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洪荒之我是红云》 第1章 重生混沌 第1章 重生混沌(本章免费) “你这事情不太好办,要不你再等等,我们再研究一下。”我一脸歉意的对来人说。“科长,你别再让我等了,你看我们设备都上了,就等这审批手续呢,要不,您给想个办法”一边说,一边偷偷的递给我一个红包,这个胖子来我们单位很多回了,当真是一毛不拔,要不审批手续早就下来了,像我这么愿意助人为乐的人都替他没着,我还真以为他的项目不打算上了呢,还好这胖子终于开窍了。 我是这家机关单位的项目审批科科长,官不大,只是一个科长,但如果你能从毕业四年就干到科长,我想你一定是公共关系学硕士毕业,而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大专生。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我为人善良,待人和气,乐于助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找到我,我保证会给办的妥妥当当,平日里没事多上科长、局长家走动一番,结果一来二去,我就成了科长。 现在找办审批项目的人太多了,我也愿意帮助他们,当然了,我这么有诚意的关照你,你怎么着也会给我意思意思对不?你要不给我意思一下,我都替你不好意思。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揣着拿到的红包,高兴的往家走去。我家离单位不太远,只隔了一个路口,过了路口就能看到我住的楼房,随意的走在人行道上,这时我突然看到路口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学生停在了路口准备系鞋带,一脸调皮的样子,而此时路口红灯已经转成绿灯,停在斑马线外的汽车都已经发动起来,“哟,太危险了”,我急忙跑过去把小孩抱了起来,把他放到人行道上,正想教育他一番,只见小孩却转身向后跑去。 此时的我不知道的是一辆大卡车向我呼啸而来,“砰”的一声,我失去了意识。1、重生混沌这是哪里,我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明明能感到自己的存在,却怎么也分辩不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四周围着我的象是空气,又象是不流动的水,而我的身体象是一朵云,或者说是一块棉花糖,我就被这团棉花糖包裹着,就这样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一点一点的飘着。 就这样,从东到西,无边无际,在这个四周空蒙蒙的,浑然一片,没有熟悉的光与暗,也没有任何存在的空间中无聊的呆着,想着过去的经历,来弥补内心的无聊,说来也有意思,自己的记忆不知为什么好的不得了,连小时候拿开水烫邻居家的猫的小事都想了起来,就这样,一遍一遍回想着过去的每一件事,重复着每一个镜头。无聊呀,向四周看看,还是空蒙蒙的,四周充斥象水一样的物质,我能能感觉到每次被那像水的物质钻进身体里,我都会把那水吸收极少的一丝,而我元神也随着长大一点,舒爽的感觉像是洗完桑拿后又跳进凉水中,我的元神能感受到那些水流一样的物质,一道道、一丝丝、一团团的,像是浆糊,这个灰蒙蒙的空间里怎能么会有这么多的混沌物质存在?不会是混沌气吧,难道我救人一次,就让我穿越到了天地未判的混沌时代,我不会这么好运吧,这可比重大奖可难多了。 可是你要让我中大奖怎么不让我回个好时代,好地方呢?当确定自己真的回到了天地未判的混沌时代,似乎整个空间中就自己一个,连那开天的盘古都不见踪迹,想到盘古开天后,鸿钧传道,巫妖相争,洪荒破碎,这天地可真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没有足球,没有辣妹、没有网络,有的只是一方不和,拔刀相向,在大法力下,元神被毁,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啊,天呀,怎么让我到这个地方来了。 唉,算了,即来之,则安之,赶快抓紧时间修练吧,无论是混沌未开也好,还是以后洪荒世界也好,要想活下去,活的好,还得有实力,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实力是代表一切的。贪婪的以自身为中心,吸取一股股混沌气流,不断的压缩在这块像棉花糖身体中的元神里,就这样不断的吸,不断的压,棉花糖身体不断的增长,元神也不断的成长,而且越来越像是一块棉花糖,又像是一片星云,越来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万年,棉花糖元神在这亿万年的修行中,逐渐领悟了修行的法决,那是混沌中所孕含的法则,是天道至理,仿佛是对这空间有了至深的了解,元神已经能鲸吞般的吸取周围的混沌气流,然后随着棉花糖身体自行旋转,循环,不断的滋补着元神的成长,更加凝练,神识也壮大的异常,笼罩着亿万公里的混沌空间。 可是无论是神识的壮大,还是元神的增长,我仍然是这个棉花糖的样子,始终不能化成人形,可能是糖品有问题。算了,不管了,继续修练,有目标才有动力,为了今后的美好生活,强大才是最主要的。亿万年过去了,我的棉花糖般的云状元神出落的越来越大,在这片棉花糖中形成了似乎是星星般的物质闪闪发亮,怎么看怎么像是满天星晨呢,数一数,呵呵,还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六十五颗,而我元神修行的线路,循环的路径正好将这些星星状的物质联续起来,像是无形的线将这些星晨串成不规则的一个整体,不停的吸收着空间中的混沌气流,随着我的棉花糖元神不停的旋转,周而复始,每转一圈,我称之为一周天,每转完一周,棉花糖便增强一分,法力也随之增长。 就这样沉寂在混沌之中,一年一年,直到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将我在沉寂中醒了过来。 第2章 盘古开天 第2章 盘古开天(本章免费) 2、盘古开天2、盘古开天沉寂在混沌空间亿万年的我,被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所惊醒,只见一个巨人手持巨斧正奋力的向混沌中劈去,每一斧劈下去,斧光像是一道闪电,把混沌的空间一分为二,灵气四散,一道道不灭灵光向随道斧头的轨迹向四周散去,其中一道直奔我而来。我靠,盘古开天呀,这么具有历史性的时刻居然能让我赶上,快好好体悟,盘古开天,每一步,每一斧中都融合了天道至理,机会只有一次,有杀错,无放过,赶快吸收这四散的灵气,压缩,体悟,一刹那,仿佛四周又静了下来,吸收到的混沌灵气和那道撞向我的不灭灵光被压缩道,脑海中只剩下了那一斧,真是天地至理呀,晦涩难懂,像是攻击,又像是破坏,像是一套绝世武功的起手式,后面跟着说不清,道不明,让人无法躲藏,无法防御的千招万式,那一斧,随着你的心思激荡起浮,似是而非,既指引天道,又模糊不清,在这似解非解中,我对道的体悟,理解进一步加深,正是混沌无极,混沌初开,演化为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盘古开天,一为无极,原点开辟,成阴阳,为二,即太极,太极分两仪,两仪成四象,演天地万物,为三,即自然,自然就是那天道,故道法自然。 了解的越多,感到这天地至理越难以理解,天道无始无终,无状无物,无不在,无所不在,不可说,不可解,无所指,无所不指,领悟多少就是多少。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沉寂中醒来的我,知道自己的机缘至此,难进一步,只有在今后的修行体悟中继续探求那一斧的天地至理,探求那一斧的天道变化,这次体悟给了我深深的震憾,深深的印刻在我在混沌中所领悟的法则中,对天道至理的感触也越来越深,并且自己这棉花糖元神似乎已经凝成实体了,棉花糖内的星晨也灵气四溢,灵气在无形的循环线路中缓缓流动,看样子是那道不灭灵光的功劳,早知道多抢几道在修练好了,唉,好东西都不知道抢,福薄呀!抬眼望去,盘古开天已成,这混沌被一分为二,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气、浊气上下飘动,翻腾不已,天地的轮廓渐渐形成,天地间的道终于成了,天道法则已经建立,从此,世间万物都将至于天道之下,受天道制约,纵使修成混元金身,证道盘古也无法与这天道抗衡,难逃天道束缚。 开天之举,顺应天道,但既使是盘古也不能一下将这天地一次形成,那清气、浊气不断纠缠,似又要合为混沌,盘古见那清气浊气又要混合,急忙立于天地之间,双手撑天,双脚踏地,用力上撑,口中吐出一把巨斧,化成三道霞光分别是太极图,盘古蟠与混沌钟三件先天灵宝,盘古幡凭空一摇,混沌之气立刻消于无形,重新演化成地、水、火、风;太极图也自展开,幻化成一座金桥,连通天地,贯穿于天地之间,混沌钟,不敲自响,有如洪钟大吕,放射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霞,将这天地更加凝实,更加稳固。 天地间的灵气,混沌中的气流慢慢的结合,慢慢的被盘古吸取。盘古开天,天道成形。既使是拥有绝大法力的盘古也难逃天道的束缚盘古开天,而后般殒。开天是盘古的使命,身殒是盘古的宿命,盘古知道自己开天后将身殒,仍一无继往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因为他是盘古。我感到自己很激动,为盘古的无畏、盘古的执着而激动,他是为开天而生。 看着他坚难的挺直脊梁,双手撑天,双脚踏地,一点一点的增长,我想帮他,可我这样的棉花糖身体,怎么帮呀,不管了,我能顶一下这天,也能为他减轻一点压力,我能碰一下这地,也能为他增加一点助力,哪怕是帮他擦擦汗也算是我对盘古的尊敬吧,我飘到盘古面前,绕着他的身体为他鼓劲,轻触他的额头为他抹去脸上的汗水,盘古感受到我对他的敬意,感受到我为他鼓劲的心思,哈哈大笑:“你这小家伙居然能在混沌中产生意识,现在居然来助我开天,真是难得。” 似乎是在我的鼓励下,盘古的劲头更足了,不断的燃烧着生命能量,脊梁挺的更直了,身高长的更快了,天地间的氤氲之气翻腾不已。盘古不停的撑着天,踏着地,而我也随着他的身边,不停的为他鼓劲,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这天凝实了,这地也积厚了,盘古的使命也将要结束了。盘古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小家伙,我的使命要结束了,谢谢你来助我开天,你我既然结识在这混沌初开之际,也是有缘,前番是你助我,现在我便助你一番,以备你日后证道。” 说罢:从他口中喷出一道紫气,一口精血打入到我这棉花糖身体中,大量的信息接踵而来,那是一道鸿蒙紫气、盘古精血以及盘古对开天的体悟,还有一根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棍子,那是盘古开天斧的斧柄,也一并留给了我。在盘古的帮助下,我的元神猛然间暴涨起来,几乎和我的棉花糖身体一样大了,而我的身体也越发的凝实起来。看到我的变化,盘古哈哈大笑,随即化身天地。 第3章 得宝 第3章 得宝(本章免费) 3、得宝3、得宝盘古哈哈大笑,随即化身天地,身体轰然倒了下来,身上瞬间飞出十二道精气与三道元神。他呼出的气变成了清风和云朵,发出的声音变成了轰鸣的雷霆,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四脚五体变成了大地的四极和洪荒巨山,血液化成了滔滔的江河,筋脉变成了山川道路,皮肤肌肉化作了肥田沃土,头发和髻须变成了天上的星星,皮肤上的汗毛变成了草木,牙齿和骨头变成了金属和岩石,精液和骨骼变成了珍珠美玉,流下的汗水变成了润泽万物的甘露。 盘古的三道元神化成的三道清光,迅速的向天外循去,十二道精气散落于洪荒大地,慢慢地将化成十二祖巫。这时天空降下一片金光,分成两部分,一大部分照向盘古倒下的虚影上,形成了一座金灿灿的玄黄宝塔,这是后天第一功德至宝天地玄黄塔,此塔为盘古开天功德所化,致于头顶便可立于不败,不沾因果。小部分功德金光洒向我这棉花糖的身体之中,原来,给开天的盘古鼓鼓劲也能挣功德,虽然功德少了点,和天地玄黄塔比不了,但那也是开天第一功德呀,前世,没事时总是上起点时,有人介绍积攒功德金光能助长气运,而且炼制的法宝中加入德金光,法宝的档次直线上升,实力立马增强,这事现在这洪荒可没谁知道,一般人我也不告诉他。 功德金光形成的玄黄宝塔后不停的围着我转,雀跃不已,灵宝有灵,可能感到我体内的功德金光和它同源吧,慢慢的玄黄宝塔融入了我的棉花糖身体中,将元神中三百六十五颗星晨罩在塔下,互相辉映,嘿嘿,这开天的功德可都让我得了。收完天地玄黄塔后,天地为之一清,而盘古体内的鸿蒙紫气与先天不灭灵光相结合的所形成的先天至宝也随着元神清光和十二道精气迅速的循入虚空,看来这些先天至宝都和我无缘呀。 我失望的想着,咦,这是什么,香炉,不是,是个小鼎,居然没遁去,盘古大神真是够意思,还是给我留了一件先天至宝,可是怎么收了它呢,先天灵宝和天地玄黄塔这样的后天功德法宝可不一样,天地玄黄塔为后天功德所化,不沾因果,有缘者得之。而先天灵宝则需要持有者用元神不停的祭炼它,直到祭炼的与元神合而唯一,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没有手,没办法抓住它,吞了它,唉,也没有嘴呀,吸了它,它也不是灵气,融不进来呀,正在我不知怎么办才好时,这只小鼎嗖的向我这棉花糖撞来,居然穿过我凝实的身体,融入到我的原神之中,哈哈,糖品就是好,先天法宝自己送上门来,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是盘古,是大神盘古:“小家伙,这只乾坤鼎是我留给你的,我曾用它融炼混沌气流,定立地、水、火、风,没有它你炼化不了那个斧柄,让它助你早日证道。” 我感觉我要哭,不,是我已经在哭,亿万年的狐独,亿万年的修行,使我的心坚如精金,牢不可破,但此刻我知道我的心真的哭了,虽然我没有眼泪,但我知道我是在哭。盘古大神,他无私、无畏,为一个美好世界的诞生,他贡献了自己的一切。而我只是帮他一点小忙,甚至说连帮忙都说不上,他却为我考虑了这么多,这个小鼎原来是乾坤鼎,是由先天不灭灵光结合鸿蒙紫气而形成,其间孕含地、水、火、风,能够包容万物,自成一界。 由于有盘古大神的帮助,我只是简单的炼化了一下乾坤鼎,就把它和我的元神相融合,我能感受到我中有鼎,鼎中有我的舒畅感。炼化了乾坤鼎,正准备喘口气的我,却被天际间突然出现的一道青光所吸引。 第4章 造化玉碟与鸿钧 第4章 造化玉碟与鸿钧(本章免费) 4、造化玉碟与鸿钧4、造化玉碟与鸿钧天际中一道青光划过,像深夜里的流星般耀眼,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这道青光,像是一片青石,又像是一块翠玉,光茫中透露着的是苍凉、古朴的气息。是造化玉碟。造化玉碟乃是混沌中形成地宝物,它吸收了散落在天际间的鸿蒙紫气,化作一枚青色玉碟,不见大小,其中蕴藏宇宙中自混沌便衍生的大道,即天道。 盘古开天,天道成形,天道至理都在这造化玉碟之中,盘古赠我精血中就含有他对天道至理的体悟,这体悟融于我的元神中,而我的元神也正在虚空中一遍一遍体悟着大道至理。造化玉碟只能由鸿钧所得,这是天道的选择,他人不能染手,而鸿钧就是天道之下的第一人,在他对天道感悟至深时将以身合道,那时天道就是鸿钧,鸿钧就是天道。 造化玉碟可不是谁都能研习的,那需要天大的福份,我是不奢望了,但也不失望,我元神中还融有盘古对天道的体悟呢,这天下谁能比开天的盘古更能了解天道呢?所以盘古对天道的感悟还是不比造化玉碟差多少的,够咱用了,咱知足,想到此间,我的元神一阵悸动,我沉入到元神之中,细细的体悟着元神悸动的感触,此时,棉花糖元神终于长成和棉花糖身体一样大,并紧紧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呵呵,舍得、舍得,原来有舍才有得,心境的提升促进了我道心的增长,也促进了我修为的增长,真是一朝顿悟。造化玉碟既然不是咱的,咱就不管了,找个地方继续修炼吧。咦,不对,等等,既然造化玉碟将被鸿钧所得,那我跟着造化玉碟走,不就可以遇到道祖鸿钧了吗,如果拜在他的门下,嘎嘎嘎,那咱不就成了和老子、元始、通天一样牛了吗,这好机会可不能放弃,还是那句话,有杀过,无错过,不试怎么知道成与不成。 巍巍的不周山,乃盘古脊梁所化,有亿万丈高,灵气十足,直插天际,我随着造化玉碟来到这里时,只见正南方祥云万道,瑞气千条,一老道盘坐在断崖上,一眼望去,他那古朴、无神的眼中让人感到一阵阵心悸的威压,那既是天生的一种威压,让人战战兢兢,又似一股和沐的春风,让人不觉沉醉其中,看到造化玉碟一阵阵雀跃不已,不用说这一定就是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的道祖鸿钧了。 看到他那古朴,无丝毫表情的脸上,一阵阵心悸,还没有证道的鸿钧就如此厉害,那证道的鸿钧呢?合道的鸿钧呢?天道果然无限险恶。既然要拜师,那就得好好表现,要不人家不收可怎么办,于是,我急忙运动身躯,将我那棉花糖身体重心向前,轻轻的将那造化玉碟撞向鸿钧,造化玉碟化为一道青光,直接遁入鸿钧眉心。只见那鸿钧,微微一绉眉,半闭双眼,似是在体悟造化玉碟,又似是在假寐,让人无法融入其中,他的身型似乎与不周山融为一处,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忽然间,风云变幻,地、水、火、风翻腾不已,只见鸿钧头顶升起三股清气,轻轻嘶鸣,盘旋不已,每一股清气中所孕含的力量都是那样强大,对,就是强大,每一股都与这眼前的鸿钧一般,是那样高不可攀,飘浮不定,骤然间又回到鸿钧头部,消失不见。原来鸿钧借造化玉碟之助,已然证道,就是这样,一瞬间,悄然证道,成就不死不灭圣人之躯。 鸿钧略抬双眼,看着我为他成圣而欢跃不止,似是祝贺,似是感悟。鸿钧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圣人之下,俱是蝼蚁,鸿钧以斩尸成圣,本身就是斩去善念、恶念、执念三尸,那三股清气就是鸿钧的三尸,眼下,他已经不再为人,也不再拥有人的感情,这就是,圣人这所以为圣人,就是不喜、不怒、不惊、无我、无他、无七情六欲,有的只是对天道的追求。 而鸿钧又是圣人中的圣人,他将最终以身合道,鸿钧就将是天道,天道无情,鸿钧也将无情。鸿钧微一抬手,一指定住我的棉花糖身躯,天地间的威压向我袭来,我想动而不能动,只能这样一点一点抵抗着这天地的力量。只听那鸿钧道祖没有任何感情的音调传来:“你这混沌中的一片云,开天之际有了自身,助盘古开天得了无上功德,此番又将造化玉碟送于我处,助我证道,你生于混沌之中,修于开天之际,一心向善,直指本心,真是难得。” 说罢,一道红光奔我而来,融入我的元神之中,一时间天地间的灵气也不断的向我压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只能本能的运转元神,极力的调动元神内三百六十五颗星晨来吸收这道红光以及开地间的灵气。 第5章 化形 5、化形越来越多的天地灵气不停的向我压来,稠密到肉眼能看到的地步,这天地灵气和我在混沌中所吸取的混沌气流同源,盘古开天,破开混沌,混沌变太极,生成两仪,成循四象,演化地、水、火、风,混沌气流慢慢的变成了天地灵气,成为天下万物修真的本源。我知道这是道祖鸿钧在助我化形,心里不再担心出什么问题,赶快将心思沉入元神,不断的提升体内元神的运转速度,加快体内星晨之间的运转循环,将这天地间涌进我的体内的灵气加快炼化,元神内的鸿蒙紫气也被我调动起来,随着我体内星晨快速循转起来,这鸿蒙紫气自盘古送给我之后一直在我元神星晨中游动,虽然没被我炼化,但也不断的滋补着我的原神,现在这道鸿蒙紫气一丝一丝的被我炼化,成我元神的本质。 鸿蒙紫气乃是混沌初成时,由混沌本源所化,内含混沌法则,拥有诸多奥妙玄奇之处,生灵得之可藉此悟出混元金身,证得盘古,成就不死不灭,可以说鸿蒙紫气是真正的大道之基。混沌中鸿蒙紫气共有四十九道,即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凡是万物皆有一线生机,在乎把握之间。四十九道鸿蒙紫气中,盘古独得九道,是以九为天地之极,为最大,鸿钧得七道,即后来鸿钧门下,有七人证道,其他几十道鸿蒙紫气而散落洪荒,或融入虚空,化为天道,或与先天不灭灵光结合,形成先天至宝,各有归宿。 那天地之间的灵气,力量端的强大,我那棉花糖般的身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犹如一个巨大光茧,天地灵气不停的涌入我这个光茧之中,我能感觉到我在光茧中慢慢的凝出形体,而正逐步化出内脏及血脉,这种感觉,又是痛苦,又是舒爽,无可言表。元神愈发的凝实,强大,先前被我吸收的那道先天不灭灵光,及盘古赠与的一道鸿蒙紫气,被我完全炼化,元神终于大成,三百六十五颗星晨,闪闪发光的旋转在一片红色的星云中,那是我的本体,呵呵,我的本体具然是一片云,混沌中吸收了混沌气流凝结成周天星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意思。 由于我的元神融合了一道先天不灭灵光和鸿蒙紫气,加上三百六十五颗混沌星晨,能够结成周天星斗大阵,可以说我的原神就是一件加强版的先天灵宝。随着我的元神大成,身体成形,光茧中的天地灵气逐渐的被我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不在凝聚,四散而去。我只顾着凝聚实体,忘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此时天地已开,天道成形,天地间的万物都在天道的束缚之下,一时间阴云密布,天空间的劫云正在形成,化形渡劫,这是天道之下,每个修炼有成的人都必须面对的天劫,天空中的劫云黑压压的一片,分外压抑,狂风呼啸,却吹不动这劫云丝毫,劫云深处,慢慢的幻化出一个巨大的阴阳眼,阴冷的注视着这洪荒世界,而我刚刚成形的身体似乎是被这阴阳罩定了一般,慢慢的阴阳鱼开始旋转,劫云随着阴阳鱼旋转而聚集其中,噼里啪啦的渗人声音中凝聚成一个个硕大的漩涡,可恨的是劫云随着凝聚竟然变成了红色,越发深邃,再次变成紫色,紫色的雷光在劫云中翻滚,凄厉的音啸荡遍周边,绵延千里的劫云随着雷光的缠绕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一片巨大的紫金色劫云,浩瀚恐怖的威煞压迫我的身体。 轰隆隆……空中一阵阵震撼人心的滚滚雷声传来,只见金紫色的劫云慢慢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紫色雷电,穿透重重劫云,贯穿天地,向着我直劈下来,似乎要把我这刚刚成形的身体打碎。靠,天道真是无情,是鸿钧在帮我化形,你天道也不给个面子,要知道以后鸿钧就是天道,天道就是鸿钧呀,随便来几下是个意思就得了,这紫色的天雷一道接着一道,没完没了,我急忙收摄心神,融入元神之中,将盘古所赐于我的精血散于全身,借紫色天雷之力炼化盘古精血,从而粹炼肉身,这方法是从盘古开天的体悟中学来的,紫色天雷不停的打下来,一道粗似一道,一道强似一道,直打了九九八十一道,当最后一道紫色天雷打下,我靠天雷融合盘古精血粹炼而成的肉身也凝炼成功。 雷劫过后,劫云慢慢散去,一个穿着古朴道袍的青年出现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肉身,终于化形成功了,样子和上世的我差不多,但似乎是经历了很多苍桑,更加成熟,更平实无奇,亿万年的宿愿今朝终于实现,我终于可以以一个人形行走于这天地之间了。不及细想,我急忙向鸿钧行礼:“多谢老师助我化形。” 第6章 洪荒第一龙套红云 6、洪荒第一龙套红云6、洪荒第一龙套红云雷劫过后,劫云慢慢散去,化形于天雷之下的我,急忙向鸿钧行礼:“多谢老师助我化形。”见我行礼,鸿钧道祖只手抬起轻声道:“你本是混沌之中一片云,本心向道,一心为善,真是难得,取你名为红云。“多谢老师厚德命名,感激不尽,愿侍奉老师左右。”听到鸿钧赐名,我急忙拜在鸿钧身下。 鸿钧略一抬手将我托起道:“你我无师徒之缘,我且收你做个记名弟子吧,今后可到我紫宵宫听讲,你且去吧。”说罢驾祥云冉冉而去。“弟子红云祝老师圣寿无疆,”见鸿钧离去,我急忙躬身相送。弟子红云,等等,红云,就是我吗,不是吧,前世上网看洪荒类小说,好像洪荒中也有一个叫红云,是洪荒第一跑龙套的,好像也拜在了鸿钧门下。 据说这红云道法虽然精深,但生平最是善良,为人宽厚,平日里也多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相争,且耳根子软的要命,别人一求他,就能把到手的好处让给了人家,处处谦让,结果,人人都认为他好欺负,当时鸿钧道祖在紫宵宫讲道,讲台下摆放了七个蒲团,合鸿钧得七道鸿蒙紫气,门下该七个圣位之意,红云、鲲鹏去的早,各先占了一个座位,而准提和接引去的晚,没有了座位,准提先是哭天喊地,后又舌动莲花,对红云说西方路远,此时来的晚了没有座位,甚是失望,不利于今后修行,请红云可怜则个,把座位让给他。 红云心软,把座位让给了准提,接引见准提得到座位,面上越发疾苦,准提一见,狡诈心起,把矛头对准了坐在下首的鲲鹏,说鲲鹏是披毛挂角之身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让他把位置让与接引。鲲鹏见自身道法、实力不如准提,何况准提与接引二人一起向他施压呢,无奈之下,将座位让给了接引。鲲鹏让了座位,自知惹不起准提、接引,但心中却把红云恨上了,他恨红云把座位让给准提,给了准提出口刁难的借口,万般原由均为红云让座而起。 后来,鸿钧道祖赐给了红云一道鸿蒙紫气,许了红云圣位,鲲鹏看了更是怒火攻心,便与帝俊和太一密谋,在红云没能炼化鸿蒙紫气前,斩杀红云,夺了他的圣位。红云虽然成道于开天之际,也拥有先天灵宝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但双拳难敌四手,最后,终于被三人和力斩杀,红云身化飞灰,原神破灭,亿万年的道行化作虚无,那一道鸿蒙紫气也遁入了虚空,不见踪迹,他的圣位最后也被鸿钧给了伏羲,可以说红云是白死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恶寒,红云就是我,我就是红云,我就是洪荒剧中第一跑龙套的,在紫宵宫听讲的弟子中,我是第一个over的,没法宝、没朋友、没弟子、老好人一个,看着什么都可怜,且谁都瞧不起的红云,天哪,我招谁惹谁了,怪不得鸿钧说我一心向善、乐于助人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不行,得好好谋划一番,好不容易才整个人样出来,不能一下子就over了。 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我从后世来到混沌,又经历了盘古开天,劈天混沌建立洪荒世界这亿万年来的经历。可以说我不是红云,我又是红云。说我不是红云,是因为我是一个拥有着后世经历的人,虽然说在后世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年,但后世红尘中科技之发达,网络之讯捷,可以说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分分秒秒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精彩异常,红尘中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酒肉糜烂、人性堕落,件件都直指本心,也正是因为我经历了以往的红尘俗事,在混沌中我才能强化向道之心,也正是经历了红尘俗事,才使我能在混沌中孤独的渡过了亿万年,道心坚如精金,牢不可破。 红云善良,为人宽厚,平日里也多与人为善,不与人相争,这一点与我相似,我的本心善良、宽厚、乐于助人,但我拥有以往的经历,亿万年的修行,使我已看破这混沌,看破这红尘,看破这世间万物。我心善良,但并不代表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亿万年的修行,我的道行大涨,法力也直线上升,我的元神炼化了先天不灭灵光、鸿蒙紫色,肉体炼化了盘古精血,可以说我就是一件先天法宝、一件人型凶器,修为已然大成,离那混元金身、证道盘古,成就不死不灭的圣人境界也仅仅一步之遥了,唯一的问题就是采用哪种方法成就圣位罢了,而且,我从后世而来,多少知道点洪荒历史发展趋势,这可是消灾灭祸的修行指南呀,这些红云可都比不了我。 说我是红云,是因为我来到了这天地初天的洪荒世界,这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在混沌之中,借红云而重新成形,经过了九九天劫,我便在这天道下留下了印迹,所以说我还是那红云。我所知道的红云是那没实力、没法宝、没朋友、没弟子的老好人一个,现在我成了红云,这些情况就不存在了,实力是最重要,这洪荒是真正的弱肉强食的,有实力才能保证自身,我的实力已然大成,几近成圣,红云可比不了我,这一点不用担心了。 法宝吗,掂量一下我的家底,呵呵,我的元神融合了先天不灭灵光、炼化了一道鸿蒙紫气,我的肉身融合了盘古精血,凝练的程度堪比祖巫,元神和肉身融合一处,本身就是一件法宝,估计是要想打死我的可能是不存在了。还有天地玄黄塔这后天第一功德至宝,有了它就可立与不败之地,这可不是吹的,把他罩在我的元神之上,这样别人也不会知道这法宝在我这里,阴起人来,可就没什么顾虑了。 另外,我还有盘古赠送的乾坤鼎,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好东东,有了这个乾坤鼎,炼出法宝只是时间问题,虽然比不上先天,但绝对不比后天的差。朋友,必须的,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活在世上哪能没朋友呢,修行讲究的是有道侣,得有人互相印证所学,交流修行心得,才促进自身增长,另外,朋友多了路好走,所以必须得有几个朋友。 我从后世而来,后世中我在机关里可呆了七八年,那些在机关里呆的久的,哪个不是狐狸狐狸的,滑不溜手,人际关系处理起来可谓得心应手,另外,谁还能比我更了解洪荒中的诸位角色,绝不会做向红云那样自认为做了好事,却招人怨恨,最后连命都丢了的糊涂事。弟子吗,得收几个,有事弟子服其劳,不能什么事都我一个人去干吧,要知道,在后世我怎么也是个科长,手下还是有几个兵的,平时有什么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会有人心领神会,立马按照你的意思做好,要不怎么说现在的人都猴精猴精的呢,不把领导伺候好了,你能当上领导吗?这就是觉悟,所以,我怎么也得收几个端茶倒水,捏肩锤腿的。 另外,收几个弟子也好发展一下势力,有个什么事,弟子们一轰而上,群起而攻之,才能显出我的身份不是,必竟不能什么小鱼小虾都得我出手不是。据我了解三清之中通天教主,收徒巨多,不分种类,不分身份,有教无类,只要你想学,我就教。所以,通天教主的碧游宫是万仙来朝,声势显赫,但也因为势力巨大,招人嫉恨,所以封神一战,通天的截教门徒所剩无几,或化为灰灰,或被西方挖了墙角,或上了封神榜。 这教训咱得吸取,收徒可以,得挑那资质好的,要重质量,不要重数量,这才是王道。红云看着什么都可怜,我想那是因为他道心不稳,要知道圣人之下,俱是蝼蚁,你坐在那个位上,要是没有上位者的觉悟,想来你的位置决不会牢固,很简单的道理,就看你有没有悟透。所以,咱也得吸取红云的教训,一心向善可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必诛之。 红云善良,乐于助人,我也善良,我也乐于助人。助人为乐可以,助人乃快乐之本吗,想求我帮忙,可以呀,我最乐于帮助人了。但是,找我帮忙你不意思意思?你要不意思意思,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你想想,后世的机关里,你空着手去办事,办成的机率有多大,你自己慢慢想去吧。所以说,我们欢迎你来办事,我们很愿意为你服务,但是,你得懂规矩,懂规则,机关干部也要吃饭的,你不来找我办事,找我帮忙,我吃什么呀?工资,老大,你有没有搞错,工资只够吃点菜汤的。 我助盘古开天,盘古给了我盘古精血、鸿蒙紫气、开天斧柄、乾坤鼎;我将造化玉碟送给鸿钧,助他证得盘古,修成混元金神,成就不死不灭的圣人,他送我一道红光,帮我化形,收我为记名弟子。这些都是意思意思。盘古和鸿钧都给我意思意思了,你们就不意思意思,你们算老几呀。因此,找我帮忙可以,我最善良了,我最爱帮人了,大事大意思,小事小意思,没事也要意思意思,为以后的意思意思打好基础,这样大家就都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我放下了思考,我就是我,既然来到这洪荒世界,我就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双眼,我要这地,再也困不住我的双脚,谁要惹了我,我就叫满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第7章 游历洪荒 7、游历洪荒7、游历洪荒盘古开天,成就无上功德,而后身殒,身化万物,至此洪荒初成。天地间多了许多景致,日月星辰定于天中,独自旋转,春去冬来,寒署变幻,景然有序,山川河水,生机盎然,世间万物,都分明的融入在这天道之下。红云看着盘古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建立的美丽洪荒,静静的体悟着盘古开天的全过程,受益匪浅。 驾起一片五彩祥云,慢慢的飘荡在这洪荒世界,开始了洪荒之旅。天地初开,洪荒初成,洪荒大地,山川起伏,连绵不绝,万丈高的巨大山脉比比皆是,整个洪荒几乎看不到开了灵智的生命,连动物也没有一只,看来,目前,这天地之间,洪荒世界,只有鸿钧和红云两个修行有成的了。一些天材地宝,遍步整个洪荒大地,随处可见,有杀过,无错过,既然没人要,红云当然不客气,都收了,祭起乾坤鼎,看到什么就往里装什么,一些稀少的灵物,直接连根拔起,养在乾坤鼎里,以后有家了,可以装点门面呢,再说了,乾坤鼎空间无穷,能装万物,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可惜了不是。 洪荒大陆,大的没了边,就这样到处走走停停地游历了近千年,无论是炼丹的,炼器的,炼药的,各种天地灵宝也收了不知多少。这一日,来到了昆仑山,这昆仑山可是万山之祖,山高万丈绵延上千万里,山中云海茫茫,奇峰峻岭多如牛毛,山间祥云笼罩,灵气如水,一团团的流云随风起伏,山中有大大小小的灵物在云海山涧中呼啸翻腾,这些先天灵气所化的奇禽异兽甚是机警,一有异动便四散逃去。 红云本想用法力禁固周围环境,收他几只,细一想,还是算了,这先天灵气所化的奇禽异兽目前只要是个灵气充足的地方都有几只,他们虽然机警,但尚未开启灵智,抓着他们只能当作宠物而矣,再者,就算你帮他开了灵智,他又受自身资质问题,修为平平无奇,不能修成大道,只好做个童子,在身边伺候一二,如此,费尽周折,带着他们离开其成身之地,只是为了身边多个伺候的童子,似乎有些不地道,想红云本心善良,以助人为快乐之本,怎么能做这种费力多,好处少的事,不对,不对,是欺压弱小,拐人离家的缺德事。 所以,咱还是找些天材地宝唯好,都是死物,不吃不喝,还容易携带。径直上了山顶,看到了开天后第一棵芭蕉树,这芭蕉树是天下唯一的一棵灵根,灵气十足,效用无穷。芭蕉树上缠绕着一根仙藤,藤上结了两个葫芦,一个翠绿,一个暗红,已然成熟,嘿,一个藤结两样果,不会是嫁接的吧,管他呢,我看到了就是我的了,千万不要手软,不要客气,收了,把芭蕉树整棵移起收入了乾坤鼎里面,看看以后能不能用这灵根嫁接点好东西。 那两个葫芦也不能客气,照收,回去祭炼一番,一个装酒,一个盛丹。这根葫芦藤也是好东西,沾染了芭蕉树的灵气,要不能结出两个千奇百怪的葫芦吗。收了芭蕉树灵根,我一边欣赏着昆仑山无边美景,一边采摘着山中的天材地宝。慢慢的千万里昆仑山被红云溜了个遍,天材地宝也被洗劫一空,呵呵,昆仑山真是好地方,景色怡人,灵气十足,在这里修行事半功倍,怪不得以后三清把家安在了这,在这里修行。 要不把这里先占下来,反正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想一想,还是算了,这昆仑山虽然灵气十足,拥有着无边美景,但地处洪荒大陆之中,今后这洪荒可是多事之地,安家也不能把家安在这里呀,虽然对红云来说是无所谓,但对后辈弟子来说可是太危险了,要是真有什么闪失,还不心疼死,算了,还是小心点好,这地儿,还是不要的好。走下了昆仑山,继续在这洪荒大陆中游荡,哦,错了,不是游荡,是游历,呵呵。 东游西逛,走走停停,一回首,几近数千年。此时洪荒中渐渐出现了几个开了灵智的生命,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领悟天道奥义,应时而生,每一个都具有强大的力量,奋力的挣扎在天道之下。这些人,只是初生,没有什么挣斗,或结伴一起,或独自默默,都在拼命的修行,看来,他们都认识到了实力才是活下去、活的好的保证。算了,不去管他,他修他的,我修我的,虽然他们很强大,但和我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今后不管你们怎么打,怎么闹,别惹到我就行,真要惹了我,我就叫你魂飞魄散,红云心道。 走了这么久,鸿荒也看遍了,宝贝也收的不知多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安个家,歇歇脚了,顺便再提升一下实力了,再不找的话,等天地间大法力的人都出世后,好地方都让人占了可怎么办,咱为人良善,杀人夺宝,抢人地盘的事咱可不能干。既然洪荒今后将要破碎,不适合安家落户,那咱就到洪荒大陆之外去看看,顺便也领略一下大海的风光。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大海的宽广,大海的豪放,那可是天下致景,略带一点咸味的空气,蔚蓝色的海水,翻腾不休的浪花,自由飞翔的海鸟,想想我都兴奋,说走就走,驾起祥云,直奔洪荒大陆外的大海而去,此处距离洪荒大陆边缘亿万里远,但对修为大成的红云来说,距离没有任何意义,身形一晃,虚空中便失去了我的踪影,瞬间,红云便出现在大海之滨,这是红云从盘古开天的体悟中学来的大法,亿万里的路程能化为虚无,而我就可出现在虚无的尽头,用来赶路再好不过。 降下云头,漫步在海滩之上,略带着咸味的湿气迎面而来,使人如沐春风,好契意哟,在这海上走走停停,一路游玩不已,闲瑕时看风云变幻,彩霞满天,挥手处指点潮起潮落,方寸之间,看日落云出,月光皎洁。可惜的是,现在天地没有交合,天地间除了一些应天地而生灵禽异兽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物种了,这大海上景致是有了,但没有海鸟的嘶叫和飞翔,怎么也找不到后世大海的感觉。 不知觉的,在这海上走了几万里的路程,忽见一巨岛,有万里大,此岛甚是古怪,从远处看来,被云雾所笼罩,云气缭绕在一起,翻腾不已,灰蒙蒙一片,以红云几近成圣的目力,居然看不清其中的真实面貌。咦,我红云自混沌中开始修行,化形于天地初开之际,现在,这天下诞生的各个神诋,实力高低,我一眼就可分辩出来,但却看不清这个岛的真实面貌,这洪荒世界还有我看不清的地方吗,如果有,那一定是鸿钧的紫宵宫,但紫宵宫在天外天呀,真是一个古怪的地方。 降下云头,来到这个巨岛的边缘,提起元神,一眼望去,哈哈,真是好地方呀。 第8章 开山 8、开山8、开山这天地原本都处于混沌之中,没有天,也没有地,混沌之中孕育了盘古,以无上大法力破除混沌,演化地、水、火、风,这才有了天,有了地,而后盘古身殒,身化万物,才有了日月星晨,山川河流。这个岛就是盘古天开时落入在大海中的一块混沌碎片,吸收了大海的灵气,用几近万年的时间,化成了一个大岛,岛上混沌之气未散,又吸取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演化成先天阵法,将此岛护住,没有圣人的实力,想闯进其中,几无可能。 而且这万年的时间里,岛上的混沌灵气又吸取了大海中的灵气,又慢慢凝结成了一个连绵千里的巨大山脉,一望无边的山脉里面有奇花异草无数,古树怪藤盘梗。更有那飞瀑垂天,飞瀑之下,显露出一个莲池,莲池中开有斗大的红莲,晶莹透亮,端的神奇。红莲下有天地灵气所化成的异种金鲤徜徉其间,逍遥自在,好不快活。好地方,真是好地方。 这个岛远离洪荒大陆亿万里,今后即使洪荒破碎,也影响不到这里;这个岛又处于汪洋大海之中,大海大到亿万里,大海里可都是宝贝呀,现在没有时间,今后少不了要搜刮一番;这个岛外面俱有先天护岛大阵,跟乌龟壳一样,不是圣人进不来,有了这个先天大阵,以后外出云游,弟子在家也不用怕出事了,圣人能舍得面皮为难几个小辈吗;好地方呀,好地方,这个岛具备了家的一切条件,家就安在这了。 既然安家,就得先炼化这先天护岛大阵,立于阵前,只见此阵演化先天之数,能夺日月之精华,自动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使之重归混沌,补足自身消耗,内藏混沌天地,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水、火、风、雷,水是先天任葵重水,只要沾上一点,如附骨之蛆,不断吸取人的法力,慢慢伤其神,损其身,直至将其化为血水,溶入任葵重水之内,化为其自身能量;火是先天三昧真火,此火内含三昧,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昧齐出,烧人元神,须臾便会将人化为灰烬;风是先天罡风,此风最是阴险,刮在人身上让人感觉不到,等发现肉身被伤,元神被毁时,已然晚了;雷是九重神雷,这神雷一道有九重力量,乃天地正气所化,打下来是电闪雷鸣,犹如金蛇狂舞,又似霹雳开天,任你修为再高也要被打回原形。 看完这先天护岛大阵,了解了其中的情况,心中就有了计较,这先天大阵孕含混沌,演化先天五形,水火风雷,坏人肉身,毁人元神,圣人之下,真不见得有人能破了这阵。当然了,除了红云这个怪胎,盘古开天,混沌被破开,混沌气流四散,演化成天地灵气,没有演化的少之又少,这混沌大阵便内藏先天混沌,现在才刚刚出世的先天神诋,连见都没见过混沌气流,哪个又能以混沌为修行之基的;可红云就不同了,他生于混沌之中,日日吸取混沌气流来增强自身,混沌对他来说是补品,不是威胁,如果不是为了省点事,继续留着这个大阵来守护山门,这混沌之气怕已进入他的肚子,炼化成本源了。 混沌之气都不好使,那先天五行所孕含的水火风雷,就更不成问题了,红云炼化了一道先天不灭灵光,一道鸿蒙紫气,又用盘古精血粹炼了肉身,本身就是一件先天灵宝,他就是不动,任你水火风雷使劲打,你也打不坏,当然了,红云可没笨到站在那让你打着玩,咱都是有素质的人,没好处的事咱是不干的。于是,红云将天地玄黄塔从元神中运出,立于头顶,此塔一出,金光一片,先将自身立于不败之地;信步进入先天大阵,先将大阵所孕含的混沌之机上留下我的元神烙印,这样这些混沌之气就会随着红云的元神而动,失去了外在动力,五行阵的水火风雷就翻腾不起多大风浪了,红云顺着东、南、西、北、中我个方向各走了一遍,意指金、木、水、火、土,水火风雷翻腾不已,不停的要消灭红云这入侵者,红云头上顶着玄黄塔,一片金光扫过,水火风雷便被定在空中,取出乾坤鼎,对准这阵中的水火风雷一指,便被吸了个干干净净,这些可都是好动西,以后会有大用处的,在每个阵基中都被我留下元神烙印,这样,这个先天混沌五行护岛大阵,便彻底为红云所用,再把大阵拾遗补缺,填补一下漏洞,把这先天大阵更加完善,威力更胜从前。 从此这个岛就是我红云的了,岛上演化风火雷电,就叫风火岛吧。岛上山脉连绵千里,灵气十足,奇花异草无数,古树怪藤盘梗,信步来到风火岛的中心地带,巍峨的山峰高约万丈,直插云霄。就把这里建成一个遮风挡雨的家吧。从乾坤鼎中取出精金、赤铜、玉石、星砂等材料,运起虚无之火将之裹住,慢慢融合,祭炼成一座座宫殿,俱以后世故宫为模板,青砖绿瓦,成一个一个四合小院,自下而上,一层层,每层之间都有台阶相连,直至山顶。 这宫殿只是一个修行之所,比平常的房屋结实一些即可,所以没有必要用乾坤鼎祭炼,用虚无之火烧一下子,有个房子样。虽然说是用虚无之火简单的祭炼一番,那也比别人用三昧真火祭炼的法宝要强上太多,谁让红云用的是混沌法则为基,虚无之火祭炼成形的,虚无之火可是仅次于红莲业火的。山峰之巅立一小殿,作为我的修行之所,殿中除一蒲团外,再无他物。 殿顶正中书三个巨大的纂字,“如一宫”,取天道如一之意。宫殿、房层炼好了,这四周的景致有些乱,应该清理一下,还有从洪荒各地淘来的天材地宝,奇树灵根也得重新栽下不是,于是,红云将淘来的这些天材地宝,灵根灵果从鼎中取出,在山脚下种上奇异松柏,意喻迎客;一层一层的台阶两侧种上各种奇花异草,山珍灵药。设上禁制,可别被山中的异兽给吃光了。 后山,以天下第一灵根芭蕉树为中心,布金木水火土五形大阵,种上紫纹蟠桃树、黄中李树、寒冰梨树、火云枣树等仙灵果树,这样,这些仙灵果树既能吸取芭蕉树灵气,又能生五形之气,有利于成长。“如一宫”不好种花种草,否则会被人看作轻浮,没有威严,但怎么也得整点什么,要不光秃秃的也太难看了,既然这样,那就是你吧,红云从乾坤鼎中抽出一根长着红叶的翠绿仙藤,是昆仑山上缠绕在芭蕉树上的那根葫芦藤;摘下葫芦,把葫芦藤根引向芭蕉树的五形大阵,让他当爬山虎用,缠绕在如一宫之间,这样,这宫殿是得更加古朴了。 修行之所打理完了,剩下的就是炼制法宝了。游历洪荒,收取了无数的天材地宝,炼器材料,留着不用就太可惜了,再说了,以后收了弟子,你不给点看家防身的,多丢人呀;于是,红云将元神抽一缕遁入乾坤鼎内,运用从盘古开天及混沌法则中领悟的心炼之法融合材料,开始炼器。乾坤鼎早已被红云祭炼的融入元神之中,此时又从元神中抽出一缕来乾坤鼎中主持炼器,可以说随心所欲。 这心炼之法就是将器物按照心念祭炼成形,难度虽大,但威力也更加强大。一切步置妥当,得抓紧时间修行了,虽然实力已然大成,但必竟没有证得盘古,成就不死不灭的混元金身,没准什么时候道祖鸿钧就要开始讲道了,他讲的道可是造化玉碟孕育而出的,是最全面的天道法则,实力强上一分,便能多听懂一分,多听懂一分,以后证道就容易一分,别看洪荒现在平静的很,以后可是很乱的,没实力,说什么都白扯。 心念至此,红云遁出元神,借助三百六十颗星晨之力催动,开启护岛大阵,再在身边布下周天星斗大阵,护住了自身,再把元神融入虚空,细细体悟混沌法则和盘古开天心得,一点一点探求天道规则。慢慢的我的肉身和元神都悄然消失不见,那是红云已附和在天道之下,不再在这天地之间。 第9章 紫宵宫 9、紫宵宫9、紫宵宫修真无岁月,寒暑易变,春去冬来,不知过了多久,虚空中只听:“吾将要在紫宵宫中演讲天道,有缘者,皆可前来听讲。”虽然只有一句话,却直指本心,使红云心神不由一颤,红云从入定中醒了过来,是鸿钧,道祖鸿钧终于要讲道了,红云等这一天很久了,只有学会了造化玉碟中的天道规则,才有可能真正证道。 将元神遁出,探视了一下洪荒大路,此时,洪荒大陆中洪荒大陆中已然万物皆生,想来红云这次入定怕是有五千年了吧,因为,这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为一元,一元又被分为十二会,就是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这十二地支,每一会为一万零八百年,盘古开天,破除鸿蒙,而后身殒,化身万物,则天地初成,有日、月、星、晨,谓之四象,又有地凝,初出乃顺承天而成的各路先天神诋,分别是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盘古精气所化成的十二祖巫,有天地初开的巨鸟鲲鹏、有演化先天八封的伏羲,有人首蛇身的女娲、有太阳真火中孕育而成的帝俊、太一、羲和,有未来西方之主接引、准提,有大地模胎所化的镇元、又有盘古之身污秽所成的冥河等等后天神诋,共用去了两个元会,二万一千六百年的时间,又五千四百年,天汽下降,地汽上升,天地交合,则万物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长,飞禽以凤凰为尊。 红云入岛时,后天神诋刚刚出世,而此时,洪荒天地间万物皆生,所以红云估计已经是五千年之后了。洪荒大陆虽亿万里大,但很多地方遍步荆棘,非大法力之人无法到达,不适合生物居住,因此,无论是乃顺承天而诞生的先天神诋,还是以天地交合所生成的后天万物,为了争夺有限的生存环境,彼此各为战,互相杀伐,洪荒已然乱成一片。 收回神念,放眼望去,这满山遍野的天材地宝、奇花异草长势喜人,五行大阵中的各种灵果大部分都已然成熟。红云祭起乾坤鼎,捏个手决,将已经成熟的灵果收入鼎中,看看哪天自己酿点酒吃。紫宵宫位于天外天,知道这地方的,整个洪荒也不过几十人,每一个知道此宫的人,莫不是有巨大法力者,也是,这天外天似乎仍是混沌,天外罡风密布,伤人肉身,毁人元神,你要没大法力,能来到这天外天吗?运起虚无身法,红云的身形消失在虚无之中来到了这天外天,混沌深处,一座小小的道庐突兀的矗立在虚无之中,青砖青瓦,面积似乎不大,门户大开,上书紫宵宫,门口没有镇府石兽,也没有迎客的童子,一条石阶小路,蜿蜒而下,整个道庐显的孤零零的,古朴无奇,真是大道至简,红云的如一宫就没这份内在底蕴。 道庐内有一个小院,门户中不见人影,想来还没来几个,这时,只听后面有人高喝:“道友稍候,可与贫道结伴而行否。”听人呼叫,红云回转身来,只见一道者正急力赶来,运起元神一看,原来是一株巨大的人参果树,呵呵,原来是那镇元子,人参果树是大地模胎的标志,这洪荒之中也只有他这一棵。想想,这镇元子乃大地模胎所化,为地仙之祖,功德加身,气运悠长,且为人厚道,颇讲意气,此时门户中,也没什么人,等他一下何妨。 眨眼间,镇元子赶了上来,深行一礼:“有劳道友久候,贫道镇元子,与道友不曾谋面,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见他礼节周到,红云忙起手还礼:“岂敢,贫道红云,道友有礼了。”一番寒喧过后,红云与镇元子结伴走上台阶,来到这道庐这中,不大的小院里,不见一个人影,大殿紧闭,还没有来人。“想来是我等来早了,这宫门紧闭,可见老师尚未开讲。” 镇元子环视一周说道。“不急,不急,想是我等路近,脚力也稍快,故早来一步”红云的说音未落,只见从宫门处三人结伴而来,当前一人,面相较老,且无表情,似八十老翁,两道白眉显得历尽沧桑,举手抬足处,尽显大道本质;次一个,一身考究的道袍,面带祥瑞之色,挥手间,有氤氲之气缠绕身边;后一个,黑衣剑眉,乖唳张扬,似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红云知道这就是那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了,即老子、元始、通天。三人来后,齐齐上来与镇元子见礼,想来他们早已熟识。老子乃三人之首,与镇元子见礼后,将头转向红云,略有所思,与元始、通天一起深施一礼:“这位道友我等倒是未曾见过,不知如何称呼?”红云见他们这礼装重,急忙回礼:“贫道红云,想来三位就是盘古大神元神所化的三清了,贫道久仰,可惜一直无缘相见,可巧,今日来此听讲,有幸结识三位。” 三清听红云一语道破他们本身,互相环视,彼此皆摇头,表示未听说过此人,俱看向红云,却发现居然看不透,甚是惊讶。此时,鲲鹏、女娲、伏羲、帝俊、太一等俱已来到,巫族却只有后土来这听讲,另外,洪荒之中有大智慧、大法力的也有不少进得院来,但互不相识,只待在院中角落默默等待。唯独不见接引、准提,想来和传说中有相似,他们真的来晚了。 一番寒喧,红云与三清、镇元子相谈甚欢。妖族众人及后土也纷纷前来与三清、镇元子见礼,因不认识红云,故只是略一点头,便四散而去,想来不愿意与红云这没甚名气的相互印证。总之,这次来紫宵宫,红云也算结识了这洪荒牛人。众人正在闲谈间,紧闭的殿门吱然打开,一个童子轻步走出,这童子相貌清奇,俊秀异常,可能就是昊天,以后将要坐那云霄宝殿的昊天玉帝了。 只见这童子高声开口道:“老师即将开讲,各位远来,且进殿坐好,休得喧哗。”说罢闪过一旁,让出殿门。道祖讲道,离得近,才能听得清,当然是越靠前越好,童子话音刚落,众人蜂拥向殿门挤去。红云等的就是这一刻,早已做好准备,岂能让他人占先。运转虚无之法,一步抢入殿门,只见殿内正前方立一半人高的云床,云床上有一蒲团,蒲团后站立一个女童,蒲团估计只有鸿钧能坐,而女童想来就是鸿钧身边侍女瑶池,未来的王母娘娘了。 云床正前方有蒲团七个,一字排开,红云知道这就是日后的圣位了,红云知道,传说中红云就是将圣位让出而化为灰灰的,如今可不能再让了,来到蒲团前,略作思考,径直坐在了第四个蒲团之上,双眼微闭,自透过元神看殿内的众人的抢座表演。这时,殿外众人才左推右搡挤进殿来,这是鸿钧的讲道之所,大家都有顾虑,不敢使用术法,不敢大打出手,但你推我抢还是有的,三清一体,按天地人三才定位,一人向前急走,两人周围保护,最先抢进大殿,见红云只坐在第四个位置上,不加细想,急忙坐定,向红云一样闭目养神。 妖族虽为一族,但彼此之间间隙却多,互相抵制,我抢不上也不让你抢,倒是女娲和伏羲兄妹一体,伏羲伸手拦住急于向前的鲲鹏,推着女娲,急急冲上前来,见前四位已经坐定,让女娲坐在了第五个、伏羲坐在了第六个坐位上。这第七个坐位却被抢上前来的鲲鹏坐下了。一时间众人看着坐在蒲团上的七人,俱纷纷扰扰,低声议论。 第10章 鸿钧传道 10、鸿钧传道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殿外走进两人,前一人宽松道袍,高梳着道髻,手持一枝翠绿的树枝,两只眼晴四下打量;后一人面色金黄,做疾苦状,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不用问,这就是西方的那二位了,准提和接引。这准提一入殿来,便环首四顾,见正中云床下有七个坐位,上面俱已坐满,再结合周围人等议论,便明白了这七个人是报坐的胜利者,而旁边众人未抢上坐,虽心有不氛,却无可奈何。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遂大声疾呼:“我等西方路途遥远,听闻老师传道,急奔而来,历尽万苦,才到这紫宵宫中,劳累若此,却连个坐位也无,吾又有何面目在此听道,真是羞杀我等,不若碰死在这宫中。”说罢作势向墙壁撞去,众人一见,急忙阻拦,纷纷道“道友不可。”而接引却未作声,只是面色更加疾苦。准提被众人拦下,知众人已被他再次带入坐位争抢中,遂对众人说:“他几人,贤德几何,如师在坐,而吾等只能立于旁听。” 众人一听,俱气愤不已。妖族众人见鲲鹏、女娲、伏羲俱在坐,心中更是不服,中有妖族皇者太一,手持一口巨钟,显露出一身皇者之气,跳将出来道:“我乃妖族皇者尚未在坐,尔等有何德能。”在坐几人见他自持身份,言语甚是无礼,俱不理睬。当年盘古双眼化为太阳、月亮,天地初分,阴阳相判,阴为地,阳为天,故太阳为天的代表,帝俊、太一乃是从太阳真火中孕育而生,天生就具有皇者之气,为天生皇族,此乃天数。 太一见无人答话,双眼一扫,心道:“三清福缘深厚,法力强大,不可敌;伏羲、女娲为妖族,且为兄妹一向同进退,不可敌;鲲鹏也为妖族,其真身北冥鲲鱼,能化鹏,几万里大,故名鲲鹏,似乎也不可敌;那就这位红云道人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没什么名气,想来实力不强,就把他撵下去,这个坐位由我来坐。”这太一与混沌钟一起出世,生来有皇者之气,因功利心太强,心中出现瑕疵,故五千余年仍未把混沌钟祭炼成功,实力在洪荒大佬中属于中档,所以,把找对手尽挑那些实力弱的下手。 太一打定主意对我喝道:“红云道人,你有何德能,敢坐此位。”红云见太一冲他喝来,便知其意,也不生气,笑道:“太一,你问我有何德能,我便作一偈,你可听好,混沌之中生我身,本心为善乐助人,曾助盘古开天地,又助鸿钧修道德,悟道洪荒数万载,返本还原我是我。太一,我有无道德岂是你这只三足扁嘴的乌鸦可知?”说罢,我放出胸中气势,将太一倒喝出出去。 太一向后倒退数步,立在当场,胸中气血翻腾不已,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踢到铁板上了,急忙运转功力,平复心中气血。众人都听到红云所作偈语,俱在思量,不在作声。只有那准提见挑拔出头之人被红云一句短偈而唬的立于当场,不再出声,心中甚是愤恨:“刚刚挑拔成功,便给唬的不敢言语,你生于混沌?混沌中是孕育了生命,但那是盘古,盘古开天,身化万物,早已为化虚无了,你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 准提哪里知道太一是被红云气势顶的气血翻腾而说不出话来,因此准提认定红云是吹嘘,便直接把矛头掉向了红云,高声喝道:“真是笑话,鸿钧老师乃大道祖师,我等来此,便是听老师讲道,你却说曾且鸿钧修成道德,端的是不当人子。”准提话音刚落,四周轰然笑起,然而三清、女娲、镇元子、太一等几人却没有笑,仍在细细思索。听了准提的指责,红云微微一笑,运起元神,双眼放出红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声说道:“居然是一棵菩提树,真是罕见。” 准提见红云一眼能看出他的本体,知相差甚远,急忙后退,不在作声。此时,只听那昊天童子喊到:“老师讲道开始,各位勿在喧闹。”鸿钧的身影在虚无中慢慢出现在云床上,样子还是那样古朴,眼神却更加深遂了。鸿钧坐定,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殿内众人,眼光看见三清时,脸色稍缓,看向红云时却微微点头,似是赞许。红云知道无论是在这紫宵宫,还是在洪荒任一角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鸿钧,但只要你不违天道,他是不会过问的。 刚才这殿中所发生的抢座事件,怕也是他有意安排的,可能是看红云把首位让给了三清,才用眼神加以赞许。只听鸿钧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尔等能到此听讲,莫不是这洪荒中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切莫再做喧哗。”继而对红云说道:“红云,你内心良善,且与盘古有大因缘,功德深厚,此番你能来听道,可见你向道之心;你将首位让于三清,又可见你对盘古的尊敬,如此甚好;万年修行,你的道法已然大成,真是难得。 殿内众人听鸿钧如此说我,心中惧惊:“老师说这红云道人与盘古有大因缘,虽未明说红云曾助盘古开天,想来红云所说怕是假不了了。而那三清此时才明白过来,红云为什么第一个步入殿中,却未坐首位,原来是与盘古有因缘,泽被我等。”红云听鸿钧解释因果,急忙跪拜:“弟子不敢,弟子性情懒散,却时刻记得老师的大德,怕愧对老师教导,故勤加修行,希望有朝一日,能服侍老师左右。” 鸿钧见红云跪拜行礼,举手投足间尽显装重,虚空将我托起,轻声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只要不违本心,何处不见鸿钧,莫要如此。”说罢又对准提、接引二人道:“你二人自西方而来,西方乃是福地,你二人有大因缘,赐你二人座,可细心听讲。”随手一挥,只见伏羲、鲲鹏的坐位前出现两个蒲团,接引、准提急忙上前坐定。其余人等仍只有站着听的份。 “以后也如此这般,大道无形,尔等须用心听讲,体悟无上天道。”说罢便开讲大道。“天地初开之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万灵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道之下,天地为纲,一切存在皆为道。故所谓大道无处不在,道亦无处不在。”(道德经原文)鸿钧讲道,讲的是天地至理,大道无形,大道至简,平淡中又透着玄妙无比。红云曾在混沌中吸取混沌气流,学得部分混沌法则,又得盘古赐于鸿蒙紫气和开天心得,本身对天道的体悟本已至深,修行已近大成,只是对混沌法则和盘古开天心得中一些精妙的地方不甚了解,听得鸿钧一讲,相互结合,共同印证,顿时茅塞顿开,受益非浅。 座下众人,听的如痴如醉,感悟连连,时而眉头紧绉,时而心情舒畅,许多天地至理,被众人一点一点吸收着,每一个人对道的体悟都有了明显的提高,但是由于自身资质问题亦或福缘浅薄者,却是听的十有八九听不懂,只得死记硬背,期待回去后慢慢领悟。“老师,敢问道何在?何为道?”老子听得鸿钧所讲大道,心中虽然明白了很多东西,但却又发现不明白的更多,于是在鸿钧讲道停顿间歇问道。 “道在本心,亦在天地间。万物皆道,道亦万物。”“老师,请问成道之路几何?”元始问道。“大道三千,条条皆可成道。”“老师,如何证道”红云忍不住的问道,红云道已大成,只有证道之法才是我最想知道的。“证道之路莫过于三条。上选为以力证道,即以自身高深的法力与修为强力证道;中选为借先天至宝,寄托三尸,斩去三尸,善恶与本身被斩去,自然成道。 下选则为功德证道,具体办法,日后尔等自知。鸿钧略一思索答道。鸿钧此次讲道,直讲了八百一十年,这一日终于停了下来。“此次讲道到此为止,尔等且回去好生领悟,下次开讲之时,再通知尔等。”鸿钧见众人感悟不一,也就停了讲,说罢,也不看众人,便隐于虚空之中。众人见鸿钧停了讲道,便三三两两退出了大殿,三清来到红云面前,深施一礼,没有言语,便出了大殿。 红云知道他们是因红云让出首位,不愿意落红云人情,才有此礼,红云便坦然受了一礼。 第11章 收徒 11、收徒11、收徒走出大殿,只见镇元子、帝俊、太一三人尚未离去,犹立于院中。镇元子见红云出了大殿,迎了上来,一施礼道:“道友福缘深厚,修为高深,若不弃,可去我万寿山一坐。”“多谢道友想邀,此次道祖传道八百余年,吾等受益非浅,可出来久了,心里总掂念荒山陋居,是以请道友见谅,待我回荒山一趟,如无事,定当前去造访,还请道友末怪红云唐突才是。” 镇元子见红云拒绝了他邀请,但也没把话说死,思红云可能真的有事,便不再坚持,一拱手道“如此甚好,你我改日再会。”便飘然离去。帝俊见镇元子离去,急忙拉着太一向红云走来,边走边道:“红云道友,有礼了。”“不敢,敢问道友拦下我的去路,可有何事?”帝俊见红云此问,怕起误会,忙道:“舍弟太一,此前受人挑拔,言语得罪道友,特来向道友致谦,还请道友原谅则个。” 说完让身后的太一向我赔礼。想来红云的实力给这二位上了生动的一课,他们不愿树敌,故前来赔礼。只见太一一躬到地,轻声说了一句“太一莽撞,还请道友原谅”,便再不作声,想来还拉不下脸来。得饶人处且饶人,谁让红云心地善良呢,红云也深回一礼,说道:“些许小事,何至若此,无妨无妨,且莫这般。”一番寒喧过后,红云与帝俊、太一便不再生疏,一起出了紫宵宫,互道一声珍重,便起程回转山门。 红云近千年的时间没有回风火岛,真是想念,要不怎么说只有家才是港湾呢。出了天外天,运起虚无之法,急奔风火岛,正行进中,心神一动,红云知将有事发生,便慢下身形,降下云头,抬眼望去,此地已到东海之上,离红云那风火岛已是不远。大海之上,有一道青色汽流和三朵祥云翻腾不已,天空中,劫云正慢慢成形,想来是这一道青色汽流和三朵祥云正要化形度劫。 但凡度劫,人越多,天劫越大,这青色气流与祥云一起度劫,引动的天地元气变化不止,劫云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劫云成形,巨大的天雷呼啸而至,但见两朵祥云被清色汽流和另一朵祥云护在身下,只承受了天劫的小部分,而大部分开劫被那道青色汽流与另一朵祥云所承担。就这样,连绵不绝的天雷不停的打下来,一道一道强似一道。真是人和人没法比呀,这天劫之雷和红云渡劫时所产生的紫霄神雷根本没个比,相差太多了,唉,人品问题。 虽然天雷并不是太强大,但这青色汽流和祥云也慢慢的开始招架不住了,那道青色汽流下方的另两朵祥云似乎很是急躁,要跳出来独自抵挡天雷,不让青汽和祥云再护着。又一道道天雷打将下来,这个天雷抵抗组织已经奄奄一息了,估计剩下的天雷不用费尽就这将他们消灭。看到此时,红云不由感触颇多,这朵祥云和那道青色气流真有情意,居然想舍了自身而让另两道祥云渡劫成功。 唉,真是有情有意,舍身为他人呀,帮帮他们吧,谁让咱善良呢,我的本体为混沌红云,这三朵祥云也可以说和我同族了。再说了,当年渡劫成形时,也多亏了道祖鸿钧帮忙。心念一动,红云挥出一份真元洒向三朵祥云和那道青色汽流以恢复他们的元神。高声喝道:“维护本心,勿做他想,迎雷而上,粹炼自身,我来助你们渡劫。”这一朵祥云和那道青色汽流得到红云真元之助,元神和身体不但得到恢复,甚至还有了不小的提高,再听到红云的喊话,知道了有高人相助,便按红云所说的,不再护着另外两朵祥去,一起共同迎接天雷。 一道一道的天雷不停的打下来,这四个渡劫者,不断的用天雷粹炼肉身,当第八十一道天雷过后,海面上出现四个身形,一男三女,他们见渡劫成功,高兴的欢呼起来。“大哥、大姐、二姐,你看我化成人形了。”一个看似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的身体,高兴的叫道。是呀,是呀,大哥、大姐、小妹,我们终于化形成人了,另一个样子能有十五六岁的女孩也高兴的附和道。 三人互相祝贺,不多时忽然想起只顾得高兴了,若没有红云赐予的真元,只怕这天劫是渡不过去了,于是四人急忙来到红云面前跪拜:“赵公明、云霄、碧霄、琼霄多谢老师大德,若无老师相助,我等兄妹怕是早已化为飞灰,但请老师告知名讳,我等愿早晚跪拜。”“哟,赵公明、三霄,这可是封神中的牛人呀,赵公明乃海中灵气所化,持定海珠打的阐教众仙毫无还手之力,三霄摆九曲黄河阵尽削阐教弟子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后来还是老子出手才破了她们的大阵,这兄妹四是乃天生灵物,资质不凡,稍加调教便可独挡一面,必须得收录门下。” 红云想定遂道:“吾乃红云道人是也,今路过此处,见你等互相扶持,舍已为人,共历天劫,颇显情意,不忍你等化为飞灰,故出手相助,举手之劳,勿须在意,前面就是荒山,你可若愿意可随我前去修养一二,再作打算。”这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俱道:“我等愿意。”一路东行,兄妹几人不停的向红云请教修行上的问题和洪荒中的事情,红云一一解答告之,当几人知道红云是从紫宵宫听道而归,更是艳羡不已,对一问题问的更勤了,琼霄最小,涉世不深,所提出的问题更是千奇百怪,红云俱一一作答。 不一时,来到风火岛,先天护岛大阵将风火岛护的严严实实,公明几人见此岛大阵学化先天,以为是红云以大法力布成,俱供低头合计不止。红云挥手打开入岛门户对众人说:“此岛护阵甚是危险,几位且与我来,不可乱走,免的伤了自身,且为不美。”接着更带领众人走进岛内,风火岛内群山连绵千里,山中灵兽奔跑、嬉戏,奇花异草长满全岛,仙根灵果,遍布群山,蜿蜒的石阶直上山巅,一层层的宫殿错落有致,此起彼伏。 四人哪见过此等仙镜,俱惊的目瞪口呆。红云见了,心中暗笑:“小样,谅你们也没见过我这神仙府诋吧,既然来了,保证让你们流连忘返,拜入我的门下。”遂道:“此地乃是我用大法力开之,孤岛荒山,不落方家法眼,各位可随意。”上了山顶,红云随手指了一处宫殿道:“你们兄妹可在此修养一二,前山灵果,尽可食之,贫道也要回宫参悟天道,你等调养好了,可自行出岛,我自知之。” 公明兄妹一见红云要回宫悟道,且让他们自行离开,互相对视俱跪拜于红云面前,:“老师大德,自费真元助我等化形,又恐我等受雷劫所伤,带我等来此仙境修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拜入老师门下,服侍老师左右,还请老师勿嫌我等愚顿,收录我等。”说罢,俱叩头不已。红云受了他们的跪拜心道:“差不多了,再抻着恐为不美。”于是答道:“我见们们兄妹化形,颇有情意,不忍你们化为飞灰,遂出手相助,也是我等有缘,今日我便收录你等入我山门,赵公明,你可为我大弟子,岛内一切须悉心照料,潜心修行,以期早证大道,为众弟子做好表率。” “弟子谨遵老师教诲,不敢负老师所期。”赵公明郑重答道。“云霄、碧霄、琼霄,依次为二、三四弟子,你姐妹三人也要潜心修行,协助公明管理岛内诸事,切勿贪玩而慢了修行。”“弟子谨遵师喻。”三霄一致答道。接着红云又将护岛大阵的禁制之法传于四人,告之四人无事不可随意出岛,好生修养元神,等红云参悟大道后再传给他们道法。 四人自此便修行于风火岛上不提。红云回到如一宫中,先将元神进行乾坤鼎内,查看鼎内炼器情况,数千年的时光,早已将各种天材地宝祭炼成形,或鞭、或塔、或珠、或索,各式各样,俱在乾坤鼎中飘浮不已,这些后天法宝得鼎内灵气所染,品阶俱高,各有玄妙。简单的查看了一下,收回了乾坤鼎内的元神,融合一番,吸取这次炼器的心得,自觉又是有所提高。 此时红云的修为已然大成,想要有一丝进步都不容易,看来数千年的苦心没有白费。这次紫宵宫听讲,让红云对洪荒的认识又加深了一步,这绝对是一言不和,拔刀相身的所在,命贱如草,适者生存,是真正的乱世。从乾坤鼎取出盘古所赠送的开天斧柄,红云准备把它炼化成兵器,以备今后。运出元神,红色星云中三百六十五颗星晨结成周天星斗大阵,旋转不已,将盘古开天斧柄融入元神,周天星斗大阵举星晨之力自去炼化成形,此次炼化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只能用元神星晨一点一点融和,自不去细说。 第12章 定海珠 12、定海珠12、定海珠红云在如一宫悟道,时间飘然而逝,这一日从悟道中醒来,独自思量:“此时我这风火岛山门已立,弟子也收了几人,虽不是先天神诋,但也是后天灵物所化,资质也是不凡,只需稍加调教,便可成大器,但是要教授他们哪种功法,却是为难了,自己所学太过凡杂,有在混沌中所吸取的混沌法则,有盘古开天演化地水火风的心得、也有鸿蒙紫气中所孕含的法则,还有道祖鸿钧讲道传下的造化玉碟功法,每一样都可以说是绝顶的修行功法,但对众弟子来说俱是起点太高,他们刚刚化形成功,也就是地仙的境界,如何领会?“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看来还得从基础抓起,只有将我的所有功法重新归纳一下,去芜存精,从低到高,从易到难,注重境界和功力,双管齐下,打牢基础,才能给众弟子一个好的发展前景,才能在今后的修行中不为心魔、执念所扰。 想到此处,红云将自己的所有功法进行筛选、归纳,从易到难,从低到高,去芜存精,返复演化,加上修行中的心得,炼器法门,炼丹之术等,共形成一部完整的功法计一篇三部十四个法门,取名逆天道诀,意为修行乃逆天之举,行逆天之事,只有大毅力、大智慧者可参此功法。上部功法以吸取天地灵气,粹炼自身、提升境界以及洪荒见闻为主,用来给弟子打基础是最好不过了;中部以法力、炼器、丹道、武道为主,用来提升实力,加强自身;下部以修炼心得、演化地水火风、成道之法为终篇,众弟子如修行到下部,也就离斩尸,成就圣位不远了,是否有这机缘也只能凭天而论了。 红云闭关悟道一经数年,而赵公明和三霄在风火岛上各自修行,调养渡劫化形时所受到的创伤,岛上灵气十足,兄妹几人在此修行大有进益,但没有具体的行功方法始终处于地仙境界无法突破,颇为烦恼,只盼老师早日出关赐下修行之法,提高修为。这兄妹四人平日里依据本能调节龙虎,吸收岛内灵气,闲暇时结伴在这风火岛上嬉戏、玩耍。 岛上奇花异草、灵根异果无数,兄妹大多不识,但俱知是好东西,拿着灵果当饭吃,大数却是吸收不了,不断的积于体内。这一日,赵公明自思:“来到此岛已经数年,虽然和老师相处仅仅数天,但先是得老师之助化形成功;又被老师收录山门,有了容身之所,这岛上灵物无数,老师毫不留私,兄妹几人可随意食之;现在老师闭关也是为他兄妹参悟合适的修行功法,此等大恩大德,兄妹几人却是无以为报,实在羞愧。 想起自身乃海内灵气所化,成身之前于大海内修行,曾见海内有五色毫光,观之不明,瞧之不见,却似与心神相连,怕是异宝,我何不寻来,送于老师,也是我等孝心。”想罢此事,公明把心中想法说与三位妹妹,三人俱说大哥所言甚是,争着、吵着都要去寻那宝物,但又恐老师出关不见众人行踪,遂留下云霄候老师出关,公明带碧霄、琼霄回东海寻那奇珍孝敬老师。 相定一切,兄妹三人便离了风火岛,驾起云头向东海行去,不一时来到东海公明曾经的修行之地,便以此为中心四处寻找,这东海虽然只是一处海域,但也有亿万里,大的没了边,海底山脉连绵不绝,一去万里,水中鱼虾成群游动,各种各样的海底植物随着海水漂浮不定,俱是没有开了灵智的低等生物。兄妹三人在海底东游西逛,宝贝没寻到,但海底的奇异生物何其之多,各种好看的,好玩的,古怪的被碧霄、琼霄二人收了许多,公明也是不急,看两位妹妹玩的开心,便随他们玩闹,就这样在海底游玩了数天。 这一日公明感到似有声音在心底轻声呼唤,有意指引公明去寻它一般,原来此宝跟公明颇有缘法,当公明距此宝一定范围时心生的感应。公明等人随着内心的感应来到一处,只见此处像一座海底山脉,只是山不太高,方圆只有数百丈,又似一块巨石却似两头扁平,而中心鼓起,甚是怪异。来到此间,公明心内感应犹为强烈,却是不见有何异宝,海水黑乎乎的不见光茫,“怕不是错了吧,再换个方向寻一下?”公明心中自思道,遂打算离开,正转身之际,只见那巨石中闪出一丝光茫,公明急忙停了下来,对两位妹妹说道:“这巨石似有古怪,我方才感到一丝光茫闪现,却又不见踪迹,你们不要靠的太近,待我上前一试。” 说完便飞身上了巨石,蹲下身来,用拳头轻轻敲击几下,感觉这巨石甚是古怪,巨石虽硬,但其上似有骨血相连,每敲击一下,便似有一丝光茫露出。此时公明自知异宝便在这巨石之中,便跳下巨石,从海底挑一硬物,运转元神,狠命向巨石砸去,砰的一声巨响,巨石从中间分成两半,向上下张开,原来却是一个巨蚌,有小山大小,只见两片蚌壳之中悬浮着一串珠子,光滑异常,发出五色毫光,两片蚌壳之间似有结界,这串珠子似乎看到公明般在巨蚌内飘浮不定,可就是出不了这巨蚌,兄妹几人怕有危险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不一时这巨蚌的两片蚌壳慢慢向下合拢,似要合闭上,公明见蚌壳似要合上,不觉心急,一时顾不了许多,急忙运转元神,将手伸入蚌壳之中,一把将此串珠子抓在手中,急忙回转,巨蚌似乎感应了体内之物被取走,斜立其身,向公明吞来。 情急之时,只见一团黑影投向巨蚌之中,巨蚌似乎因体内又孕化之物,慢慢回落到海底,归于平静。原来,琼霄虽是年幼却甚是机警,知道巨蚌生长规律,见巨蚌要吞了公明,遂将先前公明砸向巨蚌的硬物投了出去,情急之下的一时之为,却是见效。海底慢慢恢复平静,公明拿出巨蚌体内所得之物,低头一看,真是好宝贝。此宝乃是一串珠子,俱大小一般,有二十四颗,单个的珠子表面闪现红晕之光,二十四颗珠子结在一起,便闪出五色毫光,使人观之不明,瞧之不清。 公明不知,此宝乃是二十四颗定海珠,是由先天不灭灵光所化,盘古开天无数先天不灭灵光散落四方,其中一缕便落入这海中,被海底灵气所成的巨蚌所吞,这巨蚌孕珠乃是本能,吞了先天不灭灵光也不例外,万年时间将这灵光化为了二十四颗定海珠,珠内自成一界,能容万物,成诸天之象,表世间万物。公明原是海底一股灵气本应化为本源,但得定海珠灵气所染开了灵智,又学会了吸取日月精华,才有结识三霄,化成人形的机缘。 因公明曾受定海珠灵气所染而修成人身,故对定海珠有所感应,此乃缘份。公明虽不知此宝何名,但也知道是好东西,如今宝贝已经得手,该回转山门了,遂拉着碧霄、琼霄往风火岛赶。琼霄年幼,平日多得兄妹护让,刚才得宝时没看清楚,此时便缠着公明要看看宝贝是什么样子,公明被缠无奈加上也想再看看此宝,遂拿了出来,三兄妹一时把玩不已。 第13章 红云说教赵公明 13、红云说教赵公明13、红云说教赵公明话说这东海有一烂泥沟,沟里自成洞天,有数百公里大,内有九条恶蛟,乃天地交合的秽气所化。这一日,有三头恶蛟在沟外戏耍,忽见有五色毫光闪耀,知有异宝出世,遂窜出海沟查看。此时公明兄妹三人正手持定海珠把玩不已,这三条恶蛟俱有天仙实力,见公明三人手持异宝且修为仅在地仙阶段,俱想:“抢了异宝,再将三人化为血食,如此岂不快哉。” 于是三条恶蛟跳出海面,拦住公明几人云头高声叫道:“哪里来的小贼,偷了我家宝物,速速还来,如若不然,定当将你等化为血食,用以裹腹。”公明一见有几条恶蛟拦住去路,说偷了他家宝物,又说要将他们兄妹化为血食,顿时明白三条恶蛟是打算杀人夺宝。公明便笑道:“此宝生于大海之中助我修炼,几时成了你家之物,真是怪哉?”恶蛟见公明如此说便知除了硬抢别无他法遂运起法力,龙尾如鞭般的向公明三人打来,公明知不可硬敌,急忙避开,另两条蛟龙也加入了战团。 公明兄妹三人与三条恶蛟战在一起,双方都没有什么法宝,只是凭借本能战斗,而公明定海珠刚拿到手,尚未祭炼,不知其用法,也是空手与恶蛟撕斗。三条恶蛟乃天仙水平,比公明兄妹高了一档,但兄妹三人自天劫粹炼肉身,又得红云真元之助,在风火岛上吃了无数灵果,灵力积压体内,没有吸收,此时打斗起来,灵力源源不竭,以比恶蛟低一阶段的修为,却斗的恶蛟毫无还手之力。 恶蛟见无法取胜,各跳出战团高叫:“有胆你且等着,我家大哥自来会你。”说罢便窜回海底。公明自笑:“没有本事,却想抢宝物,打不过便去搬救兵,好厉害吗,怕你不成。”遂与碧霄、琼霄等在当场。不一会,海底上翻起巨浪,呼啸的海风似乎要将万物吹起,一条条巨蛟窜出海面,最长的那条竟有数百丈长,怕是快修到了神龙之境,一身暴唳之气笼罩全身,身边四周血魂无数,想来都是被吃作血食的生物魂魄所化,这些血魂呼啸不已,几乎快凝结成实体。 呼嚎之间使人迷其心、丧其神。公明一见这几条恶蛟,知不可敌,急忙叫碧霄带着琼霄持定海珠先走,自己抵挡。而碧霄、琼霄年纪虽小为人却极为义气,说什么也不肯走。争执间,恶蛟已将兄妹三人围住,似乎兄妹三人已是口中之物,哈哈大笑:“小辈,你们谁也走不了,都留下来作我的血食吧,我会让你们日夜受那魂魄侵蚀之苦。”公明此时也知道跑不出去了,只恨自己大意连累了两位妹妹,运转全身法力纵身向最大的恶蛟攻去,只攻到半路,便被恶蛟一尾抽到另一头恶蛟脚下,痛的公明牙关紧咬,脸上血色全无,碧霄、琼霄也匆匆加入战团,俱被几条恶蛟围住,无法逃出圈子。 “哈哈哈,笑声不断,几条恶蛟把公明兄妹当作了玩物,抽来甩去,嬉笑不已。忽然间,那条长百丈的恶蛟心底不知为何感到恶寒起来,身体不住的发抖,抬眼望去,其他几条恶蛟早已抖起一团,恶蛟运转元神想要抵抗这恶寒之气,但他的元神在这股气势面前,简直像蚍蜉撼树一般,丝毫作用没有。恶蛟知道有高人对自己兄弟的行径不满,用气势压迫他们,强忍心中的压力高声叫道:“哪位前辈跟小畜玩笑,小畜所为不当还请前辈见谅,我等这就回海,从此再不为恶。” “哼”,一声冷哼,让恶蛟心底似冰块炸开一样,浑身无力,想要向那海面上掉下去,但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拿我的弟子当作玩物,戏耍完了就想算了吗?”虚空中出现一个人影,正是那红云道人。只见红云单手一指,一道气流随手而出将九条恶蛟捆作一团,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恶蛟,直接将恶蛟抹去灵识,扔进乾坤鼎内。 赵公明、碧霄、琼霄见生机已无的情况下,老师出现并随手收拾了恶蛟,心中激动万分,急忙跪拜于红云面前叫道:“多谢老师,若非老师,我等怕是凶多吉少。”红云冷哼一声道:“公明,你可知错。”“公明知错,公明知错,请老师责罚。”公明急忙叩头。“好,你尚知错,我且问你,你错在哪里。”红云问公明。“弟子不该私自离岛,惹出许多事端,请老师责罚。” “老师,饶了大哥吧。”碧霄、琼霄见红云生气,也来为公明求情。“你们俩起来,此事与你们无关。”红云伸手将碧霄、琼霄拉起,抹去琼霄脸上的泪痕,心疼不已。原来红云早在公明兄妹三人走出风火岛护岛大阵时就知道了,怕出危险,隐了身形跟在其后,直到和恶蛟争斗被玩弄于股掌时便想出手,但转念一想,可借此机会磨炼他们兄妹一番,对今后修行也有好处,便止了念头,真到最后见他们受的教训也差不多了,才出手相救。 “公明你之错有五,你不知,我来说与你听。”红云深切的说道。“你修为颇低,且无防身法宝,要知洪荒巨大,处处凶险,你盲目出行,是为自大,此一错也;你得异宝,于行走间把玩不已,须知财不露白,无论奇珍也好,异宝也好,你见别人有,不去求他,别人见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祸,却要给他,你若不给,他必然加害与你,此乃显摆之心,二错也;先与三恶蛟争斗,你未尽全力,致使三条恶蛟逃离,惹下更多事端,修行之人,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轻易沾染因果,但事出有因,与人有隙,除非不出手,如一出手,必尽全力,行霹雳之势,做到除恶务尽,不给敌人留下一丝翻身报复的机会,此三错也;三条恶蛟逃离后,你不迅速回转山门,将身致于险地,导致被九条恶蛟围攻,如若我不出手,你们兄妹怕已化为恶蛟血食,你自以为是,狂枉自大,导致身陷险地,使碧霄、琼霄受你所累,如若出事,你良心安否?此四错也;你一心逞强,遇事不加思虑,如何带好山门,今后如何为弟妹做好表率,你逞强出头,若出出事,兄妹情深,弟妹定然为你报仇,仇家弱,弟妹为你报得仇,却是因你沾了因果,仇家强,弟妹为你报不了仇,难免自身陷入绝境,此都是你逞强出头,思虑不周所致,小错引发大问题,此五错也;公明,我所说,你可信服。” 公明听了红支指其错误,心中悔恨不已,泪流满面,自思由于自己思虑不周,致使自己两位妹妹赴于险境,差一步阴阳两隔。“弟子知错,弟子知错,请老师责罚。”公明泪流满面,悸动不已的说到。“唉,有些事,错了能罚,有些事就是错了想罚也要看有没有机会,希望你能吸取这次教训,以此为鉴,这次错误,我罚你闭关百年,思过修行,你可信服。” “弟子信服,多谢老师开恩。”公明叩头不已,回到风火岛,红云将功法上部传给了兄妹四人,又教给了公明祭炼之法,用以祭炼定海珠,公明自去闭关不提。这一日,红云从乾坤鼎内取出一把剪刀,剪上金光流动,印刻着无数符录,此剪乃是用两条蛟龙所化,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一剪下去,便是大罗金仙也会被一剪两段,此剪被红云取名为金蛟剪。 第14章 风火岛红云讲道 14、风火岛红云讲道14、风火岛红云讲道红云在风火岛修真养性,调和龙虎,参悟无上道法,一经数年。这一日,经云走出如一宫,早有三霄候在门口,见红云出关俱上前请安。红云随眼望去,只见云霄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仙中期,比刚入岛时生生提高了两个境界,碧霄、琼霄也达到了天仙后期,且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功力的增长可不仅仅是修行功法、个人努力的结果,还有机缘,悟性的因素,有些事情你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别人怎么讲也是不懂。 红云心中甚是满意,短短几年兄妹几个不断突破境界,实力稳稳上升,且心境修为跟得上法力增长,不必担心心魔生起,毁了道基。红云心中高兴,便带着三霄游起了风火岛,此时正是秋季,风火岛内群山起伏,山青叠翠,林麓幽深,林中寿鹿徘徊,仙猿跳脱,灵禽玄鹤嘶鸣不已,参天古树,漫路荒藤,仙树灵根早已结满各式各样的果实,满山遍野的奇花异草一攒攒、一簇簇尽是奇花吐瑞,岚气氤氲。 师徒四人一路行来,这遍山的美景尽收眼下,红云一路走,一路想,这若大的风火岛上,除了师徒五人,就只有这满山遍野的古树盘藤、仙禽灵兽在生长,而这些生灵开了灵智,有了修行之基的却是少之又少,却显得风火岛过于冷清,而且风火岛初创,一切都还处于起步阶段,人手不足的现象已经慢慢显现,虽说红云可以到洪荒中寻一些资质好的弟子来发展山门,但终不能一个一个去寻、支访吧,凡事都要讲究缘份的。 红去自思:“虽然我不打算创立大教,争那洪荒天下的气运,但总是小猫二三只,似乎面上也是无光,这和我最初的想法不符,后世里整个社会都在呼喊,什么最重要——人才,你没见机关里搞后备干部培养人才,企业里搞技术骨干锻炼人才,公司里搞员工贮备经营人才,一切说白了都是自己的人才贮备系统,看来风火岛也得搞一下人才贮备了,这满山遍野的灵仙禽、古树盘藤调教一番也不失为风火岛一大助力。” 金乌西坠,红云师徒结束了今日的游山,回到了如一宫,红云思虑凡事宜早不宜迟,还须早早将风火岛发展起来,遂对三霄言道:“明日我将于殿前讲道,为你等解释修中的疑惑,可是做准备。”三霄连忙称谢。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三霄姐妹早早候于殿前,红云自殿前置一蒲团,盘膝坐定,告之三霄“你等有何疑惑尽可提出,云霄,你是大姐,从你开始。” 云霄、碧霄、琼霄三人依次将修行中的不解之处一一提出,红云也一一做以解答,并加以阐述,只听红云的声音笼罩着全岛,不急不徐,似在耳边轻语,又似在心间猛敲,让人沉迷其中,如醉如痴。风火岛上寂静的异常,山间灵兽不再嘶鸣,翠竹古松不再摇摆,飞禽仙鹤住下身形,盘立在古树之上。一时间,天地灵气在岛内活跃起来,很多开了灵智的奇异物种不自觉的按照红云所讲道法吸收天地灵气化为自身本源。 一朝讲道,十年有余,云霄的修为已达到金仙中期,听红云讲道间,不觉的印证逆天道诀所录,不停的转换自己的思维,参悟无上道法,碧霄、琼霄却在红云讲道过程中顿悟起来,全身功力不停运转,心境修为不自觉的提高,实力正慢慢突破天仙境界进入了金仙前期,且仍处于上升阶段;而后山闭关的赵公明也在听红云讲道时进入了顿悟状态,数十年的闭关,参悟逆天道诀,实力进展的最快,早已经达到了金仙后期,只因机缘不足无法突破,此时红云讲道,玄之又玄,终于将公明带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太乙散仙。 看着弟子们一个接一个的都有所悟,红云心中甚是满意,但却没停止讲道,也没有去干扰弟子们参悟道法的机缘,仍是静静的演讲逆天道诀中吸收灵气,粹炼自身的法门,这些法门虽是基础,但却是真正的修行之基,是红云集众家之所长,结合自身实践才创出来的,风火岛上的奇异生灵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修行的基础功法,只见那些仙禽灵兽俱在山脚下,做那扑地之状,以示对红云传下道法的恭敬。 这些灵物耳边虽听着红云讲说道法,内心却是翻腾不已,每一个法门从红云口中讲出,他们都牢牢记入心间,不断运转自身,吸收天地灵气,借讲道之机在自身演示一翻。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公明在闭关中稳稳的进入了太乙散仙境界,云霄也进入了金仙后期,只待机缘便可突破,碧霄、琼霄终是年幼,对道诀不解的地方甚多,但修为也进入了金仙中期,只待进一步巩固加深。 风火岛上,越来越多的灵物加入到修行的队伍中,其中一只朱顶白鹤、一只白毛仙猿、一棵斑竹竟有了化形的迹象,红云也帮了他们一把助他们化形成功,此后风火岛上化形成功的越来越多,红云给他们分了山头,由白鹤、仙猿、斑竹对后化形者进行管理。这一日,红云告之云霄,撤去护山大阵,允许风火岛上有向道之心的生灵进山听道,可于如一宫下的台阶上自行觅地听道修行。 这个消息有如一个重磅炸弹在风火岛中掀起阵阵波澜。“允许进山听道,岂不是我等有机会拜入老师山门,参悟无上道法。”众灵兽纷纷想道。一时间如一宫所在山峰兽满为患,修成人形的,跪于红云面前以师礼拜之;未成人身的,扑地点头,以示感激。慢慢的红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讲的内容与以往不同,此次讲道,却是讲解逆天道诀的中部。 此前红云将道诀中部传于公明兄妹四人,至今已修行近十年。此次仍然是云霄开始提出修行中的疑惑,红云做出讲解,逆天道诀中部所含甚多,有法力、炼器、丹道、武道等各门各类,由于资质原因,很少有人能将功法修行的面面俱道,至此,修行方有侧重之点,凭个人喜好、天赋主攻一面,须知大道三千,条条皆可证道,大道无形,天道至理无处不在。 仍与往前一般,红云讲道,平淡无奇,从小到大,从易到难,谈一会天、说一会地、讲一下道,演炼各种修行法门,一丝丝玄之又玄的天道至理就这样在红云口中轻轻而出,无论是云霄姐妹,还是岛内修行的各种灵兽都听的如醉如痴,平淡无奇的大道至理在这些听道者耳中有如天籁之音,直指本心。就在众听道者魂游在虚,沉迷于大道至理之中时,红云突然止了讲,开口说道:“山下众人退去吧,此后一段时间不再开讲,尔等需坚守道心,努力修行。” 众人、众兽扑地叩首拜恩后离去,心神仍沉寂在大道之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这大道至理。见众听道都退下山去,红云回到如一宫,对三霄道:“百年之期已到,你等且去后山接公明出关。”红云停了讲,自思:“自紫宵宫听道至今,已过百余年,洪荒大陆可谓风起云涌,我也需到那洪荒大陆寻些机缘,为将来打算一番才好。目前,山中讲道几近百年,一些修行的法门已传于风火岛,是否有成只看各自的机缘了。 另外,公明思过百年之期到了,闭关百年,无论是心性修为还是自身实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这风火岛可交与他主持,也好脱了自身好寻那机缘。 第15章 五庄观说巫妖之战 15、五庄观说巫妖之战15、五庄观说巫妖之战公明随三霄来至如一宫中,向红云跪拜行礼:“愿老师圣寿无疆。”“起来吧,今后无需此等俗礼。”红云托起公明说道:“此次闭关,你的心性修为都有了不小的增长,这风火岛交与你,我也自安心。即日起,我将带碧霄、琼霄去洪荒大陆寻一番机缘,好为你等将来做一打算,你与云霄留守家中,遇事要多多协商,互相扶持,你可明白。” “弟子谨遵老师法旨,只是公明闭关思过,百年未见老师,刚一见面,老师却要出游,弟子不能在身边侍奉,心中难安。”公明深切的说道。“莫做此儿女之态,修行之人讲究顺应天道,大道至简,无处不修行,无处不见本心。你那定海珠可曾祭炼成功。”红云跳越式问道。“弟子已经祭炼的与元神合为一处,只是不知如何演化诸天,故而许多功效不可得知。” 公明回答到。“此乃机缘未到,需持之以恒,细心体悟即可,且不可半途而废,误了此宝。”红云知定海珠可演化二十四诸天,但也是不得其具体功法,只能让公明细心体悟。从乾坤鼎内取出两条金鞭和一乌黑方塔,金鞭之上符录无数,闪闪发光,将鞭递于公明道:“此乃蛟龙金鞭,乃是用天外殒铁、星空金精融炼,被我打入了两条蛟龙魂魄,祭起来可化蛟腾空而起,可作对敌之用;此塔名为乌金塔,此塔可演化地水火风护住自身,你且收下,用心祭炼,用以防身。” 又从鼎中取出金蛟剪和一件七彩霞衣递与云霄道:“此衣为扫霞衣,乃我采天边云彩所炼制,披于身上可作防身之用;此剪名为金蛟剪,可吸取天地灵气,吞食日月精华,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一剪下去,便是大罗金仙也会被一剪两段,此剪断人生机,过于逆天,你性格沉稳,我将此宝传与你用以防身,切记,不可轻用,你可明白。”“弟子明白,定当不负老师所嘱。” 云霄急忙回道。碧霄、琼霄终是年幼,看哥姐俱有宝物,早已沉不住气了,各拉着红云一只衣袖委屈的说道“师父,他们都有了好法宝,我也想要。”红云笑道:“都有,都有,遂从乾坤鼎中取出两件霞衣和两条绳索,分别递与碧霄、琼霄,霞衣与云霄的一样,俱是扫霞衣,只是这两条绳索却略有不同,一条绳索颜色金黄,放出耀眼金黄,聚有先天之气,执于手中显现一股股氤氲之气,此宝名为捆仙绳,是红云自先天葫芦藤上取下一截炼制而成,起于空中,如金色气流,拘人与无形,其先天灵气具有定人法力之功效,随所拘目标,可大可小,圣人以下皆不可脱;另一条绳索颜色泛青,如丝扣状,环环相连,环上符录也是泛着青光,隐隐飞腾之势,此索名为缚龙索,乃是红云取先天葫芦藤融合胶龙筋所炼,祭起此宝,如蛟龙般缠绕人身,急不可脱。 红云所传碧霄、琼霄捆仙绳、缚龙索,此二宝只能捆人、擒人,而不能伤人,乃是看二人年幼,怕遇事不知深浅,胡乱伤人性命,白白沾染因果。众弟子分了法宝,俱高兴不已,一时间手舞足蹈,不能自己。咳!一声轻咳从心神中将兄妹几人惊醒,只见红云略一绉眉道:“法宝虽然可贵,但终究外力,不如自身,修行之人何处何时不修行,岂可因外物而失了本心,且若一味依靠法宝,失了自身,终究落了下乘,还谈何证道?尔等切记不可顾此失彼,只有加强自身的修行才是最主要的。” 一声轻语让兄妹几人感到万分羞愧,也坚定了向道之心。“今日起,我教你们虚无身法,此法乃我门不传之密,功成之时,可将数十万里路化为虚空,转瞬即到,炼到绝至可破除一切空间禁制,是保命之绝法,你等要认真研习,今后如若遇上强敌,切记不可硬拼,立即运转身法,回转山门,一切自有为师担待,千万不可为了面皮去逞那匹夫之勇,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得命,才能有得一切,你等记下了吗?”红云郑重的说道。 兄妹四人见老师说的严肃,急忙答道:“我等谨遵师命。”话音刚落,兄妹四人便觉脑海中多了一篇法诀,正是红云用大法力打入的虚无之法心诀。轰隆隆,风火岛护先天岛大阵中闪显出一条蜿蜒小路,岛中走出三人,正是红云师徒。红云一百余年未曾出岛,此番是打算到洪荒万寿山五庄观去拜访镇元子,镇元子曾邀请红云作客万寿山,红云以掂念荒山陋居为由称改日再去拜访,眼下无事,正好去拜访一下,另外红云还感觉自己此番到洪荒大陆还有一番机缘在等候。 洪荒大陆,早已不复当年景象,当今洪荒两大种族,一为妖族,一为巫族,二族似乎天生就不对付,为了争夺有限的生存环境,彼此各自为战,互相杀伐,洪荒已然大乱且愈演愈烈。但两大种族都为盘古血脉,实力相当,一时之间,彼此谁也奈何不了谁。红云一行,只见洪荒大陆满目疮痍,心中感叹,但无可奈何。不一时,来到万寿山,只见群山青烟缭绕,一座巍峨的道观立在半山,山门前青松横卧,灵物往来,端的一处好天地。 道观大门上方,三个裱金大字“五庄观”,观门口立着两个接客小童,见红云等走到观前,仙气缭绕,仪表不凡,不敢怠慢,便上前见礼:“敢问老师,来我五庄观可有何事。”红云见两个知客小童举止间颇为有礼,略一点头道:“吾乃东海风火岛红云道人,受镇元子道兄相邀,前来拜会,还请仙童通传一声。”两位小童一听,不敢怠慢,一名小童将红云等人引入大殿,另一名小童急忙前去通传。 不一时,只听内殿传来镇元子的声音:“红云道兄怎么今日方来,我这灵果已经备下百年了。”话音未落,只见镇元子已从内殿迎了出来。红云起身带着碧霄、琼霄上前见礼,又是一番寒喧。“清风,明月,速速备下宴席,再取那金击子去后院将人参果打下八个来,我为你红云师伯接风洗尘。”琼霄年幼,平时里红云也宠着她,此时一听镇元子要打下八个果子给众人吃,不由的嘟囔了一句:“我们走了几万里的路,才来到这里,才给八个果子吃,师伯真是小器。” 镇元子和红云是何等耳力,听到琼霄嘟囔,不由相视,随即大笑。“你个小妮子,你镇元子师伯的人参果树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前后九千年才成熟一次,每一次只结三十个果子,这一次就打下八个,你尚不知足。”红云随笑随说。镇元子也见琼霄可爱异常,心下欢喜,且不以为意。宴席很快摆好,连碧霄、琼霄二人也有座位,每人面前的玉石桌上都放着两个小盘,一个小盘被一张锦绣山河帕盖着,里面正是两个人参果。 另一盘里是一些稀罕灵果,仙泉佳酿。一时间推杯举盏,谈天说道,红云也吃了两个人参果,香甜可口,灵气十足,一入口中便随着真元而动,不愧为开天辟地第一灵果,碧霄、琼霄各吃一个,剩余的打算给哥姐带回,红云和镇元子也笑着不去理他们。二霄吃完人参果,只静静的坐着,慢慢炼化体内的灵气。红云与镇元子谈天说地,各自讲解道法,闲聊间不觉的把话题引到洪荒乱战上来。 红云便把巫妖两族的实力和目前的对战形势做了分析,并坦言,二族将各自建立政权以应对战斗的升级,镇元子听了一时无语。红云与镇元子谈天说地,演化道法,时间过的飞快,不觉之间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二人都觉得相谈甚欢,受益不浅,碧霄、琼霄也吸收了人参果的灵气,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红云便起身向镇元子告退,准备继续到那洪荒寻找机缘。 镇元子也不客气,只道五庄观随时欢迎红云。乾坤鼎里盛着四个镇元子送给公明、云霄的人参果,红云心头满意不止,继续踏上了洪荒的机缘之旅。 第16章 孔雀 16、孔雀、大鹏16、孔雀、大鹏洪荒大陆,荆棘密布,山峦叠障,恶劣的环境并不适合种族的生存繁衍。此时洪荒大陆的主角是那都具有盘古血脉的巫族和妖族。巫族在盘古十二道精血所化成的十二祖巫带领下,分而居之,衍化成十二个巨大的部落,各部落间矛盾重生,时有争斗,但一遇外敌,俱能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这十二祖巫分别是:蓐收: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西方金之祖巫句芒: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东方木之祖巫共工: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鳞片,善操纵洪荒水势,北方水之祖巫祝融: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南方火之祖巫后土: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两条腾蛇,中央土之祖巫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风之祖巫玄冥:全身骨刺,巨兽,雨之祖巫强良: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雷之祖巫翕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电之祖巫帝江: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全身红鳞片,空间速度之祖巫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掌管日月运转,时间之祖巫奢比尸:人头兽身,耳戴两条青蛇,掌管天气,又称旱魃天气之祖巫十二祖巫因是盘古精血所化,自认为是盘古正宗,看不起任何洪荒种族,巫族的势力在十二祖巫的整合下愈发强大,逐渐发展到可以与另一支盘古血脉所形成的妖族相抗衡,因此,两个种族之间互相敌对,只要碰面必大打出手。 红云带着碧霄、琼霄离了五庄观,开始在洪荒大陆上寻访机缘。这一日,只见一个巫族部落全体动员,无论大小巫众俱拿出武器,杀气腾腾的出了部落。“莫非有甚大战事。”红云自思,遂带着碧霄、琼霄随着巫众向前赶去,不多时来到一个山谷,山谷内喊杀声遍起,有五色光茫不住闪现。红云带二霄停在了山顶之上,一眼望去,只见巫众紧紧围着一个削瘦的青年,这青年身着皂袍,身后藏有五色光茫,手持一棵巨树,正与几个大巫争斗,青年身下躺着一只大鹏鸟,颈上流血,不知死活,估计是被打的现了原形,鹏鸟四周有几名死去的巫众,红云一看便知是巫妖相遇起了争斗,巫族投入的人员越来越多,这青年落败是早晚的事。 看着青年和他边的大鹏鸟,红云想起了洪荒妖族中那只骄傲的孔雀。此时巫众已将这一人一鸟团团围住,只是这青年犹作困兽之斗,始终护着大鹏,巫众可能是不想再有死伤,只派出几个大巫前此此青年相斗。青年颇不要命的打法让几名大巫头疼不已。这时只听巫众大叫起来:“后土祖巫来了、后土祖巫来了。”,说话间只见后土已突进人群,后土身为祖巫,掌控天地间的土之原力,防御力惊人,全身上下共有九只手,不停挥舞,瞬间两只手按住青年手中的巨树,身后又伸出两只手紧紧的按住青年使其挣扎不得,双方实力相差太大,这孔雀背后的五色光茫怎么闪耀也刷不动后土。 几个呼吸间孔雀就一动不动了,想来是被后土完全全制住了,只听后土一声高喝:“将这两只畜牲带回部落,用他们的血祭祀大神。“众巫随声附喝。一时间,所有巫众兴高采烈,压着孔雀和大鹏回转部落。“老师,救救那只大鸟吧,你看他混身是血,好可怜。”琼霄轻轻的拉着红云可怜的说道。救是必须得救的,这两只鸟可是一流的打手,用来看家护院最好不过了,这种好事红云当然得做,可问题是怎么救,才能让巫族放人,让后土放人呢?硬抢,不行,巫族太团结,两个三个祖巫红云能对付,可十二个祖巫如果一起攻打风火岛,红云可顶不住。 “唉,算了,就当还她人情了,可惜了那份功德。”红云自语道。碧霄、琼霄二人不知老师在嘀咕什么,但也明白老师要救那二人了,俱高兴起来。红云带着碧霄、琼霄来到后土部落,只见孔雀和大鹏已被绑的严严实实,巫众已经起了仪式,正准备杀了二人祭祀大神,红云一见,再不出手,一切都晚了。遂高声叫道:“后土道友在否,贫道红云前来拜访。” 后土在祖巫殿中听红云高叫自思:“红云?他来却是为何,我们一向并无来往,莫非是为那只畜牲?不管他为何来,这种人物不能得罪,既使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能将变化敌人。红云气势压倒太一,轻声喝退准提的实力,让后土记忆犹新。”后土一边思虑,一边整理身形忙赶至祖巫殿外来迎接红云。“红云道友大驾到我这荒山,真让后土感激不尽,不知道友所为何来。” 后土开门见山,真奔主题。“呵呵,后土道友倒是爽快,实不相瞒,此次我来就是为了这两只大鸟,它们乃是我那荒鸟的护岛灵禽,此次我至万寿山五庄观与镇元子道友演说道法,不经意间让他们两个跑了出来,不知为何与巫众起了争端,导致许多伤害,还望后土道友给我分薄面,放过他们。”后土一听,知红云为了要两只大鸟,把他们说成是护岛灵禽,明知他在说谎,却不好回绝,如若要这样给了出去,心又不干,一时犹豫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思虑中,后土感到红云对自己今后有重要的帮助,不若就借此结个善缘,向他讨个因果。 后土沉思,红云也不着急,半晌,后土仍未回神,红云知道该是讲条件的时候了,遂道:“道友,此番你卖我一面皮与我,日后我还你一份功德与你,你看可好。”后土一听,刚好与自己的想法稳和,他可不怕红云不认帐,修行之人,不可轻易许诺,否则将受心魔所扰。今日与红云结了因果,日后必能得到弥补,想罢遂道:“多谢道友明理,如此,我也好向巫众交待。” 命人解了孔雀、大鹏交与红云。红云抬手将二鸟收入乾坤鼎中,用灵气滋补他们已损的元气。后土见红云随手将二鸟收入虚空,知道红云有大法力,不可小视,更感觉今天这个买卖做的,值!走出后土部落,红云师徒来到一处荒山,从乾坤鼎中放出孔雀、大鹏,让碧霄给他们服食灵药。自坐于山巅之上,看风起云涌。不一会,孔雀、大鹏醒了过来,先看看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看周围环境,已经不是先前争斗的山谷了,又看看红云师徒,自知是他们救了自己,孔雀拉着大鹏向红云行礼道:“孔宣、羽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今后定当厚报。” 红云知道这只孔雀是骄傲的,既使你救了他的命,他也不愿向你跪拜行礼,遂也不以为意。红云不介意,可琼霄却生气了,叫道:“我老师在后土部落,费尽周折才救了你们,你们给我老师磕个头很冤吗?”一句话躁的孔宣、羽翼颜面通红。“琼霄,不可无礼,此二人彼此意气,生死相托,乃真英雄,你那些许功劳也值得你挂在嘴边。”红云见琼霄话说的重了,便将话头接了过来,又对二人道:“此处已远离巫族部落,你二人身体也将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知二位可有何打算。” “我二人自打生身,便流落洪荒,巫族见我们身为妖,不问原由要将我等斩杀,妖巫见我身有五色神光也要来抢,或有大法力之人,想收我等为奴做那坐骑,我兄弟二人东躲西藏,那有什么打算,不过活一天算一天罢了,倒是老师救命之恩,我等却是感激。”孔宣轻轻的说话,虽然只有几句,但其中的辛酸想来不少。“唉,天道不公,天道至公,想我红云若知当今洪荒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会助盘古去行那开天之事,你们有此经历也算是修行体悟吧。” 红云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乃东海风火岛红云道人,二位生世坚难,也不失我于后土祖巫处救你等一回,二位若无去处,不若去我那风火岛修养一二再做打算。”孔宣、羽翼二人听红云自语曾助盘古开天,又自思量红云能从祖巫后土手中将二人救回,想必有大法力,现听红云邀二人前往风火岛修养,知道红云想收二人入门,相视一眼,俱点头,遂跪拜于红云面前道:“我兄弟二人得老师相救,又助我等疗伤,此等大恩无以为报,愿拜入老师门下修行,日夜侍奉老师左右。” 红云一听,心中大喜,自思:“这份好事做的值,换了两个好徒弟,虽然现在水平差点,可以后的前景远着呢?”急忙将二人托起道:“好好好,能入我门下,也是一番机缘,不必行此俗礼,心中有为师即可。”又指着碧霄、琼霄二人说道:“我之门下无甚规矩,只需切记不可行那同门争斗,手足相残之举,排序以入门先后为准,此二人乃为师的三、四弟子,今后也将是你等师姐,且上前见礼。” “孔宣、羽翼见过二位师姐。”“不敢当,二位师弟,即为同门,今后我等俱是手足,当互相关照,无需此等俗礼”碧霄、琼霄二人回礼,隐隐有长者之态,只是琼霄忍竣不禁的笑脸让人感到古怪。 第17章 大鹏 17、鸿钧收徒定圣位风火岛红云带众弟子修行逆天道诀,均各有进益。这一日正讲那炼丹之道,红云忽感一阵召唤,心中明白道祖鸿钧又要讲道了,不知道这次能有什么收获,遂停了讲对众弟子道:“道祖相召我等前去听道,不知何日可归,你等需用心修行,无事不要出岛。”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于天际之间。红云运起虚无身法,瞬间便到了天外天紫宵宫,只见紫宵宫还是老样子,小小的跨院,大开的门户,走上前来,见昊天童子正在等候。 昊天童子现在仍处于懵懂之间,不知自身。红云却知昊天将成为日后天庭之主,此时也要打好关系,不能怠慢了,你不见现今市长身边的秘书,哪级局长、科长敢小看,拥有后世经历的红云对于怎么结交领导身边人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遂上前招呼道:“昊天师弟,此时只我一人来么?。”昊天见是红云,知道道祖称此人为善,急忙见礼道:“老爷让我在此招呼,不知师兄前来,不曾见礼,还请师兄见谅。” “自家兄弟那来如此多的虚礼,此次前来,采了一些山果,送与师弟和瑶池尝个鲜。”说完从乾坤鼎中取出一堆灵果,递给昊天。昊天一见急忙称谢,心中却一酸自思:“我只不过是老爷身边的一童子,平日里谁曾拿正眼看过我一眼,只有这红云师兄,来此听道,还想着给我和瑶池带来果子,师兄真乃良善。”红云进了紫宵宫,独自坐于第四个位闭目养神。 不一会,各路大神陆陆续续的来了,与三清、镇元子、帝俊、太一、后土等大神一一见礼后,各独自静等道祖开讲。鸿钧道祖的声音响了起来,大道无奇,直让人沉浸在对天道的感悟中。正当众人听的如痴如醉时,鸿钧道祖突然间停止了讲道。众人不知如故,只见鸿钧原本微闭着的双眼似乎张大了些,脸上的神情也似乎丰富了些。“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吾自悟道数万年,讲道数千年。 眼下天道大成,洪荒生灵尽在那天道之下,天道所趋,吾将于来此听道者中收徒,牧守四方,以顺天道,吾之道有七,你们当中亲传弟子有三,记名弟子有四。”鸿钧轻声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所说之事与他无关一般。鸿钧将目光看向三清身上,说道:“三清,你们为盘古清气所化,身成之时就具有功德,你们三人为吾亲传弟子;老子,你为三清之首,当为大师兄,原始次之,通天最末。” 说完挥手打出三道鸿蒙紫气进入三清体内,便不再看他们,而把头转向红云,“红云,你内心良善,乐于助人,盘古开天、天道成形,都得你之助,你身具无上功德,福缘深厚,不沾因果,当日你成身之时,我收你为记名弟子,今日我正式召告天下,今后记名弟子以你为首,说完也打入一道鸿蒙紫气。红云感觉体内一动,一道紫气随元神而走,舒爽不已,这时红云收想:“我得盘古赠与一道鸿蒙紫气,现已完全炼化,融入于元神之中,现在又多了一道鸿蒙紫气,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造就一个圣位,这个想法好似!!!!,嘿嘿嘿。” “女娲,准提,接引。”鸿钧又将目光转向女娲三人身上,说道:“你们与吾师徒缘分浅薄,故尔等从今后也为吾记名弟子,可愿意。”三人听到这里,顿时欣喜无比,自向鸿钧叩拜不已。鸿钧随手也打出三道鸿蒙紫气。殿内众人见鸿钧把亲传弟子,记名弟子都分完了,自己却没有这些缘分,一时议论纷纷,鸿钧静静地听着众人议论也不生气,也不做声。 “老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请老师解惑。“却是那太一又跳将出来,跪于鸿钧面前。“你有何事不明,说来。”鸿钧面无表情的对太一说道。“弟子不解的是,亲传弟子、记名弟子老师早有安排,现已定下,老师要将道统传于他们七人,弟子不敢非议,但老师曾经也讲过证道之法,我等俱知,弟子想问,这殿内何人可以证道成圣,这洪荒天下又有几人可以证道。 吾等若不能证道,该如何自处?”太一想问的,正是这殿内所有人都想问的,故整个大殿一时寂静无声。“三清为盘古元神所化,拥有盘古开天功德,且将传道于天下,可证道;红云曾行开天之举,促成天道,福缘深厚,可证道;女娲今后有一番大机缘,可证道;接引、准提当镇压西方福地,今后将立大教,也可证道。”鸿钧说完一顿,看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我之道,圣位有七,俱已谋定人选,但天下之大,有吾不知之事甚多,故天下几人可证道,吾即不知。” 鸿钧略一停顿,接着依旧冷漠的说道:“至于你等如何自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尽不同,吾有一言,你等可自参悟,顺应天道,多积功德。今日讲道,到此为止,尔等可自回去参悟大道。”太一众人见道祖不再讲解,心中不服也无办法,只是看向得了圣位的七人,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狠色,遂起身离了紫宵宫,帝俊、羲和见状急忙追了出去。 鲲鹏、镇元子、伏羲、后土、冥河以及一些妖族大圣也静静的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红云等七人,七人拜了拜道祖鸿钧,鸿钧也不多言,一挥手消失于虚空之中,七人见状也退出了大殿。七人出了大殿来至跨院当中,互相庆贺一番,便三三两两离开了紫宵宫。红云出了紫宵宫,踏上回岛之路,正行不远,只听有人高呼:“红云道友请留步,我等有要事与你协商。” 红云停住云头一看大惊,只见鲲鹏、帝俊、太一三人驾云路立于虚无之中,红云自思:“莫不是与后世传说一样,他们见我得了鸿蒙紫气,现要斩杀于我,抢我那大道之基。”急忙运转元神,提了小心,将天地玄黄塔立于元神之上,先护住自身。又一思量:“哼哼,现在的红云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老好人了,想要抢我的大道之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现在,我将天地玄黄塔祭起,以一对三,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你们再加人偷袭,我可运转虚无身法,逃回风火岛不成问题,呵呵,那样等我休养好了,你们都将承受我的怒火。” 帝俊见红云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红云对几人不放心,故离的远远的就停了下来躬身说道:“红云道友切莫误会,我等因无证道之机缘,故聚在一处想找条出路,知道友为人良善,乐于助人,且早于我等,见多识广,特来请教,还望道友指点一二。”太一、鲲鹏二人俱称如此。红云一听,稍稍放下心来,但也没有全信,放下了胸中气势,却仍将天地玄黄塔护住自身。 来到近前,一番寒喧过后,红云也听明白了帝俊等人打算,那就是因无法证道,不能成就不死之身,怕在与巫族的争斗中吃亏,说白了就是怕死,知道红云乐于助人,且生于开天辟地之初,见的、听的、懂的都比他们要多很多,故此前来找红云,想要红云给个主意。红云独自思量:“这帝俊、太一身俱皇者之气,乃是一方帝王,证不了道,那就整合一下妖族建立天庭,把势力提升一下,不就不用怕了吗?这还用问我?”又一思量:“我拥有后世经验,我知道洪荒历史的大致走向,知道只要不逆天即可,帝俊他们可不知道,这不来请教我这个高人来了吗。 建立天庭不知道有没有功德拿,但最起码的好处是少不了吧,呵呵,我最愿意帮助人了。”红云想罢,眼珠一番,计上心头。 第18章 鸿钧收徒定圣位 18、红云谋划建天庭18、红云谋划建天庭却说帝俊、太一、鲲鹏三人请红云谋划出路。红云自思:“帮了妖族建立那天庭,一来为三人寻了出路,他们必定感激,以后有事也可方便一二;二来建立天庭掌管天上星宿,乃顺应天道,自有一番功德;三来整合了妖族,天下妖族不再乱战,少了撕杀,还洪荒清净,也是一番功德。这些好处估计是不少,此事值得我出力,自当好好谋划一番。” 想定,红云对帝俊、太一、鲲鹏三人说道:“我等俱在老师座下听讲,也算是一番机缘,且老师曾言,要顺应天道,多积功德,如此,今日三位之请,我定当好好谋划一番,一来为几位找个好出路,结个善缘,二来减少洪荒杀戮,还宇宙清平。三位可与我回那荒山,我等细细研讨一番,可好。”三人一听红云所言,心中窃喜,俱道:“大善,我等愿随道友前去。” 风火岛,帝俊三人见护岛大阵威力无边,不觉又对红云高看一眼;来到岛内又见灵气充盈,仙树灵根、奇花异草遍布群山,心中俱想:“此红云不愧为天地初开就已修成神通,但见此岛就知其法力非凡。”红云回岛,公明、三霄、孔雀、大鹏俱来迎接,见老师与三人齐至,忙上前见礼,帝俊三人见公明等人礼仪周到,又想刻意交好红云,俱拿出一些小玩艺送与众弟子,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回到如一宫中,有弟子上了各种灵果,招待众人,几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也不以为意,俱随手吃了几个后各自不语,等红云拿出方法来。红云见状,知道众人等自己的意见,遂道:“我有一法,其实质乃顺应天道,整合妖族力量,为各位所用,我现说来,不当之处,还请见谅。”众人皆道:“不敢、不敢,请道人赐教。”“当今洪荒世界,有两在种族,巫族和妖族,巫妖之间颇有争斗。 巫族十二祖巫乃同出盘古血脉,团结异常,有如一人。而妖族松散,且内斗不休,故妖族在争斗中每每落在下风,长此以往,洪荒大势不利于妖族发展。是以三位的出路便在那统一妖族,建立权威之处。”太一心急,一听红云所说要统一妖族,急问道:“那该如何统一妖族,如何建立权威。”红云微微一笑道:“且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说完指着帝俊、太一道:“你们兄弟,成生于太阳星中,乃太阳真火孕育而出,故身具有皇者之气,可以以太阳星太阳宫为中心,在天空之中,集结天上群星,连成整体,建立天庭,广聚洪荒妖族,守护周天星晨,太一、帝俊可称皇为帝,以先天灵宝混沌钟镇压气运。 鲲鹏道友,法力高深,且见识广博,可以为天下万妖之师,帝俊、太一需以半师礼待之。如此,天庭一立,再以此为依托,号令天地四方妖族,进可攻,退可守,则权威成已。帝俊、太一、鲲鹏三人一听相视一眼,心中不由大动,号令天下万妖,这是多大的权势,如果天下万妖都为其所用,何惧巫族,又何惧圣人。可是如何可让天下万妖尊其为皇、为帝、为师?一时又不得其法,遂向红云问道:“道友所言甚是,我等深感佩服,只是如何可上天下万妖为我等所用。” 呵呵,红云看他们三人动心了,不由一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论修行也好,处事也罢,这天下都包含在一个字中,无他,利也,周天星斗集结,灵气充沛,星力浑厚,且不能外泄,这天庭定是一处不可多得得修炼之地。在此修行,事半功倍,速度胜过以往,此一条可收一部妖族;三位为妖族中具有大法力者,可分别到洪荒各地,或说明情况邀请众妖,或许之以权利迷惑众妖,或行那雷霆手段收服众妖,则天庭还不成否,天下万妖还不为你等所用。” 红云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再者,有三位坐阵,无数法力低微者需要找寻靠山,才能在这混乱洪荒生存下去。妖师大人再稍做辛苦,调教一二,万中取一,也少不了一大助力;另外,天庭初建,大把权利真空,高官厚禄、法宝灵气,那样不是修行者所需,只要你投到天庭,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如此天庭还怕没人吗?”“哈哈哈,三人大笑,红云道长真乃吾等良师益友,得你之谋划,我等如梦初醒,请受我等一拜。” 帝俊三人向红云深施一礼。“我红云今日受你们一礼,以后你们建立天庭,称皇、称帝、称师,想再受你们的礼,可就难了。”红云见他们已然想明天建立天庭之利,便调侃道。大势已明,帝俊、太一、鲲鹏三人起身告辞,回太阳宫中再做谋划,好整合妖族,建立天庭。帝俊、太一、鲲鹏三人谋划好一切,先至不周山娲皇宫拜访了妖族女娲,对女娲讲明了建立天庭对妖族的种种好处,希望得到了伏羲、女娲的支持。 伏羲见建立天庭一方面可免除妖族各方乱战,另一方面也可抵住巫族的残杀,对妖族却有好处,遂将与自已一起出世的河图洛书赠与帝俊以镇压气数。女娲也表示,有事可照拂一二。三人满意而归,对建立天庭的积极性更高了。首先,帝俊、太一、鲲鹏三人先合力以大法力,凝结周天星晨,建立那天庭之基。帝俊在凝结周天星斗之时,从中悟得一大阵,名曰周天星斗大阵,阵内一片虚空,以河图洛书镇压,作那阵眼,星斗大阵能困人,可借周天星斗之力对敌,此阵若是发动,周天星斗自动攻击入阵之人,威力极大,即便圣人入得此阵,也要大费周章。 此阵与红云元神中的周天星晨有异曲同工之效。凝结周天星斗晨之后,三人又在不周山顶设下阵势,以此为天庭入口,此处,后改名为“南天门”。后,帝俊、太一、鲲鹏三人分头行动游历洪荒寻访妖族法力大成者。眼下,妖族也有大神通之人,称十大妖圣,乃是计蒙、英召、飞廉、九婴、商羊、钦原、白泽、毕方、穷奇、诸犍。这十大妖圣或与帝俊、太一交好、或与鲲鹏交好。 三人或许之以利、或诱之以权势、功法,招十大圣入主天庭。称为十方大将,带领一些小妖镇守周天星斗。采挖星晨中的宝物,以作天庭之用。再后,又以大法力收降飞诞、呲铁、鬼车、獬豸、饕餮等数十名妖族强者。帝俊、太一仍不放心,又取自太阳真火中孕育而出的一个葫芦,炼制了一个招妖幡,幡的一面绘有天地图景,一面有龙腾凤舞图纹,让天下群妖于幡中放入一分元神,此后因血脉相连,天下万妖便受制于招妖幡。 至此,内有帝俊用周天星斗大阵、河图洛书,太一用混沌钟镇压气运,外有鲲鹏统率天下万妖练兵习武,天庭算是正式成立了,只待祭祀过天地八方,便可开张大吉了。洪荒世界也真正进入了天下三分之势,一为巫族建立的十二祖巫殿,一为妖族帝俊、太一、鲲鹏所建立的天庭,剩下得却是那四海之地,有四海龙王以及游离于巫妖之战的妖族,不与人争斗,只求自保,或隐居深山大泽,或潜居四海之中,勤修大道,避开纠纷。 洪荒世界进入一个短暂的平和时期。 第19章 红云谋划建天庭 19、祖巫殿内红云了因果19、祖巫殿内红云了因果风火岛如一宫,不断体悟天道的红云从入定中醒了过来,自思:“此次体悟不过数年,为何心神似要融入天道一般。”细细推算,原来是元神之中周天星晨之力运转到了关键时刻。遂运转元神,周天星晨摆于虚空之中,有亿万里大小,周天星晨之中心有一斧柄,正是盘古开天用的斧柄,这斧柄在红云元神星晨之中独自运转,已不知年限,一丝一丝被红云元神中星斗之力所炼化,此时正处在完全炼化融合的关键时期,红云静静的运转元神,手中一瞬间打出数万道手诀,加强着肉身、元神、元神中周天星晨、斧柄之间的联系,一点一点,斧柄随着红云的心意不停的变化着,这斧柄本身是混沌之中形成,又为盘古炼化,行开天之举,斧头化成了混沌钟、盘古幡、太极图三个先天至宝,混沌钟被太一所得,其他两样,虽然红云也在洪荒世界中寻找了一番,但到现在一个也没找到,想来都被鸿钧收了去。 斧柄的威力极大,有若一颗星晨那么重,红云元神已然大成,无限接近实体,可在这炼化过程中,元神也不断的扭曲,表情极其痛苦,丝丝的精血透过表皮渗透出来,周天星晨不断的对斧柄加力,有的星晨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红云知道,此时到了关键时期,必须得坚持住。坚持住了,可以炼化盘古开天斧柄,可以把他变成自己的武器,更胜太极图、幡古幡,炼化不成,自己轻则将身受重伤,需亿万年修养,重则元神尽毁,一下被打回原形,能不能留得命在都难说。 红云不敢大意,紧守心头一点清明,不为外物所动,一身功力外放,狠狠压制斧柄,全身已经接近散功的边缘。只见红云元神似乎感到轰的一声巨响,无数混沌气息散向红云元神、已频邻破碎的边缘周天星晨得混沌气息相助,又慢慢凝实,独自旋转起来,开天斧柄已经被炼化。可能此宝太过逆天,红云都没来得急查看,眼前飘过无数域外天魔,群魔乱舞,迷乱红云心头,头顶无数紫宵神雷降下,道道打在红云的元神之上,刚刚凝结的周天星晨被紫宵神雷一阵乱轰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红云知道,守不住心头清明,将永无翻身之地,急忙祭起天地玄黄塔,一边顶住天降的紫宵神雷,一边金光乱扫,域外天魔不敢靠近,可也没有散去,围着红云不停的试探。 天地玄黄塔乃后天第一功德至宝,连天地玄黄塔都没有消灭的天魔可见其强。紫宵神雷仍然像不要钱般的打个不停,一道强似一道,虽然有天地玄黄塔挡住了大部分雷击,但也有一小部分打在了红云破败的元神之上,域外天魔仍在不停的试探,塔光扫过,天魔不能靠近,可靡靡之音不断传来,乱人心神。红云急忙运转元神,修补自身,周天星晨再次凝结,与盘古斧柄连在一处,互相吸取混沌灵气,周天大阵再一次组成,混沌气息开始补充红云修复自身所需要的灵气,一点一点,红云的元神慢慢的好了起来。 斧柄中传来的气息是盘古开天的影像,红云眼前盘古开天那一幕,不断重现,盘古手持巨斧划破天际,混沌被破开,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阴阳演八卦,四象现九宫。天道复始,原来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逃不过一个生字与一个灭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这么简单,世间万物的终究就是那生灭之道。天之道,有生有灭,有阴有阳,有恶有善,有因有果,天道演化,大衍五十周天之数,尽取其四十九,只留一线生机。 红云的体悟在不断的加强,元神修补完成,加快旋转,只见红云一伸手,斧柄不召自来,握在手中,化成一柄利剑,对准天空中的紫宵神雷轻轻一划,雷云似混沌般被划开,演化成地水火风,再一划,域外天魔烟消云散,不见踪迹。红云也从各种幻像中回过神来,元神充盈,挥手间尽显无为。大道至简,大道至简,天道有生有灭,只要我再进一步,演化盘古开天,便可参悟天道,成就不死不灭的圣人,原来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哈哈哈,红云不觉大笑起来。 此剑乃盘古开天斧柄所化,今后就叫盘古剑,我将以盘古剑行那开天之举,以求圣位。炼化了盘古开天斧柄,更名为盘古剑,红云走出了如一宫,一番坚险,一朝悟道,眼前美景,仍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一生一灭之间尽显天道至理。“是该了断俗缘,好证得盘古了。”红云自思,唤过几个徒儿,红云又将今次所悟讲解一番,也不管他们领会与否,只是讲述。 公明众人不明老师为何讲这些晦涩难懂的大道至理,便也感到了老师今天有些不太对劲,怪怪的,似乎更加看不清了。一番讲解,几人领会不多,只是囫囵记了个大概,红云也不去管。目光逐一扫过众位弟子,心中一阵涟漪,不住点头:“都是好孩子呀,个个福缘深厚,不沾因果,自有一番作为。”一番感触之后,红云对众弟子道:“此番我悟道,大有所得,前景已经明了,该是了断俗缘的时候了,公明,你为我之大弟子,从今以后,由你执掌山门,保管逆天道诀,其他弟子可自去观看,今后教导弟子、迎来送往俱由你全权安排,你可要用心。” 不等公明回话又对孔雀、大鹏说道:“我将去巫族与你等了那因果,你等可随我前去。”又对三霄说道:“你等勿要慢了修行,好生帮助公明处理俗事。”“弟子谨遵师命。”众弟子异口同声的回答。红云为妖族谋划建立天庭,一时间,天庭进入了紧张的筹备之中,妖族风头一时无两。面对妖族的强势,巫族的祖巫们也聚到了一起准备商讨对策,以应对今后可能发生的战事。 这日所有祖巫齐聚后土祖巫殿,因后土曾到紫宵宫听道,与帝俊、太一、鲲鹏有过接触,而且后土做事沉稳,对事对人颇为公道,故所有祖巫都想听听后土的意见。巫人脾气火暴,难以自制,故而时常争斗,此时祖巫齐聚也不例外,没说几句话就彼此争吵起来。只听共工高声叫道:“妖族建了天庭又能如何,小鱼小虾三两只,打杀了就是,还用商量什么。” 其他祖巫也是一阵附喝。“他帝俊有周天星斗大阵,我们也有十二祖巫阵,怕他做甚?”;“我们巫人能操控天地间的力量为我所用,对付妖族,何惧之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就在众祖巫争吵不休的时候,外面传来红云的声音:“贫道红云,前来寻后土祖巫了结因果,请后土祖巫一见。”红云?众祖巫俱不知,把头都转向了后土,后土急忙解释:“这红云乃是与道祖紫宵宫听道时所结识,此人实力非凡,但俱体多高,我也说不清,红云曾言自己助盘古开天,助鸿钧修成道德,不知真假,他曾一声喝的东皇太一气血翻腾,一眼看破准提原形,吓的准提不敢与他对敌;向前我捉住两个小妖,红云来寻我,说这两个小妖是他荒岛的护岛灵兽,可否给他一个面皮,放一条生路,我不同意,红云许诺与我结一善缘,日后许我一份功德,我才放了那两个小妖,现在他来寻我,怕是要了这善缘吧”。 十二祖巫互相环视,巫族人豪放,崇敬强者,听后土这么一说,俱不在言语。帝江为人聪慧,是祖巫中的智囊,他想了一想说道:“这红云怕是有大法力,既然他说要许给后土妹子一份功德,想来是假不了,我等不可怠慢,同去迎接可好?”众祖巫皆称善。出了大殿。众祖巫见红云带着两个弟子,正是后土那日所擒的两个,众人见礼,走入大殿,一阵寒喧过后,红云把话题转入正题:“贫道日前曾与后土祖巫结一善缘,今日我体悟天道,窥得一丝天机,需了这善缘,结此因果,故来的匆突,各位还请不要见怪。” 众祖巫皆道无妨。红云又接着道:“因果因我这两个徒弟与后土祖巫相争而起,故今日我带了他们两个来此,这番功德还需他们两个为后土祖巫效力一番。”说完又对孔宣、羽翼道:“你二人向后土祖巫行跪礼,谢后土祖巫手下留情。”孔宣、羽翼二人不敢怠慢,向后土跪拜皆称:“谢后土祖巫曾手下留情,今受我等一拜。”二人拜完,红云继续说道:“你二人自今日起,以师礼奉后土祖巫,呆在这祖巫殿中,服侍后土祖巫左右,直到功德降下,因果了结,方可回岛;后土祖巫,你我之因果始于二人,需了解于二人,望后土祖巫不要推辞。 天机不可泄露,我有一偈送与祖巫,如能参悟,功德自成。一朝善心起,六道始成形,功德从天降,后土不复巫,阴山千万里,全族可存活,洪荒破碎时,福缘泽后辈。”随着偈语说完,红云的身形已消失于祖巫殿中,十二祖巫皆低头不语。 第20章 祖巫殿内红云了因果 20、仿开天红云证道20、仿开天红云证道风火岛如一宫,红云炼成盘古剑,参破了天道玄机,如今又了解了与后土的一番因果,成圣证道的准备是周全了。红云因为有后世的经历,不想证那斩却三尸的无情之道、忘情之道,斩三尸成圣,不为自我,自然成圣,但既然都不是自我了,证了那大道还有何意义;红云要证的道是有情之道,是有人的亲情、爱情、友情的情,做有情的圣人,才能更好的感悟天道,更好的逍遥自在。 想那道祖鸿钧证也是斩却三尸成圣,但他为道祖,天道眷顾,虽斩却三尸,但证的的仍是那有情之道,鸿钧的有情之道是不以天地为刍狗,却以天地为道之所寄托。最后舍身合道,护得天地周全,这不是无情,是无私;红云便是要体悟鸿钧的道,但方法却是以力证道,证得鸿钧的大道,打破天道枷锁,取那一线生机,成就不死不灭,以力证道,力量之大,由此可见。 参悟道之所在,参破天道玄机,要证有情之道可以以功德证道,天下间除女娲将造人能取成圣功德,非再有其他功德够证道所需功德;再者就是以力证道,以力证道,非大法力、大毅力、大智慧不可,以力证道需行开天之举,打破天道枷锁,这点红云准备好了,乾坤鼎装载乾坤,盘古曾经用其盛天地混沌,演地水火风,因此乾坤鼎内就是一个混沌,就是一个世界;开天的武器也有了,盘古剑乃盘古开天斧柄所炼,威力无边,轻轻一划就可劈开空间;自身的功力也有了,红云炼化鸿蒙紫气,元神大成,元神内混沌红云无边无际,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晨,可布星斗大阵,自行旋转,攻防一体;防御的法宝也有了,天地玄黄塔乃后天第一至宝,为盘古开天功德所化,不沾因果,立于头顶,可使万魔不侵、自身不败。 红云取出乾坤鼎至于虚空,鼎内重演混沌,灰蒙蒙不见一丝光芒,将元神放出虚空,没有丝毫犹豫就投入乾坤鼎中,鼎内的混沌之气压迫着红云的远神,红云元神星晨旋转不停,自动结成周天星斗大阵,吸收鼎内混沌之气,慢慢的红云元神星云化成人形,盘古剑抓住手中,不动自鸣,混沌之气暴唳,红云的元神所成的人形,也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大,似盘古一般,孔武有力,似乎混沌间随手一挥就能毁灭。 只见红云手持盘古剑,一声暴喝,盘古剑一劈,划破混沌亿万里,混沌顿时分开,清气、浊气逐渐生成。红云继续挥剑,再现盘古开天劈地的景像,元神也在这开天劈地之中深深沉浸在大道之中,体悟天道规则,道行修为法力涨个不停,混沌中各种古朴的气息不断向红云扑来,元神也不断的体悟这些朴来的讯息,此时红云就是那开天的盘古,乾坤鼎中演化的就是混沌被破除,无极生太极、太极成两仪、阴阳演八卦,四象现九宫的天道规则,混沌之气慢慢飘散,地水火风,变幻万千,天道规则逐步在乾坤鼎内演化,清气、浊气翻腾不已,天地的轮廓渐渐形成。 沉寂在各种信息中体悟的红云慢慢回过神来,天地间的混沌气息让他吸收的差不多了,演化盘古开天辟地已然成功,下面只有定住天地,吸取地水火风,让天道在鼎内成形,那么红云演化盘古开天,以力证道,就算是取得成功,红云曾见过盘古开天,当时在天地轮廓形成之间,盘古用斧头化成三件先天灵宝,太极图化金桥,贯穿天地,支撑起天地不倒,盘古幡破除混沌,定地水火风,混沌钟如洪钟大吕,不敲自响,凝实天地,这些全是先天灵宝,红云可没有,但红云有自己的办法,只见红云身形再度暴长,双手撑着天,双脚踏着地,头顶显出天地玄黄塔,放出万道霞光,一扫之间定住天空,再将盘古剑飞快的掷出,深深的插向刚刚凝结的大地,大地以此为中心,慢慢凝结,不在浮动,用元神中的周天星晨,吸取混沌之气,炼化地水火风,定住乾坤,天地得以成形。 红云可没有盘古那般的大法力,将盘古剑一化为三,变成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别说没有,就是有,红云也不会,红云只是演化开天,并不是真正的开天,把天地定住,等红云完全领悟了开天辟地的大道,红云证道成圣已成,全身而退即可,至于乾坤鼎内是否再成天地,那又有什么关系。时间过的飞快,盘古开天用去了五千四百年,红云演化开天辟地,不知过了多久,乾坤鼎内自成一界,装载乾坤,时间不过是一种虚无,红云从体悟中醒了过来,一朝醒来,他就明白前因后果,过去、现在、未来,天道运行、洪荒宇宙,无不弹指明白,这就是圣人。 不为圣人,即是蝼蚁;一线之别,天地之差也。红云证道已成,且以力证道,法力浑厚,证道圣人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只是红云在那乾坤鼎内证道,末曾显现于天道之下,所以此时洪荒之中并无异状。正在思索之中,只见乾坤鼎内飞过九道金光,原来是各种各样的法宝,这些法宝原是红云用心炼之法炼化,放入乾坤鼎内吸取鼎内灵气,这次红云以乾坤鼎为混沌之基仿开天之举,炼制的法宝大部分在仿开天之时被化为混沌,但这九件存留下来的法宝吸取了混沌气流,自身品质直线上升,已经成了先天之宝,且不在天道之下,不沾因果,也算是因祸得福,这九件先天灵宝分别是弑神戟、龙凤剑、万象塔,五形旗、开天珠,鸿蒙索、功德尺、蟠龙印、日月梭,俱是演化开天所成,红云心中颇为满意。 盘点这次演化开天的心得,红云心中颇有感触,亿万载苦修,终得正果,天道不公、天道至公,这天道那里还需一番打算。运转元神,将自身法力升至极点,红云裹住法宝瞬间化为虚无,元神从乾坤鼎中退出,回转肉体,乾坤鼎失去了盘古剑、天地玄黄塔的支撑混沌气流自是一番翻腾,重新演化成混沌,所开之天地已然不在。元神回转肉体,红云急忙将身形从如一宫闪出,来到岛内一个山头,天地玄黄塔立于头顶,盘古剑置于手中,此时天道已有感应,天罚之眼瞬息之间成形,一个巨大的阴阳眼直竖着罩定着整个山头,厚重的劫云翻腾不已,浩瀚恐怖的威煞震慑着整个天地,风火岛的护岛大阵在这天罚之眼的之下,似乎是一点作用也无,岛内的各种生灵在天罚劫云之下匍匐不已,一些修炼有成化成人形的,连运转功力抵抗天罚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一幅浑浑噩噩的样子;这洪荒中所有大法力之人都感到了天罚之眼的震慑威力,不知倒底是为何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这可是从来没见过、没听过的,众人纷纷猜测不已。 此时红云,也加紧了元神和肉体的契和,元神在乾坤鼎内证道,肉体却留在了天道之下,元神回转肉体,肉体必须与元神相符,才算证道成功,所以,红云必须在天罚之雷降下之前将元神和肉身契合,否则就将受到天罚对以力证道成圣的攻击。一道道红光闪过,每一闪肉体凝实一分,融合了盘古精血、又经化形紫宵神雷的洗礼,红云的肉身潜力不可谓不大,实力不可谓不强。 几个呼吸间,肉体与元神牢牢的结合,此时,红云再无元神、肉身之区别,在天道下,红云证道成圣,成就了不死不灭混元圣人。天道无情、天道至公,红云成了圣人,天道有所感应,聚集在风火岛上的天罚之眼慢慢隐去,天雷劫云也慢慢散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天道之下,鸿钧之下,出现了一个不死不灭的圣人。 第21章 仿开天红云证道 21、抢灵宝红云揍准提21、抢灵宝红云揍准提红云仿盘古开天,以力证道,打破天道枷锁,成就了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曾经置于乾坤鼎内九件后天法宝因借开天之利得到了混沌灵气演化成先天灵宝。这九件先天灵宝比之红云盘古剑、乾坤鼎、天地玄黄塔差了不少档次,但俱属先天,各有玄妙,效用无穷。灵宝出世,天地感其威力,避其锋芒,周天星晨隐晦其光。 然而,就在九件先天灵宝昭显其威能之际,有周山底腾起一片金光,与这九件先天灵宝争那天寻一时之辉,红云知道,这是有先天灵宝针要出世,显露光茫,昭告洪荒。红云将九件先天灵宝收入乾坤鼎中,却想:“不周山下放出金光,这定是先天不灭灵光结合了混沌生成的法器所演化的先天灵宝,因像而起,有德者居之,不能让其白白浪费了不是。” 运起虚无身法,瞬间来到不周山,只见山脚之下,一片金光腾起,金黄之中演五形之色,成金木水火土,色彩转换不已。红云仔细查看,却看不清此宝倒底是为何物,居然能像孔宣背后五色神光一般,变幻不定,金光闪过、青光腾起、接着又是一片蓝光、红光、玄色之光逐一而变幻,五色分,则成金木水火土,五色合,则演化混沌。红云抓住其变幻细节,知道这不是一件法宝,而是五件结合而成,此时尚未出世,仍能演化混沌,如一出世,将分五行,镇守五方,成五件先天灵宝。 正在红云思索之时,天空中闪过三道清光,清光落定,显出老子、元始、通天身形。三人见红云已然在此,知红云修为高过自身。红云虽已成圣,但是在乾坤鼎内仿开天而成圣,洪荒只显出天罚之眼,又一显而逝,故洪荒生灵不明其意,却不知红云已然成圣。红云见三清至,故上前见礼,三清不敢怠慢急忙还礼,老子乃是三清之首,功力最深,见一片五色之光与混沌之间不停转换,一时不明所以,便默不作声,暗中思虑。 而元始、通天却不知此宝为何,问老子道:“师兄,你觉得此宝何物?”老子沉默片刻,把眼光看向红云道:“红云师弟可知此宝为何,怎的瞧之不明,有五色光茫与混沌之间不停转变。”红云便将此宝可能是混沌演化成五形,五形又合一,故此宝可能是五件的想法说与众人,三清听了俱点头不已。四人又就眼前此宝交换了一些看法,便都不再出声,静等引宝出世。 这时,只听一道偈语从远处飘来:“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不世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话音未落,只见准提驾云而来,定住身形,看到三清与红云俱在此间,也不犹豫,张口便道:“准提见过几位师兄。”红云看到准提就知道这厮是来挖墙角来了,三清看到准提犹自捉摸:“这准提怎么来了。” 通天见到准提一脸严肃心道:“就你也配称为大觉金仙。”遂道:“准提,你来何事。”准提见通天一问,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贫道自在修行,忽见不周山显现五色之光,掐指一算间,知此宝与我西方有缘,故前来度之。”红云一听准提所说与自己所猜无二,大笑不已道:“准提,你说此宝与你有缘,你可知此宝为何?说的出我做主将此宝送你,说不出,哼哼,我定要你丢那面皮,让你吸取教训。” 准提见红云说的严肃,不敢大意,急忙运转元神向那五色光茫看去,可是以他的修为哪能看的清楚,一时呆在原地。红云见准提不知此宝,默不作声,心道:“今日我要不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恐怕今后你的墙角会挖起没完。”高声叫道:“准提,你不说此宝与你西方有缘吗?你且说来此宝为何。”准提那里知道,只是不停的“这个,这个”。 红云冷笑道:“你西方之人,不在西方潜修,跑到东方招摇撞骗,今日,我若不小惩你一番,你定是认为东方无人也。”说罢红云一指准提,将其身形定住,取出蟠龙印,祭起一道金光,只打的准提啊的一声跌落云头。准提没有防备,也没想到红云说打就打,一不注意被红云蟠龙印打了个结实。准提从地上爬起,运转元神,鼓起元气,持七宝妙树要跟红云火拼,可是他不知红云已然成圣,当看向红云时,只见红云混身上下红蒙蒙的,不见身形,不见五官,有的只是一片深遂,瞧之不明,给人无着力之感。 准提微微一顿,心下思索不已,可是就这一顿,又给了红云机会,红云取出功德尺,照着准提又来一下,直打的准提金光崩闪,气冲牛斗;红云仍未停止,正要再取法宝打这准提,只听西方传来:“红云师兄,切勿再动干戈,贫道在此有礼了。“红云抬眼一看,却是西方接引道人,心想三清看热闹也不拦我一下,弄的我都没台阶下,正好打的也差不多了,接引一喊,就此下台阶吧,遂停了手。 三清见红云停了手,也急忙道:“红云师弟,切莫动手,切莫动手。”红云一听心中好好的鄙视了一番:“我打的时候你们不说,我打完了你们装好人,看来你们也巴不得我与准提之间矛盾激化吧,哼,有你们哭的时候。”红云停了手,与接引道人见礼,又是一番寒喧,红云接引都不提准提被打一事,准提丢了面皮,自感无趣,与众人见礼,回了西方。 见准提离去,红云遂对三清、接引说道:“此地灵宝出世,我观有五件,五件合一为混沌,五件分开成五形,此处我之五人,凭法力各取其一,如此,可否?”三清只有三个人,分身乏术,只得同意,接引当然愿意了,只是焦黄的脸上表情不一罢了。五形之中,老子取金,元始取土,通天取水,接引取木,红云取火,众人商定,俱耐心等候。 不一时,天地灵气似乎暴唳起来,翻腾不已,只见一道金光嗖的向东方遁去,老子急忙运转身型,随金光而去;众人凝望间又一道青光划过,接引道人迅速追去,紧接着一道红光遁出,红云早有准备,单手一指,定住红光,红光显耀中显出法宝形态,原来是一面红色的角旗,红云接过红旗一看,便知道了此旗名为业火红莲旗,乃天地五方旗之南方火旗,此宝为防御至宝,可镇压天地五方气运。 就在红云收业火红莲旗之时,蓝光、玄光闪过,元始、通天随光茫而去。想来老子等人得到的就是离地焰光旗、主金,青莲宝色旗、主木,素色云界旗、主水,中央戊已旗、主土。红云收了法宝,查看了旗的用法,心中甚是得意,不但得了宝,还揍了准提,小试了一下身手,呵呵,没事运动一下也好。正在红云准备离开回岛之时,在五方旗遁出之处,又是闪现一片金色光茫,红云一看心道:“还有宝贝,嘿嘿,有杀过,无错过,拿下,必须的。” 光茫之中显出一金斗,红云拿起一看:“呀,居然是混元金斗,正是此金斗孕育出天地五方旗,天地五方旗又与此混元金斗相生相无,此乃天道循环至理。”“唉,又是一番因果,红云拿着混元金斗不由一叹。” 第22章 抢灵宝红云揍准提 22、巫妖初战之起因22、巫妖初战之起因帝俊、太一、鲲鹏整合天下妖族力量,建立了洪荒妖族政权——天庭。帝俊以周天星斗大阵为基,河图洛书为阵眼,镇压天庭气运自称为天帝;太一为皇弟改称东皇,连与他一起孕育而出的混沌钟也被其改名为东皇钟,为天庭第二把交椅;鲲鹏在北冥建妖师宫,训练天下妖兵,自称万妖之师,居于三席。 三人统领天下妖族,分封周天星晨,天空无限大,星晨亿万多,帝俊、太一以太阳宫为中心,又分别建立了东极东华宫,南极长生宫,西极太极宫,北极紫微宫,分封妖族十大圣,驻扎四方拱卫天庭,统领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周天八万四千群星恶煞。当可利用的周天星晨都分无可封时,天庭把目光又转向了洪荒大陆,整个洪荒大陆只要是适合生存的地方,俱是处于巫族的势力范围,巫族能操控天地间的各种灵力,实力强大,且十分团结,整个巫族分布在大陆的各个角落繁衍生息。 帝俊、太一见洪荒大陆如此宽广、富庶却不能为已所用,心中甚是忧愁。妖族有一大圣名叫商羊,是一只有一只脚的怪鸟,擅招大雨,喜好打探各路消息,狡诈无比。这商羊见帝俊、太一封无可封正在发愁之际,提出一个诡计。原来妖族伏羲因帝俊欲建立天庭,为天下万妖建一个惜身修炼之所,一时感怀,赐与帝俊一件先天法宝——河图洛书,帝俊用此宝做周天星斗大阵的阵眼,镇压天庭气运,此宝演化洪荒地势,山川、湖泊、河流俱在此中。 商羊以河图洛书为基,提议分封洪荒各山脉、河流、湖泊,占据有利地势,兴起无边灾难,驱逐巫众,进而占领洪荒;此计一经提出,经帝俊、太一、鲲鹏一番算计,俱觉可行。太一提议先以四海龙族为试用,先分封四海看看状况,是否有洪荒大法力者干预,再做决定,于是天庭开始谋划分封四海。首先太一以东皇钟罩定东海,威压东海水族,就在东海水族惶惶之时,太一开始分封东海。 海中有各种奇兽,均以龙族为尊,太一以龙族俱是妖族为由,发下敕令,令龙族携四海水族上表天庭,接受天庭领导;龙族势力虽然强悍,但终不是天下妖族已然一统的天庭之对手,无奈之下,四海臣服,接受天庭管理,仍留于四海之内,兴云布雨,龟缩于大海之下,龙宫之中,潜心修行。商羊的提议,一经试验取得了巨大的效果,得到了天庭管理阶层的认可。 收服了四海之地后,开庭肆无忌旦的开始分封山川、河流、湖泊,山川封有山神、土地;河流封有河神、水神;湖泊也封有湖中妖神。一时之间,天下山川、河流、湖泊俱成妖族之势力。这些被妖族分封的众妖,自受封神位以后,听从天庭号令,担山赶月,驱逐山中野兽,不为巫族所食,兴起恶浪滔滔,一次次天灾水祸,致使无数巫族身回天地。 巫族乃盘古精血所化,不修元神,一旦身死,则化身于天地。在洛水之滨,有一巫族部落乃是巫族祖巫共工所在的部落,共工乃是水之祖巫,能操控天地间一切水之原力,因此,由共工血脉所成的巫众,不论强弱,天生皆能控水。洛水迢迢千万里,养育着共工部落的数十万巫众,这些巫众俱沿水而居,整日里上山打猎,下水捉鱼,生活的十分安逸。 妖族分封洛水,打算用洛水兴起灾难,消灭巫族部落,可是共工部落无论大巫小巫皆能控水,使天庭兴起滔天恶浪消灭巫族的计划落空。这妖族天庭分封于洛水的神诋乃是一只水猿,水猿心思狡诈,见兴起滔天恶浪无法动摇共工巫族部落的根本,心生一计,化身成一巫族姑娘,每日于洛水半心岛上歌唱,有巫族听到歌声上岛,便被水猿所迷惑,行交合之举,吸取巫众精血,丧其性命。 共工祖巫部落有一大巫,名为盘虹,乃是祖巫共工之子,共工不在部落之时,便将部落中所有事务交与盘虹打理。这一日盘虹行至洛水之滨,见岛内有一巫女,卧于花丛之中轻声歌唱,歌声动人心弦,巫女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盘虹一见,心动不已,遂与其交往,不几日便形影不离,双宿双飞,此巫女正是水猿幻化而成,每日里吸取盘虹精血以滋补自身,盘虹精血丧失,身形日益消瘦,精神不振,数月之间已变的不成人形而犹不自知。 这日,水之祖巫共工回到部落,初一见盘虹,共工大惊不已,不知为何盘虹精血尽失,随后见到化身巫女的水猿,一般妖气藏于心间,隐隐之中有未炼化的巫族精血流动。共工知道盘虹精血俱被水猿吸食,暴怒不已,大叫:“无耻之妖族恶畜,竟然敢迷惑我儿,吸食我儿精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只见共工起手处形成一股巨浪打向水猿,巨浪声势浩大,且不是世间之水,乃是水之精华,九天葵水,此水若打在身上有如亿万斤重,能腐蚀身体、元神,常人沾上一点,即如附骨之蛆,不将身体、元神化为虚无不会消失。 九天葵水打向水猿,这水猿乃是水中之精灵,无水不御,见水打来,运转身形借水势遁回洛水。只留下尚不为何的盘虹和暴怒不已的共工。盘虹尚不知何事父亲暴怒,急忙跪地求饶,共工见儿子一身精血尽失,只差一步便要化为虚无,感慨万千,将其中关键说与盘虹,盘虹得知原由,知自已受了妖族的迷惑,自身精血尽失,已无力回天,一时悔恨不已。 自思自己已经一无事处,还有何面目尚苟活于共工部落,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众巫,悔恨之间,燃烧自身精血,轰然倒下。共工见儿子燃烧自身精血,愤然辞世,怒火中烧,点齐部落人马,齐向洛水杀去。共工乃是水之祖巫,掌控水之原力,天下之水,莫不在共工控制之下;共工部落无论大巫、小巫都对水之力量有深刻的了解,只见洛水之中,巨浪滔天,无形之水聚集的神雷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道打入这洛水之中。 一时之间,天下水之原力齐聚洛水,洛水不堪重负,水中之精华被一丝丝抽走,水中生物俱被定在水中,不能动弹分毫,只待洛水精华被抽干,洛水消失不见,这些水中生灵便会化为虚无。河图洛书是先天灵宝,演化洪荒大陆地势,山川、湖泊、河流等天地万貌,天地地势、山川、河流、湖泊俱在河图洛书中留有其所孕含的灵气,被帝俊所炼化,是帝俊镇压天庭气运的至宝,当共工巫族举天下水之原力齐聚洛水,吸取洛水精华之时,河图洛书之中水之灵力不断减少,天庭气运也被一丝一丝分走,帝俊急忙遣人查看洪荒大陆情况。 不一时回报得知,共工部落举天下水之原力攻打洛水,抽取洛水灵气,影响了天下水之灵力,分了天庭气运,致使天庭动荡。帝俊听了大怒,与东皇太一、妖师鲲鹏会合,打开招妖幡,急聚分封于四方的妖族大圣,八万四千妖族群星恶煞,点齐本部妖兵数百万于不周山顶之天庭门户,排开阵势,以妖族大圣计蒙、白泽为先锋,英召、飞廉为左辅,九婴、钦原为右弼,毕方、穷奇为后合,诸犍,商羊为军师,亲率太一、鲲鹏坐阵中军,指挥全军,浩浩荡荡如百万众,直杀向洛水。 妖族兵将分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天地八方,无边无际,一时之间天昏地暗,杀气腾腾,洪荒大陆笼罩于巫妖大战的阴影之中。 第23章 巫妖初战之起因 23、巫妖初战之洪荒23、巫妖初战之洪荒妖族起兵数百万进攻巫族共工部落,洪荒俱惊,游离在巫妖二大势力之外的修行之人,为求自保,皆尽数逃离洪荒,或避居海外,或隐居于大山沼泽,不敢出头。巫族有数以千万计的巫众,且巫族之人生就性情耿直,豪爽,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天生就具有巫力,而且十分注重力量,骁勇善战。 虽然平日里各祖巫部落间纷争不断,但一旦为外族所侵,却俱能放下矛盾,异常团结。此时,在得知妖族天庭进攻共工祖巫部落,祖巫中的智囊帝江,立刻联系句芒祖巫、后土祖巫,让这两位善于防守的祖巫带领所属巫众去救援共工,又联系其他善于攻击的祖巫,马上各纠集所部,整合全族人马,于洪荒大地各处开始排兵布阵,集巫族全族之力,要与妖族争那天地主角,洪荒大陆处处战火连天,处处上演着以命相搏,乱战一气的闹剧。 无论是山峰、水边、甚至是巫族的部落之中,随处可以看到死去的巫妖尸体,尽皆破坏不堪,或缺头颅,或少内脏,肢体不全者更是不计其数,可见巫妖争斗之残忍绝灭。连番几场混战下来,共工、后土、句芒三位祖巫带领的三方巫众在洛水之滨成功的将天庭妖族抵挡住,虽然损失惨重,但其他祖巫正集合所有巫族力量源源不断的向洛水之滨赶来,打算将妖族包围并消灭在洛水之滨。 妖族见局势从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转眼间转向了巫族。以帝俊、太一、鲲鹏为首的妖族急忙商量对策,决定从两方面下手,一方面关闭天庭,以不周山为基地,运转周天星晨,于洪荒大陆布周天星斗大阵,将天庭星晨之中的兵力全部放出,增兵于洪荒大陆,以便应对将要发生的大战;另一方面,分兵四方,由帝俊、太一、鲲鹏、商羊各带一支兵力分头抵挡巫族的合围。 帝俊此时心中大恨,主动出击来打援的天吴部落。天吴部落由祖巫天吴带领,天吴乃是八首人面,虎身十尾的风之祖巫,性格急躁,速度奇快,大战初起时,天吴一心想要赶到洛水与天庭争斗,没来得及细细准备,仓促之间就带领巫众向洛水之滨赶来,其巫众也俱是擅使风之力量,一路低头急行赶路,并未注意埋伏在群山这中的帝俊伏兵。帝俊见天吴部落已入彀中,急忙带领的妖兵尽出,打了天吴部落一个措手不急。 帝俊心思诡异,知道把这一仗打狠了,才能有力的震慑巫族,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先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困住天吴,用周天星晨之力压制天吴的速度。再派出飞诞、呲铁、鬼车、獬豸、饕餮等大将缠住天吴部落的各个大巫,自己指挥毕方、穷奇、诸犍带领妖兵妖将杀入巫族战阵,天吴部落群龙无首,一时之间,被打的措手不及,血流成河,煞气冲天。 帝俊深谙为将之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此时,见天吴被困周天星斗大阵之中,帝俊将指挥权交给了毕方,让其统领妖族与巫族做战,自己调整周天星斗大阵,全力发动阵势,以期在其他祖巫没赶来之际先行消灭天吴,消减祖巫的有生力量。一阵阵周天星晨之力不断向大阵之中的天吴压来,周天星斗大阵最大的特点是困人,其次是借助星力进行攻击。 在大阵之中,天吴的速度是使不出来了,但天吴凭借祖巫的强壮身体一边抵抗星力的压迫,一边对大阵进行着破坏,只见天吴腾空而起,对着压制他的星晨发起攻击,一拳下去,星晨掀起一处破碎,化作满天流星砸向双方交战的战场,无论妖族、巫族被满天而下的破碎星晨砸死砸伤的不计其数,天吴暴躁,不计后果的攻击,使自身体力急剧下降,感到星晨之力越来越强,自身巫术渐渐有施展不开的感觉。 帝俊立于阵外,不停的调换星晨位置,转换星晨进行攻击,不断的修复破损星晨,也累的气喘虚虚,但知形势起码是压制住了巫族,只等到天吴力气用完,一举发动周天星斗大阵,将天吴化为虚无,再消灭天吴部落的大巫、小巫,那么此战对妖族来说可是完胜。帝俊计划的很对,也很好,可是幻想总是与现实之间有那么一些区别,正当帝俊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时,周天星斗大阵之外腾起一阵金光,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冲向大阵,这冲向大阵者的实力比之天吴还要强,只见冲阵者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正是西方金之祖巫——蓐收。 这周天星斗大阵用于困人是效用无比,但却是防范不了不入阵的,如果阵内阵外联手进行攻击,且每个人的实力都与布阵者相当,那么这周天星斗大阵可以说就所剩无已了。帝俊一时气结,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蓐收给搅了,作为阵眼的河图洛书不停翻腾,灵宝之内的灵气因布阵消耗过大,已然不足,帝俊知道这场战斗将要结束了。遂下令收拢妖兵结防守之阵。 拒巫族于洛水之滨之外,不让巫族形成合围之势。这一战可以说双方斗的是旗鼓相当,各有损失。天吴回归部落,略一统计,这天吴部落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大巫存活的没有几个,来的巫众被妖兵妖将杀死的,被星晨碎片砸死的不计其数,整个部落人员损失过半,气的天吴略一休整就要出兵与那帝俊再行撕杀。只是被蓐收死死拦住,这才作罢,天吴部落与蓐收部落合兵一处,堪堪抵挡住了帝俊的妖兵妖将,双方就这样一直如此僵持着。 东皇太一与强良、祝融、玄冥、翕兹四位祖巫也有过一番恶战,但是东皇太一手持东皇钟,攻防一体,将钟立于头顶,就可罩定全身,可立于不败,无论几大祖巫的雷、电、雨、火俱不能沾身,是真真切切的乌龟壳,而且这钟每每不敲自响,如洪钟大吕,震人心魄,四位祖巫合战太一,每当太一陷入困境之时,东皇钟必响,直接影响祖巫做战,不但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会不自觉的受到一些伤害,故而大战也成了僵持状态。 妖师鲲鹏方面,战阵比较激烈,鲲鹏为万妖之师,自身实力那是没的说,比之帝俊、太一要高出不少,但鲲鹏与帝江、烛九阴、奢比尸三位祖巫联合作战,帝江乃人面鸟身,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为空间速度之祖巫;烛九阴掌管日月运转,是时间之祖巫;奢比尸掌管天气,又称旱魃,是为天气之祖巫。这三位祖巫实力最为强硬,每一位实力都接进鲲鹏,三打一,压的鲲鹏喘不过气来,而且鲲鹏与祖巫作战缺少混沌钟、河图洛书一类的先天灵宝,也缺少趁手的武器。 要知道由盘古精血所化成的祖巫的身体强度可是惊人的,一般的兵器打一下不过是挠痒痒。因此,鲲鹏与一个祖巫争斗,稳占上风,与两个祖巫一起争斗,堪堪抵挡的住,但三个祖巫联手战鲲鹏,鲲鹏是万万不行的。可是,鲲鹏也有绝招,鲲鹏会变身,有两种形态,所谓:“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扶摇直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故而鲲鹏能控风,天地之间的风为其所有。若三位祖巫齐上阵,鲲鹏一怒变身为鹏,其形巨大,掌控天地间的风之力,借助风势,速度比帝江要快上不少,其左抵右挡,也能与三位祖巫斗个齐鼓相当,但每次交战也是伤痕累累,这让鲲鹏大为窝火。因此,鲲鹏方面的战阵也算是相持不下。巫族凭借自身掌控天地间的力量进行争斗;妖族凭借先天、后天法宝和自身修行进行战斗,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场巫妖之间进行的战争就这样持续了数年,二族元气都是大伤,但都不肯就这么结束战争,犹在各自坚持。 只是这场巫妖大战使洪荒天地间的生灵死伤无数,一眼望去,整个洪荒大陆哀鸿遍野,满目疮痍,破败的不成样子,无数的山峰被移为平地,无数的河流、湖泊干涸,又有本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了很多湖泊、河流,那都是巫妖二族争斗之时随手打出来的,无数巫族、妖族无家可归,浪迹在部落中、深山里独自喘息。此时,没有轮回之所,巫族死了,化身天地;妖族死了,魂魄无依,因此,大陆之上,数以万计的妖族无神、魂魄无处可归,只能在这洪荒大陆之上苟且偷生,一不小心,被邪恶的修行者抓住便会被炼成丹药或炼成器灵,痛苦无比。 就在巫族、妖族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红云来到了紫宵宫,恳请道祖鸿钧慈悲为怀,以天下苍生为念,制止巫妖二族的战争。此是红云知道巫妖二族气数未尽,人族尚未出世,巫妖二族仍是那洪荒大陆的主角,故才有紫宵宫一行。鸿钧看着红云,知道红云已然成圣,却仍已天下苍生为怀,心俱善念,眼里尽一片馨慰,且知巫妖二族气数未尽,遂答应了制止巫族再战,发出诏令:“从此妖族管天,巫族管地,不许再行厮杀。” 接着,鸿钧又以大法力,将巫族、妖族众路大神及数以千万计的巫众、妖兵俱送回各自部落、宫殿。只留下了满目疮痍的战场和无数无所归依的元神、魂魄。 第24章 巫妖初战之洪荒 24、后土化轮回24、后土化轮回巫族俱有盘古血脉,不修元神,天生具有各种极强的能力,故身死之后,可化身天地,回归自然。妖族却是不同,除却几个先天孕育而成的妖族,大部妖族为后天而成,或胎生、或卵化、或山精、树怪,或器具、灵物,采集天地之灵气,吸取日月之精华,修成人身,再调和龙虎,捉坎填离,元神才可大成,可谓费尽功夫,才换来功力修为的不断增长。 然而,妖族一旦身殒,元神、魂魄无所归依,只能在洪荒大陆上飘荡、衰号。巫妖大战使洪荒大陆满目疮痍,一片破败的景象。这次巫妖相争,两族大打出手,死伤的族人数以百万计,巫妖二族经此一役俱元气大伤,大战之后,二族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各自回到家中轻轻的舔试着各自的伤口。巫族身死俱化身天地,妖族身死魂魄、元神却只能在洪荒大陆上飘荡,或化成冤灵,每日衰号不已,或被邪恶修士抓去,炼成丹药和器灵。 一时之间洪荒大陆可真称得上尸横千里,衰号一片。这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妖族元神之间,魂魄之间也是互相攻击,吞食别人元神精血,以加强自身,一切都遵循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天地法则。巫族自战争结束之后,各祖巫俱回到各自部落内修养生息,只有后土祖巫带着几名巫众和孔宣、羽翼在洪荒大陆上行走,寻找那功德机缘。巫妖交战之初,后土前去支援共工,因孔宣、羽翼俱是妖族,后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并未把他们俩带在身边,战争结束后,后土想起红云所赠送的偈语,便走上了洪荒的机缘之旅。 此时洪荒之中,随处可见衰号的冤灵,俱是妖族死后无可居之所,只能在洪荒大陆上四处游荡,一阵阵衰号响起,无数的冤灵便随之哭喊、悲鸣,怨气充满着整个洪荒大陆。后土此时方知巫妖之战给洪荒带来多大的伤害,无数的无辜生灵身殒于战场内外,化成无数冤灵,死后也没有一个安息之所,心中暗自思量红云所说的偈语,略有所得,但仍不甚明了。 