《冥界猎鬼师》 1:鬼相亲 隔壁张村的张媒婆一大早打来电话说今天下午5点左右给我安排相亲,说那女的如何如何好,让我好好打扮一下。我本来不想去,媒婆的话最是不可信,矮矬穷、土肥圆一经媒婆的嘴都能变成白富美。但她最后又说了句那女的会过日子,平常不乱花钱的! 这句话说的我心动了,我花了两个小时收拾了下,照了照镜子,英气勃发!于是满心欢喜的等时间的到来。一直到下午5点左右,还不见有消息。我拨了张媒婆的电话,她告诉我说:“女方临时有事耽搁了,要晚两个小时,你别着急,她们肯定会来!” 既然肯定会来,那再等等又何妨。好不容易挨过这两个小时,张媒婆终于来电话让我去广场的小花园里跟她汇合,女方和她家人就在那里等着。 秋季的7点多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小县城的路灯却没来得及跟上夜色亮起来。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女方的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长发披肩,倒像是美人坯子。只不过天色黑,一直没能看清楚女方的脸。 张媒婆和女方的母亲碰面介绍了下彼此后,女方的母亲简单的问了下我的情况,肯定是媒婆事先已经告知她们我的情况了,所以当知道我是算卦先生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排斥的反映。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我也知道女方的一些情况,但出于礼貌,初次见面该问的总还是要问问,寒暄一下,免得气氛太尴尬。 聊了几句后,彼此感觉都还满意,这时女方的母亲说道:“你们两个单独聊聊吧,四处走走,或者看电影。”又看着她女儿微笑道:“晚上回来晚了也不要紧,钥匙给你!” 我心里窃喜,这个未来丈母娘真是善解人意!大人们走后,只剩下我们两人,我问她:“吃饭了吗?”她摇头,我说:“那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看电影。”她点头答应。 走出小花园,华灯初上,此时我才看清楚她的长相,很白净,眉清目秀。比媒人大婶描述的还要好。此时的我心里很满意,她点头肯跟我吃饭看电影就是满意,这门亲事那就成了一半了。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非常好听。不过却很腼腆,我问她的时候基本都是点头或者摇头,很难得能听她说一两句。即使说话,也很简短。 点了两碗面,她要的小碗,只吃了几口就说饱了,剩下的都推给我,说道:“别浪费了!”我本来食量就大,再加上跟满意的人一起吃饭,胃口更好。 见她吃的实在太少,我有些过意不去,初次见面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就问道:“是不是不喜欢吃面,要不来碗米饭,再炒几个菜,这个饭馆我经常吃,凉拌菜和小炒味道特别好!”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吃不了那么多!”我想多跟她呆一会儿,便道:“吃不了可以打包带回去,不会浪费的!” 她这才点了点头。菜上齐后,她每一道菜都是只吃两口,我看着她那轻启的樱桃小口不禁看的呆了,那姿势太优雅。似乎她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不过彼此的家底都已经知道了,都是普通的平常人家,也许是她从小家教好吧。 此时我有种想上去亲她一口的冲动。但这么做太冒失了,我怕弄巧成拙,不敢轻举妄动。可不动心里又痒痒,实在忍不住,我便将手轻轻的往她的手边靠。 当两只手快要碰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避开了,脸上泛着红晕,低着头不敢看我。而我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了掩饰尴尬,我便低着头使劲往嘴里添菜。这时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跟前说道:“慢慢吃,别噎着!” 刚才的举动她并没有怪我唐突,我顿扫尴尬之态,趁热打铁道:“那你看我能行吗?”她这次连头都不敢抬,用细微的声音说道:“我妈说让我找个能吃饭的,食量大的人能干活,人老实!”这回答让我喜出望外。 以前相过不少次亲,还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满意过,我真有些迫不及待。这会儿的我老想着拉她的手。不过她很害羞,再加上饭馆里人多,还是一会去电影院,黑灯瞎火的再下手吧! 两碗面和五盘菜被我吃了一大半,剩下的实在吃不了了,让老板帮我打包。 之后立即去电影院,小地方的电影院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不是星期天,更冷清。电影院讲究播放成本,说一次最少要10个人才肯开。我们就坐下来一边聊天一边等,结果等到夜里11点,才一共6个人来看电影。 我还说今晚上怎么着也要多玩会,到12点以后再考虑回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本来非常的精神,聊着聊着就越来越困,这会儿已经萎靡不振,眼皮直打架。不知道是不是晚饭吃多了,有点饭后迷。 她关切的道:“困了吗?要不我们回去吧!”我强打着精神想坐起身,可是这时候身子好像不听使唤,胳膊没有一点力气,一支撑就觉得像是运动过量肌肉疼痛的感觉,又倒了下去。她见我有些不对劲,急忙搀起我问道:“是不是生病了?” 她的手碰到我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啊,你到底怎么了?”她的手很温暖,我心里一热,有些清醒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在电影院里面跟她亲热,而此时,心里这种想法荡然无存,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我睁开眼睛道:“太困了,人还没凑够?等星期天再看电影吧!”她很顺从的点头,并道:“我帮你叫车,送你回去!” 面对美女,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异常念头,竟然不再想着男女之事。连手都没拉一下就要回去! 上了出租车后我跟她告别,约定好星期天带她去看电影。一觉醒来,天很黑,我打开手机看了下表,凌晨2点半。 回想起睡觉之前的那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摇摇晃晃的进的家门,躺的床上。自己那会为什么会那么困?是因为白天太期待兴奋过度的原因吗? 睡了一觉后精神饱满,我脑海中起了相思,开始不停的想跟我相亲的女孩,想了大半天后我决定给她打个电话,又想了想大半夜的打电话怕吵着她,还是先发个短信看看。 打开手机电话薄,找相亲女孩的名字,她叫苏琴。找了一遍竟然没找着,我就仔仔细细的再找一遍,结果还是没有。可能当时一时兴奋就忘了保存了,不过有通话记录的。 我急忙翻记录,但是手机昨晚上的通话记录是空的!我心里一慌,怎么可能,不死心,反复找了几遍,什么都没找到,别说没有给苏琴的通话记录,就是给张媒婆打的电话记录也没有。会不会是手机出了问题,我把手机重启了一下,结果还是没有! 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床上,仔细回想着苏琴的电话。当时的情况是:只说了一遍,给她打过去,然后我保存了,根本没费力气记号码。只记住了开头是186,尾号都没记清楚,又怎么可能想起来。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我明明保存了她的电话号码,而且张媒婆的电话号码我也保存了,但现在两人的手机号都没了! 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肯定是这破手机的问题,等天亮了后先把手机修好,然后再去问大婶要电话。 挨到天亮后去修手机,修理员看了后说手机没问题,他存了几个号码,又拨通了几个号码,然后将手机重新启动,如此反复几次,通话记录和保存的电话号码都在。 这真是奇怪了,偏偏最重要的电话没能保存住!既然不是手机的问题,我心急如焚,想要去张媒婆的家里问她要那个女孩的电话。 由于是隔壁村的,我跟张媒婆并不熟,不知道她家的具体住址。我只能回到村里问大妈大婶,村里的大妈大婶道:“她后天埋呢,你跟她很熟吗?也要去奔丧?” 我吓了一跳,张媒婆死了?昨晚上不是还打电话给我安排相亲的吗,怎么死了?我急忙问:“什么时候死的?”大妈大婶道:“昨天早上!听说是天刚亮的时候” 昨天一大早的时候张媒婆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相亲,难道那时候的她已经死了?人死了还给我打电话,那我接到的是鬼来电? 昨天晚上见到张媒婆本人了,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我见到的应该是鬼,那么和我相亲的女孩还有她的母亲是人还是鬼呢? 我想了想,那个女孩虽然脸皮白净,但并不是电影中描述的鬼那般的苍白。再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她面泛红晕,鬼有可能面泛红晕吗? 而且鬼也不可能吃面,我是亲眼看见她吃了几口面的,还吃了好几口菜,要真是鬼的话,吃人间的东西不可能是那样的! 再有,那会儿在电影院我觉得困,她担心我生病还用手碰我的额头了,明明就是人的温度!身体的碰触是最让人感觉真实的,要是她是鬼,一定是冰冷的。我不信她是鬼……可在电影院的时候我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困顿想睡觉?那感觉真像是被鬼吸了阳气!容我再想一想,鬼是没有影子的…… 糟糕,一整晚我都没用心思去注意她到底有没有影子! 2:死讯 问清楚了张媒婆家的具体地址,我想去看一看,顺便再向张媒婆的家人打听下那个和我相亲的女孩苏琴到底是不是人。 大妈大婶比较八卦,继续追问我是不是要去奔丧。我说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 这事情多半是我中邪了,不能让她们知道,知道了的话她们的闲言碎语会闹得满城风雨,对我以后娶媳妇会非常不利。 来到张媒婆家,我扮作是熟人,混进了摆放灵堂的正堂,看到上面的黑白照片跟我昨晚上见到的张媒婆是一个人。 昨晚见到的张媒婆确实是鬼!我寒意渐生,平生还是头一次遇见鬼,虽然做算卦先生许多年,中间也给人算过鬼,但我亲身碰到鬼,这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慌张。 我感觉灵堂里越来越阴森,于是快步走出去,向周围的人打听张媒婆的老公,也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人找到后,我对张老头道:“张大婶以前跟我提起过一门亲事,是周村的一个叫苏琴的女孩,不知道大叔你知道这事情吗?” 张老头皱着眉头想了大半天,又不停地看我,问我是哪里人。我说了我的住址,张老头摇头道:“没听我老伴生前提起过你,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我看张老头年纪有些大,可能是有点糊涂,就问他认不认识周村的苏琴,就是要说给我的那个女孩。张老头仍旧摇头,怕我不死心,就把他儿子儿媳妇都叫来,通通问了一遍,结果全部都不认识我,也不认识那个苏琴,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家。 这下我心里慌了,要是张媒婆真的是给我说亲,那她的家人多少也应该会知情。可是他们一家人没有一人知晓,那就说明整件事情有古怪。 只怕那个叫苏琴的女孩也是鬼! 我的背脊越发的凉,这里是不祥之地,得赶快走。路上我又想起是不是到周村去打听一下。不过那个村子太远,我对那里一点也不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万一整个周村就没有苏家,那情形可就太恐怖了! 记得以前听过一个鬼故事,有一个鬼装成人跟人聊天,说他家在某地,聊熟了后就托人去帮他办事,让人把东西送到他家,结果是十分荒凉的地方,而那个鬼就在那里早等着人来上钩,好把人给害死。 我不敢贸贸然去周村,这时我又想起来可以到移动营业厅调话费账单,这样到底打没打过苏琴的电话号码就清楚了!于是我飞奔而去。 移动营业员告诉我现在不是月底,不能调,不过距离月底也就4天时间,你再等等吧! 怎么办? 等! 我心里惊慌,虽然我本就打算先回去,起个奇门卦看一看,能自己处理的话就自己处理,不能处理的话就找神婆或者庙里的和尚处理。毕竟我不是专业的捉鬼大师,虽然是个算卦先生,可对于捉鬼的门道懂得并不多,为了安全起见还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正当我想转身走的时候,营业员见我满头大汗,就递了片纸巾,道:“擦擦汗!”我感激道:“谢谢!”擦着汗,突然脑海中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于是我急忙对营业员道:“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的手机号。” 营业员道:“事关别人的隐私,不能!”我道:“我有急用,这个人失踪了,是我的亲戚,麻烦你帮忙了!”营业员面露难色。 我见她主动给我递纸巾,就知道她乐于助人,便又说道:“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这个人是我亲戚,肯定不会泄漏人隐私,再说你能忍心见死不救,她要是失踪导致死亡,你会不会内疚?”她见我说的煞有介事,便心软了道:“说下她的身份证号!” “不知道,只知道名字叫苏琴,你先帮我调一下看看有几个人叫这个名字,我一看她是什么村的就知道是她了!” 营业员又面露难色道:“这样要进数据库才能查,是要密码的,让我领导知道会受惩罚的!”我道:“帮帮忙,晚上我请你吃饭!”营业员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领导也不在场,这才偷偷摸摸的帮我查了下。 我扯着脖子钻进柜台里,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叫苏琴的有三个,三个人年纪都对不上号,而且也没有一个是那个相亲女孩告诉我的地址:周村! 事情透着蹊跷。顿时,我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此时营业员悄声问道:“查到了吗?”我正惊慌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倾,又影响的椅子摇晃,没坐稳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营业厅里立即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这么多人看着我,我不再好意思问营业员要手机号,便像做了贼似得逃出来。往回走的路上我就在想:我学习奇门遁甲现在也四年了,挂过牌开过馆给人预测化解过,也在网络上各大论坛担任过版主预测师一职,虽然学习的时间相比那些成名的大师来说很短暂,但经验也算不少,准确率我可以很自豪的说能达到百分之80左右。 平日里把时间都扑在学习钻研上,对自己的边幅没多大在意,再加上本来做预测这一行的都被人称做是算卦先生,属于另类人群,之前相亲了许多次,一问及我的职业时,女方都摇头表示不满意。所以到目前为止我25岁了,还没有女朋友。 介于此,每次我在相亲之前都会起一卦看看,一来验证下自己的准确率,二来也为自己做个思想准备,要是不成的话,也免得老是心里觉得现在的女孩太现实。 可偏偏这次相亲之前没有算一卦……不对,我这是见鬼了,那我到底是相亲了还是没有相亲?现在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也许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可是这个梦真实的离谱!我不相信这是梦! 接下来,就是求证,首先我得先去一趟饭馆,问问饭馆老板那天晚上是不是见过我跟一个女孩一起吃饭,然后再去电影院问! 没走几步,听见环卫工大妈跟另外几个大妈在谈论一件事,我路过的时候无心听到一句,立即引起我的警觉。 “南村苏家的小女儿昨晚上4点多的时候咽气了,后天埋呢!” 我一听,身子打了个激灵,会不会那个咽气的女孩就是昨天晚上跟我相亲的女鬼?想想也不对啊,环卫工大妈说这女孩是昨晚上4点多,按照正规合理的说法应该是今早上凌晨4点死的,而跟我相亲的女孩是昨晚上7点的时候出来的,时间上对不上,照道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会儿她还没死呢,魂魄又怎么会出来。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觉得不是一个人,但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让我凑上前问道:“那个苏家的小女儿是不是叫苏琴,今年23岁,长得白白净净的,个头高留个披肩发?” 这几个大妈惊讶的看着我道:“怎么你认识她?长相是不差,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苏家那女儿的大名叫什么,平时在村子里都叫小名小萍,是不是上学了之后改了大名了?” 我听到后面如死灰,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一个人! 是苏家的小女儿昨晚临死前回光返照然后出来找我相亲,还是人弥留之际魂魄事先离体出来迷惑我? 而且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我跟这个叫苏琴的女孩生前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瓜葛,所有的村里的媒人大妈大婶也都没给我提起过要给我说一个叫苏琴的女孩。 鬼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除非是你生前跟她有瓜葛或者无意中冒犯到了它! 我猜想可能是我无意中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才沾染上的吧?为了证实下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便想多跟这几个大妈聊一聊,看看是不是真的无意中碰到了什么。 “我和她是同班同学,以前还做过同桌,她这人不爱说话,总害羞!” 其中一个大妈道:“是不爱说话,记得小时候爱哭,长大了很文静,可惜就这么生病死了。”我问道:“生病?什么病?”大妈道:“听说是什么食道癌,小小年纪就得了癌症,老天爷真是作孽!” “食道癌?”我心里诧异不已,记得昨晚上跟她吃饭的时候她一直说自己食量小,吃不了多少。是因为食道癌的原因吗? 跟大妈又闲聊了几句,我发现从她们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别的有用的信息,便问道:“她家住在哪里?我去送她最后一程!” 几个好心的大妈没有怀疑我的话,就告诉了我她家的地址。路上,我心里又开始疑惑,相亲的时候她不是告诉我她家在周村吗,怎么真实的却是在南村? 难不成这个鬼编谎话来骗我是真想要我的命,把我骗到周村那荒凉的地方,然后再把我害死? 脑海中越想越怕,突然间又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冒了出来:今天一天接连听到两个死讯,结果都是昨晚上跟相亲有关的人。 昨晚上我一共碰到了三个人,有两个死了,见到的这两个都是鬼,那么还有一个人,也就是女孩的母亲是不是也是鬼? 会不会再到附近别的村子里去打听,还会有人死? 3:同人不同名 南村的路程不远,走十几分钟就到。既然找到鬼生前的老巢南村了,而不是要去她忽悠我的周村,南村她的家里这会儿肯定是有一群人忙着办丧事的,有人在的地方不是多么的可怕。我便决定先去南村证实下,然后再去打听另外一个人的死讯。 由于女孩是今天凌晨才去世的,距离较远的亲戚朋友大多数都还没有通知到,来的都是些左右邻居,所以女孩的父母对于我这个第一个赶来奔丧的“同学”招待的特别热情。 客套了一番后,我问道:“我和苏琴初中的时候是同学,到高中后不在一个学校了,这么多年没见……” 我话还没说完,女孩的父母皱着眉头打断我的话道:“苏琴?我女儿叫苏萍!”我心里一颤,怎么名字不对吗?忙问道:“你女儿是大名还是小名叫苏萍?” “我女儿就一个名字,我们平常在家里就叫她小萍,从来没有给她改过叫琴的名字!” 我背脊发凉,是我弄错了?要真是弄错了,奔错了丧,这对于我自身的运气将会是十分大的冲击,沾染上不相干的晦气,我会变得特别倒霉。 一时间气氛变得非常的恐怖,我真想马上掉头就走,回家后立即拿艾草来泡澡祛邪。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脚有些颤抖,想挪却挪不开。 女孩的母亲心细,怕我认错人,就到里屋将她女儿的照片拿出来让我辨认。我一看,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了,照片上的女孩真的就是昨晚上和我相亲的女孩! 人没有错,可是名字错了! 我的四肢冰冷起来,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女孩的母亲见我神色不对劲,忙问:“怎么了?”我心中颤抖,要不要将昨晚上的事情告诉他们? 他们是女孩的父母,应该有知情权。不过看他们的穿着像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大多数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我一说出来,他们会认为我是在妖言惑众或者是专门来他家行骗的。 我犹豫了良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女孩的母亲显然是看出来我有所顾及,便朝她丈夫使了个眼色,她丈夫会意,起身对我说道:“咱们来里屋说话!” 我看他夫妻二人的神色也不对劲,还特意请我到里屋说话,这就说明他家里肯定也有怪事发生,这么一想,我心里稍稍觉得平静了一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女孩的父亲竟然将我领到她女儿的房间里,此时她女儿脸上蒙着一张白纸,就躺在床上。 他安排我们对着床坐下来,我不知道他这么安排是无心的还是另有什么深意。总之我感觉特别不自在,不敢去看女孩的脸但又总忍不住去偷偷瞄一眼。这种越怕越想看的心思折磨了我大半天。 我曾试着想提出来将白纸揭下来让我仔细看一看,似乎是舍不得觉得惋惜!但最终恐惧心战胜了我的内心。 既然照片上已经得到证实,干什么非要再去看一眼死人呢?接触到本不应该接触的尸气,这会让我变得更加倒霉! “小伙子,你真和我女儿是同学吗?”女孩的父亲问。我摇头道:“我昨天晚上和你女儿相亲了,不过当时她告诉我她叫苏琴,却不是苏萍。” 女孩的父亲神色严峻,忙问道:“昨晚上几点?”我道:“7点!” 女孩的父亲皱着眉头说:“我女儿一直生病,这半年来病情恶化,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晚上一到11点多的时候就会哭,我问她怎么总是哭,她胆小不肯说,有一次大着胆子总算肯说了,可刚张开嘴就昏死过去了。我们本来不信鬼神,可这情况由不得我不信,当时就请了个神婆来看,说是什么鬼附身了,给了道符,又烧了许多纸钱,念了好长一阵子咒,情况好转了一些,但没过多久病情又恶化。再去找神婆处理的时候,就再不见有效果了。我们去了医院,医院说是得了癌症,发现的太晚,已经没治了。我当时还挺后悔的,要是不往鬼神那方面想,及早送医院去治疗,兴许我女儿就不会死。可是昨晚上又发生了一件怪事,让我心里很后怕!” 我焦急的问道:“是什么事?” 女孩的父亲道:“昨天下午她说困,6点多的时候就想睡觉,我给她关好门窗,等到11点多的时候起来再看她,却发现她不在房里。她自从被诊断出是癌症后身子特别虚弱,根本没办法下床走路,我正着急,却见她走着回来了。问她能走路了?她说今天觉得病情好多了,走几步没问题,刚才是尿急去厕所了。我还以为她的病情真的好了,就兴奋的半夜没睡着,谁知道今早上4点多的时候再去关心她,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整件事情的经过弄清楚了,我脑海中却是疑团阵阵。明明长相是一模一样,就是一个人,可名字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事到如今,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真的见鬼了! 又和女孩的父母聊了一阵子,我发现我跟这个女孩跟本没有任何的瓜葛,所以也就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我跟她联系在一起呢? 谈话总算是结束了,我如释重负的走出女孩的家,总算是不用对着那恐怖的尸体了。路上我边走边想,恐怕这个问题我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既然如此,我应该拿出自己的本事,占上一卦。 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闭上眼睛用脑袋起好奇门局,仔细断了断,格局上时干有个死门腾蛇,这个可以肯定是中邪了,不过落空了,一时间我又有些猜不透空亡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点猜不透,那么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我没有天眼通,能知过去未来的种种因果关系。再者一般算卦都是找别人预测,自己给自己算,多少带有点个人感情色彩,算出来的结果必然会有偏差。用一句最通俗易懂的话来讲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给别人算的时候,算卦师是旁观者,看卦可以纵观全局,断的准确率就高。而自己给自己断,那自己也是入了局了,必然会迷,结果就一定会出差错。 还是不想这些了,先把最后一桩事弄清楚,也许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谜题会解开。于是我四处打听今天还有没有什么人死了。 最终,在南村的隔壁村王村打听到有一个中年妇女也是昨天死了,具体时间听说是昨天中午,埋的时间也是定在后天。 我急急忙忙的赶往王村这个中年妇女的家中,这家人也正在忙着办丧事,没人在意我这个陌生人混了进去,当我看到灵堂上的照片时,我面如死灰。 灵堂上的照片就是昨晚上相亲见的那个女孩的母亲。 让人觉得惊悚的是昨晚上我见到的那三个人竟然全部是鬼,她们全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这一两天之内死的,而且还都定在后天同一天埋! 我心里嘀咕着,明明这个中年妇女不是那个女孩的母亲,那为什么相亲的时候她会冒充呢? 无意中我听到街坊邻居说这个中年妇女是得癌症死的,好像是肺癌。我想起来那个女孩也是得癌症死的,会不会张媒婆的死因也是癌症? 之前我一门心思都在打听女孩到底是不是鬼,将张媒婆的死因给忽略了,如果张媒婆的死因也是癌症,那么她们三人之间的相似点就多的让人恐怖! 但她们彼此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我向周围的街坊打听了一番,并告诉她们同一时间张村和南村也办丧事,问她们之间是认识还是有什么关系。 一般同一时间死了不少人的,除了地震、车祸等天灾人祸外,是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的。 街坊们都摇头说彼此并不认识,也没有半点关系。 事情越发的蹊跷诡异,让人吓得透不过气来。我脑海中想着,这不会是什么人的阴谋吧…… 所有该打听的我都打听清楚了,可以肯定我昨晚上见到的是三个女鬼,但是我跟她们三人也彼此都不熟,都没有什么瓜葛,那么她们为什么会缠上我呢? 被三个鬼缠身而要活命的几率能有多大,想到这里我吓得面如死灰,这么说来我就要死了! 本来还高兴的是相亲这样的好事,可是等弄明白了才知道哪里是什么相亲,根本就是借着相亲之名来要我的命。 我意识到自己现在很危险,不过我还不想去看神婆,我要自己处理,毕竟我自己就是个算卦先生,这点本事还是得要有的! 但我们彼此间是怎么串联在一起的我还想不通,那就只能先去求证,将最后一件事情做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新的发现。 我一路飞奔至饭馆,现在还是早上11点多,饭馆才刚开门。这家饭馆我由于经常吃,老板认得我,见我来了就说道:“是拿菜吧?你昨晚上走的时候忘了,当时店里忙我也没注意,晚上关门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幸好天气凉菜没坏!” 昨晚上我竟然是那般的心急去跟一个鬼约会,把打包好的菜都给忘了。 4:无意中踩到的坟 我接过菜,问道:“昨晚上你们有没有看到我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吃饭?” 老板道:“看到了,那么个大活人我怎么会看不到,长得不错嘛,现在处女朋友了?”他半开玩笑的和我说,我却一点也笑不起来,急忙问他:“那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些不正常?”老板一脸茫然的道:“不正常?我看很正常又很漂亮的一个姑娘,跟你正合适。” 饭馆现在没有其他的客人,我也就直说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有没有影子?”老板脸色有些难看,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鬼是没有影子的。”老板一听脸色吓得刷白,吃惊的道:“你的意思是昨晚是跟一个女鬼在一起吃饭?我还真没在意,晚上客人那么多,我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注意一个人有没有影子!” 见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又怕他担心继而影响了他饭馆的生意,我便微微一笑道:“哪有什么鬼,我就是在跟你开个玩笑吓吓你,看你胆子有多大,行了,没事我走了!” 走到电影院的时候,中午11点。电影院这么早是不开门的,我就坐在走廊上等,好不容易挨到12点开了门,我急忙问柜台的服务员:“昨晚上你们还记得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吗?” 一个女服务员白了我一眼道:“又是你,昨晚上不早点走,非要等,害的我们也不能下班,结果最后又说不看了,让我们白白等了那么多时间还没赚到加班费!” “不好意思,这样,我买点东西算是补偿你们吧!”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昨晚的事情,连饭都忘了吃,这会肚中饥饿,便买了两袋泡面两根火腿肠,服务员见我好说话,就帮我烧上热水。 坐到柜台前我边吃边问她们,另一个女服务员道:“那个女孩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你怎么问我们?”我道:“我觉得她有点不正常,所以问问你们对她有什么印象。” 服务员道:“我们能有什么印象,就觉得她人长得又高又白,还挺好看的,是你女朋友吗?”我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有影子吗?”两个服务员脸色一变,道:“你别吓我们。” 看她们之前若无其事,之后猛然听到又变得胆战心惊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也没有去在意那个女孩到底有没有影子。问她们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我吃着东西脑海中又想起来昨晚上不是还有四个人在电影院吗,那四个人就跟我们坐在一条凳子上,离的很近,兴许他们中间有人注意到了。 我问服务员认不认识昨晚上来看电影的另外四个人,服务员摇头。既然没人认识他们,就无从找起。一时间线索又断了。 吃完泡面,我脑海中一片混乱,找不到线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回去就找神婆驱邪吗?神婆的道行我向来是不信任的,这类人装神弄鬼的多,真材实料的少。那个女孩的事情不就证明了吗。所以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既然左右无线索,不如就守株待兔在这里等一天,说不定能碰到昨晚的另外四个人。等了一整天,看看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不见有熟悉的面孔到来,我不死心,一直等到晚上10点,秋季的天气凉,加之小地方本来人少又不是星期天,电影院要打烊关门了。 无奈,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心中无比的恐惧,不知道那个女鬼会不会今晚上趁我睡着的时候再来找我,吸我的阳气。 村里的大妈大婶还在谈论死人的事情,说张媒婆的死因好像是乳腺癌,而且她们也听到了南村和王村都有人得癌症死的事情,大晚上的谈论着这事津津乐道的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我听了后心里更恐惧,急忙回到家将房间的灯开开,又打开电脑放起音乐。这会儿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即便是有也不敢睡,于是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时间过的非常的慢,印象中打了有十几局的游戏,算算时间也应该半夜2点多了,可我切换到桌面的时候一看表才12点多一些。 也许是我心里一直想着鬼,就连平时最爱玩的游戏都玩的心不在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玩累了,加上惊恐了一整天,实在打熬不住,眼皮开始打架,坐在电脑前保持着玩游戏的姿势,脑袋一上一下的打着盹。 到最后实在累的不行了,就拔了电脑插座,连时间都没看就往床上一趟,用被子蒙着头便大睡。这会儿管它什么女鬼的,被吓死总比活活累死好。 天亮后,我起身活动下筋骨,发现也没什么变化,难道昨晚上女鬼竟然没来找我?女鬼不找我,但我恐惧的心情并未平复,我还想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我平白无故的被鬼戏弄一回,实在不甘心。 我又在电影院门口坐了一整天,一边等人一边反复的推敲之前起的奇门格局,到底是什么原因女鬼会缠上我? 思前想后没想通,猛然间脑海中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是我的世叔,老中医,平日里也爱钻研易学风水之类的东西,不如去找他探讨一下。 刚坐起身,我开始牙疼,起初也没太在意,也许是这两天受了惊吓没好好吃饭,再加上晚上没睡好导致虚火上升引起的牙疼。 可没过十几分钟,这股疼痛蔓延到我的太阳穴,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点疼,后来越来越剧烈,以至于我疼得真想拿脑袋撞墙。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这股疼痛有些太过莫名其妙,会不会是前天晚上撞鬼引起的?我强忍着疼一路飞奔至世叔的家中,跟他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他撑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把脉,再用一掌经推敲了一番说道:“你今天来的这个事情落在了墓上,你之前又说奇门格局显示空亡,这个意思就是你踩坟了,而这个坟已经被填平或者移到别处了,你踩过的坟里留了些东西没有处理掉,有很大的邪气,而我看你脉象非常虚弱,这是导致你中邪的最根本原因!” 原来空亡是坟被平了,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却没能猜透。 “踩坟?”我心里无比的惊恐,但又不解,我明明没有踩什么人的坟啊。世叔见我疑惑,便提醒道:“你最近有没有经过乱坟岗?” “乱坟岗!”我一听到这三个字心里突了一下,记得在一个星期前,那时候我刚大病初愈,由于秋高气爽,我十分喜欢这天气,便不顾身体虚弱,要去山上看秋景。在路途中曾经经过一片乱坟岗,但是当时是一条修好的乡间小路,路的左右两边尽是坟包。 难道我所踩的就是那些已经被移走,变成了路的空坟?踩着空坟都会中邪,可见我当时身体是有多虚弱。 我颤抖着道:“确实是经过周村的时候看到有一条路两边都是坟,我又怎么会想到那条路是以前的乱坟岗。” 等等,不对劲,周村?突然想起来周村这个地方,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个女鬼不就告诉我她家在周村吗。 原来我撞鬼的原因是踩到了她的坟头。世叔说坟虽然被平,但里面还留有一些东西,会不会是死人的肢体?越想我越觉得怕…… 世叔接着道:“你一共见到三个鬼,也就是说那条路下面压着三个坟。今年五黄煞在南,而你又朝着在南面方向的周村走,这不是自己找死路吗?” 原来我出门不看黄历,竟然往五黄煞上面撞,真如世叔所说,是自找死路! 世叔又道:“你见到的那个叫苏萍的女的,估计你相亲的那天晚上6点多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人刚死体温还未散,容颜还保留在死前的状态,你看到的鬼是占据了她的躯体,所以当你和她有身体触碰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她的温暖。我看她应该是跟你一样都无意中踩了坟,这才是你们两个没什么瓜葛的人为何会纠缠在一起的原因。另外两个人估计也都是这情况,估计那三个人跟你一样身体极度虚弱,人的运气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被鬼戏弄的。这三个鬼被压在路面下是很凶的煞,不仅对她们的后代子孙有很凶的影响,也对来往的过路行人和车辆都有影响。我猜测这路段会经常出车祸。” 我们对这路段不太熟悉,暂时无从考证是不是真的,不过世叔能算出来我踩了空坟,这就已经很厉害了。此时我对他是十分的信服。 世叔接着说道:“鬼是会找替身的,不把你害死是不会罢休的。好在你多少懂一些驱邪避鬼的办法,那三个鬼不敢直接就上你的身。所以才将附身的人害死,然后顶着她们的躯壳再来害你。她们三人不懂得驱邪,就没你这么幸运。不过要是早点遇到我,现在也不至于死。你更幸运的一点是碰到姓苏巧合,让你起疑,不然你也不会去查这个秘密,继而你早晚也会被这条路上被压的女鬼缠身而亡。” 5:挖坟 我发抖着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世叔知道如何对症下药,先给我在后脖子的风府穴上使劲按了按,驱驱邪气。按完后我头疼顿时减轻了不少。 再告诉我用吴茱萸碾成粉末,和醋后做成膏药状贴在脚底涌泉穴上,这些事情做完后,还要去做最重要的一步。 世叔道:“个人造业个人担,你刚病好身子虚就不应该跑,既然跑了触犯了鬼,那么一些事情就落在了你的肩头,今晚上你跟我一起去那条小路,将坟挖开,把里面遗留的东西拿出来埋到别的地方,记得去的时候脚底一定要贴吴茱萸药,不然就没救了!” 大半夜的要去乱坟岗挖坟,我平生还从没干过这种事,实在是害怕,便道:“为什么不现在去,再多叫几个人一起去!” 世叔有些生气,道:“大白天的去挖人家村的路,人家会把你当成搞破坏的,送你进派出所,你要是愿意把你中邪的事情张扬出去,那你就去找周村的村长说明情况,让那村长帮你挖!” 我中邪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不要张扬的好,再说就算我肯说出来,那个村长会相信吗,为了挖个坟让他们的村民劳师动众的把修好的路再破坏掉,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不过我又有些犯难,说道:“那条小路绵延有三里多长,这么宽的路我们从哪里找?”世叔道:“你要是怕了,就不要去了,不过我听你说你跟那个鬼约好了星期天一起去看电影的,后天就是星期天,她们下葬了后变成鬼,到时候就成了6个鬼一起缠着你!” 不知道是世叔危言耸听还是他说的就是实话,真的就变3为6,总之我十分的后怕。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跟鬼有了约定,那么到约定的时间这个鬼就一定会来找我。 如果不尽快处理,那么等到星期天的时候,叫苏琴的女鬼会来找我,那时候我就算不丧命,也得再被吸一回阳气。我硬着头皮答应了。 世叔道:“现在就是发挥我们特长的时候,测一测可以减少范围,你一共碰到的是三个鬼,那就肯定是三座坟,好好算一算,相同的地方就可以肯定,剩下的用排除法!” 我在脑海中起好奇门局,见时干与六合并,便对世叔道:“我看三座坟应该是排在一起的,范围在路程中的500米,你看呢?”世叔点头道:“我跟你算的一样,你现在就回去准备,傍晚的时候来我这里汇合。” 吴茱萸是辟邪之用,贴在脚底涌泉穴可以让阳气迅速进入体内,从而有效的驱除邪气。我按照世叔说的方法贴好药膏,再把晚上要用的工具:铁锹、锄头等工具准备好。这一切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快步走到世叔家里,即刻就出发。 周村距离较远,由于我们是跟做贼差不多,所以不能骑车去。一来骑车目标大,万一有人夜里路过,一眼就可看见车子,我们被抓的机会就大。二来如果有人发现,我们可能会来不及去找车就得逃跑,到时候丢了车子不说,派出所还可能顺着车子再找到我们,那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我们扛着工具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周村,这时候已经是10点半了,偏僻的乡村里人特别少,又没有路灯,周围黑漆漆的也听不到一点动静。 我心里特别的恐惧,头一次在漆黑的夜里挖坟,虽然是空坟,但周围全是坟包,我总觉得好像有无数双鬼眼在盯着我们。 夜凉如水,更加让我颤栗,世叔道:“你要是怕的话就念六字大明咒,抓紧时间干活,挖完后还得要把土填平不能留下痕迹,时间紧迫!” 时间有限,容不得我再惧怕,我便在心里默念六字大明咒。走上这条小路时,迈一步就数一个数,我的步子差不多就是一米左右,走五百步差不多就能找到目标。世叔紧跟在我身旁,手上拿着罗盘来看指针,哪里转的欢哪里就有坟。 走了五百步不见罗盘指针转动,就又往前走了约有50步才看到罗盘转动。世叔低声道:“就是这里,从路的旁边往里挖!”我们跳到路的另一旁,挥舞着工具开始挖坟。此情此景,我感觉我们有点像是盗墓贼。 世叔说:“我们现在的坟墓一般都挖的是五米深,再掏个窑让棺材进去。你碰到的那几个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要是旧年代的,为了节约耕田,会挖的更深。” 五米的纵深从上往下挖都够累人的了,更何况我们为了不破坏路面要从侧面倾斜着往下挖,这难度更大。希望是只有五米的深度。 挖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担惊受怕的也顾不得累,只是一门心思的往下挖,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判断差不多该够五米了,这时锄头碰到了什么东西,我急忙将手电光调亮,见土里面埋着一块木板。 世叔见状低声道:“小心点清理周围的土,把木板弄出来。”为了防止我们身上沾染更多的邪气,我们都戴上手套,一点一点的将土清理完,整个木板露出来后,上面模模糊糊的有字迹。世叔将木板上的土屑清理干净,再把手电光调到最大亮度,看到木板上写着:“苏琴之墓” 我大吃一惊,原来苏琴就是那个鬼的真实姓名,苏萍这个无辜的女孩是被她附身害死的。这块木板是她的墓碑,被压在路下面,所以阴魂不散的一直缠绕着过路的人。 接着往下挖,又找到了两件破烂不堪的衣服,衣服的式样像是七几年时期的。看来这几座坟的年代也不是太远。这几个孤魂野鬼的道行应该不深,不然我被吸了阳气后应该是萎靡不振的下不了床。我心里暗道:“真是庆幸,好险,好险。” 又往下挖了挖,不再见有东西,世叔将这一共三件东西拿出坑后对我道:“我来填土,你把这些东西另找个地方埋了。” 由于不知道三个女鬼的坟被迁往何处,所以我只能在附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挖了个1米来深的坑,将东西埋好后,烧了些纸钱把这三个阴鬼送走。我能做的就只有让它们不再受来往的行人或车辆的踩压,免得它们再出来害人。 所有的事情忙完后,时间已经是半夜3点,我们收拾好东西往回走,到半路上有路灯的地方停下来,捡了些干柴生起火,往周身烤一烤将邪气驱除。 这里一直到家的一段路程中不再有坟包,世叔这时才跟我讲起其中的道理,说道:“这三个鬼被压在路面下没办法投胎超生,就必须将压在里面的东西挖出来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现在事情解决了,你这次吃了大亏,可得记住了,以后身子弱的时候千万别到荒郊野外来,不然无意中踩到什么还浑然不觉。” 世叔又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三个月之内不要随便乱跑,实在不得已非要外出,也必须要贴上吴茱萸再去,尽量到人多的地方去,那阳气足,不会对身体有危害!经过这件事情你,举一反三以后也就知道遇到鬼该如何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懂了吗?” 这个时候世叔还不忘再教我,我点头表示感激。 烤完火后,之后各自回家。整件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我的情况暂时好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要慢慢的静养。 这日,那个叫苏萍的女孩要下葬,我犹豫要不要将真相告诉她们的父母。 我跟她生前不熟悉也没任何瓜葛,却没想到她死后我们相了次亲,虽然是鬼顶着她的躯壳,并不是她真的来和我相亲,但毕竟还算有一面之缘,而且要不是无意中听到她的噩耗,我可能也不会想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至于彻查清楚。 最后,我决定将真相告诉他的父母。可是走到半道的时候,我又改变了注意,告诉她们真相又如何,逝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告诉她们女儿的死是因为鬼这个原因,那还不如让她顶着生病的原因去世。 至少这样人们不会有闲言碎语传出来一些于她自己以及她的父母甚至整个家族的不好听的论调! 站在南村的村口,我目送着灵车驶向远方,愿你在那个世界过的安稳! 下午没事,我想起还欠那个移动营业员一顿饭,便往移动营业厅走,看时间差不多快下班了,我就在门口等着,上次的事情才发生没几天,我怕里面有人还记得我就没好意思进去。这个营业员下了班后见我在门口站着,就冲我笑了笑。我走上前说请她吃饭,她爽快的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她问起我的职业,我说我是算卦的,她开始以为我是说笑,我说我没开玩笑,是说真的。之前她还有说有笑的,但立即就变得沉默起来。匆匆吃过饭,她借口说有事便走了。从这之后再打她电话约她,都说没空。我无奈的苦笑两声,也罢,怪自己要选这个不被接受的职业。 6:神棍断死 这一日天朗气清,中午12点,正是饭点。我在赶往饭店的途中,双眉紧锁。经过上次的事情,惊恐的我,几夜间胡子长了有1厘米来长!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来一看,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头发特别短,跟和尚差不多。未穿僧袍,形容枯槁,却不像修佛向道的和尚。 我还没开口问他什么事,老头倒先说道:“算一卦!” “嗯?”我面露鄙夷,这老家伙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要知道我也是个算卦先生,精通奇门遁甲预测术,在各大论坛里当过版主,预测世界末日的时候断准北京发大水,还小火了一把。 同行是冤家!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老家伙,竟然还自动送上门来要给我算一卦。这让我十分的恼火!这俗话说得好,来算命的都是自愿的,绝对没有算卦师父要给别人主动来一卦的,这样很是自掉身价。 介于此,我便要走,老家伙见我神色傲慢,微微一笑道:“算不准不要钱!” “这该死的老东西,是跟我卯上了吗?”我心里嘀咕着,大街上这么多人,那么多穿金戴银的,不去下手,干什么非要缠着我? 再打量了下他,见他衣服破旧肮脏,应该很可怜。我恻隐之心升起,想必他是饿了。也罢,我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好人,就帮他一下。 摸了摸兜里,一共就20块钱,我吃一碗面只需花5块钱,那就把剩下的15块钱都给他吧。老家伙将钱一推,道:“算准了再收钱!”我一愣,老家伙坚持自己的话,难道他真的要给我来一卦? “边吃边谈吧!”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算准,我已经决定最起码让他吃一顿饱饭。 饭馆就在附近,坐下后面条很快端了上来,老家伙随便吃了几口后就说道:“你最近中邪见鬼了!”我心头一震,这个老家伙算的还真的很准,卦都没起就看出来我中邪。 我问他:“你是看面相吗?”老家伙笑而不语,忽然抓住我的手,捏了捏我的中指指根部位,说我肯定是中邪见鬼了! 捏中指判断体内是否有邪气的方法我也懂,于是我收起之前轻蔑的态度,问道:“大师是何方高人,因何会找上我,又有何指教?” 老头道:“大老远我就看见你身上跟着一团黑气,走近了见你长相心善,一定是个好人就一时大发善心要提醒你一下。刚才你肯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我,也证实了你心善,我……” 没等他说完,我心里着急,打断道:“我身上还跟着一团黑气?之前中邪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难道还残留的有?” 老头道:“处理了?这么大一团黑气,还什么残留,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有多黑!” 上次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一直觉得身子乏力,每天都很嗜睡。这情况我自己认为是刚处理完,身子受了损就必然有个恢复的过程,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我留恋被窝的温暖,就没有多想,平日里很少在意自己的边幅,也就没照镜子。 饭馆的墙上挂着很大的玻璃牌匾,我急忙站起身照自己的样子,发现自己的脸色确实比以前黑了不少。现在都快到冬天了,日头不像夏日那么毒烈,再者我近来也没晒过几次太阳,要说这脸色是晒黑的根本讲不过去。 我顿时吓得脸色刷白,忙问道:“怎么办?”老头掐着指头一脸神秘的看着我道:“你活不过下月初七了!” “什么?”我惊得大拍桌子! 猛然听到眼前这个不认识的老神棍断我的死期,而且死期还这么逼近,我又慌又怒,大拍着桌子,将整个饭馆里的人惊动。 见这么多人看着我,我急忙坐下低垂着头悄声问老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头道:“你脉象特别弱,肯定是带病去过特别阴邪的地方,沾染了太多的阴气。” 老头说的很准,我便不再有所隐瞒,将之前我见鬼又怎么处理鬼的事情如实相告。 老头摇头道:“你叔那是半吊子水平,要是他直接将缠着你的那三个鬼打的魂飞魄散,然后再用吴茱萸医治你,事情就完全可以结束。他肯定是不懂得怎么将鬼魂打散,才让你用因果的办法处理,岂不知你身子本来就虚,再被鬼吸了些阳气,这时贴吴茱萸已经是无济于事了。” 我还以为上次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又惹了许多的孤魂野鬼来上身,还弄得死期逼近,真应了之前说过的那句话:自寻死路! 我额头冒出冷汗,焦急的问道:“怎么办?”老头高深莫测的道:“你现在就回家,路程中如果看到一车菊花,那你必死无疑,如果没有那就有救。” 至于怎么个有救法,老头当下却没有告诉我,我焦急也把这重要的问题给忘了,心里只是在想着菊花。 老家伙说的是一车菊花,我脑海中思考着,从饭馆到家里的路一共就两条路,大路较近,但是车来车往的多,碰到一车菊花的概率非常大。而小路是乡间路,蜿蜒曲折,虽然远,但是车却进不来。 我一想到这里,便选择走小路。行至半途中,一辆农用三轮车从斜巷子里冲出来,拉着一车菊花出现在我面前。我顿时傻了眼。 我脑海中的印象一直觉得一车菊花的车应该是大卡车或者货车,所以才特意选小路,却没想到碰到的是农用三轮车,农用三轮车也是车啊! 时值秋季,收获的季节,农村里都用三轮车拉货。我竟然将这种常识都给忘了,看来我这次是死劫难逃了! 惊慌的我急忙就往回走,想找那个老神棍问问到底有没有破解的办法。但当我回到饭馆的时候老神棍已经走了。问饭馆老板人去往何方,答曰没在意。 我垂头丧气的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算算时间,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就是我的死期了。我还年轻,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我不相信!但老神棍算的这么准,就连我回去的路上会碰到一车菊花这种事情都可以算得准,那么说我的死期多半不会错。 回想以前我也给人化解过,虽然没有化解过死劫,但这类的事情都是一通百通,希望我能自己想到办法。回到家中我遍翻典籍,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被群鬼纠缠附身的化解方法。 也许群鬼纠缠这样的凶煞根本无人能化解,也只有等死这一种结果。 本来十分信任的世叔说我已经没事了,可现在这情况让我又不敢再去找他,毕竟我和他一样,对于除鬼这一行所知都甚少,怕他又像之前那样赶走了狼却引来了虎。 我想了又想,又觉得我的情况应该还有救。一般被鬼附身的人多数都会被夺去意识,而自始至终我的意识都还在,也就是说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我自己本身就懂得驱鬼辟邪,再加上世叔的方法,这样一直保持着我的意识清醒,这点是值得庆幸的地方。不过阴气已经入体,所以贴再多的吴茱萸都赶不走这群纠缠的孤魂野鬼,它们时刻跟在我的身旁会不停的影响我的身体、运气。 久而久之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差,不停的生病,最后以至于病死! 为今之计,似乎只有将我周围的鬼魂全部打散。但这又十分的困难,必须要找道行高深的人来做。眼下找人是一大困难,即便是找到了,估计也没人肯这么冒险干。 一般鬼都是能送就送,实在送不走的话用镇压的办法。而将鬼魂打散是很损阴德的办法。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打散一两个倒也影响不大。可我身边跟着的是一群鬼。试问哪个人肯为了我而损几辈子的阴德。 事情一筹莫展,一整天我茶饭不思。晚上也不敢在家里呆,即便是开着灯脑海中想的全部是乱坟岗里的孤魂野鬼,想着想着又想起那个跟我相亲的女孩,我的眼前仿佛是出现了幻觉,那个女孩此时也变成了鬼,跟在我身边。 我开始有些后悔去目送灵车,我本来可是出于好意送你一程,可是你却不领情,要跟着这群孤魂野鬼想吸我的阳气。 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我使劲拍了拍脑袋,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一看,哪里有什么女孩,眼前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觉得有些困,但一闭上眼,脑海中那些孤魂野鬼的模样便浮现在眼前,就好像她们生前在世的时候我见过她们一样,就连她们身上穿的什么样式的衣服,留着什么样子的发型,高矮胖瘦,我的脑海中都一一会浮现出画面。 我急忙用力按了按风府穴,意识才恢复过来。看情况她们已经在蚕食我的意识,等到意识完全被占领之后,那也就是我的死期。 强打着精神,我穿好衣服走到大街上,让凉爽的秋风吹拂着面颊,保持头脑清醒。现在是关键的时刻,是我自身意识和鬼魂做斗争的时刻,我不能退让认输,不然就是死。 7:踏上旅途 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夜里实在是不敢睡,于是希望一整夜都会如此清醒的走下去。等到天明了再回去补觉。 走累了,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想拿出手机听听音乐放松下,手伸到裤兜里时摸到一张纸。摸起来有些硬,不是卫生纸。我有些疑惑,不记得我兜里有装除了卫生纸以外的其他纸。 掏出来一看,是硬皮笔记本的那种纸,纸上写着六个字:人挪活,树挪死。我心里更加的疑惑,我的裤兜里是什么时候有这张纸的? 看字迹根本不是我写的,纸张上面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手印,我凑近观视,却闻到了一股好像是白天那个脏兮兮的老神棍身上的老人臭气味。 顿时心里一震,这会不会是老家伙给我的提示?我细细品味着这六个字,这分明是让我离开本地,到外地去的意思。 去外地就能避开死劫吗?事情的化解就是如此简单吗?我想了想那群孤魂野鬼,她们是被压在路旁的鬼,她们应该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找路,那么她们应该是不会离开那条路的,即便离开也不会走太远。 但我一离开,她们找不到原来的路,自然就不会跟着我来。如果她们硬是要跟着来,那么她们的魂魄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而找不到回去的路,就会迷失,魂魄会越来越微弱,这样一来我就不惧怕她们了。 想到这里我茅塞顿开,心情也豁然开朗。原来老神棍已经不声不响的将化解的方法告诉了我。我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老神棍,日后有缘报答你!” 想通了一切,我不再惧怕。天气寒冷,我身子本来就虚,怕受风寒,便快步跑回家。这个时候我脑海中也不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东西。 时间已经是午夜12点,万籁俱静。 虽然困,身子又虚,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一大堆的事。想着既然要走,那应该去哪里?这些年也曾去过不少地方,可是都混的不如意,最后也是迫不得已回到家中潜心修习奇门遁甲。 天大地大,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往何方,瞬间我的心里又开始惆怅不已。 “嗡……嗡……”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一阵声音吵的人越发的心烦。 我急忙坐起身,这阵嗡嗡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我没有多想,准备躺下来接着睡。虽然睡不着,可是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再不睡对身体不好,哪怕是闭着眼睛养神也可以。 当我脑袋刚接触到枕头的一刹那,那嗡嗡的声音又想了起来。我心里一紧,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大对劲。又坐起身,那阵声音接着也消失。此时我感觉这声音好像是从枕头上面传来的,不然为何我躺下就有声音,一坐起就没了呢? 我拿起枕头听了听,却没有声音。这么说不是枕头发出来的声音,那么就是我睡的床头这个方向传出来的声音。我试着又躺下来试了试,果然如此。 这种声音像是装修的时候电钻的声音。但是现在是晚上12点多,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装修。声音来的突然,很奇怪,我想可能是那群孤魂野鬼发出来的! 现在我没工夫斗她们,我打算这一两天之内就走!我换了个方向睡下,可是没过5分钟,这种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这情形我今晚上是很难入睡了。她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弄死我的机会,没办法,我还是坐在被窝里念经吧,这样多少可以将她们蚕食我的意识放慢。 念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觉得有些无聊,便拿起手机玩微信。捞一捞漂流瓶,捞了一个语音瓶子,打开一听没听清楚。手机的音量调的小,我便将之调大,再播一遍,这次听清楚了,却没想到是一个女人声。 我精神为之一振,没想到漂流瓶里还会捞出来这种东西。我查看了瓶子的主人,有橘红色的小人,看来是个女的。我便给她发了信息,又打了招呼,但是对方毫无动静。 又捞了几个瓶,竟然都是女人的声音,我都一一回信息打招呼,却都没有消息回过来。心里正纳闷着怎么微信漂流瓶里这么多的女人,却又不回信息? 又捞到一个瓶子,打开一看是张图片,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我将手机屏幕凑近了想仔细观看,就在此时这张图片突然起了变化,变成了一张伸着舌头、眼珠子里淌着血的女鬼,并且还伴随着有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我吓了一跳,手也跟着颤抖,手机便脱落掉到地上摔坏了。刚才那声凄厉的叫声不是从瓶子里传出来的,而是从我的耳朵里传出来的,我可以肯定就是身边的女鬼发出的声音。 只是我不曾预料到这群女鬼竟然会借着瓶子里的鬼图片来吓我,害得我白白损失了一个手机。 真是命强人欺鬼,时衰鬼弄人!没办法,晚上是别想睡觉了,我只能打坐念了一夜佛经。熬到天明,我急忙就往世叔家里走。 世叔虽然对于驱鬼这一行半知半解,并不能十分信任,但预测却是十分的准确,所以我想和他探讨下外出应该去哪里好。 世叔一边起卦一边也让我排卦,我们两个排好之后,一同研究,最后得出结果,今年往西北方向走最好。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西安,我以前在西安呆过两年,对那里多少有些了解,那里还有不少同学是本地人,去那里应该能稳住脚跟。 商量好后,我即刻回家收拾东西,打算明天一早就走,虽然距离死期还有半个月,但家里如今是没法再呆了,我不能忍受日日夜夜被鬼缠身,这样下去我走的晚了,身子会更虚弱,一出行就会生大病的。 路过移动营业厅的时候想起来距离上个月月底都过了五六天了,我把之前查账单的事情几乎忘了。事情已经了了,都已经知道是鬼作祟,现如今查不查账单似乎是无所谓了。 不过好奇心驱使我走了进去,将话费账单调了出来,细细核对了一遍,相亲女孩的电话由于并没有接通,当时只是响了一下让号码过去。所以移动账单也查不到。而张媒婆的电话虽然打通了,但是账单上也没有她的通话记录。 总之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鬼是如何来电,又是如何糊弄到我的?只怕这个问题是想不透了。 收拾好东西后,和家里人商量了下,又给以前的几个老同学打了电话说我要过去,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他们大多数都去了外地发展,就只有一个留在西安。最后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次日一早我踏上了往西安的列车。 到了西安后,给那个同学打电话,结果这时候电话打不通,我就一直不停的播,一直显示的是关机。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我不知道这个同学到底是忘了拿电话、手机没电了还是故意关机怕接到我的电话,总之我在车站等到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电话依然打不通。 我心里有些慌张,跟这个同学毕业后就很少有联系,现在估计关系已经淡了,他可能纯粹就是敷衍我,没想到我动了真格的,也就把他吓着了。 我做好最坏的打算,既然来了,同学又靠不住,那就只能自己靠自己了。不论如何,先找份管吃住的活干着,不能嫌这嫌那的。 这次出来身上就只装了2千块钱,要是不找一份管吃住的活,2千块钱支撑不了1个月的。而任何一份工作都会压一个月工资,最起码要干够两个月才能领到工资。 出来了,再困难也不能伸手往家里要钱。于是我先在车站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小饭馆,要了碗炒麻食,先填饱肚子。 以前在西安的时候最爱吃的就是炒麻食,便宜实惠又好吃,一大碗蛋炒麻食才3块钱,只是不曾想这么多年没来西安,如今涨到6块了。 不过这也算是很便宜的了,吃饱饭后我挨着整条路往过找,管吃住的活除了饭店就只剩下保安了,再有就是工地。 我刚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去工地肯定吃不消,便将范围缩小在饭店和保安这两个行业里。 一路上饭店不少,可人家都看我这年纪不适合干饭店,要当学徒工年纪大了,服务员人家也要年轻的,我即便胡子刮了,也掩盖不住我脸上的成熟。 无奈,我只能去应聘保安的工作。可一路上就是不见有招聘保安的。打听了下才知道招聘保安的都在郊区,繁华地带没有。大多数都是往小区或者工厂送。 天色渐晚,我还没有问清楚具体路线该怎么走,本来打算花点钱打个出租车让司机把我送到目的地,不过天黑我怕遇到是黑心的司机,万一把我劫到没人的地方可就糟了。 这种事我以前是真遇到过,所以很后怕,无奈,只能暂时先找家旅馆住一晚上,等天明了再做打算。 8:摆地摊算卦 时间是晚上6点,天已经暗下来,我开始寻找旅馆。路过火车站附近的广场的时候,看到前面排起一条长长的队伍,排的很有秩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头在摆地摊算卦,这老头似乎很牛,只听老头对排在最前面的那人道:“我能算出你身上有几根烟,甚至是几块几毛钱,如果我算的准了,那后面的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我算不准,那不收一毛!”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老头就开始算。我站在旁边只看了一会儿,还没看出来门道,不知道是托还是老头真有这本事。这时有两个大汉走到我跟前问我:“要算命吗?” 我用怀疑的目光“嗯?”了一声,那两个大汉道:“不算的话就不要打扰,要算的话就请到后面去排队!” 队伍排了大约有二十多个人,感觉挺长的,我想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是托,总会有人是真的想来算。不如就排在后面看看,看前面的人反映如何。 天虽然慢慢的就要黑下来,但距离睡觉的时间还尚早,附近的旅馆多的是,我便不着急,索性耐心等着,如果真的有那么准,我也想问问我的前程。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队伍往前走了一半的距离,前面再有6个人就能排到我了。看前面那些人的表情都很满意,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天完全黑了下来,老头拿出电瓶灯打开接着给后面的人算。我朝后看了看,我身后又排了二三十号人。 没想到一个老头在广场摆摊算卦,生意能这么好。我没来之前算了多少人不清楚,总之我来的这会儿,一个多小时,算了十几个人,每个人平均收30块左右,那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赚200多300块钱。 这么算下来,一整天的收入能赚好几千,远远赶上了都市里白领的收入。我不禁有些羡慕,心里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拜这个老头为师。 眼瞅着就快要到我了,这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声响亮的哨子声,算卦的老头一听到后眼神一变,急忙坐起身,对已经排到跟前的那人道:“城管来了,改天再算,不收你钱了!” 紧接着,老头将书本、小板凳等随身带的物品收起来,之前负责维持秩序的那两个大汉左右开弓架着老头就跑,不远处停着一辆电动三轮摩托车,大汉将老头带上车后,便开着摩托车绝尘而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城管的车就到了广场,开始清扫周围的小商小贩。我心里无名火起,现在这个点已经7点多了,按说城管早该下班了,没想到他们会搞突然袭击。 我白白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伍,就这么让他们给搅黄了。离开广场后我一边找放心的旅馆,一边暗骂着多事的城管。 次日一早接着找工作,顺便再留意下那个老头会不会出现。不过天公不作美,一大早天气就阴着,等到中午的时候下起了小雨。 下雨那么老头肯定不会在露天的广场摆,我只得暂时作罢,还是先找份工作站稳了脚跟再说别的。我买了份报纸,看上面的招聘广告,打了几个电话后,觉得有几个听起来还比较可靠,便找了个出租车,说好今天要多跑几个地方,让他给我算便宜点。 一整天下来,添了三分报名表,都是让等通知,没有一个是干脆的直接录用。我心里就纳闷了,怎么找个保安的工作还这么麻烦。 这一天打车花了一百多块,工作还没落实下来。我就只能继续窝在旅馆里等消息。天晴了后,我便到广场留意那个老头,不过接连三四天都没再见他的踪影。 又投了好几份简历,终于有两家公司通知我去面试,去了第一家的时候,之前他们问的问题都我回答的都还算满意,后来突然问了一句:“你有什么特长,指一般人所不具备的!” 我脑海中想了又想,一般人所不具备的,算卦这门学问就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我便答道:“算卦!” 面试官愣了几秒,然后哈哈大笑,接着将他们公司其他部门的人都叫到接待室来看我,说道:“这人说他会算卦,你们都找他算算。” 没等我接茬,面试官又对我道:“这么说你今天来面试是已经算好了我们公司一定会收你了?”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变得十分的轻蔑。 整个公司几十号人都挤了进了,个个露出鄙视的神色笑着看我。 我无言以对,我哪里算过,他们问我有什么特长,我也是照实说,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像看耍猴那样来看我。 这回换我愣了,愣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我感觉脑袋快要炸了,他们的笑声让我觉得很羞愧、无地自容。我想就这么跑出去,但如此一来,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骗子,似乎是被他们拆穿了才落荒而逃的。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长时间,面试官似乎是取笑我够了,才慢条斯理的道:“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有需要的话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 这样的回复是委婉的拒绝,我心里暗骂着:笑都笑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干脆点说不收不就完了吗。 出了这家公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算卦这个职业真的很难被社会接受,找工作提这个也会被人看不起,看来以后打死都不能随便透露。 我去了另一家,这家公司倒很干脆利落,就问了我以前有没有当保安的工作经验,我说刚毕业那会就去了北京当保安,工作经验很丰富。这公司便录用了我,别的什么废话一句也没问。 保安的工资很低,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这期间一月才1千块,过了试用期后1千8,不过管吃住也算不错了,我还能再奢求什么。 就这样,我暂时稳定了下来。工作之余,我便到广场去等那个老头的出现,可是却再没有见过那个老头。 我心里十分的遗憾,要不是该死的城管,我不至于到现在还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不过也不敢肯定那个老头就一定会带给我有用的信息,毕竟他到底是不是有真材实料还没有得到证实。 日子过的很苦闷,当保安有夜班,我本来身子就虚,再加上上夜班,才一个多月的功夫,头发白了好多根,还不停的掉。这个时候我考虑该换一份工作了。 没有学历,没有文凭,更没有人脉关系和靠山,想换一份像样的工作比登天还难。我只得暂且默默的忍受着。 这一日,一个叫张宇同事说家里来电话让他回家相亲,他是本地人,不过是农村的,和我一样没文凭没靠山,才不得已到城里当保安。 我跟张宇相处的还不错,就一时心血来潮说要帮他算一算。之前因为找工作被人嘲笑的原因,所以没敢轻易透露。不过跟他相处过后觉得他人可以,就告诉了他。 张宇不排斥这个,便让我给他算算,好提前有个心里准备。我就起了卦,算了后告诉他道:“这个女的长得太丑,个头又矮,家里条件也不好,你见了后肯定不满意,这门亲事必然不成。” 张宇一听,本来满心欢喜的,顿时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说道:“这么差劲,那我还是不回去相亲了,来回路费要好几十呢,这钱还是省下来够咱们喝一顿酒的了。” 我道:“你还是回去趟,如果我算错了,岂不是耽搁你的姻缘吗,再说你要不回去,也不好跟家里人交待。” 张宇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回了趟老家去相亲。隔天回来后对我道:“你算的很准,她确实又丑又矮,看了真让人倒胃口,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想的,会给我安排这样的!” 我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家人都是好意,下次你把你的标准先说明,低于标准的就不要去了,不然纯粹是劳民伤财。” 张宇连连点头,然后说要请我吃饭,犒劳我一下。我说:“亲事又没成,咱们手头又都紧,还是等下个月发工资了再说。”张宇不答应,说:“等到那时候都忘了,你动了脑子了,就应该犒劳下,这行的规矩我可懂!绝对不让你白算!” 我拗不过他,只得答应。我们就近找了家小饭馆,要了瓶二锅头,炒了两个小菜再来一碟花生米,边喝边聊。 酒过三巡,张宇突然对我道:“哥们,你有这手艺,不如去广场摆地摊算卦,生意好的话一天挣几百上千的没问题,你要干的好,我跟着你干,帮你维持秩序、看摊子、买饭、打圆场等杂活都是我包了,你只用给我提两成就行!” 听着是不错,但我摇头道:“我以前在我家那边就摆过地摊,还开过馆,上门来踢馆的实在太多,而且有的来算的人问好几个小时,将他家里所有的亲戚都问了个遍,最后你说收50块,他给你说5块钱!真的让人很头疼!” 9:神棍的技巧 张宇道:“哥们,咱不能因噎废食,碰到那样的极品咱自认倒霉,可也不能放着大钱不赚啊。” 我对这事还是忧心忡忡,皱着眉头不说话。张宇喝了一大口酒,似乎有点醉了,说起话来有点飘,道:“你放心,只要你算得准,就不怕没钱收,你只用负责算,剩下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有人故意砸场子我来解决!” 张宇毕竟是本地人,在这里有一定的根基,我有点动摇。但我看他这反映似乎是要多叫几个人来应付,到时候谁敢砸场子就打谁。 这行为是往自己脸上抹黑,我急忙摇头道:“打架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张宇道:“不打架,就是劝别人别故意找茬,咱们跟他讲道理,这人啊,别那么贱,没事找抽!” 我仍旧担心道:“我可不敢保证我一定就能算得准,只能保证百分之80的准确率,在网上测2012年灾难的时候,也就北京那场大水准了,西南方如云南等地虽然有暴动,但并不怎么轰动,其他地方的灾难基本都没应验。” “那有啥,最起码哥们你敢公开预测,你换做别人,别人有那个胆吗?净说些模棱两可、让人觉得怎么讲都不会错的屁话,要那么说,我也会算,而且还是神级的大师!” 张宇这句话让我瞬间自信心涨了不少,但毕竟我是吃过这不少亏的人,还是没敢轻易答应下来。想到了火车站老头的那绝活,便将这事告诉张宇。 张宇听了后笑道:“我看那老头就是个托,旁边两个大汉在维持秩序,还有一个负责放哨吹哨子的,这就明显有三个托儿了,再找几个人混到队伍里,老头随便说两句,托儿就说神准啊,果然是大师啊!” 事情真的是如张宇所说吗?我没亲身体验过,不敢妄下定论。但明显旁边有帮衬的,说给谁听谁都会认为是托儿的几率大。 也罢,就姑且认为他是找了托儿了。既然如此,那么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预测这种事本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准确率,那些成了名的大师都还写错例解析呢。 我和张宇便就喝着酒将这个事情定了下来。他先帮我负责放哨,注意城管,有人来捣乱砸场子我就给他手机响一声便挂,他就会过来帮衬。忙的时候他负责帮我买饭,至于维持秩序暂时不需要人,等生意好了再说。 我跟他说好先要准备半个月,要等我这胡子长上来才行,不然太年轻,没人会信。这半个月我也努力练习脑力,尽量撇掉书本纸张,到时候给人算要什么都不用,张口便可拈来断语! 而他这半个月来则强身健体,又和他的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都打了招呼,如果有人故意来打架闹事,就都一起来帮忙。 一切准备妥当后,选了个晴朗的日子我们在广场开始摆摊。第一天一个人也没有,也许是看我面生,不怎么信任,而且即便是留了胡子也没有老头那么老,更加不敢轻信。 摆了两天,虽然城管没找麻烦,我们却没开张。如今的季节已经是深秋,都穿着毛衣,西北风虽然不似大冬天的那么寒冷,但仍旧吹的我们直打喷嚏。 张宇一边擦着鼻涕一边道:“挣个钱还真不容易!”我笑道:“后悔了吧,我之前就说这不好干,你坚持要来,咱们别的还没遇到,天气先叫人有点受不了。这寒冷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坚持一个月,等入了冬就收摊,等明年开春了再摆,不过冬天天气很暖和的日子也能摆,能挣一个是一个!” 正说着话,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神棍来了生意,来算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貌美少妇,穿着时髦,高跟鞋黑丝袜再配个短裙,往摊前的小板凳一坐。 少妇用娇媚的声音道:“大师帮我算算。”中年神棍道:“想算什么?”少妇道:“大师你算吧,看出来什么就说什么!” 中年神棍道:“这样比较复杂,不介意的话先让我摸摸骨,再看看手相,咱们再说!”少妇也没犹豫,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中年神棍先在少妇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又开始摸脸,少妇开始有些抗拒,但神棍道:“别动,动的话算的不准,对你运气有不好的影响!” 少妇一听这么说,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任凭神棍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我和张宇在一旁看的直眼馋,心里都在暗骂这少妇没脑子,神棍这样的鬼话也相信。 神棍摸完了脸后开始摸手,一边摸着一边道:“手这么冰凉,我给你搓搓!”少妇脸上有些不悦,但被神棍一吓,不敢再说什么。 我和张宇在一旁窃窃私语,低声骂这个老东西:“禽兽,放开那女的。”也骂这少妇没脑子,干什么不来找我们算,至少我们不会那么轻薄她。 神棍过够了手瘾,这才不慌不忙的道:“小姐,你家境条件很好,有个有钱的老公,他很疼你,但最近你们闹了点小矛盾,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少妇显得很惊讶,说道:“大师,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啊,我本来怀疑他最近不正常,早出晚归的对我冷落了,没想到真的有。大师,我该怎么办?” 神棍道:“这跟你最近运气不好有直接关系,我再看看你手相。”神棍又捏着少妇的手一通乱摸,然后道:“你最近那方面有病,原因是阴虚造成的,你要吃补药运气才能挽回来!” 少妇道:“大师你算的特别准,那我该吃什么药呢?还有吃药他就真的能丢掉外面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对我吗?” 神棍道:“吃药只是能让身体好,具体怎么处理我慢慢告诉你。”神棍拿出纸笔,写了个药方,我和张宇悄悄的溜到后面偷瞄了一眼,见上面写的是几种中成药:逍遥丸、六味地黄丸、归脾丸。 神棍写完后道:“这些药你按照说明书上面吃,还有我看你平常不运动,气血不畅才导致阴亏,你要多运动。还有,不要穿红色的内衣,我看你今天就穿的是红色的内衣,人运气不好的时候是最容易招邪的时候,而那些脏东西都一个德行,跟红顶白,所以红色的内衣最好不穿。” 少妇更吃惊的道:“大师,这都算的出来,您还真是神啊!” 我和张宇听到这几句话差点笑出来,这神棍明明就是看到人家穿什么颜色的内衣了,却还故意装高深莫测,说是自己算出来的。 不过这也怪少妇没脑子,自己穿个短裙,,,露了还浑然不觉,被人家耍了,说些轻薄的话还以为人家是真有本事,把她唬得团团转。 之前神棍说少妇家里条件好,有个有钱的老公,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的事情,少妇那穿着打扮,再加上那长相气质,还有那双芊芊玉手,很明显不干重活,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按说这个神棍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能看出来少妇的老公在外面有女人,看气色和手相也能知道那方面有病,还能给开药方。这个神棍倒不完全是没有真才实学。 但最后那句说人家穿什么颜色内衣,实在是让人跌破眼镜。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少妇不仅没有怪神棍轻薄,反而对神棍越发的信任,又追着问神棍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神棍又说了些让少妇多学学做菜、洗衣服、干家务等一些是个人就能想出来的招数后,少妇十分满意的将钱包拿出来,掏了5张百元大钞。 我和张宇看的目瞪口呆,真想骂那少妇脑残,真想过去对少妇说:“500块给我,我来给你处理!” 少妇走后,张宇走到中年神棍跟前递了根烟,问道:“大叔这么厉害,能传授点经验给我们这些晚辈吗,我们晚上请您吃饭。” 中年神棍长相比较慈祥,跟他刚才的猥琐样有天壤之别,性情也很温和随和,见我们问他,也不吝惜,说道:“我看你们挺年轻的,怎么会想到干算卦这行。” 张宇道:“这不也是生活所迫吗,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自己花着都紧巴巴的,还指着娶媳妇呢,不捞点外快哪行啊。我这哥们有这手艺,算的挺准的,我这才撺掇他摆地摊。不过我们还是太嫩了,坐了一整天没一个人上门。” 神棍看了看我道:“你留这胡子显得很老气这是对的,干我们这行是年纪越成熟越吃香,但你们面孔太生,一般人是不会找的。而且我看你们就是这么干坐着,不主动去吆喝拉客,那是不行的。” 我说道:“主动吆喝去拉客,那不是自贬身价吗?”神棍摇头道:“你连生意都没有,还什么身价。等你有了一点小名气了,你不动声色,人家自然会找来。” 神棍说的极有道理,这思路我都没想到,此时不得不佩服他。 10:闪烁的qq号 神棍接着道:“这算卦你光有真本事也不行,赚的都是三瓜两枣,还不够烟钱呢,你们要跟我学,就像刚才那样,我猜你们都看到裤衩啥了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承认,张宇也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神棍接着道:“对付那种没脑子的,就得又哄又诈,摸了也是白摸,稍稍吓她说运气不好,她就怕的要命,那就不用你开价,她自己就把大钱拿出来了。” 我和张宇都涨了见识,才知道原来真的想赚钱,里面有这么多门道。 神棍毕竟是处事老练,能一眼看穿那个少妇是个没脑子的人,要换做是我,我肯定不可能一眼就看穿。有些东西不是一学就能学会的,还得多历练。 张宇见神棍肯传授经验,便急忙道:“大师,我们想拜您为师,不知道您收徒弟吗?” 神棍摇头道:“我从不收徒弟,你们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问我就可以,天气只要好,我就在这摆摊,找我容易的很。” 我们没法勉强,就跟神棍聊了一天,神棍倒是教会我们不少察言观色和咋呼人的办法,虽然不传授我们断卦的技巧,但这已经很受用了。 聊着聊着说到了我找工作的事情,我便将我之前面试工作时说我会算卦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两人听到后都笑的前仰后合。 神棍道:“要是那家公司是专门聘请预测师的话,你这么说那就一定能成功。一般的公司多数人都比较难接受这个行业,你在没摸清楚对方的脾气之前千万不能透露,不然起的是反效果。假如你先被录用了,然后知道领导信任预测术,你再说你会算,给人指点指点,那你肯定会被破格提拔!” 我连连点头,自己虽然长得一张成熟的脸,但处事经验还远远的不够。今日是听神棍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我又问神棍记不记得之前有个老头能算人身上有几根烟几块几毛钱。神棍道:“记得,我就在旁边看着,感觉像是有托儿,不过就算有,我也不干涉,都是同行,砸别人的饭碗不好。” 看来多数人都认为是有托儿,这令我好生失望,苦苦追寻了那么多天都是一场泡影。 这一整天下来还是没有开张,我们早早的收了摊,次日一下班就奔到广场开始摆摊,才刚坐下没多久,四五个男的围到摊前,个个长得凶神恶煞。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们是不是想算,他们为首的一人就怒目圆睁的喝道:“是谁允许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摆摊的,交场子费了吗?” 我一听这架势是故意来砸场子的,便急忙给张宇响了下手机。张宇飞奔而来,见对方人多,就又给他那几个要好的哥们打了电话。 张宇先笑脸迎着,给那几个人递烟,那几个人也不客气,接过烟就说道:“快把场子费交了,你们要是事先给我们打个招呼,场子费只收一半,可你们不懂规矩,现在收全价,1千块钱!” 我心里嘀咕:开什么玩笑,在这摆了三四天了,还没开张,这群看起来像是地痞流氓的人竟然狮子大开口,摆个地摊都能要人1千块,比城管还要狠。 我们当然是不会给的,张宇不停的说好话,讲价钱,想以此来拖延时间。 而我很不屑跟这种人打交道,对方人又多,惹不起,再说张宇虽然叫人了,可那几个哥们从厂子里赶到广场最快的速度要10分钟,我可不敢保证这群人会有耐性等10分钟不动手。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走,这群人拉着不放手,说道:“不交别想走,都让你们白白摆了三四天了,怎么着,占了便宜就想跑?” 张宇见对方要来硬的,赔笑脸是不行了,想打架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必然会吃亏,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机智,猛然大喊一声:“城管来了,快跑!” 广场上的小商小贩都变得惊慌不已,不过他们好像都有默契,似乎是没听到哨子声,便都在东张西望的观察,没有一个人收摊撤退。 而那群地痞流氓更是嚣张,死死的抓着张宇的衣袖不放,怒骂道:“城管来了也得给老子低头,你们今天别想走了!” 这群人一拥而上,我和张宇被他们打到在地,随身带的板凳、书籍等东西都被砸了个稀烂。不过幸好大白天的广场附近有巡警在,见这里有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便赶了过来。那群人一哄而散,瞬间就跑得没了影。 巡警过来问清情况后,也没为难我们。毕竟他们不是城管,是不会去管我们在这里摆地摊如何如何的。 我们两个都挂了彩,好在伤的都不严重。张宇愁眉苦脸的道:“得不偿失,看来以后都别想在这块摆摊了,摆个地摊还要看是谁的地盘,要去拜山头,这里也太黑暗了吧!”我说:“之前我就诸多顾虑,咱们还是太嫩,回去还是再想想别的门道吧!” 那几个哥们赶来后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讲了一遍,他们中有人认得那群混混,说那群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这件事我们就只能是当吃了哑巴亏,暂且作罢。 回去后众人心情都不好,在厂子一个月就挣那么点工资,个个都过的紧巴巴的,都对我这事情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没想到一出师就不利。众人都破口大骂那帮孙子,张宇觉得有点亏欠我,就说晚上请我到网吧上通宵,算是给我压压惊。 来这打工这么久了,还没上过网,我的网瘾早犯了,可无奈囊中羞涩,只能忍着。平日里都是用手机挂着微信和qq,这厂子没有无线网,所以流量不敢用,也就不敢怎么聊天。今天有人请上网,我欣然答应。 找了一家破旧的、便宜的网吧。晚上,在网吧聊着久违的qq,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那时,家里没有电脑,上网只能去网吧,而上通宵是最划算的,5块钱就能玩一夜。而在白天5块钱就只能玩2个半小时。 虽然我身子还虚弱,熬夜伤神,但这是为了省钱,也给别人省钱(花别人钱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打开qq,先到班级群里和老同学聊聊,说说彼此都混的如何,问了一通,尽是哀怨声,都在抱怨如今世道难混、自己生不逢时。 聊着聊着我突然发现有一个qq名字叫曹磊的,我有几分惊诧,以前我们班级是有个叫曹磊的,不过这人有一天晚上翻墙跳楼去上网,那家伙特自负,觉得自己有绝活,翻个楼没啥大问题,结果翻的过程中手没抓稳,从4楼掉了下去,当场死亡。 出于好奇,我就在qq上问他:你就是我们班的那个曹磊? 曹磊:对,就是我! 我: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人还在上qq号? 曹磊:我确实是死了,不过我现在又活了! 我吓了一跳,这家伙竟然说他能复活,这是在玩游戏还是信了春哥和曾哥了,能满血复活接着上qq。 难不成是闹鬼了?我有几分怕,闹鬼的事情我亲身经历过,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恶作剧。于是我大着胆子给那家伙弹了视频。那家伙拒绝了,我便不停的弹,一直弹到他受不了,终于接了,此时摄像头的画面出来的人是我们班的班长刘强。 我:原来是你小子恶作剧,你也不怕那变成鬼的曹磊上来找你,说你冒充他。 曹磊:怕啥,人都死了还能咋的,我就不信有鬼神。 我:那你这申请个qq号写成曹磊的名字是故意恶作剧吓人还是别的意思? 曹磊:(坏笑的表情) 我:你这家伙,提防着点,曹磊肯定有一天上来找你算账。 接下来又聊了些闲话,张宇吵着要我跟他一起打游戏,我就关了qq。张宇要我玩穿越火线,我说:“不会玩,cs倒会,我以前还组建过战队,一手带了三个徒弟,也是曾经辉煌过的人。” 张宇道:“穿越火线就是模仿cs的,你肯定会玩,陪我玩会过过瘾。”我推辞不过只得答应,往日的种种浮上心头,内心开始觉得惆怅起来。 越玩我内心越发的纠结,物是人非的感觉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我便说道:“我困了,想睡一会觉。” 时间已经是夜里12点了,张宇知道我身子还正虚弱,就不打扰我,他帮我多拿了几个椅子,摆成一排做成床让我睡的舒服些。 刚睡着没多久,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我惊得急忙起身,见我身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惊慌的大喊着,网管也在旁边,满头大汗的。 我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个小伙子的qq号一直闪烁个不停,小伙子就一直大喊大闹着,网管则在键盘上胡乱的按着键,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们这样吵严重影响我休息了,便凑上前问道:“是机器坏了还是怎么了?” 小伙子大喊着:“闹鬼了,闹鬼了!”我疑惑起来,刚才我qq上也有这情况,不过却是有人恶作剧,这个小伙的情况该不会也是这样吧? 11:网吧有鬼 看网管神色严峻,一直按着键盘,似乎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恶作剧,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算再胆小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寻常。 我睡之前,印象中这个小伙子坐在离我较远的地方,怎么才没睡多久,他就换机器了?之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说闹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吵闹声弄得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睡,便凑过来问道:“什么闹鬼?鬼在哪里?” “就在电脑里!”小伙子指着电脑大喊大叫的,可我看电脑里除了qq一直有人给他发信息,头像在动外,就没有别的了。 我疑惑的问道:“鬼在哪里呢?”小伙子神情激动,指着电脑不停的说:“就在电脑里,就在电脑里。” 我看他这情况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显得很不正常,我便又问了网管一遍。网管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奇怪了,电脑里一直有个鬼冒出来!” “啊?”连网管也这么说,难道电脑里面真的有鬼?可我就只看到qq在动,他们两个却只是胡乱的按着键盘,一直都不管那消息。 我说道:“按热键ctrl+alt+z接受消息啊!难不成那消息里有鬼?”网管这时点了点头,那个小伙子也答道:“就是在里面,我真的不敢接受啊!” “让我看看!”事情已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qq里面会有什么鬼。之前我亲身中邪过一次,被鬼纠缠,有了那体验后,再见别人遇鬼的事情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慌张了。我镇定的让他们两个给我让位子,然后我坐在这台电脑前。 张宇游戏玩的正高兴,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也凑了过来,他向来是自称胆大不怕鬼,但从来没遇过鬼,此时逮着机会说一定要亲眼见识见识。 我按了热键,此时屏幕就像是死机了一样,暂停了大约10秒左右没有动静。我刚想说死机了等我重启下,还没来得及按重启键,就见到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倒挂着的头颅,满脸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两行血泪倒着顺着头发往下淌。 这情景顿时将我吓得心脏突突直跳,我事先也没有料到这画面会出现的这么突然,我本来还以为那鬼肯定是出现在qq聊天对话框里的。 我也是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qq聊天对话框也就那么小一点,估计有鬼也是什么人搞恶作剧发的什么鬼图片,或者什么木马程序,一接受那鬼就会自动弹出来,不把木马杀除鬼就不会消失。 这情况我以前是真实的遇到过,一般网吧的电脑都有还原精灵,中了病毒只要重启机器就没事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整个头颅完全占据了电脑屏幕,并且表现的十分的生动,就好像是在看3d电影一样,我们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尽管网管和那小伙子之前已经见过,但再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难掩惊慌。张宇更是惊讶的叫了出来,喊了句:“我的妈呀!” 等我心情稍稍平静了后,想着这情况跟中病毒差不多,只不过是如今的病毒也在更新换代,将3d技术都应用上了。我便急忙按了重启键。 网管和那小伙子此时都摇头说道:“重启没用,一会儿电脑开机后永远会变成这个画面!”我本来还不信,可当机器开机之后,事实摆在面前,我也吓了一跳。 但我仍旧是故作镇定的道:“会不会是你们网吧的程序遭到木马入侵才导致成这样的?” 网管道:“不可能,我们这里有还原精灵,我的电脑技术也不弱,如果真是病毒,就算我无法杀除,但也能进行识别,但这情况根本就不是中病毒,可能真的是闹鬼!” 那个小伙子喊道:“是真的闹鬼,我最开始是坐在那台电脑前,上到快12点的时候,qq上有个陌生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加我好友,就能直接给我发信息,我一接受,电脑屏幕就变成了这样,把我吓死了。我赶紧就重启,可机器怎么重启都是这样。我不得已才换了台机器。可当我一登录上qq号之后,那个陌生人又给我发信息,我一接,这台电脑也变成了这样。就这样,这一排的电脑现在都变成这样了!” 我之前还在疑惑睡觉之前那小伙子坐的离我较远,等我一觉睡醒后,就坐我旁边了,原来是他挨个换电脑,结果电脑全部都跟中了病毒似得闹鬼。 我看我的电脑屏幕还好好的,qq上没有陌生人给我发消息,就道:“我重启下,验证下是不是真的木马中毒。” 网管没有阻拦我,嘴上却还是道:“我们都试过了,肯定不是木马中毒。”机器重启后,我登录qq,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果然不是木马中毒。 那个小伙子道:“你要还是不相信是闹鬼,就让我在你的电脑上登录下我的qq,看看是不是还会出现这情况!” 我点头答应,事情被我给遇上了,虽然于我无关,但出于职业习惯,我还是希望能把它弄清楚,这对我以后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 小伙子登录了他的qq号,一上线,之前那个一直给他发消息的那个头像就开始闪烁,他不接收的话,那个头像就会平均每10秒左右响一次。 小伙子闭着眼睛用颤抖的手按了热键,然后快速的从座位上走了。我们都看到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了那个倒挂的满脸是血的头颅。小伙子此时声音有些微弱,说道:“我现在觉得头晕眼花,不敢再看了!” 我心里一紧,他出现这样的情况,莫非是被鬼吸了阳气?被鬼吸了阳气一般的反映不是特别的困想睡觉就是开始出现头晕眼花的现象。 我急忙起身抓着他的手,捏了捏中指,感觉到有一股邪气在蹿动,便道:“你中邪了,快回家,到家门口先别进去,让家里人给你烧一盆火把身上的脏东西驱走,到家后再用柚子叶洗个澡,洗完澡后吃点藿香正气丸,然后睡一觉,基本就好了,要是不好的话,你就来找我!” 藿香正气丸其实不仅仅是治感冒消暑的药,如果体内有阴邪作祟,吃这个绝对管用。不过当然这是要在阴邪还不足以威胁到生命的时候。 才刚沾染上的阴邪之气不足以成气候,藿香本身就具有驱邪的功效,及早吃效果很好。 我之所以懂得这些,是因为我们祖上是中医世家,自小对此耳濡目染,多少了解一些。 网管见我懂得如何驱鬼,便非要我帮他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然后再帮他解决掉这个鬼,他即刻给网吧老板打了电话,老板答应事后一定给我重谢。 我觉得他一给他老板提闹鬼的事情,他老板都没亲眼见到就答应给我重谢,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凭着直觉,我问道:“你们这是不是以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网管显得很惊讶道:“你知道?算出来的吗?”我还没答话,张宇就抢先道:“当然是算出来的,我这哥们可是个半仙,在广场摆过地摊,一算一个准,找的人是络绎不绝!” 张宇吹的有些大了,我怕到时候鬼难对付,下不来台可就不好办了,便急忙道:“半仙谈不上,就是略懂一些,我不敢保证事情一定能成功!” 网管道:“没事,你只要尽力帮我们,我们最起码也会给你应得的辛苦费和车马费!”既然无论如何都有钱赚,那我就将心放宽。 我问道:“你能将以前的情况说说吗?”网管道:“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在深秋的这个季节闹过一阵子,跟这次有点不太一样,那次没有这次严重,就是在网吧里上网的人见到有一个脑袋被砍掉了的鬼,听那些见到的人描述,那个鬼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断掉,前脖子的地方还剩一点肉连着,整个脑袋就朝前面耷拉着垂下来。当时那个鬼没有在电脑里面作怪,我也没见到过,只有少数三两个人见到过,后来事情就传开了,说我们网吧闹鬼,本来生意不错,但后来慢慢的越来越差,今年已经是亏损了,估计明年就要倒闭了!” 我道:“鬼一般出现的话都会在特定的日子里,肯定是有迹可循。那么在去年出现鬼的前一段时间里,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网管皱着眉头道:“奇怪的事?我不记得有,这个得要问我老板。”网管打电话问他老板,按了免提键后,他老板在电话中说道:“这个网吧以前的老板不是我,我也是去年才接手的这个网吧,好像之前听说过网吧里发生过凶杀案,这家网吧才被封了,我因为在局里有人,就托关系花了很便宜的钱将这个网吧盘了下来,大师,这个鬼是不是那个被杀的人在作祟?” 我答道:“极有可能,这样,你们去搜集下去年的报纸,打听下消息,把这件事情确认下,弄明白了这样处理起来才能得心应手。” 12:糯米茱萸粉 网管和他老板商量好先付给我500块钱做定金,这一两天之内我就住在他们给安排的宿舍里,保安的工作就先让张宇帮我请了个假。张宇也想亲身经历下,就连他自己一同请了假,他说要是有情况的话也能帮我打打下手。 不过我看他平时胆大,一遇到事不见得勇敢,但碍于情面我也不好意思反驳他,毕竟多个人,最起码可以多一层心理安慰,恐惧感也能减少一份。我这可是没有师父、没有人指点,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来处理,那么多上一份保险也没错。 这几天我跟张宇可以在网吧免费上网,日子过的想当的滋润。张宇就又生出来一个念头,道:“你看咱们这样,我给你当助手,咱们给人算卦除鬼,这比在广场摆地摊赚的多了,咱们还什么都没做呢,老板一出手就给500,顶半个月工资了,如今放着这买卖不做更待何时?” 我道:“除鬼我可不在行,万一搞砸了怎么办,这个事情以后再商量,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 正上着网,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我急忙朝喊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的坐在前一天晚上那个中邪的小伙子最开始的座位上,而此时电脑屏幕那倒挂的头颅又出现了! 这鬼又开始闹了!我急忙走过去先给那女的安慰一下,说道:“今晚上网吧电脑中病毒了,要不给你退钱,你过几天再来。” 那女的一听是电脑中病毒,顿时不觉得害怕了,说道:“没事,我换台机子!” 换台机子是不顶用的。我猜测事发前,那个被砍头的人一定就是坐在这台电脑前,所以当有人占了他的位置后,他就会为难人,一旦缠上,不管你换什么机子,这个鬼都会一直闹下去,直到将人害死为止。 我说道:“你换台机子也会中病毒,还是给你退了钱,过两天等机器修好了再来。而且我看你最近运气有些不好,肯生病,是不是有点感冒,回去吃点藿香正气丸吧!” “你才有病呢!”那女的一点都没领会我的好意,白了我一眼,转头去问网管该怎么处理,网管指着我对她道:“这位是修电脑的专家,听他的没错!” 网管很机智,轻松的将这个女的打发走了。我对他道:“这台机器这几天最好是把插座拔了,贴个字条说坏了不能用,免得再有倒霉的人坐上去!” 网管连连赞同,说道:“这么简单的办法我竟然都没有想到,真是笨!”将插座拔了,之后一夜无话。 次日,闹鬼的现象再一次出现了。这次跟前两个晚上的情况不一样,因为那台电脑被拔了插座,无法开启,鬼就无法在电脑里作祟,可是在网吧上网的人都说看到有个脑袋被砍的几乎断掉的鬼在空中飘荡着。 这么一闹,网吧来上网的人更加少了!网吧老板着急了,打听了三天都没有找到有关以前这个网吧凶杀案的报纸或资料,只打听到一些传闻。 但传闻已经被传的不像样了,有的人说是那个鬼是在网吧受了打击就拿刀抹脖子自杀了,还有的说是情杀的,在网上聊qq泡mm,结果惹了那女的男朋友,一刀将他砍了。 传闻真是让人头疼,有谁见过自己拿刀抹脖子自杀能将自个的脑袋砍成那样的?说是情杀被人砍了倒还有几分可信度。 老板不得已花了点钱送礼去局里托人打听了下,这才查清楚了真正的死因。 凶杀案是在前年深秋的季节发生的,当时事情发生后网吧就被封了,隔了有半年的时间店才被如今的老板盘了下来。由于时间隔得有些久,再加上网吧一直给人的印象不好,所以消息被封锁了,真实的细节没有流传出来,于是传闻就说什么的都有。 原来是那个鬼生前在这个网吧这台机子上玩网游传奇,在游戏里跟人pk,完虐对方,对方不服,就骂了他,两人就吵了起来。 越吵越凶,停不下来,最后对方将心一横,就问他现在在哪。而这个鬼也是单纯,如实相告,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就在附近的别家网吧,不到5分钟的时间对方跑到这家网吧来,手里拿着大砍刀。 这个鬼此时还浑然不觉,仍旧在游戏里骂着对方,而对方就站在他身后,确认了下游戏里真的是他后,猛然挥刀一砍,脑袋就被砍成了只剩下一层皮耷拉着,几乎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他死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血将他身前的整个电脑都喷红了,估计他枉死了觉得不甘心,就有一缕冤魂附在了电脑上面。 每当季节轮替在他死的这个时间段时,这缕冤魂就出现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不甘心死!还想活着,也或者是想弄清楚自己的死因,毕竟他死的时候都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就连死因估计都没弄清楚。 我心里这般猜测着,也只能是猜测,毕竟我是没有天眼通,也不懂得如何跟鬼对话,只能凭借直觉和分析来做出判断。 我心念一动,不如就将心中的想法说成是事实,然后告诉给老板和网管。 老板听了我的想法后道:“既然如此,就全凭大师处置,需要准备什么就打声招呼,我们来准备。” 我想了想,目前我所知道的驱鬼最管用的东西除了吴茱萸外就是糯米了,糯米这是自古流传的驱邪圣物,毋庸置疑。 知道这两样东西还远远不够,我还没有一点驱鬼的经验,而且这两样东西如何使用还得再仔细斟酌。 我总不能用世叔教我的办法,将糯米或者吴茱萸贴到鬼的脚心去吧。鬼是不会这么听话让我去贴的。 说到底,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把这个鬼除掉。枉死的鬼怨气很大,即便是我能和鬼沟通,鬼也不一定就会听话,更何况我是在无法沟通的情况下来对付他。 我皱着眉头思考了良久,才道:“先准备一捆香和一叠纸钱,再准备一斤糯米一斤吴茱萸,都碾成粉末,融合在一起搅匀了,准备好后晚上就行动。” 香和纸钱是用来引鬼出来的,烧了香后就能跟鬼沟通,不过我看不见鬼,也不通鬼言,这是个大麻烦。我皱着眉头思考着到时候如果送不走这个鬼的话,就得来硬的,想到这里我十分的紧张,让我亲自去干,我还没有那个经验。 张宇这时拍了我一下,问道:“想什么呢?”我立即想到了人选,便朝他坏笑了下,说道:“今晚上你坐这台电脑前引鬼出来,然后我跟它对话,要是它肯走,就罢了,如果不走,一切就全靠你了!” 张宇急忙拒绝,我道:“你要拒绝可以,那事后的钱你可别想分一毛!”张宇面露难色,冲着钱才勉强答应了。 了了一桩心事,心情好多了,正在想着问题,突然瞥见网管在整理网吧的监控录像。我顿时计上心来。 以前听过不少报道说摄像头能拍到鬼的画面,既然我看不到鬼,那不如就用摄像头试试,如果管用既可以证实这个报道,也能看到鬼。 我跟网管说了下心里的想法,网管急忙就调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发现竟然不见有鬼的录像。 难不成报道是炒作?我心里疑惑着,但不管怎么样,这是目前能指望的唯一办法了,还是先试试,不行再另想办法。 一切东西准备妥当,我叮嘱他们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要说话,免得出岔子。 到了晚上11点45分左右的时候,我让张宇坐在电脑桌前开机,我则在一旁将香点燃,同时烧纸钱。电脑开机,鬼头出来后,我急忙打手势问网管录像出来没,网管摇头。 张宇按照我的吩咐,将准备好的一包糯米茱萸粉撒在电脑上,机箱、屏幕、键盘、鼠标都洒满。整个过程他显得很慌乱,额头渗出了一层的冷汗! 突然,我看到桌子跟前的香燃烧的速度加快了,这表示鬼出来了。与此同时,网管表现的很吃惊,朝我打手势,意思是录像里有鬼。 我明白了,鬼之前是躲在电脑里不出来,所以录像里监拍不到它,而糯米茱萸粉将它逼得不得不离开电脑,鬼形这才露了出来。 我急忙就对着空气中的鬼说道:“鬼有鬼道,望你走好!”说了话后,不见有任何反映,我打手势问网管这鬼走了没?网管用手指着我头顶的上空,表示鬼还在。并且他还不停的打手势指着张宇,面色表现的很慌张。 这情形似乎是那个鬼要害张宇,之前张宇的所作所为应该是将鬼激怒了,形势容不得我去多思考。既然鬼并不听我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急忙将手中捏着的一包糯米茱萸粉往空中一撒,顿时空中好像有一点异动,似乎是刮了一阵急风,隔了几秒钟就停了下来,之后再没有动静。 此时网管朝我打了手势,表示鬼已经不在了。我急忙走到监控跟前,重复播了下录像,见那情形很像是鬼被打的灰飞烟灭的情景。 13:黄土高坡上的爱 鬼灰飞烟灭的情景我只在电视剧里见到过,这次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实的情景,跟电视剧里有几分相似,看来那些鬼片拍得也不完全是胡来。 此时我为了证实这个鬼还到底在不在网吧里,就将张宇将电脑再重启下。电脑重启了后恢复正常,多试了几次也都没事。 老板为了心里踏实,就多留了我们一个晚上,说要等到明天晚上还不闹的话,那鬼就是真的没有了,到时候再给我们钱。 前前后后一共耽搁了5天了,我们还是没能拿到钱,工作之前也只是请了三天假,如今超了期限,就给公司领导打了个电话补假,估计回去又得挨批评加罚钱。 希望这个老板不要太抠门,不然得不偿失。次日等了一晚上,一切平安,老板这才擦了一把汗道:“多谢大师了,今晚上再玩一晚上,明天一早我用车送你们回去。这次多亏了你们,以后来我这上网对你们两个永远免费! 我们两个自然是十分欢喜,老板又道:“还好前几日没有人往这台电脑跟前坐,要是坐的话,估计得多死几个人。也得多感谢大师你啊,正巧那晚上有人坐这台机子,你恰好在,不然那个小伙子也会死。人死的越多,我这生意就没法做。” 老板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让我自信心暴增,最后给了我们5千块钱作为酬谢,还算可以,对我们目前来说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了。 我们高高兴兴的拿了钱,回去的路上张宇要跟我五五分账,我本来不答应,最多只想四六,但他说以后冒险去拿生命开玩笑的事情都是他去干,我便欣然答应了。 张宇又跟我提起专门以这个为生的想法,我感觉目前没有太多的人脉,而且我的技术还不成熟,便不敢贸然行动,就将这个想法暂时压了下来。 回去后好好休息,醒来后张宇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让我们才刚回来上班后又不得不再去请假。 事情是这样的:张宇他们村子里有个人前几年的时候死了老婆,这个人本来就憨厚,有点傻,加上受了这打击,从此后就变得跟神经病差不多,也有点像中邪。 张宇说既然我懂得这些,就请我去看看,不过这次肯定不会挣什么钱,他们村子的人很穷! 我说道:“钱不重要,既然是你同村的,跟你关系又不错,这个忙怎么着我也会帮,就是怕我学艺不精,万一没治好,再给人弄得更严重了就不好了!“ 张宇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对自己有点信心,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乡下人就是个淳朴,他们肯定会感激你的。” 我们搭公共汽车坐了两个小时,到了镇上,张宇找到熟人借了一辆骡子平板车,我们就坐在平板车上,一路颠簸的又走了5个多小时,才到张宇他们村。 沿路上,尽是荒凉的景象,萧瑟的秋风吹着这片贫瘠的土地,让人心里觉得十分的悲凉。我此时又开始伤春悲秋起来。 也许是我出生在秋天,对秋天有着特别的感情,每当这个季节,就特别的让人怀念,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似是相思却又不是,似是乡情也又不是! 路上,张宇跟我说起这次让我看的人名字叫田狗蛋,狗蛋是大名,他父母都没念过书,都是很老实巴交的农民,生他的时候赶上闹饥荒,实在难生养,听村里的老人说给娃起名起的贱些好生养,便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狗蛋生下来人就憨厚老实,还有点口吃,村里的人都欺负他。他们那个年代超过24岁没结婚的基本上是一辈子都跟婚姻无缘了,而狗蛋就是过了24还没结婚。 好在狗蛋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而且他只有在唱歌的时候才不结巴,狗蛋28岁那年在山坡上唱山歌,隔壁村子有一个哑巴姑娘从这里经过,听到狗蛋唱歌听的入了迷,从此后就喜欢上了狗蛋。 那哑巴姑娘叫槐花,也就是后来的狗蛋的媳妇。槐花那时候才刚满20,她家人已经给她物色好了对象,不过还没见面,幸好是见的晚,又碰巧让她听到狗蛋唱歌,这才成就了狗蛋的姻缘。 我脑海中此时浮现出一副美丽的景象,憨厚耿直的少年和天真烂漫的少女在层峦耸翠、鸟语花香的山间对歌,彼此情投意合,那画面太美!我闭上眼睛细细的幻想着。 不过槐花是哑巴,对歌是不能了,但狗蛋一个人唱,只唱给槐花一个人听,也是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想到这里我不禁发问:“那槐花是怎么死的?”张宇道:“前年夏天的时候有一天突然下起大雨,山体滑坡,槐花当时在山里采药,失足跌到山崖下就死了。” “意外?这……这可真是天妒有情人!”我不禁有些恼怒! 张宇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们村村长的儿子玩弄女人,早该天打雷劈了,可这孙子一直活得好好的!”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骸骨!哎,不提这些煞风景的事了,你再跟我说说狗蛋和槐花的事情,槐花漂亮吗?” “谈不上漂亮,就是眉清目秀的看着挺顺眼,可惜就是个哑巴,槐花的父母开始也不同意和狗蛋的婚事,强迫着槐花和事先说好的那家人相了次亲。那家人本来不介意槐花是个哑巴,后来听到了一些槐花和狗蛋的事情,村里总有些小人爱说闲话,说他们两个才见了两次面后就在山坡上亲嘴,于是整个村子里再没人敢娶槐花,槐花也就背上了荡妇的名号,狗蛋这才能和槐花成亲!” 我一听更怒,说道:“什么人敢这么胡说,也不怕咬了自己的舌头!”张宇道:“谁知道呢,一传十十传百,根本就找不到源头的人。” 一路上,听着张宇讲述这段令人惋惜的姻缘,倒不觉得路途颠簸、身体疲累,可是心里越来越觉得堵得慌! 不幸,似乎总是眷顾着穷苦的人! 不知不觉,五个小时过去了,来到了张宇的村子里,经过一个高高的土坡时,听到了一阵高亢雄壮的歌声,歌曲十分的熟悉,是《黄土高坡》 出生在80年代的人自小就是听着这首歌长大的,而且我的家乡在山西,和陕西临近,也是属于黄土高坡,生长在这个环境下的人对这首歌有着特殊的情怀。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日头从坡上刮过, 照着我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唱到这里,我看到远处一头牛在悠闲地吃着荒草,却不见那唱歌的人。张宇听到这歌声后激动的道:“就是狗蛋,唱歌的就是狗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狗蛋的歌声果然好听,高亢嘹亮、雄壮霸气,这比原唱的女人声音要好听多了,唱出来的是西北大汉的粗犷民风。 这首歌要换成狗蛋是原唱,估计会更火。 张宇将骡子车停下来,朝着高坡上大喊狗蛋。狗蛋听到声音走到坡边,用憨厚的笑容说道:“是……小……小宇,不上班吗?” “回来看你啊,你刚才应该这么唱,不管是李宇春还是曾轶可,都是我的哥我的哥!”张宇打趣着道。 狗蛋傻笑着道:“词……词不对!” 我仰头看到狗蛋的面容,大约36岁左右,比我们要大十来岁,皮肤黝黑黝黑,身子虎背熊腰,典型的西北大汉。 “狗蛋,你的牛跑了!”张宇指着那已经走远的牛大喊,狗蛋这才注意到,急忙就追了过去。张宇将骡子车先送回自己家,然后领着我朝狗蛋家走去。 三间破窑洞,窗户是用白纸糊的,这里就是狗蛋的家。呼啸的西北风将那薄弱的白纸吹的裂开了不少,寒风便就肆虐的往这个并不温暖的家里钻。 见到此情此景,我喉头有些更咽,这么贫穷的家里,还要遭受这么不幸的打击,老天爷到底是要折磨这一家人到什么时候? 走进窑洞,张宇对狗蛋的父母说明我们此次的来意。一对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顿时老泪纵横,嘴里不停的说谢谢。 老人家也不忙着就问我们怎么给他儿子治病,而是先张罗着做饭。我们无法推辞,也不能推辞,如果推辞,会显得是我们看不起这么贫穷的人家,嫌人家的饭寒酸。 家里养了几只老母鸡是下蛋用的,给狗蛋刚满五岁的女儿补营养,老人家杀了一只老母鸡,又去隔壁家借了两斤猪肉。 我于心不忍,从兜里拿出500块钱偷偷的塞到炕上的被子里。张宇见状,低声道:“别塞的太多了,200就够,多了他们会起疑心,他们家人心都善,肯定不会收,少的话他们可能会认为是忘记了,能蒙混过关。” 张宇从兜里掏出200块钱,再将我那钱拿出来,300块钱抽出来还给我,然后将那一共是400块钱叠成小方块,塞到饭桌的桌腿底下。 14:黄纸信 我见状很满意的点头道:“这样基本很难发现,这几天里我们只要不动饭桌就没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一件好事,功德无量,你还真是聪明!” “那是,我可是文武双全!”张宇开始自大起来,我们两个说笑间,看到狗蛋的女儿趴在门缝里朝我们张望。 张宇走过去将门打开,让她进来,小女孩很怕生,盯着我一直不敢挪一步。张宇道:“这位叔叔是好人,我们给你带礼物了!” 张宇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一本漫画《七龙珠》递给小女孩,小女孩盯着看了半晌不接,也不知道是不喜欢还是因为陌生而不敢要。 我想起来我兜里还有口香糖,来时路上准备的零食还有一些,就都拿出来给她,小女孩这才大着胆子将食物接过来。 很显然,女孩子喜欢吃零食,并不喜欢漫画。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瞪着大眼睛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张宇道:“她叫田杨柳,是她妈给她取得名字,槐花读过初中,比狗蛋有文化多了,她的名字是从一句诗里来的,吹面不寒杨柳风。” 没想到一个哑巴姑娘还有几分才气,我不禁想看看槐花生前的照片。张宇领着我到狗蛋住的那间窑洞里,炕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他们结婚时的照片。 照片上槐花眉清目秀,有几分姿色,说她是美人也不为过。我叹了口气道:“天妒红颜!”张宇接茬道:“天也妒有情人。” 饭尚在锅里,闲着没事,我就让张宇讲讲狗蛋一般发疯的时候都有什么情况,因为之前见到狗蛋一面,除了觉得他有些呆傻外,看不出来像是中邪的人。 张宇道:“有点像是发羊癫疯,一发作就拿着锄头或者镰刀挥舞,见什么砸什么,嘴里说着胡话,不发作的时候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总是时好时坏的,这两年也请了不少大夫,都是给他按羊癫疯来治,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有点担心的道:“那他一个人在外面放牛,万一把牛丢了,或者把人砍伤了怎么办?”张宇道:“现在倒不用担心,牛就剩那一头了,身上有记号,村里人如今都好像是长了良心,见他们过的太惨,都没人再欺负他们了,见了他躲都来不及。” 我没有亲眼见到狗蛋发病,目前无法做出判断是否真的中邪。聊着聊着,我感觉房间里越来越阴森,这感觉有别于天气的寒冷,我开始有几分慌,如果我判断的没错,这个房间里应该有鬼魂。 我掏出罗盘,看到指针在缓缓的转着,这说明房间里确实有鬼,鬼的气息很微弱,所以罗盘转动的很缓慢。 既然是个气息微弱的鬼,根本不成气候,那我也就不惧怕了。 猛然间我看到桌子底下放着一个火盆,灰烬里面有一小片黄颜色的纸,这引起我的好奇心,我急忙将火盆取出来,把里面的那小片黄色纸拿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烧给死人用的黄纸。 我顿时打了个寒颤,房间里有鬼确认无疑,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给房间里的鬼烧纸,烧纸就意味着是在供养这只鬼。 这是狗蛋的房间,除了狗蛋烧纸外,不会有别的人。难道狗蛋一直养着一只鬼? 我觉得呆在这间房里不自在,我们便就回到厨房去。心里一直疑惑着房间里的鬼是槐花呢还是别的什么鬼。 如果是别的鬼在房间里作祟,而影响的这家人贫穷死亡,那么这只鬼我一定要将它打的魂飞魄散,好给槐花报仇。 如果是槐花的魂魄,那我就只能是让她了了心愿,然后将她送走……槐花是个哑巴,即便是我能和她对话了,可她也不会说话啊。 怎么我碰到的情况都是比较棘手的问题! 此时天色傍晚,饭已做好,狗蛋也回来了,我们围坐在一起吃饭。老人家做了土豆炖鸡、豆芽炒肉丝、黄瓜肉片、西红柿炒鸡蛋,素菜又弄了腐竹、莲菜、木耳、豆角、花生米,硬是整够了九个菜,拼够传统席位上的菜肴,还把藏了许多年舍不得喝的黄酒拿出来。 这顿饭真是为难他们了! 田大妈对狗蛋道:“这是从城里来的医生,小宇专门请来给你治病的,你把手伸出来请人家瞧瞧。” 狗蛋很顺从的将手伸出来让我把脉,我虽然祖上世代行医,耳濡目染的懂得不少医理,可是这把脉的手艺我并没有学过,所以我只能是装装样子。 摸完了脉后我又摸了摸狗蛋的中指,感觉到有一股邪气在蹿动,可以断定是中邪无误。我猜测房间里的鬼魂气息微弱,所以狗蛋虽然中了邪但影响并不深,他发病的时候可能就是意识被占领模糊的时候。 如今确认了这些,就等晚上再看狗蛋还有什么异常反映没有。我心里已经做好了盘算,窗纸破了,晚上可以等老人家睡了之后,趴在窗外面看狗蛋的动静。 吃饭间老人家不停的劝酒,晚上因为要行动所以我不敢多喝,但张宇经不住劝,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大吃大喝了一顿就醉了,早早就躺在炕上睡着了。 老人家又给我们烧好炕,把木头窗子关好,防止寒风刮进来。窑洞里安装的还是80年代的那种15瓦的昏暗的白炽灯,这样的灯光看书很伤眼睛。我只能拿出手机听音乐打发时间,同时注意听周围的动静。 差不多10点左右的时候,万籁俱静,隔着严实的木头门窗我听到外面冷冽的寒风肆虐的刮着,那声音就像是厉鬼在叫唤一样。 我不禁有些怕了,便急忙去推张宇。可是这家伙竟然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没办法,我只得大着胆子悄悄的推开门,伸出脑袋朝狗蛋的房间望了望。 我看到他的房间的门缝有一丝微弱的光线照了出来,看来他还没睡,我就溜到窗下准备偷看。不过狗蛋将木头窗户关上了,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我挠着头想办法,站在外面被冻得打了个喷嚏,这时狗蛋好像是听到我的喷嚏声,急忙将灯关了。这情形看来今晚上是打草惊蛇了,肯定查不出什么来了。我只得回去睡觉。 次日张宇酒醒后,我对他说了情况,他想了想道:“只有偷偷的给他房间里安上摄像头这个办法。” 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而且即便是想到买摄像头,那也得要随身带一台笔记本电脑。笔记本电脑价钱较贵,我们总共才赚了5500块钱,要是花4千块买一台笔记本,那我们又回到了紧巴巴的日子里了。 暂时,我们还舍不得花这个钱。张宇想了想道:“那狗日的村长家里有钱,电脑摄像头的啥都有,我们去上他家借!” “你这么恨村长,他肯借给你吗?”我问道。张宇道:“放心,他不知道我恨他,平常遇见都很和气的聊天打招呼!” 我取笑他道:“你还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张宇道:“对他这种人就得这样。”我们去了趟村长家借电脑和摄像头,村长那儿子特别不是东西,说道:“借一天100块钱,要是有破损,你们得还我一台新的!” 这贫瘠的山村里没有几户人家家里有电脑,我们要是回到城里去买一台,花4千块不说,还得再多掏一来回的路费,路费算下来超过100了。我们咬着牙给了100块钱,说好只借一天。 夜里,我们早早的就将门窗关严实,然后盯着电脑屏幕注视着狗蛋的一举一动。老人家没见过电脑这东西,觉得稀奇,就凑在一起看。 当见到电脑屏幕里出现狗蛋的画面后,有几分喜悦,问我们:“能看到那能说话吗?”我道:“装上话筒和扩音器就能说话。”村长的儿子没借给我们话筒和扩音器,这电脑屏幕没有外音,所以我们连狗蛋说什么话都听不见,就只能当哑剧来看。 突然,我脑海中受到启发,我觉得我日后可以用什么很轻松的就能和鬼对话了。 夜里11点左右的时候,狗蛋从锁着的抽屉里取出一叠黄纸,用小刀裁了一小张,然后又拿出毛笔和墨汁,蘸好墨后在黄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摄像头像素很差,根本看不清楚狗蛋在黄纸上写什么。张宇急忙将画面放大,一连点了好几次,放大到500多倍的时候,才隐约的看到开头的两个字,好像是槐花。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狗蛋这是在给槐花的亡魂写鬼信。后面写的什么实在是看不清楚,似乎还有几个圆圈,也许是狗蛋小学毕业,识字不多,有些字不会写就用圆圈来代替。 狗蛋写完之后,将黄纸放到火盆里点燃,隔了十多秒后,空中飘出一个灰色的影子,很模糊,只能大致辨认其身形,留着长头发梳两根辫子,看不清楚脸长什么模样,也许是鬼魂气息微弱的缘故,导致其现形后只能隐约辨认大致模样。 我想,这应该就是槐花的亡魂了吧! 15:山丹丹花 槐花的亡魂出现后,狗蛋显得很激动,朝着空中就扑,可是扑过去后抓了个空,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他依旧很亢奋。 槐花也朝前飘了两步的距离,一人一鬼此时几乎是贴着脸面。 看这情形,狗蛋似乎是能看的见槐花的亡魂。不知道是狗蛋天生有天眼或者阴阳眼能看得见所有的鬼,还是就仅仅只能看的见槐花一个人的亡魂。 如果狗蛋有天眼或者阴阳眼,那么日后跟我们合作倒可以做挣点钱。 这个家太穷了,本来狗蛋是唯一的劳动力,可他中了邪半疯半醒,以至于无法劳动,使得本来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我想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让狗蛋物尽其用! 搞清楚了情形,既然是槐花的亡魂,而且魂魄气息很微弱,是完全不具有攻击人的特性的。我想狗蛋是因为长久和亡魂接触才导致他变得有些疯癫。 他们夫妻情深,槐花死后亡魂不肯散去,一直停留在这个家里,本来并无恶意,可是就是这无心之过导致这个家更加的不幸。 不论如何,这次不能用强硬的办法,必须得把槐花的亡魂送走才行。我将我的想法说给众人听,我的计划就是明天找个借口让狗蛋出去溜达,晚上不要让他回来,等到了11点的时候由我来烧黄纸信将槐花引出来,再跟她沟通,将她送走。 之后再将实情告诉给狗蛋,到时候他病好了,一切就都没事了。老人家不太懂这些,只是一直不停的点头说全凭我做主。 次日一大早,我们都还没睡醒,外面一阵吵闹声将我们从梦中唤起,走到屋外,只见狗蛋挥舞着镰刀在空中乱舞,他的脸变得有些口眼歪斜。 很明显,昨晚和槐花见了一次面后,又受到阴寒之气的影响导致他有些像中风。他一边胡乱的舞者镰刀,一边脚下挪动着,这时走到了墙边。 狗蛋力气很大,镰刀割在土墙上顿时掉落下来不少的土块,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土墙被削掉了一截。 手上的镰刀挥舞的那么有力,根本没人敢上前去阻止。他女儿见到此情景吓得一直哭,我和张宇在一旁不停的喊他,希望他能听到我们说话,能早点清醒过来。 他足足疯了有半个小时才停下来。我和张宇急忙冲过去就夺他的镰刀,他想反抗,我朝他后脖子的风府穴上用力锤了一下。 可能是用力过猛,竟然一下将他打晕了。我们将他抬回房间,用力掐他的人中,过了半晌后他醒了,睁着圆眼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 问他有没有事,他说没事,我们松了口气。说过早饭后,张宇带足了干粮,把狗蛋骗出去,晚上12点之前别回来。 接下来,我开始准备,先问她们的女儿田杨柳跟她母亲生前在一起的一些事情,然后将这些事情都用简短的话语写在黄纸上,再将电脑搬到狗蛋的房间,这次我得亲眼看着监控才好做出判断。 事情很快就做完了,距离晚上还有很长时间,我闲着无事就陪田杨柳玩,我发现她除了会唱歌外,别的什么都不会玩,而且一个字也不认得。 如今5岁的年纪正好该上幼儿园了,可惜家贫如洗。 我决定了,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得给她些帮助,虽然我的工资不高,但我和张宇凑一凑,应该能供她上一年的幼儿园。 熬到晚上,我将黄纸放到火盆里烧,然后盯着监控看。槐花的亡魂很快就出来了,我扭头朝身后亡魂出现的地方一看,吓了我一跳。 没想到我竟然用肉眼看到槐花的亡魂了!我揉了揉眼睛,确认我没有看错,又再看了看监控,再看看空中,这一次是真的看到鬼了! 这情形就只有一个解释,黄纸信是引槐花出来的媒介,不管是谁烧,都能将槐花引出来。看来狗蛋并不是有天眼或者阴阳眼。 此时我能清楚的看到槐花的脸,比上一次在摄像头里看到的要清晰的多,面部栩栩如生,宛如真人一般。 槐花见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她丈夫,表现的有些惊慌,想说话却是哑巴,只见她手指动了动,我看到桌子上放的几张没有写字的黄纸上缓慢的出现了字迹。 “你是谁?我丈夫呢?”槐花在纸上写到。 “我是来送你走的,你留在这个世间给他带来了不幸!”我在纸上快速的写着,写完后将纸烧了。 槐花写道:“走?去哪里?这里是我的家!” 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可能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我便写道:“如今你已经死了,你的灵魂留在家里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幸,你丈夫已经中邪变得像是羊癫疯。” 槐花显得很慌张,看这情况她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却不愿意承认,有点自欺欺人。她依旧不提,在纸上写道:“我舍不得我的丈夫还有孩子!” 她如此留恋尘世,我几乎有些心软,真想不再去劝他。可是不去劝,这一家人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我狠下心来写道:“你那白发苍苍的公婆谁来照料,你那年幼弱小的女儿谁来抚养,你看看这个家一贫如洗,你还忍心再给他们添麻烦吗?” 写到这里,我有点更咽想哭,我怎么也忘不了刚进这个家门的时候,那对白发苍苍的老人老泪纵横的模样。 槐花目无表情,看着我写的字良久没有动静。 “难道你的心就是铁打的?大家都说你善良,为什么你只为自己着想?你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对的起你的公婆,你的女儿吗?你应该走,你再不走,你丈夫会死,谁来照顾你女儿?” 我显得有些激动,泪水忍不住滴了两滴下来,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将一大张黄纸烧了下去。 槐花开始犹豫起来,我见她有点动摇,便趁热打铁,将之前写好的她们一家三口的往事一一烧给她,最后再写道:“你也希望你的丈夫平安,女儿漂亮有出息,那么你就应该去属于你的那个世界,来世投胎后再做他的妻子!” 最终,槐花答应了,在纸上写:“那就送我走吧!”我急忙将香烛纸钱拿出来点上,将槐花送到了属于她的那个世界。 忙完这些,我将湿润的眼睛擦干,免得被人看到笑话我。走出房间后告诉老人家和小女孩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老人家又是老泪纵横的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这一次非要给我跪下,我怎么也不答应,硬将两个老人扶起来。 张宇和狗蛋晚上快1点的时候才回来,张宇到别家借了条大狼狗,两人跑山里抓兔子去了,回来带着两只野兔。老人家晚上就将兔子剥了,准备明日一早给我们做顿好的。 夜里入睡时,我调好了茱萸膏药给狗蛋贴上,又给他在风府穴上按了按,睡一晚上他的情况就会好多了,他身子强壮,再调养个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了。 次日一早,我把送走槐花亡魂的事情告诉狗蛋,狗蛋听着听着就流下了泪,说道:“我其实也知道自己中邪,可我就是舍不得放下她,所以才总在晚上烧纸信引她出来,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管用,生前我们就是通过写字来交谈,她死后我就想到黄纸是烧给死人的,便就这么写着烧给她,多烧了几次后,谁想到竟然真的将她引了出来。” 狗蛋边哭边说着,竟然没有口吃结巴,可见这些话他是憋在心里很久了,想了很多遍了,用情至深! 吃过饭后,狗蛋说要去给槐花扫扫墓,我和张宇有点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路上不停的劝他节哀,不要悲伤,更不要做傻事。 狗蛋却压根不理会我们,一边走一边用悲壮的歌声唱着《信天游》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 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着我的情, 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槐花的坟墓前插着一大把山丹丹花,花早已经枯萎,只剩一根根颓败的花杆。 这些山丹丹花是狗蛋在两个月前插在槐花墓前的。 那个时节正是夏季,山丹丹花盛开,十分显眼。如今花落凋零,再不见那份鲜艳。 狗蛋唱着唱着就哭了起来,说道:“槐花,我又来看你了,花谢了,明年等夏天的时候我再摘一大把送给你,你还记得我们头一次说话时的情景吗?我送你一大把山丹丹花,你害羞的接着,我说这是给你的定情花,你点头答应了,我们这才成的亲。杨柳今年都5岁了,我打算明年去送她上学,你要是想我们了,就来看我们,我们会时时的给你写信。” 狗蛋将坟上的荒草清理干净,从篮子里拿出祭品拜祭,里面有一大叠的黄纸信,都写的满满的,狗蛋一张一张的慢慢烧。 山歌成就了他们的缘分,山丹丹花成就了他们的姻缘,黄纸信见证者他们的爱情永世不渝!此情此景,我再一次的更咽,眼眶湿润起来。 上完坟后,狗蛋又一遍接着一遍的唱着歌。 我低头向山沟, 追逐流逝的岁月, 风不见茫茫满山谷, 不见我的童年, …… 16:美女鬼主播 张宇驾着骡子车载着我们回到了城里,这一次又耽搁了三四天,工资又被扣了不少,领导也很严厉的批评我们请假不按章程办事,警告我们要是再有下次就直接扣掉半个月工资。 本来跟村长的儿子讲好的电脑只借用一天,但用了两天,多花了100块,加上路费和请假被扣掉的工资,我们平均每人花了将近700块钱。 虽然是个赔本的买卖,但我们良心却觉得十分的好受,山里的人带给了我太多的感动,亲眼见证了那份矢志不渝的爱情,让我心情澎湃,这一趟这些钱花的值。 犹记得跟狗蛋家人告别的时候,那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将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5毛1块的一大把,皱巴巴的捏成一团,情景实在让人心酸。 我们推辞不受,可老人坚持要给,说不能让我们空着手回去。我们真的忍不下心去收,最后收了些核桃、红枣、花生等山果。 小女孩跟在骡车后面招着手一直送了我们两里地才回去。我眼眶又开始湿润起来,这一趟,我止不住接二连三的溢出眼泪。 张宇也是红着眼睛更咽着道:“我们给狗蛋在城里找份工作吧,他力气大,工地适合他,工资也高,还管吃住。” 我点头道:“我们资助她女儿上一学期的幼儿园吧,钱也不多,我听人说起过800块一学期,咱两平摊,一人也才400块钱。”张宇立即答应了。 下了班后,闲着没事,我想起来一件事情,还是那对老人给我带来的启示,或许可以用调整音波的方法来跟鬼沟通。 我把想法跟张宇讲了,说道:“也许给电脑装上话筒和音箱,通过调整音频波段能听到鬼声音。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世界未解之谜》这本书,里面有讲到过听音频波段听到了外星人的谈话,那么也应该能听到鬼的声音,这个想法还是在狗蛋家听到他父母说想跟槐花说话,给了我灵感。” 张宇道:“那就试试,只是我们破费了这么多钱,买电脑的钱不够了,那个网管说我们以后到他那去上网都是免费的,我们现在就去试试。” 我摇头道:“网吧太吵了,音波是很敏感的,稍微有一点不对的地方都会出差错,我们还是凑钱买一台吧。叫你那几个哥们都来凑一凑。” 就这样,我们一共6个人,一人出600块钱买了一台配置不怎么样的电脑放在宿舍里,平日我们是三班倒,6个人分开上不同的班,这样可以避免在同一时间争电脑用。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张宇就忙着分辨各种音波,听各种怪异的声音,到各大论坛里去求教鬼到底会发出什么声音,是什么样的波段能和鬼接上头。 突然有一天,张宇从网页上看到一条广告,上面写着:“轻聊鬼吧,各式各样的美女主播,给您不一样的视听感觉,赶快来吧!” 张宇觉得怪异,怎么鬼吧还有美女主播,鬼吧不应该都是讲鬼故事的吗?美女主播难道是要弄个美女在视频里现场讲鬼故事? 看看美女也是好的!张宇就点进了那个广告,此时弹出来一个页面,头版上有好几副美女的图片,打扮的很诡异,穿着印有骷髅的衣服,抹着黑黑的眼影,眼睛还描着两行血泪,俨然就是鬼模样,不过这几个女人长得都很漂亮妖艳。 张宇一下就被这群打扮成鬼的漂亮女人吸引住了,美女鬼照片下面是广告词,写了许多介绍该网站的功能,最吸引人的一句话是:不要888,也不要88,只要28,只要28,美女鬼主播带回家,28您买不了吃亏,28您买不了上当,您还在犹豫等什么呢?赶快点开鼠标下载,充值付费,美女鬼主播您就能带回家了。 “带回家?这是约还是?难不成是失足出新招了?弄成灵异类的,肯定会看都不看!” 张宇自言自语的道,兴奋的点击了下载,又说了一句:“如今这时代在变化,失足也赶潮流,花样翻新层出不穷!” 满怀期待的下载完,申请了个帐号,点进去,音响里立马就传出来一个十分甜美的女人的歌声。 视频里那个女人的装扮和广告业上的画面一样,还好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标题党。张宇欢喜的看着这个诡异的女人,眼珠子都能掉下来。 主播室里面的听众还真不少,上万了都,好多人点进来后见到麦上唱歌的女主播这幅摸样后就开始骂了,说这些主播好好的人不当,当什么女鬼,在这里吓人,还弄什么二十八、带回家,听着真像是说着顺口溜出来卖的! 张宇见一大群人辱骂自己喜欢的女主播,就开始跟对方骂。其实视频主播室里喜欢这种另类风格的人还不少,给人的感觉总是别出心裁,所以顿时分成了两派互骂。 麦上的女主播倒是镇定,对于别人的辱骂一点也不怒,只是重复说了三遍:“游客虐我千百遍,我待游客如初恋!”说完便接着唱歌。 “说得好!”喜欢的那派人便复制这三个字开始刷屏,将那些辱骂的言语都刷走。 另一派的人便不服气了,也编了长长一段辱骂的话开始回击。 主播室的管理员见骂的不可开交,便开启了限制字数的权限,没有马甲的游客最多只能打5个字以内的话。 另一派的见编了那么多发不出去,索性就简化成:“卖的”,顿时又开始刷了起来。 管理员见场面没法控制,只得禁了文字,只要没马甲的游客全部说不成话打不成字,这才清静了。管理员又发出公告:素质听歌,不喜误入! 另一派的人骂不成人却还是赖着不走,看着干着急。 麦上的美女主播唱完麦序后停了下来,用甜美的声音说道:“想和我约会吗?想的话就请点击投票,只要投够28张推荐票,就可以获得和我一次约会的机会,您还在等什么呢?” 张宇急忙就冲了28块钱,然后点击投票,谁知道点击投票了后显示的是一张推荐票28块钱,要投够28张票,那就得再充值28次! “28乘以28等多少……”张宇拿出手机计算器算了下,竟然要784块钱!于是有些怒,骂道:“这也太坑了!” 784块钱才获得一次约会机会,至于能不能约成功过夜还是未知数,张宇顿时没了心思。刚才还那么的支持这群女鬼,现在也忍不住想骂几句。 “28块钱白冲了!”张宇破口大骂着就想把这个聊天程序卸载了。我在厕所听到张宇一直自言自语,心里好奇,就大声问他什么事。 张宇走到厕所门口将刚才遇到的事情告诉我,我让他先别卸载,等我出来后先看看再说。 上完厕所后看了下这个鬼吧,见那些女人这种装扮,有种阴森不自在的感觉。 我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张宇道:“怎么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要不等下次遇到什么漂亮的女鬼了,我给你做个媒怎么样?” 张宇急忙摇头道:“真的鬼我可不敢要,我就是喜欢玩点刺激的,这个算是cosy吧!”我大笑道:“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以前竟然没发现啊。” 张宇跟我关系太好了,就不尴尬也不脸红,我道:“我总感觉不自在,虽然是看视频画面,没有见真人,但有种阴森的气氛。” 张宇道:“这种打扮当然是阴森的感觉,你多虑了,只是可惜了我那28块钱,够咱们小喝一顿了!” 28块钱虽然不多,可这确实够我们在小饭馆喝一顿小酒的,我也有些心疼,聊天程序充值了又没法退,还是想办法花出去吧,我说道:“私聊她不知道能不能约出来见一面。” 嘴上这么说着,鼠标移动着,竟然让我找到了私聊按钮,上面显示着花费28块钱即可和女主播私聊。 张宇见状急忙道:“快付款啊!”我点了付款,画面转换到私聊页面,此时上面出现一共12个美女鬼主播,其中有8个显示的是繁忙、暂时不可私聊。剩下的4个看起来姿色要稍微逊色些。 “这四个你选哪个?”我问张宇,张宇看了看那8个,又看了看这4个,有点不想下手,毕竟主播良莠不齐,不是全部都有那十分的姿色。 正犹豫着,又有两个主播变成了繁忙状态。张宇见状急了,虽说这4个比那8个要逊色,但也小有几分姿色,算不错了,钱都付了,再犹豫下去约不上了那钱可就白花了。 距离我们换班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耽搁不得,张宇就随手指了一个女主播,这个女主播网名叫:淹死鬼,小沫。 “您好,亲,您是第一个我和私聊的客官,我有福利带给您!”叫淹死鬼,小沫的女主播用极其甜美发嗲的声音说道,紧接着做了一连串卖萌的表情,然后道:“您觉得我可爱吗?” 张宇拿起话筒道:“可爱,太可爱了,请问我们可以出来约会见个面吃顿饭吗?” 17:鬼频道 女主播道:“客官您也太心急了,我们都还彼此不了解,如果您真的喜欢我,觉得我可爱,那就请多跟我聊聊天,陪我谈谈心,我们熟悉了后,那么约会不是问题!” 又甜又嗲的声音真是能让人酥到骨子里,使人很难去抗拒。我听了都想立即申请个帐号冲个28块钱然后将那最后一个主播约了。 可惜电脑只有一台,再有20多分钟就该去上岗了,还是等明天下了班后就到网吧去弄。这会儿的我也完全不在意女主播那副鬼模样的打扮,也将之前那股阴森的感觉忘得一干二净。 28块钱限时可以聊两个小时,张宇见马上就要上班了,便急切的问小沫qq号是多少,要是能要到qq号,那么下次再想聊天就不用去付费了。 不过这些女主播都是为了挣钱,不断的推辞找借口。张宇怒了,说道:“你要是不给我qq号,那我就举报你们,说你们是骗钱的,封杀你们。” 小沫有些怕了,急忙道:“客观不要着急,两个小时呢,现在都还没有半个小时,您就这么着急,让奴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如果您能保持两个小时和奴家愉快的聊天,那在最后5分钟的时候奴家会把qq号告诉您的。” 强逼没用,小沫又是哀求又是用拖延战术,张宇心也没那么硬,罢了,看看时间,再有十分钟就要上班了,张宇想了想,将话筒先关了,对我道:“一会儿咱们去上班,让王强和刘刚他们两个接着跟这女的聊,让他们把qq号要来。”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28块钱总不能白花,就是扔了还能听个响声呢,要是让这群女的骗了,那就太蠢了。 到点后,王强和刘刚下班,换我们去接岗。张宇把事情跟他们两个交代了,说要务必问清楚女主播的qq号。这两人是满口答应。 等到我们下岗后,时间已经是夜里12点,那两人睡的跟死猪一样,我们没好意思叫他们,等到天明后他们匆匆忙忙的去上班,我们又没来得及问他们。 张宇道:“算了,不问了,要是问出来的话电脑里有聊天记录查查就知道了。”打开电脑,进入鬼吧查找聊天记录,可是点进去后什么记录都没有,完全一片空白。 张宇慌了,急忙就打电话问王强和刘刚他们两人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人说昨天跟女主播聊着聊着电脑就中病毒了,病毒很强悍杀不掉,他们没办法重装了下系统,所以根本没问出来qq号,之前的聊天记录也就没有了。 我听了后道:“我觉得他们是在撒谎,我们那会都聊了将近半小时都没事,怎么我们一走就中病毒,什么病毒杀毒软件都杀不掉,我看他们是已经问出来qq号了,想独吞,就故意把聊天记录删除了。” 其实张宇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见我也这么认为,便破口大骂道:“这两个孙子敢撬我看上的马子,有异性没人性,等他们下班了我要好好收拾他们!” “别,万一要真是中病毒,弄得兄弟不和睦,咱们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反正就28块钱,你再充值一次就行了。”我道。 张宇正准备充值,之前一心想找qq号来着,就没看音响,此时打开音响突然听到鬼吧里甜美的女主播的声音变调了,一个带有几分沙哑又有几分电音还有几分空旷恐怖的声音说道:“欢迎进入美女鬼主播聊天频道,这里有不一样的鬼故事,不一样的倩女幽魂,您想进行人鬼情未了吗?请牢记我们的频道号:514877797,我要死吧,去去,去就去!再重复一遍频道号:514877797,我要死吧,去去,去就去!” 这恐怖的声音把我们两个吓了个半死,张宇急忙就要关音响,我阻拦道:“我们买这台电脑的用途不就是想听到鬼波段吗,刚才那个声音那么恐怖,可能跟鬼很接近,不妨多听一会儿。 张宇有些怕,但还是装的大胆的往下听。我点了点,发现这个鬼吧有两个子频道,上面那个子频道叫:鬼唱歌。也就是我们之前听歌的那个子频道。 下面这个子频道叫:鬼说话。这个子频道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在意,没想到还有一个更恐怖的东西。 我看了下麦序,麦上也是12个美女鬼主播,跟上面那个子频道的女主播没有重复,也就是说这个鬼吧里一共有24个装成鬼模样的女主播。 鬼吧的功能和上面那个都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上面是唱歌,下面是讲鬼故事。 听歌听久了会觉得无聊,听听故事倒新鲜,我便不换频道。那个沙哑空旷的声音好像是个老女人的声音,等这个声音结束后,鬼吧开始放麦,麦上的女主播按照顺序往下讲鬼故事,一人5分钟的麦序,可以讲一个简短的。 当那甜美发嗲的声音再度想起的时候,我们又沉浸在其中。感觉这不像是在听鬼故事,而是在听人叫魂! 那群女人能把我们的魂都勾去! “丈夫总是晚归,妻子十分的不满意,两人争吵了许多次未果,妻子身子以离婚相逼,丈夫也无动于衷。妻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可是跟踪了很多次发现丈夫就是业务忙,总是不停的喝酒应酬。妻子有些担心他,便想了个怪招,这一晚丈夫回来后,妻子对着他身后的空气不停的说: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别客气,喝茶啊,吃水果。妻子将茶杯和水果递到空气的地方,摆在地下,然后又点了三根香。丈夫吓得脸色苍白,问道:是我把鬼引回家了吗?这个鬼你认识?妻子点头道:就是隔壁刚去世不久的老王,他对我说来看看邻居。丈夫吓得急忙就拉着妻子往屋外跑,外面一辆车疾驰而过,丈夫跑得快,将妻子落下了,结果妻子就被车撞死了,可是丈夫此时却看见妻子就在他身边站着,而地下躺的那个尸体也是他的妻子。丈夫这才明白原来她的妻子其实是鬼!” 第一个麦序的女主播讲完这个故事后,换第二个女主播。 “一个女生晚上去上厕所,因为夜太深了,她一个人去上厕所,心里非常的害怕,可是因为晚上吃了什么东西,肚子十分不好受,又不能硬撑,只好心惊胆战地去。女生刚蹲下没多久,在她身后有一双苍白的手伸了过来,只见那只手上有两张纸,一张白一张黄。一个可怕的声音说到:选一张,白的还是黄的。女生很害怕,问到:你是谁? 白的还是黄的 为什么要选 选一张吧。 女生没办法,只好来了一张白的,那声音笑到:白的三天黄的七天。之后便消失了。女生打开门,可是门外什么也没有啊,她吓坏了,忙回到宿舍,告诉朋友们这件事,朋友笑她太紧张了,神经出了毛病了,她坚持说自己当时很清醒的,大家讨论了一回,结果是不会有事的。可是过了三天,这个女生莫名地就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的死因上写着死因不明,只有她的同学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没有敢晚上一个人上厕所了。” 她们讲的鬼故事我大部分都听过,不是十分的吓人,再加上她们甜美的声音,让人更加觉得不害怕。 一连听了好几个故事,听的我有些瞌睡。我抖擞了下精神,问张宇:“还充值吗?”张宇犹豫了好大一阵子,脸上显得有几分惊慌。 我问他怎么了?没想到他说:“这鬼故事太可怕了,我有点不敢约她们!” 我觉得不可怕的鬼故事,在他听来竟然是那么的吓人,他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算了,干这种事多少有点荒诞,还是少扯淡为妙。28块钱省下来喝顿小酒都比花在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上强。 关了鬼吧,我们闲逛了一阵子,等到快换班的时候,张宇等着那两个小子回来。不过只有刘刚一个人回来了。 张宇问他怎么回事,刘刚说王强去超市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我们开始也没多心,但等我们下班时,夜里12点的时候王强还没回来。 刘刚一个人焦急的坐在床上等我们回来,见了我们急忙就道:“我实话说了吧,其实之前我们要到那个淹死鬼的qq号了,王强他猴急猴急的想占先,就让我不要把这事告诉你们。下班那会他就直奔城区和那个鬼约会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打他电话一直显示的是关机,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 “还真是你们!”张宇狠狠锤了刘刚一下,恼怒万分。 “等王强回来后再跟你们算账!” 刘刚仍旧是焦急的模样道:“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张宇骂道:“出个屁事,人家在宾馆办那事了,能让你打电话骚扰人家?”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王强还没回来,公司找不着人,也不见他请假,就不停地打他电话,又派人到外面打听,最后带回来消息:王强昨夜在附近的河里淹死了! 18:514877797 城区到我们工作的郊区中间有一条小河,沿着河岸一路走10多分钟之后都是繁华地段,根据刘刚讲述,王强事先和那个淹死鬼、小沫约好在河对岸的一间咖啡馆碰面。 他们约的时间是晚上6点,如今已经是初冬的天气,6点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王强色心大盛,一心想和那个淹死鬼、小沫约,所以就一个人去了。 刘刚其实也想去,但碍于兄弟情面没好意思开口,本来是打算悄悄的跟在王强身后看看这事靠不靠谱,可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疼,上了趟厕所,等赶到咖啡馆的时候,王强已经不在咖啡馆了。 之后刘刚也觉得奇怪,上一趟厕所也就耽搁了10来分钟,两个在咖啡馆约会的陌生人彼此间只有10来分钟就能交上心、约到? 那这女的也太心急了吧? 刘刚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之前在聊着的时候,那女的是百般推诿,其目的是想要人多充值多花费。 就喝一顿咖啡肯定不可能去宾馆,刘刚怕王强是遇到酒托或者诈骗犯,便急忙给王强打电话,结果王强的电话一直是关机。 刘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就在城区里的酒吧、宾馆等所有可能的地方不停的找,一直找到夜里11点,还是找不见,这期间平均每隔5分钟就给王强打一次电话,但电话自始至终都是关机。 刘刚知道我能掐会算还懂点除鬼的门道,便急忙跑回来等我。但是我和张宇因为他们两个出卖兄弟的事情就狠狠训斥了他一顿,没有将事情往严重的想。 如今事情发生,人死了,已经晚了! 我皱着眉头道:“难不成约到的那个女主播真的就是鬼,她叫淹死鬼,而王强和她约会了一次,就淹死了,估计就是女鬼找替身!” 刘刚一脸懊悔愧疚的道:“我们不应该挖兄弟墙角,如果当时我要是力争要去,死的就会是我,我们是罪有应得!” 张宇却是满脸高兴的握着刘刚的手道:“我不怪你们,这我还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挖墙角,替我去死,我现在还能站着跟你们说话吗!” 张宇有点幸灾乐祸,我便让他少说点,毕竟这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我们,要不是我一心搜索什么鬼波段,张宇就不会找到什么鬼主播。 这时公司派我们六七个人负责将王强的尸体运回来,同时通知王强的家人。我们到河边的时候尸体已经被120送去了医院,法医也到了场,我们就去了医院,领了验尸报告,上面写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晚上8点到9点。 6点到的咖啡馆,8点多的时候死了,中间这两个小时王强和那个淹死鬼、小沫到底去了哪里? 照刘刚的陈述,咖啡馆附近的酒吧、宾馆都找过,没有踪迹。这一人一鬼奔着约或者黑消费去的,除了宾馆和酒吧外,其他的地方不太可能去。 但为了确保万一,我们将附近所有的饭馆、发廊都问了问,都没有人看见王强。去咖啡馆问了问,鬼可能看不见,我们就将王强的长相描述了下,但服务员说根本不记得有这个长相的人进来过。 难不成王强根本就没有和鬼进咖啡馆,而是被鬼引到了别的地方,然后就被害了? 怀着疑问,我起了个卦,就按照王强走失的时间来算,算这过程他都到过什么地方。起好卦后,看了下直符和直使,见直符格局有景门加壬,直使格局是开门加癸。 壬癸都主流动,开门和景门表示的是商店或者酒店,这格局的意思很明显,不是去了超市就是在酒店。 酒店我们问过了,根本没去,那就只剩下超市了。这条河对岸有两家中型的超市,我看了看格局,将目标锁定在距离较远的那家。 料理好王强的尸体后,我和张宇又拐回去到那家超市打听,问了后发现果然王强来过这里,我们急忙就问有没有看到同行的有一个装扮诡异的女子。 超市服务员说就只看到王强一个人来。我又问了些闲话,然后装作要买东西,转到没人的地方后,将罗盘拿出来,看到罗盘指针在转,说明这里确实有鬼的痕迹。 那么现在可以确定王强和鬼中途经过这里,但这家超市是藏污纳垢的所在吗?现在还不敢肯定,我只能感觉到这里阴气并不是特别阴森。 也许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外面阳光又强烈,感觉不到太多的阴气。收了罗盘后我们走出来,我对张宇道:“看来咱们这次是真的惹鬼上身了,这家超市有鬼的气息,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我感觉情况很不妙,我们还要不要查下去?” 张宇皱着眉头想了大半天,最后下决心说道:“不查了,证实这个淹死鬼、小沫是真的淹死鬼,那么其他的23个女鬼肯定也是真的鬼,这么多的鬼我们惹不起,王强他死了是他咎由自取,我们可是仁至义尽,没做一点对不起他的事。” 我觉得张宇说的也有道理,王强挖兄弟的墙角落得如此下场,是他自己的报应。如果鬼只有一个两个,我们能帮得上忙也就尽力了。 可一共24个女鬼,谁有那个能耐一次对付这么多。我们还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再说为这样的兄弟去赴汤蹈火不值! 收敛了心思,看看时间该到我们去接岗了,便快步奔跑回去。刚回到宿舍,就听到那个很阴森空旷恐怖的老女人声音又在重复的说着:“欢迎进入美女鬼主播聊天频道,这里有不一样的鬼故事,不一样的倩女幽魂,您想进行人鬼情未了吗?请牢记我们的频道号:514877797,我要死吧,去去,去就去!再重复一遍频道号:514877797,我要死吧,去去,去就去!” 上另外一个时间段的那两个兄弟此时正坐在电脑前津津有味的听着轻聊鬼吧里的女鬼讲着鬼故事。 这两个兄弟也就是之前我们六个人中一起集资买电脑的张桐和赵小平。我和张宇见状都惊讶的喝道:“你们还在听呢,都不怕死吗?” 张桐道:“听听,又不真的去约女鬼,还怕什么,不过说真的,这些女鬼虽然打扮成这样,但看着真的挺有吸引力的。” 赵小平也道:“就是听听,这些鬼故事挺吓人的,我以前还从来没听到过。” 见他两人没有约女鬼的意思,我们也没怎么阻拦。到点后我们就上班去了,等到我们快下班的时候,不见张桐和赵小平来接我们的岗。 张宇等的着急了,就给张桐打电话,拨了后显示关机。便又给赵小平打电话,谁知道也是关机。 我心里有些慌,对张宇道:“全是关机,会不会他们两个不听劝,去和女鬼约会了,只怕这会儿已经被害死了!” 张宇一脸惊恐的道:“我也怕是这样,现在都晚上12点了,他们不回来肯定是出了意外,这样,我给领导打个电话汇报下情况。” 领导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忙召集不上岗的保安队成员。集合的时候又不见了刘刚,打他电话竟然也是关机。 领导意识到事情十分严重,便将所有在岗的人员都撤下来,全部编成小组分散开来到城区去找人。 我和张宇先回到宿舍拿除鬼用的工具,刚一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那阵空旷阴森的声音,大晚上的听着实在是刺耳恐怖,这比在白天的时候要吓人多了,更何况此时宿舍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电脑就这么开着,不知道是张桐他们走的时候忘了关,还是鬼在作祟,自己把电脑打开了。 音响里不停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请牢记我们的频道号:514877797,我要死吧,去去,去就去!再重复一遍频道号:514877797,我要死吧,去去,去就去!” 那声音的调子还不停的变幻着,一会儿是老女人低沉的声音,一会儿是甜美的女主播声音,一会儿又变得不阴不阳的像太监的声音。 我们还没走到电脑跟前,就吓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等走到电脑跟前的时候,更是把人吓了个半死,只见电脑屏幕铺满了各种鬼。 24个美女鬼主播分成24格占满电脑屏幕,表情全部都变得丑陋起来,根据她们各自的名字,变成她们是怎么死的那副模样。 我和张宇对淹死鬼、小沫的印象最深,眼睛猛然一扫就看到电脑上最后一格是她,她的死状十分的凄惨,身体泡的浮肿发白,根本辨认不清楚脸是什么模样,一双眼睛像鱼泡一样突起老高,给人十分不自在的感觉。 “太吓人了,赶紧关了吧!”张宇此时看的很不自在,将头扭到一边。我看的也觉得恐怖,便急忙用鼠标点,谁知道电脑屏幕上竟然找不到鼠标箭头。 我用力摇了摇,鼠标箭头怎么也出不来,情急下便胡乱的按着键盘,但这样也无济于事,此时的画面就好像上次在网吧遇见闹鬼的情景一样。 19:19点19分 鬼怎么都喜欢玩弄电脑?我心里慌张着,手上颤抖的一边摇鼠标一边按键盘,ctrl+alt+delete按了无数次是一点反映都没有。 “怎么还不关,这声音真操蛋!”张宇着急了,转过身瞄了一眼,见状后急忙走到电源跟前将插座拔了。 顿时电脑清静了!我长舒了一口气,24个鬼不停的变化着凄惨的死状画面,这情况要比上次在网吧遇到的那个断头鬼吓人多了。 我们坐下来缓缓神,看了下表,耽搁了20多分钟了,这要是让领导知道我们还在这磨蹭,估计该开会批斗我们了。 整理好东西我们一路奔跑就往那条小河走,由于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张桐和赵小平约的是什么女鬼,加上回去后电脑又出了问题查不成聊天记录,所以目前就先从河边找起,这里没有的话再去别的地方找。 在河边转悠了好几圈,拿着加强照明电瓶手电在河里不停的找,花了将近半个小时,不见河里有动静,我们便开始从附近的宾馆、酒吧、饭店、超市挨个查。 这么晚了除了酒吧和宾馆还开着外,饭店超市都关门了。最可疑的那家超市现在是没办法去查了,我们只能将宾馆和酒吧排查了一遍,最后一无所获。 “回想一下,我们去上班之前,那两个家伙有没有和女鬼私聊,私聊的是哪个女鬼?”我问张宇。 张宇用手摸着脑袋,思考了很久才用不确定的口气道:“好像是吊死鬼也可能是饿死鬼。”我立即说道:“吊死鬼好找,咱们快去有树的地方,尤其注意槐树,槐树聚阴最容易闹鬼。饿死鬼的话……难不成是找一家饭馆吃到撑死为止吗?” 张宇道:“饭馆都关门了,先从树找起吧!”我们两个就近仔细寻找树木,沿路经过有铁栏杆或者高门槛的地方也都仔细留意着。 最终,在那家可疑的超市后背发现了赵小平的尸体,他就挂在那个超市的后门门槛上,双脚离地仅半米左右。 我们两个生平都没还接触过尸体,一时间不敢下手,便用对讲机报了我们的位置,10分钟后距离我们较近的几组人赶了过来,里面有胆大的将赵小平放了下来。 另外几组人在河对岸的另一边的大酒店旁边发现了张桐的尸体,他真的是吃的撑死的,肚子变得滚圆,比怀孕10个月的孕妇肚子都大。 次日一早,领了验尸报告,两人的死因和我们见到的都一致,死亡时间是在7点到8点之间。 我总结了一下,前后三个人死亡时间都是戌时,下次要查的时候,就从这个时间段来着手,相信一定会找出端倪。 我们一共三十个人分成9组,找了一晚上,竟然没有找到刘刚,今天又等了一整天,周围也没有传出来有人意外死亡的消息。 这刘刚是凭空失踪了还是已经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是最让人纠结的,还有张桐和赵小平这两个棒槌真不知道脑子是什么长得。 明明死了一个王强,让他们两个千万别约女鬼,可这两人脑袋是被门给夹了,竟然不听好言相劝,非要去和女鬼约会,白白送了命。 女鬼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吗? 才两天的功夫,公司一连死了三个人,外加失踪一人,闹的人心惶惶。而且出事的还都是我们宿舍的,于是整个公司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惊恐的看着我们。 那样子好像在告诉我们,下一个死的就是我跟张宇。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受刺激,张宇吓怕了,到了晚上睡觉后就不停的做噩梦,醒来后看到那其余四张空荡荡的床,就吓得用被子蒙着头不敢睡。 最后张宇找领导要求给我们换宿舍,领导也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但领导却不知道其实整个事件的源头是由我们两人身上而起,便给我们换了宿舍。 这间宿舍暂时就给封了起来,以后的日子里公司里的人从这间宿舍门口经过的时候都会刻意的躲得远远的。 换了宿舍后,这天是白天,打开电脑一切正常,为了防止那恐怖的画面再出现,我便将轻聊鬼吧的程序卸载了,等到了晚上确认不会再有鬼作怪后这才放心。 “514877797,真是个不吉利的房间号!”我说道,张宇满脸的憔悴,有气无力的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冒险的事情了,我们有点高估了自己!” 确实,之前完满处理了两件事情,就开始有点自大起来。这次会引发这样的悲剧也皆因此,看来以后不详的东西少碰为妙。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整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一个星期了,刘刚还没有消息,依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脑海中的疑问一直没有消除,一股执着劲迫使我不停的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我想出来一个最简洁的办法,算一算就知道刘刚下落是生是死! 起好卦后,看了下日干和刘刚的年命,只见都落在了死墓之地,很明显的是人已经死了,又看了下落宫的组合状态,发现竟然还是跟那个超市的意象很像。 难不成刘刚是死在了超市里面?我们一直都没有去超市里面调查,而我之前虽然怀疑超市里面有问题,可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以至于我也有些怕了不敢再往下去查。 我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了,事情的起因完全是因为我,可我没那个能力去灭掉24个女鬼,希望你们四个泉下有知不要怪罪我,再说这也是你们自己把持不住而丧命的,我可没全部责任!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良心上总会觉得过意不去。张宇也是夜夜难眠,这段时间晚上总是要跟我聊天聊到12点以后,觉得实在困的不行了才去睡。 这一夜里,我做了噩梦,梦到刘刚阴魂不散的缠着我,说要我帮他把尸体运出来,不运的话就天天晚上缠我。 我从睡梦中惊醒,张宇也在此时醒来,我们两个彼此惊慌的对望,同时开口道:“是不是做梦了?” 我们两又同时打了个寒颤,看来我们是做了同一个噩梦,张宇说道:“要不明天去超市找找,咱们两个去肯定不行,多叫几个!” 刘刚的阴魂发了狠话了,不去不行。左右都是个死,索性去拼了! 次日我和张宇跟领导说道:“昨晚上刘刚托梦说他的尸体在那家超市里,让我们把他的尸体运出来,如果不运就缠我们两个一直到死为止!” 我们没敢说刘刚尸体的所在地是我自己算出来的。领导以前信不信这些东西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接二连三的出邪门的事情,领导也很后怕,反正现在没有别的线索,不妨就去找一找。 领导给我们派了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又找了个法医来。 我们一共十来个人来到超市,先在超市外围找了一圈,不见有线索,我便说道:“刘刚托梦说他在超市里面呢,具体在什么位置不清楚。” 那个法医轻蔑的笑了一声道:“托梦这种鬼话你也信,不过你们公司最近怪事连连,是不是都有什么精神疾病,要不要给你们约约心里医生。” 法医说话太难听,将我们公司的人都骂了。我们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我们都走了进去,那个法医不进去没法交差,也只好跟了进来。法医出示了证件,询问了超市服务员一番后,我们得到允许,开始分散开来在超市里面搜查。 超市一共三层,地下一层,上面两层,每层平均300多平方米,我们就3人或4人一组,分成三组,每一组搜查一层。 我脑海中回想着卦象,觉得刘刚是尸体最可能是是在地下一层。我便领着张宇先往地下一层走,这一层非常的寒冷,也许是因为是冷冻食品的缘故,让人很难辨认到底是阴森的鬼气还是纯粹就是空调冷气。 走着走着,我猛然间看到这一层的尽头处有一个很小的安全门,上面有绿色的灯光在闪烁,但是奇怪的是那灯光却不是绿色的箭头,而是个电子时间钟。 电子时间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9:19,我拿出手机看了下表,手机时间已经是19:36了,这个电子时间钟竟然慢了17分钟。 这一下让我起了疑心,我让张宇拿出手机对表,他的手机时间是19:34分,我们两个的表时间不是很精确,但相差一两分钟也没什么。 不过这里是超市,上下班应该是按照严格的时间来执行的,时间相差这么多,里面肯定有古怪。 20:另一个世界的时间 凭借卦象和我的直觉,我将最终目标锁定在了那个安全门里面。 我问这一层的服务员道:“那个门上面的电子钟怎么会慢那么多?”服务员道:“那个表坏了,都修了好多次了,每次一修好隔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走的慢下来,时间久了我们也就都习惯了,谁也不在意那个表了。” “既然修不好,那为什么不将那个表拿下来呢?”我问道。服务员道:“老板不让,我们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又问:“门后面是什么?”服务员道:“以前是个冷藏室,后来因为里面的冷气和这门上的表一直修都修不好,老板就将门锁了,现在是空的。” 听到这些后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刘刚的尸体就在安全门后,于是赶紧在对讲机里将所有的人都叫到地下一层里来。 法医将搜查令拿出来,命令服务员将门打开,服务员却说她没有钥匙,只有老板一个人有钥匙。 我们保安队里面有几个脾气暴躁又和刘刚关系特别好的人按捺不住,看到冷冻冰箱的旁边放着一把剁肉的刀,便拿着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大铁锁砍坏。 随后我们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储藏室,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墙角放着一个冰柜,除此外别无一物。 走近一看,吓了一跳,冰箱里有一个人被冻得全身结了厚厚一层冰,脸根本无法辨认是不是刘刚。但此时谁还怀疑呢,全部都认为这就是刘刚。 法医也傻了眼,没想到托梦的事情是真的,此时我看到他吓得有些发抖,相信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这次不用我们说,法医急忙给局里打了电话,说事态严重,既然死在了超市里面,自杀的可能性很小,让局里多派些人手来调查。 半个小时候,派出所来了两车的热播,将整个超市包围起来,然后对超市员工挨个进行审讯。刘刚的尸体先被运回了局里,法医跟着回去验尸。 我从地下储藏室出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下门上的电子时钟,发现时间竟然还是19点19分,我看了看我的表,已经20点整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这个表是一分钟都没走,可那中间的两点:还是一直在不停的闪烁着。 在地下储藏室呆着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十分发毛郁闷的感觉,总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慢,难不成是因为外面的电子时钟走的慢了而带给我的心理作用? 对于鬼的世界我毕竟知道的还少,而这里除了我懂一点外,估计是没人会半点的,那么这个问题也就没人能告诉我了。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我坐在旁边听他们审讯服务员,当他们问到这间超市的老板是谁的时候,所有的服务员都说是一个叫杜思萍的女人,40多岁,服务员她们都很少见到,这个老板一般一两个月才出现一次,每次还都是在晚上6点以后。 而跟老板接触最多的就是超市的店长,是个长相有几分帅气的中年男子,年纪也在40岁左右。 我听了后觉得很可疑,一个40多岁的女人一两个月才来自己开的超市一次,来的时间还都是在晚上,难不成这个女人是个鬼? 警员接着询问店长和服务员他们的老板长什么模样,有没有什么特殊好辨认的特征,还有把电话交待出来。 店长答道:“没有什么特殊的特征,就是一个长相比较普通的中年女人,她的电话我们都不知道,她从来没告诉过我们,我们开店到现在一共就全体员工开过三次会,每次大会上她都沉默寡言,到该她讲话的时候,她总是对员工说这家超市以后我就是店长,是全权代理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要跟她说,只用告诉我让我去处理就可以了。” 警员见什么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但不甘心,又将问题换个问法重复的问,问来问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没办法他们打算回去查电脑数据库,搜索所有叫杜思萍的人。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突然说道:“我想起来有一件事情不对劲,我记得老板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去一趟地下一层的储藏室,每次都说是门上的电子时钟和里面的冷气坏了,过来检查下而已,没别的大事。” 这一句又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看来我猜测的应该错不了,于是我急忙道:“容我多问几句,店长,我觉得你跟你们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你肯定没有说实话。” 店长顿时脸色煞白,旁边的警员见他神色有意,便又坐下来开始审问他。迫于压力他只得老实交代了。 店长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年的一个冬天夜里,我有一天晚上加班回来晚了,路上碰到一个女子昏倒在路旁,出于好心就过去看了下,发现这女子是长久未进食饿晕的,我便将包里的零食拿出来给那个女子吃,这女子缓过神来后就说日后一定会报答我。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一个都能饿成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能力来报答,除了以身相许?那个女人虽说有几分姿色,但我自己是有老婆的人,而且老婆很漂亮,我是不会去做对不起老婆的事的。这件事就没有再放在心上。可没想到事隔一年后,这个女人竟然会突然找上我,说她喜欢我,并且愿意给我很多钱,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什么事都答应。去年我正好失业,家里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活,我就答应可以和她在一起,但是又说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老婆的事,也就是不和她发生那种关系。就这样她开了这家超市让我全权负责管理,从那后她出现的次数就变得少了,每次来也都是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心转意,再就是去储藏室转转。” 说完这些后,店长颤抖着道:“我可全部都交代了,我是接受了她的恩惠,可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我没杀人啊,如果真的是她杀了人,我会不会被连坐?” 警员说道:“要是真查明属实,你确实没杀人,就不会为难你。” 我听了这些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急忙问道:“你有没有她的照片?”店长道:“没有,她从来不跟我们合影,上次我们搞店庆的时候大家都一起照了相,就是她不肯,怎么说都不肯。” “那声音呢?有没有录音或者聊天记录!” 店长想了想,将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说道:“这里有和她的语音记录。”我急忙一把抓过来,点开语音,听到那声音后顿时面如死灰。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根本就是轻聊鬼吧514877797频道里面那个管理员名字叫“鬼妈妈”的声音。 原来频道里的那个老女人竟然就是这家超市的老板,那么地下一层的储藏室就肯定是鬼窝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张宇听到这声音后也是吓得面色苍白,没想到我们没接触到美女鬼主播,却直接和鬼母子搭上线了。 微信里这个老女人的名字叫做:桂妈妈。这谐音不就是“鬼妈妈”吗! 警员没有注意到我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只是将手机收了,说要把录音拿回局里去做研究,目前手机就当成是证物。随后他们把店长铐起来就要走。 既然我已经确定这里是鬼屋,那么还是早走为妙,便搭警员的车跟他们一起回局里拿尸检报告。 化验报告结果出来后,又是让人吓了一跳,上面写刘刚的死亡时间竟然是去年! 这刘刚明明才死了一星期,怎么可能就死了一年了。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之前日日夜夜朝夕相处的那个刘刚其实是鬼吗? 我不敢再往下想,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好几阵了,这一整天听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吓人。 可是越怕还是越止不住的一个劲去想,思绪又回到了那个电子时钟上,我总觉得那个时钟怪异,加上听到刘刚的死期是一年前,顿时我好像是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传说地上一天,地下一年。也就是人世间一天的时间,鬼那个世界已经过了1年了。刘刚可能是被害死后不久就被拖到那个鬼窝里,那里是真正的地下,鬼的世界,被放置了一天就等于是一年。 墙上的那个电子时钟原来是那个世界的时间,难怪走了那么久还一直是19点19分。 我心里正在惊慌着,此时又听到一件让人汗毛倒竖的事情。 警员从数据库里调出了杜思萍的资料、照片,一共有5个人叫这个名字,让店长一一指认排查,最后查出来开超市的那个杜思萍,电脑上显示的是这个杜思萍已经死了20年了! 这也就是说,店长从第一次遇见杜思萍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鬼了。而这个鬼这两年来经常出现在他的身边,一直想和他有那种关系,其实就是想吸走他的精元。 不过好在他人还算正直善良,救人于危难间而不趁火打劫,我猜测那个鬼可能也有几分良知,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所以一直没有害他,反而一直帮助他。 21:忘恩负义的断手女人 刘刚他们四人一心起恶念,才被害的丧命,就没有店长这么幸运了。看来人还是得常怀善心,才会有善报。 调查的结果让警员都大吃一惊,他们不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开超市的那个杜思萍,便将超市所有的女服务员都叫回局里,单一隔离审讯,最后的结果让他们惊得背脊发麻。 这种事情不能外扬,之后经协商,将刘刚的验尸报告改了,死期为一星期之前,死因是溺亡自杀。 事情过后,超市的店长和服务员都吓得不敢回去上班,消息没多久就传了出去,那家超市不久就倒闭了,成了真正的鬼屋。 而我和张宇经过这件事情后再也不敢声张自己懂得除鬼的门道,那24个女鬼还有鬼老妈子我们没有那个能耐招惹她们,还是绕道尽量不去碰为妙。 至于她们还会不会害死其他的人,这就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了。 我们有那忧国忧民的心,可没那个执行力。 这件事情让我们明白一个最浅显的道理,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招惹那些瓷器活,不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情过去有半个月了,我和张宇还时时受良心上的谴责,月底发工资后,我们商量给刘刚、王强、张桐和赵小平他们四个人一人包一个白包。 我们工资微薄,之前除鬼赚的那点钱也都花的差不多了,所做的就只能先将他们垫钱买电脑的那份包起来还给他们了。 搜索鬼波段的事情也不得不告一段落,毕竟一切事情的源头就是由此而起。抓鬼这一行对我来说只能算是半路出家,咱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把卦算好,利用业余时间再把风水学好,不愁赚不到钱。 时间过的挺慢,来这当保安已经三个月了,之前压了一月的工资,所以一共就领到两个月的工资,我和张宇后续又给刘刚四人他们的家里寄了次钱,我们自己身上也所剩无几了。 虽然日子过的一直紧巴巴的,但最起码我们良心上好受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打开电脑不敢胡乱的去点击什么陌生的网站,生怕再引什么鬼出来,再闹出人命来。 时间已经是隆冬之际,扳着手指头过日子,觉得十分的苦闷,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找上门来,让我们去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我们曾经帮助过的那个网吧的网管。网管亲自到我们公司来,说他的一个亲戚家中一直出怪事。 网管跟我们说了下事情的详细情况:他那个亲戚,就是他表舅家里,一到晚上就能听见婴儿的哭声,这事情最早在6年前就有过,开始没怎么在意,后来婴儿哭的十分凶,他们才意识到可能是阴灵作祟,这才找了个大师处理了下,之后相安无事,可没想到过了三四个月之后,婴儿的哭声又开始响了。就这之后总是隔三差五的听到婴儿的哭声,每次一处理就好,可过不了几个月,总是会复发。 他表舅妈年轻的时候流过一次产,当时有算的准的大师说是因为流产导致在腹中死去的胎儿灵魂停留在了他们家中,那个大师给处理了,事情过了有两年没有复发。但是这两年一过,他表舅家里又开始出现怪事。 这次不是婴儿哭闹的声音,而是家里根本养不活小孩。他表舅妈之前因为流产过一次伤到了身子,从那后就落下病根没法再生育,他们只能去抱养了个小孩。 表舅和表舅妈辛辛苦苦将孩子养大到5岁的时候,这孩子莫名其妙的就得了急性炎症,都没来得及去医院看,就断气了。 痛苦了两年后,表舅和表舅妈年纪越来越大,都50岁的人了,还没有个后代,没办法就再商量抱养一个,可这次抱养来的孩子都没满周岁,又得了怪病。 他表舅妈这次可是花了不少钱请了不少名医、大师等人物又是治病又是驱邪,但依旧是无济于事,网管知道我懂这些,虽然我年轻,名气也没有那些已经成名的大师响亮,但那些大师都没辙,网管想到了我,索性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上次美女鬼主播那件事情给我带来的阴影让我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我对抓鬼是什么水平我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个半吊子。 我可不敢再保证这次去处理不会出什么岔子,再说他表舅找了那么多有名气的大师都不管用,找我就能行吗? 我想拒绝,可我还没说出口,张宇就答应人家了。当着网管的面我不好意思说,就故意咳嗽了几声,把张宇叫出来悄声问他干什么这么快就答应。 张宇道:“你怕啥,咱们以前不是约好了吗,危险的事情我来办,到时候五五分账,我看网管的口气,他表舅家应该是有钱人,咱们现在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再不接一笔生意,就连喝小酒的钱都没了。” 经济问题摆在眼前,这是最让人发愁的事情。但我不想闹出人命,依旧是犹豫不决。张宇焦急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去冒险都不怕,你怕啥,再说我要是真死了,不用你给我包白包,咱们现在就协议好,到时候你不用受良心上的谴责,这完全是我自己财迷心窍怎么样?” 张宇的这番劝说打动了我,我们便去找领导请了假,请假理由说是要去看望刘刚他们的家人,毕竟我们之前关系特别好,又住一个宿舍。 这次领导没刁难,没说要扣我们工资。收拾好工具,网管带着我们坐上往他表舅家的列车。路程不远,在隔壁的镇上,汽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个镇虽说也属于郊区,但整体水平要比我们在的那个区富裕多了,一路上走过去,最差的人家都是两层的别墅式小洋楼。 下了公共汽车后换上出租车,二十分钟左右后到网管的表舅家。一路上没怎么颠簸,这镇上的路全部都硬化了,修的很平坦。这次的行程可比上次去狗蛋的家里要舒服多了。 眼前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从外面看整体要比别家的院墙宽好几米,走进去后是个四合院,全部都是三层的,院子中间有个小花池,栽着各式各样的盆景。 看来张宇判断的没错,网管的表舅家确实是有钱人,这房子的造型气派别致、环境也处理的优雅。 从外形上来看,根本看不出风水有什么问题。相信他们建造这个房屋的时候肯定找风水师规划过。 既然外部风水找不出问题,那就只能从内部来找,有可能是他们居住的卧室有问题。风水我可懂,阳宅三要阐述风水三要素:门,主,灶。 大门,也就是外部,我已经看过了,很气派没有问题。那么出怪事就可能是在屋内的主卧室或者是厨房里。 我心里这般思考着,自己先仔细观察,做好准备,等一会他们问我的时候我就能对答如流。毕竟他们找了不少大师,彼此之间肯定会拿来对比,我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 网管先进了里屋通知他表舅大师来了,随后他表舅和表舅妈一同出来迎接我们。眼前是一对50来岁的中年夫妇,看样貌还算年轻,头发不见白,就是面容憔悴,可能是近来又被怪事缠身的缘故。 这对夫妇先招呼我们进屋里坐,泡上碧螺春茶,又递上福同惠、萨琪玛等点心还有香蕉橘子水果让我们吃。 看他们这般热情,倒弄得我们有点不自在。越是吃人家的就会越最短,我要是不给人家把事情办了,心里会过意不去。 客套了一番后,我就直奔主题,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就从住宅的外形看了下,风水不错,想必你们之前定是找大师规划过,会不会是房屋里面的主卧室或者厨房哪里出了问题,让我细细的看看。” 表舅道:“风水没有问题,之前大师都看过了,都说很好,最开始闹鬼的时候我们不住这里,是住在老宅子的,大师说了是老宅子里闹鬼,我们就重新盖了新寨子。” 我有点疑惑,老宅子闹鬼,处理了不就行了。怎么就决定重新盖新宅子呢,是有钱烧的,还是老宅子里的鬼连那些大师都处理不了? 我便问他:“是老宅子里的鬼处理不了吗?”他摇头道:“不是,我们搬了最主要还是因为隔壁邻居的问题,那是个残疾的女人,20来岁的时候在工厂干活右手被夹断了,因为残疾就只能嫁给我们村最穷的那家人,见我们家有钱,就隔三差五的找我们借钱,借了又从来不还,后来我们就不借了,她就开始嫉妒算计我们,好几次在我家门口撒泼耍赖,有一次冲到我家赖着不走,还把我们的锅砸了!” 我听这么一说,脑海中瞬间冒出来一个念头,难不成闹怪事的原因不是鬼怪作祟,而是人为的因素!直觉让我一下将目标锁定在这个残疾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我们还救过她一命,谁知道她病好了后恩将仇报!”表舅妈一脸沮丧的说道。 22:墙里的蛊 一般跑人家家里把人家的锅砸了,这么干都是会结下仇恨的种子的,而且多半不可能和解的了。 又听网管的表舅妈说还救过这个女人一命,我急忙就问她详细情形。 表舅妈道:“之前她到我们家闹了那么多次后,我们彻底和她绝交了,打算老死不相往来。谁知道有一年她突然得了怪病,病的快要死了,找了许多大夫看都说没治了。我们当时也都庆幸她这是报应,自作孽不可活!那女人的丈夫也经常中邪,在村里跟人喝酒醉了后就躺到坟地里去睡觉,他们一家人挺可怜的,所以开始我们还接济他们。可他们那就是个填不完的无底洞,一次要的比一次多,不给还声色俱厉的到我家来闹,就好像是我们欠他们的。我们本来实在是不想去管了。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当然多少也懂一些医术,那个女人的老娘知道我们会治病,就跑到我们家来求我们给她治病,当时都给我们跪下了。我们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就给看了看,开了几贴药。那女人吃了后病情就大有好转,我们又开了几帖药,没多久她就痊愈了。” 表舅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这是个白眼狼,当初就不应该救她。她病情好了后,由她老娘领着她来我家给我们送了一瓶水果罐头,就那种6块钱的橘子罐头。之后就又视我们如仇敌,我们实在是不想住她隔壁,就搬了地方。” 张宇听了后义愤填膺的道:“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这种人真该叫他死了,上次她生邪病绝对是天谴、报应,就不应该救他。” “谁说不是呢,救这个白眼狼是我此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表舅满脸的愁容,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说她了,还是谈谈这怪事怎么处理。” 既然风水上没有问题,那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我说道:“我觉得这怪事可能是人为的因素,你们知道那个女的是哪一年出生的吗?” 我脑海中开始排奇门局,网管的表舅说了那女人的出生年份,我又问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出生年份,仔细一看格局,发现那女人的年命冲克她二人,格局中暗干又勾连在了一起,同时用神还有腾蛇玄武,这很明显的就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捣鬼。 同时时干事体格局中有生门,表示的是房屋,那么问题还是出现在房子里面。乙奇表示的是床,落在正宫,说明是主卧室。 饶了一圈,结果还是逃不出阳宅三要最基本的三要素。我便道:“我起卦看了,问题出在主卧室里,麻烦你们带我去看看。” 走近主卧室,感觉不到一点阴森的气息。也许是之前来看过的大师已经将阴邪之气处理掉了。但卦上显示的是主卧室里有问题,这说明肯定那东西是藏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卦象时干格局有个天柱,我脑海中一时疑惑,主卧室房间里没有柱状物啊,那么天柱到底表示的是什么意象? 卧室里有两个高大的衣柜,是衣柜吗?我让他们将衣柜打开,同时拿出罗盘,见罗盘的指针根本就不动。 难不成我判断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点阴气存在。但是卦象显示问题就出在这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坐在床上皱着没有开始思索,其余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周围静悄悄的。气氛变得有些凝结,我开始觉得不自在了,感觉他们的双眼都在盯着我看。 我眨着眼睛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左右看到的都是墙。猛然间,我觉得会不会是墙里面有问题? 我抬起头不停的换着方向看周围的墙,脑海中再回想奇门格局,时干宫落在兑宫,那么就是西面的墙有问题。 但这只是猜测,如果想证实,就得把墙拆了才能知道。可是如果我判断错误,到时候把墙拆了,结果什么都没找到,那我是不是还得赔偿人家的装修费。 这家里装潢的富丽堂皇的,我这么大动干戈的折腾下来如果不准,那我可就是把自己卖了都还不清人家的帐。 我开始犹豫不决起来。张宇见我一直皱着眉头,就悄声问我:“看出什么端倪了吗?”我悄声回道:“不敢确定,要是拆了墙后不准,我们可赔不起。” 张宇点头道:“明白了,我来说!”张宇将网管叫出去嘀咕了一阵子,网管也拿不了注意,就对他表舅和表舅妈说道:“大师算出来墙里面有问题,但是准确率没法保证百分之百,毕竟都是凡人,不是神仙,所有担心如果不准怕让赔钱。” 表舅和表舅妈说道:“没事,拆就拆吧,装修费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要是真能解决了我定有重谢,要是弄错了也不要紧,我们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顿时我心中充满了温暖,这家人虽然有钱,但人很善良,明事理,能说的通话。比起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是天壤之别。 这真应了那句话:穷生心眼,富涨良心。 表舅到村里找了几个平日里关系好的壮汉到家里凿墙,墙凿开后,中心位置里面有一块砖头只有半截,那缺少的半截就是空隙,里面藏着一个红布包。 将红布包拿出来后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墙里面竟然真的藏有东西。此时是个人正常人都知道肯定这个红布包里面包着的就是导致一直出怪事的东西。 众人都不敢打开,都将目光射向我身上。我便急忙将目光投向了张宇,嘱咐他戴手套,千万别把脏东西染到自己身上。 张宇小心翼翼的将红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团头发缠绕着一个薄木片,木片上黑乎乎的好像是涂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十分的恶心,像是臭水沟的那种污渍,而且伴随着发出了阵阵的恶臭。 这种东西我们都没有见过,但谁都知道这肯定是给人下的咒或者蛊。表舅问我这是什么。 我不能说不知道,只得答道:“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工匠给人下的蛊,一般是用来对付那些给盖了房子后却拖着不付工钱的人的,我根据卦象结合来判断,肯定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花钱收买了工匠故意来害你,想证实的话就得找到当年给你盖房子的工匠,问一问就清楚了。” 表舅急忙拿起电话找当年给他盖房子的施工队的电话,打过去后询问对方:“你们队里有人懂得下蛊的吗,我现在有件棘手的事情用正常的办法办不来,就想找你们帮帮忙,看通过别的渠道可行吗,价钱咱们好商量。” 表舅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处事圆滑,知道直接发问对方肯定不会承认,便用套话的方式来问。 果然对方上了当,在电话里答道:“有是有,不过都不轻易给人下,前几年队伍里有个人贪图小利每次只收人家2千块就帮人干坏事,都没干过几笔,就出意外遭报应死了,我们现在都不敢给人下了,价钱除非上万!” “这么贵?那容我再考虑考虑,想通了再给你打电话。”表舅挂了电话,对我们说道:“那个女人家里穷,肯定掏不起上万的钱,2千块东拼西凑还是能弄到的,要是那个下咒的人就是这个已经遭了报应死了的,那怎么才能证实呢?” 我想了想后道:“这个也容易,那个女人做了亏心事,肯定怕鬼敲门,只要打听清楚那个死了的工匠的姓名和年纪,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表舅立即行动,开着车多带了几个人去了趟城里找那个施工队打听情况。表舅妈就留我们在她家里先吃饭。 准确的预测出墙里有蛊,瞬间让他们对我是十分的信服。之前那么多大师都没有算出来,不知道是碰到的都是招摇撞骗的还是机缘没到? 总之这便宜让我给占了,吃饭的时候表舅妈掏出一个红包给我。我捏了下,感觉有点厚,估计都有几千块钱。 这顿饭也是吃的很滋润,满桌子的丰盛菜肴,烤全羊、红烧肘子、糖醋排骨、红炖牛肉,还有鱿鱼汤、肚丝汤、醪糟汤。这待遇赶得上五星级大酒店了。 很久没开过荤了,保安的工作虽说管饭,可老是吃素,偶尔来一顿荤的,还是一丁点肉丝,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和张宇也不客套,放开了胃大吃特吃。表舅妈还烩了一大碗麻食,里面放足了鸡蛋、肉片,这味道比街上饭馆的还好吃。我们不得不佩服她手艺好。 我一气吃了三大碗麻食,桌上的肉菜也都被我们两个吃了一大半。把网管看的目瞪口呆的道:“照你们这吃法,富人都能给吃穷了!” 表舅妈则满脸笑容的道:“能吃是福,能吃是福!”也许是年过半百还膝下无儿,就看别人家的孩子总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吃过饭后,我们都饱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她还不停的劝我们吃水果。弄得我们挺不好意思的,想推辞又怕抚了她的好意。这可真是穷人有穷人的难处,富人有富人的苦恼。 23:该有的报应 墙里的蛊被处理掉后,当天晚上安生了许多,他们抱养来的儿子没有苦恼,表舅妈就更信任我们了。 网管的表舅到晚上不见回来。他表舅妈就安排我们在她家暂时住下,反正她家里有的是空房子,盖了那么高那么多的房子,都空着没人住。 我真想说他们是有钱烧的,盖这么多房子自己能住几间啊?留着那么多的空房子反而会让家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时间久了就会形成风水上的人丁不聚。 出于好心我就将这事提了出来,对他表舅妈道:“多余的空房子最好是租出去,要是你们真的喜欢清静,不愿意招邻居惹麻烦,就再买个小点的地方,盖个150平米左右的两层小别墅住着就很好。不然这么大的房子空的久了没有人气,就不利人丁。” 表舅妈点头说好,具体事宜等表舅回来后再做商议。 夜晚躺在床上,吹着空调,感受着热烘烘的暖气,别提有多舒服了。我将红包拿出来数了数,有两千块钱,分了1千给张宇。 张宇笑的脸都堆成了花,说道:“这趟的差事真是肥差啊,刚出手就赚了不少,等事情完全处理后,肯定会拿上万块钱,有了这些钱,我离娶媳妇的日子就又近了。” 我笑道:“你连媳妇都还没有,就想着娶,娶谁呢,是不是把那个淹死鬼、小沫娶回去。”张宇道:“快别提那个了,我打算把钱寄回家,就说我能赚大钱了,让家里人给我物色个好看的!” 这想法不错,妻财妻财,不可分割,有钱才能娶个好看的媳妇。我们说了一夜闲话,聊着以后怎么挣大钱,说的满是雄心壮志。 次日中午,表舅他们一行人才回来,将那个死去的工匠的资料都调查了清楚,甚至还将那人的照片都带来了。 有了照片就好办多了,我急忙让他们将照片多洗几张,到了晚上就用这死人的黑白照片来吓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接下来,我让他们扎一个稻草人,给草人穿上衣服,上面再贴上死人的照片,这一切行动得要保密,不然走漏风声吓不到那女人就不好办了。 到了晚上11点左右,夜深人静,小镇的路灯也黑了下来,四周看不见人影,我们扛着草人出发,悄悄的溜到那女人的家门口。 将草人放在门口后,我让他们都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我和张宇则准备了不少石子,张宇穿一身黑衣,戴上骷髅面具,躲在草人身后,压着嗓子用低沉恐怖的声音喊着:“还我命来!” 我则躲在附近不停的朝那女人的门上扔石子。我们就这样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不见里面有动静。 也许是那个女人睡着了!这该死的没心没肺的人做了亏心事竟然还能睡得着。我不禁怒火中烧,冲出来朝着那门就是一通狂踹。 隔了半晌后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谁啊?”我急忙躲起来,继续用石子不紧不慢的砸着门,张宇则继续用恐怖的声音吓那个女人。 透着门缝看到里面亮起了灯光,接着听到窸窣的穿衣服的声音,5分钟后,那个女人穿好了衣服打开里屋的门,朝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们装鬼来吓人也是平生头一遭,心里的紧张程度跟第一次抓鬼的时候差不多,都摒住了呼吸。 那个女人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张宇说了句:“还我命来!”那女人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草人,脸上还贴着一个死人的黑白照片,顿时吓得惊叫起来:“啊……”立马就钻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了。 看这反映虽然吓了她一跳,可是目的还没达到。我便使劲朝张宇打手势,让他赶紧说这女人跟工匠合谋害人的事情。 张宇低沉着嗓子说道:“当初你2千块收买我去害你隔壁,现在我遭报应死了,你却还活着,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那女的又是大声惊叫了一下,跑进里屋去喊她男人。但他男人喝醉了酒,任凭她怎么呼唤都不醒。 这时我冲出来一脚将门踹开,然后招呼张宇端着草人进去。那女人听到门的响声后吓得哭了起来,嘴里说道:“别找我,我给你2千块钱了,拿了我的钱你替我办事这是说好的,现在死了才找我,怪不着我。” 我一听她招了,便急忙朝表舅他们打招呼,他们迅速赶了过来。此时张宇还在吓唬她,不停的敲里屋的门,那女的一直说着推卸责任的话:“你拿了我的钱替我办事,咱们两清了,现在你死了关我屁事,你要是缺钱花我明天给你多烧些纸,你不要再缠我了!” 表舅一听她亲口承认了,顿时怒不可遏的将门撞开,冲进去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照着脸就是一顿扇。 表舅妈则泣不成声,嘴里碎碎念着:“还我儿子命来,我两个儿子的命啊……” 见那女的招了,张宇就把草人扔了,面具和衣服都拿了下来。此时那女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见我们是串通了来吓她,顿时用恶毒的眼神瞪着我们。 更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拨了110,表舅抓着她揍了大半夜,当110赶来的时候他还在扇那女人的耳光。 110的人亲眼看到表舅打人,而且还是闯进别人家行凶。于是抓了表舅,这时那个女人一口咬死了不承认她下咒害人的事情。 下咒害人这种事情说来玄之又玄,即便是查出了咒物,但这终究是属于封建迷信的东西,是不能用来当作证物的,而且也没有目击证人。 虽然我们都亲耳听到她承认了,但当时我们都没有多长个心眼,把她说的话录下来。总之那个女人由于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而表舅则由于打人人证物证确凿,要判他拘留10天,他不想留案底,只好花了钱出来了。 这次的行动虽然让那个女人亲口承认了,但却没有办法能奈她如何。反倒让表舅花了大把的冤枉钱,还被判赔偿那女人好几千块医药费。 表舅气的身子直颤抖,一整天没吃下饭。一夜的功夫,他们又憔悴了不少。网管心里焦急,问我们:“你们干这行的不都是懂一些心理学,察言关色、巧舌如簧的最会开导人,麻烦你们劝劝他们,别气坏了身子。” 心理学确实是懂一些,但毕竟我们干这行的都不是专业的心理学导师,再加上我又是个内向的人,根本不是那种巧舌如簧的人,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们。 张宇性格开朗,上前道:“叔、姨,别气了,咱们有的是办法能治她,多吓她几次吓破她的胆。” 表舅一听此言,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张宇的手道:“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让她早点死,咱们也给她下咒害死她!” 张宇急忙就看我,我面露难色,答道:“下咒害人,去操作下咒的人也会遭报应,那个工匠就是前例!” 表舅急忙又抓住我的手颤抖着道:“多少钱我都给,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我对那个女人仁至义尽,可她接二连三的害我,老房子里我听到那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的孩子的哭声,还有我那领养的儿子,我们含辛茹苦的养到5岁又被那个女人害死。这个女人她早应该遭报应死了,可为什么她还活着,我不甘心,我救了她一命,她却恩将仇报,这还有天理吗?她那条命自从我救了她之后,就属于我的了,我现在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我一定要让她死,一定要让她死!” “我给你们跪下了!”表舅妈此时也是铁了心要让那个女人死,不断的哀求着我们,声泪俱下。 我这个人心软,便答应了。下咒我虽然不会,但黑风水我可是学过,要害人致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么恶毒的女人活在世上也是个祸害,弄死她也是替天行道,如果就这么放过她,那就是滥发善心,可能会因此而害的更多的人遭殃。 表舅急忙就到房里拿出一个大红包,装的鼓鼓的,说道:“5万块,下咒害死那个女人,这么做不犯法,这事情我们也不会透漏给任何人,你们可以放心。” 我吃了一惊,5万块,出手真是大方,我出道以来也没接过几单生意,没想到这么好的运气一个大单子让我碰着了。 我吩咐网管这几天在那个女人的家门口晃悠,只要她家里没人,就溜进去,在房间的梳妆台和被子里搜集那女人的头发,然后查找那个女人的生辰八字。又吩咐张宇去买一把新的菜刀,杀一只鸡来给刀刃开锋。 生辰八字最后没有找到,我便只用头发和那个女人的名字,将沾有鸡血的菜刀用黑布包在一起,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将咒物埋在了那个女人的家门口。 只沾有鸡血的菜刀有很深重的阳煞之气,埋在这女人的家门口,让这股阳煞来冲她们。没有生辰八字见效虽然慢些,但那个女人绝对活不过1年。 24:烧女人照片 事情做完后,我们从这5万块钱里拿出至少3分之一的钱去布施或做善事,饶是这样,我和张宇处处提防,还是从楼梯走的时候滑了脚,摔伤了腿,在医院里住了十来天。 我和张宇一下宽裕了起来,除了布施、放生、捐款、做善事外,还给狗蛋的女儿又交了1年的学费,又商量一次性给死去的刘刚他们家人多邮些钱,以后就不再给了。 所有事情处理完后,我们一人得了1万块。受张宇的启发,我也给家里邮了一多半的钱。让家里给我物色个好媳妇。 网管他表舅做生意的人脉广,经由他表舅的口中转述,我们又接了几笔生意。这一天我们腿上的伤刚好,一出院就接到一个电话,说让我们帮忙处理一件事情。 和那人约了个清静的地方当面详谈。来人是个30岁的男子,年纪比我们只大四五岁,但人家家底厚,做生意的,出手阔绰,开口就说事情要是能处理了,至少给我们三万块。 我道:“先不忙说价钱,说说具体什么事情。”这人姓程,就叫他程先生,他说道:“我一直梦到我死去的老爹托梦让我给他烧东西。他在世的时候我一直很孝顺,死了后也许是太思念我,就托梦给我,为了表示孝心,我就给他烧了,谁知道烧了第一次后,没过多久就托梦有第二次,自此后每隔几个月都会托梦让烧东西,一次比一次烧的东西怪异,弄得我现在不知所措。所以才来请教你们。” 我道:“那都托梦让烧些什么东西?” “第一次托梦说他的床底下有一张遗嘱,上面写着qq密码,让我把他的qq号登录上去,头像还要换成他生前最喜欢的那张照片。”程先生脸上显出诡异的表情。 我和张宇听了后觉得真是新鲜,这老头不知道年纪多大,竟然这么新潮,会玩qq,还会用自己的照片做头像。 “您父亲多大年纪,后来您照办了吗?” 程先生道:“去世的那年63岁,按照现在来说,66了,我当然照办了,生前一直孝顺,不可能死后反倒做忤逆子吧。” “照办后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没有,就是过了几个月后又梦到了,这次说让我专门买一个智能手机,只给他一个人挂qq,要24小时在线。头像要亮着,以示他永远还活在人世。” 我和张宇听了后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头死了还不休,精神还想永远活在人世,竟然会想到用托梦的方法,弄个qq头像24小时就能表示自己还活着。 想法不仅新鲜怪异,更吓人! “那后来呢?还有什么怪梦?” 程先生道:“又隔了几个月,梦到他对我说把他qq空间里美女的照片全打印下来烧给他,他要在阴间好好享受后宫佳丽三千的生活。” 听了这话,我有点想笑,感情这老家伙还是个色鬼,人死了在阴间还是一样好色。 程先生接着道:“我觉得事情好像没完没了的了,有点害怕,就找了个大师问过,那个大师说用人物头像不吉利,一下线就变成灰色,而灰色都是死人才会照的照片,更何况你梦到的就是死人,千万不要照办。但我不照办就一连三个晚上都做同样的梦,最后没办法,那个大师告诉了些处理方法,不管用。” “那个大师都说的什么办法?” 程先生道:“让我给老爹烧很多纸钱,供奉了很多祭品,这么做了没用,后来又让我将老爹的牌位拿到庙里去供奉,说那里有佛祖的庇佑,鬼不会出来作祟,但我都一一照办了,可还是不停的做梦。” “哦?那接下来老爷子还一直要什么?” 程先生此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左顾右盼的酝酿了良久后才悄声道:“老爹让我给他烧几套内衣,款式要不一样的,护士服、豹纹衣、还有丝袜等等。” 我和张宇实在是憋不住了,都笑了出来。 程先生尴尬的道:“这事情你们知道了可千万别传出去,太丢人了,要不是老袁(网管的表舅姓袁)极力推荐你们,说你们算得准,这事我都不打算说。” 我问道:“那你是将真实的制服烧了下去还是到纸扎店找人做了纸扎烧下去的?” 程先生道:“开始我是将真实的制服烧了下去,但是不管用啊,还是天天晚上做梦梦到老爹说要这些东西。阳间的东西可能直接烧了到阴间用不了,我不得已才到纸扎店花了不少钱全部都做了一套,这才算过关。” 我越听越玄乎,这老头子不仅色,还要玩新花样,在阳间玩的那一套,竟然也要带到阴间去做,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情,想起以前遇到的那些怪事,都不觉得新鲜了。 “那老头子总不会过几个月让你再给他烧一点用具吧?”张宇满脸猥琐的问。 程先生神色紧张,也没怪张宇神态猥琐,答道:“这倒没有,我老爹生前是好色,但不至于那么变态,我想他老人家要那些衣服,可能是烧下去的那些女人要穿吧。” 我听了后觉得有点恐怖,忙问道:“你给他烧的那些女人的照片是死人的还是活人的?” 程先生道:“有没有死人的我不清楚,总之有好几个我用老爹的qq和她们聊过,是活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家伙让他儿子把人家活人的照片给他烧下去让他在阴间享用,这么做是不是会折损那些女人的阳寿? 想到这里我便问:“那你有没有跟那些女的聊过,她们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程先生道:“这我倒没在意,这些女的都是我爹qq上的人,他老人家的女人我是不可能多接触的,每次只是按照指示跟他指定的女人套近乎,千方百计的骗来照片,之后就不怎么聊了。” 我惊讶的问:“怎么?老爷子还亲口指定某个女人?” 程先生点头道:“第一次梦到的只是让把他自己qq空间里面保存的那些美女照片烧给他,隔了有大半年后吧,才梦到了一次老爹亲口说某个女人的qq名字,甚至qq号码多少都在梦中告诉我了,让我醒来后就给他加上。我想可能是之前的那些女人腻了,想换换口味。” “腻了想换换口味……”这句话在我心里产生阵阵恶寒,这老东西此时带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恐怖变态,还更恶心猥琐,跟人渣没什么区别。 我强压着心头的恶心,问道:“前前后后一共梦到了几次这种情况?” 程先生道:“算上前不久梦到的那次,一共有6个了,也就是我给他烧了6个不同女人的照片下去。” 这么说来,不算之前老家伙自己空间保存的那些美女照片,光是后来能直接联系上可以确认身份的女人有6个。 这6个女人现在的情况应该很危险。我想了想,要不要多事下帮这6个女人提个醒,免得她们红颜薄命…… 我心里在思考着这件事肯定有一连串的恶性反映,想的入了神,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张宇在问,我没怎么留意。 张宇问道:“你做了这么久的鬼梦,有没有觉得身子越来越虚、精神越来越不好?” 程先生摇头道:“这倒没有,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担心过,也找大师问过,大师都说长久的梦到鬼肯定会对身体有影响,但这前前后后两年多了,我身体一直很好。虽然这样,但我也担心万一哪一天我睡着了后突然就再也醒不来,所以就开始找懂行的人帮忙处理。我家里那么多钱都还没花呢,我可不想死。” 有钱人都怕自己有病有灾,万一哪一天突生横祸死了,家里一大把的钱就都便宜别人了! 张宇抓住他这样的心态,想把价钱再往高抬一抬,说道:“你前前后后也应该找了不少大师了吧,都没效果,这就说明事情很棘手,我们上次给袁大叔处理都收了5万块,你怎么也不能比他少吧,不然你没人家有钱有面子!” 听到这言语,程先生立马就说道:“行,只要能把这事解决了,5万就5万,但要是处理不了,我可只给你们500块钱车马费!” 张宇和程先生达成协议,接着张宇又问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做梦能梦到老爹,你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脏东西或者下葬的时候没挑对日子犯了什么煞?” 程先生思考了很久后说道:“好像没有吧,我平常出行都很小心,做生意的都有很多禁忌,怕影响了生意,所以肮脏的场合是不会去的,下葬的时间也是找大师算过得,应该没什么差错。” 张宇道:“那可就奇怪了,一般鬼是不会轻易缠着人的,除非你惹了他或者是无意中碰了他,你再细细想想,再说这又是你亲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一直找你!” 程先生抓着头发又想了一阵后突然若有所思的道:“会不会是祭品出了问题,下葬的时候买的纸扎祭品里面有许多现代电子产品,液晶电视、电脑、智能手机,还有wifi。” 25:鬼妃子 猛然听到说烧这些祭品,我的思绪被打断,惊讶的问道:“你烧这些东西了?你没听新闻上报道说的那件吓人的事吗?” 程先生道:“你是指一个小伙子烧了苹果手机下去后,他爷爷托梦说不会用的事情?”我点头说是。 程先生道:“这都老掉牙的新闻了,如今哪一家纸扎店里不卖这些东西,再说我老爹生前很新潮,这些东西都会用,所以我没多想就烧给他了!” 原来是个会用的鬼! 不过我猜测可能就是这些本来古代就不存在的祭品,现今的人为了与时俱进而发明创造的东西造成了这个鬼一直缠着自己的儿子阴魂不散的。 毕竟这些祭品能否达到一般公认的祭品那种效果还未可知。 我心里暗骂着这人真有点像土鳖,有点钱就烧的,给祖先烧现代电子祭品,不惹麻烦才怪。交谈了这么多,没有亲眼看一看他老爹的qq号,目前还不敢就下结论。于是我们商议现在就去他家。 程先生开着车将我们载到一栋别墅跟前,这里就是他的家,面积虽然不大,但外观很精致,仿西式的风格,走到里面,装饰也都和西方人的风格差不多。 我大致看了下房子外观的整体风水,没什么大问题,接着又看了室内格局,也看不出是风水的问题。 我问道:“你有没有试着换房间睡,你老爹还给你托梦吗?” 程先生摇头道:“试过,根本没用。”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先从qq上观察找问题的根源了,我让程先生打开电脑,登录他老爹的qq号。 号码登录上去后,只见头像是个30岁左右的帅气男子,我问道:“这是你老爹的照片?”程先生道:“是我爹的照片,不过照片ps过,所以看起来是这么年轻,这也是为了泡妞需要。” 我就说一个60多岁的糟老头子怎么可能长的这么帅气,原来老东西还真的是新潮,连ps都会玩。 为了泡妞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程先生打开qq分组,只见上面有一个叫“爱妃”的分组,里面一共就6个好友,程先生说道:“这6个人就是托梦让烧照片的女人。”我让程先生给我让座,坐到电脑前仔细看这6个女人的资料,发现年纪差不多都在18岁到24之间。 老家伙喜欢嫩的,竟然一个上30岁的女的都没有。 又查看了下她们的地址,大多数都没有填。那要想知道就只能问了,只有一个人上线,我便给那人发信息。老家伙的qq名字叫无极太上皇,那女的qq名字叫宝贝小猪。 我先查看了下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好有个准备。看过后发现都是些打情骂俏的话,彼此都没有问过对方的真实姓名以及地址电话等信息。 无极太上皇:好啊,好多天没联系了,最近还好吗,我想你了。 宝贝小猪:你怎么又想起我来了,这么久不理人家,明明在线就是不说话。 无极太上皇:只是用智能手机挂着qq,人不在,最近生意忙冷落了你,有时间出来喝茶吃个饭吧,算是给你赔罪。 宝贝小猪:这不好吧,我们还没见过面,万一你是坏人的话…… 无极太上皇:怎么可能,要是我真是坏人,早就要了你的电话约你了。我一直没要,就是想保持那种美好的距离感,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所以很想和你见一面! 宝贝小猪:容我想想,你能先说你在哪里吗? 无极太上皇:我就在xxx别墅,你呢? 宝贝小猪:啊?我们离的很近,就在别墅附近的小区里住,没想到你还是个高富帅,你要真的不是坏人,那就地点由我来定,你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到时候我电话通知你。 我让程先生将他的电话号码发了过去,接下来就等这个女人的电话。时间是中午,等了两个小时不见那个女的来电话,程先生就带我们到附近的高级饭店吃了饭,回来后我们继续盯着qq号注意别的女人,但一直不见有别的女人qq上线。 一直到下午5点的时候,那个女人打来电话说在她们小区的楼下咖啡馆里见面。 qq头像的照片是ps过的,程先生虽然是他的儿子,但这ps过后的照片和真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让程先生去冒充都有点难度。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让程先生戴个帽子和墨镜冒充着,先消除了那女的戒心后再说明缘由。到时候如果那女的掉头就走,再想别的办法。 见了面,坐定后,那女的要求程先生将帽子和墨镜摘下来。程先生先声明道:“照片和本人有些差距,是因为ps过,千万别介意。” 程先生虽说不是特别帅,但也不丑,再加上那么有钱,这女的就没有排斥,只是笑了笑。两人客套了几句,问了下姓名,女的姓韩。 我见这女的肯坐下来聊,便急忙走过去问道:“这位小姐是不是最近经常做噩梦,气色不太好?” 韩小姐慌张的看着我,以为碰到了骗子。程先生急忙道:“这是我的朋友,没有恶意,他就是懂点那个,所以见人就喜欢给人算算。” 韩小姐收起敌意,答道:“那你算的还挺准的,我这几天真的老是做噩梦,晚上总睡不好,挺吓人的。” 我说道:“是不是总梦见一个老人缠着你?”韩小姐惊讶的道:“梦是什么都能算的出来,那大师能帮我破解吗?” 我道:“你要把梦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才能想办法破解。” 韩小姐有点尴尬,东张西望了一阵子后,找服务员换了个雅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呆在里面后,她才说道:“有半个多月了,总是梦到一个糟老头子要侵犯我,我在梦里就一直反抗,他一直没有得手。每天晚上都把我吓个半死,到后来我晚上都不敢睡。” 我问道:“那后来呢,一连半个月在梦里都没有得手过吗?”韩小姐道:“没有,我这人性子比较烈,抵死不从!虽说是在梦里,但那感觉挺真实吓人的,所以梦到两三晚后我晚上就再也不敢睡,他也就没办法了,只是总这么下去我睡眠不好,就会影响身体健康。” “只要没得手就好办多了,你买一把桃木剑挂在家门上面,这样鬼就不敢进宅来,你再吃点藿香正气丸,要是觉得身子虚可以再吃些逍遥丸和六味地黄丸,今晚上就做,要是没效果再找我。”她见我真的懂,就和我交换了电话号码。 这些东西也是这些天利用业余时间学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看来我并不需要像那些什么捉鬼天师一样非要学什么法术才能对付鬼。 “你记不记得第一晚做梦梦到老头子的时候,那天白天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韩小姐想了想后道:“不记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问道:“那具体是哪一天你总记得吧?”韩小姐说了日期,我脑海中还记得电脑聊天记录里她给程先生的老爹qq发照片的那天,是同一天。 我又问了她梦里那个老头子的长相,她的回答跟我们在程先生家里见到的他老爹的遗像基本一致,可以确定就是老头子在作怪。 交谈完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和韩小姐告别。回到程先生家中,他给我们安排住处,我和张宇心里都有些恐惧,不敢在他家住。 说实话,我们两个都有点怕他老爹的鬼魂,万一他老爹要是双性恋的话,那我们两个可是菊花不保。 趁着离睡觉还有好几个小时,能多救一个是一个,我便用老头子的qq号和其余的5个女人聊天。白天这5个人都不在,晚上有三个在线,我都一一打了招呼,问她们近来可好,晚上睡的好吗。 其中一个网名叫爱情玫瑰的回复:睡的不好,老是做恶梦,都好几个月了,真的快把人折磨死了。 我急忙给她回复:吃点藿香正气丸,挂一把桃木剑能驱邪,这样情况会好点,不过你做恶梦那么长时间了,估计这么简单的处理效果应该不大,有时间我们见一见,我可以帮助你。 爱情玫瑰:真的吗?我现在就去试试,原来你懂这个,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心里暗自发笑,怎么早点告诉你,在这之前你一直被鬼算计。要不是碰到我,你可能就没命了。 而另一个网名叫冰雪彤彤的回复:开始睡的不好,总做噩梦,但后来就变成那种梦了,开始的时候我有点抗拒,但没想到梦里还能挺享受的,渐渐的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就不怎么怕了,梦里那个人总说自己是皇上,还老是叫我爱妃,你说是不是我前世真的是某个皇上的妃子,失去了记忆,在梦里才能慢慢的想起前世的种种过往?“ 我回道: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你相信我,这梦绝对不是什么好梦,你是不是自从做了这梦之后就开始觉得身体越来越差,运气也越来越不好? 冰雪彤彤: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懂这些,那你能看穿人的前世今生吗,帮我看看我前世是不是妃子命啊? 26:六味地黄丸 我回道:狗屁妃子命,你就要变鬼了你不知道吗,还在那做梦呢,快醒醒吧! 冰雪彤彤:切,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我看你根本没梦到过皇上妃子,哼!乡巴佬! 这女的真的能把人给气死,算了,救不了的死人我又何必去多管闲事呢。 还有一个女的qq名字叫乖宝宝,回复道:为什么这么问,我们很久没聊了,怎么会突然想起关心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见她警惕性挺高的,便急忙道:最近忙生意,冷落了你,对不起。我能知道什么啊,不过听你这话感觉是不是有什么怪事发生啊? 乖宝宝:真的有怪事发生,你有没有尝试过夜夜被噩梦缠身的滋味,那感觉生不如死,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神经病。 我回道:你可能是邪气入体导致的身体虚弱,吃点藿香正气丸,往门上挂桃木剑可以防止噩梦进你房间,要是还觉得睡不好,喝点莲子羹吧。 乖宝宝:你懂这些?给我治治吧,我快要疯了。 我回道:你就按我上面说的办法先试试,要是情况严重不管用的话再来找我。 和这三个女的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晚上10点了,张宇在这别墅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便不停的催促我赶紧走。 我见另外两个女的还没有上线,就想再等等,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其他人能救的都救了,除了那个叫“冰雪彤彤”的脑残无药可救外,其余的人我都得设法去救。 救人是大功德一件,对我自身的福报和功德以及功力都有提升。转眼间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那两个女的上线,我就一一都发送了留言消息,这才离开程先生的家,到附近的宾馆住下来。 次日接着和这几个女的聊天,情况较轻的用我的办法都已经起了效果,较重的还没有完全治愈,我就让她们再贴上吴茱萸,同时喝菖蒲、柏子、远志,用驱邪的中药加强力量。 等了一天,还是不见另外两个女的qq上线,也不见她们回留言。我查看了下她们qq登录的时间,qq中心页面显示她们已经有1个月没有上线了。 我心里有几分慌张,总不会她们是被缠身最久的、已经让害死了吧。我进了她们的qq空间希望能查找到她们的地址或者电话之类的联系方式。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们的qq里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讯息。 这几天程先生都没有做梦梦到他老爹,所以我也就没有收集到有用的信息能帮助他,能做的就只有帮他和他的老爹赎罪,救这几个女孩。 程先生心里十分的愧疚,说道:“那两个老是不上线的女孩估计已经被我爹的鬼魂给害死了,这其实也怨我,要是我不按照老爹的办,她们就不会死。都是我怕死,害了两条人命,如果能找到她们我一定给她们的家人一笔赔偿。” 我道:“现在还无法确定她们是死是活,不可能一个人不上qq了人就死了,有可能她们也在到处求医,只是没时间上线罢了。” 程先生稍微觉得心里好受了些,道:“但愿如此!” 接下来又等了两天,还是不见那两个女孩上线,其余的女孩经过我的治疗后情况都好了很多,她们不停的在qq上管我要电话说要当面感谢我。 她们的素颜照都很美,不用怀疑真人也肯定是个大美女,我十分的心动,如果能在这里面挑个媳妇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我突然心里有了洁癖,她们之中除了韩小姐把持的好外,其余的都已经和那个鬼在梦里有过关系了。 这点我有些不能接受,我最后只能把目标转到韩小姐身上,但一问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这真是让人受打击。 剩下那个叫“冰雪彤彤”的,我后来又再三的劝了她几次,但她一意孤行,真让人觉得可恨,于是我便再也不管她了。 这些天程先生一直没有做梦,但一直管我们吃住,还都是高档餐厅宾馆,开销也不少,为了节省开支,他就先付了我们车马费,说等梦出现了后再来请我们。 我们才刚走了两天,程先生就火急火燎的找到我们,说道:“这一次老爹托梦说烧的女人太多,在阴间享受的肾亏了,要给他烧几盒六味地黄丸。” 我和张宇听了后顿时被这老家伙的言语雷的外焦里嫩。 这老东西也太有思想了吧,竟然还会想到阳间的补肾药,要求他儿子给他烧几盒下去。且不说这纸扎店里有没有卖烧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就算是与时俱进创造出来后,烧下去能否在阴间流通开用还是一说。 才刚回来上了两天班,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请假,就跟人把夜班调了,我们上早班,剩下的时间就给程先生帮忙,希望这次不要耽搁太久。 到了程先生家后,熬到晚上10点多,我拿出罗盘看指针,见指针压根不动弹,看来鬼还没有来,我和张宇便退出卧室,让程先生独自躺着睡觉,我们则在隔壁的房间里注视着监控录像。 摄像头是第一次来就已经嘱咐程先生装好了的,没想到前后等了有一个星期才派上用场。我们两不敢太熬夜,因为明天还要上早班,便决定两人轮流一人看两个小时。 根据程先生之前的陈述,做梦的时间记不清楚,总之每次都是早上7点以后醒来清楚的记得晚上的梦,在7点之前即便梦再恐怖也没有被吓醒过的情况。 没有具体时间段,可是苦了我们两个。从夜里11点到早上7点我们两个轮流换了两回,根本没怎么睡,观察了一夜却是一无所获。 次日为了节省体力,我让程先生临睡之前将摄像头打开,等到天明后再去看录像,这样能节省人力。 照办之后,录像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可程先生的梦却没停过,两个晚上梦到的情景一模一样,都是他老爹捂着腰说肾亏了,让烧几盒六味地黄丸下去。 我想了想,好像忽略了什么。这一晚我继续让程先生照办,不同的是让他罗盘放在摄像头直接照射的角度下。 我要看一看夜里程先生做梦的时候罗盘的指针会不会转动,以此来确定这个鬼到底有没有来程先生的房间。 次日看了录像后,发现罗盘指针压根就没动,看来鬼魂不曾来个房间,只是单纯的托梦。既然如此,那我只需要告诉程先生一个禳梦的方法就行。 我用朱砂在程先生卧室的西面墙上写道:夜梦不祥,写在西墙,太阳出来,化为吉祥。 程先生睡了一晚上后,高兴的道:“昨晚上没做噩梦,看来这办法挺管用的。” 没想到只需要一个禳梦的方法就能解决,事情处理起来也太简单了吧。我心里反而有些不安,这老东西能托这等稀奇古怪的梦,可见亡魂的怨力是较强的。为了让自己心安,我便决定多观察一晚。 果然第二天程先生醒来后满脸慌张的说:“昨晚又梦到了,还是要六味地黄丸,而且老爹的表情很凶恶,只怕再不给我自己会出事。” 程先生让我和张宇留在他家一边看门一边想对策,他则到纸扎店去让店员想办法给弄几盒烧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 下午的时候,程先生回来后提了个袋子,里面装了几盒纸扎店给做的六味地黄丸,我打开一看,见是用和原装一模一样的盒子式样纸张做成的,不同的是上面的油墨只有黑白两色,同时打上了“丰都银行”的字样。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用黄纸搓成的球,还一样是用了一层可燃烧的泡沫塑料来装裹这些纸丸药。 我不得不佩服纸扎店店员的创新精神,可以模仿真实的六味地黄丸依样画葫芦做出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 程先生开着车载着我们到了墓地,将这些东西烧给他老爹,回来后天色已晚,我和张宇继续守着监控观察烧了东西后房间里会不会有动静。 看了一夜后又把人累了个半死,还是没有一点端倪。出人意料的是程先生一大早从梦中惊醒大喊着:“不管用,根本不管用,我老爹说那六味地黄丸是假冒伪劣商品!” 我和张宇又被雷了一下,这老家伙的嘴还挺刁的,阳间根本就没有卖给阴人享用的六味地黄丸,那纸扎店的店员与时俱进的创新被说成是假冒伪劣,看来这些新发明创造的东西并不能在阴间流通。 烧下去的东西不能用,这就意味着今晚上程先生还要做同样的梦,我们还得继续辛苦受累去观察。 我打了个哈欠道:“赚这5万块钱能要了人的老命,我再休息不好,头发就掉光了。”张宇见我辛苦,就道:“11点到晚上4点我来守,你只守其余的三个小时就行了。” 张宇这个哥们真是够意思,当初他自愿要进伙,对我来说还真是大有裨益。 这一整天程先生十分的苦恼,一直想着怎么弄烧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他开着车跑遍了城里所有的纸扎店,让她们想办法造出这种药来。 27:死猫阴魂 傍晚的时候,程先生回来提了一大包东西,我和张宇打开一看,见里面竟然是各种各样模仿真实的六味地黄丸创造出来的阴间六味地黄丸。 里面的包装有盒装大蜜丸的、瓶装浓缩丸的,还有散剂的,亏这些人真是能创造的出来! 天色太晚,程先生来不及将这些东西拿到墓地里去烧,只见他神神秘秘的将这些东西都拿到了另一间卧室里。 我们只在主卧室里装了摄像头,别的地方都没有装。他一个人在里面呆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随手就将门锁上了。 这举动引起了我的怀疑,他干什么能一个人在里面呆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是拿着一大包烧给死人用的东西。 难不成他将那包给死人用的东西在这间卧室里烧了? 我问他道:“这间卧室里是不是有问题?” 程先生的脸上显得有些惊诧,不过随即就被他用微笑掠过,答道:“没有,我就是将这些东西包起来藏好,免得引一些孤魂野鬼到家里来。天色这么晚没法去墓地烧,我只能这么做了。” “真的没有?那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我用质疑的目光瞪着他。我们这是在帮他,但到此时我才发现他有事情隐瞒,这样无法建立信任的关系,那么我把事情办好的几率也会大打折扣。 我将这其中的厉害跟他讲了一遍,程先生这才将房门打开。我拿着罗盘走了进去,转了一圈,发现指针没有异常情况。 但这间卧室里面的壁橱给我感觉有点怪异,也不知道是装修的风格和卧室不搭调,还是就是我的错觉让我认为壁橱里面有鬼。我就让张宇去将柜门打开,我则站在后面拿着一面八卦铜镜。 八卦铜镜能照鬼,这也是这些天我刚从古籍上学来的。最近学来的不少知识都能派上用场,这让我很是欣慰,多学习真的是大有裨益。我此时是体会到了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财富的道理。 壁橱柜门打开后,里面只有几件稀少的衣物,跟用整面墙做成的偌大的壁橱有点不相称,我心里更加的疑惑,便问程先生:“怎么才放这几件衣服?” 程先生道:“我平日都在主卧室住,这间房一直都空着,这几件衣服都过时了所以才扔在这里。” 自打进程先生家这么多天了,一直没见他有媳妇,他30来岁的人了,不可能没成亲,我越发觉得可疑,便问道:“那你的妻子呢?” 程先生道:“这些年我一直忙生意,还没结婚又哪来的妻子。”没想到我竟然按照常理来判断,结果导致判断错误。 幸好这会儿不是程先生找我算卦,不然我这是在砸自己的招牌。但我仍是不放心,总觉得这间房里不对劲,便又不停的留意着壁橱。 我走上前去敲壁橱,希望能听到空心的响声。可能是我武侠小说看多了,脑海中总觉得有钱人的家里肯定会藏有什么暗格,这些暗格一般都是用来藏贵重的东西的。 对了,程先生说那些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藏起来了,那何不让他现在拿出来,要是他能拿的出来,那说明这间房子没有问题。 程先生顿时面露难色,推诿道:“天色这么晚了,你们晚上还得熬夜,现在赶紧补一会觉吧,东西我藏好了还能丢了吗,放心吧。” 我心里暗骂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是老这么藏着掖着,事情的原因查不出来,那就没法解决,光折腾我们两个了。” 他打死不承认,而我和张宇在这间房搜索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得暂且作罢。回到监控室后张宇皱着眉头道:“他拿的拿包给死人烧的六味地黄丸为什么就不肯拿出来给我们看,我看他一定是烧了!” 我摇头道:“要是烧了的话,卧室的房间里面没有油烟机或者排风扇,那么就一定会残留有烟雾和烧过的纸味,但我们进去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宇挠着头道:“真难想,你起个卦看看里面有什么猫腻。”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于是急忙起卦,卦上也显示不出到底是什么事,但是有一点很明显,就是壁橱的那堵墙上临有腾蛇和己辛的格局。 腾蛇、己、辛都是阴魂或者死尸的信息,难道那堵墙后面埋着个尸体或者是镇压着一个魂魄,会不会就是他老爹的亡魂被镇压在了里面? 我想了想把最后一个可能性排除掉,他老爹的亡魂肯定不会被镇压在里面,如果是这样那他老爹肯定会托梦告诉他然后让他施救。他老爹一直是在托梦索取东西,这点就证明他老爹的亡魂肯定是在阴间享受有钱人的生活。 事情的起因一定就在这堵墙后面,只是程先生却不想让我们知道里面的秘密,那么就没法再往下查。 我对张宇道:“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看这钱我们也难挣到手,不如就跟他说推了吧。”张宇有些不舍,毕竟5万块,等于我们两个人加起来1年半的工资呢。我道:“狠下心激他一下,不然事情总僵持着。” 次日一早我们告别,程先生这下慌了,急忙道:“别,这些天接触我也觉得你们心地善良道行高深,全指望你们救我呢!” 见他肯留我们,我便趁热打铁道:“想活命就把壁橱那堵墙打开让我们进去看看。” “啊?”程先生十分的惊讶,说道:“你们知道那堵墙后面有秘密?”我冷笑了两声不答话。张宇则吹嘘道:“我们可是半仙,什么算不出来,赶紧的吧!” “佩服,佩服!”程先生将壁橱的门打开,壁橱底下贴近地面的位置有一个稍稍凸起的开关,按了后壁橱就打开了一道小门。 这开关十分的不显眼,并且花纹和壁橱的纹路是一模一样的,第一次我们观察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有钱人的家里设计的就是比普通人奸! 门里面十分的黑暗,而且阴森阵阵的感觉袭来。门没打开之前,我们不曾感受到一点阴气,却没想到里面的阴气是这么的强烈。 我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拿着八卦铜镜,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此时罗盘的指针转动的非常的剧烈,我开始有点心慌,这么强烈的阴气还是头一次遇到。 张宇在前面刚身子刚进去,就有点受不了,要求把灯打开。程先生开了灯,里面亮起来后,我才看到这间密室周围涂着一层厚厚的白蜡。 白蜡能阻隔住阴气往外泻,难怪之前门关着的时候一点阴气也没散发出来。 抬眼往前一看,只见正对面的墙上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有点近视眼,看不清楚那团东西是什么。 我和张宇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慢慢的往前挪动着,走的近了,才看清楚桌子上摆的竟然是一只黑猫的猫头。很显然,这猫是被当成了阴神来供奉的,这情况似乎跟他老爹的亡魂没有半点关系啊,总不会是他爹死后亡魂被黑猫叼走了或者是投胎做了黑猫心有不甘,于是让他儿子将那只黑猫抓了将头剁下来,这样亡魂就出来了,然后再把猫头供奉上,就等于是供奉了他老爹的亡魂? 心里这般猜测着,但见只有猫头,不见猫身,这么残忍的手法将猫的头割下来摆在供桌上,我问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程先生犹豫了很长时间才答道:“这一切都是我老爹托梦让我干的,他说了别的梦告诉别人没关系,但供奉死猫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他就没办法保佑我发财。” “发财?你供奉死猫头只是用来催财的?”我怀疑的问道。 程先生点头道:“这点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老爹托梦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的意思办,供奉上死猫头,就能保佑我生意越来越好,而且还能跟他进行沟通,只要提前上一炷香,然后睡着在梦里等他就行。” 我和张宇听了后暗自嘀咕道:“原来他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程先生听力不错,接着我们的话道:“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我自找的,那时候我老爹去世不久,家里的生意没人打理,我因为经验不足导致运营亏损,在我惆怅失意之际,忽然有一天老爹托梦告诉我他能帮我,但是要和他做交易。他帮我把生意弄好,而我则要去办他托梦说的所有事情,如果不办就撒手不管我了。” 我道:“你老爹这是在威胁你,很明显你上了他的当了,时间久了你肯定会觉得身体越来越差,这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还一直藏着掖着。” 程先生道:“我怕说了后生意就不好了,我其实是想找人把我老爹托梦这事给去掉,而把他催财的办法留下来,但找了那么多大师都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而且那些大师都没算出来我这房里的秘密,也就你算出来了。” 我道:“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光想得到回报而不想付出的事情基本没有,你现在必须做一个选择,要钱还是要命。” 28:锁魂 面对我的质问,程先生仍旧是犹豫不决。 财富对一个人的诱惑力在某种程度上是比这人的生命还要重要的。有些人宁可要钱不要命。毕竟对这些人来说没钱的日子想当的难受,还不如死了痛快! 半个小时了,他还是不做决定。我不给他来点猛料是不行了,于是我大声对张宇道:“我们走,有钱也救不了该死之人,还是听天由命的好!” 程先生顿时打了个激灵,急忙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说道:“我要命,有命的话我还能自己赚,更何况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出去呢!” 我笑道:“早这么想就对了!”接下来我吩咐他将死猫头送到庙里,让那些有道行的高僧去处理。 我道行太浅,可不敢去碰死猫头。古书有记载,猫极能聚阴,黑猫犹甚。再加上这只黑色的死猫头被供奉了这么长时间,怨力肯定比普通鬼魂要强大很多。万一一碰就被怨灵纠缠住,我可没办法对付这么高等级的鬼魂,那下场就只有等死了。 程先生将死猫头带走后,我和张宇将密室里打扫了一番,把那层厚厚的白蜡刮下来,然后在里面放了一挂鞭炮,将残留的鬼魂气息驱走。 这间密室封闭了差不多有两年了,做完这些后那股阴森的气息仍是久久不能退散开。我嘱咐程先生将这间房间门窗24小时开着,晚上一定要把灯打开,直到将里面的阴气散尽为止。 这之后最好是把这间密室拆了,卧室重新改建装修一下,这样才能将阴魂彻底赶走,不然保留原样的话,阴魂很可能会认得路再找回来。 忙完了这些后,接下来就该对付他老爹的亡魂了。我猜想之前他老爹一直只用托梦的形式出现,而不见鬼魂的气息留下来,应该是用死猫的阴魂将他老爹的阴魂气息遮掩住了。如此一来他老爹的阴魂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也就对他的身体影响的较小。 人的身体接触鬼魂的时候只有直系血亲的鬼魂对身体的影响力最小。可能他老爹真的是投胎投到了这个猫身上了,不然他不会一直祭拜死猫阴魂而身体却没有太多的影响。 他老爹托梦让他找到这只猫,再把猫头剁了,那么魂魄就会离开猫身,得以解脱,继而再回到阴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老爹的亡魂会一直托这些奇怪的梦出来,我对于阴间鬼魂等事所知甚少,只有猜测,可能是短期内死了两次,鬼差也顾不过来,所以他在阴间没人看管,便一直用托梦来滋事。 我问程先生记不记得他老爹下葬的时候有没有黑猫从棺材底下经过。程先生道:“早忘了,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当时也是无神论者,所以根本没在意。” 事情总是会出现一些弄不明白的沟坎,让我的猎鬼之途变得十分的曲折。别的猎鬼师用一两天就能处理的事情我则要用一星期左右,而别人用一星期左右,我则要用半个月。 不过好在虽然一直耽搁时间,但找我来的人都还算信任我,并没有在时间上提出过分的要求,没有人催促我,这让我很欣慰。 夜里,我将八卦铜镜挂在程先生卧室的墙上,使镜子正对着床,等到11点后程先生入睡,我们继续在监控室观察。 张宇看了大半夜,换我的时候,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他有没有情况。张宇摇头说没有,我一愣,顿时清醒了许多,忙问道:“你有没有打盹,将好戏错过去。” 张宇很坚定的说没有,不信你自己看录像。我觉得有点不对,已经将黑猫的阴魂处理掉了,那么老头的亡魂应该会露出痕迹,但事实却仍旧没有动静。 挨到天明,程先生醒来后慌张的打开门就找我们,嘴里高喊着:“我老爹的魂说要掐死我,昨晚上我做梦被他掐的差点断气了。” 我急忙就检视程先生的脖子,不见他的脖子上有手指的掐痕,看来这老东西不仅托梦不留痕迹,而且掐人也不会留下鬼痕。 一直找不到老家伙的亡魂,那么就没办法对付他,这可怎么办? 事情又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这捉鬼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容易好办的。 我让程先生将梦境详细的叙述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些破绽。但是他讲完后我仍旧一筹莫展,整个梦境也就是他老爹发怒了,嫌他不听话,要把他弄死。别的再没什么。 想来想去想不透,就找点事情做。张宇在继续清扫那间密室,密室我们已经打扫了三遍了,但是那股阴森之气一直散不开。 一者天气寒冷,给人的直觉阴森气没散尽。二者本来就是密室不透风,纵是将整个壁橱都拆了,气场流动还是不顺畅。 我拿着罗盘走了进去,发现罗盘转动的仍旧是飞快,这让我吃了一惊。按说残留的阴气绝对不会使罗盘转的这么快。 难道这里的鬼魂并没有走?我顿时打了个寒颤,急忙就用八卦镜照,但是将四面八方都照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宇见我又拿出法器,神色还很严峻,便慌张的道:“鬼没走?”我点了点头,张宇吓得急忙将扫帚和小刀片(用来刮白蜡的)都扔了,就往外跑。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个鬼一直躲藏着不出来,是不是没有享受到祭品才一直躲着。 之前老东西不是一直吵着要六味地黄丸吗,何不烧一些六味地黄丸给他。我急忙让程先生去买一些真实的六味地黄丸回来,再弄些酒或者酒精来。 我和张宇将密室里的三面墙都卦上一个八卦镜,同时将八卦镜用红线串联起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锁魂阵,将祭台锁住,等到时候祭品一供,魂出来后就可以将魂锁住。 东西都办妥后,等天刚一黑下来,我让张宇站在壁橱这面,拿着第四面铜镜,嘱咐他不管发生任何事手不要抖,铜镜和红线不能人为的出现破裂或断掉,不然我们都会被鬼给害死。 而我则拿着六味地黄丸和酒精走到祭台前,将六味地黄丸倒在碟子里,再倒入少量的酒精,然后将酒精点燃,这样六味地黄丸就燃烧了起来,我则一边注视着动静,一边缓缓的往里面加酒精,保证在鬼出来之前火不灭。 我感觉隔了有十来分钟后,碟子里的火突然变得扑腾起来,这表示鬼出来了,我急忙就退到红线外,然后看着张宇手中的八卦铜镜。 镜子里照射出来的是一个全身黑毛的人形鬼魂,像是人和猫的结合体,可能是人长了一身的猫的皮毛。 这东西面目十分的狰狞,正在享受着祭品来补肾,却没想到掉进了我设的陷阱里,顿时它发怒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脱。 张宇只感觉到手臂被震得发麻,想把铜镜扔了,我见状急忙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千万别松手,一松手我们就完了。 这鬼魂被供奉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怨力太强,八卦锁魂阵锁起来都十分的吃力,要是再不采用点手段,就支撑不住了。 我急忙对程先生道:“这情形只能将他打散,送是送不走的,快到我的包里将糯米茱萸粉拿出来往他身上撒。” 程先生照办,将一大包糯米茱萸粉洒在鬼魂的身上,此时空气中开始出现异动。我盯着铜镜看到了发生的情景,那东西被打的缩了起来,但还没有散。 看情形他的念力很强,这点东西还不足以将他致死。我便让程先生再拿一包出来,动作要快,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又一包糯米茱萸粉撒下去后,那个鬼终于魂飞魄散了。此时空气中突然刮起一阵异常寒冷的风,我急忙就捂着鼻子嘴巴防止这股阴冷的风钻进嘴里。 一旦钻进嘴里不死也会大病一场,阴病想当的难治,最好是不要患上。同时我捂着嘴喊:“千万别吸进一点阴气。” 程先生和张宇都急忙捂鼻子嘴巴,这阵风一直刮了有1分钟才停下来。过后,密室里的那股阴森的气息较少了许多。 我又拿出罗盘来看,见指针已经转的非常慢了。这就表示鬼已经清理了,剩下的一些残留的阴气只要保持房间通风,再放一次鞭炮,多照明一段时间就彻底没事了。 事情总算是圆满结束,我没想到对付怨力这么强烈的鬼竟然能不受一点伤的大获全胜,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走这条路。 我告诉程先生事情结束了,让他兑现之前的钱数。他为了心安,就多留我和张宇在他家观察两个晚上,两天后程先生再没有做噩梦,身体也感觉比以前清爽精神了许多,便付了5万块钱给我们。 这两天内,我和张宇闲着没事一直在观察那两个一直没上线的qq号。就在我们准备走的这一天,那两人突然都上线了,我急忙就问她们是不是大病了一场。 她们表现的很惊讶,问我怎么会知道。我说我是半仙,算出来的,要是你相信我的话,我能让你们尽快的痊愈。 29:不给畜生治 那两个女的见我这般说,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点也不怀疑我是不是骗子神棍,不停的问我到底有什么良策。 我将治愈的办法一一发给她们,并说这个号码是用别人的号在上,真正的大师的手机号和qq号都给她们发了一遍,让她们日后有什么疑问都直接来联系我。 除了那个冰雪彤彤脑残没法救外,其余的5个人我都给与了最大的帮助。救了她们后,我满心喜悦,这比赚了5万块钱还要高兴。 原来救人一命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美好。 事情结束后,我让程先生将他老爹的qq号密码忘了,以后不要再登录死人的qq号,不吉利,智能手机也处理了,不要再留在家里,以免别的鬼再附在那上面再给程先生托梦让烧制服丝袜、烧女人照片、烧六味地黄丸之类的东西。 这一次没有给人下咒或者用黑风水来解决,所以对我们没什么不利的影响因素,我们开开心心的分了钱,张宇拿了这些“巨款”立即就请了假,说回去要物色个媳妇。 我背井离乡的目前还不能回去,就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把钱汇过去让他们先物色着,等有了合适的我再回去一趟。 张宇走的时候特意去了趟市中心,说是要买些好吃的好喝的带回去,还不让我跟着。我就纳了闷了,买吃的东西不让我去,是怕我分吗,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吧。 但我又一想,张宇不是这种抠门的人,平常身上只剩20几块的时候还肯拿出来请我喝小酒,难道他要干什么坏事? 之前我曾教会了他用黑风水去害人,难不成他是想去买一把新菜刀拿回老家去害他们村长的儿子? 我真怕他这么干,便悄悄的跟在他身后。跟了一路最后见他去了厨具店,顿时我心惊肉跳的,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见他在里面挑菜刀,我急忙就冲进去将他拉出来,喝道:“我们身子刚恢复都不到1个月,你现在又去干这种有损自己福德的事情,也不怕把身子弄残疾了。” “你放心,1万块钱我已经捐出去了,还给狗蛋的女儿买了许多的补品奶粉,这孩子从小营养就不良,都没好好吃过奶。该注意的我都知道,最多再住半个月的医院,我认了,只要能让那个丧尽天良的狗日的死,我残疾我也愿意!” 张宇越说越怒,我诧异的问道:“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来害他?”张宇道:“我家的五亩地,都让他们霸占贱卖给城里的开发商了,夺了我们维持生计的地,你说这仇还不够深吗?” 一席话说的我顿时默然,说实话,我自己家的地也被我们的村干部贱卖了,他们分了一多半,只给了我们一丁点算作是封口费。我也早想用黑风水让他们家破人亡,但这么做于我自身有很大的损伤,所以一直没敢行动。 我总想着有朝一日我发了财,再将这帮孙子踩到脚底下也不迟。没想到张宇这么激进,宁可选择两败俱伤的打法。 我不再拦着他,只能默默的祈祷他别受伤太重。 张宇走后的第五天,之前那个网吧的网管又找了我们一次,说又给我介绍一个客户,这人也有钱。 张宇不在,我只能单独行动,虽然没人去替我做危险的事情,但好处是没人分我的钱,我可以吃一回独食了。 网管开着车带我去网吧和那个人碰头,路上我问网管这人是做什么,网管不回答我,只说:“见了你自己问他,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这么心急做什么。这次给你介绍生意,你应该给我提一成的介绍费,怎么样?” “事情能处理的了,钱挣了后我就给你分一成,以后有生意你就都介绍给我,咱们双赢!”我说道,网管满脸笑容的道:“就这么定了。” 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长得有几分帅气的男子在网吧等着我们,这人就是我这次要服务的对象。 第一眼看他的时候,觉得他气色不佳,眼泡浮肿,眼眶黑暗并且深陷,像是肾虚的症状,我便问他:“是不是最近总睡不好,觉得浑身没力气,身子虚弱,饭也不好好吃。” 他急忙握着我的手激动的道:“果然是大师啊,光看一眼就能知道我身子虚弱,大师还看出什么来了?” 我道:“你印堂发黑,最近有灾,如果不及时处理,会危及生命!” 他急忙招呼我坐,又是递烟又是倒茶。我说:“我不抽烟,咱们有话找个清静的地方说,网吧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喝酒吗?找个饭馆边吃边说!”他招呼我们就近找了家环境清幽的饭馆,要了两瓶竹叶青,我说不用喝这么好的酒,二锅头就行。 他说请大师一定要心诚,不能随随便便就打发了。 这句话我爱听,我以前一直混的很惨,就是因为一直碰到的都是故意找茬的,说50块只想给5块的,还从来没有人肯多给过1毛钱的。 这人懂规矩,我瞬间对他产生了好感,就问他是什么职业。他却不忙着说,只是不停的劝酒,也不着急说他到底遇到的是什么麻烦事。 我们喝完了一瓶酒后,他才说道:“最近晚上总是做梦梦到有女鬼缠着我,弄得我晚上不敢睡,白天补觉连窗帘都不敢拉,一旦房间里黑暗下来,那女鬼就会来缠我,这情况都1个月了,开始我只认为是做噩梦,就没放在心上,但谁知道后来身子越来越差,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幸好网管有门路认识大师,这才找到你。” 我问他:“是什么原因被女鬼缠身,你记得之前做过什么事或者无意中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良久,答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大师你说是不是我住的房子有问题,这个房子我搬进去也就两个月,是新装修的房子,以前不信邪,就没找大师看过风水,会不会是触犯了什么禁忌?” 我道:“极有可能,我暂时不敢下定论,一会吃完饭去你的房子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和他的这几句对话我一直在察言观色,发现他眼神恍惚,应该是在撒谎。之前我两次问到他的职业,他都含糊其辞的带过去,这让我起了疑心。 两瓶酒喝完了,我见他有几分醉意,便开始套他的话,但这人口风严,看起来年纪虽然不大,但感觉是老江湖。 我便说没喝尽兴,再要了两瓶酒。我一直劝他酒,直到把他灌得开始说胡话后,我才问他到底是什么职业。 “带小姐的!” “什么?你说什么?”我万分的诧异,以为是听错了,便又问了他一遍,他一脸淫笑的道:“带小姐,就是让失足去卖,我在后面负责收钱,完了后和失足分成。” “这么说,你做的是不正当职业?”我用轻蔑的口吻问他。 他醉了,一点也不在意我什么表情,仍是笑着道:“什么正当不正当的,只要能弄下来钱,这年头有钱就是爷,等我发了大财后,再把自己洗白,谁又敢说我是个带小姐的!” 我蔑笑道:“这职业在古代称做是龟公或者龟奴,也叫王八!” “对,我就是龟公,不过咱们现在的叫法是鸡头!” 这是个逼良为娼的职业,其中的有一部分根本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这些所谓的“王八”威胁逼迫的,不从的话就是一顿狠打,还专门让人看着,想逃跑也跑不了,最后那些女的又会被强,反正已经失了身,还跑不掉,这个时候就不从也从了。 丧尽天良的勾当,只有畜生才会去做。我心里厌恶之情油然而生,真想立即就走,但我感觉这人中邪也可能是跟他的职业有关,便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被女鬼给缠住了?” 他急忙做了个嘘的动作,悄声道:“实话告诉你,缠我的那个女鬼是被我打死的一个鸡!” “你这畜生!”我怒火中烧,拿着杯子泼了他一脸酒,顿时他有点清醒了,有点惊讶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泼他。 “我不给畜生治!告辞!”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袖,面带怒色的道:“谁是畜生,我怎么就得罪你了?” 我用力一甩,挣脱开来,骂道:“王八、龟奴不是畜生又是什么,何况你还亲口承认你打死了个人,我要去报警!” 他又惊又怒,就要冲上来抓我,但他醉了,身子摇摇晃晃的哪里抓的住我,我已经走到门口了,他顺手抄起酒瓶子就朝我扔。 我躲开了,酒瓶子砸的满地响,顿时饭馆里的人都在看我们,而那家伙高声的叫着:“别让他跑了,给我追。”推网管让他追我,网管一时惊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网管也是亲耳听到那家伙说他打死了个鸡,这个时候要是还站在他那边,就是犯了包庇罪。 网管坐着不动,那家伙怒了,顺手就揍网管,网管不还手,急忙跟着我跑了出来。 30:天眼不通 我边跑边问网管怎么不还手?网管道:“惹不起,那家伙是混混,据说还是一个小头头,这也是之前我为啥不肯说他职业的原因,他叮嘱不让说的。” “这种人你怎么会介绍给我,下次碰到这种情况别再介绍了,最好连交道都不要打!”我愤愤的道。 网管面露不好意思,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亲手杀了人,还单纯的以为他就是被鬼缠着了,就想挣一点介绍费,没想到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咱们知道他杀人的事实了,估计你我以后都没有安生日子了。” 网管说的这意思是指那家伙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闭嘴。如果那家伙真的凶神恶煞,我想我们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心里揪了一下,立即想到去报警。网管却摇头道:“咱们没有证据,一次性告不倒他,那我们就会有灭顶之灾。这年头有钱能通神,他只要判不了死刑,早晚会出来再报复我们的。” 之前我也没有想到那家伙会亲口承认杀人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做准备将他的话录下来以做证据。 我道:“那该怎么办?”平日里我主意不少,这会心慌意乱的也没心思去起卦,只是迫切的看着网管。 网管沉思了片刻后道:“你最好是离开西安,以后不要再回来,他只要找不到你你就没有危险。” “走?”我有些不情愿,我才刚刚在这里扎稳了脚赚了几笔大钱。我心里还想着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再赚几笔大的,到时候我房子车子都能买下来了。 可现在碰到这件棘手的事情,似乎是除了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沉默着不言语,良久后才道:“容我回去想一想再做决定。你呢?也打算走吗?” 网管道:“我不会走,我家就在西安,那家伙也知道我家在哪,我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过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跟那家伙有交情,等他就醒了后我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他就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事情网管不会有什么大麻烦,那么一切后果将会由我一个人来承担。此时我觉得身边没有了张宇,少了一个人分担麻烦,倒让我心里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网管见我发呆,还是不肯拿注意,便催促道:“你一定要尽快走,我也会给你打掩护,你帮过我的忙,我不会出卖你,要快走!” 思绪被他打断,我点了点头,和他告别,他又折回去到饭店里去找那家伙。我则快步往公司里跑,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我连强龙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一个刚站稳脚步的小麻雀,哪里敢再惹什么事。 一路上我想了又想,既然网管不会出卖我,那我小心提防着尽量不去大街上晃悠,窝在公司里不出去他们应该不会找到我的。等过个三五个月,说不定那家伙会把这事情给忘了。 我抱着侥幸心理还想留下来。毕竟我好不容易干出了这么一点点小成绩,要我放弃我真舍不得。 这么做决定后,心里好受多了。便想给张宇打个电话告诉一下我发生的这件事情,再顺便问问他的情况。上次他走了后五六天了,都没有一点他的消息,要不是刚才想起了他,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原来对他开始有了依赖了。 拨通了张宇的电话,电话里他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吃力,不知道是没吃饭还是生病了。我心里有些紧张,急忙问他:“是不是用了黑风水后出现了反噬?” 他淡淡的回答道:“是的,我在住院,这次伤的很严重,医生说我有可能要残废一条腿。” 我黯然的问道:“你这么做值得吗?” 电话里只听他很平静的答道:“我认了!” 我连连叹了好几口气,替他感到惋惜和不值。他却一点也不悲观,反倒劝我不要为他担心,说他身强力壮的应该能完全恢复,医生的话也只是说可能,并不是完全肯定腿就要残废。 我急忙问他在哪个医院,要过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可能完全恢复。说实话,虽然当初他自愿要求入伙,我是在拿他当枪使,替我挡子弹。但这次让我觉得他对我来说挺重要的,此刻我开始有点内疚了。 去医院的路程经过广场,我看到广场围了一大圈的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想起来之前碰到的那个算人身上有几根烟几块几毛钱的算卦老头。 虽然这群人并不像上次那样有秩序的排着长队,也虽然和我们有交集的那个中年神棍告诉我们算身上有几根烟几块钱几毛钱的老头多半是有托。但我不弄清楚总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怀着希望的心情我凑了上去,看了后发现不是之前那个算卦老头。这让我顿时失望。 不过这个老头也是在这里算卦,听旁边七嘴八舌的议论老头算的也挺准。我便想多看一会儿,如果众人反馈都不错,那我也想让人给指点指点。 虽然我自己就是个算卦先生,但毕竟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的强调过,自己给自己算难免带有个人感情色彩,多半会不准,所以当干我们这行的人出现困惑的时候,也多半会去找同行来解惑。 老头给一个人算完了后,换下一个人。来算的是一个30多岁的男子,坐在小板凳上,老头先盯着这人上下打量,重点看了下半身,尤其是裤裆的部位,然后冒出来一句让我觉得天雷滚滚的话。 “你现在穿的是黑色条纹四角内裤,我说的没错吧!”老头满脸的笑容,那簇缩的干瘪老皮拥在一起十分的丑陋。 这让我觉得他不仅脸上的笑容贱,就连骨头都贱。 30来岁的男子点了点头道:“大师说别的吧。”老头这便开始眯着眼睛再次上下打量男子,看了半晌后开始出断语。 老头说了不少,男子大多数的时候点头说对,少数的时候摇头说不对。总之听下来感觉老头的水平还可以,能算个八九不离十。 算完后男子给了100块钱后满意离开。此时后面没人再往前坐让老头算。 旁边围了不少女孩、少妇、老婆娘,嘻嘻哈哈的在旁边看笑话,都觉得这算人家内裤什么颜色什么形状有点下流,让人尴尬。所以来算的女的较少。 男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有皮没皮的也都无所谓了,只要老头能算准这趟就没白算。因此这老头的生意跟之前算人身上几根烟几毛钱的那个老头根本没法比。 同样很多人围观,但多半都是来看笑话的。 等了良久不见有人往前坐,老头张口吆喝了一句:“来看喽,天眼神通算过去未来、前世今生,不准不要钱喽!” 老头虽然老,但吆喝起来声音特别的洪亮,离的大老远的人都听得见,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天眼神通用来看内裤什么颜色?”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对于天眼通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多半也听说过,好像天眼看到污秽的东西会受损,从而影响人的神智甚至是福报。 这老头用天眼专门来看别人穿什么内裤什么颜色,这种下流污秽的事情难道对他的天眼一点都没有影响吗? 还是老头根本就不是用天眼,而是用别的什么方法算出来的。 老头没有掐手指头,也就是没有排卦,可能是用心算的办法来排卦,这样也会多增加一层神秘感,算的准的时候会比普通的预测术更震慑人心。 算完一个后,接下来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少妇要算,人长得比较丑,估计是她反正长得丑,也不在乎什么脸面,只求能算准就图个心安。 “你穿的白色的三角、裤。我没说错吧。”老头说着说着又要给少妇看手相,也没等少妇开口答应或者拒绝,就把少妇的手捏住了。 少妇点了点头,让老头小点声说别的情况。老头那神情就像是色中恶鬼一样,估计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不然不会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我正在笑着,眼睛的角度前仰后合之际无意间憋到老头右手边站了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的眼神不停的在少妇和老头身上徘徊。 这举动引起了我的疑心,我便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人,估计这人不是托就是有别的问题。 貌丑的少妇算完后,我没观察出这人有什么问题。不过等到下一个人上来算的时候,让我看出来端倪了。 人坐到板凳上后,老头虽然是眯着眼睛在打量跟前的人,但是眼角却斜瞥着往右侧那个中年男子身上看。 中年男子此时一只手伸几个手指头,而另一个手则变幻着形状,我猜测伸几个指头是在告诉老头内裤是什么颜色,而手的形状就是内裤的形状。 我曾不止一次的在网上看到有销售港澳台出产的那种透视眼镜。如果所料不差,中年男子戴的眼镜应该就是透视眼镜,能看穿人体,穿多厚的衣服都能看透。 什么狗屁天眼通,根本就是无耻的下三滥打着周易算命的幌子在招摇撞骗。 31:摸个骨 时值冬季,人们身上都穿着棉衣或者羽绒服,厚厚的衣服阻挡着,是不可能像夏天那样有些薄的衣服带有点透明能看的一清二楚。 人们也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不信老头能透过这么厚的衣服看清楚别人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甚至是什么形状。老头用的手段虽然下流了,但仍就能让人信服。 再者老头又没有戴眼镜,人们就算怀疑是透视眼镜在作怪,可一看老头没戴眼镜,心里的疑虑便会彻底打消。 但他们却都没有想到老头旁边还站着个不声不响的托,仅仅靠着手势来打暗号。 我又在旁边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发现那暗号我能猜出来。 伸1根手指的时候,取1的属性,1为水,颜色为黑色。伸2根手指的时候,取2的属性,2为火,颜色为红色或者紫色,其他指头以此类推。如果没伸手指头,就代表没穿。 而形状则更好辨认,他打出一个ok的手势,应该是方形,那么就是四角。而手指做尖状并拢在一起,那很明显是三角形。 至于女人上半身穿什么,老头根本没有给一个女的算过。可能是光算一个内裤就足够震慑人的了。就没必要去算上身穿什么了。 当然也可能是背心或者什么吊带什么连体的太复杂,连他们自己都叫不上来名字,也更想不出来相对应的手势来应付,所以就简化,只算裤就行。 想到这里,我窃喜,他们用这种伤风败俗的手段来招摇撞骗,我看不下去了,想给他们捣乱一下。 我急忙半蹲着身子,躲在人群中间,让前面那个老头和中年男子还有坐在前面的那些人看不到我的身子。然后我则压着嗓子用力气喊道:“如果能算清楚人上身穿的什么就更准了,算算吧!” 我这么一喊,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多的是,都跟着附和。 老头顿时面露难色,急忙朝旁边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中年男子额头渗出来一些冷汗。 很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约定好上身穿什么的暗号。 正在求算的那个男子也是为了给自己上个保险,便也要求老头给算算自己上身里面穿的什么衣服。这问题可把人给难住了,虽然透视眼镜能清楚的看到,但是手势没约定好,中年男子没办法给老头打暗号,老头就不敢开口。一时间给僵持住了。 男子开始怀疑起来,问道:“怎么不敢说了,天眼不可能只能看人下身不能看人上身吧。不会是骗人的吧?” 没等老头回答,旁边一个男子开口道:“你穿啥上衣还用得着算,不是背心要么就是没穿,就只有这两种可能性,难道你还穿肚兜吗?”男子说完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我听这声音知道是刚才一直在旁边大声喊“准”的那个人,估计这人也是托,专门负责在旁边造声势的。 求算的男子面露尴尬,准备放弃。我看有人给打圆场,自己的算计就要落空,便急忙高喊道:“就是骗人的,旁边那个人戴的是透视眼镜。” 此言一说,中年男子的旁边立即有人将他的眼镜给摘了下来,戴上一看果然是透视眼镜,那人便大喊着:“是骗子,果然是透视镜!” 人群中顿时起了骚动,我则急忙退开,免得一会场面混乱万一打起来遭受池鱼之殃。 我站在老远处微笑的看众人对那老头和中年男子拳打脚踢,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了,我也就觉得满意了,只是可惜了之前那些被骗了的人。不过好在都是一二百块钱,没多少。 我满心欢喜的继续赶路,才刚走出十来米,见到一个长相猥琐半秃着脑袋的男人高叫着:“美女,摸个骨,不准不要钱。” 广场本来人来人往的,客流动量很大,所以来摆摊算卦的人不少,这其中不乏有混水摸鱼、招摇撞骗的。这刚才戳破一个骗子的把戏,怎么又来一个。 我今天心情好,便打算停下来多看看,看看这个摸骨的到底是什么货色。 “美女,摸个骨,不准不要钱。”摸骨的男子只要看到有美女路过就高声喊着这句话,而男人从身边过则一声不吭,甚至是男人坐在跟前要求给摸骨,这人也会说:“打烊收摊了,明天赶早吧!”说完后他会装作收摊,在广场上绕一圈,重新找个地方再摆下来。 我看了半晌后觉得这个更好笑,这个可能不是算卦的,估计就是想过手瘾的色鬼! 一个穿着高跟靴子,短裙,浓妆艳抹的女子从旁边路过,大老远的还没走到他的摊跟前,他就迎了上去,满脸笑容的喊道:“美女,摸个骨,不准不要钱。” “滚!”女子怒目圆睁,白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这人被骂了不仅不怒,反倒高兴的应着声:“好,好……” 我见状实在没忍住,给笑出了声来。他白了我一眼,然后又当我不存在,继续在过路的美女面前晃悠要给人摸骨。 这人倒是真不傻,专门给美女摸骨,还说明了不准不要钱。 准的话不仅钱赚了,美女也摸了,过够了手瘾。 要是不准的话,那意思是摸了也白摸,左右不吃亏。能想到这么个占美女便宜的方法,绝对的人才! 我又看了大半个小时,不见一个女的上前来让他占这个便宜,也就放心了,不再搭理他。来到医院后见到张宇,他近来消瘦了不少。我又叹了口气道:“要是腿真的好不了,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张宇微笑着道:“只要我能亲眼看到那狗东西遭了报应,就是一辈子坐轮椅我也认了。”看他一点也不后悔,我也不好再用悲观的心态去面对他。 为了表示自己内心的愧疚,我就起了一个卦算一算他的腿能不能完全恢复。卦排好后我仔细看了三遍,能治好,顿时我一扫内心的阴霾,将结果告诉他。 张宇十分的高兴,说等病好后接着跟我一起干,再多接一些大客户,这样不仅能娶媳妇,离买房买车的日子也不远了。 他心里想的跟我想的一样。我们又聊了些闲话,我把今天才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他说道:“没多大事,这段时间就躲在公司不出来,咱们这是保安公司,跟警局直接挂钩的,他们不敢乱来,有生意的时候就让苦主用车接送,安全也都是他们负责,根本不用担心。” 这一点张宇跟我想的也一样,看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是有共同语言,能合作到一起来。 聊着聊着,张宇跟我说起一件事情,是他的表舅家里闹鬼,家里经济情况比他家情况能好一点,不过都是山沟里的,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张宇说估计也就能给几百块钱,跑去来回的车马费剩不下多少。 张宇的意思是让我看着办,能去的话就去,因为这次他腿不方便,没法跟着一起去给我帮忙,怕到时候有危险情况我一个人处理不了。再者这是表舅,又不是亲舅舅,亲戚关系扯得有点远,没啥亲气,去不去都无所谓。 我道:“关系是有点远,但好歹也是亲戚,我给你帮忙也是给你打名气立招牌,光说钱多少眼光就浅了。这事我去,危险我会小心处理的。” 张宇便大致说了下他表舅家的情况,说是屋里有个鬼总是时不时的半夜唱戏,而且家里的电视、空调总是在半夜的时候会自动打开。 听了这话我顿时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记得小时候无意中看到恐怖片里面就有这种场景,我当时看了后连着好多天晚上睡觉都做噩梦,把我吓了个半死 32:鬼唱戏 童年时到现在的阴影都还在。我又有些不想去了,可是都答应了,再反悔就不好了。人无信不立,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是偏门生意,上不了台面,要是再不讲信用,那就是自己砸自己招牌。 我硬着头皮给自己壮了壮胆,收拾好一应工具,往山沟里去了。路程和上一次去狗蛋家里差不多,先是做公共汽车,然后再换驴车坐了5个多小时到了张宇和狗蛋他们村。张宇的表舅就在邻村,再多走半个小时后到。 这一次的路程我完全是在恐惧和彷徨中度过,想着到时候要是亲身经历小时候的阴影场面,我还能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恐惧,能不能把事情给办好。 张宇的表舅王大叔在村子路口等我都等了1个多小时了,见我来了后急忙热情的招呼我往他家走,这让我又有些发怵。事情要是办砸了,这得让他们多失望。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他家,山沟里的人都是住窑洞的,王大叔家里除了窑洞外还盖了三间砖瓦房,这在山沟里已经算得上是富裕了。 王大妈早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我来,见我终于来了,急忙就把已经凉了的饭菜拿去热。热饭的当口王大叔就跟我说起他家闹鬼的情景。 最开始闹鬼是在三个月前,有一天晚上王大叔饭后来了兴致,想吼两嗓子,就唱起了秦腔。当时他是开着录音机听着磁带,跟着里面的声音附和着来唱的,唱着唱着就觉得不对劲,好像除了他和录音机的声音外,还有第三个声音。 他吓了一跳,急忙将录音机关了,侧耳聆听到底是什么声音在跟着一起唱。但是录音机关了后,那声音就没了。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没在意,便又把录音机打开接着唱,但那声音在此时又响了起来。他这次不关录音机,只是自己不跟着唱了。此时能清楚的听到确实是有一个声音在跟着录音机唱。 确认真的有脏东西,他急忙将录音机关了。当时他们吓坏了,都认为是录音机在闹鬼,便把录音机放到院子里,准备第二天天亮了后去找个大师给家里驱驱邪气。 睡了一夜相安无事,次日请来了大师,烧了符安了八卦镜之类的东西,安生了有十来天,本来都以为没事了,可是有一天晚上那鬼又唱开了。 闹鬼的房间就是那三间砖瓦房的客厅,这一次闹得凶了,把录音机扔外面鬼还在唱个不停。那一晚他们躲在卧室的被子里颤抖了一个晚上。 半夜的时候还有更吓人的,卧室空调自己开起来了,王大叔拿着遥控器怎么关都关不了。最后没办法把空调的插座拔了这才安生了。 可是没过几分钟,客厅里的电视机又自己打开了,声音开的还挺大,他们蒙在被窝里都听到外面电视一直在响。从那晚上后,他们就再不敢在这三家砖瓦房里睡了,搬回到旧窑洞里。就这还是时不时的听到那三间砖瓦房半夜里有鬼唱戏的声音,还有空调或者电视机自己打开的情况,弄得他们只能把那房子里的所有插座全部拔了。这几个月他们也请了好几个大师,来了基本都是烧符挂八卦镜或者做法事之类的,没有一个真正管用的。 我问道:“在闹鬼之前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吗?你们有没有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碰到什么丧气之类的东西?” 王大叔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后道:“我记得我家里闹鬼的前三天,那一天正巧敢上村里的段老二办丧事,当天晚上唱戏的时候好像是有怪事发生。“ “好像?”我疑惑的问道,这好像是个怎么回事。王大叔道:“我记得当时晚上请了戏班子唱戏,唱的是《铡美案》,当包公点名喊展护卫的时候,有两个声音喊到。当时我就吓了一跳,问其他人有没有听到,他们都说没有。我最开始的时候觉得可能是我听错了,就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过了三天后我家开始闹鬼,我自然就会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于是就去段老二家问他那里有没有闹鬼,他说没有。后来我家闹得挺凶,可他家就一点事情也没有,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想。” 我道:“这肯定有联系,一会儿去段老二家看看,如果他说实话那就得另想辙。如果是怕家里出丑而在故意遮掩,那就好办多了。” 饭菜热好了,王大叔拿出一壶酒要跟我喝二两。酒过三巡后,王大叔有些飘飘然,不自觉的就开始吼了起来。 平日里唱习惯了,兴致一来就挡不住。不过刚唱了一句就想起来家里还有鬼也会跟着唱,便急忙打住道:“不唱这个,唱点陕北民歌。” “大红果子剥皮皮,剥了皮皮流水水,人家都说我和你……” 才刚唱了两句,我就有点受不了了,这唱的跟杀猪似得,而且歌词顺序还不对。真想打断他,可他兴致那么高,而且这又是在他自己家里,万一要是把他惹恼了,我还有好果子吃吗。 我半托着腮半捂着耳朵等他唱完,可他唱起来没完没了的,时不时的再嘬一小口酒,那滋味看起来真是舒服。这光景倒把之前的恐惧完全给扫光了,看他这德行好像有点马大哈。我心里嘀咕着:唱歌唱的跟鬼叫似得,能不把鬼招来吗? 等了二十多分钟,他可能是唱累了才停了下来。收拾完桌椅后我们去了段老二家打听情况。拿着罗盘在段老二家转悠了一圈,罗盘指针基本不动,看来段老二没有说谎。 别人家查不出来线索,那只能回去从那三间瓦房里着手。拿着罗盘,大白天的站在那三家瓦房的门口就看到指针来回的不停旋转。 我心里突了一下,真的在闹鬼,而且这鬼大白天的就在屋子里。我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将门窗全部打开,让阳光照射到屋子里,使鬼无处遁形,这样鬼也会在阳光的照耀下灰飞烟灭。 我把想法告诉王大叔王大妈,他们说道:“没用,这种办法之前的那几个大师都想到了,根本赶不走,屋子里是有阴暗的死角的,要想完全赶走,除非是把房顶拆了。” 山里人不富裕,盖这三件大瓦房可谓是花了半生心血,要是拆了等于要了他们的命。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我给自己装了壮胆,走进了屋子里,顿时阴气扑面而来。大白天的这个鬼就算再猖狂也不敢胡来吧。那么电视空调之类的肯定不会自动打开。 就这样我提心吊胆的巡视了一番,发现罗盘在客厅里是转的最快的,其余两件卧室转的较缓慢。我便仔细观察了客厅的结构。 农村的院落很宽很大,所以他们盖房子的时候也都盖得很宽大,这样导致客厅深宽,后半截阳光永远照射不到。这么说来那个鬼现在就在这客厅的后半截,此时它可能在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退出来。 王大叔家里有电脑,这样就好办了,我让他把摄像头拿出来赶紧安装到客厅里面,再把客厅的空调、电视的插座都插上,今天晚上先观察观察再看情况。 挨到晚上戌时,我就开始坐在电脑前注视着客厅里面的情况,一直看到子时,4个小时了,不见客厅有动静。 王大叔在一旁看的直打哈欠,说道:“我先睡了,你继续盯着,有情况叫我。”说完就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我心里暗骂道:“这是在给你办事,你反倒睡的这么踏实,真像是没心没肺的人。”我一直盯到子时末,仍是不见有情况,我也累的不行,眼睛长时间瞪着屏幕也酸疼,便也睡了,明天一早看录像吧。 33:离别 次日一早我被电话声吵醒,是公司的同事打来的,说是昨天有好几个人到公司来找我,看起来像是之前在广场摆摊的时候惹到的那群小地痞,同事让我最近小心点,那群人在公司附近蹲点,昨晚盯了一晚上,今天早上人还没走,继续盯着呢。 同事嘱咐我最好别回公司来,不然会有危险。我吓了一跳,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之前那个王八龟奴指使人到公司来找我故意闹事的。幸好当天我没回公司,而是去看张宇,紧接着又来到山沟里。 看来这人还是讲信用的好,避免了一件不必要的麻烦事。要是当时我反悔了,肯定是回到公司。那么那群小混混就会在公司找到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这群人也真是有点手段,这么快就打听到我工作的地方了。为了安全起见,看来这份工作我是不能再接着干下去了。他们的效率也挺快的,我的长相年龄他们也都清楚,估计我另换个工作也很快会被找出来,不如就按网管说的办,离开西安为好。 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再走,在就近的几个市里先找一份工作站住脚。西安的这些老客户必须得要维持住。到时候他们有需要,我也能尽快赶过来给帮忙。 定了定神后,我开始查看昨晚的录像,忙了一上午发现录像里啥都没有,这说明昨晚那个鬼没有出来闹。 要是今晚还不闹,我可没多少时间耗下去。我便对王大叔道:“晚上把录音机拿出来放在门外面,你也在门外面唱,把鬼引出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王大叔打开录音机,站在门外面放开了嗓子唱。那声音在黑夜里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唱了十来分钟后,王大叔一脸恐慌的停了下来,抱头鼠窜的钻到窑洞里对着我喊道:“出来了!” 我也在录像里看到客厅里出现的鬼影,那是一个长相枯瘦的男子,衣着破旧,年纪在30到40之间。我问王大叔:“这人你见过吗?” “啊?怎么会是他?”王大叔一脸惊讶的表情,接着道:“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们平常不怎么来往,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4个月前,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你认识,还是亲戚,那他唱戏的时候你没听出声音来?”我问道。王大叔道:“这人唱戏的时候跟平常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怎么能分别的出来,再说我跟他平常又不来往,对他并不是很熟悉,要不是上次赶上我给老娘过七十大寿,他也不可能来我家串门,从小到大就是过年的时候见一次面,要是没有别的红白喜事根本都见不着,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也不深。” 正说着话,猛然间撇到录像里电视机被鬼用遥控器给打开了,那个鬼拿着遥控器在不停的换着台,一直换到一个唱戏的节目这才停了下来。 接下来,这个鬼就跟着电视里的声音一起唱。一曲戏唱完后,鬼好像是累了,躺在沙发上,拿着空调的遥控器将空调打开,温度还调到最高,然后开始睡觉。 由于是在摄像头里看这一切,能看到鬼的身形,所以并不感觉到害怕。要是看不到鬼的身形而单单只看到电视和空调被打开,那种场景才恐怖。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恐惧,我便大着胆子对着话筒讲道:“你为什么缠着你亲戚,赖在他家里不走?”这话是对鬼说的,我也不敢保证鬼就能听的到,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 “我死了,家里也没亲人,只能指望他帮我收尸!”鬼抬着头四下张望,在找到底是哪里在说话。没想到这一次用话筒来跟鬼通话竟然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用话筒真的就能和鬼通话,之前搜索鬼波段弄了那么多风波都没摸出点门道来,没想到这无意中竟然真的能用话筒和鬼通话,这点以后再细细琢磨吧! 我见他就快要打开客厅的门走出来了,真怕他闯到窑洞里来,便急忙道:“别找了,你看不到我,你把实情告诉我,我负责帮你收尸,事情完了后你要离开这家里。” 鬼点头答应了,说道:“4个月前我赶来吃我姨的寿席,回去的时候走山路不小心跌下山崖摔死了,到现在4个月了,身体都腐烂了,没人给收尸,我就想到我这表哥,除了他没人能帮我了。不过我人刚死,魂离不开。好在老天爷长眼,过了有多半个月,有个戏班子从山沟边我摔下去之前的那片地方路过,当时有人在唱戏,我生前也很喜欢唱戏,魂魄就被吸引了过去,然后就跟着戏班子走,戏班子把我的魂魄带到了表哥的村里,那晚上唱戏的时候表哥在场,我就现声让表哥听到了,之后跟着表哥回到他家,因为我是魂魄,没法和人说话,这几个月就一直在用唱戏来提示表哥,可他这人是个马虎眼,怎么提示都猜不出来。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恶意,就想找个人收尸,你帮我办了我就立即走,来世投胎后报答你!” 王大叔拍着大腿道:“原来是这样,这小子是个独门绝户,家里特别穷,老婆在好几年前就死了,也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上次吃完宴席走了后就没在听到他的消息,谁知道人已经死了,这也没办法,他家里没人来打听,我平常又不跟他有什么来往,怎么可能会往这方面想,所以这才弄得他死了几个月了都没人给收尸,这样,明天一早我就叫几个人到山沟里去把事情给办了。” 话全部说明朗后,恐惧之情全都消失无踪,我便问他尸体具体在什么地方,次日一早王大叔叫了村里几个年轻力壮胆子大的小伙子,我们一起到出事故的地方去寻找,在一条沟里找到他的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好在现在大冬天的,没有生蛆,不然恶心的谁也不愿意去下手。 用草席先将他的尸体裹起来,再用绳子捆结实了,然后抬到村子的坟地里,王大叔让棺材店送一口棺材到坟地里来,当下就给他铺排好,挖了坟后安葬。 回去后晚上继续盯着录像看,到子时的时候不见有动静,我们都去睡了。一夜相安无事,次日王大叔给我说他昨晚上做梦了,他那远房表亲托梦跟他说了声谢谢,事情算是圆满结束了。这次的情况倒是出乎人意料的顺利,除了我自己给自己增加的心理负担恐惧之情外,别的一点岔子都没有。 王大叔给了500块钱,还算不错,跑过路费还能剩一些。拿了钱后我回到市里先去看了张宇,将我有危险的事情跟他说了,他舍不得我走,想跟我一起走,可是他的腿不允许,我便和他商定保持联系,我在邻近的市里安定下来后就给他打电话,等他的腿好了就让他过来,我们再一起接着干这行。 回公司有危险,行李什么的都不用拿了,值钱的东西也就剩一台电脑了。我目前这情况被人盯梢,这么大件的东西肯定是拿不走,还是留下来给张宇,等他病好了让他把电脑一起搬过来。 距离张宇病完全康复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目前我手上有闲钱,这么多年龙困浅滩施展不开,没有四处去走走,我就想利用这段时间旅游旅游。先去看看兵马俑,登登华山,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去一趟江南,去那梦寐已久的西湖游断桥找白娘子,再去看看苏州园林。 记得我学习奇门遁甲不久后,就一直有一个想法,什么都不带学古人那样仅靠一身的断卦本事游走四方,用古人的话就叫:“云游四海”古人何其潇洒也! 离别了,西安。我踏上了下一站的旅途,新的事物新的天地将迎接我的到来。 34:鬼吸魂魄 游了一趟兵马俑,之后又登了一次华山,这两趟旅程下来花了我好几千块钱,即便是路途中我拣便宜的旅馆住、挑便宜的饭吃,可这钱还是像流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泄。 虽然长了不少见识,可真是叫人心疼钱,看来旅游不是咱这一般人说游就能游的起的。咱没有大款的任性潇洒。 我心里盘算着,以后尽量要节省开支,因为之前已经将大钱邮回给家里了,只给自己留了六千多块,本来还想着应该花不到两千,谁知道真的游下竟只剩下两千多点。年关将近,身上剩的钱又不多,我有点想回家过年,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我的意图 谁知道家里见我只出去了四个月的时间就给家里邮了两万块钱,便不让我过年回家,让我趁着年关好好在外面捞一笔,等过完年了再回来不迟。爸妈又说反正过年也没啥可干,净是吃喝玩乐,还不如把握这大好机会。 而且目前还没有给你物色到符合你要求的对象,所以过年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听了这话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怎么我的父母功利心这么的重。我心里有气可没法跟他们撒,只能忍着,还是先找工作吧。 我在渭南华阴县找了家便宜的旅馆先住了下来,接下来的这两天就是到处找工作。介于之前曾算鬼赚了一笔钱,我便想找类似的工作,看看附近的神庙或者卦馆收不收人。 保安或者饭店之类的工作不能再去干,即便是现在身上剩的钱不多,也不能着急。我现在是有特殊技能职业的人了,掉身价的事情不能去做了。 满怀着雄心壮志我跑了一趟华山庙去问人家收不收卦师。我只说我是卦师,没说我还会捉鬼,毕竟我捉鬼的本事现在还不足以拿出来炫耀。 庙里管事的道:“卦师不收,不过你要想在这里干这行可以,拿20万我可以卖给你一间铺面,这里生意好的很,你可以再摆上风水吉祥物,一年下来赚个七八万左右的,三年就能回本了。” “20万……”我吃惊的道。管事的见我惊讶的表情便急忙道:“不想买的话用租的也可以,一小间铺面一年1万块,先租下来边干边赚……” 我已经没有心思听管事的扯下去了,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让我直接投资去干这个,心里没底先不说,就是一年1万块的租金我也拿不出来。 “容我考虑考虑……”我找了借口逃离庙宇,之后开始到县城里的大街上寻找卦馆。找了一整天只找到两家,都开在很偏僻的犄角旮旯里,走进去生意都不是很好,更不用提招收预测师了。 找了两天后,我有点灰心丧气,看来找算卦的职业也不是那么的容易,除非是自己开馆自己干。可开馆哪有那么简单,一年租金上万的先不说,租了门面后还得要弄一些风水吉祥物来撑撑门面这样才看着专业。 总不能还像在西安的时候去寻思摆地摊吧,之前惹得祸也不少,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去考虑摆地摊了。 再有十天就过年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工作,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情十分的焦急,我在考虑要是实在不行那就走一下回头路,先找份保安的工作干着。 大过年的我不能还是住在旅馆里吧……越想越焦躁,走了一整天看看天色已经黄昏,中午饭都忘记吃了,此时已经饿的实在不行了思绪才从焦躁中走回来。 就近找了家饭馆,要了一大碗烩麻食,心情不太好就又要了一瓶二锅头,配着一碟花生米,边吃边喝。干完这一整瓶二锅头后,我已经开始头晕起来,结了账走出饭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掏出手机看了下表,时间是7点多一点。 脑袋虽然有点晕,加上走了一整天身体也觉得累,但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趁着这会儿还有功夫,再走一圈。 我的酒量说大不大,但也不小,一整瓶二锅头喝下去头开始有点晕刚刚好,再喝就多了。借着三分醉意我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店铺厂房。 华阴县的街道并不如西安那样的大都市那么繁华,路上的路灯熙熙攘攘的隔很远才看到一个,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猛然瞥见地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我揉了揉眼睛,借着远处的路灯看到地下躺着的似乎是个人,穿着高跟靴子,紧身的黑皮裤,上身穿的是紧身黑皮衣,看情形是一个女人躺在地下。 昏暗的灯光虽然照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庞,但是一身的黑皮衣和那双高跟靴子把这个女人的身材映衬的凹凸有致。 走近了几步,听到这女人嘴里似乎在哼着什么,旁边还放着一个酒瓶,里面还有一点酒,酒味已经散发了出来。原来是个醉酒的女人! 大冬天的竟然一个人喝醉躺在大街上,这得有多危险!我脑海中有几分兴奋,也许是酒精起了点作用,我竟然动了心,此时真想过去把这个女人扛到没人的地方然后…… 不过我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知道这种龌龊肮脏的事情不能干,便急忙将邪念压下去,让心情平静起来。 我还在平复心情的这档口,突然身后有个男人的身影冲了上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那个女人的身上。我吓了一跳,难不成这个扑上去的男子是要在大街上并且还要当着我的面那样这个女子? “你住手!”我急忙就朝那男子大喊,但那男子哪里理会我。而那个女子此时露出了脸庞,隐约中觉得长得还算标致,她笑了一下,似乎是有意在勾那男子。 女子可能是喝醉了,也许觉得面前这个男子长得还算不差,便也有意。 看到这里我觉得我站在这里好像有点碍事。 男子见状更加的肆无忌惮,不过奇怪的事出现了,我一眼望去,却不见那女子的腿在哪里。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女人的脸突然一变,变成了半边脸是白骨骷髅半边脸是腐烂的肉的丑恶嘴脸,并且整个身体也都是一半是骷髅一半是腐烂的肉。 这情形别提有多恐怖和恶心了,看了让人觉得反胃,但更加恐怖。虽然我之前多次见到鬼,但像这种半人半鬼的怪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那张鬼脸还冲我笑了笑,我顿时觉得腿软,差点跌倒在地。 而就在此刻,施暴的那名男子被这个女鬼用牙往脖子上一咬,瞬间就给吸的一干二净,连骨头架子和衣服都没有剩下来! 女鬼吸完后咂了砸嘴,我见她站起身准备朝我走来,我急忙就大声的念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吽!” 不知道是咒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我之前出于好心并没有侵犯她相反还有解救她的意思,她没有朝我扑过来,朝着其中的一个路口飘走了。 我擦了一把汗,舒了一口气,还好我在出现邪心的时候及时悬崖勒马,不然今晚上首先被吸干的就是我。 定了定神后,心中思索着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女鬼,是故意害人还是别有用意? 35:五号棺材店 我受了一场虚惊,脑袋瞬间觉得跟没有喝一点酒的情况一样清醒。 脑海中回忆着,根据很多的传闻,正常人是不会轻易看见鬼的,除非是修道或者专门的捉鬼师看见鬼没有什么影响,正常人看到鬼都是运气低或者走霉运的时候。 我虽然也曾抓过鬼,可是并不具备专业的抓鬼师那样的水准,可以收发自如的去看见鬼。之前也都是借助电脑摄像头来看鬼。 亲眼见到鬼这还是头一回!我心里有点恐惧,难道我要倒霉了? 会不会是我住的旅馆不干净导致我沾染上了晦气?可能除了这个原因再没有别的解释了,因为我之前的运气就算再差,跟鬼相亲也没有亲眼看到鬼,而看到的是鬼顶着的肉身。 细思之下我决定换一家旅馆住。看了看表时间是8点钟,奔波了一天再加上又一场惊吓,我觉得十分的疲惫,想尽快找个地方住下来。 沿路上找了一条街,找不到有旅馆,就只有两家宾馆。宾馆虽说环境上要比便宜的旅馆干净舒适很多,但是价格几乎是旅馆的一倍。 鉴于我口袋里的钱并不多,所以有些犹豫,要不要过这么奢侈的生活。站在宾馆门口踌躇了半晌后终于狠下决心住下来。 贵就贵吧,只要干净不再沾染上晦气就行。住进去后,我特意拿出罗盘在房间里看了看,见指针不动,便倒头就睡。 之前住旅馆竟然都没有把罗盘掏出来去看看,心里只是在想着找工作,想着年关将近,别的什么心思都给忘了。看来这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地保持高度的警惕。 次日一早接着找工作,又白忙活了一个早上,午饭仍旧没心思吃,买了个鸡蛋煎饼边吃边接着找,心里实在太焦急了,再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 突然,对面一辆大卡车载着一整车的棺材,堆的高高的,朝着我这个方向开过来,卡车行驶的速度比较缓慢,也许是因为棺材装的太多,怕路上颠簸把好好的棺材颠出坑坑洞洞的就不好卖了。 于是我清楚的看到卡车上装的棺材的模样,各种各样的式样、颜色,有通体乌黑的,有大红朱漆的,还有棕黄色的,式样也有头大脚小的,有通体宽度一样的,也就是头脚一般宽度的。 这是棺材批发呢还是什么地方死了一大批人?我心里突然冒起了这种奇怪的念头。 我急忙将这种想法打消掉,不管什么地方死人都不是好事,咱不能抱着这种心态去想这种问题。 不过另一个想法又冒了出来,不都说在路上见到棺材是要升官发财吗。别人见到一个棺材都升官发财了,那我这见了一大卡车的棺材岂不是要富的流油吗? 这么想的话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正在想着,对面又来了一辆大卡车,一样装着满满一车的棺材。 我心里打了个突,看来我明年肯定是要发一笔横财了! 我决定朝着卡车驶来的方向一直走,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朝前面走了一百多米,看到一个岔路口,那个路口往里面有十多米的地方停着一辆卡车,正有几个工人在往卡车上搬棺材。 卡车的顶上是十分耀眼的招牌,上面写着:“五号棺材店” 原来是碰到棺材店了,我还以为真的要发什么横财。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我又不是做棺材生意的,要发财也应该是这家棺材店,生意这么好…… 不对……生意这么好……我站在岔路口望着棺材店伫立了良久,从来都没有见过棺材店拉棺材用一卡车接着一卡车的拉,生意怎么会这么好?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蹊跷?好奇心促使我走了过去,路上边走边想为什么会叫个“五号棺材店?”老板排行老五吗?还是这棺材店的门牌号排第五? 走到棺材店门口的时候,朝后面望去,不见后面挨着有任何一家店铺,甚至连住户也没有,只有一排排的没有门的墙,那么这么算下来这店也排不到五号啊。 店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用大大的粉笔字写着:“收手艺师傅,收学徒工”看到这块收人的牌子后,我渗起了鸡皮疙瘩,难道升官发财的提示是这样的? “不对吧……手艺师傅,那得要会打棺材,也就是会做木匠活,我这一天的木匠活都没干过,肯定不行。当学徒工又没有多少工钱,这算哪门子升官发财……”心里嘀咕了好大一阵子,要不要进去试一试,反正现在快过年了,还没找到工作……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棺材店里面走出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对着我问道:“有什么需要吗?” 声音虽然没有宾馆前台的服务小姐那么甜美,但至少也很娇柔,我的思绪被这声音打断,抬头一看她的模样后,便瞬间下定决心回答道:“我是来应聘当学徒的!” “那进来吧,证件让我看一下。”我跟着女孩走进了棺材店里,拿出证件后,女孩看了一眼问道:“不是本地人,山西,怎么会想到来我们华阴这个小地方打工?” 我答道:“之前在西安当保安,眼看着快过年了,就出来游一趟华山,来了后我便发现我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就决定不走了,之前找工作都找了一个星期了,继续干保安觉得没前途,今天走到这里看到你们棺材店生意这么好,便下定决心干这行了!” “死人的生意可不好做!”女孩笑了笑,那笑容很甜美,这更加决定了让我留下来。女孩转身到柜台的电脑上刷了下证件,看到我没有什么犯罪前科之类的,这才点头道:“看你体格也健壮,就是不知道胆子如何?” 没想到棺材铺都会用到刷证件的机器,看来这个棺材铺的生意确实不错,高科技的东西都能买得起。 我道:“胆子说不上大,但也抓过鬼!”我把罗盘拿出来摆弄了一下接着道:“指针如何转动表示有鬼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你会抓鬼?会用罗盘那么也会看风水了,那会算卦吗?”女孩很迫切的望着我,这表情看来她很相信算卦。 “当然会了!你想算卦?”我问道。女孩道:“想算,这样吧,我带你见见我爸,他要是决定留下你,那之后咱们再慢慢聊!” 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棺材铺有什么难解的问题,比如遇到鬼或者有什么坏人暗地里下咒之类的?如果我能留下来,那么施展下拳脚,说不定这个女孩还能看上我……哈哈……她一点也不排斥……这在我碰到的女孩中还是头一遭,难道真的要升官发财…… 女孩的父亲就是这家棺材铺的老板,年纪大约50岁左右,头发稍微有些白,看起来还算精神。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他女儿将我会算卦捉鬼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便点了点头道:“只要你不嫌这学徒工工钱少,就留下来好好干,你既然有这个手艺,以后要用得着你帮忙的地方还多的是,这个可以另外跟你分成,不在工钱里面计算。” 没想到棺材铺的老板这么的干脆,都没有说要亲眼见识下我算卦或者抓鬼的本领便一口答应了。就这样我便暂时先在棺材铺稳住了脚跟。 老板做了个自我介绍道:“我叫许万征,平时你叫我许叔或者征叔都行。这是我女儿,叫许蓝,她比你小,你叫她妹子都行,来了就安心的住下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好好干!” 36:棺材铺的作坊 见征叔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架子,感觉很好相处,我心里窃喜:“自己家,说不定这以后真的能成自己家!” 许蓝先带我去住宿的地方,推开门进去一看,满屋子里都是棺材,我不禁傻了眼,有点发怵的问道:“难道你们平时都是睡在棺材里的吗?” 许蓝笑道:“这一楼是摆放成品的地方,二楼才是你们睡觉的地方,跟我上楼。” 卧房在二楼,楼下居然是一屋子做好的准备出售的棺材,那么睡在二楼还真的要有点胆量,不然时时刻刻惦记着下面有棺材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的。 记得小时候看电视,见到棺材心里便会有恐惧感,晚上睡觉做梦都是棺材死人之类的东西,就这还是在电视上见到。有一次亲眼看到村里死了人办丧事,那抬出来的棺材用红色的油漆刷了一遍,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棺材要用油漆刷,就问大人,大人告诉说是怕横死的人诈尸。 听了这话我连着做了一星期的噩梦,晚上回家都不敢一个人走,没有路灯的路是坚决不走,硬可多绕几圈走别的路。 还好如今我时常的接触这些东西,恐惧感已经完全克服了。当我走到二楼的时候,再一次傻了眼。 住宿的环境相当的简陋,整个一层就是一排的大通铺,能住二十来号人。铺上的床褥十分凌乱,伴随着浓浓的脚臭味,使人作呕。 这哪里是什么卧房,这连宿舍都称不上,顶多也就叫一个栖身的地方。这环境也就比叫花子好一点。 我真想转身就走,但看了看许蓝的脸颊,便把心一横,先忍忍吧,当学徒工在哪里都一样,想睡一个人的卧房是不可能的。 “学徒期是多长时间,过了后能不能给单独换一间房间?”我恳切的问她。许蓝道:“最少半年,过了后也不给换,不过你会算卦又会抓鬼,这另当别论,有成就的话我爸自然会给你安排的,把行李放下来,我带你熟悉熟悉厂子里面的环境!” “厂子?”我吃了一惊,这个棺材铺的规模已经大到能用厂来形容了吗……想想也对,大卡车一车接一车的拉棺材,也应该是厂子的规模。 整个棺材铺除了门外的铺面看起来不大,内中的规模真让人想象不到,门外那挨着一整排的墙原来都是这棺材店的。 转了一圈后,我发现其实也就三个作坊用来制作棺材,剩下的地方都是用来存放木料、油漆等物的。说厂子有些言过其实,但整体规模比我以前见到的任何棺材铺的规模都大,顶的上大城市里的殡仪馆 不同的是,这里不像殡仪馆那样只接受火葬,这里只是土葬。火葬在北方一带人们多数都还接受不了。 三个作坊分别制作三种不同木料的棺材,第一个作坊最大,也是普通人用的最多的棺材:松木、柏木和桐木的,但凡家境条件还算过得去的没有人会选择桐木,桐木太不结实了,一碰就是一个坑洞,而松木和柏木就结实多了。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了,定做桐木棺材的人很少,要的除了家境特别贫困的外,再有就是给街上的乞丐准备的。 许蓝说道:“桐木的棺材值不了几个钱,街上有冻死的乞丐我爸都会施舍一副棺材,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心行善,后来这便作为我们铺子的规矩流传了下来,也许是善事做的多了,才保佑我们生意兴隆的。” 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征叔人品好,跟着善心人总不会吃亏的! 两个手艺师傅带着有十个学徒工分成两组,一组专门做松木的,另一组专门做柏木的。柏木的价格相对来说较便宜,松木相对来说贵一点但也贵不了多少。总之这两种棺木很受欢迎。 我问道:“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问,憋了很久了我还是问吧,是因为今年冬天太寒冷死了很多人吗,怎么生意会那么好,一卡车接着一卡车的运?” 许蓝摇头道:“那些都是送往附近几个临县零售的,本县人来买的肯定没这么多。每年一到冬天老人耐不住严寒纷纷走进坟墓,这个时候是我们棺材铺最忙的时候,但一到夏天,一个月有半个月是歇着的。” 原来她们生意做的挺不错,临县的人都来订棺材,看来这棺材的质量一定很好了。我这么问道。许蓝点头道:“质量那是没得说,我祖上五代都是做这个生意的,手艺代代相传,才会有这么大的地皮来做厂子,这里附近的棺材铺没人能比的过我们,久而久之就都归到我们门下来了,那个领头的手艺师傅以前也是专门开棺材铺的,后来被我们挤得倒闭就归顺我们了!”许蓝指了指其中一个年纪约有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道。 我进去摸了摸做好的棺材,之前也没有干过这行,也摸不出来棺材到底打的好还是不好,纯粹就是来看新鲜的。 领头的手艺师傅是专门负责雕花的,各种各样的花纹有龙凤呈祥、佛教的莲花、菩萨、佛祖,还有二十四孝图。 单是看这雕花的手艺,就感觉不凡!以前还从来没有在意过棺材上面的花纹,这一次真是长了见识。 第二个作坊是专门做柳木棺材的,这个作坊的人比较少,就一个手艺师傅带着两个徒弟,平日里订这棺材的比较少,也就是赶在冬天棺材需求量大才有人订做。 毕竟这里属于北方,再加上柳木棺材价格贵,除了一些有钱烧的不行的才来定做柳木,不像柳州人做柳木棺材那么普遍。 第三个作坊门是关着的,许蓝道:“这个作坊很少开门,是专门做一些贵重木材的,比如楠木、梓木、乌木等很贵重的木质棺材,小地方的人做柳木的都比较少,就更别提楠木乌木了,我们一年最多的一回也就做了三口这些木料的棺材。” 转完棺材厂后,许蓝领着我来到铺面,该介绍的都介绍完了,接下来是她私人找我的时间,也就是想让我给她算一卦。 “想算什么?”我问道,许蓝道:“算算我的婚姻吧,看看什么时候能结婚?” 去兵马俑和华山旅游的途中一闲着我就看风水和算卦的书,时间虽然不长,但算八字的书我大致看了一遍,给人算了几次准确率还很高。 我脑海中在想,看什么时候能结婚这个最好是看八字,准确率高一点。用奇门算虽然准确率也不低,但那是在算的较少的情况下,一旦算的次数多了,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影响。 而八字生下来就是固定的,算多少次都不变。看许蓝的反映就觉得她肯定是算了很多次了人,不然不会一见到我这个算卦先生就好像碰到故人一样,跟我聊个没完。 我便不起卦,问了许蓝的八字,她比我小三岁,年龄上正合适,我心里窃喜,好好研究下她的八字,看看到底跟我和不和。 排好她的八字后,我说道:“你这感情不顺利,谈的对象都不如意,官为用却受制,想找个能干有钱的对象不太可能,还是别太挑剔了,差不多就成!” 她道:“感情是不太顺利,找的也都是普通人家,没想过找有钱的,但就是有两次都定亲了,不知道为什么男方突然不愿意了要退婚,弄得我以为自己嫁不出去了,那你看看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结婚?” 我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竟然被退了两回婚,你们一家人难道就不去追问个为什么吗?” 许蓝道:“头一个问了,因为我们家是要给我找上门女婿,所以肯定是找家庭条件不好的,要是家里条件好谁愿意倒插门啊,我们只要求人勤快能干就行了,开始的时候男方都答应了,聘也下了,后来突然说反悔了……” “倒插门……”我喃喃的道,这么看来我跟她是没戏了,我家里就我一个男丁,还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呢,再者我家里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到小康水准了,家里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倒插门的。 顿时我没心思给她算卦了,才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这就给破灭了,便只捡一些好听的告诉她,说她的姻缘快到了。我心里想到了张宇也许跟她能合得来。 张宇家里条件不好,而且家中又有两个儿子,我估计张宇会考虑倒插门。于是我急忙问许蓝:“学徒工一共招几个,还要吗,我有个哥们也要来。” 许蓝道:“还要两个,要来的话尽快,过了年就不招了。要不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好几个学徒回家过年也不再回来了,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赶在年关的时候收人。” 机不可失,虽然不是我的姻缘,但能撮合张宇的姻缘也算是功德一件,张宇帮了我不少忙,我帮他一回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们还是最好的哥们搭档。 我借口说上厕所,转到没人的地方后拨通张宇的电话。我心里的小算盘不能直接让许蓝知道了,不然她也许会因为不好意思而弄巧成拙。 37:半夜换床 跟张宇说了下我这里的情况,但可惜张宇的腿伤还没有痊愈,要等正月才能出院。 看来现在是时机未到,虽然姻缘天注定,可放着这么好的机会我无法去争取,只能让张宇来尝试一下,但愿过完年棺材铺还收人。 聊了很久都还不知道为什么叫“五号棺材铺”我问许蓝,许蓝答道:“因为这里城建规划的时候,由于我家的场地太大,拆迁费太高,就没有拆迁,便给我们排在第五号,前面那条大路两边的铺面分别是四号和六号,五号要拐个弯,比较特殊,很多人看的到四号和六号却不知道五号在哪里,我们就取了这个名字挂上大字招牌便于人找上来。” 边聊我边仔细观察铺子里的摆设,刚进门是柜台,摆放着一台电脑,平日里这就是许蓝工作的地方,专门负责记账收账。许蓝身后坐的位置供着一尊神像,是鲁班爷。 柜台里面不卖香烛纸裱,许蓝说以前是卖这些东西的,后来棺材供应量大了,香烛纸裱这些都是小钱,卖这些东西还得要专门雇一个人来负责打理,便把这项取消了。 柜台旁边的空地上摆着一堆东西,用黑布遮盖了起来,我便问这是什么。许蓝答道:“这是几口冰棺,专门用来出租的。” 长这么大我还没亲眼见过冰棺,便问:“能让我看看吗?”许蓝道:“看吧,大冬天的用冰棺的人很少,为了保持洁净才用布遮起来。”许蓝边说边把布掀开。 一共有四具冰棺,其中有一具冰棺比其他的要小几乎一半,我好奇道:“这是给小孩子用的?”许蓝点头道:“对,大人小孩用的都有,工具很齐全吧!”我赞叹道:“你们想的真是周到。” 我跟许蓝聊得很投缘,对棺材铺一应好奇的事物问她她都会解答。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跟我这般一见投缘的。 这里是吃大锅饭的,许蓝的母亲许妈和她小姨妈秦姨是专门负责做饭的。晚饭做的很丰盛,一大锅的麻食烩肉还配上四个菜,两荤两素。 吃饭的时候许蓝不停的给我夹菜盛饭,还跟手艺师傅和学徒伙计们介绍说我会算卦,算的挺准的,你们有需要找他算。 许妈一听就急忙道:“给小蓝算算她啥时候能结婚,这都给我愁得……” “妈,我都算过了,晚上回去我告诉你。”许蓝很开心,见我吃完一碗饭,便急忙再给我盛。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要是之前没有给她说一些好听的,不知道此刻我会不会享受这种饭来张口的待遇…… 一个叫严浩的学徒工年纪跟我差不多,也没有女朋友,便缠着让我给他算算啥时候能结婚。我说等吃完饭了就帮你算。 剩下的几个伙计也都问了我不少关于风水算卦的事情,说以后有时间请我去他们家中给看看风水。 三个领头的手艺师傅倒是对我会风水算卦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匆匆忙忙吃完饭后就说道:“你们都快吃,吃完赶紧上工,要是不想在过年的时候还摸着棺材过日子就利索点!” 伙计们都狼吞虎咽起来,谁都没有心思再说笑。转眼间就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我正准备加快速度结束战斗的时候,许妈和秦姨坐到我跟前道:“慢点吃,他们忙他们的,你第一天来不着急,咱们说会儿话。” 两个大妈要找我说会儿话,我一愣,但不知道她们会找我说什么。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秦姨先开口了。 “小伙子长得个头又高,身子看着也健壮,一表人才啊!”秦姨拍了拍我的后背,又捏了捏我的胳膊。 这感觉像是在挑“人”啊! 秦姨接着道:“家里条件怎么样,有对象吗,结婚了吗?” 我答道:“家里条件还算好,没对象没结婚呢。” “好好干,学成了后姨给你物色个对象,倒插门干不干……!” 一句话问的我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许妈就推了秦姨一下,埋怨道:“说这干什么,能说点别的不……” 这话很明显是在给自己的外甥女物色对象,要是我之前没和许蓝聊到这方面,也不会想到是在替许蓝问的。 秦姨和许妈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许蓝退婚两次的事情,所以许妈有点着急,怕秦姨说漏了嘴。秦姨倒是无所顾忌,回道:“怕啥,条件我总的先问清楚吧……” 许蓝在一旁脸色变得很难看,收拾完碗筷后便一言不发的走了。看这反映,也不知道许蓝心里是在怎么想的。总之我现在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了,除非她们不倒插门。 晚饭过后我一个人没事做,便到作坊里面看伙计们如何工作。这是我以后的主要工作,所以得先提前熟悉熟悉。 伙计们一直干到晚上10点才停工,大冬天的个个累的满头大汗。许妈和秦姨已经烧好了热水和姜汤预备着。 梳洗完毕后,手艺师傅回自己的卧房去睡,他们的待遇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则回到臭烘烘的通铺里准备睡觉。 睡之前严浩和另一个叫卫建的伙计两人抬了一桶姜汤上来,给每人盛了一碗。本来晚饭做的好吃我就吃的有点多,再喝一碗汤肚子就快撑着了,不想喝。不过为了预防感冒,还是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棺材铺毕竟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时常沾染晦气,姜汤里面还放了艾草和藿香,每天早晚喝一杯可以驱一驱晦气,这已经形成了习惯,每个人都必须喝。 喝完之后没过多久,疲惫涌上心头,我倒在铺上就睡了,一点也没在意脚臭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睁开眼一看,周围黑漆漆的,天还没明。便又闭着眼接着睡。 这么多天奔走都没好好睡一觉,我便打算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天快亮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喊我起床上工,这会儿想那么些做什么,管他的。 昏昏沉沉的我又睡了一觉,这一次醒来我感觉越睡越困乏。觉也不能睡的多了,还是早点起来的好。 睁开眼,周围还是漆黑一片。怎么这个黑夜这么漫长? 印象中我睡的时间很长了,平日里我自己的生物钟是很准的,基本上不看表都能猜出来个大致时间是几点几分。 但外面漆黑的夜色让我有些怀疑,我急忙摸自己的衣服,想掏手机看表。 摸了一通后,找到了衣服,可是衣服口袋里面没有手机。可能睡着后踢被子衣服的时候把手机给踢掉了,我急忙就坐起身到铺上摸手机,但是摸来摸去除了被子和我的衣服外,不见有别的东西。 甚至我旁边应该睡的有伙计的,这会儿也都不见了。我顺着旁边的铺位一直往过摸,但是只摸到有一个铺位的面积后便摸到了头。 怎么回事,大通铺变小了吗?能睡二十几个人的铺位怎么只摸了两个铺位就到头了?是我摸错了方向吗? 我急忙往另外一面摸过去,但是心里更加疑惑,我可没睡糊涂,我明明记得我是睡在通铺的最左边第三个位置的,由于是新来的,中间的位置肯定没有我的,最左边的位置靠墙的位置之前已经有人占了,我也只能睡这。 不管左右两边应该至少都有两个铺位的面积,但是换了个方向摸过去后,这边竟然只有几寸的地方,手一够就碰到了墙壁…… 会不会是我睡觉不老实……那也不对,我就算再不老实也不至于能把通铺滚的变小……等等,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墙壁吗?摸起来并不像砖瓦墙那么冰凉,感觉有点温度……我急忙用手敲了敲,那声音听起来梆梆的响,像是木头的。 这下我心里慌了,我又急忙敲了敲身下睡的床铺,这声音听起来很沉闷,感觉床铺像是土炕,敲不出来响亮的声音。 之前睡的大通铺的床是用很多块木板排成的,并不是土炕。难道我睡觉的地方变了?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在梦游?我用力掐了下胳膊,特别的疼,确认这不是做梦或者梦游,更恐慌的想法袭上心头。 难道是撞鬼了? 明明昨晚上睡着后还喝了驱寒避邪的药,怎么可能撞邪……可眼前这种情况又怎么解释,不是做梦梦游,那除了见鬼撞邪还会有别的原因吗? 我的手机还有罗盘等一应工具全都不在身边,也没办法判断到底是什么情况。脑海中用力排着奇门格局,可惜不知道时间,起不出来时辰卦。 定了定神,慌张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先穿好衣服然后再想办法。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念着六字大明咒。穿好了上衣后,我起身穿裤子,可是刚一站起来,脑袋狠狠地朝上面撞了一下。 因为一点准备也没有,这一撞直让我眼冒金星。我捂着头蹲下来好半天才觉得疼痛感减轻。 上面有东西,这一次我伸出手缓缓的站起身,摸到了上面带有一点温度的木板。 看这情形,真的是我睡觉的地方给换了,不仅仅是床,就连房间也换了,变得很狭小! 38:棺材铺过三关 棺材铺里的伙计一共有十五个,怎么我一觉睡醒来后身边一个人也看不到,就连环境都变了,除了闹鬼还有别的更好的解释吗? 看来真要闹起鬼来,喝姜汤煮艾草藿香叶是不管用的,这些东西也就是起一个预防的作用。 我静下心来一边摸索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想对策。目前我手头上什么工具都没有,要是鬼这会儿对我下手可该怎么办?只能不停的念六字大明咒了! 缓缓的站起,用手触碰头顶,发现只能到我半蹲的高度,整个空间四面的木头摸起来都有一点温度,感觉不到寒冷。 印象中我们睡的大通铺是装了一个立式空调的,毕竟空间太大,生炉子不方便,大通铺里面空调温度的感觉跟周围木板的感觉一样,虽然说不上热,但最起码还能感觉到温暖。 幸好闹鬼的同时并没有出现那种阴风阵阵鬼气森森的感觉…… 细细一想,难道不是闹鬼?最起码气氛不对! 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 做梦梦游和闹鬼逐一排除后,那就只剩下恶作剧这种可能了。但我是头一天来棺材铺干活,又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谁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现在什么情况真不敢确定,我口中六字大明咒不敢停,接着不断的往下念。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眼前还是漆黑一片,此时我的肚子饿了。 按照我的生物钟,一般早上醒来后觉得饿的时候都是在9点到10点左右。不对劲,肯定有人把房屋周围的门窗都封死了,使光照不进来。 我摸索着棺材的四壁,发现其中有一面木板是有几个能容得下指头伸出来的小孔。我急忙将最长的中指伸出去,感觉外面什么也碰触不到。 眼睛附到空洞跟前,仍旧是一片漆黑。不过既然有孔洞,我决定用力气撞一撞,希望能撞出个大口子来。 我鼓足了劲用拳头使劲朝着空洞砸去,这一下下去后空洞一点也没破坏掉,反倒把我的手撞的疼痛不已。 木板可能是用结实的松木制成的,没有工具光靠手没有办法。 正当我思索要不要喊人求救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是严浩的声音:“那小子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动静,会不会是吓死了,我们快进去看看!” 说话间听到十几个人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顿时我眼前看到了光明。 征叔带着七八个伙计走了过来,只听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声后,我头顶上变得亮堂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被封死在了一个大木头框子里。 我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征叔笑道:“没有尿裤子也没有哭,看来是真的大胆,你合格了!” 这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我再三的追问他们原因,征叔说道:“这是一个考验,睡着后半夜被人抬到棺材里体验一下恐惧感,要是这关过不了,我就会把你赶走!” “什么?棺材……”我吓了一跳,怎么我是睡在棺材里,我急忙跳了出来,看到木框子外面雕刻的二十四孝图后,顿时面如死灰。 原来这真是一场恶作剧,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把这个当成进棺材铺工作的考验。 这口棺材比普通的棺材要大两倍,可以说是个棺材睡床,能躺得下两个人。仔细观察发现棺材底下是带有电暖,具有加热作用的,难怪在大冬天的严寒气候下摸起来会有温暖的感觉。 棺材上面钻有小孔供通气,可避免人被闷死在里面。 房间里的窗帘是用不透光的黑油布遮盖起来,可以说他们是煞费苦心摆出来的一出专门考验我的戏。 我的手机也是他们给拿走了,怕我打110求助,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棺材铺的这份工作也来的太不容易了吧。要是我真的吓哭了或者吓尿了,不仅找不到工作还会被人取笑,丢了面子又丢工作。 我喃喃的道:“怎么我昨晚上会睡的那么死,被人抬到别的地方竟然没醒来。”严浩笑道:“当然醒不来,我给你下了三片安眠药让你睡足。你要是醒来我们的计划还能成功吗?” 没想到是早有预谋的,竟然给我下药,这群可恶的家伙! 不过算了,也不能怪他们,棺材铺有棺材铺特殊的规矩,我既然选择来这里工作,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守不了就会被淘汰。 “死亡的感觉如何?”严浩问我。 我无言以对,什么死亡的感觉,我根本就没体验到死亡,别以为睡在棺材里面就能体验到死亡的感觉,其实就跟睡着没什么两样。 饿了一早上,饭早就给我备下来了。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支撑到现在既没有哭闹也没有呼喊救命,他们还以为是安眠药的分量下多了,就晚点才来看我。 吃饭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问严浩道:“棺材铺还有啥规矩或者考验吗?” 严浩道:“进棺材铺要过三关……” “吃你的饭,完后还要干活,哪来那么多话!”一个年长的伙计瞪着严浩。严浩知道自己多嘴,便急忙低头快速的吃饭。 我心里打了个突,竟然还有两关要过,这心里压力可够重的。看来在棺材铺工作的伙计都是成功过了三关才留下来的。胆子他们不比我小,也都不容小觑。 吃过饭后我被安排到第一个作坊给严浩打下手。严浩在这里工作两年了,他干活勤快肯吃苦,虽然还是当伙计,但工资也不低,一个月能领到2千多块。 严浩边干边对我说:“这棺材铺的活上手容易,最开始就是干木匠活,裁木料,剖光打磨,制作成棺材,最后再刷油漆,做一口棺材不难,难就难在雕花上面。这里的雕花师傅一个月最少拿五千块呢。我再干两年后就跟着师傅学雕花,干这行即便是发不了大财也不会饿死,是铁饭碗!” 我点头道:“你可真有耐心,有这么个铁饭碗怎么还没找到媳妇呢?”严浩的长相虽然不是很帅,但也还算过得去,再加上人这么勤快有干劲,娶个媳妇应该不是难事。 严浩道:“还不是家里穷,现在娶个媳妇财礼下不了五万块。”严浩家里是咸阳一个小山沟里面的,家里特别穷,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但家里还是供不起他读书,他只念到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开始也是四处打工四处遭排挤,后来通过熟人找关系才来到这家棺材铺里,捧上了这铁饭碗。 除了做棺材,严浩别的什么都不会,所以他工作起来特别的认真。有时候我裁木料的时候画错了1毫米,他都会唠叨个半天。 木匠的活十分的累,虽说不用像在工地那样爬上爬下那么危险,但木钎实在太多了,一不留神就扎的满手都是。而且要时常蹲在地下量尺寸,蹲的我总是两腿发麻。 恰好又赶上冬天这个季节,而且还是过年,我们一连五天都是大早上6点就起来梳洗吃饭,不到7点就开工,中间除了吃饭时间外,一直要工作到晚上10点。 有几个家在本地的伙计想在过年之前把活赶完,大伙也都想轻松的过个好年,谁也不愿意在大年初一的时候还在打棺材。于是都拼了命的往前冲。 终于,赶在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我们忙完了所有的订单,后面再有的订单都推迟到过完年后再接。 领头的手艺师傅回家过年了,几个本地的伙计也都回家了,整个宿舍里就剩下我们一共五个外地来的回不了家只能在棺材铺跟征叔许蓝他们一家过年。 就剩两天过年了,大家都在忙着置办年货,本来还打算说叫上许蓝我们7个人结伴去游一趟华山,逛逛庙会,但华山和山脚下的庙会都关门歇业了,不过大年初一旅游景区会恢复。我们便商量好大年初一一起去。 做饭的秦姨也回她自己家过年去了,许妈一个人做饭有点忙不过来,便指挥我们去买菜。买完菜后闲着没事干只能窝在宿舍里斗dizhu打麻将,打腻了就给许妈许蓝她们帮忙包饺子。许妈准备了几个一毛钱的yingbi让我们包在饺子里,说等到年三十吃年夜饭的时候谁吃到了会给发红包。 年夜饭的时候我整整吃了三盘饺子竟然没吃到一个yingbi。严浩和另一个伙计张志一人吃了两个yingbi,许蓝吃到了一个yingbi。 严浩和张志一人领了四百块钱的红包,许蓝领了二百块钱的红包。看的我们几个眼馋,便说道:“明天去游华山的门票钱有了,你们出!” 我们五个伙计和征叔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看春节联欢晚会,不知不觉酒喝的有点多。次日一早睁开眼觉得酒还没醒,不想起来,看看其他人,也都躺在床上打呼噜,我便用被子将头蒙住接着睡。 许妈和许蓝喊我们吃饭喊了两次我们五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醒来。 差不多快到11点的时候才相继起来,吃着饭正商量着要去爬华山的,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39:大年初一打墓 来人是本县城的,一个中年男子,说他父亲昨天夜里去世,现在马上要订一口棺材,并且还要我们连墓都一并给打了。时间很紧张,客人决定大年初三或者初四就要下葬,所以耽搁不得。 五号棺材铺的伙计除了做棺材外,平日里有找上门来要打墓的,也都是他们去干,由资格最老的那个伙计领着几个手脚利索胆子大的去。 过年,大伙都回家去了,就剩下我们五个伙计,征叔怕我们人手不够,便决定亲自上阵。 征叔跟客人谈好了价钱,过年要付双倍的价钱。就这样,即便我再不情愿,也被赶鸭子上架拉着去墓地打墓。 棺材铺里面有打好的备用棺材,客人挑了一副松木棺材,棕黄色油漆刷制的,形状是头大脚小,棺身稍微往头部倾斜,整体呈不规则梯形的。 这种式样的棺材在整个北方都很流行,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北方的棺材总和电视剧电影里面见到的棺材无论形状、式样还是颜色上都不同。 电视剧或电影里演的那种棺材都是通体乌黑,棺身头和脚两边的距离大小是一模一样的,整个形状是比较规则的长方形。 而我们这里的棺材除了头大脚小外,头部的高度也要比脚部的高度高出不少。并且颜色总体上来讲都是刷棕黄色或者棕红色油漆的。很少见有刷通体乌黑的。 当然刷大红漆的棺材在哪里都有,这种情况都是已经出现闹鬼的现象才会选择刷大红漆。 路上我问起征叔为什么我们这里的棺材跟电视上见到的不一样。征叔说:“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多数都是南方人用的,不过现在南方流行火葬,定做通体乌黑的棺材的人越来越少了,也就是一些来我们这里打工的南方人入乡随俗才定做棺材。” 张志抱怨道:“大过年的都不让人过了,这老家伙死也死的真不是个时候,挑这个时候死,那家人这个年是别想过了,可他们也真会挑时候,晚两三天下葬有什么,现在是冬天,尸体多放两天又不会腐烂有气味,害的我们都没法过年。” 严浩也道:“就是,说好的今天去游华山的,看来泡汤了!” 征叔道:“别有怨言,忙完这事后一人给个红包。”众人一听如此说,都兴高采烈不已。我们便就这么坐着拉棺材的车一路上又说又笑的。 好在事主并不在场,不然见到我们这般表情,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十几分钟后来到事主家里,将棺材抬进去,事主先招呼我们吃中午饭。我们一共6个人都是才刚被吵醒的,在棺材铺吃饭吃了个半截都没吃饱就被强行拉到这里来。好在事主招呼热情周到,把热气腾腾的烩羊肉端了上来。 由于才刚举办丧事,一应事物都还没准备好,我们连坐的桌子都没有。张志和严浩迅速的端了一大海碗羊肉,拿了两个馍馍泡好后找个了避风的墙角蹲下来大口的刨着吃。 我正在稀罕他们两个吃饭的姿势的时候,征叔和其他几个伙计也相继这般蹲了下来。我急忙收起表情,也默默的蹲在他们旁边开始大口的刨着吃。 说实话,其实这种吃饭姿势在我们家乡也经常见,都是民工在干完活的时候吃饭这般吃,因为没有太多的桌子供他们趴着。 而且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没办法像夏天那样可以席地而坐。冬天就只能找个避风的墙角蹲下来,可以减少受冻的程度。 我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他们居然会和我们那里一模一样。 蹲着吃总是没有坐着吃吃得多,我只吃了一碗就感觉蹲不下了,便站起来一边吹着冷风一边大口的吃着下一碗。昨夜喝酒喝的胃不舒服,现在吃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是最滋润的,我一连吃了三大碗,吃的肚皮都撑了起来。 吃罢饭后,事主开车载着我们来到墓地,把我们引到规划好的地方后,留了一整条的云烟,事主便离开了。 过年前后这几天虽然没有下雪,但气候寒冷,已经上冻了。地里面挖起来十分的吃力,得要先用镢头把表皮先翻一遍,然后才能用铁锨挖。直接用铁锨的话,不仅挖不动,还会把铁锨挖的满口是豁牙。 征叔给我们五个人都具体安排了要干的工作,怕我们偷懒。我因为是新来的,便要干最难干的活,先给土地翻表皮。我和严浩还有张志三个人资历算是最年轻的,翻地皮的工作我们三个一起干。 我们分散开来,一个从头,一个从中间,另一个从尾开始翻。征叔和另外两个伙计则一边抽着烟一边监督我们干活。我们稍微歇一下就指责我们是在偷懒。 好不容易把表皮翻了有十公分的距离后,发现下面的土层仍旧是冻着的。用肉眼可以清晰的看到土层里面结成的冰凌子。 翻这十公分的土层都让我们花了有一个半小时,我很久都没有干过下地的活了。虽然我生长在农村,小时候家里总干农活,但随着慢慢长大,现成逐渐发展,我家里的地都被征了,我也有四五年没干过农活了。干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疼胳膊麻木。 养尊处优的日子其实是对人的一种腐蚀,人还是在苦日子的磨练中才能体会到生活的滋味。 “哎,大过年的挖坑打墓,有比这事情还悲催的吗?”严浩自嘲的道。我接道:“我这还是平生头一遭,这辈子干过的最新鲜的事情了。我估计这事情都够给我的后辈说上好几年的了。” 张志道:“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有什么可给后人讲的……” “怎么的就不光彩了,怎么就不光彩了!”征叔听到张志的话后厉声指责:“我这辈子最引以为荣的事情就是给有需要的人做棺材挖坟墓,我从来不觉得这种事情不光彩。社会造就了我们这种职业,也就需要我们这一种人。干一行就应该爱一行,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们都没有想到平日里跟我们有说有笑的征叔这会儿会变得这么严厉。张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就是觉得没过个好年,征叔你消消气。” 征叔白了他好几眼,厉声道:“干快点,早点干完早点回去躺炕上歇着!” 憋着一口气一直将土层翻了大约有二十公分,这足足花了我们将近三个小时。我们六个人分成两拨轮流挖土,一直干到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才挖了不到三米深的距离。 征叔说道:“现在准备回,不要挖了,松好的土给它散匀了,张志你去到车上把油布拿出来。” 油布是用来遮盖土层防止再上冻的。冬天打墓有很多的讲究。天气一旦上冻,挖掘起来十分的困难,一整天肯定是挖不完的。 为了不给第二天的工作增加麻烦,所以必须保持已经挖过的地方不上冻。将油布铺好后,我们爬出墓坑,再用铁锹将上面的土扔下去一层把油布覆盖好。 忙完这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墓地,回到事主家里,羊肉泡馍早已经准备好了。 饱餐过后征叔开着车送我们回棺材铺,嘱咐我们今天晚上不许喝酒不许打牌,明天一大早要起来接着挖坟。 次日一早先到事主家里吃饭,我们北方的传统习俗这一点是很好的,不管红白喜事只要过去给帮忙,那是一定管饭的。 吃过饭后接着开工,今天是大年初二,接着挖坟打墓,如果今天能完成的话,事主会选择初三下葬。如果今天完不成,拖到明天,那事主也就只能拖到初四下葬。 尸体多放一天也就得多摆一天的酒席,虽然没到下葬的那一天不是正席没有九个盘子八个碗,但是一天三顿顿顿的羊肉泡馍开销也很大。 事主已经跟我们说了,提前一天完工再额外多给三百块的工钱。于是我们十分卖力气的干。 今天天气虽然没有晴,但不刮风,相对来说暖和多了。掀开油布观察了下土层,还好昨夜没有上冻。 我抬头看了看天气,今天无风,估计明天天会晴。如果选择在明天下葬,那么择日的首要条件天气好那就具备了。 事主没有找我们择日,他只是根据传统规矩一般人死后放三天就下葬。如果天气不是下大雪或者大雨没法打墓、道路难行等因素,一般都按照这个程序来走,基本不用去择日。 翻开上冻的土层后,后面的工作就好进行多了。忙活了一上午,我们完成了初步的工作,将坟墓向下挖了有5米深。 看看时间距离吃饭还有1个小时,征叔踩着竹梯子爬上了坟坑,并挨个让我们上来。当我要去爬梯子的时候,征叔对我说道:“你先留下来把里面的土清理清理,剩下的人全都上来,你们几个在上面帮忙吊竹篓。” 我负责把松散的墓土装进竹篓里,严浩和张志将竹篓吊上去倒掉然后再放下来。装了三次后,我等着他们再把竹篓放下来的时候,却听不到上面有任何的动静了…… 40:摸尸体、抬棺 “严浩?张志?”我仰着头向上张望,视野有限,看不见任何人。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应声。 屏住呼吸听周围的动静,然而周围非常的寂静。墓地是选在山脚下的田野里的,冬天这个季节是不会有农民到田里干活的。突然间变得万籁俱静起来,让我心里起了疑,会不会这又是在考验我? 他们的做法有点过分了吧,这么冷的天又要给人考验,虽说是刚挖开的新坟还没有葬死人,没沾染上晦气,但这周围全都是坟包,事主他们整个村的所有死的人都埋在这里。我们挖的这个新坑旁边隔四五米的地方就有一座旧坟。 头一次只是用一个棺材来吓唬人,并且还给开暖气,并不怎么吓人。而这次却是动真格的,直接用死人的坟包来吓唬我。 5米高的墓坑是垂直向下打成的,没有梯子我是无论如何爬不上去的,不过我心里有了底,即便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墓坑里面,我也不会觉得特别害怕。 再者我和鬼相亲的经历让我有过一次去乱坟岗挖坟的经历,虽然没有直接去挖死人的尸体,但大半夜的在乱坟岗挖坟已经让我对坟墓不怎么恐惧了。 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时间又是中午11点多,午时是阳气最盛的时候,有何惧哉! “要考验我?我不是给你们吹,说出我以前的经历估计你们都会吓死,你们跟鬼相过亲吗?大半夜的去挖过乱坟岗吗?” 我仰着头朝上面喊,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此时的我头脑十分的清醒冷静,接着道:“别装了,不说话就表示你们走了吗?车都没发动,你们能走多远?” 这话说完没多久,我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往远处驶去的声音。 “你大爷的,赶紧回来把我拉上去!”他们的诡计被我拆穿,没想到不仅不承认,反倒顺坡下台阶。 我真有点后悔刚才干啥那么聪明,我静静的等个半个小时不就完了吗,再过半个小时就到饭点了,他们肯定不会把我一个人扔下独自回去吃饭,如果这样干,我下午就有了偷懒的理由了。 可现在他们开着车子走了,这一下就不知道能不能按饭点回来。要是他们把心一横,真想杀杀我的锐气,把我一个人扔到墓坑里面一直到下午可如何是好。 我急忙拨通了严浩的电话,让他开免提,然后怒吼道:“赶紧把车开回来,不回来我就打110解决!”说完这些没等他们回话我就把电话挂了。 5分钟后车子开回来了,他们把竹梯子放了下来将我拉上去,我仍旧是骂骂咧咧的,他们那么多人都觉得理亏没有一个人敢还口。 征叔笑道:“原来你还真的是胆子大,头脑还很聪明,我们小看你了。”严浩吃惊的道:“你大半夜的去乱坟岗挖坟,是什么人的尸体?” “没挖到尸体,是空坟,不过坟里面遗漏的有墓碑和衣物,我把那些东西挖了出来。”我将挖坟的经历大致讲了下,征叔沉思了片刻后问我道:“那你接触过死人的尸体吗?” 我挖过的是空坟,所以就没接触过死人的尸体。 征叔道:“既然没接触过,那么最后一关你还必须得过,现在我们也不瞒你了,明天帮死人入殓还有要抬棺材,你好好想想,做个心里准备吧!” “给死人入殓……”我心里默念着,没想到棺材铺除了打墓外还要做这种工作,整个流程跟城市里的殡仪馆很像啊。 关于死人入殓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便急忙问:“那咱们的队伍中有入殓师?”征叔摇头道:“没有,我们不专业做这一行,到时候你听死者家属安排就行了。” 细节征叔不给我透露,让我觉得有点压力。其实我最怕的还是闹鬼! 这一次不同以往,我是要亲自去接触死者的尸体的,万一入殓的时候闹鬼,鬼就会直接缠上我。根据我以往除鬼的经历,要是自己撞上的,那么多半自己是处理不了的。 医不自治的道理就是这般。征叔和众伙计虽说是在棺材铺工作,但相处这段时间我知道他们的底细,没有人会抓鬼。 可能征叔铺面供的鲁班爷的神像十分的起作用吧,在棺材铺工作的这段日子里没有出过怪事,也不见伙计们谈论棺材铺以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人会,那要是我真的被鬼缠身,到时候谁来拯救我? 思前想后了一番,我心里有了对策,去入殓之前先用罗盘判断有没有鬼魂的迹象,没有的话一切大可放心。如果有,那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吃过中午饭,稍作歇息,下午我们又来到墓地开始掏窑。陕西这里下葬的风俗跟我们山西那里基本一致,打好墓挖好坑后还要从下面掏一个窑,等到下葬的时候把棺材从坑里面放下去,然后再把棺材推送到窑里面。 电视剧里面演的都是直接挖个坑,坑挖的浅,最多跟棺材的高度一致,棺材还是直接就放下去,之后就填土。而我们北方多数的地方都会挖个四五米的深度还要再掏一个窑。 在以前没有高楼大厦的时代,北方黄土高原上人们住的最多的就是窑洞这种住所,这种挖墓的方式好像是在给人死后也能住得上冬暖夏凉舒适的窑洞一样。 掏窑需要技术,万一哪里多一铲子哪里少一铲子都会导致窑洞坍塌,于是征叔带着那个资历最老的伙计张东下去打墓,剩下我们几个则负责清理墓土。 下面的土很松软,没多久窑就掏好了。看看时间才3点半,征叔载着我们回到事主家,活干完了,下面就是玩,然后等着晚上吃酒席。 我们六个人凑了两桌在事主家里斗dizhu,边打边笑,事主在一旁看着我们玩也跟着说笑,不停的给我们倒茶递烟还一直指挥哪一张牌打错了哪一张牌打的神! 其实如今的丧事早已经没有数多年前那般讲究的不准笑、必须要严肃,要装成一副哭丧的脸。而且也早就没了什么守重孝三年,连吃喝玩乐都不允许的规矩。 如今老人死了都叫喜丧,来奔丧的亲戚朋友见了面都是笑嘻嘻的打招呼,见我们在斗dizhu也勾起了他们的牌瘾,他们甚至凑了两桌麻将在打。 玩到晚上7点的时候,理事的人喊着坐席了。我们收了牌开始吃酒席,办丧事正席是在晚上的,开始是五荤四素或者四荤五素总共九个盘子,一边吃一边喝酒。 这九个盘子上过后中间会停顿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就是让亲戚朋友慢慢吃慢慢喝的,要吃高兴喝高兴了。 之后会上四个甜的四个咸的汤水或者鸡鸭鱼肉,醪糟汤、鱿鱼海参汤等。最后还有一个小炒菜和馍馍,是用来压酒和汤水的。总体上习俗跟我们那里很像,也有的地方不太一样,是只有干的没有稀的,不上醪糟汤、鱿鱼海参汤等。 酒席要吃上差不多两个小时,吃完后夜已经很深了。我们都喝的醉醺醺的,征叔要开车就没让他喝酒,他把我们载了回去。 次日一早我们再赶过来吃早饭,吃过早饭后我被征叔派到事主家的内堂去帮忙。我拿着罗盘走进去,发现指针一动不动,看来情况正常,便大胆的走了进去。 老人的尸体摆在用两根条凳支撑的木板上,脸上盖着一张白纸。不知道盖白纸是什么意思,鬼相亲的那个叫苏萍的女孩死的时候脸上也是盖着一张白纸。当时我也问过大人,大人说是人死了就应该遮住脸免得吓到生人。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人死了不盖脸,乍看之下会觉得是睡着了,根本一点也不吓人。 相反盖一张白纸在脸上,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阴森恐怖了。 我问事主盖白纸是什么原因。事主道:“人死了灵魂怕见光,就用纸盖住免得受惊吓。我们这里都是这般说,也有说就是盖个遮羞布,说生人要脸,死人就不需要了。” 我感觉还是人死了灵魂怕见光这种说法比较合适。 事主已经帮老人擦过身子穿好衣裳了,说让我帮忙其实也就是让我帮他把尸体抬起来放到前面灵堂后的棺材里。 尸体用棉被裹好了,我根本不用直接去接触尸体,提着棉被和事主一起将尸体放到棺材里,然后上棺盖、封钉。 整个过程只花了有半个小时,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我心里也没有一点恐惧的感觉。接下来就是等时间,到午时的时候开始发丧。 挨到午时后,理事的人招呼抬棺材的人都赶紧到灵堂集合。抬棺材的除了我之外,其他的都是和事主一个村的人,一下来了七八个人。 我感觉我就没有使什么力气,棺材就被抬了起来。大门口停着一辆专门运送灵柩的车,带有滑轮,下葬的时候也是用这种车吊着滑轮下去很省力气。我们只需要将棺材抬到灵柩车上就行了。 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啥力气也没费,我根本就没体会到抬棺材有什么感觉。 41:看埋人 在古代,甚至我们上一代人,没有这些工具车的时候,是专门有一种职业的,叫做抬棺人! 下葬的地方距离人住的房屋都很远,旧时候完全是靠人力抬棺的。抬棺的人不仅要力气大,还要有十分的耐力。因为棺材一抬起来,在走到墓地的中间是不准停留的,怕死者的魂魄留在半路不走了。 我自认抬着棺材一口气走不到墓地,此时不由得不佩服古人的能为。 放棺材板的灵车我们那里简称为“板车”,车子很简单,拖拉机的车头,后面的车身就是个铁架子拖着一块能放得下棺材的厚重木板。铁架子上面有滑轮,可以说的上是简单的机械操作。 严浩说他们这边也叫这种车为“板车”,没想到叫法都一样。 放好棺材后,孝子们跪在棺材板车前一边哭灵一边听理事的读祭文。祭文的内容就是讲述死者生前都做过什么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贡献。 板车前头放着一个火盆,烧着柏树枝和冥钱元宝等物,这是走之前最后一次献祭。献祭完成后要把火盆摔碎了。 如果火盆摔不碎,则不吉利,多半会出现闹鬼的现象,不是死者死不瞑目就是有别的孤魂野鬼缠了上来。 抬着棺材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里面的尸体会不会突然起来掀开棺材盖,然后阴森森的说道:“我复活了……” 放到板车上的时候啥事都没有,心里这才放心,猛然抬起头,发现大门口围满了人,可以说的上是水泄不通。 “看埋人了,去叫你奶奶赶紧来看!”一个中年妇女打发她儿子回家去叫老娘一起来看埋人。周围也有不少人说道:“马上要发丧了,要看埋人的赶紧回家叫人出来看去!” “埋人有什么好看的……”我心里嘀咕着,这里的习俗怎么跟我们那里基本没什么区别,死了人的时候发丧,从棺材被抬出来的那一刻开始,门外都会围满了人来看热闹。 看的人除了看看棺材的样式质量外,还得挑谁哭了谁没哭,谁在装哭假孝顺谁真哭真孝顺。 不过如今真哭的人真的太少了,家庭条件稍微好点的都会雇专业哭灵人才撑撑场面。即便看客看不到孝子们哭,但看看专业哭灵人也是看头,最起码心里有谱,以后自己家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就知道请哪里的哭灵人专业。 而最重要的最后一步还是摔火盆,看客可能最担心却也最期盼的就是万一火盆摔不破后会出现什么场面。 看客中以中年人和老年人居多,队伍中基本看不到年轻人的身影。可能年轻人都会觉得这重事晦气,都不愿意近前。 老年人来看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毕竟他们即将会步入这一步,看到哭灵守孝的过程中出现什么岔子还可以回家好好教训自己的子孙后代千万要注意。 中年人看埋人则是学习的过程,他们是家里的砥柱,出事后该怎么张罗必须自己心里有谱,总不能到时候啥都不懂,那样是会被人笑话的。 看客中有不少小孩子,都是大人领着来看的。其实小孩子最好是不要见到这种场面,因为小孩子灵体未散,极其容易招惹鬼怪。 丧事的场面也极其容易招惹到一些孤魂野鬼争食祭灵的香火。 好在之前我用罗盘观察过了,一切安全,便也不需要太在意这些事。 顺利的摔完火盆后,开始发丧。坐着车十多分钟后到达坟地,这便开始下葬。 板车一直开到坟坑跟前,车身的两个轱辘要恰好分别担在坟坑的左右两侧。要是技术不高,一个轱辘开差了,整个板车都会掉进去。 将板车担好后,把滑轮上的轴绳取下来将棺材绑牢,之后先把棺材稍微升起来一些,然后再来几个人把板车下面垫的厚木板取下来,这样整个车身就出现了一个能容得下棺材伸过去的大窟窿。 此时再把轴绳往下放,正好就到了坟坑里面,十分的省力气。这要是在古代,硬靠人往下面抬,还得担心万一棺材倾斜了,尸体翻了个就会酿成大祸。 征叔命令我和严浩还有张志三个人站在棺材盖上面,用手抓着轴绳跟着棺材一起往下放。等棺材落到底部的时候,我们三个跳下来将棺材推进窑里面。 之后我们抓着轴绳,上面的人把我们拉上去,再后面就是把墓坑填好,整个下葬过程就算完满结束了。 我来棺材铺工作后打的第一仗就算完美的结束了,回到铺子后征叔如数给我们一人发了一百块的红包。后面这几天没有特殊情况发生,我们痛痛快快的游了华山逛了庙会。 庙会上有个道士在摆地摊算卦,同伴们便起哄让我去跟那个道士pk下,看看谁厉害。我说道:“怎么个pk法,让我跟道士同时算一个人,看谁的准确率高?” 严浩道:“先别急,之前你不是算我明年6月份就能找到对象吗,我先去算算,看看道士跟你算的结果一致吗。” 众人都起哄说就这么办。严浩上前给道士报了生辰八字,道士蒙着眼睛胡乱掐了一通后说道:“你今年四月份就能结婚!” “今年四月份就能结婚?有没有这么快?”严浩又惊讶又怀疑的道,现在是正月,他连对象都没有,短短三个月就能找到并且结婚吗? “小伙子,你是闪婚命你懂吗?”道士装作高深莫测的道。严浩摇头道:“不懂,请大师指点!” 道士道:“你的八字是火命,今年年份也属火,四月是巳火,也属火,所以你肯定今年四月份就能结婚。” “我是火命?怎么我之前找别人算,别人说我用神是木呢?”严浩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见他眼神中有点疑惑。 看来他也不十分的信任我的预测,毕竟我也没给他详细测测以前他身上发生过的事,只是大概说了下什么时候能结婚。 “丁卯是炉中火,怎么可能是木命呢?”道士悠悠的道。 我顿时笑了,说道:“照你这么说,87年丁卯年的所有人都是火命,那岂不是所有那一年出生的人都应该是今年四月份结婚。结的早的人是不是还应该离了再到今年四月份再结一次?” 道士让我说的哑口无言,顿了好半天后突然变得恼羞成怒,喝到:“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在这里捣乱,小心我叫五雷天尊轰你的顶!” “轰个屁,要轰也是你被轰,你能请的动五雷天尊吗,你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吗?”我早看出来这个道士是装出来的。 他算卦的本事也就懂一个十天干十二地支和纳音五行,八字具体怎么算他根本不会。这种本事要是真道士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就更别说请神之类的,纯粹唬人的。 所以我就故意说我有什么门派,其实什么都没有,完全是反过来将他一军。 见我没被吓到,反倒听我说的话觉得我可能来头不小,道士慌神了,准备收摊要走。严浩和张志他们还没闹够,觉得好戏才刚开始上演,岂能让道士跑了,便抓住那道士的肩膀。 道士反抗,推搡间他脑袋上的帽子被我们弄掉了,众人一看,顿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那顶道士帽子下面竟然会是一个秃头。 “是和尚不是道士啊?”严浩兴高采烈的往那秃头脑袋上弹了一下,声音“嘣”的响。 许蓝笑点低,见状捂着肚子笑的岔了气,差点没滚到地下去。 我们这么一闹,周围围了不少人来看热闹。之前有不少人来假道士面前掏了钱算卦,知道上当受骗了,顿时怒不可遏的冲上来照着那个亮脑门用力的弹脑蹦,还不断的说道:“还钱!” “这是哪个庙里的大师在这里招摇撞骗?”我让众人都先住手,容我问他几句话。 其实我最开始只是想着拆穿他的骗局就成了,让他知难而退骗不了钱就行。可没想到一下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我怕会闹出人命。 虽说算卦的之间彼此打擂暗暗较劲的层出不穷,但那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也就是水平高低的问题。所以彼此间要真较量都不明目张胆的,都会给对方留个后路,不能断了人家的饭碗。 可这家伙一点真才实学没有,完全是招摇撞骗,我不断他饭碗不行!但我没想过要他的命,看他也一把年了,这么大还出来行骗就知道日子过得苦。再者只是骗几个小钱,我们也没权利去剥夺他的性命。 我喊了几句,众人义愤填膺,没人听的进去。虽然这个秃头大叔只是每人骗了都不到一百块钱的卦钱,但众人都像对待杀父仇人那般见他分外眼红。 我见形势不好,急忙将严浩张志他们拉开,然后吼道:“再打出人命了!” 一听要出人命,众人都慌了,这才停下手。秃头得以解脱,急忙抱头就跑。他之前躺过的地方流了不少血。 众人见状也都没人敢追,呆在原地议论了一番后也都散了。 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愿那个秃头不要记恨我…… 42:冰棺不可租 正月初四到元宵节这几天没有活,我们都是在打牌喝酒中度过的。我给张宇又打了一次电话,张宇说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我将许蓝的照片用qq发给了张宇,问他满意吗。张宇说满意,只要一出院回一趟家后就立即来棺材铺应聘。 离开西安也半个多月了,以前的老客户竟然没有一个再来找我的。问张宇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张宇说他一直在住院,这期间也没有一个客户给他打过电话,好像自从我离开后,那些老客户似乎是知道我走了,便都没有再找过我们。 这让我心里有些焦急。要知道网管的表舅袁大叔可是个有钱的客户,他的人脉也都是有钱人。干一票能赶上我给人打工干一年。 这些客户要是真的再不来找我,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难不成还真的按部就班的在棺材铺打一辈子工?那做到死也只能当上棺材铺的老板…… 煎熬了几天后,我决定给网管打一个电话。怕泄漏我现在的行踪,我把手机设置成隐藏自己的电话号码后给他拨了过去。 网管很久没听到我的消息,显得很关切,问我最近过的如何,现在在哪里。我问道:“你那里安全吗?我具体的位置现在还不敢告诉你,怕那个王八知道,总之我就在西安附近的临县里,最近有生意给介绍吗?” 网管道:“你也太小心了吧,那家伙去你当保安的地方找了你几次,听说你辞职不干走了,之后也就没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你直接告诉我你现在的地方,最近没碰到有需要的人,有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号没变吧?” “没变,既然那家伙不再缠着我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把号码设置成隐藏了,为了安全起见,你拨我的号还是能拨通的。” 既然那个打死人的王八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也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得了,便把地址告诉了网管。 希望那个王八能尽快有人把他给收拾了,为社会除一大害。 讽刺的是,碰到这样的人我束手无策…… 我虽然是算卦先生,也略懂一些黑风水和下咒的门道,但我不敢用这种办法去惩治恶人。反噬太大,代价太大! 过了元宵节后,来上工的人只回来了一半。手艺师傅老了折腾不动了都回来干老本行。那几个走了的都是年轻的伙计,他们不甘心一个月只拿两千来块钱的工资。 这一下大通铺里面冷清了许多,之前十五个伙计,现在就剩下八个人了。而且这八个人里面也有两个资历比较老的想自己独立出去单干。 这两人已经学会了给棺材雕刻复杂的花纹,征叔给他们的工资出到一个月4千多将近5千,赶上手艺师傅了,也满足不了他们。 征叔急坏了,对他们说:“好歹等我把这几个新人给培养好了你们再走,再半年时间行不行? 征叔待他们不薄,他们也没法做的那么绝,就答应了下来。于是我们几个资历年轻的被委以重任,我每天除了将木料裁完刨光打磨后,还得多花两个小时去学雕花。 过完年的这段时间生意不是特别忙,棺材完全可以不用赶工。但是征叔为了培养我们,就拼了命的让我们不停的打棺材,我们仍旧跟年前一样,大早上醒来一直干到晚上10点。 虽然现在人数少了,征叔却不打算再招收新人了。因为现在留下来的都是新人,技术不熟练,没有人带的话招的人越多反而会把活干砸。 见此状我急忙跟征叔说了我的一个搭档再有一个星期就来,让他给我行个方便。要是换成别人征叔肯定不同意,不过因为我会的东西不少,所以我推荐来的人征叔一口就答应了。 学雕花的这几天时间里,严浩乐的合不拢嘴,虽然干活累的跟狗一样直喘气,可一想到半年后就能当上学徒工里面领班的了,工资也会翻一翻,便怎么也阻挡不住他的热情。 日子过的很累却很充实,每天忙完后出一身臭汗,晚上躺到床上倒头就能睡着。这样的日子倒也有滋味。 我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期盼张宇到来,就在他快要来的前三天里,棺材铺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情,这种事情据征叔和许蓝说还从来没遇到过。 事情是这样的,正月十八这一天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说要租冰棺。 如今虽说已经过完年,开春了。可是气候依然寒冷,冬天的尾巴还在。这个季节从来没有人租过冰棺。 这人租冰棺让许蓝觉得很吃惊,便问她为什么这么冷的天租。那人答道:“家里有人横死,赔偿问题解决不了,尸体放了多一个月都变形了。眼看着天气就快热了,不租是不行了。我可能要长时间的租,能给我算便宜点吗?” 长时间的租那肯定能挣不少租金。冰棺租一天的价格是二百块,那人决定先租一个月,许蓝就给她打了个对折,收了三千块钱。 那人还跟许蓝商量好要是不满一个月的话,许蓝再给他退一千块钱。当下商量定后,交了押金,那人就运走了冰棺。 可第二天那人阴沉着脸说冰棺有问题,不租了要退钱。许蓝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经常碰到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便给他退了两千八,租了一天收他二百块。 但那人十分的抠门,一毛钱也不愿意掏,并且一直咬着说冰棺有问题。许蓝说:“运走之前可是插上电试用过的,好好的能有什么问题?” “不是质量问题,是那种东西……”那人的脸色看着不大对劲,而且说话含糊其辞好像在避讳什么。 许蓝觉得可疑,便急忙给我和征叔一人打了一个电话。 这人名字叫王铮。我第一眼看他的时候,感觉他脸上蒙着厚厚一层灰。也不是就说他的脸很脏,就是给人的感觉像是那种灰的感觉。 相书有云,人的脸只要出现这种情况,洗是洗不掉的,这其实就是所谓的晦气,是倒霉的征兆。 我急忙将罗盘掏出来对准他,罗盘指针微微动了动。这情形表示他身上有很轻微的邪气,还不能肯定的判断就是中邪闹鬼。 毕竟邪气也是分等级的,一般很轻微的邪气入体只是会让人生病,诸如风寒感冒都是寒邪入体的表现形式。 这种邪气要不了命,但会让你倒霉生一场病。邪气虽然小,但也要及时处理,如果不好好治,邪气会在体内滋生蔓延扩散变大后一样跟鬼附身有同样的效果,会剥夺人的意识,甚至是生命。 征叔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做这个生意的也想弄明白是什么原因,要真是我们的过错,我分文不收,全额给你退款。” “你们的冰棺租不成,我昨晚上做了一晚的噩梦,梦到我弟弟说冰棺里面有人,让我把里面的人赶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睡在冰冷的地下。把我吓坏了,给我退钱吧,我以后再不租冰棺了!” 王铮摸了摸后脖子,似乎是昨晚着凉脖子疼痛。他稍微扭一下头脸上都会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什么……”征叔吓了一跳,虽说自己开棺材铺开了半辈子,什么奇怪的事情都遇到过,可这租冰棺闹鬼的事情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听说。 “横死的那个人是你弟弟吗?”我问王铮。 王铮道:“对,冰棺就是给我弟弟租的,可昨晚上他托梦说冰棺里面有人,不停的推我让我过去把里面的人赶走……因为是做梦我没有醒来……可谁知道早上醒来后睡在地下……我肯定是被我弟弟的冤魂给推下床的!” 说这话的时候王铮打了好几个冷颤,停顿了好几次,语调都变得颤颤巍巍的。显然他此生还没遇到过如此邪门的事情,被吓破了胆。 “冤魂?”我问道,“是有什么冤情,可否告知?” “告诉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打棺材的……还能帮人打官司不成……” 我道:“棺材我们会打不假,官司能不能打还得看案情,我给你分析分析说不定真能帮得上你的忙,你就死马当活马医,说出来又不会吃亏,反而还会多几个人给你出谋划策。” 王铮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就好像是在黑暗中呆久了突然见到光明一样,连忙说道:“我和我弟弟都是建筑工人,盖西城小区单元楼的时候出了工程事故,我弟弟从最顶楼摔下去死了,我们要求开发商和包工头给我们赔偿,可是开发商说我们没跟他们签劳动合同,拒绝给我们赔偿,问包工头要,包工头却推说这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怨不了别人。” “我明白了,你们是要赔偿款一直要不来,所以你就决定租个冰棺回去存放尸体,什么时候钱要来了才下葬,不然就不下葬!” 王铮激动的抓着我的手道:“对,就是这样,小兄弟你能想出什么办法帮我讨回赔偿款吗?” 我说道:“容我想一想。”官司我从来没打过,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但总听人说过没钱人最好别打官司,劳民伤财。还是起一个卦看看这钱能不能要回来再说。 43:胡筋块 冰棺里面有脏东西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就连征叔干了半辈子这门生意的人都没有料到。那冰棺明明去年天气热的时候一直都在用,天气冷了之后就用布遮盖了起来,怎么会里面有“人”? 如今出现这种事情正好是考验我本事的时候,我决定先起一个卦看看王铮的赔偿款能不能要回来,然后再到王铮家里去一趟,把冰棺的事情解决了。 出现这种事不能只是退钱了事就行,要是传出去,以后棺材铺的生意别做了,所以必须找到问题根源,要给客人一个完美的交待。 “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容我思考一会儿。”我让许蓝给王铮倒上茶水。王铮十分迫切的看着我,这让我很不自在,一直静不下心来排卦。 我只得转过身去然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排奇门遁甲。排好后反复看了看格局,见直符原告和天乙被告比和,这个官司最终结果会和解。 局中惊门表示律师,克天乙被告,我便告诉王铮应该找一个律师来帮你打官司。同时格局里面景门也克原告,景门既表示诉状也可以表示媒体。 我于是说道:“先收集对你们有利的证据,没有签合同不要紧,你们可以反过来告用人单位恶意欺骗你们,不和你们签合同,根据劳动法规定你们应该有这方面的知情权,但他们用你们的时候却压根不提,这是明摆着如果出了事故后不想承担责任。另外这事情如果调节不好,可以借助媒体曝光,上电视。我相信一定会拿到赔偿。” 王铮和他弟弟两人都是没有文化的农民工,识字不多更不用说懂什么法律了。出生在他们那个年代的农村人大多数都没读过几年书。 那时候读个高中都会让人刮目相看。如今时代变迁,法律知识层面对他们来说是一片空白。而那些昧着良心只想着一味赚钱的开发商既钻法律的空子又钻人情的空子。 农民工本来就是干的苦力活,辛辛苦苦不说,挣得工钱也不多。尤其是在盖高楼大厦的时候,整天沿上爬下的可以说是提着脑袋拿命在换钱。 可即便是这样,城市的居民住着他们用双手创造出来的劳动成果,他们仍然受不到应有的尊重。 这么一个弱势群体我想我应该能多出一份力便多出一份。此时我心里面不再想着什么赚钱。这个卦我完全是自愿送的,分文不收! 王铮听完了我的话后,激动的道:“要是真能要来赔偿款,事后我定有重谢!” 征叔和许蓝听我说了一大堆的卦辞,什么景门直符的,连忙问这是什么,好像不是生辰八字,生辰八字不是讲什么财官杀的吗? 我说道:“这叫奇门遁甲,我最擅长用的预测术,准不准事后看结果吧。咱们现在去王铮家里看看冰棺。” 征叔和许蓝都说道:“没想到你懂得还真多,以后有什么迷茫的地方都来找你算!” 许蓝要招呼铺子走不开,只有我和征叔去的话,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危险情况我不能拿征叔去当炮灰。 这么做不尊师重道,张宇还有三天的时间才能来。我能等的起这三天时间,可王铮等不起,多等一天尸体就会多霉变一天。赔偿款也就会晚一天才能拿到。 想来想去这里面的伙计就属严浩能和我谈的来,便将严浩叫上。 王铮开着电动三轮摩托载着我们三个人去他农村的家里。路程有些远,还很颠簸,这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中我们颠地屁股都快开花了,有几次还差点给颠地从车上滚下去。 王铮的家在一片地势较平坦的靠山里的地方,由于这里没有高高的土坡,整村的人都不住窑洞,全部都是那种用黄土麦秸和匀了做成的方块土砖砌成的房子。 这种用黄土麦秸和匀了做成的方块土砖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乡的人也全部都是用这种东西盖房子,我们管这种东西叫“胡筋块”,可能也叫“和筋块” 土话“和”跟“胡”是一个意思。这东西我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反正先就这么叫着吧,问王铮,王铮说他们这里也叫胡筋块。 胡筋块盖的土房子住着没有窑洞舒适,根本不具有冬暖夏凉的特性。而且还不安全,这种土制成的东西经过雨水大量的冲刷后,要不了几年就会风化消散,稍不留神屋子就会坍塌。 记得去年刚入秋的时候,北方的天气接连下了半个多月的雨,这种雨季在南方很常见,北方却十分的稀有。 人们都没有料到雨会下这么长时间。所以很多在农村住这种房屋的人半夜下着雨屋子就塌了,死在了睡梦中。 和现在人们用的水泥、钢筋混凝土来比,真的是云泥之别。 看了这房子,我不由的一阵心酸。城市的高楼大厦由他们来建造,可他们自己却住不起高楼大厦,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年,还得窝在胡筋块的土房子里面遭罪。 在这之前,我曾见到狗蛋家的窑洞,心酸热泪盈眶过一次。没想到这一次又会有这种感觉。 黄土高坡上的种种情愫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敲打着我的心怀。 王铮的弟弟叫王通,比他小八岁,他们的家庭也十分的不幸,父母亲常年疾病缠身,在王铮十八岁结婚的那年父母亲眼看到他结婚成家了便双双咽了气。 王通从小便是王铮和王嫂带大的,兄弟感情十分的深。好不容易将王通拉扯大后,在工地找了一份工作,辛辛苦苦干了两年,存了一点微薄的积蓄准备给他娶媳妇,谁知道就出了意外。 走进家门后,王通招呼她媳妇家里来客人了,王嫂急忙就端茶倒水。这是一个十分朴素的女人,一张脸乌黑,是常年在田地里干活晒出来的。身上的衣服有好多个补丁,虽说年刚过,但还没出正月呢,她就舍不得穿新衣服了。 我们说明了我们的来意,王铮和王嫂也不着急现在就处理冰棺的事情,而是让我们多坐一会儿喝喝茶说说话,中午就在他们家吃饭了。 我们不好意思抚了他们的好意,便坐下来拉着家常。说的话题还多半都是关于他弟弟王通生前的事情。 王嫂说道:“我们结婚十多年了都没生个一男半女,去医院检查说我是不孕不育,我的天啊,怎么老是不幸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说着说着眼里泛出了一些泪花,接着道:“王通小时候才八岁就没了爹娘,他怕我这个当嫂子的欺负他,所以就变得很乖。随着年纪慢慢变大,他越来越懂事,把我当成娘一样尊敬孝顺……十八岁那年,他说等他结了婚有了娃后头一胎不管男女都过继给我……” 说到这里王嫂更咽的说不出来话,王铮接着话茬道:“我给他物色了一个姑娘,见了一面,我王通十分的老实能干那是没得说,就是女方挑剔嫌我家是山沟里的不愿意。后来又见了两个,都说我们条件不好不愿意嫁过来……现在的女的怎么都变了……” 王铮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想我那个年代,结婚才花了不到一百块钱,那时候还是用分分洋的年代,可现在,娶个媳妇光财礼张口就好几万,这还不算,还要房要车……” “对对,我也相了好几个了,也都是嫌我家是山沟里的!这个世道变了!”严浩义愤填膺的道。 我相亲的次数不少,遇到这种情况更多。不过此时我不愿意提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人的功利心太重早晚会掉进钱的陷阱里。 谁都愿意坐享其成,谁都不愿意去付出辛苦,那么这个社会谁来创造谁去开拓。 我只能说我们是遇人不淑,我相信总会有一天能碰到那么一个对钱看的不是太重的女孩能跟我厮守一生。 “哎,我们改变不了人心,与其在这里空发牢骚,不如想点赚钱的门路,多赚点,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闭嘴!” “对对,多赚点钱……我要是有钱人我会看的上你这种丑八怪,别把真心当成驴肝肺。有一天我有钱了,我包养几个小三,岂会正眼看你这丑八怪一眼?”严浩突然自言自语的这般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都看的目瞪口呆。 可能他想起以前相亲的不堪回忆了,所以变得相当的激愤。 征叔弹了他一个脑蹦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严浩猛地从思绪中回来,变得十分的尴尬,急忙找借口说:“我上厕所!” 又聊了半晌的闲话,吃过午饭后,王铮领着我们去看他弟弟王通的尸体。 尸体放在院子里的红薯窖里。如今是冬天,一整个冬季尸体都在这里放着,尸体除了有些缩小变形外,竟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 放尸体的床板下面铺了厚厚一层积雪,这是这个冬天下的雪。王铮很好的将雪利用起来减少存放尸体的成本。 没想到红薯窖竟然是藏尸的好地方。 如今天气慢慢变暖,雪不久就会融化,不用冰棺是不行了。 租来的冰棺就用了一个晚上便闹鬼,现在还在红薯窖的另一头放着,用一块黑布遮盖住。 44:冰棺里的恶鬼 王铮将黑布掀开,指了指冰棺道:“里面有什么脏东西请小兄弟看看。” 我的肉眼是看不到鬼的,其他人也都一样。这里面没有人是经过专业训练从什么茅山或者崂山之类的门派出来的专业抓鬼师。 我抓鬼的步骤比较复杂,首先要用罗盘确认有没有这回事,其次要看到鬼长什么样子,这一步我之前全部都是借助电脑摄像来完成。而最后一步灭鬼也多半都是用糯米粉或者吴茱萸粉。 总的说我的手法比较单一,不过好在之前没碰到太恶的鬼,都还能应付得来。 掏出罗盘对准冰棺,指针飞快的转动。我心里慌了一下,指针的反映说明鬼魂的气息很强烈,不容易对付。 看来王铮做的噩梦是真的,不是随便说说想故意退钱的。 山沟里面没有电脑摄像,我只得让王铮用三轮车把我送回到棺材铺,将柜台的电脑搬过去暂时用一用。 