这一日,后土一行来到一坐大山,此山名为背阴山,终日不见阳光,有无数冤灵生于其中,衰号不已。后土见此景,便问孔宣、羽翼二人:“你们可知何为轮回。”孔宣答道:“孔宣曾听老师讲过,轮回者,去来往复,有如车轮之回旋,于这天道中周而复始,无有不遍。”后土听了莫不作声,内心动细细品味:“这轮回似乎是天道之下的一个所在,似器物如车轮回旋一般,在这里去来往复,周而复始,永不停歇,可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又怎么能让这器物像车轮一样去来往复呢?”。 “一朝善心起,六道始成形,功德从天降,后土不复巫,阴山千万里,全族可存活,洪荒破碎时,福缘泽后辈。”后土轻轻的念着这首偈语。一顿之间,后土明白了前因、后果,过去、未来。“是呀,这洪荒大陆飘荡着无数冤灵,孤苦无依,无容身之所,要是有这么一个如车轮回旋的器物,收容洪荒之中的冤灵、元神,让他们到某个地方重新修行,今后必有超脱,去来往复。 这车轮回旋的器物就是轮回,这收容冤灵、元神的地方就是幽冥。如果我身化轮回,成幽冥地府,收容洪荒冤灵、元神,让他们在天道下如车轮回旋般周而复始,则洪荒必定清平,这真是一场大功德呀。而且巫族因为我的功德将得到福荫,增加气运。今后就算气运尽了,巫族也可迁到我那幽冥地府继续延续巫族血脉。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只需我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 要不怎么说功德从天降,后土不复巫呢,我都化身成轮回了,哪里还有祖巫后土了,这天道开出了这么好的一个条件,真是让我连拒绝的心思都升不起来。还有那红云真有大法力,居然推算的无一丝一毫差错,真乃高人也。而此前,他把这孔雀、大鹏送来,怕也是为了今天向我讨要身化轮回的功德来了,此功德因孔雀、大鹏而起,现又将送回给孔雀、大鹏,可见一饮一啄,皆属天定。 如果我化身轮回,此后洪荒再也没有后土祖巫,有的只是轮回、只是幽冥。死我并不怕,所有巫族最后的归宿终将是身化天地,回归自然,何况我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还能给巫族带来一场大功德,为后辈子孙带来福荫呢。轮回,吾身必成轮回。”后土经一番思虑,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以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孔宣、羽翼,你们老师把你们送到我这里,怕也是推算出这洪荒大陆衰鸿遍野的场景,知道我身所归,故而叫你等来帮我成就功德,红云师兄真乃天人,只怕已然证道成圣了,你等福缘不浅,能被红云师兄收录山门,今后定要好生修行,参悟无上天道。” 后土想开了所有的细节,心中一轻,便开始交待孔宣、羽翼二人。“我见洪荒衰鸣,冤灵无归,愿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使天下冤灵从此有容身之所,使他们在天道下如车轮回旋般周而复始,得以往生,你们二人可召集洪荒之中无依的元神、冤灵、魂魄,让他们集中起来,待我从祖巫殿回来,便行身化轮回之举,让无依的生灵有容身之所。” “祖巫大德,动感天下,弟子愿后土祖巫圣寿无疆,请祖巫受我等一拜。”孔宣、羽翼一听后土打算化身轮回,泽被苍生,心中不由升起一片敬意,纷纷向后土跪拜行礼。“我先回祖巫殿,你等可便宜行事。”后土说完带领几个巫族回转祖巫殿。孔宣、羽翼二人心感后土大德,知道后土交办的事是泽被苍生的大事,因此二人召集起冤灵、魂魄、元神是干劲十足,可是洪荒太大了,冤灵也太多了,二人累的气喘嘘嘘,效果却不是很好,只招集了微乎其微的冤灵、魂魄。 二人合计,如此下去可不行,不如回风火岛请老师帮助想一办法,召集洪荒飘荡无依的冤灵,魂魄。二人合计之后,孔宣在此留守,看管已经召集来的冤灵、魂魄,羽翼回转山门,向老师红云求援。羽翼的原身乃是大鹏,速度快,一翅就有十二万里,不一会就到了风火岛,进了岛中先与众位师兄、师姐见礼,说明了回来的原因,便辞别众师姐,与公明一起来到如一宫,见到红云,羽翼心情激动,急忙向红云跪下行礼:“弟子祝老师圣寿无疆。” 红云站起身形,伸手把羽翼拉起说道:“在外数年,辛苦你们了,我们师徒,以后不用行此大礼,存与心间即可。”“弟子只是数年未见老师,心中激动,一时不能自已。”羽翼站起身形看向红云嘿嘿说道。此“此番回岛所为何事”红云轻声问向羽翼。羽翼急忙将后土见魂魄无所依存,心中疾苦,愿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让无依的生灵有容身之所的事情说与红云,又说后土让他与孔宣召集洪荒冤魂、却不得其法,无奈之下,回转山门,请老师帮助。 红云听了,大生感慨,对后土此举大加赞叹。遂道:“此乃功德好事,你等能有此机缘,也不负我一场辛劳,如此,我便炼制一宝交与你,收天下冤魂。”遂叫众弟子齐来,观看红云炼器。红云从乾坤鼎内取出一翠绿色葫芦,此乃昆仑山顶取下的先天葫芦,将葫芦收于掌中,祭起心炼之法,一片虚无之光将这葫芦包裹,手中印诀不停的打在葫芦之上,葫芦变的越来越亮,早已不复原本之翠绿色光华,只听一声脆响,红去停止了祭炼,葫芦恢复了本来面貌,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似的葫芦,平淡无奇,只是葫芦嘴处被割开了,短短的葫芦藤根仍在上面,变成了葫芦塞子,堵住葫芦口。 红云拔下塞子,葫芦中申出一个幡来,此幡长约三尺三寸,幡上尽是各种各样的符录,上映周天星晨之象,下托山川河流之势,中间成一宫殿,气势恢宏,殿前有一广阔之地,立有祭台,映合周天星斗。红云将此宝递与羽翼道:“此宝名为招魂幡,可收天下无依之魂魄于其中,约束魂魄尊天地之道,可镇幽冥地府之气运,你将此宝拿去,招集洪荒冤灵。 此后,你可将此宝交与后土,后土化轮回,将成六道,六道之中也有恶灵,他取此宝也可防身一二,也算了了你等的因缘,去吧。”说罢,便隐入虚空。羽翼不敢怠慢,告别了众弟子,迅速回到背阴山,与孔宣交待一番,便祭起葫芦,这法宝立于虚空,口中吐出一幡,此幡无风自动,洪荒大陆亿万里,由远及近,所有我托元神、魂魄、冤灵都被吸入其间,立于幡内宫殿前的空地之上,静等祭台开启。 一连数天,孔宣、羽翼终于将冤灵招集完毕,合上了葫芦口,便在这背山中盘膝坐下,运转元神,修养元气,静候后土归来。不一日,后土交待完部落中所有事务,了断一切尘缘,返回背阴山,见冤灵已经招集完毕,便运转自身无边巫力,毅然化身成轮回,演化六道,成就幽冥地府,给无数魂魄以安寝之地。背阴山下腾起一片血海,血海上空掀起层层巨浪,虚空里显出六个旋转不停的黑洞,是为六道,只见六道上接洪荒大地,下连幽冥血海,随着六道自身的旋转,黑洞变的越来越清晰,不断地闪现出六种不同的光茫,旋转越来越快,似乎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后土手持招魂幡,身形渐渐被吸入其中。 轰然一声,招魂幡中有巨大恢宏的宫殿、宽阔的场地和那个祭台落了下来,无数的生魂瞬间投入到六道之中,天空降下一片金光,正是功德金光,这金光大部分打入了后土体内,一小部分分别打入了孔宣、羽翼的身体里,轮回已成,六道成形,后土的身形消失于之中,至此,洪荒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空间,即幽冥界。后土化轮回,洪荒一片震动。 洪荒众生灵感后土善心至诚,纷纷膜拜不已,称后土为平心至善娘娘。后土化轮回,上天感后土善心,降下大功德,故后土并未死去,此乃天道所留一线生机,但却只能留在六道轮回之中。后土化轮回,福缘泽被巫族,为巫族争取到了数千年的生存之机。 第25章 后土化轮回 25、收徒六耳25、收徒六耳后土化轮回,洪荒震动,已然成圣红云当然有所感应,可以说是红云助后土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此番所为,不但了却自身因果,还自是有一番功德入帐,不觉之间红云笑出声来:“我红云内心善良,助人为乐,且有功德加身,这个买卖做的好呀。”红云虽然成圣,但却是以力证道,证的是有情之道,故而嘻笑怒骂,不绝其身。 一笑过后红云继续端坐于蒲团,双眼紧闭,纳新吐旧,神游太虚。红云的神识瞬间遍布洪荒大陆,六道之中、宇宙星辰,万千红尘,有如道之所在,无处不在,无所不在。就在红云调和龙虎、捉坎填离之际,琼霄扣响门扉,原来这风火岛内,如一宫为红云了道修真之所在,众弟子无事俱不来讨扰红云,只有琼霄,年纪最小,最为调皮,不只公明、云霄、琼霄宠爱她,连那孔宣、羽翼也是甚为谦让这小师姐。 琼霄虽然调皮、爱捣乱却十分明理,日常功课做的十足,为人豪爽,经常采摘一些灵物送与山上山下的修行灵物,在风火岛内人缘好的不得了,故而十分得红云所喜爱,平日这如一宫也只有她可来去自如。琼霄看红云端坐于蒲团之上,魂游太虚,不敢声张,轻手轻脚的来到殿中,随处找一蒲团,轻声坐下。红云早知琼霄来到,却莫不做声,依旧闭目养神。 琼霄无奈,只得坐在蒲团之上静候老师回转元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红云只端坐蒲团修养元神,琼霄却坐不住了,从刚开始进来时的端坐到耸下肩膀,再到躬起身子,一时之间,焦急万分的样子。红云看琼霄毫无坐像,心中暗笑,却依旧莫不作声,琼霄怕是真的等着急了,轻声呼道:“老师,琼霄有事问询,请老师相告一二。”红云觉得抻的也差不多了,便挣天双眼故作惊异的问道:“你这妮子,不去修行体悟,却跑到我这宫里,却是为何?”琼霄擅会察颜观色,见老师并无生气的样子,胆色也大了起来,向红云深深一施礼说道:“弟子此来是有一事问询,清晨,在岛内的西北林间,袁姐姐晨起散步之时捡得一只怪模怪样的猿猴,我等俱不知何物,哥哥姐姐不敢前来,故叫我前来问老师,这猿猴可是何物。” 红云一听,正色看着琼霄,她所说的西北林间的袁姐姐乃是风火岛化形较早的一只白毛仙猿,平日里吸取天地之灵气,采集日月之精华,懵懂之间却能一心向道,红云讲道于如一宫,这白猿每日必来听讲,身为畜牲却礼仪周全,听讲之后仍在修行空隙于群山之间采集山果,供奉于如一宫前,红云虽看不上她采集的山果,但念她一心向道,且懂得尊师重教,便在她化形之时以大法力助她修成人身,故这白毛仙猿以袁为姓,拜在风火岛如一宫门下修行,言行甚为得体,平日间管理、指导岛内群山各种灵物修行。 此时见琼霄所说是她从林间捡到一只异种猿猴,便问道:“有何异样,你且说来。”“这只猿猴长的一身雪白,两只耳朵长长的,分为三瓣,眉心正中却有一点姻红,非常机灵,只是捡到此猿猴时,它的身边不见猿猴父母,我等寻遍群山也不见踪迹,可他却自己采摘山中灵果,吸取天地灵气,故而觉得古怪,而且大家都不知此猿猴为何名,所以我才来问老师。” 琼霄一脸小心的答道。“哦,真有此物种,我且与你前去一看。”红云听琼霄所说,心中一动,想起一灵物来,却又敢确定,故叫琼霄前边带路,长起身形要前去一看。带到林间,只见众弟子和一些化形成人的修士围在一只小猴之间,俱在讨论着,见红云来到,便停止了议论,齐躬身向红云行礼,闪退一旁。红云抬眼望去,只见这小猴只有巴掌大小,长的甚是可爱,混身上下一片雪白,不见一点异色,却如琼霄所说,两只耳朵长长的,分为三瓣,眉心正中有一处姻红,像是点缀上去的一般,两只眼晴甚是灵异,像是三岁顽童的眼神,乱转不已。 红云一见,心中已将此物确定下来,微笑间点头不已。众弟子见老师含笑而不出声,心中疑惑,琼霄最为得老师喜爱,众弟子便以眼神扫向琼霄,琼霄见状便向红云问道:“老师,你即知此猿猴为何异种?还请老师为我等解惑,莫叫我等自行胡猜却又不知原由。”红云呵呵一笑,伸手将此猴抱起,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说道:“你等说此猿猴为异种,虽中却不尽也。 洪荒生灵,莫不出巫妖二族。巫族拥有盘古血脉,虽形态各异,但总不脱巫之根本;妖族共分为五虫,乃蠃、鳞、毛、羽、昆,周天妖族莫不在五虫之中。可这猿猴却不在这五类之中,又有四猴混世,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擒千山,辩休咎,乾坤摩弄;而此猴就是最后一种,为六耳弥猴也,此猴为天地生成,聪慧异常,善聆听、能察理、知前后、万世皆明,生就六耳,天生俱有神通,无论远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听的明明白白,眉心正中的那一抹姻红乃是一只竖立的眼晴,隐现自如,上可观三十三天之上,下可看九幽黄泉。 这只弥猴虽然刚刚出世,却聪慧异常,听红云道破其本身,心中害怕,一对小手抓住红云的衣袖,伏首不已,有所期待的样子甚是可怜,红云见了也不禁一时莞尔。轻轻的安抚了一下这只小六耳弥猴,让他平静下来,红云转过头对那只白毛仙猿道:“此猴乃天地生成,颇为灵异,你能在林中将他捡回,也是一番机缘,且你们分属同类,此后这只六耳弥猴便叫做六耳,交由你抚养,待他稍大一些,我自会将他收入门墙。 说罢将六耳弥猴交于白毛仙猿手中。略一沉思之后,红云从乾坤鼎中取出一个披风和一枚玉佩给这小猴带上,又道:“这六耳弥猴乃是一调皮捣蛋的祸根,你可先教他修行之方法,打下基础,平日里要好生看管,切勿让他生事,这两件物事却是与他,好做个护身之用。说罢红云将玉佩挂在了六耳的脖子上,又把披风给六耳披上,便转身回了如一宫,继续参悟天道。 从此,这六耳弥猴便由白毛仙猿抚养,白毛仙猿甚是认真,每日里教导小猴采集天地间的灵气,采吸日月之精华,修炼逆天道诀的基本功法。这小猴不愧为天地生成的异种,长很快,修为也随着长。两三年之间,身体已长至60余厘米,修为已度过了地仙到达了天仙的境界。碧霄、琼霄见其可爱,经常带着小猴一起调皮捣蛋,捉弄岛内修行的灵物。 一时之间,风火岛内鸡飞狗跳,狼烟四起,红云看在眼中,非但不怪,却更是喜爱异常,岛内俱是修士,如无红尘之心,如何解红尘之事,毫无生气的风火岛,非红云所愿尔,故任由他们几个在岛内折腾,左右也惹不出什么大事来;只是红云无事时将便碧霄、琼霄、六耳带在身边,讲解修行道法,六耳聪慧,能举一反三,触类旁能,道心、修为、境界一日千里。 碧霄、琼霄见六耳修为增长的飞快,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赶超自己,故也慢慢的放下了玩耍之心,安心修行,修为也增长的较快。 第26章 收徒六耳 26、红云解天机26、红云解天机啊!哈哈,呵呵,琼霄居住的小院中传来阵阵的笑声,却是琼霄在荡秋千,肩头上坐着六耳,紧紧抓着琼霄的衣领,一脸担心害怕的样子,碧霄在下方不停的推着琼霄,秋千高高的荡起,又飞快的回落,一上一下之间,带给众人许多欢笑。琼霄的调皮捣蛋,六耳的精灵古怪给风火岛增添了许多声色。红云见碧霄、琼霄、六耳俱是孩童心性,喜爱玩闹,知其本性如此,虽不好和他们一起嬉笑怒骂,但也十分宠着他们几个,尽量给他们玩闹的时间、空间,让他们玩的高兴,玩的尽兴,是故做了很多后世才有的玩具,这秋千便是其中的一个。 红云看着岛中的弟子和满山遍野修行有成的生灵,心中充满感慨,这风火岛越来越有家的韵味了。红云之道,乃有情之道、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道之所在,于本心之间,随心而为,见性明心,是为成道。红云心有所感,便召集众弟子进行了一番讲解,众弟子虽然知道老师讲的乃是大道,俱悉心去听,可不懂就是不懂,只有心有体悟才能明了,唯有公明、孔宣一时之间莫不作声,闭着双眼,不停的体悟,却是抓住了大道的门边,然终不能窥见门径,红云也不去强求,轻轻一笑,结束了这次讲课。 红云讲道,丹道、器道、武道讲的少,这些都记在了逆天道诀之中,平时都是众弟子自行演炼,只有这天道法则,心境变化,红云讲的最多,道心乃是基础,是体;其他的俱是衍生,是用。你是去学习规则和去学习制定规则,那结果是绝对不同的;结束了讲课,红云并没有叫众弟子散去,对孔宣、羽翼说道:“你二人专修武道却无称手的兵器,今日我便送你们一件。” 说完从乾坤鼎中拿出弑神戟递与孔宣道:“你背有五色神光,能刷天下万物,故一般法宝与你无用,此戟名为弑神,与你防身,需好生祭炼;又取出龙凤剑送与羽翼道:“此宝名为龙凤剑,可远攻、可近战,远攻可化为龙凤,水火并举,翻腾于空中,近战则锋利无比,伤人肉身、元神,瞬息而为。”“这两件宝物俱是后天演化成先天的灵宝,不沾因果,十分厉害,切记要小心使用。” 分完法宝,红云又道:“我将出游一趟,不在之时由公明主持岛内事物,洪荒混乱,你等无事不可出岛。”红云此次是打算到五庄观一行,与镇元子交流一下授徒的心得,红云虽已证道成圣,但教授徒弟却是经验不足,除六耳外,其他几名弟子俱到达了境界突破的边缘,却迟迟不能更进一步,纵然红云经常讲解天道规则,而众弟子却始终摸不到头绪,抓不住大道之跟脚。 “唉,此师之过也”红云心中一阵长叹消失于虚无之中。红云来到五庄观,见过镇元子说明来意,便开始了演讲道法,交流授徒心得,二人相谈甚欢,不觉之间过了一年有余,红云觉得差不多了,此次交流积攒了数百年的经验,够用了,该回转山门了。便辞了镇元子,驾起祥云回转风火岛。行进之中,红云看见女娲立于一座山巅上发楞,满脸忧郁,不知何故。 红云一时心有所感,便降下云头,向女娲走去。此时女娲也看见了红云的到来,忙上前见礼:“发娲见过红云师兄。”“女娲师妹免礼,我于五庄观与镇元子道友说道结束,正打算回转山门,见师妹立于山巅发楞,不知为何?”红云还了一礼轻声问道。“有劳师兄挂念,却是女娲近日闭关悟道,窥得一丝天机,对我证道有了一些感悟,只是天机一闪而过,有很多处不甚明了,我苦思数年,仍不明所以,无奈之下走出娲皇宫,来这洪荒看能否寻些机缘。 不成想在此间却挡了师兄的云路,还请师兄见谅。”说罢女娲轻施一礼。“不至如此,我也是看师妹于此间方降下云头,师妹切勿多礼,只是不知师妹所窥天机为何?”红云知道女娲将造人凭借功德成圣,故有此一问。女娲见红云问其天机所在,略一迟疑,后似下决心一般说道:“我所窥的一丝天机显示,证道需与天地间的生灵有关,只是不知是何生灵,故而我才游走于洪荒,找寻天下物种,以期有所进益。” 红云听女娲如此一说,便知其对造人一事仍有不明,便思何不以此与女娲结个善缘,今后也好方便众弟子。遂道:“我也曾窥得一丝天机,是有关师妹证道之事,既然今日你我相遇,便是缘份,我便说与师妹,希望对师妹证道有所帮助,以此与师妹结一善缘。”女娲一听耳中只剩下天机、证道了,那还管什么善缘、因果了,急忙对红云道:“师兄快快说来,以解我心中疑惑。” “如此我便问师妹几个问题,师妹可知如今洪荒大陆,谁为主角。”红云说道。“洪荒之中,妖族管天,巫族管地,当为洪荒主角。”女娲没有一丝犹豫的答道。“师妹可知巫妖二族气运可为长久,谁能成为洪荒最后的主角。”红云又问道。“这个”女娲思量一下,觉得巫妖二族似乎都有可能成为洪荒主角,又似都不能成为洪荒主角,心中犹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师妹可是想说巫妖二族都有可能成为洪荒主角?”红云轻声问女娲。“女娲正是此想,可又似乎觉得不对”女娲若有所思的答道。“师妹此想可谓已入误区,此前巫妖之战打的洪荒大陆满目疮痍,无数无辜生灵枉死于其间,无形中消耗了二族的气运。且二族实力相当,千万年来,彼此之间仇恨深结,已经无法化解,故巫妖二族之间终将有一场决战,决战之后,巫妖二族气数必然丧尽,人员也因为此战而所剩无几,所以巫妖二族都将不是今后洪荒的主角,必将有生灵取代巫妖,成为洪荒的新主人,继续演绎天道,而此生灵就是师妹证道之机缘。” 女娲一听红云所说,顿时楞在当场,“巫族、妖族、生灵,洪荒新主人、证道似乎串成了一条线”女娲似乎把握住一丝玄机,却又不明,不觉的陷入了沉思之中。红云也不去管她,任由她自去思索,自己则端坐于山间,看天高云淡,静候着女娲。此时女娲陷入一个怪圈之中,脑海中仅有生灵、证道两个概念,且已然知道只要能找到一种生灵,取带巫妖二族成为洪荒的主角,那么自己就能证道。 可是这生灵究竟在哪,自己找遍洪荒也不曾有所发现。一番思虑之后,女娲从沉思中转醒过来,看红云坐山间,知其在等自己有所悟,但女娲目前却说不出所以,便对红云嫌意的一笑,红云也是不急,起身便与女娲聊起了这洪荒世界中的见闻,早年红云游历洪荒,阅历颇多,一番细讲起来,直听的女娲入了迷。二人一边说,一边走,不觉间来到山中一处清泉,便又停了下来。 女娲用手轻轻的触着泉水,让水从手中流过,水声轻响,掀起一片涟漪,泉水慢慢的平静下来,水面上倒影着水娲姣美的面容,女娲玩着水,心中思虑着证道一事:“有能成为洪荒主角的生灵,自己才能证道,可寻遍洪荒也不见这生灵,难道洪荒中并没有这种生灵?难道这生灵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吗?捏造?难道天机显示是由我来捏造一种生灵吗?”一顿之间,女娲又有所悟,再次深深的沉寂下来,天机似乎已经明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瞬之间涌上心头。 “既然洪荒之中没有取代巫妖二族的生灵,那么,我便来捏造出一种生灵来又有何不可。”再次醒来的女娲,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眼中闪现出一丝坚定。“看来女娲师妹已经窥到天机,知晓生灵从何而来了。”红云的声音在女娲身后轻轻的响起。女娲听红云一说,心中一惊,思道:“只怕红云师兄早已知晓我证道之机缘,那么他的修为?怕是已然证道了。” 回转过身轻声道:“原来红云师兄早已知晓我证道的机缘,却不告诉我,让我好一番去想,幸得师兄之助,我已然明悟。”“却不是我不说,只是证道,证道,证的是自己的道,见性心明方是根本,要别人说来,还是自己的道吗?女娲师妹偏颇了不是。”红云认真的解释道。“却是这般,师兄厚教。”女娲一听心中升起一片感激。“既然师妹已然明了证道之关键,何不速速行来,我于一旁见证师妹证道。” 红云随手搭起一草庐,盘膝端坐,静候女娲证道。 第27章 红云解天机 27、女娲造人27、女娲造人女娲得红云的提点,悟得证道之机缘,已然明了其自身要证道乃是需创造一种生灵,此生灵将取代巫妖二族,成为今后洪荒世界的主角。而自己因创造出新的生灵物种,必然得天之大功德,借此功德,方可成就圣位。女娲想明了证道所需的一切原由,却仍在思索,造个什么样的生灵呢,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女娲决定,以自己的样子为根本创造一种生灵,可是用什么来创造呢,抬眼向四周望去,山间清秀,泉水叮咚,泉边的沙石下裸露出黑黑的泥土,女娲一见,若有所思,便起手挖了一大块黑土,又取了些泉水,将黑土与泉水搅伴在一起,一阵揉捏,慢慢的一个小小的泥偶在女娲手中成形,对着泥偶喷出一股元气,泥偶成了一个似乎与女娲一样的雕像,有着女娲的轮廓、神态、五官、四肢,只是小了不少,一动不动的,女娲看着这个雕像,心中想到,这泥土虽得于元气所聚,与自己神似,但没有生灵的血肉、没有生灵的气息、没有生灵的思维,更没有生灵的感情,这算是什么生灵呢?仔细想了一番后,想通了这几个问题,女娲觉得应该一点一点的试验,再次拿起那个捏好的雕像,细细的端详一番,见只是有个自己的样子不由想到:“如果我给他一丝心血那么他是否就能具有了血肉呢?一试便知。” 女娲弹开手指,一丝心血透了出来,轻轻一挥,洒向了雕像,可是雕像一触碰到女娲心血,却似雪遇到火一样,化的一丝不剩,女娲不禁疑惑,这是为什么?红云看到女娲用心血融合雕像不成,又陷入了沉思,便点拔女娲道:“尘世间之俗物,如何能融合先天神诋之心血。”女娲一听,明白了这泥土不能做生灵的基本,还得再寻他物。女娲也不作声,造物心切的她,飞身腾向九天,半日间于天上、天外取了很多精金、玄铁、殒石、息壤、星砂和一名连红云都不知名的材料,回到了这山泉边,继续试验着他创造生灵的大业。 每一种材料都做了一番试验,最后,女娲感到九天息壤无论从硬度、柔软度、申缩性都最为合适用来创造生灵,便以九天息壤为原料,捏造了一个小雕像,呼出了一口元气,让着雕像成形,仍就有着女娲的轮廓、神态、五官、四肢,再滴入一滴心血,只见这雕像一阵晃动,慢慢成形,长的似与女娲一样,有血有肉,女娲一见,十分欣喜,可是又见他不能动,不能言、不能思维,不具有生灵的症状,高兴之余,又是一阵失望。 但总的来说,女娲还是感到有些成就,怎么说也算是成功了一步,真正造就了一个有血有肉的雕像。女娲的信心成倍增长,似乎看到了成功就在眼前。为了方便试验,女娲又造成了十几个有血有肉的雕像,以备后用。造成了有血有肉的雕像,女娲感觉已经完成了第一步,这雕像没有生命气息,那就不是生灵,下面就该想办法赋予这有血有肉的雕像以生命气息,让他们真正的成为生灵,可这生命气息如何赋予呢?女娲又陷入了沉思。 女娲以自身为依据,思考着眼前这有血有肉的雕像。“我等先天神诋为天地所生,生来就有血有肉,具有生命气息,会思考、辩事理,懂修行,不断的炼化自身,修练元神,以期证道,成就混元不死不灭的圣人境界,而眼前我所创造而成的这些雕像,虽然有了血肉,但却没有元神,但上哪里寻些元神给他们呢,就算是取了妖族的元神给了这些有血有肉的雕像,那他们不还是妖族吗?巫族没有元神,但是因为巫族为盘古精血所化,为盘古遗脉,所以不但具有生命气息,而且天生具有大法力。 盘古为开天辟地的大神,他的精血能演化成巫族;我为先天神诋,我的精血是否可以造就有生命气息的生灵呢?试一试,不试怎么能知道呢。”女娲从体内抽出一丝精血注入了有血有肉的雕像这中,这丝精血一化为三,成就三魂,分别为天魂、地魂、命魂,又称胎光,爽灵、幽精,各主精、气、神,这三魂一进入雕像,便融于雕像的血脉之中,如此,这些雕像却有了生命的迹象,只是混混噩噩,不知所为。 “自己的精血虽然没有像盘古精血化成巫族一样,直接化成了懂思考、具有大法力的生灵,但却是也造成了真正的有血有肉,有生命气息的生灵了。”女娲一时不由大动,只感觉一番辛苦没有白费,可是,这些生灵混混噩噩,依旧没有思维、没有感情,怎么办呢?“自己的元气、心血、精血都已经用过了,可这些生灵却仍没有思维、没有感情。” 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女娲创造生灵的速度又不得不停了下来。把洪荒物种的特点想了个遍,女娲也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红云坐于一旁,静静的看着女娲将九天息壤捏成一个雕像,呼出元气将雕像成形,滴入心血将息壤所成的泥胎变成有血有肉的人身,又注入自身精血给予了这雕像生命的气息,虽然这些雕像所成的生灵混混噩噩,没有灵智,没有思维,但仍可以说,女娲造人已经步入成功的边缘了,现在女娲正思索这些生灵为什么没有灵智,没有思维,却是行百里半于九十,也罢,左右只是结一善缘,我再提点她一下,也好加快她证道的速度。 红云想到这便轻轻的说道:“盘古于混沌之中生身,亿万年修行,法力无边,以无上大法开天辟地,而后身殒,混身精血只有十二道,化为十二祖巫,天生具有掌控天地力量的大法力,是为盘古精血充足。此时,眼前这生灵混混噩噩,没有灵智,我观乃是先天精血不足之原由。”女娲一听,便明白了问题之所在,又从体内抽出一丝精血注入这生灵体中,这一丝精血一化为七,成就七魄,乃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又称尸狗、伏矢、雀阴蚕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各主心、胃、肾、肠,胆、肝、肺。 此时这长像极似女娲的生灵瞬息之间有了灵智,看了看这天,又看了看这地,是为拜祭天地,然后看向女娲,知自身乃是女娲所造,便对女娲跪拜:“见过圣母,感谢圣母赐我血肉、魂魄,成就吾身,请圣母受我一拜。”一时之间匍匐不已。女娲此时很高兴,自己终于创造了有血有肉、有思维、有感情、明事理的生灵了,顾不得劳累,又开始了创造大业,女娲知道,天有阴阳,地有乾坤,这生灵也得顺应天道,分化阴阳,所以这回她不仅以自己的面貌,还以红云的面貌为原形,用九天捏造了很多雕像,仍然按不就班,把自己的纯阴真元或取天地之间至阳之气注入雕像,加入心血成就血肉,注入精血成就魂魄,如此又创造出很多生灵。 这些生灵一生成身,就跪拜女娲身前,膜拜不已。女娲不停的创造生灵,共创造了七天七夜,这些生灵已经有很多了,足够今后的繁衍生息了,女娲停止了创造。看着眼前的生灵,女娲露出了馨慰的笑容,对这些生灵轻声说道:“我以自身精血造就了洪荒一新生灵,从此,你们这些生灵便称为人。”话音刚落,天地震动,上至九天,下至黄泉。 九天之上,天感女娲造人,降下功德金光,一片功德金光辉洒而下,大部分注入女娲身内,小部分却向红云而来,红云随手将功德金光收入乾坤鼎中。只见打入女娲的那片金光,注入女娲体内的一瞬间,女娲的脑海中一股股玄妙的信息纷涌而至,身形似乎变的高大起来,不断地透出一股玄奥的意韵。女娲借功德金光而证道,成就了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 黄泉之下,六道轮回之中的一个孔洞,不断的闪出阵阵金光,一阵翻腾之后,孔洞完全成形,却是六道轮回之人道于女娲造人之后成形,召告天下。女娲成圣,洪荒大陆,众生灵有感,俱向女娲成圣的方向膜拜不已。小弟今日方知还有“票”之一说,虽不知为何物,但想来是好东东。众大大,如有,请投一下;没有,也不要紧,推荐一下,收藏一下都可;如果推荐、收藏都不行,请点击支持。 小弟在此拜谢。 第28章 女娲造人 28、守护人族28、守护人族女娲造人,天降功德,女娲借功德而证道,成就了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红云立于一旁,看着女娲证道成圣,一脸微笑,见女娲感悟成圣之道已完,便笑着上前起礼道:“恭喜女娲师妹证道成圣。”女娲抬眼看向红云,先前女娲没有成圣,看向红云时却不知深浅,此时已然成圣,再看向红云,仍是一片模糊,知道红云早已成圣,超过自己甚多,却不知为何未显与天道之下。 女娲急忙回礼道:“女娲造人成功,天降功德而成就圣位,多得师兄之助,请师兄受女娲一拜。”说完行礼不止。红云急忙制止道:“女娲师妹且莫如此,我见你窥得天机,却不知要领,有心提点,却怕你误会,不好直说,只是从旁随意言语几声,当不得师妹大礼。且师妹证道天机已显,我只是略尽心意罢了,况师妹还许我一段善缘,也算是一场因果。” 女娲听了,便不再客气。只是看着这满山的人族,一时之间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当时只是一时兴起,造了许多人族,而此时洪荒混乱,巫妖之间时有争斗,人族弱小,怎么能禁得住妖族、巫族的伤害,难道让他们天天跟在自己的身边吗?那自己还如何悟道?女娲心中思虑,忧虑不觉上了脸面。红云见女娲又是一脸忧愁,知道女娲是为人族的去向而发愁。 “这女娲虽然知道人族今后当大兴,将取代巫族、妖族,成为洪荒大陆的主角,但仍不能放下圣人的身份来照顾人族,可见圣人之下,俱是蝼蚁,既使是由功德所成就的圣人也不能免俗。算了,天道之下,人族必定大兴,现在照顾一下人族,对自己来说只有好处。既然天道已定,顺应天道,总不会错,顺便还能挣些功德,增长一些气运,这可是好事。 想我红云为人善良,乐于助人,且有着后世为人的经历,怎么不为眼前这些人族而想一些后路呢。历史中,人族自打出世就多灾多难,艰辛无比,只有经过三皇定人伦,五帝治世后人族才会逐渐兴起,才会真正成为未来的主角。此时接手人族,不但使女娲有了台阶,更能向洪荒召告我红云为人良善,乐于助人,这幌子必须竖起来,酒好也怕巷子深,广告效应的作用,我红云是深有体会的,如此,今后我风火岛气运才能更加悠长。 只是眼下这人族,不懂生产、不会修行,没有谋生之法,没有修行之基,人吃五谷才能生存,可我上哪去找五谷。打猎,嗯,是一个办法,只是洪荒生物凶猛,修为潜的修士都不是洪荒猛兽的对手,人族软弱,这打猎却是谁打谁还说不清呢。”看着眼前的人族,红云一声长叹:“唉,这就是那日后称雄世界的人族?这就是那日后阴谋诡计不断,却也良善忠诚不乏;战争人祸不绝,却也坚强繁衍的人族?这就是那虽短短百年性命,却也活的精彩纷呈的人族?怎么办呢?一阵感慨过后,红云细细的思索着,不放过一点机会,看着远方,红云又想起了自己后世的生活,那一件件如浮云晃过眼前,想着想着,红云定下心来,后世虽然与眼下洪荒不同,但人类历来的生产生活可都是自己动手,自力更生,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 罗马不是一天建起来的,现在,人族在这洪荒之中也是同样的道理,人族虽然先天体质较弱,但智慧非凡,人族擅于学习,擅于总结,不断的改造环境为自身所用。想到这里,红云觉得,得先让人族慢慢的适应环境,再想办法教授人族各种技能,慢慢地谋图发展,则人族定然大兴。只是我一人力薄,需寻一助力才可,这洪荒之中,只有那镇元子与我相交,且后世中人称镇元子为地仙之祖,又称与世同君,他之道一方面得自于他为人参果树之身,人参果树乃大地膜胎,故镇元子手捧地书出世,大地之上以他为尊;另一方面怕就是人族出世,过于积弱,若无法力高深者守护一二,怕早已亡族灭种了,据说就是这镇元子承担起守护人族的责任,最先教导人族修行,也正是镇元子守护人族,才积累了深厚的福缘功德,方万劫不灭,所以称之为地仙之祖、与世同君。” 对人族的发展问题红云是想了又想,越想越感到守护人族找镇元子最合适不过了。“如此,我去寻那镇元子,请他教授人族修行之法,再把我那风火岛中的弟子全部遣来,教授人族生存之技能,如此人族当能先稳定下来,之后再慢慢谋划,以期进益。众弟子也能从中获取一番功德,可谓两全其美。”终于确定了一个大致思路,遂对女娲说道:“师妹面带忧色,可是为人族的安置去向而发愁。” “师兄你知吾一向独来独往,终日修行而不问他事,此番造下人族众多生灵,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安置,而且吾为妖族先天神诋,却是不懂这人族生存之技能,修行之功法,洪荒混乱,强于人族者不计其数,人族无技能,不修行,如何能在这洪荒之中存活下去?难道任其自生自灭吗?故吾一时忧色显于脸上,只是不知师兄可有何解决之良法,还请师兄道来,为女娲解忧。” 女娲一见红云所问,便知红云有了安置人族的方法,故而先说出自身的困难,再请红云多多体谅,看着安置,无论好坏,自己都可从人族之中脱身出来,回娲皇宫好继续参悟天道。红云见女娲急于从人族中脱身而出,有今后不再去管人族的意思,心中一阵好笑:“你女娲虽借造人功德而成就圣位,却不知功德成圣乃是圣人之中实力最弱的,如果你能继续教化人族,吸取这洪荒未来之主角的气运,修为还可增长,可是你却急于脱身而出,怕是今后再难寸进。 红云也不点破对女娲道:“我想到一法定可护人族周全,只是需师妹稍候一天便可。”“如此,师兄却是说来。”女娲一听红云真有办法,心中欣喜。“目前,人族积弱,无生存之技能,无修行之功法,且洪荒混乱,杀伐不断,弱肉强食,需有大法力者守护人族,我之办法分为两步,第一步是请一法力深厚者守护人族不被亡族灭种,且能研究人族之根本,创下修行之功法,教导人族修行天道。 我与五庄观镇元子道友一向交好,且镇元子乃大地膜胎所化,为已木之精,法力深厚,为人谦和,亲近自然,手中地书可护世间生灵,故定能胜任此事。第二步是吾之荒山之中收有数名弟子,法力尚可,我可让他们至此,教授人族生存之技能,或采集山果,或猎取动物,或搭建房舍,让人族掌握生存之根本。如此人族定当稳定下来,之后再慢慢所图发展之道。” “师兄大才,此事当可如此,还得有劳师兄辛苦一番。”女娲一听红云所说,觉得这么安置人族最好不过了,高兴的称赞起红云来。“无事,还需师妹稍候。”说完红云的身形便消失于群山之间,女娲见了不由一阵惊讶:“红云师兄真具有大法力也。”红云再次来到五庄观,与镇元子一番寒喧之后,便把此行原由说与了镇元子,女娲证道成圣,镇元子已然感应到,只是没想到此时红云来邀他去守护女娲所创造的人族。 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而犹豫不止。红云见状,遂对镇元子说道:“道兄,你可别小瞧了眼前之事,眼下,洪荒之中巫妖混战不已,枉死众多生灵,故二族气运终将有尽。今后这洪荒的主角便是这人族,如人族修行得你所传,一切修行的人族便将以你为尊,且修行之人终将有所成就,只要成就地仙之境,便可安身立命,那样人族就可以对抗自然的环境,真正的独立生存,道友也不需再多费心,却仍可享人族之福运,故人族以地仙之祖之名拜称于你,可为恰当;人族成为洪荒主角,繁衍生息,万世不绝,镇元子道兄的福缘便可万世长存,故我再送你一个道号为与世同君,你看可好。 另外,教导人族生存之琐事,由我门下弟子去做,不需道兄为琐事而忧心。道兄,也是你我交好,我才把这等好事送与你处,别人想占,我还得思虑一番,可行与否,还不得知。是以,还请道兄早做决定。”红云感到镇元子动心了,是真正的动心了,镇元子拜鸿钧修道,没有那大道之基,不能成就圣位,但如成为地仙之祖,万世长存,任谁也拒绝不了这份福缘。 “如此,多谢道兄眷顾,我便应下此事,与道兄前去,从此守护人族,直到人族可独立于这洪荒之下。”镇元子壮重的答应。 第29章 守护人族 29、教导人族29、教导人族一番思虑之后,镇元子终于答应了红云守护人族。人族的生活地点也被红云点在了离五庄观不远的群山之间,二人商定一切后,便由镇元子到山间去接回人族,红云回风火岛去接众弟子好教授人族生存之方法。二人商定于五庄观前聚合。因女娲已然成圣,镇元子一到这山上,便对女娲先行见礼:“镇元子见过女娲圣人。” “道友且莫多礼,红云师兄荐你守护人族,这人族为我所造,该是我先行谢你才对。”女娲急忙还礼说道。“你等切来见过镇元子道长,镇元子道长乃大地膜胎所化,大地之上以他为尊,今后人族就由镇元子道长守护,你等切不可逆了道长的好心。”女娲又对所造人族交待一番,引见于镇元子。“见过镇元子大仙,我等受圣母娘娘赐下肉身、魂魄,成就性命,又得镇元子大仙守护我等,我等感激不尽,请受我人族一拜”女娲最先造出的一女一男,此时已然成为人族的头领,由他二人带头,人族对女娲、镇元子膜拜不已。 “红云师兄已为人族谋划好了发展的方向,这人族今后就交给镇元子道友了,我出来日久,也该回宫去了。说完,女娲驾起祥云飘然而去。镇元子看着这些女娲创造出来的人族,一个个都与女娲、红云颇为相似,想来女娲是以自身和红云为形所创造的,只是这些人族身体柔弱、骨骼松散、血肉不足,体肉有三魂七魄,五脏六腑,看来得需要将这魂魄紧收,炼出元神,这人族才有发展。 一时半刻镇元子也抓不到什么头绪,也就不再研究了。走上前去,伸手扶起带头的两个人族道:“我得女娲圣人及红云道友相托守护人族,从此以后我与人族无分彼此,故无需此等礼仪,洪荒混乱,野兽凶猛、妖族、巫族杀伐成性,故我与红云道友相商,打算带人族回我那万寿山,从此以万寿山为人族繁衍生息之起始,你等觉得这样如何?”“我等皆尊镇元子大仙所安排。” 人族没什么主意,也知自身积弱,俱服从镇元子的决定。“如此我便带你们一程,你等勿要惊慌。”只见镇元子向外一挥洒衣袖,使出个袖里乾坤之术,将人族俱装入其中,驾起祥云,向万寿山飞去。红云回到风火岛外,运起元神,岛中大小事谊瞬间被元神所笼罩,众弟子俱在各自修行,岛中化为人形的修士也是或在炼丹、或在养神、或三五聚集一处印证修行心得,一片安定祥和的局面。 打开护岛大阵,信步进入岛中。众弟子见大阵被打开,俱知老师回岛了,纷纷出来迎接见礼。看着众弟子,红云心中欢喜,看了看岛中弟子仅有七人,以七人之身教授人族技能的话有点少,便叫弟子把化成人形的修士俱带到了如一宫前。岛中化成人形的修士是什么种类都有,山精树怪、花鸟虫鱼、凶猛野兽,大大小小数十人,红云见了,不由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岛中有这么多化形成功的,遂点了十名修为较高,且做事精细、有责任心的,准备带着一起去人族。 红云端坐蒲团,正一正色,对众弟子及留下的修士说道:“此番我去五庄观与镇元子讲道,回程这中,路遇娲皇宫先天神诋女娲,当时女娲正在悟道以期成就圣位,却苦不得法。我见女娲悟道不得其法,便与她结了一个善缘,提点了她一番,女娲方创造生灵成功,以天降功德而证道,成就了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女娲所造之生灵,被其命名为人,人族初生,积弱不堪,我不忍心看其自生自灭,遂答应女娲,与镇元子相约守护人族,故此次回岛打算带你等去那万寿山,由你等教授人族各项生存之技能,以期人族繁衍。 此事乃是大善事,于你等也可积些功德,你等切回去准备,稍候我将带你等去那万寿山。万寿山中,人族聚集之地,一片热火朝天的动工场面。镇元子把人族带回山门,指定了一片山头做为人族今后的生活区域,便带着两个人族回到观中做修行的学术研究去了。好在万寿山是福地,山上没有什么特别凶猛的野兽,人族日间采集山果,夜间依树而眠,也将就着生活着,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起长,红云带众弟子尚未赶回的这段时间,人族吃了好些苦头,天降大雨,豆大雨滴打的人族挣不开眼,雨后天气转冷,人族穿的是树枝叶编制而成的衣服,不御寒,冻的哆哆嗦嗦,且人族身弱,很多人族身体出现病状,自然的恶劣条件考验着人族的生存能力。 好在红云急时赶到,取了些丹药救治了生病的人族。红云看山风呼啸,大雨倾盆,自然条件太过恶劣,而人族积弱,身体抵抗力弱,就想得先把房屋建好,人族总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啊。红云把众弟子及岛内修士以及几个机灵的人族招到一起,开始讲解房屋建造的原理,目前,洪荒大法力者居住的宫殿大都是用法力祭炼而成的,根本不需要打什么地基、上架一类的,虽然红云并不太懂怎么建房,但两世为人的他怎么也比现在洪荒中的能工巧匠要强很多,众弟子俱是修行之人,悟性好的那是没得说,不一会就把房屋建造的理论研究个透透彻彻,而且有的弟子对此工种比红云更有悟性,做出的设计比红云要高出不少,房屋的设计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开工建设了,于是,红云把众弟子分成两组,每组各带一部分人族,在临近水源的半山坡中,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房屋建设大会战,一时之间,万寿山中出现了热火朝天的景象。 红云因为设计了房层,被后世的土木工程工作者称为房屋建造之始祖。众弟子带领人族建造房屋,红云也没有闲着,他看眼下人族只食用山果充饥,这可不行,一来人族身体积弱,只吃山果的话,营养不良,营养不良则混气无力,混身无力就干不了活,那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自己的教授工作,于是,红云于平坦之地划了一个聚灵阵,聚集天地间的火种为人族所用,有了火种,人族就可以烤制食物,也可以取暖。 另外红云专门出入了山林一次,对此地的植被、野菜、作物、矿藏做了深入的了解,并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给人族讲解一番。房屋在众弟子的带领下很快建好了,只是这些房屋的样子各式各样,有圆有方,有的大如宫殿、有的小如茅舍,不过红云也不要求讲什么美观,结实就好,这样人族就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了。人族经过亲身的实践也大体懂得了怎么建造房屋,看着一个个房屋建造成功,人族发出了阵阵的欢笑。 他们采来林间的野果,捧来山间的泉水送与红云师徒,感谢他们为人族修建了家。接着,红云把人族中机灵、聪慧的召集到一起,一点一点的给他们讲解各种植物、作物、矿物的作用,又教会人族学会磨制石器以盛物品,制作陷井以捉住洪荒野兽,兽肉烧制后用以裹腹,兽皮用以御寒,打草结网以捕捞水中游鱼做以吃食。当这一切人族都掌握的差不多的时候,红云觉得不能再教给他们更多的技能了,人族的繁衍、发展是千万年来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而不是一促而就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完全地照搬、照抄。 再像自己这样教下去,就成了拔苗助长了,就会使人类失去独立思考,创造万物的能力了;让人族保留自己发展的机会,保留人族自己的特色,才是真正的授之以渔。红云结束了自己的教授工作,与镇元子略一交待,便离开了万寿山,镇元子此时仍未能研究出人族的修行功法,所以红云走的时候在人族收了两个徒弟,就是最先出世的两个人类,一男一女,男的被红云取名为苍颉,女的被取名为女织,也准备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创出合适的功法,要知道人族将是今后洪荒之中的主角,有这人族的头领怎么也好办点事,另外,就算是研究不出合适人族修行的功法,红云打算教授二人汉字和纺织,这样对人族也是有一定的好处。 红云在行进之中,突感一阵召唤,红云知道道祖鸿钧相召,不敢怠慢,说明原因,交待众弟子自行回转山门后向紫宵宫行去。小弟今日方知还有“票”之一说,虽不知为何物,但想来是好东东。众大大,如有,请投一下;没有,也不要紧,推荐一下,收藏一下都可;如果推荐、收藏都不行,请点击支持。小弟在此拜谢。 第30章 教导人族 30、分宝岩30、分宝岩红云行进之中,感到一阵召唤,知是道祖鸿相召,不敢怠慢,急忙运转身形向那天外天行去,虚无身法迅捷无比,瞬间便到了那紫霄宫外,青砖灰瓦,大开的院门,那昊天童子和瑶池仙子正站于院门口,想来是为迎接众人。那昊天童子远远的看见红云急忙说道:“红云师兄来了,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有劳昊天师弟、瑶池师妹前来相迎,却是我来的晚了,让二位久候,如此便罚我一罚,你看可好,嗯,罚点什么呢?就罚我给师弟师妹些灵果吧。” 红云似是与昊天、瑶池打招呼,又似自言自语的拿出一些灵果,俱是洪荒珍品,仍是风火岛特产,将灵果分别递与昊天、瑶池,又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闪身进了跨院,院内不见一个人影,静悄悄的,大殿的中门敞开着,一眼望去,殿内灰蒙蒙的,看不真切。红云知道,这殿内空间被鸿钧以大法力禁闭了,遂也不再去看,信步踏入大殿,进入大殿之中,眼前一切恢复光亮。 大殿之中一如往前,正中云订上坐着道祖鸿钧,微闭着双眼,似睡着一般,下方摆着七个蒲团,女娲端坐在第五个蒲团之上闭目养神。红云猜测定是女娲成圣,来此朝拜鸿钧,鸿钧可能有事安排故叫自己前来。红云轻轻的来到第四个蒲团前,俯首行礼道:“弟子红云,愿老师圣寿无疆。”“红云来了,切坐于一旁。”鸿钧微微挣下眼晴,轻轻的说了一句,便又似睡过去一般。 红云见鸿钧不再出声,与女娲相视一眼便端坐于蒲团之上,有如女娲一般闭目总养神。不多时,三清、西方准提、接引相继到来,鸿钧也如先前一般让众人坐于蒲团之上,便不再作声。众人虽表面上坐于蒲团之上闭目养神,但心下却捉摸开来,俱不知鸿钧召众人来所为何事,只有红云无事一般竟入定体悟天道去了,正感觉在这紫霄宫参悟天道似乎比风火岛更容易的时候,只听“嗯”的一声,将众人心神又带回了大殿之中:“今日召你等前来,却是为天道之下,新添一生灵,乃是女娲所创造之人族,人族出世,至此,天、地、神、人、鬼五类已然周全,洪荒气运将被分散,天地初劫将起,需以灵宝镇守四方,方不使洪荒之气运消散无形,故吾将分宝与你等,以镇守四方气运。” 说罢,鸿钧一挥手,众人只觉眼前景色一变,已然不再是紫霄宫中,鸿钧与众人仍端坐于蒲团之上,鸿钧面前却是多了一个半丈大小的岩台。红云知道这岩台就是著名的分宝岩了,只是分宝岩上灰蒙蒙一片,看不清其上具体有些什么宝物。只见鸿钧伸手向分宝岩中一摸,取出一卷轴,红云一看心中大惊,此宝却是盘古斧头所化的太极图,此宝果然为鸿钧所得,想来盘古幡也在这分宝岩上。 只听鸿钧说道:“老子,此宝名为太极图,乃盘古开天劈地,分清理浊,定地、水、火、风,包罗万象之宝,打开来可化一座金桥,贯穿天地,五色豪光闪现,可照耀山河大地。此宝与你,以镇压气运,说完又一伸手从分宝岩中取出一颗硕大的珠子,肯碗口大小,灰蒙蒙的不见光亮,递与老子道:“此珠名为混沌珠,乃混沌之中生成,珠内演化混沌,混沌之力不可破也,此宝与你,可护自身周全。” 想来老子没得到天地玄黄塔,鸿钧给他补了另一件功效相仿的灵宝。接着鸿钧又一伸手,从分宝岩中取出一幡,正是那盘古幡,对元始说道:“此宝名为盘古幡,乃是盘古开天劈地所用的斧头所化,摇起幡来,天地震动,混沌俱被破开,演化地、水、火、风,此宝专破万物,主攻击,与你镇压气运。”又从分宝岩中取出一个玉如意递于元始道:“此宝名为玉如意,演化先天,可大可小,随心意变化,与你可为防身。” 鸿钧再一伸手,从岩中取出一血红图录,不知何物所制,图中裹有四柄利剑,对通天说道:“此宝名为诛仙剑阵,阵含诛仙、绝仙、戮仙、陷仙四剑,剑阵布起,非聚四圣之力不可破,此剑阵主杀伐,与你镇压气运。又一伸手取出一柄青色古剑递于通天说道:”此宝名为青萍剑,先天之宝,远攻近战皆随心意。与你可为防身。鸿钧给三清分完法宝,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很疲惫般,略一停顿,伸手从分宝岩中取出一暗红色葫芦,递与红云说道:“此宝为九寻散魄葫芦,成先天之数,内含九天云砂,可倾刻间化人元神,你功德满身,福缘深厚,不需至宝镇压气运,故将此宝与你防身。 鸿钧又一伸手从分宝岩中取出一卷长卷递与女娲说道:”你创造人族,凭借造人功德而证道,人族当为洪荒之主角,功德深厚,此宝名为山河社谡图,图中演化山川河流,周天星象,可与你镇压气运,又取出一个红通通的绣球递与女娲道:“此宝名为红绣球,如有逆你心意者,可使球砸之。”鸿钧分完女娲的宝物对接引、准提二人说道:“你那西方是福地,福缘深厚,且今后将立大教,气运悠长,故不需要宝物镇压气运。” 接引一听分宝分到他这了,却没他的份,虽不出声,面相越发疾苦。准提最为狡诈,一听没有西方的,急忙向鸿钧磕头不已,:“老师慈悲,赏我等一二灵宝,以做不时之需,弟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鸿钧见准提求要不已,略一沉思道:“也罢,便与你等一二,向分宝岩中一伸手,抓出一朵十二层的金莲递与接引说道,此乃十二品莲花,可化莲台,攻防一体,与你镇压气运吧。” 又一伸手从分宝岩中抓出一根竹竿递与准提说道:“此乃六根清净竹,内有无限光华异彩,裹人身体,定难逃厄运,此宝可与你防身之用。”鸿钧似乎非常之疲劳,也不待准提谢恩,便对众人说道:“分宝岩中尚有许多宝物,你等可各凭机缘,收取随意。”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于虚空之中。众人见鸿钧消失于眼前,急忙向分宝岩而去,俱伸手向岩内去抓。 红云因见鸿钧分宝异常疲惫,知这分宝岩有古怪,遂运转功力慢慢伸手出去,只感觉一阵吸力似乎要将手掌吸入一般,急忙稳定身形,随手于岩内一抓,感觉一物入手,迅速抽出,不及细看,投入乾坤鼎中,自身功力消耗不小,想来这分宝岩乃是把整个宇宙融于一个岩台之上,这些宝物虽显于分宝岩上,实际距此说不定多远呢?要不怎么感觉鸿钧那么累呢。 红云想定不敢再大意,再次伸进手去,就这样,红云不一会就摸到了规律,伸手进去,分宝岩吸你,你也吸他,一吸之间就会有宝物入手,速度奇快,不一会就有十数件入帐,其余众人除了女娲抓了几件,三清和西方两位就少多了,特别是准提,功力最低,却最为贪婪,一听有宝物,迫不紧待的伸手去抓,结果好玄没让分宝岩给吸进去,好在接引帮他稳住身形,才没落个化为流星的命运。 慢慢的众人也抓住了规律,虽不如红云但收获也逐渐多了起来。此时红云是越抓越爽,双手一阵忙乎,一件一件往乾坤鼎里扔,不多时就有百多件进帐。正在众人“抓宝”而忘乎所以时,只听分宝岩一阵晃动,众人急忙身形后退,只见分宝岩晃动之中慢慢消失于空中,分宝大会再此结束。分宝岩一消失,众人眼前场景又是一换,又回到了紫霄宫大殿之中,昊天、瑶池立于云床两旁,鸿钧却不知去向,想来是修养元气去了,鸿钧取得都是镇压气运的天地至宝,难度可想而知。 昊天见众人回转大殿,便与瑶池一起上前对众人说道:“各师兄、师姐,老爷有旨,分宝结束各位可自行离去,老爷已决定将以身合道,今后紫霄宫非召勿来。”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三三两两的带着取得宝物的喜悦离了紫霄宫;只有那红云听鸿钧要以身合道,若有所思而楞在当场,片刻回神之后,跪到自己的蒲团之上,郑重的向去床之让拜了三拜,是拜鸿钧,也是拜天道。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鸿钧,只有天道。 第31章 分宝岩 31、鸿钧门下皆证道31、鸿钧门下皆证道分宝结束,众人各归洞府。老子、元始、通天,三清一体,目前,都居于昆仑山玉虚宫中。三清见女娲凭借造人之功德而证道成圣,成就了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心中感触良多,日夜勤修不止,三人停留在目前的境界很久了,修为早已大成,可仍豪无证道的迹象,心下不由着急起来。“一步之遥啊,离那证道只有一步这遥呀,”老子心中轻轻的说道。 老子、元始、通天,此时关系很好,彼此之间无利益冲突,一副兄慈弟恭的样子,各自只为证道而修行努力着。老子的感触表现在脸上,元始见了,不由问道:“师兄可是为证道无期而忧虑?”老子微微一点头说道:“我见女娲凭借造人功德成圣,虽窥得一丝天机,我之道于那人族有莫大关联,只是天机不明,我却抓不住头绪,故心下略显忧愁。” 元始、通天一听俱微微点头,通天接口说道:“还有那红云师弟,修为却是高深,我却是看不清晰,先前我等俱不知其跟脚,多有误会,幸好红云师弟内心良善,乐于助人,且性格无争,老师说其有大福缘,今后我等还需与其结交一番才是。”元始听通天所说,点了点头道:“红云之修为不见清晰,虽然于天道之下未显现其是否已经证道成圣,但我等都以距离证道成圣于一线之隔的修为仍看不出红云的境界,怕是红云早已成圣,而且据说女娲正是因为有了红云的提点,才创造出人族而证道成圣,想来这红云并不简单呀。” 老子一听也微微点头道:“老师曾言,红云曾助盘古开天,又曾促成天道,功德满身,福缘深厚,且也曾得到老师所赐的鸿蒙紫气,大道之基,故他之道我等却是摸不透,想来已然证道。”通天一听不由长叹一声:“叹,如此说来,已然有二人成圣,我等这道却是通天一时无语。”正在三清为自己之道嗟搓不已,仰天长叹之时,只听玉虚宫外传来一阵清音:“贫道红云,前来拜访三位师兄,还请赐见。” 三清一听,面面相视,刚刚说到红云,这红云就来玉虚宫了,怕是有事。老子为人沉稳,低头略一推算,却算不出什么来,不过身为大师兄,此时体现出长者之风,略一沉思道:“红云师弟想来有要事,且红云师弟深不可测,我等俱前去迎接,不可怠慢。”三清整理身形,长身而起,俱向山门而去。三清来至山门,见红云长身而立,一身道袍随风轻舞,整个人与周围景致融为一体,三清一见,俱知红云确已证道,急忙前来见礼:“我等见过红云圣人。” 三清一躬到地,深施一礼。圣人之下,俱是蝼蚁,虽一线之隔,却天地之远,修士见圣人行朝拜之礼,乃是天道所定,不可逆改。红云一见,急忙还礼,高声说道:“三位师兄,切莫折杀小弟,小弟不过凭借机缘先于众位师兄踏出一步,修为已定,倒是三位师兄,机缘无限,证道之时,必有异彩。众人一番寒暄之间走入玉虚宫中,分宾主坐定,早有童子摆上香茶、灵果,互相礼敬一番后,交谈起来,三清俱是老谋深算之辈,一个比一个狡猾,都不问红云此来为何,只是不断的与红云相互讨论修行道法,修行心得;红云更是老狐狸一只,你们不问,我也不说此行目的,只是一味的与三清互相印证所学道法,畅谈洪荒见闻。 一番相谈下来,几人虽各怀鬼胎,算盘打的满满的,但主人有涵量,宾客有礼节,气氛却是非常之融洽。原来红云在紫霄宫分宝结束之后,原想回转山门,可不经意间却想起人族当为洪荒主角这一句话,一番思虑之后,觉得人族虽得镇元子守护,但镇元子也不能面面俱到不是,况人族繁衍生息的速度那是一个快,为了生存人族难免不会触碰到巫族和妖族的利益,人族又是积弱,哪里是巫妖二族的对手。 想到此间,红云觉得有必要去巫族、妖族一行,讲明原因,请巫妖二族对人族担带一二。红云因与后土结了善缘、帮妖族谋划建了天庭,与巫妖二族俱都结好,到了巫族,与众祖巫把女娲所造人族,委托给他照料的事一说,众祖巫知红云有大法力,且与巫族颇有因缘,对红云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当即答应不会为难人族。红云又去了一趟天庭,得到帝俊、太一、鲲鹏的热烈欢迎,又是端茶、又是奉水,一番宾主寒喧之后,红云说明来意,帝俊、太一当即召告天下妖族,不许残害人族,违者杀无赦。 见事情办的顺利,红云心中高兴,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出了天庭,便打算回风火岛,天庭的出口在不周山,不周山为天地之支柱,对之相对应的就是昆仑山,红云见昆仑山已然不远,且三清尚未证道,不如昆仑山讨杯水吃,顺便提点一下三清,结个善缘,岂不为美,故才有红云昆仑山玉虚宫之行。红云与三清演道说法、印证修行心得,一谈就是数天,红云沉寂于天道之中自是不急,红云不急,可通天却沉不住气了,抽了演说道法的空隙,通天对红云说道:“红云师弟,此番你来不会只是为演说道法吧,我想师弟定然有所原由。” 老子、元始俱点头,莫不作声,静等红云答案。红云见通天终于觉不住气了,轻轻一笑说道:“通天师兄,所说甚是,我此来却是因为我在紫霄宫见三位师兄所悟之道出现偏颇,故而迟迟不能证道,然而,我与三位前有盘古因缘,中有鸿钧收徒,后有同殿修道,故特来此间打算与三位师兄提点一番,结一善缘。”老子、元始、通天一听红云如此一说,急忙起身,向红云深鞠一躬。 红云伸手将三清托起说道:“三位师兄,且莫如此,你等这道,尽显无为,只是天机不明,各位不能一下参透罢了,我有六字赠与三位师兄“不立教,不证道。”红云说完身形便消失于虚无之中。“不立教、不证道”,“不立教、不证道”三清俱在细细的品味红云所说的六个字,连红云消失都不曾注意。三清之中,老子的修为最为深厚,对天机已有一丝把握,此时听红云所提点,一顿之间沉入了对天道的体悟之中,顿悟之中,老子感应到天道玄奥,各种天机一一在眼前闪现,瞬间明白了过去、未来、现在,明白了天道之运转,明白宇宙之玄妙。 长出一口气,老子从顿悟中醒了过来,不见丝豪迟疑,伸手从虚空中拿出一卷轴,正是那开天灵宝太极图,手中一抖把太极图展了开,化成一座金桥贯穿于天地之间,放出五色豪光,照耀着整个洪荒大地。只听老子一声轻喝,声音传遍洪荒:“吾乃盘古元神所化,今立大教,为人教,从此教化人族,以遵天道。”话音刚落,天降一片金光,正是立教的功德金光,与老子体内的盘古开天功德一结合,老子头顶出现三股清气,却是老子证道,一气化三清,三股清气盘旋一二化为一个亩许大小的庆云,庆云之上显现三花,三花之上托着一颗碗大的珠子,乃是混沌珠。 一时之间天地霞光翻腾,万物俱有感应,洪荒生灵俱向玉虚宫的方向膜拜不已。老子立教的话音刚落,又有两声轻喝同时响遍洪荒:“吾乃元始,为盘古元神所化,今立阐教,以盘古幡镇压气运,阐明天道至理。吾为盘古元神所化,道号通天,今立截教,取意截取天道之一线生机,教化众生。二人话音一落,天空降下两片功德金光,分别进入元始、通天的身体。 元始头上升起亩许大小的庆云,云中升起一个巨幡,乃是盘古幡,不断的演化地、水、火、风;通天头上也升起一片庆云,庆云上立起裹着四柄仙剑的血色阵图,乃是诛仙剑阵,阵阵杀戮之气不断威压着洪荒大陆,一时之间,洪荒大陆生灵俱膜拜不已。有了三清立教成圣的经验可以借鉴,准提和接引也在三清成圣不久体悟了天道,二人于西方立下誓言:“众生疾苦,当立佛教于掌中大千世界,莲花、菩提为立教之基,寄托执念,斩却三尸,解众生疾苦,渡化天下苍生。” 一时之间,无数佛音在西方响起,惑人心神,满天的佛光放出耀眼光茫,迷人心志,接引、准提借莲花、七宝妙树斩了三尸,吸收立教之功德金光,一立莲花、一立菩提,显现掌中佛国,成就不死金身。至此西方教立,世称大乘佛教。至此,鸿钧门下弟子三人、记名弟子四人,圣位有七,俱已证道成圣,且鸿钧以身合道,天道之下,以七圣人为尊,统领洪荒,镇守天地八方。 洪荒世界,开始了一个圣人时代。 第32章 鸿钧门下皆证道 32、三清收徒32、三清收徒三清得红云指点迷津,一日之间三清纷纷立教证道,成就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因为三清为盘古原神所化,所以老子、原始、通天分别被称为太清、玉清、上清以示三清一体,但三人虽同为盘古原神所化,但对天道的体悟各有不同,对立教之根本也不一致,老子之人教主张清静无为,一切顺其自然;元始之阐教主张修行天道以资质为先,若非是天赋异禀、聪慧过人之辈或天地灵物不为阐教为教授;通天之截教主张有教无类,天下生灵皆可修行天道,修行自身以见性心明,截取天道之一线生机。 既然三清大教已立,就得收录弟子,传下道统,才好促进三教迅速发展,吸取天地间的气运。由于三清的教义不同,真接导致了所收弟子的不同,三清出现了严重的分歧。老子立人教,主张无为而治,只要人族不亡族灭种,老子是不会去管的,一切由人族自行发展,至于收徒之事,老子认为自己的弟子必须是具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先天之人,且要有缘份。 老子所提的先天之人并不是女娲所创造的人族,而是混沌初开,天地间出现了一批乃顺承天的生命,这些生命或为女娲、帝俊、太一之类的妖族先天神诋,天生具有法力,懂得修行;或为盘古十二道精血所化而成的巫族,天生就可以掌控天地间的力量为已所用;除却巫族、妖族之外,剩下的就是一批先天之人,这些先天之人一出世并不懂修行,只是顺应天意,先天而生,生来便可以吸取天地间灵气,乃是天生道体,故而生命悠长;但是洪荒混乱,凶兽异常凶猛,这些先天之人本身实力并不强,一不小心便会被凶兽当了点心;而且洪荒杀伐不断,巫族二族之间由经常性的小混战上升到了涉及整个洪荒的巫族大战,很多先天之人被秧及池鱼,故而先天之人在这洪荒大陆上是少之又少。 老子收徒的条件可谓是很刻克,而且老子性格无为,并对前来拜师的人表情很淡,兴致也不高,总是说一切顺其自然,今后有合适的再说,只不过谁也不知道老子所谓的合适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此拜师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老子也就没收成弟子。阐教立教之后,元始收徒也是十分讲究的,所要收的弟子,不仅资质必须是上上之选的先天之人或化成人形的先天之物,而且对所收的弟子必须有道心、道体,脑聪目明,一点就透的聪慧之人,元始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继承阐教道统。 虽然元始定下的要求很高,但前来拜师的人仍然是很多,这让元始有点为难,不过不要紧,圣人是有大法力的,有得是招数,元始见人数众多,便于昆仑山下立一大型幻阵,阵内暗藏天机,分为五行,演化生老病死,人一入阵,非大智慧、大毅力者不能看透大阵中的虚幻,跳不出五行之中,不能了解大阵所含天机,也就会被大阵所困。来阐教拜师者都需入此大阵以检验拜师者的资质、心性,过了阵的元始再考虑是否收其为徒。 一时之间,天下修士蜂涌而至,俱入那阵内以验心性,期翼跳出大阵,拜入阐教做那元始圣人的入室弟子,修成仙家法体,从此跳出五行,逍遥于天地之间。可是圣人所立幻阵何其厉害,入阵检验心性者大多被困于阵内,而不自知,只有十三位修士凭借大毅力、大智慧一路遇山登山、遇水过水,凭借过人的天资,坚韧的心性一举跳出大阵,拜临元始圣人的座前。 元始看这十三人俱是先天之人或是先天之物,心下满意,把其中十二人收录于山门,这十二人中有广成子、俱留孙、文殊、普贤、慈航道人、道行、灵宝、清虚、太乙等九人为先天之人;又有玉鼎、赤精子、黄龙真人三人为先天灵物得道化成人形的修士,这玉鼎乃是一块先天玉精,黄龙乃是先天龙族,赤精子乃是先天火精得道,这三人乃是先天而生,顺应天道,天地开辟后,吸取天地之灵气,采集日月之光华,化成人身。 这十二位弟子俱是先天道体,心性坚韧之辈,被元始收为入室弟子,称为阐教十二金仙。而出了大阵的十三人中为首的修士,乃是天地初开时形成的先天灵棺所化形成人的,本体乃是一口巨大的灵柩,因灵柩对应天象,灵柩尾端常年燃有一盏灵灯,故这先天棺材所化之修士自称为燃灯道人,此人修为高深,心性坚毅,元始推算之下知与燃灯道人无师徒之缘,但爱其才华,便让这燃灯当了阐教副教主,管理昆仑山阐教众多外围弟子,这些外围弟子乃是由生于昆仑山中的先天灵物所化成人形的、天地初开,顺应天道所生成的先天之人居于昆仑山中的,还有就是一心向道的后天人族得知昆仑山有得道之士,便搬到昆仑山,日夜勤修天道的所组成,这些昆仑山上的修士世居于昆仑山中,虽没被元始收入弟子,无师徒名份,但俱以阐教为宗门,对元始执师礼,自称阐教弟子,一来二去就变成了阐教的外围弟子,成为了阐教的后备人才贮备中心。 此时交与燃灯管理也是减轻了元始的负担,一举两得。与大师兄老子的无为而选、一切顺其自然的收徒方式和二师兄元始尽挑天资充足、心性聪慧这辈为徒的方式相比,通天的收徒却显的平淡无奇而又热闹非凡了。通天认为天地万物,万物平等,先天之人,后天之人以及山精树怪在天地至理面前都是一样的,天道不周,留有一线,只要是那开了灵智,明了自身的,无论是湿生、卵化、物化都有截取天道于一线的机会,故而能天收徒是有教无类,只要你一心向道,且来拜我为师,都一视同仁,统统留下,因材而施教,传下道统,以截取天道一线。 于是,洪荒大陆来拜截教为师的那是太多了,俱是修成人身的、未成人身的异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种类繁多;也有一些先天之人,后天之人也拜在了通天门下,与那些山精树怪、老虎狮子坐于一处,共同修行道德,一时之间,昆化山中鸡飞狗跳,野兽成群。通天的大徒弟多宝乃是昆仑山中的一只异种寻宝鼠,天生对法宝兴趣,喜好收集法宝、擅于寻找法宝。 这多宝未化人形、仍是寻宝鼠之身时就遍地找宝,以做收藏,这日溜遍昆仑山也没找到什么宝贝,一阵抖动鼻子,感到前方有宝,也就没顾得看是什么地方,径直来到了通天的修行之所,想要把通天所炼的法宝俱都收藏了,可是圣人的力量那是它这只尚未化形的老鼠所知的,它一进入炼室就被通天发现,放出阵阵威压,吓的寻宝鼠动俯首不已,通天见他已有灵智,且为洪荒异种,便点化为成了人身,这多宝也是聪慧之辈,知自己遇到了高人,急忙跪拜向通天谢恩,并请求拜入通天门下,通天此时正好立了截教,尚未收录弟子,心想这多宝鼠既然能来到我这前来寻宝也是一番机缘,便收了多宝作为开山大弟子,从此掌管截教一应事务。 第33章 三清收徒 33、三清分家33、三清分家人教、阐教、截教三教分立,阐教、截教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收徒大比拼,一时之间,昆仑山中热闹异常,虽然这收徒是各收各的,修行也是自己修行自己的,但三清之间的矛盾却因收徒而引发。这日,赤精子气愤的回到修行之所,身上左手间半片衣袖全无,大声叫嚷着:“不为人子,不为人子,这等事情,通天师叔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众人急忙停下修行,俱问赤精子何事气成这般?原来,赤精子喜好每日里迎着早上的阳光采纳天地间的灵气,吸取日之精华以为自身所用,是故每天日晨都到昆仑山一处山巅修行。这日,通天也在早间出了宫殿于山间体悟天道,正在上山行进之时,山中突然蹿出一只猛虎,这猛虎身长过丈,黄白相间的花纹煞是好看,四个巨大的爪子有人头庐一般大,额头正中一个端端正正的王字清晰可见。 这老虎一见到通天便伏地潜身,叩拜不已,极有灵性,通天一看这只老虎已经开了灵智,只是不得修行之法,故未化成人身,又见他伏地叩头不已,知这老虎是要拜自己为师,修行天道,通天考虑到这只老虎能一心向道,而且身为畜类却能够坚守道心,心中欢喜,自己所立之截教,就是要为天下生灵截取一线生机而传下道法,所以本着有教无类的想法,通天便打入这老虎身内一道元气,帮助老虎化成了人形,准备收做弟子,这老虎也是聪慧,只通天有意收录自己,跪地磕头不已,怕通天不要他,紧紧跟着通天身后,请求跟随通天修行。 通天本身对待异类并无成见,且见这老虎一心向道,心下却喜,如是平时也就带在身边了,可是此时通天自身功课尚未完成,怎能带他行走呢?正犹豫之间,通天看到了赤精子坐于山间吸取灵气,修养元神,便将赤精子唤了过来,让他先教这老虎基本修行之法,等自己去做完今天的功课再来接他。师叔有命,赤精子不敢不从,遂教授这老虎修行之法。 这老虎刚刚化为人身,赤精子却是不知,开始教他闭目、冥神,以纳天地正气这些基本的修行法门,不管赤精子怎么讲解,这老虎却是不知其意,吭吭哧哧的自在那嘟嚷,这赤精子乃是先天火精得道,性格也是急躁,几次讲解下来,见老虎还是不懂,且嘟嘟嚷嚷,不知叨咕些什么,心中气愤,情急之中伸手打了老虎的大头一下子,高声叫骂:“一只畜牲,得了人身,就想修仙了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跟脚。” 这下老虎可不干了,他刚刚化成人形,本身野性尚未退去,见赤精子打他、骂他,故而兽性大发,一爪就向赤精子抓去,赤精子修为深厚,急忙闪身,可是二人离的太近了,躲也没躲过去,老虎一把就把赤精子的衣袖抓了去。要说赤精子的道行,像这样的老虎一千只,一万只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就这只老虎不行,这乃是通天师叔新收的弟子,赤精子被扯断衣袖却不能还手,心中窝火不已。 这也就算了,这老虎极有灵性,见扯了赤精子的袖子而赤精子却不敢打他,知道是通天老师的威严所在,赤精子不敢把他怎么着,就摇头晃脑对着赤精子呼号不已,老虎已经化成了一个人身,可嘴里却呼出老虎的腔调,这下可把赤精子气坏了,无奈之中赤精子扔下了老虎,气愤的回了元始的院落,大声叫嚷不止。阐教其他弟子听赤精子一说,知赤精子被一畜牲所戏耍,俱气愤不已,都说:“三教分立,至今为止所收门徒都是先天之人或者先天之物,就是后天之人、后天之物也是修行有成,才收录门墙的,哪里有这等后天湿生、卵生的孽畜都直接入门,拜师学艺的道理?”“你等不自去修行,何事聚在一起喧哗。” 却是众弟子的叫嚷声惊动了元始,众弟子急忙停止议论,跪地向元始见礼,请元始原谅,赤精子把事情原委说与了元始,元始本对通天有教无类的教义就有不满,曾与老子、通天多次讨论三清大法不可轻传,招收湿生卵化,披毛挂角之畜类为徒,有损三清颜面的问题。可是通天一向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丝毫也不把元始放在眼里。 今日赤精子受一老虎之侮辱,让元始的面皮大丢,心下更是气愤通天乱收弟子,整的自己阐教门下多有不满,元始虽然气愤,但也不好对自己徒弟发作,便对众人说道:“你等且用心修行,赤精子一事,自有为师承担。”说完元始便去找老子商量对策,当通天得知老子、元始聚在一起商议此事时,心中也大为不满,来到老子的宫殿对元始说道:“大道三千,条条可以证道,天圆地方,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我招收何人为徒,与你何干,你却来此编排与我。” 元始一听心中更气了:“你之弟子尽是披毛挂角、湿生卵化之辈,在外俱言昆仑之徒,我等于昆仑山中修行,外人不知,岂为我昆仑俱是披毛挂角的畜牲,如何不损我之颜面。况且你看这昆仑山中,鸡飞狗跳,满山牲畜,俱是你之弟子,天天吵闹不已,哪有修行人之德行。”“元始,你骂我之弟子俱是披毛挂角的畜牲,岂不是连我也骂了,骂我是披毛挂角的牲畜,那你是什么?须知你师、我师俱是一师,骂我也是骂你自己,”老子见二人争吵急忙调解:“我等三教分立,各人对天道领悟不同,教义也自不同,些许小事不值如此,二们师弟切莫动怒。” “师兄,这昆仑山乃万山之首,极其具有灵气,他之弟子无有德行哪配在此修行,眼下狮子老虎可登堂入室、山精树怪俱可修习三清道法,把我这玉虚宫搞的乱做一团,岂还是修行之所。”元始恨恨的说道。“你说我之弟子把你的玉虚宫搞的乱做一团,我却是明了,只怕是你想占了这玉虚宫,觉得我碍了你的眼了,也罢,我便搬出这昆仑山,也无不可。” 说罢,通天挥袖径自离去。通天离去,元始想拦,又不好拦,毕竟这还在气头上呢,况且也拉不下来这脸子呀。“如此,我也离了此地,再寻一处,去开一道场,修我无为大道。”老子见元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玉虚宫是他所有,且赶走了通天,心中也为不畅,但自觉不值得为此事与元始争执,走了也好,自己再找一修行之地,省得在此见了不顺眼的事心烦。 “师兄切切不可,如此一来,像是师弟我无容人之量。”元始听老子所言,心中也后悔了,知道二人误会了,但元始不可能去拉通天回来,只得相留老子。老子虽然无为,但决定一下,却十分拗执,任元始怎么说也不改变主意,收拾了东西,说了一句“三清一体”,一声长叹,便径自去了。老子到了首阳山运起无上大法修建了八景宫,日夜参悟天道不已。 这一日有人在山前一跪数月,不知何故,老子化成一樵夫,上前问讯,原来这人乃是后天之人族,名为玄都,曾见大法力之人腾云驾雾,便对仙家道法上了心,一心想要拜一名师跟随其修行,却不知哪里有得道之人,便见山就跪,一跪三月、三月之后不见有道之士,便再寻一处,这一日却是来到了首阳山,便跪于山前数月,老子见此人虽为后天所生,但具有大毅力,又有大智若愚的智慧,是真智慧,符合自己的无为之道,故将这玄都收录山门,做了弟子,称玄都大法师,日日讲说道法,这样,老子的徒弟也算是收成了。 元始仍居于昆仑山玉虚宫,没有了碍眼的,便日日与众弟子讲解道法,修行天道。通天来到东海金鳌岛,运起上清仙法修建了碧游宫,继续招收弟子,一时之间,金鳌岛碧游宫万仙来朝,好不兴盛。人教、阐教、截教三教分立的最终结果就变成了三清分家,也为阐教、截教留下了众多的矛盾。 第34章 三清分家 34、巫族内讧34、巫族内讧道祖鸿钧以大法力制止了巫妖二族的争斗,还洪荒世界之清平,并昭告洪荒,妖族管天、巫族管地,巫妖二族不得随意争战,祸乱洪荒。道祖下了召,巫妖二族那是必须得遵守的,也正是因此,洪荒大陆才有了数百年的安定。巫族自战后,得到道祖掌管大地的召告,大举驱逐妖族所分封的山神、土地、河神、湖妖,自己从巫人之中挑选合适者担任山神、土地等职司,享受后天人族的供奉。 妖族在大战中也没占着便宜,受道祖召告,也退回了天庭,带走了洪荒大陆大部分妖神,只是四海不归巫族所管,又受天庭封号,故四海仍为妖族所掌控。巫妖二族受战争之苦,战后积极的避免矛盾,开展生产,调养元气,繁衍生息,这也为人族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巫妖大战的起因为共工的儿子被妖族洛水河神所吸了精血,虽然洛水妖族全族灭亡,但也不能减轻祖巫共工的丧子之痛,共工失去了爱子,时间虽然过去了几百年,但共工仍然没有从丧子这痛中恢复过来,共工的性格越来越怪异,没事乱发脾气,整个共工部落的人都不敢靠他太进。 共工有个好朋友乃是火之祖巫祝融,长的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因与共工交好,见共工失了爱子,便长来共工落部开导他,二人经常在一起聊天,打架,比试武艺。这祝融能操控天地间火的元素为自己所用,巫族不修元神,不能炼制法宝,故只能锻炼外门兵器用以对敌。这日,祝融用了数十年的功夫打炼出来的兵器终于出炉了,这是一柄巨刀,取名为吴刀,这把刀挥洒之间掀起一片红浪,锋利无比,祝融自打炼制出这把刀后,喜爱异常,每日里必带在身边。 祝融打造好刀之后,欣喜了几日,便想到处显摆一下,最先想到的就是共工,一来他们二人关系最好,二来共工死了儿子,心情一直不好,给他看看吴刀,没准还能让他心情好点。所以祝融带着吴刀来到了共工部落,共工看到了吴刀,把玩了一下,觉得却是不错,所以也是赞不绝口,二人各拿起武器比试了一番,共工心情差,打斗之间注意力不集中,一个不小心让祝融用吴刀把手中的长枪砍了个结实,吴刀锋利,锐不可挡,共工的长枪被砍成了两截,共工心情沮丧的降下了云头,结束了这场比试。 共工心情不好,可祝融的心情却好的不得了,看到吴刀把共工的长枪都砍断了,祝融美的不知所以了,便说道:“这天下之中,再也找不出像我这吴刀一样的武器了。”共工一来比试输了,心情不好,二来实在听不惯祝融所说的大话,便冷笑着说道:“是呀,天下再也找不出吴刀一样的了,但比它好的却很容易找得到。”祝融一听来了劲:“你怎么这样呢,枪被砍断了,我再帮你打造一支就是了,你也不能这么抵损我的宝刀呀。” 祝融此时已把这吴刀看成了自己的宝贝,谁说也不行。共工也不谦让,继续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一定能找到比你吴刀更好的武器,不信等我找到了,我们再比试。”祝融也生气了:“下个月圆之夜,我们再来比试,到时候千万要带着比吴刀更好的武器。”说下了狠话,祝融便回了部落,扔下了共工一个人愤怒不已。如果朋友两人只是因为一点小事争吵一二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祝融回到部落后,一时气愤便喝起了酒,这一喝却是醉了,大睡不已。 第二天,祝融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吴刀不见了,找遍了整个部落,也不见踪迹,祝融心性暴躁且多疑,找不到吴刀,他便认为这一定是夜间共工的来了,见自己喝的大醉,便偷走了吴刀,省得在下个月圆之时与自己交战拿不出应对的兵器。祝融心里越想越觉得吴刀乃是共工所偷,心中气愤,便又来到共工部落,找共工要吴刀。共工一听祝融是来要吴刀的,心中气愤不已:“你丢了刀,不去寻找,却来向我要,却是为何,难道你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吴刀?”“若不是你,还有何人能偷我吴刀,定是你怕在下个月圆之夜与我比斗拿不出称手的兵器,故而偷我吴刀。” 祝融也生气,刀丢了找不到,现在就一个共工有可能偷,不找你找谁,“你污陷好人,哪个偷了你的刀。”“就是你偷的,快快还与我来。”共工和祝融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个不停。共工失了爱子,心中烦闷,心情很不好。而祝融为火之祖巫,那性格更是没得说,暴躁的不得了,二人俱是一般,故由最初的争吵变成了打斗,又从比试打斗便成了以命相搏,洪荒再一次被震动了。 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二位祖巫本为朋友,却又天生相克,故二祖巫经常彼此打斗,而且巫族各部落之间的争斗也是时有发生,共同部落之共众见祖巫争斗不敢阻拦,但也不去阻挡,以为二人仍像平时一样考较对方技艺。二人实力相当,水平差不多,一时之间,你来我往,谁也拦不住谁,这时共工部落的一个大巫见二位祖巫的比斗已不似从前,感觉不太对劲,故开始聚齐部落内的各大巫,来到共工和祝融交战之处观战,祝融一看共工部落的大巫齐聚以为是共工早有准备,授意而为,心中更是不满,便真打出了火来,聚起全身精火,浑身上下发出强烈的气热,祝融所操控的火,可不是凡火,乃是天地间火之精华具为其所用,石中火、空中火、三昧真火、虚无之火、红莲业火各种火焰齐出,一时烈火焰升腾,虽然此时空着手作战,却比拿着刀的祝融更为可怕,天地间的烈火不停的打向共工,共工左挡右闪,狼狈不堪,也是生了气,心中暗道:“你祝融先是污蔑我偷了你的刀,再与我争斗,我不屑与你争斗,百般忍让,你却没完没了,这下还打出真火,看来真的是想致我于死地。” 遂也不再留手,运转全身巫力,全力以赴,对敌祝融,面对祝融打出的火之精华,共工不用全力无法抵挡,便聚起九天葵水,顿时滔天的巨浪于共工身边泛起,天空中开始聚集九天葵水神雷。一道道葵水神雷打在祝融的身上,祝融更是气恼,将火焰凝结成一把巨大的火刀,狠命的向共工劈去,共工虽为祖巫,但面对祝融火之精华所凝结的火焰刀也不敢硬接,但如果不挡住祝融的攻击,这下面的部落将毁于一旦,部落中的巫众将死伤惨重,共工心中更是暗恨祝融出手狠毒,无奈之下,共工收聚九天葵水,把水之精华凝结成一柄巨枪,双手硬抗,架住了祝融的火焰刀,自己却被刀气所伤。 这下共工可不敢再在自己部落里打斗了,滔天巨浪,护住自身,顶着祝融的攻击,运动身形,边打边走,就这样二祖巫都是越打越火,滔天巨浪与烈焰翻腾互相碰撞着,一路走来,不觉之中打到了不周山,这时,祝融再次凝结火焰刀,狠狠的向共工劈去,共工最不愿意与祝融硬碰硬,迫不得已,只得再次凝结水之精华去硬挡这火焰刀,这一下可比先前那刀重多了,一火焰刀就把共工从空中砍翻,掉到了地面上,共工大急,羞愧难当,大吼一声,运转全身功力,迅速的向祝融撞去,祝融知不可挡,忙闪开身形。 只是,祝融闪开了,共工却再也收不住身形了,凝聚起全身法力的共工一头向不周山中段撞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洪荒震动,不周山倒了。不知道为什么,小弟的作品点击蛮高的,只是推荐却十分的少,如果众大大能推荐的话请推我一下。顺便问一句,这里说的票是不是推荐票,我有点搞不清楚。 第35章 巫族内讧 35、女娲补天35、女娲补天祖巫共工氏头触不周山,轰然做响,洪荒震动。这不周山乃是盘古脊柱所化,为擎天之柱,这天都靠这不周山来支撑。此时不周山倒塌,其所撑之处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天河之水倾刻倒泄下来,一发而不可收拾,无数生灵被大水所淹没,挣扎之间便失了性命,最为悲惨的仍是人族,没有什么法力,成群结队的人族放弃家园,向高山之上行去,哭号之声响遍洪荒,一幅凄惨的景像。 不周山倒,洪荒之中大法力之人都感应到了,俱心中震动。风火岛中,红云正在给众弟子讲解逆天道诀的下部,帮助众弟子体悟道心。这些弟子都非常争气,平日里认真修行,每个人的修为都像是坐火箭一样上升着,特别是赵公明,经红云的一番严厉的说教和百年的闭关,基础打的牢牢的,心性坚韧,道心稳固,此时早已步入了太乙金仙的后期,离那斩却一尸的大罗金仙只差一线,还有那小六耳,千年的道行竟修到了太乙散仙的境界,不得不说是天地所生成的灵物;孔宣、云霄也都进入了太乙金仙的境界,其他弟子各有不同,但都很不错,使红云非常之满意。 正在讲解中,红云突然停了下来,闭上双眼,默不作声,众弟子见老师忽然之间停了下来,知有事发生,让老师心中有碍,而停了讲,公明因为是大弟子,主持岛内诸事,便轻声问道:“老师,可是有大事发生。”红云慢慢地张开眼,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长吧一声道:“不周山倒了,祖巫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柱断裂,天河之水,倾下不止,洪荒生灵涂炭,又是一番悲剧呀,罪过啊罪过。” 红云脸上哀伤、难过、气愤、无奈交错显现。“苍颉、女织,此时人族危难,你二人随我去那洪荒。”说完也不管二人反映,一挥衣袖,掀起一片金光,罩定二人,运起虚无身法,倾刻到了不周山巅,放下苍颉、女织,转身看着这天河之水,这天河之水滚滚而下,掀起滔天巨浪,势无可挡,无数生灵被巨浪卷走,倾刻死于非命。这天河之水不比凡水,乃是水中之精华所聚,密度极大,气重无比,生灵若被卷入水中,如万仞加身,动弹不得,一两个呼吸便没了生机,苍颉、女织跟随红云修行了数百年,修为略有小成,道心也算牢固,但是此时见人族尸横遍野,千里哀鸣,俱痛苦失声,流泣不止,都要下到河水之中去救人性命,红云急忙挡下二人,这天河之水奇重无比,二人只有几百年的道行想要下去,无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不过,红云看着此景也是阵阵心酸,但人力终究有限,即使是圣人对此场景也是无力回天。这时,老子、元始、通天、女娲几位圣人先后来到这不周山中,老子见人族尸横遍野心中长叹,自思此事一了,定要加快恢复人族气运。元始、通天见到此景也是豪无解决办法,长叹不语。人族终是女娲所造,见此惨烈景象,心中不忍,又见几位师兄无力回天,俱不言语,心中不由大急,但女娲终究是圣人,心中再急也不露于声色,轻声说道:“各位师兄,可有良策,止了之天河之水,还天下生灵一线生机?”几人无法,俱不作声。 通天见此间天河泛滥,生灵涂炭,不由怒骂:“这巫族真乃罪恶滔天,后土所聚之功德,皆被眼前所消化怠尽,他日,定当全族而逝。”红云见通天怒骂巫族,不过是此时无力回天,发泄心中不满而矣,丝毫不能起任何效用便道:“巫族之事,先放在一旁,此时这天河之水,不停倾泄,如要止了这滔天洪水,须先堵了这天洞,止住源头再徐而图之。” 众人听了俱点头不止,可是拿什么来堵这天洞呢?众人不得而知,俱低头沉思不已。红云也在想,后世传说中女娲用的好像是一种石头补的天,但具体是什么石头?红云却是记不清了。只是眼下事急,红云也管不了许多,一人力短,众人力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没准就有办法了,遂道:“我知有一石,炼化之后可补天,但却不知为何石,奈何?”红云一说众人俱细细思考,女娲忽然想到,女皇宫外有五色神石,与天边彩霞一般,坚韧异常,似可补天,便说了出来,红云一听好像女娲正是用五色神石补的天。 这样补天的原料却是有了,可是拿什么炼化五色神石,这问题一经女娲提出,众人仍是不得知。老子略一思考说道:“我于分宝岩中得一八卦炉,似可以一试。”说完便拿出了一个一人高的紫金炉鼎,众人俱用神念看之,“这天洞如此之大,而师兄的八卦炉却是过小了,要炼化五色神石,费时费力,且洪水不止,天下生灵瞬间死伤无数,我等何以为安,还需抓紧时间才是。” 红云见老子的八卦炉太小便轻声说道。“我有乾坤鼎,可作炼石之用,可与女娲师妹去炼石补天。”众人俱称:“大善”。红云取出乾坤鼎,立于平坦之地,女娲纵身飞往娲皇宫,于宫外取高十二丈,宽二十四丈一块的五色神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俱投入乾坤鼎中。女娲吐出胸中神火,按三百六十五度周天之数不停的向鼎下喷火,用神火之力融化五色神石,一时之间乾坤鼎内翻腾不已,红云见女娲一人能力有限,便对老子等人说道:“三位师兄,我等可帮女娲师妹一二方好。” 说完也不顾他人,于眼、鼻、口之中喷出虚无之火,不断的对乾坤鼎内五色神石的炼化。三清见红云运出虚无之火助女娲炼石,也不怠慢,俱喷出胸中五昧神火向那乾坤鼎而去,倾刻之间,五色神石被炼化,发出五色之光,腾起蒸蒸之气。女娲见神石炼好,也不顾神石正在燃烧,运起无上大法举起一块五色神石飞向天洞,修补起来。红云一见也不停歇,显出周天法象,运起全身功力手托两块巨石飞向天洞修补起来。 老子、原始、通天三人也依次举起巨石不停的修补天洞。人多力强,况五位圣人一齐出手,这天终于被补的齐全了。天洞被补全,再无天河之水流下来,众人停止了手中工作,俱齐声欢笑。这次补天一共用去五色神石三万六千五百块,剩余了一块被留在了乾坤鼎内。天是补上了,可缺少了支撑,这天似乎并不是那么稳固。红云便道:“早年间,我曾游历洪荒,见北海有巨龟,其四肢可撑天。” 女娲一听,也不言语,径直向北海而去。红云见天河之水虽然不再泄出,可是,洪荒大陆波涛汹涌,恶浪滔天,生灵仍是无法生存,情急之下,红云再次祭起乾坤鼎,收这洪荒之中的天河之水,这天河之水奇重无比,虽然乾坤鼎可收万物,但也需要使用之人消耗自身法力来支持。时间不长,红云就感到这乾坤鼎越来越重,自己以力证道所成的法力竟有不支的现象,知自身消耗过大,便停止了收取那天河之水,忙坐于山间修养元气,调养一二之后,红云先把天河炼化,减轻鼎内重量,再继续收这天河之水,如此,红云一边炼化,一边收取,反复而行,天河之水渐渐的少了,有的地方已然露出地面,大大小小的湖泊随处可见,抬眼望去满山遍野俱是生灵尸体,一片哀凉的景象弥漫了整个洪荒。 红云见天河之水收的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不周山底显现出一座破碎的山峰,正是那不周山所倒塌下的半截山尖,红云祭起乾坤鼎将这山尖也收了进去,便再次盘膝而坐,闭目养神调养元气,这次补天、收取天河之水,红云却是消耗过大,只感到一阵心乏,要知这洪荒,圣人可是无敌的,正在调养之时,天降一片金光,分别洒入红云等五人身内,原来女娲斩了巨龟,取了四肢当做天柱,用以支撑天空,如此,补天之事已完,天降功德金光,这金光女娲得的最多,红云次之,老子三人大致相当,想来,几人合力补天,拯救洪荒生灵,苍天有感,故降下功德金光。 红云于调养元气中,功德金光洒入,瞬间游走全身,借功德金光之力,不但修复了自身消耗,而且功力居然有了长进,这可了不得,要知红云自以力证道后,功力便没有一丝增长,没想到这次消耗过大之后,居然有了提升,红云一阵感叹,借此机会,闭着双眼细细的体悟着天道,只觉得自己对天道的认识却是更深了,一番感悟之后,红云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只觉自身法力大涨,道行更是直线上升,抬眼望去,这天道离自己是那么近,很多以前不明了的,现在的体会是那么清晰。 红云一阵窃喜,看向三清、女娲,几人俱在修养元气中,只觉得几人在自己面前如同豪无遮拦一般,一眼就能看透,知是自身法力大涨的原因,遂隐去光华,收敛一身精气,红云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很平凡,却又谁也看不透的红云。不知道为什么,小弟的作品点击蛮高的,只是推荐却十分的少,如果众大大能推荐的话请推我一下。顺便问一句,这里说的票是不是推荐票,我有点搞不清楚。 第36章 女娲补天 36、伏羲转世36、伏羲转世红云调养元气之后,静静的等候着老子等人,心下不断的思考着,这共工和祝融平时是比较要好的朋友,怎么一时之间二人就大打出手了呢,而且这一番打斗却是如此惨烈,其中必有原由,细细的推算一番,红云不觉得冷笑起来:“西方,又是西方,虽然你能蒙蔽天机,但你不会想到我功力高你太多,你的算计却不入我之法眼。” 原来红云一番推算之中,竟然看到蒙蔽天机的居然是接引,而盗取祝融吴刀的却是准提,想来一定是准提盗了吴刀,再架祸给共工,接引蒙蔽天机只是给准提擦屁股,不让痕迹显露出来。共工和祝融一翻打斗,打的不周山断裂,天河之水倒倾,洪荒生灵死伤无数,其源头竟是准提挑拔起来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一定是想混水摸鱼,上东方捞好处来了。 哼哼,东方已经够乱了,你还敢来搞风搞雨,看来上次给准提留的教训不太重,这厮居然还不长记性。红云思考之间,老子、元始、通天、女娲四人相继从入定中转醒过来,众人互相起礼,对此次补天之事致谢。通天见补天之事已完,又拿出了先前的话头:“巫族不顾苍生,致使无数生灵俱遭涂炭,真是罪大恶极,定不可轻饶。”。“虽说巫妖此番造成横祸,所损的俱是巫族自身气运,但致使洪荒生灵受难,却是应有所罚”元始在通天之后补充了一句。 红云见老子和女娲俱低头不语,知道二人正在推算,便轻声的说道:“这次不周山倒,天河之水倾泄,乃事出有因,刚才我推算一番,却是有人蒙蔽了天机,巫族内讧怕不是这么简单,我等先稍候片刻,等众祖巫来后再做打算。”老子、女娲听红云此说,便停下了推算,点头称是。巫族祖巫此时只余十人,俱齐聚不周山。共工氏头触不周山,耗尽全身精气神,已然身殒,化身天地。 众祖巫见圣人俱在此间,忙上前行礼,对发生的不幸道歉。通天听了,一阵冷笑狠狠的说道:“死了如此多的生灵,一句道歉就想了结了,共工、祝融必杀之,以谢天下。”祖巫帝江乃是众祖巫中的智囊,听通天如此说,心中暴怒:“此事虽为共工、祝融二人争斗所起,然共工头触不周山已然身殒,撞倒不周山的是共工,于祝融何罪,既使有罪也不致死,巫族虽弱,但也不是圣人们想捏就捏的。” 听帝江一说,其余祖巫拉开了架子,防备起来。通天见帝江驳了他的话,心中更怒:“多少生灵因他二人争斗而丧身洪水,你巫族做孽,关天下苍生何事,却害去了如此多生灵性命,这还罪不致死,祝融今日不死,他日巫族定亡。”帝江也很恼怒,脸色气得发青,见通天口口声声要置祝融死地,正要反驳。被红云止住话题:“此次灾难乃事出有因,并不全是巫族之过,而且此次人族死伤最重,这人族乃是女娲师妹所造,而老子师兄又为人教教主,故通天师兄切莫动怒,待我与老子师兄、女娲师妹商量一二,再做打算。” 红云转过身轻声的对老子和女娲说道:“接引蒙蔽了天机,准提盗取了吴刀架祸给共工,引发了巫族内斗,致使洪荒蒙难。我等圣人,俱对天道深有体悟,巫妖二族气运已然要尽,却不在这一时,今后,巫妖之战少了一个祖巫,对妖族太过简单,不符合人族大兴的天兆,故师兄、师妹还得细细打算。”女娲听红云所言默不作声,老子一听,深深点头,心下已有计较遂对众人说道:“此次事出有因,撞倒不周山者乃是共工,既然共工已化身天地,此事便了了,只是,祝融却也是当事者之一,如不惩治一番,难免再出现问题,你巫族可将祝融羁压千年,千年之内,不得出巫族部落,如此,你等认为可行否。” 老子为鸿钧首徒,三清之首,他的决定对巫族来说再好不过了,帝江等一听,俱行礼称谢。此间事了,众祖巫便俱回转巫族。通天见如此轻松的放过了巫族,一生气,也不与众人见礼自回了金鳌岛。元始见诸事已了便向诸师兄弟请辞,回了玉虚宫。此时,这不周山上只剩下了老子、红云及女娲。红云见该走的都走了,便对老子、女娲说道:“红云有一事需与师兄、师妹细谈,不若去我那荒岛一叙。” 老子、女娲略一沉思,点头称善。红云转过头对苍颉、女织二人说道:“此刻人族危难,你二人且留于人族之中,静候人皇出世,好生辅佐人皇,振兴人族。”二人一听让留在人族心下大喜,忙对红云磕头谢。红云与老子、女娲驾起云头,向风火岛行去,圣人都有大法力,不多时便到了这东海,行至海边之时,红云从乾坤鼎内取出了女娲补天所剩的那块五色神石,随手一抛,将此石置于海边一处山巅之上,这山乃是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岛内灵气充沛,暗合周天星象,这五彩石一立于山巅,顿时将这山中的灵气和周天星晨之力吸引了过去。 见此石已稳立于山中,红云一声轻叹:“又是一番因果。”老子若有所思,轻轻点头不语,而女娲却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出口询问。三人上了风火岛,众弟子齐来迎接,见老子、女娲急忙跪地见礼称“师伯、师叔”。老子擅长炼丹,随手拿出一葫芦丹药让众人分了,女娲也取了一些小玩艺送给了众了,一时之间,众弟子兴高采烈的玩耍去了。 到了如一宫,众人坐定,早有弟子上了灵果摆于桌上,红云与老子、女娲俱吃了几个灵果,便停了下来,静候红云步入正题。红云也不耽误,直奔主题道:“红云请师兄、师妹来这荒岛,是有一要事与二位相商,此次洪荒灾难,人族苦难不已,怕是尚不如初生之时,而天机显现,巫族二族气数将尽,人族则要大兴,成为洪荒之主角,故我思,于人族寻一头领,引导人族走向大兴,然人族毕竟为后天之生灵,心智不高,应寻一大毅力者经六道轮回转世为人,以立人皇,定伦治世,引导人族大兴,而人皇回转纵不为圣,也可享人族万世福缘,是为不灭,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此乃大善,既顺应天道,又促人族之发展,先前我曾思,此次灾难过后,应加快人族发展,尚未及思考,红云师弟却想到我的前面,此事,大善也。”老子一听心中高兴,觉得此法可行。“如此,师妹可有何异?”红云轻轻的问女娲。“我无异议,只是师兄可有转世之人选。”女娲轻轻的问道。老子一听也看向了红云。“此转世之人须具三点方为可行,一为有大毅力、大智慧、法力深厚者;二为肯舍弃一切虚枉,甚至得舍去证道成圣之机;三为内心怜悯,有包容苍生之度。 此三点全聚者,洪荒仅有一人。”“师兄可直言,我且心急了。”人族毕竟为女娲所造,且人族大兴之兆已起,女娲也想要这功德,故心急的问道。“我所提之人乃为伏羲,我等与伏羲同殿学道,知其有大毅力、大智慧且法力高深。伏羲为结束妖族各自为战,将自身先天法宝河图洛书赠与帝俊,助帝俊整合妖族,建立天庭,不仅为肯舍弃而且还具有为妖族之安定之怜悯之心。 故我提议为伏羲。只是不只伏羲是否真能舍弃证道成圣之机。”老子、女娲二人听了,俱细细思索,一时间整个大殿毫无声音。“我觉此事可行,须知伏羲何意。”女娲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静,他与伏羲为兄妹,知伏羲证道无望,自觉可行,但转世需要散去全身修为和前世记忆,怎么着也得和当事人商讨一二才是。“如此,我等须往娲皇宫一行”老子自是知道伏羲常年于娲皇宫内修行。 三人遂驾云头向那娲皇宫而去。伏羲自紫霄宫听道以来,日日苦修道法,研习天道,只是缺少大道之基的鸿蒙紫气,自己怎么修炼也成不了那不死不灭的圣人,这让伏羲很难过,但也知是自己没有缘份,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便不再外出走动,常常闭关自悟。红云、老子、女娲的来访给伏羲带来了一线希望。“纵使不成圣,也可享人族万世福缘。” 这与不死不灭的圣人区别在哪里,伏羲不知道,但伏羲知道,人族是妹子女娲创造的,圣人红云曾经教导过人族生存之技能,圣人老子立了人教,做了教主,鸿钧也曾说过,人族将要大兴,为洪荒之主角。这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伏羲一个信号,今后这洪荒就是人族的,人族已经捆绑上了鸿钧和三位圣人,看来去做这人皇也应为好事一桩,否则女娲妹子也不能来找自己,而且这红云却是洪荒之中心地最善良的,想来也不会害我。 伏羲修炼亿万年的道心起了波澜,经过一翻细细的思考,伏羲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此便应了就是,我就到那人族去行那教化之事。不知道为什么,小弟的作品点击蛮高的,只是推荐、收藏却十分的少,如果众大大能推荐、收藏的话请帮我一下。 第37章 伏羲转世 37、人皇伏羲经三位圣人拜访,饶是他修行亿万年,但终是对那人皇之位动心了,又得了三圣保证其灵智不失,肉身不毁的承诺,下定决心去那六道轮回,转世入人族,促成人族大兴,继而兴盛人教,成就自身。伏羲坐于自己宫殿之中,细细的思索一翻之后,下定决心,以大法力封闭了宫殿空间,保证自己肉身不被破坏,散去全身功力,遁出元神,毅然向轮回之中飞去,这元神入了轮回,在轮回中打熬,不知年月,忽见前方闪现出一处亮光,知是转世时机已到,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如若不成则肉身尺毁,灵智尽失,自己再无翻身机会,遂一咬牙,不见一丝犹豫,向亮光投去。 就在伏羲马上接进亮光之时,一道青光忽然窜出向伏羲打去,这青气一升起,伏羲元神后方又升起一红、一白、一黄三道光茫,迎向那道青气,四道光茫碰到了一处,轮回被气流震的不停晃动,伏羲元神也被撞入光亮之中,一闪而消失不见。娲皇宫,女娲愤怒不已,高声叫骂:“这西方也忒不要面皮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东方搅事,前番巫族之事尚未了结,今次,我家兄长入轮回化身为人,乃是顺应天道,行教化之事,他西方却要毁我兄长元神,实在罪无可惩,定不让他好过。” 老子深深的推算了一番,轻轻的点了下头道:“纵使他西方出手,也无大碍,伏羲已入人道,不日将出世,只是这青光碰撞,却是失了前世之记忆,怕还要重新修行,方可找回记忆,才好行教化之事。”“伏羲转世乃是由我所提,此番事出,却是我把握不足,需当自责,然巫族内讧与伏羲转世,都有准提搅在其中,二事合一,我且去一趟西方,寻一说法,且莫让那西方把我无为当作懦弱,良善当作好欺。 洪荒大陆孟津东部有一条图河与黄河相接,图河之边有华胥山巍峨耸立,华胥山与图河物产丰富,所以,这山河之间养育了无数生灵,这华胥山中有人族部落依山而生存,所以这个部落被称为华胥部落,就在这华胥山中和图河流域生活着,经过千百年的繁衍生息,华胥部落已经是人族部落中较大的一个,华胥部落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名为华胥氏,有一天,她去雷泽郊游,在游玩途中发现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出于好奇,她将自己的脚踏在大脚印上,当下就觉得有种被蛇缠身的感觉,于是就有了身孕。华胥氏未婚而有孕,心中害怕,跑到部落中的祭祀处询求疑问,这祭祀乃是地仙之祖镇元子在创出适合人族修行的功法后于人族中所收的弟子,该弟子艺成之后,被镇元子打发回人族,传授人族修行养气之法,以提高人族对抗恶劣的自然条件。所以眼下人族大都会一些养气、冥神、采纳天地正气的粗浅修行之法,但就是这粗浅的修行之法也为人族带来了巨大的生机。 这祭祀法力还可,推算一番,有大兴之兆头,心中窃喜,便对华胥氏说:“此事天机虽不明,却似是大兴之兆,可能是天降福缘之人于你腹中,借体成人,以兴我族,你安心就是,日后定当明了。”听祭祀如此一说,华胥氏放了心,便不再考虑这件事情。而令人奇怪的是,别人怀孕都是十月之间就能产子,而华胥氏一怀孕却怀了十二年。十二年后,华胥氏产下一子取名太昊。 这太昊就是转世之伏羲,因为受青光碰撞,失了前世之记忆,但真灵不灭,生来就聪慧异常,拥有着超人的智能,对事物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太昊出世,华胥部落里来了两个具有大法力的人族,苍颉和女织,二人将从红云那里学到的修行之法和生活技能一点一点的教给了太昊,太昊聪慧,修为法力长的飞快,而且对任何知识都能举一反三,投入到实际应用中。 随着太昊年龄的增长,所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他对人族的生产生活不断提出自己的意见,他教众人驯养野兽,以做天灾之时食用,减轻了人族因灾荒之年食物不足而死亡,这也是家畜的由来。他见部落中近亲结婚,人族因血缘关系过近,而灵智低下,就变革婚姻习俗,倡导男聘女嫁的婚俗礼节,使血缘婚改为族外婚,结束了长期以来,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群婚状态。 他擅于观察,始造书契,用于记事,取代了以往结绳记事的落后形式。华胥部落在太昊的带领下,越来越强大,周围聚集的人族越来越多,都尊太昊号令,太昊思考良久之后,将其统治的地域分而治之,而且任命德高望重,年富力强的人进行社会管理,自己则就任人族人皇,就在太昊称号人皇祭拜天地之时,天降异像,无数七彩光华从天而降,仙乐阵阵响起,有人教圣人老子从天空之中飘然而下,面对跪在地上的人族封了少昊人皇之位,赐人皇至宝崆峒印,至此,人皇立,人族慢慢的走向大兴。 人皇太昊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改变人族的生产生活,但是他的最大功绩还是创立八卦,建立了历法。人族繁衍过程中,灾难不断,懂得修行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对大自然一无所知。当下雨刮风、电闪雷鸣时,人们既害怕又困惑。天生聪慧的太昊想把这一切都搞清楚,于是他经常站在华胥山中的一处卦台上,仰观天上的日月星辰,俯察周围的地形方位,有时还研究飞禽走兽的脚印和身上的花纹。 这一天,他又来到了卦台上,正在苦苦的思索他长期以来观察的现象。突然,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吼声,只见卦台对面的图河中跃出一匹龙马。说它是龙马,那是因为这个动物长着龙头马身,身上还有非常奇特的花纹。这匹龙马一跃就跃到了卦台下渭水河中的一块大石上。这块石头形如太极,配合龙马身上的花纹,顿时让伏羲有所了悟,太昊依龙马之图画出了乾、兑、离、震、巽、坎、艮、坤为内容的卦图,后人称为伏羲八卦图。 太昊又根据八卦图对应周天星晨创建了历法,把三百六十五颗星晨一个周天旋转称之为一年,一年又分成春夏秋冬四季,对应二十四星宿,创立了二十四节气,这样一来对人族的生产生活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就这样太昊教导人族整整九九八十一年,太昊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精力不足了,就开始寻找接班人,他发现有一个年轻人名叫神农,非常聪慧而好学,对植物有着很深的了解,族里很多人生病都是他找到的草药,解决了病痛,所以,太昊将人皇之位传与了神农,就在太昊将崆峒印交给神农之时,天空再次降下异彩,人族教主老子再次驾临人族,封号神农为人皇,今后领导人族。 接着老子一指太昊,使得太昊精神为之一阵,这时,天空降下一道金色光柱,直直照射在太昊身上。太昊微闭双眼,仔细体察个中奥妙。忽凝实、忽虚幻,太昊的身体变幻莫测,一瞬间,太昊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明白了自己就是伏羲,伏羲就是太昊,也体悟到了天道运行,天道规则,只是机缘不足以证道成圣,但可享天大福缘,金光闪过,太昊一躬到地,向老子深深的鞠了一躬,也不言语,跟在老子身后,腾云而去。 老子将太昊带到天外天的火云宫,这是专门为人皇准备的修行之所。娲皇宫内伏羲肉身一闪之间来到了火云宫与太昊相会并相融合,成为三皇之首,虽不为圣,却享人族万世福缘,不死不灭,从此不问世事,潜心修道。不知道为什么,小弟的作品点击蛮高的,只是推荐、收藏却十分的少,如果众大大能推荐、收藏的话请帮我一下。 第38章 人皇 38、菩提大阵38、菩提大阵巫族内讧、伏羲转世,都有准提搅在其中,企图混水摸鱼,虽有接引蒙蔽天机,但在东方诸位圣人的面前,这天机蒙与不蒙区别并不大,此时红云心中颇为气恼,这西方准提先前到东方到处搅风搅雨,不管什么好东西只要碰上了,动辄就说与西方有缘,特来渡之,被红云打过用蟠龙印打了一下,原想他长了记性,不再敢来东方之地捣乱,没成想明的不来,却躲在暗处动手动脚,如果再任其发展下去,这准提没准还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因此,红云决定到西方去一趟,会一会这西方二圣,顺便教训一下准提,让他彻底长记性,不要再给东方填乱。红云虽为圣人,神念可遍布洪荒,早年又曾到处游历,但却并没有到过这西方之地。此时来到西方,见这此地虽然贫瘠但却是真是一处福地,这西方之生灵,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却人人固寿;又见:瑞霭漫天竺,虹光拥灵山。 山中玄猿献果,麋鹿衔花;青鸾舞,彩凤鸣;灵龟捧寿,仙鹤噙芝。安享净土祗园,受用龙宫法界。日日花开,时时果熟。习静归真,参禅果正。不灭不生,不增不减。烟霞缥缈随来往,寒暑无侵不记年。正行进间,忽见一带高楼,几层杰阁。真个是——冲天百尺,耸汉凌空。低头观落日,引手摘飞星。豁达窗轩吞宇宙,嵯峨栋宇接云屏。黄鹤信来秋树老,彩鸾书到晚风清。 正是那灵宫宝阙,西方教址,大雷音寺。寺内传来阵阵梵音清唱:“是等一切世界诸佛。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同生极乐国,尽报此一身。十方三世一切佛,诸尊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密。”红云听这梵唱,惑人心神,不由一阵心中烦躁,遂稳住心神,暴喝一声:“贫道红云前来拜访西方教下,还望一见。” 寺内梵音被红云一喝,顿时被止住,寺内参佛之修士一个个气结当场,说不出话来。这西方教之教主、二教主,接引和准提,听到红云一声暴喝,互相对视一眼,接引脸上疾苦之色愈发明显,一声轻叹对准提说道:“你于东方生事,虽然我为你蒙了天机,但这红云法力却是高过我等甚多,此番想来却是被他寻住跟脚,找上门来,打算掉我等面皮了。” 准提一听,心中对红云那是一万个不服,前番自己没有证道成圣,被红云削了面皮,此番自己已然证道,红云却还敢上门,心中自思,定让他大丢面皮而去。遂道:“师兄此方差异,我之西方乃是福地,渡人前来,乃是顺应天道,但这红云阻我大教之气运,故而我才暗中打算一番,落他面皮,不成想他却敢寻上门来,定让他面皮大丢而回。”接引一听,心中自知此事绝非轻易可了结,便道:“既然来了,应先迎接一番,莫叫人说我西方不知礼数,你且与我一起迎这红云。” 二人一番计较来到山前。准提心中恼恨,此时一见红云便喝道:“红云,你来我这西方却是为何?”红云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小样,刚刚成圣,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会我定打的你终身难忘。”“我来何事,别人不知,你准提还不知吗?且不管我来何事,这就是西方的待客之道吗?”接引一听红云直道西方不懂待客之道,忙接过话题说道:“红云师兄,且未动怒,随我入山门奉茶。” 虚手一引,将红云引入宝阁。红云进了宝阁,坐定之后,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此番我来,只有一事,就是告诫准提,无事不要再到东方搅风搅雨,眼下,东方巫族族之间乱战不已,天灾人祸不断,已然够乱了,你准提再去搅一下子,这洪荒岂非乱成一团。前番之事就算了,再有下次,莫怪我不再留情。”“红云,你莫要欺人太甚,居然跑到我西方来叫嚣,我去做何事,却要你来指手划脚,真以为我西方无人否。” 准提一听红云说他搅乱,一气之下跳了出来,指着红云高声喝叫。红云看了准提一眼,没理会他,却把目光转向接引说道:“接引师弟有何高见。”接引见红云把话题转到他这,一声长叹:“且做过一场吧,让准提师弟也好心安。”“如此,就做过一场,莫说我以大欺小,不留情面。”红云一甩衣袖,轻喝一声。“红云师兄,我这西方有一大阵,名为菩提大阵,菩提乃是准提立教成圣之根基,以此阵为引,师兄可以此阵做过一场,可否?”准提一听心中高兴:“我这菩提大阵,就是圣人也不是说破就破的,你红云还不知道是不是圣人呢,今天定叫你在这大阵之中留下深刻教训。” 红云坐于长椅之上也不起身道:“你二人既已有此安排,且去布来,看我如何破你这菩提大阵。”说完闭目不语,等候二人布阵。菩提大阵泛起一片片青光,阵阵的菩提清香让人昏昏欲睡,阵内梵音响起,更加惑人心神,大阵正中是由接引所幻化成一棵巨大的菩提树,树下一张巨大的十二品莲台,树上悬浮着一面青旗,正是天地五方旗之青莲宝色旗,这菩提阵以接引加十二品莲台和青莲宝色旗作为阵眼,菩提树四周七棵稍小一些的菩提树作为护阵,这些菩提树上开满金色的花朵,花朵上方悬浮着七颗巨大的金色舍利,这些花朵不断的演绎着花开花谢,开的花放出清香惑人心神,谢的花落地之后再变成一棵棵小的菩提树,这七棵小一些的菩提树和七颗巨大的舍利都围绕着接引所化的那棵巨大的菩提树不停的旋转,形成一个攻击空间,而准提就在这空间之中,或化为金花、或化为一棵小树,准备抽冷子杀人于无形,实在是卑鄙无耻。 这菩提大阵是西方的镇教之阵,阵内生死幻灭,变化莫测,阵内梵音响起,如被迷惑,便会化为灰灰。以红云的道行法力,一眼就把这大阵看个通透,而接引、准提却不自知,这实力是相差太大了。红云也不言语,长起身形,入了这菩提大阵,进了阵内的攻击空间之中,双眼看着准提幻化的小花冷笑不已,准提见真身已被红云看透,知幻阵不起作用,还需先下手为强,便也不再装了,直接举起七宝妙树向红云刷来,红云伸手从空中抓出一把长剑,正是那盘古斧柄所化的盘古剑,剑指准提,轻轻向上一挡,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七宝妙树被红云削去一角,这七宝妙树乃是准提证道祭托执念的宝物,被红云削去一角,本体已然受了硬伤,只见准提卟的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手掐法诀,急忙恢复元气。 准提吐血,红云可没停着,举起盘古剑,又是一剑扫向准提,这下准提可长记性了,不敢硬接,急忙向后撤去,隐入阵中。红云也不去管他,举起盘古剑,对准七棵稍小的菩提树,一阵乱砍,菩提大阵的幻阵、护阵算是被红云破了。一闪身,红云又来到接引幻化的那棵巨大的菩提树,看了一眼接引,盘古剑轻轻一举,指定接引,巨大的莲花升了起来,红云轻轻一扫,一片莲叶落了下来,莲台一阵晃动,这下接引可受不了了,这莲台号称防御第一,红云轻轻一剑就扫落一片莲叶,如果再来几剑,那这莲台?这时接引见红云又一举剑,急忙化去幻化的身形,向红云深鞠一躬道:“红云师兄,还请手下留情,师兄剑重,我这莲台可受不了,这大阵师兄破了,今后我定当约束准提,少去东方,还请师兄抬让一二。” 说完,接引撤去了大阵,准提被削了七宝妙树,本身受了硬伤,也不敢再和红云硬抗,上来一见礼,退在接引身后一言不发。红云见阵也破了,准提也受了硬伤,这气也出的差不多了,遂向接引一起礼:“我一路西来,见这西方虽然贫瘠却真乃福地,这西方之生灵,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却人人固寿;我曾暗算天机,西方教自有大兴之时,然却不是现在,我等圣人更应顺应天意行事,故还请接引师弟约束准提,静候西方教派大兴之时。” 说完红云施了一礼,运起虚无身法,消失于虚空。接引见红云说出天机,知事不可为,不可强求,便对准提说道:“红云成圣,天道之下未显其形,法力深不可测,集我二人之力也不是其对手,且能推算天机,顺承天道,准提师弟,今后还是少去东方生事,我等闭门潜修,好好经营这西方掌中佛国,静候我教大兴之时。”此时准提吃了大亏,再也不敢自大无人了,低头不语,自去修养元气。 就在红云与接引、准提打斗之时,洪荒其他圣人也把目光投到这西方之地,见红云手提利剑,打的准提直吐血,打的接引不敢硬接而告饶,轻轻松松的破了西方菩提大阵,心里不由一阵庆幸。俱知红云虽内心良善,到处结善缘,却也不是好欺之人,今后对着红云定当礼让一二,千万别触了他的霉头。给小弟点票票好不好,小弟在此深鞠一躬。 第39章 菩提大阵 39、冥河应劫39、冥河应劫红云自西方一行,破了接引、准提所立的菩提大阵,砍伤准提。一时之间给洪荒各路大神敲了响钟:“红云虽然良善,却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凡事有度,须好好把握与红云之间的关系。”红云离了西方,自回风火岛,依旧每日里与众弟子讲道说法,参悟天机。风火岛有座莲花池,池内斗大的红莲生长的煞是惹人喜爱,红莲之下有异种锦鲤快活的游来游去,这些异种锦鲤乃是先天灵气所化,每日里听红云讲道,早已开了灵智,只是受自身条件所限,未能化成人形罢了。 红云喜见这些锦鲤游的欢快,时常来此看这些锦鲤追逐嬉闹。这日红云正凭栏立于莲花池边,忽感一阵心悸,忙手掐印诀,暗算天机,这一算却是知了,不由心中长叹:“该来的还是要来,这天地初劫一起,洪荒说不定要有多少生灵化为灰灰,只是这应劫之人,还需细细谋划一番,我风火岛弟子莫要吃亏才是。”转身回到如一宫,心中一番思量,却是有了主意,用神念召众弟子前来,逐一打量之后,将目光落在公明和云霄身上,说道:“天地初劫将起,洪荒又将步入混乱之时,我有一事需你二人去那幽冥血海一趟,可早去早回,莫要路上贪玩,耽误了行程。” 公明、云霄急忙应答:“弟子谨遵师命,不敢贪玩,定早去早回,只是不知老师让我等去幽冥血海何事。”“这天地初劫将起,自有那应劫之人,我自推算中得知应劫之人乃是幽冥血海中的冥河,故遣你二人前去,使我风火岛与其结个善缘,故此番劫难可护我岛内弟子无恙。“众弟子一听老师此举乃是为众弟子结善缘,俱向红云行礼以谢老师护其周全。 只有琼霄眼巴巴的看着红云说道:“老师也让我去吧,我都好久没出岛了。”红云看着琼霄可怜的模样不由一笑:“此番不让你去却是有道理的,那幽冥血海乃是天地间最污秽之地,修为低者下到血海之中,恐业力沾身,而遁入轮回,故不让你去却是为你好。你等于岛内好生修行,功成之日自是你等出山之时。”说完从乾坤鼎内取出两面角旗,一面旗暗红,一面闪着五色光茫,红云将暗红色的,透着干涸血色的角旗递与公明道:“冥河曾与我一同于道祖座前听道,故待你到血海见到冥河时,可称知师叔,不可失了礼数,你将此旗交与冥河告之劫难起时,凭借此旗可保其自身平安。 你可将此旗插于血海之下,自有因果与那冥河。另外,告诉冥河,切莫打那六道轮回的主意,此番着你前去却是有一番机缘在等你,你须用心。红云略一停顿之后,将另一面旗递于云霄道:“此旗名为五行旗,乃是后天转化为先天之宝,旗主防御,非圣人之力不可破,此番前去可与你防身,你等速去,莫错了机缘。”公明、云霄二人离了风火岛,运起神通瞬间来到了背阴山,由此可下幽冥界,到幽冥血海。 幽冥血海乃是混沌天地之中一点阴秽重煞之气,于盘古开天之际,遗落于九幽之地,鸿蒙初判之后,经过了亿万年的蔓延和积累,渐渐形成了这大得不知凡几的幽冥血海,血海之中的阴煞里,孕育出冥河老祖,也就是阿修罗族的始祖。这幽冥血海血浪滔天,血色的水面上有无数生魂在苦苦挣扎,血海尽头乃是六道轮回,已经开启了五个孔洞,洞中有莫大吸力,将水面上的生魂吸入一个个孔洞之中。 六道轮回的后方却是一座宫殿,殿前有一广场,广场上立有祭台,台上一暗红色葫芦中伸出一张幡来,却是那红云所祭炼的招魂幡。这宫殿就是后土平心娘娘的修行之所。公明、云霄立于虚空向后土宫殿遥拜了三拜,以示对后土的敬意,刚刚拜毕,后土宫中掠起一阵黄光,扫向血海之中,这血海自从中断开,露出一条路来,直通血海之下。二人知是后土为其指路,也不客气径直下了血海。 云霄怕出问题,祭出了五行旗,护住公明与自身。二人行走不一时,来到血海之下,显现出一大护阵,此阵乃是幽冥血海大阵,是冥河的看家之阵,阵内血光一片,不见任何气息,只有血雾不停的翻腾。公明知道这阵中血雾毁人元神,伤人肉体,阴毒无比,遂不敢大意,立住身形,向大阵中喊到:“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弟子赵公明、云霄受师命前来拜见冥河师叔。” 不一时血海大阵停了运转,血海中间分出一条路径,只见冥河一身阴唳,从阵内走出上得前来。公明、云霄二人见阵内走出人来,知是冥河,急忙见礼:“风火岛赵公明、云霄见过冥河师叔。”冥河轻轻的点着头,不觉上下打量二人道:“红云师兄收的好徒弟呀,切莫多礼,你师遣你等前来定然有事,还请进殿详谈,莫让你师说我不知礼数,慢待了他的弟子,哈哈哈。” 二人随冥河进了大殿,公明取出业火红莲旗交与冥河道:“老师让弟子转告师叔,天地初劫将起,此旗为业火红莲旗,凭借此旗可保师叔无损。”冥河接过此旗一看,知是天地五方旗之业火红莲旗,此旗可攻可守。是难得的先天灵宝,心中对红云不由一阵感激。公明见冥河不停的翻看此旗接着说道:“老师曾说将此旗插入血海之下,自有师叔因果。” 冥河一听,心道:“我自血海中生身,这血海就是我,我就是血海,这血海之中,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因果吗?”心下思量不已,遂带着公明、云霄来到血海之下,将这业火红莲旗插入血海之中,只听一阵雷鸣巨响,血海不断的翻腾,血海之中飞出两道光茫,原来是两柄剑,这剑一飞出,冥河就感觉与这剑心意相通,遂一招手,二剑飞回落入冥河手中,冥河一看,原来这剑也是血海孕育而出的,剑名元屠、阿鼻,乃天道之下厉劫所用,一主攻,一主防,应劫而出,不沾因果,是难得的后天至宝。 冥河见此二剑哈哈大笑,心知红云师兄这礼送的太大了。公明见冥河心情大好,红云交待之事已了,遂向冥河说道:“恭喜师叔得此神剑,此间事已了,老师曾交待早去早回,故我等兄妹向师叔请辞,好回风火岛。”冥河得了至宝心中高兴,又见二人有礼,遂送给二人一些小玩意,送二人出了血海。公明、云霄二人离了幽冥界向风火岛赶去,行至一座山间,公明突然大叫:“坏了,坏了,我忘记告诉冥河师叔,且末打那六道轮回的主意。 这可怎么办,看来只有再跑一趟方可,如此还有劳妹妹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大哥速去,我就在此等候。”云霄催着公明速去速回,公明想走却又不放心云霄一人,便道:“我若走,留妹妹一人在此等候,如有事,妹妹该如何自处。”云霄轻轻一笑道:“大哥却是看不起我了,我有五行旗,护住自身非圣人不可破,另外,我有金蛟剪,就是大罗金仙也逃不过我之一闸。” 公明一听略作思考道:“老师说过,这金蛟剪太过逆天,恐沾因果,还是少用为好,我这定海珠你先拿着,可做防身。”说完公明将定海珠塞与云霄,此珠一出,放出一片五色豪光,当真为先天至宝。公明转身又向血海而去,正是这一去直接成就了赵公明这一番机缘。给小弟点票票好不好,小弟在此深鞠一躬。 第40章 冥河应劫 40、公明斩尸收坐骑40、公明斩尸收坐骑赵公明回转幽冥血海,留下云霄独自一人于山间等候,公明临走时将定海珠塞给了云霄,让云霄以此防身,这一拿一收之间,这定海珠放出一片五色豪光,直映天际。云霄坐于山间体悟逆天道诀,独自等候公明回转。在体悟之时,天空之上降下一片祥云,云头落地,闪出一个身着大红袍的道人,这道人向四处探望一番,见这山间只有云霄一人,便走上前去,对着云霄起手一礼道:“道友有礼了,贫道乃阐教燃灯道人,不知道友如何称呼?”红霄见云头中显出一道人,本待不与理睬,却见这道人上来施礼,不好失了礼数,便道:“贫道风火岛云霄,道友有礼了。” 燃灯虽知有红云圣人,但却不知红云的修行之所乃是风火岛,此时,云霄只说风火岛,未提风火岛为何人所掌,略一思索不知此岛位于何处,想来没什么名气,也就没放在心上,遂道:“贫道路过此间,见有五色豪光升起,知有异宝,心中推算之下,知此宝与我成道有莫大关联,不知道友可知此宝所在。”云霄听燃灯打听定海珠,心中警惕心起,这财不露白的道理老师早有交待,此时又不知此人跟脚,还是不说为好,心中想定便道:“什么五色豪光,什么异宝,我却未见,还请道友去问问他人。” 燃灯一听,心下也思,这异宝可能真的不在云霄手中,遂起礼道:“如此,有劳道友了。”驾起祥云向山间行去。云霄见燃灯走了,也就不去管他,继续坐在山间修悟功法。谁知没过多时,这燃灯于山间找寻不到异宝,又回到此处,心中已知云霄推脱于他,不肯将异宝借与他看,故又上得前来说道:“道友且莫唬我,我无他意,只是想借异宝一看,好借此成道,还请道友帮衬一二。” 这燃灯也有一先天灵宝名为量天尺,量天尺借定海珠可成二十四诸天之像,修为至深者可借此成道,故定海珠一出,燃灯却有其感应,对此念念不忘,却有寻不到不罢休之势。云霄见燃灯又转回此间,心知他不会罢休,只是一味的不承认:“我却未见何异宝,你却问我做甚?”说完也就不理燃灯,燃灯认定异宝就在云霄之处,可不想放过此机会,不断的游说云霄,云霄心烦,祭起五行旗裹住自身,你燃灯说什么我却不听就是,自在旗内修行。 燃灯见云霄布下五形阵,挡住自己的身形,心中更是认定此宝在云霄之处,只是此旗阵自己却是破不了,心中着急,不停的围着旗阵想看个究竟。却说赵公明回到幽冥血海再次见到冥河,将红云所说不得染指六道轮回之事说与冥河,冥河此时得了异宝,正在兴头之上,也没放在心上。公明心中掂记着妹妹,急急告辞冥河,返回云霄等候的山间。 刚到山间,远远的便看见山间布下五行旗阵,一着红袍道人正围着旗阵打转,想来是要伤害妹妹,心中暴怒,高叫一声:“那道人敢伤我妹,定不饶你。”说完急上前来,不由分说,祭起两条蛟龙金鞭向燃灯打来。这燃灯也是法力深厚之辈,见公明提两条金鞭不由分说向他打来,知其自身行径引起了公明误会,忙取出量天尺,一边招架,一边解释:“道友且莫误会,我却不曾伤害令妹。” 公明哪里听他分说,运转全身功法不停的向燃灯招呼而去。这燃灯也是有大法力,一条量天尺左挡右架,硬是抵住了公明的进攻。公明见这道人法力高深,心中更是愤怒,展开平生所学,祭起乌金塔先护住自身,两条蛟龙金鞭使得上下翻飞,狠狠的向燃灯打去。燃灯也知此时解释什么也没用了,还是好好陪着对手做过一场吧,遂也不再解释,运转身法与公明斗到了一处。 燃灯已然斩却一尸,比公明的法力要略胜一筹,只是自知此事误会,不想多沾因果,故只是招架,而不还手。如此一来,公明也知道可能是产生了误会,只是燃灯只招架不还手,却让公明更是愤怒,法宝、道术、武技无一不向燃灯身上演练,与这燃灯从地面打上天空,又从天空打回地面,直打的惊天动地,移山倒海,飞沙走石,不知道多少左近的生灵遭殃。 燃灯打的也是蹩屈,不敢过于用力,怕伤害了公明,沾了因果,如此又不知多少年方可证道,只能一点一点的陪着公明。二人打着打着,只听公明一声怒吼,头顶显出一道清气,清气落地化做了又一个赵公明,也不分说,提起一护身之剑也向燃灯打去。燃灯正在招呼公明的双鞭,冷不防从公明头顶又窜出一人来,举剑向自己砍来,不曾防备,急忙后退,躲过一剑,待稳住身形,打算如何了结此事之时,却见拿剑的公明停了进攻,高呼一声道号:“无量天尊”,另一个公明也是一声道号:“无量天尊,恭喜道友道行大进。” 这公明哈哈一笑:“你身既是我身,同喜,同喜。”说完只见那公明又化作一道清气,一阵盘旋回到了公明体内,却是公明借与燃灯之战却是斩了自身恶念。公明斩去恶念后,心中顿时平静了许多,向燃灯起手一礼道:“多谢道友,此番际遇,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说完也不理会燃灯,自转身入了五形阵中。燃灯见公明不再打斗,却施一礼,心中知晓公明借与自己打斗斩出了恶尸,这事却也算是了结了。 不一会五形阵撤去,公明与云霄结伴出来。公明已然知道燃灯在此的原由,遂对燃灯说道:“道友所寻之异宝却在我之手中,不过家师有过交待,此宝乃是我今后成道之所托,故不能给道友观看,还请见谅。”这燃灯一听心中这个蹩屈呀,莫名其妙的跟人打了一架,而自己所寻的宝物就在人家手中却就是不给你看,心中一时无语,不过先摸摸这二人的底,以后再做打算也好,遂道:“贫道阐教燃灯道人,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令师却是哪位至圣。” 公明轻轻一笑道:“贫道乃风火岛赵公明,这是舍妹云霄,家师乃是红云圣人,与贵教教主元始圣人同出道祖座下。”燃灯一听公明二人为红云的弟子,心中一惊,这红云圣人自西方一行,打的西方二圣毫无招架之力,一时之间洪荒震动,实力深不可测。多亏自己刚才争斗之时,下手之间留有一线,使这赵公明斩了一尸,也算是结一善缘,否则,如伤了这二人,结果不堪设想。 燃灯轻还一礼道:“却是我有不到之处,令公明道友误会,还请见谅,既然此宝为道友成道之关键,我切不看也罢,如有缘,他日再会。”说完,深施一礼,驾起云头飘然而去。公明斩尸成功,知老师所说机缘在此,也就不再急于回山,与云霄驾起云头,一边赶路一边看这洪荒风景,行进之中,只见一阵恶风升起,冲断了二人云头,却是山中窜出一只黑色的班澜猛虎,此虎已然开了灵智,且修行已略有小成,混身上下腾起一片妖风,只是后腿部着伤,鲜血淋漓,一条虎尾上下摆动,保持自身的平衡,老虎身后有几个巫众手持刀叉正在大呼小叫,准备拿了老虎好做吃食。 公明见此虎已然带伤,与那巫族争斗,或死或被擒只是早晚之事,心中暗道:“这黑虎长的如此威猛,就这样死了却是可惜,不若我将他救下来以为代步却是不错。”想罢便降下云头对众巫众高声叫道:“巫族的各位兄弟且慢动手,听我一言。”这些巫众听有人高叫自己为兄弟,急忙停手,抬眼望去,见公明、云霄二人驾云而来,知有法力,不敢怠慢,忙收了兵器,等待公明说话。 公明上前深施一礼轻声说道:“贫道乃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弟子赵公明见过各位巫族兄弟。”巫族之间互不相识的见面俱称兄弟,也是巫族对彼此间的一种尊敬。此时一见公明虽不认识,但听公明叫众人为兄弟,心中颇有好感,又一听这二人乃红云圣人门下,俱知红云与巫族有大因缘,纷纷还礼:“见过圣人门下弟子,不知兄弟叫住我等何事。” 公明一听,这事有门,心中窃喜道:“不瞒众位兄弟,我是为这黑虎而来,前一段日子,我于此山见过这黑虎,心中甚喜,想收其作一代步,因家师传召,所以没来得急收了它。今时空暇,便又来到此山,想找到这黑虎,带回山中,不想这厮却惹了众位兄弟,我怕各位兄弟手重,伤了他性命,遂叫住众位兄弟,还请众位兄弟卖我一分薄面,放过之厮,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众巫族听公明说的客气,加上又是红云圣人的弟子,彼此商量了几句,便对公明说道:“兄弟客气了,一只老虎而矣,既然兄弟喜欢,我等便放过他就是。”说完收了队形,各自散去。公明转头看了看这黑虎,腿上着伤,却不是甚重,遂取出了丹药,给这老虎擦上,不一会就止了血。公明对这黑虎说道:“我有心借你代步,不知你可愿意否?”这黑虎也是开了灵智,知公明乃圣人门下,法力高强,当即把一颗虎头重重的点了又点,公明一见哈哈大笑:“如此,我也不会亏你,我道成时,自会给你一番前景。” 遂与云霄带着这黑虎回转风火岛。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1章 公明斩尸收坐骑 41、阿修罗族41、阿修罗族幽冥血海乃是混沌天地之中一点阴秽重煞之气,于盘古开天之际,遗落于九幽之地,鸿蒙初判之后,经过了亿万年的蔓延和积累,渐渐形成了这大得不知凡几的幽冥血海,这一海之水皆为污秽血气,浑浊不堪,实为天地间极阴极暗极毒之地,血海之中的阴煞里,孕育出冥河老祖,这冥河老祖也曾于紫霄宫拜鸿钧修习道法,只是他为人行事一向低调,且阴险狡猾,故洪荒之中除却有数的几个大神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这幽冥血海中还有冥河老祖这么一号人物。 这冥河老祖也是少有的聪慧人物,在听鸿钧讲道之后,结合自身幽冥血海的特点,苦苦修行千万年,终于被他创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修炼的功法——血神大法,这套功法乃是血海分身之术,可将整个幽冥血海幻化成八亿四千个血神子,每一个血神子就是一个冥河,意喻血海不干,冥河不死,而且这套血神大法,自血海中修炼而成,最是阴毒,化人魂魄、伤人元神、毁人肉身,如附骨之蛆一般,不将所缠之生灵化成血水誓不罢休。 盘古开天辟地,已然亿万年,巫妖二族自生身之时,就争斗不停,致使生灵涂炭,洪荒大陆气运渐渐被消耗。人族出世,天、地、神、人、鬼五类已然周全,人族将取代巫妖二族成为洪荒之主角,故天地初劫将起,而冥河老祖就是这天地初劫的应劫之人。冥河自得红云提点,以业火红莲旗收了元屠、阿鼻这两柄后天至宝神剑,经过数十年的修行,冥河成功的将自己的善恶二尸寄托于这两柄神剑之上,算是斩了二尸,步入了准圣的境界。 境界的不同让冥河又接近了天道一步,也知道了自己就是这天地初劫的应劫之人,虽然这次劫难兴起,自身也是危险异常,但想来圣人都会顺应天道,是不屑对自己出手的。至于其他未成圣的,一个两个来,就是出手,有业火红莲旗和元屠、阿鼻二剑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这天地初劫涉及巫妖二族,这巫族二族法力高强者不计其数,如果二族齐至,要灭了自己这应劫之人,可谓是轻而易举,因此,这应劫之事只能暗中细细谋划。 想定一切,冥河老祖暗暗自得:“巫族二族退出洪荒大陆主角,这洪荒只剩下一个人族了,我再借巫妖二族之血脉再造一族,从此生活在这洪荒之上,没准借此功德就能像女娲一样,可以直接证道成圣了,哈哈哈,到时我以成圣之身立一血海大教,从此教化万民,将我这血神大法的道统传至亿万年,哈哈哈。”想到此处冥河心中一阵兴奋:“成圣呀,千万年的修行,不就是为了这不死不灭吗,这等好事却是落在了我冥河的头上,真是天意使然呀,哈哈哈。” 冥河正在高兴之间,忽然想到自己一人力短,如何对付那巫妖二族呢,左右闲着也是无事,既然我已决定创造一族,先创造一些来给自己在这天地初劫中打个下手,也好积累一些创造经验,培养一些骨干,好为今后做好打算。这冥河也是聪慧异常,说干就干,看到这幽冥血海中挣扎着无数生魂,这些生魂历尽血海的苦难之后方可投入轮回之中,冥河有了主意,运转血神大法,分出四个血神子投入到幽冥血海之中,这血神子如同四团血雾,混混噩噩,不见智慧,被冥河指挥着入了血海就开始不断的吞噬血海中挣扎的生魂,这些生魂只感觉自身被一团血雾裹住,而自己残存的意识被一点一点抽离,慢慢的消散不见,最后连魂魄整体也被这血雾吞噬,或有强大的冤魂厉鬼,一被血雾缠住便发现不对,发出一阵鬼哭嚎叫之声,鬼体也在血海中死命地挣扎,意图甩掉身上那跗骨之蛆般的血雾,却始终毫无办法,只能一点一点消失于血海之中。 随着这四个血神子所化成的血雾吞噬的生魂越来越多,渐渐凝成实体,有了人形,只是根基尚浅,只能看出一个大致轮廓来,冥河老祖一阵得意,看来自己的办法是有效的,正要再指挥血神子吞噬这血海之中的生魂,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暴喝:“冥河,你胆敢吸食血海之中的生魂,不怕阻碍轮回,有损天道,折你福缘吗?”冥河一听,转过头来,却是看到一个宫装女子,正是那化身六道的巫族祖巫后土,此时后土因化身六道,天降功德,虽未身死,却永驻六道轮回,不得离开,称后土平心至善娘娘,在功德加身之时,降下一件霞披,故后土如此装扮。 后土手持招魂幡,一脸严肃,直视冥河,冥河不知为何,见后土直视自己,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但也不好在后土面前低了身份,丢了面皮,硬着头皮说道:“我自血海之中孕育而出,这血海就是我,我就是血海,这些生魂自我血海之中去往六道轮回,我收下几个,当做路引,却有何不可。”后土一听心中更怒:“天、地、神、人、鬼,五类周全,天地初劫将起,你冥河自是那应劫之人,却不尊天道,吸食生魂,此举与那夺人性命有何曲别,有损你之福缘,莫因一时之争而损了今后的功德。” 冥河听后土说自己是应劫之人,就知后土法力不比自己差,忽然间又想起红云曾告诫自己莫要染指六道轮回,想是众圣人早就推算出这番因果,心中一时后悔,可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毫无面子的退下去,犹自硬撑道:“我自吸食了,你待与我如何?”后土一听就知冥河想退,但自感没面子,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遂道:“如此,我们做过一场,也好了了这因果。” 说罢一晃招魂幡,将无数生魂自血海之中吸到幡内,招魂幡重新变为一个翠绿色葫芦立于后土手中,只见后土一指冥河,葫芦中射出一道青光,只奔冥河而去,冥河不知青光为何物,不敢硬接,急忙闪身,却已然晚了,青光闪过将冥河头顶之上的道冠扫碎,吓的冥河一阵大惊,急忙后退,轻轻扰起发髻,祭起元屠、阿鼻二剑,远远的看着后土。 后土见葫芦一击见功,也不再攻,轻声对冥河说道:“这葫芦乃是红云圣人采天地第一灵藤所祭炼,与我招魂、防身,你乃应劫之人,天道偏护,否则,刚才之青光定斩你一尸;这幽冥血海就你我二人,我不愿与你为敌,但这六道轮回却不容你染指,还请冥河道友深思。”冥河此时是彻底想起红云的告诫了,向后土深施一礼道:“娘娘大德冥河也是十分敬重,此许误会,还请娘娘勿怪,今后冥河定不再吸取这些生魂,你我相邻,今后当多走动才是,如此冥河先行告退,还请娘娘见谅。” 说完急急入了血海之中。冥河回到宫殿,心头一阵惊慌,这圣人之宝却非自己所能敌,如无天道偏护,今天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今后还是少碰这六道轮回,少惹这后土婆娘。看着已然有了人形的血神子,冥河一阵犯愁,没有了生魂,这血神子怎么才能成长起来,成为有智慧的生灵呢?又一想,我既然是巫族二族的应劫之人,想来杀几个巫族、妖族是顺应天道吧,如此,我且遁入洪荒,悄悄的杀几个巫、妖,二族也不会察觉,定当对方所为,待我取了精血祭炼这血神子,此法定然可行。 冥河一番忙碌,终于偷偷的杀了几个妖族和几个巫族,取了二族体内精血让血神子吸食,这血神子一经炼化便形成了人形,冥河又从自身体内取出一丝精血分别打入四个血神子中,只见一阵青光闪过,四个血神子生了灵智,却是三男一女,这女子长的仪态万千,妩媚动人,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男子却是身形丑恶,一脸的煞气,这四人一成身忙跪地向冥河行礼谢恩:“多谢老祖造化之恩。”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冥河也造出生灵了,从此你等就为阿修罗,话音刚落,天地震动,天降一阵青光,血海一阵翻腾。天降下一阵青光,注入冥河体内,冥河只觉修为一阵大涨,已然准圣境界之大成了,可是境界却没能继续涨下去,待到准圣大成之时,青光已然吸收完了,冥河也不以为意,自以为所造之修罗族人数太少的缘故。心想,天地初劫以后有得是巫族精血,到时再多多创造就是,等这修罗族多起来后,自己也好借此立教,证道成圣。 幽冥血海之中也是一阵翻腾,冥河创造出修罗族,六道轮回有所感应,虽然此时阿修罗族人少,却也弥补了六道轮回之不全,这六道最后一道阿修罗道至此成形,只见这六道的最后一个孔洞不断泛出青光,一番闪耀之后,孔洞大开,慢慢的融于血海之中。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 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2章 阿修罗族 42、冥河的箭神养成计划42、冥河的箭神养成计划冥河用巫族二族精血创造了阿修罗族,补齐了六道轮回,天降功德,一时之间,冥河好不得意,知巫妖精血对创造阿修罗族众有莫大的好处,故时常偷入巫妖二族掠夺人口,采集二族精血,以为创造之用。可这偷来偷去的速度慢不说,这巫族二族由于经常的失踪人口,也让二族的警惕之心渐长,虽然不知道是冥河所为,却也在各个部落之间巡视不已,使冥河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制约。 这一日,冥河又来到巫族后土部落之中,打算掠夺一些巫众,好采取精血,当冥河驾着云头,掠过一山峰之时,看到后土部落的一位大巫正在山间练习箭术,这大巫的箭法出奇,锁定目标后一箭射出,利箭带着风雷之声必中目标,只是所用之弓却是很一般,影响了弓箭的威力。冥河看到这大巫的箭术,一阵思虑之后,不由双眼一亮,立刻取消了掠夺巫族的计划,心中细他的盘算了一番后,打定主意,化成一仙风道骨的老道人,降下云头,直奔这练箭的大巫而来,远远的就高声一叫:“那练箭的巫者,可否先停一下,听贫道一言。” 这大巫见来人驾云而来,且叫自己暂停炼箭,心知必有缘故,遂停了练箭,立于一旁,待候道人上前。这冥河一经幻化,不但将自身的阴唳之气隐藏起来,就是那面貌也是一脸正气,走起路来,遍布氤氲之气。这大巫远远的看见道人知是有道之士,有敢怠慢,先行上前见礼:“后土部落羿见过道长。”冥河也施还一礼说道:“后土部落?贫道曾与那后土祖巫齐于道祖座前听讲,虽无深交,却也感后土大德,今日又见他部落之巫众,可见缘份。” 说到这里,冥河略一停顿,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后羿,见其提到后土也是一脸得意,便接着说道:“刚才我于山间行走,忽见你在练习箭术,箭法精奇,我幼年时也深好此道,故降下云头,想和你探讨一二。”后羿一听大喜,心中暗道:“此道者曾与后土祖巫一起在道祖座前听道,想来是法力高深之辈,如与其交流一番,我这箭术必有精进。想罢对着冥河深施一礼道:“还请前辈指点,我总觉得这箭射出去,力道不足,不知为何,还请前辈讲解一二,羿感激不尽。” 冥河一听心道:“我就是要指点与你,让你箭术大成,方好与我成事。”心下一喜说道:“箭射之道其法有四,一为快,一为精、一为巧、一为霸。快之道发矢如电,迅捷非常,每常信手拈来,故为快;精之道神准卓绝,气力十足,每常弦落中地,故为精;巧这道则为腾挪之际巧妙无双,于无声处自有风采,故为巧;霸之道,其贵在势,故一发而夺人心,霸道绝伦,可令千军避易,匹夫丧志,故为霸。 只有四法齐全,方可为箭术之大成,你觉得你的箭法可占几许?”“这个,这个。”后羿一听,原来这箭射之道有如此多说法,自己于平日只是信手练来,虽有小成,但绝对称不起快、精、巧、霸之四道之法,一时之间说不出所以然来,低头沉思不语。半晌之后,后羿一声长叹,对冥河说道:“我之箭射,称不上有道,只是乱射而矣,比之道长,我不及矣,还请道长教我箭射之法,我愿拜道长为师。” 说完跪地叩首。冥河一见心中更乐:“我当然要教你,还就怕你不学,只有你学好了箭术方可成事。”一手托起后羿:“切勿如此,我也深好箭射之道,略有一些心得,拜师就不必了,我们交流一二就可,你且将弓箭与我,看我一射。”后羿一听急忙将弓箭递与冥河,冥河乃是聪慧之人,且平日间闲暇无事时也曾于血海之中修习箭术,这箭法虽不能称为大成,却在洪荒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只见冥河抬头望向天空,左手抓弓,右手抽箭,看也不看,信手射出一箭,这一箭发矢如电,迅猛异常,霸气十足而又精准异常,一道青光飞向天空,这天空之中飞有一群候鸟,那领头的候鸟随着弓弦应声而落,那枝箭直插这头鸟的咽喉之处。后羿一看,自知不如,心中学箭的兴致更高了。冥河收了箭,对后羿说道,贵在力,眼、心,主旨精、气、神,从今日起,你每天以双臂撑鼎,锻炼臂力,至可举万钧,方为小成,再者,以双眼盯住千丈之外的一处树叶,待看清树叶之脉络,也为小成,到时我再教你四射之道。 说完冥河便驾起祥云,飘然而逝。从此,冥河再也不去掠夺巫妖二族人口,闲暇时就来这后土部落寻这后羿,教他练习箭射之道,慢慢的等候后羿箭术大成,好成大事。秋去春来,寒暑易变,这后羿也是有箭射之道的慧心,按着冥河教授他的方法,这箭术是一日千里,这箭一射出去,快、精、巧、霸四种技巧齐备,已然略有小成了,只待更进一步,方成大家。 这一日,冥河又来了,再次指点后羿箭射之道,一番演练之后,冥河对后羿说道:“这箭射之道,一发一收在于心间,心中有箭方可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就是那天上的太阳,也一样可以射下来。”后羿听了这话一顿之间,心中有了感悟,双手不觉的抓住了弓,上箭、拉弦一气喝成,只听“叭”的一声剧响,那箭如一道闪电,霸气十足,直把远处的山头射成块块碎石,散落下来,可是这弓却折为两断,已然废了。 冥河一看,知道后羿箭法已然入了大成之道,今后自练就可,不需自己指点了,只是还得帮他寻得好弓、好箭,方可行事。冥河盘算一番对后羿说道:“你之箭射之术,已然入道,只是这弓却是不合手,我打算在洪荒之中游历一番,为你寻一材料,制成好弓,方不负这箭射之道。”后羿听了,连忙称谢不已。这冥河游遍洪荒,找遍天下良材。 你别说,真是天顾之人,还真让他找到一好材料,这材料名为乌金木,取自极北之地一棵乌金树上,这乌金树本体为木,吸取了先天之土行之力而生,以先天寒水浇灌方可成长,在生长过程中,又吸取极北天空中的金磁和地脉之火,土行之力可孕育万物,先天寒水可炼化真火,金磁和地脉之火又融于木质之中,五行俱全,故这树非金非木,质地坚韧异常。 冥河费了好大劲才用元屠、阿鼻二剑将此树砍下一个大树杈,主干经打磨,祭炼做成了弓胎,小枝条被冥河制成了九根箭杆加入极北寒铁制成了九支利箭,又于北海之中斩杀了一条蛟龙,取了蛟龙筋,做了弓弦,这样这弓算是做成了,冥河将这弓取名乾坤弓,九支箭取名为震天箭。弓成之时,冥河一阵大笑,心中暗想:“后羿呀后羿,我费了多此多精力,你可莫要辜负我这一番辛劳。” 当冥河将乾坤弓、震天箭交给后羿时,后羿心中一阵感动,纳头便拜:“前辈教我箭术,与我恩同再造,羿不知如何感谢,请前辈受我一拜。”冥河见后羿如此至诚,饶是他心性阴唳,狡诈异常也是有些感动,但冥河终究修行了亿万年,那能因为一时感动而误了大事,遂托起后羿道:“这箭射之道,我全都教给你了,你我之间的缘份也就尽了,今后当要好好研习这箭射之道,方不为我传你一场。” 说完也不再理会后羿,驾起云头,直奔幽冥血海而去。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3章 冥河的箭神养成计划 43、美女嫦娥43、美女嫦娥后羿学习了冥河所教授的箭射之道,经不断的练习实践,已然大成。此时后土部落仍以狩猎为主,每天派出狩错队,到山间打得猎物后,再挨家挨户的分取。后羿凭借精湛的箭术,每天都到山间狞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得到了众巫的推崇,众巫纷纷跟随后羿学习箭术,后羿见此举有利于部落,也没有架子,认真的教授每一个巫众箭术,后土部落巫众纷纷学习箭术,直接导致了后土部落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家家都吃得饱,吃得好,也使得后羿在部落中的声望越来越高。 这一日,后羿正在部落中教授巫众箭术,只听的部落外围传来阵阵的哭喊声,便带着众巫走出部落去看个究竟,来到部落门口,只见几名巫众满身是伤的抬着两名伤势更重的,已然昏迷不醒的巫众,后羿看了大惊,忙问伤者出了什么事情。原来,这些巫众仍是居住后土部落外围的巫众,常于山间打猎,于水中捕鱼,以做生活。可是最近这山上有一只巨大的蟒蛇,修成了元气,已经进化成妖了,这巨蟒盘居于山中,只要巫众一入山,就来一个吞食,而且这巨蟒长着一身铁甲,刀砍不伤,斧凿不坏,任由巫人怎么打,却损失惨重。 既然外围部落的小巫不是巨蟒的对手,躲着点这巨蟒也就是了,所以这些巫众为了自身安全,纷纷不再向森林深处去猎食。谁知这巨蟒这些日子却走出了山林,直接来到了后土部落的外围村落,连吞在咬,吃了不少巫众,也伤也不少巫众。这些小巫无力抵抗,便派出了一些人逃出来向祖巫神殿求救。后羿一听,心中愤怒,大喝一声:“一只小小的蟒蛇精也敢造次,待我去会一会它。” 说完也不与众巫相商,取了乾坤弓和九支震天箭飞快的向林间而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后羿还是没有回来,众巫也等的越来越急,不断的派人到林间打探,可是后羿和那巨蟒就像消失了一般,不见任何踪迹。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直过了九天,众巫都想,后羿可能已然葬身于巨蟒之腹了,族中的长老们都纷纷后悔,不应该让后羿一个人去猎杀这巨蟒,就在人们后悔的都要忘记之时,听到部落中的小孩子们一阵阵高声的欢叫声:“羿回来了,羿射杀了巨蟒了。” ,“羿回来了,羿射杀了巨蟒了。”后土部落众长老纷纷走出祖巫殿,来到部落门口,只见后羿一身干涸的血渍,手中拽着一条有数百丈长的巨型蟒蛇,蟒蛇的头部、尾部、颈部、七寸处分别有四个巨大的血窟窿,不停的有紫黑色的血液流出来。后羿见众长老接了出来,急忙将这巨蟒扔掉,长前与众长老见礼:“羿,见过众位长老,这蟒蛇精特为狡猾,见不是我之对手,便在林间奔跑、藏匿,我直追了它七天,才将它射杀,总算对得起死去的众位兄弟。 羿一去数天,让众位长老担心了,还请长老们原谅。”后土部落众长老见不但猎杀了惨害巫众的巨蟒,而且谦谦有礼,不以功臣而自居,俱笑着微微点头。后羿的声望在后土部落中更高了,甚至其他祖巫部落中,也有巫众来向后羿学习这箭射之道。这后土部落祖巫后土以身化轮回,因此,部落中没有了祖巫,凡事无论大事、小事都由长老们商定,再交办给巫众执行,这些长老见后羿是部落中技艺较高大巫,且箭术精湛,教导巫众学习箭术,提高了部落的生活质量,又这次又猎杀了巨蟒,而且行事有礼、有节,故经部落中的长老一致推荐,后羿成为了后土部落的领导者。 后羿成为后土部落的领导者之后,仍然向往常一样,教授巫众练箭,带领巫众上山猎取猎物,这日,后羿仍向往常一样带领巫众来到山中,猎杀了大批的猎物,众巫兴高采烈的回转部落时,看见山脚下有一群人族,男女老少足有几十口正坐在山脚下休息,看到众巫下山,急忙站立起来,小心翼翼的。因为圣人红云曾教导后天人族生存之法,和巫族打过招呼,让巫族善待人族,而且巫族册封山神、土地,享受人族供奉,故巫族和人族的关系还算融洽,只是不常走动罢了。 此时,后羿看到这些人族,心有不解,自思:“这人族力量很弱,平日里都是生活在浅山、浅水之间,猎取一些小动物,捕捉一些鱼虾,今日怎么来到这深山里了?”遂上前问道:“你们这些人族怎么跑到深山里来了,这林间野兽凶猛异常,不是你们可以抵挡的,快快离去。”这群人中走出一个老者,乃是这群人领头之人,这老者向后羿深施一礼道:“人族风祉部落风边见过众位巫神,巫神有所不知,我们风祉部落受了水灾,整个部落就存活了这些人了,原来的住址实在没住不了了,没有办法才向此迁移,还请巫神原谅。” 后羿一听,点了点头,原来是受了灾,没有地方生活了,才跑到巫族部落来,正想把这些人族打发了,忽然后羿的眼晴一亮,直感觉一阵兴奋,接着则心跳个不停。原来这群人族中有一女子,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晴,有如天上的仙女一般,不应该是比仙女还好看,后羿心中轻轻的呼唤着,这女子正微低着头,正偷偷的看着后羿,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是那样惹人怜惜,后羿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女子留下,娶她为妻,可是这些人族能同意吗?想了又想,终于让后羿有了一个办法,便对这人族的老者风边说道:“风边老人家,既然你们部落受了灾,再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此处山林茂密,凶兽奇多,危险异常,不如你们就到我们后土部落安顿下来,总不会让你们饿着就是。” 这风边一听后羿愿意收留他们,急忙带着这群人族跪地感谢后羿,就这样后羿带着这些人族回到了部落,安顿下来。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在收留了这群迁移的人族之后,后羿如愿的娶了这漂亮的女子为妻,这女子名为嫦娥,性情温顺,聪慧异常,并且擅于持家,做的一手好女红,与巫族部落的其他女子相处的也十分融洽。后羿、嫦娥二人相敬如宾,感情十分的好,只是这嫦娥时常面带忧色,这让后羿十分的奇怪,经过左敲右问,嫦娥终于说了实话:“羿,能作你的妻子,我感到十分的幸福,我好想和你永永远远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你是巫族的大巫,而我只不过是一普通的人族女子,我们人族只有几十年的生命,再过几年我就要衰老了,那时我怕你不再爱我了。” 说完痛哭不已,嫦娥这一哭,哭的后羿这个心疼呀,急忙对嫦娥说道:“你别哭,我听说昆仑山有修仙了道,法力高强的仙人,我这就上昆仑山为你求得一颗灵药,这样你也就会长生不老,永远都会保留这美丽的容颜了。一番话语之后嫦娥终于破啼为笑。后羿运转巫法,日夜不停的赶到了昆仑山,于山中遇一仙人,经后羿一番苦苦哀求,终于求得了一枚丹药。 这仙人告诉后羿,这仙丹药力奇强,凡人吃了立刻就会飞天成仙,所以如不想飞天的话,吃半颗就可以了,后羿把仙人的嘱托记在了心间,急忙回转部落。这后羿也怕嫦娥把一颗仙药都吃了飞天而去,永远的离开自己,在把仙药交嫦娥时说道:“这仙丹药力太大,如果凡人把一颗都吃了的话,身体承受不了,会暴体而亡,所以等你调养一番之后,只吃半颗就行,剩下的半颗,留着今后我要是受伤了,可做修复精血之用。” 嫦娥将后羿所说暗暗记在心间,只待修养好元气,就服了这仙药。就在后羿与嫦娥正处在你浓我浓的甜密之间,这后羿家门之外传来一阵高声:“后羿兄弟在家吗?我是夸父呀,我来看你了。”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 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4章 美女嫦娥 44、夸父追日44、夸父追日冥河教授后羿箭射之道,待后羿箭术大成之时,冥河回转幽冥血海,静静的等候机会,一直等到后羿当上了巫族部落的大巫,冥河感觉时机成熟了,遂再次起身,离开幽冥血海,向洪荒而去,这一次冥河却没有到洪荒大陆,而是直奔极东之地的扶桑岛而去。扶桑岛乃是洪荒太阳星所出生的汤谷之地,故而扶桑岛非常炎热。 岛内有一棵能发火光的参天巨树,其叶如桑,又如葚,树高两千余丈,大有两千余围,树枝多是互相倚靠穿插而长,是以名为扶桑,这岛便以这棵扶桑树为名,故名扶桑岛。在这个靠近太阳星的扶桑之地,真火却是越近越精纯,在此修行太阳真火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因此这扶桑岛桑神木上,有十只金乌常年在此行吐纳之功,吸收太阳精气来精炼体内的太阳真火,以提高自身功力。 这十只是金乌乃是妖巫天帝帝俊和帝后羲禾的孩子,即天庭的太子,这十只金乌每日里在此修行,虽然进益很快,却是少了很多乐趣,因此,每只金乌对修行太阳真火的兴致不是很高。这一日,这十只金乌正在修行之时,只见远方有人驾云而来,混身遍布氤氲,一脸的正气,身着青色的道袍,一看就是有道之士,这十只金乌平日里在此修行,除了能见到天庭里派出服侍的人来此外,很少有人能来这汤谷之地,也从未出过这扶桑岛,故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这时一见有人来到,十只金乌顿时将这道人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起个没完。 “这位道长你从哪里来?你是妖族吗?你来此何事?……冥河一听心中暗喜:“怕的就是你们不问,你们一问,这事就是好办多了。”遂笑着对这十只金乌说道:“慢点,慢点,一个一个问,我保证回答你们好不好?来,这是我采摘的火灵果,可以补充火之元力的,送给你们,你们先吃着,我再回答你们。”冥河说着拿出不少灵果,一只金乌分了一个。 这最大的金乌一边吃这果子,一边问冥河:“道长,你从哪来呀?”冥河一脸的和气,微微笑着说道:“我从洪荒大陆而来,游历到此,故来此休个脚。”“那你妖族还是那个族的?一只金乌问道“当然是妖族了,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妖族的。”冥河一脸正色,严肃的说道。这一只金乌一听冥河是妖族,警惕心放松了不少,又听冥河说整个天下都是妖族的,心中更是高兴。 “道长,你怎么到这汤谷之地来了?”一只金乌又问道。“我游历洪荒,想把这整个世界都看上一看,看看我妖族所辖的区域到底有多大。”冥河认真的回答。“道长,你认识我们的父皇、母后和皇叔吗?”“哦,原来你们是帝俊和羲禾的儿子呀,我说怎么这么有礼貌呢。我曾经和你父母,还有你的叔父一起于道祖座前听道,有同门之谊,你说我认识他们吗?哈哈哈。” “原来道长却是我等师叔,我等见过师叔。说完这十只金乌一起行礼。”冥河一看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便说道:“你们常年在此修行,也不出去走动,不认识我也是正常。”“是呀,是呀,我们天天在这扶桑树上吸取太阳真火,父皇说只有修行好了才能纵横洪荒,还说巫族凶惨,我们要是出去了会有危险的,所以不让我们出去。”“你父皇怕你们不用功,骗你呢,这天下都是我们妖族的,有什么可怕的,大陆之上虽有巫族,但他们可不敢惹我们,上回要不是道祖阻止,你父亲和你叔父就会带着我们妖族把巫族给灭了。 再说了,你们是妖族的太子,巫族见了你们呀,都得躲着走。”“可是父亲不让我们出去的,怎么办呀。”一只金乌小心的问道。“你们不会偷偷的跑出去,玩完了就回来,这样你父亲不就不知道了吗?洪荒可大了,好玩的地方多的是,你看我给你们的果子,就是在洪荒摘的。”冥河的话让这十只金乌好一阵动心,不禁对洪荒世界产生了许多幻想。 冥河觉得说的也差不多了,就对这十只金乌说道:“这洪荒世界十分精彩,以后有机会你们去玩吧,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这就告辞了。”说完驾起云头,飘然而去。冥河在这扶桑岛一停一留之间,虽然时间不长,却给十只金乌留下了无限的瑕想,俱想到这洪荒大陆上玩耍一番。这一日,这十只金乌终于禁受不住洪荒精彩世界的诱惑,纷纷来到洪荒,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洪荒的精彩让他们流连忘返,此后这十只金乌经常偷偷跑出扶桑岛,来这洪荒透透气、散散心。冥河所导演的剧情就要上演了。夸父与后羿从小一起长大,且同为大巫,二人感情十分要好,经常聚在一起习武练箭,后羿听到夸父来了,急忙迎了出去,二人相见一阵大笑,后羿高兴的让嫦娥快去准备吃食,好与夸父接风洗尘。二人分宾主坐定,酒菜齐至,一时之间喝的兴致昂然,夸父也在吃喝之间说明了来意。 原来不知为什么,在夸父所在的烛九阴部落,经常会出现数个太阳一起出现在天空,太阳真火炙烤着大地,河流不断的干涸,地面渐渐的开裂,植物无法生长,动物纷纷躲进巢穴,这让整个烛九阴部落陷入了困境,而祖巫烛九阴乃掌控日月旋转的时间祖巫,对此事十分生气,故派夸父出来探查个究竟。夸父一直追着这十个金乌太阳,也曾与这十个金乌太阳交了一次手,只是自己一人却不是十只金乌的对手,一路东行,来到了这后土部落,想起后羿是自己的好朋友,且箭术超群,便想请后羿随自己一起去抓住这十只金乌,好解决河流干涸,地面开裂的问题。 后羿仗义,对待朋友那是有着春天般的温暖,当即就要表示随夸父一起去追这几个金乌,可是嫦娥在一旁听了,心中却十分害怕,悄悄的拉了后羿一下,把后羿叫到了外间说道:“后羿,我听说妖族天帝有十个儿子乃是十只金乌,刚才,我听夸父所言,好像就是这几只,你想,如果你随夸父抓住了金乌,那天帝能放过你吗,这后土部落没有祖巫,天帝一来,谁能抵挡的住呀,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可怎么办呀?”说完一阵眼泪流下。 看到嫦娥哭泣,后羿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喃喃的说道:“夸父乃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来找我,我若不去,情理之中,说过不去呀。”“那你就去好了,丢下我一个人,死了也没人疼,呜呜。”嫦娥又是一阵哭泣。哭着哭着,见后羿有些动心,便接着说道:“夸父部落祖巫只是让夸父查明原因,也没说让夸父去抓这几只金乌呀,你让夸父不要和金乌交手,调查清楚了,告之祖巫即可。 对夸父也没什么危险,你看好不好?”说完一脸的期待看着后羿。这时,夸父从里屋走了出来,向后羿和嫦娥深施一礼道:“后羿兄弟,嫦娥嫂嫂,夸父吃饱了,这就告辞,回我那部落,告之祖巫事情的原因,多谢后羿兄弟,嫦娥嫂嫂的款待。原来这夸父刚才在里屋听到了嫦娥所说的话,心中一想,也不好因为自己坏了后羿与嫦娥的感情,故有此一说。 后羿原想留下夸父多住一些日子,可被嫦娥轻轻一拉,一停顿之间,话没有说出口,夸父却已走远了。后羿没想到,这一次和夸父分离,却成了永别。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5章 夸父追日 45、嫦娥奔月45、嫦娥奔月后羿远远的看着夸父的身影,心中不禁觉得有些舍不舍,可是身边的嫦娥紧紧的拉着他,这让后羿很为难,只能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夸父离了后土部落,想要回去复命,可是心中却是不甘,自己都追了这么远了,眼看就能把这些为祸洪荒的金乌抓住了,却要放弃,这让夸父有些接受不了,心里想了又想,终于下定决心,还是继续追下去,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些该死的金乌。 于是夸父打起精神,抓起手中的长杖,继续向金乌遁去的方向赶去。夸父乃是烛九阴部落中屈指可数的大巫,身形巨大,箭步如飞,风在夸父的耳边呼啸而过,似乎是在鼓舞他。就这样,夸父按着太阳的方向不停的奔跑着,太阳在空中飞快地转,夸父在地上疾风一样地追。夸父不停地追呀追,饿了,摘个野果充饥;渴了,捧口河水解渴;累了,也仅仅打个盹。 他心里一直在鼓励自己:“快了,就要追上这些该死的金乌了,抓住他们洪荒大陆上巫民的生活就会幸福了。”夸父追了九天九夜,跨过了一座座高山,穿过了一条条大河,离那些金乌太阳是越来越近,终于在一个名叫禺谷的地方,夸父追上了化身成太阳的十只金乌。此时这十只金乌正在天空中戏耍,十个红彤彤、热辣辣的太阳在天空中上下跳动,耀眼的光茫照在夸父的头上。 夸父见终于追上这些金乌了,心里兴奋极了,对着这些金乌高叫一声:“该死的金乌,你们祸害了洪荒大陆,烧死了多少生灵,今天定让你等见识见识巫族大巫的厉害。”这十只金乌一听有人在骂他们,回头一看,却又是先前追赶他们的那个巫族傻大个,便一起轰笑起来:“你这个傻大个,先前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居然还敢追我们,真当我们好欺负吗?”夸父也不理他们,依仗着自己巫族强悍的肉体防御,运起一身巫力,跳到天空,执起长杖照着一只金乌就是一下子,金乌吃痛,高声叫骂:“我乃妖族太子,你敢打我,定不叫你好过。” 其他九只金乌见兄弟吃了亏,放出太阳真火,将夸父围了起来。一道道太阳真火向夸父打去。一时之间,这禺谷之中火势熊熊,入目皆是一片焦黑,谷内河流枯竭,山川龟裂,草木植被皆被烧成一地灰烬,不少千百丈高下的山峰更是拦腰折断,骤然倒塌。夸父此时极为激动,仗着巫力精纯,肉体强悍,也无惧金乌的太阳真火,将一柄长杖舞的上下翻飞、密不透风,一道道带有巫力的杖风打向十只金乌,直打的这些金乌嗷嗷直叫,看的夸父更加兴奋。 这些金乌吃痛,心中更是生气:“这该死的巫族,居然该挑战天庭太子的权威,定不能饶了他。”十只金乌运转全身的功力,把体内的太阳真火不要钱般的打了出来,太阳真火异常凶猛,火焰炙烤着夸父,一点一点消耗着夸父的巫力。如果是平时,以夸父身为大巫的巫力,与金乌做战,既使不能取胜,也不致于落败,可是夸父追赶这些金乌追了九天九夜,身体尚未修复,此时与这金乌一见面就打个不停,巫力消耗极大,慢慢地,夸父感到自己身体不支了,一个不注意,被一只金乌嘴中喷出的太阳真火打个正着,轰的一声,夸父被太阳真火从天空打到了地面,夸父摔到了地面,尚未站稳又是数道太阳真火打了下来,这一下,夸父的身体实在是支持不住了,狠狠地将手中的长杖向金乌打去,身体却向后慢慢地倒了下去,死在了这禺谷之地。 十只金乌见夸父被自己的太阳真火打死了,一阵欢呼雀跃,看着夸父的尸体,纷纷叫嚷不止,自我炫耀了一番,觉得自己就是妖族最了不起的英雄,渐渐地这十只金乌兴觉得炫耀的也差不多了,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回扶桑岛了,山谷中只留下了大巫夸父的尸体。夸父死后,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座大山,后人称之为“夸父山”。而夸父死时扔下的手杖,也变成了一片五彩云霞一样的桃林。 桃林的地势险要,后人把这里叫做“桃林寨”。夸父死了,夸父为了追赶祸乱洪荒的十只金乌而被金乌打死,这个消息传遍了洪荒,也传遍了整个巫族,当后羿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剧痛,一阵阵后悔,一阵阵自责,不该让夸父一个人去追赶金乌,后羿认为是自己没有帮助夸父,是自己没有尽到朋友、兄弟的义务,导致了夸父的死去。后羿处在深深的自责中,慢慢地变得沉默起来,部落中的事不再关心,对待嫦娥也渐渐的冷漠起来,每天只是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念叨夸父。 族中的长老见后羿每天只是喝酒,都来劝说他,可后羿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的长老们直摇头。后羿的转变,最伤心的要数嫦娥了,由于是嫦娥没有让后羿陪夸父去追那金乌,致使夸父身死,嫦娥也处在深深的自责中,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更让嫦娥难过的是后羿始终处于这消沉的状态,不再管理族中的事务,也不再理会她,这使嫦娥的心中更是阵阵疼痛。 这一天后羿又喝多了,醉了的后羿由于找不到酒,发起了脾气,打坏了很多东西,嫦娥去劝说时,后羿狠狠的推了嫦娥一把后,带着一身酒气扬长而去。嫦娥倒在地上,心中难过,痛哭起来,不觉的想着:“怎么才能让后羿恢复往日的神彩,怎么才能找回那英雄般的后羿。”想着想着,嫦娥想到:“如果自己要是死了,后羿就不会再埋怨自己了,也不会再处在深深的自责之中了,一定会重新振奋起来,这样部落中的箭神就又回来了,就会带领部落生活的更好。” 想到这里,嫦娥想起了后羿在昆仑山取回的那颗仙丹,想起了后羿对她说的:“这颗仙丹药力太大,如果凡人把一颗都吃了的话,身体承受不了,会暴体而亡。”于是,嫦娥为了使后羿重新振奋起来,决定以死来激励后羿。嫦娥取出了后羿交给她的仙丹,一咬牙,将丹药吃了下去。嫦娥吃了丹药,只觉身体一轻,自己并未死去,只是这身体却不再受自己控制,慢慢的向天上飞去,嫦娥吓的大惊起来,高声的喊着后羿。 后羿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酒气的他,听到嫦娥的呼喊并没有太在意,依旧晃晃当当的,忽然看到部落中巫众都抬头望向半空。后羿觉得好好奇,疑惑之下,一眼望去,却是大惊。只见半空中嫦娥一边挣扎,一边大哭叫喊着后羿的名字,随即便身不由己地飞向高空,襟衫舞动,越飞越快。后羿急忙跳上天空,想要把嫦娥拉住,可总是与嫦娥相差一些,眼看着嫦娥离自己越来越远。 “后羿,我吃了仙丹,身体不受我控制般的飞了起来,你,你快拉住我,我不要飞走,我舍不得你,我不想死。”嫦娥大声的哭叫着。可是后羿怎么用力也追不上嫦娥,只能看睁睁的看着她飞的越来越远,瞬息之间便成了一个影子消失在天际,后羿隐隐看见嫦娥飞到了太阴星去了。嫦娥,你回来啊,嫦娥……后羿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剧痛,那最好的兄弟夸父已经死去而化身天地,自己心爱的女子也离自己而去,飞入太阴星中,一连串的打击让后羿不禁仰天长啸:“啊……”。 后羿在心情又悲又恨之下,高声叫道:“嫦娥,你等着我。待我射了十只金乌,替夸父兄弟报了仇,便去太阴星寻你。”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6章 嫦娥奔月 46、后羿射日46、后羿射日后羿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夸父,失去了心爱的女了嫦娥,这让后羿的心情又悲又恨,他悲伤兄弟的死去,悲伤妻子的离去,却是更恨造成这一切的十只金乌,更恨那妖族天庭。就在嫦娥飞去的那一刻起,后羿振奋了起来,每天拼命的练习箭术,乾坤弓、震天箭从不离身,静静的等候着十只金乌再一次出现在洪荒大陆。 所有的悲伤、痛恨化成了后羿练箭的动力,后羿的箭术在心情的推动后再做突破,达到了无上之箭的境界,箭锋所指,辟天破日,锐不可挡,就这样,后羿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一边带领着巫众进行着日常打猎,一边静静的等候十只金乌的再次出现,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十只金乌终于再次出现了,这十只金乌一出现,洪荒大陆之上,河流枯竭,山川龟裂,草木植被皆被烧成一地灰烬。 看到金乌出现了,后羿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心中又喜又恨,交待族中长老,纠集巫众,准备与妖族决一色战。自己大叫一声,带着乾坤弓、震天箭,独自去追那金乌去了。后羿本身即是大巫,一身巫力非凡,再加上自己箭术精益,且掌握到了箭射之道的最高境界——无上之箭,因此,后羿对猎杀这十只金乌,心中充满了自信。后羿经过一番追赶,终于把这十只金乌追赶上了。 此时这十只金乌正玩的不亦乐乎,全然不知危险已经到来。后羿来到山峰之上,看到十只金乌正在嬉戏打闹,全然不顾自身太阳真火对洪荒生灵的死活,心中更怒,高叫一声:“你们这些该死的金乌,居然拿洪荒生灵之死活于不顾,造下无边杀孽,又杀死我夸父兄弟,害的我妻离我远去,今日定叫你们这些该死的乌鸦为我夸父兄弟报仇雪恨。 十只金乌见到下方山峰上有一大巫在叫骂,都停下身形来看,俱都叫道:“大家快看,又有一个巫族来找死,我们先耍弄一番方好。”这十只金乌见自己曾杀死夸父,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也不把后羿放在眼里,准备先戏耍一番再将后羿杀死。后羿听了金乌的话后,一阵冷笑,也不作声,举起乾坤弓,悄然搭上一支震天箭,只见这箭化作一道星矢,直奔一只金乌而去。 风火岛如一宫,闭目养神,体悟天道的红云猛的长开双目,眼中迸出两道精光,随即一声长叹道:“天命不可违呀,这巫族之战想来是不可避免了,只是这十只金乌却还是孩子,子不教,父之过也,且留下真灵,以候封神吧。”随即,红云从虚空中抓出一个暗红色的葫芦,这葫芦灵气十足,正是鸿钧分宝镇四方时,分给红云的那个先天灵宝——九九散魄葫芦。 这九九散魄葫芦可攻可守,攻时可放出先天星砂,伤人元神,毁人肉身,守时可布下星云星砂大阵,护住自身使其他法宝、道法攻不进来。这九九散魄葫芦还有一个功效,就是可散人魂魄,与人交战,如果被葫芦中的星砂打中则中者魂魄将被消散,当然了,既然能散人魂魄元神,也就能聚人魂魄元神。此时红云取出葫芦轻轻向外一掷,这葫芦便冲破了空间,直接向西而去。 后羿运转全身功力举弓搭箭向一只金乌射去,这一箭可谓快如闪电,迅捷异常,而且势头强劲,霸道绝伦,一道亮光闪过,一只金乌应弦声而落,金乌的胸口上,一只碗口大小的血洞正汩汩的流出金色的血液,金乌元神也是一阵晃动,转眼间似被什么吸走了一样,消失在虚空中。“啊,你居然敢伤我兄弟,定不能饶你。”其他几只金乌见有一只金乌已然中箭,胸口汩汩的流着血,躺在地上,死活不知,顿时大怒,一齐大骂起来,紧跟在其后的就是那一道道太阳真火,一道道太阳真火向后羿打去,后羿乃是大巫,肉体虽然十分强悍,但也不敢硬接这太阳真火,闪转腾挪间用起了快射、精射、巧射之法,一箭接着一箭,一只又一只的金乌应声而落,俱死于非命,而元神却被红云的葫芦所收走,算是保住了一丝真灵。 后羿的箭术那是真的没得说,箭射之道一经使出,金乌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落,眨眼间被后羿射死了九只,当后羿整起身形,准备再射第十只金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震天箭已经用完了,急忙跳下山峰准备捡回箭枝,再去射杀最后一只金乌。可是当他把九支震天箭捡回来时,那最后一支金乌已经跑的没影了。后羿心中暗恨起来,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剩下的这只金乌杀死,以报夸父兄弟的大仇。 那最后一只金乌却是十只金乌只最小的一只,这金乌虽然最小,却是最机灵的一只,先前正和几位兄长玩笑着要戏耍那个巫族,可是一转眼看到几个兄长一个接一个的被箭射了下去,心中一阵害怕,急忙振力高飞,向那天庭太阳宫飞去。天庭太阳宫中,天帝帝俊散了朝后正与天后羲禾闲聊着,忽然间二人感到一阵阵心痛不已,俱知有大事发生,急忙招来仙官去打探一番,只是这仙官还没走出大殿,就见这十太子小金乌跌跌撞撞的赶了进来,一见帝俊、羲禾放声大哭:“父皇、母后,兄长们都被一个巫族射杀了。” 羲禾一听,简单无比的直接昏了过去,而帝俊一听此言,一下子也楞在当场,过了半晌,帝俊反映了过来,一番推算之后,高叫一声:“我儿,疼死我也。”说罢,抽出手中斩巫剑,向着身前的几案一剑劈去,将这几案劈成两截。“巫族杀我孩儿,定不能放过,不灭你巫族,难消我心头之恨。”这时,羲禾也醒了过来,只是两眼空洞无神,反复念叨着:“死了,全死了…全死了…”帝俊一见,知其失子伤心,急忙抱住院羲禾,狠狠的掐了羲禾一把,此时羲禾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咬牙切齿的高声叫骂:“巫族杀我太子,不得好死,定要杀的巫族一个不留,方可消我心中之恨。” 十个儿子,只存活一个,帝俊心中盛怒,传令随候仙官擂起天庭战鼓,这天庭战鼓乃是帝俊深暗为将之道,鼓分三阵,一阵响过聚将,二阵响过点兵,三阵响过步阵。这天庭战鼓一响,天庭之中兵将急忙向太阳宫集结,俱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互相打探着。待东皇太一和妖师鲲鹏来到太阳宫中之后,听了此事也是阵阵暴怒。特别是太一听得侄儿十死其九,急得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头顶腾的一声,显出了先天至宝东皇钟,无敲自响,有如丧钟一般,恸人心神。 太一一阵悲痛之后,也不言语与鲲鹏各自去点齐本部兵马,准备向巫族发起冲锋。兵马聚齐,帝俊犹不干心,再次祭起招妖幡,招集洪荒天下万妖于南天门点将台前,由妖族大圣英招统领,作为后备力量,以作不时之需。一时之间,天庭之上,剑拔弩张,天帝帝俊、天后羲禾、东皇太一、妖师鲲鹏、妖族十位大圣,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三百六十五颗主星星将,八万四千群星恶煞,共计四千万妖兵妖将齐聚南天门。 妖族举全族之力向那巫族吹响了复仇的号角。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7章 后羿射日 47、巫妖决战之短兵相接47、巫妖决战之短兵相接帝俊十子去九,丧子之痛,痛的帝俊咬牙切齿,擂动天庭战鼓,集结天庭周天星将,聚集天下万妖,一时之间,南天门里,旌旗滚动,绣带飘飘,三军将士胸中所藏的一股煞气直冲九霄而上。天帝帝俊亲登点将台,帝后羲禾、东皇太一和妖师鲲鹏随侍左右,只听轰的的一声天雷震动,三军几千万妖兵妖将齐呼天帝万岁,声声直震天际,这次妖族太子九只金乌被巫族所射杀,却是激起了妖族同仇敌忾之心。 帝俊身着甲胄,外罩滚龙袍,一脸威严,高举斩巫剑,向天斜指,高呼一声:“屠灭巫族,一统洪荒。”三军震动,随着帝俊的号令欢呼不已。轰的又是一声雷动,帝俊抓起令箭,开始排兵布阵,兵分五路,第一路以东皇太一为首,辖本部二位妖族大圣计蒙、英招为副将,带领三十六天罡,一万星辰恶煞,加五百万妖兵为先锋,直取巫族十二祖巫殿,所过之处,凡属巫族,寸草不留;第二路以妖族大圣商羊为首,大圣飞廉、九婴、钦原为副将,辖本部飞诞、呲铁、鬼车三大星将带领七十二地煞,三万星辰恶煞加五百万妖兵为左辅,由左路直插十二祖巫殿;第三路以妖师鲲鹏为首,以妖族大圣白泽、毕方为副将,辖本部獬豸、饕餮,带领三万星煞,五百万妖兵为右弼,由右路向十二祖巫殿进发;第四路以天帝帝俊为首,以穷奇、诸犍为副将,辖三百六十五部周天星将,带领五百万妖兵作为中军,从中路直插十二祖巫殿;第五路以帝后羲禾为首,辖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名雷将统领二千万妖兵妖将为后合,接应各方。 轰的再是一声天雷震动,帝俊高举斩巫剑高叫一声:“杀”,三军将士齐声呼应:“杀、杀、杀。”一时之间,全军齐动,杀气腾腾,直奔洪荒大陆十二祖巫殿而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帝俊分兵四千万,准备与那巫族决一死战,好为死去的九个儿子报仇雪恨。就在帝俊聚将分兵的同时,巫族十二祖巫殿中也发出了命令,各个部落也以十二祖巫殿为中心,开始了全族的集结。 十二祖巫殿内,帝江一脸的严肃,眼晴不停的从其他九位祖巫和几个大巫面前扫过,半晌之后,一声长叹道:“这次后羿射杀了妖族九个太子,可以说是为我巫族一雪前番耻辱,但那帝俊和太一痛失爱子,想来不会善罢干休,我已下令全族向十二祖巫殿集结。早年间,虽说巫妖二族早晚会有一战,却是我不想让我巫众全上了战场,到最后杀的两败俱伤,伤了我巫族的元气。 但此时不比从前,到了这个时候,妖族兴兵,我巫族若不应战,只会徒留世人耻笑,这也是对大神的污辱。所以,此次大战一起,还请各兄弟齐心,扫荡妖族,还我洪荒太平。”帝江话音未落,只听烛九阴一声高喝:“后羿大巫射杀那妖族金乌,杀的痛快,此番后羿大巫所为却是大快人心,我等也不用去管那妖族,巫妖之间必有大战,只是迟早而已,他等不来但罢,如若来了,我等齐力,定将妖族全族斩杀。” “对,我等就在这祖巫殿聚拢族人,以作应对,顺便筹备一应事物,只待大战开启之时,便好杀个痛快。”天吴上次与妖族作战吃了亏,早就想找回场子,好好的教训一下妖族了,这次终于让他等到了,这让天吴异常兴奋。众祖巫、大巫也齐声答应,各自回转部落,整顿兵马。十二祖巫殿前的巨大广场上,一个百丈高台豁然而立,高台四角摆放着十二座巨大的火炉,意喻十二祖巫,火炉喷出地熊熊烈火,照得整个广场如同白昼。 高台中间有一个小祭台,上面拜访着天地牌位。十位祖巫与后羿及共工部落的大巫共工坐在高台上。望着广场下面近五千万巫族,神色皆是激动不已。广场上是站满了巫众,茫茫人海似是蔓延到了几百里之外。高台下的巫众里光是大巫便不计其数,这些巫众听说后羿射杀了妖族九个金乌太子,妖族兴兵来攻,俱磨肩擦掌,巫族好战,此时战事来临,是个个神情激动,不停的振臂高呼:杀!杀!杀!十位祖巫加二位大巫互相环视,最后目前仍落在了帝江身上,帝江是十二祖巫中的智囊,颇有谋略,故此次战事,众祖巫再一次把领导权交给了帝江。 帝江也不托脱,长起身形,站在了祭台上,双手轻轻一举,五千万巫众喊声俱停。帝江高声喝道:“洪荒开辟,巫妖大兴以来,已有千万年之久。巫妖之势已成死斗之局,绝无共存之理。此时妖族兴兵来犯,我等何以自处?”“杀、杀、杀,杀尽妖族,兴我大巫。”五千万巫族齐声呐喊,声音直震洪荒。帝江再一摆手,五千万巫众鸦雀无声,帝江抽出随身的战刀,向着西方一指高声喊道:“兵发天庭,杀尽妖族。 五千万的巫众倾刻间动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分成六路,成东南西北中五路抵挡妖族进攻,再分出一路来直奔妖族天庭而去,却是帝江要把天庭一举粉碎。前路先锋由风之祖巫天吴和电之祖巫翕兹统领八百万巫众,抵挡妖族东皇太一所带领五百万妖兵的先锋部队。两支部队刚一接触,杀声一片,崇山峻岭之间密密麻麻的全是双方兵将。巫族是盘古精血所化,肉身强悍,擅长近战;妖族修行元神,潜修道法,擅长远攻。 这巫族二族在荒原上刚一接触,太一便指挥妖族数百万妖兵运转远神,齐聚戊已神雷,一时间天空乌云翻滚,数十丈粗的天雷密密麻麻的向巫族打去,巫族的巫众各在大巫的带领下,顶着天空中不断打下的戊已神雷,向妖族一路杀去。饶是巫族肉身强悍,也架不住如此多的天雷齐轰啊,一时之间,巫族死伤惨重,八百万巫众被神雷打的七零八落,死伤过半。 天吴与翕兹也知道,巫族擅长近战,可不攻到妖族的阵前,这仗是没法打,无奈之下,咬着牙的让巫众向前冲,终于在损失了大半兵员后,巫族终于冲到了妖族的阵前,与妖族短兵相接。东皇太一见巫族冲到了阵前,率先出阵与天吴和翕兹战到了一处,其他妖兵妖将也停发了神雷,俱冲出阵内,与巫族战到一处。这时,巫族的长项体现出来了,一个巫众可对付三名妖兵而不败,而众妖兵也知道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下手也毫不留情,一付不要命的打法,也让巫族头疼不已。 这一场厮杀,直杀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太一独战两位祖巫而毫不逊色,头顶悬挂着东皇钟,护住周身,这钟不断地放出湛黄的光茫,忽尔一声巨响,如洪钟大吕,震人心魄,手持一支画戟,上下翻飞,直打的天吴和翕兹叫苦不堪。这一仗直杀了三天三夜,待到双方都筋疲力尽之时,俱收兵退出战阵,打扫战场,清点伤亡。这一战巫妖二族俱是损失惨重,妖族这边,大圣计蒙战死,英招重伤,三十六天罡战死十名,一万星辰恶煞只余二千多,五百万妖兵损失了三成。 而巫族那边损失更为惨重,天吴被太一的东皇钟打的吐了血,功力大损,没有千年是恢复不过来了,翕兹也受了伤,不过还不重,二人所带的四百多个大巫被计蒙带领的十名天罡星将自爆炸的一个不剩,八百万巫众只余不过百万,这一仗对巫族来说可以说是惨败。双方俱向本部中军调兵,以做再战。这样,从妖族太一和巫族天吴、翕兹的短兵相接开始,巫妖决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8章 巫妖决战之短兵相接 48、巫妖决战之帝俊身殒48、巫妖决战之帝俊身殒巫妖决战由太一和天吴、翕兹两支先锋部队率先拉开序幕。巫妖二族其他几路大军也相继进入了交战状态。天帝帝俊带领中路大军五百余万直插十二祖巫殿,行至半途也与玄冥、强良、祝融、奢比尸、蓐收所带领的千万巫族大军相遇。帝江想用重兵先除掉帝俊,打个妖族群龙无首,再一鼓作气,彻底消灭妖族,因此在派兵之时,针对帝俊所在的中路加强了部署,派出了五名祖巫,千名大巫。 巫族双方乍一见面,也不废话,直接开战,帝俊在双方阵列之中以三百六十五部周天星将为阵势,先行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做成守势,依护全军,召令穷奇、诸犍带领妖兵妖将于阵内运转元神,聚集戊已神雷,不停的向巫族打去,一时之间,无数的戊已神雷向巫族打去,这天空之中落下的戊已神雷让巫族防不胜防,无奈之下,四名祖巫只得让各大巫带领巫众顶着戊已神雷向前冲,不过这些祖巫之中有强良这个雷之祖巫,而且强良部落的巫众也俱能操控天雷,天雷打在强良部落巫众身上,损失却是不大,所巫族以强良带领部落巫众打前站,其他部落巫众为后援,一路不停向周天星斗大阵杀来,帝俊一见,巫众能防住雷击,却是早有准备,高举斩巫剑,轻轻向前一指,只见妖族大圣诸犍带领导百万妖兵,分上、中、下三层,手执强弓硬弩,百万支利箭似一条光带般带着无穷的杀气向巫族而去,一瞬间就将强良部落巫众射杀过半,再一瞬间,又是百万利箭齐发,将这强良部落巫众杀的一个不剩。 “啊,该死的妖族,敢杀我巫众,定将你碎尸万段。”强良一看自己部落死亡怠尽,一时暴跳如雷,高叫一声就向妖族战阵冲去,这玄冥想要拦下却是不及,只得也带着本部巫众随强良向妖族战阵而去,强良和玄冥终究是祖巫,巫力强劲,肉身强悍,实力比帝俊相差无几,妖族利箭对二祖巫来说丝毫不起作用,二祖巫双手执刃,左挡右架,杀死妖兵妖将无数,终于冲起了妖族战阵。 帝俊见强良、玄冥二祖巫冲进战阵,也不紧张,嘴角阴阴的一笑暗道:“就怕你不来,你若来了,定叫你回不去。”高叫一声“周天星斗大阵,起。”三百六十五部周天星将随着帝俊一声令下,齐齐运转法力,发动了周天星斗大阵。这周天星斗大阵自巫妖初战时帝俊用过一次,效用已然非凡,打时打的天吴毫无还手之力,战后帝俊回转天庭,再一次对大阵进行了改良和加强,从前是将自己加河图洛书为阵眼,现在却是将自身转变成三百六十五位星将,星将执帝俊所祭炼的星辰幡,用星辰幡来集聚三百六十五位星将之力,发动周天星斗大阵,威力更比往昔。 强良和玄冥只觉一阵光芒闪过,感到自已然到了洪荒星空中,四周全是偌大的洪荒星球,星力四射,自己被星阵所困,再也分不清方向,心中急怒,俱挥舞双刃身周天星辰一阵乱打,却不得而出,而在玄冥身后的巫众只觉得眼前一道星光亮起,随即就感到洪荒星空巨大星辰之力的拉扯,这近百万巫族巫力较低,那能受得了星辰之力的如此攻击,瞬间便纷纷被星辰之力绞的粉碎。 帝俊一边指挥周天星将布防星斗大阵,一边指挥穷奇、诸犍用利箭顶住巫众的进攻,自己祭起斩巫剑,偷偷的入了大阵,这斩巫剑也是帝俊自巫妖初战后,针对巫族肉身强悍的特点,采星砂、精金、玄铁等材料,集星辰之力耗去数百年时间才祭炼成功,巫族没有元神,故此剑不是法宝,只是一件兵器,锋利异常,专破肉身,任你巫族肉体再是强悍也难逃一剑。 帝俊入了大阵,将自身隐于星空之中,悄悄的来到强良身后,高举斩巫剑一剑向强良头上砍去。强良在星斗大阵中分不清方向,气得向周围偌大星球一阵乱打,只打的星辰破碎,却无济于是。正在气的毫无办法之时,只感觉脑后直冒凉风,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向左闪去,可是已然完了,帝俊的斩巫剑已经劈了下来,一剑下去,把强良的右侧连膀带臂一起砍下,痛得强良啊啊的嚎叫不已,急忙寻找攻击自己的目标,可是周围仍然都是星辰,那里找得到呢。 正在自己暴跳如雷之时,又是一剑砍下,这下砍的这个准呀,直把强良从头到脚分成两半,身死的强良巫力尽散,被周天星斗大阵绞个粉碎。帝俊砍完强良,再次隐于阵中,伺机猎杀玄冥。祝融、奢比尸和蓐收听到强良痛叫不已,不长时间后却再也听不到声音,知道强良凶多吉少,心中也是大急,怕困在周天星斗大阵中的玄冥也遭了毒手,三位祖巫齐跳出战阵,指挥本部巫众加紧向妖族进攻,七八百万巫众不计伤亡,不顾后果的巫众蜂涌而上,顿时让妖族两位大圣穷奇、诸犍压力大增,俱也知道如果巫族攻了过来,自己这五百余万妖兵将被杀的一个不留,遂也不再留手,一个指挥发放戊已神雷,一个指挥百万妖兵不停的向进攻的巫众放箭。 巫族也是好战,热血洒出不但不怕,却越来越兴奋,踩着自己兄弟的尸体身前冲着,不一时就硬顶着利箭和戊已神雷冲了上来,虽然损失颇为惨重,却仍是士气高昂,杀气腾腾。帝俊见巫族已然杀了过来,不得不放下暗杀玄冥的好机会,退出周天星斗大阵,指挥数百万妖兵妖将冲了出去,和巫众混战在了一起,刚刚布置完毕,祖巫祝融、奢比尸和蓐收带领数百位大巫打破了三百六十五员周天星将所布的星斗大阵,将玄冥救了出来,见找不到强良,俱知强良已然身死,不由心中大恨,四人带领数百位大巫将帝俊层层围住,帝俊见了此势,心中俱是明了,知今日恐不能善了,心下一狠,将指挥权交强穷奇,以河图洛书为阵眼,展开三百六十五柄星幡,再次布上周天星斗大阵,将四位祖巫与数百大巫都困在星斗大阵中,三百六十五颗星球犹自慢慢旋转,不停发出周天星力向阵内的祖巫和大巫进行着攻击。 祖巫巫力强劲,可以不惧周天星力的攻击,自保有余,可这数百大巫却是受不这星力的一点一点侵蚀,不长时间就有数十名功力稍低的大巫被星力绞碎,化身灰灰。祝融等四位祖巫看到不断有大巫身死,心中一急,俱不要命的向这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打去,直将这三百多颗星球打的破烂不堪,周天星斗大阵被破只是时间问题。此时,帝俊的心已被仇恨所蒙,一心要将这些祖巫、大巫消灭在周天星斗大阵中,可是眼见着这些星辰就要破碎,河图洛书的灵力消耗太大,自己的功力也是将要耗尽,心里也是阵阵无奈,自知如果这些祖巫、大巫冲出阵来,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妖族一个也活不了,无奈之下,帝俊心中一狠,一边压住阵势,一边传令穷奇、诸犍,由穷奇准备带领妖兵妖将后退,退回不周山南天门;诸犍作抵挡,阻止巫族进攻,让更多的妖兵能退去。 又告之穷奇,从今以后,天庭一切号令由东皇太一所掌,定让太一聚起所有妖兵杀尽巫族,以报今日之仇。这穷奇听帝俊已然交待后事,眼中含泪答应下来,急忙收拢妖兵,准备撤回不周山南天门。帝俊交待完一切,心中生起一股绝然之气,运转全身功力,放出周天星力,将全部劲力都打到这周天星斗大阵之中,这气势是越升越大,阵阵的威压向阵内的祖巫和大巫压去。 祝融忽然感到周天星斗大阵中压力骤强,急忙高叫道:“快,快打破这星阵,帝俊要自爆元神。”说着伸手向旁边的周辰打去,可是一切已然晚了,帝俊的气势已然升到极点,只见周天星斗大阵中腾起阵阵金光,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一颗颗偌大星球一起爆裂,却是帝俊以自身元神为基引爆周天星斗大阵,饶是祖巫肉身强悍也抵不住星球的爆炸,四位祖巫加几百名大巫随着帝俊自爆元神一起化为灰烬。 “陛下,啊,陛下。”穷奇、诸犍见帝俊自爆元神,与众祖巫同归与尽,心中大痛,高声叫喊不已,穷奇急忙收拢妖兵,准备后撤;诸犍配合着穷奇带着妖兵继续抵抗巫众的进攻,为穷奇争取时间。这战场之上的二百多名星将见帝俊已然身死,心中暴怒,冲入战阵是杀个不停,一名受了重伤的星将见自己已然不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身形一纵却是冲进了巫众的中心,一声轰响,自爆而亡,炸死巫众无数。 这星将一起头,战场之上,轰响之声绝于耳,二百多星将一个接一个的跳进巫众之中,自爆元神,硬是将巫众的队形炸的七零八落,再也发不起攻击了。穷奇、诸犍急忙带着残存的妖兵妖将慢慢的退去。这一战,历时数月方止,帝江安排的五位祖巫、千名大巫成功的阻杀了天帝帝俊,却也致使五位祖巫和数百位大巫给帝俊做了陪葬,帝俊所带领的五百万兵马除存活两位大圣和不足五十万的妖兵外,其余全部战死。 而巫族五位祖巫殒落,千名大巫余数十人,千万巫众也不过残存百余万,这一战可谓是异常惨烈。至此,巫妖之战进入了不死不完的战局。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49章 巫妖决战之帝俊身殒 49、巫妖决战之洪荒破碎49、巫妖决战之洪荒破碎帝俊战死,河图洛书消失的不见踪迹,数位妖族大圣战死,数以万计的妖族大将自爆与那巫族同归与尽,妖族实力大损,由先前的兵分五路进攻巫族,打到现在已然只能回防不周山,这所有一切都让刚刚接掌了妖族天庭政权的太一心情更为沉重,每当想起与哥哥帝俊亿万年来朝夕相处的浓浓深情,心中就是一阵阵剧痛,眼下巫族之战,已成不死不完的战局,无论双方哪一方胜利,都不会让另一方存活一人于世,这种仇恨已然深入到骨子里。 死,太一不怕,特别是杀那巫族而战死,太一更是不怕,只是帝俊将这天庭交到他的手中,他得为天庭的将来考虑,可是,如果与巫族争战若是败了,这天庭还有未来吗?想到此间,太一有些痛恨女娲,妖族就这么一个圣人,如果你能帮一下妖族,那消灭巫族不是轻而一举的事情吗,可自大战起时,自己曾无数次去请女娲都不得而见,看来女娲当了圣人,早已不把自己当做妖族了。 “得将羲禾和小金乌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防万一呀。”太一轻轻的自语,于是径自来到太阳宫,此时这太阳宫也是破败的不像样子,巫族在抵抗妖族进攻的同时,派出了后羿为首的数名大巫,带领巫众偷偷的进攻天庭,想要毁了妖族的根基,多亏防守的妖兵机警,才没有被巫族得逞,一番苦斗之后,终于杀退了巫族,只是这天庭的许多宫殿却也被打的残破不堪。 现在战事紧张,哪有时间去修复这些身外之物,所以这太阳宫也是残破不堪。太一进了太阳宫大殿,对羲禾说起了打算将他们娘俩送到安全的地方的想法,羲禾的态度很坚决,送走小太子可以,自己绝不离开天庭,既使最后战死,也要死在这天庭之中,守候着帝俊的基业。“唉”,太一一声长叹,他与帝俊、羲禾三人一起自太阳真火中孕育而生,数千万年来朝夕相处,非常清楚彼此的性格,此时见羲禾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下去也没有用,遂于羲禾商量起把小太子送到哪去为好。 “女娲与我们同属妖族,此时已然证道成圣,将小金乌送到她那里,女娲定然能善待于他,这样,我等也可放心,你觉得如何。”羲禾略一思考,轻轻的问太一。太一略一皱眉,心中所想一时表现在脸上。羲禾一见,知太一不满意女娲,不想将孩子送到娲皇宫,但不送到娲皇宫,谁还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呢?羲禾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等与红云圣人俱在道祖座前学道,红云内心良善,多与人结善缘,凡事愿与人方便,我与大哥建立这天庭,就是受到了红云的提点。 所以,我想将小金乌送到红云那里,拜他为师,就是不能成道,也定能保他一世平安。不知嫂嫂意下如何。”太一想红云良善,实力又深不可测,便建议把小太子送到红云那里,拜红云为师。羲禾想了一下,觉得送到红云那里也好,遂同意了下来。太一偷偷的带着小金乌来到风火岛,可是岛中大阵却进不去,正在着急之时,大阵之中走出一女子,正是红云的二徒弟云霄,这云霄走出大阵,上得前来,起手对着太一先行一礼:“云霄见过东皇陛下,陛下的来意,家师已然知晓,家师让云霄转告陛下,巫妖之战,天道所在,非人力而为,故家师帮不了陛下,还请陛下见谅,这小太子,可交与我,由我带到老师座前,家师可保这金乌的平安。” 太一一听,知见不到这红云了,也知道天道之下,圣人早有感应,却不敢逆天而行。将小金乌交给了云霄,深施一礼,驾起云头,回转天庭。太一回到天庭,知道巫妖正在整合兵马,巫妖决战就要来临。没有了后顾之忧,太一也投入到兵马的整合之中。周天星斗大阵少了河图洛书做阵眼,威力立刻就降了下来,太一经过了多次的试验,也没能找到提高这大阵威力的有效方法。 如果不使用这周天星斗大阵,妖族除却自己、鲲鹏以及有数的几个大圣外,基本上无法顶住巫族的冲锋,就在太一深感为难的时候,妖族中的智者商羊提出,把天上群星按周天星斗旋转轨道布成大阵,集十个三百六十五部诸天星辰布成星斗大阵再结合成一个巨大的周天星斗大阵,把主持大阵的星将祭炼成星辰幡,同时以太一携东皇钟为阵眼,这样可提高大阵的威力,只是也有副作用,就是如果大阵被破,星将、阵眼将全部化为灰烬。 这个方法比较狠毒,对于布阵者而言,大阵既然一布起来,就没有退后的机会,只能迎难而上,死也将死在大阵中。可是太一没有选择,既然有一个办法可用,再难,太一也会走下去。决定了一切,太一从天下万妖中选出了三千六百五十名功力仅次大圣的天妖,这些天妖也知道大阵一布,自己这些妖能活着的没有几个,但别无选择,先不说东皇太一手中有招妖幡,就是没有,如果妖族战败,那自己这些人还能有几人活着,就是活着,也得东躲西藏,终日惶惶不安,那样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妖族也是有血性的,帝俊和二百多星将的自爆,深深的感染了整个妖族,巫妖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完全是不死不终的战局。当太一演练好了新的周天星斗大阵时,巫族的进攻也开始了,帝江、句收、烛九阴、天吴、翕兹带领着数千大巫、数千万巫众再一次攻上了不周山,南天门里又是一片刀光剑影。太一顾不上许多了,直接布开周天星斗大阵,凡是攻入阵中的巫族,瞬间被星辰之力绞杀,而躲过周辰之力的大巫,也被周天星辰所引动的空间扭曲而迷失在洪荒星空中,最终的结果也是化为灰灰。 就这样近千万的巫众随着周天星斗大阵的运转而消失于无形。帝江见太一所布的周天星辰太过阴毒,除了祖巫、大巫尚可入阵一战之外,其他巫众入得此间无异于找死,急忙招回巫众,自己带领四大祖巫及数千大巫冲进周天星斗大阵,一入阵中,立即被太一所做的阵眼困住。巫族祖巫、大巫俱被困住,妖师鲲鹏立即指挥其他妖族展开了远攻近战,数百万的戊已神雷,数百万的利箭不停的向巫族招呼而去。 巫族顶着天空中不停落下的箭支、神雷,义无反顾的向前冲着,期待着冲到妖族的阵营时,多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就这样,双方终于再一次短兵相接了,数千万的巫妖二族混战到一起,彼此都杀红了眼,也不去看对手是谁了,只是不停的挥舞着兵器,双方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加,不周山上有血水不断的流下来,像一条河流,只是这水却是热腾腾的血。 周天星斗大阵内,满天星斗尽皆星光闪耀,太一祭起东皇钟,嗡的一声,震的祖巫、大巫俱是一惊,天空中不断的有星辰向祖巫、大巫打来,饶是巫族肉身强悍也架不住星辰的碰撞呀。天吴上次交战受了重伤,此时再经这星辰碰撞,早已身形摇晃,眼看着支持不住了,这天昊也是心狠,自知自己也活不长久了,运转全身巫力,朝着东皇钟发出声音的方向就撞了去,一道亮光闪过,只听轰的一声,却是天吴撞到了东皇钟之上,东皇钟防御力超群,太一自然没事,只是这天吴却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眼看着不活了。 帝江、句收、烛九阴、翕兹四位祖巫一见天吴眼瞅着要死去,心中俱是阵痛,挥手打碎飞向自己的星辰,片片的星辰碎片将不少大巫生生的砸死。此时太一也不好过,这个大阵虽然有三千多天妖合力所布,但阵眼只有自己一人,这些祖巫打出的所有的力量都由自己来抵挡,而且,已然有不少星辰破碎了,被炼成星辰幡的天妖想来也是不活了,随着祖巫的破坏越来越大,死的天妖越来越多,那这周天星斗大阵最终将化为虚无,自己也将随着大阵的破碎而散去。 太一知道不能再让巫族破坏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这些妖族连同自己只有死路一条,遂一狠心,带着三千余星将冲进周天星斗大阵,与帝江等人展开了争斗。周天星斗大阵中一片混乱,随着战斗的扩大,无数的真正地实体星辰被彻底打碎,此时太一也顾不了许多了,如果让这些祖巫、大巫逃出大阵,那么妖族绝对没有存活下去的希望。想到这里,太一一咬牙,跳出与帝江等人交战的战圈,运转功力,一声暴吼,只听“轰”的一声爆响,东皇太一自爆元神带动大阵其他星将也纷纷炸裂开来,整个周天星斗大阵彻底炸开了,洪荒也随着满天星斗炸裂的冲击波而破碎。 太一带领的妖族、帝江带领的巫族都被星斗的炸裂而化为灰灰,而混沌钟却消失在洪荒乱流之中,不见了踪迹。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50章 巫妖决战之洪荒破碎 50、巫族决战之众圣收妖50、巫族决战之众圣收妖巫妖争战导致了洪荒破碎,洪荒破碎的乱流将不周山顶争战的巫妖二族数以千万计都卷了进出,消失在无尽的星空中,洪荒乱流暴孽不已,除却少数几个大法力的巫妖,其他人要想在洪荒乱流中存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而羲禾、英招、肥遗、穷奇、诸犍等妖族大圣也被这乱流卷了进去,消失的不见踪影,只有那鲲鹏见形势不对显出真身,化身成鹏,一翅振动,却已飞去几万里,躲过了这混流的侵蚀,保得了性命,知已无力回天,收拢了部分妖兵,自向那北海妖师宫而去。 洪荒破碎,洪荒大陆被打成了无数块碎片,这些碎片虽然很大,但也禁不住乱流的冲击,纷纷的投向无尽星空中。巫妖二族决战,几千万人互相争斗,那是何等的声势,天道之下的圣人们自然早就把目光放到这里,关注着战场之上的一举一动。直到洪荒破碎,圣人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的跳了出来,看着无尽的星空中飘着一块一块的大陆碎片,一阵感慨万千。 只有那大陆之上,镇元子祭起地书护住了亿万里大陆,把在这里生活的无数人族罩在里面,才使得众多人族兴免于难,继续默默无闻的繁衍生息着。红云也在默默看着这洪荒破碎的景象,这就是天道,天道要维护这平衡,不惜破碎虚空,把这大陆上的亿万生灵集体绞杀,虽然巫妖二族本身也在挣扎,却终是抵不过这天数使然。巫妖决战的最终结局就是这二族尽灭,只留下微乎其微的种子,期待着慢慢的恢复元气。 可是天道能让巫妖争战的历史重演吗?天庭一副破败的景象,萧条的气息使红云心中觉甸甸的,巫妖二族的残存部队早已跑的不见踪影。点将台上招妖幡随风轻轻的摆动,红云伸手将这招妖幡收了起来,这招妖幡可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中,谁掌控了招妖幡,谁就掌控了妖族,虽然妖族十尽其九,但剩余的一成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终究有一天会再次恢复元气的。 红云站在这点将台上,静静的看着这天宫,这时老子、元始、女娲、通天、接引、准提相继来到此处,也像红云般静静的站立着,看着一片破败的景象俱不作声。就在众位圣人们一阵茫然的时候,天空中一阵环佩声响,遍地的氤氲之气冉冉升起,鸿钧从空中轻轻的落了下来,众人急忙上前伏在地上向鸿钧见礼:“恭迎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 鸿钧轻轻一摆手,将众人托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巫妖二族争战,洪荒破碎,人族将兴乃天道使然,此时大战结束,天地初劫已过,只是这天道之下的破败景像还需收拢一二。接引、准提,你二人可回西方,镇压西方福地之气运,速去。”接引、准提一听,不敢怠慢向鸿钧躬身行礼:“愿老师圣寿无疆,我等先行告退。”说完急忙回转西方去了。 鸿钧又看了看眼前的五人说道:“你等可用大法力,将这大块的洪荒碎片聚集一处。”众人一听也不敢怠慢,运转身形,将一块又一块的洪荒碎片聚集在一起,慢慢的又组成了一块大陆,只是比先前的洪荒大陆小了很多,而且灵气也随着大陆的破碎消散的过多。不过总算是有个大陆的样子了,这片大陆共有四块较大的洪荒碎片组成。另外还有一些岛屿,数目虽然较多,却是过于零乱,洪荒破碎之时,那些灵脉都被毁坏,现在圣人虽然能将大地复原,但是对灵脉也没有办法。 而且,此时众人的心情也都不在这上面,既然老师让聚集洪荒碎片,众人聚集一番就是。鸿钧看众人将碎片收拢的差不多了,双手微张,然后往中间一合,低喝一声:“合。”顿时,那地下的灵脉残片纷纷移动起来,顷刻组合在一起形成新的灵脉,无数的天地灵气重新散发出来。众人看着鸿钧大法,俱吃惊不已,老师法力果然深不可测。鸿钧合拢洪荒碎片后,轻轻说道:“这天庭之中尚些许妖族生灵,虽修为较差,但做副脚力还可,你等可自行收取,事后可到紫霄宫一行。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驾起祥云飘然而去。看着鸿钧慢慢的消失在天际之中。老子看着这天庭,不知这天庭今后将由谁来入主,心中一有所想,便在暗中轻轻推算起来,只是不见任何天机,知事不可为,遂也不再去理会了。开口说道:“老师既说这天庭之中尚有一些妖族与我等有缘,我等自去收了便是,不知众位意下如何?”红云向老子一施礼道:“老子师兄所言甚是,这天庭偌大,我等各凭机缘,每人取一。 女娲师妹为妖族圣人,其余众族交由女娲师妹,今后由女娲师妹所掌,不知师兄意下如何?”老子与众圣人互相商讨一下后,俱点头应是。红云见众人应允,便取出先前所收的招妖幡,一声长叹,对众人说道:“此乃招妖幡,可控天下万妖,实非善器,我有心将之毁去,奈何可惜一件灵宝,既然众位意喻女娲师妹从此掌控妖族,这招妖幡便交与师妹保管吧。” 说完将招妖幡递与女娲,女娲一见此招妖幡,心中也是一惊,又见红云将此宝送与她,心中却是激动,忙整起身形,向红云一躬到地道:“红云师兄大德,数次帮我,深感于心,这招妖幡关乎妖族气运,如落歹人手中,则妖族亡也,故请受女娲一拜。”红云急忙拦下道:“不至若此,女娲师妹不需此礼。”三清看到招妖幡,最初也是一惊,紧接着老子一脸空洞,显然不放在心上;元始却是一丝不屑,红云知其看不起妖族,故心有不屑;只有通天好像兴致泛泛的样子,红云估计他那爱当老师的毛病又犯了。 元始见商讨的也差不多了,便对众人说道:“如此,我等自去收取一妖,以做代步。”率先踏出一步,向太阳宫内走去。众人也纷纷起身,三三两两的进入了天庭大殿。红云入了太阳宫,运起神识感应一下,便直奔后殿而去。这后殿之中乃是一处花园,虽已残破,却乃可显出夕日的景致,只见这花园的假山下一只混身鲜血淋漓的妖兽靠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粗气,元神也到了频临散去的边缘。 红云识得此兽,乃是白泽,这白泽也是妖族的大圣,一身功力颇为深厚,要不也不可能从洪荒乱流中逃了出来,实力可见一般。红云看着这白泽一声长叹,走了过去,却是红云心有所想,一来如若不救白泽,就这样看着他身死,红云虽为圣人,却也内心难安。二来白云看这白泽神兽也是心喜,传说中,白泽乃是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取了丹药,轻轻的揪开白泽的嘴巴,将丹药喂了下去,随手打入白泽身体一股元气,助他炼化药力,又取出一些疗伤的外用药,涂沫在了白泽的伤口之上,不一会这身上的伤口就消失不见,而白泽也静静的睡了过去,这一身的伤没有千年是别想恢复过来。红云取出乾坤鼎将白泽收入了鼎内,以调养元气。忙完了一切,红云走出了太阳宫。南天门前三清、女娲等人早已收取了妖兽,俱在等候红云。 红云一看觉得不好意思,快走几步,向众人逐一行礼道:“有劳各位久候,却是回来晚了。”众人见红云并没收取脚力,而是一个人出来,纷纷问询,红云把白泽一事说与众人,表明白泽伤重,红云助其疗伤,所以出来晚了。红云看了一眼众人所收妖兽,果然与传说中大致相当,老子收的是一只青牛,长着弯弯的两只犄角;元始收的却是一只麋鹿,红云一看,轻轻一笑,对元始说道:“师兄所收之兽却是古怪,头似马、角似鹿、尾似驴、蹄似牛,我曾听说天下有一物种名为麋鹿却是长的如此,故又被称为“四不像”的可是此兽。 元始轻轻一笑对红云说道:“正是此物,此用洪荒异种,只是听说,却不曾见过,今日却是有幸见之,故一时兴起就收了它。”元始得了异兽,得意之色喜形言表。红云又看向通天和女娲所收之兽,一只为奎牛,一只乃是鸾凤,也是洪荒之中少有的物种,各有奇异之处。老子见众人俱已回转,便道:“老师招我等前去紫霄宫,怕是有事,我等不可耽搁,还是早去为好。” 众人皆言正是此理,遂各乘奇兽向紫霄宫而去,只有那红云无兽可乘,仍是驾着云头,轻轻的跟在后面。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51章 巫族决战之众圣收妖 51、巫族决战之议分三界51、巫族决战之议分三界紫霄宫中,鸿钧坐于云床之上,旁边左右立有昊天、瑶池,老子、红云等一字排开坐于云床下方的蒲团之上,静候鸿钧自太虚之中回神过来。众圣收妖之后,不敢怠慢,急忙的来到了这紫霄宫,与鸿钧见过礼后,就这样一直坐在蒲团之上静候,众人纷纷猜测鸿钧将怎样收拾这破碎的洪荒,怎样安置巫妖二族,人族将如何才能真正大兴起来,正在众人胡思乱想之时,鸿钧轻轻的“嗯”的一声,众人急忙正色,不约而同的看向鸿钧,鸿钧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众人,轻声说道:“巫妖二族不顾洪荒亿万生灵,数次大战,终引发天地初劫,造下无边恶果,乃不赦之罪。 而今大战已止,二族气数已尽,无德无能再掌管天地,如今招你等前来,却要商议天下大势,所议有三:“一则洪荒破碎,无数碎片散落星空之中,然却有无数生灵仍存活其上,今后如何约束其中生灵以遵天道;二则乃再立天庭,天庭可镇压洪荒气运,代替天道职司天下,然妖族失德不可再管天庭,故还需再立;三则巫妖二族今后将如何自处,如何方可让其安份,不再为祸洪荒。 我已合道,从此只取天道,不问世事,此之三题,你等有何建议可自说来。”说完鸿钧自闭了双眼。众人一听俱苦笑起来,他们都等着看鸿钧怎么处置这洪荒乱象,没想到鸿钧却又把难题推到了自己头上。众人一见鸿钧闭了双眼自去养神,彼此之间环视一二,俱把目光投向老子,老子乃是大师兄,为众弟子之首,故众人都等他先拿个意见出来。 老子一见不由的一阵苦笑:“自己这个大师兄,有好处是绝对不能先拿的,但这坏事吗,总得自己先出头。”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开口说道:“老师所议三题,我等可分而论之,逐一解决,我掌人教,所修之道却是无为,故还请众师弟、师妹畅所欲言,以作周全。”说完便默不作声。其实众人关心的只是天庭的问题,俱在盘算着天庭的最后归属,天庭替天道司职,这里的权利太大了,直接关系到自己门下道统的发展,如今鸿钧只遵天道,不问世事,所以每个人都想在天庭之上分得一杯羹。 至于巫妖二族和洪荒碎片上的生灵,哼哼,圣人之下,俱是蝼蚁,他们是死是活可不关圣人的事,所以这三个议题最关键的还是天庭怎么立,立起来后由谁管,今后天庭将如何对待圣人。虽说老子让众人畅言,但众人自在盘算,谁也不作这出头之鸟,俱不作声。红云一见,知道圣人也有私心,为了自己的利益哪管他人死活呀,既然矛盾都集中在天庭之上了,那就先不提这事,先说别的,于是开口说道:“师兄所言甚是,我等可分而议之,先把如何约束洪荒碎片中的生灵和巫妖二族的事情定下来,再议天庭之事,不知各位师兄、师妹认为可行否。” 众人俱点头称善。元始接过话头说道:“不知红云师弟可有良策。”“先前我等于南天门前曾言女娲师妹分属妖族,大战存活下来的妖族可由女娲师妹掌控,故我思妖族之事仍交由女娲师妹,妖族于这大陆之上自去繁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众人一听觉得颇为合理,俱称可行,元始又补充说道:“此法可行,只是妖族自去繁衍,却仍须遵守天道,不可再祸乱洪荒,其监督处罚之权责可交于天庭,立下法制,自该遵守。” 众人又是一阵点头。这样妖族之事就定了下来。红云见众人通过了妖族便再接口说道:“至于巫族虽祸乱洪荒,但天已罚之,其已失洪荒之主角,故只要其安分守己,也能让其血脉延续,不断根本。另外,巫族虽无圣人,但后土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得无上功德,也有福泽留与巫族,幽冥地府掌控六道轮回,后土一人也是独力难支,故可将巫族置与地府之中,协助后土守护六道轮回,管理地府中生魂,也算是一番功德,此法不知可行否。” 众人一听,眼晴一亮,把巫族置与地府之中,不让其出来,这办法好,既可管理死去的生魂,又能保证洪荒太平。只是这地府由后土掌管,谁又去监管后土呢,六道轮回是生灵循环不息的保证,这一环节出了问题,则天下必然大乱。这问题一经女娲说出,元始就接了过去:“既然天庭乃带天职司,可将地府也交与天庭监督,保证天地万物阴阳循环,周而复始,而不出混乱。” 众人一听,又和天庭挂上了,别无他法之下,只得应了下来。这样后土的功德泽被了残存的巫族,使得巫族有了容身之所,至于不愿意去地府的,只要你安份守已,不分人族之气运,也能在这洪荒之上存活下去,保留一丝血脉。至于祸乱的,天必灭之。巫妖二族的去向问题解决了,那些洪荒碎片上的生灵问题就好办多了,红云经一番思考之后说道:“洪荒即已破碎,我等可将原有洪荒分为三处,一处为我等以大法力所聚的洪荒大陆,此处可称为仙界做为今后生灵生存繁衍的根基,分为天界和地界,天界即天庭所在,替天道而职司,统管洪荒一切,地界则为人族与修士共存之所在,独自繁衍,各安天命,以遵天道;二处乃幽冥地府,统管六道轮回,生灵死后元神、魂魄俱化为鬼魂,重入地府,根据其功德,考验其生,俱从六道轮回而出,周而复始;三处就是将这些洪荒碎片聚集,将修为低于地仙之境的人族及其他生灵都投到其上,任凭其自去繁衍,生死循环仍交由幽冥地府,在天道之下自成一界,可称为凡人界,如在凡人界中修行有成经过天道考验可入仙界,或自去修行,或融入人间生活,自去由他,而我等道统也可传与凡人界,促其发展。” 红云划分三界的想法一说完,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此事事关重大,直接关系到今后洪荒的走向,也关系到圣人们的道统问题,故众人俱在细细思量。这时,只听鸿钧突然说了一句:“此法可行,你等可先照此法聚集洪荒碎片,迁生灵与其上,留传道统,促进发展,一切自在天道之下,因果循环,周而复始。将洪荒碎片聚集之后,你等再至此间,商议天庭之事。” 众人一听鸿钧说了话,俱向鸿钧低头叩拜:“谨遵老师法旨。”俱起身,向洪荒而去。洪荒破碎,打散的碎片无数,一些小块的早已被洪荒乱流所吞没,稍大一些的,仍在无尽星空中飘荡着。众圣人施展大法力,一块一块的集聚着洪荒碎片,也不管是否适合生灵生长,把这些碎片都集中在一起,不过,这些洪荒碎片中,有的却是一大块碎片,整条的灵脉破坏的不大,有的存有一些小型的灵脉,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够散发出灵气,就这样将这些碎片聚集齐了后,众人合力将这些碎片合于一处,这样凡人之界始成。 只是,这凡人界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洪荒世界,江河湖海,山川灵脉也是齐全,虽灵气差点,在此修行速度可能慢点,但生灵繁衍发展的根基不失,众圣人再以大法力迁移各种生灵,低于地仙之境界的,直接从洪荒大陆上移到凡人界,散落于各处,任由其自去发展,三清也自把自己的道统留在了凡人界,吸取凡人界的气运。至此,三界初定,洪荒生灵俱在天道的笼罩之下,独自繁衍,只待天庭建立,代天司职。 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52章 巫族决战之议分三界 52、巫妖决战之天庭归属52、巫妖决战之天庭归属三界已定,巫妖二族的归属问题、洪荒碎片上生灵的约束问题已然解决接下来众圣人所要做的就是商议天庭的归属问题。这个问题是一个难题,女娲为妖族,妖族气数已尽,不可能再次执掌天庭,所以女娲也不想再为妖族争这天庭之主的位置,但今后天庭如何对待妖族的态度,却是女娲必须争取的;红云知道洪荒发展的大势,也知道在座的圣人谁也争不去,故而兴致不高,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利益,至于谁主天庭,无关紧要。 而三清则不同,三清分属三教,三教分立,三人已然分家,因教义的不同而导致矛盾重重。在这个时候,如果哪一教派接管天庭,替天道而司职,那么对促进自身教派的发展可是有着极强的推动作用。故三清对这天庭归属问题争的却是最激烈。众位圣人你一言我一语,虽不明说却都认为除了自己门下,再无合适人选。老子的人选为现任人皇神农氏,他指出神农氏代天教化人族,成就三皇之位,本人一心为公,不计较各人得失,为百姓安康亲尝百草,留福祉于人间,故此时可再进一步,入主天庭,必可遵循天道,乃顺承天,教化亿万生灵。 老子的理由很是充分,听的红云都不住点头,不过红云想老子怎么不推荐人皇少昊呢,忽然想起,少昊乃伏羲转世,虽经六道轮回,但前世乃属妖族,老子能看到这点,想来他掂记这天庭之位不是一天两天了。元始的人选也是很有根基的,乃是他的大弟子广成子,这广成子乃顺天命,于人族收轩辕为弟子,教授轩辕玉清仙法,这轩辕乃是天道所定的第三位人皇,当这轩辕入主人皇再行教化人族的大机缘,则可永享人族福缘,而广成子即为帝师,也是功德加身,福缘深厚的,故元始把广成子推了出来,意旨能继承天庭大统,以期促进阐教之发展。 这元始怕是早已算到此处,先行将广成子派往凡人界行那教化之事,这却是一着暗棋,妙棋,因此因果由人族而起,故元始一说原由,老子也是叫苦不迭。通天没什么好的人选,不过胜在通天敢乱搅局,那就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你说谁我都不同意,众人拿他也没有办法,如果天庭之主的位子少了一位圣人支持,这圣人处处使绊子,那这位子想来也坐不安稳。 红云、女娲二人对谁当天帝都无所谓,只要给妖族、风火岛一个说法就行,故静静看着三清据理力争,俱感到一阵无聊,遂学那鸿钧一样,闭着双眼,云游太虚去了。就在红云闭目养神之时,只听“啊”的一声,众人忙把目光随着声音望去,却是昊天童子看三清争执不下,自己与瑶池二人却是站在道祖身边一整天了,疲惫不堪,发出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声,红云随着声音挣开了眼晴,看到元始、通天二人却因此而怒视昊天,而昊天正非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再发出生声。 红云忽然想起,这天帝之位不是由昊天来坐吗?据传说还是什么天婚一类的,想了一下,红云笑了,看了看三清仍然没有一个结果,便笑着说道:“三位师兄商讨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我却有一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三清和女娲一听红云所说,俱把目光转到了红云身上,纷纷猜测红云打的是什么主意。老子见一番争执之下也没个结果,听听红云所说也好,如不中意,我等不同意就是了,便说道:“老师让我等相商,红云师弟当然可以提议,说出来即可,那有当讲不当讲之说,师弟还请直言。” 红云轻轻一笑道:“我听几位师兄一直相讨不出这天庭归属,我便有了一个人选,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三位师兄或可一试。”说完把目光看向了昊天童子。三人俱不知何意,顺着红云的目光看向昊天。半晌之后,通天却是最先反应过来,高呼一声:“红云师弟所言甚是,昊天替我等服侍老师多年,劳苦功高,当可为天帝。”却是通天想到,这昊天乃是老师身边的童子,不属于任何势力,自身也没有任何势力,实力也为一般,且他若为天帝,又有老师在旁支持,当不可能过于偏颇,这样就可保证三教的平衡,所以此法可行。 老子、元始二人一番捉摸,也纷纷明白过来,如此一看,这昊天真乃为天帝的最佳人选,相视一眼,俯地向鸿钧说道:“启禀老师,昊天代我等服侍老师左右,辛苦异常,我等愿推荐昊天为天帝,代天职司,统领万民。”这话一说,直把昊天吓的目瞪口呆,嘴里嘟嘟嚷嚷的说不出话来。鸿钧从神游之中回过神来,慢慢的长开眼晴,静静的看着身下的众人,半晌之后方道:“你等确定要由昊天入主天庭。” 老子几人互相一视,俱点了点头对鸿钧说道:“弟子等自拜老师修习道德,俱不曾孝敬过老师,却是昊天时常替我等服侍老师左右,我等感其心意,故推荐昊天入主天庭,做那天庭之主。”鸿钧轻轻的点了点头:“你等能有此想也是一番孝心,如此,昊天、瑶池你们且上得前来。”此时昊天早就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一听鸿钧召唤,急忙与瑶池跪在鸿钧座前磕头不已。 鸿钧看了二人一眼道:“天庭不可一日无主,今立你二人为天庭之主,昊天为天帝,瑶池为帝后,从此代天司职,教化万民。”说完又掏出两件法宝,一面镜子,一把剑,将镜子递给昊天道:“此镜无名,便以你为名,称其为昊天镜,你为天帝,可使其防身,镇压气运。”又将那剑递向瑶池说道:“此剑名为分景剑,你乃由先天阴气凝聚而成,执此剑,可掌控天庭女仙,须得好生辅佐昊天。” 昊天与瑶池接了二件法宝,向鸿钧叩头不已,俱道:“谢老爷大德,谢老爷大德。只是我等无德无能,如何立那天庭呀,就是天庭建立起来,各职司何人掌管,我等俱是不知,还望老爷慈悲,指点我等迷津。”说完不停的叩头。“此事,你二人可与众师兄商议,必有办法。”说完身形便慢慢的隐于虚空,消失不见。昊天、瑶池二人见鸿钧走了,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忙回转身来,向众圣人深施一礼道:“我二人只是老爷身边的童子,得众师兄、师姐提携,入主了天庭,还请众师兄、师姐为我二人指点迷津,这天庭职司如何分配。” 这昊天也是人精一个,知道自己二人要法力没法力,要势力没势力,名为天庭之主,实际上只不过是挂个名而矣,一切都得听这些师兄、师姐的,还不如直接把天庭职司分配一下,你们哪个要什么职位你们自己去说,自己去分配,具体的事务,全凭你们去安排,你们不要的,我自己接手,这样,大家划分好利益,避免过多的因果,也省得圣人们处处使绊子。 待到了天庭之后,自己和瑶池二人抓紧时间修行,争取早日修为大成,只有有实力才有说话的权力。众位圣人见昊天、瑶池二人如此识实务,心中也是一喜,这昊天没实力,没势力,不敢过于张扬,却叫我等分配职司,如此,却是应该谋划一番。众人心中有所想,却都不出声,俱打算看别人有什么要求。红云知道大家的打算,心中盘算着,我之门下福缘深厚,不沾因果,无需入主这天庭,却也不能让这三清太多份了,否则,天庭今后祸事定然少不了,天庭有祸事,则洪荒全乱,还得约束一下众人才是。 想到这里红云开口说道:“众位师兄且听我一言。”小弟家中没有电脑,每天下班后将腹稿写于纸上,第二天到单位打出来上传,常常写到夜半一、两点钟,才能保证一天两章给众大大阅读,小弟虽辛苦,却甘之如怡。只是这推荐、收藏却少的可怜,让小弟十分心酸,故还请众大大慈悲,推荐、收藏一下,小弟在此拜谢了。 第53章 巫妖决战之天庭归属 53、再立天庭53、再立天庭红云心底盘算,不可让三清对天庭职司一事上太为过份,得给昊天二人留得几分余地,否则宇内不清,洪荒还得乱,故还得约束一下众人才是。想到这里红云开口说道:“众位师兄且听我一言。”三清一听红云率先说话,俱放下心来:“这红云,好人呐,内心良善,功德满身,福缘深厚且不沾内果,多次提点自己,有莫大因缘,听他一言,定有所得。” 于是,三清立刻结束了沉默,齐齐的对红云说道:“红云师弟有大智慧,必有高见,还请说来,我等洗耳恭听。”“三位师兄言重了,高见可不敢当,红云想说的是,眼下,还是先把开庭建立起来才是,至于职司有何人掌管,可以后再慢慢商议,不知众位师兄以为如何?”三清一听确是如此,自己不免有些急了,这天庭还没建起来呢,就先分上职司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倒显得我等圣人太小家子气了,故齐齐点头。 “红云师弟所言甚是,先建立天庭方是正理。”老子接口说道。“确该如此,我等先说一下天庭如何组建。”元始也是同意先建起来,再分做分配。众人也对此毫无异议。“如此,我等说出天庭需要哪些司职即可,至于哪个司职具体由谁去负责,容后再议。”通天也接口说道。“如此,我便先说说这天庭的职司,不到之处,还请众位师兄、师弟、师妹补充。” 红云向三清、女娲、昊天、瑶池几人说道。“这天庭乃是镇压洪荒气运,代天司职的崇高所在,天道之下必有所感,故可分为两步进行筹建,一为镇压洪荒气运,二为代天司职,妖族天庭也曾建四座宫殿以拱卫天庭,就是为了镇压气运,我等可借鉴一二。洪荒宇宙,分上、下、东、南、西、北,总领六合,故将万天一分为六,合称六御。昊天为上,添作至尊天帝,统御万天万地,宇宙洪荒,执掌天道,其他五御共佐之;东方设东极青华大帝,统御三界万类,协助至尊天帝执掌万物生长;南设南极长生大帝统御万灵,协助至尊天帝执掌三界寿天祸福;西设西极勾陈大帝,统御万雷,协助至尊天帝执掌天、地、人三才,并主宰三界兵革之事;北设北极紫微大帝统御万星,协助至尊天帝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四时气候;下设统御万地的承天效法皇地祗,统御幽冥地府,协助至尊天帝执掌六道轮回,阴阳生育与大地河山之秀。 此六御者为天庭组建之骨架,将镇压气运,执掌天道,不可或缺,红云此想,不知众位师兄、师弟、师妹可有补充。”红云说完天庭的最高领导机构六御之后,轻轻的问了一句众人。此时众人仍沉浸在六御的权力分配之中,俱在谋划着自己门下是否有人适合这些帝位,此时听红云一问,纷纷正色,俱言六御者乃合天道,可为也。红云知道众人俱在谋划,也不去理睬他们,继续说道:“既然众位没有补充,我便再向下说,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这六御一成,天庭的骨架算是有了,其他职司只要依据六御所立即可。天帝为至尊,代天司职,统领万天万地,其职司可分文武,文职分吏、户、礼、工,武职分兵、刑;吏则辅佐天帝掌管天庭仙官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户则辅佐天帝掌管资源、户籍、赋税、收支等事物,礼则辅佐天帝掌管典章法度、祭祀、接待、礼仪等事务;工则掌管工匠、器械、工程等事务。 兵则掌武将选用、兵籍、军械、军令等事物;刑则指刑罚,掌管刑律、刑狱事务;此文武双分,对应六大职司,互相牵制,互相制约,既可保证天帝威严,又可避免天庭权职过于集中而动荡,不知众位觉得此法可行否?”众人一听,可行,太可行了,就是怕别人的权利过大,而影响到自己,所以这权利一分,谁也不怕了,都表示同意。“如此,可将这六大职司具体细化即可,这等琐事我等勿需再议;其他五御,则可依此各司其职,执掌其所分管诸事,受天之命,遵天行事。” “红云师弟所言甚是,如此各种司职分明,权务之中互相制约,可保天庭无事。”老子听完红云所说,觉得挺全面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利益该怎么分了。“却该如此,其他具体事宜由昊天自行决断就可,我等却是无需再议。”元始也明白了,抓住大头才是根本。“如此甚好”通天、女娲、昊天、瑶池听了红云的提议,也觉得不错,纷纷点头。 “如此,我等定了其他五御、和六大职司即可,昊天师弟的护卫,銮仪、镇殿等司职可自行安排。”昊天听了心中暗自点头,总算没把自己给圈养起来。“众位师兄、师妹对这其他五御可有人选。”红云见这天庭职司确定的差不多了,该是分配利益的时候了,遂问向三清和女娲。几人也不迟疑,生怕晚了抢不到一般,元始最先说道:“我之门下太乙,常怀济事之心,感受万物疾苦,愿以自身入那轮回,拯救十方苦难,故我推荐太乙为东极青华大帝,可行与否还请众位评定。” 众人听了俱不作声,这样,这东极青华大帝归了元始门下。“我门下仅一弟子,人教之中无有大德行之辈,但南极子可为南极长生大帝。”老子轻声说道。这南极子就是南极仙翁,为后天人族,在女娲造人之时,手下一不小心,劲力有点使过了头,那时女娲虽未成圣,但一身法力也非小可,这一下直接导致了南极子的头比常人大了不少,后被老子所养育,可老子当时并未证道,道法无为,也没时间照顾南极子,就把他放在昆仑山上,自去修行,后来三清证道,老子去了首阳山,南极子却未跟去,继续于昆仑山上修道,与元始门下打的火热,此时老子把南极子推了出来,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地。 众人对老子所说并无异议,于是南极长生大帝也被定了下来。“西极勾陈大帝,统御万雷,主宰三界兵革之事,其实即指天下万妖,当为我妖族,妖族大圣毕方法力浑厚,妖族之下颇为信服,且于巫妖大战中兴免于难,故可为勾阵大帝。”女娲也把人选定了下来。见三人都把人选定了下来,通天急了,他那截教,门人虽多,可是根行却浅,除了几个亲传弟子,实在找不出具有大法力的来做这五御之一,一时之下不知如何是好,红云见了,便悄声的说道:“通天师兄不若把这位子留给昊天师弟,也可得一善缘,待以后再做细论。” 通天一听,实有不舍,可别无办法,也罢,不如得个善缘,也好为六大职司考虑一番,遂开口说道:“昊天师弟,我本意由我之门下执掌北极,可一细想,师弟初登大宝,总需平衡一二,故这位置还是留给师弟,以做方便这用。”众人一听通天所说,心中俱鄙视之,你拿不出来人选,却说的好听,还圣人呢,真够无耻的。昊天一听心中自然明白,也知道通天打的什么主意,但脸上一幅感激的模样,向通天深深致谢:“多谢通天师兄大德,昊天不胜感激,日后定当为报。” 红云见五御已有四御分了,只剩下承天效法皇地祗这个地御了,心中不由一笑:“你们众人都知道后土身化轮回具有大功德,这地皇一御非后土不可,既然你们不说,我便说了,你等身为圣人却如此小家子气,倒不怕丢了面皮。”也不理众人所想,直接对昊天说道:“昊天师弟,后土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天降无上功德,故统御万地的承天效法皇地祗当归后土。” 昊天知红云无私,一听此说,急忙应道:“确是如此,师兄提议甚好。”昊天略一停顿,向众人深施一礼道:“众位师兄、师姐,我有一弟,名为竖亥,与我同为顺天而生,也在老爷紫霄宫中修行,我有意将紫微大帝之位与他,不可众师兄、师姐意下如何。”三清、女娲都得了实利或收了人情,哪有不同意之说。于是,这天庭的最高领导机构六御就算建立起来了。 经过众人本着平等、友好的一再协商,把天庭的六大职司也确定了下来,通天没得到六御之位,最先选了户职;老子选了礼职;元始选了刑职;天庭兵员仍以妖族为主,故女娲得了兵职,昊天得了吏、工二职。只有红云一职未取,静静的看着众人分赃。众人商定一切后,昊天让瑶池入了内殿,去向鸿钧禀告众人所商议之结果,昊天陪着众位圣人在大殿之内静候回音。 如此天庭算是大致搭建起来了,只差禀过鸿钧,开张大吉了。 第54章 再立天庭 54、天庭开张54、天庭开张紫霄宫中一片寂静,众人商讨完天庭确立之事,俱在静静等候鸿钧,不一时,瑶池回来了,一脸悲伤的样子看着众人轻声说道:“老爷传下法旨,天庭之事由众位师兄与昊天商讨即可,如果商讨完毕,可自行离开紫霄宫,不用再做禀报,今后无召不得再来。”众人一听,这叫什么事呀,但鸿钧为众人的老师,是天道,无奈之下俱摇摇头,相继出了紫霄宫。 “既然老师让我等自行筹划,我等可先去那南天门,再做协商。”老子乃是大师兄,这点主意还是拿的出来的。众人一听也是,在这什么也没有,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还不如到那南天门,看看这天宫该是怎样规划、怎样布置、怎样建设,既然大家把职司都分了个清楚,那就有物出物,无物出力吧。众人来到南天门,一眼望去,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破败的景象,那还有皇家宫殿的气势,昊天、瑶池看到天庭居然是变成了这种模样,心底立刻升起一股寒意,嘴里不停的嘟嚷着:“这就是天庭吗?、这就是天庭吗?”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红云轻轻一笑,走到二人而前,轻声说道:“这天庭经巫妖大战,已然毁了,这一番破败的景象,还请昊天师弟、瑶池师妹将此景记在心间,以此为鉴,多行仁政,广积功德,勿要逆天而行。”“多谢师兄提点,昊天、瑶池定将师兄所言牢记心间,日后位登大宝,将多行仁政,广积功德,认真替天司职,教化万天万民。”昊天、瑶池一脸恭敬的回答着。 “既然如此,你二人可先拜天道,对天立誓,重立天庭,替天司职,牧守洪荒,广教万民,天道必有所感,将有功德加身,此乃善举,不可怠慢。”红云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子等人听红云如此一说,也是一头雾水,重立天庭需要祭天,这没什么好说的,可也不至于弄的这么严肃吧,俱不知红云卖的什么关子,但也都没有吱声,静静的等着看结果。 昊天、瑶池见红云说的严肃,不但怠慢,急忙跪于点将台上,对着紫霄宫方向叩拜了九次,不停的向天道祈福。就在二人第九叩结束时,只见这天庭之上的残垣断壁,倒塌的宫殿一个个慢慢的消失于虚空中,不一会的功夫便消失不见,就连二人祈福的点将台也不见了,整个天庭如一片平地,不见任何物件。正在众人疑惑之时,只见天宫中飞来一物,由远及近,由小慢慢的变大。 这时众人才发现却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宫銮,占地千万里,发出金光万道,有瑞气千条笼罩其中。这可是一个真正的仙境。宫銮的入口处有一支巨大的通天神柱直插天际,不知有多高,天柱内侧立起了一座巨大的牌楼,这牌楼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远远望去,“南天门”三个奇古大篆赫然在目。再向里看去,一片片缭绕若轻烟的仙云,上下翻腾,隐隐中有阵阵仙音轻轻的飘荡而出,轻灵若无,婉转悦耳,数只灵禽仙鹤,自在的轻轻掠过,激起一阵仙风,如仙云似流水一般,轻飘飘地荡来荡去;再向里看去,却是一座大殿,殿前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 大柱下方有金光辇道连通在南天门与大殿之间,这大殿就是仙官朝拜天帝之所在的灵霄宝殿,大殿由几重复道回廊盘旋,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大殿之内九阶白玉阶,将大殿分成上下两层,上层有九龙宝座、九凤宝座,乃天帝与帝后之主位,下层有数根架殿紫金柱,乃三班朝臣所立之处;灵霄宝殿周围却有无数天宫,遣云宫、毗沙宫、五明宫、太阳宫、化乐宫、极乐宫、无极宫……一宫宫脊吞金稳兽;又有数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天王殿、灵官殿、养心殿、朝圣殿、吞云殿、宝成殿……一殿殿柱列玉麒麟。 又有一座座花园、城池、闹市、关卡分布在各宫殿四周,直把皇城打造的固若金汤。这一座皇城尽显奢华,一应之物,应有尽有,更为难得的是灵霄宝殿四周竟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守四方,这四只仙兽实力非凡,都有大罗金仙中期的水平,想来是鸿钧派来守护昊天的,而且这灵霄宝殿之后还有一处蟠桃园,园内有近万株的紫纹仙桃树,硕大的仙桃长的煞是诱人。 周天星辰之中也有宫殿升起,有二十八星宿守护西极勾阵商星;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守护北极紫微帝星;周天星象的星力直照入天庭之中,这日月精华、星辰精华的照入使得天庭灵气十足,丝毫不弱于洪荒破碎之前。众人从头到尾把这天庭看了一遍,都感这一层层宫殿、一处处景致尽显奢华。昊天、瑶池二人见了此景却是兴奋异常,俱感到只有住在这样的宫殿里,方不失为天地至尊。 这时又有数百仙人来到昊天、瑶池面前,跪拜行礼,却是鸿钧派来司职的小仙,修为从天仙到大罗金仙初期各有不同,这些仙人受鸿钧之命职守天庭,只尊天帝号令,也算是给了昊天一个自己的班底。不过这些人的职务大都已被确定下来,什么管姻缘的、管福禄的、管杂役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具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角色,影响不到什么大局,圣人也是看不上眼的。 昊天也知道这些小仙是鸿钧给自己的班底,虽然不强,但也胜无,急忙吩咐众仙去准备酒宴招待众位圣人。吩咐完一切,昊天虚手请众圣人入灵霄宝殿内。此时昊天还不敢坐那九龙帝座,也不敢在众圣人面前摆出至尊的架子,坐在众圣的下首,一脸感激的样子,众圣对他的表现都感到很满意,纷纷点头,含笑不已。最后,众人相商,天庭开张宜早不宜迟,故把三日后的辰时定为昊天登基之时,到时百官朝拜,入了仙籍,受了天禄,从此听命与天。 昊天也是一脸满意,应承了下来,也诚致的邀请各位圣人前来观礼,再派下天庭小仙到洪荒各处去邀请天下万仙前来观礼。送走了众位圣人,昊天、瑶池一脸的疲惫,昊天轻轻的对瑶池说着红云临走时对他所说的话,红云临走前觉得天庭实力太弱,无法镇守洪荒,故给昊天出了个主意那就是分封一些人族、妖族、散修补充天庭官职的空虚,另外,红云还告诉昊天,只要天庭没有太大的失德,再与西方教派少些瓜葛,圣人也得顺应天道,不会太过份为难天庭,这点让昊天放心即可。 昊天也在想着怎么才能增强天庭实力,得了红云的提点,深觉可行,便也在谋划着出路。三天一晃而过,这一日,天庭重立,再显天道运转,故天下群仙齐来相贺,昊天身着九龙袍,瑶池身着霞披,头戴凤冠与昊天不时的起身迎接着四面八方的贵宾。此时,昊天、瑶池正与镇元子相谈之间,天空中显出一片华光,众人知道有圣人到了,昊天带着瑶池与镇元子告了假,迎了出来,只见元始乘坐九龙沉香辇,辇前有童子执杖带路,辇后有十二弟子拱卫中央,一副风光的样子。 昊天瑶池急忙上前见礼,将元始与其弟子让进了大殿,早有小仙前面领路,安排好座位,乃是右首第一座,元始看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与昊天介绍着众弟子,特别的介始了太乙,昊天急忙安排随侍小仙领着太乙却换了帝服,准备一会祭天。在昊天刻意的讨好下,元始对昊天深感满意。正相谈甚欢时,又有仙官来请昊天,说是老子来了,昊天又急忙告假跑了出来,只见老子端坐一头牯牛之上,面无表情,见昊天接了出来,也不拿势,轻轻下了牯牛,向昊天一番贺喜,也入了大殿。 红云、通天他们修道之处相隔不远,故二人走到了一起便联诀而来,二人就在门口向昊天一番恭喜,引得昊天连道不敢,正寒暄时,女娲驾鸾凤而来,众人又是一番见礼,俱入了大殿。后又有西方教圣人接引、准提前来贺喜,联带四面八方的群仙直让昊天瑶池忙的不亦乐乎。辰时将到,早有礼官前来请昊天、瑶池上表祭天,正式召告洪荒天庭建立,昊天不敢怠慢,急聚太乙、南极、毕方、竖亥、后土五御,带领天庭仙官上了祭天台,一时之间,鼓乐齐鸣,仙乐飘飘,祭天台上早已摆好香案,昊天带领众人上了香,念了祭文,召告天下,天有所感,又降下功德,至此天庭算是正式建立了。 祭完天、昊天带领大小仙官回转灵霄宝殿,坐于九龙宝座之上,心中一片感慨,又有众仙家送上贺礼,千奇百怪,各式各样,老子擅长练丹,故送了三葫芦丹药,元始送了一幅九龙辇,通天更是大气,送了天地五方旗之素色云界旗,又称聚仙旗,红云也不差,将蟠龙印送与了昊天,直让昊天一阵感动,女娲送给了瑶池一幅凤钗,一串金铃,也具是先天法宝;西方教也送了七颗金莲子,其他大大小小的仙人也有不同贺礼。 瑶池带着一批仙女舞了起来,硕大的蟠桃,一盘一盘的上个不停,整个天庭显现出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天大的喜悦中。 第55章 天庭开张 55、昊天谋人族55、昊天谋人族昊天得众圣人提名,鸿钧亲点,位登天庭大宝,为六御之首,称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大帝,替天司职,主掌天地万物万民。在一番歌舞升平、仙乐飘飘、推杯换盏的一欢快宴席后,天庭重立的祭天大典在圣人以及洪荒群仙的祝福声中落下了帷幕,昊天跟随鸿钧多年,对迎来送往颇有心得,再加上为人低调,在言语交谈方面尽显平和,因此昊天得到了很多散修的认可,这洪荒是很乱的,如果你没有靠山很难在洪荒生存下去,前番巫妖大战,无数散修被殃及池鱼,或化为灰灰,或毁了道基入了轮回,如今天庭这棵大树已经向众人敞开了怀抱,况且空余官职众多,也深深的打动了天下散修,只待昊天下个诏书,给自己个台阶下,就会蜂涌而至。 另外,昊天也听从了红云的建议,找到了女娲,说明了天庭的难处,将原属妖族天庭的仙官俱带回了天庭,仍旧各司其职,为天庭又补充了一番,只是从女娲处所带回的大部分妖兵妖将,都划到了勾阵驾前,以行兵革之事,故昊天此时还是缺人。大典结束,其他五御向昊天轻一施礼,各带着所属部下回了自己的宫殿、驻地,从此专司其职,镇压气运。 养心殿里,昊天、瑶池、竖亥,加上西方二位圣人接引、准提,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西方教在这次天庭设立中一眯好处没捞到,却是心有不甘,在众人俱走了之后,单独留了下来,拜会昊天。昊天心中警惕异常,知道圣人都是老奸巨滑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况且昊天得红云提点,要少跟西方教派结下因果,想来三清、红云、女娲等人早就防着这点呢,因此,昊天见了接引、准提二人表面上热情周到,实际上心里的兴致却不高,此时见二人不说正题,自己是不急了,发挥出帝王的玲珑手腕,将接引、准提二人溜的舒舒服服。 闲聊了大半天,准提见感情是培养的差不多了,该说正事了,便清了清嗓子,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这边来,轻声的对昊天说道:“陛下,如今天庭虽立,却有众我职司空余,甚至天庭的卫戍都是不全,想来陛下也是一时难以聚齐,我那西方虽是贫瘠,却也可为陛下分忧,如陛下应允,我等可分出十万佛兵交与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应允”昊天一听这二字心中立刻打上了问号,这西方圣人准备让我应允何事?要用十万佛兵为代价,想来所图不小,这天庭乃是三清等圣人齐力所建,如西方所图逆了他们的心思,我这天帝的位子也不会稳当,如此还是不能应允,只是可惜了十万佛兵。 想罢,昊天向接引、准提长起一礼道:“二位师兄善意,昊天铭感五内,只是遵老爷法旨,这天庭从头到尾都是有老子师兄等人谋划、筹建,具体事宜也是由众位师兄等人操办,我与瑶池也只是坐享其成,所以二位师兄如有重要举措,还得与老子等众师兄相商,方可决断。昊天知事不可为,也不问什么事,直接推到老子等人那边去,接引、准提二人互相一视,俱无奈苦笑,这昊天连是何事都不问直接就推了,想来到这东方传教一事是别指望了,众人又说了些闲话,接引、准提便起身告辞,昊天等人相送之时,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直让人感到几人彼此乃是感情至深的至交好友。 看着二人身形渐远,竖亥觉得十万佛兵不要可惜,便问昊天:“大哥,我们天庭缺兵少将,此时这西方送来十万佛兵,我等为何不受呢?”昊天拍了拍竖亥的肩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非是不要,而是不能要,圣人之下,俱是蝼蚁,我等也只是大一点的蝼蚁,无甚区别,东方、西方因教派原因相来不睦,我等若一不小心,便要承受双方的怒火,如此,还不如不要,今后慢慢谋划,再做打算。” 昊天略一深思,一脸严肃的对竖亥说道:“今日我与众多来此朝拜的散修相谈甚欢,听得众人俱有意受我天庭封禄,我不方便直接出面,此事交由你负责,从老师遣来的仙官中挑选一些修为较高的,机灵的,带上诏书,分别拜访那些散修,尽量多招录一些,对这些散修中修为高的你亲自去请,一定要表明我们的诚意,你可明白?”竖亥见昊天说的认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应答:“臣弟谨尊圣谕,定将多多拜访洪荒散修,填补我天庭空余司职。” 昊天此时内心也是烦燥,妖族天庭只战将就有数十万,妖兵何止千万,而此天庭……,“唉”一声长叹,不觉想到:“如长时间天庭得不到补充,便会给人留下笑柄,自己这天帝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如此,却是上哪找兵将补充天庭所需呢,妖族,女娲是不会再给了,巫族自大战之后所余不多,而且一小部分去了凡人界,不知所踪,大部分都被后土收到了幽冥地府,成了地府的直属兵将,守护六道轮回;也只剩下人族了,那些散修也大部分是人族,既然已经决定招录了,那就再找老子要些人族补充天庭兵员吧,成与不成,还是去一趟再说吧。” 吩咐随侍仙官,摆驾三十三层天。这老子自定了天庭,便来到三十三层天开辟了道场,把首阳山上的八景宫直接搬到了三十三层天,又运用大法力,建了一座兜率宫,日夜在此炼丹修道。昊天驾龙辇来到兜率宫,早有老子的弟子玄都六于宫门将昊天接了进去,昊天毕竟是天帝至尊,老子虽为圣人也不好慢待,见昊天进了大殿,起身相迎,有童子摆上茶盏,二人一番寒喧之后,昊天也不客气直接对老子说出来意:“师兄,此番多得师兄谋划,天庭才得以建立,师兄大德,昊天铭感五内,只是天庭虽立,却缺少兵将,连我那灵霄宝殿中都是空荡荡的,连个护卫都没有,更别说守护洪荒,替天司职,镇压气运了,天庭如此,长此以往,不成政权,如再有乱状,却是无力镇压,故此番昊天前来,就是请师兄能照拂一二,允许我招录一些人族,编制成军好卫戍天庭。” 昊天把天庭难处都说了出来,又一笔带过西方准备送他十万佛兵,被他拒绝的事情,理由是说的差不多了,端起茶盏只等老子慢慢回复。此时人族经伏羲、神农二位人皇的治理已现大兴之兆,人族的生存、繁衍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地仙界的人族修士已过百万,且修为都超过地仙界,散布于群山、部落之中;而凡人界的人族更是兴旺,人口已近千万,虽然修行者甚少,却也是兵强马壮。 老子也知道天庭缺兵少将,也知道,长久如此,不合天数,却是老子知道,天庭之上有一化仙池,无论仙凡入了化仙池,就等于受了仙禄,入了仙籍,从今之后只能听从天帝号令,再不属人族了。但此事自己若不答应,天庭也实在不成样子,无人执掌职司,别说替天司职、镇压气运了,就是稍大一点的妖族山头也不会把天庭当回事,这样下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况且还有西方在那虎视眈眈,经过了一番思虑老子答应了昊天所求。 虽然老子答应了,但也是有条件的,昊天到人族招录仙兵可以,但是无论地仙界、还是凡人界,如果人族自愿则昊天可招录上天庭,此事只可邀请,不可强求,且不能乱了人族的根基,昊天一听心中大喜,向老子深施一礼,接了老子的符召,回转天庭,准备人手,到那地仙界、凡人界招录天兵。 第56章 昊天谋人族 56、天庭招兵56、天庭招兵昊天为了补充天庭兵员,可谓煞费苦心,妖族、巫族、人族,只要是能修行的,都被他想了个遍,一番努力之下,总算有了点成效,先到女娲处把原属妖族天庭的妖兵要了回来,虽然被女娲都划到了勾阵那里,主兵革之事,但也算是镇压了天庭的气数;再到老子那里,经昊天一番游说,终于说动了老子,允许昊天招录人族入主天庭,去做那天兵天将,这可把昊天美坏了,人族人口众多,虽然修为差点,但多招收一些,一番调教之后,怎么也比没有强吧,从老子那接了人族符召,急忙回转天庭,准备人手,到那地仙界、凡人界招录天兵。 昊天回到天庭,端坐灵霄宝殿的九龙帝座上,召集了瑶池、竖亥以及鸿钧派到天庭里的众位仙官,这些仙官受鸿钧指派,可是昊天的直系,一切只听天帝号令。此时见天帝所召,急忙来到灵霄宝殿,大大小小的仙官也有近百人,算是给空荡荡的大殿增添了点人气。经昊天一番讲解,众人总算明白了昊天的意思,一番讨论之后,终于把招录仙官、仙兵的工作做一一个分配,招录地仙界散修的工作交给了北极中天大帝竖亥,带领部分人手,分散到四面八方,多多走访修行有成的散修,为天庭众多司职增添血液。 至于到凡人界招录人族上天做那仙兵的工作,昊天交给了太白金星,这太白金星,乃是先天人族,被鸿钧点化,于紫霄宫内修身了道,一向不问世事,此次也被鸿钧派到天庭辅佐昊天。这太白金星修为深厚,有大罗金仙中期的修为,为人内敛,性格沉稳,表面一团和气,做事滴水不露,被昊天封为北极中天之首,太白金星,协助竖亥处理一应事物,深被昊天看重。 这天白金星领了天帝钧旨,老子符召,带着几个随从,穿过空间壁垒,来到凡人界,不敢耽搁,直奔人族,此时人族由人皇神农氏所领导,这人皇神农氏又称炎帝,他遍尝百草,从中发现药材,解决了人族医治疾病的难题,又从百草中筛选出的菽、麦、稷、稻、粟五谷,教人族种植,从事农业生产,又发明制作了木耒、木耜,提高了农耕生产的效率,最终,引导人族由采集渔猎向农耕生产转变,从而促进了人族大兴,后人尊他为“五谷爷”、“农皇爷”。 太白金星来到人族,找到人皇神农氏,宣读了天帝圣旨和老子符召,请神农对如录仙兵一事给予配合,神农为人皇乃是老子所立,得老子所授崆峒印,以老子为尊,今见了老子符召,哪有不从的道理,随即传下人皇令,召集各部落首领,说明了太白金星一行的来意,这下人族可沸腾了,虽然人族生活比以前好了不少,但自然条件恶劣,生产力落后,生老病死始终困扰着所有人族,要不神农也不至于为了给人族治病,而亲尝百草了,此时一听可上天为官,为仙,享天庭奉禄,这可太诱人了,当了神仙不就是长生不老、永生不死了吗?一时之间,人族想要去那天庭者甚多,虽然没有什么修为,也把太白金星乐的够呛。 可是此时神农却留了个心眼,如果人族都被召走,那人族还怎么生存繁衍,自己这人皇还去领导谁呀?打开符召认真的看了几遍,总于让他找到了理由,那就是老子所言不可伤及人族根本,于是便以人族正与九黎之族交战为借口,只同意太白金星带走二十万人族,再多就会伤及人族根本,有违老子教主符召。太白金星无奈只得精挑细选,挑了二十万人族,男女俱有,带回天庭复命。 昊天看着招录来的所有人族,心底细细的盘算着,此次竖亥走遍地仙界,费了老大的力气招录修士不过五万,再加上太白带回来的人族,总共也不足二十五万,而且招录的人族,实力低的没边了,特别是那二十万人族,只是凡身,毫无根行,这天地八荒何止亿万里大,二十五万兵将哪够支撑天庭的运转啊。无奈之下,昊天再摆龙辇,这次去的地方却是风火岛,昊天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红云能帮他了,想起红云在紫霄宫听道之时便常给自己和瑶池带些灵果,又推荐他入主天庭,成了天帝至尊,再帮他创建天庭,定了六御,而到最后是所有职司一个未取,临走还送上灵宝蟠龙印,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昊天感动不已,内心认定红云师兄只是为了帮助而帮助,不像其他圣人帮助自己时却分去了大把的好处。 当车驾来到风火岛时,红云已立于门前迎接,这更让昊天激动起来,急忙跳下龙辇,高呼一声:“师兄,昊天何德何能让师兄在此等候,真是折煞小弟了。”红云见他举止轻浮,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陛下,你已位登大宝,面南称帝了,应该开口言孤,闭口道寡,切不能再如老师身边之时,行止跳脱,今日之言,以后且未再提,有损天帝威严。” 昊天见红云说的严肃,知道红云是为了维护他天帝尊严,是真的为他好,便默不作声,向红云深施一礼。二人相扶一路走进如一宫,一番闲话之后,昊天把天庭缺人一事说与了红云,表明此番前来就是请红云帮忙,看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红云略一沉思,想到一事,便哈哈大笑:“陛下可真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吃呀,这镇守天庭的卫戍还难找吗?”昊天一听红云说的如此轻巧,知红云已有主意,便问道:“师兄此言怎讲,快为昊天指点迷津。” 红云呵呵一笑道:“我记得天庭有一化仙池可对。”昊天一楞,不知红云问这化仙池何用,便道:“师兄强记,这天庭确有一化仙池,乃是凡身修士修成正果,受天感召之时,入得天庭,进入此池,洗去一身业力,继而成就仙位,位列仙班,只是不知师兄提他做甚?”“呵呵,师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化仙池功效有二,其一如你所说,凡身修士修成正果进入此池,则可洗去一身业力,位列仙班;其二,却是一入化仙池则受了仙禄,入了仙籍,从此只尊天帝号令,顺天而行,而且这化仙池有一奇效,不懂修行的凡身一经浸泡,修为也可到达地仙之境,只是今后再难有寸进罢了,陛下可令于人族所得的二十万凡人将士入那化仙池,如此可得二十万地仙之境界的天兵,虽为数不多,却也够你卫戍皇城的了。 另外,有此化仙池,陛下可往幽冥地府一行,寻得后土,让其助你收录鬼修,这些鬼修生前俱有法力,死后不愿入那轮回,故在地府中修行,陛下借化仙池,可使鬼修入那仙籍,想来也是一番大助力。再有,幽冥血海之上,六道轮回之下,有无数战魂滞留其间,这些战魂乃是洪荒数次大战战死的生魂,因一身唳气,不尊天道,只知杀戮,故而不得入那轮回,俱在血海之上哀号,陛下也可将之收录,推入入仙池中,去其唳气,这样既可得兵将以镇四方,又可还地府清平,也是功德一件。” 昊天听红云的一番分析,心中大喜:“这天庭化仙池却还有这般功用,自己身为天庭之主却是不知,今后定要将天庭所有物事了解一番。”这一趟风火岛之行,却是彻底解决了昊天的忧愁,脸上的阴唳一扫而空,又与红云进行了一番深切的交谈,宾主之间甚是欢畅。昊天因解决了心中的难题,脚步也轻松了不少,临走时,给红云留下了不少紫纹蟠桃,说是给红云门下弟子尝个新鲜,红云也是一脸笑意的收了下来。 就这样,昊天经多方收录,终于将天庭的兵员招足了,手里有资源、有兵员,昊天的势力一点一点的培养起来了,天庭的运转逐渐的运转起来,慢慢的在洪荒世界中树立了威严,真正成为了天道之下统领天地万类万物万灵的权力机构。 第57章 天庭招兵 57、陆压57、陆压经红云一番提点,昊天心中急着把兵员进一步落实下来,留下了众多紫纹蟠桃,兴高采烈的走了,红云看着昊天所留的蟠桃,心中也是一喜,这蟠桃乃是天地灵根,红云多处查找去是没找到,知道是鸿钧收了去,此时天庭建立,鸿钧却把这蟠桃给了瑶池,可见对二人的眷顾。风火岛上灵气异常,仙根灵果无数,各种果实长年结在树上,想来众弟子都吃腻了,正好拿此蟠桃给众人换个口味,而且这蟠桃所含灵气众多,对众人修行也是一番助力。 打定主意,红云用神念通知公明,召众弟子到如一宫,不一会众弟子鱼颧而入,向红云深施一礼,各坐入自己的位置,红云把眼向众人扫了一眼,心一却是满意,又于众弟子之末看到了妖族太子小金乌,此时这小金乌多得岛内灵气所助,已化成人形,一幅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精气内敛,妖族天庭破灭,帝俊、太一、羲禾战死,这金乌一族却是只剩下他一人了,这小太子斗逢剧变,快速的成长起来,来到风火岛之后,一改过去世嚣张的气势,处处小心谨慎,因红云曾告诉公明,不要传他逆天道决的功法,所以这小金乌每天早晨迎着初升的阳光,把修炼太阳真火做为日常功课,功课之余便随着众位师兄、师姐学习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闲时即扫地锄园,养花修树,每日如此,一晃已过数年。 红云取出蟠桃,一位弟子分了一个,又取出四个蟠桃叫公明送到外间,给岛上天仙以上的修士分食,却是这蟠桃灵气太高,修为低者吃下去的话,容易撑暴经脉。众弟子得了蟠桃,个个喜爱的不得了,要不是红云尚在此间,像小六耳、琼霄一类的早就开吃了,红云看着众弟子急切的模样笑道:“这蟠桃乃天地灵根所结,所含灵气浓厚,你等可与此间食用,食用之时速度要快,莫让灵气散了,用后立刻运功将灵气吸收,以巩固自身。 说完红云便闭目,养起神来,却是红云不愿见众弟子的吃像。众弟子听好云所说,吃此蟠桃速度要快,俱把这蟠桃轻轻擦拭一二,便大口大口的吞食起来,公明、云霄、孔宣、羽翼修行时间较长,为人也是沉稳,故食用蟠桃却还有几分模样,不至于乱了分寸,可是六耳、琼霄、苍颉、女织、小金乌等人却是张开大口,不停的向嘴中塞去,生怕吃完了,灵气跑没了,不一会的功夫,硕大的蟠桃只剩下了一个桃核,吃完了蟠桃,众人来不及体会这仙家灵果的味道,急忙运功炼化灵气,公明、云霄、孔宣、羽翼几人功力较高,入定不一会就把蟠桃的灵力炼化了,几人本身即是天地灵物所化,加上修行逆天道诀,此番醒来一个个气定神闲,精气十足,见众师弟、师妹仍在炼化灵气之中,也不出声,犹自坐在蒲团之上,养气炼神。 慢慢的,碧霄、琼霄、苍颉、女织都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只有六耳、小金乌仍处在入定之中一动不动,红云也是不急,轻轻的挥退了众弟子,独自一人静静的等候着二人,这六耳、小金乌这一入定却是一月有余,这一日红云只感六耳气息浮动,似有不妥,运起神念一看,心中窃喜,忙申手打入六耳体内一股精气,六耳得这精气所助,气息慢慢稳定了下来,不一会,只听六耳头上砰的一声,显出一片庆云,只有一丈大小,庆云之上立有一朵白色莲花,绽发出七彩光华,莲花之上端坐着一个小六耳,却是六耳道心开通,再以坚韧的心性,借这次食用蟠桃的灵气显出顶上三花,虽然眼下庆云较小,且只有一花,也是道基稳固,今后修行,则可一日千里,待到三花齐结之时,修为就可大成,到时再借三花之势,直接斩去善恶二尸,如能再进一步,则可斩去自身执念而证道成圣。 此次六耳借蟠桃之灵气,得此大机缘,却让红云心中大喜,当下点头不已。这三花之道却是修行的正途,得了三花,按此步骤,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稳步地向前修行,可谓是修行有成之根基。正当红云对六耳有此机缘而窃喜之时,只听坐在最末端的小金乌身体之中也砰的一声巨响,一股清气从小金乌脑中跳出,一阵盘旋之后,也化成一只金乌,浮于其头顶,再一番盘旋后,又化为一道清气回到了小金乌体内。 却是小金乌终日吸纳太阳真火存于体内,天长日久,越积越深,加上此番失去父母、兄弟至亲,一直寂寂寡欢,心中已无牵挂,借此次蟠桃灵气,想通了其中原委,一举斩去善尸,这斩去善尸,虽然借助各种机缘,有取巧之嫌,却也非大智慧、大毅力不可为也。红云一看,好嘛,一个结了三花,一个借势斩尸,而且还是两个修行时间最短的弟子,这种机缘,可是说是天都照顾呀,又见小金乌借势斩尸,根行不稳,急忙打入他体内一股精气,先帮他稳固下来,继续守在身边。 这六耳、小金乌得红云精气之助,稳住了精气神,巩固了一身修为,慢慢的理顺了元神,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待二人挣开眼晴,见众师兄、师姐都以退却,只是老师尚在此间,正张着双眼笑迷迷的看着二人,这二人只觉自身劲力异常,精气十足,略一体悟自身,俱发现了不同,重重的向红云磕了三个头道:“多谢老师助我等增长修为。”红云哈哈一笑:“你等这修为却是你等自悟出来的,我却没有帮你们做什么,只是为你等守候一二而矣,你们二人能有此大机缘,也是天意使然,今后还需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求得正果,切不可贪玩而慢了修行,毁了这天大的机缘,你二人可记下否。” 六耳、小金乌二人一听急忙应道:“弟子谨遵师命,今后定当努力修行。”红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二人走出了如一宫。如一宫外,公明带着众弟子正在静静的等候,见红云带着六耳、小金乌二人出来了,俱上前见礼,原来是在六耳、小金乌于修行中发出巨大声响时,就已惊动了殿外的众多弟子,只是公明等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内心担心,却又不敢进得殿来,故带着众弟子候在门外。 红云对众弟子守在殿外的举动很是满意,如此方可显出风火岛弟子团结一致,互敬互爱吗,笑着说道:“此番借蟠桃灵气之利,六耳、小金乌却是得了大机缘,六耳结了三花,小金乌却是借机缘斩了善尸,虽然他二人此举有取巧之嫌,却也是非大毅力、大智慧不可为也,只需巩固现在的心境,今后便可借此机缘一日千里,你等可要努力了,别让两个最小的师弟给落在后面了,哈哈哈。” 众人一听,都来向六耳、小金乌来道喜,弄的二人极其不好意思,六耳一阵抓耳挠腮,看了看红云,轻声的说道:“老师,那,那,那蟠桃还有吗,能不能再给弟子一个。”红云一听,不禁一笑骂道:“你个小猴精,刚夸你几句就竖起尾巴来了,莫非你想借这蟠桃之灵气直接证道成圣不成。”听红云一说众人也是一阵轰笑,琼霄最是喜欢小六耳,嬉笑中一把把六耳拉到了怀里。 六耳一脸委屈的对红云说道:“刚才老师说要快点吃,我只顾得快了,却没吃去什么味道来,所以想再要一个,却不是我吃,我想给白姨带回去,我怕白姨没吃到。”六耳一脸的委屈,让人看的好笑又好玩,他说的白姨就是把他带大的那只白猿,红云一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也不枉白猿抚养你一场,好,好,好。”红云一连说了三个好,心中高兴,又拿出了数个蟠桃递给公明说道:“你可安排人手,与后山采摘各种灵果,却开个果会,教岛中修士俱来即可,这些蟠桃也在会上分食了吧。” 众弟子一听有热闹,俱高兴不已,特别是小六耳、琼霄更是欢呼起来,只有小金乌仍然是一脸的觉默,想来是听六耳说起抚养成他的白姨,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红云知道小金乌心中伤感,轻轻的摆了摆手,众弟子俱静了下来,把小金乌叫到身前一脸严肃的说道:“人不能可活在过去之中,特别是我等修士,本是逆天而行,凡须还得放得下才行,你也是因为能放得下,才斩去善念,得以修为大长,所以还得看到今后,方能顺利修行,你明白吗?”小金乌一怔,知道老师说到了自己内心一直想回避的问题,心中有所感悟,沉思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老师提点,弟子定放下过去的负担,认真修行,体悟天道,以期有所进益。” 红云看他能在片刻之间就能摆脱自身,不愧是具有天皇血脉,心下点头不已:“既然能看破过去,着眼未来,我且与你一个名字——陆压,陆乃洪荒大陆,压乃过去,你可将洪荒大陆的过去记与心间,从此认真修行,待到跳出过去,则大道成矣。” 第58章 陆压 58、俩小徒学艺58、俩小徒学艺红云看小金乌心思沉重,进行了一番说教,并赐了小金乌陆压之名,意喻跳出过去。这陆压得了名字心中欢喜,将老师的话牢牢记在心间,郑重的向红云拜了三拜。看着陆压能在瞬间将自己的心思从过去的沉寂中摆脱出来,心中也是高兴,吩咐公明等人自去整理宴会所需的各种物事,带着陆压和六耳进了如一宫,师徒三人坐定,红云对六耳说道:“六耳你属天地生成,分属混世灵物,不入十类之中,天赋异禀,天地灵气入你身中,不受阻碍,故你的修行,事半功倍,今日借蟠桃之利,得以结出三花,打下了修行之基,也是一番因缘,那逆天道诀,乃是我集混沌法则,盘古开天、道祖讲道几家之所长,可为修行之大法门,常人以此为基,可参功入圣,但此道诀过于庞杂,后半部却是不适合你来修炼,今日我教你一大法门,此功法乃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这玄机,功成之日,自可铸就金身,肉身成圣。 六耳一听,欢喜的不得了,双手乱舞,抓耳挠腮的急忙问道:“老师,这等功法何名。”红云见他急迫的样子,呵呵一笑道:“此功法名为九转玄功,是我从盘古开天之法中领悟出来的,功分九转,每一转变化之间功力可增长十倍,这功法的特点乃是元神与肉身相结合,紧密如一,玄功运转之时可演化九九八十一种变化,天地万物,随心幻化,而且身坚肉悍,肉身之强,不逊于祖巫,你要好生修行,莫要负了这绝世功法。” 说完将修行的诀窍打入六耳脑中,六耳只觉得庞大的信息扑面而来,如图录般一一在眼前演化,字字珠矶,节节之中透着玄妙,心神沉浸其中,不觉再次入定而去。红云见这六耳深具慧根,一次演练就能入定而去,心中甚是满意,一挥手,布下阵法,将六耳罩定,元神运起虚无之法,直接将六耳送到山巅之处修行,以便吸取岛内的混沌气息,借以完成玄功初转。 红云教授完六耳,再一次把元神收回到如一宫中,稳定心神,双眼放出威严一下就把陆压罩定在红云的元神之内,再一抬手于如一宫中布下正反五形大阵,取出乾坤鼎,罩定了陆压方才停手。陆压不知老师何故,将一双慧眼把自己罩定,阵阵威压不断的向自己涌来,一层又一层,压的自己气息都要断了,虽然这威压只有一瞬间,却让自己感到有亿万年那么长,也使自己真正知道了,圣人的威力到底有多强,太强了,自己的父皇、叔父二人和起来也比不过老师的气势,这一瞬间给了陆压终身难忘的回忆。 红云布完了大阵,把陆压从元神的笼罩下放了出来,看着陆压镇定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陆压说道:“我曾答应你的叔父,保你一生平安,刚才我布下大阵,掩盖了天机,就是为了让你从此不显于天机之下,也省得有心之人拿人出来说事,你入风火岛已有数年,这些年来,我不让公明教你逆天道诀是因为你曾修行太阳真火已有小成,基础已成,而且你们金乌一族也的确适合修行太阳真火,如若中途打断转修他法,不见得会有大成,再加上你因痛失双亲,心境沉寂于痛苦之中,稍一失神,则会毁了道基,因此,我将你闲置于岛内,每日里与众师兄师姐玩耍,好慢慢恢复心境,此次你借蟠桃之灵气,一举斩却善尸,也是机缘所在。 今日我要传你一套功法,此功法是你保命之根本,故此,我搅乱天机,布下大阵,以防落入外人之耳,知晓你的跟脚,此功法关系你的性命,万万不可对外人说之。”“你金乌一族从太阳真火中孕育而出,故天地间控火之术与你修行可事半功倍,此功法名为御火诀,是我于混沌演化五行之中所悟,再结合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而出,可操控天地间的各种火之精华,起点为凡火、空中火、石中火、天火,再向上为炫疾天火、太阳真火、虚无之火、红莲业火,这功法不但可操控世间所有一切之火,更能以火生火,祭炼自身,功成之时,火就是你,你就是火,另外,此功法还有一项秘技,乃是凤凰浴火重生之术,今后若遇强敌,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之时,可运用此法,再次浴火重生,只是浴火重生危险异常,需要数年时间方可浴火而成,在这个时间,如有大法力人知你跟脚,封闭了火之源头,则浴火之术全失,所以我方颠倒了阴阳,搅乱了天机,好方便你成事,另外我再赐你一件法宝,名为乌巢,乃是我从太阳星中取三千桧金丝祭炼而成,此宝只能你自知,不可示人,今后如遇强敌以致身死的话,元神会回到乌巢之中,放出太阳真火,可助你恢复元神,重筑肉身,从而浴火重生。” 红云说完停顿了一下,看着陆压再次说道:“我所说,你可记下了否?”陆压此时哪还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急忙俯地叩拜不已:“谢老师大德,谢老师大德,从此只有陆压,再没有金乌,陆压定当认真修行,以不负老师所望。”陆压一脸坚定,让红云深感满意,这陆压能用数年时间从丧亲之痛中解脱出来,不能不说是心性坚韧,道心牢固。 红云抬手掐住手诀,一道金光打入陆压脑中,大量的信息随着金光注入了陆压的思维之中,却是那御火诀的功法秘录,陆压细细品味一番,觉得精妙无比,不禁喜形于色,再一次向红云叩首称谢。“这功法你回去可慢慢参研,每一种火诀都有独到之处,不要着急突破,细细领悟方是正途。红云怕陆压急于求成,再一次嘱咐道。”这时,殿外传来轻轻叩门声,只听公明于殿外说道:“老师,宴会所需的各种灵果已经采摘完毕,各种材料都已准备好了,只待老师出席,宴会即可开始。” 红云听到公明话语,轻轻的点了点头,对陆压说道:“这功法不急于一时,切去欢娱一番,也好放松心情。”说完带着陆压走出了大殿。此时风火岛可谓热闹异常,岛内修士得红云之助,化形成功已逾百人,开了灵智尚未化形的不尽其数,知道红云圣人要开宴会,都自去山间采来各种果实,准备向红云表达谢意,如一宫大殿之外红各式各样的果子摆的到处都是,看的红云脸上嬉笑不已,难得这些修士能有些孝心,心中也是高兴,命公明将众人所送的各种果实收了,换上如一宫后山中的灵果,招待这些修士,无论根基如何,都要人手一颗灵果。 这可是大手笔,红云这一决定直让岛内修士激动不已,齐向红云叩拜,以表崇敬之心。宴会开始了,一颗颗蟠桃、黄中李、寒冰梨、火云枣等灵果被分到每一位修士手中,红云传下话来,今日每人必须得服用一颗。红云乃是圣人,且岛上哪个修士不得红云讲道方能有此根行,这些修士齐齐吃了灵果,自在那运功炼化,有些机警的修士,更是多吃了一些,准备借此突破境界。 看着这些修士炼化灵果内的灵力,红云轻轻一笑,岛内再一次响起红云讲道的声音:“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大道无形,大道无穷,修道修的是心,修道修的是身,身心双修,方是正途。” 红云的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而道内的修士仍沉寂在对大道的体悟之中,红云也不去管他们,转身入了大殿之内,一伸手,把公明招了过来道:“岛外有人来访,你可先去接待一二,待众人体悟之后,再将来人带到如一宫见我。” 第59章 俩小徒学艺 59、龙族来访59、龙族来访红云于岛内演说道法,讲解修行之真言,岛内修士俱沉浸在对天道的体悟当中,见众弟子俱已入定,红云便停了讲,招来公明吩咐道:“岛外有人来访,你可先去接待一二,待众人体悟之后,再将来人带到如一宫见我。”公明不敢怠慢,掐动手诀,走出护岛大阵,只见岛外部着一群天仙境界的修士,身着官袍,手捧着各种锦盒,想来是些礼物,为首的有二人,一个长须飘飘,一脸沉稳,倒有大罗金仙的修为,另一人却是一条龙,虽化成人身,却是龙角未退,这二人于岛外找不到进岛的入口,正着急间,见大阵之中忽然现出一条通道,一个俊朗男子正站在路口上下打量着众人,这为首的长须修士见岛中出来人了,心中大喜,急忙上前先行一礼:“道友有礼了,下官乃天庭太白金星,奉我皇昊天玉帝旨意,携东海龙王前来朝拜红云圣人,还请道友通传一下,我等不胜感激。” 公明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太白金星,见他言谈举止颇有章法,当下点了点头道:“我乃赵公明,你等可随我先行入岛,稍候老师自会接见你等。”说完先行转身于前面带路,行进之中公明对众人说道:“岛中大阵颇为凶险,各位跟着我走即可,莫要乱闯。”公明将众人带到山脚下的一处偏殿,叫童子奉上茶盏,对太白金星说道:“今日家师于岛内讲说道法,众多弟子心有所悟,纷纷于家师宫门之前入定悟道。 家师怕各位前来扰了众弟子修行,方叫我将各位带至此间稍候一二,待到众弟子转醒即可。”太白金星与那龙王见公明乃是圣人弟子,且礼节周到,心中暗赞不已:“真乃圣人门下,德行宽广。”又听公明说明把他们带到此处的原因,连忙起身回礼道:“道友言重了,是我等来的唐突,扰了圣人门下修行,还望道友见谅。”“无妨,无妨,只是有劳各位在此稍候片刻。” 公明连连摆手,一脸真诚的说道。闲聊之间,公明见龙王坐于椅上,插不上话,不好冷了此人,失了礼数,便将话题转到了龙王身上:“我风火岛也在这东海之上,与龙王却是近邻,我也常带着众多弟妹于海中玩耍,却是不知龙宫之所在,也未曾与龙王结识,今日有幸得见,以后还需要多走动才是。”龙王一听连忙应道:“不敢不敢,却是小龙疏忽,不知此岛乃是圣人府第,不曾前来朝拜,却是失了礼数,还望道友见谅才是。” 公明乃是红云大弟子,主持岛内一应事务,对这迎来送往之事自是熟的不用说,一番寒喧之后,与这太白金星相谈甚欢。正在相谈之中有童子前来回话,岛内弟子俱已醒来,都自回了住处。公明一听,对太白金星和龙王说道:“如此,二位请随我前去见过家师。”三人带着几位仙官一路上得山来,在那如一宫前,公明轻叩门扉说道:“老师,天庭昊天玉帝遣太白金星与东海龙王前来求见,。” 说完便不再言语,站在门外静候,只听红云声音传来:“进来吧,莫要失了礼数。”公明轻推殿门,带二人入了如一宫,其他仙官俱候在门外,公明入了殿来,自去站在红云身后,太白金星与东海龙王入得殿来,见红云坐于蒲团之上,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叩拜:“天庭太白金星,东海龙族敖润叩见红云圣人。”红云轻一摆手,将二人托起道:“二位远来是客,且非我门下,不用行此大礼,此间陋室却是我修行之所,无甚物件,只有几个蒲团,二位将就坐一下,昊天陛下差你等前来有何事,说来即可。” 这太白金星和东海龙王也是修行千万年,俱知圣人驾前,哪有他二人的座位,俱俯在地上不敢起身,太白金星再一行礼说道:“启禀红云圣人,东海龙王敖润近日上表天庭,言称东海之下地脉开裂,地脉之火喷涌而出,日夜不停,致使东海水族亿万生灵被地脉之火所侵蚀,此地脉之火甚是阴毒,能伤人元神,毁人肉身,中者俱化为灰灰,东海龙族无力抵抗,上表天庭,请天庭出兵扑灭地火,还东海水族平安,怎奈天庭之上,也无法力高深之人可抵这地火侵蚀,几番压制之下,损失惨重,故陛下差我等来此朝拜圣人,请红云帮助一二,还望圣人慈悲。” 红云一听,运起元神,将东海置于神识笼罩之下,海底却有地脉之火涌出,要说龙族抵抗不了有可能,但说天庭也不如来压制此火,也不至于说是损失惨重?略一沉思,红云明白了昊天是想借红云威压彻底收复四海,如此说来定是天庭下旨要龙族上表朝贡,而龙族借地脉之火给来试探天庭实力,昊天把自己推在前面,震慑龙族,让族知道,就是圣人天庭也能调动得了。 想透了其中的关键,红云笑了,这昊天却是糊涂,自己三番五次帮他,他却不分好歹,真以为他自己是天地至尊了,有心回绝吧,却又不好当着龙族的面,把天庭的威信尽失,遂对太白金星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不日当有结果,你且回去告于昊天,他已为天帝,要时刻以巫妖二族为鉴,须德行兼备才是,切莫慢了修行,折了自身的福缘。” 说完一挥手,让公明将二人送了出去,红云坐于如一宫中心中细细思量:“这地脉之火喷涌却是小事,只是昊天所为却是有欠考虑,他一个小小童子真把圣人的顺天无为当作了懦弱,良善当成了好欺,若不给他点教训,自己这圣人面皮终是不好看,想到这里红云一阵冷笑,忽一挥手,从虚空中抓出一个玉简,翠绿的玉简上书五个大字——九曲黄河阵,用神念招来公明和陆压,从乾坤鼎中取出混元金斗,将玉简置于其中,递与公明说道:“你二人明日去那东海海底,公明用此金斗罩定地火喷出之处,陆压可入地脉之中将地脉之火尽数吸收,于腹中加以锻炼,虽无大成,也是一番进益,事完之后公明可将此金斗罩定于地火之上,交与龙族看管,其他事务莫要再管,只速回岛即是。” 第二天,公明、陆压二人领了红云法旨出了风火岛,向那海底地脉之火喷涌之处行进,不一时就看到无数天庭仙兵和龙族的虾兵蟹将在这海底之下布了大阵,想来是怕地火再次喷出,公明上得前来,对守卫的水族言道:“我乃风火岛赵公明,奉家师红云圣人之命前来压制此地脉之火,你等可速去通传。”那水族的守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士,些许有了人形,听公明所言乃是圣人门下,吓的急忙跑到大阵之中,不一会就见天庭的太白金星和东海龙王带着众多修士迎了出来,远远的就听太白金星笑道:“有劳公明道友亲自前来,我等不胜感激,还望道友施大法力,止了这地脉之火,好还东海生灵一处平安。” 说完上得前来,带头向公明二人深施一礼,公明连忙还礼答道:“不敢当,不敢当,举手之劳而矣,金星且未如此,我等还是先看看这地脉之火为好。”众人入了护阵,只见阵内一处火眼,正不停的涌出地脉阴火,公明也不客气,对太白金星说道:“有劳金星带众人后退,我兄弟二人却要止了这地脉之火。”一切准备妥当,公明祭起混元金斗,这金斗乃是先天灵宝,放出一阵金光,将这地脉之火止住,陆压见为一止,一纵身形,直入地脉之中吸取火之精华,不一会从地脉之中跳了出来,向公明呵呵一笑,公明自知他已吸取了地脉之中的火精,也不耽搁,运法诀定住金斗,对东海龙王道:“这地火已止,我却怕他再次涌出,我先将此宝定在此处,请龙王着人看护一二,事了之后,我自会前来收之。” 再一转身对金星等人言道:“此火已止,我岛中尚有俗事,不能在此耽搁,还望各位见谅。”说完也不与太白金星等人客气,带着陆压回转风火岛。太白金星见公明二人急急的走了,便把这目光放到了混元金斗之上,一看之下,心中一阵感叹,圣人门下,法宝真是多呀,随便一件都是先天灵宝,这金斗放出阵阵金光,看的太白金星一阵眼热,暗思我天庭要是得了此宝,那实力岂不更强。 一番犹豫之后,心中发狠道:“这赵公明显然没把这金斗当做一回事,看来他风火岛法宝多的是,根本不在乎这一先天灵宝,呵呵,此时这地脉之火已止,不如我将这金斗取走,献与陛下,今后即使圣人追问起来,想来也不会为难陛下,而我却是为天庭做了一件大好事,为封赏自是不用说了。”太白金星打定主意,打出了个手诀,伸手收了混元金斗,转头对龙王说道:“这地脉之火已止,此宝放在龙族,怕有闪失,还是我带回天庭,交由陛下保管,今后自会还与红云圣人。” 说完也不给龙王说话的机会,带着众多天兵回转了天庭。红云在风火岛上,看到这一幕,也不去管他,心中却是阵阵冷笑,一切都按着事先谋划的一般发展着。小弟近日牙痛的历害,揪心撕肺的疼痛让小弟内心慌乱的历害,写了几章都自感不尽人意,只是疼痛让小弟实在难以写出高质量的情节来,还请各位大大见谅。 第60章 龙族来访 60、人皇轩辕60、人皇轩辕红云借太白金星之手,将混元金斗辗转交与了玉帝昊天。有时候得了宝贝不见得是好事,这混元金斗因果甚深,红云得之都深感无奈,此时送于昊天之手,却是将因果也转到昊天身上,算是给昊天算计圣人,小惩一番留个教训,也好让其知道圣人是不能得罪的。昊天得了混元金斗,自感机缘了得,却是不知因果转到了他的身上,尚是欢喜的不得了,又自金斗之内发现九曲黄河阵阵图,心中一阵紧张,神念入了玉简一看,不觉一阵窃喜,自思,如果把这大阵炼成为天庭所用,那天庭实力岂不大升,急忙将金斗藏了起来,准备日后将此阵祭炼成功,作为天庭镇宫之阵。 红云以神念,洞彻九天,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一阵的冷笑,且让你乐上几日,早晚有你哭的时候。再不去管他,将神识融入虚空,继续参悟天道。就在红云融入虚空,静悟天道之时,一道电光,环绕北斗枢星,一闪而过,如此异象,让红云一时兴起,轻轻的掐算起来,一番推算之间,却是知道了原由,却是人皇位登大宝。这第三位人皇轩辕氏乃是人族有熊部落的族长。 这轩辕的母亲叫做附宝。有一天晚上,附宝见流星划过天际,照耀了整个天空。附宝见此异像,正在欢喜之见,那颗流星就掉落了下来,附宝由此感应而孕。怀胎24个月后,生下一个小儿,这小儿就是现在的黄帝。黄帝一生下来,就显得异常的神灵,生下没多久,便能说话,且聪慧异常。阐教圣人元始因推算到轩辕天生灵慧,将是第三位人皇,人族也是在他的最后定伦下,方走向大兴,便派了大弟子广成子到人界教导轩辕,传授轩辕修行玉清仙法,掌控人族繁衍生息的各种生活技能,好带领人族进一步兴起。 这轩辕到了十五岁,对玉清仙法的修行已然有了小成,再加上他对人族的生活现状不满,不断的吸收新的知识,以期来改变人族的生存状态,后来他以自己的智慧和深厚的修为给部落做了很多好事,得到了部落中大多数人的支持,便被推选成了有熊部落的族长。因他发明了轩冕,故称之为轩辕。又因他以土德称王,土色为黄,故称作黄帝。有熊部落在轩辕的带领下,一天比一天强盛,他制礼兴乐,教化百姓,还发明各种器具用物,方便日用。 其中,他发明了上衣,鞋子使百姓们从此不再穿兽皮树皮所做的衣服;根据浮叶飘于水上的道理作了舟船,并配上舟揖行于水上;又根据转蓬的道理发明了车辅,便利了交通;又令人制作了釜甑,使得百姓可以蒸饭烹粥;再以后他又造屋室,筑城邑,使百姓不再巢居穴处;黄帝又与歧伯作内外经,使百姓疾患得以治愈。另外,他还确定了天下万物的名称,划分星度为二十八星宿,以甲乙十天干纪日,以子丑十二辰来纪月,而六旬为一甲子。 如此又有时空观念。轩辕的一系列改革,给有熊部落带来了重大的转变,有熊部落的百姓实现了“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一派太平景象。轩辕的一番举动,引起了人皇神农的注意。最初神农氏看到有熊部落的生活比其他部落的生活好的太多了,只是有点吃惊。在神农氏一番深入的了解之后,得知有熊部落的发展都是在轩辕的带领下进行的,便把注意力转向轩辕,经过神农的一番考察,神农感到轩辕聪慧过人,而且为人无私,他不断的发明新的物件,正逐渐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水平,如果把人族交给轩辕,人族会再加兴旺。 于是神农招集了人族的各大部落,通报了轩辕的功绩,决定禅让人皇之位与轩辕,得到了部落首领们的拥护,神农祭拜过天地之后,将人皇印转交给了轩辕,轩辕正式成为人皇,天降异象,有无数金花散落,却是上天有感,人皇伏羲骑龙马跨界而来,在祭天大典上,给了轩辕鼓励和祝福,带着神农氏回转了火云宫。红云轻轻的想着人皇轩辕一事,知道轩辕登位,必将与巫妖九黎部落有一番血战,看来天道确实不让巫族存于凡世,天道不藏私啊,如果巫族都入了幽冥界,安置于地府之中,那这巫族可全族存活,如果不入地府,天道自是灭之。 红云轻轻一叹,此乃功德之事,且让众弟子历练一番,积攒一些功德也好,学以致用,方是正途。想罢,红云用神念招来众弟子,众弟子于老师座前一字排开,静候老师传下法喻。红云把目光的扫过众人,心中感叹,修行本是逆天而行,却要顺天承事,真是难呀,遂开口说道:“人族轩辕氏,位登大宝,成就第三位人皇,教化人族,人族因我而成,却是与我风火岛有一番因缘,天机已显,人族大兴,必将与巫族九黎部落之间有一番争斗,我等修士须顺天承事,帮助人族过此难关,所以我召你等前来,乃是准备派你们去那凡人界,协助人皇解决与巫族九黎部落的争斗,好助你等修行。” 说完将目光停在了苍颉身上,从乾坤鼎中一座宝塔取出递与苍颉道:“此宝名为日月梭,乃后天演化先天之宝,可攻或守,且与你防身;又取出一把尺子和一件霞披递与了女织道:“此衣为霞披可护身,此法宝名为元阳功德尺,也是后天演化先天而成,可与你防身,又从鼎内取出一支棍子,乌黑透亮,把这棍子给了六耳说道:“你身俱玄功,用不着法宝,这根棍子名为一气风雷棍,重二万四千斤,可与你做件兵器。 这次让你等去那凡人界,也是为了你等积攒一番功德,所以俱要用心,事成之后,速速回来,不要耽搁。”说完将一众弟子打发了出去。红云送走了众弟子,却是思量,这些弟子功力、法宝却是有了,只是很少出门,经验却是少了很多,争斗之间,却是容易吃亏,想到这里,红云一抖乾坤鼎,鼎中闪出一道白光,落地化成一个神兽,却是红云在天庭所收的妖族大圣白泽,这白泽自巫族大战之后,受了重伤,知妖族天庭已毁,妖族四散,眼看不活之时,被红云所救,感红云大恩,甘愿给红云做那座骑,红云内心良善却不愿做那欺压弱小之事,便也不把他当做座骑,自不去用他,将他置于鼎内,日夜于鼎内修养元气,恢复修为,此番弟子出行,心中放心不下,却是把白泽放了出来。 这白泽见红云相召,以为红云要出行,轻轻一低首,俯了下来,红云呵呵一笑道:“白泽你且未如此,我今召你前来,却是我众多弟子出行,心中怕出事端,故想请你于暗中做一照看。”白泽一听,轻轻点头,一转身出了如一宫,驾起祥云,消失于天际之间。黄帝位登人皇便开始划分州野,加强中央集权,此时,九黎部落与人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化,这九黎部落却是巫族的一个分支,为巫族之中实力较弱的巫众组成,当年众圣齐聚划分三界,将这些实力低微的巫众送到了凡人界,这些巫众虽然于巫族之间实力较弱,但对比人族来说,却是身坚力悍,这些巫众聚集于一起成立了九黎部落,繁衍生息,在这凡人界扎下根来。 人族大兴,统率四海,而这九黎部落以巫族后裔自居,看不起人族,在大巫蚩尤的带领下,不服人族管教,诛杀无辜,是故大战一触即发。 第61章 人皇轩辕 61、逐鹿之战61、逐鹿之战轩辕黄帝对巫族九黎部落残杀人族,抢夺人族生存空间一事,十分气恼,遂顺应民意,征召各路诸侯兵马讨伐九黎部落。人族虽然已显大兴之兆,修行的人族也越来越多,可凡人界灵气不足,修行有成的人却是不多,因此轩辕带领人族讨伐大巫蚩尤的争战一直进行了十五年,也未能打败蚩尤,无奈之下,轩辕黄帝只好退兵。 十五年的争战,消耗了人族大量的物资,也损失了数十万人的性命,然而十五年下来,战争却仍然没有结果,这让轩辕黄帝忧心仲仲,日夜盼望能有贤哲辅佐他,以消灭蚩尤,结束战事,把精力放在发展生产上。就在轩辕皇帝最为烦心的时候,门外有将士通传,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弟子十人齐至,请见人皇。这轩辕一听,心中大喜,知红云圣人与人族有大渊源,曾教授人族生存之技艺,如此人族才得以生存发展下来,此时圣人派人前来,怕是争战之事将有结果,急忙带领众多诸候首领,跑出营仗来迎接公明等人。 轩辕出了营仗,看到公明等人,带领众人倒地就拜道:“人族轩辕恭祝红云圣人万寿无疆,人族得红云圣人僻护,传授生存之技能,方能繁衍至今,我等于肺腹之内感圣人大德。”公明等人见轩辕带领人族行如此大礼,俱思这人族却是知恩,难怪老师这等偏护与他,心下虽然满意,却也不好过份折损这轩辕。公明为众人之师兄,急忙向前扶起轩辕道:“人皇且末如此,家师并未至此,不至行此大礼,只是家师知人族与九黎之族争战,有此难关,今天机已现,故派我等前来,助人皇了结此争战,还人族之大兴。” 公明这话一说,轩辕心里这个美呀,想什么来什么,正愁争战之事,却有圣人门下上门来帮助解决,想来是天佑人族。不及细想,急忙将公明等人请进营仗之内,命人摆下酒宴,为公明等人接风洗尘。公明等人虽有莫大神通,却对排兵布阵一事知之甚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是老师早就教导过的,故当轩辕让公明坐那帅位之时,公明很有自知之明,言道自己等人不曾懂得排兵布阵,对战场的大势了解不多,凭借一些神通武力,于战场之上做一番争斗可以,但让自己等人执掌全军却是力所不及,遂推了轩辕好意,称若有所遣当不负众望。 轩辕见公明不肯执掌帅位,知众人乃德行高尚之人,也不作做,连年的大战,让人族苦不堪言,早些时日结束此战,却是为今后的发展打好基础。所以轩辕黄帝以风后为相,主持后勤供应,以力牧为统兵大将,分兵四路开始大举进攻蚩尤,蚩尤为巫族九黎部落首领,凶猛骠悍,共有九九八十一个兄弟,个个人面兽身、铜头铁额、四目六臂、头生双角,平日里以沙石、铁块为食,善于制造兵器,并且神力过人,此时蚩尤听说黄帝集人族全族之力,再次兵分四路进攻九黎部落,心中大恨,急忙召集了部落中的巫众和山林水泽间的魑魅魍魉等鬼怪,组成大军,向黄帝的进攻发起了反击。 很快,双方在涿鹿摆开了阵势。蚩尤是巫族,巫族天生擅长操控天地间的力量为自己所用,面对黄帝的进攻,蚩尤摆出了毒雾阵,把黄帝的军队围困起来。这下,可让黄帝犯起愁来,与这蚩尤尚未交战,就被四面八方的浓雾所笼罩,兵将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这仗还怎么打呢?无奈之下,黄帝只好到后帐找到公明,上得前来先行一礼道:“道友,这蚩尤乃是巫族,天生能操控天地间的力量为其所用,这营仗四周俱是毒雾,我之将士出了大营,即不分南北,这可如何是好,还望道友为轩辕解惑。” 公明一听,也是犯愁,自己兄弟虽然自幼修行,却是不曾能控制这天地气象,轩辕来问自己,自己却解决不了,这如何是好,当下陷入沉思之中,苦苦思虑解决之办法。正在为难之际,只听苍颉说道:“师兄,老师赐**月棱,形如日月,我自祭炼之时,见其日总为东方,其月总于西方,如此我等可以此为鉴,制造一物事,指定南北,不就可以辨明方向了吗?”公明一听大喜,取了日月梭查看其日月旋转之特性,并遂将旋转之规律记录下来,制成了指北车,送与黄帝,黄帝以指北车为指引,出动大军,一举打破蚩尤的毒雾封锁,一番大战,斩敌数万,黄帝取得了交战以来的第一场胜利,全军士气一时大增。 可是第二天,黄帝再次派兵出战之时,蚩尤却派出了魑魅魍魉前来作战,这些魑魅魍魉乃是鬼怪,虽然没有什么大法力,但样子长的恐怖吓人,人族兵将不敢与其交战,纷纷退了回来,陆压见人族兵士不战而退,知道害怕这些鬼怪,轻轻一笑,于腹中吐出太阳真火,向这些鬼怪喷去,这些鬼怪哪敢招惹太阳真火,见火打来,纷纷跑的无影无踪。 蚩尤见毒雾和鬼怪都挡不住黄帝大军,心中一急,带着八十一名弟兄,和风伯、雨师杀向黄帝,公明等人见蚩尤杀了过来,将云霄三姐妹和女织留在中军守护黄帝,自己带几个师弟直奔战场而去,这一战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六耳手舞一气风雷棍,上下翻飞,巫族虽然强悍,但那能禁得住二万四千斤的敲打,一个个被六耳打的血肉横飞,死于非命。 眼看着蚩尤大军将败,只见双方交战的山脚之下空然窜出一支大军,这大军却是向黄帝的中军而去,如果中军被破,那么这场战阵也自是失败,公明一见心中着急,运转虚无之法挡在了中军大帐之前。公明提着两条蛟龙金鞭立于大帐之前,黄帝分兵与公明之后,四面八方的巫众不断的杀到眼前,一时之间敌众我寡,公明见此阵危险,强做镇定,高场叫道:“来的九黎部落将军,可敢与我一战。” 只见一个巨人,左手握着长方形的盾牌,右手拿着一柄闪光的大斧,跳将出来,高声叫道:“某乃大巫刑天,谁可与我一战。”公明也不答话,提鞭上前,便与这刑天战在了一起,这巫族的力量真乃强悍,公明修行数千年,一时之间,与这刑天居然战了个不相上下,心中暗暗为这刑天叫好,知巫族敬重力量,也不好用法宝打他,就这样你来我往,斗个不相上下,公明有心拿这刑天练手,可是刑天却也知道如再不拿下黄帝,这九黎一族将全军复灭,心中所想,拼着让出后背,被公明打上一鞭,身形却冲向了黄帝,举起手中巨斧就向黄帝砍去,就在公明懊悔之时,只见天空之中射出一柄巨剑,闪着寒光,一剑将刑天的头砍下,却是羽翼见刑天杀向黄帝,祭起了龙凤剑,方才见功。 众人见斩了刑天,来不及高兴,护着黄帝,继续观察战事,谁知这刑天,头虽被砍下,身体却再次立了起来,赤裸着上身,把两乳当作眼,把他的肚脐当作口,举起大斧又向战阵冲来,一身杀气直冲天际,云霄见状,知不用大法杀不退刑天,当下祭起金蛟剪,只见两条蛟龙腾空而起,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一道金光闪过,刑天却是被剪成两截,再也站不起来了。 黄帝还是害怕刑天再次冲起,想要砍碎刑天的尸体,被公明拦住,让兵士深挖了一个坑,将刑天深埋了。没有了刑天的冲阵,蚩尤的九黎部落,早已溃不成军,一番撕杀之后,蚩尤的八十一个兄弟,都已战死,风伯、雨师,也重伤不治。最后,蚩尤被黄帝活捉,这蚩尤却是硬气,立而不降,黄帝一时气恼,要杀了蚩尤祭奠死去的将士,可这蚩尤肉体精悍,刀削不坏,斧砍不破,黄帝正在无奈之间,天空之中飞下五匹龙马,黄帝将蚩尤套于五只龙马之上,这样,蚩尤被五马所分尸,埋与大陆各处。 逐鹿之战以人族大胜而终止,人族从此进入了治世时代。 第62章 逐鹿之战 62、六耳收小弟62、六耳收小弟公明带领众位弟妹入凡人界助轩辕黄帝讨蚩尤,发明了指北车,破了蚩尤布下的毒雾,又斩杀了刑天,终于打败了蚩尤。公明见黄帝大胜,解决了人族与九黎部落之间的争战,遂带领弟妹向黄帝辞行,这轩辕黄帝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此次讨伐九黎巫族多得公明等人相助,方能取得大胜,此时见公明要走,心有不舍,送了一程又一程,热情的不得了。 公明带领众师弟、师妹运转法力,破开空间壁垒,回到地仙界。彼时在风火岛时,岛内灵气充足,众人感觉不到灵气多少的重要,在到了凡人界后,才真正感到在灵气稀薄的情况下修行是多么困难,此时一入地仙界,灵气充裕,众人都不禁贪婪的抽动鼻子,轻轻的吸取着天空中的灵气,以补充突破空间壁垒所消耗的法力。六耳眼尖,见前方不远有一山头,山上山花绽放,落英缤纷,还有瓜果的味道随风飘来,遂喜的顾不上再去吸取灵气,对公明说道:“大师兄,你看前面不远处,山花锦簇,不时有花果的味道传来,我等刚于凡人界破界而归,身体消耗较大,不如就到前面山间休息一二,恢复一些力气再好赶路,你看可好。” 六耳的建议得到了琼霄、碧霄的支持。公明一看,也知师弟、师妹此行颇为劳累,反正此处已近东海,离那风火岛却也不是很远,安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遂同了六耳的提议道:“也好,我等且去前面的山间休息一二,恢复一下力气,再行赶路。”这山甚是秀美,山间长满了山花野果,层层的野花铺满了整片林地,各种各样的果树将这个不太大的山头裹的严严实实,碧霄、琼霄、六耳、女织、苍颉几人见这山间野花、野果甚多,那还顾得上吸取灵气,调养元神了,纷纷去收集野花,采摘野果去了。 公明见众师弟师妹玩的高兴,也不去管他们,自在山间调节龙虎,修养元气。这六耳跳到树上采食山果,正吃的欢快之时,忽听山后传来阵阵咆哮,心下好奇,便跳下树来,向山顶跑去,待到山顶向下一看,六耳却是大怒,只见山下一片乱石零立,一群虎豹围着两只猿猴,这两只猿猴一只为赤尻马猴,一只却是通臂猿猴,两只猿猴已全身着伤,鲜血淋漓。 六耳见这两只猿猴背对着背,张牙舞爪,成防守之势,而数只虎豹阻住了各条路径,防止二猴逃跑,爪子不停的抓着地面,正在蓄势准备进攻,便知道这些虎豹和猿猴都是开了灵智的山间奇兽,懂得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为已所用,依据本能进行修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使这些虎豹要对两只猿猴进行猎杀。六耳乃天地生成,不入十类之灵种,但化身为猿,又自小由猿猴抚养长大,却对猿猴一类有着深厚的感情,此时见这两只猿猴逃无可逃,顷刻之间就会被虎豹猎杀,继而化做虎豹的腹中血食,一时怒起,运起身形,自山顶一跳而起,举起一气风雷棍,照着一只猛虎呼啸劈头而下,这老虎虽然懂得利用本身天赋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但尚未化成人形,仍然只能用野兽的本能进行打斗,又哪里是修行千年的六耳之对手,再加上六耳含怒而起,风雷棍奇重无比,一棍下来,带着风雷之声,把这只老虎头骨打的稀烂。 其他几只虎豹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只见鲜血迸出,溅了众兽一身,再也顾不得两只猿猴了,齐齐转身向后看去,老虎已然头破血流,死于非命了,而行凶者六耳手持风雷棍,发出阵阵冷笑,显然并未把自己这些猛兽当做一回事,强者的威压,让这些老虎、猎豹不断的向后退却,却是谁也不敢逃走,心中俱是明白,谁要是掉头,那么这根巨棍定然打到谁的身上。 这些老虎、豹子也是开了灵智,懂了修行的,见执巨棍的强者乃是一只猿猴,心中明白自己等兽,要伤害的两只猿猴属于这强者的同类,招了这人的忌恨,心思急转之下,一只猎豹却是心思转的最快,知道猎杀两只猿猴尚未造成大的伤害,还有缓和的机会,急忙跪下身形,爬在地上,对着六耳叩头不已,乞求六耳的原谅,其他几只见状也明白了打是死路一条,要想活命就得看眼前这位心情怎么样了,还是俯地乞求吧,没准还能有条活路,至于死的那只老虎,只能说他点背,既然死了,还去管他作甚。 六耳见老虎、豹子俱已俯首叩头不已,知道自己的雷霆手段起了作用,也不愿再造杀虐,便放下了风雷棍,对着两只猿猴轻轻的招了招手,这两只猿猴也知道是六耳救了二人,怯生生的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向六耳膜拜起来,这一举动,直搞的六耳不知所措。就在六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公明的喊声:“六耳,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野兽?”却是公明见六耳迟迟没有回来,怕出意外,带着众师弟、师妹寻了过来。 六耳见众师兄、师姐走上前来,收了风雷棍,对公明说道:“师兄,我方才在山间采食野果,听得此地有野兽咆哮,但走到此间,却看到这些老虎、豹子依仗爪牙之利要把这两只猿猴做那血食,心中一时气愤,便打死了一只老虎,从众兽口下救了这两只猿猴,却是多时未回,让各位师兄、师姐掂念了。”公明看了一眼俯在地方的虎豹、猿猴和那只已然死去的老虎,知道这些野兽已然开了灵智,只是摆脱不了野兽的本性,仍然需要杀生去作那血食,也是感叹生物圈中弱肉强食的规则,一声长叹对六耳说道:“自然之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乃是天地规则,没有谁对谁错之说,但既然你能在众多虎豹之口把这两只猿猴救了下来,也是他们命不该绝,机缘至此,只安天命,这些虎豹却是放了吧。” 说完公明把头转向这些虎豹说道:“你们已然开了灵智,懂得了吸取天地间的灵气锻炼已身,却要坚守道心,莫再做口舌之欲,没准哪天也能化成人形,成为修士,今日我放过你等,只是你们以后别再为难这两只猿猴了,也算我师弟在此间结一善缘吧。”这些虎豹一听能够活命,哪敢不从呀,急急的向公明等人叩拜不已。公明也不去理会他们,对众人说道:“我们再此间休息调养的也差不多了,快快收拾一二,早点回风火岛,别让老师再做掂念。 这两只猿猴却是机灵,见六耳几人要走,心中颇为急迫,紧紧的拉着六耳,吱吱的叫着不停,却是感六耳救了二人性命,不舍让其离开。六耳见二猴如此,心下颇有为难,不由想道:“就这样把二只猿猴扔在此间不管吧,没准哪天说不定又被野兽抓住做了血食,丢了性命,可是此时自己要回风火岛,难道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吗?”遂对公明说道:“师兄,你看这两只猿猴颇为可怜,如果就这样把他们丢在这里,没准哪天又被野兽抓住做了血食,如此,我今日所为,不是白费了吗,你看,能不能让我把他们带回风火岛,安身立命。” 公明一阵沉思,觉得此事不可为,便对六耳说道:“师弟,我风火岛上生灵俱是于岛中所生,方被老师传下道法,参悟天地法则,如果你带二猴回岛,我却是怕老师责罚,还是不要带了吧。”六耳听公明回绝,心中难过,踌躇之间,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云霄见状,心有不忍,对公明说道:“大哥,你看六耳,如果让他扔下两只猿猴不管,他心中也放心不下,心有所念,必然影响修行,不若就带着吧。” 公明略一停顿,心中合计不断,六耳见状知道自己让师兄为难了,便道:“师兄,此处近邻东海,离风火岛已然不远,不如我暂时在这里呆几天,教一些基本的修行之法给这两只猿猴,也好让他们两个从此能够安身立命,不致做了猛兽的血食,事完之后,我即回岛,师兄,你看这样行不行。”公明见六耳说的坚决,知道六耳虽小,主意却正,而其处离风火岛不远,也不致出什么大事,一番思虑之后便道:“如此,你要小心在意,莫要出了纰漏,完事之后,速速回岛。” 说完带着众位师弟、师妹驾起云头向风火岛而去。送走了众位师兄、师姐,六耳对把俯在地上的老虎、豹子说道:“从今日起,不许再残伤猿猴,否则我的棍子定让你们好看。”边说边挥舞着风雷棍,只把这些虎豹吓的,生怕这棍子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伤了性命。六耳看着他们害怕的样子,不觉哈哈大笑,驱散了众兽,把目光又转到两只猿猴身上说道:“从今天起,我教你们二人一些修行之法,好让你等有那安身立命的本领,不致让你们再做了野兽的血食。 你们可有安身的地方,也好让我给你们讲解一番。”二猴一听大喜,拉着六耳向山侧走去,转过这山头,却见一座奇山,这山甚是奇险,怪石林立,高低不平,一片活水依山而下,发出哗哗的响声,六耳跟着二猴上了这座怪山,走到山巅之上却见一处洞穴,进了洞穴二猴把六耳推到一处巨石之上后,跪在巨石之下,叩拜不已,六耳一看,知道这两只猿猴是要拜师,急忙众巨石之上跳了下来,对二猴说道:“我只是教你们一些修行之法,当不得你们的老师,你们不用拜我。” 二猴那管许多,只是认准了六耳不停的叩拜,六耳见状灵机一动,对二猴说道:“我们分属同类,我不当你们老师,就收你们作个兄弟,从此,你们二人就是我的兄弟。”小弟近日牙疼的厉害,总是集中不了精神,写的情节总是不对思路,所以点击、推荐、收藏都少了很多,这让小弟很伤心,不过,过几天可能就会好了,看在小弟带病坚持的份上,帮忙给点票吧。 第63章 六耳收小弟 63、六耳山中授艺63、六耳山中授艺众圣聚起大法力,把洪荒大陆的碎片分成了三界,这地仙之界本由四块大的碎片所组成遂被称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这东胜神洲,南赡部洲幅员辽阔,资源丰富,各种天材地宝不计其数,两大部洲修行之人甚多,被三清划为了势力范围,俱派遣门下弟子往各地进行传道,发展道统,西牛贺洲乃西方之地,虽然贫瘠,没有上真,却人人固寿,敬天礼佛,是西方教的大本营,北俱芦洲多为沼泽、沙漠,灵气稀薄,故地广人稀,甚少有人愿意在此长住。 这东胜神洲邻近海边有一处浅山,不知其名,山中灵气充裕,长满奇花异果,又有活水自山顶流下,故有众多野兽奔走于其间,在此安身立命。这小山山巅之上有一平台,此时平台上有三只猿猴,一只猿猴坐于一旁,不断的喝叫着,另两只猿猴却是手执棍棒不停的打斗着,二猴你一招横扫千军,我一招老树盘根,你来我往,棍棍生风,打的好不热闹,却是六耳在教导二猴演习武艺。 六耳乃天地生成的灵物,不入十类之中,对道法的领悟甚是迅速,短短的千年之间就结了三花,实力可见一般,自在此山中救下二猿猴,便收了二猴做了兄弟。这二猴乃是凡间的生灵,数年修行也不过是开了灵智,能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为已所用而矣,尚不能掌握言语礼貌,计划谋略,六耳教导起来颇为费力,无奈之下,六耳找遍全山,好在寻到了数枚灵果给二猴吃了下去,帮助二猴筑了道基,炼化了嗓中横骨,才使二猴开口能言,交流起来不再费力。 这二猴虽属异类,却也知恩图报,知六耳不但救了二人,还教授二人技艺,每日里围着六耳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个不停,又自山间采来野果孝敬六耳,直把六耳哄的高高兴兴的。不过六耳虽然高兴,却是心中自有尺度,不敢泄露师门密技,教授二人逆天道诀,只是挑了些寻常的修行法门教给二人,又教授了二人一套风雷棍法,用以防身。这通臂猿猴被六耳起名为通臂,而那赤尻马猴因头上有缕金毛所以被六耳起名为金毛,平日里六耳总是先行演练一遍,再让二猴对练,这样有利于提高二人对敌的水平,二猴知道机会难得,且山中虎豹等猛兽众多,如不学得技艺傍身,没准哪天就成了他们腹中的血食,故而对修行技艺更是上心,一根木棍演练的上下翻飞,看的六耳连连点头。 一时手痒便跳下战团与二猴打在一处,六耳身形迅速,动若脱兔,虽然没有使棍,却也将一通拳脚使的花团锦簇,引得二猴一阵招架,不及片刻便纷纷败下阵来,退到一旁,气喘虚虚。六耳见二猴败下阵来,不敢与自己争斗,心中不甚满意,便对二猴说道:“这战阵之争打的就是一个势,你见对方技艺高超,心生怯意,则畏敌不前,束手束脚,永远不能取胜,或擒或杀只在早晚之间,所以,学武之道,先发制人,心有战意,迎难而上,不屈不挠,方能从实战中学到技巧,不断总结,归纳,借以提高自己,才是修行的正途。 你们两个再次来过,不要走那花花架子,只有从实战中才能得到真正的锻炼。”二猴知道六耳把经验教给他俩,哪有不用心的道理,再次跳到场中,打斗起来,这一番打斗却是使了真力,棍风横扫,翻起之间闪出道道虚影,看的六耳连连点头。自坐在山石之上看二人争斗,把二人争斗之间的缺点记在心间,以待再做指导。二猴一番演练,把一套风雷棍法渐渐舞的娴熟,太阳也渐渐高了起来,六耳叫停了二猴,拉过二人开始了今天的道法修行,这道法修行说简单也简单,只是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为已所用,六耳教二猴一套吐纳功夫,让二猴从天地间吸取的灵气沿着周身旋转,旋转的次数越多,这灵气聚集的越多,及到收功之时,这灵气便沉入丹田形成一个小小的太极阴阳鱼自去旋转,天长日久之后,灵气吸收的够了,这阴阳鱼就将结成金丹,这金丹大道则成矣,这功法乃是抚养六耳的白猿教给六耳的,六耳不敢私自教给二猴红云传下的逆天道法,便将这套功法中基本的法门教给了二猴,饶是如此,这功法吸取起天地灵气来也比一些修行千年的精怪所自悟出来的要容易的多得多,初次吸取灵气之后,二猴喜不自禁,直感到自身三百六十五个毛孔是那么的舒服,以前这二猴开了灵智,依据自身本能也会吸取天地灵气,只是吸了之后,不懂得其中关键,随着吸,随着再呼了出去,不能全部收为己用,故而这天地灵气被身体真正留下的十不及一,此时一听六耳讲明了其中的关键,自是勤练不怠。 就这样,六耳于这山中不觉呆了一月有余,其中红云派孔宣前来查看一番,也没有强行叫六耳回去,红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六耳化身成猿,又由白猿抚养成人,对猿猴之类天生就有亲近之感,既然在这里收了两个小弟,对六耳来说也是一番福缘,故而红云不但没有阻止六耳,反而给了六耳充足的时间让他教导他的两个兄弟。这一日,六耳见二猴用棍不得其法,便跳下石台,一边演练,一边讲解,正讲到用棍须用力,力随身走,身随棍起,棍至则力到,力到则敌破,刚柔相济,不即不离,不离不弃,收放自如,棍不解人,人独解棍,亦人亦棍,抗之敌也,顺之友也,操之器也,这些用棍诀窍之时,六耳听到石台之下有些响动,知道有人在偷看自己讲解用棍之道,急忙停了演练,取出一气风雷棍,跳下石台,准备给偷学之人一个教训。 当六耳跳下石台一看,不觉一楞,石台之下,大大小小的野兽足有二三十,什么老虎、豹子、黑熊、狼俱是开了灵智的猛兽,一个个潜地俯首,向着六耳所在的石台膜拜不已。这时二猴也来到了六耳的身后,看到这些野兽俱在向六耳叩头,明白了这些野兽是想拜师,便对六耳说道:“大哥,他们是想拜你为师,学习修行之法。”这些野兽听到二猴所说,拜的更勤了。 六耳细细的捉摸了一番,自己教授二猴学习技艺,自保已是有余,可是如果把这些野兽都收到二猴的帐下,对二猴来说,也不失一番助力,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项,也好有个人跑跑腿。想罢,六耳收起了风雷棍,对石台之下的野兽说道:“你们直起身来,闪开道路,立于两旁。”众兽听六耳发话,不敢怠慢,急忙分开,立于巨石两边,六耳看了心中得意,遂道:“你们想学那修行之法,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肯认我这两个兄弟为王,我就叫他们教授你等,但是谁要是起了异心,哼哼,任他上天入地,我也定将他斩杀。” 众兽一听需拜二猴为王,当然没问题,这二猴已经炼化了横骨,修成了神通,要是想打杀他们,那是轻而易举的,野兽自有野兽的规矩,那就是谁的实力大,谁说的就算,当下对着通臂和金毛俯首叩头,呼号不已。众兽的一番举动,直让通臂和金毛狂喜不已,哪曾想过,数日之前自己二人还差点成了这些野兽的腹中食物,今日这些野兽却来拜自己为王,惊喜之后,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大哥六耳给带来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的跪了下来,向六耳拜了三拜。 六耳助通臂和金毛收了众多野兽之后,便由通臂和金毛每日清晨带着众多野兽于山间吸取天地灵气,这些野兽俱是开了灵智的,在懂得了修行之法,勤加苦练之下,修为却也长的飞快,六耳把这些野兽分别排班,分出各种职司,以便日常管理。这些野兽自懂得了修行的方法后,不再需要血食进补,是故一座无名的小山,被六耳打造成了妖怪的福地,山间常常可以看到一只硕大的野兔与老虎一起嬉戏,靓丽的小鹿与混身杂毛狮子一齐吸取天地灵气。 六耳看小山之中渐渐的步入了正轨,心中升起一阵自豪,正得意之时,感到有声音在耳边轻轻呼唤,这声音是那样的清晰,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亲切,这是老师的声音,老师叫自己回去了。老师召唤自己怕是岛中有事了。想到此间,急忙招来通臂和金毛道:“老师召唤于我,我得速成速回岛,不能再在此地教导你们了,今后你二人要勤于修行,坚守向道之心,则大道终有所成的一天。 说完也不等二猴反映,驾起云头,急急的向风火岛而去。 第64章 六耳山中授艺 64、一张请柬引发的讨论64、一张请柬引发的讨论六耳自无名山中教授通臂和金毛修行之法,演练武艺,直过了两月有余,六耳忽感老师红云神念相召,知岛中有事,急忙辞了通臂和金毛,驾起祥云向风火岛而去。这无名山近邻东海,与风火岛却是不远,不一会的时间,风火岛已然在望,六耳此次出行先是到凡人界助轩辕争战蚩尤,再于无名山中教授二猴技艺,一晃之间,离岛却是一年有余,六耳自打生身初次离开风火岛,不觉之间去了这么多时间,此时回了风火岛却是倍感亲切,贪婪的吸取着岛内灵气,不觉心情极为舒畅。 上得山来,六耳放松了脚步,此时,老师怕是在打坐参玄,勿要吵了老师才是,来到如一宫前,六耳轻叩门扉,轻声说道:“老师,弟子六耳回来了。”殿门吱的一声,轻轻的打开,大殿之中红云坐于上首,众多弟子分排两侧,俱在闭目养神。六耳上得前来跪在红云面前,拜了三拜,轻声说道:“老师,六耳回来了。”红云微微张开眼,看着六耳,只觉六耳经过这一番历练却是更为成熟,心中暗喜,轻声说道:“且末多礼,回来就好,去旁边坐着,为师有话要说。” 六耳一听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静候老师说事。红云先把目光于众弟子身前扫了一遍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前日,有阐教弟子送来你等师伯元始圣人的请柬,邀我参加者他之弟子太乙真人身入幽冥的典礼,这太乙怀济事之心,感受万物疾苦,修成十数分身愿以此入那幽冥,成十殿阎君,掌管地府,拯救十方苦难,用是大功德,分身即本尊,分身疾苦镇守幽冥地府,本尊却可受天降福,功德加身,成就六御之东极青华大帝,从此镇压东部星晨气运,替天司职,享无边福运,这遁入幽冥之大典即是祭天拜地可称为洪荒一大盛事,是故我召你等前来,便是打算带你等前去,增长一番见识。 此时红云见门下弟子修行虽然有成,只是处事经验却是不足,知道这是自己平时怕慢了众弟子修行,凡事甚少带着众人,从而导致门下弟子缺少历练,眼下,地仙界四大部洲势力数分,暗地里争斗此起彼伏,正好给从弟子练练手,也好为将来作一打算,所以红云才打算带着众多弟子远行增长见识。就在红云的说音方落之际,却听陆压一声轻唤:“老师,弟子有一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红云一听,心下也是奇怪,这陆压身俱金乌血脉,天赋异禀,凡事一点就透,此时却有什么疑惑之处,遂道:“有何疑惑,却是说来。”“老师,我自听说天庭立六御乃是老师的主意,昊天为天帝,主上,替天司职,统领万天万物,下分设五御,主东、南、西、北、下,各俱其职,辅佐天帝,镇守四方,即然这六御之说为老师所提,老师却是为何不学师伯等人占其一御分给门下众位师兄,师姐,分享天庭功德福缘呢?”陆压轻声说出内心疑惑,红云一听,心中暗喜,这陆压道心却是坚守,一下就能抓住修行的本质,只是他原为天庭太子,风光无限,此时妖族天庭已灭,想要陆压一下子放下贵胄荣光,却是不易,本质是抓住了,却是没参透,更不能从中跳将出来,却是可惜,看来还得好生修行才是。 想到这里,红云也不急着为陆压解惑,却对其他弟子说道:“陆压所言,颇含大道之理,你们几人有何想法,俱说上一说。”红云平日对待门下弟子颇为放松,只是讲道修行之时不可轻易打扰外,其他时候与众弟子倒是随意,是故红云一让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琼霄立马就接了过去:“老师,即然这天庭六御乃是老师所提,那怎么着也得给我风火岛留一位子,不能便宜了他人,到时候我们也请遍五湖四海的高人前来观礼却是好好热闹一番。” 红云听琼霄一幅孩子话,呵呵一笑,也不去理她,轻轻的点头,把目光看向碧霄,碧霄见老师看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知老师等她回答,便轻声说道:“老师,我想天庭乃是是非之地,虽然是替天司职,难免会有众多因果参杂其中,老师不要这六御之位,想来是怕我等因果缠身,不好自清,迟早入了红尘,弟子对此事知之甚少,胡乱之言,不知其义,还请老师见谅。” 红云听了碧霄所言,轻轻点头不已,心中满意,这碧霄能看透因果一点也属不易,一番修行可见成果。见碧霄说完,红云把目光看向苍颉、女织,二人见老师看向他俩,互相对视一眼,急忙向红云叩首道:“老师我二人为人族,生身即晚,对天庭之事了解甚少,且修行之际也是懵懂,不解之处甚多,所以,陆压师弟的问题看似简单,却透着太深的玄机,弟子二人参悟不透,就不说说了,还请老师见谅。” 红云一听,心下更是满意,这苍颉、女织实乃大智慧,已然看出问题症结之所在,却是不知解决之法,故而也不去乱猜,怕误入歧途,失了本性,静候老师讲解,踏踏实实,实乃修行之正途。当下也不言语,把目光看向羽翼、孔宣,这羽翼自跟随孔宣长大,凡事甚少出头,都由孔宣去拿主意,不过此时看老师将目光看向二人,却是例外的先行开口说道:“老师,羽翼认为我等修士吸取天地之灵气,参悟日月之玄机,本身随性而为,天职虽好,却失了自在,就失了修士之本性,是故羽翼是不愿去做什么天帝,还是呆在岛中日夜逍遥为好。” 红云一听,心中一乐,这羽翼平日里甚少言语,没成想关键时候却能看的颇为通透,时刻不失一颗修行之心,却是难得,当下对他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孔宣听羽翼说完也接口说道:“老师孔宣和羽翼想法一般,洪荒巨大,时时刻刻都有精彩,我等修士,参悟天地玄机,跳出五行之外,不受生命之所限,如不能逍遥于天地之间,却还修行做甚,所以孔宣认为我等既已得长生之法,还是自由自在为好,何必受人管束。” 红云听孔宣所言,知其能跳出物外,看透红尘因果,但只知长生之法,却不能进一步参悟天道,须知这天道管束着世间任何一人,既使为圣,也不可逆天而行,否则必受天罚。孔宣此时道心境界能顺天却不能合天,终是离那混元相差一步,红云一声长叹,却是为孔宣感到颇为可惜,当下也不言语,笑呵呵的看向六耳。这六耳修行时间最短,却是最具道心,一见老师看他,不自觉的抓了抓腮说道:“老师,自与老师修行以来,**夜间参悟龙虎,捉坎调离,直想参破大道,成为老师一样做那规则的制定者,到时我自己立一天庭,想当天帝当天帝,想当什么官职就当什么官职,岂不为最好。” 红云听着六耳的话似是一番孩子话,但其中却有逆天之举,天道之下,圣人顺天而行,做那规则的制定者,但是你要是能超脱天道,致天道于其下,那你就可以制定天道规则,圣人也要随你而行,只是何其难矣,这六耳,虽道心坚韧,有凌云壮志,逆天之心,却终是超脱不了天道。此时,尚未回答的只剩下公明和云霄,二人互相合计了一番,公明便走上前来说道:“老师,方才我与大妹商讨了一下小师弟所提之疑惑,我二人以为,我等修行,权力富贵只是外物,如镜花水月,极不真切,转瞬之间又如过眼云烟,终非长久,所以修行之本,参悟天道方是正途,逆天修行,顺天而为,只有参透天道法则,才可于天道之下容身,才能顺时而起,不死不灭,继而于师祖一般合道,与那天道合而为一,才算是修行的最终归途,弟子浅见,不知真义,还请老师为我等解惑。” 公明说完,深行一礼轻轻的退了下去。红云心里这个高兴呀,这些弟子虽然修为不一,道心境界却具是超脱,心下满意,高声说道:“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后,红云看着陆压问道:“陆压,你师兄、师姐所说众多,你悟得了几分。”陆压听到老师所问,低下头来细细思索,红云也不急着催促,任他去细想,半晌之后,陆压抬起了头,向红云深施一礼道:“老师,弟子愚顿,众多师兄,师姐为陆压解惑,陆压从中所得不过四字,即虚幻、天道。” “好,天道之下一切即为虚幻,即日荣光不过为过眼云烟,瞬间消于无形,只有那天道方为永恒,天道之下,俱为蝼蚁,圣人也不过如此,乃顺承天,顺天而为,可容于天道,逆天修行,可参悟天道,修行极至,则可附和天道,彼时,你为天道,天道为你,无顺无逆,方为逍遥。你等俱有道心,也知顺逆,奈何众多因果参悟不透,今后需坚定道心,顺天承事,逆天修行,终有成道、证道、合道之时。” 第65章 一张请柬引发的讨论 65、太乙入幽冥65、太乙入幽冥红云带着众弟子讨论天庭六御职司,众弟子各说己见,借六御之题说起了天庭、天道、道心,一番讨论之后,众人对这天道了解更加透彻,俱已明了民间万物不过是虚幻,只有天道方为永恒,是故向道之心更坚,修行之念更强,特别是陆压,借这讨论一举放下皇族血脉的过去,于心头方寸之地悉心修行,参悟天道法则,修为更进一步。 翌日,红云带着众多弟子前往天庭东极妙岩宫,天庭之上早已天辟出数条云路,用以迎接八方前来参加典礼之人,元始门下十二弟子俱被其派了出来作那知客。红云为圣人,当他带着弟子一过东天门,便被那些通传的小仙报到了妙岩宫内,老子、元始、通天便带着门下弟子迎了出来,远远的看到红云元始一声高呼:“红云师弟却是来晚了,我等早已把茶盏摆上了,只等师弟前来品尝一二呢。”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元始一个弟子成就天帝五御之位也值得兴高采烈,想起于风火岛与一众弟子讨论天庭职司的结果,红云不由一阵好笑,但此时元始已然迎了出来,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给你面子,老远来迎你,你怎么着也得配合一二才是吧。”红云轻轻的把嘴角上扬,含笑之间对老子、元始、通天深回一礼道:“有劳三位师兄,红云何德,居然让三位师兄接了出来,罪过罪过。” 说完把目光放到元始身上,呵呵一笑道:“元始师兄,恭喜恭喜,太乙替天司职,镇守东方,执掌幽冥地府,尊天道于幽冥之下,大功德也,必将永享无边福运,却是师兄收的好徒弟呀,我之弟子不及一二,实叫红云惭愧。”说完再向元始深施一礼,转过身来对公明道:“公明,你带师弟师妹给你三位师伯见礼请安。”公明那里还不明白见礼的原由,急忙拉着众多弟妹跪于宫门石阶之前道:“弟子赵公明给三位师伯请安,愿二位师伯圣寿无疆,说完深深叩首。” 云霄等弟子也依次跪地向老子和元始见礼,老子、元始、通天俱虚手去拦道:“切勿多礼,快快起身。”说完俱拿出一些小物件依次送了众人。红云笑着点了点头。这时有元始弟子赤精子把公明等人引到偏殿奉茶,红云也不去管他们,随着老子、元始二人入了大殿,童子摆上了茶盏,红云端坐于蒲团之上,一边品着茶,一边与老子、元始、通天三人闲聊着。 一盏茶尚未喝完,有元始弟子入得殿来通传女娲娘娘一起到了,眼下已过东天门了,老子一听先做表态道:“今日我等三教盛事,女娲师妹前来见礼,我等当迎接一二,红云师弟也可同去,可好?”红云当然称好,与三清一起迎了出去,见到女娲自是一番寒喧,正说着之间,有昊天玉帝和西方二教主车驾到了宫门,彼此上前见礼,俱言太乙福缘深厚。 前回昊天私藏了红云的混元金斗,心中有鬼,此时见到红云,先行上前见礼道:“红云师兄,昊天数次劳动师兄大驾,给师兄增添许多麻烦,昊天深感大德,还请师兄受昊天一拜。”说完就要行礼,被红云急急拦住,“师弟且未如此,此许小事,不足挂齿,不值天帝一礼。”说完便拉着昊天随着老子等人入了妙岩宫。众圣人聚在一起,所谈无非是修道心得,一时之间众人摒弃了门户之见,俱谈修行心得,只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谈论之间,有典礼官员入殿称吉时将到,请众方圣人于殿前观礼,老子率先起身向殿外而去,其余众圣俱紧跟其后。大殿之外,有血海冥河见众人出来,上得前来,这冥河得巫妖二族精血创造了许多阿修罗族,补全了六道,天降功德,只是阿修罗族先天不足,不能成为洪荒之主角,所降功德不多,不足以让冥河成圣,直气的冥河大骂天道不公。 此时冥河先行与众位圣人见礼,接着便把目光扫到元始身上道:“元始师兄真的教出好弟子,散去一身功力,入了幽冥地府,把我那小小血海堵的严严实实,今后冥河要出门还得先请师兄关照才是。”冥河一番话,直让元始气结,当下就要发作。红云一听冥河冷嘲热讽,坏了元始面皮,这元始心性较小,容易记仇,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此时见元始要发作,急忙上得前来,对元始说道:“师兄,太乙祭天就要开始了,天道无常,还请师兄多多注意方是。” 说完又对冥河道:“冥河师弟,切莫胡说,太乙此举乃是顺天而行,多有功德,你可多多参考一下,日后也可多寻功德,以补全自身不足。”冥河一时气恼之下言语方失分寸,伤了元始面皮,见元始气结,登时想起后果来了,见红云来打圆场,暗暗庆幸,对着红云深行一礼,转身退了下去。此时太乙身着帝服,跪于祭台之上,正向天祈告着,天有所感,飘扬起片片金光,只听天际之间一声接着一声的雷动,洪荒俱震,背阴山下幽冥地府瞬间被分成一十八层大陆,这一十八层大陆就是十八层地狱,乃是天道为探察世间万物万类,依据万物于世间功德,作为身死之后转世之依据,凭借功德而入六道这一,而于世间至恶之人需进一步惩治之后,尝还前世之债,方可再入轮回。 天道无私,赏罚分明,这一十八层地狱就是为罚而设,一层层灰茫茫的不见大小,周边便是无尽的幽冥血海,血海翻起无边巨浪,无数生魂在血海中嚎叫、挣扎。这十八层地狱即为第一层拔舌地狱,第二层剪刀地狱,第三层铁树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第五层蒸笼地狱,第六层铜柱地狱,第七层刀山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第十层牛坑地狱,十一层石压地狱,十二层舂臼地狱,十三层血池地狱,十四层枉死地狱,十五层磔刑地狱,十六层火山地狱,十七层石磨地狱,十八层刀锯地狱。 一十八层地狱之上,有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宫殿,统管幽冥地府,六道轮回。在后土宫殿两侧分别再起五座宫殿,乃是太乙入幽冥化成十殿阎君执掌地狱的办公场所。众人此时虽在天庭东极妙岩宫,却是天道显示将幽冥地界之景观展现于众人眼前,有如身临其境。众人俱感太乙济世之心,俱依次上前,对着正在向天祈福的太乙深行一礼。当众人拜毕,天雷再次震动,只见太乙跪于祭台之上的身躯一震,一道青光遁出,化作一身着王袍者,对着太乙一礼道:“我为东方玉宝皇上天尊,从此执掌风雷地狱,权衡霹雳之威,考察无私。” 说完化作一道青光直入幽冥地府。又一道青光遁出,化作一身着王袍者,对着太乙一礼道:“我为南方玄真万福天尊,从此执掌火医地狱,威专烈焰之权。说完化成一道青光遁入幽冥地府。就这样太乙体内青气不断遁出,先后有西方太妙至极天尊,执掌金钢地狱,威司考掠之权;北方玄上玉宸天尊,执掌冥冷地狱,权衡冰雪之威。