我身上的钱不多,没办法再买一台电脑来,只能用许蓝的。许蓝平日上电脑也就是记记账聊聊qq,不玩别的东西,搬走她的电脑她不会埋怨。再说这是帮她挽回自家的招牌,她欣然答应。 装好摄像头,然后就等晚上过了子时后看冰棺里面的鬼是什么模样。 王铮家里只有三间破房子,一间是厨房,另一间他们自己住。剩下那一件不够我们三个人住,征叔就回家招呼棺材铺,说把这事情交给我跟严浩两个人。 残破的胡筋块房子住着太阴冷了,王铮给我们的房间烧了一个大火盆,我们还是感觉不到什么温暖,也许这是死了的王通的房间,有阴森的鬼气。 为了节约时间,我想一个晚上就把事情搞定,就和严浩两个一起帮忙搬了许多的柴禾堆在房间里,将火挑的旺旺的,留下严浩看着。我则躺到被窝里开始大睡。 入夜的时候严浩将我叫醒,看看时间还早,我就先将捉鬼要用到的一应工具全部都摆好,准备随时战斗。 严浩守了一下午火盆,这会儿累了,躺下休息了。看他那疲惫的精神,我知道今晚上的战斗是孤军奋战。 严浩毕竟不是张宇,敢为了钱大着胆子去卖命。他只是老实本分的按部就班的走自己给自己规划的路,学成手艺后娶媳妇。 我也没敢奢望他能帮我什么大忙……心中思索着一会儿鬼出现后我应该是先跟它对话,能尽量把它送走就送走还是直接下黑手,将其打散呢? 鬼魂的气息那么的强烈,多半是冤死鬼。冤死鬼基本是不会通情达理的,就是不知道这个鬼会不会例外。 毕竟将鬼直接打算这样会有损我的阴德,我还是先采取柔和的政策,要是软的不行,再来硬的吧。 想着问题,不知不觉到了晚上10点半,我坐在电脑跟前看摄像。摄像头里面没有出现异常状况。 盯着看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子时,冰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又看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越看越不舒服。 冰棺本来给人的感觉就很阴冷,我一直盯着摄像镜头看着冰棺,脑海中就不停的回想里面的恶鬼到底长什么模样。 一分钟之内,我脑海中恶鬼的模样能变化几十次…… 越想是越给自己增加心里负担。我努力的使自己的脑海中不再胡思乱想,但我发现只要我盯着那阴森恐怖的冰棺就由不得我了。 想保持冷静就只有不看了。我急忙转身朝别的地方看去,等过个半小时后再去看录像回放。 半小时过后,看了一遍回放,什么也没有。我心里就起了疑,怎么白天罗盘近前的时候鬼魂的气息那么的强烈,到了晚上却什么都看不见,这绝对不可能啊…… 是棺盖盖着的缘故吗?这也不对啊,冰棺是透明的,棺盖盖着一样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里面有没有脏东西。 许蓝用的摄像头像素很清晰,排除影响模糊这个因素后,我觉得可能是缺少引发鬼出来的媒介。 此时我想到了严浩,便将他从睡梦中喊醒。我对他说道:“你下到地窖里去,将冰棺打开,在里面躺5到10分钟……” “什么?开什么玩笑,要去你自己去……”严浩都没听我把话说完就面露惊恐的一口回绝我。 我道:“鬼不出来,我们多耽搁一天王通的尸体就会早一天腐烂,完不成任务咱们棺材铺的生意要是砸了在你我的手上,那我们以后可都要丢饭碗。” “别吓唬我了,要砸也是砸在你手上的,是你逞能说自己行,你怎么不自己去把鬼引出来……” “我去的话万一被鬼附身中了邪你能救我吗?而你万一中了邪,我有办法给你治好!” 一开始我就想到了指望严浩有点困难,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自私,把一切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 我真想揍他一顿,但此时不是翻脸的时候,他要是不去任务就没法完成。我只得和颜悦色的道:“征叔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这个事情让咱们两个一起处理,你不能说没你一点事吧。” 严浩的未来全掌握在征叔的手上,这话顿时让他哑口无言。 我急忙接着道:“事情处理完后,征叔也会给我们发个红包,再说王铮他们拿到赔偿款后也说了要重谢我,你要是想分一半,你就必须去!” “好吧,我去!”金钱攻势竟然这般奏效,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严浩穿好衣服,突然又有些反悔,说道:“我十分害怕,能不能不去……” “不行,害怕的话就念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吽,用嘴大声的念可以提高胆子!”我催促严浩快点,将手电塞给他,并亲自把他送到红薯窖入口。 亲眼看着他下去后,我急忙回到电脑跟前盯视着。严浩这小子站在红薯窖半道中颤颤巍巍的墨迹了有十多分钟不敢往前。 我怒了,冲到红薯窖门口朝里面吼道:“再不快点小心我把地窖门口堵死,让你在里面过夜!” 严浩一听此言就往外冲,我见状不对,急忙就把红薯窖的门给锁死了,朝里面大喊着:“赶紧的,是停留10分钟还是一整夜,你自己选择。” “你小子够狠,要是我今晚上出一点岔子,我拿后半生的命跟你拼了!”严浩骂骂咧咧的走到冰棺跟前,打开了棺盖。 我听到抬棺盖的声音后立即回到电脑跟前,亲眼看到严浩躺进棺材后,顿时冰棺里面出现了一个长相很凶恶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躺在冰棺里,此时被严浩压在身下。那男子十分的愤怒,用力的推严浩。但是人鬼殊途,中年男子伸出来的手从摄像中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直透透的从严浩的胸膛中穿了过去。不过严浩一点事情也没有,就是觉得胸口有些闷,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恶鬼反复推了几次后,见赶不走严浩,更加的愤怒,此时它从身下的地方抽出来一把厚重的杀猪刀,朝严浩的脑袋砍了过来。 镜头中我都觉得那杀猪刀明晃晃的,突然我眼前的摄像头变得十分的晃眼,我盯着镜头就好像是在大白天的用肉眼看烈日一般,被晃到了。 我急忙闭上眼睛,此时听到摄像头里面传出来一阵凄惨的叫声,叫的真的和杀猪似得。 还没等我的眼睛恢复,我又听到了一声哐啷哗啦的木板断裂声,紧接着传来了脚步声,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 我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急忙就朝门外看,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急忙喊:“谁?” 那黑影没有答话,快速的将大门打开,冲了出去。 看黑影的身形很像严浩,我就追了上去,可能这小子刚才躺到棺材里亲眼见到那个长相凶恶的中年大汉被吓得有点精神失常吧。此时快要12点了,这么晚他受了刺激,在外面乱跑万一再出个什么状况,我岂不是要担很大的责任。 不过我冲出门外,却不见严浩的身影。心里疑惑怎么他会跑这么快,一冲出门外就像鬼一样消失了…… 不对,会不会跑出去的是鬼,严浩还在冰棺里?我急忙就朝红薯窖走。 王铮这一晚上没敢脱衣服睡,就穿着衣服靠着墙等消息,挨到夜里11点的时候实在困的不行打起了盹,此时听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惊醒后也立即冲了出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来不及细说,先到红薯窖里看看。”走到红薯窖入口,只见封门的木板被撞了个稀巴烂,我和王铮都大吃一惊。 严浩就算力气再大,最多能将木板撞烂,也不可能将木板撞的几乎成了粉碎。这不是人力一下子就能办到的。 更何况地窖的入口是倾斜往下延伸的,从下往上冲撞木板人是没办法使出全身力气的。严浩应该不可能一下就把门撞开,他至少会多撞几次,才有可能将木板撞开。 但是刚才我们都听的很清楚,木板断裂的声音就传来了一次,之后是碎裂的木板落地发出来的哗啦声。 王铮见情况奇怪,急忙就跳了下去,我此刻却不敢下去,而是快步跑到电脑跟前看录像回放。 45:横死的屠夫 电脑前的视频显示红薯窖里面只有王通的尸体,没有严浩。那么冲出去的那个人肯定是严浩。此时那个凶恶的中年男子已经从视频里消失了。 王铮在下面巡视了一番后不见严浩,急忙就出来找我,问我现在要不要出去找他。我说:“刚才我追出去看了,就在出门的一眨眼他的人影就消失了,如此鬼魅般的速度我们追是追不上的。” 电脑摄像记录我看了一遍,严浩的脑袋没有被砍掉。当那把杀猪刀拿出来的时候,由于手电筒的光线正好将刀的光亮给折射了出来。 漆黑的红薯窖里除了手电筒外没有别的光芒,冰棺在此时就好像是一面镜子般,严浩看到了那个凶恶的鬼和它拿起来的刀,便一下跳出冰棺冲出地窖。 由于摄像头的角度照不到地窖入口,所以我们没办法知道严浩是如何一下将木板撞的粉碎的。 看完视频后,我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恶鬼的怨气相当的厉害,可以收发自如的收身现身,它不现身的时候我是没办法除掉它的。 对付它得另想办法,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严浩找回来。要是因为我的原因弄得他横尸村头,那我除了要赔偿一屁股钱,还得永世背负着这份良心债。 当下我急忙就起奇门遁甲格局,看看严浩有没有生命危险,格局看了后落在旺地肯定没危险,于是我便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用神落在西面,西面是我们来的方向,我想了一下,会不会是回棺材铺了? 宫内格局的情况没有死门腾蛇等用神可以直接反映出来是棺材铺,我便让王铮先到他们村的西面找找看,而我则把他家的自行车骑上,拿着手电筒连夜回棺材铺。 凌晨两点钟,我回到了棺材铺。棺材铺的门大开着,见此情景我没敢立刻冲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我站在门口用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发现地下趴着一个人。悄悄的走到跟前,再仔细的照了照,确认是严浩后,我急忙凑上去喊他。 喊了半天不见他醒来,我便掐他的人中,同时又捏了捏他的中指指肚的部位,发现他体内有一股比较强的邪气。 看来那个恶鬼的邪气真的影响到他了。我拿出罗盘看了下,却发现棺材铺的邪气十分的微弱,这情况又好像那个恶鬼刚一进棺材铺的时候就被赶了出去。 对了,棺材铺供着鲁班爷的神像,应该是鲁班爷起了作用了!严浩肯定是被恶鬼附身冲了出去,到棺材铺后恶鬼被鲁班爷给吓走了。 我急忙往铺子后面走去,敲征叔的房门。征叔一家三口睡的很熟,严浩回来撞开大门他们也没听到一点动静。 等征叔出来后,我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下,征叔急忙就让许妈烧艾草藿香姜汤,同时征叔打了一个电话,是在向一个人求助。 姜汤烧好后喂严浩喝了一碗,然后我们都守在严浩的旁边。出了这事情我没有心思去睡觉。虽然现在快凌晨三点,折腾了大半夜我已经很困了。 艾草藿香姜汤他们平日里经常喝,这会儿依然中邪,显然这汤是不起任何作用了。我想起来用吴茱萸贴脚的办法,便急忙从我的包里拿出来一些茱萸粉给他贴上,同时又熬了些柏子仁、菖蒲、远志等几味驱邪的中药。 对于用中药来驱邪我懂得不多,不过他的情况很明显,是受了惊吓才导致的,所以我用的这几味药是用来治心攻心的,再加上少许的朱砂,可以起到很好的驱邪作用。 服过这些药后,严浩的呼吸变得很匀称,我又用力掐了下他的人中,他吃痛哼了几声,但没有睁开眼。 见他终于有了反映,我长舒了一口气,对征叔道:“他脱离危险了,明天早上就能醒来,忙活了大半夜,可以休息了。” 征叔拍了拍肩膀微笑道:“行啊,你小子懂得真不少,你去睡吧,我等一个人。” 征叔在等什么人我不便问,不过这个人肯定是跟抓鬼驱邪有关的。 大半夜的我闯了一回祸,征叔肯定是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所以才去求助别人。 之前我把话说的那么满,征叔也完全相信我了,但我却把事情给搞砸了。征叔也没责备我,可能觉得我太年轻,说说大话,也没什么不可原谅的。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倚着墙闭目养神,等那个人来了后我要见识见识,看看那人有什么本事。 天快亮的时候征叔等的人才来,是一个比征叔年纪略大的人。征叔管这人叫师哥,姓杨,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唐装,看着很像是那种在神庙里专门为人抽签解卦的先生。 征叔本来是指望他师哥能半夜就赶来救严浩的,可没想到他师哥不知道什么原因墨迹到天都快亮了才来,严浩也早被我治好了。 征叔便没提严浩的事情,只将冰棺里面有鬼的事情详细说了下,他的杨师哥(后面称其为杨大师)惊讶的道:“不可能吧,每一次冰棺拉回来都是我处理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出过事,会不会是冰棺拉到那家人里后那个恶鬼才出现的?” 我说道:“这不太可能,王通的尸体在他家地窖里放了一整个冬天了都没有过闹鬼的现象,就是从咱们铺子租了冰棺回去后才用了一个晚上便闹鬼,这就说明肯定是咱们的冰棺没处理好,里面不干净……” 我说“不干净”这三个字的时候察觉到杨大师的眼神有些怒气,便急忙将话打住。 “那个鬼长什么样子你见到了吗?”杨大师用眼角斜瞥着看我,我见他这态度就有气,不过他毕竟是长辈,我不好发作,便如实回答道:“是一个拿着杀猪刀的中年男子,长得十分凶恶!” 杨大师睁着大眼惊讶的道:“什么,你见过那个鬼的样子?是怎么见到的?” “就是用电脑摄像,很简单,成功率还比较高!” 杨大师沉默了半晌后低声道:“没想到如今的高科技都可以与时俱进的用来捉鬼,看来我们这一辈人都成老古董了。” 征叔道:“拿着杀猪刀的人,去年立秋之前我记得有一户人家租冰棺,死了的人是个出车祸死了的屠夫,会不会是那个人……” 棺材铺一直没有闹鬼的原因除了铺面供有鲁班爷的神像外,还有杨大师随后打点一切事务。 杨大师曾经入山访道几年,懂得这方面的东西。这些是后来听资历老的伙计们讲的,我这才知道其实棺材铺并不是供个神像就能万事大吉的。 这种偏门的生意时常和死人打交道,那是必须得要有能人在背后撑腰的。来棺材工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总算是摸清楚了里面的底细。 征叔将账本拿出来,翻到去年立秋之前的那本,查找了一番后发现记录上有一个姓韩的女子租冰棺,给她的丈夫用,上面写着她丈夫的职业是“杀猪的” 征叔将那女人的电话号码保存在手机里后,开着车将我和杨大师载到王铮家里,征叔要先看一看视频里拿杀猪刀的和那个杀猪的是不是一个人。 王铮见我们来了后急忙就问找没找到严浩。我昨晚上忙了一晚,等不忙的时候又在悔恨,所以竟然忘了给王铮打个电话告诉他人找到了。结果害的他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去睡,结果刚睡着又被我们给吵醒。 我说严浩找到了,他没什么事情。征叔看了视频后,脸色变得惨白,说道:“是一个人……当时我记得是叫小蓝打扫的冰棺……” 这事情还跟许蓝有关系吗?我问征叔,征叔道:“去年立秋前的生意不是很好,许蓝一个人整天坐在电脑前除了聊qq就是听音乐,我见她太无聊了,就把她叫上一起去了屠夫家里,还能顺便给我打打下手。那家人丈夫是横死的,也是因为赔偿的问题谈不拢,所以冰棺租了有半个多月,那家人打电话说租完了让我们过去运的时候,正巧赶上铺子里来了大单子,人手少我就亲自上阵,便让小蓝和师哥去,回来师哥一直夸赞小蓝什么事情都会干,以后就是我的继承人。我当时心里还美滋滋的,现在看来小蓝一定是少做了一道什么程序。” 租出去的冰棺因为存放过尸体,沾染上了晦气,所以要拉回来之前必须在事主家里将棺材处理干净才敢往回拉,每次到往回拉棺材的时候这才是杨大师正式登场的时候。 以前也都是杨大师亲自处理,一直没出岔子。但是那次杨大师想教会侄女一点东西,就告诉许蓝应该怎么办怎么办,处理完后冰棺也安全的进了铺子。 整个冬天都没有出事,可谁也没想到如今天气才刚变暖,冰棺用了一次后就发现了问题。 没办法,征叔又开着车回去问许蓝到底去年处理冰棺的时候遗漏了什么程序。 从昨天到今天,我们似乎就是在路上来回的奔波这么过来的。 此刻我已经实在困的不行了。回到棺材铺我没心思去想了,先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再听许蓝到底忘了什么。 46:灭鬼 许蓝和杨大师负责接冰棺回来的过程是这样的:杨大师让许蓝先用白矾将冰棺整体涂一遍,要涂的很密集,不能有一点漏掉的地方。 白矾具有杀虫解毒的功效,道士也经常拿来驱邪用。做中药也同样具有驱除体内风邪的作用。 擦过一遍白矾后开始用清水清洗冰棺,清洗的过程中要注意冰棺中是不是出现有黑色或者灰色的怎么也洗不掉的痕迹。 这种痕迹多半都是鬼魂的痕迹,用水洗当然是洗不掉的。虽然之前涂了一层白矾,但白矾驱邪的功效要小很多,它所起的作用只是让鬼露出马脚。 有痕迹的话就要用童子尿或者别的驱鬼的方法将鬼赶出冰棺后才能将冰棺拉回到棺材铺里。 那天许蓝在涂白矾的过程中杨大师临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说事情很着急,让他马上过去。杨大师没办法监督完,就告诉如果冰棺里面有洗不掉的痕迹就到村里找几个小孩来,让小孩往冰棺里尿一泡尿就行。 许蓝她平日里总在电脑前坐着不干什么体力活,加上还是立秋之前,天气炎热,就这么一点活让她累的满头大汗、气喘连连。 屠夫的老婆见她累成这样,出于好心,就帮她把冰棺清洗了一遍。清洗完后许蓝也检查了一下,见冰棺里没有黑色或者灰色的痕迹,就让屠夫的两个儿子搭把手将冰棺抬到车上,许蓝独自开车将冰棺运回了棺材铺。 当时检查冰棺的时候是在屋子里面,由于光线并不强烈,所以只是大致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一片一片的痕迹。 现在回想起来,许蓝隐约记得好像有几根并不起眼的黑丝。这也是在冰棺被抬出来后经由烈日照耀下才发现的。 许蓝根本就没有太去在意这件事。因为她当时心中想的痕迹是一片一片的圆状的或者比较显眼的痕状。 冰棺拉回来之后,在天气变冷之前就没有人再租过冰棺。而冰棺放在铺子里也一直相安无事,谁也没有会想到冰棺里面藏着恶鬼。 进铺子的时候并没有将冰棺的棺盖打开,我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恶鬼才能一直顺利的躲在里面没有被门口的鲁班爷给赶走。 棺材铺入了冬后生意忙的应接不暇,每做一口棺材都表示死了一个人,都会有晦气,那躲在冰棺里面的屠夫鬼魂便不停的吸收晦气壮大自己的怨力,就一个冬天变的十分的强大,让人难以处理。 杨大师让许蓝多学点东西好早日继承征叔的衣钵,他跟师弟还有师侄女的感情很深厚,说到底他们算得上是吃同一碗饭的人,只是各自分工不同罢了。本来出于好心,谁知道弄巧成拙。 “屠夫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我问许蓝,许蓝道:“听他们村的人说是帮人杀猪,人家请他喝酒,喝醉了在街上耍酒疯,被一辆车给撞死的。听说他死的很惨,他那杀猪刀就在后腰上别着,被车一撞刀不知道怎么的就从他后腰捅了进去,当场死亡,血溅了老高了……” 说到这血腥的场面,许蓝打了个冷颤,小声的道:“我今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了,找我妈去……” “杀猪刀……结果自己变成猪被杀……”我心里这般想,难不成真的是佛家讲的屠夫杀孽过重遭了报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多屠夫也都还好好的活着,不少也都善终了。要是真的这么讲,那世上岂不是没人敢再养猪杀猪,猪岂不是要灭绝。 我怎么突然间想起这种事了……还是多想想怎么把那杀猪的鬼魂给逼走。 杨大师跟征叔嘀咕了一阵后,征叔给王铮打了个电话,说:“我现在给你换一口冰棺,那口有问题的冰棺你先把它弄出来放在你家院子里阳光照射充足的地方暴晒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去你家里将那口冰棺运回来。” “什么?放在我家里晒,怎么不放你家里晒呢,你们这什么人!”王铮也不是傻子,知道那口冰棺已经变成凶棺了,多在自己家里放一天,自己就会多倒霉一天。 征叔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这么做不对,祸是自己的女儿惹出来的,平白无故的让别人受了灾不说,现在还要去要求别人干不可能的事。 可是要把那口冰棺拉回到棺材铺处理的话,那会对自己的生意造成十分大的影响。因为屠夫的鬼魂是吸收棺材铺的晦气长成的,如果将屠夫拉回来,等于是让屠夫回老巢。 既然屠夫有办法躲在鲁班爷的眼皮子底下偷食晦气,就说明铺子里的神像对它起的作用不大了。相反晦气还会助增恶鬼的怨力,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 如今的情形杨大师这位专业修习过抓鬼术的人都不敢直接去面对,又怎么敢贸贸然的把冰棺运回来。 “一口冰棺的造价是多少钱?”此刻我想到了一个最直接最省事的办法,那就是将那口冰棺放在柴禾上烧掉。 冰棺肯定会裂开破碎,鬼魂最怕火,也会被烧的魂飞魄散,这样最多就是赔上一口冰棺的钱。 “上好的冰棺,价格在1万块,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让我扔了?绝对不行!”征叔直摇头。杨大师道:“扔肯定不能扔,那人的家里不让放,我们就放在没人的地方。” 农村里面地多人少,很多地方荒无人烟。在杨大师的带领下,我们给王铮换了口干净的冰棺,将那具有恶鬼的冰棺抬到村里的麦场上。 麦场是农村人在夏秋两季用来晒谷物的,如今这个季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麦场根本不会有人来,放在这里最合适。 而且麦场因为常年的要焚烧一些丢掉的谷壳秸秆之类的东西,所以这里也属于火比较旺盛的地方。 如果棺材放到别的荒郊野外,阴气较盛的地方,一入夜后,会起到反作用。 要晒三天,征叔就让我们几个伙计分成三组,两个人一组轮流守一天。严浩才刚中了邪,现在身体很虚弱还下不了床,征叔只能亲自上阵。 虽说这个季节麦场没人,但保不齐谁眼红看到这口冰棺想要,趁着黑夜来下手。我们就算是有怨言不愿意守夜,可征叔不答应。 棺材的造价要一万块呢,万一碰上不要命的将棺材偷了去,白白损失一万块,不过这还算轻的,重的是里面的恶鬼给放了出去不知道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征叔道:“为了别人的生命,你们一人牺牲掉一个晚上的睡眠又算得了什么。等冰棺处理完后,给你们一人一个红包!” 征叔总是会给我们发一个红包,我们便都答应了。即便这红包的数额不是很大,比起我以前给人处理的时候简直是云泥之别,但我已经找不到理由来拒绝了。 冰棺用红绳缠的牢牢地,防止夜里恶鬼出来害人。这三天顺利的渡过了,在第四天的中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杨大师准备施展灭鬼的绝技。 正午的阳光直射到冰棺的时候,杨大师让我们将红绳解开,然后他拿出法器,一个八卦铜镜,一件用木头做成的剑。 杨大师说他的剑是用雷击的枣木制成的,是灭鬼的利器,万试万灵。 八卦铜镜是用来将鬼照出原形的,这方法我在对付一个好色的老头的鬼魂时用过,当时还用到了锁魂阵。 杨大师却没有用什么锁魂阵,我看他这情形是直接用雷击枣木剑跟鬼来一场比武。 我们四个人小心翼翼的将冰棺的棺盖抬起来一点,然后听杨大师的号令,只要他喊一声,我们就齐步走,将棺盖抬到别的地方。 冰棺的棺盖也很值钱,不能弄碎了。我们四个人的步伐必须要协调一致。 “走!”杨大师打出号令,我们四个人一同发力将棺盖抬起来,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同时杨大师将八卦铜镜往棺材里一照。 我回眼一看,只见棺材里面伸出来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朝杨大师砍去。杨大师手上的雷击枣木剑早已经准备好了,也劈了过去。 “咣!”没有想到一把无形的杀猪刀和一把有实质的木头剑会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这让在场所有目睹的人都大吃一惊。 杀猪刀被砍断成了两半,那恶鬼趁势将手中的半截刀朝杨大师扔了过去,同时身子也扑了过来。 杨大师将半截刀挡掉后没料到已经被暴晒了三天的恶鬼竟然还这么凶悍,一时不备被恶鬼掐住了脖子。 顿时杨大师手上使不上力气,雷击枣木剑已经无法刺向恶鬼。形式危在旦夕,我急忙从我自己的包里掏出自己的八卦铜镜,还有一包糯米茱萸粉。 用八卦铜镜照住恶鬼后,恶鬼顿了一下,我急忙就将糯米茱萸粉朝它身上撒了过去。 整整一大包的粉末打在恶鬼身上,顿时就好像弄电焊的时候冒火花一样。恶鬼吃痛吼了几声,那声音十分的刺耳,我不由自主的就把耳朵捂住了。 杨大师得以喘息,急忙用雷击枣木剑刺了过去,那恶鬼被穿透了胸膛。又是一阵刺耳的怪叫后,变得魂飞魄散。 47:面包车里的三具女尸 恶鬼屠夫被我和杨大师合力铲除,杨大师事先也没料到恶鬼如此凶悍,竟然在烈日的照耀下不会魂飞魄散,并且还有余力掐住他的脖子。 要不是我看架势不对帮了一把,杨大师估计已经被鬼给掐死了。 虽然我帮了他的忙,但他却不领情。可能他觉得在我面前没发挥出他应有的本领,失了面子丢了尊严。 在后来的日子里他总是给我脸色看,每次遇到怪事情后都表现出一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样子。 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半吊子,根本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所以捉鬼的时候他要是在场就绝对不允许我参与。而我要是参与的事情,他就会立即走掉。 没想到修道之人竟会是如此的小心眼。我本来还沾沾自喜的救了他一命,没想着邀功请赏但最起码的以后遇到鬼怪之类的问题可以多一个人商量着办,互补一下把握更大。 看来这依旧是我一个人的战场! 好在张宇总算是来了,身边多了个可以依靠的人觉得好受多了。 张宇不愿意住那脚臭味弥漫的大通铺,而我也不愿意时常跟杨大师磕碰,所以我们两个就搬了出去,在棺材铺附近找了一间空房租下来。 这里的房租很便宜,一个月200块钱,我们两个平摊没有任何经济负担。我们之前买的电脑张宇带了过来,最近棺材铺的生意不是很忙,每天下午5点就下班了,之后我们两个就回到房子里聊着qq看着电影,商量着以后的业务应该怎么做。 半个多月了没有什么业务,我们整天除了做棺材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甚至连算卦的小生意都没有。 张宇皱着眉头道:“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我看不如咱们去华山庙租个摊位卖香烛纸裱顺便带抽签算卦,你看如何?” 我摇头道:“之前我问过了,租金太贵,折腾不起。” 摆地摊我们是绝计不会再干的,要想靠这行挣钱除了租正规的门面房外,没有他法。但我们的经济条件不允许。 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来了电话,是王铮的,说最近官司打赢了,开发商和包工头一人赔偿一半的款项,过几天这个款就能落实,王铮是特意说感谢的,并说答应给我的酬金一定会给,让我放心。 其实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王铮一分钱不给我,我也不会怪他。这钱是他弟弟用命换来的,我花着会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张宇听了后两眼放光,说道:“租摊位的钱有着落了,就是不知道他能具体给多少……” “别打这钱的注意,死人的偿命钱最好别拿,你于心何忍?” 张宇低下头沉默起来。我说道:“别灰心,这几天多在网上发发广告,能接一笔是一笔,名气要慢慢的打,像之前在西安的机遇不多,而且我看咱们其实还没走到发大财的时机,不然赚了钱后就惹上混混。” 来棺材铺的半个多月,张宇和许蓝相处的很平淡。张宇对许蓝没有那种一见钟情的热度,而许蓝对张宇看起来也很冷淡。 我问张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张宇道:“我也不知道,心里反正没有那股热情,可能老天爷给我的提示就是和她成不了。” 许蓝怎么想的我没法去问……算了,操这么多心思干什么。 三天后,王铮请我到街上的一家饭馆里面谈事情。我估摸着是拿到赔偿款了要酬谢我,我就推脱说最近有事走不开,说改天。 王铮人实诚,说不去是不给他面子,以后要跟我绝交。没办法我只得去,走到饭店的时候见王嫂也在,旁边还坐了一个很年轻的陌生女孩。 “你们这是?”看这架势不仅仅是要给我酬金,找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可能是要让我相亲吧。 我便多看了这女孩一眼,长相很普通,给人的感觉就是娶回家过日子很实在。就是不知道人品到底如何。 “小兄弟,坐下来慢慢谈,先点菜!”王铮把菜单递给我,下面还压着一个信封,我一摸鼓鼓的,看起来至少有一万块。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给这么多钱。我就把信封拿出来拆开一看,果然有一万,急忙就说道:“不用给我这么多,你弟弟用命换来的钱我花起来良心上过不去……” “这是你应得的,我们拿到的赔偿款比预料的要多几万块,所以我还怕你嫌少呢!要不是你帮我们出注意,我们一毛钱都拿不到。” 原来多了几万块钱,既然这些钱是多出来的,我受之无愧。 王嫂笑着道:“小兄弟,给你介绍个对象,这是我们村的何莹,比你小四岁,你们多聊聊。”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发现我的头脑是越来越英明睿智了。 女孩冲我笑了笑,没有先开口,有点腼腆。王铮和王嫂也都在等我先说话。我点头道:“行,边吃边说吧。” 问了些女孩家里的情况,父母都健在,有一个弟弟不上学在外打工,女孩刚大学毕业,家里条件也比较苦。不过还不错,最起码学历高有文化,跟我有共同语言。聊了些后感觉她对我还算满意,总之我也没有排斥,这顿饭吃的很愉快。 吃罢饭后王嫂让我们两个去看电影,我看着她问她:“去吗?”她腼腆的低下头没有答话。王嫂笑道:“还问什么,直接拉着走啊!” 王嫂将何莹的手拉出来递到我跟前,意思是让我拉着她的手。但我怎么好意思,我们才刚相亲见了一面就拉手,这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还不好意思了!拉着!”王嫂把我的手一拽,将我和何莹的手捏在了一起。就这样我们两个手捏着手往电影院走去。 一路上我们两个都有些紧张,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春天来了,我的春天也这么快就来了吗……”走到电影院门口,我示意她松开手,然后我从口袋里掏钱买票,又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一些零食饮料。 坐下来我们两个的手又捏到了一块儿! 我真是感激王嫂,要不是她这个举动,我们不会进展如此迅速。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接触三个月后只要人品没问题,那我就跟她结婚! 电影演的什么我根本没心思去看,我一直想趁着黑灯瞎火的下手亲她。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将嘴凑到她跟前的时候,她低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太快了……我们都还不太了解彼此的人品、习惯……” 我怔了一下,也对,我是有些心急了。也难怪,我单身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看着顺眼的就有点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只手相互捏着,另一只手拿着零食往嘴里放,并时不时的互相看对方一眼,然后问一问彼此的生活习性,爱好之类的问题。 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小时的电影一眨眼就演完了。我们依依不舍的手拉着手走出电影院,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看了看表,8点了。我问何莹:“还去哪玩吗?”何莹摇头道:“不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得回去了!” 何莹刚大学毕业,在县城一家小型的国企里面当文员,住的地方离五号棺材铺比较近,正好还能顺路。 我打算步行跟她走回去,但她今天相亲特意穿了双高跟鞋,来的时候是走着来的,回去再走一路脚就要疼了,她想坐车回去。 站在路口拦的士,等了十多分钟不见有的士经过,她有些着急,说道:“去前面那个人多的路口等车!” “坐我的车吧,你们去哪里?”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我们跟前,一个长相面善的中年胖司机伸出脑袋朝我们问话。 我见面包车后座上坐的有人,再加上这是一辆没有挂的士牌照的私家车,心里不放心就没想去搭车。 那司机却很热情,看出来我的顾虑,说道:“我虽然是私人车,但你放心,我经常在这一带跑车,你可以看看我的身fen证和驾照。” 司机拿出证件,我接过来看了后这才放心。便说道:“去五号棺材铺,会绕远路吗?”车上还有别的乘客,我怕走远了耽搁时间。 “正好,她们几个也在五号棺材铺附近下车,省事了,上来吧!” 真是巧,我跟何莹高高兴兴的上车,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却将我们两个吓了个半死。 车后面的一排座位上坐着三具长头发的女尸,头发没有将脸庞遮住,只见个个眼角嘴角淌着血,眼睛是闭着的,那情景十分的恐怖。 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被吓得懵了有好几分钟。等我回过神来朝后看的时候,发现何莹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她是吓跑了还是……我不敢往下面想,难不成这又是一次鬼相亲吗? 等等……那个面善的中年胖司机呢?怎么车里面看不到他的身影。我虽然懵了几分钟,可是耳朵没有聋,根本就没有听到开车门的声音。 如果有开车门的声音,会立即将我从懵了的状态给惊醒的。但是什么动静我都没有听到,眼前就消失了两个人,只剩下三个极度吓人的女尸摆在眼前。 48:鬼主播再现 何莹消失的太诡异,那个中年胖司机消失的更是恐怖,我脑海中嗡嗡嗡的开始乱了起来,此时我不知道该不该打110报警。 面包车里面有三具女尸,碰到这种场面正常人都会选择报警。不过我这情况可以断定是见鬼了。如果我拨通110后,现场找不到别的认证,那么我会不会被冤枉成杀人犯? 我转过身不敢再看那三具女尸,这样心情才慢慢的静下来。我决定不打110,先给何莹打一个电话,看看会不会像上次鬼相亲那样。 我拿出手机查看通讯录,上面有何莹的名字。稍稍松了一口气,手有些颤抖的拨通了何莹的电话,听到嘟的声音后,我长舒一口气,电话能打通。 响了四五声后,突然听到一连串嘟嘟嘟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通话失败,是她挂了我的电话,这让我心里一揪,能打通却不敢接,会不会里面有什么猫腻? 上一次鬼相亲的时候是保存好的电话连找都找不到,这次能打通却不接,于是我又开始多疑起来,怀疑这个何莹到底是不是女鬼。 我不死心,又将电话打了过去,响了一声后又是挂电话的声音。我便又接着打,想一直打到她接为止。 打了四五次后我有些按耐不住了,此时我心里已经认定她是女鬼了,不然不会不接我的电话。我发了一条短信:“你是不是女鬼?”,等了五六分钟没有回信。我再拨打她的电话的时候,提示关机了。 我不禁怒火中烧,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鬼又来跟我相亲,骂了一通后我决定找王铮和王嫂理论一番。 他们给我介绍相亲肯定是出于好意,可能他们也不知道和他们一个村子的女孩是个女鬼吧……等等,钱是真的吗? 我急忙就从兜里面掏信封,想看那1万块钱是不是真钱。要是冥币的话,那我今天可就跟中了头等奖一样了…… 低下头翻找的时候,无意中撇到身后的面包车发动了起来,朝着五号棺材铺的方向驶了过去。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想看看这辆车到底是谁在开。车开的很缓慢,我能追的上,借着明亮的路灯看到里面是一个肥胖的身形。 那个胖司机又回到车上了? 一边想着车里面的情况一边将信封掏了出来,在路灯下一照,发现是真钱无误,我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 我紧紧的跟着面包车,同时给王铮打了个电话,问他:“何莹是不是女鬼?”王铮被问的莫名其妙,说道:“你小子抽风呢?我们村的人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最近没生意,就见谁都是鬼?” “哎呀,我来不及细说,总之她今晚要是不接我电话,我就认定她是女鬼,相亲的事情就作罢!”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嫂听到我们通话,焦急的问道。我说:“详细情况你去问她,我现在跟前有情况!” 面包车好像是知道我在跟踪,突然加快了速度,我不得不跑起来。饶是这样,我还是被落的老远。 人的速度又怎么能跟汽车比呢,转过前面的路口时跟丢了。不过看方向仍然是棺材铺的方向。我便加快了速度奔跑。 十几分钟后我的电话响了,是何莹打来的。我急忙停止奔跑,赶紧接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显得特别害怕,几乎是颤音的问道:“你说我是鬼,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弄那么多鬼来吓唬我!” “什么……”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单纯的女孩亲眼见到鬼后会认为那是我在故意吓唬她……而我则一直以为她是一个鬼…… 这也真是太不巧合的误会了吧! 刚才她受惊过度后立即掉头就走,跟别的女孩反映的有点不一样。别的女孩碰到这场面不是尖叫就是大哭,她没有被吓哭,而是直接走了。那会儿我也是没有准备,一瞬间被吓懵了,呆在原地伫立了有好几分钟,竟然不知道她是自己走了。 当时她还有点恨我,毕竟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才见第一次面。跟我不是很熟,误会了之后就选择自己悄悄的走。 “你真的误会了,你刚才亲眼看到的那不是我故意在吓你,我也被吓到了,是真的见鬼了!总之我不会那么无聊用鬼来吓你。要是真想吓你,看电影的时候就挑恐怖片看了,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我静下心来慢慢的解释。 何莹沉默了好长时间后才缓缓的说道:“好吧,我信任你一次,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一个平凡人为什么会看到那三个女鬼?” 我问:“你以前从来没遇见过鬼吗?”何莹说:“没有。”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的原因吧,我在跟踪那辆面包车,改天请你吃饭给你压惊,我先挂了!” 何莹道:“那你要小心点,千万别被鬼缠上了。”见她还这么关心我,我心里好受多了。 我此刻心里又开始变得美滋滋的起来,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棺材铺跟前。回过神来后,看了看表,晚上8点半。 棺材铺的大门开着,许蓝坐在电脑前在玩连连看,棺材铺周围没有面包车的踪影。我便走进去跟许蓝打招呼。 “你不是出去住了吗,怎么又想搬回来吗?”许蓝笑着问我,见她还有心思说笑,就知道那一车的鬼没有到棺材铺里面来。我便淡淡的说道:“今天去街上转悠了,回来路过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 “去街上看美女吗?”许蓝问我。她跟我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却感觉很熟络,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开玩笑的语气。 我笑道:“是啊,今天相中了一个,拉了手还一起吃饭看电影了!” “啊?长什么样,让我看看未来嫂子的照片!”许蓝便要从我手中夺手机,我急忙说道:“没顾得上拍照!” “那改天领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啊!” 说了些闲话后,看看时间都9点多了,我便帮许蓝打烊关门,之后回到租住的地方。 刚一进门我就感觉到有一股阴森的气息,皱着眉头在想应该不是冬尾巴的缘故吧,难不成我们租的屋子里面有鬼魂…… 不好,会不会是那一车的鬼到我的屋子里来了?我急忙就拿出罗盘,见指针在缓缓的转动,这反映是很微弱的邪气。 不是一车的鬼,可能仅仅只是有什么脏东西从院子里经过吧。我拿着罗盘走进屋子里,见张宇神色惊恐,满头大汗的在摆弄着电脑。 猛然瞧见画面后,我吓得嗓子眼都快从嘴里吐了出来。只见电脑画面又是之前见到的那24个美女鬼主播。 一张一张的横死的女人的画面不停的在轮播,情景跟我们在保安公司住宿舍的时候一模一样。张宇怎么按都不管用,电脑就像是中了病毒一样不断的重复的播着那些令人恐惧又恶心的画面。 见我回来了,张宇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又见鬼了,这可怎么办,那东西自动装载到机子上卸载不下了。” “怎么回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将那个轻聊鬼吧卸载了吗,这个程序还会自动装机?”我有点怀疑,我们之前卸载后就好好的,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再出过问题,怎么这个时候又再出现,会不会是张宇闲着无聊在找刺激,又把那东西给下载下来安装上了。 没等他回答我又反问他道:“你忘了刘刚、王强、张桐和赵小平是怎么死的了吗?你想步他们的后尘?“ 张宇急的跺脚道:“真不是我下载来的,不信咱们把电源拔了,然后再插上重新看一遍。”我们重新弄了一遍,电脑开机后就直接跳转到24个美女鬼主播的画面上,任凭按什么键都不管用。 反复试了几遍后,这台电脑就像是中了病毒一样怎么都回不到正常情况。我们只得把电源拔了,今晚上不能再开了。 张宇骂道:“该死的,今天从棺材铺一下班回来我就开电脑,电脑已经成这模样了,我想玩一会cf的,就想多试几次,谁知道折腾到晚上都没见好。这次可比上次难处理了。” 见张宇的眼神不像是撒谎,我也在想张宇应该不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便信他。 上次我们拔了插座后过了一夜第二天恢复了正常。我便道:“明天应该会好,今晚先睡觉吧,我刚才碰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 想把看到三具女尸的事情说给张宇听,猛然间脑海中一闪,那三具女尸跟那24个美女鬼主播长得有点像。 不同的是,这24个美女鬼主播是浓妆艳抹,而那三具女尸虽然恐怖,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她们都是素颜! 我把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包括我跟何莹相亲吃饭看电影的所有细节全部都说了出来,想听听张宇有什么看法。 张宇沉默了良久后道:“我准备吃喜糖了!” 49:水渍和香味 我想听听张宇有什么看法,24个美女鬼主播和我刚才见到的那三个女尸会不会是同一拨鬼。 但张宇沉默了半天后却放了个没味的屁,搞的我没心思再和他商量。我忿忿的说道:“睡觉!”张宇却缠着我问我相亲的那个女孩长什么模样,家里还有姐姐或者妹妹没有,让再给他介绍一个。 我顿时怒了,喝道:“我好心让你过来就是为了你的婚事,结果你说对许蓝没感觉,你说你能对谁有感觉。我得给你介绍多少个你才会有感觉?一个穷吊丝找个差不多的人就过了,还追求什么感觉,给你弄天上飘一下看看你有什么感觉。” 被我一通骂,张宇只得悻悻的钻进被窝睡觉。 临睡前我将辟邪用的糯米茱萸粉在门口撒了一些以防万一。张宇见状惊恐的从被窝里做起来问我:“有鬼进房了?” 这种事我从来不会故意拿出来吓唬人去开玩笑。张宇没了睡意,急忙接着我之前问他的话茬道:“那三具女尸具体长什么模样?” 我说道:“素颜,闭着眼睛看不到表情,总之我感觉跟这三具女尸极有可能就是那24个鬼主播里面的人。” 张宇想了良久后,说道:“开电脑吧,咱们一一辨认如何?” 我急忙就摇头,走了一整天,加上又受了一场惊吓,我今晚上打算好好睡一觉。我可不想回到屋子里还面对着那些恶心恐怖的东西。 明天要是电脑好了的话,这个事情就作罢。我们将电脑拿到电脑店里面修一下,希望仅仅是单纯的中病毒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明天再思考对策吧,我很累了! 次日,下午5点下了班后,我和张宇熬完工作,急忙就回到租住的房屋里打开电脑。电脑开机后那场景实在让人又惊又恼。 鬼主播的画面不停的轮播着,电脑只要一插上电源,都不用我们去按开启按钮就自动启动了。启动好后会直接进入鬼图片轮播的画面。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辨认,希望在天黑之前能辨认完毕。我可不想今天晚上还要继续面对这些东西。 鬼主播轮播的画面很有节奏感,平均每一张主播的图片会停留一分钟左右,整个24张图片播完需要耗时24分钟。 24分钟完后,会有鬼老妈子喊鬼频道的广告将近重复3分钟。这3分钟是最最让人恐惧和纠结的时候。 那凄厉难听的哀嚎会让人整夜整夜的做梦睡不着觉。我们就算是关了电脑音响,也一样能感觉到那股刺耳的声音。 键盘什么键按着都不管用,尽管我觉得一个主播跟我见到的那三具女尸完全不像,我也没办法让它的画面快点跳动过去。 为了节约时间,我尽量让我在1分钟之内辨认一个人,不然的话我就得再进行第二轮。又得多耗时27分钟。 第一遍的时候谁也没认出来。因为这24个女鬼浓妆艳抹的极其不好认,不细细发现你会觉得她们除了装束有点区别外,长相几乎都差不多。 要多看几眼才会辨认出谁是真的有几分姿色,谁是靠浓妆艳抹才上的色。吊着嗓子眼硬是看完了第一遍,我觉得心脏突突的开始跳。 趁着鬼老妈子打广告的时间,我急忙走出去透透风,好好休息三分钟。第二遍的时候我认出了一大半的鬼,将目标锁定在7个鬼里。 又看了一遍,耗时1个多小时候,终于认了出来,那三具女尸和里面的三个女鬼无论身形还是长相都十分的相似。 分别是:淹死鬼、小沫,饿死鬼、小饭饭,吊死鬼、小绳。 其中,我们印象最深的当属淹死鬼、小沫。因为张宇曾充值和淹死鬼、小沫私聊过,这个小沫也害死了王强。 细细一回想,那个饿死鬼、小饭饭就是害死张桐的女鬼,吊死鬼、小绳是害死赵小平的女鬼。而刘刚到底是被哪一个女鬼害死的我们到现在都不得而知。 “冤家路窄啊……她们好像是找上门来非要把我们两个也都给害死吗?”张宇问我,我说:“咱们虽然约过其中一个,但没有亲自去,被别人冒名顶替了,按说顶替的人被害死了就没有咱们什么事了,不应该再出这种情况啊。” 张宇道:“哥们,敢不敢正面和她们较量一次!”让我对付她们吗?她们一下就出现了三个,我就只是一个人,我能对付的过来吗? 再说那些隐而不显的女鬼还有21个呢,再加上最最厉害的鬼老妈子,我要是真灭了其中一个,她们会不会群起而攻之…… 我一个人绝对不能干这种没把握的事情,此刻我想到了杨大师,要是他能和我联手,灭掉现形的三个女鬼应该不成问题。 思前想后了一番,我决定破点财,给杨大师买两条他最喜欢抽的芙蓉王,再提两瓶绍兴酒,给足他面子,希望他别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趁着天色还早,我到大街上采购这些东西,顺便又花了好几百块给严浩买点营养品。虽说上次对付屠夫的恶鬼他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添了乱,但这都是我指使下才发生的。 况且我还答应要给他分钱的,不过那是在他参与的情况下办成后才分。后来他虽然没帮上忙,但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正好手头宽裕了,就买点东西给他。 走到棺材铺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在柜台跟前向许蓝咨询棺材的价格。我经过这几个人的身边时,闻到了一股让人起疑的味道。 其中一个人身上有一股臭水味,而另一个人则有一股饭的香味,味道还带点馊,又香又臭的让人感觉很恶心。 那个身上有股臭水味的人脚底下的鞋好像是湿的,沿着来棺材铺的路点点滴滴的洒了一路。在走到棺材铺里面后,鞋上的水汽似乎是凝结了,不再滴下来。 但当他们咨询完,订了两口棺材后,步出棺材铺的大门时,那些水渍又开始滴落下来。而那个身上有饭味的人饭馊的恶臭味一下子变得浓了起来。 出于好奇我急忙就问许蓝:“那两个人你认识吗?”许蓝道:“不认识,怎么你认识?”我道:“肯定不认识才问你,你有没有觉得他们身上有一股怪味。” 许蓝道:“没有,你啥时候成狗鼻子了?”又在开我的玩笑,我淡然一笑道:“他们订了棺材?有没有说死的是谁,死因是什么?” “这个我们不能当面问吧,要打听也得背后打听。” 我心理面觉得那些水渍和饭的味道跟那个淹死鬼、小沫和饿死鬼、小饭饭有些关联。而且我见刚才那两人的面色发黑,他们近来都会倒大霉。也许跟踪他们会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我急忙就将买来的礼品交给许蓝,让许蓝替我转交。我则给张宇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过来,之后我们两个沿着路上的水渍追了上去。 转过了两条街后,水渍延伸到县城里那家最大的商场里面去了。此时天色已经变黑,我到商场附近迅速转悠了一下,见没有别的水渍,就想进商场里去看看情况。 脸一瞥无意中看到旁边的停车场里面有一辆面包车的模样和那晚我见到载着三具女尸的面包车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下我敢断定那三个女鬼就在商场里面。我让张宇在面包车旁边守着,给了他一包糯米茱萸粉和一个八卦铜镜。嘱咐他心里不停的默念六字大明咒,要是车子在我没出来之前就想走,那么一定不能让它走。 用铜镜镇住车,如果这还不够的话就往车上撒糯米茱萸粉。 进了商场后,我拿出罗盘,指针转的很快,我沿着地板上面的水渍一路追踪过去,追到了地下一层的厕所跟前。 朝里面一看,是女厕,我没法进去。便只能先进男厕去看一看。罗盘在男厕里面转动的很缓慢,这说明那些女鬼是不进男厕的。 我心里有些疑问,女鬼当然不会进男厕,但那个中年胖司机呢?他可是个男的,他不在厕所里面歇脚吗? 我在女厕所旁边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感受到底有没有那个男胖子的鬼魂的气息。这种感觉对我这个没有经过专业修道的人来说有点困难,但我十分努力好学,我已经摸出来一点门道了。 我感觉到女厕里真的有男鬼的气息。 找准了女鬼的藏身之处后,我默念着六字大明咒又在商场转了一圈,将上下总过四层全部转遍,确认只有这一处藏身的地方后,悄悄的溜了出来。 张宇见到我急忙说:“你总算出来了,可把我无聊的,那边的那个保安盯了我好久,以为我要偷车呢!” “有情况吗?见没见到有什么脏东西上车?”我问张宇。张宇边走边道:“什么情况都没有,快走吧,晚了会被当成贼给按下!” 50:打墓的规矩 回到棺材铺的时候都9点了,许蓝将东西已经给杨大师送去了。许蓝说是我送的,杨大师也收了,但什么也没问。 既然杨大师肯收,就表示愿意给我面子,不再纠结以前的事情。我看时间很晚了,就和张宇帮许蓝打烊,等明天下了班后再去找杨大师商量对付那三个鬼主播的事情。 所谓的美女鬼主播其实并不美,至少我亲眼目睹的这三个素颜很平常。 想想当初所干的事,就觉得荒唐。 次日上工之前我已经将所有抓鬼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在棺材作坊里刚打完一口棺材,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是王铮的。 王铮给我打电话是让我帮他选一个下葬的日子,然后再帮忙挑一口棺材,顺带将墓也打了。 王通的赔偿款落实下来后没有立即下葬,而是和开发商、包工头签完所有的手续后才敢把王通的尸首下葬,这也全部都是我给他指点的。 定棺材和打墓的事情已经事先给征叔打了电话,就看我日子选在什么时候了。我立即起卦,翻开黄历,看了卦象,选死门的日子,就是明天。 王铮道:“明天会不会太紧张了,往后推迟一两天也行啊,你们打墓来得及吗?”我说道:“来得及,棺材现成的多的是,你来了后随便挑,现在天气不冷,我们立马就开工,保证下午下班的时候办完。” 村里的墓地都是在一整片的园区里规划好的,不用刻意去挑选墓址,整体的走势也只能跟着别人走,如果你不跟别人走,到时候会有人三天两头来找你的麻烦,说你胡乱下葬破坏了整个墓园的风水。 万一这期间别人家出点什么意外的事情,都会把一切罪责推到你的头上。农村里面就是这点不好,选阴宅如此,盖房子选阳宅亦是如此。你的房子比别人高一砖一瓦,前后左邻右舍的都会来找你麻烦。 王铮将我们领到墓地的园区里,我帮他挑了靠里面比较幽静的位置给王通做阴宅。 冬尾巴刚刚过去,天气虽然还很冷,但土层已经不上冻了。用铁铲子挖了几下,感觉很轻松。 这一次仍然是征叔领头,告诉我们应该怎么挖能加快速度。我们边挖边闲聊着,王铮一直夸我算得准,说以后有需要都会找我,还会帮我介绍客户来。 这让我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征叔也夸奖道:“算卦的本事果然不假,就是捉鬼的本事还得多练练,我师兄那块我去跟他说,让他别再介意你上次插手的罪过。” 其实我有什么罪过,我插手救了他一命,他也就是脸面上拉不下来。当着那么多的学徒伙计失手了,被我这个无名小卒救下来这样对他的威望有所打击。 我昨天给他送了礼,他没有拒绝,明显表示他就在等着我这一下呢。征叔也是一直在观察我给王铮算的准不准,要是不准的话,今天他也不会要帮我说情。 似乎,一瞬间好事都降落在我的头上来了。先是大展神威,帮助杨大师灭了鬼,然后帮王铮预测并策划准了赔偿款的事情,之后相亲遇到了满意的了,再后来征叔也要帮我让杨大师提点我。 我心里美滋滋的,干起活来都起劲了。突然想起来这几天忙着对付鬼主播,都没有将何莹再约出来关心一下。 那天晚上实在是个意外,和她头一次相亲就碰上恐怖的事情,不知道她的心情平复了吗……干了两个小时后换人,我急忙给她打了个电话问情况。 电话那头她对我的态度感觉很冷淡,我说能不能约个时间出来再谈谈。她只是说最近工作忙没空出来,让我以后等电话吧。 王铮听了后拍着我的肩膀道:“她肯定还在害怕,你多哄哄吧,希望你们能成!”我努力的点了点头。 中午我们花了三个小时将坑挖好,吃了饭后稍作歇息就开始挖窑。依旧是征叔领着一个资历最老的伙计干,剩下的我们几个负责清理墓土。 这一次征叔只花了一个小时将窑掏好一半后就说道:“完工了,收吧!” 我惊讶道:“怎么只挖了半截就完工了?”征叔笑着道:“你们年轻人懂得是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打墓的规矩吗?” 我和张宇是新来的都不知道,剩下的伙计他们都知道,都去忙着收拾工具准备走了。征叔就给我们两个讲道:“少年夭折的不掏窑,直接挖个坑就下葬。30岁左右的掏半截窑后下棺材。55岁之前死的窑要掏的露出两条腿才行,55岁到60岁之间要露出一双脚,只有过了60岁以后才能掏一个完整的窑将棺材放进去。” “还有这规矩?怎么我没听说过……”我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也不少,这类的规矩还是头一次听说,在我的家乡生活那么多年也都没有听过这些人死了后窑该怎么挖的规矩。 征叔接着道:“像王通这样20来岁死了的,窑掏到胸口的部位就可以了。人没过60岁死了就不算完美,所以死后住的地方一定要跟60岁的人不一样。” “这……土葬竟然有这么多讲究,那火葬呢?少年夭折的、中年死的还有过了60岁死的,下葬的方法一样吗?会不会尸体只烧一半呢……” 见张宇在胡乱的说,我便打断他道:“火葬有只烧一半的吗,剩一半那还不是得要土葬才行。你别在这瞎猜了。” 张宇好像是被这么多的规矩给唬住了,口中念叨着:“要是我没活够60岁,我绝对不土葬,人活着都够遭罪了,没想到死后还是住不上一个完整的窝,还是火葬省事,没那么多讲究!” “火葬更吓人,我听说,在火葬场里面烧人的时候都是在同一个锅炉里,烧完这个后清理一下就接着烧另一个人。也就是说上一个人残留的骨灰粉末肯定不会完全打扫干净,还有尸油附着在锅炉壁上,上一个被烧的人跟下一个被烧的人可以说的上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了……” “行了……别说了……”张宇被我这一番说辞说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则刚来了兴致,接着道:“扫出来的骨灰也肯定残留有别人的骨灰粉末和尸油,装在骨灰盒里你也算是跟别人一起合葬了……” 张宇急忙用双手闭着耳朵叫道:“那我不火葬了,我水葬!” 我笑着道:“水葬更恶心,尸体扔到水里泡的发臭,还会有鱼虾来吃你的尸体,吃不完的话你的尸体会长斑长蛆,而且还会被水泡的发浮漂白,那个淹死鬼小沫的下场你看到过吧……” “行,行,行,我不死了,我好好活着!”张宇愣了好久,突然变得开始失魂落魄起来了。 我问他到底想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张宇答道:“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们也常常跟我们讲土葬占地方,最好是进行火葬。我们那时候小,就信了。后来长大了,发现身边的人怎么也接受不了火葬,于是我的想法也跟着做改变,可是今天我见到的一切,还有听你所说的那些,真的让我觉得人还是不要死的好……” 人又怎么可能不死,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我们都还年轻,好好活着,尽量让自己不出意外,不要早死! 至于我们老了以后死了应该怎么下葬,这个还是让岁月的流转来做决定吧! 毕竟,我们的想法会随着年月在改变。而且,当我们死后具体怎么葬法,好像到那个时候已经由不得我们去做主了吧! 我们这个年纪不是想这么悲观的问题的时候,如果非要去想,还是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来办,最少,死了以后受的闲言碎语能少一些,能清静一些。 想了这么多后,我也变得沉重起来。张宇这家伙真是不合时宜的讲这些话,该死! 今天提前完成了任务,将工具拿回到棺材铺后征叔给我们提前下了班,该玩的去玩,我则被征叔领着去找杨大师。 杨大师住在县城里比较繁华的地段,干了这么多年的捉鬼师攒了不少的钱,就在县城的一座小区里买了套单元楼。 出了小区走五百多米就是县城最热闹的街道,这里离我们五号棺材铺的路程有点远,需要坐车半个小时才能到。 杨大师住在最顶层六楼,我们上去后杨大师见是我们,急忙就招呼我们进屋,没等征叔说圆场话,杨大师就笑嘻嘻的拍着我的肩膀道:“你买的酒很好喝,今天咱们喝几杯!” 征叔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圆滑的啊,早知道我就不多事了。” 其实我哪里是什么圆滑,要不是因为危机降临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必须得要借助外力,凭借我历来自命不凡高傲的姿态,我怎么会弯下腰去给别人送礼。 当下我先不表露自己的来意,只是先和两个长辈喝酒。等到我送来的两瓶绍兴酒喝光,他们两个脸色变红,有点醉醺醺的后,我才将鬼主播的事情说了出来。 51:商场里的太平门 杨大师听了我的叙述后带着半分醉意的笑着道:“什么美女鬼主播?长得漂亮吗,让我见识见识,我这辈子捉的鬼不少,这什么鬼主播还是头一次听说,有电视里那些明星主播漂亮吗?” 看杨大师这德行,我不禁在心里面鄙视他。脸上却装作很平静的道:“一点也不漂亮,都是靠化妆,素颜不怎么好看,就是那副鬼模样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人,自制力低的人不好抵抗。” 杨大师是一个人独居,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在来时的路上征叔跟我讲了下杨大师的前半生。 他和征叔是一起拜在征叔的老爹门下学做棺材的,本来也娶了媳妇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后来他媳妇和女儿出了意外都死了,他大受打击,那一阵子似乎也不想活了,消沉了很久后,有一天突然决定要云游四海。 征叔的老爹怕他一个人长时间闷下去闷出病来,见他要外出云游也就没阻拦。这一去就是十多年,等他再回到这个县城的时候,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俗家道士。 可能十多年没近女人,这我也能理解,于是我收起鄙视的心情,开始同情他。 “杨师伯没打算给自己找个老伴吗?”我也是微醉,心里想什么便说了出来。杨大师道:“一个人过挺好,逗逗小媳妇看看大街上的美女也是一种乐趣,没有人管束……” “切……老东西……”我还是继续鄙视他吧。 我将如何惹上鬼主播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征叔和杨大师都陷入了沉思。 隔了很长时间后,征叔说道:“最近棺材铺天天都有人来订棺材,还从来没有在天气变得越来越热的时候生意这么一趟接一趟的,而且账本上写的那些死了的人我看了下,好像都是年轻人……” “死了多少个?”杨大师急忙就问。征叔想了想道:“差不多8个了吧!” 杨大师眉头一皱,道:“竟然敢在我管辖的范围内害死这么多人,这三个女鬼我是收定了!落脚点在吉祥如意超市?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去!” 人老酒量也小,没喝多少杨大师就醉了,说现在要睡觉,把我们打发回去,明天下午到棺材铺跟我们商量具体对策。 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我给何莹打了个电话,约在附近一家饭店门口见面。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这次她穿的很朴素,没有穿高跟鞋。见了面后也没有上次对我那么热情。 我先给她道了歉,又说了许多让她不要害怕的话,但她反应依旧冷淡,说道:“我真的难以接受这个行业,要是你真想跟我好的话就离开棺材铺另找一份工作。” “啊?”我怔住了,急忙问道:“那王哥和王嫂跟你介绍我的时候没说我是在棺材铺工作吗?” “说了,我开始也害怕,但他们说这是铁饭碗一辈子饿不了。并且说做棺材的那么多,有哪一家是常常闹鬼的,让我不要害怕……我答应了,可是才刚见一面……” 怎么办?离开棺材铺吗?就算离开棺材铺,我也会时常和鬼打交道,并不是只有棺材铺才会出现闹鬼的情形。 思考了半晌后道:“我们都彼此迁就下,我可以离开棺材铺,但我的职业决定我以后的日子也会经常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也应该学会成长,胆子不能总那么小。人活世上不能总躲在屋檐下……” “好吧,我们都退一步!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要是我仍旧害怕,那咱们就分手!”何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调很干脆。 我隐隐觉得我们的事情很难成,不过幸福总是要自己去争取,还是先努力去改造她的胆量吧。 次日下午,杨大师来到棺材铺。由于刚过完年那几天我们要学手艺就连天的赶工,棺材堆积的仓库都快装不下了,征叔便给伙计们早早下了工,让他们到外面玩去。 我叫上张宇,跟杨大师和征叔在一起商量今晚上怎么行动。杨大师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很多圆形的用黄纸写的“福”字。 “这些福字你们负责贴到商场的窗户上,要赶在天黑之前全部完成。等天黑后那三个女鬼回到商场后,你们立即将大门和后门也贴上,我负责侧门。”杨大师在草纸上简单画了下吉祥如意商场的平面图。 商场一共有三个门,大门不用说了,后门平时是一些送货的人和内中的员工专门出入的地方,侧门其实是安全通道,就是以防商场发生火灾意外等专门留的一条逃生用的路。 杨大师说道:“安全通道也就是太平门,门窗全部用符封死了后,鬼只能选择从这里逃跑,到时候你小子跟我一起守在这个出口,咱们来守株待兔!” 杨大师点名让我帮他,这是对我的信任。不过我开始出现了紧张的情绪,毕竟女鬼有三个,还有一个中年胖鬼,就连杨大师这次都不敢一个人逞能,所以我担忧的道:“要是四个鬼同时涌出来我们稍不留神放跑一个可如何是好?” 目前仅仅只出现了三个女鬼,其余的21个鬼主播都还没有现形。如果到时候出了岔子随便放跑一个,会不会引来群鬼报复…… 杨大师道:“太平门的出口我到时候会设下陷阱,一同出来20个都没问题。”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商量好后我们立即出发。 时间是下午4点,我们要赶在傍晚6点之前将整个大商场的窗全部贴满杨大师特制的“福”字。 这些福是用朱砂配雄黄写在红色的符纸上的,再加上杨大师的道行给福字加持咒力,具有很强的驱邪效果。 杨大师嘱咐我们贴的时候如果有商场的负责人问我们为什么贴这些,就回答是喷绘社搞活动免费赠送商场这个大客户的。 果然,我们去贴的时候商场里的店长问我们,我们这般回答,他便没有阻拦,只是念道:“过年前不说送,年都过完了才送!” 这家商场里的安全通道上面竟然还用绿色的字写着“太平门”,这真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记得小时候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大厅的两侧有这种摆设。 我总是听到大人们说“太平门”后面有一些很吓人的事情发生,谁谁死在了门里面。吓得我不敢坐在离门太近的地方。 我们一群小孩子提起“太平门”就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医院里面停放死人的“太平间”,总以为“太平门”跟“太平间”是一回事。 但随着后来胆子慢慢的大了,有一次走了进去,才发现一个门后面是厕所,而另一个门后面是侧门,也就是安全通道。 死在门里面的人后来才听到确切的消息是上厕所不小心给掉进粪坑里淹死了…… 关于太平门的传说小时候被吓了好久,长大后就很少再见了。如今都改写成“安全通道”了。虽然意思上一样,但最起码给人没有阴森恐怖的感觉,不会让人往那方面幻想。 杨大师强调厕所的地方要多贴几张,要让那几个鬼进了商场后回不了自己的老巢,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为了怕人多心,我们只得将男女两边的厕所门上都贴上福字。几个正好在此时来上厕所的女同志看了后笑道:“厕所还贴,谁上厕所里面享福?真是新鲜!” 下午6点,所有的窗户都贴满了福字。根据我之前的观察,那些女鬼回到商场的时间是在晚上8点到9点,还有一点时间我们便在附近的小吃摊上吃了晚饭。 快8点的时候,各自守好自己的岗位。征叔负责看守大门,张宇看后门,我和杨大师看侧门。 征叔虽然不会抓鬼,但跟杨大师师兄弟合作这么多年,简单的判断鬼来没来还是能做到的。 快到8点半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征叔的短信:“来了!”短信是提前打好的,设置好给我们三个群发后先不按发送,等女鬼一进大门征叔立即就按发送,随后就将大门贴上福字。 张宇立即也将后门封死,而我和杨大师立即开始布置陷阱。 仍旧是怕别人多心,所以我们不敢提前将镇摆好,只能是计算好时间在鬼一进商场后立即开始布置。如果我们的速度慢了,那么我们就会倒大霉! 所以在布镇的过程中我们必须保持平静的心态去做这件事,不能着急不能出任何差错。 陷阱是用铜钱串联着红线,编织成一张很像蜘蛛网的东西,在门口稍微远的地方摆成u字形状,环绕着门半圈,可以将门完全的给罩住。 杨大师边布置边说:“这些铜钱可都是古钱,要是当古董卖,一枚能卖上万块呢。再厉害的恶鬼一碰到铜钱都会魂飞魄散。红线是用朱砂浸染的,这道蜘蛛铜钱镇我是自己发明创造的,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们花了十分钟把蜘蛛铜钱镇布置好,都没来得及喘口气,猛地就看到眼前一阵星光迸射。 52:跑棺材铺偷钱,嫌命长 杨大师将八卦铜镜掏出来往镇里面一照,只见那个淹死鬼、小沫撞在了铜钱上,她是一个小鬼,哪里经受的住那些古铜钱的威力,挣扎了两下后就被铜钱消磨的灰飞烟灭了。 随后而来的饿死鬼、小饭饭和吊死鬼、小绳见状显得十分的惊恐,急忙往后缩。杨大师哪里会放过她们,拿起八卦铜镜往两个女鬼身上一照,女鬼便被镇住了身形动弹不得。 但两个女鬼距离蜘蛛铜钱镇还有将近两米的距离,光用铜镜镇住并不能消灭她们,一旦杨大师将铜镜撤走,她们又会逃跑。 两米的距离,杨大师够不着,况且他也无暇分身。我见状急忙从他的包里取出雷击枣木剑,拿起来大吼一声,冲进了蜘蛛铜钱镇里。 这一下刺的很准,两个女鬼被我像串糖葫芦一样一下给刺穿了肚子,顷刻间灰飞烟灭。而蜘蛛铜钱镇也被我的横冲直撞给弄乱了撒在了地下。 杨大师急忙就扑上去整理他的宝贝,喝道:“你小心点,别把我的铜钱压坏了!” 我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铜钱,心里只是惦记着还有那个胖司机没出现,急忙就用八卦镜朝楼梯口照射。 看了又看,不见那个胖司机的踪影。拿出罗盘,见指针不转,说明那个胖司机没有跟着一起来。 我道:“还有个男鬼没出现,会不会还在商场里面?”杨大师先打电话问了下征叔到底进来了几个鬼,征叔说只有三个女鬼,不见有男的。 那个胖司机没进商场吗……会不会还在车里面……我急忙就往大门口的停车场奔跑。来到这里后见停了三辆一模一样的面包车。 一时间我不知道哪一辆才是拉鬼的车,之前两次碰到这部鬼车都是在夜里,没有仔细去记车牌号,恐惧感让我只记住了车里的鬼的特征。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每一部车都贴了个福字,然后挨个再拿罗盘和八卦镜来排除。最后转到一辆车牌号已经很模糊极难辨认的车前,罗盘开始变得飞快转动起来。 用八卦镜往里面一照,看到了那个长相虽然面善但其实特别猥琐的中年胖鬼。我立即给其他人群发了短信。 杨大师、征叔还有张宇相继赶到大门口的停车场,朝里面一看,杨大师道:“这个鬼的气息很弱,不具备直接伤害人的特征,让我来问他一些问题。” 杨大师眉头一皱厉眼看着那个中年胖鬼,然后用手指指着它,再在车窗的玻璃上胡乱的画了几画。 随后我们都看到那个中年胖鬼也伸出手指在车窗的玻璃上画了些什么东西。我们都不认得,可能这是那个世界的文字或者特殊的符号。 画完后,杨大师点了点头道:“我可以送你走,不过你得要你的家属给我送些钱来!”胖鬼又在玻璃上画了些东西,看这情况他们一人一鬼之间是达成协议了。 杨大师将车窗打开,把胖鬼放了出来。随后掏出一个打火机,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些符号,再将这张纸烧化。 之后那个鬼手上拿着这张纸从我们眼前飘走了。 我急忙问杨大师都跟鬼谈了什么条件。 杨大师道:“让他托梦给他的家属,明天白天给我送1万块钱来,纸上写的是我的住址。等钱送来后我就把他送回到本来应该属于他的世界。” “怎么不把他灭了?他拉着那三个女鬼害死了不少人啊!”张宇不甘心将胖鬼放跑。杨大师道:“鬼不会撒谎,那个鬼是被三个女鬼胁迫的。他死的也意外,才刚死了就撞到这三个女鬼,于是被欺负。女鬼见他会开车,就让他当司机。害人的事情他没有直接干过,所以我还不能把他灭了,不然我会折寿。” “那你敲诈他钱,你就不怕折寿?”我和张宇听他这翻言语都开始鄙视他,几乎是一同这么发问他。 杨大师顿时怒了,喝道:“你们两个小毛头懂得什么,那是我干活后应得的!” 我和张宇彼此相视,笑了几声。杨大师更怒,骂道:“臭小子啥都不懂……” 次日中午,果然有人拿着一张纸找到杨大师,如数给了他一万块钱。当晚杨大师把我叫上,要当着我的面点香将鬼送走。 杨大师说这是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看杨大师操作过后,我呵呵一笑,心里说道:“我还以为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是普通的点三炷香把鬼送回那个世界。我以前用过也成功过了。” 心里这般想但却不能说,免得他又说我不尊重他。虽然他的人品真的有问题,但他的本事不是吹的,我还想多学点东西,所以能不得罪他就尽量捧着他。 处理完三个鬼主播后,所有的事情好像全部都告一段落,在这期间没有出过任何跟鬼怪有关的事情。 虽然我没有再学习的机会,也没有任何生意找我,但何莹跟我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没有再让她受到惊吓,她开始慢慢的接受我在棺材铺的工作了。 而五号棺材铺自从这次事件开始后,接连半个月都没有任何人来订一口棺材。 征叔和许蓝整天坐在棺材铺里面发愁,我们则坐在作坊里面漫不经心的拿着废木料练习雕刻。 终于有一天,征叔实在闷得不行了,随口便说了一句:“早知道灭了那三个女鬼后没有生意,我就先把仓库里的棺材都卖完后再对付她们,你说我这是着什么急吗?” 正好我从作坊里出来上厕所的时候路过铺子听到了征叔发牢骚,顿时在心里暗骂道:“这老家伙我一直以为你很正直,可没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一点不假,完全跟你师兄是一个德行,老不正经!” 许蓝接着话茬道:“本来这个季节就是淡季,没什么的,钱也不可能老让咱们赚了,等熬到今年的冬天后,又是大把大把的钱进来!” “这家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对父女俩……”我在一旁听了后,将他们一家人全部鄙视了一遍。 偌大的仓库里已经堆得满满的了,再打棺材就会堆到大街上去。 我们没办法再接着往下打棺材了,手艺师傅这些天就是一边泡着茶一边督促着我们在废木料上面学雕花。 这个月,我们全体棺材铺全体成员的工资降了一半。我只领到了800多块钱,真是让人掉下巴! 对这个铁饭碗的念头我有点动摇了,问张宇还想接着干下去吗,张宇一脸茫然的道:“你想到别的好的出路了吗?” 看他这反应,还是算了吧,坚持一段时间再看情况。毕竟在棺材铺里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几率非常的高,我大展拳脚的机会也多。 王铮的事情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留下来! 这一日,晚上8点。我和张宇从大街上溜达回来,大老远的看到棺材铺里面没有一点灯光,我们还说许蓝怎么这么早就打烊了,是不是最近没生意就提前歇息了? 走到棺材铺门口的时候,却见门是大开着的。 “怎么回事?”平常这个时候棺材铺都是亮着灯,除非是停电。我们抬头看了下别的地方,有灯光在闪烁。 我对张宇道:“不对劲啊,许蓝睡着了也不应该关了灯却不关门吧”张宇道:“进去看看!”我们两个前脚刚迈进大门,突然一个人影朝我们撞了过来。 我们两个提前都有心里准备,站的非常稳当,门就能容两个人并排过,那人没有将我们撞开,反而他自己被弹的滚到了地上。 “谁?”张宇将手机灯光开启照地上那人。那人急忙捂着眼睛道:“要饭的,给口饭吃吧……” “什么?要饭的跑棺材铺讨饭吃,是嫌命长吧!”我喝道,我感觉不对劲,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要饭的敢进棺材铺里面讨口吃的。 街道上饭店多的是,如今的人那么的浪费,叫一碗饭吃不了都倒掉了。街上的叫花子去饭店讨饭吃也容易讨来,又有哪个叫花子会到棺材铺如此晦气的地方讨吃的。 “谁?谁?怎么了?”铺子里传来了许蓝的声音,紧接着电灯打开了。 许蓝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连忙问我和张宇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两个被许蓝的样子惊的想笑。 她是睡着了,竟然睡的这么死,有人进棺材铺里面她都一点知觉也没有。 眼下这情形很明显了,跑进来的这个陌生人除了是小偷外,还有别的更好的解释吗? 这小偷看来也是个惯犯,正偷窃的时候被撞着,随即就应变道是讨吃的叫花子。 讨吃的叫花子顶多被人给轰走,而对待小偷就没有这么仁慈了。 “跑棺材铺偷东西,你是嫌命长吧!”我一脚踹了过去,将那小偷踢的翻了个跟头。 许蓝这会儿睡意褪去,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着那人道:“叫花子能穿皮鞋吗?你别骗人了!” 那家伙还是死不承认自己是进来偷东西的,一口咬定就是来讨饭吃的。我见不拿出证据他是不会承认了,便问许蓝:“看看柜台上少了什么东西? 53:迁坟 铺面里面除了冰棺外,就属柜台上有东西了。 冰棺他一个人肯定抬不走,看一眼没少就行了。柜台上电脑以及刷卡机等配备的一系列东西都没有少。抽屉里面有账本和现金,除了这些钱外,也没别的东西可偷。 许蓝将现金拿出来一看,尖叫道:“少了很厚一叠!”张宇一听此言怒不可遏,冲上去就打那小偷。 我对许蓝道:“点一下看具体少了多少。”许蓝急忙就数,数完后说道:“少了三千块!” 我让张宇将小偷的两个胳膊按住,我上前在他身上的兜里面翻了翻,找到了一共有四千多块。 钱还对不上号,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许蓝见我犹豫,就说道:“我有几张钱上面写着‘蓝儿’,是我无聊的时候写的自己的名字,看看有没有。” 我们两个一起找,在那一堆钱里面找到了五张写着“蓝儿”的百元大钞。这下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我冲上去又是两个大嘴巴,问他承不承认。那家伙还是嘴硬,说道:“这些钱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 “你不是说你是叫花子吗,有钱还讨饭吃,撒谎都撒不圆!”我见他这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便又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打了他半天了,他死活不承认自己偷钱。我便朝铺子后面吆喝了一声,征叔和许妈还有住在铺子里的伙计听到动静后都到前面铺子里来。 征叔见状后先是笑了一阵子,说道:“我干棺材铺这行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贼光顾,真是稀罕,跑死人的地头上偷钱也不嫌命长。再说小蓝你是怎么的就能让这家伙得手?” 许蓝羞红着脸低声道:“吃了晚饭后我困的实在不行,就趴在柜台上睡着了……”如今已经是二月份,天色晚上7点才暗下来,许蓝睡前还没有7点,就没开灯,这一觉一直睡到8点都还没醒。 晚上了,棺材铺里面灯没有亮,门却开着,这个贼也是财迷心窍,见里面漆黑没人,就溜了进来。但一进来发现柜台上还趴着个人,就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悄悄的,一点一点的将柜台的抽屉打开,慢慢的一张一张的在拿钱。正巧他没偷完,被我和张宇见到棺材铺跟往常不一样,就走了进来,撞了个正着。 要是我们晚个三五分钟可能贼就把钱偷完溜了。 我们众人一边打一边押着这贼往派出所送,众人对这个贼的大胆行动都表示很惊讶。都重复的说着:“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惧遭天谴的,敢到棺材铺来偷钱,还真是嫌命长!” 回来后征叔给我和张宇一人包了二百块红包,当然这钱是从许蓝工资里面扣。征叔在奖励和惩罚一个人的时候做的十分让人满意。 我们得了钱高兴不已,许蓝则耷拉着脸不高兴,还一直缠着我让我给她买零食、请她吃饭,说这些钱都是她的,再花给她也是应该的。 许蓝只缠着我却不缠张宇,看来许蓝也对张宇没感觉。那么这个事情我以后也就不再提了,给张宇重新物色吧。 又闲了半个月,时间已经是二月底了,温暖的春风吹的人心情舒畅。我跟何莹进展的也如这二月春风一般美滋美味的,正当我们都打算先把亲事定下来的时候,棺材铺里面突然又来了生意,很大一笔生意! 征叔提前三天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说西城新开发的小区旁边还要扩建一个公园还是市场什么的。 那小区旁边是一大片的坟地,都是周边的村民自葬地,如今开发商看中了这片地段,就把这片地买了下来。 地里的坟墓当然必须要迁,据说赔偿款已经发放下去了。征叔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忙让我们连天的加班赶工。 征叔大概算了一下,西城整片的坟地不下三百座,我们棺材铺里面的存货也就一百多口,数量上远远不够,所以征叔给我们下了任务,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面再造一百口棺材,平均每天至少要造三口半才能完成任务。 棺材这东西十分占地方,我们堆放了一百多口都已经将偌大的厂子占满了,剩下的一百口棺材只能硬往上堆砌了。 堆上去一口压着一口怎么着也会有磕磕碰碰的影响棺材的质量和美观。但如今形势所逼,已经容不得去想这些小节了。 只要棺材不漏气不漏水,难看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西城的小区正是王铮他们工程队施工建造的,为了证实下这个消息准确否,我打电话问了王铮。王铮说消息不会假,他一个亲戚已经领到拆迁款了。 果然,三天后上门来要棺材的络绎不绝。接下来的这些天我们都累的跟狗一样,征叔则笑的嘴一直就没合拢过。 “老天爷保佑啊,今年真是破天荒这个季节让我大发一笔横财,看来祖师爷真是对我眷恋有加!”征叔上厕所的时候小声嘀咕着又被我给听到了。 我心里便又鄙视这老家伙。 “都到我铺子里来定棺材,千万别去临县的订,不然会损失不少生意……”征叔还在厕所里面念叨。 西城区距离临县一个叫华县的地方比较近,那边的村民会有一部分选择到那边买棺材。不过那边的棺材店的名气跟五号棺材店没法比。 但保不齐就有人嫌路远,挑近的多省事。棺材的价格大致都一样,也就比的是木料和手工。 人死了,就看生人孝顺不孝顺了,撞上就爱挑便宜的,买差的一样能用,反正棺材都是木头做的,埋在地下几年或者几十年早晚有一天也会朽烂,只不过质量问题关乎烂的早晚的问题。 这几天我除了打棺材外,下了班还有不少人找我给挑下葬日期的。多数的人都是王铮介绍来的。王铮这人也确实够意思,说给我酬金就给了,答应给我介绍客户,一来还一大波,让我上班忙完了下班又接着忙。 张宇对于这些都不会,帮不上忙,只能是在网上帮我发发广告打打知名度,还有就是人来了后他在一旁唱红脸,给我提声势,让别人更加信服我。 这个月给人挑选下葬的日子就挣了五千多块,真是让我笑的合不拢嘴。笑过后我突然发现我怎么跟杨大叔和征叔他们一个德行。 人在挣了钱后总是会得意忘形,忽略掉那些本来应该要遵循的良心。 我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淡定,以后不管挣多少钱,都不能去笑,得要对得起自己那副仁慈的心。 这个月忙的我没时间跟何莹约会,她也没怪我。相反我收入高了,她也替我高兴。毕竟她现在就快要嫁给我了,为了以后的生计着想。 今日,干完活后都晚上8点了,累了一整天我想早点休息。但天总不遂人愿,我刚回到屋子里都没脱衣服,倒头先躺一会儿,就来人敲门了。 一对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夫妇来找我算事情。很久没人找我算过卦了,最近来的人都是迁坟挑日子的。 我也懒得在脑海中起卦,就让张宇将电脑打开排好时辰卦,然后问他们要测什么事。他们说道:“最近西城不是迁坟吗,我们祖先的坟也葬在那里,但由于我们常年在外打工,有十年没回来了,都不记得祖先的坟到底是那一座了,所以想请大师给算算我们祖先的坟的具体位置!” 我听了后真是下巴几乎掉下来,这对夫妇竟然连自己祖先的坟都能忘了在哪里。这话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出外打工就有不回家的理由吗?一个人连自己的祖先都能忘记,那这还是个人吗? 我不愿意给他们算,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怎么找个不得罪人的理由将他们打发走。 见我犹豫了很久都不说答案,这对夫妇有些着急,问道:“大师看出什么来了吗?祖先会不会怪我们长时间不去看他们,把他们给忘了,其实我们没忘……” 经他们一提点,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于是我问他们:“知道你们祖先大人的出生年月吗?不知道生辰八字不要紧,只要知道年份都能算。” 奇门起时辰卦就什么事情都能算,如果知道求测者的出生年份,结合来看准确率会更高。这些专业术语虽然说给他们不懂,但我决定就拿这些话来搪塞他们。 夫妻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们早忘……”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那个“了”字急忙收住没吐出来。我立即开始鄙视他们,嘴上说道:“不知道就算不出来具体的位置,不是我不帮忙,光起时辰卦能算是能算,但准确率要低一点,如果差一点,你们选错了祖先,这对你们以后的人生可都大大的不利,为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另请高手,有一些高手什么都不用问就能给算出确实的位置。我还年轻,目前的水平还达不到!” 夫妻两个见我说的如此诚恳,只得叹了一口气走了。等他们走了后,我对张宇道:“他们还叹气,有这资格吗?” 54:乱哭坟认假娘 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如今的人忘记祖先似乎还是在破四旧的时候兴起的风浪。那个时候有多少神庙和坟墓被推平。 虽然过去有二十多年了,但这种不信邪的激进派思想还在很多人的脑海中扎根,好像以此来作为他们不认祖先的说辞。 当然,也不排除就有些十分不孝的东西,就算是没有破四旧那时候的风浪,他们依旧是不会去认祖先的。 好像……我只是猜测,也许是因为迁坟给了不少赔偿款,看在钱的份上他们才愿意回来认祖归宗。 假如……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没有赔偿款,他们会回来惦记祖坟吗? 他们不是忙吗?十多年都不回来祭拜祖先,怎么一听说迁坟给了赔偿款了就回来了,还愿意花点钱算一卦祖坟的具体位置。 这不是冲着钱回来的又是什么? 张宇答道:“当然没有,他祖宗不气得从坟坑里爬出来打他们一巴掌都算不错了!”我跟张宇在背后骂了那对夫妻一个多小时,一直到晚上10点,看看很晚了,才压下满腔的怒火去睡觉。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除了打棺材外,我们还得帮忙去迁坟。 集体迁坟需要大量的人力,五号棺材铺除了卖棺材外还帮人打墓,那么帮人去迁坟也是理所当然要去干的活,只要客户点名让我们干,付了工钱我们就得去开工。 整个西城区有一多半的人都找上了我们,工作量十分的大。棺材铺由于过完年的时候走了一批人,当时生意不太好征叔没敢再招人。这时征叔又把招人的牌子挂了出去。 不过这次招的不是学徒工,而是临时工,只负责抬棺材干一些体力活,干完一笔立马就给工钱。 我们几个伙计被分成两组,一组今天去墓地帮着迁坟,另一组留在棺材铺继续打棺材。到第二天的时候我们两组人把活对调一下即可。这样我们所有的伙计都能学到迁坟应该要注意的事项。 由于坟墓在地下长埋,阴气十分的重,在出发之前我们必须喝艾草藿香姜汤,还必须随身携带朱砂雄黄符,这种符是杨大师画的,给我们每人发了一道,嘱咐千万不能在干活的时候丢了,不然到时候百鬼缠身就很难治了。 干完活回来后不能直接进棺材铺的大门,需要先跨火盆,之后要把今天穿的外衣脱下来给许妈和秦姨,让她们清洗一遍后还得用艾草熏一遍。 而我们还必须在睡觉前洗个用柚子叶泡过的热水澡。留在作坊里打棺材的这一组则不需要如此繁琐的过程。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必须要两天洗一次澡。 我平常不喜欢洗澡,平均都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洗一次。也不是我就多么的懒,而是我的皮肤不敢经常接触水,一泡的时间长了就发白发肿。再者一用洗澡巾搓,皮就疼。 我真是想象不到那些三天不洗澡就喊着浑身痒痒的人皮是得有多结实。 棺材铺是没有星期天的,只要有活,除了逢年过节给我们放假外,其他任何时候是不放假的。 这个星期天何莹闲着没事,都一个月没和我在一起过周末了,就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我说还在墓地忙呢。 何莹顿了顿后,说道:“要不我去墓地看看你吧,给你送点喝的!”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会主动要求来这种恐怖的场合给我送喝的,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还是怕她受惊吓,就没让她来。 “明天星期日,我在作坊里面干活,你明天到铺子里来找我吧,坟地里面不适合你待!”挂了电话后,我浑身充满了干劲! 张宇听到我的电话,笑着道:“又在亲热了?我说你们到底啥时候办定亲酒啊,我等的花都谢了!” 我说:“忙完这阵子,到时候挑个好日子就办!”我心里比张宇着急,生怕在这期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一切恐怖的场合能避开何莹就尽量避开。 正在忙着,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哭丧声。不由的都停下手中的活,朝哭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对着一座孤坟在哭泣,那人越哭越厉害,哭的直叫人心酸。 “我的亲娘啊……儿子不孝顺啊……两年都没回来看你了……你可千万别怪罪孩儿啊……我这两年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家乡的你啊……想着过年回来给你烧一些钱……但是我在外面混的不好啊……打工赚不着钱……路费都凑不够……这次回来还是跟人借的路费……” 见这人混的这么惨,想必是有什么悲惨的遭遇。 我也曾经在外面打工,用人单位故意拖欠工资不给,当时我想回家还没有路费,只能管亲戚朋友借。 这种事情我有切肤之痛,所以我对那人同情之心瞬间大增。 其他人的反应也都很同情那人,征叔还说道:“像拖欠王铮赔偿款的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有,真气人,你说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就不能好好给人家把工资发了吗?人家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了,都想过个好日子,拖欠人家钱你良心上过的去吗?” 我们都点头,骂那拖欠别人工资的那帮孙子们。 同时庆幸我们的老板征叔从来没拖欠过我们工资,而且还时常给我们奖励发红包。 看那人哭了大半天后,词语也没啥新鲜的可以再接着听的,我们就低下头继续干活。 忙了一个多月了,整个西城区的坟被我们迁走了大半。有一部分还在排队等待中,我们一时间忙不过来。但还有一部分坟包至今没有人来认领,可能那些坟不是孤魂野鬼的,就是自己的子孙后代将它们给忘了的。 正干活着呢,猛然间抬头瞥见那天晚上找我来算他们祖坟具体位置的一对夫妻来到墓地。我急忙就跟张宇说让他往那看。 张宇笑了,说道:“今天咱们就看看这两人找没找到自己的爹娘!”征叔和伙计们都听我说过这事情,便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准备看笑话。 虽然后面还有一大堆的活在等着我们干呢,但是这么好看的戏百年难得一遇,众人怎么情愿去错过。 这戏看完,茶余饭后够我们在棺材铺里面说上一整年的! 那对夫妻在墓区里面转悠了一阵子后,这边看看那边数数,最后数到之前那个哭坟的人跟前。 男的见有人在哭坟,非常惊讶的道:“你在哭谁呢?这坟里的人跟你是什么亲戚关系?” “亲戚关系?这可是我亲娘的坟!”中年男子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跟前站的这对夫妻,问他们有什么事吗? 女的左看看右看看,伸着指头由远及近的又数了一遍,然后对她丈夫道:“我数的没错啊,咱爹的坟就是这座,怎么这坟有人认领了,会不会是那个大师给算错了?” 男的也是十分的惊讶,也急忙伸出指头又数了一遍,数来数去发现自己没数错,位置肯定是对的,既然有人认领,那一定就是算错了。 男的有几分怒,急忙拨通了算卦大师的手机,厉声指责为什么给算错。电话那一头说道:“不可能,我这可是用点香的办法算出来的,要是错了你们尽管来砸我的招牌,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将坟挖开,里面棺材什么形状什么颜色,还有棺材里面被褥的颜色形状,有没有什么陪葬品挖开来看不就清楚了吗?” 夫妻两个一听后,瞬间信心爆满,急忙踩到坟前指责哭坟的那人道:“你是不是弄错了?在这乱哭坟认假娘吧?” 墓区里面有不少的孤坟没人认领,可能这人也是真的给弄错了。 农村的坟墓百分之90以上是没有墓碑的,都是各自记住各自祖先坟墓的具体位置,不好记的就种一棵树或者在坟旁边弄一些明显的特点。 墓区里面的孤坟大多数是没有明显特征的,所以认错也不稀奇。哭坟的那人急忙伸着指头数了数,数来数去发现就是对不上号,于是急忙给夫妻两人道了声歉,然后找自己的坟包去了。 我们在一旁看的直想笑,这认不得自己祖坟在哪里的还真是大有人在。 不过那个哭坟的人也太能出洋相了,自己的祖坟都没认准在哪,就敢上去哭。 不知道哭错了后,今晚上他老娘的鬼魂会不会追到他家指责他。而被哭过的毫不相干的鬼魂又会不会追到他家让他再当一回假孝子。 再看那对夫妻,他们找了高人算了一卦后终于找到了自己老爹的坟墓,拿出来一些祭品香烛纸裱在坟墓前供了后,连头都没磕,转身就走了。 我们在一旁看的心中有气,这两个家伙跟那个中年人比一比,人家那个态度,认错了坟都会哭一通,更别说下跪磕头了。 这两个家伙也太没人情味了吧! 此时我有种想上去给那两个家伙两巴掌的冲动。也有点怨恨那个多事的算卦大师,为了一点点卦钱给这对不孝的东西算个什么劲。其实就应该让这对夫妻找不着祖坟领不着赔偿款,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忘祖! 55:不要念墓碑 “啊……啊……我的亲娘啊……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应该不会错了……”不远处又传来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哭坟声。 我感觉这个男子好像是专业的哭灵人,哭的声泪俱下,让人心酸。 众人朝那边看了看,彼此相视一笑。好戏已经演完了,哭坟听来听去也都是那么几句,没什么看头了,我们便又开始埋头工作。 才刚开始干了没多久,突然又听到了争吵的声音。这次还是因为中年男子乱哭坟头的事情。 来了四五个人,似乎是一家子人,站在中年男子哭的那个坟跟前问男子跟他们是亲戚吗?中年男子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跟里面的人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说道:“那是我亲爹的坟,你是谁?管我爹叫什么?”另一个人喝道:“叫什么?你没听他刚才在哭娘吗,肯定是认错坟了,赶紧滚一边哭去!” “真是晦气,妈的,有人哭错坟了!”这一群人怒骂着中年男子,将他赶到了一边。 中年男子急忙擦干了眼泪,见周围人变多了,露出来一些惊慌的表情,左右张望了一下,感觉像做贼似得,灰溜溜的走了。 我一见这情景立即就猜出来了,大笑着对众人道:“看到没,真个是有人乱哭坟认假娘,这家伙哪里是在哭自己亲娘的坟,纯粹就是到这里来看看哪一座坟没人认领,然后他冒名顶替将赔偿款领了!” “那家伙数来数去的,纯粹就是装蒜!” “长见识了,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为了不劳而获费劲了心机!” “这家伙不去做专业的哭灵人真是屈才了!” 大伙议论纷纷,笑了个够。挖开两座坟后,时间已经到饭点了,我们收了工具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哭坟的男子又来到了墓地。 见墓区里面人少了,又找了一个没有人认领的坟开始哭了起来。众人都吵着要去看,征叔说道:“吃完饭后回来接着干,边干边看!”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便宜的饭馆匆匆吃了饭又回到了墓区继续干活。今天一共接了四单生意,下午必须要将另外两座坟墓挖开。 我们接的活只需要将坟墓挖开,将里面的棺材抬出来即可。至于开棺、把尸体另行收殓之类的活事主不要求我们做的话我们就不做。要求我们做的话,这个必须另加钱。 北方的风俗只要碰到迁坟的,不管下葬的棺材过了多久,有没有朽烂,挖出来后全部都要换一副新棺材。 这么做的目的跟搬家盖新房子一个道理。旧棺材就是旧房子,搬新居后就应该把旧的扔了。 这些天我们也做了不少帮人开棺的事。毕竟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多半人一提起棺材都觉得恐怖,都不愿意近前,更何况是开棺将死人的尸体再搬出来。 每做一笔,征叔都会给我们另计算工钱。这一回,我是真正的摸到了死人的尸体,有些年代久远的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在棺材刚打开的一刹那,尸臭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开馆的时候我们都必须带上用药酒浸泡的口罩,防止尸气侵入肺部。人一旦吸入尸气,会终身得肺痨,极其难医治。严重者甚至会当场毙命。 如今的人手头上有钱,危险恐怖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全部交给专业人士。这要是在古代,一定会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古代,自己亲人的尸骨是不允许外人去触碰的。 早上那两单生意好做,把坟墓挖开棺材抬上去就完事了,下午这两单生意是大户人家的,给的价钱高,还另外加价让我们将棺材打开,把里面的尸首一并收殓。 这两座坟墓是有墓碑的,坟头还用青砖修葺了一圈,看起来十分的气派。我们走到坟墓跟前的时候,严浩看着那墓碑说道:“这人的名字跟征叔很像啊!” 严浩走在最前面,我们都还没看到墓碑上面的内容,就听他突然念道:“先考王君文征大人之……” 我被吓了一跳,没等他念完,急忙冲过去将他的嘴捂住,喝道:“你不要命了?”严浩挣扎开问我:“怎么了?” “上次中邪,你病才刚好,这回你就敢念别人的墓碑,小心里面的人从坟墓里爬出来半夜去找你!”张宇吓唬严浩道。 在场的人除了我跟张宇外,严浩资历最轻。我跟张宇两人经常要接触这些,所以知道这些忌讳。而严浩就没这么幸运能知道这些。 其他的人也都没人敢出声念墓碑,就他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还是已经被鬼给附身了,是鬼指使他去念的。总之他很大胆,也很无知。 严浩不信张宇的,冷笑道:“切,别吓唬我!”我喝道:“不是吓唬你,念别人的墓碑等于是你在呼唤人家,里面的人听到后一定会去找你!” 严浩顿时脸色大变,急忙问征叔有没有这回事。征叔点头说:“有,这个以前没机会给你们说,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的,我也给忘了。小火(本人在书中的真实姓名从头至尾都没有交待,所以就用笔名‘火七居士’为书中的主人公,长辈称呼叫小火,平辈的人称火七、火居士或者直接叫居士都可)说的没错,你念他的墓碑就是等于在叫他。” “怎么办?我今晚上会不会又中邪……”严浩惊恐万分,征叔安慰道:“幸好小火及时阻止你没念完,就不会去找你。要是你念完了,今晚上那一关是过不了了。” 严浩被吓了个半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可能他是被吓懵了,眼睛一直盯着那死人的墓碑一直看。 我见他表情有些不对劲,感觉事情不妙,急忙喝道:“你是不是看着那墓碑一直在心里默念?” 严浩惊讶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急的拍着大腿对众人道:“惨了,严浩今晚上多半要丧命了!” “千万别再默念了,你把头转过去别再看那墓碑了!”众人都劝严浩。 但那墓碑就好像是一个美女一样映入了严浩的眼帘中,他着了魔,根本不听我们说什么。 征叔急忙打发张志将严浩送回到棺材铺去,这几天别让他再到墓区里来了。这家伙中过一次邪,对这方面的抵抗力似乎是变得薄弱了。以后这种危险的场合能不让他参与就尽量不要他。 征叔又怕晚上真有情况,就给杨大师打了电话,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杨大师知道后赶到棺材铺,先给严浩驱了身上的邪气,然后在棺材铺里面摆弄了一通。 我们干完活回到棺材铺后,见满院子都贴的是福字,便问杨大师:“今晚那个鬼真的会来?” 杨大师道:“严浩神情呆滞,入魔甚深,他已经跟坟墓里面的鬼做了交易,那个鬼今晚上半夜3点会来找他,带他去阴间参观,到时候他一旦跟着那个鬼走,此生就与阳世再无缘,今晚除了我用符帮他外,还得看他意志力坚不坚定了。” “只用符帮忙?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能将那个鬼彻底撵走吗?”我问道,虽然严浩这是自找的,但我们相处的还不错,更何况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如果过了今晚明天就变死人,这听上去多让人难以接受。 杨大师摇了摇头道:“那个鬼又没有做错什么,是严浩自找的跟鬼对话,答应了那个鬼的邀请,我如果强行将鬼驱走,撵的了第一次撵不了第二次,鬼早晚还会来。要是用强硬的手段将鬼打散,那么我会折寿!”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严浩竟然会闯这么大的祸,这一次攸关他自己的生死。 在坟墓前千万别念别人的墓碑,这个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忌讳。但总是有不懂的人犯傻。不仅不能出声去念,就连在心里默念也不行。 因为人和鬼是不能用声音来直接对话的,鬼是能听懂人心的。所以人在心里面念的时候,鬼会听的一清二楚。 只要念了,鬼就会认为你是在喊它,于是就会和你对话。此时你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眼神变得呆滞,鬼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完全任人摆布,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征叔神色十分严峻,棺材铺里面有一个伙计即将要死去,这种事情一定要阻止它发生。 以前棺材铺里面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不得而知,便问征叔有没有,如果有的话以前那些情况是如何处理的。 征叔摇了摇头道:“在我小时候的时候记得有一回,那时候我太小,没记住该怎么处理。自从我当了家后,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所以大半辈子了都没出意外。谁知道今天稍微疏忽一些,就酿出大祸。” “那长辈有没有写什么手札,记录一些特殊事情需要处理的方法?”我不死心。征叔说道:“我们这行都是代代相传,口传心授,没人写什么手札。这种东西虽说写出来好,但也有弊端,万一被同行觊觎我们的人偷了去,老祖宗的手艺外泄岂不是更对不起祖宗。” 56:惊魂3点40分 严浩躺在大通铺的睡床上,呼吸变得很微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很久、就快要死了的样子。他两手的中指都被杨大师用浸了朱砂的红绳缠住。杨大师说这样能抱住他的魂魄不被勾走。 但严浩缠上的那个鬼是个死了很多年的鬼,一直没有投胎,怨力很强。估计这个办法不管用。 不过死马还得当活马医,希望门外面的那些符能将鬼的怨力削弱,等冲到门里面的时候,已经无力将严浩的魂魄带走。 张宇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记得看电视电影里面有演人被鬼缠身要死的时候,就点一盏续命灯,只要这盏灯能熬到天亮,人就会脱离危险,我们不妨试一试!” 杨大师摇头道:“没用的,点上灯还不如不点,一旦灯灭,人立马死!不点灯本来还有一点指望。” 张宇道:“我们几个人可以轮流守夜,不停的给灯里面加油,同时门窗都紧闭,肯定不会被风刮灭,这样不就安全度过今晚了吗?” “年轻人,你想的太简单了,门窗闭的再紧,到时候也会突发什么情况让门或者窗子突然被撞开。就在那一瞬间灯就会熄灭,人就没救了!”杨大师一直否定点续命灯。 我见他如此说,就知道此计危险性太大,肯定不行,便道:“我想到了一个能防止鬼近身的办法。让严浩睡在糯米堆里面,鬼一定不敢靠近!” 糯米可以拔除尸毒,也具有驱邪避鬼的效用。电视和电影里面也经常会有用糯米对付鬼怪或者僵尸的画面,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 杨大师道:“不妨试一试,但愿能有效果。”征叔一听如此说,急忙就让许妈到市集上多买几袋糯米来,又打发我们几个伙计一起去,帮忙扛回来。 我们一下扛了五袋糯米回来,拆了两袋,倒在严浩的身上,将他整个身体用糯米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子嘴巴和眼睛来。可以说他此刻就是睡在了糯米堆里面。 晚上,铺子早早的打烊关了门,征叔和我们所有的伙计全部都窝在大通铺里,开着一盏15瓦的白炽台灯,众人都似睡非睡的倚着墙。 许妈和许蓝还有秦姨躲在内堂里面,征叔嘱咐她们不管大通铺里面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打开门窗出来看,有什么疑问等天亮了再说。 杨大师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不愿意留在脚臭味熏天的大通铺里面受罪,就回去了。其实我和张宇也没必要守在大通铺里,但我们还是决定留下来。 怎么说我们也算的上是在一个战壕里奋斗过的同事,彼此相处的也还不错,既然我们懂这些,就应该出一份力。 周围非常的寂静,只听到我们一共10个人的呼吸声。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我们觉得今晚过的特别的慢,墙上的时钟每走一秒,我们都觉得好像过了几年似得。 为了保险起见,大通铺整个房间里地下、桌子上、椅子上,甚至是我们每个人的被子里全部都铺了一层糯米,防止沾染上晦气,免得受池鱼之殃。 我和张宇还有征叔时不时的看着门框上面挂的那面八卦铜镜,以此来判断鬼到底来没来。其他人坐了两个小时候都困了,相继靠着墙开始打起了盹。 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了,鬼还没有来。我猛然想起来杨大师告诉我们说严浩跟鬼约的是半夜三点钟。 我说道:“时间还早,我们睡一会儿吧,将闹钟调到2点半,到时候我们醒来见机行事。” 众人也都同意,便调好了闹钟,都和衣钻进被窝里睡了起来。2点半的时候,我们被吵醒,急忙都打起精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终于,在2点58分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嘭嘭的声音,并且还带有很微弱的火星。 可能是鬼硬闯福字弄出来的动静。隔了有四分钟,此时是3点02分,鬼来到了通铺的门口,我们听到很大一声“嘭”的一下,随后在八卦铜镜里面见到了那个恶鬼的身形。 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头发花白,面目慈祥,一点也不像是恶鬼。 当然,这不是一个恶鬼,只是因为严浩不懂规矩念人家的名字才把人家招来的。 老头朝着睡床走了过来,我们不通过铜镜则看不到老头,直接看地下的时候,只见地下的糯米变成了黑色的,并且形成一个脚印的形状。 我手里面还拿着一面八卦铜镜,一直在注视着镜子里面鬼魂的动静。老头每走一步都被糯米烧的脚底发烫,一直走到严浩跟前,两双脚已经被烧的变了形状。 老头伸手摸严浩的脸,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用厚厚一层糯米将严浩的脸盖住,只留下呼吸的鼻子和嘴巴,还有眼睛也露着。 鼻子、嘴巴还有眼睛必须露出来,要是全部堵住,一则严浩无法呼吸会被闷死,二则老头会找不到严浩,到时候老头多半会发狂,肯定会迁怒睡在旁边的人。 老头的一双手瞬间被烫成了烤猪蹄,疼得他直咧嘴。透过铜镜看鬼咧嘴的模样时,真是把人吓了一跳,张宇吓得几乎发出声来。 老头吃了亏还不死心,又用身体去蹭严浩身上的糯米,这一下将他整个身子都烧的焦烂。老头这才知道糯米的厉害,就这样站在严浩的床头前来回的踱步叹气。 并且还时不时的做出思考的状态,好几次想下手再去摸,却又收了回来。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一直走,看看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我们几个半眯着眼看着老头的举动都累的腰酸了起来,老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突然,寂静而又恐怖的黑夜里传来了一声奇怪的鸡叫声。那个鬼听到后吓得胆都快跳了出来,立即就消失在了铜镜中。 我们再仔细去听时,才发现原来是张志将他的手机铃声给设置成公鸡打鸣的声音,他刻意这么做的,时间调在午夜3点40分。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聪明,会想到用公鸡打鸣将鬼吓走。我们没了睡意,都问他想到了办法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害的我们担心。 张志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我是半夜两点半被闹钟吵醒后突然才想起来的,来不及细说。小时候听我们村的老人讲的,说有人被鬼缠着,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要来取这个人的命,小时候还没有表,就只能点一炷香来判断时间。传说鬼取人性命的时候就是3点40分。半夜三更只是个笼统的说法,3点40分才是最最确切的时间。这个时候人的灵魂意志力是最薄弱的时候,没有一点抵抗力,鬼一勾就能勾引走。那人晚上不敢睡觉,就抱着一只公鸡,看着香燃烧计算时间,在3点40分的时候将公鸡弄醒让它打鸣,从而避开了死劫!” 民间总是有形形色色的关于鬼怪的恐怖传说。虽然大多数是传说,没有什么可考察的真实性,但真到有事情的时候拿来一试,却百试百灵。 如今城市发展迅速,即便是农村人家里养鸡的都不多,更别提城里人了。闹钟完全代替了公鸡,但却全然没有公鸡打鸣能驱鬼的功效。 征叔说道:“铺子里的鲁班爷都没能拦住今晚的这个鬼,公鸡打鸣却做到了,看来有必要在后院养几只公鸡。” “一定要养,再抓几只母鸡,还有蛋吃,一举两得的事情。”伙计们都起哄要养鸡,征叔便决定了,等天亮了就去市场抓些鸡回来养。 严浩身上的糯米还有床头地下的糯米全部都变成了黑色,拿起来用手一捏顿时成了粉末,就好像那些糯米是放的时间长发霉了一样。 我们去买的时候服务员说糯米是去年才收上来的,保存的很好。我们也拆开看了,跟刚从地里面收上来的一样新鲜。 但被鬼一触碰,立即就霉变腐烂了。这一次又让我们见识到了糯米除鬼的真正效用。 探了下严浩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匀称了。我用力掐了下他的人中,他哼哼了几声没有醒来。 众人见状都长舒一口气,这小子总算是从鬼门关上回来了。看看时间还早,我们便关了灯,将糯米扫下床,蒙起头来呼呼大睡。 这一日有生意都推掉。我们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必须白天把觉补回来。 中午11点的时候,许妈和许蓝大声的喊我们吃饭。喊了半天没人回答,就给征叔打电话。征叔也困了一夜,电话响了很多遍都没醒来。 许妈以为我们全体出了什么意外,急忙给杨大师打电话。许蓝则一边用力的敲着门一边继续给他爸打电话。 终于,我们被吵得不行了,这才极不情愿的醒来,洗漱然后去吃饭。 “都没事?怎么都不起来,可把我们娘俩个吓死了!”许妈抱怨道。征叔伸了个懒腰,悠悠的道:“还好,这帮小子关键时刻都挺有主意的,事情成功的处理了。累了一夜早上应该叫人多睡一会儿……” 57:睡棺材避死劫 杨大师风风火火的赶到五号棺材铺,见众人若无其事的洗漱吃饭,惊讶的问道:“没事了吗?” 征叔笑道:“年轻人们自己解决了,不可小觑啊!”杨大师摇头道:“不信,怎么处理的?”征叔将昨晚的过程说了一遍。 杨大师说要看看严浩现在的情况。看过后他神色严峻的道:“事情还没完,严浩到现在都醒不来就说明鬼没有彻底走,今晚上还会继续来找他玩。” “啊?”我们几个伙计还在洗漱,听到此言顿时吓得头一仰,将洗头沫洒了满墙。急忙又问道:“怎么会,不是昨晚用鸡叫将鬼吓走了吗?” 杨大师道:“你们那是在糊弄鬼,等鬼回去后发现时间对不上号,就知道被你们给糊弄了,所以它肯定不甘心,今晚上还会来。同样的办法用两次对付鬼绝对不起作用。除非你们今晚上用一只真的公鸡,要在3点40分的时候准确的打鸣,一秒钟都不能出岔子,否则严浩今晚上还会死!” 众人都呆住了,没想到我们高兴的太早了。张志和张宇两人惊的都忘了水龙头没关,水流了一地。 征叔急忙将水龙头关了,说道:“我这就去买一只公鸡回来!”杨大师摇头道:“鸡又不是你家养的,你一天都没调教过,你敢保证它到了半夜3点40分的时候准打鸣吗?” 张志道:“我们在3点39分的时候将公鸡弄醒来,它自然就会打鸣!”张志家里面经常养鸡,他敢这么说我们便都信任他。 杨大师道:“不信邪你们就弄吧,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听我的,为了保险起见,现在立即将他搬到大棺材里面住,这几天你们几个轮流去照顾他,在里面睡七天,之后自然无事。” 在棺材里睡七天可避死劫的传说我也听说过,但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传说好像人在这七天之中要一直睡在棺材里,包括吃喝拉撒,必须得寸步不离。 一个活人憋在巴掌大的棺材里都够受罪的了,还必须得在里面吃喝拉撒,普通人没有那个定力是做不到的。 不过严浩一直昏迷,不用替他担心这些。我们只需要按时喂他服下汤药就行,他在昏迷中要拉要尿的完全不用管他,反正他自己不会觉得是受罪。 我们将严浩抬了进去,同时将大棺材的电暖开起来,免得严浩又受风寒感染。 收拾完后,征叔领着张志到街上买公鸡。剩下我们几个伙计在大通铺和大棺材的房子里面都装上摄像头,准备晚上亲眼看一看。 昨晚的经过让众伙计们都相信了八卦铜镜的作用,于是他们忙完后一人都去买了一面八卦铜镜,晚上躺床上的时候都拿在手上,想亲眼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模样。 棺材铺今日没有开门做生意,门外不停的有人敲门让我们去挖坟。征叔的电话响个不停,他只得一一回复说家里有事情,晚一天开张。到后来实在烦得不行,索性把电话关机。 如果严浩躲在棺材里面能熬过今晚,那么接下来的6天时间就不用我们太费心思。如果今晚熬不过,明天就得给严浩办丧事。 公鸡买回来后让张志抓着抱在怀里调教,准备让它什么时候打鸣就什么时候打鸣。张志摆弄了一下午都没把这只公鸡调教好,反倒手被啄的流血了。 张志气的拿着菜刀架到鸡脖子上,怒喝道:“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给宰了!” 公鸡哪里能听得懂人话,也完全不惧怕张志,扑楞着翅膀想逃跑。张志急的满头大汗,我们在一旁瞧着笑的肚子疼。 一直折腾到傍晚,张志累的不行了,让我们几个挨个去试试,众人都试了一遍,没人能将那公鸡驯服让它乖乖的打鸣。 “也许是白天,公鸡不累,没有睡过觉。如果它睡一觉然后醒来多半会打鸣。”张志说。 折腾了一天,我们都急忙洗漱后躺在床上睡觉,然后将闹钟依旧调在晚上2点半,今晚上无论如何必须再赌一次,希望这只鸡在晚上把它弄醒后它会打鸣。 半夜2点半,我们被闹钟叫醒后,都穿上衣服,将电脑打开,然后倚着床等待鬼的到来。3点整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火星。鬼来了! 杨大师说的不假,果然我们糊弄鬼,鬼知道上当后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来。 在这一点上,鬼要比人顽强的多! 门上的八卦铜镜照射出鬼的影子后,众人都急忙将各自手中的铜镜拿出来,这一次都仔仔细细的看着镜子里面的鬼影。 鬼在大通铺里面绕了一圈后找不到严浩,开始徘徊起来。它用鼻子朝四周闻着气味,就好像是狗在觅食一般。 张志此时扯着绳子将睡着的公鸡拉到怀里,使劲掐公鸡的脖子,将它弄醒。本想着它醒来后会打鸣,但谁想到这畜生只是咯咯咯的叫唤,就是不打鸣。 张志急的浑身是汗,弄了半天不见效果,又只得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公鸡打鸣的铃声。 那只公鸡睁着眼睛朝周围张望了一番后,似乎它是认得手机,知道那不是真的同类在打鸣,便耷拉着脑袋又准备去睡觉。 公鸡的生物钟要比人准确的多,明明知道现在距离五鼓的时间还差很多,所以死活不打鸣。 看来杨大师所料不差,指望畜生真的不是什么高明的选择。 鬼徘徊了三个来回找不到踪迹,然后离开了大通铺。屋子里面不见了鬼的踪影后,我们急忙都起来坐在电脑跟前看着录像。 院子里的摄像头捕捉到了鬼影,我们看着它在院子里转悠,最后转到了放大棺材的那间房子。在门口闻了闻后便进去了。 随后我们立刻将摄像镜头调到房子里的那个画面,看到鬼在大棺材跟前不停的转圈,整整转了大半个小时,一直到3点40分的时候才停下来。 紧接着,鬼影便瞬间消失在摄像头里。惊恐的一夜又顺利平安的度过了! 天亮后我们去看严浩,他还没醒,呼吸面色一切都正常。照这个情形,看来他真的要在棺材里面吃住七天后才会醒。 接下来的6天里我跟张宇不再到棺材铺里守着,我们实在够累的了。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们就回到租住的屋子里睡觉。征叔也让我们恢复工作,严浩只需要许妈和秦姨轮流照顾就行了。 经过这一次事件后,众人商量了一番,去墓地挖坟的时候不如都买一个墨镜。墨镜带上去看墓碑就模糊了,墓碑上面的字一定看不清楚,我们就不会在心里面读墓碑。这样最起码不会给自己造成心理压力。 6天过后,严浩终于醒来。这又是一次大病初愈,短期内他还干不了重活。我们几个人的工作便又加重了负担。 我们看了这6天的视频录像,那个鬼果然天天晚上来,一直到第7天后才停止,之后再没来过。 这半个月之间,我们差不多将西城区的坟墓挖完了,就剩下了有五座一直没人认领的孤坟一直在那放着。 最后,我们听说那个哭坟的中年男子成功的将那五座孤坟都给认领了,白白领了四万块的赔偿金。 而我们却没有接到那名男子的订单。那家伙领了跟他毫不相干的死人的钱后,却舍不得花钱将那些坟迁走。这个家伙真是丧心病狂! 隔了半个月,这一天没有生意,我们闲着没事做就到西城区看看那几座坟到底迁走了没有。 说实话,我们惦记那个哭坟的男子惦记了好长时间了,这期间一直盼着那家伙能找上门来把那些坟给迁走,但自始至终那家伙都没出现过。 好像听说那家伙领了钱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 当我们走到墓区的时候,看到一望平坦的大地后,征叔骂道:“这家伙竟然把坟给迁了,却不找我们,少做了几笔生意,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那家伙比征叔要年轻,征叔却骂那家伙老东西。可见征叔少做了这几笔生意后心情是有多差。 我们也都没有想到那家伙竟然会舍得出钱将那几座坟给迁走。那家伙一直没找我们干活,让我们都小心眼的以为那家伙真的是丧尽天良。 就在我们忏悔自己小心眼的时候,墓区开始动工,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相继挖出来了十几具棺材。 将这片墓地买下来的开发商怒了,不惧怕得罪全县的人民,就在墓区里装上喇叭广播骂道:“钱都给了你们,你们竟然懒得把坟给迁走,仅仅只是把坟包给平了,棺材还留在地里面,这么做是糊弄祖先糊弄鬼呢,也不怕鬼半夜去找你们。真是一群不孝顺的龟儿子!” 我们听到广播后都大吃一惊,原来是我们的想象力贫乏了。我们还以为墓区变成了平地就是坟给迁走了。 可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会想出来如此省事省钱的办法,把坟包铲平了,从外表一看人都会觉得里面没坟了。这么做也真是够缺德的! 那个哭坟的中年男子真的不是个人!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些不孝顺的龟儿子一样不是人! 58:下大雨打墓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想想这群不孝顺的龟儿子在面对钱的时候使用的这么聪明的计谋,又不得不佩服它们丧尽天良的绝世才华! 既把钱拿到了,自己又省了事省了钱。不仅骗了自己的祖先糊弄了鬼,还把开发商玩得团团转。 一举四五得,真是让人惊叹! 做出这种糊弄祖先糊弄鬼的事情实属大逆不道。这些家伙应该遭天谴! 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月份,柳絮冒出新芽,小草破土而出,万物一片生机。而我跟何莹也在饭店里面摆上了定亲酒。 我通知了家里人提前几天来到华阴县,何莹他们家里的亲戚朋友也都相继回到县城来参加我们的定亲仪式。 在这里,我见到了这个让我终身难忘的小舅子,也就是何莹的弟弟何京。这小子让我们两人之后的日子变得灾难重重。此是后话先表过不提。 且说眼前的,吃完定亲酒后,又将具体结婚的日期预定在三个月后,之后亲戚朋友都散了。父母本来不喜欢这份恐怖的工作,但我拿出丰厚的工资时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收拾好行李后就回家乡了。 天气逐渐变热,经受住严冬的老人们度过了危险期,再往后又是更炎热的夏季,老人的死亡率更低,棺材铺的生意逐渐又变得冷淡起来。 征叔也没打算再招收新的伙计,就我们这一共9个伙计还在维持着棺材铺的运作。再有三个月资历最老的那两个伙计就走了,而那时候也是最炎热的夏季,也是一年中生意最冷淡的季节,所以不再招人了。 严浩经历了两次中邪之后,胆子变得非常的小,整天钻进作坊里闷着头打棺材,下了班后就是吃饭睡觉,别的地方全都不去。 我们拉他去郊外春游,他都怕路上万一遇到什么坟包再中邪了。真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经过上次的迁坟事件后,棺材铺的存货已经所剩无几。不过赶上如今的淡季,我们也不需要连天的赶工。征叔还是吩咐我们按照原计划进行,每天只打两口棺材,剩下的时间所有的伙计全部都去学雕花。 从去年到今年的这段日子里人员大量流失,让征叔决定以后不再扩员,所以就把我们几个作为重点培养对象,要求我们干起活来一个顶十个。 当然,本来发给15个伙计的工资也变成了发给我们9个人,我们每个人不计算红包外,工资都涨了! 我们资历比较轻的7个伙计全都在盼着那两个老的赶紧走,因为他们走了以后,15个人的工资就只需发给7个人,这样我们每个人能领两个人多一点的工资,算下来光是工资就有4千了。再加上红包等,收入实在可观。这才叫真正的铁饭碗嘛! 近日来下起了春雨,我们高兴的站在雨地里享受着春天的滋味,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淋感冒。雨停了后,空气十分清新,刚发芽的树叶小草变得异常的葱绿。我们约定好等地面干了就去爬华山。 华山自从我来五号棺材铺工作后也爬了几次了,但张宇来了后一直赶上不是铺子里面忙就是我的生意忙,没机会去。他虽然也是陕西人,但自幼家穷,就没离开过西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到临县。 怀着万分的期待,我们听着布谷鸟的叫声酣然入梦,次日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谁知道一觉醒来春雨又开始下了。 “看没看天气预报,雨啥时候能停?”张宇心里焦急,问我们。我打开电脑查了下天气预报,说是明天就能晴。 “希望明天没生意上门……一定没生意上门……”张宇念叨着,我们都取笑他,不就爬个山吗,你还能挡得住要死的人不让人家死吗? 熬了一天,雨没停。次日早上醒来雨竟然还在下,而且势头看起来似乎会越下越大。张宇抱怨道:“预报不是说今天要晴吗?怎么一点都不准!” 我打开电脑又看了下天气预报,这网上的预报倒是改的真快,已经改成雨了。又查看了后面两天的天气,都是阴雨天。 张宇见状道:“完了,看来华山是去不成了。好像我跟这华山无缘似的!”张志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是跟华山有缘的,那看来我们几个都应该去参加一下华山论剑,比一下谁是英雄!” “看我的六脉神剑,中冲剑、少泽剑!”“我蛤蟆功……”“原来你是臭蛤蟆!”“武侠小说看多了!” 我们谈笑间雨越下越大了,无奈,我们只能窝在作坊里面继续学雕花。学累了就把扑克拿出来打牌。人多我们不斗,地主,就用两副牌玩双升。 雨就这么一连下了四天,每次都是在傍晚的时候变得特别小,我们期待着明天雨能停,可是第二天醒来后雨又变大了。 张宇也不再提去爬华山的茬了。突然这日下着大雨来了生意,征叔让我们赶紧收拾工具跟他一起去地里面打墓。 除了严浩和那两个资历最老的伙计不去外,剩下我们6个伙计都去了。 雨下的很大,虽说没有夏天雷阵雨那般猛烈,但对于春雨这几日下的雨要比往年的雨大很多。 而且接连下了四天,气候一下子变得很冷,好像又回到了冬天。我们走到墓地后刚一下车,就被外面的冷风给刮了回去。 众人都抱怨没有穿厚一点,都不情愿下车,想让征叔开回去等穿上厚衣服再来。征叔吼道:“都来了就赶紧的干活,早点忙完了下午给你们半天假想怎么玩怎么玩!” 下着雨又能怎么玩,还不是只能打牌!众人无力反抗,只得硬着头皮下了车,然后个个哆嗦着走到选好的墓地跟前开始干活。 征叔带了防雨的毡布,他先和一个伙计两人将毡布撑起来给我们遮雨,我们则躲在毡布下面卖力的挖坑。半个小时后再换人撑毡布。 正在挖着,突然一个资历比较老的伙计对我说道:“行过房的人近期内不要抬棺打墓,你最近有行房吗?” 我被说的愣了一下,问道:“何出此言?”他说道:“行过房的人尤其是男人肾气不足,无法抵抗坟地里面的晦气,所以尽量不要接触这些。” 我虽然定亲了,但还没结婚,我跟何莹结婚证也没领,所以还没住在一起。我们都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便答道:“没。” 张志一边干着活一边抱怨道:“这谁死了,死的又不是个时候,上次赶上一个大年初一的时候死了的,这次又是赶上一个下大雨死了的,这活真难干!” 地里面变得十分的泥泞,我们的脚底下已经成稀泥塘了。一铲子挖下去,雨水顺着就将刚挖出来的坑填满了。 我们来的时候穿的都是平常穿的运动鞋,谁也没有穿雨鞋。再说这年月谁还专门买一双雨鞋穿。运动鞋鞋底厚也能防水,我们就都没想到要换鞋。 等到了墓地后,发现道路变成这般时想换鞋已经晚了。雨水已经灌进了鞋里面,双脚变得十分的沉重,再加上地面泥泞不堪,稍不留神就会摔个跟头。 “就不能再晚几天下葬吗?非要赶在下雨天让我们打墓!”张志继续抱怨。这一次征叔没有指着他。可能征叔心里也有气吧。 一个资历比较老的伙计说道:“那家人都死了一个星期了,本来说好的放三天后下葬,结果赶上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雨,墓还没打,他们就决定再放几天,反正现在天气也不是很热多放几天不怕。可谁知道雨一下起来就不停,拖到今天还不停,他们看预报说后面雨还要接着下一个星期,这才慌神了,他们不愿意将尸体放那么长时间,急忙就找我们赶工,想早一天下葬早点了事。” 张志骂道:“这王八,不会花点钱租几天冰棺吗,真就这么扣,几百块钱都舍不得出,非要在这种破烂天气,下次再碰上这种情况给我双倍工资我都不干,我这双新耐克鞋三百多块呢!” 征叔这时突然开口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有人将咱们铺子里面冰棺闹鬼的事情给传了出去,我之前去他家里看过,因为天气下雨的缘故就让他们租冰棺放几天,但那家人死活不租冰棺。所以我怀疑有人口风不严!” 想想冰棺闹鬼的事情就不要再租冰棺了。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冰棺这种棺材不知道睡过多少人,沾染上多少人的晦气,再处理我也会觉得恶心。 就好像是一双筷子一样,被别人用过一次后,就算你拿洗洁精洗了n遍,可心里面一想到有一个人已经用过,就会觉得这双筷子不那么干净。 尤其是碰到不喜欢的人用这双筷子,你肯定会选择把这双筷子扔了!冰棺装过什么肮脏的人你又能知道? 而且别的尸体住过的棺材再给另一个人去用,怎么说也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 就像之前那个屠夫霸占了冰棺后,就不再允许别的死尸再去躺那口冰棺,谁躺灭谁! 59:杀乞丐的凶手 我决定把不租冰棺的言论写在日记本上流传下来,如果有一天我走到那一步,我希望帮我处理身后事的人一定要切记,不论出现什么情况,千万不要用冰棺来装我的尸体。 如果非要用,那请用一口别人从来没用过的! 雨还没停,我们轮流撑着毡布干了两个小时了,此时到了饭点,肚中饥饿,便都朝征叔看。 征叔却仰着头装作不知道时间的样子。我们只得继续卖力的干。 地下虽然泥泞,但十分的好挖,两个小时我们已经将墓坑挖到四米的深度了。此时墓坑里面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同时进行工作。 剩下的人全部都上来,四个人支撑着毡布,将毡布覆盖的范围扩大,剩下的那一个人用铁锨将周围的墓土垒起来,防止雨水灌进墓坑里。 此时征叔才开口道:“赶紧加把劲,这次死的是个中年人,窑掏一半就行,再有一个小时把活干完,我领你们去吃大盘鸡!” 众人一听都浑身有力气,加快了速度。一个小时后我们先回了棺材铺换衣服,干了三个多小时了,我们全都变成落汤鸡了,双脚连带半截裤腿全是泥巴,要是这样走进饭馆里我们会被当成乞丐给人家撵出去。 将脏衣服换下,把脚洗干净,然后迫不及待的奔向饭店。我来陕西也小半年了,还没吃过这里的大盘鸡。在我家乡的时候经常吃,火红的辣椒油煮着粉带土豆炖鸡,那滋味又辣又香,汤也十分的滋润,一想到这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等了十多分钟鸡还没端上来,我们不停的喝水,抱怨着饭做的墨迹。终于端上来后,发现跟我们那里不一样。这里的大盘鸡没有汤,竟然是干的。 夹了一块鸡肉尝了下,味道跟我们那比差远了!真是叫人失望!不过饶是这样,我都没吃几口就没有了。 眼前这堆饿狼一个比一个眼红,恨不能将盘子都吃下去。征叔只好又叫了一份,又开了两瓶二锅头。 酒足饭饱之后,看看天气,雨小了很多,变成了毛毛细雨。闷在棺材铺里面太久了都没出来走动过,众人便都不打伞,就这样走到街上淋着细雨要逛街。 “买一双新运动鞋吧!”众人都有这个念头,我们便朝着衣服市场走去。走到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垃圾堆里躺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乞丐,穿着十分破烂,蓬头垢面,看不清楚乞丐的长相,就只是见他浑身被雨水淋湿,躺在垃圾堆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接连下了这么多天雨,气候变得跟冬天一样。我们都估计乞丐可能被冻死了,便站在旁边看,张宇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子说道:“丢他一下看他有反应没。” 石子丢到了乞丐的身上,乞丐纹丝不动。张宇道:“死了,肯定是被冻死的!” “不对……你们看乞丐的身子底下,是不是血?”张志惊恐的道,我们急忙将视线转移到乞丐的身下,发现有很大一片的血红色。 征叔朝前走了几步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说道:“是血,快打110!” 乞丐如果是冻死的话,身子下面不会流那么多血。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是有人捅了乞丐几刀将其杀死的。 110来了后先做了初步的尸检,确认是被人杀死。之后尸体被运到了派出所进行详细检查。征叔跟着一起进了派出所。 由于街上时常有冻死的乞丐,派出所来收乞丐的尸体时都是征叔给施舍一副棺材,所以派出所的人也都记得这位许大善人。 尸检报告出来后先给许大善人过目。征叔一看,吃了一惊,乞丐的死因是由于两个肾全部被摘除导致的死亡,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 乞丐躺在垃圾堆里一整夜无人发现,及至今早上有人看到了也没人愿意去管,一直到中午,这条丁字路口人流车辆来来往往的还是没人愿意去管。 要不是碰上我们这群善心的人,乞丐死在垃圾堆里还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 派出所的警员神色凝重的对征叔道:“最近听说有个团伙以卖人肾脏为生,我们抓了很久都没摸到线索,没想到这群人这么猖獗,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伸出黑手。” 征叔道:“这群人的良心太坏了,为了牟取暴利不择手段,竟然将黑手伸向了无辜的乞丐,丧尽天良啊!” 警员道:“还得劳烦许哥给这乞丐施舍一口薄皮棺材,把他葬了。凶手的踪迹我们会负责。早晚有一天将他们绳之以法!” 征叔问道:“到现在都没有线索吗?不知道你们信不信算卦?”民警疑惑道:“何出此言?”征叔微笑道:“我手底下有能人,能掐会算,给你们算算岂不是减少你们的工作量!” “真有此人?那赶紧帮我们算算!”警员迫不及待的追问,征叔指了指我,让我起个卦看凶手的藏身之处。 我立即用看到乞丐的时间来起奇门卦,排好后蒙着眼睛在脑海中分析格局,见罪犯的用神天篷落在坎宫,辛落在乾宫,乾宫上有马星,坎宫上有六合。 如此卦象很明朗,罪犯是团伙,藏身之处经常变换,不过他们换来换去也就两个地方,往县城的北面和西北两个方向寻找即可。 伤门表示军警,克天篷落宫,大局又是个反吟局,反吟主速度快。 分析好后,我将卦象告诉警员,让他们尽快行动,五天之内一定有收获。 这位警员一点也没怀疑我的预测。也许是对征叔十分的信任,所以征叔介绍的人他就认为肯定错不了。 没过十分钟,我们看到派出所的所有警员集合,准备出发。我有点惊讶,没想到我一个卦竟然让他们如此劳师动众。 如果我这个卦测错了,那到时候我会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到时候说我浪费警力、妖言惑众等等,胡乱给我扣一通帽子,我估计我得在看守所里面过个小半年。 虽然我的预测准确率还算可以,但毕竟人预测的准确率是无法达到百分之百的。如果能到百分之百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我有点心虚,急忙拉着他们离开派出所。希望我没有测错。也希望如果我测错的话他们不要把一切责任都怪罪到我的头上。 征叔说道:“回棺材铺,拉一口棺材到派出所的门口,把乞丐葬了!”就这样,我们下午又得干活,而且没有红包! 本来说的好好的下午给我们放半天假的,结果没了!众人都有怨言,征叔只得答应明天给我们放一整天假,我们这才作罢。 雨下的非常细,几乎是停了。不过地面还是十分的泥泞,好在不用担心刚挖好的坑被雨水给填满。 对于乞丐,我们不需要掏窑。坑也不需要挖到5米的深度。我们只需要将坑挖的能把棺材完全掩埋进去就行了。 乞丐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活在世上享受不了人的待遇,和畜生却无二。所以棺材铺给乞丐挖坟的规矩便是只将坑挖的不到两米深。 这么做也有另一层含义,坑浅了就表示葬身之处并不是他死后的归所,而只是肉身暂时的栖身之所。希望他的肉身早日腐烂,早日投胎。能尽快摆脱这一世的悲催。 次日雨停了,温暖的太阳缓缓升起。我们几个伙计按耐不住长久的憋闷,一大早吃过饭后就上街玩耍了。先去衣服市场买鞋,然后打算看中午天气太阳好的话,就去爬华山。 正在挑选着鞋子,一个陌生的电话找我。我拿起来接了,对方问道:“是许哥的徒弟吗?”我说:“是,你是谁?” 对方道:“我是派出所的警员,昨天找你算过,你算的很准,我们刚才到西北方向发现犯罪分子的踪迹了。我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你算得准,就想让你帮忙再算算,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能一网打尽?” 听到此言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此时我自己都得佩服我自己算的真准! 我说道:“容我先起卦,你十分钟之后再打过来,我把结果告诉你!” 挂了电话后我立即回想之前起的那个卦,那个卦很准,我就不再另行起卦了。回想了一下,今日是午日,明日是未日,伤门落在未日,明日动手最好。值使门落在巽宫,早上辰巳时动手是最佳时机。 十分钟后电话打过来,我把结果告诉警员。警员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我发现我此时跟指挥官差不多,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们全都照办。 要是我走到哪里都能享受这种待遇,那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我有些飘飘然起来,伙伴们见我得瑟的样子便逗我道:“半仙,给算一算在哪一家买的鞋质量好价格又便宜!” 我急忙收起荡漾的表情说道:“这还用算,反正时间还早,一家挨着一家的问。要我用奇门来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亏你们想的出来!” 60:半夜划拳 中午的时候太阳变得很猛烈。我们兴高采烈的一起往华山上跑。雨虽然停了,但是接连下了这么多天的雨道路还很泥泞。我们却不顾这些,非要到山上去体验一下春雨过后的山间美景。刚买的新运动鞋又被弄得肮脏不堪,众人却没有半句怨言。一直玩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次日我们被安排在作坊里面干比平时多两倍的活,征叔说这是昨天多给你们放了半天假,今天要把那多余的半天干的活双倍的补回来。我们都在背后暗骂征叔奸,以后能不放假就尽量不放。跟老板谈条件实在是愚蠢的举动。 忙了一整天,到晚上7点征叔才准我们下工。我们憋得满肚子火,这哪里是两倍,都有三倍了。而且这多干出来的活没有工钱! 吃了晚饭我们打算出去喝点酒浇浇愁,钱当然是平摊。不过还没走之前,征叔给了我一个信封,说里面是派出所给我的奖励。 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有两千块。没想到会给我发奖励!这对我是天大的鼓励。 征叔说道:“这事不要随便乱传,派出所是按照线人费给你出的奖励!” 我高兴的收了钱,点头道:“肯定守口如瓶!”伙计们见我领了奖励,便都给我打眼色,让我请喝酒。 我点头答应了。我们全都是在打眼色,谁都没有叫征叔。谁让他剥削我们的劳动力呢,所以这顿酒无论如何不请他! 选了一家小饭馆,要了四碟八碗,搬了三箱啤酒,敞开肚子海吃海塞。如今的天气喝啤酒还有点凉,但众人都在兴头上,都不愿意喝白酒,太辣了,哪里有啤酒喝着过瘾。 三箱啤酒很快被我们扫光,又上了三箱。这三箱喝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半的人都醉了,开始胡言乱语的耍起酒疯。 饭馆里面还有一桌人在喝酒,那桌人只坐了一个人,地下的啤酒箱子却摆了两箱,看来他十分的能喝。 张宇平日里爱结交新朋友,盯着那家伙看了老半天,觉得那人长相温和,酒量又这么好,就有心思想和那人交个朋友。 “哥们,一个人喝酒闷吗,不如跟我们搭伙一起喝!”张宇对那人说,那人朝我们这桌看了看,点头说:“行!”便坐了过来。 这人年纪比我们略大,三十岁左右,为人很和善。我们敬他酒他都一一干了。这让我们顿时有心和他拼一拼酒量。 那几个已经有几分醉的伙计拿起瓶子说道:“哥们,对瓶吹,输了叫对方一声大哥!” 这人毫不犹豫的拿起酒瓶就吹,喝的十分利索,没一会就见底了。而我们那几个伙计喝了一半都吐了。 几个哥们醉醺醺的道:“大哥,认输了,你是真行!”这人微微一笑道:“哪里,我才刚开始喝而已,没有你们喝的多。” 这人太谦虚了,还给我们留面子。我们可都是亲眼见到他一个人干了两箱啤酒了。且不说他酒量如何大,就是两箱水加起来那得把肚皮撑到什么程度。 但他一个人喝起来就跟没啥事的一样。我也是真佩服他的酒量,见他人挺好相处的,就问他姓名、家住哪里。 他答道:“我叫韦华,家就在五号棺材铺的附近,你们几个我都见过,是五号棺材铺的伙计,我偶尔从棺材铺路过看见过你们干活。” “原来还是个熟人!华哥好,咱们再喝!”我们没想到他竟然会认得我们,难怪我们叫他过来喝酒的时候他没有推辞。 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我发现他这个人不善言辞,话比较少。六箱啤酒喝完的时候,他突然哭了! 我们以为他是喝多了,便不停的劝他,想要把他给架回家去。他却一直说:“我没醉,真没醉,你们愿听我说说心里话吗?” 我们几个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都说道:“有啥心里事说出来哥几个帮你解决。”韦华道:“我媳妇死了,你们能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吗?” “知道,我虽然没死过媳妇,但媳妇嫌我穷跟别人跑了!”最年长的那个伙计说道。 韦华摇头哭泣道:“不一样,跟人跑了你会恨她,可我的媳妇是死了,我很爱她,我真想去地下找她,于是就拼命的喝酒,想把自己喝死,这样既没有痛苦,又能再见到她……可是……可是……晚上总有一个人陪我划拳喝酒到天亮,我总是喝不醉……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见他语无伦次,都说他喝醉了,再一次准备将他架回去,他这次哭的更凶,抽泣道:“真的有人半夜陪我划拳……是一个模糊的黑影……我看不见她的容貌……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一般人都是酒后吐真言。喝醉了耍酒疯胡言乱语,其实说的多半都是自己心里想的却又在平时不敢直言的话语。 我听他如此说,好像是撞鬼了。便问道:“晚上几点出现,陪你喝到几点?” 韦华拉着我的手道:“兄弟,你没怀疑我,我说给你一个人听。晚上快1点的时候来,到3点的时候走。每天晚上我是越喝越清醒,本来我的酒量不大,自从遇到这种怪事后,我的酒量越来越好,也变得越来越爱喝酒了!” 我问道:“那如果你睡着了,1点到3点的时候不醒来,会怎么样?” 韦华摇头道:“不管我晚上有多困,一到晚上1点的时候会自然醒来,那个黑影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酒,下一次总比上一次带的要多一些。等我们喝完酒后,黑影会把酒坛子收拾走。” “自带酒的鬼?”我心里嘀咕着,这种鬼难不成是酒鬼? 一般我们只是称呼爱喝酒的人为“酒鬼”,真正的酒鬼还从来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 看韦华的面相,暂时还看不出来他脸上有黑气死期近身的征兆。我问道:“这种情况持续了多长时间?”韦华道:“不到一个月。” “那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有什么征兆吗?你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沾染上那个给你喝酒的黑影吧?” 韦华说道:“就是我媳妇死了七天之后,那个黑影就在我的梦里面出现了。” “啊?难不成是你媳妇的鬼魂来找你,真要让你喝死,然后你们在阴间团聚?”张宇和张志在一旁起哄。 韦华听他们如此说,便又拿起一瓶酒狂饮,喝完后道:“我愿意喝,早点死早跟我媳妇团圆,这个人世间我早不想待了!” 见他如此悲观厌世,我急忙把所有的酒都停了,迅速的把帐一结,然后让张宇和张志把他架着,问他家具体的位置,准备把他送回去。 他却赖在饭馆里面不走,还要喝。此时已经夜里11点了,饭馆的老板坐在柜台前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见我们要走,急忙就关门打烊。 出了饭馆也没地方去,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下又开始哭了起来,还唱道:“我是一个没娘的儿啊……哭起来没人疼啊……媳妇最疼我啊……” “他没娘吗?那他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张宇问众人。 其中一个资历老的伙计知道韦华的家里情况,答道:“他好像是外乡人,是倒插门嫁到韩家的,他娘家家里特别穷,家族里的人好像还有不知道是羊癫疯还是神经病。小时候他亲娘就得病死了,等他十几岁的时候中邪过一次,事情人被传了出来,村人都避讳,有说他神经病的,有说他是扫把星,不祥之人的,后来他爹也得了半身不遂躺在床上许多年,村里人传的更邪乎,弄得他年到三十还没娶到媳妇,只得夜夜借酒浇愁。” “那她不是有媳妇吗?” “嫁到韩家这是前年的事情,韩家的女儿也是有不治之症,这家人心眼脏,把他女儿的病情隐瞒下来,并说要招个女婿,年纪20到30岁之间都行。村里的那点事能瞒得住谁,谁都知道她女儿有不治之症,能活多久还说不准呢,就没人肯招。也就是这外乡的傻小子啥都不打听,招了过来。韩家人也不敢太挑,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最起码人家正常的时候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在韩家过了就一年多,媳妇害病死了。” 众人听了他那悲惨的身世后都黯然伤神,这个世界据说有一种人克六亲,不仅仅是克自己的亲戚,就连跟他走的近的朋友都会被他害死。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 韦华就被人们给当成了扫把星。家里一贫如洗,老娘还在小时候就离他而去,老爹得个半身不遂那是活着受罪,还不如死了痛快。三十岁了都没结婚,好不容易结了婚还是被骗的,媳妇那么快就死了。难怪他不再留恋人世,拼了命的喝酒一直想得到解脱。 哀莫大于心死,人生无可恋,万念俱灰…… 悲惨的人总是让人心酸不已。我们都劝他想开点,只要人活着就有盼头,媳妇死了可以再找一个,你还年轻,别有轻生的念头。 61:黑影斟酒 韦华又哭又笑的道:“媳妇死了可以再找,那还能找到我原来的那个媳妇吗?” “你还真痴情,你不知道你是被骗婚的吗?”我们问他。 韦华道:“知道又如何,我们彼此深爱对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她不嫌弃我,我也不会介意她得了绝症!” “她也没法嫌弃你啊,她自己都活不长了,能随便找个男人肯要她都是她这辈子没白活。更何况你还是倒插门嫁上来的,她们一家人都应该感激你!” 我们都是这么想,但韦华却不这么想,总是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幸,谁见了自己都像见了过街老鼠一样喊打喊骂。唯独她的媳妇对他是另一般态度。 也许,这就是他痴情的原因。两个可怜的人同病相怜才相互产生的爱情! 我们劝了他半天,他只是哭闹不停,挨个对我们诉说着他的不幸,我们听到后来都听腻了,说要送他回家,他死活不回去,说道:“老头老太婆对我不好……不好……” 老头老太婆应该指的是他媳妇的亲娘,他既然是倒插门嫁过去的,那应该是叫公公婆婆。 “两个老家伙对你不好?他们不是全家都应该感激你吗?”我们问他。 韦华摇头道:“他们说我是扫把星,害死了他女儿,要把我赶出家门,出了家门我去哪里?我是嫁过来的,把我赶回去我会被人耻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个男人肯低下头嫁到女方家里已经是抹下脸来,而女方死了,公婆这个时候不讲人情要将他撵走,这对他来说关乎到男人尊严的问题。 我们都没想到这对公婆如此恶毒,自己的女儿早就得了不治之症,这在他们村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就这个傻小子不知道而已。可这对公婆竟然还厚着脸皮把自己女儿的死归咎到傻小子的头上。这让他这个本来就不受上天眷顾的人更加的悲惨。 时间已经是午夜12点了,大街上很冷清,偶尔有汽车飞速的驶过。我们的说笑声在黑夜里变得格外的清晰。为了防止巡逻的警卫将我们当成坏人,我们硬把韦华抬了起来,资历老的伙计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于是众人将其抬回了家。 敲了大门,一个头发并没有全白、眉头有几分戾气的老头开了门,见是女婿儿子回来了,便厉声骂道:“该死的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以后要是这么晚回来就去睡大街上!” 韦华低声下气的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张志见了就来气,指着老头的鼻子骂道:“没人性的老东西,见你真不顺眼……” “你谁啊,跑我家门口来撒野,给我滚!”老家伙一点也不惧怕我们这么多年轻人,从门后抄出来一根木棍就要打张志。 张志顿时更怒,一把将木棍夺下来,照着老头的脸就给了一巴掌。韦华见状惊讶的合不拢嘴,急忙把我们往一边赶,让我们赶紧走。老家伙吃了亏,气得暴跳如雷,拨通了110说有人在他家门口欺负他。 我们不得不走,真是没有想到会碰到脾气这么暴躁的老头。韦华也真是逆来顺受惯了,要是换做我们其中任何一人,早不干了,就算是不能下手打他,那也绝对不跟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哐啷!”我们听到重重一声关门声,韦华被关在了门外。 看来他今晚上没地方睡了。只能让他去睡宾馆。韦华说:“兜里没一毛钱了,刚才喝酒都花光了。” 我们跟他也是萍水相逢,请他喝了酒已经破费了我不少钱了。我的钱也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总不能白白花掉吧。不如让他跟我们回租住的地方挤一个晚上。我跟张宇商量了后都同意,韦华却不愿意,说住别人家不好,一会儿他翻墙进去。 既然如此,我们也都不再操那份闲心,便劝他还是早点跟那老家伙断绝关系。 韦华说道:“他拿了我这一年多的工钱一直不给我,我要了好几回都要不回来。等钱要回来我也就走了!” “什么?还把你的工钱拿走了?你怎么会把工钱给他?” 韦华道:“我把工资卡给了媳妇,媳妇死了后老家伙就强行霸占了我的工资卡怎么要都要不回来。当时证件也都在他手上,他到银行改了密码。我没办法才把工资卡换了。以前那一年多的工钱就这么让他拿去了!” 这老东西也实在太可恶了,不拿自己的女婿儿子当人看,还百般的算计自己的女婿儿子。真不知道当初把人家招上门是图的什么,难道就图韦华是一个劳动力吗? 资历老的伙计对他家里的事情了解一些,问道:“是不是你公爹要把大女儿接回家里住,这么一来你那韩家的大姐夫就代替了你的位子,成了女婿儿子,而你是公认的扫把星,不祥之人,所以他们也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将你赶走!” 韦华没想到一个外人能把他的家事看的这么透彻,呆了半晌后才点了点头道:“老家伙最近是有意让大……女儿……回来……” 听他说话顿了一下,还想管那人叫大姐,但想想这家人又是怎么对的他,还是算了吧,不叫了,他们根本就没拿自己当一家人。 韦华看了看表快到1点了,就准备翻墙。伙计们都散了,韦华这时叫住我,说跟我聊得来,就想请我喝酒,喝一下他屋子里面跟别人不一样的酒。 我跟张宇都清楚这可能是鬼在请他喝酒,心里就犯嘀咕,要不要进去多事? 多事又没有钱拿,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如果我们处理不了那个酒鬼,到时候我们自己再被反噬岂不得不偿失。 想了半天后,张宇道:“豁出去了,先进去看看,能帮忙就帮了,谁叫咱们这么急公好义!”张宇也是见韦华这么可怜,激起了同情心泛滥。 我们两个跟在韦华后面从后院翻墙进了屋子,韦华的卧室十分阴暗,窗帘是用黑色不透光的帆布制作的,他整日都将窗帘拉着从来不打开。 我道:“如此做法屋子里阴气过重,被鬼缠身也是理所当然!”韦华道:“鬼?我早不惧怕了,只盼那个喝酒的鬼影子能早点带我离开。” 韦华将昏暗的台灯打开,拿出来四个杯子,给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个,剩下那个摆在没人坐的空位上。 当时间到午夜1点整的时候,桌子跟前的空位上猛然间出现一个黑影,我跟张宇都清楚的看到了。 黑影看不见脸和身形,只觉得就是个影子,我们两个伸手摸了下,摸不着,就是虚影,手伸过去直接将影子穿透,影子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不会在墙上再出现影子,这跟我们人不同。 影子出现后我没有感觉到十分阴森的寒气,心里觉得不太对,便将罗盘拿了出来,只见罗盘的指针在不规则的旋转,而且转的十分缓慢。 这情况又让我有点捉摸不透,似乎并不是鬼,但却是什么灵体,好像是属于妖或者什么精华元灵之类的东西。 总之跟鬼那种阴森的东西比,这东西倒不是十分的吓人。难怪我和张宇没有用八卦铜镜或者摄像头都能看到那影子。 韦华对着黑影道:“来了,给你介绍两个新朋友!”黑影朝我和张宇坐的方向转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 此时我看到桌子上的四个杯子里全部都斟满了酒。韦华之前说过那个影子会自己带酒来,但我们却没有看到酒瓶或者酒坛子,而杯子里面此时却倒满了酒。不知道影子是如何做的。 韦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对我们说:“尝尝,酒味挺甜的。”我跟张宇接触稀奇古怪的场面比较多,所以不敢轻易动酒杯,就怕里面有什么毒药。 韦华又劝了我们一次,盛情难却,我们只得拿起酒杯假装饮酒,当酒杯快要接触到嘴巴的时候,突然猛地伸手把酒往脑袋后面一泼。 黑影没有朝我们看,我们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当我们把酒杯放下来的时候,酒杯又自动斟满了! 韦华朝我们说道:“他说你们刚才没喝,把酒给倒了,这次请你们再喝!” 没想到我们喝酒作弊糊弄鬼自以为成功了,其实对方早把我们的一举一动看的一清二楚。真是个精明的家伙! 这次我们不敢自作聪明,怕如果不喝会有什么后果。因为我还没有想出来怎么对付这个不知道到底是鬼还是什么灵体的东西。 端起酒杯尝了一下,觉得这酒味像是红酒掺着老白干,有几分甜味,但两种酒掺起来味道很怪,让人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们尝了一半后将酒杯放了下来,酒杯这一次没有自动变满。韦华也没有再朝我们说话,只是对着黑影一直在言语,我们听不到黑影的声音,感觉韦华有点像自言自语,但他说的话却都好像是在回答黑影提的问题。 越看越不舒服,大半夜的对着一个恐怖的黑影自言自语,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 62:倒插门的后遗症 可能黑影让我们尝酒也就是客气一下,并没有真的想请我们喝。所以我们尝了一小口之后,黑影就不再理会我们。我跟张宇在屋子里走动,打开手电筒照射黑影,用水果刀切黑影都没有任何的反映。 韦华和黑影聊得不亦乐乎,我们还看到韦华伸着手指头对着黑影在划拳,那黑影的手指头也在变化。这让我们很吃惊,那东西难不成真的是酒鬼吗? 我们在一旁观察了很久看不出所以然来。熬到夜里三点的时候,黑影猛然间就消失了,在我们看来是毫无预兆。但韦华却说黑影每次走的时候都跟他打过招呼了。 折腾了大半夜什么结果也没看出来,反倒让我对自己使用罗盘的方法操作有些不满意,原来我不懂的东西还多的很。 看看天色不早了,我跟张宇从后墙翻出去,溜回到租住的屋子里,喝了一杯提前泡好的艾草汁后倒头就睡。 早上我们两个没醒来,一直睡到中午才去铺子里上工。就这样我们被征叔扣掉了一整天的工钱。算下来下午给征叔干活也是在白干。我们不愿意了,但征叔说要是下午不继续干活就扣两天的工钱。 我们有些懊恼,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白白损失了一天的工钱真是觉得划不来。要是事情帮他处理了,最起码我们自己还会有一点成就感,可我们什么事都没干成,白白耽搁了时间浪费了钱。 这档子事我们不打算管了,要是他自己愿意舍弃一点钱财,将那一年半的工资不要了,就当时孝敬那不是东西的公爹,那他也能早日脱离苦海。至于夜里跟黑影对饮,这个事情不用想都知道,酒饮多了必定伤身,他要是再这么坚持下去只怕再有两三个月就要归西了。 不过他那么想自己的媳妇,归西对于他来讲,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心里这么想后,突然觉得我自己有些小心眼了!我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默默祈祷着:愿他早点脱离苦海!也愿天下的可怜人都能尽早摆脱这种局面。 下午干着活,我心里一直想着一件很让我纠结的事情。这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自己也曾考虑过,但后来又彻底放弃了。 这事情就是:如果你是上门女婿,可没过多久媳妇死了,这时的你算什么?是留在这家,还是回自己家 就像韦华那样,自己家里条件不好才会想倒插门,那么自己本来进门的身份就是低人一等,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和你天长地久的配偶死了,那么你在这个家里面还有一点地位吗? 当然也不排除倒插门女婿和公爹相处的十分融洽,他们还能从始至今一直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但这毕竟实在是少之又少! 人情和生活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人会选择生活而不要人情。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会选择泯灭自己的良心。 像韦华这样的悲剧不是个例!在我小的时候就亲眼见过,女儿死了,最后倒插门女婿被赶出了这个家门。 其实想来,倒插门女婿的下场也只有被赶出家门。难道公爹会允许他留在家里再去娶一个媳妇来气他们吗? 自己的女儿死了本身都够伤心的了,女婿儿子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即便是倒插门跟了你们家姓,但骨子里流的却是别人家的血。 再者,毕竟是年轻人,你能理直气壮的要求女婿儿子为了你那死去的女儿守身如玉不再嫁娶吗? 也许在古时候,这个问题基本不存在。因为那时候三纲五常十分的重要,社会的规制不允许任何人干出任何逾越的事情。而如今这个年代没有这些繁琐的礼节,人们似乎在钻这个空子,于是便有了种种过不下去的理由。 自然,被赶出去也能理解。可是财产怎么分割又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倒插门女婿其实跟人家娶媳妇不应该一个道理吗? 不同的就是倒插门是男的嫁过来而已。既然普通的结婚,离婚或者丧偶后,女方都享受对半分割双方共同财产的权利。那么倒插门女婿为什么不能分割一半的财产? 韦华不仅没有分割到应该属于自己的一毛钱,反倒被可气的公爹霸占了本来应该属于他自己的工钱!这是一个怎样不讲理的老恶棍! 本来应该是好好的一家人,结果却弄成了仇人。 这就是现今社会的倒插门的后遗症。 钱让人变得不再为人! 想了一整个下午,下了工吃饭的时候,我见到许蓝便问她:“如果招了倒插门女婿上门没多久,你死了,那么这个时候你爸妈会选择继续将女婿当儿子一样对待供他吃供他住甚至允许他再娶一个媳妇,还是把他赶出你们的家门?” 此言一出,许妈和秦姨都怒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巴不得小蓝死呢?小蓝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急忙就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说如果……” “你怎么不如果你自己呢?”许蓝气哼哼的道,一把将我手中的饭碗夺走,喝道:“你不许吃饭!” “那好,如果我是……不对,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女方家里的情况所以才问你,我如果我自己n遍我也想不通!”我说道。 征叔呆呆的看着我,想问我为什么要问这种不合时宜的问题,但欲言又止了几次都没说出来。许妈、许蓝和秦姨则把我当成攻击对象,一直骂我一肚子坏水,盼着蓝儿早死。 张宇笑道:“你们都误会他了,昨晚上我们碰到村子里的韦华了,就他是这种情况,倒插门后老婆死了,现在公爹要把他赶出家门呢,财产一份钱不给,还霸占了他一年多的工资,整天对他又是打又是骂的!” 许妈和秦姨听了张宇的解释后终于停止了对我的攻势,她们都陷入了沉思,好半晌后许妈大声道:“算命的说了我蓝儿能活到80岁,这个问题不存在!” 秦姨说道:“我们家放心,不缺吃穿不缺钱花,肯定不会那么对待上门女婿。要是女婿想走,给他一笔钱痛痛快快让他走。” 这时许蓝将碗还给了我,碗还给填满了饭,她蹲在我旁边悄声问道:“你是不是要招到我家来?”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忙就摇头。众人没见到许蓝跟我说悄悄话,都还以为我是没坐稳,便都笑话我出了洋相。 许蓝这么说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难怪我自打进铺子后一直跟她那么聊得来。当初也是因为我见了她一眼后才决定留在棺材铺子里工作,说白了我的初衷就是冲着许蓝来的。 但当知道她要招上门女婿后我就彻底断掉了这个念头。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彼此有意。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已经有何莹了,都定亲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倒插门的后遗症才刚刚萦绕在我的心头,我不愿意去想象那日后种种烦心的琐碎事。这个事情以后我不再提了! 吃完饭后,各自回去休息。许蓝抓着我一个人的时候,急忙又问我是不是要招到她们家来。我斩钉截铁的道:“肯定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个病态的社会弊病太多,古人那时候虽然繁文缛节不少,但至少良心都还在。而如今的人……” 说着我感觉我好像是在指着许蓝他们一家人样,便急忙转话语道:“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所有的倒插门都会有这种悲惨的待遇,既然你们不会这么做,那我也就替未来招进你们家的女婿感到幸运。” 许蓝好像有些失落,没再说一句话就走了。 张宇叫上我,刚走出棺材铺,碰到了韦华。今天他没有喝酒,头脑很清醒。他说是专门来找我的,听说我能掐会算,就想让我算一算看他的工资怎么能要回来。 他也不容易,自打出生到现在就没享过一天好日子。虽然这一年的工钱不多,但对他来说可算的上是天文数字。 无论如何他想要回来,并且他没有那狼子野心想着去分一半女方家里的财产,他要的只是他那份应得的,这没有错! 许蓝的电脑还没关,我就让她借我用下,起了卦后,见格局不错,这钱肯定能要回来,就是得来点强硬的手段。格局中惊门克天乙欠债人,天乙的状态很弱,被完克,一点气都没有。随便找个律师吓唬一下都能要回来。 我将结果告诉给他,他连声说谢,并且掏出200块钱说是给我的卦钱。他打听的很清楚,我给人算一卦明码标价就是200。虽然很多人找我算之后要跟我搞价,我基本很少收过完整的200块。只是没有想到,他的经济条件那么不好,竟然还一分不差的奉上卦金。 我推辞不受,他说道:“你要是觉得收我的卦钱不好意思,就拿这些钱再请我喝一顿酒!” 谁说他是神经病,明明他很聪明,猜出来我是不好意思收他的钱,我便将钱接过来大声道:“好,今夜继续不醉不归!” 63:酒蛊里的蛆虫 我的酒量我自己有数,平日里喝白酒50度左右的就是一瓶,多了就不敢喝,再喝肯定醉。啤酒最多能喝一箱,那时候已经接近醉了,之后也不敢逞能再喝。 啤酒伤身较大,容易让人身材臃肿造成啤酒肚。我也只是适当的放松一下偶尔喝喝,比起那些嗜酒如命的人我是自愧不如。 平常喝啤酒我自己差不多喝五瓶的时候就开始上头,不过今晚上我一人喝了7瓶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跟喝凉水似的。 张宇也是如此,说道:“怎么我感觉我的酒量变大了?”想起来韦华说他跟黑影对饮之后酒量就变大了,我便说道:“是不是我们喝了小半盅黑影倒的酒的缘故?” 张宇道:“肯定是,这酒真邪乎,不知道长期喝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我们两个都担心的朝韦华看去。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只是说道:“早死早托生!”喝了两箱了,我看看时间也9点多了,便早早回去睡了。说实话天天晚上喝酒我是受不了。 次日韦华找了个律师,来到棺材铺把我叫上一同去他家……不对,那其实已经不能叫他的家了,只能暂时称其为公爹的家,等到把钱要回来后,那个家也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隐隐有预感觉得去他公爹的家里会碰上一些不平常的事情,便把张宇叫上。我们跟征叔请了半天假,征叔很爽快的答应了,当然这半天的工资是一定被扣掉了。 敲开门,韩老头见韦华带了这么多人,顿时没好气的怒骂道:“把我家里当成自由市场了,随便就领外人进来干什么?” 韦华低着头不说话,律师清了清嗓子后从怀里面掏出证件,说道:“我是韦华的代理律师,现在状告你们非法侵占他人财物,要请你们跟我到法院去走一趟……” “什么……”韩老头吓得脸都绿了,呆了好半晌不知所措。律师将法院的传票已经事先打印好了,其实传票是假的,只是用来吓唬老东西的。 韩老头是老顽固,也不懂什么法律,一吓唬顿时软了。韩老太婆在里面见架势不对劲,急忙就把韦华的工资卡拿了出来说道:“我们只是替女婿儿子保管钱,怕他乱花,哪里是侵占……” “那为什么还非法霸占他的有效证件,私自篡改他的银行帐号密码?你们别装了,我的委托人已经把实情都跟我讲清楚了,今天你们要么把该还给他的东西全都还给他,要么咱们就法庭上见!”律师怒眉喝道,两个老东西吓得急忙又把韦华的一切证件都拿了出来。 韦华没想到这两个老东西是如此的色厉内荏,顿时他胆子也变大了,理直气壮的走进房屋,要把属于他自己的床褥、衣服以及一些生活用品都拿走。老东西此时哪里还敢阻拦,喘一口大气都怕律师把他们吃了。 律师又道:“这房子价值多少,估个价,我的代理人不要房子,你们把资产的一半拿出来分给他!” 韩老头低声下气的道:“这房子是我用了一辈子的心血盖出来的,他一点也没参与,这个应该没他的份……” 律师又是一怒,故意吓唬他。韩老太婆急忙道:“这个应该没有他的份,我去拿户口本。” 看情形老太婆似乎是早有准备,韦华其实也没打算分这房子,就是只想把生活用品拿走就行了,但是在房间里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自己媳妇的照片。 韦华便跟在老太婆身后打算去他们的房间找找。我怕韦华又着了什么道,便急忙跟在后面,律师和张宇随后也跟了上来。 老东西的房间我觉得有点寒气,跟有鬼的那种情况还有点区别。这种感觉跟我们见到黑影的时候那种感觉很相似。 我心里打了个突,难不成韦华半夜喝酒是这两个老东西搞的鬼? 韩老太婆将户口本拿出来,众人一看,韩家的户口本上压根就没有韦华的名字,也就是说韦华嫁过来户口没有一起转过来,这样他也就不具备分割韩家的财产。 其实在一开始,这两个老家伙就算计好了一切,杜绝上门女婿分割他们的财产。而韦华这个傻小子又偏偏不懂得这些,所以被这两个老东西算计了还浑然不觉。 既然户口本上没有韦华的名字,律师也没办法,只能将房子的事情作罢。接下来,律师跟在韦华的身后,只要韦华看上什么,律师就让拿! 此时不必跟两个老东西客气!不过韦华很单纯,只拿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他看一眼后就扔到一边绝不往自己怀里揣。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便将罗盘拿了出来,见罗盘指针跟那晚上转动的痕迹很像便急忙用罗盘在老东西的屋里面测量到底哪里有问题。 两个老东西见我拿着罗盘走来走的想阻止我却又怕律师,一直不敢开口。我便就大胆的在他们眼前晃悠。 最终,在炕头上的壁橱里面找到一件黑色的包袱。罗盘对着这个包袱的时候转动的异常迅速。 我狠狠地瞪了下两个老东西,那两个老东西见我竟然拆穿了他们的诡计,吓得几乎瘫坐在地上。 眼前有律师,可谓是人赃并获,他们怕坐牢,便开始求饶了。 “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张宇道。我朝张宇笑了笑,张宇知道我的意思,便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将包袱解开。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铁匣子,和一个用布制成的人偶。人偶的形状跟我们见到的那个黑影极其相似。想来应该是一种蛊或者咒力,轻轻的捏了一下人偶,肚子里面竟然会发出一点轻微的奇怪声。 我想应该是小动物死了后灵魂出窍被抓住养了起来,老东西又将那东西缝进人偶里用这个东西来害人。 铁匣子透着一股酒味,将匣子拧开,只见里面是几只肥大的蛆虫浸泡在酒里面。蛆虫还是活着的,在蠕动…… 见状我跟张宇都恶心的快要吐了!我们两个竟然喝过这种用蛆虫浸泡的酒……此时我感觉我的肚子十分不舒服,想要立刻冲到医院买点打虫药吃吃。 韦华喝这种酒喝了一个月左右,他会不会现在满肚子都是蛆虫……蛆虫即将拱破他的肚皮……越想越起鸡皮疙瘩,中午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即便律师是个无神论者,此刻见到眼前的东西都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你们给我老实交待清楚!”律师朝老东西吼道。韩老头战战兢兢的道:“这是一种酒蛊……是专门让人喝酒喝醉死的一种咒术……” 韦华听到这话后哭了,说道:“我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们要这么害我,我招到你们家里来后哪一天不勤勤恳恳的干活,不孝孝顺顺的伺候你们两个……老东西……” “老东西”这三个字终于从韦华的口里面蹦了出来,我真替他感到高兴。对待这种没人性的东西何必跟他们客气呢! 律师接着问道:“这种咒术是怎么来的,你们又是为什么要把上门女婿害死?” 韩老头闭口不言,律师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不交待,把你们交到法庭上,到时候枪毙了你们!” 韩老头被吓得跪了下来,急忙就说道:“是我的……”此时韩老太婆却将话抢过来道:“是我们管一个游方的道人讨来的,那个道人早走了,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找去。现在韦华他也没死,我们立即收了这咒术,你别判我们有罪……” 我觉得两个老家伙似乎口风并不一致,韩老头说“是我的……”,明眼人都能感觉“我的”跟“我们”不是一个意思。 之前不是听闻韩老头打算把大女儿和大女婿招回家里然后把韦华赶出去吗,会不会是那大女儿和大女婿出的恶注意? 韩老太婆可能是有意隐瞒,不过这也算她还有一点良知,最起码不愿意出卖自己的亲生骨肉。 算了,这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韦华目前也没喝出什么毛病,该要回的东西也都要回来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要是真的问出来是他大女儿和大女婿搞的鬼,我们难不成还真的把这种咒术当成罪证将他们告上法庭吗? 这从来没有先例,法庭不会采信这些邪门歪道。如果我们将这拿上去,说不定还判我们一个妖言惑众。 “他喝了那么多蛆虫酒有什么后遗症吗?”我问两个老东西。 老东西答道:“酒里面没有蛆虫,只是用红酒掺着白酒,两种酒混合后对人的伤害大。这种酒虫只是激发人体内对酒精的欲望,让人越来越喜欢喝酒,酒量变得越来越大,他的厉害之处就是能杀人于无形,人喝死了就不会被查出来其他的端倪,从而不会牵扯到任何人……” 真是恶毒的心思,要把人害死还得把自己给摘干净!我真是想不通两个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竟然会对自己的女婿百般的坑害。 说实话,将他们砍头了都难泄人心头之忿! 64:棺材纹身 韦华听到两个老东西那般恶毒的心思后,愤然说道:“我也不想去恨你们,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但愿我们这辈子永远别相见。” 韦华找到了媳妇的照片,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后便走。律师心眼却多,怕银行卡里面的钱不够,就把韦华叫住,问清楚密码当面查证里面有多少钱。 律师拿出智能手机,打开手机掌上银行,输了密码后查询,银行卡里面只有一万多块。韦华那一年多的工资少说也有两万八、九。 律师冷笑了几声,喝道:“你们还真是百般算计,要是我今天不当面查清楚,只要今天走出这个门,帐永远别想要回来了。” 两个老东西急忙就翻箱倒柜的找钱,墨迹了两个小时才勉强凑出来1万块钱。 韦华实在厌恶这两个没人性的东西,剩余的有五千多块钱看起来也要不出来,索性便算了,拿了钱立即就走人。 我让张宇将那个包袱拎出来,找一片空旷的地方生一堆火,把那些恶心的东西烧了。 出来后韦华靠着墙根大哭了一场。哭过后要请我们和律师吃饭喝酒,我们刚才都看到那恶心的蛆虫实在吃不下饭,就推说过几天。 韦华给了我跟律师一人一千块作为报酬。律师欣然收下后就走了,我则推辞不肯收。韦华再三坚持,说这钱是我出谋划策应得的,不能让有智慧的人的计谋掉价。 这句话说的我十分的舒心,我便收了钱,反过来约他晚上吃饭喝酒。 中午我跟张宇硬饿了一顿,虽然肚子饿的不行,可一想到那恶心的东西就见什么都没胃口了。 晚上韦华没有赴约,他提前给我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说他已经带着自己瘫痪的父亲离开华阴县正在自己的老家路上,他本来的家乡是在河南,是后来跟着父亲迁徙到的华阴。在这里过的更悲惨还不如回到最原始的地方,最起码,那里有属于自己的回忆。 他说他还是忘不了死去的媳妇,但他想开了,会好好的活下去,他还跟我说了很多声谢谢。 我给他回道:祝一路走好,有缘我们日后也许会再见面,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彻底摆脱贫困的生活。 棺材铺最近的生意一直凑合,我们恢复到早八晚五的工作状态,平日里干完活后我跟张宇就回到租住的房子里继续做着我那预测的生意,日子过的倒也舒服。 就是一直碰不到什么大手笔的捉鬼的单子,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挺着急,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都冷静了下来。 猛然赚那么多钱伴随而来的多半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还是细水长流的日子比较实在放心。 时间眨眼间已经到了四月,初夏的天气让人觉得很清爽,脱去长衫,我们肆无忌惮的在山间田野里嬉戏,那比春季还要惬意舒心。 棺材铺还依旧是我们几个伙计和那三个手艺师傅,没有新人进来的日子总觉得乏味枯燥,我们便想着法子的一天赶两天的工,然后就跟征叔要求给我们放一天假。华山已经不能满足我们的踏青之意,我们不断的往周边的群山上去野。 杨大师消失了一个多月,在这天气越来越炎热的季节棺材铺正是需要他出马的时候他却没有说明原因就离开了。 清洗冰棺的工作便落在了我跟张宇身上。如今的季节是租冰棺的旺季,我跟张宇在作坊里面呆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事主家里负责运送和清洗冰棺。 征叔把我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不需要我去刻意学雕花,只要能稳稳的处理一些奇怪的情况就行,等再过一段时间让杨大师亲自传授我一点术法。 征叔还说如果干得好,就让杨大师收我为单传的入室弟子,以后我就顶替杨大师的职位,在棺材铺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其实我一直还是鄙视杨大师的为人的,这是一个老不正经又有点好色的家伙,我怕自己那么正直被他给带坏了。所以对拜师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一个月后,杨大师拖着一口奇怪的棺材回到了五号棺材店。 这口棺材比我们平常打造的棺材要略大一些,官身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和图案,形状竟然是很规则的长方形。 这种模样的棺材我们经常在电视剧里面见到,征叔也说这种棺材多半是南方人造的。不过这口棺材的颜色却跟我们北方棺材的颜色一样,是用棕黄色的油漆刷制,并不像电视里面的那样通体乌黑。 棺盖用木头钎子封住了,杨大师说里面有一具尸体! 我们都吓了一跳,怎么把有尸体的棺材给运到五号棺材铺来了,这里虽然做的是死人的生意,可不是义庄。 杨大师道:“就在五号棺材铺里放三天,三天过后就运走,这次让你们这帮小子长长见识,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凶棺!” 众人都大吃一惊,不知道杨大师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纯粹就是让我们来开眼的吗?可能事情并不是这么单纯吧,杨大师肯定还有别的什么意图。 五号棺材铺虽然供有鲁班爷的神像,但鲁班爷也不是万能的,上次那个屠夫事件就表示有恶鬼能躲在神像眼皮子底下成长。 如今凶棺进了五号棺材铺,鲁班爷能忙的过来吗? 凶棺我们都只是在传说中听过,说但凡见识过凶棺的人都会倒霉,只要是近前的人多半会被棺材里面冒出来的煞气弄死。 而且凶棺多半都会产出僵尸,僵尸十分的可怕。电影电视里面演的情节数不胜数,那必须是要有相当高的道行的人才能对付的了。 眼前的凶棺我们真的敢上前去看吗?如果里面的尸体已经霉变成为僵尸,那杨大师一个人能对付的了吗? 我们都不敢近前,杨大师露出不屑的神色道:“瞧你们这群年轻人,跟我年轻的时候比差远了,不就是看一眼至于怕成这样吗?” 张志胆子大,叫道:“怕你不成,看就看!”说着要上前,杨大师道:“看之前先带上用药水浸过的口罩再来。” 张志拿了一副用艾草藿香浸过的口罩戴上后走进棺材跟前,杨大师将棺盖上的木头钎子拔了,把棺盖拿下来。 我们见张志带着口罩上前看了一眼没有出任何事,便都带上口罩凑了上来。 棺材里面是一个身材很健壮的男子,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结实的胳膊和肌肉。 虽然他是躺着的,一样可以感觉到他的身材很魁梧,差不多有1米9左右吧。 最耀眼的还是他胸口前的纹身,竟然纹着一口血红颜色的棺材! 什么人竟然将棺材纹在身上,这是多么不吉利的凶兆。看这个人的容貌在20岁到25岁之间,如此青年就死了,难不成是因为棺材纹身给他带来的厄运? 也不知道这人死了有多久,我们看他身上一点也没有腐烂变形,好像才死了不到三天左右。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杨大师就说这是一口凶棺呢? 凶棺的形成至少也是棺材埋在地下超过20年,这20年之中不断的积累煞气,当煞气达到一定程度足以影响周围的环境和人事物之后才会被称为凶棺。 杨大师微笑道:“你们猜这人死了多长时间?”众人有说三天的,有说十天的,也有说最多一个月的。 谁也没有料到这人其实已经死了有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 众人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杨大师,都问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隔了三十多年尸身不腐,还像活着的时候一样。 杨大师道:“这人是七几年时期一个十分不信邪的红卫兵头领,破四旧的时候这小子砸了不少神像毁了不少神庙,平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棺材,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个个都诅咒他横死。这小子不信邪,就朝天上吼道:‘要是真有天谴报应一说,就让我立即死!’,当时他没有立即死,就更加信奉自己的右倾主义思想,他为了表示自己能打倒一切神鬼传说,就在自己的胸口纹了一个棺材,以此来宣誓自己灭除封建迷信的决心!” “把棺材纹在胸口就能表示自己灭除封建迷信的决心?这种想法也太荒唐了吧?”我说道。 杨大师道:“那十年常常闹饥荒,耕地又少,不少坟地因此要被平。但百姓们岂能答应,这小子带着人到处挖人家祖坟遭到很多次阻拦,他一气之下就把棺材纹在身上,然后对百姓道:‘我纹了啥事没有,你们别迷信了!’就这么硬是将一大片的坟地给平了。 “那他死的死因绝对是天谴!”众人都道。 杨大师点头道:“有一天夜里他躺在自己家里睡觉就突然暴毙,医疗队到他家检查死因完全查不出来,只能将他草草的下葬了。这种事情在当时是绝对的禁忌,不让外传,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家伙失踪十多天后,有好事的就在寻找他,后来也是多方打听知道他死于非命,于是挖人祖坟的风波总算是告一段落。” 65:半夜棺材响 杨大师说的有板有眼,还将那死人的话亲口说了出来。我们便都怀疑的问道:“是什么人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杨大师道:“就是这人的舅舅,他舅舅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现如今的年纪也就比我大一点,这次将棺材运来也是他舅舅的委托。” “他舅舅是不是跟他有仇,怎么会把他外甥这种丧尽天良的举动给说出来?” “是有仇,那个年代由于思想的误导,不少人眼里面只有功过而不论亲情,这小子变得六亲不认狼心狗肺,他亲自带着人将他外公的坟给平了。这下惹恼了自己的亲舅舅,他舅舅也就在想方设法的要治一治这没人管的败家玩意。” 众人此刻都没有恐惧的表情,取而代之的都是愤怒,一个人竟然连自己的外公的坟都敢平,那他不遭天谴报应还等什么呢! 杨大师道:“这小子死了后也是偷偷的下葬,穴位根本没有选,随便找了个坑给埋了。据说这口棺材之前是给一个古代人用过的,当时在村大队的仓库里放着,村里本来是打算当文物收藏的,后来闹,这东西就给放在仓库里没人敢提。由于这小子死的突然,临时找不到棺材,再加上他这种魁梧的身材一般的棺材也放不下他,有人就想起来仓库里有一个大号的棺材,就给他用了。” “这么说,这口棺材被两个死人用过,这小子死了这么多年尸身不腐烂会不会是那个古人在作怪?” 杨大师道:“这个说不准,以我目前的道行看不出来有古人的魂魄附在这小子的身上,只是能感受到这小子死后戾气十分的重,这么多年不腐化,是准备有一天尸变成为尸王。” 我惊讶道:“尸王?跟僵尸有区别吗?” 杨大师道:“有区别,僵尸身体已经变的僵硬,是人死后身体出现僵化后才会形成的。而着小子尸身没有一点僵化的迹象,他一旦成魔后会直接晋级为尸王,比僵尸要难对付的多!” “这么厉害……那放我们棺材铺子里能压得住吗……门口的鲁班爷好像没那么神通广大啊……” 杨大师道:“门口的鲁班爷能暂时压制住他三天,这三天时间里我要准备不少材料,准备完后我就拉着棺材离开,到我门派的道观里去。” 我问道:“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把他扔进火里面烧了?”杨大师道:“烧过了,根本烧不了,你们往棺材底下看!” 众人蹲下身子看棺材底,只见下面被火烧出来很多的痕迹,有白色的烟圈有黑色的焦沫,见此景众人的恐惧之情又袭上心头。 杨大师又说道:“这次路途遥远,我需要三个护棺童子帮我押运棺材,你们有谁自愿报名的?” 众人瞬间一哄而散,没有一个人愿意。杨大师怒道:“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龟蛋,遇事就溜,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胆气!” 张志被这话一激,走上前道:“那就我去!”其余人没有人再敢出来。杨大师却盯着我看了好久,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便想溜,结果他喊住了我。 杨大师点名非要我去,不去都不行!他说这所有的伙计里面也就只有我最有这方面天赋、最有潜力,说将来也许要把衣钵传给我。这次的事件对我来说是一件十分难得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别人想去还不要呢。 可是我虽然有潜力有天赋,但我不能不要命吧。这棺材里面躺的可是即将变成尸王的人,单是这么看着都觉得寒气逼人,而且还是在大白天。 要是在夜里,指不定还会出什么诡异恐怖的事情。我还年轻,还没活够,我可从来没嫌过自己命长! 一直没开口的征叔此时对我说道:“你必须去,不去的话没有工资!” 我心里大怒,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这怎么全都点名要我去,不去都不行……张宇见我一直犹豫不想去,就说道:“去吧,这是一次历练,有什么危险我帮你扛着!” 有了张宇这句话我心里好受了许多,不是那么的担忧了,便答应去。就这样护棺童子的名额定了下来,我、张宇还有张志三个人。 傍晚的时候杨大师用浸了朱砂的红绳将大棺材缠的牢牢地,又将鲁班爷的神像从铺子里面搬了出来拿到里面的院子里,正对着棺材。 下了工后我和张宇都回去了,次日我们听其他的伙计说这口棺材昨晚上到了夜里12点以后就一直响个不停,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5点才安静下来。 伙计们一整夜都没睡好,个个提心吊胆的。听他们说杨大师昨晚上没回自己家住,而是住在了棺材铺里,好像半夜的时候还起来了一趟出来看这口棺材。 我跟张宇早上上工的时候杨大师的房门紧闭,窗帘也没拉开,似乎还没起床。可能他也是一夜没睡好,天亮了才去补觉。 一边做着活伙计们一边说着昨晚上的情况,棺材最开始的时候是很轻微的敲击声,睡着的人听不着,有三个伙计晚上总是睡的晚,一直打牌到夜里12点的时候去上厕所,经过院子的时候听到了那口棺材里面有响声。 这三个伙计大着胆子上完厕所后就急忙躲进被窝里睡觉,不过他们此时已经没有睡意了,恐惧已经取而代之,他们只怕里面的尸体破棺而出。 听了有半小时后,声音变得响亮了,这时他们恐惧之情加剧,便把已经睡着的伙计摇醒,让他们听声音。 众人一听后都吓得不敢再睡,商量来商量去没人有对策,便去把杨大师叫醒让他去处理。 第一次去的时候杨大师慵懒的隔着窗说道:“睡着了就当听不见就不害怕了,那东西敲的再凶也出不来。” 伙计们没办法,只得躲进被窝里用被子捂着耳朵尽量使声音减少。棺材响了有一个多小时后,再一次提高了声音。 虽然众伙计们都是经过考验后才进的棺材铺,但是面对着这个即将成为尸王的凶棺,谁也沉不住气,个个都没有睡意。 他们第二次叫醒了杨大师。杨大师依旧是慵懒的回答让他们早点歇着,别杞人忧天。 等到三更的时候棺材里面的响声更加剧烈,几乎是撞的声音。 趴在窗子上面看见棺盖上面的木头钎子都被撞了下来,棺材盖也被撞的直往上冒,几根朱砂红绳已经绷断。 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尸王的双手在用力的朝棺盖上撞,再用几下力尸王就会破棺而出了。 这次他们不麻烦杨大师是不行了,但杨大师这个时候却自己醒来,打开屋门走到棺材跟前朝上面放了一块有点黑的东西,似乎是一块烂木头。之后棺材就再没响过。 众人之前见那尸王都快出来了,都吓得没人敢出去,再说折腾了大半夜早累了,便都睡了。今天一早醒来后去看棺材上面到底放了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可能杨大师在天亮的时候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给收走了。去问杨大师,杨大师摇头什么都不告知。 张宇听了后决定今晚上在铺子里住一晚,反正都已经被逼上架了,该知道的东西还是早一点知道的好,最起码心里有了准备就不是那么恐惧了。 近来张宇的胆子是越来越大,我跟他在一起也不能表现的太怂,最起码我们两个人我其实是占主导位置的,他什么都听我的。在这个时候我要是被他给比了下去那就太没面子了。 于是我也答应在铺子里住一晚上,且看看今晚上棺材会有什么动静,杨大师到底又是拿什么镇压住了里面的尸王。 入夜12点后,棺材果然响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很细微,不用心听是听不到的,这声音持续了一个小时后,之后变得越来越响,有点动人心魄,躲在被子里会发觉其实被子根本遮不住那让人恐惧的声音。 一直到三更,我们都起来趴在窗子上面看,棺材盖刚响了一下,一块木头钎子被震得弹了出来,杨大师立即就冲了出来,将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了棺盖上,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等杨大师回到房中关了灯歇息后,我和张宇大着胆子悄悄的溜出来,打着手电筒站在棺材跟前看了看,发现那东西真的是一块发黑的木头。 伸着手去摸了摸,我们不敢直接用手把那块木头拿下来,怕里面的尸王一跃而出。 这块木头摸上去感觉像是枣木,只是颜色这般的黑却从来没有见过。 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端倪,我们溜回大通铺里歇息。天亮之后我们问杨大师那块木头是什么,杨大师不肯告诉别人却单独告诉了我一人,说道:“这是一块有上百年历史的黑枣木,被雷击过,当初有很大一根,经过长年累月的使用消磨后,传到我手上就只剩下巴掌大一块了。每使用一次,都会自动减掉一圈,这次对付尸王用了两个晚上,这块木头已经小了两圈了,明天晚上还得用一次,之后再不敢用了。” 66:鸡血红漆刷棺材 我仔细看这块黑枣木的时候,发现它确实比昨天晚上刚放到棺材上面的时候小了一圈,虽然并不明显,但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见状我有些心疼,这块经由杨大师他们的祖师爷传授的极具辟邪效用的黑枣木用一次就消磨掉一些,如此算下来岂不是用不了多久了。 看如今的大小,估计最多用不到10次,用完之后可就再没有了。这种东西比雷击枣木还要珍贵,里面凝聚着他们祖师爷加持的法力,如今他们祖师爷早已作古,他们门中人才凋零,没有人能有那般高深的法力给黑枣木加持了。 我说道:“没有别的方法能代替这块黑枣木将尸王镇压住吗?”杨大师道:“有是有,就是我们时间有限,只能在我们开始启程之后用,在这之前用不得,不然会耽误我们后面的计划。” 杨大师简单跟我说了下押运棺材的计划,因为这是一口极其凶的棺材,所以押运的路程不能走大路,否则见到棺材的人都会倒霉至少三个月。 不能直接用汽车去押运,汽车肯定会在半路中出车祸,负责开车的人也必定没有好下场。我们只能选择走山路。 这就意味着,我们要翻山越岭,走那很危险很难走的路,有可能走着走着还会遇到别的什么危险的情况。比如山里面有老虎、豹子等凶猛的野兽。 杨大师提前告知我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此时我又后悔了就不该逞能去答应,这万一在山里面碰到野兽,不是得白白搭一条命吗? 不被尸王给害死,却被野兽给吃了,怎么着都是一死…… 但已经答应的事情就不能反悔,这是一个人做人最起码的信用。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想路上该如何应付各种难关了。摆在眼前的还有一条最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走山路的话吃饭的问题不好解决。 自带干粮,包袱沉重会影响行进的速度。但如果不带,在山里能不能找到吃的这可另当别论,要是接连饿一整天,我们哪还有力气赶路…… 要是走大路多好,饿了随便找一家饭馆就能吃上。可是在山里,任凭你兜里面装的钱再多,也没人给你去做那现成的啊! 凶棺真是麻烦……就是不知道我们这次押运棺材有多少报酬,要是报酬少的话,回来的时候我可要翻脸…… 今日是第二天,明天晚上就要押着棺材上路,杨大师跟征叔说了,我们三个护棺童子今天不用上工,趁着还有时间今天要自己准备自己的干粮。 因为路程比较长,初步的算下来有十五天的时间,所以要让我们尽量想办法多带干粮。 当然一个人背十五天的干粮也不太可能,如果非要把粮食背够,估计得要再多用一辆骡子车。翻山越岭的骡子车实在不方便,我们就只能自己计划着路上应该怎么度过难关。 我们三个都有些发怵,商量了一番后决定我背一袋糯米,他们两个一人背一袋大米,不管是糯米还是大米都可以煮粥喝也能做成饭来吃。同样出了问题后还可以用糯米来辟邪。一举两得! 我们一人买了一个大号的登山包,将糯米用密封的塑料袋封好后装进登山包里,还有一点空隙就放一些我们平日里辟邪要用的工具和药材。 他们两个把药材都放进了我的包里,这样我的包装的鼓鼓的了。而他们两个的包还有一点空隙,就多买了一些压缩饼干以备不时之需。 第三日一大早,杨大师又打发我们三个买三只大公鸡回来,还有沿路上用的冥钱、香烛纸裱以及符纸等一切为出行准备的东西。 杨大师先杀了一只公鸡,将鸡血放干净弄到盆里,然后开了一桶木漆,将木漆和鸡血混合后,把棺材上的朱砂线拿下来,再将鸡血和木漆混合物在棺材上刷一遍。杨大师说这样能防止尸王在夜里作祟。 不过一只公鸡的血刷一遍最多只能维持五天时间,剩下的十天还必须得要再刷两次。那两只没有杀掉的公鸡便让我们几个带着跟随棺材一起出发。 我们三个都有怨言,本来背上背的粮食都够分量的了,还要再抱个大公鸡上路,这浪费体力不说,还得沿路照顾大公鸡,公鸡要吃米,也就会跟我们抢食吃。 我们三个背的米加起来最多也就够十天吃的,要是再多两只鸡肯定还会少。而且拿个鸡抱在怀里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肯定会笑话我们的! 杨大师道:“鸡血刷棺材可是一刻都不能耽搁的,你们敢保证五天过后就能立即找到一只公鸡吗?” 我们三个被问住了。要是走大路这当然没问题,但问题就是我们只能走荒无人烟的山路,到时候我们又从哪里去找公鸡来放血。 等鸡血木漆晾干了后,杨大师让我们再把朱砂线缠起来,然后将棺材用铁钉子钉死。忙完这些后已经是中午了,吃过饭后杨大师让我们抓紧时间休息。 今天晚上亥时要行动,所以在走之前必须保持好体力。 睡前杨大师将鸡喂饱,再给两个鸡脖子上都系上铃铛,还用项圈缠着,绳子的另一头也是个环形圈,说到时候这一头是系在我们的胳膊上的,怕公鸡跑了必须有所防备。 晚上8点半的时候我们被闹钟叫醒,然后开始收拾东西。杨大师拿出来一根毛笔,上面蘸着朱砂雄黄混合物,说是要先给我们点命火。 点命火其实就是在我们的额头眉心处用朱砂雄黄点上一下,要描绘成火焰的形状,这样能提高我们自身祛邪避邪的能力。 我们这一路的行程时时刻刻都离那口凶棺那么近,因此必须保持我们自身不受凶棺的干扰。 杨大师给我们点完后说道:“这十五天之内命火不能消失,消失的话随时会被凶棺的尸气浸染,出意外丧命。” 我们都面面相觑,这么看来我们几个是连脸都不能去洗了。只要洗脸稍微不小心命火就被洗没了。 要是只洗下半张脸把上半张脸留下来不洗,那么长时间下来一张脸上下颜色不一样,看起来惹人笑不说,还会有一种恐怖的阴阳人的感觉。 总之这玩意点上后我们都觉得很不自在。我们都问杨大师你怎么不给自己点上命火。杨大师道:“我道行如此高深,用得着点命火吗?再说你们看电视剧里面都是童子额头上有红痣,哪里有师父头上也点红痣的!” 这老家伙好像是在跟我们说笑,但我们却不敢不信命火的作用。此次行动杨大师看的十分重要,再三嘱咐我们路上的艰辛和恐怖,要我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想他就算再老不正经,也不可能拿命开玩笑。要是害我们也是在害他自己。 接下来杨大师先把鲁班爷的神像请回到铺子里,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了一辆骡车,念过辟邪咒之后让我们把棺材抬到骡车上。 走到棺材跟前,借着灯光我们见棺材变成了血红色,这情景更加让人汗毛倒竖,我问杨大师:“中午用鸡血刷棺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红,怎么晚上变成这样,是灯光的原因还是起了什么反应?” 杨大师道:“是鸡血在和里面的尸气对抗所起的反应,棺材的颜色由红色变成黑色的时候就要立即再放血刷一遍,你们都记好了,到时候这件事就交给你们来办。” 放好棺材后,就开始收拾各自的背囊。我们三个全部都背的鼓鼓的,只有杨大师一个人背了一个很小的包。 他那包几乎只有我们的一半大。我们问他包那么小装的干粮够自己吃吗?杨大师道:“我的包里没有装干粮,都是冥钱元宝蜡烛还有符纸枣木剑之类的法器。 我说道:“你一路上难道什么东西都不吃就能走过去吗?”杨大师道:“当然不能,你们不是背着粮食吗?” 这老家伙竟然自己不背自己的干粮,要吃我们的。我们几个都道:“那你好歹也自己背一点,你年纪大背不了我们这么多,那最起码背一半总行吧?” 我们自己带的糯米和大米加起来也就够我们三个人吃大约十天左右的时间,本来就不够。 没想到老家伙一点都不带,还要来吃我们的。这可如何是好? 杨大师道:“怕什么,这一路上虽然是走山路,但山上也住有百姓,兜里面多装点钱到时候管他们买吃喝不就行了吗?” 这话听着真是让人生气,他之前让我们多带点干粮,说一路上都是荒无人烟的山路,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吃不上饭,结果他自己却一点都不带,只带了钱。 我们是被他给忽悠了!他其实就是在骗我们多干点苦力活,他自己好轻松点! 我们三个私底下便都开始骂他老奸巨猾。 杨大师没工夫理会我们几个窃窃私语,此刻他正在给棺材上面贴符,大大的黄色符纸上面画着驱邪的符咒,将棺材从头至尾沿着棺身和棺盖的缝隙之处贴了一遍。 67:押棺上路 杨大师说他画的符不是道家的,他们的门派祖师爷是道家的,但后来独立了出去,由于祖师爷有很高的悟性,就自创了不少的符咒和各种的法器。 但其实说到底也就是道家的底子,具体操作起来跟我所见过的那些道家的大师都差不多,就是细微之处有些差别。 一整圈的镇魔符将棺缝之处贴的严严实实,这样又给凶棺上了一个保险。杨大师说这样即便是出了意外来不及刷棺材,这些符也可以将凶棺镇压一个晚上。 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么多的符才只能镇压一个晚上,远远不及一只公鸡血的力道。 于是我们三个便都将那两只公鸡当成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生怕它跑了。手上的项圈检查了再三,确认无误后还是会时不时的再看看。 贴好符后我们帮着杨大师将棺材用帆布遮盖起来,免得人看到这口凶棺吓得胆裂心碎。而且我们上路后也必须将棺材遮盖起来,避免一些口舌和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走之前我给何莹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出差。我向何莹撒了谎,骗她说是征叔让我去了西安大城市里面跟大铺子的人学雕花的手艺,要半个月才回来,让她这期间不要太想我,如果实在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到西安去找我,那里很恐怖,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何莹听了后很不满,说道:“你怎么也不早点跟我说,哪里有你这大半夜的就上路的,这让我多不放心,你身上带的钱够吗?” 我说道:“够了,我只是去学手艺,那里管吃管住的,我就算带上钱也没地方花,你好好工作,你胆子那么小,晚上下了班就快点回家别在街上溜达,要是能提前回来我就尽量提前!” 何莹道:“那你一定要提前,回来后我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当面商量!”我急忙就问:“是什么事,现在说行吗?” 何莹道:“现在说不是时候,还是等你回来吧……”我心里一突,总不会是她因为不满我的工作又改变注意了吧,我急忙道:“是不是因为婚事……” “不是婚事,是别的事情,总之等你回来再说吧!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呢!你可别多心想别的!” 不是婚事我就放心了,她那么善解人意怕我误会她的意思还特意嘱咐让我别多心多想,这样的媳妇可真是不错。 我揣着满心的欢喜准备上路,张宇和张志也都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就等杨大师一声令下便启程。 时间是9点半,杨大师说再等半小时或者45分钟。如今夏季晚上这个点街上的人比较多,为了让更少的人知道我们的行动,所以最好是在过了10点再出发。 骡车比较宽,还能再放一点东西,我见我们总这么背着十分的累,便把背包解下来放在骡车上。 杨大师见状斥道:“背起来,你们一会儿都不想坐着走了吗?”杨大师也实在是懒到家了,专门找了一辆宽敞的骡子车就是想坐的。 我却担心这一头骡子能载的动我们一口棺材和四个人吗。这一路上我们也没有可以换的脚力,就这么一头骡子,所以还必须把骡子给照料好。 想想我们这趟的行动,又是照顾鸡又是照顾骡子,好像养了一群家畜一样。 趁着还有多半个钟头,坐在椅子上靠着墙闭目养神。终于熬到十点半,周围已经罕有人迹,路灯差不多都熄灭了后,我们拉着骡车悄悄的出了五号棺材铺。 许蓝和征叔在后面送我们,许蓝还拿着一碗她亲手包的饺子要喂我们几个吃。我有点不好意思张口让她喂,就把碗拿过来自己夹着吃。 张志却嫌我多事,这么好的接近许蓝的机会被我给搅合了。我和张宇便都笑他:“原来你看上许蓝了,等回去后我们给你做媒。” 张志大喜,嘴上却还死不承认,非要说没那回事。其实五号棺材铺里面的伙计哪个不喜欢许蓝,人长得又漂亮家里又有钱。伙计们都是泥腿子,都想着靠一个有钱的媳妇好能少奋斗几年,早点过上好日子。 只是征叔和许蓝的眼光又不差,不会随便找一个就了事。铺子里面的伙计想要嫁给许蓝就必须付出比常人十倍的努力才行。 今晚月色明亮,出行的日子是杨大师选得肯定没有错。我们根本不用开手电就能清楚的看到路上的一切,骡车载着我们往荒凉的地段驶去。 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骡子载不动我们这么多人,就没敢往上坐,我跟张宇还有张志三个人一人轮流在上面坐半个小时。 杨大师见状笑道:“年轻人这么会体谅一头骡子,真是好心泛滥!” 我们说道:“好心那是必须要有的,我们也是为了能早点到达,现在我们有体力能走就尽量少浪费骡子的脚力,不然到出了状况后骡子累死我们想坐都没地方坐,那时候还得我们把棺材给扛着走。” 我们这番说辞说的杨大师面色不悦,他一个人斗嘴哪里是我们三张嘴的对手,只得气呼呼的靠着棺材开始打盹。 路的方向杨大师已经指引好了,我们只需要盯着骡子不让它乱走即可。杨大师躺在骡车上睡的很安稳,我们三个则不停的轮换着去赶骡车,苦了一夜。 骡车行驶的速度很慢,走了一晚上都没到华山脚下。我们这次的路程不直接上华山,而是翻过华山旁边的侧山到达洛南县,然后经由洛南县爬上蟒岭到丹凤县境内,最后还要绕一圈上鹘领,杨大师他们的门派是在鹘领山脉中的一处名叫柳坡沟梁的山峰上。 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将这口凶棺押送到他们的门派里,最后经由他的师兄弟将这口凶棺以及棺中的尸体处理掉。 天快亮的时候这一段路程才赶了三分之二,杨大师睡醒了对我们道:“你们几个躺一会,我来赶车,一回上山的时候都得打起精神来。” 早上9点多的时候才走到山脚下,这里有不少饭店小吃店,我们急忙就坐下来买了早餐,吃完后还又打包带了不少包子才上山。 山路倾斜向上很难走,侧面的山峰由于人工开凿的比较少,所以骡车上去后经常找不到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我只得将罗盘拿出来辨别方向,但拿出来后才发现站的离凶棺近了,罗盘指针会一直不停的飞快转动,我只得往一边跑,一直跑了足足有一百米才看到指针不乱转。 寸步不离的跟着凶棺,我真怕罗盘老这么转下去会失灵。 测好方向后急忙走到骡车跟前指正我们行驶的方向,之后我便把罗盘塞进糯米袋子里。希望这样不会使罗盘一直受凶棺的影响胡乱的转。 人往上走很吃力,我们刚吃了饭都不到两个小时肚子就饿了,一边走一边吃着包子,很快我们打包带的二十个包子让我们狼吞虎咽的就吃光了。 中午11点半,山上的日头很毒辣,虽然如今才刚初夏,但是让人觉得一点也不逊色酷暑。我们被晒得脑仁疼,便只能找了一处有大树的阴凉地方午睡。 等过了下午2点再赶路。一觉睡醒来后又饿又困,真不想起来。但是前路漫漫又耽搁不得。我们取出锅碗,淘了米开始生火做饭。 骡车上只放了三桶水,都是白开水,供我们饮用的。做饭的时候我们散开到附近找小河溪流,找了大半天没找到,只能把喝的水倒出来一点用来煮饭。 没有菜,山里面虽说到处都是植物,但初夏的季节菜都还没熟,我们只在附近挖到一点已经长过头快要枯黄的荠菜,也没有什么调料,随便扔锅里一煮就捞出来吃。 即便是没有味道,我们三个还是吃了三碗白米饭加荠菜。杨大师在一旁看着我们吃了好半天,我们三个都觉得奇怪怎么他不饿吗? 却听他说道:“我忘了拿碗了,你们谁把自己的饭缸借我用用?”我急忙就摇头,这老家伙有口臭,难保他没有什么口腔疾病传染给我。现在这情况吃过饭后是没多余的水给我们洗碗的,所以我坚决不借他用。 张宇和张志也跟我是一般心思,都不借他用。这时他准备拿起锅吃了,我们三个急忙就阻止,这口锅也是我们三个合伙掏钱买的,我们不让他污染了自己的饭缸,又岂能让他把锅给污染了。 杨大师气得直骂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孝敬老人家。我们说道:“谁让你自己那么懒,再说我们也没有不叫你吃,你随便找个瓦片当碗使唤着不就行了吗?” “你们这群臭小子……”杨大师骂骂咧咧的去附近找瓦片,我们见他走远后都忍不住笑了。 杨大师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一片不是很大的瓦片,倒了一点水大概洗了下,然后就迫不及待的用手将锅里面的饭抓起来放在瓦片上开始吃了起来。 “这吃饭的姿势不错,很新鲜!”我们几个悠闲的靠着树咬着毛毛草跟杨大师打趣。 68:给女尸看手相 “是碗很新鲜,不知道是不是外国的进口货!” “应该是爪哇国的新型碗!” 杨大师听我们竟然敢拿他打趣,气得暴跳如雷,从地下捡起一根树枝冲了过来,我们吓得急忙就跑。 “这帮小子没大没小的,一点也不尊师重道,好歹我也是你们师伯,有你们这么对我的吗?”杨大师气呼呼的道。 其实我们这么做也纯粹是跟他开玩笑,谁叫他平日里总是那么老不正经,弄得我们对他一点尊重之情也没有。 吃了饭后接着上路,这才中午我们就吃了三顿饭了,下午刚到5点肚子又饿了。夏天天色黑的晚,杨大师就让我们再忍一忍,趁着还能看得见就多赶一会儿路,等天完全黑下来后就生火做饭。 晚上8点的时候我们才停下来,找了一处有岩壁能遮挡夜里凉风的地方歇脚。我和张宇去捡柴火,杨大师和张志把棺材上面遮盖的帆布取下来沿着周围的岩壁和树木搭建一座简易的帐篷,我们今天晚上就睡在帐篷里。 棺材就摆在帐篷的入口处,还多少能替我们挡一下从入口处刮来的风。初夏的季节白天炎热晚上却很凉,我们在外面露宿必须注意保暖。这一路上要确保不能有任何人生病,不然一定会耽搁时间。杨大师说了要保证在十五天之内赶到。 吃饭的时候我想起来这个问题,就问杨大师如果超过十五天会有什么后果。杨大师道:“鸡血最多只能维持十五天,十五天过后里面的尸体不再惧怕鸡血的阳煞之气后就会破棺而出,到时候我们全都会死于非命!” 问题这么严重,那么路途上更加耽搁不得。 我们这是第一个晚上对着棺材睡觉,十分的不自在。虽然昨天晚上就开始和这口凶棺相处了,但那一晚上我们三个轮流驱赶着骡车,谁也没有一点睡意。 除了心里惧怕外,白天我们都睡足了,所以晚上并不困。而今天白天赶了一整天的路谁也没歇着,到了晚上躺在棺材旁边睡觉那种跟死人同床的恐惧之情总是挥之不去。 我们三个翻来覆去了大半个时辰就是睡不着,最后我们一致商量把棺材挪到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地方。 眼不见心不烦,这样我们总算是踏实了。就这样今夜无话,次日一早杨大师头一个醒来见骡车跑到了一旁,以为遭了贼了,破口大骂了两声后发现骡车上什么都没有丢,便想到是我们干的,于是折了一根新鲜的树枝走过来挨个将我们抽醒。 杨大师厉声喝道:“以后晚上全部都要靠着棺材睡,命火不是给你们白点的,就是为了历练你们,把棺材挪到一旁算什么事。” 我们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想还手但还是算了,老人家怎么经得起三个年轻大汉的揍。再说他也是为了我们好。 在山上又赶了一天的路,没有碰到一户人家,我们一直吃着没有一点调味品的白米饭加野菜,这整整两天下来,一整袋的大米被我们四个人吃的只剩下小半袋了。 照这么吃法,我们再有四五天大米就会全部吃完。我身后背的糯米不能顿顿拿来当饭吃,偶尔吃一次还行,吃多了就会消化不良。 于是我计划每一顿每人都少吃一碗大米,多喝一碗糯米粥。糯米粥不会有消化不良的反应,这么做就能把大米省下来,可以多支撑两三天的时间。 这途中只要能碰到老乡,补给一次那粮食就绝对没问题了。虽然才走了两天,什么状况也没有出过,但本着常将有日思无日的原则,必须得要未雨绸缪才能顺利度过眼前的难关。 山间的溪流河水还是不少的,只要用心去找总是能找到,补水倒不用太过担心。我们每一次找到溪流都会将三个桶烧满白开水。水对人的重要性比饭还要大,人一顿不吃饭也只是饿得慌。可一顿不喝水那会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又走了一天,一直相安无事,到了晚上的时候找到可以避风的歇脚处后,布置好一切躺了下来,虽然很困但对着棺材一时半会睡不着。 我就想给何莹打个电话,三天没见她,也没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便起身走到远处将电话拿出来准备打,一看屏幕竟然没一点信号,试着发射过去听到没信号的提示音后才死心。 心里有些焦躁,想一个人又联系不上的时候是最折磨人的,我便踱着步子踢着杂草脑子里开始回忆起来。 甜蜜的画面才刚想出来,突然觉得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有些硬但用力一踩又将那东西踩了下去。 伸脚踢了一下,硬梆梆的感觉。肯定不是石头,也不像土块,我急忙打开手机灯光蹲下来照射草丛。机的灯光比较微弱,照了半天感觉好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我们出来三天了,一直在荒山野岭里面走,手机根本没法充电。路上也没打什么电话,智能手机能待机保持三天时间已经是奇迹了,再照下去我的手机就快要关机了。 我伸出手朝那像是衣服的东西上摸了一下,这下确认是衣服,衣服下面硬梆梆的但用力往下一按还是能按下去。 这让我很吃惊,难不成里面会是一具已经有些僵硬的尸体?我心里越想越慌,再用手机灯光顺着衣服往上面照,希望能辨认出来到底是不是尸体。 当往上照射之后发现了两条胳膊,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不敢再往下看了,急忙叫张宇他们过来。 他们听到这里有尸体后急忙捡起树枝烧起火,把烂树枝当成火把拿过来照明。杨大师此刻神色十分的严峻,招呼张志赶紧把棺材拉到别的地方,要尽量离这具尸体远一点。 杨大师说是怕附近有鬼魂被凶棺给吸收了,这样会增加凶棺的怨力,那么里面的尸王有可能会提前破棺而出。 张志一个人架着骡车往远处走,杨大师走到尸体跟前用火把细细照了一番,发现这是一具无头尸体。 杨大师面色大惊,急忙就朝张志喊:“再远点,超过二百步!”见杨大师都表现的很惊慌,我和张宇都不敢离那具无头尸体太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帮张志寻找落脚的地方。 杨大师此时却喊住我,让我过来帮他查查尸体是男是女,还要让我算一下这个案子能不能破。 无头尸体那肯定是凶杀案,毋庸置疑。没有什么人自杀能将自己的头给弄没。再说这座山虽然没有人烟但也没有什么大禽猛兽,肯定不是野兽将尸体的头给咬掉,这不合乎常理,猛兽要吃人怎么着也会拣人身子上肉多的地方下嘴,又怎么可能光吃头呢? 杨大师说:“这具无头尸体的怨力特别的大,我感受的到凶棺里面出现了躁动,今晚上必须把这具尸体处理掉,不然那口凶棺今晚会有危险。” 没想到我们赶路都会无意中惹上祸,这可绝对是在意料之外。不过好在杨大师那么多年的修行不是白练的,急忙让我起卦,然后根据我的卦来出对策。 杨大师这么做也是想尽量节省自己的法力,因为后面的路还长,得要保持体力才行。 我起好卦后发现伤门不克天篷、辛罪犯,便说道:“案子破不了,怎么处理?”杨大师惊讶了一下,随即赶快从包袱里掏出法器,先用蜘蛛铜钱镇将尸体围起来,然后用八卦镜照射着尸体。 “我已经把尸体的魂魄镇住了,你去摸摸那尸体是男是女,死前的大致身份是什么”杨大师对我道。 我心里一怔,怎么老家伙让我干这么无聊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告诉他案子破不了,他直接把这具尸体的魂魄打散不就行了吗,怎么还让我多事的去摸尸体是男是女…… 对了,老家伙比较好色,如果是女鬼,会不会要把女鬼的魂魄给收起来然后晚上给他暖被窝…… 这老家伙……不如就上去看看,如果真是女鬼,且看老家伙能耍什么把戏。我打定注意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 上面的位置不是很突出,再者尸体已经僵硬,我之前用脚踩下去后在上面踩出了脚印,初步判断尸体至少死了四天到五天左右了,这么长的时间尸体也早已经萎缩。 下面,看到尸体没有男性的特征后我对杨大师道:“是一具无头女尸。” 杨大师道:“看看尸体的手相,判断她死前是什么人。”听到这话后我呆了,看手相本来就不是我专长,我的专长是奇门,更何况尸体已经出现僵硬,手纹多少都会有变化,就算是找个专门研究手相的大师给已经起了变化的手纹看都不可能看准。这杨大师也真是会为难人。 我心里想了想,将尸体的手拿起来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出来,那还不如用之前起好的奇门卦看一看她的大概职业,这么办比给死人尸体看手相要靠谱的多。 69:尸棺分离 奇门格局里面显示死门和辛己表示尸体,上面有六合开门还有丁,总体格局还不错,就是状态落在绝地,看情况可以大致判断这名女子的工作应该是在国企上班,人长相还不错。时干事体上面有癸和玄武,看来她的死因是情杀,一定是被骗到荒山野岭里…… 借着火光我注意到那双虽然已经变得僵硬的手上面一点伤痕和老茧都没有,有一点光滑,那么就可以肯定此女生前经济条件不错,这个跟奇门卦象吻合。 两者叠加起来得到肯定后我便告知杨大师,杨大师果然露出一副色相,从包袱里面掏出来一个紫色的小葫芦,只有巴掌那么大,不像是古人那般挂在腰间用来饮酒的工具。 杨大师说他的小葫芦是用来炼魂的!一会儿她要把这个漂亮的女鬼给收了,以后找时间将之炼化,然后就可以天天跟美女共处一室了! “跟鬼那个……你也不怕三两下就把你吸干!”我笑道。杨大师喝道:“臭小子满脑子脏思想,我只是用来观赏,从来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意思。” 我问道:“这个鬼怨气一定冲天,从刚才你让把凶棺挪远点就知道,怎么还敢把冤死鬼带着不怕我们路上有麻烦吗?” 杨大师道:“装在我特质的小葫芦里面就不会有麻烦……这次收获真是不小,要是这个案子能破的话,那我就不会刻意收她的魂了,而是会选择将她的魂送走。破不了那她的魂就只能永远停留在树林子里,时间长了后但凡有经过的人畜都会被她所害,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替她着想,她要是害人早晚会被高手打散的!” 杨大师的话说的是多么的冠冕堂皇,明明就是自己起了色心,还给自己扣那么大顶帽子,说这些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接下来杨大师让我钻进镇中就近挖土把无头女尸埋了,等埋好后我急忙就钻了出来,因为在埋完的那一刻无头女尸的魂魄出现在了八卦铜镜中。 我动了她的尸体将她引了出来,而我们的阵势早已经摆好就等着她现身呢,在她刚出来的一刹那就被杨大师催动法力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杨大师又不慌不忙的将小葫芦拧开把她吸进了葫芦里。 随后立即将葫芦盖拧好,再收了法器,这一系列动作都做的相当的快,我都没来得及细看他就全都做完了。 给女鬼的坟前烧了许多的冥纸元宝,又点上三炷香,虽然她的魂魄已经被杨大师收了,烧这些也用不着,但这是对死者最起码应有的礼节。 烧完纸钱后杨大师满面春风的哼着小曲朝张志他们去的方向走着,我急忙紧跟着,问他:“这葫芦还有吗,给我一个!” “怎么着?你小子也想跟漂亮女鬼玩玩?”杨大师笑的很贱,我真想抽他。我表面很平静的道:“当然不是,就是觉得这小葫芦很别致,也想学学你这种收鬼的法术!” 杨大师道:“这种法术很难学,还有反噬的危险,你没有一点道家或者佛家的功底,劝你最好不要接触,你要只是单纯的想要葫芦,我可以给你。” 他的包袱里面有十几个这样的小葫芦,随手拿了一个送给我。我接过来一瞧,发现葫芦不是木头的,好像是用紫砂烧制的。难怪葫芦会是紫色的。 葫芦上面还雕刻着他们门派的镇魔符,能将一切收进葫芦里的魂魄都镇压住,非常的方便实用。 路上边走边想,等有机会了我也收一个小鬼,让小鬼帮我干一些事情! 张志他们这次没能找到可以挡风的岩壁,我们只能用帐篷遮住两面,再用骡车棺材遮住一面,剩下那一面就到树林子里多看砍了些柴禾,将火烧的旺旺的,约摸估计能烧到晚上3点多,就把闹钟调在那个时候,等到时候再添一把火,今夜就可以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半夜三点的时候我们被闹钟吵醒,揉开惺忪的睡眼准备添柴的时候发现骡车上面的棺材不见了。 杨大师急的满头大汗,本来说要起夜尿一泡尿,结果硬是憋着不上,急忙就去找棺材。而我们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添柴火睡觉。 我将罗盘拿了出来,见指针在飞快的乱转,就知道棺材还在我们一百步之内,就是不知道具体方向,我们几个便一人朝着一个方向寻找,如果找到的话就大声的喊。 这座荒山里没有什么坟包,之前被我亲手埋的坟里面也没有魂魄,所以我们在黑夜里大声喊不用担心引来孤魂野鬼。 手机在荒山里没有信号,再加上所有人的手机都快没电了,打电话通知彼此这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我此刻想起来古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多么的无畏无惧,那个年代比起如今,恐怖的事情实在是多得数不清楚。 我追出去了一百多步,罗盘指针一直飞快的转动就没停过,我估计这情况是有人拖着棺材在走。 心里越发的惊慌,不知道是什么人趁我们熟睡之际将棺材偷去。那人偷棺材是何目的?难不成要把棺材当成文物贩卖? 这么想也不对啊,一路上棺材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外人没有人会想到这里面包的是棺材啊。 我急忙就大声喊:“张宇……张志……师伯……找到踪影了!”张宇跟杨大师是从挨着我的方向去寻找的,他们都听到了我的声音,相继赶了过来。 而张志跟我寻找的方向完全相反,此刻跟我的距离最少也在200步以上,离的有点远,就怕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们三个便又一起大声喊张志。 5分钟之后张志赶了过来,而罗盘指针在此时已经停了下来。看来棺材一直在移动就没有停过。我们耽搁了这5分钟,也就是说棺材已经距离我们远了至少5分钟能挪动的路程。 为了防止我们彼此走散,我让张志守在骡车跟前看好行李,然后我从正面往南的方向直追,杨大师和张宇则分别从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包抄过去。 我们约定好半个小时后要是没有找到棺材去的方向就回骡车跟前集合。要是谁没回来,那么回来的人则折回去到相应的方向去寻找。 商量定后,急驰而去,跑了一百多步的路程,我看到了那口凶棺,摆在地下没有动弹,而罗盘的指针还在不停的快速旋转。 走上前一看,发现棺材盖被丢在一旁,里面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但是罗盘的指针还是没有停下来。 我心里疑惑,会不会尸体就在附近,看来需要仔细寻找了。我急忙朝左右两侧大声喊,希望他们两个能听到。 杨大师很快赶了过来,张宇也随后就到,见到棺材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都吓得心惊胆颤。 杨大师之前说过,尸体必须要封闭在棺材里才能保证这15天之内不出事情。如果尸体在这期间破棺而出,那么随时有可能晋级为尸王,无人能敌。 眼下就是不知道尸体变没变成尸王。我的罗盘一直转个不停,真是让人心里越发的恐惧。我们三个汇聚后不敢再分散开,如果分散了万一遇到尸王,那么只有被各个击破的下场。 合力在一起,兴许可以跟刚刚变成尸王咒力还并不是很强的凶尸拼一拼! 杨大师检查了下棺材,发现棺缝上贴的符不是被凶尸强行撞破了棺盖撕裂的,而是人为的因素将符揭了下来。 强行撞破的话符纸的断裂必定是成很整齐的从棺缝中间裂开,而我们看到符纸是很明显的被人给撕掉的,并没有从棺缝中裂开一点痕迹。 到底是谁在捣鬼?总不会是我们半路中被人给跟踪了? 眼下还顾不得寻找谁是凶手,我们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尸体给找到,然后封进棺材里。不然再拖下去的话凶尸随时又可能变成尸王。 现在是黑夜,尸变的成功率可是非常高的! 为了节约时间,我不得不再一次发挥我的特长,急忙在脑海中起了奇门卦,判断尸体丢失的地方是在往东南一百米的距离。算好后我们急忙就往那边跑。 举着火把在周围找了一番后,发现地下躺着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人,近前一看,这人已经死了,不过身子还热着,显然才刚死不久。 从表面看看不出这人是怎么死的,杨大师将那人翻了个个,发现那人的后背有一个黑色的掌印。 我跟张宇见状都不约而同的叫道:“铁砂掌?” 杨大师哈哈大笑道:“武侠小说看多了,这哪里是什么铁砂掌,这就是那个凶尸的手掌打出来的,尸气非常的重,触者即死!” 杨大师又检查了那人的装束,发现这人穿的衣服还有身上的工具很像是盗墓的。我拿起丢在旁边的一把工兵铲说道:“还真是盗墓的,难不成他们是来偷那具尸体的?” “应该不是,我想他们是无意中撞见我们拉的棺材,才起了贼心。这座山上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古墓,盗墓的根本就不上来。”杨大师道。 70:找死的盗墓贼 我们在那个被杀死的盗墓贼附近找到了凶尸,凶尸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胸膛已经被凶尸的手掌穿透,内脏流了一地,情景十分的恐怖。 另外还有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地下湿漉漉的一片,可能是被凶尸给吓尿了。 我们将这个活的人拉出来,问道:“是你们把尸体从棺材里弄出来的?”那人发着抖说不出话来。 杨大师可没时间跟他磨蹭,狠狠一脚踢了过去,厉声道:“是你们偷的吗?”那人从恐惧中回来,见到我们这么多人后反倒变得不怎么害怕了。 这人答道:“是我们偷了你们的棺材……我们自己找死……” “你们是盗墓的?”杨大师问,那人点头说是。杨大师再问:“这座山我经常来去,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值钱的古墓,你们上这山来做什么,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跟踪我们?” 那人急忙摇头道:“绝对没有跟踪你们,我们是在蟒岭挖完墓然后销了赃后从此山回来,路过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你们的骡车上包的严严实实的,我们盗墓贼对棺材是有一定直觉的,认定你们骡车上面的是棺材后就趁着你们熟睡之际将棺材抬走,走到这里开棺,谁知道打开棺材里面除了一具新鲜的尸体外一点陪葬品都没有。老大觉得这口棺材还值点钱,就把尸体给弄了出来,准备将棺材运走,谁知道尸体一被弄出来就诈尸,老大被一掌打死,紧接着老二也被打穿了胸膛,他们两个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我问道:“那你呢?怎么还能活下来?”那人道:“我胆小,就没敢上前去抬尸体,就站在一旁看……” 一群见利忘义的盗墓贼给我们的行程增加天大的麻烦,这群家伙也真是死的活该! 既然不是跟踪我们那就不是特意冲着我们来的,那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来一半,接下来还必须要把尸体抬回到棺材里。 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眼前的情景我们都见到了,那具凶尸根本就不能动。这个人能活着也完全是因为没有动手。 要是我们现在就去搬尸体,那肯定会被凶尸害死。我们便都看着杨大师,希望他能用他的法术或者符咒解决这个问题。 杨大师什么都没做,只是不断的上下打量这个胆小的盗墓贼。我见他如此眼神,顿时也想明白了,有办法解决了。 我将水果刀取出来递给张宇,然后朝他打个眼色。张宇很聪明,接过水果刀就冲到那人跟前厉声喝道:“你去把尸体抬进棺材里,不听话我们就在这里把你给做了!” 那人吓得急忙就逃,但前面的去路被我和杨大师给把住,张宇又牢牢地掐断他后面的去路,那家伙吓得跪地求饶,就是不肯去搬尸体。 杨大师喝道:“一会儿我把尸体的双手给缠上,然后我抬双脚你抬双手,那个死尸肯定奈何不到你!” 这人也不是傻子,知道凶尸的厉害,就算是绑着双手只怕还有别的杀人的法门,便死活不答应。 张宇怒了,没工夫跟他磨牙,就拿水果刀朝他脸上划了一条口子。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鲜血滴到手上后,顿时崩溃了,刷的一下跳起来就想冲出我们的包围圈。 杨大师早料到他会再逃跑,就立即朝他的右腿膝盖窝用力一踢,那家伙又单腿跪了下来,张宇急忙趁势将他的脸架住,紧接着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 “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把你们盗墓的事情给抖搂出来,横竖你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尸体双手都被绑上了你还怕什么?”我厉声指着那人道。 那人见怎么也跑不了,这才点头答应,张宇怕他还想继续逃跑,就从身上解下捆棺材的备用绳子,将一头系在那人的一只脚上,另一头他拿在手上,这人要是敢跑,就立即拽绳子,让他什么花样都玩不出来。 那人被我们吃的死死的,哪里还敢再动别的心思,乖乖的走到凶尸跟前,和杨大师合力把尸体抬进了棺材。 尸体双手被杨大师用朱砂红绳捆着果然没有动弹,那人将尸体摆好后急忙就问:“我能走了吗?”杨大师点头道:“走吧!” 那人迫不及待的就把脚上的绳子解下来,立即跑了,可是没跑几步,突然扑通一声跌倒在草丛里,之后就再也没起来过。 我问杨大师道:“那家伙是不是被尸毒浸染丧命了?”杨大师点头说是。 我们三个都如释重负,那个盗墓贼其实我们都盼着他死,他要是不死,把我们押运凶棺的事情给泄露出去,那么我们日后的行程必定困难重重。道上一定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想把凶尸弄过来好给自己提升邪功,也有靠倒卖凶尸发财的,把尸体卖给那些需要的又有很高法力的人,让他们去用。 总之虽然这东西不详,一般人见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玩意但对道上的人来说却各有各的用途。 盗墓贼虽然常年盗墓,但想来他们都只是些民间的散盗,没有什么正规的门派也没有什么手艺技术含量,面对凶棺的时候他们一无所知才着了道。 等到抬尸体的时候他们也不像杨大师那样懂得辟邪之术,所以被尸毒感染还浑然不觉。他就这么死了倒也省的我们亲自动手杀他。 说句实话,我们三个年轻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谁都没有半点作案前科,要是真下杀手我们肯定不敢做。 至于杨大师杀没杀过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愿意透露,我们也不愿意去问。收拾好棺材后我们就往回赶。 张志等了我们有一个多小时,早都等的焦急了,担心我们出事情想去找我们,但又怕我们万一回来看不到他又得分散开来去找他,左右为难的让他在骡车跟前来回的转着圈。见到我们三人抬着棺材回来,急忙就迎了上来。 我们三个人里杨大师跟张宇两人在后头抬着棺材脚部,而我一个人则扛着棺材头,刚开始抬起来还觉得不是很沉重。可没走一百多步我就累的不行了。 这明明是必须要两个人才能抬的了的棺材,就因为我长得高大健壮就要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可把我给累坏了。 再加上天色很黑,我们要抬棺就腾不出手来举火把照明,完全是凭着感觉在走,所以路上走的很小心,只怕稍微走错一步踏个什么比较深的坑洼,那也是一个踉跄会把棺材给甩出去。 棺材要是甩出去的话尸体多半也会被摔出棺外,那我们又得再抬一次尸体。杨大师道法高深不惧怕尸毒。而我们几个虽然也得到杨大师指点可以暂时不用怕,但那具凶尸只要光看着都会倒霉,更何况摸呢? 我估计摸一下手最少也会臭半个月,倒霉几个月都是轻的。 这估计有五百多步的距离可把我给累坏了,幸好张志大老远的就听到我们的动静,立即迎了上来帮忙把棺材抬到骡车上。 折腾了后半夜,看看天色都快亮了。我们都没睡够,便将火堆生旺然后再补一觉。一直睡到中午11点众人才相继醒来。 起来后先做饭,还是大白米饭就野菜。这都好几天了,我们连一口盐都没吃上,要是再不吃一口盐我估计我们都会得大脖子病了。 来的时候总是想着把干粮带够,做饭的家具也都带了,可偏偏都把调味品给忘了。后面的路依旧还很长,不吃盐我们连走路都没力气,更不用说干活了。 昨晚上抬棺材把我累的腰酸背疼的,醒来后吃过饭我不想走了,还想再睡一觉。杨大师朝远处走了一段路,找一块高高的土坡爬了上去,朝前面看了看然后回来对我们道:“今天再走一天,晚上连夜赶路,明天一早能到洛南县,到了那后我们留两个人看守棺材物资,另外两个人去县城的市集上买盐巴调味品,再补充一点粮食。 眼下终于有了盼头,我便强打着精神站起来走,但没走几步就觉得两眼发黑,浑身还是使不上力气。 我感觉我这似乎是低血糖犯了。我专业做预测的那几年时间里总是不按时按点的吃饭,老是饿的实在不行了才去吃,结果就落下这毛病。 后来找了工作,按时按点的吃饭这毛病暂时是好了。可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中营养不全竟然又给犯了。 张宇见我情况不对,急忙将背包里的压缩饼干拿出来一小包,撕开给我喂了些。饼干里面有糖,这一口吃下去顿时觉得好多了。 吃了一包根本不够,我便将一大包都拿出来,便走边吃,把这玩意当零食一样很快就消灭干净了。 前面就有补给站,我们不用再担心粮食问题跟不上,所以都放宽心,把饼干全拿了出来分了吃。 这几天大米也被我们吃的只剩下半袋了,一袋糯米还有四分之三,我们也该是时候补给了。为了心里能有个底,我就问杨大师到了丹凤县能否补给,杨大师道:“不能,这之后的路全部是山路!” 71:神仙的传说 压缩饼干我们买的不多,一共就买了五包,我一人干掉一大包之后又去跟他们分。很快所有的饼干全都被我们吃光了。 当听杨大师说后面再没有补给站了的时候,我们几个商量好了这一次下山要买的东西,一件都不能落下来。 除了吃的和调味品外,还必须给杨大师买一个碗和一双筷子,不然老让他用那从爪哇国进口的新型碗,他会记恨我们一辈子的。 眼前看到了希望,我们走起路来感觉比平常有精神的多,再者今日天气不像前几天那么酷热,今日有凉风,天气半阴半晴的,让人觉得十分凉爽。 我们便不再做午休,想趁着时间还早多赶点路,争取在天亮之前就能到洛南县境内。 我真想吃一口早餐店里卖的大肉包子……幻想着美食,不知不觉得赶着路天就黑了。我们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下来生火做饭,吃过饭后稍微睡一个钟头,然后多捡了些树枝,晚上赶夜路照明用。 一边赶路杨大师一边跟我们说起他以前听到的这个山上的传说。此山名叫二仙坎,传说在古代的时候这座山是有灵气的,山里住着两个神仙。 神仙叫什么谁也说不上来,古代那个时候总体上人比较少,这个山峰是华山的侧峰所以知道的人自然更少。 杨大师他们的祖师爷就是在那个时候无意中爬上这山的,当时天色正黑,山口上守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对着他祖师爷吼道:“来人留下买路财!” 他祖师爷是何等人物,岂会让两个强盗吓住,便冲上前想要教训那两个强盗。可谁知道一交手,他那修炼了一身的道家本领竟然连两个强盗都打不过。 祖师爷被强盗踩在了脚底下,强盗在他身上翻出来一百多两银子。那两个强盗拿了钱后大笑道:“一个小道身上竟然敢留隔夜钱,我们替你把他花掉!” 祖师爷又羞又怒,这辈子没受过这种耻辱,在古代那个时候人把名节看的比命还重要,所以祖师爷就想自尽。 就在他上吊的时候眼前突然画面一转,两个仙风道骨的人物出现在他跟前,他上吊的绳子立即就断了,摔下来后急忙就到处找那两人的踪迹,却怎么也找不到。 祖师爷就想一定是神仙救了他的命,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他不再想着自尽,而是脱离了最初的道门,开始自己悟自己的法门,最终修习成功。 当他成功后就想来到这山里面找那两个强盗讨回颜面,但那两个强盗早已经不知去向。他在山上停了好多天,希望这次有缘能再碰到那两个仙人。但依旧是没有找到。 祖师爷很郁闷,回去后就一病不起,后来忽然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其实那两个强盗就是仙人,他们觉得祖师爷屈居人下是埋没了才华,所以就敲打他一下,让他受点屈辱好激发他的潜力。 祖师爷醒来后十分感激,就创立了自己的门派。不过门派一直人才凋零,人数最多的时候都没有超过十个人。 杨大师提到自己师门的时候有些惆怅,也许觉得他们师门一直没有发扬光大脸上无光。 “怎么留隔夜钱都有错,要被教训一顿?”张宇问道。 杨大师道:“以前但凡修行的人基本都有这规矩,是表示出家修行的决心。古代那个时候盗贼四起,山头林立,很多人身上装着财物过山的时候会遭到横祸,被图财害命。可能不留隔夜钱的那个规矩是因此而来,怕被强盗害了性命吧。后来这规矩也都淡了,如今的道士和尚个个都富得流油,到庙里烧香拜佛的其实都是去烧钱的。” “那这么说这二仙坎还是你祖师爷得道的地方了,那你过此山的时候也没见你给谁跪拜磕头烧纸钱啊?”我们都问杨大师。 杨大师道:“这也都是我们门中的传说,至于是不是真有其事门派里也没记载过,所以大家都只是说来听听,没人当真。” “那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都说来听听!”赶路很无聊,尤其是夜里赶路,还对着那口凶棺,不找点话题实在不好过。 杨大师道:“还有关于我们祖师爷的一些传的很神的说法,传说他会飞天遁地,就像古代那种章回体小说里面经常描写的那种仙道法术,封神榜里面描写的很多。你们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众人都点头说有时间会去看,让杨大师接着往下说。 杨大师道:“古时候人没有电视电脑,晚上基本上是天一黑就睡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十分美好的日子。那个时候如果晚上有活动,除了逛青楼外就是看戏了。” 这家伙提起青楼的时候两眼大放光彩,我们都哈哈大笑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师伯你逛过青楼吗?” “去,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我们便都收敛了,杨大师继续道:“有一天城里面来了戏班子晚上要演戏,乡民是傍晚的时候才听从城里回来的人说的。祖师爷住在乡下,距离城里几十里路,那个年代除了走路就只能骑马或者坐车。走几十里路到城里大半夜就过去了,普通人也买不起马和马车,几个乡民说这戏咱们是看不成了,都准备回去,祖师爷叫住众人,说他有办法。祖师爷拿出一张毯子,让众人都站到上面,嘱咐众人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准睁开眼睛。要是睁开眼睛就会死!” 众人当然怕死,没有人敢睁开眼睛。就听到耳边风声呼啸,才没多大一会儿众人全部都来到城里,就站在戏班不远处。 好戏刚开始,众人兴致勃勃的看戏。等戏演完后时间已经是夜里子时了,众人都没有栖身的地方,就商量着凑点钱住客栈。 祖师爷说哪里用得着花那闲钱,我能让你们立马就回去。之后又把那张毯子拿出来,让众人站上去,再次嘱咐众人不准睁开眼。 众人还是觉得耳朵边风声呼啸,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祖师爷家里面。 杨大师说道:“这法门听着像是腾云驾雾,却又像是缩地千里,传说古代很多人会很多听起来不可思议的法门。如今的人根本就看不到,甚至连听说都没有!” 张宇道:“水浒传里面写的那个神行太保戴宗就是腿上绑了神行符,绑一道能日行四百里,绑两道能行八百里,会不会是这种法门?” 杨大师道:“不一样,你没听我说我祖师爷用的是一张毯子吗?”我笑道:“我看过《七龙珠》,神殿里的那个黑人用的魔毯就是那样,估计你祖师爷就是那个黑人!” “去,你小子敢侮辱我祖师爷,看我揍你!”杨大师伸出巴掌朝我打来,张宇和张志早都笑的弯下了腰。 张志捂着肚子笑道:“我知道,我也看过《七龙珠》,你祖师爷一定是叫波波先生了!”我们都是80后,都看过属于那个年代的最经典的动漫,一说起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宇也笑道:“对对对,那家伙挺厉害的,我记得我小时候看到那的时候就将我家的电热毯拿出来用脚踩在上面,然后说道飞吧。结果毯子没飞起来,我却被我爸狠狠打了一顿!” 面对着我们三个的取笑,杨大师气得胡子都快飘起来了,他一个人气哼哼的坐在一旁之后再不理会我们。这老家伙倒是真可爱,人还不是太老就有了老小孩的脾气了。 这一夜我们谈笑风生过的十分的愉快。不知不觉天快亮了,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洛南县的山头上。 我迫不及待的就要冲下山去吃早点,但杨大师却点名不让我去,要我跟他一起看守棺材。无奈我只能让张宇和张志帮我多带几个包子上山来。 这两个小子下山一直墨迹了三个多小时,到早上9点的时候才上山来。可把我的肚子给饿扁了。 不过这两个小子还算有良心,给我带了大肉包子还有一大碗鸡蛋烩麻食。我狼吐虎咽的大口吃着。 突然,猛地一下就自己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直把我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张宇和张志见状笑道:“我们都吃过了,又不会跟你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真是生气,开老家伙的玩笑也就罢了,怎么连我的玩笑也开。这会儿我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然我非要过去把这两个小子海扁一顿。 杨大师见我如此却一点也没笑,相反神色变得有点紧张,他迅速的从包袱里翻出黄历,看了一下今天的日子,面色变得十分的凝重。 好半天后我的舌头不是很疼了,站起身走到杨大师跟前问:“怎么了,今天的日子不对劲?” 杨大师道:“今天庚辰日,是十恶大败日中的一天,十分的不吉利。遇到这样的日子菩萨都会闭眼,我们押运着凶棺肯定会出状况。而你刚才咬了自己的舌头,这就是预兆!” 此话一出听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吃饭吃的急了,无意中咬了自己的舌头这在平常的时候也会有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倒霉的事情发生过。 72:极乐门妖僧 吃饭咬舌头平时都没事,怎么到了今天就成了不详的预兆了,难不成我们会遇到不测就是因为我不小心咬了舌头给引发的? 杨大师对我道:“把糯米拿出来,煮一锅糯米粥,我们都喝一碗,然后绕远路走!” “什么?为什么要绕远路?”张宇问道。杨大师道:“危险的征兆已经出了,咱们就必须改变原计划的路线,之前的路不能走。” 张志怀疑道:“有没有这么邪门,不就是吃饭咬个舌头吗,我们平时有时候吃的急了也会咬舌头,师伯您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杨大师斥道:“还敢顶嘴,都不信邪是吗?那就顺着原路走,要是出了岔子到时候谁也别哭!” 见杨大师说的信誓旦旦,我们都不敢再怀疑。况且我也知道十恶大败日是菩萨闭眼的日子,赶上这种时候一般都会出一些奇怪恐怖的事情。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最后还是选择听杨大师的。 这一次下山得到补给,算下来还有十天的路程,粮食有十三、四天的量,可以不用担心。绕远路最多能耽搁两天,粮食还有富余。 喝过糯米粥后,我们绕路从西面走,然后再迂回到南面。前面那座山叫玉皇顶,我们不敢直接上玉皇顶上,就绕着从那山脚下走,原计划从山上过用四天的时间能到,现如今得需要六天时间。 杨大师说道:“过了玉皇顶就到丹凤县了,鹘领上的柳坡梁沟再走三到四天的路程就能到。柳坡梁沟就是我们的地盘,没有危险。到那后我们加快速度把今天耽搁的两天给补回来。” 喝糯米粥是为了辟邪用,但我总感觉我们平常也喝糯米粥,可该中邪的时候还是会中邪。可能喝一顿是不起多大作用,我就想接下来这五天时间里必须做到顿顿喝。 还有多半袋的糯米,算了算够我们喝十天的时间。这样我稍稍觉得安心。 绕着山坡走了一整天,什么情况也没发生。这山坡上随处都能找到挡风的岩壁,到晚上的时候我们一直走到夜里10点才歇脚。 睡前又生火烧糯米粥,一人喝了一碗后都去休息。一夜无话,次日接着赶路。这一路上我们弹精粮足,行程要比之前在二仙坎的速度要快很多。 纵是这样,杨大师计算了前面的路程,我们最多也只能提前半天离开玉皇顶。因为从侧面的山坡迂回过去的时候会有一道陡峭的土坡。 这土坡人走着十分的吃力,骡车根本上不去。到时候我们要先把棺材卸下来拉过去,然后再返回来把骡车硬推上去。 这样会耽搁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张宇和张志抱怨道:“早知道还要过这个关卡,还不如冒死从山上过,拼一回。”这两人这一趟关系表现的很亲密,也许因为都姓张,而且名字还有点押韵感觉挺像的。有时候看他们两个真觉得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杨大师懒得理会他们的抱怨,只是让我们加快速度,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接连走了四天都相安无事,距离前面那个土坡计算下来还有一天的路程。杨大师打算今晚上不休息,准备连夜赶到那座土坡跟前。 在土坡附近歇息半天,之后就尽全力翻土坡。夜里赶路的时候突然变得电闪雷鸣的,我们三个见天气变得如此,顿时都不想走了。 杨大师也无奈,只能让我们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快速的把帐篷搭好,我们全都躲进去休息。 天不作美,没多大一会儿豆大般的雨点砸了下来。夏日的季节天气说变就变,这一路上走了七八天了还没赶上下雨,真是要庆幸了。 这场雨也下的很是时候,说实话我们白天赶了一整天的路,就中午睡了1个多小时,根本不解乏。夜里还要再赶一晚上路,那肯定吃不消。 好在这场雨让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我们三个窃喜,杨大师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觉得这场雨耽搁了我们的行程。 我们只好安慰他道:“欲速则不达!”杨大师摇了摇头道:“刚才的雷电来的诡异,你们没察觉之中的异样吗?” 天上电闪雷鸣,还不都跟平常一样。每一年夏天哪有不打雷闪电的,我们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 见杨大师神色越来越严峻,我们几个都没了睡意,问道:“到底怎么了?”杨大师道:“我感觉有妖气,这山里面好像有人在操纵妖法!” “妖气?有妖就会有仙,难不成之前二仙坎有仙的传说是真的?”张宇道。对于传说这种事没必要深究,我便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妖气是怎么回事。师伯为什么说是有人在操纵,不是山里面有修炼成精的妖怪吗?” 杨大师道:“修炼成精的妖怪不会随便出来,尤其是在电闪雷鸣的夜里,妖怪最怕火光,怕天雷击顶。但是刚才那电闪雷鸣中藏有红色妖雾,我可以肯定这山里面有一个心术不正的妖道或者妖僧在这里修炼害人的妖法!” 杨大师越说越玄乎,感觉跟之前说他祖师爷那般做法的事情如出一辙。我们都不太信,但他说的故事很吸引人,我们便都没了睡意,让他接着往下说。 还没开始,突然刮起了狂风,把帐篷吹的呼呼作响。风很冷,我们躲在帐篷里感觉越来越凉,到后来冻得身上起鸡皮疙瘩。 杨大师道:“这就是妖风,看我平这阵妖风!”说着从包袱里面拿出一道黄色的符,符上面画的图案跟我们之前见到的镇魔符、驱邪符等都不一样。 他将符在八卦铜镜上一帖,然后催动铜镜朝风刮来的方向一照,风立即就停止了。 我们大吃一惊,没想到杨大师真的懂法术,眼下给我们露了一手,真让我们看着过瘾。 还没等我们高兴,突然眼前又起了大雾,雾还是黄色的,就好像是刮起了沙尘暴一样,让人眼睛很难睁开。 杨大师又拿出一道符,贴在雷击枣木剑上,口中念念有词,念了有一分钟左右,然后手一挥,枣木剑上的那道符飘向空中。 符在半空中自燃了起来,之后黄色的大雾就散了。此时杨大师大吃一惊,见凶棺凌空飞了起来,急忙就催动八卦铜镜照住凶棺,另一个手又拿出来一枚铜钱朝棺材上一扔。 铜钱很准确的击打在凶棺的棺头上,凶棺顿时静止在了半空中,杨大师手上的八卦镜还是丝毫不敢动弹,仍在不断的加催法力。 我们三个看的呆了,这是在拍电视剧还是拍电影?那口凶棺明明没有吊钢丝却能在半空中静止不动,还持续了有十分钟左右。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半天看不出端倪,这才想起来急忙将八卦铜镜拿出来。朝凶棺上一照,发现凶棺上面竟然爬着一个看起来很恶心的妖怪。 那东西看起来很像是野猪,但没有野猪的体形巨大,有双手和双脚,说它是妖怪一点也不为过,可能就是野猪修炼成精化为人形,只是那张脸还没修炼到程度没有变成人形。 我拿出一包糯米茱萸粉塞给张宇,让他撒到那东西的身上,看看会不会被消灭。张宇大着胆子冲上去往棺材上一洒。 我看到那东西被糯米茱萸粉打的哇哇直叫,但是一点也不像上次对付恶鬼那般绚烂。这野猪精身上一点火花都没有发出来,而是泛出来很多像是被烧焦的黑点。 杨大师见野猪精分了心,急忙就拿雷击枣木剑挑起一道符加持法力将符飞了过去,击向野猪精。 野猪精十分狡猾,急忙丢了棺材逃跑。那口凶棺这才落下来,杨大师急忙就喊我们在下面把棺材接着,千万别摔坏了。 我们四个人合力将棺材接住,那凶棺下坠的力道差点把我们所有人的胳膊给震断。接好棺材后,杨大师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拿出朱砂笔在上面写了些字然后点燃朝空中一抛。 过了半晌后空中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太监,那声音说道:“极乐门小僧万劫向大师讨教高招!” 杨大师朝空中喊道:“各走各路,互不相干,因何戏弄我等?” 那声音回道:“要想过路,留下凶尸,否则定要较出个高低!” “死太监,要凶尸干什么,娶回家当媳妇吗?”张志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路上我们彼此开玩笑开习惯了,此刻他竟然敢跟那个太监声音开玩笑。 我急忙就捂他的嘴,但他却挣扎着还想说。那太监声音尖锐的笑了几声,之后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杨大师看着张志神色变得异常凝重,我知道张志惹了大祸了,便问道:“有对策吗?”杨大师摇头道:“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下手,防不胜防,要想过好今夜,必须所有人不睡觉。” 张志惊恐的问道:“有这么严重吗?那个死太监到底是什么来路?” 杨大师道:“是一个霸占此山在此修炼邪术的妖僧,他要我们这口凶棺想必是为了使自己的邪术更上一层楼,决不能让他得逞。” 73:漫长的一夜 我问杨大师:“你跟这个极乐门的妖僧万劫之前认得吗?”杨大师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去年翻此山的时候从极乐门路过,当时他就站在门外。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就擦肩而过,彼此并不熟悉。” “极乐门还有别的僧人吗?” 杨大师道:“玉皇顶上的佛庙早荒废了,听说那个妖僧以前是别的庙里的,因为不守清规,玷污别人家妇女,被人抓住当场,这家伙也是遇到了狠人,将他的命、根子给断了,所以他才变得阴阳怪气。因为这事被庙里的主持赶了出来,无意中流落至此,就霸占了那荒废的佛庙,将之改为极乐门,但凡来往的客商从此山经过,只要有油水他必然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把钱财搜刮来才放人走。” “还好,幸好他被人给阉了,要是没阉的话,那么来往的女客岂不是全都成了他囊下之物!”我道。 杨大师点头道:“我之前不敢直接从山头上过,就是知道山上住着这么一个丧门星。没想到我们绕着路走,他还是死缠着不放!” 按说这山下的路已经不属于玉皇顶的山地范围,我们也不算踩了那个妖僧的地盘,妖僧这么做已经野蛮霸道万分了。 如今敢明目张胆的装神弄鬼抢棺材,真是无法无天。 杨大师道:“幸好没走山上,要是在他的地头上,就算我的法力超过他,失了地利,那也是一场恶斗。如今看情形这妖僧法力高深,我估计跟他不相上下。今晚上我尽量保护你们不受伤,咱们往前走着。等挨到天明他就操纵不得妖法了!” 妖跟鬼虽然本质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十分惧怕阳光。只要天一亮那妖僧就不敢再驱使野猪精来抢棺材。 今夜是睡不成了。电闪雷鸣停了,雨却还没停,好在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并不影响我们的行程。 拿着八卦镜无意中从镜中看到我额头上的命火已经变得只有一个小点了,我焦急道:“雨水把命火给冲没了,怎么办?” 张宇和张志听后,急忙都照镜子看自己额头上的命火,他二人的命火也都雨水给冲散了大半,要是再这么淋着雨下去,命火很快就没有了。 杨大师见状急忙把骡车上备用的帆布取出来让我们三个披上,又把朱砂笔拿出来再给我们点上。 幸好我发现的及时,要是晚一点发现,被凶棺的尸气影响,我们三个全都要死于非命。见雨一直下个不停,我总躲在帆布下面活动都不方便,想起来背包里面有毛巾,便将毛巾取出来当成头巾把额头的命火给包起来。 张宇和张志见状也仿效我将命火包起来。杨大师独自坐在棺材上赶着骡车,我们三个一路小跑紧紧跟随。 山路难走,骡车跑得很慢,我们三个小跑着也不费什么力气。雨一直不紧不慢的下着,走了有一个小时还没停。我们头上的毛巾有些湿了,没办法,这会儿也没遇到什么情况,就把毛巾拿下来拧干,再换上帆布披着。 换帆布的时候猛然间头一仰,看到旁边的树上伸着一张鬼脸,把我吓得喊了一声:“有鬼!” 众人朝我看的地方望去,见到那树上的鬼脸都吓的吃了一惊。杨大师盯着看了良久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那鬼脸扔过去。 那鬼脸顿时起了变化,这时我们才看到那是一只猫头鹰,睁着眼睛看着我们,石头朝它扔过去后它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真是虚惊一场,这该死的夜猫子不睡觉,站在树枝上瞪着我们真把人吓了个半死。杨大师让我们别再大惊小怪,今晚上肯定会有情况,那个妖僧既然放下话来就一定会来。都把招子放亮点! 我心里估摸着走了有两个小时了,现在应该到12点多了,但具体多少估摸不出来,就把手机拿出来看表,但是手机这时候已经没电关机了。 问张宇和张志,他们的手机也都没电关机了。一时间我们不知道具体几点几分。张宇抱怨道:“下一出远门一定要带个手表,这玩意虽说过时了但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我跟张志都点头说对。不清楚时间,心里就觉得发慌,不知道这个黑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提心吊胆的防备着那个妖僧的偷袭,一路上弄得我们个个神经紧绷,稍微有点风水草动都觉得是草木皆兵。 心里算着差不多又走了半个小时,抬眼朝前面一看,感觉这周围的树木野草岩石很熟悉,好像我们之前来过这里。 我说出心里的疑问,杨大师急忙让骡车停下来,仔细看周围的景物。张宇和张志喘着粗气问道:“到底对不对,可别再吓人了!” 我跟杨大师一人辨认一边,仔细看了十来分钟后,回过头说道:“这个地方真的来过,我们好像是迷路了!” 我急忙把罗盘拿出来,迅速走到一百步开外,测量了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方向,发现我们没有走错啊。 我打手势让杨大师过来看罗盘,杨大师看过后神色更加凝重,说道:“妖僧来了,小心点!” 听他这话我明白了,我们不是迷路了,而是妖僧给我们设了障眼法,让我们在丛林里面转圈子。要想走出去,必须把妖僧的法术给破了。 杨大师带着我急忙回到骡车跟前,招呼众人全部都坐在车上,然后用帐篷将骡子连同我们全部都裹起来。 杨大师将法器一一摆出来准备施法破妖僧的法术。就在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张志拿着八卦镜不断的照周围,想看看有没有鬼或者妖怪在附近,照了一圈没发现,他就把八卦镜对着自己照了起来。 镜子中突然间多了一张脸,是一个没有鼻子和嘴巴,只有一双眼睛的鬼脸,额头十分的长,上面布满了皱纹,乍看之下觉得像是死了的老头半张脸被砍没了。 张志被吓得大叫起来,八卦镜掉在了地上。等他稍微觉得不怕了后,伸手去捡的时候,一个惨白的鬼手又从帐篷下面伸了进来。 鬼手拿着摔破的八卦镜递过来,并且还传来了声音,说道:“是不是在找这个?”张志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在骡车的车轮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那只鬼手十分的恶心恐怖,惨白的胳膊上粘着一大坨黄色的东西,很像是屎,可能它刚才用这只手掏过粪坑。 我差点被恶心的吐了,急忙把糯米茱萸粉拿出来洒了过去。那双手粘到糯米茱萸粉后立即缩了回去。 那鬼手刚走,突然地下出现了蛆虫。开始的时候只看到几只,在缓缓地往骡车跟前蠕动,没过多久,我们看到帐篷下面的地下堆了密密麻麻一大片的蛆虫。 这些蛆虫争先恐后的朝骡车蠕动,我急忙朝蛆虫身上洒糯米茱萸粉,但这对这些蛆虫全然不起作用。 我们三个又惊又恶心,把之前收集的几根粗壮的柴禾拿出来都点上,然后用火烧这些蛆虫。蛆虫被火燎过后顿时就死了,并且还伴随着发出一股烤焦的味道,还有那股粪坑的臭味。 多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十分的难闻。我真想把帐篷掀开然后跳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此时杨大师已经画好了符,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拿着一个竹筒,将符纸烧化丢进竹筒里,然后将竹筒摇了摇,再朝地下的蛆虫泼去。 一大片的蛆虫瞬间着火,被烫的死去活来,不一会儿全都被烤熟了。杨大师又不慌不忙的拿着竹筒朝周围泼了一圈,所有的蛆虫全部被消灭掉了。 而躲在帐篷之中的那个看起来很老的恶鬼也被杨大师用雷击枣木剑一剑刺穿,顷刻间灰飞烟灭。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抓帐篷,想要把帐篷给撕烂。我们躲在帐篷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好像是野兽的爪子抓着帐篷印出来的爪印。 杨大师口中念念有词,将右手中指往朱砂碗里面一蘸,然后大拇指压着中指,迅速的朝野兽下爪的地方弹了一下。 我们听到了一声野兽被打死摔落在地的声音,很重,好像是什么大型的猛禽。 之后安静了下来。我们几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比起我之前相亲还有到乱坟岗去挖坟,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辈子,可能经历最惊险的就是这个晚上了。见到了高人之间的斗法,那跟神仙剧几乎没什么两样。跟英叔拍的僵尸电影也很像。 张志吓坏了,安静了好半晌后说道:“可以出去了吗?”杨大师道:“万万不能,妖僧此刻就等着我们露头,只要一伸出去,立马尸首分离!” “那怎么办?”张志惊恐的道。杨大师道:“等,等最好的时机,现在彼此都很累,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我们万万不可在此时沉不住气。你们几个保持冷静,我包袱里面的法器你们一人挑一件,不会用没关系,到关键的时候我会吩咐你们怎么用,能帮上大忙。” 74:消失的命火 杨大师的包袱里法器的种类不少,有几根干枯的柳树枝,一小袋保存的很新鲜的柳叶,墨斗墨线,一把拂尘,十几个紫砂制的小葫芦,还有一个很大的铜铃铛。另外还有令牌和令旗用红线捆着绑在一起。 令牌和令旗据闻可以调动鬼魂妖怪等东西听施法人的号令,是很高级的法器,没修炼过的人根本用不了。 我跟张宇和张志说了不要动令牌和令旗,这个要是真的能派上用场也必须是杨大师亲自手持,我们拿的话到时候万一调不动妖魔鬼怪,反倒被妖魔鬼怪给附身那就大大不妙了。 我拿了几片柳叶和一根柳枝。英叔总说柳枝打鬼矮三寸,我还没有亲眼目睹过,今晚上想见识见识。 张宇拿了拂尘,张志一手拿一个小葫芦,另一个手拿着大铃铛。 我们四个人全神贯注的聆听周围的动静。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四野里变得异常宁静,我心里估算着时间,好像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直没动静,我们是无法一直保持全神贯注的姿态戒备下去的,今天折腾了一整天了,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我的眼皮直打架,真想睡一觉。杨大师见我神色疲惫,便让我睡一小会儿,最多十分钟,然后换人休息。 我得到示令,如释重负,急忙就将脑袋靠着棺材闭上眼睛,都没有去想就睡着了。十分钟后我被张宇叫醒,换他休息。 这十分钟我感觉就跟没睡一样,根本不解乏。揉着惺忪的睡眼十分不想起来,就在我精神松懈的时候,帐篷外听到了响动。 我急忙打起精神戒备,杨大师此时已经开始念咒施法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帐篷好像是被一阵风吹的飘了起来,我们清楚的看到了周围布满了恶鬼。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很多,数不过来。全都伸着双臂朝骡车走了过来。不知道是凶棺将周围的孤魂野鬼吸引了过来,还是那妖僧施法将周围的孤魂野鬼调动来的。 杨大师急催咒法,将帐篷压了下来,把骡车再盖上,同时将朱砂碗推到我们几个中间,让我们也都给中指蘸上朱砂,等一会儿鬼扑过来了,就尽最大的力气弹。 “弹指神功啊,我最喜欢的功夫,看我的厉害!”张宇蘸上朱砂掌后,看准了一个扑上来的手印,用力一摊,我们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后,那双手瞬间消失了。 鬼似乎是一弹就被弹的魂飞魄散了! 见此招威力如此巨大,我们顿时将恐惧的心情扫掉,全都尽力发挥弹指神功的威力,柳叶我也不要了,这哪里有弹指神功威力大又好用呢。没多大一会儿,周围的鬼被我们弹得所剩无几。 张宇蹲下来趴在帐篷的缝隙处看周围还有几个鬼,地下不见有鬼的脚,看来是都被消灭掉了,剩下的几个估计是吓得逃跑了。 正当我们高兴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帐篷的缝隙处钻了进来。虽然风不大,但却格外的阴森寒冷,我们几个都打了个哆嗦。 杨大师见状万分的惊恐,急忙就施法压制这阵阴风。猛然间我看到张宇额头上的命火全部消失了,一点朱砂的红印都没有,便大叫着提醒他。 而他又大叫着提醒我,说道:“你的命火也没了!”我惊恐万分,此刻又听到张宇对张志喊道:“你的也没了!” 我们急忙照镜子,发现命火印记真的没有了。刚才还有的,就是这阵阴风刮起来后,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阵阴风真的不同寻常,弄不好真会要了我们的命。杨大师在忙着施法压制阴风,我们没办法让他分身再给我们点命火,只得用自己的中指快速的往自己的额头上点朱砂印。 我们点的虽然不是命火,也没有杨大师给加持的咒力,但希望多少能起点作用。就在此时,凶棺出现了异常。棺材里面的尸体在安静了这么多天后突然又开始敲起了棺材。 我们的行程到今天夜里已经是第八天了,鸡血五天换一次,三天前刚换过,所以肯定不是鸡血失效的缘故。 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是这阵阴风起的作用。没想到那个妖僧能刮得动这般骇人的阴风,既可以将我们的命火扑灭,又能勾起凶尸的煞性。 要是压制不了阴风,凶尸一旦破棺而出就是我们的末日。 杨大师施了半天咒法没能将阴风压下来,此刻他焦急的对我道:“把令牌和令旗拿来!”我急忙将绳线解开,将之送到他手上。 杨大师急忙拿起令牌调动周围可以号令的具有灵性的东西,只见周围的树木朝着帐篷移动了起来。 杨大师又用令旗来回的划着,那些树木便跟着令旗划的方向而移动,没多长一会儿功夫,树木将帐篷下面的缝隙遮挡的严严实实。 顿时阴风停止了,棺材里面的凶尸也老实了。 但偏偏此时又出了意外的状况,张志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动作慢了,额头上竟然没有给自己点上朱砂印,此刻他神情呆滞,一只手举着铜铃铛静止在半空中好久不动弹。 张宇朝他眼前挥了挥手,问道:“这么举着累不累,放下吧!”张志面无表情,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好像死了一般。 杨大师见状急忙拿起朱砂笔朝张志额头上一点,又拿了一道符迅速烧化,嘱咐我倒一碗水来,将烧化的符纸给张志送服下去,过了有十几分钟后,张志才慢慢的回过神。 “这是在哪?天亮了吗?”张志一脸茫然的问我们,显然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清楚。我问道:“你没来得及给自己点朱砂吗?” 张志回想了大半天,朝自己脑袋上狠狠敲了几下,还是回忆不起来。我问道:“那你还记得咱们现在在哪里,今晚上在干什么吗?” “在跟妖僧斗法啊,斗完了吗?”张志道。我见他还记得跟妖僧斗法的事情,就说明他忘掉的仅仅只是阴风过来后的那一小段记忆,无关大碍,便不再替他担心。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杨大师长舒一口气,累的满头大汗,身上的唐装也湿透了,他一屁股坐在车沿上,说道:“我睡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候一定要叫醒我,要是叫不醒的话,咱们全都得完!” 杨大师如此说,那就很明显的表示他调动的那些树精可以替我们遮挡半个小时,半小时后妖僧会破了树精阵,到时候杨大师必须再施法跟妖僧斗下去。 张志被阴气侵体,也十分的困乏,再加上之前也没有睡一分钟,此刻他已经支撑不住,开始打起呼噜了。 我跟张宇只得强打着精神掐算着时间,我搬起指头有规律的数着,生怕把时间给弄错了。张宇将那最后一直公鸡的绳子接下来缠到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将熟睡的公鸡弄醒,想听听它是不是打鸣。 今晚上一直在恐惧中度过,我们也早都忘了时间,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如果公鸡不打鸣,那就是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这只公鸡今晚上睡的也真是死,之前斗法斗的那么凶它竟然一点都没听到,踏踏实实睡它的觉。要是在平日,一入夜有鬼怪在附近,鸡一定会叫个不停。也许今晚上是两个高人在斗法,所施展的都是无形的气,并非是有实质的鬼魂。 有时候细想真是觉得其实畜生也有畜生的乐趣,最起码不像人一样,思想那么的复杂…… 想着想着我的心思又杂乱起来,把之前数的数都忘记了,好在张宇还记得我数的数,让我接着往下数。 就这么数到1500秒的时候,应该到时候叫醒杨大师了。我跟张宇叫杨大师,喊了半天,他睡的跟死猪似得,我没办法,治好舀了一碗凉水泼在他脸上,他这才醒来。 抹了一把脸,急忙就整理法器,然后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我真的是厌倦了,该死的妖僧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一会儿呢,害的我们今晚上睡不成觉,提心吊胆的,感觉再这么都快跳出心脏病了。 张宇十分的着急,希望今夜能快点过去,他真的想知道现在到底几点,好有个盼头。于是他拼了命的拿着手机按着开机键。 手机都七八天没冲过电了,也许是电池有一点自蓄功能,刚才试着开机屏幕竟然闪光了。张宇心情激动了好半天,急忙又接着按,一直要把手机按到开机为止。 折腾了好半天,手机终于启动到了屏幕上,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又关机了。张宇眼尖,看到了大致的时间,前面写的是03,后面具体多少分钟没看清楚。 “三更天了,希望后面的分钟能到四五十分,这样离天亮就不远了!”总算是知道了大致时间,我们心里都有了底,杨大师也计算了一下,准备做最后的一战。 “最多一个时辰,那家伙施展了一夜的法术,想必也精疲力尽了,他最多能再施展一次,只要扛过这次,他没了力气,而那时候天也快亮了,我们就得救了,都打起精神,我想用这最后一次斗法结果了这妖僧的性命!”杨大师道。 75:初试法术 杨大师和那妖僧两个人斗了一夜的法,彼此都特别的累,要想在天亮之前结果那个妖僧的命,就必须现在保持体力。那么接下来跟妖僧对抗就必须是我们三个上阵,这样杨大师才能得以喘息。 杨大师道:“现在将近四更天,是人最累的时候,妖僧也将会是最后也是最猛烈的一搏,撑得住,那咱们的计划就成功,撑不住咱们全部都得完蛋。” 我虽然懂一些捉鬼的门道,但那都是靠算卦和一些驱邪的中草药或者能用的法器去办,这跟妖僧斗法还是第一次看到,根本别提去做了,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张宇和张志两人连捉鬼的本事都没有,更别提用什么法术跟妖僧对抗了,我们三个加起来其实连一个草包都不如。 杨大师看出我们三个的顾虑,安慰道:“没关系,你们只需要拿着我的法器操作就行了,法器我已经加持,你们用着一样有效。要善用令牌和令旗。我有几句调动周围灵体的口诀念给你们听,你们必须谨记。” “天地万物皆有形,形气之中藏真灵,祖师火居来调令,听吾号令变吾兵,急急律令,树精听吾令,敕!” 口诀就是这么简单,想要调动什么就把什么换掉,比如不想用树精,改用鸟兽,就念鸟类的名字,麻雀、喜鹊、猫头鹰等都可以,也可以换成野草的灵体,山石的灵体。 杨大师让我们先学着念念,熟悉熟悉,念的时候要跟心配合,做到心口如一之后,思想保持平静,脑海中什么都不要去想,就能调动身边的所有灵体。 我们几个便反复的背诵口诀,我是背一遍就会了,但是要做到心口如一保持平静什么都不去想却很难办到,念了十来分钟还是平静不下来,脑子里总是想着如果成功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而张宇跟张志在这方面就没有什么天赋,很简单一句口诀总是记不全,记住上句忘下句,反复记了许多遍好不容易背过了,心思却是比我更加的复杂想得多,完全平静不下来。 趁着我们背诵口诀的时候,杨大师倒了一碗水,将碗放在骡车的车沿上,然后用手催动咒法,平挥过去后,在碗里面看到了那个妖僧的模样。 这种术法经常在电视或者电影中能看到,叫圆光术,是比较高级的术法,一个人远在千里都能被看到。 可以说,如果学会这种法术,那么想偷窥谁就能偷窥谁,非常的方便! 见杨大师会这种术法,我们几个不禁都笑了,说他肯定没事的时候偷看美女洗澡。 杨大师喝道:“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还想不想活了?” 也是,都这个时候了,我们看到这种术法就不自禁的想歪了,其实我们几个也是不正经。要是因为此时开一个玩笑耽搁了练习口诀而丧了命,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们便急忙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的开始练习。 碗中看到那个妖僧长相有几分英俊,年纪不到四十,虽有一点皱纹但丝毫掩盖不住他脸上的英气。我们都没有想到如此凶恶的人会长得帅气。 看来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风流潇洒之人,只是可惜这家伙不学好,玷污妇女被人给阉了,也算是报应。 这被阉了的人没有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感兴趣,却将所有的欲望转移到对邪恶的术法和金钱的追求上,在此山上落脚多年害过不少来往的客商。 跟古时候宫廷里的宦官如出一辙,都有着对权势或者金钱的执着欲望。此人应该是属于那种天性凶恶之人,这种人应该早点把他灭了,免得遗害万年! 杨大师看到妖僧的模样后急忙从地下拔了些草,用杂草编织了一个简易草人,编好后将草人的头按到水中跟里面妖僧的脸相对着。 这么做好像是要把妖僧的脸给印到草人身上。印过后拿出来,草人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这时候杨大师将朱砂笔拿出来在草人脸上画上眉毛鼻子和嘴巴,简易的草人便完成了。 随后杨大师又从地下捡了些树皮树枝,开始忙碌起来。我看了半晌后分心了,便急忙将头转到一边继续练习口诀,心中却还在想着杨大师做的草人,估计他是在用扎草人的术法来杀死妖僧。 电视中也经常描述过这种情景,用一个泥人或者草人代替要对付的人,在草人身上注上敌人的生辰八字或姓名或头发,就能轻易的将人置于死地。 这种术法能杀人于千里之外,而且不留痕迹。很多暴病而亡,死因不明的人很可能都是死在这种术法之下的。 心里有了底之后,我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于是不再想那些,急忙专心练习口诀,然后试着挥舞着手中的令牌开始调动周围的灵体。 念了一遍口诀后,我决定先将附近的山石调过来,把帐篷下面的缝隙给堵严实了。之前调来的树精法力时间到了后已经散开了,我们也不知道妖僧具体几点几分动手,所以必须提前做准备。 口诀念完后,我听到了周围的山石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开始动了起来,便急忙朝张志和张宇打眼色。 令牌只能将灵体调动起来,但灵体如何移动还必须要有令旗才行。张志脸朝前一只手指挥着正面的岩石往帐篷跟前靠近,另一只手指挥着左边的岩石靠近。 张宇则脸朝后,一只手指挥着后面的岩石靠近帐篷,另一只手指挥着右边的岩石靠近,两人练习的也不错,虽然岩石移动的非常缓慢,但好在这期间妖僧并没有发起进攻。 我们成功的用岩石将帐篷的缝隙堵住,这样阴风就不能从下面刮过来了。不过帐篷很脆弱,稍微用力就能捅一个大口子。 那个妖僧能驱动极其厉害的野猪精帮他,野猪精的猪嘴和爪子十分的锋利,一下便能将帐篷撕烂。 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住野猪精的进攻才行。有什么能是野猪的对手呢?山里面除了老虎和狮子外就没有对手了。 但我们这是在山脚下,附近估计没有可以调动的大型猛禽。不过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念了一遍调动老虎的口诀,又念了一遍调动狮子的口诀,都没能调动来。 忽然我脑海中想到如果能把老鹰或者山雕调来,虽然不如野猪那般凶悍,但它们可以发挥在空中的优势,可以低档的住野猪精。 我试着调了下,调来了三只老鹰的灵体,附近没有山雕,三只老鹰也足够支撑一阵子了。张宇和张志挥舞着令旗指挥老鹰在帐篷顶上飞行巡逻,我们三个多练习了几遍,开始掌握住窍门,越发的熟练了。 练习了有十分钟,那个妖僧还没有发起进攻。我们便再多练习,张宇想起来这山上附近有不少被妖僧害死的人,不妨试一试将这些人的鬼魂给调来。 我说道:“妖僧既然有那么多的邪术,岂会容许那些被害死的人的魂魄随便在这山里面游荡,想必早都被捉了去用来炼魂提高他自身的修为了。” 张宇不信邪,非要让我试一试,我只得试一下,让他死心。试过后附近真的没有一个可以调动的鬼魂,张宇耷拉着脑袋道:“难怪之前那么多鬼进攻我们,原来它们全都被妖僧给利用了。” 张志想起来之前碰到的那个无头女尸的魂魄被封在紫砂葫芦里,便说道:“要不咱们把这个女鬼给放出来,试着用令牌调动下她,看能不能成功。” 我急忙摇头道:“之前师伯十分担心凶尸吸收周围的鬼魂,所以才把女鬼装进紫砂葫芦里,要是我们把她放出来,她横死后怨力很大,万一调不动那我们既要对付她,还得防着她被凶尸吸收,到时候可是麻烦重重!” 我们正在谈论间,杨大师把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弄完了,接过我们的话茬道:“我这里还有一个女鬼,是被我炼化的,对我们没有攻击性,你们可以先练习调动她,能调动后你们再把那个无头女鬼放出来,事情先暂时交给你们了,我要去睡一会。公鸡打鸣的时候一定要把我叫醒!” 杨大师从怀里掏出一个紫砂葫芦递给我们后他闭着眼睛靠着棺材就睡着了。我将紫砂葫芦打开,用八卦镜一照,看到封在葫芦里的女鬼蹿了出来,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鬼,比之前见到的无头女鬼的魂魄要好看多了。 女鬼很年轻,大约在20岁左右,很可惜,如此大好年华就死了。 张宇和张志见有这么漂亮的女鬼都惊讶的张大着嘴巴,朝空中女鬼漂浮的地方问道:“你叫什么?是怎么死的?” 女鬼看着我们没有答话。我想起来人跟鬼之间是不能直接通话的,便急忙拿令牌调动她,一试就成了。此时再问她,她答道:“我叫小美,是得了绝症死的。” “绝症……天妒红颜啊,要是你不这么早死,我一定娶你当媳妇!”张志看着女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此时的他哪里还想什么许蓝,这个女鬼要比许蓝漂亮多了! 76:女鬼救命 跟这个女鬼比起来,许蓝顶多也就算有几分姿色。此女鬼绝对可以说的上是有倾国倾城之姿!只是可惜她死的这么早,更可惜的是她是被杨大师这个老不正经的法师给捉了,不知道这老色鬼有没有猥亵过她…… 我想这么问,但又觉得这么问太过于下流,想了想还是算了。佳人不该唐突,对漂亮的女鬼也应该这样。 女鬼听了张志的话后道:“我生前有人答应娶我的,可惜没等到我就生病死了!” 张志心疼的道:“那个人还活着吗?”女鬼道:“还活着,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了!” “那我们把那个负心汉杀了,让他变成鬼再娶你好不好?”张志说道。女鬼摇了摇头道:“那你们岂不是要坐牢……” “啊……”我们三个全都被女鬼的话给惊到了,没想到这个女鬼除了能和人正常的对话外,还具有人的正常思维。要不是她已经变成了鬼,我们都还以为这是在跟一个大活人说话。我想可能就是杨大师每日调教,长久下来的结果,这个鬼比一般的鬼有思维有想法的多,那么鬼魂的咒力应该也要高的多! 我便问她:“你都会什么法术吗?”女鬼道:“杨大师教过我搬岩石,甩飞刀,还跟电视里的武林高手学过武术!” “武术,耍给我们看看!”我们一起道。女鬼便就飘在空中打了一套洪拳,然后又练了几招少林武功。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还以为女鬼耍起来会像最近这几年拍摄的武侠片一样,可以随意飘在空中乱飞,手一伸就可以像导,弹一样能炸塌一片。 但真耍起来完全不是这样,她的一招一式更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功夫片,没有现在的看着那么变态,不过最起码感觉很真实。 我们三个正在跟女鬼谈笑间,猛然觉得周围开始震动起来,急忙回过神,想起来这应该是妖僧开始施法进攻了。 地层不断的震动,我感觉快要站不稳了,骡车不停的摇晃,骡子受了惊四蹄乱踢,想跑但眼睛被帐篷遮着,周围也被我们几个用岩石堵死了去路,骡子走不脱便就在原地开始转圈成推磨的样子。 我们躲在帐篷中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对策也不知从何想起。我灵机一动,急忙拿出水果刀在帐篷上捅一个窟窿,眼睛趴着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外面的树木好像都变高了,地面也开始裂了起来,这情况真的很像地震。我们所处的位置似乎在不断往下陷。 正在想着,突然感觉脚上采空了,顿时掉了下去。我们三个人连同骡车还有车上的棺材一起往下掉。 下面有多深看不出来,就是觉得好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往下坠了好半天都没坠到底。被我们调过来的岩石全部都静止不动,悬在了离我们有三四米高的头顶上。突然石头又开始下落了,只要坠落一停止,我们不被摔死也会被头顶上的岩石落下来给砸死。 猛然间,我看到了不远处一道黑影闪现,虽然黑夜里没有火光很难辨认,但这个黑影很熟悉,之前我们都见过,可以大致猜得出来,应该是野猪精现身了。 野猪精正以疯狂的速度朝我们冲过来,再有十秒钟左右就能冲到我们跟前。情况十分危急,我必须先要阻止住下落的势头,然后躲过野猪精的进攻。 “岩石上升!”念过调令口诀后我急忙将附近的岩石往上调,一下子上来了六七块岩石。张宇挥舞着旗子将离我们最近的一块岩石调过来在我们的脚下。脚踩在了实地上,立马觉得踏实了。之后立即转变方向,避开头顶下落的岩石。 张志则用两面旗子调动旁边的两块大岩石来抵挡野猪精。野猪精十分的凶猛,横冲直撞的一下就把一块岩石撞的粉碎,张志调动的两块岩石没能阻止住野猪精的半点势头。 见抵挡无效,我急忙让张宇把我们脚下的岩石往上升起来,就这样在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是避开了野猪精的第一波攻势。 野猪精撞了个空,之前爬行的速度非常的快,此刻来不及刹车,一下子冲出去老远,等它站住脚回来后,我们已经将岩石上升到本来的地面高度。 站在上升的岩石上面我们三个心惊胆战,没想到那妖僧竟然将地面下降了有千米之多,如果我们在这地下千米的距离中被野猪精撞了后,肯定会车毁人翻。 之后妖僧迅速的将法术一收,那我们肯定就被活埋在千米多深的土层之下。如果这样的话,那可能几千年都无人能在这荒山野岭中挖掘那么深从而找到我们的尸体。刚才的情况真是好悬! 我们三个定了定神,急忙将岩石挪动位置,换到远处没有被下降的地面上。但我们刚一站稳脚跟,此处的地面立即就开始下降。吓得我们急忙又换个地方,但岩石刚跟地面接触,又开始下降了。 看来妖僧施的法师一定是针对我们降落点的,不管我们降落在哪里,只要是在此山范围的地面上,那就一定会往下沉。想到这一点,我说道:“往旁边的山上降落,我不信他能将法术施展到不属于自己的地盘上!” 张宇和张志听我的命令,急忙将岩石往玉皇顶旁边的那座叫不出名的比较低矮的山上转移。但刚出了玉皇顶的范围后,岩石轰隆一声落了下来,之后就再怎么调动也起不来了。 这一下突然降落险些把我们连人带车给震死,好在我们把岩石升起的高度只有一米左右,所以落下来后只是觉得脚震得有些发麻,并无大碍。 “我失算了,看来出了玉皇顶的范围,连我们自己也施展不出法力了!”我说道,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这些呢,杨大师也是在玉皇顶的山下面施法布阵的,所以要调动周围的东西也必然有个范围,出了玉皇顶则必然失效。 我们几个急忙将帐篷掀开,把骡车拉回到玉皇顶山的范围内,然后再施展令牌令旗,法术又开始生效了。 还没等我们站稳脚跟,那野猪精又追了过来,一下冲过来被我们闪开后也冲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不过野猪精要比我们有能耐的多,将对面的一大块岩石撞毁后立即又返回来了! 那个妖僧的法力高深不是我们能预计的,看来之前我的判断完全失误! 此刻不远处突然又多了几道黑影,顷刻间便到了我们跟前,看不见是什么,但感觉到一阵风从旁边刮过,阴森寒冷。 我急忙拿出八卦镜转一圈朝四周一照将那些东西照了出来。原来是之前那些已经被我们杀得大败而回的几个小鬼。 这几个烦人的跳蚤竟然还敢来惹我们,我急忙给中指蘸上朱砂,准备施展弹指神功。但这次跟上次情况不同。 上次有帐篷保护我们,我们可以根据鬼影子下手后露出来的印记施展神功,但这次我们四面八方都被包围了起来,这些鬼可以在空中自由飘荡,而我们不能。 还没来得及施展,我就被一个凶悍的青年男鬼掐住了脖子,顷刻间便不能呼吸。张宇和张志也在一瞬间全都被制住。 我们三个都感觉命要休矣的时候,女鬼小美施展绝技,将制住我们的三个恶鬼给打散了。小美十分的厉害,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朝恶鬼的脖子上一划,恶鬼顿时魂飞魄散。 真没想到救我们的会是一个女鬼,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这种感觉真是太幸福了,要是她是个人的话,那我们会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其余的恶鬼见小美这么厉害,都吓得退后了三尺。但随后就被妖僧催法硬是扑了上来。小美手起刀落,分分钟就秒杀了眼前的全部恶鬼。 野猪精的攻势一直没停,这个畜生异常的厉害,小美完全不敢跟它正面对决。就在我们全神贯注对付野猪精的时候,猛地又多了一个大禽猛兽。 是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精,张着血盆大口朝我们扑了过来。野猪精和老虎精一前一后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小美一人抵挡住野猪精,让我们尽量跑,能跑多远就多远,她有预感,说道:“就快五更了,公鸡一打鸣这些畜生就会被妖僧收回去!” 五更就意味着我们安全了,这个恐怖又漫长的黑夜就要结束了。我们急忙抖擞精神,重整战旗,挥舞着令牌令旗指挥着岩石往远处逃跑,尽量避开猛虎的追击。 但我们的能力何其弱小,那猛虎在妖僧的驱使下奔跑的比飞机还快,我们才刚逃出来十多步远的距离,那猛虎顷刻就追了上来。 在我们身后张大着血口一下就冲到了岩石上面。那张大口几乎能把骡车连带棺材全都吞进去。 张宇此刻临危不乱,急忙将岩石往下降,然后再往后退,避开了猛虎的血盆大口。不过刚落下来,岩石就被虎爪给摁住了。 这一次张宇再施展调令岩石却再动不了了。那威猛的虎爪将岩石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 77:永登极乐 猛虎恶狠狠的瞪着我们,伸出另一只爪子朝我们抓来。形势千钧一发,我突然急中生智将杨大师那个装女鬼的紫砂葫芦拿了出来,打开将无头女鬼的魂魄放了出来。 另一只手挥动调令,口中同时念口诀,立即就将女鬼调动起来,女鬼听我的命令后,挥舞着拳头狠狠的朝猛虎的眼睛砸了一拳。 那猛虎没有料到我们会有这么一手,未及防备,眼睛被砸出血来,几乎瞎了。这畜生顿时用爪子捂着眼睛在一旁翻滚起来。 终于脱离了危险,张宇急忙就催动调令升起岩石载着我们往远处逃。但没走多远,那猛虎顽强的又追了上来。 不过它毕竟一直眼睛几乎瞎了,看东西就有点走影看不住。这一次的势头远没有上次那么凶悍。 再者它还担心无头女鬼的魂魄再次攻击它的眼睛,于是不敢奋力全追。而我们也不敢轻易再调动女鬼招惹它。上次的情况绝对是意料之外,我们可不敢保证再次攻击它的眼睛会得手,所以选择保留战力为上。 我们把距离始终保持在五步远没让它追上来。趁着这会儿危险不大,我朝身后看了看小美,她和野猪精正打的难解难分。 野猪精十分难对付,浑身的刚毛直竖,跟刺猬一般,小美根本进不得它的身。野猪精此刻也放弃追捕我们,全力以赴对付小美,想把这个碍事的女鬼给除掉。 不过小美虽然不是野猪精的对手,但她身材娇小,行动灵活,野猪精总是打不着她,双方斗了半天难分上下。 见战况一直焦灼,我心里计算着也快五更了吧,便把两个紫砂葫芦都打开,等鸡一叫就将两个女鬼给收进葫芦里。 今晚上这两个女鬼可是帮了大忙了,要不是她们,我们支撑不住几个回合。 张宇看到无头女鬼的魂魄后说道:“这个女鬼长相也不差,都比许蓝好看,我看咱们一人弄一个女鬼娶回家得了,不要一分钱财礼!” 我笑道:“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鬼主播是怎么害死刘刚王强他们的吗?”张宇怔了一下随即变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来。 现实的社会让他变得不愿意去接触势力的女子,他选择宁可面对善良的女鬼。他这是在逃避! 我安慰道:“好好跟我干几年,娶个能过日子的媳妇绝对没问题,选何莹这种类型的如何?”张宇顿时眼中充满了希望,问道:“你还认得有跟她差不多类型的?” 我说道:“她总有亲戚朋友闺蜜吧,到时候让她给你物色一个!”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就在我们说着话的同时,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我们三个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那个无头女鬼的魂魄在说话。 定了定神后,我对她说道:“你是被人奸杀的,是你遇人不淑,总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吧,好人总还是有的!” 女鬼惊讶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死因?”我说道:“我算出来的,你的尸体还是我给你埋得,可惜你的头我没法找到,当时起的是一个死卦,破不了案找不到你的头,不然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女鬼听了我的话后显得十分的激动,眼眶里泛出泪水,抽泣了一阵子后很吃力的说道:“谢谢!” 我淡然一笑道:“不客气,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正说这话,突然听到睡着的公鸡醒来打鸣,此声一出,我们三个顿时一阵欢呼。 我拿着紫砂葫芦对女鬼道:“进来吧,不然你会魂飞魄散的!” 身后的猛虎并没有因为公鸡打鸣而停止攻势,女鬼犹豫了一下,没有钻进葫芦里。我有点焦急的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愿意存在下去给自己找个公道吗?” 女鬼没有回答我,而是纵身一扑朝猛虎冲了过去。晨曦的曙光照射下来后,猛虎也终于有些惧怕阳光开始往后缩。不过毕竟妖僧的法力高强,猛虎在阳光照耀下并没有立即形神俱灭。而女鬼则在阳光照射在身上之前的那一刹那扑到了猛虎的身上。 她用自身的咒力紧紧的缠住猛虎,巧妙的借用猛虎的身躯遮挡住阳光。之后猛虎在阳光照耀下化为灰烬,而她也没来得及逃脱阳光瞬间就照射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她神形俱灭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帮我找到我的头!”之后烟消云散。 我们三个大吃一惊,没想到她会在最后一刻选择跟猛虎同归于尽。明明天亮之后猛虎也有些惧怕阳光,都打算逃走了,我们都安全了,完全不需要这么做,但她偏偏这么干,不知道是为了替杨大师接下来的斗法着想还是完全厌倦了存在这个世界上。 不论是人世还是鬼界,可能她都厌倦了,为人一世没遇到好人而死于非命,做了鬼后又遇到一个色老头。也许真是这样吧…… 她最后让我帮她找到她的头,那可真是在为难我。之前起的卦明明就是个死卦,是找不到的,如果能找到,那就是个活卦,那么她的案子也会破。 一时间我觉得头疼,不知道该不该替她完成她的鬼嘱……不过又一想,她神形俱灭,不管在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她都不存在了,那么我不去做也不怕她日日夜夜的缠着我。这么一想我顿时轻松了。 再看另一边,小美奋力朝我们这边赶来,我将紫砂葫芦早准备好了。小美十分的聪明,借着周围的树林躲避阳光的照射,我见状也让张宇把岩石调到树木旁边。 而身后还在追赶的野猪精则完全不惧阳光的照射,此刻它正在曙光之下奔跑。照了有一分钟了,它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就在小美快要来到我们跟前的时候,那野猪精突然发怒,将浑身的刚毛一散开,刚毛顿时变成一根根的利箭射了过来。 小美奋不顾身的挡在我们面前,替我们将利箭接了下来,而她终究是双手有限,没能完全把利箭接住,有几根利箭刺穿了她的胸膛。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这个女鬼也消失在我们的眼前,魂飞魄散。 杨大师被张志叫醒,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小美的惨状,他一下就跳了起来,哭丧着说道:“我的小美……炼了好久……真疼死我了……”说着说着眼泪都挤了出来。 张志见状也是长吁短叹的喊着:“小美啊……小美……真可惜……” 那野猪精可谓是灌注了妖僧的最后一搏,但最终没能得逞,此刻它被阳光照射的久了也觉得不自在了,准备抽身离开,但杨大师岂能放过这个恶棍,立即将一枚铜钱抛了出去,同时拿着八卦镜镇住野猪精的身形。 铜钱随后就到,将野猪精打的魂飞魄散。报了这个仇后,杨大师捶胸顿足的又开始哭丧起来,这个女鬼他养了好多年了,有感情的,几乎是将那个女鬼当成自己的小妾来养的。 哭过之后他想起来还有一件正事没办,急忙就让我们帮他把包袱拿来。将里面的法器一一摆出来。 杨大师之前用树根草皮做的是一个模仿棺材形状的匣子,匣子头部的位置还写上了四个字:“永登极乐”。 我们三个都知道这种匣子就是棺材,因为我们平日在作坊里打棺材的时候,经常要雕刻这四个字。这四字是希望人死后能到极乐世界去享福。 杨大师刻在匣子上其实就是一种诅咒,希望能一下将那妖僧置于死地,让他永不超生。 杨大师把草人放进树皮做的棺材里,再用一片树皮把棺材盖严实。然后拿出几根削尖的木头钎子。 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十分的有精神,催动着法力将木头钎子扎进了棺材里,整个过程没费什么力,一共削了八根木头钎子在两分钟之内全部扎完。 扎完后杨大师长舒一口气,笑着对我们道:“那个秃驴死了!”听到这话后我们欢呼跳跃了起来。 大获全胜了,清晨的阳光变得强烈了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我们的心情也不错! 不过杨大师还是念念不忘他养的女鬼,当听说后来收的那个无头女鬼跟猛虎精同归于尽,他叹了口气道:“这是两个善良的鬼,帮助我们度过一晚的劫难,回去后我要给她们立个长生牌位。” 累了整整一天一夜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我们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近找阴凉处躺下来倒头就睡。 中午烈日将我们给晒醒。此刻杨大师说道:“现在上玉皇顶,我带你们去亲眼见识下我的法咒,一会儿还要你们再帮忙做一件事!” 张宇和张志一提起那个阴阳怪气的妖僧就恐惧,虽然那家伙已经死了,但是威慑还在,他们两不愿意去玉皇顶。 再说了,都绕着山下面走了几天的弯路了,都快过去了,现在再爬上去不是又把路程给拉远了吗。 杨大师道:“那个秃驴的魂魄还被我锁在棺材里,不把他消灭了我始终坐立难安,你们也不愿意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恶鬼来寻仇吧?” 78:目标接近 杨大师又在吓我们,那魂魄既然已经被他给锁住了又怎么能跑了出来,他这么做估计是怕近期内有人无意中闯进山上的破庙里将那妖僧的魂魄给放出来。为了防止无辜的人受害我们还必须得跑这一趟。虽然杨大师人品有问题,但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毫不含糊。这点倒让人钦佩。 此时的日头很强,在阳光下走了只有半小时我们就被晒得汗流浃背。再加上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就先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生火做饭。 吃罢饭后我们三个又迷瞪起来,根本不想赶路。杨大师却是心系山上的情况,恨不能插翅飞上去。但看看这烈日照射的大地后,又不得不躲在阴凉处。杨大师一边摇着一片大树叶扇凉风一边时不时的看日头。我们几个睡的很踏实,一直到下午2点半日头不是那么强烈的时候被杨大师叫醒。起来便匆忙赶路。 前面没有了危险,再加上上山的路都是经过人工开凿好的,比起之前走的路要强多了,我们便全都坐在骡车上,驱赶着骡子奔跑起来。天黑之前来到了山顶上的破庙里,庙门口挂着“极乐门”的牌子,推开门里面很荒凉,只有两间房屋修葺的很好,其余的屋舍还保留在之前荒废的状态。 那个妖僧也是极懒,不用的地方根本懒得去收拾。我们走进去推开那两间房门,在其中一间里找到了妖僧的尸体。 妖僧的死状跟我们见到杨大师施法的情景一样,被木头钎子扎烂了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 那情景十分的恐怖,多看一眼晚上都睡不着。杨大师拿了湿毛巾将妖僧的脸部擦干净,然后吩咐我们动手,把妖僧的尸体找个地方给埋了。 要埋到离破庙远点的地方,最好不要起坟包,坑尽量挖深点,不要让人看到他的坟墓是最好,免得有人知道他死了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杨大师留在房间里,布置好蜘蛛铜钱镇,拿八卦镜将妖僧的魂魄照射出来,再将妖僧的魂魄给打散。这样免除后顾之忧! 妖僧的院子里有一辆高头大马车,我们把他的尸体搬到马车上,再驾着马车走了有半里多路,找树林深处挖了个坑将尸体埋了。 忙完后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我们三个急忙坐着马车回到破庙里,今晚上就在破庙里过夜了。我们几个都不敢住妖僧死的那个房间,就选了另一个房间住下来。 杨大师则一人住在那间房里。虽说是破庙,但妖僧将两间房装修的还不错,家具一应俱全,有电磁炉、热水器等家用电器,还有空调呢。 张宇和张志两人将空调打开,又把电磁炉和热水器都插上电生火做饭。我拿着罗盘在破庙转了一圈,见指针没有异常转动,便放心了。 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烧水做饭,猛然间想起来妖僧这里面家具这么齐全,那就说明他不缺钱花。我急忙翻起身开始在房间里的抽屉里找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五六千块钱。他二人见状,也都开始找钱。 最后我们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保险柜,不知道密码打不开,我们三个合力将保险柜抬起来,然后喊着口号摇,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想,顿时都笑了。 听声音肯定里面有金银首饰,现钱也一定不少! 接下来我让张宇看着炉子,我和张志则开始找锯,最后找到了一把钢锯。 吃了饭后有了力气,我们开始锯保险柜。杨大师听到我们的动静后,也赶来一起参与,我们商量好打开后将里面的赃物平均分配。 就这么轮流着一人锯一个小时,忙活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将保险柜给锯开了,里面的现金有8万块,金银首饰一大堆! 现金我们平分,一人两万块。金银首饰因为不知道价钱,就商量着分了,谁分的多了分的少了也都不知道,但提前讲好过后知道了价格后都不许有怨言! 真是没想到这趟出来还能打着一趟猎,分了不少脏银。我们几个也都是私心重,谁也没有想着把这些钱交公。 这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从虎口里夺来的,岂能随便就交给别人?再说要是交公,那我们之前跟妖僧斗法的细节能说的清楚吗? 妖僧横死的原因到时候警察查不出来再把我们问成个犯罪嫌疑人,那我们这趟出来的任务可就完全失败了。 由于妖僧的原因已经耽搁我们晚了两天半的路程,明天必须尽全力将时间赶回来。我们分了赃后便都踏踏实实的去睡了。 次日一觉睡到大中午,吃过饭后看看日头的方向,估计两点半了,我们把妖僧的马车套上,将棺材放在马车上,让杨大师坐马车拉着棺材走,我们三个则坐在骡车上,甩动着辫子赶着两辆车在山间飞驰起来。 傍晚时候下了玉皇顶,到了丹凤县境内。我们拿着妖僧的手电连夜的赶路,天亮的时候终于走到了鹘领。 算下来今天是第十一天了,还有四天时间必须把棺材送到柳坡梁沟。此处距离鹘领上的柳坡梁沟正好是四天的路程。 杨大师道:“必须提前一天到达,我们得要有一天的时间来想出对策怎么处理这口凶棺。要是正好四天里赶到,那其实就是晚了,因为我们没有思考的时间!” 来不及休息,趁着清晨天气凉爽继续赶路,约摸中午12点的时候找凉快的地方歇下来,烧水做饭然后午睡3个小时,之后接着赶路。 整整一天一夜我们就睡了三个小时,虽然很疲惫,但谁也不敢抱怨。此时我们是在跟时间赛跑,争分夺秒。 就这么我们走了两天的急路,终于都吃不消了,在夜里我们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等次日天明再一口气赶到柳坡梁沟上面。 目标已经很近了,就剩最后一天的路程了。我们心情激动,这个漫长的行程终于要到头了! 回想前几日斗法的情景,每一个晚上睡着了都会做梦梦到那危险的情景。张宇和张志一路上讨论那晚的情景就没完,翻过来覆过去的一直说,有时候我耳朵都觉得能听出来茧子,有了这经历足够让他们在别人面前吹嘘好几个月的。 一觉醒来后天刚亮,我们准备生火做饭,但突然发现没有水了。记得昨天晚上做饭的时候还有一整桶水没用,怎么一早上起来就没了。 看到车板上有一大片的水渍,我急忙把水桶拿开,只见那个水桶底部已经裂开了。原来一路急行,山路颠簸竟将塑料水桶给颠了条口子。 我们连日急行赶路,十分的疲惫,谁也没在意,等到发现的时候水已经渗漏完了。 早饭是吃不上了,不过好在预计今天傍晚就能赶到柳坡梁沟,我们提前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心里就不再把水的事情放在心上。 先忍着,到了傍晚就能美美的踏踏实实的吃一顿再睡个好觉了。收拾好行囊后我们又开始一路急行。 这几日日头十分的强烈,一到中午十二点就让人热的喘不过气来。此刻真想喝一口水,但偏偏没有,我们一忍再忍,最后忍得口干舌燥,连睡午觉的心思都没了。 “再喝不到水我可就渴死了!”张志说道,他吐着舌头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像一条狗一样十分难看。 杨大师也是渴得实在受不了,他朝远处望了望,顿时眼中充满了希望,把我们都叫过来,指着那里道:“看到那片田了吗,里面有西瓜还有苹果,你们谁下去摘几个来解解渴?” 那田地在土坡下面很低的距离,我们要弯下腰慢慢的走才能下去。杨大师年纪大了折腾不动,张志那副模样我们又能指望上他吗。 最后我跟张宇两人一起下去,把背包里的东西掏空,打算多装两个西瓜。此时我感觉一人一个西瓜肯定不够吃,最起码得要两个! 土坡太高,我们两个走了大半天都没走几步距离,再加上口干舌燥的没有力气,索性就地一滚,直接滚下了土坡。 山上的土很松软,滚下来后一点伤也没有,这样省了不少力气。站起身迅速跑到田里,挖开一个西瓜急忙就砸开一人一半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一个不过瘾,又砸开一个。我们两个吃的差不多饱了才往背包里装,我负责装西瓜,张宇跑到隔壁的田里去摘苹果。 我刚装了两个西瓜,猛然抬头看到远处一个农民手里拿着锄头朝这边奔跑了过来,看那架势好像是要对付我。我见形势不好,急忙大叫一声后逃跑。张宇听到我的叫声后也急忙就溜。 “偷瓜贼,别跑!”那农民果然是要对付我们,幸好我跑的及时,不过那家伙紧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我急忙对张宇道:“分开跑!” 张宇猛地一下就拐弯扎进了田里面,苹果树立马将他的身影遮住了。农民看了一眼后没再管他,而我还在平地上面跑,那农民便紧紧的追着我不放。 79:火居道门 “别追了,不就两个西瓜吗,我给你一百块钱!”我一边跑一边斜着脑袋朝后对农民说。农民怒不可遏的道:“偷瓜贼,总算叫我逮着了,一百块哪能了事,最起码一千块,把你以前偷的都给我还回来!” “滚,谁以前还偷过你!”我也是怒了,出口骂了脏话。这个农民也太不像话,我就一共拿了你四个西瓜,如今夏季这西瓜的价钱一斤才几毛钱,四个西瓜都不是大个的,还都不怎么甜,十几块钱就能买来。 我就是觉得我们偷东西在前,做的不对,才拿出一百块。可是这家伙倒好,把以前别人偷瓜的帐全都算在我们头上。 一千块我身上有,但我不是傻子,这个冤大头不能当。我还是跑吧!一直跑了二里路,那农民还在身后追着我。我年轻,再加上之前吃了一个西瓜有了气力,能跑的动。 这农民年纪大了,追了二里路后才停了下来。我见他停了下来,便也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我一共就拿你四个西瓜,还有几个苹果,一百块钱肯定够了,放在这里你别追我了!” 我把钱放在地下,用土块压着防止被风刮跑,然后走了。那农民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没倒过来呢。 回到土坡上头后,把西瓜拿出来,杨大师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骂骂咧咧的道:“我就到老乡的地里摘了几个歪瓜裂枣,那家伙就拿着锄头追了我二里地,这几个西瓜吃的容易吗?” 杨大师和张志听了后都哈哈大笑,两个西瓜一人一个分了吃了。十几分钟后张宇回来了,装了满满一袋子苹果。 我随手拿了一个一啃,一股酸涩味,急忙扔了,说道:“还真是歪瓜裂枣,太难吃了,一百块可惜了!” “一百块?你还真舍得给,不就随手摘几个吗,十块钱都够了!”张宇挑了一个皮有点泛红的,吃了一口还不错。 我说道:“给都给了,农民种地也不容易,今天这顿果子吃的可是真够刺激,我要是跑不动,一千块就被敲诈去了!” 众人都把那个农民一通骂,说他心太狠,就应该多偷他几个。吃完水果也歇息够了,看看日头已经偏西,我们便驾着骡车一路狂奔起来。 骡子和马也被我们急催了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上路之后慢了下来。张志和张宇心里焦急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只听张志说道:“骡子,快快的跑,等到了门派,我给你物色个媳妇,你就说你看上哪家的骡子了!” 张宇笑道:“不要骡子,给你找头驴当媳妇,一大一小这么看着才配!” 我笑弯了腰,说道:“骡子是马给驴配出来的,是无性繁殖,给骡子找个媳妇它也不会用,你们两个上学的时候生物课肯定没好好学!”张宇疑惑道:“是吗?怎么我还没听说过骡子不能下崽,那要马跟驴配什么,岂不是让它们绝后?”张志说道:“对对,我想起来了,快别说了,怪丢人的!” 我们嬉闹着不知疲倦。后面的路比较平坦,黄昏的时候终于走到了柳坡梁沟,此时距离半山腰上的门派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急催鞭子奋力赶路。 天黑之前终于来到了杨大师他们的门派,从远处看是一座比较古老的道观,规模很小,比华山庙要小两倍,从外观看就只有大门和一排很窄的院墙。 走到跟前,大门上挂着牌子写着“火居道门”四个字,火居我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和平常人一样能娶妻生子吃肉喝酒的道士。 看来这个门派连正规的名字都没有,只是用笼统的火居来代替。名不正则言不顺,难怪他们门派在江湖上一直默默无闻。 杨大师领着我们没有直接进正门,而是绕到右边拐过去,这里还有一座很破旧的庄院,杨大师说:“凶棺不能直接进门派,会给他们带来霉运,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先进去支会几个师兄弟后,然后再过来叫你们。” 二十分钟后杨大师跟一个中年男子来到道观旁边的庄园里,这男子是他的三师弟,姓唐。杨大师让我们管他叫唐师叔。唐师叔看了一眼凶棺后,没有说话,只是让我们先回道观里吃饭。等吃过饭后再商量怎么处置凶棺。 道观里一共住着五个杨大师的师兄弟。杨大师在门中排行老二,大师兄是现任的掌门人,剩下几人都是师弟,其中还有一个女的,是老四的媳妇,也是门中人,夫妻二人一同修行,他们还生下来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十二三岁,也留在道观里修行。 道观里除了这两个小的外,就没有年轻的弟子了。目前他们门派人才凋零,经费短缺,这让他们没有实力招收弟子。杨大师在城里抓鬼钱也不少挣,但他从来没想过要给门派捐一点钱,道观有几间房子连窗户都没有,都舍不得修葺。 我们几个在背后议论杨大师自私,说他要那么多钱又没儿没女的,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还不如把钱贡献出来把门派好好修一下,多收点弟子,日后指望着弟子给他养老免得孤苦伶仃。 正议论间,饭做好了,我们按辈份依次坐下来,掌门人丁师伯坐正位,其他师兄弟按顺序往下排,我们三个和那两个小孩坐在最末席。 很久都没有吃饭排过座位了,现如今的人哪里还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也就是那些传统的道观佛庙里有这些讲究。 菜很丰富,有鸡鸭鱼肉,都是道观里面自己养的,山上的野菜随处能挖到,跟肉蛋类混合搭配,这顿饭吃的特别有滋味。 整整半个月,我们只是中间吃过一顿肉烩麻食就再没见过荤腥,连一个鸡蛋也没有。平日里除了大米饭就是糯米粥,终于能好好吃一顿了。 几位师叔还搬上来一坛子自己酿造的高粱酒要我们喝。山上没有酒杯,就是拿吃饭的碗喝,一人斟满一碗,喝的时候还要一口气干了,谁要是不干那就是不敬。 酒很香醇,一碗喝下去头就有点飘。刚喝完我们的酒碗就被满上了,还得再接着喝。就这么,只要师叔一拿起碗,我们就必须陪着,一碗接着一碗,喝了七八碗后我们三个都醉了。两个小孩力气特别大,把我们搀着回房休息。一觉醒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洗漱完走到院子里,四周静悄悄的,好像没人。 我们分散开到正殿和卧房里找几位师叔伯,转了一圈不见人影,小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出了道观往外走,两个小孩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见我们急忙打招呼。我问道:“你们上学吗?” 小男孩道:“是啊,在山下面的小学里上五年级!”小女孩说道:“我上初一了!”我问道:“你们平常上学放学就走着去吗?” 两个小孩点头。我们三个都吃了一惊,来的时候我们是坐车骡车花了一个小时才从山脚下来到道观门口。 现在时间是12点20分,他们12点整放学,算下来只用了20分钟就到了山上,还是用两条腿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的! 张宇急忙问:“你们20分钟就能从山脚下跑上来?”两个小孩点了点头,张宇不信,说道:“你让我看看你跑得有多快!” 小男孩立即开始跑,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帘里。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们还真不相信一个小屁孩能跑这么快,那速度比世界赛跑冠军都要快。 我有些疑惑,问小女孩:“你们是不是练什么法术贴什么符才跑这么快的?”小女孩嘿嘿一笑道:“不告诉你!” 看来是有猫腻,我兜里面还有一些压缩饼干,便拿出来在她眼前晃悠,说道:“告诉我,这块又香又甜的饼干给你吃!” “谢谢哥哥!”小女孩将裤腿一撩开,只见腿上绑着沙袋,很重的。她说:“从我开始上小学的那天起爹妈就给我绑沙袋,上学放学都让我们跑着去跑着回,不管刮风下雨都这样,我们就是这么练成的!” 说完小女孩就把饼干拿了过来,大口的吃着。我们三个都有点羡慕,这修道之人从娃娃抓起就是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跑回来了,见到饼干后嚷嚷着要吃,我还想问他几个问题,就再用对付小女孩的手段问他,说道:“你们会什么法术吗?” 两个小孩摇头道:“不会,爹妈嫌我们小不让我们学,说等过了15岁以后才教我们。” “那你们都见过什么法术?” 小孩道:“可多了,缩地千里、圆光术、召唤小鬼啦……” “你们见过鬼?不害怕吗?” 小孩道:“不怕,鬼怕我爹妈,我爹妈让鬼干什么鬼就干什么,等我长大了后也要学这个,真威风!” 听了小孩的话后,我们三个都觉得自己输在了起跑线上。我们干的是棺材这一行,多多少少都会接触到一些法术鬼怪之类的东西,一点都不懂还真吃不了棺材这行的铁饭碗! 80:七世观灯术 跟小孩聊了不少,知道方圆百里的人平日里谁家中邪闹鬼、择日迁坟、婚丧嫁娶都是到火居道门来看的。虽然找的人不少,但毕竟都是村里的农民,都没有什么钱。这几位师叔伯也是淡泊名利的人,所以选择住在半山腰上的道观里,图的就是个清静。 平日里练练道术,种种菜养养鸡,日子过的十分悠闲自在。为附近的山民排忧解难那也只是顺手之劳,他们根本不图钱。 也难怪杨大师为什么要离开门派,像杨大师这种把钱看的那么重的人在山里面是住不下来的。这几位师叔伯才是真正的隐士高人! 聊了一会儿小孩要去吃饭,观里面没人给做,他们自己动手给自己做饭。我们几个看了不住的点头,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整天除了上学就是埋头写课外作业,即使放星期天,也一定会去玩个痛快,根本没人像他们这样自己给自己做饭。 修行真是有千般好处!看的我们直羡慕,真想留在观里面不走了,修炼个十年八载的再下山不迟! 几位师叔伯还不见现身,我们便朝旁边的庄院里走去,见到他们师兄弟一共六人全都围绕在凶棺之前,个个神色凝重,脑海里都在想对策。 我们在旁边一直看了一个时辰没见他们之中任何一人说过一句话挪动过一个地方,他们似乎也在彼此较量,看谁的定力强。 看了大半天后,我们饿了,便先回观里自己烧火做饭,顺带把他们的饭都一并做了。虽然我们做的饭比他们做的难吃多了,但他们在忙大事,要给他们节约时间。 吃了饭后再去看他们,他们还在棺材旁边站着一动不动。又看了大半个小时,他们总算是放松下来。 杨大师说道:“诸位师兄弟,想出来对策了吗?”丁师伯神色严峻没有答话。唐师叔摇了摇头,四师叔姓王,也摇头,五师叔和五师嫂姓沈,他二人说道:“也许可以合咱们六人之力,用七世观灯术来将两个魂魄拆离开!” 丁师伯听了后急忙摇头,众师弟都看着掌门师兄,问道:“这办法也不行吗?”丁师伯说道:“没有十成的把握,况且用此术极其耗修为,万一失败,到时候我们连抵抗凶尸煞气的力量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众师兄弟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杨大师掐着指头算了算时间,说道:“就用七世观灯术吧,再不用来不及了,今晚子时一到,凶尸注定会变为尸王,到时候我们六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丁师伯吃了一惊,这次不再犹豫,急忙就回道观里拿法器。见我们在一旁,便把我们叫上,到时候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 上一次我们成功帮助杨大师施法灭了妖僧,都有信心,所以我们三个一口答应。这不仅仅能大开眼界,还能再学到一点小法术,最起码学不到能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几位师叔伯将法器在凶棺跟前摆好,是一共七盏莲花灯,灯内烧的不是普通的油,而是掺有牛精ye的油,这种油可以将凶尸的煞气燃烧掉。 师叔伯们各自坐在蒲团上,围着棺材成梅花状,一人手中持一盏莲花灯,第七盏莲花灯放在凶棺上面,坐定之后开始念咒施法。 我们只感觉一瞬间七盏灯同时亮了,没有看到任何人点灯,灯完全是自燃的! 紧接着,周围的气息有些压迫,让人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我急忙把八卦铜镜和罗盘拿出来,只见罗盘指针快速的转动,八卦镜中只看到一团团的青烟,别的什么都没有。 师叔伯们念咒施法有十多分钟后,灯芯猛地变得比之前亮了一倍,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八卦镜中有一个鬼影出现。 之前曾听说凶棺本来是一个古人的棺材,里面的尸体是后来躺进去的。也就是说这口凶棺里面可能会有两个灵魂。 诸位师叔伯在见到凶棺后神色凝重,并且最后下定决心说要用七世观灯术将其分离,虽然他们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们,但我已经猜到了,棺材里面有两个灵魂不假。 对于七世观灯术我听传闻中讲过,好像能看穿一个人的七世,也就是投胎了七次,来到人世七次,每一次姓什么叫什么,是什么职业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是贫穷还是富贵也一样能看出来。 他们用这种法术似乎是要将凶尸的七世魂魄分别给打散,削弱凶尸的能力。 心中正在思考着,猛然见就在铜镜中见到杨大师那把雷击枣木剑朝鬼影刺了过来。鬼影才刚显现出来,都没反应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被刺得灰飞烟灭了。 见此情景我心里大喜,看来我预料的不假,我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什么事情只要能听个一二成便能猜出来七八成,我是真的有慧根! 又过了一刻钟,第二道魂魄被分离出来,丁师伯动作迅速,右手食指一指,手中发出一道类似剑气的东西击向魂魄,魂魄立即神形俱灭。 此时我再看罗盘指针的时候,见其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好像每消灭掉一世的魂魄,凶尸的煞气就减少一分。 我高兴的悄悄对张宇和张志道:“能成功,这次肯定能成功,你们看消灭了两世的魂魄后凶尸变的微弱了,那七世消灭完后凶尸一定不存在了!” 二人听了后都大喜,这次总算是没白忙活。正说着话,第三世的魂魄被分离出来,唐师叔急忙挥动拂尘,将魂魄打散。前面打散三世魂魄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希望下面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时间过了有半个小时,却不见第四世的魂魄出来,我在一旁等的焦急,猛然间撇到唐师叔和王师叔两人额头上的汗珠像下雨一样往下落。 这种法术十分消耗人的体力,我急忙让张宇去打一盆凉水来,用凉毛巾给他们擦汗。擦完汗后他二人稍稍觉得舒适,第四世的魂魄才被逼了出来。 透过镜中我发现第四世的魂魄怎么跟前三世的魂魄长相不一样。难道这不是第四世,而是棺材里面原本的主人的魂魄? 六位师叔伯见到此魂魄后神色都起了变化,有惊恐的有欣慰的,此刻他们几乎是同时朝空中出现的魂魄发招。 师叔伯用七世观灯术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要把凶尸的魂魄和棺中原本主人的魂魄给分离开。这两个凶狠的魂魄被锁在一个棺材里,时间长了后几乎融为了一体,这才是这口凶棺形成的最根本原因,所以必须要将两个魂魄分离。如今目的达到,师叔伯惊讶的是没想到七世观灯术真的管用,欣慰的自然是觉得自己的决策没有错误。 当下只要把这条魂魄打散,那么后面的几世魂魄完全可以不用再将其逼出来。师叔伯门有能力对付两个恶魂已经分离的凶尸,所以此时必须节省体力,免得拖累到后面的事情。 面对着六位师叔伯的发招,我们全部都以为此魂魄在劫难逃,可是让人吃惊的是就在招数就要打到魂魄身上的时候,那魂魄猛地朝下面一躲,很巧妙的避开正下方的莲花灯,钻进了棺材里面。 点上牛精ye的莲花灯本来就具有把魂魄烧散的功用,众人都没有想到这条恶魂竟然这般灵巧聪明,可以避开六位大师的攻击,还能避开莲花灯逃脱。 这么一来失了一次机会,那么后面的工作就难了,恶魂肯定是很难再出来了,诸位师叔伯又得要浪费更多的体力。 我们三个急忙一人拿一条毛巾给他们六人挨个擦汗,擦完汗后他们又开始催动法力,将凶尸的第四世魂魄给逼了出来,王师叔急忙抽背上的桃木剑,一剑将魂魄刺死。 后面又陆续的抽出来第五条和第六条魂魄,分别被五师叔和五师嫂给消灭掉,接下来第七条魂魄做法抽了有半个多小时一直没能抽出来。 而此时,凶棺中突然有了动作,似乎是两条恶魂打起了架,在里面叮叮咣咣的一阵乱响。隔着棺材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诸位师叔伯全都大吃一惊。 丁师伯喝道:“准备布阵!”随后六人急忙朝后一跳,每个人都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很像蜘蛛网的网绳。 这蜘蛛网跟杨大师的铜钱蜘蛛网很像,就是绳线没有浸朱砂,而是用黑墨浸染的,上面也没有那些值钱的铜钱。 六人将六张黑色的蜘蛛网迅速的缠绕起来,结成一个法阵,将凶棺牢牢的捆住,然后六人又同时催动法力再一次抽魂。 凶棺被墨色的蛛网捆住后,里面瞬间没了动静。六人催动法力有半个钟头后,那个原来棺材主人的魂魄被再一次的抽了出来。 与此同时六位师叔伯又一次发招,但仍是被那魂魄给逃脱了。我在一旁看着则早做好了准备,将令牌拿了出来事先把周围的岩石调动过来。 说实话我用令牌的时候调动岩石是用的最顺手的,想往哪放就能往哪放,分毫不差,而用别的灵体就没有这么的精确度。 我用一块两块岩石分别挡在莲花灯的左右两旁,将鬼魂的去路堵死。 81:天火烧棺材 鬼魂的去路被我阻断,但它并没有料到,依旧故技重施朝下面逃过来,避开了莲花灯后一头撞在了岩石上。 这一下让它无所遁形,就在它还没反应过来,杨大师急忙拿起雷击枣木剑冲了过来,一下刺穿了它的脑袋。 “啊……”听到一阵凄厉的哀嚎,我们急忙把耳朵捂住,这阵恶鬼的叫声实在是尖锐难听,摄人心脾,听的久了都会耳聋。恶鬼惨死的声音都比普通的魂魄要厉害的多,可以伤人于无形,要是不懂这一点的人一定会被声音给害死。 初步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只要把凶尸的最后一世魂魄给抽出来,那么凶尸也就彻底完蛋了,就纯粹的只是个躯壳。 众人师叔伯稍稍歇息了一会儿,一人喝了一碗糖水补充丢失的体力便急忙再一次催动七世观灯术。本来以为这最后一道工作很容易便能完成,结果僵持了一个小时后众师叔伯的体力已经完全耗尽,还是不见最后一世魂魄离体。 几位师叔伯都累的趴下了,七世观灯术的咒法也立即消失了。我急忙拿出罗盘,见指针又回到了最初转动的速度。 这说明虽然消灭掉凶尸的六世魂魄和凶棺本来的主人,但凶尸的煞气一点也没有减弱,就好像我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跟白费一样。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记得之前听杨大师说过那口棺材怎么都烧不化,会不会是有一世的魂魄已经完全跟那口棺材融合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我便对诸位师叔伯说了我的想法,我道:“要想彻底消灭这口棺材,还是必须要用火烧。现在它只有一世的魂魄应该没有之前那么难烧吧!” 众师叔伯恍然大悟,急忙让我们准备柴禾,他们几个稍作休息后,将凶棺搬上马车,拉到荒郊野地里空旷无人的地方。 我们架起柴禾烧第一遍的时候凶棺还是怎么烧都烧不着。诸位师叔伯都陷入了沉思,我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时间已经天黑了,算算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子时了,要是还想不出对策把凶尸给处理掉,那估计到了子时凶尸还会变成尸王。 棺材这么难烧,那不如先把里面的尸体烧了,只要尸体一毁,即便这口凶棺跟凶尸的魂魄融合在一起,那也没必要担心会变成尸王。到时候诸位师叔伯一定会有办法再把凶棺跟魂魄分离,一一消灭掉。 我想到这里后,就把棺盖打开,在里面浇油,放柴禾,里面燃烧了起来,十几分钟后柴禾烧尽,里面的凶尸竟然还是完好无损。 我们见状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句凶尸竟然完全不怕火。一时间我们都陷入了慌乱的状态。 丁师伯说道:“看来此尸已经达到魔化的最终形态,想要将之完全烧化,普通的火肯定不行,我看把咱们的炼丹炉里的火种拿过来,用三味真火将其烧化!” 几位师叔急忙回道观里取火种,三味真火的火种封存在一个陶制的罐子里,王师叔将封漆揭下,将罐口对准凶尸。 一股怒火喷了出来,整个棺材加上凶尸全部都燃了起来。见此法奏效,众师叔伯急忙往里添柴。王师叔急忙把罐子封漆封好,放进怀里,将之看的跟宝贝似得,生怕丢了。 三味真火烧了凶棺一个时辰,只将棺材炼化,凶尸仍旧没有烧化,眼看着子时就到了,王师叔觉得可能是用的火力太小,便又将罐子拿出来,这次放出来的火焰威力是之前的两倍。 我们只感觉周围一股热浪扑来,让人不敢靠的太近。张志留得长发,额头上的刘海稍没注意就燃了起来。吓得他急忙用手灭火,但三味真火岂是用手就能扑灭的。 他越弄火越旺,没一会儿功夫将他额头前的刘海给烧没了。要是再烧下去,估计他的脑袋也该没了。 王师叔见状急忙用陶罐把火吸了回来,这才免除张志的灭顶之灾。只不过他留了好几个月的长发没有了,此时他的发型相当的难看,我和张宇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志拿起镜子一照,额头前秃了一片,气的他直跺脚,急忙跑回道观里说要找剪刀。我跟张宇还走不开,得要看着凶尸被解决了才能放心离开。 烧了十分钟后,凶尸还是那般模样,一点也没有被炼化。诸位师叔伯神色惊讶的道:“三味真火都不管用,这可如何是好……” 我突然想起来听传闻说最厉害的火是自然火,也就是天上降下来的火,简称天火,是具有毁天灭地的能量的。 古时候的人不懂得天火的形成,都将之视为神火。其实天火就是电闪雷鸣的时候气云摩擦撞出来的火花。这种火的威力能直接烧毁树木人畜,威力比三味真火还要强。 我手中有令牌,就是不知道此山的上空有没有累积大量的云层和气流。要是没有的话还调动不来。 不过一般上空中累积了大量的云层和气流的时候天气就会变暗,多数情况下会下大雨。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上空没有半点星光,月亮也躲在云层后面。 看这情形周围应该有不少的云层气流,于是我试着用令牌调了下,发现能调动,于是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丁师伯惊讶道:“后生可畏啊,咱们都先退开,让他试试!”诸位师叔伯都退到百步开外,免得一会儿天火降下来之后波及到他们。 我用令牌将山顶上方的云层和气流全部调动开,张宇双手拿令旗,指挥云层气流互撞,顿时雷光大作,电闪雷鸣。 我不断的积累周围云层,想要把威力加大,希望能一次奏效。当空中的雷光达到一定范围后,竟然形成了球状的闪电。 张宇见雷电的能量已经快满溢了,便急忙将之释放,另一只手挥舞着令旗将雷电往凶尸身上引导。 雷电速度极快,顷刻间击打了下来。只听见一阵轰鸣声,凶尸连带周围的地面都被砸下去一个大坑。 我们站在旁边也被这股震动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下,腿也跟着被震得发麻,好半天后才恢复过来。 凑上前朝大坑里看,不见了凶尸的踪影。我们急忙跳下去用铲子挖,周围全是一股浓烈的烧焦气,将土层一翻开,里面的焦灼味更浓。并且还伴随着阵阵的微弱电流,直把鞋电的火花乱冒,我们穿的橡胶鞋没多大一会儿就被烧烂了。 沈师叔和师嫂拿了许多石块扔下去,让我们脚踩在石头上,免得脚被烧伤。 时间就差一刻钟便到子时,要是凶尸还没被烧掉,那还得再另想办法。所以我们耽搁不得,只得硬冒着脚被烫伤的危险,确认凶尸到底被炼化了没有。 扔下来的石块很快被烤黑,没多久就裂开了。几位师叔伯便不断的给我们递石块,我们勤快的换着脚下的石块,不断的往下面挖。 下面越挖气味越浓,后面还闻到了腐尸的臭味。杨大师说道:“有尸体的臭味就说明尸体被烧毁了,再往下挖,不亲眼看到我还真不敢放心!” 我跟张宇在下面又挖了一米来深,总算是挖到了死尸的一截没有被烧完的手,死尸剩下的部位全都被烧化了,骨头也被烧脆,我们用铲子稍微一碰,就化成了粉末。 亲眼看到凶尸被烧成粉末后,诸位师叔伯顿时都瘫坐在地下,擦着浑身的臭汗。我们从下午黄昏的时候开始忙,一直忙到夜里子时。这六七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惊心动魄,真是让人身体累,心更加的疲惫。将大坑埋好,收拾完一应工具,我们回到了道观。 下午因为要忙,众人都没有吃饭,五师叔和师嫂急忙备饭,我们早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趴在饭桌前大口大口的喝着凉茶来解饿。 丁师伯对我说道:“小伙子挺有悟性,之前拜过门派吗?”我说道:“没有,我会用令牌也是杨师伯教的,才学了几天!” 张宇说道:“我们三个都是来时的路上跟杨师伯学的,都只学了几天,你看我们三个都很有悟性吧!” 几位师叔伯都惊讶不已,本来我的能为就已经让他们感到吃惊了,可没想到还有两个跟我能为差不多的。 丁师伯道:“看来你们三个跟我们门派很有缘,有没有想拜我们为师?”我急忙道:“我是想学,但等我先娶了媳妇后再来吧!” 何莹很惧怕这些,要是知道我学了这些我们的婚事肯定要吹。我还是打算先结婚,等日后她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了后再考虑跟她透露要学法术的事情。 张宇见我如此说,便也不着急拜师,也打算先结婚。虽然火居道门就是一群能结婚生子的火居道士在修行,但这里荒芜人烟的,到哪里去找媳妇。还是先在山下面把媳妇娶了,然后再带着媳妇一起来山里修炼。 张志此时从屋里出来了,我们见他拿剪子把头发剪短了,前面的部分他自己能够得着,剪得跟小平头一样,后面就无能为力了,整个发型变得非常好笑,很像非主流! 82:新的起点 “你天庭变饱满了,是富贵相啊!” 张志额头前有一小片头发被连根烧掉了,好在王师叔火焰收的及时没把他的头皮给烧掉。张宇见了笑的合不拢嘴,这般笑话他。 张志生气道:“别笑了,再笑我以后就打算当和尚去!”张宇还是逗他,说道:“志大师,别来无恙啊!” 谈笑了一阵子,然后开饭,师叔伯又将自家酿的高粱酒拿了出来。这一次是要庆功,应该喝,今晚上必须一醉方休! 吃饭间五师叔问张志有没有现在就留在山上学法术的意思,张志说道:“还是等我先娶了媳妇吧,这山上的日子实在太寂寞了,没有个人陪着我是守不下来!” 没想到我们三个全部都是一样的心思,师叔伯也不好强求,只是说道:“一切看缘分,要是想来,这里的大门永远向你们三个敞开!” 我们便都拿着酒碗带着三分醉意的道:“要是日后真的混不下去了,就来这里归隐做个闲云野鹤的道士!” 当晚我们一直闹到三更半夜才休息。这群火居道士个个酒量惊人,我们再一次被喝的趴下,怎么躺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次日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杨大师已经把行李全都收拾好了,回去的火车票也已经趁我们睡着的时候下山给订了下来。他让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 既然不留在山上修道,想想也是时候该回去了,那边还有一个牵挂的人在等着我,整整半个月没有跟她见面,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我十分的想念她! 几位师叔伯还想留我们多住几日,但我们个个归心似箭。杨大师更是不愿意久留,这山上没有一点油水可捞,这一路的行程可把他给憋坏了,他老是念叨着在山上多停一天要少赚起码几千块钱。 师叔伯留不住我们,只得帮我们做了不少好吃的烙饼、肉夹馍,让我们带着路上吃。 次日一早我们坐着马车下山。骡车就送给师叔伯了,五师叔和师嫂送我们下山,然后他们再把马车给拉回去。我们下了山后直奔县城的车站,坐到汽车上后,心里终于踏实了。 汽车的速度可比马车快多了,四个小时我们就能回到华阴县,我们三个心情澎湃,沿路上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看周围的风景。 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下了车后我们三个一路奔跑就往五号棺材铺里面赶,杨大师年纪大了没有我们跑得快,被落在后面不停的朝我们招手喊着:“慢点,等等我!”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思顾着他,先回到铺子里把手机电源插上,急忙把手机开机,里面短信的声音一连响了大半天没停下来。 我按了几条见都是何莹的,看来她也是十分的思念我。我心情激动,坐下来一一把短信看了一遍。 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我消息的那几天她一天给我发六七条短信,上面都是在问我为什么要关机,是不是反悔了。 后来到棺材铺打听,征叔实在是瞒不过才把实情告知了,她便又替我担心,每天都给我发至少三条短信问候,还念着阿弥陀佛保佑我。 我感动的真是想哭,对我这么好的媳妇哪里去找啊。再看到后来,一直没有我的消息,她有些恐慌,便天天到庙里面烧香拜佛,祈求我平安无事。 将短信全部看完后,我急忙拨通了她的电话,只响了一下,她就接了。都没等我说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涌了出来。 “你回来了吗?过的好吗,有没有受伤啊,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想见你,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我真怕你出意外,整整半个月了,得不到你的一点音讯,我都急的哭了好几回了,我让你们老板派人出去打听你的下落,但每一次我到你们铺子里问都是没消息。下一次你可别再骗我了,你要是再瞒着我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可就要跟你翻脸了……你……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道:“是我,我们结婚吧!” 电话里传来了她的哭声,之后她更咽的说道:“恩,好!”此时她还在上班,我没办法立即见到她,于是在铺子里一边等时间一边给手机充电。 许蓝见我回来了,在铺子前面等了十来分钟不见其他人回来,便到后面问我。我说:“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许蓝见我时眼睛有些湿润,悄悄的附在我的耳朵边说道:“我想你想了半个月了!”我吃了一惊,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急忙躲开,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许蓝脸色羞红,低着头道:“你又不是傻子,还看不出来我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道:“我已经有对象了,你可以考虑考虑张宇和张志,铺子里伙计也不少……”许蓝打断我的话道:“我对他们都没感觉,就是喜欢你!” 我长这么大除了相亲外,还是头一次有女孩向我表白。虽然是令人恐惧的棺材铺老板的女儿,但长相人品各方面都不差。 不过她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已经有对象了。再说她家是要倒插门,这个我绝不考虑,便急忙将充电器一拔,说我现在有别的事,快速的冲了出去。 许蓝说这话说的真不是个时候,要是何莹没出现之前,她这么说也许我会犹豫。但现在情况不同,我十分的坚定立场。 我飞速的跑到何莹公司的门前,等快下班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就在门外。她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出了大门,我们两个相拥在一起。 大街上人多我们不好意思亲嘴,便手拉着手到了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领完证后,她带我来到一间咖啡馆。 我说道:“怎么今天想起来喝咖啡了,不是平常不爱喝咖啡吗?”她说道:“目的不是喝咖啡,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我觉得这里环境好,就选在了这里。” 见她这么郑重其事,我急忙坐端正了,让她发言。她笑道:“别这么一板一眼的,还跟平常一样,我就是想告诉你,我马上要被调动到别的地方了,职位算是升了,工资也涨了,就是我们以后不在一起,所以想跟你商量,让你辞了棺材铺的工作,跟我一起走!” “去哪里?工资能涨多少?” 她道:“在河南漯河,工资涨了一千块左右。”她现在还是实习生,调走的意思也就是转正了,好像公司还给她安排了个小组长还是什么很小的头目当。混的虽然不错,但这算下来她的工资也才两千八,九左右。 我有点担心的问道:“有住的地方吗?” 她说道:“住的地方不用担心,单位给派发宿舍,咱们现在有了结婚证,可以申请一个夫妻套间,你就住进来,我们单位政策允许。” 有住的地方那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她工资也足够我们生活了。就是短期内我的工作又不稳定了,还得另找一份跟我的职业有关的行业。 不过这都不要紧,眼下棺材铺子里面有一颗定时炸dan在那里摆着,我这个人情商比较低,没那个能力将围在身边的所有女孩都玩的团团转,所以肯定无法很好的处理许蓝的事情。 如果我不走,许蓝一直纠缠下去,肯定会闹得我跟何莹只见出现裂痕,我以后要在棺材铺里恐怕也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这个时候何莹让我跟她一起走,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当下我一口答应,这个事情我们便就定下来了。距离何莹调走的时间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我们商量着好好安排下婚事。婚期之前已经订了下来,就在下个月。我们不打算大张旗鼓的摆排场,只把亲戚朋友叫上在饭店里面吃一顿就行了。之后再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旅游。计划好后,何莹给河南那边的一个亲戚打了个电话,说到时候让她亲戚接应我们。 我也没想到何莹会在河南那边有亲戚,这对我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发展是一件有利因素,最起码有什么事会有人伸出援手帮忙。 结婚这天,棺材铺子里的所有伙计都来了,杨大师和征叔也都来参加我的婚礼,他们一人给我包了个大红包。 许蓝坐着只是闷头吃菜,她憋了一肚子气,好像想发作。不过我已经事先给张宇和张志打过了招呼,让他们两个坐在她左右两侧,一见她不对劲就把她给按住。 婚宴举行的很顺利,宴席完毕之后我跟征叔说了我眼下的情况,跟征叔辞职。征叔能体谅我的难处,便没有故意为难不让我走。 我跟征叔和杨大师保证,只要他们需要我,一个电话我立马坐车赶回到五号棺材铺给他们帮忙。 说实话我其实不想走,在这里干了大半年,彼此相处的都不错,也学到了很多的知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留下来。 但是为了后半生的幸福着想,我又不得不走。跟铺子里的所有伙计告别之后,我跟何莹踏上去旅游的列车,旅游完后,准备迎接新一段的生活。 83:租摊算卦 旅途劳顿,花销也是不小。虽然我跟何莹结婚的时候没有大张旗鼓的排宴席,只是选择旅行结婚。但这一趟旅行下来也花费了不少钱。 先去了嵩山少林寺,之后又去洛阳看牡丹花再顺便游龙门石窟。游完这两处之后我们又去了南阳看诸葛草庐。 完后算了下帐,竟然花费了上万块钱。车费门票倒是没多少,主要是沿路见到各种集会上卖的各类古玩小器物,我们两个都有共同的爱好,一买起来就管不住自己的手。 之前押运凶棺事主只给我们出了1万块,杨大师拿大头,我、张宇张志三人每人只拿到一千块,这一千块都觉得衬不上路上的万般凶险。 要不是半路上分了妖僧的脏,我们这会儿都没钱去旅行结婚。何莹她才刚毕业一年,家里经济条件又差那么多,之前挣得工资多半都给了家里贴补用。 我自己的积蓄也就王铮给的那一万块再加上妖僧的两万。摆酒花了五千多,好在征叔和杨大师给的红包把摆酒的钱给挣了回来。 这么一趟折腾下来,我再一次总结了,没钱还是不要去旅游了。把这些钱省下来做点生意让钱生钱,等兜里不在为钱而发愁的时候再说旅游吧。 旅游完后,何莹公司的调令也下来了,我便跟着她一同来到了河南漯河。我们一同住进了她们公司的宿舍,之后她每天正常上班,我则天天到外面寻找跟算卦或捉鬼有关的职业。 这种职业毕竟是偏门,我们这类人也是边缘人群,找工作十分的不易。一连找了有一个月一无所获。 窝在宿舍里我心里发愁,再这么下去我一点收入都没有,那就成了让媳妇来养我了。思来想去我止不住的叹气。 何莹安慰我道:“别着急,慢慢来,实在不行你就先随便找份工作干着,洗车修车的活都可以啊,我现在工资涨了,养活咱们两个没问题!” 我微微一笑,有这么一个体贴的媳妇真是让人少操不少心。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主,我说道:“还有两万多块钱的积蓄,我打算用一万块到庙旁边租个摊位卖风水吉祥物,顺便帮人算卦解签,你看行吗?” 租摊位的事情我思来想去很久了,一直找不到工作也不是办法,这里不像我在陕西的时候那么碰巧,只需花几天的时间就能找到相关的工作。 目前要想摆脱困境就只有把积蓄拿出来拼一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据点稳住脚跟,总是给别人干也落不下什么钱。 我跟何莹商量,何莹道:“给人算卦没有什么风险,卖风水吉祥物利润也不错,只要你选好位置,自己给自己算一算能行那就开吧!” 捉鬼风险太大,何莹不愿意让我再去冒那个险,而我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半吊子水平,没有把握的事情当然不会去做,那么现在就以算卦为主吧。 接下来我四处打听,看附近哪里的庙有便宜的摊位出租。何莹也拜托她亲戚帮我打听,最后在郊区的一座孔庙旁边找到了一间摊位。 摊位面积不过10平米左右,一年的租金5千块。这比我预计的价钱要便宜一半,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人群的流动量后,便爽快的租了下来。 我租的摊位附近已经有两家卖风水吉祥物的店铺了,一家是专门卖桃木雕刻品的,另一家卖的比较杂,什么货都进一点。 我想了想,要想我这店里有生意,那就要弄一点跟这两家不一样的东西。桃木肯定不能再卖了,另一家卖的比较杂的铺子里也都是传统的一些吉祥物比如香烛纸裱、文昌塔、风水轮、玛瑙佛珠、玉石吊坠塑像等等。 我见没有卖水晶和黑曜石的,便决定从这方面入手。何莹的亲戚是她表姑,姓米,我们结了婚后我也得叫她米表姑,我又向她打听了周围哪里有便宜的水晶和黑曜石货源。 打听清楚后我只进了几千块钱的便宜货,先把店面撑起来,找个好日子就开张。事先我已经从网上下载了不少签文,一一打印出来,开张后我便将签文口袋挂在墙上,跟古人那样一整面墙上挂着全都是签文口袋。 总共是100个签,挂了100个口袋,再制作100个竹签,装进签筒里,弄得跟古人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些签文都是现今的人编出来的。 我曾找过古人的签文,但由于手头上的文献很少,没有找出来,就只能先弄这些凑个数,毕竟解签也不是我的长处,这么做只是为了顺应庙宇里面应有的文化。 这一个月来我也没有刮过胡子,也曾想到有这么一天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店铺,所以胡子就这么留着,到现在已经长得很长了,照了下镜子,形象跟那些中年大师有的一拼,虽然看起来很老,但为了职业需求,也只能这么做。 再说我已经结婚了,就不需要把脸刮得那么干干净净去吸引什么小女孩小媳妇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我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就等着时辰一到便开张。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张宇打来了。 他问我在这边干的怎么样了,想过来跟我一起干。张宇跟我在一起久了对我有了依赖性,觉得跟着我才会有肉吃有汤喝。 我这店铺正打算开张,目前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要是不忙的时候还好说,只要人一多就顾不过来,有时候碰上小偷我忙着招呼别人算卦,小偷万一进来把我的水晶石头都偷走可就大大不妙了,再说我要是吃饭上厕所也没个人换我。 我便让张宇把棺材铺的工作辞了,过来给我帮忙。我也不担心铺子生意不好,因为之前不止一次的测过了,只要肯开,就能赚钱。 再说多一个人帮我,我心里也踏实点。万一碰上故意找茬的,也有人给帮忙撑腰。 就这样,我又翻了下黄历,把开张的日子推迟了两天,等张宇一到,我们按照吉日准时开张。 张宇见了我的铺面后连连叫好,说道:“总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咱们以后也算是当老板了,以后你就是大老板,我是总经理,咱们自己给自己干!” 张宇拿出来几千块钱说是入股,这钱可来的真是时候,雪中送炭啊!我们两个合资那么资金肯定是不缺了。一时间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铺子虽然只有10平米大小,但除了摆放货物的架子外,剩余的面积还是能放下一张钢丝床的,张宇就不租房子了,住在铺子里,晚上把钢丝床折开,用一块木板把门缝遮挡住,这样即把租房的钱省了,又可以夜里看店防贼。 如今的贼是什么都偷,之前都有大胆的贼敢到棺材铺里下手,那我们的店铺当然是要小心了。 开张前三天生意还不错,时常有逛庙会的人来我们铺子里解签,我因为不是很擅长解签,便把价格压得很低,解一个签只收20块钱。 也许是因为便宜吧,开到第四天的时候竟然排起了队伍。这是我自打干这行以来头一次自己有过这种场面。 张宇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走到门外去维持秩序。我解一个签的速度也很快,不超过半小时,这么一天下来,到晚上的时候人才慢慢的少下来。等打烊的时候一算账,今天只是解签就挣了500块钱。 加上买了七八颗水晶石,一共有1千多。初战告捷后,我们决定庆祝一下,如今夏天炎热,晚上那么早回去也睡不着,便来到夜市要了冰啤,烤了肉串,一边喝着一边商量铺子未来的发展。 喝到夜里11点还没尽兴,打算再来。何莹打来电话担心我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我急忙对张宇说要回家,老婆想了。张宇笑道:“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夜里有人给暖床,白天有人嘘寒问暖,可苦了我一个孤家寡人,住那10平米热的透不过气来的小地方,彻夜难眠呐!” 也是,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天气炎热,那种地方又没有窗户,晚上门一关气都不透,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便道:“明天就给铺子里装上空调,冷暖两用的,这个夏天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去了,还得注意冬天保暖。”张宇说道:“不着急,空调也几千块呢,等铺子里挣够了再买!” 次日接着解签,今天排队的人比昨天的更多了,几个老太太排在最前面,我们都还没开门她们就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个小时了。 “你就是大师吧,听说你解签解的可准了,我们等你好半天了!”老太太道。我满面笑容的道:“是我,准的话就帮我多介绍些人来,多谢大妈大婶了!” 开了门后立即给她们解签。排在头一个的老太太抽了一个中签,是第20签,雪梅招亲。我将签文拿下来,问道:“是给自己的孩子问姻缘的吧?” “准,太准了,我都什么还没说呢,大师就知道不是我自己问是问我儿子的婚姻!”老太太高兴的道。 84:整容求桃花 其实我也不确定老太太是给自己的儿子还是女儿问婚姻,所以就说是给孩子问。老太太一时激动就自己交待是儿子而不是女儿。 这样我不露声色就树立了自己的威信,老太太还替我打广告说我算得准,真是一举两得。像这种圆润的话在算卦的时候是非常需要的,这里面很讲究,一般都不把话说死,好在出错的时候能给自己回旋的余地,让求算的人满意,自己还得把钱给挣到手。 “天上仙花难问种,人间尘事几多更,前程已注公私簿,罚赏分明浊与清。”我念了一遍卦辞,然后道:“此签是说你儿子能娶个旺夫相或者能娶个经济条件好的,今年年底婚事就能定,签中还说道要他多做善事,上天就会赐他一个好姻缘!” 此言说的老太太十分欢喜,痛痛快快的掏了钱,还说要照顾我的生意,多买了几颗水晶石拿回家招财用。 今天来了个开门红,第一笔生意就挣了老太太五百多块。后面几个老太太见我算的很准,便都说要买我的水晶石拿回家改善运气。 忙活到晚上后,算了下账,今天赚得更多,将近两千了。张宇把前几日的帐都加在一起算了下,一共五千多块。 “走,现在就去买空调!”没想到我们才开张有一个星期,空调钱就挣了回来。 这一日下雨,基本没什么人来逛庙会,庙宇周边的铺面全部都很冷清。有的铺面早早就关了门歇业,等雨停了才开。 我们没有那个闲心思歇业,只要我们有时间,不管刮风下雨就必须开,能多挣一个是一个。要是关了门那是一毛钱也赚不到的。 张宇坐在卦桌上打着盹,我则收拾整理卦签,将之分类,有的签被抽中的几率大,消耗的快,我就得多打印几页以备用。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饭点,没想到最近生意忙弄得我都顾不得整理这些琐碎的东西,一整理就是一个上午。 我把张宇叫醒让他去买饭,我继续整理。正在忙着,见一对年迈的老夫妇脚步走的很急,匆匆来到庙跟前站了下来,然后开始东张西望。 一个上午了,偶尔有过来的人也都只是匆匆忙忙就钻进了庙里去,根本没有人在庙外的铺面跟前徘徊逗留。 这对老夫妇顶着雨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走进了对面那家卖风水吉祥物的杂货铺。出于好奇,我站在门跟前看着,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整理那些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对老夫妇进去后没有在里面张望,而是直接询问店老板,问了几句后店老板从柜台里出来,坐在了卦桌上。 老夫妇坐在卦桌上跟店老板面对面,我看出来了,这是来算卦的! 我更加好奇,之前也没在意这个老板会算卦,而且我自打开张后生意一直很好,到附近来算卦的都是到我的铺面里面来解签的。 我总是听到有来算的人对我说:“听说你这里的签很灵,我是特意来找你算的!”听这句话让我很欣慰,这么说我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了。 这对老夫妇竟然不找我解签,看来是没听说过我,他到附近东张西望了一番后才进去的,说明他们也是不知道附近的情况,只是在打听碰运气。 我想见识见识这个店老板的水平如何,便走到对面倚着门不进去,站在外面偷听。只听里面老头说道:“大师,我女儿长得丑您给化解下!” 我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长得丑怎么化解?摆摆风水阵或者做什么法事就能变漂亮了? 有这种风水阵或者法事吗?要是有的话那肯定非常的畅销,世人多数都是以貌取人的,长得好看的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是比难看的人要顺利不少。人人都希望自己好看,也都不愿意见到丑的。 但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能化解啊,这个老头他问的问题就比较奇葩,我心里暗自偷笑,估计这老头可能是个逗比吧! 我趴在窗户上开始观察老头的长相,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种的人,能问出这种一般人根本想不出来的问题。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店老板的回答更是让人拍案惊奇。只听店老板掐着指头算了好半天后,说道:“去整容吧,整容后就能变漂亮了,现在郑州都有整容医院,你们打车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没必要去韩国!” 听到此话后我被雷了,这不是算卦吗?难道只是纯粹的打广告的?这店老板是郑州整容医院的托吗? 不对吧……这里是漯河,又不是郑州。再说店老板是卖风水吉祥物的,跟我店里面一样也摆着一张卦桌,而且他的店面积比我那大一倍多,桌子也比我那大,要是说他摆这卦桌不是用来算卦的,而是给整容医院拉客户的,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正当我心里惊奇的时候,那老头的话更加让人目瞪口呆。老头问道:“贵吗?具体地址在哪里?” “老头你不是来算卦的吗?是我会错了意?难不成你们两个是熟人,知道这个店老板跟整容医院那边有挂钩?”我心里想着,可能就是我弄错了。 我准备走了,但转过身一想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刚才老头管店老板叫大师了啊。整容医生不叫医生而叫大师这可能吗? 我又急忙转过身接着看,只见店老板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老头说道:“这上面有地址、电话,你可以先咨询,觉得价格合理再去整容。” 老头满意的接过名片,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三十块钱给了店老板,走的时候口中还不停的说:“谢谢大师指点!” 我被这场景给弄蒙了!是老头的脑袋被驴给踢了还是我自己的见识少了? “大师,我女儿长得丑您给化解下!”这句问题问的就不对,我觉得老头应该是这么问:“大师,我女儿长得丑嫁不出去您给化解下,这才符合来算卦的心里啊!” 你光说长得丑,要是有人要那你还用得着去化解吗?你要是真的觉得长得丑直接去整容医院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要来问大师之后,大师指点你去整容医院你才去? “大师,我女儿长得丑您给化解下!” “好得,去整容医院!” 这么听起来好像店老板的回答是绝配!长得丑要想化解也就只能去整容了,按照常理店老板的回答真的没有错,实实在在的让人拍案惊奇! 不过……老头你知道你是来算卦的吗?你这么逗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那个老太太你也不说你那逗比的丈夫,难不成你跟他一样……看来是真夫妻! “火哥,过来吃饭!”张宇将饭买回来了,我回到铺子里吃着饭将我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讲给他听,张宇没忍住一口饭喷到了桌子上。 他笑的直把肚子捂住,一碗饭吃了那么几口肚子疼得吃不下去了。 我吃完后接着开始整理东西,张宇这才开始吃他的饭,正吃着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在铺子外面徘徊,转了一圈后走到了风水吉祥物杂货铺里。 “怎么又进那家了,今天不来人,一来人就进那家!”我随口说道,张宇听了后急忙把碗放下来,溜到对面站在外面偷看。 他是觉得之前那么好笑的场面没有见到,此时好不容易有见识的机会就迫不及待的上去想见识见识。 不过像刚才那么逗的场景也是可遇不可求,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极品让我们遇到。我埋下头接着整理我的东西,张宇却在此时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拽到了对面。 “看里面,有新鲜的!”张宇笑着道,我万分的惊讶,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个店主也真不是一般人,好像极品都会去他的店里。 趴在窗上偷看,见店主抓着那漂亮女孩的手在不停的摸着搓着。那女孩也没有反抗,而是在一旁不停的问:“大师,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店主四十来岁,之前见到过他的老婆,是一只凶悍的母老虎,长得也非常丑。见他那副色相也能理解。毕竟大师也是人嘛,再说了,这种借机摸女孩手的大师走到哪里都能看得见,一点也不新鲜! 我悄声对张宇道:“这家伙怎么不让他自己的老婆去整容,在这里摸别的女人的手,这要被他老婆看到了他会掉一层皮的。” 店主摸来摸去的有十多分钟了,女孩好像看出来这家伙只是趁机占便宜,于是带着怒色嚷道:“你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店主急忙道:“你刚失恋,男朋友先提出分手的吧!”女孩瞪着大眼睛道:“对啊,真能看出来?那你再看!” 这次女孩主动把手伸了出来。店主毫不客气的再一次伸手去摸,摸了好半天就是不往下说。女孩有些焦急,就说道:“大师,我要桃花!” “给你摘一朵桃花!”店主眼睛都没转动一下,腾出另一只手从桌子上的花瓶里拿出来一枝塑料桃花塞到女孩的手里。 女孩被这一举动惊的瞪大了眼睛,呆了好半晌不之所措! 85:屋檐压牌匾 店老板的回答再一次见证了他的幽默风趣加逗比形象。我跟张宇在外面捂着嘴一直笑,没想到今天竟能有幸见到第二次这般叫人拍案惊奇的画面。 女孩被店老板说懵了,好半天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将手抽回来,顺手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喝道:“你逗我呢,当别人是傻子吗?你这老色鬼白占我便宜,我今天心情不好,非得要教训教训你!” 漂亮的女孩发起怒一点也不比母老虎逊色,只见她又将那个花瓶拿了起来,朝店主的脑袋上就砸。 店主毕竟是过来人,笑脸相对着说道:“着什么急吗?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缓和下气氛,你要想算我就给你算,最多不摸你的手不就行了嘛!” 女孩毕竟是来算卦的不是专程打架的,便把火头压住,用手指头指着店主的鼻子喝道:“算出什么了给我说!” 店主说道:“你出身不好,家境贫寒,而且克母,你母亲在你十岁之前就死了,我算的对不对?” 女孩顿时颜色变得和蔼了许多,坐了下来说道:“都对,那大师我之前是误会你了,那你看看我以后的运气怎么样?” “那还让摸不?”店主一脸猥琐的笑容问道。女孩犹豫道:“之前摸了那么长时间了还没看出来?” 店主道:“不看仔细了怎么敢给你说后面的,要是说错了可能会耽误你一生的幸福!”女孩脸上很不情愿,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店主其实是在借机占便宜。 不过店主能算的准,她又想知道后面的事情,所以心里很复杂,要是妥协的话得自己吃亏,可不妥协自己心里面的疙瘩解不开以后的路走起来迷茫。 衡量了大半天后她还是把心一横,将手伸了出来,摸就摸吧,又不会少一块肉。反正大白天的老家伙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让他过过手瘾无妨。 店主这次将脸凑得特别近,那嘴差一点就亲到女孩的手了。女孩皱着眉头将身子倾着尽量离店主远一点。 等了有十几分钟店主才说后面的:“你近两年内会有一次情劫,给人当一回小三,虽然能享一点福但也会吃不少苦头,过了之后你就会慢慢的飞黄腾达起来。” “当小三?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让老娘屈膝下跪给他当小三……”女孩自言自语的道,撇到店主挑着眉毛一直在逗她,她顿时怒不可遏的吼道:“要当小三也不会给你这种老色狼当,给你卦钱!” 女孩丢下了五十元钱,把手抽回来忿忿的走了!我们两个还趴在窗户上面看,女孩出门后看到我们两个,对着我们两“哼”了一声后,走了。 此时我们两个实在是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店主听到我们的笑声急忙出来问:“笑什么?” 张宇道:“大叔,你实在是太幽默了,我实在是太崇拜您了,要是能学到您那搞笑的功夫我此生就满足了!” 店主脸色变得很难看,嘴角动了动想骂人,但我们两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站在他面前,让他不敢动嘴。 “去!去!去!一边笑去!”店主走到店里面,狠狠的将门一摔。我们两个一边笑着一边回到自己那边。 过了大半天后,店主出来了,径直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见他面无表情,好像不是来找我们晦气的。 我把他让进店里,此时不再取笑他,问道:“大叔找我们有何贵干?”店主道:“你们开业这几天我都看到了,生意不错,我眼下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自己给自己算不了,就想找别人帮忙,你们给看看!” 我问:“那具体是什么事?”店主头一仰一副高傲的模样道:“你要能算出来才算有本事!”看这情形还是来找我们晦气,是踢馆比水平的! 我们之前嘲笑他,他这是在以牙还牙!我得要接招,必须得接,如果不接,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那么以后还想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就难了。 眼前这个踢馆的对手是个老手,抽签是专门给外行人解的,签辞是算不出来具体的事情的,只能标示一个大方向。要想对付行家,还必须起卦。 我急忙在脑海中起好奇门格局,又问了店主的出生年份,在脑海中看了三遍,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后,我斩钉截铁的道:“最近你家里死了人了,死的人应该是你的晚辈,不是你儿子就是侄子!” “啊?”店主满脸的惊讶,双手趴在桌子上,将脸靠近我,问道:“你怎么算出来的?你没四处打听我的事情吧? 我说道:“我在这条街上开店算下来就一个星期时间,咱们这还是头一次认识谈话,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打听你的事情,你就说对不对吧。” 看他的反应都知道我肯定算对了,不过他要是不亲口承认,我还不敢大意。要是他故意找茬,矢口否认的话那我还得另想对策。 店主没有否认,答道:“是我侄子,小伙子,你虽然留着胡子但看你的脸上没有皱纹就知道你年纪肯定不大,你到底是用什么算出来的,能跟我讲讲吗?” 既然店主已经承认,没有故意找我们的晦气,我便答道:“奇门遁甲,可以做到来人不用问,我最擅长的预测术,解签这些我自己学了也就一个多月!” “啊?厉害啊!”店主放下对我们的敌意,说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要请我们。店主说了些他侄子的情况,又问我能不能处理。 店主的侄子是最近几天里出车祸死的,年轻人总是气盛,开车的时候速度特别快,见到路上有人超过他,他就不服气,要超过人家。家里人劝了很多次都无果,开始也好几年没事,家里人嘴都说麻了,后来就不怎么唠叨了。结果车祸就出了,人死了之后都打算入殓下葬了,谁知道准备下葬的前一天晚上他家里出了奇怪的事情。 家里面到半夜听到汽车行驶的声音还有鸣笛、呼喊骂人的声音,那情况就好像是店主侄子生前开着汽车在跟人斗气。 当天晚上店主的大哥,也就是死者的父亲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以为是做梦,第二天按照时辰把死者给葬了。结果当天晚上他们家里就闹鬼了,死者的父母亲都看到家里面有一个影子在房间里来回的乱窜。 影子看得见可摸不着,特别的吓人。把灯关了睡觉的时候,屋子里就到处都是车轮声和鸣笛声,吵的人整夜睡不着。 灯一打开,声音消失了,但那吓人的影子却又出来了。老两口睡也不是醒也不是,折腾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早上就找了一位大师。大师处理过后当天晚上没有了奇怪的声音,可是老两口夜夜晚上做奇怪的梦,都是同一个梦,梦到他儿子死的时候的场景。 他儿子当时开着车时速已经到了一百八十码,前面就是房屋他却不去踩刹车,非要等超了前面那辆车后再踩。 结果那辆车突然就慢了下来,等他超过那辆车的时候再踩刹车的时候已经晚了,车轮子不转动就这么在地下一直往前磨,硬是给撞到了前面的墙上,整个车的前身都给撞的缩了回去,他的下半截身子就这么给没了。 他没有立即死亡,挣扎了好半天喊救命,当时周围的人有打110的也有打120的,等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了。 店主说完事情经过后,问道:“小兄弟,你懂处理这些东西吗?”没等我答话,张宇就抢着道:“嗨,我们可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跟别人斗法你知道吗,用令牌令旗调动周围的灵体,还护送一口凶棺走了几百里的山路,什么苦没吃过,对付小小的闹鬼场面不在话下。” 店主大吃一惊,急忙道:“没想到两位是高人,之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其实之前是我们嘲笑在先,这个事情就不要多提了。反正我觉得店主人品也不怎么样,最起码很好色。我见过的好色的大师还真的是不少!所以我没做打算要跟他处的很好,大家只要保持一定距离互不侵犯就行了。 到了晚上后店主请我们吃了顿家常菜,喝了一点小酒然后领着我们来到他家里。他们家在本市的农村,距离郊区不是很远。 天下着小雨,他便买了三把伞领着我们去他家,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抬头一看门栏上挂的“吉星高照”的牌匾看起来十分的不自在,上面的屋檐把牌匾给遮住了大半,稍微离的远了都只能看到半边字。 我脱口就说道:“屋檐压牌匾,不吉利!” “是吗?我虽然也会算卦,但对于风水还真知道的不多,小兄弟很厉害啊,好像什么都会,修为很高啊!”店主夸赞道。 我一笑置之,这种场面我不像其他的大师,别人只要一夸赞,他们就忘不了自己再给自己脸上贴金,把自己夸得跟朵花似得。 我深深的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自己越谦虚才越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86:鬼叹气 店主家里是老式的农村四合院,兄弟两个的院子是隔壁,父母健在,不允许他们分家,院子中间便没有围墙隔开,他们两家其实走的是一个大门。 单就从门口牌匾挂的不吉利程度来看,目前只影响到大房,但不远之后肯定会二房也有影响。 我此刻提了出来,店主说等天晴了立即就把牌匾重新挂。我说道:“你这房子屋檐盖得有些低,就不要挂牌匾了,牌匾挂的低了又会压门栏,也不好,什么都不挂看着反倒自然!”店主连连点头。 将我们迎进门内,先到他的房内给他看看风水,再去大房屋里看。我跟张宇先在他的屋内转悠了一圈,拿出罗盘看了看指针,罗盘有轻微的转动痕迹,有鬼魂的气息但不明显,可能是因为受大房内的影响。 日子很短暂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时间一长,大房内的鬼魂要是不处理的话,二房也会跟着受灾。 我简单看了下风水格局,二房里面没有大问题,店主便领着我们来到大房屋子里。 大房屋子里宾客满营,客厅里摆了两桌麻将,十分的热闹! 我跟张宇面面相觑,这哪里是死了人的场景?店主指了指他大哥和大嫂介绍给我们知道,他大哥和大嫂坐在麻将桌上满脸笑容的打麻将,一点也看不出悲伤的模样。 店主朝他大哥喊了声:“先生来了!”他大哥这才停下打牌,让旁边一个围观的人补上。他们一家人姓黄,后面就称其为黄大,称店主为黄二。 黄大媳妇对先生来了的事情漠不关心,继续打她的牌,她只是朝我们看了一眼便埋下头就没再理会我们。 黄大招呼我们到卧室里坐,给我们倒上茶水,说道:“哎,最近家里面邪乎得很,我是听别的大师说给家里多叫些人来能增加点人气,鬼怕人多的地方,希望能管用。” 我问道:“你们这么做了有几天了?”黄大道:“昨天开始的,今天是第二天。”我问:“管用吗?”黄大摇头。 我说道:“这种办法对付比较微弱的鬼魂倒还能起点作用,我看罗盘的指针转动的这么快,说明鬼魂的怨力很强,再说我来之前黄叔也跟我说了,横死的人怨力很强,一般的法子不好处理!” 黄大见我手中的罗盘后显得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道:“看你年纪也不大,懂得还真不少,那今晚上就拜托大师了!” 夏季的天色晚的慢,都8点了天还没黑。鬼魂没出来我还看不出端倪,再加上这两桌麻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就只能等他们散了再说。 黄大让他兄弟招呼我们,他急匆匆的出了门,过了半小时后回来提了一瓶酒和一些下酒菜,将我们让到东厢房里,非要我们喝几盅。 来之前店主黄二已经请我们喝了几瓶啤酒,这会儿又整白酒,我怕喝多了耽误晚上的正事就只是浅尝辄止。一瓶酒大部分被张宇和黄二给喝了。 这对兄弟俩在招呼先生这一方面还是无可挑剔的,好烟好酒的供着不曾怠慢。这让我们忘了之前黄二的逗比形象,觉得他们对人待物还是不错的。 那两桌麻将一直闹到夜里快11点的时候才停下来。此时鬼影还没有现身。 在我们来之前黄大已经事先在客厅里面装上了摄像头,用这种办法来看鬼影也不是我们发明创造的,更加不是什么新鲜的手段。 我跟张宇便就趁着这段时间看了下之前几天的视频录像,录像里一到夜里11点以后就会出现一个人影在客厅里面乱窜,速度很快,跟汽车的速度有的一拼。 鬼影并没有坐车,速度却如此之快让人乍舌。录像里之前还伴有吵杂声,是车轮声和鸣笛的声音,但经过大师处理之后声音没有了。 不过这种声音只消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时候两种情况不同时出现,如果出现影子就不出现声音,出现声音则影子消失。 看情况大师应该处理的不彻底,也许大师根本就不懂如何处理。我问黄大之前请的大师是如何处理的。黄大说:“点了三炷香说是送了鬼,之后又撒了许多的香灰艾草。” 我问道:“点香之前跟鬼沟通了吗?”黄大摇头道:“应该没有,大师转悠了好半天后就说让点香,点了香后就能送走。” 我说道:“坏了,恶鬼没送走,反倒那三炷香被它给享用了,它是受了好处才暂时安静了下来,但鬼毕竟是鬼,死了之后会重复的做着一些事情,不经人提点它是不会醒悟的。” 正说话间,张宇撇到摄像头里面黑影出来了,我急忙把录像关了,专心致志的看摄像头里的视频。 黄大说道:“站在客厅里只要有灯光用肉眼就能看到黑影,不需要摄像头都行!” 经历过押运凶棺的事情后我跟张宇的胆子已经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两人同时走进客厅里,见客厅里面的鬼影来回的飞驰,让人眼花缭乱。 张宇把灯一关,黑影看不见了,车轮声和鸣笛声立即传了出来。这些声音很刺耳,虽然我们已经不再怕鬼了,但黑夜里听着这些恐怖的声音还是感觉不自在,那声音不管你站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的清楚。 好像声音是在随着人耳朵跑,人跑到那声音就跟到哪,不想听都不行。捂住耳朵也丝毫挡不住声音传进鼓膜里。 我让张宇把灯打开,还是用亮堂的办法来处理吧。我先点上一根香把鬼引出来,这时鬼影子停止了疾驰,趴在香跟前开始吸食。 我已经学会了如何跟鬼对话,这些都是拜杨大师所赐。我拿着罗盘对准香,问道:“因何死了不走?” 鬼被我一问,停止吸食香火,回答道:“我不想死,还没活够!”我说道:“但你已经死了,留在这个世界只是在害你的亲人!” 鬼满脸的怨恨说道:“亲人?我爸妈他们何时管过我,他们整天只知道在家里打麻将,靠这个赚钱,我平常在家里想吃顿热乎饭都比登天还难,我恨他们!” “这……”我看了看张宇,不知道接下来该跟鬼说些什么。黄大夫妇整天只知道打麻将,看客厅里面的摆设就知道这个家其实已经成了麻将馆了。这对夫妇只知道娱乐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以致儿子死了也不原谅他们。 张宇没有我的悟性,我之前将鬼引出来了,他只能看得到却听不到鬼说话。见我对着鬼自言自语猜出来是已经跟鬼对上话了,见我看他,便急忙问道:“都说什么了?” 我把黄大夫妇的事情悄悄对张宇说,张宇听后悄悄回道:“你就告诉它,说让它好好走,来时投胎投个好人家,投个上进的人家!” 黄大他们还在电脑那个房间里面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指责他们的不是,这话只能悄悄的说不能让人听见。 我对鬼轻声说道:“他们就算再不对,也是你的父母,你不能死了也不让他们安生,他们给了你生命,又把你抚养大,你就算再恨他们也不应该害他们,你知道你长期这么闹下去,老两口肯定会早死!” 鬼叹气道:“你不懂我从小是怎么过来的,他们从来不管我,小时候我总是去二叔家蹭饭,二婶便不待见我,这一家人除了爷爷奶奶疼我外,也就二叔对我还有点情分。” 我道:“既然爷爷奶奶对你不错,你更应该早点走,你留下来鬼魂的气息会害他们一样早死,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悲伤的了,难道你还要给他们添麻烦吗?” 鬼听了我的话后不住的叹气,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为什么我的父母是一对赌鬼,要是有一个不好赌,这个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他念叨着不住的唉声叹气,我此时都能感受到他生前在世的时候过的是何等的日子,有家跟没家一样,还要寄人篱下看别人的脸色。 从小积怨,长大后矛盾激化成仇恨。本是一家人,却形同陌路,一点亲情都没有。这一切都是麻将给害的。 听了大半天后,我觉得天下的父母再不是,做儿女的也不应该这般去怨恨,更何况他已经死了,还这么怨恨的不去投胎难不成是想报复吗?真要把自己的父母当成仇人对待? 我问道:“你不想来世投胎去一个更好的人家了吗?”鬼听后急忙道:“当然想,不过横死的人好像……” “我能把你送走,至于你以后能不能选个好人家就看你到那边的表现了,信我的话就赶快!”我见他有动摇,便急忙趁热打铁。 我点了三炷香将他送走,完事之后还没等我出去跟黄大他们说,他们就都进来了,握着我的手激动的道:“摄像头里面我们看的一清二楚,送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我真的好好感谢你!”黄大媳妇往我手里塞了个信封,摸了一下感觉差不多是1千多块。 在农村能给这个价钱已经非常不错了,我便将钱收下来,对他们道:“既然你们什么都听到了,那我还是得要说一些逾越的话,你们是长辈应该能明辨是非,麻将以后就戒了吧!” 87:鬼打牌 黄大脸色变得不好看,扭向一边破口骂道:“这该死的臭小子死了还指责我,我要是不开麻将馆能把他养活这么大吗?我要是不打麻将,哪里能支撑起这个家,再说我是开麻将馆的,稳赚不赔,我又没有把家输掉没把他做人肉债给抵押掉,就是小时候少给他做了几顿饭就让他记恨我这么深,这个不孝的东西!” 黄大发怒了,宁死不知悔改! 我见情势不对,就跟张宇连夜出门。黄二跟在后面还要挽留我们在他家住一宿,说明天一早找个车把我们送回去。 何莹这时来了电话问我今晚怎么又回来这么晚,我大概说了下情况,挂了电话后回绝黄二的好意,一路奔跑回了公司宿舍。 回到家后何莹拉着脸问我为什么又要给人去抓鬼,这么危险的事情干什么又不听劝。我说道:“是咱们铺子对面的店老板家里有事我能不给帮忙吗,咱们以后要做生意还得跟别人学,多拉拉关系,再说人家给的钱也不算少。” 我把钱给何莹让她攒着,钱放在我身上我总是会乱花。她从小家里贫寒就养成了不乱花钱的习惯,我们结婚后挣的钱她也一分没给家里,全都存了起来,说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次日天晴,正常营业。我的铺子门前又排起了一条队伍,我抽签解卦,张宇负责卖转运石加算账,忙忙碌碌又是丰收的一天。 晚上8点多快打烊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客人,说要抽一签问问最近赌运如何。此人长相奇怪,额头高有点像元某人的额骨,脸部凹陷进去,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进去。看起来非常的难看。 怎么说此人的面相也属于奇异之人,不能用看平常人的方法去看他,不过面相也不是我的长处,我只是略懂,研究一下看人的时候能一眼看出来这人是善是恶可不可深交。 对于此人我有些忌惮,看不透他的脾气,一会儿要是照实说的话他万一不高兴……可如果光说好话他又不高兴可又怎么办? 看他穿金戴银的不像是穷人,我还是尽量往好的方面说吧。打定主意我让他拿起签筒摇签。 他摇了好半天都没摇出来,我便示意他摇的时候要用匀力。他摇过后一下出来三根签子,我正想说让他重新再摇,他却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支说道:“就这个了!” 桌上的三支签有两只正面朝上,上面写的都是中平签。就只有那支正面朝下看不出来是吉是凶,那人就选了这个。 我将签子翻正,只见上面写着下下签,第18签。那人见状拍了下桌子满脸的不悦,叫道:“哎呀,倒霉!” 我问道:“要看签文吗?”那人犹豫了一会儿道:“还是看看吧!”我将签文拿出来读道:“杜鹃泣血动客心!签文内容:杜鹃啼血泪悲声,声怨霜寒梦乍惊,惊动异乡为异客,客心更触故园情。” “先生给解一解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杜鹃啼血是悲伤的意思,年内要小心身体,恐有病变,处理不好的话会危及生命。你之前问的是赌运,签文上也有解释:求财难,更无偏财,勿染指赌!” “哎呀,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欠了一屁股债,除了赌还能有别的更来钱的办法吗?大师给指点一二!”这人十分迫切的望着我。 我看他穿金戴银的应该不像穷人,但他自己承认欠了一屁股债,这我可是看走眼了……不对,这家伙既然欠一屁股债干嘛不把金银首饰都当了换钱填债呢? 我问道:“因何欠债?”这人答道:“打牌输了,一百多万呢!” 我跟张宇都被吓了一跳,张宇急忙丢下手头的工作,坐在卦桌前跟这人聊了起来。张宇说道:“打多大的就能输这么多,老哥你看起来很有钱啊!怎么称呼?” “叫我冯老板,我是做建材生意的,我们平常没事的时候打牌一局最少一千块,多不封顶,一天下来输个几十万很正常。最近手头背,连着输了十来天了!” 张宇说道:“打牌是有输有赢,一个人不可能总输也不可能一直不赢,你接连这么多天不赢,肯定运气差到了极点,是不是被什么给附身了?” 冯老板的脸上露出来一丝惊讶,随即就掩饰过去了,微笑道:“最近运气是很差,我想也应该转运了就来找你老板解个签看看,谁知道还得继续倒霉!” 我这会儿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注意着冯老板的面容,察觉到他眼神中的异样,也看出来他的脸上有一层灰蒙蒙的东西,这是倒霉的预兆。 刚才他抽的签跟他本身的情况也十分的吻合,但他的反映似乎是知道自己被什么给附身了却又不敢跟别人道明。 如果他不说的话那也算了,反正他只是来解一个签,我又何必多事呢。