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执掌镬扬地狱,威张煮溃之权;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执掌铜柱地狱,威专履足之刑;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执掌屠割地狱,威权刀割之刑;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执掌火车地狱,威司运转之权,上方玉虚明皇天尊,执掌昔掠地狱,威张炽盛之权;下方真皇洞神天尊,执掌罗丰之府,权衡宪法之严,这些从太乙身体内遁出的青气乃是太乙千万年的修行成果,今朝感世间万苦,普渡万类,一身功力尽皆化去,天考其行,乃降下无上功德,方可成就天帝五御之位,继而恢复本身,而太乙化出的诸位天尊于幽冥地府之间又被称为十殿阎王,即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平等王、都市王、轮转王,从此执掌幽冥地狱一干罪责,依据德行,将万物万类送入六道轮回。 太乙散去一身功力,成就了幽冥地府十殿阎君,天感其诚,降下功德,注入太乙周身,然而就在这时,太乙发现,天道降下的功德,在体内旋转一周后,却少了许多,所剩下的功德根本不足以镇守东方,无边的威压,无尽的痛苦压的太乙苦不堪言,身形一动一动,几乎到了散功的边缘,豆大的冷汗不停的留下来,东方星辰竟然晃动起来,无尽的星力向太乙打来,太乙的性命转瞬之间即将消失。 第66章 太乙入幽冥 66、地藏66、地藏太乙分身入了幽冥,成就幽冥地府十殿阎君,前来观礼的可都有洪荒各路大神,法力高深,对天道的感应,天机的显现都有深刻的理解,也正是如此方能在数次洪荒大战中事先避过,而不沾因果,此时太乙祭天拜地出现的异状,各路大神都对天机有了感悟,纷纷停下了议论,紧张的看着太乙。东方星辰的晃动产生无尽的威压,强大的星力有如波浪般一层一层的向太乙打来,三清、红云、女娲等圣人见到太乙的异状纷纷掐算不止,可是天机不显,无论怎么算也算不出究竟来。 红云的法力要高过三清甚多,自一番掐算之下终于探的一丝天机,原来是太乙自身出了问题,天机显现太乙为先天人族,顺天乃生,成身之时与身下的一块阴阳石一起同入天道之下,这样就变成了太乙与这块阴阳石成了一个整体。当时太乙顺天乃生,成了人身,尚未懂得修行之法,不知道自己与这块阴阳石的因果,只是把它当成了一块普通的巨石,成了人身之后便离了生身之地,寻访名师,以求天道,早把出生之时身下的阴阳石忘的一干二净,此时太乙入主幽冥,成就无上功德,这功德金光却有一小部分被这阴阳石分了去,是以太乙本身的功德福缘不足以镇压东方星辰,成就天庭五御之东极青华大帝。 天道至公,天道见太乙福缘功德不足,却图五御之位,必将反噬,是以无尽的星力向太乙打来,直把太乙打的苦不堪言。原始见太乙已到了散功的边缘,犹在硬撑,便想出手替太乙接下这因果,先保住性命再说吧,遂运转身形就要上前。原始一动,红云就知原始要出手,心道:“你不出手还好,你一出手天必责罚,如此功德之事,却将太乙化为虚无,却是糊涂。” 一把将元始拦住道:“师兄不可出手,我等虽为圣人也不可逆天而行,方才我掐算天机,探得一丝玄妙,太乙无甚大事,只是吃一番苦头罢了。”元始知红云道行精深,听红云如此一说,心中也知自己出手属逆天而行,天道必将责罚,又听太乙无甚大事,只是吃一番苦头,遂收回了步伐,静静的看着太乙,等候着最后结果。天际之间雷声阵阵,一道紫色天雷直照太乙当头而下,这紫色天雷可不是修士渡劫之时天道降下的考较修为的天雷,而是真正的天罚之雷,威力比普通修士渡劫天雷要大的多。 天雷强劲直把太乙从九天之上一击而下,直入幽冥地府,众圣人一见,急忙运转身形向地府而去,众多观礼者纷纷跟了上来。太乙此时真是吃足了苦头,天罚神雷一击就把他从九天之上打到九幽之下,就是身具功德也不禁这么打呀,此时太乙披头散发,一身紫色的帝袍被天雷打的破烂不堪,十殿阎君本为太乙分身,此时见太乙出了异状,俱从十个大殿之中闪出,围在太乙周围,布成一个八封阵,成抵角之势,准备同力抵抗天雷。 再一个天雷呼啸而下,八封阵一个照面都没能顶住,被天雷一击到底,打的十殿阎君纷纷吐血,天雷的余力直奔太乙而去,打在了太乙的天灵之上,好在十殿阎君分去了大部的威力,打在太乙身上的雷力已然没有多少了,可也把太乙打的头昏脑涨,四处直见金星。元始见太乙的模样太惨了,心急之下高声叫道:“太乙,你功德不足,天降罚雷,考验你的修为,只要挺过三道天雷,便可位登东极青华大帝,你可再坚持得住。” 元始的话音未落,再是一道天雷闪着耀眼的紫光,划破九幽之地,再次向太乙打来。此时十殿阎君太乙是值望不上,他们十个比太乙还惨,一个个里倒外斜的躺在森罗大殿之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太乙见紫色神雷再次打来,心下一狠,高叫一声:“元圣儿快来助我。”太乙话音刚落,一道金光从太乙脑上腾的一声升了起来,这金光迎着紫色天雷而上,将将的接下了紫色天雷的攻击,给太乙留下了一线生机,自己却也被天雷打的奄奄一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却是一只巨大的金毛狮子,这狮子却是奇怪,长了九个头,当中一个和正常大小,其他的八个分列两侧,一边四个,却比中间的那个小了一半,此乃洪荒异种,九头狮子,天地间只此一头,这狮子修为高深,实力强悍。 早年间,妖族天庭成立,帝俊、太一或是利诱,或是强迫,拉拢收伏了众多妖族实力强硬者,东皇太一看中了九头狮子的实力,邀请他加入天庭,这狮子甚为清傲,当下拒绝了邀请,引得太一极为不满,当下大打出手,一番争斗之余,太一凭借混沌钟的攻防之力占得了先机,一钟把这九头狮子打落,虽然受了重伤,却被他逃了出来,后来因伤势太重,昏死在山间,正好被太乙所救,这狮子感太乙救命之恩,与太乙结了血契,自愿给太乙为奴,同生同死,合为一身,因血契的原因,与太乙同为一体,方能帮太乙挡了天罚之雷而不算逆天。 这九头狮子虽然替太乙挡下了最后一道天雷,可也被天雷打的血肉模糊,一身的金毛被天雷烤焦了许多,躺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气,却是离死不远了。太乙见九头狮子挡下了天雷,心中一轻,直直的倒了下来,却是精力最紧之下,一为放松却是昏了过去。此时天罚之雷已过三道,自于天道之中消失不见,算是认可了对太乙的考验。 雷罚一过,元始再也顾不上许多了,带着众多弟子上前查看太乙和九头狮子的伤势,老子见了眼前的惨状,阵阵摇头不止,一声长叹从百宝囊中取出数颗九转金丹,交给了弟子玄都,玄都上得前来,把金丹给太乙、九头狮子、十殿阎君一人喂食一粒,元始门下十余弟子分别上前抵住太乙、九头狮子、十殿阎君的背心,帮助他们运转功力,炼化丹药,九转金丹果然不同凡响,片刻之后太乙、十殿阎君的脸上慢慢泛起了红润的光泽,而那九头狮子也醒了过来,一阵阵的咆哮之后,再次化为一阵金光,对着元始一阵盘旋后落入了太乙的脑中,却是回到太乙身内去修养元气去了。 至此,太乙算是登上了东极青华大帝的帝位,只是全身功力尽失,修为一点也无,虽有天降功德却又是不足,想来也是压制不住东方星辰气象,只待返本还原,重新来过,积攒道行,找到分去自身功德的那块阴阳石,了结因果,方能算是真正的东极大帝,才能永享万世福缘。元始见太乙及十殿阎君的伤势稳定了下来,也慢慢的放下心来,心中却想:“我自掐算天机,却是不明,红云修为深厚却抓住一丝玄妙,此事还须再问过红云,到底出了何种异状,导致太乙功德不足,搞出如此多的事端。” 元始有心现在就问,可当着众多人的面,不是明摆着说明自己修为不如红云吗,如此圣人之面皮,想到此间,元始虽然着急,却也压下了心性,只待合适的时机。天罚之雷考验太乙也不过瞬间而矣,天雷过后,后土从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宫殿中走了出来,到了众位圣人的面前,轻施一礼道:“后土见过各位圣人。”后土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给了生魂安身之地,乃是大功德,既设天庭也把这五御之位留与后土,可见后土功德之深。 众圣人见后土前来见礼,急忙举手向后土回礼。后土把身形转向红云再施一礼道:“后土承红云圣人大德,成就无上功德,还请红云圣人再受一拜。”红云连忙扶住后土,不让他再拜下来,呵呵一笑道:“后土娘娘莫要再做俗礼,此间乃是你的地盘,却带我等参观一二可好。”后土听红云说要参观幽冥地府,正好解了无物招待众人的烦恼,呵呵一笑,带着众人参观起幽冥地府,整个幽冥地府自成一界,有如一座城池,从背阴山起,看过六道轮回,十座森罗大殿,无边血海,一十八层地狱,后土当着向导,一路走来,一路讲解,直到了一十八层地狱时,只见众多生魂因前生之恶,在那地狱之中受尽折磨,甚是痛苦,众人俱觉天道至公,因果循环。 这时接引身边的一个弟子看了地狱苦楚心有所感,轻声的问接引:“老师,地狱之中,生魂苦楚,可有方法将之渡化。”接引见弟子此问,遂答道:“恶鬼无渡,因果甚深,可以无上佛法感之,深行忏悔,洗去一身业力,方得以超脱,解无边苦楚。”这弟子细细的品味着接引的话语,忽然心有所悟,神色极为坚定,一顿之间纵起身形向那无尽血海之中投去。 第67章 地藏 67、地狱不空誓不成佛67、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后土带着众人参观幽冥地府,当走到一十八层地狱之时,接引的弟子金乔见地狱之中各种生魂受尽折磨,心有所悟,纵身向无尽血海之中投去,接此见弟子跳向血海,心中大急,高声叫道:“金乔,快快退回来,这无尽血海,业力甚众,沾之有损修行。”众人见此景,俱停下了脚步,把目光投到了金乔的身上。 这金乔立于血海虚空之上,向接引深行一礼道:“老师,昔日,后土娘娘见洪荒衰鸣,冤灵无归,愿身化轮回,成就幽冥地府,方使天下冤灵从此有容身之所,更使世间生魂在六道之中周而复始,得以往生。洪荒生灵俱感娘娘的大德,金乔对后土娘娘也是心生敬佩。然而天道至公,天道之下善恶有报,前世之因结今世之果,天道在此幽冥地府之中设下一十八层地狱,对生灵前世之所行做一评判,行善的升化仙道,尽忠的超生贵道,行孝的再生福道,公平的还生人道,积德的转生富道,恶毒的沉沦鬼道。 可是众生愚顿,哪知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之理,俱是随心而为,不积善行,枉顾生死,永存地狱之中,也使这地狱之中恶鬼众多,受那无尽的折磨与苦楚;看到这些恶鬼,弟子想起了我母,我母婆罗门氏,一生行邪,不信三宝,沾下无尽恶果,天道之下,必将打入一十八层地狱,受那无尽痛苦,我为人女,见母饱受折磨,受大苦难,难清自身,难消自恨。” 说完跪于虚空当中,向接引拜了又拜。接引见弟子似要入那血海,心下不忍,面色更加疾苦道:“金乔,你为我之大弟子,身俱慧根,修行一日千里,当承我之道统,假以时日必可成佛,修丈六金身,当见如来,此间恶毒,自有天道解之,化之、救之,如此地狱自有解脱之时,我等修士顺天而行,静候结果即可,切不可因一时之冲动,而毁了道基呀。” 金乔听了接引的话,更是一脸的苦色说道:“老师,世间生灵,如我母者众多,俱不知因果,方永坠地狱之下,地狱之下众多恶鬼即为我母,我母承受大恶果,我当为其解脱,方可再见我佛,故弟子今学老师,发如是大愿:“当于此秽土,得无上菩提。”“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使令解脱。”“地狱恶鬼,有若我母,若我母永离无边恶狱,永劫不受。 愿我自今日后,对无边恶狱有如清净莲华,却后百千万亿劫中,应有世界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誓愿救拔。”“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竟,我然后方成正觉。我今尽未来劫,为一切苦恼众生,悉令解脱,我方成佛。”金乔的大愿誓言越念越响,从最初的低声梵唱到响彻洪荒,天地间的生灵听到金乔的大誓愿,感其德行,俱齐齐膜拜。 这金乔于血海之上,地狱之中立下大悲之誓愿:愿以身入地狱,宣扬佛法,教化众多恶鬼,引其忏悔,脱离地狱,不入六道之三恶道,如地狱不空,则誓不成佛。金乔的誓愿一出天有所感,一片金光扫下,无尽血海之上显现一座金桥,金桥跨过血海,直入一十八层地狱之下,一座宫殿于一十八层地狱之下飘浮着,却是天道感金乔大悲之愿,降下功德,为其留身地府而支起一座宫殿,金乔虽然功德智慧与佛齐等,却不现佛身,始终现菩萨身,于十方世界,度脱众生。 这金乔得了功德金光慢慢的沉入一十八层地狱之下,只听阵阵梵音响起,恶鬼闻之,以泪洗面,俱开始深深忏悔,顿时化去众多业力,一个个一身轻松的上了金桥,由此则可不入血海浸蚀,继而投入了六道轮回之中。接引见金乔发如此大悲之愿,心中甚是难过,这弟子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为誓,必将从此永驻地狱,在这业力超重之所在修行,以无边佛法而加持自身,从此修为将难寸进。 一声长叹之下,接引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从虚空中招来一只异兽,却是一只谛听,这谛听善聆听、能察理,可以照鉴善恶,察听贤愚,能把世间各咱生灵记于心中,是天地初开时所生成的一种异兽。接引一挥手将这谛听送入了地藏宫殿,让它去帮助地藏渡无数恶鬼,脱离地狱。在场的修士,都为金乔的大愿誓言所感染,一个个俱悉心听着金乔咏唱佛经,讲说佛法,一十八层地狱之中,自金乔的梵音轻唱声响起,众多恶鬼似是忘记了自身的苦楚,嚎叫之声却似听不到一般。 红云见金乔以大愿力许下誓言,心有所感,遂高声说道:“金乔大愿,令地狱之中一切众生皆成佛道,然后自己才成佛,然众生无尽,地狱也难以度尽,这样金乔就将成为永不成佛道的大悲菩萨。金乔宁可自己不成佛道,也要专心普度众生,尽令解脱的豪情壮举,可以说是真正作到先人后己,值得我等修士的尊敬,金乔此举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我为圣人,只遵天道,天道之下有金乔功德,故我顺天意,今为金乔起一封号为地藏。” 红云声音一落,女娲在旁开口说道:“地藏,好,女娲顺天,今愿地藏从此见心明性,博爱众生”说完抬手打出一道青光,直入地藏身内,这青光却是女娲造人所用的息壤,这息壤被女娲炼化,带着女娲身上的精气,是防御的无上法宝,青光入了地藏身体,一番旋转从地藏头顶显出,落地化成一除盖障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与愿印,专门为人除掉八苦之盖障,济度人道。 老子上前一步,一挥手打出一道清光道:“地藏誓苦,永驻地狱,愿心不存芥蒂,体不染尘埃。”这清光入了地藏身内,一个回旋从地藏头顶升起,落地化成日光地藏,左手持如意珠,右手结说法印,照天人之五衰而除其苦恼,专门济度天道。老子的这一番举动,直让元始这个气呀,元始本想将自身精气渡给太乙疗伤,此时老子却把精气给了地藏,你要给了,这么多人看着,我能不给吗,我那弟子太乙化幽冥十殿阎君没见你这么大方,想归想,元始是圣人,圣人都得要面皮的,无奈从身内抽出一道精气打入了地藏身体道:“因果如是,返本还原。” 这精气也自地藏头顶升起,幻化成宝印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如意宝印,专门济度畜生道。通天一见,也自抽出一缕精气挥了出去道:“世人疾苦,有此大誓愿,可当不入凡尘,永真固寿。”地藏得了这精气化成一个檀陀地藏,左手持着人头幢,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助地狱道众生。准提见众圣都送了大礼,自不甘示弱,取出一颗菩提子,道:“心观世界,得大自在,成就为真,即身为佛。” 说完将这菩提子打入了地藏体内,化成宝珠地藏,左手持七宝珠,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度饿鬼道。红云见众人都对地藏送出了精气,化成了济度五道轮回,如此六道轮回只差一道阿修罗道没有专门济度地藏,而阿修罗道众为冥河所创造,便把目光扫向了冥河,这冥河也是为难,自己也想把自身精气抽出一缕给那地藏,如此也是对阿修罗道众的功德,可是自己不是圣人,功力不足,如果用了自身精气,那阿修罗族等着吧,早晚得把地狱填满,无奈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有心想找人帮忙,可自己一向不与众人结交,洪荒之中知道他的都不甚多,再说哪个圣人愿意消耗自身功力却帮他呀,无奈之下,看到红云正用眼光扫着他,心想,看来这业火红莲旗是得还了,遂顶着头皮,对红云说道:“红云师兄,天地初劫,冥河得师兄业火红莲旗之助,护住了自身,得了功德,创出阿修罗族,此时天地初劫已过,这旗却是该还给师兄了,冥河还要多谢师兄大德,帮冥河渡过难关。” 说完深行一礼,红云接过业火红莲旗,投入到乾坤鼎中,当时天地初劫起,自己门下有众多妖族,天道不测,怕弟子沾了因果,故让公明把业火红莲旗送给冥河,以期结个善缘,避过天地初劫,没想到此时还能收回来。红云心中高兴,收了旗对冥河说道:“师弟却是着急,何时不是一样,尚有阿修罗道无专属地藏济度,你却是不急?”冥河一听,急忙说道:“红云师兄,冥河功力不纯,精气不足以让地藏修成化身,所以还请师兄帮助一二。” 红云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向地藏打过一道精气,这精气入了地藏体内,一番旋转化成持地地藏,左手持金刚幢,右手结施无畏印,专门济度阿修罗道。如此,继太乙化身十殿阎君,职司幽冥地府,执掌一十八道地狱,替天道惩治前世因果,致使地狱哀号不断,有西方教接引首徒感地狱疾苦,发大愿力,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济度无边苦难,解六道苦楚,幽冥界至此终于成形。 众人见幽冥地府之事已然了结,便三三两两的向后土执礼,一一回了道场,红云见状招呼门人弟子就要回岛,却听耳边传来:“红云师弟且未急走,找你有事相商。” 第68章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68、后土=孟婆68、后土=孟婆金乔在地狱之中发下大誓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愿以自身佛法济渡一十八层地狱恶鬼,天感其诚,降下功德,众位圣人顺应天道纷纷为金乔祈福,赐下六道精气,成就了六位地藏化身,对应六道轮回。红云见此间事情俱已了解,便招呼弟子,准备回转风火岛,忽听身后有人招唤:“红云红弟,且未急走,找你有事相商。” 后云回身一看却是元始,众位圣人俱在此间,还有天帝昊天,地皇后土。红云无奈只得再次停下身形,转了回来。红云自观看太乙分身入幽冥天道显现,天空之中升起天罚之雷时,感到自身出了异状,自己在天罚之雷出现后,是如此之清晰的感爱到天道的法则,直有附着天道,一窥究竟的欲望,红云修行亿万年,道心早已精炼,此时道心在天罚之下,居然有了颤动,这让红云自感不对,一番掐算之后,天机却显主凶,是故,红云才想尽快回风火岛,封岛闭关,一查究竟。 红云上得前来,起手向元始一礼道:“不知师兄相召何事。”元始见红云面色不好,不知道原因,急忙解释道:“方才后土娘娘支会我等,幽冥地府阴阳轮转,反复雌雄,生生化化,孕女成男,乃合自然,然而,生灵反复,周而复始,一入六道,功德自分,只是记忆却颇为混乱,转生之后,行止无端,言语失真,更为无尽地狱增添了许多冤魂,是故后土提议投转六道轮回的生魂须抹去前生的记忆,从头来过,如此则混乱自消。 我等商议半天,却始终不得其法,然我等俱知红云师弟,擅谋有术,且公正无私,是故我等留住师弟,还请师弟再一费心。”说完轻轻一起手礼,静等着红云回话。红云听元始一席话,心中一动,却是想起一事来,后世中有一个传说,在幽冥地府,奈何桥边,有一位孟婆,这孟婆的主要工作就是熬汤,熬孟婆汤,鬼魂喝了孟婆汤后,就会忘了前世和地府中发生的事情,再投入到六道轮回,周而复始。 这个传说可以于幽冥地府中一试,把传说变为现实存在,可是却有几个问题,一为奈何桥,二为孟婆,三为熬汤的材料,这几个问题却为难办。红云默默的想着,这奈何桥却是好办,天道感地藏诚心,天降金桥贯穿于六道轮回与一十八层地狱之间,此桥可以一试,令所有鬼魂俱从此桥投入六道轮回即可;熬汤的材料也好办,乾坤鼎内有梦魂草,食之可忘却一切,可将此草于幽冥地府中栽种,作为孟婆汤的原料,只是这孟婆却是上哪里寻找,却是为难。 想着想着,红云的思路不知不觉的转到了天道之上,自己的道心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颤动,直想一窥天道究竟,看来真得行一番举动,哪怕是逆天而行,也得探清这天道所为到底为何。想到这里,红云终下决心,正好可借孟婆之举行一次逆天之举,一试天道所为。打定主意,红云轻声的对元始等人说道:“此事我已有主意,众位请稍等,我有些俗事需要处理一下,稍候即可。” 红云说完也不等众人回音,径直向殿外走出,出得殿来,红云招过众位弟子,坚韧的目光逐一扫过,心中却有不舍,然却属无奈,自己道心已动,不能进益,那就是退却,如此,风火岛一脉终是不存,修行本为逆天而行,只不过在天道许可范围内罢了,如果自己直探天道,却是触了天道底线,天必降天罚,此罚最重,红云如果受了此罚必然有所损伤,红云良善,多与人结善缘,一般而言此次天罚不会祸及门下弟子,只是人心难测,难免有人借红云天罚之机,一举端了风火岛,如此红云将后悔莫急,是故还是安排好退路方为上策。 红云目光深沉的看着众弟子,一抖乾坤鼎白泽从鼎中闪了出来,白泽不解红云招其出来何意,硕大的脑袋直盯着红云,红云一挥手,直把白泽化回了人形,也不理他,对众弟子介绍道:“此乃白泽,为妖族大圣,今后你等与他可执师礼。”红云说完把目光转向公明说道:“公明,你为我之大弟子,主持岛内事务,今后我若不在,凡事需问过白泽,他若不许,则不可行,你可记下了吗?”公明不知老师为何如此郑重,连忙点头答应。 红云把目光看向白泽道:“白泽,风火岛内诸事,我都托付与你,你可速将我门下弟子带回风火岛,若无大事,不要轻易出岛。”说完一挥手,直起一阵劲风,白泽及公明等人被风所携,瞬间被送出不知多远。红云回到后土大殿,对众人一起礼道:“有些俗事处理一下,让众位久候了。”说完红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元始师兄所说生魂转生之后,行止无端,言语失真,导致许多错乱之事,我有一法,可解此差错,还请众位品评。 我观幽冥地府所行,替天司职,守护阴阳轮转,鬼魂依据基前生因果,一一送到各森罗大殿接受刑罚,一种罪恶入一大殿,最后转押至第十殿,交付给轮转王,轮转王之第十殿掌管鬼魂投生,那么我等可将送到轮转王这里准备投生的鬼魂让其喝下一碗迷汤,让鬼魂们忘却前生,洗去所有的记忆后,才可以入得轮回,前往来生。如此,我等可将幽冥血海与六道轮回隔断,使生魂不能再由血海进入轮回;地藏发如大愿,天降功德,降下金桥,贯穿地狱之中直入轮回,使洗去业力,得以超脱的鬼魂经此桥入得轮回,我等可将此桥再做一用,就是将那些受了刑罚,偿还了前生恶果的鬼魂,也由此桥入那轮回,桥边设一神诋,煮熬迷汤,过往鬼魂喝下迷汤,方可离开地狱,再行投生。” 众人认真的听着红云讲说,俱感红云所言颇为可行,只是对红云所提也有疑问,通天听红云一说完,便直接问道:“红云师弟,这煮熬迷汤的神诋,其职司必显公正,不能容有任何私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法力还不能过低,如此人选却是难找。”通天话音刚落,准提也接了过来道:“是呀,是呀,还有那煮熬之迷汤,以何物为原料,我修行亿万年,不曾听说有此物种,却是难得。” 红云听通天和准提所问,呵呵一笑道:“众位还有何疑问,可一并说来,我再做解答。”老子一番深思后说道:“此法可以一试,生魂只有一条路径入那轮回,却是减少了众多不测,阴阳轮转,生死循环,俱体现在那生死薄上,天道法器最为公正,如能解决通天与准提之疑问,则此法可行,还请红云师弟见告。”众人听了老子所言,俱点头不已,都把目光转向了红云,只等红云说出答案。 红云见众人只等自己答案,呵呵一笑,从乾坤鼎中取出一根草药,置于手掌之上,与众人相看道:“此草名为梦魂草,为洪荒异种,其功效即为遗忘,生灵食了此草,即可忘却过去,不知凡己,可与幽冥地府中栽种,正好用来熬制迷汤。”众人一听纷纷上前细看,一个个称赞不已,俱感自然之力神奇,能生出此种异物。红云停了片刻见众人看的差不多了,继续说道:“至于金桥边上熬制迷汤的之人,我也有了人选,却是……红云说到此处,略一停顿,目光坚毅的看着众人道:“后土”说完起手打出一道精光直入后土而去,却是盘古赐给红云的盘古精血,被红云分出了一缕,打到后土身中,这盘古精血乃盘古大法所留,妙用无穷,后土本为盘古精血所化,因精血不足,故没有元神,称为巫族,后身化轮回,本应身死化为虚无,天感后土大德,降下功德金光才保全了后土性命,却仍旧是没有元神,永镇地府,不得轻易所出,修行也是不得其法,难以寸进,终不能成圣。 此时若是融合了盘古精血,则后土可借精血之力,化成元神,分身可出地府,从此天地逍遥,终有成圣一天,然而巫族本身有大法力,可操控天地间的力量,如果再有了元神,天道却是不容,必将降下天罚。老子、元始、通天见红云所说人选是后土,又见红云一道精气,急忙叫道:“师弟不可,不可逆天而行,快快住手。”女娲、接引、准提一看顿时楞在当场,一瞬之间俱明白了过来,接引面色疾苦,一声长叹;准提心中窃喜,暗暗盼着红云被天罚劈死;女娲明白过来之后却是大叫:“师兄,你却是为何总为他人着想,却不为自己考虑一二呢?”后土此时,早已楞在当场,自得了红云打过来的盘古精血,无数古朴苍凉的气息朴面而来,那是天地未开混沌的气息,自身盘古精血不足,只能化身成巫,此时精血充足,一番运转之后,无神已成,后土脑上升起一道清气,落地化成一个中年妇人,这妇人的泪水不停的涌出来,跪在红云面前,深深叩拜。 后土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是泪留满面,跪在红云脚下,大声哭叫着:“红云师兄,你如此待我,后土何以为报啊!”红云呵呵一笑,尚未说出话来,却是一道精血喷了出来,沾满衣襟,却是红云逆天而行,天罚已然来临。 第69章 后土=孟婆 69、天罚红云69、天罚红云红云道心颤动,直感天道无常,为了摸清天道所藏,开始了试探天道,逆天而行,从体中取出一缕盘古精血,打入了后土身内。后土借盘古精血弥补自身不足,成了元神。后土有了元神,则可分身出地府,从此天地逍遥,终有成圣一天。巫之所以为巫,就是因为巫族没有元神,身死即化为虚无。红云此举,实在逆天,天必罚之。 一口精血自红云口中喷出,却是天道已有感应,幽冥地府上空似乎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口子处泛起一阵阵紫色氤氲,天罚之眼瞬息之间成形,一个巨大的阴阳眼直竖着罩定着整个幽冥地府,厚重的劫云翻腾不已,浩瀚恐怖的威煞震慑着所有的圣人,轰的一声巨响,一道蕴含毁灭力量的紫色闪电,自天罚之眼中射出,直奔红云天灵劈来,老子等人知天罚不可敌,可不敢让这紫色雷电碰到身上,俱急忙避开,只有那红云,全身被巨大的阴阳眼所罩定,不能移动分毫。 紫色的闪电打在红云的天灵之上,爆起一阵光芒,红云再是一口精血喷出,身形狠狠的摔了出去。“不,红云师兄,后土不值师兄如此,师兄。”后土激动的惨叫着,泪留满面,仿佛这道闪电不是劈在红云身上,而是劈在她的心中,痛彻心扉。后土很激动,整起身形就要冲上前去,替红云挡哪天罚,女娲任由着后土哭喊,死死的拉着她,不敢让她冲上前去。 巨大的雷电,再次从天罚之眼中闪下,强劲的力量,直晃的众位圣人一阵心憔,打的红云的“啊”的一声惨叫,一口金色的精血喷出老远。后土激动的哭喊着,三清、女娲、接引也不忍再看红云的惨状,直低头长叹;只有那准提,因被红云打了两次,深感这回可是出气了,心中大喜巴不得这天罚雷电,最好是把红云一次打死,私下里仍在捉模等天罚劈死了红云,自己再去把红云的家底俱给端了,也好出了心中的恶气。 红云现在是有苦自己知,这天罚之眼所成的紫色雷电威力太过恐怖,超过三清等任何一位圣人的全力一击,红云得盘古精血改造自身,肉体强悍强于祖巫,自信圣人一击也不致出现大伤害,可是在这天罚雷电打在红云的身上时,红云却感觉自己所谓的强悍肉体不过是有如面团一般,根本承受不起这雷电之力,那种痛苦痛彻心扉,直疼到骨子里,混身血气上涌,根本压制不住,心头精血像不要钱一般,大口大口的喷出,这可都是多年方才积攒起来的修为呀,这就样白白的散掉了,有心将天地玄黄塔,祭于头顶,抵挡一下这天罚雷电,可是全身被天罚之眼罩定,元神几乎没有反映,看来,这天罚只能硬扛了。 红云咬着牙犹自坚持着,天罚之雷每一道劈在他身上,虽然痛彻心扉,却也在身体接触到天雷的时候,更加清晰、更进一步的感爱到了天道,这就是红云的目的,红云当然不会因为全身修为被制,而忘了根本。两道紫色的雷电打的红云是伤痕累累,气喘虚虚,红云知道自己亿万年的修行,亿万年对天道的感悟,这洪荒之中,除了鸿钧,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知道,所谓圣人,就是不死不灭的混元至圣,只要这虚空不破,天道不毁,圣人于无量量劫中就不会毁灭,这次天罚只能罚自己,却打不死自己,只是罚轻罚重的问题,只要能挺过,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恢复,如果可以凭借此次机会,一窥天道究竟,修为更能大进,这个险,冒的值。 轰的一声巨响,第三道紫色雷电打了下来,耀眼的紫色光茫照耀着整个幽冥地府,雷电的力量使地狱之中的使者、恶鬼、生魂感到这一十八层地狱中的刑罚在这道雷电的比较下是那样的无所谓,俱被这天罚吓的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将这雷电招来。巨大的雷电再一次打在了红云的身上,这道雷电的威力超过了前两道,一击之下,雷电划破红云所在的虚空,虚空深处产生一股吸力,红云被吸力卷入了虚空之中,不知去向。 众人俱感天罚的威力是如此强大,不由齐齐吸了一口冷气,红云成圣不显于天道之下,故而洪荒不知,实力深不可测,超过众人许多,可以红云如此深遂的修为,却被天罚打的惨叫不止,毫无还手之力,圣人是要面皮的,如果不是天罚太过恐怖,想来这红云也不至于叫的那般凄惨,最后这天罚却又划破虚空,把一位修为极高的圣人打的不知去向,看来日后还得小心,时时顺应天道,莫要逆天而行,自己可不一定能像红云一般,禁得起三道天罚紫雷的攻击。 众人见雷电落下,红云随着雷电消失于虚空之中,再也感受不到红云的气息,一番掐算之下,自是天机不显,毫无结果。一个个犹自摇头,长叹不已。天罚自红云消失,那巨大的阴阳眼慢慢退却,紫色的天雷劫云也慢慢散去,幽冥地府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只是片片的血渍似乎是证明给众人,红云逆天,受了天罚。幽冥地府一片寂静,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虚空一阵闪动,鸿钧于虚空中显出身形,众人急忙跪拜,高声说道:“恭迎老师圣驾,愿老师圣寿无疆。” 后土见了鸿钧出现,急忙上前跪地磕头不止的大哭道:“老师慈悲,红云师兄却是为我逆了天道,后土愿随师兄一起受罚,还请老师救救红云师兄,后土给老师磕头了,后土给老师磕头了。”三清、女娲也向鸿钧求情道:“老师慈悲,红云师弟一时糊涂,逆天而行,还请老师原谅则个。”接引也随着说道:“还请老师慈悲。”鸿钧面无表情,轻轻走了上前,伸手将后土扶起道:“后土你为巫族,却有大善,身化六道轮回,成就了幽冥地府,使洪荒生灵死后有了容身之所,天道已显功德,不但没有将你化去,而且赐你功德,天庭成六御,也有你之位,却是多大福缘呀,而今红云却是为你认为天道不公,逆天而行,搅乱了天地因果,当受天罚,以示天道无私;虽然红云以盘古精血化成了后土元神,然天数注定,后土即为天庭六御,统御幽冥地府,其职尚在,这职司还得由你来管,你那化身,可于这桥边熬制迷汤,与往生之魂喝下,终生不得出此幽冥地府。” 鸿钧说完便一挥衣袖,一道劲光扫向无尽血海,血海之上一阵翻腾,血海与六道轮回的相联之处被鸿钧大法力分开,责罚之生魂仍在血海之内哀号,而转世之生魂俱向金桥而去,金桥桥头现出三个大字——奈何桥,后土的分身已坐于桥头,后有一片空地长满梦魂草,有鬼差在哪收草,这草甚是奇异,只见收,不见少;妇人身前立有一口大锅,也有鬼差不停的向其中加入梦魂草,后土分身正一碗一碗将汤盛出,不停的分发着失魂汤,过往转生之魂有序的排着队,上得前来俱喝完汤后投向六道轮回。 鸿钧隔开了血海与六道轮回,转回头对后土说道:“从此由这妇人替你看守六道轮回,还你自由之身,也不枉红云逆天受的一番苦楚。”鸿钧说完略一沉思。准提听鸿钧所说,好像红云无甚大事,只是受了点苦楚,可是方才天罚如此惨烈,红云被天罚之雷打的惨叫连连,最后投入虚空不见踪影,决不会只受了点苦楚,老师所说怕有不实,欺瞒我等,否则也不会给后土如此之大机缘,怕是安稳众人之心吧,遂开口小心的问道:“老师,红云师兄受了天罚,无甚大碍吧。” 鸿钧一听,目光如电,直视准提道:“你要逆天?”鸿钧此语冷漠犀利,直吓的准提叩头不已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老子、元始、通天听了准提所问俱怒向准提道:“准提,你末欺我东方无人,红云良善,为后土受此天罚,此等大义,我等却是不及,虽受天罚,可也容不得他人抵毁。”鸿钧看着三清,一番沉思后说道:“你等乃是我的亲传弟子,福缘深厚,可你等之道却是不及红云。 老子,你之道主无为,可无为不等于无情;元始,你之道主忘情,如无情,怎能忘情;通天,你之道主挚情,此情虽重,却不能不分因果;唉,若不能分清其中原由,你等之道则再无进益,今后还需好生修行,天之道,祸兮!福兮!”鸿钧的身形渐渐消于虚空,只留下众人苦思不解。 第70章 天罚红云 70、风火岛的看门狗70、风火岛的看门狗红云为一试天道而受天罚,被打入虚空,不见了踪影;后土把分身所化的妇人起名为孟婆,孟者,梦也,意指一切皆为梦境,分身于幽冥地府之中发送迷魂汤,守护六道轮回,自身则出了幽冥地府,游历洪荒,到处找寻红云的踪迹,奈何天机不显,数年下来也不见丝毫痕迹。后土乃统御万地的承天效法皇地祗,洪荒的山神、土地俱归后土所管,在找不到红云而着急之时,后土想起了这些部下,发出皇地诏令,让众山神、土地密切注意本土所发生的异状,如有甚为出奇之事,迅速上报,令是下去了,可是一经多年,仍是没有任何红云的消息。 三清、女娲、接引俱回了各自道场,这次天罚给他们的印象太深了,在天罚面前,即使是圣人,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天道无极限,以前以为自己是圣人了,洪荒之中便可无敌了,可是圣人中公认的实力最强的红云都在天罚之下,体无完肤,惨叫连连,最后被天罚之雷打的不知所踪,看来自己是高估了圣人的能力,还是老实的回到宫中,消停的修行,以期提高修为,尽可能的了解天机,从而顺天而行,莫要逆了天道,受了天罚,自己可不一定能像红云般的挺过去。 众人俱是这般想法,可有一位圣人不是这样想的,这圣人就是准提,准提两度被红云所打,当真是面皮大丢,准提是圣人之中修为最低的,对天道的体悟远远不及其他众人,因此,总是搞风搞雨,自作聪明,却不知圣人俱不愿因小事伤了东西方和气,直到准提出手暗算伏羲,引得老子、女娲、红云大怒,才有红云西方灵山一行,再度打的准提大伤面皮;此时红云受了天罚,在天罚之下惨叫连连,精血一口一口不要钱般的喷出来,这可是准提亲眼所见的,可是自己也问过老师鸿钧,红云有无大碍,却被鸿钧怒斥,这鸿钧已以身合道,不再为圣人,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疑问而生气,这可是千万年没见过的,这事决不会如此简单,那红云怕是已被天罚之雷打死,而鸿钧老师,怕弟子再无作为,生怕逆天,而安慰大家,要不凭什么这么宽厚后土,一定是了,既然红云已死,我便端了他的风火岛,将他之男弟子,俱收到西方做那护法明王,女弟子吗?哼哼,全都送给我的徒儿定光,让他吸了红云女弟子的真元,修习欢喜禅功,成就定光欢喜佛,想到这里,准提偷偷离了接引,向那东海风火岛而去。 风火岛,五行大阵全启,整个风火岛被罩于正反五行之中,白泽与红云的众多弟子正在如一宫大殿之中,此时红云因逆天受天罚不知所踪的消息已然由红云的众多朋友传回了风火岛,听到老师受了天罚不知所踪,众弟子像天塌了一般,自己的老师修为深厚,慈祥和蔼,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能难倒老师的,老师一向是众人的主心骨,如今老师受天罚,失踪不见了,却是如何是好,不行,我等要出岛去找寻老师,说这话的是琼霄,琼霄是风火岛中的小霸王,平日里最得红云宠爱,岛内所有人俱让着她,此时琼霄一听红云出事,心中着急,拉着六耳就要出岛,被云霄、碧霄死死拉住,琼霄一番吵闹,引得公明无奈,只得看向白泽,轻声问道:“师叔,老师受了天罚不知所踪,却是如何是好?”白泽此时老神在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喝了一口红云亲自采摘的香茶,一番品味,轻声对云霄、碧霄说道:“你俩放开琼霄、六耳,他俩要出岛就让他俩去,不过有一点,你们老师把这风火岛全都托付给了我,他没回来之前,这风火岛俱有我说了算,你俩要是没我许可出了风火岛,从此之后与风火岛再无瓜葛,也不再是风火岛之弟子,即不是红云圣人的门下弟子,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公明,你将我所说的话传遍全岛,谁要走,任由他走,走了之后,绝不许再回来,风火岛从此将其除名,诏告洪荒。” 白泽说完,轻轻的喝了了口茶,还品咂一番,如此不急不火的样子,气的琼霄直跺脚,却是不敢逆了白泽的话语,一转身出了如一宫。风火岛中一切恢复了正常,白泽坐镇如一宫,公明打理岛内诸事,带领弟子悉心修行,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凡事有序的进行,只是风火岛的大阵却是全部开启,所有弟子闭岛不出,俱在岛中修炼,公明还派了数名岛内修士做了守阵弟子,再不许任何人出岛。 准提一路东行,不一时就到了东海,于东海之上不停的运转法力,以慧眼寻找风火岛所在,准提的实力在圣人之中是最低的,纵使最低但也是圣人,有心寻找什么还是很容易的,况且像风火岛那么大一个大岛,没有多长时间就被准提找到了,准提远远的看向风火岛,居然丝毫看不出端倪,不得己只能运转功力,再次向岛内望去,心中不由的一滞,发出一阵感叹,这红云真是实力莫测,一个护岛大阵居然演化正反五行,而且遍布混沌之气,若非圣人,想要破这五行大阵却是绝无可能,准提感叹红云的实力,心中不由对自己判断产生了怀疑,如果红云没死,那自己所为,可是触了红云的逆鳞呀,我那西方教可禁不起红云一怒,这红云连天道都敢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到时候定然教派难存,自己说不定会被打成什么样,这岛还破吗?……准提犹豫了,立于岛外心中不由的一阵捉摸,可是,如果红云真的死了,那自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红云的弟子准提于天庭、地府俱都见过,那实力可是一个强似一个,西方教缺人呀,如果能收到如此多的护法明王,那西方教岂不是实力大增,到时候于这洪荒之中,终有一席之地,说话的分量也定超过从前。 想到这里准提终于下定了决心,降下身形落与风火岛外,就在准提运转法力准备一举破了风火岛护岛大阵之时,只听身后有人急呼:“准提道友,切莫做出糊涂之事,先听我一言,再做打算。”准提听有人呼喊,怕是敌人,急忙回转身形,将自身立于虚空,手掐印诀,抬头向远方望去,只见一道金光由远及近,金光之内有一棵巨大的人参果树,却是地仙之祖镇元子,准提知道这镇元子修为极强,且福缘深厚,如果他来阻止自己,今日怕是不容易善了,但这镇元子虽福缘深厚,却非圣人,与之对敌却是不怕,准提手掐印诀,慢慢的运转法力,空气中散发出阵阵的菩提清香,有梵音阵阵似从天边传来,动人心神,准提却是进入了战斗状态。 镇元子赶上前来,只觉得一阵菩提香味朴面而来,知道准提动了杀机,怕准提引起误会,远远的便停了下来,向准提一起礼道:“准提道友,莫要误会,镇元此来,只是替红云道友传一句话给你,说完便走。”准提一听,心下不由一动:“红云让镇元子给我传话?这个?红云不是被天罚了吗?怎能传话过来?不知是真是假?遂高声笑道:“镇元子道友不是说笑吧,红云逆天而行,受了天罚,此刻怕早已化为飞灰了吧?哈哈哈。” 镇元子见他笑的露骨,心中一阵鄙视,你准提也是圣人,怎能如此放浪,当下也不再理会准提说道:“我等修士上应天道,下对九幽,怎能起那谎言,我只是替人传话,信与不信却还在你;红云圣人让我等在此间,说如见准提道友上了风火岛,便将此话说与你听,你且听好,“如果我风火岛有一门人弟子受了损伤,无论是否是你准提所为,红云天罚脱身之日,必将再行逆天之举,杀上西方灵山,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不将西方教派从洪荒之上抹杀,定为天道所不容。” 准提道友,这话我已传送给你,何去何从,你可自行决定,某那山中尚有要事,准提道友,你我他日再会。”镇元子说完也不理准提,驾起祥云飘然而去。镇元子是走了,准提却是为难了,红云受了天罚却是未死,杀上风火岛,借他准提个胆也不敢呀,如果红云回来,见门下弟子俱被自己抓去,他那逆天的誓言,别说自己,就是接引师兄与自己二人合起来,也决对禁不住,这点是不用怀疑的,之前红云都杀上灵山一回了。 若真如此,我与师兄费尽心思成立的西方教派瞬间定将化为虚无,洪荒哪还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呀;有心要走吧,心里又有了顾虑,这红云立下毒誓,无论是否是我所为,只要他之门下弟子受了伤害,俱有我西方教承担一切后果,这却如何是好,准提却是被红云打怕了,两次的惨烈教训,直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呢。此时准提这个后悔呀,自己鬼迷心窍了,自己早就知道的,圣人是不死不灭的,却怎么就认为红云死了呢,还上这风火岛来呢?凭白惹下这因果,走都走不了,这如何是好呢?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准提思量又思量,别无他法之后,准提与风火岛旁寻了一个荒岛,结一草庐,一边在此修行,一边守护着风火岛,只盼着红云快快结束天罚回转风火岛,好结束自己这个苦差事。 唉!准提一声长叹,不断的怒骂自己:“好死不死的跑到海外来给红云当起了看门狗,真是憋屈啊。” 第71章 风火岛的看门狗 71、定光菩萨71、定光菩萨地仙界近邻东海有一无名小山,山中野花铺满山坡,缤纷异常,又有众多果树结满山果,四时不谢。此山九气颇为浓郁,山中的野兽皆因灵气浓郁而长寿,又有众多野兽开了灵智,懂得了修行之法,俱能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为已所用,虽然未能修成人形,但也能言语礼貌,直立而行,大体上有了人样,只是兽身未退罢了。 这山中的精怪,俱以天地灵气为循环之基,虽为精怪,却不吃血食,只啃山果,甚少有精怪之间争斗,因此,山中常见各种精怪坐于一起谈天论地,演说道法,吸取天地灵气,直把这无名小山变成了野兽的乐园,动物的天堂。这群精怪之中有两个领头之人,一为通臂猿猴,一为赤尻马猴,却是红云门下弟子六耳于山中所救,收作了兄弟,传下修行之法和一套棍法之后,这二猴便成了山中的老大,山中的精怪从二猴处学得修行之法后,俱尊二猴号令,随着二猴日日勤修不已。 二猴更把山中的老虎、狮子、豺狼、错豹捉对排班,分配了各种职司,倒把这座无名小山打造的有如铁桶金城。这日,有寻山的小妖怪入了洞中,禀告二位头领,百年前,那块从天而降的巨石,今早从山顶掉了下来,虽未伤着人口,却也挡住了上山下山的路径,巨石甚大,小妖我力搬运,却来禀报二位头领,好叫二位头领拿出主意。这通臂猿和金毛二猴刚刚演练完武艺,正感到混身劲力尚未使透,既然有巨石挡住了道路,正好借此再行演练一番。 二猴走下山来,来到巨石横路之处,只见这巨石有十余丈高,二丈多宽,把一条山路堵的严严实实。这块巨石甚是奇怪,百年前从天而降,不知从何而来,一直立于山巅之上,想是近日多雨山土松动,承受不住这巨石,使这巨石从间落了下来。金毛上得前来,用手轻轻推了一下这巨石,却是纹丝不动,心下一急,运转全身劲力,双肩顶住巨石,啊的一声,直把金毛憋的猴脸通红,而巨石却是一动不动。 金毛不由的一阵害臊,在这么多小弟面前,推这巨石不动,却是大为丢面皮,遂对通臂说道:“二哥,这巨石不知是何质地,甚为沉重,动是推得不动,你且来一试。”金毛直把自己的脸憋的通红,也没能推动这巨石,其他小精怪不敢取笑,通臂却是个熟嘴的猴子,走上前来,不由的嘲笑道:“平日里让你好生打熬力气,却是不肯吃苦,今日在如此多的兄弟面前丢了面皮,却是活该。” 这通臂一边说一边用双肩顶住巨石,也是啊的一较力,全身功力全都涌向巨石,可是任由通臂如何运转功力,这巨石仍是纹丝不动。金毛见通臂推这巨石不动,也是开口嘲笑道:“平日里叫你打熬力气,你却不肯吃苦,今日在众多兄弟面前丢了面皮吧。”通臂听金毛嘲笑,不由大怒道:“金毛,方才我不知此石甚重,方嘲笑于你,乃无心之说,而你看我推这巨石不动来嘲笑我,却是有心之说,我以无心对你有心,如此,你还拿我当兄弟不?”金毛一听却也怒了道:“你方才于众多兄弟面前如何辱我,只能你笑我,却不能别人笑你,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二猴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之间就这样不停的争论起来。 有一只白狼精怪,甚是有些小聪明,见二位头领争吵,急忙上的前来说道:“二位头领,且莫这此小事争吵,这巨石尚挡在路中,不如召集全山兄弟,齐力将之推去,岂不为好。”二猴一听,俱觉因为一块石头争吵,伤了兄弟情分,却是不值,便都放下了话题,传令召集全山兄弟,齐力推走巨石。这小山虽然无名,可山内精怪却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精怪,直聚起百十位,二猴从中挑选出身强力壮的狮子、黑熊、老虎、野猪、青牛、猎豹、巨象,加上二猴计有二十口,由那只白狼精怪喊号子,二十口精怪一起发力,推那巨石,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是那巨石仍是动也不动,这下可让二猴为难了,不由的细细打量着巨石:“这巨石到底为何物质,怎生的如此沉重,我等二十人一齐发力,莫说是一块石头,就是一座小山了搬走了,可是却是奈何不了这巨石,真是怪哉。” 这时那只白狼又上得前来道:“二位头领,这石甚重,不如我等用那九斧,把破成碎块,如此则重量全无。”二猴一听也是,整块的巨石我们搬不动,敲碎了不就能搬动了吗?遂命小妖取来刀、斧、铖、戟,带着几颇有些蛮力的精怪,跳上了巨石,一通狠劈,不一时,只见刀、斧、铖、戟俱已破烂不堪,而那巨石却毫无损伤,直把金毛心疼的,这些兵器可是花了大力气从族换来的,如此坏了却是可惜。 这巨石刀砍不坏,斧凿无伤,推又推不动,直把二猴难为的够呛,就在众精怪毫无办法之时,只听天空之中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哟,这满山俱是精怪,总有能知道路的,我等却是问上一问。”二猴立于石顶,听到声音向天空看去,只见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傍在一个身着大红袍的粗胖修士身侧,这修士双眼放着光茫,甚是邪恶,不知心中想着什么,却是笑意连连,不觉之间都笑出了声来,只是这笑意怎么感觉,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笑。 这粗胖的修士自笑了一下,用目光扫了一眼满山的精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二猴身上,见精怪之中二猴功力最高,且立与巨石之上,知是首领,遂对二猴说道:“二位道友有礼了,贫僧乃是西方教下定光菩萨,有事要去风火岛,不知二位可知路径。”二猴一听,顿为一惊,互相对视一眼俱思,这风火岛乃是六耳大哥的修行场所,大哥六耳已有百多年不曾出岛,据说是大哥的老师红云圣人行了逆天之举,受了天罚,故而闭了风火岛,不知眼前这西方教的定光菩萨寻风火岛却是为何,这菩萨笑的甚是邪恶,我等还是不告诉他为好,通臂打定主意遂对定光菩萨说道:“风火岛乃是红云圣人的修行之所,我等却是无缘能朝拜那圣人,故而不知此岛座与哪处,还请道友去别处打听一二。” 定光身边的美貌女子听通臂说不知道风火岛所在,也不等定光表态,呵呵呵的一阵娇笑说道:“不知道也是无妨,你等上来,我却领你们耍子一耍。”这满山的精怪俱在此间,一听这美貌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含着万种风情,一个个道心荡漾,不觉的眼色迷离,飘飘乎乎的向那美女而去。通臂和金毛到底是修行日久,功力较为深厚,随着美貌女子娇滴滴的声音,目光不由的一怔,却又忽然间猛醒过来,见满山的精怪俱向美貌女子而去,知众精怪被眼前二人作了手脚,受了迷惑。 二猴急忙念起清心诀,紧守道心,头脑一片清明。缓过来的通臂一声暴喝,将满山的精怪俱都震醒,纷纷从空中落了下来,一个个痴痴迷迷,尚不知发生了何事。通臂抽出一杆乌木棍,指定定光和那美貌女人,高声喝问道:“定光,你乃西方名士,却是为何对我等暗下手脚,让我这山中弟兄险些遭了你的道,今日你若不说个明白,定不与你罢休。” 这定光和美貌女子见通臂和金毛居然能从自己的惑音中清醒过来,俱感意外,不过这也使定光对这二猴的兴趣却是更大了,这定光菩萨双手合什,喧一声佛号,向二猴说道:“二位道友,我那西方有无边美景,八德池边讲无上妙法,我见二位与我西方有缘,愿以自身佛法,渡你等西去,共享极乐。”金毛一听定光如此一说登时大怒,高声骂道:“定光,你如此胡说八道,真乃不要脸,我等俱是东方道门,哪个会与你西方有缘,你之话,真乃不当人子。” 定光听金毛怒骂,不由的一阵冷笑道:“我乃是大慈大悲,特来善化你等,你却不知好歹,如此,我便费一下力,渡了你等,好叫你等知晓我西方大法的厉害。”定光话音方落,身后显出一片光茫,现出了金身法象,身旁的美貌女子则置于光茫之中与金身法象下行那交合之举,阵阵的淫糜的气息,直让众多修为低下的精怪气血翻腾。 第72章 定光菩萨 72、冲破天罚牢笼72、冲破天罚牢笼定光菩萨乃是准提的大弟子,未来的定光欢喜佛。这定光本为邪道修士,却也聪慧,创下一套阴阳双修的交合之法,后被准提所见,自思可以凭借此功法吸引众多的修士加入那西方教来,便收了定光做了弟子,把这套功法经过一番改进之后,便成了西方教的欢喜禅功,让定光自去修习,发展教徒,因此欢喜禅是西方传入世间的主要功法之一,而这定光菩萨也就成了西方教的主要传道者。 定光既为准提的大弟子,那真是与准提一个德行,看到资质尚好的修士,或都面貌俊美的男女,都说与西方有缘,想方设法要渡到西方去,也正是好此才为西方教职工派拉了许多人脉,深得准提的器重。此次定光来风火岛却是自己在修行中遇到了瓶颈,欢喜禅功必竟是从邪功里改进过来的,修习欢喜禅功,如果没有了准提这样的明师来指点,是很容易出意外的,稍有不慎就会恢了道基,彻底成为废人。 此时,准提已有百年没有回西方教了,这让定光甚是着急,无奈之下,只得求教师伯接引,询问老师准提去向。接引一番掐算之余,给了定光风火岛的答案,遂有定光东海一行。定光行至东海之滨,见这东海甚大,却是不知向何方去寻找,正茫然之间,看到通臂和金毛带着满山的精怪敲砸着巨石,原想只是上前问问路,不成想没说几句话,这定光的老毛病又犯了,直想拐了这满山的遍野的精怪,或化为守护明王,或收作坐骑,至不济的也可交由姹女吸取精气,提高功力,也好为自己继续修习欢喜禅功出一份力。 这姹女就是定光身边的美貌女子,本为人族凡身,因修习欢喜禅功,失了本性,直变的淫荡无比,只是不断的与人交合,吸取他人精气,再补到定光身内,以增强定光的修为。通臂和金毛见这定光菩萨现了金身法象,虽然不似正经修士,但那威力却是强劲,二猴不敢大意,高举乌木棍,跳到空中与定光菩萨战到了一处。定光因修习欢喜禅功,吸引众多修士加入西方,故深得准提器重,乃是准提的亲传弟子,实力颇为深厚;而通臂和金毛二猴修行不过百余年,所修行的功法也是风火岛中白猿根据红云传下的道法自悟出来的,与准提这样的圣人留传的功法相比,算不得高明,而且此功法六耳尚未教全二猴,因此二猴的功力自是比不上定光。 二猴上得空中与定光菩萨战作一团,虽然俱知这定光菩萨修为不凡,却毫无惧意,直把两杆乌木棍舞的有如蛟龙出水,势不可挡;定光也是实力高强,身后的金身法象不断发出靡靡之音,惑人心魄,乱人神志,身着的宽大红袍甩出一双流云水袖,有如两条钢鞭,直舞的上下翻飞,滴水不露。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二猴与定光只战了十余回合,就被定光侧转身形用一只流云水袖卷住了二猴的两杆乌木棍,另一支流云水袖左右开弓,只听得啪啪两声,二猴俱被打下云头,掉在了那块巨石之上,卟、卟,二猴俱趴在巨石之上喷出了两口精血。 二猴喷出精血后,一抹嘴角,想要站起来,却是受伤太重,站立不稳,双双滚下了巨石,摔在了山坡之上,其他精怪见了俱高声叫喊,想要上前帮忙,可是刚才受了定光糜糜之音的诱惑,失了心神,早已是个个重伤,瘫在地上,想动也动不了。定光菩萨见满山精怪俱已倒下,哈哈大笑,收了金身法象,对二猴说道:“你等与我西方有缘,且与我前去,同享极乐。” 说完一甩流云水袖。就在定光举起衣袖想要收了这山中众多精怪之时,只听“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叭叭的声音不断,却是那块刀砍不坏,斧凿不伤的巨石不知为何自己裂了开来,大块的石块不停的掉下来,定光也见到众精怪砍凿这巨石,却是毫无损坏,也是不知此时这巨石为何自己裂开了,既然想不明白的事,就要不去想了。正当定光再次举起流云水袖想收了众精怪时,却见碎掉的巨石中显出一个人来,一身青色的道袍早已破烂不堪,道髻已然不知去向,一头的长发披散着,面像虽然较为年青,但却是看不透年龄般,整个人站在那就像不存在一般,只是深遂的目光轻轻的扫向远方,只听这人轻声的嘟囔了一句:“一百年啊,真是弹指一挥间。” 定光菩萨见眼前这人实力太过深厚,自己根本感受不透,似乎以接引师伯的实力都比眼前这人相差甚多,又听这人嘟囔了一句,听着好似这人在这巨石中呆了百年,如此怪异之事,让定光心中阵阵惊悚,直感到不妙,这定光虽然狂妄,却是个聪慧之人,日常间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逃之夭夭,此时见事有怪异,心想还是趁这人刚刚出来,还没回过神来,却是悄悄的逃走为上,定光拉着姹女转身就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转是转过来了,可身子似乎被定住了,怎么动也动不了,知道自己被高人用大法力定在了虚空,急忙高声叫道:“小僧乃是西方教下,准提教主的弟子,初来此地,不知深浅,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前辈原谅则个。” “知道你是准提的门下,和你老师一般德行,总是跑到东方搞风搞雨,却是该教训一二。”说完一挥手,将这定光和那姹女收入了虚空,这混身破烂,披头散发的道人正是那受了天罚的红云,此时却是冲出了天罚的牢笼,还转了本身。当日,红云被打入虚空,无尽的星力向红云挤压,虚空之中飘浮着无数的天外殒石,一块一块的向红云身上贴来,在星力的挤压下,这些小块的殒石粘在了一起,终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殒石,把红云包在了里面,虽然红云身体被困在了里面,施展不出法力,但意识尚在,也能感受到外界的情况,借着星力,红云想回到风火岛,可是殒石到了东海之滨时,星力便消散了,就这样,红云被包在殒石之内,落在了这近临东海的无名小山上困了百年,每日都能感受到这小山这中的景象,时间长了,从众多精怪的口中也知道了此地就是六耳收了两个小弟的无名小山,也知道此地近临风火岛,只不过自己受殒石所包裹,感受不到那么远,却是可惜。 一百年来,红云时刻不停的想着修复功力,破开殒石,可是功力自从被天罚之雷打散后怎么也聚集不起来,这使红云毫无办法,直到今日方借着金毛和通臂二猴的精血,唤起了红云自身的血性,周身功力才得以重聚,迅速沿着体内红色星云,按着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的排列不停的旋转了三百六十五周天后,才放慢了速度,只是却没有停下来,仍然继续循环着。 这次天罚让红云的修为冲破了从前的瓶颈,实力更是远超从前,对天道法则的体悟也是更进一步。此次红云经受了天罚,天罚雷电的击打在自己的身上,借着本身的实力,沿着天罚之眼直透天道之让,终于得以一窥天道之端倪,清晰的感受到了天道运行的大部分法则,虽然因为逆天之举,红云成了天道之下第一个受天罚的圣人,吃了如此多的苦楚,可是这分收获却也让红云心中感到阵阵高兴,这个苦,吃的值。 这个苦让红云终于明白了圣人之上犹有天道,以前自己认为既然鸿钧已然合道,那么鸿钧即是天道,天道即是鸿钧,可是经过这次天罚,红云清晰的了解到,鸿钧虽然合道却并不完全是天道,而只是天道的一部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鸿钧只占的不过几分而矣,这天道也是一种境界,是圣人之上的境界。这种境界红云此时也掌握了一些,那就是自己可以将自身融于天道之中了,有了这个本事,从此不用再怕逆天了,红云静静的想着。 第73章 冲破天罚牢笼 73、花果山水帘洞73、花果山水帘洞湛蓝的天空,飘浮的白云,满山的野花,累累的硕果,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天地间的灵气,这个味道却是那样的诱人,深遂的目光眺向远方,洪荒大陆各种景象俱在眼前浮过,有如一一幕幕生动的画面,向自己说着洪荒的变迁。红云就这样站在山间的小路上,轻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山是那样的美,这水是那样的秀,看到这些秀美的景象,不禁的让自己那颗困于殒石之中长达百年的心活泛了起来,是呀,这才是修道者的生活,修道修身,修道修心,天道即为心,心有多大修为才能有多大。 收回了看向远方的目光,不禁的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到现在才想明白,却是可笑。红云看了看这满山遍野瘫在地上的各种精怪,不由的一阵苦笑,刚才只顾得体悟天道,颠倒阴阳,拢乱天机了,没顾得上这满山遍野,哼哼呀呀的各种精怪,这六耳也是胡闹,搞的满山遍野俱是妖怪,知道的是众多野兽聚集在此修行道法,参悟天道玄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妖怪的老窝里来了呢,若是凡身,只怕吓也吓死了。 既然六耳收了这两只猿猴作了兄弟,又把这满山的精怪收拢在一起修行,也是一种善缘,况且自己这次能冲破天道牢笼,还多亏了这些小妖怪,否则自己还不知道得被困上多少年呢。如此,对我、对他们都是一种机缘,所幸就成全他们一二,也算是给风火岛添点新鲜血液吧。红云一甩那破旧的衣袖,一道精气透体而出,瘫在地上的精怪俱被此精气所笼罩,翻腾的气血渐渐平静,受损的道心慢慢得到修复,众精怪只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又充满了力气,都知道机缘难得,一个个五心朝天,不停的运转全身功力,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以巩固的境界,强化修为,甚至有些修到瓶颈的精怪借此精气一举冲破关卡,修为却是更进了一层。 通臂和金毛两只猿猴从六耳那里学的功法最多,平时练的也是最勤,此番借红云精气之力,于入定之中不但修复了所受的伤害,更是将境界生生的提高了一个阶段,到达了地仙境初阶,这个境界对红云来说简直是太低了,可是对要老师没老师,要功法没功法,要灵药没灵药的通臂和金毛来说,这个成绩却是太难得了,百余年的修行一朝结下硕果,却是聪慧的天资加上辛勤的付出所得来的。 这二猴的进境瞬间提高众多,直看的红云阵阵点头,不得不说这两只猴头天赋异禀,聪慧绝伦。从入定中醒来的通臂和金毛,深深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俱被自己的进益感到吃惊,彼此互相对视一眼,都开心的笑了,却是成功的喜悦,二猴互相拍打着对方,不停的厮闹着,忽然间似乎是想起了红云的帮助,急忙四下寻找红云的所在,环首四顾中,却看见红云正站在不远的山间笑呵呵的看着二猴,红云能感爱到二猴成功的喜悦,那是发自内心的欢笑,二猴修成了地仙,从此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需防着逆天修行所要面临的天劫即可。 二猴急忙招呼满山的精怪,俱跪在了红云的面前,不停的叩拜着,只是不停的磕着头,却是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红云伸手将二猴托了起来,笑呵呵的对二猴说道:“你叫通臂,你叫金毛,可对?”二猴一听,俱楞了一下,不知眼前的高人如何知道自己二人的名号,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再次跪下向红云叩头道:“谢前辈救命之恩,谢前辈成全我等,我二人愿给前辈为奴为仆,以报前辈大恩。” 红云呵呵一笑:“起来吧,我与你等能在这小山之间相见,却也是一番缘份,当年六耳收你们做兄弟时,我却没想到能有今天之善缘。”二猴一听更迷糊了,眼前这高人不但知道我二人名号,居然还知道我等大哥六耳,怕是不简单。遂小心的问道:“敢问前辈却是如何知道我等名号,还知道我大哥六耳?”红云一听哈哈大笑,这两只猴头却是机警,遂道:“六耳于我座前学艺数千年,我怎会不知,如果我不同意,那六耳如何敢把风火岛的功法传与你等,直搞的满山遍野俱是精怪,你等成群结队在此逆天修行,如不是照顾我的颜面,早已有人将你等这些精怪全都收了去。” 二猴一听六耳大哥于此人座前学艺,那眼前这位岂不是六耳大哥的老师——红云圣人,据说百年前红云圣人因逆天受了天罚,被打入虚空,只是眼前这人却是从山顶巨石之中破石而出,那山顶巨石却也是于百年前从天外落下,立于山巅之上的,今早才掉落到这山间,我等推之不动,砍之不损,甚是古怪,如此,时间上却是吻合,再看眼前这人的模样,披头散发,一身道袍破烂不堪,怕是真的就是那刚刚受过天罚的红云圣人,二猴互相对视一番,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了红云的身份,再度向红云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高呼:“通臂、金毛给老爷磕头了,通臂、金毛给老爷磕头了。” 二猴为何称红云为老爷,却是为奴为仆者方称执掌自身者为老爷,二猴此叫却是真的要给红云为奴为仆了。“你们二人起来吧,即然六耳收了你等作了兄弟,你等也算是我风火岛的外门弟子,岛中弟子俱知,我不爱受此等虚礼,只要心中敬我即可,此番我逆天而行,受了天罚,被困于这巨石之中,身体受天罚之雷压制,无法聚集功力,还多亏了你二人的那口精血,却是激起了我心中的血性,方能聚集起功力一举突破了这天外殒铁而成的牢笼,才能在定光菩萨手下将你等救下,百年前六耳的一时善心之因,结了今日我突破天罚牢笼之果,一因一果,一饮一啄,皆是缘份,更是天道使然。 你二人可先留在此间,收拢山间的精怪,潜心修行,不日我即让六耳再来此处,教授你等我风火岛的逆天道诀。”“谢老爷慈悲,谢老爷慈悲,我二人定守在此无名小山等候六耳大哥前来。”红云的一番话,让二猴喜不自禁,能够修习风火岛的逆天道诀,那和红云的入门弟子有什么曲别,如果自己修习了逆天道诀,哪还用怕那定光,等修行有成了,再见到定光,哼哼,你定光不是爱脱衣服吗?不是爱光着身子吗,我等定然打的腚光光。 “无名小山?”红云抬眼望着这座无名小山,只见此山这中山花烂漫,果树成行,微风轻起,落英缤纷而下,果树枝头,挂满了累累的硕果,阵阵的果香,随着山风传遍了整个小山,山中灵气浓郁,深吸一口,更似乎有着瓜果的味道,泌人心脾。又有一股活水,源流之处,竟是一股瀑布飞泉,清澈的涧水,自山顶奔腾而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潭,清净照人,直接大海之波。 再向远看,直看的红云双眼不禁一亮,此山虽小,却地势奇异,乃是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整个小山被周天星辰罩笼,暗合周天星象,远远的一处山巅一块五彩石立于其上,山中的灵气和周天星辰之力随着这五彩石旋转不已,把个小山包裹的严严实实,是故这个小山的灵气才能如此之浓郁。红云是越看越摇头,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看自己这记性,远外山巅的那块五彩石不正是女娲补天剩下的那块吗,当时被自己扔到此处,以期借此山地势,可将此石化成灵明石猴,这么多年也没去看一看,居然忘的一干二净,还好有此机缘,倒没有白白的为他人做嫁衣。 这么灵秀的山,怎能无名,红云想定,招呼着二猴道,你等且随我前上顶,说完也不等二猴应答,运起劲力,直接把二猴带到了那活水的源头,瀑布飞泉之下。红云自思,在后世传说中,花果山上瀑布飞泉之后有一水帘洞,眼前这山分明就是那花果山,待我看一看这瀑布之后是否有那洞穴,运起神通,目光直透瀑布之后,却是一块块巨大青石突兀而出,这青石因受瀑布飞泉的冲击,其上长满翠绿的苔藓,哪里有什么水帘洞。 “即然没有,那我就造一个水帘洞,也好让这些精怪有个容身之所。”红云想定,从乾坤鼎内取出开天珠,用乾坤鼎罩定瀑布,不让水泉之水流下来,祭起开天珠直奔巨石而去,开天灵宝威力不同凡响,红云的控制力道更是精妙无比,块块的碎石纷纷落下,瞬间就将这山峰掏出一个巨大的洞穴来,洞分前后三进,最外间的是一个巨大厅堂,可容人万口,厅堂的正当中被红云有一石碣,碣上有一行楷书大字,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搞定了洞穴,红云收了开天珠,再把曾包裹自己的天外殒铁取出一些来,一番祭炼,炼制成一个铁板桥,安于洞穴与瀑布水潭之间,以做通道,一收乾坤鼎,瀑布之水奔腾而下,这水却打不到铁板桥上,直接入潭,于桥下流过,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流了出去,遮闭了桥门,形成了一个隐藏的门户。红云开完洞府,对着已经看呆了的通臂、金毛说道:“你等可召集山中精怪,将这洞穴之中散落的巨石打制成石桌、石碗,石床、石凳,石锅、石盆,也好做个家当,再移栽些花草装饰一二,从此以后,这山就叫花果山,这洞就称水帘洞。 第74章 花果山水帘洞 74、重回风火岛74、重回风火岛红云祭起开天珠,于瀑布之后的山中开通了一个洞穴,这圣人的手段自是非比寻常,通臂和金毛二猴哪里见过这般大法,直看的目瞪口呆,及至红云说出“这山就叫花果山,这洞就称水帘洞”时,才清醒过来,抬眼望去,却已不见了红云的踪影。二猴不禁一番感慨,直赞圣人法力非凡。自去收拢山间精怪,装饰洞府。 从此长居水帘洞,日夜勤修不已,静候六耳大哥的到来。红云运转虚无身法,直入风火岛内,此番经过天罚,红云对天道的感悟又进了一步,身化虚无,即可冲破一切空间壁垒,入虚空直入无形。风火岛的混沌五行大阵,对红云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身化虚无,即为混沌,与这大阵同源而出,成为了大阵的一部分,这大阵哪还能攻击红云呢!百年的时间没有回岛,此时上得岛来,心境与以往相比又是有了变化,轻轻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有如散步一般,不断感受着岛内的秀美风光,心神随着微风轻浮,岛内的一切即在红云的神念之中。 白泽独自坐于如一宫中,闭目养神,公明正指点着岛内的修士修行,三霄和女织也自在做着功课,一幅五心朝天的样子,甚是认真,孔宣、羽翼、六耳三人在山坡之上演练武艺,一件件兵器直舞的风雷齐动,苍颉在静静的画着八卦,感悟着其中的变化,陆压坐于山巅之上吸取着天阳真火,火之精华不断的融入其身。所有的弟子都是那么用心的修行着,每个人的境界在短短的百年时间里,都有了不小的进益,直看的红云连连点头。 闪身进了如一宫,显出身形。正在打坐的白泽见虚空中现出人影,心中大惊,也不去细看,纵起身形,一道掌心雷直射而出。红云对白泽的快速反映非常满意,抬手将这道雷光引入虚空,轻轻的说道:“白泽,是我。”久违的声音,让白泽的身形不由一动,待看清了真的是红云后,急忙俯于地上道:“老爷,您回来了。”红云走上前来,伸手将白泽托了起来道:“这百年来,辛苦你了。” “老爷,白泽不辛苦,老爷的弟子都很乖巧,老爷不在的时候,他们都能勤于修行,不断的提高修为,白泽总算不负老爷所托,风火岛内一切如常。”“唉,难为这些孩子了,幸亏事先做了周密的安排。”红云一声长叹,发出了神念,召唤着众弟子。“是老师,老师回来了。”众弟子感受到红云的神念相召,俱放下了修行,不顾一切的向如一宫而来,待看到红云之时喜极而泣,碧霄、琼霄、六耳、陆压更是一头扎进老师的怀里痛哭不已,直要把百年的思念、担心俱都哭出来一般;公明带着云霄、孔宣等人欢喜的跪在地上,等待着老师的传召。 红云离岛只有短短的百年,之前,红云到紫霄宫听道也好,外出访友也好,也曾一去数百年,可是此次与前番大不相同,天罚红云,这是洪荒史上的第一次圣人受天罚,天罚的结果如何,众人俱不知道,是故红云门下都担心老师一去不回,及至此时,再次见到老师,才喜极而泣,不能自己。红云安抚好几个小弟子,端坐于蒲团之上,公明带着众弟子分坐于两边,静静的看着老师,俱都感到老师目光比之从前是更加的深遂了,整个身体像随时都要遁入虚空一般,看来老师经过了这次天罚,对天道的感悟更深了,修为更是大进了,既然老师对天道有了更深的体悟,那早晚都得传于我们,呵呵,等我们继承了老师的道统,没准哪天也能成为圣人呢。 红云目的光轻轻扫过众位弟子,一脸赞许的慢慢说道:“此番我逆天而行,受了天罚,功力受天罚之雷压制,于虚空之中被天外殒石所困,我在殒石之中想借星力遁回风火岛,不想未及东海,星力便已散尽,我便落在那东海之边,六耳曾经与通臂和金毛结为兄弟的那个无名小山之上,一困百年。今晨,困我之殒石于山顶跌落,挡住了山间小路,引得山中众多精怪前来推动殒石,以期清出道路,不想殒石极重,不但没有推动殒石,却引来了西方教定光菩萨,这定光见满山俱是修行的精怪,便借问路之由打算把山中众多精怪俱拐到西方去,通臂和金毛不从,奋起力战,然功力相差甚远,俱被打的吐血重伤,这二猴的所吐之精血,落于殒石之上,却是激起了我心中的血性,方能聚集起功力一举突破了这天外殒铁而化成的牢笼,继而救下了二猴和满山的精怪,六耳曾经的一时善心之因,结了今日我突破天罚牢笼之果,一因一果,一饮一啄,皆是天意。 众人的心神随着红云的讲说不停的起伏着,当听到红云百年来所困之地就在风火岛的边上,一个个后悔不迭,纷纷自责为什么就没到那无名小山去看看,如能早点发现,老师也不至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特别是六耳,听到是老师困在无名小山中,更是后悔,这无名小山是自己最先发现的,还在山上收了两个兄弟,教导众多精怪修行,自己怎么就没去看看呢?又听到西方教定光菩萨打伤自己的兄弟,还要把他们拐到西方为奴,不由的一阵大怒;最后听到兄弟吐出的精血成为老师突破牢笼的引子,最后又被老师所救,直为二猴能有此福缘而感到高兴,也为自己的一时善心收了两个好兄弟而感到高兴。 红云略一停顿,继续说道:“我被困于小山百年,有感此山精怪修行不易,那通臂和金毛又与六耳结为兄弟,加之我受二猴精血所引,激发我内心的血性,方能一举突破天罚牢笼,也是一番因果,故我将那无名小山命名为花果山,又于山中开了洞府,称为水帘洞,今后这花果山可作为我风火岛之外门弟子修行之所,一干事务,俱交由公明打理,云霄、孔宣今后要协助公明教导弟子,打理岛内外诸多事务。 三人一听老师传下旨意,急忙叩拜道:“弟子谨遵师命。”“白泽,这二人乃是准提的门下弟子,你将这二人送至东边的荒岛,准提在那里苦守了百年,也算是对他的一番教训,想打我风火岛的主意却是大胆了些;对他说,我红云谢谢他替我看门百年,今后我再受天罚,还欢迎他来。”红云伸手从乾坤鼎中抓出定光菩萨和那名姹女,将二人摔到了白泽的脚下。 白泽一听,准提就在风火岛边上的荒岛之中呆了百年,不由的一阵后怕,却又是十分不解,遂问红云道:“老爷,这准提也是圣人,曾被老爷打的大丢面皮,与老爷一向不睦,为何不趁你受了天罚,杀上岛来灭了我等,而反在我风火岛边守了百年呢?”众弟子一听俱是大惊,不由的把目光齐齐的看向红云。红云听白泽此问,遂对众人说了自己曾嘱咐镇元子传话于准提一事;又呵呵一笑的说道:“想来这准提有心灭我风火岛,已经来到了岛上,听镇元子一番话语,却又怕那天罚打不死我,天罚之后我再行逆天之举,真的杀上西方,把个西方教派杀的寸草不留,毁了他的大道之基,是以不敢进岛行杀伐之举,想要退却,又怕我有别的仇家趁我不在之时前来寻仇,伤了岛中弟子,我迁怒于他,故而在风火岛外守了百余年。 众弟子听红云一说,哈哈大笑,一方面笑准提偷机不成蚀把米,白白的给风火岛当了百年的看门狗,又一方面感叹老师天威,受了天罚,在不知道死活之际,仍能凭借威势,把个不死不灭的圣人吓的不知所措,俱听摆布,这种威力,天道之下,除了老师,又有何人。白泽出了风火岛,真奔东边的荒岛,远远的就看到准提在那里打坐,上得前来深行一礼道:“白泽见过准提圣人。” 说完将将定光和姹女扔在了准提的脚下,准提见白泽此举,怒道:“白泽,你这是何意,为何掳我弟子。”白泽也不管他发怒,直接说道:“这二人要掳我风火岛外门弟子,被我家老爷所擒,特来送还给你,还望准提圣人今后好生管教,莫要再做掳劫人口之事。我家老爷让我传话给准提圣人,谢谢你替我家老爷看门百年,今后若再受天罚,还欢迎准提圣人前来。” 说完也不理准提,转身回了风火岛。“卟”,准提一听白泽所言直气得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高声叫骂道:“红云,你欺人太甚,我给你当了百年的看门狗,你还如此辱我,莫非真以为我准提好欺吗?”准提狠狠的对着风火岛叫骂了一痛,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慢慢地准提平复了下来,有心去找红云算帐,可想到红云的实力,心中却是不敢,无奈之下,狠狠的踢醒了定光和姹女,一通怒骂之后,急急的回转西方,心中犹自想到,今后凡是有红云的地方,自己可得躲远点。 第75章 重回风火岛 75、宾客临门75、宾客临门红云冲出天罚牢笼,回转风火岛,又用言语戏弄了一番准提,直把准提气的三尸蹦出,怒火冲天,直骂红云欺人太甚。骂是骂了,准提却是不敢杀上风火岛,自找罪受,无奈之下,对着风火岛一番叫骂,算是出了心中的恶气,带着徒弟灰溜溜的回了西方。红云坐于如一宫中,静静的体悟着在这次天罚中的收获,直感天道飘渺,大道无极。 红云此时已退却了破烂不堪的道袍,换了一身新装,散开的发髻也用一根枯黄的木簪收拢了起来,简单明了的打扮,自是一幅仙风道古,有道全真的模样。慢慢的挣开眼,两道寒光从眼中射了出来,忽一闪,寒光消散,红云的眼神渐渐的恢复了深遂、空洞。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红云心中窃窃心喜,没想到经历了一次天罚,却得到了如此多的感悟,道行大增,修为剧长,直有破碎虚空,以身合道的冲动,这个苦,吃的太值了。 体悟完天罚所带来的心得,红云从乾坤鼎中取出了包裹自身的天外殒铁,这殒铁坚韧无比,份量也重,如能祭炼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好兵器。花果山中的那两只猴头,口吐精血于这殒铁之上,却与自己结了因果,这二猴与六耳一般,俱是天地灵物,混世而生,不入十类,如能一番调教之下,也不失为风火岛之一大助力,只是这二猴手中只持两杆乌木棍,却是难承重力,这散碎的天外殒铁正好废物利用,祭炼成两件兵器,交与二猴,也可让这二猴守山护土,成就一番作为,却也不失一段佳话。 红云将这些天外殒铁一番收拢,祭起虚无之火将这些殒铁去芜存精,不停的压缩,虚无之火为天地之中极为霸道的火势,这火烧起来,可将万物化为虚无,因此而得名,此时这虚无之火在红云的操控之下,锻炼天外殒铁,一番文武轮转,不一时就把这天外殒铁炼制成了两条乌黑的长棍,这两根长棍有如两条蛟龙,上下翻腾,射出乌黑的光茫,红云起手,打出各种印诀,在这两条长棍之中设下禁制,长棍立于空中,被红云随手抓了过来,细细端祥,这两根棍子入手颇重,棍身乌黑,各有二万余斤,红云轻轻的丢了个花架,这棍在红云手中却是划破了虚空,根本看不清头尾,红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番祭炼直接将自身的道法修为显现出来,方才使这棍有如此功效,却是不易。 红云将这棍放置一旁,梳理着这次炼器的心得,不停的用这两根棍子比较着之前所祭炼之物,忽然想起,前番不周山倒,天塌地陷,那半截不周山峰尚在乾坤鼎内,后世传说里,元始用这半截不周山祭炼成了番天印,威力极大,非圣人不可挡,为后天不可多得的至宝,既然这不周山为我所得,却也不能浪费了不是,红云只觉炼器的兴头再一次升了起来,遂将身形遁于乾坤鼎中,这不周山虽只有半截,却也非如一宫所能容得下的,无奈之下,只得遁入鼎中祭炼,这半截不周山虽已断裂,但得到乾坤鼎的滋养,灵气却是未失,红云祭起大法力,只将这巨大山峰包裹起来,虚无之火祭出,不断的压缩这不周山的空间,双手不停的变化着印诀,直将须弥纳成芥子,巨峰熔炼成拳头般大小,形成了一枚巨大的印章,以四龙腾空之势,龙尾分压大印的四个方角,龙头聚向中间合成印柄,印底上刻着两个古朴的纂字——番天,这印初一成形,便显威力,湛出金色光茫,直欲破空而去,红云一伸手,这番天印落了下来,轻如拈草,如一祭起打将出去,却是不周山压顶,任人修为再高,也难逃性命。 红云将这番天印收入鼎中,有神念招来公明、六耳。二人不知老师相招何事,向红云施完礼后,便端坐于蒲团之上,静候老师吩咐。红云见二人已端坐,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公明,你可带六耳前去花果山,将逆天道诀上部、中部传与通臂和金毛,能悟得多少,且看他等的缘法。”公明急忙应是,红云略一停顿,思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公明,此番你去传道,分寸之间要有深切把握,这逆天道诀的上部可传给满山的精怪,中部却要择人而教,莫要慢了我风火岛大法;此后六耳可长居花果山,督导山中精怪悉心修行,莫要胡乱惹出事端。” 说完将刚刚祭炼成形的殒铁棍,递与了六耳道:“六耳,你一时善心,收了两个兄弟,却也是一番机缘,这两条铁棍乃是我用天外殒铁祭炼而成,重二万余斤,你可将此棍交与你那两个兄弟,悉心教导这二猴演练武艺,他日若有所成,也不失你之一大助力,只是你自身技艺尚未修成,此去花果山,仍须认真修行,莫轻了道法,乱了道心。”“六耳谨遵老师教诲,定当用心修行,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六耳一听红云嘱咐,急忙向红云叩首,表明心迹。公明带着六耳来到了这花果山,对二猴传下了红云的旨意,又将两条殒铁棍送给了二猴,直喜的二猴抓耳挠腮,自向风火岛方向拜了又拜,公明传了二猴逆天道诀后,又于花果山中起坛开讲,演说道法,虽然公明讲解的只是逆天道诀的上部,但这满山精怪哪里听过如此玄妙的道法,真是舌灿莲花,地涌金莲,直听的满山精怪如醉如痴,一个个俱认真的体悟,生怕忘记只言片语。 这些精怪倒也是有情有义,在公明开讲之前,先是一番跪拜,再端坐于山坡之上,听完之后,再是一番跪拜,才慢慢的退却。上部逆天道诀讲解完之后,公明也不作停留,细细的嘱咐了一番六耳,便回了风火岛,花果山中只留下六耳带着通臂和金毛,教导满山的精怪修行,自是热闹非凡。红云脱了天罚,虽然颠倒了阴阳,屏蔽了天机,但时间一长,法力非凡的圣人自是有所感应,俱知红云已脱了天罚。 红云受天罚,这可是圣人之中的第一次,天罚的威力大家是都知道了,可是天罚之后,对天道的一番感悟,却只能有受罚之人方能了解,这宝贵的经验,对于圣人却是最为难得的,何况圣人们的修为此时都陷入了瓶颈之中,如能稍稍有点机缘,那就有可能是一番进益,是故在知道了红云脱困而出,圣人们便纷纷相约,齐至风火岛,一来向红云脱了天罚而表示祝贺,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向红云请教天罚之中,红云对天道的感悟。 红云受天罚之前,修为就超过老子等人很大一段,此次再接受了天罚之后,对天道的感悟更是直追鸿钧,神念附着天道之上,洪荒三界所有大事都逃不过红云的眼晴。当老子等到了风火岛周边之时,红云早已撤了大阵,带着众弟子迎了出来,宾主一番寒暄,俱被红云领进了如一宫,如一宫中摆上几案,香茶、瓜果分列其上。风火岛上果树众多,俱是天地之间少有的灵根,被红云移植了过来,此时置与桌上的,当然不是凡物。 看着那碗口大小的蟠桃,冒着寒气的冰梨,闪着红光的火枣,还有那布满香郁之气的黄中李,准提的心呀,真真的感到天道的不公,凭什么好的都让东方得了,自己的西方连点剩汤都得不着,这里的哪一样果子,拿到西方都得是镇山之宝呀,可在这风火岛却随随便便的上了十来样,这红云不是在夸富吧,准提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我给你守了百年的大门,多吃你几个果子不算过份吧,众人把盏言欢之时,他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把果子往嘴里放,这些果子俱是天地灵物,灵气十足,饶是准提为圣人,吃了多了,灵气不能吸收,也觉得顶的难受,气的准提直骂自己的肠胃,怎么如此的不挣气。 红云看准提不停的吃着,知这准提定然是觉得前番替我守了百年的岛门,亏了本,打算在这吃回来,心中觉得好笑,也不去理他,叫弟子于后山之中取出几种培植好的果苗来,送与了接引,至于能不能养活,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红云此举,直叫接引好一番感谢,却也让准提翻白眼,早知道你要给果树,我才不吃这么多呢,灵气太多,吸收不了,顶着多难受呀。 众圣人一番闲谈之后,老子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此番的来意,要向红云请教天罚之中对天道的感悟。红云略一沉思,心中不住的合计着,红云早就知道老子等人此时的境界俱处于圣人境界初期的顶端,这是一个关口,冲过去,可达到圣人境界中期,红云早在女娲补天之时就冲破了初期关口,这次天罚又冲破了圣人境界中期,直接达到圣人境界后期的大成之期,离那合道只差一步而矣。 红云心下一番盘算之后,感到指点他们一二也无不可,境界上的差距,非一朝一夕就能进益的,哪个不是千百万年才一点一点积累来的,再说自己的感悟还不一定适合他们。想到这里,红云笑着对老子等人说道:“师兄且未说出请教之语,实在是羞煞红云了,至于红云于天罚之中的感悟,非是红云不说,实在是道之所在,意会尚可,却是言语难以表达,师兄且末难为红云了。” 众人一听红云这话,大道是感悟出来的,有道理是有道理,只是怎么听怎么像是推脱呢,一个个的俱低下头不再言语。“不过……”红去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一听急忙再次抬起头来,一脸希翼的目光注视着红云。“不过,天道之所在,虽不可言语不可表达,但对众师兄、师妹、师弟的修为瓶颈问题,红云却有几分心得,只是不知道是否适用各位,所以各位一听,只可当作借鉴,千万不要照搬。” 众人一听,心下又是大喜,我等问那天罚之事,不也是为了突破瓶颈吗,只要能突破境界,哪管他是什么办法。就在众人再次升起希望之时,只听殿外传来一句凄苦的声音:“红云师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第76章 宾客临门 76、风火岛的女主人洪荒大陆的圣人齐聚风火岛,请教红云于天罚之中对天道的感悟,就在众人等待红云讲解如何突破瓶颈,满脸期待喜于言表之时,只听大殿之外传来一声凄苦的声音:“红云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传来,红云的视角随着声音转了过去,众人满脸期待的等着红云讲解,此时却见红云停了下来,心中不由的一阵泄劲,不由的气上心头,纷纷的转过头去,看看究竟是谁打扰了红云。 后土一身风尘,满脸凄苦的站在如一宫大殿门外,一双灵动的眼晴闪着泪花,直勾勾的看着红云,众人见打断红云的是后土,俱知红云与后土因果甚深,红云受天罚也是因为后土,遂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等着二人。后土身后闪出公明等众多弟子,公明上得前来,一脸小心的对红云说道:“老师,后土师叔说等不及我等通传,便直接上得山来……”红云不等公明说完,一挥手,让公明等弟子退了出去,嘴角扬起一番笑意,轻轻的对后土说道:“后土师妹来了,别站在殿外,快快进来。” 红云走到后土的面前,轻轻的将她拉了进来,直把她带到女娲的身边,被女娲扶住,坐了下来。红云一脸谦意的对后土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端坐其上,继续开口说道:“红云此番逆天而受天罚,天罚之时对天道有了进一步的体悟,只是天道玄妙,其中的因果,只可意会,言语却是难以表达,故众位师兄、师弟要红云说出一二来,却是让红云为难了。 不过,红云在修行的过程中,机缘所至,对圣人的修行有了一些心得,却是可说与众位师兄、师弟,希望对众位突破瓶颈能有所帮助。“道之所在,在于心间,心境的变化将直接影响对天道的感悟,我等圣人可顺天道,制定天地之法则,常言天道至公,天道无情,然何为至公,何为无情,公之所在,情之所在,俱存于方寸之间,却是本心,是故心之境界,可融于大道法则之内,法则之内,俱有人心,人心所指,却是天道所在。” 说到这里,红云见众人俱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所说让众人有了感悟,略一停顿之后继续说道:“是故红云以为天道至公,但天道却非无情,圣人于天道之下,无为、无情只是坚守了道心,却不能为所欲为,只因圣人有私,不能做到至公,可见圣人并未超脱天道,还需顺天而行,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之下,尚留一线生机,实乃天地之不全,天机一线,是为天道之留情。” 正在红云讲解之中,只见“嘭”的一声,将众人在体悟中转醒了过来,抬眼一看,却是老子头顶之上现出一片亩许大小的庆云,庆云之上显现出千朵金花,又有璎珞垂珠,络绎不绝,金花之上托着一颗碗大的珠子,乃是混沌珠,这混沌珠射出灰蒙蒙的光,直把金花的光茫都盖住了。却是老子修为早已到了瓶颈的顶端,如今感受红云修道心得,于瞬间有了顿悟,道心一举冲破瓶颈,进入了圣人中期的境界。 “天道至公,天道至公,却是这般,难怪老师说我之无为之道不如红云师弟,却是入了迷途。”老子一番感叹,长起身形,向着红云深行一礼道:“多谢红云师弟提点,无为却非无情,却是这般,今日方能明了。”红云急忙闪过一旁,不敢受老子之礼道:“师兄且末如此,折煞红云了,却是师兄道法自然,多有红云不及之处,此番感悟,只在早晚,红云当不得此等大礼。” 老子呵呵一笑,也不客气,径直回了坐位,笑眯眯的对元始等人道:“前番,老师于地府曾言我等之道不如红云师弟,一番提点,我等却是不明,直至今日,得红云师弟修行心得之助,我方能直指本心,看破天道所在,却是天道至公,天道有情。众位还不明了吗?”元始、通天、接引听老子所言,顿为一楞,心有所感,齐齐起身,向红云深行一礼道:“多谢红云师弟提点,我等却要先行一步,回去闭关悟道。” 三人说完也不与他人招呼,出得大殿,驾起祥云,飘然而去。女娲与准提二人修为较浅,对此次感悟不多,有些不明所以。准提见接引走了,自己也不好独自留下,也是向红云一施礼,匆匆腾云而去。元始等人的离去,使大殿之中只剩下了红云、老子、女娲和后土,女娲知自己修为过浅且机缘未到,对感悟天道之事便放在了一边,拉着后土,窃窃私语起来。 红云见状也不去管他们,与老子一边喝茶,一边谈着修行的心得,一番交流之下,二人都感到受益良多,老子见谈的差不多了,长起身形,向红云一施礼道:“红云师弟,此番前来风火岛使我获益良多,时日已然不早,我却先行告退,你我二人来日方长。”老子的话音方落,女娲也接口说道:“红云师兄,我也要随老子师兄一起告辞,此次却是叨扰师兄了,不过师兄的风火岛可真是景致无边,改日有暇,我却要来长住一番,红云师兄莫要嫌女娲麻烦才好。” 红云一听,心下暗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我这什么都没说呢,先把大帽子给我扣下来了。”急忙说道:“女娲师妹说的那里话,女娲师妹这样的贵客,风火岛请都请不到,哪里还能嫌弃师妹,今后这风火岛随女娲师妹去留随意,如此,师妹认为可好。”“呵呵呵,那女娲可不客气了。”女娲一声娇笑,双眼却瞄了一眼后土。送走了老子和女娲,红云和后土端坐在如一宫内,俱默不作声,互相对视着,样子颇为搞笑,后土一声长叹,话没说出来,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红云一看后土未言先泣,一时手足无措,轻轻的问道:“后土师妹怎么哭了,莫非红云哪里惹的师妹生气了吗?”“不是师兄惹我生气了,只是后土想到师兄为了后土逆天而行,受了天罚,吃了如此多的苦楚,后土心里难安,今日再见到师兄,见师兄无事,却是一时高兴,不自觉的就控制不住了。”后土虽然流着泪,却嘴角扬着笑意,楚楚的样子惹人怜惜。 “师兄为后土所做的一切,后土铭记在心,这百年来,一想到师兄为我在受苦,后土的心就跟碎了一般,我寻遍了整个洪荒,就是想帮助师兄早日脱得天罚,奈何天机不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师兄。”后土一边说,一边流着泪,似要把百年的思念之苦都说出来一般。“好在听说师兄脱了天罚,今日又再见到师兄,后土的心愿却是了了,只是师兄今后且末再做糊涂之事,后土不值师兄如此眷顾,后土不求其他,只求师兄福寿安康。” 后土的眼泪有如潮水般的涌出来,哪里还有地皇的威严,哪里还祖巫的风范。红云静静的听着后土倾诉,心里也是酸溜溜的,虽然后土把找寻自己的事一带而过,但红云知道洪荒三界到底有多大,域外虚空到底有多大,在天道有心掩盖,天机不显之时,想要在无穷大的天际里找一个人,却是甚难,是故也知道后土这百年来为了寻找自己吃了多少苦头。 “师妹,天罚之事已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倒是师妹却是越发显得清简了,红云知道师妹这百年来定是受了不少苦,想来我受天罚的苦楚都让师妹分担去了;再者,师妹有了元神,可以从幽冥地府之中脱身而出,从此天地逍遥,也是机缘所致,却是可喜可贺,既然不用再回地府了,师妹还是寻一处修行的道场,继续参悟天道方好。” 后土一听红云调笑自己,说天罚的苦楚都被自己分担去了,心下高兴,一时破涕为笑道:“后土别无所求,师兄平安就好,至于出了幽冥找寻道场一事,我已有主意,从此以后我就呆在这风火岛中,时时守着师兄,不让师兄再做糊涂事了。”后土说完脸上腾起一番红晕,直直的低下了头。后土如此一说,直让红云楞在当场,但细一思量,觉得后土于风火岛修行并无不好,还可以为风火岛增加一份强劲的实力,日后自己有事离岛,岛上众多事务交由后土打理,却也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而且后土一番话语却有委身于自己的意思,虽然修士甚少有婚配的,但此时若拒绝了后土,难免让人心寒,遂对后土说道:“师妹若不嫌我这风火岛过于狭小,但可安心于岛内修行,日后我门下众多弟子师妹可随意差遣。” 红云将后土于风火岛修行之事通告全岛,门下弟子见后土需执师礼。一来后土化轮回,洪荒生灵俱感其大德;二来,洪荒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后土身为祖巫,实力强劲,再加上有了元神,一身修为直追诸圣人,说是圣人之下第一人一点不为过;三来,后土为报红云大恩,百年来找遍洪荒,以期早日助得红云脱身天罚,其情其意,也让岛内弟子佩服不已,所以后土得到了全岛弟子的认可,对待后土有如对红云一般,从内心中充满尊敬。 红云运转法力,于如一宫对面的山巅之上起了一座宫殿,宫殿名为地皇宫,送与后土作为修行场所,后土入主风火岛之后,便接手了岛内的众多事务,从教导弟子修行到各路大神的迎来送往,从岛内发展规划到诸多灵果灵草的分配,大大小小的事务,无一不办的体体面面的,倒让红云有了更多的时间参悟天道。后土俨然成了风火岛的女主人。 第77章 风火岛的女主人 77、太乙问道风火岛77、太乙问道风火岛后土曾为祖巫,管理整个后土部落,经验自然丰富。自后土居于风火岛后,岛中诸多事务被后土打理的井井有条,风火岛呈现出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而且后土有大德,为人随和,又为女身,与众弟子交流起来更为容易,也使得三霄和女织时常居于地皇宫中,随着后土一起修行。看到这个局面直让红云一阵无奈,这几个妮子怎么就和后土这么亲呢,无奈之下,红云从山中女修士中挑了两个较为机灵的随侍后土左右,照顾后土起居。 这一日,又到了红云讲道之时。红云自天罚之后,探得了天道玄机,一身修为大进,故在修行上,终于可以不用象从前那样,动不动就闭关悟道了。红云自身修为大进,却感门下弟子的修行进展较慢,除却公明和陆压斩了一尸,六耳结了三花外,其他弟子修行虽然进益较大,却是终无大成,这让红云暗暗着急起来。自修为大增之后,红云推算天机,已然知晓天地大劫即将再起,虽然自己门下弟子福缘深厚,因果甚少,但天道莫测,大劫之下,难保不出意外,是故红云加强了门下弟子修行的强度,每到朔日,便招众弟子齐聚如一宫讲说道法,为门下众弟子讲解疑惑,岛内修士俱可前来听讲,至于能领悟多少,却是自凭机缘。 红云讲道,声音不急不徐,大道起于无形,平淡之处自有祥云绕体,无奇之中却含天道法则,随着红云讲道越讲越深,那天道至理自红云口中尾尾道来,直让众弟子陷入了天道玄妙之中。天道玄妙,法则众多,当对天道法则有了深入的了解之后,才可慢慢的将自身融入法则之中,进而掌控法则,运用法则的力量,成就自身,到时成就将不可限量,这才是修道的正途,此法虽为修道正途,却也十分艰难。 也正是如此,红云门下弟子修道之路比之其他修士却是难了许多,纵是日日苦修却是机缘不在,始终无法融于天道,修为进境难以大成。红云的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该到了解惑之时,此解惑乃是任由弟子将心中疑难问出,由红云细细讲解,再由弟子进行参悟,所以解惑却是弟子们最喜欢的。众弟子看红云停了下来,知道正题来了,公明为大师兄,长幼有序,却是最先发问道:“老师,天地法则众多,我于修行之中已然了解众多天道法则之真谛,却是为何不能将自身融入其中?”这问题是众弟子最想知道的,我们天天了解天地法则,但了解是了解了,为什么总是不能融于天道法则之中,掌控法则呢?红云听公明所问,轻轻一笑道:“天道法则众多,然万变不离其中,道之所在,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道终为一,只有一才是根本,你等虽了解了众多天道法则,不过都是大道的衍生罢了,那根本的一,你等却是未曾抓住,所以不能将自身融入其中。” “老师,那如何才能抓住那大道之根本。”这个问题困饶云霄多时了,自己修为早已停滞不前,只差临门一脚,却是不得其法,今日心有所悟,却向红云问了出来。“天道也好,法则也罢,衍生之物,不过为幻象,若要抓其根本,其法无他,唯心境尔,心中有道,则道之所在,天道何在,即在本心。”红云慢慢的将修道法门讲了出来,只待门下能有所悟。 红云的话语重重的敲在了众弟子的心间,大殿之内一片寂静,众人俱在闭目苦思。“一切皆为幻像”;“心中有道,则道之所在,天道何在,即在本心。”这话如洪钟大吕,直震心神,又如星星之火,终显燎原之势,一瞬间指明了天道之路途,众弟子俱已入定自悟,一经数天,公明最先感悟其中关键,头顶之中升起一股清气,一阵盘旋之后落地化身成又一个公明,也不言语,闭目端坐于公明身侧。 红云一见,心下暗自高兴,此番公明修为定当再进一步。就在红云暗暗心喜之时,耳边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先是云霄头顶升起一片庆云,庆云之中端坐一女子,手持金蛟剪,五行旗,周身有金花显现,又有阵阵音赖传出,却是云霄修为早已到了瓶颈之时,此番一番感悟,借此之机缘,一举结出庆云,斩却一尸。又见孔宣头顶现出五色光茫,成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列,那金光一闪,嘭、嘭的两声巨响,一道金光、一道红光直升天际,一阵盘旋之后,消于无形,而孔宣身侧显出一金装孔宣,一红装孔宣,端坐于身侧,也自闭目自参,而另三道神光却一番闪烁之后,慢慢的暗了下来。 却是孔宣把斩却三尸之法祭于五色神光之中,将身后天地灵物五色神光寄托三尸执念,分成五形,虽有取巧,却不得不说孔宣天姿聪慧,能让他找出此等妙法,却不失证道之法门,而且一斩就斩出两个化身来,可见孔宣不仅毅力超人,而且福缘深厚。又有陆压闪出一道金光,一只金乌从头顶蹦出,周身有太阳真火环身,这道太阳真火自金乌口中吞出,环绕一番之后却又回陆压口中,如此循环不已,而陆压的修为,随着太阳真火的循环,不断的进益着。 这方法却是看的红云也是羡慕不已,倒底是皇族血脉,果然有不同之处,这内在循环有如自己体内星力的环绕,一个周天运转,却是劲力增强一分。六耳头顶俱闪出一片庆云,庆云之上立有一朵白色莲花,绽发出七彩光华,莲花之上端坐着一个小六耳,这小六耳自于天地间吸取灵气,身形渐渐的凝实,却也是一番新的气象,看的红云也是频频点头。 就在红云觉得此番讲道收获甚多之时,再听得两声嘭、嘭之响,却是碧霄和羽翼现了三花,庆云腾起,缨珞垂下,五彩光茫若隐若现,直喜的红云一脸欢容,没想到此番讲道却有这么多弟子感悟天机,直接悟透天地法则,过去未来,或斩去尸身,或结出三花,此等福缘,让红云心下甚为满意,自是守持道心,为众弟子护法。然而机缘所在,甚是难得,在羽翼显了三花之后,再无弟子能有所悟,一番修持之后,各自转醒过来,却是机缘难求,还需慢慢体悟天道。 众弟子一番感悟,俱有所获,都知机缘难得,但琼霄,女织、苍颉却是感悟颇浅,知机缘已然不在,事不可为,自去放下心态,深深体悟,暗下决心,今后定当认真修行,以期有所进益。随着众弟子转醒,此番讲道一经数日,终于拉上了帷幕,红云对每一名弟子的进益都很满意,在一番鼓励之后,挥退了众位弟子。众弟子退却,后土却上得殿来,端坐一旁,轻轻的对红云说道:“师兄,元始师兄门下太乙候在山下请见师兄。” 红云呵呵一笑道:“些许小事也得由师妹亲自跑一趟,太乙的来意我已知晓,但叫公明接待一番即可。”遂用神念招来公明。公明入得殿来,向红云、后土深施一礼后立于一旁,静候老师明示。“公明,你元始师伯门下太乙入得岛来,想必你已知晓。”“老师,方才我于山下偏殿已然见过太乙师兄,虽然交谈时间不长,却也知晓了他此行目的,据他所言,此番前来是想向老师请教他自修行中出的状况。” 公明听红云一问,便将所知说了出来。“公明,你为我之首徒,岛内诸事俱要了解通透,今后定当掌握全局,切不可有依赖之心。”红云略一停顿,接着说道:“太乙之事我已知晓,你可将山后黄中李、寒冰梨、火云枣各取下三颗,交与太乙,再告之太乙,他修行中出现的状况乃是因为生身之时与一块阴阳石一体而出,因果各占一分,是以成就六御之位,即被此阴阳石分去了部分功德,才使得其修为尽失,道行不在,此乃天道,不可逆也,让他自去天庭求一颗紫纹蟠桃,再去万寿山求一枚人参果实,加上我风火岛内黄中李、寒冰梨、火云枣,齐聚金、木、水、火、土五行于一身,好将调养自身,待千年以后,天地大劫再起,自有分晓。” 红云说完便自闭了双眼,公明听完老师交待却似有心事,欲言又止,立于旁边不停的思索,后土见公明似乎有事要说,便接口道“公明,你可是还有他事。”公明犹豫一二,终于似下了决心一般向红云、后土说道:“启禀老师,师叔,方才我与太乙师兄谈论,说起了阐教燃灯道友,据太乙师兄所言,燃于灯道友成道之关键却是我那至定定海珠,我曾借燃灯之手怒斩恶尸,也算与燃灯道友结了善缘,今日知其因定海珠一事,修为俱停,道行大退,却是生了心魔,而且弟子于今日参悟之中得知这定海珠与我却无大用,是故弟子想将此定海珠赠与燃灯,以期还了前番斩尸之机缘,但定海珠乃先天至宝,弟子不敢擅自决定,特来请示老师,还请老师为公明解惑。” 红云一听,双眼突自挣开,两道寒光透出,直视公明,直吓的公明不明所以,却是红云知道前世传说中公明与燃灯因果甚深,俱是由定海珠引起,此番听公明一说定海珠,直把红云心中的往事勾了出来。公明见红云目光犀利的注视着自己,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老师生气,急忙跪下身形。红云见公明如此,知自己表现过于激烈,遂收拢了心思,一番推算,天机所现,却是一番大益,想来是公明入得自己门下,命运却是大改,而且此番若舍得定海珠,却有一番好处于与公明,当下点了点头道:“那定海珠乃是你自寻来,既然你能为他人修行而生此善心,想籍定海珠结一善缘,却也值当,此事你自做主,但你若真想将此珠与那燃灯,却是要自身亲去,不可假借他人之手传送,你可明白?”公明一听,老师却未阻止自己,急忙叩首道:“弟子明白,弟子谨尊师命。” 红云轻轻一挥手,让公明退了出去,自对后土说道:“公明此番却有一番机缘。” 第78章 太乙问道风火岛 78、落宝金钱78、落宝金钱公明于山后取了果实,又转至山前偏殿,将红云所讲告之了太乙,并安慰太乙不用过于担心,只需好生调养身体便好。太乙听公明所讲自身问题虽不甚清楚,却也知道了大慨,知机缘未到,事不可求,遂将公明所说话语记在心间,收了各种果实,对着如一宫一番叩拜。太乙拜毕,向公明一起手道:“此番多谢公明道友相助,我欲回山将此事因果禀明家师,却是不能与道友深谈了,他日有瑕,还请道友往乾元山一行,到时你我再细说道法,讲演乾坤。” “太乙师兄匆需多此多礼,方才我自禀明家师,说及了贵教燃灯道友一事,我有心成全燃灯道友,将定海珠送与燃灯道友,助此成道,既然师兄打算回昆仑山,我便与道友同行可好。”太乙一听心中大喜,不由的替燃灯感到高兴,定海珠乃天地至宝,否则也不会让燃灯如此挂念,此番燃灯若得了定海珠,则大道成矣,如此阐教也必将实力大增,想及到此,太乙再向公明深施一礼道:“公明道友大德,果有红云师叔之风范,我先替燃灯师兄谢过道友,多谢公明道友让宝大德。” “师兄却是客气了,我与燃灯师兄一番交手,借机斩了恶尸,也算是结了一番善缘,此时他因定海珠而生了心魔,难以自持,我若能助他脱此困境,也不失因果所在,不值师兄大礼。”说完起手还了一礼,略一停顿,公明接着说道:“师兄,时间不早,我等还是快快起程,师兄也可早日调养好自身。”公明跨上黑虎,太乙招来一只白鹤,虎从风,鹤从云,一路西行,不一时就到了昆仑山脚,抬眼望去,玉虚宫耸立于最高山顶,周围宫殿起伏,连绵数十里,公明初次到昆仑山,只觉这昆仑山中灵气充裕,丝毫不弱于风火岛,又有奇花异草、仙树灵根、奇兽灵物遍布山间,不愧为万山之祖的称号。 公明见玉虚宫已然在目,若再跨虎于山间奔走,则有损阐教圣人之颜面,遂跳下虎来,轻轻一拍这黑老虎,让其自去山间玩耍。公明此举,看的太乙连连点头,心中暗赞公明知礼仪,懂进退,道行精深,不愧为红云师叔的开山大弟子。太乙从白鹤上跳下身来,与公明一起步行上山,边走边介绍两旁的风景,说说山中的典故,二人一个有礼,一个谦和,是以相谈甚欢。 待上得山来,太乙将公明引至偏殿,叫童子奉茶,静候一二,自己则入内殿向老师元始通传,公明自知圣人的规矩,遂候于偏殿,也是不急。太乙入得殿来,急叫童子通传,有事求见老师,不一会,元始招太乙入了大殿,太乙入得殿来,跪于云床之下,看元始正闭目养神,轻声叩拜道:“弟子太乙,愿老师圣寿无疆。”“太乙回来了,此行可有收获。” 元始眼也不挣,轻轻的问道。太乙听老师发问,急忙答道:“启禀老师,弟子此去风火岛,得红云师叔提点,得知弟子自身问题乃是生身之时与一块阴阳石一体而出,因果各占一分,是以成就六御之位时,被此阴阳石分去了部分功德,才使得其修为尽失,道行不在;另外,红云师叔送我数枚黄中李、寒冰梨、火云枣,让我到天庭求一颗紫纹蟠桃,到万寿山求一枚人参果实,以聚齐五行,锻炼自身,等待千年以后,天地大劫再起之时,此事方有结果。” 元始听太乙一说,于身下轻轻推算,却是天机初显,瞬间明白了过去未来,知此事眼下解决不了,便轻轻点头道:“此事我已知之,你可领我符召,自去天庭和万寿山求取蟠桃和人参果实,而后好生调养自身,待到千年之后,了解此因果。”“弟子当遵师命,弟子尚有一事需向老师禀告,还请老师示下。”太乙见元始又要神游在虚,不知何时才能转醒,急忙接下元始的话音。 “哦,还有何事。”元始轻声问道“老师,弟子此去风火岛求见红云师叔,与山间静候之时,与师叔门下弟子赵公明闲谈,说起了燃灯师兄于修行之时,心生魔障,道行大退之事,赵公明因燃灯师兄求借先天至宝定海珠一事,与燃灯师兄交手,而斩却恶尸,与燃灯师兄结了善缘,此时听燃灯师兄心生魔障,愿将至宝定海珠送与燃灯师兄,以助其成道,故而与我一同来到昆仑山,此时正在偏殿等候,此事甚大,弟子不敢擅专,故请示老师,还需老师定夺。” “哦,定海珠?元始又是一番推算,当下点了点头道:“这定海珠乃燃灯成道之所在,不想却有这番机缘,赵公明有此善念,却是难得,也罢,莫要叫红云说我昆仑山不懂礼数。”说完自虚空之中取出一宝递与了太乙道:“你可将赵公明自引去后山见过燃灯,以助燃灯修行,事完之后,你可将此宝送于赵公明,再从山中果树各取下十颗,让其带回,也算是我昆仑还他的人情。” 说完轻一挥手,闭了双眼,神游太虚去了。太乙接过元始递过来的宝物一看,倒出了一口长气,却见此宝乃是一枚金钱,有白光幻化成双翅,宝物分属先天,其中孕含的先天不灭灵光不断泛起,直入天际,太乙虽知此金钱为异宝,却不知具体用途,且此宝乃是元始赠与赵公明的,自己不好用神识探视,一番打量之后,将此宝收入怀中,轻轻的退出了大殿。 太乙回到偏殿,将元始所言说与公明,带着公明转入后山,送至燃灯的洞府外,称要去山间采摘灵果让公明带回给红云师叔品尝,便先进告退,让公明自行入洞。公明行至燃灯洞府门前,轻叩门扉,唤道:“燃灯师兄在否,贫道赵公明来访。”不及片刻只见洞门大开,燃灯从洞中闪出身形,一见公明先是一惊,继而上得来,深行一礼道:“原来是公明道友,不知道友前来,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呵呵呵,燃灯师兄且未多礼,此番来访未及事先通告,却是公明唐突了。”公明急忙还礼答道。二人一番寒喧,燃灯将公明让进了洞府。燃灯的洞府布置的较为简单,几个蒲团,一张几案,案上摆着几卷黄庭,洞中高阁之上却是点着一盏明灯,灯罩混圆,内有灯芯,有一点火头,射出七彩光茫,把个洞府照的通亮。二人坐定,公明也不耽搁,直接言道:“燃灯师兄,公明此来实有唐突,还望匆怪,前番,太乙师兄来我风火岛求见家师,我与太乙师兄闲谈之中得知燃灯师兄因修行之中,思及灵宝,心中生了魔念,致以道行大退,不知可有此事否?”“唉,不瞒公明道友,我自生身就带有先天至宝量天尺,得其之助,眼下成道在际,却是缺少与之对应的至宝,迟迟不能大成,故而上次与道友相争,就是为了一看至宝因果,不想思之过及,误了修行,致使道心出了逢隙,心生魔障,日夜于洞中自省其身,生怕再出一点纰露。” 燃灯一声长叹,说出了心中的苦楚。“呵呵,燃灯师兄匆急,此番我来,就是有心成全师兄,将这先天至宝定海珠送与师兄,以助师兄成道。”公明轻轻一笑说出了来意,笑着取出定海珠,一片五色毫光升起,照耀整个天际。“啊”,燃灯一见,双眼直盯着定海珠,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足有半晌才回过神来,见公明轻笑的看着自己,自感失态,一声长叹的说道:“道友莫要戏耍燃灯,此等异宝,怎能轻易送出呢?再者此宝甚重,道友就是送与我,我也不敢收呀。” 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公明哪能戏耍道友,前番我借师兄之手斩却恶尸,也算与师兄结一善缘,得知师兄因此宝而心生魔念,有心成全师兄,此来之前已将此事禀明家师,家师已然允许;入得昆仑山中,又将此事禀告了元始师伯,所以太乙师兄才将我送至此处,你且收了这定海珠,好生祭炼,自有成道之时。”说完将定海珠递了过去。燃灯见公明把定海珠递了过来,知道公明所说不假,急忙长起身形,向公明行一大礼,高声叫道:“啊呀!道友大德,燃灯何以为报?请受燃灯一拜。” “师兄且莫如此,折煞公明了。”公明急忙让过身形,不受燃灯这一礼。又接着说道:“师兄,道心受损,不可多耽搁,还是抓紧参悟这定海珠中的玄妙为上,公明在此为师兄护法,师兄可安心修行就是。”“如此,有劳公明道友了。”燃灯再行一礼,从公明手中接过定海珠,细细打量一番,入眼处一片五色毫光,急忙端坐身形,收敛心神,将神念融入其中,静静体悟珠中世界。 公明也曾将神识入得定海珠中感悟珠中世界,然而不得其法,始终无法将之祭炼成老师所说的二十四诸天,虽然定海珠为先天法宝,但公明祭炼不成,却成了心中的累赘,这次红云讲道,公明自有体悟,一举看透外物本质,遂下定决心要将此宝送出,以强化自身,也就成全了燃灯。燃灯有至宝量天尺,与定海珠同源而出,二宝如一结合,则可演化天地,是故燃灯神念一入定海珠,这量天尺却也有了感应,头燃灯头顶窜出,二十四颗定海珠则分散开来,把量天尺围在中间,盘旋于燃灯脑后,一时之间,灵光闪现,珠中不断演化世界,灵气修补着燃灯受损的道心。 随着二十四颗定海珠逐一将珠中世界演化一遍之后,“嘭”的一声,燃灯头顶升起一股清气,落地化成又一个燃灯,却是燃灯早已斩却的一尸,腾出头顶化成肉身,来助燃灯炼化定海珠,两个燃灯同属一人一心,相同的手法,不同的印诀不停的打向定海珠,速度越来越快,定海珠中的世界变幻的也越来越快,当两个燃灯将无数印诀同时打完,散落的定海珠已然祭炼成功,重新聚集到一起成一珠串,从空中落了下来,神燃灯伸手接过。 定海珠一入燃灯之手,又是“嘭”的一声,燃灯脑后再次升起一股清气,落地又化成一个燃灯,却是燃灯再借祭炼定海珠之利,再次斩却一尸。公明虽闭着眼,但神念随着燃灯起伏,看到燃灯借定海珠又斩却一尸,心有所悟,紧守道心,丹田紧收,迅速凝聚功力,也是两声巨响,头顶升起两道清气,落地化为两个公明,三个公明互相环视,微笑不语。 那二道清气所化的公明一笑之后,纵起身形,又化成清气,一阵盘旋收拢在一起,没入公明头顶。 第79章 落宝金钱 79、落宝金钱的升级版79、落宝金钱的升级版定海珠被燃灯祭炼成功,公明与燃灯都借定海珠除却心中顾念,成功的斩却一尸,功成之时,二人同时挣开双眼,互相大笑不已。燃灯笑过,长起身形,再向公明深施一礼道:“多谢道友送我至宝,得此至宝,我道成矣。”“不谢,不谢,我虽将定海珠送与师兄,却也借师兄机缘,有了感悟,借此善举,再斩一善尸,如此,却也要谢过师兄才是。” 公明也燃灯深还一礼。此番公明下定决心送出定海珠,就是要解除内心对先天灵宝的依赖,排除定海珠的托累,坚固道心,故在燃灯祭炼定海珠功成之时,彻底切断了公明与定海珠的联系,也使得公明一举冲破心中顾念,成功斩却心中善念,去了善尸。至此,公明已然斩却善恶二尸,修行已入大成,只待静静体悟天道,待得机缘之时,斩却心中执念,就可成就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 但是善恶好斩,执念难除,想要斩却执念,不但需要那大道之基的鸿蒙紫气,还要有更多的天道体悟,因此,想要斩却执念,却是万难。“我受公明道友大德,自是铭记于心,道友且未客气,我这洞府甚是简陋,无他物可以招待道友,但却有我自山间采摘的香茶,可以奉客,道友稍候,我自泡上一盏,传与道友,我们细细谈说一二。”“哈哈,早就听说燃灯师兄擅长茶道,不想今日却有口福,如此有劳燃灯师兄传茶,我便不客气了,就坐于此处,静候师兄香茶了。” “哈哈哈,燃灯师兄有香茶奉客,且莫忘了我这个引路人。”洞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却是太乙采摘完灵果,折返回来,见洞中升起五色毫光升起,知燃灯炼化至宝定海珠,怕山中修士知异宝出世,前来观看,扰乱了燃灯修行,便守候在洞门外,待听得洞中传出大笑之声,知道祭炼结束,燃灯不仅修复了受损的道心,更是修为大进,是以笑声响彻云霄,又听燃灯要传茶与公明,便接下了话语。 燃灯与公明二人将太乙接进洞来,燃灯不仅道心得以修复,道行也是大涨,心下欢喜,一边张罗着煮水泡茶,一边与公明、太乙二人天南海北的谈论着洪荒见闻。公明修行逆天道诀,内有一篇章乃是红云早年游历洪荒的见闻,颇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公明也在乱侃之中说了出来,直唬的燃灯和太乙一楞一楞的,不由感叹红云法力高强,连门下弟子都是如此的博闻强记,知晓诸多洪荒见闻,难怪就连老子师伯、元始老师,通天师叔,都需向红云师叔请教修行,以做提点。 香茶烫开,滚了三滚,一阵芳香飘过,三人一边品茶一边论道,不觉又过了一天,公明觉得时间不早了,自己出来已经数天了,再回去晚了,怕是老师见责,遂向燃灯、太乙二人请辞道:“二位师兄,我出风火岛已然数日,怕老师见责,故今日就谈到这里,我等来日再叙。”燃灯、太乙见公明说怕老师见责,也不好过为挽留,直好送公明出了洞府,行至山下,太乙取出自山中采摘的灵果,递与公明道:“这些灵果,乃是昆仑山中的特产,是我老师让公明道友带回送与红云师叔尝一新鲜,还请公明道友受累。” 公明连道不敢,接了众多灵果,收入了百宝襄中。太乙见公明将灵果收好,又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钱,却是元始让其送与公明的宝贝,太乙将此宝塞入公明手中道:“老师知你将定海珠送与了燃灯师兄,助他成道,却也怕你将定海珠送出之后,没有了至宝防身,遂让我将这件宝物送给你,以为防身。”公明见入手的乃是一枚金钱,这金钱有白光幻化成双翅,不停的振动,其中孕含的先天不灭灵光不断泛起光茫,知道这宝物也是一件先天灵宝,然而却是不知此宝为何名,更不知其用途,遂问太乙道:“太乙师兄,师伯所赐之宝却是怪异,却是不知此宝何名,有何用途。” 太乙一听公明所问,脸面一红,轻声的说道:“公明道友末怪,此宝何名,有何用途,我也不知,老师将此宝交与我时,我就想问上一问,奈何老师将此宝给我之后,就神游太虚去了,我不好打扰,只得退了出来,所以我也不知此宝何名,还请公明道友见谅。”燃灯在旁听二人所说,便也把这金钱端祥了一二,也是不知此宝何名,但见先天灵光闪动,知也是异宝,遂对公明说道:“公明道友,此宝我等虽不知名,但我见此宝分属先天,怕也不是简单之物,此刻还请公明道友慎用,待道友回岛之后,请教一下红云圣人,定可知其原由。” 公明听了,当下点了点头,也不以为意,只是这宝贝是元始师伯送的,还需向师伯叩拜谢礼才是,遂跪于道旁,向着玉虚宫方向拜了三拜。公明拜毕,向燃灯和太乙起手行礼,辞了二人,下得山来,招来黑虎,驾起祥云,跨虎而去。公明回转风火岛,直奔如一宫大殿,及至殿外,却见红云自站于门前,一脸笑意的直看着自己,众多弟妹分列老师左右,一个个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公明见状,急忙上前请安:“老师,公明回来了,公明给老师请安,愿老师圣寿无疆。” 红云满意的看着公明,这一次出行,却是机缘了得,不但去除了心中的顾虑,还斩却了善尸,一举达到准圣的境界,修为已然大成,却是难得呀,没有什么比老师看到自己的弟子能有所成就更高兴的事了。公明此番修为大成,当真是让红云心中高兴不已,慢慢的走上前来,伸手将公明扶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公明的肩膀说道:“好,好,不用多礼了,你能有此进境,也算不负我对你的一番期望,也为众多弟妹做好了表率,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公明听老师赞许,心中也是高兴,向红云再施一礼道:“都是老师的教导,弟子才能有此进境,今后公明定当认真教导弟妹修行,绝不负老师期望。”公明见老师此时心情大好,又见众多弟妹站于老师身后,知道此时如果将元始师伯送与老师的果子取将出来,老师定当让众弟妹分了,如此也算是便宜这些小馋猫了,遂从百宝襄中取出各种灵果对红云道:“老师,弟子此去昆仑山,元始师伯让太乙师兄采摘了些灵果,交与弟子给带回,说是给老师尝个鲜。” 红云一看,轻轻笑着说道:“你呀,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就是护着这些小鬼头,说是给我尝鲜,怕是都进了他们的肚子了,也罢,回头你先将这些灵果各拣出几个,送到地皇宫,让你后土师叔也尝一尝,其他的,就让这些小馋猫分了吧。”公明听红云说破,自是一阵脸红,众多弟妹哄笑不已。公明见灵果一事已了,便取出元始送与自己的那枚金钱,呈于老师面前道:“老师,元始师伯知我将定海珠送给了燃灯,便让太乙师兄送我一枚金钱,我见这金钱分属先天,却是不知何名,也不知何用,还请老师为弟子解惑。” 红云见公明此说,将金钱置于手中,打量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对碧霄说道:“碧霄你将你的捆仙绳取来我用。”碧霄一听,急忙将捆仙绳拿了出来,静静的等着老师再做指示。红云见碧霄将捆仙绳取了出来,向后退了几步说道:“你将为师当做敌人,将捆仙绳祭起,捆我即可。”碧霄虽不明老师何意,但也知道这捆仙绳乃是老师祭炼成的,伤不了老师,便掐住手诀,念动咒语,只见一道金光向红云扫去,红云轻一抬手,将手中金钱掷了出来,只见这金钱振动着双翅,也发出一道金光,与捆仙绳一碰,这捆仙绳随钱而落,二件法宝同时落入红云手中。 碧霄只觉心头一轻,与自己性命相修的捆仙绳瞬间失去了联系,心中不由大急,急忙看向红云,却见捆仙绳正在老师手中,不由得放下心来。红云呵呵一笑,将捆仙绳还与了碧霄,对众人说道:“此金钱乃先天灵宝,有翅,可自飞,名为落宝金钱,此宝不受五行相生相克的限制,其内自成空间,对敌之时能把对方法宝裹于空间之内,将法宝与主人的心神联系切断,故不论先天、后天灵宝,俱能落之,看来你元始师伯是不想欠你人情,故将此宝回赠与你。 碧霄感受到了落宝金钱的威力,听红云一说不由的问道:“老师,既然此宝有如此之威力,那对敌之时,若比试法宝,岂不是无敌了吗?”红云听碧霄所说,不由一笑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法宝只是修行中的一个助力,任何法宝都需与自身修为相比对,如果只是借助法宝之利,终是落了下乘,不是正道。而且此宝也有两个缺点,一是此落宝金钱虽可落各种法宝,但需法宝离手,方可落之;二是兵器不可落,比如公名的两条金鞭、羽翼的龙凤剑都属兵器,若祭将起来,如用此宝去落的话,迟早要送得性命。” 碧霄一听,不由的一阵吐舌,直让琼霄好顿嬉笑。众弟子一听此宝不可落兵器,且使用起来要求太过苛刻,兴奋的心情不由一阵泄劲,对这落宝金钱的兴致也降了下来。红云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中,手里抓着这落宝金钱,细细的思量着,看着旁边立着的六耳,心中不由一动,想起了一件法宝,暗道:“如果能将这落宝金钱一番改动,提升一下品质,岂不与那件法宝一般,无论是法宝还是兵器,俱可收得,如此,却是要细细考量一番。” 第80章 落宝金钱的升级版 80、天道闪现封神榜80、天道闪现封神榜红云手里抓着落宝金钱,心中不住的思量,却是红云想起西游记中孙悟空大闹天宫,与二郎神杨戟交战之时,老子于天庭之中掷下一个圈子,名为金刚琢,正是这圈子将孙悟空打倒,才使得二郎神得手,抓住了孙悟空。后来,孙悟空保唐僧取经路过金兜山,山中有一个独角兕大王,就是那老子的坐骑兕牛私下凡间,手里拿着那个亮灼灼、白森森的金刚琢将孙悟空和各路神仙的法宝、兵器俱都套走,而且那宝贝善能变化,水火不侵,颇有灵气。 这金刚琢无论什么法宝、兵器、水火,俱不能近它身,其功用特点与这落宝金钱的生成原理应该是一致的,也是屏蔽了空间,隔断阴阳五行,方能套取万物,只是档次却比这落宝金钱高了许多,想来是老子精心祭炼而成的,如此,将这落宝金钱提升品质一事,看来是可行的,只是其他原料灵气不足,看来得加些锟钢才能见效。打定注意,红云掂了掂这落宝金钱,众弟子见老师立于原地,双眼看向远方,一动不动,似是在思索什么,知老师在想事情,俱静静的站在旁边,怕打扰了老师思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此时见红云有了举动,公明便上得前来,轻声的问道:“老师可是有事情要交待我等。” 红云轻轻一笑道:“刚才我听你等说这落宝金钱,使用起来过为苛刻,且不能收取兵器,便想将它祭炼一番,提升一下品质,今日众人都在,我炼器之时,你等可于旁边观看,好生体悟。红云端坐于蒲团之上,自乾坤鼎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材料,这材料一拿出来,立刻使如一宫内的灵气浓郁起来,这材料就是锟钢,又称清微天金露,乃是三十三层天中的灵气凝结而成,每一千年才能提炼出一滴,为洪荒之中祭炼法宝的最好材料,在炼器过程中,如能加入一滴的锟钢,便可将普通法宝布满灵性,提升为绝品法宝,而一分大小的锟钢则需要数万年的积累方能形成,红云手中,也不过是有几分大小而矣,是红云修为大成,游历洪荒之时,于天外收取的,一直没舍得用,这回却是下了血本了。 红云手持盘古剑将锟钢一分为二,一半抓在手里,另一半投回了乾坤鼎中,这么珍贵的材料,红云可舍不得一下都用尽。祭起虚无之火,将这锟钢轻轻的包裹起来,慢慢的将之熔化,殿中不时的有灵气溢出,浓郁的灵气,让众弟子精神大振,当然不会客气,一个个收敛心神,一边观看红云祭炼,一边吸取灵气,不多时这锟钢就被虚无之火熔化了,有如一滩浅水,泛着白光,红云将落宝金钱投入其中,这宝物有灵,似乎是知道这锟钢灵气十足,急急的滚入其中,慢慢的被锟钢所化的透明溶液所包裹住,浅浅的一层,虚无之火再起,不断的将落宝金钱和溶液相融合,落宝金钱两只翅膀渐渐化成液体融到锟钢之中,而金钱中间的孔洞却不断的扩大,直将这金钱变成了一个圈子,亮灼灼、白森森的透着寒光。 红云将神识进入这圈子之中,见其内空间不属阴阳,颠倒五行,更加显得独立,知此宝已成,心下满意,又手印诀不断打出,一手快过一手,直到这圈子完全现出身形,高叫一声:“结”,这圈子嗖嗖的乱动,直要破空而去,红云费了如此多的辛苦,哪能让它就这样跑了,四周空间早已用大法力凝结,伸手一招,手中放出一股吸力,直把这圈子抓在手中,一番打量,心下甚是满意,忍不住也想试试这法宝的功效,遂走出大殿,叫公明祭起两条蛟龙金鞭,红云手持这圈子对准起在空中的蛟龙金鞭一套,只听咣的一下,公明便感觉蛟龙金鞭与自己失去了联系,而且踪迹全无,大感奇怪。 红云见状哈哈大笑,抬手将这圈子一抖,圈子中落出了蛟龙金鞭,红云将金鞭和这圈子一起交给了公明道:“此宝被我用锟钢抟炼,还丹点成,一身灵气,水火不浸,可套万物,从此就叫锟钢圈,你将此宝随身收好,早晚防身,今后可凭此证道。”公明一听,心下大喜,急忙向红云跪下叩头:“多谢老师成全,多谢老师成全。”红云一挥手叫众弟子自去,转身入了如一宫。 公明起身,拉着众弟妹去演练法宝,自是喜不自禁。红云急切的回到如一宫,急忙端坐于蒲团之上,闭上双目,将神念融入太虚,附着在天道之中,双手不停的掐算着,静静的搜寻着。刚才就在红云演练锟钢圈时,只觉虚空之中传来一阵强绝的吸纳之力,这吸力速度极快,在红云的心间一扫而过,心神随着起伏,瞬间消于无形,也是红云此时的修为已经步入了圣人境界后期的大成之期,方才对这吸力有了感应,否则绝无可能感应到这股吸力。 红云为圣人,可将自身融于虚空之中,存于天道之下,只要虚空不破,天道不毁,圣人则是混元不灭的。但此时却有一股吸力划过虚空,不入天道之中,能扫入圣人心间,这让红云心生疑惑,暗自揣思,如这吸力不入天道,再与天道相碰撞,天道受损,那么别说洪荒生灵,就是圣人也难逃伤害,究竟是何物能有如此之威力,故急忙掐算,感悟天道,追查这吸力所在。 在红云神念入了天道之中,却见天道之下,因果纠缠,密密麻麻,有若珠丝,纵横交错,却是开天辟地来众多的因果,此时都清晰的显现出来,不由的直让红云大惊:“这如此多的因果,一瞬间显现出来,却是为何?莫非天地大劫再起了吗?”红云顾不得考虑这些显示在天道之下纠缠在一起的因果,急急的将神念散开,寻找着那一股吸力。神念随着天道起伏,饶是红云修为大进,可如此散开神念,此刻也是累的气喘嘘嘘,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红云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看到一道黄光闪入了天外天的紫霄宫中,这黄光却似一纸榜文,将整个紫霄宫照亮,榜上面显出三个金黄古朴大字——封神榜。 红云一见封神榜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红云知道,封神榜虽然也是开天辟地后孕育出地一件至宝,但却多有奇妙之处,平日不融入天道之中,天道之下也并不显其形,榜中自成一界,作为天道的副属,每当大劫将起,此榜自出,虽无甚攻防大用,但其最大的作用就是可消减天地量劫,保得元神不灭,把收人榜中的元神、真灵封为神职,以榜差使众神,继而替天道司职。 看来巫妖大战结束不过数千年,这天地大劫又将再起,洪荒生灵皆在大劫之中,不知道又将兴起多少血雨腥风,又有多少修士化为灰灰。红云心中不由的一阵恍然,天地之间,存有大道千条,条条可以证道,然而真正能够证道,成就混元圣人的又有几人。但是在修行之中,虽不能成就混元圣人,却也足以让修行之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超脱于红尘之外。 世俗凡人之因果有后土所化之六道轮回演化,由幽冥地府十殿阎君带领巫族遗留之民所组成的鬼判、鬼使、鬼吏监管;但那些修道有成之辈,却是不能由轮回监管因果,修为高深之后,避死延生,又有众多有人隐匿不出,避开天地杀劫,特别是圣人在天道之下保得尊位,是天地杀劫的最大因果所在,然而圣人依托天道,有大法力,俱将自身天地杀劫转到其他修士身上,这样,天地杀劫积累之下,终须有历劫之人应劫,便形成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应劫之人最后变成了小鱼、小虾,总算是保住了天道不损,无量量劫不起,否则无量量劫一起,虚空破碎,天道必然受损,天道受损,圣人也难逃其中,是故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红云见牵动自己心神的乃是封神榜,知道天地大劫将起,难怪这么多因果清晰的显现于天道之下。这封神榜入了紫霄宫,便被鸿钧以大法力所屏蔽,光茫不再露出,天道之下纵多纠缠在一起的困果随着封神榜的屏蔽而慢慢的隐入天道之中,然而这些困果只是被天道隐藏起来了,并不是因果了清,消于无形了。封神榜一现,大劫将起,洪荒中将有众多天仙、地仙、人仙应劫而死,从此失了仙位,没了肉身,尚可入神职,从此替天司职,遵守圣人符召,听从天庭号令,虽然可受用天庭无边美景,享受人族供奉,但也没有了仙家的逍遥天地,欢喜自在,这算是最好的结果,最起码可以保证元神不失、真灵不灭,大劫再起之时,终有脱身的一天;还有一些,好的能保住真灵不失,入得轮回,落入红尘之中,混混噩噩,轮回不已,但也有一线希望,没准何日机缘再起,总有重入仙道的一天;但大多数人在这大劫之中,却是连那真灵都将难保,别说成神了,就是轮回都入不了,直接化为灰灰,成为天地间的尘埃。 红云自天道中收回神念,既然已经知道这天地大劫将起,却是要做一番准备了。 第81章 天道闪现封神榜 81、杀劫将起各有算计81、杀劫将起各有算计红云自入定中收回神念,细细思量:“这天地大劫将起,天下生灵俱被杀劫笼罩在其下,我这风火岛有盘古剑镇压气运,又有天地玄黄塔功德护持,门下弟子得我之福缘辟护,俱是不沾因果,功德绕身之辈,想来这天地杀劫的大势却与我风火岛无甚大关联,但是风火岛自鸿蒙初判之时而立,千万年来,我传下逆天道诀,成就修士虽然众多,但盛久必衰,乃为天道所在,加上这些修士修为品质良莠不齐,多有根基不足、福缘浅薄者,此时杀劫一起,难免有人会应杀劫而起,好的可入得封神榜,差的也能入得轮回,最惨的却是要化为灰灰,一丝希望也无。” “有道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若不是顾虑这洪荒大陆再度破碎,天地重归混沌,只怕这些圣人为那面皮之事,早已大打出手。圣人无情,或好面皮,或好法宝,或争气运,早晚将有一番争斗,而我为圣人,却是以力证道,修的乃是有情之道,与那无情之道相差甚远,却是不得不顾及门下弟子,如此,却是要做一番准备,以应杀劫不测。” 红云长起身形,走出大殿,如一宫立于山顶,抬眼远眺,整个风火岛俱在眼中,一番思量之后,红云打定注意,发出神念,不一会,公明便上得山来,见老师已立于殿前,神形颇显疲惫,急忙上前,轻施一礼道:“老师,可有事吩咐弟子?”红云轻轻点头道:“你将门内弟子和岛内修士俱招到宫前,我有要事。”随着红云的旨意传下,不多时岛内修士三三俩俩的上得山来,见红云立于殿前,俱跪拜行礼后,退到台阶之下,各找位置,盘膝而坐,静候红云吩咐。 红云于大殿之前摆上一架几案,将前番从分宝岩中所分得的周天法器,俱投入其中,为防止周天法器破空而去,红云再施法力禁住空间,几案之上顿时腾起一片灰蒙蒙的光华,让人看不真切其中为何。红云安放好周天法器,见岛内诸位修士俱已上得山来,道法有成的足有一百多人,这些修士俱在风火岛中生身,修行了千万年,虽与自己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有的借助岛中灵气充郁和众多仙根灵果滋补,已然修至金仙大成,一身仙风道骨,浑然天成一般,直看的红云阵阵点头。 红云将目光一一从众位修士面前扫过,像要是把每个人俱记在心间一般,也不知道天地杀劫一起,有多少人能够逃得一线生机。目光扫过,红云开口说道:“近日,我演算天机,千年之后,天地大劫将要再起,此次大劫不同上次,乃天地杀劫,又名仙劫,应劫之人俱是道法有成,却福缘浅薄,根基不足之辈,我风火岛自鸿蒙初判之间开立,已有千万年,岛中多有修士福缘深厚,入我门下,修行道法,此际已然修为有成,得证仙道,然而天道无情,天道至公,杀劫一起,难有不测,今日我于此处摆下几案,分宝与岛中修士,以做防身,几案之宝,俱为周天法器,自开天辟地之时形成,后被道祖鸿钧收拢,分以各教,以镇守天地气运,我风火岛中修士俱可上得前来,入几案之内,寻求有缘,分宝之后,俱身出风火岛,各寻安身之地,以应天劫,彼时杀劫一起,能否逃得一线生机,自看困果福缘。 岛内众多修士听得天地杀劫将起,红云圣人让岛内众人领了周天法宝后自出风火岛,心中不由担心自己能否渡过这杀劫,一时之间谁也不也上前领着周天法宝,一个个互相嘀咕,议论纷纷,最后把修士中的领头之人推了出来,向红云求助,这领头之人就是最先由红云指定管理满山修士的朱顶白鹤、白毛仙猿和斑竹,俱已化成人形。三人出列,上得前来,跪于红云脚下,不住的叩头道:“老爷慈悲,我等本为畜类,自小生身在这风火岛中,感老爷大德,传于我等修行之法,才得以超脱轮回,跳出五行,如今天地杀劫将起,老爷叫我等出岛,以应天劫,我等法力低微,今后该如何自处啊,还请老爷慈悲,莫将我等逐出风火岛,我等定感老爷大德。” 说完满山的修士俱叩头不已。红云一看,心中也是不忍,可杀劫一起,终有应劫之人,自己虽为圣人,也不可逆天而行,心下也不免为难,一声长叹道:“天地大劫一起,纵是圣人也不可逆天而行,我虽让你等出岛,却也没说你等不是我风火岛这人,天地大劫一过,自是你等回岛之时,也罢,天机尚留一线,我再助你等一助,这风火周围有七座荒岛,我以风火岛为中心,以这七座荒岛为辅,布一大阵,你等可与荒岛之上自寻安身之处,勤于修行,但时刻切记,不出大阵,不沾因果,一入红尘,必应天劫;去吧,于几案之上,各寻一番机缘,也好增加几分胜算。” 红云说完,将分宝一事交与公明,自回了如一宫,众修士见红云已走,无奈之下,俱上得前来,各寻了一番机缘,收得一两样法宝,三三两两的出了风火岛,自寻安身之处。大多数修士俱能听从红云所说,潜心荒岛上修行,也有数人,生性随意,喜欢自在天地,便出了大阵,结伴游历洪荒去了。风火岛自人潮涌动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红云再招众门下弟子入得如一宫,将众多先天、后天灵宝俱都分发下去,嘱咐弟子,法宝不可离身,以防不测。 红云法力高强,自运转法力看到封神榜后,知天地大劫于千年之内必起,一边参悟天道一边默默做着准备。老子自突破了圣人境界中期,修为一时大进,在参悟天道中也是感应到了封神榜牵动心神,只是一番推算之下,不得要领,自知法力不足,修为不够,但终究是圣人,一番感悟之余,虽不得要领,也能猜到大致,故也想到了是天地大劫将起,老子为三清之首,三清一体,虽然因小事失和,但如此大事,却是不敢擅专,急忙让门下玄都请来元始、通天二人,一起商议。 元始、通天二人见老子相招甚急,不知何事,急忙赶到三十三天兜率宫,待三师兄弟见面,众人坐定,通天见老子气色不定,心中疑惑,但问道:“师兄为何气色不定,这般急切招我等前来?”老子一声长叹道:“二位师弟,我自参悟天道之时,天道之外有股吸力牵动自己心神,一番推算之下,却不得要领,我猜测这吸力不入天道,可能是天地大劫将起,我等三人各掌大教,天地大劫一事,事关重大,故招二位师弟前来商讨。” “天地大劫将起。”元始、通天一听,心中俱惊,前番天地初劫,巫妖大战,洪荒都被打破了,无数生灵于劫难中死于非命,连真灵都没保住,直接化为灰灰,自己门下也是有数人未能逃脱一线,或入轮回,或化飞灰,直到此时,那凄惨的场景,既使为圣人,也是心有余悸。如今仅太平了几千年,这天地大劫又要再起,此番不知大劫以何为主,自己大教的气运,不知还能不能压住,却是得细细商讨一二。 “师兄,可知此次大劫以何为主?可有应劫之人?”元始紧张的问老子。老子一听元始所问,脸色更加难看的一声长叹道:“唉,却是我法力不足,修为不够,费尽功力也是不得要领,难以参透其中原由,是故只能猜测一二,至于大劫之中的具体,却是不得而知,只是此番大劫起于无形,怕是凶险异常。”“如此,却是如何是好?”通天听老子所言,也是没了主意,不由的也是一阵懊恼。 “不如我等前往紫霄宫,求见老师,请老师为我等解惑,可好。”元始看着老子建议道。老子一听,心中不由气结,心想你就不会动动脑子,老师早已以身合道,不问世事,如此大事我都能感应到,他能不知道吗,他既然知道,却不招我等前去,明显就是不想告诉我等,否则还有在此乱猜吗?不过老子想是想,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此法我已想过,如此动静,老师若是想告之我等,怕早就前来相招了,此法不可行呀。” 老师那不能去,我等又不知道,元始和通天俱低头思索解决的办法,忽然二人眼晴一亮,一齐抬头,互相对视,齐齐的点了点头,元始转身看向老子道:“师兄,不若我等再去一趟风火岛,请红云师弟帮着谋划一二。”“是呀,师兄,红云师弟修为高过我等,且为人良善,乐于助人,有求必应,此番大劫将起,若得红云之助,我等却是容易处理一些。” 通天接口说道。老子脸上略显为难,埋头一番沉思,却是老子修为大进,知道自己等人数次得红云相助,与红云的因果越结越深,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早晚有一天得将这些因果了结,因此,老子最是不愿再去求教红云,可是如不求教红云,却是无法解心中迷团,自己所掌大教不能事先做出准备,难免将要出现损失,若是伤了根基,则悔之晚矣,故而为难之色显于脸上。 一番沉思,别无他法之下,老子只能打定了主意,对元始、通天说道:“我等数次求教红云师弟,与红云的因果越结越深,因果循环,总有一天需要了结,是故我不愿再去求教红云,但此时大劫将起,我等大教之下,俱在劫运当中,又别无他法,罢了,还是再去一趟风火岛吧。” 第82章 杀劫将起 82、初议封神82、初议封神三清立于东海之上,风火岛已然在目,只是风火岛却被七个海岛所包围,以风火岛为中心,布成了一个七杀大阵,这七杀大阵乃是死阵,阵分七层,成北斗七星排列,互相接应环绕,层层主杀,修为不至大成者,只能出不能进。这七杀阵立于三清面前,虽然难不倒三位圣人,但三人看红云风火岛突然起了这么一个大阵,俱面面相视,通天对红云所为颇有不解,便对老子、元始说道:“红云师弟为何起一绝阵,难道是怕有人杀进来吗?可是有能力杀上风火岛的实力定不在圣人之下,如此却是多此一举。” 元始听通天如问,当下摇了摇头道:“此阵是主杀之阵,红云所为,怕是没这么简单。”“这七杀阵对修为大成者来说是能出不能进,看来红云是想阻止某人进岛,而且风火岛中的修士俱被红云迁至七座海岛之中,许出不许进,我看红云此举与我等来此的目的颇有关联。”老子在海岛周围深入观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正在三人猜测红云布七杀大阵为何之时,红云却已感应到三清来访,带着众弟子接了出来,众人一番客气,红云领着众人入了如一宫,一盏香茶饮尽,通天向红云问道:“红云师弟为何在风火岛外布一七杀大阵?”红云一听,笑而不语,直把目光看向老子,老子见红云看向自己,先是一楞,继而若有所思,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看来红云师弟早有谋划,我等却是来着了,还请红云师弟见告。” 老子的话让元始和通天又是一阵不解,但想来也知和天地大劫有关,便不再出声,静候红云解惑。“唉,三位师兄乃老师亲传弟子,修为至圣,统领洪荒三教,教化众生,此时天机已现,三位师兄无法探得天机一线,实乃当局者迷也。”红云一声长叹,轻声说道。“我等参悟天道,俱感大劫将起,奈何天机不明,无法参得要领,故而前来请红云师弟为我等一解心中疑惑。” 老子听红云一说,知道红云已然参悟天机,便说出了来意。“三位师兄,前日,我自于宫中修行,忽感心神振动,一闪而过,心中也是大惊,急切之下神念散于虚空,参悟天道,寻找根源,在心力将尽之时,才让我探得一丝天机,却是天道之下,显现出一物,正是此物惑乱我之心神,想来老子师兄也有感触。”“却是如此,奈何我多番掐算,却是不得具体,查找不出为何心神俱动,还请师弟明言。” 老子轻轻的点头说道。“此物乃是封、神、榜。”红云一字一顿的说出封神榜三字。“啊”老子、元始、通天一听俱面脸大惊,失声啊了一声。“我自参悟天道,奈何修为不足,只能探得一线天机,虽不甚明了,却也胜无,还请三位师兄细听,此次封神榜现,想来是因为天庭根基不稳所致,我等议立天庭,只设六御,未定职司,天庭之中,有众多神职,无人司守,周天星辰震动,天地气运流失,天庭职司难以镇守四方,守护洪荒气运,故而天道闪现封神榜,以此榜消减天地量劫,将应劫之人收入榜中,保得元神不灭,真灵不毁,再把收人榜中的元神、真灵封为神职,以榜差使众神,继而替天道司职,镇压天地气运。 三位师兄无法感应天机所在,我自猜测是三位师兄所掌之大教,为本次大劫之根本。”“若我等所掌大教即为应劫,大教之下俱得消于无形,如此我等岂不是根基尽失,今后将何以再立于洪荒。”通天一听红云所言,心中急切,不禁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通天师兄切勿心急,三位师兄所立大教,乃是顺应天道,大劫将起尚得留有一线,以逃得生机,因此既使大劫也不至伤了根本,无法再行教化之事,只是未斩三尸,难成大道的气运缺失者,根基不足者,品行稍差者,福缘浅薄者难免损失,或上得榜中得封神职,或转入轮回再归他途,再严重者才是那被天地所不容,直接化为灰灰。” 红云轻轻的说道。“如此说来,此番大劫却也易过。”元始听得尚有一线,心中放松了心神,轻声的问道。“元始师兄此言差异,此次大劫乃天地杀劫,又称仙人劫。天道之下,有大道三千,条条可以证道,虽然真正能够证道成就混元圣人者,不过我等几人,但是众多修士修行得法,虽不足以斩却三尸,成就混元圣人,却也足以让修行之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超脱于红尘之外,这些修士隐匿不出,避死延生,再刻意避开各种量劫,日经月累之下,越来越多,洪荒气运也因此越分越散,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引出天地杀劫,杀劫一起,洪荒生灵皆在大劫之中,不知道又将兴起多少血雨腥风,又有多少修士不归仙道,或转入轮回,或化为灰灰,只有上得封神榜才能保证真灵不灭,神识不失,虽然失却了仙道,从此受人差遣,却也终有超脱的一天,这也是天道为保三位师兄所掌大教不失根基所留有的一线。” 红云听元始所言甚轻,故而给元始一番郑重的提醒。“如果我等若以圣人大法力,让门下弟子避过此劫不可行吗?”通天弟子最多,大劫一起,难免损失惨重,故此一问。“通天师兄所言更差,这天地之间,占得洪荒气运最多者为何人,却是我等圣人,有道是圣人不死,大难不止,这天地杀劫实乃是为我等而来,不过是被我等行那瞒天之策,由那修为低下者挡了劫难罢了,杀劫一起,杀劫积累之下,但凡修士终须历劫方能保命,而且劫难一起,天地间众生的因果劫难都需完结,否则多番积累之下,不得圆难,则无量量劫必起,到时虚空破碎,天道受损,天地重归混沌,伤害最大者,仍是我等圣人,所以,通天师兄所言,不当其法。” “这个……如此……却是如何是好?”通天心中思虑不定。“看来我等门下那些根基不足者,品行稍差者,福缘浅薄者却要早做打算,否则因果纠缠众多,一个不慎,却要化为灰灰。”元始把心中所想轻轻说了出来。“不止如此,就是根行深厚者,也需历劫方可存于天道之下,一番撕杀却是难免的了。”老子接口言道。“二位师兄所言甚是,不瞒几位师兄,我不立大教,不担因果,又有先天灵宝镇压风火岛一脉的气运。 但自探得天机一线,心中仍是毫无把握,仍需顺天而行,便着手将岛内修士俱迁出了风火岛,赐下众多防身之宝,让他们历此杀劫,然而千万年朝夕相对,我却又不忍众人千万年苦修,一朝不慎而化为飞灰,便行那替代之法,搅乱了天机,颠倒了阴阳,于岛外设了一个七杀大阵,大阵分为七层,层层主杀,许出不许进,若能守于阵内,则自是福缘深厚之辈,因果不上自身,若是出了大阵,则不许再入,任其于岛外各凭机缘,自生自灭。” 红云顺着老子、元始所言将布下七杀阵的原因说了出来。“师弟此法甚好,也可让我等借鉴,只是我立截教,教义所在乃为天下众生截取一线生机,故而我之门下弟子众多,此法只能保得众多修为高深、福缘深厚者,其余弟子却是难保,如此却是奈何。”通天的弟子最多,不用想也是损失最大,故而心中无奈。“通天师弟择徒却是如此,当时我与师兄便说你收徒定要选择品行,注重资质,三清大法不要轻传,你却倒好,只要有那向道之心,无论是湿生、卵化、披毛、挂角之辈,俱都收入门下,此番大劫将起看你如何收场。” 元始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挖苦通天的机会,那能放下,急急的挖苦一番。“众生平等,先天后天,湿生卵化不见有多大差距,你那门人弟子也不见得比我收的门下强多少。”通天听元始挖苦,那能善罢干休,也开口顶撞元始。“二位师弟且未争吵,三教因果自立教以来便纠缠在一起,此时想要分出一二来,却是不能,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才是。”老子见二人又要争吵,不愿在红云面前失了面皮,急忙插在元始和通天中间和起了稀泥。 “老子师兄所言甚是,此番天地杀劫以三位师兄所掌大教为主,辅之为天下散修,各凭福缘、气运、因果、修为,或上得封神榜,或归入轮回,或化为灰灰,杀劫起时自当明了,只是杀劫一起,三位师兄所掌大教于劫难之后,损失必然惨重,气运也必然流失,天地间的气运却有定数,我之东土道门气运流失之时,就是那西方教派大兴之日,如此还需几位师兄细细打算,如何镇压住大教气运,使得三位师兄的根基长存于天地之间,否则不用说超脱天道,就是能否保住眼前的修为,也是未知之数。” 红云也不愿看二人争吵,便接过了话题,说出了劫起之后的气运所在。三清听红云所言,俱头点不已,未雨稠谋,得把目光放得更远些,才是正道,老子一番深思之后,点了点头问道:“师弟可知这封神榜归于何处?”红云一听,抬头向上一点,默不作声,三清俱明,自坐于蒲团之上细细思量。 第83章 各有算计 83、圣人符召83、圣人符召老子、元始、通天三人出了风火岛,俱是一声长叹,此番再经云提点,知道天地杀劫将起,大劫之下,危如累卵,三教门下弟子必将损失惨重,纵有先天灵宝,也难以镇压三教气运,纵使圣人也是无能为力,也得顺天而行,故而心中自觉苦闷不已。老子一声长叹对元始、通天说道:“二位师弟,此番大劫将起,我等所掌大教俱在劫难当中,眼下形势虽不明了,但我等俱为盘古元神所化,先有盘古开天之因,后有天地杀劫之果,如大教气运有失,三清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巫族之教训我等应当吸取,莫要因小而失大,是以我等可自回洞府,细细斟捉,将门下弟子气运缺失者,根基不足者,品行稍差者,福缘浅薄者早作打算,免得大劫起时,众多因果加身,化为灰灰。” 老子说完,起手一礼,驾起祥云,自回了三十三天,留下了元始和通天面面相觑,无奈之下,起手行礼,各归洞府。红云送走了三清,坐于如一宫中自思:“盘古开天,破除混沌,演化地水火风,留下了若多的因果,天地自开辟以来,小劫难不断,大劫难频出,一劫接着一劫,圣人之下,俱是蝼蚁,可这蝼蚁方是洪荒世界之主角,圣人若是不能将自身脱出红尘,这劫难却是难了,天道至公,唯平衡方为永恒,大劫之后气运三分,三清所掌大教,教化众生,可守得一分,西方于劫难之后,教派必然大兴,也可分得一分,剩下的一分却是风火岛、娲皇宫、万寿山、天庭、幽冥地府、四海龙族等各大势力同分得一分,稍有变化则平衡之势必破,如此,却有必要分一下那西方气运,以作牵制。” “天庭为老师指派众位圣人所立,若失去了众人的支持,天庭必然不存,所以昊天不敢逆了众圣的符召,去与西方勾结而将天庭置于险境;风火岛、娲皇宫有圣人坐阵必无大碍,幽冥地府为万物轮回之所,西方地藏立有大誓,常驻地府,但是有后土监管,又有迷魂汤之助,西方却也插不进手;万寿山镇元子乃道门元老,得人族福缘,气运悠长,与世同君可谓名副其实,自是不会去与西方结下因果。 剩下的就只有四海龙族了,准提曾运用大法收了西海龙族,做了西方教派的护法天龙,称为八部天龙,此举对于东方来说,虽无大碍,却也是先机尽失,其他三海因深处东方教门之下,准提虽是不敢大动,但想来小动作是少不了的,如此,就先将三海之地收于我之彀中,以占得先机,待到道佛相争之时可做一奇兵。”红云想定,正要有所打算之时,自感一道道神念扫过天际,心潮随之起伏,知有事发生,运起神念,符着天道之上,瞬间洪荒三界大小事宜呈现于眼前,红云看去不禁失口一笑:“这准提特也无耻,几番教训仍然不改本性,又跑到东方来打秋风,此番若让你得逞,我之计划将如何实行,看来还得再走一趟。” 原来,红云自思之时收敛了神念,却是没有感到外间发生之事,一番回神之后,心潮起伏,待运起神念扫遍三界,却是北海之中准提与妖师鲲鹏正在相争,引起自己心潮起伏的却是其他圣人以神念在观战。这鲲鹏虽不为圣人,却也是身经百战,一身修为,不弱于圣人多少,故而二人都是法力高强之辈,一番打斗,动静必然小不了,引得众位圣人齐齐运起神念观战。 然而众位圣人只是观战,却没有人出手相帮鲲鹏,老子无为,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元始素来瞧不起披毛挂角之辈,也不会去帮忙;通天的心思现在都放在了封神之上了,哪有闲心管闲事,打斗发生之后,通天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神念;还有就是女娲也在观战,鲲鹏自妖族天庭复灭之后,心中怨恨女娲虽为妖族圣人,却不顾妖族危难,任凭妖族天庭毁于一旦,便不在以女娲为妖族之尊,也不去娲皇宫朝贺,自回了北冥妖师宫,收拢了失散的妖兵妖将,拉起了山头,偏居一隅,暗中发展势力,以期东山再起。 鲲鹏虽然实力深厚,但终究不是圣人,他收拢妖兵妖将,势力越来越大,早就引起了东方圣人们的关注,只是众圣人都知道任你鲲鹏怎么折腾,也跳不出圣人的手心,故而没人去理他,可是鲲鹏的举动,却是让准提直眼馋,一想起如此多的人马能补充到西方教下,却是多大的助力,如果真的收伏了北冥妖师宫,打牢西方教派的根基,想不大兴都难呀。 几番试探之后,准提觉得北冥地处偏远,东方众位圣人特别是红云,都不会在意一个不毛之地,准提先是一个一个的渡人,试探反映,后来觉得一个一个来太慢,直接杀上妖师宫,逼迫鲲鹏投到西方教。鲲鹏虽不是圣人,也曾为天庭妖师,心中傲气的很,况且在这妖师宫为王为祖,哪能愿意到那西方为奴为仆,自是不从,与准提一番打斗之后,终是力所不及,已然伤痕累累,嘴中不停的叫骂准提无耻,不顾圣人身份欺压良善。 准提看鲲鹏犹自强挺,不由呵呵一笑道:“鲲鹏道友,我那西方有无边美景,八德池边可讲无尚妙法,道友去了我西方便可立成金身,成就不死不灭的功德之佛,比之北冥这不毛之地却是强上百倍,还有何犹豫的,快快随我同去吧。”“准提,你特也无耻,想我鲲鹏也曾与你一起于老师座前听道,你得老师眷顾,成就了混元圣人,也算有同门之宜,不想你却如此无耻,先是来我北冥拐骗人口,今日又以圣人之躯欺压我等,我鲲鹏纵使身化虚无,也不会到你那西方给你做奴做仆。” 鲲鹏大口大口的吐着血,一身伤势颇重,却也硬气,面对准提的威压,却是不肯低头。“我好心渡你,你却不识好歹,如此,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我西方菩提妙法。”准提见鲲鹏不肯降服,知不使大法力,不能见效,挺起七宝妙树就向鲲鹏刷来。红云坐在如一宫中,将准提与鲲鹏交战的场景看的是清清楚楚,此时见鲲鹏已然伤痕累累,准提又要刷七宝妙树,红云觉得不能再让二人打下去了,再打下去鲲鹏危矣,遂运转虚无身法,瞬间出现在北冥,也不言语,先是一指七宝妙树,再一起手祭起乾坤鼎,将鲲鹏收了进去。 准提集一身功力于七宝妙树之上,七宝妙树射出七彩光茫,照着鲲鹏头顶刷了下来,准提心中暗暗发狠,这一下刷将下来,就是打算不死你鲲鹏,也得将你打回原形,忽感七宝妙树一顿,再一加力,七宝妙树刷了个空,鲲鹏却是不见了踪影,准提心中大惊,什么人能在圣人面前,丝毫不显踪迹的将一个大活人变没了,急忙收回七宝妙树,护住自身,抬头向天际望去,却见红云立于虚空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直把准提吓的,心中不由暗叫自己倒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有心想走却是不敢走,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得前来,深施一礼道:“准提见过红云师兄,不知师兄驾临,不曾远迎,还望师兄见谅。” 红云一见,心想这准提也是圣人,自己也不好太过了,便迎着一番笑脸说道:“师弟免礼,我见师弟与鲲鹏相争,却是不知何故?”准提见红云一脸笑意,却是心中大苦,自己两番被红云教训,自是知道红云越笑后果越是严重,听红云一问,心下着急,不知如何回答,不由的“这个、这个,”起来。红云见准提口结了起来,面色一正,直吓得准提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准提的举动,让红云心中不由的一笑,暗道:“这准提被自己教训了两次,却是长了记性,不过眼下大劫将起,还是算了,也别再起因果了。”遂对准提说道:“准提师弟,我前次在你那西方之时,曾对你说过,西方自有大兴之时,且已然不远,你怎么总是如此心急,鲲鹏曾着力组建天庭,气运加身,添为整个妖族之师,困果甚深,你若将之渡去西方,因果随之而去,西方气运定然流失不守,如此,你那西方再无大兴之时,故而你今日此举,已为逆天之行,你却不知,此次我来,并非是要和你动手,只是想要告诉师弟,天道之下,圣人也需顺天而行,且莫做出糊涂之事,损了西方气运。 我言至于此,何去何从,还请师弟自便。”准提一听红云不动手了,这一番苦头却是可以免了,不由心中大喜,再听红云所言,知今日之事定不成了,这鲲鹏都让你收走了,我还能怎么办,不如卖个好给红云,放了这些小妖,也好早早退却,遂向红云深施一礼道:“准提修为浅溥,不知天道,却是做出这等糊涂之事,多谢师兄相告,准提这就回转西方,参悟道果,以证自身。” 说完自袖里乾坤中放出了众多妖兵妖将,再向红云起手一礼,飘然而去。看着准提的背影,红云直感这准提欺软怕硬,无耻之极,却是好笑,自乾坤鼎中放出鲲鹏,却是混身是伤,已然昏了过去,遂取了灵药给鲲鹏灌了下去,收拢了众多小妖,抬着鲲鹏进入了妖师宫,边走边想:“看来要想将三海龙族之事定将下来,还需发下圣人符召,方为稳妥之举。 第84章 初议封神 84、金兕血脉84、金兕血脉鲲鹏自昏迷中转醒过来,见红云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这次能逃出生天,定为红云所救,急忙起身,想要向红云谢礼,不过他这一身伤痕,一动之下,不禁疼痛难忍,犹自咬牙,挺着疼痛要向红云叩拜,红云见状,哪能让他再拜下去,伸手扶住了鲲鹏道:“鲲鹏,你混身是伤,不要乱动了,些许俗礼,不要在意,却是免了罢。” “多谢红云圣人仗义相助,鲲鹏此次被准提所伤,妖族之中却无一人能敌,真是耻辱,可惜我妖族千万年基业毁于一旦,否则,他西方哪敢欺上门来。”鲲鹏一脸气愤的抱怨着。红云知道鲲鹏恼恨女娲不曾出手相帮,也不愿在此事上多说,便接着鲲鹏的所说,将话题转到了三海龙族之上道:“妖族天庭复灭,实乃天道所在,非人力可为,你自混战之中能逃得生机,实乃天道所留一线,却是因你身为妖族之师,多行那教化之事,有功德加身,福缘深厚,然而此际天庭再立,你却于北冥,自立门户,不朝圣人,不属天庭,不归地府,虽然是逍遥自在,却终非长久之计,那准提处心积虑的于各方拐骗人口,就是为了壮大西方教派根基,你这北冥一个三不管之地,不正是他下手的好目标吗,今日我若不来,你必将被他打回原形,可能现在已经做了西方的护法明王,在八德池边听他演说菩提大法了,因此准提与你争斗,实属必然,此番事儿是了了,但是稍有不甚,准提定然还得卷土重来,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他准提怎么舍得放弃呢。 所以,我说你自北冥自立门户,不朝圣人,不属天庭,不归地府,终非长久之计,何去何从,鲲鹏道友还请深思呀。”鲲鹏听红云所言不由的一脸凝重,不由的想到,自己曾添为妖师,深知没有强劲的实力,没有强大的靠山,想要逍遥自在,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是自己身为妖族,却早已得罪了妖族唯一的圣人女娲,失了先势,现在再转投他处,却是难矣,三清自视盘古元神所化,甚是高傲,一向看不起自己这等披毛挂角之身,想要投靠绝无可能,西方二位圣人,一副天下疾苦的模样,却是行那卑鄙无耻之事,若去了西方定然是那奴仆之身,再无逍遥自在可说,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红云圣人了,只是红云圣人虽然良善,乐于助人,却也未必愿意多结因果,为了自己而得罪了女娲,如此却是如何是好。 鲲鹏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靠山能让自己投靠,无奈之下,只得向红云深施一礼道:“鲲鹏早已想透此间原由,只是鲲鹏除了能在这北冥苟且偷生,那里还有鲲鹏的活路了,还请红云圣人慈悲,提点鲲鹏一二,也好让鲲鹏能安稳修行,保得妖族这一分基业吧。”红云听了鲲鹏所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鲲鹏道友,你于此间终非长久之计,我有心提点于你,只是具体如何,还需你自己拿主意。” “还请红云圣人示下。”鲲鹏一听有门,心中不免欢喜,急忙问道。“四海之地,广阔无边,你可先于天庭领了仙籍,我自会发出圣人符召,着你统领四海,如此面皮想来昊天也不会不给,只是西海已为西方教收入门中,你也不用去管他,你仍居于北冥,只是好生监管其他三海之地即可,如此也算是遵了圣人符召,受了天禄,归属于天庭,那准提定然不敢再来兴风作浪,否则天必遣之,如此,你看可好。” 鲲鹏一听,不由暗道:“这是红云让我替他管理三海龙族呀,如此,也算是投到了红云门下,也罢,为保得一世平安,替他出几分力又有何不可,况且,虽是受了天籍,还可居于北海,想到天庭也不会难为我,让**日朝拜吧,圣人这点面皮还是有的。”鲲鹏想定,向红云深施一礼道:“多谢红云圣人提携,鲲鹏定当统领好三海之地,以不负圣人所托。” “如此,你自静候天庭旨意即可,我那荒岛却还有事,就此告辞了。”红云说完,向鲲鹏起一手礼,转身出了妖师宫,鲲鹏不敢在圣人面前失了礼仪,不顾伤痛,自跟在后面相送。待二人出了大殿,北冥中的妖族精怪自是聚了上来,齐齐的向红云叩头,以答谢红云圣人救命之恩,红云见状,不由一笑,对着鲲鹏说道:“这些精怪倒也有情有意。” 鲲鹏笑道:“红云圣人所言甚是,我妖族精怪,虽大多为畜类修行,但本性率真,血性未失,谁对他好,他们心底却是记得的。”红云听了点了点头,看这些精怪大多带伤,遂一起手打出一道精气,分散投入众精怪体内,这精气一入体内,自按着众精怪的修行线路运转,带动着修复伤痛,这些精怪也知圣人给了好处,一个个敛气凝神,不断的运转身体周天,鲲鹏见红云打出自身精气为众多小妖疗伤,心中暗想:“红云良善,果然名不虚传。” 不由的心中感叹,向红云深行一礼道:“圣人大德,却是这些小子的福份,我带他们向圣人行礼了。”“呵呵,鲲鹏道友,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身上也是伤重,自是不便帮助众精怪修行,我便替你帮助他等一二,也不失他等跟随你一场。”红云呵呵一笑,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就在红云与鲲鹏相谈之时,有一精怪得红云精气所助,体内迸出一道金光,却是体内传承血脉被唤醒,红云与鲲鹏的目光不由的随着这道金光看了过去,这被唤醒血脉的是一只牛头精怪,头生双角,圆头大脸,鼻孔朝天,仍不知自身变故,自在那修行疗伤。 红云看到这道金光所显现的血脉,感到份外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起手于暗中推算一番,却是原来如此,便对鲲鹏说道:“这牛头精怪血脉奇特,且因果甚深,我打算带他回风火岛再做计较,还望鲲鹏道友割爱。”鲲鹏一听,一个小妖却有这般福缘,哪有不同意之理,遂答应了下来,待到牛头精怪转醒,红云带着他驾起祥云,飘然而去,直羡慕的其他精怪议论纷纷,俱觉得牛头精运气好能被红云圣人看中。 红云回到风火岛,叫公明领了自己的符召,前去天庭召告天下,自己则带着那牛头精向三十三天而去。昊天接了公明传来的红云圣人符召,觉得龙族之事,可有可无,也就没太放在心上,既然红云圣人有符召,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正要发旨之际,老子、元始、通天的三清符召也到了,抬眼一看,与红云所说的意思大体相当,都是要鲲鹏统领四海,这一下让昊天心下思虑了起来,一个鲲鹏,虽曾为妖族之师,却也不至于让四位圣人同时发下一样的符召吧,这里定然有事,却是不知道为何,昊天想是想,圣人符召还得遵守的,遂让鲲鹏受了仙籍,通告三界,今后由鲲鹏统领四海,替天职司。 红云带着牛头精出了风火岛自向那三十三天而去,一路上,红云不停的和这牛头精说着话,了解着这牛头精的身世,知道了这牛头精也不知自己的父母为谁,自生身之时就开了灵智,于山间采集天地灵气,天长日久,便有了一定的修为,前不久随着满山的精怪俱投靠了鲲鹏,以期能学到高深的功法,不想被准提打的重伤。这牛头精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却是十分乖巧,自知圣人所为不是自己这小小精怪能猜测的,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红云身后,每当红云问话之时,这牛头精便低声的说道:“回圣人老爷的话,回圣人老爷的话,”一副有礼有节的样子,直搞得红云哭笑不得,待了解透彻之后,便也不再作声,径直向老子的兜率宫而去。 待上得兜率宫前,早有老子带着玄都接了出来,二人一番客气,老子把头看向了那只牛头精,不知红云带着这精怪前来是何意思,便开口问道:“这可是师弟新收的弟子,倒也粗壮有力。”这牛头精甚为乖巧,见老子相问,急忙跪倒叩头道:“小牛给圣人老爷磕头了。”红云呵呵一笑道:“却是师兄错了,这小牛精可不是我弟子,却是师兄门下,我在鲲鹏处见到,不忍他蒙于凡尘,便带来送与师兄。” “哦,红云师弟却是说笑了,我之弟子仅玄都一人,且尚在身旁服侍,并未收徒,哪来的门下弟子。”老子听红云所言,不像是玩笑话,不觉有些不解,急忙的问道。“师兄且看他之血脉,自当明了。”红云轻轻一笑道。老子再把目光看向这只牛精,双眼迸出两道寒光,直入牛头精怪内腑中查看血脉,却是不由一恸,当下点了点头,对红云说道:“师弟且请入殿奉茶,此事慢慢还需细说。” 说完虚手一引,将红云请入了内殿,牛精也随着玄都悄悄的跟进殿来。老子待红云坐定,也不去管那牛精,自对红云说道:“此番若不是师弟,这牛精定被有心人所利用,大劫过后,道门势微,我这兜率宫再后院起火,却是有一番热闹了。”老子说完不禁哑口笑了出来。“却是如此,若非让我先见到这牛精,我等道门怕要再失先机,故而才将之带到师兄宫内,红云自作主张,师兄勿怪才好。” 红云点点头,轻轻的说道。“唉,师弟说得哪里话,却要感谢师弟才是,师弟内心良善,顺天道而为,一切以天道大势为先,且至公之下,不失有情,此等道法,我等实不如也。”老子一声长叹,继而转身对玄都说道:“你到后殿将那兕牛儿带来。” 第85章 圣人符召 85、牛魔王85、牛魔王老子看着立于旁的小牛精,心中一番感叹,对玄都说道:“你到后殿将那兕牛儿带来。”玄都领命,慢慢的退出了大殿。老子继续对红云说道:“师弟也知我自妖族天庭复灭,于南天门里收了那只兕牛做了坐骑,不想他在凡尘却留下了血脉,虽不是我亲传,却也算是我之门下,倒是感谢师弟一番好意,我之门下人丁稀薄,有了这牛儿,好好调教一番,再让他于西方地界成就一番作为,也不失一股牵力,师弟以为如何。” “师兄所言极是,我正有此等打算,可让这牛儿到那翠云山占山称王,聚拢精怪,打一前站,如若大劫之后,西方守得本分,我等自不去理他,若突此防线,布道于东方,则可做一奇兵,直插西方的老巢,叫他不得安生。”老子听了,当下点头不已,红云轻轻一顿,接着说道:“另外,我于东海之滨,花果山上收得两只猴精,一为赤尻马猴,一为通臂猿猴,俱是天地异种,我可安排这两只猴精作这牛儿的一番助力,一去积雷山,一去乱石山,从旁拱卫翠云山,成犄角之势,以此布防,掐住西方通往东方的要道,如此,可保得东方道门与西方佛教之平衡,才好避免大劫再起。” 二人正商议间,玄都带着兕牛上得殿来,兕牛先是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向老子叩首道:“金兕见过老爷,愿老爷圣寿。”说完又把头转向红云拜了一拜道:“见过红云圣人。”红云一见,急忙伸手相扶道:“快快免礼,此间无外人,不至如此虚礼。”老子见兕牛见礼,当下点了点头道:“红云师弟受你一礼却是应当,你且起身,立于一旁。”兕牛听老子所言,不知如唤自己上殿何意,只起身立于一旁,静等老子吩咐。 这兕牛曾是妖族天庭的镇殿大将,统领妖族数十万妖兵,拱卫妖族天庭的安全,其本身乃是开天辟地后成身的天地异种,也曾于紫霄宫听道祖讲道,虽不称为大圣,却也是法力超强,自妖族天庭组建,便跟在帝俊和太一身旁,以其干炼沉稳深得帝俊和太一的信任。巫妖大战之时,兕牛留守后方,洪荒破碎之时,只身幸免,保得性命,便为老子所收,成了老子的坐骑,从此深居宫中,勤修道法。 兕牛虽然只是老子的坐骑,但与红云所收白泽一样,辈份未失,故而红云以礼待之。老子见兕牛起身立于身侧,便开口问道:“金兕,红云师弟身后的牛儿你可识得。”兕牛随着老子所说看了一眼红云身后的牛精,见这牛精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牛精此时已然知晓,红云圣人带自己来到此处,是要为自己寻找血脉亲人,故而一见兕牛看向自己,心中不觉的有些期待。 兕牛看了看牛精,感觉不出有何异状,便开口向老子说道:“回禀老爷,**夜呆于宫中,甚少出行,这牛精我却是不识。”老子与红云一听,相视一笑,红云起手打出一道精气入了小牛精的体内道:“你再看上一看。”这精气随着小牛的经脉环走,直迸出一道金光,却是金兕血脉,耀人双眼,真看的兕牛顿时跌坐在地上,流泣不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向着老子不停的磕头。 红云轻轻的拉了一下小牛精,将他推到兕牛的身旁道:“你生身千年,却是不知自身血脉,今日幸得我所见,带你来此,你之血脉来自金兕,还不上前见过你的父亲。”小牛精上得前来,跪于兕牛身前,也是泣不成声,兕牛泪流满面,转身向红云不停的叩头道:“谢红云圣人大德,谢红云圣人大德。”老子一见,哈哈一笑道:“方才我便说过,红云师弟受你一礼却是应当,你这血脉也是福缘深厚,能得到红云师弟的提携,你却是要好好谢谢红云师弟。” 红云也是哈哈一笑,伸手将兕牛和小牛精扶了起来道:“你父子失散千年,今日得聚,如此喜庆之事,却是泪流满面,实是不该。”“却是如此,这小牛精之前受了重伤,金兕你可带他到那后殿,取三颗九转金丹为他好生调养一番,我与红云师弟还有事说,稍候你再带他入得殿来。”老子在旁轻声言道。兕牛应了一声,再次带着小牛精向老子和红云跪下行了一礼后,轻轻的退出了大殿。 老子见兕牛退出了大殿,心中不停的打起了算盘,一番深思后,对红云说道:“师弟知道我主人教,道自无为,功法却是不适合这小牛精修习,而金兕的本身功法,却是不足以使之大成,红云师弟集数家之长,专修有情之道,此番为东方道门气运,我想让这小牛精拜入师弟门下,修得大法,方好前去西方成就一番作为,不知师弟意下如何。”红云一听,不由的心底暗道老子狡猾,有如狐狸一般,想用这小牛精把自己捆在他的战车上,与西方争那气运,待得自己之助,实力自然大增,真的是好谋划,好算计。 当下默不作声,闭目入定,静静的思量着此事的成算。老子见红云闭目思索,也是不急,也是闭目养起了神来。红云自思,自己在天罚之后,修为大进,已然看透了天道所在,终有一天会遁入天道之中,超脱于凡世,能与老子等三清结一善缘,对门下弟子今后的修行,也是相当有利的,只是天道唯有平衡,才能保得大劫不起,虚空不破,天地杀劫一过,西方教派顺天道必然大兴,若不遏制一二,发展定当奇快无比,势必打破天道平衡,如此,却是逆了天道,却要自己居中平衡一二,方不失稳妥之策,眼下若收了这小牛精调教一番,放至西方界下,却也是一大助力,是故收了这小牛精利大于弊,却也可行。 红云想定,慢慢的张开了眼晴,转头向老子说道:“师兄之言却是过谦了,师兄之道,道主无为,顺天而行,又不失有为,多有红云不及之处,怕是师兄嫌麻烦,才要把这小牛精投到我的门下吧。”老子一听,慢慢的挣开双眼,以为红云不愿意收小牛精为徒,便轻轻一笑道:“红云师弟多虑了,我之道法却是不适合异类修行,所以才请师弟费心一二,只是我之道法虽然不适合那牛精修习,却可助其增长一些境界,也能让师弟在调教之时,少费一些力气,如此,还请师弟莫要推辞了。” 老子为拉住红云,又增加了些价码,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红云。“师兄所托,红云怎么敢不从,如此,我便将这牛精带回风火岛调教一番,功成之后,自会打发他与二猴齐去西方,以成大事。不过师兄可要知道,掐住通道,牵制西方,只能解得一时之需,却不可长久,师兄还需细细打算,着眼未来,从根本上解决道门失势,继而守得天道平衡。” 红云笑着应了下来,对老子的价码颇为满意,不过此法只解一时,却不长久,故而再次出言提醒老子。“师弟可有良策,能占据先利,从而一劳永逸?”老子不由的问道。“师兄末急,红云却有一法,只是目前思虑尚不周全,等至大劫之后,看清因果、端倪,再说与师兄参考。”红云卖了个关子,只道时机尚未成熟,不说与老子,老子看红云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知良策已有,眼下也是不急,便和红云闲聊起来。 二人不停地讨论着,不觉的把天地杀劫之后的天下大势走向分晰的一清二楚,又逐个的定下思路,着手准备起来,以期更加完善。时间过得飞快,兕牛调养好小牛精的伤势,候在殿外请见,老子和红云才停下了讨论,二人不由觉得一阵舒畅,相视大笑。老子召进兕牛父子入得殿来,看着二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对兕牛说道:“金兕,方才我与红云师弟相商,准备让你的子嗣拜到红云门下,修习道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兕牛一听大喜,这红云圣人可是洪荒实力最强的,而且红云为人良善,在洪荒之中声名最好,自己的孩子能拜到红云圣人门下,却是多大的福份,而且老子虽然没收小牛入门,但怎么也算是老子的门下,想来也不会太小气,定当给小牛几分好处,再加上自己的功法,如此小牛的成就定当不可限量。兕牛拉着小牛精急忙向老子和红云跪拜,口中不停的说道:“谢老爷成全,谢红云圣人成全。” 边说边让小牛精给红云磕头行拜师礼。红云呵呵一笑,伸手扶起了二人,兕牛又向老子和红云一拜道:“老爷、红云圣人,这孩子自生身就与我失散,混混噩噩的活了千年,尚没有名字,请老爷和红云圣人慈悲,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老子和红云相视一眼,老子笑着说道:“即然这小牛拜入了红云师弟门下,就请师弟赐下一名吧。”红云轻轻一笑,也不推辞,拉起小牛一番打量道:“你于生身之际,父子失散,血脉不曾觉醒,故而千年修行,仍然是个牛身,我便以牛为姓,从此,你就叫——牛魔王。 第86章 金兕血脉 86、三界开通86、三界开通红云给小牛精赐名为牛魔王,并收入座下教授技艺,直让兕牛喜出望外,让小牛精不停的给红云磕头,红云见这牛魔王虽然不甚机灵,却胜在乖巧用心,又有一身蛮力,倒也是心下喜欢,红云将跪在地上的牛魔王拉了起来道:“你入我门下,我亦会同其他弟子一样对待,我风火岛有逆天道诀可为你打牢修道基础,另外我再传你一套功法名为九转玄功,功成九转亦可证道,奈何你之血脉,千年方曾觉醒,先天不足,故而我从这功法中选出两段,一名天罡之数,一名地煞之数,天罡之数,可演化三十六般天罡变化,地煞之数,可演化七十二般地煞变化,俱能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不知你想修习哪种?”牛魔王一听红云要传功,自己也不知道学那种好,不由的将目光转向了兕牛,意思让兕牛给拿个主意。 兕牛修行千万年,经验自是要比牛魔王多上许多,心中是又惊又喜,这天罡地煞的变化之法在任何一个修行门派中都是不传之密,自己的儿子有如此之造化,却是沾了老子的光了,有心让牛魔王学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但也知他的血脉觉醒较晚,已然过了最佳修炼时期,还是修习天罡之数吧,避免贪多而误了修行,想来红云圣人将此中的关键都明说出来,也是怕老子和自己误会,想透此点,兕牛不觉得打定主意道:“红云圣人,牛魔王血脉觉醒较晚,先天已然不足,还是修习天罡之法吧,如此,也不至误了修行。” 老子听兕牛所言,也是不住的点头道:“却是此理,这牛儿先天已然不足,后天修行却更要适得其法,方可大成,选天罡之数,方为妥当。”老子说完又伸手从袖中取出一紫金葫芦和一卷轴,递给了牛魔王道:“这是我平日炼就的紫金丹药,可与你调理元气,这卷轴所记录的乃是我玄都养气之法,也传与你,你切要用心修习,当无境界之碍。” 老子的大方送礼,可把兕牛乐的,急忙拉着牛魔王跪下道:“谢老爷大恩,谢老爷大恩。”红云见诸事已了,便长起身形,向老子起手一礼道:“师兄,此事已定,我即带牛魔王早回风火岛,也好让其安心修行,不至误了纷争大事。”“却要红云师弟费心了,我等来日方长。”老子见红云要走,也是起手回礼。红云带着牛魔王回转风火岛,传下逆天道诀和天罡变化之法,让其自去随着众位师兄师姐修炼。 红云既然打算让通臂和金毛随着牛魔王到西方成就一番作为,自然想到二猴眼下的功力却是不足,便又起身形,再上花果山,传下二猴天罡变化之法,直让二猴激动的欢天喜地,红云一番嘱咐,让二猴好生修行后,独自一人慢慢的上得山巅,来到那块补天所遗留的五彩石边,轻轻的抚摸着这块仙石,不知何日才能生成仙胎,化成灵明石猴,佛道相争,这石猴却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当得谨慎为上。 就在红云摸着仙石之时,突感天地震动,海上掀起无尽的巨浪,虚空上的星辰齐齐的晃动不止,周天星象俱变,红云见此动静也是大惊,急忙抬眼望向虚空,查找天地震动的原由,神念符着天道之上,双眼穿过虚空,却是天道之下,三界俱被打通,人间界、仙界、幽冥界三界相联成为了一个整体,红云一番掐算,却是知道了天地杀劫将起,这杀劫将借助人间界朝代变更来展开,道行高深者,得享仙道,因果纠缠者,受封神道,福缘深厚者,重入轮回,逆天而行者,化为灰灰。 三界大开,是以洪荒生灵俱在天地杀劫之中,各凭机缘,看来,距天地大劫的到来,已然不远了,这三界洞开,洪荒圣人俱可知道原由,而法力高深者,也自会知道天地大劫再起,或隐蔽不出,或顺天而为,只是大劫之下,无对无错,只有因果纠缠,能否躲得过,只在天道。红云自天道之下收回了神念,静静想到,既然这三界门户大开,我便到人间界走走也好,看看人族经历了数千年的发展,有何变化。 想到此处,红云招来六耳,将之化为一道童,随在身侧,踏过虚空,来到人间界。人间界经过数千年的繁衍生息却是发展迅速,得三皇定伦,再经五帝治世,把个泱泱华夏治理的井井有条,人皇轩辕自平定了蚩尤所带领的九黎部落作乱,整个黄河流域被轩辕统一,轩辕师从阐教首徒广成子,位居人皇百余年,功德圆满之时,将皇位传于其孙颛顼,召告天地。 自己则随着坐着龙辇从天而降的伏羲、神农两位圣皇,同往三十三天之外火云洞而去,至此,才算是真正成就了三皇之位。颛顼名为高阳,是黄帝的孙子。沉静稳练而有机谋,通达而知事理。他养殖各种庄稼牲畜以充分利用地力,推算四时节令以顺应自然,依顺鬼神以制定礼义,理顺四时五行之气以教化万民,洁净身心以祭祀鬼神。他往北到过幽陵,往南到过交址,往西到过流沙,往东到过蟠木。 各种动物植物,大神小神,凡是日月照临的地方,全都平定了,没有不归服的。后颛顼崩,而玄嚣之孙高辛立,是为帝喾。帝喾普遍施予恩泽于众人而不及其自身。他耳聪目明,可以了解远处的情况,可以洞察细微的事理。他顺应上天的意旨,了解下民之所急。仁德而且威严,温和而且守信,修养自身,天下归服。帝喾娶陈锋氏的女儿,生下放勋。 放勋就是帝尧。帝尧仁德如天,智慧如神。接近他,就像太阳一样温暖人心;仰望他,就像云彩一般覆润大地。他富有却不骄傲,尊贵却不放纵。他戴的是黄色的帽子,穿的是黑色衣裳,朱红色的车子驾着白马。他能尊敬有善德的人,使同族九代相亲相爱。同族的人既已和睦,又去考察百官。百官政绩昭着,各方诸侯邦国都能和睦相处。帝尧命令羲氏、和氏,遵循上天的意旨,根据日月的出没、星辰的位次,制定历法,谨慎地教给民众从事生产的节令。 帝尧执政到了晚年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已经不能管理人族之事了。把人皇之位传给了德行很好虞舜,并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虞舜。舜继位后,舜自继位成为人皇之后便努力的治理天下,谨慎地理顺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五种伦理道德,人民都遵从不违。洪荒中的水患越来越厉害,这时有人推荐鲧的儿子禹,说禹能治水,舜在无人可派的情况下就同意了,让禹接替鲧去治理水患。 禹是黄帝的玄孙,颛顼帝的孙子。幼时曾?神人传授,习得一身本事,他为了治好水患洗刷父亲的耻辱立即与益和后稷一起,召集天下百姓前来协助。他视察河道,并检讨鲧失败的原因,决定改革治水方法,变堵截为疏导,亲自翻山越岭,淌河过川,拿着工具,从西向东,一路测度地形的高低,树立标杆,规划水道。他带领治水的民工,走遍各地,根据标杆,逢山开山,遇洼筑堤,以疏通水道,引洪水入海。 禹为了治水,费尽脑筋,不怕劳苦,从来不敢休息。他与涂山氏女名女娇新婚不久,就离开妻子,重又踏上治水的道路。后来,禹经过十三年的努力,三过家门而不入,带领民众开辟了无数的山,疏浚了无数的河,修筑了无数的堤坝,使天下的河川都流向大海,终于治水成功,根治了水患。禹治理水患的成功得到了舜帝和人民的认可,后来舜将人皇之位传给了禹,禹死后,他的儿子启,拉拢了众多朝臣,将士,改变了禅让的传统,自己登上了人皇之位,把反对他的部落都贬为了奴隶,建立了华夏第一个奴隶制的国家——夏。 夏朝经过太康,仲康、相、少康、予、槐、芒、泄、不降、扁、胤甲、孔甲、皋、发,再传至桀,共传动十三代,十六传,历四百七十二年,夏桀即位后不思改革,骄奢淫逸,筑倾宫、饰瑶台,挥霍无度。他日夜与妹喜饮酒作乐,置百姓的困苦于不顾,百姓指着太阳咒骂夏桀。大臣关龙逢忠谏,他囚而杀之。四方诸侯也纷纷背叛,夏桀陷入内外交困的孤立境地。 而就在此时,夏朝的诸侯国商却慢慢的强大起来了,当时商的首领叫汤,汤眼见夏桀暴虐,失去民心,汤决心灭夏。汤任用伊尹为相,十一征而无敌于天下。在鸣条一举攻灭了夏桀,将桀流放于南巢。至此夏启建立的大夏王朝在夏桀的时候灭亡了,历四百七十二年。后诸侯大会,汤退而就诸侯之位。诸侯皆推汤为天子。于是汤始即位,都于亳。 元年乙未,汤在位,除桀虐政,顺民所喜,远近归之。因桀无道,大旱七年,成汤祈祷桑林,天降大雨。又以庄山之金铸币,救民之命。作乐“大?”,?者护也,言汤宽仁大德,能救护生民也。汤在位十三年而崩,寿百岁,福缘传于子孙,一直传到今时,眼下却是商朝第二十四帝,名为庚丁的居于人皇之位。红云来到商朝的都城朝歌,静静的听着眼前的这位茶舍的老者给他讲述着人族的历史,数千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矣,人族却经历了如此多的变迁。 第87章 牛魔王 87、杨戬出世87、杨戬出世红云带着六耳走在朝歌繁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商朝经过数十位帝王的建设,虽无大治,却也是政通人和,商贾云集,一副繁华的景象。红云悠闲的从东街走到西街,东瞧西看,自是一番愉快的心情,正行进间,六耳拉着红云的衣角指着前方欢叫道:“老师,老师你快看,那雕像雕的是不是您。” 红云随着六耳所指处一看,不远的前方耸立一雕像,虽与自己不能说是极像,却也有几分神似,心下不由一笑,待走上前来,细细的打量这雕像,却见雕像下方的底座上刻着“匠作之祖,至圣红云”八个大字,正是人族为红云所立的雕像,红云最初带领弟子守护人族,教授人族各种生存技能,最先教授人族的却是遮风挡雨的房屋建造,却没想到,人族把红云当成了房屋建造的匠作祖师,刻立雕像,以作感怀。 红云见自己东游西逛,不辨方向,一走就是一小天,却是走到了朝歌的匠作区,叮叮当当的器具敲击声不停的传入耳中,转过街角,又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却是一个小小的学堂,一位年青的先生正在领着十数个孩童诵读礼乐,自苍颉把文字留传人间后,人族有了文化的传承,再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已经成了一个独立的体系,慢慢演化着人族的文明。 朗朗的读书声让红云想起了自己后世读书时的感觉,心神随着孩童稚嫩的声音起伏着,嘴角扬着微笑,静静的感悟着。不知不觉的读书声停了下来,却是先生授课结束,众孩童欢叫的跑出了学堂,各自散去,红云见授课结束,便走入堂舍之中,对着学堂里的先生起手一礼道:“贫道乃是云游的道人,路过此间,想讨碗水喝,歇一歇脚。”那先生见进来一个道人带着一个道童要讨水喝,先是一楞,继而急忙迎了上来道:“仙师远来,快快请进,小生这就给您沏茶。” 圣人分划三界,各教俱在人间留下道统,占据名山大川,不受人皇管辖,只是潜心修行,一心想要超升仙界,甚少有修行之士居于凡尘,修道之士于凡世之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受人敬仰。故而这先生见是道人入得堂来,先是一楞,又是大喜。这先生将红云和六耳请入书堂之内坐下,急忙冲泡好了茶水,先为红云端上一杯道:“仙师请用茶。”言语甚是恭谨的将茶水递入红云之手,又倒了一杯给了六耳,静静的立于一旁。 红云喝了一口茶水道:“我自云游各方,今日走到此间,听先生为孩童讲读礼乐,故而驻足听上一段,讨杯水喝,却是有劳先生了。”“仙师客气了,陋室之中,无他物奉客,只备得粗茶一盏,仙师勿怪才好。”红云见这年青的先生言语有礼,进退得当,心情也是一阵放松,便与这名叫杨天佑的先生闲聊起来,不知不觉的天色渐晚。就在红云打算告退之时,书堂的内间传出一阵清音先传了出来道:“今日却是晚了,夫君想是饿了吧。” ,声音方落,走出一个年轻妇人,左手抱着一个幼儿,右手拿着盛饭的瓦颧,身后还跟着一个二、三岁的孩童,却是先生的内室给这先生送饭来了。红云抬眼看向妇人,心中不由大惊,这妇人生就仙肌玉骨,一身仙气腾绕,哪里是什么凡世的乡妇,却是得道的真仙,不知为何却是嫁给了这杨姓的凡夫。这妇人入得书堂来,见有外人,一时不知是进是退,楞在当场,这杨姓的先生见状急忙说道:“夫人勿惊,仙师乃是方外之人,路过此处歇歇脚,你且将汤饭摆置案上,想来仙师也是饿了。” 这杨姓先生向红云施一礼道:“屈荆乃村居之人,不知礼仪,还望仙师勿怪。”红云轻轻一笑,也不言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六耳在旁边看到这妇人,先是一楞,不觉奇怪的对红云说道:“老师,她好像是九天玄女哩。”,六耳曾随红云到过天庭,自是认识九天玄女,红云听六耳所言,看着他一瞪眼,直吓的六耳吐了吐舌头,急忙低头端起茶盏,默不作声。 这妇人听到六耳所言,一张清秀的面孔顿时一点血色也无,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将盛饭的瓦颧放到几案上,抱着孩子轻轻的退回了内室。红云手中一番掐算,却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昊天玉帝有一弟一妹,弟名竖亥受封于六御之北极紫微大帝,统领周天星辰,妹妹就是这九天玄女,自玉帝入主天庭之后,九天玄女随着玉帝居于天庭之中,帮助瑶池管理众多女仙,只是九天玄女嫌天庭烦闷,时常下界游玩,不想在人间界遇上这名为杨天佑的凡夫书生,却也是今生的孽缘,九天玄女深深的爱上了杨天佑,再也不顾天规,与其成婚,且已经诞下了两男一女。 红云掐算出原由,默不作声,想来她怀中所抱的孩童,就是后来名振三界的二郎神吧。红云知晓了原由,便放下了茶盏,轻声的对杨天佑说道:“贫道休息已足,却是不打扰先生了,我与先生有此一会,却是一番缘份,我有二块玉符送与先生,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红云说完轻轻的将两块玉符放置几案之上,也不待杨天佑答话,带着六耳飘然而出,转瞬不见踪影。 这杨天佑正看着几案上的两块玉符,待抬头之时,早已不见了红云的踪迹,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奇怪,但想到红云乃是修行之人,与常人有异,也是正理,遂收了玉符回了内室。杨天佑回到内室见妻子坐于床头,低头不语,不知何故,也没放在心上,取出了两块玉符给妻子看道:“方才那位仙师送了我两块玉符,便匆匆而去,甚是怪异。”九天玄女看着两块玉符心中不由的一动,这玉符晶莹晰透,湛清的玄光不停的流动,有阵阵的灵气飘出,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也不理杨天佑,自将这两块玉符用丝绳穿了,分别挂在小儿子和小女儿的脖子上,以求得高人的避护。 圣人分划三界,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九天玄女来至人间已有十余年,和杨天佑生了三个儿女,虽然九天玄女出入天庭十分隐密,但终于被昊天发现了她私配凡夫,且与之生儿育女,昊天玉帝不由大怒,派下天兵神将下凡,欲将九天玄女抓回严惩。这日九天玄女正在家中安坐,突然觉得心惊肉跳,忙捏指掐算,算出兄长昊天玉帝已然发现自己下凡婚配之事,并派人前来捉自己,不由悲从心来,哭泣出声。 杨天佑见状忙问道:“夫人无事,却是为何哭泣起来?”九天玄女双眼含泪,听杨天佑一问,不由的哭的更大声了:“夫君,你我夫妻缘分恐尽已。”那杨天佑大惊,不由问道:“夫人且未胡闹,你我夫妻一体,如何出得此言?”九天玄女说道:“夫君你不知我的身世,我本是天庭昊天玉帝的妹子——九天玄女,今日兄长知我与夫君私自成婚,处犯了天规,已然派人前来拿我,夫君快带三个孩儿逃走吧。 不然你我一家恐怕都要死于非命。”杨天佑乃是一手无敷羁之力的书生,听得此言,不由楞在当场,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娘子随我一起走吧,我们找一深山,令兄定然寻不着。”九天玄女一听,不由苦笑道:“没有用的,我们藏到哪,都逃不出天庭的追查,若我跟你们一起走,我们谁都跑不掉,夫君还是带着孩子快跑吧,我留下来抵挡天兵。” 九天玄女边说边将怀中的幼女交予杨天佑,让长子抱着小儿子,伸手使出一股仙云遁术,裹住了父子四人,将他们送出了城。杨天佑出得城来,不由痛哭流泣,知道此事自己在此也帮不了忙,还是带着孩子躲起来才是,便急忙拉着长子向山中跑去。九天玄女刚刚送走杨天佑父子,昊天玉帝派来的天兵已然到了,九天玄女忙冲上前去挡住天兵,以为杨天佑父子速速逃命去,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且九天玄女的道行也不是甚高,却是无法拦住所有的天兵。 被天兵分出一半将其拦住,其余一众却是四下寻找杨天佑父子。那杨天佑不过是一凡人,驾不得云、腾不得雾,没走多远就被天兵追上,天兵手起刀落,便将杨天佑和其长子斩杀于荒山之上,两个幼儿纷纷摔在地上,号哭不已。这些天兵乃是听天号令之辈,那有慈爱之心,一见还有两个婴儿,便上得前来,举刀向下砍来,刀及婴儿之身时,却见二道青光腾起,形成一光罩,直把二个婴儿罩在其中,刀斧俱不得近身。 红云自虚空中收回神念,方才的一幕俱被红云收入眼中,只是天规所在,圣人也不可出手阻挡,却是婴儿无辜,红云不忍被天兵所杀,遂将法力传至玉符之上,救得二位婴儿的性命,再一挥手,将二位婴儿腾空收走,一众天兵眼睁睁的看着婴儿被祥云带走,知有大法力人护着这两位婴儿,无奈之下只好收兵回了天庭复命。 第88章 三界开通 88、梅山授艺88、梅山授艺红云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二位婴儿,这两位婴儿甚是乖巧,躺在襁褓之中,伸着胖乎乎的小手,依依呀呀的,混然不知与自己的父母双亲已然生离死别,红云于山中找了一个洞穴,再让六耳寻些杂草,于洞穴中搭了一个草床,将两个婴孩放在其上,见两个婴儿乖巧,便逗弄了这两个婴孩一番,自感天道无常,让这小小的孩童却要受如此之苦楚。 襁褓之中,女孩一脸安祥,高高的小鼻子,一双大大的眼晴对着红云忽闪忽闪的,小手不停的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这女孩身无因果,倒是福缘不浅,只是这男孩却是一身杀伐之气,额头之间有一竖目隐隐可见,看来需要经历天地杀劫方能成就仙道,红云静静的想着,不由的心中长叹道:“罢了,这大劫将起,却又结了这番因果,我虽为圣人,却也不能让这婴儿于这山间自生自灭,却要打算一二。” “六耳”,红云打定主意,便轻轻的呼唤着六耳前来。六耳自洞外听得老师呼唤,急忙入得洞来向红云深施一礼问道:“老师有何事吩咐。”“六耳,你将这女婴带回风火岛交由你后土师叔,将此间事情原由说与她听,她自知如何去处理,事完之后,你可自去花果山,督导通臂和金毛修行。”说完,红云轻一挥手,六耳听了红云吩咐,上得前来抱着女婴,向红云一施礼道:“老师,弟子去了。” 说完径自走出洞穴,驾起祥云向风火岛而去。红云自六耳抱走了女婴,便于山中呆了下来,日夜教导这男孩,这男孩不足周岁,实在太小,红云身为圣人哪有照料婴儿的经历,感觉照顾婴儿起居,颇为费事,遂于山中点化了一枝寒梅,化身成一妇人,由他日常照顾这男孩。这山叫做梅山,满山遍野俱是梅花,山内灵气充裕,多有开了灵智的野兽在吸取天地间的灵气,红云身为圣人,威压震慑群山,是故满山的精怪都不敢到红云所在的山头,生怕惹了高人的恼怒。 这男孩被红云起名为杨戬,在杨戬能够独立行走之后,红云便教授杨戬逆天道诀中打坐修行之法,杨戬虽然幼小,却是一个玲珑之人,异常聪慧,学什么都快,且能举一反三,学以致用,眼下三界贯通,天地间的灵气充沛,这杨戬早间于洞穴之中打坐,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待到日上三竿之时,便手执一根圆棍自在山间演练红云所传授的武艺,再到晚间,便是红云给他教授技艺,讲解道法之时。 就这样,一晃就过了七年,红云于这山中教授杨戬七年,杨戬本身聪慧,且做事用心,修行自是一日千里,把个根基打的牢牢的,让红云感到十分满意。这日,红云讲完道法,便对杨戬说道:“你生身之时,额间显现竖目,身现杀伐之气,却是要历过天地杀劫,方可成就仙道,这七年来,你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不断调和龙虎,根基已然打牢,自今日起我传你一套九转玄功,此功法可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功分九转,可演化七十二般地煞变化,天地万物,俱可随心演化,实乃无究妙法,你且要用心修习,待至天地杀劫起时,可凭此保得性命,你可记下了。” 此时杨戬不过八岁,却生的细腰宽背,面如银盘,十分清秀,额头之中有一点润红,却是一只竖目,身高几近成人,自打懂事起,便由老师教授技艺,对红云有着无比尊敬的感情,只是杨戬聪慧,时常向红云问及父母及自身身世,却都被红云搪塞过去,只说你自修行有成,终有知晓的一天,是故杨戬自知自己身世不同常人,每日里勤加苦练,以期早日修行有所成就,好让老师慈悲,告之自身身世,此时听老师要传下密法,知道自己离那修行有成已然不远了,心中自是高兴的说道:“弟子谨记老师的嘱咐,定当认真修行,不负老师所望。” 红云当下点了点头道:“如此,你且听好这妙法真言。”红云轻声的将九转玄功第一转的法诀说与了杨戬,杨戬聪慧,随着红云的述说,便记下了七八分,再一细讲解,便全都牢记于心间,入定而去,静静的体悟着其中的玄妙之处,心神也随着法诀的细解慢慢起伏着。红云见杨戬入定而去,也自闭了双眼,用神念感应着整个梅山,却见自家洞门之外,有一道白影闪过,却是一只白猿,方才伏于洞门外侧,偷听红云讲说九转玄功妙法,此时见红云不再讲解,便偷偷的跳上树去,飘然而去。 红云见状心下微微一笑,不由的暗道:“却是怕你不来偷听,你一来,杨戬劫难自了,你便是为杨戬挡劫之人。”却是这梅山之中有一只白猿,极其聪慧,感应到此处有法力高深之人居于此处,便时常来到这处山头,偷偷的听红云讲说道法,红云身为圣人,神念可洞悉三界,那会不知道家门口有人偷听,却是红云见杨戬一身杀伐之气,知是需历过天地杀劫方能成就仙道,这猿猴一来,红云便扰乱天机,巅倒了阴阳,将杨戬一身杀劫俱转到这猿猴身上,可笑这猿猴虽开了灵智,聪慧异常,自以为偷学功法,已然得手,却是哪里知道圣人的手段。 红云见这猿猴偷学了功法,自回山间修炼,遂收了神念,心下暗笑不已,静静的守着杨戬,待他自入定中回醒过来。杨戬聪慧,且根基牢固,这一番入定却是感悟了一月有余方自转醒,待醒来的那一刻直觉得元神充盈,混身舒爽不己,挣开双眼,见老师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知道老师在为自己护法,心感老师大恩,不由得跪了下来叩首道:“多谢老师大德,传授弟子如此玄妙大法,直让弟子感到身心俱轻,修为却是精进不少。” 红云呵呵一笑道:“这一转功力,你自感悟了多少,习得了多少。”杨戬一听老师此问,不由的一楞,细细的回味一番,不由的脱口说道:“弟子有所感,玄妙自在本身。”说完将身形一纵,洞中不见了杨戬的踪影,却有一只山雀在不停的拍着翅膀。红云见状不由的哈哈大笑道:“道由心生,一化万物,万法不离其中,你能感悟到一,则一转功成矣,你且坐好,我再传你玄功二转之法,你且要用心修习。” 说着红云便径自说起二转玄功的法诀来,杨戬端坐于浦团之上,用心的体悟着老师所说的玄功妙法,忽然心神一动,却是感觉到洞外有人在偷听老师讲说道法,不由的把目光看向红云,却见红云犹自微笑着讲说,杨戬乃是聪慧之人,见自己都感应到了有人偷听,老师修为至圣,哪能不知道呢,看来是老师有意为之。想到此间,便放松了心神,继续体悟着九转玄功的二转法诀,直感到这九转玄功包罗万象,真是无上妙法,这才二转就有如此之多的妙用,那要是修至九转,岂不超凡入圣了吗?杨戬内心不由的溜了号,正在畅想之时,只听红云哼的一声,只把杨戬在神游中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的思想溜了号,一张俊俏的脸上不由的一阵飞红,一脸小心的看着红云。 红云一声长叹道:“杨戬,你自生身苦楚,我于荒野之中将你抱起,只待你能修行有成,也好超脱凡身,成就仙道,为何你却如此不用心修行。”杨戬听得红云长叹,说及自身,不由的热泪盈眶,不停的向红云叩头道:“弟子在老师讲道之时失了道心,负了老师期望,请老师责罚。”红云再是一声长叹,伸手扶起杨戬道:“这九转玄功,乃是我门中至宝,你的众多师兄、师姐,我都不曾传授,你能得此妙法,却是多大的福份,犹不自知,尚不能悉心体悟道之所在,如此,你何日方能成就仙道。” “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错了。”杨戬知自己慢了老师大法,一个劲的叩头请罪。“罢了,却是我对你要求过严了,你且起身,这九转玄功非一日可成,日后你自用心即可,今日起我再教你一套刀法,也好防身,保得自身周全。”红云说着说着却是一顿,感应到那白猿偷偷的走了,遂布上禁制,继续说道:“方才在外间偷听我讲说道法的乃是这山上的一只白猿,他自偷听玄功两转之法,自会修成道法,你生身之时一身杀伐之气,却是要经历天地杀劫之后,方可成就仙道,我扰乱了天机,将你身上的杀劫因果转到了那白猿身上,眼下,你修行未成,却是不用管他,翌日你功成之时,若遇到这梅山白猿,却要行那杀伐之事,必须将之斩杀,方可保得自身平安,此乃关系到你自身性命之所在,你定要牢记,不可疏忽。” “弟子谨遵师命,翌日修行有成,定当了结此因果。”杨戬一脸认真的说道。杨戬自红云训斥之后,再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时刻坚守道心,认真修行,一身修为进益颇快,不过七八年的时间,就将九转玄功修到了第四转,杨戬的进步让红云深感满意,不知不觉间到这人间界已经十七八年了,虽然时常下山游走一番,但大多心思都放到了杨戬身上,此时见杨戬已经长大成人,并且修行有成,自是心中欢喜。 继而又想到天地杀劫将至,怕是众圣相商,签压封神榜的时候也要来到了吧。 第89章 杨戬出世 89、郭申直健哮天犬89、郭申直健哮天犬杨戬于梅山之上学艺十八年,九转玄功已经修至第四转,道法已有小成,虽说是天资聪慧,但也和自身的勤学苦练是密不可分的。此际杨戬头戴扇云冠,身着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蹬一双麻鞋,手执一枝圆木棍正于山间演练武艺,只把一条木棍使得上下翻飞,身形过处,于虚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正演练间,只听一声喝彩道:“好棍法。” 杨戬听得有人叫好,急忙收势停身,随着声音望去,却是一位身着素服的红脸汉子手持一柄短斧立于远处看着自己。这红脸汉子见杨戬停了下来,知道是自己的喊声打扰了人家演练武艺,不觉地为自己口快而不好意思,便来至杨戬面前深施一礼道:“小兄弟勿怪,我家就在这梅山脚下居住,今日家中缺少火柴,便想上山来砍伐一些树木枯枝,行至此间,见小兄弟在此演练武艺,我也深好技击之道,见小兄弟使得一条好棍棒,不觉一时口快,喊出声来,不到之处,还请小兄弟见谅。” 这红脸汉子本就脸红,此番上前给杨戬道谦,一张红脸却是更红了。杨戬长年居于山中,甚少下山出游,接触的人自是不多,但杨戬自小由红云教导,言语礼貌却是熟记心间,见这红脸汉子虽然打扰了自己,却上前赔礼,甚是磊落,也是起手还礼道:“无甚大事,我自小就在这山间修行,甚少与人交流,听得有人叫喊,不由的停了下来,却是不关大哥之事。” 这汉子见杨戬没有怪罪自己,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却是健谈之人,不觉又将话题转向了武艺上,对杨戬说道:“我看小兄弟棍法虽好,却是其间有劈砍之势,不入棍道,不知为何?”杨戬听这汉子一问,不由的一笑道:“大哥好眼力,我老师传我的乃是一套刀法,只是我甚少下山,没有称手的兵器,便用一条木棍演练,故而多有不适之处。” 这汉子听杨戬一说,方自明了,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便与杨戬坐在山间,畅谈起武艺来,一番交谈下来,这汉子也说起自己的习武心得,杨戬在旁不时的询问一二,再印证自身所学,也是觉得受益非浅。就这样,杨戬与这名叫直健的汉子做起了朋友,这直健也是一身好武艺,一柄短斧也是使得十分纯熟,劈砍划剔,招式频换,二人时常在这山间比试武艺,杨戬自修行以来就是一人演练,这回有了对手,对武艺修行,却是更加上心了,可是时间不长,问题出来了,直健最初时还能抵挡杨戬一二,可是杨戬慢慢的也是适应了与人对打,直健却是招架不住了,每次打斗不出三五回合,短斧便会被杨戬挑飞,羞的直健一张红脸更红了,说什么也不再和杨戬对练了,这让杨戬感到十分可惜,便不停的缠着直健,直把直健苦闷的不得了。 直健被杨戬缠的无奈,便向杨戬推荐了自己的好朋友郭申,让郭申闲瑕时陪着杨戬对练,郭申也是居住在山脚的村落之中,使得一手好枪法,一条亮银盘龙枪上下翻飞,有如蛟龙出海,可是饶是如此,也不是杨戬的对手,不过几天的时间,便也被杨戬用木棍挑飞了兵器。待到最后,郭申、直健二人齐上与杨戬对战,也只是将将平手,这还是杨戬怕二人不再陪自己演练武艺,而收了几分劲力。 杨戬与郭申、直健常在山中演练武艺,闲瑕之时,三人便在这梅山之中打一些猎物烤食,再喝上直健家中自酿的米酒,感情却是越来越好。这日,郭申上得山来,却是臂膀透着血迹,杨戬一见,不由的问道:“郭大哥为何臂膀着伤,可是与人争斗了吗?”郭申听杨戬一问,不由的一声长叹道:“兄弟此问,实是羞煞人也,我与直健居住在山脚下的村落中,前不久,村中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只细腰巨犬,甚是凶恶,把村中的牲畜俱都生吃了,村民见我与直健有些武艺,便举荐我二人去捉这细腰巨犬,我二人受乡亲所托,便持了枪斧去寻这恶犬,待我二人寻得这恶犬,不想这恶犬身形无比迅速,口齿极为锋利,我二人与之一番交战,直健一着不防,被他咬伤了小腿,鲜血直流,我见这恶犬凶恶,便持枪扎去,不想这恶犬会使神通,口中喷出一股黑烟,蒙住了周围景像,将我罩于其中,忽然再窜至半空,向我咽喉咬来,急切之下,被我闪开,却也将我的臂膀撕下一块血肉来,却是这般模样。” 郭申说完一摸受伤的臂膀,再是一声长叹道:“我此来就是想请兄弟出手相帮我等捉住这恶犬,一来让它莫要再为祸村民,二来也好为我和直健出这胸中恶气。”杨戬一听,心中也是大怒道:“这恶犬却是敢伤我兄长,定不饶它,大哥稍候,我切回洞府一趟,禀明老师,才好与你下山。”杨戬说完,不待郭申答复便向洞府而去。杨戬回归洞府向红云禀明一切,恳请红云让他下山收伏这恶犬,红云听杨戬说完,伸手掐算一番,已然知道此中因果,便轻轻的一笑,取出一些丹药递给了杨戬道:“你自可前去,先将这些丹药给你那两位兄长敷上,那恶犬你莫要伤它性命,可将之生擒,带回洞来,我自有安排。” 杨戬领了师命,出了洞府,找到郭申,将丹药敷于郭申臂膀之上,红云炼制的丹药哪里是凡品,止血生肌只在片刻,郭申见自身伤势片刻就被治好了,直叹灵药神奇。杨戬随着郭申下得山来,到了山脚直健的家中,一番诉说,先把灵药给直健敷上,自是片刻见效。杨戬见调理好二人的伤势,便对二人说道:“二位兄长稍候,待我查找一下那只恶犬所在,就去将之擒来。” 杨戬说完,便盘膝而坐,运转元神,将神念放出,瞬间看遍整个村落,终于在山脚一处洞穴中找到了恶犬的踪迹,查到了恶犬的踪迹,杨戬也不耽搁,将身形化成一道金光,直奔那处洞穴而去。郭申、直健二人见杨戬化成一道金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顿时楞在当场,二人只知杨戬武艺高强,却没想到杨戬还有这般神通,又一想到杨戬给自己所用的灵药,才知杨戬乃是有道高人。 杨戬化成金光直入恶犬所在的洞穴,这恶犬非常警觉,在杨戬入得洞来尚未显出身形之时,就被恶犬感应到,从地上爬起身来,前爪狠狠的抓在地上,身子紧紧的团着,呲牙咧嘴的盯着洞口,那里像是一只细腰犬,倒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小老虎。这恶犬一见到杨戬现出身形,使出全身劲力,一跃而起,张开大嘴现出两排利牙,有如钢刀一般朝着杨戬的左侧肩膀就咬了下来。 杨戬修炼九转玄功,功力已然四转,浑身上下,坚如精金,这恶犬哪里咬得动,不过这恶犬甚是机警,一觉得入口的血肉坚硬无比,就知不对,急忙松口,要向下退去,可是杨戬哪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右手高高举起,单掌向下照着恶犬的颈部狠劈了下来,嘭的一声,一掌就将这恶犬打到洞穴的墙壁之上,摔了下来,这恶犬也是天生异种,受了杨戬一掌,只是受了点轻伤,一滚身的从地上爬起,双眼盯着杨戬,身子却不断的向后退去,却是被杨戬打怕了,想要逃走,只是身后乃是死路,身前的洞口被杨戬所阻,想要脱身,只能向前冲出一条路来。 这恶犬倒也是聪明,知道自己不是杨戬对手,先是后退迷惑杨戬,忽然一纵身形,口中喷出一股黑烟,瞬间就把不大的洞穴罩于黑烟之中,奈何杨戬早知恶犬能口吐黑烟,已有防备,一身功力运转,将神念布满整个洞穴,此时见这恶犬借着黑烟想要逃出洞去,照着恶犬就是一脚踢出,再次把这恶犬踢撞到墙上,这一脚杨戬却是使出了几分劲力,下脚颇重,直踢的恶犬半天才从地上爬起,喘息着盯着杨戬看,却是再也提不起胆子,与杨戬争斗了,无奈之下,低下硕大的头颅,向着杨戬呜呜的叫了两声。 杨戬见状知道这恶犬被自己打怕了,有了臣服之心,遂从腰间解下了束腰的丝绦,将丝绦系在恶犬的脖子上,牵着恶犬回到了直健的家中。郭申、直健二人见不过片刻的功夫,杨戬便从外间回来了,手里还牵着一只黑色的细腰犬,仔细一看,正是咬伤自己的那只恶犬,知道杨戬法力高强,齐齐上得前来道:“兄弟真乃神人,片刻就这将这恶犬收伏,村中少了这只恶犬为祸,多少牲畜可保得性命,却是要感谢兄弟大德。” 杨戬一听,急忙摆手道:“二位兄长言重了,此许小事,举手之劳而矣,只是家师有命,要我将这只恶犬带回山中,却是不能让二位兄长杀之泄愤了。”郭申、直健二人听杨戬此说,便对杨戬说道:“既然令师让你将这恶犬带回山间,算是便宜这畜牲了,方才你为我等所敷的灵药可是令师所制。”“那丹药正是家师所炼制,今日赏赐下来,让我给二位兄长医治伤势。” 杨戬轻声的说道。“若非令师的灵药,我等怕还要受那疼痛之苦,如此,我二人应去向他令师致谢才是。”郭申、直健二人不由的相互对视一眼,对杨戬说道。“二位兄长不知,家师修为至圣,甚少出入结尘,因为收我为徒,方呆在这梅山之中修行十数年,二位兄长要去拜谢的话,切记谨守礼仪,不可失了分寸。”杨戬听二人要去拜谢老师,一脸紧张,生怕二人失了礼仪,惹得老师不高兴,遂出言提醒。 “却是应该如此,令师乃是圣贤,我二人定谨守礼仪。”郭申、直健二人接口说道。杨戬和郭申、直健三人牵着细腰犬回到山中,几人不敢擅入,由杨戬先入得洞府,向红云说了下山之事,又言郭申、直健二人想要拜谢老师,恳请老师能见一见二人。红云轻轻点头,暗赞杨戬做事得体,又知郭申、直健二人与杨戬有一番因果,便叫杨戬将二人和细腰犬带入洞中。 郭申、直健二人随着杨戬入得洞来,见蒲团之上端坐一个道人,知道这就是杨戬的老师,不敢怠慢,急忙跪拜行礼道:“郭申、直健见过老师,多谢老师赠药之恩,使我二人少受了许多痛苦。”红云抬眼打量了一下二人,俱知二人乃是率性之人,点了点头,长起身形,将二人扶了起来道:“你二人非我门下,不用行此大礼,快快请起,至于赠药一事,你二人既能与杨戬兄弟相称,却也是一番因果机缘,当不得此礼。” 红云说完,轻轻一顿,接着对二人说道:“既然有些机缘,却也是难得,你二人可好生辅佐杨戬,自有得成正果之时。”红云说完便不再会二人,指着那细腰恶犬对杨戬说道:“这头恶犬名为细腰,乃是洪荒遗种,也算是一种灵兽,故而我要你生擒回来,调教一番,也可给你做一助力。”说完伸手自乾坤鼎中抓出一个项圈,轻轻的套在了细腰犬的脖子上,这细腰犬自入得洞来,便感受到圣人的威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此时见红云给自己套上一个项圈,那敢动得分毫呀。 红云给细腰犬带上项圈,又拍了拍他的头部道:“从此你名为哮天犬,再不用受那轮回之苦,也算是给你一个出身,切要好生跟随杨戬。”这哮天犬听了红云的话,撒娇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用头蹭了蹭杨戬的腿,呜呜的叫了两声。红云忙完了一切,又转头对杨戬说道:“我在这山间教授你技艺近二十年,此刻你已长大成人,九转玄功,已有小成,天下之大,俱可去得,此间事俱已了结,我却要回风火岛了,你且与你这二位兄长留在此间,待天地杀劫起时,我自会着人通知你,待你历过杀劫,洗去一身杀气,化解凡尘因果,便是你成仙了道之时。” 杨戬听红云要走,轻轻的跪了下来,不觉哭泣道:“老师你要走吗,带我一起走吧,别把戬儿一个人留在这。”红云轻轻一笑道:“痴儿,你生身苦楚,若不历此天劫,终是难成仙道,故而我留你在此,况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又不是生离死别,待你历劫而出,自去风火岛寻我便是,只是你要切记,日后行走三界,不可弱了我风火岛的名头,凡事可随心而为,不必顾虑结果,若有差错,自有为师替你担带。” 随着红云话音说完,红云的身形也渐渐的消失在虚空中。 第90章 梅山授艺 90、金毛童子90、金毛童子杨戬自红云离去之后,日夜于山间修行,闲瑕之时便与郭申、直健二人演练武艺,郭申、直健二人在得知杨戬的老师乃是至圣红云,那里肯放弃成就仙道的机缘,便搬到山中随杨戬一起修行,在修习了杨戬教授了修行之法后,脱了凡身,身轻体健,气血沸腾,与杨戬对阵起来倒也不再感到辛苦,虽然山中条件较差,三人一犬却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日,哮天犬于山间猎得一头梅花鹿,杨戬便与郭申、直健二人商议要将这梅花鹿用火慢烤,以作吃食,奈何山中缺少调味,难去梅花鹿的腥臊之气,直健一听,便接口说道:“无妨,山下村落之中,每逢望朔之日便是市集,今日正好为朔日,我且下得山去,买些调料回来,也好烤制这鲜鹿。”直健下得梅山,回转到从前居住的村落之中,却见村中家家掩门,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说什么集市了,不由的心中奇怪,遂敲开了从前邻居门扉,向人打听原由,这邻居之人乃是一年老之人,见直健打听原由,不由的一声长叹道:“你却不知,如今这梅山上添了一伙强人,扎下一个山寨,为头的有四个大王,唤作康、张、姚、李四太尉,这四个太尉有得一身好武艺,且会使大神通,帐下聚集着一千二百草头神兵,打家劫舍,欺压良善,梅山地处僻远,天朝兵马也禁他不得,左右村落,俱是农耕之人,谁敢上去拿他?因此,周围村落之中再不敢来此买卖,集市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直健听了老人所说,心中不由的一阵气恼道:“这梅山素来太平,怎么会出此强人,这厮们既然大弄,必然早晚要来村中洗劫,难免伤人性命,我却要回山中准备一番,定不让这伙强人得逞。”直健向老人讨要了些调料,急忙的回了山间。直健回了山中,将村中出现强人一事说与了杨戬、郭申二人,郭申与直健在村中居住时间较长,与众村民感情俱深,听得村中出了强人,便想回村召集人马,以做防范。 而杨戬技艺初成,听得强人武艺高强,且有大神通,心中也是骚痒难耐,想要前去与之交战一番,一试身手,三人不谋而和,遂急急的烤食了梅花鹿,带着哮天犬向山下村落而去。杨戬三人在村中一住数日,终于将这伙强人等到了,领头之人乃是强人中的姚、李二太尉,带着二三百草头兵,纵马于村前,高声喝叫要借粮草,若是不与,便要血洗山村。 杨戬于村中寻得一匹火炭赤马,端坐其上,手持一杆长枪,身后跟着郭申、直健,带着八九十村蠢的乡夫走出村来,抬眼望去,见阵前白马之上端坐一人,头戴干红凹面巾,身披里金生铁甲;上穿一领红衲袄,脚穿一对吊墩靴;腰系七尺攒线搭;手中横着丈八点钢矛,身后列着百十位兵勇,正在呐喊叫阵。这人见杨戬纵马而出,便一拢马匹缰绳,高声喝道:“我乃梅山李太尉,今到贵村借些粮草,若借与我等,一切便罢,若是不与,哼哼,定将这村落之中杀他一个不留。 杨戬听这李太尉所言,心中大怒,纵马上前高叫一声道:“你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犯着弥天大罪,今日却胆敢前来借粮,且问过我手中长枪。”李太尉见来人乃是一员年轻小将,且言语狂妄,不由大怒,拍马上前道:“你小小年纪,休得要逞弄精神,待我将你斩杀马下,再血洗此村。”杨戬也是大怒,再不言语,一抖手中长枪,催马上前,来战这李太尉。 杨戬与这李太尉二人交马,便战在一起,一时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二人斗了多时,杨戬见这李太尉武艺虽精,却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待把这李太尉的技艺看的差不多时,便卖个破绽,让李太尉把钢矛望自己心窝里搠来;杨戬却把腰身一闪,把李太尉连人带枪撷入怀里来;接着轻轻一挟,便把李太尉捉了过来,狠狠的往地上一丢,摔落在地上,被郭申、直健二人带着村夫给绑个严严实实,而那匹战马拨风似的跑了回去。 杨戬抓了李太尉,正想拔马回村,只听对面阵中又冲出一人高声呼道:“速速放了我家兄弟,不然定将你们全村杀得鸡犬不留。”杨戬一听,心中大怒,也不答话,纵马持枪向来人杀去,这人手持一杆长戟,见杨戬杀来,急忙抖出一个戟花,起戟来战杨戬,杨戬枪快,见长戟刺来,轻轻一挑戟杆,便将长戟从身左侧让了过去,再一回侧,使出一个老树盘根,将长枪抡圆了,狠狠的打在了对方的身上,直把这贼首一枪杆就打下马来。 这贼首甚是机灵,从马上落地之后,犹自滚出老远,方自站起身来,知道力斗不是眼前这小将的对手,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把葫芦口对准杨戬,口中念念有词道:“疾”,只见这葫芦中遁出一股黑烟,黑烟散去,现出无数黑针向杨戬射来。杨戬自将对方打下马去,便小心提防着,此时见对面黑烟之中射来无数黑针,知道对方摆弄神通,忙运转九转玄功道:“此乃左道之术,不入正统,待我收之。” 说完挥手一招,一甩衣袖,使出一个袖里乾坤之术,便将无数黑针尽都收了。对面的贼首正施法中忽然不见了黑针,知道今日不能取胜,急忙转身就要逃走,杨戬从怀中取出一柄银色的弹弓,装上了铜丸,一弹射出,正打到对方的腿上,对方不曾防备,再摔了个跟头,杨戬纵马上前,将枪抵住贼首的胸口,压的对方不敢动弹,被郭申、直健二人领着村夫上前将之绑了个结实,余下的兵勇见二位头领都被抓了,急忙四散逃走,杨戬也不理会这些小鱼小虾,任他自去,带着两位贼首回了村中。 却说这些逃散的兵勇回到自己老巢之中,对留在山中的康张二太尉大叫道:“两位太尉,姚紫、李全二位太尉被山下村中的一员小将拿了去,此刻怕是性命不保。”康太尉一听急忙问其中缘故,这些兵勇便七嘴八舌的将双方交锋的情况说与了康张二太尉,俱言杨戬神通广大。康太尉听得兵勇所言,与张太尉互相对视,半晌不语,心中不由急苦,长叹不止道:“想我兄弟,方逃得性命,不想在这梅山再次遇到高人,失了二位兄弟,这却如何是好。” 张太尉听兄长长叹,不由的说道:“大哥,我俩尽数都去与他村内小将死拼,如何?”康太尉一听,连连摇头道:“亦是不可;姚紫自幼得异人授得秘法,他尚自输了,你我如何斗得过那村中小将?我这里有一条苦计,若救他不得,你我二人都休。”张太尉问道:“如何苦计?”康太尉附耳低言说道:“只除恁地,…”张太尉道:“好,我和你便去,即使丢了性命也算成全了我等兄弟之义。” 再说杨戬回到村中,将姚紫、李全两位太尉绑在了院落之中,正与二位兄长说笑,有村夫进院禀报道:“山上有康、张二太尉自来了。”杨戬听说,不由笑着对郭申、直健说道:“我自寻他二人不着,他等却是自己上得门来,二位兄长,且与我一同前去,看他二人做何打算。”杨戬上了马,正待出了村口,只见村外走来两个壮年汉子,步行已到村前,两个双双跪下,擎着四行眼泪,倒头向杨戬叩拜不已。 杨戬见二人跪拜不已,便下得马来喝道:“你们两个跪下是如何说?”康太尉哭道:“老师不知,小人等兄弟四人,自幼于云梦山中修行,前些日子不知从何处来得一个金毛怪物,占据了云梦山后的湖泽,以活人当做血食,我等不敌,险些做了怪物口中的血食,不得已才带着众多兄弟,远走到这梅山落草。虽说落草,只是抢些粮食,以过危难,却是不曾伤得人性命,我等兄弟当初发愿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今日舍弟冒犯了老师法驾,已被老师擒捉在贵村,无计恳求,今来引颈就死,还望老师成全。” 康太尉泪流满面的说完,张太尉便接口道:“我等就老师手内请死,并无怨心,请老师成全。”杨戬听了,寻思道:“他们直恁义气,我若伤了他等性命,反教人耻笑,算不得豪杰。”便与郭申、直健二人商议了一番,对康张二太尉道:“你们兄弟既然如此义气深重,我若伤了你们性命,算不得豪杰,如此,我便放了他们二人还你,另外,那云梦山中若真有怪物,我自会替你等除去,你等也不用再做这打家劫舍,伤天害理之事,但若是你等哄骗与我,没有甚金毛怪物,我定将你等斩杀于此。” 康张二太尉听得杨戬所言,急忙叩头道:“小人怎敢哄骗老师,那金毛怪物吃了我等若多兄弟,若老师能除得此怪,我等愿为老师提枪牵马,为奴为仆,以报老师大恩。”杨戬听二人所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让郭申、直健二人放了姚李二太尉,自己化身成一道金光,向云梦山而去。康张姚李四太尉见杨戬化金光而走,知道杨戬有大法力,不由的心中暗暗庆幸。 杨?行至云梦山,忽见狂风大作,雾暗天愁,一处湖泽中旋起二三丈水头。猛然开处,见一金毛怪物,口似血盆,牙如钢剑,大叫一声:“那里来的生人气,敢到此间来,正好为我裹腹?”说话间跳上岸来,双手各持一柄短叉。杨?一见,知道这就是康太尉所说的金毛怪物,遂一阵大笑道:“好孽障,正愁寻你不着,却敢如此狂言,待我收了你,也好还得一方平安。” 说完一抖手中长枪,急架相还。未及数合,杨?起手,发出五雷诀,一声巨响,引得天雷劈下,霹雳交加,那怪物惧怕雷击,抽身就走。杨?怎能让它逃走,急忙追去,这金毛怪物向前跑至一山脚下,有斗大一个石穴,嗖的一下往里面钻了进去。杨?见这金毛怪物钻进洞穴之中,不由大笑道:“若是别人进不来;遇我,凭你有多大一个所在,我也走走。” 说完将身体再次化成一道金光,跟着怪物进得石穴中来。只见里边黑暗不明,杨?运起三昧火眼,现出光华,照耀如同白昼。原来洞穴里面也很大,观看左右,只见闪闪灼灼的一口三尖两刃刀立在洞穴之中,又有一包袱扎在上面,三尖两刃刀的后面躲着一个金毛童子,见得杨戬进得洞来,怕丢了性命,急忙用双手捧着三尖两刃刀和那个包袱,跪倒便拜道:“老师饶命,老师饶命。” 杨?一见喝道:“你这孽障,乃是何人,敢于此地造下无边杀孽。”这童子听得杨戬问道,急忙叩头回答道:““弟子乃金毛童子,自生身俱在此间,守候着这柄刀和包裹,混混噩噩,不知年月,前些日子方出得洞中,贪嘴吃了一些血食,还望老师饶孰,弟子再不敢了。”杨戬一听这童子却是天地生成的,颇有灵性,心中不觉喜爱,便道:“我乃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弟子杨戬,现在梅山修行,你既拜我为师,可随我同回梅山。” 金毛童子听得杨戬乃是圣人门下,不但饶过自己,还收自己为徒,心中高兴道:“多谢老师收录,弟子愿随老师前去,老师可收得这两件宝贝,也算是弟子孝敬。”杨戬伸手接过三尖两刃刀一看,却是好宝贝,金钢抟炼,如手颇重,亏得自己身负绝学,否则还真使不了这口利刃,再把包袱打开一看,其内装的是一件淡黄长袍,上面绣着骨突云,闪着霞光,属性为中央戊己土,主防御,若是身着此袍,可不惧利刃加身,直看得杨戬心中窃喜,遂将这淡黄袍抖开,穿在身上,却是不长不短,有如亲身量制的一般,极为合适。 各位兄弟,感谢你们对小民的支持,如果有月票,请给本书一二,小民不胜感激。 第91章 郭申直健哮天犬 91、紫霄宫中论封神91、紫霄宫中论封神杨戬收伏了金毛童子,回转梅山,康、张、姚、李四太尉此时也从郭申口中得知杨戬乃圣人门下,有大法力,此时又收伏了金毛童子,便应前番诺言,带着一千二百草头神兵,自愿投身杨戬门下,杨戬知四人义气,便带着郭申、直健与四人结拜做了兄弟,在这梅山之中安下身来,每日里修行道法,演练武艺,倒也逍遥快活。 且说红云回了风火岛后,与后土和门下弟子见过一面,一说离别之事,那被六耳抱回岛中的杨家女婴被后土收入了门下,起名为三娘,此际也长大成人,仙道已成,出落的有如芙蓉一般,也随着后土前来朝拜红云,红云与众人见过一面后,便日夜坐于如一宫中,闭门不出,参悟天道。红云与修行之中,有感一道神念自天外传来,知是道祖鸿钧相召,自思怕是要开始商议封神了,不敢怠慢,急忙走得宫来,让公明通告全岛,天地杀劫已起,风火岛一脉需谨守道心,不出杀阵,不沾因果,若是不得红云法旨私自出得七杀之阵,便不许再如,生死各安天命。 红云交待完公明,驾起祥云,向天外天紫霄宫而去。红云每次来紫霄宫,都感到紫霄宫与以往有些差别,青砖灰瓦,说不出的古朴,虽然只有一个小小的跨院,可是这小小的跨院,却总让红云感到有如洪荒一般的宽广,此时却是更加感到如此。院中静悄悄的,红云知道自己的虚无身法迅速无比,此时怕又是赶在了众人之前到了。红云入得大殿,见鸿钧端坐于云床之上,轻步上前,跪于蒲团之上叩头道:“弟子红云,愿老师圣寿无疆。” 半晌之后,才听得鸿钧说道:“红云来了,免礼了吧,且坐下说话。”红云听得鸿钧说话方直起身来,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蒲团上。红云以为这次也如前几次一般,鸿钧让自己起身之后便会闭目养神,不再管自己了,不想,鸿钧见红云起身,在蒲团上坐正之后,又说得话来道:“红云,前番天罚加身,你可有收获。”红云听得鸿钧一问,先是一楞,继而知道了鸿钧要考量自己修行,急忙再次叩头道:“弟子愚顿,逆天而行,受了天罚,还请老师原谅,弟子自天罚之中,略有所获,道行小有进益,却是老师福缘泽被。” 鸿钧用眼光轻轻的一扫红云,微微点头道:“即有所获,你可知何为天道?”“弟子愚顿,修行越久,却越不知天道为何,只能探得一丝玄妙,天道却是平衡。”红云小心的回答道。鸿钧听得红云所言,再次点点头,面色红润,像是十分满意一般道:“你能有如此之进益,却是难得,不想我之衣钵道果,最先由你参透,实在出我意料,你逆天而行,怕是你有意为之吧。” 红云听得鸿钧所言,冷汗不由上得头顶,知道鸿钧法力超过自己甚多,遂不停的叩头道:“弟子糊涂之举,还请老师责罚。”“天道已然处罚过你,我却不能再罚你了,只是你要知道,试探天道,乃是险着,今后切不可再为,你能有此进益,却是你机缘所致,你已然参透天道即为平衡,就要时刻把握其中的分寸,顺天而行,终有合道之时,如此,也不费我悉心传授你一回。” “弟子谨遵老师旨意,定当维护天道之平衡,顺天而为,必不负老师所托。”红云再一叩头道。“如此甚好。”鸿钧说完,眼晴中的精光消去,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深遂,闭了双眼,养神去了。红云见鸿钧闭目养神去了,知道鸿钧这关自己是过去了,而且鸿钧亲口说出让自己维护天道平衡,今后行事,倒也容易了许多,想到此间,红云平定了心中的起伏,也自闭目养神去了。 时间不长,三清、女娲、接引和准提相继到来,每一拔入得殿来都是先向鸿钧叩头行礼,愿老师圣寿,待鸿钧回了话,便自坐与蒲团之上,便闭目静候鸿钧传下法旨。鸿钧在众人都到齐之后,慢慢的睁开眼晴,用眼光扫了一眼众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此番召你等前来却是有事要说,之后,你等可自行商议。”众圣听了,倒也无多大惊讶,毕竟如果没事的话,鸿钧肯定不会把大家召来,三清和红云曾商议过封神之事,心中隐隐的猜测到是天地杀劫已起,怕是要商讨封神了。 “自盘古开天破除混沌,此时已经亿万年之久。天道之下,无极生太极,阴阳不能单生单存。自开天有因,日后便有果,所谓大势主角一兴一衰,一成一败便为一劫;故而人族出世,天道定其为洪荒主角,故而天道之下起天地初劫,有应劫之人引发巫妖大战,巫妖二族经此一战纷纷退出洪荒,不成大势。此番天地再起大劫,乃为天地杀劫,又称仙人劫,应劫之人主洪荒之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修道之士,凡修道之士须历此杀劫,方可成真。 否则,这洪荒天地间众多生灵的因果劫难多番积累之下,必然引发天地大劫之无量大劫,使天道受损,虚空破碎,尔等虽为圣人,立有大教,教化众生,或福缘深厚,得享盛世,却是在虚空不破,天道不毁之下方能安身,如不应劫,则无量量劫起,圣人也难逃其中,故而你等还须应了此事,以完天道。”“老师,我等西方虽立有大教,却是门人弟子稀少,根基不足,可是也需历此天地杀劫,以完天数。” 准提听鸿钧所言天地杀劫已起,自己的西方教人数本来就少,再经此劫,怕是再也难存了,心中着急,故率先问了出来。“你与接引于西方立教,教化生灵,西方虽根基不足,却是福地,只是此际天道福缘不存于西方,才不显大兴之兆,故而此次大劫西方教派却不在劫难之中,天地杀劫起后,东方有三千红尘之客,可归于西方,可助西方教派大兴。” 鸿钧轻声的说出西方不用历劫,且杀劫之后,还可大兴,可把准提乐坏了,喜形之色溢于言表,等了千万年,西方教终于可以大兴了,如此自己的根基却是可以打牢了,道法自然也是可以大进了。却是接引、准提发大誓愿,以教派为根基,教派不兴,则道行也是滞步不前,故而二人想方设法要促使自己大教兴望。“西方教气运虽在,但是教中根基浅溥者,德行不足者,福缘不在者,若是在大劫中沾得因果,却是难入轮回,直接化为灰灰。” 鸿钧见接引、准提二人喜形于色,遂又出口提醒了二人一番。鸿钧此言有如一盆凉水,冲头而下,方让二人清醒过来,急忙向鸿钧行礼道:“还请老师慈悲,保得西方根基不失。”“天道之下,一得一失,俱是因果,你西方教不主杀劫,自是福缘所在,怎可强求,你等还需好生把握才是。”鸿钧面无表情,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接引、准提二人,将目光转向了红云和三清等人,继续说道:“此次天地杀劫一起,洪荒生灵俱在杀劫之内,风火岛红云一门,不立大教,且气运悠长,福缘深厚,可不入杀劫之中,但门下弟子若因果至深,福缘浅薄也是难入轮回,直接化为灰灰;女娲有造人功德,且门下没有弟子,当不需历此杀劫;老子、元始、通天你等三人乃是盘古元神所化,即有盘古开天功德加身,又有开天因果加身,且立有大教,教化众生,福缘虽厚,却也因果甚深,天地杀劫以你三人教下门人弟子为主,辅之以洪荒散修,天地杀劫将起,天道闪现封神榜,你等三人可签压此榜,凭此榜保全教内弟子真灵不失,元神不灭,虽不成仙道,却可享受神封。 说完自虚空中抓出一面黄色榜书,当空一挂,顿时黄光照亮整个紫霄宫内殿,正是红云前次所见的封神榜。此刻封神榜一出,一阵强绝的吸力向洪荒传去。洪荒生灵俱有感应,元神中有一丝真灵一阵跳动,似欲离体而去,瞬间消于无形。三清见鸿钧取出封神榜,心中也是一阵颤抖,鸿钧所言,与自己等人与红云商议的一般无二,若不是早有准备,只怕此际要乱作一团了,当下也默不作声,静静的思量着,半晌之后,老子向鸿钧深行一礼道:“老师,天地杀劫即起,我等身为圣人,却是应遵从天道,顺天而行,只是不知弟子等该如何签压此封神榜。” 鸿钧一听,轻轻点头道:“榜上当有三百六十五位周天神诋。你等门下弟子,根基与福缘足够者,可成仙道;而根基浅薄,福缘不够,因果沾染太多之人,入得此榜可保住一丝真灵,受封神道,从此凭此榜号令众神,入主天庭,以镇压天地气运,此榜上之人,你等考虑仔细后可自行签压,且勿顾此失彼,失了根本,导致门下弟子直接化为灰灰。” 鸿钧将天地杀劫将起,三教封神一事说得明明白白,让老子等众位圣人将天道因果了解了个通透,也俱知这天地杀劫实乃是针对在坐的圣人而来,只是圣人受天道眷顾,法力通玄,把这天地大劫的因果转到小鱼小虾身上而矣,因此必须得有人应劫抵过,消了劫难,才能保证天道正常运转,否则因果纠缠不清,天地大劫不消,数劫积累之下,必将引起无量量劫,无量量劫起,天道受损,虚空破碎,最后倒霉的还是这些寄托于天道之下存活的圣人。 既然必须有人出头顶了杀劫,但这出头顶灾之人究竟落在谁的头上,这也是老子等三清近期所思量之事。各位兄弟,感谢你们对小民的支持,如果有月票,请给本书一二,小民不胜感激。 第92章 金毛童子 92、玉虚宫内定封神92、玉虚宫内定封神鸿钧说清了天地杀劫的原由,圣人们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只是杀劫在即,众位圣人却是各有打算。接引、准提俱心中窃喜,暗想西方教下不需历此杀劫,根本不失,只需提防杀劫因果牵扯即可,待回转西方后严守门下弟子,不出西方教下,不沾东方因果就不会染上杀劫,再适时机,度得三千红尘之客,则大劫过后,教派大兴,却是好事。 红云听得鸿钧所言也是心中暗喜,不立大教,不沾因果,门下弟子俱是福缘深厚之辈,无须历此杀劫,且风火岛布起七杀大阵,岛中修士多在阵内修行,出阵的少之又少,如此一来,可保得风火岛气运不失。老子道主无为,门下弟子只有玄都一人,修为高深,且不沾因果,商议封神之时,只需在人族中找出一些德行、福缘俱足者上榜应劫即可,无论劫难如何,人族当为天地之间的主角,人教却是不失大兴之势。 无始也是早有打算,自己阐教气运不失,门下亲传弟子十二人俱是德行兼备,福缘深厚之辈,只需历此杀劫便可永享仙道,为以防万一,再让十二名亲传弟子也收些弟子,若是稍有不足,便可凭借这些弟子挡了杀劫,当不失稳妥之算,至于昆仑山中阐教弟子可以选出一二,上得封神榜,以凑足人头之数,如此阐教根本不失,可完渡此杀劫。圣人之中,最苦恼的怕要数通天了,通天主截教,教义为有教无类,门下弟子众多,多是福缘浅溥,德行不足之辈,且门下三代、四代弟子俱与人族纠缠不清,因果甚多,就是想照顾也照顾不过来呀,而亲传弟子中只有数十人可成仙道,其他人能不能挺过天地杀劫还不好说,因此心中苦思不得解决之法,不由长叹不已。 眼下要签压封神榜却是应了杀劫将起的关键时刻,倒底三教之中,由谁去顶人头,只待圣人金口许诺,签订好封神榜,以完杀劫。鸿钧将封神一事讲解俱清后,见众人俱不作声,便再度开口说道:“封神一事,乃是天道眷顾,可保得三教根本不失,天道至公,自有一线生机,只是签下了封神榜,上榜之人即被划入天道之中,天道有循,再不可更改,但有所违,则为逆天,天必罚之,你等还需谨慎,如此,你等可还有异议。” 红云见鸿钧有由场的意思,知道不能再托了,便向鸿钧叩头道:“老师,弟子有一请,请老师成全。”“你有何事,且说出即可”鸿钧见说话的是红云,心中颇感意外。“老师容禀,天地初劫起时,乃因妖族帝俊九子被巫族所射杀而导致巫妖二族激战,弟子见帝俊的金乌九子,不过是三朝未满的孩童,虽应天地初劫,不成仙道,但被射杀之后实不忍他等化为飞灰,便施法保得他等一丝真灵,故而还请老师慈悲,允许弟子在封神榜中为这九只金乌谋得神位,成就神职,也好留得金乌一族血脉。” 红云说完,即向鸿钧叩拜。听得红云所说,女娲一阵感动,心中不由暗道“红云师兄真乃良善,自己和妖族数次受红云大恩,尚不及报,此时红云又保得金乌血脉,虽不成仙道,却也可享受天庭福祉,好过化为灰灰。”遂向鸿钧叩首道:“老师,金乌一族却是妖族之中的皇者,虽历劫而亡,但福缘能保得九只金乌留得真灵,却是天道留有一线,还请老师慈悲,应红云师兄所请,留存金乌一族。” 女娲话音刚落,准提也接口说道:“老师慈悲,妖族已然势弱,且留得一道血脉,也好传承。”封神一事与西方无关,封谁不是封,且同不同意,还得看鸿钧,故而准提哪能放过这等向红云卖好的机会。准提都说话了,三清哪能不表态,齐齐的向鸿钧行礼道:“还望老师慈悲。”鸿钧面无表情的道:“既能留得一丝真灵,却是妖族福缘未尽,此事你等自议即可,封神一事,乃是消天地灾祸,去仙神劫难,劫难起时,自有得道之士为应劫而出,持此打神鞭替天行道,主持封神。” 鸿钧说完,又自虚空中抓出一支木鞭,长二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节,每节布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咒,环环相扣,浑然一体。鸿钧将这打神鞭递到老子的面前道:“此鞭即为打神鞭,此次天地杀劫以你等所立的三教为主,且你为大师兄,这封神榜和打神鞭先交与你保管,待应劫之人出现,你可将此榜、此鞭交与此人,以定封神。”老子不敢怠慢,先是谢过鸿钧,再起手接过封神榜和打神鞭,将之收到百宝襄中。 鸿钧见诸事已交待完毕,遂说道:“封神榜、打神鞭已交由你等,此间事已了,其余诸事,你等可回去自行商议。说完,身形一晃,消于虚空之中。鸿钧消失于虚空之中,老子等圣人都出了一口长气,俱都感应到鸿钧威严更甚从前,越来越似天道般能以捉摸。接引、准提见封神没有西方什么事,也不愿意去惹老子等人讨厌,便先向老子、红云等人起手行礼,先行离去。 只有通天心中暗想此番却是便宜了西方教派,不沾因果,不历杀劫。红云需向三清说明九只金乌上得封神榜一事,故而慢了下来,静等三清招呼,不想女娲却来至红云面前,先行一礼道:“红云师兄大德,女娲替帝俊、羲禾谢过红云师兄,替妖族谢过红云师兄。”红云急忙还礼道:“师妹且勿如此,份内之事,当不得师妹一礼,师妹尚不离去,也是想看三位师兄商议封神吗?”“师兄所言不差,女娲未曾离去,一来想谢过红云师兄保得金乌真灵,二来,三教之中多有我妖族弟子、且人族也为我所造,因果纠缠其中,故我想留下看众位师兄商议封神一事。” 女娲轻声的答道。红云与女娲正说话间,三清似是商量完毕,俱向红云而来,及至红云面前,各深施一礼道:“多谢红云师弟提点,我等才有所准备,不至苍促而行,乱了跟脚,我等商定初议封神便是在师弟之风火岛上,这次签压三教门下弟子入榜,也想到风火岛上签压,再请师弟、师妹做一见证,当不失公允。”红云见三清上前行礼,急忙退到一边,不敢受三清大礼,待三清说完,红云一阵深思道:“三位师兄,今后有事吩咐红云即可,切勿再行此大礼,却是折煞红云了,至于三位师兄所言到我风火岛签压封神一事,红云以为此事不妥,非是红云小器,舍不得香茶、灵果招待众位师兄,只是红云想到,三位师兄号称三清,自昆仑山一体而出,且各立大教于昆仑山之上,此次三教相商议定封神榜,还是在昆仑玉虚宫为好,我与女娲师妹也可前去,与三位师兄共议封神。” 红云的一番话说的老子等人连连点头,俱觉此言有理,老子当下说道:“红云师弟所言甚是,我等三清自昆仑一体而出,同立大教,此次三教签压封神榜,却应再回昆仑才是,如此,我等便到玉虚宫。”众人商定,先后朝着鸿钧的座位叩拜一番,便出了紫霄宫,向昆仑山而去。几人都是圣人,功力超凡,紫霄宫离昆仑山虽隔万里,却是转瞬即到,待入得玉虚宫中,元始安排门下童子摆上茶盏,置上瓜果,老子将封神榜悬挂于通柱之上,只待签上名讳,定下封神榜。 众人喝了盏茶,吃了些许瓜果,便再不言语,红云见三清俱不说话,知道三人都是心有顾虑,便率先开口说道:“三位师兄,女娲师妹,天地杀劫将起,我等早已知晓,当初我等议立天庭,不曾将天庭职司补全,故而天数之下,该有三百六十五位周天神诋,以镇压天地气运,此时这封神榜上即使一个人也不签,以后也必将一个不少的凑上,到时规则不存,各凭机缘,难免有我等圣人无法顾及之事发生,是以,还是签下封神榜,顺从天道,将杀劫大致方向,按我等意愿而行,也好避免杀机四起,方不失我东方道门气运。” 红云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自老师驾前,我已向老师讨得九个神位,以保全九只金乌真灵,此举,三位师兄,可有不同异议。”老子、元始、通天听得红云所言先是默作不声,再者轻轻点头,表示同意红云将九只金乌真灵受封神位,红云见状,对着三清深行一礼,也不言语,自到通柱之下,挥手将九道金乌名讳打入其中,封神榜中金光一闪,出现了九个神位。 老子见状,也不再沉默,开口说道:“我之门下仅玄都一人,功德圆满,福缘深厚,当成就仙道,我立人教,签压封神榜,人族之中有福缘深厚之辈,不成仙道,可封神职,我自签压。”说完上得前来,在封神榜中签下数十个名讳,一闪而过。元始见老子所为,也自上前道:“我立阐教,以先天至宝盘古幡镇压气运,门下亲传弟子有十二人,尽皆天地良材,功德满身,当成就仙道,我阐教之中有些许弟子福缘不足,因果甚深,可封得神职,替天司守。” 说完也是在榜神榜中签下数十个名讳,一闪而过。老子、元始签完,加上红云所签的九只金乌,此际封神榜中也不过百人,这剩余的尚有二百余神位,直把通天愁的,二百多神位都要由截教补全,再加上福缘浅薄,因果甚深之辈,如此,金鳌岛上能存得几人,通天却是有苦自己知道,通天近百年来,一直在思量此事,此时,签压封神榜已到眼前,终于似下决心一般,也不言语,径直起身到那通柱之下,一挥手签下众多名讳,足有一百多位,签完之后,便回到坐上,默不作声,红云起眼望去,只见榜上之名讳多是截教三代、四代弟子,二代弟子零星有着几个,而通天的亲传弟子一个也无,当下也不作声,静候老子、元始二人表态。 老子也是看了一眼封神榜,见人数不足,便道:“我等三人俱已签过,且不满二百之数,尚差许多,如此却是不行矣。”元始一见通天所签之人,便接口说道:“通天师弟门下仍有纵多德行不足,福缘浅薄之人,不能成就仙道,师弟且莫不舍,以误天机。”通天听得原始所说,心中不由恼怒,便道:“我之亲传弟子德行、福缘虽比不得你门下那十二金仙,却也强过昆仑山上众多阐教弟子,师兄此言却是有失公允。” 元始见通天挑拔,也是不氛的说道:“你之门下俱是披毛挂角,湿生卵化之辈,先天已然不足,那有能够成就仙道之福缘,师弟还是签得此榜,去芜存精,也好保得大教气运不失。”元始说通天门下俱是妖物得道,通天尚未表态,女娲却是不愿意了,女娲也是妖族,人首蛇身,先天而生,成就了圣人,听得元始所言,遂道:“元始师兄此言差异,人族也好,妖族也罢,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只要本心不失,功德常在,即可成就仙道,我自生身也为妖族,不也成就了圣位吗?”元始一听女娲所言,知道自己方才所言,却是把女娲也骂了,不想将事态扩大,与女娲结了因果,遂向女娲一施礼道:“元始失语,却教师妹误会了,只是通天师弟门下却是多有福缘不深之辈,不能成就仙道。” 老子也怕事态扩大,便接口说道:“我等且只签压封神榜,勿做他论,既然神位尚且有缺,再行签压即可。”说完略一沉思,再一挥手,于封神榜中签下数十人名讳,红云一见老子所签人名,当下点了点头,却是因果所在。元始见老子又签了数十位,自己要是不签,实在是说不过去,也是一番沉思,把个阐教思来想去,总算再凑出了数十人,签于榜上,便默不作声,只等通天所为。 通天无奈,知道此时到了老子和元始的最大限度,待看到榜上尚余近百个神位,一阵摇头,自一咬牙,签上了众多人名讳,补全了封神榜上三百六十五位神诋。老子见签完了封神榜,便向红云和女娲道:“红云师弟、女娲师妹,我等签压封神榜可失公允?”红云见老子相问,轻轻点头道:“老子师兄,如此甚好,德行者成就仙道,功深得享神职,浅薄者重入轮回,因果纠缠者化为灰灰,此签当不失公允。” “如此,封神榜即定,我等当不可反悔,杀劫起时,各凭机缘,若违此道,天必罚之。”老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元始和通天,一字一顿的说出一番狠话。各位兄弟,感谢你们对小民的支持,如果有月票,请给本书一二,小民不胜感激。 第93章 紫霄宫中论封神 93、通天之请93、通天之请三教相商,三清签压封神榜,使德行者成就仙道,功深得享神职,福缘浅薄者重入轮回,因果纠缠者化为灰灰,至此,封神一事已成定论,老子见封神榜已然签压完毕,遂起手收了封神榜,向元始、通天等人起手一礼道:“各位师弟,此事已了,我等需静候百年,天道运转,待杀劫之时,各凭机缘。”说完也不理众人回话,出得大殿,驾起祥云自回了三十三层天。 红云见老子先走了,也是上前行得一礼道:“此事已了,我也要回风火岛了,二位师兄,女娲师妹,来日再会。”通天见红云也要走,急忙接过话头道:“我同红云师弟同路,我二人结伴同行。”说完便随着红云出了玉虚宫。红云与通天二人一路东行,片刻就到了东海,通天一路上低头赶路,默不作声,红云知道通天门下众多弟子上得封神榜,心情定然不好,也就没有打扰他,及至东海,通天于虚空中定住身形对红云说道:“师弟,眼下也无甚事,可随我到碧游宫略坐片刻。” 红云见通天一路无话,及至东海,忽然定住身形,邀请自己到金鳌岛作客,心中不由的一楞,暗思:“此时天地杀劫将起,你通天众多弟子上榜,那有闲心请我去游玩,怕是有事要说,我且拒绝一下,看你如何打算。”红云想定便对通天说道:“通天师兄,天地杀劫将起,我心中实是掂念风火岛中诸多弟子,你我二人相离不远,不如改日再聚。” 通天听得红云此说,知道不说出实情,红云不会随自己回岛,心下一阵犹豫,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师弟且末拒绝,通天有事,还请师弟帮衬一二,只是此事较为繁琐,故请师弟随我同去金鳌岛。”通天即为圣人,且性格高傲,能说出这番小话来,也是相当丢面皮,红云当下心中一乐道:“师兄即有事相招,我自当前去,却是不知师兄所为为何。” “师弟一去便知。”通天见红云有同意的迹象,生怕红云跑了一般,上得前来,拉着红云便向金鳌岛而去。红云随着通天上得金鳌岛,有通天门下众多弟子接了出来,通天门下弟子众多,万仙来朝决不是空话,虽然大多数弟子学艺有成,分散于洪荒各地修行,可此时留在金鳌岛的也有数千人,密密麻麻的人群,俱向通天和红云叩拜下来,红云抬眼望去,这数千人中,根行深厚、功德加身者,不过几百人而矣,若是天地杀劫起时,这些门人弟子怕是难逃劫难。 通天因封神一事,心中不快,从玉虚宫中出来便是一张黑脸,此时见门下弟子出迎,也不言语,一挥手,遣散了众人,独自带着红去入得碧游宫中。待童子奉茶之后,通天也不矫性,直接奔了主题,对红云起手一礼道:“红云师弟,此番请你前来,却有一事相求,还望师弟成全。”红云见状,放下茶盏,还了一礼道:“通天师兄有事且请说来,红云如能相帮,定不推脱。” “师弟,当初得你提点,我立截教,以诛仙四剑镇压气运,本着有教无类,收录了众多弟子,你方才也见了我门下的众多弟子,其中根行深厚,福缘在身者实是不多,且诛仙四剑主洪荒杀伐之事,不足以镇压大教气运,是以此次天地大劫,我截教气运缺失,难保住门下弟子平安渡劫,如此,我之大教却是危矣,虽得封神榜可保住一些真灵,其余众多弟子难免化为灰灰,我等圣人且为人师者,哪能忍心看着自己门人弟子化做灰灰,故而愚兄一再相邀师弟前来金鳌岛,却是有事相求,还请红云师弟帮愚兄过此难关。” 通天轻轻的向红云说出了截教的困难。截教之事红云早就了解得通透,此时天地杀劫将至,听得通天为得门下弟子,能如此不要圣人面皮,自揭己短,也是十分佩服,遂轻声的问道:“不知师兄可有何打算,还请说来。”“师弟也知,此番于玉虚宫中,三教签压封神榜,只是签榜之时,我存了些许心思,于榜中签了近二百余位门下弟子,俱是德行有亏,福缘不足之人,上得榜中成就神位,也算是我为这些弟子留得一线生机,虽然有众多弟子应劫上榜,却大多是三代、四代弟子,我截教之中骨干不失,根基犹存,仍能维持大教运转,杀劫之后,再做一番努力,定能恢复以往。 只是此番我演化天道,探得一线天机,若杀劫一起,我截教气运不足,危如累卵,稍有不慎便会化为飞灰,不复存留,故而我想自教中挑选出千名不足以应此天劫的弟子,避于师弟门下,请师弟替我调教一二,一来由师弟气运镇压,这些弟子可沾染上一些师弟的福缘,也平安渡过此劫,二来可保我截教于劫难过后有恢复的根基,三来也可保东方道门气运不失;此事事关我截教存亡,还请师弟援手相助,通天定不忘师弟今日之恩德。” 通天说完,长起身形向红云深施一礼。红云听通天所说,心中深思不已,通天此举可谓是搅乱天机,逆天而行,红云的风火岛不立大教,有盘古剑镇压气运,再加上天地玄黄塔这等后天第一功德至宝,可谓是福缘深厚,气运悠长,然而通天此举却是要分红云的气运,侵占红云的福祉,让红云帮助通天的截教一起抵挡天地杀劫,天道至公,截教门人德行、福缘不足,想要以此法躲过天地杀劫,如此可行吗?红云心中也是不停的推算着。 首先,此举明处看,实是分了红云的风火岛气运,但盘古剑为混沌至宝,玄黄塔为功德至宝,俱是不沾因果的灵宝,既使保得截教门下弟子,气运却是不失,也不是通天能分出去的;其次,截教弟子德行缺失,福缘不足,却是先天不足,并非后天所为,德行哪里来的,是千万年参悟天道,修行而来,福缘哪里来的,是后来凭借功德积攒出来的,没看到洪荒之中哪里有危难,红云便派出若干弟子前去,解危救难,不就是为了顺天而行,积攒功德吗,若是能补足截教门下弟子的德行、福缘此举也不是问题;第三,截教分出弟子避劫难于红云门下,此举虽为逆天,但逆天之人却是通天,若是此举能保得洪荒气运平衡,消了天地杀劫,则无量量劫不起,也不是非得灭了截教才能补足杀劫,天数之下,有圣人出,圣人不死,大难不已,圣人之下,俱是蝼蚁,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乃是天道所在,修行仙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不在三教之列的散修俗人多的是,这些人没有圣人避护,杀劫起时,或重入轮回,或身化灰灰,连封神榜都上不得,却是逆天修行的因果所在,由这些人来充当小鱼、虾米挡此劫难,却是正好。 如此,把截教门下避护在风火岛中,气运通天分不去,德行、福缘也好办,德行不足乃是修为不够导致,用密法调教一二,补足即可;福缘吗,乾坤鼎内功德金光多得是,先借给截教门下一二,过后连本带利收回来就是;只是通天逆天之举,能否瞒过天道,红云自是不怕,若是此番帮助通天,避护截教弟子,乃是维护道门气运,把握东方与西方的均势,也算是守护天道平衡,天罚是找不到红云身上的,而且红云自上次天罚加身,修为大进,可随着天道起伏,却是再不必怕天罚,可若是通天逆天而行,受了天罚,怕是难以承受,还是把话说明了的好。 想到此处,红云一正身形,对通天说道:“师兄,你我同师而出,情若手足,此番你有危难,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但红云有一事心中不明,却要师兄明言,你将弟子避于我风火岛,此举乃是分我气运,我不立大教,气运于我只是守护门下弟子平安即可,故而我风火岛气运分一下给师兄门下也是无妨,我自不会在意,只是你安排的弟子俱是德行不足,福缘浅溥之人,怕只有气运镇压,难保平安,还需功德加身才是,另外,此举乃是逆天而行,师兄如何瞒过天道,且师兄行此险招,稍有不慎,便有天罚加身,到时则悔之晚矣,故而还请师兄仔细思量一二。” 通天听了红云所说,不由羞愧的满脸通红,自己要分红云风火岛气运,以让门下弟子避过天地杀劫,这对任何一位圣人来说都不会同意的事,人家红云却一点都不在意,而且处处为自己着想,为自己门下着想,自己身为圣人,寄身于天道之下,天道不毁,虚空不碎,圣人是不死不灭的,但圣人也是要面皮的,如此难于启齿之事,自己说着都觉得不好意思,红云却以己度人,乃真良善。 通天想定,抬起一张红脸向红云再行一礼道:“师弟真乃良善之人,通天实不及也,如此难于启齿之言,愚兄说将出来,都深感羞愧,师弟却处处为我着想,我却只顾自己私心,实在是让愚兄无地自容,也罢,我能将如此不要面皮之话说出口来,也就不怕师弟见笑了,我将门下交与师弟,能保得多少且算多少吧,我行如此险招,他们仍难过杀劫,那却是天意使然,非人力可为,只能怪自己福缘浅薄吧,另外,不瞒师弟,我上回自风火岛听得师弟讲解道法,回来之后,心有感悟,道行一日千里,如今怕是也如师弟于地府之中的状况一样,道心颤动不己,故而行此险招,如此逆天之举无事,我自慢慢修行,一点一点参悟天道,终有进境之时,如逆天而行,天罚通天,虽受天罚之苦,却也能让通天一探天道究竟,而且此举尚能保住众多门下弟子,保全大教不亡,些许苦楚,却也值得,还请师弟成全。” 红云听通天所说,一为保全截教不亡,二为自身天道感悟,却是正途,当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师兄能为门下弟子而不顾圣人面皮,足见师兄乃情义之人,只是天道无常,师兄逆天之举,若真是受了天罚,那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师兄还是再细细斟捉一二吧。”“唉,师弟受过天罚,也知道心失守的状况有多难受,我知道师弟乃良善之人,不忍我受那天罚加身之苦,以此良言相劝,只是此时天地杀劫将起,我截教实在没有其他出路可走,方才想出此等险招,还请师弟成全。” 通天一声长叹,说出心中苦楚。“既然师兄心意已决,红云当不负师兄所托,师兄可将二代弟子中,德行不足,福缘浅薄之人挑选出三个周天之数,红云尽全力保全师兄的这些弟子,以做截教根基之所在。”红云见通天下定了决心要行此险招,便不再计较,只待通天选过弟子,好回转风火岛。各位兄弟,感谢你们对小民的支持,如果有月票,请给本书一二,小民不胜感激。 第94章 玉虚宫内定封神 94、北俱芦洲94、北俱芦洲巫妖大战,洪荒破碎,众圣聚起大法力,把洪荒大陆的碎片分成了三界,这地仙之界本由四块大的碎片所组成,遂被称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北俱芦洲灵脉损毁严重,灵气稀薄,故而广阔的疆域中,多为沼泽、沙漠、浅滩,条件恶劣,地广人稀,只有为数不甚多的生灵适应了这种生存条件,顽强的繁衍了下来。 红云自金鳌岛应了通天之请,在截教门下的二代弟子中选出根行不足,福缘浅薄之人,计有三个周天之数,一千余人,在通天施展玉清仙法,巅倒了阴阳,搅乱了天机之后,红云施出袖里乾坤之术,把这一千余弟子俱带到了这灵气稀薄,一派荒凉的北俱芦洲。这些截教弟子不知红云将他们带到此处为何,心中虽有异议,却是不敢相问,先不说红云乃是圣人,在洪荒之中早显威名,实力高过通天教主,就是众人离岛之时,通天教主早有交待,自己这一千多人转入红云门下,今后交由红云掌管,任凭红云随意打杀,若有人违了红云意愿,既使红云饶了此人,通天教主也要将其神魂贬于九幽之下,永受血海吞噬之苦。 通天严厉的神情,冷漠的话语,深深的印在了众多弟子的脑海中,是故红云将这些人带到这等荒凉之地,众人也是不敢声张。红云立于虚空,神念笼罩于整个北俱芦洲,瞬间便将这北俱芦洲看了个遍,抬手向着东面的一座高耸的山峰一指,对着截教弟子中的领头之人道:“你等可将门下弟子于那座山峰中集结,我自有分说。”说完也不理会众人,驾直祥云,先行而去。 这一千余人弟子,俱是截教二代弟子中的骨干精英,通天在这些人中选出了三个领头之人,一个是人族,统领人族的弟子,另两个是精怪,统领精怪弟子,这三人作为三个周天之数的核心,此时听红云所言,不敢怠慢,急忙收拢众多弟子,齐齐的跟了上去。红云立于半山之上的一处平坦之地,四下环顾,这山峰颇大,足有数千里,而且甚是险恶,因为北俱芦洲灵气稀薄,山中也少有植被和生物,近乎于荒山,满山遍野俱是突兀的巨石,奇形怪状的叠压在一起,红云看过了这山,便静静的立于一旁,不多时,截教弟子纷纷驾云而来,红云对三个领头之人道:“你等可于此处开凿出一个洞府,洞府之中要宽阔,中间之处留得可容千人打坐之厅堂,其他壁端打凿出单间,每人须分得一间,另外,将这山中也清理一二,你等可于周围移些植被,做以装饰,你等三人各带领本部弟子,自去分工,此事时间紧迫,十日之内须完工,十日之后,我自来验收,若有怠工不前者,严惩不怠。” 红云说完也不理众人反映,运转虚无身法,消失于虚空之中。红云身化虚无,消失于天际之间,只留下众多截教弟子面面相觑,不敢不遵从红云的号令,开始了挖山工作,三数人马分成数队,或运转法力,打凿山体,或精雕细琢,开采洞穴,或布置山峰周围的场景,于各处移栽植被,装饰各处。这些截教弟子虽然福缘不足,却为二代弟子中的精英,修行日久,功力十足,一番辛苦劳作之下,把个山峰开凿的整体有形,确落有致,俨然一个神仙洞府,道德之家。 红云于十日后回转此间,见洞穴已成,当下也是深为满意的轻轻点点头,自洞府深处寻得一个端口,召来领头弟子说道:“从今日起,你等于此洞府之中修行,通告所有弟子,绝不可出此山百里之外,若有为者杀无赦,再自行排班,于此处为入口,开凿出一个矿洞,采集地心精铁矿石,继而打通地脉,引出地脉之火,我自有用处。”几名弟子被红云气势所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听完红云安排完,急忙告退回归本部,安排弟子开采矿石。 就这样,这一千余名截教弟子按周天之数,分成三班,每班七天,日夜不停的开凿矿井,采集精石,七天采集结束,便回归洞穴单间之中修行打坐,以参天道。这些截教弟子自生身以来,开了灵智,便投到通天门下,平日里修习玉清仙法,虽然尚未修成仙道,但把那仙家所为学的一般无二,俱是除了修行就是东游西逛,交朋结友,品茶论酒,哪里做过开凿山体的劳神累身的体力活,最初几天还好说,虽不敢深问,也自坚持下来了,但是这些弟子见红云又把众人分成班次,日夜不停的开采精石,时间一长,便有众多弟子心生冤气,特别是精怪类的门下弟子,三个周天之数中截教弟子中,人族弟子只占其中三分之一,这些人族弟子知道红云与人族有大渊缘,曾数次挽救人族于危难之中,并且教授人族学会生存之技能,心中俱是无比崇敬红云,故而虽不知红云开凿山体,采集精石有何用处,俱能悉心去做。 另外尚有二个周天之数的弟子为精怪修士,这些异类修士自拜入通天门下,渡得天劫,成了人身,逍遥自在,心中只有通天而再不知有其他圣人,此时见红云把他们当做奴役般使唤,心中多有不平,其中有金晴白毛鼠,因与通天首徒多宝分属同族,便拜入了多宝的门下,成为二代弟子中的首徒,这金晴白毛鼠为为畜类修行,却是为人精明历练,平日里也是多得通天、多宝的喜爱,自觉自己应该成就仙道,一派逍遥,哪能像奴役般干此等粗重之活,遂纠集了众多弟子,叫嚷纷纷,与三个领头之人因开采山体之事争势起来。 红云自听到众人叫嚷,便出了洞穴,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因为开采矿质而心生不满,双眼逐一扫过这些叫嚷之人。这金晴白毛鼠见红云的目光扫过,虽然心中有些顾虑,但想到自己乃是截教首徒多宝道人的门下,平日里也深得通天教主喜爱,想来这红云圣人也会给多宝老师留几分薄面,不能将自己怎么样,便上前向红云拜道:“红云圣人,我等自生身之日起,但只在修行仙法,俱无做过此等粗鄙的劳役之事,想我通天教主,将我等投到红云圣人门下,既使红云圣人不愿收留我等,也不至如此污辱我等。” 金晴白毛鼠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十数位弟子也是议论纷纷,一幅甚是不平的样子。红云到此,本想和他们解释一番,此时见这弟子居然指责起自己来,心中不由一怒,双眼精光迸出,也不说话,抬手打出一道劲气,正中这金晴白毛鼠的天灵之上,圣人之力,岂是他小小的精怪所能抵挡的,直打得金晴白毛鼠瞬间现出了原形,趴在地上,显出一只足有一丈来长,两只金晴射出愤怒的目光,一身毛体精光通亮,口阔齿利地一只六爪白毛大老鼠,前端四只爪子,簸箕大小,锋利尖锐,亮光闪闪,红云将这金晴白毛鼠打回原形,从虚空中抓了一个项圈,套在了这大老鼠的颈上,又系了一条长长的丝绦,对三个领头弟子叫道:“带至矿井之中养着,日夜着人看守,要这老鼠每日抓挖矿洞底部,直到将整个山体抓空,此出地脉之火为止。 随着这金晴白毛鼠一起叫嚷的众多弟子见红云毫不留有情面,一出手就将金晴白毛鼠把回原形,都被红云的雷霆手段吓住了,别说上前求情了,就是动都不动一下,一个个楞在当场,红云把这些人都看在眼里,觉得与其让他们再生事,不如一次解决个清楚,遂再一起手,打出一道劲力,化做丝绳一般,紧紧的勒向众人,也是一一打回了原形,伏在地上哀叫不已,可怜这十数个弟子,只是随着金晴白毛鼠叫嚷了几声,便也受了牵连,剩下的千多弟子见红云施以雷霆手段,心中都惊怕不已,齐齐的跪拜到红云脚下,磕头不止。 红云一甩衣袖,冷哼一声道:“通天师兄将你等转入我的门下,你等就需遵我号令,服我差遣,况且通天师兄曾经有言,若有违我意愿者,随我打杀,我为圣人,你等若是被我打杀,还可洗去一身业力,入得轮回,天道轮转,自有重入仙道之时,也强过出得此间,于天地杀劫之下,化为灰灰,今日这十数人公开叫嚷,有违我圣人旨意,我略施小惩,以儆效尤,若是再有人胆敢不尊号令,我也懒得与你等再去分说,无论是谁,直接打杀于轮回之中。 再有,若有人妄图私自离山,或出得此山方圆百里者,视为叛教,直杀无赦,再将其神魂贬于九幽之下,永世不得超脱。”红云说完,一甩衣袖,径自去了,只留下千余截教门人弟子面面相觑,一幅胆颤心惊的样子。红云为人良善,平日里感怀天下,知众生存活不易,若有机缘,便帮助一二,只是此时天地杀劫将起,这些截教弟子倚仗通天避护,撒娇耍赖,欺上瞒下,于金鳌岛中养成众多懒散习性,通天也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自过得去就行,且这些弟子多为精怪修行,本性不失,自是难训,若不施展大法,以雷霆手段震住众人,这些弟子定是今日这事这般,明日那事那般,别说是避过天地杀劫,就是杀劫不起,怕也难成仙道,更别说以这千余弟子振兴教派了,故而红云以大法力,将十数人打回原形,一来为开通地脉,引出地脉之火,二来也是为了震摄众人,安心于此地采集精石,潜心修行,忘却外间红尘之事,减少因果,到时红云再施以秘法,提升修为,降下功德,方可自杀劫之中保得性命,如此当不负通天所托。 各位兄弟,感谢你们对小民的支持,如果有月票,请给本书一二,小民不胜感激。 第95章 通天之请 95、星辰幡95、星辰幡红云将截教门下弟子俱安排在北俱芦洲,日夜不停的于山体之中采集精石,由于红云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了众多弟子,是以,对红云的旨令,再无人敢有异议,俱是悉心听从吩咐,那只金晴白毛老鼠和十数个形状各样的异类修士用时三年零六个月,终于将地脉打通,将地脉之火引到了洞穴之中。红云见他们十数人还算是用心做事,便恢复了这十数人的真身,三年多的苦楚,让这十数人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份量,傲气、唳气打磨的一点也无,再也不敢对红云有丝毫的异议。 红云见这精铁矿石采集的差不多了,况且此时地脉之火已然引到洞穴之内,也觉得前期准备的差不多了,遂将这千余弟子召至洞府厅堂之中,厅堂之中设下禁制,让众多弟子按照周天方位,闭目盘膝而坐,运转全身功力,再祭起乾坤鼎,只见乾坤鼎中飘出阵阵金光,随着众多弟子的修行运转,不停的进入众多弟子体内,众弟子吸纳了这金光,都不知这金光为何物,一查本身,功力也没有因为吸纳金光而增长,但元神却是一阵充盈,舒爽的感觉,不停的涌上心间,也知道是红云圣人给自己等人好处呢,一个个的加紧运转自身功力,尽可能的多吸取一些金光。 此时红云于乾坤鼎中放出功德金光,虽手中不停,心中却是心疼不已,这功德金光,自盘古开天之时便自积攒,一直到此时,已有亿万年,无论是哪种福缘,红云都积极应对,虽然为这些弟子用去的金光百不及一,但也是让红云心疼不已,这些功德拿到外面,足以让圣人之下大打出手了,是故红云心中不停的念叨着,待一切功成之后,必然将这些功德收将回来。 乾坤鼎中的功德金光越洒越多,众弟子吸取的也是越来越快,直至众多弟子的福缘俱都补满了,红云才一抖乾坤鼎,结束了这败家的行径,这转让功德、沾染福缘之法,虽是逆天改命之举,却为天道所允许,故而天道并无反映,红云一收乾坤鼎,抬眼向这千余弟子望去,这些弟子因果沾染不多,只是根行较浅,福缘不足而矣,此时,众人得到功德金光所助,一个个印堂发亮,双眼迸着金光,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一脸期待的看着红云,好像还想要再吸收点的意思。 红云见众人福缘俱都补足,当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等根行较浅,福缘也是不足,眼下天地杀劫将起,三教劫难当头,三教相议,共同签压封神榜,若是你等存在外间,难成仙道,也上不得封神榜,就连那轮回都不能入得进去,必是化身灰灰,成为天地间的尘埃,是故通天师兄冒着被天罚的危险,将你等逆天改命,转入我红云的门下,以期杀劫过后重振截教,我应了通天师兄所请,于截教二代弟子中将你等挑将出来,此事事关截教兴亡,我自是不敢怠慢,却是你等福缘非浅,耗费我之功德金光补全你等自身福缘,待杀劫过后,广阔天地之间,自是会有一番大作为。” 众弟子一听,其中居然有这么多因果,怪不得一向良善的红云圣人,前番使得如此重手,直将金晴白毛鼠打回原形,却也是为了我等性命着想,若不是红云圣人,天地杀劫起时,我等岂不是化为灰灰,门下弟子俱都死了,则大教何存呀,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也知道了通天教主对众人的期待,这些弟子齐齐的向红云叩拜道:“弟子等谢红云圣人大德。” 红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说道:“刚才我施秘法补足了你等的福缘,只是虽有福缘却不足以应对天地杀劫,且天道至公,根行不足者,却是不成仙道,故而我将你等俱带至此间,就是这北俱芦洲灵气稀薄,若用秘法提高修为的话,天地间的灵气波动不大,难引天道侧目,所以,我将此山周围方圆百里以阵法封闭,你等切末出此范围,否则天雷至顶,终是化为灰灰,待百年后,杀劫一了,便是你等截教大兴之时。” 红云先是说要用秘法提高众人修为,再听只要呆在这山中即可避过天地杀劫,等到大劫过后,自己等人就是教中的骨干,复兴的希望所在,一个个的俱是神情激动,一脸期待的看着红云。红云见众人的情绪调动的差不多了,遂道:“任何修行法门的修为增长,都不是凭空可得的,即有秘法也需你等潜心修行,从即日起,我传授你等星辰祭炼之法,你等可将先前采集的精铁矿石于地脉之火中熔炼,再用胸中三昧之火,将精铁矿石不断抟练,成周天之数,演化三百六十五面周天星辰旗幡,以成阵势之用,在此过程中,细心体悟其中祭炼心得,打牢根基,则道行成矣,需时时用心,处处留意,待得功成之日,自是成仙了道之时。” 红云说完,起手挥出千道金光,这金光俱打入每名截教弟子脑海之中,无尽的星空在这些弟子脑中不断的演化,由近及远,苍凉深遂,星空之中星辰闪烁,每名弟子对应自己所在的方位,俱都感到了所对应的星辰变化,脑海中闪现出一篇功法,这功法虽不成全章,却是星辰祭炼之法,只需将此星辰祭炼成功,则修为定然大进,且用时不多,只需百年即可,如此秘法,直让众多弟子不由的沉醉其中,细心的体悟起来。 此星辰祭炼之法与周天星斗大阵同源而出,是红云根据自己元神之内的大片星云星辰旋转的规律所参悟出来的,此法对于根基牢固之人有速成的功效,引星辰之力于身体之中,在体循环煅炼之后,与三昧之火喷出成丝状,集于旗幡之上,以器入道,器成道法则成,实乃夺天地之造化的玄机所在。这北俱芦洲灵气稀薄,甚少有生物能在此长存,红云的星辰祭炼之法一经旋转,则引取虚空之外的星辰之力,以星辰之力入体,不但能弥补天地灵气不足,而且此星辰之力却是比之天地灵气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星辰之力纯净无比,根本不像在外面修炼时还需要不断提纯灵气,直接吸收即可。 是以,若能在这封闭的空间中修炼一天,足抵外面修炼一年之功。百年之内,众弟子修为大长,星辰旗幡也可炼成。众多弟子慢慢的都自体悟中回转过来,俱感红云大法,深深跪拜磕头不已,红云看了也是深感满意道:“此星辰祭炼之法,我已传给你们,你们可以在这里引星辰之力炼制星辰幡,炼幡之余也可以细心体悟、修炼一番,这星辰之力平和、磅礴,对你们修炼大有助益,你等此时福缘如一相等,至于能否有成,却是要看你等自己努力多少了。 从今日起,方圆百里我自用空间封闭起来,你等可在此间潜心修行,莫要慢了通天师兄的期待。”红云说完,身形一闪,遁入虚空,于虚空中打出印诀,将这山峰与周围方圆百里之地布成一个七杀大阵,封闭了周围空间,红云见诸事都已安排妥当,便纵起身形,自向风火岛而去。截教众多弟子自红云离去之后,知道教派振兴的希望就在自己等人身上,这些人都是通天自教中亲传弟子的门下选出来的,对截教和金鳌岛有着深厚的感情,自是不敢怠慢通天教主之希望,自得了红云祭炼星辰之法后,先将众多精铁矿石熔炼,每人取起一份,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单间,日夜不停地引动周天星力,炼制星辰幡。 炼制星辰幡可不是简单的活,炼制过程中要心神合一,运转周身功力将空中的星辰之力引入身体,再通过身体变换,将星辰之力以固态丝线状,打出体外,置于精铁矿石所融成幡胚之上,按那周天星斗阵势排列,一点一点的慢慢织就,其中若是有一步差错,即为前期作废,还需重头再来,因此祭炼星辰幡对众人来说实在是一极耗心神的活,但是众人俱知此法乃是红云门下不传之秘,虽然耗费心神,却是修为进益十足,引动周天星辰之力入体,可以增加自身修为增长,将星力伴着三昧真火打出体外,可以加强对功力的控制之法,将星辰之力反复的打在幡胚之上,却是功力演化的法门,如果此法学成,不愁仙道不成,而且此法只需祭炼一百年,这些修行之人,哪个不是修炼了数千万年,区区一百年,弹指一挥间而矣,能在百年间成就仙道,也就是眼前这机缘吧,错过了却是再也找不到了,因此,这三个周天之数的截教弟子都加入祭炼星辰幡的行列之中。 慢慢的这些弟子自修行之中,吸取星力之中,星力运转之中,星辰幡祭炼之中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法门,越学越觉得其中的内涵博大精深,进益是越来越大,修为也是越长越快,祭炼星辰幡的成功率也是越来越高,众弟子都感觉到了仙道有成似乎就在眼前。各位兄弟,感谢你们对小民的支持,如果有月票,请给本书一二,小民不胜感激。 第96章 北俱芦洲 96、杀劫前的准备96、杀劫前的准备红云自北俱芦洲将截教一千余弟子补足福缘后,再布下七杀大阵,把截教弟子俱圈在了里面,修习星辰旋转之法,祭炼星辰幡,以期有所进境,只待百年之后,天地杀劫完结,再度振兴截教。红云布好大阵,心中掂念风火岛中众多弟子,这天地杀劫将起,如果自己老窝出点什么事,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故而忙完截教弟子后,急急的回转了风火岛。 风火岛外七座海岛连成七环,环环相扣,层层主杀,不断的泛起淡淡的烟雾,将整片水域笼罩在此中,红云用神念一扫,各个岛中情形俱收入眼中,岛内修士都在悉心潜修,直看的红云阵阵满意。鸿钧曾金口许下风火岛一脉气运悠长,福缘深厚,只要不沾红尘因果,便可不入杀劫之中,故而这风火岛中修士弟子,却是福缘加身,可成仙道。红云收回神念,闪身入了风火岛,岛内洪钟荡起阵阵的回声,公明等弟子知道老师回到岛中,先后迎了出来。 自后土来到风火岛,主持岛中诸多事务,使得岛外有先天五形大阵守护,岛内有后土这位准圣人压阵,既使红云不在岛中,公明等人也可安心修行,心中再无杂念,道行自然是一日千里,进境十分可观。红云和后土带着众多弟子进了如一宫,待坐正之后,红云轻声说道:“此次天地杀劫将起,道祖鸿钧相召洪荒众位圣人,指定人、阐、截三教教主于门下弟子之中挑选根行不足,福缘浅薄,因果纠缠者,签入封神榜中,保全真灵,成就神道,入主天庭,替天司职,不入榜中者,或成就仙道,或重入轮回,或化为灰灰;我风火岛一脉多有功德在身,故而气运悠长,福缘深厚,得鸿钧道祖金口,可不入杀劫之中,但是天地大势,一饮一啄。 我门下弟子虽不入杀劫之中,可若是福缘浅溥,沾染因果众多者,必将难入轮回,直接化回灰灰;另外,天地杀劫即起,我门下弟子也需历此杀劫方可成就仙道,你等切记,百年之内,若是没有我和你们后土师叔旨令,不得出七杀大阵,若私自出阵者,必因果所在,势将化为灰灰,公明可将此事传至诸岛和花果山中,严令门下众人谨守在七杀阵内,潜心修行,凭借七杀之势,对抗天劫,待杀劫完过,自是仙道有成。” 红云说完,将目光一一扫过门下众多弟子,白泽福缘深厚,自巫族大战都能逃得性命,又时刻守在红云身侧,这杀劫于他倒是无妨;公明和三霄为先天而生,渡过天劫,化形成人,虽然拜入自己门下日夜修行,却是因缘所在,当历此天劫;孔宣、羽冀自成人身,便在洪荒游走,一身杀伐之气,也需渡此杀劫,了结因果;女织、苍颉为后天第一人,自生身便被红云收在身边,并且传教于人族,又于女娲补天之时,积攒了足够的功德,身上没有因果,可不需历此杀劫;六耳和他那两个兄弟乃是混世之物,不入十类之中,又拜入红云门下,自是福缘深厚,天劫自是加不到身上,也是无妨;牛魔王生身苦楚,千年沉于俗世,因果甚深,但先后得到红云和老子的僻护,习得两位圣人法门,集两家之所长,又是老子为维护道门气运的大棋子,可谓福缘至深,当不历此杀劫;陆压乃是天庭金乌太子,妖族皇家血脉,天庭的因果都加在他的身上,可谓是因果缠身,若不是历此杀劫,怕是难有所成;后土的弟子三娘,虽然与天庭因果纠缠,但一身杀伐都转到了杨戬身上,也不当此劫;是以,在坐的众位弟子当有公明、三霄、孔宣、羽冀、陆压再加上梅山之中修炼的杨戬,共计八人需要以杀止杀,历此杀劫,方可返本还原,成就仙道。 红云将目光扫过众人,一番推算之后,知晓了众弟子的福祉所在,轻声说道:“我之门下,公明、三霄、孔宣、羽冀、陆压、杨戬需历杀劫,方可成就自身,你等且要好好修行,待杀劫起时,你等出岛,洗去一身杀伐之气,当可返本还原,成就无上金仙。”红云说完,与后土相视一眼,后土轻轻的点头说道:“师兄此言甚是,当得如此安排,方可保证我风火岛弟子长享仙道逍遥。” 自红云传令之后,风火岛的门下弟子更加潜心修行,红云也将逆天道诀下部传与了公明等人,这逆天道诀下部乃是红云的修行心得,其中演化地水火风,是为成道之法的终篇,红云门下,修行千万年,除却琼霄、苍颉、女织三人之外,其余弟子或结了三花,有璎珞护身,或斩去善、恶之尸,修成道德,却是也应该修行成道、证道之法了,几名弟子根基牢固,修行了逆天道诀下部之后,视野更加开阔,进益也是大长,只待杀劫起时,一行杀伐之事,以历天劫。 红云在静静的安排门下弟子以渡杀劫,其他圣人也没有闲着,老子无为,门下弟子仅有玄都一人,自是不用着急,而且老子所立人教,主张无为而治,一切顺其自然,无论什么杀劫,只要人族不失为天地间的主角,则老子功德常在,只是三清一体,人教与阐教、截教气运相连,天地杀劫之后,东方道门的气运,老子却是不能不管,故而老子自签压完封神榜后,日夜呆在三十三层天,参悟天道,以期找得维护气运之良策。 原始自生身之时就是心性狡诈,且极为护短,道法高过通天,自是推算出三教相商封神,说白了就是阐教与截教二教争那天地气运,盘古幡演化地水火风,可以镇压气运,故而在签压封神榜时,尽起阐教二代弟子和教内外门弟子入得封神榜,保得阐教根基,气运自是不失,只是杀劫之下,难免出现意外,所以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招来门下十二位亲传弟子,将封神一事细细说与众人,并传下了巅倒阴阳,偷天换日之法,严肃的告诫门下弟子,若无把握定要收得几名弟子,以防万一,待天劫起时,可行此偷天换日之法,凭借此法让所收录的弟子来挡杀劫,以成就自身仙道,切勿行那妇人之仁,而使自身化为灰灰,到时则悔之晚矣,原始传下秘法之后,便停了讲道,让门下弟子俱回山潜心修行,静候杀劫。 通天自将门下二代弟子千余人交与红云之后,知道红云定能保全这些弟子,以做振兴截教之基石,心中便再无顾虑,也开始为杀劫做着准备。通天先是停止讲道,继而寻了个由头,将门中基根不足,福缘浅薄、因果甚深、封神榜上留有名讳的弟子,俱都逐出了金鳌岛,告之众人,天地杀劫将起,若是能够上体天心,觅地潜修,紧闭山门,不入凡尘,或可留得一线生机;通天赶走了众多门下弟子后,将教中大事交与大弟子多宝道人打理,自己不再过问岛中诸事,只是又从那些根基、福缘俱是深厚的弟子中选出二百余人聚在一起,并开通了金鳌岛地穴,以青萍剑做为阵眼,布下一座绝阵,这回通天可下了血本了,各种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不要钱般的给这些弟子服用,先天之宝、后天至宝也似不要钱般的一堆一堆的向下发送,每名弟子先天、后天法宝一人数件,通天亲自带着这些弟子日夜于金鳌岛下参研玉清仙法,以期劫难起时,大势难为之际,带领这些门人弟子行那逆天之举。 女娲因造人而成就功德圣人,是为人族圣母,且不立大教,只要人族不灭,则女娲功德不失,比老子所立人教功德要简单许多,只是女娲自身却是实实在在的妖族,又因借功德而成圣,所修习的并非无情之道,是以心中自是难以放下妖族,妖族自经历天地初劫之后,一直不甚兴旺,虽有天庭五御之一的勾阵帝君统摄万妖,但天地杀劫一起,这妖族修士怕要再是十留其一,是以女娲心中虽然难舍,但也知天道不可违,无奈之下,女娲祭起招妖幡,召集天下万妖,传下娲皇令,严令妖族紧守山门,潜心修行,莫要沾染红尘因果,以免身化灰灰。 女娲虽然传下召令,但是女娲也是知道,妖族自生身便遵循适者生存的天地法则,彼此杀伐不断,因果甚深,天地杀劫一起,或入轮回,或化灰灰者将不计其数,自己所为只是知天道而尽人心,一切还得妖族自凭机缘。东方的圣人都在着手做着准备,西方的圣人也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这次杀劫,得道祖金口,西方教派不需历劫,且杀劫之后教派将要大兴,只把接引和准提乐的,带着门下的头陀、比丘、尊者日夜讲经论道,小心的经营着掌中佛国,而且二人商议,教下弟子一个不许出此佛国,特别是定光菩萨、修行姹女和名为传经布道实为拐骗良善的比丘、头陀等因果甚深者,更是不许出此佛国,以免再沾东方因果,难逃自身,导致身化灰灰;若有机缘,需由接引和准提二人亲自前往,以渡三千红尘之气,壮大西方,只是准提舍不得东方的富足,心内悄悄的做着打算,定要借这天地杀劫,东方疲于应对之机,好好拐骗一些优秀人才,以扩充西方教派根基,继而分得东方气运,以待修为大成。 天地杀劫将起,圣人们都做了充足的准备,以应对大劫,洪荒之中恢复了平静,只是三界开通,有众多修行之人游历三界,步入凡尘,沾染了众多因果,自以为逍遥快活,堪比神仙,犹不知天道之上早已留下了他们的印记,大劫起时,自将有所去处。 第97章 星辰幡 97、姜尚拜师97、姜尚拜师人间界,商汤执掌人族政权已余五百年,人皇庚丁得先祖福荫,继位十数年来,虽无大治,却也是政通人和,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这日,庚丁早朝,有当值太师上表称:“渭水之滨,连降大雨数日,河水倒长,冲跨无数良田,河滨周围俱成河泽,使得无数村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成群结伴的向朝歌而来,以避灾祸,故请朝庭开启粮仓,以赈灾民,彰显天朝思典,再派出工匠清修河道,以解流民后顾之忧。” 庚丁听得有难民有流离失所,涌入朝歌,当即准朝臣所凑,颁下王令,开启粮仓,清修河道,以救灾民。朝歌城外,有无数难民成群结队的蜂涌而来,四处乞食,以求活命。却说朝歌城外三十里之地有一个宋家庄,庄主姓宋太公年近六十方得一子,故而常怀济世之人,乐于助人,此时见得有难民涌入庄中,急令庄客开启粮仓,收容了无数难民。 宋太公所收容的难民之中,有一孕妇,夫家姓姜,早在洪水起时,失了性命,这孕妇生活无着,只得挺着身子与村民一起向朝歌来乞讨,以求活命。宋太公见她可怜,收容了这孕妇,安排了一间偏房,让其居住。这日,自早间开始,天空中就不停的下着小雨,这雨越下越大,及至午间,已成瓢泼之势,天空中不停的闪着雷电。宋太公吃过晚饭后,坐于庭堂,有下人禀报,所收留的孕妇,自午间开始号呼不已,怕是要生产了。 宋太公良善,急忙安排了庄户请来稳婆,以助其生产,自己带着妻子也到了偏房的外间,等候消息。宋太公等在外间,心中也是担忧这苦命的女子,心下烦躁,不禁仰天一声长叹,却见天空之中群星闪烁,有无数星光照在这不大的院落天井之中,这让宋太公惊讶不已,这瓢泼大雨下个不停,乌云应该遮住天空才是,为何这群星都亮于天空,且闪烁不停。 正在心下生疑之时,只见天空群星齐动,偏房顶端闪出一道道红光,红光之下的水气,显出一插翅神兽之像,不知何名,盘旋不已,宋太公急忙招呼妻子道:“你快看这房顶的红光。”妻子抬头看去,不见任何异状,便对宋太公道:“你怕是眼花了,好端端的,哪有什么红光。”太公听了心中更是生疑,不禁抬头再向上望去,确实不见红光,正思虑间,一道闪电划过长空,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照亮了整个天际,雷声过后,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自偏房中传了出来,不一会,有稳婆出来向宋太公道喜,说是那妇人生了个儿子,只是妇人长时间处于饥饿的状态,身体虚弱,怕是难以活命。 宋太公一听,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带着妻子进了偏房之中,见那妇人一脸的苍白,双眼直盯盯的看着宋太公,用手指着身旁的婴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宋太公知道,这妇人已经到了气尽的边缘,可是放不下婴儿,犹有一口气挺着,双眼不由的随着妇人的手,看向了那婴儿,这婴儿长的甚是白嫩,双眼不停的看着这陌生的世界,头顶胎毛未尽,不停的有红光闪现,宋太公一见这婴儿,再结合刚才在院落中所见,知道这婴儿生身之时群星闪烁,神兽护体,雷电相送,怕是非凡且大有来头,当下对这妇人说道:“我收这孩子为义子,定会将他扶养成人,你可安心的去吧。” 宋太公刚刚说完,这妇人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手臂一落,却是气尽了。宋太公抱着婴儿,心中也是欢喜,将孩子出生时的异状悄悄的埋在了心底,为这孩子起名为姜尚,字子牙,视若亲子一般,与自己的孩子一起抚养,并请来乳母喂养这婴儿。宋太公耕读传家,十分注重品德修养,在姜尚三四岁间,便让他与自己的儿子宋异人一起随着庄中的先生学习各种知识,姜尚天姿聪慧,先生一教就会,且能举一反三,时常问先生一些古怪的问题,就这样,姜尚随着兄长异人在学堂之中一过十年,从那胎毛未尽的婴孩长至翩翩少年郎,只是这姜尚不知做何想法,读书识字十年后,无论宋太公和宋异人怎么相劝,就是不再去学堂了,无奈之下,宋太公便安排庄客带着姜尚从事农耕,也算是自食其力。 春去秋来,姜尚离了学堂,于宋家庄耕作已然五年了,此时宋太公已然年近八旬,这在人族之中算得上是长寿翁了,只是身体老迈的一年不如一年,终于到了风雨飘摇,卧床不起的地步,不过月余,便去了性命。待姜尚随着兄长异人发送了宋太公后,整个人像变了样一般,整日里也不说几句话,一边替宋太公守孝,一边帮着异人整理庄户。也许是宋太公在天之灵保佑,异人和姜尚接手宋家庄后,风调雨顺,连年丰收,收租得起,放债得收,宋家庄却是越来越兴旺,而宋异人也积攒了众多的银钱。 不觉得为宋太公守孝三年的期限过去了,宋异人娶了邻村的女子为妻,只是每当要为姜尚说媒之时,都被姜尚推辞了,有时宋异人追的紧了,姜尚便以查看庄户为由,跑到庄户家去居住,弄得宋异人毫无办法,只得由得他自处。这日,姜尚早早的来到宋异人门外,宋异人奇怪,不知姜尚为何一大早就来到此间,遂问姜尚道:“贤弟,天色尚早,你可是有何事要说。” 姜尚整了整衣襟,跪地向宋异人拜了三拜道:“大哥,我自生身便受义父大恩,由义父抚养成人,及至义父故去,我也未能座前进孝一二,自感羞愧,又因义父离世,深感人生苦楚,今日义父孝期已满,我打算到外间游历一番,寻得道德之士,以求仙道解脱自身。”宋异人早知姜尚出生之时身带异象,今听姜尚所言,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方才一声长叹道:“早年间听父亲说过,贤弟自生身之时,身俱异象,非是池中之物,即然贤弟有求仙了道的打算,我自是不能阻拦,只是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兄弟一场,此番你外出远行,不知何时能归,怎么也得让为兄布下酒菜,为贤弟送别吧。” 姜尚决心早下,只是喝了杯离别酒后,就接过了宋异人送来的盘缠、行李,向宋异人深行一礼,飘然而去。姜尚离开宋家庄,一路西行,踏遍群山,想要找到道德之士拜师学艺,奈何奇山险峰,他一个凡夫哪能登顶,无奈之下,只得在群山之间徘徊,终是不果。这姜尚也是真有恒心,不顾山中多有虎豹蛇虫,一山一山的寻找,势有拜不着名师,决不回转的劲头,一经数年,姜尚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行路之间,可是仍不灰心,自己不断的给自己鼓劲,自己一定能找到名师。 这一日,姜尚来至一山,历尽万险,总算登上山巅,可是找寻了半月有余,别说有道德之士了,就是连个人影都不存在,看着脚下露出的脚指和透着血丝的水泡,心下也是不由的一阵感叹,找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将行李放在其下,躺了下来,不断的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又累又饿之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之间似乎听到有两个人在自己头顶的巨石上交谈,说什么昆仑山上道法玄妙,此次有幸听到天地妙音,却是机会难得,稍作休息,好赶路等等。 姜尚自迷糊之间似有所思,突一起身,急忙爬到巨石之上,可是哪见一个人影,不由的让姜尚感到一阵失落,但是心底下却是牢牢地记住了昆仑山这个地方,心中有了目标,自是又升起了一片希望,急忙打理行装,继续向山下而去。下得山来,姜尚逢人便打听昆仑山的所在,可是尽是凡夫,哪知仙家圣地,姜尚也不气馁,仍是不停的打听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里打听到了昆仑山的所在,却在极西之地,姜尚再次踏上了西行之路,又是一经数年,终于让他来到了昆仑山的山脚之下。 在昆仑山下的一草亭之内,姜尚见到一位虎躯青年,面色焦黄,身后背着行襄,眼中闪着精光,想来也是拜师学道之人。这人见姜尚进得亭中,不停的打量着姜尚。姜尚于路上行走十数年,身上的布衣早就破烂不堪了,有如乞丐一般,见这青年不停的盯着自己,心中也是十分不好意思,不由的起手一礼道:“兄台有礼了,在下乃是朝歌姜尚,离家寻访名师已有十数年,衣着残破,倒叫兄台见笑了。” 这青年见姜尚言语有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也起手还礼道:“我名为申公豹,上这昆仑山来,也是为了寻访名师,既然你我目的一致,稍作休息,我们到可结伴而行。”二人便在这草亭之间休息起来。昆仑山上,玉虚宫中,元始因天地杀劫将起,门下弟子需历劫方可成就仙道,是以,自签压完封神榜后,便停了讲道,让弟子各自归山修行,日夜于玉虚宫中体悟天道,正自神游太虚,感悟天道之间,心神微微一动,让元始自入定中回转过来,元始不由的觉得奇怪,伸手一番推算,不由的喜上眉头:“这历劫之人却到了我昆仑山来,可见我阐教气运悠长,天道都眷顾我等,送这应劫之人入我门下,如此,我收之为徒,待到天地杀劫起时,我之阐教自是可以保全。” 元始想罢,召来身边服侍的白鹤童子吩咐道:“山下有拜师学艺者,你可前去带来见我。”这白鹤童子下得山来,见这草亭之中却有两位拜师求道者,只是不知元始所说的是哪个人,无奈之下,只得将两个人都带到了玉虚宫中。元始自蒲团之上用神念看遍过去未来,慢慢的睁开眼晴,扫了一眼跪在地方的二位拜师求道者,却是应劫之人,一个虽然衣着破烂,却是一身正气,身后呈现出飞熊之势,一身红光护体,只是生来命薄,仙道难成,神道也是不存,只可受那人间之福,却是可惜。 另一个衣着倒是整洁,却生豹眼环生,一脸的阴唳狡诈之像,隐隐的分去了身边那位求道者的气运,想来这天道之下,无极生太极,太极分阴阳,这二人正好一阴一阳,一正一反,一个一身正气,神光闪耀,一个混身阴唳,口蜜腹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却又都是承天而出的应劫之人,可笑天道至公。如此,当可收入门下,以为杀劫之用。 元始想定,遂收了姜尚和申公豹入得阐教门下,也不教二人道法,仙术,只是让二人有个阐教弟子的名头罢了,跟着山中的众多修士一起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扇沲,炼丹,聊以渡日,静候杀劫起时。 第98章 杀劫前的准备 98、天庭七公主98、天庭七公主姜尚和申公豹自入了阐教,日夜于山中修行,所谓的修行不过是挑水、砍柴、烧火一类的杂役,不过山中有法力的修士众多,二人在闲瑕之时,常能在山前山后见到这些修士讲说道法,演练仙术,自是艳羡不已,便时常去学习一二,这些修士知道二人乃是元始老师新收的弟子,也不去管他们,任由二人在旁听说,天长日久,二人把昆仑山的五雷正法和五行遁术学了个齐全,而且申公豹心思活泛,见到谁有法术,便记在心间,日日留心,故而虽然不成道法,却也让他学了个皮毛,自己再稍加体悟,居然形成了一套幻化的左道之术。 昆仑山灵气充裕,奇花异草,神兽灵兽不计其数,有洪荒之中万山之首的称号,连绵起伏数十万里,峰峦叠障,煞是壮观,都为阐教所占据。然而,昆仑山的西北侧,被地仙界修士称为西昆仑,原是天庭王母瑶池生身之时的修行之所,后瑶池拜入道祖鸿钧门下做了童子,后又入主天庭为后,这西昆仑却仍为她个人的行宫,时常有天庭公主来此嬉戏,故而阐教修士甚少进入其内。 这西昆仑山上有处汤泉,一年四季不分寒署,总是泛着热浪,形成了一个浴池,这浴池约有五丈余阔,十丈多长,内有四尺深浅,但见水清彻底,底下水一似滚珠泛玉,骨都都冒将上来,四面有六七个孔窍通流,流去二三里之遥,淌到外间,还是温水,且池上又有三间亭子,正好为人洗浴休息的场所。这处汤泉乃是巫族大战之初,后羿射落的九只金乌坠落之时,真身化作了天地间的九处汤泉,分别名为九阳泉,香冷泉、伴山泉、温泉、东合泉、潢山泉、孝安泉、广汾泉、汤泉,濯垢泉。 这西昆仑山中的汤泉就是九泉之首的九阳泉。瑶池王母受鸿钧所指,与昊天订了天婚,入主天庭,二人感情虽不是太好,但天数已定,瑶池也为昊天生儿育女,计有七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分别称为龙腾七公主和日曜太子。这七个公主时常到这西昆仑来玩耍,每次来便要到这九阳泉中嬉戏一番。这日这七位公主又来到西昆仑山,待来到山上汤泉之时,正准备要入得其中,却见泉水之中露出一男子来,惊吓的几位公主急忙掩衣后退,直退到亭子里,才侧目望去,不禁大怒,却是那男子根本没看到有人来此,正在用泉水拭去一身的污垢,这男子堪是脏乱,待他洗过身体之后,这泉水都泛着黑印。 当下有大公主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天庭礼仪,怒喝一声道:“那汉子,你却是为何到我家泉中洗浴,污了这泉水,却要说个分明。”泉中的男子听得有人怒喝,不由的抬起头来,却是刚刚拜入阐教山门的姜尚,原来姜尚每日里于山间砍柴、挑水,后备火房所需,又学得五行遁术,整日间在山中乱走,不辨东西,不知不觉得的走到了这西昆仑山来,他哪里知道这里是西王母的行宫所在,见山中有一温热泉水,当下大喜,便入得其中泡洗一番,却是极为舒爽,故而每当砍柴完了之后,来此洗浴一番,却是不想正被七位公主所撞见。 姜尚刚入阐教不久,不懂大法,不识神通,哪里知道眼前七位年轻的姑娘乃是高高在上的天庭公主,见泉外凉亭之中有数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喝问自己,心中顾及男女之防,急忙钻入水中,仅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间,满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是姜尚本性如此,自宋太公过世之后,姜尚便是甚少说话,又很少与不熟识女子接触,而且此时又是正在洗浴之中,被数位女子看了个通透,更是羞的说不出话来。 姜尚说不出话来,其中原因,七位公主却是不知,大姐龙玉公主见这男子只在水中看着自己等人,满脸通红,一句话也不说,又见到西侧的亭子中挂着一件粗布道袍,知道这人定是阐教弟子,圣人门下却是如此无礼,更是气恼,便开口骂道:“你这个无礼的登徒子,占了我家汤泉,污了泉中水源,却连句话也没有,视我天庭如无物,真是圣人门下的好弟子。” 姜尚为人木讷,又不知此处为王母行宫,听为首的女子不由分说便骂自己无礼,又骂到师门长辈,不由的一阵气愤,我自在此洗澡却是害着你们何事,便高声说道:“几位姑娘,可否先退后一二,让我出得水中,再与众位分说。”七位公主听得姜尚所言,不由一阵大羞,这才想起男女之防,你家没穿衣服,你让人说什么,遂急忙退到山侧,静静的等候,只是心中仍有不平,只待让那人上前赔了礼,说清原委便罢了。 姜尚整理好衣服,转下亭子,远远的看见七位姑娘站在山下,便上得前来,深施一礼道:“贫道乃是阐教弟子姜尚,日日于这山间砍柴以备宫中所需,劳累之时,便到这泉中洗泡一二,却是不知这泉水乃是姑娘家所有,还望众位见谅。”龙玉公主听姜尚所说,知道这人乃是阐教杂役弟子,心中更是瞧不起,也不还礼,一声冷哼道:“这西昆仑山虽在昆仑却非你阐教所有,你私入此处已是罪责,却还污了九阳泉水,更是罪大恶极,看在你是阐教弟子的面上,我也不惩罚与你,还不速速退去。” 姜尚听龙玉公主说话无礼,心中也是气愤,他为人固执,哪里知道天庭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自思道我好言好语的上来赔礼,你却如此无礼,当下便接口说道:“我阐教在这昆仑山中,我在自家修行,哪里碍着你们了,何来罪责之说,且我上山也非一日,从来没人说过这汤泉是你家所有,我上前来赔礼,还是看在你等乃是女流,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说完,一甩衣袖,侧过了身子。姜尚这话可把几位公主气坏了,有三公主龙祥开口叫道:“大姐,与他分说什么,直接打杀了,再送到玉虚宫中,让元始圣人看看他教出的好弟子。”其他几位公主俱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心中甚是不平。这龙玉公主也是愤怒,自头上取下一支钗子,迎风一摇,化为一柄利剑,剑指姜尚怒道:“你阐教欺人太甚,小小的杂役弟子都敢如此无礼,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 姜尚虽然不擅言辞,但是性格固执,见领头女子用剑指着自己,也不害怕,犹自一挺胸膛道:“是非自有公论,你就是杀了我,也逃不出理去。”龙玉公主怒火中烧,掐动剑诀,将剑向空中一抛,祭了起来,利剑闪着寒光,向姜尚劈来。姜尚哪里知道,这女子说动手就动手,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直楞楞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这剑要劈到姜尚头顶之时,只见一只洁白的大手,自虚空之中显露出来,一抓之下,将龙玉公主的利剑抓在了手中,紧接着有一身着大红袍的道人显出身形,一脸的苍桑古朴,正是阐教的副教主燃灯道人。 却是元始神念笼罩昆仑山,见姜尚身处危难,便让燃灯出手相助,保其平安。燃灯将飞剑轻轻一挥,又化成了一支凤钗,递与了龙玉公主道:“几位公主,贫道燃灯有礼了。”燃灯道人乃是承天而出的先天灵柩而化,法力高深,填为阐教副教主,龙玉公主等人哪能不识,急忙回礼道:“见过燃灯老师。”燃灯轻轻的一挥衣袖,将几位公主托起道:“这姜尚上山时日尚短,不知这西昆仑乃是王母行宫,才误入此间,不知者不怪,况且,姜尚承天而出,身俱大渊缘,几位公主却是不能伤他性命,此间之事,我阐教俱已知晓,其间缘由,自有元始圣人出与昊天玉帝分说,这姜尚我却是要带走了,几位公主,还请自便。” 燃灯说完,衣袖一拢姜尚,借五行遁术,瞬间回了玉虚宫中,只留下了天庭七位公主,觉得阐教无礼,心中甚是不平,无奈之下,只得回转了天庭,准备将此事说与昊天玉帝,以讨回公道。这七位公主驾起祥云,回转天庭,来到后宫,先见过王母,分说西昆仑山行宫中的事由,王母听女儿所说阐教占了自己的行宫,污了九阳泉水,也是愤怒,遂带着女儿来至灵霄宝殿,却见玉帝手执元始圣人符召,一脸怒气,却是元始符召已然传至天庭。 玉帝见王母带着七个公主前来,不由的一甩衣袖对七位公主怒道:“此时天地杀劫将起,你等无事却到那昆仑做甚,平白与姜尚结了因果,引得圣人降下符召。”七位公主见玉帝震怒,不敢分说原由,急忙跪在殿前玉阶之下。王母上至龙案之侧,随手接过了元始符召一看,不由的也是大怒,半晌不语,慢慢的王母平复了心中的怒气,不由的一声长叹道:“圣人之下,俱为蝼蚁,既使贵为天庭之主,金枝玉叶又有何用,仍是不在圣人眼内,陛下,杀劫将起,我等得罪不起元始,此事还需小心谨慎才是。” 原来元始降下符召,说明了姜尚生身,即为杀劫因由,自己的七位公主与姜尚结了因果,让天庭自己看着办。“唉,却是如此。”玉帝一声长叹道:“天地杀劫将起,姜尚为杀劫应劫之人,气运正盛,可谓是仙凡不见,鬼神避易,你等却招惹他做甚呀。”说完与王母对视一眼,二人不由的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昊天玉帝得到了王母的支持,遂一拍龙案,吓得七位公主一阵心惊,只听玉帝喝道:“龙玉、龙祥、龙吉你们三人乃是天庭公主,却是不识礼仪,带着幼妹下得凡间,冲撞男子洗浴,礼仪廉耻,全然不在,触犯天规,其罪当诛,念在你等年幼,且免去死罪,暂将你等谪贬凡尘,至那凤凰山青鸾斗阙内修身养性,其余四人,圈禁宫中,无令不得再出天庭半步。” 昊天玉帝也是无法,自己羽翼未丰,势力弱小,圣人符召若不是遵,天庭等于无存,无奈之下,只得将为首的三位公主谪贬凡尘,以平元始圣人心火,可是这三位公主乃是自己的骨血,凡尘杀劫将起,自己哪能放心得下呀,是以让王母送去了众多天庭法宝,以备不时之需,犹不放心,又把自红云处所得到的混元金斗和蟠龙印都送与了龙玉公主,让她们好生演练金斗中的九曲黄河阵,以期避过天地杀劫。 龙玉、龙祥、龙吉三人离了天庭,来至凤凰山青鸾斗阙,心中甚是不平,但也知道父母的无奈,便把心中的怒火转向他方,不但记恨起了姜尚,更加记恨起阐教,记恨元始,是以日夜演练九曲黄河阵,以期提升修为,早晚要出得心中这口恶气。 第99章 姜尚拜师 99、申公豹传教99、申公豹传教原始传下圣人符召至天庭,圣人势大,逼迫的昊天玉帝和王母毫无办法,只得将为首的三位公主贬下凡尘,居于凤凰山青鸾斗阙,虽然天庭玉帝家事甚少外传,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用多长时间,三位公主被贬的诸多秘闻,就在洪荒之间所传送着。元始圣人就是要借这个机会,把天地杀劫应劫之人拜入阐教的信息传遍洪荒,故而才这般小题大做,传下圣人符召。 洪荒修士之中,法力高深,能探天道一丝究竟的天仙地仙,都知道应劫之人出世了,而那此法力低微,不知道其中原由的,只道是天庭势微,难抵圣人金口,圣人弟子占了人家汤浴不说,还得被处罚,无论众人怎么猜测,姜尚为应劫之人一事却是传了出来,是以,无论在昆仑山上的修士,还是在洪荒其他地方的修士,俱都暗暗的提防着姜尚,不敢和他接触,深怕和他结上什么因果,以应了杀劫。 这姜尚呆在昆仑山中,是人见着就躲着走,整天一人孤孤单单的,他也不在意,反正一个人习惯了,仍就是每天挑水砍柴,种树栽松,闲瑕之时修习一下五行遁术和五雷正法,倒也显得逍遥快活。姜尚的生活是有规律了,但是申公豹却不一样,不知道是元始有意为之,还是有心保守密秘,不想透露应劫之人分为一阴一阳,一正一反,总之这申公豹是除了昆仑山中的修士外,其他人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只是申公豹拜师于元始座下,虽然元始没有传给他哪怕是一丁点的道法,但仍然属于亲传弟子,申公豹的辈份在阐教中那是高的没边了,阐教之中注重品行礼仪,多少修行千万年,仙道早成的修士见了申公豹都得先行执礼,上前请安,口称师叔万安。 申公豹为人狡诈丝毫不下于元始,有了元始亲传弟子的名份,对于元始教不教道法是耿耿于怀,心中也是不断的猜测其中的原因,在知道了姜尚乃是天地杀劫的应劫之人后,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附属品,是借了姜尚的光才入得阐教,拜入元始门下,心中不由的一阵气恼,但是申公豹也是脑筋活络,既然你不教,那我就自己学,昆仑山中修行有成的修士那么多,亲传弟子的招牌得好好利用一下,是以申公豹满山遍野的游走,到处结交辈份低于自己的修士,先是用师叔的大帽子盖下来,再说自己修行时日较短,老师教授的某某法门学的不太清楚,这些不懂的地方,就请师侄们请解一二,一来申公豹辈份太高,山中弟子也知道他上山时日较短,又不敢违逆长辈之命,故而在一些法门上都是有问必答,二来申公豹为人脑筋活络,见人说人话,见仙说仙话,一张甜嘴甚会讨人欢喜,又没有长辈的架子,也不像姜尚那般身份特殊,沾不得,碰不得,为人显得十分仗义,经常于师门长辈面前说自己的好话,故而这些修士也愿意与申公豹处好关系,以防不时之需。 申公豹虽然得不到正经的道法篇章,但左问右学,也让他心中对阐教功法有了深刻的认识,也掌握了不少修行的法门,虽然不成系统,但别忘了,这可是圣人传下来的道法,其中玄妙无比,也是申公豹天资聪慧,在这些只鳞片爪的法门中细心体悟,居然被他练成了一套幻化的左道之术,虽不成仙道,不入大家法眼,但对于自己琢磨修行的散修来说却是了不得的功法,这些成就也让申公豹暗暗窃喜。 申公豹在昆仑山中的一言一行俱落在了元始的眼中,山中修士不知道申公豹身俱因果,元始哪能不知,天道有心隐藏,元始也是推算不出因果,怕阐教门下与申公豹交往众多,会沾了因果,杀劫起时,一有不测便会化为灰灰,故而心中十分生气,招来申公豹狠狠的痛骂了一顿,正准备将申公豹压至后山严惩一番,有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求见。 燃灯道人在阐教中身份特殊,与元始亦徒亦友,又为阐教副教主,主持昆仑山中阐教外门弟子的大小事物,山中的众多弟子都是十分尊重于他,元始当然要给几分面子,遂叫童子招燃灯入得玉虚宫来。却是燃灯道人在后山洞府之中修行,听得申公豹到处结交晚辈,偷学上清仙法,知道申公豹也是应劫之人,身俱因果,不想让他误了阐教门下弟子,刚开始也是打算严惩一番,但转念一想,阐教门下弟子俱是修行几百上千年,哪个不是老奸巨滑的,为什么会被申公豹耍的团团转,心中有了疑问,燃灯道人便在暗处观察了一番,见这申公豹真是舌灿莲花,死的能给说活了,把满山的修士唬的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南北,心中不由一动,想起了诸多事宜,微微一笑,便不再声张此事,不想元始却因此怪罪申公豹了,燃灯细细的捉磨了一二,觉得自己得求见一下元始圣人,说得其中的关键,怕是对阐教发展有利,故而燃灯道人才会求见元始。 燃灯道人入得玉虚宫,于云床之前向元始跪拜行了一礼道:“燃灯见过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虽然元始一直没有收燃灯入门,但燃灯见元始仍然是执弟子礼,以示尊敬。元始轻轻点点头,对燃灯的礼貌很是满意,圣人吗,就是好个面皮,当下虚空一托,把燃灯扶起道:“此乃山中,不用行此俗礼,你来此,可是教中有何要事。”燃灯听问,急忙再行一礼道:“回老师的话,弟子此来乃是为这申公豹求情一二,他入门较晚,不知老师让他磨厉心性的重要,还请老师放过他这回,让他到外间先去思过一番,待弟子将有一要事向老师禀报一二之后,再做惩治。” 元始一听,知道燃灯有事,而且事关申公豹,又不能让他听见,遂轻轻的点点头,对申公豹道:“你这逆徒,不在山中安心养性,本待严惩一番,先到外间跪着思过,回头再和你算帐。”申公豹一听,暗暗窃喜,算是逃过了这次劫难,当下磕头不已道:“多谢老师慈悲,多谢老师慈悲。”说完急忙退到外间,跪于宫门之外。燃灯道人见申公豹退了出去,遂上前对元始说道:“老师,弟子观这申公豹为人活络,舌灿莲花,甚为处理人际关系,故而满山弟子俱愿与其相交,可见其手法不凡,弟子心想,既然申公豹有如此本事,若是让这申公豹下山,游遍三山五岳,结交天下修士,特别是截教门下弟子,日后岂不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那些散修卷进天地杀劫,或充入那封神之数,或重入轮回,或化为灰灰,正好消减杀劫因果,灭除杀劫气运,如此一来,我阐教门下自然便能有更多弟子逃过大劫,何况,申公豹也是应劫之人,于情于理都暗得天数,结交之余天下修士之余还能为我阐教传道,何乐而不为呢?弟子浅见,不当得否,还请老师定夺。” 原始是多精的一个人呀,听得燃灯一提,马上就想明了其中的道理,心中不住的点头,当下做出了决定,听从燃灯的意见,让申公豹下山,任由他在外面多交朋友,多与人结下因果,把他所结交的朋友,所牵涉上的因果都扯入杀劫之中,以此来消减天地杀劫的气数。原始与燃灯又商议了一下具体的方案,越商议越觉得此事可行,待商议完结之时,二人不由的会心一笑。 元始招来身边随侍的童子,让其把申公豹带入宫中,不一会,申公豹心惊胆颤的入了玉虚宫,因心中害怕,急忙跪在元始座前不停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老师慈悲,弟子知错了,还请老师原谅弟子这回,弟子今后定当认真修行,再也不敢在山中生事了。”元始见了申公豹的表情,心中不由的一乐,虽然知道申公豹擅长做作,但没想到却是如此能不顾脸面,虽然不喜,却也是为自己安排了一步好棋而高兴,轻轻的用眼角余光再扫了一下申公豹道:“你这逆徒,整日里不知安份修行,本待将你严惩,有燃灯为你求情,这次就饶了你,我有一事交由你去办,办的好,我亲传你上清仙法,让你得成大道,办不好,数罪并罚,定饶不得你。” 申公豹听元始一说,当下不由的一楞,怎么着,却是不罚了,不但不罚了,还有好处拿,真是福缘深厚,老天都来相助于我,急忙向元始和燃灯磕头道:“多谢老师慈悲,多谢燃灯老师慈悲,老师有何事吩咐,弟子定当用心去办。”元始见这申公豹能分清轻重,也是满意,遂道:“我阐教立教数千万年,一直教化洪荒众生,天感我阐教功德,也是气运长存,然而世人愚顿,不知我上清仙法的玄妙,不知我昆仑山乃道德之家,故而我打算着你下山传播我阐教教义,以解世人愚昧。” 申公豹一听,让自己去传播教义,自己才上山几天呀,就让自己出去,有心不应吧,还真怕元始发怒,严惩自己,如此则性命难逃;要是应了吧,自己上山没几天,阐教是什么教义,自己都不清楚,如何向外传播,自己有几分斤两,自己还不知道吗,无奈之下,申公豹只得咬着牙应了下来,先过了这关,其他的再慢慢思量,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你着我做事,怎么着也得给点好处吧,遂向元始磕了个头道:“老师让弟子下山传播我阐教教义,弟子定当竭尽全力,只是弟子入门时日较短,功法只学了个皮毛,又无法宝防身,如此下山之后要是遇到强敌,弟子虽然死不足惜,只是耽误了传播我阐教教义的大事,却是弟子死都难以冥目,还望老师慈悲,赐下弟子一二防身之宝,以做不时之需。” “无耻,真的够无耻。”此时元始感到只有这两个字能够配得上申公豹,你这脸皮也太厚了,与圣人都有得一比了,元始虽然鄙视,但圣人的面皮还是得要的,略一思考之后,从虚空之中抓出一把佩剑和一颗耀眼的珠子,递与了申公豹道:“这佩剑名为炼魔剑,乃是精钢抟炼而成,是我早年的佩剑;这珠子名为开山珠,你别看他小,用我上清仙法祭起打将出去,却有一座山般沉重,既使是真仙也难受一下,我将这二宝与你,可叫你早晚防身,以防不测,你且要安心做事,不可怠慢。” 申公豹接了二宝,向元始和燃灯磕头告退,又到山中挨个拜访了一下各个修士,言称元始老师叫自己下山传播教义,仗着自己脸皮厚,或是法宝,或是丹药讨要了不少,俱放入自己的百宝襄中,以备不时之需。申公豹不敢耽误正事,第二天天一亮,便早早的来到玉虚宫外向元始辞行,元始虽未接见,却也让童子安抚了一番,说的申公豹心里热乎乎的,在宫外磕了几个头后,匆匆的下山去了。 申公豹在游历中,打着阐教门人、原始天尊亲传弟子的名号,自然是没人敢惹他。于是申豹便一路游历,一路帮人排忧解难,结交朋友,顺便传播阐教教义。申公豹为人脑筋活络,在他眼中只有利益一说,至于其他的一切,只是嗤之以鼻,不管不顾,根本不曾放在心上,是以他也就不在乎所结交的朋友是人、是仙、是妖,还是怪,只要有利益,和得来就交往。 申公豹打着元始亲传弟子的名号结交朋友,又没有阐教门人那种歧视妖族,看不起精怪的想法,故而洪荒之中的散修巴不得有个能与元始圣人门下亲近的机会,自然大力结交,特别是那些截教门人,大都是精怪修行而成,见申公豹这个阐教门人没有丝毫瞧不起自己的意思,而且又本着三清祖师一家的想法,很快就混得烂熟,整日里呼朋唤友,饮酒吃肉,都拿申公豹当成了自家弟兄,甚是亲热。 申公豹就如同后世的外交官一般,见人说人话,见妖说妖话,走到哪里,朋友就交到哪里。洪荒之中,往往会出现这种情况,两个山头的精怪起了争斗,厮杀不休的时候,其中一个无意间提起申公豹道兄,对方马上就停了下来,然后双方一通对话,原来都是申公豹的朋友,既然如此,那双方就哈哈一笑,握手言和了;或者几个修士得了什么宝贝分配不均,争执不下的时候,就会有人提议让申公豹道友前来住持公道,分配之事往往会得到合理的解决,是以时间不长,申公豹就在三界之中名声大震。 第100章 天庭七公主 100、太乙的苦恼100、太乙的苦恼申公豹在洪荒三界招着元始圣人的旗号不停的游走,到处结交异类修士,所作所为哪能逃出阐教十二金仙的法眼,这十二弟子都是俱有大法力的,虽然不明白元始老师为什么任凭申公豹败坏阐教名声,而不惩治于他,但也能猜测到元始的用意怕是与天地杀劫有关,故而虽然心中极度鄙视申公豹却是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一个个的紧闭洞府,潜心修行,静候天地大劫起时,以完杀劫,成就仙道。 阐教十二金仙中的太乙真人,这数百年来都是十分的苦恼,自从化身十殿阎君主持地府之后,一身修为所剩无几,东极青华大帝身上功德不全,无法镇压得住东方星辰,故而只是有名无实。自从拜访风火岛,得到红云圣人提点,明白了自身与阴阳石之间的因果之后,太乙数百年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洞府之中修行,一点一点的积攒着修为道行,虽然不能大成,但必竟是重新修行,心态、境界都是有迹可循,数百年的积累,一身修为也是恢复到了从前的十之五六,而且太乙在闲瑕之余,也不去拜访道友,谈仙论道了,总是一个人游遍三山五岳,暗暗的打听着那块阴阳石的踪影,以期借助杀劫了结因果,夺回失去的功德,成就自身,重回仙道。 也是因果循环,申公豹打着元始的招牌在洪荒之中招摇撞骗,被找寻阴阳石下落的太乙真人给碰了个正着,太乙真人苦寻数百年,找不到自身因果所在,心中自是不会畅快,待见到申公豹驾着祥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更是气恼,心中暗想:“这厮借着老师声名,到处结交匪类,败坏阐教名声,虽然老师此举怕是别有深意,但是今天被我看到了这厮,却是不能轻易放过他,倒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他。” 太乙想定,遂降下云头,立于山间,向那申公豹远远的喝了一声:“申公豹哪里去,过来见我。”申公豹刚刚访友回来,一身酒气,驾着云头正得意之间,听得有人厉声喝叫,寻声望去,却是太乙真人,心中不由的叫苦,自己下山之些日子干了什么,没人比自己更清楚,别说传播阐教教义了,就是阐教的名声怕也被自己败的差不多了,此时看到这太乙真人,他能饶了自己吗?别看申公豹修行不怎么的,可是对于阐教之中的各种人际关系那是了如指掌,谁和谁关系好,谁得老师传下大法,谁最在老师面前得宠一类的事情,比入门千年的修士知道的要多上许多,哪里能不知道太乙真人乃是十二金仙中顶顶有名的,而且深得元始喜爱,要不能让他入主天庭,成就六御之一吗。 申公豹听得太乙招唤,有心想逃,却是不敢,凭自己这点修为,能不能逃得了不说,就是能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申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拼着让太乙打上两下,出出气,估计也就完了,毕竟上面还有老师呢,他也不能打死我吧。想到这里,申公豹急忙降下云头,不等太乙开口,先行一大礼道:“申公豹见过太乙师兄,方才急于赶路,不曾见到师兄大驾,未能先行前来见礼,还望师兄恕罪,师兄唤小弟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申公豹上来又是请安,又是赔礼,甚至连吩咐一词都能无耻的说了出来,倒让太乙想喝骂他一顿的话说不出口来。太乙定了定神,心中思虑一番,厉声说道:“洪荒之中都道你能说会道,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招你无事,只是远远的见了你,想要叮嘱你一番,老师着你下山,是为了让你传播我阐教教义,你末要辜负了老师的期望,不许结交匪类,败坏我阐教名声,如若你再一意孤行,胡作非为,既使老师不处罚于你,我也要先行将你打杀,你可记住了吗?”申公豹一听,知道今天没事了,心中窃喜,但是习性所在,不由的向太乙叫起冤来:“师兄却是冤枉小弟了,老师让小弟下山传播阐教教义,小弟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办不好差事,丢了师父他老人家的脸面,可能是小弟做事多有偏颇之事,引得师兄误会,但是师兄的教诲小弟定当牢记在心,认真的做事,当不负我阐教威名,小弟在此多谢师兄大德,提点小弟如何才能办法差事,小弟也定不负老师和师兄所望,好好传播我阐教教义,也好为我阐教,为老师和师兄长一分脸面。” 马好好的腿上,人好好在嘴上,申公豹的嘴上就像抹了蜜似的,说的太乙原本忧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太乙轻轻的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且要好好做事,我这里还有事,就不留你了,你走吧。”说完便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申公豹一听,心中对自己的表现极为满意,巴不得早走呢,当下就要向太乙施礼告辞,但是当看到太乙一脸愁容,自思太乙远在乾元山修行呀,没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太乙真人心中定有难事无法解决,申公豹脑筋转的就是快,转瞬之间把各种原因让他分析了个遍,此时不由的想到:“这可是个结交太乙的好机会呀,就算是他有事自己办不了,多说几句好听的,让他舒畅一些,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没准还能为自己留了个机缘呢,以后见面也好说话呀。” 当下,申公豹对着太乙再施一礼道:“师兄一脸愁容,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师兄但请吩咐,小弟万死不辞。”太乙心中有心事,也没把申公豹的话当回事,便随口便说道:“我的事却是难呀。”申公豹听太乙叫难,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哪里知道太乙入幽冥,功德不全之事,只想着自己能不能帮太乙一下,结个善缘,也好为自己今后留条后路,便接口道:“师兄这话却是错了,有道是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再说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师兄觉得难办的事,没准小弟就能办呢,就算是小弟也办不了,师兄说一说,吐出心中的苦闷,也是好的。” 太乙听申公豹一说,不由的收回了目光,打量了一下申公豹,心中却是不停的想到:“申公豹自下山以来,到处结交异类修士,可是说是在三界之中,声名大震,想那阴阳石本体为石,也算得上是异类修士,没准这申公豹真能知道呢,就是问问他也是无防。”太乙打定了主意,便问申公豹道:“我之事,事关天庭气运,你不能知道,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只是我有一事问你,你到处结交异类修士,可知哪位修士为顽石成道,修成人身。” “顽石成道,顽石成道。”申公豹来回的走动,脑筋急转,嘴里不停的嘟嚷着,忽然申公豹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好像是如太乙所说的顽石成道,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师兄却是问着人了,小弟我却是真知道有一人乃是顽石成道。”“哦”太乙也是老奸巨滑,当下暗暗掩住内心的狂喜,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知道,且说来听听。” 申公豹虽然狡诈,但在太乙这样的修行亿万年的修士面前,毕竟还是差不了少,见太乙面无表情,知道这事怕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放下了心中想要拿一把的驾势,向太乙行一礼说道:“师兄,数年前,我外出访友,曾与截教门下弟子接触过一回,其中有一位二代弟子名为石矶,因法力高深,辈份又高,故而截教弟子俱称她为石矶娘娘,就住在骷髅山白骨洞,听截教弟子说,她好像就是顽石成道,不知师兄打听的是不是这人。” “截教门下?石矶?”,太乙按住心中的喜悦,不露声色道:“是与不是,但也无妨,此事涉及天庭皇族,你且不要外传,否则我定不饶你。”太乙说完,略一停顿,从百宝襄中取出一枚丹药送与了申公豹道:“这丹药是我去朝见玄都大老爷时赏赐下来的,我留之无用,你修为太差,就送给你补补元气吧,今后且要好生做事。”太乙修行亿万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那是深得其中真邃。 申公豹接了丹药,一阵香气朴鼻而来,知道是难得的宝贝,欢喜的不得了,不曾想随便溜了几句,还能得到这等好处,急忙向太乙行礼道:“谢师兄赏赐,谢师兄赏赐。”太乙心中有事,也就不再去管申公豹,驾起祥云急急的向骷髅山而去。太乙急呀,能不急吗,找寻了数百年,终于让自己探得了一点消息,当下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是想到骷髅山一看究竟。 太乙刚至骷髅山外围,一种莫名的感觉直上心头,其中有怀念,有感伤,有不舍,有不愿,各种各样的情感有如潮水一般顷刻之间涌上心头,这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太乙修行亿万年,道心坚守,此时却是难以抑制这各种情感不断的涌上心头,急忙降下云头,运转上清仙诀,压制住心头情感,待得一切平复下来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却是骷髅山,能有这么多的因果纠缠在其中,不用想,这骷髅山中的石矶娘娘,定是与自己一体而出的那块阴阳石所化了。 太乙此时很激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山去,杀了石矶,夺回自己失去的功德、道行,只是亿万年的修行,让太乙冷静了下来,先不说石矶得了自己亿万年苦修来的的功德、道行,法力必然大增,而自己一身修为道行却是下降了一半,二人一体而生,都为功德气运,故而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自己杀上门去,能不能打赢她却是不好说,若是败了,自己将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再者,这石矶拜入截教通天师叔门下,虽然阐截二教教义不同,但老师与通天师叔三清一体,同在道祖座下证道,算来自己与石矶也算是同门,这一体而出之事,只有因果,没有证据,若是真的打杀了她,道理之上却是说不过去,通天师叔定然不会干休,如此却是难办。 太乙思来想去,觉得既然能证实了石矶就是那块与自己一体而出的阴阳石,那么,此事还是向先向元始老师禀报为好,自己乃是老师亲传弟子,且还为天庭六御之一,老师定然不会放置自己不管,定然有妥善的解决办法,总比自己在这是非之地乱想要好上许多。太乙打定了主意,长出了心中一口闷气,急冲冲的驾起祥云向昆仑山而去。 第101章 申公豹传教 101、灵珠子101、灵珠子太乙真人自申公豹口中得知了截教门下石矶就是与自己一体而出的阴阳石后,百般思量,觉得此事还得先向老师禀报一下,才能找出合适的解决办法,掩不住心中的急切,匆忙的赶到了玉虚宫求见老师元始。当太乙来至玉虚宫,不敢擅入,让白鹤童子入内通传了一声,待老师召入后方入得宫内,急忙向元始叩拜行礼道:“弟子太乙拜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 因为天地杀劫将至,元始早就于玉虚宫中停了讲,把门下的弟子俱都打发回了各自道场,好生修行,以期历杀劫而出,成就仙道。此时见太乙又来至宫中,知道若是没有大事,太乙定不可能逆了自己的心思,而又回到昆仑山。当下问道:“太乙,你不在乾元山修行,又回昆仑山为何?”太乙真人急忙叩拜道:“老师,弟子因自身因果,功德不全,身化十殿阎君,入主幽冥以来,一身修为尽失,无奈之下,弟子只得日夜修行,以期重新来过,可是及至今日,弟子修为却是停滞不前,心间烦燥不安,便想起红云师叔提点,我自身功德乃是被我一体而出的一块阴阳石而分去了,遂游历洪荒三界找寻那块与我一体而出的阴阳石,经弟子多方打探,却让弟子抓住了眉目,找到了根由,只是弟子不敢擅专,故而才来到老师座前,请老师为弟子指明出路。” “哦”,原始一听,不由的眼光一亮,太乙可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先天之人,灵性十足,且为人觉稳又不失谋略,甚对自己心思,要不也不能让他入主天庭,成就天庭六御之一,前番见太乙出了问题,自己也是十分着急,多番掐算,却是天机不显,后来得红云提点,才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不成想,现在真叫太乙把那块阴阳石找到了,如此甚好,了解了这番因果,夺回失去的功德,阐教却好在天庭之中有得一番位置,更好的替天司职。 想到这里,元始不禁问道:“你找到了那块阴阳石,却在何处。”“老师弟子我番打听,却是找到了,那阴阳石化成了人身,拜入了通天师叔的截教门下为二代弟子,因天降功德之利,修为深厚,法力大增,在骷髅山白骨洞修行,道号为石矶娘娘;只是弟子修为尽失,怕出意外,故而不曾上得骷髅山,才来至老师驾前,还请老师为弟子了结此因果。” 元始听太乙之言,不由的闭了双眼,双手在袖中一番掐算,果然天机已显,这石矶却是与太乙一体而出,承天而生,二人因果纠缠,错中复杂,乃是不死不休的死局。再以慧眼洞彻三界,将神念探查天道,这石矶此时的功力却是不凡,眼前太乙功力尽失,若真是一时冲动,杀上骷髅山,怕真是有去无回。只是这石矶虽然法力高深,却是取巧而来,根行不足,福缘浅溥,封神榜上早有名号,正好借天地杀劫了此因果,待了解到这些之后,元始不由的暗暗窃喜,看来天道所在,因果循环,当是此理。 元始自虚空中收回神念,慢慢的挣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太乙,对太乙没有冲动深感满意的说道:“我以神念扫过洪荒,那石矶却是如你所说,和你是一体而出,你二人因果纠缠,错踪复杂,而且这石矶得你功德之助,修为远超于你,若是你杀入骷髅山中,怕是此时早已失了性命,你能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却是福缘不浅;这石矶修为虽高,命运却是早有定数,封神榜中有其名号,却是天道要借你手来完此杀劫,你大可不必紧张。” “老师,弟子修为不及从前一半,待杀劫起时,弟子自保有余,可是想要凭此了结因果,完此杀劫,却是太难,还请老师成全。”太乙向元始哀求着。元始见太乙心中慌乱,知道他已失了根脚,起手打出一道元气说道“却是当助你完此杀劫,你心中慌乱,却是失了道心,我赐你一道上清真气,压制住你体内气血,待你再遇到石矶之时,却是不用担心慌乱出错了。” 说完略一沉思,元始自虚空之中取出了多样的法宝,其中一颗硕大的珠子,其中孕育了五行,不时的发出五彩光茫,甚是耀眼。元始用手拈起了这珠子对太乙说道:“此乃灵珠子,承天而出,当入得凡世,历此杀劫,待杀劫起时,天地必有震动,你将之送入轮回,投入凡胎,转世为人之时,正好与你做个徒弟,一来可为你守得气运,二来你可借这灵珠子这手了结与那石矶的因果,另外,我再赐你一宝,名为九龙神火罩,其内有九条火龙,他日,你若与石矶对战,可凭借此宝,将之罩住,以神龙真火将之炼化,可还得你功德修为,却好成仙了道。 至于其他诸物,你可与这灵珠,入得凡尘,阵战之时也好防身一二。”元始说完,便闭了双眼,神游太虚去了。太乙接了诸般法宝,心中不由的大喜,此番回至昆仑山却是有诸多收获,不但可以了结自身因果所在,寻回失去的功德,而且还能收得弟子,守候气运,转嫁因果,待得天地杀劫起时,却是再不必担心害怕了,如此只要耐心等候即可。 