再说他赌也是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去举报他就不错了,且不管他了。 张宇跟这人闲聊了一通,我看看天色不早了,就给张宇打眼色,让他别扯淡了。张宇急忙起身去算账,收拾东西。 冯老板坐在卦桌前没有走的意思,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一只手压着推送到我跟前,说道:“先生,有没有什么五鬼运财术之类的方法能帮我赢钱,告诉我,这点小意思就归你!” 信封很厚,估计也有两三万块钱,看着实在让人眼馋。不过我并不清楚什么五鬼运财术,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法术。 我摇头,冯老板还是不肯走,以为我在说谎,便说道:“大师你开个价吧!”我微笑道:“我是真不懂这些,不过我看你脸上有晦气,你肯定被什么脏东西给缠着了,要是想处理的话我能帮得上忙!” 冯老板见我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问五鬼运财术是肯定问不出来的,便打住,从信封里抽了两张大钞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这人出手倒也大方,我铺子里明码标价抽一签是20元,他出了10倍。张宇笑道:“这人还真是有点打肿脸充胖子,都负债了还敢挥霍!” 张宇拿起一百块,说道:“走,吃肉串喝啤酒!”我们关了铺面去夜市吃饭,张宇说道:“你有没有注意他神色不对,我说他被什么东西附身的时候他显得有点不自在。” 我点头说:“看到了,我最后不是又特意问了下,结果他还是极力掩饰,那就算了。”我跟张宇都以为这个人不会再来了,但没想到过了三天后,这人又一次找上了我。 这一次他脸上的黑气更重,仍是选择在晚上快打烊没人的时候来,他很小心,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他的事情。 冯老板见了我们后这一次是直接进入主题,说道:“先生,还记得上次我走之前你说能帮我处理的吧?” 我点头道:“记得,当时你不愿意,现在看来情况更严重了!”冯老板神色激动的道:“大师你是真厉害,什么都能看出来,救救我吧!” 我说道:“你要先把你的事情彻底交待清楚我才能根据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冯老板左右张望了一阵子,说道:“我带你们去大酒店里弄个包间咱们坐下来边吃边慢慢谈!” 这家伙还是这么小心,不愿意让来往的顾客听到一点关于他的情况。不过晚上有人管饭,我跟张宇正愁不知道该吃什么呢,便欣然答应。 关了铺子后冯老板领着我们走到他的车跟前,是一辆奥迪,价钱在30万左右。我对车不是很了解,长这么大了也不会开车,张宇倒是平日里喜欢研究,这一路上都是在探讨车的价钱性能。 到了大酒店后要了个很靠后很僻静的包间,冯老板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等菜上齐了之后把服务员全都打发出去,这才交待自己的事情。 原来冯老板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工,辛辛苦苦的干活拿着微薄的工资,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苦闷,加上他的这种长相奇丑无比,所以讨不到老婆。 他是个比较上进的人,就想着攒点钱自己干。攒了差不多快10年的钱总算是攒够了,便开了一家建材公司,刚开始的时候生意还不错,每年都能盈利十几万。 不过他是个苦了太久的人了,想多赚点钱,就想着走偏门,跟他有生意往来的几个老板都喜欢打牌,他便想在这方面动点手脚,好多赢别人点钱。 最开始也是一直输,偶尔赢一点,但总归是输得多。后来无意中碰到一个游方的僧人懂一些歪门邪道的法术,他就花了高价从那个游方僧人手中买来了一个鬼魂。 鬼魂是经过那僧人炼化调教的,能帮人赌博,会打牌。每一次冯老板要赌之前就先给那个鬼上香,将其喂饱了后鬼就附在冯老板的身上,这样冯老板就好像赌神附身一样,必赢。 自打养上这个鬼之后,冯老板靠赌赢了二三百万,他就把公司的规模扩大了,谁知道扩大了之后生意反倒开始亏损了。 88:鬼魂交易 冯老板心有不甘,别人那么大的生意做的,自己就做不得吗?他把赢来的钱全部都投资了进去,可是这些钱就好像打水漂一样,投多少亏多少。 仅仅三个月的功夫,冯老板的公司就面临着倒闭的危险。而就在这个时候,被他豢养的赌鬼已经养大,开始反噬他。 赌鬼一次比一次要求的多,每一次都只吃一种香,非常贵重的檀木香。刚开始的时候半根非常细的檀木香都能喂养一天,现如今一整包檀木香只能吃半天时间。 而且赌鬼附身之后不像最开始那么灵验了,总是有输有赢。赌鬼就好像是在跟冯老板开玩笑,总不让他赢得那么顺利。有时候甚至让他输个几万块。 冯老板输了钱回去后就对着赌鬼的供桌痛骂赌鬼,那赌鬼记仇,晚上等冯老板睡着后就趴在他身上咬他。 冯老板将衣服扣子解开,我们见到他肚子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有许多的牙印,齿印反映出来的牙齿形状很长很大,比成年人的牙要大一倍。 我轻轻的碰了一下,冯老板就急忙喊疼,不让碰,他说道:“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稍微一翻身就能把人疼醒来。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的胸口被咬烂,估计该吃我的心脏了。” 有没有鬼吃心脏我还没听说过,但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小鬼处理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将其打散。 这是被人豢养的赌鬼,从小就被灌输赌博的思想,除了赌鬼也不会别的。送是肯定送不走的。再说那个游方僧人飘忽不定,人海茫茫去哪里找,根本没线索。 将鬼打散会折寿,我其实不情愿做。但冯老板这次给的信封看起来比上次的还厚,我目测了一下少说也有5万,便接了这笔生意。 谈妥了后,冯老板还另外付了我跟张宇一人一万块钱封口费,说要我们必须保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包括自己的亲妈亲老婆。养鬼的事情之前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他的亲娘。我跟张宇是第二个和第三个知道的人。 要是让人知道他养鬼去赢别人的钱,他会被人寻仇报复给打死的! 我们虽说不是专业的捉鬼师,但最起码的职业修养还是有的,当下答应他绝不泄漏。 谈好了接着吃饭,冯老板又问起来我到底会不会五鬼运财术之类的法术。我顿时用凌厉的眼神瞪着他喝道:“怎么着?还没被鬼给缠够吗?要不咱们再缓几天我再给你处理?” 冯老板说道:“大师这是说哪门子的话,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不反噬自身却又能给自己增加财运的方法!” 我说道:“没有,绝对没有,要是有的话,那群道士和尚岂不是要个个富得流油,但你看他们有几个是富有之人?” 冯老板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我接着道:“别信什么法术能催财,那都是骗人的,大多数的大师都是靠这个来敛财,还有更没良心的,就比如你遇到的那个游方僧人,敢跟人做魂魄交易,开始的时候小鬼都很听话,等到被养大了后必然反噬主人,谁养谁倒霉。别说它之前能给你带来多少钱,且看现在能不能要你的命!” “命值钱还是钱值钱?”张宇接过我的话茬继续教训这个年纪比我们大的人。 冯老板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道:“当然是命值钱!” 张宇道:“那就对了,这个世上不劳而获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老子能这么无偿给自己外,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了,想发财就好好干,你之前那么上进做的就不错,我们给你处理完后你好好整理下自己,从头再来过,用不了几年后还是大老板!” 张宇倒是比我会安慰人,一席话说的冯老板想开了不少,他又要了一瓶酒说要跟我们好好喝喝。 我说晚上要办正事,等把事情处理了后再喝不迟。时间已经是夜里10点了,酒足饭饱,冯老板载着我们来到他家。 他住的地方很平常,在郊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单元楼,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旧的,看得出来他很节俭。 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那么一份家业,结果被自己的利欲熏心葬送在了一个小鬼手上。 他年纪已经35岁了,还没有结婚,喝酒的时候听他自己讲结识了一个比他小10岁的女子,这个女子很看重钱,也是因为钱才选择跟他在一起。他们平时不住一起,要是晚上有事的话都是去女子的家里,从来不在自己家里。 可能他对那个女子的提防心很重,怕人知道他养鬼。我听他提起这段不正常的恋情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一个人要是没钱长得又丑就连女人都找不到。也难怪他如此的急功近利去走歪路。 三个房间其中有一间是专门用来供养那只鬼的,平日里这间房门锁的很严实,窗帘也从来不拉开。 他将房门打开,里面顿时一股阴森的气息流了出来。我拿出罗盘一看,不得了,指针转的特别快,这股怨力也就比那具凶尸弱一点。是我目前见过的除了凶尸外最厉害的鬼魂了。 仅仅才三个月,冯老板就将这只鬼养的这么厉害。可见他的欲望有多强烈,算得上是天天要那个小鬼做事。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三个月内靠赌就赢了两三百万。 冯老板留在外面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口,还用手握着门把,看情形一会儿要是见架势不对,估计他会选择将门一关,让我和张宇在里面跟鬼搏斗。 见他用心如此险恶,我真想把鬼放出来先把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给弄死再说。但想了想这么做太缺德了,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总不能再反过来把雇主给害了。 我悄声对张宇道:“一会儿他要是不放我们出来,就打110,把他养鬼的事情透露出去。”张宇点头说这个主意好。 我把冯老板的檀木香点上,供坛上立即起了变化,我跟张宇都感受到面前有一股气流在流动,但我们的肉眼还看不到鬼。 我把八卦铜镜拿出来对着供坛一照,铜镜中映出来那个赌鬼的模样,一看把人吓了一跳。这个鬼还是个半大的孩童身材,但面目已经长得十分的老化,就像八十岁的老头布满了皱纹。 最里面的牙齿歪歪斜斜的极不规则,嘴巴特别的大,双眼空洞看不到瞳仁,几乎没有鼻子,看起来就像是外星人一样恶心难看。 黑夜里我们都没有做这种心理准备,之前见过的鬼也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我的心被吓得突了一下。 张宇都快喊出声来,好在他反应迅速,急忙把自己的嘴捂住。然后悄声对我道:“趁着它还在吃东西没注意到我们,赶快把它灭了!” 之前还在五号棺材铺工作的时候,那次押运凶尸回来之后杨大师送了我一件法器,一把崭新的雷击枣木剑,这口剑因为木料短就雕刻成了几乎是匕首一样的形状。当时那块雷击枣木是我们在行程的途中杨大师发现的,虽然木料很短,但很粗。回来后杨大师让铺子里的手艺师傅将之雕刻成三把匕首。 一把给了许蓝,一把给了我,还有一把杨大师说留给他以后的传人。我得了这把匕首后还一直没用过。今天就先试试这把雷击匕首的威力。 我没什么法力,无法催动八卦镜镇住鬼,只能认准了鬼的位置,猛地一下刺了过去。随即就听到了张宇鼓掌叫好的声音。 我只感觉眼前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在朝周围散发,之后慢慢的越来越淡。张宇在后面叫道:“成功了,一击即中!” 我急忙退回去,看到铜镜中鬼魂消散的场景,没多大一会儿赌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房间里面那股阴森的气氛也淡了许多。 冯老板在门外一直看着,都没见里面有什么动作,就听张宇说大功告成,他不相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说道:“没忽悠我吧?” 我把罗盘摆在他面前,说道:“看指针,转的越来越慢,再过一两分钟应该能停下来。” 一两分钟过后指针在缓缓的移动,可能是房间里面鬼魂的气息积累的太久了还没有完全散去,我便把窗户打开使其通风。再把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让光亮来驱散阴邪之气。 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罗盘的指针终于一动不动了,冯老板这才放下心来。 看看时间快12点了,我必须得要回去了,便跟他告辞。走的时候冯老板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强调千万别把他养鬼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出了大门后我急忙就看手机,怕何莹又打电话催我回去。结果一看手机没电早关机了,我暗道不妙,撒腿就往回跑。 张宇在后面笑道:“是不是回去晚了要被罚跪搓板还是不准上床亲热?” “去你的,赶紧回铺子里招呼小偷吧!” 我一口气没喘的跑回家,何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等着我回来。见我回来后也没责怪我,只是说道:“没危险吧,那就快洗脚然后睡觉!” 89:鬼手机514877797 我没想到这次回来会跟以往不同。她既不问我去了哪里也不责怪我回来晚,只是默默的给我倒好洗脚水,然后就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我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怎么这次不说我了?”何莹说道:“你也是为了这个家能过的宽裕些,我要是再不理解你再给你脸色看,那我就太不懂事了!” 一句话说的我喉头有些更咽,我把今晚上的成果拿出来给她看,她将钱先放进抽屉,说明天把钱存了,再攒几万块房子的首付就有了。 我们现在虽然有住的地方,但毕竟是她们公司宿舍的,我一个外人住在她们公司虽然政策允许,但我不在这里面上班,晚上还总是回来那么晚,时间长了公司里就有人说闲言碎语,说我在外面肯定有女人。 我给人解签的职业她们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但关于抓鬼方面的事情我们没有透露过,这种事情不敢张扬,流传出去对我们其实没多大好处。 给人解签算卦已经被她们公司不少无神论的激进派说成是封建迷信了,我整日出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有一天我甚至听到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说我最爱给年轻漂亮的小姐算卦看手相,摸来摸去的。 这让我很气愤!我何时给任何人看过手相?我压根就不懂看手相,别说给漂亮小姐看,就是一个大男人我也从来没给人看过。 如果要是让她们知道我还抓鬼,估计她们该散步我的谣言了。公司肯定会觉得我住进去有损他们的声誉,把我赶出去都是小事,我就怕何莹跟着受牵连,万一把这份工作给丢了可就大大不妙了。 何莹很信任我不会在外面乱搞,但人言可畏。我们打算买了房子后就搬出去住,至少耳根子会清静些! 一夜无话!次日继续去铺子里给人解签算卦,接下来好多天都没有碰到奇怪的事情。不过每天解签也够累人的。生意越来越好,我跟张宇从早上10点开门后就有人来排队,一直要忙活到晚上9点人才散去。 再这么大强度的干下去我怕我支持不下去,一整天除了吃饭时间外我都得老老实实的坐在卦桌前摆出大师应有的风范,这么做下去我屁股都疼了。 如今天气炎热,出门旅游逛庙会的人不少,我还真是没想到在一个郊区人气并不怎么旺的地段生意能这么好。 不过忙了十多天之后生意又突然变少了,翻了翻黄历,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夏季就快过去了,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整个夏天来我这里问升学的学生不少,这一开学生意一下减了一大半。 米表姑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八岁,高考完之后曾来我的铺子里抽了一签,是个上签,能考上一本的好学校。后来果然考中了一本,现在快开学了,米表姑带着女儿提着礼物特地来感谢我。 我说道:“来就来吧怎么还给我带礼,我是小辈给你算是应该的,绝不能收!”米表姑坚持要给,还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左右瞧了瞧后说道:“这几天不是很忙晚上就早点下班,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我问道。米表姑摇头道:“现在不方便,等晚上我去小莹的宿舍找你。” 我悄声道:“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之类的情况要处理?”米表姑点了点头,将礼物丢下后就领着女儿回去了。 我对张宇道:“把法器准备下,晚上你跟我回宿舍去!”我们黄昏的时候就打了烊,回到宿舍后我跟何莹说了米表姑一会儿要来。 何莹说道:“我知道,是我跟她说你会这些让她找你的,一会儿你们跟她去,她会领你们到事主家里。” “嗯?不是表姑家里有事吗?”我问。何莹道:“是米表姑的小姑子,虽然跟咱们不是亲戚,但这份人情咱们不能推!” 在我们刚来漯河的时候米表姑帮了我们不少忙,她家里的亲戚有事我们去帮忙也是义不容辞。下午六点米表姑开车将我们接到她小姑子家里,详细情况在赶路的时候米表姑跟我们简单讲了下,说她小姑子十分喜欢打牌,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打牌。 我笑道:“怎么又是打牌,之前才刚处理了两件跟打牌有关的事情,这才不久又碰到了!打牌的魅力还真是大,让人走火入魔。” 米表姑道:“打牌是真让人着魔,三天不打人心里都痒痒,我都好久没打牌了,等把女儿送走上学后我得赶快去过过瘾!” 我跟张宇不禁大笑,怎么这些人都跟打牌耗上了,三天不打就跟没吃饭一样,看那副德行真是让人觉得有点鄙视! 米表姑接着道:“我那小姑子手气不好,老是输钱,但她还就是爱玩,家里条件不错能让她玩得起,他老公常年在外出差也没时间管她,她也是把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了打牌上。最开始的时候玩5毛钱一局的,一整天下来能输五六百块钱。五六百块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平常买一件衣服都在上千块。” 听这么说,看来是碰上有钱人了。张宇好奇的问道:“那她们两口子都是做什么的?”米表姑道:“我那小姑子啥都不做,就在家里做饭带孩子。妹夫是个老板,开有公司,经常出差。” 原来是个大老板,难怪!张宇便朝我打眼色,示意一会儿我要是不好意思收钱的话就让他来,这好不容易碰上一口肥肉可不能让他从嘴边溜了。 我问道:“难不成脏东西又是跟打牌有关系,什么东西附在她身上或者告诉她什么法门让她去赌来赢钱?” 米表姑瞪大着眼睛惊讶的道:“小火你不愧是半仙啊,这都能算得出来,看来找你准没错!”米表姑接着道:“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部鬼手机,那个手机只能拨通一个号码,就是鬼的号码,每一次她赌的时候把号码拨通,戴上耳机然后用头发遮住,电话里面那个鬼就能看到她的牌,然后教她应该打哪一张,自从有了这部手机后她就没怎么输过。” 我问道:“有多长时间了?被反噬的情况严重吗?”米表姑道:“有一个月了,目前也就只有我见过她那部手机,连她老公跟孩子都不知道。现在赌的大,这一个月里赢了有好几万块,之后情况就不对劲了。” “鬼手机的号码是多少你知道吗?” “记不太清楚,我拿自己的手机拨过那个号码,但没拨通,不知道还有没有记录。”米表姑将车停靠在路边,拿出手机翻找起来。翻了半天后没找到,然后接着开车,说一会儿到她家问她吧。 我问道:“之后出现什么情况了?”米表姑道:“晚上总是做梦,梦里有一个女鬼一直告诉她一个地方,让她去给那个女鬼烧一些纸钱。” “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什么荒芜人烟的地方,她托人去打听过,找到了那个地方,那地方没发现什么坟墓也没发现有屋子,就是个空旷的地方。” 我陷入沉思,要是那地方是坟墓或者有房屋那么意图就很明显,就是鬼让人去送死。不过一个空旷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就像我踩坟的情况,是坟墓被平了吗? 米表姑接着道:“她没敢自己去,打听过后知道那是个空旷的地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第二天就出了事,晚上家里总是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鬼在生气骂人。关上灯睡觉后声音听的更清楚,是那个女鬼在骂她出尔反尔,答应给人烧纸钱结果没有烧。吓得她晚上不敢睡。后半夜实在困的不行打起盹来,那个女鬼就出现在梦中伸着长长的双手掐着她的胳膊让她还钱!” 说到这里,我们来到了米表姑的小姑子家里,进门后先彼此做了介绍,她小姑子姓郑,按照辈份我们得管她叫郑姨,虽然她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十岁,但我们还是得叫姨。 来意米表姑已经事先打电话告知了,郑姨直接就说她最近被鬼缠着了,都大半个月了晚上总是睡不好,吓得她一直窝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白天就是叫人来打牌,不过自打那鬼跟她闹翻了后她就不敢再拨那个手机号了,短短半个月又输了几万块。 我问道:“手机呢?让我看看!”郑姨从客厅的茶几抽屉里把那部鬼手机拿出来给我,我看了看,感觉机型很像诺基亚,不过上面没有印机型号,像是什么山寨的水货手机。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这部鬼手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便问:“手机号是多少?” “514877797!” “什么?”我感觉这个号码怎么这么熟悉……这分明就是美女鬼主播她们的视频直播室轻聊鬼吧的号码。怎么此时又变成了手机号码了。 “514877797,就是这个号码!”郑姨又念了一遍。 90:美女运财公司 我确定我没听错,顿时惊的一身汗毛倒竖。张宇在一旁听了也是万分的惊讶,急忙就问:“你是不是在网上下载了一个轻聊鬼吧,那个鬼吧的频道号就是514877797!” 这次轮到郑姨万分的惊讶,说道:“怎么你们知道……” “岂止是知道,我们跟这群女鬼还有仇,她们害死了我不少兄弟,我们也曾布计消灭了其中三个女鬼!”张宇振振有词的道,想在有钱人面前显摆下自己的能耐。 郑姨瞪着圆眼道:“难怪前阵子登录那个鬼吧的时候里面本来24个女鬼后来变成21个,里面还经常有人问这个问题,里面的其他鬼主播说是那三个人辞职了……” “辞职……这群鬼也真是能够胡扯!不过郑姨,你怎么也会上轻聊鬼吧,你不会是要跟女鬼约……”张宇没好意思把那个字说出口。 怎么说郑姨也是个女人,那群鬼也都是女的。女人跟女人约什么呢,除非郑姨爱好特殊。 郑姨摇头道:“我没那个爱好,我就是无意中看到了那个鬼吧,闲在家里没事做就点进去看了看,在里面听歌听故事来打发时间。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就问其中一个女鬼会不会打牌,有没有办法让人逢赌必赢。女鬼说她能行,就让我先充值,一下冲了28次,一次28块钱,之后女鬼就告诉了我这个方法。” 我问道:“手机呢?是怎么来的?” 郑姨答道:“快递邮寄过来的,单子上面没写发货人的地址和姓名,我接过手机的时候到了晚上电话就响了,号码是514877797。” “啊?这么说这部手机的号码是514877797,而给你鬼来电的那个号码也是514877797,也就是说同时有两个相同的号码,彼此之间还能进行通话!”我问道。 郑姨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问题她从来也没有细细想过,她一直只以为自己的这部手机号码是514877797,而对方打过来号码显示的时候她从来都没去想。 “试着用这部手机打一下别人的号码,来打我的!”张宇道。 郑姨说道:“打不通的,别的号码不管是谁的都打不通,就只有514877797这一个号码能打通。” 514877797这个号码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固定电话号码而不像手机号码。手机号码最起码应该是1开头的,11位数字。 而且虽然像是固定电话但数位也不对,固定电话一般是7位数,也有8位数的,加上区号也是一共11位数字。 但这个电话没有区号,郑姨自打拿到这个电话后也没有出过漯河市,所以也就不知道如果到了外地能不能打通。 我们目前所要想的不是去外地能不能打通,而是如果我们主动拨这个电话号码后会出现什么后果。我问郑姨,郑姨说道:“就是那个鬼教人打牌,之后会让你给她烧纸,去她指定的地方。” 郑姨是事先跟这个鬼约好的,所以她打电话找鬼鬼也只会回复她关于打麻将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别的人打这个号码会有什么后果。 我让张宇拿起手机拨这个电话号码,听到了三声“嘟”的声音后,对方接了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张宇事先按着免提,众人都注视着电话,过了有1分钟之后,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竟然什么反映都没有!这倒是最出人意料的反映! 我问郑姨:“你每次拨通电话后是你先说话还是对方先说话?”郑姨道:“不一定,有时候一接通对方会先问我的,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遇到过。” 那个鬼似乎是知道拨电话的人不是郑姨,所以就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我们开口。我猜测如果我们之中有人先开口,那么跟这个鬼一定就会缔结一种新的关系。 为了证实一下,这种危险的举动自然还是要交给张宇。张宇再一次拨通了电话,先说道:“喂?” 对方这次说话了,一个很柔媚的声音道:“恭喜您,您已经成为本公司的新会员,接下来三天之内您会收到一部带有耳机的新手机,您的地址我们已经派专人去调查了!” 我们听的头皮一阵发麻,鬼竟然会派人去调查我们的地址,就是不知道调查的是郑姨的地址还是我们铺子的地址。 因为我们目前是在郑姨家里,根据gprs定位系统要查地址也只能查到郑姨家里。就是不知道鬼是用什么手段去查别人的地址的。 张宇问道:“什么公司,能说出名字吗,还有我的地址你们查到是在哪里啊?” “您好,我们的公司名字叫做美女运财,我们的专业人员已经查到了您的真实地址,在郊区孔庙的第27号摊位,摊位名字叫做‘解签、水晶转运石’!” 我跟张宇顿时吓得头皮发麻,这好家伙,竟然把我们店铺的地址查的清清楚楚,铺面上挂的招牌竟然也一字不落的念了出来。 张宇急忙道:“我不需要那手机,你给我退了!” 对方道:“您好,退不了了,因为是您自己主动拨我们的号码的,所以您必须承担所有的责任,如今您拒不签收的话,那我们会有专人夜夜缠着您找您的麻烦!” 没办法,竟然还不准退,这般的强硬。张宇把电话挂了便破口大骂:“这群该死的小鬼我看她们是活腻了,老火咱们这次再联手把她们一网打尽!” 我担忧的道:“这次不知道一下出来几个,个个击破倒还可行,就是怕她们集结在一起。” 张宇道:“这不是有一个在郑姨家里吗,今天晚上先把这个给灭了,咱们再对付那个要给咱们送电话的女鬼。” 我挠着头,没想到这次还真是祸从天降。去帮别人处理,结果自己又给染上了!最让人头疼的是我们跟那个鬼就对话一次,不到三分钟时间,她们竟然就能知道我们铺面的详细地址。 这群鬼也真有点神通广大。就是不清楚她们会不会报上次被我们灭掉的那三个女鬼的仇……想想那次我们做的滴水不漏,没有人给其余的女鬼报信,想必她们应该是不知道,否则她们应该早就找上门来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面梳理了一遍,觉得其余的女鬼肯定不知道是我们下的手,那么接下来我们只要做到严密,再各个击破那就不会出问题。 先处理眼下这件事吧,我问郑姨:“那女鬼晚上几点出来?”郑姨道:“晚上11点以后。” 我又问道:“你之前找的那个女鬼叫什么名字?”郑姨答道:“叫金钱鬼、小抠!” “小抠?怎么叫金钱鬼,我看应该叫吝啬鬼!”张宇冷笑道。 对于24个女鬼的名字我们记得也不是很熟,毕竟太多,跟我们有直接接触的就属那个淹死鬼、小沫了,我们到现在也就记得小沫的名字,其余的过去后都差不多忘了。 之前灭的另外两个女鬼说实话我只记得好像一个是吊死鬼一个是饿死鬼,至于她们的昵称叫什么我压根就没记住。 事情的经过已经弄清楚了,接下来我跟张宇在郑姨的卧室里开始布置,今晚必须要做到干净利落,将这个金钱鬼、小抠一举灭掉。 米表姑和郑姨给我们备好晚餐,吃过后郑姨说要先补一会儿觉,不然晚上到了子时太困可能睡着又开始做可怕的梦。 郑姨不敢进卧室里去睡,就躺在客厅里,一直睡到夜里11点的时候,米表姑将她叫醒,让她回房间里。而我跟张宇则都躲在衣柜里。 我躲在东面的衣柜里,张宇躲在西面的衣柜里,我们两人一人拿一面八卦铜镜,只要女鬼出来后我们两人就同时进攻。张宇用糯米茱萸粉,我用雷击枣木匕首。 窗户已经被我们贴上符纸防止女鬼逃跑,而卧室的房门是唯一的入口,我之前在地下洒上香灰,让米表姑在门外候着,到时候只要看到地下有脚印延伸进去,就立即在门口挂上桃木剑。这样一个请君入瓮的计策就完美的实现了。女鬼只要进去后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脱,我们可以放心的将其打散。 时间已经到11点半了,我们闷在衣柜里呼吸都困难,再加上炎热的天气使人更加难受,屋子里的空调又吹不到关的严实的衣柜里,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透过柜门我看到郑姨坐在台灯下看书,我实在着急,便给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把灯关了,然后闭上眼睛装睡! 郑姨虽然很惊恐,但为了能早点完事只得听我的安排,迅速的将灯一关。屋子里立刻变得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到了。 真是糟糕,眼睛短时间内没有适应黑暗。真后悔刚才没有提前半小时就做准备。 我闭上眼睛凭感觉去发现周围有没有鬼魂的气息,感觉大半天后什么都没感觉到,反倒觉得越来越热,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往下滴落。 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感觉不到阴森寒冷的气息。我打开手机,看到时间都快过子时了。怎么鬼还没来?会不会今晚上不来了? 91:三耀日 之前也曾不少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准备了妥当,但那个鬼就好像是知道我们要害他似的就不现身,非得要有什么媒介去引才肯出来。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就从衣柜里出来了。郑姨急忙打开台灯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处理完了吗?” 我摇头道:“根本就没出来,这个鬼是天天晚上都来吗还是只在特定的日子里来?”郑姨说道:“印象中自从跟鬼闹翻了后那个鬼几乎是天天晚上来,其中就只有一个晚上没来,但第二天她变得比以前几天更凶狠了!” 我急忙问那天是什么日子。郑姨说不知道,我把黄历翻开,让她指到底是哪两天,她指出来后我发现那天竟然是三耀日。 三耀日其实就是乙卯日,丁巳日,丙午日。这三天是乙丙丁日月星三奇最耀眼光亮的时候,也就是鬼魂气息最微弱的时候。 女鬼头一次没来的那天是丙午日,到今天过了8天时间,正好赶上乙卯日。明天丙辰日过了后天又是三耀日中的丁巳日。 看来要收拾这个女鬼就只有选在明天丙辰日了,要是明天不灭她又得多等一天。到时候可能张宇订的鬼手机就到货了,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折腾了大半夜啥事情也没办成,我跟张宇只得回去。郑姨说他晚上一个人害怕,让米表姑和我们都留下来陪她。 米表姑留下来名正言顺,而我们两个大小伙子就不适合留下来,更何况郑姨这个年轻的阔太太姿色不错,我怕有人把持不住犯错误,便拉着张宇出来拦了一辆车打道回府。 回到家后何莹还没有睡,急切的问我事情处理的如何了。我说:“今天不凑巧赶上三耀日女鬼不出来,等明天再去。” 何莹还给我备了宵夜,突然之间对我比以前又好了更多,还真让我有点不自在。 次日下午,米表姑再来接我们,到了郑姨家后,我们商量好提前半个小时就准备,早点干完活早点回家。 晚上10点半我跟张宇潜伏在衣柜里,卧室里的灯不开,好让我们早点适应黑暗。郑姨还是很惧怕,一直熬到11点后才肯进屋子里。 女人总是对黑夜有着万般的恐惧,不开灯她什么也看不见,之前在客厅里睡觉也是开着灯米表姑陪着她。 到了卧室里变得黑不隆冬的她一下没站稳,高跟鞋踩歪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黑暗的屋子里传来了她摔倒惊叫的声音。我感觉不到周围有鬼魂的气息,她这一声尖叫真是让人绷紧了神经。 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坐起的时候,突然她像发了一疯一样在地上乱爬乱窜,摸到我跟前的柜门之后又掉头往对面爬,爬到床上后就用被子把整个身子捂起来,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我总算是感觉到有阴森寒冷的气息传来,于是急忙将八卦铜镜拿出来。在黑暗中看到铜镜里面的鬼影。这个女鬼的模样跟在轻聊鬼吧里面见到的那些女鬼都差不多,浓妆艳抹的让人一时间难以分辨她的真正长相。 看了大半天对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此时见她飘在床上空,用手指着躲着被子里的郑姨,一脸的怒相在骂郑姨。 那本来就像鬼的浓妆此刻看起来更像恶鬼,一点也没有什么美女的样子。真是让人越看越惊悚,越看越恶心。 我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虽然我什么东西都没做,听不到她到底在骂郑姨什么,但那些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我只需要拿着匕首一击即中就行了。 正当我打开柜门的时候,张宇先冲了出来,一包糯米茱萸粉洒在了金钱鬼、小抠的身上。顿时一阵火星乱冒,我趁势拿着匕首就冲了过去。 接下来,让人没想到的是那女鬼被糯米茱萸粉击中后竟然还有力气逃脱,躲开了我的致命攻势。女鬼随即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肉眼看不到她的踪影但能感觉出来面前那股波涛汹涌的寒气,这股寒气着实让人打了个冷颤。顿时手中的八卦铜镜拿不稳掉了下去。 而我已经被女鬼给掐住了脖子,呼吸变得十分困难,双眼开始冒金星。再过十几秒钟我就会断气了。 从来没有这种死亡逼近的感觉,一点反抗的力道都没有。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已经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了。 就在此时张宇看出来我的异常,急忙从我手中夺过雷击枣木匕首,然后猛地朝我胸口的位置刺了一下。 我只觉得被木头匕首刺疼了,然后呼吸顿时恢复了正常,周围的阴森气流也减弱了很多。我急忙大口的喘了几下气,把八卦铜镜拿出来朝四周照,却不见女鬼的踪影。 四周的寒气并没有完全消散,说明女鬼还没有被刺得魂飞魄散,刚才张宇那一击估计是刺中了女鬼的胳膊。 我急忙点起一根香想把女鬼给引出来,但是一炷香都快烧完了还不见女鬼现形。我猛然想到我这么做对女鬼是无效的。 普通的鬼点一根香会将之引出来,但这些女鬼都是经过鬼老妈子调教的,她们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根本就不是普通等级的鬼魂。 四周望了一圈后,我跟张宇先将目标锁定在被窝里。郑姨还在被窝里发抖,口中一直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么。 我们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决定先将被子掀起来。我跟张宇一人拽起被子一角,猛地将被子掀开,然后一包糯米粉紧接着洒了出来。 郑姨被糯米茱萸粉洒的满身都是,打了个激灵后惊声尖叫了一下,又急忙拿被子把自己捂起来。 看情形被子里面没有鬼的影子,房间里除了那两个衣柜外也没有别的地方能藏人。 两个柜子的门在我们冲出来之前都打开了,此时还保留在原来的模样。为了能保证精确度,我决定先拿罗盘测一下女鬼到底躲在哪一个柜子里,然后准备将其消灭在衣柜里面。 我让张宇将符纸准备好,一会儿确定下来后立即将柜门关起来再贴上符纸,将鬼封在衣柜里。当确认女鬼躲在西面的衣柜里后,我一只手抓住一边柜门,另一只手将罗盘放下来换上雷击枣木匕首。张宇则一手拿符纸一手抓住另一边的柜门。 我轻生喊:“一、二……”三还没喊出口,就感觉阴寒之气又袭了过来,紧接着柜子里面没有一点寒冷的气息,房间里的气息却越来越浓了。 真是该死!这个女鬼竟然能看穿我们的计谋。被她逃到了房间里,房间面积这么大,要想再用匕首刺中她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张宇此时将八卦铜镜拿起来,照见了漂浮在空中的女鬼,那女鬼被刺断了一条胳膊,此时行动起来已经比之前慢了许多。 我见她移动的速度后便对张宇道:“一人一面包抄她,你用符贴她!”我们两一人一手拿着八卦镜时刻注意着女鬼的动作,另一手上的法器对准了女鬼的身形,准备随时要她的命。 女鬼满脸的惊恐,想出去但门窗都被我们用法器封住,她朝窗户撞了一下,被弹了回来,气息变得弱了许多。 但她还是不甘心,又朝门的方向逃。米表姑已经看到地下香灰印出来的鬼脚印,将桃木剑挂了上去。女鬼冲上去后一下被桃木剑伤的倒在地上。 张宇此时离门近,一个扑身上前将符贴在了女鬼的身上。女鬼顿时动弹不得,我见状急忙拿雷击枣木剑冲了上来,刺穿了女鬼的胸膛。 终于,女鬼终于被我们两联手给灭了!我们两个臭皮匠对付这个女鬼竟然是这般的费力气,看了看时间,都快1点了。 想想跟杨大师在一起的时候对付三个女鬼也就是在几分钟之内便完成的事情。而我们两个纵然准备万全,还是让女鬼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们的魔爪之下逃脱。 相比之下功力立马现形。不过也不排除这个金钱鬼、小抠无论法力还是智商都比之前遇到的那三个女鬼要强的多,之前那三个女鬼被我们跟踪哪里发现过我们的痕迹。而今晚上这个就连我们想什么对策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我们累的满头大汗,不过还好有惊无险,我死里逃生了一次,要不是张宇帮忙只怕我此刻已经见阎王了。 我将灯打开,对郑姨说道:“女鬼被灭了,不用害怕了!”郑姨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她被捂出来满头大汗,头发都湿了,就像刚洗完澡一样。问道:“真的?那我今晚上休息一晚,要是女鬼再不来找我,就说明成功了,等过两天我会给你们一份谢礼!” 我笑道:“都是亲戚就不要说谢了,你好好休息吧,肯定没问题了,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就让我表姑再陪你住一个晚上。”回到家后何莹依旧没睡,当得知大功告成后她长舒一口气。 92:试探 一觉醒来后我猛然想起来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便急忙给郑姨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那部鬼手机扔了,最好是先将其销毁再扔,免得被别人捡去又得有人遭殃。 郑姨满口答应,说昨晚上睡的特别踏实。又过了两天,她打来电话说最近睡眠恢复正常了,非常感谢我的帮助,说晚上要请我们吃大餐。 我说不用了,但她坚持要请,说不来就是不给面子。我只得答应,米表姑开着车将我和张宇还有何莹一起接到郑姨家里。 此时郑姨在打牌,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让我们先坐一会儿,等到了6点就一起去吃饭。 几个跟她穿着都一样洋气的阔太太凑了一桌打的正热火朝天,谁也没心思管郑姨家里来什么客人。 我们在一旁吃着水果看着她们如何打牌。麻将我跟张宇都会,不过学的是西安那边的打法,就是不知道漯河这边的麻将打法一样不一样。 站在后面看了半天,发现都大同小异,两个地方的打牌都是那种带金的,选一张牌作为金,没有接到金的就不能胡牌只能自摸。手上有两张金的可以选择多贴一张金,这样胡牌的时候钱数会翻一倍。 这种打法在我家乡那边也特别流行,不过我不喜欢这种打法,没金的时候不能胡牌十分让人着急,所以这也是我对麻将没有上瘾的原因。 但这些老娘们一点也不觉得着急,她们不管是哪一种玩法都能玩的十分熟络,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把孩子往学校里一送,就什么事都不管了,坐在牌桌上争夺着那一亩三分地。 张宇看了半天后悄声问我:“能算出来今天谁赢吗?”我说:“肯定能,起个卦看一看!”起了个奇门格局,见生门玄武旺相落在离宫,说明坐在南面的人赢。 坐在南面的是一个比郑姨略大的阔太太,姿色比较平常,就是看起来属于很强势的那种女人。我便特地留意了这个女人的面相,见其额头高耸,两腮肉多,看着就觉得是旺夫相。 我将答案写在纸上,叠好不让任何人看到里面的内容,走到郑姨跟前说道:“压在桌子底下,一会儿你们打完了再拿出来看。” 郑姨接过来就想打开,我急忙将纸压住,强调道:“打完了再看!”郑姨以为是给她弄了什么催财的,便高高兴兴的将之压在她跟前的桌布下面。 其他几个阔太太见状急忙说道:“使什么坏呢?要是一会儿输了我们可不掏钱了啊!”我便道:“那就放在桌布的正中间,这样你们谁都不吃亏谁也都能沾上光。” 这群老娘们倒还真是多疑!看来她们其实也很信邪! 她们玩的是一局一百块钱的底,一把下来最少输一百,多的话能上千。我们在等候的这一个小时中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阔太太输的最多,有三千多块。 打完后开始算账,郑姨输了几百块,按照她们的算法就叫她没输多少,另一太太输了一千多,南面的那个太太一个人赢了有五千块。 郑姨抱怨道:“小火你写的那不管用啊?”我笑道:“你们打开来看看我写的是什么。”将纸取出来一看后,四个阔太太全都傻了眼。 “这……你算出来我今天一准会赢钱吗?”赢钱的太太道。我点头道:“是算出来的,我就是在孔庙开铺子给人解签的算卦先生!” “厉害,真厉害,算的真准!”几个阔太太都朝我竖起大拇指。 一者我开铺子时间不长,二者她们平常是不会去抽20块钱一卦的签的,即便她们信算卦,找的也都是名气响亮,算一卦在成百上千的那些大师。所以她们中没人知道我在孔庙开铺子算卦。 “走!吃饭,我请客,小兄弟以后打牌我还得多跟你请教一下这个坐向!”赢钱的阔太太朝我笑着道。其余的太太也都说道:“不能只帮她一个,钱都让她一个人赢了那谁还给跟她玩?” 路上说笑着谈论着打牌的运气和方向问题,我感觉我好像一下子被人给捧了起来,那种殊荣还从来没有过。 张宇悄声对我道:“在有钱人面前显露一手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不少,赶紧把这几个老娘们给哄开心了,以后生意肯定多的是!” 我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所以一路上她们问我我是知无不答。到了大酒店后挑了间雅座进去,阔太太说这顿饭主要请我,让我坐上席。 这还挺叫人尴尬的,从来没有人这么招待过我。推辞了一番后我哪里是老娘们的对手,她们的嘴皮子把人嚷嚷的不坐都不行。 点了一桌很贵的菜,这顿饭够我跟张宇两人吃上两个月的。席间郑姨拿出来一个信封塞到何莹手中,何莹急忙推辞,郑姨急忙做嘘声的手势。 这种事情没有外人知道,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何莹知道要是再推辞万一把事情给抖露出来可就不妙了,便只好把信封收了起来。我目测了下那个信封的厚度,真叫人心里欢喜。 吃过饭后回家,把信封拿出来一看,竟然有5万块,何莹说郑姨跟她说了,这就是郑姨自打用了鬼手机后一个月之内赢的全部钱,她没敢乱花,经过闹鬼的事情后她很害怕,就把钱全拿出来给我们当作酬金了。 跟张宇分了钱后各自回去歇息,次日正常营业。最近没什么生意,我跟张宇闲着没事拿出一副扑克来打发时间。 正当玩的起劲的时候,突然一个纸盒子从门外飞了进来,落在了我们的卦桌上。纸盒子上面贴着快递单,我跟张宇猛然想起来快递鬼手机的事情,便急忙冲出去找送快递的人。 但左右不见有穿快递制服的也不见拉快递的车子,我便走到对面黄二的店里问他有没有看到是谁给我们扔了件包裹。 黄二说:“没看见,还有这种好事,打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我急忙道:“没什么,您忙吧!”黄二不死心,跟在我身后非要看。我只能朝张宇打眼色,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张宇果然跟我有默契,迅速的将包裹藏起来,从货架底下拿出一件装水晶石的空盒子来摆到桌上。黄二走进来见了后笑道:“就一个空盒子我看是谁在乱扔垃圾吧!” 把黄二打发走后,我们急忙把包裹拆开,里面真有一部跟郑姨的一模一样的手机。快递单上只有收货人的地址和姓名而没有发货人的地址姓名。 我们收到这件包裹的方式也很奇怪,就好像是空投一样,从天上掉下来的。 张宇有点紧张的问我:“怎么样,想好如何把鬼引出来了吗?”我摇头道:“目前还没对策,见到鬼之后才能想出办法。” 我们并不知道那个鬼是叫什么,害人用什么方法。目前要做的除了拨通电话号码将鬼引出来外没别的办法了。 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还是张宇来做,更何况之前也是他拨通了鬼手机,那个鬼也是来找他的。只要我不去碰这部手机,鬼永远不会主动来找我。 张宇想了很久后说道:“我有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咱们可以先借助这个鬼帮咱们挣点钱,然后等钱赚够了她来反噬我们的时候再把她给消灭了!” 这个办法不错,我正愁没钱买房子呢,张宇要是肯冒这个险,那我白得一半的赌金又何乐而不为呢。 商量过后我们黄昏的时候打烊,在路边摊吃饭的时候跟摊主打听附近哪里有牌室,要赌比较大的那种。 摊主跟我们指了一个地方,说西边那有一家地下室里面一局最少一百块。我们两个便来到那家地下牌室里,进去后见里面一共有十张麻将桌都坐的很满。转悠了两圈,看了看来打牌的人,有钱的没钱的都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最老的有八十来岁,最小的十四五岁,而且女的比男的多! 老板见了我们后迎上来问打牌吗。张宇说就他一个人打,老板就把他的位子让给张宇。张宇说要先上一趟厕所,马上就来。 到了厕所后张宇拨通鬼号码,让那个鬼帮助他赢钱。电话里鬼的声音很柔媚,听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张宇问女鬼叫什么名字,女鬼答道:“麻将鬼、小万!” 张宇高兴的道:“我正好要打麻将呢,有你麻将鬼来帮我肯定能赢!”张宇跟女鬼商量好,女鬼帮张宇赢钱,打完牌之后晚上张宇要去女鬼指定的地点给女鬼烧钱。 张宇将女鬼说的地点牢牢记住,然后把手机的耳机带上。耳机还是无线的,非常的方便,恰好张宇的头发虽说不长但刚好可以把耳机遮住。 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得作好弊后张宇坐在桌前跟几个大妈大叔打了起来。 我则在外面找了个凉快的地方掐着表看时间,等一个时辰过后就打电话叫张宇走,晚上要先去女鬼说的地方打听一下。 张宇听着耳机按照鬼的意思打牌,上去就一直赢,短短半个小时就赢了两千块。 93:得不偿失的交易 大妈大叔毕竟年纪大了,一输钱就开始叫唤唠叨,说张宇老是赢钱,不会是抽老千吧? 张宇起身拍拍手掌,说道:“现在夏天这天气穿短袖,连袖子都没有我要是抽老千怎么藏牌,输不起就换人吧!” 夏天的这个季节打麻将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老千要是作弊藏牌是没有袖子供使唤的。所以张宇这么说后,大叔大妈找不出证据都起身走了。 正好另一桌也有人走,张宇急忙补上去继续战斗。坐下来打了半个小时,又是一把没输,赢了两千多块钱。 这桌坐的都是年轻人,个个火气大,见张宇一直赢钱便都怒目相向,喝道:“你小子没抽老千吧?” 张宇叫道:“开什么玩笑,你们看看我的手,能藏得住牌吗?我今天出门可是看好了黄历的,今天旺我,大杀四方啊!” 一个性情冲动的小子冲上来按住张宇,开始在他身上摸起来,想找证据。张宇心里一慌,不过随即就想到了对策。 那小子摸到张宇的头发时摸出来那个无线耳机,顿时怒喝道:“这是什么?”张宇答道:“我这是无线蓝牙耳机,听听歌都不行?” 那小子把耳机戴到自己耳朵上听了一会儿,骂了一声,然后把耳机还给了张宇。其他人也都把耳机拿过来听了一会儿,也都把耳机还了回去。 张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把耳机拿回来听的时候,发现耳机里面竟然真的是在放歌曲。张宇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暗叫好险。 歌曲应该是麻将鬼、小万变的把戏,这个鬼也真是神通广大,如此的聪明,避免了张宇被众人揍。 众人没有在张宇身上找到证据,便没有人再怀疑他,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张宇打走了三桌人,弄得牌室里面没人敢跟他打了。 我在外面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电话让他出来。出来后张宇将在里面的情形详细跟我说了一遍,连连道:“真是好危险,差一点就被查出来揍一顿,幸好那个鬼在耳机里面放上音乐才免得我被揍!” 我说道:“这几个鬼都不简单,比之前遇到的那几个鬼主播要聪明厉害的多,这次还是要求必须一击即中,不然接下来的事情麻烦的很。” 张宇一个多小时赢了有一万多块钱,我们两把钱分了,然后去买了很多冥币,电话里那个麻将鬼、小万要我们给她烧至少20万冥币,必须要那种模仿真钱的冥币,也就是面额是100元的红色那种。 女鬼说烧其他的冥币她们不收!我心里想了半天后觉得好像不对劲,之前郑姨不是说一直替她堵了一个月才问她要钱的吗。怎么到我们这里才赌一次就要上钱了? 我问张宇,张宇说道:“会不会是郑姨是第一个找女鬼赌钱的人,那些鬼主播之前只是唱歌讲故事的,后来发现轻聊鬼吧挣不了大钱就弄了几个小鬼专门负责捞偏门?郑姨白白沾了一个月的光后来女鬼觉得吃亏了就把规则给改了?” 我说道:“要真是这原因,那我们也就太不凑巧了吧,还指望着让女鬼帮我们赌一个月,这样房子车子就都能买下来了,照现在的情形看,就一个晚上一人五千块就只能买一台电脑!” 张宇说道:“这20万块钱的冥钱也就花了20块人民币,怕啥,今晚先不急着灭她,且看看给她烧了纸钱后会有什么情况。” 我们两个自恃有点手段,便都动了邪念,想在灭掉这个鬼之前先让她帮我们多挣点钱。 女鬼告诉的地址是西城郊区里的一片小树林里,我们沿路边走边打听那边都有什么坟墓或者园陵。打听了一路后就知道那一片树林子常年荒无人烟,林子后面就是乡下农村,可能树林里有人被埋在里面,附近的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没有墓区,那就只可能是有一两座孤坟。趁着天还没黑我让张宇迅速去小树林里面溜达一圈,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坟包。 张宇将冥钱带着进去了,我在树林外面守着,这种情况我进去不合适,目前我还没有直接参与进去,所以女鬼能不发现我就不让她发现。 张宇在里面一直待到天黑,晚上快9点了才出来。我在外面早都等急了,想打电话问他又怕电话一响惊动那个女鬼,便一直来回的踱着步子。 见他总算是出来了我急忙问:“什么情况?”张宇道:“女鬼说的那个具体位置太难找了,我先在里面大致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坟包,天就黑了下来,我就开始找女鬼说的位置,是一片很开阔的空地,女鬼让我将冥钱放在那片空地上点燃,要全部烧化,不能有一张没烧全的,要是有就说晚上要找我的麻烦。” 我问:“那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张宇摇头说没了。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我们只能先回去看晚上张宇会不会做噩梦。 铺子里面住不下两个人,我就只能给何莹打电话说今晚上不回去了,有情况发生,要跟张宇在宾馆里住一晚。 我们到宾馆里要了一个双人间,张宇躺在一张床上,我则睡在另一张床的床底下。这么做的目的是不让我被女鬼发现。 鬼一般是不会钻床底的,除非那个鬼生前是被人杀死后抛尸在床底。那个女鬼的名字叫麻将鬼,可能是打麻将出了什么意外死的吧,具体死法我们臆测不了,但听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死在床底下去。 就这么我守着,时不时的注意着张宇的举动。看到夜里1点的时候实在困得不行就睡着了,次日天明的时候醒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急忙起身想从床底下爬出来,但突然觉得身子里面的内脏有些疼,肺部、腹部都有些轻微的疼痛。 我本来以为是趴在地下睡着凉了,结果张宇起来也喊他内脏不对劲。我们两相对一望,说道:“会不会是女鬼……” 如今炎热的天气怎么可能睡地下就着凉,更何况张宇睡床上是躺着睡得,要是着凉也是后腰后背疼,怎么可能是人身体前面疼呢。 我静下心来说道:“打电话问问郑姨,看她之前有没有身上器官疼的感觉再判断到底是不是女鬼做的怪。” 拨通电话后问郑姨,郑姨说道:“我没有给女鬼烧过钱,不过也确实是有疼过,但不明显,我还以为自己是生病了就没放在心上,怎么你们……之前你们打电话之后那个女鬼真的来找你们了?” 我说道:“没有,找我们的女鬼已经被我们给灭了,这是在给别人处理。”我不能把自己的私心邪念给透露出去,这样有损我的声望,我还指着郑姨跟她那群阔太太朋友给介绍大客户呢。 郑姨说道:“没有那就好,我可能是胆小就一直没敢去烧纸钱,所以身上的疼痛并不明显,现在总算知道后果了,真是庆幸早点认识了你们两个!” 郑姨是庆幸了,我们两个可倒霉了!也赶得不是时候,女鬼在对付人的时候手段也在不断的改进,好让她们本身吃的亏更少。 赶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就一次便让我们伤了元气! 我们站起身试着行走活动,感觉还可以,不是特别疼。只要不用力弯腰就没事,张宇骂道:“真是得不偿失啊,一会儿我要去医院检查下看看到底有没有大毛病,这种交易我再也不干了!” 跟鬼做jiao易又能有什么好下场!这道理我们两个听的耳朵都能出茧子,而且还是从我们的嘴里说出来给别人听的。 但是事到临头的时候总是利欲熏心的便把持不住那颗骚动的心。这是一个血的教训!以后一定要严于自律,不能起一点邪念私心!不然一定是万劫不复! 去了趟医院做了ct检查,我们两人花了有上千块。医生说没有大碍,就是被重物给压得时间长了有了反应,让最近几天不要乱动,多吃点维生素和补品再加上消炎药就能好。 一人就挣了那么点,来一趟医院就扔了不少,要是再弄下去那结果肯定是我们赢来的钱都不够给我们的医药费。可能最终我们还会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 还指望靠这个发财买房买车,真是做梦! 出了医院后,张宇将口袋里的四千多块钱拿出来道:“沿路见到乞丐就给一张大钞,给不完就回孔庙捐香火!” 我点头答应,这么做会很快将我们身上的邪气驱散,让我们快点康复。沿路上乞丐较少,大部分的钱都捐到了庙里。 庙里的主持一直喊我们是大善人,还把我们两个的名字印在了他们新刊印的经书里,说只要经书散布出去就有我们一份功劳,善人会有善报! 听了这话我跟张宇都擦了一把汗,惊慌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想想昨天,就像是被鬼给附了身一样把持不住自己,而做善事后收到别人的赞美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高兴了,一瞬间人的心情就畅快了! 人在世上,多行好事总不会错! 94:不接鬼来电 捐完香火钱后又听庙里的和尚念了一段经,之后心情慢慢的舒畅,内脏感觉也不疼了,便出了孔庙回到铺子里开张。黄昏的时候鬼手机突然响了。 张宇盯着鬼手机惊恐的问我:“接不接?”我坚定的说道:“不接!咱们现在就打烊,找一家环境好的宾馆住下来,事先布置好,今晚把女鬼给灭了!” 鬼手机一直在响,张宇一按拒接后,再过1分钟鬼又会打来,实在是很厌烦。最后张宇只能把手机关机了。顿时整个世界清静了。 不过没过一会儿,那手机竟然又自动开机了!张宇被突然响起来的铃声吓了一跳,手没抓稳手机给摔在地下。 手机没摔坏,张宇急忙走上去用脚狠狠的踩了几下,不过那手机竟然十分的结实,一点也没坏。 张宇气急败坏的到外面找了一块砖头狠狠的朝手机砸了几下,这才将手机给砸烂了。终于,那个鬼手机再也响不起来了! 张宇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被这顽强的鬼来电给吓着了。我安慰了他大半天才平复过来,他嘴里不停的骂着:“这该死的,吓死你爷爷了,今晚上一定要你的命!” 宾馆里,我们正在准备今晚要用的法器,宾馆里没有衣柜供我藏身,我只能还是躲在床底下,问服务员要了两张床单,将床底下前后左右全部遮严实了,免得到时候鬼一来就发现我。 由于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在门外帮忙挂桃木剑,我就只能自己来完成。我尽量将床往门跟前靠近,等到晚上的时候我趴着从地下的缝隙里看脚印,只要脚印一出来,我就先把桃木剑靠在门上让女鬼出不去。 窗户已经用符纸封住,张宇躺在床上,背后压着符纸和糯米茱萸粉,还是由他来做饵去吸引鬼。 布置好后看了下时间,还早,天才刚黑。按照之前的计算女鬼一般都在晚上11点以后才出来,即使是托梦也是在晚上11点以后。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就先休息,我们也不敢确定今晚上一下就能将这个女鬼刺死,万一又跟上次在郑姨家里一样是一场持久的恶战,那就必须得要保留体力。 晚上10点半,我们被闹钟吵醒,我嘱咐张宇之后无论多困都不准再睡觉,我怕他睡着后万一醒不来,那我一个人处理起来胜算就降低了一分。 再者也真怕他永远醒不来,这次的情况已经远比上次处理郑姨的情况恶化的要严重的多,所以今晚上千万别睡! 房间里的灯我们睡觉之前就关上了,一觉醒来眼睛也很容易适应黑暗,再加上宾馆这里属于繁华地区,晚上不拉窗帘,对面通明的灯火映射下也能看见房间里的大致情况。 晚上10点55分,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让我们两个的心都揪了一下,猛然都会觉得是鬼在敲门。 不过这里是宾馆,晚上肯定有一些特殊服务。张宇不开门,坐在床上问:“谁?”门外传来女服务员的声音,问:“客人您睡了吗?要不要热水?” 我忍住不吭声,因为是躲在床底下,怕人起疑。张宇坐着不动,他不敢开门,怕万一走过去门一开女鬼要是趁着这个时机进来那么肯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上的香灰被他一踩女鬼再踩就留不下什么明显的线索了。 “不要,我没叫你们就别来打扰我,我困了要早点休息!”张宇大声对外面说,接着传来了服务员离去的脚步声。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香灰印出了鬼脚印。我急忙撩了一下床单,这是之前打好的暗号,表示鬼进来了。 张宇急忙双手靠后,一手拿糯米茱萸粉,一手拿符纸。他正对面的墙上挂着八卦铜镜,可以让他看清楚女鬼的具体位置。这次我们布置的很周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这样能保证一击即中。 此时我悄悄的将床单掀开,慢慢的往外爬,只要张宇一得手,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雷击枣木匕首刺过去。 张宇在铜镜中看到女鬼的双脚,女鬼此时漂浮在半空中没有直接靠近张宇。单只见到一双女鬼的脚,那情景比看到一个完整的女鬼要吓人的多。 我借着对面映射过来的灯光发现张宇满头大汗,看来他这次受惊不小,好在他没有叫出声来,定力还算不错。 女鬼漂浮在空中迟迟没有下来,张宇坐的腰都酸了,便靠后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一瞬间,女鬼下来了,虽然我在另一张床底下钻着,中间隔着有两米的距离,但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寒冷的气浪。 张宇似乎也感觉到了,猛地睁开了眼睛,此刻他跟女鬼打了个照面,两人脸对着脸靠的十分的近,只要两人再往前那么一寸距离,彼此就能亲嘴了! 我看着自己手中的铜镜,心吊到了嗓子眼上,张宇你怎么还不出手啊,女鬼就在你的跟前,你只需将符纸轻轻的往她脸上一帖,今晚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我朝对面的铜镜看了一下,心道:遭了,铜镜之前挂的有点高,也是为了防止女鬼逃到高处我们捉不到她的踪影,但此刻张宇躺下后由于角度的问题,他看不到铜镜里面的女鬼了。 握着雷击枣木剑的手出了汗,黏黏的很难受,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我趴着抬头往上看都能把我给累死。 麻将鬼、小万的长相跟之前那个金钱鬼、小抠的长相真的没啥区别,也许是因为她们两个脸型都是尖长的,又化了几乎一样的妆,猛然看去还让人以为就是那个小抠复活了。 女鬼小万十分的愤怒,伸着手指在骂张宇,好像是在指责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还把电话给砸烂。 我们为了安全起见就没有点香让女鬼现形,整个过程还是以罗盘和八卦铜镜为判断依据。所以只能看到女鬼伸手指张着嘴在骂人,但听不到声音,又不会唇语,也就不明白女鬼到底是在骂什么内容。 不过知道那些也没什么用,我只盼张宇尽快动手赶紧把女鬼给贴住! 张宇跟女鬼脸对脸的僵持了一阵子后,猛地双手同时抽了出来,一手洒糯米茱萸粉一手往前一伸贴符。 女鬼也是刚刚骂完,已经将手伸出来掐到了张宇的脖子。张宇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他眼睛一闭似乎是要死了,透过铜镜看到女鬼也被符贴住了不能动弹,糯米茱萸粉激起一阵火光。 我见状急忙从床底下冲出来,雷击枣木匕首重重的从女鬼的侧身刺了进去,我仿佛都能听到匕首刺穿肋骨发出来的咯咯的声音。 瞬间之后女鬼烟消云散,张宇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真是好险,跟上次的情况一样,都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不过这次的情况要比上次顺利的多,女鬼根本没躲一个回合就被我们击中消灭掉。这次完成的很顺利。 张宇喘过气后道:“好险,躺下后看不到铜镜里面的女鬼,我完全是靠感觉那股阴森的气流来判断女鬼到底在什么地方。还好没判断错,时间上也刚好来得及。” 我笑道:“其实你只要往前挪个两寸的距离,就能跟女鬼亲个嘴了!” “啊?真的吗?”张宇满脸的兴奋,刚才几乎死掉的恐惧之情完全没有了,说道:“真是可惜了,那个女鬼要是临死之前让我亲一下也不会亏了!” 我弹了他一下脑蹦,喝道:“吃亏吃的还嫌少是吧?”张宇笑道:“我就是说笑,别当真!” 女鬼处理完了,虽然这次耗时很短,但我们很累,就躺下来休息。次日一早我醒来的时候见张宇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将那个轻聊鬼吧下载到了宾馆的电脑里,此时正在鬼吧里面津津有味的听着鬼故事。 我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又去招惹她们,又不想要命了?”张宇说道:“我就是想确认下,经过咱们的消灭后,看看女鬼到底对不对得上号!” 这个问题我还从来都没想过,既然已经下载了,就去看看。轻聊鬼吧本来24个美女鬼主播,现在只剩下了19个。 数字对得上,看来除了我们这一伙人之外没有人对付过这群女鬼。这19个女鬼还在里面进行着她们的工作,每当她们被成功约出来一次,就会有人必死无疑。 我想了想,要不要替天行道一回,多管一些闲事?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个个击破还是比较轻松的。我问张宇有什么想法,张宇说遇到了就消灭,遇不到就先不要去管,他还想多活几天呢! 也罢,我也想多活几天呢!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 95:尼姑打牌 退房之前我让张宇把那个轻聊鬼吧卸载了,免得留下来害到住进来的其他客人。 不过又遇到了之前的恼人情况,这程序就好像是恶意木马一样根本卸载不掉,机器重启过后轻聊鬼吧又会自动装载上去。 急的张宇满头大汗,问我到底该什么办。对付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之前记得我们遇到的情况是时好时坏,如果无意中碰到这些女鬼,电脑就会出现怎么都卸载不了的现象。 如果长时间不跟这些女鬼打交道,过阵子电脑又会自动好!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只要消灭掉最近跟我们有瓜葛的女鬼,电脑则会立马恢复正常。 只要我们不在同一台电脑里下载轻聊鬼吧,那么这么台电脑就肯定不会有事。 宾馆里的电脑虽说不是我们的,用不着心疼。但是更让人着急,不把这程序处理掉女鬼肯定会害住进来的其他客人。 因为我们的原因把无辜的人害死,那么我们必然会承受这个因果关系! 我思来想去,把电脑给弄坏,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便说出来问张宇是什么意思。张宇摇头道:“一台电脑普通配置的也3千多块呢,宾馆里面要是赔偿的话肯定会讹人要的更多,另想办法!” 我们两个抱着头一起想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水平不太高的黑客,让那个黑客把这台电脑弄个木马程序,使其在开机后轻聊鬼吧不会自动打开。 我们急忙到网上预约,网站上显示黑客的价格都不一样,看来看去价钱也不贵,一百多块就给设置木马,我们便找了其中一个,让他给这台电脑上种上木马,之后我们重启机器试了好几次,电脑开机后那个轻聊鬼吧被隐藏了起来,桌面受到木马的影响打开后跟正常的显示也不一样。 不过这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了,只要电脑能开启,宾馆就不会让我们赔偿。我们退了房后,回铺子里继续营业。 何莹打来电话十分关切的问我们女鬼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我笑着说:“大功告成了,终于可以歇一下了,下午我早点关门回去后咱们好亲热!” 张宇听到后贱贱的笑道:“大白天的!”我骂道:“眼馋了?憋死你,谁叫你不好好找个媳妇,整天挑三拣四的!” 张宇拉着脸道:“这哪是我挑三拣四,别人也有挑我好不好,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哎!缘分这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只能说张宇还没有碰到那个真正对的人!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我想起来何莹公司里有几个单身女孩跟她关系还不错,便急忙对她说道:“帮忙给小宇物色几个让他跟你们公司那几个女的相亲,早点把他打发了,省得他天天开咱们的玩笑!” “行,知道了,我去跟那几个姐妹说说!你早点回来啊!”何莹挂了电话后,张宇这家伙又露出贱贱的表情压着嗓门学女人的声音叫道:“你早点回来啊……” 这家伙真是够气人的!我弹了他一个脑蹦,让他正经点。就在我们两个开玩笑的时候,铺子里面来了一个尼姑。 尼姑走到卦桌跟前坐了下来,说道:“火居士,帮我解一签!”我转过身一看,见这个尼姑面熟,像是孔庙里的。 庙里僧尼不少,有二三十号人,我来这里时间不长,不可能每个人的法号都记得。她知道我的字号,说明尼姑是孔庙的肯定没错。 我问道:“师太法号如何称呼?求签所为何事?” 尼姑答道:“清惠,求问最近财运如何!”清惠师太拿起签筒摇了起来,我开始上下打量这个尼姑。 按说出家人四大皆空,讲究的是万法自然、顺应天意,他们一般是不会算卦的。算卦的也多数都是道士,很少有和尚给人算卦,而和尚尼姑来要求算卦的更是稀奇! 而我面前就坐着一个尼姑要找我给她抽一签解解卦,我跟张宇两个都瞪大着眼睛感觉很不可思议。 我们想问但不敢问,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做生意,这些话绝对不能讲出来,更不能嘲笑她们出家人利欲熏心。 清惠师太摇出来是一个中平签,第23签。我将签文取出来读道:“邯郸幻梦,邯郸一梦幻无边,数载身荣是熟眠,换却锦衣归故里,睡醒还记在心田。” 师太思考了半天后,她毕竟是学佛的人有一定的悟性,问道:“这签是不是说我求财是一场梦,根本抓不住?” 我点头道:“正确,此签还暗示要自我约束,小心上当受骗,出家人清心寡欲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不然会得不偿失啊!” “有人敢骗我?”师太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对我说道:“这么说,那个人教我的打牌的方法不对了,火居士你可有办法帮我提升运气让我打牌能赢钱?” 听到这话后我差点笑出声来,怎么最近这么邪门,来求签的大多数人都是打牌。普通人也就罢了,尼姑竟然也打牌争输赢。 出家人的戒律里明显就有一条:戒赌!我看这庙里的尼姑和尚是不想修了,个个不守清规! 这些话我在心理面想想,嘴上还是不能说,只能答道:“这个……可以从方位上来讲究,不过也跟人的运气有很大关系,运气要是不好,坐在今日的旺位上也就能赢几包烟钱,不输就不错了。要是运气好那坐在旺位上是锦上添花,赢得更多!” 清惠师太连连点头道:“火居士你说的太对了,这些我也知道,但我们都不会算旺位,你替我算算今天的旺位,我给你两个签的钱!” 师太有需求我也不好回绝了人家,免得日后她们来找我的茬,不让我在孔庙跟前开铺子。 我便起了个卦算了一下今天的方位,告诉她:“你今天申酉时去打牌,坐在正西面,如果坐不到正西面那坐西南面也行,切记,到了晚上戌时必须要停住不能再打,再打必输!” 师太付了钱,高高兴兴的回了孔庙。看她那德行,我跟张宇在背后都露出鄙视的神色,等她进了庙门完全听不见我们议论的时候,我们便开始数落这个尼姑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面相,看着就不是有权有钱的那种,跟庙里面的主持、执事等那些有职位的比面相有很大差距!”我对张宇道。 张宇道:“面相我不太懂,就是觉得这个尼姑利益心这么重,不知道是整个庙都是这样还是单个就她一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里面有一半人是这样吧!”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捐的香火钱……” 听我这么一说,张宇气得拍了一下大腿,叫道:“香火钱肯定被她们给挥霍拿来赌了,早知道我就不给她们捐了,多给乞丐点都比给她们强!” “算了算了,给都给了,以后不给就行了!”我看着庙门,很久都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此时要不是尼姑我也不会想起来,便对张宇道:“孔庙虽说是儒家的,但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儒生来照看孔庙,庙里面不是和尚就是道士,这家孔庙的主持就是佛家弟子。这本来儒家的庙让佛家来打理,就觉得不合理,现在看里面尼姑的德行,觉得更是牛头不对马嘴!” 张宇叫道:“对!对!对!而且这个庙还是和尚尼姑混合在一起的,你说和尚跟尼姑在一起能不出事吗?他们一定……” 我急忙做嘘声的手势,这种话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万一被过路的客人给听到,传了出去坏了整个庙的名声清誉,到时候我们是消息的散步来源,肯定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张宇急忙收住声音,悄悄的道:“现在的庙宇哪里还有什么清净地方,我还是觉得杨师伯他们师兄弟才是真正的高人隐士!” 我点头赞同,说道:“趁着年轻多赚点钱,以后就到柳坡梁沟去找他们修道归隐,那日子好不自在!” 我们两个谈论了一会儿,这阵子没有生意,张宇好奇心重,想溜到庙里面去看看那尼姑是不是在庙里面打牌,我也想知道,就把铺子关了,两人装作是进去上香,溜到了寺庙的后院。 如今的季节中午天气很炎热,这个时候几乎没有香客到庙里来。整个后院感觉很宁静。 我们在后院里转悠了一圈,没听到僧房里传来麻将声,心里在想着难不成尼姑不是在庙里而去到牌室打牌? 当我们走到客房的时候,听到了打牌声,里面麻将碰撞的声音哗啦啦的很响亮! 听这声音感觉不是一桌两桌,少说也有五六桌。 里面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可能尼姑和尚们也知道这里是寺庙清净地,禁止喧哗吧! 但她们却没有注意到打牌碰撞的声音已经比人说话的声音更喧哗! 我跟张宇走上前悄悄的趴在窗户上观望,见里面除了尼姑和尚外,还有不少穿着普通衣服留着头发的人! 96:滑稽的一幕 普通人跟庙里的和尚尼姑一起打牌,这情形我这辈子都还没见过。 又长了不少见识!我跟张宇相视一笑,我悄声道:“看到没,这些俗人竟然会来庙里面跟大师师太赌,我看他们肯定是嫌口袋里钱多!” 张宇点头道:“你说这些俗人,要是输那还讲的过去,就是给大师师太送香火钱来的,可要是赢了呢,这叫什么?难不成佛祖还得倒贴给他们香火钱?” 这些俗人亏他们也能想的出来! 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见那些俗人有的赢钱有的输钱,个个脸上也都写着个输赢二字,表情是很明显的要争个胜负。 他们也确实是俗人,被利欲熏心!哪里还管这里是什么庄严的圣地,在他们眼里此时除了赢钱就没有别的心思了。 好好一座儒家的孔庙让一群和尚尼姑来打理,被他们打理成了一座牌场!真是不堪入目! 接着往下看,我跟张宇都没有想到会见识到如此滑稽的一幕! 只见坐在离窗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时不时的用手指梳理下他的长发,再时不时的看看坐在一个桌子上的两个和尚和一个尼姑的头顶。 两个和尚脑袋光亮,尼姑带着帽子看不出来到底是剪没剪头发,由于她是正对着窗户,我们看不到后脑勺也就不知道头发的情况。 中年男子一直输钱,开始的时候嘴上还不停的轻声说:“又捐香油了!”输到后来兜里面没多少了,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两个和尚便嬉皮笑脸的跟男子开玩笑,那尼姑也是满脸的笑容跟其他人说笑,此时我们听见那尼姑管这个男子叫陈老板。陈老板笑道:“都快输光了,早知道我把我的产品洗头膏拿来当香火钱捐了。” 一个和尚大笑道:“我们又用不着,你捐了也是白捐,还是多捐现钱好!”那尼姑却说道:“用得着,我用得着,下次来多少捐一点!” 陈老板大笑着道:“好,好!一定,一定!” 我跟张宇两个被逗得实在忍不住了,蹲下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我说道:“秃子节约洗头膏,那尼姑可没剃秃子!” 张宇笑的岔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要是再笑就发出声音了,我急忙把他拉着离开了孔庙。 次日一大早我跟张宇刚开门,清惠师太又来到我们的铺子里,只见她满面笑容的道:“火居士,昨天你算的很准,我昨天坐在西面位置赢了两千块,之后有人要跟我换位置,我就按你说的不打了,见好就收!” 师太给了我一张百元大钞,让我再帮她算算今天应该坐什么位置。 难得出家人肯掏卦钱,我便起卦帮她测了一下,说道:“今天日子不太好,你午时的时候坐东南面或者南面,只能一个小时,不管赢多少过后都不要再打。” 师太满意而去,张宇将那百元大钞拿起来仔细端详了半天,说道:“是真钱啊!这尼姑今天变大方了!” 我笑道:“出家人还敢用假qian忽悠别人吗?那除非她是不想再受别人的香火了!也确实,一个尼姑能给掏这么多卦钱,前所未见!” 最近的生意已经没法跟暑假那段时候相比了,一整天就解了不到十个签。我们准备黄昏的时候就打烊,然后去喝酒解解闷。日子过的其实也挺乏味的,没有大生意来的时候,人就会觉得没劲!年轻人也正好都爱喝两口,以此来打发时间。 正当我们准备打烊的时候,何莹打来电话说:“公司有个女孩我跟她说了小宇的情况,她同意见一面,一会儿到咖啡馆见面!” 张宇一听顿时兴奋的不得了,一把将电话夺过来喊道:“嫂子,那女的漂亮吗?”何莹道:“当然漂亮,要是丑的我也不会给你介绍!” “那就好!那就好!”张宇都不让我再跟何莹说两句就把我的电话给挂了,催促着我赶紧收拾东西然后去相亲。 “看你这得瑟样,小心乐极生悲!”我笑道。张宇依旧兴奋,道:“要是成了晚上请你们去ktv唱歌!” 十五分钟后,我们在市区的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馆会面。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何莹旁边坐的一个女孩,感觉有点小!是块头有点小,好像才刚十六七岁的样子。 走进了看脸,人长得倒是挺标致,就是模样看起来太年轻了!坐下来后我问道:“小女孩你满十八周岁了吗?” 女孩白了我一眼,说道:“我都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亏你还是莹姐的老公,一点都不关注她身边的人!” 听女孩说话的声音倒不是很幼稚,张宇见女孩长得标致也很满意,一点不在意她看起来那么的小。何莹给两人做了介绍后,张宇迫不及待的也想知道女孩的年纪,便问她。女孩答道:“21岁!” 比张宇小四岁,相差不大,张宇点头表示满意,接下来她两个就聊了起来。我跟何莹见他们聊得来,便把空间让给他们! 我们手拉手悠闲地在大街上散步,走累了便准备回宿舍,还没走几步,突然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张宇的。 我接起电话,就听到张宇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个矮冬瓜也太现实了,我们聊不到一起,她已经走了,你在哪?出来跟我喝酒!” “怎么回事?我们走之前你们不是聊得很好吗?你嘴也太损了吧,敢叫人家矮冬瓜!”我骂道,何莹一听闹掰了,急忙就问张宇到底怎么了。 张宇在电话里说道:“这女的问我给人解卦卖石头一天能挣多少钱,打算几年内买房买车,能不能供得起她。我说收入不稳定,有大生意的话能挣几万块,没生意的时候一天挣几十块,听了这她就不高兴,后面就没再怎么搭理我。她又一直问我存款多少,能买得起房子吗?买不起房子最起码也得要买一辆车子!我受不了了!” 我听了后也不高兴,急忙就问何莹:“怎么是这么现实的人?”何莹道:“平常都没见她这么现实啊,谁知道一相亲就露出狐狸尾巴,哎!算了吧,改天再给他另物色一个!” “他让我陪他喝酒,刚受了打击心情不好,我还是陪他,晚上我10点之前肯定回来!”我对何莹道,何莹没有阻止我。 来到小吃摊,张宇要了整整两箱啤酒,我惊讶道:“不就一个相亲吗,又不是谈了许多年的女朋友分手,你至于这么喝吗?” “至于,你说一个矮冬瓜还敢跟我提那么多条件,你看看我,长得又高大健壮,人也不丑!他还敢挑我!”张宇愤愤的道,说话间已经将一瓶啤酒干完了。 我笑道:“那女的很矮吗?”张宇也笑了,说道:“真的很矮,1米55好像是,站我跟前就像是我女儿哪里像是女朋友!这也太不搭调了!” “那让你找一个矮冬瓜真是屈才了,不过之前你见到她的长相的时候你不是挺满意的吗?”我乐得合不拢嘴,相亲还真是什么有趣的言论都能产生出来! 张宇也一直笑,说道:“那是坐着的时候,我也看不出来到底有多高,她一站起来我的心都凉了,拔凉拔凉的!” “那下次我跟何莹说,让她别给你介绍太矮的!”我们两个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两箱啤酒喝的快完了,看看表也快到10点了,便回家找老婆。次日醒来头疼,一次喝这么多啤酒真伤身体!我颤颤巍巍的洗漱完毕,一路摇摇晃晃的来到铺子里。 此时清惠师太又在门口等着我,见我来了急忙就让我帮她再算一算。我心里骂道:“这该死的尼姑打牌还打上瘾了,天天来算!” 面上还必须笑脸相迎,坐下来后,我起了个卦,左看右看都觉得今天不是打牌的日子,戊财和生门利润受克,又问了师太的出生年份,见她本人的年命状态十分弱,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能赌博的。 我的头还有点晕乎乎的感觉,便迟疑了大半晌不敢直接下断语。又反复看了两遍,清惠师太在旁边等的心焦难耐忍不住问我:“到底怎么样了?”我才回道:“今天不能赌,赌必然输!” “不会吧,不是每一天都有旺位吗?你只要选出来旺位,我坐上去就行了!”师太竟然开始怀疑我了,这个六根不净的尼姑说她好的时候她是非常的信,说她不好的时候她就怀疑不满了!该死的跟凡人没有一点区别! 我说道:“今天日子没有旺位,谁不管坐在哪里只要参与赌博其实都是倒霉的,至于谁赢谁输那就完全看个人的运气了,运气好的能把运气低的人赢了。当然今天赢钱最多的是庄家,其他的人基本赢不了多少!” 清惠师太满脸的疑惑,翘着嘴角问道:“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以前找别的大师给看,不管哪一天人家都会给挑出来旺位……” “那个大师那么厉害师太你怎么不再去找他呢?”我被这该死的尼姑弄得开始心烦了! 97:向天借钱 清惠师太话没说完被我给打断,她停下来好半天后才说道:“那个大师给算的旺位有时候不准……” “那不就对了吗,不准的情况其实按照我的说法就是今天不适宜赌!” 见我说的这么肯定,师太叹了好几口气,实在是心有不甘,最后给留了20块的签卦钱才转身离去。 张宇拿起来尼姑给的20块钱,又端详了好半天后道:“又变抠门了!”我笑道:“人之常情,再说咱们这行的规矩不就是好卦应该多收点,坏卦少收点吗!” 这一天又是冷清的一天,到黄昏的时候算了下账,进账一共就一百九十多块,连二百都不到。照这么算下去,想要买房买车遥遥无期! 张宇瞪着账本发愁,叫道:“那个郑姨和那群阔太太不是说好要给咱们介绍生意的吗,这都快一个星期了都没一个人来!” 我笑道:“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难不成你还指望着人家中邪倒霉不成?你这种思想要不得!” “哎!对啊,要我说咱们就给人下绊子设套,然后咱们再去给人家解……” 我急忙将张宇的话打断,喝道:“这种缺德的心思你也能想得出来,别忘了这种事情最容易遭报应,你要是想活得长一点就不要动歪心邪念!” 张宇又像霜打了的茄子趴下来,口中喃喃的道:“车啊!房啊!遥不可及啊!” 次日清惠师太一大早又在铺子门口等我,见我来了都来不及进铺子就说道:“火居士,昨天后悔没听你的话,我赌了三个多小时,换了好几次方位,结果把前两天赢的钱全输了,还倒贴了一点!” 我说道:“赌最好少沾,十赌九输,十赌九骗,这个世上靠赌发财的人那叫庄家,不过当庄家也有被送进监狱的风险。你身为一个出家人应该清心寡欲才是!” 这话憋了许多天都没敢说出口,此时终于说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我对这死尼姑来说就是个救命的人,要不然死尼姑也不会天天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我来上工。如果碰到不知情的人看到此景,还以为我跟这死尼姑有一腿呢!这尼姑也真是的,就不会晚一点来吗,等人多的时候来,那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客商就不会说我的闲言碎语了! 我怕真有人说闲话,就让尼姑赶紧进来坐到卦桌前。死尼姑你是来算卦的,别老是站门口这么深情的望着我! 尼姑昨天输了钱,今天要赢回来!我怎么劝她收手她都不听,非要让我给她再起个卦看看方位。 尼姑此时拿出来一张百元大钞,说道:“昨天给的卦钱少了别介意,今天补回来,还请火居士再麻烦下!” 真是拿她没办法,我把钱收了,然后起卦,看了一下感觉今天还是不适宜赌,师太的年命状态仍旧很弱……怎么一直弱,这情况也不对啊,一个人就算再倒霉,那六甲时辰是轮流转的,总会转到旺的时候的,出现这种总是很弱的情况一般都是有什么脏东西附体的时候。 我便急忙抬头仔细看尼姑的脸,尼姑被我盯着看了大半天竟然脸红了,她很不自在的将头埋了下来。 见状我心里又开始骂死尼姑,装什么害羞啊,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大小伙子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吗,你也太能多心了吧!再说你这姿色这么平庸……算了,我想这么多做什么。 看了半天后,我说道:“看你面上有一层灰气,你肯定被脏东西给缠住了,灰气说明情况不是很严重,要是转黑的话,那就难处理了。尽早收手吧!” 尼姑脸上露出惊讶,急忙问:“居士你这也能看得出来,那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我道:“那要看你遇到的是什么了,我得知道具体详情才能对症下药。” 尼姑思考了大半天后才说道:“可以告诉你们,但请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 干这行的总是会知道顾主的隐私,也经常听到要保密的这句话。我说道:“放心,这个属于职业道德,要是这点都做不到我也别想在这行上混。” 尼姑说要领我们去庙里面看,我只得跟张宇先把铺子关了,然后跟着尼姑从孔庙的后门进去。大门不敢走,尼姑怕被别人撞见事情败露,我们两个也怕别人闲言碎语,说我们跟这个尼姑来往过从甚密。 从后门进去,绕过后厨,来到僧舍,右边一排的是尼姑们住的地方,距离和尚住的地方中间隔着一道墙,墙很高中间也没有门可以互通。从孔庙的大门是不能直接绕道尼姑们住的地方的,必须先绕过和尚们住的地方,拐两个弯后看到一个侧门,这个侧门才是通往尼姑们住的地方。 整体设计上还让人无可挑剔,就是不知道和尚尼姑们自律能力如何了。但愿在这里别让人看到污秽的一幕。 一路上揣着这种心思,想来想去会让人心情不安。不过好在没有看到,也许现在是大白天吧!我心里总觉得这庙里面和尚跟尼姑之间肯定不守清规! 庙里尼姑少,建的僧房却多,所以清惠师太是一人独自住一间房屋的。平日里除了上早课晚修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她们中午便都会找些事做来打发时间。而打牌就成了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现在时间是中午11点,僧尼们多数人都在庙里的餐厅吃饭,整个尼姑宿舍里不见其他任何人。清惠师太急忙把我们引到她的卧房里。 “只有半个小时,之后她们吃完饭会回来,喜欢打牌的都会到前院里去,不过有两个师姐妹平日里不喜欢打牌,她们中午会留在房舍里午睡,所以你们要赶在她们回来之前必须走,不然肯定走不了了!”清惠师太说这些的时候仍是不断的四下张望,只怕有人来。 张宇叫道:“半个小时,估计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不清楚,你就想让我们在半个小时里把事情处理完?” 清惠师太道:“今天你们先看一下,然后回去再想对策,要是中午时间不够用,就等明天晚上夜里11点以后,我到时候去后门给你们开门!” 我跟张宇面面相觑,要我们大半夜的到尼姑们住的房舍里给其中一个尼姑抓鬼,这说出去多新鲜啊! 谁会信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是去抓鬼的,估计传出去都有人会说那两个大小伙子肯定是去给那个尼姑开光的! 我跟张宇两人相视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清惠师太急忙问道:“笑什么?”我们两个急忙摇头说没什么。 清惠师太也跟着笑了几声,可能她此刻心里也在想一些歪邪的念头! 我们没功夫跟一个尼姑在这里扯淡,便让她把事情说出来,该拿的东西拿出来。 清惠师太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铁盒子。铁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尊铜塑的佛像,佛像的形状很像是西藏密宗的佛而不是平日里见到的普通佛像。 我让张宇戴上手套把佛像拿起来仔细看,见到佛像的底座下面写着四个字:向天借钱! “向天借钱?听着像是一种咒术!”我说道。清惠师太点头道:“是一种催财的法咒,竹安法师传授给我的,让我放在床底下,每一次想赌的时候就拿出来给佛上一柱清香,然后再滴一滴自己的血在佛像的上面,说是能保我逢赌必赢。” 我问道:“竹安法师是你们本寺的和尚吗?”清惠师太道:“不是,是从西藏来的大师,半年前在本寺挂单三个月,之后走了,在此期间我有一次跟他单独接触过,她给了我这个东西。” “那你知道他现在的下落吗?” 清惠师太摇头说不知道,我问道:“这么说你用这尊佛已经用了三个月了?”清惠师太又摇头道:“没有,半个月前才开始用,之前打牌也是时输时赢,输的也并不多,我就没有想到用。最近一下子变得运气很差,就没赢过,我才想起来用它,用了后感觉效果不是很明显!” 我让张宇把佛像反过来,将“向天借钱”四个字露上来,说道:“看到了没有,向天借钱,你要用血来换,说白了你是在用你的血换钱!你能有多少血来喂养这尊佛?” 清惠师太沉默不语,我接着道:“佛的本意应该是普渡众生的,如果它真的要用血来奉养,那跟魔鬼又有什么两样,这样的佛你也敢信?” 清惠师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开始也很犹豫,可是一直输钱输的连上街买包子的钱都没有了,人心能静下来吗?在这个虽说是清修的地方又有谁真正的清修了,还不都是在为了争一点利益斗得你死我活的!” “上街买包子?怎么你们平常不在庙里吃饭吗?”我真是被这个师太的话给惊着了,尼姑又不是要远行,寺里有饭不吃却要上外面吃。 师太说道:“寺里的饭难吃的很,一点油星都没有,这该死的主持每年接受别人的捐赠几百万,都舍不得给庙里面多买几桶油,弄得我们个个面黄肌瘦的!” 98:不破的铜像 我跟张宇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孔庙主持一年竟然会收到各界的捐赠有几百万,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抠门的主持吃饭连油都不肯多放一点。 难怪这个庙里的和尚尼姑看起来都很瘦,基本没有胖的。不过纵是这样,少吃了油星也没能减少她们追求金钱的半点欲望,反而激起了她们想改变这种窘迫生活的意识,但她们却没有人愿意走正道。 走正道太吃苦太费力了,哪里有走偏门来钱快! 清惠师太将帽子拿下来,里面露出来长发。之前我跟张宇曾趴在庙里的窗户上无意中听到一个尼姑是留长发的,此刻见到师太也是长发,便问道:“这里的尼姑都留长发吗?” 清惠道:“也有剃头了的,好像听说那些剃度的都是跟主持有关系的,她们平日里会收到寺里给发的额外的月钱。” 越问下去感觉我们要将这个孔庙批判的一无是处了,便不再问了,看看时间也不多了,就问师太自从开始滴血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情况,比如夜里做恶梦,有恶鬼缠着。 师太道:“做恶梦有过,目前还没感觉到有恶鬼缠着,就是最近经常觉得体乏力困,一到晚上9点随便找个地方一靠就能睡着,早上醒来还是特别的困但是一到7点就再也睡不着。” 我说道:“可能用的时间短,反噬效果不是很明显,罗盘指针转的不是很快,说明这尊佛像还没有被喂养成,尽早把这东西扔了吧!” 师太连连点头,将佛像装到盒子里,领我们出去的时候把佛像顺手就丢到了庙后面的垃圾场里。 走的时候我嘱咐师太多吃些逍遥丸、六味地黄丸,再喝几天藿香正气水,她的问题发现的早没有酿成大祸,很简单就能解决。 我们走之后,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我赶到铺子的时候,竟然见那尼姑又站在我的铺子门口等我!这实在是让人掉眼镜,这尼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天天往我铺子门口跑。 我有些发怵,有点不太想去面对这个尼姑。但那尼姑大老远就看见了我,急忙就冲我小跑了过来。我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上。 走进了一看尼姑的脸,真叫人吓了一跳!尼姑一夜间好像变得老了十岁,脸上布满着黑气,是死期快近的预兆。 “火居士,昨晚上有恶鬼来找我了!说要我还钱,不还钱就要把我的肾脏取下来顶账!”尼姑慌乱的道。 我万分的惊诧,问道:“是什么恶鬼?那个密宗的佛像吗?”尼姑点头道:“梦里面是一个密宗的喇嘛年纪大概有20来岁左右,要我还钱,我不还他就闪身到我的背后,我感觉背后腰部凉了一下,一个肾在梦里面就被他给拿走了!今天一早醒来照镜子,我发现我老了有十岁!” 情况一下变得万分的严重,尼姑要是只在梦里面被拿走一个肾,那顶多也就是让恶鬼给伤了元气,需要长时间的调理,就这调理的过程也不是简单的过程。如今的问题是,如果尼姑醒来后肾真的没有了,那就代表着这个尼姑的命不长久了。 为了证实下尼姑的肾到底还在不在身上,我让她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尼姑摇头道:“我摸过了,后腰就是有点疼,浑身无力,但肾肯定还在我身上没被拿下来!” “你敢这么肯定?”我怀疑道,尼姑说道:“要是一个肾真的没了,我又怎么可能过了一夜就能下床走路,这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尼姑倒是没被吓破了胆,还能如此理智的进行分析。既然肾还在,那我也没必要替她担心,定了定神后心里想着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明明之前用罗盘测过没有什么鬼魂的气息,怎么就一个晚上那鬼魂就变得那般厉害? 难不成是没有将那尊铜铸佛像给毁掉,只是将其扔到垃圾堆里把它给激怒了? 还有很重要一点,之前见过那么多次的养鬼或者施咒术的都没有见过有用自己的血来养的,会不会是尼姑已经跟那尊铜佛缔造了血结。 如果不把铜佛毁掉,将里面的喇嘛魂魄打散,那么鬼喇嘛会将尼姑纠缠到死! 想到这里,我急忙把铺门打开,将张宇叫醒,跟着尼姑走到庙后,让尼姑到垃圾场里把铜佛找出来。 我让张宇戴上手套摆弄铜佛,看铜佛有没有机关能打开。因为里面藏着一个喇嘛的魂魄,那么铜佛的中心肯定是空的,用来容纳东西。 张宇摆弄了大半天,找不出端倪。我便把手套戴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大半天,发现这尊铜像是空心的不假,但是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缝隙能将其打开。 铜像估计是铸造完成后只留下一个很小的空洞,将魂魄注进去后再用铜汁将孔洞熔死。这样魂魄就永远留在了铜像里怎么也出不来。 铜像特别的结实,我问尼姑有没有钢锯,想试着把铜像锯一个口子,趁着白天将里面的魂魄放出来,将其消灭。 尼姑回到庙里找了一把钢锯,我让张宇就在垃圾场附近开动,把铜像给锯了。锯了大半天,这铜像只锯出来一条很浅的口子,钢锯却被磨得齿牙掉光了。 铜里面好像还参杂了其他的金属,使得铜壳十分的坚固! 想把铜像彻底毁掉除了丢进熔炉里再炼化外,就没别的办法了。铜像丢进熔炉里魂魄也会一起被熔掉。 此咒法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外壳和内魂可以一存并存,一毁俱毁! 怎么办?锯不开难道真把这铜像送进炼钢厂里面吗?我们拿一尊诡异的佛像进去说要炼化,人家又不是傻子会答应给炼吗? 我问尼姑:“师太在炼钢厂里面有亲戚熟人吗?把这东西送到炼钢厂炼化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尼姑摇头道:“出家人哪里还有什么亲戚熟人。” “还是去碰碰运气吧,不试怎么能知道人家不收呢?”张宇说道,尼姑想了想答应了,就跟我们一起打车到了炼钢厂。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们被保安拦住,说明来意后,保安不让进去,说让我们等炼钢师傅来了看过后再做决定。 过了有十来分钟,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师傅来到门房,听说我们要炼化一尊佛像,就想先看看佛像再说。 尼姑把佛像拿出来,炼钢师傅看过后显得很害怕,说道:“这是下了咒的佛像,谁熔化会害死谁,赶紧拿走别再来了!” 我们很惊讶一个炼钢工人竟然能看懂这邪恶的法咒,便急忙问他:“如果不炼化的话那有什么办法可解此咒?”炼钢师傅答道:“除非要下咒的人亲自解除,没别的办法!” 来孔庙挂单的密宗和尚行踪飘忽不定,眼下从哪里去找?尼姑顿时面如死灰,事情进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没办法,还是先回庙里再说。我们打车离开炼钢厂,来到孔庙后门,尼姑让我们进去说坐下来想对策。 我们怕闲言碎语,就说在门外想吧。站了有一个小时,腿都站麻了思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最后我说道:“晚上吧,我们晚上来看鬼喇嘛会不会出来,如果它出来我可以保证让它灰飞烟灭!” 尼姑便跟我们约定好,交换了手机号,等到晚上的时候打电话联系。 夜里10点半,尼姑来电话说僧尼都入睡了,现在没人让我们赶紧来。我和张宇便悄悄的潜进后门,先学三声鸟叫,这是暗号,如果没听到尼姑回三声猫叫,不管门开没开我们都不能在庙门附近逗留,免得被人撞见说闲话。 不过说实在的,大晚上的跟尼姑约好在庙里面碰面,任谁听了都觉得有事情!这种事情一经撞见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们不得不万分的注意,就算尼姑不要自己的清白,但我们不能不要。 听到尼姑回了三声猫叫后,后门打开,我们急忙溜了进去,路之前走过已经熟悉了,就直奔尼姑的卧房。 到了卧房后,尼姑把不透光的黑帆布窗帘装上,然后再把灯打开。这样外面不会看到里面有任何光亮。 尼姑躺床上开始睡觉,我跟张宇则面对面坐在床的左右两侧,用一张床单把身子裹起来,这样鬼就不会看到我们。 我们手上拿着八卦镜时刻注视着里面的动静。法器一应东西都已准备好,就等着鬼喇嘛现身将它消灭掉。 十一点半了,尼姑的呼吸很匀称,看来她睡着了,鬼喇嘛还没出现。我的罗盘指针转的很缓慢,这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将近一点的时候,罗盘的指针猛地转动飞快,而此时尼姑开始做噩梦,只见她面部簇缩在一起,很疼痛的感觉,双手在空中胡乱的舞着。 我跟张宇急忙就拿八卦镜照尼姑的身子,不过情况很奇怪,明明尼姑在噩梦中挣扎着身体,但我们的铜镜却照不出鬼喇嘛的踪影。 会不会是没点香?我急忙顶着床单走到佛像跟前,在香炉里点燃一支香想要把鬼喇嘛给引出来,但是一炷香烧完之后还是不见鬼喇嘛的踪影。 99:血结缔造 怎么我的办法全然不管用?我急的额头渗出汗珠,看尼姑的脸色越来越黑,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今晚。 要是她就死在我们的面前,除了晦气外,要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不被发现还好说,要是发现了就还得顶着跟尼姑通jian的罪名再来个先jian后杀……后果不堪设想! 给尼姑帮忙处处都受牵制,实在是麻烦的很!以后碰上这种情况能避就避,相比之下给任何一个普通人处理都不会有这么多瓜葛。 张宇一直盯着铜镜,见鬼喇嘛死活不出现,急的走到我面前附耳悄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又哪里知道办法都不管用,皱着眉头想了有大半个时辰,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快把尼姑弄醒,她要是醒不来今晚上就死了!”我急忙催促张宇让他喊尼姑,而我则在尼姑的房间里找东西。 尼姑之前给佛像献血的时候用的针管我找到了,还找到了一截输液管。张宇将尼姑用冷水泼醒后,我急忙问尼姑:“脑袋清醒吗?” 尼姑点头说:“清醒了!”我道:“刚才做的噩梦大致说一下!”尼姑道:“鬼喇嘛又来找我让我把最近赢得钱全都还给他,我说最近输了没赢,他根本不听,说没钱就要拿走我另一个肾,这个肾也拿走后我就活不成了。可我确实是没钱给他,中午你们走后我烧了几百万的冥币给鬼喇嘛,结果鬼喇嘛说那些冥币他不要,只要真钱,让我给他烧5万块!我就是以前赢钱的时候全部加起来都不到1万块,从哪里找这么多钱给他,他就掐着我的脖子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就这个时候被你们叫醒了!” 还好,我的判断没有错误,及时救了尼姑一命。我说道:“我低估了鬼喇嘛的实力,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能将鬼喇嘛的魂魄逼出来,那就是用你的血引它出来。” 我吩咐尼姑用针管抽她自己一管血,然后将半管血注射进输液管里,剩下的半管血先放一旁备用。 此时让尼姑用手抓着输液管放在铜像的头顶上,让血顺着管往下滴,当血快要滴下来的时候就把输液管的滑轮开关关上,防止血滴下去。 又让张宇拿八卦铜镜在旁边照着铜像,而我则站在铜镜的对面手拿法器,时刻准备着。 第一滴血在输液管的尾端吊了有一分钟左右,铜像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我心里面思考着,会不会血不滴下去就无法将鬼喇嘛引出来? 再等等……再等几分钟,如果血凝固后鬼喇嘛还不出来,就滴一滴血到铜像的头顶。 5分钟过去了,尼姑手都乏了,悄声问我:“好了吗?”我见还是没动静,就让她打开滑轮开关,一定要缓慢,只流下去一滴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多! 尼姑照办,第一滴血滴下去后,铜像瞬间起了变化,本来铜像的颜色是正常的黄铜色,此刻变得全体通红。 仅仅一滴血就能让铜像变了颜色,真是不可思议的现象。我左手戴上手套,轻轻的碰了一下铜像,感觉没什么异常。 再看看八卦铜镜,里面还是没有鬼喇嘛的影子。情况僵持了十分钟之后,铜像又慢慢的恢复到原来的颜色。 没办法,又让尼姑再滴一滴血下去,之后滴的频率稍微快一点频繁一点。此时再看铜像,通红的颜色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没褪下去。 半管血已经输完了,鬼喇嘛还是没有现身。我让尼姑把那管备用的血再输上,此时给她脚底下垫个高凳子,让她站的高高的,我打算把血滴子拉长。 我让尼姑将滑轮开关打开一个小缝隙,这样血滴下来就可以形成不断流的血水,先试着弄了一下,当长长的血水滴到铜像的头顶时,我在八卦铜镜中看到了还在空中流动的血水中有一丝黑色的鬼影。 “好!我知道了!”终于看出来端倪了,我脸上露出笑容,这个事情我有把握能处理了!尼姑和张宇见我自信满满,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快弄啊!” 我道:“血不够了,还得再来一次,你的身体行吗?”尼姑说道:“一管血我还抽的出来,少一管血总比少了命要强,我多吃些补品就能补回来!” “好,那这次尽量多抽一点,把握会更大!”我说道,尼姑便将心一横,咬着牙抽了满满两针管血。 第一管血注射到输液管里面,将输液管的滑轮开关关掉防止血流下去。等第二管血抽完后,我说道:“现在咱们三个人要配合好,一个人都不能出岔子,要是稍微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可能又得功亏一篑!” 尼姑本来就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此刻抽了三管血,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而我跟张宇长期夜里活动,也弄得睡眠不好精神不振,都想早点把事情干完好快点回去休息。 张宇此刻站在了桌子上,比尼姑站的还要高,一会儿这一管血开始流动后必须要他将另一管血及时的注入到输液管里。 由于尼姑的房间里没有吊瓶,这给我们的工作也增加了难度。输液管也只有半截,一次最多能输一管血,多了就溢出来了。所以张宇还必须跟着尼姑的节奏,缓缓的将血输进去。他们两人的配合必须要做到天衣无缝,不能让血中间有任何停顿。 我找了几本经书垒成一摞,将八卦铜镜靠着,这样可以节省一个人力,张宇就不用再负责拿八卦镜了,全神贯注的往输液带里面输血就行了。 我轻声喊:“一!二!三!”尼姑将滑轮开关打开,张宇立即跟上速度缓缓的推动针管。 长长的血水滴落下来流到铜像的头顶上,两管血的血水我已经计算出来,差不多可以流两分钟左右。 当流过一分钟之后,此刻铜像之中的邪气顺着血水往上蔓延开来。我的计策成功了,不断流的血水在半空中和铜像连接在一起,这样导致铜像和血水融为一体,而躲在铜像之中的鬼喇嘛由于受到血水的牵引鬼气便被引导了出来。 我必须在血水流干之前用雷击枣木剑将鬼喇嘛刺死!也就是说,我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 停留在半空中的血水虽然和铜像融为一体后显示出来鬼魂的气息,但我感觉这气息不强烈,用罗盘看了一次觉得用雷击枣木剑刺下去后根本不会起作用。 正当我踌躇犹豫的时候,血水的流动也接近了尾声,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感觉铜像的头顶应该就是命门的所在。 拿罗盘放在铜像的头顶测了一下,罗盘的指针转动的速度令人咂舌,比之前遇到的凶棺鬼气都要猛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当机立断,用雷击枣木匕首狠狠地朝铜像的头顶刺了下去。顿时听到很响亮的一阵爆裂声。 铜铸的佛像被我用雷击枣木匕首从头顶戳下去后火光大作,一瞬间就裂成了两半! 里面冒出来一股黑烟,不过立即就消散开来。佛像的内部流出来一摊黑水,那黑水具有腐蚀性,没多大一会儿就将桌子腐蚀了个坑。 尼姑和张宇见一把木头剑竟然能刺开铜铸的佛像,都感觉不可思议,高声叫道:“好!” 我急忙就做嘘声的收拾,咱们这是在庙里面呢,周围住的都是尼姑,大半夜的又是爆炸声又是欢呼声,别把其他的尼姑给吵醒了。 他二人从高处下来,尼姑急忙用抹布将那堆黑水清洗干净。张宇戴着手套将半截佛像拿起来端详,只见佛像的底座“向天借钱”四个字已经从中间裂开,只剩下半边了。 佛像内中黝黑,不知道是黑水浸泡的缘故还是鬼魂的缘故。凑近了一闻,能把人熏个跟头,张宇急忙就把那半片佛像扔了。 “哐啷!”佛像砸在地下又发出重重的响声,我急忙朝张宇悄声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非要我们暴露行踪不行吗?” 张宇吐了吐舌头,连忙道歉。问尼姑要了个袋子,把两半佛像和清扫黑水的抹布装进去,然后尼姑开门,送我们出庙。 事情就算彻底解决了,走的时候尼姑往我的裤兜里塞了一把钱,天黑我也没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也来不及看,更不敢推辞谦让。只求快点出了庙,好保持我们的清白名声。 出了庙后时间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今夜月明星稀,趁着看得见,我跟张宇就近找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将那佛像和抹布埋了。 埋完这堆脏东西后,我从兜里面把尼姑给的钱掏出来,数了数竟然有两千块钱。张宇说道:“没想到之前尼姑舍不得给卦钱,今晚上倒是舍得花血本!” 我道:“那是当然,谁叫咱们救了她一命呢,要是命都没了,要这些钱做什么?”分了钱后张宇要回铺子里休息,而我只能回宿舍里去。 这个时候公司的大门早都关了,我要进去只能翻墙,想了想还是算了,把张宇叫上到宾馆住一晚。今晚上的事情都没给何莹说,等天亮了再打电话说给她吧! 100:无头女尸托梦 昨晚帮尼姑的忙,怕半夜里闹出弄出动静,在接到尼姑的电话后,我跟张宇两人的手机都关机了。 一个晚上都没回家,也没给何莹说一下,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早上醒来我忐忑不安的拨通何莹的电话,在电话里我简单说了下昨晚上帮人处理事情就没回去,是给尼姑处理这不告诉她。 她没有责备我,很关切的问道:“那你晚上几点睡的,休息好了吗,吃早饭了吗?” 我道:“刚起床,现在去买早点,今晚上我肯定天黑之前就回家!”电话里面恩爱了一番后,将张宇叫醒出去吃饭然后开铺子。 吃过饭后来到铺子,清惠师太竟然还在铺子门口等我! 我头疼,实实在在的头疼!这尼姑你……就算你对我没有那个意思,那你好歹也注意点影响啊,你天天早上站到我铺子门口等我,谁看了都会说闲话! 硬着头皮走上去,尼姑大老远的就跟我们打招呼,等我们开了门后,尼姑坐在卦桌前说道:“没事了,这次真的没事了,昨晚上我睡的很踏实,你们是真厉害啊!” 我不想跟尼姑搭话,就装作很忙的样子。张宇却不在意这些,跟尼姑说道:“那是,我们可是身经百战的人,押运过凶棺,跟妖僧斗过法!” “真有这事?你们是给哪位高师学的?”尼姑满脸迫切的问,显然她想学。张宇怕再说下去把自己的底细给抖搂完,就说道:“我们的师父早死了,门派里面现在就我们两个,火哥是大师兄,我排老二。” 其实我们哪里有什么师父,征叔虽然是师父,但那是教做棺材的师父,又不是教法术和捉鬼的师父。所以张宇说师父早死了也不存在什么大逆不道的说辞。 尼姑有些失望,忧郁了半晌后,从兜里面拿出钱包,说道:“昨晚上时间匆忙也没给你们多少钱,我这里还有一点积蓄,全都给你们吧!” 清惠师太的钱包里还有三千块钱,都是她在孔庙里当尼姑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月钱还有香客给的施舍。 这钱她攒了很久,之前攒了上万块了,本来她打算存这些钱是想出行去全国各地的寺庙里走一走,多结实一些高僧想拜一个名师,寻找一份真正的净土。 一个女尼姑是没法像男和尚一路化缘走遍全国的,即便她没什么姿色也难防路上没有色狼对她下手。 她所做的事情初衷不错,但可惜后来碰到一个密宗来的妖僧,再加上急功近利一直走火入魔选择靠赌博来完成她的心愿,结果落得差点丧了命。 听她说完她以前的事情后,我幽幽得道:“你若真有心修行,只要自己诚心,人间何处不是净土?如果只是一味的去盲目追求外地的净土,那你走到哪里都会觉得哪里肮脏。” 清惠师太惊讶的看着我道:“火居士,你真有慧根啊!那我就听你的,哪里也不去了,就留在孔庙里,别人堕落是她们的事情,我保持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我点头道:“这么想就对了,一定要严于律己,不能虚度了大好年华!” 清惠师太的钱我们推辞不受,她再三坚持要给,我们坚决不要,最后没办法,她说以后只要有需要她的地方就跟她说,她一定给我们帮忙。 张宇满口答应,我则闭口不提。我是真心不愿意跟一个尼姑有太多的瓜葛,即便这个尼姑跟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止不住人言可畏。 师太今日很清闲,刚逃脱死劫,心情大好,就坐下来跟我们扯闲话。张宇跟尼姑说的哈哈大笑,我在一旁看的一直心情阴沉。 拜托一下师太,您没事赶紧回庙里面念经行不行啊? 师太一直聊到饭点还不肯走,说我们既然不肯收钱,那好歹让她请一顿饭。我吓了一跳,说道:“师太,如果我们一起去饭馆里面吃饭,那别人看见了肯定会指指点点的!” 师太这才想到这点,便不住的道:“哎呀……我竟然没想到这,这样吧,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庙里把僧袍脱了,这样不就跟正常人一样吗?” “这……”我被师太的话给说愣了,再推辞下去就显得太没礼貌了。无奈只能跟师太去了饭馆吃饭。 师太脱了僧袍换回常人的装束,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下来竟然让人觉得很漂亮。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这人靠衣装和发型是一点不假。 张宇看的有点呆了,要不是因为师太年纪比他大十来岁,估计他都上去搭讪了。这顿饭吃的很尴尬,我们不敢点肉食,师太却给我们要了肉食,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却感觉没有之前她穿僧袍的时候那么自在。 我草草的吃完饭就找借口说媳妇打电话让我回去,昨晚上一夜没回今天要找我算账呢。张宇急忙就跟在我身后也说有事要忙。 此后清惠师太闲着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到我们铺子里来,也许她之前不知道我有老婆,知道了后从此再也没有大早上的在铺子门口等过我。不过她还是会选择在中午或者下午的时候进来坐坐。 下午没生意,早早的打烊,何莹正巧此时打来电话说有事要我回去,把张宇一起叫上。张宇一听急忙就问:“是不是又要相亲?” 何莹在电话里道:“对,还有我弟弟过来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热闹一下。” 张宇跟何莹的弟弟何京两人上次在我的婚宴上认识,相处的很好,彼此以哥们相称,听到何京回来也很高兴,但更高兴的是相亲。 何莹说了这次给介绍的是个头高的,长得也很苗条。张宇听后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我提前赶到预定地点。 半个小时后何莹领着弟弟还有她单位一个新来的同事赶到饭店。张宇一见这个女的顿时眼睛都变得直了。 此女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身材高挑、皮肤雪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的迷人,给人感觉就像是动漫里面的女主角。 我们几个男的都被此女的长相给惊到了,没想到何莹公司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聊着聊着我们都称她为“女神”。 她也不见怪,很平常的就收下这个称号,说道:“我以前那个公司也有人这么称呼我,我真就长得这么好看吗?” 说这话不是要把别的女人往死里气吗?这种语气谦虚的使人愤怒,与傲慢无异。 边吃边聊,张宇已经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整个过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等到吃完饭后,我们回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回到家后,何京说要在我们宿舍住几个晚上,他之前在外地的工作辞了,想到漯河这边打工,跟亲姐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何莹也事先找了米表姑给物色了几份工作,明天就让他去应聘。晚上就让何京在外间的沙发上讲究,等他找到工作了后让他住单位的宿舍。 晚上睡着后,我突然做了噩梦,梦到在押运凶棺的途中碰到的那个无头女尸的魂魄来找我,说让我给她找头颅。 梦里我说道:“当初起的卦算出来是个死卦,案子破不了又从哪里去给你找?”无头女尸的魂魄道:“我不管,我用魂魄救了你们一次,你应该报答我,快点给我办,我都等了你两个多月结果你一直不给我办,再催你一下,下次我可就要发怒了!” 梦到这里我被惊醒,看了看表,半夜3点40分。 这个时间段又把我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我净遇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前不是记得清清楚楚是个死卦,根本破不了案吗?还有也清清楚楚的看到无头女尸的魂魄魂飞魄散了,怎么一个尸体连魂魄都没有了还能给人托梦呢? 这完全不合乎常理啊!能托梦的都是魂魄还在的。要是魂魄散了,那就等于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全部都不存在了。 而梦其实多半的时候反映的是那个世界的事情,照道理魂魄散了完全没可能再给人托梦的,难不成女鬼的魂魄还在? 当时是我们眼花吗?想来想去我觉得事情不简单,就给杨大师打电话。三更半夜的把他吵醒,他破口就大骂我。 我急忙道歉,问他关于无头女鬼的事情。杨大师道:“那会儿我睡着了根本没注意,既然能托梦就表示她的魂魄还在阳间停留,你抓紧时间给她找头吧!” 说完没等我再发问杨大师就气哼哼的把电话挂了。我对着电话骂道:“这老不死的耽搁你一会儿工夫你又不会死,不知道这边人命关天吗?” 大半夜的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情,我没有心思再睡觉了。把之前那个卦的记录翻出来反复看了看,觉得怎么看都是个死卦,根本就没有线索的嘛! 熬到天快亮的时候昏昏睡去,一觉醒来已经中午1点了。何莹没有叫醒我,可能她觉得我是前天晚上没睡好就让我昨晚上把觉补回来。这媳妇也真是太体贴了! 起床后出来一看,宿舍里没人,也没有一个字条留下。打开电话有张宇的两个未接来电。 101:丢失的紫砂葫芦 我给张宇回电话,张宇问我怎么这个时候也不来铺子上班。我说道:“睡过头了,现在马上就去。”张宇道:“赶紧来吧,我有烦心事要跟你说!” “烦心事?什么事?” “你来了再说,当面说!” 这家伙竟然还不在电话里说,估计又是相亲吹了!我之前就觉得那个女的长得太漂亮了,张宇跟那女的不是一路人。再者看那女的说话言谈的方式就觉得不是个善茬,挺有心计,嘴也挺厉害的。 要是没谈成对张宇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还怕万一成了张宇以后应付不来呢! 走到铺子里,张宇一个人无聊的摆弄着签筒,在我没来之前他都不知道抽了多少签了,抽的还是下签居多。 我笑道:“借签解愁呢?”张宇叹道:“你总算来了,昨晚的相亲没成,那女的连电话都不肯给我留,你说气人不?” “怎么连电话都不给你留,你们都聊什么了?”我问。张宇道:“还不都是些老掉牙的话,问我爸妈是做什么的,收入好不好,问我是做什么的,收入好不好,有没有车,有没有房,有没有存款……烦透了!” 我拍了拍张宇的肩膀,道:“好好攒钱,找一个朴素的老婆,那个女人不适合你,就不要为了一次相亲生气了!” “我不生气,我就是觉得怎么如今的女人都是怎么了,朴素的怎么我就遇不到呢?”张宇一脸颓丧。 我道:“还是你缘分未到,想开点,要不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张宇高兴道:“反正没生意,正好心里愁,走走最好!” 我们一人买了一罐啤酒一边随意的走着一边谈论着女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市中心。市中心有一处古玩市场,来漯河很久了都没有去那里逛逛,便走了进去。 市中心不比郊区,要繁华的多,这里卖风水吉祥物、桃木雕刻、水晶石等物品应有尽有,还有很多想都想不出来的奇怪玩意。 玉器最多,各式各样的玉吊坠、玉耳环,比如葫芦形的耳环、竹笛形状的耳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式样的。 逛了一圈我买了几个葫芦形和竹笛型的耳环,回家后送给何莹。我想让她带着一定会把她衬托的很漂亮。 张宇没有心思买这些玩意,再说他也没女朋友买了只能自己戴,便不买。路过一家高档玉器店的时候,他看到门口挂着收玉器的牌子便急忙对我说道:“记不记得咱们在玉皇顶的时候一人分到一些玉戒指、玉手镯,一直不知道价钱,不如拿来问一问!” 我说道:“先进这家店里看看,靠谱的话再拿出来。”我担心这家店的信誉,也怕这是一家钓鱼的店。 我们分的那些东西都是赃物,怎么敢随便拿出来。要是碰上钓鱼让人上钩的,那岂不是要倒大霉,所以必须先进去探探口风。 走进去装作想买玉,看了看,我们对玉没有一点研究,分辨不出什么是好玉什么是假货。服务员跟我们讲解了半天,我们也没听出来一点门道。 不过看了下柜台里面的摆设,贵的这边纹理比较复杂、拿出来细看后发现玉石中带有一些石棉状的纹理。便宜的那边则通体经营,什么纹路都没有。 细细的品了一下,感觉去辨认好玉假货还是不难的。又问服务员请教了些问题,我脑海中回想着我的那几件玉器,估计都是真货,价钱应该不低。 服务员很有耐心,我们问什么她给我们讲什么。店主在一旁打着瞌睡,一点也没在意我们的谈话。 我留心观察了一番,觉得这家店不像是钓鱼的,看整体的环境目前也看不出来信誉如何,我打算回家后先拿出来一件跟他们交易下,试探下底细。 我特意在店里面找了一件跟我的那件玉器有几分相似、大小都差不多的玉耳环,问了下价钱,服务员说:“5千块!” 我吃了一惊,一对都没指甲盖大的玉耳环竟然能卖到5千,我那有两对,还有几件手镯,算下来不是发了吗? “我有一个跟这耳环很像的玉器,想拿来让你们看看,可以的话你们收不收?” 服务员道:“拿来看看,要是真的玉石,我们肯定收!” 我和张宇回宿舍拿玉石,张宇的玉石锁在一个密码盒子里存放在我的床底下,他目前没有地方住就只能暂时放我那里。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何莹下班回来了,见我们往床底下钻,就问我们干什么。我说:“把玉耳环找出来销赃,那个玉耳环一对值5千块啊!” “啊?这么值钱?”何莹显得很惊讶,随即又变得有一点慌张。我见她神色不对,就问道:“你慌什么?” 张宇从床底下将盒子拿了出来,把我的盒子递给我后开他自己的盒子。我见何莹不答话,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就急忙把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本来有两对玉耳环,还有两枚玉戒指。但是打开后只剩下一对玉耳环,玉戒指也只剩下一枚! “怎么回事?说!”我瞪着何莹,何莹低声道:“小京拿走了……”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有这些东西?” 张宇还没打开盒子,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吓得脸都绿了,急忙就问道:“嫂子你没动我的盒子吧?”何莹不知道张宇盒子的密码,再说她也不是那种人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张宇擦了一把汗,将盒子打开,见里面的东西都在,一件没少,这才长舒一口气。 何莹答道:“昨天我把盒子拿出来往里存放一块米表姑给的玉佩,谁知道正巧那会儿小京回来了,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就缠着要,他说耳环和戒指都有两件,非要给他一件。” “那你可以不给他,他要是缺钱你给他点钱啊,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灭了妖僧后分了他的脏,虽然我们没有直接去偷去抢,虽然这是我们劳动所得,但对别人来说这就是赃物。万一被人认出来咱们都得坐牢!” 妖僧的赃物说不清楚道不明,当初如果我们选择报案,妖僧的死因我们说不明,必然会受牵连,所以这件事根本就没法说,也不是我们做的就不对。 何莹吓得面如死灰,急忙就打电话给何京,让他把那两件玉器拿回来,并说给他点钱。但是何京在电话里说道:“那两件玉器我已经卖了,卖了有1万块呢,姐你要是缺钱我就分你一半!” 这小子竟然安全的给卖了,大大的出人意料。既然没事那我也就不追究了,就让何莹去要5千块回来。钱必须要,不能惯着这小子!再说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还指着这些东西买房子呢!正当我思索着要钱的时候,猛然间撇到梳妆台上放的那件杨大师送的紫砂葫芦不见了。 我又问何莹,何莹摇头说没在意。我急忙让她在电话里问她弟弟。结果一问,又是这小子给顺手拿走了。 我一把抓过电话就破口大骂道:“你小子不学好干什么要学三只手?你要是想要可以给我说,我可没说不给你,你直接就拿走了都不支吾一声,跟偷又有什么区别?” “姐夫,别这么小气行不行,我就拿去玩两天就还你,保证不会给你摔破!” “玩?你知道那葫芦是做什么用的吗?”我气急败坏的问道。电话那头何京却漫不经心的答道:“不就是用来抓鬼的吗?” 我愣了一下,这小子竟然知道。也没人告诉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头,这小子不会是拿着我的紫砂葫芦去养鬼吧?我急忙道:“知道那你还不赶紧还我,我最近要用!” “你着什么急呢,我看你放在梳妆台上两天了都没动,怎么我一拿走你就说要用,真是小气不给我玩吧?” 这小子真是气人,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还我,这更加让我觉得他有养鬼的动机。我厉声吼道:“你小子要是敢拿这个葫芦做坏事,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何莹被我吓了一跳,颤抖的道:“你干什么呀?怎么发那么大火?”我吼道:“看你的好弟弟让你给惯的,他要什么你都给,万一他要是拿葫芦去养鬼,到时候反噬自身我看你怎么办?” 何莹急忙拿起电话说道:“小京,你可要听你姐夫的话千万别养鬼……”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挂了!” 张宇见状破口骂道:“这臭小子什么态度,竟然还嫌他亲姐烦人,平常伸手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说烦呢?咱们现在去找他,我非得揍他一顿!” 何莹道:“别!千万别!等他晚上回来我让他把葫芦还回来,以后葫芦就放在铺子里吧,别放家里了。”姐弟情深,还在护着她弟弟。 出了这事我们也没心思去玉器店里面销赃,便在宿舍里等着那臭小子回来。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那小子还没回,我让张宇下去买饭,带回来吃。一直等到晚上10点还是不见这小子回来。这个时候打他的电话,却显示关机了! 102:三缺一,鬼胡牌 张宇一听手机显示关机的声音,又破口大骂了起来。我皱着眉头对何莹道:“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他的工作安排好了没?” 何莹道:“今天他说去面试了两家,有一家聘了他,说已经开始正式上班了!”我摇头道:“不对,应聘哪里有这么快的,他找的是什么工作?” “修车的,在城西的东风修车铺。他会不会晚上就住在那里,他没带充电器,应该是手机没电了!“何莹指着茶几上的充电器道。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替她弟弟说好话,一直认为他弟弟不会拿紫砂葫芦养鬼。我跟张宇哪里听的进去,急忙就起身去修车铺找那小子。 临走时何莹对我说道:“不管如何,今晚你们要是不回来就给我打个电话,别老让我替你担心。”我点头道:“知道了,今晚要是找到他我们非揍他一顿,你可别心疼!” 何莹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房了。 我跟张宇一路小跑来到城西的东风修车铺,到里面打听。修车铺的伙计说道:“今天没有新伙计来应聘上工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跟张宇两人愕然,何京这小子竟然在骗我们!我急忙给何莹打电话说了情况,问她何京有可能去哪里。 何京来漯河才两天时间,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会没目的乱跑,估计他是在这里有同学或者别的熟人。 何莹想了好半天后说何京在这里有一个熟人,两人是一起在外地打工认识的,这次两人也是一起回来的。但那个人她也只是在何京下车的时候见过一面,根本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住哪里。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起一个卦看看这小子到底躲在哪里。虽然目前我的预测术还无法做到神准的地步,但测一个人的大致方向和距离还是有把握的。 起好卦后我判断何京这小子就在城西,何京的年命跟伤门比和,伤门此时代表的是东风修车铺,这就说明他距离东风修车铺不远,都落在内盘距离很近,在200米以内! 我把范围缩小后,跟张宇分头寻找,我负责找右手边的房屋铺子,张宇负责左手边的房屋铺子。 晚上快11点了,沿路的屋子基本上都黑着灯,我们只拣有灯光的地方找,整条路两侧就只有三家亮着灯。 有一家是宾馆,一家是大酒店,都开着门。剩下那一家门位置很偏僻,都快挨着旁边的树林了,大门紧闭,里面亮着灯,我们走过去后听到里面有麻将的碰撞声。 我心里暗道:“完了,这小子不会沉迷上赌,养鬼帮他赢钱吧?” 张宇上前敲门,隔了好半天后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人见张宇面生,就问道:“做什么?”张宇道:“来这除了打牌还能干什么?” 那人道:“见你们面生,以前没来过吧?”张宇点头道:“熟人介绍来的,听说你们这里的注码大,就过来看看。” 那人朝门外望了望,见了我后问张宇:“一起的?”张宇点头说是。那人见没别的可疑人后才让我们进来。 房子里面摆着两桌牌,每一桌却只坐了三个人,开门的这人只是负责开门的,并不上桌打牌。那两桌人越看越奇怪,怎么会选择玩三人麻将呢? 麻将一般都是四个人玩,三个人玩乐趣就少了,少一个人牌转的快,胡的也快,赢了钱却收的少了,一般很少人这么玩的。 我跟张宇扫了一眼后竟然没见何京在里面。会不会是判断错误?那小子难不成在宾馆或者大酒店里? 最近时常听说有打牌的都是到宾馆里开个房,里面有专门的牌室,在里面赌。我急忙在脑海中回想之前的格局,看看何京这小子到底是在宾馆大酒店还是在这偏僻的麻将馆里。卦上没有壬癸也没有景门,没有直接反映,那么用排除法就是不可能在酒店或者宾馆,那除了麻将馆还会在别的地方吗? 脑海中思索着到底错在哪里,猛然间撇到这两桌麻将上有鬼! 明明坐着三个人,那个空位置挨到跟前的时候桌上的麻将就会突然少一张。过个5到10秒钟后,空位置又会往桌子里面丢一张牌。 我急忙悄悄的拿出罗盘和八卦铜镜,见罗盘指针飞快的转动,八卦铜镜里面照出来空位置上坐着一个年纪有六十来岁的老头子,熟练的摸牌打牌。 另一桌上的空位置则坐着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小媳妇,两个鬼摸牌打牌都很熟练,技术也很高,没多大一会儿一局就完了,还都是鬼赢了。 坐在旁边的几个人对着空位置喊道:“又是你赢了,有没有搞错,怎么把把赢?”看来这群人都能看得见鬼!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选择跟鬼打牌?把把输钱还不说早点收手,我站在旁边看了十来分钟他们还打的特别高兴。 张宇被看门的人领到后面一间屋子里,里面只坐了两个人,算上张宇三个,依旧是三缺一的局面,不过仍然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给鬼留的位置。 张宇坐下来后招呼我在他身后看着。他也用八卦镜看了,知道里面有鬼,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不敢轻举妄动。看门的人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他时不时的朝后面看我,让我想办法逃出去。 前面两张桌子上面两个鬼,后面一张桌子一个鬼,这就三个鬼了。我一个人哪里能同时对付的了这么多。 再说这里还有没有别的鬼还不知道,而那些来打麻将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门路,目前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我悄悄的把八卦镜再拿出来四周照,看门的那人见状对我说道:“大晚上的照镜子不好,对身体不好!” 他说这话很明显是知道坐在麻将桌上的空位置的是鬼,说这话其实是在提示我不要把鬼给照出来,这样对我不好。 我惊了一身冷汗,急忙把八卦镜收起来。张宇此时已经输了500块钱了。这里的注码倒是不大,但打法是胡番数的。 胡番数的麻将打法没有金,就是推倒胡,除了碰外还能吃牌,每一把胡的牌如果是清一色那就是十番,大三yuan大四喜都是十番,十三幺是十三番,最小的也是三番,算是鸡胡。 十块钱的底,坐在空位上的鬼每一把牌胡的最小的都是清一色,如果有杠的话番数还会往上加,张宇坐上去都没打一圈就输的满头大汗。 他出门的时候兜里一共就装了600块钱,此时要是再打下去就该欠账了,便起身说道:“我就输的剩这点了,该走了!” “切!才拿这么点钱就敢来打牌,下次来多带点,少说也应该带1万块,不然不够输的!”坐张宇旁边的赌客笑道。 张宇起身要走,没人拦着,但我要走的时候看门的那人却把我拦住说道:“进来了一把都没打就不能走,怎么着也得打一圈!” 形势很危急,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容不得我逞能,我只得坐下去跟鬼打了一圈,输了500多块钱后,起身离开。这次看门的人没拦着我。 张宇在门外等我,见我出来了急忙就问:“怎么办?这么多鬼能处理的了吗?”我摇头道:“就当输钱买个教训吧,下次千万别再随便乱进人家的赌场,何京这小子害的咱们输了一千多块,这个帐等找到他跟他算!” 麻将馆里面没有何京,那除了宾馆就是大酒店了。以何京身上的钱来看,他不会去大酒店里面挥霍,估计是在宾馆里开房跟人赌。 我跟张宇来到宾馆,跟服务前台说找一个叫何京的年轻人。前台服务员查了下今天的入客记录,没有叫何京的。 “怎么会呢?难道这家伙身上装1万块钱就敢上大酒店去挥霍?”出了宾馆后我们立即到大酒店找。但是到前台查了记录后,也没有叫何京的。 张宇皱着眉头道:“老火,会不会这家伙是在那些没开灯的黑屋子里面?咱们从外面又看不到里面有没有别的房间灯亮没亮!”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咱还是先回去吧,可能的地方找过了没有,那就肯定是躲在后面咱们看不到的地方,等明天他回来了再说。我就不信他明天还不回来!” 何莹见我独自一人回来,万分焦急的道:“没找到吗?没起一个卦看看他到底藏在哪里?”我说道:“起了,但是那条街上亮着灯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没有,没亮灯的地方大半夜的我们又不敢去敲门,就刚才我们还走到鬼城里去了,差点出不来,一人损失了500多块人家才放我们出来!” 她听我如此说,心里更加的着急,时间都晚上12点了,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拨着何京的电话。每一次都提示是关机,但她就是不死心,总是希望过十几分钟后那小子会开机。 “睡吧,他有心躲着我们是很难找到的,我不信他明天不回来!”我恨恨的道。 103:探查 何莹叹了口气,把手机收了躺在床上,对我说道:“从小家里穷,他很早就不上学了,给人家帮工挣一点微薄的收入,我能考上大学也都多亏了我这弟弟,要是他坚持上学,家里肯定供不起我们姐弟两,他虽然没给家里寄过什么钱还总是问我要,但他也算是给家里省了不少学费,你就不要太怪他!” 我说道:“只要他明天回来老老实实的把紫砂葫芦还我,没有拿紫砂葫芦养鬼我就不揍他。”何莹道:“他要是真敢弄那邪门歪道,我也要给他两巴掌!” 次日中午,我打电话问何莹那小子回来没,何莹说还没回来,等晚上再看。结果到晚上那小子还是没回来。 何莹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说要出去找找。我看看表都晚上10点了,便不让她出去,要去还是我跟张宇去吧。 这小子竟然真有种,一整天没回来,手机还是关机。我又起了一个卦,这次把卦写在纸上,反复的来看,最后还是把目标锁定在城西的修车铺附近。 我挠着头发道:“两个卦都很明确的指出这小子是藏在修车铺附近,但是具体哪一家我把握不准,大晚上的去敲人家的门这不好,要不今晚上先到有灯的地方看看,就站外面听听有没有那小子的声音,今晚找不到咱们明天白天再去挨个打听。” 张宇点头同意,我们拿着手电又往城西找了一遍。城西还是只有那三家亮着灯,宾馆和酒店我们这次不到前台去问了,直接走进去上楼,然后挨着每个房间听里面的动静。 宾馆和酒店里听到不少房间里面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但是在外面听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何京说话的声音。 把宾馆和酒店过了一遍后,时间已经到晚上2点了。出来后见那家麻将馆的灯还亮着,我有些多疑,就走过去想再听听。 张宇很后怕,就不过去,在较远的地方等我。我靠近后蹲下来耳朵贴着门板仔细的听,听了有十多分钟后还是没听到何京的声音。 正当我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赌客说什么“游方僧人”,我感觉非常的耳熟,细细回想了一下,想起来之前有一个客户冯老板曾经提到过他养的鬼是从一个游方僧人手中买来的。没想到这里还有游方僧人。 就是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估计有关联,这里是鬼窝,而那个游方僧人出售鬼魂,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都是跟鬼有关的,而何京这小子偷走了我那能养鬼的紫砂葫芦,这也是跟鬼有关,此刻我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断定那小子一定就在这麻将馆里面。 只是怎么听都听不到何京的声音,这小子要是打牌输了钱不喊不是他的性格……到底哪里不对劲? 蹲了大半个小时,我的脚麻了,起身走到张宇跟前,将之间的关联跟他详细说了一遍,问他有什么看法。 张宇说道:“不用问,那小子绝对在麻将馆里面,麻将馆肯定不止前后两间屋子,我估计后面还有,可能还有地下室!” “地下室?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问道,张宇道:“一般开赌场的都见不得光,要想坐庄坐的大,都会有地下室,里面多大的注码都有!” 张宇对这方面知道的比我要多,我就信他一回。我们商议了一番,决定先回去,明天白天再到这个偏僻的麻将馆探一探。 回到宿舍都凌晨4点了,何莹早睡着了。我和衣躺下来便睡着了,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是中午11点多。 桌子上何莹给我留了字条,说饭做好在冰箱里,让我热一下吃了。我正热着饭,何莹下班回到宿舍,见我才刚起来,就说重给我做新的,早上做的饭她吃。 吃饭的时候我跟她讲了昨晚上见到的,她很惊恐,饭吃到一半就没心思吃了,口中喃喃的道:“小京你可千万别出事啊……爸妈还指着你娶媳妇抱孙子给他们养老呢……”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我娶了一个贤惠体贴的媳妇,但是又碰上一个利欲熏心自甘堕落的小舅子,结了婚后倒也没让我省多少心。 这小子实在是欠教育,等我找到他后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不留任何情面! 吃过饭后给张宇打电话,让他把法器准备好,然后跟我到麻将馆汇合。碰面后我决定先拟一个作战计划。 我说道:“一会儿你留在门口把住门,我一个人进去。如果里面有危险你要听我暗号,一定要保证门不能关了。” 此计很合张宇的胃口,正好他不愿意进鬼窝里面。听了我的计策后,他就地捡了一块板砖放到挎包里,一会儿准备打架用。 如今的季节已经是秋天,穿上长袖正好可以把雷击枣木剑藏在袖子里,以备突发状况。我又给自己胸口贴了一道辟邪符,防止鬼近身。 八卦镜和罗盘太大只能放在挎包里,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吧!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后,我敲开了麻将馆的门。 中午麻将馆就开始营业了,不过虽然是白天,这家麻将馆的门还是关着的。我进去后张宇便急忙站在门口堵上,不让看门的那人关门。 那人说道:“进来吗?不进来就出去,我要关门了!”张宇喝道:“大白天的关什么门,这里面乌烟瘴气的把门开开透透风!” 张宇装作被烟熏得直呛,那人也没办法,就任凭张宇堵住门口。不过张宇只装了1分钟就装不下去了,那人见张宇没打算进来,便用力一推将张宇推了出去,顺手就要把门关上。 张宇见情况不妙,急忙从挎包里掏出板砖狠狠的朝门一拍,破旧的烂木门被砸了个大洞。看门的那人气急败坏的喊道:“有人砸场子!” 顿时出来六七个体格比我们要高大的彪形大汉,张宇见状吓得板砖一扔急忙就跑,而我还在麻将馆里面挨着房间寻找何京这小子,都还没弄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喀嚓一声响,之后变得人声吵杂。 没过多大一会儿,看门的那人领着两个彪形大汉走到里间来到我面前,指着我说道:“这小子跟刚才那小子是一伙的!” 那两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就要对我动手,我情急之下急忙掏出手机说道:“别动手,动手我打110了!” 众人都迟疑下来,看门的那人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此时我也没必要隐瞒来意了,就说道:“找我小舅子,一个叫何京的年轻人,年纪19岁!” 看门的人对一个大汉道:“去到后面打听下有没有叫这名的小子。”大汉走后看门的人又对我说道:“砸坏我的门怎么赔偿?” “一个烂木头们能值几个钱,三百块够了!”我从兜里掏出来三百块放到跟前的一张麻将桌上面。 麻将馆里面的赌客见看门那人的脸色非常的气愤,估计接下来要发生大家流血的事情,便纷纷收拾钱包都走了。 “少了三千块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看门的十分的嚣张,我急忙又把电话拿起来说要打110,看门的人气得拍着麻将桌子吼道:“你能爷们点不报警吗?” “那你能爷们点跟我单挑吗?”见他们很忌惮我报警,我便有恃无恐,这看门的身形瘦弱,哪里是我的对手,我便借机挑衅他以求能脱身。 看门的看了他旁边的彪形大汉一眼,说道:“一对一,你跟他!”彪形大汉满脸笑容的便朝我走了过来。 光看体形我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人家个头有1米85,我刚好1米8,人家的胳膊跟我大腿一样粗,见了都觉得恐怖。 “慢!慢!慢!三千块就三千块,我给你掏!”我装作在包里面翻钱,其实我身上也就五六百块钱,平时谁没事老装那么多现钱在身上做什么。 正巧这个时候之前那个大汉回来了,对我说道:“这里没有叫何京的小子,你找错地方了。” 竟然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骗我,目前这形势我根本就没办法进去找,能脱身就不错了。我心里盘算着,将一大包糯米茱萸粉拿在手上,嘴上说着:“钱给你!” 我左手拿着几张百元大钞,右手继续装作在包里面拿钱,然后朝看门的那人走了过来。那人笑着道:“早点老实不就行了!” 等我走到那人跟前的时候,右手将大包的糯米茱萸粉全撒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未及防备,眼睛被迷到了,顿时喊眼睛疼,蹲到地下哭号起来。 大门的位置此时无人把守,我一溜烟冲了出去,身后两个彪形大汉追了我三条街,一直看到前面有交警的时候才停止追赶。 我喘了几口气后给张宇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十分钟后我们碰面,张宇笑道:“你竟然能逃出来真是厉害!”我擦着额头的汗珠道:“要不是他们做贼心虚怕110来找麻烦,我也逃不出来。这次功亏一篑,要找这小子更难了!” 104:救人 这两天我们基本没做生意,净花时间去找何京这小子了。张宇气得牙痒痒,骂道:“这个挨千刀的,都三天了不露面,就是死了都不知道他死在了哪里。” 我静下心来想了大半天后说道:“牌室照理说,应该都有后门,用来防止搞突然袭击对吧?”张宇道:“对!对!晚上去找找后门,想办法混进去!” 经过刚才那么剧烈的运动我们又累又饿,找了家饭馆吃了饭,然后买了两张报纸,到一棵大树底下把报纸铺在地上,躺地上睡觉。虽然如今是秋季,但夏季的尾巴还在,中午烈日当空热的时候脱了长袖,躺下后没多大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日已西沉,又觉得肚中饥饿,吃完饭后天色暗了下来,立即开始行动,顺着麻将馆的墙绕到后方。 麻将馆的外墙很长,我们走了有十分钟才走到后方,此时看到有一个跟墙颜色一模一样的小门。 这种门在白天看上去都不会发现,更别说是黑夜里了。要不是我们正巧走到附近的时候探出脑袋观察见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发现这里有门。 那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对着不远处的草地上撒了一泡尿,之后打开门进去了,顺手也把门给带上了。 后门附近是一望无际的荒凉地方,黑夜里在这种地方本来就渗人,更何况这里是鬼窝的后门,我们只觉得十分的寒冷,都叫喊着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把外套拿着。 在后门摸索了大半个小时,发现除了那个门能摸到缝隙外,别的再没有缝隙。这后墙除了一道小门外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跟张宇商量了一番后,我去敲门,张宇站在另一旁手里拿着板砖,要是里面的人肯开门就一板砖砸下去把那人打昏,我们就能进去了。 不过这情况是后门只有一个人看守,如果有两个人则此计不成。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好办法,姑且赌一赌吧。 我敲了三下门,里面没有动静,再敲三下,又敲了七八下后,才听到有一个缓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里面的人问道:“谁啊?” 我接着敲,不答话。里面的人就站在门口一连问了三声:“谁?”一声比一声警惕。我心里暗道不妙,估计要砸。 就当我准备放弃转身要跑的时候,门却突然吱扭响了一下。我急忙示意张宇贴着墙藏好,千万别让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就发现他。 此时我则背贴着墙尽量往远处挪动,这样那人的视线如果不出来就肯定看不到我。 门里面的人露出来少半截脑袋朝外面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就大着胆子将门开大了一点。张宇见状一只手扳住门,另一只手拿着砖头狠狠砸了下去。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张宇见地下很快流了一滩血,吓坏了,急忙问我:“他死了没有?” 我大着胆子低下身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又摸了摸那人的脉象,觉得这人肯定死不了,不过血一直流,不止血的话过个半小时他肯定没救。 我们又不是医生护士,没有止血的纱布药剂。左右看了看,就到地下抓了一把松软的绵土,敷在那人的头上。 松软的绵土可以止血,这是我们农村人用的土办法,以前干活磕破了没钱买药就随手抓一把像面粉那样的绵土就能止血。 我让张宇把他的袖子撕下来给那人包扎一下,这人十分的沉重壮硕,我们两个抬他的身子都感觉有点抬不动。再看他躺下来都觉得很高大,看情形这人也是个彪形大汉,打手之一。幸好先下手为强,不然跟他正面冲突我们两个加起来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处理完此人的伤口,我们把他拖到外面,免得他那沉重的躯体堵在门口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碍事。 打着手电走进去,门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周围的砖墙也都跟门是一模一样的颜色,确切的说,门可能是贴上了和砖墙一样的墙纸,让人很难辨认。 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没有了路,我朝前面的砖墙上敲了敲,没想到竟然是实心的!这该死的通往里面的门竟然不在通道的尽头。 我们只得一人摸索着一边往回退着找,一边走一边轻声的敲,终于走到中间的时候敲出来门的位置。 开这个赌场的人除了养鬼外,还十分的老奸巨猾。如果按照常理找门肯定找不到,一般人都以为门应该是在通道的尽头,但是这家伙反其道而行之,将门设置在中央,谁都会从跟前走过去将之忽略掉。 这道门没有上锁,我们轻轻一推就开了,可能是之前那人打开后想着还要再回来就没有锁。这倒给我们提供了方便。 我悄声对张宇说:“手电关了!”门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手电灯光很容易暴露我们,要进去必须万分的小心。 这里面有许多的鬼不说,还有好几个彪形大汉当打手,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了。走进这道门感觉里面变得宽阔起来,我先进去蹲下来,听了十多分钟周围的动静,没有半点声音,才将手电筒打开。 里面是一间不小的屋子,屋子里面摆了一张床,上面有被褥枕头,还有一些se情书刊。看情形应该是开门的那人住在这里。 屋子的里角有一块凸起来的铁皮,上面有拉环,很明显下面有通道。我让张宇进来帮我一起把铁皮拉开,但一拉才发现拉环上面有一把大铁锁。 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身上应该有钥匙!我急忙走到他的床铺上翻找,最后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串钥匙。大铁锁的钥匙很好辨认,打开后,里面露出来一条可以活动的竹梯。 我拿着手电筒轻声的爬了下去,里面的地下室有许多的小房间,我趴在其中一间朝里看了看,见有人在睡觉。 小房间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间,小房间过后有一道门,门里面是宽敞的赌厅,坐了不少赌客在赌博,有押大小的,有玩21点的,还有玩suo哈的。赌厅旁边有隔起来的小包间,里面传来的是麻将的声音。 我站在小房间的玻璃门前观察了一阵子,将里面的大致格局看了下,关于赌博的应有尽有。看过后我再挨个看这十个小房间。 最后在一间房子里看到了何京,里面还有一个人跟他躺在一起,那人身上包着纱布,好像受了重伤。 我轻轻的敲门,何京没有睡着,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借着赌厅里明亮的灯光他看到了是我,便急忙走到门跟前,准备张口叫我。 我急忙做嘘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把门打开。小房间的门没有锁子,何京把挡在门后的椅子拿开门就打开了。 “跟我走!”这会儿不是打骂他的时候,先出去再说。何京点头,又说道:“把他一起带走!”他是说躺在床上的人。 我问道:“那是谁?”何京道:“跟我一起回来的同事,我们被骗了……” “详细情况以后再说,快跟我走!” 何京把他的同事扛起来,我领着他上了楼梯,出来后让张宇把铁板盖好再把锁子锁上。出了后门让何京先等着。我跟张宇把那个彪形大汉抬到床上,然后把后面这两道门锁都开开,出去后顺手再带上。 这样做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不会让人找到什么线索。出来的时候我还特意留意了那彪形大汉的脑袋,见血不流了,就把张宇的袖子解开也拿走。 绕过门后的荒凉地段后,我们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回到宿舍。何莹见她弟弟终于回来了,激动的眼眶有点湿润。 “三天了,没有你们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们死了,让你姐夫连着三个晚上去找你……”何莹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姐,姐夫,我对不起你们!”何京跪在了她姐的面前。何莹擦了一把眼泪,然后狠狠的给了何京两个巴掌。 此时我又怎么再好意思去对何京拳打脚踢,张宇在一旁咬牙切齿了大半天早想动手揍他了,但见何莹出手后也把火头压了下来。 “说,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他又是怎么回事?”何莹更咽着问。 何京哭丧着脸道:“我们被人给骗了,那家伙说我的玉戒指和玉耳环值钱,出1万块要买我的东西,我哪里会想到这么小的玉石就值这么多钱,就一口答应给卖了。之后那人就跟我们闲聊套近乎,说有一个能快速发财的好办法,养一个小鬼就能行,让小鬼替人赌,我想起来姐夫是干这个的,就回家把那个紫砂葫芦拿走了,那个人就领着我们到麻将馆,说里面有一个大师是专门卖魂的,我们买了魂后就把魂装进了紫砂葫芦里,正好那里是麻将馆,就坐下来试一下那个大师的法门灵不灵。” 我问道:“那人是怎么知道你有玉戒指玉耳环的?是不是你拿出来在大街上显摆?”何京点了点头。我怒道:“你这臭小子小心咱们一家子都毁在你手上!” 105:剁右手改命 何京一脸茫然的道:“这东西不是姐夫你送给我姐订婚用的吗?怎么显摆还会害死人?” 东西的来历没法跟他说,我只是怒喝道:“还没害死人吗?你是不是嫌他还没死?没把我们都牵扯进去是不是?” 何京被我说的羞愧的低下头,我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何京继续说道:“我们坐下来打麻将,打了一中午赢了五千多块,真是高兴,那时候你们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兴头上,说完后就把电话关机了。那家麻将馆吃喝赌一条龙服务,我们索性晚上就在那里住了下来。第二天再赌钱的时候就开始输钱了,输了有一万块,我们就找那个大师问是什么原因。大师说要是养鬼后还输钱那就说明是没有外财运,最好是不要赌了,拿着剩下的钱赶快走吧!” “大师让你们走?那你们为什么不走?”何莹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觉得肯定是他弟弟自己不愿意走的。 何京却道:“我是想走的,但是我的同事,他说输了五千多回去后没法在你们面前交待,偷东西还输了钱肯定要被揍一顿,就说想办法把钱弄回来,至少拿着钱回去不会挨打……” 这两个小子倒是挺机灵,知道回来要挨打。可他们机灵的不是地方。 我问道:“你们跟那大师又做了交易了?”何京道:“大师告诉我们要想改命就得走极端,说我们两个没有外财命,一辈子发不了财,想发财就必须付出一定代价!” 两个小子听到大师说他们这辈子都发不了财,心里十分的不好受也不服气,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改变。 大师说代价太高,劝他们不要轻易尝试,免得后悔。两个小子年轻气盛,总想知道一下,不知道又哪里敢肯定自己不敢尝试。 其实说来也是他们自己要找死,那个大师之前也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他们不要轻易去试,代价很沉重,但他们财迷心窍,哪里听的进去。 大师说道:“要知道就算你们不尝试也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何京就问是什么代价,那大师说:“我要限制你们的自由,至少三天时间。” 这三天里还是吃住在麻将馆里面的地下室中,何京和他的同事商量了下,反正输了钱正愁没地方去呢,在这里有吃有喝的还怕什么,便答应了。 自从他们答应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人身自由便受到了限制,不准出地下室,要是在小房间里窝的慌可以到赌厅里去给客人当荷官发牌。 他们的手机也被强行收走,不准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而在被强行软禁的第二天,大师领着两个彪形大汉来找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必须付出你们不应该知道的一些事情的代价,说出来吧,谁想改命?” 两人都觉得不对劲,估计要被狠揍一顿。便都互相推脱说对方要改命。推来推去没人敢说自己要改命,这个时候大师就拿出一枚硬币抛正反面,让他们自己选要正面还是反面。 总之两人必须要选出来一个人,不选的话就两个人全部当要改命用,把两个人都给强制处理了! 这个时候要逃跑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两人就硬着头皮选了,最后他的同事比较倒霉,硬币抽中了他。 大师说道:“我现在帮你改命,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剁掉右手,可以改命。改过之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富大贵,一种是极其贫贱。” 说完就让两个彪形大汉强行把那小子按住,拿刀将他的右手手掌给剁了下来! 剁完后那小子就昏死过去了,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他一直没有醒来,何京一直跟他被关在一间小屋里照顾他。 地下室还有其他的小房间,里面也有人。何京说这三天时间里他跟其他的人接触过,那些人都是有邪念想改命的人,最后都被剁了右手还强行被留在了地下室不让出来。 有好几个来的早的死在了里面,他亲眼看到从里面抬出来的尸体。他又想逃跑,但被追了回来还被狠狠揍了一顿,揍他的彪形大汉恶狠狠地说:“在这里等死吧,这辈子别想出去了!” 何京述说着,等于重温了一遍噩梦,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滴落,说道:“多亏了姐夫和宇哥救我,不然我真要死在里面!” 张宇挥起拳头朝何京后背狠狠锤了一顿,喝道:“你小子看你还敢贪财不?还敢偷东西不?”何京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何京把紫砂葫芦拿了出来,说道:“鬼还在里面,我不敢放出来怕被附身……”我急忙把葫芦拿过来,备好法器将葫芦打开,把里面的鬼灭了! 又看了下何京的同事,此人名叫朱坤,还有鼻息,脉搏却很微弱,感觉他支撑不下去就快要死了。我让何京把他背下去,到路上拦一辆的士迅速将其送到医院抢救。 朱坤被砍断手掌后就没有就医,那群人只是用消毒和止血药水给他止了血然后就给他包扎了,这几天里他们也没有去管他的死活。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妄为,丧尽天良。 将其送到医院后,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何京:“出售魂魄的那人是不是叫游方僧人?”何京点头道:“是一个光头和尚,听其他的赌客都这么叫他!” 没想到竟然真有游方僧人,我急忙拨了冯老板的电话,问他那个游方僧人的长相年纪,冯老板的回答跟何京回答的基本一致。看来肯定是一个人! 这个出售魂魄的光头和尚竟然就潜伏在本市的地下赌场里面,不仅做着出售魂魄这种丧尽天良折尽阳寿的勾当,还开设赌场拉拢诸多赌客大量敛财。 这样的禽兽应该把他抓捕归案才对!想到这里我急忙拨了110,把城西麻将馆的事情一一告知,只把那个光头和尚做魂魄交易的事情不提。 110要我们跟着一起去,我就和张宇再去麻将馆。一个小时候我们来到城西的十字路口跟警员汇合,之后我们领着他们把麻将馆包围起来。 我领一队人从正门冲了进去,后门让张宇和另一队人负责看守。当我们冲进去后里面空无一物! 前面的铺子里一张麻将桌子也没摆,走到后院里面静悄悄的,推开地下室的房门,里面漆黑一片,我费了好大的劲找到开关将灯打开,走进去却见整个地下室也被搬空了。 “怎么回事?”周队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情况十分的不妙,要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能证明这里是赌场,那么我跟张宇都会被扣上报假案的帽子得在派出所里蹲一段时间。 此刻我也顾不得什么无神论有神论的了,将罗盘和八卦镜拿出来,见罗盘指针转的很快,说明那些人走的匆忙,留在这里的魂魄肯定没被处理掉。 八卦镜在地下赌场里面照了一圈后,发现了两条鬼魂。周队长见我的举动后没有说什么,而是一直盯着罗盘和八卦镜在看。 当看到八卦镜里面的魂魄后,他也没有显得非常的吃惊,而是把所有的警力都叫到地下室里来,仔细搜查证据。 搜了半个多小时候,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件遗留下来的骰子。这一个小小的骰子足以证明这里曾经是赌场,洗脱了我们报假案的嫌疑。 周队长在对讲机里让另一队把后门的铁锁打开,他带着几名警员前后走了一遍,又让手下拍了许多照片,之后就收队。 没有抓到一个嫌疑人,只找到一颗骰子,暂时还不能立案。周队长让我们回去,等有了线索再通知我们,也告诉我们要有新的线索及时通知他们。 忙活了一趟竟然一个人也没抓到,这帮人怎么会这么快速度就全部撤走,而且还把所有的赌具都搬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觉得那群人不简单,估计是发现了何京和朱坤消失后他们知道阴谋败露就立即逃跑了。 假如我把何京救出来后就立即报案,那么他们应该不会有机会逃走,即便逃也只能逃走一部分人,不可能走的一干二净。 我有点后悔当初怎么不当机立断就报警,好让这些坏蛋绳之以法。审问何京这小子什么时候都行,干啥要把这段时间给浪费掉。 眼下一颗骰子也就最多能证明那里是赌场,别的线索可反映不出来。不过……里面还有遗留下来的魂魄,我想是不是把那两个魂魄抓住问清楚? 想到这里我急忙让张宇再跟我返回去,到了地下室后我让张宇把他的紫砂葫芦也拿出来,将两条魂都抓住,然后挨个审问。 审问过后才知道两个鬼都是那个游方僧人炼化的赌鬼,它们除了赌博外,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既然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就下了狠手,将两条鬼都打散,免得它们还留在阳间为祸。 处理完这里后,正准备回去,何京打来电话说:“医生说朱坤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一辈子醒不来,以后医药费之类的费用怎么办啊?姐夫?” 106:头颅做祭坛 “你这臭小子你给我惹这么多祸,就是把我所有的积蓄都花光咱们也养不起他一辈子,他家里就没有亲戚吗?给他送回去!”我怒喝道。 何京惊慌的答道:“他是个孤儿,我们两个也是在外地打工认识的,以前收养他的孤儿院他没跟我提起过,现在可如何是好……” 我骂道:“该死的,你小子等回去慢慢收拾你!”真是麻烦不断,祸事一件接着一件,那个叫朱坤的人要是这辈子都醒不来,那这个胆子肯定得落在何京的头上。 这小子又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那负担还不得是我跟何莹的。我们又不是大款,承受的住这般打击吗? 跟张宇走到医院后,我打电话让何京下来,说是买了夜宵一个人拿不动,让他下来拿。这小子这些天也没好好吃过饭,自从他们说要改命后那个大师就没拿他们当人看,给他们吃的都是剩饭剩菜,有时候还是馊的。 一听说吃他迫不及待的跑到楼下,没等他反应过来,张宇就从背后把他的双手给拧住,我则在正面伸着巴掌劈头盖脸的猛打了他一顿。 一直把他打哭了,几乎快跪地求饶才停下来。我怒骂道:“我让你见钱眼开,让你利欲熏心,让你走歪门邪道不学好,我告诉你那人要是真醒不来就是你一个人的负担,你别指望我跟你姐给你出一毛钱!” 这一顿打总算是把我憋在心里的一口恶气给出了!打完他后我才给他二十块钱让他去吃宵夜。我跟张宇来到病房,何莹还在旁边守护着。 我心情很沉重,嘴上说不出一毛钱,但是何莹的心可没那么硬,为了避免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打水漂便宜别人,我决定再检查一下这个朱坤,再起一卦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醒来。 我不停的摸着他的脉象,再检查他的瞳孔,感觉他一直昏迷的原因不像是医学上讲的植物人,而是三魂少了一魂导致的。 拿罗盘在他身上测了又测,再起奇门卦反复看了后,断定是少了一魂。卦上反映他的情况有救,己加戊犬遇青龙是碰到贵人帮他解救的意思。时干事体玄武被冲正好应他少了一魂的事,而我的年命丁克事体,又生日干他,这个意思竟然是我能帮他解决,我是他的贵人! 怕出错我把卦写在纸上,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没错后,我心里终于放松下来,只要这家伙有救,能醒过来,那我就无偿的帮他处理一下又何妨,免得以后这个重担全落在我的肩上。 看了下卦上反映出来的时间,明天和后天这两天我的状态最旺最好,我便选了后天。这几天一直忙我都没好好休息下,今晚好好补一觉,明天再好好休息一天备战。 我让何京这小子留在医院照看他的朋友,我们三个都回去睡觉,吩咐张宇明天也不要开张了,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帮我护法。 晚上睡着后没想到无头女尸又托梦了,梦里她说道:“你离真相就只差一步了,为何又停止不前了,快加油帮我找到我的头颅,事后有重谢!” 梦里我回答道:“你说只差一步……不会是你的头颅在地下赌场里面?” 无头女尸没有直接做回答,只是说道:“我是十灵时出生的人,以前交了一个心术不正的男朋友,当他知道我十灵时后,就把我骗到荒山野岭中将我先奸后杀,还把我的头颅拿走卖给了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个人感觉法力很高强,本来我的魂魄能感受到事物,一直记得周围的人,等那个人接过我的头颅后,我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近来凭着自身的感觉我感应出来你离我的头颅很近了,就在咫尺!” 说完这些后无头女鬼的魂魄就消失在我的梦里了。醒来后我仔细的回想,觉得近在咫尺那就只能是地下赌场。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无头女尸的魂魄又没有被那个游方僧人拿走,那僧人要人家的头颅做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等明天去追魂的时候顺便到地下赌场里面把女鬼的头颅找到就是了。 但愿这个女鬼以后别再给我托梦了,老出现在我的梦里会损耗我的真元,长期下去我的身体吃不消。 次日中午午时,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我跟张宇又来到了地下赌场,拿着罗盘在里面转悠了一圈,见罗盘指针转动的很缓慢。 这情况说明此地已经没有魂魄的踪迹了,留下的只是一点阴邪之气,因为是地下室不通风,阴气一直散不出去的缘故。 如果这里找不到魂魄,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我还必须要用追魂的法术将那丢失的一魂找回来,这个方法我可不会。 左思右想,觉得卦上既然反映可以追回来,那么魂魄还应该是在此地藏着,会不会这里还有别的机关? 后门和中间的通道门都设置的那般隐蔽让人很难发现,我想我们一定是忽略掉了什么地方,于是我跟张宇散开挨着地下室的墙壁一寸一寸的敲。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后,张宇敲出来一块空心的砖墙,急忙喊我过去。这一处的墙敲起来声音不是很明显,张宇是反复做了五六次比较才确认里面是空心的。而之前那些进来搜查的民警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处的空心。我走过去敲了敲确认里面是空的,便想办法打开。 这道空心墙找不到一点缝隙,也就没办法判断是不是门。张宇到外面搬了几块砖头,我们两个一人轮流砸了十几下,将空心墙砸了个稀巴烂。 把手电筒打开,小心翼翼的站在入口用罗盘测了下,只见罗盘转动的飞快。我见状急忙在入口布上朱砂红线阵法,防止里面的魂魄逃跑。 在胸口贴上朱砂黄纸符后我走到房间深处,打着手电照了大半天找不到里面的灯开关。手电筒的光束太小,里面房间较大,照了照没有看到深处。 我便让张宇进来,两个人的手电筒光亮可以强一倍,此时我们看到房间的深处摆着香案,香案的后面有一尊佛像。 走近了看,感觉那佛像很像是密宗的佛,有点像之前清惠师太手中的那个铜像。不一样的是这尊铜像要大的多,跟寺庙里供在大殿里的佛一般大小。 我想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游方僧人平日里炼魂的地方了,我对张宇道:“要小心了,这里魂魄的气息很强烈,我能感觉的出里面少说也有十几条魂魄。” “这么多……要不手电筒给你我还是出去先……”张宇就算是再胆大也不敢同时面对这么多的魂魄,而且这次干活又没钱拿,他倒是不太在乎我肩头的负担重不重。 我喝道:“不准跑,敢跑以后分钱就绝对没你的份!”迫于压力张宇不敢跑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可得保护我不被这些鬼附身啊!” 张宇身上贴着朱砂黄纸符,完全可以不用怕被鬼附身,但他这是第二次面对这么多的魂魄,杨大师这次可不在场,我的水平他清楚,一直提心吊胆的怕我失手。 “过来看这是什么?”我突然发现香案上摆着很多的“香炉”,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香炉,从表面上看是灰白色的,有点像陶瓷也有点像骨头。 拿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发现很像是人的头骨! 我吓了一跳,但还是不敢确认那些东西就是人的头颅骨头,那里面装着许多的香灰,香灰里面还插着燃烧到尾巴的香。 张宇走进了拿手电筒照了又照,摇头说道:“不知道,插着香应该是香炉,不过这么大的香炉还摆这么多,不会是祭坛吧?” “祭坛?”我心里猛地一颤,想到了那个游方僧人是专门炼魂的,炼魂人一般都会选择十灵时的人来下手。 十灵时的人天生具有灵性,将其魂魄抽离身躯进行炼化后,其魂魄要比普通的人的魂魄聪明的多,教魂魄打麻将练赌术靠这个来敛财那是轻而易举。 而无头女尸也托梦给我说过她是十灵时出生的人,两者联系在一起想,我顿时想到无头女尸的头颅一定就在这些头颅之中。 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个头颅,呈半月形状环绕着身后的大佛,整个香案的摆设就是一个祭坛,专门用来祭祀大佛。 张宇看了半天后竟然大着胆子伸手摸了一下人头香炉,他戴着手套没摸出什么感觉,说道:“我把手套取下来摸摸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你说敢取下来吗?” “不敢!绝对不敢,你知道这些香炉是用什么做的吗?” 张宇见我说的很诡异,顿时打了个冷颤,说道:“不会是……死人吧……”我点头道:“就是人头做的,把里面都掏空了就剩下头颅骨架……” “太吓人了!咱们出去吧!”张宇急忙将手缩了回来,溜到了门边。我喊他回来,说道:“这些头咱们两个一人搬五个,全部都搬出去!” 张宇惊恐的道:“开什么玩笑?竟然要搬死人头,这辈子我都没干过这么恐怖的事,碰一下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107:悲惨的人生 我说道:“做噩梦有什么,无头女尸没给你托梦吗?”张宇摇头道:“没有……我记得了,上次无头女尸魂飞魄散的时候曾给你说过让你帮她找头颅……难不成……” 我点头道:“聪明,总算是猜到了!”张宇叹了口气,抱怨道:“好吧,谁让我跟你关系这么好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搬!”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一个鬼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为什么她还能继续给我托梦呢?这完全不合乎常理啊!”我疑惑的问张宇。 张宇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我们都眼花了,其实无头女尸的魂魄没有消散,当时天快亮的时候她突然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估计是在骗我们,想利用我们帮她找头颅!” 之前我们也都觉得奇怪,明明当时天已经亮了,妖僧的法术已经对我们不构成威胁了,可无头女尸却在那个时候做出出人意料之举。 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最后没得出什么结果后来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那个女鬼做这些都是有预谋的! 十灵时出生的魂魄果然智慧都是高人一等的! 面前有十个头颅我也分辨不出到底那一个是无头女尸的,索性就把十个头颅全都搬出去,都下葬了。 反正剩下的九具头颅也都是受害者,死得这么凄惨也应该让他们的头颅入土为安。做这些事于我们的阴德也大有助益。 我给张宇说了做这种善事的好处,张宇不再害怕死人的头颅,大大方方的将所有的头骨都拿到外面,我选了一处空旷僻静的地方挖了十个坑将他们一一埋葬。又给每人的坟头烧了几张冥纸。 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准备多少,我们也没想到在这里会发现这么多头骨,就一叠冥钱分给十个人用,一人就烧了两三张便没了。 大半夜的我也没法给他们选什么风水宝地,再说他们都是横死的人,睡在风水宝地里也不会对他们的后人有什么好的影响,先就这么葬着吧,等以后不缺钱了我再给他们另寻找一处地方。 埋完头颅后,我们再回到地下赌场里,当进到有大佛的那间房子里时,此刻感觉里面阴森的寒气已经小了特别多。 我拿出罗盘一看,真是叫人吃惊,罗盘的指针转动的十分缓慢,这表示这里面已经没有鬼魂的气息了,留下的只是一点阴邪之气没有散开。 “怎么回事?难不成剩余的魂魄都被封藏在头骨里面?”我问张宇,张宇说:“肯定是,再挖出来,把头骨里面的魂魄挨个排查一遍!” 没办法,再折回到附近的树林子里面,之前挖过的地方我们还清楚的记得,便再挖开,挖的时候还得不停的说:“得罪了,明天给你们多烧些纸!” 挖出来一会儿还得再葬回去,等于给他们葬了第二次,这无论是对阴人还是阳人都是十分忌讳的事,稍不留神我们便会把鬼给激怒从而反噬我们。 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工作分开来做,让张宇负责挖坟,我则用紫砂葫芦收鬼。每挖出来一具头颅,我立即用紫砂葫芦将里面的鬼吸进去。 之后我点上一炷香,初秋的天气夜里风大露重,稍不留神香会被疾风吹灭。我让张宇用身子挡住一边,我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另一边。 香燃起来后我开始问葫芦里面的鬼叫什么,一连挖了四个都没有一个叫朱坤的。只得继续往下进行。 被抽出来的魂魄我还得点上三炷香将他们一一送走,虽然不知道他们生前是做什么的,但如今死了,被供奉在祭坛里可以判断他们应该都是十灵时出生的人。多救一些聪明的魂魄对我们有害无益。 今生他们或自愿或被骗或被恶人转手倒卖给邪恶的僧人用来做祭坛,实属不幸,希望他们都走好,早点托生,来世做一个幸运的人! 一连送走了五个魂魄后,后面接连三个头颅里面都是空的,没有被封进魂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没有遇到无头女尸的魂魄。 一直挖到最后一个头颅,我用紫砂葫芦将里面的魂魄吸出来后就感觉这个魂魄跟其他的魂魄不一样,它没有五官,问它话它无法作答。 虽然可以判断这个魂魄百分之90以上是朱坤的,但万一要是那百分之10的几率出现,我不问清楚就将这个魂魄送到朱坤体内,对他对这个魂魄都将是极大的危害,这一人一魂都将万劫不复。 我思考了有半个小时,最后决定用问筷子的方法。这方法我还没用过,只看到杨大师用过一次,我也一直没有机会施展,现在姑且试一试。 我从挎包里拿出一双竹筷,一会儿最多只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不是朱坤。”如果是就没必要问第二个问题,如果不是,第二个问题问清楚他叫什么便行了,点香将其送走就完事。 希望是!不然我们还得再继续找下去! 我把筷子系在红线上,从地下捡了两根树枝插起来,将红线分别系在两头让筷子悬空。然后问第一个问题。 当我问完后,筷子自动从红线上脱落。我跟张宇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魂魄是朱坤的! 很奇怪,这些头颅里面封存的魂魄就我们所知道的朱坤和无头女尸都不是他们自己的魂魄,不知道那个游方僧人这么做是何用意? 万恶的邪术我们接触的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把想法先按下,眼前办正事要紧,收拾完一应东西立即回医院。 到了医院后来到病房,此时夜里11点,值班的护士医生都离开了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我让张宇把住门,一会儿千万不能让人进来,免得惊到魂魄那朱坤就永远变植物人了。 我打开紫砂葫芦将瓶口对准朱坤的鼻子,让其将魂魄吸进体内。整个过程吸了有一分钟左右,之后大功告成。 待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摸他的脉象,渐渐恢复了正常。再看他的瞳孔,也已恢复。我朝张宇打手势示意成功了,然后我们悄悄的离开医院。 整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次日朱坤醒来了,意识全都恢复正常,七天之后他的手臂伤口复原出院。 住院费用花了我跟何莹五千多块,我直喊心疼。何京这小子在外面打工多年一点积蓄都没存下,医药费他一毛都没出,真是把我们给拖累的够苦。 算下来他拿了我的玉戒指玉耳环再加上这五千块,一共耗损我一万五!我气得牙痒痒,对他下了驱逐令,不准跟我们住一起! 以后也不会再给他垫一毛钱了,从即日起家里所有的财物存折全部都封存在一个需要两个人输密码的箱子里,这样防止何莹心软再给他弟弟塞钱。 何莹又找了米表姑说给何京重新再找工作,也顺便给朱坤安排一份工作。三天后何京极不情愿的被安排在一家造纸厂里面上班。 而朱坤米表姑给他找了几份工作他都没能应聘上,原因全都是用人单位嫌他是残疾人,少一只手基本干不了正常人能干的活。 我们也没有理由一直照顾他的吃喝,他也就只能指望何京暂时养他,但何京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养活自己都是问题,一个月工资就两千多块都不够他自己挥霍又怎么会给朱坤钱呢。 不过何京对朋友还算有点情义,每月从自己的牙缝里挤出来三百块给朱坤,让他省着点花。虽说现在残疾了,但城市里有不少残疾人项目培训,何京打算让朱坤去参加学个一技之长将来不至于饿死街头。 贪钱赌博的下场弄得他变得残疾,整个人生一点也没有变好,相反变得特别的悲惨,找工作处处碰壁,走到哪里都受人奚落嘲笑,也就何京一个人还照顾着他养着他。 何京也是处于愧疚,毕竟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人一起闯出来的。何京只是幸运,当初硬币没抽到他身上。 有了这次的教训后他再也不敢赌博了,每次一见到朱坤的断手就总是下意识的要打一个冷颤。 再加上我不再对他迁就惯着,他从我们跟前要不到一毛钱,便慢慢的改了那些陋习,三个月后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似得,勤快了,上进了。 而朱坤因为没有费用供他去参加残疾人上岗培训,他自己也不上进,整天窝在何京的宿舍里等着何京下了班后给他喂饭,三个月后,他整整肥了一圈。 他心里十分有气,还一直恨着何京,总是时不时的骂何京:“当初要不是你推辞那人就不会抽硬币,不然下场要不就是咱们两个一起被断手或者一起完整的活着出来,这对我不公平,你不讲义气,关节时候摆我一刀,这个恨我忘不了,你要是敢不养我一辈子,我跟你没完!” 何京无奈,自知理亏,就一直这么养着朱坤,一养就是大半年,之后有一天被养的肥胖臃肿的朱坤突然在夜里消失了。何京找了许多天后没找到,就以为那家伙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良心发现便自己走了,便把这事情彻底放下心头。 108:千里还尸 在我们将十具头颅埋葬之后的第二天夜里,无头女尸又托梦了,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说那里藏着5千块钱还有她家乡的地址,让我抽时间将她的头和尸体一并送回家乡,5千块是沿途的车马费和食宿费,并说越快越好。 醒来后我脑海中十分清晰的记着她说给我的地址,就在麻将馆里面的院子中央的一颗槐树下面。 吃了早饭后我给张宇打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做梦,他说:“梦到了,昨晚上被咱们送走的一个鬼在梦里跟他说谢谢,别的什么酬谢都没有!” 张宇说“酬谢”二字的时候有些失望,我笑道:“别财迷了,鬼跟我们说谢谢会增加我们的阳寿还有运气,等着吧,用不了多久运气就会转好,这比直接给你钱要来的实在吧!”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你梦到什么了?”张宇问我,我大致说了下,让他尽快跟我碰面然后去取钱和地址。 一听有钱拿,隔着电话都听到张宇蹦的老高脚落地发出来的声音。十多分钟后张宇喘着气跑到我宿舍,都不歇一下就说道:“走……吧……。” 我笑他财迷,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来慢慢讲给他听。当我说道要把尸体和头颅都送回去的时候,张宇的脸都绿了。 “这咱们还得回一趟华阴县,到荒山野岭里面去把她的尸首挖出来,够折腾人的,不知道这躺下来五千块能剩下多少,但愿她家乡的路别太远!”张宇皱着眉头道。 我说道:“积阴德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着钱了,帮她后我们肯定会转运,眼光要放长远点!”听我这么说张宇这才好受了。 我们再一次来到麻将馆,这个罪恶的地方其实真不愿意再进去,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走到院子里,见只有一颗槐树,便立即开始挖。 挖了有两米深后,挖出来一个帆布袋子,将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有5千块人民币,张宇怕是jia钱,拿着在太阳底下一张一张的照。 我把里面的地址拿出来看了下,上面写的是在江苏扬州一个小镇上面,什么村什么街门牌号也写的十分清楚,还有她自己的名字和她父亲的名字。 “江南啊,路程可不近,千里以上!不过我这辈子一直梦想着去江南游完,正好借这个机会去逛逛!”我说道,张宇一听又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么远的路存不下钱了!” 我把钱和地址收起来后立即去订回华阴县的火车票,给何莹打电话说有生意了必须去外地,让她最近一个人要小心,晚上千万别出去就呆在宿舍里,我们最多大概五天到七天就回来。又嘱咐她一定不要心软,密码箱里的钱她一个人取不出来但就怕她把自己的工资取出来给她弟弟。 何莹说道:“不会了,这段时间一分钱没给他他反倒变乖巧了,以后坚决不再惯他的臭毛病!”听她说的斩钉截铁我总算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来。要是之前不损失那一万五千块,房子的首付都够了! 交代完后我跟张宇踏上了去华阴县的火车,到了华阴县后先去了五号棺材铺看看征叔和伙计们。 正巧杨大师今日也在铺子里,见我们回来了急忙就拉着我们问东问西,许妈和秦姨急忙准备酒席给我们接风洗尘。 酒席间我提起无头女尸的事情,说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事,不能久呆,明天一早上山把尸体挖出来火化后就走。 征叔和杨大师都想留我们多住几日,杨大师说张志没有天赋,本来打算收他做徒弟接班人的,结果一个法术教了三个月都没学会,他不想教了,又想让我回来接他的班。 我说道:“现在家庭条件不允许,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次是给鬼办事马虎不得,答应人家最晚七天办到,所以多耽搁一天都危险一天。等我此行回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聚!” 众人知道事态不一般,便不再挽留,当晚没敢大醉,只是浅尝辄止便早早睡了。次日征叔和杨大师领着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帮我们上山干活。 路上我们不能直接带着尸体走,一来不方便、而来有尸臭。所以必须将尸体先火化,装进骨灰盒里上路这样就方便很多了。 众人齐心合力到附近捡柴禾、挖坟坑,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摞起高高的柴禾堆,搭着竹梯子爬上去再把尸体给弄到柴禾顶,然后点火。 骨灰盒昨天已经到殡仪馆买好了,选得是具有江南气息的青花纹理骨灰盒,价格不挑便宜的也不挑贵得,花了有600多块买了个普通的。 火光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才停下来,灰烬里还带着许多没有烧完的柴禾,虽然我们在山上用这种办法烧尸体没有殡仪馆的火化炉烧的干净,但这样无头女尸的尸体不会跟别的尸体一样在同一具熔炉里面躺过,尸油还有骨灰末不会混合在一起。 这样的火化方式我自己可以接受!心里想着如果我自己走到那一天的话,到时候政策如果不准土葬那就用这种火葬的方法。 不租冰棺的言论我自己写的当然忘不了,所以躺在熔炉里面烧跟租冰棺是同一个道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殡仪馆那种火烧的办法。 装骨灰的时候我没让其他任何人动手,因为无头女鬼只托梦给了我一个人,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必须庄重严肃,免得其他人沾染到晦气或者触怒女鬼。 地下的灰烬将骨灰盒装的满满的,其实人的骨灰也烧不了这么多,多数都是木头的灰烬,都混合在了一起也没法分开,剩下装不下的就地掩埋,我只把灰烬里面没有烧化的骨头全部拣出来装上。 忙完后立即下山坐车,最近也不是什么春运或者旅游的季节,车票不需要抢,我们沿路换站没有遇到买不到票的困境。 有一趟过华山能直达扬州的火车,我们便到华山等,我背着骨灰盒,张宇背着头骨,经由五号棺材铺众人一路相送坐上了火车。 到火车上我们找位置坐下来后,旁边本来有人坐,见我们之后全部都避开了。可能是见我捧着个骨灰盒觉得晦气便都不愿意靠近。 不过这样也宽敞,我们买的是硬座,享受的却和卧铺差不多,一人占三个座位躺着睡觉。睡前拿一张厚厚的毯子铺在地下将骨灰盒和装头骨的包袱放在上面防止震动磕破。 列车员来回巡逻的时候走到我们跟前也都是快步就往过跑,都不愿意近前。最后有一个胆子大的乘警走过来给了我们一张很大的白纸让我们把骨灰盒遮住,这样人看不见就不会觉得渗得慌。 这趟车十分的慢,本来预计18个小时能到,结果走了有20个小时才到。到达扬州的时候天还没亮。 出了车站,外面在下着毛毛细雨。初秋的凌晨有点寒冷,我们把外套取出来穿上,出门的时候也没带伞,就顶着细雨将骨灰盒跟装头骨的包袱包严实了不让之淋湿,然后跟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纸条上面写的地址。 纸条上面的具体地址是古德镇河坊村第三街58号。古德镇还在偏僻的小地方,得要坐汽车三个小时才能到。 我们打听了路线,乘公交车坐到汽车站后买到古德镇的车票。这会儿天才刚蒙蒙亮,车要等到8点才开。 趁着有时间我们找了一家早餐店吃早饭,江南的早餐跟北方中原都差不多,都是包子和稀粥,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喜欢甜食,包子做的味道特别淡,甚至有的是糖包子,让人吃不惯。这里到处都是卖糯米糕的,我要了一块尝了尝,感觉没什么滋味,连一点糯米香都没尝出来。 草草吃了饭,我们两个人花了30块,真叫人掉下巴。30块不管在西安、华阴还是漯河都够我们两人吃一整天的了。江南的饭还真不是一般的贵! 三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古德镇,再沿路打听河坊村,后面的路程还很远,坐车预计要一个多小时,而且没有公共汽车能直达那里。 去那里的除了打的外就是坐三轮摩托。三轮摩托很便宜但速度慢,又不安全,张宇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喊着打的,这个时候省这几块钱不值当。 早饭我们胡乱草草的吃,三个多小时过去肚子很饿,这里的饭贵得离谱,便到超市买了两碗泡面问超市的服务员要了热水泡上,然后坐在的士上吃。 江南也不是处处繁华,村子里跟我们北方都一样,破旧荒凉。这一个多小时的路很颠簸,弄得方便面汤洒了一身。 到了河坊村后的哥管我们要车费100块钱,我两个瞪着大眼睛惊讶的问:“怎么这么贵?”的哥说这里都是这个价钱,你随便找一辆车要是能比我这便宜我就给你们退钱。 没办法,我们也不了解这里的行情,一百就一百吧,反正女尸给的五千块还有一半,回去的路费也花不了多少,能剩不少。 接下来挨家挨户的看门牌号,花了大半个小时总算是找到了第三条街的第58号。 109:问筷子猜彩票号码 我上前敲门,一个年纪大约在50到60岁之间的男人开门。 “请问这里是蒋鹤家吗?” 男子道:“是我家,请问你是?”我道:“蒋羽灵是您的女儿吧?”男子点了点头,仔细端详了我跟张宇大半天,忽然眉头一皱,问道:“是送骨灰的吗?” 我跟张宇面面相觑,然后看着蒋鹤,说道:“您知道我们的来意?”蒋鹤道:“我女儿已经托梦给我了,说她惨死,骨灰由两个好心人负责送回……都进来坐吧!” 蒋鹤给我们泡上江南的上好龙井茶,又拿出甜点招呼我们。尝了一口龙井,又香又醇,好喝极了,不过甜点我们并不喜欢,便没有动。 蒋鹤也没有一直劝我们吃甜点,他坐下来面色很平静,说道:“哎……养个女儿不容易,当初我不愿意她离开家乡去陕西,可她不听,说开发大西北是她的梦想。” 我跟张宇将骨灰盒和头骨拿出来递到他手上,说道:“我们是在一次押运凶棺的途中无意中碰到您女儿的尸体,出于好心就将她埋葬,后来她托梦给我让我把她的骨灰送回家乡,我们办到了!” 蒋鹤接过骨灰,口中接连说了三声谢谢,然后示意我们坐下来聊聊天。我们办完了事本来起身打算走的,但他如此说,我们也不好立即就走,便坐了下来。 蒋鹤又给我们泡上一壶茶,接着之前的话说道:“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护在手心里生怕她摔坏了,她出生的时候我找大师算过,说她是十灵时出生的,天资聪明,但是要提防有心人算计。我是千防万防,等到她翅膀硬了后再也护不住,只能任由她放飞,结果一出了我的手心她就再也飞不动了……” 老人说着说着眼睛有些湿润,我们都能体谅他丧女之痛,便安慰他让他想开点。 “您就一个女儿吗?家里就您一个人,还有别的人了吗?”张宇见气氛太沉重,就想聊点别的话题。 蒋鹤道:“就一个独生女儿,老伴去年的时候生病死了,如今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活着,以后的日子没有一点指望了!” 这话说的人顿时觉得心里特别堵得慌,我皱着眉头看张宇,示意他别再说多余的话了,免得再勾起老人悲痛的心。 也许老人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跟我们说起的时候没见他的情绪有多大的起伏波动,他只是淡淡的跟我们诉说着前尘往事。 这期间他偶尔朝我们看一眼,多数的时候只是在自己说自己的。可能心事太多说给陌生人听觉得不太好意思便没有多看我们,但不说心里又堵得慌。 我们或点头或说是,没有做过多的事或者说过多的话,就这么静静的听老人说着,做一个安静的听客。 一直说了有三个小时,老人看了看表,脸上露出来一丝微笑,对我们说道:“到饭点了,在我家里吃顿饭吧!” 我们不敢拒绝老人的好意,就点头答应。老人给我们做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汤是咸鸡蛋汤,可能听说我们是北方人后就没有再做甜点。 老人还特意给我和张宇煮了一碗面,而他自己则吃的是白米饭。这顿饭我们吃的心情很沉重很严肃,我们不敢发出吧唧嘴的声音,甚至连筷子碰撞碗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 吃过饭后我们起身说要告辞,老人说:“稍微等我一下!”他走到里间的卧室拿出来一个信封,不用说里面装的肯定是钱。 老人道:“这是给你们的酬金!”我急忙推辞道:“您女儿托梦给我们的钱我们还没花完,这钱坚决不能要,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您一个人太孤独,用这些钱请个保姆照顾吧!” 信封的厚度目测有一万块,这钱我们坚决是不能收,我跟张宇便往外跑。老人见给钱不行,便喊道:“留个姓名电话以后有时间去拜访你们!” 张宇急忙拿出纸笔写上他的电话号码用一口唾沫将纸贴在老人家的院墙上,然后我们便离开了这里。 出了河坊村我们拦了一辆的士来到镇里,张宇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转悠两天再回去吧!” 我也正有此意,便答应了。江南的饭菜实在太贵,容不得我们有太多的时间逗留,便先找了家旅馆住下来,明天一早到扬州市看了古城花船,吃了一些扬州的风味小吃。这一整天下来将女鬼给的剩余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买了车票后那5千块钱就只剩下60多块了。这60多块刚好够我们路上的饭钱。晚上我们便踏上回漯河的火车,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返家。 前后不到四天的时间,就算是游了一趟江南吧!谁叫我们现在都还是那么穷,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游江南别的地方吧。 回来后一切都正常,只是何莹说道:“都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小京的踪影了,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不在造纸厂干了,会不会跑了?” 我说道:“什么?这家伙还不老实,让我去找他!”先打电话,又是关机。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皮又痒了,我走的那几天里何莹打他电话就一直是关机,这都好几天了还是不开机,又在玩什么猫腻吗? 我跟张宇坐了一路的火车十分的累,此刻却都无心休息,嘴里不停的骂这小子实在不叫人省心,便出发去造纸厂看那小子。 到了造纸厂后一打听,那小子还在,不过他的同事说他最近变得有点痴呆,就像半个傻子似得。 我惊讶道:“什么?他有没有跟人打架,是不是被打傻的?”他同事摇头说不知道,将我们领到宿舍后让我们自己问。 见了何京后,我感觉他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再看他的面色,蒙着一层黑。这情况真叫人吃惊,很明显的他被鬼附身了! 这个鬼已经占据了他的大半意识,难怪他会变得跟傻子似得。我跟张宇在他耳朵边喊了他大半天他都跟聋子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大白天的这个鬼竟然这么猖狂,见我来了也不说赶紧躲开,非得要我下手将你灭了吗?”我对着何京体内的鬼魂说道。 鬼魂没有任何反应,何京这小子除了变得痴呆外,平常还按时吃饭上下班,上班的时候工作也照做不误,没出过岔子也没出过工伤。 听他的同事如此说,我心里万分的惊诧,这种情况说明附在他体内的鬼魂等级很高而且很聪明。 一时间我不敢贸然出手,我得要先仔细的观察,觉得有把握了才能动手,不然稍有差池鬼逼不出来反倒把何京给害死。 我问他的同事最近他有没有赌钱或者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晚上夜不归宿。他的同事都说道:“没有,他自打进来后一直循规蹈矩,他之前还一直养着一个没有手的残疾人,我们都觉得他人心很好。” “那他变得痴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睡在何京上铺的同事道:“我记得是那个残疾人走了有不到十天之后,何京就变的有点痴呆,不过那时候不要紧,后来一天比一天情况严重,我们喊他他根本不搭理我们,开始我还以为他小子态度不好变的傲慢了,谁知道现在成了这样!” 原来在我们去送骨灰的两天前何京就变得不正常了。那个时候我们很忙根本没想到他,等回来的时候情况严重了不好办了! 看来我们错过了最佳的处理时机,我急忙就跟他们厂里的领导请假说要带他去治病。厂里的领导也真不是东西,见我们请假还发问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我听这话后真想给他两巴掌,人交给你们厂都这么多天你们不管,见他可以正常上班就不打电话通知我们也不带他去就医,一点措施都没做,现在反倒理直气壮的来指责说是我们的错。 此刻我也没功夫跟这狗日的领导废话,急忙把何京接走,不敢带他回何莹公司的宿舍,怕传出去影响不好,就找了家宾馆开了三人间。 把门窗关严实,再把宾馆的电话线拔了,免得她们又骚扰我们要什么特殊服务。接下来的时间我跟张宇走到宾馆外去商量对策。我们不敢留在房间里商量,怕这个厉害的鬼听到谈话以免计策不管用。 到晚上的时候也没讨论出来一个完全的方案,只能打算今晚先观察,有把握就动手,没把握就再多考虑一天。 夜里11点之后,本来痴呆的何京突然变得正常起来,只见他从床上翻身起来,从兜里拿出来一大把筷子,用一根红绳将所有的筷子都系起来。 接下来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只见他对着头一根筷子说道:“01?”筷子没有反应,他便说:“02?”筷子依旧没有反映,他又说:“03”此时筷子落了下来。 他非常高兴,急忙用纸笔把03记录下来,接着再问第二根筷子,从04开始往下面问,一直问道11的时候,筷子落了下来。 把11记录下来后,他又接着问。 我跟张宇靠着墙角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感觉他应该是在问筷子来猜彩票号码! 110:冤冤相害 何京继续问,一连问到29,此时他的纸上已经记录了六个号码,有六根系在红线上的筷子落了下来。 之后他又开始从01开始问,一直问到12的时候,第七根筷子落了下来。他又把12这个数字记录在纸上。 后面他停顿了有十多分钟没有问,而是反复的看纸上所写的一组号码。 我悄声对张宇道:“这应该是一组双色球的号码,你记住了吗?”张宇点头道:“记住了,明天一大早也去买一注看看会不会中。” 我说道:“鬼给的号码很邪门,估计中不了一等奖也会有二、三等奖,要买就多买几注,反正一注才两块钱,咱们一人买十注也吃不了啥亏。” 张宇跟我此时也财迷心窍,竟然都想着买彩票中奖。我们便不打扰何京,让他继续去问后面的筷子。 何京将双色球的号码撕下来装进兜里后接着问筷子,后面问的是1、2、3,口中没有念零,他一连问了三次,然后又开始反复的看这组数字。 张宇悄声对我道:“这组数不是3d就是排列三。”我点头道:“不过不能确定到底是体彩还是福彩,两种玩法一模一样不好辨认。” “管他的,明天一种去买十注,也亏不了几十块钱。” 接下来何京又问了几根筷子,也问的是数字,但是具体是哪一种彩票我跟张宇都没看出来。彩票的方法多种多样,我们平日里也就只关注福彩的双色球和3d,体彩的大乐tou和排列三,别的彩种根本没没研究过。 我看了一遍后没发现何京问大乐tou,便对张宇道:“刚才问的肯定是3d,明天只买3d就行,省几十块钱!” 在何京问筷子的过程中他身体内的魂魄气息很强烈,周围那股阴寒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不过当他问完之后,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就消失了。 问完后他一头栽倒就睡着了,我大着胆子上前探了鼻息,又轻声喊他的名字,再摇他的身体,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罗盘此时虽然转动的也很快,但比之前他问筷子的过程中的速度要慢很多。我试着用紫砂葫芦吸他体内的魂魄,但没有成功。 我有点不信邪,之前曾用紫砂葫芦吸了不少魂魄都成功做到了,怎么这次就不灵了?不会是葫芦长期放在背包里磕破有裂痕吧? 我把张宇的葫芦拿出来再试了一次,仍旧没有成功。整个过程中睡着的何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我什么都没干一样。 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要是没吸成功那他至少会有反映,藏在他体内的魂魄应该会出现反抗的迹象,但什么都没有。 用八卦镜照了照,也是什么都照不出来!真是邪门!像这种什么迹象都看不出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让人束手无策。 折腾到晚上1点我们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这些天也都没好好休息,我们便用床单将身子一裹休息。 传说鬼是看不到床单下面的人或者物的,这办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我们也没碰到过,姑且相信吧,总不会有害处。 次日天亮之后我跟张宇相继醒来,何京还没有醒,我们把他叫醒,他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去买彩票,我们就跟在后面一起去买,买完彩票后他立即就变成了白痴,跟之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问他话他也都不回答,只知道吃喝和干活,看到房间里的纸片就拿起来裁剪折叠,饿了就喊要吃,渴了就喊要喝水。 “完完全全跟白痴没什么两样”张宇皱着眉头看着我接着说道:“这要是治不好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也是皱着眉头满脸愁容,要是真治不好以后的日子可是水深火热!怎么老是这么倒霉,就不能彻底摆脱霉运吗? 好几天了我们都没有开铺子,我便让张宇先在宾馆里照看着何京,我一个人去铺子里看看,不知道这些天有没有小偷撬门。 当我走到铺子门口的时候,对面的黄二立即高声喊我,我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黄二脸上笑道:“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什么事还弄得这么神秘?”我心里犯嘀咕,走到黄二的店里,黄二小声笑道:“你走的这几天里庙里有一个俏尼姑天天在你的铺子门口转悠,一天能转两三回,你结婚了那是不是尼姑在找张宇?” “啊?”我情不自禁的惊叫起来,怎么那个尼姑又开始明目张胆的到我铺子门口转悠了,这下可好,让黄二这种老不正经的色鬼给发现了。 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我便很严肃的说道:“谁知道,可能那尼姑只是想买石头或者解签,你别想太多了,我们跟她可没什么瓜葛!” 黄二见我这般态度更加不怀疑尼姑对我有意思,不过他毕竟是老不正经,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咬死了尼姑是看上张宇了。 我没心思跟他在这扯淡,便回到铺子打开门进去,这么多天没开张,货架都落了一层灰。我大致抹了一遍,清点了一下货物见什么东西都没少便放心了,关了铺子继续回去看何京想对策。 想了一整天还是毫无头绪,等到天色傍晚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不喂他吃糯米饭看看有没有效果呢? 想到这里我急忙就去超市买糯米,又到水果市场捡了一些柚子叶回到宿舍用其将糯米包成粽子样蒸熟了后再拿回到宾馆里。 何莹说要去看看何京,我拦着不让她去,太危险了!这个时候她不去最好,思念之情暂且压下吧! 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跟何京一个宿舍的同事,同事告诉我说:“今天看到那个残疾小子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何京的姐夫把何京给接走了,他一脸的愤怒说要给何京好看,我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跟混混有关,他一个残疾人敢这么放话估计是有恃无恐,你们可得小心点!” “多谢!多谢!何京有你们这么好的同事真是他的福气,等他病好了我领着他请你们吃饭!”我跟何京的同事告别后,路上想了又想,怎么这个朱坤会是愤怒的表情呢? 何京可是白白养了他大半年,怎么说恩情都算不小。朱坤这小子不仅不领情,难不成要恩将仇报……会不会是这小子给何京下的咒? 目前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但除了朱坤这小子一直介意自己断手之恨外,其余的人不至于恨何京成这样。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把朱坤这小子给抓住然后严刑拷打一番,或许能从他口中知道,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么就好办,让他给解咒是最直接的办法。 回到宾馆后喂何京吃了柚叶糯米粽子后我把张宇叫到门外跟他说了朱坤的事情,商量了一下然后准备行动。 我把何京的手机拿出来翻找他同事的电话,然后用我的电话打过去说明我的来意。他同事说道:“那个残疾小子半小时之前还在我们宿舍躺着睡大觉,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是饿了吃饭了吧!” “那拜托你们了,如果他要是还回宿舍,你们无论如何把他稳住,在我们没来之前不要放他走。我们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后我跟张宇拦了辆车就往造纸厂赶。 路程行驶到一半的时候何京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朱坤回来了,是忘了拿手机,他现在就要走我们几个人轮流问他关于何京的消息,那家伙已经不耐烦了,往外冲被我们围起来,这会儿吵上了要动手呢!” 我说道:“只要不把他放跑随你们打骂都行,我们5分钟之后就到,你们下手别太重,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赶到造纸厂后见也没人打架,诸多同事就是把朱坤围起来,他们都怕打架被厂子开除。而朱坤就他一个人他怎么敢犯贱先下手呢。 我下了车的时候正巧看到厂子门口的花池里有不少树枝,就挑了一根又粗又结实的,张宇则拿着一个板砖,我们两个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见到朱坤后二话不说先揍一顿,我让张宇把板砖扔了,别把人打成傻子。我继续用树枝招呼,张宇则用脚狠踹。 把那小子打的跪地求饶后我们两个把他架到厂外的荒郊野里地,然后接着进行严刑拷打。我怒喝道:“他白养了你大半年,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给他下咒害他!” “不是我下的咒,不是我!”朱坤不承认,张宇顿时没好气,把板砖拿到手上猛地就朝下砸。朱坤吓得尿了裤子,急忙说道:“我知道是谁干的,真不是我!” 我喝道:“快说是谁干的?”朱坤道:“是游方僧人大师干的!”我怒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朱坤颤抖着不说话,张宇的板砖又往下拍,他吓得急忙就道:“是我让大师干的,我一直恨他害的我丢了右手,就想报复他让他也变成残疾人!” “冤冤相报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已经忏悔在养你,你还要害他!”说着我一记木棍重重打在了他的断手处。 111:鬼盲棋 朱坤被我打的跪在地下哭爹喊娘,他那断手处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时间比较短,我这一下让他痛到了骨子里。 “说,那个游方僧人叫什么,藏在哪里?还有这咒怎么解?”张宇将板砖放在他头顶威吓着他。 朱坤战战兢兢的道:“游方僧人就是叫游方僧人,咒是他下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解法……” 我顿时大怒,拿着树枝猛抽他,喝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我救得,我要是不救你你此刻还在地下赌场里面遭罪,还有你昏迷是因为少了一魂,是我把你的魂魄追了回来,你不感谢我还一直要害我小舅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你那良心让狗给吃了!” 就这么打着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我觉得不解恨,就想来点更狠的。我对张宇道:“带钳子了没?要不把他的牙一颗一颗拔了,看他说不说实话!” 张宇道:“没带,用板砖就行,一颗一颗的给他砸下来!”这种话我们也就是说说,我们可没那么残忍。 朱坤吓得抱住头道:“我知道游方僧人的藏身之处,我告诉你们,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要解咒只有找他!” 我用树枝指着他的头喝道:“快说!”朱坤道:“就在城西的农村里,具体位置是张树村三组第64户。” “那你是怎么跟这个僧人联系上的?” 朱坤道:“是我自己去联系的他,因为我是十灵时的人,懂一点用灵魂沟通的办法,就在睡着的时候使灵魂出窍找到大师……” “你这小子早知道你会这种邪门的东西当初我就不该就把你的魂魄给追回来,让你这辈子变植物人白痴是你最好的选择!”我怒不可遏,又抽了他几下。当初好心救他结果他现在反过来要害我们。 张宇问道:“你给了那个大师什么好处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朱坤道:“我说只要能把何京给弄……死,我以后就是他的狗,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也一直想要我十灵时的魂魄来炼鬼,就答应帮我下咒……” “我去你的,你这条猪狗都不如的东西,养猪还能吃肉,养狗还能看门,养你这种造粪机器除了浪费粮食外还污染环境!”我把他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跺。 揍了他大半天也累了,看看时间快晚上11点了,就想回去。我打算放了他,但张宇说道:“现在放了他万一他给那个僧人报信,那个僧人回头再给我们下咒可如何是好?” “那依你说怎么办?” “把他锁在地下赌场的祭坛里,让他面对那些死去的人,等咱们把那个僧人解决了后再放他出来。” 我们便就这么办,造纸厂距离城西的地下赌场路程虽然远但是中间荒无人烟的树林子是相连着的,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就连夜把他拖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地下赌场。 张宇把赌场后门的铁环锁链取下来锁到朱坤的两双脚上,这条大铁链锁子很复杂,就算是妙手神偷都不容易打开,而且锁链很沉重坚固,想锯开基本不可能。 反复的检查觉得万无一失后才离开,走的时候把他的嘴巴和双手也都缠住,免得他呼喊求助到时候坏了我们的计策。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何京早已睡熟。由于回来的晚我们也没能看到他今晚问筷子猜彩票的过程。 张宇从他身上翻出来纸片,上面写着几组号码,跟昨天的不一样,那么猜想应该就是今晚上问出来的号码。 我把智能手机打开查了下开奖号码,发现问筷子猜出来的号码正确率不怎么高,双色球就只有蓝号对了,红号一个都没对。 3d虽然对了两个数,但游戏规则必须是三个数必须全对才有奖。我跟张宇把买的彩票拿出来对了一下,发现亏了三十多块钱! “被忽悠了,幸好买的少,就买了几十块钱的,要是花成千上万的买岂不是要倾家荡产!”张宇骂道。 我说道:“那个僧人还真是恶毒,把人害死在彩票上面也可以杀人不留行!人死了钱也没了,什么都没剩下,比其他的咒术要恶毒的多!” 何京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几天,照他的情形看去,他是一天比一天严重,睡之前吃了柚叶糯米粽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效果,反正用罗盘看他身上的邪气是一点没降下来。 可能吃一顿不够,接下来几天便让何莹顿顿做柚叶糯米粽子,一直吃到他身体有反应为止。 晚上睡着之后无头女尸又给我托梦了,梦里她给了一张存折的密码,让我去银行取钱,说里面有10万块,是把她害死的那个人的银行帐号,存折还是藏在地下赌场的槐树下面。 梦里我说道:“你这不是害我吗,让我去取别人的钱,如今银行里面到处都是摄像头,到时候抓住我肯定坐牢!” 女鬼想了片刻后道:“那我取出来给你,你到槐树下直接取钱就行了!” 天亮醒来后我谁也没告诉,对张宇说回去蒸粽子,偷偷来到地下赌场在槐树坑里面真的挖出来10万块钱。 我把10万块钱藏好,然后去地下祭坛里看了下朱坤,见他躺在地下没有动静,甚至听不到呼吸,我走进探了鼻息发现没气了! 我心里惊恐万分,大着胆子戴上薄手套摸了下他的身体,感觉冰凉,看来昨晚上他就已经死了! 粗略的检查了下他身上,不见有伤口。用罗盘看也不见他体内有鬼魂,把他的脸扳过来后才发现他的表情显得很吃惊,可能他是被吓死的。 这里面经过我的处理后早都没有鬼魂了,能把人吓死的除了祭坛上的大佛像外昨晚也就是无头女鬼来过这里。 算了,追究他的死因没多大意义,如果真是无头女鬼把他吓死的,那我还是应该感谢她,今晚且看她是否托梦就知道了。 我带着钱回家,把何莹也瞒过,将这些钱用油布包好缠了好多层胶带然后锁在我刚买的密码箱里,我只对何莹说新买的密码箱里有好东西,好好存着以后买房用。 有了这些钱买房子首付是够了,不过何京的情况还不稳定,如果他真变白痴了,那这10万块钱还不够养活他的。我谁也没告诉就是怕众人都失望,等何京好了后再把钱拿出来买房! 今天喂何京吃了一天的粽子后到晚上感觉他身上的邪气已经比前一天弱了几分,我高兴道:“看来这办法真有用,继续吃,估计十来天后他的情况就能好转。” 何莹十分高兴,晚上特意来宾馆看了一眼亲弟弟,祈求他早点好转起来。张宇更希望他早点好,因为住宾馆很贵的,三人间一晚上要八十八块呢! 晚上子时的时候,何京突然变得跟前几天不一样了,这次他不拿筷子问彩票号码了,而是闭着眼睛嘴里说着:“马二进三……车九进八……车一平二……” “下盲棋?”我惊讶的道。张宇一脸的茫然问道:“这到底是在弄什么玄虚,不问彩票又改下棋了?不知道赢了有没有钱……” “输了会不会被拿走什么?”张宇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我觉得何京闭着眼睛下盲棋应该是在跟鬼下棋,输了肯定会被鬼拿走一些东西。 一局棋没下完,何京浑身冒汗,把整个床单都浸湿了,看情形估计是被鬼逼得没路可走了。 盲棋我跟张宇都没练过,最多走两三步就忘了之前走的是什么,何京已经跟鬼过了二十多招了,谁知道他们现在下到哪里了。 我拿八卦镜照何京的对面,什么都照不出来,何京周围却能感觉到很强烈的魂魄气息。我悄声对张宇道:“附在他身体里面的鬼魂一定要想办法逼出来,这盘棋下完之前要是不将其逼出来小京就死了!” 可能是由于我喂他吃柚叶糯米粽子将鬼魂给激怒了,所以何京本来预计还能支撑一星期左右才会被鬼完全占领意识死去,但如今的情形估计他过不了今晚。 摸他的脉搏,跳动的异常快,我们甚至都能听到他心脏突突突的在高频率跳动,这种情况最多持续一个时辰他也会得心脏病死亡。 “不管如何,能用的办法都试一试!”我对张宇道,张宇点头,立即准备法器。 我取出一张朱砂黄纸符贴在何京的眉心处先镇住魂魄,再布一张朱砂红线网防止魂魄逃走,线网用木头支架支撑起来不使之直接接触何京的身体。让张宇踩在凳子上手拿紫砂葫芦对准何京的头顶,一会儿魂魄被逼离体的时候要立即将之收进去。 我拿出来一枚一直舍不得用的古铜钱。这枚古铜钱还是偷杨大师的,有一天趁他喝醉的时候从他的蜘蛛铜钱镇上拿了一枚,到现在他都以为是自己给弄丢了,还时时抱怨自己不小心。 将铜钱猛地贴在何京的心脏部位,然后雷击枣木匕首随后朝铜钱一刺,顿时我感觉何京体内的魂魄有了反应,被我刺得往上一跳,通过放在旁边的八卦铜镜我看到魂魄差一点就被逼离开身体。 112:游方僧人死 见此法有效,我急忙再催法咒,虽然我没有修行过一天没有一点法力,不过杨大师教过我们咒决,只要做到心平气静使用咒决一样有效。 咒决每多念一遍可以多一点效力,我静下心来多念了二十几遍。而就在这档口一人一鬼的棋局也已经进入到尾声。 何京身子周围已经变成了水潭了,很明显他没棋了,只要他一认输立即就会被鬼灭口。 与此同时我感觉靠在嘴上的手指已经开始发热,积蓄了很大的力量,足以把里面的鬼逼出来,便立即打了出去,发热的手指在古铜钱上一击,古铜钱顿时发出震动,我另一只手立即用雷击枣木匕首刺铜钱。 铜钱在两道威势万钧的力道下变得十分的强大,一下就把鬼魂逼了出来。八卦镜里面显示出那个鬼魂双脚离开了何京的头顶。 鬼魂很厉害,想挣扎着逃脱,好在我有准备,用红线朱砂网封住防止它逃脱,不过它选择了飞蛾扑火,身体硬碰朱砂网,激起了一阵火星,而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张宇站在高处一直观察着铜镜里的动静,之前鬼逃出来的一瞬间速度极快竟没能一击即中,此刻见状急忙催动法咒用紫砂葫芦将鬼吸了进去。 魂魄离开何京的身体后,他的身体变得十分的虚弱,脉搏跳动的特别慢,我感觉他就快虚脱死了,便急忙背着他拦了车就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下给他先挂了一瓶糖水他的脉搏才慢慢恢复过来,之后又输了一些营养液,次日天亮的时候我醒来查看他的情况,见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我长舒一口气,何京总算是脱离危险了,后面再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我让张宇把那条魂魄放出来迅速将其打散。接下来我跟张宇还得奔忙,得要报仇,必须要找到那个游方僧人,把他给灭了! 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清惠师太说的那个密宗大师不知道是不是游方僧人。 我跟张宇来到孔庙找清惠。这尼姑见了我就跟见到亲人一样十分的激动,端茶倒水的招呼我们。事态紧急我也没功夫跟她墨迹,就直接说明来意,问她那个密宗大师的年岁长相。 师太说了那个大师的长相,发现对不上号,两人不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门派的可能是师兄弟吧。没有想到小小的城市里潜伏着不少歪门邪道的大师。 问过之后我便起身要走,尼姑却是百般的挽留要我们多坐一会儿,说中午要请我们吃一顿饭。 我说道:“因何请吃饭,总的说出点原因吧?”尼姑低着头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这尼姑我真是服了,我跟张宇急忙逃离庙宇,之后着手准备将那个游方僧人灭了。 我想了很久后道:“要是论斗法咱们肯定不是那个大师的对手,如果报警抓人,证据有,祭坛里面那么多头颅都是证据,但是却无法直接指证是那个大师下的手,因为我们都没有看到过那个大师的长相,目前朱坤死了,剩下的知情人也都是那个大师的人,他们也都销声匿迹,想抓他难!” 张宇道:“不如把杨大师请来让他和这个僧人斗法,他的法力那么高深应该能对付这个秃驴!”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我点头答应,张宇便拨通杨大师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道:“年轻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老是指望别人!”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我去你的,牛逼什么玩意!”张宇破口大骂,这老家伙也真是不把别人的事情当一回事! 我也是有气,两人骂了杨大师一通,最后还是无奈,再慢慢想办法吧。 晚上睡着后无头女鬼又托梦了,说朱坤是被她吓死的,朱坤的魂魄被她束缚在了地下赌场里面。女鬼让我尽快把魂魄收起来免得那个游方僧人察觉朱坤死了。 游方僧人当初只是给了朱坤一个不完整的魂魄,让朱坤趁何京睡着之后将封魂魄的瓶子对准何京的鼻子让何京把那条魂吸进体内。 这条魂是从赌鬼身上抽离出来的灵慧,能一点一点的蚕食人的意识,使人变得一天比一天傻,灵慧还会跟人原本的三魂七魄融合在一起,当完全融合的时候就是人死的时候。 游方僧人并不是直接用什么法咒在害何京,所以何京被救之后游方僧人也没有察觉、没有任何动作。 只要不让游方僧人知道朱坤已死,那么僧人就不会多疑想到何京的情况已经好转。 女鬼还说朱坤跟僧人约定的日子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僧人会把朱坤的魂魄完全剥离他的体内,取他的性命。也就是说何京暂时没有危险,一个月之后僧人发现朱坤已死,拿不到朱坤的魂魄后肯定还会对何京构成威胁。 梦里我问女鬼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女鬼说她一直伴随在我的左右,因为我帮了她的大忙,她以此来报答我。 并说再帮我做两件事后她就可以功德圆满,可以回到阴界转世投胎。因为她是横死的,之前一直无法投胎,要想投胎就必须做满功德才行。 没想到做一件善事竟然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一道保护神,善事以后必须常做,利人利己! 次日一早叫上张宇再去地下赌场,在祭坛的香炉里找到了朱坤的魂魄,将其吸进紫砂葫芦里然后将紫砂葫芦供奉在孔庙的大殿之上。 我们都没有学过如何养鬼,也不敢养,怕反噬。所能做的就是将这条魂魄供在庙里让其整日听经净化其心,希望它能摒弃生前的邪念,变成一条有善心的魂魄。 等一个月之后解决了游方僧人后再把它放出来送到属于它的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开铺子做生意,晚上勤加修炼法咒,我们打算过一个月后替天行道。 在我们将何京体内的魂魄逼离出去的三天后何京醒了过来,又休养了四五天他能下床行动了。这一次中邪让他再一次变得乖巧了许多,能行动之后他很勤快,每天正常下班后,自己洗自己的衣服,还说要帮我洗,还给他姐姐做饭。 看着他慢慢变好我们很是欣慰,不过一个月之后如果我们灭不了僧人,那他可能还会中邪甚至会死。 僧人这次没有下狠手也完全是因为和朱坤做交易,如果让他知道是我们破了他的法术,为了挽回面子尊严,这种邪恶之人一定会做出让人难以预料的举动。 距离一个月只剩下三天的时候,这一日晚上做梦又梦到了女鬼,梦里她跟我说游方僧人今晚熟睡,要我立即去村子里将其抓起来。 我立即惊醒,将写有地址的纸条带着,给张宇打电话,再把何京也叫上,他也想亲自手刃仇人。 是夜月明,我们三个半夜1点出发,2点的时候来到村子里,翻墙悄声进去,猛地把门撞开,月光照耀下很清楚的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秃驴。 张宇拿板砖猛地朝秃驴脑袋上砸了一下,没有见血出来,板砖反倒被拍成了两半。秃驴挨了一记板砖竟然没事,哼了几声似乎要醒来。 我急忙把绳索拿上跟何京动手捆秃驴的手脚,张宇怕秃驴醒来乱喊,便又到外面找了三块板砖,一连把三块板砖敲碎才把秃驴敲昏过去。 “秃驴一定练过铁头功!”张宇惊讶的道,我说道:“快动手,趁天明之前抬到地下赌场里去!” 来的时候我们都是步行,没有用任何交通工具。大半夜的交通工具会发出声音暴露我们,这村子走到地下赌场得半个小时的路程。 我们要扛着人时间肯定花的更多,此时看了下表,都2点半了,预计到地下赌场后就三更了,必须尽快走! 梦里面女鬼jiao待过必须在3点40分之前将秃驴送到地下赌场,说之后我们就不用管了,离开便是,剩下的交给她来处理。 何京大病初愈根本扛不动秃驴,这秃驴看起来不胖可是扛在身上却很沉重,我跟张宇路上换了几次手,把我们累的满头大汗。 磨蹭了一个小时,来到地下赌场都已经3点半了。幸好还有十分钟,要是再耽搁一会儿错过了女鬼告知的时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将妖僧放在槐树坑里,我们立即离开地下赌场。次日睡饱之后到地下赌场看情况,秃驴已经断气多时了。 身上没有伤痕,表情很惊讶。他的死相跟朱坤基本一样,都是被吓死的。 很是讽刺,大半辈子修炼邪术养鬼吓人害人的妖僧最后竟然是被女鬼给吓死的,想必这就是报应了。 晚上睡着后女鬼又托梦了,说已经帮了我两次了,之前报信是一次,后面吓死秃驴是一次。现在她要走了! 梦里我说道:“报信也算一次?这……你走的这么早以后谁还帮我?”女鬼道:“以后你要靠自己!” 无奈,我不能阻止她投胎的机会,便想送她一程。但她却说不用我送,她功德圆满,有阴差会送她走。说完便消失在我的梦里。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梦到过她! 113:冥币掉包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时间已经到中秋了,正好赶上阳历国庆节,十一期间全国各地来往的游客很多,我们铺子的生意又变得好了起来。 这七天长假里我们的铺子每天从早上10点开始就有人排队,一直到晚上8点天黑下来人才散去。 我看到很多从庙里出来的香客拿着一个佛牌上面写着师太的法号“清惠”二字,来到我的铺子里,说是师太介绍来的。 清惠师太每天给香客念经加持外还不断的介绍人来我的铺子里解签算卦,真是帮了不少忙。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跟尼姑有瓜葛,但也不能抚了人家的好意。来的客人我都一一给人服务好。 七天里我们赚了不少,我们自己都没想到会赚这么多。七天一过生意又渐渐冷淡了下来,清惠师太这天闲着没事又来到我的铺子,进门就说道:“火居士,这些天拿着我的佛牌来找你的人一定不少吧,都是我介绍来的!” 我笑道:“师太有心了!”跟尼姑生意来往是可以的,别的坚决不提,能避则避。 这尼姑也是看我一脸的大胡子不知道我的真实年纪,要是她知道我比她小八、九岁估计也不会缠着我了。 谈话间我刻意装作掏钱包不小心把证件掏了出来丢在桌子上,尼姑一把就把我的证件拿起来看了又看,很惊讶的道:“火居士才26岁?” 我笑道:“对,这胡子是我特意留得,干这行的职业需求!”尼姑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之后她也一直始终保持着对我们的热情态度。 有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不懂的旁观者也多心了。其实尼姑就是感谢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所以对我十分的热情,除了这些没别的! 到后来我们慢慢的也接受并习惯了她对我们的态度,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给我们介绍了不少的香客来解签,这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漫长的秋冬季里本来萧条的生意变得火热起来。 闲话休题,转眼间已经到了深秋,张宇一个人还住在铺子里,晚上开着空调睡觉。长期这么下去他感觉空调风有害,就想着跟我合伙买一套房子。 除了给家里邮寄的外,他自己存了有3万多块,再加上把分的妖僧的赃物处理掉,一共有7万块。我让何莹把以前存的钱都取出来算了算,到郊区买一套房子面积不大的、还是在最顶楼的,都得要小30万。 加上来还差七、八万,我们便决定先不买,买一套小房子要是还选择分期付款的话那就太划不来了! 再等等,这七八万说挣也容易,现在铺子里生意不错,明年稳稳的干一年钱就够了。 我跟张宇在半夜里去了一次那个游方僧人藏身的农村家里,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晚上只找出来几千块现金,连一张存折都没有。 实在是想不通这秃驴开地下赌场敛了那么多钱财到底都放在了哪里?我们不死心,拿着锄头甚至将院子里的树坑挖了一遍也没找到半个籽。那间地下赌场也找了很多遍,也是一毛钱都没有。 最后不得已打消掉分秃驴的赃款的念头,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赚钱吧。上次分妖僧的赃物已经惹出来不少祸,这次没分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天气越来越凉,很久都没有大客户了。米表姑和郑姨在这段期间里找过我们也给我们介绍过生意,不过都是打麻将要算方位的,算一卦也就给二百块钱。她们还没给介绍来一个大单子。 正当我们惆怅的时候突然郑姨的一个阔太太朋友找上了我们,之前也见过,就是打麻将坐在一桌上的那个年纪最大的阔太太,名叫余洪琴,年纪50岁,她丈夫手里面有权,家里敛了不少的不义之财。 余红琴找上我们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打麻将,而是她家里面闹鬼,放在保险箱里面的200万现金突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200万冥币。 这事说来也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他们头一天将钱放在保险箱里,第二天晚上因为要取一份档案就打开保险箱,结果发现里面的现钱变成了冥币。 事情也很邪门,之前保险箱里面也放有一百多万现金,这一百多万现金却没有跟那200万现金一样变成冥钱。 而那200万的冥钱还是仿真版的冥币,就是每一张都是红色的面值100元的,上面除了人物头像和银行字号变成了丰都和阎王外,其他的几乎和真币一模一样。 保险箱密码是需要她们夫妻二人共同输入的,一人掌握一个密码,两个人不可能在单独的情况下将钱换掉。 所以出了这种情况除了闹鬼也没有别的解释。这个阔太太之前并没有找我们,而是找了一个在当地比较有名气收费很贵的大师处理了。不过没起任何作用,那丢失了的200万现金找不回来不说,他们还付了一笔高昂的化解费,甚至还有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这种钱不用想都知道是不义之财! 他们见大师化解之后不起作用就以为是有一个偷术很高明的小偷将他们的钱偷走了,便换了保险箱,并把保险箱另放在一个房间,外层还固定上不锈钢防盗门。这样谁也不可能在不露出任何痕迹的情况下将里面的钱掉包。 谁知道没过几天他们又往里面存了200万,这一次又是一个晚上的功夫那200万现金又变成了仿真版的冥币。 他们慌了,就想到还有我。虽然我没什么名气,给人算一卦收费还那么少,本来他们压根不会找我的,但如今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才找的我。 余红琴说这件事她的那些阔太太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的,所以她先支付了我们10万块的封口费,要我跟张宇两人必须严格保密。 拿了钱我们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我们却都有别的心思,保不保密就看你这些钱到底是什么来路了,如果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我们没理由昧着良心。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我们需要去她家里看看情况再下结论。余红琴开着宝马车将我们接到她的豪宅里。 这是在郊区的别墅,一套房子上下两层六百多平米,里面的房间多的让人感觉有点眩晕……羡慕!嫉妒!恨! 她领我们到客厅,客厅比我们现在住的宿舍要大一倍,要是用木隔断隔开最起码能当三间卧室来住。 先让我们坐下来,她独自上楼有二十多分钟后才下来,这过程中也没怎么招待我们,没泡茶,甚至连白开水都没给我们倒。 她说道:“我老公有事刚出去我打电话催他了,大概15分钟后就回来,你们先坐,等他回来后咱们就开始。” 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等她老公回来,她老公回不回来跟我们观察处理有影响吗?我觉得该问的问题问她一个人也一样,根本没必要非等她老公回来 可能她对我们不是很信任,怕我们耍什么花招变什么戏法忽悠她吧,所以就想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看着我们。 15分钟后他老公回来,这是一个脑袋半秃,面目浮肿很显老的老头,问了下年纪,55岁,他说明年就该退休了。看他的年纪跟他的长相不很相衬,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夜里难眠硬给熬成了这样。我心里就在想这又是何苦呢,你们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不觉得渗的慌吗? 你们敛这么多财自己又能花的了多少,万一哪一天被查出来不仅家产要被没收,还得坐下半辈子牢,死都死不安稳。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跟在他后头走,他将我们领到二楼放保险柜的房间里。这间房子里放了很多的字画,我无意间一瞥发现了有几幅是古代的画。 我对字画没研究过,但正常人都能看出那几幅画的颜色还有画风肯定是古代的,我想这些字画肯定很值钱。 保险柜用不锈钢焊死在从地下打上来的钢柱上,并且外围用不锈钢做了一层的防盗箱子,想要偷保险柜必须先把不锈钢防盗箱子打开才行。 余红琴的老公也姓余,余老头将保险柜打开,然后让我们都把脸转到一旁,禁止偷看!包括他老婆。 等他输完密码后他再把脸转到一边,也注视着我们怕我们偷看,此时换他老婆输密码。 我跟张宇彼此相视一笑,我们两人经过长期的合作彼此心里都有一定默契,此刻我想我们两个应该都在想这一对夫妻彼此有所隐瞒,并不完全透明真诚。 为了一点钱弄得两人彼此都防着对方,这样的夫妻做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密码输过后打开保险箱,余红琴将里面的冥币拿出来让我们看,前后两次一共加起来是400万冥币,两批冥币分别用塑料薄膜封起来,就好像是刚出厂的一捆新货一样。 这样的包装实在叫人称奇!偷钱的人似乎是知道他们往保险箱里面放了200万现金一样,就特意准备了一整捆对应数字的冥币将之掉包。 114:冥钱货郎 如果要说这是人为的,那打死谁谁都不会相信。怎么可能有人能把他家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往保险箱里面放了多少钱。 除非他家里面被人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我问道:“你们有没有找专业的人探测下你们家里被人动过手脚?”余红琴摇头道:“肯定没有摄像头,我们花了大价钱找人探测过的,确定不是人力所为才找上你们的。” 既然他们都坚信是闹鬼,那我也就不多废话往人力方面想象了。我拿出罗盘在房间里测量,见指针转动的很快。 这说明肯定是有鬼,只不过罗盘指针的转动却跟往常的不一样,平常转动是逆时针转,这次的情况却是顺时针! 之前遇到过一次不规则转动的情况,判断是动物的灵体。但这次的情况又叫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现在时间是黄昏,有鬼也不会出来,我便将整个别墅内所有的房间测了一遍,发现除了他们的卧室里有鬼魂的气息外就剩下这间放密码箱的房间里了。 之后便是等天黑,摆上八卦镜照一照,希望能看到鬼的样子。因为罗盘指针转动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我有把握能处理的了。 我们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也没有请我们吃晚饭的意思,最后没办法我们起身说出去买包烟,然后到小卖部里买了几个面包充饥。 啃着面包张宇骂道:“这一对老东西也太抠了吧,出手就是十万还让人以为真大方,结果到她家里一口茶水都没喝着,我们还得自己出来买东西吃!” 我说道:“事情处理了之后想办法匿名举报他们!”张宇点头道:“一定要把他们送进去!让他们尝尝里面的饭菜味道如何。” 啃完了面包天黑了下来,我们回到别墅,余红琴还抱怨我们买个烟买这么长时间,让我们动作快点! 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态度对待我们的人,张宇脾气暴躁立马就怒了,破口就骂道:“丑老太婆子你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到你们家里一口茶水没喝上,我们自己到外面买了点零食吃你还嫌我们墨迹,我们不干了,你走着瞧!” “别……别……千万别!”余老头急忙就拦我们,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还没吃晚饭,你们要是还想吃我立马让旁边的大酒店做然后送过来,没倒茶是因为我们这几天被吓怕了有点失魂落魄,实在是疏忽了!” 余红琴也急忙收起傲慢的态度,给我们沏上龙井毛尖茶,她其实并不是什么吓得失魂落魄,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她其实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种不出名的大师。 不上茶不管饭纯粹就是在吊着我们,想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水准,等我们有成绩了她才会拿出招呼贵客的仪式来招呼我们,不然别妄想。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我们脾气会这么大,她投鼠忌器怕把我们给惹毛了将他们敛财的事情给抖搂出去这才立即改变态度。 张宇也不跟他客气,点了鲍鱼和鱼翅,问我还点什么。我摇头说我吃饱了,就想喝一碗糯米粥,让大酒店做吧! 趁着饭还没送来,我跟张宇先在房间里挂上八卦铜镜,又让他们把电脑搬来,在两间房子里都装上摄像头。 自打跟杨大师学了几招之后我们就很少用过电脑摄像了,不过这次我又想用,因为这次罗盘的指针转动的方向不一样,我想先看看不直接接触,好有必胜的把握。 晚上让余处长他们换一间房子睡,反正他们家里房间多的是。大酒店将饭送来后,张宇津津有味的吃着鲍鱼、鱼翅,让我也尝一口。 我这会儿却没心思吃,这些名贵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抵触的情绪。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怕我接触这些东西后就变得堕落起来。修道之人应该粗茶淡饭,这样能做到清心寡欲。 喝完大酒店做的糯米粥后我们开始看电脑视频,一直看到晚上12点的时候都没有动静。屋子里床上摆的罗盘转动的频率跟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我跟张宇走进房中观察了一番后,感觉那个鬼应该是没来! 余处长夫妇两人困的不行却不敢睡,一直打着盹时不时的醒来问我们到底怎么样了。我说道:“鬼今晚上没来,你们之前是放了钱才将它引来的,这样为了能早点完事你们再放200万进去!” “开什么玩笑?我们又不是印钱的哪里有那么多钱一直放,就算是有也不敢放,万一再给变没了,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的血汗钱不就全打水漂了吗?”余老头满脸痛苦的说。 我跟张宇则在心里骂着他:“你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吗?你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你给我说这几百万是你的血汗钱,说给蠢猪听猪都会笑!” 我们又劝,说了大半天他一直不肯再放钱进去,没办法,今晚上估计是看不出什么线索了,我们就说道:“把摄像头开着一夜别关,等明早上我们过来看视频!” 见我们要走,夫妇二人脸上顿时露出鄙视不屑的神态,也没挽留我们更加没送我们。 出了别墅区后,看了下表时间已经12点半了,街上的门市基本都已经关门,但十字路口有一个人坐着,他面前放着一辆手推货车。 这么晚了谁还在这里摆摊?这里这么偏僻,左右无人,来往的车辆都很少,深秋的晚上天气还很寒冷,怎么这人还不回去呢? 我跟张宇同情心泛滥,便想走过去买一点那人的东西,然后劝他早点回家歇着。当我们走近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摆摊卖冥钱,手推货车上的冥钱全部都是那种面值100元的仿真版冥钞。 男子见我们走过来急忙问道:“买一点回去祭祖吧!”这个季节又不是清明节,而中元节也早都过了,再说我跟张宇两人都熟悉彼此的家底,近期内也不是过世的亲戚的忌日,买回去祭祖这话说的让人莫名其妙。 我说道:“我买,有用,但不祭祖。大叔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男子笑了笑道:“家里穷,晚上想出来多挣点!” 张宇道:“这个地方没啥人摆这里没生意,明天晚上你到人多的地方去!” 男子道:“人多的地方不让我摆,说晦气!” 也是,大晚上在街上卖这种东西,谁见了都会吓一跳,都会喊倒霉。见他这么可怜,我就把整车的冥钱全部买了下来。 反正冥钞也不值钱,一叠冥钞也就一块钱,花了500快就全买了下来。这些冥钱我们以后送神送鬼也用得上。 他拿出袋子给我们包好,然后推着车走了。我们跟他说了声告别,扭过头走自己的,张宇见那人可怜就不由自主的朝后多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那男子就在我们转身的一刹那功夫消失了,连手推货车都不见了! 别墅区附近的路灯是很明亮的,那男子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连车轮推动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想我们这是遇到鬼了! 我急忙将罗盘拿出来,见指针转动的方向竟然是顺时针,真是让人毛骨悚然!难不成我们要找的偷钱鬼就是那个卖冥钱的货郎? 看那个男子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感觉到阴寒之气,最起码不是那种渗人的感觉。在余红琴的别墅里也没有觉得阴森寒冷。 似乎这个鬼并不是鬼!好像是别的什么比如我们没有见到过的元灵什么的。总之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我们并不丰富的阅历一时间还猜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我打开装冥钱的袋子,在路灯底下反复看了又看,冥钱就是冥钱,它不可能变成真钱,它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变得。 一时间我跟张宇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个晚上我们决定不再起任何同情心,不再跟任何陌生人搭讪。 我让张宇把一大袋的冥钱带回铺子里存放着,这些冥钱要是拿回家里会把何莹给吓死。休息了一晚上后,次日来到别墅区,走进余红琴家里看昨晚的视频录像,反复看了两边,什么结果都没有。 余红琴很不耐烦的道:“你们到底行不行,能不能办给个具体日期!”我说道:“七天,要是七天之内我解决不了那你就另请高明,除了封口费外我不会要你一毛钱车马费!”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七天之内你们需要什么法器都算我的,吃饭尽管去大酒店叫,报我的帐,我也不让你们吃亏!我有事要走了,钥匙留给你们”余红琴把别墅大门和那两间房间的钥匙给了我们。 115:阴兵借钱 看着钥匙我心里窃喜,我有时间去研究研究房间里面的字画了! 等余红琴的车子彻底消失在我们的眼帘后,我跟张宇迫不及待的打开放保险柜的房间,谁知道里面的字画竟然被搬空了! 这两个老东西竟然防我们跟防贼似得!偌大的房间里除了那堆被焊死的铁疙瘩搬不动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来到卧室里面也没有发现一点值钱的东西,抽屉里和衣柜里都是空的!床底下甚至连一双拖鞋都没有! “他妈的,昨天没有趁机拍几张字画照,今天就没机会了,这没有证据怎么举报?”张宇忿忿的道。 我说道:“昨天他们前后一直盯着我们哪里有时间拍照,我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干吧,算了,咱们没证据不要紧,只要写一个匿名信,这种事都是无风不起浪,到时候会有人查他的!” 别墅里面上下两层二十多间房子除了客厅和那两间房外其余的全部都上了锁,根本进不去。不得已我们又从客厅里找,但是找过后又是徒劳无功,除了茶叶、烟和水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这对老东西把电视的遥控器都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怕我们看电视浪费他家的电。 白天鬼又不会出来,我们呆在别墅里纯粹就是浪费时间,等到了晚上他们又会下班回来,到时候盯着我们让人不自在。 “算了,咱还是把门锁了回去吧,晚上再来,今晚上路过的时候留意下那个冥钱货郎。”我对张宇说,张宇道:“行,走之前去大酒店报她的帐吃一顿,顺便查查她在酒店的帐!” 张宇变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去酒店查账呢。我们快速来到大酒店,报余红琴的名号,然后点菜。 张宇打算故意挑贵的点,不过服务员把菜单拿来之后上面只有图案没有价格。我问道:“价格呢?不知道价格我们万一点贵了岂不是过意不去?” 服务员微笑道:“不用担心,您尽管选自己喜欢的点就行,余老板是不会介意的!”我说道:“那我们到底吃了多少自己心里总得有个数吧,糊涂可不好。” 服务员仍旧是微笑道:“您吃完后我会给您报一个总价格这样总可以了吧?” 无所谓,总价格知道也行,反正到时候价格肯定贵得离谱,这就是证据,我们一会儿把菜单子和总价格拍照! 我们两个专门挑贵的,点了鲍鱼、鱼翅、甲鱼等菜,吃完后问服务员总价格,服务员说一共200块。 “什么?这么少?”我们计算这顿饭怎么着也得六七千,怎么才200块,这200块就是在街上随便找一家普通饭馆点七八道菜也都有这个价了! 张宇瞪着服务员道:“别忽悠我,这个鱼翅399块钱,我可是吃过的!鲍鱼更贵!”服务员微笑道:“您好,本店店庆搞活动所以才这个价!” “店庆搞活动……这个说辞还真是新鲜!”我心里嘀咕着,看来她们是早有防备,查账也查不出来! 张宇被服务员噎得没话说,我们两个无奈,离开大酒店,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昨晚的视频录像里应该有录到那些古代字画,便又转回去。 打开客厅里的电脑翻找昨晚的记录,发现没有!我仔细看了看,见电脑有点不对劲,跟昨晚的那台电脑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 虽然电脑的牌子没有换,形状也一样,但印象中记得昨晚那台电脑比较旧,而今天却变新了。 “妈的,这两个老贼一点线索都没给留下来!”张宇骂道,我说道:“可能昨天你态度太强硬了,让她们起了防备之心,咱们刚来的时候她们可是什么都没收拾。” 张宇道:“怪我,下次碰到这种情况一定先把人稳住了,先采集到证据再翻脸不迟。” 回到铺子里做了半天的生意,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出发再去别墅。路程比较远,为了省钱我们也没打车,走到别墅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想起来昨晚上见到的那个冥钱货郎,便让张宇放慢脚步,多在附近转悠几圈,希望能发现他的踪影。 我们从7点开始转悠一直到8点半还是没有见冥钱货郎出现。这时候余红琴打电话来问我们晚上到底来不来,不来的话她现在要锁门睡觉了。 我对着电话道:“那你就休息吧,我们今晚上就不来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天天晚上来,直到把事情解决了。” “8点半睡觉?你说她们睡得着吗?”张宇冷笑着道,我说道:“管他们的,其实要我说咱们剩下的6天时间里就做做样子,等过了期限就说办不到,让她另找人去。反正封口费也不少!” 张宇连连点头赞成,说道:“给这种人处理对咱们没好处的,说不定还会遭天谴。既然有一个鬼在做顺应天意的事情,咱们应该乐见其成才是!” 我们打定了注意后准备回去,回去之前又到大酒店里报余红琴的帐海吃了一顿。这一顿比中午叫的还多,还开了几瓶洋酒。 喝的醉醺醺的问服务员这次花了多少钱。服务员笑着回答道:“500块钱!” “扯淡!一瓶xo就是新出产没什么年份的都好几百,你说500块是糊弄鬼呢?” 服务员依旧笑着回答道:“本店店庆搞活动所以才这个价钱!” 我们什么话都没套出来,最后只得悻悻的离开。路过别墅区的十字路口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冥钱货郎。 我们急忙走过去,此刻看表,刚好晚上11点,货郎见了我们微笑了一下,问道:“还想买冥钞吗?” “不买,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我把罗盘拿出来,指着指针问他道:“你不对劲,肯定不是人!” 货郎笑道:“你答对了,我确实不是人,你们想怎么样?”我道:“那个贪官保险柜里的钱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货郎点头道:“是我做的手脚,你们难不成是来抓我给她们一个交待吗?”我摇头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抓你,我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罗盘转动的方向跟平常的不一致!” “想知道吗?罗盘给我!”货郎要过我的罗盘,指着指针说道:“一般留在人世间的鬼是不正常、不合法的存在,所以是逆时针,如果是顺时针那就说明我的存在是正确的合法的,这样讲你应该能想到我是什么了吧!” 猛然间我浑身一颤,想通了,十分惊讶的道:“难不成你是阴差?” 货郎笑道:“聪明,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阴差,最近手头紧就管这老家伙借点钱花花,附近住了不少的这种人都被我将钱调走了,只不过他们都不敢声张,就这个余老头胆子大敢请大师来灭我。” 张宇惊诧的道:“难不成你是黑白无常?露出你的原形让我们看看!” “你小子电视剧看多了,我的样貌就是我的原形,跟真人没有区别!电视里演的那种戴高帽子的装扮是古代,如今21世纪我们也早都换服装了!”货郎说道。 我疑惑的道:“阴兵借钱?你们不是花阴间的钱吗,为什么要借阳间的真钱?” 货郎说道:“与你们无关,你们管好自己的事,要买冥纸的话我很乐意招呼你们,想知道别的更多的就不奉陪了,知道多了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 “买,当然买,这辈子见过最稀奇的事情就是跟阴兵谈话,本来我还一直不相信有地府这回事,现在相信了!”张宇掏出20块零钱要买20叠冥纸,装冥纸的时候他故意说要帮忙,借机抓住了货郎的手。 “嗯!很阴森寒冷的感觉,不过要比鬼魂的感觉好受的多,不是很恐慌没有那种渗人心的颤栗感!”张宇张口就说出摸阴差手的感觉。 “少废话!给钱!”货郎把冥纸往我们手里一塞后立即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这猛地来一下又把我们吓了一跳。好在我们是经常见这种场面,没有喊出声来。 也幸好周围没人经过,不然见我们跟空气说话,手里还拿着冥纸一定会认为我们中邪。 次日我们照旧去大酒店吃喝,晚上到余红琴的家里做样子,就这么一连骗吃骗喝装模作样的熬到第七天。 这七天之内她们家也没有再出过闹鬼的现象,可能是因为没有钱再让阴兵偷了。我们便说道:“鬼已经被我们给赶走了,你要是不信就多住几天试试,往里面再塞一点钱试试,要是真不闹鬼再付我们钱也不迟!” 116:修路的钱 余处长和余红琴哪里知道我们到底干没干什么,我们胡乱侃了一通让她们也挑不出毛病来,她们便就说:“先观察三天,我们会往里面放一点钱试试,要是真的不再出事必然有重谢!” 这七天里我们天天晚上到11点以后都能看到阴兵冥钱货郎在别墅区摆摊,偶尔有人路过的时候那些俗人是看不到货郎的。 跟货郎聊天的时候他说是刻意让我跟张宇见到他的,见我们两个心地善良法术也可圈可点,就想交我们这样的朋友,也让我们别多管闲事坏了他的计划。 于是我们也跟他讲了条件,余红琴要是再往保险柜里面放钱就不要再掉包。实在手痒痒要动手,好歹等过一阵子她付了我们的酬金后再说。 货郎很健谈,还有一点风趣,不知道是阴兵都这样还是只有他是这样,总之给人的感觉跟在电视里面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跟他相处的这些天里我们很聊得来,开始他不愿意透露为什么用冥纸换掉贪真钱,后来我们也没敢再问,但他却自己说了出来。 原因是这样的,别墅区附近新开发了有两个小区,在盖单元楼,楼盘是有开发商投资的资金不用愁,但是小区周边的路可都是国道,这些钱是由上面来出的。 上面给补了一笔巨额修路款,要求把两个小区以及周边所有的路都修好并且进行美化,要建设一个魅力新城市。 修路款拨下去到了这群人手里层层下发后被剥得所剩无几。小区进出的路都没修好,修到一半的时候就因为工料缺少进行不下去了。 在附近的小区提前预定房子的人定金都已经付了,而路一到下雨天就泥泞难走,就要求退房,但是按规定定金肯定不给退,就这样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两个小区里面建的楼盘空置大半年了没卖出去一套。 小区周围还有很多坟包没迁走,一到夜里就觉得渗人,加上深秋的季节西北风呼啸让人觉得是鬼在哭。 这些迁坟的款项也包含在修路的钱里一起拨了下来,结果都被这些人给贪污了。就这还不止,这些人还在附近圈了不少地,用贪污来的资金盖上简易门脸房。 周围的地都是耕地,是老百姓的,他们霸占这些耕地的时候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叫来铲车把地里的庄家苗铲掉,然后铺上地板硬化,再搭上那种用彩钢瓦制作的房屋,说是要开什么菜市场。 老百姓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田颗粒无收不说,耕地被霸占还一分赔偿款没有拿到。 而这大片的耕地里面有2亩半是货郎他后人的田地。货郎死了有一百多年了,在阴间混了这么长时间才混到一个阴兵,还什么头衔都没有。 他阳世的后代到如今这代应该是他的玄孙辈,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受欺负,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就跟上头请示了,上头也批准了让他出手教训教训这帮贪官。 他便想出来用冥钞换掉真钱的计策,不仅能把修路的款项要回来还能将那帮孙子吓一吓,让他们知道做了亏心事的后果。 不过这些人里面就有胆大的,比如余老头,钱被换了后还是要继续贪污修路的款项,偷了200万后他竟然还敢再弄200万来。 货郎说道:“这个余老头我要举报他是举报定了!过一阵子你们就听好消息吧!”我问道:“他保险柜里面之前有一百多万你为什么不把那些钱也变走呢?” 货郎道:“那一百万不是贪污修路的钱,我不能逾越做不相干的事情,即便他那些钱也是贪污的,但是是别的方面,我就无权干涉,不然上面也会派人来查我。” “哦?你们那里倒是很严明啊,就是不知道你掉包换走的钱都去了哪了?”我问道。 货郎道:“已经分发下去了,等几天所有的工程都会恢复施工。” 我此时又想到那句话,张口便念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骸骨!看看这些工人和农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依旧贫穷,而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指手划脚随随便便就轻易剥夺人家的血汗钱,天理何在!” “天理在我这里!我来替天行道!”冥钱货郎振振有词的说道,他也确实做到了! 张宇说道:“修路是有很大的福报的,你就算是不想修你也别阻止别人去修啊,这群人连修路的钱都敢贪污,真是嫌命长,枪毙都不为过!” 我们两人一鬼高谈阔论着,不知不觉已经晚上1点了。 “该回去了,以后我们也不到这边来了,咱们后会有期吧!”我对货郎说道,因为我们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完了,接下来就等着余红琴给我们的卡上打钱。我们也没必要一直来别墅区了。 货郎说道:“两位小兄弟保重,如果日后有什么麻烦遇到难对付的鬼可以找我帮忙!”张宇急忙问道:“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系你,还是到这个路口找你吗?” “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个给你们,有需要的时候喊三声救命我就会出现!”货郎给了我们一块令牌,他说这是进出那个世界的腰牌。 他还说道:“你们之前所做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蒋羽灵就是我负责接送的,阴间的功德薄上已经记载了你们的善行,你们还得继续努力,这块腰牌其实就是一种荣誉,假以时日你们的功德达到一定程度后我的上司会给你们封一个在阳世间的猎鬼人的称号!” “啊?阴间的冥官都注意到我们了?”我跟张宇都很惊讶,没想到会受到这等荣耀。 货郎高兴道:“你们继续努力,说不定等你们百年以后咱们还是同事呢,好了,闲话不多说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后货郎瞬间消失在我们的眼帘中,我跟张宇心情澎湃,但也带有点恐慌。没想到阴间都会注意到我们,还特意让货郎给了我们一块腰牌,这么说来我们可以自由进出那个世界了。 我们对那个世界认知的很少,这就是恐慌的原因,而且冥官听说很严厉,我们也怕稍有不慎出个什么岔子万一再降罪于我们。 并且我们虽说做了不少善事,但毕竟是凡人,凡人都有恶念,也时常动歪念想敛财,碰到漂亮姑娘也会起心等等等等,希望冥官对我们不要太苛刻…… 回到家后我激动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将何莹吵醒,她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晚上在那有钱人家里喝了不少咖啡?” 我笑道:“不是,咱们的房子就快有着落了,我这是高兴的睡不着!”阴兵关注我们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货郎特意交待过的,免得泄露天机或者吓到别人。何莹本就胆小,更加不能告诉她。 她一听我如此说,笑着问道:“那个老头答应给多少钱?”我道:“20万,这样咱们自己不用小宇给垫钱就能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睡吧老公,以后高兴的事情肯定天天有,要淡定一些!”我们相拥入眠,一夜无话。 过了五天,我们接到余红琴的电话,她说道:“这次试了,钱没有再变成冥钞,之前是我们态度不好,大师不要介意,我这就给你转账。” 我说道:“道歉就不必了,以后有生意只管往我们这里介绍就行!”挂了电话后我到银行查了下户头,真的多了20万,打算取10万块分给张宇,张宇说不急,这些钱他垫着要我买一套三室一厅的,咱们一起住。 房子我们也没有看,便先不取钱,先到附近的小区里看看哪里价格合适风水好再做决定。 接下来的这几日我们就在城市的郊区里看房,位置当然要选在离何莹公司近一点,这样上班方便,孔庙也在附近,我们也方便。 这一日看房的时候听到小区里的几个大妈说别墅区里的一些事情,说是上面惩处了一批人,那个余老头已经被送进了监狱。 由于赃款已经被冥钱货郎发放下来,这些钱在阳世间对不知情的人来说其实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上面追不回赃款便没收了所有那些人的所有家产。 包括在没职位以前的祖产等资产,将其变卖后得到的资金用于补贴城市建设,修桥铺路。 余红琴因为仅仅是家属,所以她没有被抓进去,只是所有的家产全都被没收了,包括那套600平米的豪宅,她身无分文,工作的单位也因为这事将她开除了,听大妈说她如今流落街头成了乞丐。 117:人牌合一 听到那些人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跟张宇欢呼雀跃,现在感觉挣得还是少,下次要是再碰上,必须要开天价狠狠宰一笔。 宰了也是在替天行道,更何况我们有了令牌,等于是冥官赋予了权利,让我们去行使的! 看完房子后回去的路上看到郊区的垃圾场里面躺了好几个乞丐婆,看她们细皮嫩肉的长相觉得很像是那些贪官的太太。 我跟张宇立即来了兴趣凑上前看热闹,之前附近已经有不少看客在一旁指指点点的,说其中的谁谁他们认识,就是某官的老婆,以前风光无限,皱一下眉头甚至放一个屁都能让地颤三颤。 可如今潦倒到这种境地,也是咎由自取!看客都很高兴,有不少吃过亏的不是被霸占耕田就是被欺压克扣工钱的都十分的气愤,离的老远在朝那些乞丐婆子丢石子。 这些人也真是胆小,都没人敢上去给这群老王八婆子几个耳光,站的那么远丢的准吗? 乞丐婆子们似乎都是受了家道中落的打击而变得神情恍惚有些痴呆,她们名声已臭,身边的人不再附势,而她们也被断了一切经济来源,没有吃穿,不得已变成了乞丐。 自然,做乞丐就必须要受到凌辱。乞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生来为人却享受不到应有的待遇,和畜生无异,这也是她们该有的报应。 也有不少经受不住打击的直接抹脖子自杀,这样倒也干脆,省的什么都被拿走了到最后连尊严也得被拿走。这样赖活着还不如早死了早解脱! 这群人里面不见有余红琴,不知道她是在哪里要饭。看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看客里竟然没有一个给力的,好歹你们受了那么多的欺压冲上去来两个耳光发泄下啊! “打她!快打她,她强行霸占咱们家3亩耕地一分钱没给!”一个20来岁的小媳妇唆使她那才五六岁的儿子用石子丢乞丐婆子。 周围也不少人这么做,都在用石子丢,或用嘴骂,就是没几个人上去痛痛快快揍那些乞丐婆子一顿。 我跟张宇都是外地人,没什么瓜葛,动手找不到任何理由。我只是盼望着我家乡的那群王八村官赶紧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赶紧把耕地还给我们! 这里大快人心,也希望家乡那里一样能大快人心! 看客们继续丢着石子破口大骂着,我跟张宇走了,回到铺子里开张。中午吃饭的时候米表姑来到铺子里接我们,说今天有饭局,要我们一起去吃。 郑姨前天打麻将的时候找我算了下方位,那天她打完麻将赢了有一万多块。本来说昨天请吃饭的,米表姑昨天有事就推到了今天。 晚上何莹、何京都下班后米表姑将我们接到郑姨家,郑姨说这顿饭是特意感谢我,还要再给我包一个大红包。 我们在去之前郑姨又打来电话说她们几个阔太太已经开始战斗了,要我再帮她算算,两次的卦钱红包等我来了后一并给。 等我们到郑姨家里的时候她已经赢了5千多块了,距离吃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几个阔太太打的兴起,便不招呼我们,让米表姑负责招呼。 郑姨是米表姑的小姑子,她家其实也就是米表姑的家,我们也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早习以为常了,自己要喝茶就自己找茶叶泡,喝饮料自己到冰箱里拿。 我真是佩服这几个老娘们打麻将的瘾头,这一干上了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麻将最是能消磨人的意志! 老娘们打着麻将嘴里还不闲着,她们一直谈论着最近的新鲜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余红琴身上。 郑姨说道:“那个余姐,你们都认识,之前多有钱,老公手上有权,家里住好几百平米的豪宅,吃饭顿顿在大酒店,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奢侈,可如今我听说她变成要饭的了!” “可不是吗,前几天我还看到她了,在垃圾堆里面拣别人丢剩的东西吃!”另一个阔太太道。 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有福相的阔太太说道:“幸好咱们几个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不然这次大清洗咱们的下场也变成那样!” 另外一个年纪最大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老余好像是昨天死了!” “啊?这么快就死了?怎么死的?”众八婆对这种新闻最感兴趣,不过就连我跟张宇听到这消息都感到很吃惊,急忙就追问。 “听说她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想赌一把翻身,就跟麻将馆的老板借了五千块钱……” 郑姨打断道:“她都成那样了谁还会借给她一毛钱?”年纪老的太太道:“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她以前跟那个麻将馆的老板有一腿,经常光顾那里,所以那个老板才借她!” 几个阔太太全都笑了,其中一个说道:“就她那个长相竟然有人愿意跟她有一腿,我真佩服那个男人的眼光!” “就是!就是!我要是男人早都把她踹了!” 我、我老婆、小舅子还有张宇我们四个年轻人听到一群老八婆谈论起这事的时候真是肆无忌惮都感觉到阵阵恶寒。 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小孩子在场吗?你们这是带坏小孩子的节奏! 何莹跟何京朝米表姑打眼色,然后不停的翻几个阔太太的白眼。米表姑却淡淡一笑,做嘘声手势,示意她们别放在心上,又悄声说道:“要是不想听就装作困了去卧室里把门关起来,去吧!” 我们在人家家里又能要求人家怎么样,还是继续听吧,其实我跟张宇挺感兴趣的! 年纪老的接着道:“老余好像是从哪里弄了什么邪咒吧,听说她开始打牌就没输,一直赢都赢了五六千,把借的钱都还上了,后面忽然感到体力不支,麻将馆老板就给她端茶倒水还要了外卖,等她吃过后情况稍微好转了,这个时候她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站起身来猛地说道:‘人牌合一’,接着摸牌,拿过来一看,竟然自摸十三幺糊了!” “这么厉害,那这把牌估计能赢一人一万三,三个人加起来三万九呢岂不是发了一笔小财?” 老的说道:“对,是一万三,加起来三万九,可你们猜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情况?” 几个八婆有摇头说不知道的,有说是不是人家赖账不给钱的,还有的说她是不是作弊抽老千被人给抓住打了一顿给打死了。 老的摇头道:“都不对,她嘴里面喊着‘自摸十三幺糊了’之后就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麻将桌上,将桌子都压塌了。麻将馆老板赶紧上前扶她,结果发现她已经断气死了!” “什么?就这么死了?那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最近那家麻将馆传的可邪乎了,都没人敢去那打麻将了,有说是弄邪术没弄好反噬自身死了的,还有的说是打麻将过劳死的!” “扯淡,打个麻将能过劳死,真是新鲜!”几个阔太太显然都不承认打麻将能过劳死。她们都愿意相信余红琴是用邪咒被反噬而死的。 正说的起劲,碰巧电视里面新闻报道有个中年妇女彻夜通宵打麻将,结果猝死在麻将桌上,几个阔太太听到后都吓了一跳,都说道:“以后千万别熬夜打麻将,命要紧!” 余红琴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是打麻将过劳死,她能喊出“人牌合一”这种话,不是用邪咒就是魔怔了。 试想一个人能喊出这种话,那她其实是想变成一张麻将牌而不想继续做人! 之前我们跟余红琴接触过,看过她的气色不像是那种被鬼缠身而死的情况,所以可以排除她用邪咒。 再说她也不懂什么邪咒,要是真懂又何必来求助我去帮她解决钱被冥钞调换的事情呢。 所以我猜测可能她真的是魔怔了! 麻将不仅能消磨人的意志,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念! 在她临死的时候能悟出“人牌合一”的理念,估计她下辈子投胎会做一个赌神吧……此时我倒是有点佩服她对于麻将的执着意念。 谈笑间到了饭点,众八婆停止打麻将,众人坐车去了酒店吃饭。席间郑姨还是跟以前一样偷偷将信封塞到何莹的包里。 晚上回去的时候点了一下,有三千多块。给人算打麻将的方位能分到几千块的红包也真是够高价的了! 何京看着这些钱说道:“姐夫,这些赌钱应该散一部分出去,去庙里捐一点香火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也捐一点自己的工资,虽然不多但也是功德一件!” 我笑着抚摸他的头,说道:“你总算是成长了,好,明天我们一起都去,都捐一点,多给自己积一份功德。” 我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着千万不要沉迷赌博的言论。不论小赌大赌都不行,要是只是玩不赌钱那是可以,练练脑子还能防止老年痴呆。但是一旦涉及到金钱,多少个血泪的教训摆在眼前,痴狂的人心甚至不惜跟鬼做交易,只图一时的快乐而导致万劫不复。 118:人生终点超市 入了冬了,天气寒冷。何莹公司的宿舍虽然供暖,但何京跟张宇住的环境比较恶劣,而我们此刻也攒够了买房的钱,便决定把房子买了。最后在郊区南面方向的红玉小区买了一套顶层6楼三室一厅120平米的房子。 张宇给垫了10万块钱。他存的钱刚好够买一套两室一厅的,但是买了房子就没有钱装修和买家具,便商量把钱凑在一起先买一套大的,这样大家都能住,再有就是有亲戚来的时候张宇可以跟何京挤一个房间腾一个房间出来。 加上装修和买家具后,我跟何莹身上的所有积蓄都花的差不多了,而张宇给家里邮了些钱后还剩下一些,他就花了两万块钱买了一辆二手小轿车,说是出行方便。故意买的二手也是为了练手,他才刚考的驾照,买新车一者经济不富裕,二来怕水平有限万一刮了撞了就太心疼了。 装修完成后,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搬家。这一天公司的几个大妈见我们要搬走,就站在宿舍门口找我们扯闲话。 “怎么要搬了,这么快就买到地方了?成啊,小莹有福气啊,老公能干,才来漯河半年时间就买房了!” “着急搬干啥啊,不给公司的漂亮小姑娘看手相了?多看几个能多赚点钱,这样车就有了!” 又听到说我给人看手相的事了,顿时我心里烦躁的很,这群老娘们真是闲的蛋疼没事乱嚼舌头,真想把她们轰走! 何莹皱着眉头对几个大妈说道:“我男人不会看手相,你们到底听谁说的,怎么三天两头有人在我耳边提这个茬,我早都腻了!” “不……不知道……”大妈开始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看她们这副德行就知道疯言疯语就是从她们口中传出来的! “你们这群老三八凭什么污我清白?”我在心理面怒骂着,我又没得罪过你们,我每天除了晚上回公司的宿舍休息外,白天都在外面忙铺子生意,跟你们没有过一点瓜葛,你们这是对我羡慕嫉妒恨吗? 可能真的是,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屌丝,一无所有,如今这么短的时间有了房子能不招人恨吗! 算了,我不跟她们计较,早点收拾好东西早离开这里,你们以后想说还说不上呢。 住进了自己亲手买的房子里别提有多舒坦了,这里的小区是去年新建的,周围环境绿化也做得好,供天然气,我们白天都上班,只是晚上回来,比烧暖气要省钱。 晚上为了庆祝搬新家,我们干掉了三瓶竹叶青,这是我们头一次喝酒换了口味,这一次值得奢侈一回。 冬日里的天气相对来说是一年中生意最冷淡的,这个季节游客很少,天气太冷谁愿意出来乱走啊。我跟张宇每天中午11点去开门,到下午5点就得关门,来解签买转运石的也都是些老客户再有就是清惠师太给介绍来的香客,人数有限的很。 大冷天的我们也不愿意总是开着空调坐在铺里硬等,所以只要碰上刮风下雪的阴冷天,一般4点就关门打烊。 这一日下着大雪,早早的关了铺子,距离何莹下班还有1个多小时,我们悠闲地散着步往公司走去,走到公司最多也就20分钟的路程。 西风呼啸,站在公司门口冷得不行,张宇提议往前走着,好歹活动起来就感觉不是很冷。我们便朝南面走,走着走着已经路过了我们住的小区。 以前一直走东面的大门,很少来到小区的后门,在后门转悠了一阵子,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还有半小时何莹就下班,便打算漫步回去。 张宇说道:“急啥,陪我再走走,一会儿老婆接到了又不要兄弟了,前面新开了一家ktv你知道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我又不好这口,平日里也就是有一些有钱烧的客户会请唱歌,我们自己从来没花过自己的钱去那种地方浪。 张宇唱了几次却唱出瘾了,总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去一趟。我也没法拦着,他到现在都没找到女朋友,要是再把这爱好给阻断那他的日子得要多难过。 “跟我走,有一个新鲜的地方让你瞧瞧!”张宇一脸神秘的说。我问道:“ktv里面能有什么新鲜的,难不成是来了外国洋妞吗?” “哈哈……哈哈……”张宇被我的一句话逗得捧腹大笑,说道:“没想到你还喜欢外国洋妞!” 我道:“去!去!去!说正经的到底啥新鲜。”张宇不答,拉着我硬往南面走,过了小区后拐过一个丁字路口,前面就是城郊外了,那里比较荒凉。刚修好的柏油马路上新开了一家大酒店和kvt,张宇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这里除了大酒店和ktv外其他的地方都比较老旧,整条街上都是以前那种一层的砖瓦房,大部分的铺面不是汽修的就是不锈钢门窗,还有两家老字号的饭店。 看着这么荒凉的地方我疑惑的问道:“这里有什么新鲜的值得你跑这么远。”张宇笑道:“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被张宇硬往前拽,看看表就剩10分钟下班了。正当我想往回走的时候,张宇指着一处地方说道:“就是这!” 放眼望去,只见一家纸扎铺子门上面写着几个字:人生终点超市。我被这几个字吸引了,立即走了过去。 张宇见状笑道:“怎么样,新鲜吧,见没见过有纸扎铺子写‘人生终点超市’的?”我笑了一声道:“还真是新鲜。” 纸扎铺门顶上挂着招牌,上面写着“南城纸扎铺”,破旧的木头门上用白色的油漆刷着“人生终点超市”六个大字,这六个字很是醒目,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再忘记。 超市这种东西本来是不存在于我们这个国家的,是从西方流传过来的。如今21世纪改革开放经济发达,咱们吸收了不少西方人的精华,超市就是其中之一。 纸扎铺子的出现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存在,是我们老祖宗对待死人所创造出来的,里面的特殊祭品可以将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沟通连接起来。它跟超市完完全全可以说是不沾边的。不过却有一个共同特性,就是都是出售商品的。 这家纸扎铺的老板也真是有才华,竟然可以将纸扎铺和超市结合起来,取一个十分符合的名字:人生终点超市。 站在门口朝里望了望,内中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虽然外面下着大雪,天也没黑,白茫茫的一片很耀眼,但是纸扎铺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点光也透不出来。 可能铺子里连窗户都没有,就只有木板门上的旧玻璃能透一点光进去。我对张宇道:“你进去过吗?” 张宇道:“咱们又没有那个需要进去干啥,看看店招牌笑笑觉得新鲜就够了,回吧,嫂子下班了!” 人生终点超市已经勾起了我猎奇的欲望,我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模仿超市的模式,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死人祭品。 我说道:“进去转转,买几叠冥钞香烛纸裱也能用得上。”张宇叹着气道:“上次买冥钱货郎的好几百叠冥钞连一半都没用了,还要买,算了,想看我就进去陪你看看。” 我们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是两个小间组合成的一大间铺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房子里的柱子和墙壁横梁断切面,店老板也不说把那断切面用涂料好好刷一刷,就这么摆着看起来真碍眼。 铺子最前面是柜台,专门卖香烛纸裱,里面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看管,铺子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纸扎物品:花圈、纸马、纸人、纸扎电视机冰箱等物。 里面很凌乱,地下放着竹篾,几个工匠在利索的削着竹子编着纸花。看整体的摆设根本就和普通的纸扎铺没什么区别,哪里有什么超市的影子。 中年妇女见我们进来就问:“需要什么?”我大致看了一圈后觉得很失望,根本就跟超市扯不上边,就想走,不过来了这种地方不能空着手回去。 空着手回去不吉利,到死人的地方必须要买一点东西,哪怕就是1块钱也行,绝对不能什么都不买就转身走。 冥钞还有很多用不完,我就买了几捆香和一些蜡烛、符纸。付了钱后正准备走,此时来了一个奇怪的男子走进纸扎铺,左右看看后说道:“不是超市吗?超市在哪呢?” 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出于忌讳我不好开口问,但这个男子似乎并不在乎那些禁忌,张口就问自己想问的问题。 中年妇女道:“超市还不就是商店,你想要什么随便选,选好了我再给你算账,不一样吗?”男子摇头道:“不一样,超市要有货架摆起来,我可以走到货架跟前仔细的看,你这里就一个柜台,我要看还得伸着脖子爬进去,多费力!” 我跟张宇都被男子的直言不讳给逗乐了,感觉他不像是来这里买祭品的,而是专门来找茬挑刺的。 这男子也真是大胆,竟然在属于鬼的地盘里这么嚣张。 119:给乞丐烧纸人 中年妇女面对男子的挑衅根本没当一回事,她起身把位置腾出来说道:“你想看就进柜台里面看吧,咱们这铺子算的上是百年老店,从我爷爷辈起就一直干这个生意。” 男子没有走进去,也对中年妇女的话充耳不闻,仍旧抓着超市这个话题说道:“你们这也太坑了,纸扎铺就纸扎铺吧,还弄个什么人生终点超市,让人在外面一看都觉得新鲜,都想进来观摩给鬼的用品超市到底是什么模样,结果进来一看,这么坑爹!” 我跟张宇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男子说坑爹了,话说的这么直白实在太逗了。 中年妇女很显然是老板娘,在后面削竹篾的一个男子跟她很有夫妻相,估计就是店老板了,他听到男子的话后脸带怒色道:“超市跟商店有什么区别,我怎么就坑爹了,你要是到我的铺子里买东西发现我偷工减料少编了一个纸花,少用了一根竹篾,那才是真正的坑了你爹!” “这……”我跟张宇面面相觑,彼此都轻声张口说了这个字,感觉十分的惊讶,店老板的态度也真是强硬,他这话明显是诅咒这个找茬男子的爹死了! 男子也听出来弦外之音,伸出巴掌朝柜台狠狠地拍了一下,怒喝道:“骂谁呢?你找死是不是?” 店老板也不示弱,怒回道:“买不买东西,不买滚蛋,我的店我乐意写商店还是超市是我自愿,关你哪锤子事!” 在店里干活的还有几个高大强壮的男子,见有人故意找茬便都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怒气冲冲的摩拳擦掌。 找茬的男子见架势不对急忙撒腿就跑,店员也不是好事之人,都坐下去继续干活。我跟张宇见没什么笑话可看了,正打算走的时候,突然又碰到一件雷人的事情。 只见一个男子风风火火的走到纸扎铺子张口就说道:“给我来一个小姐!”中年妇女笑道:“又买,这次是烧给谁用?” 男子答道:“给街头的那个乞丐,见他挺可怜的,昨晚上冻死了,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男欢女爱!” 店老板在凌乱的纸堆里翻找了半天后,提溜出来一个纸扎人,我跟张宇见状后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本来听他们的对话就觉得很雷人了,男的跑到纸扎铺子里要买小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纸扎铺子其实是个幌子,暗地里应该是窑子。 可谁知道男子口中所说的“小姐”竟然是纸人,买纸人还是烧给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的街头冻死的乞丐。 等到纸人被拿出来之后,我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天雷滚滚。 只见纸人画着长头发,很好辨认这就是女人,上身竟然只画了一个文胸,别的什么衣服都没画,而下身用黑色的笔画的短裙,估计这就是那种什么小短裙吧,脚底下画的竟然还是高跟靴子! 纸人的脸也被画的花里胡哨的,烈焰红唇,两腮涂着红粉,眉毛粗壮有力,双眼又大又有神,睫毛长长的! 要是一个真人长成这样那绝对是美女错不了,但这是个纸人,怎么看都觉得很不舒服,美一点都说不上,给人的感觉还有几分阴冷恐怖,但更多的是让人觉得很雷! 男子都没问价格就掏了一张百元大钞扔在柜台上,提溜起纸人便走了。 一个普通的纸人按身高比例大小来分价钱,也不过就是10块到30块之间,纸人被随便乱画了几笔弄成小姐的模样价位一下就翻了三倍以上。 男子为什么肯花钱烧一个小姐给乞丐,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我觉得好奇,就打算跟上去看看,张宇也有此意,便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已经6点整了,何莹打电话问我怎么没在公司门口接她,我说道:“今天有事要晚一点,你先回吧,到家里等我,我们最晚7点就回去。”何莹也不细问我们到底有什么事,她很怕听到关于鬼怪的事,所以当我说有事的时候她就不再追问。这倒是很让我省心! 我们装作跟那男子一路,一直跟他保持在20米左右的距离,最后跟着他来到了城南的垃圾场边,里面躺着一个被冻死的乞丐。 之前在铺子里听男子说乞丐是昨晚上被冻死的,到今天差不多快一整天了,身上除了那身烂衣服外别的什么遮盖的东西都没有。 不知道男子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是真有心好歹买一副草席把乞丐的尸首裹了,一副草席也花不了一百块。 男子将纸人摆到乞丐的跟前,对着乞丐说道:“你这被子没享受过男欢女爱,打了一辈子光棍实在可怜,也就是我疼你,给你烧一个小姐下去慢慢享受,要是觉得舒服晚上就托梦跟我说声谢谢,给我积点功德!” 说完后男子掏出打火机将纸人烧了,除了纸人外也没有烧一张冥纸一炷香,等纸人完全被烧化后,男子转身走了。 剩下我跟张宇在风中凌乱,我们被男子的所作所为惊住了。我对张宇说道:“给乞丐烧小姐就能积累功德吗?这不是在扯淡吗?” 张宇笑道:“你管他的,他自己觉得这么做能行就让他做,反正跟咱们没一毛钱关系。不过这男的也真是奇葩,这种注意都想的出来,有才!有才!” 回去的时候将那个男的笑了一路,回到家里何莹跟何京也都回来了,做好了饭等着我们吃,我们便就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何京笑道:“要是烧小姐真管用,等我有那么一天的时候我也要交待我的子孙给我多烧几个下去……” 何莹皱着眉头喝道:“想什么呢,再胡说我打你!”何京急忙闭嘴,吃过饭后这小子说要出去玩,何莹急忙就问道:“外面下着大雪你上哪玩去?” “同事叫我出去喝酒,姐你别老把我看那么紧,有时间你多看着姐夫,他老回来那么晚你都不问吗……” 我拿起扫帚喝道:“你小子别乱挑拨,要出去赶紧滚!”何京一溜烟消失在我的面前,一直到晚上子时才回来。 我们三个都已经躺床上了,就听到他开门进来然后关门的声音,我躺在房间里的床上问道:“是小京回来了吗?” “是我,姐夫我回来了!”听到何京的声音后我没有多心,就睡了。次日晚上这小子竟然又是吃了晚饭就出去,回来的时候又是子时。 这两天我也懒得一直操那闲心,但谁知道后面接连一个星期这小子都是这样。何莹很担心他在外面干什么不好的事,追问了几次但那小子哪里肯说。 铺子里最近也没生意,我闲着没事便晚上等那小子出去后,叫上张宇跟踪那小子。 何京走的是小区的后门,出了后门一直往南面走,经过丁字路口的时候朝那条有纸扎铺子的方向拐。 我真怕他又中了邪乱跑,就把跟踪的距离缩短到十米以内,当经过纸扎铺子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而是继续往前面走了。 前面是ktv,紧挨着的就是大酒店。这小子直接进了ktv,张宇见状笑道:“没想到这家伙天天晚上花天酒地,估计是在这里看上哪个漂亮美眉了。” 我皱着眉头道:“不好好找个正经女朋友,到这种地方找媳妇能找个什么好货色,咱们进去把他拽出来!” “你别冲动,说不定人家就是唱唱歌,ktv又不是夜总会,这里面就算有小姐那也只是陪唱,怕他干啥。”张宇对ktv很了解,见他如此说,既然里面没有那种服务,那还是算了吧,省的我管得紧这小子又要抱怨,再挑拨我跟他姐的关系就不好了。 准备走的时候我又觉得不放心,就算这里没有失足女那我也得进去看看,万一要有呢?这是一家新开的,保不齐里面挂羊头卖狗肉。 时间还很早,张宇有一星期没来ktv唱歌此时技痒也正想进去瞧瞧。我们在里面转悠了一圈,见里面都是唱歌的包房,想找何京还不容易,包房的门都关着,总不能一一去敲门问吧,这样会惹怒不少人。 为了验证下这里到底有没有特殊服务,我就答应留下来,张宇要了个小包间,订了一个两小时的套餐,送了一打啤酒。 坐下来后我等着服务生来敲门问要不要特殊服务,果然大约半个小时后服务生敲开房门问道:“请问两位先生需要点陪唱小姐吗?” 张宇高声叫道:“要,来一个就行了!”服务生点头,立即叫来了一排陪唱小姐,让张宇从里面挑。张宇挑了一个他自己喜欢的类型。 自始至终小姐也没提什么服务,那我就放心了 120:被拖住的时间 “算了,回去吧!”我跟张宇回到家里,何莹急忙就问:“小京去了哪里查出来了吗?”我说道:“在ktv把妹呢。” 何莹皱着眉头道:“这小子怎么就老不学好呢,就不能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吗,去那种地方能找到什么好货色。” 张宇笑道:“果然是夫妻,言辞论调都一模一样!” 我们没功夫听张宇取笑,就让他早点洗洗睡,但这家伙就是不肯,还想跟我们聊聊。何莹说道:“该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了,正好公司里有一批今年进来的大学生,改天物色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有大学生嫂子怎么不舍得介绍给我呢?”张宇着急的道,何莹道:“你都26了,那批大学生才刚21岁,年纪差距有点大。” 张宇顿时急了,喝道:“火哥都比你大4岁,我比人家大个5岁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5岁就是一个很严重的代沟,而4岁虽然有代沟但并不严重,磨合一阵就可以了”何莹笑着道。 张宇垂头丧气的道:“哪来的这些歪理,讲不通,大不了我多磨合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正谈话间,何京回来了,开门后见我们都没睡,显得很惊讶。 我看他今晚上的气色要比前几天差得多,脸上蒙了一层灰气,感觉是有脏东西跟着他。我让他站在门口别动,然后把罗盘拿出来。 罗盘指针在快速的转动,张宇见状急忙到屋里把装法器的挎包拿出来,我迅速的拿出一张朱砂符往何京脑门上一帖。 随即将八卦铜镜拿出来一照,却照不出来那脏东西。看来那东西已经融入到何京的体内,必须将其逼出来才能看到它的原形。 我伸着剑指口念法咒,猛地朝何京的胸口一戳,顿时一个黑影从何京的体内被逼了出来,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看,那个黑影以迅捷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我跟张宇拿着罗盘一路追下去,但追到第三层的楼梯时罗盘的指针就不再转动了。那脏东西早已经走远了。 “是什么东西能跑这么快?”张宇问道,我摇头说不知道,刚才那个黑影我们都没看清楚,单元楼的楼梯也没有摄像头,所以这个问题暂时是不知道了。 回到家里我跟何莹又把何京给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小子也真是总让人操心,这才乖巧了几个月又变了回去,说不好听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何京被我们说的抱着头蹲在沙发后面几乎快哭了,我让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准到那种地方去,他开始还不愿意,到后来我忍耐力有限,把笤帚拿出来准备揍他的时候他才答应。 就这样折腾到夜里12点才睡觉,次日我跟张宇下楼的时候突然楼上不知道是哪一层的房间扔下来一个垃圾袋。 里面有玻璃瓶还有泡面汤,丢下来就砸在我们旁边的一米处,泡面汤溅湿了我们的鞋子和裤腿,玻璃渣子也弹在我们的身上。 好在这是冬天穿的厚,玻璃渣子划不破皮肤,可是那泡面汤实在太叫人恶心了,我们朝上面大喊大骂谁这么无德。喊了大半天没有一个人敢承认。 无奈我们只得上去换衣服鞋子,换的时候我口中不自觉的念叨着:“湿鞋……湿鞋……不对劲,我感觉今晚上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张宇诧异的道:“老火,你何出此言?”我说道:“预感吧,我也说不准,总是这会儿心里觉得堵得慌,刚才鞋子被弄脏可能是一种提示。” “不会吧……不过你的预感有时候也挺准的,咱们这一路走来多数的时候都还是看你的准确判断力才顺利的将鬼一一灭掉,那还是宁可信其有吧!”我点头道:“下午早点回来布置阵法!” 我们下午3点半的时候就准备打烊,不过这个时候却突然来了三个客人要解签。解就解吧,一个签也花不了20分钟,我们就算推迟一个小时打烊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我便安下心来给客人解签,只是没想到这三个人却是出人意料的烦人。 他们是三个大男人,问的问题却比婆娘还要琐碎还要奇葩,比如问道:“能算出来那个女人到底跟那个男人有过那种关系多少次吗?我想知道具体的数字!” 我被惊住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说道:“一次跟许多次性质都一样,你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 男子道:“我就是想知道到底被戴了多少次绿帽子……”说了这句话后表情变得有点愤怒,但却不见他再狠一点。 看这德行就知道是个懦弱的怂包,难怪跟娘们一个脾气。 我说道:“我这是解签,解的也是一件事情的大致趋势,至于细节签文里面不会提到任何一点,再说20块钱你要想知道的这么详细可以去市区里面广场,那里许多老头摆卦摊,问什么都回答,但不保证准确率。” 男子说道:“我们都是经过朋友介绍来的,知道你还会别的算卦术,这是卦金,帮我算算吧。”男子拿出来200块钱。 既然有卦钱赚,那好吧,我就起个卦看看这个奇葩的问题能有多少次。起了卦后我答道:“至少20次吧,再具体就说不上来了,我可不是神仙能清楚的看到她们每一次的情况。” 男子听了我的话后显得异常的沉重,好久都不言语,我在一旁等着他说结束,可等了一个小时他都不答话。 后面还有两个男的在等着呢,我便问排在第二位的男子。这男子问道:“我想问我老婆能生几个孩子,孩子以后会不会有出息。” 我说道:“这个要看生辰八字才能算,解签解不出来具体数量。”男子便报了生辰八字,我推算了一番后说道:“你命里有一子两女,都会有出息的,肯定不是穷人。” 男子追问道:“那具体是哪一方面有出息,她们以后财富能达到几何?婚姻幸福吗?生的孩子幸福吗?能多生几个男孩吗……” “这……”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耐下心来说道:“光看你的八字是算不出来这么详细的事情的,这必须要看他们的八字,等生出来之后你再找我算吧!” “大师我还有问题,想问问我这辈子能娶几个老婆,都有钱吗?我能吃上软饭吗?” 我瞪着这个男子,真想抽他两巴掌,问这个问题你不害臊吗? 男子见我瞪了他足足有十分钟不给他解答,便掏出现金说道:“大师,卦钱奉上。”我皱了下眉头,正准备说“滚”字的时候,男子将卦金多付了三倍。 我压下心里的火头,仔细看了他的八字,然后说道:“吃软饭你是在做白日梦,自己好好努力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哎呀……怎么会呢……我长得这么帅怎么就吃不上软饭呢……”这男子便就发着牢骚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将近一个小时。 看看时间都5点半了,冬天6点天就黑了,不行,我必须要走了! 第三个男子却拦着不让我走,说道:“大师,都排队排了两个小时了,我这也不容易,都是迷茫才来请教大师您的,好歹给解答下吧!” 我说道:“今天实在是不行,要是真想算明天赶早,我们早上11点开张,那时候来一点都不忙,不用排队。” 我要关门打烊,这三个男子却坐在我的铺子里不肯走,前两个男子嚷嚷着说他们的问题还没问完呢,怎么就关门呢? “我去……今天是怎么了?碰上这三个男人婆!”心里嘀咕着,之前那种不好的预感又袭上心头。 天就快黑了,我怕万一那脏东西等天一黑就下手,那么可就来不及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被人给拖住了脚步…… 我急忙让张宇打车迅速回去,先把桃木剑挂上,然后再把房子里所有的窗户都用符纸封好。这些必须在天黑之前弄完。 剩下的他能弄多少就弄多少,弄不了也不要紧,等我回去再说。只要门窗都封好不让脏东西进来便可。 收了人家的钱了必须要给人家服务好,这是行规,客人没有说问题问完了我们不能赶客人走。当然问一卦付一卦的钱,要是问的问题超出范围就要再加一卦的钱。 眼前这三个男子都出了三倍以上的卦钱,我就没有理由拒绝人家问关于婚姻、子嗣以后财富三个大方面的问题。只要人家不说完,我还真不能就拍屁股走人,要是这么做等于是砸自己的招牌。 121:纸人附身 第三个男人跟之前那两个男人一样烦人,一个问题反复的问,就好像是耳背听不清楚我说什么,也好像记忆衰退,明明前3分钟之内问过的问题,过后他就忘了,又要再问一遍。 把这三个男人打发走后,时间已经是8点40多了。我的心里越发的慌乱,那种不详的预感涌到了嗓子眼。 我急忙拨张宇的电话,但是提示关机。不死心又拨了两次还是关机,我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会张宇出什么事了吧? 要是张宇出岔子,那么何京跟何莹岂不是都很危险。我急忙拨何莹的电话,能打通,我心里稍稍觉得安稳了些。 何莹接了电话,当传来她那熟悉又柔美的声音后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电话里她说道:“公司今晚上要加班,是临时决定的,这会儿特别忙我都没顾得跟你打电话,我们要10点整才下班,你一会儿来接我。” 我急忙点头说好,问她:“小京给你打电话了吗?”何莹道:“没有,怎么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你别担心,我打电话问他,你好好工作吧别被扣钱!”挂了电话后急忙拨何京的电话,何京的电话也是关机。 我心里又开始发慌起来,加快了回去的速度,此时我满脑子都是张宇跟何京到底会不会出事,好在今天何莹单位突然加班,似乎是老天爷在保佑我媳妇不让她出任何伤害,这是最值得庆幸的地方。 我一口气登上六楼,按门铃。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慌乱的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竟然连灯都没开。 摸到开关后打开灯,见门上面根本就没有挂桃木剑,客厅的窗户也没贴符纸,在三间卧室里转了一圈,全都没贴符。 空子里空无一人,张宇跟何京都不知道是回没回来过。我再一次拿出电话给他们挨个打电话,但电话仍然是关机。 拿出罗盘在屋子里测了下,见指针转动的有点快,说明屋子里有脏东西,不过周围的气息不是很强烈,看来那些脏东西是刚走不久。 时间差5分钟9点整,目前毫无头绪,按照最简洁最快的办法我只能起一个卦看看张宇跟何京到底安不安全,人在哪里。 卦起好后大致看了一遍,见时干落宫格局里面有景门玄武,还有壬癸,综合来看估计又跑到ktv去了。 ktv是建在地下室的,进到里面手机信号不好,再加上这里又是偏僻的城郊,难怪手机没有信号。 我急忙将装法器的挎包背上直奔ktv,到了里面后我也顾不得得罪人,就挨个房间敲门,结果惹怒了一圈人后竟然没找到张宇跟何京。 我的卦有错吗?不应该啊?是之前慌张只看了个大概的原因吗?我急忙再把之前在纸上写的卦那出来反复的看,见卦象没错,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左思右想着不知不觉的走出ktv,此时看到旁边的大酒店地下一层突然多了一家夜店,记得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里有夜店啊。 怎么就一个晚上便新开了一家夜店?夜店跟ktv都一个性质,只不过要比ktv的服务项目多,也乱得多。 既然卦象上反映是这一类性质,那不在ktv里就一定在夜店里。 我站在门口先观察了半天,见招牌、门框、玻璃等都是全新的,又拿出罗盘在门口测了测,罗盘指针虽然转动但不是很快,确认是刚开而不是闹鬼变出来的便走了进去。 里面很吵杂很刺眼,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的变换闪耀弄得眼睛看不清楚站在旁边的人的脸,中央的位置是一个大舞台,上面站着一群蹦迪的疯狂人。 我拿着罗盘在里面慢慢的挨个找人,见罗盘在里面转动的也很慢,说明鬼也只是在这里停留过一段时间后就走了。 找了有大半个小时没找到一个人,夜店里刺耳的音乐声已经将我吵得头昏脑胀,我真想过去把音箱给拔了。 突然音乐停了下来,在舞台上蹦迪的人也都纷纷走了下去。此时一个穿制服的人登上舞台拿着话筒喊道:“接下来有请张宇为大家带来一首《雨一直下》,欢迎!” “张宇?雨一直下?是唱歌的那个张宇还是我的好哥们张宇呢……”心里正在疑惑,就见我那好哥们好搭档张宇登台献唱《雨一直下》 这家伙跟人家歌星同名,也因为这个原因时常被人问起咋不跟人家一起学唱歌呢,于是这家伙就时常来kvt或夜店里练歌,练得还都是跟他同名的歌星唱的歌。 张宇拿起话筒就唱了一句便被我冲到台上打断,我把他拉到一旁问道:“你在搞什么呢?小京人呢?” 张宇皱着眉头使劲的给我抛眼色,我见他眼珠子乱转神情有些慌张,估计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便急忙将他放开。 自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话,回到舞台上接着唱歌,一首歌唱完后他放下话筒下了舞台这才找上我,把我悄悄的拉到店外,说道:“情况很不妙,小京被纸人附身了,他们天刚黑的时候就动手了,那会儿正巧我刚走到家里亲眼看见了,跟纸人斗了几个回合,纸人目的不在我身上便没恋战,冲开路就逃了,我一路追到这里就不见了何京的踪影,这个夜店很邪门,除了穿制服的那个主持人外里面没人说一句话,我这一晚上已经被点名唱了三次《雨一直下》了,见你没来我吓得都没敢出来。” “纸人附身?”我惊诧万分的道,“你亲眼看见是纸人?”张宇点头道:“不会错,就是对面那家店铺里面做的小姐纸人,戴文胸穿短裙的,太好辨认了!” 听到这话我感觉实在太惊人了,难不成之前那个男子给乞丐烧的纸人小姐变成了鬼?这个鬼又缠上了何京? 我觉得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就问张宇:“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张宇道:“一个都不认识,那个主持人我也不认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确定他是在叫你吗?万一他叫的是那个明星而你却开口答应了……” “不是的,那个主持人最开始那次是走到我跟前叫我的,我还开口问他为什么知道我叫什么,但他不回答,就只是让我上去唱,说唱完有惊喜。” 我问道:“惊喜呢?”张宇道:“他给了我一千块钱!”张宇从兜里面把钱掏出来,结果此刻发现那些钱全都是一百块面额的仿真钱冥纸。 见到这些冥纸后我打了个激灵,急忙把下午收的那一千多块钱拿出来一看,真是把人吓了个半死,只见那些钱也全都是冥纸! “我们被鬼给耍了!看来早就有什么脏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们,难怪今早上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凶恶的预兆!”我心里有点惊慌,这一次我们是被人家玩得团团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脏东西到底是什么。 张宇额头冒着冷汗,颤抖的道:“连你都被耍了……完了……大白天的那些脏东西都敢到铺子里来戏弄我们,看来咱们根本不是对手。” “大白天的我根本就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真的不对劲,我就说那三个男的怎么会那么婆婆妈妈,原来是故意拖住我的脚步,小京看来是凶多吉少!”我朝夜店又看了看,再看看罗盘转动的速度,觉得很不可思议。 按照张宇所说,里面应该有不少脏东西,但我拿着罗盘进去后见指针转动的比较慢,一般这种反应都是魂魄经过逗留一个地方后遗留的痕迹。 如果脏东西在这里停下来不走,罗盘肯定转的没这么慢。八卦镜我也拿出来照了,根本照不出来鬼魂的影子。 但张宇说亲眼见到一个纸人附在了何京的体内,纸人只是死物,没有魂魄的,难不成是有什么人的魂魄被封存进了纸人的体内? 夜晚9点半,对面的纸扎铺还没有关门,我觉得既然是纸人,那么应该去问问纸扎铺的店老板到底知不知情。 走了进去后我说明我的来意,肥胖的店老板娘斜着眼睛看我说道:“别瞎扯影响我们的生意,我们这是百年老字号,根本不会闹鬼,要是真闹鬼我们的店也早都开不下去了!” 看她这般反映估计她是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问题出在之前那个给乞丐烧小姐的人身上?之前店老板娘跟那个男子对话的语气很明显她们认识。我急忙就问店老板娘那个男子姓谁名谁家住哪里。 店老板娘喝道:“关你什么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万一我说了你们把他害死那到头来是我的原因,还得遭报应。” 店老板此时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看了我跟张宇几眼后说道:“我见过你们,是在孔庙开铺子解签的大师,应该不是坏人,既然他们说闹鬼那肯定不是危言耸听,我给你们说那男子的地址。” 店老板告知后我们才知道那个男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122:纸扎夜店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还是先当面会会那个男子,反正路程也不远,就隔一条街。 来到那男子的家门口,我们敲门,隔了好半晌那男子才出来开门,喊道:“大冬天的什么人这个点敲门,别不是鬼吧?” 张宇怒着悄声对我说道:“这人在骂我们是鬼!”我突然计上心来,从挎包里掏出两张符纸,我拿一张,给张宇一张,将符纸掏出眼睛、鼻子跟嘴巴后沾点唾沫贴在我们的脸上。 我想吓一吓这个男的,要是他会害怕就证明他不养鬼,如果他不怕而是直接就动手打我们,那他一定有嫌疑。 男子开了门后见到我们的模样后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几乎是爬着跑回屋子里的。见状我想也没必要去详细问他了,于是我跟张宇迅速离开这里。 再来到夜店门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里面肯定不止一个脏东西,里面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别全部都是脏东西那我们再进去岂不是九死一生。 时间已经快10点了,何莹就要下班了。我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不能去接她了,让她今晚先住回到公司的宿舍里。 她很担忧的问道:“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我说道:“来不及细说,昨晚上跟着小京回来的脏东西又来了,我们此刻正在对付着呢,你千万别回来。” 我不敢告诉她何京消失到现在都不知道踪影,怕她担心胡乱做出举动万一她再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雪上加霜。 张宇想了很久后说道:“把令牌拿出来喊救命吧,这次情况很严峻我们处理不了。”我摇了摇头道:“还记得杨大师跟我们说过什么吗?出了事自己担着,别老指望别人,容我再想想!” 目前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就直接喊救命,这样打扰阴差肯定会被降罪。再者老这么靠别人长期下去有了依赖,我们则很难成长。 思考了一番后我决定还是硬着头皮上吧,如今掌握的技巧也不少,怕什么。大不了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再把令牌拿出来差遣阴兵。 我先走了进去,张宇躲在我身后紧紧跟随着,我拿罗盘在每一个人身上测量,开始测的那几个人指针转动的特别慢,可以完全排除他们是脏东西的可能。 当罗盘转到穿制服的主持人跟前时,指针转动的虽然不是很快但跟其他人相比则快多了,由此我便有了把握,这里的脏东西怨力并不是很强烈就是速度可能很快。 之前我判断失误一直以为罗盘转动的这么慢是因为鬼魂走过后留下来的气息,结果并不是。照着这种办法测了一圈后,确定里面有三个人被脏东西附身。 主持人一直站在舞台的附近,也就是夜店的中央,剩下两个一个站在大门口附近,另一个在夜店的厕所附近。 看三人站立的方位估计是各自把守一方,由于夜店在地下室所以并不可能有后门,那么这个站在厕所的脏东西身后估计有别的房间,里面肯定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 我朝厕所的方向走过来,张宇紧跟并准备随时做掩护,当我走进厕所的门里后,那个身上有脏东西的人也立即跟了进来。 跟他对望的时候我发现他眼神无光,是很明显的被脏东西夺去意识的反应。这人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厕所里面,如果里面的人上完厕所后便出来,他便不行动。 如果在厕所里面东张西望这人则会提高警惕,一直盯着人看。我东张西望的时候他就这么一直瞪着我。 那无光的眼神瞪得我感觉浑身不自在,真想立马把他给灭了。不过厕所里面的玄机我还没找到,不敢轻易动手。 我试着敲了下跟前的墙壁,发出的是实心的声音,便继续往过敲。而此时那人走到我跟前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那人并不言语,当手搭在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感觉十分的沉重,就好像是有一块巨石压着我,让我透不过气来。 此刻要是再不动手估计就被压死了,我急忙用另一只手拔出雷击枣木匕首猛地半转身朝那人刺了过去。 那人反应很迅速,避了开去,不过张宇随后掩护立马就将那人按住。那人挣扎,张宇双手紧紧的抱着口中大喊:“我快支持不住了!快点刺他!”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张宇就累的额头渗出汗来,可见那人的力量之大。我急忙就拿雷击枣木剑往那人身上刺。 那人挣脱不开张宇的束缚,突然体内跑出去一个黑影,紧接着那人就完全瘫软了下来。我见那黑影从人体内逃开并没有走远而是正往我跟前冲,便急忙将一包糯米茱萸粉洒向空中。 黑影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判断不出它的身形,只觉得它离我越来越近,我也是出于人的本能做出条件反射,糯米茱萸粉洒过之后黑影被击打到现出原形。 只见飘在空中的是一个纸人,看画的模样是个男的而不是穿着新潮的那种“小姐”,纸人被糯米茱萸粉放慢了脚步,但它还在朝我扑。 张宇拿出紫砂葫芦想把这鬼东西吸进去,但是吸过后纸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能阻挡住纸人前进的脚步,比糯米茱萸粉还没用。 张宇大惊,此时纸人已经扑到他面前了,他来不及躲闪。我见状急忙喊道:“蹲下!”张宇照办蹲下来,纸人从他头顶飞过,而我则用八卦镜镇住它的身形。 八卦镜虽然镇住了纸人但却没能完全阻止它,它还能缓慢的朝前扑,而且它好像很有思想,在试图从八卦镜的范围中挣脱。 我见机不可失,要是再放跑可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便用雷击枣木匕首刺它,谁知道那家伙速度已经比之前慢了至少三倍,还是能躲开我的攻击。 正当我惊慌讶异的时候,张宇站起身从纸人的背后用桃木剑捅了进去。纸人体内瞬间散发出一阵黑烟,随即就蔫了下去。 之前纸人的形状是很饱满的,好像里面充满了气或者塞满了棉花,而此刻就完全变成一张薄纸。 张宇将桃木剑一收,纸人落在地下后自动燃烧了起来,大约一分钟左右后完全化为灰烬。我们两个都看的浑身汗毛倒竖,谁能想到一个纸人竟然这般邪门厉害。 夜店里面的另外两个身上有纸人附身的人此刻注意到厕所里面有动静,都朝这边走了过来。我见形势危急,就让张宇把门关上,而我则努力的寻找这里的暗门。 关上的门并没有给我们创造任何的机会,那两个人撞门撞不开后里面的纸人立即脱离人的皮囊穿门而过来到了我们眼前。 我们被纸人的能为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之前已经被吓得都快麻木了,此刻再受惊吓反倒习以为常了,稍稍定了定神后全力以赴跟纸人对抗。 一个纸人朝张宇扑过去,另一个朝我扑过来,这两个纸人也全都是男的,个个力大无比,之前被纸人压着肩膀觉得沉重倒没觉得如何疼痛,但此时又被压着肩膀按了几下,酸痛感渐渐涌上来。 形势越发的不妙,这群东西虽说比鬼魂的气息要弱许多,但用的手段完全就是鬼的手段,人的肩头有命火,被鬼多压几次命火就会越来越弱。 我实在是想不通只不过一张烂纸做成的纸人又没有魂魄是如何变得这般厉害的。之前杀掉的那个纸人体内有黑烟散发出来,不知道是有人往纸人体内封进了魂魄还是纸人被鬼借用了身躯以致成这样。 我两边的肩膀都被纸人的手掌压了两下,此时连抬一个胳膊都觉得吃力,哪里还有力气来对付纸人。 张宇的情况更惨,他右胳膊完全抬不起来了,此时纸人抓着他的后脖子正要朝他的体内钻,我见形势危急,急忙将古钱币拿了出来用尽全身力气猛的朝纸人身上一丢。 古钱币威势万钧,一下就把纸人打的飞了出去,贴在了墙上动弹不得。见此法奏效,我喊道:“快把铜钱捡回来对付这个!” 张宇伸着左手弯下腰捡铜钱,纸人十分狡猾,立即就扑了上去猛地一头就扎进了张宇的体内。 而在一旁的我一直注视着纸人的动作,在它冲出去的时候我也往前走,只是我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就在它附在张宇的体内后,我的糯米茱萸粉洒了出去,雷击枣木匕首随后就刺到。 纸人被逼了出来,而张宇则被夺了不少的阳气顿时蔫倒在地。他此时虽然有意识但没有一点力气动弹,抓在手中的古铜钱滚了下来。 我急忙朝地下一滚,也顾不得厕所地下如何脏,朝前一扑将古铜钱抓在手上。纸人此刻也扑到了我的后背上,我就觉得后脖子一凉,有几秒钟短暂失去意识的感觉。 不过随即我就恢复了意识,由于没有被完全侵占身体,所以我没有损失多少阳气,抬起头一看,见两个纸人都贴在了墙壁里。 我疑惑的摸着脑袋道:“这是怎么回事?” 123:附身 张宇笑道:“真是福大命大,就在纸人的脑袋已经扎进你体内的同时你的右手将铜钱朝后面扔了过去,打在了纸人的身上,一下就把它打的贴近了墙里面。” 这么说又是条件反射做出了正确判断救了我自己一命! 看来我真是福大命大!本来没有任何的胜算,如今大获全胜! 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我急忙用雷击枣木剑将墙上的纸人刺穿肚子,它们体内的黑烟散完后便就贴着墙自燃了起来。 大战过后我筋疲力尽,张宇则完全站不起身来。而我们还没有找到何京,还得再接着来!硬支撑着身躯走到墙壁跟前挨个敲,转了大半圈后总算是发现了暗门。 我把张宇扶起来送到夜店外面,此时夜里10点整,旁边的小商店还没有关门,我便去买了一些糖果、面包等含糖量高的零食让张宇先吃一点,然后给他点上烟让他多吸几口。 人体内的阳气流失的时候吃一点含糖量高的食物会起一点缓解作用。低血糖这种病其实按照迷信的说法就是人体内的阳气流失,吃一颗糖立即就没事了。 抽几口烟可以提神增加自身的命火,烟也能熏走晦气,所以抽烟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尤其是晚上走偏僻幽静的小路时,最好抽一根烟,这样鬼就不会上身。 等张宇稍稍缓过神后我让他就坐在外面休息不要乱动,等我把里面的解决了出来后跟他汇合。再一次走进夜店,那些跳舞蹦迪的人还在疯狂的继续着,好像他们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晓。 我走到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漂亮的女人跟前大声问了她几句,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吃了yao头丸一样一直在蹦跳。 算了,这个时候先别管其他人,先救何京要紧。我从店里面拿一把凳子进厕所,用凳子将暗门砸开,里面有灯光透了出来。 “怎么会有灯光呢?”照理说暗门里应该都是漆黑一片,肯定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但是此地的暗门里面却灯火通明,那种耀眼的白色节能灯灯光让不及防备的我晃到了眼睛。 隔了有十几秒我的视力才恢复过来,趴在门边朝里面望,顿时我被吓到了! 只见里面躺着六个人,开始我猛地看去总以为会有女人,但是细细挨个一看,才发现全部是男人。 真是让人好生失望……这个时候不要想歪,我急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准备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何京。 正当我跨进门里面的时候,头顶上觉得一阵寒风刮下来,顿时我的两个肩膀全都被压住了,这种被大石头压住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竟然这么大意,没想到暗门里面还藏着纸人!这一次纸人把我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有几个纸人。 眼看我就快被压得昏过去的时候,沉重的感觉突然又消失了。我喘了几口粗气,吃力的回头一看,见张宇手拿桃木剑站在门外。 剑上一个纸人被刺穿了腹部,已经变成了一张薄纸。看薄纸的画像模样知道这个纸人是女的,没有画短裙也不见靴子,看来不是“小姐”。 另外一个纸人受惊后逃到了半空中,我抬头看到了她的模样,跟纸扎铺里面做的纸人女童子一模一样,用红色的纸制成的身躯,腿脚都是用绿色的纸制成的,头上画的是两根辫子。 看轮廓被刺死的纸人和活着的纸人画像装扮一模一样。看来是两个女童子。 飘在半空中的女童子跟我和张宇僵持了几分钟都没有动作,我朝里面迈了一步后,她立即以雷霆万钧之势扑了过来。 离得老远我都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刚受了重伤想站着走一步路都十分的吃力,哪里还有功夫再跟她较量。 张宇吃了些东西补了一点元气回来,此刻有体力跟纸人周旋,不过斗了两个回合后就被纸人撞到在地下。 女童子又要往张宇的身体里钻,张宇已经元气大伤了,之前吃的一点糖也不过能起一点缓解作用,根本没从底子上补回去,要是再被附身一次一定会死。 就在张宇危急间我看到何京就躺在我身旁,我吃力的伸着手掐他,他感到疼痛后醒了过来,我也来及不细说,就把古铜钱给他示意他朝纸人扔。 他也没有时间去吃惊去恐惧,急忙就遵照我的吩咐把铜钱扔了出去。他之前一直昏迷,并没有浪费体力,虽然被纸人附身但那只是占据他的意识并没有直接损耗他的阳气,所以他的体力很充足。 古铜钱带着万钧的威势直接将女童子打穿肚肠,立即就自燃起来。 之后我们听到夜店里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只听不少人都好像是刚回过神来,不停的问着周围的人:“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夜店外面路灯的灯光照射进来,众人纷纷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出来后朝身后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夜店,根本就是荒郊野外,而夜店就是野地里面农民挖的红薯窖。 我们这一共有一百多号人的双眼竟然全部被欺骗了,明明之前看到的夜店是在大酒店的地下室里,怎么出来后就变成荒郊野地里的红薯窖了? 众人彼此相视彼此发问,都意识到自己中了邪,瞬间就作鸟兽散。有好几个女的胆子小腿发麻蹲下来走不动,一直喊着救命。 城郊的黑夜里格外安静,四下里除了路灯就没有别的人和一点光亮了。几个女的喊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哭了。 我跟张宇还躺在红薯窖里面站不起身来,这一晚元气大伤,估计也得修养十天半月才能恢复过来。不断的被纸人压命火没丧命算是福大命大吧,回去好好到庙里烧一柱高香! 何京到外面的夜店(之前是夜店,现在已经恢复成红薯窖了)找到衣服穿上,然后把我跟张宇搀扶出来。 我对着那几个哭的女人道:“别哭了,荒郊野外的哭别再把鬼给引过来,要是相信我一会儿你们都跟着我们走!” 几个女的早都吓破了胆,哪里还敢不相信站在她面前能跟她正常对话的活人,便止住哭声,连连点头。何京说道:“里面还有五个人,要救他们吗?” 对了,里面还有人呢,夜店突然变化导致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我急忙让何京进去把人都救出来。 何京进去后有十多分钟才出来,跟着出来的有三个人,还有两个何京说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问道:“那你有没有探鼻息?” 何京惊恐的道:“我不敢!”没办法,还是我下去再看看吧,让何京把我扶下去,探了下那两个人的鼻息,早没气了。 摸他们的脉搏也都停止了跳动,我让何京把手机打开,用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照射这两个人,我要查看下他们的死因。 他们这六个人被附身压没了命火死的,我猜测多半是被吸干而死的。 我检查了这两个人的下体,看来判断没错。 真是没有想到纸人也会来吸阳人的精气,跟鬼魂明明就不一样,为什么却能做到鬼魂能做的事情呢? 我让何京和其他几个人把这个红薯窖填上,就当是给那两个死去的人做坟墓。不过大冬天的地下早上冻了,又没有工具,就先放着,等过几天恢复元气了再把这里埋上。 出了地窖后我问那几个女的:“你们都是怎么被引到这里来的?”一个女的答道:“我本来是在ktv唱歌,有人打电话里面信号不好,我就出来打,回头的时候看到旁边有夜店,我喜欢这种地方就不自觉的走了进去,之后就好像失去知觉了。” 其他几个女的有的是跟同伴一起来走到这里看到有夜店就想进来玩耍结果着了道,有的是从一开始就失去知觉,完全不知道自己来过这里。 估计可能是跟何京一样,很早就被纸人附身然后拉到了这里,如果我们今夜不来,可能这一百来号人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急忙问何京:“你今晚有没有跟纸人发生那种关系?”何京笑道:“姐夫你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老不正经的……” “你严肃点,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板着脸吼道。何京收起笑容道:“我不知道,我完全失去知觉了根本不知道有没有。” 124:生了一团纸 我又问其他三个躺在暗门里的男的,他们也都说失去知觉了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我说道:“你们失去知觉的那一段时间里有两个纸人女童子在吸你们的精气,死在里面的那两个人就是被吸干的,你们最好检查下自己!” 这几个男的包括何京全部都大惊失色,急忙走到远处解开裤子观察,过了一会儿回来道:“应该是没有。” 我说道:“没有就好办,回去后多吃些补品调养调养把身上的晦气驱干净就没事了。” 何京笑道:“那如果有的话,会怎么样?” “有的话,估计会坏一个肾!”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啊?!”众人惊呼了一声,连连庆幸自己幸运。我心里骂道:“幸运个屁,要不是我解救你们,你们早都死了,你们应该感谢我跟张宇!” 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不能张扬。再说我就算说出来又有几个人肯相信,这大半夜的闹了一次鬼我再来邀功岂不是有刻意请赏的嫌疑。 他们估计又会把我当成骗子要骗他们钱,算了,这种好事做了就做了,说不清楚的! 歇了有十来分钟后我跟张宇还是站不起身来,这几个男的也算有良心,把我们搀扶着,然后由我指引方向走到了红玉小区。 到了小区附近就有人过往,不需要那么害怕了,附近也有的士在转悠,他们便各自拦的士各自回家。 回到家后我对何京说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告诉你姐,我们受伤的事情也不要说,就说是感冒受风寒了,养上十天半月就没事。” 次日何莹下班回家后见我跟张宇都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急的她一直问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感冒受风寒这种鬼话她一摸额头就知道是在撒谎,最后我看不了她担惊受怕的神态就说道:“昨晚上跟那脏东西搏斗沾上了晦气,修养几天就没事,没大碍的!” 她不信,就把何京叫出去单独问。何京这小子也不愿意她姐姐那么担心,就轻描淡写的说道:“姐夫跟宇哥被那脏东西给压到了肩头的命火,伤了元气,不过没大事,这些天多服用些调养培元的中药,十天后就没事了!” 确信没事了后何莹急忙就去药店抓药,我跟张宇这些天便就喝了不少的六味地黄汤。 何京这小子又给我们惹了一次麻烦,从这之后再也不敢进赌场、ktv、夜店等地方,何莹给他介绍了一个大学生,他们便就认认真真的谈起了恋爱,之后的日子里倒很少让我操心。 张宇出去转了一圈后回来阴沉着脸,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吃了闭门羹,我想听他受挫折的故事好乐一乐,就缠着他讲。 被我烦得实在不行了才说道:“你知道如今的女的有多可恨吗?”我摇头道:“不知道,这语法好像不成立吧,可恨也只是某个别的,不可能都那么……” “你能好好听我说不?” “说,你说!” 张宇忿忿的道:“我看到一个美女走了过去都还没搭讪,结果那女的张口就说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命里缺我?没门!’我当时就愣了,就问她这是何出此言,她说她见过我,不就是个臭算卦的吗,怎么着还想借算卦之名泡漂亮美眉,妄想!” 我惊讶道:“一个路人都认识你,看来咱们铺子的名气不小啊!” “切!你听话听重点,她在藐视我哎!”张宇道,我笑道:“人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说你,你是不是跟在人身后跟了几条街?” 张宇也笑了,说道:“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说道:“那你找骂也是活该!”谈笑间突然有人按门铃。 这个时候谁会找上门呢?我让张宇去开门,一个大爷站在门口问道:“是火居士家里吗?”张宇点头说:“是,要算卦还是解签?” 大爷道:“让我进去说,事情比较复杂。”张宇急忙把大爷领进门来,大爷见了我急忙就说道:“我找你们找了十来天了,你们一直不开门,到庙里面去打听才知道你们在这里住着,我有急事啊!” 张宇给大爷倒了杯茶,说道:“最近我们在外地忙,也是今天刚回来,有事您说吧。”我们受伤的事情不能乱宣扬,不然有损声望,以后就没人再找我们捉鬼了。 大爷先做了自我介绍,他姓董,此次来是为了他女儿的事情。他女儿名叫董芳,一个很土的名字,而他们也住在城郊再往南的农村里,家里面就这一个独生女儿刚到适婚年纪,老两口也正在给女儿忙着物色对象,但谁知道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无意中发现女儿怀孕了。 一个大闺女都没结婚就怀孕了,这种丢脸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启齿,老两口就把女儿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本来说好的过几天给她堕胎的,但女儿说要是堕胎她就寻死。 老两口就这么一个闺女,哪里舍得她死,就商量着不堕胎吧,但最起码得要他们知道奸夫到底是谁,百般盘问女儿就是不吐实情,老两口自小惯着独生女也拿她没办法,最后就商量先放手不管,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们打算悄悄的找一户人家送走。 好不容易熬到十月怀胎生了下来,结果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孕妇生下来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团纸! 听到这里我跟张宇都吓得汗毛倒竖,急忙就问:“是什么样的纸?”董大爷道:“纸扎店里面的那种纸,粉红色跟黑色的。” 真是最怕什么就来什么,之前觉得汗毛倒竖就觉得可能那一团纸会是做纸人的那种纸,结果一问还真的就是。 看来我们周围存在不少的纸人,被我们消灭的那五个纸人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我问道:“那团纸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董大爷道:“扫出门外扔到了垃圾场里。”我惊讶道:“没有把纸团烧掉吗?” 董大爷拍了下大腿皱眉道:“我还真没有想到,不过已经扔到垃圾场里面了,应该没事了吧?” 我道:“还不确定,之后有发生什么事吗?”董大爷道:“目前还没有,我闺女就是十天前临盆,生出来那团纸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们,想让你们到我家里看看我女儿她是不是中邪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我跟张宇才大病初愈,元气刚刚恢复这又要去对付纸人,我有些发怵,真怕再出岔子。如今的身子已经不允许我胡乱折腾了。 看了张宇一眼,他朝我轻轻的在摇头,意思很明显,不愿意去。我便对董大爷道:“你们迅速到垃圾场里面把那堆纸找出来烧掉,应该就没事了,我起个卦看看吧,就不现场去看了,一会儿还约了客户。” 董大爷也不好意思非要我们去他家里看,就安静的等我起卦。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起,就在脑子里胡乱构思了一下,想着怎么能把话说圆满,让老头满意而归我也不用去涉险。 思量了一番后我说道:“卦象不错,只要你把那团纸找出来烧掉你女儿就能好起来,你赶紧回去找吧,晚了别那团纸消失了。” 其实那团纸被扔了十天了,找不到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我这么说也就是想把他早点打发走,如果后续还有情况,那最起码我能给我们的身体多争取几天时间,等彻底好了后就不惧怕纸人了,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董大爷走的时候往我手里塞一张百元大钞,我急忙就让了回去,这个钱说什么都不能收,但大爷坚持要给,我只能说道:“等您女儿的病好了后再给我都不迟。” 我们安心又静养了五天,基本完全康复了,这一天董大爷又找上门来,这次他要慌张的多,说道:“纸团没找到,最近这几天我女儿的情况变严重了,她好像着了魔,整天六神无主的就像个痴呆一样,而到了晚上她房间里总会传来说话声。火大师这次你们一定要去我家里看看!” 既然情况已经严重了,而我们身体也已恢复,没有理由再推辞见死不救,便跟着大爷来到他家里。 床上躺着他的女儿董芳,一脸的病容,面色苍白身体虚弱,是明显的产后症状。 如果不是听说她生了一团纸,谁都会觉得这就是孕后该有的情况。 我走到她跟前喊她的名字,她不答话,眼睛也不朝我看,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我伸手将她的眼皮撑开,看了看瞳孔,见里面无光,又摸了摸中指,确认是中邪无误。 将罗盘拿出来测了下,见指针转动的情况跟之前对付纸人的时候转动速度基本相同,那么就可以确定是纸人不假。 现在的时间是白天,附在她体内的脏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出现。我打算先试试,如果不行那就等晚上再行动。 125:纸人小孩 我让张宇帮忙把董芳抬到院子里,今日大晴天,此刻又是中午午时,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先把她晒一个时辰后再动手驱除体内的脏东西。 快到未时的时候,我把法器拿出来,先给董芳的额头贴上朱砂符纸,再用八卦镜镇住身形。我念动口诀伸出剑指朝董芳的心脏位置猛地一扎,不见有反映。 可能我的剑指决还没什么威力,就把古铜钱拿了出来贴在董芳的心脏位置,再催动咒决扎一下,但是还不见有反映。 一时间我有些慌乱了,罗盘既然有反映,那说明孕妇体内肯定有东西。只是没想到不起作用,记得之前明明给何京驱邪的时候也是这样立即就奏效了。难不成真是白天的缘故? 纸人毕竟不是鬼魂,如果对付鬼魂白天是最有效果的,但纸人我们还是头一次遇到,没有任何的经验。 暂时没有办法,只能等晚上再行动吧。时间还长,我跟张宇打算先回铺子里张罗下,这么多天都没开张,铺子也该打扫了。 清惠师太都打电话催过好几次了,中间还换上普通衣服领着客户来过一趟我家求算卦。我们得去庙里拜访下清惠师太。 董大爷董大娘却百般挽留非要我们在他家吃了饭再走,我说道:“晚饭我们再来吃,中午我们还有客户,你放心,晚上天黑之前肯定赶来。” 辞别之后我们先去了庙里拜访清惠师太,跟她大致说了下此行的来意。清惠师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不再跟我们客套,直接到大殿里找到主持,让主持将之前一直供奉在佛像前的朱坤魂魄取出来。 经过四个多月的净化朱坤的魂魄已经被善化,我将紫砂葫芦拿到不透光的屋子里打开,问魂魄道:“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需要你帮助我们查,就是南城的纸扎铺附近一直有鬼纸人作怪,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纸扎铺里面藏有邪恶的法师。” 魂魄回答道:“等晚上把我放出去后我会到指定地点查询,现在是白天快将我收进葫芦里吧,稍微见点光我就魂飞魄散了。” 我立即将魂魄收起来,张宇见状高兴的道:“想不到这个把我们害的那么惨的家伙总算是放下屠刀了,有了它来帮忙以后调查的功夫能省不少。” “别那么高兴,它就算帮我们也是次数有限,等它善事做够数的时候功德圆满也就该回到属于它的世界去转世投胎了,所以我们不能滥用,必须珍惜每一次机会。” 出了庙门来到铺子里,十多天没有开张里面又是一层灰土,我们打扫过后清点货物账目,今天时间有限就不做生意了,等明天恢复正常营业。 对面的黄二见我们这么多天没来就问我们在干什么,张宇道:“出去旅游了一趟,怎么样,黄老板最近生意还好吧?” 黄二笑道:“还不就是混日子勉强支撑,对了,你们不在的这十几天庙里面那个尼姑在你们铺子前转了好多次,上次你们有一段时间没开张那个尼姑也是这样的。” 张宇怕黄二再胡说,就立即说道:“那尼姑是给我们介绍客户的,刚才我们从庙里回来就是专程去答谢她的,你可别多心说什么胡话!” 我很欣慰张宇从来没怀疑过尼姑跟我们之间的纯洁关系,同时再狠狠的鄙视黄二这种好事者! 黄二却不理会张宇的话,而是挑着眉毛一直看我。我没心情理会龌龊的黄二,就转身进了铺子,他一个人觉得没趣便走开了。 傍晚准时赶到董大爷的家,我跟张宇立即开始在董芳的屋里布阵,将窗户都贴上符纸,门口挂上八卦镜,我让董大爷把屋子里面的衣柜腾空,然后我跟张宇钻进去躲在里面。 我让董大爷在门口撒上香灰,让他手拿桃木剑在门外守着,只要看到门口上的香灰有脚印后,就把门关上然后再把桃木剑挂在门上。 布置好后接下来就等鬼来上钩。我跟张宇躲在柜子里实在是难受,屋里由于孕妇长期居住所以带着一股浓烈的屎尿味和中药味。 火炉烧的热哄哄的,使空气中弥漫的怪味蒸腾后越发的恶心难闻,再加上衣柜里面有很浓烈的樟脑丸气味,真让人能窒息了。 我跟张宇带着口罩还是觉得熏人,在里面憋了有两个小时还不见有动静,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冲出来靠在门边上透了几口气。 看了下时间,晚上9点半多。我问董大爷:“一般晚上几点的时候有情况?”董大爷道:“10点左右就有,如果我们9点就睡觉那9点半就有。” 这么说那脏东西很怕见人,只要有人守在房间里脏东西就不会来。如果没人守着,那么只要到了戌时脏东西就会现身。 既如此我便让董大爷先回自己的房屋里呆一个小时,等过了时间后再出来把门带上然后挂桃木剑,我们就先忍一忍,多在衣柜里呆一个小时然后再动手。 商量定后,我们管董大爷要了瓶香水,在衣柜里喷洒了后才躲进去。之后过了有大半个钟头,有了动静! 只见门口有两个很矮的纸人走了进来! 我跟张宇都亲眼看到了,不是借助八卦镜或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就是用肉眼看的。 纸人一黑一粉,看它们的样貌和身形应该是小孩。 孕妇生了一团纸,那团纸就是一部分黑色一部分粉色,这两个纸人小孩无论从颜色还是模样上来看,都能判断出来就是孕妇生的那团纸。 没想到孕妇生的不仅仅只是一团纸,而是两个纸人小孩!刚生下来的时候可能是簇缩在一起还没有长开,经过这十多天的成长后,完全的变成了纸人的形状。 真是不知道孕妇是跟什么人能生出来这种鬼东西。 之前曾在夜店里见到纸人女童子吸男子的精气,莫不是孕妇被一个纸人男童子缠住一人一鬼就那个了? 两个纸人小孩就像是飞一般的扑到了孕妇的怀里。本来一直神情恍惚的孕妇此时见到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后立即恢复了神志,将两个孩子抱在了怀里。 她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时不时的亲吻一下孩子的额头,又给它们唱着儿歌哼着小调。 唱累了后她轻声问两个纸人小孩:“饿不饿?娘喂你们吃奶!”纸人小孩发出了声音,可能是因为年岁还小并不会说话但它们真的就和小孩一样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孕妇笑了,便就解开衣服喂小孩吃奶。 见到此景我急忙把视线挪开,这种场面其实不应该看。我们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母爱泛滥到如斯地步,竟然为两个纸人吃奶。 张宇笑着附到我耳边轻声道:“稀奇吧,这辈子见过的新鲜事不少,以前一直惊讶,但没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我悄声再附到他耳边道:“少说话,你去注意那女的,喂完后咱们也该动手了!”我是有老婆的人不能去看别的女人。 张宇没老婆,看看也无妨。也不是我们就下流,这是撞上了,再者我们这是在救人,此刻不能太拘小节。 张宇趴在柜子缝边看了有十来分钟不见他做出任何反应,我着急的问道:“喂完了吗?”张宇道:“还没,你着急啥!” “我是怕你走火入魔把持不住犯错误,你可千万要管住自己!”我提醒他。张宇笑道:“我也不至于看上一个不贞的村姑。” 我又看了下表,都喂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停呢?疑惑间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又趴到柜子缝跟前看。 这一看让我吓了一跳,我感觉那两个纸人小孩长大了一圈!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能我憋在不透光的柜子里太久眼睛一时间没有适应外面强烈的灯光。 当我揉了一分钟眼睛后再去看时,这次很肯定的看到纸人小孩确实是大了一圈,我急忙悄声对张宇说。 张宇说道:“我也注意到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个月就能长大成人,以后也是威胁!”我道:“这么个吃法孕妇迟早也得被吸干,你注意着等喂完了后咱们立即动手。” “你还心疼起别人的胸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去你的,我们要对得起客户!”我们的谈话有些过于频繁了,之后说话的声音在不经意间也慢慢的提高了,我意识到后急忙做嘘声手势。 此刻孕妇终于喂完了,看了下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却看到门并没有关。我大吃一惊,怎么这个时候老头子掉链子,难不成你是睡着了吗?这可是你的独生女儿的性命,你就这么不上心吗? 心里正在责怪老头子的时候,猛然见看到地下的香灰上并没有脚印! 遭了,我跟张宇竟然都忘了之前纸人进来的时候是凌空飞进来的,香灰一点作用也没起,反倒拖延了我们的计划。 门没有关上我们可怎么动手啊?不能做到一击即中必然会后患无穷! 126:亲上加亲 时间已经到夜里12点了,两个纸人小孩不知道是在这里过夜还是吃完奶后就会离开。如果离开的话那这一晚上又白折腾了! 正在迟疑间,孕妇这时有了新的动作,她将小孩放在炕上,她穿好衣服下了炕,然后朝炕的另一头走了过去。 那边放着一个夜壶,难不成她是要方便吗?这样的话我跟张宇都不能再继续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如果在这期间纸人飞走,那我们连追赶都不能。 真希望老头子此刻能走过来看一看她女儿的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诚心的呼唤,老头子竟然真的在此刻出现在了房门跟前,朝里面望了一眼见炕上的鬼东西后立即明白过来,急忙就把门给关上了。 门板撞击的声音让孕妇受了惊吓,她还没把裤腰带解开,便不再继续,返回去坐在了炕上,眼睛一直注视着门板。 我跟张宇立即行动,猛地冲出来,法器拿在手上直扑往炕上的两个纸人。孕妇被我们吓了一跳,见我们的举动是冲着她的儿子来的,便伸手想要拦我们。 她刚生完孩子元气大伤还没恢复,我们不敢硬碰她,便从旁边绕过去。谁知道我们都低估了她的能力,她一把就抓住了我跟张宇的胳膊。 大冬天的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都被她那想象不到的巨大力道给捏的生疼。张宇吃力的喊了一声:“松手!” 孕妇并不搭理,反倒加重了力道。我知道孕妇肯定也被纸人附了身,跟她说人话她是不会听的,便急忙用另一只手拔出雷击枣木剑朝她手上刺。 孕妇急忙抽手,我得以解脱,立即把朱砂符拿出来往她额头上贴。但我没想到她的动作很灵敏,抓着张宇的胳膊还没有松手,整个人往后一跃将张宇都带的飞了起来。 “你给我松手!”张宇在半空中大喊大叫,四肢胡乱的飞舞着,此刻他已经慌了神,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正确的判断。 情势危急不容我出任何差错,我急忙将古铜钱击发出去,然后立即再拿出一包糯米茱萸粉朝孕妇身上洒去。 孕妇灵敏的动作躲过了古铜钱的攻势却被少量的糯米茱萸粉打中,她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下,张宇挣扎了便脱开了身。 张宇被孕妇捏的久了一时间还没恢复过来,我暂时还指望不上他,便急忙再拿出朱砂符朝孕妇奔过去。 当我走到跟前的时候孕妇一个跃身朝后一跳,跳到了炕上。而此时张宇也喘过一口气来,将地下的古铜钱捡起来扔了过去。 孕妇下落的时候一只脚正好踩在了古铜钱上,顿时她被古铜钱的阳煞之气冲击的蹦了老高,发髻都顶到了上面的房梁,一阵灰尘散落下来。 孕妇被迷住了眼睛,落下来的时候身子倾斜也完全没有攻击力,趁此机会我急忙跳到炕上把朱砂符贴在孕妇的身上。 当她整个身子落下来后又落在了古铜钱上,这一次有朱砂符镇着她的身子没有跟着一起往上弹,而附在她体内的纸人被弹了出来。 这是一个比女童子看起来要有几分成熟的纸人,画着长长的头发,身上穿着粉红色上衣和黑色的裤子,脚底下的鞋子画的还是古人的那种木屐鞋。 短短几天里我们就见到了多种多样的纸人,一个比一个邪门难对付。一个比一个力气大咒力高。 纸人被逼离孕妇的身体后孕妇完全昏迷过去,此刻还顾不得看孕妇到底什么情况,还得先把纸人灭掉才行。 躺在炕上的那两个纸人孩子似乎是睡着了,一直没有动静。而此刻女纸人被逼出来后两个孩子瞬间醒了,一骨碌就翻起身,还朝飘在空中的女纸人喊了声:“妈妈!” 声音很空灵,让人觉得阴冷,并且还伴随着回音。我听了这声音极其不舒服,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团卫生纸揉成小疙瘩塞进耳朵里,这样才感觉好受些。 张宇见状也急忙仿效,此时他已经歇息够了,恢复了体力将桃木剑拔出来,另一手拿着朱砂符朝飘在空中的纸人吹胡子瞪眼。 纸人哪里受得了这般挑衅,立即就朝张宇扑了过来,张宇惊慌的大叫:“我的妈呀她的眼睛会动,在盯着我看!”一边说一边就跑,真是屁滚尿流。 张宇将纸人完全吸引了过去,纸人此刻并不来顾我,我看准势头雷击枣木剑一下就刺穿了纸人的胳膊。 纸人的胳膊自然起来,但火焰并没有将她完全净化,它立即自断胳膊,整条胳膊从身子上脱离出去掉在了地下。 火焰落在地下的时候那条胳膊已经成为了灰烬,而纸人还活着漂浮在空中。这一次她吃了亏立即将矛头转向了我。 两个纸人孩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愤怒,都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个人可同时对付不了三个,不过我在炕上,古铜钱就在孕妇的身子下压着,眼下我所能做的就是把古铜钱取出来先消灭一个。 剩下的一个交给张宇,而最后肯定有一个会冲进我的体内,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古铜钱丢在离张宇最近的地方,希望他灭掉一个纸人后会立即将我体内的纸人逼出来。 我刚把孕妇的身子翻了个将铜钱拿在手上,三个纸人就全都飞到了我的眼前,我下意识的将手伸出去,铜钱还没来得及丢出去,就感觉眼前一阵火光大作,紧接着炕上的被子烧着了。 眼前竟然不见了三个纸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张宇就焦急的大喊:“快救火!” 门外的董大爷一直趴在窗户上看,此刻见到里面着了火立即冲进来拿起脸盆就泼了过来。好在火刚燃烧起来势头不旺,一盆水就浇灭了。 我定了定神说道:“三个纸人不会全都自己撞到铜钱上了吧?”张宇高兴的点头道:“是这样的,那三个纸人全都朝你扑来,而你做出的判断也真准确,铜钱往身前一护,大纸人的速度很快来不及刹车撞上去就燃烧起来,两个小的很蠢笨,扑到大的身上去救火,结果它们也被烧死了,全都灰飞烟灭了!” 真是好险,本来还以为我会被附身一次然后等着张宇解救我呢,结果真省事,三个笨蛋前赴后继都死了。 董大爷一边收拾炕一边不停的对我们说谢谢,他刚才在窗户上看的一清二楚,亲眼目睹纸人附在他女儿的身体里,被我们赶了出来并消灭,见到我们的道行后由衷的佩服我们。 董大爷从兜里掏出来一叠百元大钞,虽然不是很厚,但农村老大爷能给这么多已经不错了,我们收了钱,然后给董芳把了把脉,见她被纸人附身时间很长已经元气大伤,短期内是醒不来了,便写了一个调养身子的中药方子,六味地黄汤加一些藿香、远志、柏子仁等辟邪的药物给她服用。 时间很晚了,我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回家,回到家里何莹没有睡,一直在等我们回来。她想给我们打电话但又怕会打扰我们除鬼的过程,要是分心我们可就危险了。 她给我们做好了夜宵,吃过后美滋滋的睡了一觉,次日开始正常营业。 三天之后董芳还是没有醒来,董大爷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又来找我们去他家看女儿的情况。 收了人家的钱必须得尽人事。来到他家后我看了下董芳的瞳仁,又捏了捏中指探了下鼻息,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不醒呢? 我用力掐她的人中,开始两次她都没有一点反映,最后我双手齐按才把她给按醒。董大爷见女儿醒来了几乎哭了出来。 董大妈又挽留我们必须要在她家里吃一顿饭,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辞,农村人淳朴,要是推辞他们心里会难过。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问董芳,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她生出来纸人这种鬼东西。朱坤的魂魄放出去都三天了不见回来,一点消息没探出来不说还没了踪影,我有点担心魂魄会不会被什么大师给抓去了。眼下我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的源头,也许从董芳这里可以解开。 董芳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我说道:“你要是再不交待日后再被纸人附身我可就不管你了!” 董大爷焦急的催促道:“闺女,你倒是快说吧。说出来我们不怪罪你!”说着说着他流下了泪。董芳就算是心肠再硬此时也软了下来,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你说是谁让你怀孕的?”董大爷哭着问道。董芳用细微的声音说道:“是表哥!” 董大爷立即惊住了,把眼泪擦干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彼此相恋,那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董芳低声倒。 董大妈说道:“我的儿啊,你不知道如今不允许近亲结婚!” 董芳眼里含着泪花道:“在古代人家都讲究亲上加亲,人家都能行,为什么到我们这里就不行了?宾馆里好多陌生人开房不管,却要管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亲上加亲……” 127:纸人术 听董芳的一席话觉得她讲的没错。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了?大街上那么多约的、非法行为的没人去管,人家亲上加亲的又有什么罪过? 虽说时代不同了,但是古人几千年的流传下去都讲究一个青梅竹马亲上加亲,一来男女双方彼此感情深厚,结婚后矛盾少,很容易磨合。 二来婆媳双方也不存在问题,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亲戚,姑妈或者舅舅变成了亲家母亲家公,两家人可谓是一点矛盾都没有,乐乐呵呵的过着。如今的婚姻婆媳间闹矛盾的,闪婚后过不下去的比比皆是。 看如今的政策,吸收西方国家的思想,不允许近亲结婚,说这么做是生出来的后代傻子白痴多。 如果真这么干傻子多那么古人那么聪明有智慧,传承了几千年也没见哪一朝哪一代禁止近亲通婚的。 咱们的人跟人家西方的人学了些什么生物理论的知识知道了什么染色体后,就得出来不少的理论,于是废除了一些古代婚姻他们认为不合理的地方。 我突然间又想起来倒插门的那档子事,为什么不把倒插门这一条也废除了呢?倒插门的后遗症也不比近亲结婚的少。 算了……还是别想这么多了! 思绪回过来,我问道:“那你的表哥呢,我能不能见见他,我想弄清楚纸人的源头。”董大爷道:“吃过饭后我领你去他家。” 下午我们来到董芳的表哥家里,是在更偏远的农村,家里条件比董芳家里还要差。其实就图董芳不在乎他表哥家里的条件,我就知道他们之间是真爱。 我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他知道跟表妹的事情已经败露,便不再有所隐瞒,将他们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因为怕双方父母反对就决定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两人当天晚上他们先去了宾馆旁边的ktv,在里面唱了一个多小时的歌,之后才回到宾馆。就只那么一次,之后董芳就说她怀孕了。 他们发生关系后才几天董芳就怀孕,他又不是傻子,所以就认定那孩子不是他的,两人因为这事吵了一架。 董芳她自己清楚除了跟表哥外没碰过任何一个男人,虽然吵了架但还是决定把孩子生出来,到时候验验血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董芳回去后没多久肚子就变大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但当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被纸人附身侵蚀了意识,渐渐变得痴呆起来。 听了她表哥的述说之后我觉得她们也不知道多少,肯定也是无意间就被附了身,两人有了关系后因为纸人附身的缘故所以真正发生关系的其实是纸人。 让我弄不明白的是纸人这种东西也能生孩子…… 她表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哀求董大爷能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结婚。董大爷道:“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是婚姻法不给你们机会,要是有人举报你们,都得坐牢。” 她表哥的父母知道后都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说道:“要是你们真愿意,我们不阻拦,你们都去外地吧,找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结婚,逢年过节的时候记得回来看我们!” 董大爷看着她的妹妹妹夫,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默认了。 她表哥急忙就收拾行李然后到董芳家里两人便要远走高飞。董芳也顾不得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收拾好东西后就出发。 董大爷眼里噙着泪花,孩子们既然有他们的幸福就让他们走吧,他默默地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走远后就放声痛哭起来。 我跟张宇见到这一幕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一对老人都是独生儿女,儿女远走他乡将老人丢在家里无人照料,何其孤独。 我捅了张宇一下,让他把之前收的酬金拿出来,悄悄的放到大爷家中的茶几里。跟大爷告辞之后我们回到铺子里继续做生意。 由于很多天没有开张,今天一开张又出去了大半天,挣着的钱又因为良心发现给退了回去,所以今天还没有接到一单生意。 没一毛钱收入就关门不吉利,我们便打算延长关门的时间,等到晚上8点的时候再关门。张宇吹着空调风口里一直念叨着:“赶紧来生意……赶紧来生意……只要一笔就行,立马就关门。” 见他这么念我不禁觉得好笑,如果这么念叨就能把生意念来,那我以后也天天这么念,这要生意不好就念,那岂不是再也不用愁吃穿了。 他念叨了十多分钟后终于进来了一个人要抽签解卦。张宇顿时得瑟的朝我打眼色,说这是他的功劳。 给这人解完签后时间也7点半了,最近生意实在少得可怜,既然已经开张赚了20块钱那就没必要坚持到8点整。 我们收拾东西打烊,刚把门关了的时候清惠师太来了铺子,她风风火火的说道:“魂魄回来了,要跟火居士对话,快随我进庙。” 到了庙里清惠师太将我领到之前那个黑屋子里,里面点着一根蜡烛,借着烛火的影子我看到朱坤的魂魄就飘在房中。 魂魄一切安好,三魂七魄没有少一个。我点上香后跟魂魄沟通,魂魄答道:“查清楚了,纸扎铺子里面没有任何可疑,弄纸人术的是一个从外地来的道士,会一些邪门歪道,为了钱什么坏事都干。” “纸人术?”我惊讶的问道,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纸人术。 魂魄道:“具体我也不懂,我只是看到了那个妖道能将烧化后变成为阴间的纸人抓起来,然后将他自己炼化的魂魄和纸人结合,这样纸人就能完全听他的话,不仅变得非常厉害动作迅速外,还能进行繁衍。” 我惊诧道:“真的能繁衍?”看来董芳能生出一团纸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中了别人的阴谋诡计了。 魂魄道:“男纸人和女人发生关系后,女人用不了几天就会大肚子,等十月怀胎后就会生下小纸人来,男纸人和女纸人并不能直接发生关系。” 我问道:“那女纸人吸男人的精气会怀孕吗?”魂魄道:“不清楚,我冒了九死一生潜伏在那个妖道的附近打听了这么多天只打听到一部分。” “妖道的地址呢?还有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在南城的柳条沟三树村第四组,门牌号是13号,长相很丑,年纪大约40岁左右,个头很低,就是个矮冬瓜。” 问完之后我心里更加疑惑,这个妖道我应该不认识,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何京被附身之后还回有三个人到我的铺子里来拖住我的脚步。 这么做应该是早预谋好的,跟我有仇的人,而且那晚上救何京的时候还亲耳听到一个纸人喊张宇的名字。 我跟张宇应该是被妖道给盯住了!我问张宇跟那个妖道有没有瓜葛,张宇说肯定没有,咱们来漯河才大半年的时间,中间就跟那个游方僧人有过仇恨,但游方僧人被我们亲手解决了,到现在僧人的尸体还被锁在地下赌场里。 天气刚入冬的时候我们还去看过僧人的尸体,还在地下赌场里,已经被夏日里的蛆虫啃噬的剩下一副骨架了。我们一直没有埋葬那僧人的尸体,也是因为僧人罪大恶极,祭坛里摆着那么多头颅,最少有一半是被他害死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天谴。 我努力的试想着如果这个妖道跟僧人之间有瓜葛,那么可能还讲的通。 僧人跟道士经常在一起切磋研究法术咒术,或许他们之间有同修之宜吧。 目前我也只能做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不管如何,我们是被人给盯上了,要想安安稳稳的过,就必须先发制人。 我跟张宇商议了一番,决定先休息两天养足精神然后到那个村里找妖道算账,就算对付不了妖道也必须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刚开张的铺子我们不得已又得先关门歇业两天。那晚在夜店对战纸人让我们元气大伤,如今虽然恢复但我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的战斗里不容许再有任何伤痕和失手的地方。 清惠师太也明白接下来我们的担子,便不再给拉客户来,这一次她突然提出来要想亲自参与灭掉妖道的行动。 我很惊讶,问道:“师太虽说是佛门中人,可是此地的佛门并不是什么清静之地,师太也没有修习到法术或者符咒的本领,你去了不怕拖累我们吗?” 师太道:“勇者无惧,自从上次经火居士指点之后,我已经顿悟,私下里自己学了不少符咒,希望可以帮得上忙。” 128:横生枝节 我不信一个人自己学点符咒就能管用,就让师太把她画的符拿出来看看。师太领着我们来到她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叠厚厚的符纸。 师太很用功,她每天都坚持练习,在我们救了她之后的这几个月里她一直在努力,精神可嘉。 我试着用一张符靠近紫砂葫芦,里面朱坤的魂魄只产生出一点点反映,葫芦摇晃了一下便不动了。这说明她所画的符咒威力很弱,根本就灭不了鬼,顶多能让鬼打一个冷颤。 师太尴尬的笑道:“没想到自学终究是不成器。” 我安慰她道:“师太学的已经不错了,最起码比街头上那些摆摊算卦的人要高明的多,那些人卖的符完全不请神,一点咒力都没有,贴上去半点反映都没有。” 其实要说还是孔庙这里的气氛不太好,后堂里面整天都是麻将牌局,根本没有什么清圣可言。寺里的主持又是个只知道中饱私囊的家伙,不过好在庙里香火还行,大殿里面的佛祖多少还有一点威慑存在,师太能修炼到如此已经很不简单了。 见师太这么用功,我本打算教她一点念咒的口诀,但想想我的口诀也是杨大师教的,没有他点头我跟张宇不能给其他任何人传授半句。 也罢,师太还是好好念经吃斋多做善事即可。捉鬼这种事让我们这些有修为的人来! 静养了两天后,晚上出发走到南城纸扎铺的时候,突然一个鬼影从我们眼前一晃,我跟张宇都看得清楚,那不是纸人,就是飘在空中的一个女鬼。 这个女鬼的样子好生熟悉!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我们都辨认出模糊的影子了。那一头杀马特的造型让人瞬间就想到了美女鬼主播。 怎么这个女鬼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我想应该不是,之前我们每消灭一个鬼主播都做到了极其保密的程度,她们被各个击破应该不会走漏一点风声。 拿出罗盘测了下,见女鬼已经走远,罗盘指针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我便将悬着的心放下,继续跟张宇赶路。 可是才走了十几步,突然空中又一个鬼影晃过,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紧接着又是两个鬼影闪过。 张宇吃了一惊,附耳对我道:“前后一个四个鬼主播从我们眼前飞过!”我也看到了,回道:“你说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些鬼家伙,她们是不是有什么集体行动?” “不清楚,我们接连灭掉她们那么多同伴,估计可能找到凶手了。” 我说道:“别扯了,肯定找不到,咱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绝对不会。”张宇却摇头道:“你忘了,虽然咱们保密工作做得好,但这群女鬼也不是一般的鬼,她们都有聪明的智慧,上次就是因为鬼手机找了咱们后就被消灭了,她们的那些同伴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想到是咱们干的!” 我却不信,说道:“既如此那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咱们报复?”张宇道:“也许咱们现在力量强大她们却是一盘散沙,或者她们没有布好局让咱们来钻,没必胜的把握便不敢出手。” 听张宇扯淡真是浪费时间,我说道:“走了,既然没冲着咱们来,办正事要紧!” 我们一路小跑来到柳条沟三树村,到了村子后放慢速度然后挨家挨户的看门牌号。农村的夜里格外的宁静,加上如今是冬天,之前下了一场大雪现在开始冰消雪融气候格外的寒冷,因此诺大的村子里没有一个人出来在路上溜达。 农村有一点很不方便,那就是没有路灯,到了夜里十分漆黑。我跟张宇打着手电找了一个多小时后才找到那个妖道藏身的那个院落。 翻墙进去后里面仍然是一片漆黑,我们两个趴在窗户上屏住气息凝神听里面的呼吸声,但是听了有半个多小时后确认里面根本就没人。 不死心的我们猛地一下撞开房门,将手电筒的光亮扭到最强,见床上空无一人,被褥都是叠好的,走上前去摸了摸,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看来这一晚那个妖道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住!我们将卧室的灯开起,试图寻找遗留在里面的线索,但是找过之后发现这里纯粹就是一户农居,根本就没有任何跟道士有关的信息。 不知道是妖道算出来知道我们今晚上会来还是那群女鬼横生枝节给提了个醒,总之我们此行是一无所获。 张宇不死心,尽力的翻找着每一个柜子和床底,甚至连放大纸箱的角落都不放过。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根本没有线索。 “连个钱包都没找到!”张宇骂骂咧咧的道,我诧异的看着他,之前还以为他是在找线索,谁知道他竟然是在找钱。他还妄想着这里会像在玉皇顶的妖僧那样敛了不少的财。 如果不是魂魄告知我们地方,我们真的以为是走错地方了!我们从里面将院子的大门打开,反复的看号码牌后,确认没有找错啊。 为了今晚的行动可是准备了整整两天,一点酒都没喝,头脑清醒的很,那怎么可能没有呢? 在屋子里停留了有一个多小时,一直呆到晚上11点的时候我们才心有不甘的回去。算了,还是等明天再把魂魄放出去让它查探一番。 回到家里的时候客厅里坐着客人,何莹跟何京在招呼着,见我们回来急忙就介绍,说这是来找我们的,遇到了大麻烦。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来客竟然是个大美女,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身材苗条落落大方,见了我们就用甜美的声音说道:“我叫苏青,这么晚了打扰实在是因为事情紧急。” 我有点不好意思搭话,正尴尬的时候张宇冲上前激动的道:“我叫张宇,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见他这幅猴急的色相我反倒觉得高兴,要是张宇真能帮得上忙,说不定还能有一段缘分。但谁知道苏青开口说她的事情之后,张宇心里凉了,就连我也觉得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不靠谱。 苏青说道:“我的丈夫,他最近好像是中了邪,总是早出晚归。开始的时候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了小三,我就想这怎么可能,明明我长得这么漂亮,他又不是个瞎子,怎么可能去找小三呢?” 听她这番话后张宇立即蔫了下来,谁知道大美女结婚了。而我也是如此想法,之前只是觉得她漂亮,竟没有细细看她的面相。此刻再去看时,发现她左右眉毛高低不一样,按照面相来说必然是有子嗣的。 不过还好我并没有太唐突开口将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不然就闹了大笑话了。见张宇蔫了,就拍他的后背来安慰他。 苏青继续说道:“每次他回来都感觉很困,筋疲力尽。我找广场上的算卦老头算了一次,老头说他是中邪了,给了我一个八卦镜,让我晚上的时候照我的丈夫。当天晚上我照了一下什么都没照出来,等天快亮的时候起夜,突然看到从他身体里飞出来一个影子很像是一个纸人!” “纸人?”我跟张宇异口同声的惊讶道,最近我们就一直在跟纸人斗法,谁知道此刻找上门来的人竟然还是为此事。 何莹跟何京见到我们两个这般反映都吃惊的问道:“怎么了?”何京中邪被纸人附身的事情我命令过他不准告诉他姐,此时看何莹的反映似乎她知道了。 张宇急忙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惊讶,纸人竟然也会附身到人的身上。”说完这话后皱着眉头瞪何京。 何京急忙就回避眼神,看情形这小子是把什么都交待了。我叹了口气走到何莹身边,悄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何莹点头,我说道:“你逼他跟你坦白的?”何莹说是,我道:“这又是何苦呢?我们不让你知道就是怕你害怕多心。” 何莹悄声道:“最起码知道了后我心里会踏实些,知道你们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我还替你们多念念经烧烧香保佑你们。” 我激动的眼泪快掉下来。此刻听到苏青接着说道:“大师快跟我去我家里看看吧,晚上我都不敢一个人在家里呆,那纸人太恐怖了!” 张宇问道:“纸人长什么模样?”苏青道:“就是纸人啊,我就看了一眼就吓得把八卦镜给摔碎了!”我说道:“以后要辟邪最好买铜镜,不容易摔碎,那一眼你能记得清楚吗?大致说一下我们心里好有个底。” 苏青沉思了良久后道:“好像是纸扎铺编的那种接引童子,颜色应该是粉红色的!” 听她这么描述我们心里就有了底了,跟之前见到的那几个吸精的纸人模样一致,就是女童子。想不到纸扎铺子里面做的这种女童子竟然是专门吸男人精气的妖物! 问清楚了之后,张宇决定立即就去苏青家里。但我总觉得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傍晚再去吧。 不过苏青却十分的害怕,说耽搁一晚上她都会崩溃,一定要今晚上把那个纸人给赶走。 129:纸扎赌场 我怕何莹多心,就看着她。何莹很善解人意,说道:“去吧,不管今晚上能不能成功,也不管几点,总之你们别忘了回家就行!”我点头道:“放心,一定回来!” 苏青开着车,还是一部很贵的车,好像是什么上百万的跑车。我对车不了解,张宇虽然也多少懂一点,但都是土鳖,根本对跑车一点也不懂。 车的速度相当快,我感觉有点晕车,一路上也把我们吓了个半死。我实在想不到一个大美女竟然能开的起这么高档的车,就问道:“苏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苏青说她是某某公司的经理,我跟张宇都惊讶的问道:“小姐贵庚?”苏青道:“29岁。”我们两个直掉下巴,看看人家的年纪,29岁就能当经理开百万豪车,而我们比人家也就小两三岁,却是云泥之别。 细问之下才发现原来苏青是某某公司董事长的女儿,难怪如此,是爹好,而不是她自己就多么能干。 问清楚了之后我们都不再羡慕她,我们要是有个有钱的爹,说不定此刻已经登上世界顶峰敢跟比尔盖茨叫板了。 二十分钟之后来到苏青的家里,是在城东的别墅区里,跟余红琴所住的别墅都属于一个区。她家里一点也不比余红琴的逊色,里面有各种高科技的东西,就连门锁都是输密码的而不用钥匙。 进了门大厅里就是摄像头,能清楚的看到大门外以及别墅四周的一切动静。见状我就疑惑的问道:“你老公回家的时候你没注意看视频吗?” 苏青说道:“当然会看,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见她这反映难不成视频照不出来纸人的踪影吗?我如此问道,苏青道:“根本就没看出来啊?摄像头还有这功能?不会吧?” 我便让她把最近三天之内的视频录像调出来,反复的观看后发现摄像头真的照不出纸人的踪影,相较之下比鬼要难找的多。 视频录像对纸人无用,那就只能看真人后再做决定了。我问苏青:“你老公呢?”苏青道:“在卧室里睡觉,从昨天开始他就萎靡不振的说困,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醒来。” 我惊讶的道:“情况如此严重,只怕他是要丧命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们!”苏青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么严重,我就是昨天白天找老头算卦晚上就用镜子照,发现了问题立即就去找老头,结果老头说他处理不了,我只能到附近的孔庙去,孔庙里的和尚跟尼姑说在外面开铺子的火居士道行高深专门处理这种事情,我就去找你们,结果你们关门,我多方打听才找到你们家的,说实话在这之前我压根就不信什么鬼神。算卦也只是偶尔觉得无聊才去算算,从来没当真过!” 她们这种人天生好运气,一帆风顺的自然是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不过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得要求我们这种专业人士来帮忙。 来到卧室,里面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这人就是苏青的老公,看模样还是很帅气的,这么一比就把我们给比了下去。 而且人家也是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爹也是某大公司的董事长,比什么我们都拼不过人家。 但我们就是有抓鬼的特长,这班有钱人却不会,而且也基本都不信。出了事才想着烧高香来请我们。 张宇走上前用八卦镜照了下看到了铜镜里的纸人和之前见到的纸人女童子一般无二后便准备法器。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我们还在掏法器的过程中,附在男子体内的纸人就突然跳了出来想逃跑。 纸人没有攻击我们,而是选择逃跑,这让我又多了心,难不成它是知道了我们的厉害而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 在夜店的那一晚我们两个人将五个纸人一网打尽,不知道其余的纸人是不是知道了此事。总之感觉今晚上碰到的这个纸人要脓包很多,都不敢正面交锋一个回合。 我们岂能容它撒野,立即将糯米茱萸粉撒出去,桃木剑也飞了出去,纸人避开桃木剑却避不开漫天的粉末,被打的火星乱迸。 纸人速度一慢下来我立即就掏出雷击枣木匕首刺穿了她的胸口,纸人自燃起来,我急忙把它弹下去,免得把我那珍贵的雷击枣木匕首给烧焦了。 苏青见到纸人会动后早吓得花容失色,蹲在地下抱着头发抖,等到看见我们将纸人灭掉后她才慢慢大着胆子站起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去摇她老公。 她老公没有反映,便迫切的让我们看。我走上前探了鼻息后又捏中指,然后再捏人中,捏了好半天她老公才有了反映。 见人终于喘了一口气,我说道:“没事了,不过他被附身时间挺长,而且被吸了不少的精气,好在发现及时,要是再晚一两天,就会死!” 此人也算是命大,被纸人吸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有死。而那一晚在夜店里我们亲眼目睹了两个人被吸干,也不知道纸人是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把人吸死还是得要分多个晚上。 这一点也暂时没法验证,不过知不知道也没所谓,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快把那个妖道找出来,问清楚彼此的恩怨然后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苏青听了我的话后立即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道:“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我笑道:“大小姐也信佛?” “开始不太信,现在不信也不行了!多谢你们帮忙救了我老公一命,等于是救我一命,这是酬谢金!”苏青打开抽屉,里面有很多个鼓鼓的信封,她从里面随手挑了一个塞到我手上。 就根据我目测的能力至少是在十万块,因为干这行经常会收到信封,不知不觉间我突然有了这么一项特异功能,就是看一眼便能猜出来信封里大概有多少钱。 这么大的数目目前为止,是我们真正赚到的不含一点水分的钱。 收了钱后我对苏青道:“你最好今晚上就带他去医院里看看,他被纸人吸的精气过多,我估计一个肾已经坏了!” 苏青听了后花容失色,立即就打电话,十几分钟后120的救护车就来到她家门口,几个医护人员将她老公抬上了担架拉往医院。 我们跟她告别,她也没多大心思管我们,只是嗯了一声便显得有些呆滞。看情形她们夫妻很相爱。 我跟张宇也不愿意再打搅她便离开了,时间已经夜里12点半了,路上根本拦不到的士。张宇抱怨道:“你刚才就不能等她把我们送回来再告诉她实情吗?害的我们要跑步回去,这一整天折腾的,我睡眠不好!” “大意了,大意了,我也是以救人为先,总不能老顾着自己吧,哎!”大冬天的晚上12点特别的冷,再加上之前下了场大雪道路变得很滑,我们也不敢迈着大步子跑。 开跑车二十分钟的路程其实相当的远,我们小跑回去最起码得要一个小时以上,等到了家里都大半夜了。 我也有点怨自己,干嘛出来的时候不让张宇把他那辆破车开着来呢,非要坐人家富家大小姐的跑车,现在倒好,遭罪了。 这人啊,在世其实就是来受苦的,还是多吃点苦有好处,以后别老那么得瑟了。 回去的时候路过丁字路口,我们不由自主的都往前走了一段路,想要去看看那个kvt和夜店是不是还在。 ktv一直都有,并不是人眼花或者出现幻觉而出现的,但是里面一直不干净,总有纸人在里面作祟。而夜店纯粹就不存在。 当我们走到跟前的时候又傻了眼,ktv还在,但夜店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家棋pai室。 棋pai室说白了就是赌博的地方,叫的冠冕堂皇点是棋pai室,里面当然最多的是麻将机,不过想要玩骰子赌大小,玩扑克、推牌九等里面也都有。 这大半夜的又闹上鬼了,我对张宇道:“要多事吗?”张宇摇头道:“累了,再说又没钱拿,还是过几天等有这份闲心逸致的时候再说吧!” “这么想不太好吧,不能总是因为钱才出手,忘了阴兵给咱们令牌的时候说什么了吗?善心最重要!”我说道。 张宇长吁短叹的道:“要是善心泛滥能让我住600平米的豪宅,开200万的跑车,那我就愿意一直善下去!” 张宇说的不无道理,这个世道修桥铺路无骸骨,杀人放火金腰带的事情多的数不过来,我们就算是变成神仙都顾不过来,更何况仅仅只是凡人,还是少操那份闲心吧。 我们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朝小区的方向走去,就在这个时候棋pai室里面有人走了出来。 夜晚无人的时候,那鞋子踩积雪的声音格外的清脆,我们不由自主的朝身后望去,只见一个人影在快速的奔跑。 而人影的身后有一个鬼影!离的远我们看不清楚,因为长期上网的缘故近视眼越来越严重,不过还是能辨认出来那是美女鬼主播! 130:纸人跟女鬼 杀马特的发型无论在哪里都觉得十分的刺眼! 大晚上的1点多,路灯早熄灭了,还好月亮挂在天上,离得远远的看到那炸起来的发型我们都清楚是美女鬼主播无疑。 之前夜店的位置如今变成了棋pai室,不知道纸人跟这些美女鬼主播之间有什么牵连。我们的眼睛看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出现幻觉。 本来这个位置是没有东西的,大酒店下面并没有建地下室,在白天的时候看什么都没有,但是一到晚上幻觉就出来。这些作祟的东西会不会本来就是一伙的? “救命!救命啊!”从棋pai室里面跑出来的人在大声的喊着,见到丁字路口站着两个人,便立即就跑了过来。 张宇说道:“要多管闲事吗?”我道:“还等什么,见死不救要遭天谴的!”张宇急忙就拿出八卦铜镜和桃木剑冲了上去。 我一手拿罗盘另一手拿雷击枣木剑,罗盘指针转动的速度很快,是鬼魂的气息,跟之前测纸人的速度完全不一样。 照道理说美女鬼主播老早就遇到了,一直在跟她们做斗争,之前并没有遇到过她们中间有什么纸扎鬼一类的东西。 再说纸扎也不能算是鬼,顶多是属于祭品,烧下去后会直接变成阴间的人,她们本来没有任何灵魂存在,确切的来说也不算是阴间的人,叫童子应该更正确一点。 而纸人是最近才遇到的,要不是张宇拉着我非要来南城纸扎铺看什么“人生终点超市”,我也不会在意什么纸扎铺。 要不是何京这小子一直不老实总给我惹祸,我更加不会直接跟纸人对上。 怎么想都觉得美女鬼主播跟这些纸人扯不上边。但是她们却同样让人出现了幻觉,并且还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我心里一边思索着一边往前走,张宇正跟飘在空中的女鬼大战,女鬼身形虽然比纸人要慢很多但毕竟怨力不弱,张宇又是个只学了点皮毛功夫的人,斗了两个回合就被女鬼给打的躺在地下。 女鬼此刻掐着他的脖子口中说道:“你找死!”女鬼真是凶悍,漆黑的夜里虽然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但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十分的愤怒,就好像跟张宇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宇被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双手在空中乱舞着。我急忙就拿雷击枣木剑往前刺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一口血往上翻涌瞬间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回身一看,是那个之前喊救命的男子伸手朝我的后背狠狠给了一掌。我又惊又怒,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了,这个男子肯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张宇此刻就快断气了,而我也受了重伤,想站起来都觉得两眼发黑,更别提去救他了。我吃力的喝道:“是什么东西现出原形来,让我们做个明白鬼!” 那男子并不答话,又冲我扑了过来。我起身的时候左手悄悄的将古铜钱捏在了手上,并让厚厚的羽绒服袖子遮住。 男子没有发现我的动作,当他扑过来的时候我立即用古铜钱朝身前一档,男子体内的东西顿时被弹了出去。 我立即做出反应将铜钱朝男子头上一扔,瞬间一阵火光亮了起来,将漆黑的夜里照的格外的明亮。 这情况让我大吃一惊,我没有想到附在男子体内的竟然是一个纸人! 之前这男子还在大声的喊着救命,而女鬼在身后追赶。我们用罗盘测量后鬼魂的气息完全遮盖住了纸人的气息,导致我们不察吃了大亏。 此刻知道原来纸人和女鬼竟然联手给我们下套,真叫人汗毛倒竖! 就在火光大作的时候,女鬼最是怕火,动作迟疑了一下。张宇稍微能喘过气后便用手中的桃木剑往女鬼身上刺。 女鬼立即逃开了,直奔往棋pai室里。张宇站起身大口的喘着气,我急忙过去给他抚着背顺气。等他喘过气后说道:“追,报仇!” “千万别冲动,女鬼跟纸人联手本来就难对付,那里又是她们的老窝,进去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纸人跟女鬼等着我们。”之前曾亲眼看到四个女鬼在附近徘徊,而纸人光被消灭掉的差不多都有十个了,剩余的有多少根本不知道。 张宇道:“别忘了,女鬼可有24个,至少目前知道的数量要比纸人多,如果放跑一个那么剩下的都会群起来攻击咱们!” 情况很严峻,就跑过之前被灭掉的一共5个女鬼,那还有19个呢,再者加上鬼老妈子女鬼还有二十个。 这么庞大的数量根本无法应付,难不成要我们两个以一敌十吗?反正目前里面就一共4个,相比之下以一敌二的胜算还是有的。 也罢,冲吧!我试着站起身活动了下,感觉还好。刚才被纸人袭击虽然吐了血但不妨碍行动,等今晚上料理了这里然后再去医院检查下。 棋pai室里面人声鼎沸,打麻将的、玩牌的、下象棋的、掷骰子的还有推牌九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比之前在夜店里面的情况要欢乐的多。 这里众人似乎都没有被鬼或者纸人附身,他们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输了会骂娘,赢了会大笑。 这才是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我跟张宇见状却是更加疑惑,要是纸人跟女鬼联手的话那最起码这里所有的顾客应该都被迷惑了并且意识也变得模糊了,但情况却全然相反。 到底是搞什么名堂,真让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罗盘转动的速度比之前测女鬼的时候更快了,也许是这里女鬼比较多的缘故吧。有女鬼在的时候最令人担心的是罗盘无法测量出纸人是否在场。 而且八卦镜也照不出来纸人,除非纸人自己从人体内现身,不然我们根本无法发现。 棋pai室里虽然人声鼎沸,但是却阴寒阵阵,我跟张宇都出了一身冷汗。 用罗盘测量了一圈后,确认之前见到的四个女鬼都在里面后,我跟张宇准备分头行动一人对付两个。 正当我们在商议计策的时候,一个女鬼走到我们跟前说道:“下盘棋吧,我们输了就任凭处罚,如果赢了你们要放我们一条生路并且还要听我们一件事情!” 我们两个都被吓得几乎跳起来,怎么女鬼竟然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还敢过来跟我们谈条件!我定了定神后道:“你们为什么要跟纸人联手害人?” 女鬼此时露出很吃惊的表情道:“我们跟纸人联手?你从哪里看见的?”我把刚才在外面斗法的事情说了,女鬼摇头道:“纸人跟我们势不两立,她们说我们抢了她们的地盘要灭我们呢。” “那刚才的事情怎么解释?”我问道。女鬼道:“那个男人出来在门口抽烟正巧纸人也刚走到门口,他就喊救命。纸人就追了上去要吸那男人的精气,我见机不可失就想趁机把那个纸人干掉,结果你们出来多事,我还以为纸人是你们放出来为恶的!” 原来纸人并没有跟女鬼联手。只是黑夜里那个男子逃了出来喊救命之前纸人还没有附在男子身上。 由于纸人飘动的速度要比女鬼快至少一倍,再加上黑夜里我们站的又远,所以没有看清楚,纸人是后来才附身上去的。 照女鬼这么说,她们还势不两立,而我们却还能跟女鬼坐下来谈判,我隐隐觉得这群女鬼并不是我们必除的对象。 万不得已的话我还打算跟她们合作一次! 张宇听女鬼的话后大叫道:“我们会为恶?你开什么玩笑。你们在这里设赌局骗人钱财诱人上当,还害人命,这种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来赌的都是自愿的,我又没逼任何人来。你们自甘堕落还倒怨起我们来了?”女鬼悠悠的道。 她们能和人正常对话,并且不需要点香或者施任何法术。要不是知道她是女鬼,我还真不愿意把这么聪明的女人去想象成女鬼。 “那你们开什么轻聊鬼吧,既敛财又害人,这个怎么说?”张宇气愤的道。 女鬼轻轻一笑,那杀马特的造型让人看着觉得更加诡异,她答道:“这些也都是人自愿的,你要是不愿意占我们的便宜,我们还主动去找你们不成?你有见过什么鬼去主动害跟她们毫无瓜葛的人吗?” 女鬼说的也算在情理中,不论什么鬼都不会害跟它毫无瓜葛的人。被鬼缠上的人也全都是他自己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才惹上的鬼。一个人要是没有欲自然不会整天想着去约,那么自己也不会被女鬼勾引出来害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女鬼讲的也有点强词夺理,她们这种做法其实是在引人犯罪。试想她们如果不这么做,那也就不会有任何人想着跟鬼约从而被害死了。 我说道:“诱导也是一种罪过!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总不会是试哪个男人正直忠诚吧……” “对,你说对了,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这样,鬼妈妈常告诫我们不要轻易相信男人!” 131:下棋 张宇跳起来道:“不会吧,你们开什么玩笑,就你们那种说的那么露骨直白的要出来约的,谁找上你们都会是冲着这个目的来的,要是不为了这个目的那也不会去下载什么轻聊鬼吧跟你们聊了!你们说辞都不合乎逻辑,前后矛盾!” 女鬼的说法的确有不少破绽,她们要是真诚心试男人,就不会直接打着约的目的来试。有哪一个男人能禁得起这种诱惑,除非那个男人是太监。 试也应该用其他委婉的办法来试,比如先跟一个男的谈情说爱,然后慢慢发展,再看他对你们是不是忠心,这才是对的办法。 总之我们目前也没工夫追究那么多,强敌压境必须要先御敌才行。从刚才的谈话中我感觉可以和这些女鬼合作,便说道:“下棋可以,不过我要是赢了你们今晚上跟我们联手把这附近的纸人全部消灭了!” 女鬼高兴的道:“有这么好的事?不用你说我其实也想跟你们联手,我之前想说的让你们听我一件事就是如此!那还等什么,快来下棋吧!” 没想到我跟女鬼竟然想到一块去了,既然如此,条件不能浪费了! 我说道:“那我另提一个条件,消灭完这里的纸人后你们四个全部都走,以后不准出现在我们眼前,猎鬼人跟鬼之间可是势不两立的!” 女鬼道:“行,答应你们,反正这个世界大得很,不在这里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去!” 谈好了条件我们开始下棋。下棋的这个女鬼在轻聊鬼吧里的昵称叫做是:象棋女鬼、小艾,剩下还有三个女鬼也都是跟赌博有关的,分别是:扑克鬼、小同花,双天鬼、小宝,骰子鬼、小五。 我跟小艾下棋的时候张宇跟其他三个女鬼聊了起来。说实话张宇心里还是一直想着跟女鬼约会呢,之前充值了却被人捷足先登,后来闹出来那么多事情虽然将心里的想法按下来但此刻见到这几个女鬼后那念头竟然又升起来了。 一个人的欲是真的能把人给害死。即便是在面对鬼的时候,下身是管不住上身的。 张宇试探着问那三个女鬼:“我记得你们这群女鬼里面好像还有几个跟赌博有关的女鬼,怎么都没见来呢?” 小同花冷眼笑道:“你还装什么?张宇,之前就是你拨通我们频道的电话号码约了小万姐,之后小万姐就彻底消失了,鬼都知道是你干的好事,我们一直潜伏在你们左右就是想着有一天趁你们不备把你们两个给弄死!” 小宝道:“还有,之前你打电话用的是小抠送过去的电话,之后小抠也彻底消失了,不用想也肯定是你们干的!” 小五恶狠狠地道:“这笔血仇我们早晚会报!” 三个女鬼的话让张宇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三个女鬼还没有提到在五号棺材铺的时候被灭掉的另外三个女鬼。不知道她们是否知情。 其实我们之间已经达成协议要联手先灭掉纸人,不管输赢暂时都不会对对方采取措施,但是这一盘棋还必须要下。 灭完纸人后就是我们跟女鬼之间的恩怨,我心里已经有了对策,输了自然放她们走,要是赢了就一定要劝她们向善。离开鬼老妈子,离开轻聊鬼吧,我把她们送回属于她们的那个世界里去。 如果她们不听那就正面宣战吧!我实在是不想把这些女鬼都打散,每打散一个鬼都会折寿折福,长此下去我岂不是要英年早逝。 小艾说道:“你是客你用红子先走!”我点头答应,她肯谦让叫我先走,那我可得把握机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客气。 小艾的棋艺很好,路数很刚猛,开局就用当头炮,跳过马后直接将车拉出来在我的阵地里横冲直撞,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先走一子竟然没有任何的优势,反倒被杀得节节败退。我飞起连环象、布下连环马努力的防守,才拼死拼活的保住双马,但是两个炮都让小艾的车给吃了。 优势立马就降了下去,小艾洋洋得意的说道:“现在认输我就给你留面子,咱们之间的协议怎么着你也不吃亏,输了也就是放我们一马。” 我说道:“别高兴的太早了,不战斗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认输的!”小艾一听怒上心头,立即加强了攻势,就像暴风骤雨般猛烈。 我顿时觉得招架不住了,我平时都在忙着做生意,很长时间都没有精研棋艺,又怎么能下的过这个专业的象棋鬼。 当我被杀得只剩下一车一马的时候,而小艾还有两车一马一炮,优势是我的两倍,看起来是输定了的时候,突然外面打斗声传了进来。 小艾听到声音后急忙道:“大事不好,纸人偷袭了,这盘棋先放在这里等回来再下吧?”我点头道:“办正事要紧!” 我们一起冲了出去,门外一共有六个纸人,三个男纸人,三个女童子,而我们两个人和四个女鬼加起来正好也是六个,一对一的局面。 女鬼和纸人打斗的过程中一直在跟纸人对话,我们能听到女鬼的说话声但听不到纸人的声音,而女鬼跟纸人的对话就一直没停下来。 她们似乎在争吵着如何规划地盘的事情,听小艾断断续续的谈话知道她们先妥协退让一步,说把这里的地盘分成两半,纸人一半女鬼一半。 纸人不答应,估计它们肯定是说这里本来就是它们的地盘,要么女鬼滚,要么就死!没有商量的余地。 双方最终没有达成协议,便都发起狠来要灭了对方。纸人在速度上占上风,女鬼不及,比怨力法咒女鬼则要老道的多,可能这些纸人都是才烧下去不久的,对战经验不足,也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一时间四个女鬼跟四个纸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而我跟张宇对付纸人已经有了很丰富的经验,三两回合便占了上风。 我和张宇站成面对面的形势,手中的古铜钱扔出去后张宇可以接回来再扔给我。如此做了两次后纸人知道了厉害,于是立即用它们速度上的优势把战线拉开。 张宇此刻跟我的距离被拉开了有一百步,铜钱要扔到他手上可就相当吃力了。前两个回合也都是因为速度上输了铜钱一直没能击中纸人,此时要是再耽搁,战线再拉长一对一的话我倒还能应付,张宇就有些吃力了。 论资质他肯定不及我,学了这么久都只会念最简单的剑指决,画的朱砂符纸跟清惠师太画的威力强不到哪里去,也就是用桃木剑还用的得心应手,在关键时刻救过我几回。 正打斗着猛然我发现我身后就是一个纸人,它离我都不到十步的距离,正跟小艾斗得难解难分。我急忙一个转身雷击枣木匕首刺了过去,纸人不及防备瞬间被我刺死自燃起来。 小艾十分的高兴,接连对我说了两声谢谢,然后一刻不停的冲上去帮助她的姐妹。此时六对五的局面,形势立即直转而下,小艾跟小宝两个女鬼迅速就收拾掉一个纸人。 纸人被女鬼击中后并不自燃,而是倒地不起,似乎是被打晕了。我怕纸人会再跳起来,便走到跟前补上一剑。 躺在地下的纸人立即烧了起来,而此时跟我斗的那个纸人却趁我不防备的时候从我的后背偷袭我。 速度实在太快了,我都没反映过来就觉得肩头被压住了,那种沉重的感觉又涌上来。我之前已经被一个纸人从后背偷袭打的我吐了几口血,再经过这番恶战后感到体力不支,差点一个踉跄倒地不起。 就在这时小艾跟小宝立即扑了过来,将纸人牢牢的缠住,我顿时赶到身体特别的轻松,便急忙反击,匕首刺穿了纸人的胸膛。 短短一会儿纸人就被消灭了一半,剩下的三个纸人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但女鬼早已经拦住去路,两个纸人分别被四个女鬼击倒在地。 还有一个纸人已经走远了,小艾道:“千万别放跑了,不然它会叫来更多的纸人。” 距离太远,至少五十步,而且纸人速度又那么快,追肯定是追不上了,情急之下我将古铜钱抛了出去。 希望一击即中,否则后面会有大祸临头! 纸人只顾着逃命根本就没在意身后,古铜钱对付鬼和纸人这些阴间的东西有奇效,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无声无息,将纸人的后背打穿。 看到空中自燃的火光后我们两个人和四个鬼都欢呼雀跃起来。小艾道:“你刚才帮了我,我也救你一次,咱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回去继续下棋然后决定到底谁做主!” 那盘棋我已经是注定败局,但不到最后关头不能认输。回到棋pai室里赫然发现少了几个棋子!少的还是小艾的,一车一炮。 我露出微笑道:“现如今咱们又是势均力敌了!”小艾大怒,朝着所有人大声喊道:“谁动了我的棋子?” 几个赌客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刚才上厕所没注意给碰到你们那张桌子,就掉了几颗棋子,你要是输了的话钱我们赔。”几个赌客一人往桌上放了几百块人民币。 132:纸扎店异状 面对金钱攻势,小艾没有再发怒,反正棋局上面最多是和局,她是绝对不可能输的,便高高兴兴的将人民币给收了。 我讶异的问道:“你们要人民币做什么,不是应该花冥币的吗?”小艾摇头道:“你懂什么,轻聊鬼吧里不就是要人民币才能充值吗?我们跟一般的鬼可不一样,除了白天不能出来外,其他都跟活人没区别。” 细细想来也真是,她们的轻聊鬼吧程序可以在阳间的电脑上流传并且像恶意病毒那样十分的顽强,照道理来说她们的电脑技术跟黑客应该是一个等级。 而且她们还能跟我们自由对话,我们也能清楚的看到她们,这是普通的鬼所不具备的。 这盘棋已经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双方都剩下一车一炮,连小卒子都没有,怎么下都是和棋。 小艾看着我迷惑的道:“之前没有讲和棋应该怎么样,咱们是再来一盘呢还是彼此商量下条件然后彼此都退让一步?和棋的意思不就是应该都退一步吗?” 小艾不仅棋艺高,悟性也高!这么聪明伶俐的女鬼要是再为恶那下场就只有被打散,再者她虽然也是那种杀马特造型,脸上摸着浓黑的装束,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漂亮。可以看得出来小艾是个真正的大美人。 要是把她打散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我便说道:“我可以不再对付你们,但你们要听我的劝,让我把你们都送回到本该属于你们的那个世界里去!” 小艾看看小宝、小五和小同花,四个女鬼低声商议了一番后都摇头道:“我们做不了主,是鬼妈妈给了我们生命,我们要想走就必须她答应,不然她生气起来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 鬼再被要了命,那下场就只有一个:魂飞魄散。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里也都不存在了。 经过刚才的并肩作战,再加上一盘棋下来我和张宇跟这四个女鬼之间突然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要是她们是活人,我们很愿意跟她们交朋友。 但事实很残酷,她们是女鬼,而我们是猎鬼人,彼此水火不容。做朋友这也违背天理,我狠下心来道:“你们都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动手了!” 张宇说道:“快走吧,走到让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去,这晚上的情谊我会记住的!” 四个女鬼朝我们点了点头,说道:“后会有期!”她们先对所有的赌客说道:“今晚上就到这里吧,要打烊了!” 赌客很不情愿的被赶了出来,等所有的人都走完后,四个女鬼将今晚的所赚的钱都装进口袋里才离开。 我跟张宇亲眼看着她们离开后才回家,到家里时间已经是半夜3点了。我们在客厅里坐下来,我脱下衣服让张宇看我的后背伤势如何。 张宇看过后说道:“不见有任何痕迹,你自己觉得内脏还舒服吗?”我说道:“就是觉得气血流动不顺畅,呼吸有点困难,还特别累。” “看来情况不妙,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张宇开着他的二手破车将我载到医院,检查了下说是后背受到重物击打,脊椎几乎变了形,要我最近尽量趴着,千万别躺着,也不要随便出去乱走动,不然会变严重。 想不到这次的伤比上次还要恐怖,脊椎要是变形了那我以后直不起腰岂不是要变成罗锅? 没办法,回家里趴着静养吧,又买了许多的补钙的营养品。这段时间又不能做生意了,自从入了冬后我一直受伤,铺子三天两头要关门打烊。 我决定这个冬天不再逞能了,纸人那么多我能对付的过来吗,只要它们不再招惹我我就不管了。 救了别人害死自己划不来,我必须珍惜生命,先从爱护自己做起。 何莹为了我这次受伤流了不少眼泪,她劝我以后别再给人捉鬼了,就好好的给人抽签算卦再卖转运石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了。 现如今有了房子,不缺住的地方。车子暂时可以不买,反正公司离小区挺近,我们要是出远门坐汽车火车都行,买车没那个必要,就不要那么拼了。 何莹的工资也不低,就算是我一毛钱收入也没有,她的工资也能够将这个家支撑下去。我点头道:“以后能避则避,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你不要太难过了,等我伤养好了后咱们一起去外地旅游散散心!” 来这里大半年了还没出去旅游过,之前一直手头紧游不起,现如今我们不缺钱就有点烧的想着去旅游了。 何莹高兴的把眼泪擦干,说道:“你好好在家养上,小宇白天你可要把他照顾好了,晚上回来我照顾。” 张宇道:“嫂子你就放心吧,火哥就是咱们这个家的脊梁骨,他要是倒下了咱们这个家也就垮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让他早点好起来。” 何京也乖巧了很多,最近下了班就回家,哪里也不敢去,同事叫他喝酒他都推辞了,在家里帮着他姐做饭洗衣服再加照料我。 这个家终于是没有任何负担,能轻轻松松的朝着康庄大道迈进了。十天之后我的病基本上好了,下床活动感觉格外的轻松。 这么多天都没出去走走,可把我憋坏了。今天天气晴朗,无风无雪,出去散心最合适不过了,张宇给我随身备一副拐杖,怕我走着走着就散了架。 我说道:“我又不是瘸了腿要拐杖干什么,坚决不要,你要是不放心就帮我把背背佳穿上,能防止脊柱变形。” 穿好后张宇搀着我的胳膊生怕我随时会跌倒,就这样我们走到大街上去散心,在城里转悠了一圈后我感觉什么事都没有,张宇便不再那么小心翼翼的护着我。 呆在安静的屋子里养伤这么多天后我已经适应了那份宁静,人声鼎沸的城市让我有点抗拒,我便说道:“回郊区散步。” 不知不觉的又走到南城的丁字路口,这里曾是让我多次受伤的邪恶之地。我不禁就朝纸扎铺和对面的ktv、大酒店多看了几眼。 白天的时候大酒店下面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天没来里面还会不会冒出来什么夜店或者棋pai室。 而对面的纸扎铺却破天荒的关着门。印象中从没见到南城的纸扎铺关门过,偌大的南城因为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再者他们也算得上是老字号店,所以平日里生意不错,根本不会关门的,就算是老板有事外出,店里也有伙计会负责。 我问张宇:“看黄历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张宇道:“没什么特殊的日子,纸扎铺关门估计是老板有事,伙计们也恰好有事吧。” “有这么巧合吗?上去看看!”好奇心驱使着我走上前,张宇拦着道:“才刚大病初愈这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成?” 我说道:“这大白天的看看又有什么,纸人总不会大白天的出来吧。”张宇摇头道:“这个纸扎铺子很邪门的,最好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万一里面的纸人真的大白天会动,那可如何是好?” “法器不是都随身带着吗,走过去看看,别墨迹了,今天不看看我是心里难安。”见我如此固执,张宇不得已答应去看,但是只能走到跟前十步远的距离,不准靠太近了。 走到门跟前见门并没有上锁,难不成里面有人?我对张宇道:“你去看看,里面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不会吧?”张宇看着紧闭的房门说道:“外面没有上锁也许锁是在里面的,那种插式的门锁呢?” “从里面锁,那就应该有后门,纸扎铺子有后门吗?”我问张宇,张宇摇头不知道,我们对纸扎铺子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张宇听我说里面有人说话便禁不住好奇心走上前趴在门跟前侧耳倾听。听了半晌后他蹑手蹑脚的走回来附耳对我说道:“里面真的有人说话,好像还是一男一女在里面干好事。” “在这种地方?”我惊诧不已,是什么人竟然会选在在这种恐怖阴森的地方。这一对狗男女倒也想的出来。 记得以前听说过有一对男女在荒郊野外的坟地里,当时听过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在那种鬼地方不是自找的让鬼附身吗。 而在纸扎铺子里偷情让纸人附身的几率更大,这对狗男女估计是嫌自己命长了! 铺子的门窗不透光,里面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任何情况。我们顺着铺子的墙往后面找,希望能发现后门。 在侧面朝西的位置看到了后门,上面用大铁锁锁着。门上还贴着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有事放假三天,26号正常营业。 这可真是怪了,这种纸条不贴在正门上却贴在后门,后门是给谁看? 院墙很低,我们站在外面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纸扎铺是建在院落最前面的,由两间门脸房构成,门脸房只占据整个院子的三分之一。 铺子的后窗没有拉上窗帘,我们此刻清楚的看到里面一男一女在亲嘴。 133:白天闹鬼 我跟张宇相视一笑,这对狗男女倒是真大胆,敢在这么恐怖的地方干这种勾当,估计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这也不关我们什么事,遇到这种事还是走为好。本来大白天的看到这种事情就不吉利,有很多传的邪门的禁忌说遇上这种情况人会倒霉。 我们只是隔着窗户看到胸口以上的位置,其他位置我们可都没看见,一定不会倒霉,还是走吧。 正当我们转身走了的时候,突然里面传来两声凄惨的哀嚎,紧接着寂静下来。里面的声音全然听不见了。 回过头看窗户的时候,也不见里面有人影。张宇皱着眉头道:“不会是被纸人吸干了精气所发出来的惨叫声吧?” 我道:“极有可能,里面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下面有地道!”纸扎铺我们去过,如果有地道的话那铺子里面踩上去肯定会是空心的感觉,但是上次我们在里面走过一圈,没有一处是空心的。这种想法可以排除。 张宇道:“要不要我进去看看,如果里面真有情况,我想咱们还是一把火烧了铺子好永绝后患,免得日后总是隔三差五的有人找咱们要灭纸人。” 我点头十分赞成,我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跟纸人打交道。 城郊又没有摄像头,而且人烟稀少,我们又是在后门更加荒无人烟的地方站着,周围没人发现我们,烧了铺子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这铺子的老板一家人,就让他们重建家园吧。苦了你们一家人却拯救了周围无数的人,对你们家人来说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大好事。 而且这种破旧的老铺子也值不了几个钱,烧了也不心疼。 张宇麻利的越过了低矮的院墙,趴在后窗上朝里看了看,不见里面有人影,甚至连衣服都没有。 里面除了一些竹篾、纸扎东西外就是柜台上的香烛纸裱等货物,那一对男女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消失了。 如果是被纸人吸干了精气那最少也应该留下两具尸体,即便留不下尸体那也应该有两幅骨架。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张宇跑回来告知我,我觉得不可思议,便也跳进院里趴在窗户上看了看。门窗都锁上了,要进去除非把玻璃打破。 打破玻璃动静有点大,万一过路的人听到并发现,那我们就被当成贼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不断的换着窗口观察,发现铺子里的地下有一摊男女发生关系时产出来的分泌物,这就证明我们之前所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 这个纸扎铺绝对不寻常,还是一把火烧掉的好。我跟张宇跳出院墙,到附近砍了些荒草扔到院子里面,正打算再翻墙进去把荒草堆到铺子周围的墙上时,突然听到脚步声和几个人的说话声。 听声音还有几分耳熟,似乎是纸扎铺老板娘那粗壮的女高音,怎么她们回来了?我问张宇今天几号,张宇说好像是26号吧。 “快走!”我急忙就扯着张宇逃跑。今天出门也真是没有细看黄历,要是之前知道今天是26号,那么在之前见到门上贴的纸条后我们也不会翻墙进去。 不过好在福大命大,我们此刻是在院墙外,声音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路程,足够我们逃脱。要是稍微不赶巧在院子里面被撞上,那可就成瓮中捉鳖想跑都跑不了了。 逃离到对面的ktv时,我们听到了纸扎铺子里面传来了骂娘声,那声音特别大、粗壮有力,弄得附近的居民、店铺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一个好事的走上前问是什么事,只听纸扎铺的老板娘吼道:“哪个挨千刀的往我家里扔荒草,也不怕我家的纸人晚上到阴间去找你!” 听这话我更加觉得纸扎铺里不寻常,老板娘能说出这等话估计她们店里肯定经常闹鬼,肯定是有纸人变的会动。 难不成那些纸人都是她们养的?但又一想也不对啊,朱坤的魂魄已经打听清楚是一个妖道在养纸人,会什么纸人术。妖道总不会跟纸扎铺老板或者老板娘是师兄弟吧? 先暂时不想那么多了,纸扎铺里面闹鬼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大白天的没法烧,那就等晚上半夜没人的时候来烧吧。 我跟张宇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去跟住在附近的居民打听纸扎铺里面是不是经常闹鬼。居民说道:“铺子里面闹鬼还没碰到,就是最近新开的ktv和大酒店偶尔会闹鬼。” “最近?那以前都没有闹鬼吗?” 居民道:“没有,大酒店和ktv也是去年才建成,今年才开始营业,之后就时常有闹鬼的事情发生,这里天一黑就家家户户关门不敢出来,在街上晃悠的都是别的地方不知情的人。” “那纸扎铺的人平日里是住后堂还是在铺子里面睡觉?” 居民道:“铺子里面连床都没有,人肯定是在后堂睡觉,不过说来也奇怪,最近闹鬼的都说是看到纸人在动弹,听说还有的人是被纸人给害死了,这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的,都没人敢到纸扎铺里去买纸人回来烧了。” “那她们一家人就没听说过吗?就没采取些什么措施?” 居民摇头道:“你看那店老板娘长得那副没良心的狗模样,她会管别人死活吗?听说她们自己也懂得一些驱邪的本事,附近的居民就找她们说了此事,她们却推说根本没有。” 看到纸人的不止一两个居民,几乎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如今这里一到晚上就闹鬼,村民也相继去找了纸扎铺说情况,但是那店老板和老板娘似乎是故意的,根本不把村民的话当一回事。 我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何不联合起来将这家人撵出去呢?”居民答道:“谁敢得罪她们,要是她们用纸人来害人,我们晚上睡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后我觉得铺子里的老板夫妻跟那个妖道百分之九十九是一路人!想到这里我随口就说道:“趁着晚上放一把火把他们的铺子给烧了岂不是省事!” 众居民惊讶的看着我,他们其实早想这么做了,但谁也没有那个胆。见我这么说后有几人才起哄道:“你去烧,我给你们准备汽油!” 张宇急忙拉着我就走,问道:“你怎么把这话就说出来了,看来以后是烧不成这家铺子里,估计这个铺子以后万一着火都会算在咱们头上!”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迅速就跑,不过身后有几个人却把我的话当真,真的到旁边去买了一桶汽油,还有几个人跟在我们身后让我们别走,说要商量下具体烧铺子的事宜。 吓得我们赶紧就跑回了家里,看来烧纸扎铺子的事情只能永远压下去了。 不过黄昏的时候有好几个人来到我们家里,说还是为了纸扎铺子的事情。听到他们的来意后我急忙就下逐客令。 他们却不死心,其中一个人说道:“火居士我认得你,知道你也懂一些灭鬼的本事,所以就想请你帮忙把纸扎铺里的闹鬼现象处理掉,不烧铺子也行,只要做法把纸人都消灭了永远生不出来就行。” 他们一人凑了几百块钱,附近的居民总共三十来户一共凑了有一万多块,领头的那人说道:“不敢让大师们白费力气,这是酬金,我们凑得,帮帮我们吧!” 既然有钱拿,还不用再担心烧了铺子被人指认坐牢,那么就接下来吧。张宇兴高采烈的给他们泡上热茶,坐下来商议具体事宜。 我问道:“这家铺子真的有上百年的历史吗?”一个年纪最长的人答道:“差不多,印象中我小的时候,他爷爷那一辈就开始做这个了,就算没有一百年那七八十年也会有。” “真是奇怪,既然那么多年都没有过闹鬼的现象,怎么最近突然有了呢?”我皱着眉头说道,“听说是对面开了大酒店和ktv之后就有了这种现象,那会不会是大酒店和ktv有问题?” 众人都摇头道:“那就不清楚了,大师你们应该也懂风水,你们看大酒店和ktv建在这里是不是影响了纸扎铺的风水了?” 之前我也曾留心过周围的风水,看不出来有特别坏的影响。要是有坏影响也就是ktv和大酒店里面都有特殊服务,这种服务本就肮脏下贱,对周边会形成一种不良气场。 难不成是房屋格局没有问题,却出在了里面的人的职业问题上?一般做这种勾当的周围都会形成不良气场,鬼最喜欢在这种场所附近徘徊,纸人这种本来就不是鬼的东西估计在这里附近被烧之后立即就成了恶鬼!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134:万恶的纸鬼 听朱坤的魂魄说那个养纸人的妖道也是近半年来才到南城附近作祟的,不论怎么想,都会把妖道跟纸扎铺子之间联系起来。 我想这件事必须要双管齐下,我先着手把妖道找出来然后将他灭了。让乡亲们负责纸扎铺。 想到这里,我说道:“你们里面有人认识开发商或者手上有实权的官员,最好是给纸扎铺一笔赔偿款让他搬走,只要他们搬走我再做法把周围的纸人全部消灭掉后就可一劳永逸。” 众人问道:“为啥非要她们搬走呢?直接把纸人都消灭了不就行了吗?” 我说道:“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纸扎铺子只要还在附近,闹鬼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停止,铺子里每天要扎多少个纸人,我们就两个人能消灭的过来吗,必须要把根源切断才行。” 众人彼此询问,商量了大半天没有个结果。我说道:“不着急,你们回去把附近的居民都问清楚了,有的话就尽快落实,要是实在没有咱们再做最坏的打算,放火烧铺子吧!” 等众人都走后,我跟张宇决定再去到纸扎铺附近看看,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我总隐隐觉得我能找到那个妖道。 我们直接穿过荒郊的草地里来到纸扎铺的后门,借着远处的路灯猛然看到后门不远处的草地下有人躺着。 躺着的人似乎还是光着身子的!我怕是我眼花,就急忙喊张宇看,张宇说道:“是真的,还是个女人!” 我们都看到了躺在地下的人是长头发,这个女人的身上还压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路灯太昏暗一时间看不清楚,稍微走近了两步感觉那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能动弹。张宇急忙就把手电筒打开,强光照射过去后看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黑色的纸人! 纸人画的模样是男人,看它那动作似乎是在跟地上的女人那个。当纸人被手电筒照射后它受了惊吓立即逃跑了。 我们追了一百多米后就彻底不见了纸人的踪影,返回去看地上的女人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多时了,身体早就凉透了! 可恶的纸人竟然在jianshi!这是多么丧尽天良的举动,要是活人的话绝对会遭报应。但纸人本来就是鬼东西,不知道遭报应后会是什么下场,会不会自燃然后消散于天地间? “把这个女人埋了吧,丢在这种地方会吓着人的。”我说道,张宇点头答应,我们两个一人抓双臂一人抓双脚将女尸抬了起来。 抬起来后感觉挺沉重,没做好准备差点松手将女尸给扔下去。就这么一个闪失把女尸晃悠了下,突然发现她的腹部在扭曲。 我看的特别清楚,急忙就问张宇,张宇立即朝女尸的肚子看,见到女尸的肚子真的在动弹,遂叫道:“里面不会是有纸人孩子吧?” 之前在董大爷家里见到人生出来的纸人孩子,那恐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遇到这种情况我们立即就想到一定是这样。 “不好,把孕妇的肚子剖开将里面的纸人取出来烧掉吧!”我说道,张宇懵了,突然变得口吃起来道:“开膛破肚……多吓人……不好……” 我道:“反正这女人都已经死了,开她的肚子她不会觉得疼。可是你看里面的孽畜还是活蹦乱跳的,要是不它弄出来烧掉,等生下来后又是个恶鬼!” “那……那你动刀……”张宇斜着脑袋不敢看死了的孕妇。本来大晚上的对着个死人都已经够恐怖的了,可没想到更恐怖的是死尸的肚子里还怀上了纸人。 也不知道这女尸怀了纸人有多长时间了,纸人到底什么时候能生。我们总不能去照顾一具女尸十多天然后等着她临盆把纸人生下来吧,还是尽快将她肚子剖开最省事。 女尸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浑身上下都不见有伤痕。我在附近找了找线索,看到了旁边有几件女人的衣服,想必是女尸的。 衣服的口袋里有一些零钱和一张病历,病历上写着她好像是癌症。难不成是病死的?这女的命运也真是够悲惨,本来得癌症生命就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临死的时候还得再受这种折磨! 可能女尸生前就跟鬼那个过怀了纸人的孩子,癌症病人妊娠反映是很大的。我想这可能是诱发她死期加快的原因。 而死后还被纸人给那个,按照传统的说法人死后被那个会永世不得超生! 纸人的做法也太过于恶毒! 病历上只有女尸的名字没有她的住址,口袋里的东西也没有证件能证明她的身份和家庭住址,那么事情就好办,把她体内的脏东西清除出来后就近找个僻静的地方葬了。 我带上手套,从装法器的挎包里拿出军用刀,给女尸开膛破肚。这种活我也从来没干过,头一次干也不知道分寸,有的时候下刀轻,有的时候下刀重,总之感觉下刀重的时候可能把她的肠子都割破了。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感觉戳中了骨头,硬梆梆的感觉吓了我一跳。 我忙了一个时辰才把女尸的肚子剖开。还好是给死了有一段时间的人动刀,基本没什么血飞流四溢。 里面的一团纸还在晃动,我用手把那团纸拿出来,然后吩咐张宇点火。张宇这才转过头来点火,说道:“总算是完了!” 把那团纸烧了后我们拖着女尸将她找了个地方埋葬。之后我们又溜到纸扎铺的侧墙,正在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突然张宇看到从前面的店门里走出去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 隔着铺子的内窗看不太清楚,但根据判断张宇说那十有八、九就是妖道。于是我们迅速走到铺子前门的墙根里隐藏起来。 当那人走出来后我们俩个冲出来左右开弓把这人牢牢的架住。 冲出来的那一瞬间就看到此人双手提的都是纸人,此时再细看他的容貌,觉得肯定错不了。我也不给他任何喊叫的机会,另一手迅速的将一块手帕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架着他往城南的荒郊野地里去。 这里的荒郊野地里不少的红薯窖,都是附近的农民挖的。大冬天的也都闲置无用,我们把这个妖道塞进去,将窖门从里面锁上,这才把他嘴里的手帕拿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绑我,活得不耐烦了吧?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妖道大喊大叫着但不敢动手,以他的身材和体格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 张宇厉声吼道:“闭嘴!豢养纸人装神弄鬼的害人精,说,到目前为止你害死了多少人了?” “啊……”妖道很吃惊的看着我们,他根本没料到我们早把他的所作所为摸得一清二楚,他颤抖着道:“二位是何方神圣?” 我说道:“我们是专业的猎鬼人专门负责捉鬼的,盯着你很长时间了,老实交代吧,不然就大刑伺候!” 我从地窖里随手拿起一块半截砖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有一句谎话就赏一块砖头吃。”妖道很是脓包,一吓唬就全招了,他说道:“我全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也不再干这么勾当了,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别废话,赶紧说,再墨迹板砖伺候!” 妖道说道:“我是豢养过纸人,目的就是修炼纸人术,想看看纸人到底会不会生养。” 我问道:“就这一个目的吗?”妖道说道:“就这一个目的,别的真没有了,我到目前为止一共就害过三个妇女,有一个听说没有成功,是被猎鬼人救了……想必就是二位吧……” “就害过三个吗?”张宇拿着砖头在他眼前晃,妖道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我人老了经不起打,一打就会死……”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交待!” 妖道说道:“我真的一共就害过三个妇女,有一个是身患绝症的,刚跟纸人有关系怀上孩子后就诱发癌症恶化死了,还有一个已经怀胎八个月……” 我冲上去给了妖道两个大耳光,厉声喝道:“这么说纸人后来会jianshi也是你授意的了?”妖道惊讶的道:“这你们都知道……其实jianshi不是我操控纸人干的,纸人变鬼是我干的,但它们变成鬼之后就具有鬼的思想,我不可能无时无刻的盯着它们,所以应该是纸人自己愿意干的……” “让你养这种邪恶的东西……我让你养……”张宇大嘴巴使劲招呼妖道。妖道被打的嘴角流血,哀求道:“我都招了就别打我了,我还有话要说!” 我让张宇停止进攻,让妖道把话说完。妖道说道:“除了那个癌症死的外其实我没害死一个人,反正那个癌症死了的她早晚都会死,只不过因为我的事情诱发提前而已……” 这话我都听不下去了,大巴掌又招呼上去,喝道:“为什么要养纸人,从哪里学的这种邪门东西?” 135:借人生子 妖道答道:“我自己猛然间脑海中灵光闪现悟出来的,思考纸人会不会生孩子,如果能进行繁衍的话,那么我就能养一大堆纸人替我工作卖命……” “替你工作卖命,那你可以抓鬼来做实验,干什么非要用活人来做实验。”张宇说一句话就给妖道一巴掌。 妖道此时也不再求饶了,知道我们的巴掌不留情,他只要稍微回答的慢了就是一顿打,所以他很快就交待了自己的初衷。 原来妖道年轻的时候在某道观里修练过几年,有功底,后来因为受不了出家人的生活就还了俗,想娶媳妇生孩子,但是在道观里耽搁了那么多年什么钱都没积攒下,再加上年纪大了人又长得丑,所以连媳妇也没有。 还俗后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为了能尽快赚钱他便恶从胆边生,将自己以前学到的不少邪门歪道的法术拿出来害人,只要人给了钱他就什么都干。有一次在施法的过程中用到了纸人,他也是突然就想到何不利用纸人来替他做点事情呢。 于是就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潜心修炼这门邪术。介于之前干过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也懒得去管,只知道他修炼这门邪术目前还没有直接把一个人给害死。 可能也是我们拯救的及时,要是晚了至少董芳一定会死。 妖道最开始是用纸人跟纸人,烧下去化作阴间人的纸人却并不知道那种关系为何物,后来他就把鬼魂注进纸人的体内来观察到底会不会有发生关系。 纸人相互发生关系后却依旧无法进行繁衍,最后不得已妖道分别用男纸人跟女人,用女纸人跟男人。 妖道经过研究发现纸人自身不具备繁衍能力,女纸人也不会怀孕,要繁衍必须借助活人的身子。 而男纸人跟女人发生关系后成功怀孕了!纸团经过豢养后就会成长为纸人,纸团其实就是纸人胎儿。并且发现死人的尸体一样能怀孕生下纸团。种子只要被种下就会发芽!那个死了的癌症女人就是很好的证明。 但男人跟女纸人有关系后女纸人无法怀孕。而女纸人附身在女人的身上后,跟附身在男人身上的纸人发生关系,怀孕的成功率更高更快。 听到这里后我发现我们又忽视了一点,急忙又大嘴巴招呼,问道:“那男人被女纸人吸了精气后没人死吗?” 妖道说道:“真的没有人死,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可能撒谎。”看着妖道已经被我们打的整整肿了一圈的脸,我暂且相信他吧。 听说了整件事情的前后发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纸扎铺,而之前我们明明也看到过男人没纸扎女童子吸完精气而死的事情,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一些不对劲? 我问道:“纸扎铺子里面有纸人闹鬼的事情你知道吗?”妖道急忙点头道:“知道,我一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因为纸扎铺子里面出了纸人闹鬼我才会想到豢养纸人,利用纸人来繁衍,因为纸扎铺里面的纸人很凶恶,是不会听任何法师的命令的。” 张宇不愿意相信,问道:“我明明在夜店里的时候有纸人叫我的名字,一晚上叫了我三次,还让我唱歌,唱《雨一直下》唱了三次,这个你怎么解释?” 妖道急忙摇头道:“这真不关我的事,纸扎铺子里面的纸人跟我的纸人不是一回事。” 妖道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所豢养的纸人跟纸扎铺子里面出来的纸人并不一样。纸扎铺子里面的纸人全部都是女童子、男童子或者成年的男子,当然也不排除有“小姐”或者别的之类的纸人,出现那种情况也全部都是根据来铺子里买纸人的顾客的需求而创造。 妖道的纸人女的却全都是穿花布衣服的妇女形象,男的则是穿粗布衣服或者书生衣服摸样的,整体上来讲从形象上比较好辨认,而且妖道的纸人没有纸扎铺子里面的纸人凶悍。 妖道所用的纸人也都是从纸扎铺子里买来的,因为他不会自己扎纸人,由于经常来往纸扎铺,所以对里面的情况基本了解。 原来其实朱坤的魂魄打听的是错误的,真正的纸人术并不是人为造成的,而是纸扎铺附近的地气形成的,只要在周围焚烧纸人,纸人就会立即鬼化,成为阴间的人,具有鬼魂的一切特性。 纸扎铺的店老板和老板娘其实就是凡人,她们既不懂什么法术,也没有跟妖道有任何的瓜葛。 而造成这里地气改变的原因还是因为对面开了大酒店和ktv,妖道也是这么判断,跟我之前所想的不谋而合。 看来要杜绝这一切发生,要么把大酒店和ktv搬走,要么把纸扎铺搬走。 审问完妖道后,我对张宇道:“怎么处置这家伙,灭口呢还是……”我也想不出来到底应该怎么处置他,放了吧以妖道这把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的年纪,出去干坏事不说估计还会报复我们。 可如果杀了……我们没杀过人,也不想杀更不敢杀。手上沾了血就会带有戾气,再说杀人也会坐牢,我们不愿意。 妖道一听说我要灭口,吓得跪地求饶,口中不停的喊着:“爷爷饶命啊!”看他这幅怂包样我越来气。 一般越是低眉顺眼的人越是不能给他留余地,这种人多半是小人,放跑了是给自己惹祸。前几次是因为有无头女鬼把人给吓死免得我们动手,如今无头女鬼已经功德圆满转世投胎没有鬼能再帮我们了。 朱坤的魂魄已经得到净化,它不具备将人吓死的能力。左右思量后我对张宇说道:“把令牌拿出来唤阴兵出来,把这人交给阴兵来处理吧!” 张宇点头答应,让阎王爷来决定到底要不要收了妖道的性命,这么我们可以把自己撇清,再者抓住为祸已久的妖道也是功德一件。 妖道听说我们有阴兵赐的令牌吓得急忙就说道:“万万不可啊,阴兵一来肯定要抽走我的魂魄,我愿意改,痛改前非,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狗你们的牛马……” 张宇不理会他,从挎包里拿出阴符令牌,喊了三声救命后,阴兵立即出现在我们眼前。阴兵问道:“自上次一别这么多时日也不见你们呼喊我,好生想念啊,怎么遇到危险了吗?” 我道:“这次不是因为有危险才唤您来,是因为我们抓住一个为祸不浅的妖道,您请看!”阴兵看着妖道,问我们妖道的姓名和种种劣迹,然后说道:“容我把他的魂魄带下去,查一查阴德薄,如果上面所记属实,那自然会要他的命!” 说完妖道的魂魄就被阴兵收进了衣袖里。阴兵又跟我们寒暄了几句,临走之前又多次嘱咐:“有危险记得一定要喊我,危难之时可以救你们一命!” 阴兵走后,我们将妖道的尸体拉出去找个无人的空旷处埋了。不用再等阴兵查清楚再埋,查清楚之后妖道是必死无疑,提前就把这事情办了省的操那份闲心。 埋完妖道的尸体后我们又来到纸扎铺,趴在院墙外朝里面观察了一个多小时。 夜里纸扎铺正常营业,要等到晚上10点左右才关门,这个时候刚9点,还有一个小时关门打烊。 在观察的那一个多小时里也不见纸扎铺里面有任何可疑的迹象,里面店老板娘坐在柜台前玩着斗di主,来客人的时候就招呼下,客人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接着玩。 柜台后面店老板领着三个伙计在忙着削竹篾,还有三个妇女在一旁熟练的编着纸花,趴在外面也看不清楚里面的伙计是不是都是人。 但是看他们都在强烈的灯光下忙活,应该不是鬼怪吧。 正在忙活着突然何莹打来电话,吓得我急忙把电话按了,然后跟张宇一溜烟逃跑。纸扎铺里面也没有任何人追出来,可能他们都没在意,认为只不过是过路的人电话响。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给何莹回电话问什么事。何莹关切的道:“你病才好怎么又乱跑呢,这个时候不回来让人担心死了!” 我说道:“我们马上回,今天接了一单比较大的生意不得不忙啊!”回到家里何莹问是什么生意。我把黄昏时候来了很多居民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京听了后惊讶道:“这么多纸人闹鬼,幸好我的姐夫是个猎鬼人,不然我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他摸着惊颤的心念叨着:“以后再也不浪了,老老实实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张宇笑道:“你别忘了还有我呢!”何京急忙又道:“多谢宇哥一起帮忙,这个家有你们真的很幸福!” 何莹给我们备好晚饭,吃过后各自回房间休息。由于连日来我都在养伤,一直是趴着睡晚上总睡不好,这一晚终于可以躺着睡了,一躺下来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竟然梦到阴兵了,他说已经查明事实,那个妖道的魂魄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要受几万年的苦,并且受过苦之后来世要变成昆虫。 136:放火烧铺子 阴兵又对我说道:“这次你们捉贼有功,阎王爷特让我赐你们一面令旗,这面令旗可以调动你们方圆十里之内的小鬼为你们所用,威力巨大不可轻易使用,若非到危急关头不要拿出来。” 说到这里后阴兵一个闪身就消失在我的眼帘里,我猛然惊醒,发现手中多了一面黑色的锦旗,这就是阴兵给我的令旗。 我把令旗用一个小布袋包好藏进挎包的最底层,这个事情暂时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宇,怕他好奇万一拿出来用了,造成不好的后果就麻烦了。 把令旗藏好后继续补觉,次日接着休养,这段时间也不去开铺子了,反正大冬天的生意很差劲。再者已经接了那么多居民的酬金,眼下应该把纸扎铺闹鬼的事情给处理了。 黄昏的时候众居民又来到我家里,他们都说没有找到什么后tai,开发商也不愿意去开发纸扎铺,因为那个店老板娘太能宰人了,开的是天价。 众人商议一番后都决定把纸扎铺子烧了!因为大酒店和kvt造价太高,背后又有各种富商高官在撑腰,他们不敢做那种犯罪的事情。 而纸扎铺造价很低,仅仅把前面的铺子烧掉这样既可破了此地的风水格局,又能减少损失。 既然达成一致,那么就烧吧。我翻开黄历选了个好日子,希望这次行动仅仅只把铺子烧了而不要影响到任何人命。 日子就定在三天后的夜里子时,我吩咐众人注意保密,一旦走漏风声所有的人都得坐牢。我又从众人里挑了几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到时候跟我们一起行动。 这把火我本来没打算亲自去放,但是人家给了一万块,不少的酬金。而且人家也怕夜里再碰上纸人闹鬼,所以我必须去,即便是不动手也必须得要到场负责对付纸人。 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出事则已,出了事连坐!所以这次行动必须万分小心,我再三叮嘱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还有到时候万一有突发情况谁也不准发出任何大的响动。 挑出来的这几个人我又让他们试着跑步,再把跑得慢的排除掉,最后只剩下三个人跟我们一起行动。 乡亲们早都准备好了干柴在自己家里堆着,还备了汽油,怕干柴火不够旺纸扎铺烧不烂。我说道:“汽油不能多,多的话会把整个院子都烧没,一小桶就够了,到时候这桶汽油泼在正门上火势就不会蔓延到后院。” 商议定后散会,三日之后夜里戌时在纸扎铺附近的荒郊野地里汇合,等人到齐了后就行动。 由于这是一件大事,所以参与的人都特别的谨慎,他们比我跟张宇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见我们来后立即打暗号,远处很多人立即抱着柴禾走了过来。 等柴禾都抱过来后我说道:“人太多目标就大,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挑的那三个人留下来即可,一会儿火烧起来后先躲在远处观察,确认火势不会波及到后院再走。” 时间到夜里11点整的时候我说道:“行动!”我们五个人一起将柴禾抱到纸扎铺跟前,将铺子三面围起来,在正门的柴禾上泼了一小桶汽油,然后点火。 火光一下就冲天而起,我们迅速散开朝三个方向跑去,分别注视着纸扎铺的正门和左右两侧三个方向。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火势没有波及到后院,看着火势烧了一个小时越来越旺,我们已经看不清楚火海里面是什么情况后便都散了,各自回去歇息。 次日一早起来看纸扎铺的残墟情况,结果离的大老远就看到铺子完好无损的屹立在大酒店的对面。 “是我们眼花了吗?”我问张宇,张宇急忙揉了揉眼睛,摇头道:“有鬼!”我们快速奔跑到对面的大酒店门前,在这里注视着对面的纸扎铺。 纸扎铺一点伤痕都没有,甚至连烟熏火燎过的痕迹都没有!这可真是怪了! 附近的几户居民也关注此事,大早上的起来见到此情景都吓呆了,见到我们来后急忙就悄声问道:“怎么昨天晚上没行动吗?” 张宇道:“行动了,不少人昨晚上都来给递柴禾,还有那三个人跟我们一起行动的,不信你们问那三个人。” 昨晚跟我们一起行动的那三个体格健壮的都是年轻人,此时还在家里睡大觉,被邻居叫醒来一问,知道昨晚确实是放火烧了。这下众人都颤抖战栗着,这一次的鬼可是闹大了! 那三个年轻人还不信邪,穿好衣服出来一看,顿时傻了眼。纸扎铺一点伤痕都没有,就好像我们昨晚上根本就没来过一样。 看到早上10点的时候,纸扎铺子正常开门,里面店老板、老板娘跟伙计们一个不少,全都出来干活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压根不知道昨晚铺子失火的事情。 事情怎么会这么邪门呢?按说这里闹鬼,那么火就是鬼的克星,不论是鬼还是纸人一遇火必然被烧的魂飞魄散。 怎么昨晚上的火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呢?会不会里面的鬼跟纸人都被烧死了而铺子却没事……这么想有点牵强,这纸扎铺又不是什么神仙殿,怎么可能呢。 先回去吧,等晚上看看这附近还闹不闹鬼再做决定吧。如果真的鬼跟纸人都被烧死了那是最好! 抱着幻想挨到天黑,我跟张宇出发来到南城的丁字路口,离得大老远就看到远处的大酒店下面没有出现夜店。 正当庆幸的时候,突然夜店慢慢的浮了出来。此时刚好晚上7点整,冬天这个季节6点天就黑了,7点已经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夜店就在这个时间段又出现了,看来那把火什么作用也没起! 附近也有不少居民晚上出来看夜店的情况,他们看到我跟张宇也来了便走过来说道:“大师,放火烧都不管用可该怎么办啊?” 一时间我也没办法,只得让他们先回家,晚上一定不要出来。我跟张宇则去夜店里面再探一探。 走进夜店,这里一如既往的阴沉吵杂,震人耳膜的音乐弄的心头烦燥,店里上百来号的人只是蹦着迪,无一个人说话。 我小心翼翼的推一个人的后背,那人没有任何反应,我再转到他身前推他的前胸,他依旧没反映。 我大着胆子撑开他的眼皮看他的瞳孔,他依旧只是蹦着迪跟着节奏响动。但一首曲子结束后,这群人都停了下来。 他们无神的双眼就好像僵尸一样,看着令人恐怖。当我跟张宇往厕所方向走的时候,有两个人随后紧跟着,到了厕所里面那两人不进来,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方便。 不用说这两个人一定是被纸人附身了,鉴于前两次行动吃了大亏,今晚上我们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探探情况便罢。 走出厕所后那两人也不再管我们,我们则拿着罗盘开始在里面测量这里到底有多少个纸人。 测了一番后发现里面的纸人比之前多了至少一倍。门口看门的就有三个人,中间负责的有一个是主持人,一个还会唱歌。而负责看守厕所的也有两人。加起来一共七个。 我们转悠的这一段时间里有两个纸人在后面反复试了几次,是想附我们的身。好在我们进来的时候身上都贴了朱砂符纸,他们奈何不得我们。 测量完后正要走,突然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喊道:“接下来有请张宇先生为大家演唱《雨一直下》,大家鼓掌欢迎!” 被迷惑的众人都鼓起了掌,张宇额头冒起冷汗,不搭理这群人便拉着我往外走。而负责看守门口的那三人立即将门卡住不准我们出去。 张宇想要硬闯,那三人立即就扑了上来,身后另外三个纸人也都扑了过来。数量上站绝对优势,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我急忙对张宇道:“别硬来,上去唱!”张宇只得大声对在场所有的人道:“我去唱,我唱!”这话一说纸人都放慢脚步,然后做出请的姿势让张宇上台。 张宇只得登台演唱,他模仿跟他同名的男歌星一点都不像,唱的挺难听的。我一直不想说他,怕他不高兴。 此时听他再唱,再加上又是在这种鬼地方直让我汗毛倒竖,真怕那群鬼东西嫌他唱的难听冲上去把他打一顿。 好不容易熬到他唱完,之后他跳下台拉着我就想走,那个主持人却在此时拿着话筒喊道:“下面有请火居士上台献唱一首《大花轿》!” “我去……怎么还有我的份……”我额头也冒出来冷汗,之前张宇被点名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们心头迟迟没有解开,却没想到如今连我都给算上了。 这些鬼东西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姓名的?而且,这东西怎么会想到让我唱什么《大花轿》呢?这首歌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难不成就因为我的名号里带一个火,跟人家歌手有一个火字一样就非要我唱这首歌吗?能不能换一首呢……因为这首歌听过但从来没唱过…… 137:没收冥纸 我心里嘀咕着要不要换一首歌唱唱,我怕唱的实在难听被人砸场子。 “能不能换一首……”我对那个已经被纸人附身的主持人说道,主持人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念道:“请火居士演唱《大花轿》!” 可能我的声音太小,我便走上台将话筒夺过来道:“能不能换一首,我最擅长的歌是……” “请火居士演唱《大花轿》!” 主持人根本就不听我说什么,而且台下的观众见我一直迟迟不唱都显得很愤怒,似乎要冲上来打我。 但我还是不愿意唱这首歌,因为夜店里面都是唱流行歌,有谁会在这里面唱什么民俗歌曲,那感觉格格不入,有点二啊! 我坚持着说道:“我唱一首《来生缘》吧……” 台下的观众已经有人冲了上来要打我,主持人也冲了过来,面目狰狞可怕。我慌了,急忙就说道:“唱!唱!” 算了,张宇唱的那么难听都没被砸,我又担心什么呢?管他二不二的,先活命要紧。我硬着头皮把这首歌唱完,中间有好几段歌词没记住,我便用哼哼来代替,就这样都蒙混过关了。 等我唱完后,主持人给了我跟张宇一人一叠钱,看着是人民币。我们接了钱后立即逃出夜店,门口无人阻拦。 出了夜店后那两叠人民币全部都变成了冥纸!我们急忙把那两叠冥纸扔了,这种冥纸不是我们花钱买来的,还真不敢在抓鬼的时候烧来用,怕引来更凶恶的东西。 夜店里的情况很让人担忧啊,上次我们贸然行动虽然将里面的纸人全部铲除,但是那只是一小部分纸人。如今夜店加强防卫,我们要是再硬来就更难得手了。 我们商量着,纸扎铺烧不了那还是直接去跟店老板和老板娘谈吧。我希望他们能晓大义,身上的铜臭味不要太浓重。 走进对面的纸扎铺里我们说明了来的原因,话只说到一半的时候母老虎店老板娘就扯着嗓子让我们滚。 张宇从外面将纸人给的那两叠值钱捡回来扔到柜台上吼道:“看到没有,对面的夜店给的纸钱,闹鬼闹得这么凶原因都是你们纸扎铺子!” 母老虎将冥纸拿起来看了看后怒骂道:“扯蛋玩意,这就是普通的冥钱,你们到哪里买来的拿到我们店里来危言耸听……这两叠纸钱……没收!” 我跟张宇都是一愣,这凶婆娘真是厉害,一点也不嫌晦气!竟然敢把从路上捡来的纸钱说成是“没收”。 “没收”这个词在此时显得是那么的新鲜、引人发笑。我跟张宇都忍不住冷笑了两声,那母老虎见我们敢取笑她,更加的凶悍起来,拿起柜台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我们。 我们边逃边喊道:“你这贼婆娘眼瞎啊,没看到正对门闹鬼吗,你们晚上在这里睡的安稳吗……别晚上做恶梦让纸人害死……” 恶婆娘哪里听的进去,追着我们撵了两条街,口中还不停的骂道:“对面闹鬼关我们鸟事,不把钱赔够数了别想我们般,我们铺子里又不闹鬼!” 听她这话她还不知道自己铺子里闹鬼。这纸扎铺里的老板伙计们都还真是命大,鬼都闹到大白天的出来了,而她们竟还浑然不知。 看来让她们搬迁是死活不成了,还是另想办法吧。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着这家纸扎铺子里的人都被鬼害死,死绝了之后就没人再阻拦再趁机讹钱了。 只是我们收了乡亲们的钱,要尽快给他们办事。我们也不知道纸扎铺子里面到什么时候人才死绝。硬等下去我们等得,附近的乡民等不得。 纸扎铺里面我们观察了,什么神都没供,难怪里面要闹鬼呢。真不知道她们百年老店是如何一帆风顺的开下来的。相比之下,五号棺材铺做的就相当的好,杜绝一切闹鬼的事情在内部发生。 回到家里后何莹跟何莹把热气腾腾的饭端上来,吃着的时候何京问道:“姐夫、宇哥,最近你们还在忙着对付纸人吗?”张宇道:“嗯,纸人很多好像杀不完,现在夜店里面的纸人比前几天多了至少一倍!”何京惊讶的道:“还好我现在浪子回头再也不敢去那种地方了!” 张宇笑道:“你该庆幸你有我跟你姐夫,你没事的时候也跟我们学学,就算资质不好学个皮毛也能防止鬼近身。”何京点头道:“好,一定学!”何莹说道:“别学了,其实但凡能找个正经的营生干着谁愿意整天跟鬼打交道呢,入这行太深了之后会对家人朋友都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怔了一下,何莹说的不错,之前我也曾不止一次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结了婚后日子过的太幸福,而我也想多赚点钱让这个家过的好一点,就没有再拒绝过任何人的请求。 而很多时候我们还自愿无偿的去干,就好像是上瘾了,有点停不下来。要不是何莹提点,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我说道:“处理完纸扎铺以后就再不接跟鬼有关的活了,现如今咱们也不缺钱了,光解签算卦维持以后的生活绰绰有余。小京你也去学一门比较冷门的特长吧,老在工厂打工不是长久之计。” 吃过饭后我进行思考,想着如今纸人势力庞大,而我们实力单薄,硬碰硬根本无法取胜,眼下这个时候要是能再多两三个猎鬼师帮忙就好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想到了清惠师太,虽然她才学到一点皮毛,但有总比没要好。剩下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杨大师了。但是杨大师是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上次请他他不肯来,要是不放点血请不动他。但我们就拿了一万块,要是再跟他分,老家伙到时候要拿大头,那还不如不请他呢。左思右想我在考虑要不要请阴兵来帮忙。 或者……请女鬼主播来帮忙……虽然跟女鬼主播之间有仇恨,但是上次有了联手之宜,仇恨倒也不是不可化解。而请阴兵来帮忙对我们自身来说就没多大好处,我们学不到什么成长,过后的功劳也会记在阴兵头上。 细细思量后我决定再跟女鬼合作一次!想到这里我急忙打开电脑,把卧室的房门关起来,充了28块钱跟小艾私聊。 小艾隔着电脑能看到是我,就在对话框里立即问道:你不会又是给我们下套要把我们一一灭掉吧? 我回道:不是,还是对付纸人的事情,我想再跟你们合作一次,然后还想让你们看看纸扎铺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 就算是纸扎铺对面开了这种场所招来不少的鬼魂,但上次我们清洗了两次,短短几天时间里不减反增让人觉得肯定不单单只是对面的场所坏了风水,肯定纸扎铺里面也不对劲,之前火烧纸扎铺已经得到证实,就是不清楚原因,本来想放朱坤的魂魄,但是它上次办的事情也太不让人放心了,传回来的情报竟然有一半是错误的。 而美女鬼主播则个个法力高深智商也都挺高,这也是我决定再次与虎谋皮的原因。 小艾回道: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咱们可是势不两立,别忘了小抠和小万的仇这笔帐还没算呢! 我道:这样吧,事成之后纸扎铺和对面的夜店ktv都归你们,可以吗? 小艾道:你这么做把我们推到明处,知道了我们的藏身地点后更方便日后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们可没那么蠢。 我道: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限时你们在那里藏身多久,这个时间段里面我们不能动手,我们要是违反规则你们可以群起而攻之对付我们。 小艾沉默了良久后回道:可以考虑,不过要合作你必须接受我们的信物,鬼手机三天后送到,到时候咱们在电话里商议具体作战事宜。 跟鬼达成一致后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堵得慌,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这种做法其实是驱虎吞狼,与虎谋皮。 无论如何附近的居民是难以安生,想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做一回小人! 我敲开张宇的房门,进去后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然后跟他细细说了一下我的计划,道:“这次我打算先跟女鬼合作查出纸扎铺里面的玄机,跟女鬼联手灭掉所有的纸人,在这之后我们要以雷霆手段灭掉跟我们合作的这四个女鬼!” 张宇问道:“虽然跟咱们合作的只有四个女鬼,但保不齐其他的女鬼也知情,到时候咱们出尔反尔岂不是要惹大祸!” 我皱着眉头沉重的说道:“无毒不丈夫,先解决眼前所有的居民的难题,对鬼出尔反尔我们也不会遭什么报应,相反到时候把阴兵唤来让他帮忙把剩下的女鬼都灭掉,他应该还会夸我们善于用计!” 张宇用惊讶的微笑看着我道:“火哥,你真是厉害,能想出来这么一招以鬼制鬼的计策,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次要是大功告成,那你可就名动城南了!” “名动城南?”我笑道,“这种叫法还真是奇怪,感觉很不像一回事……” 138:被鬼算计 三日后鬼手机到货,我在电话中跟小艾商议,小艾先说道:“按规矩办事,你既然接了鬼手机,那就应该先听我安排,最少也应该去赌一个小时,赌完之后我们再谈条件。” 我心里一凉,原来我并没有占上什么便宜,最起码在占便宜之前我得先吃一次亏。 鬼手机的威力我们可是亲身体会过,拿着鬼手机靠鬼指点之后去赌博赢了钱身体就会生病,内脏好像被重物压迫过,上次我们就一人分了几千块而已便弄得像是病了大半年似得。 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要接受鬼手机呢?直接在对话框里面跟小艾说,谁知道她并不跟我谈。 绕着绕着就把我给绕进去了,当时我求成心切,只想着她只要答应,那么计策就算是成功了。可如今倒好,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吧。 我把张宇叫到我跟前,此时电话已经响了,是小艾打来的。我接了电话,小艾在电话里说道:“我指点你去下象棋,你快点去找象棋摊子,要是过了今晚子时都不赌一局的话,那么就是违背合约,咱们以后再无合作机会,而你就等着今晚上遭鬼噬吧!” 张宇听到后惊讶的道:“怎么还有这一手,昨晚上怎么没听你说呢?”我苦笑的摇摇头道:“想算计人家反倒被人家先给算计了!” 这种事情不用我说张宇都知道我什么意思,钱平分那么有难也自然他要给我担一半。我们两个便就立即朝市区里面的广场走。 广场附近有不少摆象棋残局的,这种棋局都是骗人的,摆摊的人执黑方防守,来挑战的人执红方进攻,一般最多能进攻三步棋,水平高一点的能走十来步也必输无疑。 为什么会输呢?因为红方本来就是注定的败局,此时就是考验你能不能一眼看穿此局有没有解了。要是看不破就上去赌那必然输。 这群骗子的花样也不少,平均每天摆的棋局都会翻新,基本让你摸不着规律。所以你也就无从去断定这些棋局到底里面有没有真能解开的。 有不少爱好下棋的老头为了争强好胜就去下这种残局,结果半个小时里就输了六七盘,下一盘至少也100块,短短一会儿功夫六七百块就没了。 我带上无线耳机后在棋摊面前晃悠,顿时不少摆摊的人吆喝着让我上前来下一盘。他们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来一盘!来一盘!三五分钟挣一百!不用愁!不用愁!三天下来把车买!” 离我最近的这个摆棋摊的是猥琐的中年男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见他这副摸样我决定坐下来狠狠赢他一笔钱,然后把这笔钱再分给乞丐,也捐一部分到庙里。 坐定后耳机里面立刻就传来了小艾的声音:“很好,我现在告诉你怎么走能三分钟之内赢。”听到话后我不吱声,要是吱声的话会引起摊主的怀疑。 我先大致看了下棋局,怎么看都觉得红棋走三步后就会输。心里正在迟疑着,小艾说道:“车三平七。” 我立即按照吩咐走,之后小艾指点了五步之后,红棋突然玩转劣势,将黑棋的一车一马吃掉,黑棋顿时比红棋少了一个炮。 摆摊的人越下脸色越难看,等到他的车马炮全都被我消灭光后,已经注定败局的时候,他额头冒出阵阵的冷汗。 这大冬天的也没有太阳,就输了一百块这人就成了这副德行,也真是没用。 本来让他自信满满的棋局结果上来就被人杀得打败,一瞬间就击溃了他的自信心。 但这人却不认为自己一直会输,给了我一百块后问我还下吗,说后面摆的棋局肯定不一样,要赌就翻倍,赌200块的。 小艾的棋艺高超毋庸置疑,我立即爽快的说道:“赌就赌!”摊主很熟练的摆好另一盘残局,我先看了下,这把棋红棋只要开局一步走错就会直接输! 我心里暗暗吃惊,这群蒙吃骗喝的人也真是肯下功夫在这上面研究,他们要是肯把这些小聪明用到正途上也不会比现在混的差。 耳机里传来小艾的声音道:“这把棋其实很简单,我三步就能将死他!”我更加吃惊,小艾这么厉害吗? 小艾立即说了棋路,第一步马七进八,将军抽车。摊主只能弃车保帅。小艾并不用马吃掉摊主的车,而是将自己的车拉到对方的阵营里再次将军。 摊主只得再挪动老将,此时老将已经被逼到了边缘,小艾用炮架着对方的小卒再一次将军。小卒子还没过河只能往前拱并不能左右摇摆。 而之前对方的车已经把老将往右边的去路给遮挡住了,左边又是边缘,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 摊主再次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这一次他的手都显得有些颤抖。短短五分钟之内就输了三百块钱,这比在麻将桌上打麻将输的还快。 一局麻将平均快的时候也得十分钟左右,三分钟之内要是慢的话可能连牌都没抓好呢。而象棋残局就是这么的迅速。 摊主虽然这么慌乱,但是他并不死心,仍是问我:“还要下吗?”我点头说:“只要你愿意下,我奉陪到底。” “好……这次再翻倍敢不敢赌……”他说话都显得有些停顿了,我微笑道:“就赌400块的,你摆棋吧!” 摊主这次摆的棋局子很多,并不像是残局,似乎一盘棋都还没下到三分之一。面对如此多的子我一时间还难以判断这一盘到底应该怎么走。 正在思索着小艾说道:“这一盘棋也很简单,八步之内,步步将军,然后可以将他置于死地!” 我有点兴奋就忘乎所以,随即脱口说道:“这么厉害?”摊主见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不太对,很明显不是说他的棋局摆的厉害,他这种人常年察言观色揣摩客户的表情以及反映,我刚才那表情立即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摊主用手指着我的耳机说道:“你的耳机让我听听。”我摇头道:“这是我的耳机干嘛让你听,你要是想听自己花钱买去。” “你最好让我听听,我怀疑你作弊,耳机有问题,你要是不让我听,那这盘棋我就是输了也不会给你钱。” 我起身走吧,那岂不是做贼心虚被摊主猜中了吗。我想起来之前张宇也碰到过这种情况,便大大方方的将耳机递给他。摊主戴着耳机听了一分钟,里面播放的是音乐,我跟张宇都听到了。摊主皱着眉头很不情愿的把耳机还给我。 接下来小艾指点我很快将摊主杀败,摊主脸上的冷汗直往外冒。此时他付了钱后急忙就收摊,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我冷笑了几下便换了一个位置较远的摊位,将这刚赢过来的700块钱往摊位上一拍,喝道:“一局这么多钱赌不赌!” 这个摊位因为距离远所以不知道刚才我在那个摊位上大杀四方的事情,见我这么豪爽的扔这么多钱,还以为碰到凯子了,他顿时喜笑颜开的道:“赌,当然赌!” 此摊主摆的棋路跟上一位摊主摆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杂乱无章,看了大半天都不知道到底是红棋赢还是黑棋赢。 耳机里传来小艾的声音:“这个人棋艺比上一个人高,这盘棋赢他最少要十五步,差一步都会满盘皆输。” 在小艾的指点下我轻松的走了十步后,棋路变得明朗起来,黑棋已经完全被压制住,后面五步棋我也看清楚了路数,心里默记着然后再等小艾报,看看我们想的是否一致。 这个摊主比上一个摊主要镇定许多,知道自己要输了后仍然面带微笑,口中还说着:“好棋,厉害!” 就冲这点,这个摊主最起码棋品属于上品。一般棋品好的人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此刻又再多看了下此人的面相,觉得他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怎的也会来这种地方摆棋摊骗人钱财。 五步之后赢了摊主的钱,摊主说道:“果然高人辈出啊,这盘棋局我研究了很长时间都无法看透红棋能赢,整整两年了,大兄弟你解了我的惑啊!” 我心里嘀咕着:哪里是我解的,分明就是女鬼解的,你要是知道真相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又怎么会赞赏我。 收了钱后我有点不忍心再赢此人的钱,此人却揪住我不放,说道:“好不容易遇到高人了,必须再来两盘,还是一局700块如何?” 我说道:“我肚子疼,上厕所。”那人道:“行,你赶紧到这旁边的商场里去上厕所,回来后立即开始!”这人说着就开始摆起来。 我把张宇叫走,说道:“走吧,换一个地方再下。”张宇道:“好好的怎么又不下了?五分钟左右赢700块比打麻将还要厉害,你到底怎么了?” “这人棋品不错,我于心不忍。从棋路上可以观察一个人的人品,我感觉此人是个君子,我不想再骗他的钱!” 张宇笑道:“你这穷讲究还真多,好吧,咱们换地方,我的大圣人哥!” 139:跟鬼签合同 广场很大,刚才在南面,现在我们转战到北面。先观察了下这里的人,专门挑贼眉鼠眼或者凶神恶煞面相的人下手。 我让张宇在一旁掐算着时间,只要满了一个小时就立即喊停。多一秒都不行,免得赢的钱多受的伤重。 在北面碰到一个长相凶恶的人茬口也硬,从开始一局一百块钱赌起,半个钟头内将赌金翻到一千六百块后,此人输了还要继续加码。 我在心里大概算了下时间,加上之前在南面消耗掉的总共五十多分钟了,再有不到十分钟就能结束了。 我真不想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里赢的太多,一来伤会受的很重,二来看此人的架势好像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估计我们一会儿要走都会被人拦着,让我们把赢的钱全吐出来。 “不赌了,你棋艺太差,棋品也不好,输了钱就骂娘,这短短一会儿功夫我就听你骂了不下数百声。”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打算走。此时身后两个大汉朝我走了过来,我感觉不对撒腿就跑,那两个大汉跟摊主立即就追我。 这大白天的又是在人声鼎沸的广场上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肆无忌惮,我边跑边喊:“打人了……打人了……” 但是喊了一路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上来将那三个丧门星拦起来。众人都只是抱着好奇心看热闹,指指点点的,时不时传来唾骂声或者发笑声。 我急忙躲进了大商场里,利用商场的地形逃脱了。将那三个人甩开后我给张宇打电话问到底还差几分钟。 张宇道:“就八分钟,你随便找一个麻将馆赌两把把时间对付过去就行了,不一定非要下象棋。” 张宇对广场周围的地形熟,因为他没事的时候会来这里给自己物色对象。我告诉他我目前所在的地方,五分钟后我们汇合,他领着我来到一家麻将馆里。 耳机里面传来小艾的声音:“要打麻将吗?我也能指点你!”我说道:“你也会打麻将?”小艾道:“那是当然,我可是众女鬼中专门管赌博的头,麻将骰子扑克牌九无一不精!” “那好,能不能赢钱就看你了!”我说道,小艾道:“放心吧,我对你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之前听到你不忍心再赢那个棋品好的人的钱,我挺想真心赞美你几句。” 我目前还在被女鬼利用的途中,不能因为她说了几句好话就放下敌意。当下并不领情,只是坐下来后就听女鬼的指挥。 小艾打麻将要比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两个女鬼厉害的多,每一把我抓起牌后不是天胡就是直接听牌然后地胡。短短五分钟赢了两千多块! 跟我打麻将的那三个人顿时都走了,有几个在旁边看的人也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把天胡或者地胡的,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我摇头道:“什么都不是,我就是找算命大师算了一卦说我今天有外财,打麻将能赢,结果真的把把都胡,我这辈子打麻将都没这么威风过。” 这里是市区不是郊区,所以认识我的人几乎没有。麻将馆里的人听我如此说后都不愿意再跟我打了,而我也不愿意再继续,拿了钱立即就走。 此时电话里传来小艾的声音:“你晚上10点钟的时候到城西的荒坟里给我们烧一个亿的冥纸,记住荒坟的模样,坟头的墓碑是半截,没有任何字的那座,不要弄错了。” 城西,这么远,要去的话必须提前一个小时就走。我跟张宇商量了,先去庙里然后回家把车开着去城西。 回去的路上散了一路的钱,回到孔庙的时候钱还有两千块,就都捐到了庙里。正好清惠师太在大殿念经,见到我们来后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将我们让到后堂她的屋子里。 清惠师太道:“火居士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铺子一直不开张呢?”我说道:“纸人实在难对付,死了一批又出来更大一批,应接不暇啊,要是有人能帮忙就好了!” “我能帮忙啊,叫上我一起灭纸人啊!”清惠师太用一双热情的眼睛看着我。我被她这股热情劲打动,真想松口答应。 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让她涉险,她的道行太浅,去了帮不上忙可能还会拖后腿。 我还没开口婉拒,张宇就高兴的答应了,说道:“有师太帮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对了,寺庙里还有能信得过的、有道行的僧人或者尼姑吗?” 清惠师太道:“主持道行很高,我曾亲眼看到过他抓鬼,但是他那种中饱私囊的人是不会无偿帮助我们的,指望不上。” “那就再没别人了吗?”张宇急切的问道,清惠师太摇头道:“真的没了,这个庙里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没人肯好好修行。” 我咳了两声,走到师太跟前,问道:“师太的符咒修炼的如何了?”师太很自信的道:“如今的威力很大了,朱坤的魂魄根本受不了我的符,火居士可以抓一个小鬼来试验一下。” 暂时我上哪里去抓什么鬼,况且我也没那个闲心思,便说道:“如此最好,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我们还有点事要办。” 出了庙后我把铺门打开,里面多的是冥钱。但是找来找去都是那种面值一百元的仿真冥钞。小艾说要一亿呢,我们要是提这种冥纸过去那不得跟搬一座山一样吗。 没办法我只得到黄二的店里面去买一叠冥纸,他的店里冥纸种类很全,小到一块钱的,大到一亿的都有。 我就买了一叠一亿面值的,花了十块钱。从里面抽一张放在口袋里然后晚上过去把它烧了就行了。 冥钱就是有这点好处,面额可以随大随小,没有任何限制。 买冥纸的过程中黄二又开起我们的玩笑,说我们最近不好好开铺子是不是沉迷上了女色,包养了小三。 张宇顿时怒喝道:“包你大爷,你这老东西怎么每次见面都开我们这种玩笑,一天不开你是不是牙痒痒,要不我给你拔拔牙?” 黄二急忙就陪笑道:“玩笑话,玩笑话而已,千万别当真。”我没空跟他墨迹,拿了东西就走人,此时天色还早,回去后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天黑的时候开车出发,要先到目的地确认下那座荒坟的具体位置,不然误了时间找不到荒坟,那么此次跟女鬼的交易就算是失败了。 当我们来到城西的乱坟岗里面后,找了整整一个小时发现了有两座荒坟跟前是半截石碑,而且墓碑上都没有字。 这下可把人给难住了,这个女鬼小艾真是奸诈狡猾,会给人出难题。我要是烧错了,那么此次交易仍旧会取消,那么我之前跟女鬼所做的交易在第二天依旧会遭到反噬,而我自己的目的却一点也没达到。 如果为了安全起见,把两座坟都烧上冥纸,那么肯定有一个是烧错了的,烧错的这个肯定会缠上我们。 大半夜的在乱坟岗里被孤魂野鬼缠上对自己的运气是有极大损伤的。我可不愿意冒这个险。我想还是起一个卦看看到底是哪一座吧。 根据目前的时间7点半起问事局,起好后将两个坟墓的方位做比较,然后看时干落宫,落在南面,而靠近南面的那座坟就是我们要找的坟了。 我把卦写在纸上反复比对,确认无误后我们先离开乱坟岗,回到车上补一觉,等晚上9点40分起来再去乱坟岗烧纸。 时间到后我们被闹钟吵醒,我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拿法器在前开路,张宇压后,走到小艾所说的坟头跟前将那张面值一亿的冥纸烧掉。 此时坟头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里面好像有东西慢慢的浮了上来。我急忙就把罗盘拿出来,张宇见状立即做警戒姿态。 罗盘转动的很快,因为这里是乱坟岗,到处都是孤魂野鬼,所以看罗盘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坟头前面冒出来的是不是恶鬼。 地下冒出来的东西完全浮上来后用手电筒一照发现竟然是一个木头匣子。 我把罗盘紧紧的挨着匣子,见罗盘的指针速度没有加快,断定里面藏的不是恶鬼后,便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张纸,上面用红颜色的笔迹写着“人鬼合约”,大致意思是要我跟女鬼合作灭纸人就必须要先在这张纸上面按个手印。 我大吃一惊,按手印这么一来就等于签了合同,这跟阳世间的人找工作签劳动合同一样,按了手印后就生效,谁要是违反了合同,那就得至少也是双倍的赔偿。 “与虎谋皮,真的是与虎谋皮啊!这手印要是按下去,人跟鬼的协议才能生效。而且你看上面写着在灭掉纸人之前我们双方必须有义务遵照对方的意愿行事且有义务进行相互配合,如果不从就按违约处理。”我神色凝重的说道。 张宇惊讶道:“这群女鬼怎么这么难算计,算到头来反倒是我们被算计了!必须遵照对方的意愿行事,这句话岂不就是她们可以自己干她们的,乱来都行还不准我们管!” 140:纸人跳舞 我苦笑道:“枉我自作聪明,要是签了这个合同,上面写着有义务进行相互配合。到时候万一意见不一致,你说到底是谁配合谁呢,她们要是觉得她们有理,而我们却觉得我们有理,彼此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到时候怎么配合,一不配合她们就有理由说我们违约,让我们付出代价可如何是好?” 张宇道:“别按手印,千万别按!” 我苦闷着脸,这个合同上面写的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我想修改!便拿出鬼手机拨通了鬼号码。 小艾接了电话后问我:“为什么迟迟还不按手印,我们姐妹几个都等急了。”我说道:“合同要修改下,你这里面那句话太欠斟酌了!” 小艾道:“你不用再强调了,要是愿意合作就按,不愿意就把纸撕了。总之我们合作我也不会趁机给你们下套,这么写也是防止你们给我下套,咱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对付一个共同的敌人,希望你不要跟鬼玩心计,否则玩火自焚后果自负!” 一席话说的我后背发凉,看情形小艾她们应该是猜出来我跟她们合作其实还留有一手,所以她们就在合同上要杜绝我那么干。 算了,小艾说得对,跟鬼玩心计等于是在玩火自焚,我还是真诚一点跟她们合作吧,先把纸人灭掉,之后再公平的跟她们斗。 我按了手印后,小艾笑道:“恭祝我们合作愉快,对了,盒子下面还有一层,里面有两幅鬼眼镜,戴上后你们可以清楚的看到纸人,即使附在人身上也能看出来。” “有这么神奇?”我急忙把盒子的第二层打开,里面果然有两幅眼镜,我立即拿出一副戴上,然而在乱坟岗里面却什么鬼都看不到。 小艾已经猜到我举动的意思,便说道:“这鬼眼镜是专门用来追踪纸人的行踪的,对我们鬼无效,你别打歪主意了!” 真是叫人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会碰上好东西。结果这个小艾做事是滴水不漏,一点也不给我机会去干出伤害她们的事情来。 收了东西后返回,路过城南的丁字路口时我打算先进夜店里面看看这个眼镜到底是不是那么管用。 张宇也正有此意,我们就把车停在路口旁,戴上眼睛后贴好护身符,来到了夜店里。 此时夜店里正火爆着,台上居然有一个纸人在跳艳舞! 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异场面!我们戴着眼镜看到没有被纸人附身的人还是正常人那副模样,但看到被纸人附身的人时,人影变成了两个,其中有一个就是纸人紧紧跟随在被附身的人身后面。 透过这副眼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人体内的纸人是什么样貌。台上的纸人就是我们最开始见到的那种小姐,它正在台上附在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身上带动着这个女人做各种舞蹈动作。 台下的观众热血沸腾,虽然他们双目无光不会说话,但他们比以前跳的要高兴许多。 带着鬼眼镜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我跟张宇都相视一笑,把鬼眼镜摘下来慢慢欣赏艳舞。看不到恶心恐怖的纸人光看这个妖艳的女子跳艳舞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这一首舞跳的时间很长,大概有二十分钟才停下来。之后女子下了台,主持人上台讲道:“接下来有请两位美女齐跳钢管舞。” 又是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走上台来,这是另外两个女子,她们穿着更暴露,让人看的热血沸腾。 不知道这些女子身上的穿着跟附在她们体内的纸人画像有必然联系吗。也可能是纸人占据她们的意识让她们把身上本来穿的衣服换了,换成跟纸人相对应的服饰。 两个女子分别跳两个钢管,她们要比我们所见过的任何跳钢管舞的妹子玩的都要炫,可以在绕着钢管360度飞快的无限旋转。 转过后头不晕,接着换其他动作。两人还在空中跳来跳去的相互换钢管。总之这个钢管舞就一个字:炫!实在太好看了。 不过这是被纸人附身的人跳的,要是换成真人根本没人能跳出这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 我们大饱眼福证实女鬼给的鬼眼镜有效果后便离开夜店,节目虽然好看但不可沉迷,看多了会让人想入非非,进而想犯罪。 回去到家里后何莹跟何京立即就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何莹说道:“事情还没处理吗?”我道:“事情不简单,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以后晚上我们要是回来实在太晚你们就不用等我们了,早点去睡,宵夜也不用准备了。” 何莹道:“那怎么行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咱们这个家全靠你在支撑着。”我叹了口气,说道:“做完这笔生意后就洗手不干了!” 这一次本想算计别人,结果让鬼给算计,衡量过后我决定金盆洗手,因为现如今我们什么都不缺了。 张宇一边吃饭一边算着帐,说道:“要想再买一套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平米的还差十万块钱呢。我算过了,咱们的铺子平均一年可以赚五六万左右,冬季生意最差忽略不计,主要是在夏季和秋季,我就想干完这笔后老老实实再做一年铺子,等到了明年冬天咱们两个轮流看铺子,一人找一份零工做。房子可以暂时不买,把钱存下来,等我媳妇定下来后买也不迟。” 张宇规划的很好,他也觉得这份工作危险性实在太大,如今也不是很缺钱了,再者我们给人算卦解签虽然赚不着大钱但收入也不少,所以我们都萌生了退意。 但凡能好好找一份工作,有谁会愿意干这个。危险不说,还会波及到家人,自古做这行的都犯五弊三缺,没有一个人的人生能好过一点。眼下虽然我的家人还没出什么事情,但是我跟我的小舅子频频出事,其实也是一种预警。 吃过饭后我跟张宇躲在他的房间里,拨通了鬼号码找小艾,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小艾说:“今晚上我们会去打探纸扎铺,天快亮的时候给你回电话。” 我说道:“好,祝你们顺利。”挂了电话后我跟张宇商量到底如何能尽量减少被鬼利用。张宇说道:“我感觉这群鬼好像能猜出来我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劝你还是不要跟她们玩心思,真的很可怕。” “怎么,这就认怂了?” 张宇道:“吃过这亏,咱们还是按照合约先把纸人消灭了吧,等完事之后有仇的报仇,正面跟女鬼宣战,依咱们现在的本事不愁对付不了她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想到本来要算计她们结果反而因为一点疏忽却被她们反过来算计,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这口恶气难平啊!” 张宇道:“大局着想,暂时先把这想法压下来,以后要出这口气还不容易吗?” 想想也是,本来我一直都是沉着冷静,还自负智慧过人。可真等到被人算计的这一天,心情却平静不下来。 张宇却是一反常态的心平气和,从这点上倒让人刮目相看。 不论美女鬼主播如何利用我们都要做到不动声色,任劳任怨,最后再跟她们算总帐。 讨论完后各自休息,天快亮的时候鬼手机响了。昨晚上因为怕何莹害怕,我就把鬼手机晚上放在张宇房内,张宇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小艾的怒骂声:“我的姐妹小同花死了,这笔帐要记在你们头上。” 张宇急忙就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要记在我们头上,这毫无道理的事情!” 小艾道:“小同花昨晚上死在纸扎铺了!我们是替你们做事死了姐妹,你们必须要还这笔帐!” 张宇静下心来让小艾别着急生气,一生气心情就乱,静不下心来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张宇给小艾说了好多好听的,道了无数次谦小艾才慢慢静下来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小同花和小宝昨晚上去纸扎铺探情况,结果天亮后就小宝一个人回来了,小宝说纸扎铺的地下藏着特别多的纸人,多的根本数不清楚。 她们一到纸扎铺就遭到了伏击,周围游荡的纸人就朝她们进攻,同时不断的有纸人从纸扎铺的地底下冒出来合力围攻她们两个女鬼。 论单打独斗两个女鬼本来也只能斗个旗鼓相当,纸人一下子蹿出来十多个,她们哪里是对手,且战且退,女鬼本来就势单力孤,这小同花和小宝怕把纸人引到她们的藏身之处后万一被纸人一网打尽,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于是两个女鬼往相反的方向退,但纸人太多她们两个要是同时跑肯定一个都走不了。最后小同花决定留下来拖住纸人的后退,让小宝一个人走。 小同花牺牲的时候拉了两个纸人垫背,使小宝安全撤离。 141:风水格局 张宇听完小艾的述说后吓得心惊胆战,纸扎铺地下的纸人好像源源不绝的在往上涌,似乎多的根本数不清楚。 如果数量真的是如此庞大,那么我们就算是和女鬼联手也无法对付这些纸人。张宇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挂了电话,等我醒来后商议了再给小艾回电话。 为了怕何莹知道此时,张宇只得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躺到快8点的时候,何莹跟何京都吃了早饭去上班后,张宇才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 连日来我们都是晚上行动,白天就得睡懒觉。这个习惯真的不好,长期下去对身体不好。这也是我们要金盆洗手的一个理由之一。 我醒来后张宇将昨晚上女鬼探纸扎铺的事情说了一遍,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神色严峻,说道:“纸扎铺绝对不寻常,咱们还是趁着白天再去纸扎铺看看那里的地形。” 我的风水知识懂得并不全面,也许忽略了不少因素。如果还是看不出来有问题,那就得多请教一些风水大师来问问。 何莹跟何京给我们留了早饭在电饭锅里,吃了后收拾好东西出发又来到南城纸扎铺。看着那门口碍眼的“人生终点超市”六个字后,我们再也不觉得新鲜可笑。 纸扎铺周围有十几个附近的居民围在一起,他们中有几个我见过,是曾经来我家里特意找我帮忙处理此事的人。 我便走上前去跟他们打招呼。这几人见我来了后急忙就指着旁边两个年纪很大的老头说道:“这是本市最有名的两个风水先生,我们特意请来看纸扎铺周围的地形环境,火居士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尽管说出来。” “两位老先生看出什么来了吗?”我问道。 一个老先生说道:“此地本来是个平风穴,本来风一刮过,气场留不下来,不管是有阴气还是有好的气场都留不下来,但是自从对面建了高楼大厦后便形成了山的屏障,将气场阻隔,气便留了下来,不论好坏全都聚集在一起。” 另一个老先生道:“不错,这里本来一直荒凉,发展了近百年都是穷地方,这个纸扎铺在我小的时候就开了,里面人丁不旺,财也不聚,她们代代在这种无法藏风聚气的地方生活了一百年之久,到现在还是守着这不大不小的纸扎铺,饿不死却也过的不富裕。自打对面建了高楼大厦后气场被阻隔,气进行回旋后正好折回到纸扎铺里,所以纸扎铺的地气起了变化,再加上高楼大厦是建在纸扎铺的南面,把阳光遮住,纸扎铺每天只有中午午时的时候能享受一点阳光,其余时候都是阴暗,所以阴气越聚越多,这里自然而然就成了鬼魂最喜欢的地方。” 两个老先生的观点一致,而我则一点也不清楚纸扎铺之前的情况,我们来漯河市就大半年的时间,而住在红玉小区也就几个月,所以对这里以前的地形根本不可能了解。 也许是因为这样才造成我判断失误吧,我只看如今建好的风水格局,总体上来讲纸扎铺除了正对面是场所外其余地方都没有坏格局的布置。 看来我想的有点简单了,如果对面不开夜店,高楼大厦依旧把铺子的格局和地气已经破坏掉,这里也同样会闹鬼。 而夜店这种场所在这里绝对是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恰好纸扎铺就是给死人服务的店,本身阴气极重,所以脏东西全部都聚集在了纸扎铺里,没过多久这里就成了鬼窝。 我问道:“即便是鬼窝那也应该怕火,怎么火烧却不管用呢?”老先生道:“应该是此地阴气太盛,火焰的威力已经不足以消灭鬼怪,必须先破坏此地的格局,然后再用火攻方可奏效。” 听两个老先生的分析后我茅塞顿开,看来要破坏此地的风水格局必须在纸扎铺周围弄一些东西来。比如多挖几个坑栽一些柏树、松树以此增加阳气来跟阴气对抗。 或者将纸扎铺两旁各自挖一个地窖,让地窖通到远处阳光充足的地方,把纸扎铺如今的地气给破坏掉,那么里面的纸人没有了聚阴地之后便也不能在此地生存。 商量过后居民们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白天在铺子附近挖坑种树,另一批人则晚上开始挖地洞。 挖地洞必须要保密,即使是晚上附近人烟稀少的情况下也得尽量少发出动静。为了掩人耳目就先在对面高楼大厦遮不住的地方搭了个简易帐篷,方向是在正东,说是给晚上看守工具树苗的人住的地方。 居民们便就将地窖的一头出口定在这简易帐篷里,从这里开始挖,当然这个出口也是那两个老先生用鲁班尺和罗盘等工具进行测量过的。 而另一个地窖则从更远处挖,是在纸扎铺的正北面,两个地窖到时候要从纸扎铺的地底下打通,可以互相通气。 这样风和气流从东面刮过来后可以折回到北面去,风和气便在此地聚不起来。同时这么做也不会对纸扎铺的风水有太大的影响,至少不会损她们的人丁。 如果直接从东面一直挖到正西面,或者从正北挖到正南,直通通的打过去那么地气必然会形成穿堂煞,住纸扎铺的人不出二十年人必然死绝。 我们是在改风水格局,不是来故意害人的。要是那么做对自己的福报是有很大的坏影响,所以我们跟附近的居民商量过后意见达成一致才开始动工。 纸扎铺周围很大一片地是没有开发的荒郊野地,都属于附近的村里管,村长也知道此地闹鬼的事情,便授意居民们这么干,他自己倒是狡猾,从不参与,也装作不知道,好在出事的时候能把自己给摘干净。 一个思想比较激进的村民一边干着活一边骂道:“这村长一毛钱都没给集资,要是他儿子被鬼上身一次,估计他能急的跳楼。” 旁边几人都起哄道:“就是,这家伙也真是抠门,一村之长不给村里办点实事,有好处就想着捞偏门,一提起让出钱,那家伙就百般推诿。” 我听了后苦笑的摇头,这种情况似乎是在哪里都一样。如今这世道坏就坏在这类苍蝇小官的身上,他们殚精竭虑的为了当这个芝麻绿豆的官可不就是图钱么。没有钱可图的话那就是让他们当他们还要谦虚推辞呢。 由于此次行动都是村民自己掏钱自己利用业余时间来干,所以工程进行的特别慢。这种事情也不好请外人干,一请外人立马就泄漏出去了。 我跟张宇这一段时间里也是轮流一人白天来这里干一天,晚上干到10点后回家休息。长长的两条地窖花了我们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打到纸扎铺附近。 今天晚上是最后的工程了,预计到晚上12点就能把洞打进纸扎铺,两条地洞便可以汇合通气。 本来想着9点便早早休息,然后明天晚上再干三个小时就能完工。但是乡亲们等了这么久了都盼望着早一点见到成果,于是众人干劲十足,说今晚上加三个小时的班一定要把洞挖通。 就在众人热火朝天的把地洞挖到纸扎铺地层跟前的时候,突然地洞里蹿出来大量的纸人。在地洞里工作的乡民全部被纸人附身了。 我跟张宇当天晚上没打算熬夜到晚上12点,因为何莹一直担心着我,就打了两次电话催促,我们10点的时候就回去了。 乡亲们就是10点半左右的时候将洞打到纸扎铺的地层下面,被纸人附身后他们全部都走进了夜店。 留在地层负责看守放风的几个人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躲在家里用被子蒙着头吓得一夜没睡。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跟张宇来到纸扎铺的时候,有几个人大着胆子出来找我们跟那两个老头,见我们已经来了急忙就把昨夜的情况告诉我们。 我惊讶的道:“那些人呢?都还活着吗?”乡亲们道:“目前还不知道,得要挨家挨户的问。”接下来我们便跟着这几人挨家挨户的问,一一询问过后有十多个人被纸人夺去意识早上醒来了,被吸了一点精气觉得身子十分虚弱,不过还好没有大碍。被吸了精气多吃些补品多静养就能补回来,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 而在地洞里面工作在最前面的一共有六个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估计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我急忙起卦,看看他们到底是否活着,藏身在哪里。卦起好后反复判断他们已经死了,尸体就在附近的荒郊野地里。 我把结果说出来,让几个年轻力壮胆子大的拿着担架铁锨等工具到附近的红薯窖里面去找。最后把六具尸体全部找了出来。 将尸体抬回去后,这几个人的家属哭的死去活来的,家属们联名上书告到村长家里要求把纸扎铺子处理了。 村长见事态闹大了此时就算想撇清关系已经是不能了,这才下令将尸体全部都抬到纸扎铺门口示威,让店老板跟老板娘出来谈话。 142:送花圈 纸扎店的老板跟老板娘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一时吓懵了,躲在铺子里把门关上不敢出来。 门外死者的家属不断的敲门砸窗,他们拿起砖头将门框上的玻璃窗砸碎了,手伸进去想要把门打开,谁知道店老板竟然用一把铁锁将门从里面锁死了。 家属站在门外叫骂他们根本不当一回事,不得已众家属只能脑袋伸进去开始朝里面大骂,还吐唾沫,扔石子。 店老板娘见一直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就用那震撼人心的高音吼道:“到底怎么了,你们死了人干嘛让我们赔偿,你们说闹鬼那你们去找鬼偿命去,关我的铺子什么事?” “人死了完全都是你的铺子里闹鬼造成的,我们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们,让你们把铺子搬迁走,你们不听,现在出了事你们必须负责!” “必须负责……必须负责……必须搬走再赔钱……至少每人三十万……”众乡民大声叫喊着。 店老板娘吼道:“证据呢?你们说这里闹鬼到底有什么证据,拿不出证据就是告到法庭上你们也占不了理,你们再不走我可就打110了!” “你打吧,死了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你能说的清楚,想把自己撇清没那么容易!” “没那么容易……赶紧赔钱……赶紧搬走……” 店老板娘这下不敢再声张了,毕竟死了这么多人,众人口风又都一致,矛头直指她们,应该不会是随便乱诬陷。 但是既然闹鬼闹得这么凶为什么她们一家人都没看到呢。店老板娘急忙问她老公跟铺子里的所有伙计。 众乡民的声音已经完全把里面的声音给盖过了,我只看到她们惊诧万分的表情猜了个大概,估计她们也全部都不知情。 真是怪了,外面闹鬼闹得这么凶,纸扎铺里面却安然无恙,她们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见过了。 “人是在你的铺子下面挖地洞死了的,你们肯定脱不了干系,赶紧赔钱吧……”突然人群中传来这么一个声音。 众人全部都大吃一惊,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是一个年纪大的老头,他脑子本就有点糊涂,再加上丧子之痛让他把实话说了出来。 几个人急忙上去就捂他的嘴,但是那凶悍的店老板娘已经听到了,这下理直气壮的把门锁打开冲了出去吼道:“你们敢在我家地下面挖地道,这是犯法知道吗,我要把你们全都告了!” 几个伙计已经被派出去到周围寻找地洞,此刻想隐瞒已经瞒不住了,再加上纸扎铺附近也种了不少的松树,等于是路标,伙计顺着松树一直往过找,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店老板娘见状更加理直气壮,刚才还被吓得躲在屋里面不敢出来,此刻吵吵着让众人赔钱,赔地下凿穿的钱还有门玻璃钱。 众人自知理亏,都默默的把尸体抬走散去。店老板娘怕众人再找麻烦,就叫伙计从店里面抬出来六个大花圈,给每人送一个。 “不管你们如何对待我们,反正我对你们可是仁至义尽,这是一点心意,以后别再找我们的麻烦了,我们家也不容易!”店老板娘吼道。 众人没有一个人领情,都走了。我皱着眉头狠狠地瞪着这个可恶的老板娘,这是个什么玩意做成的?称她是人都觉得过分,最好是叫她老母猪吧。 自己的铺子酿成的祸这在当地已经是公认的毋庸置疑的,你们就算是没看见那也应该虚心点接受乡亲们的意见,早点搬迁了。 乡亲们又不会亏待你们,赔偿款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家出几千块,村里好几百户人家加起来那赔偿金也几十万呢。 这一家人祖祖辈辈在这穷地方干了一百多年了还是个穷光蛋,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就想要至少两三百万的赔偿。 真是穷疯了!这下可好,事情闹大了,她们成了众矢之的,在这个村子以后别想再做生意了。而最后关节还给人送什么花圈,真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我真想冲上去给这头老母猪两耳光。最后我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这一巴掌应该叫村民来打。 还有很多居民聚集在附近不肯散去,她们家里没死人,但很担心接下来就会死人,便吵吵着非要纸扎铺子今天给一个说法。 店老板娘仍旧是理直气壮的道:“要我们搬走或者赔钱就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来什么都别妄想,最多我会施舍给你们一幅花圈……” “去nm的花圈!”一个男子实在忍无可忍了冲上去给了老母猪一个耳光。我顿时情不自禁的喊道:“打得好!” 那男子朝我微笑了一下,店老板娘则冲我恶狠狠地瞪眼睛,问道:“你是哪来的杂种我们村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什么……” “这是我们请来的大师,负责帮我们处理纸人闹鬼的事情!”众人都道。我有了众人撑腰也不怕这头老母猪,这老母猪竟然敢骂我杂种,顿时我怒了,冲上去就给了老母猪两个打耳光。 我怒骂道:“你这杂碎臭婆娘,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被纸人害死的有多少个,你到这附近的红薯窖里面去看看有多少具尸体,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不关你的事,你要证据可以,今天晚上你留在外面看夜晚这条街道是什么个鬼样子!” 我揪着老母猪的耳朵将她提溜到人多的地方,众人正愁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呢,便都纷纷拳脚招呼。 “别打她,先给她绑上,晚上让她好好看看!”我让众人别动手,万一再失手闹出人命那110可就真的要来了。闹鬼死了的说不清楚,110也懒得去管,但动手将人打死的事件110办起来可不含糊。 众怒难犯,店老板和伙计都是软蛋,根本不敢反抗,任凭愤怒的村民将老板娘绑在一张椅子上,然后等天黑。 时间还早着呢,中午饭都还没吃。众人分批回去吃饭,把店老板娘看的死死地。铺子里的伙计出来喂她吃饭都被众人给哄了回去。 “这种母猪应该多减减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笑着说道,引得众人一阵发笑。伙计们和店老板脸色很难看,但没人敢多说什么。 晚饭也没让店老板娘吃,一直将她饿到天黑,到了7点多后,对面的夜店浮出来时,纸扎铺里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 夜店浮出来之后,附近飘荡的纸人开始在大街上晃悠,有一部分进了夜店里,还有一些一直在大街上转来转去,看到活人就想附身。 这一个个的纸人她们全部都熟悉,其中不乏那种带着文胸穿短裙的纸人“小姐”,这也是她们纸扎铺子里的特殊杰作。 她们最开始贪图钱财为满足所有顾客的需求,按照顾客所说的要求来画纸人的模样,到如今所有的纸人全部变鬼,出来害人。 店老板娘见到此情况吓得几度晕过去,而店老板和伙计们早都吓呆了,惊叫了一声后急忙跑回到后院里躲进屋子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我用一碗凉水将店老板娘泼醒,喝道:“老母猪,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你好好看看,看个够!” 店老板娘吓得哭了起来,蒙着眼睛一直喊:“救命……快放开我……我知道错了……”我喝道:“知道错了吗?”店老板娘一直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 张宇走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怒喝道:“知道了后应该怎么办?要我教你吗?”店老板娘急忙道:“我们搬,立即就搬!”乡亲们总算是听到老母猪松口了,心里绷着的弦终于松下来,此时说道:“赔偿款现在一毛钱没有!” “不要了……不敢要了……快放开我……”店老板娘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我这才给她松绑,她自由后一头就扎进后院里将门窗关严实,一整晚都没有再出来过。 有两个纸人已经朝我们扑了过来,我们之前已经有了很丰富的和纸人作战的经验,迅速的将那两个纸人就消灭了。 其余的纸人见到此状猛地一下全都扑了过来,顿时我们就被包围了。 众乡亲们在我们的劝阻下都安然无恙的返回家中。等乡亲们全走后我跟张宇开始跟一群纸人大战起来。数量太多应付不过来,转眼间张宇的肩头又被压住了,命火顿时弱了下来。 退路已经被包围死了,想逃逃不出去,此刻不叫外援是不行了,我急忙拨通了鬼手机,呼叫小艾立即来纸扎铺帮忙。 小艾她们就藏身在纸扎铺的附近,一分钟之后她领着小宝和小五来到战场。一下子就冲开了纸人的包围圈。 我看到缝隙后立即拉着张宇且战且退,小艾她们一共也就三个女鬼,加起来一样不是纸人的对手,她们也是且战且退。 但纸人数量实在太多了,我跟张宇才逃出去二十多步的距离就又被包围了起来。而小艾她们三个女鬼也都被纸人给缠住了再无暇分身。 143:白磷碘酒符 完了,这一次该用的救援都用了,结果只是稍微延长了一点我们的死期。并没有起到一点救命的作用。 难不成我们最终要丧命在纸人的手里吗?真叫人不甘心! 张宇喘着粗气道:“用令牌吧,这次真是九死一生的危急关头,再不用就来不及了!”我急忙点头就准备从挎包里拿令牌,但突然又想起来阴兵还给了我一面令旗,何不用令旗来试试威力。 这样不直接请阴兵来可以不用担心他分我们的功劳,而且用令旗这样可以多掌握一门法术,多一些历练。 就在我刚把包令旗的布包掏出来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时候,突然纸人的包围圈乱了。我们身后露出来很大的空隙足够我们逃跑。 我见机不可失急忙就拉着张宇跑,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走近了一看没想到竟然是清惠师太! 刚才是这尼姑救我们的吗?真是不敢相信,这尼姑关键时候竟然奇袭有功! 我正在诧异师太是用什么救我们的时候就看到她手中飞出了一张黄纸符,贴在纸人身上后纸人立即就自燃了起来。 师太的动作很熟练,双手齐飞,手中似乎藏着数不尽的符纸,一张接着一张往出飞,就跟魔术师表演变扑克牌一样怎么也飞不完。 我跟张宇看的目瞪口呆,师太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还有那符纸到底是用什么画的,为何我们画的符最多也就能把纸人镇住不动,而师太的符一打到纸人身上纸人就燃烧起来了呢? 师太转眼间就将包围我们的纸人全部消灭了,她此刻用柚子叶洗了一下眼睛,看到远处纸人在跟鬼大战,便问道:“女鬼跟纸人都要消灭吗?” 我说道:“消灭纸人就可以,女鬼暂时是对我们有利的,放她们走就行!”师太点头,手上的符立即飞了出去,将大街上所有的纸人消灭殆尽。 三个女鬼见到师太后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即躲了起来,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终于静下来了!这一晚上的危机竟然被师太给化解了!这可是最让人无法料到的事情。 我急忙就问:“师太的符是什么符?”师太笑了笑,将一张符放在我手上,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将符拿起来在路灯下观看,见上面的字迹很模糊,基本上很难辨认上面画的是什么。张宇拿过去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师太笑道:“都没见过吧?其实说白了不值一提!”我们迫切的等师太告诉答案,师太又是笑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就是碘酒跟白磷混合起来的药水,我是把冰柜打开在里面画的,因为白磷燃点太低,几乎说的上是一见空气就自燃,所以我带来的时候也用了一些冰块。” 师太说着急忙把衣袖解开,只见里面用一层布缝起来贴了一圈的冰片,她画的那些符就全都藏在这层布的隔层里。 “这……师太真是聪明,竟然想到用白磷配碘酒来画符灭纸人……师太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今晚上在对付纸人呢?”我疑惑的问道。 师太道:“我刚才去你家里了,你不在家,你老婆说你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处理纸人的事情,大晚上的我也不敢打你电话怕让你分心,万一一个小小的岔子都会导致丧命,所以我是靠猜测赌你肯定在南城纸扎铺。” “师太变聪明了!法术也变高强了!直接用火来对付纸人的办法怎么我们就没有想到呢?”张宇说道,“下次直接点上火把去烧纸人就行了。” 我摇头道:“纸人速度那么快火把哪里烧的着,最多拿着火把可以防身,纸人无法近身罢了。师太也真是厉害,这一手飞符的功夫可真是惊世骇俗,又快又准,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 师太道:“我出家以前曾练过一阵子武术,主要只练飞刀、飞镖,出了家后也一直没有放弃过练习,就把这门手艺用到了飞符上了。” “厉害!真是厉害!”我跟张宇都由衷的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师太一直是深藏不露,之前我们竟然没看出来师太练过武术。 这尼姑也藏的好,我们遇到她的时候她一直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吃不好睡不好,还动了歪门邪念被鬼缠着。可当她恢复如初之后,让我们大吃一惊。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便先送师太回庙里,沿路上跟师太商量次日早上在纸扎铺汇合,把纸扎铺给拆了! 师太点头答应,说道:“明天天一亮我就起来!”跟师太告别后我们回到家里,何莹问道:“庙里的尼姑来家里找你了,你们见到她人了吗?” 我都还没来得及答话,张宇就抢着道:“你们都没想到,师太练过武,刚才还救了我们一回,她那一手飞符的本事出神入化,一眨眼之间就将几十个纸人消灭了!” 何京惊讶的道:“就那个看着有点病怏怏的尼姑?不会吧……”何莹也道:“真没有想到卧虎藏龙的人还真不少。” 我对何莹道:“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多去庙里跟师太接触接触,学学她的武功,以后晚上要是加班回来晚的话就不用怕色狼了!”边吃边说笑,吃过饭后下楼到小区里的花园散散步,等食物差不多消化了后回去睡觉。次日一大早师太就来敲门了。 何莹才刚起来刷牙洗漱,听到敲门声后过去开门,很惊讶的问道:“师太怎么这么早?”清惠道:“火居士跟我约定了今天一大早去消灭纸扎铺的!” 何莹道:“他还没睡醒,你去叫他吧,这个点我叫不醒他。”清惠点了点头就来到我的卧室门前,有节奏的敲着门然后喊着:“火居士,起床了……” 师太一直敲了有十来分钟,终于把我给吵醒了。我想不到今天的早上竟然是尼姑来喊我起床,这该死的老尼怎么会这么有精神,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又没人给她出一毛钱,我们也没开口说要给她帮忙费,她怎么这么有干劲呢? 我极不情愿的穿好衣服下床开门,清惠满脸笑容的道:“火居士,咱们该出发办正事了!”我一边洗脸一边说道:“起这么早有这个必要吗,你晚上睡的很早吗?” “我……12点以后才睡着的。”师太道。我说道:“那你不困?”师太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轻柔起来,说道:“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心事……” 我洗着脸随口就说道:“什么心事……”话一出觉得问这个有点多余,之前师太是不是对我有那种意思到现在都还没有厘清,这个时候问这话…… 师太沉默了,没有答话。我继续洗脸洗头便也没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师太转头去敲张宇的房门,张宇其实已经被师太给吵醒了,但实在太困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这尼姑的一股热情劲硬是将我们两个一大早给弄出来去纸扎铺干正事。这个时候还没有8点,荒凉的街道上没有一家铺面开门,行人只有熙熙攘攘的三两个。 我们就三个人怎么去拆纸扎铺?要拆房子得要人多才能干,还得把砖瓦匠叫上。我们都没干过这活万一不小心砸伤了人可怎么办。 面对着束手无策的墙垣,我沉着脸道:“师太你下次再不可如此,好歹要等人都起床后再来叫我们干活。” 师太低着头一脸羞愧的样子说不出话来。见她这幅摸样倒是挺可爱的,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跟小姑娘似的那么腼腆。 我们在丁字路口蹲着等,足足等了有一个钟头附近的居民才相继出来。砖瓦匠也被他们请了来,这便开始动工。 大白天的纸人就算再多也不敢出来,纸扎铺也就巴掌大的地方,砖瓦匠不到三个小时就把铺子拆的干干净净。 吃了中午饭后又把地下的碎砖瓦块都捡干净,之后在地面上堆起高高的柴禾将地面用烈火烘烤,希望能将地下的阴气全部驱走。 在烘烤的过程中我们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恶臭味,很像是烧塑料的气味。 柴禾都是村民从自己家里拉来的,里面也不见有任何的塑料袋。即便是有也是很少量的,烧起来气味也不会这么浓烈,而且也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 而那股烧塑料的气味则从开始烧的时候就有,一直到所有的柴禾烧尽,地下全部都成了灰的时候那股气味还是久久没有散去。 乡民们捂着鼻子问我:“这不会是烧鬼发出来的气味吧?”我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劲,烧鬼肯定不是发出来这种味道,应该是令人作呕的尸体味道绝对不会是塑料味,是不是还有哪里不对劲呢?” 思来想去我决定下到地洞里去看看,如果里面没有变化,那么就作罢,继续将地洞挖通,这里的地气就彻底破了,以后也不会再闹鬼。 如果里面起了变化那么事情估计就严重了,可能地底下隐藏着比较厉害的纸人,跟夜晚在外面飘荡的纸人一定不一样。 试想,此地纸扎铺子都开了一百多年了,如果下面真的有东西那么经过一百年估计早都成精了! 144:变铺子 师太如今身怀绝技,我得把她时时带在身边,她此时可比张宇能干安全的多了。为了减少伤亡,我就让张宇在上面招呼着,一有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 我跟师太先下到东面的地洞里去检查到底有没有问题。我走在前面,让师太在后头,出了状况师太随时用飞符护我。 地洞打的很宽敞,能同时容纳两个人并排走,所以师太跟在我身后也不影响她的视力。我们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地洞很长,当初是怕离的近了被发现所以才将入口选在较远的地方。 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走到头,我感觉这种速度实在太慢了,便加快了速度开始小跑起来。十分钟后来到了地洞的尽头,这过程中一点危险都没有。 我用铁锹铲了下前面的洞壁,土层很结实,铁锹差点被我给弄弯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多铲了几下,确认无误后返回去,打算再从另一个洞口进去检查。 张宇见我们出来后急忙就喊我们过去,看他这反映似乎是有情况,我们便快步跑过来。张宇道:“你们走后土层似乎在翻滚!” “啊?土层翻滚?怎么个翻滚法?”我惊讶的问,张宇道:“就好像是大海流动时候产生出来的波浪一样,在翻滚着。” 我盯着满是灰烬的地下看,看了大半天都没有动静,便疑惑的问道:“怎么什么都没有呢?”张宇道:“刚才你们下去后就有了,我给你们打电话谁知道一直提示打不通。” “打不通?”我急忙掏出电话,手机是开机的,见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我给张宇拨过去,电话立即就通了。 师太见状道:“会不会里面是地下信号不好?”我点头道:“极有可能,咱们现在去另一边地洞里看看。” 走过去后我先下去,让师太留在上面,我往前走了有一百来步,掏出电话一看,手机信号只剩下一格,再往前走了一百步后信号彻底消失了。 看来打电话是行不通了,我急忙就往回走。师太此时正在跟张宇通话,张宇在电话里说打我电话打不通,打师太的通了,告诉师太说地面又开始翻滚了。 我觉得事情实在太诡异,就让张宇跟我位置对调,让师太在前面开路,张宇断后,他们两个一下去后,土层果然在翻滚。 地上的灰烬就好像是被大水冲刷一样流动了起来,土层也变得不平稳起来,人的脚只要往上一站就感觉是在地震,根本站不稳。 张宇跟师太一直走到东面地洞的尽头,地洞的尽头自然是在西面,她们用铲子铲了几下土层,结果一铲洞壁就塌了,里面露出来一截通道,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她们不敢贸然进去,就急忙出来告诉我情况。 事态又有了新的发展,我感觉似乎是越来越严峻了,便把所有的法器都数了一遍,确认没少带,之后领着师太跟张宇一起从东面的地洞进入。 我举着火把在前开路,师太随后紧跟,张宇也举着一根火把断后,她们两人身上都背着几根火把以备用,因为不知道这里的地洞通向哪里,不知道路段到底有多长,所以要先准备充分。 走到洞口的尽头看到她们铲出来的新洞口,我将火把伸向里面,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站在洞口感觉阴气很重,但又不是像鬼窝里面具有的那种寒气。 我将罗盘拿出来,见指针转动的速度跟测量纸人的时候转动的速度和频率基本一致,这下我断定这里就是纸人的老巢。 看来所有的纸人都躲在里面,想要将纸人完全铲除就必须把这个窝给捣毁。 此地地下暗藏玄机,竟然没想到地层里面会有洞穴。之前一直在上面做功夫,结果都不奏效,想到从地下打洞破坏此地的气场时却闹鬼出了大事一下死了六个人,让我们全都暂时把这个茬给放下了。 要不是用火烧此地的地气发出不寻常的味道后我也不会想到去地下再查看一番。 用罗盘测量出来后我不敢进去了,这里是纸人的老巢,那么里面肯定有成千上万的多的数不清的纸人在里面,进去肯定是找死。 我急忙招呼她们两个往后走,退出去后让众乡民把柴禾运进来塞到新洞口里面烧了一阵子,同时又叫来铲车,把纸扎铺的地基铲平。 当铲车扎进地基里面的时候就像是扎到了铁板,根本就铲不动,两个轱辘将地面都磨出来深深的缝隙也没有往前铲动一步距离。 开铲车的司机都不信邪,跳下来拿着铁锹出头在土层里挖了挖,不见有巨型的硬石头或是水泥墙,更没有什么铁板。但用铲子挖也只能挖下一丁点,再往里挖就跟碰到铁板的感觉一样。 “怪了,见鬼了这是……”司机一脸的惊恐,他换了个方向从另一面挖,结果仍是如此,将四个方向都挖过后根本无法下铲子,无奈他也没收钱就惊慌失措的走了。 地洞里面的火也烧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乡民们怕再闹鬼就都回家了,只有几个年轻胆大的说要继续帮我今晚上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 我便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两道符,一道符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另一道符拿在手上对付纸人,让他们千万别勉强,能逃跑就尽量逃跑。 我跟张宇、师太则又下到地下看火势如何。地洞里被火长时间烧烤已经变得闷热难当,我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下去后觉得热的都快出汗了。 越往里面走呼吸越来越困难,是因为氧气被火烧光的缘故。没办法我们只好又出来,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里面的空气到底什么时候能通,我们便每隔半个小时就往里面放一回麻雀试探氧气的程度。 前一个小时放了两次麻雀都被闷死在了里面,等到第三次的时候麻雀没事我们才敢下去。此时已经快晚上9点了,这一晚天色异常的黑,天上没有半点星光,西北风呼啸着,似乎要下大雪。 留下来的那几个小伙子还在硬撑着,我见他们都冻得瑟瑟发抖,就说道:“要不你们都回去吧,这种事情不是人多就能办成的,你们都不懂怎么对付纸人,万一应付不来我还得分心去救你们。” 众小伙子也不再坚持,都纷纷回了家。等他们都走了后,我指挥着师太和张宇安下心来去探地洞。 地洞走到尽头的时候里面除了柴禾的灰烬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黑暗,我掏出罗盘测了下,大吃一惊。 没想到火烧了两个多小时竟然没把这里的阴气烧的减弱一点。 我神色严峻的站在洞口对师太和张宇说道:“很危险,你们敢进去吗?”师太想都没想就说道:“我听你的!” 我正犹豫拿不定注意呢,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结果你说听我的,看来问你也是白问。那就只能看张宇了。 张宇想了一阵子后道:“进去吧,这么多天了事情一直办不下来,要我说就拿着令牌进去,有危险了就喊救命!” 也罢,张宇说得对,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也该是时候有个了结了。我们毕竟还是力量有限,这个时候就不要有什么阴兵跟我们争夺功劳这种龌龊心理了。 再这么龌龊下去附近的乡民估计都被我们的拖延政策给害死了。我把心一横,叫道:“全神戒备,跟我进去!” 黑暗的洞穴往西蜿蜒延伸,我们大概走了二十多步就拐了三个弯,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木门。 我将火把伸到木门跟前仔细照了照,这是一扇很古老的门,门上有铁狮铜环、一排排的铜锭,木门高大气派,看起来很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用的那种大门。 不同的是这道门只有一扇,并不像古人那么是开两扇的。门是越看越怪,怎么觉得都不合理,这种门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如今,传统就是传统,它就应该是两扇的。 只有一扇光从风水角度上来讲也不吉利,一般单扇的门都是里屋房间的门。这种摆设不合礼制更不适风水。 可能这是地下吧,阴人讲究正好跟阳人相反所以才有此摆设。 我怕门上有尸气,就戴上手套然后推门,门很沉重,我一个人推不开,把张宇叫上两人才将门推开。 里面传来一股浓烈的阴寒之气,这种感觉让我跟张宇都警觉起来,很明显地下面有鬼魂,并不只是纸人。举着火把走进门里后,发现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而房间里面的摆设让我们大吃一惊! “这……这不是南城纸扎铺吗?”张宇惊恐的道,我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一面墙上赫然写着“人生终点超市”六个大字! 房间里面的所有摆设都跟上面的南城纸扎铺一模一样,柜台、货架还有凌乱的纸人堆、竹篾、花圈都按照上面的摆设在相应的位置。 除了门不一样外,其他全部一样。当然这地下的“人生终点超市”里面没有凶悍的店老板娘和懦弱的店老板以及伙计们。 145:火攻 “怎么回事,地下面也有一家纸扎铺……”我跟张宇都很惊讶的说道。 这铺子不知道是鬼变出来的还是纸人变出来的?目前我们也无法断定到底是出现了幻觉还是地洞下面就真的有一家跟上面一模一样的纸扎铺。世间实在是有太多匪夷所思令人惊恐的事情。 师太并没有来过南城纸扎铺,所以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摆设,她想象不出我们为何这么吃惊,一直问到底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太邪门了,快去找找还有别的洞口吗,没的话就放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我们三个分散开来寻找,找了大半天后没有发现别的洞口便打算用火攻。 铺子里至始至终也没见有一个纸人出来,这个时间段应该是纸人活跃的时间,但很奇怪,我们没有遇到任何袭击。 由于纸扎铺里面都是纸,所以不用再费事上去搬柴禾,直接用火把将里面的纸人、花圈点燃,然后我们退到门外往回走。 刚踏出大门我们遇到了猛烈的攻势。纸人前后夹击从洞内的土层中涌了出来,我们都没有想到纸人竟然也会穿墙术,可以隐藏在土层之内。 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没有遇到任何攻击,结果就在我们将地下的纸扎铺子点燃后攻势一下子就发动了起来。 淬不及防,张宇跟我肩头都被三四个纸人同时压住。我们两个顿时踉跄倒地。 幸好清惠师太一直保持警惕,手中的飞符立刻向纸人击了过来。压在我肩头的几个纸人立即就燃烧起来。 我得到解脱急忙用雷击枣木匕首将压在张宇肩头的那几个纸人给挑干净。我们两人被压住的时间很短暂,所以没受什么伤,行动起来一点也没有变迟缓,这下不敢再大意,手中糯米茱萸粉不停的朝空中抛洒,桃木剑、枣木匕首在空中不断的飞舞,一时间火光大作,许多的纸人燃烧了起来。 一路往外冲,师太在前面开路双手中的飞符实在是让人惊叹,那气势如虹,将纸人杀得节节败退,有好多刚从土层中露出身形的纸人见状后都给吓了回去。 我跟张宇断后不停的抛洒糯米茱萸粉,这样要逊色多了,糯米茱萸粉对付鬼倒是管用可对付纸人也就能让它们动作迟疑一下,根本不会对它们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眨眼间师太跟我们中间的距离就拉开了,不少的纸人将我们包围了起来。师太冲出去后听不到后面有脚步声跟着,急忙回头看,见我们危急便又杀了回来。 得救之后师太放慢了前进的脚步,好让我们能紧紧跟上。在师太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势下我们顺利逃出地洞来到空旷的荒郊野地里。此刻周围全都是纸人,漫山遍野站的密密麻麻的,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想逃出去就靠师太一个人估计有点够呛。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纸人?”张宇满头大汗,脸都变了形了。我也是万份惊恐,说起话来都有点颤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这么多的纸人比百鬼齐哭的场面还要骇人!估计纸扎铺历经百年所制作的纸人全部都在这里了!师太顾不得说一句话,只是双手快速的飞舞着,我感觉她的衣袖里已经飞出了好几百张符了。 她的衣袖就那么宽一点,装几十道符都显得拘束,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能把那么多符装在衣袖里。 转眼间她又打出去二十几道符,此刻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动作终于慢了下来,说道:“累……快支撑……不住了……” 形势危急,纸人在不断的缩小包围圈,之前完全是师太一个人的攻势将纸人逼退到二十步开外,如今她的动作慢了,她身后的半圈范围纸人立即就涌了上来。 张宇急忙就把令牌拿出来准备大喊,我则突然想到一个妙计,让他先别用这最后救命的牌。 如今隆冬,漫山遍野的全都是荒草,今夜风又大,如果用火攻则是十分好的妙计。我急忙就让张宇和师太顶住,我蹲下来掏出军用匕首在草地上画个圈,将我们三个人站立的周围荒草铲除掉,然后开始点火。 风从西来往东刮,我们便全部站在西面用法器和火把跟纸人较量,东面就让大火去对付纸人。 风借火势,火借风威。大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瞬间将东面的草地撩起直冲天际的火苗,我忙里偷闲朝身后看了一眼,那情景十分壮观,感觉就像火山岩喷发一样,草地里面黑烟滚滚几乎可以形成蘑菇云,而且伴随着大量的纸人被焚烧之后的阵阵臭气,令人作呕。 没多大一会儿东面的纸人被焚烧殆尽,我急忙点火将南面和北面的草地都点燃,只留西面的不敢点。若是点西面的无异于是玩火自焚。 南面和北面的大火只持续了几分钟后势头便被刮到了东面,而东面的草地已经被烧的光秃秃一片,很快火就停了下来。 纸人也都不是傻子,它们全都聚集到西面的草地上跟我们持续打斗。等到东面的火势完全熄灭后它们又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此刻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火攻已经再无法奏效,正打算让张宇喊救命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大片的火光,并且伴随着吵杂的人声。我跟张宇近视眼都严重,再加上面前纸人密密麻麻的站一片遮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就问师太。 师太道:“好像是乡亲们举着火把来帮我们了!” “啊?不会吧?”我惊奇的道,乡亲们竟然会来帮忙?他们什么都不懂啊,万一再添点乱可如何是好? 师太看着远方突然变得高兴起来,说道:“他们在用火攻啊!正好他们都从西面过来,火已经放了,很快就烧过来了!” 正在疑惑间我看到从西面冒起来了蘑菇云,顿时大吃一惊,遂急忙高声叫道:“快后退,一会儿火势就烧到我们脚下了!” 我们一直往后退了五十多步站在已经被烧光的荒地上这才觉得安全,但是还没站稳脚跟纸人又扑了过来。 没有被烧死的纸人也都相继往东面被烧过的地方跑,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大批的纸人逃脱了。 大火最快也得十多分钟才能停下来,这十多分钟我们无法跟还有上千余的纸人斗争。师太已经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而我跟张宇肩头已经被牢牢的按住,此刻连动都动不了。 “我说……早点用令牌……你一推再推……逞能……有计策……现在好了,手都动不了还如何喊……”张宇吃力的道。 令牌被打落丢在距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这么远我们喊救命根本就没用。我也有点后悔,刚才干什么非要逞能,直接把阴兵唤来不就行了吗,让阴兵想办法对付纸人我们不就没有危险了吗。 现在倒好,全都被制住,无法动弹此时想求救都不能了,大队的援兵虽然就在附近可是被大火阻隔,他们要冲过来必须等十多分钟火熄灭了之后。 而我们最多能支撑一分钟左右就全都挂了!我不甘心,张宇更是懊恼抱怨,我便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道:“喊……拼命的喊……希望能听到……” 张宇便大声的喊,但是两个肩头的命火全都被压制住了,刚一提气就眼冒金星,立即晕了过去。一个纸人顺势就往张宇的身体里面钻,就在这危急的时刻突然一个鬼影冲了进来,将纸人撞的摔一个大跟头。 我抬眼一看,来救我们的竟然是小艾、小五和小宝三个女鬼。我跟张宇被救下来,但是形势一点也没有得到缓解。 大批大批的纸人往上涌,就三个女鬼能起的了什么作用。我趁着女鬼跟纸人缠斗的时刻朝着令牌的方向跑。 “不准用令牌,用了我们都得死!”突然小艾朝我大吼一声,我吓了一跳,这家伙真是精明,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想了想,她这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们了,就算我们再怎么殊途,也得有点良心。用了令牌阴兵会把小艾这群女鬼一并灭掉,那便不用吧! 眼下必须得想办法撤退,跟乡亲们的大部队汇合,他们手里有大量的火把足以驱散纸人,只要能汇合我们就能得救。 我站起身规划了一下线路,乡亲们此时站在西面靠北的地方,那里再稍微往北一段路后就是另一个地洞的入口处。我们往北面转移,同时给他们打手势让他们也尽量往北面靠拢,这样能减少汇合的时间。 正北面的洞口距离正东面的洞口直线距离最少也在三百多米,而这段距离中正燃烧着大火,我们无法直接走过去,必须绕道而行,粗略计算路程至少增加了二百多米。 五百米的距离本来看着就远,再加上纸人前后夹攻让路程变得更难走。 我们只得尽量挨着靠火的一边以此来减少包围面。火势太大,离的近了感觉胡子眉毛都快燃烧起来了,但稍微一离远点,纸人就敢冒险从靠火的这边进攻。 146:烧不烂的花圈 张宇昏了还没醒来,我用力掐他的人中,将他弄醒就推着他往北面转移,此情此景也来不及跟他解释。而他也意识有些不太清醒,就什么都没问,我指哪他就走哪。 师太实在是累了,之前她已经累的两条胳膊抬不起来,但为了救我跟张宇就一直在拼命的飞符,此刻见有了外援顿时瘫软下来,连路都走不动了。 没办法,我只能蹲下来将师太背着,一路小跑往北面转移。此刻张宇跟师太都没有了一点战斗力,而我要背着人根本不敢乱晃,身体已经被压了一阵子命火,能把师太背起来也是拼了最后的力气,要是再乱动去跟纸人拼,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就会被打倒。 我们三个人可以说全都没有了战斗力,竟然在靠着三个女鬼一路掩护。我突然觉得我们有点亏欠这三个女鬼。 “你们那么多姐妹呢?怎么都不见一起来?”我喘着粗气问女鬼,这个问题一直想问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以前没合作的时候乱问肯定会被当成是探口风。 如今同生共死这么多回了,我想她们应该不会再怀疑我的用意了。 只听小艾道:“我们分组负责一个地方,每一组跟每一组之间其实互不来往,非要求救必须要先禀报鬼妈妈,而鬼妈妈多半的时候是不允许我们组跟组之间相互帮助,她总是强调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办!”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杨大师说过,我救过的无头女尸也说过,没想到的那个一直最神秘最恐怖的鬼老妈子也这么说。 我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不停的朝对面打暗号,希望乡亲们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一直挥舞了有五分钟手臂都酸了就是不见一个人朝北面跑。 可能火势太大而我的火把太弱了,我便继续挥舞同时用尽力气大声喊,路程跑到一半的时候对面终于有人见到我的暗号,一小队人马朝这边走了过来。 在确认是我们几个大师后,大队人马全部都涌了过来,顿时冲天的火光朝我们这边涌动。我见状急忙对小艾她们说道:“你们快走,大队人马的火把你们受不了会灰飞烟灭的!”小艾她们三个急忙一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我见到众人之后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就趴到了地下。早把师太还背在身上的事情给忘了,此时师太也跟着一下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就觉得脊背上有两团柔软的东西压着,那感觉挺舒服的,我累了,根本没心思去胡乱想,趴下去后就喘着粗气,还想睡觉。 乡亲们把师太搬开,又把我的身子翻过来,问我到底有没有事。我吃力的道:“想喝水……睡觉……” 一个小伙子拿着水壶给我灌了几口,然后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张宇躺在我的旁边还没醒,探他的鼻息,呼吸匀称没有大碍。但他的面色苍白,看来命火被压过重,又受了内伤,这次估计又得养上十来天时间。 我们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只有外套被脱了去,我起身将外套穿上,打开房门。门外几个人在说着话,他们我都见过,就是这附近的居民。 原来我们在其中一户人家里住着,他们没把我们送去医院也没把我们送回家里,而是带到他们的家里来住。 见我醒来了,他们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其中有一个是老头,懂一点中医,昨晚上就是这个老头给我们都灌了一些驱邪温补的药,让我们及时恢复了过来。 我不停的给他们说谢谢,他们却道:“应该是我们谢你,我们村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人管,自始至终就是你们几个在管,我们全村人都要感激你们啊!” 互相谦让了一番,我问道:“师太呢?”乡民道:“在隔壁住着,我去叫!”我问道:“她有没有事?” 老中医道:“她就是累着了没大碍,比你们两个的情况要轻得多。”隔不多大一会儿师太过来了,见我醒来高兴的就走上前抓着我的手激动的道:“你没事吧?” 我心里突了一下,这么多人呢,你敢抓着我的手,让谁看了都会觉得我们有一腿。我急忙就道:“没事!没事!坐下来说!坐啊!” 将手挣脱,很不自在的坐下来。师太却是依旧激动,笑靥如花,问道:“饿了吗,我给你做吃的!” “啊?你去哪里做?”我惊讶的看着师太。师太道:“就在老乡家里做,她们很热情好客,你想吃什么啊?” “嗯……随便吧……”我昨晚受了伤身子比较虚弱没有胃口,再者师太这般反应吓到我了,这哪里是师太该有的反应,这情况好像是我的老婆一样。 目前也就只有何莹这么对我关怀备至的,可自打我救了这尼姑后,尼姑就一直这般态度对我,弄得我很苦恼。 也真是的,我没女朋友之前相亲是百般不成功,有了女朋友后似乎多了不少烂桃花。你说这些烂桃花要是在那些我没女朋友的日子里出现可该有多好。 没有女朋友的日子里就算是找个俏师太凑合下也依旧能春心荡漾…… 好了,想多了,我收起乱心思,问乡民:“昨晚情况如何了?”乡民答道:“纸人差不多被消灭光了,只有少数一部分钻进了地洞里,我们没人敢下去,就等着你们养好了伤后再替我们办事呢。” 我笑道:“收了钱了应该尽人事,放心吧,只要我的身体恢复了纸扎铺的问题就交给我们处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乡亲们激动的热泪盈眶,说事成之后还有重金酬谢。我心里窃喜,又有钱赚了。 我努力使自己表现的平静些,问道:“昨晚上你们怎么会想到集体出来用火攻配合我们呢?”乡亲们说道:“是那留下来的几个小伙子回来后说不忍心看着几位大师冒生命危险,就动员我们都出来帮忙,听说鬼怪都怕火我们就都举着火把出来,刚一出来就看到东面冲天的火光,想着是大师们在跟纸人搏斗,我们便纷纷跟着点火。” 原来如此,那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倒真的是良心不错! 乡亲们很热情,他们留我们住下,这些天也顿顿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们,老中医又不时的变换着药方以及时对付我们的病情。 本来预计十多天能恢复的伤势如今五天便好了。倒是真快真见效。 这些天何莹不见我们回家,就打电话问我到底去了哪里。瞒是瞒不住的,我就说道:“受了点伤在老乡家里养病呢。” 何莹立即就哭了,急忙问我严不严重,说要来看我。我说道:“这个关键时刻你千万别让我分心,伤势不严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收了这么多乡亲们的钱一直没把事情办成功,还死了不少人,感觉挺对不住他们的,所以我必须等办完之后再回去。” 何莹抽泣道:“那你要保证一天至少给我打一个电话,让我知道你每一天都过的安全。” 我点头道:“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这一天伤已经彻底好了,第六天了,再耽搁不得。之前的五天夜里听乡亲们说晚上残余的几十个纸人还在街上肆虐,他们一起点着火把驱赶。接连五天都这么做了,但是下面还是有纸人会跳上来,感觉总杀不光似得。 如今我们伤势好了该换我们出场了,收拾好法器看了下天色,天气晴朗阳光普照,我们三人便早上9点就下到地洞里。 我手上拿着罗盘测量着,感觉这里的气息已经比之前弱了很多了,不过这是纸人的气息,而鬼魂的气息并没有减弱分毫。 依旧保持着谨慎的作风缓步往前行,这一路上走过去都没有遇到纸人袭击。走到地洞的尽头来到地下纸扎铺的时候那股阴森寒冷的鬼魂气息瞬间增强了。 我们三人一人点燃两根火把将地下纸扎铺照亮,发现这里的东西被火焰烧毁了一大半,就剩下几个大花圈没有烧烂。 大花圈靠在墙上排成一排,感觉好像纸人挪动过。因为之前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花圈并不是这么摆的,本来是放的很凌乱,东摆一个西扔一个。 乡亲们又没人敢下来,所以除了纸人应该没别的人挪动过。为什么要把花圈摆成这样呢?很令人费解。 而更让人疑惑的是为什么别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就只有几个花圈没有被烧毁,看这几个花圈似乎是全新的,连一点烧灼过的痕迹都没有。 花圈都是纸和竹篾做成的,极易燃烧!张宇跟师太也都感觉不对劲,便说道:“再放一把火烧了这些不吉利的东西。” 张宇将几个大花圈点燃后,我们都站在门口观察火焰,发现花圈点燃后火势顺着纸和竹篾燃烧变得越来越旺,但是整个花圈却并没有被烧毁,而是火焰一直持续着,花圈还跟新的一样,一点伤都没有。 真是越看越令人惊奇,就好像是变魔术一样。 147:地下铜棺 “这么邪门,火不会是幻觉吧?”张宇看着我道。我说道:“再厉害的鬼也无法让火焰出现幻觉,会不会花圈有问题?”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花圈,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流,火焰肯定不是幻觉。 这花圈也真是邪门,明明就是纸和竹篾做成的怎么燃烧了有十多分钟了还在烧,而且一点被烧毁的迹象都没有。 就好像花圈是一盏油灯一样,不断的从里面渗出油来,只要油不断花圈上面的火焰就不会灭。 我从背后抽出一根没有点燃的火把,用不浸油布的那一头伸到画圈里面将火焰挑了挑,又敲了敲花圈上的竹篾。 感觉花圈很结实,并不像是竹篾制作的,敲击起来声音沉闷像是金属,可能是铜做的。 我将火把抽出来一看,发现上面竟然沾了一圈油脂,拿进了一闻,恶臭难当,几乎差点让我呕吐了。 “尸油……花圈上面涂有尸油!”我呕了几下没吐出来,这一闻让我胸闷的慌,尸油实在太难闻太浓烈了,我根本没有想到也就没有做任何准备。 师太和张宇大吃一惊,急忙道:“怎么这里会有尸油呢?是不是从那些被纸人害死的人身上提炼出来?” 我好半天才喘过气来,说道:“再找,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出入口,我想那些被纸人害死的人的骨架一定被埋在地下。” 花圈持续烧着,地下纸扎铺里面的空气越来越恶劣了,我们在里面寻找了有半个小时后空气变得难闻又稀薄起来。 再找不到出口我们就必须再退出去,等空气缓过来后才能进来。这么一来又得耽搁很多时间。 很多天了,耽搁不得。我喊道:“都仔细一点,用匕首挖,狠狠地敲看到底哪里是空心的。”张宇和师太应了一声,我们三个又开始尽力的寻找。 就在我们实在支撑不住想要退出去的时候,花圈上的火焰突然灭了。我们三个心里的大石头顿时放松下来。 此时空气虽然难闻但还能呼吸,慢慢的洞外的空气流进来就不用再担心氧气不够。我们都用衣袖捂着鼻子再次开始寻找。 我们将铺子的三面墙包括带门的那一面和地下全都摸遍就是没有发现有别的入口,那么就剩下摆花圈的这面墙没有摸过。 鉴于花圈上有尸油,我便不让师太动手。我跟张宇带着手套开始搬花圈,将左右两旁的花圈搬走后,中间有三个花圈纹丝不动。 花圈非常的结实沉重,我们搬前几个能移动的花圈时一个人都抬不动。而这三个花圈是镶嵌在土层内的,左右摇摆也丝毫不动弹。 张宇拿出军用匕首在花圈上敲了几下,那声音有点清脆,现在可以断定是用金属做的。我将火把拿下来仔细照了照花圈,见上面有很多细小的针孔。 将鼻子凑近针孔可以闻到那股十分恶臭的尸气,看来这些针孔就是用来输油的。能搬动的几个花圈和那三个不能动的花圈分别是有凹槽的凸槽的,可以完全结合在一起又可以随意的拿下来。 看着这种构造我感觉这些东西很像是古人的,古代人下葬多用铜器做陪葬品。而之前也判断出这里有鬼魂的气息,所以我断定这里肯定葬着一个古代人。 只不过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下葬的铜器为何会打造成很不吉利的花圈呢? 古人一直讲究事死如事生,那么下葬的铜器一般也都是铸造成人生前用的器皿。铸造成花圈难不成这里下葬的不是人而是什么妖物? 目前也只是推测,能不能找到别的通道就看这三个无法移动的花圈里面有没有玄机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先让张宇上去在花圈中来回的摸,这个时候不敢两个人一起上。万一同时按到什么或者谁一不小心触动机关,另一个人肯定会遭殃。 张宇来回摸了两遍后摇头说道:“没发现什么。”便换我上去摸。我摸来摸去感觉三个花圈之间的接槽处有玄机。 我用火把反复照看,发现接槽处有金属相互摩擦过后产生的新茬,这就说明三个花圈经常开合,接槽处才会有这种情况。 我试着摇了摇每一个花圈的竹篾,确切的来说叫铜蔑更合适。花圈最里层的一圈铜蔑可以转动。 发现了这个玄机后我旋转铜蔑,顿时靠左边的花圈跟中间的花圈接槽处断开了。我急忙再转动右边的花圈最里层的铜蔑,此刻右边的接槽处也断开了。 我推了下中间的花圈,却依旧还是纹丝不动,再试着转动最里层的铜蔑谁知道这个花圈跟其他两个的构造并不一样。 里层的铜蔑是铸死的根本无法转动。再细致的摸一边,最后终于发现这个花圈两侧靠近凹槽的位置有两根短铜蔑是能活动的。 我将两根短铜蔑往出一拉,顿时后面的墙连着带花圈一起往后移动了五步距离。里面露出一间密室来。我将火把伸进去,内中黑暗无边,鬼气森森。张宇和师太见状都惊讶的合不拢嘴,都说道:“地底下是古墓吗?不知道有没有僵尸……” “估计有吧,能培养那么多纸人还培养不出来僵尸吗?”我说道。张宇顿时大惊,急忙就要上去,说要找什么黑驴蹄子。 我笑道:“你是盗墓小说看多了,到底有没有僵尸都还是未知数,咱们好歹先进去探探路,对付不了还有阴兵能帮忙呢。” 张宇一听这才作罢,急忙就把令牌死死的握在手上。我们保持队形鱼贯而入,里面往前走了十来步后地势变得越来越低,整个通道也变得越来越窄,就好像是盗墓贼打的盗洞一般,我们站起来根本就进不去,只得半弯着腰往前走。 越往前那股阴森寒冷的鬼气就越来越重,而且此时洞口已经变得只能趴着匍匐才能前进。地洞很潮湿,我们趴下后弄得满身都是泥土,大冬天的人本来穿着就厚,再沾上厚重的泥土感觉越发的沉重。 地洞几乎是成四十五度角往下延伸的,我们爬的时候还必须的要保持身体平衡,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溜下去,到时候肯定会把脑袋给摔破。 爬了大约有十分钟还不见地洞的尽头,人身体呈四十五度角倾斜往下是很费力气的,而且大脑朝下时间久了容易脑充血,这十几分钟让人感觉足足有十几年那么久。 张宇在后面大叫着:“再爬五分钟要还是看不到头就回去!”我说道:“回去不是要功亏一篑吗,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就克服下,收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推辞呢?” 张宇无奈,硬着头皮赶上。我们又爬了五分钟还是没看到地洞尽头,张宇口中不停的抱怨,师太则一直沉默没有言语,可能是为了节省体力吧。 师太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小心谨慎靠谱的,练武之人都比一般人警惕。 再往前爬了一段距离,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难闻的味道,有点像粪味,我将火把尽量往前伸,见到前面地段里有不少的黑色颗粒,跟中成药的药丸那般大小。 这些黑色颗粒估计就是什么动物的粪便了,看起来像是羊粪但是没有一点羊sao味。正在疑惑着突然见到几只老鼠从洞中爬过。 老鼠是从洞壁里钻出来的,体形很大,比普通的成年老鼠体形要大一倍,猛地钻出来把我给吓了一跳。之前爬了那么长的距离都没有看到洞壁里有小孔,而此处的洞壁突然出现了老鼠洞,就是不知道再往前爬会出现什么。 前面的粪便越来越多,我不得不减慢速度用手套清理着粪便,速度又慢了下来。身后师太和张宇只得静静的趴着,保持身体不动弹以尽量节省体力。 这一段老鼠洞又走了十来分钟后前面变得豁然开朗起来,终于见到了尽头,我说道:“打起精神来一口气爬过去!” 洞口的尽头处是一件空旷的地洞,站起身将火把举过头顶见洞顶还有一人多高的距离,而四周我们往左右走了几步,感觉看不到头。 也许是洞里面太黑暗的缘故,我们也不敢轻易乱跑。我拿出罗盘测了下,见罗盘指针转动的飞快,已经达到了无法预料的速度。之前在面对凶棺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此时再出现说明这里的鬼魂跟凶棺比至少也是在伯仲之间。 我们按照直线往前走,地下突然有森森的白骨,一具一具的,有的埋在土里有的就在地层上面堆积着,很不规则凌乱的摆放着。 我跟张宇之前在地下赌场里面见过不少的白骨,此时再见也不觉得怎么害怕。倒是师太从来没见过,吓得把头埋在我的后背上。 “师太,要不要抱抱?”张宇笑着对师太道,师太知道自己失态便急忙将脸从我的后背拿开,退后到一边继续恐惧去。 而此时我跟张宇往前走了几步后看到地面上摆着一具大铜棺材,棺材有半截被埋在地下,另外半截在上面,棺盖没有盖严实,露出来一点缝隙。 我们对这么大的棺材都没有多少认知,不知道是棺椁还是就是纯粹的大棺材。 148:千年古尸 铜棺竟然没有关严实,难不成这便是此地闹鬼的原因? 我心里猜测着可能当初棺材往下放的时候没有放平稳或是震荡磕碰了下将棺盖弄得倾斜露出缝隙来。 里面的尸体没有被完全封闭,便与此地的地气长期结合渐渐的形成了妖尸。妖尸可以长久不腐烂,再经过长期的修炼就会尸变进而转化成僵尸。 我拿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当靠近铜棺的时候里面还不见有任何动静,我便大着胆子走到缝隙跟前,用火把朝里面照,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情形要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尸体或者尸体有没有变僵尸就必须把棺盖搬开。但这么做太危险,我决定先观察铜棺到底是什么年月下葬的。 如果年代太久远那么多半里面的尸体早已经变成僵尸了,那么必须尽快离开。 我蹲下来看铜棺上面的花纹和材质,铜棺的棺头部位用繁体字写着一段话,字体还是那种很难辨认的隶属体,看了大半天我都没看懂到底写的什么。 让张宇看张宇也摇头说看不懂。没办法我只得喊师太过来,师太还在瑟瑟发抖,我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我害怕……不敢过去……”师太低声道,我说道:“你要是真想帮忙,那以后见到这种场面的情况还多的是,这些东西难道比鬼还令人恐惧吗?” 白骨都是静物,根本不会动。觉得害怕也纯粹都是心里在起作用。而鬼是会动的,多半的时候人见到鬼不是鬼要害人要么就是人的运气已经低到了几点。 这两者完全也不是一个概念,师太都不惧怕鬼魂了,又怕白骨做什么。我走过去安慰了她一番,给她讲了白骨是静物的道理,她才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她的腿还是止不住的打颤,就这么短短的十几步路我就搀扶了她三次。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到铜棺的棺头前。 师太看了后道:“字我也不认得,我自小学武就没读过几年书,不过这上面的花纹看着有点熟悉,我好像在博物馆里面见过,是一具宋朝的棺材,上面的花纹跟这很像!” “啊?宋朝……那距今都一千多年了……”张宇吃惊的道,“那里面的尸体不早都成僵尸了吗,难怪此地会闹鬼这么严重。 我将罗盘对准棺材的缝隙,此时罗盘急速的转动了一阵子后突然嘭的一声指针飞了出去,罗盘坏了! 张宇被罗盘崩坏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情形里面的僵尸要比之前押运的那口凶棺厉害的多。他急忙就道:“快逃!”师太跟着他立即就找回去的路。 但我却还在原地傻站着,我在想如今是大白天,里面那东西还能那么厉害这就蹦出来吃了我们吗?好歹来了,不把棺盖打开看看岂不是枉自走这一遭。 张宇见我不动弹急忙就回来拉我,师太也过来拽着我的胳膊让我走。我说道:“大白天的你们就怕成这样了,要是晚上下来岂不是要被吓尿。把棺材盖打开来看看!” “你疯了……不要命了……”张宇怒吼道,师太也是着急的跺着脚问我为什么这么干,真不想要命了吗? 我说道:“上去可以,一会儿乡亲们问里面看到了什么,我们怎么说?下来了一趟连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尸体都不知道咱们怎么给乡亲们一个交待。” 张宇顿时沉默了,师太还有些惧怕,也不说话。我说道:“别愣着了,找点硬的东西把棺材盖撬开。” 我们随身带的工具也就军用匕首能撬,但是匕首实在太短了,根本使不上力,将刀刃插进去按着刀柄棺材盖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反复试了几次后把手都弄疼了,急的我突然盯上了地下的白骨,到里面挑了几幅人的大腿骨拿着插进棺材缝里面,本来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因为除了白骨外我们找不到任何坚硬的东西了。 谁想到一撬竟然把棺盖给撼动了几分,张宇跟师太看的目瞪口呆,谁会想到埋在地下的白骨这般坚硬。张宇急忙就上来帮忙,而师太还是没有完全克服恐惧心理,站在一旁继续发抖。我跟张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棺盖挪开了一半。 将火把伸进棺材里,总算是看到了里面的尸体,是一具穿着宋朝衣服的人,那服饰看起来很像是地主老财。 尸体已经变得干枯没有丝毫的水分,但是皮还在,也就是没有完全腐烂。应该说尸体保存的非常完好,可能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来防腐。尸体上没有长毛,这般模样很显然没有变成僵尸,那么也就没那么可怕了,我的胆子瞬间变得更大。看到那华丽的服饰后,我突然冒出来盗墓贼的脑袋应该有的想法,为何不顺上一两件明器呢?我们辛辛苦苦几经生死也就挣一万块,要是从这里摸一件明器,宋代的古董少说也在上百万吧。 我附耳对张宇说了我的想法,张宇见这尸体一直也没动弹,便大着胆子点头答应了。我就让张宇在一旁戒备,而我亲自下手去摸明器。我们都没有任何经验,不知道摸明器有什么讲究便直接下手在尸体的衣服上摸了起来,摸了一通啥都没摸到。 “嘴巴!还有肛门里!”张宇悄声对我说,他闲着没事的时候看了不少的盗墓小说,经他一提点,我急忙就捏古尸的下巴。 下巴十分的坚固,根本就掰不动。而肛门更不用说了,我们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怎么敢轻易将尸体翻个呢? 无奈,还是先走吧!趁着天没黑先上去保命要紧。等上去后多带些柴禾回来把这具尸体烧了……不对,那口凶棺用普通的火烧不了,这具尸体比凶棺更强大,普通的火会起作用吗? 一边往回爬着一边思考到底应该怎么能把那具尸体处理掉,等爬上来后我心里还是没有很好的办法。 乡亲们早都等急了,纷纷道:“下去七个多小时了才上来,真叫人担心死了,打电话又没有信号,想下去又不敢,好在老天爷保佑你们都没事。” “七个小时?这么久?”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道,急忙掏出手机看表,见表时间还在中午11点,才过了一个时辰而已。 但是天色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日头西斜这个肯定不会错。真是邪门了!我们三个的手机时钟竟然全部慢了下来。而且印象中我们也确实就花了两个多小时,哪里会有七个小时呢?要是七个小时那最少肚子会觉得饿。 我这个人食量大,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但是下去这么长时间肚子没有觉得饿,而且爬上爬下的那么累人都没有增加胃消化。 难不成下面就是传说中的阴间?记得在对付美女鬼主播的时候,走进一家超市的地下冷藏室里,上面的时钟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时间。 相同的情况又出现了吗? 乡亲们早都为我们做好了饭一热再热,见我们出来后急忙就再去热饭。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将下面的情况说给他们听。 “原来下面竟然有古墓,几千年了,尸气那么重难怪会闹鬼,看来这里真的应该挖塌,将棺材弄出来!” “对!早就应该这么办了,要不咱们多动点工程,反正挖到铺子地基跟前铲车都铲不动,那就从铺子周围四米远的地方开始挖,将整个地基挖深点给他架空了,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大师应该有办法将那邪门的情况处理掉吧?” 我答道:“目前不敢保证,下面那口尸体鬼气非常的重,我想可能还得再用一次天火来烧才能奏效。” 乡亲们纷纷问:“天火是什么?真的有这么难对付?” 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他们解释不清楚,而且我们也没人有令牌令旗,没人修炼过这门法术,所以要用天火烧还必须把杨大师给请来。 我极不情愿的拨通杨大师的电话,让他来帮我的忙,即使他不愿意来,那把令牌和令旗借我用用也行,谁知道这老家伙在电话里说道:“不来!也不借!自己去想办法!”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真是令人愤怒! 杨大师死活指望不上,没办法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姑且先用普通的火烧一烧,不管用再另找别的计策。 接下来就听乡亲们的,先从纸扎铺地基距离四米远的地方开始挖,将整个纸扎铺连带下面的地基架空,这样地基下面的阴间纸扎铺就完全暴露了出来。如此一来我们要下到地下古墓里面就方便多了。 挖土地架空的工作白天天一亮就开始,到天刚进入傍晚就停下来,进行了整整一天将地下挖了有四米深。这四米的深度预计还不够,便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再往下挖了两米。加起来一共六米的深度,此时铲车还是铲不动纸扎铺的地基。 铲车铲不动完全是因为地下古尸的缘故,这具尸体的鬼气实在是强大,让纸扎铺所有的纸人都变成鬼,还保护着纸扎铺的地基不受一点损伤,我想如果用炸弹炸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把地基给炸开…… 149:纸人抬轿 我把想法说给乡亲们,乡亲们议论着,说道:“这年头到哪去找炸弹,即便是有那也是犯法的,最多能弄一点lei管,都是人私底下偷着造的,一旦拿出来公开肯定犯罪。” 有的说道:“不如这样吧,把这里铲车铲不动的情况往上报,让上面审批弄一批工程用lei管,我想应该不难吧!” 乡亲们商量后决定就这么办,遂往上申请。与此同时我则用我自己的办法试图突破古尸给纸扎铺地基设置的屏障。 铲车铲到地下纸扎铺的大门跟前就再也铲不进去了,而人要进出还是可以的。我叫上之前帮过忙的那几个小伙子,让他们带上锄头、铁锹等挖掘工具,从地下纸扎铺进入那条狭窄的过道跟前,让他们把这条过道挖大,能让人站立行走过去就行。 土地下的土很松软,再加上这条通道里有不少大老鼠打的洞,一挖就挖开了,没半天工就将整条通道挖的宽敞明亮,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不用点火把也能看清洞内的深处。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火把点亮,毕竟纸扎铺距离通道跟前要拐好几个弯,要不是这几天天气非常晴朗,光线还折射不进来。 把通道打好后我让他们都出去在外面候着,我跟师太还有张宇三人进去放火烧尸体。将一桶汽油倒进铜棺里,火把扔进去后我们立即退出来。 站在地下纸扎铺的门口都可以看到里面火光辉映,烧了整整两个小时后,天色暗了下来,火也熄灭了。 我们又在外面等了半个多钟头,估计里面应该不呛人空气足够呼吸后又进到里面查看情况。 当我们走到棺材跟前的时候都傻了眼,里面那具古尸完好无损的躺在棺材里,一点烧灼过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我们根本没有泼汽油放火烧一样。 地下墓地里面也没有一点汽油味,这可真是奇怪了! 普通的火不管用,无奈,还是另想办法吧!正当打算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通道都已经凿开了,人手也够,何不把这具尸体给抬到外面去呢。 如果把尸体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三天,再贴上符,用法器再把鬼魂给消灭掉,到时候再用火烧肯定能奏效。目前估计是这鬼魂一直在尸体里面不曾出来,我用八卦镜怎么照都照不出鬼魂到底生做什么模样。所以普通的火攻才不奏效吧。 但愿这具尸体的魂魄不像那口凶棺里面的尸体,非要用什么七世观灯术逐一将其魂魄抽离之后再引天火烧才奏效。 我心里面仔细的思考着,这里闹鬼的情况自始至终都跟纸人有关,会不会要消灭掉这具古尸也得从纸人这方面着手…… 先不想了,把尸体抬出去再说吧。我走出去招呼众人,问道:“谁胆子大敢抬死人尸体?”几个小伙子里面有三个胆子大的一口就答应帮忙抬尸体,其他的人我也都把他们叫进来,让他们每人点两只火把,尽量让灯火明亮阳气充足些。 我跟张宇还有那三个小伙子一起抬死尸,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尸体抬动分毫。真是邪门,这纸扎铺子里面处处都邪门,什么都铲不动抬不动。 “尸体抬不动那看看这口棺材能搬动吗?”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没有底气,这是一口厚重的铜棺,保守估计也五六百斤,我们靠人力抬那就是累死估计也抬不起来。 更何况这铜棺有半截是镶嵌在地层里的,想抬就只能抓着棺沿往上,那样根本使不上力。没办法,先把地下的土挖干净,将那半截棺材露出来吧。 土好挖,十来分钟就清理干净了。完整的棺材呈现在我们眼前,此时才发现这口铜管材竟然还带有底座。 那底座很厚,有二十公分,这计算下来少说也有三四百斤,加上官身的重量粗略计算都八百多斤了。 我们全部加起来人手不够,而且也没有带足工具,便折回去拿绳索和杠撬。走到纸扎铺的门口时,迎面飞过来一辆古代那种花轿。 几个小伙子顿时心里有些慌张,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都问我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会飞的花轿,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将罗盘掏出来测量,但看过后才想起来受地下那具古尸的影响罗盘测别的鬼怪早就不起作用了。我急忙将罗盘收起来,用八卦镜照花轿。 花轿飞到地下纸扎铺的门口时停了下来,因为天黑我们之前都没有看到完整的情况,此时靠近了才发现哪里是什么花轿会飞,根本就是有四个纸人托着轿底带动着花轿在飞。 花轿的帘子动了一下,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味散发出来,几个小伙子闻到后没多久都纷纷倒下了。 我跟张宇还有师太本来就一直保持警惕,所以当那股芳香味传来之后刚一闻就觉得不对劲便急忙将鼻子嘴巴捂住。 捂住了嘴巴也就没法说话提醒众人,于是他们全都着了道。而我们老这么捂着鼻子嘴巴也没法进行还击,此时从纸扎铺里面涌出来好几十个纸人。 没想到地下纸扎铺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纸人,我们一手受制无法攻敌,顿时被纸人包围了起来。有两个纸人同时压住了张宇的肩头,一个纸人压住了我的肩头。 我们两个又吃了大亏,心里正在慌乱打算松开鼻子嘴巴用另一只手攻击的时候,就见师太不顾自身安危,早把鼻子嘴巴松开,用双手快速的击出飞符,将压住我们命火的纸人一一消灭。 师太真是英姿飒爽,虽是女流却身手不凡,转眼间将纸扎铺子里面的纸人消灭了个干净。余下还有不少的纸人本来都已经从地洞的墙壁中现身了,但见到师太这么强烈的攻势后纷纷都吓了回去。 就在师太大获全胜的时候,我闻到了更加浓烈的气味,在我身旁的张宇一头就栽倒下去,紧接着我也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便不知道了,等我们一觉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第二天中午了。师太坐在我的床边上打着盹。 见我醒来了师太急忙就招呼乡亲们进来,众人一阵嘘寒问暖。我感觉身上并无大碍,昨夜被压住命火只是仅仅一小会儿,没伤到元气。 张宇的情况也只比我稍微严重些,他晚醒来两个小时。帮忙的那几个小伙子都安然无恙,听说是他们把我跟张宇抬回来的。 我急忙就问师太:“我晕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太道:“轿子里面坐着一个勾人夺魄的妖媚女子,她身上能散发香味使人晕迷,我跟她斗了一番将她赶跑了。” “这么厉害……师太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吃惊的问,我跟张宇都着了道了,那几个小伙子也都相继晕倒,他们是如何将我们抬回来的呢? 一个小伙子说道:“我们也就晕了有半个多钟头,是被师太用凉水泼醒的,师太又哟个凉水泼你们却怎么也泼不醒,这才让我们把你俩抬回来。 师太答道:“我练过武术,自小就练闭气功,可以闭着鼻孔不呼吸坚持十分钟左右,当我一闻到那股芳香味后就觉得不对劲。要知道女人对香味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我立即就闭气,然后先消灭纸人,杀得它们不敢出来,再全力以赴对付花轿,我用飞符攻击它,它的速度很快,我开始打出十几道符都被它给躲过去了。” 师太说的很快,唾沫星都飞了出来溅到我脸上。她见状急忙起身拿毛巾给我擦脸。众人都笑话师太,嫌她太粗鲁太不讲究了。 师太羞红着脸不再言语,我跟张宇都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没有心思取笑她,急忙就道:“接着说啊!” “正当我惊讶的时候猛然想起来这顶轿子是由四个纸人抬着的,我为什么不先把轿夫解决了呢?”师太见我不取笑她顿时不再尴尬,急忙就接着说。 “我跳出地下纸扎铺走到被铲平的空地上,那顶花轿便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加快了速度飞符,分别朝花轿和四个纸人轿夫身上攻击,两个纸人轿夫立即中招,花轿顿时就倾斜了,里面的纸人差一点翻出来。” 张宇急忙就问:“你看到里面的美女了?” 师太点头道:“虽然天黑但我是练武之人,眼力很好,见到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古代衣服头顶金冠的大美女,实在是太漂亮了,男人看一眼都会为之倾倒!” “那后来呢?你有没有把这个大美女给抓住,她是纸人还是鬼?”我迫切的问。 师太道:“没抓到,让她给溜了,那顶花轿少了两个轿夫抬速度立刻就变得慢了,我趁热打铁将剩下两名纸人轿夫杀死,那顶花轿便从半空中往下沉。花轿其实是纸糊的,我手再一扬,花轿就在半空中燃烧起来了。那女的此刻快速的从花轿里面蹦出去逃进了铺子里,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师太如此说,那么毋庸置疑,这个大美女肯定是纸人变得。 150:纸扎大美女 我问师太:“你追到地下纸扎铺里面后见没见到有别的纸人再出来过?”师太道:“没有,一个鬼影都没有,可能被我给打怕了!” “那你有没有深入进去看看棺材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吗?”我接着追问,总感觉事态不简单,这里的纸人形形色色应该都跟地下那具棺材有所牵连。 师太道:“我哪里还敢一个人进到那满是死人的地方,再说你们都还在地下纸扎铺里躺着,我总得先救人。” 看来问题还没有追究到深入,有必要再一次进行查探。趁着lei管还没有批下来,这几天就先准备些氧气面罩或者防毒面罩,暂时先不行动了。 三天之后上面批下来一些lei管,一共就十根,每一根都很小,让人看着都觉得没啥威力。申请的人说道:“没办法,上面有规定不允许使用威力太大的,咱们这是在街道上又不是在深山老林中,上面就只给一些威力较小的,就这还是层层托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 有总比没有要好,先试一试吧,万一要有效果,那么十根lei管就足够用了。 这一日天气依旧晴朗,大冬季这般好天气很难得会持续这么多天。趁天气没变恶劣之前我想一定要把这里的问题给解决了。 要是天气转阴之后白日里没有太阳,那么地下古尸的阴气这么重足以影响到里面的纸人在白天出来袭击人。 我依旧选择早上9点进入,这个时间段太阳的状态可以说是处于临官旺相状态,我们学易算卦的人讲究十二状态,所以都要计算好每一个时辰干什么事最有把握。 到了11点后进入午时,太阳就进入帝旺状态,衡量把握此四个小时里太阳是最强烈最适合处理鬼怪一类的事情。一过了下午1点太阳就进入到衰的状态,阳气就不足了。这之后处理人多半会被阴气侵蚀,即便是不受伤也会沾染上晦气倒霉许多天。 我、张宇、师太还有那几个热血青年都带着防毒面具进入地下纸扎铺。由于氧气面罩实在太贵了,而且要背一个氧气瓶又沉又重影响行动,所以我就让乡亲们弄防毒面具就可以了。 还依照之前的队形,我在前开路,师太随后掩护我,张宇在后面跟那群小伙子一起。进入到地下古墓入口时我让张宇跟我进去,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要是我们在里面使用lei管奏效后再让他们进来,如果不奏效那么就全部退出再另想办法。 一来我们都没有用过lei管,不知道爆炸起来威力能不能把地下古墓炸塌,万一要是塌了到时候这么多人在地下那岂不是逃不掉了。 二来让众人在外面守着也是为了防止我跟张宇腹背受敌,万一大白天的纸人就冒出来在地洞里面害人,岂不是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跟张宇一人身上装五个lei管,先拿一个走到棺材跟前将lei管往棺材里扔,本来这么近的距离怎么扔都不可能失手,谁知道lei管似乎是被人给拨了一下,往后面一飞撞到了墙壁上顿时就爆炸了。 这lei管威力虽小但是地下古墓是密闭空间,轰隆的雷声传不出去便就在里面回响,弄的人耳朵差点聋了。 再加上热浪全都闷在里面顿时让人觉得心情非常的烦躁。张宇立即就破口大骂:“狗日的谁在作怪,给我出来!” 我用八卦铜镜四周照射,什么也照不出来。但是刚才明明就有怪东西在拨弄lei管,我们自己使用了多少力道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站的离棺材很近要是还使那么大力气除非我们拿lei管当炮仗随便炸着玩。 纸扎铺最邪门的地方就是八卦铜镜什么都照不出来,不管照人还是照棺材或者四周的墙壁,一点痕迹都发现不了。 我们对付的是鬼纸人,但鬼纸人却比鬼更难对付。 “再试一次吧?”张宇问我,我点头,不管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今天来的目的不达到我们誓不罢休。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几乎都走到棺材跟前了,我喊一二三,张宇听口令将lei管扔出去,不过这次我们却长了一个心眼。 当我喊到三的时候张宇手朝上一摆,lei管没有扔出去还在手上,停顿了再有三秒之后才把lei管扔出去。 这一下lei管扔进了棺材里,见到得手后我们急忙就往后退。一直退了十多步棺材里面都没有爆炸。 “会不会是扔的力道太轻没有碰撞?”张宇疑惑的道,想要走上前去再看看。我怕出意外就拉住他,再等个三五分钟过去不迟。 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包白灰撒在地下,这么做希望能让作怪的鬼东西露出原形。等了十来分钟周围的地下都没有出现脚印,棺材里面的lei管也没有爆炸。 我想应该是力道太轻没碰撞,便说道:“再扔一个,这次力气用大点,那枚lei管不要进去拿了,只要这个爆炸也会将那个引爆。” 张宇点头然后开始扔lei管,我数一二三后他这次不做停顿直接将lei管扔了出去。我们这是用虚虚实实法来迷惑作怪的鬼东西。 lei管扔进了棺材里却仍是没有爆炸,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不会是lei管有问题吧?我对张宇道:“再扔一个到棺材跟前看到底能不能炸。” 张宇扔了lei管,撞到铜棺后立即就炸了,又是一阵让人耳聋的声音在地下墓室里回响,灼热的气流一直把我们给逼到了入口处。 师太和小伙子们都急忙问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我说道:“真是邪门,lei管扔到哪里都能炸,但就是扔到棺材里面炸不了。” 铺子里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也许现在是白天隐而不显看不到,或许到了晚上就能看到吧。 左右无计,不如就冒险一试,等晚上再探地下古墓。眼下要做的就是再发动村民搬一次柴禾来,要把地下古墓里面熏烤一番,将尸气阴气尽量驱散。 之前也就用了一桶汽油烧棺材里面的尸体,还没有用火烤过周围的地气,这一点必须要做,做了之后接下来的工作肯定会容易些。 搬运柴禾的工作一直进行到傍晚,我见天色快要黑了便急忙让乡亲们都停下来,赶紧回家关闭门窗。 天黑之后的纸扎铺附近实在是太危险,虽然柴禾只搬了都不到一半的量,但没办法。反正时间都已经耗了这么多天了一直啃不动这块硬骨头,也不在乎多费一天时间。 乡亲们先走,我跟张宇还有师太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再退出来,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半黑了,就在此时一个大美女站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跟张宇瞬间都被这大美女给吸引了过去,火把的亮度照耀着美女的面庞显得她格外的妩媚动人。 “别过去,是鬼!”师太高声叫道,我急忙就回过神来,刚才还真是没注意一下就被迷住,要不是师太喊得及时我差点就着了道了。 张宇则已经被迷得失去意识,此时走到了大美女的跟前,那大美女抓着张宇的肩头便就要将他提走。 那大美女虽说个头高但也不过1米7,看身形也属于苗头瘦弱型的。而张宇个头只比我低一点,我们两个体形都很接近,都属于健壮型,体重在150斤左右。大美女提着怎么看都比她沉重的张宇就跟提小鸡一样毫不费力。 师太急忙就飞符过去,大美女喝了一声便飞到了半空中,师太的飞符竟全数落空。 之前师太说坐在花轿里的大美女就是此人,只不过师太说她看到的大美女是头戴金冠身穿古代衣服的,而这个大美女没有戴金冠衣服也是现代人穿的衣服,我们一时不查就没防备。 师太还说这个大美女是坐花轿的,她速度快也全是因为有纸人给她抬轿。但是现在看来大美女本身的速度就很快。 我急忙掏出罗盘测量,看这个大美女到底是鬼魂还是纸人。罗盘转动的速度偏慢,是纸人的反应。想起来女鬼主播小艾送给我们鬼眼镜便急忙戴上,此刻看到了大美女的真面目。 这是什么大美女,根本就是个比较接近真人大小的纸扎人,头上画了金冠,身上的衣服画的是古代的衣服,所以师太第一眼看到这个大美女的时候服饰是没有错误的。 而今晚她却换了装,可以想象她应该是属于高等级的纸人,从她坐花轿有纸人当轿夫抬着也可判断出来,至少她如果不是什么公主也应该是千金大小姐。 纸扎大美女带着张宇到了洞口处转身朝我们回眸一笑,同时那股芳香惑人的气味又散发了出来,我急忙就用手捂鼻子,之前因为要搬柴禾干活戴着面具不方便早拿下来放在地下,此刻来不及去找。 我清楚的看到此纸人那用笔画出来的几根眉毛,粗壮有力,那鼻子坚韧挺拔,那脸蛋妖媚动人。虽然是纸糊的,但是带着鬼眼镜看到它的真身还是觉得十分好看,根本不像平常的纸人那样看一眼都觉得恐怖渗人。 151:纸人抬棺 最最让我难忘的是,她竟然还朝我挑了几下眉毛。临走转身的时候还来了一个飞吻! 我的亲娘啊……要是这是个真人,我早都被勾过去了! 我尽力克服心里的欲念,不让自己往那方面想,只要一心想着这就是个吸人精气的纸鬼,心里那股念头立即就会冲散。 师太早都追了过去,而我则还在外面的土坑里克服心里的欲念,那纸扎大美女的笑容不同普通的纸人,总是让人时不时的在脑海中想起来。 “火居士,发什么愣啊?”师太在喊我,顿时把我激醒,这一下犹如醍醐灌顶,让我不再想纸扎大美女的勾魂笑容。 我迅速爬到地下纸扎铺里面,跟师太一起追了进去。纸扎大美女的身影早就消失了,地下也就一个纸扎铺一个通道,通道尽头是古墓,我们在里面来来回回找了三遍,这一人一纸鬼死活不见踪影。 地下古墓里面已经堆满了柴禾,就剩下通道和上面的纸扎铺里面没有。我们就把古墓点着,先把最底层的阴气烘烤完。 火焰烧到一半的时候纸扎大美女带着张宇现了身,她们是从土层的墙壁中出来的,很让人惊讶,纸鬼能这么出来倒也罢了,张宇怎么也会如此。 莫不是纸扎大美女带着他的身体便可如此?这么说纸扎大美女的咒力岂不是非常厉害。 纸扎大美女此时做了一个让我们感到震惊的举动,只听她口中说道:“火居士,清惠师太,只要你们不再放火不再来纸扎铺捣乱,我就把张宇还给你们!” 我听到一个纸人竟然能开口说话已经觉得十分诧异震惊了,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竟然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名字! 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按说我们跟她以前也没有见过面,这也是自打南城的纸扎铺除了闹鬼现象后我们才杠上的,彼此也没有互通过姓名。再说纸人这种东西又不是鬼魂,稍微有等级的鬼魂可以轻易知道活人的姓名,但纸人能否得知我们还没有遇到过。 如果高等级的纸人也有这功能,那么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到对面的夜店时会被纸人点名要求唱歌了。 师太也就见过我跟美女鬼主播之间对过话,别的什么鬼怪压根都没听到过会说话,更不用想象纸人。她吓得又开始腿软起来。 我定了定神,对着纸人说道:“这不可能,只要你们还存在一天,这里的人就得遭殃一天,除非你们都搬走,搬到没人的地方去,深山老林里多的是地方!” 虽然纸人害死了不少人,但目前形势我也不敢就直接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张宇的性命还在她的手掌中。 只要她愿意搬到深山老林里,那么我愿意放她一马,以前的恶迹就一笔勾销。 纸扎大美女笑道:“火居士的如意算盘打的真精,这里地气特殊,可以养阴,你让我们搬到深山老林里要找这么好的风水宝穴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那是你们的事,只要你们不搬我就得消灭你们,张宇要是因为这事丧了命,阴兵会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我义正词严的道。此刻我代表的是整个村的村民,我不能因为张宇一人的安危就弃整个村不顾。 再者我这么说也是想赌一把,如果我们妥协,等于是向鬼低头,那肯定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张宇不仅要白搭了性命,整个村子还是要遭灭顶之灾。 我故意把阴兵说了出来,就是希望纸扎大美女有所顾忌,不敢轻易要张宇的命。 果然,纸扎大美女听到阴兵后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严肃起来,她说道:“别吓唬我,就算是阴兵来了也不一定能奈我何,我可是有上千年的道行,除非阎王爷亲自下来召见,否则谁也别想要我的命!” “真的?希望你不是危言耸听。”从她的表情已经看出来她对阴兵有所顾忌,可能阴兵真的不是她的对手,但如果来的不仅仅是阴兵,还有地府的群鬼呢? 我把阴兵给的令牌和令旗全都拿出来,说道:“这些东西你可认得,你要是真把我惹怒了,我不仅把阴兵招来,还要招来地府的群鬼,看你有多少能耐!” 纸扎大美女见到令旗的时候吓得吃了一惊,不过她随即又表现的很镇定的说道:“尽管来吧,你要是选择玉石俱焚,那我奉陪到底!” 很明显她已经怕了,她只是在故作姿态,不想失了脸面。 整个地下古墓里面那具古尸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有任何动作,而上面的纸人成千上万的本来都叫人连番吃了败仗,如今又多了一个纸扎大美女,这个大美女似乎又是所有纸人的头领,那么要战败所有的纸人就必须先把这个大美女给消灭了! 局势很明显了,她不会做妥协退让,那么还是宣战吧! 我先把令牌收起来,先试试令旗的威力吧。纸扎大美女见状提着张宇的身子就往土层里面钻。 师太利用刚才我跟纸人对话的这段时间已经克服了恐惧,就在纸扎大美女提起张宇的时候,二三十道飞符分别从张宇的头、身、脚所有的部位打过来。 纸扎大美女速度虽快但是还是着了道,就在她刚提起张宇身子的同时一道飞符击中了她的右腿。 她顿时自燃起来,但并没有被立即烧化,她急忙将张宇丢下来便瞬间隐到了土层中,火焰在土层中烧不起来立即就熄灭了。 没等我们喘气她又从土层中飞了出来,直攻我的后背,我就觉得一阵凉风刮过,肩头立即就被压住了。 纸扎大美女压人命火的力道比普通的纸人要厉害的多,就这么一瞬间我便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 师太此时就像发威的老虎在同一时间打出了五十多道符,我就觉得眼前黄颜色凝成了一片,紧接着我的衣服燃烧了起来。 用碘酒和白磷制成的飞符燃烧速度极快,再加上师太一下打出这么多让人根本难以闪避,我全身都被击中,顿时成了火人,而纸扎大美女也没料到师太竟然会用这种杀自己人的方式来对付她,她未及防备又被点燃了。 其实师太是想救我,但没想到反而把我给点燃了,要是不赶紧灭火我就被烧死了。我已经把外套脱了,但是大冬天的穿的棉裤不是三两下就能脱掉的,情况万分的紧急。 所幸纸扎大美女再一次被点燃,这一次由于火太大她是全身都被烧着了,只见她以闪电般的速度隐入墙后十多分钟都没有出来。 我此刻也顾不得纸人到底还出不出来,正在忙着脱裤子。这该死的大冬天就是麻烦,裤子穿的一层一层的穿起来麻烦脱起来更困难。 一股衣服烧焦的浓烈味道在我的四周弥漫,我越是着急越是脱不下来,火焰的势头却是不减反增,没多大一会儿外裤已经给烧没了,我的双腿已经感受到火焰灼烤的疼痛感。 好不容易把裤子脱下来了。 纸扎大美女还没有出来袭击我们,此刻不逃更待何时,我扛起张宇,对师太道:“快走!” 地下古墓的火还在燃烧,不知道下面到底情况如何,我们这般狼狈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回去把衣服穿好回来再战吧。 我们刚走到纸扎铺的大门跟前一具铜棺材挡住了出路。这口棺材很大,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拿着火把仔细一照,发现跟地下古墓里面的铜棺材一模一样! 这可真是让人震惊,纸扎铺已经不止一次的触动着我们那脆弱的小心脏,我感觉再这么受惊下去高血压心脏病都会出来。 大铜棺材是怎么到的门口的?难不成古墓的地下还有别的通道? 而且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口大铜棺材是飘在半空中的!我们走到门口将火把从铜棺和门中间的缝隙塞进去,看到铜棺下面有纸人在托举着。 真是邪门,纸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上千斤重的铜棺给举起来。之前觉得纸人抬轿已经不可思议了,一顶花轿才多重,还是纸糊的,能抬起来倒也说的过去,就是此行为让人惊讶。 那口铜棺我们是经过验证是真铜不是纸糊的,可如今连这么重的东西都抬起来了,纸人的能为让人惊叹。 152:编花圈的纸人王 铜棺堵住去路我们无法逃脱,而此时那个被烧着的纸扎大美女又从土层里出来了,只不过此时她已经被烧的毁了容,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吓人的丑女。 刚才师太放的那把火让她险些丧了命,她隐入土层中保住了性命可惜保不住容貌。此刻她的愤怒不言而喻,伸着长长的指甲朝师太扑来。 师太哪里给她机会,双手快速飞出五十多道符将她面前所有的去路都封死。密密麻麻的飞符打过去纸人无所遁形,她可不愿意再次吃亏,便又隐入到土层之中了。 等她再一次出来的时候是在靠近铜棺的位置,距离我们仅仅只有五步的距离,以她的速度可以在瞬间掐住师太的脖子。 谁想到师太早有警觉,就在她要朝前扑的时候十几道飞符分别从上中下击打过去,纸人急忙就转身,避开飞符后突然迟疑停顿了一下,之后跳入到了大铜棺之中。 瞬时有四个纸人不知道从哪里把铜棺的棺盖抬了出来,盖在棺材上。之后棺材里面冒着黑气,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阴森寒冷。 我用火把塞进缝隙里希望能撩到一个纸人,只要烧死一个纸人那么铜棺必然会失去平衡滚落下去。 但纸人站的位置很巧妙,火把的长度根本够不到。师太想要飞符,角度也够不到,除非符能转弯。 眼下不叫外援实在是不行了,我先给小艾打了电话让她们来帮忙,同时将令旗拿出来调动方圆五里的小鬼,一瞬间有上百只鬼被调了过来。 我立即下令小鬼攻击纸人,托举铜棺的几个纸人瞬间被消灭,铜棺重重的落了下去,摔到地上的时候棺盖飞的老远。 小鬼冲到了地下纸扎铺里,隐入土层中将里面藏身的其余纸人都给揪了出来。我没有想到纸扎铺里面的残存纸人还不少,竟然有好几百个。 有几个咒力低的小鬼都被纸人给打的魂飞魄散。我见小鬼没有占优势,便急忙再施展令旗,将方圆十里内所有的小鬼全部都调来,这里面包括荒山野岭乱坟岗中的孤魂野鬼,一瞬间鬼魂就聚集了上千只,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了纸人。 没想到令旗是第一次用我就施展的这么顺手,正当我高兴的时候,师太突然大喊一声:“不对,下面的棺材不对劲!” 我急忙就朝下面的土坑里面看,只见已经被烧的毁容的纸扎人此刻又变成了大美女,跟之前没毁容的时候一模一样! 就算是整容也没有这么厉害这么迅速吧!那口铜棺材真的很邪门!而更让人讶异的是本来都已经觉得纸人被消灭的不多了,谁想到此刻土坑里面又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纸人,少说也在上千个! 我刚弄来的优势转眼间就不见了。而地下的纸人竟还在不断的增加,不仅仅是土坑中,就是附近的荒郊野里地也全部都是纸人,粗略的计算,又是上千个! “怎么还这么多……不对,你看棺材里面的那个尸体在动……是不是在动……”我因为近视眼比较严重,看不太清楚,急忙问师太。 师太朝棺材里仔细看了后说道:“那具尸体在编花圈和纸人,编好的纸人带上那种黑白颜色的小花圈后立即就变成活的了!” 古尸会动?不可能吧,有没有这么厉害啊,真变僵尸了吗?要是真的是僵尸那还必须准备黑驴蹄子……出路已经通了,来不及细思,先逃吧,我急忙扛着张宇往下跑。 趁着小鬼和漫山遍野的纸人大战之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眼下保命要紧,黑驴蹄子等对付僵尸的东西是一点都没有准备,硬碰肯定成不了事。 当我们来到土坑下面时,我距离铜棺材只有十来步,此时能清楚的看到铜棺里面,由于戴着鬼眼镜,便看到棺材里面鬼东西的原形。 原来是一个身材很魁梧的男纸人,他附在古尸身上编着花圈,动作十分的熟练迅速,转眼间能编出十来个纸人。 照这个速度,他只需要编一个小时,纸人就能上万!而且纸人都听他的号令,也听那个纸扎大美女的号令,纸扎大美女一直守护在铜棺材周围,我们刚一靠近铜棺材,那纸扎大美女便不再对付招来的小鬼,而是朝我们扑了过来。 看这情形似乎躺在里面的纸人好像是创造所有纸人的万物之王。如果将这个纸人消灭了,那么其余的纸人肯定全部都会烟消云散。 跟纸扎大美女缠斗的这一分钟左右,棺材里面的那个纸人王就编出了有上百个纸人,我们又被包围了。 我好不容易用令旗招来那么多小鬼助阵,这优势才持续了不大一会儿就被彻底压了下去,真是令人恼火! 纸人数量太多,速度又快,我们哪里是对手,我肩头又扛着张宇根本无法打斗,全靠师太一个人在支撑着,她的飞符杀出来一条血路掩护着我们前进。 纸扎大美女可不比一般的纸人,她无论是速度还是咒力全都高出普通纸人数倍,师太打的密密麻麻的符都打中了普通纸人,而纸扎大美女利用手下的身体做掩护已经欺身而进。 我的肩头又被压住了,顿时额头冒出冷汗,浑身颤抖了一下就半跪在了地上,胳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此刻想再用令旗都没办法挥动了。 师太此刻又想故技重施,再一次将密密麻麻的符朝我身上打来。我大吃一惊,这要是再烧下去,我岂不是要赤身裸体的在大街上奔跑吗? 符纸烧在我身上的那一刻纸扎大美女立即就逃了,这一次我依旧被烧了,而纸扎大美女却没有任何事。 好在我半跪着下身几乎接近地下,符纸没有把裤子烧着,只把我上身的毛衣烧着了。纸扎大美女一离开后我立即能自由活动,便急忙把毛衣给脱掉。 真是好险,师太这一次准头把握的也好,没有烧到裤子。 冬日的天气很冷,尤其是夜里,再加上鬼魂和纸人的阴森气息让人觉得更加的冷。我此刻身上就剩一件单裤和一件衬衣了,直把我冻得打喷嚏。 师太见状把她的羽绒服脱下来给我穿上,而她里面也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见状我于心不忍,怎么着也不能让女人反过来给男人加衣服吧。 我推辞不受,师太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谦让呢!”这当头棒喝让我不再墨迹,急忙把衣服穿上,然后师太掩护着我逃跑。 美女鬼主播小艾、小五和小宝此时赶到,掩护着我们一路冲杀,冲出了六米深的大坑中来到大街上。 对面大酒店下面的夜店大门敞开,里面不断的涌出纸人再一次将我们重重包围,而且街道上、房屋上、高楼大厦的墙壁上到处都爬满了纸人。 大街上不见一个行人,这条街上所有的店铺也全部都关着门,除了夜店里面灯火通明外,四周一片漆黑。 这一夜甚至连路灯都没有亮!天上也没有半点星光,仅凭着手中的火把光亮看到到处都是鬼纸人的恐怖头颅在攒动。 远处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四周的居民情况如何。一切都出现了反常的状况,不知道是不是纸人王变出来的把戏,我觉得我们好像身处在幻境中。 我对师太和小艾道:“先冲出这条街,能离开南城就有希望逃脱!”师太和小艾点头答应,她们一前一后保护着我往西面的大路跑,只要冲到前面那个丁字路口后再往北拐,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纸扎大美女一直在追杀我们,此刻有女鬼随身保护她一直没能靠近我,不过三个女鬼的咒力都比纸扎大美女稍逊一筹,而速度则慢的实在是太多了! 女鬼为了保护我都受了重伤,她们要是赶在天亮之前不回去养伤的话就会魂飞魄散。我突然觉得亏欠女鬼不少。 之前还因为要签合同彼此勾心斗角,没想到如今并肩作战后她们是这么掏心掏肺。 如果今晚上我能逃出去,日后一定要还她们的救命之情。 我们用尽全力冲到了丁字路口,这条路上也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纸人,再一路冲杀过去,我感觉路程好像变长了,一边跑一边杀走了有大约半个钟头还是没有看到前面的路口。 只要过了前面的路口再往前走十分钟左右就能到我们住的小区了。平常我们步行从这个路口走到城南的丁字路口时一般最多能花十五分钟,但时间已经超了一倍还是不见到头。 而且整条路上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路灯,这一切都很反常。我们这一次被重重包围,再加上好像是出了幻觉,看情形似乎是没有指望能出去了! 我脑海中思索着,会不会是纸人编了个纸房子将我们都困在了里面? 如果他不用这种手段那么绝对不可能如此大范围的面积都没有灯火。就算鬼魂再厉害也敌不过阳气十分充足的地方。人多阳气足的地方是不会闹鬼的,这一点不用怀疑,眼下一切都很反常,除了这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153:纸扎房子 这条路口上的纸人相对来说能少一点,师太和女鬼们迅速的将路上的纸人清理干净,之后继续朝前走。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我觉得环境太可疑,就问师太:“有没有看到纸人王编房子?”师太摇头道:“我就看到了他编花圈和纸人,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对付周围的纸人身上,根本抽不出空来去留意。” “我看到了,他编了一座房子,朝空中一扔之后整个环境都起了变化,本来今晚上有月色的!”受了重伤的小五喘着气说道。 我急忙就道:“啊?是什么时候,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小五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抽不开身,稍微不留神就会受伤,我再敢分心就会没命。” “那你快说吧。”我焦急的问,小五道:“就在我们来到战场之后我看到躺在棺材里面的古尸编了一套纸房子,他朝空中一抛整个环境就变了!” 原来是在酣战的时候抛出来的,难怪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而女鬼可以跟纸人一样飘在空中,她们能看到的视角要比我们人类的广。 也是,之前明明接连几天天气都很晴朗,那么晚上肯定不会连半点星光都没有。一般漆黑的夜晚都是阴天或者雨雪天气的征兆。天气就算变也不会变得这么快,这个纸人王还真是厉害,有如此大的能为,可以编一套纸扎房子将我们困在里面,房子里面的天气也会变化,周围的环境竟然还跟真实的环境一模一样。 看来我领着女鬼杀出重围这个工作根本就是徒劳无功,就算我们再杀几条街,也出不了这个纸扎的房子。 想要成功逃脱得要先把纸房子给捅烂了才行。但到底应该怎么把房子捅烂呢?抬头看看天空,漆黑一片看不到纸房子的破绽所在。 周围的环境暂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这么大的地方要是挨个找,没有个几年时间能找到吗…… 再说这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我们此刻是四面楚歌,处境堪忧。想要破了这个纸房子术法最直接的办法还是将纸人王给消灭了。 趁着这会儿四周的纸人都被清理干净,暂时没有危险,容我坐下来细细的思考下对策……之前用火烧不管用,可能是纸人王附身在古尸体内,火焰无法直接毁掉纸人王的真身。而那具古尸防腐措施做的好,想必是防火也做的很好吧…… 古人有什么东西能保存尸体不怕火焰吗?我觉得应该没有,但是这一切反常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尽量往奇怪的方面联想。 之后用炸弹,炸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拿着了才没有爆炸。地下纸扎铺纸人似乎在白天都可以隐而不现在里铺子里活动,想必是他们将炸弹拿住了。 那具古尸应该是怕炸弹的,如果不怕的话那纸人就应该是放任炸弹爆炸而不去管,他们这么做已经暴露了古尸的弱点。 只要能把尸体炸成两截,那么藏身在里面的纸人王将无所遁形,到时候只要拼尽全力把纸人王给灭掉,剩下的纸人应该会瞬间消失。 把思路都理顺之后,我告诉众人和女鬼们我的计策,并说道:“眼下咱们势单力孤,唯一可以用的就剩下阴兵的令牌了……” “不能用令牌!”小艾面露惊恐的打断我的话,我跟师太都惊讶的看着她问她为什么。小艾道:“阴兵一出来看到我们就不会放过我们,按照合约你也应该替我们着想,如果你要是用阴兵令牌,那么我们姐妹几个立即就走放任不管了!” “好吧,那就不用!”我把令牌收起来,美女鬼主播们救了我多次了,我还想还她们一个人情呢。既然她们那么惧怕阴兵,那这点小小的请求我还是能满足她们的。 我突然想起来当我把阴兵令牌拿出来的时候纸扎大美女并不怎么惧怕,反倒是惧怕令旗。但从刚才的斗争中看到纸人数量多出来好多倍,我们却又一点优势都没有,那么纸扎大美女到底是惧怕令旗什么呢? 抓耳挠腮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就在此时小艾说道:“你既然有令旗何不发挥它的最大威力呢?” 我急忙抬头看着她问道:“你知道如何发挥令旗的最大威力?”小艾道:“令旗可以调动方圆十里的所有鬼魂,包括我们,只要你会运用,就算是等级最高的鬼王也能调动。但之前我们并没有受到令旗的摆布,所以你肯定不太会用。” “啊?真这么厉害吗?”受小艾的一席话后我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鬼魂无论多高等级都可以调动,那么纸人虽然跟鬼魂有区别但其实质也是鬼魂,应该能调动吧……” “肯定能,纸人就是吸了人的精气和魂魄后变成的,它们本质上也是鬼!”小艾道。 我眼中顿时充满了希望,高兴的道:“如此说来那个纸人王无论他编多少纸人也全部都会为我所用,到时候他的战力全部倒戈相向然后将他杀死,那么我们就成功了!” 女鬼们说道:“理论上此计可行,但是你令旗用的不行,咱们还剩下多少时间能让你练习?” 我微笑道:“别担心,容我联系下,三两个小时应该就能摸出门道来。”之前从未用过一上手就能会,这说明我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么用心摸索下肯定行。 心里感觉纸人的气息和鬼魂的区别,然后想着纸人的气息如何该调动,试了两次后果然把附近的几个纸人给调了过来。 纸人听我的命令让它们自相残杀,我们站在一旁观看,这纸人对纸人打死也燃不起来,必须我们赶上去一人补上一刀或者用火撩一下才行。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能把所有的纸人都调动了,那还愁什么,到时候直接把纸人王干掉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不断的加催法力,将周围上百个纸人调动了起来,让这些纸人围一圈把我们保护好,之后保持这种队形朝地下纸扎铺进发。 沿路上不断的碰到纸人,我便不断的加催法力,等走到地下纸扎铺跟前时,听我号令的纸人已经有了三四千了。 躺在棺材里的纸人王还在不停的编纸人跟我对抗,不过等我杀到跟前的时候透过鬼眼镜我看到它吓傻了,急忙就停止编纸人,因为他再编下去,被我利用的纸人就会越来越多,那么他的劣势也会越来越明显。 不过他一停下来不编,那就没有纸人能再跟我对抗,转眼间已经超过一大半的纸人被我给调动起来。 这漫山遍野的纸人开始互殴起来,我再加催法力的时候却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一直动用符咒术法是很浪费体力的。 “小艾、师太保护我休息十分钟!”我喊道,小艾她们三个女鬼和师太便将我围在中央防止有纸人攻进来。 我一停下来休息,那个编花圈扎纸人的纸人王立即又开始了动作,此刻见他所编出来的纸人要比之前的大一点,纸人复活了后也比普通的纸人厉害一倍。 不过他编这种纸人的速度也慢了一倍多。这十多分钟也没编几个,相比之下被我调动来的纸人还在数量上占了优势。 短短十分钟之内双方的纸人经过一场血战之后只剩下了几百个。此时纸人王新编的纸人优势立即发挥了出来。 纸扎大美女领着大约一百个新扎的厉害纸人直接朝我冲了过来。师太见形势不妙大老远的就开始布起密密麻麻的飞符阵阻击。 十几个新纸人被点燃,这些家伙很顽强,带着燃烧的身体还能往前奔跑十多步才灰飞烟灭。师太见状大惊,急忙就喊我赶紧撤退。 飞符阵根本阻挡不住新纸人的顽强攻势,即便能将纸人烧死,可是纸人往前跑的这股势头太威猛了,他们要是能跑到我跟前必然会把我给烧死。 见状我也顾不得休息了,急忙就撤退。小艾她们三个女鬼和师太掩护着我撤,我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多支撑一阵子呢,干啥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休息啥。 要是我刚才不顾一切的再催术法那就胜券在握了,就算是累到精疲力竭瘫软下去那也值得。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喘息纸人王立即就把劣势扳了回来。 “快催法咒调动这些纸人啊!”小艾焦躁的道,我也再顾不得身体疲惫,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成功,于是急忙催法咒,加深力道将十来个厉害的纸人控制住,纸人立即倒戈双方厮杀起来。 一下就成功了,瞬间我自信心爆满,急忙再催,眨眼间一大半的纸人又被控制住了。纸人王见状不妙,急忙发号施令,纸扎大美女便往回跑,附近有几个纸人连忙抬着棺材就往地下纸扎铺里面送。 我岂能让他逃了,立即用十余个纸人拦住去路,再让其余的纸人全都扑上去对付纸扎大美女和纸人王。 抬棺材的几个纸人瞬间就被消灭,棺材倾斜倒落里面的尸体翻了出来。纸扎大美女见状急忙就抱着古尸逃往别的方向。这个纸扎房子空间很大,要是被她们逃脱了就很难找出来,不能放她们走! 154:冥界受封 我急忙把所有的纸人都调动起来将她们紧紧包围,纸扎大美女不得已亲自和纸人对打,这样纸人王便就无人守护,我立即让两个纸人把古尸抬了起来朝我们跟前走。 我将一个lei管塞到古尸的嘴里,让纸人把古尸往下抬,然后我们往后退,把炸弹朝古尸身上一扔,顿时古尸被炸成了很多截。 附在古尸身体里的纸人王终于被逼了出来,师太见到了纸人王的真容,惊讶的说道:“好大一个纸人,有1米9的个头,又肥又臃肿好难看……” “你敢说我难看,清惠我饶不了你!”纸人王开口说话把人吓了个半死,跟他交手了大半夜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话。 不过也不稀奇,他的手下纸扎大美女都能说话,更何况他还是个王呢。而这个王也知道师太叫什么,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们叫什么。 我便问道:“你为何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名字?” “哼!我可是修炼了一千多年的纸人,本来我是被烧下去给棺材里的尸体做替身的,由于地气的原因替身和真身完整的融合了,便造就了我!我法力无边,你们没人斗得过我!你们所有人只要踏进我的地盘我就会知道你们的名字还有纸人,火居士,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猎鬼人,所以在你的小舅子被我的手下盯上的时候我的手下就用了三个纸人故意拖住你的脚步!”纸人王冷冷的道! 我笑道:“你法力无边?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也就是会编纸扎弄纸人,现在你除了你的那个美女手下外再无人可用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别以为我就那点本事,我可是有着一千多年的道行!”纸人王那面容都变得狰狞起来,我亲眼看到纸扎的玩意嘴会动,眉毛会跳,此时他成剑眉怒目看着我们。 我急忙就将一半的纸人调动过来跟纸人王对打,不过这些纸人毕竟是纸人王造的,根本就不是纸人王的对手,他只需伸手轻轻一点,所有的纸人全都倒下再也起不来。 “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纸人王猛地就朝我扑了过来,那股阴森寒冷的鬼气直让我打了个哆嗦。 速度实在太快,我就觉得眼睛一眨那家伙就已经到我的跟前伸手就要拍我的心口。此时小五挺身而出替我挡着,但她受的这一掌实在太厉害,再加上本来一路掩护我就受了重伤,顿时支撑不住被打的魂飞魄散。 小艾和小宝见状悲痛加愤怒,拼尽全身力气朝纸人王扑过来,师太急忙就用飞符做掩护,那纸人王虽说是王但毕竟也是纸做的,十分惧怕火焰。 他的肉身倒是不怕火炼,但是刚才他的肉身已经被我给炸烂了,此刻他见了火急忙就逃跑。小艾和小宝为了给姐妹报仇便牢牢地抓住纸人王的胳膊,让他走不脱。 纸人王顿时大怒,想要灭掉小艾和小宝,但无奈双手被制无法实用杀招,他只能靠双腿朝上踢。 但是小艾和小宝都是女鬼,半个身子都飘在空中,仅仅胳膊在下面。纸人王的腿就算再长也踢不到自己的胳膊这么高的高度。 我见纸人王被制住走不脱,此时不灭了他更待何时,迅速拿着雷击枣木匕首冲了过去。纸人王大惊,急忙就招呼纸扎大美女给他解围。 但是纸扎大美女一人斗十多个厉害的纸人也只是打了个平手,此刻她无暇分身,师太又怕她来捣乱所以就立即掉头冲过去对付她了。 我脸上露出微笑,胜利终于还是属于我的了! 当我冲到纸人王跟前的时候突然纸人王一个抬腿就把我手中的雷击枣木匕首踢得飞出老远。而他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双腿都抬了起来,一下子身子飘在了半空中。 还好那家伙的脚是踢在了匕首上面,要是踢在我的手腕上,那么大的力道我的手岂不是都要被踢飞吗? 纸人飘在半空中仍是被小艾和小五死死的缠着,不过在半空中他也可以自由的飞翔活动,此刻他不停的旋转着身子想摆脱女鬼的纠缠。 而我则开始去找雷击枣木匕首,记得刚才匕首朝身后飞出去了,我走出二十多步还是没有找到,眼下情况很微妙,我不能为了找匕首就把正事给耽搁了。 没有匕首就先用别的法器代替下吧。我急忙用八卦镜,但是根本镇不住,普通的纸人之前也试过,顶多能让速度变得缓慢,而对纸人王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糯米茱萸粉也不能用,会误伤到小艾和小五的。那么我的挎包里除了一把军用匕首外就没别的可用了,再说军用匕首是铁做的,又没有任何法力加持,这对付鬼还不如一块烂木头有用。此刻要是有一把桃木剑都能成事。 我急忙就摸张宇的挎包,但他的包早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可能之前在纸扎铺的时候就丢了。 没办法,姑且用军用匕首试一试,毕竟纸人再厉害也是纸做的,纸很脆弱的,一割就破!我抓起军用匕首蹦着往空中刺,纸人王大惊,急忙又伸腿踢我。 他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无法躲避,军用匕首又被踢得飞了出去。不过此时我的手还伸在空中,身子还没落在地下。 小艾和小五见纸人为了踢我的匕首而没有使力气管她们两个,她们便急忙用力将纸人王的身体往下一压。 纸人王的胸口顿时就挨住了我的两根手指,我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纸人王的胸口让我的手指给捅了个大窟窿!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厉害的纸人王他终究是纸糊的,一捅就破! 顿时从他体内冒出来一股浓浓的黑雾,纸人王瘫软了摔倒在地下,没过多久就彻底不行了。那股黑烟一直冒了有多半个小时才停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周围的环境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天上开始有星星和月亮,周围的房屋店铺相继出现灯火,路灯也亮了起来。 街道上开始有熙来攘往的车辆和行人,冬日里那股寒冷的风吹着面颊顿时让人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 纸人的术法被破,纸扎房子消失了。纸人王在黑烟完全散尽后彻底死了,那些被我调动的纸人也在一瞬间全灰飞烟灭,仅仅剩纸扎大美女还活着,她见到此景愤怒的哭了起来,猛地就朝我扑来,师太和小艾、小五一起阻拦她。 但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个纸扎大美女厉害非常,不仅纸人王死了她没有跟着烟消云散,反倒激起了她的愤怒让她变得疯狂起来。她抓着小五就一口咬了下去,顿时小五的一条胳膊被咬掉了含在她嘴里。 小五之前也受伤很严重,此刻再受这么重的伤再也支撑不下去顿时灰飞烟灭。小艾急哭了,发狠将纸扎大美女制住,师太急忙就用密密麻麻的飞符将纸扎大美女烧着。 火一点燃后小艾急忙就逃跑,谁知这纸扎大美女还是依旧顽强,带着火焰的身躯往地下纸扎铺里面逃,师太随后就追,将她拦在外面,她一直烧了有十分钟左右后才彻底烟消云散。 此刻我再拿出罗盘测量,开始的时候还转动的有点快,过了大概十来分后周围就没有一点鬼魂和纸人的气息了。这一战终于大功告成了! 我们损失不大,张宇也就是受了点内伤,再休息调养十来天就好。女鬼们却是损失惨重,小艾这一组女鬼就剩下她一个光杆司令了。 我觉得亏欠小艾太多,便说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还你一个人情,如果你觉得不够,那就还你三次!” 小艾没有答话,默默的消失在了夜幕中。师太把我送回去后自己也回去了,何莹这么多天没见到我们,此刻见了不由的就哭了出来。我安慰她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晚上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跟张宇还有师太都来到了地府,是阴兵传唤我们去的,说是要给我封赏,是因为这次我们消灭纸扎恶鬼有功。 阴兵赐我法力并说封我为“冥界猎鬼师”,以后专门负责管人间闹鬼之事,但凡有恶鬼作乱都可持阴兵令牌自由调动地府阴差消灭鬼怪。 阴兵给了张宇一面夺魂镜,此镜可以将任何鬼魂吸入镜中。给了师太几枚追魂针,用此针可以辨别任何鬼怪的原形,也可探知鬼的身世过去。阴兵还说让他们二人做我的左右手,尽力辅佐我铲除人间的妖魔。助我早日功德圆满,修成正果。 我从梦里惊醒,怎么觉得这个梦是要我继续再干这捉鬼的行当,好等日后功成之时位列仙班吗? 位列仙班之类的事我从来没有想过。眼下最让人为难的是我已经答应老婆金盆洗手了,我不能总让自己的家人身处危险之中吧……但阴兵的话可不能当耳旁风。我要是敢违背估计他会提前拉我去见阎王爷。 次日醒来跟张宇和师太汇合后都说起昨夜做了梦,梦的竟然一模一样。看来阴兵早有安排,无法金盆洗手那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155:集体旅游 来到城南,看着纸扎铺的废墟,我说道:“人生终点超市,那就让你在这里画上终点符号!” 我对乡亲们说道:“以后有开发商来这里开铺子,棺材铺或者纸扎铺这种给死人服务的店铺一定要离ktv或者夜店大酒店这种场所远一点,免得附近的恶鬼被不良气场影响都聚拢到一起!” 乡亲们说道:“放心吧,要是开发商敢在这里开给死人服务的店铺,那么我们的地就不卖!”乡亲们凑了一个大红包,里面有五万块钱,我和张宇还有师太三人将钱平分,师太拿了钱高兴的说道:“这是跟火居士第一次合作赚到了钱,我必须要请你们吃一顿好的!” 这一次也多亏了师太帮忙,她这深藏不漏的功夫拯救城南的百姓于水火中,说到底,除了我之外就属师太的功劳最大了。 张宇虽说一直鞍前马后但总的来说成绩并不突出,跟师太是没法比的。再者我们三个都做梦梦到受封,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三个是被绑在一起的一个组合,以后有什么鬼怪要处理的,都得三人共同进退。 本来我是不喜欢跟尼姑有瓜葛的,怕人指指点点的说闲话影响我们夫妻感情,但如今不想有瓜葛都不行了。 阴兵也真是会安排,找谁不好偏偏给我安排个尼姑。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师太换上便装请我们在一家小餐馆里面吃饭,要了两瓶二锅头,我说道:“师太要喝酒?”师太笑道:“值得庆祝,我攒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攒够钱,就跟火居士行动了一次就把钱攒够了,也许这一次是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啊?师太要走?”我就忙就问。听到师太说再见,这分明是告辞,难不成她要开始她之前的想法,去云游寺庙寻访名师吗? 师太道:“对,现如今我攒够了钱也应该是出去走走了,我一直梦想去一趟江南还有香港,我也不是永远不回来,只是游玩一阵子,拜访这些寺庙里的高僧大德,希望可以让我能悟到一点深奥的佛法。” “原来还回来啊,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咱们三个刚刚组成的一个团队还没一起行动过一次呢就得解散。”张宇笑道。 我说道:“走走也好,趁着还年轻多长长见识。我也想旅游,可是拖家带口的不方便,开销又大,咱们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过多的旅游,等稍稍富余了后再做打算。” 师太举起酒杯跟我们干了,我们两个都没想到一个女尼竟然这么能喝,啤酒杯倒了满满一杯子白酒,一饮而尽。 我们两个竖起大拇指喝彩,师太笑道:“这有什么,别忘了我可是练武之人,哪能滴酒不沾呢,再说适当的饮点酒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对身体有好处呢。” “那师太喝酒要是被人给看见了别让人说你不守清规……”我笑道。 师太举起手掌说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真正修行的人其实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 “那戒色吗?”张宇开玩笑的问道。 师太顿时脸上泛起红晕,避而不答。很明显这尼姑虽说年纪要比我们大上ba九岁但却还不曾经历过男女之事。 我们两个见状也不便再多问,这宁搅千江水,莫动道人心,要是真动了师太的修道之心,岂不是莫大的罪过。 两瓶二锅头很快就干完了,我跟张宇头都有点飘,师太说起话来也醉了,但她还要继续喝,我急忙就拦着,拦了一辆的士把师太送回去。 师太在庙里面又待了一天收拾东西然后跟主持请假说要远行。主持满口答应,这样就可以少给师太发一份月钱了,而且这一天三顿饭也省下来了。 走的时候师太给我和张宇打了电话,说有事就电话联系,如果事情非常紧急她就会提前回来。她预计这一次旅行要在一个月左右,赶在年根之前才回来的。 师太走后我们继续开着算卦解签卖转运石的铺子,这接连几天都没有什么生意,一天下来就赚个一百来块钱,没有师太给继续拉客户还真是冷淡。 张宇开始念叨起师太的好了,我则沉默不语。师太确实帮了不少的忙,但她终究是师太,如果她肯还俗那么我们组合起来倒是方便…… 先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坐在十几平米的小铺子里吹着空调风,难受异常,下午我们4点多就关了铺子到市区繁华的街上去转悠,最近没事的时候总是爱往玉器古玩店里面跑,跟里面的老先生学学怎么鉴别古玩玉器。 转悠到快6点的时候再回来到何莹公司门口等她下班,然后回家做饭吃饭,晚上就是看看电视然后我们一家四口打打扑克牌。 日子就这么过的平淡如水,自从处理了南城纸扎铺之后虽说我们名气一下子就传了出去,可是赶上这大冬天的淡季,除了一些老人去世来找我们算卦选下葬日期的外就很少有什么生意。 接连一个星期我跟张宇给人挑下葬日期的就挑了二十多个,水晶石转运石基本没卖出去几件。偶尔有熟人来抽抽签,赚的十分少。 这一日下午4点多我们正要收摊,突然米表姑打来电话问我们在不在铺子里,她说要过来,还有郑姨也一起来。 郑姨从来不到我的铺子里来的,平日里她要是打麻将找我算卦的话,都是直接打电话然后把卦钱打的我卡上,不知道这刮得哪阵风把她给送来了。 她们到了铺子后,米表姑问道:“最近人挺少的,怎么不出去旅游呢?”我苦笑道:“咱这穷人还旅游什么,一趟下来花个成千上万,累得慌不说还耽搁生意。” “你这都没生意还做什么,干脆跟我们一起去香港旅游吧!”郑姨说道。我跟张宇都惊讶不已,郑姨到铺子里来是专程找我们跟她旅游的吗? 张宇急忙就问:“那这旅游的费用……” “放心吧,所有的费用全都算我的,把小莹和小京都叫上陪我一起去。我今天特意到你的铺子里来就是想找你抽个签再算一卦看看此行有没有危险,顺利否。”郑姨说道。 我笑道:“有这么好的事,郑姨你是发大财了吗?”米表姑接过话茬道:“你顾叔在香港开发了一片地做生意,最近好的不得了,就让她带着亲戚朋友去旅游,如果那边好的话她们还打算在香港长期住呢!” 顾叔就是郑姨的老公,姓顾,名字我们不清楚,只见过两次面还都是因为郑姨说要我亲自去她家给她指点打麻将。顾叔很忙,在家里不长呆,每次回来最多住三天就要走,这两年生意越做越好,没想到都发展到香港去了。 我跟张宇一听都高兴不已,香港这地方我们也都是打小看着各种功夫片、武侠片等电视电影了解的,那里繁华遍地,影视歌星多如牛毛,各种大腕,有我最喜欢的周星驰、吴孟达,我就想有机会见见真人。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当然是一起去了。我急忙起卦,让郑姨抽签,郑姨抽了第七签,中吉,签名为:仁贵归家,签辞:秋来征雁向南归,红叶纷纷满院飞,砧捣城头声切耳,江枫如火在渔矶。 我说道:“此卦不错,出行平安顺利,没有任何危险。不过有一点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姨急忙道:“说吧,小火你还跟姨遮遮藏藏的干啥。” 我皱着眉头想说又不想说,但最后我还是说了出来,道:“此签预示夫妻间会吵架,而且我起了奇门卦,这也是一个口舌卦,局上显示顾叔找小三!” 这话我本来想隐瞒的,但是郑姨专程跑这一趟其实她心里想的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问此行顺利不顺利。女人的直觉一般都会告诉她事情多半有可疑,她才来问的,不然她决不会专程跑,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行了。 我也是看出来她有这般心思,要是不告诉她到时候到了香港后万一她把小三找了出来,估计该责备我算的不准了。 郑姨对我们实在太好了,虽然她跟米表姑是亲戚,但跟我们不是亲戚却能这般总是照顾我们,负责给一切游玩的开销,就冲着这点情分我不能隐瞒她。 我这不是在给她心里添堵,早点告诉她让她早日知道好有对策对付那个万恶的小三。 果然郑姨听了我的卦后连连点头说道:“我就说我最近右眼皮老是跳,肯定有不好的事情,昨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找小三,结果今天来解卦还真的是!小火你可得帮姨一把,到了香港后你再算一卦把那个小三找出来!” 我说道:“放心吧,郑姨你的事我一定帮到底!”郑姨立即掏出来一叠大票子要给我,我急忙就推辞,说道:“去香港的开销郑姨你都给包了我还怎么能收你的卦钱呢,拿回去……” “一码是一码,算卦的钱不能亏了先生的,这对我自身不好,拿着吧!”郑姨硬塞到我的怀里,这一叠的票子有一千块。 156:11楼的钟 郑姨一下给这么多钱,远远超过了我的卦钱,再说这又不是打麻将赢了给我分红。我收了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别推辞了,以后姨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收下吧!”郑姨无论如何要给。我也没办法再推,就收了。 算完卦后郑姨跟米表姑开车把我们带到何莹公司门口,接了何莹后又去接何京。我们之后来到郑姨家里,郑姨跟我们讲了一下此次的行程,三天后出发,让我们这几天把东西收拾好,该请假就请假,这一次旅程预计是半个月。 如果不尽兴的话可以再多游玩几天,一个月都可以。之后郑姨要视情况如果不回来那她就留下来,如果要回来就跟我们一起回。 三日后我们坐上去深圳的列车,本来郑姨说要坐飞机,几个小时就能到。但我说坐飞机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改乘火车,用了一天时间到了深圳后换乘轮船,再四个小时后我们来到香港这座繁华的大都市。 海岸线的码头上到处都是轮船,各种各样的豪华游艇摆成一排有出租的也有私人用的,就一搜游艇都让我们瞪大了眼睛,只见甲板上站着穿三点泳衣的礼仪小姐伸着手臂欢呼来游玩的旅客。 那些小姐个个大长腿,颜值也不错。张宇真想跳到游艇上去豪爽一把,不过我们可都是穷逼,那种游艇估计我们就能买个门票,到里面吃一顿饭都会吃穷。 顾叔接到郑姨的电话已经在码头等我们了,他开着一辆大奔,还有两个司机随后跟着开奥迪,郑姨上了大奔,我们则被接到奥迪车里。 沿着繁华的街道七拐八拐一直开了有两个小时,此时天已经黑了,我们这才来到顾叔给安排的住处。是一家星级大酒店,顾叔说这里虽然比不上五星级的,但是住起来也舒服,还挺便宜实惠。 张宇笑道:“只要是上了星的,别管几个星住起来都比普通宾馆舒服的多,我们哪里还敢劳顾叔一直破费呢。” 顾叔领着我们到前台,对服务小姐道:“我们订了房间,一共三间房。”小姐问了顾叔的姓名,然后把房间钥匙给我们,是在四楼,号码相邻挨着,分别是405,406,407。 顾叔把我们领到房间后让跟班的将行李摆好就说要走。郑姨急忙就问:“怎么你不跟我一起睡?” “我晚上睡公司,最近特别忙,再说订了刚好三间房间,你们一共六个人正好。”顾叔便就开电梯要走。 郑姨慌了,怎么夫妻两人久别却一点也没有胜新婚的感觉,她挽留顾叔了两次顾叔不搭理,坐上电梯走了。 郑姨急忙回到房间找我和张宇,让我们跟他打一辆车随后跟着看看顾叔晚上是不是在小三家里住着。 没想到刚来就碰上这种事情。看来我之前把卦象说出来是说对了,如果我不说郑姨没有任何准备那么今天碰上这种情况她也会措手不及,再反过来怪我算的不准。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怕出什么闪失,就让张宇留下来照看何莹跟米表姑,让何京跟我们一起去跟踪顾叔。 出了酒店大门急忙就拦一辆的士,想要追上去但是顾叔开的是好车,速度相当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我们下来后压根就没看到顾叔的车是开往哪个方向的。 郑姨只得把顾叔在这里的公司地址给的哥看,的哥便将我们送到公司,如果公司没有顾叔的车那就说明顾叔在撒谎,肯定住在小三那里。 来到公司后看到顾叔的车大奔还有两个司机开的奥迪都在门口停着,我说道:“看来是在公司,顾叔没说谎。” 郑姨摇头道:“我不信,不亲眼看到他在公司我不信!”也是,这分别这么久才刚见面顾叔就对郑姨这么冷漠,换成谁心里都觉得不好受。 再者郑姨已经从我的卦象上得知顾叔有小三,所以夫妻间的信任感是一点也没有了。 没办法,我陪着郑姨到公司里面去转一圈,让何京在车上等着,一会儿回去还坐这车。现在是天黑,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公司大楼亮着灯光的窗户里的情况。郑姨看到楼上面顾叔正坐在办公桌前跟两个人谈着事情,她便说道:“见到他了,就不进去了,咱们回去吧!” 的哥送我们回来,下车的时候问车钱,结果竟然要四百块港币,折合成人民币三百多。我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么贵?” 我心里在想公司距离我们住的酒店也就半小时车程,来回一个小时,怎么算也算不来这么多吧。的哥说:“这里是香港,什么东西都贵,我这红色的车起步价20块,中间还过了隧道要另外收费,这是收费单据。” 车上装有专门打印收据的机器,的哥把收据打印出来给我们看。我跟何京看了都吃了一惊,这也太离谱了,过个隧道还得另收费,起步价也贵得离谱。在漯河五块钱就能起步了。而我的家乡的士起步价才三块。 大城市也真是离谱!好在这一趟是郑姨跟顾叔他们掏钱,我们用不着担心,否则到了香港这地方我们就成土鳖了,回去估计连车钱都没有。 回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见张宇跟何莹、米表姑都站在门口跟陌生人说话,怎么她们不在房间里呆着呢? 我急忙走上前问怎么回事,张宇说道:“我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酒店对面的房间能看到一个很大的钟,到了整点的时候会报时,那种感觉很阴森,所以我们到下面找人打听。” “问服务员了吗?”我道,张宇说:“服务员什么都不知道,估计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如果这里真有什么不对劲不是影响她们生意吗。” 我走进去问前台服务员,并注视着她的眼睛,她回答不知道的时候眼睛根本不敢看我,看来这里一定有问题。 “你们全都在酒店里面呆着,都去一个房间里,我跟小京去打听,小宇你在酒店照顾她们,如果真有问题那我们就换酒店。”我说道。 人多行动起来不方便,再者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们又都是女人,姿色也不差,我真怕遇到什么坏人劫财再劫个色什么的。 我先走到房间里拉开窗帘,看了下对面的时钟,见其距离我们酒店并不远,那种阴森的感觉我也发现了,于是急忙就跟何京下楼。 酒店后面是一座不新不旧的居民楼,总共高有十层,顶层也就是第11层只有一个塔房,是专门摆设钟表的房间。酒店距离这居民楼只有一百米的距离,中间还有一半是连着的,也就是说从酒店的侧门安全通道可以直接进入到这里的居民楼。 我不知道这座酒店当初是怎么设计的,为什么会把居民楼和星级大酒店连在一起建。要说这香港可是风水大师多如牛毛的地方,近些年来什么玄空风水什么天道门派等等都是香港这边的大师炒作起来的。 可是如此不合风水格局的建筑怎么会出现在这风水大师林立的地方?莫不是有人成心这般设计,想要害人? 那11楼的钟此刻正走到夜里10点整,报时的时候声音很渗人空旷,就好像一个人在一间很空的房子里用话筒大声的讲话一样,回音还有点震耳朵。 居民楼下面是一片空地,用来停车。旁边还有一些夜市小摊子,总之感觉人还不少,跟上面阴森的钟表形成截然反差。 我跟何京坐下来装作要吃宵夜,要了两碗鱼丸,一边慢悠悠的吃着一边跟店老板闲聊。店老板是个很热情的人,跟什么人都能聊得来,从谈话中得知他是这里的老住户,自打这座楼建成后他就搬了进来。 “这座楼我怎么总觉得阴森森的?”我试探着悄声对店老板说道。店老板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左右有没有人偷听,就大大方方的道:“小伙子你的感觉是对的!” “啊?能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我急忙就问,店老板还没说,旁边几个多事的大妈大婶就凑过来问道:“小伙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我点头说是,问大妈大婶能告诉我这栋楼为什么阴森恐怖。大妈说道:“这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这栋楼那时候刚建好,搬进来的第一批住户其中有一个建筑工人因为修顶楼上面的钟不慎跌下来摔死了,从那以后这栋楼里面总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听大妈说了后我急忙就把挎包打开在里面偷偷的看罗盘,店老板见状说道:“喝,好家伙,没想到你还是个风水师!” 我都这般小心怕别人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结果那店老板还真是眼尖,一下就看到我包里面的罗盘了。 我也没办法再隐瞒,大大方方的把罗盘拿出来,测了一番说道:“这里真的有鬼存在。” 大婶急忙就问道:“是谁的鬼?是陈东的吗?”陈东就是那个修顶楼的钟表掉下来的那人,据说当时他摔下来后双眼是睁开的,怎么合都合不住。 157:鬼绊脚 光用罗盘看不出到底是谁的鬼魂,就以罗盘转动的速度和频率来看这里绝对不止一个鬼魂,我就一个人还不敢贸贸然点香把所有的鬼都招过来。 没办法回答大婶的问题,我心里还有不少疑问要问,就避而不答,问道:“这栋居民楼为什么和前面的星级大酒店连在一起,是经过风水大师策划的吗?” 大妈大婶都说道:“是策划过的,香港这地方风水大师遍地都是,多如牛毛,当时找了三个风水大师,那三个人是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这么修建的。” “三个?难不成这三个大师都是骗子?”我小声嘀咕着,店老板不仅眼尖耳朵也尖,接着我的话道:“就是骗子,这三个天杀的弄得我们居民楼和对面的星级大酒店里每一年都要死好几个人!” 我吃了一惊,说道:“啊?那具体能死几个呢?有没有固定的数字。”店老板道:“这不一定,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最少的一年只死了一个人,最多的一年死了十三个呢!” 听这话看来也没什么规律可找,我便问道:“那死者都有什么特征呢,有没有共同点?” 店老板道:“都是横死,意外死亡,别的都不太清楚。”我又问:“那今年死了多少个了?”店老板道:“五个了,今年死的还算少的,去年死了一共十个呢,今年马上也快过去了,希望别再死人了!” 我心里思考了一阵子后问道:“那这些横死的人死之前有没有什么预兆发生,比如突然中邪、生一场大病或者失去意识等等?” 大妈大婶对这类的事情打听的相当清楚,连忙就说道:“对!对!就是有预兆,去年死的那十个人我们都认识,都是死之前突然中了邪,老是说有鬼怪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有底了,便继续追问:“一般出现这种情况要多长时间人才会死?”大妈大婶道:“不确定,有的人一个月,有的人不到七天便死了。” 时间上的不确定可能也是因人而异,每个人体质不同所以抵抗死神的力量也不同。 问清楚这里闹鬼的事情后我跟何京赶快回酒店,把打听来的事情述说一遍,让郑姨给顾叔打电话尽快给我们换酒店。 何莹跟米表姑和郑姨听了后全都吓傻了,急忙用被子蒙着头开始发抖。我喝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先冷静下来赶紧换酒店!” 郑姨被我这当头棒喝惊醒,急忙拿起电话给顾叔打,电话那一头顾叔说道:“酒店的钱我都全部付了,一共半个月,每天管三餐,你们要是不住那这些钱可不退给我,星级酒店半个月下来三间房六个人所有的开销人民币怎么也得小十万吧!这些钱你们忍心打水漂吗?” “不是钱的问题,这里闹鬼啊!”郑姨紧张的道,顾叔却并不理会,说道:“别听外面那些疯言疯语,星级酒店里面要是闹鬼那早都被封了,之所以还开着肯定没问题,你们安心的住下来,要是实在住不惯好歹容我缓过这阵子,等生意不忙了再帮你们重新找一家。” 郑姨问道:“那得要多久?”顾叔答道:“最快三天,慢就一个星期吧。再说你不是带着两个大风水师吗,还怕什么。” 顾叔知道我跟张宇是干什么的,虽然我们之间见面就两次,但生意人都有那种圆滑的处世之道,基本上见过的人只要他觉得稍微有用他就会总记得,不让自己忘却。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怕被人宰,郑姨虽说不缺钱但是大钱都在她老公顾叔身上,她身上带着的也就够我们这半个月的游玩门票钱。 没办法自己找地方住,就只能暂时先在这家酒店里将就下。但愿这七天时间里没有任何恐怖的事情降临到我们头上。 为了安全起见我跟张宇在三个房间的门窗上都贴上朱砂符,再给她们一人一包糯米茱萸粉,一面八卦镜,还有护身符带在身上辟邪。 时间很晚了,已经11点了,对面的钟声又传了过来,不禁让人又打了个寒颤。听到这声音后何莹吓得急忙钻进被窝里蒙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我抱着她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她仍是十分的害怕,用双手捂着耳朵,一直等到那11下钟声停止后才敢把手放开。 她就这么一直颤抖着抱着我的脖子大半夜都没有闭眼睛。我躺在床上半个小时后就开始打起了呼噜,等到夜里快1点的时候被她摇醒。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她,她用手指着门外悄声对我说:“有声音。” 我急忙就警惕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把法器拿上,悄悄的打开门伸着半截脑袋朝外面看,酒店里楼道的灯晚上是一直开着的,为了方便监控。我看到楼道里什么都没有,就走回来悄声问她:“你听到什么了?” 何莹说道:“好像是高跟鞋的声音,就从咱们隔壁的房间传来的,之后越走越远。” 我们住的是406,张宇跟何京住405,另一边的隔壁就是米表姑和郑姨住的407,米表姑为了旅游就没穿高跟鞋。 而郑姨此行来的目的是为了见丈夫,她打扮的花枝招展,那么穿高跟鞋的除了她应该没别人了。 怎么她大半夜的跑出去?酒店的每个房间里都有卫生间,肯定不是起夜。难不成她中邪…… 想到这里我急忙就敲张宇跟何京的房门,然后再敲米表姑的房门。张宇跟何京很不情愿的被我吵醒,慵懒的问我什么事。而米表姑是被吓醒的! 郑姨不在房间里,米表姑急忙穿好衣服出来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说道:“刚才听到郑姨的高跟鞋声音,她大半夜的走出去我真怕她中邪,这样咱们分头去找,小京你回房间看着你姐,有事情立即给我打电话!” 我跟张宇还有米表姑分散开来找郑姨,米表姑其实很害怕,我本来不打算让她去找,但是星级的酒店很大,上下也十多层楼,每一层都有几十个房间,如果真的中邪走丢了,那找起来十分的吃力,我们人手不够还真不行。 我让张宇一个人往楼上面逐层去找,千万别坐电梯。这个时候很危险,电梯里面也最容易闹鬼。我跟米表姑则往下逐层去找,她负责右边的我负责左边的。 星级酒店里面每一层都要拐两个弯,之后的房间还很多,通道很长,这给我们的寻找工作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当我转过弯的时候突然听到另一面传来一声惨叫,是米表姑的声音。我心里一慌,急忙就往那边冲,走到跟前只见米表姑趴在地下呻吟,她的小腿上面有一大片的黑色淤痕。 周围没看到有任何人,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我将她扶起来问她,她摇头道:“不知道,走到这里就感觉有人绊了我一下,我四处看就是看不到人……” “你感觉是被人给绊倒的?”我惊慌的问,她点头道:“应该没错,是人的脚。” 四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再说这里的住客如果要是闲的无聊蛋疼专门把脚伸出来将米表姑绊倒后再回去,那最起码会有开门声,米表姑怎么也会发现。 如今这情况就只有一个解释,肯定有鬼将她给绊倒了。我把罗盘拿出来,见指针在迅速的转动,于是急忙将八卦铜镜拿出来朝四周照了照。 只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影子飘在半空中,此刻她已经走到了拐角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急忙拿着法器追了过去。 当我过去的时候楼道里空空如也,女鬼飘荡的速度要比人跑步的速度快很多,我不知道她是下楼还是上楼,只能拿着罗盘先往楼下走,见罗盘指针转动的频率不变确定她是下来了,便急忙往下追。 米表姑被鬼绊了一跤腿上都有了淤痕,走起路来感觉十分的疼,我没多大一会儿就把她给落在了后面。 等我下到第二层的时候还是不见那长发女鬼的踪影,想起来米表姑还在上面,又急忙往回走。经过第三层的电梯口时,突然电梯自动打开,里面长发女鬼扑出来想要掐我的脖子。 我身经百战岂会让一个小小的女鬼给制住,急忙一个闪身避开她那长长的指甲,然后手中的朱砂符往她身上一贴。 女鬼顿时被打的滚落地下,我再上前用雷击枣木匕首补上一剑,顿时她灰飞烟灭。 米表姑还在拐角处吃力的往前走着,见她这般情况是没办法再找下去了,我只得把她背回到房间里,然后我一个人出去再找。 刚出了房门接到张宇的电话,说郑姨在六楼找到了,她昏迷不醒睡倒在过道里,面色有点苍白。我急忙赶过去跟他汇合,将郑姨抬回到房间里又仔细检查了下她的情况,瞳孔散淡,中指指肚跳动有力,很明显的中邪迹象。 “真是奇怪了,房门还有窗户上都有朱砂符保护着,郑姨怎么还会中邪呢?”我疑惑的道,想要弄清楚就只有等郑姨醒来后。 158:冰镇死人头 我跟张宇不管走到哪里挎包里面总会装着艾草、柚子叶还有糯米、茱萸等辟邪的草药,当下问服务员借了一个电磁炉,给郑姨熬了驱邪汤,先喂她喝下。 用八卦镜照她的身子,没有脏东西在身上,她就是被脏东西附身占据了一小会儿的意识,那脏东西咒力弱,并不能一下就要了她的命。 我突然想起来对面11楼闹鬼的传说,郑姨出现这种情况难不成是死亡的征兆……对了,她面色苍白,眉心处隐隐有黑气,这就是死亡的预兆。 这里闹鬼的传说人只要中了邪最多能活七天,最长活一个月。如果快的话,郑姨岂不是只有七天时间可活了吗? 不对……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顾叔之前也曾说到七天这个数字,他公司里就算再忙,他也不可能连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看他的老婆。 难不成我们是被刻意安排在这家星级酒店的?顾叔很可能听说过对面的11楼的钟闹鬼的传说……我想应该是绝对知道,他在香港这边这么长时间了,早都站稳了脚跟,不可能稀里糊涂的就给我们订一个闹鬼的酒店。 如果我的猜测都准确的话,那么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静下心来我起了一个奇门卦,写在纸上反复研究,问米表姑顾叔的真实名字和出生年月。米表姑道:“叫顾西平,78年戊午出生的。” 我把奇门格局摆在桌子上让她们所有人都凑上来看,我用笔指着格局说道:“你们都看清楚,戊午年命落在三宫上有玄武再加击刑,这个格局很不好,有欺骗我们的性质。日干丁是我们当然也可以代表郑姨,落在艮宫,受克还入墓,这也正表示郑姨中邪。再者郑姨的年命庚申落在坤宫同样受顾西平克,一个九地一个九天,这一次不是升天就是下地,要是不小心的话,郑姨很可能就性命不保了!” 众人都神色严峻的看着我起的卦,问道:“那么我们会度过难关吗?”我看了下时干格局不错,直符丙加丁,非常好,丙是代表乱子,如今这乱子已经出了,直符就表示没大碍,再着丙丁都是三奇,丙丁格局又是星奇朱雀预示贵人吉利,肯定没事。 听到我的解答后众人长舒一口气,只要能安全度过就好。我们打算等郑姨醒来后告诉她事情原委。 虽然这只是我用奇门卦推测出来的,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种种迹象表明顾西平肯定没安好心,只怕此行并不是让郑姨来享福游玩的,而是想要她命的! 大半夜的折腾了一下,众人全都没有心思睡觉,女人们恐惧不敢睡。我跟张宇则要用法器将周围的鬼怪清理干净才敢去睡。何京这小子也是受了好多次惊吓后胆子变大了不少,就让他留在房里照顾女眷。 酒店的楼道里只飘荡了三个女鬼,被我们消灭过后暂时恢复了宁静。但周围那股阴森的气氛还存在。 我们一刻也不敢大意,硬是守着郑姨到天亮,她醒来之后我们急忙告诉她。她眼里泛着泪花,说道:“我不信他敢下毒手。” 没有证据,卦象不能作为证据,而且即便卦象再准也有错误的时候,人不是神仙不可能算的丝毫不差。 郑姨不相信我们也没有办法,眼下必须先把酒店换了,然后通知顾西平。如果他这个时候还舍不得花钱,那就证明他做贼心虚。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三星级酒店,郑姨身上带的现金只够我们吃住花两天时间。郑姨急忙就给顾西平打电话,说了之前那家星级酒店闹鬼的事情。 顾西平在电话里说道:“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去你那里,你告诉我是哪一家酒店,然后我让司机开车去给你送点钱。” 没有想到顾西平竟然答应给钱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难不成我那个卦又判断错误了?我挠着头左思右想到底错在哪里…… 下午司机开车过来给送了十万元的港币现金,这些钱刚好够我们在三星级酒店住十天,我们都商量过了,十天之后就离开这里。 刚一来这里就遇到中邪的事情也完全跟我之前预测的卦象不符合,按说我就算是准确率没有达到百分之99,那也在百分之80以上,预测的结果跟事实完全不对这也让我很困惑。 虽然郑姨没有责怪我测错,但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我把之前测的卦和昨天晚上的卦都拿出来反复的研究。 如果我没有测错的话,那就是有人刻意来陷害我们,这陷害的人也肯定是懂周易预测的,所以我预测的话那就绝对是在圈套之内。我隐隐感觉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还是早走为好,但也不敢走的太早,免得让顾西平生疑。 十天之内我要保证我们的团队不出任何状况,即便出情况也就是些磕磕碰碰的小伤,绝不能有任何人有生命危险。顾西平这个家伙我从心里的直觉判断他一定有问题!可能今天来送钱只是无法推辞掩饰才去做的吧。 才刚到香港住了一个晚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全都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之前闹鬼的阴影让女人们晚上都不敢休息,所以今天白天都在睡觉,等到了晚上全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把麻将摆上来消磨时间。 张宇趁着这会儿没事就给师太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游玩到哪里了。师太回答道:“刚从江南走,现在去深圳的码头,预计明天到香港的屯门。” “我们来香港旅游了,现在在新界的渔湾三星酒店住着,师太为什么要去屯门那么远的地方?”张宇问道。 师太道:“屯门那边有一个我的师伯在那里的寺庙修行,我好去挂单啊,你们怎么会想到集体来香港旅游呢?” 张宇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大致说了一遍,师太听到我们遇到鬼了,她的口气立即变得十分警惕,说道:“你们千万要小心,等我到了屯门拜访过师伯后立即就去新界找你们!” 通完电话后张宇说困要去睡觉,我也觉得很困,白天虽然睡过了但是昨晚上折腾的实在够呛,今晚我打算把昨天丢失的精力补回来。 三个女人跟何京兴致勃勃的打着麻将根本不知疲倦,半夜1点的时候我被麻将的碰撞声吵醒,起来看了她们四个还在打麻将,张宇就睡在我的旁边,所有人都没事,我便接着睡觉。 等到了半夜快3点的时候我被何莹摇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她满头的汗,脸色异常的惊恐,对我说道:“出事了!” 我急忙就穿衣服,问她什么事。何莹说道:“郑姨又中邪了!”我急忙跟着何莹走,来到酒店第二层的楼道里。 之前我们是住在第三层,她们打麻将到半夜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还有点困乏,就打了电话喊服务员给送些饮料茶点到房间来。 但是等了半个多小时服务员还没来,她们又打电话催了一遍,电话那头前台小姐一直用甜美的声音说:“就快好了,马上来!”结果又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人来。 “不是三星酒店吗,怎么服务这么差,咱们下去拿吧!”郑姨不敢一个人去,就叫米表姑陪着她。 大酒店的客房楼道里都有公用厕所,走到二楼楼道的时候看到那公用厕所的门口放着一辆服务员用来推送咖啡菜品的手推车,手推车上面摆着一大块冰,旁边有冰激凌、点心、热茶等等。 “这不就是我们点的东西吗?服务员人呢?不会是去上厕所了吧……”郑姨一边对米表姑说一边敲公用厕所的门,问里面有没有服务员。 公用厕所当然是分男女间的,所以外面有一个大门,米表姑推大门推不开,嘴里便说道:“谁上厕所还把大门关上,不让别的人进了吗?” 敲了几声后里面传来服务员的声音,说道:“我是服务员,突然内急就来上厕所,门可能是不小心给带上的,你们是312房间的客人吗?” 郑姨说是,服务员便让郑姨将手推车推走,等一会儿她方便完了再上去收车就行了。郑姨跟米表姑便推着手推车来到电梯门口。 在等电梯的时候闲着无聊,郑姨就用冰锥砸那大冰块,本来觉得这冰块应该十分坚硬,得要多用力凿几下才能凿开,谁知道一下就把冰块凿成了两半,里面更让人想象不到的是竟然藏着一个死人头! 那是一个长头发、满脸鲜血的女人头颅!已经被冰块冻得变了形状,但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鼻子眼睛嘴巴。 空洞的大眼眶里面没有眼珠,一下就把郑姨给吓晕了。米表姑急忙就呼喊着上楼求救,谁知道走楼梯的时候又被鬼给绊了一下,腿上的淤痕更重更黑了。 何莹听到米表姑的呼救声急忙出来看,她身单力薄的扶着米表姑累的满头大汗的才回到房间里,把我叫醒后急忙就让我去看郑姨的情况。 听着她的述说我感觉怎么这么倒霉,都换了一家酒店了还是中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59:女罐头 郑姨躺在公用厕所的门口昏迷不醒,我摇了她好半天又掐她的人中她就是醒不来。我急忙撑开她的眼皮又探她的鼻息,这一次她仍是被鬼魂给附身了。 脏东西在她身体内停留了有十多分钟,严重影响到她的意识,估计明天一天都醒不来。 张宇跟何京随后跟了过来,我让何莹跟何京把郑姨扶回去。我跟张宇留下来要探一探这公用厕所里面到底有什么脏东西。 厕所的大门从里面反锁着,我跟张宇轮番撞门,但这大酒店里的设备全都是最好最结实的,我们两个撞的胳膊都疼了还是没把门给撞开。 无奈我守在厕所门口,让张宇到楼下去管前台服务小姐要钥匙。十分钟后张宇领着一个女服务员来到厕所门口。 女服务员边走还边不停的说:“我们这里是三星级大酒店怎么可能闹鬼,开业的时候请很有名气的风水大师看过的,绝对不可能。” 张宇不耐烦的道:“别废话,把门打开就知道里面有没有鬼!”虽然三星级酒店里的女服务员都长得很漂亮,但张宇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心思泡妹。 我们才来香港两天,哪里都没有去游玩,这一到晚上全都在跟鬼打仗,换谁谁都会心情暴躁,烦闷一场。 这钱花了不说,福没享到还遭了不少罪,早知道这趟我们都不跟着来了……想到这里我又开始纠结为什么我起的卦象跟事实差距如此之大。 服务员把门打开,我拿着罗盘走进去,只见罗盘指针转动的非常迅速,今晚上的情况要比昨晚上见到的鬼魂气息强烈的多。 服务员见到我的罗盘转动频率后吓得不敢进去,急忙就对着耳机喊让保安过来,同时让前台打电话问监控部,说要把监控录像掉出来查看。 我跟张宇顿时都显得很惊讶,没想到这香港的酒店服务员多少都知道一些鬼怪的事情,之前她还一直抱怨说没闹鬼,让我们以为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平常人,谁知道她竟然能从罗盘指针转动的频率判断出到底有没有鬼。 张宇把八卦铜镜和桃木剑拿出来,我也准备好法器,先在男厕所里照了一圈后没有发现,又来到女厕所。 大半夜的没有一个人上厕所,听说出事之前有一个女服务员在上厕所,所以我们没有立即闯进去,先敲门问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敲了好几分钟里面没人答话,我便让女服务员先进去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人。按照推算大门一直反锁着里面应该没人出来过。 那么也就是说之前进去的那个推车送茶点的女服务员绝对没有出来过。但是服务员进去敲了每个厕所的门,里面都没有任何人应声。 服务员就蹲下来看门下面是不是有脚,看了一遍后也什么都没有。此时四名保安来到了厕所,他们冲进去踩着梯子翻到每一间厕所里,从里面把厕所门打开。 厕所里并没有人入厕,那么现在可以断定之前送茶点的那个女服务员一定是鬼变的! 我跟张宇拿着法器走进女厕所里,此刻罗盘转动的速度更快了,这说明这里的鬼魂还没有走,张宇急忙就用八卦镜朝四周照。 我立即拿出一包糯米茱萸粉像天女散花一样将粉末抛撒在厕所里的每一个角落,同时让服务员和保安全都出去并把门带上。 藏身在厕所里面的恶鬼露出了原形,是一个长头发的女鬼!没想到竟然是我昨晚上见到的那个女鬼,也就是让郑姨中邪的那个! 怎么回事,之前的星级酒店里面的鬼跑到附近的三星酒店里来了。两家酒店难不成有所勾连吗?总不会这个女鬼是由这两家酒店一起养出来的? 暂时不想那么多,先把女鬼给消灭了再说!我拿出紫砂葫芦打算把女鬼吸进去然后拷问她,但谁知紫砂葫芦对这个女鬼竟然不起作用,无论我怎样催动法力,紫砂葫芦一点吸力也没有,女鬼也根本不把这葫芦当一回事,她伸着长长的指甲就要掐我。 没办法,还是用最直接的方法把她打散算了。我手上猛地飞出一道朱砂符,经过师太的指点后我飞符的力道已经比以前迅捷威猛了许多。 女鬼不知道我的厉害,她只是觉得朱砂符厉害非避不可,身子闪了一下想躲开,但是我的速度太快,她半截身子立即被符贴住,顿时被打落在地下,开始挣扎起来。 我趁势再给她胸口贴一道符,她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再点上一炷香跟她通话,问她到底是受谁指使为什么要害郑姨。 女鬼只是瞪着没有瞳孔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那诡异恐怖的眼睛看得我头皮发麻,我硬撑着问了她几分钟,但一句都没有回我。 我忍耐力实在有限,就用雷击枣木匕首将她刺死。女鬼死之后眼前的景物瞬间发生变化,只见每一个单间厕所里都有一大块的冰,有的还是装在罐头瓶子里的。 我拿起一个罐头瓶,那股阴森寒冷的感觉瞬间就顺着手指侵入到我的骨髓里,我急忙就脱手,罐头瓶便摔破了。 里面的冰块碎了一地,从冰块里面竟然还露出来一些人的头发、鼻子、眼珠、耳朵等一类十分恶心恐怖的东西。 我跟张宇只看了一眼心里就突突的直跳,并且恶心的快要吐了。我们急忙就喊人进来,服务员跟保安见到厕所里面那些恶心的东西后全都吐了。 保安们吐过之后急忙就呼叫了一个风水大师过来。 那个大师在酒店的每一层厕所里巡视了一遍,然后说道:“已经没事了,可以收工了!”保安们没有怀疑,立即就收工。 这自始至终除了保安跟女服务员说过是我跟张宇处理的鬼怪,其余便没有人在意,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问过我跟张宇,好像我们两个根本就是置身事外的人。 我用罗盘测过了,这楼里面的鬼魂还有,而且还不止一个! 是那个大师有问题,被顾西平买通了还是他纯粹就是个半吊子?我脑海中思索着,顾西平有这么大的势力吗?他也就刚在香港站稳脚跟,不可能把爪子伸到玄学界吧。 问题自始自终都是矛盾着的,这让我想的头疼欲裂。 回到房间里先给郑姨驱邪,喂了药后让其他人都去休息,我跟张宇两人轮流守夜。她们也都不敢回自己的房间,还是都挤在一个房间里,米表姑跟郑姨睡床上,何莹跟何京一人睡一个沙发。 熬到天亮后我打算退房,郑姨还没有醒来,我查看了她的情况,估计今晚上才能醒。既然如此还是先斩后奏,等她醒来后再告诉她。 “我感觉我们这一次来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别人早都算计好了阴谋来对付我们……当然可能我们只是无辜的受牵连者,对方肯定是冲着郑姨来的,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还是搬回到原来的那个星级大酒店里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说出我心里的想法。 米表姑跟何莹急忙就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里的酒店要是都不行那咱们换一条街,换远一点,只要离开这条街就行!” 何京说道:“我就不信咱们躲不开,我更不信我们走到哪里哪里都闹鬼,这一次咱们先把地方换了,不让你怀疑的顾西平知道,等过了十天之后看情况,如果这十天之内咱们安然无恙那顾西平的嫌疑就最大!” 女眷们很恐慌,再加上何京说的也挺有道理,我便先采纳何京的,如果换了酒店后还是继续闹鬼,那么肯定这祸是躲不过了,既然躲到哪里都会来,还不如就去那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商量定后我们退房,由于昨晚上闹鬼的事情是我跟张宇处理的,所以酒店经理没有收我们一毛钱,把押金原数退还,并且还要了我跟张宇的电话,说以后有需要会请我们帮他办事。 我们买了一份香港的地图,沿路打听附近有什么环境好又便宜的宾馆,最后在隔了三条街距离较远的一个叫山边村的郊区宾馆住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郑姨醒来,看到周围变得十分陌生立即就喊救命。我急忙稳住她,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郑姨听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 160:春联后藏符 男人有钱就变坏,就会移情别恋包小三。郑姨愿意相信,但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会变得丧心病狂想要害她的性命。 无论我怎么说,郑姨都不相信。但是事情再一次发生,郑姨心里有些动摇,她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中,脑海中不断的想顾西平会不会下杀手。 郑姨想了很久后决定让我帮她去找找小三,她挣扎着想要下床,但是接连两个晚上都出事,恶鬼夺走了她很大一部分阳气,此刻她还能清醒的跟我说话也完全是我保护有功。想要站立起来竟然发现双腿没有力气,一下就滚到了地下。瞬间郑姨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说道:“怎么会这样……” “没有大碍,今晚上好好休息一天就没事了,明天肯定能下床走路!”我说道。郑姨十分信任我,便不再哭泣。 我们要的是一间大通铺,里面一共有八张床,一般宾馆里的这种房间都是给穷人住的,一晚上只收二十块,环境很差不说还挺危险,因为房间里每一个晚上住的人都不一样,有的人住一晚就走了,有的则一连住很多天。很多的时候是和陌生人共同住一个房间。 但我们目前的情况不容许我们分开住,只得把大通铺包了,不要让其他任何人再进来。 入夜之后我把门窗都贴上朱砂符,我住在靠门的一张床上,张宇住在靠窗的床上,其他人住中央。 为了安全起见事先已经把夜里需要用的点心茶品都准备好,天黑之前就躲在房间里不出去,有尿有屎也都得憋着,等到次日天明五鼓的时候再去上厕所。 香港的天气很热,内地大冬天穿羽绒服棉衣,而在香港却只用穿一件外套一件薄毛衣就行了,她们都只把外套脱了盖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接连折腾这两天,谁都没心思再打麻将,有我跟张宇两个猎鬼师守着她们也都不怎么惧怕,很快便都进入梦乡。 我跟张宇前半夜一直提高警惕,挨到后半夜实在困的不行便都相继睡着,一夜无话。次日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我们被何莹叫醒吃午饭。 郑姨还躺在床上睡觉,何莹说她早上睡醒了,吃了早饭后就困了一直睡到现在。米表姑跟何京到外面买了午饭,香港这边到处都是卖米粉、鱼丸、海鲜等之类的东西,这些很便宜,而要吃一碗面则贵得离谱,一碗竟然要几十块钱港币。 这边大多数都是吃杯面,其实杯面跟方便面没啥大区别,只不过更方便,价钱也不怎么便宜。一杯杯面没有咱们的康师傅量多还得要5块钱,而咱们的康师傅泡面3块5。 昨晚上相安无事,吃过饭后众人便开始商量是不是换房间。毕竟男女混合住在一起太不方便了。 我说道:“别着急,今晚上再观察一晚,要是还安全那就没事了,就换房间。”商议间郑姨睡醒了,她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双腿下了床,感觉今天比昨天有力气多了,可以走两步了。 不过她身子还很虚弱,走了几步就气喘连连,此刻她又开始抽泣起来,嘴里低声骂道:“该死的老顾没良心的……” 我走上前安慰她道:“不要悲观,因为一年中天气晴朗的天数总是会多过阴雨的天数,情况一切都会好转的!” 郑姨急忙就问我:“明天我能痊愈吗?”我说道:“这么多时间内痊愈不可能,但我敢保证明天你能下床走路,只要你按时吃我给你开的中药!” “那好,我马上吃,我多吃几幅!”郑姨端起那苦中药一饮而尽,药再苦也比不上人情苦,她急于想知道那个小三的藏身之处,真想马上就能站立行走然后找到那地方。 等她吃过药后我又给她的双脚贴上茱萸膏,今晚再安安稳稳的睡一晚明天要能走路绝对没问题。 下午闲着没事我领着何莹跟何京到这村子四周转悠,来香港本来是游玩的,结果如今却成了躲灾避难的,好好的繁华的城市街区我们不敢住,被逼到了郊区的小宾馆里。 这里的环境跟内地的没法比,内地的山村里四周都是绵延无际的山,雄浑壮阔。而香港这边山比较低,没什么气势,又正好赶在冬天这个季节,光秃秃的山上除了枯黄的树叶外什么都没有。 转悠了两个小时实在是无聊到极致,便打道回府。回来的时候见周围的村民都在贴对联,我感觉讶异,怎么这个时候贴对联?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村民一起贴对联不会是他们整个村子里有什么特殊的节日吧。 回到宾馆的时候见服务员也在大门口贴对联,并且给每一个客房都发一副对联。我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是12月31日,明天就是元旦,香港这里由于长期是英国占领,受西方人的影响所以他们过的都是阳历年。 他们把西方的年跟自己的对联结合起来,于是便有了元旦贴对联的习俗。而真正到了农历年的时候则并不隆重,也基本不过农历年。 入乡随俗,我跟张宇便把春联贴上。晚上宾馆还有节目,服务员在大厅里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紧张了这么多天后终于能放松下来,我们津津有味的看着女服务员那婀娜的舞姿,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10点。 何莹跟米表姑都觉得困了,说要回去休息。我们三个男人便也跟着回,走到房间里后突然感觉到一股阴森的鬼气。 我急忙就提高警惕,将罗盘拿出来,罗盘指针快速的转动着。张宇走到郑姨跟前探了下她的鼻息,吃惊的大叫着:“快要死了!” “啊?”我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前,只见郑姨眉心处黑气郁结,是很明显的死劫临身的征兆。再探她的鼻息,已经气若游丝了。 再不施救就来不及了。此时我也顾不得先灭鬼了,急忙就把救命还阳的中药都拿出来让何莹跟米表姑立即去熬药,同时我再用力的按她的人中,并时不时的按压她脚底的涌泉穴。 看她瞳孔的时候,感觉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如果今天晚上不把这一魂一魄给找回来,那么次日天明的时候就是她命丧之时。 张宇拿着罗盘和八卦镜一直在测量,此刻听他大叫道:“害人的女鬼还在郑姨头顶上盘旋,快灭她!” 我急忙就朝头顶上方飞出两道朱砂符,随后雷击枣木匕首便刺了过去。那女鬼反应迅速,把我的攻势全避了过去。 张宇随后洒出一包糯米茱萸粉,桃木剑也刺了过来。我这时才从八卦铜镜中看到女鬼的模样,跟之前见到的那个女鬼很相似,如果不仔细辨认会觉得是同一个女鬼,她们都留着长长的头发半遮着脸,身穿白衣。 要不是这个女鬼身高比上一次见到的女鬼高出几公分,我们会被吓到。毕竟之前那个女鬼已经被我打的魂飞魄散了,要是死了的女鬼都能复活,那就超出常理了。 我们两人的攻势都失去效果,看来这个女鬼要比之前的厉害。张宇急忙就把阴兵给的夺魂镜拿出来,朝女鬼身上一照。女鬼就好像是被一股吸力给吸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大约十秒钟后女鬼被吸进了镜子里。 镜面此时变成女鬼的模样,一张鬼脸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张宇还是头一次用夺魂镜,不知道怎么把女鬼的脸从镜面上抹掉,便只得拿一块布把镜子遮盖起来。 我把镜子拿过来仔细把玩,一时半会儿还摸不出里面的门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审问被封在夺魂镜里面的女鬼。我对着镜子喊了大半天问女鬼叫什么,女鬼连动都不动。 我想起来师太有阴兵给的追魂针,梦里面阴兵说过追魂针可以探知鬼的过去未来,于是急忙就给师太打电话。 师太在电话里说道:“已经到屯门找到师伯了,明天一早就去新界找你们。”我简单把这里遇到的情况告诉师太,让师太明天尽快赶过来。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疑惑,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晚上又中邪了呢?而且前后三次所见的女鬼虽说不是同一个,但是那招数还有打扮长相都可以说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而更加让人猜想不透的是这一次闹鬼之前并没有任何征兆,到底是什么原因鬼找上门来的呢? 如果说这里本来就有鬼存在的话,那么前一天晚上我们一住下来就应该闹鬼。但是没有,这就说明女鬼是追着我们过来的。 我们很可能是被人跟踪了,我倚在门框边想事情,手不自觉的在门框上摸来摸去,无意间摸到了春联,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手感不对,春联摸上去厚度还有质感不对,我急忙就趴进了仔细研究,此时才发现春联背面画着鬼画符。 我让张宇帮忙把两边的对联都撕下来,尽量保留完整以便于研究。 把春联摆在床上,发现上面各画的是女鬼的半截身体,将两幅春联并在一起就合成了一个女鬼的完整简笔素描,女鬼身上还画着朱砂符,很像道家的那种驱魔符。 161:逆天续命 春联背面所画的女鬼和对付我们的女鬼基本一样,驱魔符虽然是用来驱鬼的,但画在女鬼身上后就成了保护女鬼的符,难怪用紫砂葫芦吸女鬼不管用。 这很明显就是阴谋!我们被人跟踪了,而给我们送春联的人很可能就是顾西平派来的奸细! 我把门关起来悄声问米表姑和张宇:“下午是谁送来的这幅对联?”张宇道:“是女服务员发的,挨个发的我们都没在意。” 我也是没在意,贴对联的时候如果多注意下背面,那就肯定能发现后面有鬼,今晚上闹鬼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这要害我们的人真是处心积虑,花样层出不穷,让我们防不胜防。 我将春联叠起来装进口袋里,让张宇守在房间里,我把何京叫上来到服务台前,问道:“下午是哪个服务员给fa春联的?” 一个长相有点丑的女服务员站起来道:“是我发的,怎么了?”我看了看此女的面相,再注视着她的眼睛,感觉她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便开口问道:“这幅春联是谁给你的?” 她将我手中的春联拿过来,问道:“这幅春联有什么问题吗?”我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把春联打开,先看了看正面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冲我摇了摇头。我说:“翻过来看。”当她看到背面的女鬼和驱魔符之后顿时吓得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下。 我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把这幅对联发到我们的房间里了吗?”她颤抖着摇头道:“真的不知道……对联是按顺序发的……我根本不知道后面画的鬼。” “那你们的所有春联是谁给的?”我问道,她说道:“是经理!”我便让她把经理叫来,经理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精明之人,跟我谈话的时候他知道我的意图,就直接把他们宾馆的责任先摘干净,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服务员也是按顺序发放,可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按顺序发放的话真要下咒的人只需要把春联摆在相对应的位置就行了,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问来问去什么也问不出来,我只得作罢。米表姑喂郑姨喝了药后时间已经快子时了,我怕晚上再闹鬼,就让张宇跟我轮流守夜。 我守前半夜,每隔一个小时我起身转转,再看看郑姨的鼻息。当夜里1点的时候,郑姨的呼吸越来越弱,感觉就快要丧命了。 我急忙观察她的瞳仁,再摸她的中指,又用八卦镜照她,发现她的三魂七魄又少了一魄,如果再不救治她就死定了。 驱邪还阳的汤药喝了竟然一点作用也没起,这让我很困惑,以前用这种方法来治中邪的人一直都能奏效,怎么到了郑姨这里却全然不管用了呢。 眼下也没工夫让我去细想,我脑海中思索着,如今我有了阴兵给的法力,可以自由来往阴间,而且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学了不少奇门的法术,一直也没敢试,不如今夜拿出来试试,如果可行那就是郑姨命不该绝,如果不行那我也是尽了人事。 我急忙把张宇唤醒,让他帮我守护,我要施展法术去把郑姨的一魂二魄追回来。 当下我在房间的地下用白灰画上北斗七星阵图,我头枕摇光,脚踩天枢、天璇,身压开阳、玉衡、天权、玉玑,双手合十紧握阴兵令牌然后放在胸口。 让张宇在我身旁三寸远的地方点上一盏灯,为了安全起见张宇不敢点油灯,怕万一突然起风或者灯油耗尽灯灭之后那么连我也会命丧黄泉,于是他把我们平常随身携带的那种电子夜光灯拿出来打开。 灯泡和电池我们为了出行旅游都准备的有备用的,张宇把灯泡和电池都换上新的,足可以保证今晚不出任何岔子,除非女鬼突然袭击将电子夜光灯打碎。 我将阴兵的令牌握紧后就闭上眼睛,心里念着静心的口诀,三分钟之后我便进入到无我的状态,此时我的魂魄离体,来到了阴间。 追寻着郑姨魂魄的气息一路飞奔,很快我就找到了她,我急忙把紫砂葫芦打开将她的一魂二魄吸进去。 正当我要回去的时候,阴兵拦在我的面前,对我说道:“此女合该今夜命断,而你利用奇门异术护命乃属逆天之举,会让你折寿三年,你还是把紫砂葫芦打开放她出来吧!” 我摇头道:“我们此行也都是郑姨出钱,我出一点力也是应该,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又怎么会放任不管呢。” 阴兵说道:“那你不要命了吗?”我道:“短短的三年阳寿我还耗得起,我宁愿缩短生命的长度而增加它的厚度!” 阴兵道:“我劝你你不听,这要让上头知道你逆天改命等于是篡改生死薄,一定会重重处罚你,到时候你折寿的可能不止是三年,一纪都可能!” “让开,别在这危言耸听,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我的‘冥界猎鬼师’的封号还是你授予的,你就这么让我撒手不管,那我还是个称职的猎鬼师吗?如果冥界因为我救人就要夺走我那么多的阳寿,我情愿不再加入你们。”我威风凛凛的道。 阴兵被我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但他理屈词穷了却还是不肯让路。我只得把令牌拿出来,说道:“你要再不让开,我就用这块令牌来号令你了,这可是你说的,此令可以调动阴兵供我差遣!” “你……好……好……好……翅膀硬了,我让路!”阴兵让开,我急忙就往回跑,魂魄很快就归体。有阴兵令牌就是好使,让我头一次追魂就成功完成。 我起身,张宇见我安全归来急忙就问道:“成功了吗?”我点头,将紫砂葫芦拿出来对准郑姨的鼻孔,让她把自己的一魂二魄吸进体内。 过后郑姨的呼吸慢慢变得匀称起来,再一个小时后探她的鼻息,已经恢复了正常。 次日一早郑姨醒来了,身体也都恢复了正常,可以下地走路,腿脚很轻便就跟没损失一点元气一样。郑姨欣喜的夸赞我的药管用,她对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她生死一线。 吃过早饭郑姨就吵着要我带她去找小三,无奈我只得先起一个,看看小三如今藏身在哪个方向,什么距离。 由于我们没见过小三,也不知道小三的年命,所以只用卦上的丁来判断,见其落在巽宫,外盘,我断小三是躲在较远的地方,最少离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有十四公里,东南方向。 宫中的格局丁加癸,杜门九地,看起来似乎是在什么地下室或者比较隐蔽的地方藏匿着,日干不克丁落宫,估计找也是白找。 我把算出来的结果告诉郑姨,郑姨坚持要去找一趟,万一要是碰巧呢。我心里就犯起嘀咕,就算是碰巧撞见了小三又如何,你又没见过,除非是顾西平同时在场。 我们拦了一辆红色的士,让他往东南方向开,最好能开的超过十四公里,我们不断的跟他打听沿路上经过的地方都叫什么名字。 当车开到十四公里远的地方后来到一片别墅区,这里是有钱人专门住的地方,顾西平如今有这种实力在香港买一套豪华别墅,郑姨见状更加坚信小三就藏在别墅区的某一栋房子里。 郑姨往别墅区里面走,保安立即拦住问:“干什么的!”郑姨拧着眉头答道:“来找小三的!”保安被郑姨的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呆了好半晌后才说道:“别捣乱,走开!” 郑姨不停,要往里面闯,我见再不拦着事情就会闹大,万一再打草惊蛇把小三给吓跑了那我之前算的所有卦也都作废了,于是我把郑姨拉走。 “你干什么,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郑姨冲着我发火,我喝道:“你进去能找到吗,你知道那小三叫什么长什么摸样吗?万一你这一闹把小三再惊着了,她搬出去几个月跟你耗,你能耗得起吗?” 郑姨听了我的话后好半晌无言以对,此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师太打来的。 师太说她已经在路上了,半个小时后就能到我们住的那家宾馆。我说我现在有点事情,让她到了宾馆后跟张宇他们呆在一起,我一个小时后就回去。 我跟郑姨回到宾馆的时候张宇已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师太,师太见我回来了便将追魂针拿了出来。 师太说道:“咱们开始吧,你们全都在外面等!”对付鬼怪的场景对一般人来说太恐怖,再者何莹又是最怕这种事情的,不能让她们看见。 等人都出去后,师太拿出一枚追魂针用针尖顶住镜面,手指来回的搓捻针屁股,同时闭上眼睛口中低声念着阴兵传授的口诀。 三分钟之后师太睁开眼睛,手上的动作仍在持续,她口中快速的说道:“女鬼是被一个叫张朝明的五十来岁风水大师操控的,此人知道郑秀影的全名还有生辰八字。” 162:隔空斗法 郑秀影也就是郑姨的名字,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风水师会知道郑姨的全名和生辰八字,如果不是顾西平告诉的,那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难怪之前我用那么多中药救郑姨都不管用,原来她的生辰八字被别人掌控了,给生辰八字和名字下咒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 一般人绝对撑不过这种死劫。 我急忙就问师太:“能知道那个张朝明的地址吗?”师太闭着眼睛不答话,本来她是搓捻着针屁股往镜子里面再深入扎的,但是一听我这话后她放慢了动作。 只要她的追魂针扎进镜面过半,那封在里面的女鬼就会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间。 女鬼只告诉了师太一部分,并没有完全交待。要不是我发问,那么这个风水师张朝明的线索就会中断。师太睁开眼睛手指仍在搓捻着针屁股,对我说道:“快准备纸笔!” 我急忙就从挎包里把记事本和圆珠笔拿出来,师太用左手抓住圆珠笔,放在记事本上面,然后右手加快搓捻针屁股的速度,再一次闭上眼睛念口诀。 隔了有一分钟后,师太的左手开始画图像。见此景我觉得十分神奇,追魂针竟然还有这般效用,看来师太是认真摸索了,比张宇强多了。 张宇拿着夺魂镜那么长时间就会一个把魂魄吸进去的法术,别的什么都不会。这次要不是碰巧师太在这个时候赶到香港来,那我们也查不出在背后捣鬼的人。 我拿八卦镜照着师太,只见镜子中女鬼的一只手附在师太的左手上带动着师太的手在画那个风水师张朝明的画像。 画十分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看到真人一样。鬼魂的力道完全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了的,这一副圆珠笔的画硬是给画的跟用照相机画出来的一般。 画像上那个风水师留着三七分的长发,头发呈斑白状,额头偏左的位置有一颗黑痣,年纪看起来有六十岁了,比实际年纪看着要老,此人脸上无肉,颧骨高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师太画完画后睁开眼睛,手指的动作也慢慢停下来,她说道:“女鬼不知道那个风水师的具体地址,只能说个大概,在荃湾区。” 当师太说完之后突然她脸色一变,心一发狠,猛地将追魂针插入到夺魂镜的镜面里,里面的女鬼瞬间被打的魂飞魄散。 一股黑烟从镜面中往外冒,等黑烟冒完之后镜中的女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张宇急忙就问师太为什么这么做,他还打算再问问女鬼。师太说道:“该问的我都问清楚了,别的女鬼都不知道,再者女鬼留在镜子里时间长了会影响镜子的法力,所以必须趁早把它打散。” 女鬼是被人豢养的,她只记得她自己所停留的地方并不知道那个风水大师的住址。那个大师只有每一次施法的时候才会去,别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人影。 我想了想,如果用守株待兔的方法蹲在女鬼说的地点等这个大师出现倒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是我们不能确定这个大师多久能出现。 毕竟我们在香港停留的时间有限,如果他十天之内都不出现,我们这十天岂不是要白白在那耗,什么事都做不成吗。 眼下有了此人的名字、年纪还有画像,我决定冒险试一试,给他下个咒! 虽然没有此人的生辰八字无法给他致命的痛击,但有他的画像和名字也能让他受重伤,最起码让他在大半个月里面无法再对郑姨下毒手。 我跟张宇和师太商议定后决定今晚上就施法。我把事情简单给郑姨说了下,让她赶紧趁早死了这份心,早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今晚上我们的法术能成功,那明天就带她去找顾西平把事情摊开讲。 郑姨沉不住气,急忙就给顾西平打电话质问,我急忙就抢夺手机,怕她说漏了嘴打草惊蛇我们就害不了那个风水大师了。 郑姨说道:“放心,我绝不提那个大师的名字,我只问顾西平到底什么时候肯见我。”郑姨拨了电话,提示的是关机。 “怎么回事?”郑姨皱着眉头接着再打,她一连打了五六次仍是关机,还是不死心,到下午闲着没事的时候一直把手机拿出来时不时的打一个看看。 郑姨就这么心神不宁的坐到晚上睡觉之前,又给顾西平打电话,可还是关机。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听我的劝吧,别再抱幻想了,今夜只要我们成功了后面行动起来就没有后顾之忧,我们陪你一起找他!” 郑姨颓丧着脸好半晌后才躺下来用被子将头蒙起来,这一下让她心底的幻想完全破灭了,她想不到顾西平为什么会如此狠心,丧心病狂。 我问服务员要了一个单间客房,然后我和张宇还有师太在房间里面布置香案、法器。备好之后看了下时间,晚上10点半,我打算选在子时人开始疲惫的时候动手。 还有半个小时,先打坐闭目养神,把闹钟调在10点59分。当闹钟响后我们立即站起身,我开始施法,师太和张宇在两旁护法。 我用阴兵给我的法术施展到写有名字的风水师画像上,先用朱砂笔画个圈把此人的头圈起来,防止他的魂魄离身逃跑。 然后用符纸贴住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此刻让师太用追魂针扎画像的额头,让张宇用夺魂镜照画像。 师太再扎着画像把追魂针贴到夺魂镜的镜面上,此时那个风水师的魂魄就被我们钉在了夺魂镜里面,我再催动法咒将追魂针往镜子中一击。 追魂针完全没入到夺魂镜中,镜中风水师的画像瞬间便成了碎片。大功告成! 其实被我们锁进去的魂魄按照正确严格的说法并不叫魂魄,只是一点风水师的元阳之气,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也就无法将他的三魂七魄都锁起来。 仅凭着一张画像只能把他的元气吸进去然后再打散,这样会让他身体极度虚弱,半个月之内下不了床,连吃饭拿筷子都十分的费力气。 整个过程进行的十分顺利,没有出半点岔子。这是我们头一次跟对手隔空斗法,对手可能根本没想到我们会知道他的容貌和姓名,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我们是一击得手。 没费多da法力,做完后依旧精神饱满,回到大房间里先检视下有没有闹鬼的情况,一切正常后开始休息。 这一晚是我们来到香港后睡的最踏实的一晚,早上吃过饭后,郑姨迫不及待的要我们都陪她一起去找顾西平问个明白。 我们一行一共七个人拦了两辆的士来到顾西平的公司,光这的士费用就花了有上千块港币,郑姨毫不在乎,下了车后就气呼呼的直奔楼上。 保安在大门口就把我们拦住了,问我们的意图,郑姨吼道:“我找我老公顾西平,让他出来见我!” 保安从来没见过他们老板的夫人,硬是拦着不让进去,怕有人冒充或者故意找茬,就先在对讲机里通知上司,再由上司传递给顾西平。 我们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顾西平才大摇大摆的从大厅里出来,见了我们根本一点热情劲都没有,用冷冷的态度对郑姨说道:“不是都告诉你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就会去找你吗,你怎么还闹到我公司里来了,影响多不好!” “你还怕影响,你让人给我下咒,害的我差点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郑姨双手揪住顾西平的衣领,怒吼着问他。 顾西平顿时脸色大变,也发怒的道:“你这疯娘们,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别在这造谣,都给我滚!” 顾西平让保安把我们撵出去,郑姨不断的怒骂:“你这没良心的不得好死!” “你说我下咒害你,那你把证据拿出来,要是你拿的出来我就承认,不然就请你闭嘴!”顾西平冷冷的道。 郑姨怒骂道:“你这该死的,除了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外,谁还知道,为什么一个我们从来都不认识的风水师会知道!” “这谁知道,说不定你打麻将赢了谁大把的钱,让人怀恨在心,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你爹妈你兄弟姐妹都知道,你的同学知道人的也不少,怎么就只有我知道呢?”顾西平死不承认。 郑姨也实在拿不出证据,辩驳的话顾西平总能找到开脱的理由,一时语塞。她们夫妻两人吵架我们这些外人也插不上嘴,便都呆呆的站立着。 气氛异常的尴尬,质问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反倒让夫妻二人的关系一下僵持冷冻到极点。 好半晌后,顾西平也许是做贼心虚,软了下来,低声下气的说道:“秀影,你我夫妻感情也十年了,就算我常年在外疏远了你,但还有孩子呢,就冲着孩子我也不可能给你下咒害你,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害你,如果真是我做的,让我出门就让车撞死!” 面对顾西平的毒誓,郑姨那脆弱的心瞬间瓦解,哭了起来,说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来到香港后你一直冷落我。” 163:孵鸡蛋 顾西平将郑姨抱在怀里,说道:“这不是一直忙吗,抽不开身,这样吧,你们今天就留在公司里,中午就在公司吃饭。”顾西平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子,让我们在里面呆着,因为这里是办公区域,禁止大声喧哗,我们就在里面不停的小声谈论着,一边喝着茶一边不停的上厕所。 挨到吃午饭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秘书来接我们到餐厅,告诉我们怎么打卡怎么吃饭。吃饭的时候也不见顾西平的人影,吃罢饭后我们又被领到那房间里。 呆在这房间里就跟被软禁一样,不能在楼道里随意走动,不能大声喧哗,我们要去厕所还只能上就近的楼道厕所里,如果我们想要上楼或者下楼随便看看,都会有人跟着一直告诉我们应该走哪里、哪里不能走! 我推了一下发呆的郑姨,问她要不要走,呆在这里跟没有人身自由差不多。 郑姨摇摇头说道:“看到刚才那个女秘书了吗,你觉得顾西平会不会是跟她……” “嗨……你想多了,不要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你都往小三那方面想。咱们现在到底干啥啊,老这么坐着喝茶吗,我都上了五六趟厕所了。”我抱怨道。 郑姨说道:“等他晚上下班,看他给我们怎么安排吧!”无奈,碰上一个痴情的女人无论我说多少让她警惕小心的话都比不上她心头的人一句甜言蜜语。 既然她要选择相信那个人,就姑且让她信,眼下没有证据我说多少都是苍白无力。但愿接下来的九天里能让那人露出狐狸尾巴。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点,顾西平的公司终于到了下班时间,郑姨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走到总裁的办公室里,顾西平还在收拾文件,见到郑姨急忙就嘘寒问暖,说要开车把我们都送回到酒店里。 我想了想,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你一直在我们面前装孙子,那我就去上你的圈套,让你以为自己得手,等你露出狐狸尾巴后我再收拾你。 顾西平开着车把我们送到渔湾三星大酒店,我说道:“这边的太贵了,我们已经退房了,还是住进最初的那个星级酒店里吧,时间应该还没到期,反正钱也付了不住是浪费。” “嗯……好!”顾西平听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急忙说好来掩饰带过。我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异样,更加确定闹鬼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 走到星级酒店里,服务员看到我们后都很吃惊,急忙就问:“怎么你们消失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们不住了呢。” 我说道:“钱都付了怎么会不住呢,这几天去山上爬山了就住在山上,你们赶紧把我们的房间打扫干净,还有把晚餐送到房间来。” 顾西平看着我们都住下来后才放心的走了,郑姨要挽留他住在宾馆里,但他死活不住,仍是以工作忙为借口,说晚上要加班,就住在公司里了。 郑姨留不住,只得让他走。回到房间里她又开始变得失魂落魄起来,又跟我说道:“明天再陪我去找找小三。” 我说道:“咱这没事是给人家出租车上油吗?有这钱咱们游玩去啊,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游玩的,结果到这里五六天时间了哪里也没去。” 郑姨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我们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便急忙说道:“好吧,明天一起往东南方向游一圈……” “东南方向……还是借口想去找小三!”我小声嘀咕着,这时晚饭送来了,我们聚在一起边吃饭边看地图商量明天都去什么地方游玩。 吃过饭后我打算跟张宇去对面的居民楼里面查探一下,研究研究那11楼的钟到底是什么原因一直阴森闹鬼。 我用法力加持画了四张驱魔符,给郑姨、米表姑、何莹跟何京她们一人一张,让她们戴在胸前,可以防止等级较低的鬼晚上侵入,如果等级太高以我目前的能耐还没有办法使用符就能驱走。 但有总比没有强,再加上师太到来可以跟女眷们一起睡,倒是减少了我跟张宇不少负担。要是天天晚上都闹鬼大半夜的一直折腾下去换谁都吃不消。 我嘱咐她们要是晚上实在害怕不敢睡就把所有要准备的东西茶点饮品都准备好,晚上就打麻将消磨时间,等熬到天亮再去睡,把天亮之后的旅游推迟到下午即可。 我跟张宇打着手电来到对面的居民楼里,这几天天气晴朗,门口的夜市小摊生意不错,那个热情的店老板大老远就看到了我们开始打招呼。 “最近有新鲜事情发生吗?”我走进了小声问他,他一边做着菜一边说道:“有,前天楼里边一个叫张磊的年轻人死了,喝除草剂自杀的!” 张宇惊讶的道:“喝除草剂?这种自杀的办法都能想的出来,这人脑袋是被门给挤了吧!” 店老板笑着道:“自杀的人哪一个不是脑袋让门给挤了,消极悲观到一定程度后就不愿意活,便选择轻生,这些人都是脑子有问题,给憋出来的!” 闲聊了两句后知道这楼里面鬼怪的事情仍旧在持续,我跟张宇便打算进去看看。店老板听了后高兴的道:“这些年请风水师也请了不少,你们内地来的风水师还从来没请到过,你们先坐,我去把居委会的叫来,让他领你们上去。” 店老板打了个电话,十分钟之后来了一个老头,是居委会的唐大爷,他年纪已经过了六旬,身体还很硬朗,说起话来也十分利索。 唐大爷领着我们上楼道,他说要先带我们去三楼的一家住户里看看,这家的女主人五天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大半夜的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蹲在鸡窝里面孵鸡蛋。 我跟张宇听后都惊讶的问道:“那她孵鸡蛋的时候是清醒的还是在梦游或者失去意识的状态下?” 唐大爷道:“具体不清楚,一会儿你们去问她,我看她最近气色越来越差,脸变得越来越黑,可能命也不久了!” 来到这个女人的家里,感觉到了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我把罗盘拿出来一看,指针在转动,速度不是特别快,看来鬼魂的气息不强烈。 唐大爷说明我们的来意,这个女人跟他丈夫急忙就抓着我跟张宇的手喊救命,我让她们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清楚。 女人说道:“我不知道前因后果,就在五天前我突然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总是半夜三更的时候跑到走廊的鸡窝里面去孵鸡蛋。” 我问道:“那你孵鸡蛋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吗?”女人摇头道:“根本没意识,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会自动回去,躺到床上之后意识才会恢复,要不是我老公半夜起来发现我不在床上,出去找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鸡窝里面孵鸡蛋。” “那出现这件事之前有没有什么预兆?” 女人跟他丈夫都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又问道:“那这是不是跟11楼的钟传说有关联?”女人道:“绝对有关联,我这几天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走几步路都觉得非常费劲。” 男人此时哭丧着脸说道:“是诅咒,是11楼的钟声给下的诅咒,传说这里每一年都要死好多人,没想到真的到我们头上了。” 我道:“如果在人还没死之前就搬走,那会好起来吗?”女人摇头道:“不会,一旦得上了说不清楚的怪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死,最多能活一个月,最少七天必然死!” 一共就七天时间,如今这个女人已经经历了五天了,保不齐最快再过两个晚上她就得死,也就是今晚上是她的死期倒计时第二天! 看她的身体十分虚弱,就能判断出她肯定只能活到第七天,绝对无法支撑到一个月。她脸上的黑气已经占据了大半张脸,就连唐大爷这样的普通人都看出来她脸色发黑了,可见她的情况十分严重。 她们见了我们也根本不提出任何质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无论如何让我们帮忙,并说道:“只要能救,就给五万块港币。” 这栋居民楼里面住的人多数对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来说算是贫民,当然他们要是都搬去内地生活那算得上是奔小康了。 五万块港币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的自身财产的极限了,我也不忍心趁火打劫,就说道:“不用这么多,给一半就够了,剩下的你们多买点补品养养身子,今晚上我不敢保证成功,需要先观察。” 女人是三更时才出去孵鸡蛋,现在才晚上9点,我便利用这段时间继续往上巡查,唐大爷先把我领到前几天自杀的那个小伙子家里。 唐大爷说明来意,那小伙子的父母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人都死了你们才来有什么用。”唐大爷说道:“人家是从内地来的游客,根本没人花钱雇人家,纯粹是良心好自愿来帮忙的,你们什么态度!” 164:蜈蚣煞 这对夫妻这才把我们让进来,我让她们把儿子死前出现过什么特殊的征兆说一下,她们也是摇着头说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预兆,那天一大早醒来敲儿子的房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们还以为是睡的太死,等吃过早饭又去叫门,还是没动静。 里面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夫妻二人心里有点慌,急忙就撞门,门撞开后发现儿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上前探鼻息,早没气了,身子也早凉透了! 听了此人的死因之后也找不出来一点预兆,总体来看这不管是自杀的还是生怪病或者中邪的全都没有一点预兆就突发了。 一般人要是中邪基本上都是人运气低到极点无意中碰到了鬼或者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被鬼给缠着,而这栋楼里面的人却全都找不出原因。 我想可能是风水的直接问题影响,还有或者那三个风水师在楼里面下了什么咒或者阵法,导致住进这楼里面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 细细一想,如果是风水问题影响,那么出意外死亡的应该占多半,而且人就算生病也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才会走向死亡,哪有七天或者一个月这么快就死了的。 用排除法那么就剩下下咒或者布阵了,我便问唐大爷:“之前给这栋楼调风水的那三个大师你们都还能找到吗?” 唐大爷说道:“这十年里我们没少找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那个顶不住压力在一个漆黑的晚上逃跑了,我们后来也找了很多次,一直没有那人的消息。” “哦?那人逃跑是在什么时候?”我问道,唐大爷说道:“去年刚过年的时候,我们找了他整整一年了,那家伙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入了冬后天气变凉,我们便放弃了,说重新找个大师给改改风水,大伙正在凑钱,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看来我们来的也挺及时,听唐大爷这口气居民楼里的人会凑钱给风水师,这么说我们又能捞一笔钱了。 张宇听到唐大爷的话后急忙给我打眼色,他眼神中带着贪婪的微笑。我急忙示意他收敛点,别让人看到了。这种眼神很容易让人误会成骗子的。 这栋居民楼跟相连的酒店构造基本一致,都是楼层中间是楼道,幽暗深长,两面都是楼层住房的模式。 一般这种构造的房子在学校里比较多见,还有就是酒店宾馆也多数是这种模式,因为地方有限却要建造更多的房屋,于是就把楼道设在了整个房屋的正中心部位。 单就从风水角度来讲,用作居民住房的话住在里面的人容易得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等一系列难医治的病。 用作学校或者酒店倒能轻一点,因为是公用场所不存在私人常住的问题。 这种模式的构造由于楼道幽暗深长也更容易聚阴闹鬼,其实这整栋楼完全可以卖给旁边的星级大酒店,然后她们再到别处去买地方住。不过居民都是自私的,因为各自家里装修的不同,加上大酒店给的价钱也压得很低,所以一直谈不拢,这些年很少有居民搬出去。 各自都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安全度过去,再等几年房价再涨一点的时候再搬,最起码不能亏了本。 结果这一住大多数人都是住了十年,整日提心吊胆的,房价也没涨多少,他们穷,还得再继续忍受。 一边走一边听唐大爷说着这栋楼的历史以及里面居民的琐碎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第八层。 上面每走一层那股阴森寒冷的气氛就越强烈,再加上晚上这幽暗深邃的楼道更加让人不寒而栗,当上到第九层的时候张宇喊着太冷,不想上去了。 见他打退堂鼓我有点鄙视他,都已经是受封的人了,竟然还这么畏首畏尾的,我硬着头皮硬是走到第十层,站在楼道里那股阴寒的气氛更加浓烈了。 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喷嚏,楼道里也没有声控灯,我大声喊了半天不见里面一家门窗的灯亮着。 唐大爷站在楼梯口说道:“别喊了,第十层住的人不是死绝了就是早都搬走了,这层楼一个人都没有,你要上去就一个人去吧,大晚上的我可不敢去。” 我的手电筒光芒在这阴森黑暗的第十层里面显得实在太微弱,当我听到这层楼的人都死绝了后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就跟着唐大爷往回走。 这里太阴森了,之前遇到凶棺、纸人王等等情况都没有像今晚这般让人不寒而栗,我也不得不认怂,还是明天白天再上来看情况吧。 回到三楼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唐大爷困得不行就回去睡觉了,我们径自回中邪孵鸡蛋的女人家里,男主人给我们一人一条毛毯让我们在客厅的沙发先歇息。 距离晚上三点还有四个小时,明天我们还商量着要去旅游了,为了不耽搁明早的计划,就得利用这四个小时好好休息。 我们这忙了一整天了,躺下来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半夜3点的时候我们被男主人叫醒,他说道:“出去了,你们快来!” 他手上还拿着一条毛毯,我们两个都疑惑为什么要拿毛毯,但都没有开口问,时间紧迫来不及,我们急忙就打起精神手握着法器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 当我们打着手电走到楼层的空置房间时,只见那女人光着蹲在鸡窝里,男人急忙就冲上前用毯子把女人包起来。 原来如此,这女人孵鸡蛋竟然还把裤子给脱了,没想到她是在玩真的! 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感觉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么多新鲜事跟这个比起来都弱爆了! 要不是因为她中邪,那她一定会成为整个居民楼甚至整个这一片区的笑柄! 还好目前也就她老公跟我们知道她孵鸡蛋是光屁股的,其他听说的人也都没亲眼见过,事情也没传开,倒不用担心名声问题。 男人给女人裹好后便领着她回家,我跟张宇用罗盘和八卦镜照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罗盘指针转动的也很缓慢,这情况可能是有脏东西来过但已经走了。 空置的房间养了很多鸡,如果有鬼的话这些鸡也会叫个不停。但这些鸡一直在熟睡。 这里一点线索也找不出来,我们便回到房间里在女人身上照,发现女人身上鬼魂的气息有点重。但是八卦镜里面没有鬼影子。 张宇急忙把夺魂镜拿出来对着女人,什么都没有吸进去,到后来他加催法力的时候还差点把这个女人的魂魄给封进去。 要不是我见情况不对劲急忙阻止张宇,他险些酿成大祸。他还没有完全参悟透夺魂镜的奥秘,被封进去的魂魄他不懂得如何将其放出来。 我先给女人的额头上贴了一张朱砂符,然后用剑指催动口诀猛地戳她的眉心,顿时她体内的那团鬼魂被逼了出来。 张宇急忙就拿夺魂镜将鬼魂吸进去,此时看镜面,竟然是一只蜈蚣!我跟张宇都吓了一大跳,男人见了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 没想到作怪的东西不是人的鬼魂,而是一条蜈蚣的魂魄。这并不是一只修炼成精带有妖气的蜈蚣,而是一条蜈蚣魂,是死了的大蜈蚣魂魄离体转为了灵体。 稀奇,这栋居民楼里面的所有事情都十分稀奇,让人难以捉摸。 我探了下女人的鼻息,再看看她的瞳孔,发现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嘱咐男人给她多买点营养品养一阵子就好了。 男人千恩万谢的把酬金塞到我们手上,我们不忍心收那么多,就拿了两万块港币,出了居民楼后把钱一分然后回酒店。 时间是凌晨4点,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还能补一觉。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听到女人们的房间里麻将声依旧。这群女人竟然打了一夜的麻将都没停,正好师太来了,她们凑成了一整桌。 我无奈的摇摇头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醒来之后女人们都在熟睡,时间是早上9点,我跟张宇吃了饭后见女人没还没醒,就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再去居民楼里面看看情况。 我们找到唐大爷,让他把我们领到11楼,他把顶楼的门打开后急忙就走,说是害怕不敢上去。 我跟张宇先在顶楼观察四周的风水,一眼望去就看到居民楼的后背密密麻麻的排满了蜈蚣煞。 蜈蚣煞是风水中的一种凶煞,主要是由下水管道和纵横交错的电线组成的,直接冲着居民楼会让人中邪或者出意外死亡。 难怪那女人会被蜈蚣的魂魄附体呢……不过一想也不对,这风水上的蜈蚣煞只是一种形煞,并不是什么魂魄鬼怪之类的东西,看来原因还得再继续去找。 那女人住的是靠酒店这边的房屋,而蜈蚣煞是在另一边,我想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么原因一定就在对冲着蜈蚣煞的这一排的房屋里。 165:死亡预兆 我先把蜈蚣煞的问题记下来,等一会儿下去的时候再问那个女人。现在先进到塔楼里看看这个大钟到底有什么问题。 唐大爷没有给我们塔楼的钥匙,他说他也没有,居委会以前保留的有钥匙,但自从这里一直闹鬼之后钥匙也在一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给弄丢了。 楼里面传的很邪乎,说是厉鬼怕别人打扰它的清静,就把钥匙给偷走了。 塔楼的门是很厚的大铁门,锁子也是大铁锁,想硬撞开根本不可能。里面除了一小扇窗户外就没有别的出入口了。 小窗户还建的特别高,我们伸着手都够不着,张宇说要给我当梯子,让我踩着他的肩膀怕到窗户上。 我说道:“就算爬上去一会儿想出来咋办,万一里面的鬼太厉害我一个人对付不来岂不是要死在里面,还是先回去弄个切割机把这大铁锁切了,把门打开安全些。” 下了楼后来到三楼那女人的家里,女人已经醒了过来,今天的情况比之前好转多了,脸上的黑气渐渐的褪了。 女人跟男人见到我们后不停的说谢谢,还跟邻居说昨晚上是我们帮她处理了闹鬼的事情。由于还不能确定女人今晚上不复发,所以邻居们并没有表示出她们的善意。 她们只是跟我们不冷不热的打了几声招呼,我问她们谁家里是干电焊或者不锈钢工作的,要借那种切割钢铁的机器用一用。 孵鸡蛋的女人跟他老公急忙就帮我们借,很快就借来了。我问女人:“前几天你突然中邪的时候是不是到对面的房间里去过?” 女人说道:“我经常去,没事的时候跟左邻右舍的聊天,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道:“你们没注意到对面的居民房屋上的水管和附近的电线杆形成的蜈蚣煞吗,昨晚上又照出来的是蜈蚣形,我猜你肯定是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女人领着我跟张宇走到对面的房间里,一边看着房间一边回忆六天前她中邪之前的情景。她嘴里念叨着:“我记得那天是在对面的阳台上晾衣服,因为我们那边是背向太阳的,衣服不容易干。” 女人走到阳台跟前,我也跟着她走到跟前,脑袋伸到阳台外发现这里的墙壁上画着公鸡的图案。 我急忙就问道:“这些图案是风水大师给调理过的吗?”女人点头道:“是大家一起凑钱请了个大师给化解的,画上公鸡图案之后出意外死的人明显减少了一半。” 我说道:“你再仔细想一想,那天你收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这些公鸡,或者无意中把水洒到公鸡上面。” 女人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猛地她想起来了,吃惊的瞪大着眼睛说道:“我记得了,那天我收衣服的时候毛衣没有干,我就拿下来拧了拧又甩了几下,一定是把水给甩到公鸡上去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人中邪一定不可能没有任何预兆,只要用心去找绝对能找出来。公鸡图案是专门用来化解蜈蚣煞的,女人收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到公鸡上,结果将公鸡的力量减弱,而此地由于长期闹鬼,加上地气还有风水导致死去的昆虫,应该不仅只有蜈蚣,别的昆虫甚至家禽应该也有,都变成了灵体。 要不然女人动了公鸡图案后又怎么会被蜈蚣的魂魄一直捣乱的去孵鸡蛋呢,我想应该是她把公鸡的灵体也给惹怒了。 这些灵体便不断的骚扰着住在楼里面的居民,想要把这些灵体都驱散彻底根除除非把整栋大楼的风水都化解了。 目前我也只是仅仅靠猜测,也不知道这么想对不对。毕竟还有11楼的钟闹鬼现象还没有解开,还不能草草下定论。 至少目前11楼的钟所反映出来的鬼魂气息要比这些灵体强的多,搞不好这里也会像南城纸扎铺那样孕育了一个十分难对付的鬼王。 谈话间又听说楼里面一个人突然中了邪,是昨晚上的事情,今天早上那家人还以为是发烧感冒,谁知道情况越来越严重,脸上也看到了明显的黑气,她们听说我跟张宇这两个从内地过来的风水师在楼里面处理闹鬼的事情,便找上我们。 事情紧急先救人,去探11楼的钟等抽出时间再去不迟。这栋楼还真是时时刻刻危机重重,稍不注意就出事,要不是我们在,估计又得死人了。 出事的是一个20岁刚出头的小伙子,看他长得倒挺精壮,谁知道才一晚上的功夫整个人就倒下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有半截变得乌黑,似乎像发烧,他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胡话。 偶尔还张着大口说要把谁谁给吃了,虽然病怏怏的但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用罗盘对准他的身体,见罗盘指针转动的速度不是很快,看来又像是什么灵体。她的情况不像是蜈蚣魂魄附体。 我问他的家人昨晚上他都干了些什么,家里人说道:“晚上睡觉之前什么都没干,之后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早上醒来我开他的门,门就没有关,进去后就发现他不对劲,像是感冒,我给他吃了感冒药,谁知道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情况就恶化成这样。” 他进了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看到,想知道就只能把他弄醒了。 对付灵体很简单,我按照上次治女人的办法给他治,在他额头上贴上朱砂符,再催动法咒用剑指猛戳他的眉心,顿时一头猛兽的魂魄从他体内冲了出来。 张宇急忙用夺魂镜把猛兽吸进去,镜面中呈现出一头狮子的模样,众人一看都惊声尖叫起来,有人说道:“这不就是咱们楼底下大门口的那个石狮子吗!” 看来不只是昆虫家禽,就连门口用来化煞镇宅的石狮子都成精变成魂魄来作怪了! 将狮子的魂魄逼出来后小伙子昏迷了有一个多小时后就醒来了,额头上的黑气也完全散去,众人见到我们是真的有功夫有法力,于是纷纷邀请我们去她们家给调调风水,避免灾祸降临在她们头上。 我说道:“此时急不得,不彻底把顶楼的钟问题解决了我估计这里的事情不会完,给你们调风水估计也就是治标不治本。” “那行,就先把11楼的钟先处理了,说实话早该解决了,只是之前请的那些大师没一个有真能耐的!” “大师你们需要什么就说话,能提供的我们尽量就提供,酬金大伙儿会一起凑,只要管用保证少不了你一分钱。” 正要说话,何莹打来电话,让我回去跟她们一起游玩。我便对众人说道:“行,我最近就住在对面的星级大酒店里,出了事你们可以直接去找我们。” 临走的时候中邪的小伙子已经恢复神志,我问他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惹得门口的石狮子找上门来索命。 小伙子说道:“昨晚上心烦,看到地上有垃圾我就捡起来从窗户上扔下去了,可能垃圾砸到了石狮子的身上。” 乱扔垃圾差点害死自己的命,说来也让人掉下巴! 小伙子说:“我怎么会想到石狮子都成精了,早知道就不会乱扔,以后也不再乱扔垃圾了。”众人听到此话后都开始反省,到底自己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触碰了风水化煞物的举动。 我跟众人告别,把电话给他们留了下来。回到宾馆里,几个睡眼惺忪的女人慢条斯理的叠着床铺,我问道:“都下午了还要去旅游吗?” 郑姨说道:“当然要去,这不还有六个小时天才黑吗,反正晚上要打麻将,别的事情又做不成。” 我道:“不如今晚上你们好好睡一觉,那个大师已经被我们用法术教训了一顿,半个月内都无法动弹给你下咒,再者还有师太保护,晚上不必再那么担心,别熬夜打麻将了!” 师太本来就是在麻将上面跌倒的,她的麻将瘾要比其他人都大的多,郑姨也跌倒过一次,这两个女人凑在一桌上一打起来就不知道困。 四个女人中也就是何莹麻将打的最少,一来她年纪最小,二来她本性不好赌,她自小是从苦日子中走过来的,知道挣钱不容易,所以她根本不赌博。麻将也只是会打而已,至于里面的技巧她一点也不懂。 打了一个通宵她输了上万块港币,好在这些钱都是郑姨事先给的,说是因为我的关系即使赢了何莹的钱也会原数给她退回去。 要不是因为郑姨一直这么关照我,何莹输了这么多她自己都该哭天喊地了。 郑姨还是坚持要出去转一圈,带我们买点纪念品。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本来这趟是游玩的,结果一直中邪,闹得大家像逃荒一样。 这个繁华的海口城市我们还没有好好转过,便答应了,就在附近的大商场或者古玩市场里面转转,别走太远,明天一整天时间足够游玩。 我们看着地图选择先到旁边的大商场里面买点东西,然后再去附近的洪圣宫,如果时间还够的话就再往远走一点,去天后古庙。 166:包子铺变纸花店 女眷们在大商场里买了很多衣服,当然都是郑姨掏钱,价格谈不上贵但也不便宜,郑姨也真是舍得放血。 她们购物完成后天色已经是黄昏,无奈,我们便计划不去洪圣宫了,只先把沿途的大小商店转转长长见识就行了。 出租车一直往东南方向开,沿途都是些零碎的小商店,风景也不怎么样,就这么一直开到天色快晚的时候又来到了那个别墅区里。 郑姨说要下去,想去别墅区里面逛逛。我知道她的意图,又想找小三,便说道:“保安不让进,咱们还是回去吧。” 郑姨说道:“我有办法,看我的吧。”她径直走过去,保安上前拦着,她便说道:“我想到这里买一套房子,怎么着,都不准进去看房吗?” 保安做不了这个住,就给物业经理打电话,十几分钟后物业经理热情的将我们接进了别墅区里面。他先开始上下大量我们每个人的穿着,发现女眷们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廉价货,尤其郑姨穿着一身的名牌,耳环戒指等全都是很值钱的东西,于是服务更热情,几乎是半弯着腰在跟我们谈话。 他一边领着我们往深处走一边介绍着别墅区里还有几套房,价格如何等等一系列关于房子的问题。 郑姨说道:“在我买房之前我想先弄明白一件事情,这个人在你们这里有没有买过房?”郑姨把顾西平的照片和名字提供出来。 物业经理笑着道:“这应该是客户机密,我们不便透露……”郑姨立即说道:“别装了,结婚证给你看,这人是我老公。” 把结婚证塞到物业经理手上后,郑姨接着说道:“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要是觉得你在撒谎,那么房子我就不买了!”物业经理急忙就说道:“行,这我得要回办公室查一下记录。”郑姨说道:“我们跟你一起查。” 来到经理的办公室后查看买房记录,查来查去就是不见有顾西平的名字,郑姨反复的问物业经理到底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物业经理总是说:“买房子的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那么清楚呢,有可能真见过但绝对没什么特殊印象。” 盘问查看了半天,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只得回去。坐上出租车后郑姨忿忿的说道:“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马脚。” 我说道:“郑姨你别那么激动了,顾西平是个狡猾的人,给小三买房子肯定直接过户在小三的名下,我们不知道小三叫什么长什么模样,也就没办法查找,咱们还是先把他的阴谋拆穿了后再说小三的事情吧。这些天你也别总往别墅区跑了。” 郑姨心有不甘,沉默着不答话。见她这般反应仍是不死心,真是魔障了。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说饿了,下午光顾着到别墅区找小三都没吃饭,正好车开到星级大酒店对面的居民楼时我们看到那有两家包子铺。 一家是卖小笼包的,上面写着是猪肉大葱馅的,还有一家是老台门汤包。这些店在香港不多见,因为这边的包子基本都是海鲜的,我们吃不惯。 在内地猪肉大葱馅的小笼包随处可见。看到这两家店后我们都感觉是回到内地了,便急忙下车说要吃包子去。 两家包子铺都是开在居民楼向阳面的,也就是正对着蜈蚣煞的那一面,之前我们一直都在背阴面来往走动,还不曾到向阳面来过。 我走到包子铺跟前突然发现这里面往深处有一家店看起来十分像纸扎店,因为近视眼看不太清楚,我决定深入去了解一下。 如果真的是纸扎店,那这里的格局就跟南城纸扎铺的风水格局很相似了,这里闹鬼也属于必然。 这一处的居民楼每多走一步都会有新的发现,看来我之前判断的那些还并不全面,就以目前我所见到的来判断,这里闹鬼的形成是多种形煞相互结合才产生的。如果只是单独的一种形煞风水上即便有问题也形不成闹鬼的现象。 女眷们走到小笼包店里要了七大笼包子,又到隔壁的老台门汤包店里要了些汤包,她们说吃海鲜肚子不舒服,要好好吃一顿包子。 张宇坐下来后见我不在,急忙走出去看到我朝蜈蚣煞的深处走去,便大声喊我干什么去。我说道:“到前面去看看,你坐下来先吃。” 我不敢直接说前面有纸扎店影响这里的风水格局,怕她们这顿饭都吃不踏实。等我走进了后发现这果然是一家纸扎店。 店里面有人正在买纸花冥钞,店老板跟顾客谈着价钱,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感觉这里阴气也很重,虽然没有11楼那么阴寒但总体来说跟第10层楼的气氛差不多。 看来这处的纸扎铺真的是在坏风水格局,如果可行的话先让楼里的居民商量着把这家纸扎店给搬迁走,最起码可以减少一处坏穴位。 正观察着突然发现店里面其中一个顾客绕到店老板的身后,开始在柜台上面摸索着什么东西。而店老板则一直被另一名顾客吸引着在招呼那人。 那人此时拿完了自己要买的东西后摸了摸口袋说道:“今天出门忘了带钱了,能不能改天补上……” “你开什么玩笑,买死人的东西还想赊账,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吧!”店老板冷笑着说。 那人也跟着笑道:“哪里,哪里,我真是没带钱,而且最近手头也有点紧,要不您先借我个千八百块钱花花。等我手头宽裕了后就加倍的奉还。” 店老板不再冷笑,顿时将脸拉的很长,喝道:“怎么你是想入股纸扎铺子吗?你要是真想,我可以分你一点干股,你每天只需要到店里来给我打三小时的工,月底就能领到分红。” 听着这两人的奇葩对话我正想笑,突然看到那个摸索东西的人将柜台的抽屉打开了,从里面摸出来七八千块钱的港币。 我吃了一惊,这人还真是明目张胆的来纸扎铺子偷钱。看这情形那个买死人东西的应该是托,故意拖住店老板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 怕店老板走神万一看到他同伙偷钱,还故意说身上没带钱要管店老板借钱,这不管是任何人买东西不带钱都会引来一阵奚落,如果这个时候再趁势管店老板借钱的话肯定会把他给气炸,那么他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此人的身上了,哪还顾得上注意别人。 “跑纸扎铺偷钱,嫌命长吧!”我猛地大声说了一句,偷钱的那人吃了一惊,手上刚从抽屉里加出来的几张千元大钞立即就散落在地上。 店老板见状急忙就伸手抓小偷,小偷立即就逃,而我堵在门口一把将那小偷推进去让店老板将其抓住。 之前负责吸引店老板的那人见情况不妙急忙就快步往外走,我不想多事,再者托又没有任何的直接证据,除非被抓住的小偷把他给咬出来。 我放那人走了,那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就消失在蜈蚣煞的深处。店老板抓住小偷后立即打了警报电话,十多分钟后小偷被抓走。 我趁着这会儿功夫跟店老板说道:“你的店里是不是经常有小偷光顾?”店老板道:“是有,多亏了小哥,需要点什么您说话,我不收你钱!” 平常施法用到的香烛纸裱我挎包里备用的还很多,暂时不需要补充。再说这里是卖死人的东西的,白拿一定不吉祥,绝对不能要任何东西。 我说道:“铺子里经常有闹鬼的事情吗?如果有的话最好把店铺搬走别在这附近开了,离开11号钟楼。” 由于这座居民楼也没有具体的名字,我便结合顶楼的钟表姑且叫它11号钟楼吧。店老板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回答道:“我也早想走了,去年我媳妇就是中邪死了的,可是我没钱啊,现在买一套房子得要多贵。” 也是,住在这里面的都是穷人,想搬没钱,还不得不留在这里,于是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越住越穷越容易出事。 我想我还是先把这里的闹鬼事情解决了,只要能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那么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存钱买新房子。 何莹这时打电话来说包子都快凉了,让我赶紧过来。我便跟店老板告辞,走到包子铺,她们都已经消灭掉七大笼包子了。今天女眷们的饭量惊人,平常都不这样,也许是这么多天一直没吃好睡好,这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便吃的特别有滋味。 何莹又给我要了两大笼包子跟一笼汤包,正吃着呢,突然包子铺变了模样,周围的壁画墙纸全部都变成了纸花,柜台跟前的笼屉、包子全都变成了元宝蜡烛,桌子凳子也都变成了纸糊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扎好的纸人、纸马、花圈、纸房子、纸冰箱电视机等祭品,放眼一看,完全就变成了一个纸扎店。 何莹、郑姨还有米表姑吃着吃着就中了邪,全都倒地不起。何京突然捂着肚子喊疼,抽搐了几下后也倒地不起,就剩下我跟张宇还有清惠师太清醒着。 167:灵体纸人 “怎么回事?到底又怎么了?”张宇惊慌的四处张望,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接受不了,他刚才一人吃了两大笼包子,会不会是包子有问题呢? 张宇急忙干呕几下,什么也吐不出来,慌得他急忙就用手指伸到喉咙里去掏。我则是一口包子都没吃呢,刚坐下来,包子也是刚端上来的,还淌着热气。 我拿起一个包子细细看了看,发现包子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将包子掰开,里面的肉馅香喷喷的,我舔了一下,感觉就是肉的,不像是别的东西变得。 眼前难不成又出现幻觉了吗?好好的包子铺怎么吃着吃着就变成纸花店了呢?女眷们怎么全都中邪倒地不起呢?还有何京也倒下了,就剩我们三个好好的。 清惠师太说她也吃了一笼包子,她也没有任何事,我感觉问题可能不是出在包子上面。 清惠师太扶起何莹探她的鼻息,又看了看瞳孔,说道:“是中邪失去意识了,先给她们驱邪吧?”我摇头道:“不对劲,先不要着急,得要先把眼前的幻觉打破然后再施救,不然救醒之后她们还会中邪。” 根据中邪的人来判断,就只有我们三个被阴兵封予称号并且持有阴兵法器的人没有中邪,而其他中邪的人都是没有修行过一天的普通人。 何京是个男人抵抗力能稍微强一点,挣扎了一下才倒下去,而女眷们则是毫无防备全部中招。种种迹象表明这作祟的东西等级并不高,我们身上有冥界的正气护体,它们也不敢把我们三个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坐下来安心的吃包子,我实在太饿了,得要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破了妖邪的幻术。张宇用手指呕了半天还是没吐下来,转身看到我吃包子,急忙就大叫道:“你还敢吃呢,不怕中邪?” “怕什么,你吃了两笼包子都一点事没有,包子我也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我悠然自得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 张宇听了我的话后怔了好半天后才喃喃的念道:“好像还真是的……” 我吃完了一大笼包子后对张宇和师太说道:“别闲着,要是没吃饱就再吃几个,吃饱了就把法器拿出来照照,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张宇跟师太都吃饱了,就算没吃饱让她们吃包子,她们心里作用在作怪也不会再吃。张宇将八卦镜拿出来在四周照,转了一圈不见有鬼影子。 此时他想起来小艾给的鬼眼镜,就到我的挎包里把眼睛拿出来带上,转了一圈后看到有纸人在铺子里飞来飞去。 张宇急忙就用夺魂镜吸那些纸人,但是这些纸人就跟之前碰到的长头发白衣女鬼一样,根本吸不进去。 “点火啊,用火攻!”我吃完了两笼包子后有八分饱了,剩下那一笼汤包装进上衣口袋里,一只手拿着法器抵御纸人往铺子外面退,一只手不停的从口袋里夹一个包子往嘴里填。 师太肉眼什么都看不到,她想用追魂针刺纸人看看是否有效便让张宇把鬼眼镜给她。张宇说道:“用你的飞符啊!” “我没带啊,香港这地方这么热,白磷一遇空气就燃,我怎么敢在这种地方把飞符随身携带呢!”师太说道。 张宇顿时懊恼的跺着脚,急忙从兜里掏打火机。我说道:“先别急着点火,等我把她们都抬出去你再放火把铺子给烧了!” 师太给我帮忙,我们将她们四人拖出去,张宇独自一人抵御着纸人,但这些纸人一直在空中飘并没人下来进攻。 等我们出去后张宇用打火机把纸糊的桌子凳子还有花圈都点燃,没过一分钟铺子里面就烧起了大火。 我们站在外面朝四周一看,发现景物不对,这里不是11号钟楼,也不见星级大酒店在哪里,根本就是个陌生的地方。 外面也摆着桌椅,仍然是纸糊的,桌子上面有饮料、啤酒还有包子。我拿起一个包子,感觉是凉的,顿时觉得不对劲,这包子可能是假的。 我将包子掰开,里面是猪肉大葱馅的,但是凑到鼻子跟前闻却什么香味也没有,我再次将这半块包子掰开,想清楚的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猪肉大葱,也许刚才看错了,因为外面天黑,昏暗的路灯照耀下很难辨认清楚。 当我将这个包子掰成四小块的时候,包子变成了四片碎纸,是纸扎店那种用来扎纸人的红颜色纸。 吓得我急忙将桌子上的所有包子都扔到地下,这些纸包子幸好我觉得不对劲,万一要是吃了,说不定就跟董芳那样在肚子里种下个纸人孩子呢。 包子有问题那么桌子上的啤酒饮料也肯定都有问题,我便拿起一瓶啤酒狠狠的朝地下一砸,酒瓶成了碎片,顿时落在地下的碎玻璃变成了碎纸屑。 外面一共摆了三个桌子,每个桌子上面摆设的都一样,我摔完第一张桌子上面的包子和啤酒饮料之后,突然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从烧着的纸花店里面涌出,扑向我们三个。 本来已经烧着的纸花店被这阵阴风给刮灭,里面那股白烟往外涌,并且伴随着有脚步声传出来。烟雾中我们看到两个长腿大美女身走着t台猫步朝我跟张宇走来,还有一个身材强壮的帅哥朝着师太走过来。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我们听的真真切切,感觉倒不像是幻觉。我急忙就问张宇看到了什么,张宇推了推鬼眼镜,说道:“不是纸人,好像是真人……” “真人?怎么可能?”我急忙把鬼眼镜拿过来戴上,透过鬼眼镜看不到这三个模特身上有纸人的影子。 我迅速把罗盘拿出来,发现指针在转动,速度不是很快,看来不是纸人也不是鬼魂,又是什么灵体在作怪。 “注意了,这些都是灵体,千万别被美色诱惑了!”我说话的时候一个长腿大美女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 要不是知道这些东西是鬼祟,我一定会上钩……我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下心来,同时默念口诀,催动剑指,猛地朝这女人的额头就点。 本来我以为自己猛地攻击这女的肯定未及防备必然中招,谁知道这女的竟然不慌不忙的头稍微一偏,朝我做一个妩媚的样子便轻描淡写的将我的攻势避开了。 我心里吃了一惊,怕她立即反扑便急忙就先下手为强,左手雷击枣木剑刺了过去,同时右手一张朱砂符往她脸上贴。 这女人就像是跳舞一样单腿旋转身子就跟着转了出去,避开了我的猛烈攻势后又来到我的怀里开始做着勾我的动作。 “怎么回事,她也不反击一直就是装模做样的勾我却还能轻易的避开我的攻势,似乎她很厉害!”我心里嘀咕着,招数几乎用尽了一直奈何她不得。 再看看师太和张宇,只见张宇已经上钩了,正跟那长腿大美女亲着嘴,他完全忘了自己应该要注意什么。 而师太则闭着眼睛一直口念佛咒,任凭那猛男帅哥在她身上蹭来蹭去都不为所动。猛地师太睁开眼睛拳头一挥,竟然将那满身肌肉的帅哥打翻在地。 师太急忙就发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手上的朱砂符瞬间将帅哥的头、脚、身子贴的慢慢的,又用追魂针朝帅哥身上刺。 帅哥被追魂针刺了之后顿时干瘪下去,一股青烟从体内往外冒,几秒钟之后就成了一片纸,师太急忙拿出打火机将纸点燃烧了。 见张宇已经着了道,便先去帮张宇。师太挥舞着巴掌一下把那长腿大美女打的飞起老高,手上的符纸又快速的密密麻麻的贴满美女全身,追魂针紧接着刺了下去。 把张宇的危机解除之后正要来帮我,却见纸花店里面又涌出来一阵寒气,这一次走出来更多的帅哥、美女。 张宇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里还说道:“竟然还有洋妞,有混血儿,你们都是属于我的。”说着竟然主动扑了上去。 师太一把将其抓住,给了张宇一个耳光,怒喝道:“你看清楚了,这些都是灵体占据纸人的身体变成的,你不要命了!” 张宇被这一耳光给打清醒了,急忙拿起法器说要报仇。但是现在的鬼祟东西比之前多了两倍,两个帅哥缠着师太,两个大美女缠着张宇。 而之前缠我的那个美女没有被打散她仍在纠缠着我。好像师太消灭一个就会出来两个,消灭两个就会出来四个,还好缠着我的这个纸人没有被消灭,不然数量变多更难对付。 让师太再去消灭不仅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多那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眼下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跟纸人斗一个晚上吧? 距离天亮还早着呢,此时连子时都没过,让我们战斗一整夜就算不被害死也得被累死。 四周空旷无边,不如先逃吧,能逃的出去避开这些被灵体附身的纸人后再想办法破除这里的幻觉。 168:纸扎葫芦 这些灵体附身的帅哥跟美女并不直接攻击我们,而是一直想要吸走我们的元阳之气。 张宇之前跟那个美女亲嘴后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了,我对他说道:“你千万要管住你的嘴还有你的脑袋,别胡思乱想,要是实在想媳妇,等回去后我帮你介绍个!” “我知道,不会再中招了!”张宇道。我们开始逃跑,那些猛男跟美女随后紧追不舍,她们的速度很快,我们根本就逃不出她们的视线范围。 稍不留神被两个猛男追了上来,拦在我们前面挡住去路,逃也逃不掉了。 我们跑出去并没有多远,就十多步,此时转身还能清楚的看到纸花店。那本来应该是包子店的。还有,包子店也应该有店老板的,还有其他的顾客,这会儿别的人全都看不见,就只有我们这一拨人。 左思右想,除了触动了这里的风水煞位外,应该没有别的原因了。我脑海中仔细回想着到底是谁触动了风水煞位,在我回来之前都一直还是好好的,等我一回来之后坐下来只吃了一笼包子就变了。 难不成是我触动了风水煞位吗? 逃跑既然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硬着头皮上吧,我想在纸花店里面应该能找到问题的所在。我闭上眼睛不去想大美女,那些大美女在我身边骚动来骚动去的大半晌后见我不为所动便渐渐的离开了我身边。 我急忙夺步走进纸花店,站在我之前吃包子的那个位置上,努力的观察着周围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由于我们人多,一个桌子坐不下,女眷们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而在我没来之前何京跟张宇两人是坐在一张桌子上的。我来之后就坐在何京的旁边,靠里的位置。 里面……里面……我记得我吃饭的时候胳膊不小心碰了一下墙壁,难道是墙壁有问题吗?不对,肯定不对,墙壁我记得之前挂着一个葫芦…… 对了,是木葫芦……肯定是木葫芦,木葫芦是用来化煞的,可以吸走附近的煞气。这里的居民不管是住屋还是店铺都找风水师化解过。虽然这些东西治标不治本,但既然摆上去后就不能轻易动,长年累月下来已经跟整个楼层融为了一体,谁动谁就倒霉中邪。 之前女人孵鸡蛋,石狮子缠住小伙子也都是因为她们不小心动了风水煞位。这么一想所有的问题都通了。 我抬头看墙壁,只见上墙的木葫芦已经变成了纸扎葫芦,葫芦口在不断的释放着一股白烟,这烟丝很青很淡,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发现。 这股烟在铺子里并不是立即就浓烈起来,而是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后才开始变成白色的烟雾,难怪我触动风水煞位之后并不是立即就起了变化,而是等我吃完一笼包子之后才开始的。 我想既然找到了风水煞位,那么把葫芦拿下来再重新摆上应该可以让其复原。我急忙就把纸扎葫芦拿下来。 这纸扎的十分脆弱,我稍微用手一捏都感觉葫芦瘪下去了,手上根本不敢使一点力气,生怕它裂了。如果裂了,那么此处的风水煞位就会被我彻底搞乱,那么情况会越加严重。 当我把纸扎葫芦完全捧在手掌中后,葫芦口是对着门的方向的,顿时一股吸力将外面的帅哥美女全都吸进了葫芦里。 张宇跟师太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周围没有了任何压力,她们睁开眼睛见我用一个纸扎葫芦将这些妖孽都吸了进去,急忙就冲进来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法术。 我摇了摇头,这会儿不敢说话,生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影响到纸扎葫芦的吸力。等纸扎葫芦把所有的东西包括店铺里面的花圈、纸人、纸马、蜡烛元宝等全部吸完之后,渐渐的,纸花店在往包子铺变,但只变了有五成像就不再变化了。我想应该是葫芦没摆正位置,于是立即将纸扎葫芦摆放在原位。 顿时纸花店恢复到原来包子铺的原状,只见店里面老板娘在柜台上忙着记账,伙计在包包子和馅,老板在招呼着客人入座。她们似乎是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整件事就好像只有我们这一行七人经历过,我急忙就看女眷,她们都趴在桌子上打呼噜。 我轻轻一摇她们就全都醒了,我问何京:“肚子还疼吗?”何京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道:“姐夫,你在说啥啊?” 看来她们四个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印象。不过也好,不记得也罢,省的害怕晚上又睡不着,到时候折腾的又是我们。 我前前后后已经吃了整整三笼包子了,刚才经过一番剧烈运动后又感觉到饿了,便又要了两笼包子吃起来。 师太跟张宇也饿了,一人也要了一笼肉包子继续吃,郑姨跟何莹她们早都吃饱了,便在一旁等我们,她们还在相互议论着刚才怎么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事情。 议论了一番没有结果,就来问我,我说道:“没啥,见你们那么困就不忍心打扰,这么多天大家都没睡个好觉,一会儿回去早点休息。” 她们自然也不愿意往坏的方面想,见我若无其事说没啥便放下心来,怕我不够吃又要了几笼包子打包带走。我前后一共吃了五笼包子,把店老板都给吓住了,问我是不是好几天没吃饭。我笑道:“我饭量大,一顿就能吃这么多。” 回到大酒店后稍做休息,等我肚子里的包子消化的差不多后便睡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郑姨这晚上也睡的很好,一夜相安无事,她们醒来后喊我出去游玩,但我昨晚上实在太困,再加上这么多天都没好好休息过,所以她们怎么叫都叫不醒,于是她们只得又把麻将拿出来玩。 好不容易等我醒来了,结果都中午了,看来今天又去不了远的地方看风景了。众人便商量今天在宾馆里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5点钟的时候天一亮就出发去旅游。 来香港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就逛了逛附近的大商场买了几件衣服,这趟旅游是有史以来最糟心的一趟。 下午本来说好好休息的,谁知道对面的居民找到大酒店里来,说要我跟张宇帮他们尽快把11楼的钟给处理了,因为这栋楼里面又有人突然自杀了。 今年刚过完阳历年就出现了两起自杀,中邪也有两起,时间这么短就出了这么多事,她们怕夜长梦多。再者孵鸡蛋的女人已经避开了第七天的死劫,她一直在替我宣传说我们有真本事,所以现在居民都相信我们。 趁着还有时间我打算最好白天把11楼的钟闹鬼秘密解开,于是叫上张宇迅速出发,嘱咐师太保护好其他人。 我让居民把钢锯、电切割机、锤子、钳子等工具准备好,开锁的时候要用,又叫了两个身强力壮胆子大的小伙子背一把梯子跟我们上去,拿梯子也是为防万一,要是钟楼里面大白天闹鬼门给自动上锁,那有了这梯子我们还可以砸破玻璃跳窗户出来。 当然这些也都是我的臆测,我仅是根据楼里面的阴寒之气的程度做出的判断,我这个人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每一次行动都会把能想到的地方都照顾到。 这11楼的塔楼大铁门自打那修表的工人陈东摔死之后就被锁死了,没人再开过。这大铁锁包括铁门都生了很厚一层铁锈,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大铁锁割成两半后却还是打不开大铁门。 铁门是往外拉的,没办法撞开,我只得打发一个小伙子下楼去找一根钢筋来,把铁门给撬开。 铁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面似乎是冒出来一股黑气,两个小伙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随后他们就说害怕要走。我也不拦着,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能跑就跑吧,保命要紧。那股阴寒之气我都感觉到不容易对付,都有点想打退堂鼓。 来都来了,好歹进去看看,就算今天摸不出一点门道,最起码熟悉下里面的环境,我们还有时间,明天再接着进行工作也不迟。 打定主意后我决定必须要把大铁门给拴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一直冒出来大铁门会自动关闭的画面。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就用三根粗铁丝从门锁上套进去紧紧的缠绕着,另一头系在远处的砖头水泥墙护栏上面。 我用力踢了下铁门,确定这三根铁丝够结实后才把梯子背进去,将梯子放在玻璃窗户下面后才领着张宇往塔楼的深处走。 这间塔楼虽然从外面看起来不大,但其实里面很宽敞,最起码有三百多平米,放眼望去就觉得里面像个足球场。 三百多平米的范围里摆放着钟表的齿轮、滑轮、座架等一切配件,这11楼的钟表是一个巨型钟,零件就将场地占据了一大半。 而在场地的尽头,我们竟然还看到了一个小门! 169:香港赌马 我急忙退出门外,从外面用眼睛测量了下整座塔楼到底有多大多长,这细细一看才发现至少也有三间一百二十平米的单元楼那么大。 站在楼下面一直觉得塔楼就是巴掌大的地方,整栋居民楼每一层都有二十户一百平米左右的单元楼呢,相比之下塔楼那就是弹丸之地。 登上来后也没发现塔楼有多大,等到进去见到里面的空间后才发现很大。可能是错觉造成的吧。 塔楼外层的空间预计有三百平米,那么小门后面至少也应该有六十平米的空间。之前也没听居民说塔楼里面还有里间。会不会她们大多数人都没到塔楼里来过,来过的人估计也都死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要是来过的人都死了,那我跟张宇岂不是都命不久矣……还是先别自己吓自己,先探探再说。 我们小心翼翼的从齿轮下面经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突发意外状况,齿轮忽然掉下来将我们砸死,从座架上面走的时候又生怕轮轴倒塌将我们压死。 总之这三百来步的距离每走一步都是颤颤巍巍的,里面的阴寒之气实在太严重,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都忍受不住了,便退了回来。 里面就像是个大冰库一样,不仅冻得人身子发抖,那股阴寒之气也不断的侵蚀着我们的骨髓,实在叫人难受。 我想了想对张宇道:“咱们把门打开让太阳照射三天,这塔楼在最顶层,阳光照射一定充足,等三天过后咱们再来处理。” 我们初步预计一共十五天时间旅游,再等三天也无妨。下了楼来居民急忙就问:“都处理完了吗?”我摇头说没,把我的计划告诉她们,让她们再安心等三天。 她们迫切的问道:“那三天过后有绝对的把握吗?”我说道:“目前还不敢给你们打包票,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最大的努力。” 我是她们目前来说最后的希望,她们不得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按照我的计划来办。这三天时间里我让她们尽量约束好自己的言行,千万要谨慎,别乱碰撞任何跟风水煞位有关的地方。 出了11号钟楼后我跟张宇回到星级大酒店,肚子觉得饿了就叫饭吃,反正顾西平已经给预付了十五天的房钱还有饭钱,不吃浪费了,我们便捡贵的点。 女人们还在打麻将,郑姨跟师太的麻将瘾实在是打,一天不打手都痒痒。师太自打跟我处理南城纸扎铺纸人事件受封之后运气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这几天打麻将就没输过。弄得郑姨很是郁闷,自己输了钱不说还得要给何莹垫钱,短短几天里就输了五六万港币,不过好在这些钱都是顾西平给的,输了还能管他再要。 师太也因为我的原因每次赢了钱后就点出来四分之一的钱给何莹,这样何莹有人两头给钱,兜里的钱反倒是越来越多了。 师太也真是够意思,打麻将赢了还给我媳妇分红,这让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便跟何莹商量着给师太买一件礼物。 女人们打麻将中午饭都是随便叫了几个披萨饼胡乱吃了几口,一直打到天完全黑才停下来,让酒店给做了一顿大餐,吃过后都早早睡了,次日一早天刚亮就醒来,大伙一起去游玩。 我们先把附近的古庙游完后出租车已经将我们载到沙田区,听说这里有马场,香港市民最喜欢的就是赌马,郑姨一听说能赌顿时说要进去逛逛。 马场里面很是热闹,观看的客人坐满了场位,欢呼声呐喊声阵阵,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下注的马票,尽力的喊着自己压的马,希望能赢。 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期待十分的投入,一场马赛完之后输家总归是多的,不过香港市民似乎手中都十分有钱,我瞥了一眼旁边好几个人手中的马票,下注最少的都在一万块,输了的人也不哭天喊地,只是默默的把票撕碎,然后再去买下一场。 赢了的人站起来吹着喇叭鼓掌庆祝,十分的欢喜,他们也继续去压下一场,这里每一场下注我粗略的算了下,上万人围观要是每个人都下注的话少说一场的赌注都上亿。 我们都是头一次来香港,对于赌马之前也只是在电视剧里面见到过,记得小时候有一部电视剧叫《胜者为王》专门讲赌的,里面也只是稍微提到了一点赌马,还有周星驰的《赌圣》里面也有讲到,别的对于赌马的印象便没有了。 郑姨问了问旁边的人应该怎么赌,到哪里去下注,之后便让我算一算这一场几号马能赢。 我问清楚了细致的规则,发现这一个时辰内要开三四场比赛,要是用奇门起时辰卦算的话准确率很低。 我思考了一阵子后决定让郑姨报数,每一场都报一个数然后根据报数起卦来预测。最近师太的赌运也不错,我便让师太蒙着眼睛先猜猜到底哪一匹马能跑在第一位,然后再结合我的卦象再判断。 香港赌马的规则也很复杂,我看了大半天第一场都赛完了我还没有把全部的规则看懂,只看到一个叫独赢的押注方法,就是只猜每一场比赛跑在第一位的马。 这种方法便于预测,也最直观易懂,别的下注规则就先不去研究了,我让郑姨报一个数,然后我起卦,再让师太说哪一匹能跑第一。 师太随口就说:“7号马。”我根据郑姨报的数字起奇门卦,卦起好后看到时干临直符落在七宫,竟然跟师太说的重合,那么这一场肯定是第七号马跑头位。 郑姨见我们两个人的意见一致便毫不犹豫的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一共五万元港币全下注,并且还说道:“你们几个都把这几天赢得麻将钱拿出来压了吧!” 何莹问我:“要不要留一点回去做路费?”我笑道:“不用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回去的路费有顾西平呢,全押!” 何莹便把三万块港币都押上,米表姑见状也押了三万块港币,师太压了两万。 第一场马赛五分钟之后就开始,只是短短几分钟就能分出胜负。当结果出来后我们全都雀跃欢呼,赢了,真的是第七号马跑在第一位。 独赢的赔率一赔一,虽然不高但我们押的多,郑姨一下就赚了五万块,我跟何莹赚了三万,米表姑和师太也都赚了。 何京手头没那么多闲钱就没有押,见我们赢了后便急忙管我们一人借五千块港币。张宇虽然跟着我赚了一万块港币,但他向来细致,头一场没敢轻易下注,等我赢了后这才敢下。 众人又让我算下一场。我再让郑姨报数,又让师太猜一个。这一次我起了卦后见结果竟然跟师太的不一致。 我起卦得出来的结果是第三号马跑第一位,师太则说是第五号马。师太急忙就问:“怎么办?是根据卦象来看还是看我蒙眼瞎猜?” 郑姨道:“我信小火的卦,十万块港币我全押第三号!”我也说道:“我信我自己的,六万块也押第三号!” 其他人也都纷纷押第三号,五分钟后这一场赛马开始,结果很快就见分晓,这一次我们又中了! 何莹激动的拿着十二万港币说道:“这些钱折合成人民币十万块,发财了!”张宇跟何京也都激动的拿着钱说要再压下一场。 郑姨虽然赢了钱但是表现的并不怎么激动,对于她来说就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赢再多的钱也挽不回那破裂的感情。 “输一把,让我的丈夫回到我的身边!”郑姨一下把二十万港币都押到了第三场的赛马中。这一次让我预测,测出来的结果我却有点拿捏不准。 因为卦上直符落宫特别弱,而且是落在中宫寄在了二宫,我不知道应该压第二号马还是第五号马。 让师太蒙眼瞎猜她报的数字却是三号马,号码一点也对不上。我说道:“这把都押小点,一人压押五千块二号马,五千块五号马,我个人觉得二号马胜的可能性更大。” “押五千块二号五千块五号,这就算是一赔一中,那也是平局,一毛钱赚不到,还是都压一个号码上面!”张宇说道,他听我说二号胜算大,便都押了二号。 郑姨却是全都押在五号上面,这一把她竟然选择了破罐子破摔,这么多的钱她眨都不眨一下眼就全都押在了我预测的可能性最小的号码上。为了感情真的愿意舍弃钱财,我倒是从心里佩服她的选择。 米表姑、师太还有何京都押了二号,何莹却突发奇想,她仔细看了看规则,觉得这一把既然两个可能性都有,那为什么不压连赢呢,于是就压了一万块连赢,买二号马排一,五号马排二。 众人都没有仔细看规则,对何莹这般押法都不以为然,都觉得她压的肯定中不了,因为连赢两个号码必须全对,顺序也得对,这个很难中,但赔率也高,这一场连赢的赔率是20倍。 当比赛结果出来之后,众人都瞪着大眼睛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我跟何莹。 170:算命的骗子 何莹全部押中了,赔率20倍,一下子就赚了二十万呢! 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有这些钱我们可以再买一套房子了!这个媳妇真是好,我忍不住朝她脸上狠狠亲了一通。 何京急忙就讨好他姐,让何莹给他分点钱,说要娶媳妇用。何莹很疼她弟弟,就给了他五万块港币,不过没有立即给,说这些钱她先存着,等他结婚的那天再取出来给他。 张宇、何京、师太还有米表姑虽然这一场又赢了,但是太少,她们觉得赚的不够,便还想再赌。 郑姨却是输光了,一拍屁股说要回去等顾西平的电话,还露出半点微笑,说道:“很可能他良心发现后回心转意了。” 我们几个瞬间都被石化,郑姨也太能自以为是了。输了不少钱就能让男人回心转意吗?这是从哪里总结出来的谬论。 如果真让顾西平知道她这么败家,估计该挨揍了! 我看了看时间,都黄昏了,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玩过呢,再说赌博这种事情见好就收,再赌我怕我预测的准确率就降低了,就刚才上一把我都有点拿捏不准呢,要不是何莹那么聪明,我们也赢不了多少。 “走吧,回去的时候再带你们来这里痛痛快快赌一场!”我说道,众人都心有不甘的叹着气,说还没赢够呢。 我笑道:“别老赢赢的,说不定再赌输的连裤衩子都没了,赶紧再转几个地方就回去,明天一大早再接着转。” 坐在出租车上我们拿出地图开始规划明天的行程,她们几个还是想赌,说明天湾仔区还有赌马,要去那里。 我看了下地图,湾仔区太远了,去那里还得坐轮船,便摇头,这几天先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把附近先逛完,等走的时候如果时间还富余再去不迟。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晚,我正洗洗早点睡好应付明天的旅游,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一看是香港本地的号码。 心里在回想着到底是谁呢?来香港除了之前在渔湾三星大酒店给别人留过手机号码之外还没有给其他人留过,难不成是那的经理找我有事? 我接了电话,果然对方说他就是渔湾三星大酒店的经理,说找我处理一件闹鬼的事情,问我现在方不方便出来谈。 我说道:“你可以先在电话里面说,如果事情很简单就能处理我晚上就去给你帮忙,如果不好处理的话,我明天要旅游,后天有时间的话咱们可以当面谈谈。” 经理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叔叔在郊区买了一个旧工厂,打算将那地方开发起来建立成一个新商场,但是买下来之后发现工厂里面闹鬼,之前找了一个本地的大师处理过,消停了一个月,后来有一天工地正在施工呢,夜里突然就闹起了鬼,再找那个大师处理就不管用了,所以那旧工厂已经弃置了快两个月了,前几天看到你们在我们大酒店抓鬼,服务员都说你们是有真本事,我就极力给叔叔推荐你们,他本来不相信外地的,尤其是内陆的风水师,也是陆续找了几个一直都解决不了所以才想到了你们。” 我道:“没关系,这种质疑我们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你能把闹鬼的情况说清楚吗?” 经理道:“那旧工厂买来之后一直放置着没有施工,也是因为设备不齐全,等到把所有的工具都弄全了之后就开始施工,头两天还没出事,等到第三天夜里突然扎好的围墙就倒塌了,我们为了建工厂用的可是最结实最好的料,围墙是用加固青砖砌成的,就算是把压路机开来都不至于能把墙完全推的一块砖不剩全部倒塌,但那一晚上闹鬼的情况就是砌好的砖墙连根拔起倒塌了,你说怪不怪!” 听了经理的叙述,我觉得好像是旧工厂里面本来就有鬼,他们开始建造的时候没有把鬼处理干净,最开始建造并没有惹到鬼,这说明鬼其实本来也没打算要招惹人,那第三天开始闹鬼,想必是一些工人干了些不该干的事情。 我急忙就问:“你们有没有调查过那晚上工人中有人干过出格的事情吗?” 经理道:“问过了,没人承认啊,再说工地才开始建,又没有摄像头,根本找不出证据。” 没什么直接线索,看来还必须亲自去一趟旧工厂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便说道:“那就后天吧,我一早就给你打电话,后天你没什么别的事吧?” 经理道:“没事,就算有事也不耽搁,到时候我把你们领到我叔叔那就没我啥事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们把工厂闹鬼的事情处理了,我叔叔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挂了电话后我把大伙都召集到一起,说香港有人请我去看风水,当然我只能给大家说是看风水,不敢说是去给人处理鬼,怕众人都担心。 众人一听都很高兴,说道:“想不到小火竟然能在香港给有钱人看一回风水,那可一定要好好给人家弄,说不定一下就发不少财,而且以后找你看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我说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后天我跟张宇就不去旅游了,师太你到时候可得千万要保护好大伙儿的安全,要是有紧急情况就打电话求助,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顾西平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我们虽然教训了他找的风水大师,但难保他不会再去请一个来对付郑姨,师太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郑姨。 师太道:“放心吧,有我在,那个负心汉就别想得逞,我们一定要揭穿他的阴谋,把那个小三找出来!” 郑姨自打回来就心神不宁的一直盯着手机看,都两个小时了,见顾西平还没给她打电话,便沉不住气拨通了顾西平的电话。 “秀影,怎么了?”电话里传来顾西平的声音,郑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异常的激动,说道:“你能到酒店里来一趟吗?” 顾西平道:“公司里一直忙,我是真抽不开身!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再有一个多星期就能忙完了!”郑姨急忙道:“那我去公司找你!” “这会儿正加班开会呢,明天或者后天我抽点时间到酒店去看你行吗?” 郑姨听顾西平总算松口肯来酒店看她,便长舒一口气,挂了电话后还喃喃的道:“看来那二十万输了后还真起作用了。” 众人听了这话后都相视一笑,郑姨也太傻了! 次日接着旅游,这一次逛了葵青区和黄大仙区,本来说到附近的庙里赶赶集会,但是香港这里不比内地,很少碰到有什么集会,而且庙旁边卖的小玩意也没有内地的花样多,有的庙旁边甚至除了香烛纸裱外连小玩意都没有。 这倒是挺令人失望的,而且黄大仙区里街头很多算卦的,都是忽悠大骗子,郑姨心情不好就随便坐下来问一卦。 本来我一直充当着郑姨的私人算卦师,郑姨也不会想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香港找什么大师算卦,即便是要算也是在正规的庙宇里烧烧香求个签什么的。 但是这几天感情问题一直弄得她心神不宁,她也是想多问问几个人,看看有没有大师能给多指点指点也好集思广益,毕竟我一个人算出来的结果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就准确,听听其他大师的兴许事情有转机呢。 郑姨坐下来都没开口说要算什么,那算卦的就给人东拉西扯说郑姨是什么仙女娘娘下凡,来人间走一遭的,用不了六七年还要回天庭。 郑姨一听此人说自己最多能还再活个六七年,顿时大怒,伸着长长的指甲就要抓那人的脸,那人也不示弱,一声大喊顿时整条街里出来不少的小混混。 这些小混混个个手持钢棍吵吵着要打人,说今天不给赔一万块港币别想走。郑姨也没抓到那人,那人给躲开了一点亏也没吃,本来那人也只是想骗一点化解费,结果碰上郑姨这么个硬茬,不吃他这一套。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还跟混混有勾结,我们都小看了这里的算命的。 眼下的情况我们不破财是免不了灾了,我悄声对郑姨道:“破财免灾吧!” 郑姨也慌了,见这么多混混出来急忙就打999报警电话。那算卦的见郑姨报警立马就说道:“你要是敢报警我保证你们在jingcha没来之前全都横尸在这里!” “靠,这里的算卦的竟然这么嚣张!”我在心里骂着这人,手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那人是骗子不假,但郑姨却是先动的手,再者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这好汉不吃眼前亏,该低头时还得低头。 我急忙把一万块港币掏出来,然后拉着郑姨跟大伙离开这里。出去后众人都说明天不旅游了,人生地不熟的走到哪都挨宰。 她们上次在水果摊买几斤橘子都让人讹了五十块钱。到商场里面买衣服服务员都给介绍的是贵得,便宜的根本看不到。 剩下的六天时间打算把顾西平的阴谋揭穿,然后跟顾西平把话说明白,是要离婚还是分家产都谈妥,之后就回内地去! 171:藏在地下的鬼 回去的路上我尽量给郑姨说好听的,告诉她婚姻不会破裂,小三迟早会走。其实这也不是我算出来的结果,我根本就没有算,郑姨也没问过我她会不会离婚。 郑姨一听说立即露出笑容,脸上的阴云终于散去,并把我垫的那一万块港币还给我。她说道:“只要那小三能滚我就原谅他!” 我心里嘀咕着:“那他三番五次的找风水师害你命你都不计较了吗?郑姨你可真是个痴情的女子,顾西平这种禽兽能娶到你是他几辈子修来的服气,他真的不配!” 这些话我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我不能去做那拆散人婚姻的事情,损阴德! 郑姨愿意飞蛾扑火就让她去吧,真有那么一天她摔得焦头烂额之后自然会醒悟。 回到大酒店后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次日天刚亮的时候就醒来了。穿好衣服抖擞下,精神饱满,我给渔湾三星大酒店的经理打了电话,他说半个小时后开车到门口接我们。 把张宇叫醒,在酒店里草草的吃了点早饭,经理此刻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门口了,我们便下楼。经理开的是宝马车,有钱人,我跟张宇彼此相视一笑,这一趟又有不少钱可赚。来了香港虽然没旅游好,但是赚钱却没耽搁。这在酒店处理自己一行人闹鬼的事情都能给我们带来别的收益。 车子开了有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一栋摩天大厦跟前,这里是新界最繁华的市区。周围大厦林立,我们跟前的摩天大厦并不是最高的。 经理领我们进大厦来到电梯门口,坐上电梯后上到第二十层楼。楼层入口处有一个柜台,里面坐着一个小姐专门负责接待来往的所有人,没有证件根本不让进,旁边还有手持电棍的保安在不停的巡逻。 看这里的防御就知道是有钱人的高级场所。经理领着我们来到一间会客室里让我们坐下来等,他出去了有十几分钟后,领过来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就是他叔叔,是这栋大厦里面的一个股东,手上十分有钱,经理所说的那个旧工厂开发也全是他叔叔一个人的手笔,没有跟任何人合伙。 我们还是头一次给这么财大气粗的人处理闹鬼的事情,之前碰到的什么余处长那只是个贪污分子,在此人面前十分的渺小。此人是正经的商人,赚的都是靠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创造出来的正当钱。 此人先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我姓丁,你们可以叫我丁老板,我的侄子极力推荐你们两个从内地来的大师,想必你们应该是有过人的本事,一会儿处理的时候我想亲眼见识见识,不知道可行吗?” 我道:“可以,我们来这里旅游时间也有限,也没那个时间让客户长时间等待是不是处理完了,所以丁老板要是当场看到我们处理完后就请把应得的酬金支付了。” “好,是痛快人,看来是真有本事,不然不会把话说的这么大,那咱们这就去!”丁老板让他侄子丁经理开车把我们都送到废弃旧工厂里面。 来到工厂跟前,我跟张宇都看到了旁边扎好的围墙从根基部位倒塌,而用水泥加固青砖砌成的墙壁则还完整的躺在地下,几乎没有什么裂缝。 走到跟前摸了摸,感觉很不可思议。这鬼闹得还真是有意思,好像是在刻意保护墙,只把它从根基部位推到并不彻底损毁,似乎是在等着有一天再把墙给推起来似得。 我拿着罗盘,张宇拿着八卦镜,一前一后走进去,丁老板跟丁经理随后跟着,他们站在大门口附近就停下来不再往里面走。 也许是怕鬼附身,我也没空去理会他们,拿着罗盘自顾自的往深处走,看到罗盘转动的很快,也不规律,这情况估计里面不止一个鬼。 旧工厂的中心部位贴着几张黄色的朱砂符,上面的朱砂已经褪色变淡,显然这是上次那个大师处理过的,见这情况我转身对他们叔侄两说道:“那个大师用符纸将鬼给镇压住但并没有赶走,等到时候长了,符纸褪色失去效用,鬼自然便出来了。之后再用这种符鬼可能是有了免疫力,所以那个大师再处理就不管用了。” 丁老板和丁经理点头说道:“大师高见,还请大师开始施法将鬼赶走。” 周围的阴寒气息相比11号钟楼要逊色多了,对付这种小鬼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确定这里的鬼魂并不厉害后我让丁老板跟丁经理都进来,让他们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对付这里的鬼的。 我先起了一个卦,卦上的信息有那种意象,而且我用罗盘测量这里的鬼是多个,估计里面是有男鬼跟女鬼,发生了关系。 从卦象跟罗盘上结合来看,我问道:“这里闹鬼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有工人在里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比如在此地一男一女那个!” 丁老板大吃一惊,问道:“闹鬼的原因你都能看的出来?但是目前没什么证据,也没人承认,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说道:“我把鬼弄出来后你们看一下应该都能猜想出来。”我点上一炷香将这里的鬼引出来,顿时旧工厂黑暗的地方浮出来一男一女两个鬼。 这两个鬼都是果体,还在搂搂抱抱的相互亲昵,没过一会儿就开始那个起来。 丁老板跟丁经理见状都道:“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在此地发生会破坏这里的风水格局的,大师务必要把这两个鬼给消灭了!” 我说道:“消灭起来容易,但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她们打散,有损我的阳寿,且让我问问她们为什么要在此地干这种勾当,再问问到底是谁在这里那个将她们引出来的。” 我再点上三炷香让她们看到我,可以和我直接对话,我厉声问道:“大胆妖孽,敢在此地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影响人间秩序,且看我灭了你们!” 这一男一女双鬼见了我手中的法器和令牌后急忙就把衣服穿上,迅速的飘下来跪倒我的脚跟前说道:“阴差大人容禀,我们在世的时候是一对订了婚却还没有完成仪式的情侣,只因出外游玩的时候突然遇到天灾,就死在了这里。由于是许多年前的事情,这里那时候还是山坡,以前通讯不发达,家里人四处都找不到我们,我们两个的尸体便就在这里停留了很多天,无人收尸魂魄也就无法进入地府投胎,之后有好心人见到我们死的时候是手拉着手就把我们给合葬了,于是我们就成了冥婚的夫妻。后来此山被一个商人买下来建了工厂,当时找大师做过法将我们给镇压在了地基下面。又过了不久这家工厂倒闭,地气自然也消散,那么阵法就不起作用了,我们获得自由,本来也没想去打扰人,但是那天晚上有一个建筑工人领着一个女的就在我们头顶上nage,把我们给惹恼了,我们这才出来把墙给推倒希望有人看到这对狗男女在此地干伤风败俗的勾当,那一男一女也被我们的阴气伤到了,最近一直生病着。” 没想到还是一对鸳鸯鬼,在世的时候定亲了却没结成婚,死了之后反倒成就了这段姻缘,倒也不枉做鬼一回。 她们见我手持令牌就把我当作阴差了,其实我并不是阴差,虽然在冥界受封但我还是阳人,只不过拥有阴差的特权罢了。 这些也用不着跟她们解释,既然她们都老实交代了,没有刻意想害人的念头,我便对她们道:“念在你们挺可怜的份上,再者也不曾伤人,我就通融下,问你们愿不愿意投胎做人?” “阴差大人,您真的可以让我们去投胎吗?”一对鸳鸯鬼齐声问道。我说道:“阴差不打狂言,这是给你们的机会,好好把握!” 男鬼十分欢喜,他们被镇压在地下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早厌倦了做过的日子,早想着去投胎呢,便一口答应。 女鬼却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投胎后我们来世还能做夫妻吗?”女人总是这般的痴情,这一世做鬼变成夫妻还嫌不够,还要下一世再做夫妻。 此女鬼跟郑姨都是痴情之人,我不忍心拆散她们,就问道:“你们做鬼之后有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鸳鸯鬼一同答道:“没有,绝对没有,就是那对狗男女在我们头顶上干那种事我们也只是放出阴气让他们生病,都没有要害死他们的意思。” 我说道:“希望你们没有骗我,我现在送你们走,到了阴间自会有人查证,如果你们所说属实,我一定会给上封讲清楚让你们来世还能做夫妻!” 鸳鸯鬼一起跪拜叩谢,我便点上香将她们送走。等她们走后我再把罗盘拿出来,见指针越转越慢,过了有半个小时后彻底不动了,便对丁老板和丁经理道:“都处理了,这里再没有鬼了!” 172:大手笔 丁老板和丁经理亲眼见证这一幕,激动的道:“没想到阁下竟然还是幽冥的阴差,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就是不知道阴差大人会不会怪罪我们之前的怠慢之罪!” 我笑道:“不怪,只要你们把我们应得的酬金给我们就行。”丁老板颤抖着道:“就是不知道阴差大人是要阳世间的钱还是阴间的钱!” “我们要阳世间的钱!你要敢给我烧冥纸我晚上会去你家找你!”张宇顿时装成鬼说话的样子拖着慢慢的调子吓唬这一对叔侄。 丁老板急忙就道:“不敢不敢!五十万港币一会儿就给您送到!” “五十万……港币……”我跟张宇彼此相视,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这么多钱我们想都没敢想,折合成人民币也四十万呢,一下挣这么多,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这么大的手笔,丁老板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见他一直对我们毕恭毕敬的,半弯着腰,态度前倨而后恭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我说道:“丁老板别太拘束了,我们虽说是阴差,但其实还是阳世间的人,只不过是握有冥界给发的令牌罢了,并不是鬼,别那么害怕!” 丁老板擦了一把汗,说道:“得罪,得罪,望请海涵。”十分钟后有个漂亮女秘书提着一个箱子走到工厂里面,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五十万港币这就给送过来了。 我把钱收了后说道:“听到那对鸳鸯鬼说的话了吗,最近谁生了邪病一调查就清楚了,把那人开除了!还有,这对鸳鸯的尸体还在工厂下面埋着,看到刚才她们漂浮的地方了吗,就从那往下挖,把尸体挖出来找个好地方葬了,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功德一件。” 丁老板急忙就道:“一定照办,一定照办!”我笑道:“怎么还这么拘束,我们真的是活人不是鬼,你还保持之前的态度跟我们说话这样自然点!” 丁经理倒是听进去了我的话,大大方方的邀请我们去高级餐厅里面吃饭。我跟张宇立即点头答应,顺便让丁经理帮我把这些钱都换成人民币。 我说道:“换成人民币后我想把钱打到银行卡上,带在身上不方便!”丁经理道:“这好办,我先带你们去银行,把钱存了后咱们就去吃饭!” 我跟张宇悄悄商量了,给其他人只说得到了十万块就好了,我们一人只用拿出五万块让她们知道。我的五万块上交给何莹,剩下的二十万换成人民币打到我父母的银行卡上面。 这些钱绝对不能让何莹知道了,她耳根子软,知道我们有这么多钱又得给她弟弟分。 我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不能便宜了何京这小子,我的父母都还在乡下的农村吃苦呢,把这些钱给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张宇也把钱换成人民币打给了家里,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让快点给找媳妇。家里说已经物色好了,等他旅游完回去后就安排见面。 张宇一听此言激动的蹦的老高,说想现在就回去。我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处理完郑姨跟顾西平的事情后再走,即便是过了十五天期限还没完成,咱们也得留下来,事情不能弄完一半就撒手不管吧。郑姨对咱们有多好你分不出来吗?”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娶媳妇这种事情也是看缘分,缘分没到急也急不来,当然要先帮郑姨了。我有预感,在香港多停留几天还会有钱可赚!”张宇说这话的时候瞄了丁老板一眼,说此人应该会给咱们带来更大的利益。 我也感觉到了,我们在他眼前露了一手让他知道我们是有真本事的,那么他这么有钱的人门路广不说,结实的有钱人也居多数,再赚几笔有钱人的活,我们就彻底可以脱贫致富了! 丁经理开车将我们送到银行,办理完汇款手续后又将我们送到高级餐厅,我们就四个人坐在一张特别长的餐桌上用餐。 丁老板给我们点了很名贵的鲍鱼、燕窝、驼峰、熊掌、鱼翅等物,我们看了这些东西直叫心疼,不过还是得要吃,因为已经点了,不吃也是浪费。 我们说道:“下次吃点普通的鱼虾蟹就行,这些越是名贵的东西越是不能随便乱吃,福气不能一下子就享了,不然苦日子就会早点来。” 丁老板笑道:“两位真是高人,说的话总是那么有禅机。”丁老板又问道:“两位有没有名片,干这行比较出名的人都有名片的,也正规。” 名片这种东西我们从来没想过,一般干我们这行的都是靠熟人介绍熟人来,全都是靠硬本事积累的客户,要是铺天盖地的撒广告,那会起到反效果。 不过香港这边的观念却不同,他们认为你不吹嘘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存在,这里风水大师林立门派众多,不使点手段如何能够脱颖而出。 我摇头道:“我们没有,再说我们也就是来旅游的,根本没打算在香港专职做这个。” 丁老板道:“没关系,我有两位的电话,日后我或者我的亲戚朋友但凡有需要我就打你们的电话,保证全程接送!” 都不用我们开口丁老板就说要给我们介绍生意,商人果然是精明圆滑。 吃罢饭后丁经理将我们送回到星级大酒店,他说道:“想换店住的话可以到我们的渔湾大酒店里来,房钱算我的。” 我们回绝了他的好意,刻意搬回到这家酒店就是为了揭穿顾西平的阴谋的,时间也不多了,岂能再逃避。 回到酒店里我把挣来的钱交给何莹,张宇在一旁一直吹嘘说给丁老板处理的时候是如何如何大显身手的,丁老板二话不说就给了十万块港币。 众人一听我们挣了这么多,便都吵着要我们请客。何京这小子竟然又厚着脸皮管他姐要钱,何莹终究还是我的媳妇,知道替我攒钱,便说道:“这些钱是你姐夫用命换来的,你一分也别想,想花钱自己赚去!” 听了何莹的话我心里好受多了,还是自己的媳妇心疼自己。 中午我们吃过了,就不再请吃饭了,再说顾西平都掏了钱了,在星级大酒店里可以随便吃,我跟张宇就请大伙到游乐场里面尽情的玩,坐摩天轮、过山车,玩过这些后又去电子游戏厅打打电玩。 这群女人也真是什么都能玩,在跳舞机跟前跳了两个小时的舞,郑姨穿着高跟鞋都蹦的老欢了,跳累了后就做到老虎机跟前赌了起来。 香港这边赌博的方式特别的多,除了还有赛马外还有许多正规的大赌场、电子游戏厅,赌场不用说大家都知道。电子游戏厅里面摆设的都是老虎机或者钢珠机,专门供赌博用的,其他的如跳舞机、游戏机等只占很少一部分,因为这些东西根本没有赌博专用机挣钱。 电子游戏厅一天下来赌博的利润也是成千上万,这在内地是没法比的。内地禁赌,电子游戏厅里面顶多也就能摆放几台麻将机。 师太、郑姨还有米表姑一人坐在一台老虎机跟前,买了一大把的钢镚开始赌了起来。 师太最近赌运一直很强,只买了一千块的钢镚,下来开始赌就没输过,一直赢,我只听师太的机器底下的币门隔几分钟就哗啦啦的往外涌出钢蹦来。 师太管服务生要了三回框子装钢镚,到最后服务生都觉得她可能是在作弊,就把经理叫来,说这台机器似乎是出了问题,要进行维修。 在香港这边一般有人一直赢钱的话会立即引起负责人的注意,他们一定会过来告诫你见好就收,如果你不收的话那多半会被认为是作弊,会惹出不少的麻烦。 师太对赌钢镚这种事情压根就没有麻将那么狂热,见他们过来打扰便不再赌了。 173:鬼取钱 师太就没玩过电子游戏机,打小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外都花在练武上了,等稍微长大了后就遁入了空门,哪里会接触这个花花世界。 她玩老虎机也是郑姨跟米表姑刚教会的,之前她一进来后就看到麻将机了,说要玩麻将的,但是郑姨跟米表姑不让她玩那个,说老虎机好玩。 师太还以为郑姨跟米表姑只是让她跟着陪玩,便没多心。谁知道亲眼见到麻将机是怎么回事之后,她口中念叨着:“罪过罪过……我什么都没看见……以后打死我我也不会玩麻将机。” 郑姨跟米表姑每人输了有三四千,这机器虽说是吃钢镚不显眼,但就这短短一个钟头就吃掉这么多,算下来比打麻将还要快。 回到大酒店里后女人们迫不及待的开始打麻将。 我们几个男的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 黄昏的时候我突然又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渔湾三星大酒店的一个女服务员打来的,说她最近遇到了闹鬼的事情,想让我帮忙处理下。 女服务员叫张萍,她说她这会下班了,有时间,要跟我当面谈。我便让张宇停止赌博,跟我到楼下去一趟。 张萍约我们在咖啡馆碰面,会面后张宇一见这女的长相很普通便提不起精神,趴在桌子上装困,把问话的事情都交给我一个人。 “上个月我男朋友出车祸死了,我跟我男朋友本来住在一起,房子也是我们一起花钱共同买来的,因为结婚证一直没有领,本来打算今年过年的时候就领的,谁知道婚期将近的时候他突然出车祸,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张萍说着说着开始更咽起来。 听她这般诉说我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又一对苦命的鸳鸯。不过好在她最起码还活了下来,比之前压在废弃旧工厂的那对鬼鸳鸯要幸运。 她继续说道:“我男朋友死后的头七就出现了奇怪的事情,我们的银行帐号里的钱少了一半,当天晚上我手机上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是在半夜12点,这个时候银行早关门了,要是到自动取款机上取一下子是取不出来这么多的……” “钱很多吗?到底有多少?”我打断她的话。 她说道:“五十万港币一下子就没了,自动取款机一下子是提不出来这么多钱的,除非有人到银行亲自取,但这个时候银行早关门了,谁能把钱取出来。” 我说道:“确实挺诡异,那之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她说道:“我去银行查了,银行说是正常取款,不存在什么纠纷,就根本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又过了十几天后我们的房子突然就被卖了,一个陌生人拿着房产证走到房子里说要把我赶出去,我急忙就到房间里找我的房产证,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就报了警,警察经过一番调查后竟然说那房子是那个陌生人的,强制下令把我驱赶出去。大师,你说是不是鬼在作怪把我的房子也夺走了?” 我问道:“那你没有找你们本地的香港大师看看吗?” 她道:“这事情就是三天前发生的,那时候听说我们经理找你有事,我不敢跟经理抢,就等经理找你办完事后才打电话找你。” 我点头道:“直接找我那算是找对人了,这个事情我要是帮你处理了你能给多少酬金?”她说道:“把房子拿回来我给你三万港币,银行里那五十万要是也能追回来我就再给你三万。” 有六万块可赚我便爽快的答应了,她一个酒店服务员月薪能有多少,能给出到六万这个数已经很不错了。 当下我便让她把我们带到她的房子跟前。房门锁着,上去敲门敲了大半天里面没人。张萍把钥匙拿出来,说道:“不知道锁有没有换,我试试。” 钥匙插进去后一扭门就开了,她显得很吃惊,说道:“那人竟然没换锁,真是怪事。”她急忙走到房间里检查看少了什么东西。 巡视了一圈后她说什么都没少,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那个霸占房子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锁子也不换东西也不搬,好像在默许她能进来似得。 我把罗盘拿出来测了一下,发现这里鬼魂的气息很微弱,也许是白天的缘故,几乎可以说是鬼不在房屋里。 张宇用八卦镜朝四周照了照,什么都没有发现。