待出得玉虚宫,太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数百年来郁闷烦恼一扫而空,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灵珠子,有如慈父一般,心中疼惜不已,这可真是自己的宝贝呀,自己的一身福祉可都值望在他的身上了。太乙小心冀冀的带着灵珠子,正要下山之时,有山中的侍客童子带着十数人慢慢前行,直奔玉虚宫而来,这些人或是手捧金盒、或是轻托玉盘,玉盘之上都是一些奇珍异宝,硕大的珍珠,放出耀眼的光晕,巨幅的珊瑚,呈现出七彩之状,甚是绚丽,以及一些其他的珍宝却是叫不出名来,这些人中为首的是一只皓首俊颜的龙族,身着天庭的朝服,太乙知道这是受了天封的龙族,有官职在身,只是自己近千年来,甚少出游,却不认识为首这位龙族,又见他的身边带着一个俊朗青年和一个丑的不成人样的汉子,想来这汉子是海底的什么生物化形成人,却是只得了人身,不成人的像貌,洪荒之中,这类的修士多了去了,太乙也就没太在意,见对方远来是客,便闪到了一旁,把路让了出来,好让对方先过,自己却是站在了碎石路边,等待着这些人过去了之后自己再下山。 这群人却是东海龙族,为首的正是东海龙王敖润,身旁二人一个是龙族三太子,一个是巡海的夜叉,这东海龙族虽受命于天,行云布雨,却是独居于四海之内,也算是逍遥快活,只是这龙族三太子已至成人,天条规定天庭所属分封四方的官员,子弟成人需要到天庭受封,故而龙王敖润便带着儿子拿着众多宝贝到天庭一为朝拜昊天玉帝,二为让三太子受封天爵,以承天禄;昊天玉帝见龙族守得规矩,且献上众多礼物,心怀高兴,御口亲封龙王三子为龙族三太子,不仅如此,就是随同前来的巡海的蛤蟆精也给了一个御笔巡海夜叉的称号,可见天眷正隆,只把老龙王欢喜的不知所以。 东海龙王敖润脑筋比较开通,知道龙族势力弱小,要想在这洪荒之中安心的活下去,活的好,一靠武力,二靠人脉,遂在出了天庭之后,又到各处圣人修行之地来送礼请安,虽然不见得能和圣人攀上关系,但至少礼多人不怪,没准还能得到什么好处,这才有昆仑山玉虚宫一行。龙族三太子跟在龙王敖润的身后东张西望,不停的看着满山的景致,不由的感叹这昆仑山之中灵气充裕,奇花异草不计其数,真是一个神仙福地,不愧为圣人居所,看看玉虚宫就在眼前了,便将目光自远方收了回来,却看到一个道人立于路旁,手中捧着一个硕大的珠子,一幅小心冀冀的样子,这三太子年轻气傲,眼下又受了天封,更是牛的不得了,见太乙一身青色的道袍,一脸消沉的样子,除了手中捧着一颗珠子外再无旁物,以为也如自己一般,来给元始圣人送礼拉关系的,便不屑的对着巡海夜叉道:“你看那道人,只拿了一颗珠子,就想来朝见元始圣人,也不掂量掂量这破珠子多大份量,却是不自量力。” 巡海夜叉虽然是一只蛤蟆精化形成人,却是极为精灵,擅长交际奉承,特别会来事,要不龙王也不能带着他到天庭来,他也知道自己能受天封全是沾了三太子的福缘,自己的富贵前程可都在这三太子身上,此时听到三太子数落路边的道人,急忙接下话腔道:“太子说的甚是,也就是我龙宫才能拿出众多宝贝来朝拜圣人,想来圣人见了也是欢喜的。” 二人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太乙修为至深,哪能听不到,阐教弟子俱是心骄气傲之辈,从来都是教训别人,此时却是没来由的被人数落一番,心中不由大怒,正要发作之时,只见手中的灵珠一闪,顿时显出七彩光茫,“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直奔玉盘上的一颗斗大珍珠砸了下来,嘭的一声巨响,那斗大的珍珠化成了一堆细粉,灵珠砸完珍珠之后,飘于虚空之中,对着龙族众人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茫,像是顽童嘲笑一般。 这个变故不但让龙族大吃一惊,就连太乙也是吃惊不小,不成想这灵珠子虽没化成人身,却是有了人的灵智,不愧是有灵珠子这称,太乙见这灵珠子打碎了龙族朝拜老师的礼物,急忙对着灵珠子叫道:“小祖宗,你快给我回来。”可是灵珠子哪里听他的话,仍飘在虚空中放着光茫。龙族三太子见灵珠子打碎了朝拜圣人的宝物,不由大怒,也忘了此处是什么地方,伸手抽出随身的佩剑,大叫一声:“你还我宝贝来。” 剑身一挺就向灵珠子刺去,灵珠子甚是灵活,见剑刺来,急忙闪到一旁,这一剑却是落在了巨大的珊瑚树上,直把珊瑚树打的粉碎,巡海夜叉见状,急忙的冲了出来,持着一柄短叉向灵珠子打来,可是又被灵珠子躲了开来。太乙见龙族之人要打杀灵珠,心中更是盛怒,只是眼下形势危急,这灵珠子关系到自己能否成道,可出不得什么闪失,急忙掐动手诀,将灵珠子收了回来,不敢再放在外面,起手收入了百宝襄中。 太乙收好了灵珠子,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想到刚才龙族之人要打杀了灵珠子,不由的又是气上心头,正在这时,三太子和巡海夜叉冲到了太乙面前叫道:“那道人,你的珠子打碎了我们朝拜元始圣人的宝物,快快交出来,如若不然?”不等二人说完,太乙怒火中烧,放出胸中气势,对着二人压了下来,直把二人重重的摔了出去。“如若不然?哼哼,一只小小的爬虫也敢在我面前买弄,你二人居然要打杀我的灵珠子,因果加身,罪责难逃,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我昆仑山是什么所在。” 三太子和夜叉见太乙尚未出手,用气势就将二人摔了出来,知道踢到铁板了,这才想起此地乃是昆仑山,是圣人的修行场所,一般人敢到这里来吗,想说话却说不出,心中精血上涌,口中鲜血直流,无奈之下只得将目光转向了老龙王敖润。事出突然,前后不及片刻,待东海龙王反映过来时,自己的儿子和夜叉已经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吐着鲜血,可把敖润吓坏了,这畜牲这不是闯祸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胡言乱语不说,居然还敢动了兵器,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是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出头,这龙王也是脑筋聪慧之辈,虽然不认识太乙,但知道这人敢在玉虚宫外动手,必是有大法力之人,必是有所依仗,自己绝对惹不起,于是这老龙王先是对着三太子和夜叉一顿狠踢,再来至太乙面前,深施一礼道:“弟子东海龙族敖润给老师请安了,不知老师如何称呼,犬子无状,还请老师瞧在他有心维护朝见圣人礼物的份上,原谅他一回吧,弟子在此多多拜谢老师。” 龙王也是老奸巨滑,知道眼前这人不会给自己面子,还是端出圣人来挡挡灾吧。太乙一甩衣袖,也不还礼,冷哼一声道:“贫道乃天庭六御之东,东极青华大帝,阐教太乙真人,龙王有礼了。”敖润听太乙一说,吓得心惊胆颤,这逆子这不是找死吗,这是忤逆之罪呀,祸及三族呀,急忙跪在太乙脚下叩拜道:“东海小龙敖润叩见大帝,犬子无状,还请大帝开恩。” 三太子和夜叉一听这貌不起眼的道人居然是东极青华大帝,不由的想到这昆仑山真是藏龙卧虎,随便一个人的官职都比自己老爹高出数十阶,自己整个龙族也惹不起呀,于是二人很干脆的昏了过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第102章 太乙的苦恼 102、凤鸣歧山杀劫起102、凤鸣歧山杀劫起太乙因东海龙族三太子剑刺灵珠子,这灵珠子乃是自己证道的根本,容不得半点闪失,不由心中大怒,但是太乙也是自持身份,哪能亲自动手与两个小辈过招,故而放出胸中气势,狠狠的将龙族太子和巡海夜叉摔了出去,正在僵持之时,有白鹤童子自玉虚宫中跑了出来,对着太乙说道:“师兄息怒,老爷已知此事,老爷让师兄和东海龙君入宫见驾。” 却是侍客童子见太乙盛怒,知道此事不是自己能劝阻的了,便悄悄的入得玉虚宫中,将此事禀明了元始,故而才有白鹤童子出来相召。太乙与东海龙王相继入了大殿,元始端坐于云床之上,二人见礼之后,元始轻轻的看了一眼龙王道:“东海龙君有心了,你能来此朝拜于我,这份盛情我领了,只是无怪太乙盛怒,那灵珠子应劫而出,杀伐一身,你那太子却与他沾此因果,天道必有所感,他日将如何了此因果,却是凭他自身机缘福祉吧。” 元始说完又把头转向了太乙说道:“太乙,这灵珠子出世,便是杀伐加身,自是因果纠缠,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你不许再做追究,因果已结,天道有感,自有灵珠子自己了清之时,你且下山去吧。”太乙听得老师发话,不敢再做追究,向老师深行一礼,退出了大殿,自回乾元山了。这东海龙王见元始把事情给挡了下来,心中窃喜,一番叩拜之后,献上了众多礼物,也不敢在此久留,急忙带着太子和夜叉等人灰溜溜的回了东海,却是不知龙族太子和巡海夜叉与灵珠子因果已结,又哪是那么好了结的。 太乙回至乾元山,日夜修行,闲瑕之时就取出灵珠子,陪他说一会话,说的都是太乙亿万年来修行的苦乐酸甜之事,这灵珠子真是有灵,太乙说到高兴时,他闪出绚丽的光茫,太乙说到伤心时,他的光茫暗淡,也好像伤心一般,十分懂得人的心思,故而太乙对这灵珠有如亲子一般,十分喜爱。这日太乙正坐于洞府之中修行,忽感天地震动,急忙掐算根由,却是有凤凰出世,鸣叫于人间界歧山,凤凰为飞禽之长,是为远古奇兽,向来是不落无宝之地,而且凤凰于歧山之间鸣叫,意喻歧山将有新的人王出世,鸣叫的清音直上九霄,天道有感,星辰剧动,太乙不由的想起元始老师曾言,此番天地杀劫将借助人间界朝代更替来完杀劫,故而三界洞开,此时凤鸣歧山,新的人王已然出世,必然会与现有商朝人王做一番争斗,故而知道天地杀劫已启,大战的序幕已经拉开,心中不由一阵大喜,总算让自己等到这一天了,看来夺回已失的功德,重聚一身修为的日子不会太长了,太乙想罢,急忙纵身来至幽冥地府,将灵珠交与幽冥轮转王,让其将这灵珠送入六道轮回,转世为人,以历天地杀劫。 自天地震动,三界开通之后,有众多修士纷纷步入凡尘,来到人间界,特别是截教门下,根行不足,福缘浅薄,修行无成的修士,大都来到人间界,或入了深山潜修,或礼聘于各地君候,为将为相,得享人间富贵。而人间界经过千万年的繁衍生息,早已有了统一的王权,统一的政令,人族百姓得享安静生活,大多是故土难离,再加上地仙界广阔无边,是以除了一些有心求道的,观光游览的,其他人等,能到地仙界的却是不是很多。 商朝自得了人间界政权,因人皇之位没有得到人教及三皇封册,所以不敢称皇,只称为王,统领人族。春去秋来,此时商朝的政权传至了纣王手中,距红云游走朝歌已近百年,正好应了道祖所言,天地杀劫有百年之期。纣王是殷商人族大王帝乙的第三个儿子。帝乙生三子:长曰微子启;次曰微子衍;三曰寿王。因人王帝乙游于御园,领众文武玩赏牡丹,因飞云阁塌了一梁,惊吓的文武百官不知所措,人群之中,有寿王挺身而出,托梁换柱,力大无比,救下了帝乙和文武百官;这寿王自小聪明灵利,熟读百家之书,是以文章词赋无一不精,长大后力大无比,刀枪娴熟,能争擅战,可谓是文武全才,故而首相商容、上大夫梅柏、赵启等上本议立东宫,乃立季子寿王为太子。 后帝乙在位三十年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随立寿王为天子,名曰纣王,都朝歌。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纣王坐享太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有四路大诸侯率领八百小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于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诸侯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 此处单说这西伯侯姬昌,姬昌受封歧山,镇守商朝西部疆土,都城为西歧城,统领二百镇小诸候,仁义素闻,德贯天下,仁布四方,把一片西歧之地治理的蒸蒸日上,西歧万民在姬昌仁政之下,生活安康,民丰物阜,得享太平,故而百姓无不瞻仰姬昌贤德。这日,西伯候姬昌设殿,聚集文武百官讲论治国安民之道,集会之上,文武百官畅所欲言,畅谈时政利弊,姬昌令史官将百官所讲细细的记录下来,拾遗补缺,对有利于百安福祉的条令,颁发下去,让百安得享盛世,再将以往政令之中,不适于眼下场景的,逐一的废除,还百姓万民减少劳役之苦。 这一通论政,姬昌与文武百官直讨论了三天方算完结,所得颇丰,有众多的条令可让百姓得享盛世成果,这让姬昌心怀开放,喜色溢于言表,虽然讨论了三天政事,但姬昌兴致高昂,稍做休息一晚之后,却想到郊外游玩一番。姬昌身边的一个亲随见伯候虽然劳累了三天,却是兴致极高,不忍扫了伯候兴致,便对西伯候提议道:“君候,小人祖居在西歧城郊之外的一处山坡之下,此处山坡名为落凤坡,据传说,远古时期有凤凰在此栖息,故而得名,山坡之上长满了巨大的梧桐树和众多的灌木树种,眼下正是中秋之时,秋霜打红了枝头,远远望去,山坡之上层林尽染,呈五花之色,及至近端,各种树下有百多种野花,花香袭人,甚是好看,君候要是出游,不妨到那落凤坡游玩一番,秋高气爽也能有个好心情。” 姬昌听得亲随所言,不觉的向往起城郊的生活来,兴致更是高昂,急忙让随从布车,准备一览中秋时节群山风采。君候令下,姬昌的亲随急忙准备,不一会就将各样准备好了,一行三四十人齐齐的驾着马匹,纵马扬鞭向西歧成近郊落凤坡而去。落凤坡离西歧城较近,出得城来,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能望到一处山坡,还真如那亲随所说,远远的望去,山坡各种树木呈现红、黄、绿、青、黑五种色彩,一层层,一片片,煞是好看,又有山间野花野草的清香随风吹过,山风朴到人的脸上,淡淡的清香有如一杯清酒,醉人心神,舒爽万分,美景就在眼前,姬昌不由的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马匹,以期加快速度,尽快赶到前方。 姬昌带着众多亲随东游西逛,看不尽的山林美景,嗅不完的醉人花香让姬昌心情颇为高兴。但是连续三天的讨论政事,再加上一大早出城,让姬昌也感到颇为劳累,看看日头,此时已近正午,红通通的太阳星射出耀眼的光茫,于是姬昌招呼众多随从下得马来,坐在山坡之上,取出了酒水食物,一边吃着,一边休息。就在姬昌众人正在休息之时,一位亲随指着天空,结结巴巴的对姬昌说道:“君候,君候快看,看那只大鸟。” 姬昌随着亲随所指向天空看去,只见一只六尺的大鸟自远方飞来,一阵徘徊之后,慢慢的落在了离姬昌等人不远的一棵梧桐树上,羽毛成七彩之状,放着七彩光华。“这,这,是凤凰吧。”一名亲随低声的说道。是凤凰,其实不用他人提醒,姬昌也知道这是凤凰,只见此鸟为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呈七彩色,高六尺许,不是凤凰是什么。 这凤凰落在梧桐树之上,先是高昂着头向四方看了看,接着便用尖尖的喙轻轻的疏理了一下自己的漂亮羽毛,再把目光看向姬昌众人,注视了姬昌片刻,抬起细长的脖子,昂首向天,一声鸣叫,清音直上九霄,不绝于耳,好长时间才渐渐的平息下来,凤凰鸣叫之后,身体腾空而起,迅速的向远方飞去,不一会便飞的无影无踪。待凤凰飞远了,再也看不到踪迹了,姬昌才在呆楞中回过神来,不断的回想着刚才的所见,凤凰落在了梧桐树上,看着自己,接着清音鸣叫,凤鸣歧山,说明我西歧圣主已出,它对着我鸣叫,是不是说明我就是新的人王圣主,想到此处,姬昌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了又变,人王之位,统御万民,何等的尊贵,但是眼下自己身为伯候,乃是殷商的臣子,凤鸣歧山一事若是让朝歌朝庭知道晓了,怕是九族难全,,,,,姬昌不敢想了,急忙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己随行之人,这些随行足有三四十人,俱是自己亲随,心中当下一定,但仍是放心不下,压低了声音对护驾大将南宫适说道:“此事绝不可以外传,若走了一丝风声,诛九族。” “是,候爷。”南宫适也是聪明之人,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因由,急忙把随行之人都记在了心间,又细细嘱咐一番。“此地不可久留,我等速速回城。”姬昌急忙下令道。姬昌带着亲随急急的回了西歧城,只是他不知道,凤鸣歧山,不只是意喻人间圣主已出,更重要的是凤凰的这一声清叫,直上九天云霄,天道有感,星辰震动,洪荒法力高深者俱有感应,这一声清叫,天地杀劫彻底拉开了序幕,三界之中,仙凡临难,一场你死我活的杀戮浩劫将在人间的朝代更替中上演。 第103章 灵珠子 103、封神榜上第一人103、封神榜上第一人凤鸣歧山,天地杀劫拉开了序幕,太乙真人心中掂念自身因果,急忙来到幽冥地府,将灵珠子交与幽冥轮转王送入六道轮回,转入人世,以历杀劫。灵珠子入六道轮回转世,投到了陈塘关总兵官李靖的夫人殷氏腹中,这李靖也是自幼访道修行,拜西昆仑散修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再加上三界开通,各方势力俱到人间界传道,李靖便被老师打发下山辅佐了商朝纣王,官居总兵,享受人间之富贵。 灵珠子投到殷氏的腹中,因灵珠本是天地生成的灵物,灵气浓厚,故而使得殷氏怀孕三年零六个月,也不曾生产。李靖乃是修行之人,见夫人怀孕日久,但心下忧疑夫人腹中之物非妖即怪,只是碍于夫妻情面并未直说出来,但是心下欲欲寡欢却是难免的。殷氏见自己怀孕日久也不生产,也是十分烦恼,整日以泪洗面,日夜忧心此孕非是吉兆,这日晚间殷氏突觉腹中疼痛无比,知道自己可能是要生产了,急忙告诉李靖寻找稳婆侍产。 李靖等在外间厅堂之中,来回的踱着步,心中不停的盘算着,夫人怀孕三年零六个月,今夜如此模样,定是腹中之子要降生了,只是怀孕日久,吉凶尚不可知。李靖正思虑间,有两个侍儿惊慌的跑到厅堂中招呼李靖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夫人生下一个妖精来了。”李靖一听,心中也是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下也顾不上许多了,当即抽出随身佩带的宝剑,入了内室,只见室中一团红气,满屋异香,有一肉球,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见状知道这肉球必有怪异,当下手持利剑,对着肉球就是一剑劈下,划然有声,这肉球当中破开,有如莲花苞蕾一般,一层层打开,形成了一个莲台,莲台之上跳出一个小孩来,满地红光,面如傅粉,一双忽闪的大眼晴,直直的望着李靖,甚是可爱。 李靖见这孩子望着自己,心中甚是骇异,只是自己乃一家之主,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将这孩子抱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可是左看右看,这分明是个好孩子,父爱涌上心头,哪里再忍心把自己的骨血作为妖怪而害了性命,又把这孩子递与殷氏看,这殷氏更是恩爱不舍,看到夫人的样子,李靖虽然担心,却也把剑收了起来,吩咐下人安排夫人和孩子早早休息。 第二天,陈塘关中的许多属官,听到李靖喜添了一子,俱来贺喜。忙碌的景象冲淡了李靖心中的哀愁,送走了一拔又一拔的客人之后,正想休息一下的李靖,听得家中仆人来禀报说外面有一位道人求见,李靖曾入西昆仑山修行,原属道门弟子,不敢忘本,忙让下人请道人入内相见,不多时只见一位道人在仆人的陪同下来至大堂,对着李靖起手一礼道:“将军,贫道稽首了。” 李靖见这道人一派仙风道骨,混身仙气环绕,双目深邃有神,不敢怠慢,急忙还礼,让仆人上盏香茶,尊道人上坐。这道人也不谦让,径自坐了下来。李靖看道人坐好,便轻声问道人:“敢问老师居于何处名山?哪处洞府?今日到弟了家中,有何见谕?”这道人对着李靖轻轻一笑道:“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拜于阐教元始圣人门下修行道法,闻得将军生了位公子,特来贺喜,想借令公子一看,不知尊意如何?”李靖一听太乙乃是圣人门下,心中大惊,急忙站起身来,再向太乙真人深行一礼道:“弟子眼浊,不知老师身份,多有不敬,还请老师见谅。” 说完招呼侍女将孩子抱了出来。侍女将孩子抱了出来送到太乙手中,太乙仔细的看了一看,正是自己送到幽冥界的灵珠子转世之身,当下满脸笑容的对李靖说道:“这孩子可曾起名?”李靖答道:“尚不曾起名。”太乙真人轻轻一笑道:“待贫道与他起个名讳,就与贫道做个徒弟,如何?”李靖一听心中大喜,急忙答道:“老师不知,加上此子,弟子共有三个孩子,长子名为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子名为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 这孩子能拜到老师门下,却是他的福份,弟子倒要多谢老师能收录这孩子。”太乙真人听得李靖所言,轻轻的点头道:“如此说来将军二子都拜入了我阐教之中,却也是缘份,即然此子排行第三,就取名叫做‘哪吒’,太乙真人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镯和一条七尺红绫,这两件可是元始圣人赐给灵珠子的防身法宝,名为乾坤圈和混天绫,是洪荒之中不可多得的先天之宝。 太乙真人手持金镯一闪,套在了哪吒的手腕之上,又取混天绫轻轻一叠,将之化成了一个孩童的肚兜,也套在了哪吒的身上。太乙真人将两件宝物装在了哪吒身上之后,向李靖一起手道:“此子应天而出,杀伐存于一身,自是非凡,而且与我缘份非浅,只是贫道荒山有事,不可在此久留,日后若有要事,可叫此子到乾元山寻我即可。”太乙真人说完,将孩子送回给侍女,也不管李靖如何,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于无形。 春去秋来,寒暑易变,不觉之间,已经过了七年,哪吒也长到了七岁,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是调皮可爱,只是身形颇长,高约六尺,虽然一脸的稚气,却也显得仪表堂堂。这七年来,太乙真人时常来至陈塘关,教授哪吒一些修行的法门和技击之术,也告诉过哪吒一些因果之事,使得哪吒也知道了自己是灵珠子转世,奉了玉虚宫元始圣人符命来保明君,以渡杀劫的,是以哪吒在修行上更为用心,再加上李靖乃是武官,每日里操练三军,教练士卒,哪吒好动,便时常跟着演练武艺,故而这技击之术也是进步神速,看得太乙一脸的笑意。 这日哪吒于自家花园之中演练完武艺,只觉一身是汗,心头燥热,便想找个凉爽之地以避烈日,抬头之时,看到陈塘关的城楼之上有个凉亭,亭边有垂柳随风起伏,哪吒心道“这亭子地处高地,毫无遮拦,时有微风吹过,正好用来纳凉。”想罢哪吒便出了自家后园,径自上了城楼,待坐于凉亭石橙之上,有微风吹过,真是好凉爽,哪吒心中不由大喜,这好地方今日才被自己找到,却是可惜了,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凉亭,却见凉亭左侧兵器架上摆着一张弓和三枝箭,便走上前去,将弓抓在了手中,黑乎乎的毫无光亮,不知何物所铸,只是入手颇重,细一打量,弓胎背面刻着乾坤弓三字,再一看那三枝箭,箭尾之处刻着震天箭三字。 哪吒一看不由的一楞,暗自思量道:“这弓箭毫无出奇之处,却敢称乾坤、震天之名,怕是不简单,我却试上一试,看看有何出奇之处。”哪吒想定便把弓拿在手中,取一枝箭,搭箭当弦,望西南上一箭射去。这弓弦极重,饶是哪吒修行数年,一箭射出之后,也是累的气喘虚虚,只见那枝箭带着风响,红光缭绕,瑞彩盘旋,飞快的向远方而去,不及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哪吒见这弓胎太重,弓弦又紧,自己费了老大力气才能射出一箭,心中不甚满意,便把弓送回了兵器架,哪吒却是不知这弓箭乃镇陈塘关之宝,是巫族后羿射落九日的那把乾坤弓,只余下了三枝箭,乃是稀世之宝,传留至今,这弓至今并无人能拉得起来,故而一直摆在此处。天道之下,自有因果所在,冥冥之中,可见天意如此,哪吒运起上清仙法,拉开了乾坤弓,虽然只射出了一箭,也是极为了不得,只是这箭却是射的不是地方,直射到骷髅山白骨洞之外,正巧白骨洞主石矶娘娘的门人碧云童子,携花篮采药,来至山崖之下,被这一箭正中咽喉,生生的定在了地上,气绝而死。 随着碧云童子一起前来采药的彩云童子见远方射来一箭,正中碧云咽喉,碧云中箭而死,急忙跑回洞府,报与石矶娘娘。石矶娘娘听说,走出洞来,行至崖边,看见碧云童儿,果然中箭而死。又见翎花下有名讳“镇陈塘关总兵李靖”字号。石矶娘娘不由大怒道:“李靖,你居然敢杀我弟子,定叫你血债血偿。”石矶娘娘乘青鸾直上陈塘关,及至关口,石矶便在半空中大呼:“李靖出来见我”李靖不知道是谁人喊叫,急忙出来抬头看去,却见半空之中有人跨青鸾而来,早年李靖随度厄真人修道,却是认识石矶娘娘。 急忙倒身下拜道:“弟子李靖拜见。不知娘娘驾至,有失迎迓,望乞恕罪。”石矶一见李靖,心中愤怒,狠狠的将震天箭扔了下来道:“李靖,你仙道未成,却也是得了人间富贵,为何将我徒弟碧云童子射死,若不说个明白,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以安我碧云徒儿在天之灵。”李靖不知何事急忙低头看箭,却是震天箭。大惊道:“娘娘,却是冤枉李靖了,这乾坤弓,震天箭,乃镇陈塘关之宝,弟子气力不济,却是拿不起来。 还望娘娘明查。”石矶娘娘听得李靖推托,心中更怒道:“你为一关总兵,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做事却要抵赖,尚敢花言巧语,定不能饶你。”说完取出一宝,现出五彩光茫,乃是八卦云光帕——上面有坎离震兑之玉,能够包罗万象,轻轻的望下一丢,直奔李靖而来,就要取李靖性命。李靖见有法宝向自己打来,早已吓的呆了,正不知所措之时,只见身后伸出一条鲜艳的红绫,挡住了八封云光帕。 只听哪吒在身后叫道:“箭是我射的,关我爹爹何事,有本事你来找我好了。”却是哪吒见石矶前来寻仇,知道自己射出的一箭惹了事,又见李靖为自己平白受冤,危在旦夕,便展开了混天绫挡住了八封云光帕。石矶侧头一看,却是一个孩童,左手持一个金圈,右手展着一张红绫,挡住了自己的八封云光帕,当下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你,不管你是何人,即然你射杀了我的徒儿,就得为我徒儿抵命。” 一掐印诀,八封云光帕脱了李靖头顶,直向哪吒罩来。哪吒也是不惧,一抖混天绫,红光四射,七尺混天绫无限伸展,直向石矶裹去,石矶哈哈大笑,把袍袖望上一迎,只见混天绫轻轻的落在娘娘袖里,哪吒大惊,急忙将乾坤圈向石矶头部打去,石矶一抖大红道袍,取出一口太阿剑,对着乾坤圈向外一磕,把乾坤圈打了回去,高声叫道:“居然敢和我动武,看你还有何能耐,今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一摆青鸾,身形向下,直奔哪吒而来。哪吒收回乾坤圈,知道自己不是石矶对手,又见石矶持剑杀来,心下一狠,再把乾坤圈再次打向石矶,石矶见乾坤圈打来,知道此宝坚硬,肉身不可力敌,急忙将运转功法于太阿剑之上,轻轻旋转,收了乾坤圈,待收了乾坤圈之后,却见哪吒已经转身,借着土遁之术,急向乾元山而去。石矶一时气结,不由的暗道:“你射杀我徒儿在先,又用乾坤圈打我在后,我让你跑,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你追到,不杀你,难消我心中之恨。” 当下也不管李靖了,驾着青鸾急忙追哪吒去了。哪吒一路急奔,总算让他赶到了乾元山,慌忙跑进金光洞中,高声喊道:“老师救命呀。”刚喊一声,却见太乙真人一脸兴奋之态,不等哪吒说话,伸手将哪吒拉到了身后道:“你先到后院桃园内等候,待我出去看看。”太乙真人早在石矶一入乾元山自身就有了感应,瞬间推算出了因果,果然如老师所说,由哪吒引出这番因果,使自己占据先机,太乙很激动,能不激动吗,等了近千年了,今天终于等到了了结因果的时候了。 太乙真人怕石矶看出端倪,运转上清真气,压制住心中翻腾的气血,举步出了洞府,只见石矶满面怒色,手提宝剑,恶狠狠盯着洞门,见太乙真人出来,却是不知太乙真人跟脚,打了个稽首道:“道友请了,你的门人仗你道术,射死贫道的碧云童子,还将法宝来伤我,道友,你把哪吒交付我,万事皆休,如若不然,休怪贫道无礼了。”太乙真人见石矶并没有看出端倪,心中暗喜,不慌不忙的答了一礼,对石矶说道:“道友,哪吒奉御敕钦命出世,辅保明君,就伤了你的徒弟,也是天数,此时,哪吒就在我洞里,要他出来不难,你只到玉虚宫,见吾掌教老师。 他教与你,我就与你。”石矶一时气极,不由的哈哈大笑道:“你未将你教主压我,难道只许你纵徒弟行凶,杀我的徒弟,却是不许我为我那徒儿报仇吗?哪有这般道理,今日就是无始圣人在此,也保不得哪吒。”说完,石矶便手执宝剑向太乙真人劈面砍来。太乙真人见石矶持剑而来,心中大喜,怕你不出手,我还没理由与你相争,你若率先出手,却是犯了杀劫,该我收回失去的功德,急忙从身下取出随身宝剑,右手持剑挡住石矶的太阿剑,左手暗自百宝囊中取出一法宝,对着石矶喝道:“你根源浅薄,道行难坚,怎敢在我乾元山自恃凶暴。” 一推宝剑,将石矶架出了战圈,太乙真人将身一跃,跳出圈子外来,将左手中的法宝轻轻抛到空中,却是玉虚至宝九龙神火罩,此宝一出,顿时形成一个五彩光罩,石矶见罩,知道自己敌不过此宝,急忙向后躲避,可是已然晚了,九龙神火罩有如一道光茫,牢牢的把石矶罩在里面,再不知东西南北。太乙真人手掐印诀,轻轻一拍,罩内有火焰腾腾升起,烈烈光生,九条火龙盘绕,口中吞出三昧神火,不停的烧炼石矶。 石矶娘娘在罩中被三昧神火不停烧炼,初时还能抵抗一二,可是随着火起,自己的修为和亿万年来积攒的功德,不知为何却是一点一点的流失,再也无法抵抗三昧神火的烧炼,直至自己失了性命也没弄明白其中的原由。轰的一声雷响,九龙神火罩终于把石矶的生机消灭,直把真形炼了出来,正是与太乙一体而出的阴阳顽石,其上有天地玄黄的星图,只是天数已定,可惜了亿万年的修行,该于石矶此地身死,只是石矶于封神榜上存有名号,虽然身死,真灵却是不曾全消,有一道真灵一闪,直入封神榜中,成为了封神榜中的第一位上榜神诋。 随着太乙真人炼化石矶,失去的修为、功德,一点一点返回了自身,直至将石矶炼化回原形,修为、功德全部回到自身,一时修为大增,功德气运长存,东方星辰不停的闪烁,特别是那颗帝星极为闪亮,东方星辰的星力洒在了太乙的身上,不断的补充太乙真人消耗的精神,这滋味极为舒爽,直让太乙不由的呻吟出声来,片刻之后,太乙吸收了东方星辰的星力补充,神情极为饱满,混身紫色的帝王真气环绕,举手投足之处,尽显帝王风范。 太乙收了神火罩,又收回了阴阳石,乾坤圈、混天绫,探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功德,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太乙既使修行了亿万年,也压制不住了自身的千年来的伤感,不由的仰天长笑不已,心中对哪吒这个自己的福祉所在,却是更加的喜爱。 第104章 凤鸣歧山杀劫起 104、哪吒闹海之龙筋104、哪吒闹海之龙筋太乙真人借哪吒之手了结了与石矶的因果,功德、修为顿时大增,东方星辰俯首,群星遥相呼应,星力源源不断的补充到太乙身上,一身紫气环绕,帝王之像始出,及至此时,太乙方可真正称为东极青华大帝,替天司职,仙道已成,再不受杀劫所困扰。太乙把哪吒当作了自己的福祉所在,对哪吒的感情那是没的说,处理完与石矶的事项带着一脸的喜悦回到洞府,哪吒知道了老师已把石矶炼化,心中不由的暗暗出一口长气,缠着老师说了众多的好话,调皮可爱的样子让太乙都不忍心说他,在与哪吒说了一些修行之事后,便让哪吒回陈塘关好好修行。 哪吒回到陈塘关后,李靖在哪吒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半晌无语,轻轻的摇了摇头,默不做声的回转了内室。哪吒虽然人小,却是明白事理,知道对石矶这种法力高深之人,并非是父亲所能抵抗的,所以对于父亲没有维护自己也没放在心上,仍然像往常一般,除了修行就是到处游玩。夏天的天气越来越热,直让哪吒走几步都是汗流满面,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哪吒哪还有心思去修行,去演练武艺,每天里就是到处的游玩,李靖怕哪吒再惹出事端,让四个家将随在哪吒左右,牢牢的看着他。 陈塘关近邻东海,关外有一河,名为九湾河,正连着东海的海口,这天哪吒带着家将出得城来,不知不觉得就来到了九湾河,看到九湾河两岸垂柳飘扬,河中清波滚滚,绿水滔滔,不觉大喜,欢呼一声,脱下了衣服,便跳到了水中,家将想拦,却是拦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好哀求哪吒道:“公子,河水颇急,公子在水中可要仔细,玩一会就回来可好。” 哪吒不愿意为难家将,对着家将笑着说道:“不妨事,我一身是汗,就在这石上洗一个澡,很快就好。”哪吒坐在水中的一块巨石上,把化成肚兜的混天绫解了下来,放在了水中,用来蘸水洗澡。这混天绫乃是玉虚宫中传下来的先天灵宝,威力巨大,一放在水中,把水俱映红了,哪吒再摆一摆,整个九湾河都跟着晃动;这九湾河连着东海,哪吒用混天绫洗澡,不觉的把那东海之下的水晶宫都晃的乱响。 东海龙王敖润坐在水晶宫中,忽然感到水晶宫不停的晃动起来,哗哗做响,急忙传来巡海夜叉要艮到宫外查看原因,这李艮就是得到昊天玉帝御笔亲封的那只蛤蟆精,为人圆滑,擅于处理各种人际关系,自在天庭回来之后,深得龙王厚待。巡海夜叉带着众多虾兵蟹将出了水晶宫,只见一片红光自九湾河方向涌来,知道龙宫晃动的根由就是在九湾河,急忙来到九湾河,分开河水,跳出水面一看,却是一个小孩用一个红肚兜在蘸水洗澡,这红肚兜闪着红光,光华四射,不用想也知道是个好宝贝,巡海夜叉见了不由的大为可惜,这等宝贝却被一个小孩拿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且将这宝贝抢来,献于龙王,那岂不是、、、、,巡海夜叉心中大喜,对着哪吒高喝一声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在这作怪,把河水都映红了,宫殿随着摇动,快快放下那肚兜,饶你不死。” 哪吒回头一看,见水面之上跳出许多说人又不是人,只是长着些许有些人样的怪物来,为首的这位面如蓝靛,发似?砂,巨口獠牙,手持一柄分水钢叉,正对着自己叫骂。哪吒自在太乙炼化了石矶之后,对老师的极为倚仗,觉得有老师撑腰,天地之大,俱可去得,此时听眼前这些许有着人样的怪物在叫骂自己,心中大怒,不由的骂道:“你是个什么畜牲,敢在这里说话,居然还想抢我的宝贝,却是不知羞耻。” 巡海夜叉本以为这小孩一吓就得乖乖的交出宝贝,如此便得了大功,不成想这小孩灵牙利嘴,甚是阴损,把自己骂成畜牲,心中自是怒气冲天,大声叫道:“我乃天帝御笔亲封的巡海夜叉,你却敢骂我是畜牲,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却叫天下人耻笑。”浮出水面,跳到巨石之上,挥舞着钢叉对着哪吒一叉刺来。哪吒见巡海夜叉挺叉刺向自己,来势勇猛,急忙将身躲过,从左手腕套解下乾坤圈,对着巡海夜叉高喊一声:“着”乾坤圈乃是玉虚宫重宝,一个小小的巡海夜叉能有几年道行,哪里经受得起,这乾坤圈起在空中,金光四射,带着风雷之声,打将下来,正落在巡海夜叉的头上,只打的脑浆迸流,瞬间死于非命。 岸边上随着哪吒的家将,先是见水中出现一个怪物,早就吓的呆作一团了,可是眨眼的功夫,这怪物却被哪吒打死了,心中更为害怕,苦苦的哀求哪吒道:“公子,这怪物说自己是天帝御笔亲封的巡海夜叉,此时却被你打死了,我们还是快快回去吧,早些禀报老爷,也好想些对策。”哪吒一听家将所言,哈哈大笑道:“不碍事的,一个畜牲,死就死了,却是把我的乾坤圈都沾污了,真是晦气。” 说完再坐到巨石上,把乾坤圈放入水中,洗拭起来。家将见哪吒不上岸,急忙分出二人,向李靖禀报,剩下二人仍然在此守着哪吒。哪吒把乾坤圈在水中一阵搅动,东海之下的水晶宫随着摇晃起来,龙王敖润不由奇怪,这李艮去了半天,不见回音,怎么这会水晶宫又摇晃了起来,正想再派人查看一番时,随着巡海夜叉出去的虾兵蟹将跑了回来,大声叫道:“陛下,巡海夜叉李艮在九湾河被一孩童打死了。” 敖润一听不由的大惊道:“李艮乃灵霄殿御笔点差的,却被一孩童打死了,却是为何。”敖润话音刚落,身旁闪出龙王三太子对敖润说道:“父王,管他何事,待本宫出去将那小孩拿来以祭偿李艮在天之灵。”这三太子不等龙王说话,便提了一枝画戟,上了避水兽,调齐了水族兵马,直奔九湾河而来。龙三太子跨着避水兽,出得水面,见哪吒正在穿衣,以为哪吒要跑,大喝一声道:“哪孩童打杀了我东海夜叉,就要逃走,天下间哪有这等的好事,吃我一戟。” 说完持戟向哪吒刺来。哪吒禁不住家将哀求,又觉得这澡也洗的差不多了,看看时候,却也有些晚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至于打死了李艮之事,哪吒倒没放在心上,水里的一只畜牲,死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成想水中又跳出一人,骑着避水兽,全身盔甲,不由分说的举着画戟向自己刺来。哪吒手无兵器,见画戟刺来,不敢硬接,急忙把头一低,躲将过去,身形一纵,跳到岸上,对着龙三太子问道:“我乃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你是何人,却来刺我。” 龙三太子见哪吒上了岸,也在水中稳住身形,听得哪吒喝问,不由的大笑道:“本宫乃东海龙王三太子,你这小小孩童,不知天高地厚,打死了天帝御笔亲封的巡海夜叉,就想这么了了吗,快快束手就擒,随我回龙宫领罪,或许念你年幼,还能有处活路,如若不然,哼哼,定然叫你碎尸万段。”哪吒一听,不由的大笑道:“呸,好不要脸,方才那只蓝脸的畜牲想害我性命,夺我的宝贝,却不许我还手,这是哪家的规矩,还有你,方才你跳出水面不由分说,却要害我,你不过是东海的一只老泥鳅,也敢在此妄自尊大,惹恼了我,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龙三太子被哪吒骂了个狗血喷头,心中火起,不由大叫一声:“气杀我也,你杀我巡海夜叉在前,辱骂我在后,若不杀你,我东海龙族威严何在。”一催避水兽,上得岸来,又一戟向哪吒刺来。哪吒也是盛怒,把七尺混天绫往天空中一展,犹如烈焰腾空,红光四射,对着龙三太子劈头而下,龙三太子哪里知道混天绫的厉害,尚在发楞之间,就被混天绫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混天绫越缠越紧,把龙三太子缠的丝毫动弹不了,哪吒使劲一拉,将三太子从避水兽上拉了下来,再一纵身形,一脚踏住龙三太子的脖颈之上,提起乾坤圈,照着后脑就是一下,这一下直把龙三太子的元形打了出来,却是一条白龙,被混天绫裹的严严实实,却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哪吒也是心狠,见龙三太子现了本像,仍不是想放过,一咬牙按住龙颈之下,用乾坤圈打开一个豁口,小手向内一抓,却是把龙颈之下的筋头抓了个正着,手脚一齐用力,直把龙筋抽了出来。哪吒把龙筋缠成一团,不由的一笑,口中自言自语道:“想要害我性命,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能耐,这孽龙不禁打,这龙筋倒也结实,正好做一条龙筋绦与父亲束甲。” 哪吒抽了龙筋可把留在此处的家将吓坏了,只觉得浑身骨软筋酥,腿步怎么也动不了。哪吒也不去管他二人,径自回了陈塘关。敖润在水晶宫中正在耳鸣心跳,坐立不安之时,有虾兵蟹将来报说:“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又把龙三太子打死,连筋都抽去了。”敖润一听,心疼的立刻背过气去,这龙三太子在敖润膝下承欢,甚得敖润喜爱,只待自己退隐之后,将王位传与龙三太子,此时听得爱子丧了性命,不由的痛哭流泣。 痛哭过后,龙王敖润渐渐缓过神来,急忙向虾兵细问原由,知道哪吒手持两件法宝打杀了巡海夜叉和龙三太子,不由的发狠道:“我儿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的正神,无端被人打死,真当我四海龙族无人吗?”东海龙王痛心彻骨,当下就想找哪吒报仇雪恨,可是当想到哪吒的两件法宝,知道哪吒定是法力高深之辈的门下弟子,以自己一己之力怕是终难取胜,故而敲动东海水晶宫上的铁鼓金钟,这铁鼓金钟乃是四海龙族传讯所用,哪一处鼓响钟鸣必是有紧急事发生,四海龙王便会顷刻而至。 钟鼓响后,三海龙王齐至,敖润一见众位兄弟不由的痛哭失声,细说事情原由,几位龙王都是气愤异常,有西海龙王敖顺投到了西方教门下,西海龙族俱做了西方教的护法八部天龙,时常伴在准提左右,见多识广,听得哪吒所持二宝,不由的想起了玉虚宫中的乾坤圈和混天绫,细一推敲,确定了此物定是阐教至宝,再想到三海之地乃是遵红云圣人符召,布雨兴云,如此,不说请出龙族的各位长辈向阐教讨要说法,就是能挑起红云与阐教之间的纷争,东方岂不大乱,西方正好借此时机发展,心中想定,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第105章 封神榜上第一人 105、哪吒闹海之因果西海龙王自投入西方教下,受梵音所惑,心中只有教派的繁荣,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手足亲情了,虽然猜到了哪吒所用之宝乃是阐教所有,却不明说,只在旁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意图挑起龙族与阐教,风火岛与阐教之间的争斗,好让西方教派坐收渔翁之利。看到敖润一脸泪水,西海敖顺在旁故意高声叫骂道:“兄长,此事定不可如此干休,无论是谁打杀了我那侄儿,我等都要报得此仇,以雪我龙族之耻辱。” 敖润痛失爱子,双眼早被仇恨所蒙弊,一心只想报仇,南海、北海龙王听得西海敖顺鼓动,早已失了分寸,心中更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也是想为死去的龙三太子报仇,于是,兄弟四人集结四海龙兵,倾四海之力,浩浩荡荡驾出海面,分东南西北,将陈塘关围了个严严实实。天空之中鼓声齐动,电闪雷鸣,瓢泊的大雨顷刻之间就将陈塘关护城河填满,滔滔的河水涌上岸来,一点一点吞噬着低矮的民房。 虾兵蟹将,虎鲨恶鲸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四条巨龙腾空而起,在云团之中来回窜缩,陈塘关的百姓早已被这少见的状况惊吓的不知所措,一个个躲在家中不敢出来,暗暗的祈祷。一道闪电自龙嘴之中闪出,刹那间划破长空,陈塘关上空响起了龙王敖润的呼叫声:“李靖,哪吒速速出来受死,如若不然,这一城的百姓就将为我儿陪葬。”此时的李靖早已在家将口中知道了哪吒打杀了龙三太子,惊的目瞪口呆,在电闪雷鸣初起之时,知道了这是龙族前来寻仇了,自己法力低微,无力抵挡,却是难逃一死,故而吓得堆成了一团,啼哭不止,心中不由的暗叹自己福运浅薄,不但求仙不成,还生了这样一个儿子,到处招惹事端,如今惹下灭门之祸,那龙族乃是受了圣人符召布雨兴云的正神,此番哪吒却将龙三太子打杀,龙族岂能善罢干休。 夫人殷氏也是泪如雨下,指着哪吒骂道:“我怀你三年零六个月,方才生你,不知受了多少辛苦,谁知你是灭门绝户之祸根,却是天要亡我。”哪吒见父母哭泣,心头烦燥,知道若不对父母说出实情,难安二人之心,当下说道:“父亲,母亲,切勿心惊,老师说我乃是玉虚宫灵珠子转世,杀伐集于一身,故而老师赐我乾坤圈和混天绫以作防身之用,想那四海龙族只是水中精怪,能有多大法力,奈何不了我,若有大事,自有我师尊应承,却是无需父母劳心。” 哪吒说完,出得厅堂,起在空中,一抖混天绫,对四海龙王说道:“那巡海夜叉和那条孽龙却是我打杀的,你等要杀我寻仇,却是看你等有何本事。”哪吒的叫阵,只让四海龙王更为愤怒,知道此战在所难免了,纷纷化成人形,手持利器向哪吒杀来,哪吒将混天绫展开,护住自身,手持乾坤圈堪堪抵住四海龙王围攻。哪吒终是年幼,修行时日太短,虽有至宝却难以发挥出全部功效,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左挡右架,极为劳心劳力,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觉得持撑不住了,当下心中发狠,一展混天绫,横扫出去,四海龙王见混天绫闪着绚丽光华,只是异宝,不可力敌,纷纷向后退去,战圈不由的扩大了数倍,哪吒见有隙可成,急忙跳出战圈,向乾元山跑去。 西海龙王敖顺自交战以来就在小心的防着哪吒,此时见哪吒要逃跑,心中暗笑,张嘴吞出腹中龙珠,有如一道闪电向哪吒打去,这龙珠乃是龙族性命相关的至宝,和妖族内丹一般,龙族修为精华俱在此间,不到生死攸关之时,甚少吞出用之对敌。此时西海龙王敖顺将龙珠吞出,分明就是想至哪吒于死地,以此挑起龙族与阐教的争斗。哪吒在行进之中,听得脑后生风,知道龙王用法宝要将自己打杀,急忙闪身,以期避过脑后的法宝,虽然哪吒反应很快,让过了头脑,但还是被龙珠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肩膀之上,只打的血肉模糊,鲜血迸流。 哪吒也顾不上查看伤势,急忙向乾元山而去,四海龙王在身后紧追着,远远的乾元山已经在望了,哪吒喜上心头,知道只要到了乾元山,自己的这个小命算是保住了,不由的又是加了把力。西海龙王敖顺在追赶之中,见已经要到了乾元山地界,知道这哪吒定是太乙真人的门下,不由想到,这太乙真人位列阐教十二金仙之首,又是天庭东极青华大帝,修为、法力、势力都不是四海龙族所能抵抗的,若要让哪吒跑到乾元山,怕是再难伤他性命,龙族与阐教,风火岛与阐教之间争斗再难起复,眼看到手的大功劳就要失去,敖顺也顾不得什么了,再次吞出龙珠,向哪吒打去。 此刻哪吒是一门心思的跳跑,早已是筋疲力尽了,连龙珠打来都不知道,眼看这龙珠要打在哪吒脑后,乾元山中射出一道金光,速度极快,在龙珠打到哪吒之前,与龙珠硬硬的碰了个正着,轰的一声巨响,龙珠粉碎,金光闪处,现出太乙真人身形,再看那西海龙王,早已显出了龙形,瘫在山坡之上,五官之中有鲜血不断流出。太乙真人一身帝王紫气,怒视西海敖顺道:“敖顺,你已入西方教派,早非我东方道门,你到此间挑拔是非,意图挑起龙族与阐教之争,却不知天地杀劫已起,西方教下无封神榜守护真灵,一入东方,便是因果加身,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你机关算尽,却不知天道旋转,一切尽在天数,此时当你化为飞灰,以消杀劫气运。 太乙说完,祭起九龙神火罩,罩定西海龙王敖顺,火龙升起,三昧神火齐出,片刻便将敖顺化为飞灰。太乙炼化了西海龙王,把目光扫向了敖润三人,敖润见太乙片刻就把敖顺炼成了飞灰,立于一旁早就吓呆了,又见太乙将目光转向自己,心中虽然大恨,却是不敢与太乙动手,又不敢失了礼仪,毕竟太乙东极青华大帝的身份在哪摆着呢,急忙上前行礼。 “龙族敖润、敖祥、敖吉见过帝君,此间之事想必帝君已然知晓,哪吒先是打杀我东海巡海夜叉,又将我那太子打死,还抽出了龙筋,我龙族虽然弱小,却也不能任人如此羞辱,天道昭昭,是非曲直,还请帝君公断。”敖润是看明白了,眼下要是和太乙打,那是绝对打不过的,别说自己三人,就是请出龙族几位退隐的老祖宗,也不见得能打过阐教的二代弟子,既然打不过,那就说理,上有天道,中有天庭,下有无数生灵,就是圣人也抬不过一个理字而背理而行,也不能不要面皮,以仗修为欺压弱小。 “三位龙君免礼,此间非是朝堂,勿需此等礼仪,天地杀劫已起,西海敖顺已入西方教下,不再属我东方道门,他入得东方便是沾染了因果,不可转入轮回,直接化为灰灰,此事既使到了道祖驾前,也是这般说法,故而与你龙族,与哪吒一事无关。”太乙先是说清了西海敖顺之事,略一停顿,接着说道:“此番争斗的起因乃是哪吒打杀夜叉和龙三太子,哪吒乃是我的门下,于公于私我都脱不了关系,不知龙君想要如何处理此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哪吒打杀了我儿,却要血债血偿,另外陈塘关李靖教子不严,纵子行凶,也是难逃其究,也要为我儿陪葬,以祭我儿在天之灵。”三位龙王互相环视之后,俱都点了点头,敖润也是下了决心,若是不能取得哪吒性命,自己活在世上,也是徒让世人耻笑,倒不如死了干脆。哪吒在旁听得敖润不但要自己偿命,还让父亲也跟着陪葬,不由叫道:“你儿子是我打杀的,龙筋也是我抽的,关我父亲何事。” 太乙怒视了哪吒一眼,哪吒见状急忙闭了嘴,不再吱声。太乙看着三海龙王,见三人一脸坚毅之色,知道三人存了必死之心,若是不说明原由,此事怕是难了,当打说道:“龙君可记得十余年前,你我在昆仑山玉虚宫前一会。”敖润一楞,不知太乙怎么说起了这事,难道是要套关系,心中带着疑问,也不多想,当下回道:“小龙当然记得,只是当时小龙眼浊,不识帝君真身,多有冒范,还请帝君见谅。” 太乙轻轻一笑道:“无妨,无妨,既然龙君记得,我就说说其中的因果,当时在玉虚宫前因龙三太子和巡海夜叉嘲笑于我,被我手中的灵珠子砸碎了朝贡我师的礼品,你那太子与夜叉对灵珠子大打出手,结了因果,当时我师阻我出手,以待龙三太子、巡海夜叉与灵珠子自行了结因果,天道循环,一饮一啄皆是天定,灵珠子应天地杀劫而出,一身杀伐之气,势无可挡,凡与灵珠子结下因果者,好一些可入得封神榜,保得真灵,受封神职;差一点也可入得轮回之中,凭借机缘,来世再修;至于其他因果纠缠者,却是直接化为灰灰,天地不存,此乃天数,难道此时,龙君还是不明白其间的因果吗?”敖润这个苦呀,当时在玉虚宫元始圣人说过了,与灵珠子结了因果,天道必然有感,至于能不能化解这段因果,却要看龙三太子自身的福缘了;自己既然已经看到了太乙,怎么就忘了灵珠子一事了,这哪吒要是灵珠子转世,天数使然,杀伐存于一身,我儿三太子岂不是白死了,还搭上了兄弟敖顺的性命,敖润虽是心有不干,可思来想去,却又无可奈何,难道自己就要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吗?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哪吒,就是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第106章 哪吒闹海之龙筋 106、哪吒闹海之红莲东海龙王敖润心中苦闷不已,哪吒要是灵珠子转世,自己儿子岂不是白死了吗,就是一个凡人匹夫也不能平白咽下这口恶气呀,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东海之王呢,不行,说什么也得拉个垫背的,以出我心中恶气,哼哼,既然哪吒是历劫而出,杀伐集于一身,有天道眷顾,我惹不起,但李靖呢,李靖为哪吒之父,身无因果,纵子行凶,有管教不严之罪,就是官司打到紫霄宫中,你阐教也得给我个说法。 敖润打定主意,心中只想着报仇了,也顾不得龙王的尊仪了,一脸狰狞,厉声叫道:“好,好,东极大帝,太乙真人,灵珠子应劫而出,上有圣人撑腰,下有大帝照应,我惹不起,可是李靖呢,李靖纵子行凶,无论是天规还是人间律法他都难逃其究,我杀不了哪吒,就用李靖的血肉祭我儿在天之灵。”南海龙王敖吉,北海龙王敖顺听得兄长所言,立刻起在空中化回龙身直奔陈塘关而去。 哪吒一见,知道二人定是回陈塘关抓自己的父母去了,急忙对太乙叫道:“师尊,我闹下此等祸事,若是连累了父母,却如何是好。”太乙早就知晓李靖一事,自是理亏,默不做声,敖润见状不由的放声大笑。太乙见敖润行止无端,有损于修门风范,便拉着哪吒,对敖润道:“龙君真是好兴致,但也不致高兴太早,且与我同去陈塘关看看也好。” 说完也不管敖润,拉着哪吒驾云而起,哪吒忧虑父母,心中自是不安,不由的满眼垂泪,拉着太乙真人的衣角恳求道:“师父,此事系弟子所为,却是累及父母,其心何安,还请师父慈悲,救上弟子一救。”太乙见哪吒放声大哭,心中自是不忍,左思右想之后,还真让他想出了个办法,心中不由一轻,轻轻的拉着哪吒带到近前,附在耳边轻轻细语道:“……如此,如此,可救你父母脱此险境。” 不一时陈塘关已在眼前,总兵府前人声扰攘,有众多家将倒在地上,敖吉、敖祥已将李靖和殷氏压在了石阶之下,只待敖来后以祭龙三太子。哪吒见自己所为连累了父母,不由的大急,厉声对着龙王叫道:“敖润,有道是一人行事一人当,我打死龙三太子和巡海夜叉,我偿命就是,你莫要连累我之父母,你放了我父母,我今日剖腹、剜肠、剔骨肉,偿还于父精母血,不累双亲,从此与父母再无关系,用我之命,偿还龙三太子,以命抵命,你意下如何?”敖润听了,不知哪吒打的什么主意,低头思量,沉默不语。 哪吒见敖润不说话,接着说道:“我奉玉虚符命,应运下世,以历杀劫,天数已定,我以命换命,还你一条性命就是,还用思量吗?你若是不肯,敢伤我父母分毫,我就是拼着逆天而行,也要把你四海龙族拖进天地杀劫之中,不将龙族从洪荒之中抹杀,誓不罢休。”敖润听哪吒此言,盘算了一下得失,却是利大于弊,遂道:“也罢,既然你要以命易命,救你父母,也算是留有孝名,我便成全于你。” 敖吉、敖祥两位龙王听得兄长所言,便放开了李靖夫妇。哪吒走到李靖夫妇面前,跪在了二人脚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孩儿不孝,连累了父母受苦,请二老受孩儿一拜,孩儿应劫而出,杀伐集于一身,今日孩儿剖腹、剜肠、剔去骨肉,偿还父精母血,了结众多因果,再不至让父母受得连累。”哪吒说完,也不顾李靖夫妇二人,在地上拾起一柄宝剑,右手提剑,先去一臂膊,后自剖其腹,剜肠剔骨,散了七魄三魂,血肉聚集之处,凝结成一颗硕大的灵珠,只是暗淡无光,飞入太乙怀中。 太乙左手怀抱灵珠,右手一挥衣袖,使了个袖里乾坤之术,收了哪吒的三魂七魄,一脸阴沉,用目光扫了一眼三位龙王,低声说道:“哪吒以命还命,剖腹、剜肠、剔去骨肉,偿还了父精母血,此间因果已了,只是三位龙君切未忘了自己的誓言,再去寻李靖的麻烦,需知天地杀劫已起,天道昭昭,因果循环,且末再卷入这红尘之中。”太乙说完,也不管众人,纵起身形,直奔玉虚宫而去。 三位龙王被太乙阴沉的眼神所骇,也是心惊不已,想到此间因果已了,遂点了龙族兵马回转了东洋大海。殷夫人见哪吒剖腹、剜肠、剔去骨肉,散落了一地的尸骸,痛哭不已,用棺木盛了找了一处青山埋葬,只是痛失爱子,心下十分难过,终日以泪洗面,李靖也是整日的消沉,再不复以往的神采,不过年余的光景,李靖终于想明了其中的因果,看破了红尘之中的生死离别,坚定了一颗向道之心,是以,辞去了总兵之职,带着夫人,再入昆仑山中,潜心修行。 太乙带着哪吒血肉灵气凝结而成的灵珠和魂魄急忙向昆仑山而去,哪吒剖腹、剜肠、剔去骨肉却是太乙早在乾元山时,就为哪吒出好的主意,旨在让哪吒偿还父精母血,了去凡尘之中的因果,不再受人间亲情困扰,以后也好安心修行,提升境界,以渡天地杀劫。至于哪吒魂魄无所寄托,不成人形,太乙却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昆仑山玉虚宫后有一座五莲池,池内有斗大的莲花,乃是先天莲子孕育而成的灵物,千年盛开,万载不败,自己只需到玉虚宫中禀明老师,于莲池之内采下二三枝莲花、荷叶,以荷叶梗为骨,莲花叶为肉,莲内清汁为血,按天地人三才定位摆放,以承载魂魄,再辅之以老子师伯所抟炼的九转金丹,如此,则哪吒必将再次聚成人形。 太乙对哪吒的关爱真是没得说,不但出此险着,了结了众多因果,又怕哪吒魂魄无依,出了差错,一路急行,片刻之间便到了玉虚宫前。太乙虽然着急,却是不敢擅入老师修行之所,让白鹤童子通传一声,自己却候在外间安心的等待,不一时,元始召太乙进见,细问太乙回转昆仑山的因由。太乙将哪吒与龙三太子和巡海夜叉之间因果一事细细说与了元始,元始听了轻轻的点头称赞道:“此事你做的甚好,当年我阻你出手,就是要灵珠子自己了结此中的因果,以彰显天道至公,只是你让哪吒剖腹、剜肠、剔去骨肉,偿还父精母血,以致让灵珠子魂魄无依一事,却是多有不妥,我立阐教教化众生,乃是顺天而行,我门下弟子若有事端自应由师门承载,任他人怎么去说,却是无妨;另外,五莲池中的莲花乃是十二颗莲籽所化,虽然演化先天,却是后天而生,真正的先天莲花不知何故却在风火岛中,我与你老子师伯、通天师叔多番推算,却是不得根由,想来是你红云师叔福缘深厚,率先得了去,那后天莲花虽然也可为灵珠子集结魂魄,重聚肉身,却也落了下乘,功力再难寸进,此系你考虑不周的缘故,你可到风火岛求见你红云师叔,细说缘由,求得红莲一支,以聚哪吒真身。” 元始极为护短,饶是极为受宠的太乙在与龙族争执中,怕让老师落下仗势欺人的坏名声,而行此权宜之计,仍让元始有些不满意,认为太乙丢了阐教的名头,故而对太乙所作不足之处也是严厉的批评。太乙当然是悉心的领教。太乙一路东行,急奔风火岛而去,待到东海之滨,远远的就见风火岛外围七座海岛成七杀之势,里外七层,层层透着杀气,直看的太乙暗吸一口冷气,红云师叔立此地七杀阵,想来是为了防止外人入岛,少结因果,以杀止杀,从而避过天地杀劫,不由暗赞红云师叔心思巧妙,真有大法力。 这七杀之阵甚是艰险,饶是太乙眼下仙道已成也是不敢硬闯,何况此地乃是红云圣人修行之地。太乙饶着七杀大阵走了圈,找不到关口,甚是着急,正在为难之时,七杀阵内雾气翻腾,闪出一条小路,有赵公明立于路口,对着太乙一声朗笑道:“太乙师兄怎么有此闲瑕到我风火岛来,你我多年未见,师兄仙道已成,却是不曾远迎,还望师兄见谅。” 太乙见是赵公明,急忙深行一礼道:“公明道友有礼了,太乙微薄法力哪入得公明道友法眼,却让道友见笑了,我来此求见红云师叔,有劳公明道友通传一二。”“无妨,家师知道师兄前来,特让我前来迎接,还请师兄随我入内。”公明虚手向前一引,让太乙先行,太乙哪能不知礼仪,与公明谦让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先行,最终二人并排入了风火岛。 来至如一宫中,太乙上前向红云叩拜行礼道:“弟子太乙叩见红云师叔,愿师叔圣寿无疆。”红云轻轻一笑,伸手将太乙扶了起来道:“多年不见,你能了却因果,成就仙道,却是可喜可贺,你已成就天庭六御,莫要再行此虚礼,快快起来。太乙直起身来,再向红云深行一礼道:“弟子得师叔提点,找到了与弟子一体而了的阴阳石,行杀伐之事,了结了彼此的因果,夺回了已失的功德修为,却是要谢师叔大德。” “无妨,无妨,却是你根行深厚,福缘满身,能有此成就,与你千万年潜心修行却是分不开的,你不可妄自菲薄,你之来意,我已知之,却是你思虑不周,如今你仙道已成,杀劫过后,就要入主东极,统率天地万物生长,每一个决定都事关洪荒万灵,却是不可如此草率。”红云跟太乙客气两句,直接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指出了太乙所为的缺点。 太乙极为恭顺,对红云说道:“师叔教训的是,弟子来时,老师也说弟子此事处理的多有不妥之处,弟子今后定当以此为教训,将老师和师叔教诲劳记于心,潜心修行,参悟天道所在,定不负老师和师叔的期望。”太乙的态度让红云深感满意,当下点了点头对公明说道:“你到后山莲池之中,采摘一朵红莲来,我自有用处。”公明不敢怠慢,急忙转出大殿,不一会的功夫,手持一朵斗大的红莲回到如一宫中,红莲之上根茎齐全,三片荷叶之上,尚滴着露水。 红云自公明手中接过红莲,轻轻的打量了一下,对太乙说道:“灵珠子乃应天道而生,杀伐集于一身,有此劫数,却是天数使然,既然能到我风火岛来,也是缘分所在,我再帮他一把,也好让他早历杀劫。太乙一听大喜,红云乃是圣人,由圣人出手为灵珠子凝聚真身,可比自己要强了不知多少倍,欢喜之下,急忙向红云叩拜道:“师叔慈悲,弟子代灵珠子谢师叔大德。” 红云将莲花、荷叶分了开来,又将根茎梗折成数百骨节,铺在青砖之上,取下三片荷叶按上、中、下,成天、地、人三才之位放置骨节之上,莲花摆成首阳之处,自虚空中抓出一枚金丹,放于骨节正中,聚起逆天道法,气运九转,分离龙、坎虎,演化先天,再一伸手放出无究吸力,自太乙袖口之中抓出了哪吒魂魄,往荷叶、莲花堆里一推,胸中一口精气喷出,高喝一声道:“哪吒不成人形,更待何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声,莲花直立而起,转瞬之间,化成一个人来,面如傅粉,?似涂朱,眼运精光,正是哪吒的莲花化身,见到红云圣人急忙拜倒在地道:“弟子多向红云师祖大德。” 说完又一转身对着太乙道:“弟子多谢师父成全。”太乙见哪吒死而复生,虽然早有所料,却仍是欢喜的不得了,对着红云叩拜道:“弟子多谢师叔大德。”红云坐于蒲团之上,轻轻一摆手道:“此事已了,你师徒二人且去吧。”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神游太虚去了。 第107章 哪吒闹海之因果 107、北海之乱红云将神念融入虚空,与天道合一,瞬间看过三界大千,仙凡妖鬼,众生百态,有如幻像一般,俱在眼前浮过。凤鸣歧山,拉开了天地杀劫的序幕,天道有心隐瞒,大多因果俱是天机不显,可是红云将神念融入虚空,附着天道之中,可以说红云就是天道的一部分,慧眼看过,却是一一显现出来,众多因果有如蛛丝一般纠缠在一起,错踪复杂,红云知道,三教相商,签压封神榜,要借人间朝代更替,行此杀伐之事,故而便把视角看向人间界。 此时人间界殷商政权已显破败之像,人王殷纣在女娲庙进香之时,见女娲面像秀美,提淫诗于墙壁之上,亵渎女娲,要让女娲侍奉君王左右,引得天地震动,人神共怒,女娲盛怒之下,向天祈愿,要至殷商于万劫不复,只是殷商气数尚存,女娲也不敢逆天而行,但仍是心有不甘,遂祭起招妖幡,招出轩辕坟中的九尾狐狸精、九头稚鸡精、玉石琵琶精这三只千年修炼的精怪,许之以仙道正果,让这三妖化成人形,步入凡尘,迷惑殷纣,消磨其心神,使之不思朝政,日夜沉迷于歌舞、酒肉之中。 三妖之中的九尾狐狸精乃是远古妖族青丘山一脉,狐媚之色能够巅倒众生,擅能以色诱人,吸人精血,这三妖得女娲令下,哪能放过如此的好机会,急急的赶到朝歌,时时等待机会,接近纣王。也是殷商气数将尽,这纣王自女娲庙回来之后,茶饭不思,一心想找美女消遣,身旁有近臣侍官费仲、尤浑给纣王出了主意,征召天下美女,以充后宫,如此定有能称纣王心意者。 纣王听了二位妄臣之言,不顾天下水患旱情严重,民众困苦不堪,召令天下诸候,献美女入宫,有冀州候之女妲己,生的国色天香,被征入宫,路遇驿站之时,被九尾狐狸精寻得机会,吸食了魂魄精血,得以入体借窍,占了妲己的身体,入得宫闱之中,以妲己的美貌,再加上千年修炼的狐媚之法,直把纣王迷的不分东南西北,每日里目眩多色,耳听淫声,沉湎酒色,游于苑圃,猎于山林,对于朝政之事,却是再也不管不顾了,是以天下间哀鸿遍野。 纣王无道,整日里酒池肉林,有大臣直言进谏,触怒了纣王,妲己在旁为纣王出了一个好主意,在宫庭之中设了虿盆、炮烙,将违背纣王意愿者俱推入虿盆中被毒蛇咬死,或者用炮烙生生炼化成灰,辅之以五花八门的刑罚,在打死了丞相商容,杀了上大夫梅伯,挖了亚相比干的心脏和下大夫杨任的眼晴之后,朝庭之中再也没有敢劝阻纣王日夜享乐了,言路被堵,天下困苦得不到有效解决,使得商朝败亡之象越来越严重。 北海候袁福通带领所属七十二路诸候,率先打起了反对纣王无道的大旗,大兴义兵,攻城略地,气势一时无两,待朝歌知道袁福造反之时,北海一地已经尽在袁福通的控制之中了。好在殷纣朝庭中有太师闻仲,这闻仲乃是三朝老臣,自幼拜在截教金灵圣母门下修习道法,为人一身正气,受先王托孤,一力支撑着殷商朝庭,此时闻仲听得北海袁福通造反,急忙抽调大军,前往北海平叛去了。 红云用神念扫过北海袁福通的营盘,只见反叛的兵将正神情高涨的进行操练,喊杀之声响彻天际,又有北海的民众不断的往营盘中运送粮食,紧张的为大军做着后勤储备,红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由的为这些人类感到可惜,自己有着后世的生活经验,千万年的历史记载中,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争之时,最苦的都是老百姓,有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虽然一个人的生命只有短短的百十年,但其中的无奈、苦楚、疼痛,却是修行亿万年的仙神所体会不到的,但正是这些平凡的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在种族的繁衍中,写下了一篇又一篇的文明史书。 然而,红云眼下是圣人,虽然有着人的感情,但亿万年的修行,让红云的道心牢不可破,天道之下,因果循环,圣人之下,俱为蝼蚁,是以一切皆为虚幻,百姓兴亡能让圣人有一番感慨也算是不易了,正在红云准备收回神念之时,营帐之中走出一锦袍将军来,身高过丈,魁梧异常,头带一顶逍遥冠,面色金黄,脸上显出疾苦之象,要说这一个凡人,没什么可吸引红云这样的圣人去注目的,只是在红云慧眼之下,却看到了这将军身后有若隐若现的金黄之色,不由的让红云觉得奇怪,再一细细打量,直让红云心中阵怒,这将军一身凡胎,其内却是一幅金身骨架,若隐若现的金黄之色乃是西方教派之中的佛门金光,骨架之中有菩提子悬浮其中,稳固这将军的心神,不用说这一定又是准提这厮的杰作了。 红云按下心中阵怒,再将神念扫过袁福通军营,果然和自己所猜测的一般,这些将士受了梵音诱惑,早已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为了一个只知杀戮的机器,不仅如此,就是前来运送粮草的平民,也是受了梵音鼓动,迷了心志,丧失了自我判断的能力,所以才将所数不多的粮食送到军营之中做了军粮,就是来年的种子都不曾留下,这样一来,袁福通若是战败的话,这些平民能够活下来的,只怕是十不存一,北海之地势将成为人间地狱。 看过一切,红云将神念再次融入天道之中,看遍过去未来,即使天机被蒙弊,又怎么能挡住修为已近合道的红云。哈哈哈,红云怒极而笑,准提呀准提,你如此为祸人族,却是不怕受那天遣,你以为你和接引集你二人之力搅乱阴阳,蒙弊天机,就没人能看破其中的因果吗?人族为洪荒的主角,无论是东方道门,还是西方教派,哪一个都需要人族来传承道法,演化教派气运,虽然眼下西方教派不兴,但你到东方挑起战争,扫灭北海一地人族根基,让地狱之中又增添多少冤魂,又占去了多少道门气运,天道至公,你如次逆天而行,若不严惩,枉我红云曾后世为人。 红云自天道中收回神念,细细思索一番,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却是红云想到,我风火岛不立大教,没有教义,所收弟子不过是凭借机缘,修行法门也是集众家之所长,总体为逆天道诀,其他法门也是众多,但风火岛却仍属道门一派。红云前世为人,莫名其妙的来的洪荒之中,有幸见证了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等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对人族的感情却是比造人的女娲还要深厚,并且时时刻刻也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也正是如此,红云见准提所为才盛怒不已,此次准提所为已然触犯了红云心中的低线,盛怒之下却是出奇的冷静,长起身形,轻轻的走出如一宫,召来公明,细细的嘱咐了一番,驾起祥云自向三十三层天而去。 当红云来到兜率宫时,老子的弟子玄都早立在门前等候,待看到红云到来,急忙向前请安问礼,把红云请进宫中,老子也起身来到二层宫门相迎,二人自百年前订立封神榜后再未见面,自是一番寒暄。百年来,老子所修的无情之道,越见深遂,给红云的感觉,怕是要接进圣人后期了,只是尚不得门径,红云知道这是老子对天道的曲解所致,若是不能正视天道所在,老子终是难入门径之内,怕是再难有进益。 通天自风火岛听得红云提点,顿悟之后进益十分迅猛,直近圣人后期,也是不得门径,故而才有将门下弟子托付给红云,准备逆天而行,一试天道的打算。老子虚引着红云入得宫内,待二人坐定,红云说出北海之地所发生的异端,又说了准提与接引的行为,请老子拿个主意来。红云有兜率宫一行,倒不是怕了老子,红云修为已融入天道之中,两个老子也不是红云的对手,但是红云所修的乃是有情之道,有盘古因果在前,又有鸿钧传道在后,红云在心底还是很尊重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的,特别是老子,身为三清之首,鸿钧座下大弟子不说,单说他所修的无情之道,虽然入了歧图,但能顺从天道而行无为,能做到这点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是以红云此次对西方所为虽然十分气愤,却是不好越过老子,要不红云早就杀上西方了,请老子先拿个章程出来,一来是对老子的尊敬,二来老子所掌人教,虽然无为而治,但如此一郡之地的数百万的人族都将永坠地狱,化为冤魂,想来老子也不能轻易接受的,必竟是动摇了人族的根本。 老子听得红云所言,顿时楞在当场,半晌之间默不作声,待回过神来,怒上心头,西方所为已然让老子心中火起,不能自己,饶是老子无为,可也不能让人把自己的根基全然沉入幽冥之中,也不能让人如此欺辱。老子此时已然没了至尊圣人那份洒脱,也没有了无为而治,凡事漠不关心的修养,抓起孤拐就要西方教去讨个说法。红云见状急急的将老子拦了下来道:“师兄且末着急,就是要找那西方算帐,也无需师兄大驾,有红云一人足矣,还请师兄听红云一言。” 老子稳住身形,细细的思索了一番,却是感到自己有些冲动了,又慢慢的坐了下来。红云见老子心情平复下来,便把自己的所想对老子说道:“师兄,西方教派所为本是逆天而行,既使我们不去找他,天道之下早晚他等也是难逃,只是眼下重点还是那北海之地,切莫让西方教行此毁我东方道门根基之事;红云以为,西方教此为定有依仗,一是幽冥界有接引的弟子地藏在渡化冤魂,怕是早被西方行了私,搅乱了六道轮回,这些数百万冤魂一入六道转生的话,怕是会直接投入西方教下,西方此为可谓是毁我道门根基,釜底抽薪之计;二是天地杀劫已起,我东方道门三教需借人间朝代更替以应杀劫,无瑕他顾,西方鼓动诸候叛乱,反叛殷商,也算是顺天而行,只是他却搅乱天机,行此逆天、瞒天之事,怕是天道也会被西方欺瞒过去,如此可谓是瞒天绝户之计,却是好算计,好计谋,若不是被我碰巧发现,我东方道门气数怕是尽了。” 红云略一停顿,看老子不断点头,知道他认可自己的说法,便接着说道:“既然他西方行此毒辣手段,我等想出应对之策,不让其得逞就是,倒是不需要大动干戈,一来天地杀劫已起,老师有言,西方教下若入东方便是因果所在,终将化为灰灰,故而只要打杀了西方教下的门下弟子,唤醒迷失了心志的凡夫,让他们认清西方丑恶行径,自然北海之地会再现平和;二来殷商气数未尽,我等所为也不算是逆天;三来西方搅乱六道轮回,可让后土回转幽冥,镇压一段日子,守得六道正常轮转,从源头上绝了西方的想法,则此事安矣,此事先给西方记着,以后自有和他算总帐的时候。 红云所言,俱是心中所想,难免有片面及不周之处,不知师兄以为如何。”“好,非常好,师弟所言极为全面,哼,先让他西方高兴着,待过了这天地杀劫,自有和他算总帐之时,只是师弟也知,我之门下只有玄都一人,日常服侍左右,我这身边却是少不了他,如此,北海之事我到玉虚宫召元始门下弟子前去,不知师弟以为如何。”老子先是高兴,再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人教之事,哪好意思让别人代劳。 “那倒不用,西方行此瞒天之计,只是把教下弟子金身置入人体,法力大受牵制,我门下弟子数人足矣让西方受一教训,倒不致让师兄操劳。”这救人于水火之际的功德好事,红云哪能让出去,数百万人的性命,得拿到多少功德,天道所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点别人不知,红云却是再清楚不过了,是以红云推脱了老子要到阐教借人的想法。 “师兄,既然如此,红云这就回转风火岛,安排门下弟子前往北海,拯救人族百姓,我等已失先机,却是不能再耽误了。”红云见诸事已定,便向老子请辞。“师弟良善,不忍数百万人族死于非命,我掌人教,却是要先行谢过师弟。”老子见红云要走,长起身形,深施一礼。红云闪身,让过老子一礼,运转虚无身法,直接在兜率宫中化为虚无。 第108章 哪吒闹海之红莲 108、暗杀一片漆黑的夜里,看着这个黑袍将军越来越近,隐藏在暗处的赵公明悄悄的运转法力,禁闭了周围的空间,单单在这将军要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个入口,好放这人进入这独立的空间之内,这套禁闭空间的法门是公明自虚无身法中参悟出来的,虚无身法练到极处,不但可将亿万路程化为虚无,更能破除一切空间壁垒,是风火岛中不传之密,也是跑路的不二法门,红云怕弟子在外行走,若是言语不和或是遇到仇敌而发生争斗之时,难免会有所伤害,故而费尽脑汁在众多天地法则中参悟出这套身法,每个入门弟子必学灵活掌握,以备不时之需。 公明自生身就跟着红云修行,对这虚无身法演练的极为娴熟,随着自己修为的增长,在斩却善、恶二尸之后,公明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和运用更是上了一个台阶,在一次演练虚无身法时,不由的想到既然虚无身法可以破除空间壁累,那么反过来,虚无身法是不是也可以封闭空间呢,经过多次的研究,试验,再加上红云这位圣人老师的指点,终于让公明研究了出来了一套封闭空间的法门,眼下这法门正被公明轻轻的布局起来。 眼前的黑袍将军虽然一幅肉体凡胎,但公明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不过是表象,这黑袍将军的法力最次也能比上金仙,虽然比自己低了很多,但此时自己是来暗杀的,不能将声势扩大,甚至连声音都不能传出去,还好自己有这封闭空间的法力,否则要不动声色的猎杀这黑袍将军还真是不好办,公明密切的注视着前方,终于这黑袍将军进入了公明所布置的空间之内,如此好机会公明哪能放过,手中印诀不断变化,把那入口也封的严严实实,除非这人的功力超过公明甚多,否则想打破空间壁垒,是绝不可能的,就算他能冲出这空间,回去的路上,还有碧霄和琼霄堵在来路之上,他也难逃一死。 公明见这黑袍将军进入了空间,哪能给对方留下机会,杀人不过先下手,先下手为强,至于什么双方通报姓名,摆开阵势,那全是胡扯,自己的目的就是将眼前之人化为灰灰,哪有闲功夫跟他磨牙,当下祭起蛟龙金鞭直奔这将军面门而下,这将军不曾防备,只觉一道金光向自己扫来,知道中了暗算,不敢大意,也顾不得隐藏身份了,手掐西方密传的宝瓶狮子印诀,先用西方佛门金光护住自身,再向身侧躲去,只是一切都太晚了,当他身形刚刚起动,蛟龙金鞭已然打了下来,饶是这将军有金光护体也禁不住金鞭一击,只可惜让他躲过了面门,却是被金鞭正中臂膀之上,啊的一声惨叫,只打的血肉模糊,骨断筋折。 这将军顾不得查看敌人藏在何处,急忙向滚了出去,头顶升起三颗碗大的舍利,悬浮在半空之上,配合着金光守护自身,舍利的光茫将这封闭的空间照的通亮,空间内的景色一一在这将军眼前闪过,公明见状,知道自己再藏也没用了,遂闪出身形来,慢慢的走到这将军面前。“你是?”不等这将军问完,公明左手祭起锟钢圈,只听呼拉一声,三颗性命与这将军相修的舍利不见了踪影,右手再次蛟龙金鞭起在空中,正中这将军面门,这下却是躲不过去了,有如万朵桃花盛开一般,殷红的鲜血迸的到处都是,公明可没有闲功夫和他磨牙,众多弟妹都在外面看着自己呢,自己身为大师兄,出去晚了让妹妹笑话,面子上可说不过去,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公明并不因为这黑袍将军已死而放松警惕,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祭起虚无之火,自口中喷出,直向那尸体而去,直到将这黑袍将军化的一点也无,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老师曾教导过自己,对敌之时不能有一点的放松,难免有狡诈之人诈死,等你上前查看之时突然反击发力,将自己打倒,老师的话公明牢牢记在心间,当然不会犯这低等的错误,只有将一切化为虚无,才是真的有把握。 “又解决了一个,剩下的不太多了。”公明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声,接着撤去了封闭的空间阵法,运转这空间可是很费心神的,虽然眼下自己修为已然大成,却也禁不起长时间运转一个独立空间。公明受老师红云所派,带着众多弟妹来到这北海之地,红云给这些门人弟子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暗杀,暗杀北海叛乱殷商的各路诸候和各个将军,凡是身后闪着金光的一个不留,并且要将这些人的尸体用虚无之火炼化,直接化为飞灰,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在老师红云将此行的任务说给众人时,公明很不理解,老师为人良善,那在洪荒之中都是出名的,为何对这七十二路反叛的诸候将领行如此狠辣手段,公明想问,却忍住了自己的好奇,他知道老师要是想告诉他一定会说明原由的,然而公明不问不代表其他弟子不问,琼霄得老师宠爱,平日里就极为缠人,听老师如此一说,便不断的向红云寻问原由,红云见众弟子心中都有顾虑,知道自己的狠辣让弟子感到害怕了,便将西方教在北海所为对众弟子说了一遍,一来西方教派所为已属逆天,无论这反叛之事能否成功,这数百万凡人定然难以活命,幽冥地狱之中将遍布冤魂;二来鸿钧道祖曾言,风火岛与西方教派一样,不为天地杀劫主角,但也没有封神榜守护真灵,一但身殒,连轮回都入不得,所以此次行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万万不能有一点仁慈之心。 在红云搅乱了天机,巅倒了北海之地的阴阳之后,公明便带着众多师妹来到北海之地,公明将几位师弟师妹分散开来,自己带一组,云霄、孔宣、羽翼各带一组分头行动,专门暗杀身后闪有金光之人,数日以来,公明等人,已然暗杀了数百位诸候和将军,尸体、元神真灵直接用虚无之火化成飞灰,真的做到了连点渣都不剩,可是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北海叛军之中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怎么有这么多诸候和将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生生的不见了踪影,这些失踪的虽然顶着凡人的身体,但本质不是罗汉就是菩萨,修行早已出凡入圣了,哪能说没就没呢。 叛军头领袁福通,本是准提的弟子,被准提施展逆天手法,再通过地藏菩萨私开六道轮回,将他送入了凡人界,成就诸候之位,以期在天地杀劫之中占得先机,掠夺东方人口壮大西方根基,好夺取东方道门气运,不得不说准提的手法极其巧妙,也极为有效,最起码这北海一地数百万民众俱都被梵音所惑而失了心志,一心受西方差遣,就是轮回也将入得西方教下。 此时袁福通正在犯愁,自己反叛殷商的大旗已经举了起来,据探子回报,朝歌之中已经派出了兵马,由太师闻仲领兵前来平叛,可是现在尚末与闻仲交战,这诸候、大将却失踪了众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的可不是凡夫俗子,他们虽然顶个凡人的躯壳,却是准提老师自教中千万年来重点培养的,以期教派发展起来后,守护教派法纪的罗汉、菩萨,修为高深,哪能说没就没呢,而且这些天来自己心跳不已,一阵阵凉意自脖子后面传来,好像有人暗中盯着自己一般,自己多方推算却是找不到因由,不得已之下只得对众人下了严令,不许私自出营,以防不测。 可是北海一地只城池就有近百个,每个城池都有教下弟子守护,哪里能防得过来呀,如果再这样下去,长久找不到解决办法,不用闻仲大军杀到,这北海大营自己就得散了去,看来得回西方一趟,请老师划谋一番。公明在黑暗中下得山来,黑暗对修行之人来说是无所谓的,转过山脚,便看到碧霄和琼霄正掐着指头计算着时间,看到公明来到,琼霄哈哈一笑道:“二姐输了,我说大哥不到一刻钟保准回来吧,快快,你的那只凤钗是我的了。” 说完也不待碧霄回话,便伸手将碧霄头发上的一支钗子抢了过来,放在手中把玩不已。公明走上前来,不由的对二人一笑,对琼霄说道:“你又欺负二妹了,小心回岛后老师罚你。”“才不是呢,我和二姐打赌,说大哥一刻钟之内保能解决那黑袍将军,我们用头钗做赌注,这不一刻钟不到,大哥就回来了,我就赢了,我可没欺负二姐,二姐是不是。” 碧霄笑了笑,一脸可惜的说道:“那黑袍将军看着挺英武的,没想到这么不中用,可惜了我一支头钗,那可是我费了挺长时间才炼出来的,便宜你了。”说完二姐妹打闹在一起。“二妹却是错了,那黑袍将军修成三颗碗大的舍利,怕是早到了罗法的境界,要不是我先将空间封闭起来,以有心算无心,暗中下手,怕是不容易这么快解决,既使之样,那将军尚有一战之力,只是对敌经验太少,才被我捡了个便宜,你们要是对敌之时切不可大意,以免吃了暗亏。” 公明听碧霄小瞧了西方教下,便郑重的警告二人不可大意。“大哥教训的是,只是大哥你注意没有,我们杀了这么多西方教下的弟子,他们怕是早有了防备,一个个的都躲在大营之中,这几天很少能看到单独出来的西方教下弟子了,这暗杀却是越来越难了,不如我们先和大姐和孔宣他们会和,再商量一番,不知大哥以为如何。”公明细细的品味一下碧霄所说,不是没有道理,袁福通大营紧锁,定是早早的注意了门下弟子失踪一事,哪能不采取措施,可是就这么走了,公明真的有些不甘心,自己还没杀过瘾呢,哪舍得走呀,可是守在大营外面,整天不见个人影,什么时候才能将西方教下弟子杀完呀,朝歌方面的大军就要来了,老师曾有交待,自己等人必须在朝歌和北海双方交战前回到风火岛,否则若与人间界因果纠缠过多,恐怕失了先机,这可真是难办呀,公明左思右想,深感为难,看着远方袁福通大营之中灯火通明,却是毫无办法,不由的心头阵怒,暗暗骂道:“有能耐你总守在大营中不出来,永远当缩头乌龟。” 忽然间,公明心头灵光一闪:“咦,不对呀,你不出来,我进去不就得了吗,能杀就杀,不能杀,也不能让你如此安心。”当下心头有了主意,拉过碧霄、琼霄一番耳语,真听得二人呵呵直笑,拍手称赞。 第109章 北海之乱 109、纵火公明觉得自己走进了误区,为什么只能躲在北海大营外来开展暗杀呢,你要是总躲着不出来,我暗杀谁去,既然这样,你不出来,那我就进去,看你还能往哪藏。于是公明将进入大营的想法说给了碧霄和琼霄,二人玩心较重,压根没把暗杀西方教下弟子看成是多么危险的事,一想到要是进了北海叛军大营中捣乱一番,不但能暗杀了西方教下弟子,更能让西方教吃哑巴亏而不敢声张,那是多爽的事呀,所以公明的提议得到了碧霄和琼霄的极力赞成。 碧霄和琼霄也是自幼跟随红云修行,每日里受到红云教诲,脑筋极为活络,特别是琼霄,反应最是迅速,在听得了大哥公明的提议后,赞成是赞成,却也是心中有不少疑问,不由的问道:“大哥,眼下北海大营之中有了防备,我们守在外面暗杀西方教下弟子,成功的可能性是不太大了,所以,你说进入大营之中进行暗杀,却是好主意,只是,我们进去后怎么行动,大哥却要先拿个主意出来,而且,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在最短的时间解决更多的西方教下弟子,才好在朝歌大兵到来之前撤回风火岛。” 公明点了点头,对琼霄所说深感同意,认真思索了一番道:“小妹所说,却是如此,来此之前老师有言,不可与朝歌方面有过多的接触,否则天道之下因果定然纠缠不清,于我等修行不利,而且老师让我们采取暗杀手段,主要是怕我们与西方教下弟子正面对敌,对方人多势众,群起围攻,我们却是失了先机,因此,也不是非得躲在暗处,如此我们就正大光明的进去,能杀一个是一个,打不过就跑,想来他们也追不上我们。” “大哥所说甚至是,我们何不化成小兵,入得营帐之中,伺机而动,再有我们来此的主要目的乃是解救北海一地凡人,他们受了梵音鼓惑,失了心志,我们也得为他们的今后的生活做一打算,我看我们在暗杀西方教下弟子之余,把这周围粮草先收起来,待杀了袁福通等人,解了这些凡夫被迷惑的心志,再发放下粮草,也好让他们有生存的基础,不知大哥以为如何。” 碧霄接过了公明的话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是应该如此,我等先进入大营,找个没人的地方幻化一番,变成一个普通小兵,先偷了粮草,再伺机而动,只是大营之内不比营外,若是被围很难脱身,所以,到了大营之内,由我来进行暗杀,二位妹妹把捆仙绳和缚龙索准备好,若有事端,直接捆了,再用虚无之火炼化,也好给我做接应,以备不测。” 公明一拍脑门,只想着暗杀了,却是忘了北海数百万平民了,凡人不比修士,只需吸取天地灵气就可生存,这粮食可是凡人生存的根基呀。“这可不行,好事都让大哥一个人干了,我们都成看热闹的了,还是我和二姐去暗杀,大哥给我们作接应好了。”琼霄听公明让自己二人只做接应,当下就不干了,急忙反驭起公明来。“小妹这话可错了,怎么好事都成我一个人干了呢,你想呀,我们要是把粮食收走了,北海大营必定得再派人出去四处寻粮,如此,二位妹妹不就有下手之处了吗,好了,事情紧急,这事就这么定了,先听大哥一回,待回了岛,大哥再领着你们到东海里找宝贝。” 公明也不管二人反对,一番威胁利诱,急急的定下了计策,趁着黑夜无光,带着二位妹妹入了北海大营。依据事先商量好的,公明带着碧霄、琼霄隐入粮仓周围,杀了三个小兵,幻化成小兵模样,再使出一个移山倒海的法门,将整个北海大营之中的粮食尽都移走,再于大营四周放了几把火,先让北海大营中乱起来,兄妹三人分成三个方向,寻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公明兄妹放的火可不是凡火,乃是用虚无之火做引头,这火极为霸道,一旦沾上,便是不成灰烬不会熄灭,所以不到片刻的功夫,几个起火点都烧了起来,瞬间传遍了整个营盘,漫天的火势映红了半边天,连绵有几十里长,有不少兵将在救火的过程中,不小心将火苗沾上了身,便再也打不灭了,生生被大火烧成了灰。袁福通在睡梦中被亲兵喊了起来,待出得营帐看到满天的火势,心中大惊,一边组织人手救火,一边召集众位师兄师弟前来商议,可是在知道大火怎么也扑灭不了的时候,袁福通知道自己又被人算计了,不由的气急败坏,无奈之下,取出了老师准提赐给的八宝白玉净水瓶,瓶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河水,而是自天河之中采集的九天葵水,本来自己打算将这九天葵水祭炼成葵水神雷,以防不测,可是眼下事急,也顾不得心疼了,还是用来先救火吧,口中念动口诀,九天葵水自瓶口中喷洒而出,落向各个起火点,水和火都不是凡品,却是天生相克,以水灭火,方法却是得当,不一会的功夫大火被浇灭了,袁福通长出了一口气,急忙让手下兵将散到各路诸候之处清点损失。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北海大营之中一征破败的景像,也越来越清晰的显现出来,清点损失的兵将一个个的回到了中军大帐,不停的向袁福通汇报着各处的损失,袁福通是越听越气,越气越急,不待士兵将情况说完,一脚便将身前的几案踢了个粉碎。这一场大火,最先从几个粮仓先着起来的,粮食是一点都没了,连点灰都没有留下,不但粮食没了,还有将金身隐入凡人体内的师兄弟又失踪了三十多个,与前番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此次老师总共才派下千名教中精英弟子,这些天来,北海各处不停传来有诸候和将军失踪,这些可都是自己教中的弟子呀,如果让老师知道,这些精英弟子死在自己手中已然超过一半,想来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自己给老师发送出了数枚传讯玉符,可是不知为什么,老师那面一点回音都没有,直急的袁福通坐立不安。袁福通静静的看着众位师兄弟,这大营之中尚有一百余位西方教下弟子,这些弟子平日里只是躲在教中修行,对于谋略一事知之甚少,可眼下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一人之力终究难以周全,还是听听大家的想法吧。袁福通想罢,遂开口说道:“各位师兄,师弟想来也看到了眼下的困境,敌人躲在暗处,我等推算不出因果,失踪的各位师兄弟想来是凶多吉少了,这朝歌大军尚未到来,我北海一地已然乱成了一锅粥,这样下去,不用人家来打,我们自己就得散了,还请众位师兄畅所欲言,想出一个周全之法,也算是我等不负老师重托。”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暗杀一计却是最能动摇军心,保不准下个目标就是你自己,故而这些西方教下弟子也是心惊胆战,不停的商讨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众人将西方教中的阿难尊者推了出来,这阿难尊者乃是接引的亲传弟子,为人稳重,深得接引器重,此次接引、准提行此瞒天之策,抽去教中所有精英到这北海之地,行逆天之举,接引心中怕这些弟子出了闪失,便把阿难尊者派了出来,并告诫阿难,如果发现形势无法逆转,速速带教下弟子回转西方,好为教派留得一丝元气。 阿难尊者上得前来,对袁福通双手合什,先行一礼道:“师弟,此番之事多有蹊跷,各地都有教下弟子失了踪影,最初我等不曾在意,待会集在一起,已然二百多弟子失了踪,想来是凶多吉少,虽然我等下了严令,不许私自出营,可是仍有弟子不断的失踪,再加上此次火起失踪的教下弟子,已然有五百余弟子失了踪影,此番来北海之地,准提老师可谓煞费苦心,将教中修行有成的弟子全都派到此处来了,守护你的安全,为你争得一片天地,好发扬我教派大法,不成想变成了这个样子,眼下这个局面却是让我等为难,我来之时,接引老师曾经有言,若是大势不可逆转,我等必须回到西方,为我教派留下一分元气,此时朝歌大军未至,我等损兵折将,若是双方再一交战,再有损伤,我却是无脸再见老师,敌暗我明,有未知的力量隐藏在我等周围,已然超过我等能力之内,是以,还请师弟见谅,我准备带着剩下的众位师兄弟回转西方,待禀过老师之后,再做打算。” “师兄却是不可,若是师兄一走,朝歌大军一到,北海一地终难守住,准提老师多年心血倾刻化为乌有,我西方教如何大兴,师兄还请以教派为重,勿要计较个人得失呀,师兄。”袁福通听得阿难说要走,不由的急的大叫起来,自己等了半天却是等到了这么个结果,眼下这阿难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已经死了这么多弟子,再丢了北海一地,失去了数百万的人口根基,准提老师扒了自己的皮都是轻的,是以袁福通苦苦哀求阿难。 阿难面色为难,犹豫了起来,袁福通说的却是没错,自己要是回了西方,把袁福通自己扔在此处,这北海保证守不住,准提老师数年的心血化为乌有,必定记恨在心,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而且西方教派失了北海的根基,大兴却是没指望了,接引老师也不见得会待见自己,只是这地方实在是危险呀,一不小心就成了失踪人口,却是难办,阿难想了又想,又与教中其他弟子商量了一下,讲明了其中的关键,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第110章 暗杀 110、布阵北海一地的乱状,教内弟子的失踪让阿难很为难,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不过阿难在与众多师兄弟商议之后,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就是袁福通要安排剩余教内弟子的去做事,必须得经过自己同意才能施行,阿难将商议结果说与了袁福通,袁福通是有苦自己知,奈何形势不如人,眼下必须得依重这些教内弟子才好行事,只得咬着牙看着阿难将北海一地的大权分去了大半。 阿难在取得了教内弟子的控制权后,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也是解决眼下困难必行的办法,总体分成三步,一是由阿难带领二十名先行回转西方教,向接引和准提汇报一下这些日子北海所发生的诸多事项,看看二位老师有何举措;二是教下弟子散布各营,必须十人一组,同进同出,日夜不许分开,以防不测。三是北海大营之中粮食全无,没有了粮食,凡夫可没力气作战,需紧急派出兵将到北海各城去征粮,别外,传令各个大营急守交通要道,在阿难未回来之前,除去在外征粮的兵士,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既使朝歌大军到来,也不得出战。 阿难的想法可以说是严密的防守之势,袁福通多次向准提发出传讯玉符,可是都没有回音,眼下又没有好的办法,只得任凭阿难做主。阿难对教中弟子细细的布置了一番,带着二十名弟子出了北海大营,一个个驾起祥云直奔西方而去。阿难的一举一动始终没有逃过躲藏在黑暗中的赵公明,见阿难要回转西方,公明嘿嘿一笑,心中有了主意,也是出了大营,找到碧霄和琼霄,笑着说了自己的想法,三人急急的商量了一番,运起虚无身法消失在虚空中。 阿难带着二十名弟子一路西行,人间界北海与西方教相隔甚远,好在三界开通,有了来去的通道,无需打破空间壁垒,省了不少事,路程虽远,可对于修行之人,一日之内可行进数千万里,所以阿难等人也不是那么太在意。阿难心中着急,而且怕在路上再出意外,所以这一路赶的速度较快,就在要接近地仙界与人间界通道之时,却见天空中弥漫着大雾,此时正是是清晨时刻,早晚温差较大,有大雾也是正常的,所以阿难也没太在意,只是大雾弥漫,水气较重,众人又是急行,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被水汽打湿了衣服,而且随同阿难回西方的弟子俱是将金身融入凡身之中,一个个顶盔带甲,雾水不停的从盔甲上滴落下来,甚是难受。 有和阿难关系较近的弟子不由的对阿难说道:“师兄,我等驾云行了多时,此地雾大,若是在云路中行进,甚是难受,是否我等先降下云头,步行走过这一段路,一来避避大雾,二来也好让众位师兄休息一二。”这弟子的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赞成,纷纷向阿难求情,走过这段程,待出了大雾,再加把劲,也能将浪费的时间追回来。阿难虽然不愿,却也不好卷了大家的面子,只得嘱咐众人提高警惕,小心一些,便带着众人降下了云头,慢慢的步行。 云路之上雾水较大,可地面上却小了不少,众人又是修行之人,远远的望去就能够看出数十里,若有异状也好早做准备,阿难当下放下了心,虽然没有路径行走,却是难不着众人,山坡陡涧如履平地,丝毫不在话下。阿难带着众人朝着三界通道而行,不知不觉的走了大半个时辰,虽然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三界通道了,却是怎么也走不到近前,而且看看眼下的时辰,太阳星也早就该出来了,为何大雾却仍未散去,阿难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可是总找不出反驭自己的理由,却也告诉众人小心行走,众人又走了近半个时辰,可是三界通道似乎仍然就在不远的前方,大雾也是弥漫着整个山坡,这下阿难终于知道自己等人入了迷阵了,大喊一声:“不好,我等入了他人阵势,快快腾云,起在空中。” 说完也不管众人,急忙的先行升入空中。虚空之上,云雾笼罩,一片灰茫茫的景像,不辨方向,阿难越看越是心惊,怎么走到迷阵之中来了,顾不上许多了,招呼众人运转法力,现出金身,互为犄角,排成防守之势,一点一点的探查着方向,可是无论是使用什么办法,这大雾就是不散,慢慢的三界通道也消失不见了。就在阿难无计可施的时候,眼前的景像又是一变,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一一呈现出来,红通通的太阳照在人身上,直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是那么的舒服,有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不由的呻吟了出来,阿难不住的打量着四周的景像,知道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像,急忙拉住众人,紧守心神,却是不敢乱动,时间过得飞快,太阳星慢慢的沉入了西山之下,一轮弯月升了起来,满天的星辰也亮了起来,如果阿难能认真的数一下的话,天空中的星辰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个周天之数,三百六十五颗,布满了整个天空,山坡之上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三界通道就在不远的前方,点点的星光洒了下来,照在山坡之上,一切显得那么祥和。 阿难感到很奇怪,眼前的一切太正常了,正常的让人不敢相信,可是自己等人在此地方耗了整整一天了,总不能就这么呆在这吧,还是先试试吧,看能不能走出去,阿难招呼了两名弟子,让二人将舍利悬于头顶,防住自身,向三界通道走去。二名弟子越走越远,距离三界通道也是越来越近,不时的向阿难汇报着情况,前方就是山坡的顶端了,过了山坡,就可以跳进三界通道之中,直入地仙界,可是就在二名弟子来到山坡之时,满天的星辰都变得亮了起来,点点的星光照在二人身上,可是这星光越来越粗,最后粗的用肉眼都能看到一道道星光照下来,二人头顶之上的三颗舍利齐齐的炸了开来,化成了一堆细粉,飘散在空中,两名弟子七窍流血,瘫到了地上,千万年的修为瞬间化为了乌有,又有一道白光闪过,直落在二人身上,却是一道火光,极为霸道直把二人身体点亮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二人的尸体,最后,这二人完全消失在阿难的眼中,阿难惊呆了,他是知道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弟子失踪不见了,原来就是这样化成了灰烬,这星光居然能打碎金身舍利,这是什么力量,难道自己进入了周天星斗大阵之中?还有那道白光,到底是什么,怎么有把人化成虚无,难道是老师所说的红莲业火?阿难呆呆的想着:“会是周天星斗大阵?啊,不好,快快结菩提大阵,防住星力打将下来。” 阿难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招呼剩余的弟子布菩提大阵,聚集众人的力量,以抗周天星力,可是布成了菩提大阵又能怎么样呢,周天星辰的力量越来越大,压得阿难等人喘不气来。公明在知道了阿难带领导二十名弟子要回西方报信,心下立刻有了计较,老师巅倒了天机,搅乱了阴阳,在北海外围布下天罗地网,使得北海之中的一切消息都传不出去,而且苍颉和女织守在北海之外,专门打劫西方教下来北海的弟子,因此,西方教准提和接引的的消息也传不进来,所以绝对不能让阿难他们回转西方,通报北海之事,在与碧霄、琼霄商量之后,仗着虚无身法迅速,先行来到三界通道这个阿难必经的路口,用锟钢圈做阵眼,乌金塔笼罩四方,取出三百六十五枚周天星符,布下了周天星斗大阵后,静静的等着阿难等人,这周天星斗大阵乃是红云根据自己身体内星云运转参悟出来的阵法,与妖族天庭帝俊的周天星斗大阵异曲同工,周天星斗大阵可调动周天星力攻击敌人,威力巨大,圣人之下难以防范,若是有人进入阵中,周天星力齐聚,片刻就会被星力攻击而死,公明所布置的星斗大阵是把阵势祭炼在玉符之上,虽然在威力上要差了许多,但布置起来更加容易,再说了怎么也是先天阵法,对付阿难二十个修为不过大罗金仙的修士,却是绰绰有余,另外还有碧霄和琼霄躲在阵外,若是有人能挺住周天星辰的攻击,逃了出去,捆仙绳、缚龙索早就准备好了,再加上虚无之火,这次布置可谓天一无缝。 阿难是豁出去了,周天星力不停的打下来,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星力越来越重,若不快些逃出这大阵去,只怕自己等人最终难免将被星力攻击至死,阿难招呼众人布成菩提大阵,将每个人的金身舍利都升到菩提大阵之上,合力抵抗周天星力,自身只是用护体金光守护,一起发力向山坡之上跑去,你还别说,这方法虽然笨,却是最为有效,十几人的力量集中到一齐,堪堪抵住了周天星力的攻击,不过这不是很远的距离却让七名弟子头上的舍利完全破碎,修为尽失,被周天星力压成齑粉,神魂俱灭。 阿难等十二名弟子刚刚冲上山坡,舍弃了两颗舍利,打开了一个缺口,眼前光景又是一遍,高高的太阳仍然挂在天空之上,哪里还有星辰,阿难知道自己等人虽然舍弃了不少修为,却也算是冲出了周天星斗大阵,可是阿难还没高兴呢,劈天盖地的葵水神雷自天空之中落了下来,躲在暗处的碧霄和琼霄把这葵水神雷扔的这个欢快,一枚枚玉符不要钱般的打了出来,这葵水神雷可是货真价实,当年不周山倒,天河之水倒流,红云为救人族用乾坤鼎接住了天河之水,不停的压缩炼化,最终变成了葵水之精,在闲瑕之时又炼成葵水神雷,包裹在玉符之中,送给了门下弟子,以做防身之用,琼霄的功力最弱,又最得红云宠爱,所以这葵水神雷也是得到的最多,琼霄自曾有了葵水神雷也不曾用过,今天总算有的玩了,更是不要钱的扔出来,每一道葵水神雷击下,便会打碎一颗舍利,极为准确,不一会的功夫,场上只剩下阿难和二位弟子犹在苦苦的抵抗着。 琼霄玩的高兴,碧霄可不舍得了,这葵水神雷炼制起来极为费事,眼下就剩三个人了,可别再浪费了,当下祭起捆仙绳,一指阿难左侧的将军,捆仙绳似一条金龙般腾空而起,把这将军捆了个严严实实,这将军头顶之上的舍利失了控制,也钻回了这将军的体内,再无声息;琼霄见状,也是祭起缚龙索,直奔阿难右侧的将军,也是捆了个严严实实,把这将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至于阿难,琼霄和碧霄倒是不去管他,自有大哥公明去招呼他。 阿难见众位师弟死的死,擒被擒,也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也顾不上他人了,急忙腾空而起,化成一道金光,向三界通道而去,可是就在阿难要进入三界通道之时,两条金色蛟龙一左一右,自上而下,直奔阿难天灵而来,阿难想躲,可是向前的路被封了个严严实实,身后又有追兵,逃无可逃呀,别说,这阿难不愧是接引所看中的,心性坚韧,硬是舍了两颗金身舍利,挡住了两条蛟龙金鞭,舍利被蛟龙金鞭打的粉碎,而阿难纵身跳入三界通道之内,算是捡了一条命,只是连暗算自己的是谁都不知道。 琼霄见阿难跑了,心中气愤不已,大叫可惜,公明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小妹我正打算让他逃回去呢,你想,这阿难回到西方,必将北海一事禀报上去,接引和准提二人一定能猜到是我东方圣人搅乱了天机,杀了他门下弟子,可是此次西方教逆天而行,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了众多弟子,吃了大亏,一点好处没占到不说,还不敢四处声张,再来东方找回场子,只能蹩气的吃下这个哑巴亏,你想想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碧霄、琼霄听得公明所言,也是哈哈笑了起来,琼霄一脸调皮的指着被擒住的两名西方弟子问公明道:“大哥,这二人如何处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公明看了看擒住的西方弟子,俱是昏迷不醒,也不答话,从怀中取出二枚符印,封了二人神识,让碧霄、琼霄收了捆仙绳和缚龙索,祭起虚无之火,直接将二人化成灰灰,取出前番打斗中抢来的金身舍利,悬于头顶,接着将身形一晃,却是幻化成刚刚逃走的阿难,双后合什,一副虔诚的样子对碧霄、琼霄二人道:“二位道友,可有兴致与我同去北海大营?”今天突然发现本书居然有了一张月票,让我感到很惊喜、很激动,非常感谢投我月票的兄弟,这可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得月票,第一章月票,人家说第一章很重要,我说每一章都重要,所以还请兄弟们支持小弟,有月票的话投给小弟一二,小弟拜谢。 第111章 纵火 111、蹩屈死的西方教主公明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借周天星力攻击西方教下弟子,可惜还是让阿难跑掉了,也难怪,阿难师从接引,千万年来别无旁念,只是一心修行,修为至深,既使金身藏于凡人体内,仍是达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而且心性坚韧,在形势不对,硬是自爆了两颗金身舍利,挡住了公明的蛟龙金鞭,这样的人也让公明觉得是个真汉子,敢作敢当,遂也不去追赶,放过了阿难,任其回西方去了,不过公明自小由红云亲自教导,对大势的把握那是没的说,故而公明心中知道,既使阿难回去了,对这次暗杀行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接引和准提不会傻到和整个东方的圣人为敌,到东方在闹一回,那样的话就不是死几个门人弟子的事了。 阿难不顾伤痛,一路急行,终于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到了西方,转过山门,事情紧急,也顾不上让人通传了,直接来到接引的禅房,跪在外间轻轻的呼唤一声:“老师,弟子阿难有急事求见。”门扉轻响,接引自禅房走了出来,眼光一扫阿难,却见阿难金色的鲜血布满了身襟上,气息奄奄,一脸的疲惫,八颗金身舍利只剩下了六颗,而且舍利暗淡无光,不用想也是受了重伤,却是大惊道:“怎么如此狼狈,是何人将你伤得至此。” 接引一边说一边起手将一道精气打入阿难的体内,带动阿难金身元气进行周天运转,卟的一声,阿难将堵在胸口上的一口淤血吐了出来,算是平复了伤势,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向接引叩拜了一下道:“多谢老师大德,弟子受老师所派,带着教内众多师兄弟到北海之地,协助袁福通打起反对殷商暴政的大旗,教化北海万民,以传扬我西方三宝大法,最开始的时候,极为顺利,不过数天的功夫,就控制了整个北海之地,北海万民受我教梵音所引,家家礼佛,敬重三宝,处处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可是前一段日子,北海各地总有教下弟子不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弟子想,随我到北海的弟子俱是我教中的精英,法力高深,怎么会无故失踪,必是有法力在我等这上的修行之人暗中出手,再毁尸灭迹,是以弟子让袁福通传下军令,教中弟子不可私自出营,严于防范,可是就在昨天北海大营被人放了大火,混乱之中又是有三十多弟子不见了踪迹,弟子和袁福通多次向老师和准提师叔发出传讯玉符,却始终得不到回复,无奈之下,弟子为以防不测,不敢独行,亲自带着二十名师弟回转教中,准备向老师当面禀报北海之地所发生的事项,可是弟子等人行至三界通道之时,中了他人的埋伏,被人用周天星斗大阵困住,随行的二十名教内弟子俱都死于非命,只有弟子自爆了两颗金身舍利,才突出重围,有命回到教中,才能见到老师,还请老师为弟子做主呀。” 接引听得教内众多弟子死于非命,面色是越来越现疾苦之状,又听到阿难说随行的弟子俱都被周天星斗大阵困住受攻击而死,却是也忍不的一声长叹,问阿难道:“你说是周天星斗大阵将你等困住?”“却是周天星斗大阵,大阵之内群星闪烁,有周天星力不停的打将下来,众多弟子就是被星力打碎金身舍利而化为齑粉的,所以弟子能确定那阵势就是周天星斗大阵。” 阿难象是回忆当时的情景般,一脸痛苦的回复接引的问话。“周天星斗大阵!当年巫妖之战,巫族得盘古血脉,身体坚如精金,却仍是受不了周天星力打在身上,最后都化成了天地间的尘埃,我之教下弟子不过是罗汉之躯,哪里能受得了呀。”接引像是在对阿难解释周天星斗大阵,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双手自袍中不停的掐算,却是天机一片混沌,显不出任何状况,接引知道这是被法力高过自己的人搅乱了天机,不用想就是东方圣人中的一位或是数位。 接引一声长叹,对阿难说道:“此事我已知之,你先到后堂之中调养元气,稍候我会命人给你送去一颗莲子,修复你这一身伤痕,你安心养伤即可,北海之地却是不用回去了,我自有打算,你下去吧。”阿难向接引拜了三拜,退出了接引的庭院,接引立于院中,神念向人间界北海之地扫去,可是接引的神念过了三界通道,刚至北海地界时,却见北海上空却是一片混沌翻腾,混沌之力吞噬着一切往来的神识,接引大惊,急忙收住神念,不敢再向前探查,这北海上空怎会有混沌之力,难道是老师出手?不能是老师,老师已经以身合道,不问世间之事,怎么会轻易出手,可是除了老师谁还有如此大的能力,能看透我和准提二人合力搅乱的天机,布下混沌之力,难怪传讯玉符传不出来呢,全都被混沌之力吞噬了,唉,看来我与准提逆天而行终是不顺天道,天道有此感应,才会搅乱一切啊,混沌之力乃是洪荒世界一切的本源,既使接引为圣人也不敢去硬闯,若真被这混沌之力吞噬了神念,接引怎么也得静修几年,无奈之下,接引只得收回神念,召准提来此。 红云一向韬光养晦,一身修为虽已然接近合道,却是不被外人所知,而且洪荒之中也只有红云一人,自未成人形之时就不断的吸取混沌之力壮大自身,是以除去道祖鸿钧,也只有红云一人能够操控混沌之力。红云在北海上空布下混沌之力,吞噬一切往来神识,就是不让北海与西方教有任何联系,北海之地得不到西方接引和准提的支持,就是一盘散沙,并且红云见西方如此逆天,心中愤恨,才一改以往良善作风,让公明等弟子出岛,尽杀北海之地的西方门下弟子,以保东方道门气运,继而维护东方西方气运平衡,免得天地杀劫过后,东方气运流失贻尽,天道失衡,引发无量量劫。 待准提与接引碰面,接引说了阿难带回的消息,也说了自己神念扫过北海所看到的混沌之力,这一番话有如一盆冰冷的水自准提头上洒下,瞬间让准提清醒了过来,准提耗费数十年的功夫,算盘打的满满的,费尽心机才让地藏行私,将弟子经六道轮回投入北海,成就一方诸候,又费了大力派出千名教下精英弟子,用梵音诱惑民众,信仰西方教义,本想借此机会,把北海之地抢到西方教下,如此一来,不但使西方教扩大了地盘,更能取得东方道门气运,得到数百万的信徒,为杀劫过后,西方大兴做好准备,可是不想却是这么个结果。 准提运起神念向北海之地看去,却如师兄接引所说,北海上空遍布混沌本源,遮住了北海一地,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准提咬了咬牙,想凭借圣人之力将神念深入进去,可是神念刚一向前,混沌之力就是一阵翻腾,有如一张无形的大口,就要把准提的神念吞噬掉,吓得准提急忙将神念收了回来。接引见准提如此猛撞,险些吃了大亏,不由的觉得可笑,只是不好过于声张,扫了准提的面皮,就这么端坐在蒲团之上,静静的闭目养神,准提见接引默不作声,心中不甘,遂长起身形,就要到北海去,刚刚转身,却听接引说道:“师弟哪里去,我教下此番损失了近千名弟子,根基已然不足,却是不可再去生事了。” “师兄,阿难说北海之地尚有数百弟子,我怎么能不顾门下死活,任其自生自灭,所以我打算到北海把他们接回教中。”准提见接引有不让自己到东方的意思,心中虽是不愿,却是不敢逆了接引,便用北海之地数百弟子做了掩护。“唉,却是你我二人思虑不周,以为可瞒过天道,行此差错,致使教下弟子死于非命,却是因果所在,北海的弟子能否活下来,却看他们的机缘吧,你却是不能到那东方去,否则就不是死伤几名弟子之事了。” 接引一声长叹。“我乃圣人,天地逍遥,为何不能到东方去。”准提心中不甘,觉得当起缩头乌龟,大丢面皮,便问起了接引。“却是不能去,你若一去,东方圣人便会撕破脸皮,不但北海境内的弟子一个不能存活,还会将我教弟子于北海之地,金身借凡夫血肉,借体入窍、梵音传唱,迷惑北海一地人族心志之事,彰显于天道之下,天道有感,我西方教下行此逆天之事,气运必将流失,便再无大兴之举,却是为东方道门挡了天地杀劫。” 接引轻轻的说起了因由,耐心的给准提做着解释。“如此说来,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教下弟子就这么死了,唉,那师兄将接引金幢给我,我将其中的弟子一丝真灵送入轮回吧,来世若有机缘再将这些弟子渡到西方吧。”准提仍是心有不甘,便向接引建议。接引又是一声长叹,取出了接引金幢道:“师弟不知,若是平时,这接引金幢可留得教内弟子一丝真灵,若有差池,可入轮回,重新来过,再不济也可送入八德池中,重塑金身,也可保我西方教永兴,奈何凤鸣歧山,天地杀劫已起,圣人之下,俱是应劫之人,只有封神榜可守得真灵不毁,这接引金幢此时就是一个摆设,没有丝毫作用;再者,后土不知何故,已然回转六道轮回,日夜守在幽冥地府,轮回之中,那后土为巫族祖巫,后成六御神诋,有老师和红云支持,占尽先机,岂能容你随意将真灵送入轮回之中,你若动武,便是逆天,不说是其他圣人找你,就是老师也会降下天雷打你个体无完肤,若是你让地藏行私,六道乃是后土所化,稍有异动,岂能不知,只会害得金乔永坠幽冥之下,再无翻身之时,何去何从,还请师弟仔细考虑。” “难道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就这么算了。”准提一时气结,再无以往圣人神气的风采。“只能如此,却是我等教派不兴,实力不济,待天地杀劫过后,教派大兴之时,自有我西方出头之日,只是此时准提师弟切末逆天而行,再做举动,需安下心来,待西歧与殷商交战以后,你我亲自下山,渡得三千红尘之客,自在八德池边演说大法,如此天道即会突显我掌中佛国,是为大兴。” 接引倒底是老奸巨滑,吃了如此大的哑巴亏,犹能忍住,实在是将圣人面皮大法修到了最高的境界。“师兄所言甚是,此次天地杀劫,人、阐、截三教并谈,签压封神榜,而三清圣人虽然一体而出,却是多有矛盾,并不是铁板一块,早晚会有一战,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就好,只是风火岛红云那里,却是不得不防,此次北海之事,若不是老师出手,那就一定是红云所为,也只有红云才有如此高的法力,能压过你我二人,且先记下来,早晚有一天再和风火岛算总帐。” 准提没有忘记红云数次羞辱自己,时刻想着报仇,只是眼下实力不济,不敢去惹红云罢了,但仍是忍不住的想骂几句出出气。接引和准提把所有的可能俱是认真的谋划了一番,形势不如人,只能躲在西方,至于北海一地的众多门人弟子,却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能活着回来一个是一个吧,却是不知此时幻化成阿难的赵公明正堂而皇之的端坐在北海大营之内发号施令,准备将西方教下弟子一网打尽。 第112章 布阵 112、一网打尽公明幻化成阿难,头顶三颗金身舍利,一身狼狈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袁福通的北海大营,看到阿难一身伤痕,只身跑了回来,袁福通不用想也知道阿难师兄被人暗算了,其他教内弟子怕是凶多吉少了。袁福通和几名弟子将公明扶入大营之中,见师兄一身是伤,也不敢多问,急忙奉上灵药,让公明自行疗伤,公明装出重伤,奄奄一息的样子,拉着袁福通的手道:“师弟且要小心,敌暗我明,且对方法力高深,我与二十名师弟受人攻击,只见一片金光闪过,众位师弟便失了性命,尸骨无存,只有我自爆金身舍利,逃了出来,却仍是不知何人所为,唉,师弟,不是师兄不帮你,若是众多教内精英弟子都死在此处,我却对不起接引老师嘱托,此次事关重大,直接关系到我教派今后的发展,是以还请师弟原谅,我必须带所有教内弟子回转教中。” 公明也不理袁福通做何想法,转头对身侧的一名弟子说道:“此地甚是危险,速速取出老师符召,通传北海各城各地的所有弟子结伴而行,三日内必须到此地会合,我等一齐回到教中。”公明却是暗中早就将阿难一切权限打探好了,也知道这些弟子俱听阿难的号令,当下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说完公明便装做受伤严重的样子,闭了眼晴继续炼化那三颗金身舍利。 袁福通此时也是知道了大势已去,只是心有不甘,犹坐在大帐之中暗暗的盘算着,若是少了教中弟子的支持,想要打退朝歌的进攻,那是想都不要想,先不说和闻仲比拼法力,闻仲乃是截教门下亲传弟子,修为至深,手下道法高深之人也是数不胜数,若少了西方教下弟子的支持,自己一个照面就会被闻仲斩于马下,死是必然的,就算闻仲不用道法,只和自己比兵法,拼兵力,自己也不是对手,闻仲乃殷商三朝元老,熟读兵法,用兵如神,气势更是猛烈,而自己这北海兵将呢,北海各路诸候,俱是被老师掩盖了天机,暗行借体入窍之法的教中弟子,这段日子死了不少,剩下的阿难师兄又要带走,自己是指不上了,还有一些将军,不过是有些蛮力罢了,而且北海一地的士兵、平民俱是受梵音所惑,若少了阿难师兄等人的经文传唱,只怕不多时就会重新拾回心志,根本不会跟着自己反叛,再说了,前天的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军粮,没有粮草,兵将俱是凡人之躯,哪有力量与人对阵呀。 袁福通左想右想,把眼下所有的条件都暗暗的盘算了一番,不算不知道,细细一算却是心惊肉跳,自己面前分明是一条死路呀,老师是圣人,圣人之下,俱是蝼蚁,既使逆天也不会损失了根本,但我呢,我助老师行此逆天之事,天道之下,在劫难逃,而且眼下天地杀劫开起,我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难道我只有化为飞灰这一条路了吗,袁福通心中不甘,自己就是老师手中的一颗棋子,马上就要被丢弃掉,老师是无所谓,自己却要万劫不复,逃无可逃,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左右是要化为飞灰,拼命博上一博没准还能有个转机,阿难要走,就让他走吧,趁着他们走了,我也走,至于北海之地,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既然人间界杀劫遍布,我就躲到地仙界去,找一处深山隐居下来,想来老师也不会为我这一个弃棋而大费周章吧,打定了主意,袁福通也为自己偷偷逃跑做着准备。 公明借阿难的身份传下号令,北海一地所有西方教下弟子,三日内到北海大营集合,回转西方,号令一出,各城各地的西方教弟子纷纷结伴向北海大营会合,这些弟子也是知道,眼下这北海一地遍布杀机,众多弟子不断的失踪,早就闹的人心惶惶,只是没有教主号令,谁也不敢擅自离开,公明的号令一出,立刻成了西方教下弟子的福音,纷纷向北海大营而去,至于守城,守塞什么的,再也不管不顾了,必竟自己的性命是最要紧的。 西方教可谓损失惨重,准提派下一千多门下精英到北海一地挑起叛乱,此时聚到北海大营的不过四百之数,这还是云霄、孔宣等人接到公明传讯,领会了公明的意图,没下杀手,才使得这些人能轻松的回到大营,否则能回来多少人还真不好说,至于其余的六百多弟子,却是都被公明等人暗杀了,真灵、元神、尸体都化成灰了,想找都找不到,活着的西方教弟子高兴呀,终于可以回去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人间界杀劫累累,一不小心就会化为灰灰,此时要解脱了能不高兴吗,只是不知道前方还有一个更大的陷井等着他们跳进去。 三天的时间,公明硬是等了三天,其实西方教下弟子自接到传迅一天就到了,必竟是修行之人,身法迅捷,再说了,北海一地甚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成失踪人口,这些弟子早就想回去了,是以一接到传讯,一个个的都急急的赶来了,公明不着急走,等了三天是有原因的,一是借口用三天的时间修复伤势,自己装的伤势很重,可不到三天就好转了,容易让人看出破绽,再一个是公明得给云霄、孔宣等人布阵的时间,好几百位罗汉境界的西方弟子,可不是自己几个人说杀就能杀的,也不是用几颗周天星辰玉符布上一个周斗大阵就能解决了的,是以,公明先让碧霄和琼霄拿着自己的锟刚圈去找云霄、孔宣等人,让他们不要在半路上劫杀西方教弟子,到三界通道边缘去布置一个真正的周天星斗大阵,以周天星辰玉符为阵基,配以锟钢圈、缚龙索、捆仙绳作阵眼,主防,再以金蛟剪、龙凤剑、斩仙飞刀为辅阵,主攻,由公明、云霄、孔宣、碧霄、羽冀、琼霄、陆压组成北斗阵势,主持周天星斗大阵运转,六耳、苍颉、女织、牛魔王四人进入三界通道之内,若是有人能冲出大阵逃得性命,进入三界通道之中,施以法宝,将之斩杀,这就是公明一网打尽,一劳永逸的举措,一切也都按着公明的计划有序的进行着。 三天时间已到,公明也接到了云霄传来的讯息,周天星斗大阵已经布好了,只等公明入阵主持大局即可,公明得到讯息,装出一付重伤未愈的样子,走到了大营之中,看了看近四百名西方教下弟子,面上不动声色,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未曾开口,先是一阵咳嗽,脸上显出一片枯黄道:“我教中弟子于北海之地多数失踪,想来凶多吉少,而且三日前我也受到攻击,敌人法力高深,非我一己之力可以抵挡的,随我同行的弟子俱失了性命,我自下山之时,接引老师有言,若是形势不可逆转,当速速回转西方,眼下形势危急,我不忍众多弟子死于非命,是以,我召集各位,一起回转西方,至于北海一地,自有袁福通师弟打理,敌暗我明,而且敌人极为强大,我等不可小视,众位师弟需结菩提大阵,严防死守,结阵向三界通道而行,我重伤未愈,一身法力所剩无几,就居中侧应,还请众位师弟见谅,不知众位师弟以为如何。” 众人听得公明所言,都知敌人强大,又见公明一身是伤,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俱道:“阿难师兄所言甚是,我等结下菩提大阵,却是攻防一体,师兄重伤,却为我等侧应就可,如此,我等当能安全回转教中。”公明也不和众人废话,自出了大营,高喝一声:“结阵”,你别说,这些西方教下弟子不愧是精英,随着公明一声令下,分成东南西北,把一个菩提大阵布的杀气腾腾,公明居中侧应各方,一声令下,祥云缭绕,直奔三界通道而去。 看着阿难师兄带走了教中弟子,袁福通这个不是心思,没办法谁让自己实力不济,得靠别人支持才能有所作为呢,不由的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一处深山,好好修行,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证,看着众人远走,也无心再管大营之中的诸多事项,急急的打点行装,准备一走了之。公明带着西方教中近四百位弟子,一头扎进周天星斗大阵,云霄、孔宣等见众人入了阵中,齐齐的掐动印诀,启动了大阵,天空立刻现出群星座座,有周天星力倾刻而下,瞬间就将数十位修为低下的西方弟子打落凡尘,化成灰烬,西方教众人尚不知入了周天星斗大阵,只觉眼前一黑,却是到了虚空之中,一颗颗硕大的星辰,闪烁出湛蓝的光茫,慌乱之间,那里还顾得上排阵了,都等着阿难师兄拿出主意来,居中指挥,可是人群之中早已不见了阿难师兄的踪影,还以为阿难师兄遇了不测,叫嚷纷纷,却不知公明早就闪出了身形,跳到天枢之位,手掌发雷,完全打开周天星斗大阵,西方教中弟子群龙无首,根本无力抵抗周天星辰的攻击,一座菩提大阵也被星辰之力分成了七块,众人首尾不能相连,根本无力反抗,接下来就好办了,只需调动星辰之力攻击就行,一时间,周天星力不停的打将下来,西方教下弟子也是不时的被星力打成齑粉。 不过西方教弟子也不是白痴,站在那里让你随便打,也有功力高深,平日里威信较高的弟子,迅速反应过来,不一会的功夫身边就聚集了数十人,结成了一个个小型的菩提阵,将一颗颗性命相修的金身舍利悬于头顶,护住自身,抵抗着星辰之力的攻击,联起手来向阵外冲去,也有的心狠之人,硬是自爆舍利,以期炸开一个缺口,逃将出去。 可是公明已然想到西方教弟子会不顾性命的要冲出阵去,却是早有准备,你祭出法宝,来吧,有多少来多少,锟钢圈有多少都能装下;你仗着罗汉之身,皮坚骨硬,想冲出去,好,来吧,金蛟剪、龙凤剑、斩仙飞刀上,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逃后天转化成先天灵宝的龙凤剑一劈,金蛟剪更不用说,无论是谁,一闸两断,绝对难逃,而且元神都会被搅散,直接化为飞灰,斩仙飞刀最为恶毒,能巅倒阴阳,定人元神,吸人精魄,更是杀人越货的无比利器,当然了也有漏网之鱼,不要紧,捆仙绳、缚龙索祭起,一抓一个准,直接用虚无之火炼化,连灰都剩不下,最为干净。 是以周天星斗大阵加上众多先天法宝,齐齐上阵,不过一个时辰就将近四百位西方教下弟子打成了齑粉,可怜了西方弟子千万年的修行,一朝化为灰烬,公明顾不得感慨,运转功力,打出虚无之火,将周天星斗大阵内的尸体化成了灰烬,手掐印诀,收回了锟钢圈和周天星辰玉符,撤了周天星斗大阵,看了看众位弟妹,哈哈大笑起来道:“众位弟妹,且随我再去北海大营,待解决了袁福通,救醒迷失神志的百姓,散发了百姓度日的粮食,我等就算是完成了老师教下的任务,也好早日回岛,继续参悟天道。” 当公明回到北海大营之时,袁福通早已不知去向,众多士兵失了神志,又没人约束,俱都呆呆的守在营中,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而普通的百姓,因为没有了粮食,也是处在风雨飘摇的地步,想来也挺不了几天了。袁福通跑了,这是公明始料不及的事情,没想到准提的亲传弟子居然会临阵退缩,直让公明想笑又笑不出来,也顾不上去找袁福通,赶在朝歌大军开进之前,解开百姓迷失的心志,将粮草发下去才是,公明等人画出数千张清心符咒,借北海之水,形成大雨,不停的浇到北海一地,百姓受符水所洗,顿时清醒了过来,想想从前所为,却是糊涂,一个个哭天喊地,伤心自己失去了众多物品,公明也管不过来这么多平民百姓,在人群找出尚存的官员、乡绅、村翁,让他们组织民众把粮食分发下去,也好过活,众人逃得大难,知道公明等人乃是真仙,当然不敢做假,一家一户的分发粮食,这些琐碎之事,直至四五天方才搞完,百姓们感念公明等人大德,家家膜拜,户户上香,却是公明所料不及的。 眼看着闻仲大军就要进入北海了,公明记着老师所说,不可与朝歌方面有过多纠缠,当下带着众位弟妹,急急的回了风火岛,待到闻仲进入北海之时,战事已平,殷商顺利的收回了北海各路的主权,直让闻仲大呼殷商气运正隆,却是不知杀劫就要临头。 第113章 蹩屈死的西方教主 113、黄飞虎出五关太师闻仲最近的心情非常好,和刚出朝歌那种心烦气燥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大军一路西进,所过之处,根本不动刀兵,所有叛军纷纷臣服,细一打听才知北海候袁福通行蛊惑之举,蒙弊了北海军民的心神,被天惩治,已经不知所踪,眼下北海一地臣民神志清醒,心系天朝,故而欢迎朝歌大军的进驻,欢迎太师驾临北海,还有什么能比四海臣服,天下归心更让闻仲高兴的呢,只是闻仲不知北海一地臣民所言俱是公明纷咐的,百姓对公明这种施以大德却不承功的作法更是感激不尽,纷纷供奉公明等人的长生牌位,以示崇敬。 闻仲不过数日就完全接管了北海一地的政权,只是北海一地百姓被袁福通闹的缺衣少粮,十分困苦,纷纷恳请太师闻仲能够救济一二,给北海臣民一条活路,闻仲乃是托孤老臣,为军为政的经验那是十分丰富,知道若是不将北海民心彻底收服,只怕日后仍要造出更多事端,故而闻仲并没有着急回返朝歌,而是留在北海一地,不断的调整官员,带领军民一边组织生产,一边教化民众,你别说效果真是显著,老百姓有吃有穿,谁还没事去闹事,不过数月的功夫,北海又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象,闻仲提起来的心才悄悄的放回了肚子中。 北海诸事已定,闻仲心中担心朝歌,急急的休整军队,待一切整顿完毕,挑了个黄道吉日,大军起拔,回转朝歌,一行又是两月有余,朝歌已然就在面前,闻仲心中不由的感怀起来,自从朝歌整军出发向北海而行平复叛乱,这一来一回,已然过去一年多,好在此番平叛极为顺利,正是彰显我殷商气运不失,回到朝歌之后,定要督促大王好生处理朝政,认真教化万民,如此定可保我殷商传承万世。 正在闻仲感怀之时,平叛大军前方出现一队人马,飞奔而来,尘土扬的老高,马匹嘶叫的声音打断了闻仲的思路,闻仲微微一绉眉头,抬眼望向了远方,只见这队人马所举的旗号却是朝歌禁军,闻仲当下心中觉得奇怪,禁军的职责乃是护卫宫闱,守护大王安全,怎么出得城来,看他们如此飞奔,大王定不在队列之中,却是为何?“余庆、吉立!”闻仲一声喝叫,余立、吉庆二人乃是闻仲的亲传弟子,闻仲虽然身于朝庭为官,却是一心向道,只盼有一天能重回师门,继续修身了道,故而不曾娶妻,只收了余庆、吉立两个徒弟,自小抚养,视若己出,早晚侍奉左右。 “未将在”余庆、吉立二人就在闻仲左右,听得闻仲呼唤,急忙应答。“你二人拦住前方禁军,将带头之人带来,我有话说。”余庆、吉立听得闻仲吩咐,不敢怠慢,急忙打马向前,不一会的功夫,带来一名偏将,这偏将知是闻仲率军回返,急忙跪在闻仲马前叩拜道:“未将禁军偏将鲁为方叩见太师,不知太师驾到,冲撞了太师车驾,还望太师见谅。” 闻仲扫了一眼这个偏将,却是认识,这偏将隶属禁军,乃是老将军鲁雄的侄子,虽然年轻,却也十分勇武,平日里甚是沉稳,不知今日为何如此轻佻,居然纵马狂奔,还拦住了自己的车驾,心中不喜,沉着一张脸问道:“你所属禁军,不在京城护卫王城,为何跑到城外纵马狂奔?”“启禀太师,武成王黄飞虎率兵反叛,大王命未将带兵追赶,事情紧急,却是冲撞了太师车驾,还望太师见谅。” 偏将小心的说道。“黄飞虎反叛,不可能。”闻仲听了大惊,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闻仲对黄飞虎了解甚深,黄飞虎是什么人,镇国武成王,黄家七世为商纣属臣,功勋卓著,可以说是殷商第一家族,久盛不衰,而且黄飞虎为人忠义,自幼和纣王一起长大,二人亲若兄弟,情同手足,黄飞虎的妹妹嫁与了纣王,为西宫娘娘,协助正宫娘娘姜皇后统率后宫,所有的一切因素加起来,黄飞虎才被封为殷商唯一的一个异姓称王,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此,黄飞虎怎能反叛。 闻仲平复了一下心境,沉声的问鲁偏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这个”鲁偏将犹豫了,不知该怎么说起这事。“快说,否则别怪本座金鞭无情。”闻仲愤怒冲天,再一次催促道。“太师离京日久,不知这一年多来朝歌发生了许多事端,早在太师率军平叛北海之后,有人举报正宫姜皇后与人私通,打算谋逆殷商大宝,纣王大怒,用炮烙之刑炮烙了姜皇后的双手,又挖去姜皇后的双眼,生生折磨死了姜皇后,事后大王仍不解气,又要处死殷郊、殷洪二位殿下,被武成王誓死拦住,后来二位殿下被一阵怪风刮走,不见了踪影,大王迁怒于武成王,故而与武成王有了间隙,后来大王与北伯候设计,传旨让东伯候、南伯候和西伯候入朝歌前来朝见,杀死了东伯候和南伯候,只有西伯候一身是伤的被大王放回了西歧,武成王恼怒大王擅杀大臣,称病不再上朝,姜皇后死后,大王立妲己娘娘为正宫,元旦之日,有武成王王妃贾氏前往鹿台朝拜正宫娘娘,不知何故,跳楼而死,又有武成王的妹妹西宫黄娘娘找大王说理,也不知何故被大王摔下高楼,死于非命,武成王愤怒,带领家将千余人冲入宫闱,与大王一番交战后,跑的不见踪影,是以大王让我等出兵四处追赶,捉拿黄飞虎回朝领罪,太师,未将对此事只是一知半解,详情只要太师回到朝歌定能了解清楚。” 鲁偏将把经过说了个大概,静静的跪于一旁,不再言语。闻仲听这鲁偏将所说是越听越惊,越听越气,不曾想自己才离开朝歌不过一年,却发生了如此多的大事,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殷商的气数真要尽了吗?闻仲感到自己的脑筋有些不够用了,但闻仲终究是闻仲,自幼修行,三朝老臣,为政的经验却是十分老到,知道眼下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先拦下黄飞虎是最重要的,自己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生安抚于他,没准能好好的解决此事,稍稍平复一下心中怒火,闻仲对鲁偏将道:“此条路径却是不曾见过黄飞虎,你就不用追了,且随在后队,与我一同回返朝歌,自有我来打理此事。” 闻仲说完,狠狠的一催座下墨麒麟,向着朝歌飞奔而去。鲁偏将对闻仲所说只是个大概,具体原因却是妲己日益受纣王宠爱,想要占了正宫之位,便联合妄臣费仲尤浑二人设计陷害姜皇后,待处死姜皇后之后,纣王才想起来姜皇后的父亲乃是东伯候姜恒楚,手下二百镇诸候,兵强马壮,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无故被杀,不好善了,感到十分为难,妲己便让北伯候崇候虎给纣王设计,将三大伯候诳入朝歌处死,削弱诸候力量,则天下就会安定,可是只处死了东伯候和南伯候,尚有西伯候姬昌,送出大礼买通了费仲、尤浑,对纣王表了忠心,受封了文王,被放出了朝歌,才逃得一条性命,却也伤痕累累,风雨飘摇了。 事情解决之后,妲己如愿以偿的登上了正宫的宝座,十分兴奋,当晚便多喝了几杯,不想得意忘形之下,显了狐狸原形,正巧武成王黄飞虎当值,肩上的五彩神莺看到了一只狐狸,便狠狠一抓,险些要了妲己的性命,可惜却被妲己的狐狸原身跑了,妲己酒醒之后,对黄飞虎怀恨在心,借元旦内室朝拜正宫之时,设计将纣王灌醉,纣王借酒调戏黄飞虎夫人贾氏,贾氏不从,跳楼而死,又有黄飞虎的妹妹西宫黄娘娘找纣王说理,也被纣王借着酒劲,抓肩提衣摔下高楼,死于非命,黄飞虎听得妻子,妹妹俱被纣王摔死,心头大怒,在家将的鼓动下,反了朝歌,一路向西,准备投靠文王姬昌,借得兵将,反抗殷商,却是不想正好闻仲率军回朝,被赶个正着。 闻仲乃三朝老臣,当朝太师,在整个朝庭之中威信极高,就是纣王也不敢逆了闻仲的意愿,闻仲回到朝歌,也不上殿朝圣,而是立马部置属官,接管了朝歌的军政大权,以防生变,待形势稳定之后,四处派出兵将,通告各路守将拦截武成王黄飞虎,下了严令,势必将黄飞虎解回朝歌。闻仲心中焦虑,在太师府厅堂之内不停的走动着,侍在左右的余庆见太师数日不曾合眼,怕闻仲急火攻心,伤了身体,便上前劝道:“太师勿需伤神,朝歌左侧有青龙关张桂芳所阻;右边有佳梦关魔家四将可拦,中间尚有五关层层严守,料黄飞虎神通盖世,也是插翅难飞,太师几日不曾合眼,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闻仲听得余庆所言,心神稍稍放松,正要回内室休息片刻,便有传令兵士急报:“朝歌外城龙牙关副将萧银杀总兵张凤,打开栓锁,放了黄飞虎出关。”闻仲气急,正要正甲出门,各路传讯兵士接二连三的赶着通报起来,先是潼关传报:“黄飞虎潼关杀总兵陈桐,闯出关去。”又有穿云关守兵通报:“黄飞虎穿云关杀了陈梧,抢关而出。”接着又报:“界牌关黄滚纵子投西岐,汜水关韩荣不敌黄飞虎,告急朝歌派将增兵。” 闻太师看过一个又一个的通报,心中大怒道:“我受先帝托孤之重,执掌殷商大小事项,不料当今纣王失政,刀兵四起,先反了东南二路伯候,又有黄飞虎这等股肱重臣反叛,真乃是祸生萧墙,如今成败未知,兴亡怎定,我不敢负先帝托孤之恩,必当尽人臣之节,黄飞虎反叛,若是不能将之拿下,闻仲则以死报先帝大恩。”说完也不理众将,径直出了大厅坐上墨麒麟腾云而起,直奔汜水关,吉庆余立紧紧相随,却是闻仲心想,汜水关韩荣能抵挡一二,尚未失守关口,待自己亲去,方有可能拿住黄飞虎。 闻仲的墨麒麟乃是洪荒遗种,飞奔起来,伴云随风,有如流星一般,是以不过片刻的功夫,闻仲就到了汜水关,在关口落下,有总兵韩荣见是墨麒麟,知是太师驾到,带伤上前迎接,闻仲也不与他费话,带着余庆、吉立二人,直接下了关口,高叫一声:“黄滚、黄飞虎前来见我。”黄飞虎见闻仲来到,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但事已至此,绝没有回头的道理,咬着牙一催五色神牛,上得前来,不等闻仲说话,抢先说道:“太师此来不必多言,飞虎走到今天,想必太师已然明了所有根由,纣王无道,杀妻诛子,滥杀大臣,调戏臣妻,是非曲直,如此昏君,我黄家七世忠良,不想却保这样一个昏君,直叫人心寒,若太师念及旧情,放我黄家一条生路,若无视旧情,我也不求你,只凭我手中钢枪,若是身死,也不愧我妻儿。” 闻仲听了大怒,高叫道:“黄家七世忠良,怎么生就你这叛臣贼子,如今尚敢在此狡辩,快快投降,刀枪无眼,别逼我与你动武。”黄飞虎是豁出去了,左右是个死,想要回头是不能了,一摆手中枪,催牛上前,直取闻仲咽喉,闻仲是谁,截教亲传弟子,当朝太师,临阵之际,哪能退缩,在知道黄飞虎死了心的要反之后,手持两条金鞭迎上黄飞虎,二人战做一团,若说武艺闻仲与黄飞虎差不多,但闻仲自幼修行,道法精奇,十个黄飞虎也不是对手,二人交战之中,闻仲抓住黄飞虎的一个破绽,让出身形,左手一指黄飞虎,发出五行金遁遁住黄飞虎,右手将金鞭祭起,有如一条金色蛟龙,直奔黄飞虎面门而下,就要将黄飞虎至于死地。 第114章 一网打尽 114、开国武成王黄飞虎一路闯关而出,直至汜水关,打的汜水关总兵韩荣闭门不出,待到太师闻仲赶到汜水关前,与黄飞虎展开了一场大战,黄飞虎虽是自幼习武,勇冠三军,却是难敌闻仲这等道行高深之士,不过数个回合,就被闻仲抓住一个破绽,祭起手中金鞭,幻化成一条金色蛟龙直奔面门呼啸而来,黄飞虎知道,对于闻仲这种道法精奇的修行之人,自己难以敌挡,此时见蛟龙腾空,直取自己面门,遂放弃了抵抗,静静的坐于五色神牛之上等死,以求解脱。 就在这金鞭照顶,千钧一发之际,黄飞虎只听远处传来一声高喝道:“闻仲休伤我父,看我法宝。”黄飞虎心中大惊,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一道童,起手扔出一个花篮,这花篮闪着五色光茫,转瞬就到眼前,生生的将闻仲的金鞭挡住,又见那道童一抬左肩,身后腾起一柄利剑,起在空中,寒光刺眼,直奔闻太师头颈一劈而下,闻仲不曾防备,急忙闪身,虽然躲过了这利剑劈头而下,却也伤了臂膀,摔下墨麒麟。 黄飞虎眨眼的功夫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心中大呼好险,又见闻太师被道童拦住,暗想此时不闯关而出,更待何时,当下一挺手中枪,催促五色神牛急驰而起,黄飞虎跨下的五色神牛也是洪荒异种,虽不曾修得道果,却是极为神竣,数十丈高的城墙,飞奔而起,直接跳到城墙之上,黄飞虎家将周纪、黄明等见黄飞虎冲上城墙也是召集兵马,一路向前,直奔关口而来。 黄飞虎跳上城墙,真不愧是勇冠三军的镇国武成王,一条钢枪使得密不透风,无可匹敌,只一个照面就将汜水关总兵韩荣打倒,汜水关群龙无首,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黄飞虎一路杀将下来,直至城内关口,钢枪一挑城门横栓,双膀较力,一下就把城栓挑飞,打开了城门,城门之外,早有周纪、黄明飞马奔来,大杀四方,黄家数千名家将左挡右杀,护送着家眷纵马扬鞭,一路抢出城去。 待黄飞虎带着众多家将闯出汜水关,一路急行数十里,来到一处山坡,黄飞虎见此地离汜水关已远,便喝令家将修整兵马,等一等落在后面的道童,好生感谢人家一番,黄飞虎兵马刚刚停下,便见那道童身后背着宝剑,手中持一花篮,在虚空中现出身形,问黄飞虎道:“如何不走了。”黄飞虎见这道童现出身形,知道这一路急行,道童始终护在左右,跳下五色神牛,双手抱拳向道童深行一礼道:“末将黄飞虎,多谢仙童救命之恩,此地已出得汜水关,却是修整一下兵马,又不见仙童随来,也好在此等候一下,不想仙童法力高深,却是护在我等左右,直让飞虎不知如何感谢。” 那道童见黄飞虎行礼,急忙闪过一边,两眼垂泪,跪在地上对黄飞虎说道:“父亲,我是你儿黄天化啊,孩儿被老师带至山中修道,不觉已过十三年,孩儿不孝,不能日夜侍奉父母左右,还请父亲原谅孩儿。”黄滚、黄飞虎听道童如此一说心中惊奇,拉起黄天化细细端祥,果然举止色相与黄飞虎极为相像,黄飞虎终于确定眼前这道童就是自己早年丢失的孩儿黄天化,把黄天化拥在怀里,众多苦难加身,使黄飞虎的神经脆弱无比,待见得爱子失而复返,不由得喜极而泣,半晌之后方才缓过神来,向黄天化问道:“天化,你拜得哪位仙师,在那座仙山学道?快快说与为父”黄飞虎明白了,自己数十年勤学苦练,打熬本领,下了多少苦功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如此苦功演练武艺却是难敌太师闻仲,而儿子黄天化尚不及弱冠,只修行十三年,便将闻仲打败,可见道法有多么精奇。 黄天化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痕,对黄飞虎道:“孩儿在青峰山紫阳洞修行,我的老师乃是阐教十二金仙清虚道德真君,当年老师在后花园见到孩儿,说孩儿与他有缘,便将我带上青峰山修行,不觉已过十三年,此次老师演算天机,知父亲有难,便命孩儿前来救护,将父亲送出五关,老师曾言,凤鸣歧山,西歧圣主已出,当得天下,父亲到西歧却是正途,只是此时孩儿道法未成,不能随父亲前去,待孩儿功成,自会到西歧扶佐明君,侍奉父亲左右,还请父亲见谅。” 黄飞虎一听不由的伤心,分别十三年,这会刚刚见到儿子,却又要分离,但也知道儿子的老师乃是道德之士,不能让儿子逆了师命,失了规矩,父子只得洒泪分别,自是一番愁苦。黄飞虎带着数千人马一路西行,晓往夜住,过了首阳山、桃花岭,度了燕山,不知走了多少高山凸凹的蹊岖路,险水颠崖的深茂林,终于到了西岐山脚,此山离西岐城只有七十里,黄飞虎在岐山脚下,安了营寨,虽说出了五关之后,朝歌再无追兵,可是此时黄飞虎仍是心事重重,自己反叛了殷商,不远千里来到了西岐这地,可是自己与西岐文王姬昌并无深交,他能收容自己这个叛臣吗?可是事至此,容不得黄飞虎过多考虑,先到西岐城里试试吧,实在不行,再找其他出路。 黄飞虎禀过父亲黄滚,声称自己到西岐城内,如果姬昌能收纳,再派人传讯出来,若不收纳,再做打算。黄飞虎缟素将巾,骑着五色神牛急行七十里至西岐。一路之上,黄飞虎看尽西岐景致,果然是山川秀丽,风土淳厚,行走之间,行人让路,礼别尊卑,人物繁盛,地利险阻。黄飞虎不禁暗暗感叹:“西岐真乃是天道顺从之地,民安物阜,的确舜日尧天,夸之不尽。” 待进了西岐城,却见满城缟素,家家门前点着长明灯,人人披麻带孝,一脸悲伤,黄飞虎不由奇怪,到底是何人仙去,居然满城带孝,跳下神牛,向路人一打听,却是文王姬昌于三月前伤病复发,加之心伤长子伯考,两下相加,魂归天国,黄飞虎一听心中不由的大叫苦也。姬昌在朝歌被纣王打成重伤黄飞虎是知道的,当初黄飞虎还送去伤药,给姬昌治伤,姬昌长子伯颐考身死,黄飞虎也知道,当初伯颐考入朝歌送上重礼,贿赂费仲、尤浑之后,请二人帮忙放姬昌回转西岐,这时妃己出了一个馊主意,让纣王杀了伯颐考,用伯颐考的肉包成了包子,送给有神课贤人之称的姬昌吃,若是姬昌神课精准,定然知道这包子乃是自己儿子的肉所包,他若不吃,证明他有大贤,必须就地处死,以绝后患,他若吃了,证明姬昌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既然徒有虚名也不必再担心了,给姬昌加官进爵,放回西岐,不成想姬昌回转西岐不过一年,就撒手西去,却让黄飞虎扑了个空。 黄飞虎牵着牛,慢慢的行走,边走边想,文王死了,王位由他的次子姬发继了位,自己冒然找去,怕是人家连见都不会见,该怎么办好呢?正苦想之时,只听路旁有人喊道:“丞相回府了,快快打开中门。”黄飞虎寻声看去,却见小金桥头有座宅子,不是太大,正门大开,有坐轿子已经进了内院,大门横批之上,写着“相府”两个朱红大字,黄飞虎心中纳闷,却是不曾听说西岐有丞相之位,却要打听一番,黄飞虎转过桥头,来到一间茶舍,坐了下来,取出几枚铜钱,要了一碗苦茶,向茶舍堂倌问道:“敢问小哥,我方才见桥头有座相府,却是不知这西岐之地何人主政,还望告知。” 这茶舍堂倌甚是机灵,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对黄飞虎说道:“客官定是外地来的,不知我西岐风土,你所说的那座相府,正是当前我西岐主政相爷的府诋,我西岐的相爷乃是昆仑山名士,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去年先王飞熊入梦,知是吉兆,便四处求贤访能,于渭水之滨见到直钩钓鱼的姜相爷,先王见姜相爷直钩钓鱼甚敢惊奇,遂问其故,得知姜相爷不是钓鱼,乃是在钓王候,一番交谈之下,先王知道相爷乃是昆仑山圣人亲传弟子,因仙道无成,该享人间福贵,被圣人派下山来,寻找圣主,乃是有大材的真贤人,先王爱材,便任命子牙公为相,姜相爷居相位以后,励精图治,使得西岐气更新,人物繁盛,百姓得以安居,才有现在西岐的繁荣景象,去年先王病重,即将仙去之时,传位于次子姬发,尊号称为武王,拜姜相爷为相父,执掌西岐军政,教化万民,我等平民得享相爷福祉,得享太平,故而时刻念及相爷好处。” 这茶舍堂倌所言却是事实,这西岐姜丞相正是当时拜入阐教的姜子牙,凤鸣岐山,天地杀劫已起,做为应劫之人的姜子牙,被元始圣人派到西岐之地辅佐圣主,借人间朝代变更,行杀伐之事,以候封神,也是殷商气运将尽,天道眷顾姜尚,不过一年的功夫,就被文王姬昌拜为丞相,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也是姜尚有大材,一通治理下来,西岐之地政通人和,物阜人丰,气象更新,百姓得享太平盛世,自然记得姜丞相的好,是以姜丞相在西岐的威信极高。 黄飞虎听得茶舍堂倌称赞姜丞相,心中起了涟漪,不由的想到:“这姜尚若是真有大材,必是个有担当的人,虽然与我素未谋面,但我若是前去相投,想必他也不会将我绑缚起来,如此却是试上一试。”黄飞虎想定,放下茶盏,出了茶舍,迈步行至小金桥,到了相府,对相府门官道:“借重你禀丞相一声,说朝歌黄飞虎求见。”门官听得黄飞虎乃朝歌来人,不敢怠慢,击响云板,请丞相升殿,姜尚出银安殿听得朝歌黄飞虎求见,心下大惊,黄飞虎乃殷商镇国武成王,今日至此,有甚么事?急忙穿了官服,迎至仪门拱候。 黄飞虎被相府属官引至滴水檐前,见台阶之上站立一皓首老翁,身着官服,知是姜子牙,急忙上前拜道:“朝歌黄飞虎见过姜相爷。”姜尚顶礼相还,口中称道:“不知武成王驾临,姜尚不曾远接,望乞恕罪。”黄飞虎不顾姜尚还礼,再次向前一拜道:“末将黄飞虎如今乃是难臣,弃商归周,如失林飞鸟,聊借一枝,倘蒙见纳,黄飞虎感恩不浅。” 姜尚一听,心中惊奇,急忙将黄飞虎扶起,引入大堂,分宾主落坐,急切的问道:“大王为何有弃商归周之言语?姜尚惊奇,还望见告。”“唉,此事说来话长。”当下黄飞虎便把纣王如何荒淫无道,诛杀大臣,如何被妲己调计调戏贾氏,摔死自己妹子,自己如何杀出五关等诸多事项一一向姜尚说了一通,只听的姜尚紧绉双眉,目瞪口呆。黄飞虎见姜尚只是听自己说,却不答话,心中也是豁出去了道:“姜丞相,有道是君不正,臣投外国,黄飞虎如今叛出殷商,杀出五关,来到西岐,西岐若肯纳吾父子,飞虎定承丞相莫大之恩,愿为西岐效犬马之劳。” 姜尚算是听明白了,黄飞虎是来投靠来了,黄飞虎有镇国之称,如此人材怎么能轻易放过,故而心中大喜,如此好事哪能不要,急忙说道:“大王既来相投,竭力扶持我西岐社稷,乃为武王之大幸事,哪有不肯容纳之理?还请大王稍候,待尚入内庭见驾,将此事报与大王知晓,大王必倒屣相迎。”姜尚说完,叫属官陪着黄飞虎,自己向内庭见驾。 姜尚骑马一路急行,待进得内庭显庆殿,见到武王高声叫道:“大王万千之喜!今成汤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弃纣来投大王,此乃西土兴旺之兆也。”武王一听,心中也是惊喜,急忙问姜尚:“相父所说的黄飞虎可是朝歌国戚的镇国武成王?”子牙回报道:“正是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此人数代忠良,实乃大材,还请武王起驾相迎,以示我西岐敬重。” 当下把黄飞虎如何反出朝歌,杀出五关一事细细说给武王。武王心下大喜,轻轻点头道:“如此大材,却是当迎。”随即吩咐,起驾相府,迎接武成王。”武王行至相府,早有传令官将王令传到,黄飞虎已然在台阶之下迎接,见武王来至,急忙上前叩拜,却被武王急急扶起道:“姬发久慕将军,德行天下,义重四方,施恩积德,人人瞻仰,真良心君子,今日能与将军相会,实是三生之幸,切未如此虚礼,今日将军投我西岐,乃西岐之大喜事,孤王心中甚是高兴,将军于殷商曾官拜镇国武成王,今日到我西岐,孤只为将军改一个字,便封为开国武成王,从此见君不拜,入殿不朝,当保得我西岐万载长存。” 第115章 黄飞虎出五关 115、冰冻岐山黄飞虎投了西岐,受封开国武成王,见君不拜,入殿不朝,掌管西岐四十万兵马,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一消息有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人间界流传开来。一时之间,众说纷芸,说什么的都有了,有的人评说:“殷纣王荒淫无道,致使黄飞虎这等国之重臣都投靠了西岐,殷商所属八百阵诸候反了东南二路四百阵诸候,北海一地经袁福通的一番折腾之下,早已混乱不堪,众多小诸候死的死,逃的逃,北伯候崇候虎已然名存实亡,只能躲在朝歌之中也如纣王般日夜荒淫,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只有这西岐,虽然说并未举旗说反,但敢收容朝歌叛臣,和反叛也没什么区别了,因此,殷商的气运算是尽了,灭亡只在早晚。” 也有人说:“黄飞虎反出朝歌,其罪当诛,黄家七世忠良,最后断在黄飞虎手中,却是可惜,而西岐之地收容朝庭叛臣实属大逆不道,朝歌应认清西岐有不轨之心,进兵西岐,唯护中央政权。”还有人说:“西岐姬发自立武王,重用姜尚、黄飞虎,羽翼已然丰满,西岐掘起已成定局,亡商者必属西岐。”别管别人怎么说,西岐自收容了黄飞虎,果然重用,姜尚将军事大权完全交与了黄飞虎,自己专心打理政事,西岐的经济根基本来就好,再加上姜尚的一番改进,各种生产有序进行,发展更加迅速。 同时武王和姜尚吸引各方贤才,千金市骨的目的也达到了,各路豪杰见西岐能重要贤材,都向西岐赶来,想要博出一个富贵来,更有很多原本是黄飞虎的旧部和原殷商的官员,因不满纣王无道,纷纷来西岐投靠黄飞虎,方弼、方相兄弟,原本是纣王的镇殿大将军,因不满纣王杀害姜皇后和殷郊、殷洪二位殿下,逃出朝歌,隐居起来,此时听得黄飞虎投了西岐,也来到西岐;还有晁田、晁雷兄弟,原是殷商佑圣上将军,算是纣王的贴身保镖了,也是见过纣王做坏事最多的人,觉得保这无道昏君,不如辞官,遂辞了官职,带着家眷也来投靠西岐,姜尚对于这些有能力的殷商旧臣豪无怀疑之心,俱一一收纳,凭其技能本领,按其所长或从军,或从政,都给予了合理的安排。 黄飞虎也是真有大材,数十年的军旅生经验,镇国武成王的封号不是吹出来的,在接过了西岐军权之后,针对存在的问题开展了一番改革,经过一段日子的消化吸收,西岐战将达到了数千员,兵马又扩充了二十万,而且兵将素质有了较大的提高,实力也是大增,西岐声势一时无两。西岐的声势搞的很大,朝歌方面,特别是闻仲很担心,北海一地刚刚平复,尚未清理完毕,东南二路是彻底反了,四百镇诸候,在东伯候之子姜文焕,和南伯候之子鄂崇禹带领下,日夜不停的攻打三山关和游魂关,只有这西岐,虽说姬发自立为王,任用姜尚,但却是没有明确说自己反叛了,另外,闻仲认为,如今殷商可谓是多事之秋,刚刚平复北海,东南二路又让自己忙的焦头烂额,若是再加上实力最强的西岐,那殷商是真没希望了,是以闻仲从内心里不愿承认西岐已反的事实,认为既然西岐只要没有明着举起反旗,就还有争取的余地,但是此时西岐收容叛臣黄飞虎,招兵买马,挖朝歌墙角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闻仲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把掌,把闻仲自迷糊中打的清醒过来,气愤不已。 生气也没办法,形势不如人,这是不争的事实,闻仲暗暗咬牙,打算解决了东南二路,腾出手来后,再慢慢收拾西岐,可是眼下也不能就这么放任西岐这么胡闹下去呀,怎么也得派出些兵马,警告一下吧,就是不与西岐交战,大军守在岐山边侧,压制一下西岐声势,观注一下西岐的动静也好,另外,还能在事端起时有个准备,所以必须向西岐派兵。 闻仲打定了主意,要向西岐派兵,可是自己居于朝歌督战东南二路,实在脱不开身,而朝中唯一能掌控大局的黄飞虎又反了,其他将才俱分布镇守五关各处,朝歌之中实在缺少独挡一面的帅才,这种情况下派谁去好呢,想到这里纣王恨的牙关紧咬,一方面恨纣王无道,失了民心,另一方面恨黄飞虎等将领,没有忠义之心,可是只是恨解决不了问题,还得找到去西岐的领军之人才行啊,闻仲左思右想,把朝中将领挨个想了一遍,最后决定让老将军鲁雄带兵前去,探视西岐,另外,让费仲、尤浑这两个佞臣做参军,也跟着前去,省得一天到晚围在纣王左右,迷惑君王,不干好事。 ,召令很快下发了,鲁雄、费仲、尤浑带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此时已然入夏,天气热的不得了,将士身披甲胄,顶着烈日前行,不时的有人中暑昏倒,又有不少将士,生于朝歌,长于朝歌,一离开故土,便水土不服起来,上吐下泻,四肢发软,走都走不了,鲁雄无奈,只得临时布置了许多车驾,拉着这些将士前行,因此大军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天气炎热、水土不服这些都还好说,最让鲁雄气愤的是费仲、尤浑二人,这二人官宦出身,又是佞臣,吃喝玩乐,玩弄权术,揣摸纣王的心思,那是十分在行的,但让二人随军出行,受此奔波之苦,可要了二人老命了,再加上气候炎热,二人总是向鲁雄提出众多要求,什么起的太早了,伙食太差了,天气太热了等等,五花八门,让鲁雄不胜其烦,可是鲁雄知道二人甚会搬弄权术,在纣王面前说话极有分量,自己年纪大了,可以不管不顾,但却不能不为自己的子侄、家人考虑,是以一路上小心的对二人陪着小话,耐心的安抚二人,后来鲁雄实在受不了二人的吵闹,在出了潼关时,为二人订做了一个封闭的大篷车,买了数名舞妓,又让军需官专门为二人准备了酒肉,让二人居于篷车之中,让舞妓陪着二人玩耍,别说这招真好使,费仲、尤浑二人自此每日呆在篷车里喝酒玩闹,再也不找鲁雄的麻烦了。 安抚了费仲、尤浑,鲁雄终于能专心带着大军前行了,大军历经两月有余,终于来到了岐山,此时时节已近中秋,鲁雄在岐山脚下安营扎寨,派出众多探子,打探西岐方面的动静,鲁雄原以为朝歌大军来到,西岐定是励兵秣马,业阵以待,可是据探子回报,西岐城四门大开,城墙之上只有少数守军,有些胆大的探子见西岐毫无异状,便进了城里走了一圈,也见城中车水马龙,商贸买卖,甚是繁华,西岐军民好像根本不知道朝歌大军兵临城下一般,鲁雄对探子的回报作了一番分析,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十万大军压境,西岐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可是西岐毫无防备,难道西岐真反意,可若无反意,姬发为何自立为王,任用姜尚改革军政,又收容黄飞虎等朝歌叛臣,难道只是为黄飞虎叫屈吗?鲁雄想不明白了,遂放下思考,在各个大营巡视了一番后,和衣而卧,准备明日亲自到西岐城找姬发问个明白。 鲁雄糊涂了,可是西岐姜尚却没糊涂,早在鲁雄大军刚刚开拔,西岐派在朝歌的探子就将消息传了回来,特别是听到随大军出征的还有费仲、尤浑二人,西岐各路将领纷纷请战,特别是文王的数十位习武的儿子,更是冲在最前面,西岐军民都知道,费仲、尤浑二人乃是佞臣,却是文王于朝歌之中多受二人欺辱,而文王长子伯姬考又是死在二人手中,文王有百子,半数习文,半数习武,习武之人血性最浓,见仇人送上门来了,这辱父杀兄的大仇如何能不报,是以人人请战。 姜尚看着众人积极请战,深感激动,将军驰逞沙场,不畏强敌,方可保家卫国,如此人心可用啊,眼下西岐经过了一系列改革发展,政治清明,军事强硬,经济繁荣,粮草充足,足以支持与朝歌之间的斗争,老师元始圣人也曾说过,凤鸣岐山,合该西周取得政权,天数早定,借此人间朝代更替,消弥天地杀劫,补偿洪荒气运,以候封神,争斗之时,自会有高人前来相助西岐,让自己大可不必担心。 姜尚慢慢思索着,慢慢的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也下定决心要与朝歌一战,只是朝歌十万大军压境,稍有差池,便是一番刀光剑影,死伤无数,自己虽然被文王托孤为相,执掌军政,这政事吗,看西岐这些年的发展就行了,不用自己细说,百官、百姓有目共睹;这军事吗,却是西岐一向无战事,自己不曾有施展的机会,正好借这十万大军,巩固一下自己在西岐的地位,压制一下反对的声音,是以,这仗要打,不但要打,而且要胜,要完胜才行。 姜尚细细的向黄飞虎了解了一下鲁雄的情况,特别是鲁雄带兵的习惯,静静的看着西岐地图,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岐山之上,脑筋飞快的转了一番,立刻有了主意,他把所有的请战将军都安抚一番,让众人都回去耐心等待,自己定不负众望,一定会让众人看场好戏,劝退了请战的将军,姜尚又让兵士自岐山山顶修建了一个祭台之后,便再无动静,甚至城防都不曾增加一人,直闹的众将军一脸狐疑,却是不得答案。 就这样西岐等了两月有余,终于等到了鲁雄大军的到来,在鲁雄大军安下营盘之后,姜尚笑了,这鲁雄果然与自己如料的一般,在岐山脚下安下营盘,如此,该你鲁雄当亡,就别怪姜尚心恨了,当晚姜尚先是严令西岐军队无令不可出营,又让军需官给守护四城的兵将放下一领棉衣,一顶斗笠,以做备用,众将士不知丞相何意,也不敢问,静静的收了。 忙完了一切,姜尚找来黄飞虎交待了一番,让他亲自带兵严守四个城门,自己却带着大将南宫适和几百名亲兵悄悄上了岐山山顶,山顶之上早有修好的祭台,姜尚来至祭台之上,手持一柄利剑,散开了头发,望着昆仑山方向下拜,口中念念有词,向元始圣人祈祷,接着布七星罡斗,行五行玄术,念阐门灵篇,撒玉虚符水,姜尚在昆仑别的没学会,对五行遁法和五雷正法学的可是齐全,这五雷正法虽不入仙道,却可呼风唤雨,待念动口诀之后,天空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彤云,把岐山罩的严严实实,霎时间狂风大作,吼树穿林,随姜尚前来的亲兵感到双眼都难挣开,这风越刮越大,慢慢的竟然让人感到彻骨生寒,最后竟然飘飘荡荡落下雪花来,这雪越下越大,有如鹅毛般潇潇洒洒,密密层层,天气也越来越冷,呼啸的北风,伴着鹅毛大雪,有如寒冬三九一般。 姜尚的亲兵俱穿着棉衣,戴着斗笠,不畏严寒,可鲁雄的十万大军却是铁甲单衣,那里受得了如此严寒,刚开始还能生堆火烤一烤,可是随着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大,火堆都让大雪给浇灭了,十万大军再也支持不住了,而且鲁雄扎营在山脚之下的山凹里,这大雪随着风都落在这里,把整个大营埋的严严实实,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姜尚觉得差不多了,如此大雪,朝歌大军定然再无战力,是以挥动宝剑,一发符印,撤去了五雷正法,散去了那片彤云,天空之中再次现出一轮红日,灼热的光茫照的人懒洋洋的,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迅速的化成了水,流向了山凹之处,鲁雄的大营。 待雪完全化净,姜尚再次施法,这次却是没有雪,只有风,却是极为寒冷,让人彻骨的寒冷,不一会的功夫,极降的温度就把整个岐山冻成了一块大冰陀,这样一来,直把鲁雄十万大军冻死大半,没死的,也好不到哪去,四肢无力,头重脚轻,浑身冻伤,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打仗了,见岐山冻的结实了,姜尚收了法术,令下南宫适,让其带着数百亲兵,直入鲁雄中军大营,将鲁雄、费仲和尤浑三人抓入西岐城,以祭文王和伯姬考在天之灵。 