大白天的即便是点香也无法将这么微弱气息的鬼魂招出来,这种情况就必须要等天黑才能行。 反正再差半个小时天就完全黑了,我们便坐下来等。张萍到冰箱里给我们拿了饮料,厨房里还有些水果,都是她没搬出去之前买的,这些天她被赶出去水果也没人动,一大半都坏了。 她将坏的拣出来把好的招呼我们。我反复的观察这里的环境还有她的举动,觉得可能将她赶出来的人一定是跟她有所牵连的人。 可能她不认识那人,那人却认识她,很可能那人是她死了的男朋友的什么人吧。 就依据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动就说明那人也在保护房间里的一草一木,就连坏了的水果都没舍得扔。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罗盘的指针还是转动的十分微弱,这只能证明这里曾经有鬼魂停留过但已经走了。 为了证实下,我还是把香点燃,然后再让张宇用八卦镜照,周围确实什么东西都没发现。我便说道:“鬼不在你家,也许它今天出外游玩了,或许很晚才回来,对了,你前几天闹鬼的时候是不是都在过了子时之后?” 张萍点头道:“对,就是半夜12点的时候。”我说道:“那就再等等,要是到了晚上12点鬼还不来,那就作罢。” 张萍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怀疑怀疑,以为我们根本就解决不了她房子里的闹鬼问题。之前她们经理说我们如何解决旧工厂闹鬼的事情她毕竟不是亲眼见,所以并不是十分信任我们。 我也懒得跟她多解释什么,到了夜里12点鬼如果真的不来那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解释其实就成了心虚的表现,会更加让人怀疑。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张萍把电视打开让我们看,她回到卧室将房门虚掩,说是困了就躺下和衣而睡,嘱咐我们如果鬼出来了就立即把她叫醒。 晚上九点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我跟张宇也都困了,坐在电视机跟前的沙发上打着盹,电视也没关,就这么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突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语气带有点愤怒,随后脚步声越来越响亮。我跟张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 “里面亮着灯,肯定是那个贱人回来了!”一个粗犷的男人说道,门很快被人给打开了,说话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强壮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大妈腿脚不太好,走了好半天才走到门跟前来。 那男子见屋里坐着两个陌生的男子,急忙就吼道:“你们是谁?干什么到我家里来?”张宇惊讶的问道:“你的家?那你跟张萍是两口子?” “什么两口子,这个贱人回来了?”男子怒气冲冲的就朝虚掩的卧室房门走去,身后的大妈叫住了他,让他别冲动。 很明显,这个男子似乎跟张萍有仇,口口声声骂她贱人。我见状便问道:“请问你是谁?跟她有仇恨?” “当然有仇,这臭娘们霸占我姨的房子,我不是把她赶走了吗,怎么她又给回来了?”男子冲到卧室里看到张萍躺在床上,顿时按压不住怒气,就想扑上去揍张萍。 男子说这房子是她姨的,身后站的大妈应该就是他姨,张萍说这房子是她跟她男朋友一起买的,一时间却又把人给绕糊涂了。 我脑海中想了想,似乎是想明白了,便急忙问道:“你跟张萍的男朋友是表兄弟吗?” 174:心头有鬼喊捉鬼 男子不回答我的话,一把将张萍拉起来,照脸上就是一个耳光。张萍被打醒后吓得胆战心惊,急忙就喊救命。 大妈走上前让男子别动手,有话好好说。男子怒着说道:“好好跟她说她听吗?姨,你别管了,今天无论如何我的揍她一顿,那五十万块咱不要了,就当是赔给她的医药费了!” “五十万?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五十万?”我心里泛起嘀咕,这男子肯定知道鬼取钱的事情,难不成不是闹鬼,而是那五十万是他给取走的? 张萍急忙就朝我跟张宇喊:“大师,救命,救命啊!” 男子顿时朝我们两个看去,问道:“你们是大师?是来帮这么贱人的?”张宇要搭话我急忙把他拉到一旁,怕他万一说错话得罪人。 我接过话说道:“我是来这里处理闹鬼事情的,你们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我并不清楚。” 男子点头道:“我就知道这个贱人狡猾,请大师来都不愿意说实话,大师,我就告诉你吧,我跟小江,也就是她男朋友,我们是表兄弟,把她从房子里赶走的就是我,我姨多可怜,就这么一个独生子,死了之后没人照顾,才把我从元朗区叫过来陪陪她,当我听说小江死后所有的财产全部给这个贱人霸占了后,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要这贱人最少把财产的一半还给我姨,但是她一毛钱都不肯给,我是用尽了办法才把房子要了回来。大师你给评评理,这公道吗?” 我顿时用别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张萍,这个长相并不好看的女人竟然会有这般贪财的心思。 张萍被我看的有点心虚,急忙把脸扭到一边。见状我便确定了她在撒谎,那么男子说的应该不假。 为了安全起见还得再问问大妈,看他说的是不是属实。而且我还要再起一个卦判断下到底谁对谁错。 我让张宇去问大妈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则在脑海中起奇门卦,这个情况也不好问他们所有人的年命,就按照年纪大小还有男女性别之分来取象。 张宇问大妈,大妈点头说道:“小海(这个男子的乳名)说的不错,我儿子生前跟这个女人谈恋爱,两人都订好了婚期了,谁知道结婚之前的一个月突然他就出了车祸,之后这个女人就以我儿子的妻子名义霸占这一套房产还有一百万的存款。因为她们结婚证还没有领,所以房子的姓名并不能过给她,她也不享有一半的继承权,我就让小海把房子要回来了。” 赶走张萍的那个陌生人就是小江的表哥小海,因为小海住的远,这几年又比较忙所以没怎么来往,张萍因此不认识小海。 张萍以为大妈就她一个老婆子好欺负,就有意隐瞒小江的财产,小江在世的时候,她们一定亲之后就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了张萍,还提前买了一套房子说是单独出来住,跟老人在一起住不方便。 那个时候还没有领结婚证,所以房产证上面的名字就没有张萍的份。张萍其实一早就是贪图小江的财产才嫁给他的。 她一个酒店的服务员月薪才几千块港币而已,指望她得要干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买到这价值大约一百万左右的房子。 小江是个做生意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在香港这繁华的地方总算还能站住脚跟,手头上有一点存款,他遇到张萍的时候根本就不在意她这普普通通的长相,就是觉得她一副文弱无辜的模样,想必心地应该很善良。 但是小江想错了,可能他在世的时候都没发现过。张萍也隐藏的很好,等到他一出意外,张萍的狐狸尾巴立即露了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张萍将小江银行账户里的存款全部挪到自己的账户里。又把这套房子强行霸占,不过因为手续没有补办齐全,名字没有过户,所以房产证上还没有她的名字。 听了大妈的话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一百万存款全都是小江一个人挣来的,张萍她一个酒店服务员月薪才几千块,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便宜,用的香水还是名牌,靠她的工资凭什么穿这么好。 大妈说完后张萍还争辩道:“这是我用积攒下来的十万块钱炒股赚来的,你怎么敢说那是你儿子的钱,房子是你的我已经还给你了,你别想打我的钱的注意。” 此时我脑海中已经分析好了奇门卦象,时干落在兑,主少女,玄武杜门天芮星,很明显此女在说谎,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这女人也真是没有良心,算得上丧心病狂了。大妈就小江一个独生儿子,本来指望他养老的,结果小江出了意外没办法给她老人家送终,但最起码小江还薄有资产,这些钱留给大妈最起码她的晚年不会太凄凉。 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狠心,把房子和钱全部都霸占了,一分钱都不给老人留下。要不是小海出头来帮忙,房子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我之前听小海说什么五十万,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小海道:“小江死后头七的时候给我姨托梦了,说他有一笔存款还有一套房子,如果张萍肯给她养老送终的话那房子和存款都有张萍一半,如果不给,那就把房子要回来,存款给张萍一半,说是感念她们之间的情分。要我说一毛钱不给都行。” 小海说了半天还是没交待清楚那五十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接着发问,大妈才说道:“我去找了张萍,她什么都不肯给,小江就托梦说他已经把五十万转到了我的账户里,房子让小海拿回来,事情就是这样。” 原来竟然是小江的魂魄把五十万给转走了,早知道事情是这样,我就不应该多事来跑这一趟,按说另外的五十万也应该给大妈的,但是小江是个念情之人,答应给张萍留五十万,那也罢了,事情都弄清楚了,我也没必要抓什么鬼了。 我准备拿起罗盘离开,此刻却见罗盘转动的速度变快了起来,张宇也从八卦镜中看到了小江的魂魄。 大妈见状急忙就对着八卦镜中的魂魄喊着:“小江……小江……”喊了几声后就声泪俱下,心碎不已。 我于心不忍,就说道:“我有办法能让大妈您跟儿子对话,不过一会儿千万别乱动,小心阴气附身落下病根!” 大妈急忙就点头说:“我答应,什么都答应,求大师快让我跟我儿子说句话。”我从挎包里将香拿出来点上,让鬼现形,我们所有的人此刻都能看到鬼。 再点上三根香,便可和鬼通话。大妈见了小江的魂魄后哭的死去活来,好半晌后才说道:“小江,你还好吗……” “妈……我……还好,你要注意身体啊。”小江见到母亲哭泣,顿时一脸愁容。小海等她姨开口要那剩下的五十万存款等的不耐烦,便抢过话说道:“小江,张萍这个贱人不肯给姨养老送终,剩下那五十万你也得给姨拿回来,不然让咱姨晚年可咋过?” 小江面露难色,他都答应了给张萍五十万,不能出尔反尔。可是看到母亲这般情况,又有些动摇,为难了大半晌没说一句话。 我瞪着张萍,喝道:“这个时候了,就看你有没有良心了!” “我……这些钱……真是我炒股票赚的……”张萍眼神闪烁,仍是不肯承认,她不停的看着小江的魂魄,眼神中带着祈求,希望小江别要回这些钱。 “炒你个鬼!就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香奈儿的,你能买的起?还有你挎的那驴包,你得攒几个月才能攒下来,你今年多大,十万块需要你攒多少年,你又是哪一年开始工作的,还有需不需要把你炒股的记录都查出来,看你到底有没有说谎?”我也是怒了,一下子说了这么大一通话。 自打开始步入猎鬼师这个行业后,这还是生平头一遭碰到心里头有鬼的人喊着捉鬼的人,跟贼喊捉贼一个德行。 也真不怕天打雷劈!这么没良心的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天这五十万我要是不给要回来我都觉得对不起大妈! 一想想晚景凄凉的老人我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同情心便不断的泛滥。 张萍被我这一番话一吓,顿时瘫软在地,口中喃喃的道:“我给,都给,求求你们不要报警抓我……” 我们也没有任何人说要报警抓她的话,她自己倒是做贼心虚这会儿害怕了。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非得把她逼到这一步才肯承认。 我让她当着我的面把钱转到大妈的账户里,如今的科技发达,用手机都能给银行账户里转账,我的要看着她容不得她耍赖。 未来儿媳妇霸占了死去的儿子的所有财产,处理不当还真的是一件难说的清楚的案子。要不是她贼喊捉贼雇我来抓鬼,我把小江的魂魄招引出来也不容易把这事给弄明白。 如今的社会开放了,是方便不少,但是也存在不少的弊病,给了像张萍这种想不劳而获的人很多可乘之机。 175:诡异的塔楼 不劳而获的人利用感情欺骗财产。 如今的社会孩子跟老人分开住,彼此之间藏着不少的秘密,比如房产、存款等都不透明,一旦发生这种事情老人都不知道底细,就给那些不劳而获的人可乘之机。 社会进步的太快,我们无法左右,只能叮嘱大妈把钱看好,好好养老,这套房子就让她立即住进来,把以前的老房子卖了。大妈说她住老房子住惯了,这套新房子她也不愿意卖,就先租出去吧,留着也是个念想,每当看到这套房子的时候就能想起儿子。 张萍转完账后立即被小海撵了出去,小海恶狠狠地警告张萍以后不准再到这房子里来。小海之前没有换锁,屋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扔也全都是因为给大妈留得念想。 只怕稍微动一点,大妈觉得不对劲了心里难受了就过不去那道坎。不过眼下锁子不换是不行了。小江的魂魄还在半空中漂浮着,我问大妈:“是希望小江留下来日日夜夜都能陪您呢,还是希望他早点投胎好转世为人?” “我很想他能留下来陪我,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小江你就求求大师拜托他,让他把你送走好早点投胎做人,下辈子找个贤惠不贪钱的好媳妇吧!”大妈说完话后把眼睛捂住,不再看小江。 小江哭泣着道:“我不投胎,我要留下来照顾您一辈子……” “你必须走,你要是留下来你母亲会因为你的阴气影响身体会越来越差,你忍心看着她早死吗?你不希望她长命百岁吗?”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做到心肠硬,铁面无私。 如果我心肠软下来,是对大妈的生命不负责,也是在破坏这个人间的秩序! 鬼应该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去,不该留在阳间打扰任何人! 小江哭了一阵子后,深情的望着母亲好半天后才下定决心,让我将他送走。于是我立即点香将他送回属于他的世界。 小江的魂魄消失之后,小海拍了拍大妈的后背,柔声说道:“姨,大师都处理好了!”大妈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将眼泪擦干净后从口袋里掏出许多的港币,觉得还不够就问小海有多少。 她们这是要给我酬金,我跟张宇都知道这钱不能要,太心酸了!收了的话叫我们情何以堪!我们推辞不受,小海硬是塞到了我的挎包里,说道:“要不是大师帮忙,我姨的那五十万都要不回来,这一共才三万块港币我自己都觉得少了,不过眼下我身上的现钱就这么多,大师你留个电话号码和银行账号,明天我再给你汇五万块。” “不要了,真的不需要了,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给那我可就要翻脸了!”我义正词严的道。小海笑道:“大师快别开玩笑了……” “我生下来就是一个严肃的人,又怎么可能跟你闹着玩!这些钱我们真的不能收,都给大妈留着养老吧!”我留下了我跟张宇的电话,告诉他们只要以后有需要算卦预测或者看风水的,电话里就可以说! 小海竖起大拇指道:“大师,你们是真的大师,一点都不掺假,我会替你们宣传的,让你们的生意好起来!” 跟大妈和小海告辞之后我们回到星级大酒店,女人们还在打着麻将,我问道:“明天不打算去游玩了吗?” “小火你们明天不是要去处理11楼的钟吗,我们明天就不去游玩了,你不跟着我们都没啥安全感。”郑姨说道。 对了……明天还要处理11楼的钟闹鬼事件,这几天一直不断的有生意来找我都让我把这事给忙的忘了。 居民楼这三天时间里也没见有人来找过我,看来我的叮嘱起了作用,她们都很小心的在防着触动风水煞位。我心中暗暗祈祷着,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也将会越来越危险,希望明天的事情一切顺利!次日天朗气清,我们这一趟来香港天气一直不错,没赶上什么阴雨连绵的天气,烈日的照耀下鬼魂荡然无存,这对我处理闹鬼的事情有很大的帮助。 吃了早饭后收拾好行囊,我跟张宇来到居民楼,走的时候再次叮嘱师太千万要保护好其他人的安全,如果一个人对付不了就快点打电话。 来到居民楼后,有一多半的居民都聚集在楼下等着我们的到来,她们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谁不希望过上好日子。 居民们这次商量了,他们挑出来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给我们帮忙,如果鬼怪凶悍难对付也好有个照应的,即便是处理不了也得能保证逃的了命。 来到塔楼门前,我只让张宇跟我进去,五个来帮忙的小伙子我让他们守在门口,怕他们丧命。 居民们出于好心,我也不能让他们寒心。我受再重的伤也有阴兵的令牌护佑绝对不会出什么生命危险。 走到塔楼中的小门跟前,我用力推了推门,很牢固。小门的锁是室内门的那种转锁,门也是用厚铁皮制成的,根本硬撞不开。也无法用切割机等工具把锁切坏 想要开门除非有钥匙!不过要是硬切开倒也可行,就是工程量实在太大,得要把小铁门都给切坏。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硬来就硬来吧,为了节省我的体力我便叫进来三个小伙子让他们轮流着把小铁门包括锁子在内的一整块铁皮完全切割下来。 等到切下来后里面瞬间涌出来一股很浓烈的阴森寒冷气息,我见状不妙,急忙就让这三个小伙子快点往外逃。 但是时间已经晚了,之前被我用铁丝紧紧缠绕的大铁门猛地就关住了,我们都很清楚的听到外面的砖墙护栏被摧毁崩塌的声音。 这是一种什么力量竟然这般惊人,可以在瞬间摧毁砖墙把铁门关住。都来不及反映突然钟表齿轮转动的声音加大了。 塔楼里面是个密闭空间,除了那一扇小窗户外没有别的窗户了,此刻门窗都紧闭着,齿轮转动的声音便不停的往我们的耳朵里面钻,开始的时候声音还能承受,等到后来就觉得骨膜被震得发疼。 我们急忙捂住耳朵,免得被震聋。就在这个时候齿轮转动的速度猛地就提了上来,比正常的时候加快了两三倍。 塔楼里面虽然面积大,但是外面是一个巨型钟,因此里面的座机、齿轮等东西占据了整个塔楼的三分之二,还有一部分是修建的铁皮柜台,上面摆放着机油、零件等用来围护钟表的器具。 我们此刻站在小门跟前根本就不敢动弹,齿轮转动的这么快,只要稍微脚步慢一点就会被齿轮夹住,进而将腿没入到齿轮中,轻者都会残疾,重则整个身体没入到齿轮中被挤压成肉酱。 虽然塔楼有十年没人打理围护,但这座钟表走了十年都没有差过一分一秒,很是怪异。可就当我们把小门的锁子切下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将门撞开,这里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大白天的就闹起了鬼,不由得让人汗毛倒竖。 进来的三个小伙子都吓破了胆,蹲在地下用手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阵子齿轮声越加的轰鸣,更加没人敢张口说话,只要轻轻张开嘴都会觉得那声音钻进去继而深入到五脏六腑之中。 门外那两个小伙子在不停的撞门,我看到门在晃动但听不到撞门的声音,齿轮的声音已经掩盖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我真想松开手去将小门撞开,然后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但是手只要稍微一松开,那刺耳轰鸣声似乎就好像是在跟耳朵里面的鼓膜产生共振一样,鼓膜会立即感觉到疼痛,吓得我急忙赶紧把耳朵捂好,稍微慢一点耳朵就会聋。 不得已我只能站起身用双脚轮流的提着小铁门,这小铁门虽然是在室内不经受风吹雨打,但也因为长年累月无人打开生了不少铁锈,也很难开。 张宇见我用脚踢门便急忙站起身给我帮忙,我们两个轮流踢了足足有五分钟,鞋底都给踢得变形了才把门踢开。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齿轮震动的声音迅速弱了下来,我们捂着耳朵感觉不是那么刺耳了,就试着小心翼翼的松开手,那声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三分钟之后完全静了下来。 齿轮这会儿竟然不转动了!没想到开一个小铁门竟然会把巨型钟表给弄停下来。难不成小铁门是控制齿轮转动的开关? 那不可能吧,控制齿轮转动的怎么可能是铁门呢,钟表的发条镶嵌在铁门上吗?我出于好奇就走进到小铁门里面检查铁门上是不是装有发条。 张宇拉住我说道:“发条在那,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我转身一看,见发条就在齿轮旁边、距离小铁门不远的地方。发条上面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我跟张宇都有点近视眼看不清楚,想走进去看的时候,一个小伙子说道:“那是个乌鸦的脑袋!” “乌鸦?怎么会在塔楼里面,这里不是十多年都没人进出了吗,难不成乌鸦会开窗户进来?”我疑惑的说道。 176:乌鸦的魂魄 我急忙抬头看塔楼的屋顶,发现上面真的有一个鸟窝,还有几只活着的乌鸦蹲在窝里面伸着脑袋朝下面看。 塔楼里面竟然有这种不祥的鸟在,难怪会一直闹鬼。不过乌鸦也只是预示不祥,它们又不是真正的鬼,我们此刻所见到的离真相还很远。 终于能腾出手了,我急忙把罗盘拿出来走到发条跟前,张宇把八卦镜拿出来照着那已经被发条加成了肉饼的乌鸦头。 罗盘指针在乌鸦跟前转动的速度很一般,八卦镜里面也没有看到乌鸦身上有什么离奇闹鬼的现象。 我跟张宇对视,两人又悄悄商量了一会儿。情况似乎静默了下来,我见机不可失,急忙就领着那三个小伙子从座架上面走回去,然后把窗户玻璃敲碎,让他们爬梯子跳下去,再多叫一些人来把大铁门打开。 齿轮不转动之后大铁门的晃动也停了下来,门外听不到那两个小伙子的动静,一个小伙子从窗户跳下去后说道:“门外那两个小子早没影了,估计是吓跑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却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只怕那两个小伙子是中邪被鬼附身了吧。如果他们真的离开,按照时间计算早有其他的居民知道情况然后登上第11层了。 但11层的楼顶除了我们一共五个人外不见有任何人,也听不到楼下有一点脚步声和吵杂声。 大白天的日头还这么强烈,竟然还要闹鬼,这11号钟楼可谓是真的邪门,相比之下要比南城纸扎铺恐怖的多,最起码南城纸扎铺大白天一直相安无事,而住在11号钟楼里的居民无论是白天黑夜都在忍受着死亡的威胁。 等三个小伙子都跳出去后我对他们道:“尽快去楼下找人上来,记得注意那两个小伙子的行踪,我只怕他们已经中邪了,赶紧快去!” 三个小伙子一听我说那两人已经中邪,吓了一大跳,呆了好半晌不动弹。我趴在窗户口上伸着脖子大声喊了一下他们才回过神来,这才下楼去。 我下了梯子后张宇问我:“要不要把那窝乌鸦撵走,总觉得这鸟不吉祥留在塔楼里会给我们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我点头说行,便从铁皮货架shang将备用的钟表指针拿下来。巨型钟表的秒针只比我稍微矮一点,我将指针举起来刚好能够到屋顶上的鸟窝。 用力一捅,窝里的乌鸦受惊纷纷离巢,我跟张宇挥舞着指针将乌鸦往窗户处赶,但这群乌鸦飞来飞去的始终不肯离开。 我两条胳膊都举得乏了还是没能赶出去一只,张宇顿时大怒,用手指着空中飞舞的乌鸦骂道:“再不滚我把你们全都杀死!” 张宇从他的挎包里翻出来一个木制的弹弓,他自小是在山里面长大的,玩弹弓打鸟的水平可是一流的,他再三警告乌鸦,乌鸦不听之后终于引来了他的杀心。 我们这次来香港旅游也没想到会用到什么弹弓,他随身带着也是纯粹出于一种对小时候生活的向往的情怀,没想到此刻还能用得上,但他没有装一颗石子,也就没有子弹。不过货架上的螺丝钉螺母多的是,便拿了几颗螺母做子弹,猛地一下就打了出去,很准的打中了一个乌鸦。 张宇没用多大力道,他怕把乌鸦打死了再引来别的什么不详的东西,就只是让乌鸦知道一下厉害便可。被击中的乌鸦受了惊急忙就朝窗户飞过去,其他的乌鸦顿时也跟在后面都飞了出去。 总算是把这群不吉祥的东西撵了出去,接下来还得把那只被发条碾成肉酱的乌鸦清理出去,必须把这些不祥的因素完全排除才能放心进行这一步工作。 我到货架上拿两根焊条将乌鸦的尸体一块一块的夹出来,之后钟表的发条恢复转动,不过时间已经慢下来十多分钟了。 我怕时间上的因素再影响到鬼魂出现的错觉,之前亲身经历过电子钟是另一个世界的时间,于是我从窗户上跳下去,看着时间然后让张宇在里面拨动钟表的指针。 指针只慢了十几分钟,只需要把分针拨动一小段距离就行。张宇很快做完了工作,我迅速再从窗户上翻过去,此时开始进入正题。 我把救命的阴兵令牌握在手上,一遇到致命的危险就立即差唤阴兵来帮忙。小心翼翼的走进小铁门中,里面一片漆黑。 我将手电筒的光亮调到最大强度,照了照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小,只有十几平米,这根本不对啊,之前已经判断出小铁门里面最少也有六十平米。 退出门外,看了看外面的空间,我再让张宇进去看看,问他是不是觉得里面空间不对劲。张宇进去后看了有十多分钟后才出来,说道:“是不对劲,里面至少比预计的少三分之二空间,我估计这里面肯定还有暗格,把暗格找出来打开才能发现那三分之二的地方。” 张宇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果然变聪明了,不过他行事还是有点莽撞,我们耽搁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还不见救援的人来,他却不关心这个问题,就要冲进去找暗格。 我制止住他,说道:“要不咱们下楼去看看,可能居民遇到困难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一个人上来我心里有点发毛。” “对,对,我都给忘了,咱们这就下去!”张宇收拾好挎包,又从货架上拿了不少螺母装进口袋里。货架上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我便先越过座架,来到梯子跟前。 我翻过窗户踩到另一边的梯子时回头看了一眼张宇,他还在货架跟前站着挑螺母。我喊道:“要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出来!” 张宇道:“就来,马上就来!”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关键时刻怎么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又没有那么多的乌鸦让他打,随便抓一把螺母就够用了,要那么多干什么。 正在座架上跑着,突然从房顶上冲出来很多团黑乎乎的东西,速度很快,一眨眼就飞到了张宇的背后,那架势似乎是要攻击他。 我急忙就喊他小心,注意后背。张宇急忙一个下蹲,避开了头顶上三团黑影的袭击,那三团东西没刹住车此时飞到了离我较近的地方。 我看清楚了那些东西,原来是乌鸦的魂魄!这一看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里死去的所有东西包括鸟类也都能转成为灵体。 这么多灵体的存在似乎都是在保护着邪门的大钟表,谁敢上来破坏闹鬼的钟表它们就会对付谁。 张宇也看到了这些东西是乌鸦的魂魄,于是急忙就用弹弓打鸟。他一打一个准,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灵体,按说螺母应该是打不着的,但是情况并非如此。 我就说张宇刚才在磨蹭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挑选螺母上面,原来这小子早就注意到了房顶周围有不少乌鸦的魂魄。 他把一包朱砂粉倒在口袋里,然后将螺母仍在口袋里不停的搅拌,让每个螺母都均匀的涂上朱砂粉。 没想到这小子突然变聪明能干了,不过乌鸦的魂魄太多,他一个人用弹弓速度太慢,越打灵体反而越多。 渐渐的他支撑不住了,一边往梯子跟前退一边御敌。我站在窗沿上一直没敢下去,飞过来的乌鸦全都被我用糯米茱萸粉打散。 等到张宇站上梯子后我用力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到了窗口上,然后我急忙就往下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没有双眼的恶鬼出现在窗户跟前,张着血盆大口朝张宇扑来。 张宇急忙抓起一把螺母打过去,那恶鬼只是被打的往回退了两步,并没有魂飞魄散,继而又往前冲。 张宇吓了一跳,根本就没有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一个脚没踩稳顿时就掉了下来,那恶鬼也迅速的扑了出来。 烈日的照耀下乌鸦的灵体还有这个恶鬼全都没有烟消云散,灵体还有恶鬼在空中将张宇抓中,张宇此时便漂浮在了半空中。 我见形势不妙急忙就朝半空中大量的洒糯米茱萸粉,乌鸦灵体见状纷纷都往回退,只不过它们被烈日照射了有一分钟左右,此刻全都灰飞烟灭了。 之前兴许是它们吸收周围的阴气年岁太长咒力变强,所以并没有立即消散,这会儿太阳总算是发挥了作用。 不过那恶鬼还活着,此刻狠狠地掐着张宇的脖子,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把张宇的脑袋咬掉。糯米茱萸粉撒在恶鬼身上竟然丝毫不起作用,就连半点火花都没迸出来。 这个恶鬼还真是厉害,被烈日照耀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消散,糯米茱萸粉也不起一点作用,看来只有用雷击枣木匕首了。 我掏出雷击枣木匕首登上梯子猛地就朝恶鬼身上刺,恶鬼急忙往上一飘,避开了我的攻势,同时它又往后一退,脚踩住了窗沿,便要往塔楼里面跑。 如果它进去了,那么张宇就死定了,塔楼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乌鸦灵体,我进去后又对付不了。一定不能让恶鬼进去! 177:消失无人的空楼 糯米茱萸粉对这个厉鬼一点作用都不起,就是不知道朱砂符能不能管用。眼下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就不敢随便乱用,稍微出一个差错张宇的命就没了。 我放弃用朱砂符,急忙把令牌拿出来一挥,我用了五成的法力催动令牌,顿时厉鬼呆住了。我更是吃了一惊,五成的法力足以调动我身边方圆五里之内的所有鬼魂,包括这个厉鬼。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它听我的命令,但谁知道它只是呆了一下,并没有听我号令。 我催动令牌让它把张宇放下它并不照办,只不过它也动弹不得,似乎是被令牌给镇住了身形。是我念得咒语有错吗? 我急忙又念了几遍,确认没念错但厉鬼仍是呆着不动,既不进攻也不听我调遣。看来此鬼咒力极强,它似乎是在跟我的咒语对抗。 来不及细思了,救张宇要紧,我急忙站到梯子最顶层,将几张朱砂符先贴到恶鬼的腿上,让它先跑不了,然后我一个脚踩到窗沿上,右手上的雷击枣木匕首这才能刺到恶鬼的身子。 这扇小窗太高实在是麻烦,我还不敢立即就把恶鬼刺死,要是现在就这么做张宇顿时会重重的摔下去,这么高的距离不死也会重伤残废。 我把恶鬼的双手掰开,让张宇先下去,然后再用雷击枣木匕首将恶鬼刺死。恶鬼魂飞魄散之后浓烟阵阵,还伴随着很浓烈的恶臭,而且天空本来强烈的太阳突然变得暗淡了。 不知道是恶鬼释放阴气的缘故还是天气本身起了变化,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好兆头,阳光一消失厉鬼会更加猖獗起来。 那些惧怕阳光隐匿不出的厉鬼将会倾巢而出,届时我跟张宇将会有灭顶之灾。我急忙掏出紫砂葫芦将厉鬼的阴气吸进去,但愿只是纯粹的天气因素而不是厉鬼作怪的缘故。 厉害的阴气完全被吸光后,天空中的太阳只保持在有一丝微弱的光线状态下,整整持续了十分钟既不完全被阴云吞没也不从阴云中钻出来。 看来是天气的因素,我就说再厉害的恶鬼即便是不怕阳光但也不可能做到大白天的就遮云蔽日,要是真有这么强悍,估计早就成为一代鬼王了。 定下心后我问张宇:“你是怎么发现屋顶上面有乌鸦的魂魄的?”张宇道:“凭借直觉,其他的灵体我可能感应不到,但是只要是会飞的我都有很强烈的预感。”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表!”惊魂大战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此刻时间观念必须强烈。张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道:“中午11点14分。”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机,中午11点17分。我们两个的表时间虽然不一致,但这是我个人时间观念强烈,总是喜欢把表调的快三到五分钟左右,这样做事的时候可以保证只会早而不会晚。 时间上没有大的出入后我们便下楼寻找那五个小伙子以及居民们。算下来那三个小伙子也走了多半个钟头了,不见他们回来。 莫不是整座大楼都出了问题了?我越想心里越慌张,急匆匆的越过阴森的十楼后来到九楼,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问有没有人。 整个九楼本来还住着十来户人家,我跟张宇敲了一圈下来后却没一个人应答。我们急忙又来到八楼,敲了一圈后也是静悄悄的。 再往下的五六七层楼住户也是最多的,这三层楼敲了一圈后也都没动静,所有房间的门全都紧闭,无论怎么敲都没有一个人答应。我们试着去撞一个比较熟悉的人的房门,但是门关的特别严实,根本撞不开。 烂木头门要是在平常一脚就蹬开了,但是今天什么事情都透露着邪门,一切事情都不正常,我们把鞋给踢坏了都没把门给踢开。 最后又换成用肩膀撞,直把骨头都撞疼了还是打不开。没办法,再接着往下去找,希望下面会有人应个声。 从顶楼一直下到第二层楼依旧是静悄悄的,这种氛围真是让人发慌。越是没人答应我们心里就越发的恐惧,为了能尽快找一个人出来,我们决定离开11号钟楼。 走到第一层楼的时候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只不过稍微有点异常的情况就是整个楼层变得阴暗无光。 按说这第一层楼有大门,一直都是很亮敞的,左右楼道也都各有一个玻璃小门供采光用,但是此时楼里面似乎是黑夜,一点光亮都看不到。 我跟张宇从二楼楼梯口下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里总不会是被鬼给占领了吧?我急忙把罗盘拿出来,见指针转动的很微弱,表示的只不过是鬼魂停留过后的意思。 张宇用八卦镜朝下面照了大半天什么都没照出来,我只得拿着罗盘打着手电筒朝下面小心翼翼的走,一楼所有的房间门上的小窗户也都透不出来一点光线,我用手电筒朝小窗仔细照了照,发现小窗从里面用不透光的帆布窗帘封死了。 往前走着一路照下来,所有的房门顶上的小窗户全都是如此,我印象中根本不记得每一家每一户门上的小窗都用帆布做窗帘,有很多户人家门上的窗户压根连窗帘都没有。 罗盘的指针一直保持着很微弱的转动迹象,周围死活看不到什么灵体或者比较厉害的鬼魂,这种静谧让人越发的窒息透不过气来。 当我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大门紧锁,也是一点光线透不过来,我跟张宇急忙扑到门跟前用手电筒仔细的照,发现大门的玻璃被木板从外面遮挡住了。 我带上手套狠狠一拳将一块玻璃砸碎,当手碰到外面的木板时感觉就像是铁板,我用力过猛一下把我的手给振麻了。 幸好我是带了手套,没让玻璃渣子扎手,不然手一麻再一流血,那这手多半就会废了。 我疼得蹲下来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张宇一直不停的用铁锤敲打,那声音都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但是用手电筒照射去看的时候,纹理分明是木头的。 张宇用手摸了摸,感觉也像木头,根本没有金属那般寒冷。他说道:“火哥,都封死了,可该怎么办?” 我喘了好半天的气手才渐渐恢复过来,回道:“到两边的小门去看看,先去右边的。”我们打着手电筒径直往右边的小门走,沿路的门只是稍微看了几户发现全都遮住后便不再浪费过多的时间在这上面。 右边的小门也是一点光线都没有,我这次不敢莽撞,先用铁锤把玻璃敲碎,再去敲外面的木板,但是敲过之后竟然又是金属的声音。 无论如何这两边的门都打不开,我们便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左侧的小门上,我说道:“一会儿要是用普通办法不行就试试贴几张符,实在不行就喊师太来帮忙。” 张宇道:为啥不用阴兵呢,现在也不是逞能的时候,这趟香港旅游玩的真不痛快,走到哪都是中邪,我真受够了,真想早点回去,还等着相亲呢!” “你急啥,不知道用阴兵会有副作用吗,每用一次咱们的阳寿会减少一点,当然虽然减的很少并不明显,但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阴兵会跟咱们抢功劳,而且咱们也失去了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我说道。 张宇抱怨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计较什么功劳,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冥界不会无缘无故的白封我们,那是因为我们有所作为。如果我们动不动就请阴兵,那上封也会把我们的封号给夺走,既然阴兵能干,那还要我们猎鬼人干什么?”我道。 张宇说不过我,就说道:“那就快走吧,师太要是也帮不上忙就是真的没辙了,你总该喊阴兵了吧?”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左侧的小门跟前,张宇迫不及待的将玻璃砸碎,外面仍然是像木板的金属把去路阻隔住。 看来整座大楼已经被封锁了,我们是出不去了,我急忙就打师太的手机号码,拨过去后电话里竟然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 我惊诧的按了电话的免提键,张宇听到声音后急忙就用自己的手机打,但他的情况更糟糕,电话连响都不响,直接就进入到一阵急促的嘟嘟嘟的声音里。这声音是说明他的手机没信号。 张宇惊讶的急忙把电话挂了,回到手机桌面上,见信号是满格的,怎么自己的手机还打不通电话呢? “你打我的号码试试!”我对张宇道。张宇急忙就拨我的号码,这一次还是直接进入急促的嘟嘟嘟的声音。 真是邪门,明明满格的信号怎么就是打不通呢,总不会是手机坏了吧。我让张宇把手机重启下看看。手机重启过后再打我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我急忙又拨张宇的号码,竟然也变成了急促的嘟嘟嘟的声音。我的手机也坏了吗?记得今天早上我还用手机发过短信,都没出问题啊。 难不成是鬼把整座大楼的信号都屏蔽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这座大楼里面的鬼可真是神通广大,能做到只手遮天了! 178:塔楼暗格 我不死心,急忙又拨何莹的号码,然后又拨郑姨还有米表姑的号码,所有人的号码都拨了一遍后死活打不通。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报警电话应该是只要在服务区里面不管有没有信号都能拨的,香港这里的通讯很发达,信号遍布,即便是在山里面也有手机信号覆盖。 我急忙就拨999,但谁知又让人失望了,这会儿在大楼里一个电话都打不出去,拨了这么多电话后我这杂牌子不争气的智能手机便亮红灯提示电量不足了。 看看张宇的手机还有一多半的电量,便吩咐他别再按了,千万要把最后的电省下来,万一突然有了信号便可以求救了。 张宇把手机收起来后又开始抱怨怎么还不用令牌唤阴兵来帮忙。我犹豫了很久,当决定用令牌求助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11号钟楼不是跟星级大酒店是连在一起的吗,为何不从11号钟楼转到星级大酒店里然后再去找师太帮忙呢。 通道处我跟张宇之前头一次上楼来视察情况的时候就记住了,在二楼的拐角处有一道安全门,不过那门已经被锁死了,两面都上了锁。 切割机目前用不成了,楼道里没有插座供不上电。能用的就只有铁锤和斧头,硬劈吧! 我们快速的来到二楼拐角处的安全通道跟前,用手电一照发现这里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以前只是在大酒店那边用木板封死了,但此时这边竟然也被用木板封死了。 门顶上面的安全通道四个字都被木板给遮住了,我们经过反复的确认查找之后才确定安全通道就是在这里。 “真邪门,我怎么有一种预感,楼道里面的居民全都不见了,会不会是他们给我们下了个套?”张宇神色严峻的道。 我皱着眉头思来想去觉得不可能,居民给我们下套这说不过去,我们可是来帮他们脱离苦海的,即便他们不领情,但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除非他们愿意中邪、愿意生病、愿意横死!我想我们可能又是中了什么幻术,触动了什么风水煞位陷入到这无边的幻境中,如果不把风水煞位打破或者摆正,那可能永远也出不来。 脑海中虽然这般想着,但找到安全通道了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但愿这道门能过去。张宇开始砸木板,一锤子下去竟然冒出了火花,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楼道中回响带来了一丝更诡异的感觉。 我跟张宇竟然同时打了个寒颤,张宇急忙就道:“快用令牌吧,再不用真把人给急疯了!”这情况也容不得我再逞能,人在面对黑暗静谧无知的空间时要比直接面对恐怖的恶鬼还要渗人,因为你不知道即将要对付的是什么,那种恐惧感会在空旷的环境里不断的膨胀。最后一直膨胀到连自己都感觉到崩溃。 我拿出令牌催动法咒,调动鬼的法咒我记得很清楚,调动阴兵来帮忙的法咒只需要将其倒着念便可,我催动之后过了整整五分钟,周围没有一点动静。 张宇焦急道:“你没念对吧,别忙了,咱直接喊救命就得了,别用什么法咒催动了。” “救命!救命!救命!”张宇将令牌一把夺过来连喊了三声,但五分钟过后仍是一片静谧。张宇瞪着迷茫又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希望我能给他答案。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什么办法都不管用,我估计想出去只能回到塔楼里,能找到风水煞位就尽量找,找不到就把里面的东西都消灭了才有可能出来。” “这……就咱们两个人能行吗,就算是师太在场也不一定能解开里面的秘密,这里风水煞位这么多,稍不注意就着道。再说到都现在了我们还不知道11楼的钟到底是为什么在闹鬼,如何去消灭?”张宇皱着眉头道。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思绪更加清楚些以便于思考,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到底在塔楼里我们触动了什么风水煞位。 塔楼中的乌鸦巢穴难道是一个风水煞位吗?巢穴已经被破坏,如果是的话那我们人类根本无法将巢穴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如此一来就只有硬拼了。 别的地方又做了仔细的思考,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其他的都符合塔楼里面的布局,铁皮柜台以及上面的备用零件都跟塔楼里面的钟是一个整体,唯独乌鸦巢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对策,只得说道:“还是上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宇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我先别忙。我问道:“怎么了?”张宇闭上眼睛想了好半天都没说话,之后又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记得咱们应该还有一件能求救的东西,鬼电话,小艾给的鬼电话!” 对啊,我怎么都把这茬给忘了。在这个静谧的环境下普通电话打不通,但鬼电话不一定也会被屏蔽。 我急忙把鬼电话拿出来拨轻聊鬼吧的号码,电话里响过一阵急促的嘟嘟嘟的声音后我顿时叹了口气。 张宇见我的表情很颓丧,他不愿意相信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也不管用便一把将手机抢过去拨了一遍,随后他也露出颓丧的表情。 我劝了他几句,然后领着他往塔楼的顶层走。顶层上空的太阳依旧是被乌云遮蔽到只剩下一丝昏暗的光线,我们又对了一次表,时间是中午1点10分。 距离上一次对表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太阳的角度以及光线一点都没变化,如今已经可以确定是身处幻境之中,这个幻境好厉害,竟然连手机信号都能屏蔽。 我跟张宇商议了下,目前乌鸦巢穴是最大的嫌疑,所以让他先站在窗口上用弹弓尽量多杀乌鸦的魂魄,我站在梯子上护住他的下盘,有攻过来的灵体我负责消灭。 我们两人跟乌鸦的魂魄战斗了有大半个钟头,才把塔楼里面的灵体消灭的差不多,剩下一些都被吓到了,躲在屋檐顶上哆嗦着不敢再下来。 张宇手法精准,一颗螺母消灭一个魂魄,即便那些躲起来的灵体只露出一个翅膀哪怕一个爪子也都被张宇挨个消灭了。 等到把最后一个灵体消灭干净后,我手上的罗盘指针转动的速度慢了非常多,不过这情况只持续了三分钟,之后指针转动的频率一下子快了数多倍,而且痕迹是鬼魂不再是灵体的反映。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下午两点多一点,太阳依旧没有变化。看来出现幻觉的关键因素并不是乌鸦的魂魄。 我判断又失误了,不过也不要紧,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乌鸦魂魄也是迟早要消灭的,不消灭的话我们也进不到塔楼里面去。 罗盘转动的频率反映这里的魂魄也不止一个,数量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张宇用八卦镜一照,就照出来三个鬼魂。 这三个鬼魂其中有一个竟然是我们前几天见到的一个自杀的人的魂魄。我跟张宇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在11号钟楼里自杀的人魂魄竟然被吸到了塔楼里面。 鬼魂也发现了我们,朝我们扑了过来,张宇用弹弓打螺母,击中那自杀的魂魄,那魂魄顿时被打散了,再打其他两个魂魄的时候却不再起作用。 张宇正在惊讶间我急忙就说道:“刚死的魂魄架不住朱砂所以必然死,但这几个魂魄死的时候肯定长,咒力很高强不惧怕朱砂,用别的法器。” 我们两个急忙把朱砂符掏出来,再拿出匕首、剑冲进去跟两个厉鬼搏斗,这两个厉鬼跟之前那个没有眼睛的恶鬼比起来要逊色不少,我们很轻松就将两个恶鬼打散了。 随后塔楼中不断的有恶鬼涌出来,其中有好几个都是我们这几天见过的自杀的人。我们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必须将所有的魂魄打散。 一路过关斩将,我们两个来到小铁门跟前已经消灭了有二十多条魂魄,此时再把罗盘拿出来,鬼魂的气息弱了许多。 我们提高戒备持续了有三分钟,塔楼里面不见再有别的魂魄出来袭击我们,便将小铁门开到最大程度,到货架上拿了不少零件将门卡死,使其无法自动关闭,然后我跟张宇这才走了进去。 门是在我们右手边的,跟另一边的外围墙壁中间基本没有隔多余的空间,也就是说那多出来却又无法发现的四五十平米的空间都在我们左手边。当然也不排除在我们的身前。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张宇把住门,我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寻找,先摸身前的位置,这面墙好歹有从小铁门照射进来的微弱光芒,找起来容易些。 摸索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只得到左手边的墙壁上摸,手一碰到这边的墙壁顿时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侵入体内,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我急忙把手套戴上,不过手套根本抵御不了,那股阴寒之气顺着手套传了进来。我咬着牙硬是摸索了半面墙。 幸好我运气不错,摸到了机关,用力往下一按,顿时一个暗格打开了。 179:鬼日记 暗格的门很大,比小铁门还要高一截,我将手电筒的光线调到最亮,见里面也是一间密室,面积也不大,跟外面大小几乎一样,都只有十多平米。 根据判断这十多平米也不对,可能这里还有别的暗门。就以密室的位置和布局来说,有可能是这中间部位的密室里面有暗门,再通往深处。 总体算下来六十多平米,那如果每一间大小都一样的话,至少也应该有四间相同的密室,甚至有可能是五间,成一列排开,想要进入下一间密室必须把前面一间的机关解开。 为了证实下我的判断,我忍着蚀骨的寒痛将正面墙壁摸完,确认没有别的暗格后便证实了我心里的想法。 门里面的寒气跟墙壁上的寒气一样,我站在暗格的门口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进去又怕冻生病了,就让张宇把外套脱下来给我穿。 我让张宇仍旧把住外面的小铁门,里面的暗格小门暂且不管了,如果这里还有什么东西作怪把门关了,我自己尽力想办法吧,只要小铁门不关那就有希望能出去。 中间的密室实在是寒冷,我穿了两件外套还是忍不住的直哆嗦,要早知道就把棉衣随身带着。香港的天气也真是的,老是这么热,害的我们穿那么薄,结果这个时候吃大亏了。 我咬着牙左右手互相换,直接在通往后面密室的那一面墙壁上摸索,这次也算是比较幸运,摸了有三分钟后就摸到了一块凸起来的机关,往下一按,墙壁上打开了一个很小的门。 确切的来说,跟窗户大小差不多,距离地面不是很高。我急忙走到跟前朝里一看,发现不是通往里间密室的通道,只是一个储物柜,里面摆着很大很厚几本书。 我数了一下,一共十本,书皮是黑色的,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写,我试着将最上面的书拿起来却发现这十本书是黏在一起的。 我把手电筒噙在嘴里,用双手抱书,谁知道最底层的那本书好像是被死死的钉在了储物柜里,怎么抱都抱不开。 不得已,我只能先看看这几本书到底都是什么。翻开第一本书第一页,上面却写着三个大字:日记本,落款处的姓名竟然写着:陈东! 陈东不就是十年前那个修表的时候出了意外跳下楼死亡的工人吗,怎么这十本书是他自己写的日记本吗? 一股更加寒冷的感觉袭上心头,翻看死人的日记本来就是很忌讳的事情,看得人多半都会倒霉。看自己亲属的倒没什么事,看陌生的就绝对会出问题。 我跟陈东就是陌生人,顿时犹豫了良久,要不要放下?最后我决定先不看,先找找通往里间密室的门再说。 在墙壁上摸了一遍后我的手都冻得麻木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实在是冷得不行了,就走到小铁门跟前把两件外套都脱下来让张宇穿上,叫他进去把剩余两面墙壁摸一遍。 我嘱咐他千万别动暗格里面的日记本,要是摸出来机关后也别着急打开,一定要记住先回来换我,告诉我位置后我再去开。 张宇进去后有一个钟头才出来,我一直担心的时不时的朝里面看,看里面手电筒的光线是否晃悠来判断他还安全否。等他出来后我急忙就问,他说道:“什么都没发现,这里除了那个放日记本的暗格外再没别的了。” “怎么可能,空间根本还有富余,最少也应该还有两间密室在后面或者左右两面,怎么什么都没有呢?”我疑惑着说道。 张宇道:“有可能打开后面密室的开关就在储物柜里,日记本可能就是机关吧。” 我怔了一下,张宇说的极有可能,我便急忙让他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上,回到储物柜跟前我仔细的找了找日记本的玄机,但是没有什么发现。 日记本是被钉死在暗格里面的,封皮都是用铁皮做的,想要弄开除非用切割机。塔楼里面虽然供电但是密室距离外面铁皮货架跟前的电闸太远,我们没有那么长的引线。 左右无计,不如就把日记本打开看看吧,兴许机关藏在日记本里面呢。电视剧和电影里有不少特工电影描写过这种场面,书里面是掏空的,可以藏枪什么的。 我随便翻了几页,没发现有一页是掏空的,于是又仔细一页一页的往下翻,每一本书都把它在中间部位打开,一直到第十本书翻完还是没见任何机关。 不过翻书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了,每一页上面都写着日记,有的一页只是寥寥草草几个字,有的却密密麻麻麻的写满了。 每一本书开头都写着年份,这一趟翻下来我发现了一个很要命的东西,那就是日记开始计记录的时候就是从陈东死的那一年开始,一直记录到昨天晚上。 最上面那一本日记记录的就是今年的日记,这让我看的越发的起鸡皮疙瘩,人都死了,竟然还在写日记,那么这十本就是鬼日记。 今天是阳历2014年1月11号,日记本上的记录是2014年1月10号,旁边还写着时间是晚上子时,鬼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写的日记。 这一天的记录只有两行话,写着:今日五楼32号房间的女人王小红和七楼13号房间的男人董兴大白天做那种事,两人都该死!七天之内中邪必死! 放在最上面的那本日记本就是今年2014年的日记,一共就11页,我先是翻到了这第10页上看到这段话,顿时惊的我头皮发麻。我急忙把本子翻到第一页从头开始看起。 第一页记录:2014年1月1日,三楼18号房间的女人杜英晾衣服的时候触动蜈蚣煞跟铁鸡煞,七天之内中邪孵鸡蛋,必死! 第二页记录:2014年1月2日,无事。 第三页记录:2014年1月3日,无事。 第四页记录:2014年1月4日,二楼7号房间的男人王明偷盗五楼26号住户现金一万元,以及手机、mp4、手提电脑等物折合港币两万三千元,小偷该死,七日之内中邪必死! 第五页记录:2014年1月5日,四楼21号房间的小伙蒋同乱扔垃圾触动镇宅石狮,破坏本楼风水以致触动风水煞位,七天之内中邪石狮附身,必死! 同时这一日突来从内地来了两个旅游的风水大师,名字为火七居士、张宇,化解了孵鸡蛋女人杜英的死劫!随后又化解了蒋同的死劫!此两人乃多事之人,且先观察,若救不该救之人则也必死! 看到这一页我吓了一大跳,这个叫陈东的鬼魂竟然把我跟张宇都记录在鬼日记里面了,而且还写了我们两个是多事之人,如果救了不该救的人就会必死无疑。 但不知道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想要弄明白我还得再接着往下看。不过后面的几页里全都写着:无事。 第一本看完后我急忙换第二本,先从最后面那页看,然后往前翻,只见最后面那页记录着:2013年12月31日,六楼14号房间的小伙张磊强jian一名外地的女子,罪大恶极,当晚喝除草剂自杀立死! 再往下翻看,但凡自杀而死的都是做过罪大恶极立即就死的,根本来不及去施救。而七天或者一月之内死的人有一多半是无意中触动风水煞位导致的,还有一部分也是做了坏事的,不过事情的性质相对来说较轻,才没有被立即给弄死。 一直往下翻开,每一本日记里都记录着整座居民楼里面所有住户发生的不好的事情,而对于跟别的地方有牵连的人只要没进入到这座居民楼,日记本里面便没有那人的姓名和年纪大小,只略用男子或者女子带过即可。 最后一本日记记录的是陈东死的那一年,也就是2004年。翻到最底层最后一页,上面很清楚的写了他的死因,是被一个叫唐明的人故意推下钟楼的。 唐明跟陈东两人都是修钟表的工人,因为之前唐明借了陈东一万块港币,他是用来赌的,并没有给陈东说明真实原因,而是撒谎说自己老婆得了癌症需要钱。 陈东出于善心就借了这笔钱,唐明后来赌输光还欠了不少钱,被人追zhai事情败露,陈东就向唐明讨要这笔钱。唐明无力偿还还起了杀心,于是借着修表的时候让陈东干危险的活,当陈东站到塔楼外面的护栏跟前时,唐明猛地一推将陈东推下了楼,当场死亡。因为横死所以不瞑目,死的时候就不肯闭眼。 由于此楼风水地气的缘故陈东是第一个死在风水煞位里面的人,于是他就成了这里的鬼魂的领头人,确切的说也可以叫他为鬼王。 他便肩负起了阎王的职责,在此地赏善罚恶,不过他毕竟是一个鬼,无能力改变此地特有的风水煞位,相反他也受风水煞位的制约,永远也无法投胎做人。 我又往前翻看了很多页,上面记录的都是住在居民楼里面的所有人所犯的恶事,而跟其相连的星级大酒店里则没有一条记录。 一共十本日记每一本都有三百六十五页,很厚,我一时间也看不完,就想把日记本拿回去慢慢研究。 180:被偷袭 我想把日记本拿回去兴许能发现一点破坏此地风水煞位的关键因素,死了的陈东的魂魄记录了这么多他肯定自己也想摆脱束缚吧。 鉴于篇幅太后,目前我没看到日记本上记录有关顾西平的任何活动,而顾西平在我们来之前就刻意将我们安排在此地,很明显他是知道这里的玄机的,所以这些日记本我必须带出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走出去让张宇帮忙找一截引线来,如果没有就冒险一下,把货架上的焊条或者长条的铁发条跟切割机的电线连接下,将其距离续够。 我们量了一下距离,至少得要五根铁发条才能够得着,靠铁发条不行,记得之前有一个秒针很长,把秒针用上,再把分针也用上可以减少电线的绳结。 秒针之前被随手仍在了鸟巢下方,张宇把秒针捡来,然后开始剪电线,把电线剪成三段,分别将秒针分针和一根铁发条续起来,这样两根引线就够距离了。 把电闸先拉了,用钳子捏着电线的另一头将线头插进电闸里,等我走到储物柜跟前的时候用手电晃了三下,张宇见状送电。顿时引线不停的冒火花,传到我跟前切割机的电流只有很小一部分。 切割机的齿轮转动的特别慢,这速度估计只能切纸,不过能转动就有希望把铁皮切下来。我抓紧时间开始切铁皮,当齿轮接触到铁皮的时候突然储物柜里面冒出来一双白骨森森的手一把就将日记本拿走,没入到墙壁之中。 我吓了一跳,随即将切割机一丢,急忙就在储物柜里面摸机关暗门,但是摸来摸去什么都没发现,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门外,我也听到张宇的手机铃声,那猪八戒背媳妇的彩铃在此刻格外的动听。我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就往门外跟张宇汇合。 张宇已经接了电话,是师太打来的。我也急忙就接电话,是何莹的,她说道:“怎么你跟小宇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们到底在哪里,我们去11号钟楼找你们都没找到,居民说你们根本就没去,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我又被吓了一跳,急忙就问:“怎么你们到11号钟楼里来了?那你们现在在哪?”何莹道:“回到大酒店里面呆着啊,一直在不停的打你们两个的电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道:“来不及细说,等我回去再讲!”现在手机有了信号那么说明这里的幻境被破了,应该能出去,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跟张宇说,就怕耽搁一两秒幻境又重复开启。 我拉着张宇就往外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之前到外面喊救援的三个小伙子走了上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很多居民。 居民见我们下来了急忙就问:“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处理了吗?”我说道:“来不及细说,等我先回酒店。” 之前师太给张宇说了什么我也没顾得上问,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如今幻境突然被破,所有的居民都上来了,他们怎么都不问刚才那幻境是怎么回事呢? 就好像我们所经历的幻境他们都没有经历过一样。那么时间呢,这么长的时间差他们总不会不知晓吧? 我急忙就把手机拿出来看,顿时又吓了我一跳,手机上的时间竟然才11点半! 距离那三个小伙子下去救援的时间只过了16分钟,但是明明我们在幻境中看表的时候都下午两点多了。 难不成我们又被另一个世界的时间给耍了…… 既然除了我跟张宇外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幻境的出现,那么就是说根本不是他们来帮忙才把幻境破除的。我思来又想,何莹跟师太都说之前一直在打我们的手机,我们的手机有信号的时候就是那十本日记本被一双鬼手给拿进墙壁之后的事情。 这么说其实是我自己破除的幻境,那十本日记本就是破幻境的关键因素。一时间我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只要能把日记本烧掉或者损毁,这里的风水煞位就会破坏掉! 一口气冲出11号楼,外面阳光灿烂,空气清新,虽然这是到处都有汽车尾气排放的大城市,但我们感觉空气要比在幻境里面舒服多了。 大门口居民们看到我跟张宇都不停的打招呼,一直关心顶楼的钟处理的到底如何了。我也来不及细说,就道:“明天再说!” 冲进星级大酒店里我们快速的跑到房间里,师太见了我们后急忙就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就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们先后被偷袭了两次!” “什么人偷袭?”我急忙就问。师太道:“是被鬼偷袭,这次偷袭的手法跟上次你们所说的情况不一样,我感觉不是一个符咒师干的。” 郑姨就坐在房间里,她显得有点失魂落魄,我急忙就问她有没有事。师太道:“没事,鬼都被我打跑了,她就是受了点惊吓。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这次还是冲着郑姨来的吗?”我问道。师太点头说:“厉鬼只往郑姨一个人身上扑,别的人都不找,我就让她跟我留在这个房间里,其他人都在另一个房间。” 我急忙到另一个房间,见何莹、何京还有米表姑都安全没事,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又回到之前的房间问师太偷袭的具体情景。 师太说道:“第一波是两个没有头的鬼,我是出门喊服务员送茶品的时候走到楼道里就发现突然有无头鬼从地层里钻了出来,我急忙就闪身回房里,怕中埋伏所以我也没去追赶那无头鬼,谁知道那无头鬼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一下就来了两个,我用追魂针很轻松的就将两个鬼打散了。之后我怕再有情况,就让服务员尽快送一些消毒用的碘酒,我随身带着一点白磷,因为香港天气热不敢戴太多,不过这点白磷也起了大作用了,我还让服务员送来一块冰,将白磷用冰冻住后快速的画了十几道符,刚画好第二波攻势就过来了,是11号钟楼附近的灵体,蜈蚣蝎子纸人什么都有,不过数量不是很多,我一张火符烧掉一个,刚好火符全部用完它们也被我消灭完了。” 何莹接着道:“在师太对付鬼的过程中我一直不停的给你打电话,小京给小宇打电话,死活打不通,又用咱表姑的电话打,都不行,你们在钟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敢把那么恐怖的场景说给她听,就只淡淡的道:“钟楼里面是个密闭的空间里面手机没信号,里面我找出来一点线索了,有一本日记里面记载着钟楼里每天所发生的一切不好的事情,我想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把日记本的事情详细跟她们说了一下,郑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问道:“那里面到底有没有记顾西平干过什么事?” “目前还没发现,日记本太长了时间上不允许。”我脑海中想着计策,突然想到一个可以找出风水大师藏身的地方的办法。 不过事情也并不是很乐观,我是打算让郑姨到11号楼里面住几天。 那个风水大师竟然可以选择在我们被困幻境的时候突然奇袭,这就说明他对11号钟楼的情况很了解,钟楼出现幻境估计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么我就让郑姨住进11号楼里面等着他再一次施法攻击郑姨,这样鬼日记就会把夜里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 问题就出在如果这个风水大师不是本楼的人,那么鬼日记里面是不会记录他的名字的。这是我担心的一点。 如果他的名字能出现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就是本楼的住户,另一种就是他在11号钟楼里面施法。 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小,除非他嫌命长。目前我也只能赌一把,但愿他就是本楼里面的人。接下来我还得去打听一下这11号钟楼里面到底住没住过风水师或者符咒师。 我让师太保护着郑姨住进11号钟楼里,里面空房间多的是,居民知道是我带来的人要住立即就把一间房子打扫干净。我又让他们再扫一间房子,今晚上我跟张宇就住郑姨跟师太的隔壁,一有动静就立即过来帮忙。 至于何莹米表姑她们不在攻击之列,她们住在星级大酒店里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她们一人一道朱砂符护身,把门窗都用符纸贴住,嘱咐她们晚上一定不要出门。 我打听了一圈后得知这里以前住过好几个风水师,至于会不会下咒害人则无人知晓,这些风水师也都是半路出家的,因为住进来后知道上了当才去研究风水的。 我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想了又想,总觉得这次在背后偷袭的风水师会不会是当年给这里下咒的那个幸存者? 这个大师能调动11号钟楼附近的灵体,还对11号钟楼闹鬼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利用我们被困幻境后偷袭,那么那个幸存者的嫌疑是最大的! 如果真是那个幸存者的话,那么第二天日记本上面一定会出现他的名字! 希望我这一次的猜测不会落空! 181:赌船闹鬼 入夜后我跟张宇背靠着墙壁仔细聆听隔壁房间里的动静。我们等了大半夜一直到昏昏睡去后什么情况也没发生。 看来那个大师是有所忌惮,也有可能是白天施了法精疲力尽晚上需要休息,总之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难保他不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再一次发动进攻。 次日醒来后郑姨喊着这里的房间阴暗潮湿,睡的不舒服,说要住回到星级大酒店里。我道:“好歹再忍耐一个晚上,只要弄清楚那个风水师到底是什么人事情就好办,顾西平的阴谋也就能揭穿。” 郑姨皱着眉头不说话,我见她脑筋还没转过弯便接着道:“早点把事情了结了咱们大家都轻松点,看看这一趟香港游,都游了什么?” 郑姨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就再忍耐一个晚上,要是他今晚上再不来,我该腰疼得风湿病了!” 这女人还真是娇生惯养,从小就养尊处优,长大嫁人也嫁的是个有钱的老公,就没过过一天苦日子,就住一个晚上的平民住房就喊这喊那的。 我们回到星级大酒店里面点餐吃早饭,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还是香港的号码。张宇一看就高兴的道:“不是丁老板就是小海,快接,肯定来生意了。” 我一接,里面传来的是小海的声音,他先是问我们好,得知我们这一趟旅游还有四天时间后便急忙道:“那就必须要在您走之前麻烦您一次,电话里不太好说,咱们能否当面谈?” 小海不在电话里面说,看来事情还挺神秘,我就问:“有多紧急,如果不是特别急的话等我们办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可以把行程往后推迟三五天再给你们帮忙。” “非常紧急,拖一天就要损失上百万,我目前也不是能拿主意的人,是我老板的生意出了问题,所以如果您今天有时间那就请今天一定要来!”小海的语气非常焦急,而且说的这么严重,一天就能损失上百万,那看来今天是必须要去。 小海做什么工作的我们不清楚,听电话里他这般口气也不方便直接问,我只能问他现在在哪里,怎么碰面。 “大师您知道九龙区吧,您搭一辆的士跟张大师两人一块儿到九龙区市区来,我在市区等您,到时候再告诉您具体的事情。”小海说道。 我急忙把香港地图拿出来,我们在新界,距离九龙特别远,我说道:“这么远啊,我尽量赶来吧,你可千万要等我们,不然我们会迷路。” “大师放心吧,您的车费都包在我们老板的身上,来了后给您报销,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后女人们都盯着我看,尤其是郑姨,那眼神看的我很不自在,我就问:“这都怎么了?” 郑姨异常兴奋的道:“听说九龙有一个码头,从那的码头登船上海可以进赌船里面游玩,我早都手痒痒了想进去赌一把,咱们一起去吧!” 师太还有米表姑也立即起哄,都说想去赚大钱、这群老娘们竟然还在想着赌博,我真是服了她们了,难道她们没听说过香港的赌场十个人进去后十个人都是穿着裤衩子出来的。 我说道:“想赌可以,但是得要给你们每个人限注,一人最多一万块,要是不懂得节制我可不让你们跟我顺路走。” 女人们一口答应,我们便拦了两辆的士同时出发。郑姨身上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钱都让她在赌马的时候给挥霍了,不过她管米表姑借了一万块,米表姑说输了就不用还了。郑姨一直很照顾何莹,何莹心里过意不去便也给了她一万。 “哈哈,小火,我赌两万的你可别介意啊,赢了给你媳妇分红。”郑姨此刻已经得意忘形了。 来到九龙市区后小海就在花园喷水池跟前站着,我看到他了急忙就让的士停车。小海见我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急忙就把我拉到一旁悄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道:“都是跟我一起来的亲戚朋友,她们只是顺路说去赌船上游玩,我没告诉她们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小海沉思了好半天后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就是在赌船上工作的,是荷官里面领班的,这次我们赌船上出了事情,情况很像闹鬼,船上供的关老爷不起作用,所有这几天来赌的客人基本上都没有输过钱,我们一天损失至少上百万,事情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既然你们都是一起来的,那我先领你们一起上赌船吧。” “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情,那正好她们跟我在一起我也能照顾她们,免得她们上去后不听劝烂赌。”我欣喜异常,将小海在赌船上工作的事情告诉众人。 众人一阵欢呼,都吵着要立即走。小海本来开着车只是接我跟张宇的,谁知道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他的车坐不下,我们还坐的士一直跟他走到公众码头。 下车后他领我们登上赌船,他先把其他人领到赌厅里面,然后再把我跟张宇送到会客室。过了十分钟后小海领着赌船上的经理和一个董事来到会客室。 经理跟董事先跟我客套了一番后便开始上下打量我跟张宇,见我们这么年轻便有点轻视我们,说道:“要不是小海极力推荐你们,我们还真的不敢请你们来,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道:“有什么本事这个遇到什么事情发挥一下您就知道了,我在这吹的天花乱坠的您肯定不愿意相信。如果我们真的处理不了你们再赶我走不迟,我也不会收你们一分钱。” 见我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他们这才收起轻视的表情。事情之前小海已经简单的告诉了我,经理跟董事又做了详细的介绍,说赌船里面最近有闹鬼的情况,不仅是白天客人一直赢钱,到了晚上还有更邪门的事情,荷官发牌或者摇骰子本来摇好的数字在开的那一瞬间都会起变化。 这里的荷官可谓各各都是赌技出神入化,一般的赌客想在这里赢钱基本上是妄想,除非你自己也是个赌技高手。 每一轮发给赌客的牌或者摇骰子开的点数都是最有利于庄家的,也就是以赌船的最大利益为根本。 但是这些天白天来赌博的客人虽说没有邪门到骰子或者牌起变化,但客人似乎运气都很旺,很少有人输过。 听了他们的述说之后我问道:“不是听说赌船上360度全方位无死角都有监控,调出来看过吗?”经理道:“反复看了很多遍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们赌船上也有专门聘请的大师坐镇,让大师来处理都不管用。” 我问道:“那大师是如何处理的?”经理道:“利用清晨清场的那两个小时快速的在赌厅里面烧了香将鬼送走,又洒上艾草柚子叶熬好的汤汁。等到开始营业的时候还是如此,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摄像头里面都没有拍到鬼魂的影子吗?” 经理摇头道:“根本没有,我们反复看过了什么都没发现。”问过之后我决定先到赌厅里面去看看,然后再回头看视频监控录像。 赌厅里面的关老爷就供在大厅的正对门的位置,神像弄得高高的,每一次供神的时候需要把梯子挪过来才行。 关老爷很威武,手上的大刀冲着门口,将进来的客人的财运一举就会杀掉。这种摆设在赌场里面很常见,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赌客的。 按说门口供着神这里要是闹鬼关老爷会在第一时间将鬼驱赶走,但是事情并非如此。再者连摄像头都无法捕捉到鬼魂的影子,说明鬼魂应该是藏匿在什么东西里面,摄像头肯定无法直接照射到。 我在赌厅里面反复转了几圈,一点阴森寒冷的感觉都没有,罗盘的指针虽然转动但非常缓慢,这情况就只能说明是有鬼魂的气息停留过。 也许是白天的缘故吧,可能鬼魂要到晚上才出来。不过根据经理跟董事的叙述,白天赌客一直赢钱,就说明这个鬼魂在白天也在作怪,只不过是到了晚上更加猖獗。 如果我非要等到晚上才处理,那么我们自己的计划会耽搁一天,思来想去我打算把时间控制在傍晚之前,这一次我一定要来一个跟时间赛跑。 但为防万一我还得做两手准备,如果到傍晚时候没有处理,就让张宇留下来,我跟其他人回去等候暗中的风水大师施法下咒。 我得要先起一个卦把范围缩小下来好更多的节省时间。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起卦,但是赌厅里面太吵了,整整五分钟我静不下心来卦起不好。 “给我找一间安静点的房间,我先预测一下!”我对经理跟小海说道。经理疑惑的道:“预测?是不是算一卦?” 我笑道:“对,就是算卦,不过说成是预测多高端大气上档次,你们这艘赌船这般豪华,说算卦的话就显得太土了,跟你们的形象不太符。” 经理笑道:“大师考虑的很周全,请随我来。” 182:藏在神像中的鬼 他们把我跟张宇领到二楼的包间里,这里是专门为有地位有身份的赌客设立的场所,十分安静清幽,一点杂音都没有。 这个时间点包间里没任何人就暂且借我做思考用。我快速的排好卦,怕忘就拿出纸笔写下来,具体的分析了三遍后我说道:“我看问题就出在大门口的神像身上。” 经理和董事听我如此说急忙就要看我起的卦,他们拿起来后显得有点讶异,说道:“这么年轻的大师竟然懂奇门遁甲,不简单啊!” 董事跟经理知道奇门遁甲,看来他们也是此行中人。他们反复的看了看后说道:“请大师详细解卦。” 他们这是在考验我,那么我解卦要是有差池就会再次引起他们的鄙视和不信任,所以我更加得要小心。 “既然大家都懂那我就直说了,时干主事体,落在巽宫,巽宫中有开门是大门,赌厅大门的方向又正好设立在巽地户方位,这就可以肯定是大门这一块出了问题。”我说道,再问道:“二位看我分析的对吗?” 董事跟经理道:“大师分析的不错,请继续往下分析。”我说道:“时干中还有玄武天芮天禽,天芮天禽都可以表示为神像,这总体来断,就是大门口的神像关老爷出了问题。” 董事跟经理陷入沉思,好半天后他们窃窃私语了一番后又问我:“大师说神像出了问题,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说道:“把神像拿下来看看便知。毕竟起卦只是一个判断方向,不可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轻易解决,再者算卦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经理说道:“如果大师判断错误,动了神像后却没有解决问题,那么赌场的风水就会被破坏掉,大师感保证一定就是神像的问题吗?” 他们反复再三的强调,一来对我还是不信任,二来赌场风水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稍微一破坏一天就损失几百万,普通人哪里承受得起这种损失。 我笑了几声,说道:“即便是我判断失误动了神像也不会影响什么,因为你们这里的风水已经被人给破解了,不然做庄家的怎么一直输钱呢?” 面对我的反问他们被噎住了,两人又窃窃私语了半天后,对我说道:“我们需要召集其他的董事一起商议下,很快,最多半个小时就有结果,请大师在此等候。” 我说道:“时间就是金钱,利用这半个小时让我们看看视频监控录像,只看出事的那天就行。” 经理让小海把我们领到监控室看录像,我让小海把范围尽量的缩小,小海说道:“赌船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六天前的早上,那天刚开始营业就有许多人赢走了大把的钱。” 如此一来范围就更小了,只需要看早上开始营业之前的那两个小时的录像即可。我先快进了一遍,发现这个时间段里除了负责打扫卫生的人外就是几个服务生搬桌椅再加给关老爷上香。 神像出了问题自然应该从上香的服务生身上入手,目标一下子就更确切了,上香的时间很短,半个小时足够我把问题找出来。 我将上香的这十分钟反复看了两遍,发现那个服务员手上的动作有点奇怪。于是我让小海把监控录像从多个角度往外放。 我跟张宇还有小海每人盯一个电脑屏幕仔细的观察,那个上香的服务生很狡猾,他利用自己高大雄壮的身子把手给遮挡住,而另一边又被关老爷的身子给遮挡住,摄像头便只能从左右两侧拍录下来,这样视频只照出来服务生拿香的过程,别的细节问题却没有发现。 “能把录像放大吗?会影响清晰度吗?”我问小海,小海又问负责管监控的人员。监控员说能,立即将录像放大,经过反复的观察后终于发现了问题。 原来那个上香的服务生衣袖中藏着一个小瓶子,当他在点香的时候一只手拿着香遮住另一只手,其他的三面都分别被他的身子还有关老爷的身子给遮挡住,如果不是这里的设备先进,360度无死角视频监控,那么此人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会把赌船给搞垮。 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鬼魂,服务生将小瓶子对准关老爷的底座,底座有一个很小的缝隙,那鬼魂从缝隙中钻进去然后融入到关老爷的身子里面。 视频录像里把鬼魂钻进去的画面也录了下来,不过也是放大了五百多倍才看的出来,清晰度已经减损了。 这个时候经理跟董事们都商议完毕,他们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当他们来到监控室的时候正好看到我们在大屏幕上反复的播放那段鬼魂往神像底座钻的画面。 “这……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其中一个董事说道,其他的董事都看到了,纷纷表示惊讶和赞叹,都走到我跟前夸赞我跟张宇。 我抬头一看,发现其中竟然有一个是熟悉的面孔。那人见了我跟张宇后也是大吃一惊,说道:“没想到是火大师跟张大师!” “没想到丁老板竟然也是赌船的董事之一,您的生意做的可真大!”我跟张宇急忙就跟丁老板打招呼。 丁老板道:“原来小海极力推荐的人跟我要推荐的竟然是同一拨人,早知道我们就不那么争论了!” 原来丁老板也极力推荐过我们,但小海跟丁老板彼此都没有弄清楚,所以两人还因为这事争论了一番。 经理和最开始接待我的那个董事见状顿时笑脸迎上,不再怀疑我们。董事说道:“没想到老丁说的拥有阴兵令的人竟然就是二位大师,我本来是一直坚持请有阴兵令的大师来的,小海却说他碰到的那两位大师不仅功力高强而且还很有善心,是个十分值得信任的人,董事会才为此争论,大家都认为能守得住秘密的大师才能为我们更好的服务,最后争来争去决定先选择有善心的人,如果他功力不行那再换持有阴兵令的人。谁知道竟然是同一拨人,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看来老天爷是在帮我们,让我们在最需要的时候遇到正确的人。” 这个董事的马屁功夫倒是一流的,一席话说的我跟张宇都感觉轻飘飘起来。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所有的董事中股权是最少的,说话也是最没有分量的。 有丁老板给说话,我们不再被人怀疑,接下来我跟张宇说什么他们便照办,丝毫不敢再有怀疑。 “把关老爷请到一间无人的房间里,就到二楼的包间随便找一间就行。”我说道。董事急忙就点头答应,吩咐手下人立刻去办。 小海却说道:“这个时间点客人这么多,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门顶上的神像后面有照壁遮挡着,所以坐在赌厅里面的客人是不会看到的。他们所要防的就是在换神像的过程中防止人进出。 再者神像换下来后怕被客人看到后怀疑,我就让他们在换下来之后立即将神像包起来遮严实了,人看不到就不会多心。 还有最重要一点,要立即把那个捣鬼的服务生控制起来,拷问人这种事不在我们的范围内,这个就交给赌船上的人办,不管他们是交给警察还是滥用私刑我们都管不着,我们只需要把鬼给灭了就行了。 将捣鬼的服务生控制之后,丁老板带了几个亲信麻利的将神像换下来转移到二楼的一个包间里,接下来我跟张宇走进去将门窗关严实,封好朱砂符,拿着罗盘走到神像跟前测了下,罗盘指针转动的速度不是很快,对付这种鬼以我们目前的功力可谓是有十成的把握。 张宇将神像举得老高然后狠狠地往地下一摔,神像是陶瓷做的,顿时被摔得粉碎,藏在里面的鬼魂无处躲藏,被我们用八卦铜镜镇住身形,我立即用雷击枣木剑刺过去,这鬼便灰飞烟灭。 真个过程花了都不足十秒钟,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细看这个鬼到底长什么模样。当鬼被灭掉后我们还在整理法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丁老板跟几个董事在门外说道:“视频录像我们都看到了,大师出手果然不凡,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真是厉害!” 原来这群老家伙一直盯着视频录像,真是奸诈,对我们的防备之心仍然没有完全打消掉。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看的清楚明白他们也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 我把门打开,说道:“过奖了,事情处理完了,该把酬金给我们了吧,还有尽快送我们回去!” “酬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大师,怎么这么快就回去,我还想留你们在赌船上尽情的玩三天呢!”丁老板说道。 我说道:“我也想玩,这样吧,等我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就来玩,免费的吗?”张宇也急忙就问是不是免费让我们到赌厅里去赌博。 丁老板笑道:“那是自然,赢谁的钱也不能赢两位大师的钱,你们来了之后直接找我就行,打我电话,我给你们一人二十万筹码,赢了你们拿走兑钱,输了算我的!” 183: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二十万筹码……”我在心里窃喜,脸上仍旧装作不动声色,跟丁老板告辞。丁老板先将我们领到财务室,让我们拿酬金之后让小海送我们回去。 财务室竟然交给我们的是一个钱箱子,我拿起来感觉有点沉重,一打开差点把我的眼睛亮瞎,厚厚的一叠一千元的港币装了满满一箱子。 竟然给了七位数的天价酬金!这一次可谓是满载而归! 看看天色还早,才刚下午,我便让小海先领我们去把钱兑换成人民币大头的都邮回自己家里,从里面抽了一部分留给师太。 虽说师太没直接处理赌船闹鬼的事情,但是这一次行程也多亏了有师太帮忙我跟张宇才减轻了不少负担,所以应该分一些钱给师太做酬金。 我发短信问了师太的帐号,嘱咐她此事保密。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要邮回自己家里给父母享用,我可不想把血汗钱便宜了何京这小子。 最后在短信里跟师太商量了只说给了三十万的港币,一人分到十万块。这样数目不是很多但也不少,符合赌船的豪华霸气的形象。 邮完钱后再让小海把我们送回到赌船里,女眷们此时正玩的热火朝天,她们玩的很保守,因为我限注她们只能每人玩一万块港币,所以她们每次下注只下一百块的注码。 赢了就翻倍,输了便再回到一百块。我们处理闹鬼的事情前前后后一共就花了一个小时,她们身上的钱还没输过半。 见我催她们走,顿时都急了,一下就把剩下的五千多全都压了,结果一下输个精光。她们不死心,说天色还早那么快回去干啥。 我道:“别玩了,过几天咱们走的时候再来好好赌一把,赌船的老板答应到时候免费让我们玩。”一听此言众人欢呼雀跃,这才肯离开。 回去的时候小海换了一辆加长车,把我们所有人都送到星级大酒店里。沿路上女人们一直问我跟张宇到底都干了啥,是处理闹鬼还是给人家赌船看风水。 我们事前已经答应不把事情往外泄漏,再者小海就在跟前怎么能当着他面说呢。就算她们不是外人我可以告诉她们,那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见我们不说话女人们有怨言,小海这才开口说道:“给赌船调调风水。”郑姨急忙就道:“调一个风水就给三十万,这钱也真好赚,改明我也跟着小火去学风水。” 众人便都笑了,米表姑说道:“肯定是赌船闹鬼了,小火就是专门干这个的,这又不是啥秘密,还闭口不跟我们说,我们稍微动下脑子都知道了!” 小海见没办法,就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再嘱咐她们都要保密,不要让除她们以外的人知道。 女人们满口答应,但我知道她们哪一个是能守得住秘密的,在麻将桌上的时候一边赌钱一边说着人的是非,啥事都藏不住。不过这也没啥,我们过几天就回内地了,十年八辈子才到香港来一趟,这舌头根子乱嚼也对人家赌船没啥影响。 何京见他姐又往钱包里塞了那么多钱后便又厚着脸皮开始要钱了,见他这副不长进的嘴脸我真是烦透了。 回到星级大酒店的时候天色还是黄昏,闲着没事做女人们又开始打麻将。张宇又跟何京赌下棋,这一回赌注加大了,一局一千块港币。 这两个败家的玩意,回去后赶紧给他们找媳妇找对象,让人管住了! 我一个人闲着没事做就独自走到11号钟楼里,想去看看昨晚上日记本上都记录了什么,希望有新的发现。 昨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万一有的话不就避免娇生惯养的郑姨少发牢骚了吗。 顶层的塔楼还保留着上次我们打开的模样,里面密室的小门还有暗格都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昨天没有任何人到顶楼上去,也没有任何怪东西作怪。 里面的阴寒之气已经比之前少了一大半,我提前穿了两件外套走进去竟然感觉有点热,走到暗格跟前先戴着手套摸索了一遍,这里的墙壁也不像之前那么寒冷蚀骨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上应该有两个暗中有情的人死的,那两个人自始至终也没有来找我处理过,不知道她们是搬走了还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没有翻看日记本,而那两个暗中有情的人又来找到我,我估计我已经暴毙了。看来老天爷冥冥之中一直在保佑我。 暗格中的日记本又放回到了原处,我用力往上提还是纹丝不动。之前明明看到一双鬼手很轻松的就把钉死的日记本拿进去了,怎么靠人力就弄不动了呢。 鬼魂的世界仍旧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无法了解到。我不再打主意将日记本拿走,轻轻的翻开日记本,找到昨天的那页,上面只写着日期和一句简短的话,是说之前偷情的那两个人已经在昨晚上死了,其他的便没有了。 死了心后我走出塔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到大酒店里开始叫餐吃饭。郑姨一提起去居民楼里住就头疼,吃饭的时候磨磨唧唧的一直吃了两个小时。 到晚上10点的时候她仍是不想走,我便对张宇道:“把郑姨架过去!”郑姨见我们要来硬的,只得把鞋穿好快步往下走。 住下来才刚半个小时,我就听到了隔壁有动静。我急忙跟张宇就出来敲门,师太根本就没关门,门一敲发现是虚掩着的,我们立即冲进去。 屋里面出现了很多的灵体,师太身上带的白磷上次已经用完了,她此时全靠三枚追魂针在对付灵体,根本应付不过来。 追魂针十分的珍贵,丢失了就找不回来了,师太每打出一枚追魂针必须确保它还能留在屋子里,然后再找回来,每一次她都是尽量朝一个方向打,之后再冲到那个方向把追魂针拿回来再接着用。 这么只持续了五个回合师太就累出了一身的汗,还好我跟张宇及时赶到,张宇这阵子进步了不少,可以用夺魂镜同时吸大量的灵体,他把镜子一举瞬间将房间里面所有的灵体都给吸了进去。 一瞬间房子里安静了,郑姨用被子蒙着头听到安静下来后悄悄的探出脑袋问道:“结束了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变寒冷了。 罗盘的指针一下子就转的飞快,转了几圈之后嘣的一声指针跳了出去!我们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情况我们只遇到过一次,这还是第二次。 11号钟楼里面的鬼魂竟然这么厉害,同时也要说是那个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大师厉害,能驱使这么厉害的鬼魂为他所用。 鬼魂的数量很多,一瞬间就把屋子里占满了,张宇急忙催动夺魂镜吸收魂魄,但是之前吸了那么多灵体后似乎是到了饱和状态,再吸就一个都吸不进去了。 我只好漫天的洒糯米茱萸粉,但这些鬼都很顽强,糯米茱萸粉只在它们身上溅出一些火花,并不能要了它们的命。 转眼间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还是头一次对付这么多数量而且又这么厉害的鬼魂,我跟张宇不断的挥舞手中的剑刺向鬼魂,虽然这些鬼魂惧怕木质法器,但是数量太多,我们根本忙不过来。 师太的三枚追魂针此时倒是威力无穷,一枚飞针打出去后能把鬼魂打穿继而将其身后的三五个鬼魂同时打穿,就像串糖葫芦一样。 见状我急忙跟张宇护住师太的后背和左右两侧,让师太尽其最大的可能发挥追魂针的威力。 在师太强有力的攻击之下,鬼魂闻风丧胆,还没有冲上来的大部分都纷纷往后退。虽然这些鬼魂都是被人操控,但它们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遇到害怕的情况知道逃跑。 这一波鬼魂退下去后我们都来不及休息,又是一波的鬼魂被强行用法力推送了上来。这波的鬼魂明显感觉比之前那波要强烈不少,情况越来越严峻了。 没想到今晚上遇到的攻击竟然是一波接着一波,可能我们的半个月行期将近,顾西平知道我们要走,于是把所有的注码都压在着今晚上。 我估计今晚上这三波攻击只是开端,狂风暴雨可能还在后面,会有更厉害的招数在等着我们。 “小宇你去保护郑姨,千万不要让任何东西碰到她,如果她出现异常情况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喊我!”我对张宇道。 张宇急忙用身体堵在郑姨的跟前,郑姨靠着墙角躲在被子里,我们只能看到被子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形,我嘱咐她每过三分钟就抖搂一下被子,要是没抖搂那就是出事了。 师太的串糖葫芦法对这波鬼魂无效,这波鬼数量不及上一波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咒力高强,速度极快,师太的追魂针有好几次都落了空。 眼下不是逞能的时候,我急忙把阴兵令拿出来,催动法咒想调动鬼魂,但是试过之后发现这些鬼魂根本就不听我号令,无论我怎么催加法力都似泥牛入海。 184:心跳频率 11号钟楼附近有非常多的灵体和鬼魂,我催动法咒大半天了就连一个灵体也没调动得来,那么这就不是我的法咒有问题。 由此可以判断这些鬼魂似乎是被人给下了特殊的咒令,就只听下咒之人的号令并且不会被反调。 没办法,我还是用法咒掉附近的阴兵来帮忙吧。我急忙反着念符咒,加催令牌,顿时有五个身穿阴间制服手持铁棍、刀叉、剑戟等兵器的阴兵来到我的跟前。 此五人先抱拳对我施礼说道:“五方小鬼来此听候鬼师大人调遣!”没想到阴兵开口说话了,并且还对我这般恭敬,称呼我为鬼师大人。 我急忙回礼道:“替我铲除此地的所有鬼魂和灵体!”五人齐声道:“遵命!”五个人迅速的散开跟鬼魂打斗起来,阴兵要比鬼魂厉害多了,而且是专门捉鬼的,所以鬼魂一见到这些阴兵顿时都吓得哆嗦起来。 不过在背后催动符咒的人不知道又给鬼魂加持了什么东西,鬼魂立即就变得无畏无惧起来。 阴兵喝令它们退下,它们根本不当回事,伸着鬼爪朝阴兵扑来。五个阴兵大怒,拿起兵器毫不留情的将鬼魂刺死。 顿时空中浓烈的黑烟弥漫开来,阵阵臭气熏得人无法呼吸,我跟张宇还有师太都用被子盖住头脸,鼻子对着被子猛吸气。 这床被子不知道是张宇枕过的还是何京枕过的,一股脚臭味。可真是奇怪,明明是师太跟郑姨的房间,她们只拿自己的被子过来住,难不成是拿错了……或者是师太有脚臭…… 不会吧,平常师太走起路来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从庙里面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香火味道,这也完全是因为她常年住在寺庙的缘故。 还从来没有注意到她有脚臭味,如果她真的有,那明天一定要好好的笑话她一顿! 有阴兵帮忙顿时我们轻松了不少,五个阴兵阻住所有的强敌,我们此刻只需要避开那股浓烈的鬼魂臭味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去御敌。 五名阴兵一路冲杀过去一直把鬼魂赶到楼道口,所有的鬼魂全部被阴兵消灭完后阴兵此时距离我们有点远。 躲在背后的符咒师便趁这个机会发动了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势,无数的灵体纸人漂在空中从窗户的方向扑了过来。 只听哐啷一声,玻璃被撞的粉碎,一瞬间屋子里就站满了灵体纸人。纸人仗着数量多便不施迷魂咒,直接就朝郑姨扑来,那纸做的爪子一抓到被子,被子就被划得稀巴烂。 我用雷击枣木剑刺死冲在最前面的纸人,纸人顿时自燃起来,它身后有好几个纸人也在往前冲,于是都扑到它的身上被烧着了。 这些灵体纸人很笨拙,它们往前冲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躲闪,燃起的第一团火往下蔓延燃烧竟然一下子就把冲进屋子里的所有纸人给烧死了。 剩下的纸人都飘在空中不敢同时进来,它们变化了战术,一次只进来五六个,数量少我们对付起来不费什么力气,轻松的就将它们消灭了。 纸人见攻击仍不奏效,这才施展开迷魂大fa。这么多的纸人同时施展,我本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谁知道还是着了道,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恢复知觉的时候脚是站在窗沿边上,身子倾斜着差点就从楼上跳下去。好在一名阴兵拉住了我,又破了纸人的迷魂大fa将我唤醒。 三名阴兵跳到窗外将纸人消灭的差不多了,这第四波的攻势又被压了下来。之后进入了静默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再有什么动作。 五名阴兵此时要跟我告辞,但我深知这里的鬼魂灵体数量之多难以计算,之前那狂风暴雨般的四波攻势并没有使出此地最厉害的鬼魂。 之前我们曾在塔楼中遇到一个没有眼睛的鬼魂,至少那个鬼魂要比目前所出现的都要强,我还必须等,等最强烈的一波攻势过后才敢让阴兵走。 又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就快到五鼓了,阴兵不得不走。我说道:“再等等,距离五鼓还有半个小时,我猜测对方肯定会选在这时间段里面出手,因为这个时间点人是最困乏的,我保证,如果在距离五鼓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对方还不出手,那就让你们走,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你们走回冥界了。” 阴兵只能听我号令接着往下等,又等了十五分钟,有两个阴兵一直掐算着时间,正开口说要走,突然一阵异常猛烈的鬼魂气息出现了。 五名阴兵急忙就做警戒状态,之后却过了三分钟不见鬼魂出现,就在众人都疑惑的时候突然从墙壁里面冒出来一双鬼手。 这双鬼手不似之前我在塔楼中见到的白骨手,而就是魂魄的手,鬼手一把抓住郑姨的肩膀就将郑姨往墙里面拽。 师太一直护着郑姨,见此状急忙就用追魂针往鬼手上面扎,虽然师太的速度够快,但是此时下面又伸出来一双鬼手抓住郑姨的腰部。 郑姨一下子就被拉近了墙里面,这让人很是吃惊,郑姨可是血肉之躯,又不会什么穿墙术,竟被鬼手活生生的拉进了墙里面。 一名阴兵急忙就拉了郑姨一把,将她从墙里面拉出来,与此同时两名阴兵穿入墙中,过了十多秒钟后墙壁里面往外冒恶臭浓烈的黑烟。 两名阴兵从墙里面回来,说道:“隐在墙壁中的恶鬼都被消灭了,看好她,我们去帮忙!”门外还有窗户外还有三个跟无眼厉鬼一样凶恶的鬼魂,阴兵一对一打了半天都难解难分。 这两名阴兵加入阵营后恶鬼迅速败下阵来,不过就在阴兵与厉鬼战斗的同时,房间里面又有更恐怖的东西来袭击。 只见墙壁上附着一只巨型的蜈蚣,门槛上站着一只大号的公鸡,还有一个巨型石狮子卧在门口,11号钟楼里面的灵体鬼王都现身了。 公鸡与蜈蚣本来是天敌,但是它们此刻都被邪恶的符咒师操控,全都把矛头指向了我们。罗盘已经崩坏我无法测量这些灵体鬼王的咒力到底有多强,不过光凭感觉也看得出来至少这三个大家伙比那些厉鬼都厉害。 我看了下表,距离五鼓还有13分钟,阴兵提前十分钟就要走,也就是说他们只剩下三分钟的时间来帮我。 窗外五名阴兵对付三名厉鬼已经占尽上风,有两名厉鬼相继被消灭,剩下一名还在顽强反抗,看厉鬼的韧劲只怕还会拖延阴兵一两分钟。 不过目前的情况只留下一名阴兵跟其纠缠就足以,剩下的四名阴兵被我用令牌招了回来,跟这三个大家伙搏斗。 一打斗起来才发现这三个大家伙远比厉鬼强悍的多,两名阴兵联手才跟一个打成平手,四名阴兵只缠住了两个大家伙,剩下那条巨型蜈蚣顺着墙壁开始往我们跟前蹿。 我急忙就让郑姨离墙远点,最好是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我跟师太还有张宇将郑姨夹在中间保护着她。 巨型蜈蚣爬下墙壁后顺着地板往我们跟前爬,此时另一名阴兵已经消灭了最后一名厉鬼,瞬间转移至房间内,手中的长枪一下就刺中了蜈蚣的身体。 这一下刺得地方是在正中央,没有立即要了蜈蚣的命,那蜈蚣伸长了躯体猛地就要往前跃,师太见状急忙将三分追魂针打出去,将巨型蜈蚣的脑袋打了三个窟窿。 巨型蜈蚣顿时魂飞魄散,随后阴兵冲入战团帮忙,师太又取回追魂针也去帮忙,在最后一分钟之内将巨型公鸡和石狮子灵体都消灭了。 阴兵来不及说告辞急忙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这一夜好是危险,前后加起来总共有六拨攻势,一波比一波猛烈。好在我熟练运用阴兵令这才安然渡过难关,不然光靠我跟师太还有张宇三个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香港的天色五鼓已经亮了,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塔楼上去看鬼日记。师太跟张宇随后紧跟掩护我。 走到塔楼中时突然感觉跟前几次不一样了,里面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寒冷,但却透露着一股莫名的诡异,四周静悄悄的,钟表齿轮转动的声音异常的清脆。 我此刻静下心来竟然发现时钟和心跳是同一个频率! 是我的心脏跳的慢了一倍,还是钟表走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我问张宇跟师太有没有这种感觉,两人都说有,都提高了警惕,说下面肯定会有危险。我道:“小宇先出去看一下钟表走的速度变快了没有。” 张宇出去看过后说道:“钟表的指针没变快啊,心跳的速度我刚才数过了,也正常。可能是声音出现了错觉也可能又是幻觉在作怪。” 如果又是幻觉的话,那可能这里的天色也会起变化,但是来之前并未发现,我想了想应该不是幻觉的问题。 我小心翼翼的越过座架,走到小铁门的跟前,什么危险都没有,等她们都安全的走到小铁门之后,我让张宇守住门口,我跟师太进去看看。 里面的密室那股阴寒之气几乎没有了,不过走到暗格跟前伸手往里面摸日记本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阴寒之气。 185:鬼布局 昨晚上的攻势并不见有白骨鬼手出现,所以这里透露出来的阴寒之气应该是这双白骨鬼手散发出来的。 我让师太把她的罗盘拿出来,看了下周围,指针转动的十分快但很有规律,并不是杂乱无章,表示这里似乎只剩下一道很猛烈的鬼魂的气息了。 我们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到那个第一次死在11号钟楼里面的陈东,这就说明这道猛烈的鬼魂气息百分之百就是陈东的鬼魂。 那么那双白骨鬼手应该就是陈东的手。昨晚上符咒师发动了那么多波攻势也没有一波能将陈东的鬼魂给调来。这就说明陈东的魂魄是符咒师无法操控的。 陈东好歹也是这11号钟楼里面的鬼王,一点也不逊色。 我翻开日记本,迫不及待的查看昨晚上的那一页。只见上面写着:2014年1月12日,十年前给此楼布局调风水的沈孝农在背后操控邪术欲害住进此楼331号房间的大陆游客郑秀影的命,沈孝农发动邪术将此楼所有的灵体全部操控,除我本人之外其余灵体尽皆受制,尔后又被持有阴兵令的火七居士、张宇、清惠师太等人调动阴兵全数歼灭。 后面还另外附加写了一段话:沈孝农是当初给11楼布鬼局的三位风水大师之一,其余两人已经死去多年,仅此一人仍苟活于世。此人布鬼局的目的是养鬼为其所用,害尽此楼无数生灵,早该受戮。然此人隐世十年不出,一直未察其踪影。现如今他自露马脚,我已得知此人藏身之处,待有缘人解救于我,我自当奉告! 看完最后这段话后我欣喜若狂,鬼日记果然不负所望,查出来在幕后捣鬼之人的姓名,只是鬼日记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无法记录不住在此楼中人的具体住址。 而且外人跟此楼众人有所瓜葛的时候也都只是用男人或者女人这么简略的称呼带过,毕竟陈东他只是11号楼的鬼王,无法去把外界之人的所有事情都弄清楚。 不过只要是曾经在此楼住过的人的姓名都会被记录下来,这是最大的优点。 我对师太说道:“咱们应该就是那有缘人,想办法把陈东的魂魄请出来吧。”师太点头,说道:“只要能查清楚此人的地址,那么真相就解开了!距离十五天的期限还有两天,要抓紧了。” 虽然十五天的期限过后并不会出现什么后果,但是众人都对此行提心吊胆,这一回竟是与鬼打交道了,每一天都是在恐惧中度过,所以众人早都想回去了。 当下我跟师太加快速度在墙壁上摸索着,之前我已经摸过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现在再摸一边仍是徒劳无功。 我想了想,还是让张宇进来吧,叫师太跟他换位置去守门。张宇走进来后我让他用夺魂镜对着里面那堵墙照一照。 夺魂镜照过之后那面墙起了变化,有一道魂魄被吸了出来,不过由于墙壁的阻隔魂魄就停留在了墙中不上不下的。 这个时候我再去摸墙壁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地方竟然凸起了半公分高,我急忙往下一按,顿时暗格中的储物柜打开了,里面露出来一个口子,一股黑烟往外不停的冒。 罗盘的指针比之前转动的速度更快了,不过阴寒之气并没有增加,我跟张宇都没有觉得恐惧,也没有拿法器做警戒状态。 黑烟冒完之后形成了一个人形,想必这就是陈东的魂魄了。我急忙就从挎包里拿香准备点燃跟他通话。 谁知他这就开始说话,我跟张宇还都听到了。他说道:“被困的太久了,终于被放了出来,谢谢你们了,鬼师大人!” “你也叫我鬼师大人……你不是此楼的鬼王吗?”我问道。他说道:“岂敢自称鬼王,我只是被那个邪恶的符咒师沈孝农害死魂魄被封印在了塔楼的密室里,这些年我不断的吸收周围的阴魂之气不断的壮大,而恰好在这十年之中沈孝农也没出现过,所以这才是我不受他驱使的原因,要说我是鬼王那就太言过其实了。等到我壮大成长之后他想cao控邪术驱使我已经是不能了。昨夜他便驱使过我,但失败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说道:“你作为一个鬼一直维持着这座大楼的秩序,赏善罚恶,实在很难得,如今你得以解脱,到了冥界想必也会封个一官半职。” 陈东摇了摇头道:“我是横死之人到了阴间即使有功也不会立即加封,必须还要再做不少功德才行。鬼师大人,你们是有缘人,可否愿意听我述说?” “我们此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沈孝农的藏身之处的,请说吧。” 陈东道:“此人就藏身在新界的山边村中一个偏僻的半山腰中。”陈东将藏身之处的具体特征做了描述,那半山腰一共不到十户人家,沈孝农所住的房子是在最深处的那一座,门前有一片小竹林的便是。 问清楚了后我说道:“如今你解脱了,也该是时候回到属于你的那个世界了,你这么有意识思想,不知道能否自己回去?” 陈东道:“我无法自己回去,还得靠鬼师大人将我送走才行!”我点头道:“这就点香将你送走,到了那边好好干,也许很多年以后咱们还是同僚。” “多谢鬼师大人了,我顺利到那边之后一定会报答鬼师大人。”陈东单腿跪地向我叩首,我急忙就把他拖起来。 很让我惊讶,摸陈东的鬼魂就跟摸真人一模一样,头一次触碰到这种感觉。好像陈东还是活人并没有死一样。 我点上三炷香送他走,但是过了十几分钟后他还停留在原地。我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东说道:“对了,必须把我写的日记本烧毁了,这样我留在阳世间的所有气息就消失了,才能把我送到那个世界里。” 日记本的封皮是铁皮的没法烧掉,我跟张宇就把里面的纸撕下来烧毁,过后再点香这才把陈东的鬼魂送走。 之后塔楼里面所有阴森的寒气全部消失不见,钟表跳动的频率也恢复到正常,密室里面的暗门也都敞开,无法再关闭,之前紧锁的大铁门也自动打开了。 师太见到这些异象后急忙走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道:“一切都结束了,下面咱们该去找那个沈孝农了。” 下了楼后跟郑姨说已经查清楚了,让她回大酒店里面住着,师太随身保护。这时郑姨却说道:“我想亲自去见见这个害我的大师,我要问问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到底是为什么给我下咒。” 郑姨心里还抱着幻想,还是不愿意相信是顾西平干的。也罢,就让她跟着去,到时候问明真实情况了,也好让她死心。 我们坐车来到山边村,之后徒步登山。上次来山边村的时候也没想到这里藏着一个邪恶的大师。再者前后两次给郑姨下咒的大师手法不一,肯定也不是一个人。我们跟这个沈孝农擦身而过也属正常。 沈孝农住的地方很好辨认,离的大老远就看到半山腰上有一所别致的房子,那房子跟前有小竹林,整座山没发现有第二处竹林。 一下子就确认了,我们悄悄的潜伏到房子跟前,附耳聆听了大半天后听到了呼噜声,看来这老家伙是昨夜施法累了,现在在睡觉。 这么好的时机不容错过,我跟张宇一脚把门踹开,没等被惊醒的老家伙意识清醒,我们两个就把他的胳膊制住,再用麻绳捆死。 开始他还不停的挣扎问到底是为什么,等到郑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吓得嘴张的很大,之后就开始沉默起来。 郑姨问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下咒害我。”沈孝农不答话,我把阴兵令拿出来放在他眼前,喝道:“认得这个吧,不想活受罪就老实交待。” 看到阴兵令之后沈孝农顿时就蔫了,说道:“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xiaozai。”郑姨问:“快点说是谁让你干的。” 沈孝农道:“是一个叫曹丽的女人让我干的。”郑姨一听不是顾西平,顿时心里好受多了,收起愤怒的神色语气,说道:“这个女人住在哪里?” 沈孝农说曹丽住在东南方向的别墅区里,郑姨又皱起了眉头,踢了沈孝农一脚后对我们说道:“我现在要去找那个该死的小三!” 买咒杀人的虽不是顾西平但是是小三,小三敢这么做也肯定是顾西平授意,小三她绝对不可能知道郑姨的生辰八字,正常人此刻都能想的出来一定是顾西平告诉给小三的。 我不能让郑姨一个人去,沈孝农这个老东西必须把他处理了。现在是大白天我没法用阴兵令,要我们杀人我们没那个胆量,带着他走来走去的也是个麻烦,最后我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就是把这个老家伙打晕了,装到行李箱中,把他当成货物带到出租车里面,然后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叫曹丽的小三。 为了怕老东西半路上醒来,我先给他灌了几片安眠药,确保他四五个小时之内醒不来后才上路。 186:小三谋财害命 将行李箱塞到的士的后备箱里面,的哥没有多问,我们一路上也都装作若无其事,谁也不提这事。这种事情要是捅出去我们会被当成绑架犯的。 来到别墅区跟前郑姨迫不及待的就想冲进去,我急忙拦着她说道:“别着急,容我考虑下,我们必须要混进去和这个小三深入谈判之后才能彻底摸清楚她的底,你要是这么莽撞的冲上去,小三一看到你的面容就知道是什么事了,那么她躲在里面十天半月不出来我们能耗得起吗?” 郑姨焦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我说道:“你先化妆下,要不到附近的商场给你买一身男人穿的衣服,如果有假发也带上,弄成短发,再戴一副墨镜。” 师太道:“此计甚好,我也换上男装带上墨镜,装成保镖的模样,站在小火的身后一定很威风。” 我点头道:“这就对了,一会儿看我去跟那个小三谈判,你们都装成我的保镖把派头做足了!” 郑姨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我们拦了一辆车到附近的商场给郑姨和师太买了一身的行头,再弄四副墨镜,一人戴一副。 就这样我们大摇大摆的走到别墅区门口,保安拦上来问什么事,我道:“找一个叫曹丽的人,就说沈孝农找她!” 保安给业主打了电话,过了十分钟之后一个身材苗条长相妖媚的女人穿着高跟鞋扭着屁股走着猫步来到大门口。 “小方,你是在骗姑奶奶吧,沈孝农人呢?”这个叫曹丽的女人一说话那声音嗲的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保安指了指我说道:“这人说沈孝农找你,你问他。”曹丽便上下打量我,看了好半天后才开口说道:“沈孝农派你来的?是来要钱的吗?” “不是,有比较私密的事情要详细说,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去?”我说道。曹丽顿时没好气的说道:“事情没办成还敢要钱,都给我滚!” 我道:“说话注意点,办成了,不过有别的事情要谈!”我脸朝地下的箱子瞥了一下,曹丽见这口箱子挺大,估计里面装的是人,那她自然会想到里面装的一定是郑姨。于是她又立即改变了态度,说道:“不早点说,害的我误会了,那都进来吧,跟我走!” 这一次的行动我多长了个心眼,一会儿跟小三谈话的时候让张宇他们记得录音,因为这可以替我们洗刷绑人的冤屈,也能证明小三有罪。 不过这种下咒害人的罪没有法庭会受理,我们也没打算拿这个将小三绳之以法,我们只做我们能做到的事情,让小三受到应有的报应,还有让忘恩负义的顾西平付出代价。 跟随着小三来到她的住处,别墅果然豪华,从外面看都感觉面积至少在六七百平米,进到里面后感觉就像五星级大酒店,要什么有什么。 我随便转了转,然后笑着问道:“这一套房子的需要多少钱才能买的下?”曹丽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反正这房子就是把十个你卖了都换不来。” 这小三说话还真难听,我先忍着,一会儿会有你好看的。坐下来后小三给我们每人一瓶饮料,然后就问到底是什么私密的事情。 我说道:“我们老板交待过了,钱可以少付一半,但是事情必须要弄清楚,他不喜欢干糊涂事,这是他的规矩,每替人办一件事成功之后就必须要弄清楚来龙去脉。” “你老板不是大仙吗,让他自己算一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何必来问我……钱真的可以少付一半吗?”曹丽一提到钱眼睛就特别亮。 我笑道:“你最好不要跟我们耍花招,要是你不老实交待,还有敢说一句谎话,那么我就把箱子里面的人交出去,就算是警yuan不管,我们老板也有的是手段治的你服服帖帖的。” 被我一吓唬曹丽急忙就和盘托出,她说道:“还不是我男朋友他怕老婆,不敢跟老婆提出离婚,就想着用别的办法,他不敢做决定我就来帮他,问了他要了他老婆的照片还有生辰八字,剩下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道:“事情的经过你说的没有错,不过你还没交待你的男朋友叫什么。”曹丽道:“叫顾西平,你们可得替我保密……钱还按原先商量好的,多出来的那一半就当是给你们的封口费吧!” 郑姨这个时候终于沉不住气,一把将假发扯了墨镜摘了,冲上去给了曹丽一个打耳光,吼道:“你看看我是谁?” 曹丽未及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懵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看了郑姨良久才发现,顿时惊叫一声:“鬼啊……” “是不是顾西平让你这么干的?”郑姨掐着曹丽的脖子,曹丽大喊救命,我怕她把邻居招来就把她的嘴捂住。 我让郑姨松手,然后问道:“老实交待顾西平有没有直接参与?”曹丽说道:“他没有直接参与,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也就是默许!” 果然如此,顾西平还真是狡猾,怕自己有牵连就放任曹丽去干,如果出了事顾西平大可以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摘干净,下咒这种事情又无法被当作证据来判刑,顾西平在做这种禽兽举动的时候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 说到底还是证实了我后来的预测,郑姨这一次旅游就是顾西平的圈套,顾西平发了大财后忘恩负义找了个小三,小三也是个狠人,她们本来商量想要跟郑姨离婚,但是顾西平知道郑姨的脾气,说离婚郑姨一定不会答应,即便是答应了顾西平也会损失很大一笔钱,至少是他目前财产的一半。 小三不愿意丢掉这一半的财产给别人,最后两人合谋:让郑姨死是最直接的办法,同时顾西平为了怕自己有责任,就把该告诉的事情全都告诉给小三,让小三全权处理一切事物,而他就放任不管。 从小三的口里我们还知道11楼的钟就是一场阴谋!顾西平在香港打拼多年,他是知道11楼的秘密的,所以把这也告诉了小三,还告诉当年布鬼计的漏网之鱼沈孝农。 顾西平还特意把我们安排在星级大酒店就是要利用11楼来害死我们,同时为了保险起见还又雇了一个别的大师下咒。小三说雇这个大师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跟张宇。 我跟张宇都很惊讶的看着小三,问她:“为什么知道火七居士和张宇这两个人。”小三漫不经心的道:“还不是顾西平那个死鬼说为防万一,他媳妇身边有两个专门捉鬼的大师怕坏事,就找了一个比较有道行的人,他媳妇来之前找那个什么居士算卦预测都是他刻意给挑的时间。” 难怪我就说我平常预测的准确率都很高,即便是无法达到百分之百,那也在百分之九十左右,怎么这一次来竟然完全相反了。原来是中了别人的陷阱了! 刻意挑出来的时间是无法预测准的! 顾西平的真正目的就是借小三之手除掉原配妻子,如果成功两人便可过她们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失败那顾西平也可以把责任全推到小三的头上,自己足以自保。 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十分狠毒。小三她自己也清楚顾西平为人奸诈狡猾,但她就是喜欢钱,为了钱她甘愿被利用。 郑姨听完小三的话后精神几近崩溃,我急忙让师太稳住她,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我让张宇把箱子打开,小三见到箱子里面的人后顿时吓得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张宇跟师太都录音了,小三此时昏过去正好是我们逃跑的时机。我让张宇把箱子装好带出去,到了晚上让阴兵把沈孝农的魂魄抓走。 至于小三,就看顾西平是什么态度了,如果顾西平肯念旧情不跟郑姨离婚,那就放小三一马,让小三把别墅归还,所有给小三买的吃穿用度全都拿回来即可。 要是顾西平仍旧执迷不悟,那就灭了小三,再教训教训顾西平。 我们刚走出别墅区的大门,郑姨的手机响了,是顾西平打来的。她犹豫了很久不接电话,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道:“接,看看他想说什么。”郑姨接了电话,顾西平问道:“秀影,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怎么,你很盼望我出事吗?”郑姨冷冷的道,这个时候顾西平打这个电话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知道郑姨还活着没有。 顾西平毕竟是个商人,知道察言观色,狡诈异常,听出来郑姨的语气不对劲,急忙就连连说好话,还说:“我最近忙完了,咱们也该聚聚亲热亲热了!” 我悄声对郑姨说道:“去见面,我来对付他。”郑姨点头答应,见面之后顾西平一直不停的说好话哄郑姨开心,可是郑姨已经知道了一切,根本开心不起来,最后她实在厌烦就把录音拿了出来。 顾西平听到录音后顿时给郑姨跪了下来,不断的扇自己的耳光,不断的说自己禽兽不如。 郑姨一直不理不睬,最后冷冷的说道:“我们离婚吧!” 187:阴兵的惩罚 我没想到郑姨竟然先开口说离婚,之前她还一直维护着顾西平,宁愿去怀疑我的预测也不愿意相信顾西平有问题。 等到揭开真相的这一天后她竟然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看来郑姨这一次是真的伤了心了,而且也死心了。 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真的如最开始预期的那样,郑姨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手上握有证据,顾西平不敢耍赖,痛痛快快的给了郑姨一半的财产。 看在夫妻一场还有孩子的情分上郑姨不控告顾西平,只要求把孩子抚养权要过来。这个时候顾西平为了保命什么都答应。 至于小三,郑姨也懒得去跟她纠缠,只管顾西平把那套别墅价格的一半财产要了回来即可,离婚后顾西平愿意跟那个叫曹丽的小三好她也管不着。 写好离婚协议书之后郑姨跟顾西平办理了离婚手续,回到酒店后郑姨痛哭了一场,次日一早她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得,变得十分高兴,吃过早饭后说要去赌船上游玩至少三天。 我知道她这是在借赌消愁,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让她忘掉离婚的痛苦,便只能随着她。 晚上我跟张宇还有正事要办,就答应明天带她们所有人都到赌船里去玩。女人们闲着没事又开始打麻将了。 如今所有的真相都已经解开,11号钟楼闹鬼的情况也完全消失了,不过今天才破解的,居民们还没有验证到,说要再过几天之后看情况。 我跟张宇提着箱子把沈孝农又拉回到山边村里的山上,不敢直接回沈孝农住的地方怕邻居撞见,就找了个较远的无人的地方躲藏在树林子里然后等天黑。怕他中途醒来便又给他喂了一次安眠药。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我拿出阴兵令喊救命,阴兵出现后问道:“二位因何喊救命,是有什么危险吗?” 我道:“没有危险,跟上次一样都是给你送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让你带回冥界去处理。” 阴兵笑道:“火居士真是厉害,宁死不喊救命,可一喊救命就是来跟我邀功的,果然不愧是我介绍又加封的猎鬼师。” “你还真是会开我的玩笑,人就交给你们了,他在人间所犯的事想必你们一定有所耳闻,我就不一一阐述了。”我说道。 阴兵道:“这人我知道,十几年前就是个名声在外的风水大师,可惜这人不学好,在11号钟楼布下鬼局残害生灵供他炼魂使用,放心吧,到了阴间绝对没有他的好。” 阴兵将沈孝农的魂魄抽离之后嘱咐我们把身体就地掩埋,不要露出什么痕迹,就让这个臭名昭著的风水大师消失,在人间蒸发,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这样时间久了人们自然会把他给忘了,就不会掀起任何的波澜。 回到大酒店的时候女人们还在搓着麻将,郑姨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了,顾西平一半的财产在亿以上,于是郑姨说要加大赌注。 本来一局五百块港币的底注被她加到一千块,有杠也都是从五百块算起,明杠五百,暗杠一千块。我刚一走进房门就听见何莹在抱怨,说都输了一万块了,不想玩了。 郑姨便不住的给何莹使眼色,示意她玩下去,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不打麻将又能去干些什么,难不成一直想离婚的悲催事吗。 何莹知道郑姨又是要把钱还给她,便不再抱怨,反正输多输少都无所谓了。不过这倒是苦了米表姑很师太了,两人今晚上状态一直不好,每人都输了一万块,郑姨倒是大杀四方,这才真应了那句话: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晚上十点,我困的实在不行了就回房去睡觉,女人们则还在兴致勃勃的打麻将。我睡着了之后阴兵又来到梦中。 阴兵对我说道:“这次你们破解11号钟楼,解救不少居民,功劳极大,上头再一次给你加封,头衔不变但等级提高,以后你可以直接命令我,只需对阴兵令喊阴兵帮忙,喊几次就出来几个阴兵,很方便实用吧!” 梦里我说道:“那沈孝农的魂魄是如何处理的呢?‘ 阴兵道:“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上头要让他在里面一直受折磨,各种酷刑每日每夜轮番上阵伺候。” 我点头道:“如此处理最是公道,我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阴兵道:“但说无妨,如今你是我的上司可以直接命令我,不用跟我客套的。” 我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我萌生归隐之意久已,这一次再被加封我想不要功劳,只要你们准许我归隐即可。” 阴兵道:“鬼师大人误会了,加封只是个称号,我们没有让您在阳世间必须每个月去做多少个任务灭多少鬼拯救多少人,这个但看您自己的心情和精力,如果您真的累了想歇歇,十天半月,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载都可以,只是在需要您的时候您稍稍抬一下手救一下该救的人便可!” 如此说来倒是让人感觉心头轻松多了,我便答应了阴兵,还继续领受封号,只是日后这类的事情我会尽量少做。跟阴兵谈妥之后他便消失了,这一次的事件圆满收场,到此画上一个句号。 次日一早醒来,女人们虽然昨玩熬夜打麻将到1点多,但早上她们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赌场。 路程中我给小海还有丁老板打了电话说我们要去赌船玩,丁老板说道:“正好我就在赌船上,你们来了我给安排。” 小海在码头上接我们,来到赌厅时丁老板已等候多时了,丁老板对前台说道:“给这两位先生一人二十万筹码,再拿十万筹码给家属。都记我的帐!” 丁老板真是大方,我们领着家属来玩,竟然还特意给家属备了一份大礼。我激动的握着丁老板的手道:“您真是大好人啊!” “大师客气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两位谈,请随我到客房部!”丁老板将我们领到清静的客房部后说道:“两位大师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证了两次,不容置疑,眼下赌船合约的大师水准不高我们想辞退了他,聘请二位来担当此重任,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加入我们?” 张宇急忙就问:“那做合约大师是不是就是不管有没有任务,到了发工资的时候照拿不误?”丁老板点头道:“对的,我们的合约是年薪五十万,如果出了大事件比如上次神像闹鬼的事情,成功处理后会有特殊提成,至少都是在七位数!” 这么丰厚的待遇张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答应,他看着我等我开口。但我脑海中顾虑的还比较多,如果做合约大师的话那就必须要填写合同。 我们干这种行当的人本来就上不了台面,都是私底下交易的,就是碰上个平常普通的人家里出了什么烂事都再三的强调要保密要保密。 如果填写合同那么等于把我们的身份共诸于外,这行很容易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牛鬼蛇神等等一系列不好听的说辞,到时候枪打出头鸟,肯定要遭不少罪。 我们不能贪图一时的荣华富贵就不要命,留着这有用之躯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的是,没必要争这一时。 我思考了良久后说道:“容我考虑考虑吧,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丁老板点头笑道:“不着急,等你们在赌船上尽兴之后我再来找你们!那就不打扰二位的兴致了,玩的愉快!” 出了会客厅后张宇皱着眉头埋怨我怎么不答应呢。我便把我心里所想的告诉他,问他是愿意做这个出头鸟被枪打还是回到内地做个逍遥自在的半仙。 张宇想了想后,叹着气说道:“既然已经赚够了买房买车的钱了,那还是把有用之躯带回去好好享受那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吧,香港这个地方……太容易让人堕落了……” 我点了点头,道:“想明白了就好,高高兴兴玩三天,之后我来跟丁老板说。” 来到赌厅,郑姨她们已经将十万块输了大半了,我跟张宇进去跟丁老板谈话不过短短半个小时,这群败家娘们竟然输的这么惨。 走上前一看,她们五个人坐在一个位子上,郑姨坐坐上,其他人在身后参谋,五个臭皮匠一个比一个臭,净出馊主意,每一次都输。而且她们每一次压得注码都不小,前台服务员给我们的都是一千块一个的筹码,她们每次至少也要压两个。 真是一群败家玩意!我可不这么干,我拿出五千块筹码走到前台让服务员给我换成一百块一个的筹码,然后挑了一个我比较擅长的台子坐下来,赌大小! 一局一百个筹码,赢了就翻倍往上压,输了就回到一百块。就这么我五千块一直玩到晚上还有三千块。 这二十万张宇也打算拿回家里盖房子娶媳妇的,可不敢挥霍。他跟我一样换了面值一百块的筹码,赌到晚上的时候他五千块输精光了。 188:回程 赌船是一条龙服务,吃喝拉撒睡什么都管,丁老板也早都吩咐下去了,这几天我们一行七人除了赌场里面的注码一次性发给我们之后就不管了,其他的想吃饭休息都记在他的帐下。 赌船里面有豪华房间,还有各种海鲜大餐,我们叫了饭送到房间里来吃,头一次在轮船上过夜,这种感觉很新鲜。 睡在轮船的房间里一点也感觉不到摇晃,这艘渡船是豪华游轮,听说造价都在亿之上。当然赌船里面也是有特殊服务的,只要你拿起房间的电话呼叫前台说你需要什么服务,前台就会立即给提供。 服务那是相当的好,不过特殊服务我没要,只要了按摩。我们叫了几个漂亮的按摩小姐给我们做了全身按摩。也好好享受一回,奢靡一回。 郑姨说要痛快玩三天,一天也不肯少! 我跟张宇玩了一天后都说要回去,早点回内陆好早点把心里的石头放下,离家久了心里总是很多的牵挂。 但郑姨不玩够是不肯回去,米表姑跟何京也是在一旁撺掇,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应该痛痛快快的玩,回去那么早内陆冬天寒冷,还不是享受西北风吗。 这几个家伙也真是的,什么痛痛快快的玩,这根本就是在挥霍金钱、浪费时间。在赌桌上豪掷金钱的感觉难道很爽吗? 输了大把的钱难道你们心里就痛快,晚上还能睡的好觉吗? 问师太愿不愿意早点回去,师太说她也没玩够!这个死尼姑真是赌瘾大! 也罢,就再陪她们玩两天,反正我跟张宇的筹码都被我们自己牢牢的装在衣兜里不拿出来随便乱输,也不会再给她们分,她们输完了都管郑姨要,郑姨现在是有钱难买人欢乐,就不停的散财,这短短三天里她输了一百万港币! 输了这些钱后她说道:“痛快了,回去吧!” 我跟张宇偷偷地把余下的十九万多块钱的筹码到前台兑换成现金,又到银行里换成人民币汇到家里。她们几个问起的时候我们就推说是输光了,让她们也断了这个念想。 之后我们跟丁老板和小海告辞,我对丁老板说道:“我们从小生长在内陆,到香港来吃不惯住不惯,这短短几天我们是上吐下泻、水土不服,我们是想留但条件不允许,这样吧,我们的电话你们也都知道,一出现大情况立即给我们打电话,如今交通这么方便,我们在接到电话后即可坐飞机赶来,肯定耽搁不了一天时间。” 丁老板挽留了我们好几次,但鉴于我说是身体的因素水土不服的原因便也不再退让,只得让我们走,说道:“如果有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可得24小时开机啊!” “放心吧,回去后我就再买一个超长待机的手机办一个新号码,这个号码之后会告诉你,两个手机轮流使用绝对保证24小时都有电,告辞了!”我们跟他们告别。 回到大酒店里收拾行李,然后定回程的车票和船票。由于是春节前半个月时间,大陆来香港这边旅游的络绎不绝,我们没有定到当天的,三天之后才能坐船回到深圳,之后再转乘火车回漯河。 这几天里居民触动了不少的风水煞位,还特意到顶层的塔楼中反复的观察,确认不再闹鬼之后,居民们凑了一共十万块港币给我们作为酬谢。 如今这里不再闹鬼,他们也不用搬地方去住了,之后要注意的就是风水问题,只要把风水调理好就不至于有人横死。 反正还有三天的时间,我就顺手再给她们调理了下风水,告诫她们把之前那些大师处理过的地方全都铲平重新摆设,对付蜈蚣煞的那一面用铜公鸡摆在阳台上即可,不要那些画在墙上的画。 这些画年深日久后会褪色,被雨水一冲刷很快就失去效用了,而且这些画画在墙上本来就是煞气,就是一种不好的影响。墙要保持整洁光滑才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楼下的纸花店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搬走,居民为了能早点过上好日子,就一人凑了几百块港币让那个店老板先到别的地方去租一年的房子,把这间房子腾出去再租给别人开不跟死人有关的店铺,这样钱的问题解决了风水问题也化解了。 门口的镇宅石狮子毁掉,重新定做一副新的,气派的。顶层的塔楼密室拆除,将塔楼里面多建几扇窗户保证采光充足,不会再闹鬼。整体布局就先调整这些,单独的房间就让她们自己想办法,时间有限我就不一一指点了。 三日后我们登上了回程的船,第四天回到了漯河。这一走将近二十天时间,真有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 呼啸的西北风刮着,这熟悉的环境虽然恶劣但着实让人怀念。 我跟张宇迫不及待的来到铺子跟前,打开门,里面的桌子货架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师太随后就赶到,见我们的店里灰尘多就帮忙打扫,之后才回庙里跟主持报道。 我跟张宇整理清点货物,收拾卦签然后准备后天继续营业,坐了一天的火车折腾的没有睡好,明天好好休息下。 “老火,打算回家乡去吗?”张宇问我。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了?”张宇道:“过几天我不是回西安老家相亲吗,就问你回山西吗,回的话还能跟我顺一段路。” 我说道:“这个还得看何莹,晚上回去我问问她,说实话都一年多没回老家了,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没回去过,真有点想回去。”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跟张宇都停了下来,既然都想回去那还收拾铺子干啥,不收拾了,现在就先把票给订了。 拿出智能手机在网上订票,结果一查询发现过年之前的火车票都卖光了,要想回去只有正月初六有票。 “算了吧,正月初六回去也没啥意思,我听说过年的时候算卦的人很多,不如就等过了正月然后再回去吧。”我说道。 张宇急着相亲,他就说道:“我必须回去了,没有火车票那我就做汽车,多转几趟车就行,明天我就走,火哥,如果相亲不成功的话我过个三五天就会回来,如果定下来的话那我就不回来了,等过完年再回来!” 我说道:“那好吧,咱们先回去睡觉,晚上睡醒来后我给你办个送行酒宴。” 这一觉一下睡到晚上7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跟张宇挨个给米表姑、郑姨还有师太打电话,说晚上聚一聚。 郑姨开着车立即就赶了过来,米表姑随后就到,师太磨磨蹭蹭的晚了一个小时。当听说我们都要回去,便都是一阵惆怅。 张宇是明天就要走,众人也没办法拦着她去相亲,只得恭祝他早日成婚,过完年后就早早回来。 而众人都不希望我走,都希望我能长久的留在漯河。长久以来的相处让她们对我产生了依赖,尤其是郑姨,我几次三番救她的命,她已经把我当成了最大的靠山,再者她刚经历离婚的打击,身边需要更多的人陪着,热闹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孤单。 我说道:“我也就是回家乡看看,待一段时间就回来,媳妇都在这边工作,我们的铺子也在这边,不可能长久不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火你可不能把姨长时间扔下不管,要是万一再碰上什么鬼东西,就没人能救姨的命了。”郑姨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师太很迫切的说道:“如果你回家乡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想跟你一起去你的家乡!” “啊?这是为什么?”师太此言把我吓了一跳,就连何莹也表现的很吃惊,这一个尼姑总是这么不清不楚的纠缠着我,何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何莹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师太,问道:“师太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别多心,我就是想多走走,旅游、顺便跟着火居士历练一番,再说阴兵不是加封我们是火居士的左右手吗,我跟着他出了啥事也能给他帮忙。”师太的借口说的让人无可挑剔,何莹就算是多心也没办法。 这一晚我们大醉,次日将张宇送走,过年的时候他没有回来,他给我们都打了一次电话,说他相亲成功了,过完年之后二月初六就办婚事,让我们到时候全部都去西安他老家。 过年前后生意确实不错,没有张宇给帮忙算账卖转运石,倒把我给忙的焦头烂额的。师太便跟主持说了,白天到我的铺子里给我帮忙,天一黑她就回去吃斋念经。为了怕人说闲话我就让师太穿便装在我的店里。 忙活到正月底的时候人们相继返工,铺子里的生意又冷淡了下来。之后又熬了几天到二月份了,我、何莹、何京、郑姨、米表姑还有师太一起坐车去张宇的老家给他庆贺结婚大喜。 张宇的老婆跟他是一个乡镇的,邻村人,长得虽然不好看但个头挺高,人还很朴实,一看就是个过日子的人,张宇便不挑肥拣瘦了,就把婚结了。 给张宇闹完洞房之后,隔了两天我们一同踏上回我的家乡的列车。 189:最惊人的一笔 回程坐车的时候总是很无聊,我们最开始都是在围绕着张宇的新媳妇转,问她叫什么,多大了,是干什么工作的。新媳妇很害羞,一直低着头红着脸不敢多说话,只怕稍微说错一句就惹得我们传来哄堂大笑。 张宇便就替他媳妇答道:“名字叫张凤,比我小三岁,之前在南方的电子厂打工,现在跟我结婚了后就不去南方了,等咱们从火哥家里回来后,我给她到漯河找一份工作。不要求啥,咱们现在啥也不缺,只要工作轻松就行,工资多少无所谓。” “张凤张宇,凤宇风雨,风雨果然是一对组合,天作地合的一双啊!”郑姨打趣道。 新媳妇张凤一听这话,头埋的更深了。张宇则是笑的合不拢嘴,说道:“那是,天赐良缘,让我们风雨无阻的在一起了!” 何京白了张宇一眼,说道:“只怕是那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意思吧……” “去你的,你这就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张宇弹了何京一个脑蹦,两人闹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愉快了不少。 总算是有人能跟何莹做伴了,郑姨和米表姑虽然一直都陪着何莹,但两人毕竟是长辈,在一起多少会有些拘束,而新媳妇跟何莹年岁相差无几,两人此刻正在说着悄悄话。 郑姨就坐在何莹的跟前,伸着耳朵仔细的听,听完之后大声对我们说道:“小凤说她还没谈过恋爱,跟小宇相亲也是头一次,这就结婚了。” “是吗?那你愿意跟小宇谈恋爱吗?”米表姑问道。张凤羞红着脸低声说道:“我再不说话了!” 这两个老娘们也真是八卦,啥事都爱打听,竟然还坐在汽车上当着这么多人问已经结婚的新媳妇愿不愿意跟新郎谈恋爱,这种问题得是有多蠢! 张宇问何京结婚了吗?何京说跟之前谈的那个女朋友分手了,因为性格不和,还有那女的嫌他穷。总之这块心病跟包袱我还是没能甩开。提起何京我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这家伙一直依赖我,把我跟何莹都当成他的私人金库了,一缺钱就找我们要。我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给他一分钱。 嬉闹了一路,倒是不觉得这一趟旅途疲倦,从西安到我的家乡也就不到四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中午就到了。 一年多没回来,家乡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县城里面多开了两家大超市而已。回到家里后看到家里正在盖房子。我给家里寄回去的钱父母拿出来一部分用来盖新房,家乡盖一座新房花费很少的,我寄的钱足够盖十几座。如今不缺钱了,老两口也想开了,不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见我领着媳妇回来了急忙就开始做饭。我这一趟回来虽然算不上光耀门楣,但也可以说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发了一笔财,又娶了媳妇,还结识了这么多可靠的朋友,日子变得十分的滋润。 家乡虽没有大城市的繁华,但也不像张宇的家乡那么偏远。四周还有名胜古迹,黄河滩边有大禹治水的传说,北面还有吕祖庙,再加上天气转热,春暖花开,郑姨跟米表姑都说我的家乡呆着很舒适,打算多住几天再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先领她们转了转周边的景区,小地方景区少,两天就转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爬爬山,再就是打麻将消遣。 我们这里打麻将只赌五毛一块的,郑姨倒是不嫌少,只要能打发时间让她尽快忘了伤痛她就拼了命的去发泄。 我跟张宇这几日又闲着没事做,就说上上网,突然想起来那个轻聊鬼吧,还记得小艾给的鬼手机仍在挎包里放着。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美女鬼主播的消息,我决定给小艾打一个电话,毕竟小艾救了我几次,我还承诺日后会给小艾帮忙,如果一个忙不够那就三个。 当时小艾没有说话,估计是心情不好,但我所做的承诺一定会去兑现。我拨通了鬼手机,小艾接了电话。 “怎么好长时间都没有你们的消息,还有你需要我帮忙吗?我答应给你帮忙办三件事的。”我说道。 小艾的声音很空旷阴森,她拖着慢慢的语调说道:“我们最近被人清洗了一次……由于我屡屡失误……被鬼妈妈处罚了……我暂时还不需要你的帮忙……要是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挂了吧……老给我打电话对你不好……” “先别急着挂,你被处罚了?怎么处罚的?还有是谁那么厉害把你们给清洗了一次?” 小艾道:“上次我因为帮你变成了光杆司令……被鬼妈妈给囚禁了起来……后来有一个大师给我们设下了圈套……我们全部中招……几乎全军覆没……鬼妈妈带着包括我在内的四个姐妹逃了出来……我身受重伤……以后别再找我了……有需要我会去找你……” “那到底是谁呢?知道姓名吗?” “只知道姓杨……别的不清楚……挂了……” 姓杨……难不成是五号棺材铺的杨大师?我拨通杨大师的电话,先跟他客套了一翻,他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明白什么时候加入他的门下。 我没心思跟他扯这个,现如今我可是有身份的人,岂能屈居一个老不正经的门下,我问道:“是不是你把美女鬼主播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杨大师道:“不错,就是我,那群女鬼竟然敢跟我叫板,我只不过拨了一下鬼手机的号码,结果她们就让我做这做那的,我最后忍不住怒了,就把她们几乎消灭光了,现在网上那个轻聊鬼吧程序已经没有了,根本下载不来了,已经下载的进入频道里根本就看不到一个鬼主播在线。” 我急忙让张宇把电脑打开,试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杨大师还真是厉害,竟然能把那么多女鬼一网打尽。 下午没事做,我想起来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我当初踩坟经过的地方,那个地方是造成我后来鬼相亲的所有事情的起因,我便把张宇跟师太叫上,到那个地方去看看,顺便跟他们说说我的鬼相亲的历史。 来到周村的那条小路上,拿着罗盘走了一圈,这里孤魂野鬼很多,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们遇到的凶尸、纸人王等厉害的大家伙。 眼下对付这些小喽啰就好比砍瓜切菜那么简单,我让张宇跟师太帮忙,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用火符、夺魂镜以及阴兵令将周村这条路上的所有魂魄消灭了干净。 这条路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从上经过而中邪了,这又是功德一件。处理完这事后我很开心,就说回去后要喝两盅。 回想当初,我刚遇鬼的时候那股惊慌劲,如今却是大摇大摆的威风劲,世事变迁连我自己都没能预料得到。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师太突然说跟我有几句话要说,就让张宇先回去吩咐何莹她们几个把酒菜备好。 张宇什么也没多心一溜烟就跑回了家里,剩下我跟师太独处,我又感觉到不自在了。 这一路上死尼姑没少找机会多接近我,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师太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来到我家里后这么多天也没表现什么异常,怎么今天走了一趟周村,忽然师太有话要说了呢? 是什么话还要单独跟我说,故意把张宇支开……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师太一会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可得在第一时间就溜。 师太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让我跟着她走。我急忙就问:“师太想去哪里?”师太道:“跟着走就是了!” 我又问道:“师太来过我们这个小县城吗?”师太不答话,我觉得可疑,冲上前拦住她问道:“我觉得你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情隐藏?” 师太笑道:“你多心了,跟着我走就是了,我就是来之前看到你们县城里的广场小花园不错,就想去看看,一个人去看没什么意思,让你陪着不行吗?” 陪着倒无所谓,小花园是公共场所,我还怕她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成,便大大方方的跟着她走。当我们走到小花园的时候天色正好到了傍晚。 小县城的路灯一如既往的没有跟上天色,在小花园里我们看不清楚十步远距离的人的脸。师太突然说道:“火哥哥,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吗?”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哆嗦着问道:“你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十分让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师太在她的脸上搓了搓,顿时将脸皮都给搓掉了! 师太变了一张脸,这张脸竟然很熟悉,分明就是之前跟我相亲的那个女孩苏萍! “你……你……”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师太笑着道:“就是我啊,火哥哥你还记得吗?你带我去吃饭,吃剩的菜打包,还有去看电影结果没人我们就回去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换了一张脸?” “我是苏琴啊!也叫苏萍!”师太妩媚一笑,走上前抓着我的手,接着说道:“如果上次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已经成亲了!” 饶是我身经百战,跟大小鬼王缠斗数百个回合都没有眼前的场景这般恐怖渗人,我没有感觉到这双手有什么温度,顿时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190:人鬼难辨 师太突然变幻了脸庞,成为了我之前相亲的那个叫苏萍的女孩,这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了,但我没有料想到的是她竟然连说话的语调都跟附在苏萍身上的女鬼苏琴的声音一模一样。 当她的手摸到我的手的时候,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顿时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纵然身经百战,此刻还是被师太的举动吓到了。不知道师太是中邪了还是从一开始师太其实就是那个叫苏琴的女鬼变得。 面对着师太的步步进逼,我急忙坐起身从挎包里拿法器。 “火哥哥,是找八卦镜和罗盘吗?我帮你!”师太已经走到我的跟前,一只手扯着我的挎包,另一只手伸了进去。 我大惊失色,如果师太真是女鬼变得,那她此刻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说要帮我拿法器? 是我眼花了?还是耳背了?怎么我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都出现错误了呢? 小县城的路灯还是没有亮起来,我急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猛地往师太脸上一照,这一下看的清清楚楚,是那个之前和我相亲的女孩苏萍的面庞。 罗盘和八卦镜已经被师太拿了出来,她交到我的手上,用柔媚的嗓音说道:“火哥哥,你拿这些法器又是要对付谁呢?” 我怔了良久,拿法器当然是要对付被鬼上身的师太或者就是鬼变得师太。可是眼下这个师太似乎并不惧怕法器,她可以若无其事的拿着法器递到我手上。 “如果我说我是要对付你,你会怎么样?”这句话在心里憋了良久后我决定还是说出来,试探下这个女鬼会有什么动静,她要是有所反抗或者做出什么令人意外的举动,兴许会露出一点马脚从而能判断出到底师太是怎么了。 这个长着苏萍面庞的女孩微笑着说道:“为什么要对付我呢,我可是人啊,这些法器是用来对付鬼的,对我没有作用啊,火哥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见她一副若无其事、不慌不忙的神态,弄得我心里更加的慌张,难不成站在我眼前的真的是一个人而不是鬼吗? 我急忙用八卦镜朝她身上照了照,又看了看罗盘指针,八卦镜和罗盘一切反映正常,半点鬼魂的痕迹都没找出来。 “怎么样?这样该相信我了吧?”女孩走到我跟前撒着娇,她那冰冷的双手此刻又抓住了我的手,并说道:“我们去吃饭,然后再去看电影……” 我被这刺骨的寒气弄得十分的难受,便急忙挣脱开,说道:“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家!” “那就回家,我们改天看不迟!”令人感觉恐怖的女孩始终跟着我,回去的路上只要我加快速度跑,她也加快速度跑,无论我跑的多快,她都能赶上。 一个弱女子有这般强健的脚力和体力,这更加让人觉得事情不寻常。猛然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赫然见这个女子的双脚是漂浮在距离地面一尺来高的地方的。 也就是说,她不曾用双脚跑步,一直是飘在半空中跟电视剧里面的鬼魂出现的时候一样,是飞来飞去的。 我再一次拿出八卦镜和罗盘测了下,还是一无所获。眼看就快到家门口了,我不能把这个鬼给引到家里去,便急忙给张宇打电话,让他出来帮我想对策把这个缠人的女鬼给灭了。 拨通电话后我也来不及细说情况,只嘱咐他拿好法器出来,尤其是阴兵赐给他的夺魂镜一定要拿出来,普通的八卦镜不起作用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夺魂镜了。 张宇听我在电话里口气很严峻,便立即拿起夺魂镜就出门,刚好我们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张宇见到我身后漂浮的那个女鬼后显得非常的惊讶,竟然把用夺魂镜收鬼的事情给忘了。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动手!”我大吼一声,张宇被我一声喝醒,急忙举起夺魂镜朝女鬼身上照了照。 但是情况令人意想不到,夺魂镜照在这个女鬼的身上仍旧没有任何反映,而过了片刻后女鬼的脸庞突然起了变化,又变回到原来的师太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跟张宇都吓了一跳,夺魂镜刚才明明没有起任何作用的,怎么过了一会儿师太给变回来了。是什么原因? 我急忙问师太:“你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师太点头道:“知道,我们不是去周村灭鬼了吗。” “不对,是灭完鬼回来之后的事情你记得吗?”我感觉师太应该是忘了,如果她记得话,就一定会说她刚才中邪或者突然失去意识之类的话,但她似乎并不记得她有失去意识。 果然,师太说道:“灭完鬼之后我们不是往回走吗,还能有啥事?” 张宇也是百般疑惑,问我道:“之前不是你们说有话要谈,让我一个人先回去吩咐嫂子她们准备酒菜,怎么你们单独相处了一会儿后师太就中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所以,师太那会儿对我说有话要告诉我,让我跟着她走,一直把我领到鬼相亲的那个小花园里,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师太会认得我们县城里的路,师太应该是头一次来我的家乡,而就在此时师太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啊?怎么会这样……这么说我是被鬼……附身了……”师太变得浑身颤抖,额头渗出一阵阵的冷汗。 我说道:“很难说,罗盘和八卦镜都找不出来鬼的痕迹,就连夺魂镜也没有起作用,我真的觉得很恐慌,难不成这一次碰到的是更高级更恐怖的鬼魂?”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想下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这个时候应该是禁忌谈论鬼怪。再者小县城里我住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过高级恐怖的鬼魂。 之前纠缠我的那几个鬼已经被我们三个联手消灭了,也就是说所有跟我有瓜葛的鬼魂都不存在了,除了这些外这几天我们也没到什么陌生恐怖阴暗的地方去,也不可能惹上什么鬼魂。 那为什么师太刚才会起变化,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师太变脸,兴许是我眼花或者耳聋,师太多说几句话兴许能把我给糊弄过去。 可是张宇也亲眼看到了,张宇总不会也跟我一样眼花或者耳聋吧! 突然难题就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缠身了,师太瞬间变得人鬼难辨! 我们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怎么办?是连夜找大师给师太驱鬼呢还是先把师太安置在别的地方,等明天再给师太驱鬼? 反正今晚上不能让师太进我的家门,这个鬼绝对不能引回家里。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拼来的这份家业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鬼给害了。 容我静下来仔细想想……小县城目前除了我的世叔外就只有救我的那个老神棍有除鬼的本事了,老神棍行踪不知,眼下找不到他那就只能先去找世叔商量下对策了。 说实话,找世叔帮忙我心里清楚,世叔的水平并不高明,况且如今我们身经百战,又到冥界受封,说句不客气的话,世叔的水平早在我们之下了。 但是眼下我们没有对策,只能去找世叔,多个人可以多一份力量,即便世叔的法力不高强,但最起码可以帮忙出出注意,或者介绍个他认识的道行高深的大师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后我急忙给何莹打电话说今晚上要晚点回去,让她们先吃饭。她之前见张宇匆匆忙忙的走到门外心里猜测可能我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就说想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急忙对着电话说道:“千万别出来,今晚上锁好门,没有我的电话不管是谁今晚上敲门都不要理会,你们吃过饭后就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早早睡觉!” 见我说的这么严肃,在一旁听的米表姑和郑姨顿时心里起了疑,她们夺过电话问道:“小火,又闹鬼了吗?” 我说道:“对,详细情况来不及解释,总之你们今晚上无论如何要小心,今晚上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不管谁叫门都不要理会!”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来这里是散心的……结果还是让人赶上恐怖的事情……”郑姨抱怨道,刚离了婚的女人本来心情就烦躁,之前那几天游玩才刚刚把心头的一点阴霾驱散,这还没完全恢复呢,结果又赶上闹鬼的事情了。 烦躁加上恐惧是对人心灵摧残的巨大毒药! “放心吧,我会尽快处理,只要有我在,保证不让你们所有人受到一点伤害,对了,我爸妈她们都在家吗?” “都在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是晚上又要在恐惧中度过,实在难熬!” 我又安慰了她们一番,挂了电话后便领着师太和张宇直奔世叔住的地方。 世叔住的地方在小县城的西面,我家在东面,距离还有点远,步行需要20分钟,为了节约时间我便打算拦一辆车去。 但是小地方本来出租车就少,再加上这刚过完年还是冬天的季节,一到晚上街上行人较少,出租车更少,白白浪费了十分钟没等到车。 191:束手无策 “算了,跑步去!”我说道,师太跟张宇都点头,反正20分钟的路程又不是特别远,要是再这么等下去还等不到车,会把时间白白的浪费掉。 二月份春寒料峭,天没黑之前还算晴朗,谁知天一黑下来后刮起了大风,天上又黑又阴沉,不见半点星光,让人心里觉得毛毛的。 时间是晚上7点半,感觉却像是三更半夜。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的,偶尔有人路过都是快步在跑,似乎都对这异常阴森寒冷的夜晚有点恐惧。 我一边跑一边时不时的回头注视着师太的脚步,见她双脚踩地,不像之前闹鬼的时候脚是飘在空中的,心里稍稍觉得不那么恐惧了,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我怕在这个漆黑不寻常的夜里师太又出变化,便停下步子,说道:“师太,能容许我用绳子把你的双手绑住吗?” 绑师太的双脚她就没办法跑了,我们还得背着她跑,这么漆黑的夜晚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我们是在绑架人口。不过将师太的双手绑住这样好歹能令人心安不少。最起码她要是想使坏的时候还得挣扎几下,这就会被我们发现而有所提防。 师太也希望自己的病情早点好,更希望不要出手害自己人,便满口答应。 一路疾冲总算是来到了世叔住的地方,从外面看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心里顿时有几分凉,现在还没有到晚上8点,谁会在这个时候睡觉,灯不亮肯定是不在家里。 我不死心,不停的敲着门,敲了有十来分钟后隔壁的邻居被烦得不行了,开门走出来对我们说道:“隔壁的人最近都没回来,你们找他啥事?” “什么,最近都没回来?有多久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惊讶的问道。 “都走了一个多月了,好像听说是去外地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 听到邻居如此说,我心里凉透了,怎么关键时刻世叔竟然不在家。我急忙掏出电话给世叔打,谁知道电话里传来的是“欠费停机”的声音。 “这么久都没回家住,手机还欠费,难不成你叔也出啥意外……”张宇说道。 我打断他道:“别胡说,估计是有事耽搁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手机欠费那不是很正常吗,去了外地有漫游费的,谁都知道这个常识。既然找不到世叔,那就先让师太今晚在宾馆里住一晚,我们明天一早再想办法!” 反正之前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少了一个人可以商量。眼下没有任何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县城的宾馆倒是便宜的很,我出去这两年的时间里县城没多大变化,消费水平还跟之前差不了多少,问清楚住一夜只需花40块即可后,我便多交了些押金,师太的情况还不知道具体哪一天能彻底好,而宾馆住的时间越长会越便宜。 看看表时间还早,现在急着回家也没事做,我便跟张宇都呆在宾馆里仔细回忆之前的情况。 师太说道:“你们有没有拍下照片,记录我刚才中邪的时候换脸的情景?”我摇头道:“那会儿光顾着恐惧了,谁还会想到要拍照,再说也没路灯,拍下来也是漆黑一片啥都看不清。只能等下一次了。” 张宇说道:“我记得咱们去周村大开杀戒的时候也不见有这个长相的鬼魂啊,怎么师太晚上的时候会变成那般模样?” 经张宇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说道:“中邪的事情会不会是咱们大开杀戒的时候给忽略掉了一些东西,比如我之前跟你们讲过的那一共有三个女鬼,除了跟我相亲的那个年轻女鬼外,还有两个是中年女子,周村那片乱坟岗上那么多孤魂野鬼,消灭她们的时候我也没有细看,可能是将这三个女子都给落下了,而事先我们又大意轻敌,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导致那个叫苏琴的女鬼附身在师太身上。” 师太跟张宇都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三个女鬼长什么模样,而我其实也没有看到过,我所见到的只是那三个女鬼顶着的人的躯壳。 当初我跟鬼相亲的时候还对猎鬼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根本不知道如何看清楚鬼魂的真正面目,我们去周村大开杀戒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将那三个女鬼灭掉。 眼下出了这情况,暂时还只能肯定那个叫苏琴的女鬼没有被灭,剩下两个年纪大的女鬼还不知所踪。 我跟张宇今天晚上所见到的苏萍的模样其实也不是女鬼的真实模样,而是已经死了的真正的苏萍的躯壳…… 等等……我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点复杂,倒是是那个苏琴在作怪,还是苏萍在作怪。 苏琴是死了多年的鬼不假,这个不用怀疑。但是苏萍也死了有两年了,她也早变成了鬼了,如此想来,其实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附在师太体内的到底是苏萍还是苏琴。 之前问女鬼的时候,女鬼回答既是苏琴也是苏萍……这个女鬼难道是在刻意给我们放yanwu弹,迷惑我们? 越想脑海中越乱,我想起一个卦看看,到底附身在师太体内的魂魄是哪一个,目前我也就只知道苏萍的出生年份,这还是当时去她家里奔丧的时候跟她父母谈话的时候问出来的,而那个死了多年的女鬼苏琴则完全不清楚年命。 如此一来只能用排除法了,我拿出纸笔写奇门格局,在写的过程中我脑海中不断的想,苏萍死之后是葬在她们本村南村的,南村距离周村有很长一段路,再者我们这次回来后谁也没有到南村去过,那么就已经可以排除,肯定不是苏萍的魂魄。 卦起好后我看了下苏萍的年命,果然格局没有腾蛇玄武冲克师太年命,那么绝对是那个叫苏琴的女鬼在作怪。 这个女鬼死了很多年,怨气极深,倒是有可能附身在师太体内。而苏萍才死了两年,根本不成气候。该死的女鬼苏琴倒是真有心机,故意放迷魂阵让我们在里面绕。 幸好我学有所成,起一个卦,再用排除法就把目标给锁定了。我决定明天让师太独自一人呆在宾馆里,我跟张宇再到周村去看看。 商议定后,时间已经快到10点了,我跟张宇回家,临走的时候怕师太晚上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把师太的房间里贴满黄纸符,再用朱砂红线针在床上布一圈,防止体内的女鬼顶着师太夜里作恶。 回到家门口我急忙给何莹打电话,她还没睡,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听到铃声后都不接直接就冲到门口开门。 郑姨跟米表姑也都没睡,三个女人拉上何京在搓麻将呢,她们虽然心里惧怕,但是电话里没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抱着那种越怕越想知道的心思搓着麻将打发时间等我们回来。 我简单说了下情况,嘱咐她们最近晚上早点睡,不要熬夜,白天要是想出去玩一定要结伴而行,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郑姨惊恐的说道:“小火,看来跟你相亲的那个女鬼不把你给弄死是誓不罢休了,不如你早点把阴兵喊来将那个女鬼给灭了吧,我们好不容易出来旅游一趟,别走到哪里都闹鬼!” 我急忙点头道:“明天白天再找一天,要是到晚上还没线索,我们就喊阴兵帮忙。” 我心里还抱着那种尽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想法,一来可以自己长见识本事,二来阴兵不会跟我们抢功劳。 次日一早,先打电话问师太昨夜睡的可好,醒来是不是睡在床上。师太说一切都正常,让我们放心去周村找线索。 为了节约时间,我跟张宇把家里的自行车骑上来到周村,我们拿出罗盘站在路上一人测量一边,将整条路走完之后发现这里在经过我们的清洗之后已经没有一点鬼魂的气息了。 我不放心,就来到之前半夜挖坟又重新找了个新地方给那个墓碑和烂衣服下葬的地方,我让张宇帮忙将这座没有尸体只有墓碑和烂衣服的坟墓挖开。 木头墓碑已经腐烂,上面字迹完全看不清楚了,用手稍微一碰就成了碎片,那两件烂衣服也都融化在土壤里了。 我又拿出罗盘测了下,这里也不见有一点鬼魂的气息。用八卦镜照了照,张宇又用夺魂镜照过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真是邪门了,什么线索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张宇满脸的愁容。我叹了口气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我离家的这两年这个叫苏琴的女鬼竟然变得这么厉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来还想着在外面学有所成,结果回来之后仍是束手无策,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郑姨跟米表姑之前受惊太多,还是用阴兵令吧!” 张宇点头赞成,虽然这样将鬼魂处理了后没有功劳,但眼下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不能不顾她人的安危。 我将令牌拿出来唤阴兵出现,情急的我竟然忘了现在还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在荒郊野外。 阴兵出现后满脸的怒气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白天呼唤我,是想要我形神俱灭吗?” 192:巧遇老神棍 面对着阴兵怒气冲冲的责问,我冷冷的说道:“好像现在我是你的上级,你就这么对我说话吗?” 自打在香港处理了11楼鬼日记事件后我已经被加封为阴兵的上级,虽然我不再愿意多管闹鬼的事情,但权利还在,阴兵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岂能让人痛快? 阴兵顿时一改态度,说道:“失态,属下一时情急失态,再者鬼师大人长久不唤我等,让我等也几乎忘了这层关系,还望恕罪!” “无妨,你们阴兵是修炼得道的鬼,不是不再惧怕阳光吗,怎的你要说什么灰飞烟灭?” 阴兵道:“是不惧怕阳光,不过白天的时候毕竟不是鬼的世界,我们强行处在烈日之下对自己的功体大大的不利,十成的功体最多只能发挥五成,所以自然是夜里呼唤我等最好。” 我道:“眼下有件很要紧的事情必须问你们,如果你们能解决,那么晚上我再唤你们来,要是解决不了那便罢,你们即刻就走。” 我把师太被女鬼附身的事情告诉了阴兵,阴兵说他没有亲眼看到目前还不敢定夺,我们便商议等到了夜晚再唤阴兵来。 到了夜里10点,小县城十分的安静祥和,我提前将宾馆的不透光黑帆布窗帘拉严实了,然后喊阴兵出来帮忙。 这次的事件我跟张宇还有师太都是一点头绪都摸不出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就多喊了几个阴兵来帮忙。 眼前七八个打扮不一样的阴差围住师太端详了大半天,全都神色严峻不说话。我看了看表,他们都盯了有半个小时了,还不说对策,我便焦躁的问道:“到底有没有办法?” 几个阴兵摇了摇头道:“我们都用阴眼看过了,根本查不出她体内有阴邪作怪,这让我们如何下手?” “你们竟然也看不出来?”我跟张宇惊讶的看着这些阴兵,这些修炼得道的鬼差怎么这般不中用! 一个鬼差道:“兴许这会儿女鬼离体而去,所以我们找不到踪迹,如果下次师太再出异常状况的时候鬼师大人及时喊我们,或许会看出来端倪!” 自始至终我们根本察觉不出来女鬼的气息,也就无从判断女鬼到底有没有离开师太的身体,既然这阵子师太没出异常状况,也只有如此了,但愿出状况的时候这些鬼差不会这般没用! 把鬼差都送走后,我跟张宇也都回去,今天一整天没有任何情况。次日白天也相安无事,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跟张宇到宾馆里看师太,张宇突然说要上厕所,就在他把厕所门关上的几秒钟后,师太出了情况。 见状我急忙拿出阴兵令一口气喊了十多个阴兵,这些阴兵看到师太的情况后各自施展本领,却没有一个人的办法见效。 师太换成了苏萍的那张漂亮的脸一直朝我抛着媚眼,不停的说些令人su到骨头里的嗲话,听的我起阵阵的鸡皮疙瘩。 十多个阴兵挨个施展本领之后败下阵来,好在自始至终女鬼都不反击,只是不停的魅惑我,似乎女鬼只把目标锁定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只要我不死,她就会永远纠缠下去! 我想起来之前曾用铜钱和雷击枣木匕首驱赶过一个厉害的魂魄,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姑且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让两个阴兵将师太的身子按住,师太便用力的踢着脚,不得已又派两个阴兵将师太的双脚按住这才制住师太。 不过附在师太体内的女鬼力气极大,四个阴兵合力累的满头大汗才把女鬼按住无法动弹。 其余的阴兵见状都冲上来帮忙,这才减轻了那四个阴兵的负担,阴兵此时叫道:“鬼师大人要快,我们支撑不住多长时间!”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这么多鬼差治不住一个女鬼!”我心里暗骂,嘴上并不敢说,急忙将法器拿出来,把铜钱贴在师太的胸口,然后口念咒语,挥动着雷击枣木匕首猛地朝师太胸口一刺。 顿时师太体内有一道魂魄被逼了出来,我急忙就拿八卦镜照,却发现被逼出来的魂魄竟然是师太的! 此时师太少了一魂后顿时昏迷了过去,吓得我惊慌失措,急忙就那紫砂葫芦把师太的这一魂收进去后对准师太的鼻孔让她把魂吸进体内。 师太呼吸过后又恢复神志,附在她体内的女鬼便又接着开始闹。没办法,我只得让阴兵帮忙把符纸和朱砂红线阵布置好,暂且将女鬼困在内中。 这么多的阴兵都帮不上忙,情况万分的严峻,眼下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事情真正的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我把阴兵驱散,嘱咐他们回到冥界后查找罪恶的女鬼到底是用了什么邪术,这件事情这么难处理,必须要向上级禀报,希望上面能给我派更厉害的阴差来。 张宇这一趟厕所竟然上了有一个小时,等他出来后阴兵都走了,他只看到床上被困在朱砂红线阵里面哀嚎打滚的女鬼。 女鬼的叫声实在是凄厉,我跟张宇听了一小会儿都觉得受不了了,回去后肯定要做噩梦,便急忙将门窗都关严实了,又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宾馆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我们这才放下心回家。 回去的路上心里、耳朵里全是那女鬼被困后凄厉的哀嚎声,张宇不停的打着冷颤道:“火哥,咱们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没想到再一次被鬼给吓到了!” 我点头道:“就连阴兵都没辙,咱们对付不了也算正常,眼下唯一渺茫的希望就是那个救我的老神棍了,希望能尽快找到他。” “算算吧,奇门遁甲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算吗,算他的藏身之处!”张宇道。 我说道:“我跟那个老神棍只是一面之缘,不知道他的年命这样算下来准确率会大打折扣,不过目前也只有先算一算,直接取长辈年干为用神来算吧。” 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我急忙取出纸笔,把奇门格局写出来,反复的研究,为了保证准确率,我除了用年干做用神外,还把天辅加入进去。 怎么说这个老神棍也算是前辈,就把他当成为老师或者师父来对待。希望我没有取错! 研究了一番后,见两个用神落宫都在内盘,并且还有勾连,这说明老神棍就在县城里,具体的方向看两个用神的落宫,一个在西,一个在西北,方向没有大的冲突,这样就很容易找了。心里有了希望后我跟张宇都收起恐惧的情绪,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去睡觉。次日一大早就起来,吃了早饭我跟他便分头去寻找,我找西北面,他找正西的方向。 卦象上反映出来的距离比较远,至少在五里路以上,这过了五里路就出了县城了!小地方的县城就这么大,所以我把目标直接锁定在在城西或者西北方向的农村里。 想来也不会是在城内,要是在城内的话只要我经常在西面或西北面经常转悠就肯定会遇到他,再者世叔也是住在县城正西方向的,他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老神棍。由此可见这个老神棍是在边远的农村里住着。 上次也是我命不该绝,恰好碰到老神棍来到县城里救了我一命。 把范围尽量的缩小后,我跟张宇开始用心的寻找,出了县城外一路上尽是荒凉的树林,穿过这有两三里路的树林子后才看到熙熙攘攘的村落。 小县城发展速度太慢,县城周边的农村依旧是住在那种用胡筋块建造的房屋里,这一路走下去满目的萧条。 走的路程超过五里之后,还是这满目的疮痍。难道老神棍就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想来也不应该啊,他身怀绝技,就算是到县城里随便找个地方摆地摊给人算卦都会过的很滋润。 我沿路的打听问这附近的村落里有没有什么算卦大师,附近的村民都说不知道。又往前走了有一里的距离,前面突然变得繁华了起来。 这里竟然有市集,虽然跟县城的街道没法比,但最起码这里很热闹,人来人往的,跟之前见到的荒凉景象有很大的反差。 看到人潮涌动后我心里突然觉得很惬意,想来老神棍一定就住在这里!这里的市集是这个周边几个村子共同所有的,周边的这几个村子属于一个乡镇,我虽然从小在县城长大,但对周边的乡镇却一点也不了解。 打听了后才知道这个镇叫花树镇,这里四周都是树林,花草繁茂因此而得名。市集最繁华的地方属于一个叫心花村的村子。 顺着市集一路走下去,看到这里不少按摩拔罐刮痧的店铺,其中有一家竟然是装扮的古色古香的针灸店。如今针灸店很少见了,可以说的上是古董店了,谁要是会这种手艺那可是走到哪里都吃香。 我不禁在门外多逗留了一阵子,见到里面坐着几个人在排队,生意看起来挺好的,我便走到门口想要看清楚,突然发现正在给人施针的那人背影很熟悉,看那人的头发半白半黑,而且特别短,年纪也跟老神棍的年纪符合。难不成此人就是老神棍? 193:第一针人中鬼宫 我站在门口看了大半天,老头一直是背对着我的,我想走进去确认下又怕认错人万一弄的大家都尴尬就不好了,便这么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 终于等到老头给座位上的那人扎完针之后,他总算是回了一下头,此刻我看的真真切切,就是救我的那个老神棍! 我急忙给张宇打电话说找到了,让他往西北方向的这个针灸店里面走。挂了电话后我推开门走到老神棍跟前,微笑了一下道:“大师还记得我吗?” 老神棍看了我一眼也是微笑了一下道:“记得,怎么回来了吗?”老神棍喊了下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徒弟,将活丢给徒弟后便将我领到里间,把门也关严实了。 “看你最近的气色相当好,估计你在外面发了一笔财,才想着回家的吧?”老神棍笑着问我。 我点头道:“大师真是神了,什么都不用起,就看气色便什么都知道了,说实话我这次来就是想感谢您,再者还有一件事情得要麻烦您!”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包掏出来,一万块钱的信封塞进老神棍的手里。这是我当初经老神棍指点离开家乡的时候曾自己许下的诺言,说了日后有缘一定会报答他。眼下我所能做的就是塞给他一笔钱。 以他的本事不需要我传授给他什么来作为报答,看他一直穿着褴褛,身上总是有一股臭味,想必他日子过的不宽裕。 刚才在外面观察了一阵子,给人扎个针一次半个小时才收人10块钱,还得带徒弟,难怪他日子过的挺清苦。 老头也不推辞,把钱收了后问道:“是又碰上闹鬼的事情了吗?”我点头道:“是的,不过不是我,是我的一个伙伴,猎鬼人!” “猎鬼人……没想到你现在也成为了猎鬼人……”老头显得有些惊讶,顿了半天后接着说:“按说你们猎鬼人可是以抓鬼为职业的,怎么还有你们都对付不了的鬼?” 我把师太被鬼附身的事情详细说了下,并说道:“如今这鬼是越来越厉害,形形色色的,我们毕竟见识短浅,不可能所有的情况都见到过,所以就想请大师给看看。” 老头道:“我可是业余的,不敢给你保证能处理的了,容我收拾下!”老头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副看起来很古老的木头盒子,装到手提袋里后吩咐我前面带路。 正巧出门的时候张宇赶了过来,说路程远不如打的回去,先把自行车锁在针灸店门前,等把大师送回来之后我们自己再骑自行车回去。 不过大师却说道:“我能骑得动自行车,花那冤枉钱干啥,都走着!”不容我们辩解,老头就骑上了自行车往县城的方向走去。 老头倒是没有一点架子,也懂得省钱。跟那些所谓的大师比起来实在有天壤之别。那些大师动不动就是让事主豪车接送,化解费动辄便上万,可是论起真本事的倒没有几个。一问起他们到底有何能耐,吹嘘的时候唾沫星子是满天飞,等到真拉他们上战场来真格的便个个找借口往后缩。 老头虽然形容枯槁,但身体却很强健,骑着自行车跟我们赛跑,一直要往我们前面赶,一点也不肯示弱。 我跟张宇便相视一笑,都放慢了速度。老头超过我们后便洋洋得意的道:“看我脚力不差吧!” “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似得!”张宇笑着悄声道。我说道:“大师热爱生活,做什么事情似乎都能从中找到乐趣,这把年纪了实在不容易。”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完全不知疲倦,趁着这会儿有时间,我先拨通师太的电话,看她此刻是否正常。师太接了电话,说她恢复正常了,对昨晚上被附身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 我嘱咐她道:“呆在朱砂红线阵里面千万别乱跑,我们马上就上来,你要是饿了就打电话让服务员送餐。” 师太说道:“放心吧,早饭我已经吃过了,就是让服务员送的,今天一大早我感觉意识不对劲就没敢走出红线阵。” 不知不觉来到了宾馆门前,我领着大师直奔师太住的房间。我用钥匙开门,见师太坐在朱砂红线阵中,一切都正常,便问大师:“现在那个附身的女鬼没有出现,能处理的了吗?用不用等到晚上女鬼出现后再动手?” 大师走到师太跟前看了大半天后说道:“这个鬼很厉害,能隐藏自己的气息,让普通的人完全摸不着门道,且容我试一试。” 大师抓起师太的手,用手指捏了捏师太的中指,说道:“这个地方跳动的异常厉害,再耽搁最多一个星期,你的命就没了!” 师太听到此言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道:“那大师可有化解的办法?”大师道:“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试试,这么厉害的鬼我还从来没遇到过。” 我说道:“大师还记得您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给我捏中指的事情吧,那个时候我中邪就是眼前这个附身在师太身体内的女鬼,那个时候她并不强大!” “啊?竟有此事?短短两年功夫这个女鬼变得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原因?”大师瞪着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我摇头道:“这两年我都在外地又怎么可能知道,在我回来的时候我想起来要报仇,就到周村那片乱坟岗大开杀戒,谁知道一不小心师太就被鬼附身了。” 大师道:“兴许周村这两年里又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既然你们已经将那里的魂魄消灭干净,那暂时不用担心那里会有什么变动,我先给她扎针,你们都保持安静。” 大师从手提包里将那个古老的木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各种针灸针。 大师挑了一根比较短的针,右手拿着针,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在师太的脸上和头部按了按,最后把位置锁定在人中这个穴位上。 先用大拇指在人中穴上轻轻的按压,随后不断的加大力度,等到师太喊疼的时候大师猛地出手,将右手上的针刺入到人中穴内。 顿时师太似乎被扎的晕了过去,只见她双眼紧闭,脑袋朝旁边一耷拉。我跟张宇心里都是一紧,想上前扶师太,但又怕打扰了大师。 大师不慌不忙的探了下师太的鼻息,又撑开她的眼皮观察了一阵子,然后说道:“应该没事了,不过她身体虚弱,这段时间里要注意保养。” “这就没事了?”我跟张宇都用怀疑的口吻说,就这么扎了一下针师太就好了吗?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我走上前撑开师太的眼皮,见其瞳孔白色正常,瞳仁乌黑发亮,跟之前中邪的时候比完全是两样,现在这情况说明已经恢复正常了。又捏了捏她的中指,那股强烈的跳动也没有了。 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急忙问道:“这是什么法门,这么简单竟然这么管用?”大师笑着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十三针,第一针人中鬼宫就见效了,说明她吉人天相,女鬼并没有侵蚀她多少的阳气。” “我想可能是有阴气护体的缘故吧!”一般人被这么厉害的女鬼附身后即便是治好也得大病一场,恢复的不可能这么快。师太没被侵蚀多少阳气那解释就只有一个,肯定是阴兵传授的功力起了作用。 “好了,事情解决了,我得要回去了!”大师要走,我跟张宇挽留,说无论如何吃一顿饭再回去。 正好时间快到午饭这个点上,大师便留下来。小县城没有什么高档餐厅,大师说他就喜欢吃饸饹面,我们就找了一家小饭馆,炒了几个小菜,要了两瓶杏花村,一人一大碗饸饹面。 饭虽然简单,也不值几个钱,但味道非常好吃。家乡的饸饹面还跟以前一样,面有劲道,汤有滋味,红红的辣椒油配上酸汤水,我们平常也管这饸饹面叫酸汤面。 在漯河也经常吃饸饹面,但是那边的面哪里有家乡的调料这般滋润有味道。我一口气吃了两大海碗。 老头别看那么大年纪,还是顶的过一个大小伙子的,也吃了两大海碗酸汤面。小菜和酒也都被我们一扫而光,吃罢饭后老头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回走,我真怕他路上跟人撞着,便让张宇陪着将他送回去。 我回到宾馆查看师太的情况,她只昏迷了一个小时就醒了,此刻坐在床上拿起电话给我打电话,见我回来了便把电话放下,问道:“我刚才是昏迷了还是被鬼占据了意识?” “昏迷了,大师已经帮你把体内的女鬼赶出去了,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能下床走动吗?”我问道。 师太挣扎着起身,没费多大劲就下床站起来了,走了几步感觉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状我高兴的道:“好,一切都好了,那咱们这就回家。”到前台把房退了,给张宇打了电话让他一会儿直接回家。到了家后开始准备酒菜,师太这次逃过一劫是遇上贵人了,得要喝酒庆祝一番。 194:卦金纠纷 晚上,众人围坐在桌前吃着火锅喝着酒,高谈阔论着,谈到用针灸治邪病的时候众人都很惊讶,听我跟张宇讲叙细节后都纷纷问道:“这么简单?不会吧?” “没亲眼见识之前我也不信,但是老祖宗给留下的这些东西就是宝贵,以后还得多学习,我总感觉这个世界上有学不完的知识,包括咱们干猎鬼这一行的!”张宇说道。 我点头道:“借用孔夫子的话就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虽然我一心想要归隐过平淡的生活,但这平淡的生活也必须是自己具备足够的本事能应付得了任何的麻烦,不然还是得要被逼出来跟外界不停的打交道。” 说到底,其实归隐是带有一点悲观消极的思想的,因为这一类人多半都是不愿意与人接触,对生活其实并不热情。 心里总是想着过一种恬静淡雅的日子,与世无争、逍遥自在。而如今的社会进步飞速,隐居深山只短短几年就会与社会脱节,几乎会变成一个野人。 但这种生活总是令很多的和尚、道士或者是自己修行的居士十分的向往,也许是在追寻自己心中的那份净土吧。 我就是属于这类的人,一心想着归隐田园,与世无争。但事态的发展总不如预期那样……吃着饭我感觉我又想多了,便急忙把话题拉回来,说道:“等师太的身体完全好了后咱们再去一趟那家针灸店,给你们都扎扎针,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众人都点头,说必须要去,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跟老头学几招扎针的功夫。 次日我跟张宇到超市里买了些营养品给师太,虽说有阴气护体受伤不重,但防患于未然,该养的时候还得养,这几天我们也不让师太下床,吃喝都让郑姨或者米表姑给端到师太的房间里伺候着。 养足三天后才准师太下床,短期内还不准她出家门,现如今天冷,怕她受风寒,最起码得要熬一个星期才行。 郑姨跟米表姑不停的抱怨,一个星期这多耽误事,现在倒好,想回家都回不成了,让她们两个女人自己回去这路上还指不定遇到啥闹鬼的事情呢。现如今大伙儿聚在一起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个团体了,少了谁整个团体都走不开。 我也是心急如焚,在家里呆着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生意,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一点正事也没干,虽说如今挣得钱足够宽裕的过下半辈子了,但我的人生岂能就因此而停步?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豪车开不起,别墅买不起,也就是能在农村宽裕的过下半辈子,这点钱到了城里生活个几年就没了。 归隐的事情对年轻的我来说还是比较遥远的,趁着年轻再多赚点吧! 我便跟张宇商量着在家乡弄点什么小生意,哪怕是摆地摊卖裤衩袜子也行。张宇一听急忙摇头道:“卖裤衩袜子?两个大老爷们干这个说出去都叫人笑话,打死我也不干!” “我只是打个比方,难道咱们就这么干坐着?” 张宇道:“那摆地摊算卦啊,你不是会奇门吗,八字最近也学的不错,正好摆摊给人练练手!” 提起摆地摊算卦我就心揪,以前也跟张宇说话,他又提起,我便再给他重复一遍:“我们这小地方算一卦很少的,别说20了,你就是标价10块钱,来的人不仅要问他,还得把他全家人都问遍,最后还要跟你搞价,说给5块钱。你乐意吗?” 张宇挠着头道:“要不写一个牌子,上面标清楚一卦测一事,20块钱一卦,这跟咱们铺子里抽签一个价钱。” 我摇头道:“20块一卦只能测一件事在我们这里没人问,必须得要给人家全家都测了!” 张宇仍是不甘心,说道:“那就只给人算八字,反正你的八字是刚学会的,水平还有待提高,20块给人算全家正好考验提升你的水准,不给人算奇门不就对了!” 我拗不过他,张宇说的其实也有道理,反正我的八字预测术才刚学会,还得找人练手,既然可以赚钱,那何必嫌少呢。 商量过后,我们便在广场摆起了卦摊,我一个人负责给人算卦,张宇弄了些吊坠、手链之类的便宜货摆在我旁边,两人可以彼此照应。这些便宜货即便是卖不动我们也可以拿回到漯河的铺子里卖,左右都不吃亏。 在广场摆了两天都没有开张,第三天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熟人,给熟人算过之后我们也不好意思要钱,而这个熟人倒是真拿自己不当外人,算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连个屁都没放。 张宇等那人走远了后骂道:“这都什么人,好歹你客气一下,然后我们说不收你再把钱拿回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连钱的茬都不提,弄得好像我们是欠你一卦似得。” “算了,像这种的你以后碰到的机会还多的是,生这种气是生不完的,别把自己给气出病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家乡做了这么多年的算卦先生最后混不下去的原因就是碰到的都是这种人,来算卦的熟人根本不提钱,而自己也碍于情面不愿意追着要,这些熟人便就大大方方的占着便宜。 自打去了外面发展,虽然也碰到过这种情况,但总归是少数,根本不值一提。 我劝了张宇一番,张宇还是喋喋不休的道:“下次你碰到熟人来之后你别说卦钱了,让我来说,你拉不下那张脸就让我来,咱们是靠这个来生存的,人人都不给钱那咱们喝西北风吗?” “行,你来就你来,你要是能要下来,那卦钱我也跟你五五分账!” 等了一整个下午又是没人,三天了,我们两个一毛钱没赚到,反倒吃饭花了好几十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家里面自己动手做饭,最起码饭钱还省下来了。 我真的想收摊,张宇说道:“再坚持几天,反正再有一个星期等师太的情况好了后咱们就回漯河了,坚持一天是一天。” 张宇自打结了婚后突然变得细致起来了。我笑道:“你媳妇不错啊,会过日子了!”张宇道:“都是穷人,就不要装什么款爷了,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次日天气变得阴沉寒冷,大风呼呼的一直刮,吃过早饭后开始下起了小雨,碰上这样的天气我们也没办法出摊,便窝在家里打牌。 雨只下了一小会儿就停了,这过程张宇魂不守舍的朝外面看了好几次,见地面湿漉漉的一时半会儿干不了,才彻底打消摆摊的念头。 正打着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问这家人是不是有一个算卦先生。我说道:“是有,不过先生有事不在,怎么了?” 我没直接说我是算卦先生,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接这个卦,直觉和预感告诉我这个女的不会给我出多少卦钱。 “我听人说这家里有一个很年轻的算卦先生,想算一卦,问问婚姻……”女的话没说完就被张宇给打断,他说道:“眼前就有一个年轻的算卦先生,让他给你算算!” 张宇指着我,让我给女的算。我不禁皱了下眉头,这小子真是多事! 女的看了看我后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怀疑,问道:“你是那个算卦先生吗?”我急忙摇头说道:“不是,真正的先生不在家,我只是懂一点。” “懂一点?那你先帮我算算,等那个大师回来之后我再找她算算。”女的说道。 张宇焦躁道:“嗨,别装了,这就是你打听到的那个年轻的算卦大师,不信你可以再去打听打听,他可是你们本地人,你讲方言他能听得懂!” 张宇一下把我的老底都揭了,没办法,装不下去了我只能给女的算一卦,便问她生辰八字是多少。 女的摇头道:“不清楚,当时家里穷,根本买不起表也就不知道时间。”麻烦了,不知道生辰八字还就只能用奇门来算,奇门起一卦至少也得上百块,就看这个女的估计20块的卦钱都不会给我掏! 我顿时犯难,说道:“没生辰八字算不了,你回家问清楚再来吧。”谁知女子却说道:“可我听说这个年轻的算卦大师不要人生辰八字一样能给人算,而且还算的很准!”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舒服多了,便道:“也罢,就给你算算,你说下出生年份。”女子道:“我85年出生的,我丈夫83年出生。” 女子连他丈夫的年命都报出来了,看来她是个经常算卦的人,懂算卦的规矩。倒是省了我不少事。于是我直接起奇门卦,从卦上得出卦象后我如实说道:“你跟你老公两人都有外遇了!” 女子眼睛闪烁了一下,闭口不提她自己的事情,只是追着问她老公的外遇是什么人,是不是跟她老公一个公司的,年纪多大等之类的问题。 我鄙视了她一下后,给她的问题做了简单的回答。 她自始至终不提自己有外遇的事情,问完之后,问我:“算一下多少钱?” 我心里想了想,一卦问她要上百块估计能把她吓跑,便说道:“20块。” 结合我们家乡当地的消费水准我是纠结了大半天才说出的这个价。 195:一对恶心的母女 看她虽然长得比较小气,但穿着打扮挺时尚的,我想20块钱的卦金这个女的应该能接受吧。 谁知道这女的压根就没伸手从兜里掏钱,她说道:“我还有件事情要算,下午吧,我让我爸一起来,到时候把卦钱给你一并掏了!” “怎么回事?”这回就连张宇也觉得不对劲,急忙就拦着不让女的走。女的憋了好久后才说道:“今天出门走的匆忙忘记带钱了,下午来的时候一并补上,你放心我绝对会补上的!” 我们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更不是强盗,既然人家说出来忘了带钱,是人都有粗心大意的时候,也罢,就放她走吧。 等女的走了后,张宇又开始骂起来:“这女的也真是的,来算卦的竟然能忘了带钱,这般心不诚还想起好卦,等着倒霉吧!” 一边打着牌一边等,足足等了一个下午,天都黑了不见那个女的来。张宇皱着眉头道:“这女的会不会不来了?” 我的心早都凉透了,说道:“肯定不会来了,现如今讲信用的人不多了,而敢在算卦先生面前耍心眼的倒也不多见,看来这个女的是活腻了,算了,我也懒得去对付她,占我这20块钱的便宜,会让她从别的地方损失更多!” 张宇破口大骂了好一阵子,弄得屋里的一帮女人都凑出来看热闹,他老婆张凤问道:“这是怎么了,就为了20块钱能气成这样?” 我笑道:“接二连三的对人性失望,换成谁谁都会生气,我是早见惯了,所以之前让我去摆摊算卦我是死活不愿意,他这碰了几次壁后清楚了吧!” 张宇骂累了后说道:“老火之前跟我说我还真不愿意相信,来到他家乡后亲眼见识了,这亲口答应人家的事情都能反悔,真不是人!” “算了,你们别去摆地摊了,这几天的饭钱都花了不少了,呆家里还省饭钱了!”张凤跟何莹都这么说。张宇也只得打消掉摆摊的念头。 该游玩的几个地方也都游过了,郑姨跟米表姑急着要回去,我们商量等七天一过后就集体回漯河。这七天里就窝在家里打牌吃喝吧,出去我还真怕谁又把鬼给招回来。 次日,一个亲戚上门来求测,这个亲戚在我没离开家之前的那几年里几乎是三天两头往我家里跑,一有屁大点的事就会让我起一个卦看看,从来没有给掏过一毛钱。这不说也罢,我沾不上他的光也就算了,这家伙家里还一有农活就拉着我去干。 有一次我因为有事情没去成,结果当天晚上他跑我家里来指着我的鼻子把我骂了一顿。要不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我早揍他了! 一看到他我顿时皱着眉头不愿意搭理他,那家伙进了门就往我房间里闯,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见了我后一屁股坐在床上,直接就说道:“你表哥最近惹上了官司,你给算一算看会不会坐牢。” “嗯?这是恶人有恶报的结果吗?”我心里想着,你儿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净干些违法乱纪的勾当,弄黑彩,勾引人到宾馆开房赌博,干这种事迟早会被抓被判刑,你这也是自作自受。 我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改行了,不给人算卦了,你要算卦找别人。”我撒了谎,其实我还给人算卦,但是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会给他算吗? 给他算我岂不是要遭天谴,你们自己干了不正当的事情还有脸来问卦,你以为老天爷会保佑你让你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亲戚一听顿时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就算你改行不算卦,可这是你的表哥,你总得给帮忙,你学了这么久卦怎么算你肯定还记得,赶紧给我算!” 这种态度是求人的吗?啥意思都不表示,也不低声下气的好好说话,上来就拍桌子给别人甩脸子,我要是给你算我就是你爹! 别管你是不是长辈是不是亲戚,干了违法乱纪的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我平生还是头一次遇到。 我懒得跟他吵架,转身要走。张宇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早怒了,此刻冲进来用手指着亲戚的鼻子怒骂道:“去你大爷的,你以为你谁啊,在这里充大爷,要算卦就给我客气点,还有卦金奉上!” 张宇不知道此人是我的亲戚,我结婚的时候没有在本地办酒席,因此彼此都没见过。我急忙把他拉出去,跟他说了我跟这人的关系。 做晚辈的朝长辈发火是不对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不要搭理他,把他当空气对待就行了,他自己觉得没趣自然会走。 这亲戚被骂了心里岂会好受,跳下床来伸着手指头跟张宇对骂。 张宇顿时大怒,要揍他。我急忙拉着,这架要是在我家里打起来,我家的大门肯定会被这些亲戚给踩破。 我把张宇拉到另一个屋里,说道:“七大姑八大姨的其实是最难对付的,这气我自己忍受着,你可千万别冲动,要真打起来遭殃的是我!” 张宇做事也有分寸,知道这架不该打,刚才只是一时情急。他说道:“赶紧走吧,说实话,你的家乡除了风景优美还有面条好吃外,别的一无是处,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人性没想到这么恶!” 郑姨跟米表姑还有张凤都随声附和,这话说的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好不容易领着朋友们来家里旅游一趟,结果各种糟心的事情都让她们赶上了。 要让我说自己的家乡穷山恶水出刁民吗?这岂不是连我自己都给骂了…… 不管怎么说,刁民在哪里都有,也都是少数。我们只不过是不凑巧,在短短几天里一下碰到了好几个而已。 再说了,那个老神棍人就不错吗,总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之后的几天里那个来算婚姻答应给补卦金的女的一直都没来。而那个来蹭卦的亲戚几乎是天天来一趟,依旧是态度恶劣,什么也都不表示。 这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一直出现在这里烦人! 这一日下午,又来了一对陌生的母女,说是打听到这里有个年轻的算卦先生,想给女儿算算婚姻。 看了下这对母女的长相,又矮又丑不说,眼神还不正,总是在翻白眼。这一个人是好是坏看眼睛就知道。 鉴于此我便不想给她们算,就说道:“大师有事不在家,你们改天再来吧。”丑八怪老婆娘说道:“你不就是那个先生吗,我们在广场见过你摆摊,给算算吧!” 既然是见过的,没办法再撒谎,我只能硬着头皮问她要生辰八字,老婆娘说道:“不知道,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表,我不是听说你不要人生辰八字也能算吗。这样,我女儿是87年,女婿是84年。两人最近在闹离婚,你给看看。” 真是的,竟然又是要算奇门的,卦钱你们掏得起吗?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们算一个奇门卦的价钱。思来想去后我决定还是照实说,让她们知难而退,她们付不起卦金这才是搪塞她们最高明的手段。 正当我抬头的时候,撇到这老家伙一直翻着白眼在瞪我。我顿时心里有气,便瞪着她。她立即感到心虚,低下头不敢再用白眼翻我。 “去你大爷的,我怎么就得罪你了,让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看不起算卦的吗?”心里想着,等考虑好后我怒喝道:“算一卦200块,你掏吗?”丑婆娘被我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良久后她定了定神道:“不就200块吗,掏得起,你算吧!” 既然肯掏卦钱,那我就起奇门卦,起好卦后看了一下,真让人觉得掉下巴。离婚的原因竟然是女方提出来的。 我不禁上下大量这个女的,长得又矮又丑,而且看面相就知道是穷人,那这女的是哪里来的自信主动要求离婚的。 看卦上男方的状态不错,人能干,长得也不丑,不过格局不好,看来是人没钱。估计是这女的嫌弃人家没钱才要离婚的。 在我起卦分析的这档口我无意间又撇到那丑老婆娘又在对我翻白眼,我顿时怒不可遏的道:“你给我过来,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敢在我家里这么放肆,一直翻我白眼?” “你不就一算卦的吗,我翻你白眼怎么了,你要是算不准我还出去散布你坏话呢……” “既然看不起算卦的,那有种你这辈子别算卦!滚!”我伸手指着大门口,让她们滚。 但她们却不走,丑老婆娘说道:“卦钱我们又不少给你,你给我们算完了我们就走!” “极品……真的是极品……”我心里嘀咕着,怎么这种玩意又让我给碰到了。 张宇在旁边看的早怒了,想冲上去给这对母女一人一巴掌,但记起来我给他说的,在我家里打架无论如何受损失的是我,这才压下心头的火气。 “先付钱再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让人相信这对母女的诚意了,张宇走上来大声说道。我刚才都给气糊涂了,都没说让她们先付钱。见张宇如此,心里甚感欣慰! 196:出差错的两天 这对母女没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把二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她们此刻也走进前看着我起卦。 我想把这二百块钱收起来,但丑老婆娘却拦着说道:“你要是算的不准,这钱我还得拿回去,你先算!” “一会儿要是我说什么你们都矢口否认我算的不准该如何?”这种情况我可是经常遇见,小把戏骗不了我。 丑老婆娘想了大半天后道:“这样,一人一百块,你要是真算得准,钱就给你,以后我也会经常上门来算。” 见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没有乱翻,我便相信了她,收了一百块。另外一百块她拿起来放到桌沿边,离她特别的近。看她这德行,生怕我们抢她钱似得。 我把分析的结果说出来,道:“你女婿人不错,勤快还长得帅,就是家里条件差,没钱。而你看看你自己的长相,再看看你女儿的长相,能有人要就不错了,离什么婚,你们也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敢腆着脸主动提出离婚!” 当我说是她们腆着脸主动提出离婚的时候,丑老婆娘表现的惊讶了一下,不过随机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她说道:“那离婚后还能找到好的吗?” “找个屁,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之前她们对我不敬,我也没必要说好听的告诉她们,就实话实说,语调也不跟她客气。 丑老婆娘板着脸不高兴,突然她一把将那一百块钱抓起来又撞了她女儿一下,两人顿时以飞一般的速度逃了出去。 情况很突然,我跟张宇都没有料到这对恶心的母女会搞突然袭击,等我们回过神的时候她们已经冲出大门了。 我们随后就追,但这对母女已经发动了摩托车,一阵浓烟过后两人消失了。 我跟张宇两人面面相觑,这其实也算是被人给摆了一道,此时我们的心情很复杂…… “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不想说这句话都不行了……”我皱着眉头叹了声气。 “不接了,再也不接卦了,我就没碰到过这种无赖的刁民,而且一见还见一大堆!”张宇气呼呼的道。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这就是我之前为什么不肯去摆地摊的原因,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在家乡做预测算卦这行,我就肯定碰到的十有八、九是这种人,而去了外地则很少有这种情况,或许真应了那句话,人挪活树挪死,家乡实在不适合我发展!” 郑姨、米表姑她们在屋子里见到此景后都议论纷纷,都说既然在家乡不适合发展,那就还是尽快回漯河的好! 师太也是归心似箭,出来有十多天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庙里她怕回去挨训,这几天里她给主持打了好几次电话,主持也在催她快点回去。 我只得先把回程的火车票定下来,就在六天后。不过我去订票的时候父母拦着我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多呆一阵子,家里盖房子正需要人手,我们年纪大了,你不留下来帮忙怎么行?” 没办法,父命难违,我只能等家里的房子盖好了后才能回漯河去。何莹也想留下来,但她们公司不给这么长时间的假期,之前请的十多天假已经被扣掉了半个月工资了。 六天过后,众人踏上或漯河的火车,我嘱咐师太跟张宇两人沿路小心保护众人,到了那边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包在我跟师太身上!”张宇自信满满的道,挥着手跟我告别。我心里突然伤感起来,这头一次跟老婆还有最亲密的伙伴分别,心里万分的不舍,我看着火车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一直到车站没剩下多少人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家里的房子最快还得两个月才能盖好,就这还是不把盖好之后装修的时间计算在内。我每天大清早就被叫醒。如今社会飞速发展,盖房子都用机器,人力用的少了,倒是不用我去打什么下手,我只用负责监工看谁偷奸耍滑即可。 盯了三天,我实在快疯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我每天就是拿着手机看屏幕,等张宇跟何莹打电话跟我报平安。 按说三天时间应该早到了漯河,但是没等到她们的电话,我给何莹和张宇拨过去,竟然都打不通,又给其他人都一一拨了,邪门的是竟然全都是打不通,手机提示的是:不在服务区! 这可真是让人着急上火,我拨了何莹公司的电话,问公司的人她回来上班了没有,公司说没回来,又给何京的厂子打电话,也说没回来上班。 给米表姑和郑姨家里打电话一直都没人接……米表姑跟郑姨如今家里情况一样,都是离异,家里的小孩又都在封闭式的学校上学,不到周末不回家,我看了下黄历,今天才星期三!张凤的电话也打不通,而她家跟张宇家里的电话我都不知道,眼下根本就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看来这一拨人是彻底失踪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总不会火车半路上出事故吧……不对啊,要是出事故,这么大的事情新闻肯定会报道,怎么一点也没听说呢? 我又拿着电话心急如焚的拨了一整天,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就在我决定买一张票回漯河找人的时候,张宇跟何莹的电话先后打了过来。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都四天时间了,也不给我打电话,你们到底回家了吗?” 何莹说道:“四天时间?不是只过了不到两天时间吗?我们刚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啊!” 听到此言我吓得脸色苍白,不知道是我记错了日子还是她们集体遇到邪门的事情让她们忘记了日期。 我让她别挂电话,我迅速的去翻黄历,确认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后就问她们到底记不记得今天是几号。 张宇在一旁说道:“不就是6号吗,我们4号走,6号到啊!” “不对,今天已经8号了,你们去翻黄历!”我惊恐的接着说道,“到底你们有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郑姨跟米表姑还有张凤听我这么一说都吓得惊呼起来,急忙去找黄历,又问身边的人今天到底是几号,问过之后她们的声音全部都变得颤抖起来。 何莹说道:“怎么会晚了两天,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情况啊,一路上都很顺利!”我说道:“快让张宇跟师太用八卦镜和罗盘测一下!” 张宇跟师太给众人测过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状况,在电话里告知我,我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说道:“你们现在先去药店买一些辟邪的柚子叶和雄黄艾草,然后找个能泡澡的地方先洗个澡,洗完澡之后再各自回家,这几天里你们每个人都要向我汇报情况,谁要是少打一个电话,那就很有可能是被鬼给附身了,到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漯河救你们!” 商议定后,众人遵照我的话去办,她们到星级大酒店里要了几个雅间泡澡,跑完澡后每个人回到家里都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次日一大早众人的电话接二连三的响起来,我一一接过之后,确认没有人中邪,这才将心慢慢的放下来。 之后一连一个星期她们都按时来电话,看情况似乎是没有任何人出状况,这样我才完全的放下心来,嘱咐她们不用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了,但让她们彼此之间一定要保持联系,一有情况就跟我汇报。 之后又是一连好多天都正常,再加上最近盖房子的工程进入到最关键的阶段,我变得很忙,渐渐的我便把日期出差错的事情完全给忘在了脑后。 这一日,一个陌生人登门造访,说是他打听了很久,知道我懂一点抓鬼的行当,就想请我帮他处理。 我看这人的面相不坏,也不像那种十分抠门的人,再加上这人不是来算卦的而是要求抓鬼的,抓鬼的事情我在离开家乡之前并不会,是回来后亲戚朋友听说我干这个才给宣扬出去的,因此在家乡碰到抓鬼的事情我并没有表现出抵触情绪。 毕竟抓鬼跟算卦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再说我回来后还从来没大展拳脚过,亲戚朋友也只是听说都没有任何人亲眼见到过,眼下这个机会正好让我施展下。 我便说行,价钱我也没开口要,毕竟还没见到人,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彻底处理。要是搁在没回家乡之前我肯定是要先讲好价格的,但谁知道一回到家乡就遇到了被之前相亲的女鬼附身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一筹莫展。 这件事情严重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所以我不敢立即提钱。也幸好是没有立即提,当我来到事主家里的时候看到被附身中邪的那人之后,顿时让我浑身冒冷汗! 实在是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被那个叫苏琴的女鬼附身的! 中邪的人全身没有一点阴邪之气散发出来,她跟之前师太中邪的时候一样,只要女鬼不出现的时候她就跟正常人完全没有两样,而当女鬼出现的时候她才会没有意识。 只不过跟师太不同的是,她只是一个寻常人,没有阴气护体,被附身的这十天左右的时间里已经被折磨的面色苍白了! 197:第二针少商鬼信 我摸了下她的脉搏,跳动的很微弱,再看她的瞳孔,见眼白已经占据了眼球的绝大部分,要是再不施救,估计三五天之内她就会死。 被附身的是一个还没有出嫁的年轻女子,也颇有几分姿色,这倒跟师太有共同点。我心里思索着这个叫苏琴的女鬼会不会是专门挑没有结过婚的年轻女子附身,夺走其阳气以供她自己修炼邪术? 师太虽说年纪有点大,但没有结过婚,而我们此次回来的一行人中也就是只有师太一个没结婚的女子,其他女眷都结过婚,也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想了想后我觉得应该是这个因素,不过找出来这些也没用,我目前没有本事将这个鬼给灭掉,要想将其从女子体内赶出去还必须找老神棍。 但老神棍的鬼门十三针也只能将鬼赶走,不能直接将鬼消灭掉,上一次扎针的时候是在白天,扎过针之后我们用肉眼根本看不到鬼走的痕迹,甚至连一阵阴风都没有感觉到。 思来想去我觉得要想免除后患,就必须选择在晚上动手,在扎针之前把锁魂阵布置好,等女鬼被逼出来后立即将其消灭! 打定主意后我看了下天色,时间还很早,这个时候就去找老神棍那就只能是硬等天黑,不如趁着这会儿功夫问问事主一些事情。 中邪的女子是事主的女儿,事主姓朱,后面就叫他朱大叔。我问他:“你女儿中邪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 朱大叔道:“没有,十天前的一个晚上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大半夜的她突然变了一张脸,是一张我们从来没见过的脸,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家里进了陌生人了,但这个女人穿的是我女儿的衣服,左找右找死活找不到我女儿在哪,我就问这个陌生人到底是谁。这个陌生的女人说她就是我女儿,顿时将我们吓了个半死,我们连夜找神治邪病,这十天的时间里找了不下十个大师,一人一个说法,没有一个人管用的,后来听一个熟人说大师是专业干这个的,正好在家里没去外地,我们就专程上门来请大师给看看,怎么样,能治好吗?” 我说道:“肯定能治好,就是这种事情出现的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找不到,让人很疑惑!” “是很邪门,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们也觉得奇怪呢!” 我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后说道:“你女儿中邪之前是不是有去过周村?”朱大叔显得很惊讶,说道:“是去过,怎么,难道中邪的事情跟周村有关系?”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鬼是埋在周村乱坟岗的,现如今那片乱坟岗搬迁被修成了路,而在这之前也有人跟你女儿中邪一模一样的情况,也是因为去了一次周村从那条路上走过。我想那条路上也许还有更恐怖的秘密!”一瞬间我把问题都连贯在一起想通了。 很可能当初我们挖走的那块墓碑和两件烂衣服并不是女鬼的所有东西,难不成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遗留在了周村那条路下面? 我决定等把朱大叔女儿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到周村去挖一挖,希望能把那条路上所有的跟鬼怪有关的东西全部清除掉。 问清楚之后,看了看表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刚刚好,利用这两个小时布阵。我领着朱大叔跟她女儿来到县城外面的心花村。来到老神棍的针灸店门前,见里面没有一个客人,我便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并把我的计策告诉他,希望他配合。 老神棍听了后连连点头道:“年轻人就是考虑周全,上一次我只顾着扎针根本就没想到布阵将那女鬼消灭掉,这一次补上。” 天快黑了,这会儿反正没有生意上门,老神棍索性把门一关,免得一会儿办正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我则立即开始布阵,将房屋的大门用黄纸符贴好,再把女孩周围用朱砂红线阵封起来。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之后,老神棍开始施针,让朱大叔和他徒弟都到外间去免得一会儿出什么状况让他分心。 施针的过程便就只有我一个人能亲眼见到,正好我也跟着老神棍学学他的针灸术,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就不用老往老神棍这里跑了。 老神棍先观察了下女子的情况,对我说道:“很严重,估计一针不起作用,需要扎两针,你可以跟我多学学!” 老神棍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微笑着点头说:“好!”老神棍先在女子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然后又在少商穴鬼信部位扎了一阵。 少商穴也就是大拇指指甲根根末端桡侧,距离指甲一两毫米的位置。这第二针扎过之后,本来昏昏欲睡的女子顿时昏迷了过去。 我急忙全神戒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但是一点异常情况也没发现。拿出罗盘,见指针根本就没动,八卦镜里面也照不出任何东西。 老神棍探了下女子的鼻息,又捏了捏她的中指,对我悄声说道:“鬼被赶走了,她没事了,你看到什么了?” 奇怪,真是奇怪,白天没有看到鬼魂的痕迹倒也正常,可是现在是晚上,我又做了那么充分的准备,还是没有找到鬼魂的踪影,这就有点说不过去。 我显得有点尴尬,在老神棍面前我一点本事也没施展出来,想要直说又怕他嘲笑我。他见我犹豫,就说道:“鬼又被放跑了?这个鬼还真邪门,就连我都感觉不到一点阴森的气息!” 老神棍其实道行挺深,不然他之前也不会指点救我。见他如此说,我不再尴尬,就说道:“确实邪门,我想去周村那条路上再去挖一次,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老神棍没有回我的话,他打开里间的房门,拿着罗盘在外面测量了一下,我见状急忙把八卦镜拿出来,在外屋又照了一圈,仍旧什么都没发现。 外屋的大门已经被我用符封住,按说鬼是走不掉的,即便它不露出踪影那也应该还在针灸店里面。 老神棍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了大半天后说道:“什么都没有,看来鬼早走了!”我惊讶的说道:“不可能吧,门被封着它怎么出去的?” “很可能穿墙而出,所有的鬼都有这个本领,好了,灭鬼的事情先放一放。”老神棍走到里间将女子扶出来交给朱大叔,说道:“你女儿被附身时间长,情况较严重,不静养三个月是恢复不了得,这期间注意防寒,要多吃营养品。” 朱大叔对我和老神棍千恩万谢,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给我们一人一张。老神棍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钱就收了然后开大门。 我本来没打算收的,一来我没有帮上什么忙,顶多就是起了一个介绍人的作用。二来我还从来没有收过这么低的价格。但老神棍收的这么干脆,我便将钱接过来,等朱大叔走了后,我把这百元大钞给了老神棍。 老神棍仍旧不客气,把钱收了后说道:“这一百块就算是你的学费,想学就到我店里来多看看,多学点总归有好处。” 见老神棍这么好说话,我对他的好感越发的强烈,便问他:“能不能帮我到周村一起去找找……” 我话都没说完,老神棍急忙就摇头道:“不能,你自己的罪业自己担,这没人能帮得了你!” “那我要是给你钱呢……”见老神棍在收钱的时候毫不犹豫,想必他爱钱,我便采用金钱攻势。 “更不可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自己惹出来的货必须自己解决,跟你实话说了吧,就这个女鬼,我估计我都没能力对付的了,眼下谁帮你估计谁就会丧命,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没活够呢!”老神棍说完话后将头扭向一边,不再搭理我,过了一会儿后他给徒弟使眼色,要赶我走。 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解决!杨大师亦是如此说,这一路上走来我也一直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连救命的阴兵我都仔细掂量了好多次都不曾用。 不过眼下我成了光杆司令,之前一直有张宇给打下手,后来又多了师太帮忙。 如今就我一个人,提起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去乱坟岗挖坟,我情不自禁的又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即便是乱坟岗里的孤魂野鬼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干净,但路两旁的坟包都还在,看一眼别提多渗人了。 上次跟张宇去挖坟的时候是在大白天,我们那天也是一时情急,也幸好那天我们挖的是旁边我之前挖的坑,并不是在路面上或者周围挖坑,所以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他们顶多也就是看看,见不是自己家的祖坟就不会出面阻止管那个闲事。 但是这次我要是再去就只能去挖路下面之前埋墓碑和烂衣服的那个老坟坑,破坏路面的事情必须要在晚上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时候去干。 思来想去,要是拖着不去干,这件事情就没有个完结的日子。没办法,我还是自己解决吧,我只能拿出自信来,大着胆子去做。 198:再次挖坟 回到家里我收拾着工具,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毕竟之前那条路给我留下了太恐怖难以磨灭的记忆。回想当初世叔带我大半夜挖坟的经历,如今尤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刚发生过似得。 我磨磨蹭蹭的翻弄着工具,看看时间已经到晚上10点半了,不去不行了,耽搁一天就会有人多被鬼附身一天,被附身之人的生命也就多一天危险。 我强迫自己加快步伐往周村走,路上我边走边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鬼变得这么厉害,总不可能是我的原因吧? 这个女鬼附了那么多女人的身,想必在我走后的那两年时间里她一定也顶着很多女人的身子去跟别的男子相亲,估计也害死了不少的人。这件事情等明天过后我一定要到附近的村子里好好打听打听,要是真有年轻人相过一次亲后就变得病怏怏的继而死去,那就说明这个女鬼是在我走后的这两年里成长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那很可能原因就不是我们去乱坟岗消灭鬼魂所导致的女鬼异变。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突然我的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既然如今我有权利,为何不用呢。我急忙把阴兵令拿出来,喊了十多个阴兵出来帮我挖路。 我如今是这些阴兵的上司,让他们帮忙干活他们不敢有怨言,我嘱咐道:“小心注意路面下埋藏的东西,尤其是墓碑和衣服,一定要搜查干净!” 有阴兵的帮忙,顿时那种阴霾一扫而过。我双手叉腰站在路前指挥着众阴兵忙碌,自己倒是一点力气也没出,反而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忙了有两个小时后,阴兵将整条路都挖完了,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可能呢,那女鬼变得这么厉害,一点踪迹都查不出来,一定有原因的,会不会是旁边的坟包里?” 阴兵听我如此说,只怕我再下令让他们去挖人家的坟,便急忙说道:“挖路已经是损我们阴德的事情,如今您是我们的上司我们无法违抗您的命令,但您也得为我们的前程考虑,这些坟包虽说跟女鬼同样埋在乱坟岗,但我们能看出来其实他们跟女鬼没有一点瓜葛,千万不能再挖了!” 既然阴兵说没有瓜葛,那就肯定没有,他们不会说谎。我便彻底打消在周村这片乱坟岗上找线索。 一时间,事情又陷入到一筹莫展的境地。 我让阴兵把路修好,之后将他们遣散,回到家后我心事重重。如今我身份不一样了,既然背负着“冥界猎鬼师”的封号,就要除魔卫道。 有时候就在想,要是卸下一切重担,那该多好。可是世事发展至如此,我必须尽到责任,去保护那些跟我毫不相干的人的性命。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夜里12点,我没有一点睡意,想着为什么一回来还是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之前张宇跟何莹他们回程的时候出差错的那两天也没有弄明白呢。 我急忙拿起手机给何莹打电话,何莹早睡着了,被我吵醒后问大半夜的什么事情。我说道:“关于之前日期弄错的事情,我总觉得不寻常,就想再问问。” 何莹回道:“这件事太吓人了,我真的不想再提了,你要是真想弄明白就给小宇打电话,这么晚了早点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挂了电话后我急忙给张宇打电话,张宇还没有睡,这几天他一直在跟师太找原因,不把日期出差错的事情弄明白了都吃不好睡不香。 张宇说道:“我跟师太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们打算再买车票回你家乡去看看,顺便也协助你把那个女鬼给灭了!” “那好,我等你们的到来,说实话身边没个人帮忙我还真的不习惯!”我心情澎湃,只要他们能来,我的力量就强大了,三个臭皮匠加在一起总归能想出点办法来。 张宇说他明天就去买火车票,商议定后我这才有心思去睡觉。第二天下午张宇打来电话说买到票了,如今的季节游客很少,票能买到当天的,他跟师太晚上9点做火车出发,次日一早就能到三门峡,再坐汽车两个小时就能到我的家乡。 头一次集体来我家乡的时候是先去的张宇老家,那个时候从西安走的,所以回去的时候我让他们坐汽车到三门峡,然后再从三门峡上火车到漯河。 想到这里我觉得会不会是路上过隧道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我就在电话里说道:“这一次你们晚上要记得一个小时给我发一条短信,千万别睡觉,要保持清醒,尤其是在火车过隧道的时候。” 隧道没有手机信号,而且据传很多隧道是古代战场或者刑场改建的,即便不是如此,本来隧道里就又黑又暗,经常出车祸,所以阴气聚集,是很容易闹鬼的。 张宇说道:“放心吧,这一次我跟师太会提高警惕,保证晚上不睡觉,明天早上一准按时到达!” 今天一整天我手机24小时开机,到了夜里每隔一个小时张宇会给我发一条短信,我盯着手机屏幕一直看到半夜1点多,这个时候眼睛实在困疼的不行了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睁开了眼睛,急忙拿起手机看,这一下又把我吓了一跳,张宇的短信就只是在1点多之前发过几条,等我睡着之后一条也没发送过来。 我急忙就给张宇和师太打电话,此时两人的手机竟然又传来声音:不在服务区! 这么邪门,难不成我昨晚上睡着之后他们就中邪着了道了?而在我没睡着之前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的时候还相安无事。 不知道是我没有盯着屏幕一直观察下去,而那个鬼恰好在注视着我,见有机可乘就导致他们中邪。还是正巧我那个时候困了,而鬼偏偏在那个时候出来了。 如果是第二个假设,倒还不是多么的吓人。如果是第一个假设,那就是说明在我的身边一直有一个看不到感觉不着的鬼盯着我,这可就太令人恐惧了! 总之这一切都透着诡异,而且还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定了定神后我仔细思索我应该怎么办,是去买一张回程的火车票,还是继续留在老家里等张宇他们的消息? 如果我买票回去难保自己不会中邪着道,这样做很危险。可如果硬等我又怕张宇他们出什么意外。 左右为难之际,我决定还是找老神棍商量下。一个人的计谋有限,在关键的时刻必须要有人提点下才行。 来到针灸店后,老神棍问我道:“周村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我摇了摇头道:“一点线索也没有,眼下又有了新的情况。” 我把张宇他们遇状况的事情跟老神棍详细说了一遍,老神棍沉思了半晌后道:“我猜测他们可能是路上遇到了错路鬼,他们的情况应该不要紧,错路鬼只是让人走弯路,不会要人的命。” 老神棍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张宇他们也是身经百战之人,碰到小小的错路鬼对付起来应该没问题。之前着了道可能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下午我没有事情可做,一边跟老神棍探讨着针灸术,一边等张宇他们的电话。老神棍跟我简单的讲了下鬼门十三针,是专门治中邪等一类的病的,老神棍还特意教我如何下针,手法和力道的拿捏。 我试着学了下,扎一个草人先练习着,老神棍说:“学会这个不管走到哪里都饿不着。”我点头说道:“我现在的本领也是走到哪里都饿不着,给人算算卦捉捉鬼一样收入不错。不过还是没有想到还有连阴兵都察觉不到的鬼魂,而这小小的鬼门十三针学起来也不难,穴位也不多,竟然还这么管用。” “古人的智慧不容忽视,现如今懂这个的真的不多了,还有不少人主张废除中医,这群人估计脑袋被门给挤了无数次,你愿意学我定当倾囊相授!” “多谢大师了!”我虽然嘴上叫大师,但老神棍已经叫惯了,所以心里还是叫他老神棍。 跟老神棍学了一下午,一直到天黑他的店打烊,这期间我没有等到张宇的电话。次日接着跟老神棍学习,又等电话等了一天,还是没有音讯。 一直到第四天的早上,张宇的电话才打过来,他说道:“我们这里出了状况,就不去你家乡了,等事情处理完后再说吧!” 我急忙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们改变注意?”张宇道:“我们跟隧道里的鬼斗了一场,谁知道这个鬼也是厉害,竟然逃了出去,我们发现它潜回漯河了,所以必须把这个鬼给消灭掉!” 事情层出不穷,让人应接不暇,看来指望他们也是指望不上了。 我心里总隐隐的觉得那个错路鬼跟叫苏琴的女鬼之间有什么勾结。 所有的情况出现的都是那么的巧合,正巧我需要用人之际,就出现闹鬼的现象,这很难让人不怀疑。 我想,这一次可能真的要孤军奋战了!不过还好,有一个老神棍能给我指点一二! 199:第三针隐白鬼垒 又是一连三天,没有什么头绪,我在周村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打听不到一点消息。不知道是我的措辞不对还是我长相有点凶恶,那些死过年轻人的家里面对我的打听的时候都表现出一副恐慌的模样,个个都把我往外轰。 后来我想了想,也许是家丑不外扬吧。看来不能直接去问当事人,必须得要旁敲侧击,向左邻右舍的打听。 终于,我这几天没算白忙活,在周村附近的一个叫杜村的地方打听到了消息。杜村在周村的南面,距离县城更远,比周村还偏僻。 这里人口比较少,村口总是坐着一群老头老太太闲聊打牌。我走上去问的时候这群老头老太太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排斥,他们直接说道:“我们村就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去年突然得病死了,死之前听说是跟一个女的相过亲,本来好好的身体,相过亲之后就大病不起。他爸妈还以为他是得了相思病,就托媒人去给相亲的那个女的下聘礼,结果媒人找不到,就连那个女孩也找不到,后来多方打听,知道那个媒人还有女孩以及女孩的母亲三人全都是鬼,这给吓坏了,就到处找巫婆神汉,钱也没少花,但一点用都没起,过了三个月后人就得病死了!” 我急忙问道:“那死的时候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那个男的死的时候有没有留下有用的东西?” 我心里想着这个男的被鬼缠身弄死,死的多冤枉,不就是从周村的那条路上走了一回,就被鬼给缠住,然后鬼通过相亲的方式找上他,把他害死。一般人死不瞑目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线索,不一定是东西物件,也可能是死状会留下什么线索。 老头老太太面面相觑,都说:“不清楚,下葬的时候也没见啥奇怪的事情发生。”我问道:“那你们知道下葬的地点吗?”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说他知道,问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众老头老太太虽然多嘴多舌,但一听到我打听人家坟地的下落,便都变得警惕起来。 我怕他们起疑心,就直接说明来历,说我是专门抓鬼的,想找线索把那个害人的女鬼灭了,免得再有人死。 老头老太太一听说都纷纷嚷嚷着要给我带路,我怕人多嘴杂把事情宣扬出去,万一让事主的家人知道了,这可不得了。 我便只让那个身体健壮的老头将我领过去,老头在一旁看了很久不肯离开。他不走我也没办法行动,只简单的用罗盘测了下,见坟包周围有鬼魂的痕迹,之后便打算离开。 “怎么样了,找出什么线索了吗?”老头关切的问我。 我说道:“查出来了,我心里有谱,多谢了!”实话不能对他们说,免得他们妨碍我的行动。 离开杜村后我绕了一大圈又悄悄的潜回来,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点面包、方便面和水,然后就等天黑。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我看了下表,时间才7点,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烟。这个落后封闭的村庄实在太荒凉了,这种感觉比在周村挖乱坟岗的时候还要渗人恐怖。 时间已经是二月底了,但冬尾巴还在,夜里寒风异常阴冷,我穿着毛衣打着牙花子开始动铲子挖坟。 拿出阴兵令叫了四个阴兵给我帮忙,可他们全部说挖人的坟墓损阴德,没一个人帮我。四周阴森寒冷,我便让他们站着给我助威壮胆,让他们谁都不许走。 他们不敢不听我的号令,但又不愿意看我干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便都背对着坟墓,脸朝着外面站立。 我叹了口气,一边挖一边对他们说道:“这是救人的好事情,你们都太死板了,榆木脑袋,挖一个人的坟墓可以救千万个人,功德无量。” “如果挖错了呢?”一个阴兵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惊讶了一下,急忙问道:“是不是你们已经看出来坟墓里面没有任何线索了?” 众阴兵都点了点头,难怪他们不肯动手挖。阴兵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他们的阴眼可以看穿所有地层中的东西。 不过为了证实一下,我还必须把坟墓挖开,不然我不会死心。 我一个人挖坟挖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棺材挖出来,好在我也是在棺材铺干过这种活的,不然又累又怕的早把人给折腾死了。 将棺材板完全露出来后我拿出铁钎子和锤子起棺,这过程又耗费了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人给帮忙,我为了节省工程量就只能把墓土刚好挖到跟棺材盖齐平的位置。脚伸不下去也就没办法站着起棺,只能趴着干。 趴着干双手使不上多少力气,一共就六个棺钉就费了我两个小时去开。干完这些后我已经累的没有一点力气了。趴在坟头边休息了大半个小时才回过劲来。 “我说你们能帮我抬一下棺盖吗?”我对众阴兵说道,坟我也挖了,棺材也是我开的,只不过我累的胳膊发酸,已经提不起一点劲开棺盖了。 损阴德的事情我都给干完了,光帮忙抬一下棺盖不会再损阴德,阴兵这才上来搭把手。将棺盖打开后,里面的尸体已经腐烂了一半,身上的衣服也粘粘的风化了一部分。 我带上手套在衣服上摸了一阵子,什么东西都没摸到。这会儿我感觉我像是个盗墓贼,在摸尸体身上值钱的东西。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对着尸体说道:“切勿见怪,我不是要偷你的东西,只是在帮你报仇,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别找我!” 飘在半空中的尸体的魂魄此刻开口说道:“你真的能帮我报仇?”我说道:“我尽力,只要能找到线索,抓住那个女鬼的弱点就能消灭了她。如果不是女鬼这么难缠,我也不至于大费周折的挖你的坟!” “只要你能帮我报仇,挖我坟墓的事情我就不计较,报了仇后我就可以去投胎了,到了那边我一定会谨记你的大恩大德!”鬼满脸的迫切对我说。 被女鬼害死,这横死之人是没办法投胎的,眼下它抓住了我这根救命稻草便揪着不放,甚至连我挖它坟的事情都可以不计较。 其实就算是它计较,以它的道行我也只需要一个回合就能将它打的魂飞魄散。我早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我了。 跟鬼商量妥后,我开始盖棺埋坟,这回命令阴兵,他们全都来帮忙,三两下便将坟墓恢复到原状。 忙完后看了下表,晚上11点半,这个时间点真有点令人恐惧,回去的路程骑自行车得要1个小时,而且周村那条路是必经之路。 不得已,我让阴兵护送着我,把我送离周村之后才让他们回去。这一次可把阴兵给使唤够了,晚上睡着之后做梦梦到阴兵在背地里骂我,说我假公济私,随意差遣他们,就连一条路都不肯自己走,还得让他们护送着。 他们的闲言碎语很快就传到了上司的耳朵里,梦中上司也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说我要是再这么下去,就要给我一些惩罚。 醒来后我惊出一身的冷汗,我发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叫这群家伙来帮忙了,除非是有生命危险。 我看了下表,时间已经是大中午了,我竟然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来。急忙洗漱然后吃饭,正吃着的时候家里突然又来了陌生人。 这人说是朱大叔介绍的,此人的女儿前几天也中邪了,情况跟朱大叔的女儿很相似。我急忙把饭吃完,然后领着他往老神棍的店里赶。 他女儿的情况我也没功夫细看,只瞟了一眼,见面色还红润,看来被附身的时间很短,没多大影响。 到了老神棍的店里后,老神棍照旧将我和那人的女儿领到里间,扎针的时候还不忘了教我。老神棍看了下女子的情况,见她一直带着几分疯癫,似乎没有自己的意识。 我这才静下心来,发现此女跟之前见到的两次情况还有点不同,前两次女鬼出现的时候人才会没有意识,而女鬼一走之后人就恢复正常。我便问老神棍这是怎么回事。 老神棍道:“这个女的我估计是妇科病比较严重,所以女鬼附身之后她本来身体就弱,一下就被完全占据了意识。” “妇科病比较严重?”我疑惑的重复着这句话。 “就是月、、经较多,有崩漏的现象,或者尿血等情况,你看她面色虽然红润,但是里面透着白,并不是真正的气色佳,而是那种已经过虚的反映!”老神棍解释道。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用针灸治病还可以从脸上的起色判断出这么多,真是学无止境。 老神棍说道:“这次扎针跟前两次就不一样了,要扎隐白穴……第三针隐白鬼垒!”老神棍说着便念了针决,猛地朝女子的脚趾部位的隐白穴扎去。 女子的脚趾被扎出了几滴血,随后她的意识就恢复了过来,不过神志还相当的弱。老神棍又用大拇指狠狠的掐她的人中,又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她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200:吊死鬼 老神棍让我把女孩扶出去,女孩的父亲见她终于醒了过来,顿时急忙说谢,从兜里掏了一个信封交到我的手上,然后又问我跟老神棍之后还需要注意的事项。 嘱咐完之后他们走了,我急忙把信封拆开,里面有五百块钱。我说道:“这人倒是比先前来的那人大方不少,平分了,一人二百五怎么样?” “二百五就二百五!”老神棍笑着说道。我也笑了,道:“你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这个数字!” “其实我介意……” 一听老神棍说他介意,我便不等他往下接着说,急忙打断道:“跟你开个玩笑,你三百,我二百就够,我啥都没做,只赚个介绍费二百都嫌多,这样,中午饭我管!”老神棍现在教我学鬼门十三针,也算是我半个师父,我得要尊重他。 老神棍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我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也!”中午我们到饭馆里吃大盘鸡,久违了,家乡的大盘鸡。又鲜又嫩的鸡肉、红辣辣的辣椒油,每一口都是人间美味。想起来在陕西还有河南的时候吃的大盘鸡,都是干的,没有汤,吃起来味道要逊色太多。 老神棍好酒,又要了两瓶酒杏花村,喝的醉醺醺的,下午回到针灸店里倒头就睡,把铺子扔给徒弟打理。 我便在想,这个老家伙这么爱喝酒,不知道会不会喝醉了的时候给人下针把人给扎死扎残的…… 胡乱想了一通后我回到家里,我毕竟年轻,酒量还可以,虽然觉得酒劲上来了头有点晕但还不至于像老神棍那样倒头就睡。 借着酒劲我想把之前发生的所有跟女鬼苏琴有关的事情捋一捋。最开始这个叫苏琴的女鬼是顶着苏萍的身体来跟我相亲的……是因为相亲的原因跟女鬼苏琴有的瓜葛……那么之后碰到的那两个女孩有没有相亲过呢? 想到这里我急忙就拿起电话拨了第一个来找我的人:朱大叔的电话,问道:“你女儿中邪之前有没有跟人相亲过?” 朱大叔用疑惑的口气说道:“不……不太清楚……我们大人没给她物色相亲对象啊,就是不知道她自己在外面有没有谈过……问她她也不老实回答……” 见问不出来我便急忙拨通第二个找上我的人的电话,问他女儿中邪之前有没有跟人相亲过。这人也是一脸的茫然,说根本没给女儿安排相亲,她才刚满十九,还没毕业呢! 奇怪了,怎么竟然家长全都不清楚……不对……是我没考虑对,当初我相亲的事情问父母,父母也说不知道的! 看来我借着酒劲理出来的头绪并不可用。如果真想弄清楚,就必须问清楚当事人!于是我在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第一个女孩的家庭地址以及她的一些生活习惯。 我只去过第一个找上来的女孩家里,第二个女孩他们父女两个是直接到我家里的,所以没去过。我想要找突破口就只能从第一个女孩身上入手了。 想了大半天后酒劲越发的厉害了,我便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天色已经黑了。这个时候有人在叫门。 酒虽然醒了,但脑袋疼痛,身体困乏,酒喝多了就是不好受。只得让父母去开门,又是一个陌生人找来,说是听说我会抓鬼,想让我去他家里帮忙。 我急忙就问道:“是女鬼附身吗?”那人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好多天了,晚上睡着后总是梦到有人拿绳子勒我的脖子,你看我的脖子都被勒出红印了!” 这人把脖子伸到我跟前让我看,我一瞥,感觉这压根跟那个诱人相亲的女鬼苏琴没有半点关系,顿时心里一阵失落,之前还以为又碰到女鬼害人,想借机找到一点线索呢。 我提不起精神,不想管这档子事。但这人苦苦哀求,说再住下去恐怕他就要被勒死了。见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我只得让他先等一下,容我醒醒酒,活动下筋骨。 半个小时后我打起精神,收拾好法器,然后让他带路去他家里。此人住的地方距离我家不远,所以他来的时候连自行车也没骑。我们要步行去他家! 路上此人说道:“这房子是我租来的,交了一年的租金,不住的话房东不给退钱,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本来就不富余,要是再损失一年的租金,我真就要睡大街上去了!” 碰到的又是穷比!怎么回到家乡里就一点也施展不开吗?真真是够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强求了,反正等家里的房子一盖好我就走,也呆不了多长时候。挣不着钱就挣不着吧,就当是我给家乡的父老乡亲尽一份自己的心力吧! 我苦笑了两声,也只能这样聊以自wei了! 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他住的地方,是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中的一座大楼里,他租的房间是三楼最靠里间的一个阴暗的只有十多平米的小房间。 虽然我们这小县城生活水平低,但毕竟是县城繁华的地段,一间十多平米的小房间一年租金也得四千多,赶上我在漯河的孔庙门前租的摊位的价格了。 而门脸房跟住房的价格是无法等价衡量的,总之怎么算下来这间房子都太贵。我便问他:“干啥非要住这地方,附近的农村多的是民房,租一年才一千多,距离也不远,上下班也方便。” 他答道:“我是被骗了,给我介绍房子的那人跟房东是亲戚,说给我便宜点,住在县中心上下班也特别方便,我就租了下来,谁知道才住了几天里面就闹鬼!” “嗯?那黑心的人跟你关系特别好吗?”我问道。 他道:“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真没想到他连我都坑,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非要找他算账!” 找不找那黑心的人算账我就不操那个闲心了,我只需要把屋子里面的鬼灭了就行了。现在是晚上,鬼魂应该出来了。 我拿着罗盘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便看到罗盘指针在转动,频率不高,说明这个鬼等级低,没多少怨力,处理起来应该很轻松。 推开房门,一股阴森的寒气扑了过来,他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问我:“大师你冷吗?”我是见惯这种场面的人,根本吓不住我,比这厉害的鬼我亲手灭了那么多岂会在乎一个没什么怨力的鬼。 我说道:“不冷,我问你,这个鬼除了晚上用绳子勒你的脖子外还有别的吗,你做梦能梦到他长什么模样吗?” 他摇头道:“看不见脸,每次梦到的脸都是一团模糊的黑影。”我道:“那你想不想看看他长什么模样?” “大师你有办法能让我看到……不过……我好像听说人见到鬼运气会变低……”他吓得腿开始发抖。我说道:“你已经被鬼给缠身这么多晚上,运气早变低了,让你看看也算涨涨见识!” 我让他看无非就是想他亲眼见证我的本事,没指望他能给我出多少钱,就是希望他能帮我宣传宣传。留在家里的这两个月我总不能吃老本吧,虽然每一笔钱都赚的很少,但积少成多,必须要为以后的日子精打细算。 他点了点头,急忙躲在我的身后。见他这副德行我笑了两声,不再管他。我把香拿出来点燃,让鬼现形。 顿时,房梁上的膨胀螺丝上面挂着一具尸体,这尸体便是房间里的鬼的模样,而此人的睡床正好在膨胀螺丝的正下方。 每当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尸体的脸就朝着他的头的方向面对着,眼睛向下看着他的面孔,鬼的眼神带着怒气,似乎是要他滚。那种感觉别提有多渗人了。 他霸占了本来是鬼睡的那张床,于是鬼便要掐死他。可惜人鬼殊途,他看不见鬼,不明白鬼的意思。只不过这个鬼死的时间不长,没什么怨力,所以掐了好多次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如今的这种钢筋混凝土房子没有老房子那种大梁,人想上吊死找不着房梁,但谁知道这间房子的房顶上有一颗膨胀螺丝,原来住在这间房里的人便找到了上吊的办法,用一根粗麻绳牢牢地系在膨胀螺丝上,这便把自己给吊死了。 吊死鬼肯定都是自杀而死的鬼,自杀的人是无法投胎的,它们死后会永远停留在原地徘徊,并且会找替身,身上的怨气还会影响周围的人,使人类感到恐惧、不安、沮丧,进而也想自杀。 好在碰到的这人心态还算健康,被鬼缠身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找大师捉鬼,要是他晚来几天也就没救了。 我又点上一根香,让鬼可以和人直接通话。我厉声喝道:“大胆恶鬼,留恋阳间,为祸世人,还不束手就擒!” 吊死鬼见了我后显得异常慌张,如今我身上带有阴气护体,恶鬼都能感觉到这种阴气,进而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吊死鬼急忙道:“是他霸占我的地盘,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手的!” “还敢狡辩,好好的人不做你要去做鬼,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一个错误,给你两条路,一、继续狡辩下去被我打散,二、老实被我收服,我带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201:第四针大陵鬼心 吊死鬼被我的气势给吓倒,顿时拜服在我的脚下,我问道:“你因何选择自杀上吊?”吊死鬼答道:“做生意赔本,欠了一屁股债,几辈子都还不完,万般无奈之下才选择自杀,希望大师帮我超度……” “超度个屁,像你这种人,赔了钱就选择抹脖子上吊,你知道你坑了多少人吗,有多少人被你害的倾家荡产?还有这一屁股债谁替你还,你有没有老婆孩子,你死了那你的债主会不会为难你的老婆孩子,甚至去打你父母的注意?” 吊死鬼被我一通训斥,顿时哑口无言。 我继续骂道:“亏你还有脸让我给你超度,你死之前怎么没这种觉悟,死了一切都晚了,你老老实实进来吧!”我急忙拿出紫砂葫芦将其吸进去。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温暖了许多。 这人见状急忙说道:“大师真是厉害,我还从来没见过鬼,更没见过任何一个大师抓鬼的过程,如今亲眼见到才相信原来这个世上是真的有猎鬼人这种职业,佩服佩服!” “嗯,别捧了,这种话我听多了,付钱吧,天晚了我也累了!”我淡淡的说道。这人急忙从兜里掏了三张百元大钞,说道:“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大师要是觉得不够明天我再去管别人借点!” 我收了钱道:“就这些吧,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告辞之后我来到荒郊野地里,拿出阴兵令喊一个阴兵出来,再把紫砂葫芦拿出来将吊死鬼放出来,让阴兵把吊死鬼带回冥界。自杀的人肯定投不了胎,这个吊死鬼必须要在地狱里面受尽万般磨难,等到刑满之后才有机会投胎,而我听说,这种苦难的刑期得要几千年甚至几万年…… 自然,人间一天,地下一年,这几万年对人间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的事情。但在地下,几万年想想那是何种的痛苦! 所以人生在世,能活着千万别轻生!轻易的选择死不仅落人话柄,让人耻笑外,还对周围所有的人都造成负面影响。 像此人做生意赔钱就选择抹脖子上吊,那些曾经借给他钱或者货物的人都损失不少,有不少人都被他给害的倾家荡产,可谓罪大恶极。 家中有老人不去尽孝,有老婆孩子不去赡养,这种人极其不负责任。自杀你自己个倒是解脱了,轻松了,可是留下一大堆的后遗症给活着的人,让他们的痛苦加倍。 处理完吊死鬼的事情后我心里有点堵,大晚上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看了看表已经夜里11点了,我便回到县城最繁华的地段,漫无目的的转大街。 小县城的繁华地段就那几百来米,从东走到西十分钟就走完了,我便转过身再往回走,再来一遍。 春寒料峭的季节夜里是没多少人出没的,这里不比大城市,根本没有什么不夜城。即便是最繁华的地段,到了夜里12点以后,连路灯都会熄灭。 小商小贩相继开始收摊,我叹了口气,没办法,还是回去吧。实在睡不着就打开电脑玩游戏,大晚上的别受风寒了。 当我走到广场小花园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对男女面对面站着,顿时引起了我的警觉,我想这不会是鬼相亲吧? 我急忙拿着罗盘悄悄的往他们身边靠近,罗盘指针自始至终都没有转动过,我再把八卦镜拿出来,也什么都照不出来。 这个叫苏琴的女鬼给我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她身上一点鬼魂的气息都没有,让人根本无法判断眼前这个女的到底是不是鬼。 如果是的话,我要是不采取行动,那么这个男的可就命在旦夕。可如果不是,我采取了行动,误伤无辜,岂不是要担罪责。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观察下,看个大半小时再做决定,如果真是女鬼,那肯定会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为了能更清楚的看到那个女的脸,我挪了好几个地方,此时终于借着路灯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的长相。 是一个陌生的面孔,看不出来到底是人是鬼。其实女鬼苏琴的真实模样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根据我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有被附身的那些女孩的经历可以判断出女鬼苏琴似乎从来没用过自己的真实面孔对人,她一直都是顶着别人的躯壳或幻化成别人的模样在跟人相亲。 看了大半天,由于距离不是很近,我一直听不清楚男的跟女的到底在窃窃私语什么。这越是听不到,越是心痒难耐。此刻我真想冲到他们跟前去听听,但这么做不就是打草惊蛇吗。 又看了几分钟,突然男的跟女的相拥在一起了,两人疯狂的抱着对方的头在亲吻,没过一两分钟后,男的开始脱女人的外套。 “嗯?难不成不是鬼相亲,而是狗男女?”我心里犯嘀咕,但不敢排除是女鬼勾男人,便留下来再多看一会儿。 大冷天的这对狗男女倒是真会选地方,衣服脱了不怕着凉吗?难不成女的就是女鬼?只有鬼才不怕寒冷!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悄悄的从挎包里拿针灸针。 女人说道:“好冷啊,咱们去宾馆吧!”男的说道:“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女人道:“我身上有,快走吧,我都快冻僵了!” “怎么回事?不是女鬼吗?还真的是狗男女?”我心里嘀咕着,嘴上不知不觉得发声说了出来。 那对狗男女听到声音后急忙穿衣服,并且警惕的朝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喝道:“是谁?”我急忙屏住呼吸,虽说是他们在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完全不用怕,但大半夜的我一个人躲在花坪里也算是形迹可疑,说出去谁脸上都无光。 我以为我屏住呼吸后那个男的就不会多心了,谁知道这个男的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见他一点也没有停步的意思,我急忙大叫一声:“鬼啊!”然后转身就逃跑。恰好在这个时候到了夜里12点整,小花园的路灯突的一下全灭了,周围顿时一片漆黑。 那男的听到有鬼,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加上这路灯灭的也真是时候,女的也是腿肚子发软,两人都以为是真的闹鬼,便都没有追我。而此时我听到那对狗男女落荒而逃的声音。 “好险,好险,刚才要是被发现了那我以后在家乡都没脸混了!”我一边往回走一边自我安慰着。 是夜无话,次日一早洗漱完毕后,交代了下家里的活,让父母照看着负责监工。我继续奔忙我该干的事情。 刚走出家门口,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来到我家门口。他们迎上来问道:“你是这家里的人吗?那你是不是那个抓鬼的大师?” 我点头道:“就是我,怎么,你们被女鬼附身了?” 中年男子顿时神情激动的说道:“大师果然是厉害,我还什么都没说,大师就知道了,真是未卜先知,名不虚传啊!” 我笑道:“过奖了,最近经常有年轻女子被女鬼附身,见你们人就判断出来了!情况是怎么样,详细说说吧!” 中年男子道:“我女儿昨天晚上突然变了一张脸,陌生人的脸,吓了我们一跳,我们连夜打听四处寻找,昨晚上我们就来过你家,那个时候你不在,所以我们就今天一大早再来。” 原来他们昨晚上就来过一趟,恰好昨晚上我有事情,不过不要紧,他女儿只中邪一个晚上,看她女儿的气色没有受半点亏损,神志也还清醒,现在施救还来得及。 具体被女鬼附身的情况都一致,不过女鬼所变的陌生的面孔倒是跟之前两个女孩的不一样,似乎女鬼作案的时候会一直不停的变换着脸。 仔细回想我当初跟鬼相亲的时候,还有师太被鬼附身的情况,女鬼是同一张脸,都是变成苏萍的脸,我想了又想,会不会是看相亲对象而选择变换脸,如果相亲的男的没死,那么女鬼就会一直顶着之前那张脸出现? 目前也只是猜测,等把体内的女鬼赶出去后再问这个女孩。 我领着他们来到老神棍的针灸店,老神棍看了情况后按照老规矩将人领到里间,依旧只让我留下来。 这一次我突然又多了个想法,既然肉眼还有法器都看不到女鬼,为何不试试用高科技呢?我最开始抓鬼就是从高科技入手的,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彻底摆脱了高科技,但是所有的手法都不管用,就只能姑且一试了。 老神棍看了女孩的气色,又摸了摸脉象,问她平常都有些什么症状。女孩道:“有胃疼、心痛、呕吐的现象。” 老神棍点了点头后拿出一根针,将女孩的胳膊抓着,口中念决道:“第四针大陵鬼心!”将针在其手腕横纹的中点处扎了一针,这针没有扎出血。女孩瞬间昏迷了过去,之后老神棍捏了下女孩的中指,恢复正常了。 202:鬼相亲线索 时间紧迫,所以扎这一针的时候没有刻意等到夜里。在老神棍扎针之前我把店里的电脑摄像头安装到里间,等老神棍扎完针之后我立即看录像。 录像里什么都没有!这又让我吃了一惊,高科技竟然也没管用! 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看来我只有从所有被附身的女孩身上着手调查了。 今天来的这个女孩情况是最轻的,老神棍在她的人中部位按了几下后她立即转醒了。我急忙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女孩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试着坐起身,很轻松,便答道:“好多了。”我便趁热打铁道:“你中邪的时候是不是跟男孩相亲了?” 女孩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中邪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没印象,还是今天早上听我爸讲的!” 晕……竟然还是没线索,所有被附身的女孩都失去了意识,那么她们也就无法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相亲,如果真想知道,那就只能去问跟她们相亲的那个男孩。 可是她们自己一点意识都没有,谁又能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男孩跟她们相亲的。 回想当初跟我相亲的女孩苏萍,是已经死了的时候被女鬼苏琴顶着身子出来相亲的。而这些女孩算幸运的了,她们至少还没有死。 一时间,我的计划又给落空了,看来我也没必要去到第一个找上门的女孩家里打听了。眼下我应该去打听到底哪一家的男孩相亲了、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生病了! 人海茫茫,小县城虽说小,可是附近的村镇不下数百个,该从哪个村子哪个方向入手能快点呢? 起个卦吧,关键的时候起一卦总是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对于我自己的预测我还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拿出纸笔起好奇门卦,反复的研究,觉得还是到苏萍家的那个南村去入手会快一点。南村跟周村中间只隔一个王村,距离不远不近,如果南村找不到的话,王村跟南村在卦象上都在一个方向,也可以顺路去王村看看。 打定注意后我骑上自行车一路直奔南村,进了村子后我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了苏萍的家门口。她的家我虽然只来过一次,还是在两年前,但是那种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 门口的石墩子还是那样的摆设,一点也没变,只不过大门经历了这两年的风雨油漆的颜色变得淡了下来。 我朝门里面张望了下,见院子里的摆设都跟两年前没什么大变化。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的话我怕刺痛两个老人的心,可是不进去,南村我一个熟人都没有,怕什么都打听不到浪费时间。 我一直在苏萍的家门口站了半个小时,心里纠结万分。这个时候苏萍的母亲从里屋走了出来,一眼望去,只见她头上多了许多的白发。 犹记得两年前,她的父母都是一副年轻的知识分子的打扮,没想到她走后的两年时间里母亲老了这么多。 苏大妈看到我在门口徘徊张望,她还记得我,便朝我喊道:“进来吧,小伙子!”我急忙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苏大妈问道:“两年不见你了,长得越发的成熟健壮了……要是小萍没死……你们……”说着说着苏大妈眼里泛出了泪花。 其实我跟苏萍相亲的时候苏萍就已经死了,她是被女鬼苏琴顶着躯壳才去相亲的。也就是说我跟苏萍从根本上就不可能结婚。 苏大妈就这么一个独生女,本来她们是知识分子家庭,根本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算卦的。而此刻听她的语气倒像是在感叹并安慰我这个无缘的女婿。 苏大叔听到我们的说话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的头发也白了许多。可见女儿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老两口见了我犹如见到自己的亲女婿一般,急忙把我让进屋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大妈还张罗着要做饭,让我无论如何中午必须在他家吃顿饭。 我又怎么敢推辞呢,我不愿意刺痛他们那颗脆弱的心。苏大叔问我这两年的近况,他说这两年来一直想找我,但是女儿都已经死了,便好几次把想法压了下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女儿没结婚就死了,总不能把女儿的魂魄嫁给我吧。 我心里嘀咕着,这对知识分子也太多心了,我们只是相了一次亲,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呢。况且相亲的时候你女儿已经就死了。 我说道:“我已经结婚了,在河南那边有工作,这次回来就是盖房子,等房子盖完后就回去,来您家里是想打听一下,最近村子里有没有年轻的男女莫名其妙得怪病或者中邪死了的?” 苏大叔听到我已经结婚,叹了口气,说道:“小萍没福气,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不过就冲着当天你肯来到我们家追查相亲的原因,我就觉得你不是平常人,时隔两年你还没忘记我们,还来看我们,就说明你人不错,要是小萍真的没死,我一定把她许配给你!” 苏萍长得确实漂亮,身材也好,何莹根本没法跟苏萍比。但可惜,我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了。老天爷给安排了一份阴差阳错的相亲,这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结果。 “实话说了吧,我以前就是个算卦的,相亲几十次没有一个人能接受我的职业,也是跟您女儿相亲后才被迫逃离家乡到了外地发展,这几年混的还不错,如今是职业的抓鬼人,我这次回来碰到了不少女孩被之前那个叫苏琴的女鬼附身,命在旦夕,所以特意到周围的村子里打听。” 苏大叔一听说我的职业,显得很惊讶,他没有想到我以前是个算卦的,更没想到如今我会变成抓鬼人。当他听到女鬼苏琴还在肆虐人间,顿时激动的抓着我的手道:“你可一定要把这个害人的女鬼给灭了,给小萍报仇啊!” 我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抓鬼人……那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见见小萍?”苏大妈听到我们的谈话,急忙走进房里对我说道。 我道:“有是有,就是见了后对你们身体不好……” “我们不在乎,都这一把年纪了,唯一的牵挂就是女儿,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跟女儿见一面我们就算是死也心满意足了!”老两口信念很坚定。 他们只有这一个独生女,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念想就是女儿,如今女儿没了,估计他们早都产生了厌世的心里。好在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不会一死了之,我便叹了口气,答应他们等到了晚上就做法让他们跟女儿的魂魄见一面。 我追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问了三遍了,他们的心思都在女儿的身上,根本没回答我。我只得又问一遍,苏大叔这才说道:“我去找找老王,他是个好事精,估计知道。” 十分钟后苏大叔领着老王回到家里,老王给我们讲道:“后面那条巷子老赵家的儿子十几天前中邪了,都躺在床上好多天不省人事,估计没救了!” 一听有了线索,我急忙说道:“快带我去,人命关天!”老王很惊讶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对别人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这是个大师,专门来救人命的!”苏大叔答道,老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道:“这么年轻,不会吧?” 我道:“你不信不要紧,赶紧带我去,人命关天的事情马虎不得,哪怕你们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让我试试!” 老王急忙点头道:“说的有理,这就走!”我们饭也顾不得吃便都往后面那条巷子老赵家里走,苏大妈在后面喊着:“记得一会儿回来吃饭!” 老王和苏大叔敲开老赵家的门,直接说明来意,老赵也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老王跺着脚道:“反正没救了,死马当活马医,赶紧的吧!” 好事精倒也有优点,能急人之所急。老赵便急忙把我们请进去,走到他儿子的床前,我看了下他儿子的情况,是被吸了很多的元气导致昏迷不醒。 查看了下三魂七魄都还健全,这就好办多了。用八卦镜照了下他的身体,见其体内有一个女鬼,罗盘指针转动的频率很慢,说明这个女鬼的怨气很小,等级很低,估计刚死没多久的鬼。 这情况就不对劲了,苏琴可是个死了至少三十多年的女鬼,怨力强大,狡猾异常。难不成没找对人? 先救人吧,等人醒了后一问便知。我口念咒语,挥动剑指朝他胸口猛地一戳,女鬼立即被赶了出来,我立即拿紫砂葫芦将女鬼吸了进去。 我用力朝他的人中狠狠的按压了几下,顿时他哼了一声。众人都是一阵惊呼,说道:“看来是有救!”他们顿时都对我刮目相看。 我吩咐老赵去抓几幅补肾固元的中药来,给他调养个十天半月就可以恢复了。为了能让他尽快醒来说话,我便又拿出一些茱萸粉和成膏药给他贴在了脚心的涌泉穴上。 203:气息微弱的女鬼 他的情况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所以有点严重,今天肯定是醒不来了。贴上茱萸膏药后明天才能醒来。 老赵跟他老伴千恩万谢的说要留我们在他家吃一顿饭,并且还给包了一个红包。我捏了一下厚度,五百块左右。 苏大叔见我收了钱后便拉着我回他家,对其他人说道:“这是我女婿,要回我家吃饭的” 其他人顿时惊愕万分,问道:“你女儿都死了两年了,你哪来的女婿?”苏大叔道:“两年前他们两个相亲,谁知道没多久后我女儿就死了,我女婿这才去了外地学抓鬼的本事,现在回来就是给女儿报仇的!” 我没想到会被知识分子完全的接受,并且他还给我编了一个看起来很天衣无缝的理由。我不敢反驳他的话,便微笑的点了点头。 老赵说道:“原来如此,我儿子运气真好,碰到贵人了,这要是在两年前被鬼附身那就死定了,这样,我去弄点好酒好菜,咱们去你家里喝!” 老王这个多事精说道:“如此最好,还有几家呢,一会儿吃完饭我领着你们去!”我惊讶的问道:“到底还有几家,多吗?” “目前我所知道的还有两家,不多,吃完饭再忙不迟!”老王跟苏大叔架着我往回走,老赵拎了些好酒好菜随后就跟了上来。 吃饭的时候三个大叔不停的劝我酒,我说道:“真不敢多喝,一会儿还要办正事,酒喝多了耽误事!” 大叔们便说道:“那你少喝点,等把那两家的事情处理完后,咱们晚上再摆一桌好好喝一回!” 晚上还有正事,不过看苏大叔难得这么高兴一回,我便不打扰他的雅兴,让他跟女儿见面的事情推迟一晚上也无妨。 酒足饭饱之后,老王领着我们来到第二家,这家人的儿子情况就轻了很多,我将其体内的女鬼吸进紫砂葫芦里后,按了他的人中他便立即醒了过来。 我急忙问他:“你中邪之前是不是跟人相亲了?”男孩点了点头,他爸妈惊讶万分的道:“你相亲怎么我不知道,是谁给你安排的?” 男孩道:“是隔壁王村的朱大婶给介绍的!”他爸妈听到这话后顿时吓得面如死灰,说道:“你说的是那个叫朱琳的那个大婶吗?前天已经下葬了!” “啊……”男孩吓得浑身冒冷汗,抓着我的手道:“大师……救我……” 我说道:“你已经没事了,幸好我来的及时,你只需调养一个星期就能恢复元气了。你能告诉我那个朱大婶家的具体地址吗,我想去调查下,还有相亲的时候是不是女孩的母亲也到场了?” 男孩急忙点头道:“对,女孩是跟着她母亲一起来的,不过见面之后她母亲和媒人都走了,留下我跟女孩独自相处。” “那相亲的地点呢?是在县城的小花园里吗?” 男孩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就在我们村口相亲的,本来约得是下午,后来媒人打电话说有点事情耽搁了,就给推迟到傍晚的时候。” 时间上都对,就是相亲地点有所改变。看来这三个女鬼很狡猾,一个顶着女孩的身躯诱人相亲,一个冒充女孩的母亲,再有一个冒充媒人,电话约时间的手段都一模一样,为了怕被有心之人摸到规律,她们还变换了相亲地点。 三个女鬼每安排一次相亲,遭殃的不仅仅是一个年轻女孩,同时还有两个中年女人要遭殃。 我一个人又不是三头六臂,无暇分身,光救人是救不过来的。我救一个她们能害死三个。如果不尽快将这三个女鬼找出来灭了,那之后死的人会更多。 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便起身告辞,男孩的父亲给我塞了一个用红纸包成的红包,我捏了一下,感觉跟老赵给的红包厚度一样。 老王和苏大叔他们都随行,我不方便立即就把红包拆开,便先将红包塞到兜里,然后跟着他们去救下家。 这下家的情况也不严重,将女鬼吸进紫砂葫芦里后用力按压人中,男孩就醒了,男孩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除了相亲地点又发生了变化后,别的都一模一样。 让我觉得疑惑的是,这三个女鬼怎么能同时作案这么多起呢?照道理说女鬼即便是能日行千里、穿墙而过具有着很多常人难预料的本领,但她们毕竟是不会分身术的。 可是这么多鬼相亲的事情同时发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而且我不断的从男孩的身体中吸出来女鬼,这些女鬼的气息又都很微弱,根本没有一个是女鬼苏琴。 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是我疏忽了什么吗?难不成当初相亲的女鬼并不仅仅只是苏琴她们那一波吗……想想周村的那条路绵延数里长,难保不会还有别的女鬼也在干这个勾当。 但又一想,那条路下面埋葬的东西也就只有一块墓碑和两件烂衣服,别的都没有。这又可以将其他女鬼相亲的可能排除了。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直接的线索,看看时间还早,距离天黑尚有三个小时,我便决定先到那个朱大婶的墓地还有后面这个男孩告知的是周村的王大婶的墓地去看看。 走的时候这家人也给了我一个红包,我捏了一下,厚度基本一样。我心里还有点窃喜,没想到农村人都还挺大方的。 我跟苏大叔他们约定晚上一定到他家里吃饭喝酒,然后我背上挎包往隔壁王村的墓地走去。路上我将三个红包拆出来,一看,顿时傻了眼。 哪里是什么五百块,这乡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把五张二十块的包在一个大红包里,让我以为是五张百元大钞。 谁知道一人就给了一百块,抓一个鬼挣这么点钱我之前白高兴一场了!算了,反正这趟回来就没指望赚钱,就是为民服务的! 到王村里打听了下那个叫朱琳的大婶的墓地,我走到墓地后拿出罗盘测了下,发现朱大婶的坟头竟然一点鬼魂的气息都没有。 周围还有不少坟墓,罗盘的指针多少受周遭的影响而变得不是很准确,我便急忙拿出八卦镜朝朱大婶的坟墓前后左右都照了一遍,发现她的坟墓里真的没有鬼魂。 而用八卦镜照别的坟墓,会照出来鬼的影子。一时间我觉得事情更加诡异,这朱大婶死了都不到一星期,前天才下的葬,就算她是生病死的,不算横死,那人死后也没有这么快就投胎的。 最起码人死后的魂魄得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会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是魂魄消失还是压根就没有魂魄呢?如果是消失的话,让人找不着踪迹,这就跟那三个女鬼的情况一样了。 可是紫砂葫芦里的女鬼又为什么会露出来微弱的魂魄的气息?想到这里我急忙举目四望,看看附近哪里有遮荫的地方。 二月春寒树木尚未发芽,没有什么大树可以遮荫。王村附近也没有大片的树林子,想要审问女鬼,就只能等天黑了。 看了下表,还有两个小时,我算了一下,时间还足够,我便决定回南村,到苏萍的坟墓前看看她的魂魄是否还在。 来到苏萍的坟前,我用罗盘测了下,指针转动的很快,又用八卦镜照了照,看到了苏萍的魂魄。那美丽的容颜再一次浮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竟然有一丝心动。 要不是她是女鬼,我估计我的心已经跟着她走了。我定了定神,将法器收起来,到附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布置好朱砂红线阵,之后等天黑。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拿出一个紫砂葫芦将一个女鬼放出来,点上一炷香跟其通话,厉声喝问道:“大胆女鬼,认得我否?” 女鬼虽然微弱,但能识别我身上护体的阴气,战战兢兢的答道:“是阴差大人吗?”我说道:“认得就好,我问你什么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敢有半句假话,立即叫你神形俱灭!” 女鬼吓得立即跪在地下,说道:“一定如实相告!”我问道:“你是被女鬼苏琴控制的吗?”女鬼急忙点头道:“是的,我是被女鬼苏琴给害死,她附在我的身上跟男孩相亲,夺走我的魂魄,之后将我的三魂七魄夺走一大半,只留下这一点微弱的气息附在男孩的体内,让男孩的元阳之气跟我这点魂魄融合,等完全融合之后男孩就会死,而我这点魂魄也会变得很强大,随后女鬼苏琴就会将我完全吸收掉。” “嗯?你知道她要吸收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想到这么一个微弱的鬼魂会知道的这么多,本来也没抱什么指望,因为一个鬼魂的气息越微弱,她的等级就越低,那么她的智商还有怨力都不值一提。 女鬼答道:“被她刚害死的时候我无意间撇到她吸收一个女鬼的大半怨力,还看到了女鬼的微弱鬼魂跟男孩的元阳之气融合之后被她吸走的过程,所以我刻意保留自己的意识,好把这件事情给记住,希望有朝一日将真相透露出去,能等到道法高深的大师解救我!” 204:第五针申脉鬼路 一个等级如此低,气息如此弱的女鬼能说出这番话,很难令人信服。我瞪着历眼问道:“你敢保证你没有说谎吗?” 女鬼信誓旦旦的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慌,让我永世不得超生。阴差大人,我可是灵慧,在生前人就很聪明,智商很高,所以死后我依旧保留着很高的智商。” 灵慧我知道,属于三魂七魄之一,主要就是指智商,如果一个人没有灵慧,三魂七魄少了一魄灵慧,这个人就会变成白痴傻子。农村里有很多白痴傻子,医学上叫什么精神病或者智障,其实就是少了灵慧。 看她说的有理有据,我便姑且相信她,将她封到紫砂葫芦里后,我把其他两个紫砂葫芦里的女鬼放出来一一审问,这两个女鬼则完全没有一点意识。 我点上一炷香跟其通话,她们都表现的是一脸茫然,不会发出声音,对我所做的任何指示都看不懂。根本就无法沟通。 这两个女鬼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只能将她们都收回进紫砂葫芦。刚把法器整理好,苏大叔来了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说十分钟之后就到。 苏大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老王和老赵还有其余那两家的大人都到苏大叔家里来吃饭喝酒,众人都不停的夸赞我,说我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师,又问我会不会看风水,能不能让他们发财。 我笑了笑道:“福人自居福地,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调风水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发财命,没那个命给你调的再好也发不了,相反还会惹出官灾等祸事。” 他们听我如此说都觉得我说的不对,说道:“要是真是这么回事,那还研究风水干啥,大家都靠天吃饭得了!” 他们说的话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辩驳,风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那么多门派都是各持己见,很难争个长短。 席间苏大叔没有喝多少,行酒令猜拳的时候也一直站在我这边帮我,看他的目的我便清楚了,他是不想让我喝醉,晚上还指望我帮他跟女儿重逢呢。 在去苏萍墓地的时候我已经将她的魂魄装进了紫砂葫芦里,等晚上酒席散了后我便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虽然苏萍去了两年了,可是是年轻夭折的,也是横死,所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阴间。我打算等他们一家人团聚过后就把她送回到阴间去。 晚上一直闹到夜里12点多,老王他们喝的醉醺醺的实在喝不动都吐了才回去,苏大叔等他们走了后,来不及收拾桌子就拉着我让我帮他见女儿一面。 我点了点头,让苏大叔和苏大妈都到她女儿的房间里,之后将门窗紧闭,不开灯,只点上一根蜡烛,然后我点上三炷香,把紫砂葫芦拿出来将苏萍的魂魄放出来。 老两口见到女儿的魂魄后异常的激动,而苏萍见到父母亦是如此,都相拥而来。可是人鬼殊途,拥抱之后才发现抓住的都是虚浮的泡影。 苏大妈顿时就哭了出来,对着女儿的魂魄说道:“妈好想你啊,你说句话啊!”苏萍嘴巴动了动,说了句话,但老两口听不到。 我这才想起来,于是急忙再点一炷香让她们只见能对话。只听苏萍说道:“爸妈,你们过的好吗?” “都好,都好,就是太想你了!”苏大妈哭着说道。苏大叔眼眶里满是泪花,口头更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有外人在场,他憋着硬是哭不出来,但我能知道其实他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跟女儿说,但是一开口声音就会变,怕被我笑话。 我见状急忙识趣的走出去,将门轻轻的关闭。随后我就听到了屋里哭成一片,老两口喋喋不休的说着想女儿的话语。 越听我心里越发的惆怅,悲剧的产生全部都是因为女鬼苏琴,害的这么多个家庭支离破碎,也害的我失去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如果没有女鬼苏琴作怪,我是不会跟苏萍相识的。 怎么说,苏萍都不会是我的媳妇,我跟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缘分。 而且刚才苏萍的魂魄看我的时候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她也不知道她跟我相亲过。 我在门外听了足足有一个小时,里面的哭声还没停,时间已经到了夜里1点多了,我都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便走到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睡一会。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亮,我急忙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四更天了,隔壁的屋子里还有哭声。 这么长时间哭下去对老两口的身体害处很大,再者跟魂魄同处一屋对身体也有害,我便急忙走过去说道:“天快亮了,我得要送她走了!” 老两口万般舍不得,但他们心里也清楚,女儿的魂魄留在阳世间不投胎也是一种折磨,便点了点头。 苏萍却舍不得父母,死活不肯走,挣扎着要摆脱我,不让我施法将她送走。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忍心看着父母再为你操心吗?难道你没看到他们那斑白的头发,我记得两年前见他们的时候,那时他们可是一头乌发。” 苏萍被我的言语说的有些动容,我急忙趁热打铁道:“听我的,我把你送走,我在那边有关系,可以让横死之人能尽快投胎,你要是真的孝顺,就投胎来世再做他们的女儿!” “好!我答应你!爸妈……这辈子女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下辈子我一定还当你们的女儿报答你们!”苏萍飘落下来,站到我的跟前,她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问我:“听我爸妈说你跟我相亲过?” 我道:“是女鬼苏琴顶着你的躯壳跟我相亲的,你并不知情,那个时候你已经魂归离恨天了!” “可惜……也许我们这辈子真的无缘,你替我完成我爸妈的一份心愿,就算是我欠你一份人情,如果你不介意,下辈子我给你做媳妇!送我走吧!”苏萍此时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微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下辈子我们能重逢,你给我做媳妇是再好不过,好!我这就送你走!”我点上香将她送回到那个世界,老两口亲眼看到女儿消失在眼前,顿时又哭成了泪人。 天已经亮了,忙活了一夜我也累了,便跟他们告辞,他们挽留说先休息一会儿再走。我说:“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去救,我必须要走了!” 这话说的我很伟大,其实我不是这样,我仅仅是因为住在他们家里总是觉得不妥,会尴尬,便急忙逃离出去。 回到家中用被子蒙住头呼呼大睡,这几天忙着抓女鬼,都顾不上监工。父母把我留下来的目的就是让我监工盖房子,见我整天早出晚归的,就问我到底在忙什么。 我不敢把自己现如今的职业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就说自己是贪玩在网吧上通宵。他们骂了我一顿后便亲自去监工了。 下午又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又是因为被女鬼附身的事情。我领着这对父女到老神棍的针灸店,老神棍照旧将人领到里间,让我留下来学习。 “看这小女孩的气色,摸了脉象不弱,但面色苍白是体内带有寒气,她的意识有点模糊,似乎是眩晕,女鬼附身的时间应该不长,很可能她之前就肾气不足。”老神棍先对病人的情况进行分析,让我好好跟他学察言观色。 我点头道:“我也摸过脉象了,也问她父亲,说中邪的时间是前天晚上,确实时间不长,大师你真的很厉害!” “那是,要是没有这点本事就胡乱给人扎针,估计就该出人命了!”老神棍自信满满的拿出一根针,口中念道:“第五针申脉鬼路!” 申脉穴位于人体足外侧部,脚踝下方的凹陷处,此血有补阳益气的功效。鬼门十三针第五针便是此穴位。 老神棍扎完针之后,小女孩立即转醒,而且显得很有精神。他父亲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即走进来看,见女儿恢复了,便连声说谢,给了一百块钱后离去。 “哎,这钱是越来越少了!”这一百块钱我跟老神棍都没法分,便全都给他。老神棍也是爱钱,都不说请我吃顿饭,把钱装进兜里就跟个没事人似得。 小女孩走后我追了出去,问她记不记得之前跟人相亲的事情。她很惊讶,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道:“我没认错人,我就是在问你,你被女鬼附身,女鬼顶着你的躯壳跟人相亲了,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女孩跟她父亲都万分惊讶,说根本没提过相亲的事情。我道:“那你们注意打听周围的村子有没有年轻的男孩生邪病的,那很可能就是跟你相亲过的男孩,如果有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人命关天,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女孩的父亲记下我的电话,跟我们告辞,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相亲的事情。只听父亲问女儿道:“你也是到年纪了,该给你说一门亲事了。” 205:挖遍千坟 父亲说要给女儿安排相亲,女儿道:“可别又中邪了,还是缓缓吧。” 我跟在这对父女的身后听到女儿的说话后,突然想到不如贴个告示牌,嘱咐到了适婚年纪的男女切忌不要晚上随便乱相亲。 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可笑,我又不是什么村长或者镇长,我说的话有人相信吗?再者随便乱贴告示牌万一引起全村恐慌,到时候被下三滥的小人告发,说我是造谣生事、妖言惑众,估计还得蹲监狱。 我要是手上有点小权力那就好办多了,可惜干这行的人基本上跟权利没多大关系,即便是有,也都得躲藏在幕后不敢随便乱显摆。因为政府不会让什么牛鬼蛇神的唯心论干扰人的思维。 走回家后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坟墓没有去查看,便立即走到周村打听王大婶的墓地,找到后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坟墓也没有魂魄。 之后一连两日,我接到了苏大叔他们村子里的村民好几个人的电话,说是打听到附近有年轻的男孩死了。 我将这几个坟墓都查看了一番,全部都是没有魂魄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刚死的人下葬怎么可能魂魄没有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如果不找出来,那么女鬼的踪影永远捕捉不到,这件事情就没有个尽头,那我就得要疲于奔命、徒劳无功。 静坐下来我仔细思考着,这些新下葬的坟墓都没有魂魄,是不是里面压根就没有尸体?难不成下葬之后尸体就被女鬼偷走了吗? 女鬼偷尸体是干什么……要掩盖自己所犯的恶行吗? 要想证实,我必须把坟墓挖开。眼下我没有什么帮手,张宇他们处理错路鬼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完结,昨天还打电话问了下情况,说是在隧道附近跟鬼来了一场恶战,谁都没占到便宜,最后鬼逃脱消失。张宇跟师太又继续追踪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家乡里倒是有不少的熟人,可是干这行的熟人除了世叔外就剩老神棍了。世叔恰好这个时候不在,老神棍年纪又那么大,我总不能指望他大半夜的跟我到坟地里去挖坟吧。 受点风寒,那我可担当不起。 我想了想以前关系好的那几个老同学,一一排查,最后物色了两个身强力壮胆子又大的,我给他们说了我的意图,他们都惊讶的问道:“你这是要盗墓吗?我听说你会算卦看风水,难不成你早物色好哪里有古墓,让我们去挖吗?” “想什么呢?要是真有这种好事我肯定独吞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再说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能干吗?我要是把你们两个拉上去干这种蠢事,出了事你们不早把我给卖了吗?”我没好气的道。 两人顿时变得垂头丧气,说道:“那你这是让我们干什么,挖坟不盗墓,不会是找我们寻开心,逗我们呢吧?” 我说道:“咱们的目光能长远点,理想能远大点吗?祖国虽然没有把你们培养成栋梁,但也没缺你们吃缺你们穿,你们就不能别老想着挖社会主义墙角吗?” “那你直说,到底想干什么?” 我道:“听说了最近鬼相亲的事情吗?越发的频繁了,而且范围越来越广,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女鬼的下落!” “这……找女鬼……不是去送死吗?我们可不干……” “胆小鬼,我听说你们两个都没结婚呢,小心哪一天你们也被鬼缠住弄死!”我狠狠地吓唬着他们两个。 他两个知道我是危言耸听,便嬉皮笑脸的道:“等真有那一天再说,反正我们现在没事,能多过一天是一天!”说完后两人竟然走了。 真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 这偌大的家乡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指望的上,难不成要我一个人去挖坟吗?上次我一个人挖坟已经把我累的够呛了,动用阴兵还被警告了,这可真是到了一筹莫展的地步。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求助老神棍,老神棍道:“我年纪大了,真的干不了这活,让我徒弟去,他胆子大,身体也强壮。” 老神棍的徒弟叫胡立博,年纪比我小六岁,身体块头倒跟我差不多。我问他敢不敢挖坟,他说道:“没挖过,但也从来没怕过,既然师父让我去,那我就去!” 我点头道:“尊师重道是最好,你还有没有可靠点的朋友,再叫两个人来,这样大伙都能轻松点。” 胡立博是心花村本地人,在这里有几个好哥们,他把他的哥们全都叫了来,一下来了七八个。我看了下这七八个人的面相后,最后只从中挑了两个人。 其他人多半都是些眼神露出狡黠、奸诈的家伙,不可靠。还有就是即便看面相觉得可以,人可靠,那也得看身板。 挖坟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沾染上阴气,会得邪病,治疗起来极其复杂,恢复的过程也是极其麻烦。 再者,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人多就会嘴杂,万一消息走漏,说我们挖别人的坟墓,到时候给扣一顶盗墓的帽子,谁都说不清楚,那就得要全都坐牢。 把其他人都打发回去,我对挑出来的这两人说道:“晚上咱们干的这个事情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你亲爹亲妈都不能说,你们知道说出去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会被当成盗墓贼,要坐牢!”两人看来都不傻,我点头微笑道:“好,那就这么商量定了,这次请你们帮忙我会给你们付工钱,因为没人给出,全是我自己掏腰包,所以能给你们的也不多,一人一千块,目前一共有十座坟,挖这十座坟的过程中可能坟包还会继续增加,如果没有找到线索,可能我们还得接着往下进行,这样吧,以半个月为限,到时候不管找没找到线索,都停止再挖,你们能接受吗?” 算下来十座坟平均挖一座才给一百块工钱,少的可怜,而且后续如果再出现新坟的话,我说明了不会再另外加钱。钱是很少,但这些都是我自己掏腰包,回到家乡算算前后我一共才赚了多少,都不到一千块。 名字叫曹昆的道:“听说你会抓鬼,最近在为了鬼相亲的事情前后奔忙,这让你自掏腰包的事情我心里过意不去,这钱我不要了,而且前几天来店里的一个女孩是我表妹,你救了我表妹一命,我一定报答你,给你干活不要你一分钱!” “啊?竟然有你表妹?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都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这人道:“我表妹姓朱,就是扎第二针少商鬼信的那个女孩。她还时常念叨着你的好呢。”我微笑道:“她最近一切都好吧?” “都好,吃了些驱邪补元的药就没事了!” 胡立博是他师父下令给我帮忙的,他不会跟我要钱。剩下那人名字叫张昭,见都不收钱,便也说道:“既然你们都做好人,这钱我怎么敢收,我们一起干,争取早日把那个女鬼抓住!” 我万分激动,握着他们两个的手道:“这个世上要是能多点你们这种急公好义的人就好了,大事不愁!” 距离天黑还有时间,我便让他们先回去睡一觉,等到了晚上11点的时候在针灸店后面的杂草丛中集合。 夜里11点的时候,众人都按时到达。为了不惊动任何人,我让众人都步行,把锄头抗在肩上,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减小发出的声音。 到了墓地后两人一组轮流开挖,每组挖半个小时。四个人轮番换着不到一个多小时就把一座坟墓挖开,打开棺材后看到里面竟然有尸体。 我把罗盘和八卦镜拿出来,测了测又照了照,奇怪了,死活找不出魂魄的踪迹。既然尸体在,而且还是新坟,为什么魂魄会没有呢? 思考了大半天没有头绪,我们便去挖下一座坟墓。这座坟墓挖开后也是有尸体而没有魂魄,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我们加快速度,一个晚上挖了三座坟,这三座坟全部都是只有尸体没有魂魄。看看天色快亮了,便收工,明天好好休息一整天,后天晚上再接着干。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继续挖坟,一连挖了整整一个月,坟墓就算没有上百座估计也有七八十座,这一个月可算是把我们给累坏了。个个都变得面色苍白,全无血色。 忙碌了一个月,仍旧是徒劳无功的。我有点灰心丧气,不过曹昆和张昭两人却还是精神满满的,说即便是挖千座坟,也要把那个女鬼的线索给找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我们半夜挖坟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给看到了,有一个陌生的人突然来到我家,说有一座一年前埋的坟要给我看看。他觉得那座坟里面可能会有我要找的线索。 我对他的来历不清楚,不敢贸然答应他,只是试探着问他怎么知道我挖坟的事情。他说道:“但凡亲身经历过的人都在私底下议论,所以都知道你,我清楚你是急公好义,就想帮帮你。” 206:一块磁铁 这个陌生的男人跟我素不相识,却肯这般信任我,不由的让我心生好感。我便急忙问他的姓名、家住哪里。 他说道:“我叫孟凡,家就住在周村,那条闹鬼的路我经常走,可能是我八字硬吧,反正走了这么多年我没中邪过。” 我追问:“你说的线索具体是指什么?”孟凡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把女鬼找出来了,我是凭感觉,每次路过那个坟包跟前的时候,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感。” “恐慌感?会不会那座坟里面埋葬的是女鬼苏琴的尸首?”周村的那条乱坟岗经过搬迁后早都把谁是谁给弄乱了,以前那个年代能立的起墓碑的人不多,再者加上我们这里的习俗一般人不立碑。 立碑的都是些大户人家或者是地主老财,有两个钱烧的才去立碑。普通人有那个钱还不如攒下来留给后辈呢。 所以女鬼苏琴的尸首谁也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听孟凡如此说,光从坟包跟前经过就能感觉到恐惧,那就必然是死去多年的厉鬼。 孟凡说道:“是不是女鬼苏琴的尸首我不知道,反正这座坟是一年多前埋得,是半夜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座坟,根本不知道是谁家的。” “啊?一年多前才埋葬的?那从时间上来推断就肯定不是苏琴的尸首……”我心里又开始泛起嘀咕,只怕这一次又找错了对象。 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要试试,即便不是苏琴的尸首,也要把这座坟给处理了。 孟凡把事情告知后便要离开,他说道:“要是来周村挖坟开棺的话尽管来找我,我给你提供一应工具!外加望风!” 望风很重要,以前我们只顾着挖坟把望风的工作忽略了,要不然也不会泄漏出去。我点头道:“我跟其他几个人商量下,要是去的话就找你,你留个手机号吧。” 下午闲着没事,我把胡立博、曹昆还有张昭他们召集起来,把孟凡说的事情讲了一遍,问他们敢不敢去。我刻意强调:“这座坟光是从旁边经过都能感受到恐惧,你们好好考虑下,要是害怕就别去了。” 胡立博急忙就问他师父老神棍,老神棍道:“但去无妨!”胡立博答应去,曹昆和张昭不去不行,我们便商议晚上10点的时候到针灸店后面的杂草丛中集合,一会儿先去孟凡的家里,然后由他带路去墓地。 到孟凡的家里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是夜月明星稀,仅有微风。我抬头看了下天色,这样的夜晚是再好不过了。 今天出门也没看黄历,能撞到这么一个好日子看来是我们几个的福分,也许老天爷在庇佑,让我们早日把相亲女鬼揪出来。 墓地距离周村的那条乱坟岗路很远,完全是相反的方向。孟凡领着我们走了多半个小时才走到。他指着周围的一片坟地道:“这里就是乱坟岗搬迁过来的坟地,里面肯定有苏琴的尸首,从时间上来判断可能不是我之前感觉到的那座坟,但只要用心找,绝对能找到。” 曹昆和张昭突然兴致勃勃的道:“我们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把这乱坟岗的所有尸体全部挖出来,然后烧掉,女鬼被毁尸灭迹后可能鬼魂就不存在了!” 我摇头道:“你想的简单了,留恋人世的鬼魂是由念力形成的,都带着极强的怨气,她们不会因为尸首被烧掉而消失,相反咱们要是这么做,会将其激怒。” “那怎么办?如果那座坟墓里还是找不到线索,我们真的要挖遍千坟吗?上次我们只是随口说说,真叫人那么干怎么受得了,我们白天还得上班呐,晚上再不睡觉,不是让人困死吗?” 他们说的不假,我们不能盲目的一直把坟给挖下去,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已经走漏出去了,只怕再挖下去就会被扣上盗墓的帽子。 不过,眼下先别想这么多,先把这座坟挖开,找不着线索再思考下一步行动吧。 孟凡将我们领到坟跟前,将工具放下后他便走到旁边的田间小路上去放风。这片坟地是占用耕地建成的,孟凡平日里下地的时候总会从坟跟前过。 尤其是晚上要浇地的时候,不得不大半夜的从这片乱坟岗前经过,这个时候那股阴森恐怖的感觉会更加剧。 孟凡也是胆子大命硬,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夜路竟然没有一次中邪。而其他的人走一两次后都吓得硬可多绕几圈路也不敢晚上从这条路上经过。 说实话,我走到坟墓跟前的时候也感觉到强烈的阴森气息,急忙把罗盘拿出来,见指针转动的非常迅速,也就比五号棺材铺遇到的凶尸弱一点。 实在没想到,我离开家里的这两年中小县城竟然会诞生这么厉害的鬼魂。如果孟凡不告诉我,放任其成长,只怕再有一两年其怨力便在凶尸之上了。 胡立博他们三个走到坟头跟前直哆嗦,都喊阴森恐怖。我问道:“害怕吗?要是怕的话就先别挖坟,让我用八卦镜照一照,跟里面的鬼谈谈。” 他们三个急忙点头,都盼着我要是能把这个鬼给收了那是最好。 我拿出八卦铜镜朝坟头照了照,看到了鬼的样子,是个刚满20岁的年轻小伙子。这么年轻,而且埋葬的时间也这么短,怎么可能就变得这么厉害呢? 我脑海中充满了疑惑,点上一炷香和它通话。我问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鬼一脸茫然,它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对劲啊……既然它能看到我,而且也张嘴说话,似乎是在回答我,但怎么没有声音呢? 是我的香点的不对吗?我急忙看了香一眼,直立的插在坟前,燃烧的也正常。 我又问了一遍,鬼这次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似乎是在仇视我。 我顿时大怒,喝道:“大胆恶鬼,不认得你大爷我吗?”这句话立即将鬼激怒,它伸着爪子朝我扑了过来,我迅速用紫砂葫芦将其吸了进去。 塞好塞子后我用力摇了摇紫砂葫芦,骂道:“好个无知的厉鬼,也不看看爷爷是谁,敢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 我之前没有点香,胡立博他们三人没有用肉眼看到厉鬼,不过听我的话也知道厉鬼是被收进紫砂葫芦了,并且之后周围那股阴森的寒气立即消失了,他们便都竖起大拇指说道:“好厉害!” “过奖,闲话休题,挖坟吧!”我们四人开始轮流挖坟,曹昆和张昭他们先挖。我利用这段时间思考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恶鬼无法和我进行正常沟通。 自打回到家乡后遇到的鬼怪都比较邪门,要么抓不着任何痕迹气息,要么就是无法沟通,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轮流挖了两次后,我还是没有想明白。此刻棺材已经被挖了出来,我让胡立博他们三个起棺,我先休息,等棺材大开后我一个人摸尸体。 他们三个不是修道之人,都惧怕阴气噬体。 棺盖打开后,一股浓臭的腐尸味扑面而来,他们三个急忙就往后退。之前挖了那么多座坟都是刚下葬不久的,而且现在天气寒冷,刚下葬的尸体腐臭味并不浓烈,他们这是头一次闻到浓烈的腐尸臭味,都恶心的想吐。 这座坟都埋了一年多了,尸体已经腐烂大半,棺材里粘稠粘稠的,特别恶心。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等了十多分钟,让腐臭味散发,不是那么浓烈之后才趴下来开始摸尸体。 尸体身上的衣服被粘稠的液体包裹,根本无法下手。我只得先将这一层恶心的腐烂尸液清理一下,等清理完后手套已经不能用了。 我换了一双新手套,继续摸,当我摸到尸体裤兜的时候,发现他兜里面有一块硬硬的东西。 我伸手想进他的兜里掏东西,但衣服被这股粘液弄得已经粘在了一起,根本无法伸进去,我只能把军用匕首拿出来将裤兜划破,这才把那块硬东西取了出来。 拿起来一看,黑乎乎的,上面也粘了一层恶心的粘液,一时间还判断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我将这东西先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接着摸尸体,花了有一个钟头才将尸体摸完,发现他的身上除了那块黑乎乎的硬东西外没有别的了。 我让胡立博他们三个将棺材埋好,之后召集众人集合,先回孟凡的家里。到了他家后简单的用柚子叶洗了头脸,然后把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清洗,发现这东西很像是磁铁。 我问他们这东西是不是磁铁,孟凡说道:“试一下就知道了,挖坟的工具都是铁做。”在铁锨上试了一下,有磁性,果然是磁铁。 猛然间,我想明白了。按照如今科学的说法,鬼就是一种电磁场。而磁铁是散发磁场的东西,具有扰乱别的磁场的作用。在机场、飞机上或者卫星等一些高科技的地方都禁止用磁铁,甚至连手机都不准带。因为这些东西都会散发磁场干扰信号。 难道这个厉鬼短时间内变得厉害的原因是磁场扰乱的作用? 207:第六针风府鬼枕 我急忙对他们说道:“快把这块磁铁拿到远处去,过一阵子再看看紫砂葫芦里面的鬼。” 孟凡将磁铁拿出去埋在家门口附近的一棵大树底下,我们坐下来喝着茶水吃着孟凡给我们做的简单夜宵。 等吃过饭后我把紫砂葫芦拿出来,用手捏着葫芦感觉鬼气,发现鬼魂的气息已经微弱了很多。 我问孟凡要了一间屋子,一个人独处。他们要是想进来看也可以,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打扰我。 胡立博他们三个都想长长见识,跟我在一起干活挖坟这么久了都没见过鬼长什么模样,所以想看。孟凡又是胆子大的人,便都说要看。 我便让他们都进来,之后把门窗关好,再次嘱咐他们一会儿小心,别发出什么声音免得惊扰到鬼魂。 等他们坐定后,我布好朱砂红线阵,将鬼释放出来困在阵中,然后点上三炷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鬼的模样。 胡立博他们四人见到鬼魂的摸样后都显得很惊讶,没想到鬼其实就跟人长得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鬼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鬼其实根本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多么的可怕,有着各种各样的怪脸。即便是有,那也是那个鬼生前就长做那副模样。而电视剧里面将鬼全部都描写成万般的恐怖模样。 我再点上一炷香,和鬼通话。把罗盘拿出来看了下指针,气息开始还有点强烈,之后变得越来越弱。我问了鬼好几遍它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它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这一回连嘴都不会动了。 每隔几分钟我就看一下罗盘,见罗盘的指针越来越慢,等了半个钟头后,这个鬼的气息变得跟之前收的那几个气息微弱的女鬼一模一样。 顿时,我有几分明白了,很可能……女鬼苏琴身上的鬼气消失就是因为磁铁的缘故。 眼前这个鬼看来是个没有灵慧的魂魄,问它什么它其实都听不懂。我便将它吸进紫砂葫芦里。收了朱砂红线阵。 胡立博见我做法完毕,急忙就问道:“鬼说话我们听不到吗?”我说道:“我已经点了香,你们能听到,只是这个鬼是个不完整的魂魄,它根本不会说话。而且它的气息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你们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一点恐惧吧?” 孟凡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作怪的竟然是一块磁铁,没想到这东西能让鬼魂变得那么厉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次多谢你了,你给你提供的真的是有用的线索,我弄明白了,女鬼苏琴之所以能隐藏气息十有八\九的可能就是磁铁。” 胡立博若有所思的道:“这块磁铁让鬼变得气息强大,而女鬼苏琴的磁铁却让她消失的气息,磁铁本来就有正负极,会不会是因为这块磁铁跟女鬼苏琴身上的磁铁碰撞过?这两块磁铁同性相斥,肯定有其中一块磁铁翻了个,于是就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气场。” 老神棍的徒弟想象力也挺丰富的,跟我想到了一块,我之前脑海中也在思索着到底是不是这回事,想着要是用磁铁对付女鬼苏琴的话还得考虑如何摆放正负极。 既然老神棍的徒弟也能想到这点,我便问他:“你说得对,依你看正负极如何摆放才能让女鬼现形呢?” 胡立博想都没想就说道:“随便怎么摆都可以吧,我想如果摆的是正极对正极,我们把磁铁固定起来,可能女鬼身上的磁铁就会被撞的翻个。而过是正负极相对,那么女鬼身上的磁铁就会被我们的磁铁吸过来,脱离她的身体!” 这话一出,我顿时对老神棍的徒弟刮目相看。我上学的时候物理没好好学,对磁铁的正负极根本就弄不清楚,所以之前想到正负极的时候脑海中一片混乱。 其实压根就不用去考虑正负极,不管是什么,两块磁铁碰到一块的时候都会起反映,都能让女鬼现形。 打定注意后,我们跟孟凡告辞,然后各回各家休息,之后就是等女鬼上钩。只要她附身在小女孩身上,我们就布好阵等着抓她。 次日一大早,我还在沉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开门一看,又是陌生的中年人领着一个年轻的女孩,不用问,肯定是中邪了来找我治邪病的。 没等中年人开口问,我就说道:“被女鬼附身了吧,要治病就跟我走!”中年人惊愕了半天才回过神道:“大师果然是厉害,我都还没开口你就知道了,难怪我打听了那么多人都说你厉害!” “最近挺多小女孩被女鬼附身,看她脸色一眼就知道了,这不奇怪,走吧!”女鬼这么沉不住气,最近活动的越发频繁了,几乎天天都有人中邪。 来到老神棍的针灸店后,我把病人交到老神棍手里就到里间去布置朱砂红线阵,再用黄纸符将里间的门窗包括每一面墙壁都封上。 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磁铁用胶布固定在病人坐的座椅上面。布置完后,见老神棍还在问病人的情况,一直迟迟不把病人叫到里间。 我有点着急,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可以把女鬼给揪出来了,怎么这个时候老神棍在墨迹什么? 走上前听他在问什么。老神棍看了女孩大半天后看不出气色有什么问题,所以不知道到底该用哪一针施救。 摸脉象和捏中指只知道是中邪不假,但问女孩平常有些什么病症,女孩说一切都正常,没有胃痛腹胀,也没有月经不调等常见妇科病。 老神棍皱着眉头嘀咕着:“要是没一点病症,万一下错了穴位,再给弄出事情来就不好了。”正在沉思着,突然女孩说道:“这两天总感觉脑袋不对劲,有点眩晕的感觉但又不完全像是,就好像脑袋里有另外一个意识一样!” 老神棍顿时眼睛一亮,说道:“清楚了,鬼已经侵蚀你的意识,虽然刚附身不久,但女鬼这次是对你下了猛料,想直接霸占你的躯壳。” 说完话这才把小女孩领进里间,让她父亲在外间等候。小女孩见里面贴了很多符,座椅周围还布了一圈红线,房间里还到处都是法器,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大阵仗,顿时吓哭了。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说道:“你这个时候哭不是让人误会我们吗?再说你还想不想要命了?现在的恐惧感也只是一时的,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觉得害怕了!” 这小女孩不是难缠的那种,她很顺从的闭上眼睛,由我搀扶着缓缓的坐在座椅上,我盯着罗盘看,之前不见指针转动,当小女孩坐在座椅上后罗盘指针立即飞快的转了起来。 我迅速将八卦铜镜拿出来往小女孩身上一照,发现附在她身上的女鬼是个年纪很轻的人,跟小女孩年纪差不多,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们现在这个年代人的衣服。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啊,难道附身在小女孩身体里面的女鬼还不是苏琴? 老神棍拿出针灸针,口中念道:“第六针风府鬼枕!”在小女孩后脖子的风府穴上扎了一阵。风府穴是专门治邪病的,即便不用针灸,光用手指用力按压也能起到驱邪的作用。 针扎下来之后,小女孩体内的女鬼立即被赶了出去,我急忙就用紫砂葫芦吸女鬼,岂料这个女鬼竟然异常厉害,一下就冲出朱砂红线阵,激起一阵火花。 朱砂红线阵破裂开来,我的紫砂葫芦也失了准头,女鬼一个闪身就避开了我的吸力,朝着窗户扑过去。 这大白天的竟然敢往有光的地方跑,女鬼你不是找死呢吗?我急忙一手拿八卦铜镜一手拿紫砂葫芦追了过去。 本来想赶在其被阳光照射的灰飞烟灭之前将她吸进紫砂葫芦里,谁知道我催法力用八卦铜镜镇她身形的时候完全没起作用。 一阵火星迸出后,黄纸符燃烧了起来,女鬼立即消失了。眼前也没看到任何黑烟或者青烟冒出来。 我为之愕然,不知道女鬼是逃走了还是灰飞烟灭了。要是灰飞烟灭应该会冒出一股黑烟或者青烟的,但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可要说逃走……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没有不怕阳光的鬼,即便是再厉害,哪怕是鬼王,一样惧怕阳光的照射。 我急忙走到电脑跟前调监控录像,希望借此能找到女鬼的踪迹。看了一遍视频,发现录像里录到的跟我肉眼看到的都一样,女鬼消失在窗户跟前的时候视频录像里就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哎,白忙活一场,本来以为用磁铁会起作用的,谁知道女鬼是被逼得现出原形了,但还是没有抓住她!”我垂头丧气的说道。 老神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灰心,眼下这么多中邪的人,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去治疗只能到我的店里来,咱们下次把阵法和符纸都改良下,让女鬼逃不走就行了。” 我叹了口气,忙活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成果,又得等下次。女鬼真出人意料,我那从来都没失手过的朱砂红线阵和黄纸符竟然全不起作用,而且还被女鬼被弄破毁了! 208:童女的灵慧 座椅上的小女孩听到我们谈话后知道女鬼已经逃跑了,这才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弱弱的问道:“治好了吗?” 老神棍道:“治好了,我领你出去。”女孩的父亲穿着挺有气派,估计不是穷人。果然他从兜里掏了一叠百元大钞,数了一下整整一千块,交到老神棍的手上,说道:“多谢两位大师了,以后有事情我会再来找你们,亲戚朋友有需要我也会介绍他们过来。” 彼此客套了一番后他们告辞,我跟老神棍平分了钱后满心欢喜的拎着装法器的挎包离开针灸店。 刚一出门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感觉身上的挎包在动,好像是什么动物钻进了挎包里。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不会是老鼠吧……” 老神棍的店里间是他住的地方,又脏又乱,平常根本不收拾,所以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房间里有老鼠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我顿时恶心的想吐,急忙把挎包拿出来放在地下,拽着挎包底部慢慢的将里面的东西往外倾倒。 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不见有老鼠,却发现是磁铁在调动。顿时我警觉起来,全神戒备,磁铁无缘无故的跳动不是周围有磁场就是有鬼。 说来也奇怪,大白天的女鬼怎么会随便乱走动呢。该不会是刚才逃走消失的那个女鬼吗?我急忙把八卦镜和罗盘拿出来,见罗盘指针转的很快,便用八卦镜朝四周照了照。 发现针灸店旁边的一株大榕树下躲着一个女鬼,就是那个刚逃走的女鬼。看她的身形有点损伤,胳膊跟退都变得乌黑,显然刚才被阳光照射到受伤了。此刻已经无法走动,而且她也不敢走动,一离开榕树,没有庇荫的地方会立即被阳光照的魂飞魄散。 这个女鬼也真是顽强,不顾生命危险硬是要逃脱我的魔爪,结果却逃不过老天爷的制裁。我的魔爪跟老天爷来比可逊色多了。 我心里窃喜,悄悄的靠近大榕树,然后拿出紫砂葫芦对准其身形,猛地念动咒语,将其吸了进去。 吸的过程中女鬼还是不肯死心,拼命的挣扎。不过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容的不她再一次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收了女鬼后我兴高采烈的回到针灸店,说道:“抓住女鬼了,原来她拼命闯出窗外没灰飞烟灭,这下就能查出来女鬼的线索了。” 老神棍也很高兴,急忙让徒弟关门,今天不做生意了,就审问女鬼。胡立博却开玩笑的道:“哎,抓住了女鬼咱们铺子的生意肯定就冷淡了,要是放任不管可能会大赚一笔……” 老神棍狠狠的给了他两个爆栗,喝道:“你能赚多少钱,这种昧着良心的钱赚到手你也敢花?不怕哪一天你也被鬼附身遭报应吗?” 胡立博一脸委屈的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干啥那么认真。” “这种玩笑开不得,要是人人都有你这种心思,那还不都去养鬼了,把鬼放出来害人再借机敛财,这种人的下场最后都是横死街头。”老神棍神色严峻,吓得胡立博再不敢多言语。 朱砂红线阵被破坏了,要制作新的还得耽搁一整天的时间,而且符纸之前没有起多大作用,必须再加强咒力画符,要加强的话还必须再静心修炼三四天。 我问老神棍有没有什么法器可以替代朱砂红线阵和黄纸符。老神棍道:“我这就一个古代的八卦镜,别的什么都没有。” 老神棍把他的八卦镜拿出来,是一面铜铸的八卦镜,颜色泛红,我问道:“这个是用纯铜打造的?” 老神棍道:“对,纯铜打造的八卦镜驱邪效果极强,你可以试一试。用这面镜子都不需要用什么朱砂红线阵。” 市面上卖的八卦铜镜都是掺了大量杂质的黄铜,不论是色泽还是质量都没法跟纯铜比,而且这面镜子还是古代的,老神棍说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具体传了多少代他都不清楚,哪一朝的已经不可考了。 严格的说,这面铜镜算得上是古董了,要是拿到市场上去卖,少说也能卖个几十万块,如果卖给懂行的,专门抓鬼的这一类人,估计行情会更高。 老神棍这么大方肯让我试,那我就不客气了,急忙把铜镜接过来,试着催动法咒,感觉这面镜子似乎能和我心意相通,我只稍微用一点力,这面镜子就有一道强光照射出来,镜面变得熠熠生辉。 “果然是好东西,我这就开始施法了,你们可都小心点,免得女鬼付到你们的身上。”我对老神棍和胡立博道。 胡立博见有危险急忙走到外间把门一关,老神棍留了下来,说是给我照应。我有恃无恐,便大胆的将紫砂葫芦打开,放女鬼出来。 女鬼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念动口诀,用八卦铜镜罩住她的身形,她便再无法动弹。这面镜子还真是厉害,之前用普通的八卦镜根本不起作用。 罩住女鬼的身形后我腾出另一只手点上一炷香,跟女鬼通话。女鬼看着我满脸的怒气,并不回答我。 “呀哈,都被我制住了还这么牛,一个小鬼碰到本阎王还不乖乖听话?”我拿出阴兵令在她面前晃悠,然后又为了吓唬她而自称阎王,顿时她吓得浑身打颤,要不是被我用八卦镜罩住了,只怕她跟之前那个鬼一样会跪下来求饶。 我立即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威严的姿态喝道:“老实交代你姓谁名谁,家住何处!” 女鬼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嗯?”我怔住了,怎么又是光见嘴动不见声音发出来。 之前那个鬼魂气息微弱并且没有灵慧,无法说话还情有可原。可是这条魂魄气息这么强烈,而且我看她那么聪明那么顽强,估计就是灵慧,怎么也成了这般模样? 我又问了几遍,依旧如此,总之什么都问不出来。老神棍说道:“会不会是刚才被阳光一照受了伤无法说话,这样吧,跟我走,带你去见一个高手!” “高手?”我疑惑的问,老神棍就已经是个高手了,而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高手岂不是高高手? 小地方有这种人吗?为什么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 老神棍把店门打开,让徒弟留下来做生意,他带着我往更西面的村子走,走了一里多路后转方向到南面,就这么又走了有五六里路,都快看到黄河了,还不见老神棍说的那个高手在哪。 一直走到黄河边上,在一个特别荒凉的小村子里找到了老神棍口中的那个高手。 高手的年纪跟老神棍相仿,他身材瘦弱,整个就一皮包骨头,可能是家里太穷饭总是吃不饱才长成这模样。 如今这年月虽说穷人不少,可毕竟经济飞速发展,很少有见到那种经常揭不开锅的家庭。我们这小县城虽然落后,但黄河边上的人就算是打渔也不至于能把人给饿成这样。 走到他家里,是用胡筋块盖得房子,院子特别大,比我们在县城周边的农村院落要大几乎两倍,但这么大的院子没有院墙,只有几根被雨淋得褪色快风化的竹子做篱笆挡着。 院子往里走谁知道竟然还有一进院,后面却是高高的土丘,下面打着窑洞。前后两个院落加起来顶得上我家院子的三倍大。 这么大的地方房子却盖成这样,不知道他家里是真穷还是假穷。要是真穷不至于弄这么大个两进的院落。 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农村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两个钱都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全都花在买地占房子上面了,结果把自己个饿的面黄肌瘦、皮包骨头。 就拿我家里来说吧,我在外面这两年挣了点钱寄回家里,父母把这些钱就花在了盖房子上面。农村人口本来就少,父母还要盖三层,我又常年在外工作,家里弄那么多房子就他们两个人住,时间久了不是要犯孤阴煞吗。 老神棍见了高手后嬉皮笑脸的道:“老伙计,好久不见我来看你来了!”高手白了他一眼道:“看我就空着手来?” “怎么可能空着手来,这不带钱来了吗!”老神棍拍了拍他的上衣口袋,高手见状顿时一改脸色,急忙道:“快!快!屋里坐!” “这次找你来就是让你给帮个忙,看看这葫芦里的女鬼到底是什么来路?”老神棍让我把紫砂葫芦放到高手跟前。 高手看了一眼都没有把葫芦打开,便说道:“这是童女的灵慧,你们是从哪里找来这种高等级的不完整的魂魄的?” 高手还真的是高手,我经过了多方查找才知道女鬼是灵慧,高手只看一眼葫芦就能知道。果然老神棍没骗我。 不等老神棍回答,高手满脸猥琐的笑着道:“是老家伙你想媳妇想疯了,就故意养了个女鬼好解决生理需求吧?” “生理需求……”这高手说的也真直白,我被他的话给雷到了,想笑却不敢笑。硬憋着。老神棍白了高手一眼道:“要养也是你养,我好歹还曾经有过媳妇,谁像你,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209:回光术 “谁说我没摸过,我早摸过了!”高手立即反驳。老神棍抢着说道:“是在窑子里吧?”高手顿时脸色铁青,拍着桌子道:“你才逛窑子呢!” “我就是逛过怎么的,哪里像你,逛了还不敢承认,打一辈子老光棍让人耻笑!”老神棍一点也不肯在嘴上吃亏。 我不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有什么恩怨,但看他们见了面后这般肆无忌惮的谈话,就知道他们以前肯定是一对非常要好的铁哥们,后来估计是因为什么事给闹僵了,导致一见面就掐架。 听他们说来说去总离不开女人,很可能是谁抢了谁的女人。老神棍结过婚,而高手打了一辈子光棍……难道是老神棍抢高手的女人? 高手立即还以颜色,喝道:“我不像你,找个biao子当老婆,把个大王八帽子扣头上!” 老神棍被这句话气的几乎犯心脏病,他准备转身走,但一想这趟来的目的还没达到,便忍着气又坐下来,骂道:“老光棍!” “老王八!”高手哼了一声,回骂道。 听这番话,看来他们两个也不是在争一个女人,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闹了矛盾,恰好两人都在女人这方面有残缺,于是两人就都掐住这点不停地相互攻击。 这两个老不正经倒完全不在乎我这一个外人加小辈在场,他们只顾斗嘴,斗了大半个小时口干舌燥的,高手这才去倒了一碗茶。 老神棍一把就将茶碗拿过来说道:“不懂得怎么招呼客人吗?这么没礼貌?”高手皱了皱眉头,实在渴的不行了,就没再废话,又去拿了两个碗,给我和他自己都倒上,然后问道:“想知道什么赶紧问,问完后赶紧滚!” 老神棍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给问问这瓶子里的女鬼姓什么叫什么,生前家里住在哪里,总之跟女鬼所有有关的详细情况全部都要问清楚!” “全都想知道?这就麻烦了,得要加钱,少了五百块我不给你干!”高手又白了老神棍一眼,这意思好像是知道老神棍拿不出这么多钱。 老神棍道:“五百就五百,掏得起!”说完话却不从自己的兜里掏钱,而是转过脸看着我,示意我掏钱。 这老神棍也真是的,一毛不拔,赚钱的时候总是想着跟我分钱,掏钱的时候从来没见他利索过,甚至连一顿饭也没管过。 我也没指望他,便拿出五百块给高手。高手拿在手上点了点,然后又走到门口把每一张钱都仔细的看了看,生怕是假的。 高手点完钱后上下打量了我好大一阵子,然后点了点头道:“年轻人挺大方的,我看你身上有阴气护体,你也是干这行的?” 我点点头,此时我是彻底信服这个高手了,什么都不问,光用看的就能知道一切。 高手将我领到后面院落的窑洞里,老神棍想跟上来却被高手拦在了外面,说他这绝技不能轻易示人,尤其是跟他有过节的老神棍,绝对不能让他偷学了去。 老神棍气的在门外叫骂了好大一阵子,弄得高手静不下心来做法。高手想出去再次跟老神棍对着骂,我怕他两个又没完没了,便阻止,我走到门外让老神棍安静下来,有什么恩怨等问清楚后你们再骂不迟。 老神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识趣的走了,到前面去喝茶。高手这才把他的法器拿出来。 他拿出来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甚至从来没听说过。一块透明玻璃,一个看起来很像是照相机的东西,还有一个木头匣子。 他把透明玻璃固定在墙壁上,用抹布反复将玻璃擦干净,侧着眼睛去看玻璃上到底是否还有细小的用肉眼能看得到的灰尘。 等到玻璃擦得完全干净后,他拿出两根红色蜡烛,点燃摆在玻璃跟前的香案上,蜡烛燃烧的时候发出来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道,总之跟平常用的蜡烛感觉不一样。 之后将那个很像照相机的东西摆在两根蜡烛的中间。再把木头匣子打开,摆放在照相机的前面。此时让我将紫砂葫芦打开,把女鬼放进木头匣子里,然后他将木头匣子关上,再点上三炷香,之后嘴中细声念念有词,念了有一分钟左右后,墙上的透明玻璃起了变化。 高手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的念,我见玻璃起了变化,便急忙注视着玻璃,此时虽然脑海中很好奇很多疑问,但不敢打扰他做法。 玻璃上被映出了女鬼的影子,那个好像照相机的东西似乎是模仿投影机的功能制作的,没想到高手竟然懂得利用高科技的原理来制作法器。 虽然透明玻璃上的影子并不如投影机那么清晰,但将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后也能看的清楚大概事宜。 画面是从女鬼从她自身的肉体分离出来的那个时候开始显示,演示的速度很快,就好像看dvd按快进键一样,女鬼从她自身的肉体分离出来后就飘到空中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夜里的画面很模糊,辨认不清楚到底是在往哪里走,当她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我感觉那里有点熟悉,似乎是孟凡领我们去的那片坟地。 女鬼只在坟地停留了片刻后画面一下就转换到另外一个场景中去了。我根本没有看到女鬼到底是在哪一个坟墓跟前停留过。 如果画面上能显示出来女鬼停留过的那座坟墓,那估计就是女鬼苏琴的坟墓了。 此时女鬼灵慧顶着一个年轻小女孩的躯壳跟年轻男孩相亲,相亲的经历就不一一细说了,除了吃饭看电影外就是交换手机号码,这点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相亲完毕后女鬼跟男孩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很快画面就转换到下一次见面的经历,男孩就在这一次被女鬼给害死了。 害死这个男孩后女鬼灵慧的怨力瞬间就增强了一倍,之后她又来到那片坟地里,又是没有显示到底是在哪一座坟墓跟前停留,女鬼离去之后她的怨力竟然又变回到跟原来差不多的情况。 之后是如此反复了几次,她每害死一个男孩,吸收完元阳之气后都会来到那片坟地,之后似乎是将她吸收掉的元阳之气都输给了另一个鬼。 而她自身怨力的增强是在如此反复了多次后才有所提高的,也就是说她所吸走的元气自己只存了很少一部分,绝大多数都给了别人。 我想起来紫砂葫芦里面还有两个气息很微弱的女鬼,这两个女鬼是因为害死的人较少才这么弱的。 画面又这么反复进行了好几次,我看了一下表,都一个小时了,要是一直这么反复的重复播放鬼相亲的经历,找不出更多的线索那除了浪费高手的法力外,还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真想拿一个遥控器按一下快进键,好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 又播放了大半个小时,蜡烛也燃烧到尾部,看情形应该快到尾声了。此时突然画面一转,女鬼夜里走到坟地的时候,猛地从其中一座坟里面扔出来一块黑呼呼的东西附在了女鬼的身上,之后女鬼的画面就变得很模糊不清,没过多久蜡烛燃烧完后,画面停了下来。 我想那块黑呼呼的东西应该就是磁铁,画面转动的太快,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座坟。再者所有的坟外表造的都一模一样,即便是看清楚了,也很难找出来。 高手放完这些画面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厉声问女鬼:“你姓谁名谁,家住哪里,什么时候死的?” 女鬼答道:“我叫秦玲,家住在王村,一年半之前死的。” 我很惊讶,之前我怎么问女鬼都不回答我。怎么高手一问女鬼就回答了呢?我之前判断这个灵慧受了伤有残缺才无法回我的话,便急忙问高手他能问出来是什么原因。 高手问完后把法器一一收了,然后对我说道:“童女的灵慧带有很多的信息,只要懂得方法去问,就能弄清楚她经历过的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虽然受了伤,但毕竟还是灵慧,我点上带有猪油的蜡烛供女鬼吸食,其实猪油就是动物尸油,女鬼吸这些很快就能恢复。而能将所有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的法术就只有回光术了。不过回光术也有缺点,就是不能出声,还有播放的速度太快,我仍在不断的努力改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变得跟放正常的电影一样,看起来让人舒服。” 难怪之前闻蜡烛气味不对,原来是掺了猪油的蜡烛。高手确实是高,竟然能想到用动物尸油供女鬼吸食来让她迅速恢复。 女鬼还不是苏琴,从时间上和长相上都可以排除也不是那两个中年帮凶。那么我还得继续问下去。 问完女鬼后我又将身上带有磁铁的男鬼拿出来让高手问,高手说要再加钱。 高手竟然又要五百块,我这一趟出门没带那么多钱,之前的五百块还是客户给的,要是没那五百块我还得回去去一趟,一个都问不出来。 “正好,我施了这么长时间的法术也累了,今天就先休息,等你明天带了钱来后我再给你看一次。下午就留下来吃饭吧!”高手说道。 210:坟地 高手竟然会留我吃饭,之前见他待客的时候连一碗茶都舍不得主动端上来,要不是两个老家伙争吵口干舌燥,老神棍提出来他待客不周,我只怕是连一口水都喝不上。 可能高手今天赚了五百块,心情大好,就像得瑟一样。正好到了饭点,我也饿了,这么长的路要我走回去吃饭,只怕回到家里我都饿的趴下了,便不再客气,留下来吃饭。 高手没说请老神棍吃饭,但老神棍见我留下来便也留下来,他还嬉皮笑脸的说道:“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高手脸色铁青,骂了一句:“老王八不要脸!” “老光棍铁公鸡,别那么抠,我能吃你的饭是你的荣幸!”这两个老东西凑在一起就没个正形,直把我乐的肚子都笑疼了。 高手领着我们走到前院,从一间房子里搬出来一个箩筐,里面有几条鱼,让我挑一条。老神棍见了鱼顿时两眼放光,说道:“我来挑,要挑好的,不要光拣个大的,可能是死鱼呢!” “去,你这没良心的才给人吃死鱼!我这可都是今天一大早从黄河里打来的!新鲜着呢!”高手说道。 我诧异道:“黄河里现在还有鱼?怎么我从来没见到过呢?”高手说:“你肯定是住在黄河下游的,我这住在上游就是好,河里面不少鱼,下游水流大,鱼根本生存不了。今天收获不少,我给你们露一手!” 高手一早上能到黄河滩里面打上五六条鱼,这要是拿到集市上卖一天也能赚个百八十块钱,住在上游的人其实生活也不穷,就是这里落后,给人的感觉荒凉。 饭菜做的很丰盛,一尾剁椒鱼、一碗鸡蛋炒西红柿、一个豆芽小炒肉,还有花生米、腐竹、莲菜等几个凉菜。 高手还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杏花村老酒拿出来一坛说要跟我来个一醉方休。这么好的伙食就是我们每次上饭店吃都没点这么多过。 而且这种老式的酒坛如今已经不多见了,市面上卖的酒都是透明的玻璃瓶。看到这种酒坛子就有一种看武侠电视剧的感觉。 高手恰好就有那武侠的豪情,用大碗喝酒。他的酒量很过人,两碗酒下肚后面不改色,而我已经头开始晕了。 老神棍笑道:“这老光棍还是这么能喝,也不说悠着点,你年轻的时候喝多了酒伤身体,把一副硬朗的身子骨折腾成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模样,还不吸取教训呢?” 高手懒得理会老神棍,难得今天挣了一笔不小的钱,他高兴,就想多喝。 酒足饭饱后我已经认不清东南西北了,这陈年的老酒就是有劲,平日里喝一瓶的量也就是刚好头晕,今天也是喝了这么多一下就被撂倒了。 怎么回去的我不知道,可能就是老神棍用自行车把我带回去的。我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此时身在老神棍那间又脏又熏的房间里。 看了下表,已经晚上9点半了,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父母打来催我回家吃饭的。我的头还晕乎着呢,这酒劲真是厉害,睡一觉竟然还没恢复。 回到家里吃了晚饭,父母问我这些天都在忙些啥,家里有活不照顾,一直往外跑干什么?我说道:“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现在的职业让我不得不这么做,反正监工也不费什么力气,你们照看着就可以。” 父母听说跟我的职业有关,就不再多问,他们也清楚我在外这两年能赚到钱都是因为我的这个偏门职业的关系。 只不过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抓鬼的事情,只是认为我还是在给人算卦看风水。我也没打算让他们知道,也永远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免得担心。 次日我带足了钱,跟着老神棍又去高手的家里。老神棍路上还念叨着高手的酒好喝,说今天还要在他家里蹭一顿饭。 老神棍也确实脸皮够厚,人家请我吃饭是因为我是他的大客户。人家是有多么不待见你,你还能留下来若无其事的,这种修为也真是不一般。 到了高手家里我奉上酬金,高手这次心情大好,又赚了一笔,就没功夫理会老神棍,他要蹭饭蹭酒就让他蹭吧。 高手把我领进后院,再一次施展回光术,我把紫砂葫芦里面那个身上带有磁铁的男鬼放进木头匣子里,墙壁上开始回放他生前在世以及死之后的一些事情。 画面是从他手拉着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开始的,两人漫步在田间的小路上,天色傍晚,两人有说有笑的,等到天完全黑的时候,男孩好像是提出去宾馆要求。 女孩摸了摸身上的一兜意思是没钱,男孩也摸了摸身上,只有几块钱零钱,根本不够。 两人都皱着眉头一脸愁容,男孩忽然想出来什么注意,领着女孩到村口的小卖部里面买了一卷卫生纸,随后两人就又回到了荒郊野地里。 天黑的时候由于是夏季,夜里经常有浇地的人来来往往的,两人在田野里亲热怕被人发现,最后男孩就把女孩领到了那片墓地里。 夜里是没人到墓地去的,选在这里那是绝对的幽静,不会有人打扰。不过幽静归幽静,可是很渗人! 画面上,女孩很害怕,不敢去。男孩还进行了一番劝说,最终女孩答应了。到坟地里面转悠了一大圈,最后选了一处稍微宽的地方。 男孩将卫生纸拆开在地下铺了一层,在脱衣服的过程中从男孩的裤兜里掉落下来一块磁铁。 这块磁铁随后就悄无声息的没入到地下的土壤中,看到这里我急忙把画面牢牢的记住,这片地方肯定就是女鬼苏琴的葬身地点。 两人完后男孩就被坟地里的一个鬼给附身了,从画面上只看到一个鬼影钻进了男孩的体内,看不清楚到底是男鬼还是女鬼。 女孩亦是如此,两人告辞之后男孩回到家里就大病不起,没过几天就突然死了。随后他的魂魄就一直在他的坟头前徘徊。 画面到这里后就停了下来,之后再没有了。高手收了法术,脸上露出微笑道:“没想到坟地干这种事的人还真不少,我以前亲眼见过几回,这人一旦想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分场合就想搞!” 见高手说的这么荡,可见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正经。 这一次的钱花的比上一次值,上一次虽然问出来不少东西,可有用的线索不多。这一次看到了磁铁掉落的地方,线索很有用。 只是没有想到会见到雷人的场景,这欲犯了竟然不分场合,敢在坟地。岂不知坟地虽然没有活人打扰,可是有死人打扰。 在人家的坟头上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人家不附身弄死你还跟你说好话吗? 这人要是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就会变得跟畜生一般无二! 而这小男孩身上掉落的磁铁才是导致女鬼苏琴变得无声无息的根本原因,这个罪魁祸首不仅害死自己,还害的那么多年轻男女因此丧命。 要是没有这块磁铁,我早把女鬼苏琴制服了,也不会有后续这么多事情。 这个罪大恶极的鬼魂,罪不可恕!我将木头匣子打开,一下便将这个男鬼打散。 高手今天还请我吃鱼,这次弄红烧鱼,他还特地去买了两斤牛肉,加了几个硬菜,又拿出一坛老酒,要好好的喝一顿。 半碗酒下肚后,我说道:“这次鬼相亲事件据我所打听到的,已经死了二十多个年轻男女了,而我不知道的那就不可计量了,总之事情很严重,我希望两位大师能帮我一把,将女鬼苏琴处理了!” 老神棍之前说过他只负责扎针,而且还是客户找来了才扎,没主动找来的,或者他自己没碰到的,就根本不管。 他有自己的理由,一来总是强调年轻人应该多历练历练,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去办。二来他年纪也大了,早没有那份急功近利、古道热肠的心思了。 问高手,高手也是这般说,况且他还气哼哼的说道:“即便是我现在还年轻,还有力气,我也不会跟这老王八一起共事!” 老神棍也白了一眼,歪着脑袋斜眼看着高手道:“我更不屑!” 这顿饭又喝的大醉,老神棍照旧把我带回他的店里。不过我让自己保留了一点意识,我可实在受不了他那又臭又脏的房间,感觉住一个晚上都能少活几年。 支撑着一点意识,我回到了家里,蒙起头来大睡。睡着后开始做梦,梦到张宇他们已经将错路鬼消灭,此时他们正坐着火车往我家乡走,预计明天就能到。 梦里我给他们打电话,问他们具体到的时间,说要去车站接他们。张宇道:“来不了了,我们被困在山里了,那个错路鬼很聪明,设计把我们诱到荒山野岭中,谁知道这里有猎人挖的陷阱,我们在里面已经呆了三天了,手机没信号,无法求助,来的时候带的零食已经吃光了,明天就要饿肚子了!” 211:第七针颊车鬼床 我从梦中惊醒,急忙拿起手机给张宇跟何莹他们打电话。瞅了一眼手机上的表,时间是夜里12点,这一觉睡的也真够长的。 拨通了张宇的电话,他接了。顿时我松了一口气,有人接就说明手机有信号,那就肯定没有被困在山里。 梦也真是够乱的,既然手机没有信号,竟然还能打通。 张宇在电话里讲道:“火哥大半夜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我说道:“还不是盼着你们快来,都好几天了,怎么错路鬼还没处理掉吗?” “已经处理了,不过我们受了点伤,在山沟边的乡村医院里养伤呢,错路鬼太狡猾了,把我们引到深山老林里,害的我们掉进了猎人的陷阱。” “啊?怎么会这样?”没想到我梦里梦到的还有一半是对的。我急忙追问:“都是谁受伤了?要不要紧?” 张宇道:“就我跟师太中计受伤,多亏了嫂子还有我媳妇她们在外面等了四五个小时不见我们出来,觉得心里发慌就大着胆子进山林里找我们,把我们救了上来,我没多大事,就是蹭破点皮,师太扭了脚,还得休息三四天才能下地走路。” “错路鬼消灭了吗?”我焦急的问道。张宇道:“消灭了,等我们养好伤后就回来!”我说道:“你们连夜就走,师太走不动就由你来背,这里的情况很严重,我明天就到车站去接你们,尽快来!” 张宇道:“火哥,怎么这么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说道:“女鬼没有气息的线索我已经找出来了,不过最近女鬼活动猖獗,似乎养了很多的小喽啰,都是处女的魂魄灵慧,我一个人分身乏术,这些天已经有二十多个青年男女死了!你们赶紧来,来之后让师太在我家里养伤,你给我帮忙就行!” 张宇很吃惊,没想到短短几天,折腾了这一个来回竟然死了这么多人。他不敢再耽搁,便把事情告诉其他人。 师太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点头答应。众人便连夜上了火车往我这里赶。 次日一大早,我醒来后盯着手机不断的看,希望张宇他们尽快给我回电话。等了一中午都没等到电话,我打过去催,他们说傍晚的时候就能到。 刚把电话放下,家里又来了客人,一对中年夫妻领着女儿来到我家里,我看这女孩的脸上蒙着一层灰气,估计又是被鬼缠身了。 不等他们开口说话,我就问道:“你女儿是被女鬼附身了吗?”中年夫妻点头道:“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年纪轻轻道行可真深,难怪外面到处都传你本事厉害。” 听这话,没想到我已经是小有名气了。虽然在家乡一直赚不到钱,但名气却在不经意间流传了出去。 只要名气在,那不愁赚不到钱。好好干上几年,攒够这辈子的花销后就找个人少的地方隐居下来。经历了这么多后我还是希望能隐居。 我把客人领到老神棍的店里,还是依照惯例,进里间施针。一来怕外面人多嘴杂打扰,二来怕人偷师,将他吃饭的绝技泄漏。 不过女孩一进老神棍的房间里就吵闹着说里面臭,不愿意进去。之前碰到那么多女孩都没有一个这么矫情的,她们也都知道自己是病人,到了人家的地方不得不将就。 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人,她的父母走到老神棍的房门口闻了下,都皱着眉头说道:“这能把人熏死,你好歹洒点香水。” 老神棍哪里用什么香水,店里就两个大男人,外间平日里就是胡立博负责打扫的,倒还干净整洁。里面老神棍住的地方除了来鬼门十三针的客户外平常不让别人进来。听说老神棍的媳妇早死了,他自己的生活没人打理,便就一直这么邋遢着。 老神棍怕客户跑了,便给了胡立博十块钱,让他去买一瓶花露水。这也够抠的,嫌香水贵,就用花露水打发人。 女孩跟其父母三人一直皱着眉头耷拉着脸。老神棍笑道:“小店寒舍招呼不周,让客人见笑了,这扎针短短的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 老神棍其实是想说只需要几分钟,根本没必要洒什么香水。但这一家三口可是个讲究人,都不搭理他,老神棍觉得没趣就不再多话。 胡立博买来花露水洒上后,老神棍要关门,女孩的父母却不让关,说是怕女儿在里面吃亏,万一这老家伙干什么不正经的勾当呢? 老神棍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喝道:“来了这么多客户了,你们去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干过不正经的勾当,你们把我想的也太龌龊了吧?” 这对父母也够气人,竟然怀疑老神棍会劫色。我躲在一旁笑了半天后才走过来说道:“要是不信任我,那就没必要来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女孩的父母这才作罢,不过他们趴在门上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要是女儿大声喊,他们会立即冲进去。 关上门后,我准备好法器,当女孩坐到椅子上时,座椅上的磁铁已经把女鬼的气息逼了出来,我看了下罗盘,这个女鬼气息较弱,很好对付。 我用铜镜罩住女孩的身躯,等老神棍施针后在第一时间里就要把女鬼制住。 老神棍仔细看了下女孩的气色,脸上没表现出来,又捏了捏中指和脉搏,只能确定是中邪,具体施针还是要问病症。 女孩说:“最近总是牙疼,脸上还有时候出现麻木现象。”老神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第七针颊车鬼床!”拿出针灸针在女孩的腮部,耳根下大约一个指头的位置上扎了一针。 颊车穴主要是治疗牙疼的,还有面部神经麻木,腮腺炎等症状,鬼门十三针上面管这个穴位叫鬼床,扎这个穴位治疗中邪引起的牙疼等症状。 当然普通的牙疼、面部神经麻木等症状也可以用针灸治疗,只不过叫法不一样罢了。 扎过之后体内的女鬼立即被逼了出来,我急忙用八卦铜镜罩住女鬼的身形,再用紫砂葫芦将女鬼收进去。 老神棍问女孩:“你现在试着咬一下牙,还疼吗?”女孩咬了几下牙,说道:“不疼了,没想到还真挺管用。这么简单就行了?” “这就行了,我之前说过的,就几分钟能搞定的事情。”老神棍开门,对女孩的父母说弄好了。这女孩的父母还不放心,问女孩到底感觉怎么样,确认牙真的不疼了才作罢。 女孩的母亲从兜里掏出50块钱塞到老神棍的手里,老神棍拿着钱说道:“这……扎针驱邪最少一百块……” “啥就一百块,再说晚上还闹不闹鬼这还不知道呢,先给你50,要是真管用我们给你宣传!”老娘们真是抠门,一百块钱都舍不得掏。还变着法的说好听的以达到少掏钱的目的。 不等老神棍再说话,这一家三口就夺门而出,骑着电动车一溜烟的消失在我们的眼帘中。老神棍气的面色苍白,想骂人,从来都是自己占别人的便宜,哪里让别人占过自己的便宜。 扎一针没有把应该赚的钱赚到手,还白白搭了一瓶花露水的钱,老神棍算了一下,这一次他至少损失少赚了六十块钱。他不停的骂骂咧咧的,说这一家人都是穷比! 这买卖做的真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老神棍越骂越激动,还不停的问我:“你见没见过这种穷比?”见老神棍就要发飙了,我急忙说下午还有事便离开了针灸店。我要是跟他这么闲扯下去,估计骂一个晚上都骂不完。 路上我就在想,像刚才那种抠门多事的人到处都有,实在让人厌烦。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应付形形色色的人,真的太累,这也是我一直想隐居的原因。想着想着我的思想又消极起来。 不过也没办法,人活在世上就是来受苦的。想多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实在是不容易,能多快乐一天是一天。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得道高人喜欢隐居的理由。其实确切的说隐居也不是就对生活消极,而是注重的一种高层次的精神娱乐。 傍晚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张宇的电话,他们还有二十分钟到车站。我提前赶到车站,等他们一下车我就一边领着他们往家里走一边详细的跟他们说最近发生的情况。 讲述完这些后我说道:“总感觉这次错路鬼出现的时机不对劲,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情况,会不会错路鬼跟女鬼之间有瓜葛?” 张宇说道:“我用夺魂镜看到过错路鬼的模样,是一个中年的老妈子形象,火哥你有没有见到过这种鬼?” 我摇了摇头,这种鬼还真没亲眼见到……不过两年前相亲的时候有两个中年女鬼顶着中年妇女的身躯配合女鬼苏琴相亲,难不成是其中一个? 我问张宇:“那个中年女鬼你是把她打散了还是封在夺魂镜里面?” 张宇道:“在夺魂镜里面,火哥之前曾提到过两者之间估计有勾连,所以我就长了个心眼,封在夺魂镜里面等着你查清楚这个鬼的来历呢。” 212:追杀我的女鬼 我拍了下张宇的肩膀,他这一次做事很令人满意,只要有这个鬼魂,就能问清楚她的来历,如果没有瓜葛,那就好好跟她谈一谈,能送走就尽量送走。 将鬼打散老这么做,我都不知道被折了多少阳寿了。距今为止打散的魂魄也多的数不清楚了,有时候我就在担心,真想把阴兵找来问问他到底我的阳寿还有多少年。 回到家里后将师太安顿好后,我问何莹:“我不是只让张宇跟师太来吗,怎么你跟小凤都来了,你公司准你假?”何莹道:“我不放心你啊,又跟公司请了十几天的假,反正这个月已经一半工资都没了,奖金也早被扣了,还不如就陪你出来多走走散散心。” “还是老婆对我好,我一个人呆在家乡这边都能闷出病来!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咱们就回去,你那份工作不容易,还得好好干几年,等我把钱攒够了,你就把工作辞了,然后咱们到深山老林里去隐居,远离这世俗的纷争!”我说道。 何莹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咱们也学那些高人隐士隐居起来,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还记得《风云》里的一句话: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老婆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们还真是天注定的一对。缠绵了一番后,我去忙着审问错路鬼,让何莹跟张凤陪师太打牌。 长夜漫漫,不干点事情很难熬。这次郑姨跟米表姑她们没来,麻将凑不成一桌,也就只能dou地主了。 长时间不听麻将的声音反倒觉得有点想念了。这罪恶的麻将真是让人堕落。 我重新做了一张朱砂红线网,布好阵后让张宇把夺魂镜里面的女鬼放出来。点上三炷香,让我们能用肉眼看到女鬼。 当女鬼跟我四目相接的时候,她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我见状心里一突,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多半不会错了。 女鬼肯定见过我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而且女鬼又是在家乡附近的山村火车隧道里徘徊,种种迹象表明我们之前她肯定是见过我的。 我急忙再点一炷香,让我们之间能够通话。我厉声喝问道:“大胆女鬼,何许人也?为何见了本爷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女鬼被我的气势吓住了,她感受到我身上有阴气护体,便也把我当成了阴差,战战兢兢的答道:“见过……阴差大人……” “还不老实交待,当初是你害我中邪、跟鬼相亲,我被逼不得已而远走他乡,还敢不承认吗?”我用套话的方式来审问她,看她言辞闪烁并不欲说实话,之前她表现的惊讶根本不仅仅是因为我有阴气护体的缘故,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没想到我不仅没有死,还当上了阴差。 女鬼见我什么都知道了,这才老实交待,说道:“实在对不起,当初我们只是……”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理屈词穷了。 原来错路鬼真是那两个中年鬼的其中一个,这当初是要害我,没想到不仅没害死我,还让我变得这么强大。如今我要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身上可没有磁铁,鬼魂的气息说弱也不弱,但也不是特别强大。 我喝道:“把你在我身上所犯的罪行老实交待清楚,一定要说明白为什么会在火车隧道里徘徊变成错路鬼!” 女鬼不敢不从,完完本本的全交代了。原来当初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她随后就追杀了过来。可她是个被压在路下面的鬼,根本无法离开本地,所以当我踏上车的时候她因为走的太远了,就迷了路,在周边的车站附近徘徊,车站人来人往的阳气多,她辗转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无意中流落到三门峡附近的火车隧道边。 我就说我去的时候是坐西安的车,怎么那个错路鬼会在三门峡附近闹事。我问道:“你跟女鬼苏琴是什么关系?还有两一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女鬼又是谁?” 女鬼答道:“我生前在世的时候是苏家的仆人,另外一个女鬼是奶妈,苏琴是苏家的千金小姐。” “苏琴在世的时候是千金小姐?”我惊讶的问道。女鬼点头,之后将苏琴的身世说了出来。 原来苏琴他们祖上在解放前是县城里的土财主,曾祖、祖父、父亲都是,传到他父亲这一代的时候赶上年份不好,可以说是生不逢时吧,解放之后就兴起了打倒地主老财、割资产阶级尾巴的风气,他们家便被斗倒了,一家老小包括仆人奶妈全都没有幸免,都是让批斗死的。 苏琴在世的时候刚好到了适婚年纪,她长得也算漂亮,家里也给她物色了个对象,双方家长领着儿女见了一面,都已经快要下聘礼定亲了,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斗di主活动,她的婚事便被拖了下来。 随后的几年日子里,她的祖父、父亲以及几个哥哥相继被斗死,而跟她有过婚约的那个男的也因为沾了她们家的光被扣上了资本主义的帽子,随后的几年里经常有人时不时的故意挑起事端,这个男的最终也被斗死。 苏琴大受打击,激进派都没怎么斗她,她便郁郁而终了。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都还没有成亲就做了冤鬼,于是冤魂不散便就在那片乱坟岗里一直作怪。 她们家以前是地主,所以她死后她们家的一个有良心的亲戚就给她立了一块墓碑,只是家道已经败了,没钱买石碑,就弄了个木头的,简单的写上名字,以示身份,毕竟曾经辉煌过,不能跟普通人相提并论。 死后他们被胡乱草草的埋在了很偏远的周村那片乱坟岗里。那个年代人口没有如今的人口多,周村当时的人口很少,全村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口人,地广人稀,根本没有人在乎土地被当作乱坟岗,就这样周边的村子里但凡有横死的人都被埋在了那片乱坟岗里。 中年女鬼说这些年就是他们地主一家子的鬼魂跟别的鬼魂斗争的日子,每天一到夜里,乱坟岗就是百鬼齐哭,他们家族毕竟鬼多势众,周围新来下葬的鬼魂最终都臣服在他们的脚下。 之后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周村的人口多了起来,经济也慢慢的搞活,为了尽快跟县城接轨,那片乱坟岗恰好阻断了去县城的最近的路,于是周村就将那片乱坟岗迁走了一半,修了一条能直通县城的路。 修路的时候因为工人大意疏忽,将女鬼苏琴的墓碑和一个仆人一个老妈子的衣服遗留在了地下面没挖出来。 后来路面修好,这些东西便被永远压在了路下面,所以这三个女鬼就无法跟着她们的肉身一起离开。 她们本来就是冤死的厉鬼,再加上修路将其镇压住,怨气更重,于是她们便结伴害过往的路人。 因为苏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着她的相亲对象,所以死后便不断的重复着相亲的场面。 她顶着年轻女孩的身躯继续跟人相亲,仆人便顶着中年女人的躯壳装扮成媒人,奶妈装成她的母亲,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组合。 不过世间一物克一物,有鬼出现便有猎鬼人的存在。本来我这趟回家乡就是要履行猎鬼人的职责将这三个女鬼绳之以法。 谁知道在我走的这两年时光中突然出现了变化,让两个伤风败俗的狗东西丢了一块磁铁导致女鬼的磁场起了变化。 追来追去查找了这么久的线索都没有头绪,好在家乡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让我总算找出来磁铁的缘故。 而幸好又有张宇跟师太他们帮忙,将三个女鬼中的一个抓了来,总算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清楚。 我追问道:“既然你肯老实交待,那我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我们找到苏琴葬身的地点,我就把你送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女鬼说道:“我并不知道啊,我们三个被压在路面下无法离开,所以不仅不知道大小姐的坟墓,就连我自己的都不知道。” 虽然我已经通过回光术看到了磁铁消失的地方,但黑夜里乱坟岗的坟包都长得一模一样,要找下去肯定得花好大一番功夫。初步计算了下,那么大一片坟地,少说也得花我四五天的时间。 我是指望这个女鬼给带路,好争分夺秒,早解决一天,就能少很多人受灾殃。女鬼也说了,他们家族是那片乱坟岗的土霸王,他们驱使很多比他们等级低的鬼作恶,这也就是之前为什么可以在同一时间发生多起鬼相亲的原因。 但谁曾想女鬼竟然不知道,我顿时大怒,真想立即将她打散。她作恶这么多,害死不少人,把她打散一点都不为过。不过打散她也于事无补,还得折我的阳寿。 我冷静下来,细细想了下,眼下有了这个女鬼,我想可以借着她将苏琴和那个奶妈引出来。便先将她留着,先不打散。等把苏琴和奶妈引出来后再一网打尽。 为成大计,先暂且把心头的怒火压下,希望这耽搁的一两天时间里不要再有人死了。 213:巨型强力磁铁 我把女鬼收进紫砂葫芦里,看了下时间,晚上快11点了,张宇一直喊累说要睡觉。他们坐了一整天的火车也是该好好休息了,我便跟张宇商量,明天晚上带这个女鬼到周村新迁的乱坟岗去把女鬼苏琴引出来。 要去还得偷偷的去,等何莹张凤她们睡着了后,不能让她们知道我们大半夜的干这种比直接去抓鬼还要更恐怖的事情。 而且在天快亮的时候还得悄无声息的溜回家。这一回可真是够累够折腾人的。 次日我们为了晚上不困,白天就想多睡一会儿。谁知道胡立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说让我去针灸店一趟。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晚上还得干正事呢!” “啥正事,跟老婆亲热吗?火哥你赶紧来吧,我们找到了一件秘密武器!”胡立博竟然也开起我的玩笑了,这小子跟老神棍学坏了! 我骂道:“臭小子不学好,我晚上是要去乱坟岗引苏琴出来,你快说到底什么秘密武器,说给我听,我要是觉得不靠谱那我就不去了!” 胡立博故意卖关系想吊我胃口,结果我不吃他那套,只得答道:“曹昆和张昭找了一块特别大的巨型磁铁,他们借了一辆卡车开了过来,我们就等你来然后咱们去乱坟岗把那块磁铁找出来呢!” 听到着话后我一骨碌爬起床,急忙说道:“这办法可行,我立即就赶过来!”有一块需要卡车才能拉的动的巨型磁铁,那这块磁铁的磁性一定相当的大,将其拉到坟地里肯定能把埋在地下面的那块小磁铁给吸上来。 我把张宇叫醒,既然有了磁铁,那也就没必要晚上去行动了。我们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来到针灸店后,胡立博引我们走到店后面的杂草丛中。 曹昆和张昭见我来了后急忙就道:“火哥,这是我们两个一起想出来的办法,这两天我们特意去了趟外地租了这块大磁铁,用一天的租金要两千块呢,这钱咱们得平摊!” “我就说这些小子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非要我赶快来呢,原来租磁铁花了钱了。”我心里嘀咕着,两千块平摊一下一人也没多少,我便一口答应了。 胡立博他们三人没见过张宇,我就先给他们一一做了介绍,这平摊的钱多了一个人,平均每个人都能少出一点,他们三个顿时乐的嘴角都能翘到天上。 我看了一下这巨型磁铁,是个圆柱状的,有粮油店里的油桶那么粗,比油桶高多半截,差不多能把卡车的车厢占据三分之二。 磁铁也确实够大的,这么大的个肯定靠人力抬不动。我特意看了下卡车,见这辆车跟普通的车不一样,车身上到处都包裹着橡胶板,应该是隔绝磁场的。 车上还装有消磁的装置,一按按钮磁铁可以暂时失去磁力,这辆卡车也挺先进的。曹昆和张昭竟然能找到这种东西,看来他们的人脉关系不错。 卡车只能坐两个人,曹昆和张昭两人开着卡车先走,剩下我们三个随后骑自行车或电动车跟着,刚走出一段路我突然想到不对劲,便急忙喊停。 曹昆和张昭停下卡车,问什么事。我说道:“这卡车这么大,那片乱坟岗中间就没有这么宽的距离,难道你们把卡车开进去撵人家的坟头吗?” 撵别人的坟头是很倒霉的事情,谁都忌讳。曹昆和张昭急忙问我:“那该怎么办?”我说道:“找一辆木头的手推车,等到了坟地后咱们把磁铁放在手推车里然后推进坟地里。” 手推车跟卡车比起来要窄多了,坟包之间的距离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宽。 众人都点头说我考虑的周到,于是曹昆和张昭还有胡立博到附近的人家里去借手推车。之后我跟张宇不骑自行车了,推着手推车往坟地走。 心花村距离周村很远,一个在县城内一个在县城外,我们走了有一个半小时才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快黄昏了。 曹昆按了消磁按钮,我们五个大小伙子站在卡车上用脚后跟顶着卡车的护栏,然后身子往前倾将磁铁往下面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磁铁弄到手推车上。不过这磁铁太重了,推到手推车上的时候几乎将木头车给压碎了。 我们都听到了木头被压得变形发出来的“咯咯”的声音。顿时众人都面色大惊,要是手推车这个时候坏了,那这块磁铁可就很难再挪动到卡车上去了。 周村我们还有一个熟人孟凡,于是我让张宇他们留下来尽量想办法,一定不要让手推车坏掉,然后我去找孟凡借工具。 这一个来回又耽搁了一个小时,我跟孟凡来到乱坟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起来。 张宇他们搬了很多石块砖头将手推车的底部顶住,防止磁铁将木板压塌。我跟孟凡急忙用粗麻绳加几块结实的松木板将手推车的底部缠了几圈,将其固定住。 先取掉车头底下的一部分石块,再缠一块木板固定车头部位,之后轮番的换。忙完这些已经是傍晚了。 我根据之前用回光术看到的场景,先在坟地里面转悠了几圈,把目标锁定在两个很相似的地方后,便让众人开始行动。 孟凡来的时候还把手电筒准备好了,卡车也有车头灯,倒不担心晚上照明的问题。众人便分成两组,三个人一组轮流推手推车进坟地。 一个人在前面把握方向,剩下两个人左右护着手推车,十分艰难的推着车子在坟地里绕圈找埋在地下的磁铁。 还好我已经把目标缩小至两片几十平米大的地方,就是这推着手推车往跟前走的时候都费了大半个小时。 磁铁太重了,把握方向盘的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力气不让车调头走错方向,左右两边的人也必须护住车身防止车子翻身。 坟地的路窄,左右两边的人便时不时的会踩到人家的坟头上。我便不断的安慰他们,别担心,一会儿回去后我会给众人都驱邪,保证不出任何事。 手推车走到我指定的头一个地点时,这里的地下有了一点微弱的反映,我看到罗盘的指针从本来的不转动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快。 我便拿着罗盘一步步的确认准确的具体方位,最后在一座坟包跟前停了下来,这时让他们将手推车固定在坟包的跟前。 罗盘的指针变得越来越快,而且坟包跟前的土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过了三五分钟后,一块黑呼呼的磁铁被巨型强力磁铁吸了上来,两块磁铁碰撞后发出了“咚”的一声响,众人听到声音后急忙都走到车跟前查看。 只见坟包前的地下有一个很小的孔洞,用手电朝里面照了照,这么小的洞也照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便让众人挖坟。 “终于找出来了,果然黄天不负苦心人,希望今天晚上能让这件事彻底告一段落!”曹昆和张昭两人说道,他们为了这件事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我道:“我也希望早点结束,为了这事我可掏了不少的腰包,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倒贴的情况呢!” 磁铁被吸出来之后,罗盘的指针转动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保持在这个频率上了,张宇他们三人一组挖着坟,而我就利用这会儿时间点香做法,看到了女鬼的模样。 坟头跟前只有一个中年女鬼,不见年轻的女鬼。 想必这个中年女鬼就是苏琴的奶妈,苏琴依旧没有找到踪影。我急忙布阵将奶妈的魂魄困住,然后再点一炷香审问她,问道:“大胆奶娘,和你家大小姐苏琴合谋害人,还不从实招来!” 奶妈是当惯了奴才的人,懂得见风使舵,她看到我身上的阴气后也把我当成了阴差,急忙跪下来说道:“阴兵大人饶命,我也只是听大小姐的话,我一个下人怎么敢不从呢?” 我喝道:“那就快老实交待苏琴去了哪里,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定然叫你魂飞魄散!” 奶妈道:“小姐走了有多一个多小时了,她说晚上有事要办,具体办什么事没有说,我一个下人也不敢问。她没带我一起走,想必不是再让我装她娘帮她相亲害人。” 竟然又扑了个空,不知道是我们不赶巧,还是女鬼苏琴知道我们今晚上要对付她便提前跑了? 想想也不对,我们这一趟是拉着磁铁来的,她要是在我们附近肯定磁场被打乱就会露出马脚,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感受到鬼魂的气息。 难不成真是不赶巧?总不会要我每一次行动之前都算一卦看看女鬼今晚会不会被找出来吧?天天算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准确率就大打折扣了。 张宇他们五个人轮流将坟墓挖开,里面有三具白骨,想必就是苏琴、仆人还有奶妈他们三个的尸骨了。 时间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三具白骨哪一具是苏琴的。我让他们把白骨都挖出来,另找个偏僻的地方先用草席遮盖住藏起来,等明天白天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下看哪一具是苏琴的。 214:追魂术法 我把女鬼收进紫砂葫芦里,再把三具白骨藏好后,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10点了,我们众人又花了大半个钟头将巨型磁铁抬到卡车上。 之后我们先回孟凡家,在他家门口的时候,让曹昆把消磁按钮关了,磁铁有了磁性后,我们都用手往磁铁上摸一下,好把身上磁场打乱的鬼魂都赶出来,我再用自己的办法看了一遍,确认众人身上都没有鬼缠着,这才进孟凡的家里,在他家吃了顿夜宵,之后众人各自回家。 手推车就暂时先留在孟凡家里。路太长我们不可能大半夜推着走回去。都挤上卡车后便出发。 回去的路上曹昆和张昭一直不停的抱怨说这一趟还是没把事情解决,说钱又白花了。 我说道:“好歹找到她的尸骨了,我想应该能借助尸骨找出她的魂魄所在。” “真的?”曹昆和张昭眼中又充满了希望,急忙问道:“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是做法术吗?” 我说道:“古籍记载有追魂术法,可以借助死人的骨头找到其魂魄,不过这办法我也只是看过,还没有学会。” “你不会啊……这不是让人白高兴吗?”众人又一副失望的表情。 张宇说道:“是什么古籍,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我说道:“以前我什么法术都不会,说出来谁会信啊,自从阴兵给了功体后,可以催法施咒后我就在自己学习研究这些咒术,因为是自学的,一直也没敢试。” 古籍其实就是老神棍的鬼门十三针那本书,书后面附加了几页,讲了几个古代传说很邪乎的法术,追魂术法就是其中之一。 这本书老神棍只有每次教我扎鬼门十三针的时候才拿出来让我看几眼,针一扎完他就立即把书收了,这本书他一直当宝贝,从来不让书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超过三秒。 我每次看的时候时间都很短暂,之后想学老神棍却不肯把书让我拿走,说要看就必须在他的房间里看。 最近处理女鬼的事情一直忙的没有多少时间学那些看起来很邪乎的法术,能用得着用不着还是一说呢。再者老神棍的房间那么臭,让我呆个十几分钟已经能把人熏晕了,哪里还能集中精神去仔细研究。 眼下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目前我所知道的追魂术法是唯一的办法了。无奈,还是暂且忍耐下,明天到老神棍的店里去学习两个小时,将那后面附加的几个术法都牢记在心中,最好是抄写下来,这样可以时时的看。 次日,我特意买了一个口罩,来到老神棍的店里借书看。老神棍将我领到房间里监督着我看,我要戴口罩,老神棍说不许。 用臭气熏也是对我的考验,说只要我能克服这点,在他的房间里呆上一整天,那么他就会把他所有的针灸术全部传授给我。 时间有限,我暂时也没功夫学什么针灸,要是我有那个闲时间或许考虑考虑,眼下得要先解燃眉之急。 我便说:“我只呆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左右,把后面这几个法术学会就行了。等处理完鬼相亲的事情后再考验我吧。” 老神棍点头道:“事有轻重缓急,就依你。”老神棍说完话后还是不肯走,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很不自在,想把这几个法术死记硬背下来都静不下心。 正好这个时候店里来了客人,老神棍不得不出去忙活。我急忙拿出智能手机拍照将这后面几页的内容全部照了下来。 照完后我装模作样的在里面呆够半个小时,然后跟老神棍告辞。回到家后我把手机里的这几张照片连接在电脑上用打印机打印出来,之后把房间的门窗紧闭,窗帘拉上,专心致志的先把追魂术法学会。 花了整整一晚上的功夫,不知不觉就练功到天明,追魂术法总算是学会了。我试着施展了一下,拿了一块晚饭啃掉的猪骨头,感觉周围有动物的魂魄在聚集,起作用了。 拿出罗盘和八卦镜测量,果然看到了猪的魂魄,我急忙把猪的魂魄送走,之后稍事休息。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我被张宇叫醒,只睡了两个钟头倒不觉得困。看来古人记录下来的法术不仅有效,还不怎么伤身。 吃罢饭后接着休息,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一直睡到黄昏,我跟张宇骑着自行车往周村走,到藏白骨的地点后天色正好傍晚。 我们两人动手开坛做法,就近找了一块光滑的青石板,把这个当作香案,用石块砖头垒起来,再把香烛纸裱等放好。 将三具白骨一一摆在香案上,按从左到右的顺序一一施法。三具尸骨的魂魄有两具的魂魄都已经被我吸进了紫砂葫芦里,也就是说只有一具尸骨能召来魂魄。 我施展法术追第一具白骨的时候,竟然就找来了一个魂魄,一看竟然还是个中年的女鬼。我心里突了一下,隐隐觉得不对劲,照理说如果能召来魂魄的话那就肯定是苏琴的女鬼,苏琴死的时候还是个年轻的未出嫁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中年人。 那么召来的这个女鬼不对,就说明白骨并不是苏琴她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人。那另外两具呢?会不会也不对? 我继续施展追魂术法,结果剩下那两具白骨都招来了魂魄,其中竟然还有一个男人的魂魄,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看来我是被戏弄了,顿时我大怒,急忙布好朱砂红线阵,将紫砂葫芦里的奴仆和奶妈两个鬼魂放出来,厉声责问这是怎么回事。 奴仆已经变成了错路鬼,这两年间发生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情。我便把重点审问对象放在了奶妈的身上。 奶妈开始还支支吾吾的不想说。我怒喝道:“要你魂飞魄散。”她这才老实交待。 原来三个女鬼很狡猾,其实这三具白骨全都不是她们的。是女鬼苏琴吩咐让奶妈将这三具白骨偷换到她们的坟包里,而她们的尸骨早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立即追问到底她们的尸骨转移在哪里。奶妈死活不肯松口,我再一次怒喝道:“要你魂飞魄散!” 这次奶妈倒不惧了,说道:“要是告诉你,大小姐一定会死,大小姐要是死了,我们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死了算了!” 没想到一个鬼死到临头还这么护住,见她这么忠心,我倒有点不忍心把她打散。 说到底,事情会弄成这样也不能完全怪她们,要怪只能怪那个年代不好,她们生不逢时,都是冤死的,要追根究底的话其实应该把那些害死她们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那个年代如果没有那么多激进分子,也就不会酿成这出惨剧,进而也不会有现在的鬼相亲事件。 但这么想也不能抵消她们的罪过,毕竟她们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只因为人家从那条路上经过便要被害死。这比她们是地主阶级资产分子而被批斗还要性质恶劣。 我拿出阴兵令,喊阴兵出来,让阴兵将这两个女鬼带到冥界去受审,希望阴兵能从她们口中问出苏琴的下落。 阴兵说问出来的话就在梦中给我托梦。随后消失在夜幕中,我跟张宇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 这件事情一波三折,比起之前所处理的每一次大事件都要难。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件事一直在消耗我的钱。以前那些大事件却恰恰相反,每一次都让我满载而归。 希望阴兵赶紧审问出结果给我托梦,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胡立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问我追魂术法学的怎么样了,几天能学会。真是问的我哑口无言。 我要是说我只花了一个晚上就学会了,那他肯定高兴的手舞足蹈。那么接下来我就该告诉他其实我已经施展过法术了,那他又该失望了。 这接二连三的失望我怕胡立博、曹昆还有张昭他们三个对这件事绝望进而不愿意再管。 我只能深思熟虑了一番后说道:“追魂术法太难学了,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学会的,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要有别的什么动作,老老实实去上班,我学会了后就通知你们。”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们好消息!”胡立博满心期待的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却很沉重。如果接下来的七天里还处理不了,到时候可没办法再撒谎下去了。 回到家里看时间还早,便走到师太房里关心她的伤势。师太说:“已经能下床活动了,就是走着不利索,再修养五六天左右应该能痊愈,鬼相亲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进展,每一次都是找到线索后就都是会中断,女鬼苏琴太狡猾了,想必她生前在世的时候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多半是十灵时出生的,她懂得利用魂魄的灵慧来勾引害人,相当难对付!” 师太说道:“等我的伤养好后我就给你帮忙,咱们三个臭皮匠怎么着也顶的过诸葛亮,我们这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不都过来了吗,还从来没见你神色这么凝重过。” 