就这样,姜尚不费一兵一卒,尽灭鲁雄十万大军,西岐军威大长,姜尚在西岐的声望也达到了最高处,这一仗西岐可谓完胜,也彻底拉开了天地杀劫的序幕,封神之战,轰轰烈烈的打响了,天地神人鬼,蠃鳞毛羽昆,周天万物万类,俱卷到了这场杀劫之中。 第116章 开国武成王 116、九龙岛姜尚冰冻岐山,不损一兵一卒葬送了殷商十万大军,又将鲁雄、费仲、尤浑于三军前斩杀,以祭拜文王在天之灵,西岐的声势可谓大涨,消息传回朝歌,直让闻仲怒发冲冠,一脸煞气逼人,双眉中间的竖目迸出二尺多长的寒光,待闻仲恢复了平静,半晌无语,心中不禁的懊恼自己小看了西岐的野心,西岐此举,颇为毒辣,其危胁犹在东南二路之上,此时若再不认真对待,趁早将之剿灭,终将成为殷商的心腹大患。 闻仲静下心来,耐心的又看了一次战报,不由的一阵冷笑,这姜尚不过用小小的五雷正法,就断送了我十万大军,只怪自己大意,不曾想到姜尚乃是阐教门下的修行之人,看来得自己亲自带兵前去了,好在眼下有大将邓九公和窦融镇守三山关和游魂关,东南二路叛逆的气势完全被压了下去,自己也能脱身出来,如此却要好好准备一下了。第二天,闻仲入朝,向纣王禀报了西岐诛杀十万大军一事,纣王虽然昏溃,但此等大事也是让纣王吃了一惊,心中没了主见,闻仲见机将自己准备亲征西岐的计划说与了纣王,纣王哪有不同意的,当即发出虎符、黄旄、白钺,赐闻仲全权负责征罚之事,至于征战所需,尽可支取,不需再报,交待完一切,纣王说了句太师辛苦后,便回了内宫,自去玩乐了。 闻仲回到府诋与属官细细的商议了一番,都觉得眼下西岐势大,不应该再过小视,应尽可能的挑选精兵良将前去征讨,是以整套作战计划布置的十分周祥,闻仲持虎符自各地抽调精兵四十万,兵分五路于岐山外围集结,正路先锋由青龙关总兵张桂芳担任,青龙关副将风林为副先锋,带领青龙关五万精兵,先进到岐山打下营盘,严密关注西岐一举一动,张桂芳和风林都是自幼得异人传授秘技的左道之士,不但持有密术,而且武艺超群,是闻太师的嫡系,擅能斩将抢关,是以被闻仲委以重任;左路军由佳梦关魔家四将带领,领兵十万,自佳梦关出发,直插西岐城左侧,这魔家四将更是不可小视,不但身有密法,更有异宝,长兄魔礼青,擅用一杆长枪,力大无比,步战无敌,又有一柄宝剑,名为青云剑,剑身之上刻有符印,中分四字,乃是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有万千戈矛。 若人逢着此刃,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绕,遍地一?黑烟,烟掩人目,烈焰烧人,并无遮挡;次为魔礼红,有一把伞,名曰混元伞,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的四字为“装载乾坤”,这把伞一撑开,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有装载万物,三为魔礼海,有一面巨型琵琶,上有四条弦,分按地、水、火、风排列,拨动弦声,风火齐至;最小的乃是魔礼寿,有一白鼠,名为花狐貂,乃洪荒异种,放起空中,可变身,形似白象,胁生飞翅,可食尽世人,这四兄弟向来形影不离,同进同退,甚是难敌。 右路军为禁卫军威武大将军洪锦带领十万威武禁军,直取西岐右路,这洪锦早年拜入截教,学得旗门遁法,此术法为左道幻术,有一法宝名为遁门旗,战阵之中,将此旗立起,让人防不胜防,稍有疏忽就会失了性命。后路军由闻仲的两个弟子余庆、吉立率领,领兵五万,后路军不需直接上阵撕杀,只需保障后勤供应就好,而闻仲怕朝歌方面在自己与西岐交战之时,粮草得不到补充,才将自己的徒弟派做了后合。 闻仲亲率二十万精兵,位居中军,策应各方,以求压住阵角。闻仲安排好各路兵马,总是觉得自己所率的大军力量过于单薄,除却自己再无战将可派,故而不甚满意,可朝歌之中实在缺少能征擅战的将军,这回讨伐西岐把纣王的禁军中的主力威武军都抽了出来,实在是没人呀,可是没有大法,闻仲不由的声声长叹。余庆乃是闻仲的亲传弟子,自幼被闻仲抚养成人,也最能揣摸闻仲的心思,看到闻仲眉头紧绉,长嘘短叹个不停,知道闻仲是为缺少能征擅战的大将发愁,遂对闻仲说道:“老师唉叹,可是为缺少战将而发愁?”闻仲半晌无语,接着又是一声长叹道:“如今殷商风雨飘摇,征战四起,贼盗乱生,先有北海叛乱方平,又有东南二路叛逆,屡战不宁,如今这西岐声势雀起,若再不镇压,只怕更胜东南,可是眼下家国空虚,诸多大将弃殷商而去,各地都抽调不出人手来,我心焦虑,如之奈何。” 余庆上前一步道:“老师,如今国内无人,老师亲征也是甚不得手,不若于三山五岳之中,可邀一二位师友,往西岐协助一臂之力,如此,西岐自然可定,何劳老师再去费心,有伤贵体。”余庆的这一句话有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让闻仲想起了众多学艺时的道友,直让闻仲哈哈大笑道:“却该如此,我怎么钻到了牛角尖中了呢,若不是你提起,我倒把这些道友都忘却了。” 闻仲笑过,对余庆、吉立二人说道:“你二人可于朝歌安顿粮草,以作征战之需,我去海外寻些道友,三日内必回,三日后,即为大军起拔之时。”闻仲跨上墨麒麟,把两根金鞭往麒麟角上一挂,起手在麒麟的顶角上一拍,这墨麒麟四足自起风云,瞬间便消失在太际之中。闻仲此时要到西海九龙岛,这九龙岛中有四个修行之人,头一位姓王,名魔;二位姓杨,名森;三位姓高,名友乾;四位姓李,名兴霸,这四人合称九龙岛四圣,都是截教弟子,曾经和闻仲一起在截教门下学艺,关系极为密切,而且修为高深,是以闻仲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四人,闻仲认为若是得这四人之力,平复姜尚这个阐教不入流的弟子却是容易。 墨麒麟速度极快,千里之遥不过转瞬之间,西海九龙岛立在滔滔海水之中,岛上布满奇花异草,青松桧柏,待上得岛来,闻仲把坐骑落在崖前,径自上了山顶,来到洞府门外,哈哈大笑一声道:“洞中可有人否,故友前来,怎么也无人出来相迎呢?”不一会洞门大开,从洞中走出五个人来,为首的四位正是九龙岛四圣,四圣后面还跟着一位,道袍飘飘,斜背一把宝剑,腰间悬挂着一个豹皮囊,这人长的豹眼环生,嘴角扬着微笑,一脸和蔼真诚的样子,却是不认识。 四位道人齐出洞来,见是闻仲,纷纷起礼大笑道:“闻兄,是那一阵风把你这个殷商的大太师吹到九龙岛来了?”闻太师一见几人出来,满面笑容相迎,也是哈哈大笑的还了礼,闻仲与四人多年未见,自是一番亲热,在一番寒喧之后,闻仲把目光转向随同四圣一起出来的人身上,向四圣问道:“这位道友,却是不曾相识,还望四位道兄予以引见一番。” 九龙岛四圣见闻仲所问,正要回答,这人却向上一步,对着闻仲起手一礼,先行开口道:“贫道乃阐教申公豹,今日得见闻兄却是三生有幸。”“阐教申公豹。”闻仲听得此话,顿时一楞,第一个反映就是坏了,自己来错地方了,我来此处就是请四圣出岛助我讨伐西岐,诛杀阐教姜尚,没想到这九龙岛四圣此时却和阐教牵扯上了,如此,他们哪里还能助我一臂之力吗?“闻兄,闻兄。” 王魔见闻仲也不还礼,也不言语,只是双眼发直,楞在当声,遂出声轻轻的呼唤起闻仲来。“啊,却是申道友,闻仲有礼了。”闻仲听得王魔招唤,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急忙向申公豹还礼。“闻兄远道而来,快快入洞奉茶。”四圣将闻仲引入洞中,叫童子奉上香茶,见闻仲心不在,心中不由的感到奇怪,遂问道:“闻兄从哪里来,看闻兄心神不宁,可是有何心事?”“这,这,”闻仲一生耿直,不擅说谎,听得四圣如此一问,却是不知从何说起,也不好说出来,只能这、这的起来。 “哎,闻兄一向快人快语,怎么今日却是这般模样?”王魔轻轻的问道。“闻兄可是见申道友在此,有何难以启口这事,不好说出来。”杨森比较机警,先是见闻仲一听申公豹之名后便发楞,知道问题可能出在申公豹身上了,遂轻轻的试着问闻仲。闻仲一声长叹,自感十分羞愧,却是不好说出口。李兴霸见闻仲扭捏的样子,心中不喜道:“闻兄有何话却是说出来,申道友非是外人,且为人极是仗义,与我等情若手足,既使伤了申道友颜面,也断不会与闻兄过不去。” 申公豹见闻仲不语,又听了四圣的言语,哈哈一笑道:“我猜闻兄可是为西岐一事而来吧。”不得不说申公豹察言观色,判断推理的能力是真强,从闻仲为殷商太师和闻仲听得自己阐教弟子这只言片语中就能推断出结论来,这份能耐却是非常人所能俱备的。申公豹见闻仲猛的抬头,双眼放出光来,知道自己说中了,接着笑道对九龙岛四圣说道:“闻道友此来是想请四圣道友出山,前往人间界西岐平复叛乱,闻道友,我说的可对?”闻仲听得申公豹所说,一脸尴尬之像的看着四圣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道何事呢,你我兄弟同在教下学艺,情同手足,此事有何说不出口吗?”王魔自得闻仲小题大做甚是可笑,便抢白起闻仲来。“闻道友是听闻我乃是阐教中人,而那人间西岐主政之人也是阐教门下弟子,怕伤了我与众位的感情,故而不好说出口来。”申公豹哈哈笑着,给众人分析。“正如申道友所说,我来九龙岛是想请四位道友出岛,助我平复西岐叛乱,而西岐主政之人姜尚姜子牙,乃是阐教门下弟子,与申道友同出一门,我没想到在此处遇见申道友,怕申道友念及同门之谊,这话说出来伤了兄弟情分,故而觉得为难。” 闻仲也知道遮也遮不住了,索性全说出来得了。“原来如此。”四圣齐齐点头,不由的把目光转向了申公豹,打算看申公豹什么意思。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恨姜尚,姜子牙?不是闻仲,闻仲与姜尚之间乃是国战,彼此为国,其中没有个人恩怨,故而谈不上仇恨,却是申公豹最恨姜尚,不但恨,更是嫉妒,申公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与姜尚同时拜入阐教,自己聪慧异常,学什么都快,在昆仑山中人缘极好,而姜尚性格木纳,不擅言辞,一天就知道挑水、劈柴,种树,他的五行遁术和五雷正法,还是自己指导他学会的呢,可是老师元始圣人为什么就那么向着姜尚,什么好处都给他,自己像苦行者一般风餐露宿,东奔西走到处传教,他却出将入相,得享人间富贵,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故而申公豹认为是姜尚在自己背后说坏话,取得了老师的信任,而元始老师也是偏心,申公豹不敢怨恨元始,却是把所有的恨都转向了姜尚,是以申公豹最恨姜尚。 此时申公豹见九龙岛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他老奸巨滑,哪能不明白几人是什么意思,就是让自己来决定帮不帮闻仲,如此报仇的机会,怎么能放过,遂哈哈一笑道:“闻道友多虑了,我是阐教弟子不假,而且我与姜尚同是元始老师的亲传弟子,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我就得帮他吗?闻道友不知,我与姜尚同一天拜入阐教,姜尚明面里像是不擅言辞,实际上却在背地里最为奸诈,在元始老师面前说我坏话,又哄得老师高兴,才得到老师重视,而我却被老师赶下山来,做那传播阐教教义的苦差使,多年来,我走遍三山五岳,受尽苦楚,你说我能帮助姜尚吗?又是因姜尚的背后说辞,我在阐教之中受尽委屈,平日里多不与同门往来,好在我行走三界,交下若多朋友,推心置腹,才添平我心中的苦楚,四位道友让我拿主意,我便说闻道友情面于此,当然要帮,不但要帮,我还会走遍三界,为闻道友遍邀三山五岳的豪杰,齐至西岐,彻底揭露姜尚的险恶用心,灭绝西岐姬姓,还殷商朗朗乾坤。” 第117章 冰冻岐山 117、助阵闻仲的九龙岛一行,不但得到了四圣的帮助,还结识了申公豹这位声名传遍三界,朋友遍布三山五岳的阐教亲传弟子,申公豹虽属阐教,却对姜尚恨之入骨,有如此能报负姜尚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便也答应为闻仲奔走,寻访道行高深之士前去西岐助闻仲一臂之力。闻仲与九龙岛四圣回转朝歌,三军早已准备得当,待祭旗之后,全军开拔,数十万大军齐动,声势震天,大军行至途中,有黄花山邓忠、辛环、张节、陶荣四位寨主,受申公豹所托前来助阵,这四人俱有绝学在身,胆色非凡,特别是辛环胁下生得一双肉翅,手持一付锤钻,可腾空而起,于空中对战,甚是惊奇,使得闻仲欢声大呼:“申道友真乃信义之人,我得诸位道友助力,岂能不胜。” 就这样,大军行了一路,前前后后计有数十人前来投闻仲,以助大军平叛,俱是申公豹三山五岳的朋友,或为截教,或为散修,一时之间使得闻仲大军声势更加热烈。大军来到西岐山下,早有先锋张桂芳将一切准备妥当,打开营盘,携同左路军魔家四将和右路军威武大将军洪锦将闻仲大军迎了进去,闻仲带领众人,升起大帐,双手发雷,震开封锁营盘的迷雾,现出营盘全貌,朝歌与西岐之间的大战即将打响。 闻仲出兵西岐,数十万大军起动,声势震天,天地杀劫算是真正启动了,仙神应劫,自然吸引了洪荒各路大神的目光,既使圣人都注目过来,这些圣人都明白,说是天地杀劫,实则就是人教、阐教、截教三教之间争夺天地气运的争斗,再加上洪荒散修多有应劫,或上封神榜,或重入轮回,或化为灰灰,从而消弥杀劫劫运,使得无量量劫不起,这场杀劫借人间朝代更替来行杀伐之事,必将为分两个阵营,一为阐教,一为截教,另有人教和洪荒散修分散开来加入到二个阵营当中,或顺天而行,以保圣主,或逆天而行,不失忠义,彼此征战,互为敌对。 元始圣人对天地杀劫的准备布置可谓是周全,早早的将盘古幡展开,定立地水火风,护住昆仑山阐教根基,除却阐教上榜弟子不说,先是让亲传十二弟子以各种方式躲避杀劫,再收得姜尚、申公豹这两位应劫之人,一正一反,一主一辅,一个待候封神,一个搅动天地,将无数修士送入杀劫之中,从而为杀劫消弥气运,阐教自是无恙,却是好算计。 元始神念扫过闻仲大营,见闻仲带兵讨伐西岐,大军之中多有截教、散修的修行之士,虽根行不足,却也非是姜尚和西岐部将所能抵挡的,不过这种状况元始圣人早有准备,对策早就准备好了,遂发下召令,让门下十二亲传弟子将所收弟子和阐教中的一些修士俱到西岐以完杀劫,说白了就是炮灰,元始为人狡诈,极为护短,对门下弟子俱有安排,或是根深福厚,可享仙道,若是福厚根浅,也可受封神位,若是二者都不占,估计也入不阐教,就算有重入轮回或化为灰灰的,大概也是元始极不得意的门下,没就没了,阐教气运尚在,何愁发展不起来。 老子之道,道主无为,人族为洪荒主角,人教气运自然也是悠长,自己门下弟子仅有一人,根深福厚,将得享仙道,至于人族之中有多少应劫,却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是以老子神念扫过岐山一眼就不再关注了。通天对眼下的状况最为了解,也知道截教弟子只要到了西岐就是凶多吉少,截教镇教之宝诛仙四剑,剑主杀伐,却是不足以镇压气运,气运不足,杀劫一起之时,必将是四分五裂,但是通天必竟是圣人,圣人之下,俱为蝼蚁,通天对杀劫一事早有打算,这些根行浅薄,福缘不足的弟子没就没了,与大教无损,自己另有打算,早在签压封神榜时就将一千余弟子交与红云守护,以避杀劫,再加上自己在金鳌岛布下绝阵,守护着二百多亲传弟子,待自己一试天道之后,修为必然大涨,到时再重震齐鼓,是以这一千余人就是截教复兴所在,至于眼下,随他们去闹吧,待时机差不多时,自己寻个由头,逆天而行,天罚加身,则天道因果自然清楚,何愁大教不兴。 红云也在关注着人间界,自红云派出门下弟子亲临北海,劫杀西方教下,拯救北海一地数百万民众免于冤屈而死,沉轮九幽,这份功德却是极重,待见到朝歌与西岐拉开了大战的序幕,红云知道,自己门下弟子了解因果的时候到了,待过了这番杀劫,风火岛一脉自是仙道逍遥,像公明、云霄、孔宣这几位弟子可能还会再进一步,特别是公明,红云早有意将衣钵尽传与他,以期助其证道,奈何红云心有牵挂,公明修为也是不足,是以这个想法被红云悄悄的压在了心下,在红云神念扫过人间界,看透过去未来,自然知道西岐交战双方实力相差较大,虽然知道元始不会坐视不管,但此时却是杨戬洗去杀伐的最好时机,而对公明等人虽需历此杀劫,眼下却不到时机,随着双方战事的深入,杀劫会突现的越来越狠,是以还需静静等候,红云想定,招来公明,让公明出岛前去人间界梅山一行,通告杨戬只带金毛童子前去西岐助姜尚兴周,行此杀伐,以完杀劫,至于郭申、直健二将军,康张姚李四太尉,由公明带至地仙界灌江口开辟道场,以做杨戬日后修行之所,虽然杨戬身个九转玄功,武艺精纯,擅能变化,可红云仍不放心,又赐下亲炼玉符一块,叫杨戬悬于胸前,以防不测。 西岐城中姜尚坐于相府之内,长吁短叹不已,太师闻仲尽起四十万大军分布四方,将西岐城围的水泄不通,这些大军对姜尚来说不过是血肉之躯,并无可怕之处,只是通过探子回报,姜尚自然也知道了闻仲遍请三山五岳修道之士前来助阵,别人不知道修士的力量,姜尚出自阐教哪能不知,自己这西岐除了自己算是半吊子修行之人,其他人等哪能禁得起修士的轻轻一击呀,是以姜尚自闻仲大军到来的那一天,就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传下令来,让三军做好交战准备,待众将都聚到相府之时,姜尚自己去躲在内室之中,不停的向老师元始祈祷,期望老师能帮助渡过难关。 你还别说,也不知道姜尚倒底是天道所挑选的应劫之人,天道真也眷顾的缘因,还是姜尚向元始老师祈祷起了作用,就在闻仲双掌发雷,显现出大营全貌,雷声直震晴天,吓得姜尚手足无措之时,有下人传报,门外有一道童求见,姜尚心中暗喜,心想可能是老师有召令传下,急忙让人将道童请入大堂,这道童长的甚是俊俏可爱,不过这年纪也太小了吧,怕是不过七八岁的样子,面透红光,双眼直射寒利,别人不知道,但姜尚知道,这一脸的红光却是杀伐煞气,来的是谁,自然是天道为姜尚所挑选的杀伐先锋—灵珠子哪吒。 哪吒自被红云用业花红劳重祷肉身,魂魄散于红莲之中,再不是凡胎,随着太乙真人回转乾元山却是好好修行,一身功力超过金仙,只是样子却停在了七岁之时,再也改变不了了,闻仲征伐西岐,元始传下召令门下弟子前来西岐以助姜尚,自然少不得哪吒,而且哪吒脚踏风火轮,这风火轮乃是两只火凤所化,轮身喷火,速度奇快,是以来的最早。 哪吒入得大殿,听到殿中诸将议论纷纷,知道这些人看到自己的像貌,觉得自己年纪小,必然没什么大本领,也不生气,径直向姜尚行一拜礼道:“弟子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哪吒见过师叔,老师奉师祖召令,派弟子下山辅佐师叔,以护西岐圣主成就天下。”阐教规矩多,晚辈见长辈必须行跪拜礼,是以哪吒虽然狂傲,却不敢失了礼仪。 姜尚一听大喜,他可知道太乙真人的实力,那可是天庭五御大帝之首,可以说除了天帝就是太乙真人了,他的弟子水平能差吗,当下走下几案,伸手将哪吒扶起,一脸堆笑道:“师侄远来辛苦,却勿如此多礼。”姜尚话音未完,又有下人通报说门外有一青年道者,带着一名童子,请见姜相爷,姜尚一听以为又是阐教弟子前来助阵,更是高兴,连忙大叫,快快请进。 不过这回姜尚却猜错了,来人是助阵的不假,却不是阐教弟子,而是红云的亲传弟子杨戬,杨戬自公明口中接到红云召令,不敢怠慢,交待完几位义兄随公明前往地仙界,立即带着金毛童子来到西岐。杨戬乃是极为聪慧之人,来到大堂之上,眼光微微一扫,就将眼前的形势分晰个清清楚楚,见姜尚并未出迎,也不在意,朝着姜尚起手一礼道:“贫道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杨戬,奉师命前来为姜丞相助战。” 杨戬话音未落,大堂之上轰的一声,左右齐齐惊讶的站了起来,议论纷纷,红云是什么人,在座的可都知道,故老传说,红云乃是至圣,人族的救星,数次拯救人族于危难之中,眼前这人居然是红云圣人门下,可见天佑西岐。姜尚一听,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如此失礼,不曾上前迎接,红云圣人的门下到了西岐说明什么?说明红云圣人也是助我阐教的,如此好事,怎么敢失了礼仪,急忙走出几案,向杨戬深行一礼道:“姜尚不知道兄身份,不曾远迎,还望道兄见谅。” 杨戬欠一下身,还了姜尚一礼道:“姜丞相不必多礼,家师有言,姜丞相乃是天佑之人,自有天道眷顾,我自前来就是要助丞相一臂之力,你我辈份相当,却是不必客气,但有差使,未敢不从。”姜尚连道不敢,这时哪吒从旁上前,向杨戬跪拜行礼道:“弟子太乙真人门下哪吒,见过师叔,弟子受红云圣人重铸金身大恩,未曾一报,今日师叔到来,不敢失了礼仪,还望师叔见谅。” 杨戬急忙将哪吒扶住,不让哪吒拜下去,口中说道:“却是不用如此,家师与你有恩,你却不能拜我,你我年岁相仿,咱们各轮各的,今后兄弟相称即可。”杨戬的谦逊有礼,让在座的各位西岐军将大生好感,不愧为圣人门下,举手投足处仙风绕体,真是有道之士,纷纷向上与杨戬见礼。就这样,姜尚府中一天下来,又有十数位阐教门下弟子到来,分别是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门下,黄飞虎长子黄天化,手中亮银锤,跨下玉麒麟甚是威风;西昆仑山度真人门下雷阵子,这雷阵子乃是文王在燕山所收的义子,生身之时被度真人收为门下,因服食三枚开天仙杏,精华所聚,在胁下生出双翅,掌控风雷,瞬间奔行于千里之外,曾助文王逃出五关,此时自家有难,哪能不来。 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的弟子李靖,这李靖自哪吒剔除父精母血之后,看破红尘,一心向道,重返昆仑山,不想有缘拜入燃灯的门下,成为了阐教弟子,这次也被燃灯派下山来。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门下金吒,也是哪吒的长兄。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门下木吒,哪吒的次兄。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玉幢君,却是玉鼎真人不曾收到杨戬,却是把了一块先天玉石成精的玉幢君收入了门下,以避杀劫,却是天分不足,不曾学得玉鼎真人的真功夫。 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韦护,这韦护后来在成就仙位之后,将道门发扬光大,自立分支全真教,成为道门又一颗奇芭。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门下韩毒龙、薛恶虎,生身即有异像,俱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还有十数位阐教弟子,俱被元始派下山来,以历杀劫,一时之间,姜尚的胆色壮大了不少,轻轻的收回了那颗悬着的心,再也不为闻仲大军所担心了,只是包括姜尚、闻仲在内,谁都不知道,这场朝歌与西岐的大战不过是圣人之间的一场博奕而矣,众人都是棋子,只是有些棋子可放弃,有些棋子不能放弃,至于这些棋子能否逃得杀劫,却要看自身的根行、修为、福缘,还有就是圣人的怜爱,仙道之路越走越窄,能否跳出三界五行,却要看自身的造化了。 第118章 九龙岛 118、阵前混战无论是朝歌方面还是西岐方面,都知道这场争战必是不死不休,是以双方领军人物闻仲和姜尚都在广邀助阵之人,以对强敌,至于谁胜谁败却不在助阵之人考虑之中,天道之下自有气运所在,谁也跳不出天道之中,即使圣人也不行,但顺天而行,却是可留得一线生机。西岐城最初被朝歌大军围的水泄不通,及至闻仲将阵战安排周全,便指挥大军让出了东门,三声巨炮响过,闻仲一催墨麒麟率先走出战阵,单手持鞭一指西岐城上的姜尚,高声叫道:“姜尚可敢出城与我一战?”这话问的绝对是废话,姜尚要不是脑子里长草了,绝对不会出来,最少姜尚是这么想的,自己有几分份量自己是知道的,凭着自己这半吊子五行遁术要去跟闻仲这个截教高手单挑,与找死没什么曲别,但姜尚也不是泥人捏的,见闻仲城下叫阵,自是不干示弱,号炮一响,大开城门,带领三军出得城来,跨下骑着元始圣人的异兽四不像,一身道袍,皓首素面,白须飘飘,也是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 要说阐教虚伪绝对不是没有根据的,姜尚一催四不像来至闻仲面前,起手一礼笑道:“闻太师尽起数十万大军,来我西岐,围我城池,不知何故。”这话问的,直让闻仲怒火冲天,指着姜尚骂道:“姜尚,你也太不要脸了,你问我来为何,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西岐姬发不遵天朝号令,自立为武王此乃其一,收容朝歌叛臣黄飞虎,增兵添将此乃其二,冰冻岐山,冻死鲁雄十万大军,此乃其三,如此大罪,哪一条能不让我来,哪一条我能不来,素闻阐教弟子人前礼仪当先,人后龌鹾不堪,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你姜尚真把阐教的光彩表现的淋漓尽致,真乃大材呀,哈哈哈。” 姜尚听得闻仲嘲笑,不由大怒道:“闻仲,我阐教守礼有节,却是不比你之截教,无论湿生卵化,披毛挂角之人都收入门下,搞的大教之下乌烟瘴气,却尚敢污蔑我阐教,真是好笑,闻仲,凤呜岐山,我西岐圣主已出,当顺天道,如今殷商气运已失,纣王无道,当失天下,如此杀伐之事,却是不必多言,自在阵仗之上见真功吧。”姜尚一拍鹿角,回转了本阵,只留下闻仲仍在恼怒当中。 姜尚的一番话,不但惹恼了闻仲,也让闻仲身后的诸多战将气愤不已,纷纷向闻仲请战,更有先锋大将张桂芳直接出了战阵,要打头阵,闻仲知张桂芳久曾战阵,武艺超群,又有异术在身,自是放心下来,准了所请。张桂芳跨马提枪,直冲出来,也不答言,将银枪环指西岐诸将,极为小视;姜尚早把闻仲的各路大将打听好了,自然认得叫阵之人乃是朝歌总兵张桂芳,特别是在黄飞虎的介绍下也知道张桂芳身有异术,张桂芳对战之时,可叫人姓名,对阵之人听得张桂芳叫名则应声落马,此乃左道之术,姓名喊出,叫散了人的三魂七魄,故而失了心神,才会自马上跌落,张桂芳就会在这个空档,取人性命。 姜尚见张桂芳叫阵,不由的沉思,如此强敌,该叫谁出阵呢,况且首战事关全军士气,若是战败,则颜面尽失,正在姜尚思索之时,有文王十六子姬叔明,早就等不及了,也不与姜尚分说,自己催动战马,摇动手中钢枪,冲出阵去,大叫一声:“某家姬叔明会你一会。”张桂芳一听出阵之人姓姬,知道是王姓,心中大喜,暗道,真该我得头功,也是一摇手中枪,与姬叔明战在一起,姜尚暗中叫苦,这张桂芳乃是左道之人,十六殿下哪里是他的对手,急忙叫哪吒抢出阵去,将姬叔明换下来。 哪吒的风火轮的速度很快,可是仍是救不了该死之人,姬叔明封神榜上留有名讳,合该他今天上榜,张桂芳见道哪吒脚踏风火轮,知道哪吒必是修行之人,心中大急,双手挺枪,将姬叔明的枪架住,对着姬叔明高喊一声:“姬叔明还不下马更待何时。”话音刚落,只见姬叔明落下马去,张桂芳随手一枪将姬叔明刺死,而且劲力极大,直将尸体挑了起来,一伦枪杆将尸体甩到了姜尚的战阵之前,文王的众多儿子抢出阵去,将十六殿下的尸体抢了回来,痛哭不已。 哪吒见救援不成,自感大失面子,挺枪直奔张桂芳而来,张桂芳让过哪吒,哈哈大笑道:“西岐没人了吗,怎么派个吃奶的娃娃出战,真是笑死我了,那娃娃快快回去,我不伤你性命。”说完又大笑起来。这一下,如哪吒更是气恼,大叫一声道:“我乃西岐先锋哪吒,你敢笑我,定叫你死无全尸。”一抖手中火尖枪,直取张桂芳咽喉,火尖枪乃金光洞镇洞之宝,急如霹雳,快过闪电,一枪刺出有如风雷怒吼,吓的张桂芳大惊,急忙向后退却,让过了这一枪,知道哪吒乃是有道之士,再也不敢大意,对着哪吒大喊道:“哪吒还不下轮,更待何时。” 可惜张桂芳不知哪吒根脚,哪吒乃是莲花化身,魂魄散于莲花之内,再无魂魄之说,哪里会失了心神,听着喊声毫无动摇,张桂芳更是心惊,接连大喊,却给了哪吒空间,自手臂之上取下乾坤圈,祭将起来,寒光闪过,正中张桂芳面门,直打的张桂芳的鲜血,有如万朵桃花盛开一般,当即失了性命,自马上跌落了下来。闻仲见张桂芳身死,大急,号令一响,鼓声大震,率领众将冲了出来,姜尚这边见哪吒要吃亏,也是令旗一展,众多阐教弟子和西岐战将冲出战阵,李靖手持一十三节玲珑宝塔护住自身,抽出随身宝剑接住闻仲,其他弟子各找对手,数十万大军混杀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刀枪齐上,真是好战,直杀的天混地暗,日月无光,杀气直冲天际,岐山的土都被鲜血染红了,无数战魂卷入幽冥血海之中,也有真灵被收入封神榜中,但更多的却是直接化为灰灰,连重入轮回都没有机会。 这场大战整整打了一天,直至太阳沉入西山,对面不见人影,双方方自鸣金收兵,第一天的大战在双方都损失惨重之下结束了。闻仲回到大营清点伤亡,可谓极其惨烈,气得闻仲脸色煞白,半晌无语,不曾想西岐有如此战力,闻仲与李靖对战,虽说没有吃亏,却也没占到便宜,李靖的玲珑宝塔有如乌龟壳一般,打都打不透,而且和李靖对阵极为缠人,每当闻仲要去救援他人之时,李靖便会缠上来,弄得闻仲痛苦不堪;申公豹推荐来的八十多散修只剩下十几个,而且个个带伤,九龙岛四圣中杨森和高友乾,被哪吒一个用乾坤圈打死,一个被火尖枪刺死,而李兴霸在战阵之中被阐教门下韦护不知追赶到哪里去了,是以闻仲身边只剩下一个王魔了;黄花山四个寨主中只有邓忠毫发无损,三寨主张节战死,陶荣和辛环受了重伤,特别是辛环,倚仗肋下肉翅,可腾空而起,在起在空中想要用锤钻直劈西岐所部,可是不成想西岐阵中也飞出一人,却是雷震子,速度更比辛环还快,手持黄金棍,一棍正中右翅,狠狠的把辛环打了下来,好在邓忠眼急,在半空中将辛环接住,才没被摔死;张节更是点背,见金毛童子是个道童打扮,想来不会有什么法力,用霹雳珠打中了金毛童子左臂,却是惹恼了杨戬,直接被杨戬用三尖两刀劈成两半,最后落个死无全尸。 好在此番大战死伤的都是闻仲中营,其他各路却是不曾有何损失,只是二十万精兵死伤数万,只让闻仲好生气恼。相比于闻仲,姜尚这面也好不了哪去,韦护失踪不见踪影,金毛童子着伤,虽不甚重,却是失了战力,昆仑山下来的十九位阐教弟子一个不剩,死的干干净净,直让姜尚欲哭无泪,都不知道以后见了老师如何推说,灵宝大法师门下薛恶虎伤及全身,自腰部以下齐齐的被砍了个干净,气息奄奄,眼瞅着活不了了;还有玉鼎真人门下玉幢君,直接被人打回原形,化成齑粉,连尸体都没留下,其余弟子人人带伤,虽然不太重,却都感到极为弊气,另外西岐还死了六个殿下,十几员大将,兵士也死了近十万,要不是有李靖、杨戬、哪吒等死命抵住闻仲的进攻,只怕眼下西岐城都已经失守了,姜尚再一次发起愁来,如此惨状,如是明日闻仲再起大军进攻却是如何是好。 待安抚好伤员,姜尚招集众将齐聚大堂,商量如何应对明日的战阵,阐教门下以及杨戬等人,只有李靖带过兵,对战阵之势了解的极为全面,李靖沉思半晌之后,见无人作答,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今日之战却是极为混乱,有众多兵将在冲阵之时失了性命,却是我等准备不周所致,而且混战之中,交战双方不辩敌我,多有误伤,是以,明日之战,我等应避免与闻仲大军混战,与之比将,灭之将领,则群龙无首,战事自消。” 李靖所言深合姜尚心意,今日之战正是姬叔明不听号令抢阵而出所致,却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不得其法,当下将明日比将之法定了下来,众人又商议了一番,特别强调了一番,若无号令敢私自出阵者,定斩不饶。众人正在商议之时,有军士传报,韦护回来了,待韦护上得殿来,却是一身是血,满面煞气,手中提着李兴霸的人头,向姜尚行过一礼后,分说了经过,原来战阵之时,李兴霸偷袭韦护,伤了韦护腰腹,韦护见李兴霸暗下杀手,心中愤怒,待杀了对阵之人后,直奔李兴霸而去,李兴霸虽为截教门下,却是不是韦护的对手,被韦护有伏魔杵打中臂膀,负痛而跑,韦护受了他的偷袭,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哪能善罢干休,也顾不上双方正在交战,直追李兴霸而去,这李兴霸修行不如韦护,可是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的,各种遁法轮番使用,直跑出数万公里,韦护身体带伤,实在受不了这口恶气,是以咬着牙紧随其后,好在李兴霸气力用尽,被韦护追上,也不答话直接祭起伏魔杵,这伏魔杵拈在手中轻若浮草,可是一祭将起来,却是有如山岳一般沉重,正中李兴霸胸腹,直接将其打成两截,韦护仍不解气,又将李兴霸的头砍了下来,准备回到西岐见功,是以溅的一身是血。 姜尚安排韦护下去休息,散了众将,只待明日再战。 第119章 助阵 119、青鸾斗阙刀光剑影,龙马嘶鸣,殷商太师闻仲尽起精兵四十万讨伐西岐,再加上三山五岳的修士助阵,声势不可谓不大,奈何西岐也不是吃干饭的,凤鸣岐山,不但意喻西岐圣主已出,也代表着天地杀劫正式拉开了序幕,三教应劫,姜尚身为阐教弟子,为应劫之人辅佐西岐,主定封神,是以阐教的各路大神和一些散修也加入到西岐的阵营中,堪堪抵挡了殷商太师闻仲的大军进攻。 双方大军初一次碰撞就变成了混战,数十万人绞杀在一起,血光染红了天际,浸透了西岐土壤,双方都损失惨重,这一战让闻仲正视了西岐的实力,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闻仲想了众多办法,用尽了各种招数,无论是派出战将单挑,阵前混战,四门齐攻等明招,还是挖掘地道,入城放火、水漫西岐等阴招,都是不得其法,俱被西岐一一化解,是以闻仲在无奈之下,再次把西岐城围个水泄不通,想要慢慢困死西岐数百万民众,这一困就是一年有余,而毫无结果,西岐城就像是在风雨中的一棵小树,任你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仍是左摇右摆而毫发无伤,直把闻仲的头发都愁白了。 这一年多来,不断有三山五岳的修士被申公豹请来为闻仲助阵,可是这些修士多为截教小辈弟子或是散修,法力高深的不多,随着战事的不断扩大,来的却比不上死的进度,故而总让闻仲感到缺少战将,最让闻仲伤心的是,佳梦关魔家四将战死和威武大将军洪锦失了踪迹,在一次攻城战中,魔家四将中了姜尚的计谋,深入到西岐城中,被阐教弟子围的严严实实,遂不急防之下,有杨戬、哪吒、黄天化、韦护四人出战,魔家四将使出混身解数,青云剑、混元伞、风火琵琶、花狐貂四种异宝齐出,风火笼罩于西岐城中,可是西岐有杨戬这个身俱九转玄功之人打头阵,身若精金,风火雷电加身而混然不惧,把一柄三尖两刃刀使的密不透风,硬是独自一人抵住了魔家四将的还击。 黄天化于杨戬身后看准时机,祭出钻心镖,这钻心镖乃青峰山紫阳洞镇洞之宝,杀伐极重,轻易不敢使用,此次天地杀劫,凶险异常,才被黄天化带下山来,以做防身,此宝专刺心脏,镖过则人亡,是以一道红光闪过,钻心镖瞬间直窜魔礼青和魔礼红的心际,二人在毫无防备之时死于非命,魔家这四兄弟向来形影不离,同进同退,感情极深,此时,魔礼海和魔礼寿见二位兄长身死,悲痛欲绝,于战场之上失了心神,一心只想为二位兄长报仇,乱了分寸,却是犯了兵家大忌,被哪吒、韦护看准机时,一个祭起乾坤圈,一个祭起降魔杵,正中二人头顶,直打的血肉模糊,再无一丝生机,而魔礼寿的花狐貂化身白象,在西岐城中任意吃人,突然间与主人失去了心神联系,知道事情不好,就要逃走,可惜被杨戬遇个正着,杨戬恨这畜牲吃人血食,生生将它撕成两半,鲜血淋了一身,杀气冲天。 魔家四将跟随闻仲争战多年,感情至深,此番战死,有如断了闻仲一条臂膀,是以闻仲伤心不已,越发显得憔悴,左路军缺少领军将领,闻仲无奈之下,只好将王魔派到左路军中,告诫王魔不需出战,只需围住西岐南城即可。而威虎大将军洪锦却是在战阵之前与哪吒进一行一场狠斗,洪锦是截教弟子,因心中因果牵挂太多,不能全心修行,所以只学得了旗门遁法,法力并不高深,但洪锦生的仪表堂堂,威武有型,而且为人机警,非常会来事,是以在截教学艺之时,深得自己老师喜爱,心有牵挂则仙道无成,被老师打发下山到西岐辅助闻仲,也算是得个出身,享受人间富贵吧;洪锦深得纣王和闻仲的气重,初一见面就被任命为禁卫威武军的偏将,禁军一向是纣王的谪系力量,可见洪锦如何得宠,但洪锦也不是吃干饭的,在截教修行日久,武艺精纯,又会术法,再加上下山之时老师赐下的重多法宝,足以让洪锦在威武军中显露头脚,不仅如此,洪锦为人机警,豪爽,对察言观色甚有心得,不过几年的功夫,就把威武军的领导权牢牢的抓在了手中,当上了威武大将军。 此番洪锦随同闻仲出战西岐,担任右路军总指挥,初次混战洪锦并未赶上,并不知道西岐实力有多强,在后来的交战中多为混战、攻城战,一员大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所以也没给洪锦表现的机会,随着战事的深入,闻仲传下召令,让洪锦困守西岐城西门,寻找合适时机给予西岐迎头一击,洪锦遂领兵抢出大营,于西岐南门阵前叫阵,有哪吒出战,洪锦见哪吒脚踏风火轮,知道哪吒是个修行之人,不敢大意,使出生平所学与哪吒战在了一起,要说洪锦的武艺,也算是精湛,碰上一般人却是难以抵挡,但哪吒不同,哪吒是太乙真人的亲传弟子,身上法宝众多,一条火尖枪使得更是出神入化,鬼神难挡,不过数十回合,就打的洪锦招架不住了,无奈之下,洪锦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旗门遁术,这旗门遁术分为外旗门和内旗门,洪锦使的是外旗门,从怀中取出一支皂色旗用力向地上一插,化作一扇旗门,洪锦纵马钻入旗门之中,不见了踪影。 哪吒踏着风火轮,忽然间见洪锦纵马回撤,向地方插了一支皂旗,化成了一扇旗门,而洪锦进了旗门后却不见了踪影,虽然不知何故,但想来也是左道之术,不敢大意,绕着旗门轮了两圈,却是不知破法,有心想进旗门里去追,又怕中了暗算,感到极为窝火,遂一抡火尖枪,狠狠的照着旗门砸了下来,你还别说,哪吒这一砸,挑飞了皂旗门,正是破了旗门遁的最笨办法,洪锦法术被破,性命相修的旗门损坏,不由的吐出一口鲜血,知道自己不是哪吒的对手,借土遁之术就向西方跑去,哪吒哪能让他跑了,风火轮快若霹雳,直追下去。 洪锦性命相修的旗门遁被损,受了硬伤,被哪吒一通追赶,一连数日,越发感到心力憔悴,不知道走了多远,却来到了一处清山,洪锦再也受不了伤痛之苦,一头扎到山中,昏了过去,说来也巧,洪锦昏到山间,不远之处有一女子,二八年华,一身宫装,非常秀丽,见洪锦自云头跌落,急忙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不想却是跌落云头之人却是一个俊秀的青年将军,剑眉直鼻,棱角分明,长的真是仪表堂堂,也许是宿命姻缘,也许是天降因果,这女子看到洪锦之后心神一阵荡漾,不由的羞红了脸,一颗芳心却牢牢的牵挂在了洪锦身上,又见洪锦胸前有鲜血,知道是受了重伤,急忙招呼身边服侍的女童,将洪锦抬到了内室,好生医治,自己却去寻找二位姐姐,细细商讨一番。 哪吒脚踏风火轮在空中急行,忽然不见了洪锦踪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片山林,这山极为清秀,灵气充裕,真实罕见,遂也降下云头,往前一望,两边俱是古木乔松,路径幽深,杳然难觅。行过数十步,只见一座桥梁,哪吒过了拱桥,一片碧瓦雕檐,金钉?户,呈现在眼前,牌坊之上悬着一幅巨扁上书“青鸾斗阙”四个大字,哪吒见此山清奇,绝非凡人可能拥有,怕出误会,遂不敢再向前走,立在松阴之下,左视右看,正在着急之时,牌坊内一扇?红门轻轻的被打开,鸾鸣鹤唳之声齐至,又见数对仙童左右齐出,各执旗幡羽扇,当中走出三位宫装彩衣女子,混身仙气缭绕,香风袅袅,彩瑞翩翩,徐徐地向哪吒而来。 哪吒因剔去父精母血,用业火红莲重塑肉身,是以总似七岁孩童一般模样,而且长的又机为可爱,叫人少了好些提防,这三位女子来至哪吒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知道哪吒乃是修行之人,却是长成孩童一般的模样,感到惊奇,遂轻声问道:“你是哪家的弟子,来我青鸾斗阙,可有何事。”哪吒轻抬手,对着三位女子施了一礼道:“三位娘娘有礼了,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哪吒,因凤鸣岐山,西岐圣主已出,神仙临凡,我受师命到西岐辅佐师叔姜尚兴周灭纣,在与闻仲大军对阵之时,有殷商威武大将军战不过我,逃出了战阵,我一路追来,及至此处却不见了踪影,不知三位娘娘可曾见过洪锦?”哪吒一习话虽然有礼却也让这三位宫装女人震惊万分,这三位宫装女子非是别人,正是昊天玉帝与瑶池王母的亲女,龙玉、龙祥、龙吉三公主,因与姜尚争夺西昆仑山上的九阳泉水,结了因果,被元始圣人降下符召,责令天庭责罚三人,元始势大,玉帝无奈,遂将三位亲女贬至凤凰山青鸾斗阙。 龙玉、龙祥、龙吉三位公主离开了天庭,降入凡尘,心中甚是不平,心中极为记恨姜尚,更加记恨起阐教,记恨元始,是以日夜演练九曲黄河阵,以期提升修为,早晚想着要出得心中这口恶气,此时听得姜尚之名和哪吒为阐教弟子,故而心中恨意立刻升了起来,但三人倒底是天家公主,见过各种狡诈之事,心中虽恨,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又不知哪吒根脚,不敢擅动,又知道了姜尚现在西岐,早晚都跑不了,遂悄悄的压下了心头火气,轻轻还了哪吒一礼道:“原来你是阐教弟子,我等乃是天庭公主,在这青鸾斗阙修行,身为女身甚重男女之防,出入往来俱在此间,更不能有三朝之上的男子入内,更别说什么威虎将军了,青鸾斗阙甚小,哪里藏得人来,你还是到他处再寻找一二吧。” 哪吒想想也是,这里俱是女身哪能容留男子在此,遂与三位公主再行一礼,踏上风火轮向别处寻找去了,三位公主见哪吒走远,急忙回转内室看洪锦伤势,待给洪锦灌下灵药后,半晌不见转醒,龙吉公主更是紧张的不得了,不停的催促二位姐姐仔细看看,引得龙玉、龙祥公主好一阵调笑,姐妹三人一番嬉笑打闹之后,龙吉公主的心思也被二位姐姐了解了个差不多,想来是妹妹的心上人,是以对救治洪锦却是更加上心了,至此洪锦便留在了青鸾斗阙养伤,却不知闻仲对洪锦的失踪心下焦急。 第120章 阵前混战 120、十绝阵洪锦在青鸾斗阙养伤,日子过得可是舒坦,三公主龙吉早晚服侍身边,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她的心思,在龙吉公主的照料下,洪锦的伤势是好了许多,洪锦长着一张俊俏的脸庞,又甚会察言观色,一张滑嘴极为讨人喜欢,不但让龙吉公主的心神随着洪锦起伏,就是大公主龙玉、二公主龙祥对洪锦的印象都非常好,龙吉与洪锦早晚相随,感情日增,直有以身相许的意味,温柔乡中的点点温情也让洪锦甚是不舍,可是自己身为截教弟子,殷商威武的大将军,在如此紧要关头,不能回到战场杀敌,为国分忧,为己报仇,却是心有不甘,好在龙吉公主数日相处,明白洪锦的心思,一番好言相劝,承诺待洪锦养好伤势,姐妹三人齐至西岐为他助阵,才将洪锦的心安稳了下来。 远在西岐大营的闻仲一边忧心魔家四将身死和洪锦失踪,一边担念平叛西岐,头发都愁白了,可是连年大战,毫无起色,西岐城仍安稳的屹立在面前,自己就是攻不下来,而且这次远征西岐,众多将战死伤,后力已然不足,每日里消耗的粮草又多,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闻仲愁不胜愁,每日里长吁短叹。就在闻仲坐于大营之中手足无措之时,申公豹再一次为闻仲带来了福音,申公豹自东海金鳌岛上请来截教十天君来到西岐大营为闻仲助阵,闻仲知道这半年多来申公豹没有举荐一人前来助阵,想来申公豹也是知道了,推荐修为道法低下者,来这西岐功用甚小,最终都于西岐阵前失了性命,长此以往难免会被闻仲看清,因此可能转变了策略,不成想真是如此,这金鳌岛十天君闻仲岂能不知,那可是金鳌岛上的二代弟子,虽不是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但辈份却高,而且修为深厚,法力高强,因这十人性格、脾气、爱好相当,功法又同出一脉,故而总躲在金鳌岛的一角讨论修行的心得,彼此印证所学,进益十分迅速。 闻仲早年在金鳌岛拜金灵圣母为师,早晚随侍老师左右,与截教十天君曾有过接触,早也相识,关系相处的也算不错,此番十天君又得申公豹从中说请,推不开颜面,故而前来西岐与闻仲助阵,只是十天君几人也知道,这几年西岐声势大涨,姜尚本为阐教弟子,多有阐教助力,截教有许多外围弟子和洪荒散修在西岐吃了硬亏,甚至丢了性命,自己等人要不拿出点压箱底的绝学前去西岐,还真不见得能助闻仲一臂之力,是以十天君在申公豹前来说项之后,为首的天君董列和秦完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等人如何帮闻仲才能取得成功,若是小打小闹怕也拿不出手,倘若稍有不慎失了面子是小,若是丢了性命却是不值了,所以几人好好商议一番后,决定祭炼教主亲传的十绝阵,以十座绝阵帮助闻仲打破西岐大军,是以忙了一年多才将阵图祭炼成功,直至今日才到得西岐大营。 闻仲听得截教十天君前来助阵,心中大喜,急忙跑出大营接了出来,此时闻仲缺兵少将,有如此修为深厚之人前来助阵,闻仲怎能不接出来,待众人见面,宾主一番寒喧,闻仲将十位天君请进大营,吩咐属官摆上酒宴,款待十位天君,又请来九龙岛王魔和几位修为高深的散修坐陪,不多时酒席摆了上来,闻仲挨个敬酒,说了众多感谢的话,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闻仲把酒盏一放,一声长叹,引得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闻仲。 闻仲放下酒盏,站起身来,双眼含泪,向十天君以及王魔等人深施一礼道:“各位道兄,闻仲苦呀,闻仲受先王托孤之重,累为国事烦恼,更有西岐战事,让我殷商损兵折将,还失了众多助阵道友的性命,如此重担,压得闻仲喘不过气来,每当想到金鳌岛上无边圣境,道经轻咏,手足相护的景像,闻仲心中就十分怀念,却是不知何日能重返金鳌岛静坐蒲团,参玄悟妙,闲看‘黄庭’一卷,今日得各位道兄前来助我,解我大难,我心中感激,闻仲受声名所累致使仙道无成,待西岐事了,我偿报了先王恩义,定与众位道兄回返金鳌岛,跟随众位道兄修行,还望众位道友为闻仲了此心愿。” 秦完见闻仲说的虽然郑重,但知道却是心里话,不好意思让闻仲在众将士面前丢了气势,又想到闻仲等人不知道自己等的跟脚,有必要说说显示一番,安抚一下闻仲的心神,遂哈哈一笑道:“闻道兄,却未客气,我等闻你征讨西岐,早有心前来助你一臂之力,奈何我等也知西岐此际有些势力,怕到此来不得全功,才集我十人之力合力祭炼十绝阵图,不想此阵中玄妙不同,杀力颇大,故而在岛中多留了几日,及至今日十阵方成,想来这十阵布下,邀来西岐姜尚等人破阵,闻兄定可自阵中一出从前所受的怨气。” “十绝阵?”闻仲冥想苦想,好像在哪听过这十绝阵的名字,却是如此熟悉,忽然间闻仲灵光一现,却是想起来了,一把抓住秦完的手,双眼直视秦完,心情极为激动的问道:“十绝阵?秦道兄说的可是教主亲传的十绝阵?”“却是教主亲传的十绝阵,阵图俱已祭炼完成,莫非闻兄知道此阵。”秦完哈哈一笑,给了闻仲一个肯定的答复。“闻仲哪有这等福气能参悟十绝阵,只是闻仲在金鳌岛修行之时,家师金灵圣母曾对闻仲说过,教主证道开辟玉清天,自混沌之中演化地水火风,心神震动,悟得一绝阵,杀伐集于一体,威力极大,因过于逆天,教主将此绝阵分化成十,意留一线生机,以合天道,故称为十绝阵,闻仲只是听说过,却不知此阵如何玄妙,如众位道兄将十绝阵祭炼成功,想来征伐西岐则不在话下,是以闻仲惊恐,一时失态,还请众位道兄见谅,只是这十绝阵,闻仲久闻其名,却不知其玄妙所在,心中甚是难耐,还请各位道兄未要揶藏,给闻仲一个聆听的机会吧。” 闻仲心中大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直把陪酒的王魔和其他散修的求知欲也勾了起来,不由的都看向秦完等人。“哈哈哈,看来闻兄对十绝阵所知甚祥,我等受教主大恩,得赐这至宝十绝阵图,参悟数千年,此等异宝却是不敢到处炫耀,若不是此番为了帮闻兄,我等还不舍得拿出来呢,正如闻兄所言,这十绝阵乃是我截教教主自演化先天、重定地水火风之时,参悟出来的先天功法,阵中的杀伐之力俱是开天地水火风衍化而成,暗合天地人三才,杀机重重,阵势起时,无论仙凡入内,俱应阵势旋转,受阵控制,若无大法力,不明其中关键,则无法避让,是以绝无活命的机会,此十绝阵分为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神阵、红水阵、红砂阵十阵,我等兄弟在机缘巧合之下,得教主赐下十绝阵图,数千年参悟,一身修为俱在十绝阵中参悟得来,因此我十人也凭借着对十阵图的参悟,在截教之中闯出了十天君的名号,却是不入方家法眼,倒叫闻仲笑话了。” 秦完一脸得意,慢慢的介绍起十绝阵来。“这十绝阵,第一阵乃天绝阵,阵中内藏混沌之机,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第二阵乃地烈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五德之体,处处显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禁绝五行,让人逃无可逃,内隐一道红幡,轻轻一招动则上有雷鸣,下有火起,故仙凡入阵,再无复生之理;”“第三阵乃风吼阵,按地、水、火、风之数排列,内有风、火为先天之气演化,喷洒出来成三昧真火,百万风刃,若仙凡入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 “第四阵为寒冰阵,阵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如刀剑,若仙凡入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第五阵为金光阵,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禁弊空间,其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仙凡入阵,将此套拽起,用掌心雷震动镜子,则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第六陈为化血阵,乃是在先天灵气之中有暗藏风雷,风雷卷动之处留有数片黑砂。 但仙凡入阵,天雷响处,恶风卷着黑砂,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第七阵为烈焰阵,阵中藏有三火,此火不是凡火,无从躲避,为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归处并为一气,隐于三首红幡之中,若仙凡入阵,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第八阵为落魂阵,此阵意喻幽冥黄泉血海,常闭生门,只开死户,暗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首,上存符印。 若仙凡入阵,白幡展动,神气消散,魂魄无依,顷刻而灭;”“第九阵为红水阵,此阵为壬癸之精水而成,中央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个葫芦,仙凡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倾刻化为血水;”“第十阵为红砂阵,阵内暗藏红砂三斗而不着边际,若仙凡冲入此阵,风雷起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骨俱成齑粉。” 秦完一阵一阵的介绍了一番,说完十阵玄妙,略一停顿,掩盖不住内心的得意之色,轻轻的问闻仲道:“此十绝阵玄妙非凡,其中多有密法,不可言传,如此,闻兄以为可于西岐见功吗?”闻大师听罢,不觉大喜,急忙起身依次为十天君敬了一杯酒道:“今得众位道友到此,西岐指日可破。纵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无能为矣,众位道兄当得见大功。” “哈哈哈,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明日请闻兄兵退十里,让出岐山山脚,我等于此环列十阵,待阵布成,请闻兄引姜尚来破阵,我等将西岐大将俱葬送在十阵之中,以助闻兄见功。”董列哈哈大笑,向闻仲说出了布阵的要求。闻仲哪里不同意的道理,急忙传令大军次日退兵十里扎营,另外扰付数千兵勇,以助十天君布阵,阐教与截教的碰撞向深入中发展,十座绝阵引得众人攻伐,不知要消弥多少杀劫气数。 第121章 青鸾斗阙 121、十绝阵之观阵闻仲一声令下,大军后退十里,给十天君布阵让出地方,数十万大军齐动,声势震天,西岐城外尘土飞扬,有如烟雾一般笼罩在西岐城的天空之上,十绝阵的阵图早已祭炼完成,只需指挥兵勇摆开阵势就行,因此,十天君布置十绝阵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数日功夫,十座绝阵雏形已经显现出来,一阵挨着一阵,阵阵相连,俱是死门,毫无生机,紧紧的攒成了一个圈,把西岐城围了个严严实实。 闻仲居于中营,彻底放下军权,一切资源任凭十天君先取,全力支持十天君布阵,及至十绝阵完全布成之时,董列、秦完等人各居阵中,齐齐发出惊雷,启动阵势,现出十绝阵全貌,真是圣人所参悟出的杀阵,十道煞气腾空而起,于西岐城正中会集成一团黑煞之云,演化成地水火风,翻腾不已,又有寒冰、金光、神雷、血河等异状齐出,吸纳生人之气,摄人魂魄精神,黑色煞云一阵翻腾之后,渐渐归于平静,再一旋转自分散回到阵势之中,只是十绝阵将西岐城的生机禁绝,非大法力再难进出。 十绝阵布置成功,十阵互成犄角,杀气相连,每一阵既是分阵,又是合阵,可独成杀势,又可联合气运,攻防一体,这十绝阵乃是通天教主证道,行开天劈地,演化地水火风之时所悟,阵成之时,见杀伐太过,过于逆天,有伤天合才分成十阵,分赐下来,十天君有缘得之,参悟十绝阵悟道,可谓机缘不小,奈何十天君先天不足,根行不够,福缘浅薄,对十绝阵的参悟十不及一,不能尽透,哪里知道十绝阵真正杀机,以后天灵气布先天杀阵,不得圆满,若是以混沌之气排列成阵,步入先天之势,就是圣人入得阵中也要疲于应付。 十阵成势,煞云腾空,顿时就把西岐城形射在其中,姜尚、黄飞虎等西岐将领,早在闻仲大军后退十里之时就严密关注着闻仲大军的一举一动,后又见十天君领人布阵,姜尚等人就知道连番大战,早就将闻仲的傲气打消没了,这布阵之人,一定是闻仲不知道又从哪里搬来的救兵,姜尚等人在场头看了一二,只是阵势不成,看不出其中端倪,遂派兵士密切关注着闻仲大军布阵的进展,一日一报。 就在姜尚召集众将商议下步将如何对战闻仲之时,只听耳边风雷齐响,心神一阵晃动,天空黑了许多,待出得相府,上了西岐城头,抬头望天,却是煞云笼罩于西岐城上空,遮住了阳光,煞云之中不断的喷射出地水火风,虽然像是虚幻,但姜尚知道所见的不过是表像,真正的伤着绝不会这么简单,待足足有一个时辰之时,黑色煞云渐渐的回复十座阵势当中。 西岐城下,一片黑云凝立半空,堪堪与城头持平,姜尚左瞧右看,却是不识阵势,遂问哪吒、黄天化、雷阵子等人道:“闻仲如此费心布下此阵,绝不会简单,你等可知闻仲所布之阵有何名堂,该如何破之?”姜尚一席话却是难倒了众人,哪吒、黄天化等人随老师修行不假,但修行不过数年之功,时日尚短,使使蛮力,学学术法还行,要说真正的大道法则哪里能是他们参悟的,听得姜尚下问,一个个的齐齐低头,连道不知,姜尚无奈,又把目光转向杨戬问道:“杨道友可知此阵势为何?”姜尚挺不愿意问杨戬的,一来杨戬不是阐教弟子,事事都问杨戬有失颜面,二来杨戬乃红云圣人的弟子,与姜尚相比辈份持平,却要比哪吒等人高出一辈来,虽然杨戬不在意辈份,与众人相处和睦,但姜尚也不好在杨戬面前自持身份,所以只安排杨戬一个督粮官的任务,尽量少让杨戬上阵,以防不测,今后不好交待。 “丞相不需客气,此阵甚是怪异,我却是不识,只是此阵之上,煞云演化地水火风,对应天地人三才,又有各种异像生出,不断的吸人生气,摄人心神,想来不会简单,我曾听家师有言,截教门下,多为根行浅薄之辈,先天不足,难以真正参悟玉清仙法,而舍本逐末,最后练成了左道之术,想来此阵也是如此,脱了大道根基,不得圆满,而闻仲立起阵势,怕是想要与我等赌邀战阵,却不应小视。” 杨戬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听得姜尚直点头。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商议城下十绝阵之时,有传令兵通报姜尚,闻仲传人来下战书,听得此言,姜尚与杨戬不由的相视一番,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闻仲果然要以此阵来决胜负,若没有把握,以闻仲的谨慎,绝不会行此险着,想来更不简单,姜尚不由心神再为一动,半晌无语,杨戬见传令兵跪在姜尚脚前,姜尚半晌无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对姜尚说道:“丞相,既然闻仲派人前来约战,想必也不怕我们先行探阵一二,不如将约战之人叫上来,看闻仲有何说,再做打算,也是不迟。” 姜尚知道眼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遂让传令兵将闻仲方面来人请到城头帅帐,来人乃是黄花山邓忠,颇有胆色,在西岐众将面前,而毫不失气势,看的姜尚都直点头,心中连连为邓忠叫好,邓忠将闻仲的战书递将上来,传至姜尚手中,姜尚细细看了一遍,果然与杨戬所说一般,闻仲要与姜尚赌阵,言及此阵为十绝阵,以十绝阵为势,三个月为期,姜尚可随意派人来破阵,若破不了阵,则姜尚与武王自缚请罪,另外闻仲书中还说可让姜尚派人前去观阵,莫要说闻仲布阵,占了先机,而让姜尚得了借口,这句话却是恶毒,意喻姜尚你要是胆小,就别来,但也别说我欺负你,直气的姜尚连连冷哼。 杨戬在姜尚看过战书之后,上前将战书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通,也是冷笑不已,遂对姜尚说道:“丞相,此观阵一事,由我去吧,家师传我九转玄功,与其他道友玄妙不同,即使闻仲有心陷害,也难不住我,至少我可自保逃回。”杨戬说完哪吒、黄天化等众将知道闻仲叫去观阵,齐齐上前请战,要去十绝阵一探端倪。姜尚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观阵一事自己得去,要是不去,难免让闻仲等人嘲笑,而且西岐城中还有众多兵将看着自己,若不去的话,就等尚未交战便失了气势,乃是兵家大忌,看了看请战的众将,姜尚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只是观阵这等小事,难道要如此多的人同去,却叫闻仲笑话我西岐胆小了,杨戬、哪吒与我同去即可,你等安心等候,早做准备,有你们动手的机会。” 姜尚带着杨?和哪吒出得城来,早有闻仲和十天君排列在侧,远远的看着姜尚等人,杨戬向姜尚直视一眼,见姜尚轻轻点头,便一催跨下战马,向前对闻仲、秦完等人说道:“闻太师,我等应约前来看阵,想来闻太师乃真英雄,大丈夫,不会以暗器、暗宝以施以小人行径吧。”不等闻仲回答,秦完在旁哈哈大笑道:“我截教俱是真修士,若要叫你等早晨死,不会过午时亡,岂会像你等行小人行径,施暗宝伤人的道理,若是不敢观阵,遂早早回去,省得在此丢人现眼。” 哪吒性子急燥,一听秦完所说心中不服,直要向前与秦完叫骂,把姜尚伸手拦下道:“末要惩口舌之利,我等要是不敢观阵,也就不会来了,闻太师带路即可。”闻仲暗暗点头,不由的佩服姜尚胆色,也不答应,带着十天君转身就走,杨戬、哪吒侧居左右护住姜尚,紧随其后,围着西岐城,于十绝阵中挨个探视了一番,姜尚一阵阵走过,只见阵内俱是地水火风翻腾不已,煞雷、寒冰,金光、血水此起彼伏,起看姜尚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没底,这十绝煞阵刚立,尚未全启,威力已然如此,如若全开,西岐将士何人能抵挡一二,姜尚心中越来越沉重,及至第八阵落魂阵时,只觉心神没由来的忽然一动,直惊的姜尚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得不出根由,遂匆匆的看完剩余的几座阵势,复转到西岐城门之前。 闻仲等人在城门战阵之前等候,见姜尚看完阵出来了,秦完起手一礼向姜尚问道:“子牙已看完此阵,可有决定何日破阵?”姜尚起手还了一礼道:“此十阵姜尚俱已看完,其内玄妙俱在大道之中,心内自知,只是此阵尚未布置完全,我留你等再去准备七日,七日之后,以三月为期,我自来破阵,如此,告辞了。”姜尚说完,一拔四不像,回转西岐城内,待姜尚进城入得相府内室之中,一张皓面立刻板了起来,双锁眉尖,声声长叹,于厅堂之中来回踱步,一筹莫展,却是十绝阵杀伐集于一身,威力极大,而又不知此阵玄妙及跟脚所在,三月之期,如何可破,故而不知如何是好。 杨?和哪吒随姜尚入得内室,立于几案两侧,哪吒见姜尚双眉紧锁,一筹莫展,知道姜尚是为十绝阵而发愁,遂轻声问道:“师叔方才与闻仲相约三月之期破此十绝阵,可是毫无把握?”姜尚听了轻轻点头道:“闻仲所请的十天君为截教弟子,此阵定为截教之中传出,俱是稀奇幻法,阵名都十分罕见,我左思右想,却是实在想不出我西岐有何法可破之,直让人愁贯满胸。” 哪吒听姜尚所言,不由的一笑道:“师叔此言差异,西岐无力破此战阵,不代表此阵就无法破除了,只需师叔回昆仑山禀明师祖,请得我老师及众多教内师叔下山,前来西岐为我等助力,想来破此十绝阵不过小事矣。”杨戬在旁也是点头称是,直说的姜尚动了心,暗想:“老师让我辅佐西岐,乃顺天道,断不会放手不管,如此却要向老师禀明,以求得助力。” 姜尚想罢,召集众将,安排好职司,驾土遁之术,直奔昆仑山。闻仲陪同秦完等十天君回转大营,不等招呼众人上席,却见秦完等人齐齐的围向姚天君,俱急切的问道:“可曾成功,可曾成功?”姚天君自怀中取出一面古朴铜镜,置于手中,随手一拂,见镜面之内赫然印有姜尚面目,遂双眼含笑,将铜镜轻轻一转道:“却是成了。”众人听罢,不由的哈哈大笑,只道妙哉,妙哉。 闻仲看到众人大笑,搞的一头雾水而不明所以,遂轻声问道:“众人道兄,何事如此开怀,却与闻仲分说一二,也好让闻仲也高兴一下。”秦完哈哈一笑,对着闻太师狠拍了一把道:“闻兄大喜,如此这般,这般,则姜尚命休矣。”闻仲一听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也是大笑起来。 第122章 十绝阵 122、十绝阵之吸魂姚天群自怀中取出的铜镜名为落魂镜,乃是自幽冥血海中的天外精铜在黄泉煞气中祭炼而成,可印人影像于镜中,再经七天的拜祭,则可吸取镜中影像之人的三魂七魄,拜入草人之中,将草人焚烧之后,魂魄将直接沉入黄泉血海,永坠幽冥地狱,不得解脱,是以最为恶毒,方才自姜尚在十绝阵中观阵,行至落魂阵,遂不曾防备时,被姚天君施以暗算,用这落魂镜抽取了姜尚一丝生魂,以成影像,是以姜尚在观阵之时,心神没由来的忽然一动,直惊出了一身冷汗,却是不知被姚天君所暗算。 闻仲见听明白了原由,又见姚天君得了姜尚影像,心中大喜,若施法斩杀了姜尚,西岐群龙无首,则西岐城不攻自破,平复叛乱指日可待,急忙请姚天君登台做法,以成全功,姚天君也不推辞,在落魂阵中搭起祭台,摆上香案,火烛,又扎了一草人,草人身上写姜尚的名字;在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脚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七盏名为促魄灯,一些准备妥当之后,姚天君站在祭台之上,披发仗剑,走动罡步,念动落魂咒语,一日三拜,七日就可将姜尚魂魄拜入幽冥血海。 姚天君在落魂阵中祭拜姜尚魂魄,一阵开启,十阵齐动,其中的黑色煞云翻腾不已,不断的喷出地水火风,种种异状使得西岐城中军民心中不安,惊恐万分,各种说法随之而起,西岐城中混乱不堪,散宜生、南宫适等西岐官员无奈,召集城中的乡绅,族长到相府讲明原因,又明言姜丞相已经去了昆仑山救访真仙到西岐城助阵,嘱咐各乡绅、族长好生安抚了一番岐城中百姓,闻仲大军指日可破,在多方的积极努力下,西岐城才平息了各种议论,只是黑云煞气压城,百姓难免害怕,自是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大街上再难见到人影,西岐城中倒变的冷冷清清。 姜尚借土遁一路急行,直奔昆仑山,受姚天君祭拜魂魄所致,气血翻腾,心神不能宁静,只是姜尚性格坚毅,咬着牙向前,终于来至昆仑山玉虚宫外,姜尚心神虽然晃动,腑内急燥不安,却是不敢失了规矩,一番整理仪表之后,才请白鹤童子通传,求见元始,待入得玉虚宫中,姜尚三拜九叩,请元始圣人圣寿,一通大礼下来,面色潮红,更为烦躁。 元始身为圣人,自己教下弟子应天地杀劫,需行杀伐之事,是关教派兴盛,道统的传承,怎能不关注西岐战事,是以姜尚来的原因,不用姜尚细说,元始也知道怎么回事,但圣人就是圣人,谱还得摆一摆的,在姜尚行过大礼之后,元始轻抬眼皮,看了一眼姜尚道:“姜尚,你仙道无成,该享人间福贵,故我派你下山,替我效劳,以候封神,牧守四方,怎么又回这昆仑山来?”姜尚听元始下问,急忙再行一礼道:“老师容禀,弟子奉老师召令,投身西岐,被文王拜为丞相,辅佐西岐圣主,殷商派出太师闻仲亲率大军征讨西岐,有截教弟子俱来助阵,此时在西岐城下摆下十绝大阵,煞云冲天而起,不断喷出地水火风,将西岐围困的密不透风,西岐城危在旦夕,弟子无力可挡,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求见老师,望老师扶持弟子一二,以渡难关,弟子躬祝老师圣寿无疆。” 元始对姜尚的表现还算满意,遂轻轻的点点头道:“当初三教并谈,签压封神榜,以消除天地杀劫气运,是以才有封神之说,你乃应杀劫而生,虽入我门下,却是顺天,自是不必担心,那十绝阵是你通天师叔开辟玉清天,在破开混沌,演化地水火风中参悟而来,甚有威力,只是传给教下弟子之时,一通乱来,不曾择其根行,把一逆天绝阵摆布的漏洞百出,威力十不及一,另外,在你下山之时,我曾许你,在危难之时必将八方来援,是以你无须担心。” 元始说着说着若有所思,略一停顿,伸手自虚空中抓出两个物件来,一为黄色榜书,一为一条木鞭,正是封神榜和打神鞭,无始看这两件宝贝,心中不由的会心一笑:“看来大师兄也承认姜尚就是那应劫封神之人了,居然把封神榜和打神鞭送了过来,却是姜尚福缘。”当时道祖鸿钧有旨,三清签压封神榜后,封神榜和打神鞭交由老子保管,在应劫之人出世之后,再转交应劫之人,以榜封神,以鞭打神,是以这封神榜和打神鞭一直在老子手中,姜尚与天庭公主因九阳泉起了争执,元始以此为借口传下圣人符召,要昊天玉帝严惩天庭公主,其目的就是要将姜尚这个天地杀劫的应劫之人拜入阐教一事召告天下,再有就是拿回存在老子手中的封神榜和打神鞭,不过老子闭关不出,对此事不做表态,元始也不能自丢面皮,前去讨要,是以此事一直托了下来,不曾想今日老子却将这二件宝物送了过来,这就是承认了姜尚应劫之人的地位,所以元始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元始把玩了一下封神榜和打神鞭,觉得琐然无趣,这封神榜虽然是开天辟地而出的奇异之宝,却只对于特定的时候,特定的人有用处,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鸡肋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打神鞭不过是道祖针对封神榜特性,而用木料祭炼的一个玩物罢了,对成仙了道之人来说,威力并不大,也是废材一根,不过俱有一些象征意义罢了,是以元始看了一会就兴致缺缺,直接把这二件宝物给了姜尚,并告诉了姜尚这二宝的用法。 老师赐宝,姜尚能不高兴吗,圣人拿出来的东西能是次品吗,是以一脸恭敬,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封神榜和打神鞭,可是姜尚还没等细看呢,只觉心神一阵晃动,气血直冲头顶,脑袋一片空白,身子左右一阵摇晃,通的一声倒在了元始圣人的面前,就再也不知人事了。元始见姜尚跌倒,不由的奇怪,不就是给你两件法宝吗,不至于乐的昏过去吧,在把目光转到姜尚身上一看,元始不由大怒:“好,好,截教弟子真是有法力,暗算我弟子不说,居然弄法弄到我的面前了,真拿我圣人慈悲当做软弱好欺了。” 却是西岐城外姚天君于落魂阵内做法,好巧不巧在姜尚朝拜元始之时,把姜尚的一魂一魄拜走,收到了草人之上,姜尚失了一魂一魄,心神不全,难以自持,是以很干脆的昏倒了,只是昏的有点不是地方,在圣人面前把姜尚魂魄拜走,元始要没点作为,这圣人的面皮也就别要了。元始盛怒,圣人一怒,天道有感,周天云际直落玉虚宫上,翻腾不已,一时之间,龙凤齐鸣,三界震动,元始运起神念,向阐教弟子传出召令,不及片刻有元始亲传弟子,十二金仙中的广成子、赤精子二人来至玉虚宫中,其余众弟子随后将齐至西岐城,以力破除十绝阵,尽除西岐截教弟子。 广成子、赤精子二人入了玉虚宫,对躺在地上的姜尚视而不见,直接向元始叩头道:“弟子奉召来见恩师,愿恩师圣寿无疆。”元始是圣人,哪能在自己徒弟面前失了分寸,看了看这两个亲传弟子,深感满意的说道:“截教弟子于西岐城布下十绝阵,姜尚无力为抗,回山向我求援,你等可到西岐为姜尚助力一番,截教弟子狂妄无礼,居然在我面前施法,收了姜尚一魂一魄,若不严惩,却道我圣人慈悲而无能,广成子,你可先将姜尚的二魂六魄收起,带姜尚回转西岐,另外可将此宝赐给姜尚一用,以防其再有不测。” 元始自虚空中抓出一面黄旗,浑厚之力立出,却是天地五行旗之中央戊已杏黄旗,此旗为天地至宝,镇守中方,主防守,圣人之下不可破,这宝贝都被元始赐了下来,可见元始对姜尚这个应劫之人有多么器重,又对截教弟子在自己面前作法有多么生气。元始将杏黄旗递与了广成子后心中仍不解气,略一思索暗道:“三教共签封神榜以避杀劫,阐教、截教都在拼杀,老子师兄以门下无人为借口,却是不闻不问,既使人教再有损失,也不过是损了人族的根基,只要人族不失洪荒主角,人教却是不会有真损失,不行,不能让老子在旁边看热闹,必须得将他托下水来,你教下弟子单薄,没人,物也行,你用至宝太极图镇压人教气运,杀劫之下,我之阐教气运流失,你的人教气运却是圆满,那有这等道理,必须得破了人教的气运,大家同进同退,才好应劫。” 元始想定遂对赤精子道:“落魂阵以幽冥血海,黄泉之水祭炼,暗藏天地唳气,主散人三魂七魄,仙凡入内,心神无守,需以他途入内,方可夺回姜尚魂魄,是以唯老子师兄的太极图不可,你可到玄都求见你师伯,请下太极图,凌空架桥,以救姜尚。”广成子自怀中取出一个碧玉葫芦,先收了姜尚一魂一魄,又施法将姜尚收尸身收于袖中,带着杏黄旗,向元始拜别自去了西岐城;赤精子得元始吩咐,直奔三十三天玄都兜率宫,行至三十三天玄都洞外,赤精子不敢再向前了,知道师伯法力高深,必知自己前来,遂等在门口,果然不多时,有老子门下玄都大法师走出宫外,看见赤精子起手一礼道:“道友到此,可有什么大事?”赤精子急忙还了一礼道:“师兄,我受老师之命求见师伯,遂将截教弟子摆十绝阵,使姜子牙魂魄被收一事细细的说一番。” 最后向玄都大法师道:“事情紧急,今特奉师命,来见大老爷,求借太极图,敢烦师兄通报。”玄都大法师一听赤精子要借太极图,心中一惊,让赤精子稍候,急忙转身入宫,至蒲团前向老子行了一礼道:“赤精子因姜尚魂魄被收,前来求借太极图,现在宫门外听候法旨。”老子听闻,慧眼看遍过去未来,心中不停的算计着,却是一脸无奈,沉默无语,太极图乃是盘古斧所化,为混沌至宝,可化金桥,贯穿天地,老子用其镇压人教气运,女娲造人,以息壤成人身,以自身精血成就三魂七魄,而黄泉之水最为污秽,落魂阵内遍布黄泉专散仙凡精神魂魄,若有所失,人教气运将难全,人族自六道转生后,失仙之根骨,丧仙之灵气,若要成道,却是更难,元始师弟真是好算计呀,姜尚乃天地杀劫应劫之人,我若不救则属逆天,我若用太极图救之,则我大教气运有失,势必与其共同进退,互为攻守,真是好算计,老子思前想后,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半晌之后一声长叹,对玄都说道:“招他进来吧。” 赤精子进入兜率宫,倒身下拜道:“弟子愿师伯万寿无疆。”老子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赤精子,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道:“天地杀劫至,你等犯了此劫,姜尚有落魂之厄,我之至宝亦要遭此劫厄,人族气运有失,都是天数,我将此宝借与你用,你却要好自为之。”说完吩咐自虚空中取出一轴图卷,正是混沌至宝太极图,老子将太极图递与赤精子道:“你将此宝图拿去,如此而行,可救姜尚,去吧。” 第123章 十绝阵之观阵 123、十绝阵之夺魄西岐城中可是热闹的不得了,南宫适、散宜生等西岐官员虽然位居高位,但对阐教十二金仙临凡,那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招集工匠在丞相府的左侧,搭建了一座座蓬芦,以做十二金仙休息养神的场所,武王也走出了深宫一一向十二金仙致弟子礼,态度恭敬的更是不得了,这些神仙般的人物可是来帮自己打天下的,而且是免费劳工,哪能不恭敬。 广成子带着只有一息残存的姜尚回到西岐,姜尚毕竟是西岐的主心骨,众多文武官员听得丞相受了暗算,被吸取了一魂一魄,至今昏迷不醒,俱是心惊胆颤,一拥而来,齐至丞相府,满眼期冀的望着这些阐教金仙,看看神仙如何解救丞相性命,可是在座的十数位金仙只是参禅打坐,毫无举措,直让众人感到一阵的失望。赤精子在三十三天玄都大老爷老子那里借了太极图,知道姜尚被吸取了一魂一魄命在旦夕,如若姜尚这个应劫之人身死,自己这些阐教弟子杀劫难渡,必然会被圈入杀劫之中,无法自救,以修为性命,消弥杀劫气运,是以一路急行,向西岐城赶去。 西岐城外,十座大阵紧紧相连,环环相扣,阵内升起的黑云,不断的腾上天空,煞气随之而出,直上天际,地水火风翻腾不已,互相交替,把西岐城笼罩的严严实实,不等赤精子走近,便觉得十绝阵中发出一股吸力,直动自己的心神。赤精子稳住身形,上清仙法急急运转,平复了一下自己翻腾的气血,不由的对这十绝阵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真是杀阵,就连自己这修行数千万年的修士,在还不曾入阵的情况下,就被这杀阵晃动了心神,虽然说自己事先并无防备,但也不能不说这十绝阵的威势逼人。 赤精子见笼罩在黑云煞气之中的十绝阵十阵相连,环环相扣,互成犄势,可分可合,若是自己冒然闯了进去,必然有去无回,而且连点渣子都不带剩下的,好在自己听从了老师的吩咐,事先到玄都天大老爷处借得太极图,否则别说去抢姜尚的一魂一魄,就是自己都得魂飞魄散,看过十绝阵后,赤精子把目光定在了落魂阵中,这落魂阵已全面开启,最是活跃,黄泉血海的污秽之气和天地间的唳气纠缠在一起冲上天际,一阵带动九阵,九阵辅助一阵,十阵合一,煞云组成混沌,不停的发出地水火风。 落魂阵全启,煞气翻腾,说明阵势之中正有人做法,不用想了,定是姚天君在拜祭姜尚的魂魄了,赤精子打定了主意,知道落魂阵极为凶险,却是不敢大意,先一起手,自百宝袋中取出一件紫色道袍,着于身上,却是昆仑至宝八卦紫授仙衣,此宝乃是元始亲自祭炼,主防御,若遇近身攻击,可护体,穿上紫授仙衣,赤精子仍不放心,运转功法,身体腾空,手脚齐动,显出顶上三花,金光璎珞,三花分列,成天地人三才之位,以合天道,一朵悬于头顶,护住天门,一朵置胸腹,守住中宫,再一朵托于脚下,挡住阙门,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待一切准备妥当,赤精子自怀中取出从老子处借来的太极图,向着落魂阵所在的方向,轻轻的抖这卷图轴,这太极图乃是盘古开天,分清理浊,定地、水、火、风,贯穿天地,包罗万象之宝,被道祖赐于老子,老子籍此立教,镇压人教气运,轻易都不敢使出,此时这太极图被赤精子一打开,就凌空飞起,化成一座金桥,毫光万丈,直入天际,五色毫光,照耀山河大地,不过一瞬间,黑色煞云便被化为虚无。 赤精子一纵身形,脚下莲花托着身体腾空而起,踏上了金桥,直入落魂阵,正见姚天君走罡步,饶乾坤,三步一顿,五步一停,对着祭台上的香案拜伏不已,却是姚天君拜回了姜尚的一魂一魄,另外二魂六魄却怎么也拜不过来,却是不知姜尚的其他魂魄都被广成子收到了碧玉葫芦里了,哪里能出得来。太极图中演化地水火风,自成一界,那金桥亦实亦虚,不是圣人怎知其中玄妙,是以,赤精子虽入了落魂阵,不显身形,则不过是一片虚幻而矣,那姚天君此时作法作到最关键时期,拜不来姜尚魂魄,急得一头是汗,哪知头上方有人,犹自喊道:“姜尚还不归位,更待何时?”香案上的草人随着姚天君的叫喊一动一动的,奈何就是收不来姜尚的其他魂魄。 这姚天君也是狠人,见左拜右拜拜不来姜尚魂魄,心中一急,再也顾不上许多,咬破舌尖,口中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如火,全都喷到香案上的草人身上,再次对着香案跪拜起来,姚天君一跪拜,身子完全伏了下来,赤精子等着就是这个机会,一手抓住太极图尾端恒轴,一边将身子往下一坠,金桥下摆,趁着姚天君伏下身子的功夫,起手一捞,把香案上的草人抓个正着,不敢耽误半分,一立身形,望空就走。 姚天君在祭台香案下一拜一起,忽见空中落下一人来,手中抓着做法的草人,立刻明白了是有人来抢夺姜尚魂魄了,再一定神,却是阐教赤精子进入到落魂阵来,在虚空中正要向外跑,姚天君那肯干休,大叫一声:“赤精子,你敢抢我草人,定叫你死无全尸。”姚天君口中叫着,手里却没闲着,双手起动,将香案上的两斗黄砂向虚空中一泼,这两斗黄砂一前一后,直接被甩了出来,赤精子一手抓着太极图恒轴,一手抓着承载姜尚魂魄的草人,无法出手抵挡黄砂袭来,却被一斗黄砂正中太极图,这黄砂可不是凡砂,是用幽冥黄泉之水祭炼而成的星砂,最是污秽,专破各种法宝,太极图为人教立教的根本,镇教的至宝,能守候人族免受无妄之灾,可人死之后魂魄需重入幽冥,复转轮回,太极图可守候活人,却难防死气,一饮一啄正合天道,是以太极图被黄砂打中,震动不已,使得赤精子左手不由的一放,金桥无形,太极图直落到了落魂阵中,赤精子此时逃命要紧,再也顾不得再去拣太极图了,身形急纵,向阵外跑去。 一斗黄砂打落太极图,黄砂和盛砂的金斗随图散落,而另一斗黄砂其势不减,仍向赤精子而去,赤精子奔跑之中,感觉脑后生风,暗道:“不好。”好在此时腾出一只手来,急忙打出真力,移转中宫三花璎珞,位列赤精子胸腹之上的莲花分出两片花瓣,瞬间化成两朵莲花,迎着散落的黄砂而去,莲花旋转,将黄砂吸了个干干净净,不过这莲花也变得一片败黄,被污秽的散发出阵阵恶臭,随着黄砂散落在落魂阵中,直接凋零,化为了虚无,这莲花乃是赤精子三花所化,赤精子一身修为俱在三花之中,花分九层八十一个花瓣,性命相修,每一个花瓣就是一千年的道行,为了抵挡黄砂,赤精子瞬间的功夫,就损失了两千年道行,不过此时却是顾不得可惜了,逃命要紧,可是还没完呢,黄砂挡住了,盛砂的金斗却没有被莲花挡住,仍是向赤精子打来,赤精子想防,却是来不急了,正中赤精子后心,直打的赤精子卟的吐出一口精血,喷出半丈多远,好在入阵之前,赤精子把八卦紫授仙衣穿上了,八卦仙衣卸去了金斗大半的功力,否则就不是吐口血那么简单了。 赤精子挨了一金斗,受了硬伤,好在此时已然接近落魂阵入口,不敢再作耽搁,急忙跑出,待出了落魂阵,急驾土遁之术,遁入西岐城中,却是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跌下云头,手中紧紧抓着草人,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了,径自坐在城墙之下,面如金纸,喘息不定,轻轻的运转功力,平复了一下伤势,不由的暗庆,若不是事先穿上紫授仙衣,此时性命难逃,把草人放了下来,自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对准草人轻轻一吸,草人之中升起两个光球,直入葫芦之中,正是姜尚的一魂一魄,草人失了姜尚魂魄法力被破,无火自燃,片刻化成了灰烬。 赤精子收完了姜尚魂魄,长出了一口气,精神一放松,却是再无力气站起来,此时西岐城处于战时,巡逻的兵将远远的看见空中有人跌落云头,不敢大意,急忙向落点赶来,见赤精子一身道袍,面色枯黄,倚坐在城墙之下,像是受了重伤,急急的把赤精子围了起来,却是不敢向前,赤精子见状顾不得调养气息了,对领头的一员兵校说道:“你速去丞相府,找来阐教弟子,就说赤精子受伤,速来接应。” 这校官不敢怠慢,急忙吩咐手下兵士前去通传,不一会,广成子带着众多阐教弟子赶来,一见赤精子魂不附体,面如金纸,喘息不定的惨样,知道吃了大亏,取出一粒丹药,给赤精子喂了下去,又有太乙真人、玉鼎真人合力为赤精子疗伤,总算压制住了伤势。待回到蓬芦之中,赤精子取出盛装着姜尚的葫芦,递与了广成子,一声长叹道:“落魂阵内,极为凶险,我几乎失利,不但损失了二千年的道行,受了重伤,还将大老爷的至宝太极图陷落在落魂阵中,好在将姜尚魂魄夺了回来,否则我哪有颜面再见各位。” 说完一脸落魄,低头不语。玉鼎真人见赤精子神色忧忧,知道他失了太极图,心有愧意,不由的劝道:“老师和师伯乃先天圣人,顺天道而行,太极图失陷落魂阵,怕是师伯早有成算,却是不用担心,待养好伤势,再夺回来不就行了。”阐教其他弟子也纷纷劝说赤精子不要忧心,还是先救姜尚要紧,广成子让哪吒和黄天化将姜尚自卧榻之上扶起,分开了姜尚的头发,自怀中取出自己的碧玉葫芦和赤精子的精火葫芦,用葫芦口抵住姜尚的泥丸宫,连连敲击葫芦底端,将姜尚魂魄放出,归入肉身之中,不过片刻,姜尚睁开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真是好睡呀。” 及至定神,却见一屋子的人,不由的楞了下来,急忙起身,向广成子、赤精子等人行礼,问道:“各位师兄何时来到,怎么不叫姜尚一声,却是失礼。”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直笑的姜尚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待广成子将姜尚中了姚天君暗算,失了魂魄,赤精子抢入落魂阵内,受了重伤一事细细的说与了姜尚,姜尚才明白怎么回事,满眼含泪,向赤精子深施一礼:“姜尚根行浅溥,受人暗算却犹不自知,累师兄受此伤痛,却叫姜尚无以为报,还请师兄受姜尚一拜。” “你我艺出同门,本该互相扶持,却是不用如此虚礼。”赤精受了重伤,仰坐于锦榻之上,虚手还了一礼,安慰了姜尚一番。广成子为十二金仙之首,见诸事已了,轻拍几案道:“截教摆此恶阵,欺人太甚,如今姜尚魂魄已然抢回,待赤精子师弟养好伤势,我等当遵师命,合力破除十绝阵,尽除西岐截教弟子。”话音清脆,掷地有声,众人齐齐应是。 第124章 十绝阵之吸魂 124、十绝阵之对阵阐教弟子费尽心机,总算在落魂阵中抢回了姜尚的一魂一魄,算是保住了姜尚,没让姜尚这个应劫之人先行应劫,武王和姜尚将阐教十二金仙安排在丞相府左侧的篷芦之中,封闭了相府周围的通道,不让外人打扰众人,又按排了数十位童子照顾起居,特别是武王自阐教十二金仙驾临西岐,哪敢再躲在深宫,每日早晚至相府向十二金仙请益,往来俱持弟子之礼,言语甚是恭敬。 几日之后,广成子看赤精子在服食了众多灵药,安心调养之后,伤势恢复已如从前,心中记挂着西岐城外的十绝阵,便招集十二弟子商议,以着手准备破除十绝阵。阐教弟子齐聚姜尚相府,广成子为大师兄,代众人发言道:“姜师弟,眼下赤精子伤势已好,几时要破十绝阵,我等随从师弟号令,莫敢不从。”姜尚听得此言,一脸苦像,眼泪好玄没下来,连连向广成子作辑道:“广成子师兄,未要调笑姜尚了,姜尚只修行四十余年,毫末之功,有何德行,岂敢号令众位师兄,还请哪一位师兄念在姜尚同门之情,西岐军民身陷水火之义,一展胸中所学,代居帅位,解君臣之忧烦,黎庶之倒悬,如此姜尚感激不尽。” 姜尚说完,对阐教十二金仙挨个一躬到地,连着行了十二个大礼。阐教十二金仙听姜尚不肯,俱互相环视,眼神中都透露出无能为力的意思。十绝阵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自己有什么水平,自己是清楚,可是其他人修到什么程度,有什么能力,还真是不好说,元始说法讲道之时,所传道法甚是笼统,没有具体的方向,因此阐教弟子在听参悟道法之时,都是根据个人天分自行参悟,对道法的理解都不相同,参悟出来的功法自然是不尽相同,因此,谁也不敢轻易出头。 广成子用目光将这些师弟挨个扫了一遍,自然明白众人的想法,便回过头对姜尚说道:“姜师弟不知,我等所学,各有不同,十绝阵相连紧密,十阵合一,阵阵杀机,我等前去破阵,自身可保无虞,但要主持大局,兼顾他方,却是力有不及,极为难办,还是师弟勉为其难,居中号令,也好早日破阵。”就在广成子、姜尚与众位金仙对谁居中号令,主持破阵而彼此互相推让之时,相府之外的半空中传来阵阵鹿鸣,异香满地,遍处氤氲,广成子听得鹿鸣,闻得香气,不由的大喜道:“却是燃灯师兄来了,如此,主阵之人可定,我等却是不需为难了,大家前去迎接一二,也好分说缘由。” 众人齐齐应是,随着广成子接了出来,众人刚至相府滴水台前,就见像貌精奇的燃灯道人,一身大红的道袍,跨鹿乘云,飘然而下,向广成子等人纷纷见礼道:“贫道有一事耽搁,故而来迟半步,各位还请勿怪。”广成子哈哈一笑,上前与燃灯见礼道:“不迟,不迟,道兄来的刚刚好,这十绝阵甚是险恶,我等都难以把握,却要道兄劳心了。” 燃灯乃先天灵柩成身,修为至深,又得赵公明所助,得定海珠,修成诸天之像,虽未大成,证道而出,此时已然斩去二尸,却是高过广成子等人数分,而且燃灯道人虽然没被元始收入门墙,却添位于阐教副教主,与阐教十二金仙属于亦师亦友的关系,相处的十分密切,是以广成子等人对燃灯是礼节周全,因此阐教弟子都觉得由燃灯来居帅位,发号施令,再合适不过了。 姜尚见燃灯驾到,知道主阵之人可定,待众人一番寒喧之后,急忙将众人再次请入相府大堂,擂鼓传将,鼓响三通,西岐众将鱼贯而至,立于相府大殿外层,姜尚当着众将的面,退位让贤,向燃灯奉上将帅符印,自己退却一旁,静静的等候燃灯议破十绝阵,以解西岐危急,燃灯也不推托,接过将帅符印,径自走过帅案,于案后端坐下来。燃灯手持将帅符印,端坐帅案,看着帅案之下端坐的众人,轻轻说道:“十绝阵乃是截教通天教主效仿盘古开天,演化地水火风,自混沌之中参悟而出,十阵合一,环环相扣,甚是险恶,若单攻其中一阵,则其余九阵为辅,九阵之威加于一阵,煞气冲天,地水火风纷至,牢不可破,可见逐阵而破之法不可取,是以若破十绝阵,需选出十位攻阵之人,十阵齐出,应对阵内禁法,弊绝十阵之间的联系,将十阵合一的绝阵变成十座一一分列的孤阵,再斩杀十绝阵中主阵之人,破除阵内祭台,散去绝阵之煞气,收拢地水火风,重新化成天地灵气,则十绝阵破矣。” 燃灯说完,继续用那一双深邃的眼晴扫过大殿中的每一人,心中自是一片感慨,这一番对阵之后,不知又有多少修士,兵将再难回来,心有所思,摇摆不定,是以迟迟不曾发下令来,燃灯目光扫过众人,不停的推算大堂之中可有历劫之人,眼光看过,自知杀劫所在,杀劫临凡,天数早定,却是难逃,此时大堂之中鸦雀无声,数百双眼晴都在看着燃灯。 燃灯平复了起伏的心神,轻轻举起令箭,慢声说道:“此次议破十绝阵,以教内弟子为主,西岐众将为辅,仙凡同力,各有归途,十绝阵恶毒,万望各位小心谨慎。”说完轻轻一顿,一挑令箭,令箭腾空,飘成一个狐形,沉声说道:“广成子等十二弟子接令、排班。”话音刚落,那支令箭直落在广成子面前,广成子知道这是要给自己等人下任务了,起手将令箭抓在手中,率先行至帅案当前,其他十一位金仙也一一走出队列,站在了广成子身后道:“十二弟子接令。” 广成子起手接过令箭,口中言语,身却未动,自怀中取出一挂金钟,一支玉磬,金钟持于自己左手,玉磬交给了赤精子,一时间金钟敲响,玉磬含鸣,这金钟、玉磬就是阐教征战之时所用的号令,闻钟而前,玉鸣而止,最是威严,广成子列前,赤精子居后,太乙真人对灵宝大法师;道德真君对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对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对黄龙真人;玉鼎真人对道行天尊;十二位金仙,齐齐整整的排列成两排。 十二金仙排班站定,俱都散开胸中气势,现出顶上三花、庆云,霎那间,三花升腾,金灯耀眼,贝叶闻香,璎珞垂珠,涓涓不断,这分异像使得相府之中片片毫光升起,直上云空,把笼罩在西岐城上空的黑色煞云冲的干干净净,再难向前分毫,不得不说这阐教十二金仙根行足,福缘厚,庆云、三花升腾,为参透大道打下了牢固的根基,比之截教弟子天分不足,福缘浅溥,参悟道法不明,把通天教主好好的玉清仙法,俱修成了左道之术,却是要高明了不知多少,十二金仙排列,威严甚足,等候燃灯下一步号令。 燃灯见众人排列整齐,自几案之上抽取一支令箭道:“黄龙真人、灵宝大法师、姜尚接令,令你三人居中策应,无令诸将,俱由你三人统一调度,守护中营,辅助各方,不得有误。”二位金仙加姜尚应声接令,退守一边。燃灯又自几案之上抽出一支令箭道:““文殊广法天尊、邓华、金吒接令,以文殊为主力破天绝阵,邓华、金吒为辅,待文殊入阵,你二人率兵,自外围攻入,直冲闻仲中军大营。” 文殊广法天尊接了令箭,带着邓华和金吒退了下去。邓华乃是昆仑山阐教内门弟子,修行数千年,因福缘不足,此次也被元始派下山来,到姜尚帐下效力。燃灯再取一支令箭,甩给了惧留孙,令惧留孙为主,哪吒、韩毒龙为辅,专破地烈阵,直取闻仲中军大营;接着燃灯又令慈航道人为主,黄飞虎、方弼为辅,专攻风吼阵,直取闻仲后军大营;令普贤真人为主、南宫适、方相为辅,专攻寒冰阵,直取闻仲后军大营,以切断闻仲后路;令广成子为辅、萧臻、黄天化为辅,专攻金光阵,直取东门闻仲大营;萧臻也是阐教弟子,福缘浅溥,封神榜上自是名讳早存;令太乙真人为主,乔坤、韦护为辅,专攻化血阵,直取西门闻仲大营;这乔坤乃是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与阐教弟子走的甚近,听到阐教弟子齐聚西岐,议破十绝阵,故而前来助阵,也是福缘浅溥,合该受封神位之人;令道德真君为主,晁田、雷阵子为辅,专攻红水阵,直取南门闻仲大营;令赤精子为主、杨戬、晁雷为辅,专攻落魂阵,直取北门闻仲大营;令玉鼎真人为主,木吒、姬叔乾为辅,专攻红砂阵,破阵之后回防西岐中门,以防不测,这姬叔乾乃是文王的十六子,一身武艺,甚是精纯,奈何天数早定,不能安享平安王位,却该受得神封,得享人间供奉。 燃灯安排到这里,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手中拈着最后一支令箭,左右环视,却是找不到可破烈焰阵的主阵之人,心中犹豫,手中不禁停了下来,众人见燃灯不再下令,俱拿眼光轻轻的看着他,黄龙真人在旁盘算了一下,知道十绝阵中还有烈焰阵没有安排主阵之人,而十二金仙俱已安排的差不多了,想到燃灯做为主帅安排不下号令,却是难堪,想到自己居中策应,无关紧要,可计得这支令箭,主破烈焰阵,打定主意,黄龙真人遂上前一步,对燃灯轻施一礼说道:“师兄,如今烈焰阵无人主阵,中军之中由灵宝师兄足矣,不如此阵就由我来主破吧。” 燃灯看了一眼黄龙真人,低头一阵思索,半晌默不作声,待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师弟不知烈焰阵凶险,阵内非是凡火,而是三昧神火,三火并成一气,由顶门烧至,专破仙身,师弟虽是修行日深,却是难敌此火历害,是以师弟要去,极为不妥,另外,令箭已下,号令已出,军国大事,非是儿戏,岂能轻易更改,既然无人能破此阵,还是由我亲自入阵吧。” 燃灯话音未落,众人上前齐齐劝说燃灯深思,俱方燃灯此举不可行,居中主帅不可轻出,若是十绝阵外闻仲再出事端,众人怕是难以自持,如此西岐城危矣,失了根基,再要夺回却是两难,阐教众人既使破了十绝阵,也是得不偿失。就在众人争执不休之时,姜尚相府外,半空之中传来一声虎啸,由远及近,响破虚空,虎啸之后,一阵朗笑接着传来:“何事需要劳动燃灯师兄亲自上阵,还是让小弟为师兄代劳,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第125章 十绝阵之夺魄 125、十绝阵之破阵燃灯道人身为阐教副教主,身降西岐,居中帅位,掌符印令箭,主持力破十绝阵,一番调兵遣将,把阐教十二金仙、教下弟子、各路散修、西岐将官俱都分配妥当,只留下烈焰阵无人主破,正在打算亲身上阵之时,相府之外的半空中传来一阵朗笑声:“何事需要劳动燃灯师兄亲自上阵,还是让小弟为师兄代劳,不知师兄意下如何?”声音传来,燃灯大喜,对阐教众位金仙说道:“是风火岛公明道友亲至,我等阐教不可失了礼仪,同去迎接一番。” 当下燃灯率先起身,带着十二金仙迎了出来,阐教众多弟子、各路散修及西岐将官紧随其后,杨戬听得大师兄到来,不敢怠慢,带着金毛童子急急的赶了出来。赵公明、孔宣、陆压降下云头,向着阐教弟子、各路散修、西岐将官起手一礼道:“各位道友,别来无恙否,公明不请自来,还要各位远迎,却是不周,还请各位匆怪。”燃灯道人向前还了公明一礼,哈哈一笑道:“公明道友亲来为我等助阵,乃西岐之福缘,此为幸事,何来怪罪之理。” 阐教众人纷纷上前见礼,又有杨戬带着金毛童子向三位师兄请安,被孔宣、陆压拉在身后,好一番打量,想到这位小师弟生身多有苦楚,一身杀伐之气,与自己二人极为相象,自修行以来尚未回过风火岛就被老师派到西岐以历杀劫,却是最难,又见杨戬长的相貌清奇,谦逊有礼,更是疼爱的不得了,赏赐了众多仙根灵果,丹药法宝给金毛童子,引得阐教小辈弟子一阵眼馋。 众人一阵寒喧,复回大堂之中,公明用眼轻轻一扫陆压,陆压遂站起身来向燃灯等人起手一礼道:“各位师兄,方才听闻十绝阵尚有烈焰阵无人主破,家师有言,烈焰阵为三昧神火集聚,合该陆压以此历杀劫,是以,陆压不才,向燃灯师兄请战,主破烈焰阵,还望燃灯师兄成全。”燃灯此时已经无兵可派,有陆压请战,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哈哈一笑道:“却要劳烦道友一展腹内精奇,如此贫道便布下令箭,以陆压道友为主,孔宣道友、姬叔坤为辅,专攻烈焰阵,待阵破后,直取闻仲中军大营。” 燃灯布下令箭,略一停顿,对众人说道:“如今令箭已下,兵分十路,十绝阵凶险,各位需小心应对,事不宜迟,众位道友各整军马,各按方向,金钟三响之后,万军齐动,一鼓作气,完破十绝阵。”燃灯说完,起手对公明一礼说道:“你我二人无事在身,却好领兵出城,观阵八方,做以接援,不知公明道友意下如何。”“各位道友亲入各阵,我等无事,正好在后观阵,以助各方。” 公明还了一礼,同意了燃灯所请。一时间,西岐战鼓擂动,四门大开,十路兵马,鱼贯而出,待各方就绪,灵宝大法师手持金钟,以真元之力直接敲响,钟声响彻九霄,待钟声三响之后,万军齐动,直向十绝阵冲去,而十位破阵之人,化作十道金光,率先来到阵外。文殊广法天尊主破天绝阵,这天绝阵为第一阵,乃是十绝阵的阵头,也是最为凶险的,文殊哪敢大意,及至阵外,现出顶上三花,三花之上有金灯贯顶,照耀八方,璎珞垂珠,涓涓不断,护住了天门,再一张口,口中吐出一朵金莲,守住中宫,起手向下一指,平地之上升又起两朵金莲,文殊踏到金莲之上,左手平伸,有五道金光自手指中放出,化成五朵莲花,置于身前引路,慢慢的入了天绝阵中。 天绝阵阵主秦天君立于祭台之后,见文殊入阵,一阵冷笑,也不答话,起手将几案之上的一把厉剑祭起,化作一道寒光,直奔文殊顶门劈下,文殊见厉剑当空劈下,也不着急,伸手自虚空中一抓,手中也是多了一把宝剑,祭将起来,生生的挡住了姚天君的厉剑,这斗剑比的是功力,修为,也比的是法宝的强度,可藏不得一点做假,二把宝剑几番碰撞,不过数个照面,姚天君的宝剑就被撞的粉碎。 姚天君见宝剑不能见效,随手抓起几案之上的三首阵幡,狠狠的摇动起来,一时间,天绝阵内寒雾悲风,电闪雷鸣,地水火风一起向文殊涌来,倒底是艺高人胆大,文殊广法天尊毫不惧怕,运转功力,仙气直冲顶上三花,三朵莲花在寒风雷鸣之中,左右摇摆,放出阵阵毫光,使得阵中地水火风生生挡在外围,近不了文殊身前,文殊见稳住了身形,把头顶金灯放亮,光茫越照越亮,地水火风随着金灯的照耀,一点一点向后退,任凭秦天君怎么摇动三首幡,就是不能近前,急的满脸是汗,心中自是失了分寸,却是不曾防备文殊右手把遁龙桩望空中一祭,将秦天君遁住了,这遁龙桩按三才,上中下有三圈,当空而下,将秦天君缚得逼直,不能动弹分毫,广法天尊抓起宝剑狠狠一劈,劈下秦天君首级,走出天绝阵来,早有副将邓华、金吒带兵等在外间,见文殊出得阵来,一催兵马,直冲而过,完破天绝阵之后,兵马不停,再冲闻仲中军大营。 相比于文殊广法天尊,惧留孙破地烈阵就简单多了,在入阵之前,惧留孙先将天门打开,现出庆云,护住自身,入得阵中庆云护体,任地烈阵主赵天君怎么摇动红幡,也破不了惧留孙的庆云,被惧留孙祭起捆仙绳,绑了个严严实实,再一起剑砍下了首级,破了地烈阵,此阵破的可谓干净利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主破地烈阵的副将韩毒龙在地烈阵内的红幡仍在放火之时,过早冲入了阵中,不曾注意,被烈火烧成了灰烬,却是可惜。 风吼阵由慈航道人主破,慈航道人有一宝,名为定风珠,此宝在手,任你董天君如何摇动黑幡,卷起多少黑风,也不能吹动分毫,风吹不过来,风中利刃自是无法加身,被慈航道人抽了个空隙,祭起清净琉璃瓶,瓶底朝天,瓶口朝地,瓶中翻起一道黑气,一声巨响,将董天君吸在瓶中去了,片刻之间就将董天君化成一堆脓水,死于非命。普贤真人破寒冰阵更是简单,在进入寒冰阵后,直接现出庆云,庆云之上托起一盏金灯,金灯放出光茫将寒冰照化,再用吴钩宝剑,斩杀了寒冰阵主袁天君,甚是利落,破了寒冰阵后,普贤真人不愿再开杀戒,转身回了主阵,任由副将南宫适、方相带兵冲阵,直取闻仲后军。 广成子为阐教首徒,最得元始待见,要不是当初到人族教导轩辕皇帝,那天庭东极大帝的位子就是他的,因此,广成子的道行修为自是不必说,就连那法宝也是元始赏赐最多的,此番主破金光阵,广成子可下了本钱,各种法宝全都带上了,身着八卦仙衣,左手五龙轮,右手开天印,这开天印可不是用不周山炼成的,当时不周山倒,半截不周山被红云收了,炼成了番天印,赐给了羽冀防身,但元始自首阳山得到了盘古身殒之后的一截阳根,阳气充裕,最为坚硬,被炼成了一枚印章,因盘古行开天之举,遂这印章被称为开天印。 在广成子头顶庆云入得金光阵,也不答话,祭起五龙轮,起在空中,这五龙轮乃是五条神龙的精魂所祭炼而成,可一分为五,攻击力极强,金光阵主阵金灵圣母每打开一面金光镜,就被一条神龙撞的粉碎,不过四五个照面,金光阵内二十面镜子都被打碎,只有一面被金光圣母抓在手中,眼见此阵不敌广成子法宝,金光圣母转身就跑,被广成子又祭起开天印,正中后脑,只把金灵圣母的脑袋打的粉碎,鲜血溅起老高,手中的那面金光镜子脱手而出,可巧不巧,镜子被甩出了大阵,正好照到阵外等候的西岐将士,阐教弟子萧臻和数百兵勇被金光所照,瞬间化为灰烬,好在黄天化离的甚远,见镜子厉害,祭起钻心镖,将金光镜打的粉碎,算是破了金光阵。 太乙真人自斩杀了石矶娘娘,夺回失去的功德修为,道行精进,一幅帝王真像,出入更有紫气随身,星辰护体,此番主破化血阵,自是不在话下,只一个照面就将化血阵主孙天君的化血神砂化成了残雪,再一起手,祭出九龙神火罩,罩定孙天君,双手一拍,九条火龙齐出,倾刻将孙天君烧成灰烬,完破化血阵。道德真君主破红水阵,踏着莲花入得阵来,主阵的王天君王变起手自祭台上抓起一只葫芦,葫芦中放出滔滔红水,这水要是粘在身上,倾刻便会化为血水,道德真君见血水倾复而来,用手一指脚步下的莲花,莲花抖落下两片花瓣,上下重叠,化成一叶扁舟,任你红水如何翻腾,也盖不过这叶小舟,道德真君见红水对自己造不成威胁,自怀中取出一面扇子,乃是至宝五火七禽扇,此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一,收于符印之中,刻于扇面之上,扇面是用凤凰翅,青鸾翅,大鹏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七种洪荒神鸟羽毛祭炼,形成扇翎,五火七禽最是凶猛,轻轻一摇,红光闪过,王天君连同红水阵内的祭台一起随着扇火化成了灰烬,红水阵破。 玉鼎真人拜元始为师,参悟天地法则,修成八九玄功,演化七十二般变化,与红云所创下的九转玄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可小视,此番主破红砂阵,以身化成一道金光,纵入阵中,金光闪过,红砂阵内主阵的孙天君已然身首异处,最是利落,待提着孙天君首级走出阵势,轻一挥手,木吒、姬叔乾急忙带兵直冲大营,兵马过处,自是阵阵萧条。 陆压破烈焰阵最是简单不过,陆压乃是火中精华,金乌化身,最喜火性,又得红云传授御火诀,任何火种都可是说是陆压的零食,这烈焰阵自是不在话下,在火中热了热身,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一个鲸吸,将阵中火源吸了个干净,又自怀中取出一只葫芦,正是红云亲自祭炼的斩杀飞刀,将葫芦一指烈焰阵主白天君,葫芦内有升起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似成人形,肋生双翅,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天君泥丸宫,直把白天君定的迷迷糊糊,失了神志,这物独自旋转,只三转的功夫,白天君已然身首异处,人头落地。 赤精子破落魂阵,有过一次入阵的经历,自是不敢小视,升起庆云三花,一入阵中,主动出击,祭起防身至宝阴阳镜,照定姚天君,红光闪过失了心神,赤精子再一向前,起手一剑斩下姚天君的人头,夺回老子至宝太极图,走出阵去。十绝阵被众人分隔开来,不过茶盏的功夫,已然破的干干净净,十座大阵先后倒塌,西岐众多兵马各自按着事先的帅令,齐齐出动,自取闻仲各营,杀声喊破天际,血光直入眼帘,又是一番混战。 十绝阵被破,闻仲的大营失去了依仗,再也抵抗不住西岐兵马的冲击,左挡右架,无力回天,被杀的溃不成军。西岐兵马在燃灯等人的带领下一路冲杀,直追出三、四十里,就在要形成合围之势的时候,却见闻仲已然溃败的大军却被收拢了起来,慢慢的组成了阵势,在西岐兵将正要再次冲击之时,闻仲大军之中升起一只金斗,放出万丈毫光,把溃散的败军罩的严严实实,而冲击到闻仲军前的将士全都翻滚落马,一片惨状,公明在远方看到金斗升起,不由的大惊,急忙对燃灯喊道:“啊,是混元金斗,此宝不可力敌,快快退兵,否则众人休矣。” 第126章 十绝阵之对阵 126、混元金斗完破十绝阵,西岐兵马直冲闻仲大营,一马平川,直把闻仲大军打的溃不成军,就在西岐众将准备对闻仲残兵进行合围之际,溃散的闻仲大军不知为何却再次被收拢了起来,重新组成阵势,而且战阵之外升起先天至宝混元金斗,在旋转之中,放出万丈毫光,把溃散的败军罩的严严实实,而冲击到败军阵前的将士纷纷翻滚落马,一片惨状,失了心神。 公明远远的看到混元金斗,心中大惊,急忙喊道:“此乃混元金斗,不可力敌,快快退兵。”公明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可是千军万马奔腾起来,那是说退就能退的,收拢不住的兵将纷纷被混元金斗的金光扫到,跌落马下,生死不知,好在公明喊的还算及时,阐教十二金仙纷纷化金光而走,姜尚用杏黄旗护住了自身,也退了回来,还有杨戬最是机警,见情形不对,弃了跨下战马,身借土遁折返了回来,可跨下战马被金光扫中,失了心神,狠狠的摔死在当场,直惊的杨戬一身冷汗。 燃灯道人见一场冲杀,本该大获全胜的战局,瞬间化为乌有,心中气氛,可见混元金斗不可力敌,无奈之下,敲响玉磬,鸣金收兵,大军如潮水一般冲了上去,不过个把时辰就又退了回来,只是这一来一回之间,就有数万军士失了性命,闻仲方面也急于收拢了败兵,所以没有进行追击,任由西岐兵马退去。十绝阵被破,闻仲大军失了依仗,在西岐兵马一番冲杀之下,再难抵挡,混乱不堪,败军纷纷退出岐山,向五关方向逃跑,大势已然不可逆转,可是,败军在逃跑过程中遇到右路大军指挥,威武大将军洪锦。 洪锦自前番与哪吒对战,失了先机,遁逃之中,被居于青鸾斗阙的天庭三位公主所救,三公主龙吉红鸾星动,对洪锦那是一见钟情,芳心暗许,三位公主与阐教和姜尚有众多因果,心中怀恨不已,在帮助洪锦养好伤后,便随着洪锦一起回转闻仲大营,以期诛杀阐教弟子,一解心中多年来压抑的苦楚。洪锦与三位公主行至半途,见到殷商乱军,不用想也知道闻仲兵败,洪锦哪能任由残兵乱窜,急忙降下云头,立起洪字帅旗,收拢残兵,洪锦官拜禁军威武大将军,能文能武,又会术法,在军中甚有威望,败军见有了主持之人,自是不必再胡乱奔命了,纷纷向洪锦靠拢,不过片刻的功夫,洪锦就将残兵收拢完毕,摆下防御阵形,在把闻仲和众多败逃的将军请进中军大营之后,洪锦向闻仲说明了事情经过,为闻仲等人引见了天庭三位公主,三位公主见西岐冲杀不绝,闻仲大军阵势不稳,遂祭起了先天至宝混元金斗,挡住了西岐的进攻,不但挡住了进攻,在混元金斗这等至宝的金光横扫之下,西岐众多兵将死伤,这种情形直让闻仲大喜,要不是大军新败,军心不稳,闻仲真想再次抢出大营,杀他个西岐大军人仰马翻。 双方休战,各自舔拭大战过后的创伤,闻仲大军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被洪锦力换狂澜,止住了败像,虽然战死了截教十天君、王魔和众多截教弟子、散修,但又加入了身怀异宝的天庭三位公主,尚有一战之力,可以说是不兴中的万兴;相比于闻仲方面的损失,西岐方面也好不到哪去,先是破除十绝阵之时,死了阐教弟子邓华、萧臻、韩毒龙,后又被混元金斗的金光扫落散修乔坤、西岐殿下姬叔乾、大将军晁田、晁雷、方弼、方相,还有数万的将士也在混战之中失了性命,可以说毫无胜利的景象。 在回到西岐城中,燃灯传下帅令,西门紧闭,严防死守,时刻关注闻仲大军状况,又派出姜尚及众位将军,亲入兵士之中,安稳军心,待一切安置完之后,燃灯稍稍放松的心不由的感到一阵心憔,明明是一场大胜仗,但打到最后却成了败仗,甚是蹩屈,在回到了相府之后,早有阐教弟子和公明等人坐在大堂之中等候,燃灯心中气氛,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向在坐的众人起手一礼道:“今日之战,本为完胜,奈何却在收官之时,误了先机,失了众多将士,却是我思虑不周,还请众位见谅。” 燃灯说完略一停顿,转身又向公明起手一礼道:“公明道友,大恩不言谢,今日若非道友事先警告,我等性命休矣,但闻仲大军之中所祭起的混元金斗,倒底为何宝,还请道友细言,以解我等困惑。”燃灯说音方落,大堂之中议论纷纷,俱言混元金斗为凶器,却是不知跟脚,议论过后,俱把目光看向公明,等候纷说原由。公明早知众人会有此问,还了燃灯一礼道:“闻仲大军所祭之宝名为混元金斗,乃先天至宝,有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的功效,既使法力高深,跳出五形,仙道已成之辈,若被此宝扫中,也将失了根本,化为凡身,而凡人就将直接化为飞灰,实难防范,最是厉害,故而在战场之时,我喊此宝不可敌,需退兵,再行商议。” “哪公明道友可知此宝出处,可有他宝能够克制。”公明的话听得阐教十二金仙暗吸一口冷气,当时在战场之上看到混元金斗厉害,没想到却是如此恶毒,想修行之人,数千万年勤修苦练,一遇此宝就将化为虚无,怎能不让人人惊,是以众人纷纷询问公明,混元金斗可有克制之物。“各位道友,此宝的出处,我是知道,却非他处,乃我风火岛之物。” 公明一说,引起众人齐齐惊讶,直让人感到一头雾水,甚是糊涂。公明也不管众人议论,接着说道:“我曾听家师说过,早在家师尚未证道之时,于洪荒之中游历,无意中得到此宝,见此宝虽为先天灵物,却是极为恶毒,因果甚深,故而从不拿出使用,也不曾赐给门下弟子,后来在天庭初立之时,东海地脉断裂,地火不断涌出,东海水族生灵涂碳,有天庭昊天玉帝请家师帮助镇压地脉之火,家师将混元金斗取出,让我到海底,将此宝置于深海之下,以此罩住地火,并让龙族守候此宝,只是不知为何此宝会出现在此,乃至如何克制,我却不知。” 公明说完,众人纷纷点头,明白了其中的因果,暗中盘算着自己这方的胜算,一个个俱是低头不语,阐教黄龙真人乃先天龙族,拜入阐教之后,龙族的嚣张之气却是不失,性格使然,不是很得元始宠信,也就没赐下什么合手的法宝,黄龙真人也不在意,认为法宝都是外物,是以只靠腹内一颗龙珠,横扫八方,此时见众人过于低迷,摆明了是害怕混元金斗,不由的叫道:“法宝只是身外之物,起辅助之用,我等修士到最后比拼的还是修为、道法,混元金斗再厉害,也得看掌控之人,各位师兄,却末要陷入歧途,而失了根本。” 众人细细琢磨了一番,黄龙真人说的却也在理,先不说混元金斗有多厉害,自己等人修行亿万年,怎么越修胆色越小呢,对法宝的依赖却是越来越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修行还是要突破自身才是正理,既使混元金斗厉害,能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但法宝我们也有呀,俱是先天灵宝,不见得会比混元金斗差,却是入了误区,还是黄龙师弟说的对,不能对法宝过于依赖,你看黄龙师弟就从不用法宝,此时却是看的明白。 黄龙真人的话给众人提了醒,是以也就不再考虑混元金斗的问题,纷纷回了蓬芦,以期明日对阵之时,再分高下。实际上公明知道,那混元金斗是被天庭得了去,虽然不知老师为何将如此至宝让天庭轻易得去,但想来老师定然就早推算出其中的因果,此时混元金斗出现在西岐战场,持此宝之人必与天庭有关系,只是眼下尚不知是谁,想到这里公明放下了心,管他是谁,自己等人只是来助阵的,小心保护好自身就是,至于其他的,自有别人去操心,是以也带着几位师弟回至蓬芦之中,细细嘱咐一了番,告诫众人不可强出头,以防有失。 第二天天明,燃灯登上城头,眼见闻仲大军又慢慢的向西岐城方向移动,行至岐上脚下,扎下大营,大营之中声响全无,看的燃灯极为不解,接下来一连数日,闻仲大营之中都是毫无声响,只是在晚间点上灯火,把整个大营照的通亮,可是任燃灯如何探视,就是观之不明,如此神秘的举措,不祥的预兆突的升起,直让燃灯心中一阵恶寒。就这样,西岐与闻仲大军分列两边,既不争战,也不通话,直过了九九八十一天,这一晚,闻仲大营之中的灯火鄹然全灭,一片苍凉的气息朴上九天,燃灯等接到闻仲大营有异状的禀报之后,直上城头,俱运起慧眼,扫向闻仲大营,却是大营之内泛起阵阵黄沙,挡住众人的视线,任你如何运力也是看不清楚,那黄沙排列的像是没有规律,漫天飘舞,乱成一团,又像似极为规矩,曲中有直,直中带曲,弯弯饶饶,有如迷宫一般,看的众人一阵心神晃乎,好在这些阐教弟子俱是修行日久,修为深厚,见神识在闻仲大营之中现出迷失的异状,急忙撤了回来,互相对视,俱分不清原由。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闻仲大营之中射出一支响箭,箭头无锋,乃是用来传信用的,响箭落地,箭杆之上缠着一封书信,有兵士将信解下,奉上燃灯道人,却是闻仲亲笔所书的邀战信,信中有言,阐教弟子在十绝阵没有全面开启之时,不打招呼,突然袭击,破了十绝阵,闻仲心中多有不服,在收拢乱军之后,又摆下一座九宫阵,要以此九宫阵与阐教众仙,西岐众将一决胜负,如若阐教弟子不敢应战,就速速退回昆仑山,莫要再管人间征伐,若是敢于应战,明日辰时起闻仲开启九宫阵,静候阐教众仙破阵。 燃灯看过信后,又将此战书传于众人,众人看过之后,直骂闻仲狂妄之极,想以一个小小的九宫阵来对战阐教弟子,纷纷要求燃灯出战,公明觉得此阵不应该如此简单,遂出口劝告燃灯不要心急,慢慢打算一番,奈何阐教弟子心骄气傲,那里受得闻仲的闲气,公明劝说不果之后,便再不言语。燃灯与阐教弟子意见搭成一致,遂放射响箭,回复了闻仲明日辰时破阵,又按九宫方位,把一座九宫阵分列成八方和中宫,安排八位金仙带着门下弟子各取一方,攻入中央无极,燃灯自己则带着其余众人直取中宫,又安排姜尚带领西岐众将,准备在九宫阵破之时,全军出击,势必将闻仲大军一击而败,燃灯因没听从公明劝告,也不好意思指派公明等人出战,遂请公明等人在西岐城中辅助姜尚,作为接应,公明有心再劝,但见燃灯在破十绝阵时,未曾将闻仲击败,心中多有不满,求功心切,是以也就不再劝说了,应下燃灯所请,自去准备周全。 第127章 十绝阵之破阵 127、九曲黄河阵闻仲得天庭三公主之助,又有了挽回败状的能力,在听取了洪锦与三位公主就与西岐交战的一些想法,建议之后,闻仲按纳住内心的喜悦,当机立断,亲自将龙玉公主推上了帅位,而自己则退居于下,甘愿让龙玉公主驱使,能有此举,不是闻仲高风亮节,而是闻仲实在没有办法,自从闻仲兵伐岐山,连番征战,数年之间,损伤了重多兵将不说,就是消耗了大量的粮草,国库亏空的现状也让闻仲的讨伐难以为继,是以在龙玉公主提出要在西岐布下绝阵,与阐教弟子及姜尚决一死战之时,在别无他法之下,闻仲只能应承下来,但此阵只有三位公主能摆,他人不过是附属趁景的罢了,在了解通透之下,闻仲觉得可以一搏,所以才放下了帅位,任由三位公主发号施令。 闻仲曾在截教修行,师出名门,虽然不见得什么都懂,但眼光却是不差,当三位公主把所谓的绝阵只布出一个雏形时,闻仲坐不住了,不是三位公主所布的阵势太弱,而是这个看起来像一座普通的九宫阵的阵势威力太大了,闻仲认为,这座大阵若能完全,放在哪一个教派绝对是镇教之宝,如果十绝阵能够十阵合一,演化混沌,或许能超过眼前这座大阵,若要是分散开来,十绝阵的威力,离这座大阵那是差的太远了,看着这大阵一天一天的完善,闻仲的信心又重新回来了,吩咐各路兵马,悉心听从三位公主的布置,无条件的服从三位公主的命令,是以这座大阵在闻仲的全力支持下,用时九九八十一天方告完成,大阵以天外星砂为基,现九宫之杀相,九宫相扰,九宫绝杀,却又不似九宫之局,以九为数,九曲还直,直中有曲,阵中有阵,环环相扣,阵中以混元金斗镇压整个大阵,成九宫之眼,可行混元之术,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实为绝阵。 大阵布置成功之后,闻仲有信心凭此一阵尽灭西岐众多阐教弟子,遂向西岐发出邀战信,在得到燃灯道人肯定的答复后,闻仲笑了,这是自十绝阵被破后,闻仲首次露出笑容,吩咐众将严阵以待,务必将阐教众金仙困于阵中,在准备周全之后,闻仲仿佛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及至天明,西岐城里众多阐教弟子在燃灯的带领下,腾空而起,驾祥云,浩浩荡荡直奔闻仲大营,不想闻仲退兵十里,原来的营盘里,除却几个小兵在等候后,再无一人,另有一座九宫大阵,矗立在营盘之中,阵内黄沙弥漫,弯弯饶饶,有如迷宫一般,看不真切。 那守营的小兵见燃灯等人降下云头,急忙向众人赶来,在离燃灯等人近丈的距离时,停了下来,跪在地上对燃灯等人说道:“小人乃是殷商禁军传令兵,在这里给各位上仙请安了,我家太师吩咐我传话给各位上仙,我家太师在阵内恭候,众位上仙若要破阵,请直接进入即可。”这传令兵口齿甚是清晰,传完话后,略一停顿,见众人没有反应,又接着说道:“众位上仙若无事,小人这就退去了。” 说完正着身向后退了几步,带着其余几个小兵急驰而去。燃灯再一次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九宫大阵,仍是看不真切,便不再细想,与其余众人对视一眼道:“众位道友,闻仲如此费心,又布下一阵,我等怎能让其失望,这阵还需破上一破,此阵成九宫,我等就按之前商议,入阵之后,各取一方,一鼓作气,看闻仲还有何法力。”各人齐声应是,当下纷纷现出顶上庆云三花,放出胸中五气,将自身护个严实。 广成子一抖金卦金衣,高声喝道:“我取东方,待阵破之时,全取闻仲大军,再与众位道友把酒言欢。”说完直接入了大阵,其余众人各带着门下弟子,一一进了大阵,燃灯带着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惧留孙、道德真君四人主破中宫,最后一个进阵,在入阵之后,只觉得眼前光景猛然一变,便与灵宝大法师等人失了联系,片刻之间,散乱的黄砂像水中涟漪一般荡了开来,黄蒙蒙的一片,有如入水烟花一般,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入目皆是虚幻,又不过片刻的功夫,竟然向一起聚集,分成九团,形成了九条黄龙一般的黄沙带,并且慢慢的移动,隐隐要将燃灯包裹起来。 燃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状况,知道都是幻像,不敢轻易移动半步,取出定海珠化成诸天之像,护住自身,又取出量天尺自黄砂之中一抄,收取了一些身边的黄沙状物,细细观察半响,只见这黄沙极为古怪,居然非金、非木,非土、非水、非火,竟然不在五行之中,想了半天,依旧毫无所得,燃灯知道最是陌生的状况,越容易出现问题,眼下不知此阵跟脚,更是不能大意,遂提起心神,小心的注视着周围的变化。 燃灯处于大阵之中,感觉到此阵不是那么简单,事态正在向坏的方向发展,身边由黄沙所组成的九条巨龙缓缓流动,每流动一分,便会凝炼一分,虽然眼下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如此下去这黄沙所组成的巨龙早晚会将自己淹没,若是普通的黄沙对自己这斩却二尸的准圣人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做用,但这阵内黄沙却是不知材料所成,到底有什么功效,自己也是不知,闻仲敢以此布阵,决不会就是用黄沙淹没自己一下那么简单,想到这里,燃灯再不敢让这黄沙巨龙将自己困住,接连纵转身形,避过九条黄沙巨龙的缠绕,可是这九条黄沙巨龙极有灵性,无论燃灯怎么变换方位,始终都是围绕着燃灯而动,看着九条黄沙巨龙越聚越实,燃灯知道自己早晚要陷入这黄沙之中,那样的话,别说是破阵了,就是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成问题,不由的后悔为什么不听从赵公明的劝告,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想办法冲出去要紧。 既然躲都躲不了,那就打吧,虽然这九条黄沙巨龙不为活物,但看着始终绕着自己旋转,想来是通灵了,是以燃灯祭起量天尺,看准一条黄沙巨龙的龙头,直打下去,量天尺乃先天灵宝,能定星盘,威力巨大,直把那龙头打的粉碎,化作黄沙四处飞散,见此法有效,燃灯接二连三的祭起量天尺,将九条巨龙重新打回散沙,打散的黄沙似燃灯刚入大阵之时,四处飘散,再也不围着自己了,燃灯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好景不长,这些被打散布的黄沙巨龙竟比刚入阵时聚集的要快的多,不过片刻工夫,九条黄沙巨龙再次成形,而且缠绕自己的速度更加迅速。 既然打不散,那就烧,一拍胸口,口、眼、鼻中吐出三昧真火,对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条黄沙巨龙狠烧起来,可惜这黄沙不入五形,燃灯费了半天力,累的气喘嘘嘘,黄沙不变分毫不说,而且这黄沙越烧颜色越艳,好像这三昧真火是补品一般,看到这种状况,燃灯急了,一抖定海珠,环列周天,定海珠内自成一界,可容万物,掐动口诀,发出一个吸力,要把这些黄沙都吸进定海珠中,可是这黄沙似实似虚,如论燃灯吸取多少,阵内的黄沙仍不见少,燃灯知道这回自己冒然入阵,可能凶多吉少了,可是仍不甘心,仍在细细的观察着阵中的变化,可是燃灯不知道的是这黄沙既使不缠绕上自己,也能不断的吸取自身的修为,是以燃灯的修为、功力,正慢慢的减少,消散,一切都处无形之中。 比起燃灯来,阐教其他金仙的抵抗更是那么苍白无力,广成子、太乙真人等人,在最初入阵之后,并没有把这黄沙当成一回事,自在阵中走动,以期寻找到阵眼,按常规的说法,找寻阵眼,以求破阵那是没错的,可是这座大阵不行,入眼皆是幻像,满阵都是黄沙,只要你不曾斩却三尸,证得混元,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真,哪里是假,直到哪吒、黄天化等小辈弟子被黄沙所化的巨龙缠绕,封闭了泥丸宫,失了神识,化为凡身,才感觉到这黄沙大阵不简单,正准备救援的时候,失了仙身的门下弟子俱被一道金光吸走,不知所踪,而自己的庆云、三花竟被黄沙压迫,慢慢缩回泥丸宫,修为、法力有渐渐流失的感觉,可是在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然晚了,慢慢的都失了神识,闭了仙体,丧了仙气,最后都被黄沙所形成的九条巨龙所缠,自被混元金斗所发出的金光吸去。 最倒霉的要数慈航道人,慈航道人的弟子木吒,初一入阵便被黄沙所困,慈航见了心下着急,祭起清净琉璃瓶要把这黄沙吸个干净,可是吸了半天,毫无效果,黄沙不见少,九条黄沙巨龙仍在慢慢凝结,慈航道人心有不甘,将清净琉璃瓶中的先天之水倾倒而出,准备以水和沙,将黄沙冲走,这一冲不要紧,这大阵瞬间发生了激变,九条黄沙巨龙状的漫天飞舞,再不是慢慢地转悠,而是一瞬间首尾相衔,九龙看似杂乱无比的纠缠在一起,实则是依据九宫之势,完全布成了诡异无比九宫状阵图,而且九宫阵图成九曲状,弯弯曲曲,曲中有直,九曲之极又似有一暴风眼,灼灼生辉,暴风眼中透出的是无边的诡异,有地水火风齐出,此时慈航道人才发现自己的庆云、三花被压在泥丸宫中,无论如何运力,也升不起来,防无可防,只能眼睁睁的被地水火风不停的打在身上,这罪受的,还好这罪没受多一会,慈航道人就闭了神识,失了仙体,丧了仙气,幸福的昏了过去,被混元金斗吸了过去。 在把大阵之中八个方向的破阵之人都吸进了混元金斗之中,这座大阵变的更加混浊,八个方向的威力齐聚于中宫,直把燃灯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张皓面扭曲的不成样子,发须也被阵内的煞风吹的混乱一团,左闪右避,后心早被冷汗打透,仍在苦苦支持,看着黄沙巨龙越压越紧,燃灯无力抵挡,不由的一声长叹:“早知天地杀劫凶险,我虽顺天而行,却不能小心谨慎对待,连累教内众多弟子身陷险境,更悔不听公明道友良言呀,真是死不足夕。” 燃灯呆呆的望着九条移动的巨龙,放弃了抵抗,静静地等候黄沙将身淹没,就在燃灯心灰意冷的时候,大阵上方闪出一点光亮,阵中景像转瞬一变,幻像全失,虽然阵中仍是黄沙弥漫,但燃灯一眼就将大阵看个通透,大阵之中除却自己之外,再无一人,燃灯不知为何,正要再做打算之时,只听头顶有人喊道:“道友莫在张望,快快从此空隙出来,此阵凶险,我支持不了多久。” 第128章 混元金斗 128、元始临阵燃灯被困在大阵之中,九条黄沙所聚成的巨龙,露出狰狞的面目,不断的压缩着燃灯的活动空间,在退无可退,毫无办法之时,燃灯心灰意冷,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听从公明的劝告,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下匆匆闯阵,致使身陷大阵之中,还连累了众多教下弟子,就在燃灯准备放弃抵抗之时,大阵上方闪出一点光亮,阵中景像转瞬一变,幻像全失,整个大阵清晰的摆在了眼前,燃灯正在思索之时,听到闪着光亮处传来赵公明催促的声音,这个声音直让燃灯一阵震奋,急忙运转功力,腾空而起,可是就在燃灯腾空之时,大阵之中,景像再是一变,阵中散落的黄沙好像知道燃灯要逃跑一般,迅速的再次凝聚成九条巨龙,随着燃灯向上的方向窜起,并且越压越紧,直要把燃灯再次托到阵中。 燃灯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吸力也越来越大,九条黄沙巨龙几首是贴着燃灯的身体,把燃灯向下吸,燃灯抬头看着上方的公明,露出了一脸的无奈,公明费尽了力气才在封闭的大阵上打开了一个缺口,但是这大阵毕竟是先天绝阵,要维持着这个缺口那是极为费力的,公明将两条蛟龙金鞭祭起,幻化成两条金身蛟龙,各顶一方,又把善恶二尸放出,各支持着一条金龙不让大阵合拢,本体一边居中策应,一边向燃灯向阵内传话,看似简单,却是法力消耗极大,饶是公明斩却善恶二尸,也不过是能支持大阵缺口片刻而矣。 公明感到大阵的压力越来越大,八方力量齐齐的向这个缺空来挤压,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把缺口封死,不但如此,大阵下方吸力也是越来越大,吸的公明连身形都有稳不住,有要向下跌去的迹象,豆大汗珠不停的滴落下来,公明知道自己要支持不住了,而看着燃灯向上攀升的速度是太慢了,不由的大急,一字一顿的对燃灯说道:“道友,此乃九曲黄河阵,杀机重重,金仙入此阵中,也要破了胸中五气,削去顶上三花,十死无生,何去何从,还请快快决断。 燃灯此时也难,本来必死的局面,出现了一线生机,哪能不用力争取,奈何大阵威力太大,而自己法力消耗几尽,实难再向上半步,但燃灯必竟是燃灯,亿万年的修行,岂是白给的,心性极为坚毅,杀伐决断在这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紧咬牙关,一拍顶门,硬打出一道清气,清气飘然旋转,化成一个燃灯,此乃燃灯的恶尸,这恶尸向下,直推燃灯本尊脚下,使劲一用力,硬是将燃灯推了上去,而恶尸本身,却被九条黄沙巨龙紧紧的缠住,慢慢的被封闭了泥丸宫,失了神识,被金光吸走。 公明在大阵上方见燃灯祭出一尸,本尊向上,急忙伸手一抄,抓住了燃灯的袖口,突一使力,硬是把燃灯自大阵中拉了出来,顾不上与燃灯答话,急急的收了善恶二尸和蛟龙金鞭,拉着燃灯向远处遁去,直至来到西岐城下,公明方自降下云头,却也是法力消耗一空,实在支持不住了,看了看法力早已耗尽,而又失了一尸,面色枯黄,心神闪烁不定的燃灯,公明有心想说点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 直过了大半时辰,公明、燃灯终于恢复了一些法力,燃灯一脸内疚的看着公明,一声长叹道:“我不听道友之言,致使众多教内弟子身陷绝阵,生死不知,道友费力气力救我,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我家教主,又有何面目面对教内众位道友。”一脸失神的样子,把内心的感情表现的极为丰富。公明哪有心意思听他自怨自艾,急忙拦下燃灯话头道:“道友不用自弃,此阵名为九曲黄河阵,以九宫之势,演化九曲之阵,大阵运转之时,漫天之中,恍若黄沙巨野一般,乃以天外星砂为基,混元金斗为眼,这天外星砂最是稀有,不入五形之中,坚不可摧,无物可破,而混元金斗又是先天灵宝,可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这二物结合成这大阵,非是圣人不可敌,道友能在此阵中逃得性命,却是福缘非浅,可见天道眷顾,却该高兴才是。” 原来,燃灯不听公明劝告,让公明师兄弟几人随同姜尚守护西岐城,以防闻仲大军偷袭,在燃灯等阐教弟子各按方向,入了九曲黄河阵之后,大阵立刻封闭起来,弥漫在阵中的黄沙有规律般的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及至最后大阵全完开启,现出九曲黄河之像,那飘浮的星砂与黄河中的黄沙一般,凝结成团,有如九条巨龙呼啸而起,公明站在西岐城头看到这种变化,忽然想起逆天道诀阵法篇中记载了一段九曲黄河阵的记录,正合眼前景像,心中大惊,不由的大叫出声来:“不好,闻仲狡诈,这不是九宫大阵,是九曲黄河阵,再有混元金斗镇压阵势,阐教众位道友危矣。” 公明脱口而出的惊慌言语,满脸惊恐的样子,吓坏了姜尚等西岐将官,公明也顾不上和众人解释,急忙拉过孔宣、陆压、姜尚,也不管姜尚如何做想,急急的发号施令起来:“姜丞相,二位师弟,事情紧急,阐教道友此去凶多吉少,我需入九曲黄河阵中,做一策应,姜丞相,你速安排人手,替你执掌西岐防务,由孔宣、陆压协防,你快快起身速回昆仑山玉虚宫中,面见元始师伯,就言各位道友俱进了九曲黄河阵中,此阵我等无力可破,形势危急,请元始师伯速速下山。” 公明说完,也不顾众人惊咤,以身化成一道金光,直入闻仲大营。公明入了闻仲大营,九曲黄河阵盘恒,哪敢降下云头,仗着修为高深,费尽了功夫,才凭以蛟龙金鞭之利,硬是在九曲黄河大阵之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可是入眼望去,大阵之中只剩下燃灯一人尚在苦苦支撑,其余众位阐教弟子俱不见了踪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混元金斗拿了,但抓到哪去了,却是大阵一分为九,分合有度,九环相扣,而缺口太小,实在看不真切,没有办法之下,公明想能救一个是一个,遂才助燃灯舍去一尸,逃出生天。 待公明与燃灯分说清楚事情的经过,燃灯更是为自己的大意而内疚,好在听说公明已让姜尚回转昆仑请下元始,才稍稍放下心来,随着公明带着一脸的落魄回到西岐,此时姜尚已回昆仑,尚未回返,西岐防务被姜尚交给了武成王黄飞虎,众将见阐教弟子只有燃灯一人回来,而且心神晃呼,一身的狼狈,不用想也知道吃了大亏,而其他人看来真如公明所言是凶多吉少,黄飞虎不敢细问经过,就是知道了自己也处理不了,急忙将燃灯和公明请入蓬芦之中调养元气,又报知了武王,前来探视。 公明和燃灯自蓬芦之中静养,忽然听到半空中仙乐传来,一派嘹亮之音震彻九天,燃灯知道这是元始驾临西岐了,对守在外间的武王道:“快快焚香结彩,迎接元始圣人圣驾。”说完急忙跑出蓬芦,俯地顿首,不一时,只见半空之中,霭霭香烟,氤氲遍地,元始乘着九龙沉香辇飘然而至,有白鹤童子随侍在旁,燃灯、公明、孔宣、陆压、武王等人向前叩拜元始,一通大礼之后,燃灯、姜尚将元始请入蓬芦,见元始坐定,燃灯再次跪在元始脚下,一脸沉痛的说道:“弟子思虑不周,致使众多教内道友陷身于九曲黄河阵中,求老师大发慈悲,普行救拔,弟子有负老师重托,愿受老师责罚。” 燃灯说完,仍是不断的叩头。元始看了一眼燃灯,心中虽然有气,却也知此事怪不着燃灯,虚手一晃,将燃灯托起道:“众弟子俱有陷身之厄,此乃天数已定,非你之过,你且立于一旁。”说完略一停顿,看向了公明等人,微微一笑道:“公明。”公明急忙跪地施礼道:“弟子赵公明,叩见师伯。”“快快起来说话”元始虚托一下,将公明托了起来,接着说道:“红云师弟教导有方,数年不见,公明道行精进,却是难得,燃灯等人多得你之助,却是好机缘,你等要互相提携,同参大道,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公明听了,连连称是,知道这是元始在此客气客气,卖好给自己呢,也没真当回事,一脸恭敬的退在一旁。元始与公明说完话便喝退了众人,只留燃灯、姜尚随侍左右,自己却闭了双眼,默言静坐,神识却是遍步三界,慧眼垂光,看到黄河阵中,自己亲传十二弟子及门下横睡直躺,闭目不睁,已然失了三花,丧了元气,心中愤怒不已,突然间睁开双眼,头顶之上猛然现出一片庆云,有一亩多大,上放五色毫光,金灯万盏,点点落下,如檐前滴水,涓涓不断,元始最为护短,虽然知道此为天数,仍是心中难以放怀,看了一眼燃灯、姜尚,按奈住心中恼怒,轻轻的说道:“众弟子入此黄河阵中,俱有陷身之厄,已然三花削去,天门封闭,落成俗体,即为凡夫,此天数已定,这九曲黄河阵,以天外星砂为基,混元金斗为眼,甚是恶毒,我有心破之,却是这布阵之人身份特殊,我为圣人,却也得尊师重道,我身前尚有师长,故当请问过道兄之后,方才可行。” 元始身为圣人,庆云升起,映照了半边天际,闻仲营中自有感应,此时闻仲正设席款待众将,这九曲黄河阵初显神威,困住阐教众多弟子,而且尽削顶上三花,闭了天门,闻太师心怀大开,高兴之极,少了阐教弟子的支持,西岐城破指日可待,闻仲那能不高兴,酒宴正酣之时,猛见西岐城中现出亩大的庆云,闻仲顿时楞在当场,龙玉公主也是心中慌乱,与龙祥、龙吉公主对视一眼说道:“看来是阐教元始圣人到了,我等将阐教门人俱陷在阵中,怎好相见,明日我等将如何自处。” 龙吉公主也是心惊,但也知道,事情已经做下了,那能容得自己等人退缩,遂咬着牙的说道:“姐姐,事已至此,多说无宜,当年他偏坦姜尚,逼迫父皇,将我等金枝玉叶之身贬下凡尘,使我等受了多少苦难,他不顾情面,我们难道还要尊他、敬他吗?”“三妹所言在理,此时既为敌国,如何逊礼,九曲黄河阵既已摆了,就说不得了,如何怕得许多,明日我等将阵势打开,他若有法力,凭其破阵,若无法力,正好为我等一出胸中恶气。” 姐妹三人一番商讨,坚定了抗争到底的决心,闻仲也无心再行饮酒,遂撤了酒席,散了众将,并嘱咐众人,好生准备,以应对明日之战。 第129章 九曲黄河阵 129、老子破黄河九曲黄河阵尽削阐教弟子顶上三花,胸中五气,破了亿万年苦修的仙体,化成了凡身,这是天地杀劫之下的必然,天地杀劫主指三教应劫而起,阐教于杀劫中失了先天根基,却是与截教弟子杀伐加身,大教气运不足,老子的镇教之宝太极图跌落落魂阵,人教气运有损是一个道理,在天数早定的情况下,元始虽然护短,生气,却是不敢逆天而行,再加上天庭三位公主的父亲毕竟是圣人们推选出来的统御万天万类的天帝,替天司职,身份特殊,既使封神榜上早有三位公主姓名,元始怎么也得给昊天留下几分颜面,否则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是以元始来到西岐之后,并没有急于破除九曲黄河阵,而是在等老子最后的决定。 而西岐之中发生的战况,圣人们虽不曾亲身到来,但神念俱在关注着西岐一举一动,是以,老子在元始现出顶上庆云就知道了元始的打算,知道这是元始顾念三清一体,给自己留面子,看自己打算怎么处理此事,老子一声长叹,暗暗思量,封神榜早签,三位公主因果缠身,已然上榜,天道已显,却是不可更改,看来得去一趟天宫灵霄大殿了,遂招呼了玄都,师徒二人起身前往天庭。 天庭之上玉宇琼楼,仙云飘荡,仙兽徘徊,真是无边景致,层层的宫殿更是彰显皇家气派,老子一路急行,直入灵霄宝殿,圣人驾临天宫,有值殿的朝官,早早的将此事报给了昊天玉帝,此时昊天一身九龙帝袍,混身紫气缠绕,真有帝王之像,只是眉宇之间隐有郁郁之气,一片愁容不展,不用说昊天也知道几位公主摆下了九曲黄河阵,尽捉阐教弟子,如此作为,这可是闯下了弥天大祸,那元始最为护短,岂能善罢干休,而且天地杀劫早起,封神榜上早有三位公主名讳,天道感应,若有所违,则为逆天,不要说保住三位公主,就是昊天这天帝的位子能不能坐牢都是不好说,可是毕竟是昊天的亲生女儿,父女连心,要让昊天舍弃三位女儿,于心何忍,是以昊天玉帝极为犯愁,迟迟拿不出主意来。 此时昊天听得老子亲至,哪能不知道老子为何而来,见此事绝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了,遂一咬牙,心中有了主意,起身接出殿外,将老子请了进来,老子看着昊天玉帝,也不客套,直接说道:“陛下想来也知道贫道所来何意,三位公主福缘不足,因果缠身,天数已定,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昊天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只是心有不舍,半晌之后,一声长叹,向老子施了一礼道:“师兄,难道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陛下,天数早定,三位公主逆天而行,能够受封神位,替天司职,已属不易,此是贫道当年顾念陛下颜面,不忍三位公主身化飞灰,而枉留一面,此时入得封神榜,虽然修为有损,却仍有出头之日,陛下莫要违逆天道,折损天庭福缘。” 老子一脸平静,淡淡的说出了根由。“唉,我这天帝位子,却是难独其身,且随师兄去吧。”昊天玉帝见事无可挽,一脸消沉的回转了内堂,不一会,有东极长生大帝南极子领旨而出,先是叩拜了老子,再将玉帝旨意向老子禀报了一下,由南极子陪同老子下到凡尘,请三位公主入封神榜,以遵天道。天色渐明,元始自养神中睁开了双眼,轻轻一动,收了顶上庆云,对候在身侧的燃灯、姜尚等人说道:“师兄已至,且随我前去迎接。” 待元始出了蓬芦,老子乘牛从空而降,身后跟着玄都大法师和一身朝服的南极长生大帝,元始见南极子跟着来了,也就知道了天庭之事老子已经摆平了,遂迎了上来,向老子深施一礼道:“为我教下弟子,有劳师兄驾临。”老子一脸淡然,还了一礼道:“天数早定,不得不来。”燃灯、姜尚、公明等人向老子见礼,明香引道,将老子请入篷芦,老子一指公明等人,对元始说道:“此阵自有我来破之,红云师弟门下可随我入阵,师弟自可安排他事,只是红尘离乱,不可久居,师弟还要早做打算。” 老子说完,命玄都牵牛在前,公明、孔宣、陆压、杨戬随侍在后,老子上了板角兕牛,头顶现出亩许的庆云,托着一颗硕大的混沌珠,离地而起,遍地氤氲,异香覆道,直奔九曲黄河阵。黄河阵中仍然是黄沙弥漫,飘浮的沙粒按着即定的轨道旋转着,老子带着众人直入阵中,只听一声钟响,黄沙翻腾起来,老子微微一笑,头顶庆云现出耀眼的金光,混沌珠已经化为无形,只似一片灰蒙蒙的云团,与庆云紧紧纠缠在一起,一时之间,金灰色的云团在九曲黄河阵中漫延开来,悬浮的星砂被云团所压迫,纷纷改变了即定的旋转方位,三位公主见大阵之基已乱,齐齐做法,祭起混元金斗,万丈的金光闪过,与老子的庆云结合在一起,直把整个大阵照亮,老子立于大阵之中,也不动身,顶着混元金斗的金光,不让金光扫下,对玄都、公明等人说道:“阵基已毁,混元金斗由我在此抵挡,你等可去将主阵之人斩杀,从而完破此阵。” 老子自势身份,哪能同小辈动手,是以只是顶住混元金斗,让玄都、公明等人动手。这九曲黄河阵共有九人主阵,除却天庭三位公主,还有洪锦、菡芝仙等截教门下六人,各守一方,隐在暗处,主持大阵运转,此时见阵基已毁,老子又被混元金斗所困,玄都、公明等人四散,不成合力,便再也不怕众人,齐齐杀将出来,要将玄都、公明等人斩杀于阵内。 孔宣向东方而去,在大阵中西下寻找主阵之人,不曾防备之间,有龙祥公主隐于暗处,刺出一剑,直奔孔宣肋下,孔宣听得厉剑破风之声,急忙纵身让过一剑,心中恼怒龙祥公主暗中下手,手段卑鄙,再不留情面,操起弑神戟,左攻右挡,孔宣早年游走洪荒,时逢巫妖之间混战,在混战中能保得性命,那战斗经验可谓极为丰富,后来又经红云调教,修习逆天道诀,修为、法力增长极快,是以不过十几个回合,就将龙祥公主打的难以招架,龙祥见打不过孔宣,便边打边退,左手暗暗抓出先天灵宝蟠龙印,虚晃一剑,将蟠龙印祭起,九条金龙托着印台照着孔宣天灵而下,孔宣早就料到龙祥会以暗宝伤人,见一物劈空照顶打将下来,细眼一看,却是蟠龙印,不由更怒,身后五色光茫齐出,孔宣的五色神光,能刷万物,蟠龙印属性为金,也不历外,一道金光闪过,蟠龙印落入孔宣手中。 龙祥那里知道蟠龙印原是风火岛之宝,见金光一闪,此宝不知为何落在孔宣的手中,是以急忙掐动手诀,以期夺回至宝,孔宣左手持定蟠龙印,右手平举弑神戟,怒视着龙祥公主道:“此蟠龙印乃我师红云圣人亲炼,不想今天却被用来打我,真是可笑,你逆天而行,却是该受报应。”孔宣说完,身后五色神光齐出,将龙祥公主刷昏,一抖弑神戟,取了龙祥性命,一道真灵被封神榜吸去。 赵公明走西方,与龙吉公主和洪锦不期而遇,三人见面也不答话,齐动兵器,战作一团,公明为风火岛大弟子,早已斩却二尸,修为至深,把两条蛟龙金鞭使的上下翻飞,神出鬼没,龙吉公主与洪锦二人合力也抵挡不住,不过几个回合,公明一鞭正中洪锦后脑,直打的脑桨尽出,尸体甩出十几丈远,见洪锦身死,龙吉公主疯了一般,举剑向公明打来,又被公明祭起蛟龙金鞭,正中天灵,死于非命,二人齐上封神榜,做了一对神封鸳鸯。 陆压、杨戬二人杀伐之气最重,公明不放心二人,让二人结伴在阵中行走,一路走来,有截教菡芝仙,隐在暗处将戳目珠祭起,正中杨戬额头,不想杨戬身负九转玄功,混身似精金般坚硬,一珠下来,金光四射,若然杨戬受了一珠没有大的伤害,但菡芝仙这种暗中下手的方式,却让陆压极为生气,直接祭起斩仙飞刀,定住菡芝仙的泥丸宫,白光一闪之后,人头落地,面对阵中的险恶,二人知道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以出手再不容情,遇到截教弟子俱被二人斩杀。 九位主阵之人死了八个,又有老子缠住混元金斗,龙玉公主独立难支,九曲黄河阵轰然消散,天际为之一清,就在龙玉公主想要逃跑之时,有玄都大法师挡在了前面,祭起风火蒲团将龙玉公主困住,双手一拍,蒲团之中风火齐出,瞬间将龙玉公主化为灰烬。老子见九曲黄河阵已破,单手一指混元金斗,混元金斗金光消散,金斗自天空中落下,被老子接在手中,老子拿着混元金斗,轻轻一抖,有阐教门下的众多法宝散落出来,自言自语道:“这混元金斗因果纠缠,杀戳过重,阐教门下受其牵涉,削了三花,闭了五气,如今因果已清,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说完,单手向东方用力一甩,金斗腾空而起,金光形成一道幻影,在金光就要逝出眼帘之时,东方一道红光,迎着混元金斗一裹,金光与红光重叠,双双消失在虚空之中,老子轻轻一笑,也不言语,将目光收了回来。九曲黄河阵已破,阐教众弟子在阵中现出身形,一个个都神识被封,躺在地上,老子用中指一指,地下雷鸣一声,众弟子受雷鸣震动,猛然惊醒,见老子列前,玄都、公明等人在后,知道是自己等人是老子所救,急忙向前向老子行礼,老子让众人取回法宝,乘牛而出,带着玄都大法师驾起祥去,飘然而去。 众人回转西岐,见元始圣驾,元始赐下丹药,复转众人修为,只是顶上三花被削,闭了胸中五气,真元大损,成仙了道的捷径是没有了,还得再按下心来,继续潜修,方可成道。众人排班送走了元始车驾,对折损于闻仲大阵一事,极为不满,纷纷要取闻仲性命,以出心中恶气,燃灯在西岐数次失了颜面,早有将闻仲斩杀之意,遂安排十二金仙分成桃花岭、佳梦关、燕山、青龙关四路,于各路堵劫闻仲,不让闻仲通过,又安排姜尚亲率大军,带着哪吒等人前去劫取闻仲大营,自己则带着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亲去绝龙岭,等候闻仲残兵。 天色将黑,西岐大军齐出,万马奔腾,直冲闻仲大营辕门,西岐兵士自打闻仲兴兵来伐,便被窝在城中,力气是蹩的足足的,此时全军齐动,声势直上九霄,气势所在,打的闻仲大军连连后退,闻仲骑着墨麒麟,手提两条钢鞭,亲自上阵,被跨着玉麒麟的黄天化手持两柄银锤挡住,二人跨下坐骑都为奇兽,速度差不多,但是黄天化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脱住闻仲,不让闻仲发号施令,让闻仲有力使不出来,少了闻仲这个中军主帅,殷商大军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有几位截教弟子要要趁乱施法,都被金吒、哪吒等人斩杀,又有杨戬带兵纵火烧了闻仲大军粮仓,火光冲天,使得大营之内更加的混乱不堪,这一场恶战,直杀到天明时分,大军归降者漫散而去,不降者且战且走,死伤者遍布岐山之下,闻仲环视四方,见大势已去,再无回天的可能,一声怒吼,催促墨麒麟跳出战圈,带着残兵直奔五关而去。 第130章 元始临阵 130、绝龙岭闻仲率领大军征伐西岐历经十年,一朝战败,兵将四散,或降或走,或死或伤,四十万大军所余者不过三五万,早已溃不成军,更有无数截教弟子,洪荒散修在岐山脚下,散了一身修为,或入了封神榜,或重入轮回,更多的却是化为灰灰,成为了天地间的尘埃,不断的消弥着天地杀劫的气运。闻仲催促墨麒麟逃出岐山大营,且战且退,直走出一百余里,方不见了西岐追兵,收住败残人马,点视一番,止三万有余,战将方面除了吉庆、余立和辛环外再无他人,如此惨像,使得闻仲一声长叹,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现实,闷闷无语,领着三万多残兵败将,漫无目的的走着,大军前行之中,出现了五条路口,这路口名为五通源,分别通往桃花岭、佳梦关、燕山、青龙关、绝龙岭五处,都是回转朝歌的必经之路,吉庆于阵前领兵,见前方出现多条叉路,不知该走哪条,遂转过身来问闻仲道:“老师,前方有五条叉路,都可回转朝歌,却是不知要走哪一条。” 闻仲默坐于墨麒麟上,抬头看了一眼叉路道:“就往桃花岭去。”大军接着前行,不过三五里,桃花岭下升起一道黄幡,广成子立于幡下,左手持宝剑,右手托着开天印,看闻仲行近,高喝一声道:“闻仲,你违天逆命,助恶灭仁,致损生灵,天道昭显,劫难即将加身,却不自知,今日我不为难你,只是不许你过桃花岭,速速退去。”闻太师一听大怒道:“广成子,我虽兵败岐山,却也不容你欺人太甚。” 一催墨麒麟,挥动金鞭来打广成子,广成子哈哈一笑,也不应战,真接将开天印祭于空中,这印越降越大,直有将闻仲罩在其中的样子,闻仲知印利害,不敢硬挡,急忙拨转麒麟向后退去,领着残兵退回了五通源。既然桃花岭不通,只能走他路了,可是令闻仲怒气冲天的是,佳梦关、燕山、青龙关三条路也被阐教弟子堵住,阐教金仙均有至宝守护,闻仲哪敢硬闯,特别在过青龙关那条路时,太真人带着哪吒与闻仲一番混战,吉庆、余立被哪吒用乾坤圈打死,三万残兵也被打散了,闻仲身边只剩下了不过万人,是以闻仲无奈之下,只得退出青龙关大道,复转五路源,向绝龙岭而去,一路之上连连咒骂阐教欺人太甚。 闻仲连夜征战,及至天明,水米未沾,精神难免不继,走着走着不由的在墨麒麟上打起磕睡来,正在晃呼之间,山岭之间的一声鸟鸣将闻仲惊醒,闻仲抬起头来,见眼前这道山岭怪石突兀,极为险要,飞鸟掠过,传来阵阵哀鸣,遂问辛环道:“此路通往向处?”辛环收拢了一下背后双翅道:“太师,前面这道山岭就是绝龙岭,绕过绝龙岭可直入青龙关。” 闻仲在墨麒麟上听得绝龙岭,默默无言,半晌不语,辛环见闻仲勒骑不行,面上有惊恐之色,遂问闻仲道:“太师为何停骑不语?”闻仲回复心神,一声长叹道:我当时悟道,拜在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学艺五十年,仙道无成,老师命我下山佐成汤,临行之时告诉我一生逢不得“绝”字,而此地名为绝龙岭,使我心上迟疑,故此不决。”辛环见闻仲说的严重,遂安慰道:“太师勿需多想,大丈夫岂可以一字定终身祸福,以太师才德,复转朝歌之后,再整军马,广邀天下豪杰,定能平复西岐叛乱。” 听得辛环安慰,闻仲不笑不语,一拍墨麒麟,带领残兵继续前行。山势险要,闻仲张目向远处四下打量,小心的提防着,待转过山岭,不想山凹里飞起雷震子,举着黄金棍照闻仲打来,闻仲措手不及,急忙闪身,躲过了一棍,可是跨下的墨麒麟没有躲过,被黄金棍打在后胯上,硬是将墨麒麟打成两段,闻仲跌落在地,随借土遁遁入山岭,辛环见闻仲受了暗算,一展双翅起在空中,迎上雷震子,可是几个回合就被雷震子一棍,打中顶门,死于非命,真灵也被封神榜收了去。 闻仲借土遁遁入山岭之上,见辛环也被打死,心中更急,提金鞭就要下岭,却见身侧升起八根通天巨柱,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照八卦方位,把闻仲困在此中,燃灯道人、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自八卦阵外现出身形,燃灯道人一指闻仲道:“闻仲,你助纣为虐,天道不容,绝龙岭就是你归天之地。”说完燃灯双手发雷,将八根通天巨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 闻仲掐定避火诀,站于火柱中间,哈哈大笑道:“你等阐教弟子助西岐反叛,涂碳生灵,却言我不尊天道,真是好笑,离地之精,人人会遁;火中之术,个个皆能,你这神火柱能奈我可。”纵起身形往上升起,驾遁光欲走,不想燃灯道人将紫金钵盂罩定八根神火柱,浑如一盖盖定,闻仲往上一冲,正好撞在紫金钵盂之上,把九云烈焰冠撞落尘埃,青丝披下,跌将下来,掉入阵中,燃灯再一发雷,霹雳之声连响,火势凶猛,瞬间就把闻仲化成灰烬,一道真灵被收入封神榜中。 闻仲兵败身死,西岐战事已平,独木支撑的殷商政权的轰然倒塌,纣王整日迷醉于酒粉之中,数年不曾入朝处理政事,满朝尽是萧败的景像,姜尚得到了元始圣人的有力支持,又有阐教众多弟子助力,集结西岐起义兵,进攻五关,讨伐无道殷纣,大军过处自是一路凯歌,殷商再难举起有效的抵抗,而公明则带着孔宣、陆压回转风火岛,独留杨戬在西岐军中效力,以完杀劫。 公明回转风火岛,径入如一宫,见过红云,将西岐一事细细说了一番,红云轻轻一笑道:“三教临杀劫,门下弟子却是逃无可逃,可惜了千万年的苦修,只是三教经此一劫,气运有失,此消彼长之下,西方教派渡得三千红尘之客,必然大兴,然天道平衡,却是不能让西方教派坏了东方道门的根基,是以我几次出手压制西方,此时天地杀劫之下,我不敢过于逆天,否则将遗祸门下弟子,从即日起,风火岛由六耳主持,苍颉、女织、牛魔王辅助六耳,管理岛内弟子,公明带领其他人步入三界,渡得有缘之人,是为幸哉,”红云说完,看着众人,默不作声,半晌之后,公明觉得天地杀劫极为凶险,非是风火岛弟子能独立渡过,遂对红云说道:“老师,此番杀劫甚重,我等难以为继,况且,其中坚险,杀伐集于一身,还需老师把握其中所为。” “我风火火岛弟子,根行深足,福缘深厚,却是不必担心,只是杀劫厉天,却要小心应对,只有厉过杀劫方可成就仙道,是以还需在人间界积下功德,杀伐之事颇不公平,我自要去金鳌岛走一回,以看通天师兄作为,你等游历三界,可需认真把握,顺天承道,自有日日后福祉。”红云认真的说出心中所想,让公明等人亲历三界,以尊天道,红云在公明等人走后自思通天师兄在三教杀劫来临之际,舍却大教根本,潜心修行,以图逆天而为,若有所成,当成大道,然而天道至公,通天师兄,舍本逐末,逆天而行,能否有成,却是不得而知,我尊天道,无论人情,自当好生把握,切看通天师兄如何作为。 红云遗散了门下弟子,细细思考了天地杀劫、封神诸事,沈知天劫过处,处当顺天而行,遂遁起身形,直奔金鳌岛而去,万里虚空,对红云而言不过寸距,自金鳌岛闪落身形,不顾无边盛景,万种风情,径直入了碧游宫,当值的弟子见是红云亲临,想挡而又不敢挡,急急禀报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多次承红云之情。得知红云不报而至,知道红云定有大事,遂在接得通报之后,带着门下弟子接了出来。 红云与通天一番寒喧之后,也不客气,随着通天入了碧游宫内,宾主落坐,通天一挥手,让多宝道人等门下弟子退了下去,轻轻的喝着香茶,也不言语,只等红云说出来意,红云自是不急,静静的品着香茶,沸水过了三轮,仍是不言不语,通天看红云默不作声,再也按奈不住道:“师弟此来,可有深意以告愚兄。”“师兄可曾真的下定决心,打算要颠倒乾坤,逆天而行,一试天道所在。” 红云轻声问道。此话一出,让通天一楞,这事自己早就跟红云有过交待,不知红云为何又提了起来,但逆天而行,实属不测,是以通天咬着牙说道:“师弟勿需再劝,与其内心惶恐,不如以身试道,既使天罚,也当寸进,我意已决,只是师弟若顾念同门之谊,留我大教根基,通天感激不尽。”“我来无事,就是要听师兄一语,师兄即如此坚定,自当亲为,红云既使身殒,也当留有截教香火,但红云有一言相劝,师兄若要逆天而行,该舍则舍,不要以小失大,乱了根基,因果轮回,自有截教兴盛之时。” 红云看着通天,脸色一正,一字一顿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于虚无之间。红云已走,通天半晌无语,待回转过心神,终于下定决心,对服侍的多宝道人说道:“你去内室,取诛仙四剑出来,既要逆天,当有所为。” 第131章 老子破黄河 132、红云的态度界牌关下,截教弟子在通天的支持下,集合教下万余名弟子,分列八方,摆下了诛仙剑阵,却是一座杀阵,在阐教弟子入内观阵,大意之下,阵内红光闪过,数十人俱被地水火风化成灰烬,就连阐教十二金仙的黄龙真人也没能逃出生天,最终受得神封,可见诛仙剑阵威力。元始亲来,看到教中弟子俱被诛仙剑阵威摄的心神不安,不由一声长叹,虽然天数早定,却是可怜教内弟子千万年苦修,最终都成画饼,却是可惜,不平之下,现出顶上庆云,垂珠璎珞,金花万朵,络绎不断,远近照耀,随着元始头顶金光升起,诛仙剑阵之内金钟连连敲响,也有五彩元气升起,亩许大的庆云之上,显出三朵金花放出耀眼光茫,与元始的庆云遥相呼应,却是通天教主也来到诛仙阵中。 两位圣人各执一方,庆云金花先是遥相呼应,接着两片金光横扫,笼罩的天际渐渐的变大,最后于空中碰撞在一起,两片金光碰撞,虽无声响,但界牌关下的生灵,俱感到天地一震,内心有如洪钟敲击一般,痛彻心扉,有的弱小的生灵直接昏了过去,这两道金光初一接触,对持不过刹那之间,各自向后退去,却是不分上下,只是圣人之争,岂是一般,可惜了无数生灵因此而受了劫难。 虽说三清一体,但两教圣人都要争那大教气运,是为大道根基,那能轻易舍弃,元始自蓬芦之中收了庆云,走下云床,吩咐燃灯等人道:“你等排班,随我去见一见你那截教的通天师叔。”元始在前,众弟子在后,相继出了蓬芦,早有通天带着亲传弟子在诛仙剑阵前等候,见元始天尊出来了,打了个稽道道:“师兄请了。”元始还了通天一礼道:“贤弟为何设此恶阵,当时天地杀劫起兮,我等在昆仑山共议封神榜,借人间杀伐,当面弥封,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轮入轮回,因果纠缠,化为飞灰,以消天地杀劫,还洪荒宇宙清平,彼时凤鸣岐山,上天垂象,周室应运当兴,取商而代之,此时,贤弟为何出乎反乎,自取失信之愆,贤弟此举实为逆天,快快收手,莫要铸成大错,以致天罚加身。” “师兄不必说我,你之弟子骂我截教之下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毛禽兽不择而教,一体同观,想我三清一体,老师一教传三友,我与羽毛禽兽相并,师兄难道与我不是一本相传,我若为羽毛禽兽,你我一体而出,师兄当为何?”通天氛而不平,问向元始。“贤弟此言差异,我曾劝过贤弟,收容弟子要择其根行,看其品性,你却不听,一意收留,才有你截教之下胡为乱做,不知顺逆,一味恃强,人言兽行,到处搬斗是非,令生灵涂炭,如今又布下此恶阵,却是逆天,贤弟你不思悔改,还自强言,却是天道难容。” “哈哈哈,师兄,你气量狭小,偏颇护短,当我不知,你若是真顺天道,为何将申公豹驱逐下山,你对待门下弟子都多失偏颇,岂能服众,如今申公豹却投到我的门下,却是可笑,你我都为大教气运,莫做牵强之说,我今布此阵,凭此阵一争长短,即为逆天而罚,也自心甘,师兄自来过便是。”通天大笑,嘲讽起元始,直把元始羞的面皮通红,待眼光扫过,看到申公豹老神在在的置于通天身后,更是气绝,大骂道:“此等背师逆徒,天道定当不容,通天师弟,我好心相劝,你不自知,天道昭昭,非要逆天而行,待我见你此阵,便知高下。” “如此,正好一会师兄大法。”通天说完一兜奎牛,带着众门人进了戮仙剑门,元始随后,一拍九龙沉香辇上,扶住飞来椅,徐徐行至正东震地,知道此阵凶险,却是不敢大意,一按顶门,升起庆云,护住自身,接着向前,左瞧右看,越看越是心惊,这外阵按着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门、八卦、九宫之势,各自守候一方,互成犄角之势,攻防集于一体,甚是规整,元始步入阵势当中,有地水火风齐出,翻腾复转,竟有吞噬的力量,压的元始庆云光茫不显,元始轻轻点头,心中暗道:“通天法力真有我等不及之处,不过是两仪、三才等粗浅之阵,经过层层布防,居然依天势而立,最终演化成绝阵,非是圣人至此,怕是难逃其中。” 想到这里,元始伸手自虚空中一抓,一杆旗幡入手,却是开天至宝盘古幡,幡扬之处,可分清理浊,重定地水火风,只是此幡最重,既使圣人摇动,也是十分费力。元始自九龙沉香辇中站起身形,双手持幡,吐出胸中浊气,一较力展开盘古幡,却是开天至宝,本来乱做一团的地水火风随着宝幡上下翻腾,这幡摇动不过三五下,地水火风就被分列开来,慢慢的各归出处,任隐在暗处的截教弟子如何躯动,这地水火风就是不能升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始车驾一路走过。 这诛仙剑阵的外门对元始不起分毫作用,再向前行,有一处缺口,一条通道直通正中,乃是一座剑门,门内闪着红光,有一古朴云团罩定四座剑门,红光与云团紧密相连,不见逢隙,其中杀气厉天,红光闪烁之处,有地水火风腾空,与厉剑红光结为一体,剑门正中倒悬着一把宝剑,正是诛仙剑,而那古朴云团则是诛仙阵图,这座剑阵极为凶险,正是截教立教之根本,洪荒杀伐之所在。 看过诛仙剑门,元始知道此阵生灵入内,绝难活命,遂收了九条金龙,再把沉香辇一拍,呼出四个揭谛神来,让其抬起辇来,四脚之下,生有四枝金莲花,花瓣之上布满金光,随着元始头上庆云中的万朵金莲飘摇起伏,照耀当空,元始坐在沉香辇中,直入诛仙剑阵,及到剑门之下,虚空之中一声剧雷响起,震动诛仙剑一晃,剑身之上一片红光升起,顶上阵图合力向下交错而行,地水火风伴着电闪雷鸣,一起向元始压来,饶是元始修为至圣,顶上的庆云之中的万朵金莲,也被剑光、惊雷生生打下一朵莲花来,莲花随着红光飘下,慢慢落入阵中,倾刻化为虚无,元始万年的修为,一个元会的法力,就这样化成了虚无。 待诛仙剑再次闪过之时,元始已然进了诛仙剑门,其内空间不大,不过百丈,只是地水火风凌虐,诛仙剑阵压着地水火风,攻防集于一处,若不能将四剑齐下,散了阵内空间,既使元始摇动至宝盘古幡,分清理浊,也是难破此阵,这才是主洪荒杀伐的第一杀阵,真正的诛仙剑阵,元始自东方入阵,又向正南方向往里走,至正西,又在正北坎地上看了一遍,心中对此诛仙剑阵,有了大致的印像,依旧自东门退出了剑阵,却不心甘,一边走,一边做偈嘲笑通天,声音响破天际:“好笑通天有厚颜,空将四剑挂中间,枉劳用尽心机术,独我纵横任往还。 通天师弟,你逆天而行,摆此诛仙剑阵,也不过如此而矣,今日已晚,他日我自来破阵,到时天罚加身,师弟却要小心,哈哈哈。”这元始最是小心眼,先前被通天一顿好损,此时自阵中无恙而出,哪能放过嘲笑通天的机会,直气的通天牙根紧咬,心中暗恨。元始做偈出得诛仙剑阵,有教下弟子远远相迎,待回转营盘上了蓬芦,燃灯请问道:“老师,此阵中光景如何?可能破得此恶阵。” 元始端坐于云床之上,默不作声,半晌之后方道:“此阵凶险,非人力可为,待你师伯到来,再做商议。”元始话音未了,只听得半空中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有玄都大法师牵住在前,牛上端坐着老子,飘飘落了下来。元始天尊率领众门人前来迎接,二位圣人携手上篷坐下,众门人下拜,侍立两旁,老子上得云床,默不作声的养起神来,及到天色将明,突然间老子挣开双眼,看着天边旭日初升的朝霞彩云朗声说道:“通天师弟逆天而行,摆此诛仙剑阵,必受天罚,红云师弟可有话说。” 元始随着老子的目光,看向天边,心有所感,默不作声,似是等待结果,只是玄都、广成子等人听得老子所言,以为红云来到,侧目向上,左瞧右看,却不见分毫,是以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天道至公,天道不公,逆天也罢,顺天也罢,不过是大教气运之争罢了,三教临此杀劫,是为天道平衡之所在,封神榜出,则东方道门气运有失,三千红尘之客流走,西方当为大兴,然而三清一体,手足相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气势更盛,我遵天道,守护平衡,东方道门若根基不存,我自不允,截教有教化之功,不可尽亡,通天师兄逆天而行,天罚加身,然天道所在,福祸相倚,自有因果,二位师兄需念三清之情,守得东方根本,方不失为无上大道,何去何从,红云言尽于此,天道昭昭,自有公论。” 红云的声音似乎飘乎不定,若隐若现,但又每句话,每个字都让众人听的是那么清晰。红云话音响过,老子与元始互相对视,心下不住思量,特别是老子,心中暗恨元始:“你为保得阐教气运,尽诛截教门下,用截教弟子来消弥杀劫气数,又知你教下弟子将尽失三花,不思好生修行,却在暗中算计与我,将太极图陷落于落魂阵中,使得人教气数有失,东方道门以三教为首,三教气运有失,此消彼长,西方哪能不大兴,唉,还是红云说的对,三清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少了截教扶持,东方道门气运能守得住吗,元始师弟目光短浅,却是糊涂。 如此,这诛仙剑阵,该如何对之?却是为难。”元始可不是这么想的,三教应此杀劫,都想争那气运,老子门下人丁不旺,这杀劫说白了还是阐教和截教的对立,而通天逆天而行,摆下诛仙剑阵,看这意思,我要尽诛截教门下,红云定然不容,难保会出手相助通天,红云实力却是深不可测,如此却是难办。老子和通天默不作声,俱在细细打算,奈何杀劫之下,天道搅乱阴阳,巅倒五行,实难推算出众多因果所在,老子心中虽有不愿,却是身不由已,已经到了这份上了,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别说天道不从,就是自己也实难说的过去,红云的一席话,搅乱了二位圣人的心,最后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俱都打定了主意。 元始轻轻的开口问道:“师兄,事已至此,我等该如何自处?”“事已至此,还是先行破了诛仙剑阵再说吧。”