215:融合的灵慧 师太说我神色过于凝重,我怔了一下。 也确实,这一趟做什么都无果,还一直消耗自己的钱。长期下去对人的自信心会产生打击。 我调整了下心态,变得平和后说道:“但愿能解决吧。”其实对师太并不敢抱多大的希望,之前她不就是被鬼附身了吗。 而且女鬼专门挑拣没结婚的童女下手,童女被弄死之后还得变成女鬼的傀儡帮助其相亲。要是师太再一次被附身,只怕到时候她会变成我们的敌人。 接下来的三天里,阴兵一直没给我托梦。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选在晚上jiang阴兵令拿出来喊阴兵出来,问女鬼到底审问的如何了。 阴兵说道:“那个错路鬼什么都不知道,已经被判了极刑,在十八层地狱里面要受几万年的酷刑,奶妈一直不肯开口,我们每日严刑拷问,她就是不开口,即便是要灰飞烟灭,哪怕是永不超生,她也说不肯出卖大小姐。” “一个下人的嘴这么严,这么忠心,倒是难得一见。只可惜用错了地方,纯粹是愚忠。”我叹了口气,估计再审问下去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我便准备让阴差回去,不指望了。 转念我又一想,不对劲啊,传闻冥界不是有照心境吗,无论任何鬼怪,一旦到了阴间,只要将其用照心境一照,她前世所犯的事情就全部都一一显示了。 我急忙又把阴兵叫住,阴兵问道:“鬼师大人还有何吩咐。”我问道:“为什么不用照心境照,总不会是照心境什么都没照出来吧,那就只能是说明奶妈其实也不知道苏琴的葬身地点。” 阴兵说道:“不是这样的,照心境照的是鬼生前在世的时候所有的罪行,可是这个女鬼死了多年了,照心境并不能照出来她死后没有投胎这些年之间所发生的罪行。” 原来竟是这样,害的我又白高兴一场,把阴兵打发回去后,我将张宇跟师太召集起来,商量到底该从哪里找突破口。 周村那片新迁的墓区已经找过了,既然女鬼苏琴做了手脚,那很可能苏琴早把自己的尸骨葬到了别的地方,现在就算是硬把那片墓区所有的坟包都挖开只怕也找不到苏琴。 张宇说道:“那个女鬼不是还有不少手下吗,咱们可以把她的手下一一剪除,到时候她只剩下光杆一人,不得不出来的时候,咱们就好抓她了!” 张宇说的倒也算是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有点太慢,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女鬼苏琴到底害死了多少个女孩,将多少个灵慧变成她的傀儡。 师太说道:“等我的伤势好了,咱们三个可以分头行动,到附近周边所有的村子里去打听到底哪里有鬼相亲的事情,随身带着磁铁我就不用担心再被女鬼神不知鬼不觉的附身了。” 师太能想到随身带一块磁铁,说明她是用心思考过了。眼下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只能分散开来去寻找。 用这个笨办法虽然耗时耗力,但也总比被动的等着女鬼露出马脚要好。 师太的伤势还要四五天才能痊愈,我便跟张宇商量好明天一早就开始分头行动。正在谈话,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已经晚上9点多了,谁会这个时候敲门。我走到门跟前不直接开门,问道:“是谁?”门外传来声音:“是抓鬼大师的家吗?” 听这话知道是有人中邪了,我便将门口的灯打开,先从门里面观察了下,见是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门外。 我拿出罗盘一看,指针在飞快的转动,这让我很吃惊。不是之前一直找不到女鬼的踪迹吗,此刻我并没有带磁铁在身上,怎么能测出来鬼魂的痕迹了? 我又看了看,发现这个女孩有点疯癫,好像是神经病一样,一会儿动动这一会儿动动那,还不停的傻笑。 夜里太黑,门上的灯是白炽灯,隔着门也看不清楚人的脸色。我便不敢贸然让她们进我家门,说道:“你们在门口等着,我去拿法器,然后一会儿带你们去针灸店。” 我背上装法器的挎包,叫上张宇。嘱咐他一会儿一开门立即就施法。这一次女鬼露出来气息,那么我们用自己的办法就能把鬼抓住。 我打开门后先走了出去,张宇躲在我身后偷偷地用八卦镜照住女孩的身形,我立即从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符,贴在女孩的额头上。 随后将早以藏身在袖子中的雷击枣木匕首拿出来猛地朝女孩的胸口一刺,张宇看着八卦镜说道:“没出现!” “啊?”我大吃一惊,我们的办法没管用吗?怎么可能,这一路上经历大小数百场战役,对付鬼用这套方法就没有不奏效的。即便是对付纸人也很有效。 唯独是身上带有磁铁的女鬼才无效,可这个女鬼是露出鬼魂气息的,怎么也不管用呢? 女孩的父亲见我们突如其来的就做法,一点准备都没有,将他吓了一跳,见我们这般折腾后不起作用,就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说要带我们去针灸店治疗吗?弄这些符不管用?” 真是让人家见笑了,头一次公开做法出了丑,我跟张宇顿时都很尴尬。我不善言辞,一时间找不到应该如何救场。 张宇站出来说道:“不是不管用,我们已经用符将你女儿体内的鬼给镇压住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鬼很厉害,我们用雷击枣木剑竟然没有将它赶出来,还得去针灸店里治,咱们这就走吧。” 女孩的父亲对这行一点也不了解,便没有怀疑。还好张宇能说会道,把我们丢人的事情给掩盖过去了。 这要是被人当面揭穿,估计就要传出去,说我们是什么假大师,专门骗钱的骗子。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再加上这穷山恶水的……算了,我也不愿意总说自己家乡的人是刁民,赚不到钱就赚不到吧,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该去仇视她们。 来针灸店的过程中我反复的摆弄着罗盘和八卦镜,罗盘的指针转动的一直很迅速,而我跟张宇也都能感受到女孩身上的那股阴森气息。 但是八卦镜里面还是找不出来鬼魂的影子,这更加让人疑惑。再用磁铁对着女孩三五分钟,仍然不见八卦镜里起任何反映。 我们好不容易找出来磁铁的缘故,谁知道这又有突发的新情况,再一次让我们措手不及。 9点多这个点针灸店已经快关门了,而我家距离针灸店有大半个钟头的路程。我就先给胡立博打了个电话,让他跟老神棍晚点关门。 老神棍一听说这是要让他加班,便就夺过电话说道:“加班得要有加班费,这次扎一针至少翻倍,没有二百块我就不接这个生意。” 我说道:“你跟我说不着,等客人来了后你跟人家去谈价钱,挂了吧!”张宇听老神棍如此说后笑道:“这老家伙也爱钱,跟杨大师有一拼,就是不知道好色吗?” “老神棍不好色,爱钱也抠门。这些老东西反正都有臭毛病,都难伺候。”我说道。 谈笑着,来到针灸店,已经晚上10点整了。老神棍坐在店里打着盹,胡立博百无聊奈的玩着手机。见我们来了后急忙就招呼。 老神棍看了下女孩的病情后神色显得很严重,对女孩的父亲说道:“情况很严重,不是扎一针就能解决的,她的情况我估计最少得要六七针,这一针一百块钱,你掏吗?” 老神棍见一下要扎这么多针,也不提加钱翻倍的事情了。这种一次性能赚六七百块钱的几率非常的小,而且在我们这里的农村六七百块来说算是一个人的半个月工资了,是笔不小的数目,如果再翻倍,老神棍怕把客人给吓跑。 女孩的父亲摸了摸一兜,一共就带了五百块钱。老神棍道:“五百就五百,如果五针解决不了,多扎一两针就当是我送你的。” 女孩的父亲说道:“如果真的能管用的话,多余的几针我改天一定登门再次拜访给您补上。”这人虽然穿着朴素,看着不像是有钱人,倒是并不抠门。 老神棍很满意,便把我跟女孩领进里间。关上门后老神棍并不直接下针,而是对我说道:“你看出来这次跟前几次有什么不同了吗?” 我说道:“这次能感受到鬼魂的气息,可是八卦镜依旧照不出来鬼的影子,而且用别的法术也无法将鬼赶出来。” 老神棍说道:“这一次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附身在女孩体力的鬼魂不是一个,我估计有三四个!” “啊?三四个?如果是三四个鬼魂的话,那么罗盘的指针转动应该是非常快速而且没有固定频率的,可是并非如此啊?”我疑惑着道。 老神棍道:“这三四个鬼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变成了一个鬼,十灵时的鬼相互之间是具有融合能力的。你们之前不是也调查出来女鬼苏琴弄了很多童女的灵慧做傀儡帮她害人,我猜测这是三四个灵慧傀儡害死人后聚集在一起,可能苏琴没来得及将吸收掉的元阳之气拿走,导致灵慧融合了。” 216:六针齐施 “有这种事?”。之前见到过灵慧附在女孩的体内可以跟女孩的魂魄融合,这点已经证实。不过灵慧相互之间能融合,我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老神棍点头道:“这些灵慧融合之后也会变成一个完整的更加厉害的魂魄,如果数量越积越多,恐怕比女鬼苏琴还要厉害难对付。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等这个女孩被害死后,这个融合的灵慧怨力就会变强大。” “那赶快施针吧,等把里面的灵慧逼出来后我将其抓住,然后再审问,这次一定要审问出苏琴的下落。” 老神棍说道:“这一次扎针得要很小心,扎错一个都会让她丧命,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能轻易下手,得要先仔细观察一阵子。” 老神棍反复的查看女孩的气色、脉搏和舌苔,并不停的按压女孩的四肢,只要女孩喊疼,老神棍就把穴位记下来。 最后确定了一共六处穴位,老神棍小声嘀咕着反复的背念这六处穴位,等完全熟记于胸之后,才把针灸针拿出来,对我说道:“这一次你可要好好看着了,我扎针的手法,还有下针的力道以及所扎的穴位。” 老神棍先拿出一根针很迅速的刺入人中鬼宫穴位,第二针依旧很迅速,刺入少商鬼信穴位,第三针开始变得很缓慢,刺入承浆鬼市穴。 承浆鬼市穴就是人嘴唇的下部正中凹陷处,这个穴位专治面瘫、癫痫,鬼门十三针中专用此针治疗邪病引起的神智不清、疯疯癫癫一类的症状。 女孩此刻就是这类症状,所以这个穴位必须要扎。之前扎的人中和少商穴位是因为有灵慧入侵到这两处穴位,必须要将鬼完全赶出来才行。 第四针依旧很缓慢,刺入劳宫鬼窟穴,劳宫穴是在手心部位,这一阵必须要刺得缓慢才行,如果稍微用力了,很可能针会将手掌扎穿。此穴具有散热的功效,是将邪气往外引导的作用。 第五针上星穴鬼堂,这一针更加缓慢,因为此穴位是在人的头部,稍微出点偏差针扎下去都可能致人死命。此穴专治头晕目眩癫狂等症。 第六针曲池穴鬼腿,这一阵速度又变快了,而且扎之前老神棍特意用眼神提示了我一下,最后一针了,让我做好准备。 曲池穴治疗的病很广泛,就不一一介绍了,鬼门十三针专用此穴治疗癫狂,这六个穴位有一多半中邪都会导致人癫狂或神智不清。 最后一针扎下去后顿时一个黑影从女孩的体内飞了出来,我迅速用八卦铜镜罩住黑影的身形,将其镇在半空中。 老神棍扎完针后已经浑身是冷汗,这六针中有好几处都是致命的穴位,稍有差池钱赚不着不说,还会把人害死。这不是一般的职业,比起医生动手术要难得多。而且风险也大,医生给人动手术之前还要签个协议,要是动手术的过程中人死了不许追究医生的责任。 而我们这个古老的奇异的行业则完全没有这个流程,考验的就是施针者的技术含量,你要是扎死了人那就是你的全部责任。 我顾不得给老神棍擦汗,将黑影镇住后,看到这个影子竟然长着三头六臂,全都是女鬼的头颅、身躯。 看来老神棍判断完全正确,是三个灵慧融合在了一起,不过还没有完全融合,据说完全融合后会变成一个人。而这三个灵魂只是身子融合在了一起。 我急忙用另一只手拿出紫砂葫芦,催动法咒准备将三个融合在一起的灵慧吸进去。但是灵慧的力量很强大,她们在跟我抗争。 直把我累的满头大汗也没有将灵慧吸进紫砂葫芦里,此刻我已经精疲力尽了,要是灵慧再抗争个三五分钟,我就会瘫软在地。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老神棍将身上的汗珠擦了擦,恢复了体力,他从针灸盒子里拿出来一阵细长的针,蘸了点朱砂然后朝灵慧的身躯扔了过去。 老神棍似乎是练过飞针绝技,这针扎的很准,一下就将一个灵慧的身躯刺穿,顿时这个灵慧灰飞烟灭。 剩下两个灵慧力道就弱了很多,被我吸进了紫砂葫芦里。我急忙把塞子塞好,擦了一把汗,这十来分钟僵持下去太耗人了,我感觉我浑身都湿透了,而且抬一下手都感觉胳膊很酸疼。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稍稍歇息后,我吃力的站起身,迈着缓慢的步子朝女孩跟前走,女孩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老神棍用力在她的人中穴上按了按,她没有反映,又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再捏了捏中指,说道:“已经没事了,只是被这么厉害的恶鬼附身吞噬掉的阳气过多,一时间是醒不来了,先让她爸把她接走。” 开了门后,老神棍给女孩的父亲说女孩还得要静养一两天才会醒来,她受伤较重,这一两天之内一定要注意保养,一点风寒都不能受。 女孩的父亲探了下女儿的鼻息,确认女儿呼吸匀称,还活着,便没有对老神棍的话提出一点怀疑。总之这五百块钱赚的还算舒心,没碰到那种不拔毛的铁公鸡。 老神棍只给我分了五十块钱的介绍费,他说这次要多分点,加班费一定要赚的,而且关键时候他还用针帮了我一把,这也要跟我邀功。 我没有跟他争这点零碎的钱,毕竟他生活不容易,干这么高风险的活收入还那么低,再者他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多让他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跟老神棍告辞,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路过小花园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亲嘴。 张宇好事,最爱看这个,便拉着我趴在远处看。这个小花园有太多令人恐怖的回忆,在这里又遇到鬼相亲,我便下意识的拿出罗盘,见指针不转动,就想走近点把磁铁拿出来试试。 夜深人静,我们稍微动一下都会弄出动静,往前挪动的十多步路程耗费了十来分钟。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那对男女此时停止亲嘴,开口说话了。 男的说道:“我们这才相亲见的头一面,会不会太快了?”女的道:“你怕什么,我都不怕,再说我们也到了适婚年纪了,你要是愿意,咱们过几天就结婚。” “这……”男的有点犹豫,说道:“今晚上相亲我父母都没来,还是等你跟我父母都见一面后,要是大人都没有意见,那就先定亲。” 女的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男的说道:“平常要上班,等到星期六的时候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听到这番谈话后我立即警觉,顾不得再弄出动静,直接走到女的跟前,用磁铁在她的后背轻轻碰了一下,此时再去看罗盘,只见指针转动的非常迅速。 “大胆妖孽,又在此害人,哪里逃?”我将八卦镜拿了出来罩住她的身形,女鬼未及反应,被我完全制住,此刻正在挣扎着向男的求救。 男的被突然冲出来的我吓了一大跳,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女的被八卦镜罩住了,他也不是傻子,见这种情景知道自己多半是见鬼中邪了,便朝我问道:“你是僵尸道长?” 我正在催法念咒,顾不得回答他,张宇走了出来答道:“我们是除魔灭鬼的人,跟僵尸道长是一个性质,但不是僵尸道长,我看你英叔的电影电视剧没少看吧。” 黑暗中又出来一个人,男孩又被吓了一跳。不过听张宇这般解释过后,也不觉得害怕了,便说道:“原来这个世间真有这种职业,那……这个女的是妖怪还是什么……” “是女鬼!专门吸人元阳之气的女鬼!”张宇答道,然后对我说道:“老火,让他看看女鬼的原形!” 我拿出雷击枣木匕首朝女的胸口一刺,将体内的女鬼逼了出来,顿时女鬼被我用八卦镜罩住漂浮在半空中。 男的看到了女鬼的真模样,吓得目瞪口呆。不过他胆子也大,惊吓了几秒钟后就回过神来,走上前朝女鬼的身上摸了摸,发现是虚无的身躯后,说道:“原来真的是女鬼……幸好有两位道长帮忙,不然我今晚上肯定被她害死。” 我拿出紫砂葫芦将女鬼收了进去后,对他说道:“我们可不是道士,顶多算个居士,这个女孩你们之前认识吗?”我指了指躺在地下的被鬼附身的女孩。 男孩摇头道:“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会附在她身上跟我相亲。”我说道:“鬼已经被我抓了,地下躺着的这个女孩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女孩了,你看满意吗,要是满意的话,英雄救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女孩的来历不明,我们晚上还有正事要办,总不能将一个弱女子丢在这寒冷的小花园里吧。就算她不被女鬼害死,也会被冻死。 男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在女孩的脸上照了照,说道:“她的样子没有变化啊。”我道:“那当然,是女鬼顶着她的躯壳跟你相亲。样子肯定不会变。” 男孩很满意的点头说他来救,问我们要了一个手机号后说过几天有时间找我们切磋交流下如何抓鬼。 217:冒充 我说道:“要是真的想学我可以带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对你进行很多考验,很苦很吓人,你要好好考虑。”男孩想了想后说道:“不论如何,如果我跟这个女孩能成,以后一定特意感谢你们两个大媒人。” 我跟张宇都微笑着说道:“祝你幸福。”男孩刚才跟女的亲嘴了,已经被吸走了一点元阳之气,我嘱咐他回到家后一定要吃点固本培元的中药,六味地黄丸就可以,再吃点藿香正气水驱驱邪,条件允许的话最好洗个柚子叶澡。 他身上的邪气很微弱,是我们发现的及时,吃点药就能治好,不需要费太多功夫。告诫完之后,我们跟他告辞。 回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晚上碰到两起鬼相亲的事情,其中一起还是亲眼见到。最近鬼相亲越发的猖獗,怕师太再被附身,就急忙给何莹打电话,问她门锁了没有锁。 她说已经锁了,不接到我的电话是不会给任何人开门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回到家的时候又给何莹打了个电话,喊她来开门。进了家门后问她一切都正常否。她说都正常,师太早就睡了,我去她房间看过,呼吸和脉搏跳动都没有异样。 次日白天一天都闲着没事,我跟张宇就帮家里监工。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偏僻的田野里,将昨天抓获的一共三个女鬼一一放出来审问。 那两个融合在一起的女鬼很暴躁,我问什么她们都不回答,还说要灭了我。弄得我最后大怒,想把她们打散。 张宇急忙就劝诫,说这样做有损自己的阳寿,还是交给阴兵处置。我也是一时情急被气昏了头,冷静下来,还真的不能这么做。 又审问另一个女鬼,这个女鬼等级较低,什么都不清楚,问她也是没有结果。最后我把这三个女鬼全让阴兵带回到冥界受审。 晚上回去的时候胡立博打来电话催问事情到底进展的如何了。我说道:“追魂术法太难练,我还没练会呢。”胡立博道:“怎么这么久还没练好,我们都等不及了,最近家里给安排相亲呢,这闹的人心惶惶的连亲都不敢相了。老这么拖下去不是个办法。” 他们着急,其实我更着急,处理不了这件事于我的名声和威严有损。我总不能放任鬼相亲的事件一直闹下去吧,就每回挣几十块的扎针介绍费,把我拖住我还走不开身。这样长期下去再消耗着我的腰包,得不偿失。 我嘴里说道:“就快了,别催了,打扰我分心,我继续去练功了。” 张宇说道:“还是按照我的计策来,咱们分头行动,将她的小喽啰消灭掉,等她只剩下光杆一名的时候,她不得不亲自出马,那就露出痕迹了。”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师太再有两天就能灵活的下地走路了,也不差这两天功夫,就咬着牙熬一熬。 回去的时候我照旧给何莹打电话,问她门关没关。何莹在电话里说道:“你之前不是打了一次电话了吗,说你要回来,我已经把门打开了,谁知道出门一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我就把门又关了。” “怎么回事,我压根就没给你打过电话,这还是今晚上头一次给你打。”听到何莹的话我感觉出事了,于是急忙撒腿拼了命的往家里跑。 何莹也吓了一跳,说道:“不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吧,我刚才看过师太,她还正常着呢。” 我问道:“你确定是我给你打电话吗?有没有反复检查过手机号码?” 何莹道:“检查许多遍了,你的号码我存的名字是老公,不可能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就有存名字吧,肯定是你的号码没错,声音也跟你一模一样!” “坏了,不知道是不是女鬼冒充我。你赶紧拿艾草点燃在家里每个房间里熏一熏,之后不要乱动,等我电话,如果我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敲门声,你也不要开门。” 何莹说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回来,太吓人了,怎么会有人能冒充你的电话号码呢,要真是女鬼可怎么办……” “你不要慌,该来的迟早要来,只要有我在,哪怕是拼了我的老命我也会护你周全,先挂了,打着电话我跑不快!”挂了电话后我又加快了速度。 张宇跟我一样担心,怕她老婆也受灾殃被鬼附身。我一边跑一边跟他解释道:“这个女鬼只找没结婚的童身附身,结了婚的大可不必担心,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师太了。” “这……没想到师太比我们大七八岁,竟然还是童身……”张宇说着说着就笑了几声,很邪恶的一副摸样。 我说道:“师太自小出家,没接触过男人这很正常,你别想歪了,赶紧回去办正事要紧。” 我们一口气没喘的跑回到家门口,打电话然后再敲门,何莹出来开门,我急忙就问:“有没有事情发生?” 何莹道:“没事情,不过我感觉不到邪气,你们再看看。”回到家里我跟张宇挨着每个屋子查看。 一番折腾过后,什么线索都没有。问师太有没有感觉身体有异样,师太说没有。我又拿磁铁在师太身上反复的试,仍旧什么都没发现。 看看时间也快到休息的时候,我跟张宇折腾了这么久都累了,便早早洗了睡觉。 218:海泉会阴 传说中童女的血是很能辟邪的东西,这一次相亲的事情一直找不到女鬼的身影,那么多办法都试过了,全不奏效,也就剩童女血这一个办法没有试。 想到这里我急忙把那片带着血迹的布剪下来,然后放在密封的袋子里封存好,等下一次女鬼再闹的时候拿出来用。 我又得接着哄她,这个该死的女鬼,给我上演这么一出,完全是要我家破人亡吗。要是给我弄个比我小的年轻大美女那我也就认了,可偏偏给我弄个徐娘半老的并不如何漂亮的师太。我自己想想都觉得跟师太在一起太不般配了。 哄了何莹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昏昏睡去。我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来到师太的房门前,悄声问师太睡了吗。 师太很快就把门打开了,让我进去。我摇头说道:“不进去了,免得我老婆生气,今晚上的事情全部都是女鬼害的,你可千万别多心,我心里只有我老婆一个人。” 师太的清白之身就这么被我给毁了,可是这也不是我的错。全是女鬼太狡猾,我想师太也知道应该怪罪女鬼。 “我没指望能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以后能对我好点,能有你老婆一半那么好就行了!”师太说这话的时候脸又红了,说完便迅速将门关了。 “我去……师太还真对我有那个意思……难怪之前她一直对我是一副热情的态度。”我心里嘀咕着,这样下去可不好办了。 如果师太对我没啥意思,那她此时的反映应该是大闹一场,或者她比较冷静理智,不跟我闹,直接把我送局子里。 谁知道她竟然开口说出让我以后对她好点的话。这可这是让我掉下巴。 说实话师太就是有点老,姿色还是有几分了。而何莹毕竟长相太普通了,这两人一比,倒显得师太漂亮了。 “我要是有个漂亮老婆,估计做梦那会儿我就把持住自己了……”我心里越想越纠结,于是便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老婆虽然不漂亮可也不丑,对我还那么好,实在不应该多心。 静下心来问正事,这大晚上的闹出这种事情让我只顾得哄老婆,把女鬼附在师太身上的事情给忘了,这会儿不知道女鬼到底还在不在师太身上。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问道:“师太你这会儿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用磁铁试试,女鬼还在你的身上吗?” 隔了好半晌后,师太小声说道:“不在我身上。” 我问道:“那之前呢?你没有一直把磁铁带在身上吗?”师太说道:“一直在家里养伤,磁铁就放在床头上,我没有随身带,谁知道磁铁放的这么近我还是被鬼附身了。” 女鬼这么狡猾,我猜测可能这个女鬼就是苏琴的真身了。她的手底下虽然有不少灵慧,但这些灵慧并不具有特别高的能力,根本无法模仿真人的手机号和声音。 而已经吸收了那么多元阳之力的女鬼苏琴只怕多半已经成为一个鬼王,鬼王才会具有模仿人的能力。 不知道这个女鬼到底还在不在我的家里,我拿出磁铁和罗盘在每一个房间里转悠了几圈,什么也测不出来。 再有十五分钟就到卯时,天就该亮了。我抬头看了下天色,这二月春寒的天气卯时还是黑乎乎的……无意间我突然撇到院子里的桐树有点不太对劲。 虽然天黑漆漆的,但我长时间站立在黑夜里,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得清楚树的模样,自己家的树自己再熟悉不过,这个季节树是没有树叶的,只有枯枝。 但是我抬头一看树上竟然稀稀落落有几片绿叶。这种情况太反常了,顿时引起我的警觉。我回想之前闹鬼的情景,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女鬼在冒充我的手机号和声音给何莹打过电话后,何莹一开门女鬼就溜了进来,只不过当是并没有直接附身在师太的身上,而是就飘在院子的这株桐树上面。等到我们睡了之后她才附到师太的身上,来到我的房间。 然后又使出迷魂术法,引我在梦中跟师太,这么做既可以吸走我的精血,也可以让师太变成我的女人,从而破坏我的家庭关系。 好个歹毒的恶鬼,这种一石二鸟的计策都能想的出来。真的要害我家破人亡吗? 我认定那多出来的几片绿叶就是女鬼潜伏在树上所露出来的痕迹,于是我拿出古铜钱,奋力朝桐树顶上一扔。 顿时那几片绿叶消失了,伴随着树顶上划过一阵气流,这股气流被我用肉眼看的清清楚楚,此刻正在朝师太的房间里飘过来。 我急忙走到树跟前把古铜钱捡回来,再拿着磁铁冲了上去,就在气流流进师太房间的时候,我把磁铁一扔,将玻璃窗打破,女鬼也被我用磁铁打的现出原形。 由于是黑夜,我没能看清楚女鬼的真实样貌,再加上女鬼是朝前走,我在她背后扔磁铁,当她现出原形的时候我只看到一个身穿旧社会那种衣服、头上梳着发髻的女子。 女子被磁铁击中后她没有受一点伤害,磁铁并不是法器,只是让女子现形的工具。女子不顾自己现形,硬要往师太身上扑。 我站在窗外距离太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快将古铜钱扔出去。只可惜窗玻璃只被磁铁打出来一个小洞,我扔东西的准头可没有那么精确,古铜钱撞到玻璃后被弹了回来。 女鬼已经再一次附身到师太的体内,我急忙就走上前去敲师太的门。凌晨半夜的接二连三的玻璃响,把张宇张凤惊醒,都跑出来看动静。 我对张宇说道:“女鬼昨晚上潜进家里来闹了,此刻附身在师太的身上!”张宇大吃一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把在树上看到女鬼的痕迹说了出来,之前女鬼附身在师太身上跑到我床上的事情闭口不提。这种事情只有我跟师太还有老婆知道就行了,多一个人知道都不行。 我们在外面喊师太的名字喊了半天不见她有任何反映。便跟张宇硬闯进门内,走到师太跟前,见她躺在床上熟睡。 拿罗盘测了测,指针转动的速度很惊人,不亚于凶尸的怨力。我跟张宇急忙就拿法器做法驱赶师太体内的女鬼。 弄了一番后竟然无效,我们所有的手段在这个女鬼面前全部显得毫无用武之地。我探了下师太的鼻息,她呼吸正常,面色也红润,不过捏她的中指,邪气很重,瞳仁也变得很白。 “快,把她带到老神棍的店里去,咱们的办法对这些身上有磁铁作用的女鬼全没作用,还是交给老神棍来处理吧。”我跟张宇连忙将师太抬出去,将家里的摩托车骑上,把师太带着来到老神棍的针灸店里。 老神棍还在熟睡,被我们吵醒后十分不情愿的开门,说要扎针就得给钱,让这个女人给。 师太出了庙门后一直穿的是普通的衣服,老神棍不知道师太是尼姑,也不知道师太跟我们的关系。我说道:“这都是我的同行,我的左右手,赶紧下针,要多少钱我给就行。” 老神棍怔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的同行里还有女的,那行,我看看。”老神棍看了一番后,说道:“事情不好办啊,这个女的被最厉害的恶鬼附身了,只怕这个恶鬼就是苏琴,这么厉害的女鬼用一般的针法不起作用,得要下猛针。” “猛针?有多猛?”我问道。 老神棍说道:“须得要在海泉和会yin、上扎针,男女有别,我如何下针?” 219:搓骨下咒 我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要扎会这个穴位呢?六针齐施或者七八针一起扎别的穴位,应该也能把女鬼逼出来吧。” 老神棍道:“她的情况跟别人不同,被这么厉害的女鬼附身元气损失的肯定会非常厉害,如果扎其他针的话,女鬼即使被逼出体外,她也会因为元气被吸光而死。只有扎这个穴位,一来可强肾补充元气,二来女鬼被刺中这个穴位后就不会再附身在同一个人体内,不然肯定会有再次被附身的危险。” 师太已经是第二次被女鬼附身了,老神棍知道的很多,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能让女鬼再附身到师太体内了。 不过师太如今已经不是童身了,之前那些女鬼都只附在童女的体内,为什么女鬼还要再次附在师太的体内呢?这又让人很费解。 想了想理不出头绪,便先把这个问题按下。为了让师太能安稳的活下来,还必须去扎那个穴位。可是扎针的师傅是男的,没有一个女的会,这可如何是好。 老神棍还说会阴也是致命穴,稍微出点差池就会要人命,所以不能随便找个女的教几招就让她试。 想要找一个女针灸高手,我们所认识的人里没有这类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有。众人僵立在针灸店门前,不知所措。 过了大半个小时后,张宇说道:“不如就让大师来扎,反正师太是个尼姑,这辈子又不嫁人,叫外人看见了身体又有什么要紧?” 老神棍惊愕了一下,问道:“这女的是尼姑?那怎么留这么长的头发?”我简单说了下师太的事情,问老神棍:“即便是你扎针,那也得是要在师太昏迷的情况下,如果她醒了,肯定不会答应。” 正说这话,师太缓缓的转醒,说道:“要扎针的话只让火居士帮我扎,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你……”我被师太这句话给惊到了。师太怎么这么不顾脸面敢把这话说出来呢? 张宇跟老神棍听到后顿时都开始嘲笑我,说我花心风流。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敢提,只得呆呆的任由他们笑骂。 等他们骂够了后,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我来吧,大师教我如何在这两个部位施针。” 救人要紧,反正师太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再多看一次也无妨。更何况她也对我有意思。我要是不做这件事的话,那师太要么等死,要么让别人扎针她自己羞死。 至于救人之后所要承受的压力,就等过后再说吧。 老神棍急忙把我领到里间,先教会我如何扎海泉穴和会阴,半个小时后我试用熟练。此时让师太跟我到里间,其他人全部都出去,在他们出去前我让他们帮忙把阵法布置好,等女鬼被扎出体内后要把女鬼消灭了。 如果这个女鬼真是苏琴,那么鬼相亲的事情就能完全解决。 我不好意思脱师太的衣服,师太就自己动手,这会儿她倒不是多尴尬脸红。她自己也清楚,被女鬼附身自己生命危在旦夕,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 见师太变得大方起来,我也急忙给自己调整了下心态,让自己别想歪,迅速的给师太扎了针,女鬼立即被逼了出来。 八卦铜镜就在我的另一只手上拿着,见女鬼露出身形,我急忙就用八卦镜镇住女鬼的身形。但是肉眼竟然还没有看到女鬼的影子,我觉得非常奇怪,明明我已经能感受到周围的强烈气息,罗盘指针也在飞快的转动,为什么还看不出女鬼的身形呢? 难道还是磁铁的缘故吗?我急忙丢了一块磁铁出去,女鬼却依旧没有现形。此时我想起来昨晚上采集的师太的童血,于是急忙把童血丢出去,顿时女鬼被逼得现出真身。 看来还是童血管用。古籍中记载百试百灵。虽然我只试了一次,但对付这么厉害的女鬼别的办法不奏效,唯独童血让她现形了。以后要多研究研究古书,古人写的很多东西如今的人难以理解,但却是十分有效的办法。 此时她跟我面对面,我看的真真切切,确实是一个大美女。 比跟我相亲的女孩苏萍还要美好几倍。她身上的穿着还是旧社会时候的那种侧身纽扣的衣服,头上梳着千金大小姐留的那种高高的发髻,乌黑亮丽,加上几根发钗将她衬托的越发楚楚动人。 看她的打扮肯定是苏琴错不了。只不过她的表情很凶恶,凌厉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顿时让我打了个寒颤。 即便是在对付凶尸和纸人王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女鬼苏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放在一旁的罗盘在女鬼被逼出师太体内的时候就转动的异常迅速,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后,指针飞出针轴,罗盘应声而坏。 我又被吓了一跳,手稍微一偏斜,就在这个档口,女鬼抓住机会想要溜走。我急忙又把八卦铜镜拿好镇住女鬼身形。 女鬼奋力的挣脱,她的念力无穷无尽,我感觉我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去催动法咒也无法完全镇住她,眼看着她的鬼影就要挣脱了,我急忙用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古铜钱,朝的她的身躯扔了过去。 古铜钱就快要打中她身躯的时候她挣脱掉瞬间消失了,不过还好古铜钱在那一刹那跟她的身子碰撞了一下,激出一些火星,随后一块好像是人体肋骨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房间里再也看不到女鬼的影子,我用心去感受周围的鬼魂气息,发现什么都没有留下。看来女鬼是真的逃走了 我走上前将那块肋骨捡起来,骨头很坚韧,用力磕都磕不碎。我把骨头收起来,然后帮师太穿好衣服,把门打开后让众人进来。 “怎么样了?女鬼被消灭了吗?”张宇跟老神棍关切的问道。 我摇头道:“让她逃了,不过我拿出古铜钱打在她身上的时候,从她身上掉落下一块骨头,好像是她的肋骨。很奇怪,为什么一个鬼的身上会有骨头呢?” 老神棍拿起骨头仔细看了看后,说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了,女鬼苏琴的魂魄和她的尸骨融合在一起了,这也是之前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的尸骨的原因。我想魂魄和尸骨能融合在一起,多半要归功于那块磁铁。” “那个该死的在坟地苟且的一对y男女真该将他们挫骨扬灰了。为什么要带一块磁铁在身上呢?闲的蛋疼吧?”张宇骂道。 我皱着眉头说道:“女鬼被放跑了,她的怨力实在太强悍,罗盘都让她给弄坏了,我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下次咱们要一起行动才行。” “跑了就不容易再抓住了,这次情况特殊,要是下一次再碰上这种情况,我可不管别的女人尴尬不尴尬,咱们必须全部在场一起把女鬼给灭了!”张宇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用不着等下次,既然有了女鬼苏琴的骨头,那要把她找出来就容易多了!” 张宇顿时两眼放光,问道:“是你最近修炼的追魂术法吗?就靠一块骨头,不需要全副尸骨也能起作用?” 老神棍接过张宇的话说道:“能起作用,哪怕是没有骨头,只要有牙齿或者头发一样都能靠追魂术法追来她的魂魄,咱们今天白天就好好休息一整天,我也不做生意了,等到了晚上让小火施展追魂术法,然后咱们给他帮忙护法,一起把女鬼消灭了!”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我也累了,便带着师太和张宇赶紧回家。路上我特意嘱咐张宇,千万别把我给师太扎针的事情说出去。 “放心吧,我只会盼着你好,不会让你妻离子散的。师太她毕竟是个尼姑,想要嫁人等她还俗了再说。”张宇笑着说道。 师太就坐在我跟张宇的中间,说道:“那一回去我就还俗……” “师太你打住吧,你真的要让我妻离子散吗?”我带有几分怒气的说道:“以后再别提这件事情了。” 师太很顺从的便再不提。回到家里后何莹也没有问我们一起出去到底干了什么,默默的给我们做了早饭后,她拉着张凤出去散步。我们几个便去休息,为晚上备战。 到了晚上后,我跟张宇来到老神棍的店里,在里间布阵。师太说她也要帮忙,我拒绝了,一来她刚被鬼附身,身上损失了不少阳气,怕她拖累我们。二来她在场总是会让我分心。 我、张宇还有老神棍三个人对付一个女鬼足够了。房间里的墙壁被张宇和老神棍用朱砂完整的涂了一遍,只留窗户不涂,是给女鬼来的时候留路。 等他们把朱砂涂完后,我把女鬼的肋骨拿出来,将其敲的粉碎,放在骨灰坛子里,然后画上一张追魂符,将追魂符点燃扔进骨灰坛子里。 这样把骨头碾成粉末,能让追魂符融入到其每一寸骨头里,找到女鬼的信息就会越发的强烈。 等追魂符燃烧殆尽后,我开始念动口诀,催动法咒施法。张宇站在我身边手拿八卦镜,旁边放着一个崭新的质量特别好的罗盘,一会儿等女鬼出现后他要在第一时间里用八卦铜镜将女鬼镇住。 220:采阳补阴 我刚一催动追魂术法,就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怨念,女鬼似乎是能看到我的样子,此刻她正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你敢将我的骨头搓碾成粉末,我一定也要把你挫骨扬灰!” 这股怨念太恐惧吓人了,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差点在施法的过程中分心走火入魔。我迅速的调整心态,继续施展追魂术法。 整个过程中女鬼都好像是如影随形的伴随在我的左右,让我感觉到真真的冰凉寒冷。她的手指总是差一点就抓住我的脖子,好几次都险些把我的脸抓出花来。 恐怖的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女鬼终于被我用追魂术法给弄到了针灸店里面。 似乎是女鬼上一次被我用童女血逼出原形后,她再也无法让自己隐身了,张宇跟老神棍都用肉眼看到了女鬼从窗户上飘了进来。 老神棍急忙用朱砂把窗户涂上,防止女鬼溜走。张宇一下就用八卦铜镜镇住了女鬼的身形,老神棍急忙把朱砂红线网撒上去,将女鬼牢牢的镇住。 女鬼被朱砂击打的身上迸出阵阵火星,不过朱砂的力道在她的身上几乎不起什么作用,她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 女鬼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我,在她被完全困住之后,我收了追魂术法,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双阴森恐怖的双眼。顿时又被她吓得打了个寒颤。 “你敢把我的骨头碾碎,我要你把你挫骨扬灰才解我心头之恨!”女鬼伸出长长的指甲挣脱着八卦铜镜和朱砂红线阵朝我扑过来。 纵然是双层加持的法阵也没能让女鬼的脚步停下来,她硬闯阵使自己变得伤痕累累,就这么一直往前走了五步。 此刻她距离我还有六七步,我感受到她的这种邪恶的执念,顿时往后退了两步。我竟然心里有点害怕。 她不是已经被治住了吗?我还怕她干什么?不要被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给吓到了,此时的她跟纸老虎无异。 我定了定神,拿出雷击枣木剑,朝前走几步,怒喝道:“大胆女鬼,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还敢这般不敬?” “你这个臭男人,害死我的仆人和奶妈,我要让你偿命,你赶紧给我偿命来!”女鬼又朝前走了两部,她身上的伤痕又多了几处。 硬挣脱八卦铜镜和朱砂红线网,已经让她的怨力急剧下降,此刻她的咒力已经不足以威胁到我了。 我冲上前用古铜钱朝她身上打了一下,又一块肋骨被打了出来。顿时她的表情变得非常痛苦。我捡起那块肋骨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大胆女鬼苏琴,说,为什么要作恶,害死这么多人,你要是不说,我就一块一块的将你的肋骨打断,直到打的你魂飞魄散为止!” 我这么做实在是有点残忍,这种手段有点像古代酷刑。 她长得那么漂亮,又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这种残忍的手段本来不忍心用在她身上的。 可是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鬼,害死的人不计其数。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对付这样的恶鬼我要是不用点极端,她如何肯屈服。 果然,我的办法奏效了,她低下头来,好半晌后用比较轻柔的声音说道:“我委屈,我不忿,我是枉死的,我要找替身!” “那你找一两个人后就应该收手,为什么越发的厉害,甚至两年前还想害死我,说,你操纵了那么多灵慧傀儡,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到底害死了多少人。”我继续拷问她。 苏琴说道:“枉死的人魂魄怨力大,死后一直在葬身的地方徘徊,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是枉死的,就因为当时阶级敌对,要dou地主,我们虽然是地主老财,可我们家一直行善,见到穷人都时常施粥施米,做了这么多善事不仅没有人感念,反倒一出事,我们家被这群忘恩负的人拉去批斗,整个家族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全都惨死,我能不怨恨吗?我要找替身,我要报仇。” “报仇?那那些无辜的相亲男女都是你的仇人吗?” 苏琴的头低的更下,小声道:“不是……可是,我害了那么多人后我发觉我杀人杀上了瘾,就停不下来了,再后来,又发现每当杀一个人,吸收一点元阳之气后,我的法力就会增加一点。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对小情人在我的坟头跟前苟且,掉落下一块磁铁,就是这块磁铁让我的尸骨和鬼魂融合在了一起,并且也让我变得身上没有一点鬼魂的气息。这样为我继续害人提供了很大的方便。随着法力逐渐的增强,我开始培养傀儡,让她们帮我去采集阳气。” “这就是你附身在那么多聪慧的童女身上,害死她们然后利用她们的灵慧帮你做事的原因?” 苏琴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是用采阳补阴的办法,生前的时候因为订了亲却没有走到成亲的那一步,以致我死后心心念念的都是相亲,所以就附身在灵慧女的体内跟男孩相亲,女方的魂魄就被我抽离,这三魂七魄被分为两半,一半留在小男孩体内,一半留在小女孩体内,等男孩女孩双双被害死后,这两半的魂魄将会带着男女双方的元阳之气融合为一个完整的灵魂,此时再被我吸收后,功力会大增,比直接吸掉男孩的元气要厉害的多。” 我接着审问:“你不是只附身在童女的体内吗?怎么之后仍旧附身在师太的体内?” 苏琴道:“那个时候已经不计较这么多了,你是害死我的仆人和奶妈的凶手,我就想附在师太的体内搞的你家破人亡,那天晚上是我冒充你的手机号码和声音给你老婆打电话,这都是我做的。我就算是魂飞魄散了也不要你好过!” 说这翻话的时候她又变得恶狠起来,真是最毒妇人心。将我惹得大怒,我真想立即用雷击枣木匕首刺穿她的心脏,让她立即魂飞魄散。 不过脑海中还有许多问号未解,我按下心头的怒火,接着问道:“当初我们拉着一块巨型磁铁到坟地寻找你的踪迹,为什么会没有找到。” 原来,苏琴太聪明了,当我们推着巨型磁铁到坟地找她的时候,她大老远的就感觉到了磁场混乱,觉得不对劲便离开了坟地,之后她就选择主动进攻,再一次附身在师太身上。 张宇问道:“目前你手下的傀儡到底有多少个,我要知道确切的数字,你敢有半点隐瞒,我们一定让你魂飞魄散,你一旦魂飞魄散,那就没机会找我们报仇了。” 苏琴道:“还有十个……你们不准备把我打散吗?”我说道:“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去冥界接受惩罚,那我们就不打散你!” “不要,到了冥界要受苦,我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在冥界不受苦上亿年肯定是不罢休,再者这么滔天的罪行肯定没有投胎的机会……”苏琴说着说着突然发起狠来,一下就把朱砂红线网撕了个窟窿。 不过她的双手也被阵法击打的开始冒黑烟,身上的怨力一点一点的在消散。 我跟张宇还有老神棍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女鬼又开始发狠,看来她不愿意到冥界去服刑受法,她此刻张牙舞爪的奋力朝我扑了过来,似乎是打算在灰飞烟灭之前要跟我同归于尽。 我被吓得慌乱了,急忙就掉头逃跑,女鬼一直追了我十多步,把我逼到了墙角。朱砂红线网也已经被她撕得粉碎。 好在张宇一直用八卦铜镜镇着她,让她的身形变得很缓慢。等我到了墙角后无路可逃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拿着雷击枣木匕首一个转身就刺入到她的胸膛中。 厉害的女鬼被刺中后并没有立即烟消云散,而是还在往前挣扎着迈步子,这种想要拉我同归于尽的执念十分强烈。 此时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雷击枣木匕首刺中她都不见她立即灰飞魄散,虽然她此时已经远不比从前了,但要是这个时候拉我当垫背还是有余力的。 我惊得浑身冒冷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老神棍用一根针灸针刺入到女鬼的百会穴之中,顿时女鬼一声哀嚎,顷刻间灰飞烟灭。 一股异常浓烈的黑烟滚滚冒了出来,老神棍急忙把房间里的门窗都打开,这股黑烟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完。 等到黑烟散尽之后,地上遗留下来一堆白骨。老神棍让我跟张宇把这堆白骨拿出去埋了,虽然女鬼作恶多端,但人死为大,不论如何不能对一个死人的尸骨不敬。 处理完事情后,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开始分头行动,花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将那些灵慧傀儡全数消灭,至此后,小县城里再没有鬼相亲的事情发生。 老神棍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把鬼门十三针的绝活完全的教会我,他还有意说要找我做他的接班人,把这门本事流传下去。 但我在这小地方根本发展不起来,我还是决定回工作的地方,等家里的房子盖完就走。老神棍的深情厚谊我领了,我给了他几千块的学费,之后他便不再强行留我,把心思都放在教徒弟胡立博上了。 221:传说 鬼相亲的事情前前后后一共处理了一个多月,距离房子盖完还得大半个月我才能结束在家乡的行程。 龙困浅滩的滋味相当的不好受。这一趟就打出那么一点点小名气,家乡的人也就知道我懂一些抓鬼和算卦的本事,但是自打处理完鬼相亲的事情后,抓鬼是一毛钱没赚到。 算卦又碰到的都是极品、刁钻的顾客,赚的是些三瓜两枣。而这前前后后我们出人出力,耗费的都是自己的心血,还花掉了自己的腰包好几千块。 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就是学会了鬼门十三针。不过这扎针又是个来钱很慢的活。 张宇一直高兴不起来,为了能让我家里早点把房子盖好,他就留下来帮我干点杂活。张凤跟何莹这一趟出来的太久了,何莹公司一直在催她回去上班,便提前走了,把张凤领回去给她找了份工作。 因为师太的事情,之后的日子里何莹对我一直很冷淡。我想这个疙瘩是永远也别想解开了,我只盼等时候长了、日子久了,她心里会慢慢的淡忘掉。 时间是一剂良药,希望能早点好过来。 师太说想留下来帮我,我生气道:“你一个女的能干体力活吗?你留下来不是跟我添堵吗?非要我跟我老婆离婚?就算是我离婚了,我也不想跟你结婚,娶个尼姑那的要让多少人笑话?” 师太一听此言,便说要回庙里去,于是她就跟何莹、张凤买了同一天的火车票。 何莹不想搭理师太,但事情也不是师太的原因,两个女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况且回程的路上我再怕出什么幺蛾子,就让师太保护何莹跟张凤。 一回到漯河,何莹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师太回庙里是去还俗的,她还俗后还会去找你,你要是真的爱我,咱们就把漯河的房子卖了,然后我把工作辞了,咱们另外找一个新的地方,让师太找不着的地方去生活。” 我急忙点头答应,师太再漂亮也比不过女鬼,她没有那么大魔力让我着迷。我很爱自己的老婆,便让何莹去找买主。 忙完了一天的活,晚上没事的时候静下心来,无比的惆怅。张宇见我长吁短叹的,就弄了一瓶酒过来,说道:“还在为师太的事情烦心吗?这事都赖女鬼,老天爷可以作证,你没有对不起你老婆,你还是个好男人。” “话虽如此,可是师太的清白之身到底是没有了,她要是还俗后我还不能娶她,那她以后的日子得有多苦。” 张宇道:“别想那么多,世界这么大,总会碰到一个十分喜欢师太的人的,可以不介意她的一切。再说师太都那么大年纪了,谁会在意这么大年纪的女人是不是童女?如果是童女那才叫不正常呢。” 我没搭理张宇说的后面几句话,如今的世俗观念不一样了,这要是搁在古代,那师太就算是我的小妾了。说实话,身边有个能文能武的小妾很舒心自在。 喝了点酒后我忧愁更多,对张宇说道:“好不容易在漯河扎下根,房子都买了,结果出了这种事情,何莹要把房子卖了,带我去一个师太找不着的地方生活。一切从头开始,那又得多艰难。” 张宇也惆怅,说道:“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拼下那份家业,就被女鬼给葬送了……” 借酒浇愁愁更愁,这酒不能再喝了。 我把酒收起来,让张宇回自己的房里去睡觉。次日醒来后,我们百无聊赖的监工干着一些杂活,快10点左右的时候,胡立博打来电话说他们心花村有庙会,让我们去游玩。 我说道:“家里还要盖房子监工呢,去不了。”胡立博道:“庙会一年才一次,错过了就得等下一年,我们这里的庙会可热闹了,而且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你先到针灸店里来,然后我领你去逛庙会,今天一整天吃喝都我管。” “什么事?电话里说说,重要的话我就去,不重要那我就不去了。” 胡立博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声音变得很小,说道:“是我相亲的事情,前几天相了一次,感觉还行,想进一步发展,就想找你给看看我跟那个女孩合适吗,她是不是克夫什么的。她现在就在我店里坐着呢,一会儿也领着她去逛庙会,你来看一眼,要是不合适,那我就不在她身上花钱了。” “你小子算盘打的也挺精啊,相亲还怕花钱。行,事关你终身大事、以后的幸福,那我就去给你把把关。”挂了电话后我问张宇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张宇说:“当然要去,监工这种无聊的事情随便找个女的都能干,咱们这就走。” 我们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简单带了几件衣兜里能装的下的法器。这一趟是游玩不是抓鬼,就没必要总是背着个挎包走来走去的了。 之前鬼相亲的事情闹得身心疲惫,今天有这放松的机会我们就好好玩一玩。骑着自行车来到针灸店,胡立博在门口等我们多时了。 我朝店里面瞥了一眼,见里面坐了好多人。我问道:“今天生意这么好?”胡立博道:“庙会啊,村里人都到这来赶集,当然人多。火哥,我给你说,坐在我师父旁边的那个女孩就是相亲对象,一会儿你进去好好看看,然后悄悄的告诉我。” “行!”胡立博领着我进去,先给我们彼此之间做了个简单的介绍。他没有说我是算卦的,只说我懂得抓鬼,之前鬼相亲事件就是我处理的。 女孩名叫黄楠楠,长相很淳朴,大圆脸,光看面相是旺夫的。不过这也不能这么肯定就一定旺夫,因为毕竟那句老花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有多少个大圆脸的女人不仅没能旺夫反倒是死过丈夫的。而也有不少高颧骨的女人没死过丈夫,反倒过的好好的。 克不克夫这个还得要生辰八字说了算。我只把表象先告诉胡立博,让他再慢慢打听女孩的生辰八字,要是也不克,那他们的婚事就能定下来了。 女孩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好,大师也一定会算卦,正好我们两个的婚事你给算算吧!” 胡立博顿时露出惊诧的表情,我也很惊讶,这个女孩挺聪明的,知道我会算卦,而且还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胡立博不好意思直接说的事情反倒让她公开挑明了。 我便也不再有所隐瞒,让他们两个把生辰八字公开说出来,我算了一番后,两个八字挺合的。便说道:“天作之合,祝你们幸福!” 胡立博跟女孩都很高兴,然后跟老神棍请半天假,领着我们去逛庙会。庙在心花村的最西面,是一座土地庙,步行走到庙跟前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我看了下周围的地形,好像有点熟悉,记得之前找高手用回光术的时候经过这里。胡立博说土地庙再往后面走个一两里路就到了高手他们的村子里了。 原来如此,这座土地庙建在两个村子的交界处,庙会上有不少高手他们村子里的渔夫打了鱼来卖。我瞥了几眼,发现高手就在庙跟前摆了个卦摊。 正要往前走跟高手打一个招呼,猛然间抬头一望,看到远处的山半腰上也有一座庙。这里是黄河上游,地势很高,土地庙其实也是在半山腰上的,而土地庙后方的一座小山峰的半山腰上竟然还有一座庙,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急忙问众人那是座什么庙。黄楠楠说道:“那是一座老疙瘩庙,属于我们碧潭村。”高手就住在碧潭村,跟她是一个村的。 我想去那坐庙里看看,因为修建的挺宏伟的。黄楠楠急忙摇头道:“不能去,那座庙早就荒废了,据传,庙里面还住着恶鬼,半夜的时候总能看到庙里面亮起几盏悠悠的灯光,附近的老人看到了都说那个是鬼火,都不让到那座庙里去。并且村里也打算把那座庙给拆了。” “有鬼?还要拆了?那多可惜!”张宇说道。 黄楠楠说道:“在我小的时候这座庙就荒废了,记得我有一天淘气,跟几个小朋友到里面去玩,发现大白天的里面竟然有一个细长的女人手点蜡烛,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子和脸,那双手就好像是从墙壁里凭空伸出来的一样,可把我吓坏了,之后我昏迷了几天几夜。从那后就再也没人敢去老疙瘩庙了。” 222:女鬼点灯 “这么邪门?那后来你们有没有找大师抓鬼?”我问道。 黄楠楠说道:“不清楚,大人有没有找我真不知道,反正从那以后村子里的人就把庙附近的地方都用砖墙砌了一圈,把老疙瘩庙封死了。” “那这座庙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又是什么时候荒废的呢?”我的好奇心更浓,即便是里面传着那么邪乎的传说,我也想进去看看。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是职业的猎鬼人,见了鬼又怎么会害怕呢。应该是鬼怕我们这类人才对。 这看起来挺宏伟的一座庙闹鬼,让人觉得挺可惜。要是把这间庙处理好,说不定会比下面的土地庙香火还要旺。 黄楠楠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反正我小的时候这座庙都荒废了。至于什么时候修建的,这恐怕只有村子里的老人才知道。大师你要是真想知道,咱们就一边逛庙会一边找人打听。” 我点点头,然后朝庙门前走,来到高手的卦摊前,坐下来手朝他的桌子上一拍,高声说道:“来一卦!” 还没到中午,庙会上人虽然不少,但来算卦的并不多。高手用手肘支撑着脸趴在桌上打着盹儿,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众人见状都是一阵哄笑,高手回过神来怒骂道:“臭小子闲的蛋疼,没事寻我开心呢?”我说道:“跟你打听个事,这半山腰上的老疙瘩庙是怎么回事?” 高手皱着眉头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我说道:“想去里面看看,为啥好好的一座庙会荒废,而且里面还流传着女鬼伸手点灯的传说?” “想进去看看?年轻人胆子大是好事,但也不能随便就逞能,这座庙不是凡人能进去的!”高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他这般回答,想必他知道。于是我就坐在卦摊前不走了,缠住他让他给我说明老疙瘩庙的一切历史。 一大早的高手还没开张呢,好不容易来了人还是我这种问别的事情的。高手很不耐烦,要赶我走。我便拿出十块钱放在卦桌上,说道:“给你一个卦钱,你给我讲讲这庙的来龙去脉。” 农村里摆摊算卦卦金是低的超乎人想象,高手的卦布上写着一卦只需要十块钱。而且农村的规矩还不是十块钱只能问一件事,基本上来问的人都是给十块钱要把全家老小都问个遍! 高手平日里也不靠摆摊算卦过活,靠这个会饿死的。他主要还是靠打渔跟种田,暗地里会给人做一些抓鬼的行当,并不公开,完全靠客户嘴传。而且他一直刻意隐瞒自己会抓鬼,跟老神棍一样,老神棍懂抓鬼的本事也不少,但他只摆弄针灸,靠这个维持生计,别的一概不轻易在人跟前展示。 他们两个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高手看到十块钱后,顿时一改态度。这点跟老神棍也差不多一个德行,只要看见现金,不管是多少,便宜是绝对要占。 高手说道:“这座老疙瘩庙差不多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在我小的时候开始动工修建,当时这里周边的村子一直闹饥荒,死了很多人,住在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逃到外地求生,不愿意走的人就四处求神拜佛,希望老天爷保佑这里风调雨顺,年年有个好收成。” 有两个年长的在求神拜佛的路程中碰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那道士指点他们,说道:“既然有求神拜佛的心,为何不在自己的地头上修建一座庙呢?” 两个年长的老人说道:“虽然有那个心,但没那个财跟力啊。村子里的人都死的死、走的走,剩下些老弱病残,如果修建的起一座庙?” 道士说道:“不用愁,你们如果心诚,我帮助你们。”道士告诉老人说让他们先回村子里,然后领着全村人往半山腰上走,到了半山腰上看到一株长相奇异的草后,就开始挖,不过往半山腰上走的这段路程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走三步就鞠个躬。 乡亲们一听只是鞠躬,又不是磕头,虽然路程远,再加上饥荒闹了这么久都没有力气吃饭,但谁也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情绪,都毕恭毕敬的走完这路程。 到了半山腰道士指定的地点后,果然看到了一株长相奇异的草,这根草通体是白里透红的颜色,很粗壮,有点像是蜡烛。 乡亲们看到仙草后都跪地膜拜,拜过后开始挖仙草附近的土地,挖了一阵子后发现里面有黄色的坚硬的东西,看起来很像黄金。 黄金是很大一团不规则的疙瘩,完全挖出来后乡亲们还称了一下,足足有十斤重,十斤重的黄金在当时可以顶得上百万现金,足够让全村老小过上富裕的生活。 乡亲们便想把这块金疙瘩分了,但是一整块金子想锯下一点都十分吃力,更何况稍微锯的出点差错,金子的分量就不一样了。 众人为了分金子的事情吵得面红耳赤,最后险些发生流血事件。要不是道士及时出面阻止,惨祸一定会酿成。 道士严厉的职责乡民,说他们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小人,要把这块金疙瘩收回去。乡亲们一听,顿时给道士跪下了,说道:“要是收回去我们还得饿死,道长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道士喝道:“我指给你们生路,是让你们过好日子的,不是让你们见利忘义、白刃相向的,你们要想过好日子,就听我的,把这块金子换成钱,在这株仙草周围盖一座庙,保证你们年年风调雨顺。” 乡亲们这回再不敢造次,顺从的将金疙瘩换了钱,然后盖庙。庙改成后名字就取做“疙瘩庙”,后来荒废了,破旧了,人们才改口称呼其为“老疙瘩庙” 道士只说盖庙,却没说到底供奉谁。乡亲们后来找了道士几次,都没有找到,于是众人商量,既然道士是救命恩人,那就把道士当作神仙来供奉,那株仙草也被当成了供物,圈在了庙前道士神像的旁边。 最开始的几年里,这里周边的村子风调雨顺,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好日子。于是疙瘩庙香火异常旺盛。 可惜好景不长,又过了几年,有不少地痞二流子眼馋这庙里的香火,就到庙里骗吃骗喝,不给吃喝的话就给管庙的庙祝扣了个散布封建迷信的帽子,很快庙被封了,所有的香客怕被右倾批斗,就都不再供奉神佛,这座昔日香火异常旺盛的老疙瘩庙就此荒废了。 后来听说,周边的村子再一次恢复到民不聊生的模样,村子里的年长者就想到了老疙瘩庙曾经拯救过村子,就像把庙再修葺一番,让其恢复到气息的旺盛情景。 但谁知道,此时的庙好像是被鬼霸占了,大白天的有好多人都看到了庙里面有一个惨白的死人手从墙壁里伸出来,将那根仙草点燃。 那根仙草本来就长得有点像蜡烛,再被点燃后,顿时荒废漆黑的破庙里传出来一点温暖但又渗人恐怖的光亮来。 胆子小的顿时作鸟兽散,有几个胆子大的走到仙草跟前仔细打量那株仙草到底是不是蜡烛。 之后发生的什么事情谁都不清楚,总之那几个没有走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后来村子里组织人到庙里去找那几个失踪的人,但是一到庙里那个鬼手就会出来点灯,每次灯一点燃,不走的人就会失踪。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敢到庙里去了。村民怕不知情的外乡人经过或者小孩子淘气跑进去,就用砖墙把庙砌死了,让谁都进不去。 高手讲完这些后,拿出一张图案让我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女鬼点灯的画像。 女鬼的手指很细很长,而且惨白,一看都知道要么是死人手,要么是鬼手。 画像上还画了女鬼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是隐藏在墙壁中的。单只看这露出来的半张脸,有点像狐狸也像黄鼠狼,再细细的看,又会发现像动画片《葫芦娃》里面的那个蛇精。 “长长的舌头,尖尖的下巴,迷惑的半只眼睛……”张宇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说:“这会不会是狐狸精?” 高手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能弄清楚这个女的到底是妖是鬼。” 我急忙问:“你怎么会有这种画像,是谁画的?” 高手说道:“这画是我画的,当时我亲眼所见,出来后就凭借着记忆将之画了出来,这些年一直在找机会破解老疙瘩庙里面的谜题!” “你……有那么高超的抓鬼水平,都看不出来这到底是妖是鬼?”我惊讶的问高手。高手答道:“真看不出来,女鬼点灯的时候没有半点鬼魂的气息也没有妖气。” “怎么回事?总不会又是因为磁铁的缘故吧?要不要我试着进去拿磁铁试一试?”我说道,上次鬼相亲的事件完全就是因为一块磁铁作怪才把事情越弄越复杂。 高手摇了摇头,一脸神秘的说道:“你不知道吗?传说中,鬼并不是完全恐惧光明的!” 223:老疙瘩庙 高手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众人都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把事情说的这么恐怖、邪乎,不知道是故意吓唬我们而危言耸听,还是真的就有这么一回事。 黄楠楠说道:“我也听说过这句话,好像我们家有一本书上写过……” 众人又都把惊恐的目光放在黄楠楠的身上,问她到底知道多少,家里的书又是怎么一回事。黄楠楠说道:“我其实知道的并不多,都是从上一辈人那里传来的,家里那本书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上面那句话好像就是我爷爷用毛笔字写的。” “这么说你爷爷肯定知道老疙瘩庙的传说,能带我去找他吗?”我被这个恐怖的传说完全吸引了,已经没心思逛什么庙会了。 再说庙会也就是卖一些小玩意的,年年有,这农村里的庙会跟我们县城附近村里的庙会都大同小异,不逛也罢。 黄楠楠微笑了一下,说道:“我爷爷不在人世已经好多年了,我怎么带你去找。” 我心里有几分失望,便说道:“那就在庙会附近打听,总会有人知道的。”我跟张宇都对这种事情非常好奇。 胡立博跟黄楠楠都很害怕再听到这些恐怖的传说,两人便手拉着手继续逛庙会。没逛两步,碰到了曹昆和张昭,他们也在逛。见胡立博引了个女朋友,顿时都吵着要他请客。 距离饭点还早,他们四个便先在庙会上逛了逛,等乏了后就走到我跟张宇跟前,说一会儿到庙旁边的饭店吃饭。 我跟张宇打听了一个多小时,这里的年轻人虽然都听说过,但知道的都是些皮毛,是别人传的已经变调的不靠谱的故事。 而老年人多半都不愿意提起这些恐怖的往事,当听到我们打听这些的时候,多半都在装聋作哑。 问了一圈啥都没问到,目前为止还是高手知道的最多。不过我也只是想听一听完整的故事,并没有要真的把庙里面的女鬼给揪出来弄清楚到底是什么。 之前鬼相亲的事情已经弄的我筋疲力尽。我只盼能早点摆脱眼前的困境,熬完这半个多月,就出去忙活生计。 破庙荒废了那么久了,神都败了,更何况是人呢? 我可不想作死,去找什么点灯的女鬼。万一那女鬼缠上我,把我当天灯给点了,下场岂不是凄惨。 吃饭的时候曹昆和张昭听说我在打听女鬼点灯的故事,就起哄道:“想知道就到庙里面去看看,反正大白天的怕什么。就算是女鬼敢在白天出来点灯,那不是传说女鬼点灯的时候只要及时走出去就没事吗?” 我摇头道:“我只是问问,可不愿意去找死。再说庙都让砖墙砌死了,还得翻墙进去,万一到时候女鬼真的不怕阳光,冲到外面,那个时候你爬墙估计都晚了!” 曹昆和张昭听我如此说,顿时也不敢造次,他们吃饭的时候想了又想,等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后说道:“我有办法,弄两个梯子来爬墙不就不费力了吗?” “你们两个还真想作死?”我惊讶的问他们。曹昆说道:“怕啥,就是进去看看,长长见识,谁不去谁是胆小鬼!” 我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我承认我是胆小鬼!”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命都没了,还在乎什么胆大胆小的。 见我不去,张宇肯定也不去。我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张宇深信这一点。 胡立博见我们两个都不去,便也说不去。曹昆和张昭便起哄,说他要是不去就是胆小鬼,让黄楠楠别跟他好。黄楠楠笑着道:“不管他胆大胆小,我们双方的家长都已经商量要把婚事定下来了,你们就别起哄了。” 这个女孩倒是很理智,曹昆和张昭顿时觉得没意思。走出饭店后,他们两个还坚持说要去,最起码长长见识,那么以后泡妞的时候就有吹牛的本钱了。 真是难为这两个光棍了,为了防止他们出事,我就和张宇跟着他们一起到老疙瘩庙里去一趟,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和张宇只在外面守着不进去,要是里面他们两个碰到危险就大声叫喊,我们两个再趴梯子进里面帮忙。 胡立博和黄楠楠想看热闹,便就跟在后面。曹昆和张昭立即到附近的朋友亲戚家里借梯子。有一个多小时后到了目的地,站在墙外面根本看不到庙里面任何东西。 墙砌的太高了,足足有两米高。而我们站在土地庙前看的时候感觉那墙并不高,而且看庙很宏伟,但谁知道走到跟前,在外墙绕了一圈,发现也就巴掌大的地方。 这看东西的角度不同,果然发现东西也会起变化。 梯子搭在墙上还有差不多一人高的距离才能够得上墙。曹昆和张昭两个是从小在山村里长大的,爬树翻墙很是麻利,蹭蹭两下就翻过去了。 要换做是我,这么高的墙搭上梯子我翻起来腿都会打颤。两人翻过去后,高声说道:“看到疙瘩庙的门牌和大门了,棕红色的油漆……好像油漆很新鲜,一点灰尘和风化破旧的感觉都没有!” “嗯?不可能吧,你拍张照片发微信,然后叫我们都看看!”胡立博对两人说道,怕这两人是故弄玄虚引我们过去。 隔了十分钟后都不见那两个小子发微信。胡立博高声叫道:“怎么不发微博?” 曹昆答道:“网络没信号,网都上不去还发啥微博?要看你们自己进来看。” 偏僻的小山村半山腰上面手机信号十分微弱,又怎么会有网络呢。张宇想看,他也是山村里长大的,手脚麻利,我便让他爬上梯子,站在上面看到底那两个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宇看过后点头对我们说道:“是真的,那两个小子推开大门已经进去了!”我让张宇盯着那两个小子,一有动静就让他下去救人。 那两个小子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后出来了,脸上兴高采烈。张宇急忙就问里面到底有什么。曹昆说道:“里面有个道士的神像,神像前面有一个很大的蜡烛,长得又像是草,里面还一尘不染的,我们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没看到鬼点灯啊!” “可能是你们呆的时间短,有本事进去再呆上半个小时!”张宇见那两个小子得意忘形,就想让他们受点挫折。 我心里在想着,大门的油漆那么新,而且里面还一尘不染,这都说明这里有人住。可是四周被高墙砌死,人无法自由出入,那很可能就是鬼或者妖怪在里面了。 鬼一般是不会打扫卫生的,那很可能就是妖怪了。 妖怪我们还从来没对付过,之前曾碰到过一些灵体,但那些灵体都很微弱,根本称不上是妖。 我拿出罗盘看了下指针,一动不动。让张宇下来,我爬到墙头上,将罗盘伸进墙内,罗盘指针还是不动。 “邪门了,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不是有鬼就是有妖,怎么罗盘测不出来呢?”我脑海中思索着,将一块磁铁丢到了墙内,再看罗盘,还是不动。 那两个小子进去又半个小时后,仍然安然无恙的出来了,此时又开始得瑟起来,说道:“里面啥都没有,进来吧,看看这座庙长点见识,里面那个大蜡烛让人感觉很新鲜,拔也拔不动,不知道是不是蜡烛做的,感觉又有点像草。” 他们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既然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都没事。可能今天恰好住在里面的鬼或者妖不在家吧。 我跳下墙头,捡起磁铁,跟他们走进疙瘩庙里。只见庙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白颜色的大树枝。 这就是传说中的仙草了。为什么传说是叫草,而不叫树枝呢?我现在看它长得又粗又壮,明明就跟树枝差不多,草怎么可能枝干有这么厚呢。 难不成这株草出现的时候就只有普通的小草那么大,随着年份的增长它也会长大吗? 我蹲下来查看草的根部,发现跟地板严丝合缝的融合在一起,用力拔了下,纹丝不动。 仙草后面是一个道士模样的神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庙不大,就左右有两间耳房,别的再没有什么。庙里面包括两间耳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我带着磁铁,拿着罗盘在里面转悠了一圈,罗盘指针还是不动弹。我们三个在里面又逗留了十多分钟,依旧没见到鬼点灯。 等我走出来后,张宇见我没事,便也跳了下来在庙里逛了一圈。我们几个都在里面逛了一圈后,曹昆和张昭又开始逗胡立博。 黄楠楠倒是依旧很小心,说好不去就不去,拉着胡立博往远处走。见他们两个要将我们甩开,我们急忙爬过墙头,在后面高声叫着:“胆小鬼!” 追上他们后继续嘲笑。黄楠楠很冷静的说道:“我们可不像你们,要是万一今天不凑巧,住在里面的妖魔鬼怪真的出来了,到时候死了人可怎么办?算谁的责任,赔偿费谁出?我们两家可都不是有钱人!” 这女子的话让我怔了一下,她考虑的很周全。也许今天我们没碰到鬼是因为运气好,毕竟里面一尘不染就已经表明肯定住着妖魔鬼怪。万一真死人了,那么在场的我们六个人谁都脱不了干系。 我那会儿好奇心过重了! 224:近乡情怯 我对黄楠楠竖起大拇指,夸赞她头脑冷静理智。让胡立博好好对待她,旺夫相以后肯定发财。胡立博心情大好,下了山后领着我们继续逛庙会,并说晚上请大伙儿喝酒。 正在逛庙会,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我急忙又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个人真的认识,是我的初中同学。 虽然许多年没见,但他的脸没什么变化,就是长高了一些。我走到他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看了看我,变得有些结巴,用手挠着头说道:“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咱们是同学吗?” 我点头道:“你猜对了,怎么,蔡杰,你都把我给忘了?”这人就是我的初中同学蔡杰,他瞪大眼睛看了我好半晌后,还是想不起来我叫什么。 我有点失落的把我的名字说了出来,他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想不到是你,现在长这么高了,还留这么浓的胡子,难怪我认不出你来。怎么现在要让别人叫你火居士呢?” 我简单的说了下我这几年是干什么的。他听了后就好像是碰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拉着我就说要请我吃饭,说有很要紧的事情找我帮忙。 我们刚吃过中饭才一个多小时,还不饿,更何况晚上胡立博还管酒呢。现在就吃饱了晚上还能喝得下吗。我便说道:“你先说事情,留个联系方式咱们改天好好搓一顿,我晚上还有朋友请吃饭呢。” 蔡杰便把我请到人少的地方后跟我讲了一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情的详细经过是这样的。蔡杰从小家境不好,而且不受老天爷眷顾,他上小学的时候母亲就死了,父亲一个人拉扯他实在太辛苦,就想给他找个后妈。 后来在更偏远的山村里找了一个后妈,这后妈没嫁到他们家之前表现的是非常的贤惠,等一过了门,没几天,狐狸的尾巴就露出来了,对蔡杰是百般打骂。 那个时候蔡杰还小,不懂得反抗,等到了初中后慢慢长大,有了力气了,也懂得人情世故了,便跟后妈打了一架,把后妈打骨折躺在床上一个多月下不了床。 他父亲因为这事将他狠狠揍了一顿。他心里不忿,明明是后妈不对,从小到大对他是百般虐待,父亲从来不管,今天还为了这事揍他,让他觉得这个家实在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他收拾了几件衣服,趁着夜里大人睡着的时候,背上行囊不声不响的走。这一走就是六七年,一直到今年前两个月才回到家里。 他在外面这几年过的很苦,一直熬到去年才赚了点钱,就想着回家来看一看。毕竟现在生活过的好了,父亲还在家里吃苦,想尽一点孝道。 虽然以前父亲对他不好,但亲情是无法磨灭掉的,他想了想,自己现在干出来点成绩了,肯定会让父亲刮目相看。再说如今也长大了,父亲想打自己也打不过了。 而且,最主要的,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是想气一气那个可恶的后妈,如果可以的话,让父亲跟那个后妈离婚,再把父亲接到城里去,再找一个好的。 当他坐车快回到县城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乡情怯,总之那种感觉很让人不安。 车还没到站,他就坐立不住了,吵着要下车,一个人背着行囊徒步走了五六里的山路,慢慢的磨到了县城。 越是离家近,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没有回到家里去看看,虽然有点恨父亲,但心底里的那种感觉却不是恨,而是恐慌、不安。 开始他心里想,会不会是父亲已经死了?人家都说父子之间会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是这种感应在作怪吗? 想到这里,他不敢回家了,就在县城里找了家宾馆先住了一个晚上。休息好恢复精神了后就四处打听他父亲到底还活着没有。 如果父亲已经死了,那他就不回那个家了,反正那个家一贫如洗,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院子和房屋就便宜那个歹毒的后妈算了。农村里的房子和院子根本值不了几千块钱,他现在的经济实力根本不在乎这。他所要做的就是给父亲的坟前上柱香就行了。 打听了一番后,听说父亲还没死,而且以前的那个后妈早死了,父亲又重新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 听到那个歹毒的后妈死了后他激动的想哭。这么大快人心的消息自己怎么知道的这么晚,为什么不前几年的时候就给家里写一封信问问情况呢,害的自己在外面担惊受怕了好几年。 不过听到父亲又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后妈,心里又开始不痛快。他对后妈有阴影。就打算先不回去,想再打听这个后妈到底是什么人,心地善良否。 后来一想不对劲啊,父亲都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了,家里又那么穷,怎么可能娶得起漂亮的媳妇。能随便找一个麻子脸那都是祖上积德了。 打听一番后,知道父亲前几年的时候开了一家饭店,这几年生意做的还不错,家里也开始富裕了,这才娶的漂亮新媳妇。 原来父亲这几年过的还不错,又娶了一个后妈……难不成之前心里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是因为再娶后妈的缘故吗? 想来也不对啊,跟这个后妈又没有一点亲情和血缘关系,他自己心里会产生那种情绪多半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想来想去他心里开始纠结了,到底要不要回去跟父亲见一面。 以前父亲找的那个后妈虐待他的时候,父亲每次都不管,放任后妈打他。他心里恨那个后妈,也恨自己的父亲。 这该死的老头有了媳妇就不要儿子……想起这些他对父亲的恨意又渐渐的升起来。 最后打定主意,如果父亲找的这个后妈对父亲好,那就作罢,他也就不回来跟父亲相认了,就这么保持着距离,然后等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家乡远远的看他们一眼就好了。 如果不好,那他要把这个后妈给撵出去,然后让父亲别再娶老婆了,下半辈子就由他来伺候父亲。 心里再恨,可那份血缘之情是割舍不掉的。 蔡杰找到了一个老同学,给了他十几块钱让他去饭店里面吃饭,顺便打听店里生意如何,父亲在不在店里面。如果不在店里面,就想亲自去店里看看这个后妈生做什么模样,心地如何。 老同学到里面打听了后回来给蔡杰说道:“店里生意还可以,一个年轻漂亮的老板娘领着三个女服务员忙前忙后的,不见老板在店里。” 蔡杰跟老同学说了声改天请吃饭后,便迫不及待的走到父亲开的饭店里,迎面就看到柜台跟前站着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在按着计算器算账,一旁三个女服务员在忙着杂活。 蔡杰走到柜台前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见她很漂亮很年轻,估计年纪在三十来岁,比自己也就大不了七八岁。 这么年轻又好看的女人怎么会嫁给父亲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呢。记得自己离家出走的时候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算是半个小老头了。 是这个女人家境贫寒吧,要不然不可能嫁给父亲的。现如今的女人也真是的,父亲都长成那样了,要不是前几年开这个饭店赚了点钱,怎么可能再娶得上媳妇。 店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很随和的问道:“想吃点什么?”蔡杰道:“有什么招牌菜给来两个,再来一碗家乡的饸饹面。” “小伙子,听你这口气好像是离家很久,才刚回来的样子?”店老板娘微笑着问她,蔡杰点了点头说道:“去外地好几年都没回来了,前天才刚回来,就想吃家乡的酸汤饸饹面。” “咱们店的饸饹面可是一绝,生意好的很,一到饭点上连座位都没有,很多人还得站在外面排队。”店老板娘微笑着招呼女服务员去煮面,然后她自己弄调料。 面端上来后,蔡杰尝了一口,很好吃。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好吃的面条。刚才看见面的调料是这个后妈调的,难道做面的手艺是后妈带过来的,是父亲见后妈有这个手艺才开的饭店吗? 心里疑惑着,慢慢的吃着面条,店老板娘给炒了一份鱼香肉丝和一份蘑菇炒鸡蛋。蔡杰都尝了下,饭菜味道都很好。 “这些菜都是你自己学着做的还是花钱进厨师学校学的?”蔡杰问店老板娘。店老板娘点头道:“都是家常小菜根本不用花钱去学,平常一点一滴的积累,越做越好吃,后来人家都说我做饭香,就撺掇我开个饭店,我们这家饭店就是这么来的。” 蔡杰追问道:“那店老板呢?他会做菜吗?” 店老板娘微笑着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蔡杰说道:“我是想请个大厨帮我在家里面做一顿酒席的,所以就想多打听打听。” “原来是这样,我老公他不会做菜,这家饭店平常他也很少来,平时都是我一手打理。”店老板娘一点也没怀疑蔡杰的话,照实说了。 225:父亲和后妈 蔡杰说道:“原来店老板不会做菜,都是老板娘一手管理这个饭店,实在是厉害!给我来一小瓶杏花村,这么好吃的菜我得好好喝一回。” 蔡杰想的没错,父亲不会做菜,这饭店能支撑起来果然是这个新媳妇的缘故。新媳妇这么漂亮年轻还又能干,怎么会看得上父亲呢?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蔡杰就想在饭店里多待一会儿,多跟店老板娘聊一聊,也好试探下这个后妈到底心地善良与否。 店老板娘笑靥如花的道:“客气了,好吃就全都吃光,要是吃不了就都倒了,可都浪费了。” 蔡杰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后妈最起码很简朴,不奢侈浪费。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跟后妈拉着家常。 两人聊得还挺投缘,蔡杰就说再上一大瓶酒,请店老板娘喝一点,然后再炒几个小菜。要是所有的菜都做的好吃,就雇店老板娘去家里做酒席。 店老板娘当然不会放过挣钱的机会,就很热情的再炒了几个菜,然后坐下来陪蔡杰喝了几盅酒。 喝的都有点上头之后,蔡杰从后妈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前几年的时候去外地淘金赚了一点小钱,回来后就有了资本开饭店。 这人稍微过的好一点,就会有不少的人过来跟你亲近,想沾你的光。这个后妈家是在比自己的村子还要穷的山村里,家里穷再加上离过一次婚,所以很难嫁出去了。正好有熟人认识父亲,就给拉了这个媒。 谈话间蔡杰听到后妈说她离过一次婚,就急忙问是为什么离婚。店老板娘微笑了一下,闭口不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跟外人说呢。要不是因为喝了点酒,店老板娘也不会把自己离婚的事情说给外人。 蔡杰也不便多问,总之今天跟后妈接触,感觉后妈人品还可以。人贤惠、简朴,至于是否善良,光从一席谈话中还看不出来。 喝完酒后,蔡杰要了店老板娘的电话,说开始做酒席的时候就会给她打电话。付了饭钱就准备告辞。 谁知道这个时候他父亲走了进来。儿子跟老子四目相对之后,都有点喉头更咽,呆呆的立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店老板娘见两人彼此瞪着不说话,眼中还含着泪花就快要掉下来了,这情景让人疑惑,便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 蔡杰咽了一口唾沫,喊道:“爸!”他父亲顿时眼泪就止不住掉下来了,将他抱进怀里,捶着他的后背,跺着脚又哭又骂的问道:“你这该死的兔崽子这些年跑哪里去了,也不说给家里写一封信,这些年我没少打听你的下落……” “爸,对不起,我让你操心了!”蔡杰之前还因为父亲又娶新媳妇的事情有点恨父亲,可一见到父亲后,这么多年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后,那股怨恨在瞬间荡然无存。 父子两人相互抱着哭了一场,父亲问他这几年过的好不好。蔡杰没敢当着如今的这个后妈面前说实话,只说自己在外面给人打工,能刚好温饱。并是因为打听到那个该死的恶毒后妈死了,才敢回来的。 “你放心吧,爸又给你找了一个后妈,她心地善良,人又贤惠会持家,既然你在外面混的不好,就回家里帮你后妈管饭店吧!”父亲让儿子跟后妈见面认识。 后妈急忙就说道:“是小杰吧,你爸爸常常在我耳边念叨你,说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不回来,早都想你了,可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让在外地打工的同乡人四处打听,好几年都没有一点消息,如今你可算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也团聚了……刚才你来店里吃饭也不说你的名字,害得我都没认出你来。我看过你的照片,照片是上初中的时候照的,这五六年过去了人也变样了……我还真没认出来……小杰,这钱还你!” 后妈要把刚才的饭钱还给蔡杰,蔡杰没收,说道:“这是我消费了,就应该掏钱。你跟我爸都不容易,不能让你们都白干。” “臭小子出去几年没白混啊,变得懂事多了!走,回家!”父亲领着新媳妇还有儿子往家里走,这个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饭店开在县城的郊区里,距离自己在山沟里的老家有五六里路,很远,便拦了的士打车回家。 到了家后,看到家里的房子也变样了,走之前还是那用胡筋块盖的土房子,如今都变成砖瓦房,贴着阔气的瓷砖。 看来这几年家里光景过的确实不错。一路上父亲还不停的给蔡杰说后妈如何如何好,让他以后放心在家里住着,不要再有心里阴影。 蔡杰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就先不急着走,在家里装一阵子穷人,如果后妈还能保持这股热情待人的态度,那他就放心了。到时候把父亲和后妈都一起接到城里去生活。 接下来多半个月,蔡杰每天在饭馆里帮后妈打理生意,后妈教他学做菜,说以后饭店要全权交给他管,后妈毕竟是个女人,店里又没有个男人,老这么下去太招摇了,会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负的。 一席话说的蔡杰有点感动,真想叫她一声妈。可是年纪在这摆着,两人差距很小,他无论如何叫不出口。这些天就连一声姨都没叫过,有时候倒想喊她一声大姐。 但这么喊会乱了辈份,更让人尴尬。这半个多月蔡杰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个年轻的后妈跟别人不一样,他从心底里也慢慢的开始接受了。 后来又多方打听,弄明白后妈离婚的原因,好像是子宫出了问题,生不出孩子,才被人给甩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生不出孩子还被人甩,基本上这辈子也就跟婚姻再无缘,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好在父亲肯要她,并且告诉她有一个儿子,正好她生不出孩子,就把蔡杰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等以后老了还指望蔡杰给养老送终呢。所以就对他们一家人都特别好。 蔡杰把这些全都弄明白之后,心里确实很感动,不过又一想,这年纪在那摆着呢,谁给谁养老送终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点后,蔡杰笑了笑,干嘛想这么远,既然她是真心对我们父子两人,那我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等这个月底的假期到期后,我给他们实说,让他们把饭店盘掉,接他们到大城市里去享福。他们要是还愿意开饭店,就到城里去开,钱当然蔡杰出。 在这一个月之中,蔡杰发现父亲有点不对劲,父亲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白天给他打电话他总是接了后说自己忙,不等别人问任何问题就把电话挂了。 等到了晚上回来后,总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阴森寒冷的感觉。 这一天白天在饭店,闲着不忙的时候蔡杰就问后妈有没有注意到父亲不对劲。后妈说道:“是有点不太对,反正我跟他结婚都有四年了,白天就没见他出现过。晚上回来的还很晚。问他白天在忙什么,他总是说让我别管。” “让你别管你就真不管吗?”蔡杰问后妈。后妈道:“我哪里敢管他,他要是不高兴了就连晚上都不回来,我可怎么办?” 后妈人心地善良,没什么脾气。父亲稍微怒一下,后妈都会觉得诚惶诚恐。 蔡杰叹了口气说道:“那这结婚的四年里你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些啥?”后妈摇了摇头说真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点傻……”这么说有点冒犯,可两人年纪相差不多,蔡杰还是说了出来。 后妈笑了笑道:“这些年你爸给家里赚了不少钱,他不让我问清楚可能有他的道理吧,我一个女人又干不了什么大事,还不全都靠你爸支撑着吗。” “不是……我是想说,你有没有觉得我爸每一次回来都是晚上,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会不会是鬼……”蔡杰一脸神秘的说道。 后妈顿时惊叫一声,颤抖着说道:“小杰……你……你别吓我……” 蔡杰说道:“不是我要吓唬你,你仔细想想,只有晚上出现的,还身上有一股阴森的感觉,除了鬼还能是什么?” 蔡杰越想觉得父亲是鬼的嫌疑越大,可能这就是自己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感。那个时候第一直觉所告诉自己的就是可能父亲已经死了。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观察,他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不过他毕竟不懂得这些,就想找个人商量商量。 跟后妈一说,她胆子太小,根本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蔡杰怕后妈跟鬼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就劝她要不要找个大师给算算,要是算出来不是那正好免得咱们都多心。 后妈越想越怕,到了晚上甚至不敢回家。蔡杰说道:“有可能我爹的鬼魂跟你生活这么多年见你心地善良,再加上人又单纯又傻,所以才留你一命。你要是一副恐慌的模样,万一我爹的鬼魂见到后起疑,说不定就会痛下杀手。” “那去找大师吧!”后妈终于下定决心。 226:鬼饭店 蔡杰领着后妈到县城的城隍庙里面找大师,天已经黑了,城隍庙关了门。他们只得回到乡下去打听附近哪里有大仙。 折腾到晚上10点的时候还没找到一个大师。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回去,可能他父亲该起疑了。蔡杰急忙骑着摩托车把后妈带回家,谁知道家里没有人。 蔡杰拨通父亲的电话,问他这个时候怎么还不回来。他父亲说有事情要加班,今晚上可能不回去,明天再回。 蔡杰便多心的问了一句:“是明天白天回来还是晚上回来?”他父亲道:“晚上回来。” 挂了电话后,蔡杰对后妈道:“听到没有,还是晚上才回来,白天根本就永远看不到他的人,咱们早早睡觉吧,明天一早就去庙里找大师。” 后妈躺在冰冷的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后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刮起了西北风,呼啸的风声刮得院子里的树叶子哗啦啦的响,就好像是鬼在哭一样。 后妈吓得大叫一声,躲在被窝里哆嗦着,蔡杰听到了声音后急忙走到后妈的房门口敲门,问她怎么了。 “外面……什么东西……响……”后妈颤抖着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蔡杰说道:“就是刮风摇的树叶子呼啦作响,你别害怕。” 后妈听了后稍微不害怕了,起床走都门跟前,将门打开,说道:“小杰,你帮妈在外间守着,睡沙发上,妈实在是吓得不敢睡觉。有个人好歹能强一点。” “妈……”蔡杰小声嘀咕了一下,这句妈他绝对叫不出来。虽然嘴上不叫,但心底已经承认了,就顺从的把被褥搬过来睡到外间的沙发上。 熬过这一夜后,蔡杰一大早就领着后妈到附近找大师,正好今天赶上心花村有庙会,便直奔土地庙而来。 庙会里人山人海,蔡杰跟后妈在外面等了一上午,中午饭都没吃才排到跟前。此刻他后妈正在土地庙里面让大师给算卦。 那个大师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说无关的人不能在旁边看着,蔡杰一个人在外面等觉得无聊,就走到庙门口的小摊前打发时间。 要不是我看他眼熟,跟他打招呼。他今天就会跟我擦肩而过,错过救他后妈的大好机会。 听他说庙里的大师有臭毛病,我顿时笑了,说道:“估计是个色大师吧,见你后妈长得漂亮,就想占点便宜。” “这……这还了得,我赶紧去把她领出来!”蔡杰急忙走到土地庙里,过了五分钟后领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走出来,便是他的后妈。 他后妈果然漂亮年轻,跟他站在一起倒显得两人很般配。 蔡杰问他后妈:“庙里的大师都给你说什么了?有没有动手动脚?” 他后妈惊愕了一下,问道:“你想什么呢?咋就动手动脚了?那个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你爸真的是鬼,大师给了我一张驱魔符,让我贴到床头上,到了晚上就会见分晓。” 蔡杰把符拿过来递给我,问道:“你看这符有用吗?”我拿在手上看了看,点头道:“庙里这个大师还是有点道行的,这道符法力不弱,应该能把鬼赶走,不过要把鬼消灭光靠一道符是不够的。” 蔡杰的后妈一听我也懂这些,急忙就问我:“听小杰说你们是同学,你现在是专门抓鬼的,那你得帮帮忙,看看我老公到底是不是鬼。” 我说道:“蔡杰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跟我讲清楚了,目前没见到他爸,我还不敢下结论。不过种种迹象反映他爸是鬼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想进一步确认得要到你家里去一趟。” 后妈说道:“那就快去我家,趁着还有时间赶紧走,到了晚上鬼要是回来了,那就不好办了!” 救人须救急!他后妈胆子小,晚上到了家里肯定无法装作跟没事人一样,那么一定会让鬼看出端倪。今天晚上要是不把鬼处理了,只怕蔡杰和他后妈都活不过今晚。 我便跟胡立博他们告辞,说有救人命的要紧事,让他把这顿酒先记下来,改天我不忙了再让他补。之后我拉着张宇跟蔡杰他们回家。 来到他家后,我用罗盘和磁铁在屋子里转悠测量,张宇紧跟着站在我身后用夺魂镜照屋子里的每一寸角落。 巡视了一番后,罗盘指针不动,夺魂镜也照不出任何鬼魂的影子。我又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但什么鬼魂的气息都没感受到。 不对劲啊……按照蔡杰的描述,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鬼魂作怪。但屋子里什么鬼魂都没有,用磁铁扫一边也无法将鬼魂的气息给冲开,那就只有可能是没有鬼魂。 磁铁不会骗人,苏琴那么厉害的女鬼被磁铁一冲后也都露出马脚了。根据蔡杰的描述,他老爹的魂魄应该没有多大怨力。因为他跟他后妈的脸上都不见那种倒霉的气色。 为了再次确认下,我就把蔡杰和他后妈的手都抓来捏了下中指,感觉他们两个体内的邪气又很旺盛。 怎么还冲突了……拿捏不定的时候还是起一个奇门卦看看吧。这样比较有把握。我按照现在黄昏的时辰起奇门卦,见卦上时干和日干腾蛇加玄武,死门加辛等一类的信息全都是阴邪作怪的意思。 看来这次又碰到什么新鲜厉害的鬼了,用磁铁都不管用了。 测不出来鬼魂的气息,完全感受不到鬼魂的踪影。这样我们辛苦修炼的一切捉鬼术都变得没有用处,就跟平常的凡人没什么两样。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既然用我们平常用的方法都不管用,不如再问问,或者到饭店里去查查,也许会那里会有线索。 我问蔡杰的后妈:“你晚上休息的时候跟你老公有那种生活吗?” 蔡杰和他后妈顿时都很尴尬,他后妈羞红着脸问道:“怎么问这种问题?”我说道:“你别见怪,问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这个鬼可是很狡猾的,用工具一点气息都查不出来,所以我就想把我能想到的问题都问出来!” 他后妈这才调整了下,答道:“刚结婚的那一年里有,后来他总是早出晚归,渐渐的就没有了,而且从那之后,我好像也变得冷淡起来,好几年不想都不会觉得寂寞。” “那你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比如阴森寒冷?” 后妈答道:“确实有,昨天要不是小杰提起,我都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大冬天的烧火炉子都觉得冷,但是夏天屋子里不用开空调,很凉爽。” “那最开始的头一年里你们每次完后,有没有那种被吸了元气,头晕眼花的感觉?”我接着问。 面对着我越来越直白的问题,他后妈再一次红着脸尴尬起来,忸怩了半天不回答,把蔡杰跟张宇撵出去后才答道:“有过,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变得冷淡。不想跟他有那个,而他也很顺从的就答应我了。” 我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可以肯定是鬼,只不过不知道这个鬼是用的什么办法把自身的气息隐藏了起来,就连磁铁都会失去作用。接下来你得要带我们去饭店里看看。” 来到饭店后,我跟张宇测量了一遍后,还是没发现鬼魂的气息。我问道:“这个饭店是哪一年开的?当时是谁掏的钱?” 他后妈答道:“四年前,我们刚结婚那一年。就是他爸开的,钱也是他爸拿的,我那个时候刚离婚,家里又特别穷,能有人要我我都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拿得出来一毛钱投资饭店。” 我接着问道:“那这些年饭店的账目有出过差错吗?有没有收到过冥钱?”他后妈道:“账目一直是我管的,从来没出过差错,他爸一个月能来两三次饭店都算多的了,账目的事情也从来不插手。我们这个饭店让我经营的很好,肯定没收过冥钱。这要收过一次,那坏事传千里,我们的饭店早开不下去了。” 饭店里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看来这个鬼把属于自己的财产保护的倒是很好。不仅是财物,就连老婆和孩子都没有去伤害。 这倒是弄得我有点动摇,怀疑我是不是弄错了。 张宇突然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如果他爸已经死了,那么查一下身份证和户口本就能知道人是不是还活着。” 关键时刻张宇又提醒了我,我急忙让蔡杰跟张宇到派出所去查,我则去工商局查看这个饭店是什么时候注册的。注册饭店需要的证件里包括身份证。 一个小时后,天黑了,我们回到饭店里集合。蔡杰把调查的结果说出来道:“我爸早在四年前就死了,派出所上面有死亡记录,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的记录也都是在那一年终止的。” 他后妈听了后大吃一惊,尖叫着哭了起来,嘴里呜咽着说道:“从一开始……我嫁的就是鬼……” 我把我调查的结果说出来道:“饭店的注册人写的是蔡杰,用的证件也都是蔡杰的证件,根本不是你爸的,看来这间饭店都是个鬼饭店。” 227:鬼露脸 “什么?怎么可能?”蔡杰大吃一惊,说道:“我离家出走的时候还在上初中,那个时候还没到年龄ban证件,后来长大了证件也是在外地办的,我老爹怎么可能用我的证件去办?这太离奇了!” 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用鬼魂的角度来解释才会变得合情合理。 此时众人都确认蔡杰的老爹是鬼不假。他后妈听到这些离奇邪门的事情后吓得全身打颤,说晚上不回去睡了,要在饭店里将就一个晚上。 蔡杰让我跟张宇回他家里去帮他把鬼灭了,说价钱好商量。蔡杰现在经济条件不错,我就跟他开了价,说五千块帮他搞定这件事。 本来想要一万的,但因为是老同学,再者我们这里的小地方谁会出一万块抓鬼。就给他一个半价。 蔡杰在大城市里见多识广,也接触过这种场面,便不跟我讨价还价,痛痛快快的把钱掏了。这笔钱便是我在家乡赚的头一笔大钱。 他后妈把和尚给的那道驱魔符递到我跟前说道:“这符给你们用!”我说道:“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留着自己护身吧,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鬼。” 天就快黑了,鬼之前打来电话说他今晚上会回家。但具体几点不清楚,我跟张宇只能尽快往回赶,希望鬼回来的晚,在我们布置好阵法之前千万别回来。 头一次对付这种连磁铁都不管用的鬼,我们还没有什么良好的对策,依旧按照以前的办法,在卧室的房间里用黄纸符封上,再布上朱砂红线阵。 为了确保能抓住鬼魂的影子,便在房间的地下铺了一层香灰,这样到时候就算是用肉眼和八卦镜全都看不见鬼魂,也能知道它到底在哪里站立着。 忙完这些后,时间是晚上8点,鬼还没回家。趁着这会儿功夫还能稍作休息。我便跟张宇轮流每人休息十分钟。 晚上8点半的时候听到门支扭一声响,我跟张宇急忙打起精神。门外传来的是脚步声,有点沉重,听起来像是中老年人的步子。 脚步声一直到蔡杰的爹妈住的卧室跟前停顿了一下,随后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外间的灯被打开,并且传来了一声粗重的男人的声音,说道:“谁把家里弄得这么脏?” 家里所有的灯都灭着,这个男人知道他老婆跟孩子都没回来,便没有喊二人,他自己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我们散落在地下的香灰。 我们趴在里间的门缝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这个男人完全用肉眼看得见,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当他进屋的时候,气氛一下子阴森寒冷了许多。 蔡杰给我们看过他老爹的照片,是他老爹不假,脸上有一团黑气,见这情景,我跟张宇都知道,他老爹是被鬼附身了。 他老爹早就死了,只不过藏身在他体内的鬼魂虽然能遮藏住气息,但却遮不住脸上的那团阴晦之气。 我们趴在门缝上又用磁铁试了试。之前男人不在我们跟前,也许是这个原因磁铁才不会起作用。但是试过之后,发现磁铁依旧没有用。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能确认是鬼魂,怎么什么办法都不管用呢?难题一个接着一个,让人头大。 感觉不到鬼魂的气息强烈,也就无从判断这个鬼魂到底有多厉害。我跟张宇商量了一下,先发制人比较好。 那么厉害的凶尸、纸人王等一切全都对付了,眼前这个鬼魂再厉害能比那些大boss厉害吗? 我悄声数一二三,然后我们两个依次冲出去,我用雷击枣木匕首朝男子的胸口一刺,张宇急忙就用夺魂镜罩住男子的身形。 顿时一个黑影从男子的体内飞了出去,张宇用夺魂镜镇压黑影却没有生效,让那黑影飞了出去。 男子倒地不起,没过几分钟,他的尸首慢慢的开始风化,大半个小时后变成了一堆碎白骨。这是蔡杰老爹的白骨,我跟张宇小心翼翼的将这堆碎白骨用包袱包起来,等明天交给他,让他把老爹的尸骨找个地方下葬。 忙完后我又用磁铁和罗盘在房间里扫了一遍,还是不见鬼魂的气息。张宇摆弄着他的夺魂镜,脸上带着几分失落的表情说道:“这玩意不管用,真不知道刚才那个鬼影子到底是不是鬼魂。” “肯定是鬼魂,被打跑了但没被完全消灭掉,不知道还会不会到蔡杰的家里来。”我有点担心,留在阳世间的恶鬼都是报复性很强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是不知道这个附身在死人体内这么多年的恶鬼到底是什么意图。 我们在蔡杰的家里住了一夜,之后没发生任何事。次日将白骨交给蔡杰后,帮他选了个地方将白骨安葬。然后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后妈说道:“太吓人了,四年了,天天睡在我身边的人竟然是个鬼,我怎么会那么傻,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会嫁过来了。这太不吉利太晦气了。家里的房子不能住了,还是卖了吧,还有饭店,都转让出去!” 蔡杰也有这个意思,便说道:“虽然你嫁过来的时候我爸就死了,你是在跟鬼过日子,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还认我这个继子,那等把房子和饭店转让出去后就跟我去大城市里生活,我来给你养老。” 蔡杰自小缺少母爱,眼前这个只比他大六七岁的后妈对他不错,他便用心回馈,认了这个后妈。 他后妈无依无靠的,既然继子肯认她,她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立即点头答应。卖房子和转让饭店是件大事,不是两三天就能卖出去的,这期间他们还必须住进家里,不然天天住宾馆花钱太多,后妈会心疼的。 他后妈问我:“和尚给的这道符能不能保佑我们住到房子卖出去的时候?”我说道:“一道符恐怕不行,我这里还多的是,多给你们留几道,在你们走之前的这段日子里一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要抓住这个鬼好好审问下到底是个什么鬼。” 记得我们去老疙瘩庙里查看的时候,明明里面打扫的那么干净,却不见有人住,也不见鬼影子或者妖魔。 而蔡杰父亲身体里的恶鬼也是查不出任何踪迹,两者之间有很相似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鬼距离我们很近的时候能感受到阴森寒冷的气息。 老疙瘩庙里面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森寒冷的气息,也许白天的时候那个鬼不出来。要是晚上去的话,估计多半会感受的到。 我在心里面想了想,老疙瘩庙传的那么邪乎,没人敢大晚上的到里面去,白天去又什么都查看不出来。眼下既然这个鬼跟老疙瘩庙里的鬼有相似之处,不如就将其活捉,兴许能解开老疙瘩庙里面的鬼传说是否属实。 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是蔡杰跟他后妈张罗着找买家,卖房子盘饭店。农村里的房子不值几个钱,不过后来那个鬼顶着他父亲的身躯盖了一层砖瓦房,再加上这几年村里形式大好,家家户户手头都宽裕起来,所以房子加上一座院落就按最低的加钱少说也能卖个八,九万。 饭店倒是值钱,生意一直不错,附近有好几个眼红的都盯着呢。盘店的广告一打出去立即就有人上门来谈价钱。 最后商议将饭店以十万块的价格卖了出去,农村里的老房子却死活没人肯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闲言碎语导致他们将价钱已经压低到连房屋带院落一共只卖一万块都没人要买。 蔡杰请的假期已经到了,房子还没卖出去,不得已又给老板打电话说补假十天半月。要是这十天半月里还卖不出去,家里的老房子就先不卖了。等过几年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停留在房间里的恶鬼已经去别的地方再不回来呢。 在家住的这十多天里日日都是煎熬的。后妈天天晚上喊着做噩梦,最后没办法,就给她换了个房间,将原来她跟父亲一起住的那间卧室上了锁。 谁知道后妈在新房间里只住了两个晚上,又开始做噩梦。这一次醒来她后妈说那种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做噩梦。有一个鬼一直趴在床头对着她的脸呼气。她睁不开眼,明明当时已经醒来了,有意识的,心里十分的恐惧害怕,但就是睁不开眼,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似乎变成了哑巴。 那种感觉十分的急人,让人心里特别的恐慌。她挥舞着双手挣扎着,却什么都摸不到。有时候却突然闭上眼睛甚至能看到那个鬼的样子。 我急忙问她鬼长什么样子。她说道:“就是小杰父亲的模样,小杰说我这是在做梦,但是做梦哪里有那么真实的感觉,你看我的脖子,是不是有红印。” 她的脖子确实有红印,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手抓出来的红印,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出来的。 我问她:“梦里有没有梦到什么鬼掐你的脖子?”她摇头说道:“梦里没有,不过醒来后有意识的时候总感觉有东西在捂着我的嘴巴,让我透不过气,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是在醒来的时候而不是在梦里。” 228:不惧光的鬼 我皱着眉头开始思索,鬼露脸让后妈看到了,让人想不到的是鬼脸还是蔡杰父亲的那张脸。很奇怪!明明之前那个鬼是顶着别人的躯壳,怎么被逼出去后脸没有变? 难不成蔡杰的父亲不是被别的鬼给附身,而是就是他自己本身的魂魄还停留在他的尸体内。我皱着眉头开始思索,鬼露脸让后妈看到了,让人想不到的是鬼脸还是蔡杰父亲的那张脸。很奇怪!明明之前那个鬼是顶着别人的躯壳,怎么被逼出去后脸没有变? 难不成蔡杰的父亲不是被别的鬼给附身,而是就是他自己本身的魂魄还停留在他的尸体内。 隐约中我好像听过传说,有一种人死后灵魂不会离体,会继续留在他的尸体内。灵魂会支撑着他的躯壳继续活下去。 虽然从外表看起来还跟活人无异,但其实这个人已经死了。这其中有一种讲究,就是不能在死者面前说他已经死了,如果一说,他意识到后那么魂魄就会立即离开体内,而他的躯壳也会瞬间倒地,根据死亡时间的长短会在空气中慢慢的产生应有的变化。 只要不跟死者提这件事,那么死者就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下去,有的时候甚至能保持数十年或者上百年之久。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眼下听他后妈如此说,勾起了我那久远的记忆,想来想去可能也就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这个鬼为什么没有鬼魂的气息呢? 后妈说鬼每次都要捂着她的嘴让她呼吸变得有点困难,但却没有进一步伤害过她。我从她的气色上也看出来并没有损失阳气,也没有过多的阴邪之气涌上头顶。鬼也自始至终没有缠过蔡杰。 种种迹象都跟平常遇到的鬼不一样,真让人头疼。 最后商量了一番,由我跟张宇潜伏在卧室的柜子里,等到了晚上亲眼看看这个鬼到底在做什么,如果鬼真的不伤害蔡杰和后妈,那就没必要那么害怕。 聊斋里面讲过的很多鬼都是有情有义的,而且我也亲眼见到过有情有意的鬼,能不痛下杀手就尽量不下杀手,必要的时候把这个鬼送走,也算是了了蔡杰和她后妈的一份心事。 为防我们肉眼不管用,便把电脑摄像头装在卧室内,今晚上先观察一晚,肉眼能看到那就直接处理,如果看不到那就等次日天明后看录像回放。 做好两手准备后,看看天色还早,他后妈就先给我们张罗饭菜,吃了饭后给我们扫出一间房子来,让我们休息。 到傍晚的时候将我们叫醒,然后我们便潜伏在衣柜里。他后妈之前说过鬼要等到她睡着后才会出来,如果她睡的晚,那鬼也来得晚。 为了能早早把事情处理了,我就让她现在就睡觉。她躺在床上后一直显得很不自在,也许是因为知道我们就躲在衣柜里看着她,心里便就老想着这回事,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两个小时还没睡着。 我跟张宇憋在衣柜里空气不流畅,再这么下去都快闷死了,就把衣柜的门打开一个缝隙,让空气能多进来一点。好在她后妈是个讲究卫生的人,衣柜里放着香水,让我们不至于多难受。 不过折腾的这段时间倒也不是白白浪费,至少让我们的肉眼适应了房间的黑暗。我们慢慢的能在黑夜里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东西。 后妈一直折腾到晚上9点才睡着。见她终于没有动静了,我跟张宇急忙把衣柜的门关好,隔着细小的缝隙看外面鬼到底什么时候来。 到了快10点的时候,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一下子寒冷起来,我们急忙打起精神,将柜门的缝隙稍稍开大一点,过了有一分钟左右,看到了房间里走进来一个鬼。 我跟张宇都用肉眼看到了,没有点香也没有借助任何工具。这个鬼是从墙上穿进来的,漂浮在半空中,直接飞到后妈的床头前。 鬼的模样真的是蔡杰的老爹的模样,身上穿的衣服、鞋子一点变化都没有,跟我们将他赶出他自己的肉身之前的模样完全相同。 真是邪门,传说中的这种鬼事情能让我遇到。这一路走过来还真是稀奇古怪的什么事情都能碰上,每一次都能长不少见识。 鬼在后妈的床前停留了片刻后,突然坐在了床边,他伸着手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动作,房间里忽然变得有灯光了。 由于柜子是对着床的,鬼就背对着柜子坐在床上,我们都没有看到鬼到底干了些什么。总之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而开关是在门跟前的。 农村人睡觉不像城里人还在床头跟前摆放个台灯,没那个必要,一来买灯要花钱二来开灯要浪费电费。所以房间里就装有一个节能灯,开关也只有一处,就在门的旁边。 这么远的距离不知道鬼是用了什么法术把灯打开。而这还不是主要的,我跟张宇惊讶的是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都是白费,这个鬼根本就不怕灯光。 我又想起来高手跟黄楠楠都说过的那句话:传说中鬼并不是完全恐惧光明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打了个冷颤,难不成蔡杰的父亲鬼魂是个不恐惧光明的鬼?这个鬼会不会就是住在老疙瘩庙里的鬼? 如果此时在这个鬼跟前放一盏油灯或者一根蜡烛,他会不会伸出一条惨白的胳膊将灯或者蜡烛点燃?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鬼低着头在亲吻后妈,并时不时的用手摸着她的脖子。 因为我们躲在柜子里看着,所以今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是和衣而睡,而往常都是脱了衣服睡的。那么很可能往常鬼直接就掀开被窝开始跟她做那种事情了。 白天问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把这事说出来,可能还是因为尴尬吧。眼下救她要紧,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我跟张宇从柜子里冲出来手拿雷击枣木匕首、夺魂镜朝着鬼扑过来。 张宇先用夺魂镜罩住鬼的身形,我随后攻势就到。谁知道夺魂镜没能将鬼镇住,也更无法将其吸进镜内,鬼一个闪身避开我的攻势,穿墙之后消失在夜幕中。 她后妈睡着的时候被鬼亲昵之后就醒来了,等我们将鬼撵走后她这才能睁开双眼,见房间里没有鬼魂,就满脸的惊慌,问道:“鬼死了吗?” 我摇头道:“没有,我们的八卦镜和夺魂镜都罩不住他的身形,贴在床头的朱砂符也不起作用,似乎除了雷击枣木剑外他不怕别的法器。” “又没除掉他,这可怎么办?”后妈六神无主的坐在床边一直问我们接下来到底该如何。我想了想后道:“你做梦的时候或者你醒来有意识的时候,鬼有没有跟你进行过对话?” “根本没有,每一次他来都是直接捂我的嘴……” 没等她说完,我打断道:“不是在捂嘴,而是用嘴亲你,用手在抚摸你的脖子,我们还看到他要脱你的衣服,我们这才冲出来的。本来我是想着先跟他对话,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恶意,但见这情景就着急着救你,把对话的事情给忘了。” 她更惊吓,说道:“亲我……还脱我的衣服……我不在这个家里住了。”顿时她吵着闹着说要连夜搬出去。 跟鬼有那种关系是最损耗一个人的真元的。但是她却是个例外,也许前几个晚上鬼并没有跟她有那种关系。她之前也说过,自从有那种关系过后极度的损耗真元,鬼似乎是很心疼她而不再要求跟她发生关系。她自己也变得冷淡起来。 或许……刚才是我们冲动了,那个鬼也许只是想帮她整理下衣服。如果那会儿我们不冲动,而是直接开口问鬼问题,可能她不会被吓成这样。 蔡杰听到后妈的呼喊声急忙跑了出来,问是怎么了。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他们尽快找别的地方住,家里的房子实在卖不出去就先放着吧。 蔡杰也早着急了,想走。再拖下去假请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拼搏奋斗的一份好工作只怕也得泡汤。于是便跟后妈说道:“咱们明天就走吧,买火车票你跟我到大城市里去,把家里的房子锁上,等过几年后回来再看看,说不定鬼那个时候早走了。” 后妈这一次点头答应了,今晚上却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在家里睡了。我安慰她道:“已经被赶走了肯定就不会再来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今晚在你家里住一晚上,明天再给你们送行。”她这才作罢。 次日,蔡杰打电话把票订了下来,是晚上11点的火车。白天的时候她后妈收拾行李,大包小包的拎了好多。蔡杰说道:“这些东西都用不着,到了城里面我给你买新的。” 后妈摇头道:“你打工挣钱不容易,得要省着点花。饭店卖了才十万块,如今十万块也就够娶媳妇的彩礼钱,等你结了婚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的是,这些东西既然有,就不要再花冤枉钱了。” 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后妈收拾了六七包东西,根本就拿不动。只得管邻居借了一辆骡子车,把东西都放在骡车上。 夜里要坐车,今天白天就休息,一觉睡到黄昏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我们窝在屋子里等候雨停。他后妈给我们做了最后一顿饭,说吃过饭后就准备上路。 谁知道雨越下越大,一直到晚上7点的时候还没停。他们便只能冒着雨前进! 229:风雨飘摇夜 小县城里面没有火车站,周边的县城里只有三门峡有。要去三门峡还得坐汽车两个小时才能到。火车是晚上11点的,现在7点了,不走不行了。 “这什么破天气,早知道昨天晚上连夜就走。”蔡杰抱怨着,看了一下骡车上的大包小包行李,顿时满脸的愁容。 他再一次让后妈把这些东西先放在家里,但后妈就是心疼钱,也很心疼这个继子。即便两人年纪才相差六七岁,但女人生不出孩子,就只能把自己的心血都寄托在这个唯一具有合法继承权的人身上。 “天下着雨,行李怎么驮?到了车站后都淋湿了!”蔡杰说道。后妈道:“我去拿帐篷,家里有。”后妈很能干,找了几根粗壮的竹枝插在车辕边上,再把帐篷跟竹枝绑在一起,这样就弄成了一个简易的带车棚的车,很像古代的那种有车厢的马车。 后妈钻进车棚里,手上挥舞着鞭子,这样赶车的时候就不怕淋雨了。蔡杰无奈的笑了笑,坐进了车厢里。 我们昨天来的时候是蔡杰骑摩托车带来的,回去的时候正好他后妈搭了车厢,便都钻进去顺路让骡车把我们带回到县城里,等到了县城我们再打的回家就行。 这边远的小山村距离县城十多里路,骡车的速度比自行车还慢,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县城。我们听着雨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离别总是惆怅的,跟蔡杰许多年没见,这见一次还又是因为闹鬼的事情,他很信任我,说到了城里后会经常跟我打电话,如果有业务需要一定会介绍给我。 我知道这一别估计一两年之内想见面都难了,心里有点难过,上学那会儿关系不错,多年未见重逢之后相处的也很好,说告别真有点不舍。我说道:“以后要经常上网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在线我心里就踏实了。” 马车还没有出村子,突然周围的气氛急剧变冷。我跟张宇都警惕起来,蔡杰也感觉到了,急忙就从包袱里翻出来两件衣服,给后妈披了一件,另一件自己穿,然后让我们保护他们的安全,说只要把他们安全的送上车,就给我们两千块的酬劳。 我说道:“钱就不用另给了,之前答应你帮忙把这个鬼灭了的,结果到现在都没能兑现。今晚就是拼死我也会让你们安全离开的。” 我嘴上虽然说拼死,但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毕竟之前两度跟这个鬼过招,它都没有怎么攻击过我们,而且看它的举止似乎并不是想要蔡杰跟后妈的命。 我跟张宇撩开后车厢的帐篷,朝后一看,见那鬼飘在半空中朝着骡车飞了过来。它速度很快,要赶上来只在顷刻间。 张宇立即跳下马车,手上拿着桃木剑指着鬼怒喝道:“站住,说出你的来意!”我翻了下装法器的挎包,除了一叠黄纸符之外,就属一串佛珠没试过威力了。 这串佛珠还是师太送我的,说是庙里回敬香客的,开过光,她用过一次,威力不错。就特意给我留了一串,说总会有用得着的一天。 眼下我是用不着,就把佛珠塞到蔡杰的手上。朱砂符对这个鬼一点也不起作用,那么也就只能赌一把了,希望他戴上这串佛珠能保佑平安。 随后我也跳下来,手拿雷击枣木匕首跟鬼怒目相对。 鬼却并不想理会我们,绕过去接着追赶骡车。我跟张宇急忙就冲回去再拦住它,再一次开口问他的时候,他突然脸色大变,异常的愤怒,恶狠狠地朝着马车扑了过来。 我跟张宇在雨中奔跑,农村的小路全是泥土,没有一条路是硬化过的。我们两个只跑了两步就相继摔倒,等互相搀扶起来的时候,鬼已经扑到了后车厢上面。 鬼拽住帐篷想要撕扯,蔡杰急忙将佛珠往鬼的眼前一送。鬼看到这串佛珠后顿时就像见到能克制它的天敌一样,吓得急忙转身朝后落荒而逃。 没想到那么多法器不管用,一串小小的佛珠手链却起了作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鬼不怕道家的法器,只惧怕佛家的法器。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就得多带点佛珠在身上,还得把师太叫来,她是出身佛家的,那消灭这个恶鬼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眼下还顾不得打电话,那个恶鬼落荒只逃了五六步之后又转身气势汹汹的朝着车厢扑了过来。此刻它露出了长长的指甲,就好像是狼爪一样锋利,一下就把后车厢的帐篷撕烂了半截。 蔡杰再一次将佛珠送到跟前的时候,恶鬼这一回却不惧怕了,不过它也不敢硬碰佛珠,而是朝一边躲避了一下,从旁边绕过去,不再盯着蔡杰,来到车前面,扑着利爪朝后妈的脸上抓过来。 后妈很惊慌,意识到这一下躲不开了,便闭上了眼睛等死。眼中泪水都吓得流了出来。不过等了好半天却不见恶鬼扑过来。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后,见恶鬼受了点伤,飘荡在远处的半空中暂时不敢上前来。 恶鬼没有攻过来完全是因为蔡杰急中生智,将佛珠手链拿下来,从中揪了一颗猛地朝前面扔了过去。恶鬼朝前扑的势头太猛,根本躲不开,便被这棵佛珠打穿了肩膀。 虽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恶鬼还飘在远处的半空中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而刚才恶鬼从前面扑来的时候吓到了骡子,此刻骡子开始发狂起来,加快了速度拉着蔡杰和后妈还有一车厢的行李在泥泞的小道上奔跑起来。 行李被颠下去好几包,我跟张宇吃力的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捡。后妈在前面用力的拉着缰绳想让骡子停下来。 但畜生发起狂来就没有人性,任凭你如何使唤它就是不听。越往前走路越泥泞,这么长时间了雨还没有停下来,而且看起来似乎还要越下越大。 “出门不挑日子,真是倒霉!”我在后面跟张宇抱怨着,其实说来也怪自己,为啥不免费给老同学挑一个黄道吉日再上路呢。就任凭他们急里慌张的出行,谁知道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又碰到恶鬼。 恶鬼也似乎变了性情,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根本没见它发狠。今晚上却这般凶神恶煞,伸着爪子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想弄死。 恶鬼在半空中飘着紧跟着车子并行前进,好半天都没下来。后妈流着眼泪魂不守舍的赶着发狂的骡子,时不时的抬头朝半空中看一眼。每次都心揪不已。 蔡杰手上捏着佛珠,站起来伸手指着恶鬼吼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想怎么样?”恶鬼不答话,它身体上的伤口似乎是在慢慢的复原。 我抬头一直在观察着它,见它的伤口起了变化后急忙大声对蔡杰道:“快扔佛珠,等它伤口愈合后会再一次攻击你们!” 恶鬼绕开我们后就没有再理会我们,它的目的性很强,直接冲着儿子跟老婆来。问它话它根本不做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没点香的缘故。 想到这里后我又大声对蔡杰说道:“车上我的挎包里有香,你点一根,看能不能跟它进行对话。” 蔡杰朝恶鬼扔了一颗佛珠后,恶鬼躲闪开去,依旧在半空中飘着没有扑下来。蔡杰趁着这会儿功夫拿出香,用打火机点却大半天打不着火。 外面风雨交加,车厢又被恶鬼给撕烂了大半,后面阻挡风的帐篷没有了,打火机一打着就被风吹灭了。 蔡杰只得蹲下来将香和打火机都埋在行李包中间的空隙中,就在这个档口,恶鬼十分的狡猾,抓住这机会朝下面扑了过来。 蔡杰此刻想拿出佛珠打恶鬼已经来不及了,我急忙就对张宇喊:“扔剑!”张宇得到命令后迅速将他手上的桃木剑朝恶鬼扔了出去。 我们距离骡车有二十多步,本来都没指望张宇扔的桃木剑起作用,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风这么大也会把木头剑刮偏了方向。 谁知道张宇这一下扔的力道很足,不偏不倚的朝骡车飞了过去,恶鬼见状急忙一个翻身又跃到了半空中。 “好险啊,看来桃木剑起作用了,老火,把你的雷击枣木剑也扔出去,蔡杰一会儿点了香后你们两个同时仍,总有一个能打中恶鬼的。”张宇高兴的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让你扔桃木剑而不自己扔雷击枣木匕首吗,这东西很珍贵的,万一掉进泥潭里,漆黑的夜里又很难找丢了怎么办。你那桃木剑满大街都有卖的,丢了很快就能再买一把。要扔我可舍不得扔。” 蔡杰已经把香点燃,可以跟鬼通话,他又问恶鬼:“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父亲?如果是我父亲那就应该认得我,不要攻击我!” 恶鬼依旧不理会,此刻它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这次它加催了咒力,势如猛虎的扑了下来。蔡杰急忙揪下一颗佛珠朝恶鬼击打过去。 张宇瞅准时机趁我不备一把夺过我的雷击枣木匕首就扔了过去。我顿时大怒,但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现出来,如果这小子立功了,那就功过相抵,我不怪罪他。 230:传说中的鬼 恶鬼身形极其迅速,避开了蔡杰的佛珠后,又紧接着一个半空中翻身,再一次避开了雷击枣木匕首的攻击。 我的心掉到了嗓子眼上,张宇的计策不管用。我得先冲过去把宝贝找回来,然后再找这个小子算账。 就在我还没冲过去的时候,蔡杰紧接着又扔出去一颗佛珠,恶鬼接连避开两道攻势后身形有点不稳,没料到蔡杰会发连环招,顿时被后发的这棵佛珠打中。 佛珠打中的是恶鬼的脸,顿时恶鬼发出一阵沉闷又刺耳的尖叫声,这种声音就好像是处在密闭空间里有人在你耳朵边敲鼓一样,震得人鼓膜生疼。 捂住耳朵也不管用,情况持续了一分钟后,恶鬼的脸变了另一幅模样。张宇惊讶的说道:“这张脸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雨越来越大,弄的人视线模糊,我擦了擦眼皮边的雨水,用力朝半空中看了看,发现那个鬼的脸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尖下巴、长舌头,眼睛倒是跟之前看到的女鬼点灯的画面不一样,不具有那股妖媚惑人的感觉。 虽然眼睛不像,但是脸型还有下巴、舌头全都一样。于是我就多注意了那双眼睛,看了好半天后明白为什么眼睛不一样了。 之前见到的画上鬼的模样是个女的,而在我们眼前的这个是男的。男的不具备那种妖艳惑人的眼神这是正常的。 这种不惧怕光明的恶鬼难道还是有性别之分的吗?传说中的鬼总算是让我们亲眼见到了,完整的一张脸上脸颊的腮骨特别的高,既不像狐狸也不像黄鼠狼,更不像蛇精,而像是外星人!总之十分的难看! 形势危急无法让我去多想,恶鬼变了一张脸后周围那股阴森寒冷的气氛又加剧了。再加上刮着大风下着大雨,越发的让人感觉寒冷,穿着厚毛衣都止不住的一直打颤。 恶鬼不仅手指细长,指甲也很长,并且上面还带着火种,只要它稍微动一下手指头,指向哪里,就有一个细小的红色火点朝着所指的方向飞过去,之后那个地方就会燃起火焰。 恶鬼朝车厢指了两下,顿时车厢上的帐篷燃烧起来了。蔡杰大惊,急忙喊后妈让她把骡车停下来。 骡车经过长时间的奔跑此刻也累了,速度慢了下来。后妈将骡车停下来的时候车厢上的火已经烧旺了。 大雨一点也没能将火浇灭,火焰顺着帐篷一直燃烧到车厢里,放在旁边的两个包袱已经被点燃。 后妈奋不顾身的就扑了上去,打算用自己的身躯把火压灭。但她这么做不仅没起作用,反而引火烧身了。火焰将她身上的衣服点燃,她站在雨中淋着却浇不灭火焰。 我急忙大喊:“快把外套脱了不要了!”她这才反映过来,要是稍微慢了,将里面的衣服都烧着,毛衣脱起来还得从头顶过,到时候再把头发烧着,那可就真要被烧死了。 骡车已经燃起了大火,后妈装的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全都燃烧起来了,她心疼不已,跺着脚又吵又闹的,村姑脾气犯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还在乎她那些破烂行李。我们都没工夫搭理她,都在忙着跟半空中的恶鬼周旋。 这恶鬼的手指太厉害,我们集体将它激怒,此刻它不仅对付蔡杰和后妈,就连我跟张宇也难以幸免,身上的衣服被它指了两次,顿时上衣和裤子都烧了起来。 大雨都浇不灭的火焰,可见这火不是平常的火。传闻中好像只有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用普通的水浇不灭。那这恶鬼是什么来路? 记得供奉在老疙瘩庙里面的神像是个道人,难不成是太上老君在凡间的弟子?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奇奇怪怪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我们一时间也猜测不透,先活命要紧。 我跟张宇迅速的将外套和裤子脱了,然后张宇到地下捡起我的雷击枣木匕首再一次扔到了空中,蔡杰将衣服脱了后也急忙揪了三颗佛珠扔向空中。 我们装法器的挎包还在车厢里,里面有太多的法器,还有很重要的阴兵令,可不敢把阴兵令烧了,于是我奋不顾身的冲进了车厢,冒着被火焰吞噬的危险将挎包拿了出来。 幸好挎包是放在车厢正中央的,火焰还没有蔓延到正中央。摸了一下阴兵令还有令旗,都在。目前身边有凡人在场,不能动用令牌和令旗,只能找别的法器。 以前用的最多的就是糯米茱萸粉,自打受封、阴兵传给法术后,再加上碰到的鬼魂等级越来越高,所以用糯米茱萸粉的几率越来越少。 此时也没有别的能用的法器了,我便拿出一大包糯米茱萸粉朝半空中撒去。本来也没指望能起多大作用,只要稍微能绊住恶鬼的身形,让雷击枣木匕首和佛珠起作用即可。 谁知道一撒到空中后,恶鬼似乎很惧怕这些粉末,急忙就闪身躲避。漫天的粉末它哪里躲得过来,被一小撮粉末打中后,顿时身上火星四溅,身形也迟钝了下来。 张宇抓住这时机迅速捡起雷击枣木剑再一次扔到了空中,恶鬼要躲闪却慢了半拍,被雷击枣木剑刺穿了胸膛。 威力无比的雷击枣木匕首以前刺中所有的恶鬼的时候,恶鬼全部都是立即烟消云散,但是上次对付女鬼苏琴却没有立即魂飞魄散,挣扎了好半天才死。而这一次对付这种传说中的点灯不惧光明的恶鬼也是没能立即奏效。 恶鬼甚至挣扎着想要把匕首从它体内拔出去。蔡杰见大好的机会不容错过,急忙将手中还剩余的十几颗佛珠全部扔到鬼的身上。 恶鬼的头、脚、四肢全部被佛珠打中,它再一次发出了那种沉闷刺耳的声音,不过这一次佛珠已经将它的脑袋打穿,胸口也打了几个大窟窿,根本不可能恢复了。挣扎着叫喊了几分钟后,化成了一股浓烈的黑烟消散在漆黑的雨夜之中。 我拿出罗盘,张宇拿出八卦镜,测了一番后,还是看不到罗盘指针动,八卦镜也照不出任何东西。 恶鬼这般模样应该是魂飞魄散了,我们警戒了十多分钟后感觉周围的阴森气息也全部消散后,便整理了下行囊,之后接着赶路。 行李被烧掉了一半,只剩下三个包袱没有着火。那些雨水浇不灭的火在恶鬼被打散后也自动灭了。 后妈跺着脚大呼小叫的一直说:“可惜了,我的东西啊……这个天杀的恶鬼不知道为什么要附在你爹的身上,还要装成你爹的模样,真是个天杀的!” 蔡杰问我跟张宇:“你们见没见过这是什么鬼?怎么这么厉害?”我说道:“这就是老疙瘩庙里面流传的那种点灯的不惧怕光明的恶鬼!” “啊?怎么可能……”蔡杰跟后妈都是大吃一惊。这种传说在周边的村子里流传了几十年了,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谁知道这种倒霉的事情让他们碰上了。好在遇到我跟张宇帮忙,不然今晚上他们死定了。 蔡杰非要再给一笔酬金,我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我们坐在破烂的骡车里继续赶路,雨还没停,已经将我们都淋成了落汤鸡。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表,已经十点了。蔡杰跟他后妈顿时都惊慌的道:“怎么这么快,7点出发,按说一个小时就能到,怎么回事?” “鬼魂的世界不是凡人能解释的,像这种情况我们经常遇到,你也不用太过惊吓。反正已经晚了,不如先回家。恶鬼已经死了,这会儿家里是最安全的。”我说道。 后妈摇了摇头道:“太吓人了,你们说我今晚上怎么睡得着觉?就算是今天不着急走,那我也不愿意回家住。” 商量了一番,最后蔡杰跟后妈住宾馆,我跟张宇坐着骡车走到县城后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坐车的时候的哥见我们穿成这样,问道:“你们这是被人给打劫了还是怎么回事?” 我们没功夫理会的哥,让他快点开车。的哥见我们不答话,便不停的照着后视镜,见我们有影子,也从来没有在他的后视镜中消失,他紧张了好长时间,等到了目的地后,长舒了一口气,对我们说道:“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又下着大雨,头型散乱很容易让人觉得是闹鬼。可把我吓坏了!” 我随手给了的哥十块钱,小地方的出租车起步只需要4块,从县城到我家里都花不了6块钱,我也没让他找钱,懒得再听他墨迹。我们被雨淋成这样浑身难受,想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折腾了一晚上早就累了!可是的哥在身后喊着要给我找钱,我说道:“不用了,都给你!” “不会是jia钱吧……可别是冥钞……”的哥急忙把车开到有路灯的地方拿着那十块钱仔细观察。 我跟张宇都白了那的哥一眼,这家伙不仅多话还多疑,真是烦人。 回到家里后急忙烧热水,洗过澡后时间已经12点了,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着了,没过多久就开始做梦,梦里面梦到的全都是那个不惧光明的点灯恶鬼。 231:老神棍的媳妇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7点了,便起来洗漱,然后吃早饭。 父母问我昨晚上跟张宇干什么了,怎么回来那么晚,还没穿外套,就穿个毛衣毛裤在大街上溜达,没被人给当成流氓吧? 我摇头说没什么事。父母就一直追问那外衣外裤呢?怎么回来没见你穿带着外衣外裤。 我一时语塞,外衣外裤是被恶鬼烧的,怕说出来吓死他们。可是胡乱编理由的话,我暂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纠结了大半天后才说道:“下大雨在路上摔了一跤全身是泥,就把衣服送干洗店了!” 父母没有多怀疑,只是抱怨花那冤枉钱干什么,把衣服拿回家里洗就可以了。 吃过早饭后我给何莹先打了个电话,问她工作和房子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何莹回道:“工作我还在继续干着,房子一时间找不到买家,等房子有了着落后我才敢把工作辞了,要不然房子再卖不出去的话,就得吃老本了。” 卖房子的事情总是遥遥无期,我便说道:“那就先不要卖了,咱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扎下的根,要是房子一卖,你工作再一辞,之前的努力就都完蛋了,咱们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要我说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赚够了钱咱们直接去深山老林里归隐,从此再不问世事。” 何莹一口答应,说道:“我听说师太最近已经还俗了,正准备买车票去你那里呢,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正好我也有用得着师太的地方,师太选在这个时候不请自来那实在是雪中送炭。但何莹担心师太跟我又发生什么关系,所以不停的追问。 我说道:“你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师太她要来我冷漠的对她就行,时间长了她觉得没趣肯定就会放弃的。” “那你能不让她跟你在一起吗?”何莹问我。我说道:“我可没那个权利,腿在师太身上长着,她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根本没法管。再说冥界那里还给我们封了称谓,师太是专门给我当左右手帮忙的,就冲这点我也摆脱不了她的纠缠。” 何莹很惆怅,说让我发誓这辈子不对师太动心,只爱她一个。我发了誓后,她才作罢,又问她何京跟张凤还有郑姨、米表姑最近过的如何。 何莹说郑姨、米表姑跟何京他们都过的很好,张凤找了一份新工作在漯河安定了下来,目前跟何莹、何京他们一起住在我们的房子里。 总之大家一切都安好,我便放心了。然后我给师太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师太兴高采烈的道:“小火,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说明你对我有意思吧!” “师太,不要误会了,家里这边又出现了新情况,我需要大量的佛珠来剿灭魔鬼,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提那方面的事情。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梦里面我没有把持住自己,但那一切都是女鬼害得,请你不要再跟我谈论男女之情的事情。”我义正词严的说道。 师太有点失望,但她还是决定要过来跟我在一起,说道:“不提就不提,那你先说说魔鬼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明天的火车,后天就能到你那。佛珠我带的不少,几百串够用吧?” 我把恶鬼点灯的事情大概说了下,详细情况等她来了后再说。挂了电话后我叫上张宇,准备去黄楠楠家里找那本上面写有传说的话的书。希望能找出来点线索。 先到针灸店叫上胡立博,让他引我们去黄楠楠的家。她家就在心花村的隔壁村子里,跟高手一个村,距离有点远,得要骑车去。 老神棍问道:“你们这慌慌张张的是去做什么?”我把老疙瘩庙里面的鬼传说事情说了一遍,说道:“昨晚上我们碰到真的了,完全清楚的见到恶鬼的模样了。” 老神棍大吃一惊,说道:“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这下糟了,看来这方圆数里的村子只怕早都被那种恶鬼给渗透了。” “不会吧……”胡立博惊讶的问道,“要是早渗透了,那这几年里应该会时不时的死人,但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之外,几乎很少听说有人意外横死的。” 老神棍道:“你懂什么,这种点灯的恶鬼根本不会露出任何鬼魂的气息,极其难抓。它们是一种特殊的异类,要说鬼也不全是,他们本身带有人的一些特点,能说人话,懂人的感情,甚至会跟人一样交pei繁衍!” 我们都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神棍道:“我当然知道,曾经我也去过那座庙里,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鬼点灯的模样,但传说中的事情多少也有所耳闻。生在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多半都听过一些。” 我想起来高手也去过庙里,便问老神棍跟高手是不是一起进去的。老神棍摇了摇头说不是,问他具体怎么回事他却不肯细说。 言谈间我见到老神棍眉宇间有几分惆怅,顿时我心里泛起嘀咕。老神棍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呢? 一个人如果惆怅的时候除了是跟情爱有关之外,就属子女亲情或者金钱物质方面的问题。老神棍没有子女,也没有媳妇……不对,听高手说他有媳妇的…… 难不成老神棍的媳妇跟那座老疙瘩庙有所牵连?听说老神棍的媳妇在很久前就没了,不会是她媳妇被恶鬼抓紧了庙里,他曾经到庙里去救过媳妇吧?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我把老神棍让到里间,将我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老神棍听了后笑了笑,说道:“不全对!” 我道:“怎么不全对,你给说说!”老神棍犹豫了很久,这期间不停的反复看我的眼睛,又捏我的脉搏。我很不耐烦的问道:“你一直捏我做什么?” 老神棍叹了口气后说道:“既然你有办法对付这种点灯的恶鬼,那我就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你身上,我实话说了吧。当初我的媳妇就是那种点灯的恶鬼!” “啊!?”我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老神棍的媳妇会是那种恶鬼。老神棍接着说道:“当初我还只是个愣小子,什么都不会,根本不会抓鬼也不会针灸,鬼门十三针的绝技更不会,这些都是因为媳妇的身份暴露了之后才外出走访高僧大德学来的。” 我问道:“那当初你是怎么娶的这个恶鬼媳妇呢?” 老神棍道:“当初我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跟一群小伙伴在山上玩耍,我一个人那会儿脱离了队伍,不知不觉走到老疙瘩庙附近,看到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提着水果篮子往庙里面走。我很口渴,就大着胆子走过去厚着脸问她要一个苹果吃。她羞红着脸低下头,拿着一个苹果放在我手上,连看都不敢看我。当时我就感觉我喜欢上她了,之后我就在庙门口等她出来,然后问她家住哪里,叫什么。回到家里后就让爸妈上她家里提亲,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隔了几个月后我们就成亲了。” “就这么简单?见一面就定终身了?”我不由得感慨那个年代人的淳朴,老神棍跟他媳妇的爱情就是因为一个苹果。 老神棍点了点头说道:“在我们那个年代,物质贫乏,下聘礼都是几斤上等小麦就行了。哪里像现在,彩礼给个几万不说,还得买房买车。而且那个年代的媳妇很淳朴能干,娶到家里后洗衣服做饭生孩子都是老婆的责任,看看如今的,娶个媳妇跟请回一尊神似得,供在家里啥活都不干,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生怕摔碎了。” 我哈哈大笑,没想到老神棍也有这番感慨。本来在我频繁的相亲不成功后,心里就有这种抱怨,不过自打娶了何莹这个贤惠的媳妇后,我已经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 这老神棍都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是埋进黄土的人了,还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娶媳妇。老家伙色心不死,真逗! 我问老神棍:“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老婆是那种点灯的恶鬼的?” 老神棍说道:“结婚两年了,她一直怀不上孩子,我父母催得紧,就想让我跟她离婚,再娶一个新媳妇。我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就跟她提出离婚。她没有立即答应,只说再给一年的时间,要是再怀不上孩子就离婚。” 这么漂亮的媳妇老神棍怎么舍得跟她离婚,就算是怀不上孩子,老神棍已经做好了打算,到时候先领着媳妇到外地躲一阵子,等过个两三年后父母拿自己没办法的时候再回来。 老神棍在心里早把后路盘算好了,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她媳妇没过多久给怀上了。 他父母顿时一改态度,把儿媳妇当成宝贝整天好肉好饭的伺候着。 十个月后,他媳妇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父母高兴的合不拢嘴,从此以后再也不提离婚的事情,把儿媳妇当成家里的大功臣对待,重活都不让儿媳妇干。 232:吃祖父母的恶鬼 老神棍长得比较黑,却能生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这让他心里泛起嘀咕。 想着都结婚两年了,一直怀不上孩子。怎么父母一提要离婚的话后,媳妇就怀上了?总不会是媳妇在外面借种生子吧? 怀着这种纠结的心情他越看孩子感觉越跟自己长得不像。但这种话总不能直接去问媳妇,要是媳妇不承认,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得打草惊蛇。 老神棍最后决定暗中跟踪媳妇,看看她平常都干些什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老神棍每天只到地里面转悠两圈,象征性的锄两下地干两下农活后就偷偷溜回到家里,盯着媳妇干什么事。 一连观察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媳妇有偷鸡摸狗的勾当。 老神棍心里很疑惑,总不会是孕妇刚生完孩子后短期内无法干那种伤风败俗的勾当吧。于是就又等了大半年,媳妇的身体复原后,老神棍又开始了疑神疑鬼的侦查。 孩子也差不多一岁了,鼻子嘴巴眼睛也慢慢的长开了。村里人都说这孩子跟老神棍不像,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老神棍是不是当了活王八。 老神棍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气的真想一刀把媳妇给捅死。但是跟踪媳妇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证据,贸然杀人自己得要偿命,要是能找到证据的话,按照当时村子里的规定,干出伤风败俗的事是要被浸猪笼的。这样杀人才可以不偿命。 老神棍便极力打听、跟踪。但是又观察了几个月,仍是一无所获。 媳妇是个聪明人,见丈夫整天忙忙碌碌,就连农闲时节他还是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再加上也多少听到了一些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便让老神棍坐下来,跟他长谈了一次。 媳妇对他说:“你可以放心,我绝对没有在外面勾汉子,这个儿子绝对是你的儿子,虽然你长得黑,可是我很白啊,儿子随我。你要是不信,咱们用滴血认亲,或者去大城市里化验血。要是这不是你亲生儿子,那我就抱着孩子去跳井给你一个交待。” 老神棍急忙点头,说要先滴血认亲。滴血认亲在古代是很常用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却并不准确,因为人的血液只要血型一样就可以相溶,即便是两个陌生人,都是o型血,也会相容的。 在滴血认亲相溶了之后,老神棍很高兴,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还是流传着。村里的卫生队也来告诉他滴血认亲不可靠,最好还是去大城市里面验下血。 那个年代物质贫乏,农村人想去一趟城里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得花一笔验血的钱,他们根本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就把想法暂且压下来,先存钱,等存够了再去。 存钱的日子相当的苦,大半年里他们一家人都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这一天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媳妇就回娘家说借点米面。 为了能给家里省两顿饭,媳妇就在娘家吃,说等晚上的时候再回来。孩子留在家里让老神棍照顾着,白天那两顿饭给喂了玉米糊糊,到了晚上孩子饿的一直哭,喂玉米糊糊根本不吃。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发育的比同龄的孩子都快,才一岁半就会说话了,个头个比同龄的孩子大一圈。孩子口中一直说着:“吃奶……吃奶……” 孩子妈不在,到哪里去给孩子喂奶。媳妇也不知道晚上几点才能回来,这孩子也够马虎,吵闹了大半个钟头了还不说停。 老神棍就着急了,出门到别家找孕妇领回家给孩子将就先吃一顿,改天再让自己的媳妇给人家的孩子喂一顿。 那个时候农村里养孩子一时间没奶吃都是这样,先管别人家的孕妇借点奶吃一顿。然后过几天再回人家的孩子一顿。就因为这样,村子里的孕妇其实多半都给小孩当过奶妈,所以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倒是很深厚。 老神棍找东家找西家,找了有半个钟头都没找到一个nai水足的孕妇。等到好不容易找到将孕妇领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一辈子都难忘的情景。 只见父母倒在了血泊中,自己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很难看的恶鬼,眼珠子很大,脸很尖很长,腮骨很高,此刻张着血盆大口在吃爷爷奶奶的肉。 老神棍大吼一声,抄起一个铁锨就冲地上的恶鬼扑了过来。恶鬼见老神棍来势汹汹,急忙就躲闪。别看它身形很小,但反应很敏捷迅速,躲过攻势后急忙夺门而出。 跟着一起来的孕妇见到那血淋淋的场面后吓呆了,等到这个恶心难看的小鬼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吓得昏死过去了。 正好这个时候媳妇回来了,见到儿子变成了这样,又惊又怒,一个巴掌打过去那恶心的小东西竟然没闪开,被打的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 老神棍冲出来的时候见到媳妇这么神勇,急忙就叫道:“这个恶鬼吃了咱爸咱妈,快点把它抓起来。” 媳妇却站着不动弹,她似乎知道这东西是自己的儿子变得。那恶心的鬼东西被打了一巴掌后竟然朝着他妈掉眼泪。 媳妇或许是看到孩子哭了,就有点心疼。那恶心的鬼东西擦了眼泪后夺路而逃,朝着老疙瘩庙的方向跑去。 老神棍抄着铁锨冲媳妇怒喝一声:“怎么不抓住它?”媳妇这才回过神来,跟在老神棍身后追恶鬼。 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后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而高手跟他那青梅竹马的恋人恰好从此经过,看到那恶心的鬼东西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老神棍儿子的衣服,只不过样子变了。 高手跟他的恋人便随口说了一句:“他儿子被鬼附身了!”那恶心的鬼东西能听懂人说话,顿时怒目一张,就朝着他的恋人扑了过去。 高手吓坏了,那个时候的他也不懂抓鬼的法术,他跟老神棍一样,都是经过这场事件后才下决心去学法术的。 恶心的鬼东西一下就把高手的恋人半截身子咬掉了,肠子流了一地,当场就死了。高手就是从这个时候跟老神棍结怨的。 村里人也因为这件事情认定老神棍的媳妇虽然不是跟人有苟且,但肯定是跟什么牲口或者妖魔鬼怪,于是“老王八”的称号就被安在了老神棍的头上。 老神棍跟媳妇在后面不停的追赶,媳妇越跑越快,将老神棍远远的拉下了。借着当晚的明亮的月光,他大老远的看到媳妇跟恶鬼都进了老疙瘩庙里面。 他奋不顾身的追了进去,里面却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把里面翻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黑夜吧,那个年代晚上能点的起灯油的人不多,老疙瘩庙里面到了晚上为了省灯油,所以黑漆漆的。他只能到外面捡了些干枯易燃的树枝点燃走到庙里面再接着找。 庙祝被他惊醒,就问他这是做什么。他说:“找媳妇跟恶鬼,我媳妇追着恶鬼到了庙里后,这一人一鬼全都不见了踪影,我已经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了,什么都没发现。” 庙祝听了老神棍的话后很害怕,立马撒腿就跑。老疙瘩庙也就是从这一个晚上开始闹鬼,随后没过几天有人到庙里面看到了恶鬼点灯的场景,于是这个传说就流传了下来。 老神棍的媳妇也就是在这个晚上消失了,从此后再也没有露过面。村里有人说他媳妇是让恶鬼给吃了,还有人说其实他媳妇就是鬼,所以才能生出来恶鬼。 老神棍后来也到庙里面找了很多次,鬼点灯的传说流传开来后他仍然大着胆子晚上到老疙瘩庙里去找媳妇,想弄明白媳妇到底是人是鬼,是否还活着。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最终老神棍下定决心去修炼捉鬼的门道,也许这样才能解开媳妇身上的谜团。 不过学成归来后,老疙瘩庙的事情已经越闹越邪乎,外面被围墙扎死了。他曾深更半夜的潜进去找了几次,仍旧无果。后来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媳妇是鬼变得。 有人在破庙里看到的那种传说中的点灯的鬼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媳妇。因为自己的媳妇皮肤很白,长得漂亮,眼神中带有几分迷人的妖媚感觉。 老神棍娶鬼为妻生了鬼子害死自己爹娘的事情在周围传开了,从那之后也没有一个人敢嫁给他,于是他一直打光棍到现在。 而高手则是因为跟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异常深厚,为了给恋人报仇、揭开闹鬼的谜团,就外出云游拜访高僧,一走就是十几年。回到家乡的时候人已经中年了,现在就算是想娶媳妇也只能找那种没人要的老婆娘,于是也就一直单身着。 这两个被逼成才的抓鬼大师身世都很凄凉,应了那句行规里的话,犯五弊三缺。 两人虽然有仇,但是因为要解开闹鬼的谜团,又不得不多次联手。随着联手的次数增多,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成了那种爱恨交织的关系。 于是高手总叫老神棍为“老王八”,老神棍叫高手为“老光棍”,这便是他们两人的外号的来源。 233:一本古书 听完老神棍的述说后,事情的源头总算是找出来了。但是不知道这个点灯的女鬼又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古人的记载中有很多那种妖魔鬼怪,从小到大听说的很多,也早就不觉得新鲜了。古代名著很多都被排成了电影电视剧,如《西游记》《封神演义》《聊斋》等等。 不过这些书里面却都没有一本记载过有这种像人又像鬼,还具有繁衍能力的恶鬼。而能点灯又不完全恐惧光明的鬼根本就前所未见。 张宇跟胡立博在外面等的着急,敲着门大喊。我回过神来,把门打开。张宇问道:“都说啥了,咋还关着门怕我们听到,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老神棍道:“我给他传授法术岂能让你们看到?我这次可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你们年轻人的身上,老疙瘩庙的谜题就等着你们解开了。如果把这件事情办成了,周边的乡亲们一定会联名给你们送一块大牌匾。” 老神棍也真是能胡扯,他什么时候给我传授过法术,最多也就教会我鬼门十三针。除此外就是鬼门十三针书后面记载的几个法术,不过那些都是我自学的,老神棍他都不会。 张宇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包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我加上老火还有师太,就没有对付不了的鬼!” 张宇吹牛说大话的毛病又犯了,我怕他把牛皮吹破,便打断他道:“走吧,去黄楠楠家里找找那本书。” 胡立博领着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最后在一个破落的小山村里面停下来。胡立博指着一个烂木头门说道:“这就是我对象她家。” 院子从外面看很大很宽阔,没有院墙,就是用竹篱笆搭建的围拦。里面是高高的土坡,下面打着窑洞。 黄楠楠家就住在这里,很穷,比胡立博他家要穷多了。跟我们生活在县城周边的村里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到这些我想起了狗蛋的家里,跟黄楠楠家相差无几。我问胡立博:“你对象是做什么工作的?”胡立博道:“在我们村口的一个饭馆里炒菜。” “女厨师?菜做的好吃吗?”张宇问道。胡立博道:“不错,我就是冲着她有这个手艺才跟她相处的,不然她家里这么穷,娶了不是拖累我吗。” 厨师的待遇还不错,见她家过的还可以,我便没有动什么恻隐之心。敲了敲门,喊了几声,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了胡立博一眼后顿时满脸笑容的道:“小博来了,小楠今天在饭馆里上班呐,一个星期只有一天的假期。” 胡立博道:“我今天来不找她,我是听她说家里有一本书上面写着关于老疙瘩庙鬼点灯的传说,就想借那本书看看。” 他未来丈母娘顿时显得有点惊慌,问道:“你看那书干什么?”胡立博道:“听传闻说的很邪乎,我就想证实下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未来丈母娘黄妈说道:“传说是真的,我跟你叔年轻的时候都到庙里亲眼见识过,那本书我们早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估计找不着了。” 这话我听出来了,是故意推辞不让看。我估计黄楠楠所说的那本书里面一定有我要的答案。 不过眼下不能硬来,既然人家不肯借,那还是另想办法吧。我让胡立博跟他丈母娘告辞。他丈母娘死活要留他吃饭。 我跟胡立博打听了黄楠楠工作的饭店地址后便跟他告辞,和张宇两人离开这小山村。这山村我之前来过一次,高手就住在这个村子里。 不过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回去的时候往东走正好经过高手住的地方,我就领着张宇,让他跟高手认识认识,有必要的话还可以相互切磋下。 高手见到张宇后反复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身上也有阴气护体,看来你也是干抓鬼这行的。” 张宇吃惊的道:“高手果然是高手,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光看看我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厉害啊!” 高手淡淡的一笑,说道:“我走江湖十多年了,这点本事也是历练出来的。” 我对高手说道:“老神棍已经告诉我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了,我这次顺路经过这里,就是想再问问你,有没有更多的线索,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联手把老疙瘩庙里的鬼灭了。” 高手摇头道:“没有,要是有的话我跟老王八这十几年不可能一直破不了谜团。” 我说道:“昨天晚上我跟一个性别似乎是男的那种点灯的恶鬼大战,最后是用雷击枣木匕首和一串佛珠将其消灭的。” 高手顿时显得很惊讶,问道:“你们竟然能遇到那种恶鬼,还有办法将它灭了,真不简单。用佛珠的方法我们之前也试过,但为什么不行呢?你们的佛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佛珠是师太给的,我们都不清楚,不过师太明天就来了,到时候再问她不迟。 高手让我把昨晚上跟恶鬼大战的情景细细的跟他讲。反正我们现在也闲着没事,我就从我的初中同学回乡的时候开始讲起,把整件事情完完本本的讲出来。 高手沉思了大半晌后说道:“有没有查你同学老爹是因为什么死的吗?”我摇了摇头,之前一直把精力放在对付附身在其体内的恶鬼身上,根本没想到要去查他父亲的死因。再者,恶鬼已经被我们灭了,此时去查显得有点多余。 “不一定,说不定查出来能找到别的人被这种恶鬼附身的痕迹。从而可以杜绝更多的人受灾殃。”高手说道。 既然高手把问题考虑的这么全面,那我就照办,等问清楚书的下落后就去查。 高手又把当年恶鬼吃人的情节详细说了一遍,他说道:“那个鬼能听懂人说什么,人根本不敢说它,甚至不能用手去指它,当时我那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是用手指指着恶鬼说了一句:‘他儿子被鬼附身了!’这便被那恶鬼咬穿了肚肠。” “如此说来,鬼发起怒来似乎没人性,但其不发怒的时候又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会喊爸妈,还吵着说要吃奶……对了,有个问题:那一天晚上恶鬼是不是饿昏了头才去吃人的,把自己的爷爷奶奶都给吃了。”我说道。 高手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这种恶鬼跟鬼魂完全不是一个性质,鬼魂是没有实体的,而这种恶鬼有实体,它们能在烈日下行走,晚上还会点灯,喜欢蜡烛的光亮。而且身上一点鬼魂的气息都没有,严格的来说,它们应该是属于一种变异的妖类。” “妖类?如果是妖类的话,罗盘指针应该会转动。但它们出现的时候跟我们普通人完全一样。” 高手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半天,其实这种恶鬼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这个世间估计也没有什么人知道。 跟高手告辞后,我们来到黄楠楠工作的饭店,说明来意后,黄楠楠说道:“我尽力去找找吧,但不敢保证会找到,也许我爸妈他们怕我到外面乱说,早把书藏起来了。” 我问道:“你能记得这是一本什么书吗?”黄楠楠道:“只记得上面都是用繁体字写的,很多字都不认识,薄薄的一本,都发黄了。” “无论如何拜托你一定要把这本书给找出来,很可能里面记载着如何消灭这种邪恶的鬼怪。我想你以后也不愿意生活在恐惧之中吧。” 黄楠楠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理智又很聪明的女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一口答应了。晚上她回到家里就翻箱倒柜的寻找,开始的时候父母阻拦,她对父母说道:“眼下有几个年轻的抓鬼大师在为了这件事情奔波。本来这件事情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因为恶鬼没有缠他们,但他们急公好义,为了百姓的安全着想,就想解开老疙瘩庙的秘密。我们既然有这本书可以让他们研究,那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要是有一天咱们家被恶鬼缠住了,到那个时候没有人来救咱们,即便是想救也因为咱们不把东西拿出来而找不到对付恶鬼的办法,那咱们一家人岂不是要活活被鬼害死。” 父母没想到女儿如此深明大义,便把书拿了出来。黄楠楠连夜将书送到针灸店里,打电话让我到针灸店里取。 我骑上摩托车飞快的赶到针灸店,将书大致翻了一下,确实是用繁体字写的,连我都不认识,我便把书装到口袋里带回家,打开电脑,再拿一本词典,不停的查找,将繁体字全都转换成简体的。 张宇给我帮忙,忙活了大半夜,总算是将这本书的内容全部都转换成简体字。 读了一遍,发现这是一本很像小说的书。里面记载了五六个小故事,用记述文的口气写的,语法却是现代人的语法。 很可能这本书是五六十年代的一个读书人写的。我之前问黄楠楠这本书的来历,她摇头说:“这本书是我爷爷流传下来的,至于是谁写的不知道。可能就是我爷爷写的吧,他年轻的时候上过私塾读过几年书。” 234:鬼傩尸 这本书里面的五六个小故事其中一个就是讲述那种点灯的恶鬼的故事。 上面写的篇幅很短,加起来一共就一千多个字。翻译成如今人的语法,意思就是这种点灯的恶鬼是人死之后魂魄不离体,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不下葬,自然形成的一种类似鬼却有具有人的特征的一种变异类型的鬼。 这种鬼虽然魂魄没有离体,但是魂魄跟肉体其实已经分开了,只是被封存在肉体内无法出来,肉体掩盖住魂魄的气息,所以不露出半点鬼魂的痕迹。 而存在体内的鬼魂想要冲破肉体,就变得有点暴躁,没有人性。只要存活在人世间的时候稍微觉得有点不顺心,就会对人发脾气。 但如果人尽心尽力的抚养这种恶鬼或者对这种恶鬼真情流露,其还是具有人的善心这种特点的。 这一篇的小故事中还给这种恶鬼起了个名字:鬼傩尸。 我查了下典籍,傩是驱邪避难的意思,也表示为驱鬼术士或者猎鬼人一类的含义。傩字其实跟鬼是完全对立的,但小故事中却将两者结合在一起了。 这本书开头没有写作者,也没有写谁校订谁刊印,纯粹就是传闻野史。字体虽然看起来像是那种仿宋字刊印本,但用心去观察会发现这本书很可能是手写的。只不过字体模仿的特别像,足够以假乱真! 传闻野史无法作为正史来考察,我反复的把书看了看,又看了其他几个小故事,发现其他的篇幅跟这篇鬼傩尸的故事完全不沾边。 这里面的每一个小故事都是相对独立的,,里面讲述的都是很奇怪的变异类型的鬼怪。 其他的目前没有遇到,我看了一遍后就没有再放在心上,就把那篇写鬼傩尸的故事又反复的看了看。 书里面讲的是一个书生娶了一个漂亮媳妇的故事,开始的三年时间里两人是百般恩爱,形影不离,哪怕是分开一分钟都会想念对方。 后来为了生计,书生不得不进京赶考,指望着考中之后飞黄腾达。媳妇想要跟着一起去京城,但路途遥远,一个女人家跟着有诸多不方便,就只能留在家里照看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儿子。 书生一走没有大半年时间是回不来的,古代那个时候交通不方便,出行除了马外就得靠两条腿硬走。 这大半年光景里媳妇用心服侍公婆,照顾儿子。有一天晚上儿子饿了,一直哭闹。 近来田里收成不好,一家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媳妇没有多少奶喂孩子,就熬了点小米粥喂孩子喝。 这点小米粥可是从一家人的牙缝里硬省出来的。喂孩子孩子却死活不张嘴,直吵着要吃奶。媳妇没办法,就到别人家去借奶。 谁知道回来后才一岁大的儿子已经变成了恶鬼,把爷爷奶奶都给吃了。媳妇又惊又怒,就打孩子,孩子就逃,两人追赶着全都钻进了深山老林中,从此之后再没有出来过。 村子里的人到深山老林中查找过书生媳妇跟孩子的踪迹,没有找到,只见到了那种点蜡烛的恶鬼。 等到书生赶考回来后,见到家破人亡的情景,心灰意冷,也藏进到深山老林中再也没有出来。过了很多年以后,深山老林中那种点灯的恶鬼数量增多了,据传书生也变成了这种恶鬼中的一员。 这里面的故事开头跟老神棍的故事基本一致,不同的是结尾。书生选择跟这种恶鬼为伍,不知道是因为思念妻子还是心灰意冷冲到山中找恶鬼儿子报仇,最后落得个跟恶鬼一样的下场。 里面也没有提到如何将恶鬼消灭的办法。甚至连一个道士或者和尚来处理这种事情的都没有提到。 看来看去也就是只知道这种恶鬼的形成还有名字,怎么对付还得靠自己摸索。 想了大半天后,我拿起电话打给蔡杰。蔡杰还没有回去,这几天还跟后妈住在宾馆,他说等后妈的心情平复了后就走,也就在这两三天之内。 我问他:“你知道父亲的死因吗?”蔡杰说道:“这几天没走我就是在打听父亲如何死的,最后打听到了,父亲是在淘金矿的时候由于矿上塌方而死亡的。塌方后矿里面是个密闭的地下空间,距离地面有数百米的深度。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种魂魄无法离体的情况,我对这行懂得不多,就不知道了。” 我思考了几分钟后对他说道:“我清楚了,数百米的地下是靠近地狱的,那个距离导致魂魄想往下面飘,但由于矿被封死,魂魄哪里也飞不出去,就被密封在了矿中。魂魄硬是跟尸体结合在了一起,这才导致形成这种现象。” 蔡杰说道:“过两天我要先去一趟矿上把父亲的尸体接回来。”我说道:“不用去矿上了,你忘了之前曾在恶鬼身上逼出来的白骨吗,那就是你父亲的尸体。这种恶鬼是肉身跟魂魄被迫结合在一起的,所以它能出来就表示肉身也出来了。是肉身将体内的魂魄气息掩盖住了,这才让所有的法器工具都没有效果。你好好在父亲的坟头上祭拜下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们预计过几天就走,到时候请你吃一顿大餐,顺便让你给我送行。”蔡杰再一次邀请我。我一口答应。 挂了电话后看了下时间,到休息的时候了,便跟张宇说晚安。次日下午的时候,师太打来电话说她就快到了。 我跟张宇迅速的到车站去接她。二十分钟后师太到达,下了车后她一下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激动的道:“我就知道你对我不错。” 张宇看的目瞪口呆的问道:“你们两个好上了……那何莹咋办……” 我挣脱开师太,带着一点愤怒的表情道:“师太请你自重,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师太笑着道:“我已经还俗了,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太,我用以前的法号清惠作为俗家的名字,以后叫我清惠就行。” “不管你出没出家,我都是个有家室的人,我不会跟老婆离婚的。好了先不说了,说说你上次给的佛珠到底是有什么威力,能那么轻易的消灭鬼傩尸。”我问清惠师太。 师太道:“那串佛珠是用檀木香熏过的,再加上放在佛祖面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当然威力无比,别说是什么魂魄跟肉身不分离的鬼傩尸,就算是天上的小神仙都能被打散了。” “这么厉害……你这次来带了多少这种佛珠?”我问师太。师太将随身背的挎包拿出来打开,里面装了满满一整袋,少说也有三四百串。 我跟张宇惊讶的问道:“这些都是用檀木香熏过的?都放在佛祖面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吗?” 师太道:“对的,我们孔庙里平日里给香客散的佛珠都是这种的,虽然檀木香贵重,但是一次性可以熏制很多的,平均每一个香客给捐二十块钱的香油钱,我们就不会亏。” 没想到那个在我们心中不怎么样的孔庙倒是还有点可取之处,最起码给香客的佛珠不是随随便便找的那种没有开光没有咒力的普通珠子。 师太旅途劳顿,就先让她休息一晚上。我们打算明天白天一起到老疙瘩庙里面探一探,如果白天鬼傩尸不出现,那就晚上再去一次。 这种传说中的鬼傩尸也不知道我们这个小山村里繁衍生息了这么些年到底有多少个。总之目前所知道的老疙瘩庙里面似乎是它们的根据地,先把这个老窝端了,然后再把那些零散的各个击破。 次日我们一大早吃过饭后,就来到老神棍的针灸店,把我们的计划告诉老神棍,之后又打了个电话让高手到针灸店集合。 老神棍想了大半天后说道:“你们先进去探一探,如果真的没有危险,下次再叫我进去。” 我顿时露出鄙视的神色说道:“想不到你还贪生怕死了!”老神棍说道:“我是有点怕死,只盼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媳妇一面,想当面问问她对我还是不是有感情,想问问当年儿子吃掉爷爷奶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抱有幻想,别指望了!”张宇没好气的对他道。 老神棍神情有点恍惚,口中喃喃的念叨着:“媳妇啊……媳妇……你到底在不在老疙瘩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容颜改变了吗……” 见他如此痴情,我也不再鄙视他。等到高手来了后,我把所打听到的情况都简单跟他说了一遍,道:“这一次其实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即便是有佛祖开光的佛珠能对付鬼傩尸,但那种点灯的恶鬼出现的时候传说人会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去,那我们也不勉强。” 高手清了清嗓子,笑着道:“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活着不娶媳妇就是为了留着这有用之躯给媳妇报仇,既然你们能找到对付鬼傩尸的法器,那我就不再惧怕,我跟你们去。这一趟只要能把那个恶鬼给消灭了,我就算是凭空消失在这个世间我也无怨无悔!” 235:母子 高手这番话说的很振奋人心,鼓舞了我们的士气。我们便都精神振奋的说道:“这次一定要大获全胜!” 老神棍听了高手的话后立即从神游中恢复过来,对高手说道:“如果你碰到的是一个女鬼,请你务必手下留情,那可能是我的媳妇。” “老王八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梦还没清醒呢?”关于鬼傩尸会生子繁衍的事情我没来得及说,高手不知道便还认为老神棍的媳妇是跟人或者跟魔鬼生的儿子才跟老神棍长得不像,便又骂他老王八。 老神棍这次却不反驳,对高手说道:“拜托了,请一定要手下留情,能活捉的话尽量活捉,我想我媳妇应该不是害人的那种,就算是鬼,也分善恶的!” 高手愣了一下,从来没见老神棍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自己,他们两个彼此间本来是有仇的。高手的媳妇被恶鬼咬死,老神棍却一直坚持那个恶鬼不是自己的儿子变得,两人为了这事争吵不休甚至斗争了十几年之久。 这一回老神棍不跟高手再争论,高手看着老神棍好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真就喜欢那个半人半鬼的媳妇?” 老神棍点了点头道:“不管时间过去多少年,我心里只爱她一个,这后半辈子我也从来没想着要娶别的女人,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她身上,所以还请你们都帮帮忙!” “没想到你跟我一样痴情,好!就冲这点,我答应你,要是出来的是女鬼,我们就尽量活捉,然后抓到你跟前让你辨认。”高手振奋的说道。 老神棍激动的眼眶里泛出来点泪花,握着高手的手好半晌更咽着喉头没说出话来。 我看了下表,说道:“别耽搁时间了,出发吧!”我、张宇、师太还有高手一共四个人往老疙瘩庙里走去。 走之前让胡立博到他们村子里借来两把梯子,到了老疙瘩庙后将梯子搭上墙,我跟师太还有高手三个人进庙,留张宇一个人在外面守着。 老疙瘩庙十分的危险,必须要留一个人在外面守着看梯子。万一碰上不懂事的泼皮无赖将梯子抽了,到时候我们还没办法出来了。 两米高的围墙让人往下跳,不死也会把腿摔骨折的! 八卦镜、罗盘还有磁铁在鬼傩尸身上全然不管用,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这些法器都拿了出来,再到庙里面测了测,以防万一。 在庙里面转悠了两圈,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高手皱着眉头道:“我记得十几年前亲眼看到一个惨白的女人手从墙上伸出来点蜡烛,当时就是白天。怎么时隔这么多年,咱们在庙里也呆了大半个小时了,死活不见点灯的女人手出来。” 我说道:“也许那些鬼早离开了,也或许这许多年没人到庙里来,它们也改变了生活习性,白天都在睡觉,晚上才出来。” 高手不死心,非要在白天见识见识点灯的女人手,我们就陪着他又在里面呆了大半个钟头,转悠乏了,就到庙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来稍微歇息一会儿,然后再接着等。 差不多快到中午饭点了,这一等等了有两个多小时,张宇见我们这个时候还不出来,就拨了我的电话,说道:“该吃饭了,怎么还不出来,你们在里面到底做什么。我咋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没什么,等鬼现身了,白等了,这就出来!”我们爬上梯子出了围墙,高手抓耳挠腮的一直念叨着:“怎么白天就不出来了呢……”念叨了一路。 走到山下土地庙跟前,找了一家面馆吃中午饭。庙会过去后土地庙周围冷清了许多,没有拥挤的人潮,没有那些摆摊的小商贩,土地庙也不见有几个人进出。 吃了饭后我们没地方去,高手说领我们到土地庙里面去休息,他跟庙里面的师傅熟,能给我们让两间客房。 土地庙里面一共就五个人,一个年纪特别大的老头专门负责打扫卫生,剩余三个人是勤杂工、做饭工,还有一个就是庙的主持。 土地庙不是佛庙,所以在这里的人都是普通人的打扮,留着头发,穿着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的衣服。 庙很小,绕过前殿,后面是诸位师傅的卧房,一人一小间,一共就五间房子,除此外除了一间柴房和一间厨房外就没有别的院舍了。 几位师傅给我们泡了茉莉hua茶,然后跟高手闲聊起来。问高手今天有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清闲。高手把我们此行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几位师傅大吃一惊,说道:“你们都不要命了?还敢到老疙瘩庙里去,周围的村子为了防止有人进里面去,早都把围墙扎死了!” “没事,我们刚才到里面转悠了一圈,啥都没有,打算中午在你们这里睡一觉养足了精神,然后晚上再去一趟,抓鬼!”张宇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一次有师太给的特制熏香佛珠,亲眼见证了佛珠的威力,张宇是有恃无恐。 几个师傅用别样的目光打量着张宇,然后又再看看我跟师太,问高手:“这几位都是什么人?” 高手说道:“都是抓鬼大师,身上都有正宗的阴气护体,绝对的高手,我们这一趟是有绝对的把握才敢去。” “啊……这么厉害!”几个师傅顿时投来羡慕钦佩的目光,又对高手说道:“等了十几年总算是有盼头了,祝你们今晚上成功除掉恶鬼!” “一定,一定,不仅是为了给我媳妇报仇,也是在给乡亲们做善事。前些年跑进老疙瘩庙里失踪的人不在少数,说不定今晚上都能找到他们,即便是死的,尸骨也算!”高手说道。 谈话间我想起来一个问题,便问几位师傅:“土地庙距离老疙瘩庙很近,不知道你们晚上有没有见到里面亮起过灯光?” “前几年的时候经常见到,自从围墙扎起来后就看不见了。大半夜的谁也不敢走到老疙瘩庙附近去看,我听说围墙扎起来后,到了晚上有人在老疙瘩庙附近转悠一样会消失,只不过白天没事。”主持说道。 看来庙里的鬼还在,只不过围墙扎起来后人们从远处看不到而已。鬼相对来说也收敛了一些。 在庙里休息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师傅们给我们几个做了一顿丰富的饭菜,鸡鸭鱼肉都备齐了,只是少了酒。 今晚上要办大事,不能喝酒。不过他们已经把酒准备好了,说只要今晚的事情能够成功,明天就给我们几个办庆功会,到时候把周围的村民全部叫来往功德箱里募捐,钱全部归我们四个人,土地庙不收分毫。 一听到有钱赚,张宇顿时来了精神,说今晚上一定成功。我急忙制止他,让他悠着点,别忘了我们有多少次铩羽而归的经历。话可别说的那么满! 吃饱喝足后上路,天才刚暗下来,还能看得清楚上山的路,我们便趁着天没有完全黑,一路狂奔到了老疙瘩庙前。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来的时候我是看好了黄历,最近几天天气都不错。果然,晚上月明星稀,不用开手电都看的清楚周围的东西。 高手先爬上梯子,站在墙头上观察了一下,庙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他等了有十来分钟后才下去,然后我跟师太依次下去,依旧留张宇在外面看守。 听说晚上老疙瘩庙附近也不安全,我们就给张宇多留了几串佛珠。张宇有点害怕,想要师太留下来陪他。师太却说要跟着我。高手是无论如何要进去的,最后没办法,我就把阴兵令留给张宇,到时候一出危险就喊阴兵帮忙。 进到庙里后,我们打开手电筒,在庙里面照了照,都没转悠一圈。突然墙上真的伸出来一个惨白的手,被我的手电筒照的清清楚楚。 我大吃一惊,心里顿时有点慌乱。传说这种手只要将神像跟前摆放的那个巨大的长得像草似的蜡烛点燃,那么留在庙里面不出去的人都会凭空消失! 那个惨白的手动作很快,我都没来得及将佛珠打出去,鬼手便将蜡烛点燃了,顿时庙里面升起温暖的火光。 虽然蜡烛的光线很微弱,但是这个蜡烛很大,火光也很亮。庙相对来说不大,一根蜡烛被点燃一下子就亮堂起来了。 高手还有师太也很惊慌,手中握的佛珠都没有来得及打出去。正当我们惊恐的时候,突然从墙上又伸出来另一只手,将蜡烛给掐灭了。 除了我们三个手上的手电筒光线外,庙里面一下子又变得黑起来。而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墙壁里有人说话。 “妈,你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点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传出来。 “别再害人了,而且这几个人是你爹的朋友!”另外一个声音是有几分苍老的女人声音。 听他们对话知道这是一对母子,我们也从中得知,恶鬼点灯的时候就是害人的时候。 好险!那个女鬼竟然会把灯芯掐灭,这是在救我们。而且我们也听到她说我们这几个人是她老公的朋友。 236:恶习难改 综合老神棍的故事,此时加上一老一少两个鬼傩尸的谈话,我们都能肯定这两个鬼傩尸就是老神棍的媳妇跟儿子! 高手听到后顿时神情显得很激动,朝着墙壁高声喊道:“是李妍嫂子吗,我是乔雷,你丈夫夏树勇跟我是朋友,请出来一见,叙叙旧!” 高手的真实名字叫乔雷,老神棍的真实名字叫夏树勇,他们两个的名字我从来都没有费心去打听过。一直都管他们叫“高手”、“老神棍”。 躲在墙里面的鬼傩尸听到高手的话后立即消失了,之后我们等了大半个钟头都不见再有动静。 高手不停的朝着房间里的每一堵墙问话,我跟师太则走到墙跟前仔细的敲墙,看看里面是不是空心的。 敲了一番后发现这里的墙都是实心的,可能鬼傩尸能穿墙而过或者停留在墙壁之中,毕竟它们是变异品种,跟我们人类不一样。 高手不死心,一边走一边继续问着话,当走到那根像草的蜡烛跟前时,他掏出打火机问我跟师太:“你说要是我把这根蜡烛点燃会有什么反映?” 谁也没有试过,又怎么会知道。我走到蜡烛跟前用鼻子闻了闻,一股青草味。拿出匕首从蜡烛上面抠下来一小块蜡,再闻了闻,感觉除了那股青草味外也没有别的味道了。 我走到远处,距离门很近的时候,这才对高手说道:“你点吧,要是出了意外你来不及走开,就由我来救你!”师太急忙走到我身边,准备随时跟我冲出去。 高手把牙一咬,说道:“豁出去了,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点燃蜡烛后,庙里面又变得明亮起来,不过蜡烛燃烧的时候伴随着有一丝丝的青烟往上冒。 也许是这次我站的角度比较好吧,能看到蜡烛燃烧的时候冒青烟。之前蜡烛被点燃的那一次却没有看到。 这股青烟有一丝被高手吸进了鼻子里,顿时他便倒地不起,失去了知觉。我见情况不妙,急忙逃出庙门,走到庙门的时候将门随后一关却不关死,之后跟师太趴在门缝里查看里面的动静。 只见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两个鬼傩尸,他们顶着人的肉身躯壳,平常的时候看起来跟人一模一样。 男的比较年轻,看外表有十七八,九岁的样子,女的有二十八,九岁的模样,模样很漂亮。 男的对女的说道:“妈,把着这个人拖下去吧!” 我跟师太听到男的喊女的妈,都大吃一惊,那个女的看着那么年轻,怎么就是男的妈呢?要说是姐姐还说的过去。 女的开口说话道:“不,放了他吧,我们把他抬出去就不要管他了,他的朋友会来救他的!”女的声音有点苍老,完全跟她的脸不符合。 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个鬼傩尸就是老神棍的媳妇和儿子了,对于儿子的长相和年龄声音都可以判断出来,但是她媳妇的样貌却跟声音不符合。这些年她的模样没有变化,只是声音变老了吗? 鬼傩尸难不成还有这种容颜永驻的功能? 男的脸上开始露出不满,说道:“好久没吃人肉了,我实在是想吃!”女的喝斥道:“不准吃,你忘了当日酿出来的大祸吗,弄得我们跟你爹永远不能见面。这种事情不能再做了!” 男的蹲在地下捂着头抱怨道:“你老是说我爹我爹,这些年你为了我爹一直不吃人肉,可是外面那些人又是怎么对付我们的,他们一直想让我们死!” “我们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想要他们平息怒气,妈就得把你交出去,可妈实在舍不得离开你。你就乖乖听妈的话,我们每天吃素不是也过的挺好吗,你也长这么高了,妈的脸也一直没有变,总是这么年轻!”女的说话语调由怒转柔,倒是显得心肠不错。 男的又抱怨了好大一阵子,最后才极不情愿的抱着高手的身子往庙门走过来。我跟师太见状准备溜到旁边的耳房去躲一躲,等它走了后再出来救高手。 谁知道还没有动脚,就看到男的突然把持不住自己,手指甲在一瞬间变得非常的长,顿时没入到高手的皮肉里。 男的表情也有点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气血翻涌,变得十分想吃人肉。当指甲没入到皮肉里后,血水渗了出来的时候,男的闻到这股血腥味后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恶念,脸突然变成了恶鬼的脸,高腮骨长尖脸,跟传说中画出来的点灯恶鬼图案一模一样。 我跟师太见状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它不现出真实面目的时候看起来还有几分帅气,当它恢复本来面目的时候,真是难看,让人厌恶。 恶鬼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朝高手的肚子上咬,它母亲只看得到它的背影,没注意到它突然起了变化,不过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就喊它。 但此刻它已经丧失了人性,恢复了恶鬼的本来面目,再加上新鲜的美味人肉就捧在自己的手上,哪里还顾得听什么劝诫。 我跟师太急忙各自揪出一个佛珠朝恶鬼打了过来,恶鬼只顾着低头想吃人肉,没料到我们暗中偷袭,顿时被两粒佛珠打穿了双眼。 即便是恶鬼没有了双眼也一样会失明抓狂,它将高手的身躯重重的往地下一摔,然后大声哀嚎着,四处乱抓乱撞。 它母亲见状十分的心疼,冲上来将它揽在怀里尽力的压制它的恶性,但是它此刻受了伤十分的疼痛,双眼失明这种突如其来的灾祸已经让它发狂,失去了人性,此刻的它变得没有一点良知! 它奋力挣脱开母亲的怀抱,将它母亲都弄倒在地,母亲的呼唤在此时没有半点作用。它用鼻子闻了闻,又用力竖着耳朵听周围是否有人的呼吸。 即便它抓狂丧失心智,它的头脑中还是有三分冷静的。似乎是听到了我跟师太的呼吸声,便朝着大门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用手捏住鼻孔不让自己呼吸,同时给师太打眼色,示意她也跟着我这么做。 师太反映迅速,急忙把鼻孔捂住。此刻恶鬼听不到人的呼吸声后,鼻子动了动,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躺在地上的高手上面。 高手之前已经昏迷,在被恶鬼那长长的指甲没入到肉中血流满地的时候仍是没有醒来。恶鬼眼看就要将高手的身躯给撕烂了,我见状急忙又是一颗佛珠打了过去。 这一次恶鬼却有防备,灵敏的耳朵听到空气中有东西呼啸而过,于是急忙后退了几步,又一个转身避开了佛珠的攻击。 见恶鬼退却,我急忙就冲进了门里抱起高手的身躯便往外逃,恶鬼此刻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伸着长长的指甲朝我扑了过来。 我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它的动作极快,我就要被撕成碎片了!幸好师太及时打出了两颗佛珠,恶鬼听到风中的呼啸声后急忙又往后退着躲闪,我才保住一命。 出了门后师太急忙护住我的后背防止恶鬼再冲过来,恶鬼的母亲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将它再一次制住,不过恶鬼狂性大发难以抑制,再一次将母亲摔倒在地,朝着门口又冲了过来。 我把高手往地上一放,正要回过身去对付发狂的恶鬼,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影。 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外面又多了一个鬼傩尸。虽然这些东西是鬼,但是有人的躯壳,所以不管是在黑夜里还是白天他们都有影子。 看着地上的影子我一时间心乱如麻,要是再多几个鬼傩尸,我们可就要被包围了。不是所有的鬼傩尸都像老神棍的媳妇那么善良通人性的。 我拿手电朝影子的方向照了照,那家伙立即躲藏起来了。这一下倒让我有点怀疑,不是传说中鬼傩尸是不惧怕阳光的吗?怎么微弱的手电筒光芒都让他退缩了? 还没容我细想,门里面的恶鬼已经朝我们扑了过来,在知道了我们手中的佛珠厉害之后,它已经渐渐的有了对策,我们的佛珠打出去后,它听声辩位来躲闪,虽然被我们逼得无法近身,但却不再退却。 我跟师太两人将手中的一串佛珠打完后,还没来得及取下一串佛珠,恶鬼就抓住这空隙欺身而进,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急忙把雷击枣木匕首抽出来朝它的身躯上刺去,它虽然失明但身体似乎能感觉到雷击枣木匕首的威力,急忙躲开了。 我给师太创造了一点时间,她把佛珠拿出来揪下来六颗一起朝恶鬼扔了出去。恶鬼避过了四颗,还有两颗佛珠打在了它的胳膊上,顿时鲜血直流。虽然又一次受了伤,但这次的伤对它来说没伤在要害处,它根本不当一回事,一步都没退缩又朝着师太扑了过来,那凶恶的气势让师太惊慌失措,吓得差点呆了。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恶习难改,依旧想着要吃人肉!”突然,黑暗中的那道身影说话了!听声音很熟悉,是老神棍的声音! 237:人和鬼 我就说怎么刚才拿手电筒照影子的时候影子往深处躲,原来不是鬼傩尸。 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老神棍会来。之前他不肯来,说是要我们在前面打头阵,要是里面真的有女鬼他下一次才肯来。 这家伙也真够奸诈的,尾随着我们,要是我们碰到了女鬼,那么他就能亲眼看到女鬼了,便能跟他媳妇团聚。我们要是下了狠手他也能知道,以便及时的阻止我们。要是女鬼不出来,他就打算一直躲在黑暗中不让我们知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老家伙的如意算盘打的还挺精。 不过老家伙这么做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刚才师太被恶鬼的凶猛气势吓得差点变成痴呆,恶鬼就差那么一点便能将师太撕成碎片,老神棍及时喝阻,恶鬼停了下来。 门里面的母亲听到老神棍的声音后,神色显得异常的激动,爬起身来快速的朝门外奔跑,口中喊着:“他爹,是你吗?” “他娘!是你吗?”老神棍听到女人的声音后急忙回着问道。女的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扑了上来说道:“真的是你!” 老神棍伸开双臂将女的拥入怀中,他的眼中也泛着泪花,两人抱头哭了一小会儿。老神棍知道他那死性不改的儿子此刻还是个大威胁,便将女的从怀里挣脱开,对儿子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有点长进吗?” 本来已经发疯失去理智的恶鬼被老神棍一顿训斥后,渐渐的冷静下来,此刻它竖着耳朵聆听着父亲的教诲,似乎也已经忘记了双眼被伤的疼痛了。 老神棍见儿子还能听得进自己这个老子的话,便继续说道:“当年你不懂事,吃了自己的爷爷奶奶,那时候你还小,经过这么多年后我努力的说服自己让我原谅你,可是我做不到,毕竟那是你的爷爷奶奶,是我的亲爹娘啊!你要是还有半点人性,就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吃一口人肉,那我就原谅你!” “我……我……”恶鬼变得口吃起来,结巴了半晌似乎还是下不了决心戒人肉。 见他们一家人团聚,老子开始教训儿子。我跟师太都腾出空隙来,便急忙走到高手跟前视察他的情况,摸了下他的脉搏,很微弱,又撑开他的眼皮看了下,眼白很多,里面布满了血丝,再看看舌苔,已经发黑了。 这是中毒的迹象,之前我亲眼看到他吸进了一点从那株像草的蜡烛里烧出来的青烟,难不成那株蜡烛燃烧的时候会释放毒气? 高手的情况越来越危险,我必须得要救他,便让师太帮忙将他抬了起来。谁知道这一动让高手身上的十个指甲戳出来的伤口流了不少的血。 本来心情已经逐渐趋于平静的恶鬼此刻又闻到这股浓烈的血腥味后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危险,快制住他!”老神棍朝我们大喊。我跟师太急忙就拿出佛珠转身朝恶鬼身上击打。老神棍在场,我们不便直接用佛珠将恶鬼杀死,只得尽量打他的四肢,想要将其制住那就只能活捉了! 我的挎包里除了朱砂红线网外就没有别的能对鬼傩尸有半点作用的法器。朱砂红线网其实也没有用,只不过我打算把网当成绳子将恶鬼的双臂捆住。 师太从挎包里拿出来一根攀岩用的粗壮结实的绳子,对我说道:“把它擒下来!”我一看我的朱砂红线网跟师太的绳子比起来要逊色的多,朱砂对鬼傩尸半点作用都不起,而线网又很脆弱,恶鬼一挣脱肯定就碎。我急忙接过绳子,将朱砂红线网收起来,然后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拿着绳子朝恶鬼靠近。 老神棍手上也捏着佛珠往自己的恶鬼儿子身上招呼,此刻我们三个人形成一个半圆的包围圈,将恶鬼围了起来。 女的一直在旁边对儿子说让它赶紧投降,好好听父亲的话之类的言语。恶鬼却半点也听不进去,它魔性大发,避开老神棍不动,只朝我跟师太两人身上扑。 不过我们三个人的攻势很强烈,打的它只支撑了三四个回合四肢便全都受了伤,再也不敢硬碰硬的,此刻它靠到墙根上,突然身形一转,隐入到了墙壁里。 老神棍急忙对媳妇说道:“快去把他揪出来,别让他跑了,今晚上要是不把他制住了,只怕他以后会变本加厉!” 女的急忙点头,然后也隐入到墙壁之中。顿时庙里面又恢复到一片宁静中,我跟师太急忙去抬高手,我将他背在身上,爬到墙头上问张宇外面有没有情况。 张宇说道:“没什么情况,只不过一个小时前老神棍来了,我一直没敢给你告诉你,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怕黑夜里大声喊会打草惊蛇或者让你们分心。” 我说道:“你做的很对,我们这就出来,你现在爬到梯子上准备接高手的身子!”说实话,跟恶鬼斗了许多个回合我早累了,能把高手背上梯子已经使出我全身的力气了。 让给张宇后我顿时如释重负,之后由张宇把高手一路背下山让他先到山脚下的土地庙里面看看,希望看庙的那几位师傅有人懂得解毒。 我跟师太还有老神棍则还得留在老疙瘩庙里寻找他的恶鬼儿子,今晚上无论如何要好好将其教化了,如果教化不了,那就得用非常手段,必要的时候只能痛下杀手将其击毙! 老神棍的媳妇隐入到墙壁中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出来,我等的焦急,看了下表,现在晚上11点,今晚上还想早早把事情了了好回去休息呢,便让师太跟着我到庙里面四处寻找。 我总觉得这座庙的墙壁不简单,估计里面有空心。不然鬼傩尸如何能在墙壁中自由行动呢? 就算是鬼傩尸会穿墙术,那薄薄的墙连身形都包不住,如何在墙壁之中活动。庙里面的墙我们之前反复观察过,比普通的墙要厚一倍。 可能是因为太厚了,所以用手敲的时候听不到里面是空心的。我从挎包里将军用匕首拿出来,用力在庙墙中挖了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一块砖给掏出来。 盖庙用的砖头是古代那种厚重的青砖,挖一块下来都把我给累死,再往里挖我的手臂已经酸麻了,就让师太挖一会儿。 师太终究是女流之辈,虽然从小练武,但是力气比男人小,只挖了半个钟头就说挖不动了。老时候的那种墙都砌的厚,少说也得三块转的厚度,眼下我们挖了都没有两块砖就把人给累着了。 坐下来歇息的时候,老神棍的媳妇终于出来了,她愁眉苦脸的说道:“他跑了,离开了庙里逃到了山上,一时半会儿我找不着他!” 老神棍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似乎已经成为定局,今天他跑了,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给打的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老神棍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跟师太一眼,他其实是在给他媳妇示意,说我们这两个人可不会姑息纵容那个逆子为恶。 媳妇很聪明,也看了我跟师太一眼,对我们说道:“两位大师日后能不能放过小儿一马,只要把他交到我的手里,我保证还跟以前一样,让他在庙里面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吃任何人的肉,只要人不往庙里闯!” 我摇了摇头道:“恐怕我做不到,他以前已经害死不少人了,就冲这一点让他灰飞烟灭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他跑到了山里难保不会再闹出人命,即便是我们肯放过他,那这周围的百姓呢?他们有的死了爹娘,有的死了儿女,有的死老婆,有的死丈夫,他们犯了什么错?就因为闯到庙里就该被杀吗?别忘了,这座庙本来就是乡亲们建成的,是祈求风调雨顺的,如今被你们霸占作为鬼窝,你们不容许别人进入这是什么道理?” 老神棍的媳妇被我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过了半晌后她哭了起来,对老神棍道:“该怎么办?咱们的儿子逃不过这劫了,我不想他死啊!” 老神棍没有回答媳妇的话,而是朝我跟师太看了几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还带有点愤怒。 我经常研究人的眼神,看的出来老神棍也想为自己的爹娘报仇,即便仇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姑息。况且这个儿子只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恶鬼,它根本就没有它亲娘的那份善良! 这样的恶鬼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天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许多的灾难。 时隔这么多年周围的乡亲们差不多也该把十几年前的惨剧忘了吧,难道如今再让他们想起来吗?当然不能,所以还是尽快找到这个逆子,将它铲除了最好。 老神棍抱着媳妇哄了她好半天,最后痛下决心说道:“他娘啊,要不咱们重新再生一个吧,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如今不缺吃穿,肯定一顿都饿不着他。那个逆子咱们放弃吧!留着是个祸害,害人害己,你忘了咱们的爹娘吗?” 238:修庙的人 媳妇咬着牙不停的摇头,这个逆子她从小带到大,一直照顾了十几年,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怎么可能放弃呢。 就算是个物件,用了十几年也会产生感情。更何况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即便这个儿子是个鬼胎,从出生那一刻就不是一个人。而且它犯下了滔天大罪,但作为母亲,老神棍的媳妇具有着和人类的慈母一样的善良心肠。 我听到老神棍说要跟媳妇再生一个,不禁笑了出来。老神棍都快六十岁了,这把年纪还能生的动吗?身体允许吗?老家伙说不定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安慰媳妇,让媳妇彻底放弃那个天杀的儿子。 “你笑什么?”老神棍问我。我急忙说道:“没什么!”我心里的想法自己想想就行了,说出来岂不是让人尴尬。 我看了下表,时间不早了,趁着回去之前我想弄清楚庙墙的秘密,就问老神棍的媳妇她们是怎么在墙壁中来去自如的。 她答道:“墙壁中确实有夹缝,而我们也会穿墙术,所以在墙壁之中能够来去自如,这座庙是最适合我们居住的,好像是有人刻意将庙建成这样!” “刻意建成这样?你怎么敢如此判断?”我问她。 她答道:“这庙听说当初建成的时候就有那根像草的蜡烛,那根蜡烛上有迷香,带一点轻微毒素,人只要吸进去一点就会昏迷三天,不及时治疗的话就会死。而我们这个种族最不惧怕的就是迷香和毒素,蜡烛可以点燃,修庙的人似乎知道我们喜欢点灯。墙壁又建成有夹层的,可以让我们在庙里面来无影去无踪的出没,不是刻意根据我们的喜好建成的,难不成是巧合吗?” 听她这么一分析,感觉确实是这么回事。传说当初要修这座庙的是一个道士,也就是庙里面供奉的那座神像……难不成那个道士也是鬼傩尸一族? 我急忙追问她:“那种毒素是什么毒?该如何医治?” 她答道:“是八仙花的毒,目前没有特别好的药能治疗,身体强的人开一些辛温解表的药方子服用后静养三天就会没事,身体要是不好,那就会没治,只能等死。” 但愿高手的身子还行……不过看他长得那么瘦弱,我又不禁替他担心。时间已经是12点了,我起身说要回去。 老神棍说他要留在庙里陪媳妇,我们便不打扰他,自己回去。老神棍跟媳妇阔别多年,虽然同在一个地方,但却无法相见,那种痛苦与煎熬我能明白。 我跟师太回到土地庙的时候快半夜1点了,庙门没关,估计是张宇回来的时候情况紧急给忘了。 里面有一间房里亮着灯,我们快步走过去,从窗户外看到张宇坐在床前打着盹儿,高手躺在床上。我敲了敲门,张宇惊醒,见是我们,便开门急忙就问:“怎么样?处理了吗?” “让那恶鬼钻到墙缝中逃走了,这下要再抓它可就难了。高手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张宇。 张宇说道:“没事了,庙里那位年纪最高的老师傅给开了一剂中药吃了过后情况立即好转了,舌头上的黑色毒素已经散了!” “这么厉害?”我有点不敢相信,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师傅耳背、腿脚也不利索,说话也不清楚,可没想到竟然是个懂中医的,还能治八仙花的毒素。 掰开高手的嘴,见其舌苔上的黑色已经褪去,我惊讶的道:“看来那个老头是个高人,他睡了吗?我想问他点问题!” “早睡了,明天一早再问吧。你们也早点休息,几个师傅特意给你们腾出来两间房子,他们都把被褥搬到大殿里去睡了,今晚上为了让咱们吃好睡好他们付出了不少!”张宇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很欣慰。做这些事虽然没有钱可拿,但至少土地庙里的所有师傅全力支持,就是我们莫大的动力。 一夜无话,次日我们醒来后,高手也睁开了眼睛,他身上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了,只是身体虚弱,暂时无法下床走动,这些天就让他留在土地庙里养伤。反正他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回家的话也没人照看他,给他做饭。 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问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师傅为何知道解八仙花的毒素。老师傅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修过老疙瘩庙的人,里面有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啊?您参与修过老疙瘩庙?那这么说您也见识过那个让你们修庙的道士了?”我急忙追问,想不到这一次竟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师傅道:“见过,是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法力高深,我还亲眼见过从那株仙草下面挖出来好大一块金疙瘩,就是这块金疙瘩我们才修的起这座庙!” 老师傅平日里说话含糊不清,耳朵也背。却没有想到一有人问他关于老疙瘩庙的来源的时候,他的耳朵和嘴似乎都换了一副。 我继续追问道:“那您觉得那个道士是好人还是坏人?或者他其实也是那种点灯的恶鬼?” 老师傅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反正我们都没见过他变成恶鬼,不过他的庙后来变成恶鬼的老窝,有人就说他的坏话,说他也是那种恶鬼变得!” 原来老早就有人怀疑过了,只不过谁也没有证据。我又问道:“那个道士去哪了?你们后来有没有见过他?” 老师傅道:“自打庙修好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他,有人说他到别的地方普渡众生做善事去了,也有人说他帮我们这一方百姓做了大善事,得道成仙飞升了,反正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庙里面除了墙壁有夹层外,还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吗?” 老师傅道:“没有了,我们当初把墙壁修建成有夹层的模样也是考虑到要把庙墙既要弄厚,也要省工料,思来想去就做成了夹层。别的机关暗道岂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懂得。” 既然庙里面没有别的机关暗道,那我就放心了。等过几天多叫几个人手把庙墙给拆了,想必里面一定藏着很多的白骨。 又跟老师傅打听了不少关于老疙瘩庙的传说,老师傅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别的一些也没有更多的有用的线索。最后说他懂得治八仙花的毒素也是因为这些年不少人中这种毒,附近的山里面有不少八仙花。那株大蜡烛很可能就是把附近的八仙花采集起来然后经过提炼做成的蜡烛。 老师傅曾经有一次白天大着胆子从那根大蜡烛上抠下来一块拿回去研究,经过这么多年总算是研究出来如何解八仙花的毒素,救了不少人。 这么些年虽然他救过不少人的命,可是他的生活过的很凄凉,膝下没有子嗣,全靠在庙里扫地维持生计,碰上庙会的时候还能多分一点香油钱,要是往常没几个香客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喝稀粥度日。 我问他救一个人收多少诊金。他说都是人家看着给,有钱的有良心的能多给个二三十块,穷的或者没良心的给两三块甚至不给。 顿时我有点心酸,从兜里面掏出两张百元大钞,说道:“你救了高手的命,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你收下!” 老人从来没一下收过这么多钱,不敢接。我就塞进他的口袋,像这样一个老人应该说是这十里八乡的大功臣,让他生活在小庙里靠扫地度日是这一方百姓眼瞎了,没有良心!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便是你无法涌泉相报,那最起码救一命该给的钱总不能少了吧!老人的眼睛有点湿润,他的嘴此时说话又开始变得含糊不清了。我听了好半天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最后庙里的主持给我们翻译着说了一遍道:“他是在说你们几个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我心里有点不好受,按说这老人也是好人,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什么好报。这种安慰人的话我说不出口。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骸骨的事情比比皆是,提这些提多了总会让人心里堵得慌。 吃过饭后,我们离开土地庙回到自己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次日找到胡立博、曹昆还有张昭,让他们跟我们一起拿着工具把老疙瘩庙的墙拆一面。 我把之前的经过都告诉给他们,让他们别再担心。当然把老神棍跟他媳妇的事情略过不提,在去之前我打了个电话让老神棍赶紧离开老疙瘩庙,等我们把庙里面的白骨清理干净后他们再回去继续缠绵亲热,想再生一个就再生一个。 老神棍笑着骂道:“你这小东西这么不正经,你打算啥时候跟你媳妇生一个,我听说你们结婚也一年多了,媳妇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你不行?” 我去……这老家伙竟然反过来开起我的玩笑了。这老天爷让你什么时候怀孕那也是有定数的,就跟求财或者什么时候死亡都是一个道理,可不是你想说怀就能怀的上的。 239:冥火点眉心 我跟老神棍笑骂了一通后开始出发去老疙瘩庙,到了庙里后里面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老神棍跟他那鬼媳妇躲在哪里了。 我走到之前曾挖过的那面墙跟前,这次工具带的足,用力挖了十多分钟后把墙挖开了,朝里面看了看,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用鼻子闻也没有闻到一点腐烂的死人气息。 接着我们一共五个人轮流挖,将整面墙都挖开,见其周围的地下一点白骨都没有,甚至连气味都闻不到。 点燃火把走到墙壁的夹层中,这夹层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着身子走过去,稍微身子转一下都会被卡在里面。 我跟张宇身子都壮,根本进不去。曹昆跟张昭相对来说较瘦,就让他们两个举着火把一人朝一个方向往里面探,到时候探出来哪里有白骨,然后再从那个位置将外面的墙凿开,把白骨转移出去埋葬了。这样做可以不用损毁庙里面的格局跟结构。 庙虽然败了,但传说很令人心里恐惧,加上供奉在里面的那个道士还不知道是人是鬼是死是活,所以必须给自己留好后路,万万不能把整座庙都拆了。 万一道士没死,到时候找我们报复,那我们可都小命不保。有那句老话说得好:鬼神之事可以不信,但绝对不可不敬。 即便是庙败了也不能对里面的神像做出半点侮辱的动作。以防遭天谴。 曹昆跟张昭在夹缝里面呆了足足有一个小时都没有动静,小山村的半山腰上手机信号特别弱,试着打了一个电话,传来的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 张宇急的转着圈跺着脚,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出了事两条人命一人少说也得赔好几万块钱,那不是让我们几个倾家荡产吗……” 胡立博惊讶的看着张宇,而后又开始发愁起来,他说道:“一定不能出事,我一个月就赚一千块,几万块得让我干好几年呢,要是出了这事媳妇肯定黄!” 我则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愿佛祖保佑他们都没事,都能平安出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两人从原点进去的地方出来了,变得灰头土脸的。我们急忙凑上去问道:“找到哪里有白骨了吗?” “没找到,我们两个在里面重逢了一次,然后再沿着原路返回,一点白骨都没有见到,也没有闻到腐尸的臭味,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藏过死人。”两人都这么说,看来确实是没有。 真叫人疑惑,老疙瘩庙里面既然没有别的机关暗道,那么除了墙壁中的夹层外就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藏白骨了。 什么地方都找不到,总不会鬼傩尸连人的骨头渣滓都不吐吧……想到这里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真是这么恐怖,那这辈子最好是别让鬼傩尸吃掉! 我又想了想,会不会这些恶鬼吃了人后把白骨扔到附近的山上?看来有必要打听一下,兴许这山上的某一处山洞里就是藏尸的地方。 离开老疙瘩庙后,我们沿途跟周边的村子打听有没有人在山上看到人的骨头,再顺便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在山上失踪或者看到有双目失明的恶鬼在山里面转悠。 附近的居民如今上山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一来眼下经济搞活,山里人多半都到城里去打工了,没多少人在家里呆着。二来市集上什么都有卖的,不像过去的时候大部分东西都靠自己种或者自己采集,所以也就没人知道山里的情况。 趁着时间还早,我们五个人便在附近的山里转悠了一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一无所获,便下山找地方填肚子。 吃过饭后我给老神棍打了个电话,问他跟媳妇躲在哪里。老神棍说在附近的山里面,他们站在山上能清楚的看到老疙瘩庙里的一切。 亲眼看到我们把庙墙拆了却又不把墙给修好,说我们这么做是缺德,可能会遭报应。 我答道:“我们是饿了,等吃饱饭后就把墙修好,这点道理我还能不懂吗。你们躲在山里有没有发现附近有白骨或者看到你儿子的踪影?庙墙里面根本没有白骨,甚至连一点腐尸的气味都闻不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也弄不明白庙里面为什么啥都没有,问我媳妇她说自打她们住进老疙瘩庙里后,走进庙中的人她们可从来都没有去害过。好像她们住进去后就没有看到有人进庙里……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啊,我明明记得她们逃进庙里后我组织了好几拨人进去过,丢失了不少人,高手也是。可是我媳妇却说她们什么都没见过!”老神棍的语气中充满了疑问。 我也是如此,问道:“看你媳妇那么善良,一心教导你儿子向善,估计她不会说谎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可能庙里面还有别的鬼傩尸,可能法力比她们高强数倍,她们一直意识不到有别人的存在吧!” 她媳妇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将电话拿过来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觉得有点不对劲,有好几次明明我跟儿子白天不困,可是却莫名其妙的睡着了,一直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那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回老疙瘩庙里去了!” 传说鬼傩尸数量挺多的,黄楠楠给的那本书里面提到的数量就有上百只。而且那写的还是在古代,经过这么多朝代的繁衍,只怕数量早超过预期无法计算了。 老疙瘩庙里面除了老神棍的媳妇跟他儿子外,有其他的鬼傩尸存在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不过我们冒险进去了那么多次却没有出一点意外,倒让人费解。 吃了饭后我们到村子里弄了些水泥和沙子,扛到庙外的围墙边,从山腰上的溪流里打了水将水泥沙子和好然后爬着梯子来来回回的往里送,将庙墙修好。 这一通忙活后又把人累了个半死,忙完之后天色已经快黑了。我们急忙把工具收拾好然后一起下山,到了山脚下后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师太问我们今天都忙了些什么,怎么一整天都没给她打个电话说说情况。我说道:“去老疙瘩庙再探了一番,啥事都没有,给你打电话做什么。明天我们打算准备进山里面仔细搜寻,你到时候去不去?” 师太虽然法力如今也不错,功夫又高强,可毕竟是个女流之辈。鬼傩尸的力量我们都亲眼见识过,太恐怖吓人,我有点不愿意让师太冒险。 师太却自告奋勇的说以后灭鬼傩尸的事情一定不能少了她。拿她没办法,便嘱咐她一定要小心。 我们三人在一起商议了下明天的具体行动事宜,商量完后正准备休息,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这么晚了敲门做什么?”我站起身朝着大门走去,将灯打开。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请问这是算卦大师的家里吗?” “是,你有什么事?”我问道。男的答道:“出人命了,请大师赶紧跟我到我家里去一趟,我儿子快要被火给烧死了!” 我急忙把门打开,问男子道:“怎么被火烧死你要找我们?赶紧灭火啊?” 男的道:“根本扑不灭,浇多少水都不管用,就是将他压到水缸里泡着也没用,这肯定是闹鬼了,所以我连夜打听才知道大师的家里,请大师一定要跟我去一趟,先救人,价钱咱们好商量!” 听他说的这般情况我估计他儿子是被鬼傩尸用火烧到身体了,鬼傩尸的火焰是无法用普通的水浇灭的。情况很严峻,晚去一点只怕他儿子性命难保。 男的十分着急,我也更没办法推辞,叫上张宇,让他把装法器的挎包拿着,然后由男的领路,我们一路跑步往他家里走。 他家不远,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十分钟后我们跑到他家门口,大门开着,从里面传来阵阵的好像杀猪似得哀嚎。 “快!快!大师请!”男的领着我们直接往里屋走,他跑了一路累了满头大汗,都顾不得擦。我跟张宇紧紧跟着来到里屋,看到房间里满地是水,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躺在地下打着滚,他的眉心处一股火焰一直烧着,还伴随着浓浓的黑烟往外冒。 这股黑烟有一股浓臭的腐尸味道,就好像这小伙子已经死了,身上的肉正在霉变腐烂而发出臭味。 一旁一个中年女人是他的母亲,正在不停的用脸盆舀着水往他头上泼。水泼到眉心处的火焰时,火焰一点也不会微弱下来。不管泼多少都不管用,整个房间里此时差不多已经变成游泳池了。 我跟张宇急忙冲上前将他按住,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的力气变得很大,我们两个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将他的胳膊别到身后按压在墙上,只要稍微一松口气,他就会挣脱。 这么折腾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把我们两个折腾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母亲见状一边给我们擦着喊一边说道:“在你们没来的时候短短的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我儿子被这股奇怪的火焰从眉心处一直烧烤着,疼得他乱喊乱叫,几乎死去。” 240:自点冥灯 “二十分钟?那在这之前呢?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我问她。 她说道:“二十分钟之前他刚从外面回来,我问他去干什么了,他不回我的话,刚走到房间卧室的时候我就听到他突然一声惨叫,我急忙过来看他,就看到他额头眉心的地方有一股火焰从里往外冒,我急忙就用手绢扑,结果手绢立即被烧着,我又到外面拿水,水也不管用,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就差用灭火器了,我已经打发孩子的叔叔到县城里去买灭火器,也该回来了。” 说话的这档口小伙子额头上的火焰越发的旺了,他的额头此时已经被从里面冒出来的火烧了个大窟窿,我想即便是火灭下来后,他只怕也活不成了,那么大的窟窿在脑门上面,谁能活得下去? 再说火焰燃烧的时候一直伴随着有阵阵的腐尸臭味,这股火焰似乎是在燃烧他体内的肉、脂肪等一切物质,很可能这股火要等到将他身体里的肉烧完后才会停下来。 他叔叔买灭火器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而我跟张宇按压着他有将近半个小时,也累的筋疲力尽。又过了五分钟,他叔叔才抱着灭火器回来,我跟张宇急忙将他的身子反过来按着,让他叔叔将灭火器的口子对着他的额头用力的猛喷。 谁知道这一喷下去顿时他额头上的火焰提升了数倍,将他的头发全部燎的烧了起来,整个脸也被烧的变了形。 我跟张宇也都受了波及,身上的衣服被火焰点燃。我们急忙丢开他跑到门外将外衣脱下来扔了。 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他额头上的火焰变得越来越小了。而他的挣扎劲也越来越小,喉咙里也几乎没有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他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样整个人瘫软了下来,一头栽倒在水潭子里,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他母亲大着胆子走过去摇了摇他,一点反映都没有。伸着手往他的鼻子跟前探了下气息,发现他没有气了,已经死了。 他母亲顿时哭了起来,他父亲不敢相信,急忙走过去又探了探,还狠狠踢了他几脚,确认他真的没有气的时候,也失声痛哭起来。 我跟张宇都没有想到灭火器竟然加速了他的死亡。鬼傩尸的火焰果然不能用普通的办法来灭火,即便是灭火器也不行。 他叔叔惊得目瞪口呆,说道:“这……这……二氧化碳灭火器……都不管用……这可不能赖我……是你们让我去买灭火器的……” “你们两个不是大师吗?我请你们来你们帮了啥忙了?就只是把我儿子压住靠在墙根上,别的事情啥都没做,你们这两个骗子!”他父亲哭着骂我跟张宇。 我们两个于心有愧,确实来之后啥忙也没有帮到,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鬼傩尸的火焰该如何灭掉。之前曾经跟鬼傩尸大战过一回,亲眼见到这股鬼火的威力,至今我们也没能想出来对策。 他请我们来的时候,我跟张宇心里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长一下见识,如果万一这眉心处的火焰能灭那是最好,即便是不能灭,那也算是知道恶鬼都有什么新鲜的招式手段。 他父亲越骂越起劲,后来竟然抄起木棍想要打我们。我们见状急忙撒腿就跑,这人也是不讲理,你儿子死是因为他招惹了鬼傩尸,又不是我们将你儿子害死的,干什么拿我们撒气。 就算是你请我们来帮忙,我们没帮上,那我们也是尽力了的。这种鬼谁又能有把握对付得了,我们又不是神仙,只是个凡人罢了。再说我们也没给你拍着胸脯说一定能把你儿子给治好。 那家伙拿着棍子在身后穷追不舍,一直追了我们两条巷子,眼看着就快到我家门口了,他还没停下来,顿时我大怒,跟张宇说了一声,张宇点了下头,然后我们两个转身往回走,在他的棍子落下来之前我们两个一起冲上去将棍子夺了下来。 “你这老东西别不讲理,我们是去给你帮忙的,虽说忙没帮到,但这不是我们的责任,你儿子中的是鬼傩尸的火焰,这种火焰就跟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差不多,凡间的水是灭不掉的,具体怎么灭火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跟着你来也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对策,但谁知道灭火器一用竟然加速了他的死亡,你要怪也应该怪你的兄弟,别再缠着我们,这年头好人真难做,别让我骂你穷山恶水出刁民!”张宇将老家伙按倒在地,对他讲了这番话后,老家伙痛苦不已,此刻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冲动了,张宇便松开手,接着道:“别缠着我们,我们一点责任也没有!” 我跟张宇往回走,老家伙还在地上躺着哭泣,不追却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我有点于心不忍,大冷天的夜里躺在地下,他又这把年纪,哪里经得住风寒。我想要扶他,张宇急忙拦着道:“别再多事了,碰上这种不讲理的算咱们倒霉。刚才的事情才撇清,这会儿你要是上去,万一他故意碰瓷讹上咱们呢?” 我怔了一下,张宇把人想的太坏了!不过他这么多虑也不是什么坏事,刚才那个老家伙确实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我们身上,竟然敢拿着棍子追我们两条街。 那我也就没必要再同情心泛滥了!我跟张宇不再管他,回到家里梳洗过后去睡觉。 次日一早,附近的村民就在谈论着昨晚上死人的事情,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那冥火点眉心的小伙子怪异死去的事情就在周围的村子里传开了。 我们端着饭碗走到巷子口一边吃着一边听村里人讨论着这件事。村民都知道我们是算卦抓鬼的先生,见我们过来便问道:“昨晚上听说那家人讹上你们了,有这回事吗?” “有,那老不死的拿着棍子撵了我们两条街,最后我冲上去将他掀翻在地,给了一番警告后他才作罢,这老不死的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好心救他儿子,那可是他请我们去的,事先也没出一毛钱。结果他儿子被他的亲兄弟用灭火器一浇,火势更加旺了,立即就被烧死,他不去怪他兄弟反倒来怪我们,你们说这有没有道理?”张宇一边扒拉着饭一边跟村民说着昨晚上的经过。 村民都说道:“他这么做确实有点过分……不过你们也对付不了那个恶鬼?” “能对付,但是这种鬼火确实灭不了,谁惹上那就只有死的份,就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张宇说道。 我心里有疑惑,就问村民道:“你们知道那家伙的儿子是怎么被冥火烧了眉心的吗?鬼一般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惹人,都是人惹了鬼后才招来的报应!” 一个年纪较轻的小媳妇平日里最爱打听人的是非,她说道:“我听人说了,好像昨晚上他儿子在大街上跟一个女的约会……好像也不是约会,应该是他儿子强吻那个女的,随后他儿子就被人用火点了眉心,怎么都扑不灭!” “这么说他是起了色心然后遭了报应?那纯粹是咎由自取!”我说道。村民都点头道:“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 吃过饭后我怀着满肚子疑问回到家里,跟师太和张宇说道:“看来大街上也有不少的鬼傩尸装成普通人的模样,要不是有人强吻,鬼傩尸也不会出手暴露身份,咱们今天就先不去山里转悠了,先分头到县城里去打听昨晚上被强吻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听村民说昨晚上强吻的地点是在隔壁村的村口,距离县城还比较远。目前还没有听说过县城里有这种被点眉心的事件发生。 我综合以前的事情还有传说中的那些故事来看,鬼傩尸似乎只在偏僻的小山村或者山林里面转悠,它们似乎不喜欢热闹,不到人多的县城中去。 但愿它们永远不会到县城中去。县城中人口密集,要是出了这事情恐怕会引起大的骚乱。最后我们把目标锁定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转悠了一圈后,傍晚的时候看到村口有一个形迹可疑的年轻女子在不停的徘徊。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在距离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突然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一个男的,这男的长相有点猥琐,走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年轻女子看,并且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当走到女子跟前的时候,男的突然大着胆子伸手朝女的摸了一把。女子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白了男子一眼。 男子见女的不反抗也不大声喊人,虽然是白了他一眼,可这种眼神又杀不死人,男的心想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便把女子推到墙根里准备强吻。 猛地女子凭空便消失在我们的眼帘中,紧接着我们清楚的看到男子的手指甲中藏着一个很像是鬼傩尸手指甲里的那种火焰。 男子的手在慢慢的往上抬,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很惊诧,他并不想把手抬起来。 但似乎是有一股怪力在抬着他的手,最后一直将他的手指甲抬到他眉心的部位。 而后,手指甲中的火焰在他的额头中燃烧了起来。 241:庙里的另一个女鬼 我跟张宇还有师太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男的是自己的手指甲藏着鬼傩尸的火焰将自己的眉心给点燃了。 可谓是“自点冥灯”!这种作死不要命的节奏很让人吃惊。 黑夜里,那股痛苦的好像杀猪似得哀嚎又一次响彻整个村子。附近有几个胆子大的男人打开家门探出脑袋朝外面张望,亲眼见到了男子痛苦的表情后吓得急忙再把门哐啷一声关了。随后,第二天这件事又在周围的村子里传开了。 昨天晚上那个小伙子死之后尸体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没来得及查看就被他那疯狗老爹撵了两条街。今晚上没人管这回事,这个男的也没有像那个小伙子一口气逃回家里,他就在原地打滚一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体内的肉和油脂被烧干后,彻底死了过去。 我跟张宇大着胆子走上前查看了下尸体,见其体内真的已经被烧成了空壳,只剩下一副皮包着骨头,里面的骨头也被火焰烧的变黑发脆,只要用手用力一捏,骨头就会变形或者粉碎。 鬼火好生厉害!基本上是将一个人的内脏、肉还有骨骼全都火化了,只外面剩下一层皮完好无损。 看到这情况后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要是火葬场用这种火葬的办法,说不定省事又省力! 可以抓几只鬼傩尸送到火葬厂里面豢养起来,估计会发大财! 在心里想了想后便立即将这种荒唐的念头打消掉,这种想法只能想想,可不敢说出来。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大肆抓捕鬼傩尸进行豢养,到时候必然成为灾难。 我把罗盘和八卦镜又拿了出来,虽然明知道这些法器测不出鬼傩尸的踪影,但心里还是不死心,想着万一如果有用呢。 测过后依旧让人心凉,我心里开始想那个女鬼突然凭空就消失了,难不成又钻到了她身后的墙壁之中吗?那此时身后的这家人的墙壁中肯定有女鬼,不知道这家人知不知道他们家开始闹鬼? 我们趴在墙上听了大半天,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正准备走的时候,猛然看到远处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处有一个很像刚才那个女鬼的人影在走动。 我们立即追了上去,就快到她跟前的时候她似乎发觉我们在跟着她,便加快了速度奔跑起来。 她跑起来十分的快,跟电动车的速度差不多,短短三分钟就将我们几个甩得远远的,我见就快追不上了,便急忙拦了一辆的士,让司机听我的指挥走。 我不敢对司机说我是在追前面那个跑得比电动车还快的女人,这么告诉他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自己的见鬼了而惊慌失措的不敢开车了。 司机带着我们一路追到了心花村,夜晚到这里来往的的士很少,司机到了市集之后就不愿意再走了,说再往前走都是荒凉偏僻的山村,怕夜里出啥事情,人身安全要紧。 我也没功夫跟司机费那个话,急忙掏了钱然后盯着那个女人的身形追了上去。出租车已经把距离拉的很近了,我们三个都能清楚的看到她,见她朝着往老疙瘩庙的方向跑去,于是我们心里都有了底。 我先不追赶,急忙给老神棍打了个电话,让他跟他媳妇在老疙瘩庙的外墙等着,一会儿一个女鬼过去后一定要将其拦下来,就算是打不过也得要拖住她的脚步,千万别让她进到庙里面。 我让张宇还有师太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之后上去肯定是一场恶战,这会儿必须把精神养足了。 十分钟之后我们一路小跑来到老疙瘩庙的外墙跟前,见到老神棍跟媳妇联手在斗那个女鬼。女鬼极其厉害,一个打两个仍不落下风。 老神棍的媳妇跟女鬼正面交手,老神棍则在一旁用手中的佛珠给媳妇帮忙。那女鬼身形灵活诡异,老神棍一下都没的手。 他媳妇则完全不是女鬼的对手,打了十多个回合后就中了女鬼一掌,这一掌十分沉重,她媳妇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见情况不妙,急忙让师太加入战团,师太练有武功,身手灵敏矫健,可以跟女鬼多周旋几个回合。 要是换成我跟张宇,虽然法力都比师太的高强,但是身后却不及师太灵活,肯定没几个回合就被打趴下。 这突然冒出来的女鬼相当的厉害,此刻一个打三个才是个平手。我在一旁看的心焦难耐,要是再拖延下去,万一再从哪里蹦出来一个鬼傩尸,到时候局面又会起变化。 我悄悄的潜伏到女鬼的身后,将雷击枣木匕首拿出来,见女鬼距离我越来越近,不由得心里也有点开始紧张了。 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记得刚开始学捉鬼的时候才有这种心情。今晚上碰到这么厉害的女鬼竟然让我心里的那种久违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女鬼距离我只有十步远的时候,我看准势头将雷击枣木匕首扔了出来,本来以为这一次必然得手,岂料女鬼似乎背后长着眼睛,就在匕首快要刺中她后背的时候,她急忙一个上跳,避开了我的攻势。 师太迎面冲过来见匕首朝她飞,便迅速的将匕首抓住然后再将匕首朝空中抛了出去。我跟张宇见女鬼跳到半空中的时候有了空隙,于是急忙揪下来几颗佛珠朝女鬼击打出去。 女鬼避开雷击枣木匕首后又连过两关,分别避开了我跟张宇的佛珠,不过老神棍的媳妇给了她一掌。让她一个踉跄没站稳,险些从空中掉落下来。 老神棍瞅准这个时机急忙打出五个佛珠,分别封住女鬼的前后左右四路,让她无从躲避。女鬼却异常的狡猾,朝树后面一躲,五颗佛珠有四颗都打在了树上,另外一颗飞向更远处的身后。 这算下来我们一共四个人加老神棍的女鬼媳妇,五个人斗一个女鬼仍是没能占半点上风。正当我心急难耐的时候,突然半空中又扑下来一个黑影。 这黑影有几分熟悉,看起来很像老神棍的儿子。黑影是冲着女鬼来的,女鬼一直被我们逼得躲闪,逼过老神棍的攻击后躲藏在树后的时候,她也没有料到半空中突然有黑影能从这个角度偷袭她,顿时被黑影一下撞的滚到了地上。 黑影落地之后我们都看的清楚,就是老神棍的儿子,他儿子倒还不算是完全没有良知,见到父母有危险便从山里面钻了出来,此刻给帮了大忙。 我见状急忙拿出绳索,在她滚到地下的那一刹那迅速的将其缠住,还没等我把绳子打结绑住,女鬼就变了脸,本来很漂亮的让人有强吻想法的那张脸顿时变成了跟传说中的女鬼脸一样的样貌。 变脸之后女鬼的力气也比之前大了许多,一下就把结实的绳索挣得粉碎。正要逃走的时候被张宇和师太用佛珠打到了双腿,顿时便栽倒下去。 师太随后又用佛珠将女鬼的两条胳膊都打穿,然后再拿出一捆绳索将女鬼绑牢了,之后便开始对女鬼进行审问。 我跟师太还有张宇轮流审问了几次,女鬼都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们,什么话都不说。跟之前碰到的蔡杰老爹那般情况基本一样。 老神棍的媳妇护着儿子不让我们众人再伤害她,此刻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女鬼的身上,再加上他刚才帮了我们一把,所以我们都没心思再找他算账。 他儿子听我们审问女鬼好半天后都没有结果,便开口说道:“我知道她是谁,她就是那个道士的女儿!” “什么?道士的女儿?”我们几个全都惊讶的看着老神棍的儿子,他儿子的双眼失明已经无法医治,虽然是鬼也同样没有办法再给自己变一双眼睛出来。 看他这模样真是可怜,他要是没有之前攻击我们和吃人肉的恶行,我想我们此刻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好的鬼来对待。就像对待他母亲那样。 我问道:“你说的道士是不是供奉在庙里的那个神像?”他儿子点了点头道:“就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他母亲显得更加惊讶,没想到跟儿子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朝夕相处都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会认识另外的鬼傩尸,而且还知道这个鬼傩尸的身份。便问儿子。儿子答道:“有时候白天睡不着觉就出去乱走乱玩,无意中跟她撞见了,我们两个便就经常在一起玩,她就告诉我庙里面那座神像是她爹。” “不要再说了!”一直不开口的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张脸又恢复到原来的漂亮脸颊,并且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急忙走到她跟前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只要你作恶,我们就会消灭你!” “我没有作恶,我在村子里走,是别人见我长得漂亮想要非礼我,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都是那些男人先对我动的手,我才用鬼火将他们烧死,怨不得我!你们总说我们鬼凶恶,可你们人都干了些什么?我可以扪心自问,我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我有,我也不会不承认!”女鬼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的没有撒谎。 242:道士的鬼女儿 鬼的眼神如何去看我却不懂,不过见她说的这般诚恳,应该不会撒谎。 这些年也没有听到附近的百姓说有人无缘无故失踪,那些失踪了的人也都是走进老疙瘩庙里才失踪的。或许这些人的失踪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不过……她是庙里面那个神像道士的女儿,那么她也应该是住在庙里的,怎么老神棍的儿子见过她,媳妇却不曾见过。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知道自己是鬼!而且看起来很聪明伶俐,一点也不像老神棍的媳妇有点单纯。 老神棍的媳妇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她一直不曾认识到自己已经是那种死人了。 而女鬼意识到自己是鬼,却还没有死。我想可能这种经过繁衍生出来的鬼傩尸她们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体质已经发生变化了,不具备那种在世为人死后才形成的鬼傩尸的一些死亡特征吧。 我便问这个女鬼:“既然你知道自己是鬼,为什么你还能活着?难道你真的是经过繁衍后的鬼?”问这话的时候我声音很小,怕老神棍的媳妇听到从而想起来她死了的事情。 女鬼道:“既然他已经说了,我也没必要隐瞒,道士就是我爹。”刚才我们百般审问,她死活不说。老神棍的儿子把她的底细只透漏出来一点,她却要全部交待。 我急忙趁热打铁道:“那这么说你也应该是住在庙里面了?庙里还有什么人吗?” 女鬼摇头道:“我不住庙里,我住在庙后面的山洞里,我还有两个朋友跟我住在一起。” “你那两个朋友都是谁?你们平常靠吃什么长大?” 女鬼道:“反正跟我一样都是女鬼,说名字你们也不认识,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吃野果和青草长大的,我们从来没吃过人肉,就连小动物的肉都没吃过。” 张宇跟师太都不愿意相信女鬼的话,准备给女鬼来个严刑逼供。我制止道:“可能我们真的是错怪她了,之前也确实打听到是男的对她强吻,她才做出回击的,这事情怨不得她。” “那她一个鬼不在山村老地方呆着,跑到城边的村子里做什么,不会是故意在那引诱人犯罪然后再把人给害死吧?这种性质可比直接杀人还恶劣,属于故意引诱!”张宇说道。 女鬼道:“我只是想找一个如意郎君,不可以吗?” “你想嫁给人类?你们的族群中没人可嫁了吗?”对女鬼的回答我很吃惊,就问她是为什么。女鬼说道:“我除了认识他一个男鬼外就没见过别的男鬼了,我那个姐妹说喜欢他,那我就只能去找个人了嘛!” “啊?你们的族群人数这么少,不会吧?”根据那本传说故事的记载,鬼傩尸在古代的时候已经有数百只了,这么多年应该会更加壮大吧。不可能减少的,如果减少那除了人为因素对其进行歼灭外应该就没别的原因了。 但是这数百年之间我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鬼傩尸出来为祸人间而被铲除消灭的事情。 女鬼说道:“我不知道,我生下来后一直到长这么大就只见过几个同类,就连我爸妈我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稍微有点记忆之后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静下来用心思考了很久后,问她:“你们的鬼火如何灭你清楚吗?”女鬼说道:“不清楚?”问老神棍的媳妇跟儿子,她们也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鬼火在人的体内点燃后该如何灭。她们自己要是被鬼火不小心点燃后只需用手一扑就灭了。 我想,如果要灭鬼火,可能还得借助善良的鬼傩尸,让她们用手来扑灭。可能除了这个办法外再没别的了。 “能带我去见见你的那两个朋友吗?”我让师太给她松绑,再给她上了点金创药。不知道法器在鬼身上打出来的伤金创药是否管用。我想她们既然都是具有肉身的,应该会起点作用。 给女鬼上了药后,她还无法走路,我就让张宇背着她。张宇背她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然后说道:“你可千万别咬我,咬我的话你会被他们打散!” 女鬼笑了几声,说道:“你怎么这么胆小?我要是真想咬你,就不会等到现在。在你们追赶我的时候我回过头来一对三都能把你们给消灭了!” “这么说你是看出来我们是好人,所以才不愿意跟我们正面交锋?”张宇问女鬼。女鬼点头道:“对啊,而且我知道你们都是猎鬼人,鬼跟猎鬼人本来就是对立面,是仇敌,所以我也不想惹麻烦,就逃跑,你们却穷追不舍。” “那这么说是我们错怪你了,你们虽然是鬼,但都跟老神棍的媳妇一样都是好鬼,善良的鬼,我给你们道歉,说声对不起!” “嘿嘿……对了,你有女朋友吗?”女鬼问张宇这话的时候我急忙转身看了她一眼,在手电筒的光亮下我见她的脸颊上泛着红晕。 张宇说道:“我都结婚了!”女鬼顿时有点失望,不过才刚过一会儿她又对张宇说道:“那他呢?有没有女朋友?” 女鬼用手指着我,张宇笑道:“火哥也结婚了。”我转过身对女鬼笑了下,说道:“你倒是真多情,见到好人就全都想嫁吗?” “冬儿和春儿都有男朋友了,就我没有,我也想找个男朋友!”女鬼说道。冬儿和春儿就是她的两个朋友。我们问她叫什么,她说道:“我叫君儿!” “谁给你们起的名字?”我们问她。她道:“我爸妈,冬儿和春儿的名字也是她们起的,我爸妈让她们照顾我,她们就把我当成公主一样来照顾,每天见我的时候都给我行礼。” 老神棍的儿子此时突然插嘴道:“春儿是我媳妇!” 众人也没问他,都对他有所忌惮。之前他那么凶恶想要吃人,我们都把他当成恶鬼来对待了。此刻他倒是压制住心里的魔性,变得听话不少。 老神棍很欣慰,急忙问儿子道:“那你们有孩子了吗?”儿子摇头道:“还没有!”老神棍道:“赶快生一个吧,咱们夏家就后继有人……” 说到人这个字的时候,老神棍顿了一下。虽然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了媳妇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儿子毕竟是个鬼,他们所生出来的也只会是个鬼,永远也变不了人。 即便他们不畏光,可以像人一样活着。但终究跟人有所区别。在白天烈日照耀的时候他们仍然是不敢出来的。他们所不惧怕的只是夜里的光! 我问君儿道:“你说你们所见到的就只有他一个男鬼,那冬儿的男朋友也是个人?”君儿点头道:“是啊,他就住在这山村里,平常他们两个白天经常在我们的山洞里玩。”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跟鬼傩尸恋爱,像老神棍这种情况倒是不少。如果这些鬼傩尸都能够像老神棍的媳妇一样善良的话,那么人鬼通婚倒也可以普遍流传下去。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像老神棍的媳妇这么善良的鬼傩尸目前据我们所知也就只有君儿她们姐妹三个。 君儿指着路,由张宇背着带领我们绕到庙后面,从一条隐秘的蜿蜒小路中爬上去,都快到山顶的时候看到一片树林子中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君儿说那个洞就是她们平常栖身的地方。 山洞里面隐隐有光,走进了后发现灯光还比较强烈。要不是外面茂密的杂草和树木遮蔽,这股光线我们离得大老远就能发现。 这处山洞倒真是不错,选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她们在里面生活了十几年都没有人找得到她们。 君儿朝山洞里面喊了一声:“冬儿、春儿出来接我!”里面立即有两个跟君儿年纪相仿的小丫头跑了出来,这两个小丫头长相也挺俊,见到君儿趴在张宇的背上,顿时露出警惕的神色,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先进去我再慢慢给你们说,你们都别怕,这些人都是好人,不会害我们。”君儿说道。两个小丫头急忙将君儿扶下来,山洞里她们各自都有床铺,君儿躺下来后招呼我们都进来坐。 我走进来一看,山洞里点着几根明亮的大蜡烛,灯光跟过去用的那种白炽灯差不多亮堂。三个小丫头她们的床铺都跟古代人的那种闺床差不多,床做工虽然比较粗糙,但里面香气扑鼻,一闻,是一股花露水的味道。 “这床是你们做的吗?”我问道。君儿道:“是我爸妈给我们做的。” “你爸妈想的真周到,那花露水呢?过去的时候可没有花露水啊。” 君儿笑道:“这是冬儿的男朋友送给她的,她觉得香,就给我们用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冬儿的男朋友对她不错,那她们定好婚期了吗?” 冬儿羞红着脸道:“还早着呢……” 这几个小丫头都会脸红,果然是美丽可爱。要不是知道她们是鬼傩尸,我真不情愿把她们跟那种难看恐怖的东西联想在一起。 243:与世无争的生活 我对冬儿道:“能把你男朋友叫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吗?”冬儿说道:“我可不认识你们,小姐说你们是好人我这才相信你们的。你们要是背地里做出些对我们不好的事情可怎么办?” 小丫头虽然年纪看着不大,而且也涉世未深,但人倒是挺机灵警惕的。 我笑着道:“我要是真有心害你们,早就把你们小姐先灭了,然后再到山洞里来把你们也都灭了。我这会儿岂会坐在你们跟前跟你们说闲话吗?” “可你是猎鬼人,我们是鬼,咱们势不两立……” 我打断她道:“猎鬼人也只抓恶鬼,善良的鬼我们不会对她们采取任何行动。你们都很善良,放心吧!再说你们鬼傩尸一族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鬼,就是想把你们往那个世界送都没有办法。” “那好吧,明天白天我就叫他跟你们见一面。”冬儿说道。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离睡觉还早着呢,便对她说道:“今晚上能把他叫来吗?给他打电话让他到山洞里来!” 冬儿一脸疑惑的道:“打电话?电话是什么东西?”她竟然不知道电话是什么东西,这倒让我有点惊讶。我又问君儿跟春儿,结果她们两个也不知道。 “你们平常都不下山跟人接触吗?”我问她们。君儿说道:“很少,偶尔晚上到山下面去逛逛,电话是不是那种拿在耳朵边能跟人说话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啊!” 我问冬儿:“那你知道你男朋友的电话号码吗?”冬儿摇头道:“不知道,他从来没在我面前用过电话,也没告诉过我他的号码。” “他家里是不是很穷?”我又问冬儿,我心里猜测可能她男朋友买不起手机,因为这里是偏僻落后的小山村,买不起手机很正常。冬儿她们几个基本上过的是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生活,所以她们对如今人们使用的各种高科技产品一点也不了解,虽然见过,但她们没有钱去买,也就不会用。 人世间的金钱对她们来说似乎没有一点概念,连一点诱惑都没有。她们所需要的就仅仅只是一日三餐能靠野果青草填饱肚子,然后再找个如意郎君安安稳稳的继续过这种舒服的与世隔绝的生活。 想到这里我倒开始有点羡慕她们的生活,要是我们的这个世界也能这么宁静、安逸,与世无争,那该多好。 隐居,其实也就是想找这样的地方。只不过这里的山上太过贫瘠。人跟鬼傩尸不一样,光靠野果是填不饱肚子的,而且青草又不能吃。 冬儿回答道:“穷是什么意思?”她的回答果然证实了我的想法,她们确实对人世间的金钱没有一点概念。 我说道:“就是没有多少吃的穿的的意思!”冬儿想了半天才回答道:“他家里也不缺吃穿啊,粮仓里堆满了粮食,他平常吃不了总给我们带一些让我们吃的。” 我笑了笑道:“不提这个了,你们很单纯,我也不希望你们被这个世俗的恶风俗气沾染了,真希望你们能在这山里面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老神棍的儿子跟春儿出了山洞,两人躲在很远的地方卿卿我我。老神棍想知道儿子跟春儿发展到什么地步,就偷偷跟了过去,他媳妇则留在山洞里帮我们铺床。 君儿说今晚上要让我们住在山洞里陪她们,好不容易有这么多的人陪着一定要热闹热闹。她们三个姐妹在这山里面住了十几年,小的时候一直是三个人过来的。稍微长大后才遇到老神棍的儿子跟另外一个人类。 这些年实在太孤独了!即便是鬼傩尸,她们也能体会的到孤独。 我看了下表,晚上9点多,这个时候下山等走到家里有快12点了。也罢,就不来回的折腾了,便听君儿的安排在山洞里住一夜。明天一大早还要跟冬儿的男朋友见个面问他点事情呢。 山洞里面有几床被子,君儿说这些都是她们自己用手缝的。棉花是从山里采来的,布匹是冬儿的男朋友给的。 君儿三姐妹她们从来没有到山下的人家里偷过任何东西,她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她们自己亲手缝制的,以前她爸妈走的时候给留下来一点棉麻布匹,小的时候她们穿的就跟五六十年代的那个人穿的衣服差不多。 后来长大了见山下的人的衣服跟她们的不一样,就开始学着如何做新款式的衣服。这些年她们自给自足过的很好。 冬儿的男朋友还从村子里弄来一台织布机,有一天晚上等到三更半夜没人的时候叫她们三个将织布机抬到山洞里,想做新衣服了随时可以织。 她们在山洞里生活的这十几年来每天除了采集野果和青草外,其余的时间大部分是用来织布。洞里有个小窑,里面存放着她们织的布,有的时候织的多了,就拿给冬儿的男朋友,让他到外面去卖了钱,然后买一点松糕糖果之类的东西给她们吃。 冬儿从她床后的小窑里翻出来很多零食,她说这些都是她男朋友给她的,请我们吃。 我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冬儿自己抓了一把走到君儿的床前,她伸着那从来没有剪过的长长指甲将瓜子送进嘴里,咔嘣一声将瓜子壳咬开,然后熟练的把仁取出来用指甲捏着送进君儿的嘴里。 那姿势十分的优雅,就好像是慈禧太后老佛爷平日里没事的时候用她那戴着长长的假指甲的嫩手悠闲的嗑瓜子一样。 “冬儿,你也吃啊,别光顾着喂我。”君儿说道。冬儿道:“小姐你伤成这样没办法拿手吃,我喂你,等你吃饱了我再吃。” 这小丫头果然是把君儿当成公主一样伺候着,就连称呼上也是叫她“小姐”,这种称呼在古代都是大户人家的下人称呼主人的女儿的。 出于好奇我就问冬儿为啥叫君儿小姐。冬儿道:“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母跟春儿的父母都叫小姐的父母为主人,我们的父母也让我们叫君儿为小姐,说以后就由我们负责照顾小姐,一定不能让小姐出任何差池。” “那你们的父母呢?都去了哪里?” 冬儿摇头道:“不知道,自从有印象开始懂事的时候父母就离开了我们,从那个时候我们姐妹三个就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们也一直在找父母的下落。” 君儿的父亲是庙里供奉的神像道士,冬儿和春儿的父母都叫道士为主人,这么说来她们的父母多半是道士的手下或者仆人。 道士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仙了,我想既然能被尊为神像来供奉,那多半是成仙了。可能他的仆人也被他带到了天上……不过如果得道成仙的话,没理由不把孩子一起带上。 而且最让人觉得可疑的是,道士的女儿还有他仆人的女儿怎么全都是鬼傩尸一族。 怀揣着这些问题我躺在被窝里,被窝很暖和,山洞虽然在高高的山顶上,但一点也不寒冷。洞里面积很宽,我们全部都睡在里面都容得下。 刚躺下来我想起来今晚上不回去还没给家里打电话呢。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就拿起电话准备打,一开手机见信号为零。 落后的小山村手机信号覆盖比较薄弱,半山腰的时候只有两格信号,到了山顶上一点信号都没有。我只得打开手电筒让张宇陪着我到半山腰上去打个电话。 出了山洞走到路边的土坡跟前,我清楚的看到老疙瘩庙里面有灯光亮着。虽然距离很远,我又是近视但还是能看到那光亮是由蜡烛发出来的。 张宇也看到了,惊叫着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说道:“真邪门!” 明明老神棍的媳妇还有儿子都不在庙里,之前我们一直认为庙里面除了她们两个鬼傩尸就没有别的了,后来又觉得不对劲但总找不到线索,一直到今晚上站在山顶上朝下面看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里面的灯光。 这灯光似乎是能对人进行识别。我们这群猎鬼人只要进去的时候,灯光就不亮,我们不进去,便有灯亮着。 躲藏在庙中的鬼傩尸似乎很惧怕我们这群猎鬼人,只要我们去,它就会把尾巴藏好。 我急忙回到山洞中问冬儿是不是山下的庙里一到晚上就会亮着灯。冬儿道:“也不一定,一般要是有人进去的话灯就会亮,没人进去就不亮。我们姐妹三个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会亮。” “这么说有人进去了……不好,有人要死了!”我急忙拉着张宇往半山腰的老疙瘩庙跑,师太随后边喊边追了出来。 等我们走到半山腰一个高高的土坡时,能站在这上面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只见庙里的墙上的油灯点燃着,神像跟前的那根大蜡烛却没有被点燃。 庙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三个看了十多分钟后不见里面有一点动静。 这种情况跟我们往常见到的并不一样,往常都是有人进去后,墙里面伸出来鬼手点蜡烛,然后人就昏迷继而失踪。 但今天那根蜡烛没有点燃,而是墙上的油灯点燃了。 244:墙上的灯 正当我准备走下土坡打算从这里跳进围墙的时候,突然庙里面的大殿中央浮出来一股浑浊的气流。 我急忙停住脚步,之前的想法已经够冒险的了,此刻突然起变故,让我不敢再随便造次。这一趟我们可没有准备梯子,这要是跳进去容易,一会儿万一有危险想出来可就难了。 两米高的墙不借助任何工具想爬上去,我可做不到。就算是张宇这个从小在山村里长大,经常沿上爬下的人也没办法越过两米高的墙。 庙中的大殿突然浮出一股气流,我悄声对张宇跟师太说道:“我觉得这像是妖气,你们觉得呢?” 张宇摇了摇头小声答道:“感觉不出来。”师太拿出罗盘测了一下,指针还是不动。又拿出八卦镜朝下面照了照,也没照出什么来。 “真是奇怪,鬼傩尸会释放妖气吗?”我心中充满了疑惑。眼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只能继续站在这土坡上看,希望今晚上恶鬼会露出来行踪。 浑浊的气流在庙中的大殿一直涌动着,等到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后开始往上涌,猛地,我们都看到庙墙里面的几盏灯越发的亮了。 不知道是这股气流在作祟还是我们的眼睛花了。我们都急忙揉了揉眼睛,确认眼睛没花。而此时突然听到一连串的“卡啦啦”的响声,似乎是瓦片撞击的声音。 从庙的窗户我们看到距离我们近的几盏灯的上方有一束强光落了下来。这道光好像是天上的月光! 我们不禁抬头看天,只见今晚月亮大如脸盆,十分的明亮。庙顶上好像是刚才那一连串的瓦片撞击声过后冒出来了许多个天窗。 明亮的月光就是从这些天窗上照射下去,一直照在了油灯上面。 令人没想到的是原来庙里真的存在机关,这机关不是在墙壁上或者地面上,而是在房顶上。难怪之前找了那么多次都找不到。房顶那么高,我们根本够不着,谁还会想着搬梯子来在房顶上一寸一寸的摸索。 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亮呢?难不成是十五?我急忙拿出手机查看日期,翻到黄历上的农历日期,一看果然是十五。 庙里这样的机关是做什么用的呢?月光照射在墙壁上的灯油里,难不成这些油灯能够吸取月亮精华? 会不会是有恶鬼躲在暗处操控着机关,把月光精华吸取之后为它所用,然后增强自身功力?这种情况在各种小说、影视电视中都有很多的描写。 但是那都是妖魔鬼怪直接对着月亮吸取,可我们见到的是月光照在油灯上面。难不成那妖魔鬼怪是油灯变成的? 如果是妖怪,罗盘和八卦镜都是最有效的法器,不可能什么都测不出来。 一切都透着诡异,什么都猜不出来,便只有接着看。 庙中的那股浑浊之气此刻开始往灯油里面聚集,经过月光的照射下浑浊之气变得清淡起来,在被油灯一烧过后,成了一股很细微的白烟。这股白烟并不往上升腾,而是直接顺着灯盏往下流走。 虽说是白烟,可感觉就好像是白开水一样,完全不具有气体往上升的特征,反而是往下面走。 此刻庙里面我们能看到的那几盏灯都是如此,白烟顺着灯盏流到了墙上,墙角下面似乎有管道,那些白烟全部流了进去。庙里的地下一点也没有变湿。 等到庙里的那股浑浊之气完全淡化变成白烟流走之后,庙顶上的那些天窗在经过一连串的哐啷啷的响声后全部关闭。 油灯这个时候也都相继熄灭,庙里面恢复到漆黑宁静的状态,只有几缕月光从墙上的窗户洒进来。 整个过程没有看到有人出现,也没有妖魔鬼怪出现。我们也只是见识到房顶上的天窗有机关可以开启,其他的却没有发现。 看到这些后,我们三个没人敢再到庙里面去了。即便是要去,也得把梯子搭好,然后结伴一起进去。 又观察了大半个小时,此时月亮偏移了方位,开始有了月缺。庙里面的月光变得微弱起来。之后庙里也不曾听到半点动静。 看了下表,很晚了,我急忙走到离庙很远的地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下平安然后说我们不回去住了,今晚上有事情。 父母就不停的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们晚上集体不回家住。我不敢说是抓鬼,就说晚上有朋友请我们通宵上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父母骂了我一通,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整天还想着上网,就不能干点正事吗。我也没法辩驳,挂了电话后跟师太她们回到山顶的洞里,把刚才看到的事情给大伙详细说了一遍。 老神棍自恃见多识广,抢先说道:“一定是什么妖精在月圆之夜出来修炼内丹。我亲眼见到过,绝对错不了。” 师太摇头道:“肯定不对,妖怪虽说跟鬼不一样,但是罗盘一定会动。可是罗盘指针不动。八卦镜也照不出妖怪的原形,绝对不是!” “不会吧,下次把我叫上。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绝对是妖怪修炼内丹。”老神棍还嘴犟。 君儿她们姐妹三个都摇头说不知道,她们从小就过着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所知甚少。我问她们鬼傩尸有没有这种习性。她们都说:“肯定没有,我们可不是妖怪!” 思考了大半夜,最后实在累的不行了,众人谁也没有想出来那是什么,便都相继睡着了。次日醒来,冬儿和春儿把收藏的野果拿出来让我们吃了,然后冬儿趁着早上阳光不是很强烈的时候到她男朋友家里将其带到了山洞。 张宇吃了三个野果,感觉都不够塞牙缝,说一会儿下山后他要吃包子油条喝豆腐脑,最少也得吃六个大肉包子。 众人都笑了,都骂他饭桶、猪。我却没笑,因为我比他吃的还多。春儿惊讶的问道:“你一顿吃那么多撑吗?” 张宇道:“这算什么,眼前有个人比我还能吃呢!”他的眼神撇向我,顿时我尴尬不已。众人又笑了。 我整理了下心情,问春儿:“你吃过肉吗?”春儿点头道:“冬儿的男朋友给我们送过鸡鸭鱼肉还有猪肉牛肉羊肉,都很好吃。” “那你们对吃肉没有瘾吗?吃了一顿还想吃下一顿?” 春儿摇头道:“没有,我们是有什么吃什么,从来都没想过要吃人肉……人肉好吃吗?”怕她真动了这个念头,我急忙道:“难吃,千万不要吃人肉,吃一口你就会变成恶鬼,到时候我们可就要把你当成敌人灭了你!” “肯定不会啦,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吃野果和青草,感觉吃这些心里面的欲望会很少!”春儿一脸天真的道。 我心里一怔,想起来那些出家的和尚道士他们平日里吃素的原因就是为了清心寡欲。肉吃多了的确会让人心里生出许多的杂念。但不知道这几个鬼傩尸是怎么养成吃素的习惯的,她们小的时候本性可都是一样的,只要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没有吃的,就会见什么吃什么,连自己的爹娘、爷爷奶奶都不放过。 我问她,她答道:“小时候爹娘一直教诲,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吃人肉。等到懂事有印象之后这个习惯就自然养成了,以后即使是再饿,都不会想着吃人。” 原来如此,鬼傩尸还有这个习性。只要度过那段懵懂无知的危险期后,让它们养成好的习惯以后便不会再吃人。 这三个女鬼好生幸运,有着深明大义懂事善良的父母。老神棍的儿子虽然也有善良的父母,可惜运气不好,偏偏赶在那一天母亲不在家没人给喂奶,就耽搁了那么一会儿便酿成了惨绝人寰的悲剧。 吃完野果后等了有十来分钟,冬儿领着她的男朋友来到山洞,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山里娃,说话有点口吃,看他的样貌和言谈举止可以肯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跟他简单做了下介绍,然后问他:“兄弟你有没有见过除了她们几个之外的鬼傩尸?”他道:“没……没见过……这附近的山上我都跑遍了……她们是最后仅存的。” “你知道她们的身份,从来都没觉得害怕吗?”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笑着:“开始的时候……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可她们心地善良……人又漂亮……就不怕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张宇打趣道。他顿时红着脸道:“我已经跟……家里说了……明年……攒够了盖房子的钱……就结婚!” 冬儿听到这话后非常高兴,扑到了他的怀里说道:“还差多少钱,要干什么活我帮你!” “这么恨嫁!女孩子家得要矜持点,你要是还这个样子只怕到了婆家会把人吓着。”众人都大笑着道。 冬儿眨着大眼睛一脸疑惑的道:“矜持是什么意思?”她们没上过半天学,可能都不认识几个字。真要解释起来还挺费劲的。我想了大半天后,答道:“就是让你别这么上赶着,要保留一点,别让人家看到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亲热,叫人笑话。” 245:往庙里装摄像头 冬儿顿时满面羞红,说道:“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众人跟几个小丫头谈笑打趣了一阵子后,看看时间,快早上9点了,我跟张宇都饿的有点头晕眼花,便跟她们告辞。 临走的时候我拿出来五百块钱塞给冬儿说道:“这些算是我给你们的结婚彩礼,咱们都算是朋友了,你也不要客气。到时候我可能没办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但我希望你小子要好好对她,不要因为她是个异类就欺负她。我以后会时不时的回家乡里看看!” 冬儿见我对她这么好,顿时眼睛里泛着点泪花,说道:“火哥哥,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我说道:“我尽力吧!”我又拿出来一千块,给君儿五百,这算是给她的赔偿。昨晚上不问青红皂白我们攻击她让她四肢受了伤,虽说上了金创药今早上情况好转了,但那毕竟是法器打出来的伤痕,想要痊愈少说也得十天半月。又给了春儿五百块,是给老神棍的儿子和她结婚的彩礼。 老神棍的儿子虽说体内的魔性还不稳定,她们能不能结婚修成正果还不一定。但我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厚此薄彼。 三个鬼傩尸都被我的举动感动的想哭,她们都说道:“这辈子除了父母外没有人对我们这么好过,这辈子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我。” 我笑着道:“不需要你们当牛做马,只要你们恪守本分,不吃人害人,我就替老天爷谢谢你们了。还有你们的孩子,也要管束好,悲剧千万不能发生。” 我不知道鬼傩尸存在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道理,我根本不信那句“存在即是道理”的鬼话。但愿我所做的一切能够尽可能的替这个世界减少点灾难。 如今身为受封的职业猎鬼人,肩头有不少的责任和重担。我今日所做的便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跟张宇还有师太下山。老神棍跟媳妇还想留在山上陪着儿子跟未来儿媳妇。老神棍这都好几天没下山了,他一个老家伙放着针灸店的生意不做了,每天在山上吃野果跟女鬼度日,真是为了爱情什么都敢放弃的人。这把年纪了实在不容易。 到了山脚下后我都饿的两眼发昏,见到卖早餐的店后急忙走到跟前要了十个大肉包子,我跟张宇一顿狼吞虎咽,十个不够又要了五个,这才吃饱。师太则吃的很少,只吃了一个大肉包子就说饱了。 “要是咱们生活在山上,几天都活不下去了,顿顿吃野果怎么能顶饥,还是活在这个花花世界好!”张宇抹着满嘴的油说道。 我说道:“清心寡欲也有其好处,我以后也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隐居的。以后肉还是少吃点,最起码能清心寡欲。少了欲望就能少点烦恼!” “行,听你的,咱们以后也都尽量少吃肉!”张宇说道。吃过饭后一路走一路闲聊,经过针灸店的时候,胡立博一个人坐在店里面发呆,见我们经过急忙叫住我们,说道:“都进来坐坐,你们这几天见过我师傅吗?” “见过,在山上跟女鬼风流快活呢!”张宇随口就把话说了出来。我怕她再说下去把老神棍的鬼媳妇儿子都抖搂出来,便打断道:“别听他瞎说,你师傅这几天在山上采药,路途遥远山路难走,就住在山洞里。” 胡立博也没有多心,说道:“我给他打了几次电话,说针灸店他不在的时候就没啥生意,来扎针的都是冲着他的手艺来的,客人一看我这么年轻都不敢让我下针,说命要紧,怕我把人给扎死,这都几天了我几乎没赚着什么钱,再这么下去我要和西北风了!可我师傅说他最近在山上有事情,让我先招呼着,要不了几天就下来,这几天到底是几天啊?” 老神棍他风流快活够了就该下来了,毕竟人活在世上得要吃喝拉撒,没有一样不需要钱的。总躲在山里面吃野果子不是办法。我便说道:“耐心点,最多不超过十天肯定会下来。对了,这两天你有没有听到周围的村子里有人突然失踪或者被火烧死的吗?” 胡立博摇头道:“没有,怎么了?”我道:“没事,明天吧,咱们还得去庙里面一趟,我们昨天看到庙里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想借助高科技,在庙里面装上摄像头,这样就不用来来回回的跑了。” 张宇跟胡立博都拍手称奇,说道:“好办法啊,之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了!好了,闲话就不说了,今天咱们先回去睡一觉,然后下午开始筹备电脑、摄像头以及梯子等一切工具。” 回到家里睡了个午觉,下午两点的时候被电话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蔡杰的。他说他今天要走,后妈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不过房子还没有卖,他们这一走最起码大半年时间是不会回来的,就想把大门的钥匙交给我保管,并且再请我们喝一顿酒。 正好我们午饭还没着落呢,便跟张宇去赴宴。准备工具的事情就交给师太。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蔡杰定的饭店里,坐定后蔡杰拿出一个红包,说道:“里面有五千块,这是给你们的额外酬金,上次答应你们的,还有就是要麻烦你帮我看下我的老家。不用天天去看,一个月去一次也行,把院子打扫下就行。” 我把钱收了,然后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这次回来也是探亲,最多再有一个月就得回漯河,在那边工作,这家我是真看不了。” “原来这样,那好吧,反正那个家也对我跟后妈都留下了不少恐惧的印象,就暂且不管了,等下次回来的时候有人要买就一定卖了。”蔡杰举起酒杯跟我们碰杯,他后妈虽说心情已经平复,不过好像是那次受惊过度,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好,变得有点痴呆。 问她话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有的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摸了她的脉象,又看了下她的瞳孔,一切都正常。便对蔡杰道:“你后妈是心里有阴影,回城里后给她找个心里医生开导开导。” 他点头说好,吃过饭后他领着后妈扛着行李往车站走去。我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其实挺伟大,敢接受这个比她大六七岁的后妈,还要养活她。而这个后妈是在他离家出走后进家门的,跟他都没见过几面,没多少情分。短短半个月就让他认了这个后妈并且要决定给她养老送终。这种情怀一般人绝对做不到。一般人出了这种事都是先忙着分家产,之后就会把后妈扔到一边永远不再管。 或许,她们两个年岁相仿,彼此有那个意思吧……但愿是我们多心! 回到家里后师太已经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少了一捆电线。老疙瘩庙是刚解放不久的那个年月建成的,到后来便败了下来,总共算下来都不到十年时间。 那个年代城市里电线都没有普及,更何况在这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里。要在庙里安装摄像头就必须将电线扯过去。 我把电线买回来后又给胡立博和曹昆、张昭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今晚上就到村里距离老疙瘩庙最近的那户人家去说情,电费由我来出。 事不宜迟,他们三个立即去了那户人家家里,半个小时后给我回了个电话,说已经跟人家讲清楚了,答应了。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我们便扛着工具直奔那户人家,我先给人家交了一百块电费,等事后看电费消耗了多少再看情况给人家补,因为看视频录像不一定哪天能发现有用的信息。 这户人家把院子里的电闸箱打开后便把里间的门窗全都紧闭,之后到亲戚家去了,他们说是怕受牵连,恶鬼万一寻仇也害不到他们。 半山腰距离山脚下也有好几百丈,我买的那捆电线都不够用,又让胡立博他们到附近的人家里借了点废旧的不用的电线续了之后才够用。 我跟张宇爬上梯子拿着三个摄像头分别装在庙里面的大厅以及两个耳房里。安装的过程中一直没遇到点灯的情况。 说来也奇怪,似乎老神棍的儿子敢在我们跟前点灯结果被打瞎了双眼,这样的莽撞行为让庙里面藏的鬼傩尸可能是知道了我们是猎鬼人,便不敢趁机偷袭。 在里间装好了摄像头后我们回到庙墙外,在附近搭了个帐篷,把电脑放在里面,晚上就由我跟张宇轮流守候着看录像。 胡立博最近几天也闲着没事,我们便把他留下来,说好晚上让他在帐篷外面把风。 曹昆和张昭一看架势不对,急忙说晚上他们要上夜班,必须回去了,随后一瞬间就溜了。 胡立博还从来没有跟鬼傩尸接触过,上一次我们都进到庙里面逛过了,就唯独他一个被黄楠楠拉住没让进去。此刻他一提起我们讲的那些关于鬼傩尸的经历,便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246:护法童子 天还早着呢,我们把电线扯好,摄像头安装好后才到中午饭点。我打开电脑这就开始盯着视频录像观看。 张宇下山去买饭,一会儿打包带到半山腰上我们在帐篷里吃。胡立博腿肚子有点发软,说道:“我……想回针灸店……做生意……” “不是都没生意可做吗?别回去了,这几天我们两个管你饭,你吃住都跟我们一起了。给你省不少饭钱呢!”张宇笑着说道。 胡立博不情愿,他吓得腿肚子都有点哆嗦了。之前处理鬼相亲的事情都没见他这么脓包过。谁知道一听到吃人肉的恶鬼后便一直发抖。 我们在庙里面安装摄像头这就已经表明传说是真的,胡立博又不是傻子,稍微用脑子想一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黄楠楠之前在他耳边说了不少让他对鬼傩尸敬而远之的话,导致他变成如今的这幅软蛋摸样。 见状我也不敢再勉强他,就说道:“那这样,你跟小宇两个在帐篷里轮流看视频,我在帐篷外面把风。” 胡立博这才松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这一屁股坐进帐篷里后一直到晚上都没起来上一趟厕所。 我怕他晚上要是憋不住起来上厕所,万一那个时候再不凑巧赶上闹鬼就不好办了。便拉着他就近方便了一下。 盯着视频看录像的过程是相当无聊的。半山腰上没有一点网络信号,电脑上不了网,只能打开音乐听听歌解解闷,就这么熬到黄昏的时候换我下山买饭。 回到山上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听到几声怪鸟的叫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难听。 我钻进帐篷里把饭分了下,边吃边问道:“有情况了吗?”张宇摇头说:“白天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知道今晚上有没有动静。” “今晚十六,月亮更圆,一定会有的!你小心仔细的看。”吃完饭后我继续到外面把风,转悠了两个多小时后觉得无聊,就做几个俯卧撑、蛙跳来打发时间。 突然张宇探出脑袋对我说道:“快!快!进来看!”见他这么急里慌张的一定是有情况了,我便迅速钻进帐篷中盯着电脑屏幕观看。 只见视频录像中昨晚上那种情况又开始重演了一次。这一次有摄像头观察着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能逃得过这只高科技的眼睛。 那股浑浊的气流升起来的时候神像的左右两方站立着两个人!确切的来说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鬼傩尸或者是什么修道的童子。 看这两人的打扮很像是伴随道士左右的护法童子,穿着古代那种道袍,梳的也是古代人那种发髻。 两个人的影子却又看起来像鬼,不知道是不是摄像头像素不高的缘故还是他们两个就是鬼才模糊不清的。 总之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鬼傩尸也不像一般的道童子。道童子即便是没有修炼成仙,那也应该是身上带有仙气,给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 鬼傩尸虽说是鬼但是具有人的特征,有人的肉身躯壳,所以也不可能是那股模糊的影像。童子看起来真的很像我们平常见到的普通鬼魂。 这两个童子盘腿而坐,双手在缓慢的挥舞着,跟前的气流似乎就是他们在做法指挥着。 想来也对,浑浊的气流是无法往上升起来的,一半都是气清的时候才会往上飘。看了童子的动作后我们都确定了,是童子在做法燃烧这股浊气。 但不知道这股浊气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将浊气燃烧掉? 情况持续了有一个钟头,此时月缺。童子掐准着时机,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眨开过,口中念着咒语,挥动手势引导那些已经被净化成清气的白烟顺着墙上的油灯往下流。 摄像头这一次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我们清楚的看到那些白烟都流向了地下,地下似乎有管道,摄像头可以录到地下白烟流动的痕迹。 紧接着那几股白烟全部都汇聚在神像前的那根像草的大蜡烛上面。大蜡烛此时变得粗壮起来,白烟在大蜡烛上面上下流动蹿了一个来回,将大蜡烛变得粗了一圈,之后余下的那股白烟被两个护法童子控制着送到了那尊道士神像的体内。 让人觉得很惊奇的是,道士的神像鼻子似乎是有鼻孔的,那股白烟在护法童子将其引导到神像跟前的时候童子此时浑身大汗淋漓,好像已经气空力尽,挥动的手臂也都停了下来。 白烟在空气中凝结静止了几秒钟没有动弹,随后那股白烟被神像的鼻子用吸力给吸进去了! 白烟被完全吸收掉后,庙中大殿的灯油相继灭掉,随后一阵哐啷啷的响声过后,屋顶上的机关天窗全部都自动关闭。 整个过程中没有看到任何人去按任何的机关按钮,不知道这天窗的机关是怎么自动开合的。想去庙里查看但早几年的那个时代建造的庙宇屋顶是十分的高,普通的梯子根本够不着,我们想爬上屋顶估计得要调一台工程车来搭个高梯子才行。 在天窗关闭之后,庙里面恢复到漆黑的状态,两个护法童子随后也隐藏在了漆黑的环境中,摄像头此时已经什么都录不到了,我们也不知道那两个护法童子是飘走了还是仍旧躲在庙里。 想到这里,我急忙问张宇:“之前刚开始的时候天窗上的机关是不是这两个童子打开的?”张宇点头道:“是的,你要是想看的话快退回到刚开始的那个时间段就能看到。两个童子伸手一指,隔空就把机关打开了。” “隔空一指?这么神奇厉害?”我很惊讶,要练就这种隔空发劲的本事鬼魂的怨力低是没办法练就的。 而这种功夫也多半都是些修炼得道的高僧或者道士才具备的。 我突发奇想,急忙对张宇他们说道:“你们都出来下给我把住庙墙外面,让我进庙里去一趟!”张宇抓住我不松手,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命了?”我说道:“去放一些东西进去,立即就回来,放心吧,我有分寸,戴面具进去行吧?”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简易防毒面具戴上,免得一会儿进去万一躲藏在里面的鬼傩尸出来点灯将我迷晕中毒。 剩下的就不需要太担心了,我们已经有很丰富的跟鬼傩尸斗争的经验。我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见状张宇也不好再推辞,就让胡立博继续盯着看录像,他走到梯子跟前给我放风。我爬上梯子来到庙里,将手电筒的光调到最亮,让我能够看的清楚大殿的情况。 随后先把罗盘放在庙里的大殿中,让摄像头的角度能够清晰的照到罗盘。之后再拿出一根自己买的普通蜡烛,将其点燃后我便迅速的逃到围墙外。 还好整个过程中没有出现鬼傩尸点灯,也没有鬼跳出来攻击我。我顺利的逃出去后便把张宇拉回去继续看视频录像。 蜡烛点燃后,摄像头里面照着罗盘和蜡烛,我仔细看了下罗盘的指针,见其还是不动弹。蜡烛燃烧也正常,看了有半个多小时蜡烛燃烧到一半的时候也不见有鬼出来。 正当我心里疑惑的时候,突然电脑屏幕变黑了,我们帐篷里的小灯泡也灭了,周围变得黑漆漆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停电了还是那户人家怕鬼缠他们而故意把电闸拉了。我急忙让张宇给曹昆打电话问问村里是不是停电。 我则趴在梯子上带上一副近视眼镜密切注意着庙里面的动静。此时蜡烛的燃烧速度变快了,短短五分钟便烧到了蜡尾,灯芯扑闪了两下之后没蜡油便灭了。 庙里又变得漆黑一片,即便是带上近视眼镜也看不到里面,只能看到月光照耀下的大门那一片小地方,光秃秃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张宇打电话问过之后对我说道:“是真停电了,曹昆说他们村子里三天两头停电,由于山村里落后,线路老化没人肯花大价钱修理,导致隔三差五的线路出问题。今晚上想要修好估计够呛,可能明天一大早才会有人修。” “这……”我真想骂人,好不容易想出来利用高科技观察老疙瘩庙的一切情况,为了这事情我们之前准备了那么多,而且今晚也有了很多收获,正想进一步观察发现,结果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真是操蛋! “狗日的村干部贪污腐败,电线线路老化都一年多时间了,一直不给进行换新线,总是弄些废旧的老电线应付差事!”胡立博骂道。 我气愤的道:“即便是在这贫瘠的小山村里,村干部也想着如何刮几层地皮。” “哎,抱怨这个没用,今晚上看来是不行了,咱们把电脑搬下去,明天等电线修好了再来吧!”张宇说着便开始收拾起来。 胡立博一听今晚上不用在老疙瘩庙旁边过夜,顿时兴高采烈的帮忙抬电脑。下山的时候张宇骂了一路,台式的电脑抬上来一次可不容易,真让人累得慌。 247:臃肿的道士身躯 胡立博说道:“要不咱们把电脑找个偏僻的地方用树叶枯草盖起来,明天一早再挖出来接着用。不是省力气吗?” 张宇摇头道:“山里不安全,保不齐还有别的鬼傩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可不愿意冒着那万一的危险。我们的钱都是拿命换来的,舍不得随便丢掉。” “下次买个笔记本那多方便?”胡立博道。张宇笑道:“家里有台式的,再买个笔记本,我们又不是钱多的烧的……要怪就怪你们村的该死的村干部,咋这么抠呢。几捆电线都舍不得买,你看看我们火哥,为了灭鬼自己掏腰包买电线,还自己掏腰包给鬼随份子钱!” 这两人边走边聊着,我却没有心思跟他们扯淡,我心里一直在想着为什么停电那会儿蜡烛燃烧的速度加倍了。 停电跟蜡烛燃烧之间有必然联系吗?会不会是庙里面的鬼傩尸恶作剧或者是向我们提出警告、抗议?让我们离开他们的地盘? 恶作剧想来不可能,两个护法童子有隔空一指的本事,很明显的修炼有成,不可能是那种无端恶作剧的小鬼。 要说警告抗议的话,为什么在我安装摄像头的时候不扰乱我呢?或者在我刚把蜡烛点燃的时候就让蜡烛快速的燃烧。 为什么非得要等到停电的时候?难不成它们是想借停电来告诉我们点什么? 要是换做一般人看到蜡烛燃烧的速度突然加倍,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但我们是猎鬼人,藏身在庙里面的恶鬼既然法力那么高,肯定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一时间我猜不透恶鬼这么做是什么意图。 回到家里师太还没休息,我们敲门的时候是师太给开的门。师太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都解决了?” “解决啥了,这不凑巧赶上那小村子里停电,我们这才把电脑都搬了回来。”张宇说道。师太道:“那你们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再多睡一会儿,我白天替你们看一天,反正我也没事可做。” 我说道:“如此最好,我打算明天把事情弄清楚,不想再拖了,师太你明天也准备好,等到了晚上咱们一起到庙里把鬼给灭了!” 张宇惊讶的问道:“火哥,你这么有把握明天一定能行吗?”我点头道:“就从今晚上停电后蜡烛燃烧的情况来看,我心里面已经有了眉目,知道如何引藏身在里面的鬼怪现身了。今晚上一定要一击即中,如果将它放跑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宇怀着激动的心情入睡,这一趟行动总算是心里有了底,有了盼头,人便也精神了。 次日我跟张宇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吃饱午饭后来到半山腰中替换师太。师太也是的,大早上一个人扛着电脑就跑到山上去了,纵然她练过武功有力气,但是山上距离山下好几里的路程,她一个女人家竟然一声没吭的就做到了。 我不得不佩服师太是个坚强的女人! “怎么样?白天有动静吗?”我跟张宇问她。她说:“没有,你们来了,换我休息。时间紧迫我就不下山了,就在帐篷里休息一下午,到了傍晚喊我醒来。” 师太上来的时候不仅扛着电脑,她还自己扛了一床被褥和一个帐篷。我问她:“这些东西你是一个来回抗上来的还是分了几个来回?” 她若无其事的道:“就一个来回,被褥和帐篷我背在身上,电脑抱着就上来了,费不了多大力气!”我跟张宇都惊讶的竖起大拇指道:“厉害!” 看了一下午视频,白天确实是什么都看不到。我跟张宇到黄昏的时候无聊的开始在地下用树枝画上棋盘下土棋。 土棋就是农村老地方玩的一种很简单却又能考验智慧的棋,用石子或者树叶都可以做棋子,以前村里没电视电脑的时候,闲暇时候村民都是靠这个来打发时间。 玩到快傍晚的时候突然看到几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在我们头顶上的半山腰中嬉戏,我们站起来仔细看了看,是君儿她们姐妹三个。 君儿又蹦又跳的,看来她的伤好了。很让人惊讶,我之前还预计她的伤势要十天半月才好,谁知道两天就好了。 见左右无人,我跟张宇扯着嗓子跟她们打招呼,她们听到后蹦跳着下山来走到我们跟前问这问那的。 “火哥哥,这是什么?”君儿指着帐篷,又伸手把帐篷撩起来看到了那台发光的电脑屏幕,便又问那是什么。 我笑着一一给她解释,然后问她伤怎么好的这么快。她说道:“我们平常都是这样啊,受了伤只要静养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再加上火哥哥你给的药肯定也起了作用。” “很快就能恢复吗?那老神棍的儿子双眼能恢复吗?”我问道,说实话有点担心,他的双眼不恢复倒是相对来说安全点。恢复了估计又要吃人了。 君儿道:“他的双眼已经彻底被打烂了,根本不可能恢复了。不像我,我伤的可都不是要害之处!”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们晚上有时间吗?有的话帮我们把庙里面的恶鬼揪出来好吗?”我对她们姐妹三个道。 君儿眨着疑惑的大眼睛道:“庙里真的有恶鬼吗?我们时常进庙里玩怎么都没遇到?”听了她的话我隐约觉得庙里面藏的可能真的不是鬼傩尸。但也不敢完全排除,也有可能是比她们都高强的同类,一直刻意隐藏着气息。 我把昨晚上的录像调出来给她们姐妹三个看,师太被我们的说话声音吵醒,见到姐妹三个后也提出来让她们给我们帮忙的请求。 姐妹三个看完录像后,说道:“那两个童子我们也没有见过啊,不知道是谁,既然不认识,他们的名声又这么坏,那我就帮你们!” 今晚上人多热闹,再加上又是人鬼合作,我有绝对的信心揪出藏身在老疙瘩庙里面的恶鬼。先看了一会儿录像,今晚上是十七,月亮不圆了,感觉今晚上不会再有护法童子出来做法的情形。我跟张宇看了一会儿后便对其他人说道:“我们两个先进庙里去打头阵,君儿和冬儿听我们的暗号随后跟过来,师太跟春儿两人就留在外面把守住我们的后路,防止恶鬼给我们来两面夹击。” 众人都点头说一切全听我指挥。 我跟张宇戴上简易防毒面具,打开手电筒进到大殿中,我让张宇守在大门口先别深入,我独自一个人拿着罗盘在里面转悠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后,我走到那根大蜡烛跟前,掏出打火机将大蜡烛点燃。 然后迅速的逃到大门口的位置。庙里面此刻亮堂起来,我跟张宇站在门口的这个角度正好都能清楚的看到大蜡烛燃烧的时候有一股很细微的青烟冒出来。 那股青烟直接朝着我们站立的方向飘了过来,青烟似乎能对人进行跟踪,我跟张宇急忙又往大门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出庙了。 青烟紧追不舍,在我们的身边饶了一圈后便往人的鼻孔里面钻。这会儿即便是我们逃到了庙门外,青烟也不放过我们。 当我们透过防毒面具将那股青烟吸进体内后,青烟才彻底消失。 虽然带着防毒面具,但这种简易的面具只起一个过滤的作用,我跟张宇吸到青烟后都感觉到头有点迷糊。 不过这已经不错了,防毒面具把大量的毒素过滤掉了。毕竟是简易的,无法将所有的毒素都排除掉。 我急忙掏出风油精,在太阳穴和鼻孔上抹了抹,顿时感觉到头脑清醒了。张宇也迅速抹了风油精提神。我们两个此刻头脑清醒的过了第一关:毒气蜡烛。 走进大殿中,拿出罗盘进行第二次测量,张宇一手拿夺魂镜一手拿八卦镜照四周。测了一番后还是一无所获,正当我们收起法器心里开始疑惑的时候,猛地墙壁上伸出来两只惨白的鬼手,直接朝着我们的脖子掐了过来。 我跟张宇急忙揪出佛珠进行反抗。鬼手猝不及防被佛珠打了个透明窟窿,顿时都没入到墙壁之中,之后过了大半个钟头都没有再出来过。 “小心了!”我跟张宇背靠着背全神戒备着,又过了十几分钟还不见动静,我便让张宇继续到大门口守着,然后我打算到那尊神像上摸摸,它的身上应该藏着什么机关暗道。尤其是它的鼻孔,我们已经从视频录像中看到端倪了。 之前一直没敢动神像就是因为敬畏心,总觉得庙如何邪恶也不应该对神像不敬。但昨晚上看了录像后感觉这尊神像有鬼,根本就不配做一尊神。 走过去我先在鼻孔中摸了摸,鼻孔是封死的,不过有细小的裂纹。看来鼻孔的开合也是靠机关来控制的。 我在神像上摸了一遍,最后在神像的背部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地方,用力向下一按,顿时脚下有三步远的距离处打开一道暗门。 我急忙走过去,将手电筒的光调到最强亮度,朝下面照了照,这一看真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只见下面倾斜的地方有一个石头做成的蒲团,蒲团上面斜躺着一个身材臃肿特别肥胖的道士。 248:人虫合体 我急忙招呼张宇过来看,然后再给君儿和冬儿打暗号,让她们都进来。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其实我要是早在神像的身上摸了那早就能发现这里的秘密了。但是出于敬畏心一直不敢对神像不敬。 要不是高科技帮了忙,我还不敢动这尊神像呢。 君儿朝下面看了一眼后顿时叫道:“爹!是你吗?”我们几个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肥胖臃肿的老道士会是他爹,怎么跟神像上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君儿喊了几声,下面那个道士没有一点反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君儿想要下去,我阻拦道:“先不要着急,容我测一测。” 我把罗盘拿出来一看,大吃一惊,这一次罗盘终于有了反映,不过罗盘指针转动的方向却是正向的,转了一圈后却又变成反向的。 像这种一会儿正向一会儿反向的转动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正向的是神仙或者冥界的阴兵鬼官才会这么转。 要说他是仙可罗盘指针却会反向转动。难不成他体内藏有很多的邪气,是不是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了? 张宇用八卦镜看了后却没看到道士体内有妖魔鬼怪的影子。这情况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我让她们都先呆着别动,我走到庙外喊师太她们捡几支干柴扔进来。我把一根干柴点燃扔了下去,见火焰燃烧正常,里面通风,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确认不会有危险后我先跳了下去,其他人随后相继下来。 到了下面君儿和冬儿立即捂着鼻子说这里好臭。我跟张宇都带着防毒面具,闻不到外面什么味。 见她们闻了大半天谁也没有中毒倒下,确认臭味里面没毒后我们把面具拿开,这一闻顿时让我们两个心里都打了个突。 这是很浓烈的腐尸臭味!我就说明明老神棍和高手带了不少人都在这里死了,却死活找不到尸体、白骨,甚至连尸体的臭味都没有。却没想到臭味是在这地面下。 之前也曾怀疑过这里的地下有问题,问土地庙里的那位曾经修过庙的老师傅,结果他说庙里没有机关。 我还就真信他了。眼前让我们找出来的和看到的机关就有三处了。不知道是那个老师傅有问题还是这庙里面的机关是后来道士另外修的。 想了想,觉得如果道士真的想干什么坏事,那么机关一定不会让修庙的任何人知道。我还是不要再随便猜疑了。这个事情应该全部都是道士一个人搞出来的。 我让张宇也把手电筒调到最亮,仔细照着肥胖的道士的身躯,这一看顿时又把人恶心个半死。 只见道士的下半身的身躯就好像是那种肥胖的白色昆虫一样,一节一节的,而且上面还分泌着很多的粘液,不断的往下流淌着。 在上面的时候由于角度的问题看不到道士的下半截身躯,此刻站在他面前一览无遗,顿时我们都有点后悔下来。 看这一次要恶心的好多天吃不下饭!君儿和冬儿两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人也一直说恶心,她们捂着鼻子嘴巴想要出去。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道士的脸部,见其眼睛微睁开着,鼻孔里还有呼吸的动静。看来这家伙没死呢。 我叫住君儿,对她说道:“快跟你爹说说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还有庙里面闹鬼到底是谁干的?” “我爹没死吗?”君儿大着胆子凑进了,看了下道士的脸部,确认没死。她伸着长长的指甲在他爹的衣服上碰了一下,他爹没有一点动静。 她又用力碰了几下,他爹这才哼哼了几声。看情况这个胖家伙是睡着了。她伸着指甲大着胆子在他爹的脸上轻轻刮了几下,他爹这才醒过来。 那眼睛睁开后变得很大,比普通人的眼睛要大一倍,在手电筒的光亮映照下变得十分诡异,纯粹就是恶鬼的眼睛。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后退了几步。就在我这动了几下的时候,胖道士的眼睛转移到我的身上,随后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好像很愤怒。 我急忙手捏佛珠,一边后退一边警惕防备着他。他开口用阴森森的口气对我怒喝道:“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一直揪着我不放,我不是都把你点的蜡烛吃了吗,你还不知道我是个仙家吗?” 原来蜡烛燃烧加快了是这胖道士故弄玄虚,要让我们以为他是真神,专门吃元宝蜡烛等供品,要让我们知道庙里的是神仙而不是鬼怪。他们白天不攻击骚扰我们也是这个原因,是想让我觉得他跟鬼傩尸根本就不一样。 但我又怎么可能上这个当,之前鬼傩尸在庙里面闹得那么厉害,岂是他享用了一根蜡烛我就不会再有所怀疑的吗? 再加上罗盘已经测出来他体内有邪气存在,岂是随便说自己是仙家就能糊弄了我吗?就算他是个仙家,也是个修为不正的邪仙。如果点灯闹鬼的事情都是他干的,那我就必须把他灭掉。 我说道:“你别骗我了,点灯闹鬼的事情全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想骗过我,岂不知我有阴兵令,什么事情都能查的出来。” 其实是不是他干的我也没有证据,我没有借助阴兵的力量帮我查找原因。因为我觉得老这么做长久下去会有依赖。我纯粹是炸乎他的。 胖道士显得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我身上会有阴兵令,随后冷笑了几声,说道:“就算是我干的又怎么样,小小的阴兵令还奈何不了我。我可是仙家,阴兵也得听我差遣!” “哼,只怕上面知道你的罪行后已经下令所有阴兵不再受你调遣了吧。你变成这幅胖模样,似乎还跟昆虫的身躯融合在一起了,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吧,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看你这幅摸样,要灭掉你估计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我越说心里越明朗,思路越清晰,反倒不再惧怕他。 道士被我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我急忙趁热打铁道:“还不把你的罪行一一招出来!” 猛地听到我的喝斥,道士不仅没有屈服,反倒变得暴躁起来,他打了个手势,之前从摄像头里看到的那两名护法童子不知道从哪里就凭空冒了出来。 我急忙看罗盘,见指针依旧不动。再看那两个童子,这一回是用肉眼看,两个童子果真好像鬼魂一样,身子有点模糊飘渺,跟鬼魂的样子有点像。 道士怒目瞪着我们,下令让护法童子杀了我们。两个童子便立即施法,当他们施法的时候我看到罗盘的指针正向转动了几圈,不过随即就慢了下来。 而此时两个童子的身影越发的模糊起来。我见状顿时明白了,急忙喝道:“你们住手,再施法下去你们两个就会魂飞魄散!” 两个童子听到我的话后迟疑了,他们看着道士等他说话。道士一怔,没想到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看穿他的把戏,这一次又被我弄得哑口无言。 我说道:“你们两个收手吧!早点伏法投降,我还能在冥界那边给你们说说好话。你们两个应该是已经修炼得道的仙家童子,我看你们之前一直在做法似乎是给这个胖道士疗伤。长久下去损耗你们的仙气,让你们已经变得没有多少法力了。今天你们再催动法力,支撑不了两个回合就魂飞魄散了!” 两个童子见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便急忙把法力收了,抱拳朝我施礼说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我把阴兵令拿出来道:“冥界封的猎鬼师!”虽然冥界也受仙界管束,但两个童子的级别太低,在阴差面前可以说是平级的地位。而我的级别在阴差之上,所以两个童子的级别没有我高。 他们见了我的令牌后急忙再施礼道:“原来是鬼师大人,多有冒犯,还望海涵。”我点头道:“你们及时的迷途知返,我可以原谅你们,只要你们把这个胖道士的所有罪行全部交待清楚,我就向上封禀报,我的上封自然也会传达给仙界,到时候肯定能够减轻你们的罪行。” 童子道:“我们定如实相告……”话还没往下说,胖道士突然一挥手,他手指甲中藏的冥火朝着两个童子飞来。口中还说道:“即便是我现在跟虫合体无法动弹,但你们别忘了,你们就是鬼傩尸,根本就不算是仙家。就算你们交代了仙界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个童子急忙躲闪,随后他们的指甲也变得跟鬼傩尸一样的长,指甲里也藏着鬼火,两人避开胖道士的攻势后,听到他这番言语后顿时又变得徘徊起来。 见他二人这般意志不坚定,只怕是指望不上了。我突然想到胖道士说他们其实也是鬼傩尸,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决定赌一赌。便急忙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已经死了,还不快快现形!” 然而我说过这话后两人却没有死。胖道士大笑道:“他们不是初始形成的鬼傩尸,而是经过繁衍后的鬼傩尸,属于二代鬼傩尸,所以他们从出生的时候就叫做鬼胎,能活下来也完全是因为具有人的一切特点。想要他们死除了打散外没有别的途径。” 249:不拆庙 我没有想到经过繁衍后的鬼傩尸竟然还能修炼成为仙家的童子,便情不自禁的问道士这是怎么回事。 胖道士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大好,竟然回答了,说道:“他们两个可是我自小就开始调教,教他们各种法术、仙术,下了特别大的力气才办到的。本来我将两个鬼傩尸练成仙界童子,这有助于我早日飞升。可是那死板的仙界规矩说我历劫不够数,即便我自身道行虽满,但资历不够也不准我飞升。我只得继续留在阳世间修炼。为了早日凑够劫数,我四处游历,无意间游历至此,见此方的百姓生活困苦,便有心帮助他们。于是就在此山的半山腰上施了点石成金的法术,将一块破石头变成金疙瘩,然后告诉他们山上有金子,随后让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金子兑成钱再盖成庙。那株很像草的蜡烛就是用八仙草炼制的,虽然有毒素,但是对我修炼功体有帮助。” 我说道:“既然你有心帮助他们,为何到了后来却变成了害人点灯的魔鬼?” 胖道士叹了一口气,满脸哀怨的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这座庙盖成后我把庙里的人遣散,利用自己的仙法再进行改造,建立一些机关暗道以便自己修行。有一天夜里正当我修炼到关键时刻,突然一个法力高深的臭和尚跑到庙里面落脚,他察觉此地有仙气却找不到人,就高声嚷嚷着说要请庙里的仙人出来一会。我当时正在练功的关头,被他这用内功心法高叫声一打扰,顿时岔气走火入魔。当时我大怒,修炼了许多年的仙法都毁于一旦,于是我就冲出来要他以命来偿。那和尚自知理亏,跟我斗了几个回合后便心软了,说要将他的毕生修为传输给我。我当时只顾一心成仙,保住仙法,就答应了。他给我传完功力后便死了,而我却没有因为他的功力恢复如初,相反,他体内的佛气跟我体内的道气无法完全融合,久而久之我走火入魔更加厉害,功体散的极快。为了防止我散功,我只得利用自己修建的密闭空间让自己死去后成为鬼傩尸,这样才可保留体内的仙气。虽说人变成鬼傩尸后成了鬼,但鬼也有修炼成仙的例子,我不惜冒险这么做后,谁知道结果还是让我后悔!” “这么冒险做后你仍然没能保留住你的仙法,相反你变成鬼傩尸后性情大变,喜欢吃人肉了吧?”我猜测道。 胖道士道:“不错,变成鬼傩尸后我的确性情大变喜欢吃人肉,不吃人肉的话功体还会散。有一段时间我强行压迫自己体内的仙气不让其散走,结果我的下半身变成了透明的,虚无缥缈的模样,那个时候我连站立都没有办法。” “于是你想到了利用虫身跟你合体来防止仙气散尽吗?”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会用虫子,而且这么巨大的虫身是从哪里找到的? 胖道士道:“你猜对了,果然不愧是鬼师大人,知道的不少。这条巨虫是此庙的地气形成的,极具阴气,跟鬼傩尸的身躯很相近,我便将其挖出来让自己的下半身跟虫子合体,这样果然保住了我的仙气不散。不过之前那段时间我的仙气已经散去了三分之二,想要继续增加功法仙气,我就必须继续吃人,继续修炼。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指望能够成仙了,只求将功体修炼到最初的那个强盛时期,然后在这一方做一个土霸王,操控这里的生灵为我所用,以求长生不老便可。你看到了吧,这里的森森白骨都是我的杰作!” 冬儿用手指将一根柴点燃,走到暗道的深处,见到地下有一具骸骨上穿着衣服,她反复看了后觉得那衣服是她爹生前在世的时候穿的。 她有点不敢承认那是自己的亲爹,因为那个年代穿那种衣服的人不少。 她在骸骨堆里面又找了半天,在那具很像自己亲爹的骸骨下面找到了一具跟她亲娘在世时身上穿的衣服很像的骸骨。 她颤抖着问胖道士:“这是不是我爹娘的骸骨?” 胖道士大笑道:“不错,是你爹娘的,他们都是被我吸干了精元,现在已经跟我融为了一体,我现在就是你的爹娘!” “你……你不是!你是恶魔,是杀人凶手!”冬儿浑身颤抖着惊叫道。 君儿听到冬儿这般说,急忙走到骸骨堆里看了看,她们姐妹三个从小的时候在一起玩耍,大人们也都是好朋友。 当君儿亲口听到自己的亲爹把她好姐妹的爹娘都吃了,也感到万分的震惊和难过,在骸骨堆里又找到了春儿的爹娘的尸体。 君儿问胖道士:“春儿的爹娘也是你吃掉的吗?”胖道士大笑道:“不错,全都是我吃掉的,这座山里鬼傩尸一族本来有上百人,后来几乎全部被我给吃掉了,目前我所知道的,加上你们姐妹三个一共都不到十个了。我怕这一族在这个山上绝迹,这才停止杀戮。” “那我娘呢?不会……”君儿此时眼中噙着泪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从小疼爱他的父亲会是这种残忍的禽兽。 胖道士道:“在你娘把你抚养懂事后,她就心甘情愿的让我吸光她的精元,说只要我能成仙,就能让我们的女儿也得道成仙。不过现在看来,当时的做法都是一厢情愿……” “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我不认你这个爹!”君儿泪流满面,奔跑出去。 胖道士伸着手想要抓住女儿,但他那肥胖臃肿的身躯动弹起来很难,手这么一伸身子就倾斜失去了平衡,半个身子都倒下了蒲团,顿时他下身的那股粘稠的液体往地下流了不少,那股恶心的气味在本来就恶心难闻的暗室里散发出来,让人更加的窒息。 冬儿哭着道:“我记得从小你很慈祥,对我爹娘很好,还经常给我和春儿做好吃的,我一直把你当成亲伯伯对待,我们两个遵照你的吩咐用心服侍君儿,真个把她当成公主大小姐。可是你却是这般对我们。我要你为我爹娘偿命!” 冬儿说着便发动了攻击,手指甲中的鬼火一连串的朝胖道士击打过来。胖道士急忙伸手格挡,他的手指甲要比冬儿的长得多,将冬儿的鬼火全部接下来后又返还给冬儿。 两个护法童子见战斗开始,便急忙催动法力帮助胖道士。我跟张宇立即揪出佛珠来对付他们。 两个童子本来仙气都很微弱,此刻强行施法,他们的身子变得越发模糊起来。跟我们斗了三个回合后,身子变得几乎成了透明状,此时他们再施法却不管用了。 我跟张宇一人一颗佛珠结果了两个童子的命后,立即给冬儿帮忙。冬儿虽然动作凌厉,行动敏捷,但是毕竟年轻,道行太浅。跟道士斗了十几个回合也没有占上便宜。 而道士虽然邪功厉害,但是身躯肥胖臃肿,行动不便,他所处的蒲团位置是正好能吸收日月精华供他修炼的地方,所以他根本不敢随便离开那里。一旦离开想要再爬回去可就十分费力了。因此他即便是有多厉害也奈何不了冬儿。 此时我们收拾了两个护法童子,加入战团帮助冬儿,胖道士顿时变得捉襟见肘,她避开了冬儿的鬼火却避不开我跟张宇的佛珠。 就是因为那个高僧体内有佛气在他体内作怪,所以他的身躯要比普通的鬼傩尸还要惧怕佛珠。 一颗佛珠打穿他的肚皮时,他的嘶吼声响彻整个黑夜,比之前我们听到的鬼傩尸被打的魂飞魄散的时候那股怪叫还要刺耳难听。 不过他毕竟是修炼之人,没有立即魂飞魄散,还在挣扎着跟我们打斗。此刻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会死,便不再理会我跟张宇的佛珠,而只是将冬儿的所有鬼火都一一接下来,然后再对冬儿进行反击。 好像,他不愿意死在这种鬼火焚身的情况下。 被鬼火焚身之后会魂飞魄散,连骸骨都留不下。他似乎是不愿意死无葬身之地吧。 在他的身躯承受我跟张宇三十多颗佛珠之后,终于那肥胖臃肿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具白骨从体内被击打出来,顿时胖道士变成那种传说中的恶鬼模样。 不等恶鬼跳到空中再一次作恶,我跟张宇眼明手快用佛珠打穿了它的印堂,恶鬼这便化为一股浓烈的黑烟,魂飞魄散了。 暗室里的臭味越来越浓了,带着防毒面具都受不了了,我便喊道:“都快跑,呆久了会中毒死掉!” 张宇跟冬儿跟在我身后跑了出来。君儿一个人躲在庙旁边的空地上哭,春儿趴在墙头上一直轻声问君儿到底是怎么了。君儿却不回答。 冬儿看了君儿一眼,变得很愤怒,对春儿说道:“他爹害死了我们的爹妈,我恨她,我要把这座庙拆了,等一会儿里面的毒气散尽后春儿你跟我进去拆庙,我们以后不要再理她了!” 我阻拦道:“这座庙还是不要拆了,我想留下这座庙对你们会有好处,你们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要是这座庙拆了,威慑不存在了,那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到山上来,那个时候你们就没有安宁之日了!” 250:君儿的请求 冬儿和春儿怔住了,她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春儿听冬儿简单说了她爹娘的死因后,瞬间也开始恨君儿了,再也不把她当成公主大小姐来对待了。 她们的思想太过于单纯,说爱就爱,说恨就恨。没有半点虚伪造作。此时她们的脑海中全都被仇恨占据,只想着把道士盖得这座庙给拆了,一来算是给受害的那些人一个交待,二来也算是给爹娘报仇。 她们的心里不会有那种父债子还的念想。不过她们也不能再容忍仇人的女儿跟她们生活在一起。 可她们没有想到,如果把这座庙拆了,那么就意味着传说中的恶鬼已经被消灭了。那种恐怖的威慑不存在了,从此以后周围附近的村民会无所畏惧的到山上来,那么她们的藏身地点很快就会被发现。 到时候她们还会有那种与世无争的单纯生活吗? 在这山里从小长大,她们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世态炎凉,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扭曲。我不愿意这几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遭受人世间的种种磨难。 她们不是人,是善良的鬼傩尸。但愿她们永远活在那种近似于童话的世界里,不要醒来。我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她们。 我此刻是把我对隐居的渴望寄托在她们的身上,只要她们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过一辈子,直到老死也没有去经历人世间的勾心斗角,我便欣慰! 冬儿和春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不拆,等里面的毒气散了后,我们把爹娘的骨骸抬出去找个地方下葬。” 两个小丫头又问我:“里面再没有别的了吧?这次可以放心了吧?”我说道:“庙里面应该没有饿鬼了,但我不敢保证这方圆周围的山里没有恶鬼,你们以后隐居在此要小心啊!” “我们会的,你放心吧,火哥哥,你以后要常到山上来找我们玩啊!”两个小丫头兴奋的道。 我点头道:“我会的,大家都会经常来陪你们玩耍解闷。” 君儿把眼泪擦干,走到我们跟前对春儿和冬儿说道:“我不知道我爹……” “你不要跟我们说话,我们不想理你,咱们以后也别住一起了,我们两个改天另找一个山洞去住!”冬儿和春儿一扭头走到远处坐下来。 这两个小丫头倒是真倔,说不理君儿就不理君儿。虽然她们没有那种父债子还的念头,但她们还是会跟人一样有那种迁怒的情感。 这个时候她们都在气头上,我们作为外人也不好劝。等过几天气消了后再劝劝她们。 两个多小时后,暗室里的毒气流动的差不多后,我跟张宇下去帮冬儿、春儿将她们爹娘骸骨抬出来,在山上找了个环境清幽的地方下葬。 鬼傩尸是不需要找什么风水宝地的,她们这一族基本上很少有跟人一样存活在人世间的,所以风水对她们来说无关紧要。 把她们爹娘安葬好后,我们集体到暗室把里面的白骨清理出去,都进行安葬。君儿虽说很恨她爹,但也把她爹的骸骨找了个地方下葬。 忙完这些后都已经四更天了,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在帐篷里将就休息一下,等天完全亮了之后再下山回家睡大觉。 君儿她们姐妹三个相继回山顶上,冬儿和春儿虽然嘴上说不跟君儿住一起,但是她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那么隐蔽的山洞,就还在一起住着。 不过这段时日里两个小丫头确实没怎么理君儿。君儿整天被冷落,总高兴不起来,白天一个人躲在山洞里不敢随便乱跑,到了晚上她会经常往我家里跑,找我跟张宇还有师太聊天玩耍。 师太很久没有打麻将,正好君儿来了,再拉上我跟张宇凑够一桌麻将,便教君儿怎么打麻将。 这小姑娘虽然淳朴善良,但是学麻将的时候很聪明,一学就会。师太只教了一个下午,君儿就会打麻将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技术高,她一个人赢了我们三个一人一百多块钱。 我们在一起是玩很小的赌注,五毛钱的,纯粹就是为了娱乐打发时间,不像跟郑姨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要玩大的,赌注最少都是十块的。 老疙瘩庙关于鬼点灯的传说处理完后我只把事情告诉给高手和老神棍,其余之人一概不说,他们两个是值得信耐的,老神棍自然不用说,她媳妇就是鬼傩尸,躲避还来不及呢。高手听到消息后总算是了却了他的一块心病,虽然没有杀死仇人,但是仇人已经被弄瞎了双眼,而且现如今还改过自新了,高手愿意给老神棍的儿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高手还说了,要时时刻刻盯着老神棍的儿子,只要他再敢吃人,就决不留情。 老疙瘩庙被我们打扫干净后就让给老神棍的媳妇跟儿子住,让她们在庙里继续装神弄鬼阻止村民到山上来,保持这山里面的清静。 鬼点灯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几个就闲了下来,每天白天我跟张宇轮流监工盖房子,师太在我家里帮忙干点家务活跟做饭。 到了晚上就是跟君儿打麻将或者教她下象棋。这一天凑了个时间,算算也差不多了,就来到山顶上帮君儿跟冬儿、春儿解开矛盾。 那两个小丫头还跟君儿住在一个山洞里,每天她们三个还跟往常一样轮流采集野果、青草、织布。这些每天养成的生活习惯她们也早都习以为常了,真分开了还有点觉得不自在。 她们心里也清楚姐妹三个谁也离不开谁,但是心里的那层隔阂始终是打不开。 我们坐到山洞里一边吃着她们采集的野果一边说道:“君儿的父亲是不对,可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她什么事,她一点也不知情,你们要是再迁怒她就有点不懂事了。” 春儿道:“其实我知道,可是我们一见到她心里总会想起她爹来,我们也想跟她和好,但是我觉得这样做会对不起死去的爹娘。” 冬儿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君儿急忙道:“我们和好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事来补偿尽管说,我一定都办!” 春儿和冬儿想了大半天后道:“那你就赶紧找个男朋友嫁了吧,咱们三个就都有男朋友了,以后就不用再一起挤到山洞里面住了,我们就跟你和好!” 两个小丫头真是有趣,竟然让君儿找个男朋友才跟她和好。我们几个被她们给逗笑了,说道:“那么就我们做媒,给君儿物色个如意郎君!” “好啊!好啊!火哥哥跟宇哥哥给找的人一定是个好男人!”君儿高兴的道。 “我们都还没开始找呢,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们能找个好男人。这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到这里我急忙停下来,这种话不应该跟她们说。便急忙改口道:“我尽力给你找个好男人!” 三个小丫头的矛盾这便化解了。春儿跟老神棍的儿子过几天就要结婚,都是鬼傩尸一族,所以不敢通知任何人,她们只叫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另外让高手做证婚人。 婚礼举行的很简单,模仿古代人拜天地那样,拜了三拜后便礼成送入洞房。老疙瘩庙的那两间耳房一间他娘住,另外一间就给他跟媳妇住。 就这样春儿便搬进了老疙瘩庙里住。冬儿跟她男朋友的婚事还早,我算了下时间,肯定是参加不了她的婚礼了。 监工盖房子已经到了尾声,再有五六天时间就可以完工了。到时候我们就离开家乡先回漯河。之后卖不卖房子另外找地方的事情还没商量好。 我给何莹打了好几次电话问她房子的事情怎么样,她都说找不到买主,现在二手房价钱跌得太厉害,都卖不到一半。这么草草卖了太吃亏,她就想等房价涨了后再卖。 她又问我师太是不是又跟我们在一起。我说道:“没办法,冥界给封的,师太是我的左右手,离开她灭鬼的路程还比较难走。” 她叹了几口气,说道:“还是不卖房子了,既然师太这个包袱怎么甩都甩不掉,那你们就安心赚钱,等赚够钱了后把冥界的职位辞去,然后再找个人少的地方隐居起来,那个时候才能真正甩开师太。” 我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挂了电话后我心里有点惆怅,何莹她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我已经能感受到她心里的不满了。这件事情得要尽快处理,不然时间长了婚姻肯定要出裂痕。 在接下来的五六天时间里我托亲戚朋友帮君儿介绍了几个对象,跟君儿见面相处过后君儿都说那些人心很坏,口中除了钱就是美色,根本就不是她要找的人。 她突然说道:“火哥哥,听说你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惊讶的问道:“怎么?你不想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了,不想跟你的姐妹们朝夕相处了?” “想啊!但是她们说非要我找一个男朋友才肯跟我和好如初,这几天她们虽然理我,可是没有以前那么热情。我想了好几天了,既然这里找不到我想要的人,而你们走了之后也没人帮我找了,我就只能跟着你们一起走!说不定去别的地方能找到!”君儿很认真的说道。 251:揍大师一顿 君儿的姐妹目前跟她之间的隔阂没有完全解开,她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接触过外人,等我们走了后便没人帮她找了。 找不到男朋友的话她的姐妹就会因为这个理由一直冷落她。 想来觉得君儿其实挺可怜的。我动了恻隐之心,但却还是不敢下决心把她带到大城市里去生活。 首先她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生存过一天,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她基本都没有见过,这只要随便跟一个人一相处,人家都会觉得她是火星来的。 其次她太单纯了,我怕那个复杂的大城市她接受不了,被人骗。她一点也不懂得如何识人知面,到时候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 而且她没有身份,没有户口。到了大城市里身份户口是走到哪都要用到的!没有这些万一被查出来会当成黑户或者什么犯罪嫌疑分子给关押起来。 我问张宇跟师太心里怎么想。张宇说道:“不如就带她出去见见世面吧,家里的房子还够用,让小京搬出去住宿舍去,不能老那么惯着他,房间腾出来给君儿住。每天让她在我们的铺子里打打下手,先教会她怎么在这个复杂的社会生存。” 师太也点头道:“即便是生活在这个小山村里她也得要面对生活,除非她也能找到一个鬼傩尸嫁了,但是她爹说过了,这附近的山上鬼傩尸死的差不多都不够十个。除了你们一共五个外谁知道还有几个,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要找到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还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城市里历练一番,说不定真的能找一个心地善良的如意郎君呢。” 虽然人心越来越复杂,但心地善良的人总会是有的! 也罢,就带她去大城市里走一遭。目前得要先解决她的身份和户口问题。 我找到老神棍和高手,让他们找心花村或者高手那个村子碧潭村的村干部,买了一条好烟一瓶好酒,又包了五百块的大红包,最后在高手那个村子给君儿办了一个户口,弄来一份能证明她身份的证件。 君儿只是个名字,还得帮她起一个姓。我问她:“知道你爹生前在世的时候姓什么叫什么吗?”君儿想了想道:“不清楚,只记得人家叫她的法号为真圣道长。” “真圣?”我念了一遍,口中喃喃的道:“一心想成为神仙圣人,结果最后却走火入魔变成恶鬼,可悲可叹!” 君儿记不得她亲爹的俗家姓名,百家姓里面没有真这个姓,但有一个同音字甄,我便用这个字做她的姓,起全名叫做“甄君儿”,听起来很像是修炼得道的真君! 君儿很满意这个名字,上了户口后,她跟姐妹们告辞,说有可能一年回来,也有可能十天半月就回来,只要找到如意郎君了就回来。 家里的活也都干完了,剩下装修的是事情我父母监工就可以,我便跟家里告辞,结束了这趟回乡之旅。 这两个多月真是叫人身心疲累,本来回家是想轻松游玩的,结果碰到了两庄棘手的闹鬼事件,耗费我不少体力不说,没赚到钱还得我一个劲的自掏腰包。 但愿以后回乡探亲的时候再也别遇到这些麻烦事情了。 时间已经是初春,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空气里透着新鲜,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我翻了黄历,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踏上了回漯河的列车。君儿没坐过火车,连听都没听说过,她只是在夜晚出来的时候见过汽车、摩托车和自行车。 虽然见过,她也没有做过汽车、摩托车,就连自行车也没有骑过。一路上她好奇的问这问那,我怕别人听到她说话把她当成白痴,就让她不管问什么的时候都要小点声,等弄明白了再大声说话。 火车上的饭很贵,来之前我就把要带的干粮跟零食都准备好了。家乡的土特产麻花、麻片、饼子夹肉等我都带了不少。 张宇跟师太他们给君儿买了不少零食,有饼干、瓜子、奶糖、薯片、山楂片等等。这些东西她有的吃过有的连见都没见过。 这些东西她都爱吃,一路上那小嘴叭叭的就没停过。我带的那些麻花、饼子夹肉都让她吃了不少。 她就好像是饿死鬼投胎似得,一顿能吃六个饼子夹肉。这东西吃了不好消化,我一顿最多也只敢吃三个。 她吃了却没有一点不良反应,不说肚子疼。零食几乎也是让她一个人吃光了,我们跟前的垃圾桶全是她一个人给填满的。 张宇看着她的吃相说道:“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饭量这么大,看她的肚子那么小,吃了那么多肚皮都没有撑起来。” 我悄声道:“她们的胃可能跟我们的不一样吧。”君儿笑着道:“一样……都一样……我们都是人的身躯!”嘴里的零食还没咽下去,她就说话,零食渣子喷了一桌子。 旁边的人看到她那副吃相都在偷偷地笑她,她倒是浑然不觉,继续吃自己的。 路程很长,要十几个小时才到站。闲着无聊张宇想喝啤酒打发时间,就叫住列车员花钱买了一瓶比外面同样的却要贵一倍价钱的啤酒。 喝了几口后放在桌子上,君儿随手就拿起来猛灌了两口,之后还咂了下嘴,说道:“真难喝,有点苦!” 张宇大笑道:“你看看你,这德行还从小让人家叫你公主大小姐。你不知道那些公主大小姐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吗,你喝个啤酒还咂嘴,让人笑话。” “啊?有这个讲究吗?”君儿一脸茫然,她自打记事起就是姐妹三个人过,谁给告诉她那些繁文缛节。 我说道:“算了,这都啥年代了还讲究那些,君儿这样挺好,是真性情,如今的人都喜欢自然,不喜欢矫揉造作。” 君儿从来没喝过酒,两口啤酒把她灌得有点头晕,之后她就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一觉醒来后火车已经到了漯河境内。 我吩咐她们收拾行李,别拉下什么东西。下了车后先找一个地方吃一顿热乎饭,然后再回家睡个好觉。 出了车站后找了一家稍微高档点的餐馆进去吃饭,头一次带君儿出来得要把她招呼好。服务员拿过菜单让点菜,君儿惊讶的看着问道:“这是什么呀?” “菜单我来点!”张宇抢过菜单,怕君儿再问下去让人笑话。他点了几道河南的特色小吃,灌汤包、扣碗酥肉、红焖羊肉,又给一人要了一碗热干面。 随后就把菜单给了服务员,不让君儿再多事。等到菜和面上齐了后,君儿一道菜夹了一筷子尝了口,她不住的点头说全部都好吃。 她那副饿死鬼投胎的吃相又露了出来,很快把一大碗热干面吃掉后又开始吃那几道菜。我们都没夹几口就让她吃完了。 她还把盘子拿起来用舌头将盘子舔干净了,咂着嘴不停的说:“想不到城里的饭这么好吃,比山上的野果子好吃百倍。” 我们都没来得及取笑她,就听到旁边一桌人哈哈大笑起来,几个男的肆无忌惮的看着君儿,说道:“看到没,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舔盘子的人,好像是个贫死鬼!” 君儿听到他们在骂人,顿时怒了,站起来用手指着那几个男的道:“你们才是贫死鬼呢,我不浪费吃的有什么错?再说我吃我的,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凭什么骂我?” 这几个男的也站了起来,一脸笑的表情道:“我们就是贫死鬼,正好跟你凑成一对,美女过来坐吧!” 君儿见这群人是故意找茬调戏她,手指甲上的鬼火便开始动了起来。我一看顿时大惊,急忙就压住她的手,朝她摇头。 等她压住鬼火后,我走到那几人跟前道:“你们几个,趁我没生气之前赶紧滚,否则后果很严重!” “呀哈,你敢威胁我,知道我们几个是干什么的吗?”他们一共三个男的,长得都没有我跟张宇健壮,就算是我跟张宇二对三也有胜算。何况我们还有练武的师太,身手敏捷的鬼傩尸。根本用不着怕他们,我便道:“不就是臭流氓吗?” “你错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几个可都是练过武的道士,能算命会做法,你敢得罪我们,我让你遭报应……” 这话我听到这里后顿时大怒,道士一副臭流氓姿态,是真道士吗?肯定是装大师然后骗财骗色的。我先发制人,挥舞着拳头照着那人脑袋狠狠锤了一顿。 其他人往上扑,被张宇跟师太拦住,双方交手后他们全部被揍趴下了。 我喝斥道:“我们不浪费粮食有什么错,却被人骂成贫死鬼,你小心等有一天没吃的时候,想吃屎都没人给你拉热乎的。你不是说你们是道士会算命吗?你们有没有给自己算算今天有血光之灾?我反正是给自己算了,一会儿我会有牢狱之灾!” 说完这话我又狠狠锤了那小子一顿。那小子抱着头求饶道:“我错了,大哥,我真错了,我不告你们,你今天不会有牢狱之灾,放过我们一马吧!” 252:看阴宅 被我们打倒在地的流氓一直求饶,我问君儿:“放过她们吗?”君儿道:“让他们给我们赔不是,然后叫他们滚出去!” 几个流氓急忙道:“对不起,我们不该调戏你,我们这就滚。”我们松开手让他们滚。 君儿口中悄声念叨着:“城里人果然坏人多,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意郎君……” 见她有点心灰意冷,我急忙安慰她道:“坏人虽然多,但好人也不少,别灰心丧气,用心找,这趟好不容易出来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君儿立即转成笑脸,说道:“好吧,我听火哥哥的,找如意郎君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找不到我就不回去!” 吃完饭后去付账的时候饭店老板是个女的,她微笑着对我们道:“给你们打对折,今天你们教训那几个地痞流氓算是给我出了口气,我得要谢谢你们,给你们每人一张打折卡,以后到店里来都五折!” 我道:“这几个是什么人?怎么会冒充道士呢?”女老板道:“就是几个小混混,听说其中有一个人的爹当过几年风水师傅,能掐会算,他们觉得这行靠骗来钱快,还能那个,就冒充道士骗吃骗喝,来我店里总是指手画脚的说我风水不好,还调戏我店里的女服务员,赶都赶不走,想报警抓了他们我害怕惹上混混,就一直忍气吞声。” 女老板说的那个是指骗jian,漂亮美女,这几个人不仅道德败坏,还丧尽天良,冒充大师的勾当亏他们能想的出来。 遭天谴报应的一般都是这种人,而且报应来的会相当的快! 回到家里后,家中没人,何莹跟何京都在上班。我先斩后奏,把何京的东西全部搬到客厅,让君儿住进去后再给何京打电话说道:“我表妹来家里住一阵子,你就再住回到宿舍里去。” 何京急忙就抱怨,说道:“宿舍又臭又脏你怎么能让我住那里呢?再说我的房间我都住那么久了,都有感情了……” “你的房间?买房子的时候你给垫过一毛钱吗?再说这钱百分之九十是我掏的,你姐只出了百分之十,而且后来你还不停的缠着跟你姐要钱。从今天开始,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养寄生虫,以后你经济独立,别想再从我这里要一毛钱,房子呢,你就别指望了,老老实实自己赚钱去买!”不等他接着抱怨我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六点下了班后何京在她姐面前哭诉说我要把他赶出家门。何莹知道房子是我靠拼命赚来的,就淡淡的说道:“你姐夫也是为了你能早日成才,你就听话吧,我以前就是太惯着你了,以后不会了。我答应你结婚的时候给你的五万块港币会给你的,从今天起你就踏踏实实工作赚钱买房子吧!” 何京这下没了注意了,瘫软在沙发上,一直墨迹到天色晚后才极不情愿的搬到公司宿舍里住。 何莹看着君儿,又一脸怀疑的看着我道:“你表妹?怎么上一次回去的时候没听你说起过,不会又是对你死缠烂打的小情。人吧?” “不是,她是鬼!”我说道。何莹吓了一跳,问道:“你是怎么回事,把鬼引到家里想把人给吓死吗?” 我说道:“你别怕,她不是一般的鬼,她非常的善良单纯。”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给何莹说了一遍,她这才不是多么害怕君儿。 不过心里总是有那么一回事,就好像是存在了阴影。每次一看到君儿就表现的特别不自在,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只要君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就不敢往客厅里坐。 这几天君儿跟我们生活的很好,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坐在沙发前看电视,她对里面能动的人物特别的好奇,总是时不时的问我:“能不能把里面的人拉出来跟我说几句话,我问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自己说自己的,完全不理我。” 我笑着抚摸着她的头道:“傻孩子,里面的人是假的,所以你跟他们说话他们就听不到。” 君儿偶尔也会玩一玩电脑,她不会打字,每天要坐在电脑前学两个小时打字。 白天我们上班的上班,开铺子的开铺子,君儿就一个人留在家里或看电视或玩电脑。她很听话,我们不让她乱跑她就真的没有乱跑。 师太继续回孔庙里挂单,虽说如今不是孔庙的弟子了,但是佛碟还有身份都还保留着,她算是个俗家弟子吧。再说孔庙僧尼不多,自打师太走了后,流失了许多的香客。庙里的主持想起来以前很多的香客都是冲着师太来的,便又把师太留了下来。 我们的铺子有两个多月没开,附近的铺子老板都还以为我们不干了,对面的黄二见我们回来了,热情的招呼我们,嘘寒问暖。 一边收拾着铺子一边跟黄二闲聊着,铺子已经落下来厚厚一层灰,墙上的签封里面落满了灰尘,我只得一个一个的摘下来把灰尘倒干净后再一个一个的粘上去。 黄二说我们的铺子没开张的这两个月里孔庙基本就没有什么香客,他的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铺子影响的孔庙香客少了。 我笑道:“你也太抬举我们了,要是我们真那么厉害,也就不用东奔西跑的去给人抓鬼了,开个铺子财源滚滚的就来了!” 正在收拾着,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是杭州的。印象中我不记得我在杭州有亲戚朋友,甚至连一个熟人都没有。 很可能是打错了吧。我拿起来电话想直接挂了,但又怕万一是谁给介绍的客户呢,便又接了。 里面是一个很成熟的男子的声音,问道:“是火居士吗?”对方竟然知道我叫什么,直接点名找我,幸好我没有挂掉。 我道:“是我,请问你是?找我有什么事?”男子道:“我叫罗新良,是丁老板介绍我找你的。我跟丁老板在香港有生意来往,丁老板说你绝对可以信任。” 没想到几个月都没有动静,我以为那些曾经找过我的大老板都把我给忘了,却没想到我所接触过的老板里面最最有钱的丁老板还记得我。 “原来是他啊,他最近怎么样,过的好吗?”我问男子,男子道:“他一切都好,昨天还提起大师您,把电话号码给了我,我眼下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需要大师帮忙。” 我道:“什么事情你大概说一下,你现在是在杭州吗?要我亲自去杭州一趟?” 罗新良道:“是的,大师您得要亲自来杭州一趟,我听说您还有两个得力的帮手,也都一起叫来吧,您给我一个帐号,路途的车马食宿费全部都是我出,我希望您能尽快过来,越快越好,酬金肯定不会少!” 一听有不少的酬金可以赚,我心中燃起了希望。之前在家里呆的那两个月实在太郁闷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可否大致说一下。” “主要是想请大师给驱一下邪,我儿子中邪了,大致情况可能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大师您来了之后亲眼见了人才能知道怎么办。另外还想请大师给看几处阴宅。” 我一口答应,现如今驱邪对我们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看阴宅倒不是我们拿手的。我利用闲暇的时间研究了八宅风水和阳宅三要,这些都是阳宅的,阴宅还没有接触过。 要想拿下这笔生意我还必须得要再做做功课。 罗新良说道:“那就好,大师咱们说定了,希望你们明天就能坐上火车,后天到我这里。再耽搁下去我怕儿子命不保。” 挂了电话后我对张宇道:“别收拾了,把铺子门关了,咱们现在回去把我买的那些风水书都拿出来好好研究下,来大生意了!” 这铺子还没开张就又得要暂且搁下一段时间。我让张宇先订票然后通知师太,这次人家可能是为了保险起见就点名让我的整个团队都去。所以张宇跟师太还必须得跟我形影不离。 怕何莹多心,我就打电话给她说这次酬金很丰厚,多接几次这种生意那很快就可以去隐居了。 何莹很平静的说道:“你放心去吧,我不会再怀疑你,只要你能做到自己问心无愧。” 君儿得知我们要出远门,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便吵着要跟我们一起去。何莹又很惧怕跟她相处,我想了想,也罢,就带她去外面的精彩世界历练历练。 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接到了银行汇款的短信,罗新良竟然给了三千块的车马食宿费。从漯河做火车到杭州即便是买卧铺票再加上吃饭也花不了一半的钱,这家伙还真是大方。 张宇查询了下,从漯河没有直达杭州的,便选了一条便宜的路线,先坐火车到商丘,然后从商丘转车到杭州,这样即便是多了君儿一个人,车票加吃饭一共都不到一千块钱。省下来的那些钱我们平分了。 君儿这是第二次坐火车,火车上人多热闹,也没有遇到坏人。所以她的心情很激动,提前两个小时就拉着我们去车站等候。 253:饥饿的魂魄 张宇笑着道:“君儿,你是没有在火车上遇到坏人才这么高兴,要是碰上了估计你又该嫌弃坐火车了!” “火车上也有坏人吗?是什么坏人?”君儿眨着大眼睛傻傻的问道,那样子又呆又萌,真的很惹人怜爱。 张宇道:“有偷东西的,兴许运气好还能碰上打劫的!”前几年火车上安保做的不好打劫的事情时有发生,如今加强管理,火车上有乘警时不时的巡逻,所以打劫的事情已经很稀奇了。不过偷东西的情况却是怎么都禁不掉。 上了火车后我们都让君儿坐在里面靠窗的座位上,让她把自己的行李看管好。虽然她没什么行李,就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几件我们几个给她买的衣服,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些衣服要是被人偷了,君儿就该对人性再一次感觉到失望了。 我们不愿意她那脆弱的心灵一直遭受打击。既然我们带她出来见世面,就应该尽好责任,保护好她。 经过这么多天我们的教导劝诫,她的吃相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虽然饭量没有减少一点,一顿还是比正常的男子汉食量大一倍,但最起码吃饭不再吧唧嘴,也不像以前那样好像饿死鬼投胎似得。 她现在吃东西很斯文,这才有点像大小姐的范儿。怕她不够吃我们在上火车前就带足够了零食和各种干粮小吃。 饶是这样还是被她吃的一干二净,她又要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干完后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下倒是轻松,一直到火车抵站的时候才醒过来。 下了车后给罗新良打电话,他已经开着车在车站外等候了半个小时了。我们出了车站就看到一个人手上拿着一面小红旗朝我们招手。 虽然我们彼此没有见过面,但丁老板给罗新良看过我们几个的照片,赌船里面也到处都是摄像头,他反复看过我们在赌船处理闹鬼事情的录像,所以一眼就认出我们来了。 我们朝着小红旗走过去,跟他会面。这是一个年纪看起来约摸比我们大十岁左右的成熟男子,言谈举止都很有礼貌。 “各位大师终于来了,这位是……”罗新良指着君儿问道。我说道:“这是我表妹,她也懂一点捉鬼的门道,但懂得不多,这趟带她来就是让她跟着学习长见识的。” 罗新良微笑道:“你表妹真漂亮!”君儿头一次听到有人当面夸她,顿时对这人产生了不少好感。 罗新良让我们上车,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们在火车上休息好了吗,吃饭了没。我们买的是硬座,睡觉只能趴在座前的小板桌上或者头靠着椅子背睡觉。这样睡着不解乏,而且我们吃的都是干粮,再说想吃顿热乎的火车上的饭那也难吃的要死。 他便先带我们到大酒店,招呼我们吃饭,又给开了两个房间让我们住下来,等我们休息三个小时后再去他家里看他儿子的病情。 自小心心念念的梦想着江南的鱼米之乡,听说这里风景优美、美女诸多,一直梦想着想到这里来一趟。上一次因为公事匆匆到扬州来了一趟,什么地方也没有游玩,根本没有感受到一点江南的气息。 这一次闲暇时间多的是,我们便不着急回去,就说定等处理完罗新良的事情后便去西湖走走,看看断桥等一些风景名地。 大酒店的饭菜总是做的很新鲜又好吃,上了一大桌子菜我们四个很多菜都没见过。罗新良便就一一给我们做了简单介绍,有西施舌,干炸响铃,蜜zhi火方,虾爆鳝面,雀巢鸟窝,小鸡酥等等。 这些都是杭州的地方特色小吃,别的地方没有。尝了几口,味道都不错。君儿这时候看到吃的又两眼放光,那好不容易被我们纠正的吃相此时又露了出来。 她拿着筷子迅速的夹着饭菜狼吞虎咽起来,把罗新良看的目瞪口呆。我跟张宇急忙都用胳膊肘撞她,示意她斯文点。 她这才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把嘴里的大口饭菜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嚼着咽下去。 罗新良见状道:“你们别这样啊,看你表妹多率直,喜欢吃就吃。吃货现在可是表扬人的,能吃是福,别拘束!”罗新良加了一筷子菜给君儿,君儿感动不已,悄悄的跟我说这个人是好人。 这个傻丫头,谁对她好谁就是那所谓的好人! 吃过饭后休息三个小时,之后罗新良开着车带我们到他的家,那是一幢小别墅,说不上气派但也算上档次。 闲聊间知道罗新良是某财经公司的总经理,年薪几百万呢。难怪这么有钱,住别墅开好车。他的家里面也装修的美轮美奂,是那种模仿欧美式样的风格。 别墅上下一共三层,每一层有五个卧室,他们一家一共只有五口人住在里面。除了他老婆跟儿子外还有他爹娘。 他爹娘年纪看起来也不大,估计刚刚六十岁吧。头发还黑着呢,脸色也挺有精神的。见他爹娘这般模样后我不禁有点疑惑。 好好的看什么阴宅?总不会是这个不孝子盼着爹娘早点死给他腾地方吧? 别墅三层呢!他爹娘住第一层,他们住第二层,第三层空着没用,这怎么还盼着老人给他腾地方呢? 要是他真是这般不孝的话,我决定给他点惩罚,在他的卧室里布上黑风水局或者套出他的生辰八字给他下咒好好教训他,再宰他一笔钱! 闲话休题,先得要给他儿子驱邪治病。他领着我们往二楼走去,他爹娘看到大师们来了后急忙就打招呼,对我们说道:“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孙子!” “放心吧!”我让他们别太激动,他们随后跟着我们一起上二楼,这过程中我也没看到他儿子对他们有所反感。 房间里一个漂亮的妇人在照顾着床上的孩子,这妇人就是罗新良的媳妇。见我们来了后神情也很激动,说让我们赶紧救救她儿子,她说儿子这情况已经十多天了,之前也找过大师处理,但没人有真本事,今天已经有点奄奄一息了。 我走到床前仔细看孩子的情况,张宇跟师太拿出法器在房间里测量。罗盘的指针没有动弹,八卦镜和夺魂镜都没有找到鬼魂的痕迹。 不过我却用感觉感受到了一点微弱的邪气,我让张宇把夺魂镜拿出来对着孩子的身上照,此时才照出来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众人看到夺魂镜中的影子后都是一声惊呼,问道:“怎么样,大师,好办吗?”我说道:“鬼魂很微弱,很好灭。你们都出去吧,我怕一会儿做起法来鬼魂会附在你们的身上给我再添麻烦。” 罗新良一家人很顺从的退到门外,又把门关好。 这孩子都不到十岁,长得倒挺俊俏的,很像他母亲。只可惜被鬼附身长时间没有处理,弄得现在面色乌黑,那晦气就快要没过额头了。 看情况再有两三天就没过额头,到那个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张宇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魂魄应该等级很低,怎么八卦镜跟罗盘也测不出来鬼魂的气息?” 我看了看夺魂镜中的影子,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猜测这很像饿死鬼,但又不完整,似乎三魂七魄至少少了一半。至于为什么用工具测量不出来暂时还想不通,可能也是因为磁铁吧!好了,先不研究这个,动手!” 张宇催动夺魂镜将魂魄吸进内中,孩子脸上的晦气顿时减轻了一半。我急忙掏出针灸针给孩子扎了几针,固本培元。他被魂魄附身的时间虽说也不长,但毕竟孩子身体弱,抵抗力不强,必须先把元气留住,再用中药调理方能恢复如初。 给孩子扎完针后,我们布好朱砂红线阵,将魂魄放进阵中,然后点香开始审问魂魄。放出来后才看到这果然是一个不完整的灵魂,三魂七魄中最主要的灵慧竟然没有,这个鬼长着大口见什么咬什么,根本一点智商都没有,它竟然用牙去咬朱砂红线,结果嘴被打的火星四起,歪向一边。 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很饥饿的魂魄,饿了的时候连法器都敢吃。难怪它附身在孩子体内的时候那么快就将孩子折磨的快要死去。 没有灵慧的魂魄没办法审问,除非用回光术,目前也就高手一个人会用。而他远在千里之外。对于这个魂魄我们也没有必要去了解那么多,就不必再费神去审问了,直接打散算了! 我用雷击枣木匕首刺入阵中,魂魄灰飞烟灭。不过当它消散的时候突然从它那模糊的身躯中掉下来一张黄颜色的符纸。 符纸被它身上迸出来的火星溅着,燃了起来。我见状急忙就扑过去,但是我的动作有点慢,扑在手上的时候那张黄纸符已经被少掉了一半。我只拿到了半截符。 看了下上面画的图案,既不像道家的也不像佛家的,画的是个小人,有点像鬼! 魂魄的身上藏着驱邪用的符,而且这符还是用朱砂配雄黄画的!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这种符是遮掩鬼魂气息的符? 254:墓区推销员 我急忙拿起罗盘,此时见到罗盘指针转动的很快。顿时我惊讶道:“没想到,这道符竟然是遮掩鬼魂气息的。你们看,鬼魂被打的魂飞魄散后,里面的符掉落鬼魂的气息才能用工具测量出来。” 张宇跟师太都是大吃一惊,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种鬼靠符咒能把身上的鬼魂气息隐藏掉。 就算是再聪明再有智慧的鬼魂也都不具备这种手段。因为符咒本来就是对付鬼的,鬼见到这些躲都还来不及呢! 之前碰到磁铁消掉鬼魂的气场那完全是一场灾难性的巧合。而眼前我们所见到的情况,我想很可能是人为的! 肯定是别有用心的大师养的特殊的鬼,可以做到不惧怕符咒。 想到这里后我把门窗都打开,让罗新良他们一家人都到客厅里去说话。他们迫切的问道:“处理了吗?” 我点头说道:“处理了,一个小鬼而已,已经被打散了,不过孩子的情况有点严重,得要靠中药调理十天半月才会恢复。” 我先和了点茱萸膏给孩子贴在脚心上,然后又开了几幅中药,用柏子、远志、菖蒲、藿香等几味药,再加上少量的人参。 等罗新良把中药买回来后我让他把药熬三遍,分三次给孩子喂下。之后保持一天三次,最晚十天就能见效。 在罗新良买药的期间我问他爹娘和媳妇道:“孩子出事前都去过哪里?之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征兆?” 媳妇摇头说她整天都在上班,平常孩子都是爹娘带,问她爹娘到底去了哪里。老头道:“中邪的前一天先去郊外春游了,回来后下午又去了游乐场,别的地方没去过。” “游乐场?是经常去吗还是头一次去,那家游乐场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现如今的游乐场基本都是在郊区找一片空地建成的,那空地很多情况下都是有坟墓的,开发商为了追求利润,再者受这几年那种激进派的影响不信邪,便不将坟墓残留下的阴气处理掉,导致很多去游乐场玩的小朋友中邪。 小孩本来身体就弱,一到了阴邪的地方身子很快就会起反映。 老头道:“以前经常去,一直都没事。”既然游乐场没事,那就可能是郊外,我急忙问道:“郊外是在什么地方,旁边有没有坟墓?” 老头惊讶了一下,说道:“有,我记得那片山的脚下有一个墓葬区,是私人开发的商业用的陵园。不过我们没进去啊,我们只在山的另一头玩。” 我说道:“我猜测情况是这样,很可能山上本来就有坟墓,后来要建陵园,为了保护山的环境就把上面的坟全都迁到了陵园里。而山上的空坟里残留的阴气却没人处理,孩子很可能无意间踩到了空坟,阴气上冲到他的体内。” 我不敢把鬼魂身上有符的事情说出来,既然孩子没有去别的特殊场所,那么被人故意下咒要害他的话就不能乱说。 不然没有证据,反倒让事主无缘无故起疑心,闹得人心惶惶,万一再让事主起疑,随便去怀疑无辜的人,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问清楚话后,罗新良送我们回酒店,今天天色已经晚了,他说明天一早就开车来接我们然后去看墓地。 我问道:“你挑选墓地是给谁准备?”罗新良道:“给我们一家五口都准备!” “啊?!”我们三个全都惊呆了。问他:“怎么回事?你们一家人不是都活的好好的吗,干什么现在就选墓地?” “嘿嘿……我这是未雨绸缪!”罗新良一脸狡黠的笑着道。 未雨绸缪?要说他是给爹娘准备的,那就可以肯定他是个不孝的东西。但没想到他连自己,甚至包括老婆孩子的墓地都要准备。这就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未雨绸缪到底是在弄什么名堂? 回到大酒店后罗新良对我们道:“这几天你们在大酒店的开销全都报我的帐,好好吃好好玩,不需要客气。” 这派头跟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个余处长夫妇有点像,让我们在大酒店里随便吃喝玩乐。 张宇笑了笑,又在想特殊服务。我说道:“师太和君儿都在场呢,你干这个不合适,小心她们回家后跟你老婆告密。”张宇这才作罢。 我们干这行的必须要保持洁身自好,因为随便叫特殊服务对我们自身的命火有损,每嫖一次,就是在浪费体内的元阳之气。 晚上我利用这段时间加紧看有关阴宅的书,明天就要给人挑选墓地了,不能在那个时候出丑。到时候人家肯定会问哪块墓地好,为什么好。必须给人答上来,那钱才能赚到手。 君儿却吵着说要打麻将,说四个人刚好够数。我抽不开身,就让她们去玩dou地主。君儿却说:“打扑克牌不过瘾,没有麻将过瘾,四个人玩只能有一个人胡牌,为了争先赢钱那种感觉真是刺激。” 玩麻将确实有一种勾心斗角的刺激感觉,为了自己胡牌不得不去提防其他三家,怕别人胡乱吃牌打乱自己的计划,也怕自己碰了牌万一错过了好牌而得不偿失。 麻将是有它的魔力!我们之前也见识的不少,但为了明天能赚到大把的钱,我必须得要努力了。 今天驱邪的钱都还没给呢,只因为那小孩没有醒过来。给人驱邪抓鬼赚点钱容易吗? 我说道:“君儿你懂事一点啦,哥哥我明天要去赚大钱,等我赚了钱后就给你备一份大的彩礼,等你找到如意郎君结婚的那天,我把这份大礼就送给你,另外还给你买许多好吃的!” “那好吧,咱们一言为定,要拉钩!”君儿伸着她那嫩嫩的小手放在我面前,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道:“这小丫头……” 拉过钩之后她才把张宇跟师太叫到她的房间去打扑克牌,我总算是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一会儿。 看书一直看到夜里12点才昏昏睡去。次日早上9点的时候罗新良开车接我们去墓区看坟地,我问他:“吃过早饭了吗?” 他道:“还没顾得上吃呢,昨晚上照顾儿子大半夜,到了早上他哼了几声,看情形似乎是要醒,我就忙活着招呼他,结果到快9点了还没完全醒过来。” “别担心,就我开的那些药你按时给他服用,估计明天就能醒来,最晚十天就差不多能恢复了。去墓地前必须吃一口!”我说道。 罗新良道:“对!对!我知道这里面有讲究,吃一口人就有了抵抗力,就不怕阴邪之气上身。” 我笑道:“看来你也知道不少。”我们便就在大酒店里简单吃了点早餐,然后他开车把我们带到很远的郊区的陵园里。 郊区似乎已经出了杭州市区了,到了乡下的山村里,车一直开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张宇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问道:“怎么选这么远的地方?” 罗新良道:“郊区山村里的坟地便宜,而且环境清幽安静,不像在市区里面的墓地,一小片就几万块钱,还很吵闹。我可不想死了之后还找不到一个安宁的地方,这人活在这个吵杂的世界里就已经够受罪的了!” 他想的还挺远,这么快就说到自己死之后的事情了。看得出来他也对那种人群密集的大城市有反感,这种地方太吵闹,而我们都是一群喜欢安静的人,只有安静下来,心才会平静,才会进行思考,从而去想我们应该需要什么样的生活。 陵园名字叫“金皇陵区”,大门外有停车场,虽然是山村里,但整个片区规划的很好,又整洁又干净。站在铁栅栏外向里望了望,见里面的墓区依山傍水而建,风景大致看一眼觉得还不错。 我便想着要是有一天我死了,那我也会把坟墓选在这里。 罗新良把车停好后领着我们朝大门走过去,门口有保安拦着,问我们干什么。罗新良答道:“看墓地。” 保安打了个电话,随后出来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看着很有精神派头的小伙子笑脸迎着道:“我是这陵区里的推销员,各位老板都需要买什么样的墓地,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墓区推销员?这种职业还是头一次听说过。死人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又不是去超市里买米买面,这顿不吃下顿也得吃,不吃就得饿死。 可是死人的事情谁知道他自己哪一天死?推销员推销的早了,那是在咒人家死,人家肯定不高兴。推销的晚了,结果人家找别的地方下葬了,你自己的生意没做成。 按说这几千年以来都没有这种职业。通常都是人死了后才去找风水先生给选一块地方下葬。或者有的人是一到老了后就先找风水先生给选个地方,先把地方霸占住,等死了后再葬进去。 从来没有人敢登门踏户的挨家去推销墓地,要是这样做那纯粹是吃饱了撑的自己找死! 我们今天就碰到了这种新鲜职业的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登门踏户的去推销墓地,但当他笑脸相迎的介绍自己职业的时候,真是让人想揍他一顿。 255:各式墓葬区 罗新良不仅没有怪罪这个人笑嘻嘻的跟他介绍职业,反倒也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答道:“我需要的墓地比较多,至少要选五块,所以你得给我详细介绍一下,把你们这里高中低三个档次的墓地全都说说。” “大客户,原来是大客户!贵客您请雅间里坐!”推销员领着我们走进大厅,穿过旁边的小走廊,来到一排接待室跟前。推销员走到其中一间房跟前,推开门然后让我们进去。 刚才经过大厅的时候我看到那里摆着各种各样的骨灰盒以及丧葬用的香烛纸裱等物品。柜台前坐着两个漂亮的服务员招呼着来挑选骨灰盒的顾客。 大门旁边左右两边还一人站一个身材高挑的迎宾小姐,每过来一个人都会弯腰鞠躬说道:“欢迎贵客光临” 总之刚进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服务很热情!当我们走到这间接待室后,又再一次感受到这里确实不同凡响。 里面装着中央空调,推销员说冷气暖气按季节二十四小时供应,给我们泡的茶都是上好的龙井。 推销员还特意到前台招呼了一下,过了几分钟后一个漂亮小姐端着一盘橘子和一盘话梅进了房间,她将水果放在茶几上后便坐了下来,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梅雪婷,是本陵区的金牌推销员,经由我手上推销出去的坟墓客户都说好,这是我个人的资料,目前为止我已经推销出去有一百座坟墓。” 这个陵区建立的时间不久,前年才建成的,这几年也没死多少人。陵区的资料里面写这一片的陵区很大,至少能容纳的下上万人。目前一共才卖出去三四百座坟墓。 听到这么一个漂亮小姑娘介绍自己的职业,我们都感觉到十分震惊,她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七岁的模样,但脸上写着老练。 这么年轻就能做到金牌坟墓推销员,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牛叉! 出于好奇,我就问她:“你今年多大了?”梅雪婷答道:“24岁。”没想到比预计的年纪还要小,这么小的女子就能有这种成绩,不简单。 最主要的是,她没有什么恐惧感,面对坟墓的时候镇定自若,跟我们谈笑风生的时候特别自然。 我又问她:“你不害怕吗?你们这里晚上的时候有没有闹鬼?” 她笑着道:“刚开始做的时候是有点害怕,但我本来胆子也不小,后来就慢慢习惯了。我们这里是绿色陵墓区,有专业的捉鬼大师坐镇。绝对没有闹鬼的事情发生,客人您可以放心选择。而且我们这里整体的外观环境都是经过风水大师规划的,只要葬在我们陵区,都可以保佑子孙后代大富大贵。” “这么牛?那不是只要在你们墓区买了坟地,就跟贫穷告别了,不论是谁对吗?”张宇根本不信,就有点不屑的反问她。 她仍旧是一副微笑的表情道:“当然不能排除还有贫穷的人,风水这种事都是靠天数,要是一个人做多了亏心事,那么他即便是葬进福地他的子孙后代也不会有好报!” 听她这番话感觉她对于因果报应的事情和风水的关联很清楚明白,估计她可能跟这里的坐镇大师学过一点场面话吧,也可能她自己也爱好风水。 张宇懒得听她在这里装高深,就把头埋下来帮罗新良挑选墓区。而我对这个小姐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就接着问她:“你们一天工作多长时间,工资待遇如何?” “这是我们的工作表,一天正常时间八小时,晚上轮流值班有额外奖励。工资不确定,按照自己的业绩发,我是金牌推销员,工资在我们公司员工中当然是排在第一位,一个月能拿到两万左右。”她镇定自若的道。 我们几个听到她的工资数目后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种灰色的偏门行业收入竟然这般不菲。弄得我们都有点想改行去推销坟墓。 这工作多舒坦,跟客户动动嘴皮子,摆一副微笑的面孔,什么话都随着客户来,钱就轻松赚到手了。 还有就是每天多期盼着多死一点人,然后死了的人都能到本陵区里来就行了。一年年薪加上福利差不多快三十万了! 而我们猎鬼人辛辛苦苦的整天东奔西走,一年能赚个七八万就烧高香了。运气好的话碰上赌船老板这样非常富有的人物能大赚一笔,运气要是不好,就跟我在家乡的那两个月里,赚不着不说还得自己掏腰包。 张宇一听这女的收入这么高,顿时改变态度,目不转睛的看着梅雪婷,问道:“你结婚了吗?家里人支持你干这个吗?” 梅雪婷微笑着道:“客人,这个是我私人的问题,无关乎你们选墓地。如果你想跟我交朋友的话,那就请等我下了班后约我到咖啡馆里面谈。” 这女的讲话得体,看得出来情商较高。张宇被她的一席话噎得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埋下头帮罗新良挑选坟墓。 梅雪婷从接待室的柜子里取出来一叠资料,上面是各种样式的墓葬区的图案、价格表、以及位置和周边的风水环境。 随便拿起来看了一眼,我都不得不佩服这个陵墓区的工作服务体贴到位,上面竟然连风水环境都会给做出相应的分析来。 我仔细把各式的墓葬区都看了下,再结合周边的环境,感觉这些风水环境点评说的都在理。 如此倒是节省我不少的嘴皮子功夫,等一会儿去现场亲眼看的时候我只需指出不好的地方或者进行一些补充即可。 罗新良先把低档区的墓地资料拿起来看了下,低档区的墓地就是在陵区的两侧位置,靠近街道,平日里车来车往的比较吵杂,汽车尾气排放也会影响到周围的空气。 平均每一块墓地只有一平米大小!因为这里是江南,流行火葬,尸体被火化后装入骨灰盒里面只占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所以一平米大小对骨灰盒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剩余的位置就是树一个墓碑。 葬在陵园里面的人都会树墓碑,因为这里地方狭窄紧凑,没有坟包,看上去不显眼。站在外面一眼望去,都是平地,想要找出自己亲人的墓地那就得要去挨个数。 数墓碑是大忌!跟念别人墓碑的名字是一样的道理,谁念谁倒霉。所以树个墓碑以便亲属找到自己亲人的坟地。 这郊区里一平米的墓地大小要五千块,罗新良看了一眼说道:“挺便宜的,市区里一平米要一万,有的地方一万五、两万呢!” 梅雪婷立即接过话茬道:“我们金皇陵区不仅在价格上有优势,风水上比市区里的陵区更好,在本陵区坐镇的风水大师祖传十三代都是专门干这行的,听说他们家祖上还曾经在清朝的时候进宫给皇帝妃子看过风水。非常值得信赖。” 罗新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心里其实对这些风水师不怎么信,之前他儿子中邪的时候找了好几个风水师、驱鬼师,个个都说是他家的风水有问题,让他不是拆房子就是挪床,画的符给的法器没有一件管用的,所以他已经对这些骗子失去信心了。 而我们在他面前露了真本事,他已经一点也不怀疑的把全部的信任交托给了我们。他拿起图案问我:“你看看这低档区的风水如何?” 我说道:“整体墓区的风水格局是覆地金钟龙,陵区后面的高山坡谷四正分明绕护,主富贵。不过低档区的位置是处在龙的两侧末梢位置,富贵就大打折扣了,顶多能有个小富,而且不利子孙后代。中档区的墓地富贵程度则要厉害的多,至少能达到土豪级别的,但这里的位置不利仕途。高档区的墓地是处在龙穴正中位置,葬在此地的不仅大富,而且要大贵,能做到市长省长这个级别。” 罗新良点了点头道:“好,就听你的,一会儿咱们到现场实地勘察下。” 梅雪婷听了我的分析后很惊讶,她睁着圆眼看着我道:“看你年纪也不大,没想到竟然知道我们墓区的风水格局,你说的跟我们这里的大师告诉我们的基本一致。” 我笑道:“我可是职业的风水师,今天专门受罗老板邀请来帮他选墓地的!”罗新良听到梅雪婷的话后对我更是信服。 中档区的墓地有很多种类,价位也不一样。有普通式样的,最小的墓地是两平米一块的,两万块钱。 还有庭院式墓地,模仿人生前住的房屋模式,里面房屋的模式也各不相同,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来搭建,有四合院、别墅式的、农家别院式的,种类特别多。这种庭院式的墓地一块面积在四平方米左右,价格都在六万块以上。 资料上写低档区和中档区的墓地都有宠物墓地,低档区的墓地一块半平米两千块,位置是在最近围栏的地方,环境是相对来说最不好的。 中档区的宠物墓地一块一平米,五千块,是在中档去跟低档区中间的一排树木下面,环境不错,常年四季有阴凉处可享用。 256:44号不吉利 我没想到金皇陵区里面还有宠物墓地,宠物墓地以前也没在任何地方见到过。头一次看到这感觉十分的新鲜。 我问道:“怎么把宠物墓地跟人的墓地建在一起,不应该分开来建造吗?” 梅雪婷道:“陵区里面有一些环境不太好或者地方比较小的但又不能丢弃不用,就都用来做宠物墓地,这是废物利用创造价值。再说如今大城市里的人思想越来越西方化,宠物墓地在西方是很普遍的,人跟宠物的陵区都是混合在一起的。那些西方人养狗都是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给狗上户口,狗死了还得给挖个坟墓立个碑,这已经成为一种趋势了!” 又是崇洋媚外!我不禁在心里冷笑了几下。如今的人什么都模仿西方人的理念,就连丧葬都要学人家的。 我心里此刻能想象到一副滑稽的画面,人跟狗的灵魂在墓区里面为了一块遮荫地方而打架。我们老祖宗定下来的丧葬规矩是很有等级制度的,即便是如今没有了那些等级,那么也不应该把人跟畜生合葬在一个墓区里面。按照以前的说法,这是对人的一种侮辱。 不管如今的人如何去接受适应西方的理念,我反正是接受不了人死了之后跟畜生葬在一起。或许我的思想还太老套吧! 高档区的墓地特别的豪华,图案上画的图画简直就跟皇宫似得,每一座墓地的面积都在十平米以上,墓前都有三级台阶,以示有官运,可平步青云。台阶上是宫殿,盖得挺高,有一个人那么高,宫殿的大门是墓碑,墓碑后面留有点空隙,可以容人通过,内中是一间小房子,按照宫殿的比例在里面装修建造,客厅、卧房、厨房等地方全都清晰可见。 骨灰盒就被放置在客厅的正中央,上面有一个金色的桌子专门摆放骨灰盒。桌子上面还有开合式的锁匙,将骨灰盒放进去后再锁上,这样就从外面看不到骨灰盒了,里面就跟正常的宫殿别墅一模一样。 跟中档区不同的是,高档区的宫殿别墅是有实体的,里面可以容人钻进去。而中档区的房屋就只是用砖瓦修造的别墅模型。 高档区一块墓地的价格在十五万以上,根据面积的大小和豪华程度价格还有落差,最贵的我看到是在五十万,面积有二十多平米,建造的是一个三进的院落,跟古代的王爷或者侯爷府差不多。 看完资料和图案后对整体的墓区有了大致的了解。罗新良提出去现场实地看。我对他道:“你能接受的了人跟畜生葬在一起吗?” 罗新良道:“接受的了,我家里养的狗我们平日里都是当成儿子来对待,这没有什么的。现在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了。” 也罢,既然人家都不在意这些,我又那么刻板做什么。我老老实实的给人家把墓地选好,把钱赚到手后就行了。 走进墓地,我感受到的是一股阳光温暖的气息,一点也没有觉得阴气重重。也可能这偌大的上万块的墓区里只稀稀落落的葬了几百个人,阴气并没有多少吧。 春日里的阳光又给这清秀的山地墓区增加了几分温暖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片墓地。 要不是我心里对人跟畜生无法合葬的思想在作祟,我也想到这里买一块墓地以便未雨绸缪。 梅雪婷领着我们先到低档区的墓地里转了转,罗新良没有打算到低档区里买,就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一遍,然后就直奔中档区跟高档区。 事死如事生的观念在有钱人的脑子里是更加的根深蒂固,他们在世的时候有那么多的钱花不完,就想死了之后还能继续享受到人世间的荣华富贵。 墓区很大,几万平米的面积,从低档区走到高档区得要大半个小时。梅雪婷踩着高跟鞋穿着制服在前引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让人觉得心里都振奋。 这么利落能干的职场女性很吸引人。张宇再一次被她的气质吸引住,就凑上前说道:“美女,能留个电话吗?” 本来梅雪婷是不会跟客户随便留电话的,虽然她总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但是她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不会搭理一些闲人。 来挑墓地的人在陵区里面是客人,那是必须微笑接待。但一出了陵区,就是陌生人,她情商比较高,知道结交什么人有利什么人无利。 她便是听到我们几个都是职业的风水师后才一改态度,张宇问她要手机号竟然给要来了,这一次完全不像之前问她,她推说等下了班后约。 而且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她还管张宇要了手机号,还要我跟师太的手机号。她说道:“我爱好风水易经,但一直研究不透,就想请教几位。” 张宇一口答应,他估计早都忘了他结过婚了。我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脊梁骨,示意他收敛点。张宇转过头见我脸色不太对这才安静下来。 中档区的墓地占据整座墓区的三分之二,因为价钱合适档次又不低,所以喜爱的人很多。之前卖出去的那三四百座墓地有百分之九十是中档区的。 中档区的墓地面积也有十平米以上的,价格在十五万元之下,模仿豪华别墅建造,骨灰盒摆放的位置也跟高档区的一样,可以直接放在房屋里锁起来。 罗新良拿着资料图案直奔这一区来,以他的经济条件选这里的墓区最适合他。高档区虽然价格对他来说也是毫无压力,但他这人不喜欢太高调,怕人指指点点。 高档区的墓地就跟在热闹的繁华街道里面的豪华别墅一样,谁见到了都忍不住要说几句,惹来不少心术不正的人觊觎之心。 墓地也是如此,虽然陵区有别于古代的那种墓葬,基本没有人在坟墓里放什么陪葬品,但光是外形就够让人起邪心的了。 十万元到十五万元价格的墓区一共有四个分区,分别是e,f,g,h四个区域,墓区的管理员为了方便管理,就给陵区用英文字母规划成许多个小分区。 这四个分区分别在高档区的左右两侧,右侧的g,h两个区有点偏向,靠近龙穴中间的部位。而左侧的e,f两个区刚好跟龙穴正对着沾了个边。 那么自然选e,f这两个区的好。只有靠近穴位的地方才会有大富大贵。而这两个区e区在上,f区在下。 墓区是依山而建,所以高低不平,在其他方面相同的这情况下自然是选择高处的位置对子孙后代有利。 我将范围缩小到e区之后,罗新良便在e区里认真的挑选。整个e区一共有四十八座坟墓,大小一模一样,每一排四座,一共十二排。 罗新良经过仔细斟酌之后选了选倒数第二排最靠右边的位置,这个位置最靠近龙穴,而且位置相对来说较高。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问道:“怎么不选最后一排靠右边的那个呢,那个是最高位置的。”罗新良道:“我斟酌过,那个位置虽然也高,但是后面是一条大路,平日里墓区的管理员会经常走动打扫,赶上上坟的高峰日也会有行人走动。选这个我怕日后没啥清静。就选了下面这个。” “不能选下面这个!”我很坚定的道。 罗新良问道:“为什么不能选这个?理由呢?”他话刚说完,本来晴朗的天气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一块乌云将阳光遮住。 我心里更加肯定自己说的没错,外应不好的反映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说道:“你没有看这个坟墓的号码吗?44号,咱们中国人最忌讳的就是4,认为这个数字不吉利。44又是两个不吉利的号码重叠组合,凶险的意思就加深了一层,你要是百年之后埋在这里,估计你的子孙后代多半要夭折而死。” 本来光看44这个号码不吉利就放弃不选,那就太牵强了,根本讲不通。再说本来墓地的风水都是经过统一规划的,所以吉凶的程度差不多都已经定了形了。 如果其他的坟墓能保佑子孙后代发财,那么这个44号就绝对不至于对子孙后代那么凶。但是刚才的外应已经给了提示,这是一处凶地,不可用。 再加上罗新良说了他的生辰八字,他的用神属火,而4这个数为金,火克金那么就耗自己过重,对自己不利就最好不要选。 我说道:“要么你选地倒数第二排第三个,要么就选最后一排最后一个!这两个数字都是木,可生火,对你八字有利!” 罗新良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大师考虑的周到,根据生辰八字来选墓地是最有效最直接的途径,光风水好不行,风水好那也得适合我自己居住才是真正的好风水。不然我躺进不适合我居住的地方,还有可能变成僵尸!” 一个合格的风水师不仅要会看风水,还得要能掐会算,必须得要懂得八字,这样才能更好的给人挑选墓地。不然纯粹的就看这一块地方是否是风水宝地,就随便给一个人葬进去,结果弄得适得其反,那是在害人而不是帮人。 257:始乱终弃卦 罗新良能说出来那番话看来他对风水的事情也不是一窍不通。最起码就算是他不懂,那也肯定是为了给自己一家五口人找墓地下了一番功夫,不能随便让人给蒙了。 如今的社会各种各样的风水算卦大师林立,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都是骗子,靠这个来敛财的。 这种人碰到有钱人就会趁机敲诈,说人有什么灾什么难,让人破财免灾。其实人什么灾难都没有,不过人都怕自己有灾难,大师一说你有灾难的时候,你马上心就慌了,就急于求破解方法,这样便钻进了别人的套子里。 而罗新良倒还算是聪明理智,不会随便上风水大师的当。他这一次要挑选五座墓地,便把他一家五口人的生辰八字全都说出来让我断。 我一一排好八字,全部判断了一番后,最后在e区确定了五座墓地,基本上都挨着,都在最后两排里,这样集中在一起以后扫墓也方便。 罗新良又确认了一遍后,便让梅雪婷开票,五座坟墓这就买了下来了。 梅雪婷见到我会算卦,便一直看着我,好几次她都欲言又止的想跟我说什么。我也看出来她似乎有心事,但目前是处理罗新良的事情,她的事情等忙完了再看她是否给我打电话再说吧。 梅雪婷领着我们回到大厅,罗新良拿出银行卡到收银台前付款,梅雪婷给开了票,从这一刻起那五座中档墓地就归罗新良所有了。 不过墓地的使用权限只有二十年,到期了后还得续费。这跟我们北方农村的土葬比要贵太多太多了,简直就是天价。我们北方的农村人到了这里来可以说的上是死不起。 农村里一块坟地只卖几百块,而且是棺材葬,面积要六七平米,使用年限还是终身的! 梅雪婷今天一下就推销出去这么多业务,当然是之前那个男推销员让给他的,那个男的觉得自己拿不下来才拱手的。梅雪婷当即在业务单子上给那男的划了一道,剩下的四道归她自己,我瞥了一眼,每推销出去一座,至少提一成。 算了一下,梅雪婷今天纯赚一共六万块人民币! 而我这职业的风水大师又是拿罗盘测量又是说着各种理论,嘴都说的口干舌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一毛钱的酬金呢! 梅雪婷送我们出陵区的时候,她故意走在最后面,然后碰了我一下。我看着她,她急忙悄声对我道:“我有点事情想让大师帮忙算一算,卦钱一分不少的奉上。” 我便悄声回道:“行,等你下班了后联系我,地点你定!”她点了点头,这才走到队伍前面,欢送我们出去。 坐到车上后,罗新良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说道:“这是今天大师帮我选墓地的钱,给我儿子驱邪的钱等过两天我儿子醒来后再奉上,不知道这些钱够吗?” 我看了下那信封的厚度,在十万块左右,给人看五座坟墓,平均一座两万块,算很高的了!我便道:“多谢罗老板了,以后有业务尽管往我这里介绍!” “那是一定,等我儿子醒来后,我还有重金酬谢!”罗新良对我们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一路上跟我们有说有笑,回到大酒店的时候他又叫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还开了两瓶洋酒,说是给我们庆功。 这一次赚钱是看风水,不是抓鬼驱邪。而且看风水的时候师太跟张宇基本上没帮什么忙,我就只给了他们一人一万块的跑腿钱。他们特别高兴,啥都没干就白赚了一万块,还说等过几天请我吃大餐。 我打酒店房间的电话,让君儿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君儿一直很乖巧,我们出去的这几天她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玩电脑,饿了的话就打电话让服务员把饭送到房间里。 如今她已经能够熟练的拨打电话了,她记住了我、张宇还有师太的手机号码,平日里没事的时候看到什么新鲜好玩的电视或者游戏都会打电话给我们分享她的喜悦心情。 渐渐的,她也开始习惯人世间的生活了,我便给她买了一个手机,让她没事的时候就到街上去转转,别老闷在房间里打电脑游戏。 但不敢让她走远了,怕她迷路走丢了。一看到路不熟悉了就给我们打电话,要是有陌生人不怀好意跟她搭讪,也让她给我们打电话。 人心的复杂险恶目前她还没有真正的看到,她也就见过几个地痞流氓调戏她。而我也不断的告诫她,对陌生人要有警惕心,不要因为人家对你好你就觉得人家是好人。 很多的人对你是因为要靠近你,打你的坏注意。等你放下戒备心的时候,很能那人会把你给卖了! 君儿眨着大眼睛还是那副呆萌的样子,对我说的话她还是不太明白,就说道:“好像你是在告诉我罗新良不是好人!”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来要她明白一些道理不是光靠讲就能明白的。也罢,就让她多跟世人接触接触,但嘱咐她千万不要跟我们失去联系,要随时打电话! 君儿从来没喝过酒,在火车上一瓶啤酒就把她灌醉了。今天她喝了一杯洋酒便倒下了,不过她酒品不错,喝多了不说胡话不撒酒疯,老老实实的就躺下睡了。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她在外面喝醉了酒胡言乱语把自己的身份透漏出去而遭到有心人的设计利用。 我们这顿饭吃的很高兴,自打离家后接的头一票生意就这么大,这说明只要不在家里窝着,以后的大生意就多的是。张宇和师太跟罗新良频频碰杯,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我因为有约,就没敢多喝,每一次都是浅尝辄止,能蒙混过关就蒙混,实在蒙不过才大口喝一下,不过等到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装作筷子掉地上了,然后把嘴里的酒吐了。 晚上7点的时候我接到梅雪婷的电话,她约我在市区的一家咖啡馆见面。我对杭州不熟悉,跟服务员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家咖啡馆距离我们住的大酒店就隔一条街,走路去十分钟就到。 来到咖啡馆的时候她还没到,她订的是第三号靠窗的桌子。我报了桌子号码,服务员领我坐下,让我等一等。 看服务员的反映知道梅雪婷经常到这家咖啡馆来,服务员都知道梅雪婷的名字。 二十分钟后梅雪婷开着一辆奥迪来了,她见我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就问我:“听你们都说普通话,我说方言你们都听不懂,应该不是杭州本地人吧,你们住哪呢?” “你还真是聪明,我们确实不是杭州人,就住在隔一条街的那个大酒店里。” “难怪你这么早就到了,我可是下了班后开车回到家里一换好衣服就给你打电话。”梅雪婷满脸的微笑,她脱去工作服换上便装,倒别有一番风韵。 我道:“想算什么直说吧。”虽然面前坐着一个大美女,但我没心思跟她扯闲的,我一个结了婚的人,身边还有一个俏尼姑一直纠缠着,可不想在给自己添乱,便就这么直来直去的问她主题。 她先给我要了杯咖啡,可能是见我这么直来直去便也不好意思问我喜欢喝什么不喜欢喝什么了。她自己要了一杯柳丁汁。 其实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土鳖哪里喜欢喝什么不喜欢喝什么,平常都是喝白开水,饮料都很少喝,更何况是到咖啡馆这种调情又奢侈的地方去烧钱。根本没那个闲情逸致。 她先不着急说自己要算什么事情,而是先问我干这行有多少年,有没有名片,说要是算的真的很准,就跟我建立那种长期的固定客户关系。 我摇头道:“从来不用名片,我们这行都是靠口碑硬传的。越是到处散名片的越是三流的水平。” 她笑了,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等到喝的端上来后,她才悠闲地一边喝果汁一边简单的说出她的问题,道:“我想算一算那个人到底会不会跟我结婚。” 我仔细揣摩着她的这句话,她没有说她男朋友会不会跟她结婚,而是说那个人。这就表明那个人不是她的男朋友。 脑海中基本上有了定位后,便开始迅速起卦,再问她的出生年月,然后又问她说的那个人的出生年月。 她只说了自己的,不告诉我那个人的年纪。我问道:“你不知道吗?”她道:“我知道,但可能是假的,因为我发现他有时候很不老实,所以我不说就是怕扰乱你。” 没办法,我只能看卦不看年命来分析了。这样准确率相对来说会小一点。起好卦后,我反复看了看,觉得这个卦有点难以启齿。 我愣了好长时间都没开口。她等的有点急了,就问我,这才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我急忙将声音放的特别小,说道:“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要听实话,我要是选择自我安慰,那光往好的方面想,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也不会找人算卦了。” 我点头道:“那就好,这个卦,是一个始乱终弃卦!” 258:坟墓开发商 她听到我说“始乱终弃”四个字的时候表现的有点吃惊,也有点难过。 这次换她愣了好半天。我继续悄声说道:“看这个卦,你们有不正当的关系,同居过一段日子,但后来他对你冷落了,你们就快要分手了,不会超过一个月。所以呢,我就说这是一个始乱终弃卦,结婚肯定不可能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她神情变得有点恍惚,眼睛虽然盯着我看,但是却没有光,口中一直重复着该怎么办。 我说道:“看来你也是被骗了,这个人许了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刚开始不错,但后来他对你变心了,卦上显示这个人跟年干有勾连,此人是你的领导吗?” “啊?这你也看的出来!”她见我算的挺准,思绪回来了,急忙又问我:“那我是该放手呢还是怎么办?” 我说道:“卦上还显示这个人可不止你一个女朋友,庚是男的,下面有丁第三者,还有六合,就说明女朋友绝对不只两个,落在三宫,目前就公开的都有三个。” 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有两个女的一直缠着他,都不是我们公司的,那两个女的还都比我有钱,我斗不过她们……”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犯起嘀咕,一个卖坟墓的竟然这么好运气,这么旺的桃花不说,这些桃花还都这么有钱。 难不成这个世道变了?卖坟墓的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越听我越觉得她的感情有点狗血!这要是她找个也是卖坟墓的但不是领导的话,结了婚安安稳稳的过下去,那也无可厚非。 可她偏偏找的是自己的领导,平常人用脑袋想一下,她自己一个月收入都高过白领了,那么她领导的收入肯定要比她高出不止多少倍。 这就说明她图的是领导的钱!当然这种领导是没啥地位可言的!做到死也就是个卖坟墓的,在别人眼里这不是什么好职业。 我说道:“你放手吧,既然都知道自己争不过别人,还强求做什么?” 她摇着头道:“我不甘心,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在想要是我坚持下去,会不会总有一天他会娶我……” “你还没睡醒呢?”我有点生气了,便毫不客气的说道。之前的卦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始乱终弃你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既然你装作不懂,那我就再教你一遍,我说道:“卦是分手卦,绝对不会在一起!” 她顿时垂头丧气,有点想哭。可能我话说的重了,便急忙安慰她道:“你还年轻,另找一个不行吗,别在这一棵树上吊着了!” “我离不开他……我有点不想活了……”这个时候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一时间我慌乱了,这又不是我老婆,我还没法去哄她,咖啡馆里面不少人,见她哭了都还以为是我把她惹哭了,弄得我特别尴尬。 “好了,好了,你想开点吧,这个世上那么多的好男人,你要是死了,就对不起你未来的老公,你得让人家多单身几年去找别的女人,你愿意便宜别的女人吗?”我好不容易才想出来这堆话。 她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分手的话我就不能在陵区里面干了,除了这份工作外,我也找不到比这收入更高的工作了。” “嗯?就因为跟领导谈过恋爱同居过,分手了领导就不同意你在单位干了吗?这件事是领导的错,你应该给公司的更高层总经理或者董事长反映,让那个领导滚!”我义愤填膺的道。 虽说如今的女性婚前不检点,随随便便就跟人发生关系或者同居,导致为日后的婚姻埋下危机,但一个巴掌拍不响,男的也有更多的责任。更何况这个领导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风气如此不好怎么当领导。 她又开始哭了,抽泣着道:“他就是公司的董事长,整个墓区都是他一手投资建立的,让他滚那我们所有员工都没饭吃!” 我被惊住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领导竟然是公司的董事长。我还以为是个小小的上司主任或者科长什么的。 董事长的话,那其实就是坟墓开发商了。整个金皇陵区都是董事长一手投资的,可见其人是多么的有钱。这也难怪他身边会有那么多苍蝇了。 我问她:“你们董事长以前是卖墓地的吗?”她摇头道:“不知道,他也不是杭州本地人,以前做什么的我们找不到人打听。” 我又反复看了卦,年干上有腾蛇,天芮,总之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董事长心术不正,就问她到底那一年出生的,不管真假,就按她知道的说。 她说了后,我再看年命,竟然跟年干重合了!那么可以肯定这个董事长不是好人。我说道:“你最好还是放弃,这家伙我估计他可能还有案底,犯过罪!” 卦上是一个刑格加奸格,再结合庚的格局综合来断,那么犯罪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多半是强奸罪。虽然我没有见过其人,但奇门卦的长处就是不看本人都能测出来所想要测的人的一些信息。 至于是不是犯得强jian罪,这个我不敢直接对她说。我也没有证据,仅靠卦象来判断不敢保证准确率。 听到我断的卦象后她仍旧是无动于衷,流着泪呆呆的坐了又有大半个钟头后,她猛然回过神来,从包里面掏了一个信封放在我面前,然后起身去付账,并对我说再见。 我打开信封,里面装了一千块钱。这女的倒是大方,都没问我一卦多少钱便给了这么多。要是知道我算一卦只要二百,那会不会再追着让我给她退钱? 出了咖啡馆后一边往回走一边看着这个从小向往的城市的夜景。繁华的大都市的夜里十分的绚烂璀璨,到处都透着奢华气息。 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直梦寐以求能到这个地方来。现在来了,却没有以前的那份期待。心里高兴不起来。 可能心里总是想着求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便对热闹的地方有了抗拒。看来我们这种乡下土鳖是不适合在城市里生活。 心里正在走神,突然电话响了,是君儿打来的。小丫头这个时候打电话不会是大晚上的走丢了吧……我急忙接电话,谁知道那头传来的声音是问我在哪里,要让我尽快回去给他们支腿打麻将。 我笑着道:“你这小家伙打麻将还打上瘾了!”回到宾馆后跟他们打了几圈麻将,我们依旧是打五毛钱的,纯粹是为了娱乐。 到晚上10点的时候停止,数了下钱,我们三个都输了,仍旧是君儿一个人赢了。张宇跟师太皱着眉头道:“你不会是作弊吧,怎么每次都是你赢?” “什么是作弊?我可是靠运气和技术赢得。”君儿笑着道,她一共赢了一百多块,说明天要让师太陪着她去买几件时髦的衣服。 小丫头这几天见城里人都喜欢穿丝袜高跟鞋,觉得非常好看,便吵着要买。我们几个都笑了,果然鬼傩尸的审美观也跟我们人类一样。 次日在酒店里吃了早饭后准备陪君儿去买衣服,这个时候罗新良开车来到大酒店找我们,先给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说道:“我儿子醒来了,大师你的药方真的很管用,这下我是彻底信服了,现在跟我走吧,我领你们去西湖逛逛,尽一尽地主之谊!” 信封我捏了一下,十万块!还真的是厚礼!驱邪看坟墓前后一共赚了二十万,这么轻松。给有钱人看就是赚钱! 张宇看着信封激动的道:“好,我早就想去西湖逛逛了,今天我要多拍点照片回去给媳妇看。”师太上一次曾在江南来过,游过西湖,不过当时身上没多少钱,买不起门票,就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看了看就走了。这次有人请客,当然不能错过。 君儿一听我们都要去旅游,把她一个人扔下来那怎么行,便也吵着要去。 门票以及一切开销都是罗新良出,我们得征求人家的同意才行。罗新良道:“去吧,都一起去,多个人多一份热闹,更何况你这个表妹长得这么漂亮,用西湖来形容她最恰当不过。可能她就是白娘娘投胎转世!” 关于白蛇的传说君儿是听说过的,她小的时候父母给她讲过。一听到有人这般夸她,顿时乐的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西湖,买了门票进去后看着地图走。西湖十景有点多,要是细细游玩的话一整天是游不完的,我们便就先去断桥跟雷峰塔,其余的看时间能游几处就游几处。 先到了断桥,站在桥头我们的心里都在想着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桥段,想着那白娘子跟许仙重逢的感人情景。 君儿站在桥头上竟然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当成了白娘子,在大声喊着:“许仙,许仙,你到底在哪里啊!” 怕被人笑话,我急忙走过去把她的嘴捂住。饶是这样还是引来了不少好事者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君儿仍旧是一脸无辜的问道:“我又怎么了啊?” 259:宠物坟墓 小丫头不通人情世故,一两句还真解释不清楚。我只能说道:“在公共场合禁止大声喧哗,不然人家会不高兴,会怨恨你!” 小丫头这才吐了下舌头,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游玩断桥后我们来到雷峰塔前,眼前的雷峰塔是新修建的。旧的塔在1924年就倒塌了,犹记得上学的那会儿鲁迅写过一篇文章《论雷峰塔的倒掉》。 那个时候读这篇文章心情很澎湃激动,塔倒了,白娘娘就能够出塔了。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记恨法海。 虽然我们并不是许仙,也并不是故事中的任何一员。但我们为了这个故事的喜剧而高兴,为了悲剧而流泪。 小丫头看到雷峰塔后又情不自禁的破口大骂法海无情等等的话语。我推了她一下,示意她注意点自己的形象。 游完这两处地点后我们想租船在湖面上体验下泛舟的感觉。当来到湖跟前时,见岸上到处都是行人丢弃的垃圾,湖面上也漂浮着不少的塑料袋、零食袋等。 这些都是游客的杰作,顿时让人心里感到一阵厌恶。再加上西湖的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蓝,而且还伴随着阵阵的有点恶臭的气味散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近几年环境污染严重,废水被排到了湖里。 霎时间,我对西湖的美好感觉荡然无存。如今的西湖已经变成臭西湖了! 我说不划船了,去别处看看。他们几个也都觉得湖面有点恶心,便都不下湖了。随便游了几处,感觉如今的西湖早已经没有印象中那么美丽了。 我们便草草的拍了些照片作为留念,之后就出来了。走之前肚子饿了,罗新良便就请我们在景区里面的饭店吃饭。 虽然味道不错,但结账的时候我看了下价格,贵的离谱,一碗素面竟然要十五块钱!比我们那里贵三倍! 怀揣着满心的失落我们回到宾馆,罗新良说要让我们再多住一段时间,最起码要等到十天后他儿子痊愈能下地走路之后。 但我们却归心似箭,不过为了把客户服务好,我们还必须留下来。反正呆在这里顿顿在大酒店里大鱼大肉海鲜吃着,洋酒喝着,很是滋润。 晚上没事,君儿又缠着我们打麻将。既然没事可做,那就陪她打一会儿,五毛钱的输就输吧,打一晚上就算一把也不胡,也输不了一百来块钱。 只要小丫头高兴,我们就多陪陪她。还没打几圈,突然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杭州本地的。 “谁会给我们打电话,别不是罗新良给介绍的客户吧?”我怀着疑惑接了电话,那头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她问道:“是看风水的火居士吗?” 我道:“是我,请问你是谁?”老太太道:“我姓顾,你叫我顾大妈就行,是梅雪婷介绍的你,让我找你帮忙给挑选一块墓地,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压根都没想到梅雪婷会给我介绍客户,之前她一直在哭,显然对我说实话预测的结果并不满意。 不过虽然她心里不满意,但好歹我测的都对了,她也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类型。肯给我介绍客户看来她是认可我的预测了。 我道:“请问是给谁选墓地,是您的什么人?”顾大妈道:“不是给人,是给一条狗选墓地,我最心爱的狗!” “嗯?”我一听着,立马觉得这老太太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一条狗还选什么墓地,真的喜爱狗那随便找个地方下葬了不就完事了吗? 还要特意给狗挑一块风水宝地,狗的风水宝地再好,那也是对狗子狗孙有利,不会对你这个老太婆主人有利。这么做也太奇葩了吧! 如果是给人挑选的话,就算现在已经晚上天黑,只要客户着急,那我就会义不容辞的尽快赶过去。 但是给一个畜生选墓地还弄得这么风风火火的,没那个必要。我便道:“我晚上睡得早,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就明天一大早吧,你把你的地址用短信发送到我的手机上。” “那……那好吧……今晚上我就再多陪我孙子一晚上!”老太太挂了电话,之后过了五分钟短信过来了,我打麻将都没顾得去查看。 谁知道一圈麻将都没打完,梅雪婷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直接问道:“刚才有个姓顾的老太太找过你吧,是我介绍来的。” “找过,咱们就接触一面你就给我介绍生意,我得要谢谢你!” 梅雪婷笑了声,说道:“别客气,其实我介绍给你也是有私心的,我想让你帮我把老太太忽悠到我们陵区里来,在这里给她的狗买一块墓地。” “啊?你……”顿时我无语了,我就说这个梅雪婷这么喜欢钱情商也很高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介绍生意呢,在我身上对她又没有什么利益可图。 谁知道她还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业绩,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犯不着惊讶啊,你给老太太选墓地能赚到风水钱,介绍给我我又能赚到提成,一举两得的事情嘛,等我领了提成后请你吃大餐还不行吗?” 我真是败给她了,不答应的话那就枉费她给我介绍生意了,我不能做的这么绝,只得道:“好吧,我尽量,如果老太太实在不中意你们墓区的宠物坟墓,那这你可不能怪我!” “行,只要老太太肯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办,绝对不怨你!” 挂了电话后张宇跟师太都笑了,说道:“没想到城里人把一条狗都看的比儿子还宝贝,狗死了还得给狗找风水大师挑选风水宝地,真是新鲜!” 君儿的父亲是修道之人,最注重的就是风水易经之类的易学和玄学东西,她虽然自打记事起父亲就离开了她,但从小耳濡目染对这方面的事情多少都是知道一点的,听到我跟梅雪婷的谈话后,也笑着道:“在我们生活的山里,宠物死了都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埋了,有谁是特意给宠物再选风水宝地的,城里人真是能做作!” 我们四个人将那老太太笑话了一通,君儿还说明天去看坟地她也要去,看看新鲜!长长见识! 说实话,给宠物选坟地应该怎么选会对主人有利,这没有一本书上记载过,也从来没有人研究过。 我肯定不会看,明天就看情况发挥吧,只要整体的山势风水好就随便挑一个号码数字对老太太有利的便行了。 打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停下来,算了下帐,君儿今晚上没有师太赢得多。我跟张宇则一直输,跟这两个女人打基本就没赢过。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看了下短信,问服务员上面写的地址,路程比较远,得要打车去。这里的的士司机相对来说素质还比较高,我们把地址说了后司机就领着我们朝那里去,没有绕弯路故意欺负我们外乡人。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目的地,敲开门,一个年纪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开门,头发花白,身体孱弱,走起路来十分的吃力。 老太太的房子看起来倒是不错,在市区的繁华地段,三室一厅的单元楼,家里面干净整洁,一应家电齐全。 能在大城市里住得上这种地方的都不是穷人。我看了下环境,朝张宇跟师太点了下头,示意这次的生意即便不大,但也不会小。两人也都表示满意,便问老太太:“你的狗呢?让我们先看看。” 老太太指了一个房间的门,说道:“在里面!”她颤颤巍巍的推开房门,让我们进去。我们进去后看了下,是一条长相奇怪的狗,我们这几个土鳖都没有见过这品种,估计是国外的吧。 老太太说道:“这是罗秦犬,法国买来的。很值钱!所以请大师一定要帮忙给挑选一个好的墓地,这样才配得上它的身份。” “好!好!那费用呢!”张宇直截了当的提起了费用。我本来看到老太太这幅摸样有点不忍心直接说钱的事,结果他倒一点也不客气。 老太太道:“一万块,行吗?”张宇笑着道:“行!”这给人看一个坟墓赚两万块,给狗看一下赚一万块,也不亏。 趁着张宇跟老太太讨论价格的时候我环顾了下四周,见房子里除了老太太一人外没有别的人。等到谈妥之后,老太太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不禁问道:“顾大妈,你的老伴或者儿孙呢?他们不陪着你吗,你这么大年纪了腿脚不方便吧!” 顾大妈道:“我无儿无女,老伴前年死了,这两年一直是我的宠物狗陪我过日子,现在它也离我而去了……”老太太说着眼里开始泛起了泪花。 我们都怔住了!没想到老太太的身世这么可怜,是个孤寡老人。虽然经济条件不错,但是身边没个人陪着,别提有多无聊寂寞了。 我又问道:“那你有什么亲戚吗?兄弟姐妹或者侄子外甥什么的?”老太太摇了摇头道:“我是独生女,我老伴也是从外地来的,在这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亲戚了。” 真没想到这老太太是独门绝户,身世这么凄惨可怜。 260:追踪式服务 一瞬间,我心里一股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昨晚上我们还在嘲笑老太太,嫌她小题大做,一条狗死了就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就行了。 谁知道这条狗不是一般的狗,不说价钱。就说这条狗陪伴老太太度过这几年孤独寂寞的光阴,那这条狗她肯定是当成亲人一样来对待的。 如果我知道老太太这么凄惨,就不会笑话她,昨晚上一定会风雨无阻的赶过来帮她把墓地选好,好让她心灵上得到安慰。 我对我昨晚上的行为感到惭愧! 我不是一直同情心泛滥吗,怎么在给人选坟墓的时候一提到狗便就起了分别心。 虽说狗是畜生,无法和人相提并论,但狗却是人最忠诚的伙伴,我不应该那么看不起畜生。我决定了,这次就当是无偿服务了,一毛钱都不要了! 老太太本来自己选了两个墓区,一个是金皇陵区,在郊区,环境好价格还便宜。但是老太太腿脚不方便,年纪这么大又不会开车,想祭奠狗的时候来一趟不容易。 另一个是在市区偏僻地方的陵区,距离家较近,但价格贵不说,环境还吵杂。老太太也是左右摇摆不定,就想找个大师给出出主意。 我说道:“环境吵杂的地方就不用考虑了,人死后都喜欢安静的地方,做了鬼都想图个清静。宠物也是,咱们直接去金皇陵区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答应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打车来到了金皇陵区,我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给梅雪婷发了短信说我们过来了。 梅雪婷就在大门的保安室里面等候着,见我们来了后急忙就给保安说放我们进来。梅雪婷热情的迎上来管老太太叫奶奶。 她这么叫都弄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我们管老太太叫大妈,我们也就只比梅雪婷大三四岁,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占她的便宜吗。 顾大妈不是穷人,梅雪婷便不把低档区的宠物坟墓资料拿出来,直接让老太太看中档区的资料。 这里宠物的坟墓还另外起了个名字,叫做:宠物安乐园,里面大部分坟墓都配有太阳能蓄电池照明灯,白天蓄积电量,夜晚点亮。 电池有开关,可以自行选择关灯或者开灯,也可进行定时。总之十分的先进,这一切都是模仿西方的模式建造的。 虽然我不喜欢崇洋媚外,但是西方那些先进的电子科技还是值得我们去学习借鉴的。 老太太腿脚不方便,爬不到半山腰上去,梅雪婷就急忙让墓区的其他工作人员找来一辆轮椅,把老太太推到墓区上去。 在半山腰上以及山脚下都看了看,老太太最后选山脚下的地方,这里她可以不用爬山就能给自己的宠物狗祭拜。 我在其中挑了四五座风水好并且日照短,有树荫庇护的坟墓,最后让老太太再进行排查,确定挑选了第二排的第三个。 墓地的费用是两万五,老太太很干脆,说现在就要付钱,并且让工作人员帮忙把她的狗下葬了。 狗跟人不一样,即便墓区的地方只有巴掌大,也能容得下。但为了走程序,工作人员还是会问老太太是要把狗火化过后下葬还是直接下葬。 老太太不懂,就问我。其实我对他们城里人搞出来的这些西方化的玩意也不是很懂,就问工作人员:“给狗火化一下要多少钱?” 工作人员道:“人是两千,宠物是一千。”我算了一下,火化费用一千块,完后还得再挑一个骨灰盒,又的成千块。 老太太虽然不缺钱,但也不能让她花这冤枉钱。我对工作人员道:“不火化了,直接下葬吧!”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她希望自己的宠物能有个全尸。 工作人员便拿起铁锨、锄头等工具到墓地里挖了个较深的坑,把狗埋进去后再用水泥封死,之后又问老太太要不要给狗立一块墓碑。 立墓碑又得花钱,根据墓碑的大小来决定钱的多少。老太太要了一个中号的,花了一千块。加上选墓地花的一共两万六! 两万六这换成我们农村,差不多能葬一村子人了!但在城市里,也就只能给狗买一个稍微好点的墓地。 就这些还没完,工作人员干活的时候老太太还得给人家买烟,不给烟干活没力气,又买了点饮料水果解渴。至于红包呢,这个是看着给。没钱的就算了,一毛不给工作人员也不敢说什么,就是干活的时候他们会故意磨蹭说活不好干。 不知道丧葬的时候给红包是谁流传下来的习俗。我觉得这种习惯太恶劣!本来人都已经死了,死者的家属就不高兴,这个时候工作人员还厚着脸皮蹭红包,不给就故意拖着活往慢的干,纯粹就是趁火打劫! 老太太就因为没给红包,工作人员故意拖了有三个小时才把狗给埋好。本来半个小时就足够了! 金皇陵区里面是一条龙式的服务,墓区的另一边有火葬场,火葬场旁边还有墓碑雕刻室,刻一个宠物墓碑很快,半个小时就能搞定。老太太坐在接待室里打着盹,一直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工作人员才说一切都办好了,现在可以去祭拜了。 祭拜又得买香烛纸裱,还得花钱。墓区里面的香烛纸裱至少比外面的价钱贵一倍,也就是包装上看起来高档外,拆开一看里面,跟外面卖的都一样质量。 祭拜完后,老太太领我们几个到郊区的农家乐里面吃饭。我们还是头一次到大城市里的农家乐来,这里的饭菜倒还不错,梅菜扣肉做的特别香!我一口气吃了五碗。 君儿竟然吃了八碗,把老太太都给吓到了!一直问她:“小丫头你没撑着吧,快喝点水,多走几步,别坐着!” “我胃口可好呢,我还能吃呢!”君儿吃完还要,我怕她真把老太太吓着了,就让她先别吃了,等一会儿回到酒店再叫餐。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给我们酬金,我已经给张宇说过了不准收,我们几个便异口同声的道:“这些钱您留着雇一个唠嗑的人陪您说说话吧,我们良心过意不去,这钱真不收!” 老太太顿时老泪纵横,说道:“你们……都是好人……” 回去后我们几个商议了一番,距离回去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既然没事做,那就不如白天去陪陪老太太。 我们对杭州也不太熟悉,便都走着去,既把路费省了,又可以熟悉沿途的风景。这里的街市十分的热闹,到处都是各色的点心小吃,买一些吃的一边走一边看人物风景,还真是一种享受。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顾大妈的家里,按了门铃,开门的却是梅雪婷。我们几个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梅雪婷道:“今天星期天,我休息,正好没事做就找大妈解解闷,刚还说中午的时候吃饭要请你们呢,还没打电话你们就来了。”这女的会这么好心吗?之前她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如果看不到利益她是不会随便对人好的。 果然,我们几个说中午在顾大妈家里吃,便就帮忙烧水煮饭,她趁着我们都在忙活没工夫搭理她的时候把墓区的资料拿了出来。 这女的竟然在撺掇顾大妈给自己买一块墓地。 厨房里的油桶里面没多少油了,我说出去买一瓶的,结果刚把厨房的门打开,就听到梅雪婷跟顾大妈说买墓地的事情。 顾大妈其实也有意思想给自己买一块墓地,最近腿脚越来越不好了,脑袋也总是忘事。她自己感觉活不了多长时候了。 “小梅啊,你这个追踪式服务对我来说很及时到位,我正盼着呢,这次应该有打折吧?”顾大妈问道。 梅雪婷微笑着道:“您是我们墓区的老客户了,当然有打折,只要在我们墓区买过一次墓地,以后要买墓地都是八折优惠!” “八折……六八四十八,四万八!刚好,我的存款有五万多一点,加上火化费跟骨灰盒刚好够!”顾大妈一脸的平静,人到这个年纪多半都已经看淡生死了,知道那一天早晚要来,还不如去坦然面对。 梅雪婷顿时欣喜不已,不过出于职业习惯,就算是她心里再高兴,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她总是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对人。 她拿出墓地购买合同,问道:“那顾奶奶,您看您现在就签合同呢?还是等看了墓地决定买哪一块后再签?” 顾大妈摇了摇头道:“不着急,等我跟小火小宇他们说了后,让他们帮我出注意。”梅雪婷点头道:“好,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帮你问问他们。”看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纯粹就是巴结顾大妈赶紧早点死。 这追踪式服务真是讨人厌!只要客户在他们墓区买过一次墓地后,她们的追踪服务就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就算是你看起来十分的健壮,距离死期还远得很,她们都会三天两头的关注你,看看你的爸妈或者姨妈舅妈等亲戚,有没有人要死。 只要快死,她们就会见缝插针,服务立马就跟了过来! 261:又见邪符 我对梅雪婷一点好感都没有,真希望她赶紧滚。希望她公司星期天也给她打电话另派任务。这个女的为了自己的业绩竟然巴结人家死,真该拉出去千刀万剐了! 我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不愿意再提墓地的事情,但梅雪婷那嘴就三句不离老本行,没说几句都能从月球扯到墓地上。 这女的是有多热爱自己的工作?如果你真的热爱这份工作到发狂,那就请你自己先给自己定一块墓地,然后自己先死在里面去! 顾大妈架不住梅雪婷撺掇,便等到吃完饭后再托我们帮她选墓地。之前我到墓地去过两次,对好的位置心里有数,便说道:“就不亲自去了,我指两个地方,你再从中挑选,费用我依旧不收你的。” “啊?”梅雪婷很惊讶,她没想到上一次我也没收顾大妈的。就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对她冷笑了一声,她急忙就避开我的眼神。 顾大妈挑了一处墓地,梅雪婷这次不敢再得瑟,估计是心虚了。顾大妈倒是似乎看出来梅雪婷有所为难,就爽快的把钱拿出来,又签了字。 梅雪婷把钱跟合同收好后便灰溜溜地走了。之后好几次在大街上无意中碰到她,她都急忙装作不认识迅速的避开我们。 这一天,我们百无聊赖的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突然罗新良打来电话,说有一笔生意介绍给我们,他的一个同事的老爸中邪了,让我们尽快过去看看,先去他家,他再开车带我们去同事家。 路上一边走一边简要的给我们说他同事的老爸中邪的事情。他这个同事的老爸是前天到郊区春游,回来之后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昨天他们一家人找了个在杭州当地比较有名气的大师给驱了邪,这家人比罗新良更有钱,虽然职位一样,但人家是家底丰厚,父母之前都是有钱人。所以就给了那大师三十万。 结果大师胡乱搞了一通,说是第二天人就会醒过来。谁知道没醒,到今天第三天已经变得奄奄一息快死了! 罗新良知道他家的情况后就立即推荐了我们,那同事此时也是着急慌了,谁说都信,不管是不是骗子,反正三十万对他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就跟我们穷人身上的三块钱一样。 罗新良说完后对我们道:“到了他家你也别跟他们客气,他们给你多少钱你照收不误,之后你们可以再加价,这生意有很大的油水,不赚白不赚!”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赚了钱我给你分一成!”我笑着说道。 罗新良道:“大师客气了,我不缺那点钱,我就是想让他们家多损失点钱,免得他老是在我面前臭显摆炫富!” 没想到他的嫉妒心也成了我们赚钱的工具。 他同事的家里不论从外表还是室内看起来都跟罗新良的别墅没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同事家的别墅有个很大的停车场,里面放着六七辆限量版的豪车。 罗新良看着那几辆豪车就恨得牙痒痒,此刻又在给我打眼色,示意我一会儿一定要多要点钱! 我笑了笑,能多要的话我干嘛不多要。就冲那几台豪车,我都能知道这个人家里是有多富有,估计少说也几个亿。 他的同事长得高大帅气,跟罗新良比,无论那一点都把他比下去了,难怪罗新良会这么嫉妒人家。 同事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见我们年纪都不大,顿时有点不太相信,问道:“你们有真本事吗?可不可以先露一手,然后我再给你们钱?” “可以,不过这价钱就得要翻倍了!”我说道。他道:“只要你能给我爹治好了,别说翻倍,就是翻十倍我也给你钱!” “行,那你说翻十倍是多少钱!我可不是在跟你说大话,要是我们治不好,我一毛钱不会收你的!”见我说的信誓旦旦,他愣了一下,问道:“看来你们不像是骗子,那就好,十倍价钱三百万,怎么样,够多吧!” 我、张宇还有师太都想大笑,这么大额的数目就算是在那艘豪华的赌船上赚的都没有这笔生意多。要是这笔生意做成了,我一定要施舍一部分钱财修一座庙……修什么庙好呢……听说观音大士很灵,而且大慈大悲普渡众生,那就修一座观音庙吧!我还记得我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一个铁菩萨头对我说让我去办什么事。 当时梦里梦到这的时候就醒了,具体什么事根本没听到。我想,如果我能拿到这笔钱,就算是给菩萨还愿了吧,修一座菩萨庙,做一尊铁菩萨供奉起来。 同事领着我们到他爹的房间里,我们三个分别拿出法器测量了一番,让我们感觉到惊讶的是他爹的情况跟罗新良儿子的情况一模一样。 法器测量不出来任何鬼魂的痕迹,只有阴兵赐的夺魂镜能照出来点模糊的鬼影。而我仍旧是靠感觉能发现鬼魂的气息。 可能近来我的法力越来越高深了吧,每一次施法的时候都感觉体力很充沛。 这一次我们做法要让他同事亲眼看着,这才会相信我们。当他看到夺魂镜中的鬼影时,他一点也没有吃惊,估计他心里在想这肯定是什么骗人的鬼把戏。得要亲眼看到他爹醒来后他才会信。 我先探了下老头的鼻息和脉搏,再看看瞳孔。老头中邪的时间不长,不需要扎针,将魂魄逼出来后他很快就能醒。我便布好朱砂红线网,用雷击枣木匕首朝老头的胸口猛地刺了一下,本以为鬼魂会立即被逼出来,谁知道竟然毫无反应。 这些隐藏了气息的鬼魂竟然全部都一样,靠普通的法器不起作用,估计除了鬼门十三针外就没有别的有效的办法了。 扎针风险大,我就先让张宇用夺魂镜吸一下,能吸出来就没必要用针灸。张宇用夺魂镜吸了半天,每一次魂魄都是只有半截被抽离出来,另外半截死活出不去。 张宇都累的满头大汗还是没能成功。我看不行,还得靠针灸,便施展鬼门十三针,在老头的风府、少商、隐白三处穴位扎针,将鬼逼了出来。 鬼一出来就被困在了朱砂红线阵中,此刻同事能清楚的看到恶鬼在阵中挣扎着的样子,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张宇迅速将鬼吸进夺魂镜中,师太再用追魂针将鬼魂扎死在镜中。我探了下老头的气息和脉搏,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老头身体还算硬朗,加上中邪时间很短,基本没有大碍,我用力按压他的人中他就醒来了,问道:“你是谁?” 他儿子见状急忙走上前高兴的道:“爸,你可算醒来了,之前你中邪,这几个人是我请来的大师,给你驱邪的!” “我中邪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我睡了多久?”老头挣扎着想起来但却起不来。 我说道:“你先别急着动,我给你开个药方,你按照药方吃药,最快三天,慢则七天就能痊愈。”此时他儿子已经彻底相信我了,对我所说的话一点都不怀疑。 他儿子说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记得吗?那天你回来的时候是9号的傍晚,今天已经是11号的中午了!”将黄历送到老爹跟前,老爹看了下黄历,吓得面色苍白。 我把药方写好交给他,他立即打发老婆去抓药。我让张宇把夺魂镜拿过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一张黄颜色的符纸。 张宇催动夺魂镜,经过这么多大小战役后他已经能得心应手的试用这面镜子了。把里面的魂魄灰飞烟灭的气息全部释放出来,里面真的有一张黄颜色的符纸。 符纸在夺魂镜的保护下完好无损,我将符纸拿起来放在众人面前让他们都看,只见符纸上面画的是一个小鬼的图案,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好像蝌蚪的符号。 虽然众人都不懂,但事已至此,谁都知道这是害人的符咒。 同事又惊又怒,好几次跃跃欲试的想把这鬼画符撕烂了,但又怕随便动这东西自己再中邪了。 我劝道:“你最好还是别动,这道符交给我,兴许靠这个还能找出来下咒的人!”他点了点头道:“如果找到凶手,我还另外有重谢!” 这人说的重谢那是绝对的重谢,我便将找凶手的事情给放在了心上。打算如果在规定的时间里找不到凶手的话,就自己掏腰包在杭州找个便宜点的房子租下来,等凶手找出来后再离开不迟。 罗新良的这个同事叫金柏贤,有点像韩国人的名字,长相也有点像。金柏贤领我们三个去取钱,我说道:“数目有点大,用汇款的方式吧。” 他点了点头,打开电脑用网银给我们转了账,我收到银行的短信后便再嘱咐了几句,药要按时吃,又问他老爹记不记得中邪前都经过什么地方。 他老爹道:“只记得在郊外春游,无意间从一座坟头前经过,别的什么就都没有了。会不会是坟里面的鬼附我身?” 我问道:“你去的郊外方向是在哪里?”老头道:“在西面。”我一听,觉得不对劲,老头去的方向跟罗新良儿子去的郊外是一个方向,便问道:“是不是有金皇陵区的那个山里面?” 262:反噬 老头道:“对,就是那座山。”我思考了一阵之后,跟他们告辞。目前也只能怀疑那座山有问题,拿不出直接的证据所以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出来后罗新良笑着道:“你们还真是不负所望,赚了他十倍的钱,说实话,我都没想到那家伙经不起话激,他竟然自己说要出十倍,你们给我解了这口恶气,痛快!” 我说给罗新良抽一成,他说不要就不要。我便把钱都收了,回到宾馆后再跟师太和张宇平分。这趟来这里收获真是丰厚,我感觉我睡觉都能笑醒! 赚完这笔后钱可以算是攒够了,等回去就找个人少的地方隐居起来! 吵杂的城市生活实在是过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跟张宇还有师太结伴到金皇陵区所处的山上周边视察,山上已经整体规划,没有什么坟墓了,只有旁边的几个分支山脉有坟墓。 我打电话问罗新良的儿子还有金柏贤的老爹是不是在这山上的分支山脉撞见的坟墓。他们都说是。 一时间,线索似乎又中断了!旁边分支的山脉距离主山比较远,跟金皇陵区相差的距离更是远,所以还不敢判断跟金皇陵区有什么直接关系。 此时距我们此行结束只剩下三天了,到时候罗新良的儿子痊愈后我们就没有理由再赖在宾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 那时我们得要自己租房子,自己做饭吃。大城市的物价贵的离谱,要是顿顿下馆子开销太大我们都会心疼的。 为了早做打算,我们就给顾大妈打电话向她咨询附近哪里有便宜点的房子。顾大妈听到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一段时间,便说道:“就住我家吧,反正我一个老太婆在那个偌大的家里寂寞的很,正好你们过来还能陪我聊天解闷,我肯定不收你们的房租,你们平常做饭吃吗?要是做的话,顺带把我的那份也做了,买菜的钱都由我来出。” 我很中意这个注意,问其他人,他们都点头同意。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来郊区山坟的秘密,而市区里面租房子都得要先交押金,还必须最少租三个月,就算我们查的速度再慢也不至于耗费三个月吧。 能住顾大妈那里是最好不过了!再说买菜的钱都由老太太出,我们只需要帮老太太做饭整理家务再就陪她说说话就行了。 三天后,罗新良的儿子能下床走动了,他给我们包了个大红包,有十万块,前前后后我们赚了他三十万,还不算上我们在酒店里吃喝的花销。 分了钱后我们三个都在计划着回去后选哪里隐居,师太说要到边远的乡下找个寺庙住下来,我有点不愿意跟师太在一起,因为何莹怕我再跟她有什么瓜葛。 但上次的事情已经让我跟师太没有了清白,所以师太是彻底赖上我了,怎么赶都赶不走。现在我是拿着钱开始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搬出酒店后我们到顾大妈家里去住,顾大妈特别欢喜,整天缠着我们打麻将。君儿又是个麻将瘾很大的丫头,跟顾大妈凑到一起打起麻将来就没完没了的,有时候早上刚起床就开始,一直打到深夜12点。 在我们住进顾大妈家里的这些天梅雪婷来了几次,每次来都提着水果,不知道她是良心发现还是上次被我那杀人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了才来这里赎罪的。 不管怎么说,她有悔过之意,我们也就不再冷漠以对。闲着没事的时候她还会坐下来跟顾大妈打打麻将。 顾大妈虽然年纪大,但脑子一点也不糊涂,打起麻将来十分的利索,就连君儿这个常胜将军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一天,梅雪婷提着水果来看顾大妈。她脸色不太好看,蒙着一层灰气。我见她这般模样就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啥倒霉的事情发生?” 她点头道:“大师你果然厉害,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请你到我家里去看看,最近晚上我总是做噩梦,有的时候还梦游,见到了恶鬼,在卫生间的镜子里有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吓得我一到晚上都不敢上厕所。” “梦游?你怎么能知道自己梦游呢?梦游的时候人是完全不知情的!”我惊讶的问她。 她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梦游还是做梦,反正那个时候我被惊醒后总是对前面的事情有点忘了,我记得我睡觉之前是躺在床上的,但是被吓醒来后人在卫生间!” “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好吧,吃过午饭到你家里去看看。”我说道。她急忙就说谢,并且提前把酬金都准备好了,这次仍然是没有问多少钱,就在信封里包了一万块。 我们也没指望她能给多少,一万块虽然对她来说只是个半个月的工资,但是对普通的工薪阶层已经算很多的钱了。 午饭是我跟张宇动手做的,顾大妈、君儿、师太还有梅雪婷她们四个娘们打了一上午的麻将,还是赌五毛钱的,顾大妈赢了六十多块,君儿赢了五十多,师太输了二十多块,梅雪婷输的最多。 一个人倒霉的时候打麻将就会一直输钱,无论如何都不会赢。 我跟张宇做了酸辣土豆丝,炖鸡块,小炒肉等几个家常菜。梅雪婷尝了几口,不停的夸我们做的菜好吃。 问她会做菜否,她说一点都不会。我们农村娃跟城里娃比就是实在淳朴朴素! 吃罢饭张宇本来打算跟我去梅雪婷家里给她驱邪的,但麻将三缺一,就只能让他留下来,我一个人陪梅雪婷去。 梅雪婷家距离顾大妈家不远,就在隔壁的小区里,也是三室一厅的单元楼,她家里面积要稍微大一些,家里装修的也很好。 她跟父母同住,父母都退休了,每月的退休金还挺高的。总体来说她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绝对高出一般人的水平,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算是小富吧! 其实到这个程度人也应该知足,但她是个野心比较大的人,就想着多赚点,想富可敌国。就因为不知足才变得唯利是图。 她父母见她领了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回来,便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还把她拉到一边悄声问道:“这是你……男朋友吗?” 她悄声回道:“不是,这个是我们墓区的同事,找我商量工作的事情,一会儿你们不要打扰我们。” 等走到她的房间后,她迅速的把门关上。我笑了几声,问道:“你中邪的事情没告诉你爸妈?”她道:“没有,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担心。” 看在她还有点孝心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拿出罗盘和八卦镜在卧室里测量了下,没发现什么。 我用心去感觉周围是否有鬼魂的气息,感觉了一番后什么都没有。真叫人奇怪,没有鬼魂在作怪,难不成是下咒或者施蛊吗? 要是下咒或施蛊的话,找起来就麻烦了,处理起来我也没有太多的经验,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我又问了她一些细节问题,她说每次出现怪事的时候差不多除了在卧室的床上就是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看来还得要去卫生间查看下。我便装作要上厕所,在卫生间里面查看了一番,也没有发现鬼魂的气息,仔细找了找也不见有什么蛊咒。 我只得回到她的卧室里继续寻找,她说是在床上,我便让她把床单被罩全都拿下来,再把床底下的柜子里都搜寻了一遍,仍然是一无所获。 最后我只能让她把房间里的衣柜都打开,在里面找一找。她把衣柜和鞋柜都打开了,我朝里面一看,衣服和鞋子多的数不清,就好像自己家里开衣服店似得。 为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我把每一件衣服和每一双鞋子都看了一遍,花了有两个多小时才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搜寻完。 到此为止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还有一个小柜子没有搜查。我让她打开,她说道:“里面是我的内衣,不方便吧。再说我已经在里面找过了,肯定没有!” “没有?你确定?”我怀疑的看着她。她很自信的点了点头。 怪了,什么都查不出来,难不成她只是做噩梦或者有梦游习惯吗?那也不对啊,要是只有这些习惯,不至于她的面上蒙一层灰气。灰气是倒霉的征兆,如果不及时处理,会转变为黑气,那个时候就会危及生命。 什么线索都找不到……难不成是反噬?是她遭了报应了?为了卖坟为了自己的业绩她咒很多人早点死,而因此被老天爷惩罚了吗? 如果原因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救她做什么?她这可是天谴,我救她就是逆天施为,那我就会遭报应。想到这里我决定撒手不管了。 263:买坟自葬 “哎,你钱都收了,啥事也没有办成怎么这就走了?”梅雪婷叫住我。 我说道:“既然什么线索都找不到,那你肯定是因为卖坟巴结人早点死的事情让老天爷知道了,现在你这是遭天谴,我可帮不了你了!” “你……你……不会吧……别危言耸听了……”她吓得面色苍白,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巴结人早点死催人早点买坟的事情会遭报应的,只是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一时间她慌乱的不知所措,就在我已经将门打开要走的时候,她突然猛地坐起身来把我叫住,说道:“我装内衣的柜子麻烦大师再帮我检查一遍,要是那里面也没有一点线索,我就认栽,遭天谴那我就不怪你,不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女的倒是真有心机,脾气也倔,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拿出钥匙把小柜子打开,密密麻麻的放满了。 难怪她不愿意把柜子打开呢,原来里面放着这些让人面红心跳的东西。她又没有结婚,虽然有男朋友但两人没住在一起,她怎么会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己家的卧室里呢? 我看她的时候,她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我。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不答,只说道:“你快点找啊!” 我一个大男人在内衣柜里摸来摸去的那得要多难为情。我有点下不去手,僵持了大半天后才把心一横,收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把事情办好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了。 我便大大方方的将柜子里的内衣全拿出来,一件一件的搜查。 最后在一件连体内衣里面找到一个红颜色的小布包。她看到这个小布包后大吃一惊,说道:“怎么会有东西呢?我明明记得上次搬回来的时候我都是挨个搜查过的,不记得有放别的东西啊。” “嗯?这些东西你是从外面搬回来的?这么说那是你跟男朋友闹矛盾之后就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搬回来了?”我问道。 她羞红着脸没有回答,这是表示默认了。 我把小布包打开,见里面有一张黄颜色的符,符里面还包着一团头发。我让她拿一双筷子来,用筷子将头发夹出来。 头发很细长,我看了看她的头发,觉得很像。就问她:“这些头发是你的吗?”她摇头说:“不知道,我不记得我有剪过头发,就算是剪头发也是独自一个人去,他从来没陪过我。” “那你总在房间里梳过头发吧,有可能是他一根一根收集起来的。” “这……这……”她变得很惊慌,说道:“不会的,他不会要我命的,再说他又不懂下咒……” 我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下咒,有可能他会但却不在你面前显摆。”这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倒还真是信任,就算被人抛弃了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 我把头发全部清理干净后,戴上手套将那张符摊开来,见上面画的是一个鬼模样的图案,这图案我见过,之前两次给人处理鬼魂的事情都有过这种符。 不过这道符跟前面两次见到的还有一点区别,这道符上鬼是被一把刀砍掉了脑袋的。并且刀是由鬼自己拿着的!这是自杀!而前两道符就只是一个小鬼,上面有一些看不懂的蝌蚪图案,没有这道符看着这么阴森恐怖。 试想,一个鬼被刀砍掉了脑袋,这可是丧命的信息。虽然不知道这些符都叫做什么,但看图案已经能判断出个大概,是害人性命的蛊咒。 符里面没有藏任何魂魄,只有头发,所以这个只是蛊咒,不是中邪闹鬼。被砍掉头的小鬼符,暂且就先叫它自杀夺命蛊吧。 她喃喃的说道:“那天他不在家,出去应酬客户。我是一个人搬得,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在家里呆过,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我问她:“你搬家的那天出来后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人?人有没有动你的东西,你好好想想!” 她想了半天后猛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走到半路的时候碰到了墓区坐镇的风水大师,他帮我提了一路行李。” 我点头道:“那就是了,看来你男朋友不是直接下咒的凶手,但也很可能是间接的凶手,买xiong杀人,指使手下风水大师下咒害你!“ 她仍旧摇头,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男朋友会害她,说道:“那个风水大师平日里就对我有意思,总是找借口故意跟我亲近,但我一直没搭理他,可能他怀恨在心就想害我,这件事肯定跟我男朋友没一点关系。” 我把前两次缴获的符拿出来摆在她眼前,说道:“看到这几张符的共同点了吧。上面画的小鬼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前面两道符都是因为一些游客到山上游玩无意中从路边的坟前经过就沾染上了。我思来想去觉得除了董事长有这个动机外,风水大师肯定不会随便干这种缺德的事情。” “动机?你说的动机是什么?”梅雪婷惊诧的问我。 我道:“你用脑袋好好想想,如果你是董事长,建了那么大一座墓区,两年了,一万多座墓才卖出去三四百座,投出去的那么多资金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回本。为了能尽快获取利润,他肯定会下咒或者找别人下咒,多害死一些人,那么墓地很快就能卖出去了!” “你……你是在胡编乱造吧……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她皱着眉头对我的话表示出不满意,怔了好半天后问道:“处理完了吗?” 我说处理完了,她问道:“那等今天晚上我在看一下,要是再不闹鬼的话那就是全好了。现在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这么直白的就要赶我走,看来我的那番猜测让她对我产生反感的情绪了。也罢,我又拿不出证据,只靠猜测怎么能让人信服。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了,我还是识趣点赶紧走。 走到大街上,我给罗新良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查一查金皇陵区的董事长跟风水大师的姓名以及详细资料。 罗新良问道:“你还在杭州没走呢?我以为你们把酒店房间退了后都回去了。”我说道:“暂时走不了了,我们正在查金皇陵区附近一直有人中邪闹鬼的事情,打算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后再走。” “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想知道内幕,你放心吧,事情交给我了,一两天之内给你答复!”罗新良说道。 我道:“那就拜托了,越快越好!”挂了电话后我回到顾大妈的家里,她们麻将打了一下午还没停。我做了晚饭,她们吃了饭接着玩,我则躲在卧室里继续研究阴宅风水。 夜里12点的时候被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梅雪婷的。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难道是因为鬼怪没处理干净? 接过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她惊恐颤抖的声音,说道:“又开始闹鬼了,玻璃里面有鬼,你快点过来!” 我急忙穿好衣服,把张宇叫醒让他跟我一起去。白天没查出来可能是因为我的感觉不准,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借助他的夺魂镜了。 来到梅雪婷的家里,她家的大门开着,是特意给我们留得,大晚上的她怕把父母吵醒,就一个人坐在大门边等着我们。见我们来了急忙做嘘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将我们领到卫生间。此时玻璃上的恶鬼还在,青面獠牙的异常恐怖,那爪子似乎还能从玻璃中伸出来。那双恶狠狠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梅雪婷看。 我感觉了一下,周围仍是没有鬼魂的气息。看来感觉真的还没有练习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张宇催动夺魂镜,将里面的鬼吸了进去,这才算完事。 我布好朱砂红线阵,让张宇把鬼放出去,只见这是一个更加模糊的魂魄,周身一点气息都没有。我猜测其躲在镜子中每晚出来吓唬人可能是要人精神崩溃,等人一崩溃后,多半就会选择自杀这一途径。 这个咒好生恶毒!杀人不留痕迹!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便问梅雪婷:“你有没有在你们陵区给自己买一座坟墓预备着?还有你爸妈的坟墓?” 她点了点头道:“买了,因为我是金牌推销员,我们家一共三座坟都只掏半价,而且不用管使用年限。” “哼哼,看来你这是买坟自葬,咎由自取了!”我说道。 她急忙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没有跟董事长交往,可能你就不会有这一劫。” 264:死不起 说来说去我又给绕回到她们陵区的董事长身上了,她顿时不高兴,说道:“三座坟墓的钱可都是付过了,把我们早早的害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根本就不是买坟自葬……” “你别激动,我说买坟自葬是你自己的行为给自己惹了祸事。如果你早点放手不纠缠董事长,我估计以你金牌推销员的身份,他还舍不得害你呢!” 她动了动嘴,却又咽了回去。可能一时间找不到反驳我的理由,我便又说道:“不信你可以试一试,你这段时间别再去纠缠他,他肯定不会再对你下咒。如果你继续纠缠,我估计我可能会忙不过来,到时候你指定三天两头被人下咒。” 说完这些话后,我们告辞。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听从了我的建议,没有再去招惹董事长,但她却被陵区的风水大师给缠住了,那大师逼迫她跟他交往,说不听话就再给她下一次咒。 她打电话质问我,顿时弄的我哑口无言。我的判断向来敏锐,怎么这次竟然想错了? 而且就根据罗新良给我提供的那董事长和风水大师的资料,我也敢肯定这个董事长绝对有问题。 资料上写这个董事长真的犯过罪。 有这资料,再加上我之前的卦我就能肯定我判断的没有错。难不成那份风水大师是在给我放烟雾dan,故意找梅雪婷的晦气以此来迷惑我吗? 那个风水大师也不是好人,资料上写他虽然有点真本事但行为不检,经常在给人看风水的时候故意吓唬漂亮小姑娘,说人家有灾难,然后让小姑娘跟他发生那种关系来免灾。 我一想也不对啊,我跟陵区之人没有一点仇恨,我们虽然上了几次山都没有触碰到任何符咒,也没有惹那个风水大师,我们查陵区的事情应该不会走漏风声吧。他应该不会盯上我吧。 但愿是我多心了!总之目前线索再一次中断,我又不得不重新开始。 我们在杭州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多少人中邪闹鬼后会找到我们,这段期间里熟人的亲戚朋友也没有中邪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变得一筹莫展起来。 为了能尽快找到线索,我跟张宇每天就在大街上溜达,看看哪里有发丧的,多跟大妈交流,打听哪里有再中邪闹鬼的事情发生。 打听了好多天都没有消息,我心里在想着:虽然两种符有相似的地方,但并不完全一样。再者罗新良的儿子在山上中邪是他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坟旁边的路,金柏贤的老爹也是不小心的情况。 他们两个都不是有人刻意给下咒的。而即便是风水大师承认自己给梅雪婷下咒,那也没办法证明山上坟地里隐藏的咒都是他下的。 在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之前,我们不敢贸然行动,随便一行动就会打草惊蛇。我们是外乡人,在这里没有根,出了事没人帮得了我们。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金皇陵区的规模那么庞大,足可见其的财气,那么万一真挑明了来干,我们肯定斗不过的。 思来想去,我最后决定给金柏贤打一个电话,我说道:“对方很狡猾,我们又是外乡来的,怕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那人下咒害人,就想请你出点钱,雇人跟踪那个风水大师还有陵区的董事长,你看行吗?” 金柏贤道:“行,要是真查出来是他们干的,我就让他们陵区倒闭关门!那么就这样,找人的事情交给我,一有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 跟他商量好后,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土财主撑腰,那我也就没必要顾及那么多了。 这一天我们在陵区的山旁附近转悠,在山上找了一上午,挖出来五道符咒,一一拆开来看,全部都一样,符咒中包裹着一个气息微弱的鬼魂,只要用脚一踩到符咒上方的土层,躲在下面的鬼魂就会有所感应冲上去附在人的体内。 由于气息较微弱,所以进入人体内后不会立即失去意识,这中间有一个斗争的过程,大概要四五个小时,之后人的阳气被鬼压下去后,意识才会慢慢的减弱。 山上的坟包不多,在偌大的山里面找起来还真不容易。找了一上午就找到五个符。 听说过几年等金皇陵区卖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坟墓开发商还会继续开发旁边的分支山脉。 我们跟山边的村民打听过后,把附近的所有分支山脉都记住,然后就像排雷似得将山脉中的符咒都一一挖出来,以此来暂时的保佑周围的百姓安全。 虽然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可能我们排过雷之后,那个大师跟开发商又会反过来再把雷布上,但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只要能抓住他们当场布咒,那他们就无可抵赖。到时候我就先用自己的手段给他们一点惩罚。这种事情没办法交给法庭去解决,法庭根本不信。再者如今的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使几个臭钱就会把自己给摘干净了。 来到山脚下,找了一家土饭店坐下来吃一些杭州山里面的特色小吃,正在吃着,不远处听到了哭泣声。 好像是一个男的在哭,哭什么听不清楚。张宇笑了,说道:“大男人的这么没出息,竟然像个娘们似的,咱们赶紧吃,吃完了去看看热闹。” “吃完饭还有正事呢,你还有闲心思扯淡看热闹?”我白了他一眼。他说道:“说不定那男的是死了媳妇儿子呢,万一他媳妇儿子都是让这些蛊咒给害死的,这不就是线索吗?” 他也真是能扯,没办法,姑且去看看。希望张宇这乌鸦嘴说这种事情的时候能够应验。 男的哭了一顿饭的功夫还没停下来,旁边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 这是一个年纪有五十多岁的男子,面色黝黑,皮肤粗糙,一看就是典型的农民形象。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坐在地下抱着一个坛子在哭。 那坛子看起来很像醋坛子!旁边有人在问他为啥抱着个坛子哭,他哭着说道:“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骨灰盒!” 旁边的人顿时笑成一片,都纷纷说道:“你那是骨灰盒吗,根本就是个醋坛子!” 那人说道:“我没钱,穷,买不起骨灰盒还不允许我那个醋坛子当骨灰盒吗?” 众人都笑了,旁边有不少人跟这男子是一个村的乡亲,便说道:“我凑钱给你买个像样的骨灰盒,青花瓷的咋样?” “不要,我过几天就死了,没人还你钱!” 那些乡亲们都纷纷说道:“一个骨灰盒就几百块,我们凑一下一人才几十块钱,这么点钱还还啥呢,不用还了,你放心的走好吧!” 男子失声痛哭起来,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劝得。我跟张宇看的莫名其妙的,怎么这群人不劝男子想开点,怎么反倒巴结着他赶紧死呢,甚至还不惜肯自己掏腰包给人家买骨灰盒。 张宇多事,就问一个大妈这是怎么回事。大妈说道:“这男的是我们村子的可怜人,独门绝户,老婆儿子前几年出车祸都死了,剩下他一个人活了这么些年,前两年村里的干部贪污腐败,把村子里好多的水田都卖了。这人唯一的水田全都没了,这些年他就是不断的上访,把自己前半辈子攒的积蓄都花光了,可水田还没要回来。上个月他觉得身体不适,就到医院去检查,结果是食道癌,医生说他没几天活头了。他现在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更别说是治病了,只能等死了。” “啊?这么悲惨!”张宇叫道,没想到这人的命运比顾大妈还要惨,最起码顾大妈还能住得上舒适的单元楼,不缺吃穿。 可这人,不仅得了绝症,唯一糊口的水田还让无良的村干部给卖了。卖地的钱竟然一分钱都没给他。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人要是活到这个份上,实在是没啥指望了,难怪他会蹲在村口抱着个醋坛子当骨灰盒哭。他一边哭一边骂村干部,把那些村干部生儿子、孙子、爹妈、爷爷奶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他越骂越凶,到最后把村干部给招来了。村干部领着几个彪形大汉上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并且说要揍死他。 一听到死这个字,顿时他来劲了,像疯了似得又蹦又跳,口里还不停的说道:“我就是想死,反正我也死不起,家里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唯一的田还让你们这群王八蛋给卖了,我就是想死了,你们把我打死还得给我安葬,来啊,你们来啊!” 这人其实脑子还不糊涂,知道自己要是死了没人给他下葬。那还不如把村干部激怒,让其把自己打死,这样村干部一来逃不了法律的制裁,肯定会受报应。二来,村干部还得负责人把他火化之后再买个像样的骨灰盒下葬了。 265:故意死 村干部一听这人来横的,顿时蔫了,真要把人打死那自己一定会坐牢。 村长态度软下来,说道:“咱们有话好好说,要不去我家里说!” 那人顿时笑了,用手指着村长的鼻子尖怒骂道:“你这个龟儿子老王八,你要是老老实实把卖我家水田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我,还有这几年我因为上访花掉的钱全都给我补上,我就饶了你!” 卖水田的钱有一部分已经拿出去打点上头了,怎么可能一分不少的还给村民。要还的话那就得村长自己掏腰包。 村长肯定一百个不情愿。再者,要是给他还了,那其他的村民肯定会接着往下闹,到时候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补不上这个窟窿。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村长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就说道:“这都好说,咱们到我家里去慢慢谈,先跟我走啊!” 村长像搂着哥们亲兄弟那样搂着这个快要死的人,硬是将他拐到了家里。这人就怕横的。 看客们紧跟着走到村长家门口仍不肯散去。 我见这人的死因跟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便不想再耽搁时间,拉着张宇走,张宇却道:“着急啥啊,再看看,要是这家伙能让村长把钱还了,那我可得跟他学学,我家那几亩地都让村长卖了钱没给呢,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啊!” 其实我家的情况也是这样,村干部霸占了我家两亩半的地一直不给钱。我爸妈又都是老实人,知道上访要花很多钱,可能会得不偿失,就一直没敢闹,这个事情便一直拖着呢。 既然张宇想跟那人取经,也罢,我也就留下来取取经。真的管用的话,等日后这个人死了,我一定到他的坟头上给他上一炷香以表谢意。 一大群人在村长家门口一直等着看热闹,不过等了两个多钟头还不见里面的那人出来。人们便开始议论纷纷了。 “我估计他跟村长商量好了,钱可能会分给他!” “我看不像,要是村长肯分,不可能这么久了还谈不拢。” “村长肯定不会明着说分钱,但为了息事宁人肯定暗地里给他一笔钱,让他闭嘴。” “对,应该是这样,不然村长只要开这一个先例,整个村的人就都会跟他闹。” 见等了这么久还没出来,我便对张宇说道:“走吧,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要是不浪费这两个小时,估计都找出来线索了。这酬金可比卖地的钱多几倍呢。” 张宇摇着头还是不肯走,说道:“就算是钱不多,那六亩地加起来也几十万呢,农民辛辛苦苦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这口气我一定要出,就算等到天黑我还要接着等。” “那好吧,咱们就分头行动,你在这等,要是那人能要来钱你就把那人的方法告诉我。我现在继续去山里面排雷。”我说道。 张宇点头道:“就这么办,这帮苍蝇也是时候惩治惩治他们了。” 我独自一人接着到山上去排查坟地里的符咒,江南的天气日照长,再加上现如今的季节是春天,晚上快8点天才黑。 我在山上呆了有三个多小时,找出来六七个符咒。看看天色快黑了,就打电话问张宇有没有结果。 张宇说:“那人在村长家里一直就没出来,我们都趴在墙上听动静,里面之前还有声音,后来就安静下来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啊?还没动静,你看吧,一下午的功夫白白浪费了。你要是跟我一起上山排雷,肯定还能多排五六个。”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抱怨着。 张宇有点过意不去,就说道:“那好吧,等你下来后咱们汇合,要是那个时候那人还没出来,就不看了。” 山路崎岖难走,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村长的家门口。此时已经快晚上9点了,看客基本上都走了,只有几个看起来似乎跟张宇一样非要知道结果的人在门口盯着。 张宇在这段时间里还跟这几个人交流了下,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卖了水田没给一分钱的村民,便就商量着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见我来了,急忙就对我道:“火哥,帮忙算一卦,看看这钱能不能要回来,要是能要的话,他们准备一起到村长家里闹。” 我摇了摇头,不愿意给他们算。因为这种事情多半都是要不回来的,算也白算。我自己家里的地都到现在要不回来。 如果算一卦就能要回来,那我早就把钱拿到手了,还用得着这么惆怅吗。 算卦又不是万能的,当算出来的是无解的时候,也只得认命! 我只希望反腐的风气能尽快落实下来,把这群苍蝇全部绳之以法。 村长家里的灯亮着,但里面静悄悄的,在这宁静的小山村里听不到一点说话的声音。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的来要不来好歹给个动静啊!老这么安静倒让人捉摸不透。 又等了半个小时,估计今晚上没有消息了,我们只能走。一直盯着的那几个村民见状也相继离开。 我跟张宇走了有十多分钟后来到村口的大马路上等出租车,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声叫着:“那人死了,在村长家门口上吊死了!” 这声音就是刚才跟张宇谈论如何要钱的村民中的一员,我们走的时候他也跟着走了。不知道怎么突然间他就这么大喊大叫的。 张宇急忙回过头追上那人,问道:“你说那个得癌症的人在村长家门口上吊死了?”此人道:“是,我刚才走的时候忘了拿锄头,都走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就拐回去拿,这个时候看到他吊死了村长家门口的那棵树上,尸体还热着呢!” “啊?我得要去看看!”张宇焦急的往回走,出了人命大事,我也只得回去看看。虽然这件事情跟我们这两个外乡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们就是想弄清楚那人到底为什么这就自杀了。 尸体还在树上挂着,叫喊的那人没有在村长家门口喊,他只在那几户没村长讹了地的人家门口喊,恰好让我们听见了。 此时,之前一直在村长家门口盯着的那几个人都相继来到。村长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在他家门口的树上吊死,里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片。 几个村民相互议论着,在说到底要不要把那人的尸体放下来。不放的话,让他老这么挂着于心不忍。 可是放了的话,一来怕村长没看到人死在他家门口不认账,二来他们动手就怕到时候村长再来一个诬陷,说是他们几个把那人给挂上去的。 讨论了一番后,众人决定先要让村长看到了,才把那人的尸体放下来。 趁着他们谈论的期间,我摸了下那人的尸体,还有温度。我想着我们就走了有十多分钟他就上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江南的树都比北方的低矮,我爬村长家门口的这棵树不费啥力气,就迅速上去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又按了下他的脉搏,再听听心跳。 这家伙也死的真是够快,没有一点气息了,心跳也完全停止跳动了。距离我们走的这十几分钟里,他得要从村长家里出来,还得再把村长送回去不让村长知情,然后再往树上系绳子,然后再上吊。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弄死的。 虽然有点怀疑,但可以肯定村长绝对不会蠢到把人弄死然后将人挂在自己家门口。总之凶手绝对不是村长。 出于怀疑,我便在尸体身上摸了摸,希望能找出点线索了。结果尸体身上还真有线索,他的裤兜里装着一个纸条,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着一段话。 纸条上面的话是:我是故意吊死在这个龟儿子王八蛋的家门口的,我就是想让他坐牢,让他给我火化再安葬。这是唯一的办法,这龟儿子死活不肯把卖地的钱全给我! 看到这纸条后,我心里打了个突,没想到这人做的倒是真绝。拿自己的死来换村长接受法律制裁。 这个人肯定是想反正就快死了,才选择破罐子破摔,撕破了脸皮跟村干部来硬的。 既然他是故意的,那我们还是不要多事把他的尸体放下来了。要是放下来,对他没有好处,最起码村长就会耍赖,说人不是在他家门口吊死的,既不会有一点悔过之意,也不会把卖地的钱归还,而且下葬所需的火化费和骨灰盒全部都不会出。 我将纸条放进了尸体的裤兜里,然后爬下来让村民大喊村长出来。 266:挫骨扬灰葬 我对村民们说道:“他是故意把自己吊死在村长家门口的,村长没答应给钱,可能只给一部分吧,我刚才在他的裤兜里摸出来一张纸条,他这么写道。” “啊?他写了自己的死因了?真就是故意死在村长家门口的?那这样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就让他的死来吓唬吓唬村长。” “对,就让他来吓唬村长,看不会把钱退回来!” 村民们打定主意,决定不打扰村长,他们都躲在暗中朝村长家里丢石块。看他们这般做法,显然是想借助死人来好好吓一吓村长。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记得我曾经也用过这种办法去吓过一个忘恩负义的断手女人,那女的不禁吓,一下就全交代了。 希望这个办法也能吓倒村长,如果真的管用的话,我打算回家后也拿这个办法去吓吓我们村的村长……不过,好像还得看那个时候村里有没有人得绝症,敢不敢拿自己的死来还钱了。要是没有,那还又得另当别论。 虽然如今我们可以操控很多的鬼,但我们不能随便就放一个鬼到村长家里去闹,这样我们会遭报应。 我拿出罗盘测了一下,吊死的那人的魂魄还停留在村长家门口,冤魂不散,以后村长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 几块石头砸在了门上,还有几块丢进了院子里。村长听到动静后走出里间的门,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谁啊?” 我们听到声音后迅速隐藏起来,等了几分钟那村长还是没有开门,村民忍不住就又朝门口扔了几块石头。 村长这才朝着大门走了过来,不过他好像是有了警惕心,我们都听到他的脚步声传到了大门口,但过了十几分钟仍然不见他出来,可能他躲在门口朝外面张望。 这村子亏心事一定没少做,要不然不会这么害怕而不敢开门。我们都有点焦急,一个村民忍不住了,就拿着一块大砖头朝门扔了过去。 砖头砸在铁门上声音格外响亮,在这静悄悄的夜里惊动了左邻右舍,他们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村长这才把门打开,朝外张望了一下,听到左邻右舍说话,就问刚才是谁在敲他家的门。左邻右舍都说不清楚,都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的。 小山村没有路灯,村长只得把家门口的灯打开,这才看到门口前的大树上吊着一个死人。左邻右舍见到此景都惊叫起来,胆子小的妇女孩子都躲进家里把门窗紧闭不敢出来,只有几个平日里跟村长有所勾结的大着胆子凑了上来。 村长跟那几个手下拿手电照了照尸体,见衣服很熟悉,是得癌症那人的,就上去将那人的尸体放下来,他们议论着这人为什么死。 其实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卖地的钱村长拿了大头,手下这几个人都是村委会的,都收到了甜头,那人上吊死就是因为要追回卖地的钱不断上访,结果最后地没拿回来还变得倾家荡产,人也得了绝症。 反正都是一死,那人索性将心一横,就死在村长家门口,就给你这乌龟王八蛋添堵!看你这龟儿子还敢不敢霸占我的水田。 我用我的死来向你讨一个公道,你让我不好过,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村长跟手下几个人急忙到家里拿起铁锨和草席出来,先将尸体用草席一裹,把人抬着往山上走。 这整个过程我已经吩咐村民将其录了下来,之前我也把尸体身上的那张纸条拍照了,都传给村民。这些都是证据,揭发村长就全靠这些证据了。 虽然这事情跟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但遇见了,就帮人帮到底吧。好歹死去的那人给我们都上了一课,让人知道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好欺负的。 村长一行人将尸体抬到了深山里,这个季节山里多的是柴草,他们找了一块地方架起高高的柴堆,将尸体火化了。 尸体有不少大块的骨头没有烧化,他们就用锄头或者铁锨将骨头拍碎了,一直把尸体全部都烧成碎末才作罢。 烧完之后他们把骨灰用铁锨铲起来扬到山间的树木草丛里,扬完骨灰后又把之前烧尸体的那块地方用铁锨锄头都翻新一边,再盖上杂草。 这么做真是狠绝恶毒!把人挫骨扬灰了! 不留下一点线索,就算是上面派人来查,也是死无对证,连尸体都没有,到时候顶多按人口失踪处理,就赖不到村长的头上了。 那人用自己的死没有换来他应得的,村长没有出一毛钱火化费,甚至连骨灰盒也没有买,更别谈给他买一块坟地了。 挫骨扬灰是对死人的大忌,任何人死了遭受这种下场,都会永不超生。 我真是低估了这个村子的村长的手段。没想到他一丝悔过和醒悟的意思都没有。 还好我多了个心眼,让村民都用手机把整个过程录了下来。现在五六个村民手里人手一份村长毁尸灭迹的视频,有了这些证据,就能把村长告倒,说不定还会给他判个死刑呢。 村长他们忙完后收工回去,我们等四周静下来后就走到烧尸体的地方进行录像拍照,忙完这些后时间已经半夜三点多了。 这个时候村口早没车了,村民就请我们到他家里休息一晚上。我们也只得如此,希望回去的时候不要惊动任何人,免得村长起疑心。 还好,一夜无话。次日我们睡醒后打开手机,上面许多条短信,是师太和君儿发来的,问我们晚上到底干什么,怎么不回来。 昨晚上为了保证能够录到视频就把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了,电话短信当然打不通。把模式调整后给她们回电话说一切都平安,只说道是在山里的老乡家过夜的,把死人被挫骨扬灰的事情不提。 这件事情跟我们无关,只是在寻找符咒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这么恐怖的事情没必要告诉君儿,免得她对人性又有不好的看法。 在老乡家里简单吃了点早餐,我们就打车回去,到了顾大妈家里好好休息了半天时间,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才醒来。 师太问我们线索找的怎么样了,我摇头道:“这几天根本不见有什么大师在山上下咒,我们人手太少,漫山遍野的找很难找到踪影。现在就只能指望金柏贤那边有线索了。” 正在谈论间,梅雪婷提着水果来到顾大妈家里。上次给她处理闹鬼事件后,她的气色好多了,她似乎心念也有了转变,坐下来跟我们闲谈的时候提到了跟董事长之间的关系。 她说最近没有再去纠缠董事长,董事长也没有再去管她,两人见面时就跟陌生人似得。虽然关系冷淡了,但她确实在公司受重用了,听说上面已经放下来消息,打算升她当销售部门的总监了。 她这次来找我们就是想再咨询我,让我帮她算算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她到底能不能升职。还有就是她跟董事长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就是我所说的那样。 到现在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她总觉得这次她能升职完全是因为她的业务一直是在公司排第一,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我起好奇门卦,见年干和直符都生她年命,她年命又与开门比和,升职是肯定的。便如实告诉她,她非常高兴,说道:“如果真升职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她拿出来一个信封,里面还是一千块。我也不多话,爽快的把钱收了,在她面前我也就不提什么一卦只收二百块的事了。 她追问我到底是不是不纠缠董事长才被提拔的,还是她由于自己的业绩而提拔的。 我笑着道:“事实不是很明显的摆在你面前了吗,你要是还不信,可以等你被提拔上去后再去纠缠董事长,我估计你又会被一抹到底!”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算的挺准,那我就相信你,为了我的铁饭碗我就不再指望他了。他不肯要我,那我就另找个男朋友……” 梅雪婷留下来陪顾大妈打麻将,这次换成我被拉着支腿,让张宇去做饭。梅雪婷这次运气好了很多,打到晚上10点的时候赢了五十多块呢。 师太跟我都输了,顾大妈也赢了五十多块。师太抱怨着说道:“怎么跟你们打的时候我总是输,就没赢过呢?” 我笑着道:“可能是顾大妈克你,你就赢不了。”君儿今晚上破天荒没有打麻将,她拿着手机玩的起劲,平常为了打麻将她连饭都可以不吃。 我走到她跟前问道:“这是在玩什么呢?”君儿头都不抬的答道:“我在微信上找了个男朋友,他长相帅气,人还有礼貌,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跟我说早上好,晚上睡觉前都会给我说晚安。” “呦!原来是找着对象了,难怪这么投入呢!”张宇走过来看了屏幕一眼,顿时一脸不屑的神态说道:“我以为什么样呢,长这样也叫帅气,跟鞋拔子似得,而且我还敢打赌,这家伙的照片一定p过!” “什么是p过?”君儿眨着大眼睛傻傻的问。 267:替死鬼 张宇说道:“就是照片修改过,跟他本人长得不一样,是骗人的!”梅雪婷也凑了过来,看了君儿的手机后说道:“小妹子,你真的被骗了,这照片p过的痕迹太明显了!” “啊?不会吧……”君儿顿时满脸的失望。对方这个时候还在不停的献殷勤,君儿没了心思,就在手机上打字想问他是不是在骗人。 这傻丫头问的这么直白人家难道就不会撒谎吗?我阻止她,说道:“明天你们约个时间见面,是附近的人吧?” “是附近的,只有六百多米远。”君儿说道。我说道:“那就找个远点的地方见面,不如选在金皇陵区见面,到时候你别说你就住在这附近,你要说你住在陵区附近,这几天是在城里的姑妈家玩。” 君儿眨着大眼睛傻傻的问道:“火哥哥,你怎么教我骗人呢?”我笑着道:“你要是不骗人,就会被人骗!” 君儿不明白,看着其他人。张宇焦躁道:“你就听火哥的没错,这都是为你好。火哥可不想你被人卖了的时候还帮人数钱。” 梅雪婷躲在一旁悄声嘀咕着:“这么单纯的妹子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他们乡下的妹子都这样吗……” 时间很晚了,大伙散了休息。次日一大早君儿微信里的对象就约她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君儿按照我的吩咐把地点定在了金皇陵区旁边的一家小餐馆里,时间是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我们集体行动,先帮君儿把关,然后再顺道去山上排雷。一个小时后到了小餐馆,我们分开坐,我跟张宇和师太就坐在紧挨着君儿的那张桌子上,一会儿一切动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长得挺丑又矮的家伙,见到君儿后就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挤出难看的笑容,露出恶心的黄牙问道:“你就是君儿把,我一眼就认出来你了。” 君儿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啊?我这个座位有人了!” “是我啊,流川枫啊!”那人说出自己的微信名字后我们几个都是一阵恶寒,流川枫就长这个模样吗?你起这个名字是跟《灌篮高手》有仇吗? 君儿顿时惊讶的上下打量着这人,说道:“你……你……不长这样啊……” 那人笑着道:“照片p过一点点,就一点点……” “你这个骗子!”君儿狠狠的锤了下桌子,就往外面跑。男的急忙就追了出去,君儿按照我的吩咐往金皇陵区里面走。我已经事先给梅雪婷打过招呼了,让保安别拦着君儿和这个男的。 君儿走进去后直接往墓地里面走,男的呆住了,大喊着问:“你这是去哪啊?”君儿大声回道:“回家!”说完后就以快速的身法隐匿在一座坟墓之中。 男的见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灰溜溜的撒腿就跑。等这男的彻底消失后,君儿才出来,回到餐馆后心情不好,就叫了三大碗阳春面说要好好吃一顿。 “别这样,这不是折磨自己吗,为了一个丑八怪犯不上!”我安慰她,她一脸的委屈,一边咬着面条一边说道:“我再也不跟他聊天了,怎么能让他再不给我发消息?” 我拿起君儿的手机帮她把那个丑八怪拉到黑名单里,君儿说她以后也不愿意再相信网络相信微信了。 给君儿找如意郎君的事情还真是麻烦。怎么她就不能像冬儿和春儿那样一帆风顺呢。 不知道给鬼傩尸看八字能不能看准确,我打算试一试,就问君儿的生辰八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什么。 “哎,算了,别多想,跟我当初一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君儿你还是慢慢找别着急啊!”我安慰她。吃过饭后我们四个人一起上山去排雷。江南的春天很热,太阳也强烈,君儿穿着遮光的黑斗篷都顶不住晒,都还没走到半山腰她就说快支撑不住了。 没办法,我只得让师太拦一辆的士将她送回去。这个时候金柏贤来了电话,说查出来了,拍到了视频录像,在山上坟地旁边下咒的就是金皇陵区里面的那个风水大师。 金柏贤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我说道:“我想把那个大师引出来,然后我们把他抓住审问,要他吐露实情!” “这……滥用私刑不好吧,再说下咒的事情也不能当成法律证据来给他判刑,我们要是先动手打人了,到时候他再反过来告我们就不好了吧!” 我说道:“放心吧,这事情由我们来做,出了事也查不到你的头上,你准备好酬金就行了!”金柏贤道:“那我就放心了,大师你安心的去做,钱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发愁。” 挂了电话后我给梅雪婷打了个电话,问她:“你们陵区的办公区域有没有摄像头,还有今天那个风水大师在办公室吗,董事长在吗?” 我们之前一直在查山上被下咒的源头,梅雪婷她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就答道:“办公区域有摄像头,董事长跟风水大师都在,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得要你的帮忙,你知道那个风水大师的平常习惯吗?还有就是把他的手机号码或者微信号发过来。还有注意观察董事长和风水大师,只要他们分开了就告诉我。” 梅雪婷将风水大师的手机号发过来,我又把手机号发给君儿,让她陪那个大师玩玩。 办公区域有摄像头,那我们就没办法在办公室里动手,而且要避开董事长,最好是个个击破。最后摸清楚那个风水大师的习惯,他晚上都会在夜店里泡妞,这个时候是他最松懈的时候。 我给君儿买了一套衣服,短裙黑丝袜还有高跟鞋,让她先跟大师在微信上聊着,然后再问清楚大师去的夜店在哪里,最后由她亲自出马把大师引出来。 君儿只跟大师聊了一个晚上,大师见到君儿的照片后就迫不及待的约她在夜店里见面,说先喝几杯,然后就去开房。 君儿问我:“开房是什么意思?”我说道:“这是要猥亵你的意思!” “啊?我一定要用鬼火烧死他!”君儿气愤无比。我道:“你先把这念头压下,把他骗到宾馆后就告诉我们房间号,到时候我们去收拾他!” 君儿点头,她换上衣服后来到大师说的那个夜店。大师一直在门口等着,大老远就看到了君儿,不停的招手打招呼,还不断的抛飞吻。 等走近了一看,这个大师都年过半百了,头发花了一半,还这么好色呢。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老家伙都来不及去夜店就猴急的说要去宾馆。君儿压着怒气跟老家伙到了酒店,一进房间老家伙就迫不及待的扑过来。 君儿这个时候再也压抑不住怒气,伸手一拳把老家伙打翻在地。鬼傩尸天生力气大,咒力高强,这个风水大师只是个懂一点风水和邪咒的人,身手差得很,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他被打的在房间里面乱爬,想大声喊救命,君儿又把他的嘴捂住,不住的痛揍。君儿此时已经把通知我们的事情给忘了,要不是我们随后跟踪着,只怕这会儿老家伙已经被君儿打死了。 进来之前我们在宾馆四周看了,是一家小宾馆,里面没有摄像头。真是天助我也,可能这个风水大师也怕被摄像头拍到所以就特意选了这家偏僻的没有摄像头的宾馆。这样我们灭了这个大师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敲开门走进去,老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怒喝道:“山上的符咒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老家伙还不承认,我又给了他两巴掌,把视频录像拿出来播放。老家伙这才承认。 我问道:“是不是你们董事长指使你干的?”老家伙闭上了眼睛装死,我用力按压他的人中,他吃疼装不下去就跟我扯淡,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说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家宾馆吗?”我一脸平静的说道。 老家伙被我这句话吓了一跳,急忙又想喊救命。我眼明手快,将他的嘴用枕巾塞住,然后又大嘴巴子伺候。老家伙这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他这模样估计不会再乱喊了,我才把枕巾拿出来,问道:“还不老实交代!” “我……真是我……不关董……”一听他还嘴硬,我怒喝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情愿当替死鬼也不肯出卖他?” 接下来无论如何我怎么揍他他都咬着牙就是不肯把他的董事长给卖了。我估计他心里还存着侥幸,可能是指望董事长会来救他。 他那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我也不敢再打了,再打下去闹出人命就不好办了。不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我拿出阴兵令,把阴兵喊出来,让阴兵把这老家伙的肉身和魂魄全部都带走,不在宾馆里留下一点痕迹。 268:敛魂符 阴兵收了老家伙的肉身和魂魄,这老家伙其实已经算是死了。阴兵走之前说如果审问清楚晚上会托梦给我。 我们便急忙回到顾大妈的家里,早早的睡觉。结果晚上什么都没有梦到,次日把阴兵令拿出来问阴兵怎么没托梦。 阴兵说那老家伙到了阴间也嘴硬,不肯招。照心境虽然照出来了,不过确实是他一个人干的,整个过程都没有拍到董事长的影子。 “难道我判断错了?我还冤枉他了不成……”我一肚子的疑惑,按说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确,那老家伙不过是一个风水师,在陵区里面又没有实权,一年所赚的也不过比一个普通员工的工资高三四倍,他凭什么随便就在山上下咒害人,等人死了然后再撺掇死者的家属去买墓地。 除了董事长这个以开发坟墓为利润的商人能这么做之外,别的人都没有这个动机。 可是,冥界的照心境从来都不骗人。这一下,又把我弄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事情到这里又中断了,不过那个风水大师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到金柏贤跟前去领酬金了。我先暂且把心里的这点秘密压下来,反正目前谁也没有找到一点董事长的把柄。 告诉金柏贤的时候,他说不敢相信我们的所作所为,要让我们把那个风水大师的尸体找出来给他看。 这么说其实还是不信任我们,怕我们什么事都没做就是到他跟前邀功请赏骗钱的。 无奈,我只得把阴兵令拿出来,当着他的面将阴兵召唤出来,再让阴兵在他面前施展法术把老家伙的尸体运过来。 金柏贤见到此情此景后吓得差点晕死过去,我用力按压他的人中他才醒过来。之后看我们几个人的眼神就总是带着敬畏之情。 他这一次又给付了七位数的巨款酬金,亲眼见到世界有鬼神后他变得善良了许多,每次一看到我们都是毕恭毕敬的叫大师,后来还给我们介绍了好几个客户,都是大手笔。 出来后把钱一分,现如今我们可都是百万富翁了,再也不用为了生计而东奔西走的发愁。酬金是领了,本来该打算回去的,但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一直怀疑那个董事长有问题,就打算再停留半个月,如果半个月之内还找不到线索,那就作罢。 回到顾大妈的家里后我们几个心情大好,就陪顾大妈打麻将,并且跟顾大妈说我们最多再住半个月就要走。 顾大妈听了后很伤感,麻将也没心思打了,她喃喃的道:“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宇说道:“再买一条听话的狗吧!”顾大妈摇了摇头道:“买坟地已经把我所有的积蓄花光了,我现在就剩下几千块了……” “没关系,花几十块买一条土狗,这种狗用心驯一驯其实也很听话,没必要非买外国狗。”张宇说道,我们都表示赞成,买狗和驯狗的事情全部都交给我们,打算在走之前帮老太太把狗驯好。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不可能像在农村老家那样看谁家的狗生了一大窝然后就去抱一个来,这样不花一毛钱。 在这个大城市要买狗还只能到宠物市场来,这里的狗特别的贵,普通的土狗竟然要几百块一只。 张宇养过不少狗,对挑狗还有经验,就挑了一条体格健壮聪明听话的小狗,买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帮顾大妈驯狗。而我跟师太接着去陵区附近的山上找线索,同时让梅雪婷注意着她们公司董事长的动向,一有可疑动静就立即向我汇报。 忙碌了两天发现山上坟包周围的符咒没有新种下的,上次在我们排过雷之后就再不出现了。 不知道是因为风水大师死了就没人下咒了还是董事长知道风水大师莫名其妙的失踪可能是死了,就有所收敛。 我打电话问梅雪婷有什么发现,她说什么都没有,董事长除了喜欢风流,跟多个有钱有地位的女人有染外,不见其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想来想去,既然附近的山上也不会再有线索,索性我就不找了,我打算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研究下这个董事长! 金柏贤上次给的资料里有这个董事长的照片,看起来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不过他的资料上已经写明了犯过罪,这就说明骨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就坚信自己的判断,认为他一定有问题。我又问梅雪婷要来了董事长的一些生活习惯等方面的资料做了补充。 静下来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要不要跟踪他呢?如果我自己亲自干,被发现了的话,我就得被告到法庭上坐牢。 如果雇人的话,我现在收了金柏贤的钱,就不能再告诉他我还要再雇人跟踪董事长,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我自己掏钱,私家侦探的费用很贵,我舍不得花那个钱。 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盯着天花板发呆,猛然想到那些符咒我一直都没有弄清楚是什么。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什么人去问,此时才想起来杨大师还有那些师叔伯都是法力高深见多识广的人,何不打电话问问他们呢。 我把符咒拍成照片,打电话过去问杨大师,把照片发送到他手机上让他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杨大师看过后说道:“这是敛魂符,一种古老的邪恶符咒,可以隐藏所有灵魂的符咒,包括人的灵魂,就算是活人的灵魂都能敛藏住!” “啊?这么厉害……”我心里猛地一颤,觉得我找到了为什么照心境照不出来风水大师跟董事长之间勾结的事情了。 为了证实下心里的想法,我急忙问杨大师:“那是不是这种敛魂符可以骗过阴间的照心境?”杨大师很惊讶的说道:“这你也知道?看来你这次是遇到难题了!”我说道:“原来还真有这回事,那你知道会用敛魂符的人都是些什么门派的人吗?” “没有固定的门派,这类人都是些邪魔外道,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会干,他们学来的法术不一定都高强,但能用敛魂就很危险,他们会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他们想要害的人,让人防不胜防,你可得小心了。我最近忙,脱不开身没办法帮你,你自己搞定吧!”杨大师说完后不等我再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气的骂道:“这自以为是的老东西,我又没说要找你帮忙,看你得瑟的那副臭德性!” 弄清楚符咒是敛魂符对整件事情也没有多大帮助,因为到目前为止,死活找不到那个狡猾的董事长的证据。 这几天梅雪婷也进行了观察,那个董事长除了对女人不规矩外,符咒之类的事情还真的让人抓不住把柄。 这一日下午,我接到了金柏贤的电话,他说他好哥们的爹昨天去世了,要选一块墓地,目前物色了两个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去看风水,正好他听到这话就拦住了,把那两个风水大师打发回去,只给了一点车马费。 金柏贤极力推荐我去给他好哥们的爹选坟地,他好哥们也是土豪,电话里金柏贤说费用至少给三十万。想不到我们待在杭州没走还待对了! 三十万不论是在我的家乡或者西安、漯河,从来都没有过一笔接过这么大的生意的情况。我心里美滋滋的,同时预感可能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接到好几笔这样的大生意,于是我就告诉张宇、师太还有君儿,说可能还要再晚十天半月再回去。 反正现在身上腰包鼓鼓的,待在顾大妈家里又不花房租,也就是吃饭买菜花点钱,但我们自己在家里做饭也花不了多少。 我给何莹打了个电话,问她房子最近卖的怎么样了。她说道:“最近行情一直不好,房子都卖不来咱们当初一半的价钱,我就一直没卖。对了,你们都去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我们在这边赚大钱了,现在人人身上都有上百万了,媳妇别着急,等着我回去,那时候咱们就找个好地方隐居起来!” 何莹又惊又喜,说道:“想不到你们在杭州能赚那么多的钱,那好吧,你们把钱赚够了就赶快回来。房子的事情我会尽力卖个好价钱的。” 挂了电话后我打车去金柏贤告诉我的地址,到了他好哥们的家里后,里面乱哄哄的,许多人吵吵闹闹的在忙着办丧事。 别墅里十分的宽阔,我在里面绕了一圈找不到金柏贤,只好给他打电话说我到了,让他到门口接我。十分钟之后,他领着一个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子,这人就是他的好哥们,也就是我这次要服务的对象。 这人姓花,名字叫雨川,听起来很像是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物名字。而他则长得完全跟他这名字不符,一副文弱的模样,带着个眼睛,面皮白净。 花雨川看了我几眼,对金柏贤说道:“他年纪也不大啊,靠得住吗?”金柏贤道:“我亲身经历过我还能骗你不成?” 269:别墅显身手 虽然我留着浓密的胡须,但是脸长得毕竟还是年轻人的脸,胡须能让我看起来老几岁,不过终究是比不过那些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头。 花雨川他们年纪都在三十二三岁,我留了胡子才看起来跟他们一样大。就这已经让他们小看了,如果我告诉他们我今年才二十七岁的话,估计他一定会撵我走。 金柏贤说的煞有介事,花雨川才勉强相信,把我让到灵堂跟前,问道:“你看看我爹的魂魄有没有到那个世界,他安息了吗?” “人死后灵魂必须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可能去那个世界,当然这是最快的速度,如果碰上一些人为的或者是自然因素,会扰乱他们进入那个世界的时间。处理不当的话魂魄就有可能停留在这个世界不走了。”我一边说一边把法器拿出来,准备示范给他看,他那么问我就是想故意考我。 现在是白天,我让他们把灵堂的门窗都紧闭,帘子拉上,不能让一丝光透进来。之后我点上三炷香,再用八卦镜镇住魂魄,此时在灵堂里的人都看到了花雨川他爹的魂魄。 在这之前我可是一眼都没有见到过他爹,只在进入灵堂后看到摆放的黑白照片,照片也只有个头像,没有全身。 此刻他们看到的可是死者的全身,众人都又是惊讶又是觉得恐怖,许多亲戚都想把门打开逃跑。 我说道:“打开门魂魄一被光照到就魂飞魄散了,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全部都不存在,而你们也会因为今天的莽撞行为遭到报应。” 众亲戚这才浑身不自在的留在灵堂里,他们全部都低下了头不敢看飘在半空中的魂魄。 花雨川虽然也很惊慌失措,但这毕竟是他的亲爹,他表现的还不错,站在原地没有挪一步,此刻颤抖着问我:“能让我跟我爹说两句话吗?” “可以!”我再点上一炷香,让他们之间能对话。花雨川哆嗦着问他爹的魂魄:“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儿子,我听得到……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魂魄说道。花雨川急忙就看我,问我敢不敢开门。 我拿了一块黑布将门那边的方向遮住,让众人依次出去,到最后我再出来随手把门关上。那些亲戚此时终于是能透一口气了,他们全都坐在太阳底下发着抖,沉默不语。 过了有十分钟后,花雨川将门打开一个缝隙,露出个脑袋来对我说让我进去。他跟老爹的话说完了,让我把老爹的魂魄隐藏了。 我说道:“没关系,那三炷香烧完之后你们自然看不见他。如果四十九天之后你想确认下他的魂魄有没有到那个世界,你可以再联系我。” “一定,到时候一定联系大师你。想不到大师是真的厉害,以前我们家里请的那些风水大师没有一个有你这种水平的。之前我还有点不相信你,还望你不要见怪!”花雨川此时态度大改。 我笑道:“无妨,早都习惯了!”花雨川把我让进接待室,让他家的保姆给我倒上好的龙井茶,还端来不少水果。 金柏贤留下来跟我闲聊着,问我干这行有多少年,还问我有多大。我不敢照实说,就撒谎说道:“三十五岁。” 金柏贤微笑着道:“跟我猜测的一样,你比我大两岁,我以后就叫你火哥吧,以后有啥事都会找你。我听说你们过阵子就要回去了,那回去之后手机可要24小时开机啊!” “放心吧,香港的丁老板在我们走的时候就嘱咐我们24小时开机,我一直照办着呢。” 闲聊了几句后,别墅里来了不少他们的哥们,金柏贤要去招呼,就让我一个人坐一坐。静下来我回想刚才招魂的情景,花雨川的老爹是正常生病死亡的,压根不是被下了符咒导致的死亡。 最近好多天都没有再遇到中符咒死亡的人,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董事长给我放的烟雾dan。到现在为止我都有点怀疑那个董事长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在暗中查他,所以就夹起了尾巴。 正在沉思着,花雨川走了过来,他一只手拿着一叠的资料,这些都是杭州市里的所有陵园的资料,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信封,我目测了一下厚度,应该是一万块。 他把资料和信封递给我,说道:“这些是定金,等我爸安全下葬后还有重谢。这些是陵园的资料,大师帮我物色下,我目前最中意的就是郊区的金皇陵区。” 目前郊区就只有金皇陵区这一家大型的陵墓区,其余的陵园规模都比较小,不符合他们这些有钱人的身份。 而市区里面多贵的都有,但环境相对来说较差,还特别吵杂。有钱人当然希望自己死后能葬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于是金皇陵区就成了有钱人的首选。 花雨川还要招呼奔丧的客人,就让我在这里慢慢选,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给保姆打招呼。我把资料都看了下,市区里面的陵园价格贵不说,环境也不好,所以没得选,只能是葬在金皇陵区。 按照他们家的身份跟地位,比罗新良还有钱,跟金柏贤是一个档次的。那么我就应该选中档区最贵的位置或者直接在高档区里面帮他挑。 最后物色了三个位置,一个是中档区最靠近龙穴位置、地势最高的那片墓区,另外两处就是在高档区龙穴正中央的位置,一高一低,价格都不一样。 挑选完毕后时间已经到了晚饭饭点上,别墅里给客人安排了晚餐,虽然比较简单,但很名贵,一人一碗鲍鱼海参饭,一碗鱼翅汤。 由于客人比较多,大伙儿都跟我们在农村的时候一样,随便找个地方或坐着或蹲着吃饭,这个时候谁也没胡乱讲究说什么吃鱼翅不许蹲着吃,要讲究身份和形象。 大城市里晚上不像我们农村要大闹一场,吹吹打打的惊动周围的所有乡亲们。这里只把亲戚和关系好的朋友叫来,并不铺张的说要摆上多少宴席。 夜里也不请那些民间演艺团来演唱,总之跟农村里比十分的冷清。别墅里也就只有人们说话的声音。 吃过饭后,花雨川跟我谈了下选墓地的方案,我把已经物色好的三个地点告诉他,他看了资料上的图很满意,说明天到现场要再实地勘察下,有可能图片跟实物不一样。 我晚上就被花雨川留在了别墅,他说晚上要请我给他老爹安魂。到了夜里9点的时候,我做了一场法事,给他老爹安完魂后,亲戚朋友们都相继走了。 留下来的只有几个直系血亲,外人就只有我一个人。就连他们的那一帮子好哥们全部都走了。 我一个人呆在这别墅里浑身不自在。好在天色已晚,再熬一个小时就能休息了。花雨川吩咐保姆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还又送了些晚茶和甜点。 总之,他把我招呼的很周到。我是头一次在别墅里面享受到这种高级式的待遇。 次日早上8点,那些亲戚朋友们相继到来,今天是人死后的第三天,要进行下葬。 早饭也很简单,上了几屉虾饺和一些馄饨,重点是今天中午,等把人安葬好了后要到五星级大酒店里让亲戚朋友们好好吃一顿。 吃早饭的时候花雨川问我:“大师,要不要再挑选一个特别的日子进行下葬呢?会不会对我以及公司的前程有影响?” 我说道:“按照一般的习俗一般就是停放三天后便下葬,不刻意选日子。刻意选日子的多半都是人意外死亡的或者是接连几天天气都不好的情况。今天天气这么好,就选在今天下葬,不要挑日子了!” “那就好!就按大师说的办,我现在就把车叫来,咱们赶在吃中午饭的时候把事情办完。”花雨川胡乱吃了几个虾饺就去打电话,金柏贤走到我跟前道:“怎么样,昨晚上在别墅里住的还习惯吗?” 我笑着说道:“还行,就是一个外人住进来总觉得别扭,不自在。”金柏贤道:“跟不熟悉的人住一起当然是这种感觉,不要紧,以后我们要来往的机会多着呢,多接触几次就熟悉了。” 金柏贤跟我说这番话,看来他是要再给我介绍大生意呢。有钱人门路广,不仅仅是丧葬的事情,还包括看风水,结婚等等事宜。 买个房子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所以以后看风水的机会一定多的是。 半个小时后,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开到了别墅门前,我还是头一次亲眼见这种车,感觉挺别扭的,那么长的车身遇到拐弯的时候很危险。 我那土包子思想告诉我,就算是我再有钱,我也不会用这种车。 听他们说,这辆车是花雨川他们公司的!好有钱! 直系亲属把死者的遗体抬到林肯车里,几个亲属坐在车里陪护着,花雨川开着他自己的奔驰往金皇陵区走,金柏贤开着车带着我随后紧跟。 城里的送葬队伍也要冷清的多,亲属加上朋友都不到五十多号人。而我们农村,送葬的时候至少也上百来号人。 270:买坟地送美女 一众豪车速度相当的快,半个小时就到了金皇陵区。我给梅雪婷打了电话,告诉她今天肯定能卖出一块很贵的墓地。 她便就做好了准备,提前在大门口等候着,并且已经跟火葬区打好了招呼,说一会儿来的是一位贵客,如果有排队的情况,就让这位贵客优先。 离得大老远她看到了那辆加长版林肯车,就让保安把大门打开,众豪车便一溜的全都开进了陵区。她挥着手告诉我们墓葬区在什么方向,等我们把车停下来后,她一路小跑踩着高跟鞋过来了。 领我们到火葬区,里面另外有员工给我们安排。今天来火化的人不多,前面就只有两个。火葬区里面一共有三个火化炉,就是怕万一人多的时候不够用。 正好我们来了后就把最后一个火化炉开启。在火化之前遗体要先送到入殓间让死人入殓师给死者进行化妆。 花雨川的老爹是正常死亡,基本不需要化妆,便就省了这道程序。他让直接把尸体送入火化间。 工作人员却没有照办,而是将我们都领到接待室里,问道:“请问死者的直系家属是哪一个?” 花雨川跟他媳妇站起来,工作人员看了看后道:“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跟事主说一下。还有,你也出去。”工作人员让花雨川的媳妇也走。 花雨川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工作人员干什么,追问了好几遍工作人员都不答。等到所有人全都出去后,工作人员把门关上这才说了起来。 我们站在外面议论纷纷,众人都没有来火葬场的经历,所以都不知道这里面要起什么幺蛾子。 过了十多分钟后,花雨川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其他人急忙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雨川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商量一些风水的事情。” 等我进去后,花雨川对我说道:“他们说买坟地送美女,你看要吗?” “啥?啥意思……”我惊愕的半天合不拢嘴,头一次听说过买坟地还送美女的事情。 工作人员示意我小点声,让我坐下来慢慢谈。他说道:“情况是这样的,送美女分两种情况,一种呢是送给活人的,就是死者的家属来买坟地,只要超过我们墓区规定的额度,就可以享受跟美女陪夜一次。另一种呢,是送给死人的!是让大美女在坟地里面陪死人睡一晚上!你看看,选哪一种?” “啊?”我再一次被惊到了!买个墓地还有这种事情? 工作人员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额度只要超过20万,就可以享受一次这种待遇。我记得上次跟罗新良来的时候,他一下买了五座坟墓,消费了90万,怎么那次就没听说墓区里面还有这种服务呢? 我又仔细看了下,原来这种服务还必须是单笔的,而且主要是针对死人的。如果死人不愿意要,才便宜活人让大美女陪一个晚上。 他们这种变相的服务当然是为了陵区里面的高档墓地尽快销售完,这样才能很快的回本。 我试着问道:“如果买你们墓地虽然一块墓地没超过20万,但一次性买了很多,能享受到这种服务吗?” “按规则是不能的,当然这不排除墓区的推销员私下里跟事主有那种交易。我们墓区的推销员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女性,男性推销员在这行干起来很辛苦,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们基本没有出卖、色、相的可能。我们墓区的金牌推销员就是给人提供了特别多的这种服务才坐上金牌的位置的!”工作人员说起这种事情来很镇静,一点也没有那种干狗屁倒灶的事情的惊慌表情。 我又一次的张大了嘴,惊诧的说道:“你说的是梅雪婷……” “对,怎么你认识她?”工作人员问我。我说道:“上次那个一次性买了五座坟墓90万元成交的生意,就是事主领着我来看的风水,梅雪婷接待的我们。但上一次她没有跟我们提出这种要求啊!” 工作人员笑着道:“那件事我听说过,你们付钱的时候很干脆,她当然不会提了。要是你们墨迹个两三次,她就会那么做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没想到梅雪婷还进行着这种皮肉生意! 在这阴森恐怖的陵区里面敢靠色、相来提升自己的业绩,亏她还是一个女人呢,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痴情多喜欢董事长这个人。 到头来还不是喜欢的是人家的钱!这个口是心非的biao子。到今天为止,我算是彻底的对你厌恶了!虽然她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我们好歹还打过几次交道,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找到董事长的破绽呢。 但现在,我想跟她绝交!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先不要那么冲动,梅雪婷确实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没必要为这件事情生气。等到找到董事长的破绽后我就离开杭州了,可能这辈子也不会跟她有来往了。又何必去生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气呢?我也真是的,愤世嫉俗起来就有点压制不住自己。 好不容易我把心头的怒气压下来了,花雨川凑到我跟前悄声问道:“怎么样,咱们是要还是不要?” “什么?我看这个意思你打算要?”我更加惊诧,我不知道眼前这个有钱人是怎么想的。那么多的钱随便到哪里都有大量的美女会贴过来,他怎么会要墓地里面的美女吗?就不怕那是一种恶鬼吗? 总不会是他老婆管得严,他就没偷过腥,眼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就想开开荤吗?这也太叫人跌下巴了! 花雨川道:“我爸生前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美女,所以我想他死了我也能给他尽点孝心,找个美女陪他……” “这果然是亲儿子,说得好!”我在心里嘀咕着,顿时也对这个人刮目相看。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如果你老妈知道你这么干,不知道她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我实在是有点憋不住想笑,硬是忍住没笑出来,然后说道:“那你就弄吧!” “我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弄了大美女陪,之后影响风水……”花雨川一脸焦虑的样子说道。我见他还算是知道一些禁忌,就道:“弄这些乱的玩意肯定会破坏风水!” “那……那还是不要弄了,反正这也是免费送的,咱们不吃亏!”花雨川拒绝了工作人员的变相服务。 工作人员也没有不高兴,本来这些东西就是事主消费满一定额度后赠送的,用不用都不会给退钱或者另外送什么别的东西。 不过工作人员又说道:“我听说老爷子生前喜欢美女,那不如我请一个舞团来在老爷子的遗体面前跳几只舞,这样不会破坏了风水,也能满足老爷子的需求!” 花雨川立即就答应了,这次压根就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工作人员将我们领到一处比较大的房间里,让其他工作员把尸体运送到这里来,然后又拿起对讲机把陵区里面的歌舞团叫了过来。 说是歌舞团,其实就是几个长得比较漂亮年轻的坟墓推销员,这里的年轻漂亮的坟墓推销员进来工作后都有专门的舞蹈老师教跳舞,因为这也是一项收入。 在墓地推销不乐观的情况下,跳几只舞也能多赚一点,不然就得喝西北风。 花雨川的媳妇还有他的亲戚朋友全部都围了过来,他们可能都在想不过就是跳几只舞,又有什么,既然是免费赠送的,不要白不要。 我想起来在农村举行葬礼的时候,都会请一些歌舞团演唱,里面都会有一些脱衣舞,难道这里也是? 我急忙叫住花雨川,悄声对他道:“如果一会儿跳的是脱衣舞,你媳妇还有这些亲戚朋友看到了他们会不会说闲话?” 花雨川一怔,急忙就让工作人员把他的亲戚朋友往外撵!老爷子有这种爱好虽然大伙儿都知道,但毕竟给死人跳脱衣舞这种事情可不怎么光彩,传出去肯定有人说闲言碎语。 这儿子要尽孝心,就让他尽一尽吧。跳脱衣舞又不会影响墓地的风水格局,只要不让人知道就没什么负面影响。 不过这么做却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些亲戚朋友都猜测到了,都在说:“肯定是要跳脱衣舞,不好意思了才不让我们看。不看就不看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房间里面有更衣室,连着其他的房间。所以那些亲戚朋友压根不知道跳舞的小姐此时已经到了。他们还在外面议论着怎么还不见人来呢。 那些小姐在更衣室里换好了衣服,房间里似乎还有隔音设备,当里面音乐想起来的时候,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五个小姐在死者面前跳了有半个小时的艳舞。 271:火化间的恐怖场景 花雨川看的津津有味,半小时过后,舞蹈停了下来。几个小姐说道:“时间到了,该送去火化间了!” 躲在更衣室的工作人员此刻打开门走进来拿着对讲机喊人过来推尸体。外面的门一打开,那些想看热闹的亲戚朋友都拥挤了进来。 他媳妇高声喊着:“怎么没跳舞吗?”花雨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我怕他为难,就说道:“没跳,那几个小姐人没来全,让我们等急了,就没要!” 众亲戚朋友们顿时一阵失落,有的人还叹着气说可惜了! 尸体被直接运往火化间,工作人员在尸体上做了编号,再给花雨川一个编号,以防弄混淆了。 火化的时间得要大约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这是按人的身高体重来计算的,如果身材矮小肉比较少的那烧的时间肯定就短。身材高大魁梧肉较多,尤其是胖子的身躯烧的时间就肯定长。 花雨川的老爹是个肥胖臃肿的老头,估计得要烧一个小时才行。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得在外面等,是很无聊的。 我便提议用这断时间把坟地定下来。其实按照一般的习俗都是在死者生前或者刚死的那一天之内就把坟墓定下来了。花雨川的情况是之前找了别的大师给看,要不是金柏贤拦着硬换成了我给耽搁了,不然坟墓也早就订好了。 现在选也不晚,高档区的墓地不用挖坑,只用拿钥匙把放骨灰盒的地方打开,再把骨灰盒放进去就行了,另外就是刻墓碑,花雨川已经让工作人员通知刻墓碑的师傅动手开刻了。 花雨川定做的是一块油光发亮的黑色石头墓碑,上面刻着模仿古人那种祭文模式的文字,这的要花最少两个小时才能完成。 我们走到陵墓区,开始甄选墓地,花雨川看了下整体地形,直接就把中档区的那片坟墓给排除在外了。 虽然那片墓地的价格跟规模造型都很接近高档区,但距离太高了,都快到山顶上了,这么一来二去一个小时是走不回来的。为了以后祭祀的时候方便,他也不愿意选那么远的地方。 另外两处高档区的墓地都在半山腰,正中央位于龙穴的位置,价格一个在三十万,一个在二十五万。 花雨川看了一番后,选择那个三十万的,这座坟墓地势上稍微高一点,面积也比那个二十五万的大三平米左右,是一个四合院模式的墓地,他说他爹生前的时候就是在四合院的老家起步发财的。 定下来后就开票交钱,梅雪婷的脸都能笑开花,因为今天光这一笔生意,她就纯赚了三万块。交完钱后看了下表才过了三十分钟,预计还得半小时尸体才能火化完毕。闲着没事众人就在火葬区的接待室里面等。 等待实在是无聊,我便在火葬区里面转悠。平生还是头一次到火葬场里来,在我们北方也许城市里会有火葬场,但我自小生长在农村,流行的是土葬。关于火葬的一些说法早有耳闻,说是节约土地,环境污染会小。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们就看到火化间的大烟囱里面冒着浓浓的黑烟,这股黑烟就是焚烧人尸体所产生的,具有浓烈的臭味。 污染环境相对来说我是感觉要比土葬严重!不知道是谁说的火葬污染环境小的,真想抽他两巴掌! 这股浓烈的烧尸体的臭味散布出来被人闻到后还会造成人倒霉,因为这是晦气!吸入这些气体会造成邪气入侵。 我也仔细观察过,在火葬场里面的工作人员有一半以上的人脸上蒙着一层灰气! 而且,我之前也一直不赞成火葬,那是因为火化间的火化炉是挨个给死人用的,烧完这个死人后再接着烧另一个死人。 即便是你能把火化炉清洗干净,但人身体被烧成粉末后总是会有一些残留在炉子内,等到下一个人烧的时候,两个人的骨灰就会融合在一起。 这对任何一个死者都是大忌,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 三个火化间的温度都很高,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息。我一时出于好奇就想进里面看看。推了下火化间的门,里面插着进不去。就在此时旁边有一道小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戴口罩的工作人员。 他把口罩拿下来在走廊里深深的吸了几下气,然后又戴上钻进了小门里。我急忙走过去一看,只见里面似乎有玻璃! 我卡在门跟前问道:“这里面是干什么的?能让我进去看看吗?”这人问道:“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是……亲戚……”怕工作人员不让我进,我就撒了谎。工作人员又问道:“你胆子大吗?胆子小的人可不敢进去看。” 我道:“我胆子特别大,到这里来就是长见识的。”工作人员这才把我领了进去,里面有一块大玻璃,是透明的,可以从玻璃上看到火化间的一切场景。 旁边还有一台奇怪的机器,有点像投影机也很像电脑,奇怪的是没有键盘和鼠标。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是火化炉里面的场景。 火化间里间几个专门负责焚烧尸体的工作人员在轻松的干着活,他们只需要把尸体推进火化炉内,先往炉内加一次油就行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坐在一旁休息,并时不时的看着透明玻璃的另一边的工作人员。 这个工作人员就是专门负责看这台机器,随时注意里面尸体焚烧的情况,燃料不够的话,他就打招呼让在火化间的人负责加油。等到尸体烧完的时候他也会打招呼让他们停下来。 他的工作就是保证尸体以尽快的速度燃烧完成,不能有烧不尽的情况。要是人没烧完就给抬了出来,不仅浪费时间浪费能源,还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我站在这里看了十分钟后,有幸看到这辈子令我最难忘也是令人最恶心恐怖的场景。 胖老头的尸体焚烧到一半的时候炉子里的火焰暗了下来,燃料快要燃烧光了,工作人员朝火化间里面打了个招呼,用对讲机讲道:“没油了,加油,还有,动刀片!” 火化间的人便在操作火炉的控制台上按了一下按钮,此时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里有一个大型的刀子直直的往下剁了开来。 胖老头那肥胖臃肿的肚皮立即被刀片割开了,里面由于之前没有被完全烧化的时候融了一层的脂肪,等到肚皮被割开后,脂肪流满了火化炉里。 伴随着燃料加进去后,脂肪在炉子里冒着白烟,不断的往上蒸腾,而胖老头的尸体浸泡在脂肪和燃料中,就好像是在油炸一个人一样! 这样子看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纵然我对鬼怪等一类的事情见识的多了甚至有点麻木了,但此刻见到此景也不禁打哆嗦。 我强迫自己把整个火化的场景看完,尸体在火化炉里面一点一点的被焚烧殆尽,那眼睛、鼻子、嘴巴等在一点一点的被烧掉的时候是最恐怖的时候。 那过程,就好像是恶鬼异变! 尸体焚烧进入最后阶段的时候,里面就只剩下一些大块的骨头了,人身体的皮肉脂肪已经全部被烧掉,而那些大块的骨头焚烧还得花十分钟左右。 到最后,有些骨头还是烧不掉。工作人员看看时间已经超出预期了,就拿出对讲机对火化间的人说道:“停止,冷却!” 火化间的人关掉火焰,然后开冷气,使灼热的焚化炉在十多分钟之内冷却到正常温度。焚化炉在焚烧尸体的时候火焰温度至少也在七百度以上,等它慢慢冷却几个小时都冷不下来。 接下来就是装骨灰的过程,亲属门都在一旁等着,尸体烧完之后工作人员会喊亲属把骨灰盒拿进来。 焚化炉里面的骨灰特别多,一个骨灰盒是装不下的,挑拣稍微大点没有被烧成粉末的骨头先装到骨灰盒里,剩下的空间再用粉末填满。 而没有被烧化的大块骨头工作人员会拿铁锤将其敲碎。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感觉我的骨头都疼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接受火化!人都死了,骨头还得再遭一回罪! 装剩下的骨灰工作人员会把它扫进另外的盒子里给亲属,让亲属自己去处理。当然也有不愿意自己去处理的,就把那堆骨灰留给工作人员让他们负责。 听说很多为了图省事不负责任的人就随手把骨灰扔到垃圾桶里,稍微有点良心的会把骨灰洒进花池子或者树池子里当作血肥。 装完骨灰后,工作人员会把骨灰放在一间大厅里,让所有的亲属都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进那间大厅,之后把骨灰盒放在桌子上,此刻进行最后的告别仪式,亲属们在此时要哭。 哭的时间长短没有限制,全看他们能有多少眼泪。当然工作人员也要看时间,如果赶在他们下班或者后面生意还不少要接着忙的话,就会掐着时间最多让人哭十来分钟就行了。 最后就是由工作人员带领在前面开路,由孝子抱着骨灰盒往墓地里送。 272:烂桃花 花雨川捧着骨灰盒在前面走着,她媳妇捧着另外的骨灰紧跟,一众亲戚朋友在队伍后面随行,整个过程中很严肃冷清,不像在农村发丧的时候那是一定要吹吹喇叭敲敲锣鼓的。 到了墓地后由工作人员走进陵墓里面的房间,把放骨灰盒的锁打开,花雨川将骨灰盒放进去再锁上,钥匙工作人员交给他,以后要小心保管,万一碰上拆迁的话还用得着。 之后就是烧香、摆放供品。祭祀完后工作人员的活就忙完了,剩下的就看亲属们愿不愿意再哭一回了,愿意哭的话就再呆一会儿,不愿意哭那就打道回府。 墓碑这次刻的速度挺快的,也许是钱的缘故,刻墓碑的师傅知道这是个有钱人就加快了速度。所以在我们来放骨灰盒的时候墓碑已经立好了! 花雨川定做的墓碑特别的高,我感觉好像跟皇帝的那种高大的墓碑有的一拼,差不多都赶上了墓区给死人修造的房子的高度。 亲属们哭了一会儿,我看了下表,时间刚刚好,便对花雨川说道:“差不多了,回吧!”花雨川基本没怎么哭,她媳妇倒是一直在流眼泪。身后的亲属有几个好像是旁系血亲哭的死去活来的,倒是把所有的直系亲属给比了下去。 花雨川站起来让众人都停下,回大酒店吃饭。众人坐上豪车回程,来到五星级大酒店门口,酒席是早已经预定好了的。酒店服务员看到花雨川来了后急忙就热情的打招呼。 所有的亲属坐定后,数了下桌子,都不到十桌!而我们农村办丧事的时候是要准备上百桌的。分两轮坐席,头一轮坐五十桌,第二轮再坐五十桌。 近来吃海鲜吃的多了,到星级大酒店里吃饭也不过是那些东西,真有点腻,根本没有当初头一次来大酒店吃饭的时候那种高兴的感觉。 吃罢饭后便散了,亲戚朋友各自回家。事情就算完结了!这个时候花雨川让我坐他的车,跟他回别墅去领酬金,他又问我:“这些剩下的骨灰怎么处理?”我道:“愿意供的话就全部都锁在墓地里,不愿意供的话就洒到西湖中或者别的河流里。” “那就洒到西湖里吧,我爸生前最热爱这条湖!”花雨川开着车往湖边走,将剩下的骨灰洒进湖里,然后带我回到别墅。 他打开电脑,问我要了帐号给我转账。几分钟后我收到了他的汇款短信,打开一看,让我欣喜吃惊不已。他多付了预期的一倍。 我问他怎么给这么多,他笑着说道:“头一次来我不相信你就冒犯了,算是给你赔罪吧,也像跟你交个朋友,以后但凡有需要我都会找你,希望咱们能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他倒真是痛快!我很愿意跟他交朋友。有个土豪做朋友感觉确实好。 要交待的事情全部交待完了,他便打发司机开着他的奔驰车将我送回到顾大妈那里。回到家后师太、张宇他们都问我给那有钱人看风水怎么样了。 我说道:“大赚一笔,我估计以后可能还有大生意要来。你们几个这几天也别再闲着了,总是打麻将也不腻吗?没事的时候多研究研究风水,还能给我打打下手,你们也能多赚点。” 看风水的钱我是不会给他们两个分的,只有在驱邪捉鬼的时候他们两个而且要必须在场的情况下我才给他们分钱。 虽然他们这次没分到,但之前那笔生意已经让他们成为百万富豪了,他们便说道:“风水的事情又没人教,我们可学不会,看书脑袋都疼,这些活以后就全部交给火哥了,反正赚的也没驱邪的多。”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有点自甘堕落不求上进!我也指望不上他们,也罢,既然他们不愿意涉猎风水,那我还高兴少了两个人跟我分钱呢。 下午没事,他们又凑了一桌打麻将,我想继续学东西,就不参与,关上卧室的门看风水书。看了有半个小时后,梅雪婷打来了电话。 我一看,感到奇怪,这家伙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我之前听到她的那些丑闻,都想跟她绝交了,不过转念一想……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客户吧? 接了电话后我问她什么事。她笑着说道:“请你吃饭啊!”我诧异了一下,问道:“怎么想起来要请我吃饭,是要给我介绍生意吗?” “生意?对了,今天那笔生意我特意要感谢你一下,所以就请你吃饭!”梅雪婷没有提说要给我介绍生意的话,只是单纯的因为今天帮她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而答谢我。 我有点失望,就说道:“那就不必了吧,如果有生意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没生意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了。” 顿时,她有点不高兴了,声音变得高了许多,喝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请你吃饭你竟然不给我面子,你要是不来,以后就算有生意我也不介绍给你!” 嘿!这臭娘们跟我来横的,敢威胁我!虽然心里有气,但为了能多赚点钱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我就答应了,地点让她定。 挂了电话后我走到客厅对君儿和顾大妈他们说道:“晚上梅雪婷请吃饭,8点钟在西餐厅,到时候全部都去!” 众人一阵欢呼,距离吃饭还有两个小时呢,众人都停下来不打麻将了。听说去西餐厅要穿戴整齐,不然不让进,他们便都花心思去打扮了。 我们这群人全部都是土包子,都是从小地方的农村里出来的,君儿就更土,山里来的。这辈子都还没吃过西餐。 她听说西餐挺别致的,不用筷子,要用刀叉,吃的东西还大多是生的,便十分想吃。由于她在山里生活的时候吃东西多半都是野果,肯定是生吃,早习惯了,所以对这次的饭局特别的重视,躲在房间里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出来。 顾大妈年纪大了,不想凑热闹,就说不去。我们也没办法勉强她,再说西餐都是些生硬的东西,以她的牙口肯定咬不动。 在走之前我们给她做了西红柿鸡蛋面,她嘱咐我们别多喝酒,晚上早点回来陪她说会儿话。 来到西餐厅的时候,梅雪婷已经到了,我看了下表,时间是7点50,这家伙还是头一次来这么早。 她挑选的座位仍然是靠窗,桌上摆着一根红色的大蜡烛,店里面灯光昏暗,全都是蜡烛的光芒。 看这情形似乎是要请我吃烛光晚餐!我就算是再傻情商再低也猜出来她是什么意思了。张宇跟师太见状都止住脚步不走了,说道:“她只请你一个人来,你却把我们都叫来,她会不高兴的,咱们都走吧!” 张宇跟师太转身就走,君儿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脸茫然的问我:“他们怎么走了?”我说道:“他们害羞了,你快去把他们叫回来!” 傻傻的君儿立即飞奔出去把张宇和师太拽了回来。鬼傩尸力气很大,他们两个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张宇被拽着脚跟在地下磨着走,不停的对君儿道:“傻君儿,那女的只请火哥一个人,咱们去了都是多余的!” “你别害羞了,那个女的还没有我漂亮呢,你看我的时候都不害羞,还怕什么呢!”君儿只顾自己说自己的,根本不理会张宇说什么。 师太却是不想说,她对我还没有死心,被拽回来反倒心里美滋滋的。正好有理由坐下来看看这个女人耍什么花招。 顿时,我觉得头疼!我想不通梅雪婷为什么要请我吃烛光晚餐,总不会我救了她的命,又帮她做成了几笔大生意,她这就打算以身相许吗? 我可是个没钱的穷小子!虽说如今也挣了有上百万,但这点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大都市里连买一套像样的房子都办不到。 烂桃花,这绝对是烂桃花!我估计这个梅雪婷是想要跟我玩暧昧,利用她的情商把我栓的牢牢地,好多给她介绍点生意。 毕竟我干这一行虽然收入不稳定,可是等到时来运转的时候碰到的都是些土豪大款,大把大把挣钱的机会就来了。她一定是觉得我认识那么多土豪,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 不然以她的人品和对钱的执着,肯定不会正眼看我一下。 我拉着他们硬着头皮走进西餐厅里,她一眼就看到我了,急忙跟我打招呼。当她看到我身后的这几个人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十分的不高兴。 我只能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你肯感谢我,要请我吃饭,正好我们全部都不知道今晚上吃什么,就都来了,我们几个虽然说不是亲姐妹,但比亲姐妹还亲,平常吃饭总在一起,你没有不高兴吧?” 她拉着脸很勉强的说道:“没有……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她把服务员叫过来,给她自己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一杯红酒后就把菜单给我们。 我们几个土包子都没吃过西餐,根本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难吃,什么东西能顶饿,见她那么点,便都学她,一人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酒不能多要,就只再要了一瓶。 273:偷祭品 梅雪婷一直耷拉着脸,本来挺高兴的,但看到我带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就一直翻我的白眼。我则不断的装聋作哑。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给老婆何莹打电话,问她房子卖的怎么样了,说我们过一阵子就回去了。梅雪婷听到我有老婆后显得很惊讶,问道:“怎么?你有老婆了?” “当然有,我胡子都一大把了,还能没老婆吗?我们也没有几天就得回老家了,以后来杭州的机会也不多,能给你拉来几笔客户就给你拉几笔,能帮的我尽量就帮。”为了赚钱我不得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打交道,活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就是累!早点了解这里的事情早点隐居好! 梅雪婷一脸的失落,就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精神。君儿则是十分的兴奋,学着梅雪婷使用刀叉的模样吃牛排,她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迅速的吃完一盘后抹抹嘴道:“没吃饱,还要一份!” 张宇吃完牛排后也说这东西不顶饿,如果有面条就好了。西餐厅有意大利面,他跟君儿便又一人要了一份面,君儿狼吞虎咽的吃完一盘还要一盘。 这吃相把梅雪婷吓住了,她惊恐的看着君儿就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君儿一气吃了两份牛排三份意面才说饱了。 师太则只把叫的那份牛排吃完,之后就静静的盯着梅雪婷看,好像在观察她到底有什么意图。 这顿饭吃的我很尴尬,等君儿他们吃完后,我急忙就起身道:“吃饱喝足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梅雪婷无精打采的站起身去结账,一顿饭超出了本来预计的五倍,她极其不高兴的瞪了君儿一眼,然后跺了跺脚,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我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没想到来到大城市还能有这种烂桃花等着我。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在美色的诱惑下肯定就上钩了。 幸好我学了预测,又学了法术会捉鬼驱邪,这让我能快速的认清楚一个人是善是恶。以免自己掉入到别人的陷阱中。 回到家里顾大妈已经睡着了,老太太最近晚上总是很早就瞌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期快近的缘故。 我怕万一我们一走,老太太突然就支撑不住倒下去,那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就没人能及时的发现老太太的死亡,别到时候过了一个多星期尸体都腐烂变丑味道散发出来才被人发现。 我左右思量了下,决定起一卦,如果老太太死期还远,她只是最近春困才早睡那就没必要担心。 我把卦写在纸上反复的仔细研究,看到老太太的年命落在绝地,宫位是在辰巳宫,也就是说这个月老太太就危险,最晚也撑不过下个月。 看来我们必须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了,得要把老太太的后事处理完后才能走。我把结果告诉众人,问他们有没有人愿意提前回去。 他们都很善良,都说要照顾老太太,等把他送走后再离开这里。 近来到了清明节,城市里的人上坟跟我们乡下还是有点区别的,在乡下,我们绝对是不会买水果或者鸡鸭鱼肉等一类东西的。 或许在古代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这类的风俗习惯,但如今的乡下没有,乡下人只买足够的香烛纸裱祭奠过后就可以了。 而城里人却仍旧是大包小包的水果、鸡鸭鱼肉提着赶到墓区给死者祭奠。其实这些东西死者是享用不到的。死人只会吃元宝蜡烛,人世间的吃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买这些东西来祭拜其实是一种浪费。瓜果和鸡鸭鱼肉等五牲这些东西自古流传下来的都是用来敬神明的,而不是用来敬鬼的! 一般用这些东西祭拜的时候都是死者刚死没有下葬的时候才会用。 眼看着清明节到了我们无法回去,我们只能各自给家人打电话,让家里人帮忙多给祖先烧点纸钱。 这一日,梅雪婷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们陵区里面出了人命案,不知道是不是闹鬼,死者身上找不到一丝伤口,所以他们又害怕是闹鬼。由于他们陵区坐镇的风水大师失踪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里没人再驱邪安魂,可能鬼又出来了。 梅雪婷第一个想到了我,说只要我能找出来原因,陵区会给我一笔酬金的。陵区给,那就等于是董事长给,我还没跟这个董事长正面打过交道,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便欣然答应。 我迅速打车来到金皇陵区,让张宇跟师太陪行,关乎到陵区里可能闹鬼,所以必须带上他们。 梅雪婷跟我说了下事情的大概情景,昨晚上在陵区里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听到墓地里面有动静,当时已经是夜里12点了,如果闹鬼的话一般都是这个时间闹得最凶。 墓区里面没有了风水大师处理,谁也不敢大半夜的到半山腰或者山顶上的陵墓区里看。工作人员打开了陵墓区里面的视频监控,什么也没有看到。 陵墓区的视频监控也只是在周围的护栏上安装,防止贼或者别有用心的人闯进陵区里干什么勾当的,所以陵墓中心区域的位置是没有监控的。 工作人员没有从视频监控里看到有人翻越护栏来到陵区里,便就认为是闹鬼。整个陵区里的工作人员惊恐的过了一个晚上,等到早上大队人马上班后就迅速把情况反映给领导。 领导这才带着人赶到山上,搜查了一番找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尸体,别的线索再也没有。他们查了下这个妇女的身份,发现是在这周围的山村里住的一个农妇。 陵区派人通知了死者的家属,家属一听人无缘无故死在了陵区里,就闹了起来,要巨额赔款。 时间紧迫,陵区正在查看昨天白天一整天的视频录像希望能找到这个农妇进陵区的视频。而在这期间陵区也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闹鬼的情况,就想请一个大师来给看看。 我跟张宇、师太来到陵区,梅雪婷早在大门口等候多时了,把我们直接领到农妇死的地方,农妇的尸体正在由法医检查,法医反复检查了三遍都说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之后法医要把尸体运走,说是要到医院里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我让张宇拿出夺魂镜在周围照一照,我则用罗盘测量一番,之后得出结果这里没有魂魄出现。 很奇怪,最近下葬了不少死人,那些人我也没有处理过,而且还都是在风水大师被我们弄死之后发生的。不可能所有的坟墓里都没有魂魄。 这引起了我的怀疑,我不禁又把事情联想到董事长身上,一定是他把魂魄都处理了。不然他怎么一直不着急再给陵区里面雇一个新的风水师呢。 我又查看了下现场,发现农妇周围的几个坟墓旁边滚落了许多瓜果,而远处的坟墓跟前的瓜果还好好的放着。 看那情形似乎不像是这几个坟墓跟前的瓜果散落了。我又看了下农妇的瞳孔以及她的死状,她的眼皮是合着的,但是瞳孔却是放大的。 一般人在受惊吓的时候瞳孔才会放大,被吓死的人多半都是这模样。如果真是吓死的,那么她的眼皮一定也是张开的。 但现场不对劲,我急忙问道:“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农妇的时候她的眼皮是不是睁开的?”法医说道:“是睁开的,我看她死的太惨,那眼睛老一直瞪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我才给她合上眼。” 这是什么法医,破坏第一现场,破坏死者的死状也等于是在破坏证据。这个农妇很明显就是被吓死的,还tm检查来检查去查不出死因,政府净养了些不信邪的废物! 既然人是被吓死的,也算是枉死。那魂魄也应该停留在原地,怎么这里一点魂魄的气息都没有呢? 真是奇怪了!我循着那些散落的瓜果往下寻找,发现旁边一个墓地跟前有被动过的迹象。坟墓跟前的盘子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泥土手印。 顿时我明白了,再回到农妇身边找了找,看到不远处的地下有一个水果袋,我把这东西拿给法医,对他道:“你去查查,看看这上面有没有她的手印。如果有的话,我猜测这个农妇就是进来偷别人坟头跟前的祭品的。” 法医开的车子上面载着验指纹的仪器,当场进行化验,结果出来后我的猜测是对的。 此时死者的家属听到这话后他们好像是做贼心虚了,都不再大声吵闹了。 我再接着往墓地周围寻找,希望能找到农妇到底是被什么给吓死的。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场景能把一个人给吓死。 在那些没有硬化的土壤里我看到有一些深一点浅一点的小坑。用手匝丈量了一下距离,感觉有点像是女人的碎步子,而那些小坑就是高跟鞋踩出来的痕迹。 一瞬间,我觉得我找到真相了。甚至整个事情的过程我都能还原出来。我急忙顺着高跟鞋猜出来的脚印往过寻找,在一座高档区的坟墓跟前脚印消失了。 我走到坟墓建造的房屋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顿时我笑了,谜题解开了。 274:不认祖宗的混蛋 我把梅雪婷叫到一边,低声问道:“昨晚上是哪一个小姐到坟地里面陪死人睡觉的,你去把她叫来,事情的真相就解开了!” 梅雪婷惊讶的看着我,说话几乎都变得有点结巴了,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一切事情难逃我冥界猎鬼大fa师的法眼!” 她看着我然后紧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看来她也明白了我其实都已经知道她都做过什么了。 我把自己称做猎鬼大fa师真的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过这句话倒起了效果,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耍什么心机玩什么暧昧来利用我了。 那个小姐被叫来后,她说道:“昨晚上是我在陵区里面负责清扫高档区的墓地里面的清洁,当时我正好从房子里面走出来,跟这个女人撞了个正着,这个女人手上提了好几袋水果,我还正想问为什么她大半夜的祭祀白天怎么不来,结果她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被吓坏了,就冲下山躲在宿舍里一晚上都吓得没敢合眼。谁知道她就那么被吓死了……这……这能怨我吗?” 这小姐也是怕自己担责任就吓得一直没敢出来。要不是我猜测的那么准确,估计这件事还得接着闹下去。 工作人员已经把视频录像调出来了,这个女的是趁着白天跟在丧葬队伍后面混进来的,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躲藏起来,陵区里面地方太大,所以有很多没有录像的区域。录像里也就只有她从大门混进来的情景。 至于她偷没偷祭品,这个没有直接证据。那个推销员小姐说的话死者的家属拒口否认,但他们也不敢再闹下去,安安静静把尸体收了就回去了。 原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农妇混进陵区里面偷祭品,半夜的时候在墓地里面陪死人睡觉的小姐可能是身子蜷缩的乏了就出来活动一下,两人恰好这个时候碰面,农妇本来就做贼心虚,再加上坟里突然冒出一个大活人,她一定以为是鬼,就这么被吓死了。 事情就这样平息了,梅雪婷领着我到财务室领酬金,只不过两千块而已。董事长自始至终也没有出现。 我问梅雪婷董事长在哪里,她说董事长今天没来公司。看来还见不到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感觉那家伙似乎是有意躲着我,每次我去的时候十有八,九董事长都不在,而我不到陵区来的时候,问梅雪婷,她总说董事长就在陵区里。 领了钱后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到底那个董事长为什么那么着急把农妇的魂魄给处理了,这么做是为了挽回自己陵区的声誉吗……是不是他已经料到梅雪婷会请我到陵区抓鬼,怕我把他们陵区有鬼的事情给散布出去……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就很有心计,深藏不露。看来很难对付了! 两千块钱都不够我们三个人分的,一人分了六百块,剩下二百没法分,就买了些海鲜拿回去做菜。 吃饭的时候,顾大妈一边吃着一边打着盹,看情形,她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我掐了下她的脉搏,感觉还稍微有点力度,三五天之内还出不了事。 不过我们得要早点做预防,特意留下来就是为此。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分头行动,给老太太置办好殓服、香烛纸裱等物。 静下来我就在思考,去了好几次陵区,每一次我去的时候董事长都是恰好不在,但只要我不去,一打电话问梅雪婷,董事长就在陵区。 不知道是梅雪婷跟董事长旧情未了把我给出卖了还是那个董事长具有神仙般的未卜先知的能力,能把我每一次什么时候要去,去多久都能算出来。 人世间根本是不存在那种什么事情都能算出来的人的。就算一个人水平再高,测算的结果也都只能到百分之九十九,绝对不可能到百分之百。 那么用排除法,我看梅雪婷出卖我们的几率很大。为了保险起见,我看有必要用用计策,跟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玩一玩捉迷藏了。 我把君儿、师太还有张宇叫过来,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道:“我猜测梅雪婷是跟董事长旧情未了,就把我们让她跟踪观察董事长的事情说了出来,所以死活抓不住那个董事长的把柄,不如我们离开顾大妈的家里,到别的地方去住几天。” “这……恐怕不行吧,老太太也就是这几天里面就要走,这个时候咱们搬到别的地方去住那谁给老太太做饭?”师太跟君儿都担忧的说道。 我道:“这好办,咱们去家政公司,找一个服务好的保姆,钱贵一点没关系,反正老太太的时间不多了,也花不了多少钱。咱们给保姆留一个电话,如果到时候老太太去了,就让保姆在第一时间通知咱们!” 君儿跟师太还是有点担忧,说道:“要是老太太不肯让咱们走,那可怎么办?” “咱们跟老太太晓以大义,希望她能明白。如果她不答应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只有等把老太太送走之后咱们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张宇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张宇现如今跟我的默契越来越多,我只要说一个开头,他都能猜出来我下一步的意思。 今天白天,老太太显得挺有精神的,见她这会儿状态不错,我们就抓紧时间跟她讲明我们的意图。 老太太听了后想都没有想就说道:“好,我答应你们,早点把陵区里面的那个坏蛋抓住,给那些被害死的人一个公道。” 没想到老太太在大是大非面前一点也不含糊,她一点也没有故意装糊涂,倚老卖老。 我们帮她联系了保姆,等保姆来了之后我们把一切该交待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后,便把我们的行李搬了出来,我先给罗新良打了个电话,问他哪里有便宜点的房子。 罗新良知道我们留在这里的原因是查找给人下咒的凶手,他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便说道:“你们不用租房子了,金柏贤他们家在郊区有几套房产,平日里空着没人住,我打电话给他说一声,让他把钥匙给你们,你们就住在那里。” 隔了十分钟之后金柏贤打来电话让我们去他家的别墅,他在上班走不开,他爸妈在家里,让我们去家里取钥匙。 就这样我们住在了城北面的郊区的单元楼里,跟金皇陵区在相反的方向,距离很远。 在这里住了两天后,梅雪婷打来电话问我们怎么这两天不介绍人往陵区里面送了。我说道:“家里有事情,老婆催的急我们就全都回乡下了,近期内肯定不会回来,除非有人肯花大价钱请我们捉鬼看风水。” 梅雪婷显得很惊讶,问道:“怎么走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送你们一程。”我说道:“多谢你的好意了,再见!” 不想再跟她多废话,我匆匆忙忙挂了电话。之后的日子就是暗中去陵区里面观察,等待董事长露出马脚。 接连三个晚上我跟张宇悄悄的潜伏在陵区附近、或到山上观察,也许是时间较短,董事长行事比较谨慎,暂时还没有发现一点动静。 这一日白天,我接到了花雨川的电话,他问我们还在不在杭州。我说:“在,有生意了?”花雨川道:“是一笔小生意,我的同事想让你帮忙给算一算,具体情况让他给你打电话。” 十分钟后,他的同事打来电话,说道:“大师吗?雨川介绍我来的,他说你法力高强,极力推荐你,眼下我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帮忙给算算。” 他说的事情十分的稀奇古怪,事情是这样的,他祖先的骨灰就埋在城北郊区的小陵园里面,由于这个陵园年久失修荒废很多年了,陵区里面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在负责看管陵园,老头年纪大了,陵区里面的卫生根本打扫不动,导致里面的坟墓全部都被荒草掩盖。 打电话的人也是个不怎么孝顺的家伙,都有好多年没有到祖先的坟前烧过香,他的亲爹也死了多年了,葬在别的地方,这些年他也只祭拜自己的亲爹,至于祖父、祖母、曾祖等祖先大人基本上是给忘得一干二净。 眼看就快到清明节了,这片小陵园据说上面文件批下来了,要拆除,把所有的骨灰盒搬迁到别的陵区里面,他前两天晚上做梦梦到祖先了,严厉的指责他不孝顺,忘记祖宗,他爹也出现在梦里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醒来后他十分的害怕,就急忙到小陵园里面找自己祖先的坟墓。不过他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小陵园里已经开始动工了,那些没有人认领的坟墓全部都被挖了出来,骨灰盒摆了一地,都放在大门口看门老头的房子里。 大门上写了告示牌,让死者的亲属尽快来认领。骨灰盒上面都贴上了标签,是之前埋葬的坟墓的编号,以便让亲属能找到自己的祖先大人。 他呢,压根就没有记住自己祖先大人的坟墓编号!甚至连大致埋在哪一个区都没搞清楚过。 275:辨认骨灰盒 对于这种忘记祖宗的混蛋我是真想骂他两句! 但人家是土豪,我得罪不起。虽说只是找我算一算,但人家说了,最少会给五千块钱。冲着钱的面子,我忍了。其实我也没必要这么义愤填膺,最起码他还没有完全背宗忘祖,好歹做了噩梦之后有悔改之意。 单元楼距离小陵园挺近,步行二十分钟就能到,他也没有要开车来接我们的意思,只说在陵园门口等我们。 我跟张宇去,让师太和君儿在家里做饭。来到陵园门口时,一个长相有点丑但穿着很耀眼的年轻男子靠在一辆豪车上面,他动作轻浮,抽着雪茄在挑逗着一旁的一个年轻女子,女子穿着暴露,举止妖媚。 我走上前通了下姓名,原来就是这个丑八怪找的我们。他看了我一眼,十分不客气的说道:“你就是大师?看着这么小你能行吗?帮我算算哪一个骨灰盒是我祖先的,一共有三个,我爷爷奶奶还有曾祖父。算的不准我可要砸你的场子!” “哼!”我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那家伙顿时大怒,吼道:“你牛逼什么?不就是一个臭算卦的,你是算不准心虚才跑了的吧!” 既然这家伙这么不客气,那我也没必要一直装孙子,此时我管你有没有钱是不是土豪,就算你再吊,你连祖宗都能忘,那就说明你跟禽兽无异。 我破口大骂道:“你这背祖忘宗的龟儿子有什么资格嚣张,知道请大师的规矩吗?你今天要是不好好给我道个歉,你信不信我做法术要了你的命!” 这家伙愣了好半天,他旁边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说道:“别怕,这些臭算命的都是骗钱的,找人打他们一顿就老实了!” 男的便笑了几声,拿起电话这就叫人。张宇早怒不可遏了,从挎包里将我们之前搜集来的敛魂符拿出来一道,给那男的贴上。 这些敛魂符里面的魂魄都还在,我们没那么多闲工夫把符一一拆除再将里面的魂魄再一一消灭,这么做一没钱拿,二来浪费时间浪费我们的体力。 我们把这些敛魂符都收藏了起来,想着也许有一天会对我们自己有利。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以恶制恶,用敛魂符来对付背祖忘宗的龟儿子。 敛魂符贴到男的身上后,符纸立即就消失了,钻进了他的体内。他自己见到此情景后吓得面色苍白,急忙用手扣符纸消失的地方。 扣了好半天把皮肉都扣烂了,他这个时候猛地一抬头,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这便开始嚣张起来,继续打电话叫人。 他不知道敛魂符得要四五个小时之后才会起作用,打完电话后还骂骂咧咧的说我们在变什么糊弄人的把戏,靠这个骗钱的。 我估计这家伙肯定会叫来一大车人,我就跟张宇两个人,群殴我们不是对手,便先逃跑。但那家伙随后就开着豪车追,我们跟本没机会逃。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还不敢乱跑,万一跑迷路了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我跟张宇只得捡山路崎岖的地方走,就在这附近的山头上转悠。 豪车不敢上山,随便磕碰一下损失都不小。那家伙便就在山下面破口大骂着,说等人来了后再收拾我们。 半个小时后,我们坐在半山腰上看到陵园的大门口来了三辆车,一下子下来有二十多号人,这群人都走到那个丑八怪跟前,丑八怪指手画脚了一番,之后众人都奔着山上来了。 距离敛魂符发作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呢,这么漫长的时间怎么能躲得过去,他们人太多了!我跟张宇彼此对望了一眼,跑吧! 只能跟他们在山里面绕圈圈打游击了,等到敛魂符发作的时候,就是他们跪地求饶的时候。在这之前,我们不能让他们抓住了,不然肯定被打残了。 这群恶狗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就肆无忌惮的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万一要是失手把人打死了,也不过是比给人打残废多掏点钱罢了。 我们被人撵着从山的这一头赶到山的另一边的山脚下,真把人累了个半死,内衣都湿透了。此刻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四个小时到了。 我们开始放慢速度,跟这群王八蛋保持较短的距离,又拖了个半个小时,那个丑八怪终于发作了,倒地后昏迷不醒。 顿时人群一阵骚乱,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丑八怪身上,谁也没心思再追我们。跑了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没顾得吃饭呢,就把挎包里装的一点零食拿出来一边吃一边看好戏。 那群人都不知道丑八怪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就昏迷,有人说这是中暑,其余的人都骂他白痴,现在是春天,天气又不热中什么暑。 打扮妖艳的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指着我们说道:“可能是他们变的把戏,你们没来之前那人用一张黄颜色的符贴在大哥身上了。” “哈哈!中邪了吧,我们的符要四五个小时之后才会起作用,这段时间我们其实是在遛狗,拉着你们漫山遍野的跑!”张宇大笑道。 虽然骂的挺难听,但此刻这群人都有所忌惮,他们之前还不停的骂我们是骗子,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再骂一句。 “赶紧求饶,求饶的话我就给他治,不然到明天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治了。”张宇对这伙人说道。这伙人群龙无首,都没人敢拿注意,最后还是那个妖艳的女子说道:“你们都去给那两个大师道歉,让他们赶紧给大哥治。” 这群人便走到我们跟前给我们道歉,我们也不想惹事,目的是来挣钱的,就收下他们的道歉,施展法术将魂魄吸入夺魂镜中,再用力按丑八怪的人中,他立即就醒来了。 刚中邪就被救,元阳之气几乎没有损失什么。他站起来摸着脑袋,只是有点失忆,记不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就晕倒了。 手下人说是中邪发作了,那两个大师给治好了。丑八怪顿时再不敢在我们面前造次,毕恭毕敬的走到我们跟前给我们道了歉,又说把酬金翻十倍。 “哎呀,我们累了,都是被你们给害的,现在骨头都散架了,怎么下山呢?”张宇装模作样的说起不来了。 丑八怪急忙让几个人把我们两个轮流背着下山,到了山下后来到放骨灰盒的房间,里面摆了一地的骨灰盒,有四十多个。顿时我有点傻了眼,这么多的骨灰盒可如何辨认?用预测术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的数目算清楚。 我问丑八怪:“你仔细回想一下,到底你祖先的墓地在哪一个区里,你要是弄不清楚这个的话,我也很难给你算清楚。”丑八怪抱着脑袋仔细的回想,只隐约记得是在陵园里面的东北方向,具体区域的编号实在想不起来。 我问管理坟地的老头东北方向都有几个区域,老头说有四个区域,我现在先把那四个区域里面的骨灰盒全部挑出来摆在另一边,然后再按照区域号码进行分区,把四个区域的都整理出来。 这样一共十二个骨灰盒,里面少于三个骨灰盒的全部都进行排除,最后只有两个区域的骨灰盒多过三个。 只剩下两个范围,这样就很好辨认了。此时再起卦算一算,卦上反映方向是在正北方向,那两个区域里面有一个是在正北方向,一个在东北方向。 这样又排除了一个范围,正北方向的骨灰盒一共有四个,那么现在只需要再挑出来一个就可以了。 最后的四个骨灰盒有两个是一模一样的,不用算都知道是丑八怪的爷爷奶奶的。另外两个有一个特别的古老,骨灰盒的样式就像是古代人用的那种酒坛子。而另外一个则跟现如今的骨灰盒样式差不多。 那么这就更好判断了,肯定样式古老的骨灰盒是丑八怪的曾祖父的。三个骨灰盒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出来了。 丑八怪惊讶的问道:“这么快?可别弄错了!”我道:“绝对错不了,错了的话今晚上你祖先大人肯定会再给你托梦,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丑八怪有点不情愿的把三个骨灰盒都拿起来,装进车上,他从钱包里拿了五万块钱给我便自己开车走了。 这家伙也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来的时候不接,走的时候也不送。这么无礼的家伙以后尽量少给他服务。 “今天这点钱可是拿命换来的,不容易,走,咱们好好吃一顿!”我跟张宇走到郊区的街道上,给师太和君儿打了电话,让她们到饭店来。吃饭的时候张宇说起今天的危险情景,师太跟君儿都大怒,说要是再一次碰到这种丑八怪,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再救他,这种人就应该让他多受点苦,他才会收敛。 第二天,丑八怪打来电话说道:“昨晚上又做梦了,不过不是噩梦,梦到祖先大人和颜悦色的对我说骨灰盒都找到了,让我尽快下葬,大师,帮我挑墓地吧!” 这家伙心眼也挺多,怕我挑错,昨天就没有把骨灰盒安葬。 276:美人计 丑八怪让我帮他挑墓地,这家伙还是无礼,不说开车来接我,让我自己走过来,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家的地址。 我说道:“记不住,你要是诚心找我,就开车接我,不然我就不去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懂礼数的家伙!”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头一次找大师,规矩不太懂,我这就来。”丑八怪总算是开窍了。 半小时后丑八怪来了小区楼下,本来我只让张宇跟我去,师太说她也想见识见识这种无礼的丑八怪,君儿一听说也起哄要去,我就答应让她们都跟着来。 丑八怪见到君儿后眼睛都瞪直了,愣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口水流了一地,恨不能一口把君儿吃进肚子里。 我拍了他肩旁一下,说道:“可以开车走了吗?”这家伙才回过神来,说道:“好……走……”这家伙的家里在郊区的单元楼里,是那种豪华的类似别墅但没有别墅那么大的房子,可以算是小洋楼式样的,有小院,能栽种树木,就跟那种欧式的房屋一样。 家里住的虽说比不上花雨川跟金柏贤的家里,但这丑八怪有好几辆豪车,价格都在上百万,此刻来到他家里,将我们领到客厅,把墓区的资料摆在我们面前后便不理会我们了,一门心思在搭讪君儿。 丑八怪还拿了一辆跑车的钥匙在君儿面前晃来晃去,想勾引君儿。但君儿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土包子,哪里认得什么豪车钥匙。 丑八怪在她眼前晃,晃的她心烦,便一巴掌把豪车钥匙打的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丑八怪大吃一惊,随后就像疯了似得跳起来跑到院子外面找钥匙。 “你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价值几百万的跑车钥匙,扔了多可惜!”丑八怪一边找还一边不停的嘟囔着。 君儿听到丑八怪的话后问我们:“跑车是什么?几百万这么贵?都能买下一座山了。”我道:“别理他,他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在用豪车引诱你。” 君儿这才明白过来,那丑八怪是想泡她,顿时大怒,走出去扭住丑八怪的胳膊把那家伙痛揍了一顿。 我突然想出来一件事情,君儿既然这么漂亮这么讨人喜欢,那我何不使用美人计使狐狸露出尾巴呢? 打定主意后我接着看墓地的资料,丑八怪给了我们三分资料,其中有一份是金皇陵区的,另外两份都在市区里面。 金皇陵区我们暂时没法去,去的话就暴露行踪。便就在另外两份资料里挑选。丑八怪这时带着疼痛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对我们说道:“这……小丫头……这么暴力……” “你来看一下,这两个陵区你比较中意哪一个?”我对他道,他看了一眼,说道:“我最中意的是金皇陵区。” 金皇陵区还真是入这些有钱人的法眼,都想找那种清静的地方。 我摇着头道:“你没听说过吗,金皇陵区最近总有人无缘无故中邪死亡,我建议你还是别去那里,万一你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什么符咒,可就要死了!” “啊?不会吧,怎么我没听说过……”丑八怪又用怀疑的目光看我们,见他这幅模样,我就来气,这蠢东西还老是爱怀疑人。 “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你中邪的符咒就是我们从金皇陵区的山上挖出来的。”张宇幽幽地说道。 丑八怪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后,猛地一拍腿,道:“我记得了,好像我那个哥们花雨川的同事的爹就是被这种符咒给害的昏迷了好几天……对,我想起来了。” 丑八怪是在说金柏贤的爹,原来他都听说过,却还不长记性要选金皇陵区。 最后选了市区里那家较贵的环境较好的地方,他开车领我们去墓地挑了一番,花了三十多万挑了一块大的高档墓地把祖先三人的骨灰放在了一个坟墓里。 这家伙真会省钱!不知道祖先会不会托梦告诉他地方有点挤,让他把骨灰盒分开来葬。 丑八怪依旧抠门,只给了我们两万块的酬金,然后开车把我们送回到小区里,连一顿饭一滴酒都没有请我们吃。 “早知道这家伙给出这么点钱就不去了!”张宇抱怨着。我笑道:“算了,两万块也不少,在乡下得给人算多少卦才能挣来。” 回到家后开始做饭,我让张宇跟师太去做,我有话要对君儿说。我把卧室的房门关上,对君儿说道:“你知道美人计吗?” “美人计……好像听说过,小时后我爹给我讲过貂蝉的故事!”君儿眨着好看的大眼睛说道,见她如此天真烂漫又漂亮可爱,我真有点不忍心让她干这种事。 但为了能避免少死点人,还是痛下决心吧,我说道:“我打算让你施展一次美人计,去迷惑金皇陵区的董事长,想方设法的抓住他下咒的证据,然后咱们再想办法把他除掉!” 君儿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知道了……不过,我能行吗?” “一定行,君儿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肯定人见人爱!”我郑重的说道。 君儿顿时脸红了,低声说道:“真有那么漂亮可爱吗……”我笑着道:“傻丫头,你还不好意思害羞了,就冲这一点,男人都喜欢!” “那好吧,我听火哥哥的话,就去让那个男的露出狐狸尾巴来。”君儿一直红着脸,让人越看越爱,我都忍不住想亲她一口。 怕我再看下去就会犯错误,我便打开房门走到厨房去帮忙做菜。 吃完饭后,我让张宇跟师太都坐下来,把我用美人计的计策说出来,让他们帮忙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让君儿靠近董事长又不能让梅雪婷知道。 “听说董事长十分好女色,而且上次我听火哥你说过,梅雪婷最喜欢跟董事长玩花样,你把君儿送上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张宇说道。 这话我不好意思在师太跟君儿这些女人面前说,就一直没告诉她们,今天她们听到后顿时持反对意见,师太不同意君儿去,君儿也改变主意了,说道:“我还没嫁人呢,这要是跟了她,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我说道:“你们先别着急啊,君儿你忘了吗,在老疙瘩庙不是有一根大蜡烛吗,用八仙草提炼制成的,能让人昏迷。你就用一点八仙草把他迷晕,不就能保住你的清白之身了吗。” 使这出美人计我可是前后思量了很久,把所有能想到的具体细节都考虑过了。 “这样……能行吗……八仙草用的多了人就会死,万一证据没找到人却被咱们给害死了,到时候别查到咱们头上,把咱们都给送到牢里去。” “对啊,记得在老疙瘩庙的时候,高手中了八仙草的毒差点身亡,救下来后休养了那么多天才能下床走路,即便是把董事长害不死,那他无法下床走路,又怎么去下咒害人从而让我们抓住狐狸尾巴呢?” 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都在否定我的计划。我打断他们道:“我研究过了,八仙草每次只用特别少的量,就跟安眠药没什么区别。我都是经过仔细考量过了。君儿你会用鬼火,到时候只用把少量的八仙草藏在指甲里,然后用鬼火将草药灼烤,使其气味散发出来就能让人睡着。” “真的吗?我要试试!”君儿现在就要试,八仙草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带了一些,虽然不多但我感觉应该能够用。 从挎包里取出来一株八仙草给君儿,君儿用指甲掐下来一小片干叶子,藏在指甲里,然后用微弱的鬼火灼烤。 我让师太跟张宇留在客厅了,让他们感受下少量八仙草的作用。我则独自躲进卧室里,十五分钟过后我再出来,他们两个已经睡着了。 一丁点八仙草都能让人睡熟一两个小时,用力掐人中也不会醒来。 张宇跟师太醒来后,点头认同我的计策,我们便开始商量如何让君儿接近董事长。梅雪婷认识君儿,所以直接让君儿到墓地里面去应聘当工作人员这个行不通。 我左思右想后,觉得一定要安排一场偶然的巧遇,这样董事长才不会对君儿起疑心,这样君儿也可以不用通过梅雪婷而跟董事长认识。 我把金柏贤给的人物资料反复研究了一下,摸清楚这个董事长的生活习惯还有家庭住址,最后决定让君儿到这个董事长最喜欢去的一个健身俱乐部去应聘当女教练。鬼傩尸力气很大,君儿做这行绰绰有余。 梅雪婷一门心思都是业绩,根本对健身这种事情漠不关心,便不用担心她会撞见君儿。 三天后,君儿到健身俱乐部去上班,一连好几天董事长都没有到健身俱乐部去,这该死的家伙弄得我们不得不被动的一直等候。 277:坟墓前的信 在等候董事长碰上上君儿的这几天时间里,我们又接到了几笔小生意,还是因为附近的小陵园迁坟的事情。 上一次我们在陵园里辨别骨灰盒大显身手,那个老头就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说只要有人来认领,就打电话让我帮忙。 那么多骨灰盒总放在他的房间里渗人,他也想赶紧把这些骨灰盒处理了。 来这里认领骨灰盒的基本上都是不肖子孙,把自己祖先的骨灰仍在陵园里不管,等到骨灰盒都被从坟墓里刨出来他们才来认领骨灰盒,而且多半都不知道自己祖先的骨灰盒是什么模样。 有的是知道什么模样,但是那种式样的太多了,无法辨认。这些不肖子孙也真够可以的,连自己祖先的坟墓编号都懒得去记,说忘了。 那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生日或者银行账号密码给忘了呢? 这些生意都是小生意,基本上没人愿意出超过五千块钱的卦钱,最多的就是那个丑八怪了,开口说给五千的。 除此之外给的最多是一笔一千块的,其余的人都是问我算一下多少钱,我说二百,他们算完后一毛钱也没有多给。 既闹心又赚不着多少钱,但我还得帮忙,要是我不帮,那就是故意的了,这么多的冤魂可就要日日夜夜缠着我了。 这一日被叫到陵园里算了两卦后便没生意了,闲着没事做我就抬头在陵园里四处张望,看到有两座坟墓没有拆除,问老头是怎么回事。 老头说道:“那两座坟墓是钉子坟,死活不搬迁,也不收搬迁费,这次迁坟给的费用也不低,但人家就是不搬!” “这是什么原因?你们没有强行把骨灰盒挖出来吗?”我问道。 老头摇头道:“哪里敢强行挖,那家伙蛮横不讲理,说我们要是敢挖,他就故意上吊死在这里,让这里没办法施工。买下这块的的开发商可不愿意惹这事,就暂且先让那两座坟留着,这几天正在到处托人找关系说好话呢。” “那原因呢?到时候这里的工厂、房子盖起来了,把这两座坟包围起来,那死人也不得安宁,不知道这些不肖子孙是怎么想的。” 老头道:“里面有一座是因为儿子为了帮他老子找到昔日的恋人,怕这坟地迁了后那人找不到这里就失去联系了,就不让动。” “啊?还有这种事?那他老爹的恋人就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我很惊诧,竟然有人不让动坟以此来保持跟活着的人联系,这种事情听起来是多么的新鲜。 老头说道:“那人不知道,墓碑上面贴着一个油纸做成的信封,上面写着他们家的新地址,他们家赶上一次搬迁,后来就跟他爹的恋人失去联系了。那恋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坟地,谁知道现在又赶上坟地搬迁,这要是再搬了,那就彻底失去联系了。我估计开发这片地的商人也在帮忙找人,只要人能在近期出现那就一切都好说。” 原来如此,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不是人都已经死了吗?那这死人的后辈怎么还跟死人的恋人之间有来往,感觉关系好乱! 而另一座坟不拆迁的原因却是十分的气人,这座坟是当地一个土豪的坟墓,家里特别有钱,不买开发商的账,非要人家开发商给出十倍的款项。 坟前的墓碑上据说还写着一行字:别在我的坟前哭,脏了我轮回的路。 我一听,说道:“这不是这两年最流行的网络个性签名吗?怎么被死人拿来用作墓碑签名了?” 老头笑了声,说道:“谁知道,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墓碑上又给多刻了一行字。你猜上面写着什么?” 老头还会卖关子,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人家的墓碑上写什么,让老头快点说。 “我不会在你的坟前哭泣,我只会在你的坟前拉屎撒尿!”老头说就是这句话,并且写这话的人真的就在坟头前拉了一泡屎尿! 我不禁哈哈大笑,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逗的事情,我说要去亲眼见识一下。老头点头让我进去,嘱咐我别在陵园里面乱跑,内中正在施工,有的地方比较危险。 我这么大个人了,做什么事自然会有分寸,走到那两座坟墓跟前就停了下来。先看第一座坟墓,上面贴着一张油纸做成的信笺,上面写着一个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最后落款处写明让一个叫“芳芳”的女人尽快跟他们联系。 “芳芳”就是那死者的初恋,又老又土的名字!不知道人长得是否漂亮。 死者的儿孙后辈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联系他祖先的初恋?难道是跟丑八怪一样的原因,托梦告诉他们要把他的初恋给找回来。 或者这个“芳芳”也已经死了,可能这么做是想让“芳芳”的子孙后辈把骨灰拿出来让这一对恋人合葬在一起。 我神游了一阵子之后不再去想这回事,人家到底如何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也顶多就是个看热闹的。 最让我感兴趣的自然还是第二座坟,这么搞笑的事情一定要看看。往前再走十来步就到了第二座坟跟前,坟头前巨大的墓碑十分的醒目。 墓碑上赫然便见一行雕刻出来的劲笔楷书字:别在我的坟前哭,脏了我轮回的路。 这行字无论从颜色还有深度上来看都是没多久才雕刻上去的,跟别的字的风蚀程度相比要淡特别多。 那就说明这肯定是死者的子孙后代闹出来的杰作。而坟头上真的有一坨屎尿,尿迹还没有完全干,估计是大半夜的时候拉上去的。 站在远处都能闻到一股屎尿味,见此景我也不愿意走近了去看,就站在看看这个笑话乐了一通后便回去。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真敢骑在人家的坟头上拉屎撒尿。估计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不然这么做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谁干了谁肯定被死者的魂魄附身,倒霉都是轻的,严重的话会丧命。 大城市里面真是什么新鲜事情都有,长了不少见识。 回到大门口,又来了几拨人拿骨灰盒,我给人算了几卦,挣了几百块钱的卦金,之后便再也没有事情做。 一直等到天黑后我拿着今天的一千多块钱的卦金收入回住的地方,到了家里我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说出来,众人都乐了,说明天都要去看看新鲜事。 君儿晚上到8点才回来,她回来后着急忙慌的抱起水杯就喝,一饮而尽,然后喘着气说道:“董事长今天到健身俱乐部里来了。”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鱼现身了,我们急忙就问君儿鱼上钩了没有。君儿摇着头道:“我没跟他说话,他也没有来找我搭讪,本来我先来的6点就能下班,为了想引起她的注意我就特意加班两个小时,但那家伙好像自始至终都没在意过我。” 君儿不主动接近董事长是对的,如果这真是一个老狐狸,那君儿要是主动接近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我们的企图可能就要暴露了。 “别灰心,慢慢来,咱们放长线钓大鱼。反正我不着急,在这里等着他给人下咒害人,我们还能赚不少钱呢!”我说道。 虽然是出于善心要除掉这个为祸人间的无良开发商,但在没抓到他把柄之前我们可能还会接到不少的生意,他这么做其实还间接的帮助了我们,让我们的口袋日益丰盈。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最后将他正法的那一刻,我会跟他说一声谢谢! 这几天也没有见保姆打电话来说顾大妈的情况,我有点担心,就给保姆打了个电话,问顾大妈最近怎么样。 顾大妈听到是我的声音,就把电话要了过来,对我说道:“小火,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这几天吃的好睡的香!” 听她说话还是挺有底气的,那我就不担心了,估计她最多还能支撑十来天。如果这十多天的时间里我们还找不出董事长的证据,那老太太的最后一程我们就没办法去送了,到时候只能托人去把老太太送到火葬场进行火化安葬。 在老太太家里白吃白住了那么久,虽然是老太太因为我们见她可怜不收给她看墓地的酬金才让我们白吃白住的,但这也是对我们的恩惠。相处了那么久我们跟老太太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再加上我们都是一群善心泛滥的人,就想着如果老太太的最后一程能让我们来送那就再好不过。 老太太无儿无女,在我们住在她家的期间,她把我们当成她的儿女来对待,我们也不想她走之后孤单一个人上路。 对了……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从来都没有问过老太太她老伴的坟墓葬在哪里。肯定不是在金皇陵区的。我急忙在电话里问她,看她愿不愿意等到百年之后跟老伴合葬。 白天在小陵园里见到的那封坟墓前的信对我有点感触,此刻我希望老太太走之后能跟老伴团聚。 顾大妈说道:“我老伴死在了法国,就葬在那里,那里是我的伤心地,就不必了!” 278:骨灰盒抢夺战 老太太说完后不容我多问就把电话挂了,看来她老伴生前在世的时候曾在法国生活的那段期间里发生了悲剧,老伴死了。 很可能我们之前见到的那条法国狗就是她们在法国的时候养的,等到悲剧发生后,老太太才把狗领着一起回国的。 其实,那条狗身上带有她跟老伴的生前的回忆。难怪她会那么稀罕一条狗,给狗花那么大的价钱挑选坟墓。 第二天,我接到了看守小陵园的老头的电话,今天又有人来认领骨灰盒了,一样是不肖子孙认不清楚自己祖先的骨灰盒,要不是冲着那一万块钱的迁坟费,估计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要。 张宇、师太还有君儿听到后都吵着要去看新鲜事。我便领着她们去,走的时候让君儿把黑斗篷戴好,近来天气越来越热了,而且一连很多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怕君儿在烈日下晒得久了身体承受不住会灰飞烟灭。 今天来认领骨灰盒的人比较多,剩下最后九个骨灰盒了,上午的时候来了五拨人,认领完后就剩下四个骨灰盒。 看门的老头给施工队打了个招呼,说我们帮忙干活了,让施工队的厨房多加四个人的饭,中午我们便留在小陵园里面吃饭。 工地里的饭菜比较难吃,虽说有肉有蛋,但厨子的水平太低了,把菜切的太大太硬,硬梆梆的白菜帮子都没煮熟就捞出来。肉做的也没有一点味道,吃起来跟人造假肉差不多。 回想我当初刚毕业那阵子,找不到工作就去工地打工,也吃过两个月的这种饭,在工地的时候吃饭就是随便找一个墙角蹲下来,工地里面到处都是灰尘粉末,只要遇上刮风天气吃饭的时候就是饭就着土吃。 “这片陵园是要建什么?”张宇问老头。老头道:“建游乐场,旁边听说还要建一个马场,让人体验骑马,一小时好几百块呢。” 这几年城市发展的太快,到处都在施工建房屋,不是单元楼就是游乐场、超市、菜市场等等。 越来越多的山地、耕地、树林都被占用。长期下去没有这些山地树林,就没有了挡风的地带,于是乎这几年不管走到哪里,风沙都特别大,树木越来越少也造成二氧化碳变多,全球气候变暖。 就这些还不是糟糕的情况,最糟糕的是耕地被大量的占用。如今大多数的粮食靠进出口、海外贸易等途径运送。 可是这些开发商有没有想过,一旦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城市里的耕地在巨减的情况下无法自给自足,到时候祸乱便由此而生。 那个时候没有粮食吃,外来运输的通道又被切断,到时候就是遍地饿殍,很可能人吃人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居安思危!和平使愚蠢麻木的人们忘记了危机感。 上午的时候忙着给人算卦辨别骨灰盒,就没去看那两座新鲜的坟墓。吃过饭后他们吵着要去,我说道:“好歹过一会儿,刚吃了饭去看那,不觉得恶心吗?” 他们只好再等一会儿,我便利用这点时间躺在老头的床上午睡一会儿。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把我叫醒,拉着我去看。 走到头一座坟墓前,众人看了看,说没什么新鲜的,就是觉得“芳芳”这个名字太土太没味道了,肯定人长得不咋的!张宇还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村就有个傻子叫芳芳,她一从村里过,人都笑话她,小孩都拿石子扔她。” “干什么要扔她,她惹那些小孩了吗?”君儿突然显得有点生气,张宇说道:“没有,在村里,一遇到傻子出现人都会笑话,小孩都会拿石子扔,谁也没有觉得这不对……” “这当然不对!她傻,但她又不坏,她又没有惹你们,你们凭什么要用石子扔她,你们才是坏人!”君儿越说越来气。 张宇急忙就道:“不是我,是村里那帮小孩……”君儿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那个时候你不也是小孩吗,你肯定扔过,别不承认!” “这……”张宇一时语塞,他确实扔过,在那个年代,不知道是什么思想作祟,只要在村子里看到傻子,无论男女,也无论好坏,只要过街的时候都是人人喊打。 这种事情其实我也干过,现在,我对曾经的举动表示深深的忏悔!那些傻子又没有做错过什么,我们那个时候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他们那么深恶痛绝。 人的劣根性不知道是在从生下来就有的还是在环境中不知不觉得受人影响而造成的,总之那个年纪的小孩都不懂事,却都在干着一些令人发指的坏事。 君儿太单纯善良了,是她让我意识到童年时代的骨子里的劣根性。如果她不说这句话,我估计我还会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就是对的。就算是到如今,不论是在农村还是在城市里,傻子只要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都犹如过街老鼠。 想起来那些事情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几乎快要留下来忏悔的眼泪,便急忙道:“别纠结这个了,看下一座坟吧。” 我走到距离有十步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了,怕被屎尿味熏到了。他们三个一直走到坟墓跟前,朝上面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坨屎尿,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暴晒,尿迹已经完全干了。 “那坨屎都被晒成干的了!哈哈哈!”君儿见状大笑着说道,我们三个都被她给惊住了,说道:“君儿,你咋这么恶心呢?” 君儿急忙捂住嘴,往房间里就溜。这个丫头倒是一点也不做作,认为不对的事情就严肃的职责,认为可笑的地方就说出来放声大笑。 想起她的好来,我又在内心里深深的忏悔自己,真不该让她去使美人计,她那纯洁的心灵不应该遭受到人世间的坏思想污染。 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们几个都觉得这里慎得慌,就说要回去了。我让张宇留下来给我帮忙,让师太把君儿送回去。 没过多长时间,来了五六个人,是一波的,拿骨灰盒。他们来到这里后不说自己祖先的坟墓标号,也不问老头这几个骨灰盒都在哪一个区域,他们只是在这四个骨灰盒里面来回的挑。 老头看出来他们是认不得自己的祖先,就说道:“这是我们专门请的大师,帮忙算卦辨认骨灰盒,你们可以找他。” 这伙人却不理会老头,依旧在自己挑自己的,就好像这几个骨灰盒是新的里面并没有装着死人的骨灰,他们是在挑选自己喜欢的式样。 老头觉得很奇怪,问他们在这挑什么呢。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胖女人说道:“我们找出来了,就是这个!”胖女人把那个看起来做工很精致,而且是紫檀木的骨灰盒拿起来抱在怀里。 我觉得这伙人行为可疑,这个骨灰盒多半不是他们的,他们在四个骨灰盒里挑了好半天才选这个紫檀木的,那是因为紫檀木的最贵重! 这群人不是认祖宗的,可能是来淘古董的!他们肯定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这里有一个贵重的紫檀木骨灰盒一直没人认领,就故意冒充死者的亲属来领。 这样既能得到一笔迁坟费,还白得一个贵重的古董!好一个如意算盘。 老头虽说年纪大,可脑子不糊涂,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问道:“那不是你们的吧。”这群人里面有好几个人都有点紧张,那个胖女人争辩道:“哪能不是我们的,我们的祖宗还能认错吗?” “放下,你真的认错了!”这时门口突然多了一拨人,他们怒目瞪着那个胖女人,让她把紫檀木骨灰盒放下来。 胖女人已经把骨灰盒抱在手上了,眼看着到手的肥肉岂能让它溜走,便故意装作理直气壮的道:“我祖先的骨灰盒你让我放下,你是干嘛的?” “这是我爹的骨灰盒,我有piao据!”这拨人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张票,是当初买这块坟地的时候给开的收据,上面打印着坟墓的编号。 老头把piao据拿过来看了看,再跟骨灰盒上面的号码对了下,是一致的,就让胖女人把骨灰盒还给人家。 胖女人却仍旧不死心,此刻她是鬼迷了心窍,非要霸占这个骨灰盒不行,就大喝道:“你们肯定弄错了,这个骨灰盒是我的,上面有我刻的记号,你们都看,这盒子的棱角处有我刻的一个王字!” 众人都凑上前一看,果然有一个王字,胖女人问那拨人:“你爹的骨灰盒有这个字吗?”这拨人摇头说没有,他们一时间也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头把骨灰盒的标号给弄错了。 老头皱着眉头说道:“绝对不可能是我弄错了,整个陵区里面的紫檀木的骨灰盒一共就没有几个,我怎么可能弄错,眼下就剩这一个紫檀木的,那肯定是有piao据的这人的,胖子你就松手给他吧!” “你敢叫我胖子,我揍不死你!这是我的祖先,岂能随便送人?你怎么不把你祖先送给别人呢?”胖女人用一只手把骨灰盒夹在怀里,腾出另一只手要打老头。 279:鱼上钩 我见胖女人这么嚣张,急忙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厉声喝道:“少给我在这里放肆!” 她被我这振聋发聩的一声吼给吓了个半死,骨灰盒差点没夹住。跟她一起来的那拨人都被我的气势给吓到了,有两个年轻的就躲在她身后用手指捅她,示意她把骨灰盒放下来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但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紧紧地夹着骨灰盒死活不松手。我看不给她点颜色她是不知道害怕,就走到门口把门关严实了,让张宇把住门,然后再厉声喝道:“今天这个骨灰盒要是弄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你们这两拨人,谁都别想走,今晚上就住在陵园里面!” 胖女人这下才有点怂,但她还不愿意承认,毕竟自己做贼心虚,要是认了,那得有多尴尬,多么不要脸,就为了一个骨灰盒,连别人的祖宗都给抢去了。 “你!把骨灰盒放桌子上!赶紧的!”我指着胖女人怒喝着,胖女人不再再嚣张,急忙就照办。 我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骨灰盒,又把piao据拿出来对比了一下,号码绝对没错。再仔细观察胖女人说的骨灰盒上面的记号。 这一看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个“王”字是新刻上去的,可能是用指甲划得,我就说刚才怎么他们一直在骨灰盒边转来转去的,原来是这个目的。 指甲划出来的痕迹不明显,不用心看很难发现是新刻得,而且用指甲划过后他们还弄了一点黑色的似乎是从人身体上搓出来的泥球那种污垢在划痕上抹了一层,以此把新茬全部覆盖住。 我问老头要了一根牙签,小心翼翼的把那层污垢挑下来,然后揪住胖女人的头发照着她那张肥大的脸就是几个大巴掌,边打我边怒骂道:“这就是你做的记号?你破坏人家祖先的骨灰盒,也不怕鬼魂晚上找你讨命?” 我这会儿也是在气头上,这几巴掌打的特别重,把胖女人的脸都打出来好几个手印。打完后我大声道:“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处理这事情,看这破损的骨灰盒该怎么赔偿。” 这件事其实根本不关我啥事,后面来的这波人也没有要求我帮他们,但我就是看不惯这种贼喊捉贼的人,就一时愤世嫉俗的发泄出来了。 他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见我这举动还以为我是管理这片墓区的负责人,就对我毕恭毕敬起来。 后面来的这拨人给我递烟,笑着说道:“多谢小哥了,说实话,我都没想到有人会惦记我爹的骨灰盒,早知道紫檀木的这么抢手会造成这种后果,当初我就不花那个冤枉钱摆这个排场了。” 一个女的又说道:“赔偿就不必了,反正挖出来后我们还得再重新买一个骨灰盒下葬,我们是来找骨灰盒的,不是来惹事的,就不必报警了吧。” 这拨人倒不愿意多事,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把骨灰盒还给他们,他们连声的对我说谢谢,要了我的手机号,说明天一定请我吃饭做为答谢。 等他们走后,我又狠狠教训了那个胖女人一顿,再把他们这拨人给轰走。等外人都走后,老头笑着对我说道:“还是年轻人能行,不然今天这顿打我可免不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真的对人性有点失望,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了一个骨灰盒就连脸都不要了,敢随便抱着人家的骨灰认爹。”我怒气未消,仍骂骂咧咧的。 张宇安慰我道:“为了别人的事情生气犯不着,你这愤世嫉俗的毛病得要改改了!” 我苦笑了两声,确实有点没把持住自己的情绪,太愤世嫉俗就会失去理智。看来以后还得多修身养性,多练练自己的脾气。 今天这事情还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让我给撞见了我就成这样了,要是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那我岂不是要杀人了吗。 静下来好大一阵子后,又来了三拨人,把骨灰盒全部都认领完了。晚饭老头又留我们吃,我们可受不了工地那难吃的饭菜,就跟他告辞了。 临走时老头说以后想算什么事情的时候会找我们,让我们给他优惠点。我笑着说道:“以后给你算卦至少都是半价!” 这老头也挺不容易,家里贫穷,都快七十岁了还出来工作。儿女都是普通职工,在这繁华的大都市里想买一套房子都困难。我于心不忍,就给他特别的优惠。 回到家里后只有师太一个人,君儿去上班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师太以为我们不回来吃,就只做了她一个人的饭。我便跟张宇出去随便吃了碗海鲜饭,回到家里后已经9点多了,君儿还没有回来。 师太说给君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看是不是跟董事长对上号了。我急忙劝阻道:“千万别打,没对上倒好说,万一对上了此刻她们正在约会,君儿一接后,那个狡猾的老狐狸肯定能闻出味来,咱们三个可都是明目张胆的到金皇陵区里去了好几次了,早被董事长给盯住了。唯独君儿一人没有去过。所以现在绝对不能打这个电话。” 我们便坐在客厅里等,一直到10点半的时候君儿才回来。不等我们问她,她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接上头了,董事长今天一下午都是由我负责给她陪练指导。” “哦?那是他找的你还是其他的原因?” 君儿道:“正好今天负责跟董事长陪练指导的美女教练有事情请假,经理让一个资历比较老的教练帮董事长,但董事长嫌人家长得丑就拒绝了,他把我们所有的女教练全都叫过来挨个挑,最后说我最好看,就让我以后陪他,之前那个女教练说不用再陪他了。” “这么说,你抢了那个女人的饭碗,你以后在健身房上班的时候可得小点心,免得那女的用小人之心报复你。”张宇开玩笑的说道。 君儿惊讶不已,问道:“这不是我抢了她的饭碗,怎么她就要报复我呢,不行,我得要跟她说清楚……” “你别激动,小宇只是打比方,这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安慰她,让她冷静点。这个小丫头懂得太少,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真是愁死人了。 我又对君儿道:“你可千万别着急,别为了完成任务就主动靠近他,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让他觉得你不图他什么,这样他才会对你有好感。现在的他只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才选你当他的健身教练,你要是急功近利的话,那么咱们的计划就满盘皆输了。” “放心吧,火哥哥,我对这个人十分的厌恶,他要是不跟我说话,我打死都不会主动理她。”君儿郑重的说道。 小丫头这点倒很让人放心,觉得一个人坏的时候,就绝不会搭理那人。那么只要保持这个姿态,以董事长猎惯了庸俗的女人的心态,碰到君儿这种对他高冷的人,估计就会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夜已经很深了,我们感觉到困的时候才去休息。希望这件事情赶紧结束了,不然死的人多的话就算我们腰包鼓了那良心上也会过意不去。 次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昨天紫檀木骨灰盒的主人打来的,他说昨天的事情一定要感谢我,就真的给我打电话约我在星级大酒店吃饭。 我说道:“行,我还有几个朋友能一起带来吗?”对方很爽快,让我把朋友都叫来,人越多越热闹。 君儿要去上班,便没让她去,我们走之前给她做好了午饭。她因为体质关系没办法随意到大街上乱走,所以不能经常到饭店里去吃饭,而她又不会煮饭,我们还得把她照料好了。 来到郊区的一个三星级大酒店,报了房间号,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二楼的雅间里。事主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见我们一来,就让上菜。 五分钟之内菜便上齐了,我有点过意不去,问道:“不好意思,你们等了有多长时间?”事主说道:“将近一个小时,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来了呢。” “我们没车,是走着来的,所以比较慢。”张宇急忙给我们自己找借口。事主笑了一下道:“那就应该是我不好意思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开车去接你们。对了,这位小哥昨天也在场,你们都是在陵园里面工作的?” “不是,我们其实是算卦捉鬼的,陵园里面因为很多骨灰盒无法辨认,那个老头就请我们去给人帮忙算卦专门辨认骨灰盒,现在全部辨认完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到那个陵园里去了。”我说道。 “啊?你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啊,竟然会算卦,还会捉鬼!”事主很惊讶,举起酒杯要跟我们碰杯,他说道:“想不到我们昨天是遇到贵人帮助了,要不然我们的骨灰盒就被人给抢走了,到时候祖宗都会戳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 我心里暗暗的骂道:“你们可不就是不肖子孙吗,自己祖先的骨灰盒放那里那么久都不去领,要不是我看那个胖女人一伙形迹可疑,我还不会管你们这档子事呢。” 280:应接不暇的生意 事主说道:“这事说来也都怪我们,我们常年都在国外,在这边也没啥要好的亲戚朋友,所以就没有人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要不是赶在前几天我们一家人回了趟国还不知道这事呢。哎,也不是我就不孝顺,我是没想到这片陵园这么快就要拆。” 他好像知道我在心里骂他,就特意解释了一番。算了,我也用不着去评估这人的人品如何,最起码他做人还是讲信用的,说第二天请我吃饭就真的请了。 酒过三巡后,事主说道:“我有一个同事昨天中邪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们介绍给他,这孙子太不是东西了,我家的祖坟搬迁他竟然只字没跟我提,我回国后听到消息后就问他,他推说不知道,他家就是住在这片的,他说不知道这可能吗?” “哦?这么说你还有点私心,想看着他被鬼折磨至死?”我撇着眼睛看他。 他笑了笑,说道:“一个正常的人碰到这种事情谁不记恨,要不是有大师帮忙,我爹的骨灰都丢了,那我可是要记恨这家伙一辈子的,能看着他死就当是报仇了。不过,想想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现在我爹的骨灰已经找到了,我也没必要再记恨他。我还是把他介绍给大师们吧,他家里钱不少,你们就多赚他点钱。” 有生意上门我们当然乐意之至,就问他的同事是做什么职业的,他答道:“在外企上班,公司在本地,他是一个部门总监,年薪几十万。” 跟金柏贤、花雨川比算不上土豪,但也比普通人要富有的多。吃罢饭后他打了个电话给他同事的家属,说找到驱邪的大师了。 电话里传来声音是让我们尽快去他家一趟,越快越好,只要管用酬金好说,就算是不管用,他们也会支付来回的车马费。车马费也就几十块钱,谁会稀罕这个。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他同事的家里,是一百五十平米的四室两厅的单元楼,家里老婆、孩子、爹娘还有岳父母都在。 见到大师来了都一副殷切盼望的眼神,等见到我们三个后,顿时有点失望,问道:“看你们年纪也不过三十来岁,有没有五十多岁的,把你们的师父叫来吧。” 我们没有师父,从哪里去叫,做棺材的时候倒有一个师父,你们要是愿意叫的话我可以打电话把他请来给你们打棺材。 这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绝对不能说出来。并且这话我们也早都听腻了,对付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拿事实请他们闭嘴。 “让我们看看吧,不管用一毛不收,车马费都不要,我们自己走着回去。”张宇振振有词的说道。 这一家人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我们试试,对我们还有点不放心就说道:“可千万别给治严重了,不然我们就要打电话报警说你们诈骗!” 听这话我就来气,顿时我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我们治好了,你们打算出多少钱?”他们出言不逊在先,今天我就跟他们先来硬的,讲好价钱再干活。 他同事的媳妇说道:“五万怎么样,这可算够高的了。”我摇头道:“不干了,今天这事情少了十万块我就不干!” 他家的条件跟罗新良差不多,罗新良开口就给了十万,之后还有红包赠送,而你们不仁义,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们少了这个数。 最后我们没谈妥,我跟张宇说走着回去,请我们吃饭的事主就开车把我们送回到单元楼里,对我们说道:“你们也别松口,只要这几天之内他们找的大师都不管用,到时候肯定会再找你们。当然,要是被别人给处理了,那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我们跟他约好了,只要他同事的家人一想到我们,他就立即给我们打电话。而他也会在一旁不断的煽风点火,让他的家人必须找我们。 后面一直拖了五天,他同事的家人几乎每天都找一个大师来处理闹鬼的事情。不过他同事中的邪可能是敛魂符,上一次去他家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出来了。所以那些所谓的有名气的大师没有一个人懂得如何处理。 终于到第六天,那人已经被折磨的气息微弱看起来快要死了,他的家人才实在不情愿的把我请了过去,说道:“只要给治好了,十万就十万。”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前几天的时候是十万,现在涨价到二十万!” “你……你怎么这样……奸商……”同事的爹妈骂道。我说道:“是你们不客气在先,就不要怪我,这是你们自找的。现在你选吧,要钱还是要命。” 坐地起价,这是对这种不尊重预测师的最好的惩罚。更何况这人的人品也有问题,就打个电话给同事通知一下迁坟,举手之劳的事情,但这人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只在盼着别人不好。就冲这,我也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防止他们过后说我故意敲诈勒索,我就事先打开智能手机的录音功能,把我们整个谈话的过程录了下来。 这个时候人命危在旦夕,他老婆有心眼,便答应给二十万。我说要先给钱,治好了我们再拿钱走人,要是治不好,这钱就摆在茶几上我们分文不动。 他老婆什么都妥协,迅速把现钱拿出来摆好。我们这便动手驱邪,他所中的果然是敛魂符,看来董事长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快速的将魂魄吸进夺魂镜中,他体内的鬼是被赶出来了,不过他的情况拖了这么多天变严重了,一两天之内肯定醒不来,想要下床走路也得十天半月。 我先给他配了几副药,让他的家人熬药按照我的嘱咐服用。先服了一副药,过后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匀称起来,他的家人才放心,这才准我们拿着钱走人。 这家人倒是没有翻脸说要告我勒索,可能他们也看到人还没醒来,而服用了我的药后情况确实有好转,便不敢造次。 出了这人的家里后我的电话响了,是花雨川打来的,他说昨天他的同事有三四个全部都中邪了,情况很紧急,让我尽快去他家里一趟。 竟然一下子这么多人中邪,这个董事长看起来挺着急的。在确认我们走之后还保持沉默夹着尾巴装了一个星期左右,之后确认没有人再干扰他的行动后,这下就迫不及待的想害死更多的人。 既然你露出尾巴了,那么灭你也就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时间或长或短罢了! 我们急忙打车到花雨川的别墅里,他开着豪车将我们挨个送往他同事的家里。他的同事多数都是有钱人,即便不是土豪,那也是年薪几十万的小富有阶层。 他们所中的也全部都是敛魂符,现如今我们处理敛魂符是得心应手,迅速的给一个人治了,之后用力按压他的人中,人就醒来了。 花雨川打电话很及时,所以他的同事都是一治人就醒来了。这些人出手也都大方,都是花雨川嘱咐的,于是今天忙活了一整天后我们赚了好几十万。 花雨川问道:“怎么最近这么多人中邪?”我说道:“这是一个圈套,专门害人的,让人死了之后全部都葬在金皇陵区!” “金皇陵区?怎么会跟陵区扯上关系?”花雨川疑惑的问道。我把金皇陵区的董事长跟风水大师相互之间勾结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个风水大师已经让我们弄死了,就是这个董事长要狡猾许多,一直抓不到把柄。 花雨川顿时怒不可遏的道:“我要把那家伙送上法庭,就算不能让他判死刑,也得让他把牢底坐穿!” “不行,你这么做的话岂不是打草惊蛇,给人下咒的东西又不能作为证据,以那家伙的财力物力,只怕你也告不倒他!”我说道。 花雨川不服气,说道:“我一家的财力顶不上他,那我就集合公司所有的员工,这样远比他强大的多……” “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我已经用了计策,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能弄到他的证据了,到时候我们会在暗中将那个人以我们的办法处决了,但明处还得指望你们的关系,这可是个公众人物,到时候政府要是调查,到时候就靠你们帮我打掩护了!”我说道。 花雨川一听我有计策,便压下心头的怒气,说道:“好吧,我就等你好消息,你们放心的去干,我把金柏贤他们都叫过来,让他们都把自己的人脉关系用上,到时候绝不会把你们牵扯进这件事情中。” 忙了一天时间已经到晚上9点了,今天一整天除了吃饭外,就是在路上坐车赶赴中邪的人家里,然后再给人驱邪。实在是够累的。花雨川开车把我们往回送的时候我们都坐在车上睡着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们吵醒,我拿起电话一看,是金柏贤的。我急忙接电话,金柏贤很着急的说道:“大师你还没睡吧,我表哥中邪了,你赶快来我家,然后我带你去我表哥家里!” 281:君儿的怒火 花雨川不等我们吩咐,就把车掉头朝金柏贤家里开去。路上他边开车边说道:“怎么回事,似乎我的同事跟哥们全部都要遭殃,这个董事长难不成是跟我们公司有过节吗?” 金柏贤虽说跟花雨川是好哥们,但两人不在一个公司,这就排除了是跟他公司有过节的可能性。 我把所有中邪的人都拿出来做了下比较,发现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基本没见到有什么穷人。我便说道:“那家伙估计是只找有钱人下手,好尽快把高档区和中档区的高价位的墓地卖掉好回笼资金,可能他投资这片墓地花费太大,都两年了才卖出去几百块的墓地,远远不如预期所想。” “嗯?大师你对做生意看来挺懂门道的啊。要是我聘请你到我们公司当个顾问,你看怎么样?”花雨川道。 我急忙拒绝,聘请我当顾问之前香港的赌船丁老板也对我说过,让我拒绝了,我知道干这一行风险很大,而且这种事情都上不了台面。 一者本来我们这行就是边缘人群,是不被社会所承认的。我们要是公开露面的话就容易成为出头鸟,被打掉。 二者干这行我们会接触到很多客户的隐私,这是最令人忌惮的。万一哪一天我们不小心得罪一个有钱有势的客户,这个客户翻脸不认人,就会将我们灭口来保住他的隐私。 花雨川有点失望,说道:“不管如何,以后只要我需要大师们的时候,你们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就行。” 来到金柏贤家里后,他见到花雨川急忙就问:“怎么是你送大师们来的?”花雨川把他好几个同事中邪的事情说出来。我再把陵区董事长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嘱咐他们这些有钱人近期内不要到金皇陵区附近的山上去春游,别的山头目前没听说过有,但不保证不会发生,所以在事情没处理完之前,最好是别到本市区的山上游玩。 金柏贤和花雨川都点了点头,说会告诉所有的同事和亲戚朋友。我又嘱咐他们切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这话是我们说的,如果说出去怕话传到那个董事长的耳朵里。 帮他表哥治完后时间已经10点半了,花雨川开车将我们送回到小区里,回到家后君儿还没睡,她今天晚上特别有精神,说是在特意等我们回来,要告诉我们一件好事情。 君儿说道:“董事长找我约会了,他请我吃西餐喝红酒了。”我吓了一跳,急忙就问道:“你那酒量太小,没喝醉吧?” 君儿笑着道:“我当然不会让自己喝醉,好不容易等到鱼上钩,我得要把握好分寸,每次举起酒杯我都是浅尝辄止,要了一瓶红酒全都是他一个人喝的,我就只喝了小半杯。” “那后来呢?他还约你干没干什么事?”张宇迫切的问道,这家伙是想问有没有约炮。 君儿不知道张宇想问的是什么,她只是摇着头照实说道:“那家伙让我去他家里坐坐,我说天色很晚了要回去休息了,就跟他告辞了!” “可惜了,下次他要是再找你约,你就答应他,到了他家里后就有机会找证据了!”张宇一脸坏笑的道。 “约?什么是约?”君儿傻傻的问道。张宇大笑,不答。师太则红着脸难以启齿。我便道:“就是想跟你那个的意思。” 君儿顿时恼怒不已,用力掐着张宇,让他不准胡说。嬉闹了一番后众人都睡去,次日又是忙碌的一天,我们接到了四五个陌生的电话,都是那些有钱人的同事的同事打来的,都是中了敛魂符。这一天我们又大赚了一笔。 忙碌到晚上9点多才闲下来,回到家里君儿还没回来。我们都在想君儿可能被董事长约去他家里了,就不等君儿了,便先睡了。 半夜11点的时候君儿打电话把我们吵醒,她在电话里说道:“火哥哥,你们快点到董事长的家里来,我在他家里面找了好几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董事长约君儿去他家里目的就是想跟君儿上床,君儿听从我的计策在手指甲里藏上八仙草,当两人躺在床上,董事长准备侵犯君儿的时候,君儿就用鬼火灼烤八仙草,使董事长昏迷过去。 之后君儿就在董事长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个多小时,但什么都没找到。董事长的家里已经被弄得凌乱不堪,她要是这就走了,今天晚上找不到证据,那么明天董事长一醒来就知道君儿的意图了。 君儿情急之下就让我们全部到董事长的家里去帮忙找证据。我说道:“董事长的家里住在高档别墅区里,门口有保安拦着,到处都是摄像头想要进去不露痕迹根本做不到。君儿,你会开车吗?” 君儿道:“没开过,但我见别人开过,我学什么都很快,应该能学会。”我便让君儿花半个小时学开车,之后让她把董事长的车开出来,等我们上了车后再带我们进去。这样摄像头里面就只能拍到董事长的车进出的画面。 保安都是些认车的家伙,看到董事长的车就问都不问会直接放行。这些奴才平日里巴结有钱人都来不及呢,怎么敢随便就拦董事长的车。 君儿只花了五分钟就学会了开豪车,我们到高档别墅区附近等候,等君儿过来后将我们带进去。 到了董事长家里,抬眼一看,简直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欧洲王族的城堡一样,里面装修的全部都是模仿西欧的,房顶高的得要抬头看,里面虽然很大很空旷,但由于家具的摆设给人却没有孤独空虚的感觉。 里面到处都是房间,上下一共有三层,可以互通,初次进这里都会迷路。我让大伙分散开寻找,把每一间房间都找仔细了。 我先从最上面一层找起,直接告诉我最顶层的房间平日里没什么人会到上面去,所以这些害人的东西一定是藏在人少的地方。 顶层的房间较少,一共就五间,其中有一间房门是上锁的。我急忙就打电话问其他人都找到证据了没有。他们都说没找到。 我便让他们都停下来,全部都到董事长的卧室里,在他身上还有房间的柜子、抽屉里找找这个房间里的钥匙。 在董事长身上找到两串钥匙,房间的桌子抽屉是锁着的,我们挨个试了下钥匙,最后把抽屉打开,里面又有两串钥匙。 上面房间的钥匙应该就是锁在抽屉里的,我们带着钥匙上去挨个试,最后把房间门打开,只看到这间很小的房间里供着一尊叫不上名字的神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神像的打扮是道家的,脖子上却有佛珠,而且肚皮滚圆,看着又像弥勒佛。整个就一不伦不类的模样。 从来没见过这种神像,可能是董事长门派的祖师爷是这副模样吧,学了点道术又学了点佛法,最后自己领悟了点邪术,就自创了这个不伦不类的门派。 房间里空荡荡的引起我的怀疑,我走出房门看了下其他的房间,感觉这个房间跟隔壁的房间的墙相距甚远,压根就不是一道墙。如果是一道墙的话,有谁会修宽大约两米厚度的墙?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那么多出来的这两米距离一定有密室。 整个房间里都是用墙纸装修好的,缝隙被墙纸很好的遮掩住,如果不仔细辨认,普通人都会被骗过。即便能发现缝隙但找不到开关也同样打不开。 我在房间里摸索了一阵子,最后在佛像的身后发现了一个凸起来的按钮。手小心翼翼的伸进去,用力一按,顿时旁边的墙壁打开一道门来。 门里面一股阴气迎面扑来,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光亮。我发现神像的底座有一个按钮,这个按钮怎么看都觉得跟神像不配套,出于好奇就按了一下。 顿时密室里面的灯亮了,是老式的白炽灯的灯光,我们走进去看了一眼,这里到处都是装魂魄的坛子、各种各样的法器以及厚厚一叠的敛魂符。 地下摆放着一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满一箱子也都是敛魂符!证据找到了,还多的数不过来。 君儿见状顿时大怒,一口气就冲了下去,我感觉不对劲,这丫头可能要做什么傻事,便急忙追过去喊她停下来。 但君儿怒气上冲,根本就不听我说什么,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卧室里,催动指甲上的冥火,将董事长的眉心点燃了。 君儿这次催动的冥火异常的强烈,在我跑到卧室的时候,董事长的眉心已经被烧穿了一个大窟窿,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冥火很炽烈,一直将董事长烧的连半点骨头渣滓都没有留下来,当冥火在他体内烧完之后,他就剩下一张皮瘫软在床上,君儿满脸怒气的用嘴一吹,顿时这张人皮变成灰白色的粉末,就好像纸烧过之后的那种粉末,飘得满屋子都是。 见到君儿竟然可以将冥火运用到这种程度,顿时我吓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幸好她是个善良的丫头,要是她作恶,那十个我也不是对手。 282:老太太的身后事 张宇和师太跑下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屋子的灰白色粉片,纷纷扬扬的,还以为谁在这里烧纸呢。 当我说这些东西是被冥火烧过的人皮时,顿时二人都直打哆嗦。我们三个都见识到君儿发怒后的威力了,以后都对她十分的敬畏,只怕把她惹怒了她把我们也烧成粉片。 等到这些粉片落下来后,我急忙戴上手套拿扫帚簸箕把粉片打扫干净。这些东西一碰就变成了粉末,很不好扫。 我让张宇跟师太都把手套带上,到卫生间里找抹布,把我们走过的地方还有手碰到的门、柜子、桌子全部都擦拭一遍把指纹消灭掉。 忙活完之后天已经放亮,我们又把抹布带到车上,让君儿开着车把我们带出去,最后将这辆豪车开到郊区没人的地方,最后再用抹布把车上的指纹都扫干净。 完事之后我跟金柏贤和花雨川打电话,告诉他们证据已经找到了,董事长的别墅第三层的一个供神像的房间里满屋子都是,董事长已经被我用特殊方法灭掉了。让他们做好善后工作。 本来我是想着把董事长交给阴兵,让阴兵带回到冥界处理,这样我们是功劳一件,而且冥界也会帮我们做一些妥善的安排。 毕竟这次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大活人,而不是妖魔鬼怪,随随便便就弄死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可谁知道君儿一时忍不住怒气,就把这个大活人给烧成了灰。 不过还好尸体成了粉末,啥证据都没有了,我们不用太担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金柏贤跟花雨川借助他们的人脉打听到一波警察到他家中搜查的时候发现了那一屋子的证据,证明他是施邪术的害人凶手。虽然这些符咒和鬼魂无法作为唯物主义者的证据,但到了此刻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董事长就是杀人凶手。 上头便下了通缉令要抓捕董事长,他所建立的金皇陵区也被介入调查。最后政府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怕赔钱,就进行拍卖,希望有企业家能把这片陵区买下来。 金柏贤和花雨川还有罗新良他们这一个圈子的人一共有十多个人合伙将金皇陵区买了下来,买了下来后他们就全部都是董事,最后由出钱最多的花雨川担任陵区的董事长。 反正他们手上也有闲钱,买了这片墓地也是为了屯墓!这个注意还是罗新良出的,他说过要未雨绸缪,原来所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帮有钱的商人意识到未来墓地的价格会越来越高,利润越来越大,比房价还要客观。而最主要的是修建一座墓地所花费的远比盖一座房子花费的要少的太多太多。 花雨川再一次向我跟张宇还有师太三个人发出邀请,让我们到陵区里去坐镇,主要负责陵区的风水和抓鬼。 但我们这次钱也赚够了,也想家了,更想去过那种隐居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便再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最后我们承诺只要他需要,我们无论是在天涯海角还是在月球火星,都会在第一时间里赶过来。 一连半个月找不到董事长的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警察便也慢慢的放松下来,这个事情过了有半年多后便不了了之了。 在后来我们离开杭州回到乡下的时候,花雨川跟金柏贤打电话问候我们的时候,听他们说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是谁放的风声,说金皇陵区原董事长不是失踪,而是被烧死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难不成我们那晚上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 当他们再接着往下说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原来这竟然是一个默契的巧合。放风的消息是这样说的:董事长半夜开车去陵区视察夜间工作,他来到火葬区检查火化设备,就在那个时候突然闹鬼了,闹鬼的原因就是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停留在火化间不肯散去,一直在等着他上钩。见到他后众冤魂将他牢牢地抱住,推送到火化炉里,然后冤魂将火化炉点燃,就这样董事长被烧成了粉末,他的骨灰也被愤怒的冤魂挫骨扬灰,洒在了火化间的地板上,任凭来往的行人顾客践踏。 这个传说倒是比真实的情况还要狠,人被烧死了不说,挫骨扬灰后还要让骨灰任人践踏,可见世人对这个害人精有多怨恨。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我们基本上没有了生意。这个时候老太太的情况也变得严重了,一天躺在床上能睡十四五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也无法下床走路,脑子也变得有点痴呆,认不清楚人了。 我掐算了下时间,最多还能熬五六天。现在要准备着手考虑后事。老太太没有什么亲属,那么送葬的事情就由我、张宇、师太还有君儿四个人来办。 也不需要办什么酒席,老太太的后事要简单许多,殓服之前我们已经帮老太太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租一辆殡葬车,然后跟陵区那边打声招呼,希望到时候别人多让我们排队就行。 现如今陵区已经被金柏贤、花雨川他们买了下来,我要去那边方便的很,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他们就特意给我们留了一个火化炉,说到时候一定让我们赶在第一个。 梅雪婷还留在金皇陵区,虽然她品行不检,但工作能力强。墓区需要这样的业务能手,花雨川他们就还继续认命梅雪婷做金牌推销员。 我特意到陵区去了一趟,让他们把活人se情服务取消了,干这行有损殡葬行业的庄严,也会破坏墓区的风水。而且谁干这种勾当谁就会倒霉,这种事情不是光赚了钱那么简单,多半的小姐都有被鬼附身的经历,不能要钱不要命。 事隔这么多天后,梅雪婷见到我意识到她被我给耍了,便恨得咬牙切齿,她升职当部门主管的梦想泡汤了,从此之后把我当成了头号仇人。 我懒的理她,我反正以后用不着跟她打交道,她愿意继续过不检点的生活就随她,早晚有一天她会尝到恶果。 趁着老太太还有几天活头,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到陵区附近的山上把那害人精下的敛魂符都一一排除,免得以后再有人中邪。 事情处理了,我们没了生意赚不着钱,但如今这已经不重要了,这次我们已经赚够了,在小地方隐居起来这些钱足够我们富余的生活下半辈子了。 害人精短短几天里给山上种了不少敛魂符,害的我们三个忙活了整整三天都没忙完。真把人累个够呛。 第四天我们在山上接着忙,在就快完成的时候,接到了保姆的电话。这是保姆头一次给我打电话,看来老太太已经走了。 我急忙对张宇和师太道:“小宇你先留下来把剩余的雷排掉,然后你就到陵区里面等我们。我跟师太现在赶回去给老太太料理身后事。” 回到家里后,君儿正在给老太太擦身子,这是保姆教她的。她自小是跟姐妹长大的,对死人之后应该做些什么完全没有概念。 保姆怕她害怕还特意在一旁站着给她壮胆。其实君儿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惧怕,她都亲手杀过人,又怎么会怕这些呢。再说她又不是人,而是鬼傩尸! 我让师太给君儿帮忙,我一个大男人没办法帮老太太擦身子换衣服,就在到外面去给殡葬车打电话,等给老太太穿好殓服后,由我把老太太背下去放在殡葬车里。 保姆我们这就把她打发走,她走之前给我们说道:“老太太留下了一封遗书锁在抽屉里,说等她死的时候就给你们,这里就没我的事了。” 我迅速再上楼把抽屉打开将遗书装进口袋里,在去陵区的路上把遗书拆开了看,上面写着:房产在两年前我已经捐给红十字会了,我没有想到在我快走的时候还能碰到你们这群善良的人,没能把房子留给你们我对当初把房产捐赠的事情表示后悔,我最后还有一点家底,在衣柜的最底层有两万块钱,跑去给我买骨灰盒、火化费外还能剩下不少,那些钱你们就都分了吧。房子里面的家具还能卖一点钱,你们都把它处理了,就算是我给你们的一点报答。最后容我再给你们说一声谢谢。 原来老太太在两年前就给自己的后事做好了打算,怕到时候没人养老就跟红十字会签了捐赠合同。现在想反悔已经是不能了,不过老太太还算有心机,还给自己留了点家底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钱她都没能用到,最后肯定还要便宜红十字会。好在老太太最后碰到我们,我们会让老太太这点钱都起到作用,全部都用在她的身上。 到了墓地后花雨川立即就帮我们安排,迅速将老太太的遗体进行火化,之后按照程序将老太太进行安葬。 等老太太下葬之后,我们回到家里将老太太留得钱取出来,让君儿找了趟梅雪婷,对她说道:“这些钱是老太太生前留下的,全都放在你这里,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就由你来给老太太烧香祭拜,还有这条狗,麻烦你帮老太太照顾。你不要嫌麻烦,这是好事情,老太太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 283:古香小镇 我怕梅雪婷怨恨我不肯答应才让君儿去的。君儿这么天真纯朴,一定不会引起梅雪婷的怨恨。我们把屋子里的家具进行变卖,最后卖了三万块钱,全部都交到梅雪婷手里。以后逢年过节我还会让君儿给她打电话督促下,免得她忘了或者起私心要吞掉这笔钱。 君儿还故意在她面前拿了一道敛魂符晃悠了下,说道:“你要是敢私吞这笔钱,就想想中了敛魂符的人的下场!” 梅雪婷知道我们都不是好惹的,就毕恭毕敬的答应了。她虽然怀疑是我们把董事长弄没的,但什么证据都没有,视频监控录像里只能看到董事长的那辆豪车在那个晚上进出了几个来回,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拍到。 这录像被胆子小的人看了后突然又传出来那晚上是车在闹鬼的风声来。 总之后来捕风捉影的什么话都有,让人啼笑皆非。 将这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后,我们定了回程的火车票。走的时候罗新良、金柏贤、花雨川他们给我们办了个送行酒。 我有今天这种成就,很感谢这几位土豪的全力支持和鼎立信任。如果没有他们,我归隐的计划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实现。 当晚我们喝的大醉,送行的宴会我没有让君儿参加,就是怕她喝多酒后出丑。再者这繁华的大都市险恶的人比较多,君儿一听到人多也说不愿意来。 她恨那个人面兽心的董事长的气还没消,也通过这事把人心都想的有点坏了,虽然这么想有点以偏概全,但她宁愿这么坚持相信下去,此刻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山洞里。 她真有点后悔这次跟我们出来,男朋友没找到,还对人性抱着失望的态度。 我其实也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我不让她使美人计,那她也不会对人性产生悲观消极的看法。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君儿的帮忙,我们可能还被拖着无法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斗得过那只老狐狸。 坐上火车的时候,我们归心似箭,君儿兴奋了一整天,时不时的望着窗外,看看是不是回到家乡了。其实距离家乡还很远,我们订的车票是先回漯河,把房子和铺子的事情处理了之后再送君儿回家乡,然后我还必须想办法甩掉师太,才能想办法归隐。 十几个小时过后,到了漯河,天色黑着,下着毛毛细雨。我们心情大好,都不打伞就在雨天里漫步前行。 回到家时,何京跟何莹在客厅里看电视。何京这小子见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就又搬回到我的房子里来住了。 听说我要卖房子,在我走的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在缠着她姐不让卖,说把这房子留下来好,以后肯定会升值。 还说万一哪一天你们过够了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时,想再出来看看这个花花世界,那这里的房子就是一个据点,到时候他欢迎我们回来。 我冷笑了几声,这小子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吗?还不是在惦记着我这套房子,算了,我现在发了一笔财,就不计较这些了,房子就先暂时让他住着。 或许,真的有一天我会过够了隐居的生活再出来体验这个花花世界也说不定。 晚上把何京撵到客厅里去睡,这小子也没敢抱怨。因为再过几天我们就都走了,到时候他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 铺子也再有两个月就到期,里面堆的货物都还没卖出去,我们都归心似箭,就把货物贱卖给对门的黄二,再跟孔庙说了声铺子不租了,庙里的主持因为师太跟我们的关系还把那多出来的两个月的房租退给了我们。 三天之后,我们踏上回乡的火车。师太死活要跟着我们,说离开了我们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发现天大地大竟然没有适合她的容身之处。 何莹心肠软,见师太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了俗后又没有个男人肯娶她,要是这么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她会良心不安,就让师太跟着我们。 不过她把话跟师太讲明了,说我不会娶师太的,除非她自己死了。师太说道:“那你可得让自己好好活下去,最好长命百岁。千万别让我钻了空子。” 师太是开玩笑的说,她不是那种阴险小人会下毒使计害人。 回到家乡后我们先把君儿送回到山顶上去,路过老疙瘩庙的时候我们站在围墙外喊了几声,里面老神棍的儿子跟媳妇应声了。 她们生活在老疙瘩庙里面很幸福,白天老神棍就在针灸店里忙活生计,到了晚上后关了铺子就去老疙瘩庙里跟妻儿团聚。 老神棍的媳妇说她最近怀孕了,这是要生第二胎。我们都很惊讶,没想到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竟然这么厉害,还能生二胎。 春儿听到我们的谈话后立即飞出来跳到墙头上对着君儿道:“小姐,你找到如意郎君了吗?” 君儿一脸的失落,说道:“别提了,我对人性有点失望了,以后不想再出去了。”春儿高兴的道:“那好啊,咱们姐妹三个又能团聚了!” “春儿……你……不怪我了吗?”走之前她们约定好君儿要找到如意郎君回来春儿跟冬儿才会搭理她,但那两个小丫头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春儿说道:“我们早就不生气了,小姐你走后的日子里我们觉得特别寂寞特别没劲。” “真是我的好姐妹!”君儿激动的热泪盈眶。春儿急忙就跳下来领着我们去山顶上跟冬儿团聚,听说再有一个月就是冬儿的婚期了。 正好我们赶回来,也不差这一个月,就留在家乡里等冬儿完婚了之后再走。我也想亲眼见一见人和鬼傩尸结婚的场面。 她们姐妹三个团聚后,我、何莹还有张宇、张凤以及师太回到我的家里。旅途劳顿,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白天我跟父母说了下我的打算,我把这次挣来的钱一半都交给他们,他们就不再劝我接着干预测算卦的生意。说准许我在就近的村镇里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这次他们倒是通情达理,没有再要求我这要求我那。 利用这段时间我拜访了高手跟老神棍,希望能再跟他们学点新的法术,尤其是高手的回光术,这种法术太神奇了。 但高手死活不肯传授,他说除非要我把那身鬼门十三针的功夫废了才肯教我。没想到上次破了老疙瘩庙的鬼点灯的传说后,他跟老神棍的和睦只是短暂的,之后他们两个见了面又像以前一样,互相掐,谁也不肯让一步。 这身鬼门十三针的绝技是手艺,又不是像武侠小说里面写的内功,还能废除。要废除要么我剁了我的双手要么是让我失忆。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愿意,便只得暂且作罢。回光术以后有机会再学吧。 一个月后,我们参加了冬儿的婚礼,亲眼看到人跟鬼傩尸结婚,场面倒跟普通的正常人结婚没什么两样。 冬儿是特意找我们算了一个阴天的日子避开了烈日照耀的情况,这场婚姻安安全全的结成了。只是这种公开的婚姻以后不免对冬儿造成许多麻烦,但凡天气晴朗日头毒辣的时候她就没办法出来。 人和异类成婚,其实还是保持低调为好! 之后我们在南面较远的一个小地方找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村镇,这里有一条小河从山上流下来进到镇里,虽说地处在群山环绕中,但风水不错,小河养育了这一方的百姓,他们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是眼下我心中最理想的隐居圣地。 小镇的名字就叫古香小镇,名副其实。我们到了这里的时候赶上初夏百花盛开草木繁杂的季节,空气里到处都透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味,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四周环绕的群山保护着这座小镇,山里面阴凉阴凉的,特别舒服。 小镇里的人口不多,听说这里很多年轻人都为了追求繁华而到了大都市里去打工,留在镇上的年轻人很少,多半都是老人和孩子。 我想起我们的家乡,还有我曾走过的那些村镇,这两年的情况大抵如此,年轻的人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都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到大都市里打工,把老人孩子丢下,使本来就贫穷落后的家乡越发过的艰难。 不过我不在意这些,我追求的就是这种生活。小镇上人口少反倒到处都透着宁静、安逸、祥和。这使我的心情十分的平静! 在村镇里转悠了一整天,我们一行五人意见一致,就是这里了。之后我们四处打听村长的家里,想要在这里买一块土地盖一座房子。 我们是来这里隐居的,即便是有钱也不会露白。盖房子当然盖跟这里一样的砖瓦房,绝对不像城市里的钢筋混凝土单元楼。 好心人指路,来到村长家里,我们就装作是普通人,给村长说我们是做小本买卖的,路经此地而已。看上了这里的环境就打算住下来。 村长一点也没怀疑我们的话,他说道:“有一个现成的旧宅子,好几年没人住了,你们要是想买下来的话我半价卖给你们。” 284:鬼宅 “半价?有这么好的事情?是这个村里的人都很淳朴善良还是村长别有用心?”我心里犯起嘀咕,便仔细看了下村长的眼神,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或许是我多心了,既然我这么喜欢这个小镇,那么也应该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这个村子里的人,不能小肚鸡肠。 农村里夏日的晚上村民都坐在门墩上乘凉聊天,村长领着我们去的这一路上不断的有人跟他打招呼,问村长这是要干什么。 村长说道:“几个外乡来的要在咱们村买房子住下来,我领着他们去看看房子。”有不少的村民便都跟着我们一起走,说要看热闹。 村长领着我们走到一个从外面看起来宽阔的宅院跟前,他说道:“这是一座四合院,房间挺多,你们要是想住一起的话买这座宅子最合适。” 我们几个平日里形影不离,当然是要住在一起,而且四合院从风水角度上讲是最适合人居住的房屋,我们就决定先进去看看,只要里面的格局不是太凶就买下来。 村长拿出钥匙打开大门领我们进去,门里的胡同有灯,按下开关后院子里面亮堂了,我们大致看了一下,觉得很不错,就问道:“多少钱?” “一万五!”村长说道。我们几个都是一愣,这座四合院顶得上我家乡的两座院落,而且盖得房间特别多,住十来口人都不在话下,怎么这么便宜呢? 我心里正在怀疑的时候张宇便掏了钱把这宅子给买下来了,村长兜里面还装着房产证、印泥等东西,钱一收后立即就给张宇过户。 “你着急什么呢?里间的房屋我还没看呢!”我皱着眉头问张宇。张宇说道:“这么便宜的宅子不买白不买,这要搁我家那边,这么大的院落少说也五六万块钱,如果是新盖的,十来万都买不来。” 他不顾我的阻拦,跟村长办了手续,村长拿出来一串钥匙,说道:“这些都是里间的钥匙,你们挨个去试,天色很晚了我就不陪各位了,祝各位今晚睡的愉快!” 村长说完不等我们跟他说拜拜,便脚底抹油快速的溜了。我见状心里的疑心越发的重了,此时大门口聚集了许多左邻右舍,他们在门口指指点点的。 我走到大门口对他们说道:“各位乡亲们想进来坐坐吗?欢迎……”话还没说完,众人都惊慌失措的跑了。 这让我更加起疑,我挪着小步子都到四合院内,用心感觉了一下,发现这里有阴气。虽然很微弱,但用心感觉能感受的到。 或许是里间的房门都上着锁,阴气被封在里间才会这么微弱。如果打开的话,估计是很重的阴气。加上村长和村民的反映,很可能就是这样! “小宇,我估计咱们上当了,这可能是一座凶宅!”我说道。张宇愣了一下,说道:“不……不会吧……村长敢骗我……” “怕什么,你们都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吗?”师太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她这表情,是打算就要在这座四合院里面住下来。 也罢,既然师太一个女流都这么想,我们两个大男人还害怕什么,就挨个把房间打开,看看鬼藏在哪里,揪出来能送的送走,送不走的打散。 张宇走到堂屋挨个试钥匙,将门打开后,顿时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我们甚至都能听到耳朵边有女鬼的声音在哀嚎。 何莹跟张凤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女鬼叫声后吓得急忙用手捂住耳朵。但鬼叫是从人心里往上钻的,捂耳朵根本不管用,我就让她们先到门外面躲一躲。 “真的把我给骗了!”张宇骂骂咧咧的,我也是心有不忿,看来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走到哪里都没有碰到一个好村长。 就算是这个古朴的小镇上,淳朴的居民里也一样有那些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我把挎包拿下来,从里面把法器掏出来,打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是之前收集的无根水,再拿出几片柚子叶,将柚子叶沾上无根水然后给自己开阴阳眼。 这种办法开阴阳眼最多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就会自动消失,无法看到鬼魂。此刻我感觉屋子里的女鬼阴气太重,所以没敢点香,怕女鬼吃了香之后咒力增强。 我平生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股浓重的让人压迫的鬼魂气息,就算是以前对付纸人王、尸王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直觉告诉我这房间里面的女鬼咒力不在尸王、纸人王之下,看来这是一场恶战。张宇跟师太也都被这股窒息的压迫感惊得半天不知所措,他们往后退了好几步后问我:“硬上吗?要不咱们走吧,反正就一万五,不过是举手……” “举手之劳?你忘了咱们刚开始接触这行的时候挣几百块钱的捉鬼费,那个时候有多艰难。”我一边整理着法器一边回答他们。 玩老鹰的被老鹰啄瞎了眼,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既然已经上当受骗了,那就硬着头皮将计就计吧,无论如何要把女鬼灭掉,住进这间屋子里。 张宇跟师太被我的一席话激励过后便都拿出法器紧跟着我,保护在我的左右。我用柚子叶给他们两也开了阴阳眼,走到屋子里,外间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鬼魂。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小门,都是虚掩着的,借着屋子里的昏暗的白炽灯的灯光能看到门缝里的一点动静。 鬼魂的气息是从右侧的房间里传过来的,我走过去趴在门边将门缝开大,朝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黑漆漆的。今晚上也没有月光,就算是开了阴阳眼也看不到黑暗中的房屋里到底有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去在靠门边的墙上摸灯的开关,就在我手摸到开关的时候,突然一阵异常寒冷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一直到我的心头上,直让我打了好几个寒颤。 我下意识的急忙就抽手,看来想开灯是不能了,我只能拿出手电筒将光线调到最亮,把门全部打开,用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这才发现半空中漂浮着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鬼。 当我的手电筒照射到女鬼的脸部时,我们三个都清楚的看到女鬼的双眼红肿凸出,鼻子和嘴角流着血,血迹似乎还是黑色的,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她那双凸出的双眼似乎是在盯着我们看,并且可以来回的转动,此刻还朝我们龇着牙笑了笑,那满嘴的牙被黑血沾染,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三个都被女鬼的恐怖笑容吓得愣住了,好半天后我才回过神来接着用手电往上照,发现女鬼的头上有两根绳子。 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房梁上,原来女鬼是被吊死的。不过吊死的人怎么会鼻孔和嘴巴流黑血呢?黑血一般都是中毒的症状,可能女鬼生前的时候中了毒,估计是慢性du药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活着还得硬遭罪,倒不如早点自杀早点解脱了好。 我心里这般猜测着,手上有了动作,我想用八卦镜镇住女鬼的身形,但女鬼咒力太强,普通的八卦镜根本对她不起作用。 张宇知道我想干什么,急忙用夺魂镜镇住女鬼,这才让女鬼无法动弹。随后我立即掏出雷击枣木剑照准了女鬼的身体猛地击打出去,师太的追魂针也随后就到。 两样威力无比的法器打在女鬼的身上后,女鬼身上火星四射,她开始发出凄厉的哀嚎,此刻她的身子也在胡乱的挣扎,威力无比的夺魂镜竟然也无法完全将她镇住不动弹。 而我跟师太的两样法器打在女鬼的身上后竟然也没有让女鬼立即魂飞魄散,她的身体在不断的冒着浓烟,足足三分钟了还没有完。 没想到她的咒力竟然这么强悍,我急忙从挎包里掏出糯米茱萸粉朝红衣女鬼的身上撒了过去,顿时屋子里就好像是在放烟花一样,火星不断的涌现迸射,又过了三分钟之后,女鬼体内的黑烟冒完之后,她才彻底灰飞烟灭了。 我们三个擦了下额头的汗珠,今晚上真是好险,没想到会碰到鬼魂中最凶的一种鬼煞,本身红衣服上吊死亡的人就具有极强的咒力,比其他种类死亡的鬼要厉害的多。而今晚上这个红衣女鬼似乎还害死过不少人,才让她的咒力达到鬼煞的等级。 鬼煞就是比一般的鬼都厉害但又比鬼王稍微逊色一点的厉鬼,这种鬼得要道行很高的人才能对付的了。 幸好我们如今有阴兵给的法力护体才能制服它,如果当初我们用普通的办法以及高科技来对付这个女鬼,一定会丧命。 堂屋方向靠北,这一面有五间房子,我们挨个都查看了一番后,里面没有鬼怪。但我还是感觉到有一丝鬼魂的气息,我们便把东厢、西厢还有南厢房全部的门都打开,发现这三处的房屋里竟然全部都有魂魄。 不过好在这三处厢房里面的魂魄咒力都很弱,很容易对付。但是数量却又多,老人、小孩都有,好像是原本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一家人。 285:诡异的事情 难不成这里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死在了屋里吗? 想到这里我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看这座四合院的风水也没有特别凶的地方啊,虽说堂屋是在北面,背向阳光,但这座院落是大门朝北的,那么堂屋就只能设在北面,这本身是合乎风水规制的。 当然如果院落的大门朝南,堂屋向阳的话要更加好。但这座堂屋朝北的房屋我们检查过了,里面的卧室分前后两间,后面的刚好可以向阳,这没什么不对。 东、西、南三处的厢房门窗都很明亮,足以保证采光,也没什么不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中央天井的位置光秃秃的,一棵树也没有,只有满地的荒草。 这院子里长久没人住,长满了荒草都在情理之中。一时间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怎么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死在了自己家的屋子里。 不过找几个魂魄来问问,找老人问,老人肯定知道的多。我点上一炷香问一个老头他是怎么死的。 老头不答话,他的眼睛都不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像是个白痴,也可能是个聋哑人吧。没办法,我再换一个人问问,结果还是这样。 再找个小孩问问,小孩也许懂事点。谁知道我问过之后,这满屋子里的鬼全部都像白痴一样,没有一个人看着我,也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话。 “是我做法的时候哪一个环节出错了吗?”我问张宇跟师太,他们两个都道:“没错,可能这些鬼有问题!” 鬼魂如果少了哪怕是一魂一魄,看起来都会显得模糊。 可这些鬼气息微弱,但看起来都是三魂七魄健全的鬼。 一时间弄不明白,我们晚上还要休息,它们既然没办法跟我们沟通,那就全部都打散算了,于是我们三个一人负责一处厢房。 打散头一个鬼的时候就觉得情况不大对,鬼随便用一种法器一打就散,连一点青烟都不会飘出来。后面打散的鬼也全都是这种征兆。 我处理完南厢房后问张宇跟师太他们,他们都说这些鬼全部都是这种一打就散,而且不会飘出半点青烟。 奇怪了,我们还是见识少了。没想到走到哪里都能碰到新鲜的事情。每换一个地方都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鬼魂,就好像是在跟猛鬼旅行一般。 处理完毕,确认这里再无残留的鬼魂后,我到外面把何莹跟张凤叫进来。接下来就是先进行简单的打扫一下,先将就一个晚上,等明天再彻底的打扫,然后分房间。 这晚上我们全部都挤在东厢房里那间最大的房间里,把自己的铺盖铺上,幸好现在是夏天,把被子都垫在地下不用盖在身上,不担心夜里着凉。 次日天亮后我们到镇上的集市里买新被褥,刚走出房门,外面左邻右舍的许多人都站在自家门前不断的朝我们家门口张望。 见到我们出来后个个都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凑上前来问道:“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不寻常的东西?没有,我们睡的很踏实!”我故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们是做什么的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到这里来是隐居的,就为了图一个清静,等踏实的住下来之后我们还得商量着要不要租一个门脸房做点小生意,或者买一块地种田。 村民听到我的回答后都一脸的不相信,但我们确实是平平安安的在里面住了一个晚上,他们便都在悄声的说我们这几个人福大命大,竟然没死在里面。 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在我们之前有人住过这间宅子,似乎全都死在里面了。我先把这茬按下,等过一段时间跟他们混的熟了再打听这间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们将四合院里的房间打扫了一下,堂屋她们都不敢进去,昨天师太就是多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于是她们都有了阴影。 现在没人愿意往堂屋里住,最后我跟何莹还有师太住在南厢房,张宇跟他媳妇住在东厢房,西厢房就用来做厨房和仓库。 四合院里面北面堂屋的房间最多,一共有五间大屋子,中间还隔开分里外间,总共要十间小房屋。又厚又宽敞。 南面的房屋有三间屋子,但只是一进的那种屋子,从堂屋进去后是左右手两边两个卧室,不像北面的堂屋分前后进,有向阳的卧室和不向阳的卧室。 夏天南面的房子住起来特别的热,如果是冬天那就特别的舒服。我们跟师太只住了几个晚上后就受不了了,最后师太搬到西厢那间多余的房间里,我跟何莹搬到东厢多余的房间里。 家具我们到镇上换了沙发,把屋子里的老旧的木头家具都处理了,卧室里的炕保留,找工匠修葺了一番,住起来还算舒服。 房间里所有的白炽灯全部都换成明亮的节能灯,最后再把天井中的荒草拔掉,到镇上的市集里买了许多的盆栽,还买了一颗核桃树和一颗杏树种在天井中。 核桃寓意着和和美美,杏树寓意着幸福,院子里如果想栽树这两种树最实惠,不仅能起到风水的作用,而且还能结出果实供人享用。 忙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有五天时间了,这一天傍晚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我们五个人正在南厢房的客厅里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听到敲门声后都面面相觑,谁会来敲门呢? 这个村子里的人这些天对我们可都是避而远之,就算是愿意套近乎那也是在大街上,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到我们家里来。 我疑惑的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后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是君儿这个丫头!我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师太告诉我的啊!”君儿身上背着背包,里面装满了零食,她一边吃一边一点也不见外的往屋子里面走,把这里完全就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追问道:“你不在山上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怎么又想着找我们了?”君儿笑着道:“在山上找不到男朋友啊,在这个人世间我又没有别的能信任的朋友,就只能靠你们了!” 师太听到君儿的声音后急忙走出来,两人相拥在一起。我真是惊讶,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深厚了。 问过后才知道师太一个人老加在我们中间当电灯泡,觉得挺没劲的,就把君儿叫来给她做伴。君儿也在山顶上闷的无聊,春儿和冬儿都嫁人了,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她更加着急给自己找男朋友。 君儿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问清楚我们每个人的卧室后,最后来到堂屋跟前,问道:“这里的屋子看起来挺大的,怎么没人住这里啊?现在是夏天,前面这排的卧室背光凉爽,你们都不住的话我住了!” “君儿,不可啊,你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吓人。”何莹劝告道,将之前这屋子里有非常厉害的红衣女鬼的事情说了出来。 君儿笑着道:“别忘了,我也不是人啊!”鬼傩尸又怎么会怕鬼呢,何莹也是多虑了。既然那间房子空着不用也可惜了,就让君儿住吧。 君儿来的时候光带了些零食,铺盖卷啥都没带。她身上也没多少钱,那些钱还都是上次跟我们去杭州的时候我们给她分的,这丫头贪吃,把钱都花了买零食了。 何莹把自己的一套备用的被褥拿给君儿用,她不敢进堂屋,就让我跟张宇进去帮君儿把房间打扫一下。 我跟张宇给她选了堂屋旁边的一间套件,不让她直接就住在堂屋里面的卧室里。这丫头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就打开堂屋的门,鬼使神差的走到右手边的那间卧室里,五分钟之后,我们听到了君儿的一声惨叫,随后就没有了声音。 我吓了一跳,跟张宇对望了一眼,张宇也意识到出事了,我们两个便拔腿就往堂屋里面跑,右手边的卧室房间里亮着灯,跑进去一看,君儿竟然被吊在了房梁上! 由于之前女人们对堂屋有阴影,就没人打算住进去,所以就没有打扫堂屋。卧室房梁上吊死人的麻绳也没人去管,谁知道君儿此时就被这根麻绳给吊在了房梁上。 君儿还有气,不过麻绳勒着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用那双力大无比的双手揪麻绳,却怎么也揪不断。 此刻她已经被弄得奄奄一息,下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了。 情况十分诡异,君儿的脚下并没有凳子或者桌子让她踩着,而麻绳距离地面那么高,别说她一个小丫头了,就算是我们两个大男人这么高的身高蹦起来伸手都够不到麻绳,真不知道君儿是怎么被吊上去了。 君儿的双脚距离地面有差不多半个人高,我想了一下,家里面也就那张饭桌的高度够,于是我急忙喊张宇去跟我抬桌子。 等桌子抬来后,君儿的双脚踩到实处,下身不再挣扎了,但勒着她脖子的麻绳还是挣不开。那麻绳似乎是被下了什么厉害的邪咒,找不到方法就打不开。 没想到这屋子里不止是有红衣女鬼这么简单,还有更诡异的东西。 286:麻绳锁魂扣 君儿被麻绳勒的直翻白眼,估计再过个一两分钟后她就要咽气了。 我急忙站在桌子上拿出军用匕首割麻绳,当匕首碰到麻绳的时候突的一下被弹了出去,我惊诧不已,麻绳上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我来不及细想,用双手握着匕首硬是压到麻绳上然后用力的割,但麻绳就像是钢筋一样,怎么割都割不开,而且只要我的手稍微力道松一点,匕首就被弹出去了。 我这才觉得不对劲,急忙掏出罗盘对准麻绳,只见罗盘指针在快速的转动,当把罗盘拿走后,指针就又不动了。 这说明麻绳里面藏着魂魄,魂魄的咒力还很强。我看了一下麻绳的结构,在房梁上吊着的那一头竟然是个活结。 活结的话只要稍微挣脱一下就能挣开,但是君儿越挣扎那活结就打的越结实。 隐隐中,我感觉君儿的魂魄就快要离体了!我急忙看了下表,距离刚才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十秒,估计再有十秒钟君儿就要丧命了。 不过君儿死了之后并不是真正的死了,她只是不能再顶着这幅人的躯壳,她会恢复到鬼傩尸的原形,那种高颧骨尖下巴很难看的恶鬼模样。 那个样子太让人厌恶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君儿的肉身就这么死了。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山,这条麻绳上面的鬼魂气息在增加,而君儿的鬼魂气息在减弱,这说明是君儿的鬼魂气息转移到麻绳上面了。 可能麻绳一旦缠住一个人之后,不把这个人的魂魄拿走后是不会松开的,就好像是蛇发现了猎物,得先要用自己的身躯将猎物缠住使其窒息死亡了再慢慢享用。 我急忙从挎包里拿出来一个紫砂葫芦,里面有以前收集的魂魄,我将魂魄对准麻绳释放出去,但愿麻绳吃掉这个魂魄后就松开君儿。 幸好我的判断准确了,果然麻绳在吸收掉魂魄后绳子就松开了,君儿这才喘过气来,被勒住脖子那么长时间脑子已经缺氧了,一下就倒了下去,师太跟张宇急忙把君儿扶起来,将她背到卧室里去休息。 麻绳的绳套变宽了,但房梁顶上的活结并没有完全松开,我不知道君儿是怎么被麻绳给套住了,如果麻绳具有吸力的话,那就十分的危险。 我跳下桌子到仓库里找到一根粗木棍,然后再回到桌子上,用木棍在绳套里面挑了挑,绳套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还是不敢大意,把手套戴上,让何莹给我拿两把铁钳子来,我用铁钳子夹住活结的绳头,用力一扯才把活结扯开。 这个时候绳子从房梁上掉落下来,我跳下来一看,发现之前打活结的地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这东西好像是膏药一样的黑布粘在了麻绳上面。 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还有图案,不过粘在麻绳上面图案无法辨认,我再用钳子将这团黑布扯下来,在地上摊平后才看到图案完整的形状。 上面是一个人的画像,头戴王冠,身坐龙辇,看起来像是帝王的打扮但脸却十分的丑陋恶心,面部一块凸起来一块凹下去,好像个怪胎。 人物外围用一些蝌蚪形的符号排成一个方形的圈,将人物包围在内中,人物的下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像古代人的那种印章图案。乍看之下好像这是什么人的大印。 黑布最末端有一点是跟麻绳完全连结在一起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将两个撕开都没有办到。 最后我想了想,既然这根麻绳里面有魂魄,那不如丢进火里面烧一烧。烧的时候我用钳子夹住那片黑布,想把这片黑布保留下来。 这么奇怪的东西我想研究研究到底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麻绳跟这种东西结合在一起到底叫什么,但亲眼见到它的威力,专门吃人的魂魄,就先暂且叫它:麻绳锁魂扣。 烧绳子的过程中我不断的听到有鬼魂被烧裂的惨叫声,绳子被烧掉一大半的时候里面的魂魄不再发生任何声音,我拿罗盘对准绳子测了下,指针一动不动。 里面的鬼魂都烧完了,我又再用铁钎子扯了下,这次却是不费一点力气就将那片黑布扯了下来。 用钳子夹着反复的看,黑布的背面是一种浓稠的粘液,什么东西都能粘,粘上之后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扯下来。 弄这东西弄得我十分的恼火,都不想要那两把铁钳子了,打算让何莹再去买两个新的。 我怕这黑布上还有什么符咒,就找了个铁盒子将其放在里面,先扣住不要管,等以后闲下来没事情的时候再研究。 先看看君儿的情况,君儿歇了大半个小时后才能张开嘴说话,被勒的时间长了,喉咙都变得嘶哑,说话声音挺难听,就像恶鬼嚎叫。 想想之前她的那副动听的嗓子,就让人心痛。好在最后一刻我判断正确,救了她,嗓子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才能恢复。这段时间里就让君儿尽量少说话吧。 有点话我眼下就想知道,便强忍着她那好像恶鬼一样的声音,问道:“你刚才干了些什么,怎么会被吊在房梁上?” “我走到那个房间里,来到房梁下面的那一刻突然被一股吸力吸上去了,顿时脖子就被麻绳勒住特别的疼,我就大喊了一声,随后就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君儿的脖子被勒出深深的红印,这印也得许多天才能恢复,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被整成这样挺惨不忍睹的。 我不禁说道:“看你还得瑟不?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点了,这次幸好是我反应快,拿出一条无辜的魂魄让麻绳抽走才救了你一命,不然死的可就是你了。” “我知道,火哥哥的大恩大德君儿这辈子永生难忘,我一定会报答的!” 我让君儿少说话,再说下去我们都受不了了。她今晚上受了惊吓,再也不敢一个人睡了,也不要睡堂屋这一整排的所有房屋,她说要跟师太睡一起。 我们就帮忙把被褥都搬到西厢里,她现在身体虚弱,走不动路,我背着她,将她放下后我再回到堂屋跟前,把这里的屋门全都锁死。 也不知道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咒,先锁死了免得再有人进去无端遭殃,等忙过了这阵子后再仔细排查。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寻思着到底做什么生意,既然是来隐居的,给人算卦和捉鬼的事情就不愿意再干了,还是干点别的。 张宇打算开个种子店,卖一点花草或者粮食、豆子等的种子。这想法不错,张宇说干就干,立即找到村长到镇上选一家门面铺子,他把张凤留在家里打扫门面房,自己则到城里面去进种子。 我跟何莹商量来商量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开什么好,何莹说她以前的工作是文员,就会整理些文件、接打电话之类的活,别的都没干过。 我除了算卦捉鬼外别的生意也没做过,最后商量了就开个书店吧,反正何莹她喜欢整理文件,让她整理书都是一样的。 而且我也喜欢看书,没事的时候总会读一些国内外的名著,既丰富了知识,又增加了自己的文采,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嘛,多读点书总归是有好处的。 店铺的地址选在跟张宇隔壁,这样我们也能彼此有个照应。 师太不想做生意,小镇上有一个庙,她就拿着佛碟去寺庙里挂单,平日里给人烧香祈福,晚上有时候会住在庙里,不一定回四合院里住。 小镇上烧香的人不多,只有赶上当地的庙会才会忙。我们来的晚,一整个夏天都没有庙会,师太每天就只是下午的时候到寺庙里去念念经,跟庙里的师傅切磋下佛法。 君儿闲着没事做,我跟张宇就让她轮流到我们两个的店铺里上班,给她开双份的工资,她既然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就必须得要学会养家糊口。以后嫁了人更加需要钱,我们不可能管饭管她一辈子。 把店铺开起来后,我们又花钱给一人置办了两亩地,山村里面的耕地特别便宜,我本来打算给一人买十多亩的,但他们都说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会把人累死的。 就这样,我们在古香小镇里安定了下来,平日里在铺子做生意,晚上回到四合院休息。农忙时节下地干活。 小镇由于闭塞,我们的生意做的很惨淡,一整个夏天下来没卖出去几本书,赔钱了。张宇的种子店倒是不错,赶上夏天收了一层麦子,之后会种上玉米,张宇卖出去不少的玉米种子。 我们来的晚,置办的那些地没赶上种麦子,就只能等别人家的地麦子收了后,看别人家什么时节种玉米,再跟着人家学。 虽然我们自小都是在农村长大,但这个年代的人多半都丧失了种地的能力,不知道什么时节该下种,种子哪怕是晚一天下种,收成都会大有影响。 我们虚心的跟村民请教,这些朴实的村民毫不吝啬的把他们种地的本事交给我们。几个月下来,我们跟小镇上的村民相处的不错。 他们也都渐渐的不再避开我们,敢在大白天的时候上我们家去了。 287:人和鬼的约定 堂屋我跟张宇还有师太都仔细排查了一遍,里面再没有别的脏东西。但众人对堂屋还是有心里阴影,堂屋最后就变成了仓库,用来堆放粮食。 经过一个夏天的栽培,天井中的盆栽都开花了,两颗小树苗也发芽了,再有两三年,我们就能吃上自己栽种的核桃、杏子了。 村长见我们能在鬼宅里活下来,就对我们毕恭毕敬的。虽然我们嘴上不肯承认宅子里面有鬼,但村民都不是傻子,他们很多人都亲眼见过人被鬼害死,所以他们都在心里嘀咕要么不是我们命大,要么我们就是懂一些抓鬼的法术。 有好几个村民在跟我们混熟了之后都反复的问过我们这个问题,我们只能装聋作哑。 师太在寺庙里挂单,于是村民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都认为她是一个法术高强的尼姑。 村子里面的神棍大家都知道他的底细,完全不会算,就是个大忽悠,抓鬼更不用说,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四合院里面闹鬼的话早就解决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开始越来越信任师太了,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事情都会找师太给挑个日子,丧事则一定会让师太去安魂。谁有解不开的谜题,感觉到迷茫的时候也会到庙里找师太算一卦。 师太如今捉鬼在行,但算卦挑日子却不在行,每天晚上回到家里后就缠着我让我教她怎么给人算卦挑日子。 我就把以前制作的黄大仙灵签都给她,再给她一本详细的黄历书,上面记载着公众日期的好日子和忌日子,让她按照最简单的办法来就行。 转眼间夏天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秋天,我们栽种的玉米成熟了,这几天我们关了铺子到田间里收玉米,师太也不在庙里念经了,都到田里帮忙。 君儿这些天没事做白天我就让她躲在家里睡大觉,到了傍晚的时候让她到田里来帮忙,她力气十分大,每次能抗四袋玉米,我们白天收获的玉米就全部都交给她来干,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全部搬回到家里的仓库中。 在田里干活的村民见一个小丫头这么大力气,都惊讶不已,问小丫头年纪多大,君儿说今年刚满十八岁,村里不少大婶大妈就开始给君儿物色对象,到处说这小丫头能干能吃苦,娶回家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闭塞的农村里结婚是非常早的,这里完全不管什么规定女的必须到二十岁,男的到二十二岁,只要过了十六岁村里的孩子不上学的话就多数都结婚了。 收完了玉米,闲下来的时节媒婆能把我家的门槛踩破。君儿到现在对外的身份还是我表妹,父母双亡,她的婚事目前没有大人给做主,全凭君儿看谁满意了就点头。 在短短十天时间里,君儿相了二十多次亲,把她看的眼花缭乱真不知道该选谁。最后索性都先不选,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谁是那种淳朴善良的人再说。 这一日,秋高气爽,我们忙完最后的田里活,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接连忙了这么多天大伙都累了,便早早洗漱之后就睡觉。 半夜的时候突然刮起大风,吹的大门噼啪直响,我被惊醒了,穿上外套趴在窗户上看了看,真是奇怪了,明明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动弹,说明一点风都没有啊。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把窗户打开,手伸到窗外感觉了一下,真的一点风都没有。这个时候对面师太房间里的灯亮了,我听到师太在抱怨着半夜刮大风动静太大。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有问题,师太跟我一样。我便打开房门走出去,打算跟师太聊一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宇也正巧在这个时候出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是谁在敲门吗?我去开门……” “没人敲门,外面似乎刮大风,但咱们院子里却一点风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开口说话把张宇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天上没有月光,院子里漆黑一片,他还没睡醒,所以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抚摸着跳动的胸口好半天才说道:“火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师太走了过来,对我们两个说道:“我觉得不对劲,我刚才看了一眼罗盘,指针在转动。” “啊?鬼在敲我们家的门吗?这个鬼是活腻了,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宇怒气冲冲的跑回房间里拿法器。 当他出来的时候外面却没有动静了,罗盘的指针也停了下来。张宇更怒,破口就骂道:“这大半夜的不让爷爷好好睡一觉,小鬼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魂飞魄散!” 我打断他道:“你别着急,我感觉刚才那阵风好像不是冲着我们家来的,噼啪的响声也不是敲门声,估计咱们是遭受了池鱼之殃!” 师太脑子转得快,说道:“小火你是说隔壁那家,鬼在敲他家的门?” 我点头说对,隔壁那家的门开在西南面,而我们这四合院的大门开在东南面,两道门之间就只隔着一层土墙,十分的近。 刚才的情况可能是鬼刮起一阵风卷的树叶子和碎石子四处乱飞,打到了我们家的大门。 现在停下来了,不知道隔壁那家人有没有人中邪或者死亡。大半夜的一时半会还没法打听,我们要是再去敲门别把他们给吓破了胆,以为鬼刚走又来了呢。 事不关己,就先回去继续睡觉。次日天明,我们正在吃早饭,突然隔壁的孙大叔急匆匆的跑到我们家里来说要找师太。 师太随口就问道:“是不是昨晚上鬼敲你家大门的事情?”孙大叔惊呆了,好半晌后才一副激动的模样说道:“师太真是高啊,竟然知道昨晚上鬼敲我家的大门,我来就是想请师太帮忙把那个鬼撵走!” “你们看到那个鬼长什么样了吗?”师太问孙大叔,孙大叔摇头道:“没看到,就是大半夜的有人一直在敲我家大门,我儿子被惊醒了,他吓得浑身发抖,把我喊醒说有人在敲咱家大门,我就光着屁股拿着一把刀出去了。谁知道出去后啥也没看见,等到我回来把门关上躺进被窝里,过了有五分钟后又有人敲门,再出去看了一次,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你说怪不怪,折腾了我一夜没敢睡,我就寻思是不是鬼在敲门。” “那你儿子呢?你家里有没有人中邪或者生病啥的?”师太问道。 其实不用问我已经知道了,孙大叔拿着刀出去已经把鬼给吓跑了。鬼最怕的就是比他还凶恶的人,所以孙大叔拿着刀是最正确的做法。如果他不拿刀出去,那他一定会中邪。 果然,孙大叔说道:“家里没人中邪或生病,都好好的呢,我就想请师太今晚上在我家里候着,到时候鬼要是再敢敲门,就灭了它!” 师太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的到别人家里去抓鬼多有不便,就非要叫上我跟张宇一起去。我说道:“咱们三个全部都用不着去,在他家大门口安装上摄像头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高科技在这个时候是最方便省事的途径,大家都不用等候,踏踏实实睡一个晚上次日看视频录像就可以了。 孙大叔疑惑的问道:“摄像头真管用吗?”师太道:“管用,我们以前经常用这种办法,你试试,万一不管用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孙大叔照办,回去后就在大门口安装摄像头,到了夜里就盯在电脑前看视频,看到1点多的时候困的实在不行就睡着了。 半夜三更的时候敲门声又想起来了,他这次仍然睡的很沉,又是他儿子第一个醒来,把他叫醒说外面又有人敲门。 他们父子两个这就看视频,发现敲门的那个鬼竟然是他儿子的一个同学! 这个同学是隔壁村镇的,距离我们村有三里多的路程,他儿子听说这个同学在前天已经死了。 真没想到人才刚一死,就缠着他的儿子了。 第二天孙大叔来我们家说了昨天晚上的经历,他很害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同学要缠着他,让师太一定要帮帮他,救救他儿子。 没等师太回答,我就抢先道:“一般鬼都是不会主动去惹人的,都是人或有意或无意触动了鬼才把鬼给找来了,你把你儿子叫来好好问问跟他的那个同学之前有没有过什么瓜葛。” 孙大叔觉得我说的有理,就急忙把他儿子叫来,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开始审问他。他儿子说道:“他没死之前我们两个在班上关系最要好,我可没惹过他啊,他还欠我五块钱没还呢……是不是要还我钱,还有我们约定这个星期天一起去学校操场踢足球呢,谁知道他星期六的时候就死了。” “嗯?我明白了,这个鬼敲你家门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你儿子跟他有了约定,他们不是说好了星期天去操场踢足球吗,结果人前一天死了,变成鬼后就来完成跟你的约定,这个人生前看来很讲信用啊,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我幽幽地说道。 288:淘宝寿衣店 听到我如此说后,孙大叔的儿子吓了一大跳,眼泪几乎都快要流出来了,说道:“我……我不敢跟鬼玩……害怕……” “用不着害怕,这个鬼就是来履行承诺的,你只要跟他踢一场足球就行了,今天晚上你放学之后不要着急回家,就在操场里呆着,等到了天完全黑的时候你先喊他的名字,让他出来跟你踢足球,到时候你随便踢几下,这场约定就算完成了!”我说道。 师太自始至终也没插上嘴,全听我说了,等我说完后她道:“火居士说的是最正确的办法,你们照办就是!” 孙大叔领着儿子自回,到了晚上他儿子按照我所说的办过后,晚上那个鬼没有敲他家的门,连来都没来。 第二天孙大师拿着好酒好烟跑到我家里来答谢我,说道:“都说师太法力高强,可没想到火居士竟然也懂行,你们真是深藏不露啊。我知道,这座鬼宅里面的鬼全部都是被你们消灭的,你们一定都修练过!” 事到如此我也没办法再隐瞒了,昨天我多嘴把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说了出来,其实还是担心师太独自一个人处理的时候怕她走极端。 那个鬼本来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我怕师太把她打散从而减少她的阳寿跟福报,就提点了下。这就让我彻底暴露了! 孙大叔之后便在村里面到处宣扬,说不仅师太会抓鬼,火居士也会,估计他们一家人全部都会抓鬼。村里的人知道后但凡有邪门的事情都会找到我们家里去,哪怕是半夜突然刮起一阵风,他们都会疑神疑鬼的问这是不是闹鬼。 张宇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就对外公开说他也会抓鬼。之前村长骗我们的时候我让他隐忍,怕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倒是没必要再隐瞒下去,张宇便怒气冲冲的说要找村长算账。我怕他惹出点啥时来就追了出去,大喊着让他回来。但这家伙故意装作听不见,一口气就跑到了村长家里。 村长这会儿坐在家门口跟几个混吃等死的村委会委员打牌,旁边几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一直在用石头子扔村长。 村长怒不可遏,放下手中的牌就去追这些小孩,小孩们一哄而散,村长一个没抓着,就又回去继续打牌。 那群小孩又聚集到一起,站的老远对着村家说着农村里的骂人话。 张宇本来是怒气冲冲的来找村长算账的,但听到这群小孩这么骂村长,顿时被逗得乐开了怀,村长见到张宇后急忙嬉皮笑脸的道:“张大师来了,快坐!” “你这狗日的,当初骗我们买那套鬼宅,当初我们也是不想张扬,现在你得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张宇被孩子惹笑了后也不打算动手揍村长了。 见他心平气和的在跟村长说,我就站在远处不过去了。我这人一向愤世嫉俗,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村长把委员们都打发回去,将张宇让到家里,装了一顿孙子,把张宇给哄开心了,最后村长也没给退一毛钱,他说钱都花了,用来给学校修教学楼了。 张宇想骂人,但找不到证据,再说村里这点事不是我们能掺合的,我们都是外乡人,在这里没有根,真把村长惹怒了,到时候他们撵我们走就不好办了。 再说一万五买一套鬼宅其实也划算,那么大的四合院,按照平常的价格光院子就得最少两万块,更别提加上房子了。 这几天赶上村里的学校给学生们发资料,老师们到我的书店里进了不少的资料和课外读本。何莹把书本整理过后,发现书卖的差不多了,该去进一次货了,我就商量着跟张宇一起去一趟城里进货。 张宇开着他那辆二手破车带着我到城里进货,由于山路比较难走,往返至少得要一天,我们到了城里还得寻找既便宜质量又过关的货源,所以最少也得三天时间。 就这么耽搁了三天,进货回来后,君儿就给惹出来一件很忌讳的事情。 君儿每天下班回家后就是上网,看看网页新闻,给自己长长见识,再就是到网上购物,这几年新兴的淘宝、拍拍、当当等网上购物平台对实物市场造成了很大的冲击,网络店铺有很大的便利性,足不出户就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需要一台电脑,连接上网络,在网上一搜索就能搜到自己想要买的东西,拍下付款后按照路程的远近等上一两天或者四五天,货就可以到。 而且网上购物最大的优势是便宜!网络把店铺的距离拉近了,两个本来在天南海北的店铺上传到网上之后,搜索的时候只需一秒钟店铺就能一起搜出来,于是就造成了激烈的竞争,你敢便宜我就敢比你更便宜。 顾客都爱贪便宜,就捡钱少的买。哪里像实体店铺那样有局限性,在这一片区域里如果只有这一家店铺的话,你不买那就用不上,你干着急吧。 君儿呢,就是贪了人家那种小便宜,她看上了一条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连衣裙,是那种欧美范的,那家店铺的图片上看起来特别的精美华贵,本来这种高档的连衣裙最少也得上千块,但这家店铺只卖三百。 店铺的公告上写着:清仓大处理,亏本卖血,售完为止。 君儿这丫头就想都没想,便说要买,买之前师太看了一眼,还说道:“这么便宜,我也想买一件……”师太后来想想,她在寺庙出家呢,穿裙子成何体统,就是回到家里穿上,那也没人去欣赏,就把想法压下了。 店铺的地址是在市区里,对快递来说距离挺近,第二天货就到了。君儿满心欢喜的打开包装盒子,将衣服拿起来一看,顿时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高端的连衣裙,根本就是农村妇女穿的碎花裙子。 又土又难看!君儿大怒,就打开电脑上网,找到那家商铺问店主,要求店主给换一件,必须是跟图片上的裙子一模一样的。 店主这个时候开始耍赖,在淘宝上跟君儿聊道:我店里面不是写着请以实物为准,图片仅供参考吗?你买的这裙子就是这式样的,三百块就只能买碎花裙子,那种欧美范的高档连衣裙几千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君儿打字道:你太坑人了,我要求退货,我不买了! 店主道:不买不行,一旦发货了之后就概不退换,衣服这种东西只要人一试过后就脏了,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传染病啥的,退回来谁买谁倒霉,我不能干那种缺德事。 君儿道:你还不缺德吗?坑我三百块钱你缺大德了,我咒你全家都死光光。 店主道:不要骂人啊,你要是再骂人我就把你拉到黑名单。 君儿道:我没有传染病,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证,绝对没有,你给我退了我就不骂你。 店主道:谁信啊,你说没有就没有,你是谁啊? 君儿很生气了,就打字说道:我是你奶奶,你是我孙子,你个不孝的东西,敢坑你奶奶。 这句话发送过去后,店主就把君儿拉进黑名单了,君儿就不能再给店主发消息了。君儿急忙就再仔细的查看那个淘宝店铺,这才发现这家店铺没有交保证金,也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现在想退看来是不行了,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孙子,于是君儿就想着一定要给他一个大黑屏,给他打0分。 再一次打开这家衣服店的时候,看到最底下一行还写着另外一个公告:你敢给黑评我就敢给你送寿衣,所以请买家自重,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看到这话后君儿更怒,就不信这个邪,你骗了人你还有理了?君儿给那人打了个大黑屏,三个0分。 次日,君儿又收到一个包裹,上面没有写发件人的地址,问快递员,快递员说他也不清楚。君儿已经想到里面可能是寿衣,就不敢签收。 快递员不停的催,说他还有工作要忙呢,耽搁不起。君儿急忙给我和张宇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正巧今天第三天,我们就在回来的路上,再有二十分钟就到家了。我让君儿千万不要签收,等我们回来后再说。 快递员可等不了二十分钟,君儿就让她先送别的,等不忙的时候再过来送。等了两个多小时后,快递员过来了,将包裹拿出来让君儿签字。 我问快递员:“没有写发货人的地址的单子你们也敢送?”快递员说道:“这不关我的事,负责收件的工作人员也没跟我说啊,这赖不上我。你们赶紧签吧!” “能不能退回去不收?”我问道。快递员摇头道:“要是电话没人接那肯定再过一个星期就退回去了,但你们都接了,我要是退回去不收,到时候上面查下来说我私吞客户的包裹,我是要被开除的。” 见快递员也挺为难的,算了,就先收了,反正店铺上面就有商家的地址,如果盒子里面装的真是寿衣,到时候就按地址给他邮寄回去。 289:寿衣上的印记 我让君儿回家把电脑打开,把那家商铺的地址誊抄下来。那家店铺的名字叫:欧利耶大牌高档衣品店,地址在市区的兴民路48号。 店主淘宝的名字叫:中西混搭衣橱,付款的时候可以看到店主的真实姓名,叫周兴敏。 我跟张宇一直在外面等着,不敢进家门去。要是里面真是寿衣,拿回家里会把晦气带进家门。 等君儿把那些誊抄完之后,我们到村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包裹拆开,里面的衣服虽然是折叠好的,但颜色和布料一看都知道是那种唐装式的寿衣。 我让他们都不准动,我小心翼翼的再把盒子盖好,用胶布粘死了,然后将东西拿到镇上的快递店里,要了张快递单把地址写上后寄了回去。 至始至终我们全都没有直接碰到寿衣,就不会沾染上任何晦气。 回去后我训了君儿一顿,让她以后买东西尽量到实体店里面买,贵点有什么关系,最少不用担心被骗。 网上是方便,可是被骗一次,损失多少钱,心里还不好受,遭这种罪干啥。我又把师太叫来叮嘱了几句,以后君儿上网的时候你多帮她盯着,她什么都不会,学上网才几个月,叫人骗三百块钱这还算是轻的呢,要是再不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被骗的更多。 君儿对网购彻底失去了信任,发誓以后再也不到网上购物了。小丫头思想单纯,一旦认为什么不好的话,就会以偏概全。 上次网聊受伤之后就发誓再也不相信网上的那些骗子了,她就真的再也没拿手机聊过微信。这一次又是如此!她这种性格真叫人头疼。 师太吐了一下舌头,说道:“本来我也打算买的,但后来没买,幸好我没买,不然一定被那骗子气死,看来以后还是少网购为好。” 一个星期后,我们又接到了快递员的电话,他说道:“上次你们邮寄的包裹没人收,就退了回来,你们来店里取一下。” “啊?怎么会没人收呢?是那个家伙故意不接你电话吗?” 快递员道:“电话根本就是个空号,我们也去了市区里的兴民路48号,那里根本就没有叫周兴敏的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们几个都愣住了,急忙挂了电话拨淘宝店主的那个号码,结果发现真的是空号。一时间,我们全都慌乱不已。 我问君儿:“买衣服之前你打过那个电话吗?”君儿摇头道:“没打过,当时他淘宝在线,我就在网上咨询了。” 没想到这该死的骗子就连留的手机号码跟地址都有错,估计连姓名可能都是假的。 不过我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诡异,或许跟鬼怪有点关联。 现如今高科技衍生出了不少的鬼怪,诸如24个美女鬼主播,还有跟猫魂合体的时髦老头的魂魄,他们都是在利用高科技来害人。 如果我心里的想法真的得到证实的话,那么这件寿衣绝对不普通。 该死的骗子骗到我们的头上,如果是骗子倒也罢了,但如果是鬼,敢给我们邮寄寿衣诅咒我们,那它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一定要灭了它。 我打算到市区里去一趟,到兴民路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能找到那就不能放过一丝希望。如果真的找不到这个店主的话就先作罢。 我跟张宇到快递店里把包裹取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将寿衣用棍子跳起来架在树杈上仔细看了看,没看出来有什么端倪。 突然我想了一些恐怖的东西,就把罗盘拿出来对准寿衣,只见罗盘指针飞快的在转动,我跟张宇都大吃一惊。 像这种情况,跟之前我们拿罗盘对准麻绳锁魂扣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心里的那种不祥的预感看来得到证实了,那个骗子真的是一个鬼! 寿衣外面看不到那种好像是印记的图章,我就用两根细长结实的树枝当筷子使唤,把寿衣的口子拨拉开,将整个寿衣打开摊平,发现在里面后背的地方有那种正方形的黑色印记,印记上面的图章跟之前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看来两件事情是出自同一个人(或者鬼)之手,那么现在就有必要弄清楚四合院之前的主人到底是什么原因死光的。 我把寿衣用树枝拨拉成一团,小心翼翼的将其塞进纸盒子里,再用胶布粘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挖个坑把寿衣埋了。 这种晦气的东西放在家里不合适,随手扔了更不合适,万一谁捡到以为是个宝贝,结果打开一摸,就中了邪咒而丧命。 埋好寿衣回到家门口,把左邻右舍的都叫出来,跟他们打听四合院的原主人是怎么死的。大伙儿都说不清楚,只记得突然有一天晚上这家人就死光了,第二天有人去他家里闲聊,进了门后发现一屋子尸体,那人吓坏了,从此以后不敢在这个小镇上呆,就到外地去打工,很多年都没回来。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在六年前,当时这家人在村镇里过的挺富余的,他们家是两个儿子,村里就给扩了两幅院子,老头就不准儿子分家,把两幅院子合起来盖成四合院,风水也挺好的,按说他们家里人绝对不会有出意外死亡的事情。 但是就在一个晚上,这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全部死在自己家里,周围的村民也没有听到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根本就是静悄悄的死去。 有人说是他们家过的太好了,遭人嫉妒,有人在他家的水缸里下毒。也有人说是风水大师可能在他家的院子里埋什么咒了,他们家当时盖房子的时候找大师看过,但只给了十几块钱,肯定那个大师不高兴就要害他们。 这一家人的死因我们知道的很清楚,就是被那种方形黑色印记邪咒给害死的,那么这个风水大师就很有嫌疑。 目前为止我们也不敢肯定下咒的还有骗我们的骗子到底是人还是鬼,既然打听到这个线索,就先找风水大师。 村民说那个大师是从市区里面请来的,名字叫做周兴敏。 “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我们都大吃一惊,怎么淘宝店上卖衣服的那个店主原来是个风水大师,看来不再细想了,就是这个家伙了! 我又跟村民打听这个风水大师的地址,村民说好几年前他住在云慧路12号,这几年大家都因为那家人的死而不敢再找那个大师,所以也不知道他搬没搬走。 我立即叫张宇着二手破车把我们带到市区里找那个风水大师,先去兴民路48号,在这里找了一番,这兴民路48号是一个大超市,压根就不是什么风水大师的家庭或者卦馆的地址,淘宝资料上的是乱填的。 在这条路上打听了一番,也都没人听说过什么叫周兴敏的。 最后我们到云慧路去,云慧路距离兴民路很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开车也得将近两个小时才能到。 我们找到云慧路的第12号,这是一家民居,门口挂着一块风水的招牌,看来就是这家没错了。 大门是开着的,门上还写了一个请字,我们便毫不客气的走进去,里面赫然便见一间房间的门口贴着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里面有人在说话,应该是大师在给客户解答。 我趴在门边看了下,卦桌前坐了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挺丑,嘴皮子很利索,特别能说,客户问一句,他能回答十多句,说的还多数都是废话,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给人测算解惑,而是在闲聊瞎扯淡。 这种人多半都是那种大忽悠,本身没有真实水平,完全靠骗的大师。我仔细观察了他的面相,再用心感觉,发现他身上没有什么阴气护体。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没有一点戾气,虽然他的长相和行为都挺让人讨厌的,但我也不能因为他不讨人喜欢就硬说凶手是他。 如果凶手是他的话,害死了那么多人,身上肯定是有戾气的。这种气场再厉害的大师他也不能将其掩盖住。 可能弄错了,这个大师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凶手。我正要走,那大师却叫住我们,问道:“是想算卦还是想看风水?” “走错了,告辞!”我头也不回的就走,大师却蹦出来拦在面前说道:“开什么玩笑,门口挂着那么大的招牌你说走错了鬼才相信,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怕被其他人知道隐私,这样,你们到我的卧室里等我,十分钟我就来!” 大师拉着我的胳膊不松手,我正挣脱,但想想还是算了吧,既然他非要给我们算一卦,那我就反问他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出现在骗子的淘宝店里。 我们在他的卧室里等了有二十多分钟,那家伙才进来,一脸赔笑的表情道:“怠慢了,今天人有点多,让二位久等了,二位想算什么?” “我们今天不是来算卦的,我们想问问你,你是叫周兴敏吗?” 风水大师答道:“对啊,就是我,二位这是……” “你记不记得六年前你到古香小镇给一户四合院的人家看过风水的事情。” 290:鬼敲门 风水大师皱着眉头想了大半天后,说道:“古香小镇?我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去过那里啊,又怎么可能给人家看风水……” 张宇脾气有点暴躁,见这家伙不承认,就怒喝道:“你别装了,名字就是你那绝对错不了,你知不知道你给人看完风水后那家人就全部死光了!” “啊……这……这绝对不关我的事……我从来没去过……”这家伙还是不肯承认。我觉得不对劲,之前我们没提死人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一口否认,这说明他不是因为害怕才不承认,应该是他绝对不知情。 怎么他的口述跟乡亲们的有误差呢? 先不纠结这个问题,先把淘宝店的事情问清楚。我说道:“你知道淘宝上有一个叫欧利耶大牌高档衣品店的店铺吗,店主会员名字叫中西混搭衣橱,他的真名就叫周兴敏。” “这……这……怎么这么奇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跟我同名的……”风水大师此刻变得有点结巴,显然是很激动,但我仔细观察着他的眼神,见他并不像是撒谎。 可能真的是碰到同名的了吧,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就问道:“你这里有电脑吗?打开电脑搜索一下那个店铺看看你见过没有,那家伙跟你同名同姓,他不仅是个骗子,还会下咒害人,我们今天找到你这里就是把你当成他了,如果你想让自己脱离干系,就配合一下,不然我们会三天两头来找你的麻烦。” 大师听到“配合”,“找麻烦”等一类词汇,以为我们是警员专门来调查骗子的。便急忙把电脑打开,搜索那家店铺,进去后看了下地址和姓名,大师神色激动的道:“这不是我,名字不一样!” 大师把他的证件拿出来让我们看,只见他的证件上写着:周兴民。 原来他的名字叫周兴民,而不是周兴敏,两个字的音一样,只不过是声调不同,之前我们都没有注意,导致找错了人。 看来真的不是一个人,但是村民说的那个大师的地址没错啊,为什么这家伙却是根本就没去过古香小镇呢? 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总不会是那个叫周兴敏的其实知道有周兴民这么一个人,就利用名字的同音来顶替他到古香小镇给人看了下风水,过后下咒死了人那也不会查到自己头上,而是栽赃在这个叫周兴民的人头上。 而周兴民却不知道周兴敏的存在,一直被蒙在鼓里。要不是我们今天来调查,他也不会知道有这件事。 不过当初下咒的事情没有任何证据,所以那家人死了之后压根就没有找过风水大师调查。 我心里思索着,觉得事情要是到此没有了线索,那就白忙活了。我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性,世间上真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看这个叫周兴民的家伙虽然脸上看不出来异样,但观人术也是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率,多半的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碰上城府深的人观人术就派不上用场。 我急忙一把抓住周兴民的胳膊,探了下他的脉搏,如果修炼过的人脉搏调动都比正常人要旺盛的多,再修习过法术的话,那就更旺盛。 但摸了脉搏后,发现他跟正常人的一样,这把年纪了脉搏都有点虚弱。看来凶手真的不是他。 线索到底彻底中断,接下来我们在宾馆里停留了三天,不断的调查打听有没有叫周兴敏的人。茫茫人海十分难找,最后无功而返。 玩老鹰的最后被老鹰啄了眼睛,我们十分的不忿,好在没有把晦气带进家门,这件事就暂且先按下,日后如果那种方形的黑色印记再出现的话,就一定要抓住这个闹鬼的人。 时间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张宇的种子店生意冷淡下来了,我的书店则一直都很冷清,就只有每学期刚开学的时候能好一点,都是学校里的老师来我这里要教学资料。 我进的那些文学类的书籍一整个夏天都没卖出去几本。真是感叹现在的人怎么这么的不爱看书,我一整个夏天都是看书度过的,看完了一本接一本的名著,先看古代的,后面看近现代的,看完后再看国外的。 这一天中午天气有点热,张宇把小桌子搬出来让我陪她们两口子dou地主,君儿见状就吵吵着要打,我们就四个人玩,反正这会儿也没生意,闲坐着太无聊,我就陪他们斗一斗。说不定还能赢一顿午餐呢。 正在打着牌,隔壁的邻居孙大叔领着一个陌生人来到我们的店铺跟前,说有要事找我们商量。我抬眼看了一下这个人,眼睛红肿、布满血丝,身上感觉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是戾气。 看这人的面相长得倒挺斯文的,戴一副眼睛,面皮白净,有几分英俊。我心里有点纳闷,怎么看起来这么文弱的人身上会有戾气。 可能我的感觉不太准,这股气很微弱,让我一时间没有把握。我一边打牌一边问他:“什么事?”这人不回答,孙大叔说道:“你们最好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的聊,人我给你们带来了,没我的事我就回去了。” 我刚接到一手好牌,手上有王炸,三个二,这把牌我又刚好叫地主,基本上是稳赢的,就对这人说道:“等我打完这一把!” 这人点了下头,仍旧没说话。等我打完后他邀请我到附近的小饭店里坐坐。我刚赢够了今天中午的饭钱,她们都说让我中午请吃饭呢,这人却先提出来了,倒给我省钱了。不过他只请我跟张宇两个人吃。 我们还没给他办任何事呢,他就先请我们吃饭,这还是头一次碰到。顿时我们对他都有好感,到了饭店后要了个雅间,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聊。 他没什么心思吃饭,随便夹了几口就说吃不下了,然后说道:“这几天晚上总是有鬼在敲我家的房门,太吓人了,我有三个晚上没睡过觉了,只能白天补一觉,一到了晚上就特别的恐惧。” “哦?又是鬼敲门,但不知道这次有什么征兆?”我问道。此人答道:“一到了晚上一点的时候,院子里的鸡会叫,不管我那个时候有多困,都会被惊醒,再也睡不着,鬼就一直不紧不慢的敲着我家的门,我问是谁,没有人答话,敲门声一直要持续到五鼓鸡叫的时候才停下来。”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吗?”我再问,此人仔细想了想后道:“没有了。”我道:“你近期有没有去过什么邪门的地方,比如乱坟岗或者一些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地方你不知情,肉眼看不到,但其实里面藏着一些鬼怪。” 他摇了摇头道:“我每天按时上下班,下了班后特别的累,就倒头睡觉,哪里还顾得上去什么地方,根本就没去过。” “嗯?鬼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缠一个人,肯定是你无意中触碰到什么东西了,你再好好想想。” 他又想了大半天,仍旧是摇头不承认。对他说的话我表示十分的怀疑,这辈子还从来没见到过鬼会主动去缠人的。 总不会他也是被鬼给骗了吧?只有这种时候他要是做一些不听鬼的话的事情,那么鬼就会主动缠过来。 之前君儿到淘宝店里买衣服上当受骗,给人家一个大黑评,之后邪咒就过来了。难不成此人也在淘宝上买衣服被骗了吗?我急忙就问他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买过,我老婆喜欢网购,可能是她吧,我之前没有想到,咱们吃过饭后回我家问问她。”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一定要抓住这次的机会,把那个捣鬼的家伙给揪出来。 这人名字叫师永,是隔壁村子里的,距离我们村子较远,吃过饭后到街上拦了辆的士到他家,问他老婆,他老婆说道:“没有啊,最近没有给人黑评,也没有人给我邮寄寿衣啊。” 原来不是一回事,看来我有点多虑了。就再问她老婆一遍晚上闹鬼的情况,他老婆说的情况跟师永说的基本一致,不同的是她老婆晚上相对来说能睡得踏实点,有时候困了,就算鬼敲了一夜她也能睡着,她的眼睛里也没有血丝。 之前那件跟鬼有约定的少年也是鬼找他的时候他立即就被惊醒了,而其他的人则一无所知,如果不叫醒的话,那就绝对不会知道。 这情况其实就是鬼传递给人的一种信号,鬼找谁,谁就能收到这种信号。就好比打电话一样,拨谁的号码,谁才能接收到电磁波。 问了两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告诉他们在房门口安上摄像头,利用高科技来看一看鬼长什么样子,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无意中干过什么事情了。 交待完后我跟张宇要回去,今晚上让他们先看视频录像,如果他们愿意履行跟鬼的约定,明天等我看完录像后再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而鬼又没别的意思,那我可就不管了。 我虽然是猎鬼人,但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见到鬼就抓吧。 291:复仇的魂魄 师永夫妻极力要求我们今晚上留在他家里,让我们看完视频后就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他们说这种煎熬太难受了,多一个晚上都会让人崩溃。 见他们这般诚恳,我就答应了,今晚就先留在他家。我给何莹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上有事情不回来了。 何莹听了后十分不高兴,说道:“不是都金盆洗手了吗,怎么又给人抓鬼,咱们现在又不缺那个钱,我可不愿意你再去拿命换钱。” “放心吧,能不动手我尽量不动手,我只是给事主引导一下,具体的事情都是由事主亲自去做,个人造业个人承担。” 张宇也给媳妇打了电话,她媳妇是个没文化的地地道道的农村大老娘们,在家里都是他这个老爷们说一不二,一点都不敢抱怨。 闲着没事,师永让我们帮他看看他家的风水,农村的院落基本上都大同小异,院子是狭长的形状,要盖房子都是盖成l式样的,l式样的风水属于下品,住在这里的人过的都不好,比较穷。 即便是有富贵可求,也是小富有,决没有大富大贵的。 他家盖得就是这种模式,门朝南,正堂就盖在南面,向阳,这点倒不错。不过西厢又盖了三间瓦房,使格局成了l式。 本来开南门,就不应该盖西房,而应该盖东厢。这才符合门主灶相生的格局,阳宅三要里面讲过,门主灶相生才是吉宅。 大门口后面是门胡同,门胡同过后搭了个简易的帐篷,在这里养上了鸡。农村里的人多半都养家禽,家禽摆放的位置也应该放在吉位,因为家禽也是活物,放在吉位才能长得快,成活率高。 而他家的鸡放在西南方位,属于凶位,我说道:“你家的鸡成活率不高吧,下蛋也少。”师永的媳妇惊讶的问道:“大师这也能看出来?那怎么样才能让鸡好养活多下蛋呢?” “把鸡笼挪到东面就行。”我说道。门开南,那么院内吉位是在东面、东南面、南面和正北面这四个方向。 院内的正北面就是大门的方向,鸡笼摆在这里不合适,一来影响美观,人一进门就看到一群鸡,不雅,鸡窝里还有鸡屎,一股难闻的气味盈门而来,会把人赶走,这是大忌。 南面他盖满了,那院子里也就只有东面的方位可用。他家还有一处不对劲,那就是开正南门却不在门后放置照壁,气场可以直接通到底,这是破财的意思。 并且这样邪门歪道的东西也容易往家里冲,难怪鬼能直接绕过他家的大门直接跳进院子里敲正堂的门。 我把这些都指出来后,他连连点头,说道:“等把鬼处理了后我们就改风水。” 晚饭他们杀了一只鸡款待我们,又到村口打了半斤酒,说道:“今晚上不敢多喝,但也不能不让大师们喝,就先这点,等处理完后,我请大师们好好喝一顿。” 看在他招呼还挺周到的份上,我对他还算满意。吃过晚饭后,这小子又忙活了一阵子,把菜切好都摆上,说等到了半夜的时候让我们吃夜宵,怕我们饿着。 我跟张宇都被这小子殷勤的招待给弄懵了,都觉得他确实不错,对待大师真是有一套。这种荣誉我们还从来没有过,干了这几年,什么人都碰过,就没有一个人肯在我们半夜忙活的时候做点夜宵。 我们两个甚至都有点激动的想哭!这家伙比老婆伺候的还好呢! 吃过饭看了下表,才7点,距离半夜还很长,为了保证半夜的时候有精神,我们就说要休息,让师永领我们到卧室里去。 正堂里一共有三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小卫生间,不过卫生间只有水龙头和水缸,没有马桶,多余的地方摆放着蔬菜瓜果。 正堂里面的格局还不错,让他们的生活过的倒不是很贫穷。他们结婚了但还没有孩子,父母都在老院子里住,平日里就他们两口子住这么大的房子。 他打开两间卧室的门,让我们随便挑,说喜欢哪一间就挑哪一间。我挑在西北面的那间卧室,另外一间卧室在西南面,紧挨着正堂的门,我怕晚上睡着后听到那渗人的敲门声。 张宇本来打算挑西南面那间卧室的,他说最近天气凉,后面的卧室常年照不到太阳,潮的很。不过他跟我形影不离,见我选了西北面的,就跟着我一起住。 我们躺下后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可能是因为刚换的新环境有点不适应。便打开手机听音乐,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后相继睡去。 到了半夜的时候,师永到房间里把我们喊醒,说道:“鬼来了,两位大师快醒醒。”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强打着精神穿好外套。张宇这家伙睡的跟死猪一样,师永喊了他大半天他就只是哼哼,就不起来。 我捏住他的鼻子,他没办法呼吸才起来。我们走到师永的卧室里看视频录像,师永站在我们身后说道:“这个鬼……我没见过啊!” “嗯?”我急忙扭头看他的脸色,见他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难不成真的是一条恶鬼主动攻击人吗? 我不敢相信,就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脑子用力回想,我干这行多年,还从来没碰到那种主动去招惹人的鬼,都是人无意中招惹到了鬼才惹祸上身,很多人都是把一些不太注意的细节给忘了,你好好想,不着急。” 反正那个鬼也只是敲门,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今晚上再观察一晚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顶多他就是睡不好一个晚上罢了! 他点头说好,转身便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端上来四菜一汤,再有半斤酒,让我们吃宵夜。这个时候门外面的那个鬼还在不紧不慢的敲着门,师永的额头渗出来一点汗珠。 他老婆此时也醒来了,在视频录像里看了一眼后,就出来坐到饭桌跟前,对我跟张宇道:“这个女鬼我们真的没见过,大师快帮帮忙把她收了吧,多少钱我们都给。” 录像里那个女鬼的模样挺清秀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恶鬼,我把罗盘摆出来看了下指针,转动的速度并不快,看来也是刚死不久的鬼。 师永的老婆突然着急起来,这让我立即警惕起来,我表面上仍旧装的慢悠悠的,说道:“再看看,要是她真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到时候再灭她不迟。” 他老婆变得开始殷勤起来,不停的给我和张宇夹菜,又把家里珍藏的一瓶舍不得喝的老酒都拿了出来,看情况是要把我们两个灌醉,等我们醉了之后意识混乱的时候可能就要让我们把这个鬼灭了。 对于他老婆的举动,我越发的觉得可疑,便说道:“今晚上还要办正事呢,酒就先不喝了,要是她真的是恶鬼,不用你们说,我都会把她灭了!” 那个女鬼在外面敲了有一个多小时后,突然变得有点不耐烦了起来,此刻她猛地加重了敲门的声音,把堂屋的门都敲的摇晃起来,师永跟她老婆都吓了一跳,急忙从座位上跳起来,躲在我跟张宇的身后。 隔了有几分钟之后,那敲门声越来越响亮,简直是振聋发聩,屋子里的饭桌都让她震得开始晃动起来,盘子里的菜和汤溅出来少许。 此情景要是再不动手的话,估计他就会冲进来了。我急忙就点燃三炷香,让我们用肉眼能够看到她。 点香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才死没多久的鬼魂就有这么强烈的怨气呢?难不成这个鬼是冤死的?之前来敲门的时候好像她并不愿意直接痛下杀手…… 三炷香插到香炉之后,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此刻传来了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咯咯咯的,似乎是女鬼在用手指甲扣门。 院子里的鸡此刻叫的特别的凶,我们坐在屋子里都能听到鸡扑棱翅膀和撞击笼子的声音。 我急忙走到卧室里看了一眼视频录像,只见那个女鬼的脸变了一个模样,十分的凶悍,根本就跟刚才的那副清秀样子判若两人。而堂屋的木头门被抠出来两行深深的指甲印,指甲上面还带着血,情况十分的恐怖。 女鬼突然变异,让我都大吃一惊,此刻张宇叫道:“罗盘指针转的太快了,火哥你快出来看。”我走出去一看,不禁额头也渗出点汗珠来。 我急忙再点一炷香,我想跟女鬼通话,从之前她的行动上来判断,她本来似乎并不想要害师永的命,但现在似乎是改主意了,我要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我是来报仇的,你们两个要是阻拦我,我诅咒你们天打五雷轰!” 我刚把香点燃,都没来得及问她,就听到她那高亢却又阴森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张宇跟师永夫妻也都听到了,师永夫妻此时吓得魂惊胆裂,几乎快哭出来,他们抓着我跟张宇的肩膀说道:“大师快灭了她啊!” 女鬼都已经说出我们要遭天打五雷轰的话了,我们怎么可能还去阻拦她。但不论如何我也得要问清楚,如果女鬼真的有冤情要来报仇,我就让她如愿以偿,但如果不是,她说那句话纯粹就是吓唬我们,那我则要她天打五雷轰。 292:斯文败类 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冤情,可否说出来?” “我是被这个斯文败类杀死的,他对我始乱终弃,最后又将我杀死,我要让他不得好死!”女鬼在门外恨恨的道。 “啊?”我跟张宇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长相看起来挺斯文的人竟然敢动手杀人。难怪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似乎是有戾气。 估计才刚杀人没多久,戾气很轻,让我辨认起来有点模糊。再加上之后他那么热情的招呼我们,一度使我们感动的几乎落泪,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呢,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个贼喊捉贼的人。 把人杀了还不算,还想骗我们再把魂魄一并都灭了。好在我一直多了一个心眼,没有那么冲动的下手,现在知道真相后,我跟张宇都大怒,转身看着师永。 师永此刻跪倒在地下,说道:“求求二位大师了,先帮我把这个女鬼给灭了,明天我就去自首!” “别听他的,你们打开门,让我进去掐死他!”门外女鬼高声的叫着,听她的声音,显得很激动,怕我们上了这个男人的当。 我们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相信一个男人的鬼话。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相信他,就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见你才来的时候挺和颜悦色的,你似乎并不想害他吧。” 女鬼道:“对,我本来没打算要他的命,就想再跟他好好谈一谈,只要他肯接受我,我不在乎他有没有老婆,哪怕跟他老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都行。但后来我听到他亲口说要你们把我灭了,看来他对我没有一点情分,玩够了就把我杀了,我一定要让他偿命!” 原来是一个痴情的女子,竟然到死都还惦记着这个男人的好,做了鬼还想跟男人生活在一起,可是不论她是人还是鬼,这个男人都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只是贪图她的肉体。 突然,师永的老婆从厨房里拿出来一把刀,她气势汹汹的将刀架在了张宇的脖子上。 张宇刚才在听我跟女鬼对话,就没注意到这个婆娘,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彪悍,敢拿刀行凶。就冲这个举动,只怕她丈夫杀人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这两个畜生竟然在我们面前演戏,而且还演的那么逼真,把我这个一直自以为自己的观人术比较准确的大师都给骗过了。 真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女鬼突然又恶狠狠的说道:“杀我,是这个臭婆娘出的注意,这两个禽兽全部都该死!” 我又是一惊,都来不及去反映臭婆娘把刀架在张宇的脖子上的事情,当听到凶悍的臭婆娘竟然是主谋的时候,我头皮都有些发麻。 看来张宇是凶多吉少了!臭婆娘此刻将张宇当成人质来威胁我,让我赶紧做法把这个女鬼灭了,不然就把张宇杀了。 这是女人吗?比男人都凶悍可恶!虽然张宇命在旦夕,但我不能妥协,让禽兽逍遥法外不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一定要想点别的办法。 有了!我就故意装作是做法灭女鬼。我对臭婆娘说道:“好吧,我照办,我这就做法!”我把挎包拿出来,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紫砂葫芦。 臭婆娘很警惕,急忙就问道:“这葫芦是干什么的?”我说道:“是专门用来收鬼的,我只需做法,将葫芦口对准女鬼,女鬼就能被收进来。” “好,那你快点做法把女鬼收了。收了之后你还得把这个葫芦给我,不然我一样不放他!”臭婆娘还真是精明,怕我再把女鬼放出去害她,竟然能想到管我要葫芦。 不过你的精明用错了地方,跟我斗,你还早了十年!我这紫砂葫芦里已经有一个鬼了,当下我催动咒决,对葫芦里的鬼下了命令,让它攻击臭婆娘。 收在紫砂葫芦里的鬼多半都是在家乡的时候收来的那些不完整的魂魄,我收了之后一直没放它们走,一来它们损失了灵慧无法听懂人话,就送不走。二来随便把它们放出去,会影响到阳世间的秩序。于是我就在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拿它们练练法咒,现在我跟它们之间有一套只能彼此听得懂的暗语。 我说了暗语后,迅速的将葫芦塞子拔开,里面的鬼立即跳出来就攻击臭婆娘。因为我已经点过香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鬼的样子。不过我训练出来的鬼速度特别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臭婆娘就附身了。 此刻臭婆娘倒地昏迷不醒,张宇安全得救。师永则已经吓破了胆,跪在地下不停的给我们磕头,要我们放他一马。 我怒喝道:“老实交待,你老婆是如何指使你的,你又是如何杀了女鬼的?” 师永不敢不从,他还在指望着全部交待后我们能网开一面。他说道:“当初是她先对我有好感的,觉得我长得白净,人也斯文,就先靠近我。那时候她不知道我有老婆,我也没说,我们两个接触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彼此很合得来,就发生了关系。后来我老婆觉得我早出晚归肯定是外面有人了,就暗中调查我,她查出来我跟这个女的关系后,就说要跟我离婚,让我净身出户。本来家里就不富余,我再净身出户那怎么受得了,我就答应不跟这个女的来往。但她总是缠着我不放,说我糟蹋了她的身子,要我负责任,要么跟老婆离婚和她好,要么她就去法院告我强奸。我老婆还是心疼我,就给我出了注意,让我先对她好点,然后利用她对我的信任把她引到没人的荒郊野地,把她杀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她的尸体就被我埋在杀人现场,在村子西边的翠峦峰上,有两棵大槐树并排排列在一起的那附近。本来这事情绝对没有人知道,可谁知道她死后过了十天之后就变成了鬼天天晚上来我家里敲门,我实在不堪忍受这种恐惧,就想找大师把她灭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大师,能饶我一命吗,我明天一定去自首!” 我笑着道:“没想到啊,你还真是人面兽心。我呢,又不是刽子手,当然不会杀你,杀了你我岂不是要坐牢。我放过你了!” 师永急忙就给我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大师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张宇万分惊讶的看着我说道:“火哥,你怎么能放过他,这不是你做人的本性。还有,你忘了方才他老婆拿刀要杀我呢,就冲这,也得判她老婆十年八年,加上前面的唆使丈夫杀人,即便不是死罪,那也应该无期!” 门外的女鬼听到我的话后很惊恐,颤抖着说道:“你……你真的愿意遭受天打五雷轰吗?” 我依旧笑着说道:“你们都着急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说我放过你,但我又不是女鬼,我没办法替女鬼做主啊!” 张宇和女鬼顿时都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其实我是要袖手旁观。于是张宇大笑道:“对,我们是饶过你了,可我们不敢保证女鬼不要你的命。” 女鬼顿时来了精神,再次奋力的抠着木头门。那种声音听起来实在太刺耳恐怖了,我急忙走到西北面的卧室里,将窗户打开,准备跳出去离开师永的家。 我是袖手了,但我不想旁关!他后面要被女鬼怎么弄死我可不愿意看。我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正准备走,我想起来我的魂魄还没收走呢,就又掉过头打算收魂魄。这个时候师永抓起地上的菜刀,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将刀刃对着张宇,说道:“你们……我先杀了你们……” 张宇冷笑着道:“就凭你这身板,你是我的对手吗?”此刻木头门已经被抠出来一条缝隙,女鬼的血指甲伸进来了。 师永被吓得流出眼泪,他哭笑不得的道:“你们……真不管我……那我死后做鬼……也缠你们……” 张宇又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吗?你找上门来不是自己送死吗,我劝你还是识趣点的好。” 师永见无论如何都无法让我们上当,就把刀拿起来架到自己的脖子上,说道:“我自杀……我不遭那个罪……”但这家伙又是个怕死的主,刀架在脖子上好半天都下不去手。 看他此刻那副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生不如此可能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把魂魄收了后,让张宇跟我从窗户上跳出去。师永急忙就跟在我们身后想逃跑。我们跳过去后,等他半个身子已经来到窗外了,我们又慢悠悠的说道:“你出来就好办了,女鬼可以直接飘过来把你弄死!” 师永吓得急忙就钻进去,把卧室的门窗全部都关严实了。之后的情况我们就看不到了。 我跟张宇边往家里走边闲聊着,张宇问道:“火哥,你怎么会想出来这种袖手不管的妙计,真是绝了!” 我道:“像这种禽兽要是让他去自首,那肯定判不了死刑。活在人世间也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还是让女鬼早点把他解决了,免除一个大祸患!这也是他应该有的报应!” 张宇点头道:“说得好,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我也这么办!” 293:女鬼报恩 时间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我们两个走在古镇的小路上。夜凉如水,秋风萧瑟,让人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感。 本来我们还打算在那个斯文败类家里过夜的,谁曾想大半夜的揭穿他的面具,让我们不得不在这漆黑的夜里赶路。 三里多的山路走起来要大约一个钟头,等走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当晚天上没有半点星光,我们打开智能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来照明,崎岖的山路高一段低一段的,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可能是坑洼,稍微不注意就会栽一个大跟头。 我给何莹打电话让她给我们开门,农村里的老式门是里面带门栓的,有钥匙在外面都打不开。 一边走一边跟张宇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得办。我说道:“等过几天,那个斯文败类被女鬼弄死之后,咱们得要去翠峦峰上把女鬼的尸体挖出来另找个地方卖了。” 张宇问道:“为什么?”他对风水一类的东西不懂,之前师永交待的时候他也没有仔细去听,我那个时候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师永把女尸埋在了两棵大槐树旁边。 槐树聚阴,槐字本来就是个木字旁加一个鬼字,字面意思就是木头可以变成鬼。难怪女尸才死了那么几天,就变成那么凶悍的厉鬼。 师永这是自寻死路,他要是找个空旷的地方把女尸埋了,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估计他杀人的事情只要这辈子他不说,就没人能知道了。 看来天道昭昭,不藏奸!杀了人就该偿命,报应迟早会来! 回到家后,何莹问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在苦主的家里住一晚上吗?”我说道:“那家伙贼喊捉贼,他自己杀了人被鬼缠着,竟然敢找我们帮他驱鬼,我们就走了,让他跟鬼独自相处。” 何莹听了很后怕,说道:“大晚上的别再说这些了,你们都没休息吧,赶紧去补觉,我锁门。”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很久都没有过这种熬夜的日子了,感觉现在稍微有点撑不住,不像还是二十二三岁的时候,熬一整个通宵都不觉得累。 吃了午饭后我在村子里散步,向村子里的乡亲们打听隔壁村子里有没有死人。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说不知道。 我就一路打听一路往隔壁的村子去,最后打听到师永还没有死,不过他似乎是被吓傻了,精神出了点问题,他老婆也没有死,还好好的,此刻正在拉着师永到处找人医治呢。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女鬼明明昨天晚上已经把堂屋的木头门抠开了很大一条缝隙,按说她就能从缝隙里钻进去,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动手。 她不动手,那我还不能把她的尸体挖出来另行下葬,不然她的怨力变低了后,又敲不开门,那个斯文败类就受不到应有的惩罚了。 晚上我早早的就睡了,补昨天的觉。进入梦乡没多久,突然那个女鬼进到我的梦里来,她对我说道:“谢谢你们昨天晚上的帮忙,我会记得你这份人情,我昨天晚上没有动手,也是想还你一个人情。如果我把他们弄死,而你们当天晚上又在他家,附近的邻居都看到你们两个了,到时候你们就说不清楚,肯定要被当成杀人凶手。” 我惊讶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点,那我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头脑这么清醒,我们此刻已经被判刑了。” 女鬼道:“不用跟我说谢谢,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要把我的尸体挖出来另行下葬,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情,我的尸体葬在槐树旁边永远无法回到阴间去投胎,等你帮我把尸体挖出来另行下葬后,我来世一定投胎报答你。” 说完女鬼就消失在我的梦中,我没有被惊醒,而是接着睡。次日醒来之后,听到村子里有人说隔壁村的师永跟他老婆在一夜之间全部惨死,死状十分恐怖,七窍流血,两人的心肝还被挖了出来。 听到他们死亡的消息后,我立即叫上张宇来到翠峦峰,在山上转悠了三个多小时才找到那两颗并排的大槐树。 人都死了十多天了,之前下过一场秋雨,地下掩埋的痕迹根本找不到。我们就用罗盘来测量,看哪里的土壤能让指针转动的快。 最后查了出来,将土层挖开,天气凉爽干燥,女尸基本上没有腐烂。我们戴上手套将她抬到草席上,在山上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挖了个坑把她埋了。 事出突然,我们来不及准备棺材,再说山路这么崎岖,我们两个人怎么把棺材抬上来,那不得把人累死吗。 要是找人帮忙,女尸死亡的事情又会被传开,到时候警方再介入调查,又是一些程序之类的东西,拖个一年半载尸体腐烂了都下葬不了。 忙完这些后天色也快黑了,回到家里又累又饿,吃过饭稍微散散步消消食,我就回房里睡觉。 这时女鬼又出现在我的梦里,对我说谢谢,说她日后投胎了一定会报答我。我怎么听她这语气似乎是想投胎做我的女儿。 我有点恐惧,在梦里面就没有说话。惊醒之后我急忙就问何莹她有没有怀孕。何莹一脸茫然的说道:“没有啊?怎么……你想要孩子了?” 我急忙摇头道:“暂时不要,我刚才做梦那个女鬼她好像说要投胎做我的女儿,把我给吓醒了。”何莹更加恐惧,要是女鬼投胎到她的身上,那她会被吓死的。 我看了下表,现在时间晚上12点,来不及了。还是等明天,我带上香烛纸裱去女鬼的坟头上给她烧点纸钱,让她千万别投胎做我的女儿,我老婆经不起这个吓。 在我给她烧了纸钱说明后,晚上睡着女鬼就再次来到我的梦里,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做你们的女儿,那我就投胎到别家,等我长大了以后再想办法报答你。” 我说道:“那就多谢你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进入我的梦里了,这样有损我的阴气,对你投胎也会造成影响。”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女鬼到底什么时候才投胎做人,这我就不清楚了。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找我们抓鬼,来找我们的都是谁家盖房子给看看风水,婚丧嫁娶的给挑个日子,虽然没赚上什么钱,但特别的轻松。 我的书店和张宇的种子店也都没啥生意,整日里除了斗di主就是打麻将。君儿这丫头觉得打牌没有打麻将过瘾,就吵吵着让我买了一副麻将,铺子门口有宽阔的空地,我们就在空地上支起麻将桌玩。 依旧是打五毛钱的底,君儿手气一直很好,基本没输过。我打麻将的运气一直平平,没赢但也没输多少。 张宇输惨了,一天下来输一百多块,半个月下来他输的直喊爹娘怎么不保佑他赢钱。师太在庙里面过的不错,整个古香小镇就只有那一座庙,上头为了保证村民的精神食粮,就拨了一笔善款用来扩建庙宇。 本来只有巴掌大的庙宇经过两个月的修葺后,变成了三进大院,庙里的和尚尼姑从本来的五个人增加到二十个。 师太如今算是个执事,手底下带了五六个徒弟,还掌握着钱粮的开销。可以说师太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 这一日,天气还没有入冬呢,不过深秋的天气秋风呼呼的刮着,很多人都提前穿上了棉衣。我们再也没办法坐在外面打麻将,君儿就吵吵着让张宇把他店里的种子堆积高点,腾点地方。 正在玩着,突然村子里的苗大妈急里慌张的的跑到我们的铺子来说道:“我孙子中邪了,就几分钟的功夫人就快咽气了,你们赶紧跟我走,晚了我怕人就没了!” 君儿这把是大san元,已经听牌了,看情形她似乎又要自摸。即便是五毛钱的底,大san元自摸一把,一人都得掏好几块钱。 张宇顿时松了一口气,把牌一推就道:“走!”我也急忙跟着就走。君儿顿时傻了眼,这么大的牌平日里很难遇到一次的,好不容易有一次结果还被人给搅黄了,于是君儿不高兴,说回来一定要让我们请吃饭。 我们来不及跟君儿磨牙,跟着苗大妈一路小跑,来到她家里,此时她家里已经哭成一片了,她孙子已经断气了。 尸体放在正堂的床板上,苗大妈的儿子、儿媳妇在跟前哭个不停,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还是三十多岁才怀上的,谁知道儿子都不到十岁,就死了。 儿子、儿媳妇年纪都快四十岁了,想再生基本上是不可能了。这样的情况怎能让人不痛心。 我跟张宇说了几句安慰话,问道:“您孙子是怎么中邪的?”苗大妈摇头道:“不知道啊,他在外面抓鸽子玩,突然间就中邪,我见架势不对急忙就抱着他回家,然后就去找你们。” 294:鸽子上的印记 找不到原因吗?我把罗盘拿出来对准小孩的尸体,见指针转动的特别快,张宇拿出夺魂镜照了照,发现小孩的体内有一个似乎是鸽子的魂魄。 我急忙对苗大妈道:“鸽子呢?快把鸽子找出来!”苗大妈说道:“就没见着鸽子啊,他年纪那么小,还是跟着那帮比他大的孩子身后溜。” 小孩没动鸽子吗?那怎么他的体内会有一条鸽子的魂魄。鸽子是动物,就算是把魂魄抽出来我也没办法审问。 眼下就只能找刚才跟他玩耍的那几个小孩问问。我让苗大妈把那几个孩子都找来,一一问了。这几个孩子都说没逮到鸽子,他们在一棵树旁边洒下玉米、包谷,然后用一个箩筐支在旁边等鸽子吃食的时候就拉动绳子放下箩筐,结果那鸽子十分的狡猾,在绳子刚被拉下来的时候鸽子意识到了就飞走了。 谁都没有碰到鸽子一下,不过有一个小孩说道:“我好像看到鸽子飞的时候碰到他的头了,他还伸手在头上挠了下。” 那就对了,肯定是他碰到了才会惹上,不然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就中邪。 但是,是什么鸽子能这么厉害,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就让一个小孩毙命,比下毒还厉害。一般人中邪都是人的元阳之气跟阴邪之气长期的对抗过程,根本就没有一下就毙命的。 除非那是恶鬼,能一下把人弄死。但这个鸽子的魂魄气息很微弱,别说弄死人,就是让人倒霉都得要坚持个十天半月才能看到效果。 我问那群小孩:“你们都看到那只鸽子长什么模样了吧。”小孩道:“是个灰鸽子,长得比较大。” 这个季节村子里到处都是灰鸽子,很平常的,我就问道:“那这只鸽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跟其他的鸽子不一样的地方?” 小孩门都摇头说不知道。又问了些细节的问题,感觉没有多大用处,我就把他们打发回去。我带上手套在小孩的身上摸了摸,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吸力在吸我的手指。 这股吸力顿时让我想起了麻绳锁魂扣。虽然我没有体验过,只有君儿知道那种感觉,但这在瞬间就让我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吸力最强的部位是在小孩的胸口,我急忙让苗大妈拿两个铁钳子,一双筷子来。我先用筷子把小孩的衣扣解开,外衣解开了里面没有一点东西,就再继续解里面棉衣的扣子。解开后发现棉衣里面有几根羽毛。 我用筷子夹住羽毛将其拿出来,但只拿出半截就拽不动了。羽毛的另一端粘在了棉衣上,我只能让张宇帮忙把小孩的尸体扶起来,把他身上的外套和棉衣都脱下来。 最后发现棉衣靠近背部的地方贴着一块黑布,黑布跟羽毛的根部连接在一起,用铁钳子拔怎么用力都拔不下。 而黑布我们十分的熟悉,就是那种方形的印有人物图案的印章。见到这个印章后我们都大吃一惊,没想到一只鸽子身上竟然也会有这种邪咒。 事情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这种邪咒下到静物的身上倒也罢了,可没想到竟然还能在动物的身上种。 那只鸽子怎么就没死呢?明明鸽子的魂魄已经钻进到小孩的体内了,为什么它还能飞走?一时间,脑海中有太多的谜题解不开。 要是寿衣的话,我们还可以根据发货人的地址去找是谁发的货,麻绳锁魂扣只需要去找到底是谁给人看了风水,多少都能有一点线索。 可要是鸽子的话,到哪里去找线索?农村里的鸽子都是野生的,谁家都不会花钱养鸽子,鸽子又可以到处乱飞,想找到它的老巢比找人要难的多。 我把那片黑布从棉衣上揪下来,让苗大妈烧一盆火,将这块黑布连带羽毛都扔进火盆里焚烧。 上一次只焚烧了麻绳,没有烧黑布印章,这次全都烧了看看会有什么不同的反映。 扔进去后,黑布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味,并且还带有凄惨的鬼叫声。跟之前光烧麻绳的时候情况基本一样。 看来这片黑布其实粘在什么东西的上面就能跟什么东西融合在一起,只要把融合的东西烧掉,一样能让黑布印章失去效用。 这片黑布焚烧的时候只有短短几声鬼叫,说明那只灰鸽子没有害死过几个人。跟那条麻绳比,要差远了。 几分钟之后,黑布连带鸽子羽毛被烧成灰烬。苗大妈看了后说道:“这样能让我孙子起死回生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焚烧这东西只是在防止有人再被害死,你们都算命大,刚才没有碰小孩的胸口部位,要是碰了的话,估计你们都会遭殃。” “这……那我孙子可怎么办啊……”苗大妈哭了起来,她一点也不在意那片黑布到底有多恐怖,只是在想着如何让孙子活过来。 这小孩命不好,中了黑布邪咒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就死了,都没等到我们赶过来救他。看来这也是命中注定。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劝了苗大妈家人一番后,便走了。这一趟一毛钱都没收到,也没喝上人家一口茶。无功而返又怎么好意思吃人家喝人家的呢。 不过我们出于好心把黑布印章消灭掉,还是连一口凉水都没喝上。但也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他们家此刻该忙着办丧事了,我们留在这里多余。 走之前我出于好心就问道:“要不要挑选一个下葬的日子。”苗大妈一家人没有一个搭理我的,她们似乎是感觉我并没有帮上忙,根本就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厉害。 可是,这能怪我吗?在我赶到之前你孙子就死了,又不是我把你孙子治死了,你们有必要这么迁怒于我吗? 算了,人心难测,很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既然不找我,那我还高兴有这会儿清闲呢。 回去后我们接着打麻将,君儿问道:“把人救活了吗?”张宇摇头道:“我们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我真是想不到那种黑色的图章竟然那么厉害,短短几分钟就能要了人的命!” “啊?又是那种东西,我上次被麻绳吸住后,只有三分钟就快要断气死过去,你们这十几分钟的路程肯定不行!”君儿说道。 我大吃一惊,本来还预计是十几分钟取人性命,结果只需三分钟。那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我们不在现场的话,那谁中了这个咒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张宇又说道:“那家人有点嫌我们来的晚了,不高兴,火哥说要帮他们挑个下葬的日子,他们都爱理不理的。” 君儿顿时怒道:“我就说嘛,就不应该去救,去了也是白去,让人白跑一趟还不落好,我对人性真的有点失望了。” 我轻轻给了君儿一个暴栗,说道:“小丫头别老是这么以偏概全,他们家里死了人,心头悲痛不愿意搭理人也是情有可原,你可别老是抓着人的一点弱点就不松手了。我看你找不到男朋友就是对人类太挑剔了!” 君儿揉了揉脑袋,朝我做了个鬼脸,说道:“知道了,以后火哥哥说谁是好人,那我就信任谁。” “对了,君儿,你对象谈的到底怎么样了,都这么久了还没见你正式交往一个男朋友。”我问道。 君儿道:“挑花眼了,真的不知道选谁,现在就等着火哥哥帮我把把关,看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张宇说道:“不是有一个叫吴峰的小伙子挺不错的吗,人品好,长得也帅,干活还很利索,君儿你怎么不选?”君儿摇头道:“那家伙是个斯文败类,我有一天晚上亲眼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在麦场上亲嘴。” “啊?”我跟张宇都大吃一惊,说实话,我们两个确实都挺中意这个小伙子的,他年纪只比君儿大一岁,家里是这个村子里的大姓人家,跟他同一族的占全村子的三分之一。君儿要是跟这个吴峰结婚了,那么我们这几个外乡人也就是真正的本村人了。 可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跟师永是一个类型,自己都有女朋友了,还让媒婆给他安排相亲,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既然如此,就跟这个斯文败类断绝关系。我说道:“不是还有一个叫叶真的小伙子吗,感觉他还行,君儿你觉得呢?” 君儿说道:“他对我很冷淡,我也就没在意他,可能他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张宇说道:“那不一定,说不定人家是不善言辞呢,很可能早就恨不得娶你为妻呢。” “怎么可能,我虽然不懂人情世故,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么简单的感情我怎么可能看不穿?”君儿反问道。 我笑道:“感情也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这样吧,我们帮忙给你问问,如果他对你有意思,我们就给你保媒拉纤。” “好吧,那就先这么定了,我也想早点结婚,好回去跟春儿个冬儿她们团聚。”君儿眨着大眼睛迫切的说道,那样子实在惹人垂怜。 295:恐怖碎碎念 趁着有闲暇功夫的时候,张宇问了那个叫叶真的小伙子对君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叶真红着脸说道:“我是挺喜欢君儿的,不过她太漂亮了,我家里那么穷,娶了她是让她吃苦,我不敢……” “嘿!傻小子,你比我高尚,要是我的话,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搞到手再说,家里穷有什么,可以两个人一起努力赚钱,总会过上好日子的。” 叶真急忙摇头道:“爱她就应该对她好,而不是拉她下水去受苦,能不能给我两年的时间,让我出去闯荡一番,等我赚了钱后就回来娶她。” 张宇惊诧不已,呆了好半晌后冒出来一句话:“碰上大圣人了,好吧,我替你给君儿问问,如果她愿意等两年,那一切都好说。” 回来后张宇跟君儿说了,君儿摇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他如果真的喜欢我,就应该是奋不顾身的要跟我在一起,看来他只是嘴上说喜欢,心里并不怎么喜欢。” 就这样,两人因为对爱情的观点看法不一致,没能走到一起。 我跟张宇都替君儿感到惋惜,君儿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她大大方方的说道:“我的真命天子一定不是那小子!”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继续帮君儿物色对象,闲暇的时候就是打牌打麻将。隐居的生活真的十分的惬意。但愿一辈子都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不过小镇上还隐藏着危险,那就是黑色方形图章邪咒。时不时的总会发生一起,每一起都让人摸不着头绪。 这给我们安静惬意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刺激,让我们在实在闲的无聊的时候可以有事情做,去思考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这一日来了两个陌生人,到店铺里找我跟张宇,师太跟他们一起来的。见面后我问道:“师太今天怎么不在庙里念经教徒弟了?” 师太道:“这几个人是专程到寺庙里找我给他们家里驱邪的,我就想到了找你们一起去。”师太是怕自己万一一时冲动做出一些举动灭了不应该灭的鬼而减少自己的福报,所以每次都不敢单独行动,基本上是离不开我。 我打量了下这两个人,看其穿着不像是有钱人。但这已经不要紧了,我只要是看他们是不是好人,如果还是那种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那我就要拒绝了。 他们身上感觉不到有任何戾气,看面相都是些普通人,我便答应去他家帮忙驱邪。他们的家在隔壁东面的那个村子,整个小镇上有五个小村子,我们所在的村子处于镇中心,算是小镇上最富余的村子。 其余的四个村子都比较穷,而最边缘的那个村子靠山,许多的人还住着窑洞,买不起电脑,上不起学。 这两人所在的村子只是仅比我们的村子落后点,条件还算过得去。两人是骑着摩托车来的,路程有四里地,得要半个钟头才能到。 张宇本来打算说把那辆二手破车开来,但一想还是算了,在这小地方给人捉一次鬼还不一定能把来回的油钱挣回来呢,这里生意一直冷淡,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我们便坐在摩托车后让那两人带着去,一路上坑坑洼的山路把人颠地屁股都能开花。张宇此刻开始不断的抱怨真后悔没把车开来。 到那两人的家里后,放眼一望,这院子实在太大了,比我们买来的那座四合院还要大一倍。村里地广人稀,他们村子里更加如此,每一家的院子都是差不多大,偌大的院子里只盖了个正堂和西厢房。 我说道:“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不用围墙隔一下呢,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容易有空旷寂寞的感觉,长久下去就会犯孤煞,不利人丁!” 这两人顿时激动不已,说道:“大师说的真准,我们兄弟两个都二十七八了,还没结婚呢,我爸妈也就只生了我们两个,在我们十多岁的时候就相继死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一个九十多岁的奶奶。” 院子里面杂草丛生,还有不少的树,有梧桐树、桑树、核桃树、桃树、苹果树,总之种了好多棵。 我看了一眼后说道:“把那颗桑树砍了,桑树种家里不吉利。其他的树都很好,尤其是核桃树和苹果树,还有桃树都寓意着平安、丰收、幸福美满的意思。唯独桑树是丧事的意思,不能种在自己家里。” 哥俩个急忙就道:“一定照办,院子我们过几天就改,把他分成四分,多余的地方能卖的卖,不能卖的话我们自己种菜。” 我问道:“你家里闹鬼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哥俩个答道:“我们的奶奶,一到晚上12点以后,就开始唠叨一些恐怖的言语,十分的吓人,我们好几次都听到她说要杀人,半夜里我们又不敢打搅她,就趴在窗外听,听到她说一些死去的人已经变成了鬼,在阴间投胎了,投在了哪一家,叫什么名字她都能说的清清楚楚。我们白天到那家里去打听,发现她说的完全正确。还有,她老说最近有人要害她,要我们提防着点,我们这都提防了十多天了,也没见半个人影到我家里来。但是她每天晚上都会说第二天一定有人会来害她,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说的奇准无比,有时候又错的离谱。” 这种事情我小的时候曾听村里的老人提起过,有一种人身体不好,会在中年或者老年的时候突然生一场大病,这种病多半都是邪病,无药可医。完全凭患者自身的意志力去抗,扛不过去的话就死了。 扛的过去那人就会好转,并且醒来之后身上就好像是多了一种特异功能,突然能知道任何人的前世今生,能看穿从没见到的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 就跟开了天眼差不多,什么事情都能够洞穿。据说这种功能其实不是人所具备的,而是一种妖孽,其中以狐狸和黄鼠狼居多。 这些妖孽都是些修炼成精的畜生,他们借助人的身体来帮助人们走出迷茫困境,以期自己能够功德圆满,好早日飞升。 不过很多人都因为这些畜生附体而死亡,所以被畜生附体是不好的事情。就算你能扛的过去,那妖孽停留在你体内借助你的肉体积累功德,可你自己除了能得到一笔客户给的预测化解费外,别的什么都没有,长期下去等人的机体老了,一样会加快死亡。 莫不是这老婆子就是被狐仙或者黄大仙给附身了? 且容我用罗盘测一测,张宇的夺魂镜一照就知分晓。哥俩个指了一下老婆子住的房间,在正堂,我跟张宇走进正堂内,只见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婆子坐在摇椅上打着盹,她那干枯的皮肤簇拥在一起使她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虽然这是一个大活人,但没想到她本身的长相就有点像恶鬼。老婆子睡的挺香的,在打着呼噜。如果她没有打呼噜,我们都会以为这是个死人。 罗盘的指针没有动,张宇的夺魂镜中也没有照出来一点脏东西。我想了想,听说那种妖精上人身的事情多半都是得要人先点香,然后再请神,妖精才会出来。 现在老太太睡得这么香,我们不好打扰她,就让她先睡着。哥俩个让我们坐下来先喝茶,他们到厨房里去准备酒菜。 饭做好了后,老婆子猛地一下就醒来了,似乎是被饭的香味诱醒的,她径直朝厨房走去,口中还不停的碎碎念着:“我要吃了你,该死的人肉,我一定要吃了你!” 我们三个被老太太的话吓到了,她竟然说要吃人肉,难道她要对自己的两个亲孙子下手吗? 我们急忙就往厨房里赶,老太太只是嘴里念叨着,却没有吃什么人肉,坐在饭桌前夹了菜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 哥俩个今天请我们来驱邪,自然准备了鸡鸭鱼肉,老太太竟然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有客人,将整只鸡抱起来大口的啃着,还说道:“人肉真香!” “我奶奶她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真吓人,我们都以为她要吃人,谁知道她随便抓起什么肉都说是人肉。” 我问道:“这情况有多长时间了?”哥俩个道:“一共加起来不到半个月。”我接着问:“那半个月前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比如去过哪里,一些陌生的地方,或者谁家死了人她跑人家家里了?” 哥俩个摇了摇头道:“我奶奶年纪大了,稍微走远一点就累的直喘气,根本就不敢到远的地方去,都一年多了没出过家门。” 这件事更奇怪,老婆子一年多都没出过家门,难不成是这哥俩个把阴邪的东西带回家的?我急忙就问他们两个半个月前有没有去过什么陌生的地方或者踩到一些坟之类的东西。 哥俩个都道:“没有,我们平日里就是上班,下了班就回家,回家的路走了十几年了,哪里出过什么事。” 看他们两个不像是斯文败类,应该不是演戏在骗我们,这一时间又让我懵了。怎么来到这里碰到的都是些没有什么头绪的奇怪事情。 296:两个呼噜声 吃了晚饭后,看了下时间,还早着呢,哥俩个就领我们先在他家的卧室里休息,路程太远,今晚上不管处理得了还是处理不了,都在他家住下了。 但愿这哥俩个不是那个斯文败类,不然我们又的大晚上的赶夜路。现在天气越来越凉,赶夜路会冻感冒生病的。 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11点,距离老太太开始像神经病似的说胡话还有一个小时,我整理了下法器,把张宇叫醒,让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就到老太太的窗口下等着,夜里北风呼啸的刮着,我们穿的毛衣一点也顶受不住不住风寒。 哥俩个良心不错,见我们在外面受冻,就给我们一人找了一件大衣披上。挨到12点的时候,老太太就像准时的闹钟一样,突然变得唠叨起来。 她夜里自言自语的声音要大许多,完全不像是碎碎念,倒像是在跟空气吵架一样。我们透过玻璃窗上的影子看到老太太手上似乎拿着一把刀,在对着空气挥舞。 她不停的说道:“你敢惹我,我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就这几句杀人的话老太太重复了好多遍。 老太太在夜里的时候所表现的完全要比白天精神的多,虽然窗帘子拉上了,看不到她的真实模样,但是可以看到影子在房间里上窜下跳,十分的活跃。 这哪里是九十岁的老太太,完全就是个年轻人嘛。 老太太喊杀人喊了大半天后,开始用刀在空气中挥舞,过后她一阵狂笑,然后将刀放下,坐在了轮椅上。 从窗户上的画面可以看到老太太用手指着前面,似乎是在对什么人说话。但是前面并没有人,连静物都没有。 “你,你上辈子是屠夫,这辈子投胎到玉河村张平的家里,前世你是男人,这世你是女人。因为你劁猪太多,阴间没有罚你做畜生,而是让你做女人来还债,你生下来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没有子宫,一辈子生不了孩子!” 玉河村就是我们住的那个村,因为在镇中心,靠近河流,那条河是山上的山泉流下来的,特别的清澈,就像洁白无瑕的美玉,所以叫玉河村。 张平是村子里的砖瓦匠,年纪三十出头,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一直还想要个女儿,希望儿女双全。 最近也没听说张平的媳妇怀孕,那不成过几天他媳妇就要怀孕吗? 老太太对着空地上说完那段话后,接着又说道:“你,你上辈子是土财主,这辈子投胎到山花村的王云家里,前世你为富不仁,害死不少贫苦百姓,这辈子让你投胎到最穷苦的人家里,一辈子受苦,而且长得奇丑无比,没有人愿意嫁你,最后你孤独终老!” 山花村是在老太太的村子的隔壁,也就是最靠近山里的那个最穷的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多数买不起电视,孩子上不起学。 王云我们不认识,要想知道老太太说的对不对,过几天去那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老太太说完依旧对着空地说,这一次她的话让我头皮发麻,这是在说我!只听她说道:“你,你前世是一只癞蛤蟆,只因吃蚊子过多对人世间有所贡献,阴间便准许你投胎到玉河村的何莹家里,你这世为女人,长得平淡无奇,那是因为你所做的贡献并不多,如果你肯再努力点,阴间一定让你变成一个漂亮的女人。” 张宇听到这话后急忙就用胳膊肘撞我,让我仔细听。我听的真真切切,心里顿时慌乱如麻,要是自己的女儿真的前世是个癞蛤蟆,那么这辈子投胎做人能有多漂亮? 估计嫁不出去!不行,我一定不能让这个女儿出世,就算是生女儿,也绝对不能让是癞蛤蟆的东西投胎转世! 我想了想,哥俩个之前说过老太太说的情况并不是完全正确,有的时候对,有的时候错,希望我的情况是错的。 前几天我们帮助过的那个女鬼不是还说要投胎来报答我呢吗。那个时候我就问过何莹,她根本连一点怀孕的征兆都没有,那就说明这个老太太绝对是瞎扯淡。 我定了定神,先让自己静下来,且听老太太下面怎么说。老太太下面又说了两个人,都是对着空白地方,说谁谁前世是什么,这辈子要投胎在什么人的家里,性别如何,长相如何等之类的话。 说完之后,老太太沉默了好半天。见她没了动静,我的思绪便又回到何莹的身上,我让张宇继续在窗前盯着,我则走到院子外面拿起电话给何莹打电话。 何莹接了电话问道:“这么晚了不见你回来,是不是今晚上又要住在苦主家里了?”我说道:“先不说别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怀孕吗?” 何莹说道:“没有啊,前几天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根本一点征兆都没有。”我急忙就问道:“那月事呢?有没有正常来?” “都正常啊,所以我才说肯定没怀孕,你这是怎么了?”何莹的语气变得有点焦急慌乱。我说道:“有个恐怖的老太太说咱们就快有女儿了,而且前世还是个癞蛤蟆转世的,我一听就急了,这可一定不能要啊!” “什么老太太,骗钱的吧,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明天去医院里检查一下!你今晚上到底回来吗?”何莹问道。我说道:“不回来了,你睡吧,明天我陪你到医院检查。” 不看到检查结果,我始终不放心,谁听到自己的子孙后代是癞蛤蟆投胎转世谁都不愿意,要是老太太说的是真的,我宁可再把那个女鬼叫出来,让她投胎做我的女儿。 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老太太还在沉默着,我问张宇她在我出去的那会儿有没有再说什么。张宇摇头道:“没说啥,我估计她睡着了吧。” 又等了十分钟,我们看看老太太估计是睡着了,这大半夜的风这么大,再熬下去我有点吃不消,就打算回屋里睡觉。 就在此时老太太突然大声说了一句:“有人要害我!”我跟张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叫喊吓了一跳。 本来漆黑的夜里一个老太太自言自语的就让人恐怖,她突然将音调变高,更加让人心内惊慌,我们两个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干这行也有两年时间了,越到后面学会的东西越多,胆子也就越大,看到鬼怪的时候也差不多麻木了,心里早就没有什么惊慌感了,最多的时候是惊奇,见到新鲜的鬼怪或者符咒心里是疑惑、奇怪的感觉。 可是这个老婆子竟然让我们心里产生那种久违的感觉,顿时我对这个老婆子产生了厌恶感,我觉得她有可能就是恶鬼! 老婆子接着说道:“来害我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身穿黑色夹克外衣,牛仔裤,运动鞋,另一个穿一身西服,皮鞋,两人都是男的,年纪在二十五到二十七岁。” 张宇又是大惊不已,对我悄声说道:“听到没,老婆子说的这些特征竟然跟咱们完全一样,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还有你身上穿的。” 我也是惊讶不已,张宇正好穿黑色夹克外衣,牛仔裤,运动鞋。而我因为是开书店的,平日里就穿戴的比较讲究,在努力包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有文化有气质点,而不是给人的感觉就像之前那样是个算卦的。于是我基本上在铺子里上班的时候就穿一身西装皮鞋。 我们两个身上穿的衣服老太婆竟然说的分毫不差。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竟然连我们的年龄都能说的那么准确,张宇正好今年二十五,我今年二十七。 那她不就是在说我们两个要害她吗?这老婆子是在诬陷我们吧……不对,我感觉我刚才对老婆子的定义似乎有点准了,很可能她就是恶鬼,我们此刻到她家里来就是为了对付她的,所以她才说我们要害她。 不然,以我们两个的性格,怎么可能去害一个老婆子。如果老婆子只是在胡说,那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我们就在她家,她的两个孙子此时也没睡,一直躲在房间里听动静呢。 要是让那哥俩个误会了,别等我们半夜睡着的时候他们痛下杀手,那我们可就死的不明不白的了。 我急忙敲哥俩个的房间,问他们道:“你奶奶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哥俩个点点头,急忙就说道:“她是在胡说呢,你千万别当真了,前几天她每一天都说有人要害她,结果每一天都没有人来,我们根本就不相信她,你们放心吧!” 哥俩个虽然如此说,但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我决定今晚上轮流睡觉,一人睡三个小时,熬到天亮就先离开这里,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张宇开车,晚上就能回去睡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老太太睡着了,打起了呼噜。之前她还那么有精神,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呢? 正在疑惑的时候,猛然觉得呼噜声不对劲,似乎不止一个人的呼噜声,好像是两个人的! 297:人参 老婆子房间里突然想起来的呼噜声打的挺有节奏,两个声音此起彼伏,这个声音刚打完停了下来,那个声音就起来了。 两个声音就好像是山里人对歌一样,你一声我一声,听起来既好笑又渗人恐怖。 我急忙再回到窗跟前,拿出罗盘,只见指针在飞快的转动。我急忙就给张宇打招呼,让他把夺魂镜准备好,再把那哥俩个叫出来,让他们敲开老婆子的房间。 哥俩个去敲门的时候,那两个呼噜声全部都停了下来,敲了有十多分钟后老婆子才开门,此时罗盘的指针已经停止转动了,张宇用夺魂镜照了照,发现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看来,那个附在老婆子身上的东西很聪明,知道我们要害它!便逃跑了。这一点它倒是说对了,就是不知道说的其他人投胎之类的话对不对。 哥俩个问道:“奶奶,你刚才睡着了吗?”老婆子道:“睡着了,你们两个小东西大半夜吵醒奶奶是想干啥?” “你刚才打呼噜的时候多了一个声音,你知道吗?” 老婆子喝斥道:“小东西不准胡说,赶紧睡觉去,不然我打你们的屁股!” 人被一些妖物或者鬼怪附身的时候她自己本身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她干过什么,说过什么话,等到她醒来后完全不知道。问老婆子其实也是白问。 不过现在知道是有东西上老婆子的身,那好歹还有点眉目。今天晚上让它逃了,明天晚上接着再等它出现。 我跟张宇轮流守夜,防止那哥俩个对我们下毒手,或者附在老太太身上的脏东西又回来突然袭击我们,这一夜我们睡的十分不踏实。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6点,这个季节6点的时候天还没亮,我们就忍不住了,都起来敲了敲哥俩个的房门,跟他们告辞。 他们说要用摩托车送我们回去,我说道:“不用送了,我先到村上的集市买点东西,随后就一路走回去了。” 四里多的山路对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来说不算什么,一路小跑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昨天晚上那哥俩个也没做出啥出格的举动,脏东西也没有大半夜的搞突然袭击,饶是如此,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回到家的时候天刚亮,何莹已经起来在做早餐,我们进了家门后二话不说先往床上躺,补了一觉后醒来吃过早餐,我让张宇开车把我跟何莹送到市区的医院里。 小镇上的医疗条件比较落后,我怕他们出啥岔子,就特意到市区里,检查过后,何莹真的没有怀孕。 顿时我长舒一口气,那老婆子就是在乱说,真把我吓死了。回到家后继续补觉,黄昏的时候哥俩个打来电话让我们再去他家处理老婆子中邪的事情。 张宇开着车带着我来到他家,今晚上无论如何我们不愿意在他家住。哥俩个招呼我们吃了晚饭,之后让我们再到卧室里去休息。 他们招呼的还不错,虽然赶不上师永那个斯文败类,但我老是觉得这哥俩个可能真的有啥意图。 也许是我多心了,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遇到这种礼数太多太繁琐的人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纯的动机。 我们白天补了觉了,现在不困,就在院子里跟哥俩个闲聊,希望能从他们的谈话中找出点什么破绽。 不过,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他们跟我们聊天的时候很自然,一点也不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除了很迫切的要求我们快点救他奶奶外,别的要求没有提出来。 也罢,就冲这点孝心,我就不怀疑你们了。我跟他们提了一个要求,说道:“今晚上脏东西来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动作快才能防止它逃了,所以到时候我们可能会砸玻璃,这样吧,处理完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给我们钱了,就当我赔给你们玻璃了。” “行!”哥俩个一口答应,他们家里这么穷,估计也就能给我们两块玻璃钱。这两天晚饭做的都还挺丰盛,我就在想不打算收钱了。 晚上12点的时候,脏东西很准时就到了,老婆子被脏东西附身之后又开始胡言乱语,我看到罗盘指针在飞快的转动,不等她把说什么人投胎的话讲完,就猛地用砖头砸开玻璃,跳了进去。 张宇随后紧跟也跳了进来,那脏东西十分的警惕,在我砸玻璃的时候它就立即停止了讲话,等我跳进窗户的时候,她体内的脏东西嗖的一下蹿了出来。 那动作太快我们的肉眼只看到一阵白光闪过,便不见了踪影。不过好在张宇手上拿着夺魂镜,捕捉到了脏东西的画面。 镜子里照出来一个模糊的影子,看起来有点像植物!由于张宇并没有来得及催法,所以夺魂镜只是照出来那东西的影像,而没有将那东西封进境内。 影像只能持续一分多钟,之后就会消失。我看了十多秒后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便急忙喊哥俩个进屋里来,希望他们对此能有印象。 哥俩个见状后,说道:“奇怪,有点像我家里的那个老山参!”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像人参,越看越像。 我让他们赶快把老山参拿出来,哥俩个在老太太的卧室柜子里找了一番,拿出来一个铁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个人参,不过这人参已经蔫了。 按道理说人参是不会蔫的,年月越老越陈,其效果越好,对身体越补。就算是年岁太久,皮有点皱巴巴的,那也不叫蔫。 但是这里面的人参就好像是萝卜干一样,蔫的完全不像是人参的样子。 哥俩个都惊讶万分,说道:“这……这不可能吧……我奶奶她上次就只吃了一根参须,这棵人参送来才十多天时间,就算是没保存好也不至于在这么冷的天变成这样。” “送来的?谁送的?”我急忙就问,哥俩个道:“是我们的一个表亲戚,他家在山花村,家里离山近,平日里他没事就到山上去采集人参,这几年靠这个赚了钱,家里买得起40英寸的液晶电视。” 我说道:“他绝对有问题,你们快把他叫来问一问。”天色已黑,山路又难走,现在叫人来眼前不可能,哥俩个就说先打个电话问问,等明天一早找个什么理由把那个亲戚骗到家里来。 哥俩个此时有点气愤,没想到这个亲戚竟然会送一个妖怪人参给奶奶吃,是想害人吗?他们之前也都没想到人参会是妖物,他奶奶吃了一根参须后当天并没有这些奇怪的举动,而是过了有五六天之后才出现。 于是他们就把这个茬给忘了,现在看到夺魂镜里的影像后才想起来是奶奶吃了人参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哥俩个心里有点慌,便不停的一遍接着一遍的打,打了半个多小时后,还是没人接,哥俩个说要立即到山花村去一趟。 天气又冷又黑,去山里的路崎岖难走,现在就去路上很危险,稍微一不注意有个啥闪失,就会掉进山沟里,粉身碎骨。 我让他们两个先冷静下来,对他们说道:“既然是亲戚,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送人参精害人,我估计可能他自己挖了一个人参精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他是出于孝心呢,他应该管你们的奶奶叫什么呢?” 哥俩个说道:“我奶奶是他的姥姥。”我点头道:“那就对了,他应该是出于孝心,他要是真有心害人,怎么可能这么蠢呢。再说,他就算要害人,动机是什么?你奶奶虽然年事已高,需要人照料,但是又不在他家里住,他犯得着这么忤逆吗?” 哥俩个一想,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平日里这个表亲跟他们家来往的也不多,奶奶也从来没去他家住过一天,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害人的动机。 不过这事情还是得要找到他问清楚,看他是从哪里挖来的这个人参精。人参精很聪明很狡猾,他又是怎么挖到手的呢? 传说人参生长到一定年纪的时候,就会成精,参须就是腿,可以快速的跑。一般人很难抓到手的。 并且人参精应该是带有仙气的,人要是能抓到那算是人的福气,吃一根参须据说都可以长命百岁,如果将整只人参精吃了,据说可以直接成仙。 但是老太太吃了一根参须后却被人参精附身了,那么这个人参精其实是人参妖怪,是邪恶的东西。之前看到盒子里的人参蔫成那样,估计就是人参妖怪脱离了参体,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妖怪了。 人参妖怪逃跑后,老太太神情顿时萎靡,睡着了,我们在一旁又是谈论又是打电话的,她都没有被吵醒。 哥俩个有点担心老太太是不是死了,就探了下鼻息,发现呼吸很匀称,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便放下心继续跟我们商量对策。 没有抓到人参妖怪,那么它还会再来。想免除老太太再被妖怪附身,就必须把人参妖怪抓住然后打散,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但不知道妖怪受了惊后哪一天才会再来,要是十天半夜都不来,我们就还得天天晚上到他家里等。 298:剿灭人参怪 商量了大半夜,目前没有啥好的办法,就只能看明天找到他亲戚后怎么说,如果可以找到挖参的地方,那么我们主动出击,进攻人参怪的老巢,这样会节省不少气力。 经过今晚上的事情,可以肯定哥俩个不会对我们提出那类似斯文败类的要求,我们便安下心来在他家里住,这晚上我们没有守夜。 次日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我跟张宇都完好无损,看来之前我确实是多虑了。乡下人热情淳朴,我不应该多怀疑他们。 哥俩个给我们做了早饭,之后老大开着摩托车去他亲戚家里,老二留下来照顾奶奶。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接到了老大的电话,他惊慌的说道:“我那个亲戚死在家里了!” “啊?怎么死的,他的死状是什么样子?”我大吃一惊,看来最不愿意想的事情发生了。我就说普通人怎么能抓到人参怪呢,可能他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无意中人参怪让他抓到,但这也可能就是他的死因,人参怪一定是报复了。 老大说道:“怎么死的不知道,他的死状挺恐怖的,好像是被人给吸干了,身上就剩下个皮包着骨头,就连他媳妇也是这么死法。” 要是正常死亡,人身体应该先腐烂,经过漫长的岁月流逝后会变成一具白骨。哪里会有人死了直接就变成皮包骨头呢。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人参怪吸干了人的精元才会导致人死后直接变成皮包骨头。 他亲戚夫妻二人全都遭了报复,家里算是死绝了。按说只有他亲戚一个人去山里挖参,就算是得罪了人参怪,那也应该是他一个人遭报复。人参怪真是恶毒! 一个多小时后,老大骑着摩托车赶了回来,他用手机拍了点照片,让我跟张宇看,希望我们能找到凶手是谁。 我胡乱的翻看了几张,说道:“应该是人参怪,这样,咱们好好计划一番,等到它再缠着你奶奶的时候,我们就要做到万无一失,将其一举击毙!” 老二问老大:“哥,你打电话报警了吗?多些人就多一份力量。” 老大说道:“没有,我有点害怕,我怕我报了警后,他们冤枉是我杀的人。大师不是都说了吗,人怎么可能死成这样,凶手绝对不是人而是人参怪,到时候找不出凶手,非要拿我当替罪羊可该怎么办?” 老二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大意了,我没想那么多,那就只有靠两位大师了。我们愿意倾家荡产抓住人参精。” 他们都穷成这样了,倾家荡产又能有几个籽儿,我打断他道:“我不是说了吗,抓住人参怪赔你们的玻璃钱,你们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倾家荡产了。” 哥俩个眼睛有点湿润,是被我感动的。头一次碰上我这种不计较钱的大师,他们更咽着喉咙不停的说:“大师,你们是好人啊!” 今天一整天我们都在他们家里呆着,哥俩个管我们吃喝,比之前招呼的更热情周到。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说道:“别老整那些鸡鸭鱼肉,吃多了腻,你们就弄点清淡的小菜,吃着还清新,修道之人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太多,不然心思会杂乱。” 哥俩个这才减少荤菜,多上了些素菜。晚上我们继续在他家的卧室里休息,到了晚上12点的时候趴在窗外等候人参怪的到来。 人参怪似乎真的具有未卜先知的神技,知道我们在等它,就没有来。之后我们又等了两个晚上,都没有等到。 最后我只能跟哥俩个说道:“我们先回去,不等了,人参怪哪一天再来的时候你们再通知我们。到时候我们会全力以赴的,你们放心,我们说到做到,绝不会就此不管。” 两天之后,哥俩个打电话说他奶奶又变成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了,估计是人参怪回来了,我跟张宇便开着车来到他家。 我跟他们商量了下,这次要想一击即中,那我们就必须躲在老太太的房间里,不然以人参怪的聪明劲和灵敏的动作,等到我们把门窗砸开后,它已经逃走了。 来之前我还特意把以前买来的防毒面具带上了,我怕人参精能感受到人的气味,就想着到时候洒上一些香水,要很浓烈的香水,把我们人身上的气味掩盖住。然后带上防毒面具,一来可以抵挡浓烈的香水对人身体的危害,二来我们的呼吸经过过滤后,人的气味也会产生变化。 希望我这么做会起效果。毕竟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对付灵敏机智的人参怪应该什么办法最有效,所以只能摸索着来。 吃了晚饭,在院子里散步半个小时,之后我跟张宇就来到老太太的房间里,哥俩个帮忙把老太太的衣柜清理干净,让我们两个钻进去。 人参怪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我们必须提前就做好准备,躲进衣柜里,洒了整整一大瓶的香水,把防毒面具戴上,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将近四个小时的等候。 现在天气寒冷,闷在衣柜里戴着防毒面具倒是觉得暖和,不像夏天,要是事情发生在夏天,躲衣柜里早就被闷死了。 等了有两个半小时后,柜子里的香水味道有点淡了,我就又打开一瓶将其全部都洒出来。顿时香味浓烈的让人有点晕眩。 我们小口小口的呼吸着空气,让自己尽量少吸点香水味。终于把这一个半小时熬过去了,此刻夜里12点整,罗盘的指针动了起来。 我跟张宇急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透过柜门的缝隙看老太太的反映。老太太此刻东张西望了一番,盯着柜子好半天没有说话。 张宇有点慌张起来,他见老太太一直盯着柜子看,以为人参怪发现我们了,便紧紧的将夺魂镜攥在手中,手心都出了汗。 我一手拿着雷击枣木匕首,一手捏着古铜钱,对付狡猾的人参精就得用我最好的法器,这次绝不能让它跑了,要是跑了估计它栽了两次跟头后就决不会再来了。 老太太此刻迈着碎步子往柜子跟前走了过来,气氛顿时紧张到顶点。我没有想到人参怪竟然这么机灵,那么浓烈的香水味都掩盖不住我们身上的人的气味。 看来动植物的嗅觉都比人类要敏锐的多。罢了,既然它走过来了,那就正面宣战吧,一会儿它只要敢开门,我们就在它刚把门打开的一刹那用夺魂镜将它吸进去,即便吸不进去我也有雷击枣木匕首和古铜钱伺候。 当她走到距离柜子跟前还有三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我们从缝隙中看到她好像是在用力的吸香水的味道。 她的脸上露出来的是喜悦的表情,难不成她不是闻到了人的气味,而是她喜欢这种香水的味道? 此刻她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柜子,鼻子在不停的大口的呼吸着,双手的动作表现的有点激动,张开着好像是要上前把柜子门打开。 但是她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有五分钟了,还没有往前再走一步。我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它能再往前走两步,这样人参怪就离我们越近,仅一步的距离它绝对没有办法逃过夺魂镜的吸力。 又僵持了五分钟之后,她突然停止了大口的吸气,脚步挪动了一下,却是朝后面挪,看来她是准备走开。 不好,现在再不动手,就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良机了。我急忙朝张宇打了个眼色,张宇会意,准备好夺魂镜。 我把古铜钱用嘴噙着,腾出双手后猛地将柜子门推开,然后口中的古铜钱不往她的身子上打,而是封住她的头顶,以防人参怪从人体内逃出来。 妖怪附在人身上的时候都是从天灵盖上钻进去,那么想逃出去也只有从天灵盖上逃。天灵盖顾名思义,就是人头部具有灵性的一处穴位,这里掌管着人的智慧、思维。当人的运气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智慧、思维都会出现混乱,从而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这也就是人倒霉的根本原因。 在我推门的时候妖怪的反映异常灵敏,它以十分迅捷的速度就要往外钻,我都看到了人的天灵盖上一道白光闪过。 不过好在我先发制人,用古铜钱封住了它的去路,它在刚出来的一瞬间差点被古铜钱打到,便立即又钻进到人身体之中。 张宇早已催动夺魂镜,将它吸进了境内。此刻大功告成,人参怪终于被我们制服了,镜子中的人参怪身躯粗壮,参须密密麻麻的很繁杂,看得出来,这是一只至少有好几百年的人参精。 镜中的模样人参是没有嘴巴、鼻子、眼睛等五官的。被封在夺魂镜中任凭你再厉害的鬼魂妖怪都一动不动的,任人宰割。 老太太体内的人参怪被吸走后她立即瘫软倒地,我把哥俩个喊来让他们照顾奶奶。我们当下就跟他们告辞,眼下师太不在,没有追魂针,我们就没办法将镜子内的人参怪杀死,为避免夜长梦多,得要赶紧行动。 299:死绝 哥俩个极力挽留我们,说要我们再住一个晚上,等明天杀猪宰羊要好好庆祝一番。我说道:“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必须回去,我怕这东西逃出去。等过几天有时间我们一定再来吃你们做的饭菜。” 见留不住我们,便送我们出村口。走的时候哥俩个再三说道:“明天一定要来我家里吃饭啊,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 张宇开着车小心翼翼的走崎岖难走的山路,我给师太打电话,问她今晚上是在庙里还是在家里,师太说在家里。 我们回到家后,师太把追魂针拿出来,用一根追魂针刺入夺魂镜的镜中,人参怪立即被消灭的魂飞魄散。 随后镜面里发出来一股浓烈的恶臭黑烟,黑烟冒了有三分钟才停下来。看到这么浓的黑烟,我不禁叹道:“这家伙害死的人不少,可惜死了的人了!” “没什么可惜的,万般皆是命,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火哥你也就别再悲天悯人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个好觉,今天处理完人参怪的事情后心里没有事了,也就踏实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那哥俩个还没打电话说让吃饭。估计中午是不叫我们了,可能晚上要让我们喝个大醉然后住在他家里。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一下,哥俩个待人处事还是挺不错的,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吃过午饭后到铺子里去张罗,这些天都没去铺子,君儿说道:“你们总算是忙完了,可把我给急死了,这几天没人陪我打麻将,太寂寞了。” 天气越来越冷,生意越来越冷淡,这个时候除了打麻将玩牌能打发时间外,就没别的更好的娱乐活动了。 君儿非要缠着我们跟她打了一下午麻将,天黑的时候才停住。我又看了下手机,没接到哥俩个的电话,问张宇有没有接到,张宇也说没有。 “这两个家伙,不会是随口说说场面话吧。我看他家里那么穷,估计已经没啥好吃的能拿得出手了。”张宇说道。 我道:“不让吃就算了,不过就是一顿饭而已,没必要那么计较。我今天赢了钱,咱们去馆子里吃大盘鸡!” 君儿一听高兴的蹦起来,她最爱吃的就是大盘鸡。古香小镇上的大盘鸡跟我们家乡的大盘鸡一模一样,火红的辣椒油,滋润的鸡汤,还有宽厚有嚼劲的粉带,都是人间美味。 我们一家六口人要了个大号的大盘鸡,君儿能吃,吃完了说不够,还要再吃个大号的。这小丫头把我下午赢得钱全吃光了不说,我自己还倒贴了几十块。 酒足饭饱,回到家里上网的上网,看电视的看电视。之后休息,一夜无话,次日我们在铺子里招呼生意,听到旁边几家店铺的老板跟老板娘在谈论哪里死人了的事情。 我本来不愿意跟这些爱嚼舌头的中年婆娘闲扯,但听他们说的死人得事情好像是那哥俩个,就走过去问了一下,结果还真的是。 他们说那哥俩个还有九十多岁的老太婆在一夜之间全死了,老太婆被挂在了房梁上,死状十分恐怖,哥俩个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尸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啊?”我大吃一惊,心里有点慌乱,听他们的死状让我想起了我们买的鬼宅子里的人的死状,难不成他们也是被麻绳锁魂扣给害死的? 昨天晚上我还说他们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请吃饭呢,原来不是失约了,而是那个时候估计他们已经被害死了,就算没死,只怕邪恶的诅咒已经逼近,让他们惊慌失措把吃饭的事情忘掉了。 不行,我得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被麻绳锁魂扣nong死,那这次好不容易出现的线索,我一定不能放过。 叫上张宇,开着车一起去,来到哥俩个的家里,此时有几个警员正在他们家里检查尸体,见我们来后就拦着不让进,问我们的身份,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说道:“死者之前请我帮他们驱邪,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请你们千万别动老太太的尸体,不然会有危险。” 警员也才刚来没多久,他们还没顾得上说要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下来。听到我这么说后,虽然有点怀疑,但他们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没有人敢动。 我拿着罗盘到哥俩个的尸体跟前测了一下,尸体上没有魂魄,他们的尸体是被警察抬到院子里的,我就走到哥俩个的房间里测了一下,有鬼魂的气息。 气息很微弱,跟上次的感觉很像。为了证实下,我就把房间的门窗都关严实了,窗帘子拉上不让房间里透一点光。 就在这个时候警员疯狂的敲门,说我把门窗关上是在毁灭房间里的证据,他们说我就是凶手,让我赶紧出来,要是再不出来的话,就要开枪了。 五六个警员人手一把手枪,此刻都对着门窗,张宇在外面被吓得愣住了,急忙也跟着敲门喊道:“火哥,快出来吧,有话好好跟他们说说,别让他们冤枉了咱们。” 我点上香观察了哥俩个的魂魄,确认跟鬼宅子的里人死状一模一样后才慢悠悠的走出来,说道:“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就仅凭我关个门窗就说我是凶手,这也太滑稽了吧?” 领头的一个小队长厉声朝我喝道:“你给我闭嘴,你们两个先把他铐起来,你们两个到房间里去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移动过。” 此时他们完全是不信任我,不把我的任何话当一回事。小队长又命令另一个人去堂屋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下来。 要死人了,我不能不管。我便大声说道:“千万别动老太太的尸体,谁动谁中邪!” “不要听这家伙在这里招摇撞骗,他就是凶手,现在敢明目张胆的跑到现场来毁灭证据,当我们不存在吗?你赶紧去!”小队长厉声说着。 我摇了摇头,这个傻叉无药可救了,自己想死还拉着手下一起死,你才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人。 他的手下走到堂屋,手刚碰到老太太的尸体时,顿时魂魄就被抽走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人一头栽倒在地上,他的同事上去探鼻息,发现没有一点气了,身子也凉了。 小队长被吓的有点激动,对我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太太身上有邪法?”我说道:“我就是个抓鬼的,专门干这行的我能不知道吗,我刚才进房间里关门窗拉窗帘不过是想跟魂魄对话问他们谁是凶手,结果你非要把我当成凶手,你的手下可是被你给害死的,大家都看到了,你脱不了干系,准备回局里受处分吧!” 另外四个手下都吓怕了,知道我没说假话,就再不听小队长的,都说这个责任是他的,说回到局里要检举他。 因为当时如果队长让他们四个其中之一去放老太太的尸体,那么死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要是我不说这话,估计就算是死了一个人,小队长还会让另一个人补上去送死。 小队长顿时蔫了,说撤队,他们这便要走,把个烂摊子扔在这里不管了。我急忙拦着说道:“你们不把尸体抬回到局里去吗?空手回去肯定挨更重的批评。” 小队长急忙就问我:“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我说道:“我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下来,你们一并都带回去,死因肯定查不出来,因为你们不信邪,报告不能写是中邪死亡,我看就写他们家族有精神疾病,老太太是自杀死的,两个年轻人是被老太太的恐怖死状吓死的,而你的那个手下,就写也是因为胆小被吓死的。这样你就不用受处分了。” 我这么说也完全是为了他们一家三口死后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我不想警员这些人回去说是有什么大师到家里来过,到时候估计又该把我给牵扯进去了,那么他们的死因就得不断的反复调查。 届时我脱不了干系,而他们一家三口还会被拉到法医面前进行剖尸检查。人都死了,还得再遭这份罪,这对他们是大不敬。 况且我这么说,小队长早巴不得自己没责任呢,手下的死算不到他的头上这样回去后他就不用挨处分了。 小队长又怕他的另外四个手下检举他,就再问我道:“你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我真的没什么责任吗?我那个同事是被老太太的死状给吓死的,根本不关我的事对吧?” 我说道:“对,不关你的事,也不关你任何手下的事,更没有我们的事。大家都没有事,这样你们都满意?” 几个手下其实也不愿意得罪人,他们毕竟没有什么靠山,刚才也只是为了保命才咬住小队长。现在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惹祸上身,那全部都推掉是最好的办法。 我小心翼翼的踩在桌子上,用两个铁钳子将麻绳锁魂扣解下来,把老太太放下来后又仔细搜查了一遍,确认老太太身上没有邪咒后就让警察把三具尸体都带回去。 300:鬼壳 解麻绳锁魂扣费了我好大的力气,大冷的天都把我弄得额头渗出一层的汗。小队长跟几个同事见到此景后都吓得目瞪口呆。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那老太太的死状跟红衣女鬼一模一样,双眼凸出,特别的吓人。 他们看了几秒钟后都不自在,全转过身到外面抽烟去了。我把麻绳锁魂扣解下来后,当着他们的面将其扔到火盆里焚烧。 顿时,凄厉的哀嚎在耳边回想,他们吓得急忙捂住耳朵四处躲藏。但是这种鬼叫的声音是从心底里产生出的,只要你看见了,声音就会追随你到天涯海角,直到它自己停下来,不然无论如何你自己是别想摆脱。 警员走了,之后他们没有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看来他们是听从了我的计策,他们也都不愿意多事。 我等他们都走了后,急忙让张宇把堂屋的门窗关严实,然后再点香,此刻看到堂屋里面漂浮着的那个死了的警员的魂魄。 他的魂魄也是看起来三魂七魄健全,但气息特别微弱,我试着跟他沟通,魂魄一脸茫然,压根就听不到我在说什么。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的死因,他是因为抓住了老太太的尸体才在一瞬间就死亡的,说到底他也算是被麻绳锁魂扣拿走了魂魄。 想到这里,我猛地惊起一身鸡皮疙瘩,难不成麻绳锁魂扣拿走的魂魄是将其内中的精元拿走,但不伤害魂魄的外表。 就好像是一个人被吸干了体内所有的精髓一样,只剩下一个皮囊。被麻绳锁魂扣抽走的魂魄看来就像是只有一个鬼壳,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 难怪漂浮在半空中的鬼只具有一个形状,是个空壳子,所以打散的时候连一点青烟都没有,可以说魂魄其实已经死了! 对于魂魄死亡的说法这还是头一次想象出来,按照我们以前的对鬼魂的了解,魂魄要是死了,那就是魂飞魄散,消散于天地之间,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里全部都不存在了。 但是头一次碰到这种魂魄内中的精髓被吸干只留下一个空壳的情况,这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把哥俩个的魂魄和这个警员的魂魄壳子打散,他们的情况都跟之前鬼宅子里的一模一样。 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们是到底为什么突然间天降横祸,全部被麻绳锁魂扣害死。按说之前老婆子是吃了参须才惹得人参怪附体,这事情都有前因后果,有线索可查。 那麻绳锁魂扣呢?是谁给他们家里下的?他们家里这么穷,不像是有人要谋害他们的财物,之前跟他们先聊过,他们也没有提起过有什么深仇大恩的人,那是谁这么狠毒呢? 之前没弄清楚麻绳锁魂扣的来历,一直惴惴不安的,现在又碰到了,仍然是没有线索,不知道从何查起。 屋子里除了三个没有精髓的鬼壳外别的什么鬼魂的痕迹都没有,甚至连老婆子的鬼魂都没有……对了,老婆子是被麻绳锁魂扣直接害死的,那么她的魂魄包括鬼壳已经全部被麻绳锁魂扣吸了进去。 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下的手,那就只能是人了。我便让张宇跟我到院子里还有房屋里查找,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的脚印或者手印以及一些别的什么线索。 找了整整一下午,天色快黑了,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们只能无功而返,回去的路上我惆怅不已,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们从人参怪的爪牙下救出来,结果他们还是没能逃过死劫,看来这阎王让你三更死,留不得你到五更。 也许我们去救这一家三口就是多余的,可能处理不好我们自己还会惹祸上身。但毕竟我们尽力去做了,问心无愧就好。 张宇开着车说道:“你说会不会人参精跟麻绳锁魂扣之间有关联?是不是咱们灭了人参精,惹来它的同类报复啊?” 这个联想我也假设过,但是人参精是被我们两个消灭的,师太也参与了,那么人参精要报复肯定第一时间先来找我们三个,其次才应该去找这一家三口。 张宇听了我的分析后说道:“也对,那要不咱们再等几天,看看有没有人参精的同类找咱们报复,要是有的话那事情就很明显了。如果没有,那线索就又断了。” 我给师太打了个电话,让她最近晚上一定不要在寺庙里住,她一个人留在寺庙里没有人能帮得上她的忙,万一人参精的同伙来报复,师太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庙里面没有一个真正懂法术的人,所以她晚上不管有多忙,都必须回家里睡。这样我们三个才能彼此照应。 我感觉阴兵让我们三个组合是最正确的决定,三个人合起来就没有破不了的鬼魂。这一路走过来,不管是多么厉害的鬼怪全部都被我们消灭了。 想到这里,我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哎呀,我怎么把阴兵都给忘了,咱们把阴兵叫出来问问那种黑色的方形图章,也许阴兵会知道。” 张宇摇了摇头道:“咱们这可是来隐居的,上次咱们在杭州破了董事长的敛魂符,阴兵没有给咱们托梦加官进爵,我估计他们也有意让咱们过隐居的日子,万一你把他们叫来了,到时候他们硬是再给咱们来一个封赏,那以后可有的忙了。” 张宇顾虑的也对,能不招惹阴兵就尽量不招惹,最好让他们把我们给忘了,这样我们就能过一辈子无忧无虑的隐居生活了。 现在我们没必要再为了生计疲于奔命,那就好好享受这点来之不易的安乐生活吧。 我给杨大师打了个电话,将黑色的方形图章拍成照片给他传过去,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杨大师这次显得很惊讶,说道:“这种东西我没有见过,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把古香小镇上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杨大师神色严峻的道:“看来你的周围很危险啊,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可以从图形上判断出坐龙辇头戴皇冠的人是阎王,这种带有阎王印记的符咒肯定是非常高级的,一定相当厉害!” 就连杨大师都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那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了解这东西?我们就这么黑灯瞎火的摸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杨大师说这是很高级的符咒,非常厉害,看来我们碰到有史以来最难对付的鬼怪或者邪术师了。 以前从来没见杨大师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作为一个资深的老道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多识广,什么东西厉害什么平淡无奇,让他的法眼一看准八,九不离十。 我开始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便把阴兵令拿了出来,说道:“我看还是用阴兵令吧,再不用估计咱们后面要是碰到什么突发情况,可能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宇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用吧,命值钱,要是没命了,这种安逸的生活也别想过了,死了倒是彻底安逸了,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感觉不到了。” 张宇把车停到路边,荒山野岭的夜里根本没有人,我也就没必要躲在丛林深处,就在路上把阴兵喊出来。 阴兵出来后朝我做了个揖,说道:“鬼师大人好久不见啊,归隐的生活一定非常舒服吧,不知今日唤我前来有何贵干?” 我从挎包里拿出装黑色方形图章的铁盒子,打开让阴兵看,问他这是什么。他摇了摇头道:“从来没见过,虽然这上面画的是阎王,但是真正的阎王哪有这么丑,做这种符咒的人可能跟我们阎王爷有仇,这是在诋毁我们头的形象。” “啊?就连你们都没见过这种东西,那到底谁见过?”我跟张宇都开始慌乱了,本来以为阴兵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得,冥界的照心境不仅具有看人心的真实场景的功能,还具有能看穿人世间一切所有人事物的功能,怎的照心境却没有照出来这种东西吗? 我问阴兵,阴兵道:“我确实没见过,不过鬼师大人一定要调查,我可以把这东西带回去让上司帮忙查问,晚上睡着之后等我托梦吧!” 阴兵没有提给我们封赏的事情,也没有提让我们替他们为人世间出力的事情,这让我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回到家里后我没心思吃晚饭,刷了牙洗了脚后就躺在床上睡觉,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阴兵才给我托梦,阴兵说道:“这种东西冥界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的头说这上面好像有仙法护持,似乎是能专门对付我们冥界的人,让我们无法将其看穿,就连我们的头阎王爷也无法看穿,鬼师大人您还是自求多福吧,如果您觉得现在的法力不够高深,冥界可以再传给你们三人一些法力,助你们渡过此劫!” 在梦里我大惊失色,没想到竟然连冥界的头都无法看穿这种邪恶的符咒,他们竟然还说符咒上面有仙法护持,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冥界这么大的靠山都不能给我撑腰给我半点帮助了吗?真正的危机降临了! 301:下镇物 在梦里我对阴兵道:“那就赐我们法力吧,但愿我们能斗得过这邪咒背后的妖魔鬼怪。” 随后阴兵伸手往我后背上推了一下,我就感觉到有源源不绝的冥界法力涌进体内。传过法力之后,阴兵就告辞了。 我此刻已经没了睡意,就自然醒来了,看了下表,差几分钟就到五更。现如今算是初冬时节,这个时候天还特别黑,要到7点的时候天才会亮。 这么长的时间睡不着真是让人纠结,干点什么吧。我试着调息了一下,发现体内的法力特别的充沛,这一次冥界给的法力至少是上次的两倍。 看来冥界也有点慌乱了,他们一次给这么多的法力是把赌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这帮鬼官,也不说自己上来弥平灾祸,竟然把希望寄托在我们三个凡人身上。如果这次我们能安全渡劫,冥界会不会真的拉我们去阴间做个什么官…… 一想到这我就头皮发麻,我还没活够呢,可不愿意到阴间去。对阴间的官也没有半点兴趣,我还是保持现在的状态,承受阴间的法器、法力,在阳世间做个猎鬼人就好了。 这样我还可以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快乐幸福生活。虽然现在还没有孩子,但早晚有一天会有。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实在是睡不着,看看时间还早,我就悄悄的起身下床,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去散步。 张宇跟师太都醒来了,他们也都收到了阴兵的托梦,法力也增加了不少。见我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就都悄悄的打开门走到我跟前,我们三人商量着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件就连阴间都束手无策的恐怖事件。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被动的去破解中了阴邪符咒的人,还无法主动的找到阴邪符咒的来源。这东西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悄无声息,根本让人无法捉摸。 难道我们就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吗? 张宇说道:“冥界那么多法器,不如今天晚上再把阴兵叫来,让他们给我们每人再送一件法器,这样我心里才会有底。” 师太却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我都无法完全的驾驭追魂针,每次修炼过后我都对追魂针有了新的使用体会,我们应该尽力发挥自己手中的法器的潜能,而不是一味的追求新的法器,就算法器再多再厉害,我们使用不顺手,那还不如不要。” 我点头道:“临阵对敌就靠的是个熟练度,只有练得纯熟了,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对了,我用用阴兵令旗吧,把方圆周围的所有鬼魂包括阴兵都调动起来,让它们帮咱们去查找线索。” 阴兵令旗我以前只用过一次,用这东西对身体的损害比较大,因为召集百鬼的时候阴气汇聚在一起,会影响到施法人的身体健康。 上次用过之后我就精神萎靡了好多天,所以令旗放在挎包的最底层一直不敢再用。现如今阴兵给了那么多法力,应该可以完全抵抗百鬼聚集的阴气。 熬到晚上的时候,我领着张宇跟师太到荒郊野外的无人之地,拿出阴兵令旗催动法咒,调动了周围的百鬼和附近的几名阴兵。 阴兵见我用令旗召唤他们,就问道:“鬼师大人为何不用令牌呼唤我等,反而用令旗,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吗?” 我说道:“事情特别严重,必须要动员所有的力量来帮忙。”我把方形黑色图章邪咒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阴兵道:“这事情我们的一个同事不是已经回到冥界禀报上司了吗,上面也说没有办法,鬼师大人您再让我们去查,也是无果。还有这些可怜的魂魄,它们在阳世间停留的日子一满时间,我们就得押着它们回冥界,万一到时候它们因为您的号令而被邪咒迫害,在这个世界和我们那个世界都不存在的话,那您可就是扰乱了三界秩序的人,到时候阎王爷要重重的责罚你,可能性命不保,还要下十八层地狱受苦!” “扰乱三界秩序……这……这顶大帽子也太严重了吧……”我被阴兵的话给吓到了,他们作为阴差都比较严肃,肯定不会随便乱开玩笑。 如果到时候这种情况真的发生,那么阴兵所说的可能就会变成事实。我们三个都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可该如何是好……” 阴兵道:“鬼师大人您现在有这么高强的冥界法力护体,相信三人联合起来绝对能消灭作恶的邪魔外道。上头也给我们交代了,这件事情最好是鬼师大人三人合力完成,不要借助其他的力量,我们冥界的人对此次事件也束手无策,为了避免惹怒邪魔外道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所以上头令我们不准管。如果三位鬼师大人要是觉得还不行,那么我们可以最后答应你们一个请求,是需要法器还是需要法力,请告诉我们,记住,这是最后一个请求,慎重考虑考虑吧。” 只有最后一个请求了,而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正面跟那躲藏在背后的邪魔外道交过手,甚至连这邪魔外道是人还是鬼或者是妖都不知道。 目前不敢轻易提最后一个请求,万一提出来到时候跟邪魔外道交手的时候发现法器不管用,而法力在那个时候也排不上用场,那可就糟糕了。 不论如何,这个要求必须得要在跟邪魔外道交过手之后,知道那东西的弱点才可以跟阴兵请求需要能克制其的法器。 先就这么决定了,我把阴兵和鬼魂都遣散,让它们回各自本来呆的地方。回到家里后我们三个人不断的试练着手头上所持有的法器。 师太修炼追魂针就从来没停过,张宇是听到了师太的所说才受到启发,开始修炼夺魂镜。而我手上的阴兵令旗现在禁止使用,阴兵令又不能作为法器用,那我就只能让这股新输进体内的法力跟我的身体融会贯通。 接连三四天,都相安无事。这一天白天,天气特别阴冷,还下着小雪。我们没有开铺子,都躲在家里围着火炉取暖。 这时隔壁的孙大叔来到我们家,说有事情要我们帮忙。孙大叔说道:“斜对门的魏宏到集市上摆地摊的老头跟前算了一卦,老头说他家里被人下了镇物,说他家最近十天之内一定会死人,他心里犯嘀咕,有点不愿意相信,我知道他平常跟你们谈不来,所以就让我出面找你们问问,看那老头是吓唬人想骗钱,还是真的有这事。” 魏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儿子刚满二十,名字叫魏鹏,之前跟君儿相亲过。君儿嫌这家人太势力,就没跟他们多谈,直接回绝了。 这家人就是小心眼,就因为君儿拒绝他儿子,便把我们当成仇人来对待,平日里见了面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还老是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我们一家六口人。 婚姻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君儿不愿意,这有什么可厚非的。但他们一家人不知道进行自我反省,反倒是认为君儿太挑剔,找这个不愿意找那个不愿意,不就是想找个有钱人嫁了吗。他们这么到处诋毁君儿,使君儿越发的讨厌他们,有一次君儿听到有人背后在说她的坏话,坏话的源头就是魏鹏,便怒不可遏的冲到魏鹏家里把他打了一顿。 本来也就只是一点小小的不愉快,现在倒好,升级成仇敌了。所以他们家有什么事宁可到市集里找那些满嘴跑火车的摆地摊的老头,也绝对不会找我们。 市集上摆摊的算卦老头水准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魏宏算完后心里也毛毛的,虽然他认为跟我们有仇,但我们算的准确率要高很多,自己抹不开面子,就让孙大叔来问问。 我不想把邻居之间的矛盾闹得太深,就算他们是小心眼不知道自己反省,但君儿也做的太过火,敢跑到人家家里揍人家,这要是在城里的话,城里人会用法律来回击,说是私闯民宅,生命受到威胁,那君儿一定会坐牢。好在这里是农村,大家法律意识都淡薄,没人愿意去告状。但仇恨却会记在心里。我想,就借着这件事跟他们家讲和吧。 听完孙大叔说的后,我问道:“老头有没有说镇物是什么,埋在什么地方,是院子里还是屋子里?” 孙大叔摇了摇头道:“那老头算的挺含糊,魏宏也没问细致,他一听到家里被下了镇物要死人,当时脑子就懵了,急忙跑回家里就找我,让我来问问你看那老头算的准不准。” 老头没有给指明方向,也就无从找起,农村人的院落都大,就算是掘地三尺,五六天时间估计都找不出来。 而且也不可能为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把自己家里的地基挖了,那不是等于拆房子不过了吗。 我想了想,还是起一卦吧,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要是老头算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没说出来的方向就由我来补充并且负责找出来,以此来化解君儿跟他家的矛盾。我们归隐的安逸日子还长,我可不想到处树敌。 302:喜服 我拿出纸笔把奇门格局写出来反复研究。这种关乎到人命的大事情不能在脑子里想一下就做决定,万一稍有差池,死了人那我的责任可就大了。 卦上时干有腾蛇,辛加乙虎猖狂,落在死墓之地,说明他家的地底下真的有问题。再结合日干来看,玄武加癸癸天网四张,也落在了衰弱之地,处理不好的话他家真会死人。 时干宫里面有五宫寄宫,一个庚加天芮星,庚本来就是不好的信息,在这里可以理解为镇物,辛是尸体,那么结合起来的意思,可能镇物跟什么动物的尸体或者植物的枯枝败叶混合在一起埋在地下面。 时干落宫在西北,日干落宫在正西,卦象就明郎了,在家里的西北和正西这两个方向找。时干跟日干是比和的,这个信息特别危险,意思是不能让他们自己家的人亲自动手,谁动手谁就被镇物害死。 我把结果说出来,并说道:“我有意跟他们家化解之前相亲的矛盾,希望他们不要那么小肚鸡肠,我可以负责把镇物找出来,就麻烦孙大叔问问他们是什么意思。” 孙大叔特别高兴,说道:“年轻人有这份随和,实在不容易,现在的小年轻越来越傲慢无礼,真的很欠揍。好,我现在就去劝他们放下矛盾。” 半个多小时后孙大叔笑容满面的领着魏宏来我家里给我赔罪,魏宏其实不愿意这么低声下气,他这种人本来就是那种屡教不改的死脑筋,自以为是的自大狂,什么事情他认准了自己对那就是自己对,容不得别人反驳他。 要不是他被那镇物威胁着,他也不会妥协。来的时候也是空着手,什么东西都没拿。 其实我也没指望他能给我什么东西,只要以后他不在村子里纠集其他的乡亲们排斥我们,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到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后,我淡淡的说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现在就给你们帮忙。” 他急忙就说道:“那就多谢几位大师了,再有一个星期,就是我儿子魏鹏的婚期,到时候你们全家都要来参加婚礼!” 我们一家人都冷眼看了他一下,这家伙之前还为了君儿不搭理他儿子的事情跟我们闹得不可开交,这才短短不到两个月,儿子对象找着了不说,婚期还这么近。 来到他家后,我让张宇跟师太负责找日干落宫正西面的方向,时干宫的卦象太凶,就由我亲自找西北方向。 他家西面跟西北面是空地,上面长着荒草,还在墙根处堆了一个粪堆,粪堆倒不是屎尿之类的东西,而是家里吃剩下坏掉的蔬菜、瓜果还有肉类等东西,扔掉了怪可惜的,农村人都会把这些坏了的东西积攒起来瓯成粪,等到了农忙时节,把粪再浇到地里施肥料。 农村的好处就是污染少,废物回收率相对来说能高一点。不像城里面,坏了的食物都扔垃圾堆里了,还有厕所都用冲水式的,那一年光浪费淡水得要多少。 这个粪堆刚好符合我之前断的卦,肉类就是动物的尸体,菜叶子瓜果就是植物的腐烂叶子。那么镇物十有八,九就在这下面。 我让魏宏把他家的铁锨拿来,我把粪堆铲开,在其下面挖了有六七寸深的距离时,我看到土壤中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我急忙换成小铲子一点一点的往外铲土,将周围的土清理的差不多时,再用铁钎子夹住那黑色的东西往上一拉,镇物被拉了出来。 将其表皮上的泥土慢慢的清理干净,我发现这东西竟然是黑色的方形图章印记!见到此景后我大吃一惊,怎么魏宏的家里会被人下这种邪咒呢? 不过这次邪咒下的手法跟之前的不一样,前面有两次都是在房梁上下了麻绳锁魂扣,其次还有在衣服上粘着邪咒的,而这种咒被埋在土壤里还是头一次遇到。 邪恶的符咒下的种类竟然可以千变万化,似乎什么样的手法都能做到。 我把张宇跟师太叫来问了一番,他们在正西面一无所获,当他们看到地下的黑色印章后,都惊叫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古镇上的村民似乎是被下了诅咒还是他们都无意中触犯了什么邪魔外道,导致这里总是时不时的发生邪咒害人的事情。 我又把之前的事情做了一个总结,那个人参精的同伙都好多天没找我们报仇,看来不是人参精捣的鬼。 我问魏宏:“你们家最近有人做没做什么亏心事,或者到没到过一些陌生的恐怖阴森的地方?” 魏宏耷拉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大师你这是说哪的话,我们家的人怎么可能做什么亏心事,我们都是老实正经的人。我没去过什么陌生的地方,儿子你呢?” 他儿子魏鹏说道:“我也没去过,大师你再想想,看能不能算出来是谁给我家里下的镇物。” 我顿时在心里冷笑这对爷两个,你们做的亏心事还少吗?背地里到处说我们的坏话,想把我们赶出村子,我们做生意的时候你们还找过无赖到我们的店里去捣乱,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全都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想惹是生非。 这老子不是东西,儿子更不是东西。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让我算算是谁下的咒,这纯粹是诚心跟我抬杠,想看我笑话。 我要是说算不出来,他就说我水平不过尔尔。我要是算出来了,那他又会让我再接着算下咒人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我们只是普通人,又不是那种狐仙或者黄大仙上身的神婆巫汉,他们是靠着妖精才能算出来下咒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而纯粹的用预测术是不可能达到这种神仙般的程度的,要是真能达到,那岂不是人人都要下苦功夫埋头去学这种神技,那到时候谁还敢暗地里害谁?算一算不就啥都知道了吗? 对于这种抬杠的人其实是对预测术一无所知,正因为他们无知,所以才能问出这么幼稚可笑的问题,但他们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的问题把算卦先生给难倒了,就会认为自己有多高明呢。 这种人是真正的蠢驴,蠢得无可救药,连普通的预测术和妖精上身都分不清楚,还算的什么卦? 当下我不答,我一改态度,用稍微愤怒的表情看着这爷两个,喝斥道:“你们做过啥亏心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问问你们自己的良心!” 爷两个被我吓了一跳,他们背地里肯定是做了啥亏心事了,所以才表现的一副惶恐的样子,之后他们也不敢再跟我抬杠。 我把黑色方形印章烧掉,让他们也听一听那种鬼哀嚎震人心魄的声音。过后我们告辞,他们也没说给一毛钱,更加没让我们留下来吃饭,甚至连口茶水都没让喝。他们只是又说了一句:“七天后别忘了来参加婚礼。” 一眨眼,七天就过了,人参怪的同伴自始至终没有找我们的晦气。看来邪咒的事情可能真的跟人参怪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穿上整洁的衣服如期赴约来参加这对做了亏心事的爷两个的婚宴。农村里无论婚丧嫁娶都会大摆宴席,不管酒席好不好,总之该请的乡亲们一个都不能少请,漏下了谁都是惹祸的根苗,到时候就以此为理由说你结婚都不请我,那我就跟你绝交。 所以整个村的人都来参加了,酒席从巷子头坐到巷子尾,特别的热闹。村里办事都是用八仙桌,能坐八个人,我们一家六口凑一桌,还有两个位子,村里其他的人都知道君儿能吃,跟我们坐在一起肯定吃不饱,就没人来跟我们拼桌。 今天天气阴沉,君儿可以不用惧怕阳光,就穿着普通的衣服大大方方的坐在露天下吃酒席。村里的惯例是新娘子接回来了才准开席,不然哪怕是等到天黑新娘子没回来,酒席也不给上。 天气冷人坐在外面吃酒席就是一种受罪,再加上这对父子本来就墨迹,去迎亲的时候不说利索点,耽搁了一个小时。 本来村里2点吃中午饭,结果我们等到3点新娘子才接回来,之后还得要等举行完结婚仪式才上酒菜。 我早饿的眼冒金星了,低血糖就是以前长期这么挨饿给饿出来的。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让自己尽量减少点体力消耗。无意中眼睛撇到新郎新娘身上穿的喜服时,也不知道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我自己脑海中下意识的感觉,总觉得他们的衣服里面藏着那种黑色的方向印章,他们两个毙命只在顷刻。 君儿实在饿的不行了,就从兜里面掏出零食,她给我抓了一大把让我先垫点。饿了的时候不管吃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吃,吃了两口饼干我顿时觉得眼睛不冒金星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新郎新娘的时候却再没有了那种恐怖的感觉。 婚礼仪式又举行了半个小时,开饭的时候已经3点半了,此刻新郎手挽着新娘朝屋里走,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涌上我的心头。 303:亡命的鸳鸯 怎么办?要不要相信自己心里的直觉反应? 这会儿对新郎新娘来说可是最重要的时刻,我要是这个时候冲过去让他们把喜服脱了,那不是让他们难堪吗?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我让人家一对新人脱衣服,一定会被认为是流氓,在场这么多的乡亲们岂不是群情激奋,要把我给打死。 可是我要不做点什么,万一预感成真的,到时候婚礼变成丧礼,可该如何收场? 不管怎么样,我应该走到他们跟前时刻准备着,不是有三分钟的时间来救命吗,就赌这三分钟吧。 菜才刚端上来,我胡乱夹了几口塞进嘴里,然后就往他们家里跑,才刚走两步,头又开始晕了,刚才饿的太久了,吃了那几口菜根本没缓过来。就以我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揪不开那粘稠的邪咒。 我只能坐下来再多吃点,希望他们现在还没有中邪。等了吃了一个馒头后,体力恢复了,我迫不及待的冲进家门,此刻新郎跟新娘手挽着手还没进堂屋,他们被一帮亲戚朋友拦在了门外要红包。 亲戚朋友在阻拦他们进去,他们在使劲的往门里涌,我清楚的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来回的动弹着,跟他们的身体进行摩擦接触,要是有邪咒的话那早就丧命了,不会等到现在。 看来是我多虑了,我大口的咽着嘴里还没吃干净的馍馍和菜,既然不用我担心,那我现在就坐回去吃酒席。 我还没准备走呢,就看到新郎被一个朋友用力推了一下,由于堂屋跟前有台阶,他们拥挤的时候没站稳,新郎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下滚了一圈。 我猛然见看到地层下面有一个很不明显的白光蹿了上来,之后新郎就躺在地下一动不动。新娘以为他摔到脑袋了,就关切的上前扶他,就在这一瞬间,新娘的身体也变得一动不动,她就保持着半蹲下的姿势。 持续了十多秒钟后,脚跟不稳,她也一头栽倒在地下。众亲戚朋友见状都不明所以,以为他们两个装死想蒙混过关,就大声喊着:“别装了,快起来吧,不给红包就别想进家门。” 喊了好半天,新郎新娘仍是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他们都慌了,都跑过来准备扶两人,我急忙大声喝阻。 “你谁啊?想干什么?”这些亲戚朋友都不是本村的,没几个人认识我,魏宏见状后走上前说道:“大师,为什么不让他们扶,我儿子跟儿媳妇是怎么了?” 我看了一下表,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如果我正常发挥的话一分钟救一个人那么就刚刚好。我让他们都退开,现在来不及跟他们解释。 我走到新郎新娘跟前,拿出罗盘摆在地下,然后将铁钎子和筷子拿出来,先用筷子解新郎的衣扣,但是当我的手靠近新郎的时候,感觉不到他衣服上有一点体温。 我大吃一惊,急忙用手指靠近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再探新娘的鼻息,也断气了,两人身体都感觉不到一点体温。 我不敢用手直接摸,只是将手掌靠的离他们的身体只剩一毫米的距离,但不管体温如何,他们此刻已然是没有鼻息了,早死了。 “没救了!”我把拿出来的工具又装回到挎包里,对魏宏说道:“你小心翼翼的把他们两个的喜服脱下来,他们的衣服上一定有能让人致命的邪咒,切忌不要用手直接碰,最好用筷子、钳子能工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衣服脱下来,还要戴上手套。” 魏宏哆嗦着道:“没……没救……谁没救了……”我说道:“两个都没救了!”本来我还预计说有两分钟的时间来救人,谁知道这次的情况又是那种直接就能让人立即毙命的邪咒,并不像麻绳锁魂扣还能给人三分钟的喘息时间。 刚才我看到地下白光一闪钻进了新郎的体内,估计在我们走后那邪魔外道又给他家里的地下下了一道符咒。 真叫人防不胜防,看来还是那句话,阎王让你三更死,留不得你到五更,但凡被这种邪咒缠上的人就算今天被我救了,到了明天或者后天、大后天,仍旧逃不脱符咒的制裁。 魏宏顿时双腿瘫软下去,坐在地下再也起不来,这一下受的刺激太大,好好的喜宴变成了丧礼,是有多么的不吉利,再加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子,后半辈子的指望也没了,他的精神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溃,从此之后变成了痴呆傻子。 魏宏的媳妇早年就死了,这些年家里穷也娶不上媳妇,就攒了点钱把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儿子能早点成家立业。结果今天悲剧发生,儿子儿媳死了,老爹成了白痴跟植物人差不多,这个家也算是彻底完蛋了。 一时间,魏家的亲戚哭成一片,这个家的主人都没有了,那么谁来办丧事呢?还有,好好的喜宴正吃个半截,乡亲们是否还继续吃呢? 家里面哭声大作,巷子外面的街坊邻居听到哭声后纷纷进去看,见到那惨状后都不禁唏嘘不已。 此时没有人收拾烂摊子,那么这个责任就推到了村长身上,村长的职责就是帮村民办事的,他当下指挥村子里的男人帮忙收尸,饭既然都做好了,不吃也是浪费,就这样,村民们吃着这一家三口的喜丧混合酒席,这顿饭一直吃到天完全黑的时候才停止。 我把新郎身上的黑色图章取下来后,让村里的人帮忙将新郎新娘的尸体入殓,挑了个好日子之后下葬。 变成白痴傻子的魏宏就由村长以及村委会的会员轮流进行照顾,这些人的脸拉的老长了。他们本来是打算把魏宏送到那些亲戚家里,但是这些亲戚没有一个是本村的,亲戚们都说既然你们村子在整个小镇上的待遇跟福利最好,那就应该由你们村子来养,于是都拒绝不收。 一年后,村长以及村委会的会员们实在是腻歪了,就故意克扣魏宏的伙食,最后他饿成了皮包骨头,被冻死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当然这是后话,先表过,之后不再提。 我帮忙将新郎新娘下葬之后,心情很沉重。明明之前我都已经预感到他们会死,但是预感出现了点偏差,没想到邪咒不在衣服上而是埋在地下。 而且邪咒没有给他们一秒钟的挣扎时间,让我根本连施救都来不及。 对他们,我是做到了仁至义尽,问心无愧。既然他们真的该死,那我就没必要自责,我只是觉得总这么下去,每一次我都要失手,再继续下去,有负冥界猎鬼师之名。 晚上回到家里,张宇跟师太问道:“都处理完了吗?”我说道:“都完了,好好的一对鸳鸯顷刻间就亡了命,真叫人觉得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他们那家人之前是怎么对我们的,这就叫做报应!”张宇幸灾乐祸的道。师太也是如此,说道:“他们活该,谁叫他们平日里老是欺负我们外乡人。” 我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人性,以德报怨虽然咱们做不到,可咱们也别做那种在背后说死人坏话的小人,这种人最令人不齿。” “好吧,好吧,人死为大,过往的恩怨现在彻底勾销,以后也就没人再跟咱们对着干了。跟咱们对着干,估计就是他们那种下场!”张宇说着说着又绕回到那家人身上。 师太道:“跟咱们对着干的还大有人在,我刚才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听到有不少人说就是我们给他家里下的咒,他们说整个村子除了我们家里人会这些外,就没有人了,不是我们又会是谁?” 听到这话我顿时大怒,再也忍不住压制自己的情绪。本来我还想做好人呢,帮他们挑日子,又抬棺材又烧纸钱的,但这个村子里跟他们一家人站在一起反对我们的人怎么还这么多。 我们自打住进这个小镇后一直安分守己,并且还乐于助人,给乡亲们挑日子、看风水都很少收钱,但是他们受了我的恩惠,却没有几个人记得我的好,一出了事就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本来还觉得这里好山好水好风景里,但现在我对这里又有点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感觉。 张宇顿时取笑我,说道:“看吧,那些小人是如何对待我们这类的君子的,就不能对他们太好,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后给人看风水挑日子就明码标价,别再让人家用三瓜两枣给打发了。” “好吧,师太,你去拿个本,把那些背后说我们坏话,反对我们在这个村子里住的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以后我们不给这些人看风水挑日子,就算他们全家中邪也不要管他们,一味的仁善不是办法,必要的时候还得给他们点颜色,让他们对我们有点敬畏之心,这样我们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我恨恨的说道。 师太大笑,说道:“就没必要用本子记了吧,咱们记几个带头的就行,村子里这么多人惹不起,众怒难犯啊!” 304:挖参 师太说的有理,就打那几个出头鸟便可。全村子里这么多人我们根本斗不过人家,树敌多了最后只能把自己逼上绝路。 时间已经是寒冬腊月,这个时节的小镇上平日里行人特别少,小镇上看书的人少,并且学校也快放假了,我的铺子都半个月没卖出去一本书。张宇的种子店也是,寒冬腊月的除了梅花等耐寒的花能开外,谁会买种子呢。 与其在铺子里忍受北风吹,还不如关了铺子在家里歇息呢。我们便提前一个月关了铺子,准备过年。 窝在家里每天就是打麻将,dou地主。要不就是上上网看看电视。这种隐居安逸的生活发现过的久了就会乏味。 或许我们都太年轻了,心情还无法做到特别平静的地步,此刻我们都盼着这个冬季赶紧过去,春天来了就能出去游玩,爬爬山,或者去外地旅游一趟缓缓心思。 麻将最是能消磨人的意志,在漯河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于是这些天我很少参与她们,几个婆娘倒是乐此不疲,尤其是师太跟君儿,一天不打麻将都手痒痒。 最近寺庙里的人少了,听师太说上面给拨的款项发放到庙里后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所以寺庙里没那么多闲钱养人,就对徒弟们要求严格,进行了一次筛选,把功课不过关的全部都踢出去让他们还俗。 庙里没啥人,再天上风雪肆虐,师太就整日整日的呆在家里坐在火炉跟前打麻将,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俗家弟子的事情。 这一日,同一条巷子里的谢风俊来到我家,说叫我跟张宇到山里面挖参。谢风俊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平日里跟他相处的还不错,他家有个啥事都会找我们帮忙。 他说道:“反正现在天气这么冷,生意没得做,不如到深山里挖人参,大个的人参可值钱了,多挖几个,明年开春的时候卖出去就能买得起车,盖得起新房了。” 我们家倒是不缺钱,不过窝在家里整日修习法术感觉没啥进展,不如就跟他去挖参长长见识。 再者我还想到深山里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人参怪。要是能见到,可以的话我一定要抓一只来,炼妖其实比炼鬼要厉害的多,妖精法力高深,能干不少鬼无法干的事情。 最明显的优点就是妖精不惧怕烈日阳光,那么白天想干些事情的时候就方便多了,用不着总熬到晚上。 并且,我还想知道到底人参精跟黑色方形图章之间有没有关联,抓住一只人参精一问就清楚了! 谢风俊说道:“挖人参得要穿厚点,最好穿顶风的皮大衣,山里面特别冷,还要带够一整天的干粮,运气好的话能多挖点,不好的话有可能好几天都挖不到。” 我说道:“行,我记住了,我们现在就去买个皮大衣来,还有上山要准备的一些绳索工具都会去买,咱们明天一大早在村口集合。” 挖参还得带小型的铁锨和铁耙子,挖到人参的时候得要用铁耙子小心翼翼的将其周围的土清理干净,尽量保留参须的完整性,越是完整参的价钱会越高。 准备好工具后,回到家里,何莹停止打麻将,她跟张凤给我和张宇准备了一些白面馒头、烙饼等干粮,还把家里腌制的辣白菜跟韭菜给我们带了些。 到了山里天气太冷,一定要吃点辣椒防寒,不然稍微受点冷风,都可能会落下风寒的病根。次日我们集合后,一同去的还有三个小伙子,他们几个都是玉河村的,不过年纪要小许多,才刚满二十。 出发之前先清点装备,谢风俊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组织五六个人结伴去山里面挖参,所以对这方面经验很足。他把该准备的东西的写在纸上,按顺序一一念,谁没带全就让他回家立即去拿。 我们早上8点顶着风雪出发,到了深山老林中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了。谢风俊抬头看了下我们眼跟前的山,说道:“我看这山挺雄伟有气势的,这里面应该有人参,大家就在这里挖吧,一人找一个地方,别走远了,咱们一个小时到这棵大松树跟前集合一次。” 深山老林里这种大松树到处都是,谢风俊怕我们认不出来就用刀子在松树上刻了个十字。然后大家分散开来,自己挖自己的。 这就纯粹是靠运气,运气好的话能找到有参的地方,满载而归,运气不好,那什么都挖不到。这一整天的时间就白白浪费了。 这里的山连绵起伏,一座接着一座,有很多的山峰都叫不上来名字,我们只知道围绕着山村一周的山名,其他的山峰大多数人连去都没去过。 由于这里山太多,所以环境偏寒,到了冬天的时候就跟东北的气候差不多,整个冬天是小镇上最难熬的时候。而到了夏天则是最令人觉得爽快的地方。 人参长在背光的地方,知道这个诀窍的话那找起来范围就缩小了一大片。今天下着大雪,没法看太阳辨认方向。我便把罗盘拿出来,背光的地方肯定是在北面,我跟张宇朝着北面的方向走,专门挑树木草丛多的地方下手。 山上的雪下的要比小镇里的大得多,没多大一会儿积雪就没过脚面,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响。 我们周围没有特别繁茂的草丛,顺着一排树一直往北走,前面草丛越来越密集,树木越来越多,我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就决定先在这里挖吧。 把积雪清理干净,露出地面,再细细排查地下的草藤、枝叶。我们找了大半个小时,只发现了一株人参,将其挖出来后发现其太小,跟人工种植的那种差不多,这么小的人参卖不了几个钱,不过可以拿回家藏着,等到需要的时候留给自己家人吃。 就挖了这么一株,看了下表,已经五十分钟过去了,现在要往回走跟大伙儿汇合。我们走到那颗松树跟前时其他人早都到了,谢风俊说道:“没缺人就好,大伙汇报一下成绩,看看谁挖的多,哪一片区域的人参较多。” 这一个小时其实是先让我们分散开到周围探探虚实,谁要是挖的多的话,那大伙儿就全部都到哪里去挖。 进一趟山不容易,光进来的时候就花了四个小时,那么出去的时候至少也得四个小时,所以我们有可能今天晚上不回去,就在山里过夜。 谢风俊是老手,他挖到了两棵个大的人参,其他人有的挖到的人参跟我的差不多大,有的一颗也没挖到。 最后谢风俊就领着我们到他之前去的那片地上挖人参,这片地上果然人参比较多,我们挖了两个小时后,每个人都至少有三棵个大的人参。 冬季里天黑的快,眼瞅着已经到黄昏了,谢风俊说道:“大伙加把劲,再挖一个小时,争取今天咱们每个人挖到五棵人参,明天再挖一天,那么两天的时间就能挣够明年盖房子娶媳妇的钱!” 其他几个小伙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加紧扫雪、排查树藤草枝,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谢风俊挖到了五棵人参,其他人挖的多的有四棵,而我跟张宇一共挖到了五棵。 我们两个是第一次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挖野生人参,经验不足,要不是谢风俊带领,估计在这茫茫的大雪山中十多天可能都挖不到一棵大的人参。 谢风俊之前挖参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好了地形,领着我们到一处风小的地方安营扎寨。他们四个小伙子身上都带了帆布,立即依着山体搭起帐篷,我们今天晚上就在帐篷里睡觉了。 我跟张宇来之前都没想到晚上会在这里过夜,所以当谢风俊拿出工具清单的时候说要我们带帆布,我们不以为然。 山里的小伙子确实有干劲,他们可能十年八辈子也赶不上这种几天时间就能发一笔横财的机会,所以他们准备的十分充分。 而我跟张宇来到山里挖参纯粹是在家里窝着闲得慌,才出来体验一下,当然也是想借着挖参弄清楚人参怪到底跟黑色方形印章有没有关系。 他们四个人带的帆布合在一起足够睡十来个人,我们都挤进去,在帐篷里面生上火,把被子拿出来和衣盖上,就这么在严寒的雪山里休息。 夜里雪山异常的寒冷,气温在零下二三十度,这个时间里根本就不敢起夜去撒尿,尿刚一尿出来就会被冻成冰棍。 帐篷里面的火得要人时不时的添柴,所就要有人守夜,我们一共六个人就一人守一个半小时,从晚上8点守到次日清晨6点。 6点的时候天还没亮,但必须得要起来,打着手电继续挖参,雪山里不能长久地待,我们毕竟不是自小在雪山中长大的,无法整日整夜的忍受这种彻骨的冰寒。 谢风俊说道:“今天挖到下午3点,不管收获怎么样,必须回去。”我们来的时候也就只带了两天的干粮,带的多了行李沉重不利于行动。所以今天晚上之前无论如何得要走出大雪山。 305:坟地里的毒参 清晨在这片地上挖了三个小时,到早上9点的时候大家基本上没有什么收获。谢风俊就再抬头看了下周围的地形,说道:“往西北边走个一两里路到那挖,不管收成如何,下午3点的时候撤退。” 西北面用肉眼看去,树木虽然不是很繁杂,但是靠近山脚下,那边背光,杂草丛生。几个小伙子说道:“但愿谢哥判断的没错,明年能不能盖得上新房娶得上媳妇就看谢哥了。” 一里的路程要是在平地上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在积雪没脚的雪地里走起来花了我们半个钟头。 来到目的地跟前,我们放开了膀子挖,这里野草太多,把人参的养分都吸走了,所以我们虽然挖到了不少的人参,但都是瘦小的,几乎没有大个的。 大个的野生人参拿到城里去卖,一个最少也能卖七八千,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卖一两万。可这些瘦小的,一棵也就卖个几百块。 大伙挖了一个小时后都没了劲头,说让谢风俊再另找个地方。他看了下时间,距离下午3点还有五个半小时,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些时间,我们不能吃饭,必须把时间节约下来,然后等回去的路上边走边吃干粮。 谢风俊说道:“再往西北面走二里路吧,我看哪里应该有大个的人参。”我抬头看了一下远处,感觉那里在这座山的中心位置,这里常年太阳照射不到,想必阴气很重,而人参就喜阴,那么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 我把罗盘拿出来对了下方向,免得我们走错,就这样我拿着罗盘边走边看,走到山的中心地带的时候,谢风俊说道:“就这里吧,咱们分散开挖!” “等等,不对劲啊!”我阻拦道,罗盘的指针在这里竟然在转动,虽说转动的频率不高,但这足以证明这里有鬼魂。 他们四个听到有鬼后都吓了一跳,急忙就让我跟张宇把这里的鬼魂抓起来,别让鬼魂作怪影响到大家发财。 我用心感受了一下,觉得这里的鬼魂并不是一两个,数量有点多。大白天的肯定八卦镜跟夺魂镜都照射不出来,它们当然也不会出来,所以也就没办法将其消灭。 我蹲下来用铁锨铲地面,将深处的土层挖出来,用鼻子嗅了嗅,感觉这里的土有点像墓土。我没有盗过墓,对这方面的东西研究的不是很透彻,我是根据土的气息还有罗盘测出来的痕迹判断这里应该埋着许多人。 可能这里以前是乱坟岗或者是古代的战场,据说古人动乱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占山为王,打仗就在山里面打,人死了就近掩埋。 这周围的群山好多年都没有人进入到里面,所以一时间还无法判断这里到底是乱坟岗还是土匪窝,但管不了那么多,既然这里有坟墓,那就还是小心为妙。 谢风俊他们四个不敢挖了,怕把死人的尸体挖出来,就说再往前走一段时间,反正距离回去还早着呢,不挖的话就靠昨天的收成最多能买个车,还盖不上房子。 没办法,我就领着他们继续往西北方向走,往前面又走了半个小时,大概不到二里的路程,忽然看到山的拐角处有一个茅屋。 茅屋很隐蔽,被旁边的茂密的大树遮掩着,乍看之下还以为那是个巨大的树洞。要不是我们走到山体的中心来,都不会发现这座茅屋。 众人见到茅屋后都很惊讶,说道:“里面不知道住没住人?”我走进了仔细看了一下,感觉这像是猎人搭建的茅屋,透过窗子能看到里面的墙上挂着弓箭还有一些兽的头骨。 里面似乎有火光,我便大着胆子凑上前趴在窗户上朝里看,里面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生火烤鹿肉。 他背对着我,我看到他的腰背很粗壮,虽然看不到他的脸,我想一定是个彪形大汉。我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请问,你是这间茅屋的主人吗?” 这人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茅屋是我搭建的,只有在打猎的时候才住几天,平常我都在村子里忙农活,你们这么多人大雪天的到深山老林里来挖人参吗?” “对,是来挖人参的,看来大叔你也是来挖人参的吧,能让我们进去坐坐烤烤火吗?” 大叔待人还挺随和,让我们进来坐,还把考好的鹿肉分给我们吃。大叔说道:“你们挖人参怎么挖到这座山的中心来了?不知道这里有很多死人吗?” 我说道:“以前不知道,刚才我用罗盘测出来了,大家都有点害怕,就说继续往前走。”大叔道:“这座山的中心位置的人参挖不得!” 我道:“是因为有很多鬼魂作祟,谁挖了谁被鬼缠身吗?”大叔摇了摇头道:“比这个要恐怖的多,你们知道吗,这里的人参是从坟头上长出来的,据说是靠人肉做养分才能生长的很大个,所以人参带有尸毒,谁碰一下都会染上尸毒,别说是吃了,估计吃的人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僵尸。” “啊!”众人大惊失色,幸好刚才我用罗盘发现这里有鬼魂作祟,大家因为害怕就没有挖,不然可能大伙这会儿全都横尸荒野了。 谢风俊问道:“大叔你是那个村子的人,怎么懂这么多?”大叔说道:“我是山花村的,从小在山里面长大,附近的深山老林里我十有八,九都去过,所以对里面的地形比较熟悉。” “那……大叔你知道这山里哪里有大个的人参,能给我们指个道吗?”谢风俊问道。大叔笑了下,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平日里以打猎为生,对采集人参不懂,你们问我也是白问。” 大叔好像在说谎,他明明把毒人参的事情弄得那么清楚,那又怎么可能不懂得挖人参呢。我便问道:“大叔你是怎么知道坟地里的人参是长在人尸体上的,你应该挖过吧。” 大叔仍旧摇头,说道:“我没挖过,我们村里有人挖过,他们死在了坟地里,活着的人把消息带回到了村里,所以大家都知道……” “不对,我姥姥家就是山花村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呢?”一个小伙子辩驳道。 大叔顿时尴尬不已,说道:“反正我不懂得挖人参,你们要挖自己去找,我得要奉劝你们一句,人参是具有灵性的东西,少挖为好,挖的多了小心遭报应。” 听他说这句话,看来他一定知道人参怪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说人参有灵性呢。我便坐到他跟前,附耳对他说道:“我进山里来是查找人参怪在村子里作怪的事情的,大叔如果知道的话还请告知一二,我想整个古香小镇的人都会感激您的。” 大叔摇了摇头道:“我劝你还是别打人参怪的注意,谁碰谁死,我们村子里有人就碰过,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东西特别灵巧,怎么都逮不到。除非它自己睡着的时候才能抓住,但是当它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人遭殃的时候。” “这么说大叔你肯定也懂得不少了,那么人参怪是不是长在那片坟地里的毒参呢?”我继续问道。 大叔道:“不是,那些毒参都没有修炼成精,都是些死物。而人参精是千年人参吸取日月灵气、天地精华,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的积累真元才修炼成的一种妖精。人参精本来也不坏,它们不会主动惹人,但是人如果想要抓它,那它就不会客气。就算是人没抓住它,只要动了那个心思,就一定会被它上身给害死。” “哦?这么说这种东西很记仇了?”我问道。大叔说道:“确实很记仇,它们的报复心很强。”我心里想我们之前不是灭掉了一个人参精了吗,怎么一直不见它的同伴来复仇呢?便问大叔。 大叔听到我说这话的顿时大吃一惊,说道:“你……你竟然有办法杀死人参精,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道:“我是专门捉鬼的,这次进山里来就是为了查清楚人参怪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 大叔惊讶的合不拢嘴,说道:“你……你……这么年轻……专门捉鬼的……这么说你是阴阳先生了?” 我摇头道:“性质一样,但叫法不一样,阴阳先生多半都是道门的人,也有的是自己祖传的有捉鬼驱邪的法术,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直接受冥界封号的人,所用的办法也都是冥界的招数。” 大叔更惊讶,问道:“这么说你跟钟馗他们是一类人了?”我笑道:“钟馗是鬼,我们可是个大活人。而且我们也没人家的官职等级高,我们最多能号令普通的阴兵。” 张宇接过话茬问道:“大叔你知不知道人参精都生长在什么地方,我们一定得要抓一个来审问,之前村子里一直有人被邪咒害死,却始终查不出来下咒的到底是人还是妖怪或者鬼魂。” 大叔说道:“知道是知道,但是不能在山里说,它们耳朵尖会听到的。”我看了下表,还有两个多小时到三点,算了,就不找了,先回去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306:阎王玺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知情的猎户,我不能错过,就缠着他跟我们尽快下山,帮我们解开谜题,只要这件事情能处理,那之后我们挖的人参全都归他。 大叔特别高兴,说道:“行,那咱们说好了,人参归我,我告诉你们我所有知道的。”谢风俊听到这山里竟然有这么多恐怖的鬼魂妖精,便也不打算再坚持了,现在立刻就下山。 我们把剩下的鹿肉都带走在路上吃,把茅屋里的火焰熄灭,众人就下山而来。回到山脚下的时候才刚黄昏,我让张宇到菜市场里去买些肉菜来,回到家里我们好好招呼大叔吃一顿。 一边吃一边问大叔,哪里能找到人参精。大叔说道:“这里的深山老林子里人参精也不少,我见过的就有四五个,还不说那些没见过的呢。听村里以前抓过人参精的人说过,这东西也喜欢躲在坟墓里睡觉,要找到它说来也简单,点一盏油灯放在坟头上,如果里面有人参精,那么不管它睡着没睡着,它的身体都会做出下意识的反映,坟头会冒出一股白烟,白烟就是它自己的身体给自己发出的警告,说有人要用火烧死它,过个十秒钟左右它就会醒来。所以要抓它特别的不容易,必须得要在十秒钟之内将坟墓刨开,不然它就逃跑了。” “十秒钟……这么快顶多就能挖两下,谁有这么快的速度能把那雪山上的坟墓挖开?”张宇说道,雪山上的坟墓受冻之后土层异常的坚硬,别说是挖了,就是用机器钻十秒钟都钻不开上冻的土层。 大叔说道:“有人能啊,住在山里的猎户大多数身手敏捷,十秒钟刚刚好,我们村子里就有人在十秒钟之内挖开坟墓,再将人参精抓住。不过可惜他已经被人参精害死好多年了。” 之前大叔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好像是在胡说。怎么这会儿又提起这个事了。我问他为什么要撒谎,他说道:“真没撒谎,这个事情当时去山里的几个人都以为是诅咒缠身,就不敢到处声张,我那会儿那么说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厉害,现在我也就毫不保留的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把黑色方形印章拿出来摆在他的眼前,问道:“大叔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大叔十分惊慌的看着几个黑色印章,他突然声音变得非常小,说道:“这东西我知道,但是不敢明着说出来,据说在背后操纵邪术的那东西能听得见任何人说它的坏话。” 我道:“不能说,那能写出来吗?”大叔点头道:“可以写,不过我识字不多,好多字不会写,我就用拼音代替吧。 大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一个拼音,前面两个字是:阎王,后面那个字拼音是xi,我想应该就是阎王玺。印章在古代的时候称做玺,皇帝、达官贵人包括一些有钱的员外爷都用玉刻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便拿笔在纸上把拼音写成汉字,问大叔是不是这个意思。大叔急忙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写这东西的来历。” 大叔在纸上写道:万年人参王。我问道:“你是说这东西是它操纵给人下咒的?”大叔点头道:“就是这坏东西,它藏在大雪山中的某个地方生长了有上万年之久,这几万年下来,它的徒子徒孙不少,那些千年的……东西都是它的徒子徒孙,只要有人敢害它的徒子徒孙,它就会给那些人家里种下这邪咒。” “嗯?那为什么之前我们曾在淘宝衣服店里收到了一个……这邪咒?”由于不能直接把阎王玺三字说出来,就只能用这东西或者这邪咒来代替,搞的我们说起话来都感觉吃力。 大叔道:“他们那些徒子徒孙中有不少修炼变成人形的,在这个阳世间幻化成各种各样的人生存下来,这些东西都是坟地里面生长出来的,所以它们本身就很邪恶,人只要稍微有点得罪它,哪怕是说两句闲言碎语也会将其惹恼,它们就会想着法的去害人,不过一般不轻易用这邪咒,这邪咒虽说厉害无比,但每使用一次,它们自己本身会消耗掉也别多的灵力,除非它是非要你死才敢这么做。” 君儿就因为上当受骗给了那家伙一个黑评,那家伙竟然就生气成这样,要置君儿于死地,好歹毒的心眼。 大叔继续说道:“这邪咒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只要给人下了后,早晚都会把人害死,阎王让你三更死,留不得你到五更,就算你碰上了高人给你化解了第一次,但也绝对逃不过第二次,除非你自己就是高人,每一步都能化解掉。这些东西肯定不会对同一个人或者其家里下超过三次的咒,不然耗费太多的灵力之后会影响到修为,全身变得瘫软无力,到时候就会现出原形。” 这么说,我们只被下了一次咒,那么接下来还会有两次的机会再来害我们。君儿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就走过来担忧的说道:“那我该怎么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呢?” 鬼宅闹鬼的事情还有君儿被人骗了又被人邮寄寿衣下咒陷害的事情我们大致给大叔说了一遍。君儿对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虽然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有再被那个变成人形的千年人参怪下咒,但此刻听到这些话又勾起了她心里的恐惧回忆。 大叔说道:“我看你们应该不用惧怕了,上次你们把那邪咒烧了,使麻绳上的魂魄全部消散,这些被麻绳吸进去的魂魄其中会有一半的魂魄精元被人参精吸收掉,当你们烧掉邪咒的时候,那些被它们吸收掉的精元都会消散,并且会让它们受到内伤,所以只要你们烧掉一个人参怪下的邪咒,那么这个人参怪就不会再对你们下第二次手,它们也会害怕。” 原来如此,我就说收到寿衣是才刚搬到这个村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才夏天,难怪都四五个月了一直不见有人参怪敢再来报复我们,它们是对我们彻底怕了。 大叔接着说道:“这些千年的人参怪下的咒有办法可解,一般都会有三到五分钟的时间能破解,不过这时间太短,短短三五分钟不等大师来就毙命了,所以中邪咒的人必须得要有能化解的大师在场才能活命,不然也是枉然。而它们的老祖下的咒则是触者即死,根本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来不及解。” 难怪之前亲眼看到魏鹏滚倒在地上的时候,只见白光一闪,地下一个东西钻进到他的身体内,他立即就死了,没想到那次下咒的竟然是万年人参王。 之前我们把它的徒子徒孙的咒破解了后,徒子徒孙害怕了不敢再下咒,就换成老祖下,反正这些畜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对付普通的凡人那是一定要穷追猛打,要将其害死。 而对我们这些专业的猎鬼人,它们吃了两三次亏之后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就不敢再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些畜生其实也是吃软怕硬的东西!跟人的劣根性倒有几分相似。 大叔说道:“我记得我好像听说过玉河村有一户人家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害死,屋子里的女主人被吊在房梁上,死状凄惨,她其实就是无意中招惹到了人参怪而自己还不知道,好像听说她那年冬天的时候从娘家回来,天黑路远,要经过外层的一座山,无意中看到一个会跑的人参,她就想去抓,肯定没抓到,回来后就被吊死在了房梁上,而全家老小就因为救她全部都被害死了。” “那个被吊死的女人就是这间屋子的本来的主人,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买了这座鬼宅,把里面清理干净后住下来的。”张宇幽幽的道。 大叔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凶宅里面跟人喝酒,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老是时不时的看看四周,好像有鬼要害他一样。 我笑道:“您不用害怕,宅子里的脏东西全都被我们清理了,要不然我们怎么在这里住。”大叔仍是害怕,早几年这座鬼宅闹鬼的事情在整个古香小镇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大家都对这里有种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持续了很多年,一直在刺激着整个小镇上的人们的神经,他们一提到全家惨死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想到鬼宅。 这些年来虽然也有不少人死于阎王玺之下,但那些人都是死在荒郊野外的,当下中了邪咒喘息个三五分钟就毙命了。 就只有这间房子里的女主人是因为看到了人参想去抓它,才没有立即被害死。人参怪等逃跑了后,女人正巧也回到家里,所以就在其家里下了咒,导致全家人都被害死。 这女人也够倒霉的,用那句俗语说“阎王让你三更死,留不得你到五更”来形容她们一家人很贴切。 我想起来一个老太太吃过人参精的参须,却没有立即被害死,那人参精反而每天晚上都上老太太的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问大叔。 307:墓葬群 大叔道:“老太太吃了人参精的参须后她肯定会中邪,不过人参精却不会害她,因为这个时候人参精会认为她跟自己融为一体了,所以就上她的身。后来你们把那个人参精打死,遭来它的同伴或者祖宗来复仇,才导致老太太一家三口全都死于非命。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当初你们放任不管,说不定老太太虽然变得有点像神经病,但有可能还会跟人参精的寿命拴在一起,只要人参精不死,老太太就不会死,估计活个上千年都没问题。你们这么做其实是把老太太跟她的两个孙子给害了!” 听到这话我跟张宇都有点愧疚,当初完全是出于好心去救人的,结果救了她们后反倒又让她们遭到灭顶之灾。 要是早知如此,当初我们就推说治不了,那现在哥俩个还好好的活在人世间。虽然老太太会继续疯癫下去,但她也一直没做出些对人有害的事情,只不过给人的感觉有点恐怖罢了。 看来处理中邪闹鬼的事情也得要一分为二的对待,如果中邪之人本身寿命不会受到影响,也不会对周边的人事物造成影响,那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去管为好。管了之后可能情况会更糟糕。 大叔今天也算是给我们上了一课,我们几个都有点惆怅,好心办坏事,估计冥界的人该拿本子把我们的过给记上,等我们以后有个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可能就要以此来惩罚我们了。 以后行事得要万分小心了,当捉鬼人除了危险,还得要具备一些聪明的头脑、准确的判断以及长远的目光。细细一想,觉得头疼,真不愿意再干这个行当了。既然是来隐居的,那就好好隐居吧,这件事情已经插手到一半不能半途而废,处理完之后就真的什么闹鬼的事情都不要去管了,好好的享受生活吧。 天黑了,大叔要告辞,我们挖的人参答应给他,他只要了一半,剩下的给我们,说道:“你们家里有女人,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就给你们留一半。” 我们留他在我家里住一宿,但他说害怕,不敢住就坚持要回。他家里在最远的山花村,步行回去得一个半小时。 外面风雪虽然停了,可是下了一整天的雪,山路滑,我们不放心。但他坚持要走,我们苦留不住,就送了他半个小时的路程。 我们约定好过两天天气晴了就去他家里拜访他。回到家里后,我把张宇跟师太叫来,说道:“咱们这几天好好合计下,练练水平,看怎么样才能在十秒钟之内把人参精抓住。” “火哥,咱们还真要再去大山里找万年……”我不等它把那东西说出来就急忙打断他道:“别念它的名字。” 张宇急忙收敛,说道:“既然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就直接告诉阴兵,让他们去处理,咱们冒这个险做什么。” 我道:“之前阴兵不是说过了吗,冥界不准他们所有的人插手,说那东西好像还带有仙气,怕一动到时候牵扯出一些神啊、仙啊之类的人马,它们说既然那东西在人间为祸,就让我们凡人来解决。所以这个担子还必须我们接着。” 师太皱着眉头道:“一个妖怪竟然有仙气,难不成又跟君儿的爹一样,本来是想着一心修炼得道成仙的,结果后来因为什么原因行差踏错、走火入魔了吗?或者那东西就是什么散仙豢养的怪物,冥界不欲得罪仙界,才让我们凡人动手?” “现在猜测这些都没多大意思,咱们赶紧he计合计怎么十秒钟之内挖的开上冻的山坟。”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我打算在过年之前把事情解决了,我可不想在大过年的时候吃着年夜饭还提心吊胆的注意谁家闹鬼死人了。 君儿没有睡觉,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凑上来道:“我来试试吧,我们鬼傩尸一族有的是力气,而且指甲可以随意伸长,十分的坚固,应该能挖得动上冻的山坟。”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让君儿明天试着挖一下院子里的土层,如果毫不费力的挖开,那就好办多了。 次日天刚亮,君儿迫不及待的把我们吵醒,说让我们见识见识她的指甲的厉害。她走到院子里的墙角,那里上冻的最厉害,从表皮看都能看到结出来的冰棱子。 她把指甲变长,稍微用了点鬼火,使指甲整体都在火焰的笼罩下,我们站在旁边看着,她的指甲此刻就像是一条刚从炼钢炉里拿出来的被烧的通红的铁条。 她用力朝下面一伸,食指跟中指两根长长的指甲立即就没入到土层中,五秒钟之后她将指甲拿出来,只见下面有一个特别深的dong眼。 这么小的眼看不到到底有多深,我们就拿了跟棍子插进dong眼里,再用尺子量插进去的棍子的长度,这一测让我们瞪大了眼睛,短短五秒钟她竟然能把指甲插进到地下大概两米的深度。 深山老林里的坟墓挖的有多深我们不知道,但肯定有点浅,因为山上石头较多,土层较少,所以坟墓挖的肯定不会超过三米。 我计算了一下,君儿要是只用两根手指甲的话,虽然能伸进去但无法将人参精拿出来,她必须至少四根手指一起用力,才能用手指甲抓住人参精,dong眼的大小也得把握好,不然到时候把人参精卡在dong眼里也不好办。 我让君儿用四根手指试一下,她就将除了大拇指外的其他四根手指变长,再用鬼火加持,五秒钟之后她的指甲提上来,将dong眼里的泥土全部都挖带了出来。 见状我急忙拍手叫好,说道:“就是这样,连泥带人参一并全部掏出来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君儿见我夸赞她,特别的高兴,就吵着说早饭要吃饺子。 这小馋猫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吃肉,而且食量一个人ding我们大小伙子两三个,我们要不是之前发了点财,估计就她一个人的饭都能把我们吃穷。 此次行动缺了君儿就无法办到,我们便就大早上的给她包饺子。君儿也想报仇,吃了饭后就跑到外面冻得更厉害的雪地里去练习挖参。 我对张宇跟师太说道:“这次行动很重要,咱们得要挑一个良辰吉日去,去之前我还得要起一个卦看看此次出行能否安全回来。” 能不能一举剿灭万年人参王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我们这一共四个人不能有一个人折在雪山里,不然到时候都成了毒参的血肥。 事关重大,肯定不可能像上次挖参那样只在山里面停留两天。所以我们最少也得准备四五天的干粮,带够被褥保证晚上睡着后不被冻醒。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一家六口都忙着采办东西,我跟张宇置办爬山还有挖坟的工具,虽然君儿的手指甲很厉害,但为防万一挖坟的工具还是要带齐的。 张凤、何莹她们忙着给我们准备五六天的干粮,我们对山里的地形不熟悉,而且不是在山里面长大的,山里这个季节有什么东西能吃全都不清楚。所以干粮必须要带够,水倒是不必了,山里面到处都是雪,渴了吃一口雪,或者把雪融化了变成水也能喝。 师太把庙里的账本资金拿出来核对了一遍,最后把剩下的事情全部交付给主持,君儿则不停的练习着挖参的技巧。 三天后,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时辰出发,之前已经起了卦,这次去都能安全返回。卦象不错,应该在四五天内能抓住万年人参王。 不过我们此次对付的邪恶的万年人参王身上还带着几分仙气,估计人参王可能也能掐会算,知道我们要来抓它,很可能我所起的卦象就是人参王使了什么术法让我在心里面选定那个时辰来起卦,才会有好卦。 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次势在必行。不管有多艰难都要走下去。 冬日里的太阳再晴朗也不晒人,君儿披着黑斗篷在太阳底下行走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我们便加快速度奔跑起来,三个小时后走到了上次谢风俊领着我们来过的那片地上,老松树上的十字纹还在。 我拿出罗盘对了下方向,领着大伙往西北方向走。过了一个小时后到了山的正中央部位。 前面再有半个小时就是猎人的茅屋,我们才刚来,就先不休息,在这里挖两个小时后再去茅屋休息。 天朗气清,山里只有一点微风,这样的天气点油灯不用怕被吹灭,而且如果里面有人参精冒烟的话,白烟也不会被大风吹走从而让我们错失了抓住人参怪的良机。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让师太跟张宇护在油灯的左右两侧,防止突然刮大风。先把山腹中心的积雪清扫一遍,让地下的坟包露出来。 这些坟包都没有墓碑,坟土堆积的很低矮,我们清扫了一片后发现这里的坟墓特别的多,越往西北面走,坟包越来越密集。 清扫积雪花了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四个人一共扫出来差不多一百多座坟。看前面那没有被扫的地方似乎坟更多,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墓葬群。 308:山里的古墓 坟包堆积的很有规律,外形基本是一样的,都是低矮的长圆形状,朝西北方向的部位偏圆,看起来应该是人的头的朝向。而朝西南面的部位偏尖,是人的脚的朝向。 坟墓排设有规律,那就不可能是乱葬岗,这肯定是有人特意这么安排的。所有人的头部都朝着大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寓意,但稍微用脑子想一下,估计这山对这些人有一种特殊难忘的情怀。 传说狐死首丘,死后的头是对着生它的地方,狼也如此。古代人下葬都有很多的规矩,对自己生长的山或者土地都会流露出怀念之情,于是就有了死后人的头还朝着那个方向下葬的规矩。 我感怀了一下古人的情怀,随即收敛心思。我们这是来捉妖怪的,不是来研究人家怎么下葬的,我点着油灯挨着每一座坟过。 油灯放在坟头超过一分钟不冒白烟的就立即过,这里的坟多如牛毛,得要节约时间了。我们第一个目的是先抓住一个人参精,对其进行严刑拷打,问出万年人参王的下落。 一连过了十几座坟,我手都端的有点麻木,还没有发现一座坟里面有千年人参精。换张宇端着油灯,我在旁边把风。 又过了十几座坟,总算是看到了一座分里面冒出来一点很细微的白烟。要是不仔细观察,就会失之交臂。 白烟冒得时间也很短,绝对不超过十秒,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十秒钟,因为十秒钟一到,睡觉的人参精就会醒来。 但如果运气不好,碰到的是没有睡着的人参精,那么白烟只是稍微往上冒一点,人参精就觉察到危险便逃走了。 我瞅准机会让君儿顺着白烟出来的地方垂直往下挖。君儿的速度特别快,早做好了准备,一直把指甲烧的通红准备下手呢,我话刚一说,她的指甲就深入到泥土之中,五秒钟之后她抓到了一个肥胖的千年人参精。 人参精还在睡觉,不过再有五秒钟后就会醒来,我们必须等它醒来之前将其镇压住,不然稍微一不留神这家伙不是逃跑了就是给我们下了阎王玺。 张宇迅速用夺魂镜将人参精吸入镜内,我说道:“咱们到茅屋里去休息,然后让师太用追魂针审问人参精。” 没想到事情进展的特别顺利,这么快就逮到一株人参精。上次我们着急要灭了人参精,就没有审问,那时压根就没有想到它们这些畜生竟然是操纵阎王玺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君儿帮忙,只怕我们再练个几十年也挖不开坟墓抓不到人参精。 茅屋里空荡荡的,大叔这几天也没来打猎挖参。茅屋的门不会上锁,反正深山里十年八年的都不会有人到茅屋里来。 我们打开门走进去,将行李放下来,然后到外面捡树枝回来生火取暖,取出来一些干粮吃了,到没有坟墓的地方扫了一大堆雪放在锅里融化了做水喝。 吃了饭后,师太拿出一枚追魂针,将针尖抵着夺魂镜的镜面,然后紧闭双眼,口念咒决,手指不停的搓捻着针屁股,隔了一分钟之后,师太睁开眼睛,手指也停止搓捻追魂针,她说道:“千年人参精身上也有一些仙气,这些仙气阻挠我审问,我的追魂针根本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怎么办?” 追魂针可以在鬼怪或者妖精不回答不跟人沟通的情况下将其脑海中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反映出来。现在就连追魂针就都问不出来,那还能有啥指望。 看来抓住千年人参精也是白抓,不如就弄死算了。师太便一发狠,将追魂针刺入镜面中,顿时千年人参精死了,镜面冒着浓浓的黑烟,周围恶臭难当。 张宇急忙把夺魂镜拿着走到茅屋外,等黑烟散尽后将人参放出来,人参此时已经干瘪的就像枯萎了许多年。 休息了半个小时,我说道:“咱们接着干,这里是山的最中心位置,如果我所料不差,大boss也应该就在这山脚下的土地里隐藏着,既然审问无用,那就多弄死几个千年人参精,把它们祖宗逼出来。” 众人没有更好的计策,就说一切都听我的。我们便接着挖人参,这次找了有两个多小时,将山腹中心位置的坟包挖了过半才找到一株千年人参精。 我让师太继续用追魂针审问,希望里面有那个万一。但是事情又让人失望了,师太恨恨的将追魂针没入到镜面中扎死千年人参精。 君儿突然说道:“刚才我挖这个人参精的时候感觉坟墓下面是空的!”我急忙问道:“空的?你是说人参精身子下面没有土层?” 君儿点头道:“就是,刚才我差点没抓住它,它想往下面溜,幸好我动作快。”我说道:“那你快把这个坟包挖开,看看坟下面是什么。” 君儿三两下就把坟包挖出来一个能容人身子钻下去的大洞,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这座坟包里面没有尸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面是空的就掉下去了。 我打开手电筒将光线调到最亮,朝下面照了照,仍是看不到底部。张宇说道:“我有荧光棒,这次进山来就是怕万一手电没电的话,好拿这备用。” 张宇就扔了根荧光棒下去,我们看着亮光一直下沉了有一分多钟才到底,这么长的距离使荧光棒的亮度已经低的肉眼难辨。 目测了下高度,差不多有十多米深!坟包下面竟然有这么深的坑,是天然形成的洞还是人工开凿的……如果是人工开凿的话,那古墓的可能性最大。 张宇又扔了几根荧光棒,这次他分别朝不同的角度扔,我们都看到了荧光棒在下落的途中照出来洞旁边有墙壁,墙壁上绘着壁画。 既然有壁画,那么百分之百一定是古墓。张宇见状高兴的道:“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没想到在这里来捉妖竟然碰上了发大财的机会。” 他这是在惦记着古墓里的明器,我摇头说道:“咱们先办正事,要是这就下去挖古墓,万一人参王这个时候突然袭击,咱们都得进去陪葬。” 师太也说道:“就是,不能为了钱而不要命。再说盗墓也是犯法的,咱们要是干了,以后就成了盗墓贼了,据说干这个行当的都要遭报应。” 张宇顿时失望不已,说道:“好吧,那就不盗墓,不过咱们走之前我一定要下去看看,好长点见识,不然这趟白来了。” 我们又挖了一下午,将山腹中心位置的坟包基本上挖完了,一共就只找到四个千年人参精,这些东西全部都带有仙法护体,追魂针无法探到其体内的任何信息。 君儿说挖其他几个人参的时候感觉不是空心的,偌大的整片墓葬群中就只有那一处地方是空的。 我做了一下猜想,估计那出空心的地方就是古墓的入口,上面盖上坟包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其他地方的坟包里面都有尸体,既然下面有古墓,为什么上面还有尸体呢? 这些坟包的构造全部都一样,那就说明下面的古墓应该跟上面的坟包是连在一起的工程……难道下葬的时候没有找一个好的风水师,胡乱就把人下葬了,上面这些坟包总不会是陪葬的人吧? 天色已经黑了,我们都躲进茅屋里生火取暖,吃了晚饭后便早早睡觉,夜里得要有人守夜,师太跟君儿是女人,那么守夜的功夫就落在我跟张宇的肩头上了。 天明之后我们再多补两个小时的觉,吃了早饭后到别的地方寻找人参精,这找了一天下来后,一无所获。 第三天接着去新的地方找,仍旧没有。看来人参精都集中在这座山的山腹中心,别的地方基本找不到,就算是有,也是一两个,在这偌大的山里找起来谈何容易。 我不得不把目标又锁定在山腹中心,好好想了想那个古墓的入口,如果古墓里面葬的不是人而是人参精呢? 我把设想告诉大家,大家都很惊慌,说道:“如果那古墓真的是人参精的坟墓,那谁还敢下去,里面一定一窝数不清的人参精,咱们人手这么少怎么可能是对手。” “我看不见得,我把出发前的卦拿出来反复做了研究,觉得这山里的人参精肯定不多,而万年人参王就躲藏在这里的古墓下面。 卦上时干有六合加死门、辛,是很明显的死人坟墓,六合是多的意思,那么就是墓葬群。我以时干来代表人参王,既然二者落在同宫,那就很明显这里可能就是人参精的坟墓。 张宇本来还吵吵着要下去盗墓,现在打死都不下去,我便说道:“我下去看看,要是没那么危险,到时候我会拉一拉绳子,再甩三下,你们就都下来。” 坟包周围没有大树,我们就把两节绳子续起来,另一头缠在远处的大树上,然后我揪着绳子溜了下去。 古墓里面阴气阵阵,目前还无法判断是人参精的妖气还是死人的鬼魂气息,寒冷的雪山会给人的知觉造成不小的困扰。 溜到墓底,我拿手电筒照了一下,身后东南面的位置是墙壁,身前西北面的地方手电筒的光亮照不到头。 309:会跑的财宝 我拿出罗盘测了下地下的阴邪之气的程度,指针转动的速度很快,差不多跟凶尸一样厉害。看来不能大意,我先探一探再考虑是否让她们下来。 将八卦镜拿出来朝四周照了照,什么都照不出来。明明这里阴气这么重,却什么都没有。估计这股阴气是从远处传来的吧。 越往西北面走,感觉阴气越来越强烈,我不禁直打哆嗦。罗盘指针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看来还真是如此。 不知道阴气再继续加重,走到怪物跟前会达到什么程度。我不敢想象,硬着头皮保持着警惕让自己往前走。 地下古墓里空荡荡的,拿着手电筒照四周看不到西面跟北面两处到底延伸至什么地方,而那股阴气最强烈的方向是在西北。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来的时候是中午1点10分,现在1点半,我在古墓里走了20分钟了,除了感觉到阴气外还没有别的发现。 身后此时突然有动静,我急忙转身看,见到半空中落下来几根荧光棒。估计是张宇他们等着急了,就想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 深山老林里面没有一点手机信号,手机在此时就只起到手表的作用。我怕他们多心,就按照约定好的暗号,拉了下绳子,然后摇三下。 十分钟之后,张宇跟君儿都下来了,师太一个人守在墓口处把风。我对二人说道:“我预计的没错,这里这么强烈的阴气一定就是万年人参王发出来的,咱们朝西北方向一直走,你们两个护住我的左右两侧。” 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看到了一些用墙壁隔出来的就跟是小房间一样的地方,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墓地里的这般建筑很像酒店宾馆里的那种格局,中间是一个过道,两边都是房间。 墓里的房间没有门,我们打着手电筒走进其中一个房间里,看到地下扎着许多的参须,参须很小,似乎才种下不久。 挨个看了几个房间,都是如此。我说道:“这里难不成是个地下养参基地?”张宇道:“看着像,估计是它们的老祖宗想培养出大量的千年人参精,好称霸此山。” 越往里走,阴气越来越重,后面的几个小房间里看到了几株长得成模样的人参,这些人参的参须密密麻麻的扎在地下的土壤里,大概一看参须至少每一株上都有上千根。 这些纵横交错的细长参须比蜘蛛网看着还让人头皮发麻,长成模样的人参高高的顶住上面的房梁,它们的头似乎还在继续往上窜,估计等到整个身子没入到房梁外时,就是成精之日。 我把罗盘对着那些长成样的人参,罗盘的指针顿时转的快了许多。我们三个大吃一惊,急忙就点火烧这些人参精。 虽然这些参须的水分很多,但是火焰一燎就点燃了。我见状急忙让他们两个分散开来,我跟张宇负责烧左边这排的,君儿速度快,她一个人用鬼火烧右边那排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走到了人参养殖基地的尽头,所有的没有成精的人参全部被我们给烧死。而这后面的空间仍然看不到头。 这里的阴气比养殖基地里还要重,诡异的空气让人觉得有点窒息起来,我急忙拿出防毒面戴上,阴气吸的多了对身体也有相当大的损害。 君儿是鬼傩尸,根本不惧怕阴气,反而吸的越多让她感觉越精神。我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此刻感觉万年人参王应该就在附近。 前面突然一个影子一闪而过,速度十分的快,让人来不及辨认清楚。而手电筒的光亮又太有限,根本照不到黑暗的广阔范围中有什么。 君儿的鬼眼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她看的一清二楚,说道:“有几个箱子在跑!” “什么?箱子在跑?”张宇惊愕万分,问道:“箱子长腿了还是长翅膀了?” 君儿道:“不知道,看不太清楚,这些箱子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一厘米的高度,它们在地上移动着,都朝着西面的方向走过去。” “咱们距离这些箱子有多远?”我问君儿。君儿说道:“有三四十米。”这么远的距离难怪我们看不到,我决定冒险往前面走二十米。 张宇不敢动,他有点恐惧。我只能一个人前往,让君儿站在我身后别动,如果有危险的话就用鬼火救我。往前走了二十多步后,我用手电筒一扫,果然看到了地下面有一个箱子几乎是贴着地面在往西面的方向挪动。 我打算脸贴在地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箱子下面作怪,但又怕这样做我空门尽露,要是这个时候人参精突然袭击,我必然丧命。我全身戒备,让张宇跟君儿速度到我跟前来,等她们过来后我急忙把脸贴在地下,用手电筒照射地面。 前面已经是墙壁了,那些箱子也几乎是贴着前面的墙壁往西走,它们无法再往后退。而躲在箱子下面的就是人参精,它们在用头顶着箱子跑,当被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到后,都受了惊吓,急忙钻入到土层之中。 于是有两个箱子被扔在了地上,之后也不见再有人参精顶着箱子往西面跑。我拿出罗盘测了一下,感觉这里阴气稍微低点,那么说明这里的人参精都走了。 我就大着胆子走上前,戴上手套把一个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了满满一箱金银财宝!张宇见到财宝就鬼迷心窍,伸手就要抓,我急忙用手挡开,说道:“不要命了,这里到处都是毒人参,你也不怕财宝上有毒吗?” 张宇戴上手套后又要抓,没办法阻拦这家伙,就任由他去吧。我把另一箱也打开,里面是一些青铜器。 青铜器毒人参肯定造不出来,金银财宝更不用说,估计是古墓本来就有的东西。想必这座古墓是毒人参将其霸占,作为自己的人参养殖基地。 刚才那些人参会跑,应该都是千年人参精,它们慌慌张张的在运古墓里的东西,难道是因为我们的入侵才要转移物资吗? 我调整了下方向,让队伍朝着阴气最重的地方走,边走我心里边想,这些毒人参不敢攻击我们,难道是被我们的手段给吓到了? 那么万年人参王岂不是也要逃走吗?我们下来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到万年人参王对我们采取过任何行动,会不会它已经逃走了……不对,那墓室中这么浓重的阴气是什么,难道还不是万年人参王的吗? 往西北面走着,前面阴气越来越重,但还是空旷无边,一直看不到尽头。走了有十多分钟之后,忽然我们耳边有了点细微的响声。 我下意识的就侧了下脑袋,感觉刚才耳朵边有东西飞过,不知道是飞蛾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那东西的声音特别细小,肯定不是大型的动物飞禽,而天寒地冻的雪山里不可能有蚊子苍蝇。 我心里还在思索的时候,那细微的东西又飞了过来。君儿这次看的清楚,急忙就大叫道:“是阎王玺,快躲开!” 我刚一抬头,就感觉那东西迎面扑来,君儿急忙就往我身上一扑,我被她扑到在地。 君儿还保持着警惕,听到了远处又传来细微的声音,急忙就抱着我就地一滚,我亲眼看到我刚才趴着的地方一个阎王玺打在了上面。 好险!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竟然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不是君儿再救我,此刻我已经中了阎王玺了。 这阎王玺不知道是千年人参精发出来的还是万年人参王的,如果是万年人参王的则触者即死。 但好在经过刚才接连两次的危急后,我知道此时不能多想,就急忙一个骨碌爬起来,然后再把君儿拉起来,问道:“看清楚是哪里发射出来的吗?” 君儿没有答话,我急忙用手电筒照她,发现她的脸颊羞红,难不成刚才她也在想那种事?这个时候要是我们两个都分心,那就是找死,我急忙掐了她的小脸蛋一下,说道:“别想了,赶紧帮我看看阎王玺是从哪里发射出来的。” 正在说着话,一个细微的声音又朝我们传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侧身躲开,君儿反映要比我灵敏的多,她急忙朝后退了一步,躲开阎王玺的攻击,对我说道:“火哥哥,你刚才知道我在想什么?” “知道,但现在来不及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赶紧帮我看阎王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咱们好有目的性的去还击!”刚才我真不应该分心,让君儿跟我有身体上的接触。这个小丫头的思想比较单纯,估计等事情完了之后,别就因为我的后背碰到了她的前胸,就让我对她负责任,让我娶她。 310:万年人参王 世事真是不如意,在我没有女朋友的那段日子里要多孤独有多孤独。可当我结了婚后,那些烂桃花就接踵而至。 虽然君儿要漂亮得多,真的宛如古书上所描写的公主大小姐那样美丽,但是我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有这个想法。 况且我身边还有个师太呢,都够我头疼的了,要是再多个君儿,那我的婚姻估计就真的走到头了!我必须要克制住这种想法,不能让事情发生。 君儿此刻不敢再多心,就老老实实的看了后对我说道:“击发阎王玺的有三个方向,分别的正西面,正北面跟西北面。全都是躲在墙壁之中的千年人参精!” “一共有几个?”我问道,我有点担心这里千年人参精的数量太多,那样我们就没办法应付。 君儿答道:“一共就三个,不难对付,看我的鬼火!”君儿瞄准了正北面的人参精,她的手指甲中的鬼火衍生出来,轻轻一挥,鬼火就以雷霆之势飞了出去,那千年人参精连动都没动弹就被点燃了。 我只见正北面那边突然燃起来一团火光,就知道君儿得手了。君儿迅速的让十个指甲里全部充满鬼火,两根手指先后往西面,西北面弹了一下,立即就有两个人参精被烧死。 君儿仍保持警戒的姿势,手指上还有八个鬼火没有打出去,前面暂时没有了危险,但我们都不敢大意,只怕暗中还躲着有人参精。 我把罗盘拿出来,见指针转动的慢了许多。再感受下前面西北方向的阴气,这阵子比之前要弱许多,难道君儿刚才杀掉的三个人参精很厉害? 张宇刚才反应迅速,避开了向他攻击的阎王玺,并且他还用夺魂镜抓到了一个人参精,此刻走到我跟前将镜子送到我眼前,说道:“看,这么大个的人参,而且还有鼻子、眼睛、嘴巴呢!” 我急忙就用手电筒照镜子,发现夺魂镜中的人参要比我们之前所见到的千年人参精大一圈,并且具有五官。 “这……这么大的人参精,而且已经修炼到具有人形了,看来最少都在两三千年以上。”我靠猜测来断定这棵人参精的年份。 猛然间我觉得这棵人参的眉眼跟那个叫周兴民的长得十分的像,就问张宇,张宇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嘿,别说还真像,尤其是这张嘴,跟那家伙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估计这个人参精就是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第一次看到那个叫周兴民的家伙,便模仿人家的模样幻化成人形,它就给自己在人世间起了个名字叫周兴敏,就连名字都跟人家谐音。” 张宇的猜测没有任何根据,不过综合整体来判断,倒是无可辩驳。只有这么推测,那么之前鬼宅事件、淘宝买衣服事件才会有眉目。 周围暂时没有危险,我就让张宇回到墓室入口处喊师太下来,让师太用追魂针问问这家伙是不是之前干过这些事。 我想就算它们身上有仙气护体,查不出它们的真实身份,那它们在人世间为恶的事情那应该没有仙家会为它们遮掩,追魂针应该能问出来。 半个小时后,师太跑到了我们跟前,我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不守在墓室入口呢,我只是让你下来一趟问清楚这个畜生有没有干过那些事情,你问完了就告诉小宇,然后你自己再爬上去守着。” 师太道:“外面太冷了,我熬不住了,而且我看你们在下面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就有点担心,就想下来看看。反正我都已经来了,就不打算退回去了,咱们并肩作战胜算更大!” 任性妄为的师太,现在正是危急时刻,我就先不责备你了,如果回去的时候墓室入口没有被封死那就作罢。要是出了万一,师太我饶不了你! 我问道:“问出来了吗?”师太道:“问出来了,这家伙就是害死鬼宅子里所有人的罪魁祸首,淘宝店也是这家伙搞的鬼,它变成人形在人世间想尽一切办法敛财,根本不择手段。这家伙还交待它已经有五千年的修为了,人参王把它列为继承对象之一呢。” 没想到张宇竟然抓到了罪魁祸首,这可是奇功一件,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东西竟然有五千年的道行,难怪这么狡猾,之前怎么都抓不到它。 张宇顿时得瑟起来,说道:“君儿你跟那鬼宅一屋子的人都应该感谢我。我替你们出了口恶气!”君儿笑道:“小宇哥,下次打麻将的时候我让着你,让你胡牌。” 张宇笑道:“这还差不多。”我道:“别说闲话,师太你把那家伙处决了吗?”师太说道:“问完之后就灭了它,这种祸害我最见不得了!” “好,刚才君儿一个人灭掉了三个大人参精,估计可能都跟这小东西的道行差不多,我也测过了,墓室里面的阴气至少减了一半,剩下的应该是万年人参王的妖气,咱们四个人同心协力将它灭了!”我说道,众人都兴致高昂的道:“好,成败在此一举!” 君儿在前打头阵,她的鬼火在这场对付妖精的战役中起到了决胜性的作用,此刻她比我都威风!我跟张宇左右护着她的两侧,师太殿后。 往前走了大约有一百多步,此时我感觉阴气的来源就在这附近。我跟张宇用手电筒朝前面照了照,看到前面有不少的参须浸入到土壤中。 手电筒的光束范围太小,一时间看不到完整的模样,君儿则二话不说,她急忙运起手中的鬼火,让双手发出一束冲天的火光来,顿时我们都看到了前面的景物。 只见一株身材特别魁梧的大人参矗立在一个台阶之上,这个台阶有三阶,上面摆着一个大铜棺,铜棺的棺盖被放在了一旁,上面已经长满了参须,那些参须都跟这棵大人参连接在一起,而大人参的身子有一半是在铜棺里面的。 看那铜棺的大小就知道是用来装人的,大人参这么大的身躯也就是身子根部能放在铜棺里。看来之前我猜测的应该没错,就是这个大人参鸠占鹊巢,把人的墓室当成了自己的养殖基地。 这么大个的人参,想必就是万年人参王了。它似乎还没醒,身体下密密麻麻的参须都静止不动弹。 我大着胆子朝前面走,那家伙没有半点反应。我便小心翼翼的走到台阶上,朝铜棺里看了一眼,只见人参王的身子根部是长在里面的尸体的腹部的。 这家伙也够可恨,它竟然拿死人的身体当成自己的肥料,难怪能长成这么大个。 我看过后急忙就退开,幸好在这过程中这家伙没有用参须攻击我。这些长在人尸身上的人参都有毒,万年人参王的参须一定是剧毒无比,碰一下都会死。 我退到众人跟前后,让君儿用鬼火少了这个庞然大物。君儿顿时怒喝一声,将刚才双手中聚集的冲天鬼火全部都喷了出去。 偌大的人参顿时燃满了火焰,大火持续烧了二十多分钟才渐渐停下来。虽然看到万年人参王被焚烧,但我却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并没有减弱多少。 我急忙拿出罗盘测量,见其转动的频率也没多大变化。正在疑惑的时候,君儿双眼闪烁着红光,她说道:“我看到那家伙金蝉脱壳逃入地下了!” “啊?”众人都很吃惊,没想到一个老人参精竟然也会金蝉脱壳的把戏,这家伙又不是那些能蜕皮的动物,怎么还有这手呢? 难道这就是它身上有仙气护体的缘故?不能放它走,不然遗祸无穷! 我让君儿用她那双能洞穿一切妖魔鬼怪的鬼傩尸眼睛注视着那家伙的动向。君儿说道:“它在地下五米深的土层中使用土遁术想逃跑,它的速度很快,我抓不到它。” 师太说道:“没关系,我来办,别忘了我的法器,那可是冥界的,冥界本来就是属于地下的!”师太说完又对张宇说道:“你的夺魂镜也能照射到地下面,如果你用心去摸索发现,那直接可以照穿整个地府!” 师太说完不等张宇答话,她就闭上眼睛,将一枚追魂针捏在手上,手指不停的搓捻着针屁股,口中念着咒决,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后,她将追魂针抛了出去。 只见追魂针插入到地下,我们都看不到这种场景,但君儿能看到,她说道:“追魂针已经到了地下五米深的距离,人参王在西面三十步远的距离,师太你朝那个方向刺!” 师太闭着眼睛手指不停的挥舞着,指挥追魂针朝人参王飞去。君儿说道:“方向对了,但速度慢,人参王已经将距离拉开了!” 师太急忙加催咒力,双手齐施咒决,顿时在地下面飞行的追魂针速度加快了一倍。万年人参王此刻已经注意到身后有追魂针夺命,于是它一扬参须,顿时三道阎王玺飞了出去,一道直扑向追魂针,另外两道则朝着地面上飞来。 君儿的鬼眼洞察一切,急忙喊道:“阎王玺朝着我们攻过来,快躲!” 311:束仙草 君儿说道:“人参王的阎王玺速度要快三四倍,两秒钟之内躲开,快!” 情况十分危急,师太还在做法,根本不能在这个时候收手,一道阎王玺已经朝追魂针打过来,师太要是在这个时候收了法术,那么追魂针的速度不及阎王玺的速度,一定会被击中。 追魂针上汇聚了大量的师太的气息,如果被打中,就算师太不是直接中阎王玺死掉,那也会中了参毒。 张宇听到君儿的话后立即就躲开了,君儿也自己朝后退了两步。眼下就我跟师太紧挨着,没办法,我只能把师太抱起来,然后朝后面退了两步。 阎王玺从我们耳边呼啸而过,这势头要比那些千年的人参精厉害的多。听到那些声音后我们不禁都打了个冷颤。 师太无法分心,仍旧闭着眼睛继续做法让追魂针尽量赶上人参王。君儿急忙用鬼眼帮忙,就剩下张宇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的摆弄着夺魂镜。 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平日里没有用心去发觉夺魂镜的潜力。之前师太曾专门对他说过这话的,但这家伙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 这次行动已经不能指望他了,我把所有的赌注全压在了君儿跟师太的配合上。 师太操纵着追魂针跟一道阎王玺相撞,追魂针将阎王玺插了个窟窿,顿时那道阎王玺作废,就停留在了地下五米深的土层中。 人参王再次挥动参须,这次它一连挥动了十几道阎王玺。君儿见状后快速的说道:“前后左右空门尽封,往后退五步,四秒钟完成!” 张宇愣了一下,随机就迈着大步子朝后面逃跑。君儿很准确的往后退了五步,四五道阎王玺从她身边呼啸飞过。 而我从刚才就一直抱着师太没敢放下来,就是怕人参王再用阎王玺袭击我们。听到君儿的话后我急忙就往后退,避开了攻势。 一直抱着师太,让我很累。我想开口问君儿到底师太的追魂针有没有追到人参王,但就怕一开口让君儿分心导致让人参王溜走。 就这么之后又持续了三分钟,人参王又发动了一次更密集的阎王玺。后面又反复如此三次,我被累的满头大汗。 此时师太突然双手变幻了一下动作,她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将第二枚追魂针拿了出来,我只看到一眼,之后这枚追魂针就没入到土层中。 “五十步距离,越来越远了。师太请两面夹击!”君儿说道。师太念动口诀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此时她也浑身是汗,我抱着她的身子都感觉到她的衣服有点湿。 她拼掉了大半的法力都没能追得上万年人参王。此时我感觉到她体内的法力所剩无几。要是再坚持十分钟左右,师太估计就该油尽灯枯了。此刻我不喊不行了,遂朝张宇大喊道:“你给我过来!” 张宇停止摆弄夺魂镜,走到我跟前,我先让他把一半的法力输给师太,再让他把师太抱着,嘱咐他小心点。之后我跑到一边先休息一下,再想想别的对策。 师太有了张宇的法力,瞬间加催咒决,追魂针赶上了人参王,一枚追魂针朝着人参王的身子刺了过来,人参王急忙连发三道阎王玺,追魂针无法一下穿透三道阎王玺,被拦了下来。另一枚追魂针随后赶到,人参王急忙就摆动参须,连续击发阎王玺,师太此刻将第三枚追魂针拿了出来,阎王玺阻挡住前两枚追魂针,第三枚追魂针已经迫在眉睫,人参王此时要是再摆动参须的话,即便能用阎王玺阻挡住追魂针,但如此近的距离追魂针势必往前要再推进一两寸的距离,那么就刺到它的参须了。 人参王只得闪避,就在这个档口,师太用三枚追魂针围绕成犄角之势,把人参王包围在圈子里。人参王急忙就往地层中深入,不过它这次可打错了注意,追魂针是阴间的法器,本来就属于地下,所以追魂针越是往地层深处,其威力越大。 人参王被逼得无奈只得又维持到地下三四米的深度,这个范围可以不用惧怕君儿的鬼火,而师太的追魂针在这个范围里威力并不强,跟在空气中击发追魂针的效用没多大区别。 我在一旁休息了十分钟,双方的战斗仍在持续,人参王倒是显得绰绰有余,而师太此刻又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 眼瞅着人参王就要逃跑了,君儿万分的焦急,就大喊道:“火哥哥,快想办法!”我这不是正在想着呢吗,但是一时间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这人越是慌张就越没有计策,我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就被君儿这一声喊给打断。没办法,我先把我的法力输多一半给师太,让她们先坚持一会儿。 输过法力后,我退到一边,此刻我十分的累,就想睡觉。但是情况如此危急,我就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皮。不过身体不听使唤,没支撑一分钟,我就靠着墙睡着了。 睡着之后没想到阴兵出现在我的梦里,对我说道:“你们的战斗冥界一直在观看,此刻是最重要的关头,我们再帮你最后一把,你的挎包里我已经放了一包束仙草,这种草药撒在土壤中能长出一种绳索,专门用来捆那些没有修炼得道的地仙或者散仙一类的妖物,你善加利用,仙草有限,不可浪费了。” 说完之后不等我发话问阴兵,他就消失在我的梦里,我由于实在太困,就没有立即起来,睡了十分钟后伸了下懒腰醒来。 我摸了下挎包,果然里面多了一个黑色的锦囊,锦囊里装着一些黑色的草籽,这些就是阴兵所说的束仙草。 阴兵连如何使用都没有告诉我,只是笼统的说种在土壤中能长出一种捆仙的绳索,那我是要种在人参王所藏在的土层的正上方还是随便种一个地方然后加催发力使束仙草飞过去困住人参王呢? 我看了一眼师太,她满脸是汗,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在吧嗒吧嗒的往下滴。不容我多想,我先抓了三四颗草籽种到我身边的土层中,然后口念咒决,咒决就是用平日里我们调动阴兵或鬼魂的咒决,先看看是否管用。 试了一下感觉挺有效,草籽刚种在土壤中就发芽,随后三四秒内便长成细长的草叶子,每一根草叶子都有四五米那么长,我催动着咒决让束仙草往人参王的方向移动。 由于之前我把一大半的法力都给了师太,此刻我催动束仙草的速度很慢,人参王足以躲开。好在师太一直在尽全力,用追魂针封住人参王的退路,使它一直在距离我们五十多步远的地方徘徊。 我先收了咒决,抓了一大把草籽种在土壤里,既然速度上无法取胜,那我就用数量来困住你,师太你可千万要支撑住,别让它跑了,不然这么多的束仙草都白费了! 一大把草籽少说也有上百棵,顿时土壤中密密麻麻的长出一大堆的束仙草,我催法咒决让这些束仙草冲了过去。 君儿高声说道:“师太坚持住,火哥哥的攻势一分钟之后到,坚持最后一分钟!”师太听到后立即再催法力,张宇见师太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要是这个时候师太倒下来那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到时候我们就成了残兵败将,估计人参王该杀个回马枪了。 张宇急忙把身体里剩下的那一半法力输送进师太体内,只给自己留少量的一点,以维持自己的体力就好。 师太有了这些法力后将人参王彻底困住无法逃脱,一分钟之后我的束仙草攻了过来,人参王仍不肯束手就擒,挥动着参须跟束仙草进行打斗。 束仙草一沾染到参须后立即就将其缠绕起来,短短几秒钟上百个参须就被缠住无法动弹。不过人参王身上的参须何止成百上千,它身子一摇,让那些被缠住的参须自行切断,这样它便摆脱掉了束仙草的攻势。 我见状急忙催动咒决,让束仙草将那些断掉的参须丢弃,再一次组织攻势朝人参王攻了过来。这次我不让束仙草去缠着参须,而是让这上百条的束仙草相互缠绕起来,组成一个大大的绳圈,我念动咒诀让绳圈从地层之下将人参王的整个身子围起来。 人参王急忙发动参须跟束仙草抵抗,不过束仙草是专门对付像它这种没有得道飞升的散仙的,它的参须根本无法阻挡我让绳圈缩小。 师太的追魂针又封住了它所有的去路,此刻它已经没有了别的招数,但仍旧在垂死挣扎,把身体上所有的参须都自行切断,让这些参须每一颗都带上阎王玺,朝着土层上面击发出来。 “不好,密集的阎王玺,躲不开!”君儿大叫道。没想到人参王这家伙竟然不惜切断自己身体上的所有参须要置我们于死地。这么密集的攻势根本就无法闪避。虽然那家伙自断参须耗掉了不少的咒力,而且没有了参须后它以后就无法靠参须吸收土层中的养分,要再想修炼就比较困难了,但眼下这是完全能要了我们的命的,只要我们一死,追魂针、束仙草全都失效,那它就能逃走了。 312:残忍的误会 我跟张宇还有师太三人全部都法力耗尽,唯独君儿没有浪费什么体力。她见我们行动困难,根本没有力气躲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用一只胳膊把我抱起来,再用另一只手把张宇跟师太抓住提起来扛到肩膀上,之后迅速的逃到了我们旁边的那口大铜棺里。 我跟师太都还在闭着眼睛继续催动咒决跟人参王抵抗,张宇跟君儿听的一清二楚,大铜棺上叮叮咣咣一阵响,持续了有两三分钟左右。 人参王此刻没有了参须,等于没有了腿脚,想逃跑溜走速度就慢的很多,我的束仙草立即将它困了起来。 这家伙仍旧不老实,此刻开口说话道:“我可是仙家,你这么做不怕遭到五雷轰顶吗?”我先不答话,继续催动着束仙草往地面上升,等到这家伙上来后,张宇急忙掏出夺魂镜将其吸了进去。 在镜子中的人参王看起来块头就没有那么大了,它的五官十分的清晰,是个九十多岁的年迈老头的样子,脸上还能露出来喜悦、愤怒等一切人的表情。 终于把它抓住了,我长舒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们脚下踩的是铜棺主人的尸体,这么做是对死人的大不敬,我急忙就说道:“快跳出去。” 不过往四周一看,整座地下古墓中就没有能落脚的地方,这里不管是地面上还是墙壁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参须跟阎王玺。 “先在棺材里躲一躲,君儿你用鬼火把这些参须跟阎王玺烧掉。”我说道。君儿便催动鬼火,先把我们跟前的一些参须点燃。这些参须极易燃烧,密密麻麻的排成一片顿时就燃烧成了火海。 我们躲在棺材里忍受着周围的灼热气浪以及阎王玺里面潜藏的鬼魂被烧死的时候的凄厉哀嚎。一时间,地下古墓里真的犹如地狱一般,万鬼齐哭。 这片火海持续燃烧了有半个多小时后停了下来。地下古墓里由于人参精在这里打洞,使其跟地面上有通风孔,所以里面空气充足,火焰燃烧了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感觉到这里空气窒息。 古墓里都是很厚重的砖墙,除了参须外没有什么易燃物,所以等参须燃烧殆尽后,古墓完好无损,就是地面跟墙壁被烧黑了,一点都没有被烧毁要塌方的迹象。 我拿出罗盘测了一下,这里面还有一些幸存的人参精,不过这些都是千年人参精,咒力要低得多,暂且先不管,等我们恢复了体力后,再用追魂针和束仙草把这里的害人妖精打扫干净。 我们十分的累,想睡觉,而且大战一场后消耗这么多体力,早就饿了。君儿见状就把我们背到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从背包里掏出两床被褥铺在地下。 古墓里的温度很适宜,没有了那股强烈的阴气后这里很温暖,和衣而睡不用担心着凉。君儿先把自己的指甲伸长,再用鬼火附着在指甲上,让鬼火的火焰变得稍微弱一点。此时她把我们的干粮拿出来放在她的指甲上烤。 张宇见状笑道:“没想到君儿的指甲还可以当成烧烤的工具,以后夏天咱们都不用去夜市吃烧烤了,就在家里让君儿这么做着吃。” 君儿摇头道:“我们鬼傩尸的鬼火是带有阴气的,你们吃一两顿用我们的鬼火烤过的食物没多大影响,长期吃就会阴气布满全身,中邪生病。” 本来见君儿这般为我们烤干粮,个个都流着口水,谁知道君儿如此一说,我们顿时都没了胃口,一人只稍微吃了几口垫一下,就躺下睡觉。 君儿给我们放风,我们在地下古墓里睡了三个多小时才醒来。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是夜里9点多了。 现在爬上去外面天黑路滑,风还大。我就说道:“不如今晚上就在古墓里先睡一觉吧,我们还有一点未完成的工作要做。” 师太点头道:“那些漏网之鱼要及时清理,咱们这就抓紧吧。”束仙草有限,使用一颗就少一颗,我便全都收着不用,让师太用追魂针把那些漏网的千年人参精都消灭掉。 对付这些小喽啰容易多了,师太例不虚发,短短十分钟之内就把整个大山里的所有千年人参精都消灭了干净。 张宇则拿出阴兵令牌,把夺魂镜交给阴兵,阴兵拿出一个很像观音菩萨手中的羊脂玉净瓶的法器,将万年人参王吸入之后再把夺魂镜还给张宇,对我们说道:“这次你们大功一件,冥界非常关注这场战斗,之后上司肯定会给你们封赏,我就先走了,过几天给你们托梦。” 我问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原因身上有仙气?”阴兵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这不是抓不回去才审问吗,我会托梦告诉你们的。” 阴兵走后,张宇迫不及待的跑到之前放财宝的地方,两个箱子已经被火烧成了灰烬,青铜器被烧的乌七八黑,就算是拿出去卖也卖不了好价钱。再说这种东西要是拿出去面世,就会惹来无穷的灾祸。 另外一箱金银财宝也都被烧的不成了样子,那些大颗的珍珠被烧成了粉末,只剩下一十几颗金元宝没被烧化,不过也被烧的变黑了。 张宇笑着看着金元宝道:“真金不怕火炼,有这十几个宝贝疙瘩,拿出去至少也能换上百万!”他怕手上沾染到参毒,就拿出一块布小心翼翼的将金元宝包严实了,这家伙见了钱的时候还真是有一套。 我们又在古墓中找了三个多小时,可能其他的陪葬品都被那些人参精转移了,偌大的雪山一时间无从找起,便就作罢。 睡觉前君儿又给我们烤了些干粮,怕中邪气就仍只吃一点,随后在古墓里睡了一夜,次日一早我们打道回府。 这次行动跟卦象吻合,整整用了四天时间完成。我们四个人也都毫发无伤,回去一定要弄一些好酒好菜庆祝一番。 出了大山我们就给家里打打电话,何莹跟张凤知道我们平安归来,急忙就准备饭菜,到家的时候,香气四溢的饭菜站在门口都能闻得到。 我们这次去山里的行动没有通知过村子里的任何乡亲,他们也就都不知道我们这四天时间干了什么。我们也不想刻意邀功,只要古香小镇以后再不会有人参精作恶,那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我们一家六口人高高兴兴的庆祝了一番,次日早上刚醒来,酒劲还没过,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之人似乎还带着怒气。 我跟张宇便也怒气冲冲的去开门,喝道:“谁这么不长眼敢惹你们的大爷?”听声音已经知道是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我们为这个镇子出了这么多力,你们竟然就这态度对我们? 开了门后,村长和那几个村民怒气冲冲的问道:“西街老张头一家人全部死于非命,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跟我们去派出所吧!” “什么?你们脑子没病吧?”张宇大怒道,这谁死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这几天在大雪山上跟妖精斗得你死我活的,哪里有闲工夫害人,就算是有闲工夫,我们可都是善良的人,从来没害过谁。 村长拿出一个快递盒子放在我眼前,问道:“这是不是你写的,有人认出来是你的笔迹,人证物证俱在,你可别抵赖!” 我顿时愣住了,这个快递盒子不就是给君儿邮寄寿衣那件事情的时候我负责帮忙把寿衣退回去结果没人收又给返了回来。当时快递单子是我填写的,那是因为君儿不认识几个字,她写不出来。 而这个快递盒子连同里面带有阎王玺的寿衣都被我埋在了荒郊野地里,怎么会被村民们挖出来呢?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村长怒气冲冲的道:“老张头的孙子跟几个小孩在野地里玩雪,这几个小孩把你埋藏的害人的邪咒给挖了出来,小孩不懂事以为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东西,就拿回家给大人看,大人把包裹一打开,立即就中邪死了,他们一家一共七口人包括那6岁大的孙子全部都被你这害人的邪咒给弄死了,你是杀人凶手,跟我们上派出所!” 村民们不由分说就要拉着我们走,我怒喝道:“你凭什么说这邪咒是我下的,这明明是人参精给下的,我这四天时间里为了弥平灾祸就到严寒的大雪山里消灭人参精,结果你们反倒过来诬陷我,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你给我们说良心?我可清楚的记得你当初给魏宏一家人驱邪的时候,说什么镇物已经处理了,结果之后儿子儿媳妇惨死,魏宏变成了植物人,你敢说这不是你下咒害的?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骗不了大伙!”村长振振有词的道,他身后站着很大一帮子村民,这些村民都是平日里排斥我们的那些。 顿时我心里凉透了,我看这个误会估计是有人故意拿来做文章,想要我们好看。可怜我们还为了这个镇子出生入死,结果大功告成之日就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真是残忍! 313:沙画小镇 不明是非的村民硬是把我跟张宇拽到了派出所,他们不容我们辩解,就一口咬定那寿衣上的邪咒是我下的,非要给我们判刑。 不过派出所的人压根就不信邪,说道:“你们要是拿不出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两个人杀了人,那就都回去,别在这闹,不然我把你们全部关起来,说你们造谣生事。” 村民顿时被噎得没话说,他们哪里敢在派出所里惹是生非,就灰溜溜的走了。回去后村民仍不肯放过我们,要我们给他们一个交待。 我大怒,喝斥道:“我给你们一个交待?你看看你们这群蠢猪,我为了你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去大雪山上消灭阎王玺的根源万年人参精,结果回来后你们竟然联合起来诬陷我,说邪咒是我下的,你们能不能有点良心?” “为了我们?谁信啊,你走之前也没见你跟任何人提起过,谁知道你们走的这四天时间里到底在哪里干什么龌龊可耻的勾当,我估计咱们镇上又有别的人要死了吧?” “就是,跟我们讲良心,你要是真有良心,当初怎么不把那件寿衣烧掉,为什么要埋在荒郊野地里,那片地平日里不少孩子在那玩,你这肯定是别有用心!” 当初我是因为一时情急怕沾染上晦气才没有把上面的阎王玺处理掉,就随便找个地方把寿衣埋了,也没想到那个地方会有小孩子去玩耍。 谁知道悲剧竟因此而酿成,虽说这件事不是我的责任,却因我而起。我多少是应该尽一点力,给他们赔偿点钱吧。 我高声说道:“这件事我说实话,寿衣是我埋得不假,但我绝对没有想过害人,是那个小孩子贪心随便挖别人的东西,如果他不贪心,那就不会全家都死。我这人对人待事都会讲究仁至义尽,这样吧,他们一家老小的丧葬费由我出。” “去你的吧,害死了人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说什么仁至义尽,你们要么偿命,要么拿出五百万来,把整个村子里所有被你害死的人一个交待!” “对,赔钱,派出所不受理这种案子,但到我们跟前这关过不去,每个人至少赔五万块,咱们算算村子里一共有多少个人死在邪咒下……应该有上百号了,就赔五百万!” 这群村民竟然把我们没到古香小镇来的时候那些被阎王玺害死的人也算在我们的头上,这群大胆的刁民们! 群情激奋,见说好话根本行不通,这帮家伙纯粹就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我便将心一横,怒喝道:“你们要是再敢找我们一家人的茬,那么这阎王玺,就是送给你们的葬礼!” 我拿出一枚已经被处理过的阎王玺来吓唬他们,他们见到这东西后全都脸色大变,顿时后退了十多步,但他们仍旧不肯走,说道:“看,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他拿出那邪咒了,咱们饶不了他!” 不过阎王玺的威慑使他们不敢进前,他们就在远处叫骂着。这帮蠢猪真的把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相比之下,即便是在我的家乡里我挣不到什么钱,还得自己掏腰包,但最起码没有人会恩将仇报这样对待我们。 我就算再善良,再懂得如何以德报怨,此刻我也忍受不了这种诬陷。 我把门一关,将家里人召集起来,对大家说道:“我看咱们在这里是住不下去了,这样吧,咱们这几天把店铺里的货物都搬回到家里来,然后顾一辆大卡车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东西都运走,还有宅子里的粮食、家具都运走,这座宅子就不要了,我们另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张宇说道:“宅子不要了?一万五千块呢?而且咱们还把这里面的女鬼消灭了,现在的价钱少说也七八万块,就这么不要了吗?” “要?那你能把宅子背着跑我就让你带着走。还有那一共十二亩的田我们都没法带走,认了吧!”我反问他,张宇顿时心情惆怅,叹了口气道:“一万五就这么打水漂了。” 我说道:“知足吧,能把店里的东西和屋里的家具粮食都运走就万幸了,这个镇咱们真的没法再待下去了,你们知道有什么好的地方吗?” 众人都摇头,说道:“你说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目前我也没有目标,就说道:“那么多货物家具咱们不可能随便拉着到处跑,这样吧,先回我家乡一趟,那这些东西都放在我家,然后再慢慢找隐居的好地方。” 众人一致赞成,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转移物资。只能在晚上三更半夜的时候悄悄干,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们家门口才没有人盯梢。 张宇不想让这座宅子便宜了那些村民,就把从古墓里面拿出来的十几个大元宝浸泡在水中,使上面的参毒融化在水里,然后将水倒在院子里的天井中,他还打算留一些毒参水,等我们走的那个晚上再给每一间房子里都洒一些。 我说道:“你这么做太恶毒了,一定会遭报应的,不就一万五吗,你背出来这么多金子是一万五的多少倍?”张宇这才作罢。 我起了一个卦,三天之后,三更半夜之时,我将事先雇好的大卡车叫来,我们连夜将所有的东西都运走。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我的家乡,本来还打算在古香小镇上过年的,结果就在快过年的十几天前我们被迫离开了那里。 回家后身心疲惫,先住一阵子养养精神,之后再慢慢物色适合我们隐居的地方吧。 这一日晚上,阴兵托梦给我、师太、张宇还有君儿。说那个万年人参王是无意中吃了一颗从天上滚落下来的仙丹才带有仙气的。冥界还以为这个人参精是哪一个仙家养出来的,就不愿意得罪仙家,才让我们出手,弄清楚后才知道原来那东西跟仙家没有任何关系。 阴兵只是给了我们四个人更厉害的法力,别的什么都没说,还让我继续领受冥界猎鬼师的封号,在阳世间为人排忧解难。 君儿是头一次受封,上一次她帮忙灭掉董事长,冥界没有给任何的封赏。我就问这是为什么,阴兵说道:“她的做法太极端了,本来那件事你们要是将董事长交给我来处理,就一定有奉上,结果她直接将人用鬼火烧死,鬼火能烧化人的三魂七魄,这样就扰乱了阴间的生死薄,所以我们衡量过后,就功过相抵了。” 原来如此,不过如今冥界给的封赏也没什么可期待的了,除了更高深的法力外,一点新鲜的东西都没有。 再说我们是一心退隐的人,本不欲再管那么多事,就不再跟阴兵要求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单调枯燥,家里的人还记得我们会算卦会抓鬼,他们打听到我们回来了,就都到家里来找我们算卦或抓鬼,每一次给的钱仍是三瓜两枣,还不够车马费呢。 再这么下去又要入不敷出了。我就拿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下,发现古香小镇南面的大雪山外还有一个小镇,这个小镇的名字叫沙画小镇。 此地由于地处山外,常年遭受风沙的侵蚀,水土流失,很多的土地变成了沙地。是个环境恶劣的地方。不过这几年来镇上的居民植树造林,小镇变成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并且沙地旁边有一个小海,风景优美,气候已经变得宜人多了。 小镇上的居民中不乏一些画画高手,他们利用此地的天然沙地进行作画,使这些画成了沙河旁边的一道靓丽风景线。每年的夏天气候炎热的时候,不少的游客都到这里来游泳乘凉,再看看那些美轮美奂的沙画。 我把地图拿出来对众人说道:“就去这个小镇吧,你们觉得怎么样?”君儿看了后说道:“这里太热了,不适宜我居住。” 我说道:“没关系,小镇上一共有七个村子,靠海边炎热的那几个村子咱们不住,就挑那几个靠山的村子,这些村子紧挨着连绵的大雪山,很凉爽。” “既如此,那我就没有意见了。”君儿高兴的道,眼下她还得跟着我,虽说是想多接触点人长点见识也好找对象,但我看她似乎是对我有了那个意思,上次在古墓中的时候我们两个隔着衣服身体碰触过,那就让我有点心猿意马,当时看君儿的表情,她也是如此。 她自小受到的都是些旧思想,当她懂事之后也没有人再教她些什么,于是她便有了那种只要肌肤接触过就是别人的人了那种念头。 但在这个人世间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知道现如今实行一夫一妻制,根本不允许男的纳妾,所以她就老这么粘着着我但不跟我说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而我,脑子里都够乱的了,哪还敢把这事给挑明了。那不是找死吗。目前我所做的也就只能先让她跟着,等她脑子里的那种旧思想抹掉后再细细跟她说明。 众人都觉得沙画小镇不错,有沙滩有海洋,就跟海滨城市一样,这辈子我们这些土包子都没在海滨城市住过,就决定去那里。不过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就先留在家里陪父母过完年后再去隐居。 314:鬼画 过年的时候君儿去看了下冬儿跟春儿,这两个丫头都快要当妈了,君儿见状心里更加的焦急。春儿和冬儿也替她们的大小姐焦急。 不过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君儿有一天趁着师太跟何莹不在家,就对我说道:“火哥哥,我心里总有一种对你有那个意思的感觉,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急忙就打断她说道:“你还小,从小受的教育跟我们现在人的观念不一样,上次咱们虽说在古墓里面有过接触,但那不代表什么,你可千万别多想,我是有家室的人,更何况还有师太一直虎视眈眈,你也都看到了,难道你还嫌我的感情生活不够乱吗?” 君儿道:“我知道,不过小宇哥说过,去那遥远的什么中东国家,哪里允许……” “打住,这家伙整天净是些不靠谱的思想,不能信他,先不说去哪里要花费多少移民费,就是语言也不通,到了那里能生存下去吗?” 君儿顿时一脸的失落,好多天她都提不起精神来。我又的去哄她,说实话我情商不高,真搞不懂为什么结了婚后烂桃花这么多。 就连传说中的稀有品种鬼傩尸都愿意做我的老婆,而且她年纪还比我小九岁,她竟然一点也不介意。 这一天哄好了君儿后,何莹似乎是看出来君儿对我也有那个意思,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耷拉着脸不让我碰她。 我心里很惆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后半夜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面阴兵对我说道:“鬼师大人你用不着为了这些人间的琐碎事情烦恼,只要你愿意到冥界做一个冥官,那么你想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老婆。” 我大吃一惊,问道:“冥界竟然允许三妻四妾?”阴兵笑道:“那是当然,别忘了咱们的十殿阎王、判官、黑白无常可全都是古代人,在冥界当然还保留着古代人的思想、制度。现在的人世间是借鉴西方人的思想才不允许三妻四妾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难道冥界的制度、思想不会与时俱进吗?”我仍不敢相信。 阴兵道:“绝对是真,鬼师大人只要你点头答应即可,你的功劳已经足够让你当一个执事之类的冥官,虽说权利不大,但手底下也能掌管一大波阴差。” “让我去做鬼,我当人还没活够呢,这件事容后再说吧!”话说完后梦就醒来了。 我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该死的阴兵,竟然想拉我到阴间去做鬼,我正当年轻力壮,家里还有父母要赡养,岂能就去做什么冥官。 当冥官,等我什么时候自然死亡了再说吧。 过年的时候我们去喝了老神棍的女儿的满月酒,这个人鬼结合生出来的女儿也十分的漂亮,虽然小孩子五官都没长开,但那模样确实怎么看怎么漂亮。 张宇见状笑着道:“可恨我早生了二十几年,不然我一定娶这小丫头为妻!”老神棍顿时大怒,给了张宇一个暴栗,喝斥道:“打我女儿的注意,小心我阉了你!” 过完年后,我们简单收拾了下行囊,先坐车绕过大雪山来到沙画小镇旁边的一个村镇上,然后乘船从海上到达沙画小镇。 冬季的小镇比较冷清,海岸线上除了码头上有轮船来往外,不见有任何游人在海上逗留。我拿出罗盘对了下方向,市集应该往北走。 一路走下来,很长一段的沙滩特别的泥泞,让我们的鞋子裤腿都湿了。沙滩上每隔十米或二十米就有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有那些沙画家画出来的画,被制作成油画贴出了来,并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广告在一起。 看着这些新鲜的沙画倒让人觉得心情好受了许多,我忘记了鞋子湿透的感觉,顺着广告牌一路走下来,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镇上的市集里。 冬季不管哪里都冷清,尤其是过完年后的一段日子里,该上工的上工,该返乡的返乡。我们在集市上转悠了大半天都找不到几个人问路。 最后转悠到一家饭馆里,坐下来边吃饭边跟店老板打听,去靠山的那几个村子哪一个比较好。店老板说道:“靠山的那几个村子都穷,当然是镇上的这几个村子比较富余,你们是来旅游的还是来这里安家落户?” “当然是安家落户,穷点我们不怕,我们就是过惯了大城市里那种令人烦躁的生活,才到乡下寻找清静。” 店老板道:“那就去魏庄村、新福村和紫坞村,这三个村靠山,虽然很穷,但风景优美,环境清新,距离我们镇上有五六十公里,相当的远。” 店老板给了我们一张沙画小镇的地图,让我们自己选。他还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带我们去,我们感受到他的热情,就都在议论着这里随便找个人都如此热情,那么民风肯定淳朴,应该不会再有古香小镇上的那种事情发生了吧。 地图上面显示紫坞村是最靠近连绵的大雪山的,君儿就一口咬定去那里,我把三个村子做了下比较,感觉紫坞村的风景应该是最美的。 不过看的毕竟是地图,没有见到实景不敢下定论。我们就让司机先带我们到新福村,紫坞村跟新福村紧挨着,到时候我们步行去看紫坞村即可。 新福村很荒凉,到处都是大树,山脚下的村子里熙熙攘攘的有几户人家,每走个一两里路才能看到几户人家。人有点太少了,给人的感觉慎得慌。 越过新福村后,看到紫坞村跟新福村也都差不多,不一样的是这里花草比较繁杂,风景相对来说更优美些。 偌大的村子里人口很少,村子里也不见有集市,平日里村民买个东西都得到镇上去,路程这么远,十分的不方便。 张宇见状,说道:“看来还得把我那个二手破车开过来,咱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租住一段时间,要是住的可以的话,我就翻山回去,把车从那边开过来。” 我们到紫坞村里找到一村之长,说明我们的来意,先租住,住的好的话再买一座宅院。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头脑发热,一下把宅子田地都置办了,结果出了事后全都带不走。 村长说道:“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来我们这里隐居的大有人在,他们都集中在紫坞村的靠老林子的那片地方,那里还有好几处空置的宅院,我领你们去。” 老林子在小镇的边缘,是一片很大的森林,穿过这片森林后就是海洋。这几年镇上的居民就是不断的在小镇的左右两面种树,使森林面积越来越大才有了如今的环境。而另外一边靠山,山上修了不少条山路,剩下那一面是海洋,有码头客船,可以说这里水陆四通八达。 靠山的这三个村子由于距离小镇中心位置太远,所以这里本来的原住居民一多半都到小镇上去做生意了,村子里的农房便空置着,专门租给那些外地来的想找清静地方的隐士。 走到老林子旁边的那片空置的民房时,离得大老远就看到好几处的民房门口都停着车辆,村长说道:“这些都是外地人的车,他们平日里会进城采办货物全靠车,你们外地人要是住在这么远的地方没有一辆车不方便,最好也买一辆,哪怕是农用的三轮摩托车也行。” 几处空置的宅子我们看了下,面积都不大,不过却都是上下两层的砖瓦水泥房,房子虽然老旧但还算结实。 我选了向阳的一处宅子,站在二楼向远处眺望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远处的海洋。冬日里犀利的海风从老林子那边刮过来后经过阻挡后已经变得和逊了许多。 我感受了一下,竟然有一种在海景房的别墅里看大海的那种味道,便就跟村长办了租屋手续。我们一家六口人就在这处民房里住了下来。 一层有三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客厅,一个卫生间,还有三分大的小院,院子里长满了荒草,没有树木。整理这些不用费多大劲。 二楼面积跟一楼面积一样大小,除了一个小客厅和卫生间外有四间卧室。我比较喜欢看海景,就住二楼,师太也住二楼。 君儿是鬼傩尸,最喜欢阴凉的地方,就住在一楼,张宇夫妻也住一楼。分派好房间后,各自打扫各自的房间。里面有一些就家具暂时还能凑合着用,我们就先将就一个月,之后再回我家里把那些东西都带来。 天黑之前我们把东西整理好,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我站在二楼上看这里的夜景。忽然听到隔壁的一楼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他们似乎在说什么闹鬼的事情,我侧耳聆听了大半个钟头,只听了个大概,好像是在说谁家里面摆了一幅画,那幅画一到半夜的时候就会出现闹鬼的现象,特别的吓人,弄得那人不敢在家里睡觉,就跑到我们屋子的隔壁这家里来诉苦。 我心里开始疑惑,怎么一幅画都能闹起鬼来。传说只有画中有仙,还从来没听过画中有鬼,莫不是那人出现了幻觉,《聊斋》看多了? 315:夜半鬼哭 《聊斋》中描写过不少画中有仙的故事,我们也都看过改拍后的电视剧、电影一类的影视作品,对此早已耳熟能详。不过这些都是古人写出来的,现今的人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副画里面有神仙。 而画中有鬼则更是不可能,那么应该是这个人做噩梦或者出现幻觉了吧。 如果这个小镇上真有什么恶鬼,那么我们住几天就搬!我心情顿时忧郁起来,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坐在阳台上看周围的夜景呢,一时间便没了兴趣。 民居盖上二层,有小院的式样的房屋都是可以人站在二楼能看到别人家的院子里的一切动静的,虽说这种格局的房屋弊端很多,但整体这个村子里的房子基本都是如此,也就只能将就下了。 我把阳台的窗户关严实,这样就听不到隔壁的说话声了,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累了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醒来我下楼到院子里散步,又听到隔壁的说话声,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声音在一直强调说他见到的真的是鬼。而隔壁的邻居跟我一样,早都厌烦了他,说他是幻觉,要么就是做噩梦,让他赶紧回家。 邻居被那家伙弄得心情烦躁,最后硬是把那家伙给撵到门外了。那家伙便就蹲在门口大声嚷嚷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呢?” 门里传来邻居的声音,他说道:“你肯定是精神不正常了,开着车去镇上的心理诊所治治吧,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儿去?” 那人大怒,骂道:“你才精神不正常呢,我有事情你不帮我还把我撵出来,我跟你没完!”此人又在门外叫骂好一阵子,门里的人不愿意再搭理他,过了一阵子后此人也就不再骂了。 不过他仍是大声的叫喊着,可能心里十分的恐惧,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便对着空气说道:“我真的见到鬼了,不是幻觉也不是我有精神病,谁能相信我,谁能帮帮我……” 我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看到那家伙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无助,看来他应该不是做噩梦或者出现幻觉,我便走了出来,问道:“这位哥们怎么称呼啊?能把你说的闹鬼的事情跟我说说吗?” “哎呀,总算有大活人愿意听我诉诉苦了!”他激动的朝我走过来,虽然他还没有问我是不是能帮他的忙,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我叫陶景康,是外乡人,在这里买的房子居住。以前没见过你啊,你也是新来的吗?”他朝我伸出了手,我也不拘束,就跟他握了握手。 他问了我的姓名后,疑惑的问道:“你是个居士,信佛吗?”我说道:“信,我对鬼怪这些东西多少也有点了解,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的事情。” 他更加激动了,说道:“如此说来你肯定对鬼怪之类的东西有所研究,那我可就全指望你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睡觉的卧室里突然这几天闹鬼闹得特别厉害,本来有一张画是摆放在客厅里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挂到了我的卧室里,我就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把画再拿回到客厅里,可是大半夜的时候画又回到了我的卧室,画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在对着我哭,大半夜的哭的人全身发毛,别提有多吓人了。” 我问道:“那画是什么样子的,画的什么内容?” 陶景康说道:“是一副山水画,上面画的是几个渔翁在河里面打渔满载而归的场景,远处有一座山,山势衬托着河水,还有一轮红日高挂天边。” 听他描绘这幅画的时候说的特别的利索,显然他对这幅画特别的熟悉。我就问道:“这画是你自己的还是屋子里本来就有,你看中了画就买下来了?” 陶景康道:“是屋子里本来就有的画,这幅画也没掏啥钱,当时觉得好看就跟屋子本来的主人说了一句,问他们能不能把画卖给我。他们说这画只不过几十块钱,就送给我了。” “原来如此,那你在这里住了几年了?” 陶景康道:“不到一年,大概有十个月吧。”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接着问道:“那这之前的十个月里你都没有发现这幅画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没有,我平日里也就是白天的时候站在画跟前感受一下那副美景,因为我是江南人,自小在这种环境下熏陶长大,所以对渔翁有一种特别喜欢的情怀。在这里都住了十个月了一直平安无事,谁知道今年过完年之后突然那幅画就变成了这样。”陶景康说道。 君儿这个时候走出门来对我喊道:“火哥哥,何莹姐喊你回来吃饭。”我回头答道:“知道了,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来!” 陶景康见我要去吃饭,急忙就拉住我的手说道:“火居士,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现在都不敢进家门,今天早饭还……” 这家伙没吃早饭,也罢,我就把他叫进家里跟我们吃饭,张宇一边吃一边问我们刚才都说了些啥。陶景康就把他家里一副山水画闹鬼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莹跟张凤顿时有点不高兴,本来想着是来这里隐居过安静清幽的生活的,谁知道住下来才第二天就有闹鬼的事情找上门,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得清净。 我怕女眷们有情绪,就匆匆忙忙吃完饭,让陶景康带我去他家。张宇反正闲着没事,就跟着我去凑热闹。 陶景康家距离我们住的屋子不远,隔五家,他是跟另外两个朋友一起来的,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隔壁,还有一个最近有事情就回老家了,短期内还回不来。 陶景康简单跟我们介绍了一下他的家世背jing和亲友关系,他说他也是厌倦了大城市里的吵杂生活,才特意辞了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来到这个幽静的小山村里隐居避世。 我们都是隐士,所以彼此间有相同的爱好,很快便聊得熟络起来,到了他家里后,他从冰箱里取出啤酒让我们喝。 这么冷的天谁会喝从冰箱里那出来的啤酒,我们也不跟他客套,就让他去烧一壶茶来,我们自己到房间里巡查。 客厅里的墙上没有画,陶景康说道:“你们看那墙上的窟窿,那些都是钉子钉出来的,那幅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邪门,明明我的卧室里就没有钉钉子,那幅画却能挂在我的墙上。” 听他越说越玄乎,我跟张宇便迫不及待的冲到他的卧室,只见他的卧室里真的有一副山水画,我戴上手套将画拿下来,发现墙上确实没有钉子,而这幅画还真就能挂在墙上。 这么诡异邪乎的事情头一次碰到,我跟张宇顿时都有点小慌张,经历了那么多新鲜古怪的事情,总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多的奇怪的事情我们没见过。 我把画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从挎包里拿出罗盘测量了一下,罗盘指针在动,很明显的鬼魂迹象。 张宇掏出夺魂镜照那幅画,但什么都没照到。现在是白天,可能藏在镜子里的鬼魂还没来,到了晚上再用夺魂镜对付它。 我将画拿到客厅里挂起来,之后我们就坐在客厅里聊天喝茶,到了饭点后我跟张宇继续喝茶,陶景康到厨房给我们做饭。 隐士因为要选择独居,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会做饭,而且饭菜做的还特别可口。当然,这就应该是身为一个隐士所必须具备的,不然自己不会做饭,还要隐居在山林中,那不是自己找饿吗。 吃了饭后接着聊,一直熬到晚上8点多的时候,我把罗盘拿出来测了一下,指针转动的速度没有加快,张宇也用夺魂镜照了下,鬼魂还没出来。 我问道:“一般是几点闹鬼?”陶景康道:“都在晚上过了12点之后。”时间还长,就先补一觉吧。我把闹钟调到了11点半,便跟张宇躺在客厅的沙发里睡觉,陶景康顿时紧张起来,他很困但又不敢睡,就怕一闭上眼睛那个恶鬼又出来。就这样他走到院子里徘徊,一直到11点半的时候闹钟响起来,他才走进屋里来。 客厅里的灯全部被他打开了,非常的明亮,陶景康额头渗着汗珠,不停的问我们:“真的能处理吗?”我道:“你就放宽心吧!” 到了12点整的时候,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突然飘在了半空中,画本来是朝着陶景康的卧室方向的,但那幅画看到了陶景康就站在客厅了,便调转方向朝他扑了过来。 陶景康顿时吓得几乎瘫软在地,我让他放松点,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别出声也别做任何动作,把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就在这个时候,那幅画突然变了个画面,山水画成了人物肖像画,画中的人物是一个年迈的老头,他双目流泪,在哭泣。我们的耳朵边都传来了鬼魂凄厉的哭泣声音,在这个寒冷的大半夜里更加让人心惊胆颤。 陶景康吓得急忙就闭上眼睛,此刻他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的几根手指在不停的拨动着,似乎是示意我们快点动手。 316:cosplay店 张宇迅速动手,将画里的鬼魂吸进镜中。这条鬼魂的气息并不强烈,用普通的八卦镜将其原形照出来即可,张宇这家伙竟然直接动用夺魂镜,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行人面前臭显摆。 画里的鬼魂被吸走后,顿时那幅画失去重心摔在地下,变成粉碎。好在画是纸做的,摔碎的只是玻璃外框,并不影响这幅画。 陶景康听到动静后试着睁开了一只眼,见眼前没有鬼怪,耳朵边也听不到鬼哭泣的声音,就大着胆子坐起身,问道:“处理了?” 张宇把夺魂镜伸到他眼前,问道:“在这里呢,你夜里看到的鬼魂是这个模样吗?”陶景康看了一眼,说道:“就是他,前几天的时候这家伙还不哭,怎么你们一来他就哭了呢,能问他是为什么吗?” 张宇道:“这还不是小意思,火哥你布阵吧!”我布好朱砂红线阵,张宇将魂魄放在其中,然后我点香,让我们可以用肉眼看到他,再点一炷香,让他跟我们对话。 我问道:“你因何藏在山水画中装神弄鬼?”鬼魂答道:“这里是我的家,我藏在自己家的画中也有错吗?” “你不知道这个家已经卖给了这位名字叫陶景康的先生吗?”我问道。鬼魂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说道:“其实……我知道……但……” 见其说话吞吞吐吐,必然有隐情,我就说道:“我看你并没有害死过什么人,身上的怨力很薄弱,你老实说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帮你!” 鬼魂说道:“昨天是我的忌日,我这才提前几天出来藏在家里的画中想通知我的儿子儿媳妇,谁知道这个家已经换主人了。我就想让他帮个忙,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儿子,但是阴阳两隔,我们无法沟通,我示意了好几次他都没懂,心里只是在想着害怕,昨天他吓得竟然没有回来,结果我的忌日到了没有任何人给我上一炷香,今天出来我就伤心的哭,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二位我能感受得到你们身上的阴气,二位可能是阴差大人吧,求你们帮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儿子,让他赶紧给我上点香烧点祭品。” 好个不孝的儿子儿媳妇,竟然连老爹的忌日都忘了。这鬼魂也真是的,竟然对自己的家里这么留恋,就为了一点祭品敢冒险到阳世间来,如果碰到的是那些脾气暴躁的,不由分说就把他打散了。 幸好碰到的是我们这种善良型的,总要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决定该怎么办。 问题明朗了,我就对陶景康道:“你知道这屋子的原来主人的电话号码吗?”陶景康道:“我知道,我立即就打!” 当着鬼魂的面陶景康给老头的儿子打电话说了后,他儿子立即就说马上去补。鬼魂连声说谢。我喝斥道:“你这老东西为了一点祭品就敢来阳世间捣乱,即便你其情可悯,但我也不能饶了你,我要罚你晚二十年投胎!” 鬼魂大惊失色,急忙就跪地求饶,说道:“在阴间没有钱打点,我也是到处受别的鬼魂欺负,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上来的,请阴差大人高抬贵手……” “去,速回阴间,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我大怒着喝斥道,鬼魂被吓得急忙就消失了。对于这种敢胡乱妄为的鬼魂不能姑息,该给他们惩罚的时候就必须惩罚,不然其他的鬼魂见状都纷纷仿效,那么阴间岂不是要秩序大乱。 陶景康见到我如此威严,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他此刻的害怕之情转移到我跟张宇的身上,他战战兢兢的问道:“二位真的是阴差?” 我笑道:“我们是大活人,只不过对抓鬼的事情深有研究,所以一般的鬼魂见到我们后都会误认为我们是阴差。” “不是阴差就好,差点把我吓死,我就说大白天的能看见你们,你们要真是阴差的话,我岂不是又见到鬼了。”陶景康抚摸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张宇笑着道:“我说哥们,我们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有啥表示不?”陶景康会意,急忙掏出钱包问道:“需要多少?” “你看着给吧!”张宇不直接说价钱,因为抓鬼这种事情也没有明码标价,碰到穷人自然收的少,有钱人自然收得多。张宇就是想看看这个昔日的有钱人到底懂不懂规矩。 陶景康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的百元大钞,说道:“我身上的现钱目前就一万多,一万整全给你,剩下那两千多块我给自己留着生活,二位大师可以吗?” 张宇高高兴兴的收了钱,说道:“完全可以,我看你一个人住挺孤独的,明天你到我们家里来吃早餐吧,中午的时候顺便开车带我们去镇上买点日用品。” 正巧他也想去镇上置办点日用品,就一口答应。次日他来我们家吃了早餐,过后就带着我跟张宇来到小镇上,小镇上仍旧有一半的店铺没有开门,好在镇上的所有大型超市都正常营业,我们把所需要的东西都买了后,又在镇上转悠了几圈,熟悉熟悉下这里的环境。 镇上的集市范围挺大,从东走到西得要两个多小时,看得出来这里一到了春夏秋三个季节的时候是何等的繁华。 寂寥的冬日实在让人觉得无聊,恰好今天天气晴朗,我们便不着急回去,就跑到海滩边先提前感受一下那种沙滩跟海洋的感觉。 头一次乘船上岸的时候天气阴暗,脚底泥泞,我们只顾着赶路,心情不好,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美好。今天海滩上多了不少人,有许多人都跳到了海里在冬泳,沙滩上还摆着烧烤摊。没想到小镇的冬天只要阳光好,就阻挡不住人们出来游玩的心态。 黄昏的时候我们决定回去,路过集市上的时候,陶景康突然把车停了下来,指着一家店铺的门口说道:“那有辆车,是姜云的车。” 姜云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人,跟陶景康一同到紫坞村里来隐居的朋友。陶景康就说:“我去跟那家伙打个招呼,顺便教训那小子一顿,让他不管我的死活。” 我抬头看了下店铺的招牌,上面写着“cosy动漫店”,这种店一般只在大城市里有,小地方压根就不见踪影。cosy就是人模仿动漫里面的人物造型、衣服穿着,这些东西本来是由美国传来的,本土没有,所以只有大城市的人们思想跟潮流能跟得上人家欧美国家的步伐。 却没想到小镇上竟然也有这种店铺,我们出于好奇就走了进去,看看我们隔壁的邻居姜云是喜欢什么动漫角色。 张宇一脸坏笑的说道:“我估计这小子一定喜欢日本后宫动画片,那种感觉一定很幸福。”我笑道:“男人应该都喜欢,说不喜欢是在撒谎。” 走进去后看到姜云在跟店老板说要制作一身吞佛童子的那种衣服。吞佛童子是台湾的霹雳布袋戏里面的一个经典角色,我看过,也很喜欢霹雳布袋戏。 我走上前跟隔壁的邻居打招呼,姜云在我们来的时候跟我们碰过面,但没有搭话,刚才他听陶景康说了我们会抓鬼,这才刮目相看,热情的迎上来问我们的名字。 我跟张宇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我对他说道:“你怎么喜欢这个无间道的角色?”姜云惊讶不已,问道:“大师你也看霹雳布袋戏吗?” “当然看,里面的人物角色设定的都很有型,台词文采飞扬,人物之间权谋斗智刻画的十分经典,平日里一闲下来我就在看,既丰富了知识,又能得到享受。”我说道。姜云激动的握着我的手道:“没想到还碰到知音了,一会儿回去后咱们要把酒言欢。” 姜云把吞佛童子的画像给店老板,让他照着画上的衣服做,并且还要做武器。店老板算了一下价钱,一共要三千多块。 一身衣服一千多,武器一千多!听到这话后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东西这么烧钱。本来我也打算做一身自己喜欢的霹雳布袋戏的人物的衣服、武器。但想想还是算了,三千块够我们一家六口人在这个小镇上生活一个月了。 虽然我们现在不缺钱,但也不能像这些有钱的隐士随便乱烧钱,人家在没归隐之前都是什么ceo之类的人物,年薪百万,干个十年八载的就啥都不缺了。可我们赚的那些钱还都是拿命换来的,必须要珍惜。 衣服跟武器要至少五天才能做好,姜云交待完后就跟我们一同回家。刚出了店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老乞丐,这老家伙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冲着我们说道:“不要随便乱装扮动漫里的人物,不然你会被诅咒,动漫里的人物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就是什么下场!” 一个老乞丐能说出这番话,不简单!我想他肯定不是乞丐!但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坐在cosy店门口专程对我们几个说这话。 难不成他是来专门救姜云的吗?我用心想了下吞佛童子的结局,距离刀戟戡魔录、霹雳神州的剧情已经很远了,看了这么久我肯定会把对自己不怎么关心的人物结局忘掉。 317:动漫的诅咒 我脑海中思考了很久才想起来吞佛童子被朱武打成重伤,最后是被东瀛的剑圣救了,虽然没死,但其实是差点就挂了,很玄! 姜云认为老乞丐是在胡说八道、危言耸听,他说道:“我以前扮了那么多的动漫角色,其中就有惨死的,那怎么没见过我死?” 老乞丐仍旧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那时因为你时候未到,一但时候到了,你就死定了!” 虽然老乞丐说的话太离谱,但我们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的猎鬼师,所以他的话不能完全当成耳旁风,也许真的就存在这种诅咒呢。 我走到老乞丐跟前,蹲下来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腕,摸了下他的脉搏,感觉挺微弱的,身上没有一点修行人应该具有的那种法力,看来就是个普通的乞丐。 老乞丐朝我笑了笑说道:“你有不少本事,希望你能救了你的朋友。”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老家伙太让我惊讶了,他就只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有抓鬼的本事,而我却看不出来他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我悄声问道:“阁下是谁?何以能知晓我的本领?”老乞丐说道:“我就是个乞丐,普通的平凡人,只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也当过猎鬼人。所以我看你一眼就知道!” “原来是前辈,那么您所说的动漫人物的诅咒真的有这回事吗?” 老乞丐道:“我岂会胡说,我可是亲眼见过,只可惜我现在老了,法力退散,没能力帮助这些年轻人了。” “那您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问道。老乞丐说道:“别的地方还没有听说过有动漫的诅咒,但是这个小镇上确实有,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就亲眼目睹一场惨剧,那个女的模仿日本里的一个动漫人物,那人物最后是切腹自杀的,结果这个女的后来就真的切腹自杀了,肠子流了一地!太惨了,当时我想救她,可是我力不从心啊!” 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是有一个厉害的恶鬼在这个小镇上作乱,才会导致有动漫的诅咒这一说。” 老乞丐点头道:“应该是,因为别的地方也没听说过有。”老乞丐知道的不少,我就有意让他跟我们回家,我好再细致清楚的跟他讨教。 虽然姜云装扮的吞佛童子最后没有死,可是也被人打成重伤,要不是有人救那他也会死。所以我想还是帮帮他,尽管他不信邪,但我不能眼看着一个邻居就这么死了。 何况这些来隐居的多数都是有钱人,帮他们又不是白忙活,他们给的酬金不少,多干几笔就能把我们在古香小镇上失去的钱物挣回来。 姜云见我还在跟老乞丐墨迹,就拉着我上车。我让老乞丐跟着我上车,老乞丐摇头道:“我家就住在市集上这一带附近,你要是有困难到镇上找我。” 回去后天色已经黑了,我有点不放心,就拉着张宇走到姜云的家里,用罗盘和八卦镜在他家里测了一番,他家的墙壁上贴着不少霹雳布袋戏里的人物海报,有正道人物也有邪派人物,不过好在他家里没有一点鬼魂的气息。 我说道:“没事了,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了,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老乞丐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最好还是别随便穿那些衣服武器。” 姜云笑道:“小陶跟我说你们会抓鬼,他亲眼看到了,我就相信他,也愿意相信你们,不过那老乞丐说的话没有一点根据,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来看看我的衣柜里!” 他领我们走到一间屋子里,这屋子里四个大衣柜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动漫角色的衣服,有我们小时候看的《葫芦娃》等一些国产的经典动漫。当然最多的还是国外的动漫,有《灌篮高手》《足球小将》的球衣,还有《美少女战士》里面的男主人公身上穿的夜礼服,甚至还有变形金刚的铁制的外壳衣服,这种衣服不能穿,纯粹是当作摆设用来欣赏的。 除了这些外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说不清楚的一些动漫,那些动漫我甚至都没听说过。 衣柜里面还有一个柜子是专门用来放霹雳布袋戏的各种衣服、武器的,有主角素还真的衣服、刀剑,也有叶小钗、剑君十二恨、乱世狂刀、傲笑红尘等等一些十分经典的角色人偶。我问道:“这些人偶一个多少钱?” 姜云道:“我买的这些都是华丽版的,一个至少在一万块,有普通版的,五六千、七八千,人偶有点粗糙,不好看。” “你还真是舍得花血本!”我跟张宇都感叹道。姜云笑着道:“以前在城市里生活虽然挣的钱多,可是压力太大,我就只有这么点爱好,就把精神寄托在这上面来减压,反正挣那么多钱不就是用来消费的吗。现在辞职了,顿时觉得轻松了,这些东西我现在弄得也少了,不过隐居的生活还是比较单调无聊的,有时候一整天下来都是在静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所以我就做一点便宜的衣服和武器,没事的时候自己耍耍。” 我说道:“你可以打打麻将、扑克,下下棋之类的,既能锻炼头脑,又不会觉得闷。”姜云道:“个人爱好,我不喜欢赌博。” 这人倒是不好赌,是好事。比起我们家里的那些娘们儿倒是叫人省心不少。 我说道:“不管怎么说,老乞丐不是说过了吗,动漫的诅咒似乎只在这个小镇上有,他以前也是跟我们一样的猎鬼人,现在老了法力尽退,才变成那副模样,你还是少摆弄这些玩意,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去睡了。” 告辞之后,我心里有几分不安,怎么我每来到一个地方,这里就有处理不完的闹鬼中邪的事情在等着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做了猎鬼人之后,心里的一种使命感在迫使我不断的换地方,然后再去接触新的鬼怪,不断的帮助人世间弥平灾祸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既然来了,我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留在这个小镇上吧,把这个小镇上的恶鬼消灭掉,后半辈子就安安稳稳在这里住下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恶鬼会把诅咒用在动漫身上,总不会是那些动漫人物成了精,变成了鬼魂来阳世间害人吧? 想着想着,越来越困,就蒙上眼睛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猛然醒来,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云,不知道他此刻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头的直觉让我这样想,但我感觉我能够在大半夜的时候突然醒来想到他,那么他应该已经出事了。 我迅速穿好衣服,走到楼下敲张宇的房门,这家伙睡得沉,我就一边敲门一边给他打电话,把他弄醒来后拉着他就往姜云家里走。 姜云家的大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不知道是恶鬼把门打开的还是这家伙平日里睡觉就从来不关门。如果是这个习惯,那必须得要改,不关门一来危险,万一有人闯进来偷钱抢物,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再者晚上睡觉后不关门,脏东西也会跑进人家里来。 里间的门也没锁,我一推又开了,就连卧室的门也没锁,我们走进去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音都没有。 张宇本来还抱怨说是我多心,当见到此景后他急忙走上前用手指探姜云的鼻息,发现气若游丝,再听了下心跳,也几乎快停止了。 我急忙用力掐他的人中,给他嘴巴里灌了一口茱萸粉,让张宇到厨房里拿碗水将茱萸粉送服下去。茱萸粉不仅用于贴脚驱邪,直接口服亦可,效果更直接,只不过这东西辛辣苦涩,直接口服许多人都接受不了,这才有了贴脚的法子。 张宇拿出夺魂镜在姜云的身上照了照,没发现任何东西。我看着罗盘指针,在我们刚进来的那会儿转动的速度有点快,此刻已经变得十分缓慢,渐渐的停了下来。 难不成鬼怪在我救人的档口选择逃跑了?那这家伙也够聪明的,至少智商绝对不是低等级的鬼魂。 用力再按压姜云的人中穴,他还是醒不来,我睁开他的眼皮看了下,瞳仁白色居多。他体内的阳气不足,得要用针灸扎一下才能醒来。我便急忙掏出针灸针,在他的肾俞穴、关元穴等几处补充阳气的地方扎了一下,顿时他哼了一声。 见他终于有了反映,我就从挎包里拿出来几味平日里驱邪补身子的药简单给他熬了一碗。我挎包里的药太少,等天亮了后再写个方子给他抓几副药补一补。 喝了药后他的呼吸越来越匀称,我试着叫醒他,他眼皮动了好几下,过了有一两分钟之后醒过来,见到我跟张宇都在床前,十分诧异,想开口问我们,但一动嘴才发现全身酸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就没有了。 我让他别激动,我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只需摇头或者点头就行。”他轻轻的点了下头。 318:电视里的杀机 我问道:“昨晚上你睡觉之前有什么异常情况吗?”他摇头,我接着问:“那你家的大门,正堂的门还有卧室的门你睡觉前关了吗?” 他点头,既然他关了门,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恶鬼把门给打开了。恶鬼开门,竟然会如此。还从来没见过一个鬼懂得开人间的门,鬼都是穿墙而过,如果门上贴有驱邪符的话,恶鬼才无法穿墙而过,但这个时候鬼也不可能去开门。 是什么样的鬼不穿墙直接到人的家里来,反而要把门打开才进来。之前看到罗盘的反映鬼魂的气息并不强烈,但智商挺高,一见到有危险就会立即逃跑。 “你睡着之后被恶鬼上身时脑子里有意识吗?”我问道。他摇头,我再问:“那你现在还愿不愿意相信动漫是存在诅咒的?” 他点了点头,嘴唇动了下,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力气说话,于是就吃力的抬起手,指着隔壁的那间专门摆放动漫衣服的房间。 我问道:“你是想说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吗?”他急忙摇头,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命gen子,打死也不会处理掉。他的意思好像是让我去里面看看,有可能恶鬼还藏在那里。 我让张宇照看着他,我独自一人到那间房子里去,用罗盘测了下,这里指针转动的特别慢,只能说明鬼魂在这里停留过,但早已经走了。 在他家里楼上楼下全转了一圈,没有鬼魂的迹象。我对他说道:“你先安静养伤吧,我到村口的药店里给你抓点药来,按时吃你最少三天内就能下地走路。” 紫坞村的村口有一家小诊所和小卖部,平日里也就能买点零食、烟酒和头疼感冒药之类的东西。不过小诊所里也卖中药,虽然药材少的可惜,但我要抓的那几味药恰好都有,省的我往镇上跑。 陶景康跟他是好哥们,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就把熬药、喂饭等一系列照顾病号的工作交给他了,我们还有老婆要哄,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他。 说来也奇怪,这两人年纪都比我们大,但他们都是独身一人。我问陶景康结婚了没,他说道:“结了,后来又离了,就是因为看破了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才选择在这个小镇上来避世,姜云他的情况跟我一样,我们都是被爱伤过的人!” 说起这话来他黯然神伤,不过他没有接着往下说。我们也不愿意知道别人那么多悲伤的过往,就都沉默起来。 三天之后,姜云可以下地走路,他身子被恶鬼占据的时间有点长,估计那天晚上12点的时候就附在他身上了,我们三更的时候才去他家里救了他,三个小时几乎让他死了。现在虽然能走路,但身子还特别的虚弱,每天走一个钟头就累的浑身是汗。 这一天cosy店打来电话说衣服做好了,让姜云来试穿。姜云万份惊恐,急忙把电话捂起来,问我们:“怎么办?要还是不要?” 我说到:“最好不要!”姜云道:“不要的话钱肯定不给退!”我笑道:“命都没了,还要那三千块钱干啥?” “好吧,那就不要了!”姜云急忙把电话一挂,然后关机,不管cosy店了,反正钱也掏了,他们店家总不会非拿着刀架在人脖子上说不要都不行吧。 我给了姜云几道符,帮他贴在门窗上,又嘱咐他最好还是把那间屋子里的所有cosy衣服都处理了。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处理,如果处理的话,还不如要了他的命。没办法,我就用驱邪符把那间房子封起来,在里面又布上了朱砂红线阵,如果恶鬼再来的话,一定会中招。之后接连三天都相安无事。 张宇这个时候跟姜云要钱,姜云痛痛快快的给了两万,并说道:“你们要是当着我的面能把那个鬼抓住,我就再给你们五万块。” 本来我们都想着这件事应该就到此为止了,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个聪明的高智商鬼怪应该不会再来送死了。结果谁知道cosy店竟然给姜云邮寄了包裹,包裹上面还没有写发件人的姓名跟地址。 姜云在定做衣服跟武器的时候cosy店让他填写了一下客户的大概资料,这是店里的规矩,就是怕万一有的客户给忘记了或者手机打不通的情况下,他们会免费送货上门。 这种周到的服务在此刻让姜云恨得牙直痒痒,本来没有拆开包裹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什么东西,还以为是家乡的谁思念他了。 结果把包裹打开,里面是吞服童子的衣服跟武器,顿时他惊出来一身冷汗,急忙跑到我家里问我这该怎么办。 我说道:“既然该来的总会要来,那么就坦然面对吧,早点把那个恶鬼抓住,也能早点了解这件事,让人每天都牵挂着这样会心累。” 晚上,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埋伏在姜云的家里,我让师太躲在那间放衣服的房内,我在客厅守着,让张宇在卧室里陪着姜云。 由于没见过恶鬼开门时候的样子,我们就事先在大门、正堂门、以及卧室里都装上了摄像头,这次即便是抓不到它,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看它的样子。 夜里11点的时候,姜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从晚上8点就躺在床上等候了,三个小时里不仅没有一点睡意,反而越来越精神,是因为害怕才变得精神起来。 这时他走到客厅里问我:“还没来吗?”我道:“没来,视频我一直盯着看,不见有鬼影,再等等吧。” 等待实在漫长无聊,姜云就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看电视,我怕电视机的声音影响到监控录像里的声音,就让他不要看。 但他说道:“不看的话实在太无聊,总得找点事情做吧,你知道我就这么干等着,每一分每一秒心里都在受着煎熬,我要是能睡着的话就好了,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算了,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异常的举动,既然他想借助电视来排解这股恐惧感,就由他吧,我让他把声音调小点即可。 这家伙不直接看电视台,而是拿出他珍藏的那些霹雳布袋戏的影碟插上dvd在电视上面播放,我问道:“你怎么还看这些,还嫌闹鬼闹的不够吗?” 他说道:“没事吧,那鬼怪只在衣服上作怪,难不成还能钻进电视机里不成?” 我也不知道那鬼魂到底能不能钻到电视机里,以前没见过,鬼魂有什么能力我们都一无所知,我就劝他还是小心点。 但这家伙有点刚愎自用,就说道:“放心吧,应该没事的。”他死活是不听我的劝告。 张宇从房间里走出来陪着他,也说道:“我劝你还是最好听火哥的,一般情况下火哥的直觉都很准,你要是不听,到时候死了可别怨我们。” 听到这个死字的时候他表现的非常不舒服,这才把影碟拿了出来,换成电视台,不过电视台里没有啥好看的电视,他就不停的按着遥控器换台。 看了一个小时后,我盯着录像的眼睛都疼了,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揉着眼睛休息,揉了大约有三分钟后,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是12点20分,还不见鬼魂出现。 罗盘的指针一直没有动,我又看了一眼电脑,也不见大门里有人影。就在我扭头的这一瞬间,突然从电视机里面飞出来一根长长的武器,武器既像古代的那种长柄刀又像戟,俨然就是姜云所定做的那柄吞佛童子的武器:朱厌! 朱厌直奔着姜云的心脏而来,眼瞅着就要刺进他的心脏了,我当机立断,掏出雷击枣木匕首一格挡,朱厌顿时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电视画面变成了黑白雪花雾,好像坏掉了,罗盘也在此时转动的飞快,不过两分钟之后又变得越来越慢,随后停止下来。 张宇急忙用八卦镜跟夺魂镜同时朝电视机里面照,仍旧什么东西都没照出来。 我迅速用心感受周围的阴气,那股阴气在刚才电视机里面飞出武器想要射杀姜云的时候是最强烈的,好像在抛出武器之后那家伙就立即逃走了。周围的气息越来越淡薄! 我走到电脑前调之前的录像,回到四五分钟之前那段看,之前那一个小时我一直就没眨过眼睛,就在我转身坐在沙发上的那四五分钟之内情况便突然发生。好厉害的家伙,竟然在钻我的空子。 录像里有大门跟堂屋的门被打开的录像,但是看不到开门的鬼魂! 没想到现在连高科技都不管用了。看来这些高科技也不是万能的,我还是用咱们的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传统的手法吧。这次让它又跑了,那么要抓住它就更难了,不知道它下一次又会附在什么上面搞突然袭击。 武器没有刺中姜云,不过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吓,差点都尿裤子,他的双腿此刻不听使唤,在发着抖。我跟张宇在旁边喊他喊了半天,他就跟失了魂一样呆若木鸡。 319:冰箱里的女鬼 好半天后姜云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样,消灭了吗?”我摇头道:“这家伙太狡猾,又让它跑了。” 姜云盯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问道:“这电视机是怎么了?坏了吗?”我跟张宇也不知道,那鬼怪是附身在电视机里的,至于它附在里面会对电视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们无从得知。姜云走过去摆弄了一阵子电视,发现电视彻底是坏了,打开后一直是那黑白雪花雾,怎么调都恢复不到正常画面。 “这该死的鬼弄坏了我的电视!”姜云心痛不已,那是一个四十寸的液晶大彩电,好几千块呢。这该死的鬼附在什么上面不好,偏偏要附在电视上。 张宇却笑道:“这是你活该,之前你看电视的时候火哥一再强调不要你看,可你就是不听,现在你要怨谁?” 被张宇一顿呛白,姜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道:“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到时候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真的怕了,全部交给你们来处理。” 下次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连续两次都没能的手,我就怕那家伙知道我们早有防备就不再来了。 头一次碰到这种刚愎自用的人,虽然嘴上说十分的信任我们,可我们让他不要干什么事情的时候,这家伙又是怎么说都有他的理由,这种人最是麻烦。 好在他还是那种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不然我都不想再管了。 最叫人诧异的是,鬼东西真叫人防不胜防,本来我就怕那家伙借助影碟作怪,谁知道姜云把影碟拿出来后鬼怪还是躲藏在电视机里把武器射了出来,这家伙难不成是在跟我们玩虚实计? 让我以为姜云不看电视了,它就不会再出现在电视机里,而此时它又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就在电视机里用武器射杀姜云,这招可谓防不胜防。 好在我那会儿就坐在姜云的身边,救了他。也是姜云命不该绝,不然借用那句俗话:阎王让你三更死,留不得你到五更,姜云只怕早就死了。 忙活了大半夜,啥事都没办成,姜云对自己的刚愎自用有点愧疚,就说留我们吃个夜宵,今晚上他也害怕,让我们留在他家里陪他。 张宇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那东西今晚上没有得手,肯定不会再来了,我们可都是有老婆的人,陪你一个大男人睡觉算怎么回事。” “别……别……千万别走,不如这样,明天晚上我请二位到市集上的歌舞厅玩,给二位一人找一个漂亮小妞……” 张宇大怒,骂道:“去你的,你这是在教唆我们做坏事,你要是再敢提,我们就不管你这档子破事了。”张宇虽说平日里还有点不着调,看到漂亮小姑娘依旧会动心,但自打南城纸扎铺事件后,他就彻底不到歌舞厅去玩了,那些恶心的纸人让他心里有阴影。 “那……宵夜二位总要吃吧,我这就去忙活。” 我们盯了大半夜早都饿了,就没拒绝,吃过宵夜后我们就走,绝对不陪这家伙,也让这家伙体验一下被鬼吓的感觉,谁叫他之前那么残忍的对待他的好朋友陶景康。 正在做着饭,突然姜云大吼一声,紧接着厨房里传来了碗被摔碎的声音。我们急忙冲到厨房里问他怎么回事。 他惊恐的用手指着打开的冰箱,半晌说不出话来。我疑惑不已,他手指冰箱是什么意思?是冰箱里面有鬼吗? 我拿出罗盘测了下,感觉指针转动的有点缓慢,看来冰箱里之前真的有鬼,此时已经逃跑了。张宇不甘心,就拿夺魂镜再吸,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姜云静下心来后说道:“刚才冰箱里面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还朝我哭!” “朝你哭?”这句话让我想起来之前给陶景康处理的时候附在画中的老头魂魄也对人哭过,是因为有所求而不得,急成了那样。 难道这个女鬼也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姜云让他帮忙去办吗?这个女鬼跟躲藏在电视机里面的鬼怪是一个鬼吗?如果是的话,那肯定不是要让姜云办什么事情,一定是要害他。 还有,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动漫的诅咒背后是什么样的鬼魂在捣鬼,会不会是姜云定做的那个吞佛童子变成了鬼魂呢? “怎么这个家里面还藏得有鬼魂,之前不是用夺魂镜跟八卦镜都查看过了吗?”张宇皱着眉头开始发牢骚。 师太此时还躲在衣服间里没有出来,刚才我们在客厅里那么多动作她都没有任何的反映,不知道是不是她中招了? 我心里猛然想起来师太,我们一直被鬼弄得焦头难额,没有什么头绪,就把师太给忘了。我大叫一声:“不好,快去救师太!”迅速往衣服间里冲,张宇随后紧追,姜云一个人呆着害怕,就跟随我们一起来。 师太此时躺在衣服间里的试衣长凳上,我摸了她的鼻息,她呼吸很匀称,不像是中邪,我就掐了下她的人中,她吃痛立即惊醒,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老尼,你好悠闲自在啊,竟然睡着了!”张宇一脸不满的道。师太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茫然的问道:“我睡着了吗?怎么我没觉得呢?” 我一把抓住师太的手腕,摸了下脉搏,她体内没有一点阴邪之气,看来不是中邪,那就一定是她实在太困睡着了。 我也耷拉着脸,问道:“关键时刻你怎么掉链子?”师太道:“平日里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你们用罗盘看一下!” 我拿出罗盘,发现这里鬼魂的痕迹更重,似乎鬼魂还躲藏在里面并没有走。我急忙就喊道:“快仔细搜查!” 张宇跟师太各自用法器搜寻着房间里的魂魄痕迹。猛地,师太手上的追魂针朝一个衣柜里射去,顿时衣柜里冒出来一股淡淡的青烟,随后罗盘的指针转动频率低了下来。 “我就说,平日里我那么警惕的一个人,又练过武,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睡着,你们冤枉我了!”师太说道。 我见师太用追魂针灭掉了一个鬼怪,就问道:“你是用感觉击发的追魂针还是用眼睛看到那里不对劲?”师太道:“当然是用感觉了,肉眼又没有用柚子叶洗过,也没有点香,当然看不见。” 用感觉来看是看不出来鬼魂长什么摸样的,只能感觉到那个地方有一股气场,气场就是鬼魂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这会让它们暴露自己的痕迹。 师太刚才出手太快了,一下把鬼魂打散,我们也就没办法去审问这个鬼魂到底是什么。 我分析了一下躲在电视机里的鬼魂和躲在冰箱里的女鬼,感觉不是同一个鬼,躲藏在电视机里的鬼魂气息较强烈,而且智商高,特别的狡猾。 而那个女鬼我们只是用罗盘捕捉到她残留的余气,感觉她并不强烈。就是不知道师太打散的那个鬼魂是不是躲藏在冰箱里的女鬼。 唯一的线索还让师太莽撞的行为给破坏掉了,我便对师太进行了一番批评,告诫她下一次一定不要采用极端,能收的话就尽量收,绝对不要把鬼魂随便打散。 这一晚上可以说又是白忙活了,姜云也没有心情给我们做宵夜,我们也实在被折腾的够累了,就回家休息。 这家伙特别的害怕,想留我们陪他,我们不答应,他最后就大半夜的去敲陶景康的门,陶景康破口就大骂道:“你忘了上次你是怎么对我的吗?我就不给你开门,今晚上让你也感受下被鬼缠身的滋味。” 相比之下,陶景康所受的威胁要比姜云的轻的多,那个老头只是有求于陶景康,并不想害死他。而姜云惹到的却是个想要他命的鬼,这个鬼狡猾的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不过我料定那个鬼今晚上一定不会再来了,就让姜云放心的去睡觉。 姜云哪里还敢在家里面呆,就说要睡我们家。看在他给了我们不少的酬金份上我们就让他睡在一楼的沙发上。 次日一早,我让姜云开车带我跟张宇去一趟集市,问问那个老乞丐。 老乞丐在cosy店那一带挺有名气的,其实他并不是个乞丐,只不过年纪大了,人就比较邋遢,平日里总穿的破破烂烂,还总不洗澡,又脏又臭,于是这里的人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乞丐”。 老乞丐的家庭成员不少,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下面还有四个孙子,家境过的也还殷实。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平日里待他也都不错,说要给他洗澡换身好的行头,但他说年轻的时候这幅模样惯了,换别的衣服不自在。 也许高手都有一些让人觉得困惑又无法接受的特殊嗜好。我们找到老乞丐的时候,他正在饭店门口坐着跟漂亮的店老板娘闲扯淡,还蹭了人家一顿饭。 店老板娘笑嘻嘻的说道:“饭可不能白吃,你的要给我算一卦,看看我啥时候能发大财。” 320:招魂风铃 老乞丐吃完饭后还伸着长长的舌头将碗舔的干干净净,把碗还给老板娘后大笑着说道:“我刚才掐指算过了,你明天会踩一脚屎!” 说完老乞丐站起身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把老板娘气的脸都变白了。 我们在后面喊他,他停下脚步,看了看姜云,笑眯眯的说道:“年轻人不听劝,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专程来找我了吧?” 姜云满脸笑容的赔礼道歉,说道:“上次是我不对,我怠慢大师了,还请大师告诉我如何能破解动漫的诅咒。” 老乞丐道:“动漫的诅咒呢,其实说白了就是你所喜欢的漫画书或者动画片里面人物具有了灵魂,当然这些灵魂是死物,后来由于种种异变变成了具有灵魂的东西,这里面不排除有一些邪恶的术士利用种种法术将这些漫画人物炼成鬼魂,这种情况是少数的,因为术士炼就这些邪恶的东西本身极其耗费法力,有可能炼成一个都会要了他自己的命。多数的这种灵魂都是因为喜欢这些动漫人物的人类平日里所积聚的一些不好的负面的情绪转移到他们所住的房间里的人物海报或者人偶一类的东西上面,就赋予了这些东西有不好的灵魂,久而久之这些东西就凝聚成了恶灵,它们不断的吸取人们的消极负面的情绪,当作它们的食物,吃的越多成长的就越快。不过也不排除这些灵魂里面具有善良的种类,它们之所以存在,完全是因为喜欢它的人类赋予给了它们生命。这些灵魂都统称为画灵或者画魂。” 我惊讶道:“这么说,不管什么人只要在房间里贴上动漫的海报,都会影响到那些漫画人物便成为画灵?” 老乞丐点头道:“不错,在古代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这些动漫,那个时候的人们讲究的是在家里面挂各种各类的山水画,人物肖像画除了祖先或者神明外,绝对不会挂一些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的画,因为这些画在家里挂久了,就等于是那个人在你家里面住久了,多少都会对你家里的风水产生一些影响,影响肯定是负面的居多。我年轻的时候就亲眼处理过一件事情,有一个人在家里面挂了一幅山水画,上面有几个老翁坐在树下下棋品茶,这几个老翁本来也是虚构出来的,此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可是挂了几年后,突然有一天画里面的几个老翁变成了画灵,邀请他进画里面跟它们品茶下棋,结果他一进去后就被封在了画里面,把画烧掉吧,那他就会被烧死,用法器想把他吸出来,谁知道试了很多种法器都不管用,那幅画上面就是老翁的旁边多了一个人,怎么擦都檫不掉,如果硬要将其撕掉,那么他也一样会死。此时的他已经跟那幅画融为一体了,你们说可悲不?” “啊?那……那这么说我也早晚有一天会被那些画灵给拉进到画里面,变成墙上画里面的一个人,从此以后再也出不来了?”姜云诧异的道。 老乞丐笑道:“幸亏你及时来找我了,不然悲剧酿成之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别相信那些电视剧里面的什么进入到画中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其实那就是鬼魂的世界,进去后就别想出来。” 我问道:“那如何破解呢?”老乞丐说道:“给你们一个招魂风铃,将其挂在客厅的正中央,到了半夜的时候风铃就会响,如果是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响了,那就是画灵趴在上面,到时候你们再用法器看就能看到它们的原形了。” 老乞丐还说道:“这些画灵全部都很狡猾,它们稍微觉得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躲起来,所以你们要用法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如果放跑了,那么下次再用招魂风铃的话,它们都会长记性而不敢再靠近风铃。” 说完后,老乞丐将手往姜云跟前一伸,道:“我说了这么多,还给你们一件法器,怎么着也得给老乞丐施舍点吧。” 姜云急忙点头,一边掏钱一边问道:“多少钱?”老乞丐笑道:“全凭你高兴,愿意给多少算多少,老乞丐不强求!” 姜云不在乎什么钱,此时他是真信了老乞丐,就大大方方的将钱包里所有的现钱全给了老乞丐,差不多有五六千块。 老乞丐收了钱高高兴兴的说道:“愿君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姜云把风铃递给我,说让我拿着,这种法器老挂在他家里也没用,等处理了这件事情后风铃就送给我,让我帮助更多的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我那么痴迷于动漫,将除了工作之外的所有精力全部都寄托在这上面,谁知道回报我的竟然是一些恶灵想要我的命,你们说这些畜生等于就是我养的吧,我养这些不能给我带来一点好处,反而要我万劫不复。等处理完事情后我就把那些衣服海报全部都处理掉,以后不再发狂的迷恋动漫了。” 说完这话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唯一的一件爱好现在也无法再去喜欢,那种忍痛割爱的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恋人亲手送给别人一样,别提有多难受了。 姜云开着车先去银行取一点钱,取钱的时候我跟张宇在旁边看着,发现他的银行卡里面的位数竟然在八位数,我们两个暗暗吃惊,这家伙竟然是个大款。 张宇心里有了主意,等帮他处理完事情后,一定要坐地起价。要是不狠狠敲一笔竹杠,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回去的时候是黄昏,时间还早,我们吃了晚饭后就把招魂风铃挂上,将电脑搬到卧室里,卧室的门开一条缝隙,只要能让我用一只眼睛看到外面的动静即可。 这次的行动没有叫师太,一来怕她粗心大意再着了鬼魂的道被其催眠,二来也怕她万一发起狠来再无端打散魂魄。 这一次我要尽全功,到时候让张宇用夺魂镜把招来的魂魄全部都吸进去,然后再让师太一一审问。 屋子里的所有灯都没开,我怕稍微有点灯光都会让敏感的画灵起疑。我们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就躲在屋里让眼睛适应黑暗,两个小时后我跟张宇的肉眼完全适应黑暗了,此时我拿出柚子叶洗眼睛,之后每隔一炷香都洗一次。 晚上10点的时候,客厅中央的招魂风铃开始摇动起来。屋子里的门窗我们全都关了,那么肯定是画灵来了。 姜云也想看看害他的鬼魂长什么样子,是否真的是跟吞佛童子一模一样的木偶。我便就给他用柚子叶洗了眼,嘱咐他不管看到什么千万别发出声音来。怕他万一到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用手巾把他的嘴给塞住,让他不准拿下来。 眼睛看到招魂风铃上面趴了好几个画灵,数了一下一共有六个,其中两个是女鬼,四个是男鬼,其中有一个就是身穿吞佛童子衣服,手拿朱厌兵器的恶鬼。 虽然它穿的是吞佛童子的衣服,但是它的长相一点也不像吞佛童子,它完完全全就是个恶鬼的模样,青面獠牙,十分难看。不过它的身体倒是跟木偶的大小相差无几。 姜云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想说什么。幸好我想到了他的嘴不老实,才堵住了他的嘴,此刻他想把手巾拿开。我急忙伸手把他的嘴捂住,然后轻轻碰了一下张宇,让他赶紧动手。 趴在招魂风铃上面的画灵都没有注意到我们,此刻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张宇稍微将门缝开大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然后催动夺魂镜,将六个画灵全部吸了进来。 此时镜面里六个画灵呈圆圈状排开,姜云急忙把手帕拿下来,指着一个女鬼说道:“这个就是那天晚上躲在冰箱里朝我哭的女鬼。” 女鬼是日本动漫里面似乎是什么后宫动漫里的人物,名字我叫不上来,她的样子倒是比男鬼们好看清纯多了。 另外一个女鬼也是动漫里的人物,看其模样好像是欧美动画片里的人。我不禁感叹姜云对动漫的喜好真是丰富,不管是哪一个国家出产的动画,只要他觉得好看他就会收集。 四个男鬼里面有三个是霹雳布袋戏里面的,除了吞佛童子外,其他两个都是邪派人物,一个是夜重生,一个是嗜血者西蒙。 剩下那一个又不知道是什么漫画里面的人物,总之我们漫画看的绝对都不及姜云的十分之一,压根就不认识那个鬼是模仿漫画里面的谁。 六个鬼魂里面嗜血者西蒙的咒力最强,其次是夜重生,接下来才是吞佛童子。之前想要姜云命的是吞佛童子,很让人惊诧,那两个咒力高强的鬼魂竟然没有动手想害他。 姜云说道:“这里面就只有吞佛童子的衣服、兵器是在这个小镇上买来的,其他人都是我以前的时候就有,我估计只有在这个小镇上衍生出来的画灵才是恶灵,而在别的地方衍生出来的都是善灵。” 对此我们了解不多,不敢下结论,现在首要的就是找师太,让她用追魂针一一审问。 321:活人灵位牌 师太用追魂针先扎吞佛童子恶灵,闭上眼睛搓着针屁股,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后,师太睁开眼睛,说道:“这个恶灵是小镇上那个cosy店里衍生出来的,在制作衣服的时候就在衍生,当初还并不完整,在邮寄到你家里之后,看到了你房间里这么多的画报、光碟后才完整衍生出来。此恶灵是专门用来害人的!” “什么?cosy店里面衍生出来了的?这么说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衍生的了?”姜云急忙问道。师太点头道:“cosy店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恶灵它脑海中的印象并不完整,问它也问不出别的有用的信息。” 姜云顿时大怒,说道:“明天我一定要到那家店里面跟他们理论一番……” “你打住吧,可别再让人家用恶灵缠住你了!”张宇说道,我也劝阻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拿着这些恶灵去当作证据来质问他们,邪魔外道警察不承认,做不了证据,到时候要是你这么一闹,结果弄成打草惊蛇,那可能问题会更严重。” 姜云道:“那……那就这么放了他们不成?”我道:“你别着急,咱们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cosy店真的有问题,那到时候由我来出面解决,你只需把费用准备好就行了。” 知道他那么有钱,我也不再跟他客气。这种事他自己又处理不了,也只能交给我们,当下我们商议定,他先给我们三万块的活动经费,如果查出来真的是cosy店有问题,那我们帮忙解决之后,他会再付我们一笔高额的费用,如果不是cosy店,那就等我们什么时候查到事情的源头再付给我们。 眼下师太将那几个恶灵一一审问了,男鬼虽然咒力高强,但目前都没有作恶迹象,师太审问后得知它们其实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个房间里跟姜云做伴。 而那个躲藏在冰箱里的女鬼竟然对姜云动了真情,想跟他结合。但是人鬼殊途,她好多次给姜云暗示,不过她的咒力比较弱,姜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那一次躲在冰箱里,利用寒气使阴气上升之后才让姜云看到她的样子,不过她就算是漫画中的清纯人物,变成恶鬼后也还是很吓人,那苍白的面色,白白的瞳仁,毫无血色的嘴唇无一不在吓着这个胆小的男人。 全部审问完之后,师太问我:“要把它们全都灭了吗?”我说道:“先把害人的那个吞佛童子灭了,其他的,姜云你愿意让它们伴随在你左右吗?” 姜云虽说有点害怕,但得知这些恶灵都是自己来之前就已经衍生出来的,对自己都没有恶意,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对自己有情,又如何下得了这个狠心。之前他曾说过如果是害人的恶灵就全部消灭,以后连这个爱好都要放弃。但是现在如何肯舍得,就说都留下,这个爱好不能放弃,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愿意跟女鬼jiao往。 长期的独居生活让他把感情竟然寄托在了画灵的身上!他此刻在央求我们如何能跟喜欢他的那个画灵沟通。 我问道:“你不是害怕吗?怎么现在又不怕了?”姜云道:“确实还有点害怕,不过我想习惯成自然,多接触后肯定就不害怕。” “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人鬼殊途,让它们留在这个人世间对你对别人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最好还是把这些画灵都送到冥界去!那里才是它们的归宿!”张宇振振有词的说道,此刻他倒显得像个正直的大师。 姜云摇头道:“既然这些画灵不会害我,那为什么就不能让它们跟我生活在一起呢?” 张宇道:“它们目前不会害你,可当它们的怨力积聚到一定程度之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气会侵蚀你,到那个时候你不是生病就是倒霉,久而久之就连你的意识都会被它们剥夺,那个时候你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人。” 画灵虽说不是人或动物死后的鬼魂,但它们也算是一种魂魄,一样具有普通魂魄的那种负面影响。人长期跟这些东西接触,必定会生病或者倒霉,久而久之甚至丧命。 姜云有点不舍,不过他毕竟还是有头脑的人,知道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便让我们把那几个画灵都送走。 我点上香之后,让张宇把那五个画灵放出来准备送它们回冥界。可谁知道这些家伙竟然全部十分狡猾,一放出来后立即躲藏的无影无踪。 姜云见状有点窃喜,说道:“那既然天意如此,暂时还是不要送了。” 没办法,这些家伙很狡猾,招魂风铃已经用过一次了,下次用它们肯定不会再上当。那么,就只能让姜云自求多福了。 cosy店我们之后去了两次,我感觉不到店里面有鬼魂的气息,张宇也悄悄的在店里面使用夺魂镜,没找出来任何可疑的东西。 我们无法明目张胆的在cosy店里面挂招魂风铃,于是这件事情就停滞下来。闲暇的时候我们曾问过老乞丐cosy店里面有没有问题,老乞丐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没有一点法力根本感觉不到,而那家店我也没办法去挂风铃,所以你要是想知道,就尽快的学会如何感知画灵的气息。” 画灵的气息跟鬼魂的气息有所不同,感知起来要困难的多。再者我们跟画灵接触这还是头一遭,都没来得及记清楚画灵的气息,它们就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就仅凭着上一次的感觉来练习,练了有一个星期,没有什么明显效果。便只得把这件事情先放下来。 这一日,天气晴朗,季节已经到了农历二月,天气不是很寒冷,大雪山上的积雪也已经融化过半,气候开始转暖。 我们在巷子里散步看风景,陶景康跟姜云恰好也出来踏青,他们背着行囊说去爬山,喊我们一同去。 我说道:“现在的山上积雪正在融化,一定泥泞难走,你们这是不要命了?”他们一愣,拍着大腿道:“我们着急的把这事情都给忘了,那就不去了,我听说隔壁的新福村有好几个沙画家,要不咱们去画家家里面坐坐,买几幅沙画如何?” 来到沙画小镇上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还没有看见过一个沙画家,没买过一块沙画,说起来都有点惭愧,沙画小镇上流传着一个民俗,家里面不挂沙画的人家其实都是不喜欢沙画小镇的,于是家家户户至少都会挂上一副沙画。 我们刚来的那个时节天气太寒冷,街市上那么多家店铺不开门,所以我们就没有心思在市集上挑选什么沙画,如今天气转暖,正打算去买一副挂在家里,陶景康跟姜云如此说,那正好省了去镇上,到新福村也就走二十分钟便到。 “咱们要买就买山水画,最好上面不要带任何人物的,包括什么渔翁、老头之类的人物,我可不想咱们家里会发生闹鬼的事情。”张宇说道。 我点头,之前的事情让我们心里都有了阴影,肯定不会挑选带有人物的沙画。陶景康跟姜云也都说道:“一定不选。” 新福村紧挨着紫坞村旁边的地界上住着三位沙画家,其中有一个专画人物肖像图,听说十分惟妙惟肖,就好像是真人一般。 另外两个一个专门画山水画,还有一个比较年轻,是受了动漫的影响,画的画多数都带有动漫风格。 姜云说要找这个画动漫风格的画家,我们都摇头,说去找画山水画的画家。 张宇道:“动漫的画风也大多数是人物,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再惹出来一些新的鬼怪,别忘了这个小镇上衍生出来的画灵大多数都是恶灵。” 姜云这才作罢,跟着我们一同来到那个画山水画的画家家里,他家的大门没关,我们一推就进去了。 在院子里喊了大半天,没有人应声,我们几个就往堂屋里面走过去,堂屋的门大开着,离得老远都看到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灵牌位。 灵牌上写着“江玲之灵位”,看这个名字应该是个女人,灵牌上除了这五个字之外没有别的字了,而画家是个男子,莫不是这个叫江玲的人是他的老娘? 我问道:“画家名字叫什么?”陶景康道:“叫彭智!”我又问道:“那灵位上的人是他什么人?”陶景康摇头道:“不清楚,别人家的一些琐事我怎么会打听那么清楚。” 正在说这话,画家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屋走出来,对着我们说道:“几位干什么?”陶景康说道:“我们是来买沙画的。” 画家点了下头,说道:“都进来吧,画室在这边!”他指着堂屋里面右手边的一间屋门。正说着话,此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的女子,女子见到正堂里的灵位后大怒,冲进去一把将灵位拿下来重重的摔到地下,然后还用脚踩。 女子怒不可遏的冲着画家吼道:“姓彭的,我人还没死呢,你就给我立好了牌位诅咒我死,好,你真不愿意跟我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322:活祭 闹了半天,没想到灵位竟然是一个大活人的。 听女人说话的语气似乎跟画家是夫妻,两人的年纪也都在三十来岁,仔细看了一下,觉得二人还是有夫妻相的。 女人还在踩地下的灵牌,画家一脸平静的道:“别踩了,你再踩等于是在踩你自己!”女人更怒,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找到了鸡毛掸子,拿起来就打画家。 画家也不示弱,手上早就准备好了鸡毛掸子,两人这就在堂屋里拼了起来。这一幕让我们这些外人十分的尴尬,劝吧,我们又不认识这对夫妻,万一劝架时人家呛白我们一顿,说我们夫妻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那我们可就糗大了。 可要是不劝,他们两个就一直这么闹下去让我们看笑话,等到他们打够了后,一定也会见我们不顺眼,我们既知道了他们的家丑又不帮忙,他们会恨我们的。 左右都是为难,不过我们是亲眼看到了画家做的太绝,招数太狠毒,他老婆人都还没死呢,他就提前给人准备好了灵位。 之前因为画灵的事情一直让我们心里有阴影,此刻见到画家在自己家里给活人摆上灵位祭奠,难不成他懂得一些如何利用画灵害人的邪术? 如果只是因为摆一个灵牌位就能把活人给咒死,那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两三个仇人,都想要仇人死,那摆上灵位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仇杀案发生了。 怎么说我们也得跟这个画家请教一下,如果他肯实言相告则作罢,如果一旦他的眼神闪烁,有所隐藏,我就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画家,必要的时候不惜动用严刑拷打,问出画灵的事情。 眼下,先让这对夫妻停下来吧。我大吼一声道:“你们两个也不怕我们这些外人笑话吗?”女的见状后就停了下来,她气呼呼的双手叉腰,对我说道:“你们给评评理,我还没死呢,他就咒我死,他要是真不愿意跟我过,那可以提出离婚,反正之前我们两个都分居住了三个月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在背后给我下咒,要不是我今天到家里来一趟,恐怕你的奸计就得逞了……你咒我死是想独吞家产吗?” 画家沉默不语,他显然不愿意让外人看笑话。女的却是喋喋不休的,一直对着我们这些外人诉说着她跟画家之间的矛盾,越说越怒,到最后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咱们明天就去把离婚证领了!” 说完后就走,不过想起来还有件事没交待,就又转过身用手指着画家的鼻子道:“别以为你会用灵牌诅咒我,我一样也会,你要是再敢诅咒我,那我就回敬你!” 等女的走后,画家只字不提,将我们领到画室里,里面一大堆的画好的沙画,形形色色的各种山水画都有,他让我们先随便挑,如果实在没有满意的,就让我们口述想画什么内容,他现场画。 画有点太多,一时半会儿挑不完。画家在一旁坐着无聊,就突然对我们说道:“你们说我下咒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之前还打算说挑完画后问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要是他真的懂用恶灵来害人,那我一定要制裁他。 现在他反倒先问我们,我就接着话茬道:“能告诉我你跟你老婆之间到底是什么矛盾,让你不惜用下咒来害人?” “下咒?你说笑了,我哪里会下咒,我就是用这灵牌位来诅咒她一下,真希望她早点死了,说起她来,真能把我气死,她给我带绿帽子,平日里花钱还大手大脚,净买些奢侈品,我这几年画画挣的钱差不多都让她挥霍了,结果她说离婚就必须要我给她五百万,我哪里还有那么多钱,可是不离,她要是继续当我老婆,继续挥霍金钱给我带绿帽子,那我就算是把整个家底都败光也不够!”画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哀怨,他没有半点作假的情绪,看来他是真的不懂得如何用画灵来害人。 我之前多心了!谁要是摊上这么一个老婆,谁杀人的心都有。 画家他所做的相对来说还算温和点,他只不过是用灵牌来诅咒下那个败家老娘们儿,那个不贞不洁的荡妇。并没有真的下咒说要把人给弄死。 我说道:“既然是她出轨在先,你为什么不申请法律保护,像她这样的情况,她绝对会被判净身出户!” “你不知道,她叔叔有关系的,不管怎么样,官司我都会输。”画家一边说一边叹着气,没想到他竟然活的这么窝囊。 此时我们几个都有点替他鸣不平,张宇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在画室里偷偷的用罗盘和夺魂镜测了下,发现这里没有任何鬼魂的迹象后才站在他这边,说道:“要是我,我一定用画灵把那个臭娘们给弄死!” 画家惊讶万分的道:“画灵,是什么东西?这东西能害人?”张宇问这话其实也是想看看画家听到画灵后作何反映,如果他不吃惊或者故意掩饰情绪,那么就证明他一定懂得画灵。不过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掩饰,他是真的不知道。 张宇急忙改变口风道:“没什么,我也是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这样吧,你离婚的事情可以找我们给你出出主意,火哥会算卦,我们帮助你,你送我们几幅画如何?” 画家顿时激动的道:“那就拜托了,能现在就帮我算算吗?”我道:“可以,你说下你和你老婆的出生年月即可,不需要报具体的时辰。” “时辰我还真不清楚,只需要年月就可以吗?”画家说了两人的出生年月,我起好奇门卦看过后对其说道:“这个婚姻说离也能离,只不过要使点手段,这样,你注意采集证据,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话就雇人帮你干,现在不是有什么私家侦探吗。让那些人帮忙跟踪你老婆,只要能捉奸在床,到时候你就把视频作为证据拿到法院上,如果法院还偏袒她,你完全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到时候舆论会帮你的。” 画家愁眉苦脸的道:“要是到那个地步,我这张脸可往哪放?之前一直拖着不肯离就是怕把事情闹大,我好歹在小镇上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要是出了这种丑事,以后对我的生意肯定有影响。” 真是麻烦,这些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要脸呢,其实你们的脸早被人给丢尽了,只不过知道的人少罢了。现在不过是让多一点人知道,他们就不愿意了。真正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没有什么办法施一点法术让那女的痛快跟我离了?”画家殷切的问道。我笑道:“你想的简单了,法术不是随便乱用的,乱用必然会有后遗症,会遭到反噬。” “那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吗?你们说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竟然让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败坏我的门风,还要挥霍我的家产,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谁又能说的清楚,人活在世上就是各有天命。当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你这一辈子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有的事情能避开有的则完全避不开,说到底,能避开的也是因为命好运气好。 画家以前干没干过什么缺德事我们无从得知,现在追究这些也没有必要,他不一定会告诉我们。既然他不愿意把事情闹大,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们挑好了画后付了钱,跟他告辞。至于他以后会怎么样,我们也没那个心思去管了。 一幅画的价钱也不贵,大点的上千,中等的几百,小的几十块的也有。我跟张宇挑了两幅中等的,挂在客厅就行了。买的多了我也怕有画灵出现。 卦钱我就不跟他计较了,他那么惨,我这个时候计较这些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付了钱后我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摆着一个供桌,供桌上面有一个灵牌位,上面写着“彭智之灵位”灵位跟前还摆放着香炉,点着三炷香,香是刚点燃没多久的。 供桌上面还摆着鸡肉、猪肉、牛肉以及一些瓜果祭品。四周却不见有人在,不过我们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味道之前在画家的家里面闻到过,就是她老婆身上的香水味。 看来那女的刚走不久,这女的也真狠毒,说到做到,比男的要很,男的只是写了个牌位放在堂屋上,没有点香也没有摆祭品。 女的却是把这些事情给做绝了,点上香再摆上祭品后就意味着这个人是真的死了,即便是人没死,那么这种已经完成的祭祀仪式也会给活人带来莫大的晦气,就算他命硬死不了,也会倒霉一阵子,不是破大财就是有血光之灾。 像这种活祭是特别忌讳却也特别灵验的诅咒人的方法。 323:偷天换日 灵牌的背面还画着一个小人,上面用绣花针扎了小人的几个要害穴位。还用朱砂画着符咒,上面写着敕令二字,下面的符咒图案似乎是道家的。恶毒的妇人除了用活祭之外还用针扎以及符咒的办法来诅咒她的老公。 供桌露天摆着,点了香再放了祭品后等于是向天地通告灵牌上的人已经死了,敕令我估计就是让天上或者地下捉拿鬼魂,那么即将就会有阴差下来拿灵牌上的人的性命。 陶景康跟姜云不知道这个活祭仪式的可怕性,还笑着说:“那个蠢娘们在学她老公,以为这样就能把人给咒死了,不是可笑吗?” 张宇道:“别小瞧了这个活祭仪式,那女的已经用绣花针扎了她老公的几个致命穴位,还用符咒进行通告,当灵牌供奉在天地间后,天上和地下的仙官鬼差就已经收到了她老公死亡的信息,也就是说在这一刻,其实她老公已经死了,咱们看到的他虽然还能说话能走路吃饭睡觉,但其实他已经是一个躯壳,是行尸走肉。等到了晚上这灵牌上面符咒上所写的时辰之后,那么他就会彻底死去。” “啊?这……这么恐怖……咱们还是快走吧!”陶景康跟姜云立即就逃跑。我跟张宇呆着不动,这种事情既然撞见了就不能不管。 何况那女的应该不懂下咒害人,我们应该把她背后的那个害人的邪术师揪出来狠狠的惩罚一下才对得起我们猎鬼师的称号。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符咒的内容,这些符号多数看不懂,我对于道家的符咒研究的不多,最开始学画符是杨大师教我们的,他的符咒虽说也起源于道家,但经过改良进化后已经跟道家的符有天壤之别,其后我们所学的符咒都是冥界的阴兵直接传授的,也不同于道家。 经过研究后,我只读懂了一个大概,上面所写的时间是今晚上2点,会有阴差来要彭智的命。 我跟张宇回到他的家里,对他说了外面她老婆在家门口给他举行了活祭仪式,今晚上2点的时候他就会彻底死掉。 彭智听了后大惊失色,他几乎快要给我们跪下了,说道:“求求二位救我一命,事成之后我的画二位随便挑,不要钱!” 张宇不悦的道:“你就这么抠啊,我们买画也不过是为了装饰下家里,两幅就够了,多了也没用,你还是给我们现钱吧。” 彭智道:“行,现钱我现在还有几万块,我分一半给二位大师,画二位也可随便挑。”有了他这句话我们干起来就有劲头多了。 我让他先坐在家里别动,哪都别去,我们先把门口摆放活祭的供桌抬到家中院子的正中央,然后把大门从里面关严实了。 现在立刻开始做饭,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鸡鸭鱼肉等献祭用的牲畜亦可,做四荤五素九个菜后,将之前毒妇的祭品换掉,在院子里挖一个坑,将毒妇的祭品连带碗一起埋了。 再把灵牌位拿下来,这个灵牌一会儿还要用,拿下来是要把上面的名字改掉,今晚上我们要来一场偷天换日,我用小刀将灵牌上的名字刮掉。毒妇是用朱砂笔写的名字,很容易就刮掉了。 之后我用在五号棺材铺学来的雕刻手艺在上面把毒妇的名字“江玲”雕刻上去,一旦雕刻到灵牌上,那就无法再进行涂改了。 毒妇虽然毒,但她为了图省事就没有用无法抹掉痕迹的雕刻手艺来雕名字,这给我的偷天换日计划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张宇跟彭智在厨房忙着做菜,我忙着雕刻名字,雕刻完之后将灵牌后背的绣花针一一拔下来,把上面的小人头部画两束头发,使其性别变成女人,然后再依照她原来针扎的孔再插上去。 等菜做好后,我先安灵位,然后上菜,最后点香祭拜。这样偷天换日的初步工作就完成了。符咒上面肯定还写着彭智的家庭住址,只是那符咒我不懂得哪些符号代表的是地址,就不敢轻易乱改,眼下要做的就是让阴兵到时候不抓彭智。 虽然阴兵我认识,我完全可以说一句话就让他放弃抓捕,但是活祭仪式已经告天告地,天上地下都知道了,阴兵到时候没法交差。 而我又修改了灵牌位上面的时间,把代表二的那个符号改成代表三的符号,不然到时候两拨阴兵同时到来,就会乱了方寸。于是今晚上jiang会有两拨阴差到彭智的家里来,第一波来抓彭智,第二波来抓毒妇。 但毒妇已经跟他分居,不在这个家里住,所以偷天换日的最主要目的还是要让今晚上的那两拨阴兵合并成一股,只抓毒妇。 我在堂屋的地上画了北斗七星阵图,让彭智头枕摇光,脚踩天枢、天璇,身压开阳、玉衡、天权、玉玑,双手合十紧握放在胸口,口中不停的念静心的口诀,这样等阴兵到了之后就无法看到彭智的身影。 我问彭智要了毒妇的照片,还有她穿的时间最长的一身衣服,把这衣服跟照片摆放在他们卧室的床上,然后在衣服的口袋里写清楚毒妇现在住的地址。 这样偷天换日的计谋才算完成,但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两拨阴兵来的时辰肯定要相差一个小时,第一波阴兵到的时候要想尽一切办法将阴兵留住,等到第二波阴兵来之后让他们一起走,这样他们共同抓着毒妇的魂魄回到阴间交差,那个时候冥官再查一下生死薄,就会看到上面没有了彭智的名字而只有江玲的名字,阴兵也会因为完成了任务而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我想了好多办法,计算过后发现都无法让第一波阴兵停留半个小时之久。本来想用酒菜犒劳阴兵,可是阴兵是来办正事的,酒菜他们会吃,但不多吃,他们自己定然有分寸。 我要是硬用阴兵令让他们留下来,到时候他们回到冥界把情况一禀明,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本来篡改活祭仪式是在白天,他们能看到的只是符咒跟仪式所发出来的磁场信息,是看不到我本人的,但阴兵来之后是在夜里,冥界可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我逃不掉的。 张宇挠着头皱着眉思来想去的头都破了,最后他说道:“要不我们就在香或者钟表上动手脚,只要钟表走的慢,阴兵就会计算错时间而不会把我们拖住他们的事情禀明。或者用什么电子香之类的东西代替普通的香。” 电子香是无法代替我们平时祭祀时用的香的,就算是能代替,他家里又没有,还得到镇上去买,一来二去的回来天早就黑了,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我想了想,就只能在钟表上动手脚了。我观察了下屋子里四周的环境,钟表挂在高高的墙上,动起手脚来不容易,我就让彭智将他家里的凿子、铁锤或者电钻等工具拿出来,在他家的厨房跟客厅的这面墙上凿了个孔,将钟表摆在桌子上,要刚好能把孔洞遮住,到时候我就能找借口说去厨房里拿酒,然后借机将钟表的指针调慢,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忙完一切后时间已经到晚上9点了,我把手机闹钟设置在1点钟,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然后把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 趁着还有时间要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我跟张宇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彭智他穿着厚厚的棉衣躺在客厅的地下我画的图上面一动也不敢动,口中一直念着静心的咒语。 夜里1点的时候我们被闹钟吵醒,起来后开始准备,将做好要犒劳阴兵的饭菜摆在客厅的八仙桌上,今晚上要来两拨,所以饭菜也得要准备两桌,客厅已经没有地方了,我们只能把沙发抬到另一间空置的房间里。 把两张饭桌摆好后,时间也差不多快2点了,我们急忙把酒菜端上来先摆一桌,之后一股浓重的阴气笼罩着这个家里,过了一会儿后,我们眼前的桌子上多了四个阴差,他们坐下来后跟我们对望了一眼,他们急忙就施礼,说道:“没想到竟然是鬼师大人在招待我们,真是折煞我们了!” 我说道:“你们是办公事,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因为我在场就拘束。”张宇也随声附和道:“咱们一起喝一杯!” 我们跟阴兵对饮,阴兵自始至终不问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阴间的规矩,他们今晚上只负责抓人,别的多余的事情一概不管。 酒过三巡之后,阴兵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去找彭智!”张宇之前已经进了一次厨房,将钟表调慢了十五分钟。 我看了下时间,说道:“着急什么,还有十五分钟呢!”几个阴兵一看钟表,果然还有十五分钟,就又坐下来喝酒吃菜。后面张宇又如此反复调了三次,将一个小时糊弄过去。 此刻第二波阴兵将至,空气中那股浓烈的阴气越发重了,我让张宇赶紧把酒菜都端上来,再让张宇陪着这波阴兵赶紧吃喝。我则一直稳住头一波阴兵。 324:沙画有鬼 两拨阴兵吃喝完毕之后,第一波阴兵找自己的目标,找了大半天死活找不到。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第二波阴兵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们提着毒妇的照片跟衣服就要走。第一波阴兵急忙就问我:“鬼师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我叫住第二波阴兵,说道:“你们两拨合成一波回去后交差,冥官必然不会怪罪任何人,出去的时候注意查看一些细节!” 我怕阴兵注意不到放在衣服里面的地址,因为之前我用了障眼法让阴兵产生幻觉看衣服的时候看到的是毒妇的样貌,不过这障眼法只能维持十多分钟,之后等效用一过,他们就会杀回来。我就是怕他们杀回来连累到我。 阴兵没明白我说的细节是什么,不过他们也没有多问,押着东西就走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彭智虽然不敢睁开眼睛看,但他听的一清二楚,要不是我们帮他,他今晚必然被阴兵带走。此时他睁开了眼睛颤抖着问道:“我能起来了吗?” “不能,你还得躺着,一直等到鸡鸣的时候才准起来。”我不敢保证阴兵就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那张纸条。要是他们没有发现,那回来的时候彭智不在北斗七星阵图上面躺着,阴兵就会看到他的身形,那么今晚上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泡汤了。 到时候不仅他性命难保,就连我跟张宇也一定会被削去猎鬼师的职位,到时候能不能活命还是另一说。 我坐在客厅里面睡不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过了半个钟头了,不见阴兵回来。估计他们应该是看到衣服里的纸条到毒妇的家里去了。 又等了大半个钟头,天已经四更了,这才放下心来,躺在沙发上补觉。天亮之后我们被彭智叫醒,他满是感激的给了我们三万块的红包,并且把画室的门打开,只要我们喜欢就随便拿,就是全部搬走他也不会心疼。 我们对沙画研究的不多,又不嗜好这个,搬那么多回家有什么用,就象征性的挑了两幅自己喜欢的画风类型,之后跟他告辞。 回到家里后何莹神色不悦的道:“不是说了不管这些事情了吗?怎么还要继续接呢?要不这样吧,我跟师太商量了下,我们到小镇上租个摊位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免得咱们坐吃山空。” 生计的事情我倒是真的给忘了,来到这里就是一心想着隐居,啥事都不管,每天寄情山水之间便罢了。 不过我们跟陶景康、姜云这些人比,经济实力要差的很远,所以不找个差事老这么坐吃山空下去,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但小镇距离紫坞村太远了,她们要是在镇上做生意,就不能每天都来回的跑,只能住在镇上了,我便摇头道:“还是不用了,我们男人赚钱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这个小镇比较富余,我们给人处理赚的钱都挺多。” 我把昨晚上的收成交给何莹,让她放心,不用担心我们的身体。现如今阴兵给了那么多法力,已经没有什么鬼怪能跟我们抗衡了。 之前的画灵不过是狡猾,它根本就不敢跟我们正面交手,见了我们只有钻个空子然后就逃跑的份。 何莹她也拗不过我,就勉强答应了。师太说道:“下次再有生意的时候可以叫上我,我不会再让你们跟我平分钱了,上次小火给我分的那一百万足够我过下半辈子了。近来我研究追魂针总能体会到一些新的招式,叫上我一定会事半功倍。” 我笑道:“你那份好学的心态是对的,只不过每次你临阵对敌的时候总是表现的有点冲动,希望你有所改进,还有,好好教教这个大懒汉,让他把夺魂镜用好。” 张宇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了,以后有时间我就研究。” 在这个小镇上虽说也有鬼怪,但我们刚来就赚了些,即便是比不上在江南的杭州市区的那段日子,不过也很不错了。 我跟张宇都决定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回去把车从对面的山上开回来,路过的时候顺便到古香小镇看看我们的宅子跟田地。 一天之后,我们接到了彭智的电话,他兴高采烈的说道:“我老婆果然死了,上头派人来查死因,根本查不出来,最后只在验尸报告上写突然暴病而亡。这件事情真要谢谢二位大师了,你们不仅救了我一命,还帮我留住了我这仅有的一点家产。” 我说道:“以后找对象要谨慎点,别找那些招蜂引蝶、见钱眼开的坏女人,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调查一下。你老婆应该不会什么下咒的招数吧?” 彭智说道:“她肯定不会,但是她有一个亲戚会,我想给我下咒的就是她那个亲戚做的手脚,这个亲戚是她三姨,跟她在法院的叔叔是亲兄妹。两个狼狈为奸,别人用邪咒做证据的时候,他们就跟你讲不相信封建迷信,但他们背地里倒了多少鬼我多少也知道一点。” 原来他知道一些眉目,那就好办多了,我问他要了毒妇三姨的家庭住址,改天我一定登门跟这个在背后害人的邪术师较量较量。 天朗气清,我们一家六口都在巷子里一边散步一边闲聊着,大家说着以后生计的事情,我肯定是跟张宇继续追查画灵的事情,因为画灵一说在别的地方压根就没有听到过,即便是有,也觉得不会像在这个小镇上如此猖獗。 这件事肯定会给我们带来不少的利益,我们必须要贴补家用,积攒更多的资本。就算我们现在不缺钱了,那也得考虑下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点。 何莹跟张凤就商量着帮村民的忙,到海岸线附近种植森林,村子里会给工钱,虽然不多,但平日买菜吃饭的钱足够了。 君儿白天不能见大太阳,给她找份工作还是很麻烦的事情,我就暂且让她在家里呆着,别的事情不要去想。师太很想跟我们一起行动,不过她作为一个女人一起行动很多的时候不方便,尤其是碰上需要我们在客户家里过夜的时候。我就让她到沙画小镇上的寺庙里去挂单。这里的寺庙远比古香小镇香火旺,而且还不止一家寺庙。师太最后就选了离我们村子较近的那座庙,可以时不时的回来看看我们。 正在谈论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村口,再往前走就是新福村了,众人都还没到新福村里转过,上一次来只是路过,匆匆忙忙就走了。现在每天都有的是时间,便说到村子里转悠下,顺便再跟那些稍有名气的沙画家谈谈这里的风土人情。 我提议大家去彭智的家里,我们对他有恩,他一定会热情的招待我们。众人都赞同,来到彭智家里后,他果然热情的招呼我们,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菜。 席间一边吃我一边跟他谈论新福村里的沙画师,他说道:“比我有名气的就属那个叫潘世奇的沙画师了,他专门画人物肖像画,可以现场临摹,只需盯着客人看十分钟,然后再花十分钟的时间把客人的肖像画画出来。” “哦?那有没有听说过他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画灵或者中邪闹鬼的事情?”我问道。彭智道:“这就不清楚了,平日里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谈论如何作画,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提。况且这种事情传出去都对我们画师的名声有损,就算是有也不会让人知道。” 彭智告诉我们那个叫潘世奇的画家的住址,跟他家隔一条巷子。这个小镇上的有名气的沙画师多数都集中在新福村,只因此村环境清幽,距离小镇路程也不是太远,沙画师作画的时候需要灵感,当然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魏庄村则比较吵杂,紫坞村则又稍微偏僻了点,所以这些画师都选中了新福村。 现在这个时节外地的游客不多,一旦到了春夏秋三个季节时,新福村的客人是络绎不绝,每年这个时候画师们是最忙的时候。 这些画师在小镇上大多数都开有画廊,雇一些人打理。也有不愿意投资那么大的,就一直窝在新福村里画着自己喜欢的画,日子过的倒也宽裕。 谈论了一番后,我们决定去拜访一下潘世奇,想从他哪里了解一些关于画灵的事情。不管他愿不愿意提,我都决定去碰碰运气。 刚走出彭智的家门,看到两个人手上拿着人物肖像画,两人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听他们的话语知道是刚从潘世奇家里求完画出来。 猛地我突然觉得心头一震,好像有一股阴邪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急忙就把罗盘掏出来,只见罗盘指针在飞快的转动。 我喊张宇,张宇迅速掏出夺魂镜朝走过去的那两人身上照了照,就在这档口,罗盘指针慢慢的停止转动,张宇的夺魂镜也照了个空。 “不好,那两人手上拿的沙画里面有鬼!”我对众人说道。张宇跟师太也都感觉到一股阴邪之气,只不过法器却没能捕捉到鬼魂的踪影。 325:画中人哭 彭智一听我的话,急忙就说道:“大白天的竟然这么猖獗,那我可得小心了,我进去了,大师你们忙吧!” 女眷们都神色慌张起来,我只得让师太把她们先送回去,我跟张宇跟在那两人的身后,看情况再做打算吧。 那两人只顾自己说自己的,完全没在意他们身后跟着两个人。也可能是大白天就没有多心吧,村子里有人走动很正常。 一直跟着到那两个人的家里,这两人却是跟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的,只不过村子面积太广,巷子比较多,所以我们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之前还不曾彼此见过面。 那两人此刻才注意到我们,转过身问道:“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我清了清嗓子,先试探着问道:“二位可知道画灵?” 两人摇头道:“不知道,你们问这个做什么?”我说道:“我想说一句不好听的,但请你们务必记住,忠言逆耳,你们手上的画里面藏有画灵,有可能会危及到你们的生命!” “啊?”两人显得十分惊讶,他们急忙就追问道:“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一点吗?”我说道:“沙画小镇上有一种衍生出来的灵魂,有善亦有恶,但具体是善是恶并不能看一眼便判断清楚,恶灵会直接要了人的命,善灵则无时无刻不存在你的周围,虽然要不了你的命,但长期围绕在你身边也会让你倒霉,运气变低,时间久了一样能要了你的命。这种灵魂之所以会衍生出来,也全都是因为这里的人崇尚画作,是人赋予了画中人物的灵魂,它们因人的存在而存在,却不会因人的灭亡而灭亡。” “什么……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个人说道,另外一人也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敢相信我的话还是就纯粹的智商低下根本没听懂。 我便道:“简单点的说吧,就是画里面藏得有灵魂,一定会要了人的命,你们要是相信我,就尽快把画处理了,最好是烧毁,这样从这幅画里面衍生出来的灵魂也就不会再找上你们。” “可……这画我刚花了一千块画的,是我自己的肖像,怎么就烧了,我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吃饱了撑的!”一人说道,显然他不愿意。 另外一人道:“我买的这幅仙子画花了我五千块呢,他一千块的都舍不得,我五千的能舍得吗?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说道:“有是有,要让我们亲自出马,少了一万块不干!”听这两人的口气,就算他们不是土豪,那也至少小有钱财。 两人都摇头,他们此刻开始怀疑我的动机了,不过他们性格还算温和,不直接说我们是骗钱的,就只是让我们走,不用管他了。 见他们不听劝,我跟张宇相视一笑,不着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等。只要你们还愿意要命,那早晚有一天你们还会找上我。 被这事一打岔,我们也把拜访潘世奇的事情给忘了。回到家里后众人都问事情处理的如何,我说道:“那两人目前不信任我们,等等吧,过几天大鱼一定会上钩。” 何莹跟张凤把屋子里打扫了下后就到村长家里报道去帮忙种树,以后她们早饭也不在家里吃了,自然也不会给我们做,我们就得自己动手了。 我跟张宇还时不时的到客户家里去吃饭,师太则在寺庙里吃。就苦了君儿一个人了,她现在会做饭了,不过挺难吃。于是我跟张宇在白天没有生意的时候就教她怎么做饭。 四天之后,那两个人找上我们家,一脸惊恐的样子道:“上次两位大师说那画中有鬼,我们还半信半疑,结果这几天夜里我们几乎天天晚上要么是做恶梦,要么就看到有鬼缠着我们。” 我问道:“都是些什么情况,你两个分别说说。”两人是表兄弟,同样是外地人,跟这里的隐士一样都是厌倦了城市的生活才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 隐士大多数都是喜欢国粹的,比如下象棋、国画、武术、琴艺等一类的爱好。这两兄弟痴迷于沙画,就是听到沙画小镇上画师技艺高超才慕名而来到这个小镇上隐居的。 两人的爱好偏向于人物肖像画,哥哥长得有几分英俊,所以就很自恋,他找大师画了许多的人物肖像画,都是画自己,最满意的还是潘世奇给画的,几乎跟照相洗出来的相片一样。自打他把那幅画挂在卧室里后,每天夜里都做噩梦,梦到画里的自己对着自己哭泣,开始头几天只是哭,到后来画中的人竟然还开口对他说道:“你去死吧!” 他吓坏了,从梦中惊醒,结果刚把灯打开,就看到画中的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丑八怪,并且还一直在对着自己做鬼脸。 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他吓得不知所措,先是用被子蒙着头不敢看墙上的画。但是耳边一直传来鬼哭泣的声音,那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别提有多恐怖了。 他就大着胆子走上墙跟前想把那幅画拿出去,但是那幅画就好像是被钉死在了墙上,怎么都搬不动。 最后无奈,他就换个房间睡觉。但是当他睡着之后又开始做噩梦,梦到的跟之前的情景一样,从梦里惊醒后发现那幅画竟然又飞到了这间房子的墙上,一样是被钉死了怎么都拿不开。 而弟弟的情况则没那么恐怖,他的画是一个古代的仙子,每天晚上他都做梦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对他说道:“你要能让那画中人对你笑,那画中人便可当你的媳妇!” 他离过婚,目前还单身着,有两三年了,早都想女人了,但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现在看到画中那么美貌的仙子如何不动情,就尽力的站在画跟前说着笑话想逗画中人笑。 不过那画中的人可是个冰美人,他想尽了一切招数都无法把美人逗笑,最后实在迫不得已,就讲荤段子。 于是在这个时候,画中的美人对着他开始哭泣,声音呜咽,异常的凄惨,就好像是刚死了爹娘一样。 大半夜的屋子里不断的传来哭丧的声音,让人听的背脊发麻。把耳朵捂住那声音就会从心头上钻,然后再蔓延到五脏六腑,让人整个身子都觉得冰凉没有知觉。 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想把那幅画拿下来烧掉,但是情况都一样,那画就钉死在了墙上,怎么都拿不开。换房间后,等他一睡着,那画就飘了过来,再让他做着同样的梦。 美女虽然哭泣,声音哀怨,但好歹要好看的多,不是那么的吓人。他开始的时候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爱哭的女子都柔弱,很容易被人征服,他心里有了这种念头,还曾想过要让那画中的女子把他带进画里。不过那女子并没有搭理他,只是自己哭自己的。 他哥哥已经被自己的肖像画折磨的萎靡不堪了,再也受不了才拉着他来找我处理,而他似乎还并不想让那女的离开他的梦里,说道:“帮我哥处理就行。” 我说道:“可以,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最好早点把那个女的处理了,不然这么下去她也有可能会在梦里吸掉你的精元,让你变成一滩烂泥死掉!” 他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不过仍是不着急,说道:“再看看吧,要是真想害我,我再找大师来处理。” 他们问我们处理要多少钱,我跟张宇都说:“先看情况,严重的话就收得多。”其实我们是想到他们家里看看他家的装修摆设,要是有钱的话我们就多要,没钱的话就少要点。都是来隐居的,所以他们以前是什么职业我们不便问,也就只能从其家具装修上来判断了。 来到他们家,家里装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远比陶景康跟姜云家里富余。我就拿着罗盘在房间里大致转了一圈,然后装模作样的说道:“情况比较严重,当初我头一次找上你的时候只要一万块就行,现在处理一个少了五万办不来。” “好吧,那就交给大师你们了,只要有效果,之后我立马付钱。”这人答应的倒也干脆,我们便就在他家里简单布置了一下,晚饭就在他家里吃。 他家里的伙食特别好,在这个冬季里海鲜很少的情况下,他们的冰箱里装的满满的虾丸、蟹棒以及鱼翅、鲍鱼、海参等名贵的食材。 吃过饭后必须先休息,一般画灵在晚上10点左右出现,比普通的鬼出现的时间要早。所以我们就只能短短睡两个小时。 我把闹钟定在了9点钟,醒来后将招魂风铃挂上,摄像头等高科技工具在吃饭前我们就安装好了,这么做目的是想要这哥俩个亲眼见见画灵长什么模样,他们只有亲眼看到了才会认可我们。不然到时候我们说处理了,结果他们啥都没看见,可能会赖账。 哥俩个就躲在电脑室里面看录像,我跟张宇躲在客厅旁边的那间小卧室里,趴在此门的门缝后可以将客厅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326:女鬼哭坟 夜里10点过5分的时候,门窗紧闭,客厅正上方的招魂风铃摇晃起来。我跟张宇都用柚子叶洗了眼睛,看到了鬼魂的样子。 一男一女两个鬼魂,它们的模样跟普通鬼魂的大小差不多,看起来似乎不像是画灵。而且我也感觉到不像是。 男的长得跟哥哥确实有点像,不过只是身上的衣服跟发型像,乍看之下会觉得神似,但是细细一看,就会发现两个人的脸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女的则完全跟画中人一模一样,很漂亮,其周身都散发着哀怨悲伤的气息,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可怜,会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两个鬼的气息要比画灵的怨力强一些,一时间我又开始疑惑起来,怎么躲藏在画中的不全是画灵,连普通的魂魄也有。 招魂铃不管什么鬼都能招来,我们又看了一阵子后,不见再有鬼魂飘过来,就让张宇动手。张宇迅速用夺魂镜将其吸进镜内。 周围的气氛顿时温暖起来,电脑视频中也不见了两个鬼魂的影子,哥俩个就着急忙慌的跑出来问哪两个鬼到哪里去了。 张宇把夺魂镜拿出来让他们看镜面,哥俩个见到镜面中的鬼魂模样后都大吃一惊,连连说道:“两位大师果然是高人,竟然可以将鬼魂封在镜子里。之前我们态度不好还请大师恕罪。” “无妨,把钱给我们吧,要是没别的事情我们要走了……对了,你还想跟这个女鬼亲热吗?要不我把女鬼放出来还给你?”张宇对弟弟说道。 他从摄像头里已经看到女鬼的样子,虽然很漂亮,但是那苍白的脸色、嘴唇还有皮肤,以及周身散发的那股哀怨的气息这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便急忙摇头说:“不用了,我的那一份钱也都给你们。” 就这样我们轻松的收了十万块,然后跟他们告辞。这哥俩个也没问我们那两个鬼魂的来历,可能他们吓怕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10点半,师太还没有睡,我就让师太用追魂针问问这两个鬼魂的来历,因何不是画灵却附在画中跟画灵的做法同出一辙。 师太审问过后睁开眼睛说道:“它们两个交代了,是一个符咒师把它们困锁在画中,想把它们炼化成画灵,不过封进画中之后炼化术失败了,于是它们就彻底被锁在了画里,只有晚上能出来,且不能离画太远,一旦离得远了就会魂飞魄散。” 我追问道:“什么符咒师,是男是女?叫什么,家住哪里?” 师太摇头道:“它们都不知道,它们脑海中的印象只停留在一间简陋的茅屋里,只有茅屋里面的景象,没有外面的景象,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茅屋在哪。” 之前说去拜访潘世奇,还有去会会毒妇的三姨,不过这两天为了家里的琐碎事情把这两件事情给耽搁了,那么明天一早就去会会这二人。 次日早上醒来时间已经快9点了,何莹跟张凤去给村里帮工,师太也到寺庙里去了,只剩下君儿在笨拙的熬着粥、炒着菜。 我们吃了几口饭,感觉君儿最近最菜的水平提高了,就多吃了一碗。吃过后让君儿看家,这个小镇上鬼怪多,符咒师似乎也多,我怕君儿是鬼傩尸的身份暴露给其他人,就让她把门从里面反锁了,要是碰到陌生人敲门一定不要随便开门。 来到潘世奇家的时候,这位有名气的画家睡着了还没醒来,他老婆负责招呼我们,让我们在接待室里面坐,我们一直等了有半个钟头,他老婆才把他叫醒。 这家伙态度比较傲慢,只因为自己是这个村子里甚至是小镇上的最有名气的画家之一,来求画的人多的让他应接不暇,便把他惯出来这副臭毛病。 我们等他洗漱完毕,然后又等他吃完早餐,整整耽搁了一个小时,这家伙才慢悠悠的走到接待室问我们想画什么话。 在他墨迹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他家里转悠了一圈,用罗盘、八卦镜、夺魂镜测出来他家里鬼魂不少,那么这家伙很有可能就是符咒师。 我装作一副热情的样子走上前跟他握手,说道:“我们愿意花重金给自己画一幅巨大的肖像画,多少钱都行!” 他一听多少钱都行,顿时两眼放光,热情的跟我握了手。我急忙就用大拇指搭住他的脉搏,试探他到底有没有练过气功或者符咒之类的法术。 他的脉搏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我再仔细看了下他的脸色,发现他面上蒙着一层灰气,看来他这是要倒霉的节奏。 潘世奇领我们到画室,问道:“要画多大的,跟这一面墙一样大吗?”我笑着摇头道:“我突然改注意了,现在不想画了,有件事情我想咨询下你,不知道行吗?” 潘世奇顿时脸色不悦,说道:“你们纯粹是拿我寻开心呢吧?”我道:“能咨询吗?关乎你的生命安危,你最近一定时常觉得头晕眼花,感觉做啥事都有点力不从心,还比较倒霉吧?” “嗯?你……你这是……”潘世奇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我说道:“我们本来是想找你谈谈,关于你画的画为什么会有鬼魂附在内中,当我跟你握手的时候感觉你没有练过法术,又看到你满屋子都是鬼,你的气色又不佳,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到底你招惹什么东西或者人了?” 潘世奇问道:“你们难道也是符咒师?”我点头道:“性质差不多,我们是专业的猎鬼人,听你这么说你一定接触过什么符咒师吧,那人是谁?” “是一个女的,她法力高强,而且还有后台,她亲哥是小镇上法院的领导,在这个地界上没人敢惹。我以前生意不好的时候找她算过卦,她给了我一道符让我贴在画室里,之后生意就好的不得了。”潘世奇指着墙上一个镜框说道,这个镜框装饰的完全跟其他的画作一样,刚进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注意,还以为那就是一副沙画。 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有朱砂写的敕令二字,下面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我跟张宇都不认识。我拿出罗盘对准符,罗盘指针在飞快的转动。当我把罗盘拿到稍微远点的地方,罗盘的指针转动的就会慢特别多。 这说明这道符里面藏着特别厉害的鬼魂,罗盘的指针转动的频率有点紊乱,代表里面所藏的不是一两个,而是有一群。 我脑海中此时在想,莫不是潘世奇在作画的时候符咒里面的鬼魂就会跳出来附在画之上,等到画画完后,鬼魂就跟画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而这些鬼魂在最开始的时候都具有迷惑人的特性,让人趋之若鹜的来买画,画一买回去之后,鬼魂就露出凶恶的面目,把人害死。 估计潘世奇也不知道自己的画会把人给害死,他还在一直高兴的说生意好了,名气大了,岂不知他已经被这些鬼魂的气息给影响的运气变低,我们要是再晚来几天,当那股灰气变成黑色的时候,他就没救了。 当下我说道:“要想活命,你付我们酬金,我们帮你把屋子里的鬼魂处理了,还有这道符一并处理掉。”潘世奇急忙摇头,说道:“这道符不能处理,我要是没了生意,以后可怎么活。”我道:“你命都没了,还能活吗?” 潘世奇拒不答应,我们也不能强迫人家,就问他那个符咒师的地址。潘世奇所说的符咒师就是毒妇的三姨,名字叫江玉红,不过他所告诉我们的地址却跟彭智告诉的不一样。 我们先去了一趟彭智所说的地方,屋子里有一个中年保姆在家,保姆说江玉红不在,有可能在另一处家里。保姆所说的另一处家里就是潘世奇告诉的那个地址。 没想到一个符咒师竟然有不少的房产,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别墅。狡兔三窟果然一点不假。我们便又到那处地方找了一番,结果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在房子外面等了有两个小时,看看天色快晚,再不回去天黑之前就赶不回紫坞村了。镇上距离紫坞村太远,夜里不好走,我们便急忙回去。 到家后天刚黑下来,君儿一个人在家里呆的无聊的,不停的拿着遥控器换台,见到我们回来后就缠着我们要打牌。 家里人少的时候就是有点冷清,真让人有点不适应。玩到8点的时候,何莹跟张凤慌慌张张的回到家里,对我们说道:“回来的时候路过树林子,听到里面有人哭泣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感觉离得特别近,可就是看不到人在哪里,会不会是个女鬼在哭。” 张凤补充道:“那片林子里有不少的坟包,女鬼应该是在哭坟,太吓人了,我们两个以后晚上回来得要经常从那条路上过,万一那一天女鬼不高兴了,附在我们身上可如何是好。” 她们去种树的地方到紫坞村就只有那一条路,平日里下了工后村里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回来,倒不要紧。不过大家都被那女鬼的哭泣声给吓怕了,就想着怎么把那声音处理了。 327:鬼祭人 何莹跟张凤没有告诉村民我们是干什么的,目前紫坞村里知道我们的身份的,还都是一些外乡来的隐士。 她们想让我跟张宇到那条路上把女鬼处理了,这样大家以后晚上下了工后就不会再害怕担心了。 我说道:“那个女鬼是今天才发出声音的吗?”何莹点头道:“我们去上工也四五天了,之前没见过,今天是第一次。” “明天你们上工的时候清点下人数,看有没有谁请病假不来的。如果有的话我们再去处理。毕竟目前事态还不明朗,要是女鬼只是在哭自己的亲人的坟,没有招惹到你们,那我们去动手就找不到理由。如果有人中邪生病,我们才能借机而动。” 次日上工后,没有人请假不来。何莹给我打电话说道:“晚上回来我害怕,到时候你们两个要来接我们两!” 没办法,反正今天白天也没啥生意上门,那个该死的潘世奇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醒悟,我们就坐在家里面等。 君儿又吵着让我们陪她打牌,她想打麻将,人手不够,就到隔壁把姜云叫来,陶景康跟姜云在一起,就一并来了。我让他们四个打牌,我到房间里去看会书,顺便再练练法术,这日后肯定还会有一场大战。 到了晚上6点的时候,我跟张宇出发到那片树林子跟前等何莹张凤,这个时候上工的人陆陆续续下班,他们昨天晚上都听到了女鬼哭坟的声音,都很害怕,便都大着胆子成群结队的手拉着手一起走这片树林。 何莹跟张凤没有跟着队伍一起走,她们在等我们来,我们刚好走到树林子跟前时看到了大队人马从此经过,他们的神色很慌张,迈着小步子匆匆跑过去。 何莹跟张凤紧跟着队伍一起小跑,就在这个时候树林子里面传来了女鬼哭坟的声音,那声音特别的凄厉,让人听了不禁皱着眉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还打哆嗦。 这女鬼哭泣的声音还跟之前我们碰到的鬼哭有点不一样,那些鬼哭让人听起来是哀怨伤心的感觉,让人觉得心里并不是特别的恐惧。 而这林子里的女鬼的哭泣声让人心头特别的恐慌,就好像是有人拿到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杀你,使你方寸大乱。胆子小的人都能吓得尿裤子。 要不是上工的这么多人成群结队回家,不然肯定有人会被吓死在这条路上。 路边仅有一米远的距离就是坟包,其后的坟包熙熙攘攘的遍布在丛林之中,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鬼魂。而声音却是在人的耳朵边一直回想,就好像那女鬼就趴在你耳边哭一样,一个抽泣、一个更咽全部都听的真真切切。 就连我跟张宇法力这么高强的猎鬼师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我急忙从挎包里拿出几张驱魔符,给自己贴上,再分给她们,然后领着她们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没有敢开口谈论林子里面女鬼哭坟的事情,也许大家都知道在黑夜里不能谈论鬼怪这个禁忌。 一直熬到回家,何莹才说道:“这情况太吓人了,要不你就去把女鬼给收了吧,这肯定是为民除害。只收不灭,也是功劳一件。” 我笑道:“你的想法没错,不过那哭坟的女鬼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让一个人生病,我真的没办法下手,我要是先下手,到时候理论起来我就没理。” 张宇说道:“我觉得不对劲啊,按说一般的鬼魂哭泣人是听不到的,如果人能听得到,那就说明听到的人多半都会倒霉,我估计咱们都要倒霉了!” 张宇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那荒郊野地的坟墓区里本来就是百鬼聚集的地方,又不是女鬼闯入到人的家里,我根本就没有先动手的理由。 这件事情只能先看看,让何莹跟张凤这段时日把驱魔符装在身上,可以保证女鬼不会上身。每天回家的时候再用柚子叶洗个澡即可。 之后接连三天都相安无事,到了第四天后,上工的人里面开始有人请病假不来上工。那么现在我才有动手的理由。 不过也得到那些请病假的人家里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邪气入体,如果只是普通的生病,一样不能动手。我跟张宇分头行动,到那几个人家里看了,是阴邪之气入体,于是我们商量今天晚上动手。 他们6点的时候下工,路程比较远,又是一条羊肠小路,所以工人里面没有人开车,最多是骑电动车或者自行车。更多的人选择步行,大伙儿成群结队的手拉着手可以壮胆。本来没闹鬼之前他们经过树林子那片坟地时就是这么做的。 我计算了下时间,他们最慢的速度得要到7点以后才全部离开那条羊肠小路,等他们全部走之后我们就动手。 出发之前我们把所需要的法器都准备好,6点的时候出发接何莹跟张凤,将她们送离开这条羊肠小道后我们再拐回去,看了下后面确定再没有行人之后,我们开始准备动手。 先用柚子叶洗眼睛,然后把法器牢牢的捏在手上。洗过柚子叶之后,看到了坟地里面的女鬼,女鬼是跪在半空中哭泣的,不是跪在任何一座坟包跟前哭。 她的动作很奇怪,一边哭还一边朝着空中的方向磕头,半空中什么都没有啊,她到底是在给谁磕头呢? 她是面向我们的,难不成是在向我们磕头?我跟张宇对视了一眼,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要是女鬼在祭拜我们,那可是相当的不吉利。 这种祭拜等于是一种诅咒,跟之前那个毒妇用的活祭仪式性质都一样,是在诅咒活人去死! 我急忙点上一炷香,让女鬼跟我们对话,要问问她到底是在祭拜谁,但愿她的回答不是在祭拜我们。 女鬼身上的怨力算不上强烈,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便放心的点燃一炷香,厉声喝问道:“大胆女鬼,因何半夜在此吓人,又因何对着空中祭拜,是在祭拜谁人?” 女鬼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对着空中祭拜,此刻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炷香,那柱香竟然还是点燃的,冒着丝丝的白烟,我们甚至还能问道香火的味道。 这东西竟然不回答我,顿时我大怒,就让张宇用夺魂镜吸她,问你你不答,那就一会儿用追魂针再审问你。 张宇亮出夺魂镜,女鬼此时立即变了个方向,张宇的镜子照空,女鬼便又对着我们这个方向开始祭拜起来。 “大胆女鬼,竟然真的是在祭拜我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张宇掏出几张驱魔符抛向女鬼,同时再用夺魂镜照女鬼。 女鬼动作十分迅捷,只在一眨眼间就避开了,我随后就出手,手上的驱魔符跟糯米茱萸粉漫天的撒了开去。女鬼就在这一瞬间躲到了十丈开外,等糯米茱萸粉全落下来之后,她又漂浮在半空中开始对着我们这个方向祭拜起来。 我跟张宇都怒不可遏,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并不厉害的女鬼怎的动作是如此迅速,让我们连接失手,要是再不抓住她,就有损英名了。 我拿出古铜钱,开始静下心来念咒,靠感觉来捕捉女鬼的气息,这样她就逃不掉我的攻势。用心感觉要比用肉眼感觉靠谱的多。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小路上冲出来一个无辜的行人,是一个男子,他听到了我们在跟女鬼对话并且打斗的场面。 之前我点燃的那柱香还没有烧完,他肉眼看不到女鬼但是能听到女鬼走动或者打斗所发出来的声音,这一幕把他吓呆了。 本来他是打算等我们结束战斗之后他再过路的,结果等了十分钟我们都没能把那个女鬼解决了。就在刚才他凭借着声音觉得女鬼逃跑了,就想往外冲。 谁知道女鬼只是躲开了稍微走的远了,之后又回来了。此刻正好女鬼对着前面跪拜,那人正跟女鬼对冲着,就这样女鬼朝那人拜了三下,那人就倒地不省人事。 我们顾不得去管他,先把女鬼解决了,关键时刻不能分心。我用心捕捉到了女鬼的踪影,古铜钱立即发出来。刹那间,女鬼被打的魂飞魄散,一阵火星迸射出来,就好像放烟花一样绚烂好看。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烈的恶臭味,好半天之后才散完。我跟张宇蹲下来查看那人的情况,发现他断气了,身体也是冰凉的,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就好像死了好几个小时一样。 明明刚才我们跟女鬼打斗的时候他还是个大活人,还在跑。结果被女鬼祭拜了三下,这就死了。 真是邪门!从来都是人祭拜鬼,从几何时鬼开始祭拜人…… 我们想象不出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祭拜活人的女鬼,她的目的是什么?之前想活捉然后审问,但是这家伙动作那么敏捷,根本活捉不到,我才发狠将其打散。这下倒好,线索没有了。 我跟张宇拿着法器走到坟堆深处测量了下,这里没有别的女鬼了,剩下的只是些孤魂野鬼,它们本来就在乱坟岗里面呆着,对人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必管它们。 328:仿真品 我又在乱坟岗的中央点燃一炷香,把这里的孤魂野鬼都召集起来,问它们是否知道那个祭拜活人的女鬼是什么来历。 众孤魂野鬼都说不知道,那个女鬼是这几天才到这片乱坟岗里来的,她身上带着不少的钱,给左邻右舍的都打点好了,所以没人欺负她,那女鬼也不喜欢跟人交谈,给了邻居钱后就让他们把地方腾出去给她用几天。 我惊讶的问道:“这个女鬼是借你们的地盘用几天?那到底是用几天呢?”一个魂魄说道:“她说大概十天,如果不够到时候会再给我加钱。” 听这话我感觉那个女鬼是专程到这里来要害什么人,前几天的时候哭泣让人能听到是想把人的阳气逐步的吞噬,等到人身上的阳气不足之后,她就会动手使用鬼祭活人的手段来害死她想害死的人。 就是不知道她专程到这里来是想要害死谁?我想了又想,我们这一众人是才刚来到小镇不久,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吧……但也不敢保证,之前我篡改毒妇的活祭仪式,背后施法的那个女符咒师肯定知道有人改过她的符咒。 如果她要是再懂得圆光术的话,那么估计她早就盯上我们一家六口了,说不定女鬼就是她故意安排在这里想害何莹跟张凤的。 她是知道我们法力高深不容易对付,所以就先从我们的家眷身上入手,到时候害死了我们心头上的人,那么我们就会方寸大乱,之后再跟我们较量斗法就容易取胜。我心里这般猜测着,此刻又把之前为什么去她家里找她死活找不到的原因结合在一起,这么一想觉得那家伙一定是用了圆光术知道我们要去她家才故意躲起来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就是她干的,所以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又不会圆光术,看不到她的长相,真被动。 问完孤魂野鬼后,我把他们都遣散,让他们呆在他们原来呆的地方不要随便害人。之后走到死了的男子跟前,在他身上摸了一番,男子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我们只能把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下葬。 他的魂魄就漂浮在半空中,我给他点了一炷香,让他吸食之后有力气给家里人托梦,让家里人帮他收尸,之后我再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把他送回到属于他的那个世界。 他才刚死,都没过七七,现在肯定送不到冥界里去。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要是我推测的正确的话,哭坟的女鬼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么他就是无辜白死的。 回到家里后我让何莹跟张凤近期内不要去种树了,这份工作先辞了,等我揪出幕后是谁在操纵鬼祭祀活人之后,将凶手绳之以法再让她们出去找工作。 这段时间里就让她们在家里面陪君儿打牌,再教君儿做饭。我们到外面去忙活就行了,小镇上随便接一笔生意,都是上万块,比她们找一份工作挣钱要快多了。 师太也不让她到庙里挂单了,我怕她一个人落单后被符咒师盯上,到时候各个击破那我们的处境就都危险了。正好她们四个女人又能凑成一桌麻将,正乐的整天合不拢嘴。 这一日陶景康跟姜云领着一个跟他们同岁的人来到我家里,他们说这是跟他们一起来这里隐居的好哥们,名字叫于弘毅,他是过年之前回了趟老家,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他,但听陶景康跟姜云经常提起他。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因为于弘毅带回来一幅画,是一副完整的《清明上河图》,画肯定是赝品,找人制作的仿真品,不过制作一幅完整的仿真《清明上河图》也要花费至少几十万块钱,耗时耗力。 他回家后立即让人开始制作,之后花了将近三个月才完工,做完之后他就连夜赶了回来。他们三个都是隐士,所以都喜欢国画,于弘毅更是对《清明上河图》十分的痴迷,他家里面不缺钱,想买一幅。但是真品在博物馆里,那不是你说想买就能买的,于是就思量着找能工巧匠仿制一幅。 他走的这段时间里手机一直关机,他不想尘世间的任何俗世打扰到他,只想一心作画,因为他本身也懂得画国画,这幅画里面他也有加过丹青。所以之前陶景康跟姜云两人被藏在画中的恶鬼缠身的事情他就不知道,等到回来之后,两人看了一眼清明上河图后,就说道:“这画里面人物太多了,我们之前就被画中的画灵或者鬼魂纠缠过,搞的人差点死了,你赶紧找大师处理了。” 他们领着于弘毅来到我家里让我看看这幅画里面有没有画灵或者恶鬼藏在其中,有的话就把鬼魂灭掉。 这幅画很长,将我们家客厅铺满了都不够,我跟张宇一张接着一张的过,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这一整幅画过完,答案是上面没有鬼魂。 画是从他们的老家江南带来的,刚画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给带回到隐居的地方,所以也没有给任何鬼魂有机可乘。 不过既然画到了沙画小镇后则要另当别论,我说道:“画你最好收藏起来不要挂在家里面,画里面的人物太多,挂出来后肯定会吸引到小镇上的画灵,这些鬼魂钻进画中后会对你的运气造成很大的影响,严重者甚至会致命。” 于弘毅说道:“这画我本来也没打算挂,我就是用来收藏的,时不时的拿出来欣赏一下就好,既然画中没有鬼魂,那我就放心了。让大师忙活了一回,这样吧,我请大家到小镇上去吃火锅!” 有人管饭自然高兴,君儿乐的嘴都笑开花了,这些天她都是吃自己做的饭,难吃的要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一定不会错过。 于弘毅跟姜云开着车带我们到小镇上,此时天气也快春暖花开了,小镇上的集市全部都恢复正常营业,这里到处都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我们在一家大酒店里面吃了海鲜火锅,君儿一个人吃了六个人的分量,把于弘毅他们三个都吓懵了,他们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吃货大胃王?” 鬼傩尸的食量都比人类的大,君儿更是大的让人难以想让,她这幅吃相把许多本来想接近她的男子都给吓跑了,人家都说她吃的太多,不好养活。 君儿却毫不在意,她只是盯着我看,只要我不介意,她就还接着吃。这小丫头我暂时还不敢跟她靠的太近了,怕何莹生气。 吃了饭后我们到小镇上游玩,在沙滩上吹着春风,特别的惬意。沙滩上此时就有不少赖冻的比基尼美女在海里面游泳,看的我们几个男的直眼馋。 尤其是那三个在此隐居的光棍,恨不能在里面搭讪一个引回到家里。不过这几个人也都是自负正人君子的人,他们不会胡来。 看着海滩上的景色,我们都盼望着夏天赶紧来到,到时候整个沙滩上都是比基尼美女,可以大饱眼福了。 今日高高兴兴的游玩了一整天,天黑的时候回到家,陶景康提议打麻将,说君儿跟师太的麻将水平相当高,让于弘毅跟她们较量下。 于弘毅却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回家里眼一眼他的宝贝,便死活不打麻将。谁知道次日一大早这家伙就在敲我们家的门。 这个时候才早上6点多,天色还没完全亮,我们都睡的迷迷糊糊的,那家伙敲了大半天后没人搭理他,他就打电话问姜云要了我跟张宇的电话号码,不停的给我们打电话。 硬是将我们吵醒,我们开了门问他这么早是什么事情。他一脸惊慌的道:“昨晚上我见鬼了,明明我昨晚上是在卧室的床上睡觉的,结果半夜醒来后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啊?这么快画灵就缠上你了?”听到这消息后我顿时没有了睡意,急忙回屋里把法器拿着去于弘毅的家里,他家就跟我们家是斜对门,五六步路就到。 他家里装修的风格跟陶景康的家里很像,走到他家后我还以为走错了,是到了陶景康家里。 墙壁上挂了几幅山水画,这些山水画里面也都没有人物在其中。不知道是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把那些带有人物的山水画给换掉了还是他之前就一直挂着这些画。 我问他,他笑道:“就是听了他们的话我才把画给换了的,以前在这里住了有九个月都没碰到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一过完年后突然事情就变严重了。” 听这几个人的诉说,好像在我们没来之前他们的家里都没有闹鬼过,而在我们来之后,他们就相继被鬼缠身。 也许老天爷真的是派我来到这里拯救他们的,当然老天爷也没让我白来,每一笔生意都让我大赚一笔钱,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老天爷的。有时候我就在想,遵循自己内心的初衷,这样自己的内心就会给自己带上一个高度升华的阶段。 人的成长其实有很多的时候就是因为种种的巧合才造就了人。 多半的时候去强求,反而会适得其反。 329:百鬼齐哭 我庆幸我们这一行人都有一个善良的灵魂,载着我们这些个沉重的躯壳,走过每一个地方都会让灵魂跟思想得到升华。 我不敢保证我们所经过的每个地方我们给其带来的都是救赎,但最起码,我们在尽我们所能去挽救每一个该挽救的人。 说救赎,过于沉重,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们只是行该行之事,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份心力罢了。 收起思绪后,回到眼下,我问道:“昨晚上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于弘毅摇头道:“没有,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换了个地方。” 我跟张宇拿着罗盘在他家里转悠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丝鬼魂残留的气息,张宇便说道:“你总不会是晚上梦游吧?” 于弘毅急忙就说道:“我从来不梦游,我要是真有这个习惯,那我也不至于早上醒来后就大惊小怪。大师再给看看,要不我再把那幅画拿出来测一下。” 他不等我们说话,就走到卧室里打开柜子,柜子里面还有一个小柜子,上面带有密码,看起来就跟保险柜一样。 这家伙倒是把这幅仿真品看的比真货还宝贝,输了密码后打开柜子,将里面的画拿出来递到我们眼前。我没有解开画轴,直接用罗盘对准画测了下,不见有鬼魂的痕迹。 张宇就把画打开,拿着罗盘挨个过,测完之后还是一无所获。我说道:“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样吧,今晚上我们两个就在你家里面守着,到时候你把这幅画放在客厅里,客厅再装上摄像头。” 于弘毅道:“大师尽管吩咐,需要什么我都照办。哎呀,真想不到我竟然也会中邪……” 张宇笑道:“说的好像你百鬼不侵似得,你也只不过是个凡人,是凡人都会有被鬼上身的可能性。” “不是,我自小生长在书香世家,对于神鬼一类的说辞大人从小就教育我不要去相信,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不信。要不是那两个家伙告诉我他们真中邪了,我还是不肯相信。没想到现在连我都中招了!” 生活在大城市里的那些过的比较好的人家多数都排斥这些神鬼一类的说辞,人在一帆风顺的时候就会得意忘形,摒弃这摒弃那的。不过等到事情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他们才会醒悟,着急的找大师处理。 真正能理智的、一分为二的看待一件事物的本质人实在是少数。 自以为是的人们很多的时候是自己把自己给逼到了绝路上,而那个时候自己却还是无法醒悟,还在哭天喊地的说没人能救他。 这三个人还好不是那种到死都不醒悟的人,他们碰上了我,既让自己得救,也让我的生活过的富裕起来,这就是互惠互利。 房间里面也不需要布置太多法器,只需要在天黑之前把招魂铃挂上,再就是安装好摄像头。到时候人全部都躲在卧室里即可。晚饭于弘毅给我们安排,他做了些海鲜饭,因为这才刚回来,家里没有多少食材,他说等事情了解了后就再带我们到小镇上吃大餐。 吃过晚饭后我们照常休息两个钟头,9点半的时候被闹钟吵醒,这个时候把招魂风铃挂上去,然后用柚子叶洗眼睛。 10点的时候,招魂风铃开始摇晃。于弘毅紧张到了极点,他差点就发出声音来。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他的嘴巴捂住,他就打草惊蛇了。 于弘毅好歹比姜云能冷静点,当我捂住他的嘴巴后,他之后没有再发出任何的举动来,让我省了不少心思。 招魂风铃上面趴着一个气息并不强烈的鬼魂,是一个老头,装扮跟清明上河图上面的人物装扮一模一样,是个古代人。 鬼魂肯定不可能是古代的鬼魂,如果是古代的鬼魂,几千年下来气息早不知道强烈成什么样子了。那么由此也可以判断出是人为的,将鬼魂穿成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的服饰,然后躲藏在画中来害人。 魂魄的样子跟普通鬼魂的体形一样,根本不是画灵。 张宇将门缝稍微开大,然后用夺魂镜将趴在风铃上的孤魂吸进去。事情就这么轻松的搞定了,之后我跟张宇继续潜伏在房间里等候,也许并不只是一个孤魂呢。毕竟清明上河图上面的人物有上百个。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张宇便开始跟于弘毅谈论价钱,于弘毅给了三万块,我们也没好意思狮子大开口,收了钱就回去。 临走之时我给了于弘毅一张驱魔符,让他把仿真品清明上河图卷起来叠好,然后用驱魔符贴在上面,近期内不要再打开这幅图画了。还有家里如果还有什么遗漏的画卷里面有人物的,统统都找出来处理了。 画灵虽说有,可真正见过的也寥寥无几,经过这几次的处理,我发现躲藏在画中的普通灵魂越来越多。 画灵衍生出来十分困难,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而且是善是恶这个程度也把握不准,所以沙画小镇上虽然流传着画灵的传说,但是真正被画灵害死的人倒是没有几个。 如果多的话,谁还敢买沙画?那么沙画小镇上这些画家可就全部都要改行,不改行就得饿死。 而画中有普通的灵魂,倒是经常见到,我猜想那个叫江玉红的女符咒师可能就是靠这个来敛财,给人弄的中邪之后,再去给人化解,以换取高额的化解费用。 目前死活抓不住证据,仅凭猜测也没有办法断定。再说我们也去找了江玉红好几次,都没碰到人,之前我曾推测这人可能是用了圆光术看到我们的样貌了,便跟我们玩捉迷藏。我想,有必要再去找彭智一趟,问他要他前妻的三姨照片,必然的时候就施展法术,对其照片下咒,隔空把她弄死。 第二天醒来后,吃过早饭我叫上张宇来到彭智的家里,彭智依旧热情的招呼我们,我这次来是有要紧的事情,就让他把这些客套的东西省了,问道:“你有你前妻的三姨的照片吗?” 彭智摇头道:“我没有,她三姨长得很妖艳,看起来也挺年轻,我们家里根本不允许挂任何女人的照片,除了我前妻的外。” “很年轻还很妖艳?”我大吃一惊,之前听彭智说起过他前妻的三姨年纪在四十多岁快五十了,这把年纪还很妖艳,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张宇大笑道:“估计是靠浓妆艳抹吧,一个老妖精而已。没见着真人,要是见着真人了,肯定卸了妆之后比丑八怪还难看。” 彭智说道:“不是的,她三姨是真的长得很年轻很妖艳,不是靠浓妆艳抹,素颜看着就很年轻妖艳,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妖妇!” 没有照片,也就没办法想象那个妖妇到底生做什么模样。我真有点后悔当初怎么不跟杨大师学会了圆光术之后再离开五号棺材铺。上次跟妖妇斗法破解她的活祭仪式那个时候是用圆光术的最佳时机。 现在连一点对方接触过的东西都没有,即便是会圆光术,那也没有媒介可以施展,也无法看到对方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让紫坞村的几个跟我们相处的还不错的村民帮我们到小镇上去打听江玉红这个人,我把地址告诉给他们,让他们去找。结果,他们找了三天都没有见到江玉红的踪影,每次去都是人不在家。 不知道这个妖妇是真不在家还是故意躲着不见人,她难道连我找别人调查她的事情也知道?这个妖妇总不会无时无刻的在用圆光术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吧? 变态的妖妇,我们睡觉的时候她总不会盯着吧…… 突然,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于弘毅的。我接了问他什么事。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闹……闹鬼……”听他语气很惊慌,我让他别激动,慢慢说,好半天后他才静下来,说道:“昨晚上又闹鬼了,我家里面这次不止一个鬼魂,我好像听到了五六个不同的声音在说话、哭泣!” “什么?怎么这么多?”这次换我大吃一惊,我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把驱魔符给揭开了?”于弘毅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只是轻轻的揭开……看完画之后又给粘上了……” 我生气道:“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告呢,我让你最近别动那幅画,最近画灵包括一些普通的鬼魂闹的都挺凶,你少看那画一眼又不会死。现在倒好,一下被五六个鬼缠身,看你怎么办!”于弘毅急忙道歉,说都是他的错,让我跟张宇赶紧到他家里来。 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们现在就去布置还来得及。我叫上张宇,师太今天自告奋勇说要来,我怕时间短暂不够用,多个人手帮忙能节省点时间,就叫上师太。 来到于弘毅的家里后,不用罗盘测量我们三个都感受到了浓重的阴邪之气,这股阴邪之气不是五六个鬼魂的,至少数量比这要多三四倍。 我皱着眉头说道:“你家里一下来了有二三十个鬼魂,难不成这是要百鬼齐哭吗?” 330:清明上坟图 于弘毅被我的话吓得面色苍白,他此时说话都牙齿打颤,几乎哭出来。他说道:“这……这可……怎么……办……” 张宇笑道:“你别那么害怕,你不是很有钱吗,咱们来谈一笔生意,你不听我们的劝告,私自解开驱魔符,导致一下招来这么多鬼魂,那么可是苦了我们了。我们也就三个人,要帮你料理至少比我们在数量上多七八倍的鬼魂,这笔钱你说应该出多少?” 上次只有一个鬼魂,他出了三万块,现在粗略的估计有二三十个,就按少的算,那他也应该付我们六十万块。 不过这个数目他肯定是不会出,他结巴了好半天后才说道:“二十万如何?”张宇本来也没打算敲他这么多,只是想着给十万块就够了,听他这么说急忙就道:“成交!” 一下这么多的鬼,他实在太害怕,就打电话把陶景康跟姜云叫过来给他壮胆。这家伙对待朋友也不坦诚,竟然不告诉两人真正原因,只骗他们说是晚上在家里小聚一下,两位大师都在,让他们赶紧过来。 十分钟后两人都过来了,我们之前只花了五分钟就把招魂风铃挂上了,所以他们来后没看到任何可疑的情况,就没有多问,坐在客厅里倒上小酒开始喝了起来。 我朝于弘毅打眼色,让他赶紧转移阵地,看看时间都到9点了,再不走就晚了。于弘毅便走到一间空房子里,说道:“咱们进里面喝,这间屋子里开有暖气。” 现在的季节才刚转暖,夜里的温度还跟冬日里的一样寒冷。陶景康跟姜云便一点也没有怀疑,把东西都搬到了那间屋子里,我们也跟着进去喝了一圈。 之后我们找借口说上厕所,就出来了,看了下表,已经9点五十了。我们急忙躲在紧靠着客厅的那间小卧室里,趴在门缝里看着客厅里的动静。 10点整的时候,招魂风铃摇摆起来,这一次摇摆的频率十分的快,几乎能把风铃上面的挂绳给摇断了。 张宇用夺魂镜一照,发现魂魄远远不止二三十个,少说也上百个。这些鬼魂多的风铃上面趴不动,就趴在客厅里面的沙发上、茶几上。 总之此刻我们那双用柚子叶洗过的双眼看到客厅里面站的密密麻麻的全部是鬼魂。这些鬼魂也都是普通的鬼魂,其中似乎也有画灵,但数量太多,相互拥挤踩踏着,让人一时间无法辨认。 张宇可没有把握能用夺魂镜将上百多个鬼全部都吸进去,这家伙我平日里喊了他多少次别荒废了练习,但是这家伙就是不听,一有牌局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之前在漯河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些赌博的后遗症他全部都抛之脑后了。每一次他还总有说辞,说是在跟自己人玩耍,纯粹是怡情,不伤身也不伤心。 眼下到了关键时刻,正该让他派上用场的时候,结果他又蔫了。师太在一旁悄声说道:“要不我用你的夺魂镜试试,咱们的法器一通百通,上次我用过你的,感觉我使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张宇急忙就把夺魂镜递到师太的手上,师太运了下气,在房间里对着别的地方稍微做了下练习,很快就得知诀窍,之后猛地将门缝开大,催动法咒对着客厅里面的百鬼做法,一瞬间上百条鬼魂全部被师太吸入到夺魂镜中。 “好,漂亮!”我为师太鼓掌喝彩,此时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一条鬼魂了,之前那百鬼齐哭的场面差点就让它们爆发。好在师太动手及时,没有让这么多的恶鬼哭泣就将其全部绳之以法。 隔壁的那间房子里他们三个正喝在兴头上,于弘毅是借酒壮胆,就让自己多喝点好麻痹自己,那样自己就不会太害怕了。 陶景康跟姜云二人还不知道他们上了好朋友的当,此刻正兴致勃勃的说再来一瓶。这三个人猜拳的声音都传到我们的耳朵里了。 他们倒是真自在,留我们在这里冒险。这些该死的家伙!我准备起身敲他们房间的门,打算悄声告诉于弘毅事情处理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副本来放在茶几里面的清明上河图飞到了半空中,自行打开! 我急忙让张宇跟师太用法器测量到底是不是鬼魂作怪,我则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凭借感觉来感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果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张宇跟师太的法器也什么都没有测出来。那张画就好像是神话电视剧里面的情景一样,自动打开然后贴在墙上,围绕着三面的墙壁绕一圈。因为清明上河图全长要五米多,客厅不大,一面的墙长度不够五米,整幅画就占据了三面墙,成一个凹形的模样贴在了墙壁上。 之后,画中的所有人物开始动了起来,其他的动物、静物等一类的东西都静止不动。这幅仿真的画人物大小跟真品的大小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本来我们能看到的里面的画面也应该是十分小的人物。 但是此刻呈现在我们眼前的那些身穿古代衣服的人物全部都跟电视画面里面的人物大小一模一样,我们甚至能看的清楚每一个人行动的人的脸长做什么模样。 这些人动起来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手上都多了一个篮子,他们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走,那就是城外,城外有一片树林,树林旁边有一片坟地! 本来原图中是没有这个地方的,但是此刻我们看到的景象却是这样的。那些人走到坟地跟前后都跪了下来,将篮子打开,里面装的是香烛纸裱、鸡鸭鱼肉等祭祀用的物品。 他们里面的一部分人走到坟头跟前将香烛点燃,再把鸡鸭鱼肉祭品摆上,然后回到原来跪下的位置,此刻他们集体对着乱坟岗里面所有的坟包开始磕头。 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乱坟岗都葬的是些什么人,他们彼此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却是一点也不管,只顾磕自己的头。 整个清明上河图上面的画面它并不像电视画面那样直观,我们虽然能看的清楚里面人物的脸,但那些都是由线条组成的,并不是很直白的影像。 客厅里之前的灯是关着的,所以按说不会有任何亮光。但是整幅图画上面散发着微微的绿光,很像是荧光粉的光亮。让我们足以看清楚图画中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并且图画上的画面似乎还能进行调整,如果我内心中想看清楚哪一个人的脸长什么样,甚至他此刻露出的是什么表情,旁边的画格子上立即就会多出一个影像框,将那个人的面部表情放大,让我看的清清楚楚。 张宇跟师太也注意到了一些身穿奇怪衣服的人,就想看清楚那些人的衣服以及他们的长相,结果旁边就会多出好几个影像框将那些人放大,让人看的真真切切。 这种功能就好像是在电脑上ps图片或者剪辑录像,真的叫人惊讶万分。我想此刻我们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明明就是一张纸做成的赝品画,竟然弄得跟欧美科幻片里面呈现出来的画面一般,让人觉得这似乎是在做梦一样。 我努力的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很疼,确认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那我就感觉到特别的困惑,为什么一副图画会变成电子影像机? 我再一次拿出罗盘测量,仍旧什么鬼魂的气息都没有。我捅了张宇一下,让他赶紧用夺魂镜试试看能不能把里面的那些会动的人物吸出来。 张宇试过后,一点作用都没有,师太不服气,就把夺魂镜拿过来再试了一次,竟然还是不行。 “他们为什么上坟祭拜呢?今天是清明节吗?”师太突然悄声问我,我一时间惊慌的把这个问题都给忘了,很久都没有看黄历了,仔细想了一下,现在是开春的时节,只怕清明不是今天那也快到了。 传统清明节的时候在农村里只要看这一日天气好不下雨不下雪不刮风的,就提前几天把坟墓清扫祭拜了,不必一定非要等到清明那一天。 我急忙掏出手机查了下万年历,看到距离清明节还有七天的时间。没想到这画中的人物竟然真的是在清明节之前祭拜。 我感到万分的震惊,好好的一副清明上河图竟然变成了《清明上坟图》!实在太渗人太恐怖了。这种恐怖远比我们之前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加起来都还要恐怖数倍。 画中的人物上百号呢,难不成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吗?城外的乱坟岗是他们家族的坟墓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不是要闹出来哭错了坟的笑话吗? 记得在五号棺材铺的时候就有个家伙专门哭别人的坟,目的是为了骗取迁坟费用。那么这画中的人会不会也是这种意图? 他们身上不带有任何的鬼魂气息,也没有冲着我们跪拜,没有给我们来活祭仪式,那这幅图画呈现在我们面前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让师太把夺魂镜给我,我看看到底那被吸进去的一百多号魂魄里面有没有跟图画上的鬼魂长相一模一样的。 331:付之一炬 如果夺魂镜中能发现有一样的面孔,那么就说明画中之人的魂魄已经全部被吸走了。他们此刻在动弹只不是是个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人。 也可能连人都不算,因为他们只不过是画中的人物,不是真的人,此刻我突然在想:如果我用针随便扎一个人,不知道画中的人物会有什么反映。 查找了大半天没有发现相同的面孔,我想也许是我观察的不仔细吧,我就让张宇催动夺魂镜,把那一百个鬼按顺序一次让其在镜面中停留十秒钟左右,等我好好看一遍再回想到底图画中有没有重合的样貌。 看了一遍之后,发现真的一个相同的面孔都没有。我皱着眉头问张宇:“我记得你以前夺魂镜中装的魂魄多的话就再装不下了,现在你到底能往镜子里面装多少,刚才会不会是满了而吸不了了?” 张宇急忙摇头道:“现在我至少能让镜子里装上千个鬼魂,这才一百多个,十分之一,绝对不可能装满了。” 师太也说道:“我刚才试过了,不是装满的原因,那画里面的人物似乎真的没有魂魄,好像就只是个纯粹的影像。” 怎么可能是影像呢,看着像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这幅画我们之前全部都摸过,谁都知道是纸做的,影像那可是需要电子仪器才能完成的工作。 我想了半天后对师太说道:“你先用追魂针审问镜子里的鬼魂,之后再用针扎一下画中会动的人物。” 画中那群人跪拜了有二十分钟了,之前我花时间去辨认脸孔的时候他们还一直在祭拜。就在师太开始审问镜中的魂魄时,突然于弘毅打开房间的门,说是出来撒尿。 这三个家伙喝的天昏地暗的,此刻酒精上头,于弘毅已经把外面正闹鬼的事情给忘了。陶景康跟姜云已经躺在床上开始打呼噜。 就在这个档口,画中的人物突然改变画面,全部齐刷刷的跪着脸朝前,面对着我们,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柱点燃的香,在不停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祭拜。 这画面立即让我想起来在树林子里女鬼祭拜活人的情景,我大叫一声:“不好,快躲!” 于弘毅没出来之前,画中的人物没有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祭拜,他一出来,画中之人立即改变方向,那么很明显这幅画中的人物就是冲着于弘毅来的。 不过画中百鬼一起祭拜活人,这股念力十分的强大,我跟张宇还有师太都被这股活祭仪式的怨力诅咒到了,顿时觉得头有点晕沉沉的。 于弘毅喝的大醉,我让他躲开,他哼哼着问道:“什么?”话刚说完人就倒地不省人事。我强打着精神让张宇帮忙把他抬回到房间里。 叹了下他的鼻息,异常的微弱,不过还好有气,人还没死。只要没死就有希望救活,我摸了下他的脉搏,再看了下他的瞳孔,体内的阴气在一瞬间聚集到足够要人命的地步,没想到活祭仪式竟然这般的厉害。 我迅速的掏出针灸针,在他的肾俞穴、关元穴以及涌泉穴几处补阳气的穴位上扎上针,再到他家里找到一盏酒精灯,这灯是他自己平时没事的时候炙艾草用的,我顺手将放在旁边的艾草都拿进卧室里,给他用艾草炙烤了几处要命的穴位,这是在给他补命火。 他体内的命火很微弱,直接服用补元气的药物不明显,必须先要给他补足了命火,他体内的五脏六腑才能恢复正常的运转,之后再以药石攻之,方能见效。 我、张宇、师太都受到强烈的活祭仪式冲击,此刻头脑就好像是被鬼魂附身占据了意识,不过好在我们体内的法力足以跟活祭仪式抵抗,所以我们都没有完全昏迷。 但是体内的晦气得要立即处理,不然时间久了后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给于弘毅炙烤完命火后,我给我们三个都用艾草炙烤了一遍身体上几处要穴,然后服用了一些藿香、远志、柏子、菖蒲等熬成的汤药。在他家里的卧室睡了一夜后便没事了。 晚上那副变异的《清明上坟图》在我们躲进卧室之后就没有再去管它,我们的法器对那副变异的图没有了作用,我们只能将卧室里贴满了驱魔符,阻止那幅图飞进来。 次日一早醒来之后,那幅图卷起来放在茶几里面,还跟我们原来放置的位置丝毫不差,就好像是压根没动过一样。 我走上前试了一遍自己的所有法器,还是测不出来这幅图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张宇用夺魂镜也试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师太拿出追魂针悄声问我道:“我用针在图画上面扎个孔试试吧,于弘毅要是醒了后问图画上的孔是怎么回事,咱们就说是鬼弄出来的。” 我笑道:“师太你把人家当成傻子了,人家已经知道你是用针的,肯定第一个会想到你。你还是不要撒谎的好,这毕竟是一幅赝品,你扎吧,我想他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师太笑道:“那好吧,我就听你的了。”师太不敢扎图画的中心位置,就扎了边框,搓动着针屁股口中念口诀,闭上眼睛感受图画中的气息,三分钟之后师太睁开眼睛道:“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这么奇怪的现象,明明昨晚上这幅图画闹鬼闹得那么凶,怎么什么法器都测不出来上面有鬼魂的气息呢? 难不成是因为磁铁吗?对于磁铁掩盖鬼魂身上的气息事件已经过去快一年了,那还是去年发生在我家乡里的事情。当时为了这件事情弄得我心力交瘁,耗了我不少的腰包。 想到这里我急忙掏出磁铁对着画摆放了十几分钟,之后再拿法器试,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不得已,只能先用驱魔符将这幅画镇住,等于弘毅醒来后再说如何处理这幅画。 于弘毅受的伤太严重,三五天之内都醒不来,这几天就是陶景康跟姜云两人轮流伺候他,那天晚上发生的恐怖事情我没有对二人说,二人那晚上喝的酩酊大醉,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他们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于弘毅莫名其妙的就中了邪,靠猜测断定是那晚上喝醉了之后恶鬼对他下手,两人还庆幸那晚上没有受到波及。 其实,我感觉这些恶鬼的目标性很强,就是冲着于弘毅来的,所以才不会波及到其他人。当然如果那天晚上他们三个人要是结伴出来上厕所,那三个人肯定全部都倒下。 这三五天之内我跟张宇白天每天都来看于弘毅一趟,给他及时的变换药方,让他能尽快醒来。终于在第五天的中午十分,我用力按压他的人中,他转醒,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问道:“怎么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 陶景康道:“你知道你昏迷失去直觉多少天了吗?”于弘毅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我昏迷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感觉脑袋还有点迷糊……” “你这是被阴气侵蚀的才会感觉迷糊,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说出来上厕所,结果你的那幅画变异,好好的《清明上河图》变成了《清明上坟图》,画中的人先是开始对着里面的坟包祭拜,之后你出来,他们给你进行活祭仪式。要不是我们三个在场及时救了你,只怕你已经死去多时,照这个时间你已经下葬被埋在黄土中了。”我说道 于弘毅大惊失色,颤抖着问道:“清明……上坟……图,真有这回事?” 陶景康跟姜云不知道,我这还是头一次告知,他二人对我们是深信不疑,便随声附和道:“大师说的肯定是真的,那天晚上幸好我们两个没跟你一起上厕所,不然我们就得给你陪葬。三个人一起被活祭仪式冲击,到时候先生一定忙不过来,估计只能救活一个人。” 于弘毅此时不再怀疑,问道:“那……那幅图呢?” 我说道:“还在客厅的茶几里,我用驱魔符镇住了,就是等你醒来后问你图该怎么处理,听你说那幅图虽然是仿制品,但造价也不菲,我不敢私自将之销毁。” “销毁……销毁……”他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此刻的他心里明白,自己都昏睡五天了,现在睁开眼发现浑身就像散了架似了,全身毫无力气,想挣扎着坐起身都十分吃力。听我说他要能下床走路最少也得十天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实在叫人煎熬,于是他心里也有点动摇了。 画造价再贵,那也比不上性命值钱。钱没了可以再去赚,命没了那此生就彻底完蛋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舍,毕竟为了制作这幅画,他不远万里的回了一趟家乡,把自己跟一些能工巧匠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耗尽了心血花了有三个月的时间才制成的这幅画。画里面凝聚着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他的心血。 他思想斗争了大约有十分钟之后,痛下心来咬着牙说道:“那就销毁吧!” 我说道:“最好是用火烧,这样可以直接把藏在画中的鬼魂全部烧死。”他点头答应。 随后,这幅画就被扔在了火中,烧毁! 332:熟悉的半人半鬼 我选择在一个晴朗的大中午将这幅图画烧毁,到村口的粮油店里买了一个铁油桶,在里面倒上一些汽油、干柴,点燃之后火光冲天,我再把整幅画卷起来扔进火中。 用大铁桶焚烧可以防止突然刮起一阵妖风将没有烧完的画卷走,这幅画一共有五米多长,要完全烧毁不是两三分钟就能完成的。 所以我必须杜绝届时所发生的一切可疑迹象。画在火光中燃烧的时候一股浓浓的黑烟不断的往外冒,并且伴随着阵阵腐臭味。 画中还能听到恶鬼被烧死之时发出来的凄厉哀嚎声,种种迹象都表明画里真的有恶鬼,但是什么法器都试过了,就是测量不出来鬼魂的痕迹。 我心里有点不安,难不成还有比用磁铁消除鬼魂的痕迹更高明的手段吗?要是将这种手段普及,那么这个人世间岂不是早晚要成为鬼魂的天下。 整幅画烧了有大半个钟头才烧完,中间我还加了两次汽油,只怕稍微有一小片图画没烧就留下后遗症。 我们是在于弘毅家的院子中央烧的,他就躺在床上透过窗子看着,不知不觉眼睛就湿润了。这幅画凝聚了他那么长时间的心血还有钱财,此刻被付之一炬,真的很叫人心痛! 陶景康跟姜云听着那阵阵的凄厉哀嚎声都吓得捂耳朵,他们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不知道这个时候捂着耳朵根本不管用。 画都没烧完,他们两个就受不了那声音,吓得四处逃散,最后不见了人影。等画完全烧完之后,我跟张宇还有师太负责将于弘毅的家里打扫一遍,里里外外都洒上雄黄艾草水,把他家里的晦气驱除干净。 办完这些事情后,张宇还不忘记钱,走到于弘毅跟前问他能给出多少。于弘毅也知道这次我们对他来说有救命之恩,加上这次闹鬼闹得那么凶,之前答应的二十万肯定不够,他就多给我们加了三倍。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也时常来看他,给他及时的更换药方。十天之后他能下地走路了,这一次的劫难让他感触不少,就好像是重生了一次,之后他对画不再那么的痴迷,家中收藏的好几副山水画都说要要么送人要么卖了。 我见那几幅画中没有人物,就都要了过来,这些画虽然没有仿真品的清明上河图值钱,也都不是古代的真迹,但挂在家里看起来还挺惬意的,给人一种古时候那种感觉。 隐士都是对古代有一种特别的向往之情,我就特别的想回到古代去体验一下那个时候没有电灯、电脑、电视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但那毕竟只是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挂上这几幅画让我想象一下也好。 在于弘毅养伤的这半个月之内,沙画家潘世奇自始至终都没来找我们。人家不来找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去主动缠着人家,这样一来掉身价,二来也容易让人误会成骗子。不过我还指望能从潘世奇身上问出江玉红的一些事情,就让彭智帮忙负责盯一下这家伙。 彭智这几日便有事没事的总往潘世奇家里跑,两人因为都是画家,有着共同的爱好,所以能谈得来,没有客人的时候一坐下来谈论就是一整天,不知疲倦。当有客人上门的时候,彭智就在他家里四处转悠,希望找点什么线索。 我给了彭智几道驱魔符,让他随身携带避免被潘世奇家里的鬼魂附身。彭智在他家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任何跟符咒或者法器有关的东西。他也不敢直接明目张胆的问江玉红的事情,怕人起疑心之后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不过他三番五次的去潘世奇家里有了一点让人意想不到的收获。事情是这样的,潘世奇因为跟江玉红接触,自身中邪甚深,所以身体越来越差,他渐渐的就冷落了那貌美如花的老婆。 他老婆也是那种生性风流的人,见彭智长相不算差,也是个画家,家境还不错。彭智老去他家,他老婆便就故意流露出对彭智有意思,彭智正好死了老婆孤单寂寞呢,两人就像干柴烈火一样一触即然。 彭智谨遵我以前的吩咐,把持好自己,只跟这个女的玩玩不动真情,这么做也是想从她的口中问出潘世奇跟江玉红之间的勾当。 女的其实也不知道多少,她只知道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一天是潘世奇要跟一个特别的人见面,这个特别的人潘世奇没说过是谁,她是靠猜测知道是江玉红。两人见面的地点她也不知道。 彭智将这些告诉我之后,我仔细思考了一番,对彭智说道:“这样吧,等那天他们见面的时候我会提前叫人跟踪他,找到他们碰面的地方。而那一天你就约好她老婆,到时候给我开门,我要到他家里仔细的找一番,看看墙上的那道符咒到底有什么玄机。” 商议定后接下来就是数日子,距离潘世奇跟江玉红会面的日子还有七天,七天之内我让张宇好好练练法术。我跟师太一直都在精进自己,不能让这大懒汉落下太多。 约定的前一天晚上我给陶景康、姜云、于弘毅他们打了电话,还有之前同住一个村子里的那对表兄弟,他们五个人都是开豪车的,潘世奇只不过开的是一辆普通奥迪,所以我要利用他们五个人的车速来追踪潘世奇。 当然随便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开车跟踪潘世奇都绰绰有余,不过只让一个人跟踪那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我要让他们五个人利用车速飞快的跑,埋伏在前面的路口上,到时候潘世奇拐一个弯我们就换一辆车随后慢速紧跟着,然后司机报地点,其他四辆车走其他路快速迂回过去在前面的分岔路口等候。这样他就不会对任何一辆车产生怀疑。 到了约定的这天,我一大早就醒来,给陶景康他们五个人打电话让他们现在就做好准备。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在家里面候着等彭智的电话。 早上吃了早饭后,大约快10点的时候潘世奇开车出去。彭智给我打电话,我迅速给他们五个人群发了短信,他们五个人就开车追了出去。 我们步行走到潘世奇家中,彭智跟潘世奇的老婆早在家中等候,见我们来了就把屋子里所有的门都打开,让我们一一排查。 这女人对鬼怪之类的东西十分害怕,她老公就是被鬼害的才丧失了男性的能力,所以她也想让我们赶紧把屋子里的所有鬼魂都处理了。 我们三个分散开调查,最后发现这屋子里除了画室外还有一间房子里的阴森气息很浓重,这间房子上着锁,女人没有这房的钥匙。 师太问女人要了一个细发卡,在锁眼里捣鼓了一阵子后竟然把锁打开了。我惊讶的问道:“师太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师太笑道:“前阵子庙里面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僧人,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潜进库房里偷东西。我抓住他后他想要我放过他,就把他开锁的本事教给了我。” 对于师太的表现,我十分的欣慰。打开房间后,我们走进去,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些小瓷瓶,瓷瓶上面贴着符咒,看其风格知道都是江玉红的杰作。 这些符咒我们没人懂,张宇就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瓷瓶,用夺魂镜把里面的魂魄吸进去,再让师太用追魂针查探被封存在瓷瓶里的鬼魂是什么来历。 师太问过后,说道:“这些鬼魂不是江玉红给的,魂魄自己也不知道将它们封存在瓷瓶中的是什么人,它们只见到那也是一个女人,名字却不是江玉红,它们描述的长相要比江玉红老的多,我猜测有可能是江玉红的同门师姐妹吧。” “啊?”我们都没想到潘世奇家里面竟然还摆放着别的人给的鬼魂,而且这个人竟然也是个女人。此人的手法跟江玉红的同出一辙,那除了同门师姐妹这个可能性就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 没想到小小的镇上竟然有这么多的女符咒师。要是此人的法术在江玉红之上,那么事情就麻烦了。一个人都那么狡猾难对付,两个人就更不用说。 我们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就把魂魄再封存到瓷瓶里。之后到画室里将墙上的那副镶着边框的符拿起来仔细研究。发现此符里面封存了很多的鬼魂,我们试了好多种办法都不能将里面的任何一条魂魄抽离出来。 那么由此可以判断,之前《清明上坟图》事件也是出自江玉红或者她的同门师姐妹之手。现在虽然找不到直接证据,但综合起来已经可以断定幕后黑手就是江玉红了。 离开此地后没多久,我们接到了姜云打来的电话,他说查到潘世奇跟人碰面的地址了,他们也看到了碰面之人是个女人,长相跟江玉红基本相符。 我问清楚地之后,让他们赶紧回来一个人把我们三个接到那里去,无论如何我们要亲眼看看那个妖妇长什么模样。 姜云开车送我们去目的地的途中,当快要走到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此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鬼魂气息,这种气息十分的熟悉,很像美女鬼主播! 333:哭灵女 见到这人身上竟然带有我们十分熟悉的美女鬼主播的气息,我们三个都万分的惊讶,让姜云赶紧停车。 我们三个都迫不及待的下车追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朝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是我们后她大惊失色,急忙撒腿就跑。 她这般情景更加让我们无法放过她,我急忙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之下女鬼附在人的身上,破坏阳间秩序,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 她根本就不搭理我,只顾朝前跑。我们两个大男人竟然跑不过她,师太虽然练过武,可要比体力就不及我们两个健壮的男子,我们三个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被落在了后面。 前面有岔路,眼看她就要消失在我们面前了,师太一把夺过张宇的夺魂镜,用力一催法术,将女子体内的鬼魂吸了进去。 顿时那女子一头栽倒在地,我们走上前探查她的气息,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我们三个从来没见过,她的体内魂魄还在,不过我感觉到她自身的魂魄不全。撑开她的眼皮,发现她的眼白很多,脉象微弱。我将她的身子转移到阴暗的地方,用八卦镜照了下,发现她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三魄,竟然有一半的魂魄都消失了。 人丢失掉一半的魂魄后完全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再看看镜子中的魂魄,发现竟然也是个不全的魂魄,虽然气息是我们特别熟悉的美女鬼主播,但是它只有一魂三魄,镜子中的魂魄影像就是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完全看不清楚它长什么样。 我说道:“这一魂三魄跟女子身上丢失的魂魄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魂魄,两个魂魄是强行被融合在一起的,分离了哪一部分这个人都不能活,还是把魂魄还给她吧。” 张宇要回夺魂镜,把魂魄归还给女子,之后女子醒来,十分惊恐的缩在角落里看着我们。我问道:“你别怕,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是从那间房子里走出来的吗?” 我手指着不远处的那套两层的小洋楼,这里是地处郊区的别墅区,整座小区里都是这种两层的小洋楼别墅。江玉红就住在其中一间里,我们的人在走到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没办法进去查清楚江玉红具体是哪一间。 女子点点头,我又问道:“你清楚自己叫什么吗?从哪里来?”女子一脸茫然,她一直不说话,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我估计她体内的魂魄还没有完全融合,影响她说话,但她的神智还是有的,我就接着追问:“你出来是里面的人让你办什么事情吗?” 女子点点头,我问道:“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吗?”女子摇头,也不知道她是不肯告诉我,还是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办什么。 我让她走,去办自己的事情,然后让张宇跟着。我跟师太走到别墅跟前观察着里面的动静,陶景康他们都在外面的车里坐着闲聊,见我们来了后急忙就说道:“我们没办法进去,只看到潘世奇的车停在第34号别墅的停车位上,估计江玉红就住在34号。” 别墅区规划服务就是好,可以不用进去光看外面停车场的号码牌就可以来推断。不过这也不敢保证34号就一定是江玉红的,也有可能是潘世奇自己的。以潘世奇的财力在这里买一套小洋楼不费什么事。 在外面观察了一阵子,潘世奇一直没有出来。我看了下表,已经中午3点了,我都忙的把中午饭忘记吃了。便到旁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些面包充饥。 半个小时后那个魂魄跟鬼融合的女子回来了,张宇在后面尾随着,等到女子进去后,张宇走到我们跟前说道:“这女的就是个白痴,她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在郊区的大马路上绕了一圈后就回来了。” 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可能给她施邪术的江玉红也没有把握能让两个魂魄成功的融合在一个活人的躯体内。想到这里突然我心里猛地一颤,难不成江玉红是在拿活人做实验,将人的魂魄跟鬼魂的魂魄进行抽离一部分,然后再让两个魂魄融合起来……那这个实验的目的呢? 一时间我猜想不出来,就努力的去想为什么这里会有美女鬼主播出现。而且鬼主播竟然被人给剥离了魂魄注入到活人的身上。 莫不是之前鬼主播之中的余孽逃到这个小镇上,恰好她运气又不好,撞见江玉红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便把鬼主播给抓了来做实验…… 那么那个鬼主播会是谁呢?我记得小艾之前说过杨大师对她们进行了一次清洗,她们被消灭的所剩无几,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四个姐妹,加上鬼老妈子一共就剩五个人。 我急忙在挎包里找鬼电话,很久都没在意这件事情了,时间久的让我几乎把美女鬼主播的事情给忘了。电话还在,我急忙拨通小艾的号码,小艾接电话了! 还好不是小艾,我心里有点欣慰,因为我还欠小艾一个人情呢,要是没还小艾就死了的话,那我以后可得要背着良心债过一辈子,会让我心里难受的。 “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又想起来拨我的电话……你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小艾十分惊讶的说道,“咱们上次签的合同只是用来对付纸人的,如今早作废了!” 我说道:“你不要多心,我不是找你帮忙,刚才我看到你们其中的一个姐妹魂魄被人剥离的只剩下一半,附在另外一个魂魄不全的活人身上,你知道这事吗?” “啊?竟然有这种事情……你们现在在哪里,快点告诉我!”小艾竟然不知道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么我可以初步断定就是江玉红暗中偷袭美女鬼主播。 我说道:“我们在沙画小镇北面郊区的别墅区门外,你在哪里?”小艾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上次鬼妈妈把我囚禁起来到现在都没放我出去,她囚禁我之前将我蒙住了双眼,我只能靠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糟了,没想到事情这么麻烦,那个鬼老妈子只怕已经被江玉红偷袭死了,所以才这么久把小艾扔在那里一直不管她的死活。现在不知道还有几个鬼主播活着。轻聊鬼吧已经被杨大师清除了,所以我拨她们的频道号是找不到其他女鬼的,目前真的别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只能让小艾尽量将她耳朵边听到的一切动静都告诉我,然后我再起一个卦,把范围排查一下,这样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当然,这还必须得要当初鬼老妈子带着逃兵全部都来到沙画小镇上,要是她将小艾囚禁在别的地方,那可就找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 小艾说道:“我耳朵边隔三差五的总能听到哭泣声,是有人在哭灵,最近这几天哭灵的声音很频繁,基本上从早上开始就不间断,一直持续到晚上。” “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另外你还能听到什么,稍微远一点的声音呢?”小艾能听到很多人哭灵,那就证明她是被囚禁在乱坟岗或者是陵园里面。我让她再多给提供一点信息,这样才能进行排查。 小艾说道:“去年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还有不少人嬉笑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很远,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用,绝对有用!”这么说小艾囚禁的地方离海比较近。我急忙就问陶景康他们小镇上靠海较近的地方哪里有乱坟岗或者陵园。 陶景康道:“东面、西面这两处森林茂密的地方都有乱坟岗跟陵园,离海比较近。南面就是海洋,北面是大山。要找的话就从东面跟西面这两个方向入手。” 我急忙起卦,看时干落宫是在东面,便说道:“咱们直接到东面去找。”我拿起电话对小艾说道:“电话我就先挂了,到时候要是找不到你,就再给你打电话,你再多提供些线索。” 小艾说道:“好,请你们务必快一点,我心里十分的焦急。鬼妈妈还有我的那三个姐妹不知道都过的还好吗……” 陶景康他们开车带我们到小镇东面的陵园里去找,陵园是统一规划的,很好排查。而那些乱坟岗都是附近的早先居民在那里下葬,东一片西一片的很散乱,他们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片乱坟岗。 我们就先到陵园里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之后就以陵园为中心,朝四周扩散寻找。在稍微靠海的那片乱坟岗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在对着一座坟墓哭泣。 清明节已经过去有一个多星期了,此时上坟拜祭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见到她在祭拜,不由得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朝她这里走了过来,当我走到坟墓跟前的时候,赫然看到坟墓上面写着:杜思萍之墓! 这一惊可着实让我心头一震,没想到无意中竟然能找到鬼老妈子杜思萍的坟墓。 没想到沙画小镇竟然是杜思萍的故乡,她是个已经死去了二十多年的人,也不知道她的魂魄此刻还存在于这个天地间吗。 334:拯救女鬼 小艾算是杜思萍的徒弟,杜思萍葬在这里,那么可能小艾就在这一片地区里。 我们几个便就在杜思萍的坟墓周边开始寻找,那个哭灵的女人见状,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我们几个为了找小艾把这个中年女人都给忘了。我问道:“你是杜思萍的什么人?”女人道:“这是我二婶,那你们又是我二婶的什么人?” 以杜思萍的年纪,她死的时候有40多岁,而且已经死了至少二十年了,那么加起来她现在的年纪最少在60岁。这个中年女人看起来也40岁左右,辈分上讲没错。 我不回答她,只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轻聊鬼吧的程序?”女人摇头道:“不知道,这跟我二婶有关系吗?” “说出来怕吓死你,你二婶已经变成鬼有二十多年了,她手底下一帮子美女鬼主播在网上开了一个视频聊天室,靠这个敛财害人,到目前为止被其害死的人有不少。”张宇一下就把杜思萍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不等这个女人惊慌失措,张宇还补充道:“我们在西安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她开了一家超市,就是在三年前,那一次我的同事一次就死了五六个!” 女人虽说惊慌,但她毕竟年纪大,经历过一些事情,就定了定神,问道:“你们别胡说,我二婶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我也从来没做梦梦到过她,要是她真的还没投胎,变成鬼在阳间害人,那我多少也应该能梦到她。” “你想的简单了,做梦一般都是鬼找人,而不是人找鬼。你能梦到鬼那是说明鬼来找你了。所以当你想要找鬼的时候而鬼却不愿意见你,你是无论如何都梦不到它的。”我说道。 女人仍是不肯相信我们的话,她问道:“那么你们找到这里来是想要把她挖出来鞭尸吗?你们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报官!” “嘿……我们之前还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张宇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让他别在跟人家开玩笑,我说道:“我们不是冲着她来的,你可否让一让,她的坟墓里面或者是四周肯定埋得有一个瓷瓶或者罐子,里面还藏着一个鬼魂,我们要救那个鬼魂出来。” “什么……什么什么……”中年女人听我们越说越玄乎,当听到我还是想把杜思萍的坟墓挖开的时候,她气急败坏的抓起上坟的时候拿来的锄头跟我们对峙。 我说道:“你别激动,你可以听听这个电话!”我把鬼手机拿出来拨通小艾的电话号码,小艾接了后问道:“你们现在到哪里了?还需要我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我说道:“你跟旁边的这个女人说几句话,说说你跟杜思萍的关系!”我把电话递给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接过电话后一边跟小艾说话还一边警惕的看着我们。 小艾在电话里说道:“我是女鬼小艾,是鬼妈妈在我们死后将我们的鬼魂收集起来,教我们练习咒力,把我们培养成一个敛财害人的机器。鬼妈妈在阳世间的名字就是叫杜思萍,她是一个死了有二十年的很厉害的冤鬼,这些年带领我们害死了不少的人。我现在被她封在一个地方,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只知道最近这几天时常有人在哭灵,远处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火居士他们是来拯救我的!” 中年女人听完小艾的诉说后还是不相信,她对着电话大笑道:“你们几个一定是在装神弄鬼,合起伙来骗我呢吧?我想你们可能就是害死我二婶的仇人的后代,你们一定是被我二婶的冤魂缠身无法摆脱,这才千方百计的打听到这这里,想把尸体毁了,我可是听说过,只要把人挫骨扬灰之后,人的魂魄也会跟着魂飞魄散。” 显然她对鬼魂也是有所了解的,现在她还能冷静的进行分析,那么就说明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小艾一听她不相信,就特别着急的说道:“我这个号码是鬼号码,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挂了电话,查看来电显示,记清楚电话号码之后用你自己的手机打我的号码,如果你能打得通那我就承认我是在欺骗你!” 小镇上的电磁辐射塔覆盖率很广泛,在这偏僻的丛林乱坟岗中也有手机信号。中年女人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号拨打鬼手机,结果拨不通。 她还是不肯相信,就用鬼手机再拨了一遍,结果拨通了,这时她才开始有点动摇。她问道:“你真的是我二婶培养出来的女鬼吗?” 小艾道:“肯定是,我不会欺骗你,你二婶杜思萍鬼魂的长相是长头发,尖长的脸,腮骨较高,属于那种克夫相,她还是单眼皮,样貌虽然老但还是长得有几分漂亮的。” 女鬼杜思萍的照片我们都没有见过,记得在三年前接触到她的时候只是从派出所里面知道她已经死亡的消息,当时派出所的人通过电脑一一排查才找出来那个女鬼,派出所不会把信息对外公开,所以我们无从得知。当初只是隐约听到那个超市的店长说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女人,却没成想杜思萍竟然还是个克夫相。 中年女人听了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们,你们来找吧。不过我有个要求,不要把我二婶的坟墓弄乱了,你们找完之后将坟墓要恢复原样。” “放心吧,我们不会对死者不敬……就是现在还不知道杜思萍的鬼魂还活着没有呢……兴许已经被人给炼化了!”张宇不自觉的就多嘴了。 中年女人听到后就追问他刚才在说什么,张宇说道:“现在没功夫跟你说这么多,等找到小艾后咱们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说实话,我还想知道杜思萍的前尘往事呢。” 张宇的那几个哥们被害死,他虽说早已经释怀了,因为那些哥们是截了他的胡替他去约炮才被害死的。不过对于这件事这么久了一直不知道那些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下好不容易碰到杜思萍的亲属,就想了解清楚。 中年女人正有此意,便就在旁边等候。我跟张宇还有师太分散开来在杜思萍的坟墓周边寻找,这里是乱坟岗,到处都是鬼魂的气息,不好辨认。 我静下心来蹲在杜思萍的坟旁边感受美女鬼主播的那种特殊的鬼魂气息,发现在坟边有两米远的一处空地上有这种气息。 我急忙走过去,问中年妇女借了锄头来用,将土层小心翼翼的刨开,里面有一个小瓷瓶,瓷瓶上还贴着鬼魂们使用的封印咒。 我把瓷瓶拿出来,然后再拨通鬼手机,等小艾接了电话后我对她说道:“现在是大白天我们无法将你放出来,还不知道找的对不对,这样,我摇晃一下瓷瓶,你要是感觉到了晃动,那就说明是对了。” 小艾道:“好,别挂电话,你摇吧。”我用力摇了下瓷瓶,小艾立即就说摇晃的特别厉害,让我别再摇了。我停止后,小艾说道:“肯定对了,赶紧带我去阴凉无光的地方。” 我把土坑填好,领着众人往小镇的市集上走。中年女人说到镇上的一个大酒店里去,她暂时住在那里,这次回来是专程给她二婶烧纸的,她说每年都会来一次,今年来的稍微有点晚,也恰好是晚来了几天碰到了我们,不然她二婶变鬼后做的这些恶事她们全家人可能到死都不知道。 我们来到女人所说的大酒店里,陶景康他们对这种晦气的事情没有兴趣,就把车停在大酒店门口,他们到市集上去转悠了。说一会儿我们交谈完后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再送我们回紫坞村。 到了女人所住的房间后,我问道:“你愿意看看你二婶培养出来的女鬼吗?”女人有点害怕,说这样她晚上就不敢在房间里睡觉。 我说道:“晚上你可以换个房间或者换家酒店。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最好还是看看。”女人点头答应,我就将她房间里的门窗都关严实了,把窗帘再拉上不让一点光透进来。 拔开瓷瓶的瓶塞,小艾出来了,她还跟我们上次一别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被封印在瓷瓶里这么久,她显得特别无精打采。被封印的时间里她除了害怕和睡觉外再无法干别的事情,连练功增强怨力都不行。 女人见状后惊呼了一声,她还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人,普通人初次见了鬼魂都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她只是惊讶了一下后就问道:“可以跟她直接对话吗?” 我点了一炷香,说道:“现在可以直接对话了!”女人便开口问小艾:“你真的是我二婶培养的女鬼?”小艾说道:“真没有骗你,这些年我们作恶多端,后来被人下了圈套几乎将我们全歼,最后我们只剩下一共五个人逃了出来。后来鬼妈妈说是我害的她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把我封印在乱坟岗中。要不是火居士救我,可能我永远都要被封在那里了。” 335:杜思萍的前尘往事 女人问道:“我记得我二婶生前并不是这种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我小的时候我爸妈总是忙生意,没时间照顾我,我从小就是二婶带大的,我跟她感情很好,对她很了解,她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呢?” 小艾道:“我不知道鬼妈妈以前的事情,我们都是些意外惨死的小女孩,鬼妈妈见我们飘荡在人世间无依无靠,又无法投胎,就收容我们,教给我们如何使用怨力去害人,她对我们特别严厉,我们一来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二来也不敢反抗她,便就全都听从她的吩咐,她还教我们如何去赚取人世间的钱,说这些钱她自有用处。” 小艾没说明她们赚取阳世间的钱到底做什么用,她其实一点也不清楚。所以杜思萍到底在打什么注意到现在根本无人知晓。 女人说道:“这些年我们家里一直都没有任何人梦到二婶,那么她赚取这些钱肯定不是给我们家里人的,真有点担心她这么做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张宇说道:“后果嘛,应该没了,她可能已经被人给炼化了。在这个小镇上有一个女符咒师,法力高强,在见到你之前我们碰到一个鬼主播被人抽掉了一半的魂魄,将这一半的魂魄跟另外一个活人进行融合。我估计杜思萍的魂魄可能也已经是这个下场!” “啊?”女人很惊慌,急忙问道:“那个女符咒师叫什么?住在哪里?我可不可以找她谈谈……” 张宇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你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吗?那家伙可是这里地界上的土霸王,家里有钱有势,根本没人斗得过她。你一个外地来的,也敢去招惹人家……” “我……不是外地的……我的故乡就是沙画小镇!”女人说道。张宇很惊讶,我则早想到了,杜思萍埋葬在这里那就说明她就是这个小镇上的人。 女人道:“我们一大家子人本来就是小镇上土生土长的居民,后来我父母因为生意做的大了,产业在西安,所以我们就举家搬迁到了西安,我二婶是死了之后埋葬回来的,当时我们准备将她下葬的时候,看到她的被褥中写着一张遗嘱,说要把她葬回到故乡。于是我们就将她的尸体进行火化,把骨灰盒葬在了海边。” 二十年前的时候海边那个时候还是茂密的树林,周边的居民死后都葬在那里,最近这几年发展迅速后才有了陵园,以前村民的自葬地没人打理了后就变成了乱坟岗。 我问道:“那怎么坟地里只有你二婶的坟墓,不见你二叔的呢?你二叔应该是死了吧。”我记得杜思萍死后还在到处勾引男人,那肯定由此可以判断她的丈夫是死了,不然她也不会变成鬼之后那么的放肆。 女人此时叹了一口气,说道:“提起我二叔,就想起来当年的伤心事情,大家都说我二叔是被我二婶给克死的,所以在我二叔死后没多久,我二婶就上吊自杀了!” 原来杜思萍是自己上吊自杀死的恶鬼,难怪怨力那么高强,这二十年中这个女鬼的运气也是好,没碰到什么硬茬,不然她也早就被什么道行高深的人给收了。 女人讲述了杜思萍生前在世时候的一些往事。大致是这样的,杜思萍跟她丈夫两人从小就认识,算是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他们两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后感情越来越深厚,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的容貌慢慢的都已经长开了,杜思萍颧骨太高,村里人都说她克夫,她的家里人也找算命先生算过,算命先生也这么说,就劝她最好是这辈子不要嫁人,到寺庙里出家当尼姑是最好的归宿。 杜思萍怎么可能忍受这种言语,就把算命先生算出来的结果告诉男的,男的听到后也不信邪,就说既然别人都反对,眼看这婚事是不可能成了,那不如就生米煮成熟饭。 在那个年代女人被随便一个男人摸一下手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都会闹得沸沸扬扬,这个女人以后肯定就是这个男人的了,除了这个男人也没别的人敢娶这个女人。 那个年代很多家长反对的婚事都是因为男女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家人此时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杜思萍的父母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出家当尼姑,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大的,离开自己那不是心头上掉了一块肉吗。 两人把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双方的父母无奈,就只得答应这门婚事。不过男方的父母,也就是这个中年女人的爷爷奶奶一直记着杜思萍克夫这件事,便就隔三差五的让两人分居睡,听说这是找大师算过之后这么说的。 两人结婚后聚少离多,也就一直没怀上孩子。结婚没过三年,杜思萍的丈夫就大病一场,差点死了,于是家里人都觉得杜思萍是扫把星,就想让二叔跟杜思萍离婚。 二叔死活不同意,还向天起誓说自己这次一定能活下去,要是活不下去的话,那也是命,让家里人千万别为难杜思萍。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眼,二叔真的没死,当时是有一个走方的道士路过他们家门口,说要讨口吃的。他们家人心地不错,就把道士请进家门,好吃好喝的招待。道士吃饱喝足后过意不去,就问他们家是不是有人快要病死了,说他能治。 家里人急忙就让道士给二叔治病。道士看了一眼后说她二叔是中邪鬼附身,要是再晚来一天,就彻底没救了。道士给二叔驱邪治病的时候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具体怎么治的没人看到。问道士,道士也不愿意详细说,之后又在他们家里吃了一顿饭便走了,其后这二十多年里也再没有见过那个道士一眼。他们甚至连道士的法号叫什么都不清楚。 二叔过了三天之后就痊愈了,从那以后家里人也就再不说二婶是克夫命了,都说是二叔身子弱经不住鬼怪缠身才差点死了。 小镇上那个时候就有关于画灵的传说,大家都说二叔其实就是被画灵附身了。但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说法。那个时候的小镇上没有什么高人,解决不了画灵作怪的事情。 其后的几年里,二叔还经常被鬼附身,但是每一次都能够化险为夷。到后来全家人都不堪忍受这种折磨,于是全家人就在商量着要不要搬离这个小镇。当时女人的爹妈在西安做生意,小有资产,大家便举家全部都搬迁到了那里。 在西安这个遍地都是神棍大师的地界,鬼怪虽然也多,但并不敢猖獗。二叔就在这里平稳的过了十几年。 后来二叔跟人到山上说是淘金,结果发生了矿难,矿工全部被埋在了地下。经过十多天的搜救后,挖出来的全部都是尸体,没有一个人存活。 二婶听到这个消息后就选择了一个宁静的夜晚在自己家的房梁上吊死。家里人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喊她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早已经凉了。 二叔他们发生矿难是因为爆炸,尸体都被炸成了碎片,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所以就在陵园里弄了一个大的坟墓将那些矿工的碎尸集体埋了,根本没办法带回到老家里安葬。 可怜这一对从小相连的鸳鸯,他们几经艰险排除万难走到了一起,可到头来还是天命难违,杜思萍克夫不是胡乱说假的,终于在二叔40多岁的那年被其给克死。而杜思萍已经人老珠黄,再加上没有子嗣,在这个世界上生无可恋,就选择了终结自己的性命。 女人说这些前尘往事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泪花,杜思萍因为没有子嗣,就把侄子侄女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对待。女人也因为父母一直忙着打理生意无暇照顾她,就跟二婶特别的亲。 家里人在二叔死后又把杜思萍是克夫命的话挂在嘴边,在将其送回到故乡安葬后便再也没有来管过她的坟墓。 女人长大成人之后为了报答二婶的养育之恩,就每一年的清明节后都特意回故乡一趟祭拜杜思萍。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有一句话叫做:顺应天命者悲,逆天抗命者死。 杜思萍跟她的丈夫就是这种逆天抗命的人,最终结局还是没能逃得过宿命的结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悲惨的命运才导致她死了之后阴魂不散,性情也大变,留在阳世间变成一个害人精到处作恶。 她那一套歪理邪说根本就不是用来制裁恶人的,她们弄得那个轻聊鬼吧其实是一种钓鱼式的,故意勾引人去犯罪,然后再以犯罪为由将人害死。 试想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几个能经受得住一个女人这般勾引。她们这么做,本来初衷就错了。 女人讲完这些后,问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叫江玉红的女人,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她原来是本地人,那么听说过也就不足为奇。我补充道:“那个女人也是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样子。” 336:鬼祭品 女人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过了良久后说道:“好像我有一个同学也叫这个名字,当时她家里面没有这种显赫的背景,也许是我们离开的这些年他们家发迹了。是不是一个人真的不敢肯定……” 我眼中顿时看到了希望,如果女人说的那个同学跟江玉红是一个人的话,我想女人应该有毕业照之类的东西,那么就可以看到江玉红的照片了。 虽说毕业照的画面挺小,但只要有就能做法给她下咒。我急忙就问女人,女人说道:“毕业照那种陈年老旧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呢,再说我们是同学那会儿还是初中,脸都没长开呢,跟现在的差距有多大谁能知道。” 看来希望又破灭了,刚才我还燃起希望呢……不对,还有希望,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跟江玉红是同学,那么可以让她以同学的身份去会会江玉红。 我把想法说出来,女人点头道:“我也想知道我二婶的魂魄到底有没有被这个女人给炼化了,如果真的被她炼化,那我一定要报仇。就算我二婶变成鬼之后是坏人,可她生前对我的恩情我不能忘,我一定要报答。” 我笑道:“没想到你还是挺念亲情挺孝敬长辈的,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就是你的同学,那可就是老天爷在帮我。你放心,到时候灭掉这个女人的活让我来干。你一个普通的凡人我怕你抵受不住那妖妇的毒咒。” 女人诧异的看着我,问道:“聊了这么半天都不知道你们具体是什么职业,不过听你们的谈吐很像是道士或者那种阴阳先生。” “对了,我们就是这类的人,专门负责抓鬼的!”张宇抢着说道,他把之前妖妇用活祭害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嘱咐这个女人:“你可千万要小心提防,别在她面前提半句什么符咒的事情,你到时候见了她只需要小心拍照,将她的照片给我们就行了。” 女人被吓了一跳,开始有点不敢去会江玉红了。我让张宇闭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这把年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了,怎么还没有个分寸呢。 我安慰女人道:“你要是想为你二婶报仇,那你就应该去。你放心吧,我有办法能让你保命,只是你见了那个妖妇之后绝对不能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 女人纠结了好半天后,最终痛下决心,答应去会会江玉红。我说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你得要把姓名告诉我,再让我拍一张照片,打印出来,到时候我用你的照片来做法,只要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了,照片上面就会有所反应,我会在第一时间里救你!” “我叫孔金燕,你说的照片做法管用吗?我能相信你吗?”女人说道。 我道:“你不信也得信,现在这形势容不得你再拖延时间。或许你早十分钟去,你二婶的魂魄兴许都还没有被炼化。” 孔金燕说道:“好吧,我就相信你,我也希望你们一定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做了鬼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找你们算账。” 我们在她面前也没有露一手,之前靠鬼电话找到女鬼小艾的事情她压根就不把那个当成是我们的本事。所以她现在能相信我们,也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出发。我们就在她的房间里等她,大酒店有打印机,我把智能手机拿到客服前台让服务员帮我把拍好的照片打印出来,再回到客厅里将照片弄上法术。 我在照片背面画上保命护身符,这种符的作用就是保护人身安全,尤其是出行的时候最用的上。画好之后我加催法咒让护身符跟照片融合起来,这样如果孔金燕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照片上她的模样就会产生变化,情况不严重的话她的五官会变丑变模糊淡化,如果严重的话,整个身子都会变得扭曲淡化模糊。 做好法术之后,我让张宇跟师太先盯着照片,我得要先把小艾的问题解决了。 小艾不能一直留在人世间,我也没理由将她当成自己豢养的小鬼来对待,我之前还欠她一份情没还呢。我就问小艾:“你现在想回阴间吗?” 小艾摇头道:“我不能回去,我作恶多端,回到阴间也无法投胎,得要在地狱里受诸多的磨难。火居士,你不是欠我一份情吗,我现在就要你还,请你把我收到你自己的瓷瓶里,将我豢养着,以后我一定会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所豢养的小鬼都是那些三魂七魄不全,无法送回到阴间的鬼魂,那也是实在不得已才让它们留在我身边的。 本来修道之人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思,总之养小鬼都对自己本身不好,会遭到鬼的反噬,轻者倒霉生病,重者会致命。 但小艾既然有这个要求,我也不能不守信用,就答应了,我跟她约定了,以后再碰到有人闹鬼中邪的事情她如果能帮得上忙就让她帮,尽快把自己的罪孽赎清,好早日回到阴间去投胎重新做人。 把小艾收进紫砂葫芦里后,我们三个一起盯着照片看,两个小时了,照片都没有什么变化。这时候陶景康他们打来电话说天色不早了,要回去。 我说道:“有紧急事情要处理,我们今晚上可能要住在大酒店了,你们先回吧。”挂了电话后我又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今晚上可能不回去了,让她们晚上早点关门睡觉。 今晚上我们三个全体出动,家里就只剩下君儿一个人懂点法术,但愿那个江玉红不会去偷袭我的家人。 师太见我坐卧不宁的就给陶景康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先别走,师太要回去。我想我跟张宇留下就足够了,便允许师太回去。师太也真是善解人意! 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了,孔金燕走了有四个多小时了还不见回来,照片也一直没有变化。张宇无聊的坐到一旁啃着房间的茶几上的水果,说道:“我估计是老同学见面后分外想念,就聊得热火朝天,我看应该是没有危险了,我先睡一觉,两个小时后换我。” 晚上10点的时候孔金燕回到大酒店,她推开房门见我们后急忙就说道:“真是我同学,我跟她聊了一个晚上,趁着她上厕所的时候从她家里拿走了几个小瓷瓶,这种小瓷瓶我见过,就是用来装魂魄的,你们帮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我二婶的魂魄!” “啊?你怎么这么干?看来你今晚上要难逃一死了!”我说道。 孔金燕顿时惊慌的问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难逃一死?”我说道:“你偷了那妖妇的东西,她一时半会儿没发现,但以她的精明肯定今晚上会发觉,我估计她一定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做法先把你弄死,然后再派小鬼来将她的东西拿回去!” “那……那可怎么办……”孔金燕被吓得汗流浃背,这蠢女人虽然在见到她的老同学的时候没有露馅,两人一直聊得很好,那么她就应该保持这种心情继续跟江玉红聊天,只需要把照片拍好就行了。结果这家伙自作主张到江玉红家里偷人家的小瓷瓶,人家用来炼化的鬼魂岂会让你胡乱动? 你这一动立即就暴露了你自己的动机,以江玉红的人品绝对会给你下咒让你死。 我说道:“一般下咒都是在夜里11点以后,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我先把你拿来的这几个瓷瓶看一下,如果里面真有你二婶的魂魄,说不定她会帮助你度过今晚上的死劫。” 孔金燕急忙点头道:“我二婶那么疼我,她一定不会放任我被人害死。那就拜托二位了,如果我能够平安过了今晚上,我付你们一笔钱!以后还继续帮你们调查江玉红。” 一听有钱可赚,我心情大好,我让张宇做好准备,我把瓷瓶打开,张宇迅速的将三个瓷瓶里面的魂魄吸到夺魂镜中。 此时看镜面,三个魂魄全部都是年轻的女子,长得还都很漂亮,里面没有一个是中年女人。见杜思萍的魂魄不在里面,孔金燕顿时失望。 “哎,得不偿失,我怎么这么冲动,现在打草惊蛇几乎要我的命……”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我没空搭理她的那些废话,我布置好朱砂红线阵,让张宇把三个女鬼都放入阵中,我得要审问这三个女鬼。 点燃香之后,我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江玉红的家里,是被她害死的鬼魂吗?” 一个女鬼说道:“我们都是被她害死的,她害了不少跟我们几个一样的童女,将我们的魂魄封印起来,准备挨个将我们当成祭品献祭给一个更厉害的鬼魂。” “啊?漂亮的童女的灵魂被当成祭品?”我听到这话后惊讶的合不拢嘴,我记得在我的家乡磁铁事件的时候,女鬼苏琴就大肆的吸收童女的精魄来给自己增加咒力。 我急忙问道:“那个更厉害的鬼魂是什么人?”女鬼摇头说不知道,她们在没有挨到跟前的时候就一直被封印在瓷瓶里,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只是偶尔听到江玉红跟一个和她勾结的人提起过这事。 337:照片夺命咒 我急忙问道:“那跟她勾结的那个人是女人还是男人?”女鬼答道:“是个女人,听声音是个中年人,两人似乎以师姐妹相称。” 我记起来在潘世奇的家里找到了一些线索,师太审问过那几个鬼魂,它们也说是一个女人,好像跟江玉红有同门之谊。 看来现在证实江玉红是有一个同门的师姐在帮她作恶,本来一个人对付起来都比较难,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更难对付了。 而且江玉红还豢养着一个很厉害的魂魄,竟然要用美童女祭品来喂养,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邪咒。 我突然有点替人世间的那些漂亮小女孩感到悲哀,怎么她们经常会成为一些邪术师的囊中之物,被害死后连魂魄也要被炼化,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全都荡然无存。 那么形势就刻不容缓,拖延一天就会多几个小女孩死亡。必须早点跟江玉红做了断。 我把三个女鬼收进紫砂葫芦里,等合适的时机把她们都送回到阴间去。眼下我得要先救孔金燕,看了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到子时。 孔金燕把拍来的江玉红的照片给我们看,我看了一眼后觉得很震惊,这幅容颜哪里是什么快五十来岁的人的面容,根本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的面孔。 曾经听到不少电视和报纸上面报道有什么不老仙妻,那些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也不至于能长成十八,九岁的那种小姑娘粉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的模样。 再者,一个符咒师不停的作恶,多少都会遭到鬼魂的反噬,那么她也不应该长成这么年轻的容颜,再怎么说就算她驻颜有术能使自己不衰老,那也应该会受到鬼魂的气息影响而长相会越来越丑。 但是照片中的人不仅长得年轻粉嫩,还很漂亮,果然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妖媚,能够勾人心魄。 我问孔金燕:“你确定这就是江玉红本人吗?”孔金燕点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但是我们提起上学时候的那些事,她全部都能说的上来,那就绝对没有假,我还问她是不是去韩国整容了,她说没有,是她自己有秘诀可以让青春永驻,我问是什么办法,她死活不告诉我。” 心里怀着疑惑,我布置着法阵,今晚上得要救孔金燕的命。时间不多了,关于江玉红的问题以后再想吧。 之前用到的照片护命术还有用,此刻我迅速的在地上画北斗七星阵图,让孔金燕躺在北斗七星阵之中,我再将她的照片用法咒加持,使其命魂跟照片结合在一起。 我想江玉红已经看到她本人,那么到时候做法一定会用圆光术,或者江玉红已经靠别墅区的摄像头将孔金燕的面容打印下来,然后再拿她的照片施法术来害她。 今晚的情况不同上次,这是在大酒店,人来人往的,江玉红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在酒店门口摆上活祭仪式,而孔金燕住的是酒店,这里面没有任何带有人物的挂画,那么她也无法使用画灵来害人。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照片下咒来夺人性命。这种符咒方法需要很高超的法咒以及深厚的法力才行。毕竟照片只是一个容颜,并不像生辰八字那样可以很直观的反映一个人的一生所有的信息,用生辰八字给人下咒一般的符咒师都能做到,但直接用照片下咒最多只能让人倒霉几个月,想要取人性命却是不能。 而江玉红的法力很高深,她用照片给人下咒应该能办到。我目前这些都是靠分析的,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但我的分析都是结合实际情况,基本上错不了。 如果到了12点之后,孔金燕的照片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我的推断就算是错误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张宇护住北斗七星阵,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我都要让他寸步不离的守住,一定要保护孔金燕的周全。 此次为了防止江玉红用圆光术看到是我们在帮忙而对我们再下手,我就把阴兵令拿出来让阴兵使用他们身上的阴气遮盖住我跟张宇身上的阳气,这样通过圆光术就无法看到我们的存在,她所看到的就只是一团黑雾。 夜里11点整,孔金燕躺在北斗七星阵图上闭着眼睛心里不停的默念南無阿弥陀佛,我嘱咐她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睁开眼睛,一旦睁开眼睛,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11点一刻的时候,她的照片开始发生变化,脸型变得模糊扭曲起来,看来我的判断完全正确,由于条件的限制江玉红不能直接用活祭仪式跟画灵,那她就只能靠照片来下咒。 我急忙催动法咒护住照片,使照片中的人物影像恢复正常,我们双方僵持了五分钟之后,对方突然收了法力,顿时我觉得特别的轻松。 我没敢松懈,一直注意着照片的动静,之后过了十分钟,对方的法术又到,这一次比上次要强了许多。我急忙也加催,跟其抗衡。 双方又僵持了五分钟,对方再一次收了法力。我感觉对方还没有用尽全力,这两次给人的感觉都不紧凑,估计狂风暴雨还在后头。 果然,这次一直静止了有半个小时,随后猛烈的攻势到来,照片中的人影在一瞬间整个身子全部变得扭曲模糊起来。我急忙用尽了体内所有的法咒,维护着照片渐渐的恢复原样。 此时躺在身旁的孔金燕的面部出现了扭曲,就好像是有人在掐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的,她闭着眼睛在不停的皱眉头,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 我斜着眼瞥了她一下,感觉她在用牙咬嘴唇,嘴唇上面有红印,好像是被咬破了。这一次的攻势把我累的满头大汗,而照片中的影像我用尽了全力也没能让其完全的静止下来。 我再无暇分心去看孔金燕的身体扭曲成什么模样,在法术完成之后才听张宇说那会儿孔金燕的两条腿看起来就好像是小儿麻痹一样,扭成了一团。她的身子也好像是被动了手术,高一块低一块的,而她浑身也被汗水浸透,地下甚至都能看到一滩水迹。 我跟那股咒力这次僵持了有一刻钟,我倾尽了全力抵抗住没让对方把照片中的人影消灭掉。对方似乎也已经精疲力尽,就在这个时刻收了法术。 顿时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此时我已经再没有力气去抵抗第四波的攻势。我擦了一把汗,休息了五分钟后对张宇说道:“你准备接替我。” 我还没站起身,突然觉得窗外有个黑影在朝着我们的房间飘过来。夜里做法的时候关上灯后可以清晰的看到别处的灯光照映下窗外的影子,直觉告诉我这不对劲,我就让张宇守好孔金燕的身体。 大约有10秒钟后,窗户上趴着一个奇怪的影子,影子身上的阴气很重,我跟张宇都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张宇急忙就用夺魂镜朝窗户上照去。 此刻那影子身上突然多了个一个勾索,勾索从窗户上直接透过来到房间里,索爪抓到了孔金燕的胸口,那影子用力一拉,顿时孔金燕的魂魄便离体了。 好一个凶悍的鬼影,我用北斗七星阵图护住孔金燕的命魂,这个鬼影竟然可以用勾索破掉北斗七星阵图将魂魄勾起来。 张宇的夺魂镜照到那鬼影的时候,鬼影身上似乎有什么咒力在保护它,只见其身上微微泛出一点绿光,夺魂镜就失去了效用。 魂魄被勾出来后张宇哪里还顾得上再用夺魂镜,急忙双手压住魂魄不让其离体,这一人一鬼便就争夺着孔金燕的魂魄僵持住了。 我歇了这阵子后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急忙掏出古铜钱猛地朝窗户上一扔,本以为一定能打中鬼影的。但谁知道古铜钱被玻璃给弹了回来。 鬼影可能也没注意到其实有玻璃在保护着它,就被古铜钱的威力吓得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个档口,张宇急忙将魂魄压了下来使其归还到孔金燕的体内。 他准备起身再拿夺魂镜跟鬼影打斗,我让他千万别冲动,今晚上的目的是救人不是灭鬼。他便蹲下来继续守在旁边,我拿出雷击枣木匕首候在窗口,那鬼影知道雷击枣木的威力,就一直飘荡在窗户外不敢上前。 此时才晚上12点多,距离天明还早的很,我们要是就这样跟鬼魂对视一个晚上,那到后半夜的时候肯定会觉得困。如果那个时候江玉红突然再次发动袭击,那我们就完了。 我真希望身边能再多一个人帮忙……唯一能帮忙的师太已经回去保护家里人了,再没有什么人能指望的上了。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小艾,今晚上如果她帮了忙,对她来说就是一件赎罪的机会。我急忙把紫砂葫芦掏出来把小艾放出来,对她说道:“能对付得了外面的那个鬼影吗?” “很困难,但我尽力吧!”小艾说完就闪身到了窗外,那两个鬼魂打斗起来,我急忙一屁股坐下来,得要补充下体力了。 338:以魂驻颜 小艾都说很难对付窗外那个鬼影,我却没有拦着她,其实我心里有了一种想放弃小艾的念头。如果她跟那个鬼影能同归于尽,是最好的选择,既赎罪了,也消散于天地间,不用再受轮回之苦。 虽然说我欠她一份情,但她所犯下的罪估计几辈子都还不完。要是想早点解脱,被打散是最直接的做法。 小艾或许心里也有了这种想法才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如今的她存在与天地间其实是一种煎熬,只要她在阳世间活动,早晚会被有心人给盯上。 我作为一个猎鬼师不把小艾就地正法而是选择还她一个人情,本来就是假公济私,要是被阴兵知道了,估计又该在功德薄上记我一过,以后阴间该怎么惩罚我还不一定呢。 我坐下来大口的吃着水果,此时随便吃一口什么东西都是对体力的最大补充。吃完两个苹果后,窗外两个鬼魂还在打斗,小艾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就快被那个鬼影打散了。 我有点于心不忍,再怎么说她能在最后的时刻迷途知返,我也不能那么残忍的对待她,我便急忙拿起紫砂葫芦将小艾收了进去。 鬼影得以解脱后立即朝着窗户跑过来,我已经将窗户开了个缝隙,当鬼影扑在窗户上的那一瞬间我迅速的一手推窗户一手用雷击枣木匕首刺,另外早含在口中的古铜钱吐了出来。 鬼影避开了雷击枣木匕首,却没有想到我在同时还有杀招,顿时被古铜钱打穿了身子,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 古铜钱落在了窗户外面,是三楼高的地下。我急忙就让张宇护着房间,防止江玉红发动再一波攻势。我一人跑到楼下迅速把古铜钱捡回来,回到房间后没有动静。 时间是1点半多,我心里盘算着江玉红在做法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步数,先勾魂害命,等害命完之后还要再派一波鬼来拿封印处女鬼魂的小瓷瓶。 现在来索命的鬼魂被打散,江玉红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她的法术被破,至少两个小时内是无法再催动法术了。 就算她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再催法术,那个时候她有内伤,岂是我的对手。我就赌她这两个小时之内不敢来,便让张宇继续盯着,我睡一觉。 两个小时后我被闹钟吵醒,现在3点半,再熬一个半小时天就亮了。之后那一个半小时里也没有见对方再发动攻势。 当天际上出现第一次曙光时,我们急忙就躺下来补觉。大中午的时候醒来,孔金燕还没醒。昨晚上她的魂魄曾被抽离了有两分钟左右,伤了点元气。我就先开了一副固本培元的中药给她喂下,过了两小时后按她的人中,她醒来了。 昨晚上她魂魄没有被抽离之前所感觉到的疼痛此时还心有余悸,问我道:“处理了吗?”我说道:“昨晚来勾你魂魄的鬼影被我打散了,江玉红也因此受了内伤,她短期内肯定不会继续为恶,但是为了杜绝祸患,我们现在必须要斩草除根,你昨晚上跟她见面的时候她是在哪一处的住宅里?” 孔金燕道:“她在郊区的别墅里。”我说道:“你先在酒店里养伤,我们去抓她!”我给师太打电话,让她坐陶景康他们随便哪一个人的车尽快到小镇上来跟我们汇合。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挎包里的一个紫砂葫芦在微微的跳动,拿出来一看,是装小艾的那个葫芦。我把葫芦打开,问道:“你这么不安分是想做什么?” “鬼妈妈没死!”小艾一被我放出来后就迫不及待的说。我惊讶的问道:“何出此言,难不成昨晚上那个鬼影是杜思萍的鬼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二婶不会这么对我……”孔金燕焦急的抢着话。小艾说道:“不是的,那个鬼影身上我能感觉到有鬼妈妈的气息,以前鬼妈妈教我们姐妹们练习咒力的时候就有那股气息,我们学成之后所有的姐妹之间也都带有那种特殊的气息,可以进行相互感应!” “你说你们之间可以进行相互感应,而你感觉到了杜思萍的魂魄还没有被炼化?”我问道。小艾说道:“我没有感应到鬼妈妈的气息,但那个鬼影身上的那种特殊气息是最近才练成的,我是这么推测的!” 孔金燕一听后长舒一口气,喃喃的道:“我就说二婶不会这么对我……你们能带我一起去吗,我想把二婶的魂魄找回来……” “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带着你不是累赘吗?好好躺着养病吧!”张宇一口就反驳了,我却有了新的想法,对孔金燕说道:“你敢保证百分之百你二婶不会对你怎么样?”孔金燕道:“绝对百分之百,二婶没有孩子,我是从小被她带大的,她把我当成她亲生的,肯定不会害我。” “那好,我需要你跟我们一起去,说句实话,如果小艾的感觉没有错,那么杜思萍可能是跟江玉红狼狈为奸在一起了。可能那个同门师姐们就是杜思萍的鬼魂。”我大胆的猜想着,因为目前为止小镇上根本就没人知道江玉红这个有名的人有什么师姐妹。那么除了杜思萍外,不做第二人想。 半小时后姜云跟于弘毅都开着车到了小镇上,他们两个被鬼魂害得比较惨,就都想见识见识那个江玉红的女人是如何被我绳之以法的。 姜云对我说道:“只要你把这个女人灭了,我以前答应给你的酬金就全都给你。”我笑道:“那我可就多谢了!” 我跟张宇把孔金燕抬到车里,让他躺在姜云的车后座上。我们三个都坐在于弘毅的车里,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郊区的别墅小区。 孔金燕昨晚上进江玉红家里的时候问她要小区的门卡,说以后为了进出方便。江玉红也没料到孔金燕会偷她的东西,还想着跟老同学多见见面,就给了一张门卡。 我们拿着门卡将车直接开进小区里,本来这里是不准外来的车进入的,但有门卡就什么都好说。走到江玉红的家门口,敲门,里面没人应声。 师太把发卡拿出来将门锁打开,我们就进入了。江玉红此时就躺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静养,她身上带着伤行动不便,本来想着起来问是谁在敲门的,但听到楼下脚步众多,人声比较杂乱,就起了疑心,此时正在费力的往窗户跟前爬想看看门外是什么人。 她没料到我们这么快就进来了,将她吓了一跳,顿时手没支撑稳,滚到了地板上。我走上前一看这个女人,觉得她挺老的,便以为这不是江玉红。 我问道:“江玉红人呢?你是她的什么人?”她低着头不敢跟我对视,低声说道:“主人不在家,在小镇上。” “你是保姆……不对劲……”保姆怎么可能穿那么高档的睡衣呢?就算我是个土包子,可电视上整天都有一些广告介绍这介绍那的,她身上穿的睡衣就是广告里曾出现过的那种高档睡衣,再者,这间卧室装修的富丽堂皇,保姆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她听到我说不对劲后,猛地就用尽全身力气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瓷瓶,迅速的将其打开,然后对着嘴将里面的东西吸入体内。 那瓷瓶被打开的瞬间我跟张宇还有师太都感觉到里面是个鬼魂的气息,这女人动作够快,我们没来得及阻止她就让她把魂魄吸入体内了。 顿时,奇异的现象发生了!本来受了内伤全身无力的她突然变得十分有精神,而她的脸竟然也在起变化,短短一分钟左右,就由一个中年大妈的面孔变成了青春少女的脸颊。 这幅脸颊红扑扑水嫩嫩的,跟昨晚上我们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跟之前的那个大妈也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你吸了魂魄是靠这个来驻颜吗……”我惊讶的合不拢嘴,以前见到有炼魂来敛财的,有报仇害人的,形形色色的什么都有,可用魂魄驻颜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我真的是感觉我的见识确实有点短浅了。 她不答话,见我们人多硬拼肯定没有胜算,就想冲到玻璃窗跟前,强行撞破玻璃窗,先惊动小区里的保安,然后以她的身手跳下去会安然无恙的落地,那么她就可以逃跑了。这次只要能跑的掉,那以后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师太此刻头脑冷静,她是个尼姑,对人的长相没有太多的关心,觉察到江玉红的举动有点反常,就急忙奔到窗户跟前阻断她想跳窗的念头。 不过这女的此刻走投无路,就想拼个鱼死网破,于是大吼一声伸着长长的指甲就冲了过来。她的手指甲也只是留的长,一点也不吓人,跟君儿的手指甲比差远了。 师太体力充沛、法力高强,硬是接住了江玉红的手掌,两人便就在窗跟前拼着力气。 江玉红终究是受了内伤,都没坚持10秒钟就被师太推到在地。江玉红倒地的时候没有注意,脑袋磕在了床头柜上,顿时漂亮的脸颊鲜血直流。 339:人鬼合体、长生不老 江玉红急忙再从床头柜中拿出两个瓷瓶,动作十分的迅速,将里面的两条魂魄吸进了体内,顿时她脸上的伤口复原了,她的法力也增加了。 此时能够跟师太抗衡,师太被逼得身体贴到了玻璃窗上。我急忙喊张宇过去帮师太的忙,我让陶景康他们先出去到楼下的卧室里等着,我不喊他们千万别上来。 我把住卧室的门,师太跟张宇护住窗,我们三个把江玉红围困在房间里,让她赶紧投降。江玉红猛然圆眼一睁,样子变得十分狰狞,吼道:“想要我投降,没门!” 声音一出我们三个都忍不住笑了,明明是一张十八,九岁的娃娃面孔,却是一副五十多岁人的粗嗓子,这嗓音才应该是她本来的声音,而那张脸根本不是她真正的脸,是她用邪术炼制的魂魄催化而成的。 我们昨晚上破了她的法术后,她的容貌立即就恢复到很老的样子,此时她为了能活命好像是在强行服食魂魄。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用的这套邪咒具有反噬力。 见到我们在嘲笑她的声音,顿时她大怒,扑着爪子朝我们三个里面最弱的张宇冲过来,张宇只是平日里比较懒,疏于练习,他体内的法力跟师太不相伯仲,跟女鬼斗了一番后两人旗鼓相当。 我站在一旁看了一阵子后没了耐心,就冲上来一脚踢在她的腰和胯之间,顿时她被踢得蜷缩在地下喘着粗气,但那副面容却还是不肯悔改的死样子,在恶狠狠地瞪着我。 “就你这种畜生,将你凌迟处死都不为过,你说说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光我来到这个小镇上才多长时间,救下来的人都有好几十个,而那些没有得救的人肯定多的不计其数,你房间里到底有多少个这种瓷瓶你自己能数的清楚吗?”我怒斥道。 江玉红吼道:“别在我面前讲这些没用的,这个世界是如何对待我的,我就是如何回报这个世界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喜新厌旧,喜欢漂亮的好看的,那我就努力让自己变的好看点,那些贱人就知道勾男人,我杀她们也是应该的!” “好一个畜生,说这种话竟然信誓旦旦、大言不惭。你早该遭报应了!你说,画灵是不是你在背后操纵的?” 江玉红冷笑道:“是又如何?你们现在还把我杀了不成,别忘了小区里面到处都是摄像头,你们来过我家里都被拍到了,只要我失踪超过24个小时,我大哥就会全程搜索我,到时候你们全部得要被抓进去坐牢!” 对啊,我竟然给忘了这个畜生在这个小镇上极具势力,我们今天可是明目张胆的走进小区里的,要灭了她容易,但以后如何脱身呢? 难道我们以后要过着那种东躲西藏被追缉的日子,那样我们不成了逃犯了吗……我们是来替天行道抓捕邪恶的符咒师的。总不能反过来被捕猎吧…… 怎么办……怎么办……来之前没有想这个细节,看来现在不能拿她怎么样,要是让她逃跑了,以后还有我们好日子过吗。 见我犹豫不决,江玉红开始狞笑,说道:“你们今天只要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们的麻烦,咱们讲和怎么样,就凭我家族的势力,足够让你们在这个小镇上呼风唤雨。” “好,我就喜欢那种呼风唤雨的感觉,每天带着一群狗奴才到大街上收别人的保护费,看谁不顺眼了就打谁,还能肆无忌惮的调欺负漂亮小姑娘,那种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张宇一脸贱笑的迎合着江玉红。 江玉红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说道:“你识时务,以后你就做我的大护法,你法力高强,足以堪当这个重任,保护我早日修炼成鬼魂驻颜术,这样我就能够一辈子青春永驻!” “好啊,我也想一辈子青春永驻,更想长生不老,你这也能办到吗?”张宇此时已经被鬼迷了心窍。师太万分的着急,一直喊着让他赶紧醒一醒。 不过我看到张宇眼神中有异样,他应该不是真心答应江玉红的,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是在捣什么鬼。 我便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和。江玉红笑道:“长生不老我最近就在练啊,把两个魂魄融合在一起,主要用命魂,这样一个人的寿命就可以增加成两个人的寿命,如果成功的话,想多加几个人就多加几个人,那样咱们活上一万年都不是梦……” “这么好……之前我们见到有一个鬼主播被抽离了一部分的魂魄跟一个女人融合在一起,难道那就是你的杰作?”张宇问道。 江玉红道:“对,就是我的杰作,怎么样,你愿意投靠我了吗?”张宇急忙点头道:“你再答应给我一千万我就投靠你,以后就是你的奴隶,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哈哈哈……好办,我现在就给你!”江玉红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存折,说道:“这上面一共有一千五百万的存款,只要你今天帮我杀了这两个不识时务的东西,存折就归你!” 张宇此时露出难为的表情道:“咱们现在是二对二,我本来就打不过我们老大,更何况你还受了伤,咱们仍旧是劣势。” “哼哼,那如果是三对二呢?”江玉红猛然大喊一声:“师姐,你出来吧!”顿时从墙壁中钻出来一个中年女鬼。 女鬼的长相跟小艾描述的杜思萍长相一样,看来此鬼就是杜思萍了,没想到杜思萍竟然跟江玉红是同门师姐妹。 我出于好奇就忍不住问道:“你们这辈份怎么这么乱,明明你侄女孔金燕跟她是同学,你们两个就应该是长辈跟后辈的关系,怎么她叫你师姐呢?” 杜思萍道:“我是做鬼之后才跟她结识的,我们两个有共同的理想,那就是杀遍天下间所有的负心汉,再用他们的魂魄提高自身的怨力,同时我们还一起钻研如何能让人永葆青春、长生不老的秘诀,现在已经摸索到了,服用经过提炼的童女魂魄就能让人永葆青春,而人鬼合体之后只要完全融合,就可以活千年,虽然这样会成为一个人魔,但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人魔……好个歹毒恐怖的想法,你们这么做也不怕永不超生。”我问道。 杜思萍大笑道:“永不超生?投胎转世了后变成克夫命又有什么意义,就算我跟我老公相亲相爱,也堵不住别人的嘴,最后也逃不脱宿命。既然宿命是个悲剧,那我接受这悲剧的宿命又有什么意义,做人如此痛苦,还不如永坠恶道,为所欲为的痛快,就算是我被你们打的魂飞魄散,那至少,也彻底解脱了!” “师姐说得好!悲剧的宿命接受它干什么?我们好不容易一世为人,却不能享受半点为人的乐趣,那还不如做一个为所欲为的人魔痛快。就像我那个死鬼老公,她嫌我人老珠黄,就在外面养小三,是我亲手杀了他,还吸干了小三的血,用小三的魂魄使我永葆青春,那种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 江玉红正在得意忘形的说着话,张宇突然一把将她手中的存折夺了过来,然后把手机拿出来说道:“这些都是证据,你杀人的证据我可都录下来了,我想就算你大哥在小镇上可以只手遮天,可你别忘了还有市区、省区呢!” “你……你是在骗我……”江玉红满脸惊慌失措的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会被这个看起来蠢笨的人给算计了。 我则开始大笑起来,还是我了解张宇,看出来他眼神中的异常。我就说这家伙虽然平日里比较懒散,但绝对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他要是投靠恶魔,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师太长舒一口气,破口骂道:“你这该死的,刚才把我的心脏都吓出来了,我以为你真要背叛我们。” 张宇得意忘形的道:“我可是冥界封的猎鬼师,是追随火哥的左右手,我要是叛变了,冥界那么强大的力量能绕的过我吗?相比之下你们两个女魔头不过是两个臭虫,也值得我为你们背叛?” 形势逆转直下,张宇此时有了录音,可以直接指证江玉红杀人,那么今天我们可以不用动手。这份证据要是呈上去,她们整个家族就完蛋了。 江玉红又惊又怒,立即扑上来抢张宇的手机。目前形式三对二,我们还占有绝对的优势,江玉红受了内伤强行服食魂魄才勉强跟张宇打平手,再坚持十分钟她就会败下阵来。 而杜思萍单打独斗此时都不是我一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师太在旁助我,没几个回合,两个女魔头都被打的气喘连连。 回想以前刚碰到美女鬼主播的时候,那时我还不会任何法术,只有躲藏的份。如今却把这个鬼老妈子打的节节败退。真是一种成就感! 突然,江玉红对着杜思萍大喊一声:“人鬼合体!”瞬间一人一鬼融合在了一起,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异常强烈的鬼魂气息。 340:隐居(大结局) 没料到人鬼融合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这股阴森的鬼气比我们三个人的法力加起来都要强。顿时我觉得一股异常压抑的感觉涌上心头。 张宇跟师太的表情也都显得很吃力,他们急忙就往我身边靠拢。那一人一鬼要说融合也不是瞬间就能完成的,她们大概要一两分钟将各自体内的一半魂魄融合在一起,然后再将另一半魂魄融合,最后还要将两个魂魄再进行融合,这样一人一鬼才会真正的融合起来。 融合之后也就再无法分开了,分开就是死! 她们融合的过程一共进行了有三分钟,我感觉那股气息越来越强烈,我们三个肯定加起来都不是对手,便打算先下楼让其余的人都离开这栋楼,之后我会召集来一大批的阴兵跟这对人魔抗衡。 孔金燕听到我说杜思萍的魂魄还在,便坚持不走,说一定要跟二婶说几句话,如果二婶真想要她死,那她也无怨无悔。 我带她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唤回杜思萍的良知。便答应让她留下,其他人则必须走,如果到时候杜思萍不知悔改,我不想伤及无辜。 姜云跟于弘毅急忙就逃离现场,就在他们前脚刚走的时候,人魔合体完成,此时这对人魔还是以江玉红的身体为基础,杜思萍的魂魄只是跟其魂魄融合后激发其的潜力。融为一体后头脑中会有两个意识,当然这两个意识是有共同的理念才能融合的,不然在融合之后就会出现特别多的弊端。 杜思萍跟江玉红的理念一致,她们完全融合了。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还是那个长得水嫩的小姑娘脸,不过声音仍旧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的粗壮嗓音,刚一开口说话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但这个时候我们哪里还有心思笑,命都在旦夕了,我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人魔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我们三个只觉得眼前一眨,就被人魔一掌击倒在地。 顿时我们三个都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好半天都爬不起来。人魔狰狞的笑道:“如此不堪一击,还敢跟我斗,我现在送你们回属于你们的那个世界!” “二婶,你快住手啊!”孔金燕深情的朝人魔喊道。人魔怔了一下,顿时她的体内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江玉红说道:“别管她,连她一起杀了!”另一个是杜思萍说道:“那可是我亲侄女,我从小养大的,好比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忍心!” “那快让你亲侄女归顺我们,以后跟着我们呼风唤雨!” 孔金燕说道:“二婶,你别听这个女魔头的,你忘了二叔是怎么对你的吗,他对你是那么的痴情,不顾家人的反对硬要跟你在一起,最后还是落得被克死的下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死后一直不肯投胎,还变成了恶鬼肆虐人间。如果二叔在天国看到了你变成这样,那么他大半辈子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就是想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吗?你不能因为这一世不幸福,就连下一世,下下世,甚至永生永世都放弃啊!” “这……”杜思萍开始有点动摇,确实,她此刻被侄女的话惊醒,开始扪心自问,自己的老公那么不顾一切的护着自己,不就是想让她这辈子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哪怕是他自己被克死也心甘情愿。 可是她却在他死后选择了堕落,觉得这个世界对她们不公,于是就要跟天抗争,以作恶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她宁愿恶贯满盈之后被打的魂飞魄散,永生永世都不存在于天地之间后那么所有的不幸与悲伤就彻底不存在了。这样才是彻底的解脱。 可是她忽略了丈夫,她只图自己一时痛快,而他的丈夫还在另一个世界苦苦的等候下一个轮回再跟她做夫妻。 说到底,她其实跟江玉红不一样,江玉红是个被男人抛弃了的人。而她没有,至少,她在感情上比江玉红幸福,到死都有人疼着。 江玉红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可怜人,自己实在不应该跟她同流合污。 杜思萍彻底动摇了,开始挣脱起来。江玉红大惊,急忙就喊着让杜思萍不要再生杂念。但此时杜思萍的心早已经飞到了自己丈夫那里。 相比之下,江玉红是真正的生无可恋,她有足够的理由肆虐人间。但杜思萍不行,就算不为自己,那也应该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那个痴情的替自己受了大半辈子苦的苦命人。如果他当初选择离开,至少现在他还能够活着! 杜思萍挣脱了江玉红的魂魄以及身体,顿时两人的魂魄全部都灰飞烟灭,眼前只剩下江玉红的躯壳变得七窍流血,狰狞可怕。 她已经气绝身亡,但还是呆呆的站立着不倒下。孔金燕见状吓得差点哭起来,她早忘记了捂眼睛。 师太于心不忍,就替她把眼睛捂住,然后把她背着离开了这里。我跟张宇也都顾不得小区里的摄像头,只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我想了想,既然江玉红已经死了,那么证据就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必须得要将我们来过的踪迹抹掉。 靠我们人为的力量根本办不到,我还是借助冥界的力量吧。回到家里后等天黑,我把阴兵令牌拿出来,将此事告知,希望冥界能把事情妥善的进行处理。 晚上阴兵给我托梦,告诉我已经处理了,冥官把小区里的视频录像洗掉了,再把那一天小区里所有人看到我们这一行人的记忆都洗去了。 冥官说这样做有违阳间秩序,得要对我们做出相应的惩罚,鉴于我们这次功劳不小,就决定功过相抵,以后让我们安心在此地隐居,此地以后不会再出厉害的恶鬼了。画灵的事情完全是江玉红一手操纵的,我们看到的那些画灵根本不是真正的画灵,而是江玉红利用她被炼化的魂魄附在图画中根据人的邪念所衍生出来的,按照确切的说明,这种邪恶的灵魂应该叫画魄,它们根本算不上是精灵。 本来关于画灵的传说就是毫无根据的捕风捉影,画灵冥官说确实有,但这种灵体是十分难出现的,而且绝对是善良的。冥官让我们在此隐居的目的就是把残存的那些画魄消灭干净,至于以后愿不愿意再出去闯荡世界全凭我们个人意愿,冥界不会再强求我们做一些功绩。 梦醒之后,我叫上张宇跟师太,彼此说了下梦里的情况,他们梦到的跟我的一模一样,随后我又问姜云、于弘毅跟孔金燕,他们三人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被消除,可能冥界觉得这次行动他们三人也有功,不能将他们的功绩抹杀了。 尤其孔金燕的功劳最大,要不是最后关头她用真情唤醒杜思萍的良知,那我们三个合力也对付不了那个合体的人魔。 孔金燕按照约定给了我们一笔酬金,虽说不多,但我们却不敢收,这次她的功劳最大,这份酬金我们不应该要她的。 她说道:“一码归一码,要不是我做错了事情被妖妇索命,你们也不会救我的命。救命之恩一定要报答,钱你们收下,以后到了西安尽管来找我,我做东请你们好好游玩。” 张宇就是西安人,他说道:“要是三年前就认识你那该多好,那我们就不用东奔西走的颠沛流离了!最后绕了一个大圈子在这个地方跟老乡相识,缘分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东西!” 孔金燕硬是把钱给了我们,张宇也不再推辞,他就代替我跟师太把钱一并收了。事情解决了,孔金燕跟我们告辞,我们送她登船离开。 姜云也给了我们一大笔酬金,从这以后他们这一众隐士对我们十分的信任,平日里有个什么事情觉得困惑了想算算,都会找我们,给的卦金还不少。 在这个小镇上生活着头一次有了一种归宿感,我们便就选择在这里长住下去不换地方了。张宇等他们都付了钱后,把门关严实后笑着道:“咱们现在可是千万富翁了!”我们都惊讶的问道:“怎么可能呢?” 张宇把江玉红的存折拿出来满脸的笑容。我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什么呢,人家又没告诉你存折密码,你怎么取钱?”张宇顿时怔住了,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说话不经大脑思考,害人白高兴一场。 事情处理完后,潘世奇还是不肯醒悟,他听到江玉红离奇死亡的消息后虽然后怕,可还是止不住靠魂魄来敛财的念头,最终被鬼魂反噬害死。他的老婆最后也嫁给了彭智。 有一天,姜云又到cosy店里面定做动漫服装、武器。我们跟着一同去的,等候的时候就跟店员闲聊,无意中知道原来这家店的大股东竟然是江玉红,原来一早我们就离真相很近了,只是这个狡猾的女人一直在给我们释放烟雾dan,到后来有一天阴兵觉得我捉画魄太辛苦,就告诉我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鬼魂的踪迹,那副清明上坟图明明百鬼齐哭一起祭拜活人,但为什么也测不出来鬼魂。原来是杜思萍派人跟踪过我们,得知用磁铁可以掩盖鬼魂的气息,她就跟江玉红勾结,利用一些特殊的磁场将鬼魂掩藏在画中,这样就什么工具都测不出来。 寒来暑往,我们如愿以偿的在小镇的沙滩上看着比基尼美女走来走去,幸福隐居的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