老子一脸无奈,咬着牙说出先破阵的话语,略一停顿之后,接着又道:“老师有言,诛仙剑阵主洪荒杀伐,非集四圣之力不可破,你我二人却是力有不逮,红云早已言过,只遵天道,却是不会帮助破阵,女娲凭造人功德成圣,但其身属妖族,通天门下多有妖族之人,想要女娲出手相助我等,却是绝无可能,如此,就只剩下西方教下那两位,看来杀劫过后,西方教派大兴,却是必然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元始师弟,我等不听红云劝告,棋差一着,方至此两难之地,却是糊涂呀。” “那只能是却请西方二位前来帮忙了。”元始小心的问道,他对老子所说却是不在乎,只要保得我阐教气运根本,至于其他的,却是想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唉,只能如此了,还需小心应对才是。”老子话音方落,有姜尚进入蓬芦之中,跪地向老子和元始见礼道:“禀报老师、师伯,辕门之外有一道人,自称西方教下准提道人,言及有要事求见老师、师伯。” 老子和元始互相对视,不由的一阵苦笑,这西方教闻着腥味就上,却是下手好快。 131、诛仙剑阵姜尚金台拜将,兴兵伐罪吊民,进逼五关,一时之间,声势震天,大军所过之处,难有抵挡,众多截教弟子于殷商担任官职,姜尚兴兵要取殷商政权,自是不甘,奈何姜尚势大,截教门下在阻挡之中,死伤惨重,打了小的,老的就会出来,截教的二代弟子虽然根行深厚,但是福缘不足,也是难敌阐教十二金仙,那就得去请通天教主这个最老的,是以截教门下纷纷回转金鳌岛,跪在碧游宫前哭诉,俱言阐教欺人太甚,辱骂截教是左道傍门,截教门下俱是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教下弟子多有被阐教门下所斩杀,请教主为教中弟子主持公道,前来碧游宫哭诉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竟聚集了数千弟子,于是,通天要逆天而行的借口出来了,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通天见碧游宫前数千弟子俱是根行不足、福缘浅薄之辈,想到这数千人在天地杀劫之中,能够留得性命的不多,这些弟子是数千万年来在教中生活,自己都曾亲自指导过修行,感情自是深厚,若是全都身殒,心中多有不忍,但是想起红云所说,该舍则舍,不可因小失大,乱了根基,截教气运不足,诛仙四剑主杀伐,不足以镇压气运,必须得舍弃众多弟子,才能留得大教根基,轮回之处,自有截教兴盛之时,是以通天一咬牙,起身来至宫外,一脸阴沉,看着跪在宫门之下的教内弟子,半晌之后,看着跪在前列的龟灵圣母、无当圣母、金灵圣母、灵牙仙、虬首仙、金光仙等二代弟子道:“你等跪在我宫前哭诉,可是要我为你等讨个说法。” 金灵圣母乃闻仲的老师,爱徒身死,金灵圣母日夜想着为闻仲报仇雪恨,奈何自己修为不足,难抵阐教金仙法力,才回到碧游宫哭诉,以求通天能施以援手,此时见自己等人终于逼得教主下了云床,前来相问,自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遂连声答道:“老师,阐教欺人太甚,想老师与老子师伯、元始师伯同列三清,一体而出,若我等俱是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那老师传我等道法,则以何面目尊列与天道之下,他阐教杀我弟子,辱骂我等,老师若再忍让,截教而不存矣。” 金灵圣母说完,其余众人连连向通天叩拜道:“老师,当为我等做主呀。”通天看着这些弟子,轻声问道:“你等俱是此意?可知天地杀劫起复,三教签压封神榜,气运有失之下,若不尊天道,则有身化灰灰之难,你等不怕难逃其中吗?”“弟子等万不能受阐教欺辱,即使不入轮回,身化飞灰,也要让阐教门下知道,我截教弟子的血乃是热的,容不得阐教欺辱。” 众人一脸坚毅,异口同声的回答通天教主的问话。“天道之下,我立大教,原想传下道统,教化众生,然而杀劫起复,极为凶厉,需消耗天地间的气运方可消弥,我以诛仙剑阵立教,此剑阵主杀伐,不足以镇守大教气运,因此在这气运之争时,我教却是占了弱势,故而有众多门下弟子在杀劫临凡之际,或入得封神榜,或重入轮回,更有甚者,直接化成了飞灰,千万年苦修,一朝俱为画饼,我心何忍,但是我若依从你等所请,则为逆天,截教门下数万弟子,难存一二,大教势将四分五裂,你等性命能否自天劫之中保得,却是不为得知,如此后果你等可曾想过?”通天轻声说出了天地杀劫之中的根由。 “老师,杀劫早起,阐教如此作为,即要我等应劫,我教下弟子若是不争,也是难逃一死,左右是个死,还在乎如何死法吗?我等心意早定,就请老师成全我等,既使身死,也念老师大德。”众人齐齐的向通天叩拜。“唉,天意如此,我若不从,你等定不心甘,如此,多宝何在?”通天招呼着,有多宝道人自通天身后闪出身形,向前跪在通天身下,通天看了一眼多宝道人,自虚空中抓出一幅阵图道:“多宝,你传我召令,截教弟子俱前往界牌关,按此阵图,以万仙为基,布下万仙大阵,环阵而起,外阵分成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门、八卦、九团之势,分列七方,成星宿之象,留一入口,以通内阵,内阵则将诛仙剑阵图高悬,分列四方剑门,东方置诛仙剑,南方置戮仙剑,西方置陷仙剑,北方绝仙剑,将剑倒悬于门上,以阵图罩定,引雷振动,阵成之时,我自亲去主持,凭此阵,与你二位师伯做一了断吧。” “弟子领老师法旨。”多宝跪接了通天递来的诛仙阵图,携着四把宝剑,带着众多截教门人前往界牌关,看着多宝等人离去的身影,通天连连摇头,实难相舍,但逆天之局已定,多想无用,遂坚定了心中所想,复转身形,直入金鳌岛下,通天在岛下开劈了空间,有教中二百余弟子正在此潜修,这步棋步置了百余年,就为今日逆天,因怕因果纠缠,应了天地杀劫,通天将青萍剑做阵眼,布下绝阵,以防天劫,这些弟子是通天的最后希望,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 通天避过绝阵,下得地底,看见二百多弟子仍在入定之中,百余年的潜修,根基牢固,修为大进,隐隐都在冲关,有要结三花之状,看的通天心中暗暗窃喜,当下再不犹豫,起手打出玉清真气,分散开来直入众弟子身内,这玉清真气乃是通天教主的本源力量,自是非同小可,这些弟子在入定中得到通天真气相助,一鼓作气,纷纷开始了通关,一时之间响声不断,地穴之中金光环绕,数百朵青莲升起,相互呼应,煞是好看,过不多时,众人稳定了修为,自入定中醒了过来,见通天微笑的点头,知道是通天助自己等突破瓶颈,都齐齐的跪在地上,感谢通天大德。 “你等能有如此境界,可见百年来俱能悉心用功,我心甚慰,此番天地杀劫至,虽说三教应劫,但我截教气运有失,应劫者多为我教下弟子,我已传下召令,让教下弟子俱前往界牌关,布下万仙大阵,凭此阵与你二位师伯一争气运,但天数早定,争与不争,都是一般,只是教内弟子心有不甘,我不忍教下弟子死不冥目,遂逆天而行,试上一试吧,我布万仙大阵,逆天而行,必受天罚,我为圣人,既使受天罚,也不至送了性命,只是受得一些苦头罢了,是以你等被我留在此处,则事我截教大兴之重任所在,任重而道远,切切小心谨慎,不可有半点缺失,我走之后,严守岛内,若是听闻我受天罚,则速速前往风火岛,找你红云师叔,求得避护,待杀劫过后,重整山门,你等可曾记住?”众弟子感通天大德,是以听到通天要受天罚,俱是声泪俱下,这些弟子当中,领头之人乃是截虎道人,乃通天的亲传弟子,本体是一只黑虎精,自开通灵智之时,就随通天修行,在昆仑山时,与阐教弟子多有不睦,此时又听得通天为与阐教争夺气运,要受天罚,知道自己等人乃是老师的最后希望,更是难以自持,痛哭流泣道:“老师大德,我等时刻牢记,弟子等当不负老师所托,守得我大教气运,潜心经营,传我截教道统,守牧四方,教化众生。” “好,好,切记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不可有失,截教的希望就落在你们身上了,从今天起,你等守候在碧游宫,若非听我受到天罚,则决不可出岛。”通天说完,撤去了岛下的绝阵,空间自消,众人只觉眼前一变,已然回转到碧游宫内,只是通天早已跨上奎牛,驾云而去。界牌关外,一片红气罩定数百里的天空,红光之下,云雾环绕,不见真切,姜尚兴兵进攻五关,一路东进,所向披迷,势不可挡,各路诸候,或战死杀场,或投降西岐,其中又有众多截教弟子、洪荒散修卷入征战之中,失了性命,在姜尚大军行至界牌关时,一片红光闪于虚空之中,杀气直冲天际,姜尚经过了十绝阵、九曲黄河阵,哪能不知眼前阵势厉害,知道此阵势非是人力所能破的,是以不敢再向前,在关外扎下营盘,广建蓬芦,派出哪吒等人,前往各处邀请阐教金仙前来助阵。 不过数日,阐教金仙各带着门下弟子先后到来,互相恭驾道:“今此诛仙阵之后,吾等劫运已满,杀劫之后,再图精进,以正道果,却是可喜可贺。”有阐教黄龙真人修为不足,看界牌关前一片红光,不见其中细节,遂问道:“诛仙阵只在前面,诸位道友可知其中关键?”燃灯道人连连摇头道:“此阵被一片红光罩定,却是不知其中根由,此阵非是我等能力所及,还是静候掌教师尊,再做打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纷纷猜测诛仙剑阵的厉害之处。就在众人商议之时,在界牌关下主阵的多宝道人见西岐大营之中金光环绕,知道阐教门人俱来了,遂用手发动雷鸣,把红光展开,云雾翻腾之处,现出大阵来,只见大阵被阵图罩定,杀气冲天而起,腾腾不休,阴云飘荡,怪雾盘旋,冷风习习,阵内红光或隐或现,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又有众多截教弟子隐与阵内,按着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门、八卦、九团之势,各自守候一方,互成犄角之势,攻防集于一体,甚是规整,此乃外阵,再向里去的中心位置,却是一团光亮,不见真切。 阐教门下见诛仙剑阵现了全貌,自阵外看来,不过是简单的两仪、三才而矣,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不明所以之下,纷纷对视,黄龙真人见阵势全开,却是普通的小阵聚团,不由的笑道:“这截教怕是再难有什么招式了,摆出此等阵势,不过人多罢了,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我等今犯杀戒,该惹红尘,既遇此阵,却要进去走一趟,待厉了杀劫,也好早早回山。” 黄龙真人此语得到了众人的齐齐响应,却是要到这诛仙剑阵之中,走走看看,燃灯道人觉得此阵必不会如此简单,遂要阻止众人,可是十二金仙都是心骄气傲之辈,哪里阻挡的住,齐起身下了篷芦,数十位阐教弟子也跟着去看阵,燃灯阻拦不住,无奈之下,只得随着众人一齐来至诛仙剑阵之前。众仙自阵前立定,对着大阵指指点点,左看右顾,不见有奇特之处,遂再不满足在阵外观看,纷纷步入大阵之中,在阵处看诛仙阵是一个景象,来到阵里,却让众人觉得怪气凌人,红光一闪一动之间,惊心骇目,燃灯感到不对,急忙大喝道:“此阵凶险,我等快快退回去。” 话音未落,阵内一片红光闪过,地水火风齐出,杀气冲天而起,燃灯、广成子等人现出三花庆云护体,逃出阵来,可是数十位阐教门下,修为不足,红光闪过,俱化为灰烬,或入得封神榜、或入轮回、或真灵不在,化为飞灰,更可悲的是黄龙真人,走的最向前,根行不足,又没收弟子挡劫,又没有法宝护体,直接被红光扫中,身化飞灰,亿万年修行一朝全失,得封神位,永失仙道逍遥,却是可惜。 燃灯、广成子等人逃出生天,出得诛仙剑阵,想到此阵杀伐极厉,心中仍然后怕,一清点人数,连黄龙真人都不曾逃得出来,不由的后悔未及,数万年来自己等人一起修行,不想今日却成陌路,是以极为悲痛,燃灯更是一脸消沉,心神晃呼,不断的喃喃自语,不知自己有何面目去见元始圣人,就在众人懊恼之际,天空之上,金光四射,异香阵阵,环佩齐鸣,却是元始圣人亲至。 第132章 绝龙岭 133、老子一气化三清红云参悟天道,随着修为的加深,无论是在法力上,还是在对洪荒大势的把握都是强过三清,看清了洪荒大势在于平平衡二字,又有道祖鸿钧提点,准许红云必要的时候出手掌控天道平衡,是以红云对待三教气运之争,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那就是无论你老子、元始怎么打压截教,怎么打压通天,却是不能将截教根基尽毁,截教的气运必须存留一分,大教根本不容缺失,从而避免东方道门整体气运流失,避免西方教派一家独大,搅乱天道平衡,引起无量量劫,天道有损。 正因为天道平衡,红云才支持通天,承诺保下截教根基,免除通天后顾之忧,从而全力布下诛仙剑阵,逆天而行,通过逆天而一参天道,了解天道大势,提升修为,在今后的无数劫难之中,保得天道平衡,并且传话给老子、元始表明态度,从天道大势,从教派兴衰,从三清情谊几个方面,警告二人在通天受到天罚之后,人教、阐教只要消除天地杀劫的劫数即可,却是不能借此时机彻底断了截教根本,以乱了天道平衡,同时红云也表明了自己,不会出手帮助二人破此诛仙剑阵,你二人若要破阵必然会与西方结下因果,其中的大势却要二人自己把握。 也正是因为红云的警告,老子和元始二位圣人都感为难,红云的修为到底有多深,二人谁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只是红云数次提点众人于修行中少走歧途,不用想定是高过自己,先不说自己二人欠下红云多少人情,结下多少因果,就是此番红云也是好言相劝,若是真的惹急了红云,自己二人谁能抵挡得住,却是不得而知,但姜尚大军已起,伐商乃是顺天而行,诛仙剑阵横在路间,却是不得不破,无论是为了天地杀劫,还是教派气运之争,或是人间杀伐,都必须得破除诛仙剑阵,这是老子与元始所达成的共识。 诛仙剑阵非集四圣之力不可破,这点大家都知道,红云不会相助,女娲身为妖族也不能相助,那剩下的就只有西方教下的二位圣人了,可是老子和元始刚刚想到他们二人,就有准提在辕门外前来求见,却是让老子不由的一阵苦笑,这西方教却是心急了些,元始看着老子苦笑,也知道其中因果,遂道:“师兄,我等正要倚重西方二圣,这准提就来了,他的目的无非是收取诛仙剑阵内的三千红尘之客,我们则要破阵,各取所需,却是不好失礼,师兄以为如何。” “各取所需?我看是挖我东方道门的墙角吧,唉,眼下只能如此了,却是去迎接一二吧,别让人嘲笑我东方道门失了礼数。”老子无奈,只能顺从了元始所提,长起身形,走出了蓬芦,远远的就看见准提倒持着七宝妙树,倚门而立。“准提道友一路远来,不曾有迎,却未要见怪。”老子见着准提起手一礼,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元始也紧随其后,与准提一阵寒喧,待众人直入蓬芦之后,老子也不客气,直接问准提道:“道友此来,想来是为了在诛仙剑阵中收取三千红尘之客,渡得有缘之人吧。” 老子问的直接,直说的准提脸上泛红,极为不好意思,呵呵一笑,却是不好开口,半晌之后,见老子仍在等候,遂小心的说道:“老子师兄,我那西方:花开见人人见我,老师有言,天地杀劫之中,有三千红尘之客与我西方有缘,以做教派之兴,故而我见此地有数千道红气冲空,知是有缘,遂借此而来,以兴西法,还请二位师兄玉成此事,准提感激不尽。” 老子哈哈一笑道:“诛仙剑阵凶厉,非四圣之力不可破,贫道正好要借重西方之势,不想道友却先来了,却是正合天数。”元始在旁也说道:“准提道友此来,正应上天垂象之兆,如此,你我齐力破此诛仙剑阵,各取所需,却为大善。”众人说罢哈哈大笑,大家你情我愿,有如至交好友一般,把臂言欢,实则却是各怀鬼胎,都在细细琢磨此事自己于其中能得到何种好处,最后将如何收尾,别让他人占了大便宜。 准提知道诛仙剑阵非四人不可破,在得到了老子和元始的应允之后,掩盖住内心的喜悦道:“既然如此,二位师兄要厉此杀阵,以过杀劫,而我为渡有缘的三千红尘,都是顺天而行,待我去请我教接引师兄前来。合三教之力,以破诛仙,分辨玉石。”说完急忙的向西方赶回,准提急,能不急吗,西方根基先天不足,原有千余名中坚力量的弟子,被自己的一个失误,俱都被红云门下暗算,折损在北海一地,西方教元气大伤,若再得不到补充,别说教派大兴,就是能不能维存都是两说,此时有如此正大光明的来渡有缘之人,如此时机怎能放弃。 准提回去请接引了,老子也不嫌着,这诛仙剑阵乃洪荒第一杀阵,哪能不去见识一番,是以老子长起身形,对元始道:“我自入诛仙剑阵之中,细看端详,以为破阵细细打算。”说完出了蓬芦,乘牛而起,直入诛仙剑阵。老子入得阵中,头顶现出庆云,庆云之上一颗碗口大小的混沌珠发出灰蒙蒙的光,阵内地水火风翻腾不已,却是难近老子身侧,老子也不愿费力分清理浊,重定地水火风,只是自虚空之中,取出开天至宝太极图,自一抖开,化一座金桥,贯穿于天地之间,地水火风被金桥光茫冲的四散而去,老子轻轻一拍兕牛尖角,催动兕牛,兕牛四足之下显出祥光白雾,紫气红云腾腾而起,径自上了金桥,昂然进入陷仙阵门。 通天教主见老子入阵,起手打了个稽道:“师兄请了,通天在此有礼了。”老子还礼道:“师弟,我与你三人共立封神榜,乃是体上天应运劫数,你如何设此恶阵,反阻周兵,岂非有违天命?”通天教主一脸不屑,早就想到老子所来为何,实在看不惯老子与元始一个腔调,也不愿意再与老子纠缠下去,遂一甩衣袖道:“师兄,你与元始俱为一个腔调,就莫要多言,所谓三清一体,不过是笑谈罢了,你等如此欺灭于我,却大谈天道,以做遮饰,因果所在,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由头罢了,我为圣人,当有承担,既已逆天而行,就不怕天罚加身,如此还是手上一见高下吧。” 通天的话语把老子抢白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羞的一阵青,一阵白的,有心还言,却是自知理亏而无从开口,一横手中扁拐,一声长叹道:“如此,便做过一场吧,大道三千,各有不同,我就试试师弟倒底参悟出何等天道大法。”老子催动兕牛,持拐横扫通天,老子的一身修为尽压在扁拐之上,威力自是不可小视,地水火风随拐而动,分分合合,最终化为一团,归为混沌,直照通天而下,通天也不敢大意,起手发出九霄神雷,对着这一团混沌打下,二者相碰,闷声作响,各自散开,重新化成地水火风,是以这一个照面,二人以平手告罢。 通天主持诛仙剑阵,哪能接受平手这个结果,再一张手,又发出一紫色神雷,这道紫雷却不是向老子而去,雷声响过之处,震动了诛仙剑阵上方的阵图,阵图发出红光,将诛仙四剑罩定,四剑齐动,一片片光茫升起,四柄利剑,剑尖直指老子,转瞬之间,阵内迷雾遮蔽九重,雷声响过,轰然之声震人心神,紫电横空,有如金蛇游走,天地间的地水火风随着杀伐的剑气有如波浪般的向老子涌来,直有要将老子化为飞灰一般,要说老子身为三清之首,修为真是深厚,起手一按顶门,庆云放出异彩,灰蒙蒙的混沌珠收拢了四散的地水火风,而太极图却被老子裹住自身,图内金桥现出,护住老子真身,诛仙剑气却是再也难近分毫,金桥放出金光,扫荡着剑气,不过三五转,就将剑气化去。 通天见诛仙剑阵难动老子分毫,四柄利剑慢慢归于平静,正要再度发动雷鸣,老子却不再让通天任意施展了,扁拐横扫,再度向通天打来,通天见扁拐已到近前,容不出手发雷,无奈之下,将手中青萍剑对着老子扁拐迎了上去,二人剑来拐去,游斗于大阵之中,数十回合过后,仍难分上下,老子暗中自思:“通天法力不下我多少,如此硬拼难见高下,却是要显一显我玄都紫府手段与他看看,也好敲打他一番,收拢一下他的狂妄心态。” 想到此处,老子左手把鱼尾冠一推,头顶天门之上有三道元气溢出,飞旋而去,此乃老子自修行之中参悟的一气化三清的法门,最是玄妙。通天在与老子交战之中,忽然听到诛仙剑阵之内金钟、玉磬齐响,有三位道人各跨异兽,手持利器,飞奔而来,高声呼叫道:“道友,我来助你降伏通天,共破诛仙剑阵。”话音未落,这三位道人各执一方,与老子齐齐将通天围在其中,通天哪知此是老子使法摆弄玄虚,心中暗惊,不知这几人从何而来,但能入得诛仙剑阵,法力定然不差,不由大呼道:“你等乃是何人,报上名来。” 三人大笑道:“可怜通天一味逞强,却是不知我等身份,我等乃三清道人是也,我乃上清道人,位居东方的道人哈哈大笑报上了名号。”通天用眼角余光看去,见老子站定西方,而南方和北方的二人分别自称玉清道人,太清道人,心中更是惊异,暗中思量:“我与老子、元始乃盘古元神所化,一体而出,是为三清,怎么这几人如何也称为三清,想老师鸿钧道祖将大道之法传与众人,却是不曾听过有三清道人,这三人不知从何教而来?”通天边打边想,越想心中越是疑惑,手中自是慢了下来,又因四人围攻通天一人,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通天难免招架不足,被老子看准机会,用扁拐狠狠的在通天臂膀之上打了两下,直打的通天三昧真火齐出,口中爆叫不止。 通天的大弟子多宝道人,见四人齐攻老师,心有不平,又见老师被老子扁拐打中,再也暗奈不住心性,大叫一声,师伯以众欺寡,却非丈夫所为,接我一剑,剑光横扫,直奔老子肋下,老子扁拐轻轻一架,就将多宝的利剑击飞,哈哈一笑道:“此等阵势,岂是你等小儿能参入的。”随即自虚空中抓出风火蒲团将多宝一卷,将多宝收入其中,挂于兕牛尖角之上,复转身形,再战通天。 老子元气所化的三清,不过是元气玄妙而已,虽然有形有色,裹住了通天教主,也不能伤他,只能迷惑通天神志而矣,茶盏功夫之后,老子见一气将消,在兕牛敲动金钟,钟响之后,元气消散,三清道人随着钟声散入虚空,通天见忽然间不见了三人,心中更是疑惑,不由高叫道:“老子,你从哪里找来的帮手,敢合力欺我,不知你我一体而出,欺我也是欺你。” 老子听了哈哈大道,收起扁拐,端坐于兕牛之上,调转牛身,向阵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作诗一首,嘲笑通天道:“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曾拜鸿钧修道德,方知一气化三清。通天师弟,你只知依仗道术,却是不知守己修身,可笑啊可笑。”通天心中疑惑不解,正在思索之中,却见老子已然向诛仙剑阵外走去,有心喊老子问个明白,却是眼下双方明为同门,实为敌我对战,却是再难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子离去,心中犹是不服,暗道:“明日定与你等一决高下。” 第133章 诛仙剑阵 134、金须?鱼老子一气化三清,演化大道玄妙,把通天唬的一楞一楞的,心中搔痒难耐,却是难解其中关键,这就是修为的差距,就是对天道体悟中所表现出来的差距,也正是如此,才有通天越来越想进一步参悟天道,而参悟天道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逆天而行,在天罚之中切身感悟天道,此方法虽然奇险,却是最有效果,是以通天见老子一气化成三清,演化大道玄妙,而自己身为圣人却对天道众多法则参悟不清,更是坚定了逆天而行的决心,这也是老子所始料不及的。 老子出了诛仙剑阵,回转西岐行辕,见准提道人与接引已然来到,不由的一阵好笑,看来这西方是早有准备,就在等着我等难以为继之时方好出手,却是好算计,奈何通天师弟摆此恶阵,我等独木难支,却是需要他们,罢了,此番算是便宜他了,早晚要把这这场找回来。老子心下暗揣,但在面上却毫无声色,与接引、准提一一见礼,说了一番客套话,而接引也知道老子若非无奈的话,决不会让自己和准提染指东方,是以接引想透了其中的原由后,不想将因果相结的太深,向老子深行一礼道:“老子师兄,贫道来此,一为收纳与西方有缘的三千红尘之客,二是为了借其天地杀劫了结其中冥数,绝非为了染指东方道门气运,此事一了,我等立刻回转西方,是以还请二位师兄多多海涵。” 老子微微一笑,还了接引一礼道:“此间却是我等需要倚重二位,破除通天所布的诛仙剑阵,以送姜尚东行,此乃顺天之举,多有功德,接引师弟却是多虑了,况且西方教派于杀劫之中大兴,天数早定,三千红尘之客该属西方,却是大势所在,接引师弟不必过谦,只是诛仙剑阵凶险,若要破阵,我等需要好生计划一般,以防不测。”“却是要好生谋划,诛仙剑阵凶险,我等虽是无防,但对门下弟子来说,就是外阵也难渡过,况且若破诛仙剑阵,需四剑齐下,方可见功,我等需入阵分列四方,定住地水火风,再难分身,是以必先破除外阵,让众弟子入得其中,待我等缠住通天,定住剑势,再让门下弟子取下四剑,才算完胜。” 元始是最先进入诛仙剑阵的,对剑阵最为了解,是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元始师兄所言极是,我等一起入阵,待破除外阵之后,再分列四方,各取一方而入诛仙剑阵,如此,由外及内,待定住地水火风之后,由元始师兄门下,合力取下四剑,以剑驭敌,收伏截教有缘之人,则诛仙剑阵破矣。”准提接住话把,却是时时不忘此行的目的。“既然如此,各位莫怪,我遵天道,就代老师发号施令了。” 老子觉得此番对阵的是同为三清之一的通天,虽说此时三教应临天地杀劫,各争大教气运,但毕竟三清一体,又有红云在其中平衡,为防众人所为太过,还得自己出头,把握大势,一来不能让西方把墙角挖的太过,也不能让阐教过于打压截教,从而断了截教根基,引起天道失衡,二来通天毕竟与自己一体而出,既使逆天而行,也是上有天道,中有老师,却是轮不到自己出头来打压,若是断了三清的因果,再想弥补却是难了,故而此中大势还需要细细把握。 “却该师兄居中掌控,发号施令,方可完全。”老子身为道祖鸿钧的首徒,身份在那摆着,是以众人对老子发号施令没有什么抵触,齐齐同意了老子的提意。“好,各位没有异议,我就传令了,阵诛仙剑主洪荒杀伐,故而此番对阵极为凶险,我等虽是无防,但门下弟子却要小心谨慎,以防不测,燃灯,此番对阵你不需入阵,待我等入阵之后,你需起在空中,若见通天冲阵而起,你就用定海珠将他打下来,通天逆天而行,需受天罚,不可让他逃脱,有违天道。” 老子说完,略一停顿,看了一眼阐教弟子,挑了几个功力较深、福缘充足的道:“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赤精子,你四人伸手过来。”四人上前,各伸出右手,老子各书了一道符印在四人的手心里道:“待外阵破除,你等候在四座剑门之外,若是见内阵之中有雷声响动,有火光冲起,你等一起上前,齐把他四口剑摘去,退归本阵之后,将四剑祭起,任其自去杀戳,以完杀劫。” 四人急忙齐声应是,退了下去,守在一旁。“既以谋定,红尘不可久居,事不宜迟,我等速去速回,早送姜尚东行,教下弟子都需入阵,以完天地杀劫。”老子说完,长起身形,率先出了辕门,元始、接引、准提急随其后,众多阐教弟子,洪荒散修敲响金钟、玉磬,鱼贯而出,随同圣人一起前往诛仙剑阵,一时之间,西岐大营之内钟鼓齐鸣,金光环绕,声势颇为浩大。 老子这边金钟响过,那边的通天教主就知道了老子等人要来破阵了,遂双掌发出神雷,将阵势完全打开,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门、八卦、九宫之势全显,地水火风齐出,滚着层层的杀机将大阵笼罩的密不透风,待安排完一切,通天出得阵外,看到接引、准提也在老子的身后,心中更是看不起老子等人所为,不由的嘲笑道:“二位师兄真乃法力无边,东方与西方水火不同居,二位师兄却能自西方求得援助,果然不同凡响,贫道深感佩服。” 通天说完,竟向老子和元始唱了个大诺,饶是老子和元始身为圣人,也直躁的老脸通红。“通天教主莫要逞这口舌之利,你逆天而行,有违天道,却该受天罚,我与接引师兄,虽为西方教主,但天数早定,合该收拢三千红尘之客,以做有缘,却是顺天而行,二者合一,当破你诛仙剑阵。”准提一见通天一顿揶揄,把老子和元始羞的哑口无言,遂急忙出头为二人解围。 “呸,凭你也配,你准提不过是个投机取巧,坑蒙拐骗的小人罢了,却敢在此大放撅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大阵在列,你有何本事,却是入得阵中,来过便知高下。”通天不愿意再与众人纠缠,骂完了准提,便转身回了大阵之中,只把准提气的怒火冲顶,却是不敢独自一人入阵,去追通天讨要说法。老子见通天入了大阵,一声长叹,现出顶上庆云托着碗大的混沌珠,一催兕牛起动身形,位列最前方,元始也现出庆云,闪过身形,居于左侧,接引头上升起三颗硕大的本命舍利,放出阵阵金光,居于右侧,准提头顶则显出一棵参天的巨树,却是菩提树,树中菩提子发出阵阵清香,有梵音清唱,隐隐传来,闪身居于后方,四人合围形成四象阵势,庆云、舍利、金花、古树结成一片空间,将阐教弟子护在其中,随着老子进入了诛仙剑阵。 通天回守诛仙剑阵之内,用惊雷催动诛仙四剑,让老子等人不敢擅动,外围则交与了门下弟子来主持,老子等人入阵之后,自持身分哪能同通天门下弟子交手,在定住了外阵的地水火风之后,各自闪身,居于一方,一边使法压制诛仙四剑,一边静看截教弟子的表演,要说通天的诛仙大阵不愧为洪荒第一杀伐之阵,既使地水火风不出,也是不容小视,大阵之内地水火风早定,仍然弥漫着层层浓雾,又有寒风怒吼,五色金光,千彩瑞云腾空而起,截教弟子纷纷现出身形,内侧有申公豹手持令旗,指挥截教万仙合力维持大阵之基,外侧则分成前、后、左、右,门户完全大开,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门、八卦、九宫齐出,对应着乌云仙、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比芦仙、金箍仙、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等九人,各持黄幡,各主阵势。 待双方阵势已定,截教方面,最先出场的是两仪阵,阵成二九之数,有一十八人合力,分化演成太极,一阴一阳,一黑一白,有如两股洪流,狂涌而出,主阵之人却是通天亲传弟子乌云仙,手持紫电混元锤,当先叫阵,有阐教赤精子要见头功,手持厉剑,带着门下弟子殷郊,率先冲入两仪阵内,不想这两仪阵虽小,却是盘古正宗,乃为无极演化成太极之阵势,一十八人合力,禁闭空间,赤精子法力难以使出,不过一个照面,弟子殷郊便被一十八员雷将击杀,而赤精子也被乌云仙的混元锤打中后中,硬生生的摔了出去,好在赤精子身着八卦紫金衣,承受了大部分力量,却是伤的不重,广成子见赤精子着伤摔倒,又见乌云仙再次祭起混元锤,急忙上前接下了赤精子,但在两仪阵内,也是着了乌云仙的道,被乌云仙一锤打中,广成子自知阵内有古怪,起身向后方跑去,乌云仙哪肯干心,直接就追了下去。 广成子向后阵跑去,乌云仙带着一十八员雷将紧随其后,祭起混元锤向广成子打去,不想后阵是准提在布防,这准提最是卑鄙,见乌云仙来,从口中吐出一朵金莲,架住了紫电混元锤,暗中又取出六根清净竹,向空中一抛道:“乌云仙,你与我西方有缘,快快随我同去讲说大法。”乌云仙哪里肯从,起剑就向准提砍去,可是这剑哪能近得准提身侧,准提哈哈一笑,高声喝叫:“童子在哪里?快来钓鱼?。” 随着准提一声喊,架住混元锤的那朵金莲之上掉下一片花瓣,化成一个童子,童子伸手抓住空中的竹枝,轻轻一甩,将竹枝垂下,竹枝现出无限光华异彩,裹住了乌云仙,再轻轻一摇,只见乌云仙的头也随着竹枝摇摆不定,慢慢的现出原形,却是一只金须?鱼,剪尾摇头,上了钓竿,那童子见乌云仙现出原形,呵呵直笑,按住了乌云仙的头,起身就要骑上?鱼背上,不想空中一道红光闪过,阵外飞来一展红旗,护住了螯鱼,把童子隔住,连同六根清净竹一起甩落在地下,红旗又是一展,将乌云仙的原形螯鱼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次腾空就要遁去,准提见到手的螯鱼却要被人掳走,哪肯甘心,身形一摇,头顶落下八棵小菩提树,腾空就去拦着那展红旗。 小菩提树腾空而起,分列八方,向红旗围去,“哼”的一声冷喝响起,八棵小菩提树纷纷自裂,转瞬之间化为虚无,准提只觉心头沉重,气血不住的翻腾,接连运转功力,方自压下体内的不平,抬眼向那展红旗望去,这才看清,这红旗居然是南方业火红莲旗,却是红云的宝物,准提不由的暗暗叫苦,怎么又惹上红云了,急忙对虚空行礼道:“准提不知师兄前来,还望师兄见谅。” “乌云仙根行有足,福缘深厚,虽为逆天,却自有人承担,本身不属三千红尘,与西方无缘,准提师弟且不要打他主意了,西方教派大兴,你自照顾好根本就是,勿要因小失大,坏了教派大兴之势。”红云身形不显,但声音自虚空中传出,准提身为圣人,也是难以知晓红云身在何处,加上被红云打怕了,却是不敢逆了红云心思,连连称道师兄所言甚是,眼睁睁的看着红旗遁走,却无可奈何。 在准提口吐莲花,取出六根清净竹,到准提与红云在空中一番较量,再到最后乌云仙被业火红莲旗卷走,不过是一刹那之间而矣,两仪阵缺了乌云仙这个主阵之人,立刻混乱不堪,被广成子抓住机会,五龙轮、开天印、定魂针、噬神剑等各种法宝齐出,把一十八员雷将一一斩杀,完破了两仪大阵,将诛仙剑阵的外阵打开了一个缺口,大阵已然不全,破阵只在早晚之间。 第134章 红云的态度 135、红云的打算准提是本性难改,看着点血就要上去吸一口,可谓贪心至极,奈何红云哪能让他如意,天道平衡,若要西方多加入一人,气运便增一分,势力便会长一分,是以早早的就守在诛仙剑阵之外,也在暗中帮着通天,也在防着准提,这诛仙剑阵虽主洪荒杀伐,但红云修为已然至深,几近合道的境界,所有一切,不过是虚无罢了,杀阵虽厉,却是难防红云,在教训了准提之后,红云仍然寄身于天道之上,身化虚无,关注着诛仙剑阵之中的一举一动,若是有违天道,必然出手,以护平衡。 广成子干净利落的斩杀了一十八员雷将,虽然自身也受了伤,却有仙衣护体,却不是很重,忙完了一切,遂回转阵中,截教弟子见广成子身回,而乌云仙和一十八员雷将不见踪影,想来凶多吉少,俱都愤怒不已,齐齐喝骂广成子,问乌云仙何在,广成子守在阵中含笑不语,不是不说,却是他也不知道乌云仙哪里去了,红云和准提身分圣人,一来一去,转瞬之间就高下立判,其中玄妙,那是广成子所能了解通透的,是以广成子只知道乌云仙被一道红光裹走,却是不知到哪去了,这话不好明说,只能不语。 广成子不说话,不代表截教弟子就算了,一声钟响,有三人齐出阵势,却是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按天地人三才之位站定,摆出三才之阵,阵中有阵,每人身后又站定三人,三三成九,这九人按九曜星位各取一方,环列再成一阵,却是三才加九曜,阵势一成,有如一阵风似的卷了出来,连番旋转,阵内灰蒙蒙的不见光亮,转瞬之间又是毫光万丈,映人双目,又有血光冲天,血液粘稠的腥气,直上九霄,三人站定,高喊广成子前来应战。 广成子见眼前阵势非是自己能敌,有心不去,却是三人当着数万人面前叫阵,若是不去,这面皮却是丢不得的,左右看了看,却是无人响应自己,无奈之下,一拍天门,显出头顶庆云,手中暗扣法宝,咬着牙入得阵前,也不答话,持剑游斗三仙,可是广成子一人哪里是三人的对手,不一会的功夫,广成子热汗直流,身形步法渐渐零乱起来,竟有招架不住的迹象。 广成子的徒弟殷洪见老师以一敌三,甚为费力,手持一条画戟加入了战圈,被九曜星君拦下,殷洪以一敌九,哪里是对手,初一上阵,便被打中臂膀,跌落在地,情急之下,祭起老师传下的法宝遁光铲来打九曜,不想九曜星君所布的三才阵有禁绝空间的效用,遁光铲升起来,却落不下来,殷洪失神之下被九曜星君刀斧加身,死于非命,殷洪身死的惨叫之声,令广成子更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接二连三的被虬首仙等打中,好在有庆云护体,却是没有伤了根本。 元始在东方震地主持定住戳仙剑,神念却分出一缕照看着众位弟子,不小心不行呀,大阵之内俱是阐教门下,在此凶险之地,稍有不慎就会身化飞灰,元始那敢大意,此时元始见广成子入阵,渐渐招架不住了,心中一急,暗中将盘古幡送了出来,直入文殊广法天尊的手中,以神念告之文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三人入阵,换下广成子,降伏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 文殊、普贤、慈航三人听得老师召令,向着广成子高叫一声道:“以多欺少,却非英雄所为,广成子师兄速回,待我等与他三人对阵。”广成子早就招架不住了,就等这句话呢,听得身后有人呼应,急忙跳出战团,将文殊三人换了上来,收拢庆云,轻轻的拭去头顶汗水,暗自说了声好险,却是殷洪为自己挡了劫难,实为可惜,待平复了身内的气血,侧目为文殊三人观战。 文殊、普贤、慈航三人入阵,被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分分接住,九曜星君分列阵外,主持三才阵,阵内血光、金光、灰气交相辉映,苍凉古朴的压抑、烈焰焚身的炙热、九幽血海的腥气,伴着地水火风纷纷向文殊三人扑来,这份感触便是天地人,上应虚空闪烁星象主天,中合九垒炙烧厚重主地,下照九幽黄泉湿气主人,天地人三才阵成,即为仙神难逃其中。 气息扑来,文殊知道此势难挡,三人齐齐运功,现出头顶庆云,合力为一,抖动盘古幡,盘古幡腾空而起,幡面扬开,护住了三人真身,重定地水火风,三才之阵被止住,文殊三人以庆云托住盘古幡,罩定八方,各持利剑跳入战阵之中,文殊对阵虬首仙,普贤对阵灵牙仙,慈航对阵金光仙,六人三对你来我往,战作一团,没有了三才阵为依托,虬首仙三人的修为却是比不上阐教金仙来的深厚,一番打斗之后却是力有不及。 虬首仙见以力比拼难以取胜,遂取出通天赐下的一枚符印起在空中,向文殊打去,不想文殊早有防备,张嘴吐出一朵莲花,莲花倒置,压着符印向虬首仙头顶回置,二人以符印对莲花相较力,倒底是文殊功力较深,催动这莲花越压越下,慢慢竟腾起身来,直接压在虬首仙身上,虬首仙只觉文殊压在身上越来越重,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正要奋力直起之时,只听耳边一声巨响,却是文殊现了一具法身来,这法身长像甚是凶恶,面色有如蓝靛一般,赤发红髯,浑身上五彩呈祥,遍体内金光拥护,又有香风缥缈,璎珞缠身,两朵莲花托住双足,先前文殊口中吐出的莲花得法身之助,一把将通天符印裹住,闪入法力之中,而文殊脚下的两朵莲花此时显出威力来,狠狠的压住虬首仙双肩,使虬首仙再也动不得分毫,再是一声巨响,文殊法身向下一沉,轻抬右手,对着虬首仙天门一点,万均之力自文殊手指传出,虬首仙再难把握住自身,头摇了两摇,就地一滚,应力现出真身,却是一只青毛狮子,翦尾摇头,甚是雄伟。 文殊自怀中取出一条长虹索,勒住狮子的颈部,不让狮子动弱分毫,再一张口,将先前收入莲花之中的通天符印摇风一化,化成一块名牌,用心头精血在名牌之上写下虬首仙名讳,挂在了虬首仙颈上,自身却坐在了虬首仙背上,一抖长虹索,哈哈大笑,遂走出阵势,挥剑直奔后端的九曜星君。虬首仙被伏,文殊文法天尊纵身杀后三才辅阵,有如虎入群一般,以一剑力战九曜,仍处于上风,九曜星君不断的被文殊斩杀,三才阵三三之势被破,已然不全,急的灵牙仙和金光仙牙关紧咬,拼起命来,奈何实力不继,被普贤真人和慈航道人双双缠住,难以分身策应,待到九曜尽被文殊所诛杀后,盘古幡将地水火风全部收入其中,合拢了幡面回转到文殊手中,三才阵算是彻底的被破了。 缺少了阵势所依,灵牙仙和金光仙只能凭借自身功力与普贤和慈航对战,而普贤和慈航也不需再分出法力,用头顶庆云托住盘古幡了,此消彼长之下,灵牙仙和金光仙在对战之中直感到越来越难,越来越累,不过数个回合,普贤真人现出法身,将灵牙仙压在身下,普贤的法身有三首六臂,各持法器,其中有一杆降魔杵,不断的打在灵牙仙的天灵之上,灵牙仙被法身镇住,气力也是耗尽,实难抵挡降魔杵沉重,不过三五下,就地一滚,现出原形,乃是一只白象,普贤将降魔杵向空中一抛,化成一个名牌,上书灵牙仙名讳,挂在了灵牙仙的颈上,然后轻轻一拍灵牙仙的背颈,灵牙仙受名牌所制,不敢乱动,无奈之下,托着普贤真人回到了大阵之外。 三才阵的主阵之人三伏其二,九位辅阵的星君尽数被诛,金光仙独立难支,知道自己法力比不过慈航道人,再打下去实在凶多吉少,看准一个破绽,纵身跳出战圈,向本阵跑去,按理说金光仙想的也是没错,跑回去了,有万仙护持,却是再也不怕慈航敢以一力独斗万仙,可是金光仙转身回撤,却把背后的空门完全让给了慈航,而且他也小看了慈航的法力,慈航见金光仙遁逃,后背空门大开,右手一指金光仙,左手之上的清净琉璃瓶被祭了起来,飞奔而出,正中金光仙的后背,把金光仙打的鲜血喷出数丈,生生摔倒在地上,慈航道人借着这一顿之间,在自己头上一拍,有一朵庆云升起,盖住顶上,一声雷响,现出法身之像,也是脚踏莲花,三首六臂,面如傅粉,这法身腾空而起,直落在金光仙身上,两朵莲花将金光仙狠狠压住,清净琉璃瓶连击金光仙顶门,金光仙情知不能逃脱,随着琉璃瓶的打击就地一滚,现出原形,乃是一只金毛?,慈航道人自琉璃瓶中倒出一张符印,化做一块名牌,上书金光仙名讳,挂在了金光仙的颈上,再用力一拍,金光仙腾云而起,回转了阐教阵势。 此番对战乃是三大士凭力收伏狮、象、?,彰显阐教正宗,但是阐教也好,截教也罢,三清一体,都是师承道祖鸿钧,总算一门而出,应有同门之谊,既使各争气运,互为敌方对战,则彼此可诛、可杀,却是不可侮辱,故而阐教将截教分属同门的弟子收录为奴为仆的举措,让寄身于天道之下的红云心中极为愤怒,红云心内阵阵冷笑,抛开应承通天逆天的承诺,红云也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本来红云早想现身阻止文殊等人所为,但是红云想到,此时诛仙剑阵未完,自己若是入场,势必会打破其中的平衡,天罚必会提前到来,如此却是等于帮助了老子等人,是以红云隐忍了心性,暗中做着打算,先让阐教乐一会,待诛仙剑阵了结,自己再找元始清算,追回虬首仙等人。 乌云仙、虬首仙等人都是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法力有多深厚,截教弟子最是清楚不过,此时见这几人死的死,降的降,这些截教弟子知道再一个个的出战,与阐教单打独斗,绝非是对手,隐在万仙之中的申公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申公豹最是狡诈,见单打独斗不行,但截教弟子最多,蜂涌而上,阐教定不可挡,遂急忙摇动手中令旗,传话与龟灵圣母等人,让截教弟子群起而攻之。 是以截教方面,四象、五行、六合、七门、八卦、九宫数阵齐出,数百人卷起一股浪潮直入阵中,此等声势之大,让几位圣人也不禁动容,元始更是为教中弟子心急,阐教十二金仙别无选择,此等阵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不上前,诛仙剑阵破不了不说,就是阐教的脸面也被自己丢光了,是以本着宁可输人,不可输势的打算,十二金仙结成攻守兼备的十二都天神阵,带着门下弟子,阐教修士、洪荒散修,硬着头皮下入战场,两股洪流初一碰撞,就是血肉横飞,杀戳不断。 第135章 老子一气化三清 136、五圣对阵四教会战诛仙剑阵,自是杀气冲天,通天催动诛仙四剑拌住老子等四人不敢妄动,五人俱是分身无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方进入了混战,而寄身于天道之下的红云也在密切的关注着阵内的争斗,虽然阐教人少,但分工明确,进退有度,十二金仙顶住大部分压力,让教下弟子自在发挥,相比于阐教来说,截教弟子却是有如一盘散沙,在人数众多,声势浩大的有利条件下,却是相互配合不足,彼此各自为战,实难发挥出人多的优势,可见通天师兄的教导不足。 红云因为有对通天照料截教弟子的承诺,而这些弟子之中有为数不少的人可渡过这番杀劫,将是截教复兴的所在,是以红云极为关注,了解那些可平安渡过杀劫的每一个人的优点和不足,可是红云在一边观战,一边品评双方交战的得失之际,眉头紧绉,连连摇头,不由的暗骂,这截教弟子千万年的修行却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有的弟子既然结阵,为何不利用阵势弥补自身的不足,却自逞匹夫之勇,独力硬撑,死到离头,犹不自知,却是可笑;还有的弟子连匹夫之勇都实在缺乏,没了一身血性,哪能在这杀劫之中存活,你自知身死,何不自爆元神,为其他师兄弟夺取一线生机,反而却在临死之时还得拉几个师兄弟做垫背,真是自私,死了活该。 红云是越看越气,本来对截教弟子极为有利的对战,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形势居然逆转,截教弟子被压制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而阐教这边虽然也死了不少人,但都是散修和小辈弟子,十二金仙一个不缺,非但如此,黄龙真人身死的空位被度厄真人顶替,这度厄真人法力胜过黄龙,与其他金仙配合起来,更是天衣无缝,两把阴阳宝剑上下翻飞,截教弟子只要近身就是难逃一死,红云在替截教弟子生气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元始教导有方。 截教弟子在损失惨重之下,终于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了,发现大阵威力发挥的十不及一,已然乱作一团,有无当圣母、龟灵圣母、金灵圣母三人合力,稳住阵势,整理队形,重新组织教下弟子,总算是及时得法,不但抵挡住了阐教的进攻,还间或发起反击,这种变化直让截教弟子精神为之一振,而无当圣母三人出色的表现,也让阐教广成子等人注意到了,彼此对视一眼,急忙变换身形,有广成子对阵无当圣母,赤精子对阵龟灵圣母,道德真君对阵金灵圣母,阐教其他金仙在侧做一策应,截断无当圣母等人的后续力量,将三人与大阵分割开来,逐一斩杀,则截教自乱。 不得不说广成子等人的打算却是极为妥当,阵形变换之下,把无当圣母三人分割出阵,自是独力难挡,无当圣母虽然修为深厚,法力高深,却是根行不足,封神榜上早有名讳,当受封神位,排列周天群星之首,此时失去了大阵的辅助,空有法力,却难发出,被广成子看准机会,暗中祭起开天印,正中顶门,鲜血溅出老高,瞬间死于非命。无当圣母身死,可疼坏了龟灵圣母和金灵圣母,三人同时拜师,亿万年朝夕相处,感情是深的不得了,不想此时却是阴阳陌路,连声大叫,齐齐用力,逼退赤精子和道德真君,一齐向广成子杀去,二人合力攻击广成子,使广成子的压力骤然加大,但是却给了赤精子和道德真君留了机会,这赤精子有一法宝名为阴阳镜,法力催到镜上,主人生死,红面照人生,黑面照人死,最适合远攻,此时赤精子见有了机会,而金灵圣离自己最远,遂祭起阴阳镜,一道黑光直击金灵圣母,金灵圣母不曾防备,被黑光击中,横飞了出去,却未身死,只是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原来金灵圣母头顶有通天亲传的法宝扫霞冠,可护身,阴阳镜的黑光被扫霞冠挡住了,是以不曾身死,但是先天灵宝全力一击,威力仍然不小,金灵圣母受黑光击打,只身飞了出去。 赤精子见金灵圣母不曾身死,不也再犹豫,急忙举剑,纵身向上,就要将金灵圣母斩杀当场,赤精子剑是劈下去了,却是劈了个空,一道红光闪过,眼前不见了金灵圣母的踪影,看的赤精子暗道奇怪,自思金灵圣母可能身有奇术,能逃过一劫,却是不得而知,遂掉转身形,重入战圈,准备击杀龟灵圣母。金灵圣母失踪却是红云弄的手脚,红云见金灵圣母根行较足,福缘深厚,且封神榜上无名,不忍化身飞灰,遂于天道之下,祭起乾坤鼎,将金灵圣母收入其中,一来怜其亿万年苦修不易,二来为截教留得几分元气,虽然金灵圣母身处杀劫之下,但红云以圣人之身,行无边法力,避护几名弟子,却是不算逆天。 无当圣母身死,金灵圣母失踪,处在广成子战圈里的就剩下一个龟灵圣母了,龟灵圣母以一敌三,却是毫无畏惧,喝声连连,头顶日月珠,一身杀伐之气直冲天际,一把分水剑使得密不透风,但是人力终有尽时,况且龟灵圣母法力不是很高,自是难敌广成子三人合力,被广成子看准机会,纵起一脚,正中龟灵圣母腰腹之处,失了平衡,摔出老远去,其势不减,骨碌碌又滚出十几丈去,却是离了战圈,广成子三人也顾不上她,自归本阵,形成合围之势,继续对阵截教其他弟子。 这龟灵圣母滚出老远,好巧不巧正停在接引身下,接引头顶三颗金光舍利,正在压制绝仙剑,见龟灵圣母近在身前,身为圣人,自是看透龟灵圣母本身,却是一只开天劈地之时成身的母乌龟,根深行满,果真是异种,不由一乐道:“你既至此,自与我西方有缘,还不速入我彀中,随我同上西方极乐天。”龟灵圣母躺在地上,听得身侧有人言语,抬头看去,却是接引道人,顾不上身上疼痛,怒骂道:“呸,你身为圣人,却在此妖言乱语,搅人视听,好不要脸。” 遂祭起日月珠劈面向接引打去,接引舍利之上放出一道白色毫光,光上生出一朵青莲,托住了日月珠,含笑道:“青莲托此物,众生那得知,你与西方有缘,却是莫要再做支吾。”说完将手腕之上的念珠祭起,正落在龟灵圣母的背上,念珠沉重,把龟灵圣母压倒在地,现出原身,正是一只硕大的乌龟,只见压得头足齐出,手足齐动,犹自挣扎。 接引用念珠压住了现出原形的龟灵圣母,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布褡,将布褡罩住龟灵圣母,准备收了这只巨龟,正要念动咒语之时,念珠突然不受控制,腾空而起,龟灵圣母身化一道红光,消失在眼前,接引知道有人作法,将龟灵圣母收去,且作法之人能在自己手中救人而去,法力定然高过自己,能做到这点的不用问,只有红云,接引可没准提那么傻,去与红云硬抗,别说现在在压制绝仙剑,脱不开身,就是自己能脱开身,也打不过红云,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卖红云个人情,于是接引默默的抓住起在空中的念珠,低头念动经文,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看的连红云也不得不说接引明白事理。 这边红云忙着收拢截教临难的弟子,那边阐教十二金仙已然将截教弟子打的溃不成军,乱作一团,少了无当圣母三人,比芦仙、金箍仙更是独立难支,五行、六合、七门、八卦、九宫等阵势接连被攻破,五形阵中的二十五位截教弟子成五五之数,演练金木水火土五形,被杀的一个不剩;六合阵中三十位弟子按照阵势分列上下和东南西北,现在只剩下东方一人存活,而且身受重伤,没了战力,离死也不远了;七门阵上合天数,演练四七二十八星宿,早早的就上了封神榜,八卦、九宫两座大阵,计有数百人合力布出,但在阐教十二金仙所结成的都天神阵一番冲击之下,也是七零八落,死伤无数,活命者都逃回了诛仙剑内阵,要不是仍有万仙在主持着大阵之基,这诛仙剑阵势必再难摆下去。 至此,诛仙剑阵的外阵被阐教弟子完全占领,虽然损失也是惨重,却是胜了,广成子看过身边众人,除却十二金仙,教下弟子只余李靖父子,雷阵子、韦护六人,其余近百人应劫而亡,各归去处,不由的一阵感伤,只是此时不是哀伤的时候,急忙双手发雷,给老师元始发出信息,表明自己已破除诛仙剑阵的外阵了。老子、无始等人听到广成子发出雷鸣,知道外阵已破,神念交流之下,齐齐向诛仙四剑施压,各按方向,直向诛仙剑门而去,老子头顶庆云,碗大的混沌珠定住陷仙剑,入得陷仙阙,元始头顶庆云,有千朵金花,璎珞垂珠,络绎不绝,顶住了诛仙剑,进了诛仙剑门,立于诛仙阙;接引道人顶上现出三颗舍利子,金光射住了戮仙剑,进了绝仙剑门,至戮仙阙立住;准提道人顶现菩提巨树,上边放出千朵青莲,射住了戮仙剑,也进了戮仙剑门,到了戮仙阙。 四位教主各按方位站定,老子随手发雷,震动四野,一股黄雾腾空而起,迷住了诛仙剑阵,老子发完雷,一身站定,看着通天教主道:“通天,我等已进了你的诛仙剑阵,你意欲何为?”通天见诛仙剑阵抵挡不住四人,遂一声冷哼,手持青萍剑纵奎牛,入了四人战圈,仗剑来取接引,接引手持一把拂尘,拂尘上有五色莲花,朵朵架住青萍剑,莲花将青萍剑压住,通天脱不开身,老子举扁拐,元始手持三宝玉如意纷纷的打来,通天抽剑回撤,又有准提现出一具法身,有二十四首,十八只手,执定了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等法宝,把出口挡住,四人合力把通天裹在当中。 通天神勇,以一敌四,但双拳难敌四手,左挡右架,终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一不留神,被老子的扁拐打中后心,打的通天教主三昧真火冒出,不及回身布防之际,又被元始的三宝玉如意打中,待通天招架三宝玉如意,又被准提一加持杵打中,这加持杵最重,把打的通天翻鞍滚下奎牛,通天见力所不及,实难抵挡四人,便腾空而起,准备自天空遁去,不想燃灯在空中等候,见到通天腾空上来,祭起定海珠就打将下来,定海珠闪着红光,将通天打落在诛仙剑阵之内。 守在阵外的广成子四人,见阵内雷声紧急,且红光闪烁,急忙各持符印上前,广成子摘去诛仙剑,赤精子摘去戮仙剑,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剑,道行天尊摘去绝仙剑,四剑被摘去,其阵已破,由万仙齐力所布成的阵基再难维持,截教弟子四散逃窜,广成子等四人祭起诛仙四剑,四剑凌厉,剑气横飞,任意去斩杀应劫之人,接引也将搭袋打开,把那三千红尘之客,有缘往极乐之乡者,俱收入此袋内,红云也没有闲着,祭起乾坤鼎,将不需应劫之人收了个遍,自己怎么着也得为截教留下几分根基不是。 一番杀戮之后,所存活者俱被收走,截教根基已毁,教众尽散,老子等人围在诛仙剑门之外看着通天默不作声,而此时通天的青萍剑也被准提的七宝妙树刷断了,只是半截剑柄仍被通天抓在手中,披头散发,半跪在早不成阵势的诛仙剑阵之内,九霄之上,劫云翻滚,通天心有所感,昂首望天,口中有鲜血不断流出,却是通天逆天而行,天道有感,天罚已然来临。 第136章 金须鱼 137、天罚通天通天一是恼恨老子、元始多用截教弟子送住天地杀劫之中消弥气运,二为自己修行到了瓶颈,道心晃呼难耐,准备一试天道,以求精进,是以凭借主洪荒杀伐的诛仙四剑,集结截教万仙于界牌关摆下诛仙剑阵,阻姜尚东行,有违天道,阵破之时天道必然有感,逆天而行,将受天罚,圣人都是好面皮的,通天知道自己天罚即将加身,本来打算在老子等四圣的围攻下逃出大阵,独自找一个地方去承受天罚,在天罚中体悟道心,省得让老子等人看到自己承受天罚时的狼狈样子,却是不想被燃灯一记定海珠复又打回诛仙剑阵之内,再次想走之时,却是晚了,天空劫云翻腾,天罚威严已然加身,逃无可逃。 九霄之上,劫云翻腾,地水火风呼啸而至,通天半跪在诛仙剑阵的祭台之下,身体被劫云所压制,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却是心有不甘,仍然是昂首望天,用半截青萍剑支撑着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身子,天罚的压力越来越大,通天想要直起身来,以对天罚,可是混身上下受劫云所制,难以聚集起一丝气力,只能咬着牙坚持着,口中鲜血直流,已然到了功散的地步。 老子等人都经历过红云承受天罚的场面,是以一见天空劫云翻滚,都知道这是天罚要降临了,只不过这次天罚的对象换成通天了,遂都早早的躲在一旁,这天罚可是不长眼晴的,千万别离通天太近,被天罚牵涉上,那罪可不是好受的,老子此时一改往日清净无为本色,面色复杂,表情丰富,毕竟三清一体,对待通天承受天罚,有不舍、有不愿、更多的却是无奈,长叹一声,掩面退到了众人身后。 元始心胸狭小,心性凉薄,对待通天承受天罚却是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虽与通天一体而出,却是性格差异过大,在日常的接触中多有合,特别是三人立教成圣之后,彼此各为教主,都为大教繁盛,教义多有不同,矛盾更加激化,直接异致了三清分家,在此天地杀劫来临之际,三教应劫,各争一分气运,守护根本,自己教下弟子尚且照顾不过来,哪还顾得上通天截教门下的死活,是以多将截教弟子推入杀劫之中,以消杀劫气运,维护自身,直接导致了通天逆天而行。 接引仍是一脸疾苦,毫无生气,双眼低垂,默默的注视着天罚之下的通天,而准提虽然面无表情,一幅事不关已的样子,心底下却是乐开了花,此时杀劫临至,东方道门内部乱战,三清失和,气运有失,却是我西方大兴的良机,还有你通天金鳌岛上万仙来朝,可谓狂妄至极,眼下怎么样,不一样被你两位师兄出卖了,大教根基已然不存,受过天罚之后,再被囚笼所困,看你还如何指掌大教,如此东方道门有二圣,我西方也有二圣,却是容易对付多了,只是多了红云这个变数,却要好生谋划一番。 在场的圣人都在等着看天罚降临的热闹,也都在暗中的盘算着此次对阵的得失,已经不存的诛仙剑阵之内异常的寂静,元始座下的弟子更是连大气都不喘,静静的等待着,在众人满心期待之下,天罚劫云完全成形,劫云正中裂开了一道口子,有如一只竖立的眼晴,腾起一阵阵紫色氤氲,天罚之眼在劫云之中显出形状,阴阳二气飘乎不定,一道紫色的光茫罩定诛仙剑阵之中的通天,浩瀚恐怖的威煞震慑倾刻而下,压力使得通天口中鲜血喷出老远。 随着空中劫云翻腾,天罚之眼罩定通天,虚空之中现出一道身形,却是红云在天道之下显出直身来,红云迎着劫云而走,而遍步威煞的天罚劫云好像根本感应不到红云身形一般,纷纷绕过红云身体,继续向通天施压,而天空之上遍步紫色氤氲的天罚之眼,也好像看不到红云一般,紫色光茫照在红云身上没有一丝变化。红云的现身在劫云和天罚之眼的表现,让老子等圣人大吃一惊,特别是老子,修为最是深厚,对天道的体悟也是最深,圣人寄托在天道之下,主持天道运转,而天罚却是针对圣人的惩罚,虽然不致身死,但那份苦楚,既使是圣人也难以承受,而红云能在天罚之眼下随意行走,步履轻盈,有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那是何等功力,难道红云的修为已然达到合道的境界了吗?在破阵之前,红云曾传话与我等,三清一体,又事关东方道门兴盛,莫要做出手足相残之事,可是战阵一起,彼此都为圣人,实难把握其中方向,若此时红云有心帮助通天,那他的修为功力,我等可能抵挡的住?老子越来越心惊,心中不住的盘算着,却是始终抓不住头绪。 老子所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若红云真要帮助通天逆天而行,以二对四,却够老子、元始喝一壶了,但红云有自己的打算,要帮通天也不会是直接逆天而行,而且红云的实力也没老子想像的那么深不可测,合道是圣人的最终归途,既使道祖鸿钧也是在得造化玉碟之后,经历了亿万年修行,才能以身合道,成为天道的化身,而红云的功力却是远远不够,只是刚刚窥得一丝合道的玄妙而矣,既使只窥得一丝玄妙,加上红云曾在天罚中体悟道心,心性也越来越符合天道所在,是以可寄身于天道之中,随天道起伏,身化万千,身在天道之中,当然不会受天道所放出的天罚而影响,是以红云可在天罚之眼下随意游走。 红云自天罚劫云之中落下身形,却未与老子等人站在一处,只身站在众人对面,也不理会老子等人,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罚之下的通天,天罚加身的苦楚红云受过,是以红云最是清楚天罚的威力,也最能感受通天现在的压力,红云受盘古福泽,与三清和十二祖巫结下大因果,又应承了通天之请,当然不能看着通天在天罚之中功力消耗怠尽,否则千万年之后脱得天罚,截教气运早就流失尽了,再想有所作为,却是难上加难,那样要比杀了通天还要难受,是以红云暗中运转真力,准备适时出手。 红云准备妥当了,天空之中的天罚也降下来了,“轰”的一声巨响,一道蕴含毁灭力量的紫色雷电,自天罚之眼中射出,直奔通天天灵劈下,通天全身功力被劫云所制,身形被劫云所形成的阴阳眼罩定,不能移动分毫,昂首向天,空门大开,挡无可挡,这一道紫色的天罚之雷划过天际,正中通天天灵之上,通天受紫雷所击,心头金色的本命精血狂喷而出,亿万年苦修而来的数万元会的修为,随着精血的喷出而消耗怠尽,深入到骨髓里的疼痛让通天凄惨的喊叫声响彻三界,第一道天罚之雷过后,支撑着通天身体的青萍剑受力不过,在雷击之下化成了粉未,通天被天罚之雷要的仰面朝天,气息奄奄,有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可能熄灭,却是通天与红云当时所受天罚之时不同,早在诛仙剑阵之中,通天与老子四人交战,以一敌四,已然着伤,此时再受天罚之雷,气息回复不过来,故而在天罚紫雷只一击之下,便气息奄奄。 劫云翻腾,天罚之眼可不管你受的了,受不了,逆天而行,必受天遣,天罚加身,却有定数,需挨过三道紫雷,方算完结,是以天罚之雷一击之后,再次聚集力量,第二道紫色劫雷呼啸而出,仍照着通天天灵劈下,红云站在一旁,见第一次天罚之雷已然将通天一半的修为打散,气息奄奄,元气难以恢复,若再受一击,那么待到第三道罚雷打下之后,通天修为已然散尽,本身着伤,没有个几万年的休复,别想脱困,东方道门老子主人教,清净无为,再少了通天截教一力,只剩下元始,却是独木难支,天道必然失衡,天道失衡,则无量量劫起,天道破损,势将再演混沌,想到这里,红云再也顾不上许多了,一拍顶门,头顶显出天地玄黄宝塔,用力一催,宝塔闪着金光,飞遁而去。 天地玄黄塔乃是盘古开天功德而化,本应被老子所得,但盘古开天之时,承红云之力,故而此宝红云收入囊中,为后天第一至宝,于人交战,若将此宝悬于头顶之上,受开天功德辟护,即可立于不败之地,此时红云将天地玄黄塔祭出,替通天抵挡天罚之雷,以开天功德抵挡天罚,却是正合天道。天地玄黄塔闪着金光,直接罩在通天头顶,老子等人见状纷纷喝叫:“红云不可;红云尔敢;红云你敢逆天。” 第一句不可是老子所说,旨在劝说红云,第二句是元始所说,却是愤怒红云所为,第三句却是准提所说,意为恐吓红云,红云可不管老子等人说什么,塔都祭出去了,说什么都没用,刹那之时,第二道紫色天雷呼啸而至,天地玄黄塔迎雷而之,被劈了个正着,这雷势贯通天地,大部分被天地玄黄塔吸取,而罚雷余势不减,余力全落在了通天天灵之上,通天的身体随着雷击,毫无生气的动了一动,便再无动静。 天地玄黄塔受了天罚之雷一击,原本金黄色的塔身瞬间暗淡了下来,像个受伤的孩子般,嗖的一下,回到了红云头顶,一闪之下,隐入红云体内,随着天地玄黄塔回到红云体内,天罚之力在红云身有如炸开了锅一般,翻翻腾不已,红云受力不过,一口心头精血喷出老远,身体倒着跌落在地,生生受了这一下雷击,替通天抵挡一下。天罚之雷威力极重,红云受力身倒,那种痛彻骨髓的疼痛,刺激着每一处神经,红云强忍着没有喊叫出声,一边单手支地,慢慢站起身形,一边默默的运转功力,平复翻腾的气血,眼晴却一直望着奄奄一息的通天,好在天罚之雷余力有限,通天在第二次雷击之下,修为损失不大,完全可以挨过第三次罚雷,总算没白费了自己一番苦心,只是这罚雷真重,自己几近合道的修为,受此一击仍是疼痛着伤,可见天罚威力。 唉,虽然自己修为大进,几乎合道,可寄身于天道之中,但这是通天在受天罚,若是自己取巧,化身而去,重归天道之中,将天罚再带回天道,只是天道无常,若真是这样的话,却是拿不准会对通天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硬挺了天雷一击,代通天受过,却是好难受,红云心中暗暗的若笑着。红云受雷击,喷出心头精血之后,便默不作声,平复体内的伤痛,但红云不吱声,不代表别人就放过红云,老子一脸哀愁,默不作声,接引面色越发疾苦,口中犹自念着经文,元始面色通红,心头盛怒,高声叫道:“红云,真乃匹夫也,你如此欺天,天道必有所罚。” 准提见红云口喷精血,受了重伤,听得元始喝骂,也在旁帮腔道:“红云,通天逆天,你却帮他,却也是逆天。”红云听得元始、准提喝骂,直起身形,轻轻拭去嘴边鲜血,看了看老子、看了看元始,连连摇头低声说道:“盘古元神,三清一体,呵呵,可笑呀可笑。”老子听得红云低语,羞愧难当,元始也知自己所为多有不妥之处,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不敢直视红云,红云轻声低语,有如自话自说一般,直叫老子和元始哑口而无言以对;红云见老子二人不再出声,便把目光转向准提,有如两道寒光将准提定住,沉声说道:“我自逆天,你待如何。” 准提早被红云打怕了,也就在旁帮帮腔行,真让他直接面对红云叫号,借他个胆也不敢,只得红云一问,准提直感觉心一揪,暗暗后悔,他自逆天管自己什么事,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没事去着惹他干什么,轻轻低头,避过红云有如利刃一般的双眼,再不敢言语。第三道罚雷呼啸而至,稍稍有些清醒的通天再次被罚雷击中,雷击过后,虚空之上的劫云慢慢消散,天罚之眼随着劫云也隐入虚空之中,红云暗暗庆幸,这次天罚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否则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再转头看向通天,红云心中恼怒,此时通天与凡人无二,数万个元会的法力在天罚雷击之下,消耗一空,修为几乎尽失,仰面朝天,双眼无神,还好没有被罚雷卷入虚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有的通天受的了。 老子等人站在外侧,眼看着通天无神的躺在地上,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因为几人都知道,自己稍有异动,红云若是误会,必将出手,是以几位圣人都在默默站立在旁,等着看红云如何行事,而红云却像无事一般,双目低垂,也是默不作声,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通天嗯的呻吟了一声,却是通天在天罚之后转醒了过来。红云轻步上前,一手将通天扶起,也不与众人招呼,转身就要带走通天,这下元始可不干了,高声喝道:“红云,你不能带走通天,通天逆天而行,我要带他去紫霄宫见过老师,快快将通天放下,交与我等,否则、、、、”“否则如何?”红云突的转身,左手扶定通天,右手自虚空中抓出盘古剑,剑身横指,剑尖朝外,看定元始再次问道:“否则如何?”一股肃杀之气自红云身上传出,冲天而起,气息凝于一线,朴面直奔元始,元始受气机牵引,内心没来由的一动,自已身为圣人,不为外物所动,可这种感觉,只有在老师面前有过,这红云的实力、、、、、元始不敢想了,直好顶着头皮坚持着。 就在众人对持之时,虚空之上,显现瑞气千条,又有异香袭袭而来,道祖鸿钧手执竹杖,自虚空中现出身形,直落入元始和红云中间。 第137章 红云的打算 138、红云的威胁天罚过后,劫云在慢慢消散,受天罚之雷攻击的通天,虽然在深入骨髓的疼痛中,一身修为散尽,数万元会的法力化为乌有,但在天罚之中,任你罚雷如何打压,我自咬牙坚持将神念融入天道之中,将天道的运转、大道的法则深入的参悟了一番,确实受益非浅,有了这份体悟,失去的修为、法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回来,而且会更加精进,这个罪受的值呀。 劫云完全散去,通天也自神游中气息奄奄的转醒了过来,混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可怜自己这个盘古元神所化,又得道祖垂怜,立身成圣,可是在天罚之后,一身修为尽失,已然与凡人无异,而且身体疼痛的动都动不了,却又叫人嘲笑了,正在通天自嘲之时,感到有人近得身前,起手扶住自己,这气息定是红云,方才第二击罚雷威力几近于无,一定是红云施法替我顶了一下,否则真的不一定能挺过这天罚,红云真个良善,却是大丈夫。 有了红云的扶持,通天的心神放松了下来,一阵晃乎之间,又继续昏迷了过去,而红云却与元始等人对持起来,就在双方都在坚持之时,虚空之上显现瑞气千条,道祖鸿钧手执竹杖现出身形,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鸿钧已然降下身形,直落入元始与红云中间。道祖亲来,红云最先反应了过来,急忙收起盘古剑,扶着通天跪于鸿钧脚下,俯首叩拜行礼道:“弟子红云叩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 随着红云俯身在地,老子、元始等人也反映过来,接连向鸿钧行礼,鸿钧的一双深遂的目光,扫过场中众人,一场长叹,起手打出一道劲力,直入通天体内,通天得道祖真元这个引子相助,带动了自身功力运转,脸色从枯黄到淡白,接连转了三转,三转之后,通天头顶之上庆云再次升起,庆云极小,不过丈余,从内向外透着灰蒙蒙的混沌,毫无生气,再不是前般金光环绕,瑞气映射,却是经过天罚,通天对天道的感悟有了质的进步。 通天运功三转,自是转醒过来,急忙俯身向鸿钧行礼,痛哭流泣的说道:“弟子通天,逆天而行,有违天道,深感老师大德,弟子自知罪衍极重,内心惶恐,还请老师责罚,弟子绝无怨言。”鸿钧眼光轻轻扫过通天,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红云见鸿钧默不作声,心下着急,俯首叩头道:“老师大德,通天师兄虽然逆天而行,但身处杀劫之下,其心不泯,其情真挚,实乃情有可原,还请老师慈悲,法外容情,弟子替洪荒生灵谢过老师大德。” 鸿钧随着红云开口,将目光转了过来,似是在用心的体会红云所说,略一停顿道:“法外容情,好一个法外容情,红云很好,你且起身,立于一旁。”鸿钧如此一说,直让老子、元始等苦不堪言,我等费尽心力,却是不如红云,如此一来,我等所为岂不是都给红云做了嫁衣吗?心中虽然这么想,却是不敢说出口,犹自俯在地上,静等鸿钧再做指示,果然鸿钧又接着开口说道:“此间之事,我已尽知,通天欺心,犹不自知,致生杀伐,生灵遭此劫难,天罚加身,却显天道至公,罪诚在你,该你受得此刑,实乃自取矣。” 鸿钧说完通天,又把目光看向老子等人道:“当日天地杀劫临近,神仙逢此杀运,三教应劫,借人间朝代之更替,行此杀伐之事,各争大教气运,以观三教弟子根行浅深,或仙、或神,各成其品,我曾经有言,封神榜一立,由不得人反悔,但三教之下,为得那一分气运,却是杀伐过重,生灵涂碳,想那名利乃凡夫俗子之所争,嗔怒乃儿女子之所事,纵是未斩三尸之仙,未赴蟠桃之客,也要脱此苦恼,不想你三人乃是混元大罗金仙,修为至圣,历万劫不磨之体,为三教元首,却因些许小事,生此嗔痴,作此邪欲,此际,我若不来,彼此报复,何日是了?”“老师教训的是,弟子对此天劫,理事多有不妥之处,还望老师慈悲,给弟子等机会,让弟子从头理过。” 老子对鸿钧所言,那是理解的最深,不管谁对谁错到最后都是自己这个大师兄不对,倒不如赶快承认错误,免得让老师责罚。元始心有不服,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也向鸿钧告了一声罪。“你们几个都起来吧,立在一旁。”也许是众人告罪起了效果,鸿钧让众人起身答话了,老子、元始自是归于一处,而通天起身之后,自去站在了红云的身旁,六人分成了两边,分列鸿钧左右,而鸿钧好像此时方看到接引和准提一样,再次开口说道:“接引、准提,你二人于西方立大教,功德垂身,成就圣位,又经此天地杀劫,收得三千红尘之客,教派大兴之兆已显,此间事已了,你二人可回转到西方,好生经营,不可误了大道之基,去吧,去吧。” 接引、准提见老师下了逐客令,不敢耽误,遂向鸿钧行礼之后,带着三千红尘之客遁回西方。接引和准提走了,场中剩下的就是只有东方道门了,鸿钧又将目光转到元始身上,深遂而又无情的目光看的元始背脊发凉,不敢直接与老师对视目光,遂似认错般急忙低下头来,鸿钧看着元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元始,此番自杀劫之中,虽说通天逆天而行,该受天罚,但你也多有不是,虽说三教应劫,各争那一分气运,但你心性不足,不能上体天心,对天道参悟终是不透,三教应劫,乃盘古开天为前因,盘古元神化为三清,教化洪荒众生便为后果,前日之因结今日之果,天道之下早有定论,天道在于平衡,气运之争不过是天道考较罢了,但三清一体而出,先天因果在前,气运也好,劫运也罢,哪里是能分得清楚的,你目光短浅,为教下弟子,只争一时气运,却不知此举也为逆天呀,你可能认为红云是帮助通天在逆天而行,对其深有不满,却是不知,红云此举实为三清因果,若非红云,三清因果早断,彼时天地杀劫演化成无量量劫,天地归为混沌,哪里还会再有三清,皮之不在,毛将焉附,三清不存,你等之教派何存,是以你之道较红云相差远矣。” 鸿钧一番话直说的元始面色通红,羞愧难当,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鸿钧略一停顿,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我以慈悲之心为你等解释冤愆,杀劫之后,你等各归山门,从此各掌教宗,毋得生事,你等三人过来跪下。”老子、元始、通天三人齐至鸿钧面前,双膝跪地,鸿钧自竹杖顶端悬挂的葫芦取了下来,从中倒出三粒金灿灿的丹药来,赐给了三人一人一粒道:“你们将此丹药吞入腹中。” 三人俱皆依师命,各吞一粒,鸿钧见三人将丹食尽,点了点头道:“此丹非是却病长生之物,乃是针对你三人心头恶念,若再有人敢再以今日之事为念,则腹中丹药迸发,即时薨毙,你等且要牢记。”老子等三人急忙叩首:“拜谢老师慈悲。”鸿钧满意的点点头,对通天说道:“你逆天而行,身受天罚,虽有红云为你抵挡一劫,但修为俱丧,你且随我回转紫霄宫,闭关百年。” 通天不也违背老师之命,目光却转向红云,硬硬的点了点头,红云明白通天之意,也是微微一笑,算是应承了下来。“将诛仙四剑与我,你等自去吧”鸿钧分付后,收了诛仙四剑,遂带着通天驾祥云起在空中,冉冉而去。见道祖已走,老子、元始也不愿在此多作停留,便吩咐教下弟子道:“此间之事已了,你等可俱回洞府,待姜尚封神之后,从新再修身命,方是真仙。” 阐教十二金仙听得老师吩咐,便欲驾云而走,却听红云在侧突然说道:“元始师兄且慢走,红云有一事,还请师兄成全。”老子、元始齐齐站住身形,看着红云,心中奇怪,不知红云还有何事,红云上得前来,向老子、元始起手一礼道:“二位师兄,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根行深足,福缘深厚,且封神榜上并无三人名讳,此番通天师兄虽然逆天而行,但祸不及门下,况且此事已了,是以红云请元始师兄放过虬首仙等三人,任其回转截教,以参天道。” “你,红云,你莫欺人太甚,小心折了你的福缘,莫非真以为我盘古正宗怕你不成。”元始一听,心头火起,这红云是抢人来了,若将三人放了,自己颜面何存,再加上老师刚刚说自己之道不如红云,心中早有不服,两番因果加起来,不能不让元始感到愤怒不已,是以接着红云开口大骂。红云听到元始辱骂,也不生气,仍是看定元始道:“红云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师兄自认仍是盘古正宗,却是如此,三清一体而出,你将通天师兄门下弟子为奴为仆,实非圣人所为,红云自是不允,是以还请元始师兄念在三清同为盘古元神所化,广开方便之门,莫要为难截教小辈弟子。” “呸,你算是什么东西,岂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我等三教之事,哪里容得你来插手,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幡下无情。”无始暴怒,随手抓出幡古幡,立于胸前。老子见元始盛怒,已然失了分寸,居然口出秽语,实在有失圣人颜面,不由的绉了绉眉头,叫道:“元始师弟,且莫做急。”“师兄,你不用多言,红云目无长尊,我等身为盘古正宗,岂能容得他人指手划脚,若再容让,有何面目再为圣人。” 元始不等老子说完,就打断老子的话头,直诉红云无礼,直让老子阵阵无奈,心中自恨元始头脑昏溃,先不说红云有没有理,就说此时你已与通天反目,今日为得几个畜牲再得罪一个圣人,却是值得不值呀,况且红云实力,岂非你我能敌,此举实属不智,遂一甩衣袖,退到一旁,不再作声。红云自虚空中抓出盘古剑,剑身横摆,轻轻一笑道:“既然元始师兄要与我做过一场,红云自当奉陪,不过非是红云夸口托大,元始师兄虽然得盘古功德,且立有大教,修为至圣,却是不够瞧的,老子师兄,你们二人一起来吧。” 老子只是能猜出红云大致实力,此时一听红云要以一对二,由信心实足,心下仍是暗暗感叹红云真是深不可测,自己可不能随意结下这份因果,遂急忙答道:“虬首仙三人俱被阐教门下所收,与我无干,没来由要与红云师弟结下这份因果,此间之事已了,我自将回转三十三天,只是二位师弟,圣人力重,只怕人间界禁不住二位折腾,若要争斗,且去天外虚空吧,我宫中有事,且先行一步,二位师弟请便。” 老子说完,一催兕牛,兕牛四蹄生光,驾祥云而去。老子一走,可让元始为难了,要是与老子联手,尚有与红云一战之力,但要是自己一人与红云单打独斗,那是保证打不过的,你没见西方教接引、准提二人事先布下菩提大阵,都被红云轻轻一剑而破,准提被打的口吐鲜血,接引连声告饶,自己就是功力再强,也肯定强不过接引和准提二人,想到此处,元始不由的恼恨老子老奸巨滑,把自己扔在这,打也不是,走也不是,平白丢了面皮,却是可恨。 红云见老子走了,元始一人持着盘古幡楞在当场,想打又不敢打,下不来台阶,知道这仗是打不起来了,元始绝对不敢独力与自己争斗,只是身为圣人,又当着这么多门下弟子,难免要些面皮,我且给他个台阶下,别让他感到自己在威胁他,而让他觉得放人实属应该,想到这里,红云一抖手中厉剑,盘古剑一声急啸,化为一道寒光消失于虚空中。 剑啸之声也让元始回过神来,却见红云正躬手向自己行礼道:“元始师兄,红云为人如何,想来师兄最是清楚不过,想红云自生身得盘古大神提点,结下先天因缘,是以红云对盘古元神所化的三位师兄最是敬重,红云为此因果,数次礼让、提点三位师兄,彼时情景元始师兄不会忘记吧,师兄可扪心自问,红云可是牙尖嘴厉,逞强斗勇之人。”红云说着一顿,看向元始,只见元始脸上阴晴不定,却是数次得红云因果,深感羞愧红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遂接着说道:“今日,非是红云目无兄长,强抢通天师兄门下,三清一体而出,红云自生身之时便一视同仁,不敢有缺,师兄可想,若师兄门下被人欺辱,红云该如何处之?红云受盘古因果,得老师亲言,维护天道平衡,然而天道至公,但红云方才也曾对老师直言法外还需容情,是以若有人欺辱师兄门下,便如欺辱红云一般,红云自是不从,此番之事也是一个道理,故而还请师兄给红云一分薄面,放过虬首仙三人,红云记下师兄这份情谊,他日容报。” 红云的话说的元始青一阵、白一阵的,元始能不明白吗,红云数次礼让、提点自己,就连自己教下燃灯、广成子、太乙、哪吒都得到过红云之助,这可都是善缘呀,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为一时之争要与红云结下因果,可是虬首仙三人都被自己赐下去了,就这么再将人收回来放了,却是大失面皮,这可如何是好?就在元始深感为难之时,只听身侧有人轻声说道:“老师,弟子做事多有不周,致使老师和红云师叔不明事情原委,因此生隙,实乃罪大恶极,还请老师责罚。” 第138章 五圣对阵 139、成道的机会元始虽然为人心胸狭小,目光短浅,但身为盘古元神所化,位列三清之次,并且立教成圣,有教化生灵之功德,自是不可小视,但凡圣人都是要面皮的,特别是元始更是如此,把圣人面皮看的比什么都高,是以当红云手持盘古剑追着元始讨要截教虬首仙三人,元始觉得红云凭借高深的修为在威胁自己,损失三只坐骑是小,圣人面皮丢了却是大事,在如此多门下弟子面前,这叫自己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心中盛怒之下,不计后果的抓出盘古幡要与红云一试高下。 本来元始打算的好好的,自己虽然不是红云对手,但师兄老子还在身旁,二人合力,就是不能取胜,想来红云也占不到便宜,不料老子老奸巨滑,根本不愿为元始所收的三个畜牲而与红云结下因果,也不管你元始如何想,只身回了三十三天,只把元始扔在了当场,这下可叫元始为难了,打吧,自己绝对不是红云对手,输了的话,可不是损失三只坐骑那样丢些小面子了,不打,就这样让红云将人领回去,那以后元始圣人在洪荒之内还有何威严可说。 元始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面色是变了又变,好在红云没有再次发难,率先收起了盘古剑,还讲说了众多说的过去的理由,来为自己下个台阶,大大缓解了先前的紧张气氛,但是元始仍觉得为难,所收的虬首仙三人都被自己赐给了门下弟子,若此时因为红云几句话就要收回来,门下弟子难免会有非议,如此自己这个教主的颜面何在,就在元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身侧文殊广法天尊跪地向自己请罪道:“老师,弟子做事多有不周,致使老师和红云师叔不明事情原委,因此生隙,实乃罪大恶极,还请老师责罚。” 原来红云在讲说完原由之后,燃灯、太乙等人多次受红云恩惠,此时已然见老师有了要归还虬首仙的意思,只是碍于门下弟子的情面,不好开口,遂连连向文殊等人使眼色,意思叫文殊广法天尊给老师个台阶下,好了结这份因果,文殊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要自己等人把这罪过承受下来,老师有了台阶,不损圣人颜面,红云师叔也达到了目的,阐教与风火岛仍好如当初,日后行走洪荒也能多分助力,何乐而不为?只是可惜了几头坐骑,不过这坐骑哪里收不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是以文殊跪于元始身侧请罪,将此事因果揽在了自己身上,如此让元始也好有还口的机会。 文殊跪下了请罪,普贤真人、慈航道人也急忙跪了下来,向元始请罪道:“老师,弟子等在破诛仙剑阵之时,多有思虑不周之处,只想着彼此双方既然交战,就是互为敌对,遂施法将虬首仙三人擒获,为彰显功迹,弟子等将三人收为了坐骑,却全然忘了虬首仙的师门通天师叔与老师乃是一体而出,同师于道祖座前,置使老师罔顾三清之情、同门之谊,使老师陷身不容同门的恶名,而与红云师叔生了误会,弟子有罪,愿将虬首仙等送回,还请老师责罚。” 阐教弟子都是心聪身慧的先天之人或先天之物得道,深知做戏也得做个全样,而文殊三人连连向元始叩头,口称有罪,元始能不明白弟子的心思吗,一声冷哼,看向红云,却是不好发表意见,把问题推给了红云。红云能不明白吗,紧走两步上前,向元始深行一礼道:“元始师兄,还请听红云一言,要说文殊等人置师兄三清之情、同门之谊不顾,却是该罚,但彼时通天师兄逆天而行,不入天道,彼此既为敌对,如此做为也算不上大过,而且虬首仙三人也没什么大损失,是以,这罚吗就免了吧。” 红云一脸真诚的样子,看的元始都觉得脸红,遂一甩衣袖对文殊等人道:“还不将虬首仙三人名牌取下,复了原身,交与你红云师叔。”文殊等人哪敢怠慢,忙将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名牌摘下,复转了原身,带到红云面前,红云见这三人受名牌所压,修为失了大半,心志也是不甚清楚,俱是兽身,一声长叹,却是命中该有此劫,若非是自己出手,改变了三人的命运,怕是终生该为奴为仆,永不得解脱,当下也不言语,将三人收入了乾坤鼎中,自去用鼎中灵气修复三人受损的元神、身体。 红云收完了虬首仙,见文殊三人仍跪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的一乐,这元始果然是小性子,此事已结,还不让三人起身,这是让三人在向我讨好处呢,呵呵,也罢,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始终没意思,给几个后辈点好处也没什么,若是不给,反倒显得我红云不会做人了,遂伸手扶起了三人道:“你们三人,嗯,很好,有担待,有气魄,元始师兄果然是教导有方,阐教十二金仙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呵呵,我收了你们三人的坐骑,也不能平白得了你们的好处,这样吧,他日机缘所在,我自给你三人一个成道的机会,但是能不能把握住却看你等个人福缘了。” 红云话音一落,阐教弟子不由一阵惊呼,成道的机会?却是多大的福缘,众人苦修不就是为了参透天道,掌控天地法则,以身成道,继而证道,从而致身于万劫不灭吗,放眼洪荒有几个人能成就道果的,阐教之中也就只有燃灯一人斩却二尸,得以成道,就连老师首徒广成子、天庭六御之一的太乙真人都没此机缘,也正是因为阐教众弟子没有成道,才在根行深足,福缘深厚之下,因是修为不足,才有陷身九曲黄河阵,尽失顶上三花,胸中五气的这份因果。 再细细一想,当初燃灯道人不就是因为机缘不足而无法成道,道心难以持守,修为一落千丈,心神晃呼不定,命玄于一线,后来得红云师叔门下赵公明之助,赠予了先天灵宝定海珠,燃灯自定海珠之中悟得二十四诸天,从而修为精进,根行深厚,成功斩却善恶二尸,凭此修为方在九曲黄河阵中逃出生天,保住了三花聚顶,可见成道不仅靠心性修为、更多的是靠机缘,而这份机缘算起来也是自红云师叔那里得来的,如此有红云师叔这份承诺,文殊三人道成矣,唉,这文殊三人不过是舍弃了三头坐骑,却得到红云师叔如此恩赐,这买卖做的真是太值了,元始门下俱是如此思量。 元始听了红云所说,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也是一阵惊讶,自己只不过是想让文殊三人在红云这得点好处,不想红云如此承诺,圣人金口,说了可就是算数的,这人情可大了,唉,红云良善,我却以己心度红云之腹,却非圣人所为,难怪老师有言,我之道较红云相差远矣,如今看来,我是真不如红云啊,既使抛去功力修为不说,就是这份心性,我都较红云相差远矣,元始深感自己的不足,待回转心神,看着惊呆了的文殊三人喝道:“楞着做什么,还不谢过你红云师叔大德。” 听得老师冷喝,文殊三人才知道天上真的掉馅饼了,而且这馅饼正好掉在了自己的头上,成道的机会,哈哈,心里头这个美呀,急忙向红云跪拜称谢,而元始也是整理身形,向红云深施一礼道:“红云师弟真乃良善之人,如此大德,却是,唉,老师曾言,我之道较师弟相差远矣,我心有不服,却多有误会,此先言语冲撞之处,还请师弟见谅。” 元始一脸的谦恭,却是真正佩服红云的胆识了。红云欠身,还过元始一礼道:“师兄言重了,红云心系天道,守候平衡,自有许多不周之处,师兄不怪就好,况且三清一体,与我都有因果,兄弟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啊,杀劫将尽,彼时因果自消,此间事已了,红云先行告退,你我来日再绪。”红云话音一落,身形已消失于虚空之中。随着老子、红云的离去,通天摆下诛仙剑阵逆天而行之事却是完结了,此翻交战,没有谁胜谁负,都为天道运转,各争一分大教气运,只是三教之下众多门人弟子成为了消弥天地杀劫的那一分因果,至于能否再入天道,却要看有没有那份机缘了。 元始带着劫后余生的阐教弟子,回转了姜尚行辕,此番为破诛仙剑阵,姜尚大军的阵营之中,有众多阐教门下和洪荒散修殒命当场,天地杀劫借人间朝代更替而行杀伐之事,此乃天道所定,势将了结,方可全消杀劫气运,是以这姜尚东行,还得继续才是,只是阐教门下也是损失惨重,还得元始再做安排才是。元始升坐蓬芦,早有武王、姜尚在杨戬的陪同下前来拜见,杨戬早得师命,因不属三教门下,不入诛仙剑阵,以示风火岛之公正,遂只留在行辕之中,守候武王安全,元始让众人立于旁侧,逐个看过教下弟子,能在此时存活的,都是根行深足,福缘深厚之人,当受道德正果,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凤鸣岐山,天数早定,周家合该得此天下,此间破除诛仙剑阵,截教门下已然应劫,不会再有阻拦,是以此间事已了,十二弟子需各回山门,潜心修行,只留座下弟子在此即可,待姜尚封神之后,自可回转仙道。” 阐教十二弟子齐声应是,只有姜尚一脸苦楚,法力高深的众人都走了,若再有大法力之人于前挡路,西岐大军再寸步难行,那自己可怎么办,急忙向前叩拜道:“老师,众位师兄都回转山门,弟子兴兵伐商,前途未卜,若有法力高深之辈,弟子实难应付,还请老师慈悲,为弟子解惑。”“你且不用担心,前途虽有凶险之处,俱有解释之人。”元始双目低垂,轻声说道,言至于此,姜尚自是不敢再去争辨,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阐教弟子各归山门,姜尚尽起大军,进攻界牌关,失却了诛仙剑阵的抵挡,界牌关哪里能挡住数十万大军的冲锋,在哪吒等阐教弟子的带领下,西岐兵马一路冲关,只一个照面下来,界牌关全然失守,姜尚大军得以顺利收复界牌关。 待收复了界牌关,姜尚急忙整顿军马,安抚流民,又因军中战将多有损失,而重新部暑了战阵,以哪吒为前锋,木吒为左辅,金吒为右弼,杨戬为后合,李靖、雷阵子守护中军,韦护策应各方,待各方安排妥当之后,西岐大军开拔,一路东行,虽然也有旁门左道之士,奇异法宝之人协助殷商守将,横路阻拦姜尚东行,但在风火岛与阐教弟子的大力相助下,或降或杀,俱应劫数,姜尚大军威望冲天,势无可挡,连克界牌关、潼关、渑池、直入孟津,及至朝歌近郊蟠龙岭,见朝歌已然在望,姜尚下令以此为据,扎下大营,一边消耗朝歌有生力量,一边等待天下诸候会盟。 第139章 天罚通天 140、梅山七怪姜尚起西岐大军直奔朝歌,一路攻城略地,所过之处,势无可挡,殷商守军或降或死,再也兴不起半点风浪,待姜尚大军自蟠龙岭扎下营盘,与朝歌遥相而对之时,朝歌城中已然乱作一团,面对着数十万大军压境,无论是朝中官宦,城中的百姓,还是村中舍翁、乡绅都再也坐不住了,有的暗暗欢心,西岐久付盛名,仁德八方,期待西岐取商而代之,有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却是心顾殷商的铮臣、忠士,看着纣王整日花天酒地,昏溃无能,这大军都打到家门口了,仍毫无反映,看来这殷商的气数是真的尽了。 有殷商宗庙直系子孙,纣王的叔父微子得知西岐大军压境,朝歌被围,不日即将被破,彼时殷商六百余年的天下丧于一时,心中哪能不急,换上朝服,直入深宫,要面见纣王,行至内殿,早有不少宗族子弟和一些故久传承的大家族在此等候,至于其余文武百官,早就隐藏起来了,不知去向,纣王无道,你殷商是死是活,却是不关我事。微子身为皇叔,威信颇高,众人见微子亲至,急忙上前见礼,纷纷诉说当前的情势,又言纣王躲在深宫,不肯相见,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微子听闻,带领众人直入深宫之内,看到纣王仍在饮酒作乐,心中更是愤怒,高声斥退了舞姬,怒道:“大王,如今西岐大军压境,宗庙不保,殷商六百余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大王还有心情在此寻欢作乐,如此,将以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这纣王睁着一双惺松的醉眼,见是微子领人近前,怒气冲冲,言道社谡不保,突的一下醒过神来,急忙问道:“皇叔何事惊惶,怎么言及江山社谡?”微子见纣王仍不知情,知道有谗臣蒙蔽纣王,心中不由的一阵无奈,遂道:“大王,西岐武王,兵进五关,我殷商损兵折将,莫可支撑,今日西岐军马已至朝歌近郊蟠龙岭,离都城不过十数里之远,朝歌危在旦夕,请陛下速发援兵,早来协守,不然,宗庙有失,我等愧对故去的列祖列宗呀。” 纣王一听,酒全醒了,似有不信,又将目光转向其余众臣,众人齐声施礼道:“愿陛下早求贤士,以治国事,拜大将以剿反叛,改过恶而训军民,修仁政以回天变,庶不失成汤之宗庙也。”纣王听众人异口同声,知道此事不假,心中大惊曰:“姬发反叛,而今已侵陷本王之关隘,覆军杀将,兵至蟠龙岭,情殊可恨,孤当御驾亲征,以除大恶。” 人群中有中大夫飞廉听道纣王要御驾亲征,不由的一阵若笑,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闹了,数百万大军都被西岐尽屠,你去有什么用啊,便急忙劝说道:“大王不可,朝歌城外有武王带领四百镇诸侯驻兵,一闻大王出军,他让过大王,阻住朝歌后路,则大王首尾受敌,如此实非万全之道,不如这样,古人曾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王出榜招贤,大悬赏格,自有高名之士应求而至,又何劳大王亲御六师,与叛臣较胜于行伍之中。” 飞廉这个提议得到了纣王和众多皇族的同意,于是纣王发下召令,悬立赏格,张挂于朝歌四门,招选豪杰,以退敌军,还别说,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一日来了七个豪杰,来揭榜文,守榜军士急忙引着七人先往飞廉府里来参谒,门官报入中堂,飞廉听后大喜,急忙让家将将七人请入,待七人进府,与飞廉一番见礼道:“闻天子招募天下贤士,愚下七人自知非才,但君父有事,愿捐躯敢效犬马。” 飞廉见七人气宇清奇,各有异像,其中一位还头顶双角,身材极为粗壮,知道绝非凡士,就命赐坐,待众人坐定,飞廉问道:“七位英雄姓甚?名谁?住居何所?”这七人当先说话的一人一身白袍,身材高大,骨瘦清奇,听得飞廉问自己等人出处,遂站起身来,略一欠身道:“回禀大人,我等兄弟乃来是梅山人氏,自幼在梅山之中跟随随老师修行,我名为袁洪,这几人俱是我兄弟矣。” 这七人乃是梅山七怪,早年红云在梅山教导杨戬,演化天机,知杨戬杀伐一身,需有人替其挡劫,遂在传授杨戬九转玄功之时,有意将此功法让这袁洪听去一段,令其修成人身,习得技艺,至功成之时,以替杨戬应劫,此乃圣人手段,逆天改命之法,自是非同寻常,这袁洪也是聪慧,在偷听的只言片语中就悟出不小的神通,并在杨戬等人离开梅山之后,纵横梅山,结识了自梅山之中修行的长蛇精、蜈蚣精、牛精、狗精、野猪精、羊精六只妖怪,几番比试之下,遂合心意,结拜为兄弟,借本身成姓名,合称为梅山七圣,称霸梅山,自觉洪荒之内少有对手,此番听得殷商招贤,不禁向往起繁华都市的生活,便再也不愿在梅山这小地方默默无名,齐齐的到朝歌来,准备见功立业。 飞廉在同袁洪等人的交谈中得知几人不但武艺超群,且身俱异术,心中大喜,随带入朝门,来朝见纣王,纣王闻奏,龙心大悦,自朝歌五门以及禁军之中调兵十万,组成平叛大军,封袁洪为大将,蜈蚣精吴龙、长蛇精常昊为先行,其余四只精怪各有职事,又命殷破败为参军,雷开为五军总督,使殷成秀、雷?、雷鹏、鲁仁杰等俱随军征伐,并设下宴席,庆赏诸臣,以候功成。 这袁洪等人本是妖身,哪里懂得排兵布阵之法,在领了兵符,出得朝歌城,扎下大营之后,就将帅印交与了参军殷破败,自己则带着梅山六妖和几百亲兵,出得大营于两军阵前叫阵,袁洪的一番叫阵,可把西岐众将乐坏了,不想朝歌还有一战之力,怎能不遂他心愿,遂五军齐出,却见只有袁洪几人带着几百亲兵不由的大笑,有黄飞虎一纵五色神牛,率先出场,袁洪这边有蜈蚣精吴龙纵马迎了上来,二人也不答话,战作一团,黄飞虎精修技艺数十年,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岂是吴龙能抵挡的了的,不过数个回合便给黄飞虎杀的招架不住了。 袁洪这边长蛇精常昊见吴龙眼看就要落败,急忙出得已阵,与吴龙双战黄飞虎,黄家数代为将,亲兵家将数不胜数,见吴龙、常昊以二打一,自是不干,黄飞虎的结义兄弟闻聘见状纵马摇枪将杀上前来,将常昊架住,袁洪阵营狗精戴礼、野猪精朱子真、羊精杨显见二人不能取胜,接连出战,被黄飞虎的几位义弟崇黑虎、崔英、蒋雄向前拦住,自是一番混战。 双方十人五对,各自为战,吴龙等人见武艺敌不过黄飞虎等人,便再无顾忌,纷纷现了妖身,使出妖法,只见一团团的黑烟升起,一阵阴风簇拥,一派寒雾笼罩,将黄飞虎五人裹在其中,迷了心志,姜尚在阵外观战,见黑烟升起,知道不好,大叫一声,快快鸣金收兵,可是已然晚了,吴龙几人隐在黑烟之中现出本相,齐齐动手,可怜黄飞虎五人义结金兰,一身忠义,却丧命于妖怪手下,生不能得享安康,死当受神封,五人得封五岳,各俱名山大帝,英名传唱千古。 吴龙几人诛杀了黄飞虎等人,又见姜尚退兵,哈哈大笑,复转中营,袁洪一边向纣王报捷,一边摆下宴席,饮酒欢庆,席间又有棋盘山桃精柳鬼的化身高明、高觉兄弟前来投靠,众人都是旧识,袁洪深知二人有千里眼、顺风耳的本事,若得二人相助,则姜尚大营再无秘密可言,则平叛指日可待,心下更是大喜,重新布酒,招待兄弟二人,一痛胡吃海喝,互相吹捧之后散了宴席,以待来日再战。 姜尚鸣金收兵,复转中军大营,因折了黄飞虎五人,心中感伤,默坐无语,待到众将齐至大帐,姜尚一脸愁容道:“我观这袁洪几人一派妖气,不似正人,可怜黄将军一世功勋,却失于妖孽之手,实为可惜,今日之战,众人都已见到,可有何良策,还请细细说来。”众人无法,俱默不作声,无奈之下,姜尚只得下令,明日以哪吒、金吒、木吒、雷阵子、韦护五人出战。 姜尚这面刚刚布置完,袁洪那面在高明、高觉的视听下,已然全部知晓,当下便有了对策,一番布置之后,只待来日再战。及至天明,哪吒出战,早有吴龙立于阵前,这吴龙见只有哪吒一人出来,也是口快,大笑道:“你等不是安排五人出战吗?为何只出来你一人,其他人怎不出来。”此话一出,听得姜尚、哪吒等人不由一楞,哪吒来不及细想,催动风火轮,与吴龙战于一处,哪吒知道吴龙非妖必怪,怕出不测,交手不过几个回合,就将乾元山至宝九龙神火罩祭了起来,不想吴龙早有防备,见哪吒一有异动,急忙化成一道精光遁走,回归本阵,气得哪吒毫无办法。 姜尚收兵回转大营,心头盛怒,高声喝叫道:“两军对战,摆兵布阵实属军中机要,奈何本营之中有奸细私透营内实情,将我军中机密之事尽被袁洪知道,此是何说?速去严查,找出藏在营中的细作,处以极刑,以视正听。”姜尚怒了,还没打呢,就让人将老底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查出根由来,这仗是没办法打了,是以姜尚回营之后,先着手处理此事。 雷阵子见姜尚盛怒,总感到有不对的地方,遂上前说道:“师叔,料左右将官自在西岐共起义兵,经过连番大战,苦死多少忠良,方有今进五关,攻克成汤只在目下,岂有克已资敌之理,据弟子观之,此袁洪、吴龙等人一身妖气,绝非是正人,怕会些异术,事先了解我军中状况也说不定,是以还望师叔祥察。”雷阵子虽为阐教门下弟子,但身份特殊,乃武王之幼弟,加上雷阵子的话也不无道理,故而姜尚还是给几分面子的,遂按下了心中怒火,坐于帅位之上,默不作声。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有传令官入帐通传,督粮官杨戬督粮归营,候在帐外候命,杨戬不属三教弟子,故而不曾入诛仙剑阵,以完杀劫,而且杨戬年纪不大,却是辈分极高,为了避免众人尴尬,被姜尚安排督粮,时常不在营中,姜尚传杨戬入帐交令,待杨戬入得大帐,交了令符,见姜尚等人一脸愁容,俱都默不作声,便问道:“姜丞相何以一脸愁容?”姜尚遂将与袁洪方面交战一事细细说与了杨戬,又言及军中泄秘之事,等姜尚说完,杨戬不愁反喜,哈哈大笑,一脸欢快的样子,高声叫道:“好,好,却是天数使然,我之劫数将完,自此仙道有成。” 看的众人不明所以,大笑之后,杨戬向姜尚一礼道:“姜丞相,此间之事,我已知之,但此时不可详说,我有一法,可破袁洪之阻,请丞相任我施为。”能破敌那可是好事,姜尚哪有不从的道理,遂传下令来,五路军马俱配合杨戬行事,杨戬也不和姜尚客气,传令三军摇动彩旗,又令数千名军士擂鼓鸣锣,恍然有惊天动地之势,杨戬的一通彩旗招展,一番擂鼓鸣锣把袁洪营中偷看、偷听的高明、高觉可害惨了,眼中尽是彩旗招展,耳中尽是锣鼓齐鸣,眼晴花了,耳朵震聋了,法力自然也就使不出来了。 杨戬忙完一切,来见姜尚道:“袁洪营中有二人乃是棋盘山桃精、柳鬼,凭托轩辕庙二鬼之灵,名曰千里眼、顺风耳,可于千里之外偷看、偷听,所以我军机密尽泄,我先用彩旗晃花千里眼,使之不能观看,再用鼓锣震聋顺风耳,使之不能听察,我等可急派兵将往棋盘山,掘挖此桃柳之根,用火焚之,再把轩辕庙里的二只小鬼打碎,则二人法力破矣,再不能于千里之外偷听、偷视,如此不足为惧。” 姜尚闻言,急派哪吒、雷阵子二人领兵,分别前往棋盘山和轩辕庙,破了二怪的法力,二人领命,连番急赶,不过半日的功夫,纷纷回来复命,俱依杨戬所言,除却了二怪依仗,杨戬心下欢喜道:“如此,明日我将除去梅山七怪,以完杀劫。” 第140章 红云的威胁 141、杨戬完劫杨戬安排人手断了棋盘山桃精、柳鬼的根须,打碎了轩辕庙二鬼之灵,使千里眼、顺风耳失去了神通,彻底断了梅山七怪的眼线,如此梅山七怪再不足为惧,若想再有作为,只能上阵进行拼杀,这正是杨戬所要的,手刃七怪,特别是袁洪,用袁洪的真灵以替自己挡劫,自己与这白猿是你死我活的不解之局,这是当初自己在梅山初学技艺之时,老师红云圣人特别交待的,事关杨戬完历杀劫,得成仙道的凭依,杨戬怎么能不关心,不兴奋。 及至次日,杨戬身披淡黄长袍,手持三尖两刃刀,肩上斜背弹弓,跨下一匹逍遥马,率先出阵,马前有细腰哮天犬吡牙咧嘴,蓄势待发,身侧有杨戬亲传弟子金毛童子,随侍左右,杨戬的本部兵将俱在身后,一排排,一列列煞是威风,尽管如此,姜尚犹不放心,必竟杨戬乃是红云圣人门下,身份特殊,是以又安排哪吒带领数十位战将以为后阵,谨防杨戬不时之需。 看到杨戬一马当先,进入战阵,梅山七圣的心是立刻揪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梅山因三界开通,灵气充裕,多精多怪,但却因为红云圣人曾在梅山中修行,大小精怪俱不敢声张,一个个都躲在洞府里潜心修行,生怕打扰了圣人的清净,是以梅山却是极为平和之地,而杨戬身为圣人弟子,这梅山之上的精怪哪能不识,特别是袁洪一身本事都是在红云给杨戬讲说时偷学来的,因此,对杨戬在气势上就先弱了几分,是以此时一见杨戬,不由的暗暗叫苦。 两军对阵,岂有不出战之理,无奈之下,袁洪一咬牙,心中暗道:“也罢,你我所学皆属一般,我是天生灵感,又修成神通,你不过是个凡身俗身,不过有个好老师罢了,若是交战,我未必就怕了你这个圣人的亲传弟子。”打定主意,袁洪大开辕门,带着梅山六怪和高明、高觉一行九人,纵马抢出大营。高明、高觉的千里眼、顺风耳的神通被杨戬破了,但一身武艺尚存,荒山野岭的小精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自以为天下间除了梅山七人,就属二人为最,见杨戬一人叫阵,兄弟俩也不问过袁洪,纷纷催动跨下战马,冲出本阵,要杀杨戬抢个头功,心态是好的,可是也得看看对手是谁,杨戬自幼跟随老师红云修行,技艺大成,无论是道行、修为、法力、武道岂是小小的桃精柳鬼所能比拟的,而且杨戬自入西岐以来,大小数百战,打斗的经验自是老到无比,看到高明、高觉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向自己杀来,心中一阵冷笑,催马挺刀,拦过高明一枪,让过其身,而自身其势不停,直对高觉,高觉哪里是杨戬对手,当手中枪与杨戬三尖两刃刀初一相碰,枪就被杨戬挑飞了,尚未回过神来,杨戬手起刀落,将高觉斩于马下,死于非命。 高明纵马,挺抢与杨戬交战,被杨戬让过,待转回头来,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却见自己兄弟身首异处,已然死于马下,直觉眼前一黑,催促战马,高叫一声:“你还我兄弟命来。”可是还没到杨戬身前,只觉一道金光,正中额头,高明脑前贯穿了一个巨洞,死的不能再死了,随既掉下了战马,却是杨戬不愿再高明纠缠,将金珠弹弓打了出来,这金珠被杨戬用密法祭炼,速度快、威力猛,平时杨戬用来打猎,战阵之时当做暗器,对付高明这类的小角色,却是最管用。 杨戬初一对战,不过瞬息的功夫,就将高明、高觉兄弟斩杀,可让袁洪暗吸一口冷气,见杨戬又掉转战马,手持三尖两刃刀,刀尖横指着自己等人,知道杨戬在叫阵,知道躲不过,心中盘算了一下,遂叫吴龙出阵,这吴龙本体是一只蜈蚣精,领命出战,上得阵来,与杨戬相斗不过三五个回合,知道不是杨戬对手,在躲过杨戬一刀之后,使出神通,自马脚下卷起一阵黑雾,口中又喷出黑烟,罩住自己和杨戬,黑烟之内现出蜈蚣原形,身随烟走,影在黑雾之中,不见分毫,就要暗伤杨?。 杨?见吴龙口吐黑烟,就知道这厮要弄法术,玄功运转,将法力运到双眼,射出两道金光,黑烟之中俱被看的仔细,而这蜈蚣精正纵身,摇动两只巨钳,向自己咽喉之处飞来,杨戬呵呵一笑,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巨形的五色雄鸡,雄鸡双翅一展,迎着蜈蚣飞入黑雾之中,起抓将蜈蚣按在抓下,有道是一物降一物,鸡吃蜈蚣,此乃天性,蜈蚣在鸡抓之下拼命挣扎,却是动弹不得分毫,这雄鸡抵头伸出利嘴一啄,就将蜈蚣啄成数段,可怜这蜈蚣精千年修行,一朝成为画饼。 蜈蚣精身死,黑烟自然散去,杨戬和蜈蚣精的尸体呈现在两军阵前,见吴龙身死现出原形,梅山众怪都感颜面无存,有长蛇精常昊与吴龙关系最好,手持一柄双头枪,直奔杨戬,杨戬目运金光,见这常昊乃是一条长蛇精,心中自是有了主意,单手持刀迎住常昊,常昊这枪乃是其千年修行化成人身之时,脱去的一身蛇皮所化,可硬可软,两头带刃,而且常昊蛇身柔软,任意弯曲,枪随身走,身随枪转,没有正规的出枪套路,随处可见枪头,是以最为难防,好在杨戬身负绝学,一柄三尖两刃刀使的密不透风,堵住了这双头枪的进攻,而且时不时的反击一下,惊得常昊一身冷汗,见武艺难敌杨戬,便卖了个破绽躲过杨戬一刀,在马上忽然现出巨蛇原身,卷起一阵怪风,播土扬尘,冷气森森,黑雾之中,巨蛇张开大口来吞杨?,杨戬早有防备,摇身一变,化作一条巨形蜈蚣,身生两翅,钳如利刃,飞在白蛇头上,挥舞巨钳,将巨蛇一剪两断,巨蛇身成两截,仍然未死,犹在地下挺折扭滚,杨?复了本相,起手发出五雷正法,引得雷来,雷声一响,晴天霹雳将巨蛇震作飞灰。 杨戬连诛四怪,只惊得袁洪目瞪口呆,身侧牛精金大升和野猪精朱子真见一人难以取胜杨戬,互相对视一眼,双双冲出阵来,与杨戬战作一团,这两只精怪时常在一起打斗,彼此配合极为默契,朱子真乃野猪成精,没什么大法力,倒有一股蛮力,手持一杆降魔杵,舞动起来,霍霍生风,下下不离杨戬顶门,而金大升乃是山中野牛所精,也是极有蛮力,手中一把狼牙棒罩住杨戬腰身,封堵杨戬的所有退路,使得杨戬躲闪不便,颇为费力。 杨戬左挡右架,被二怪围的手忙脚乱,心中气急,玄功数转,一身法力罩定全身,一刀架开金大升的狼牙棒,闪开身形直奔朱子真而来,朱子真一人哪是杨戬对手,且战且走,只是纠缠不止,却又不让杨戬脱身,好为金大升争取偷袭的时机,杨戬最为灵俐,哪能不知二怪的意思,遂让出后背,一柄长刀全力对付朱子真。金大升见杨戬中门大开,心中暗喜,再也不顾朱子真死活了,躲在杨戬身后,张嘴吐出一件法宝,如火电一般,直奔杨戬背心,这法宝乃是牛精腹内炼成的一块牛黄,有碗口大小,专门用来偷袭,此时见杨戬中门大开,哪能不用,这牛黄正中杨戬背心,可是杨戬玄功在身,身如坚精,牛黄打在背心,金光迸发,杨戬身形却是连动都没动,这可超出了二怪的意料,在朱子真失神之际,杨戬一刀将之头颅斩下,鲜血喷出老高,一颗硕大的猪头滚出老远。 杨戬诛杀了野猪精,身形急转,回战金大升,看着杨戬手持利刃,怒目而视,可把金大升吓坏了,二人合力尚不是杨戬对手,自己一人更是白给,这厮却是不傻,知道不敌,掉头就跑,杨戬身形堵着本阵的出处,这金大升无奈之下,只得向阵外跑去,杨戬大急,看哪吒在旁观战,急忙高叫道:“哪吒,用混天绫堵住此怪。”哪吒见杨戬连杀几人,早就等急了,此时听得杨戬高叫,一抖混天凌,化成千道彩虹,飞奔而出,直把金大升去路堵住,手腕再转,混天凌迎着金大升四肢而下,缠的严严实实,再也动不得分毫,杨戬上得前来,运法力于三尖两刃刀上,以刀柄狠敲金大升背脊,连打了三四下,金大升直觉眼冒金光,受不得此重,不觉现出原身,乃是一匹水牛,杨戬手起刀落,将牛头斩下,挥手招来亲兵,告之将一牛一猪二怪的尸体带回本阵,好生烹调,以为将士加餐。 杨戬吩咐妥当,复转阵前,举刀前指袁洪,蔑视的眼神,可把袁洪气坏了,一拍跨下独角兽,大呼一声,直奔杨戬,袁洪身侧尚有二怪,分别是狗精戴礼和羊精杨显,见袁洪出战,二怪急忙打马也杀入当场,与袁洪合力来战杨戬,杨戬是艺高人胆大,以一敌三也是不惧,一时之间四人混战,乱作一团,杨戬居住使出混身解数,一柄三尖两刃刀上下翻飞,左挡右架,就是不让三怪近身,急得三怪连连爆喝。 四人战作一团,你来我往,越打越急,忽然间只听狗精戴礼啊的一声,落下马去,身侧闪过一道黑光,却是杨戬的细腰哮天犬,原来袁洪三人合力只顾得忙乎杨戬,却是忘了杨戬身后的哮天犬,这哮天犬乃是洪荒遗种,被杨戬收伏后,被红云圣人金口洗去一身业力,得成正果,早已是仙身,身形幻化,可大可小,而且牙尖嘴利,最是凶猛,此番对战,一直躲在杨戬身侧,未曾出战,此时见到戴礼这只梅山狗精上得战场,遂突然起身,暗中下口,正咬中戴礼咽喉,用力将之脱下马来,连咬数口,将这狗精生生咬死。 羊精杨显见狗精身死,这一楞神的功夫,被杨戬躲过袁洪手中长棍,一刀将杨显斩落马下,至此,梅山七怪只剩下袁洪一怪了,杨戬刀身直击袁洪,哮天犬在马下伺机而动,少了两个帮手,袁洪更不是杨戬对手了,心中也是慌乱不堪,手中长棍的招式渐渐松散零乱,犹犹豫豫的准备伺机逃跑,可是杨戬刀身不离左右,哪有机会让自己逃走,遂一狠心,在杨戬横刀劈下之时,舍弃了跨下独角兽,将元神遁出,身化清烟而去。 杨戬一刀劈下,将独角兽斩为两片,却是不见了袁洪踪迹,事关自己完历杀劫,求证仙道,杨戬哪肯放弃,纵马起在空中,玄功运转,双额之间的竖目睁开,一道金光迸出,上照九霄云上,下彻九幽黄泉,却见袁洪向梅山方向跑去,知道这怪是要回老巢,哪能让他如意,身化金光,急追而去,这袁红在红云道法之中也是修得变化之法,虽不完全,却也非同小可,见杨戬追来,只身落下,化成一块巨石,想蒙骗杨戬,不想杨戬中有竖目,可照人原形,早早的就看到袁洪幻化成一块巨石,故而身在虚空之下,横刀向巨石劈下,及中石身,巨石却不见了,原来,袁洪知道化身被识破,化阵清风再向梅山而去。 杨?上了梅山,四面观望一遍,忽听得崖下一声响,窜出千百小猴?,手执棍棒,齐来乱打杨?,杨戬见这些小猴多是灵智未开的野兽,不愿乱开杀,遂身化金光落到梅山脚下,正不知如何斩杀袁洪之时,只听虚空之中一派仙乐之音,满地祥云缭绕,隐隐中一对黄幡飘荡,当中有一位宫装丽人,横跨着青鸾飘然而至;又有女童三四对,分列左右。 杨戬见这宫装丽人祥云环绕,元气充盈,看不出功力深浅,而且神态有如老师一般,安祥从容,知道此人定有大法力,故而心有疑惑却不敢失礼,遂后退几步,深行一礼道:“弟子乃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杨戬,不知娘娘如何称呼,到此有何吩咐。”听到杨戬问话,这宫装丽人先是一楞,后又轻轻一笑道:“呵呵,你虽是红云圣人门下,却是未曾去过风火岛,不认识我,也是自然,我乃女娲娘娘,与你师乃同师而出,虽是各居一方,却是极为亲近。” 杨?一听,却是女娲娘娘,急忙俯地叩首道:“弟子杨?不知娘娘圣驾降临,有失回避,望娘娘恕罪。”女娲一挥衣袖将杨戬托起道:“你为后天人族,人族由我而创,拜我为圣母,受你一礼也是应该,况且,我身为妖族圣人,执掌妖族兴盛,你师请我助你诛杀白猿,完历杀劫,受你一拜更是应该,我将此宝借与你,你可凭此宝如此这般,便可收伏白猿,以完杀劫。” 杨戬接过此宝,再次拜谢女娲,待抬起头时,女娲娘娘却已消失于虚空之中,杨?将女娲之宝展开一看却是山河社稷图,不由感谢老师想的周到,能借到女娲娘娘此宝来收伏袁洪,杨?依女娲所言将山河社稷图悬于一大树上,再上梅山,打到袁洪巢穴,使出神通,逼迫袁洪出来应战,袁洪无奈之下,带着千百个小猴来战杨戬,不过数个回合,杨?转身就走下了梅山,见前面一座高山冲天而起,知道是山河社谡图所化,遂径自上了山,袁洪紧随杨戬身后赶上山来,却是入了山河社谡图中,杨?见袁洪入图,哈哈一笑,将身形一纵,下了山河社稷图,而袁洪中了杨戬的计,在图中的山上现了原形,左撺右跳,再不能下山。 第141章 成道的机会 142、江山易主杨戬得女娲相助,以山河社谡图困住袁洪,在把袁洪自图中抓出,用缚妖索穿了琵琶骨之后,山河社谡图自飘回了娲皇宫,杨戬于虚空中行礼谢过了女娲娘娘,拎着白猿,径自回转蟠龙岭大营,待报与姜尚之后,众将齐齐出营来看妖怪原形,待见袁洪不过是一只白猿之后,都深感遗憾,俱想不过是一只白猿却给大军带来如此多的杀戮,众多将士失了性命,实属可惜,而姜尚在看见就是这只白猿带兵阻拦大军,且失了黄飞虎等大将,极为痛恨此怪,遂传令,将白猿斩杀,以祭黄飞虎诸将英灵。 众将把白猿拥至辕门伏地,杨?手起刀落,白猿头颅随刀而下,只是这白猿颈上无血,却有一道清气冲天而出,清气盘旋,颈子里长出一朵莲花来,这莲花一放一收,转瞬又化成一个头颅,看着杨戬呵呵冷笑,杨?深感意外,不由连砍数刀,仍然一般如此,这白猿见杨戬无法,哈哈大笑道:“杨戬,你我都具玄功,演生变化之法,我天生灵体,修为比你这凡夫俗子要强过不知多少,只是没你命好,缺少一个好老师日夜教导,否则,今天伏在此处受刑的绝对是你而不是我,哈哈,既便好此,又能怎样,我参悟变化玄功,你又能奈我何?”杨戬一听袁洪所言嘿嘿冷笑道:“猴头,你身为妖族,能采天地之灵气,可炼日月之精华本是你的福分,若是你正大光明的前来拜师学艺,没准我老师红云圣人会将你收录到门下,传授你道法,奈何你心不正,正大光明的路你不走,却堵在我门外偷师,我老师乃是圣人,若非有意让你偷听道法,你当你能学到玄功?既便你玄功在身,你就当我没着治你?呵呵,这就让你见见我风火岛的手段。” 杨戬说完,自怀中取出一个葫芦,灵气十足,透着大道之玄妙,却是天地灵根葫芦藤所结的葫芦被祭炼成的斩仙飞刀,此宝被红云传与了陆压,因杨戬需完杀劫,陆压将此宝借与了杨戬,以为防身,杨戬打开葫芦嘴,对准袁洪头颅,只见葫芦里升起一道白线,光高三丈有余,杨戬略一躬身,向这白线拜道:“宝贝请现身。”随着杨戬话音,白线中突起一物,有如人形,长七寸五分,有眉,有眼,有翅,眼中射出两道白光,将白猿的真身钉住,杨戬再一躬身道:“宝贝请转身。” 这人形宝物泛起白光,起在空中,将身子连转有两三转,随着宝物旋转,白猿的头已落地,鲜血迸起一丈多高,洒将下来,流了一地。杨戬斩了白猿,收了法宝,自感神清气爽,真元气劲,鼓鼓而动,却是杀劫已完,仙基已成,杨戬从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形中,待再做一番修行,则可成就天仙道果,西岐众将及阐教门下,见杨戬拿出的葫极为奇异,纷纷向杨戬问道:“这法宝真是神奇,竟有如此之威,不知如何祭炼而成?”杨戬呵呵一笑道:“这宝贝葫芦乃天地第一根灵根所生,灵气十足,被家师将此宝内部分列若干空间,其内含有天外宾铁,与葫芦一起抟炼,可采日月精华,夺天地灵气,最主要的是可颠倒五行,最为灵性,此物有眉,有眼,有翅,眼里有两道白光,能钉人仙妖鬼魅泥丸宫的元神,纵有变化,不能逃走,那白光顶上如风轮转一般,只一二转,其头自然落地,故名斩仙飞刀。 众人听得杨戬的介绍都感神奇,不禁感叹红云圣人大法,一番哄闹之后,都转入大帐,等候姜尚发布军令,梅山七怪身死,朝歌之中再无人可挡西岐大军,又有东伯候姜文焕率领二百镇诸侯进驻蟠龙岭,至此殷商四大伯候,八百镇小诸侯,合计人马一百六十万齐聚蟠龙岭,共听西岐武王号令,尊武王为尊,讨伐无道商纣。诸候齐聚西岐大帐,会盟共推武王为天下之主,带头讨伐无道商纣,西岐大势已成,姜尚遂于腹中作稿,备言纣王无道之十罪,以告天下百姓万民,将腹稿写于纸,命中军文官抄写了数十份,在朝歌城四面射入城中,朝歌军民人等拾得此告示,打开观看,却是如姜尚所说一般,纣王荒淫无道,苦虐生灵,不修郊社,绝灭纪纲,杀忠拒谏,?烙虿盆,淫刑惨恶,最终导致万民疾苦,人神共怒,又言西岐圣主武王奉天讨罪,会盟天下诸侯,伐此独夫,解万民之倒悬,救群生之性命,最后称武王仁德素著,不忍朝歌百姓生于水火之中,造下无边杀戮,请朝歌百姓万民速献都城,早解涂炭之苦。 你还别说,姜尚这份腹稿而成的告示,有情、有理、有据、有节,朝歌民军看过,深感西岐圣主大德,遂军民齐力,于当晚三更时分,将朝歌城四门齐齐打开,邀请圣主武王入城,姜尚得知此事,不由喜出望外,但姜尚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遂传令各门只进军五万,其余仍在城外驻扎,不可入城搅扰,而进入朝歌城军队,不可妄行杀戮,擅取民间物用,违令者斩。 帅令下达,天下诸候在姜尚的统一指挥下,于四城进入朝歌城中,齐聚于宫庭午门之外,等待至天明,催促纣王退位。姜尚大军都将朝歌王庭包围的水泄不通了,纣王仍在与妖狐化成的妲妃饮酒做乐而毫不知情,待到天明,听到宫外金鼓齐鸣,一片杀声震天,直震九霄,才深感惊恐的问身侧内官何处传来喊杀之声,不一会,有内官自外间回来,向纣王禀报道:“天下诸候齐聚午门之外,正在吼叫大王出去面见天下诸候。” 这一段话传到纣王耳中,有如洪钟大吕,溃人反醒,口中不由的喃喃自语道:“天下诸候齐至午门,如此,我殷商江山岂不尽失矣。”纣王感到自己的头脑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如此清醒,从前所经历的事一件一件在脑海中重现,不敢想像这一件件充满鲜血、残忍的诛杀大臣,炮烙原配,斩杀亲子,坑害万民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的糊涂,犯下如此多的杀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如在恶梦中醒来的纣王忽然间想起了妲妃,不禁找寻起妲妃来,可是此时宫中已然大乱,王庭内官、宫女听得天下诸候会盟,齐聚午门之外,遂一轰而散,而妲妃等人也不见了踪影,王庭之外,诸候要求纣王出来面见的声音越来越响,纣王一阵消恹,不禁想道:“事已至此,还有何脸面见天下诸候,只是没能见到几位爱妃的最后一面,实是可惜。” 纣王托着雍肿的身子自去了摘星楼,心中仍挂念着妲妃等人,却是不知妲妃在知道了天下诸候齐聚午门,见殷商气数已尽,便与稚鸡精,琵琶精商议回转轩辕坟老巢,从此仍是逍遥自在,几人俱是薄情寡义的妖怪,哪里顾得上纣王是死是活,遂纷纷驾起妖云,腾空而去,说来也巧,这三妖驾妖云自深宫中遁出,正好被巡视王城的杨戬看到,杨戬见一派阴风,妖气冲天,遂知不是正人,也是起在空中,施展五雷正法,打的三妖无处遁形,纷纷落在城郊荒地之中。 三妖见杨戬自虚空中现出身形,知道法力比不过杨戬,便放弃武斗逃跑的念头,又以为杨戬是阐教弟子,自己三妖身具女娲圣人的谕令,也不必怕他,遂向杨戬一起手道:“这位道友有礼了,我等乃是妖族,自在轩辕坟中修行,得我妖族圣人女娲娘娘谕令,至此宫中,迷惑纣王,从而断从殷商江山,如今此事已了,我等需到娲皇宫交令,却不知道友拦住我等却是为何?”杨戬早就听说过有九尾狐狸精借妲妃身窍,化成人身,迷惑纣王,但天下百姓却多受三妖之苦,生灵涂碳,不由一声冷哼道:“你休要花言哄骗于我,女娲娘娘使你断送殷纣天下,原是合上天气数,但是难道你等无端造业,残害生灵,屠毒忠烈,也是女娲娘娘令谕你等吗?上天有好生之仁,今日你等罪恶贯盈,实属逆天,我若不替天行道,如何对得起冤死的魂灵。” 杨戬说完,掌中发雷,引动天象,九天神雷接连不断的打下,稚鸡精、琵琶精修为低下,纷纷被神雷打回原形,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只是这九尾狐狸精,修行日久,日人精血无数,道法最是高深,生生的抵挡着九天神雷,又取双股剑,来战杨戬,可是还没杀到杨戬身前呢,虚空之中降下一片红光,有一宝正打中狐狸头,杨戬运神功只见这红光乃是一只绣球,却是女娲娘娘的贴身至宝,红绣球,想来女娲也知三妖不尊号令,逆天而行,在这杀劫之下,却要身化灰灰,红绣球打将下来,这狐狸精不过千年道行,哪里禁得住,直打的脑桨直出,真灵直接被搅散,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杨戬诛杀了稚鸡精和琵琶精,带着三妖的尸首回转朝歌,刚一入城,却见王宫之中有一高楼火起,有一男子在着火的楼中手舞足蹈,却是纣王见殷商气数已尽,不愿被诸候擒去受辱,便身着衮冕,手执碧圭,?满身珠玉,径自上了摘星楼,让内侍将摘星楼点着,大火熊熊而起,直照天际,越烧越盛,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楼体都烧着了,想救火都救不了,轰的一声响,摘星楼在大火中轰然塌倒,如天崩地裂之状,将纣王埋在火中,一霎时化为灰烬,一道真灵被封神榜收入其中。 纣王在摘星楼中烧死了,整个殷商政权算是彻底的完结了,至于殷商的祖宗牌位和宗庙传承,却是毫发无损,因为,早在初入朝歌之时,姜尚就以武王的命义下令,安排军士保存殷商宗庙,并传言道:“纣王不道,祸不及殷商祖宗、宗室,此番起兵讨逆,只诛纣王,不取殷商宗室一草一木。”是以武王的义举,又得到天下万民的首肯,在扑灭了王宫大火之后,武王被天下诸候推上了九龙王座,在三拜九叩之下,武王成为了天下共主,立国号为周,大举封赏诸候,守护各方,自此,人间界经过连番大战之后,天下终于有了新的归属,而随着人间朝代更替的完成,天地杀劫的气运也消弥的差不多了,只待姜尚持封神榜封列八部众神之后,众神归位,替天司职,以牧洪荒,则杀劫完消,洪荒再现升平之象。 第142章 梅山七怪 143、封神完劫武王姬发位登人皇大宝,统御人间界政权,大举封赏天下诸候,此举上应天数,下合人心,至此,天地杀劫气数将尽,仙心归位,人世间君贤、将能、民安,物丰,再不兴刀兵之祸,大力发展生产,百姓万民得以安居乐业,这周家的江山便在各路诸候的带领下,在百姓万民的称赞和拥护下,慢慢打造的有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武王忙着分封八方,以巩固中央集权,加强周朝政权的权威,少不了姜尚的帮助,是以姜尚在忙完了诸候分封之后,已然过了一月有余,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姜尚,最先想到的是自己身为天地杀劫的应劫之人,合应天像,受天命而封神,遂才有奉师命下山,助武王吊民伐罪,讨伐殷商之举,而且这兴周伐纣乃是借人间朝代更替来完天地杀劫之劫数,此时殷商败亡,周朝已经建立,人间得享太平,但逢此天地杀劫的人、妖、鬼、神、仙仍自封神榜中无所依存,今大事已定,我需禀过老师,请下玉符、金册,持封神榜、打神鞭分封众神,从此仙、神归位,各司其职。 凤鸣岐山,天地杀劫自岐山开启,自将在岐山完结,是以姜尚带着李靖父子、雷阵子、韦护、杨戬七人驾土遁回转岐山,自西岐城中调兵数千,搭建一座暗合九宫八卦的白玉平台,以做封神台,不过数日封神台搭建完毕,此台以白玉为基,台身四面有干支旗号,对应天地,神台四角之上,立八卦纸幡,镇压天地八方,神台当中立有一只丈余高的节丈,节丈之上挂着尚未打开的封神榜,姜尚自沐浴更衣之后,于封神台上摆下香案,拈香金鼎,酌酒献花,绕台三匝,再带着阐教六名弟子面对昆仑山方向三拜九叩,连拜数拜,默默祈祷,恳请老师元始圣人降下玉符、金册确立姜尚身份,再以符敕为凭,指定封神。 姜尚三拜九叩之后,虚空中有笙簧嘹亮之音传来,又有阵阵香气氤氲自天而下,有元始圣人身前白鹤童子亲赍符敕摆置封神台上,又在天空之中盘旋几周,飘然而去,姜尚起身上前拿起符敕,杨戬、哪吒等分列两旁,在姜尚身后守护,姜尚慢慢将符敕打将开来,封神榜也随之展开,有三百五十六位真灵自榜中跌落,纷纷立于神台之上,各自站定,默不作声,等侍姜尚喧读符敕,受封神职。 太上混元道祖鸿钧敕曰:“天地混沌,本无因果,有大神盘古开天劈地,立定地水火风,而后身化万千,演化洪荒无极,又有盘古元神所化之三清,开立大教,以天地气运教化众生,故而盘古开天因果为先,三清立教教化众生为后,先天混沌演化后天无极,天地气运之不全,则大教气运有所缺失,天道有感,遂降天地杀劫,仙凡路迥,非厚培根行岂能通,神鬼途分,岂谄媚奸邪所觊窃,杀劫起兮,未曾斩却三尸者,未曾超脱阳神者,未曾得证菩提者,抑或贪痴未脱,嗔怒难除者,则劫运相寻,自入天道,消弥杀劫气数,然,天道之不全,大衍五十周天之数,尽取其四十九,只留一线生机,怜尔等身从锋刃,日沉沦于苦海,心虽忠荩,每飘泊而无依,特命姜尚依劫运之轻重,循资品之高下,封尔等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纠察人间善恶,检举三界功行,祸福自尔等施行,生死从今超脱,有功之日,循序而迁,尔等其恪守弘规,永膺宝?,兢兢业业,造福苍生。” 姜尚念完道祖敕书,封神台上三百五十九位真灵俯地叩拜道祖大德,姜尚见众真灵拜服,慢慢揭开元始圣人符敕,将封神金册打开,其上名讳成周天之数,对应周天星辰,一时之间,星光集于金册之上,更是绚丽无比,姜尚看定金册名讳,却见少了九位,正在不解之时,一道身形自虚空之中闪现,却是风火岛陆压,对于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姜尚可不敢怠慢,急忙转过香案,起手一礼道:“姜尚受命,分封神职以定周天,却不知老师来此何事?”“受家师所派,送妖族天庭九太子真灵入封神榜,受封神职。” 陆压还手一礼,轻轻的言道,接着自袖口中抓出九道真灵,轻轻一吹,九道真灵直入封神榜,一片白光晃过,自榜上跌落下来九位真灵,俱是头戴逍遥冠,身着衮龙袍,九位真灵自封神榜中跌落下来,看定封神台中场景,多有不解,在看向陆压之时,更是发楞,那种同根而生,血浓于水的亲情齐上心头,这种感觉是如何也掩盖不去的,陆压眼角含泪,至天庭灭亡已然数千万年,九位兄长劫后重生,此中情分,陆压怎么能不激动,但此时绝对不是讲说原由的时候,故而陆压向九位真灵深深一躬道:“九位兄长先自此间受封神职,待此事了解之后,自有分说原由的机会。” 陆压说完,向姜尚一施礼,纵身跳下封神台,自在台下待候。在九位金乌太子真灵入得封神榜后,周天之数齐全,姜尚高喝一声,单手按定神鞭道:“敕命,柏鉴上前听封。”柏鉴听叫,急忙纵身来至香案前,跪伏其下,对着道祖玉符、金册连拜三拜,姜尚遂道:“今奉太上道祖敕命:尔柏鉴昔为轩辕皇帝大帅,征伐蚩尤,曾有勋功,不幸殛死北海,捐躯报国,忠心可嘉,一向沉沦,冤尤可悯,今特赐宝?,慰尔忠魂,敕封柏鉴为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之职。” 柏鉴望玉符、金册叩头谢恩,自退回队列。“敕命,黄龙真人上前听封。”“黄龙真人,乃先天黄龙得道,又为阐教金仙,修行万载,根行深中,福缘深厚,不慎丧命上榜,亿万年修行,俱成画饼,实乃天数使然,然天道昭昭,道祖垂怜,今奉道祖敕书,受封黄龙真人为水部正神,引领水部群神,为五湖四海及天河三军统帅,并加敕一道,可入朝不拜,进殿不参,以慰忠魂。” 黄龙真人带着水部群神谢恩领封,退回封神台。“敕命,无当圣母上前听封。”“无当圣母,曾历百千之劫难,道德已全,然嗔心未退,致罹杀戮之殃,皆自蹈于烈焰之中,岂冥数定轮回之苦,悔已无及,慰尔潜修,特敕封尔执掌金阙,辅助中天北极大帝,坐镇斗府,居周天群星列宿之首,下辖八万四千群星恶煞,咸听驱使,永坐坎宫斗母正神之职,钦承新命,克盖往愆。” 无当圣母带着所属的五斗星官、九曜星君、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以及周天群星恶煞叩拜道祖恩德,自退回封神台中。“敕命,黄飞虎等五岳正神上前听封。”“黄飞虎一生悲戚,受暴主之惨恶,投西岐而顺天,与闻聘等义结金兰,方图协力同心,忠义志坚,奈何阳运不济,身受离难,然尔五人同一孤忠,功有深浅,特锡荣封,敕封黄飞虎为五岳之首、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之职,总管天地人间吉凶祸福,并仍加敕一道,执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凡一应生死转化人神仙鬼,俱从东岳勘对,方许施行;敕封崇黑虎为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敕封闻聘为中岳嵩山中天崇圣大帝;敕封崔英为北岳?山安天玄圣大帝;敕封尔蒋雄为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 “敕命,闻仲等雷部正神上前听封。”“闻仲曾入名山,证修大道,虽闻朝元之果,未证至一之谛,登大罗而无缘,位人臣之极品,辅相两朝,竭忠补衮,虽劫运之使然,其贞烈之可悯,今敕令闻仲督率雷部,兴云布雨,万物托以长养,诛逆除奸,善恶由之祸福,特敕封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之职,统率雷部二十四员催云助雨护法天君正神及三十六员雷将正神,任尔施行。” “敕命,龙祥、龙玉、龙吉上前听封。”“龙祥等三人福缘深厚,得享天庭公主之尊,然自持身份,不遵天道所在,心头火热,摆黄河擒拿正士,致历代之门徒,劫遭金斗,削三花之元气,俱转凡胎,本应应劫而去,道祖垂怜,不入仙道,得享神封,敕封龙祥、龙玉、龙吉三人为感应随世仙姑正神之位,持金斗永居幽冥地府黄泉之中,辅助承天效法后土皇帝祉守护六道轮回,凡一应仙、凡、人、圣、诸侯、天子、贵、贱、贤、愚等,各类万物,俱自金斗而入轮回转生,自此为正,不得越此。” “敕命,妖族九只金乌太子上前听封。”“彼时妖族天庭无道,九太子顽劣,朝游洪荒八方,引发巫妖混战,天地初劫起兮,洪荒生灵因此蒙难,三界始分,本应身化虚无,然有红云圣人恳请道祖垂怜,念尔等妖族金乌生身日短,灵志不全,金乌血脉也有教化万生之功德,敕封金乌九子为九辰帝君,永镇天庭福祉之所在,以告尔生灵。”姜尚左手持定打神鞭,右手捧着玉符、金册将各方神位一一分封,在分封过黄天化为三山丙灵公正神、王魔等四人为灵霄殿镇殿元帅,方弼、方相为灵霄殿镇殿大将军,高明、高觉为天帝侍将,监察天下,晁田、晁雷左右佑圣真君,申公豹受封分水将军等等众多神位之后,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俱得神封,各司神职,遂长出一口气,抬眼看去,满台尽是神灵,不由想到:“老师不许自己再回昆仑修行,自己自是不如哪吒等人仙道可成,此时三百六十五位神位都已封完,则百年之后,自己却是难逃轮回之苦,如此,实属可悲。” 这一想不由的出了神,却忘记了该进行下一项。哪吒在姜尚身后,轻轻一拉道:“师叔,师叔,如何却失神了?”这一叫,把姜尚自失神中唤醒过来,待看是哪吒,也知自己失神了,急忙将金册合上,转至香案前,单手一举打神鞭,叫道:“八部正神,各按方位,随我祭拜天地,以告天知,得受神职。”三百六十五位正神齐动,各在本部正神的引领下,分批站至姜尚身后,姜尚将封神榜、玉符、金册摆至香案之上,带领八部正神连拜九拜,封神榜腾空而起,猛然展开,化成一片天幕,遮盖了洪荒大陆亿万里土地,天地震动,轰鸣之声隐隐传来,有无数道星光自天空中洒将下来,星辰精华大发,泽被了洪荒亿万生灵,见此异状,姜尚自知封神祭天,天道有感,天庭之中群星开放,以应天道,遂高喝一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八部正神归位。” 随着姜尚喊声,天空之上,星辰大天,一片金光洒下,照定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这周天神灵不由已身的飞入金光之中,缓缓升空,瞬间便不见踪影,而封神榜也自遁入天道之中,众神归位,封神成功,姜尚直起身来,向哪吒等人施礼,满眼含泪道:“此番封神,多谢各位照拂,我之任务已了,自会找一处荒山,继续参悟道法,奈何我等却是后会无期了。” 姜尚越说越心酸,直让哪吒等人不好接话。就在众人不知如何安慰姜尚之时,雷鸣之声再起,周天星辰开启,漫天星辰之力打在姜尚等人身上,有渡天地杀劫、封神的功德金光降下,洪荒之中顺天而行,得过神仙劫难的修士俱有功德加身,而姜尚主持封神,功德更是混厚无比,随着天道功德降下,姜尚等人脚下腾起祥云,托定众人,冉冉腾空而起,随着一道金光的指引,直入天庭而去。 封神结束,天庭得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替天司守,各牧一方,周天星辰得神职入主,星像再变,天地为之震动,天道运转,仙、凡、妖、鬼各归其位,三界通道的门户慢慢关闭,至此,天地杀劫已完,洪荒气运不失,天道无损,各方势力皆暗暗庆幸得以完渡杀劫,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此番天地杀劫又有多少修士重入轮回、化身灰灰,却又有人再去想他么。 第143章 杨戬完劫 144、急转惊变封神之后,天道有感,一片金光闪过,周天八部三百六十五度正神归位,周天群神各依本职,镇压八方星象,替天司职,牧守洪荒世界,天地气运恢复,洪荒福祉长存,在这种情况下,天地杀劫的劫运消弥一空,天道无损,自回到正常的运转轨道之上,三界通道关闭,复位如初,轰轰烈烈的天地杀劫在一片祥和之声中彻底落下了维幕。 姜尚、李靖父子、韦护、雷阵子、杨戬八人,在周天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位之后,天道运转如常。有又功德金光降下,姜尚等人功德加身,灵气环绕,遂白日飞升,被天庭招录上天,天庭之上,仙云飘飘,仙乐声声,一层层宫殿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仙禽灵兽戏耍于仙花、灵树之下,无边美景让人目不暇接,南天门前有中天太白金星手捧天帝诏旨将姜尚等人引入灵霄宝殿,天庭至尊昊天玉帝端坐九龙黄金椅上亲自下敕,替天道封赏姜尚等封神有功之人。 敕曰:“天道有序,出应劫之人姜尚,遵天命,始封神,消杀劫气运,促天道循转,展天庭威严,牧洪荒八方,功德所在,合该封赏,敕封姜尚为八路都总管,赐持丈人节仗,督察八方,纠察仙神善恶,检举三界功行。”这八路都总管的职务可谓不轻,权力那是大大的,直把姜尚喜的,双眼放光,刚刚还是一脸颓废的样子再也看不到了,兴冲冲的领旨谢恩,自有仙官领着去换了朝服、板笏,等回转灵霄宝殿之后,按着品阶,站入文臣队列。 昊天玉帝执掌天庭多年,虽称为天地至尊,但却一直缺兵少将,又受圣人符召掣肘,想要促进天庭兴旺却是有心无力,而此番封神算是给天庭增加了许多新鲜血液,虽然所封神职俱受封神榜方可驱使,但封神榜已入天道,道祖有言,八部正神俱受天庭号令,总体来说还是得听自己的,是以昊天玉帝对待封神一事还是极为重视的,特别是姜尚几人,身具封神功德,还都是圣人门下,如此讨好圣人的机会,给圣人颜面的事情昊天怎么能放过呢,故而对待姜尚几人那是能给多高的官职就给多高。 在封赏完姜尚之后,太白金星又将昊天玉帝的其他旨意一一颁布下来,敕封李靖随侍天帝,为灵霄宝殿托塔天王、降魔大元帅,加太子太保,哪吒为三坛海会大神,雷阵子为三界兵革副元帅,辅助勾阵大帝统御万雷,杨戬为清虚妙道显圣真君,而金吒、木吒、韦护三人因老师有命,需回山门继续修行,以超脱仙道,故而事先禀明昊天玉帝,不接受天封,在拜谢了昊天玉帝之后,都退出灵霄宝殿各自回转山门。 杨戬看着哪吒几人受封官职的,入了文武两班,不受官职的自出宝殿,回山修行去了,而自己却对这天庭所封下的官职感到很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金光吸到天庭中来,而事先老师红云圣人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说法,没说是让自己入天庭受了官职,还是回转风火岛继续修行,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值殿将军步入大殿,俯地禀报玉帝道:“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赵公明求见陛下。” 听到大师兄来了,杨戬的心放松了下来,暗暗想道:“这定是老师知道我对该不该受封天职感到为难,遂让大师兄来为我传话来了,我且等着师兄入殿,看看老师有何旨意。”赵公明上得灵霄宝殿,看到杨戬,轻轻一点头,便向昊天玉帝微微一躬,起手一礼道:“赵公明见过陛下。”要说昊天玉帝替天司职,统御万天万类,位居天地至尊,前来朝拜玉帝应该三拜九叩才是,但明显这个规矩不适合风火岛,也不适合洪荒其他圣从门下亲传弟子,是以赵公明微微一躬,起手一礼,这天庭满朝文武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也没觉得公明是在欺天,可见圣人的架子是超过昊天这个天地至尊的。 看着公明对自己行礼,昊天还是感到很有面子的,毕竟公明是风火岛红云圣人的首徒,已然斩却二尸,那实力也是极深的,遂轻轻抬起右手,虚空一摆,算是还了公明一礼道:“公明勿需多礼,不知公明此来,可有何事?”“陛下,家师让我来朝见陛下,是为了杨戬之事,杨戬乃是家师自人间界收的弟子,生身之时,极为苦楚,一身杀伐之气直冲天际,故而家师将杨戬留在人间界,助姜尚兴周灭商,以天地杀劫消除其身杀伐之气,继而复转仙路,却是不想被陛下召入天庭上来,又给杨戬封了官职,家师让我转告陛下,杨戬虽为凡人,却是身份复杂,待我与杨戬分说明白之后,杨戬若愿入朝为官,自受陛下封赏,若是不愿为官,还请陛下行个方便,让杨戬随我风火岛继续修行。” 公明说的客气,可是极为照顾了昊天的面子,这是红云不愿自持身份欺人,若是其他圣人会不会这么客气了,可就不好说了。“既然红云师兄有言,公明有话自去与杨戬分说就是,无论杨戬愿不愿意入朝,由他自己主意,另外,我这官职既封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杨戬若是不愿入朝,就带着官职回风火岛即可,只领仙禄,却是不必来朝。” 昊天哪能不明白,公明只是在客气,说是受不受仙封由杨戬自己决定,但八成是要回风火岛了,不如将官职也给他,只是一份仙禄而矣,如此显得我天庭对红云的尊重,只是可惜了杨戬的这身本事了。不入朝为官,却得天庭奉禄,昊天玉帝的一番话让满朝仙家一阵惊愕,转而又是一脸羡慕,都直直的看着杨戬,真是圣人门下呀,有多大的法力不知道,但这份待遇,却是,唉,别想了,想也白想,谁让自己没个好老师呢,圣人的神通不是自己这些小神、小仙可以了解的,看陛下舍了一份奉禄仍是一幅高兴的样子,看来以后要对风火岛门下要小心一些才是,千万别得罪了圣人,引起圣人怒火。 公明向昊天点了一下头,拉着杨戬退出了灵霄宝殿,半晌不见动静,不一会,有值殿神将手持一身官袍进了灵霄宝殿,禀报玉帝道:“风火岛赵公明不知与杨戬说了什么,杨戬气极,脱了官袍狠狠摔在了地上,身化金光自南天门下界去了,赵公明让小神向陛下告罪,说是事情权急,不及向陛下请辞,还请陛下恕罪,也自化身一道金光,追赶杨戬去了。” 玉帝一听,知道杨戬入朝是彻底没戏了,虽然不知杨戬为何摔袍而去,但也没多想,吩咐随侍将官,鸣动朝鼓,退朝而去。公明和杨戬说了什么能让杨戬如此气极,却是杨戬完历杀劫,洗去一身杀伐之气,仙道可成,红云遂叫公明将杨戬的身世与杨戬细细说了一遍,杨戬听得自己非是孤儿,尚有一妹拜在后土娘娘座前,而父兄身死,转入轮回,再不成因果,母亲九天玄女被压在桃山之下受苦已然数百年,而高高在上的昊天陛下却是自己的舅舅,在听到了如此多的往事,杨戬再也按奈不住了,母亲下凡与父亲婚配,虽说犯了天条,但毕竟与昊天同胞而生,昊天却是狠心将自己父兄打入轮回,若非有老师担当,自己与妹妹岂不早已身首异处,更过分的是将母亲压在桃山之下,昊天如此无情,我岂能入朝保他,气极之下,杨戬将官袍脱下,狠狠一摔,心中掂念母亲和妹妹,遂身化金光而去。 天地杀劫已过,风火岛外七杀大阵尽去,但风火岛外的七座荒岛经过修士百年来的建设,此时已然呈现出一片新的面貌,故而岛之上仍有修士在居住,纷纷把这七座荒岛当成了种植基地,故而满山遍野俱是仙根灵草,此时,岛中看护花草的修士只见一道金光划过天际,由远及近,迅捷无比,眨眼之间,这金光自天空中降下,及至眼前,落地化成一个俊朗青年,只是这青年一脸郁结之气,双眼通红,似有极重的心事,这青年落地之后,左右打量一番,见眼前有不少修士俱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遂平复了一下心情,正要向这些修士打听一下风火岛所在,虚空之中显出公明的身影,上前一把抓住杨戬道:“师弟,不可鲁莽,若冲撞了老师圣驾,可为逆天。” 公明主持风火岛大小事务,深得岛内修士尊敬,是以荒岛之上的众多修士见公明显出身形,急忙向前拜见,又听公明称杨戬为师弟,虽不知杨戬为谁,但想来也是圣人门下,也都向杨戬见了一礼,公明挥退了荒岛之上的修士,拉着杨戬斥道:“你修行数百年,得老师亲传九转玄功朔造肉身,又经杀劫洗历,怎么还是如此嗔怒难除,如此面目怎么去朝拜老师,若看不透其中因果,如何可超脱仙道,还不快快坐下运功,消除迷障。” 杨戬一听,心头一顿,思绪如潮水般涌起,急忙盘膝而坐,将心神沉入丹田之中,暗运印诀,心随功走,慢慢消除心中迷障,随着天地灵气的吸入,玄功在身内越转越快,在平复了心中迷障之后,仍没有停下,自在运转,看着多年未有精进的玄功此时竟有突破的迹像,杨戬再也顾不上考虑其他了,心神随着充裕的灵气游走了体内入脉,欢快的感觉使杨戬沉浸其中,深深的入定了。 看着入定中的杨戬,赵公明不觉得一阵苦笑,这都走到家门口了,还打算带他拜见老师呢,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小师弟却是运功入定了,是说他没心没肺呢,还是说他天赋异凛呢?算了,爱什么什么吧,这小师弟生身苦楚,多年一人在外,独历天地杀劫,却是少人关爱,他自入定,我就在此陪他一会,也是应该,想罢,公明也是盘膝而坐,双眼低垂,一边守着杨戬,一边神游太虚,感悟天道。 杨戬在风火岛外的荒岛上入定悟道,公明在旁守护,这一坐就是三个月有余,风火岛中红云门下弟子听得岛中修士禀报,都出岛来探视杨戬,除却云霄、碧霄要照顾岛内诸事之外,碧霄、孔宣、冀、六耳、苍颉、牛魔王、三娘等人都来到荒岛上,陪着杨戬修行,众人表现出来的同门兄弟间的深厚情义,让红云深感满意,遂传下令来,让杨戬所在荒岛上的修士彻出来,以便杨戬安心参悟道法。 这三个多月的时间让杨戬所获极丰,一是入定之地近临风火岛,灵气充裕,二是杨戬经历天地杀劫之后,功德加身,三是杨戬听闻自己身世,心神俱动,这几方面原因合加起来,使得大喜大悲之下的杨戬功力极速运转,修为大长,百年前杨戬就进入了九转玄功第四转,百年来一直没有动静,只是不断的吸纳灵气于体内沉积、锻炼、感悟之外,没有寸进,却在此时因为受到了心中悲哀所催动,一举冲入第五转,冲关成功,天地灵气蜂涌而至,以肉眼可见的密度自杨戬头顶吸入,灵气入体,既被杨戬压缩,进入丹田之后,再转入全身八脉。 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赶来,杨戬是来者不拒,一一吸入体内,这种异状把守护在旁的公明等人都惊醒了,一个个瞪大眼晴看着杨戬,公明身为长兄,修为又是最高,知道杨戬修炼的是九转玄功,遂把目光看向六耳,却见六耳抓耳挠腮,一幅不知何故的样子,要知六耳修炼九转玄功,不但早就进入第五转,而且因为天地灵物所化,天赋异于常人,机缘巧合之下又结出三花,在修炼九转玄功上的经验是杨戬万万比不了的,但此时六耳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明显不知道杨戬出了什么状况,直叫公明也不知如何是好。 天地灵气越聚越多,荒岛之上的仙根灵树被天地灵气的滋润下,都枝叶舒展,闪着光茫的样子真让公明感到这些仙根灵树要得成仙道,化形成出了,虽然不知道杨戬倒底出什么状况,但看杨戬混身发光,一脸舒爽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坏事,况且老师洞彻三界,保证也在注视着杨戬,既然老师没动,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遂安下心来,打了个手势与从位弟妹,静静的守护在杨戬身侧。 在入定九十九天的时候,天地灵气仍是不断的向杨戬体内涌入,虽然杨戬面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但玄功在体内仍是越转越快,被吸入的太多的天地灵气越压越实,可是仍有众多灵气向丹田以及躯体之中涌入,这样杨戬丹田之中有如开了锅般,翻腾不已,而积压于身体中的灵气,使得身似精金般坚硬的杨戬也是深感痛楚,入定中的杨戬双眉紧攒,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受到灵气翻腾所致而通红,处于入定之中的杨戬忍着痛楚,一门心思炼化之些灵气,越忍越难,越难越痛,及至灵气充满五脏六腹之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杨戬额头正中的竖目中窜出一片十丈有余的庆云,三朵斗大金色莲花于庆云之上摇摆不定,杨戬身内的灵气似乎找到了出路一般,纷纷涌入庆云之中,使得三朵金莲越来越亮,耀眼的光芒将整个荒岛照亮,片刻之后,天地灵气停止了向杨戬头顶涌入,天地慢慢平静下来,杨戬自入定中转醒过来,一双黑色的眸子放出两道寒光,待感觉到自己额头之上升起的庆云、金莲,不由得大叫一声:“呀,这可如何是好,此等面目,该如何见人。” 第144章 江山易主 145、谁与同去道之一途除却天份、功法、若修之外,还要靠机缘,道之所在玄妙不定,说之不清,讲之不明,悟透了,明白了,则道行精进,仙道可成,若是不明白,则是想破脑筋也是难以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故而能否在修行之中把握住那一丝玄妙,领悟真谛,即为机缘,也正是如此,修行才有顿悟这一说。杨戬此时的状况就可以说是悟透了,明白了,双眉正中的竖目之上升腾出十丈大小的庆云,三朵金色莲花在庆云之上光茫四射,此为遁出胸中五气,现出顶上三花,实乃修道之正途,仙道有成之根基,也是修为精进,参破道法玄妙的一种表现。 杨戬在听闻自己身世之后,思绪如潮涌,想到父兄的枉死,母亲的若难,舅舅的无情,更是愤怒不已,头脑发热,气血翻腾,纵身赶往风火岛,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在禀报过老师之后,解除母亲所受的苦难,这种想法本没有错,但杨戬身为修行之个,修行之事本为逆天而行,一朝心头火起,生出贪痴嗔怒,却是入了魔障,好在杨戬是红云的亲传弟子,修为虽然不高,但基础却是打的极为牢靠,在公明的一翻训斥之下,杨戬心有所悟,急忙席地而坐,平复身内的气血,清除心头魔障,也正是在这打坐之中,杨戬抓住了大道法则的一丝玄妙,不知不觉中打开了天门,源源不断的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为已所用。 随着天地灵气的补充,杨戬不但消除了心头魔障,更是以此来打熬肉身,粹炼道心,凭借着九转玄功的玄妙法诀,源源不断的充裕灵气、对母亲苦难的牵挂、以及对大道法则的玄妙体悟,杨戬在极大的压力之下,一路冲关,一举结出庆云、现出三花,至此,杨戬算得上是仙道已成。杨戬修道不过百余年,就能够结出庆云、现出三花,算得上是修道界万中不出其一,取得如此不凡的成就,只能说是机缘所在,天道眷顾,但是杨戬必竟修行日短,对天道法的理解,法则的运用,仍是多有蒙懂之处,更别提与公明这种斩却善恶二尸的高手相比了,看着双眉之间升出的庆云、三花,多有怪异,杨戬想要将之收回体内,却是对天道体悟不够,不知法门,把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把庆云、三花收回,不由的一声怪叫道:“此等面目,该如何见人。” 此语一出,直叫公明、孔宣等人哈哈大笑,半晌之后,公明轻拍着杨戬的肩膀,一脸感慨的说道:“这庆云、三花乃是成仙了道之凭证,成道、证道之根基,多少人苦修数千万年难以成功,你不过百余年的道行,却有如此成就,放眼洪荒又有几人能做到,真可谓机缘了得,此等际遇,你不庆幸,犹在报怨,实属可恨。”说完一幅要打人的样子,此得众多弟妹又是一阵大笑。 琼霄在旁一脸上既是羡慕,又是无奈的说道:“大兄所言极是,小师弟能结出庆云、三花,却是好机缘,哪里像我,师兄弟中我修行时日最长,却总是毫无所成。”琼霄越说,声音越小,不由有些感伤,六耳最是机灵,见此状况急忙嬉笑道:“琼霄师姐,老师说了,你修行日久,却是鬼机灵最多,分了心神,若是以后能少欺负我一二,道行自然精进了。” 听到六耳的取笑,琼霄挥舞着小拳头廉洁追了过去,撵的六耳上窜下跳,边追边喊道:“死六耳,臭猴子,要你多嘴。”此番情景,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公明见杨戬不知三花收放运用的法门,遂将此中玄妙一一给杨戬讲解了一番,杨戬本是聪慧,又悟得大道法则之所在,在听了听明的讲解之后,对庆云、三花有了深刻的认识,又自细细体悟了一番,就找到了一个庆云、三花运用自如的窍门,心中暗喜不止,遂慢慢收了庆云,恢复如常,公明见杨戬瞬间便参悟到三花运用的法门,心中也替杨戬高兴,遂拉着杨戬将杨戬没有见过面的苍颉、女织、牛魔王等师兄、师姐介绍了一下,杨戬一一致礼,谢过了各位师兄,师姐数月来的护法之情,在介绐到后土门下三娘的时候,一种血浓于水,骨肉相联的浓浓亲情分别涌现二人心头,当下兄妹二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心激动,抱头痛哭,感人的情景让公明等人感叹不已。 杨戬兄妹感怀身世,痛哭流泣,半晌之后,在公明、琼霄等人的连连相劝之下,方自平复了内心的感伤,就在从人准备进入风火岛时,红云的神念也到了,让公明等人速到如一宫朝见,公明不敢怠慢,带着众多弟妹急急入岛,杨戬是初次来到风火岛,待过了五行大阵,只觉得眼前景色一变,浓郁的灵气朴面而来,使得杨戬禁不住的吸了一口气,灵气直入丹田,散于四肢百骇,却是极为舒爽。 抬眼望去,不想岛内群山起伏,连绵不断,各山之上云雾环绕,若隐若现,一条笔直宽阔的石阶路径直入岛内深处,满山遍野的仙树灵根、奇花异草,传说阵阵的清香,又有众多的仙禽灵兽在群山之间嬉闹欢跳,真是一处神仙府坻,比之天庭的无边美景更是多了一些道家的流畅,这份自然却是天庭那种粗俗的华贵所比拟不了的。一路走来,琼霄、六耳等人不停的给杨戬介绍着岛中的情形,在听及琼霄介绍前山的仙树灵根、奇花异草不过是普通的品种,而天地间少有的灵根俱在后山之时,杨戬心中更是惊愕不已,连连感叹自己福缘非浅,能拜在圣人门下修行,得老师维护周全,又想到数十年未曾与老师见面,思念之情涌上心头,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许多。 转过一处山头,如一宫已然在望,杨戬此时已顾不上再看风景,跟着公明一路急行,上得山来,进入如一宫大殿,见老师红云正端坐正中,旁边坐有一宫装女子,身后左右各站一名女弟子,杨戬聪慧,自知老师身侧坐着的宫装女子是后土娘娘,而身后站着的不用问一定是云霄、碧霄二位师姐了,数十面未曾面见老师,此时见面,杨戬心中激动,双眼垂泪,跪在红云面前连连叩首道:“弟子杨戬叩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 “好,好,杨戬你能破而后立,有如此机缘,却是福分不浅,你初次入岛,多有不熟悉之处,且先见过你后土师叔。”红云双眼扫过杨戬,心下满意,嘴角含笑,不住的点头,杨戬听得老师吩咐,规规矩矩的转向后土郑得的拜了九拜道:“弟子杨戬,叩见后土师叔。”“好,好,快快起来说话,俱是一家人,今后切不用再行此俗礼。”后土虚手一托,将杨戬扶了起来,略一停顿,打量了一下杨戬,接着说道:“师兄真是好福气,教出的弟子一个赛似一个,今后我那幽冥要是有事,师兄可不许推辞。” “呵呵,你自吩咐他们即是。”红云轻轻一笑,算是应承了后土所请,继而转头对杨戬说道:“杨戬,你的心思,为师已然明白,你身俱天家血脉,结此因果,也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你有何想法,放手去做就是,不用有何顾虑,有事自有为师与你承担,但是事出有因,为师有一句话,希望你能多想想,那昊天玉帝替天司职,位子坐的也不是很舒坦,天道所在,职司所在,自有他的为难之处,是以冤家宜解不宜结,得人饶处且饶人,也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成,我之话,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多谢才老师教诲。”杨戬向红云躬身一礼,将红云所说牢记在心。看着杨戬一幅受教的样子,红云轻轻点点头道:“如此,你在岛中小住几日,一来,你初次回岛,熟悉一下岛中的环境;二来,你之修行方有所突破,还需加以巩固一二才是;三来,你与你这些师兄、师姐甚少见面,住几日,也好多多亲近一番,七日后,你自出岛到南瞻部洲灌江口,你那几位义兄弟,俱在那里候你,你可带着他们,前去桃山,救出你母,也不失为洪荒一段佳话。” 这样,杨戬便在风火岛小住下来,每日里与众位师兄、师姐一起做功课,参悟道法,巩固境界,每有疑问,不需请教老师,直接问公明、云霄等人就可,而公明等人对这勤修苦炼的杨戬自是有问必答,是以杨戬的修为又是精进了不少,对大道玄妙之处又有了深刻的认识,闲瑕之时,在琼霄、六耳、三娘的带领下,看遍了风火岛上无边美景,品尝了无数岛中特有的仙根灵果,玩遍了许多由红云发明的新鲜玩具,每一种新鲜事务,都让杨戬感到大开眼界,更为难得的是六耳、牛魔王等与杨戬所修功法大致相同,俱是玄功在身,这下几人可找到了好对手,每日里打来打去,你来我往,斗个不亦乐乎。 杨戬自修行以来,所遇对手都未尽全力,在有了六耳、牛魔王等人的陪练,终于可以放手开战,兴致也是极高,而且杨戬深知自己出岛之后,说不定要面对多少外在的阻力,是以在与众位师兄的打斗中,注重提高、积累战斗的技巧和经验,不断打熬气力,使得自身的实力直线上升,由最初难以抵挡牛魔王百招到最后却是与六耳战上千招而不败,如此的进益,使得牛魔王连拍自己硕大的牛头,高呼自己愚笨,引得琼霄、女织娇笑不已。 七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杨戬的心思也越来越重,在步入如一宫向红云辞行之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泪流满面,杨戬是红云自小抚养成人,自是极为疼爱,心中虽有不舍,却是不可逆了杨戬天伦亲情,一番安慰之后,公明带着众多弟子齐齐向老师叩拜行礼,请求要与杨戬同去桃山救母,红云端坐蒲团,看过眼前跪了一地的弟子,自能感觉到众人的手足之情,不由的一笑道:“杨戬是要去了结自身因果,你等同去,岂不是平白结了因果,却是糊涂,不过,杨戬独身前去,怕是力有不及,倒是应该有些助力。” 红云的话还没说完,六耳急忙接道:“老师,让我陪小师弟去吧,我已经数百年没有出岛了。”“呵呵,就你最急,杨戬去办正事,可不是要去闲耍,况且,你是天地灵物所化,身不具因果,故而你可不能随杨戬同去,公明,你去传我令谕,传通臂和金毛收拾一下行装,随杨戬同去。”公明领命,退出了如一宫,众多弟子齐齐收回期冀的目光,俱知道自己没戏了,纷纷失望的长叹一声。 看着众人失望的样子,红云微微一笑,又把目光转向杨戬道:“此番你去桃山救你母亲,本应让三娘与你一起同去,也好显现为人亲女之孝道,然而,三娘得你后土师叔福泽僻护,因果已然全消,若是再与天庭结下缘由,怕是日后难以化解,是以我不让三娘与你同去,你要理解此中因果,但是只你一人前去,终是力有不及,我让牛魔王、通臂、金毛三人与你前去,他们三人为妖族血脉,当年妖族执掌天庭,因招妖幡为血脉传承之宝,三人与天庭有因果未消,早晚要有结清之时,此时出世,一来扬播一些声名,二来正好与你做一助力。” 牛魔王一听自己能随同前去,顿时楞在一边,伸出在硕大的牛脸上抓了两下,嘿嘿的笑出声来。“多谢老师成全,弟子当牢记老师所言,待了结因果之后,自当回岛侍奉老师左右。”杨戬正在考虑以自己一人之力,前去桃山救母,终是有所不及,不想老师红云早有打算,如此安排却是再好不过,是以杨戬内心更为感动,连连向老师叩头,拜谢老师大德。 “记住我对你所说的话,其中的关键却要仔细把握,去吧。”红云轻一挥手,闭了双眼,神念直入虚空,众人见老师神游去了,遂轻轻的退出了如一宫,只有牛魔王,一边走,一边酣笑不止,神气之极,气得六耳、琼霄二人各自掐住牛魔王的一双牛耳,几人闹成一团。 第145章 封神完劫 146、百年的收获杨戬因果不消,仙道终是无成,红云做为杨戬的老师,奉若亲子,怎能袖手旁观,是以红云在杨戬完历天劫,洗去一身杀伐之气时就做好了相关打算,先是让公明对杨戬说出因果,再安排牛魔王三人随杨戬同去,以做助力,只是没有料到杨戬在心头火起之时,一朝顿悟,凭借机缘,最后居然参悟大道法则,结出庆云、三花,修为大进,直叫红云感叹杨戬福缘深厚,天道眷顾有加。 在公明等弟子退出如一宫,红云神念划过天际,三界之中,万类万物,众生百态,俱在神念之中一一展现,睁开双眼,若有所思道:“如今天地杀劫已经完结,洪荒气运不失,天道旋转如常,只是经此神仙截难,洪荒之中,三教修士十存一二,实可谓无气大伤,特别是截教,通天逆天而行,受得天罚,又被老师带到紫霄宫禁足百年,门下弟子四散,万仙来朝的繁华景象有如昨日黄花,凋零不在,若非我早有打算,此时怕是截教根基尽毁,教派无存。” “然则,西方教派却是因此劫难,分去东方道门气运,声势一时无两,再加之在诛仙剑阵之中渡得三千红尘之客,收尽有缘之人,实力也是大增,大教根基牢固,若是再经过千百年的发展,以接引、准提的为人,这触手怕是又要伸到东方来,到时,东方再想有如做为,怕是难上加难,天道平衡之不在,劫难必起,若非我杀劫之前早有准备,怕是将来也如老子等人一般,生生的看着西方发出则难而束手无策,却是可笑。” 想到这里,红云轻轻一叹,无论是争气运,争大教,争法宝,说白了都是实力之争,没实力,说什么都是白扯,就是圣人也不例外,神念飘起,轻声唤道:“公明,你将截教门下弟子俱带至如一宫,前来见我。”不一会的功夫,公明再次回转如一宫,只是身后七七八八的,足有三百多人,把不是很大的如一宫填充的满满的,这些人都知道要见的是红云圣人,俱都不敢出声,一入大殿,俱都规矩的跪下,等候吩咐,公明上前,来至红云蒲团之下,轻声唤道:“老师,在我风火岛的截教门下,弟子俱都带到大殿,还请老师吩咐。” 说完,一闪身形,退到红云身后。红云轻轻睁开双眼,眼光扫过每一名截教门下,这些弟子有的是公明等人遵红云之命,游走于人间各处,将不入杀劫的截教弟子或好言相请,或武力劫持,俱都带到风火岛,也有守护金鳌岛中的二百多弟子,听得通天教主逆天而罚,遂听从教主号令,弃了金鳌岛,前来风火岛,以求得红云圣人僻护,还有一些是红云自诛仙剑阵中,收拢的避过劫难之人,红云将这些截教弟子俱都安排在风火岛外的一座荒岛之中,设下禁制,除却不让众人外出,其余任其自行安排。 听得公明禀报完毕,截教弟子齐齐的叩拜道:“弟子叩见红云圣人,愿红云圣人圣寿无疆。”红云轻轻点头,一伸手,自虚空中将乌云仙、虬首仙、灵牙仙、龟灵圣母等收在乾坤鼎中的通天亲传弟子放了出来,这些弟子因伤势过重,红云将他们收在乾坤鼎中调养元气,初一自鼎中出来,俱都惊愕不已,不由的环首四顾,待见是红云,急忙叩拜道:“弟子见过红云师叔,多谢师叔护得弟子周全。” “嗯,我受通天师兄所托,保得截教根基,避护他之门下弟子,如今天地杀劫已完,你等能留得性命,也算是福缘不浅,这份差事,我也算是完成一半了,然而通天师兄随道祖去紫霄宫静修,截教之事却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乌云仙?”听得红云传唤,乌云仙急忙应道:“弟子在,师叔有何吩咐。”“从今日起,有你代你师执掌截教,龟灵和金灵二人辅助于你,稍候我送你等出一处所在,你等要安心等候,认真督促教下弟子修行,维护截教正常运转,待到你师返回之时,自是你截教复兴之日。” “弟子多谢师叔为我截教操劳,弟子当不负老师期望,不负师叔重托,定当认真督促教下弟子修行,静候老师回返。”乌云仙小心冀冀的连向红云叩礼,心中叫苦不迭,难道这几百人就是我截教复兴之所在,如此,今后将如何面见老师,心中虽苦,却是不敢对红云推辞,人家一个外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截教门下要是不敢担待,岂不是把通天教主的脸都丢尽了吗?是以乌云仙咬着牙应承下来。 看着乌云仙的表态,红云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却好。”说完轻一挥手,一片红光将众人罩住,乾坤鼎自虚空中显现出来,一股吸力,将众人吸入鼎中,光华一闪,这鼎又自隐于虚空之内,红云长起身形,对公明说道:“截教之事,还需由我亲去,岛内若是有事,你自去禀明你后土师叔即可,至于门下众人,你要认真督促他们功课,不可慢了修行。” 公明点头称是,看着红云的身形,慢慢的消失与虚空之中,遂静静的退出了如一宫。随着红云的道行精进,虚无身法更是迅捷无比,一静一动之间,红云的身形却是已然出现在金熬岛之上,此时的金鳌岛,外间虽有护岛大阵守护,但岛上却是空荡荡的再无一人,一派萧条的景象,那里还有那万仙来朝的胜况,红云自岛中随意而行,一点一点打量着金鳌岛中的各处,在行至岛中的一个至高点后,红云不走了,金鳌岛俱收在眼下,身子腾空而起,轻一起手,使出一个移山捣海的手段,整个金鳌岛连根拔起,连同岛中的建筑物、奇花异草,仙树灵根,一样一样,极为有序的被红云收至乾坤鼎中,就连那护岛大阵都没剩下。 金鳌岛被红云连根拔起,大海之中忽然少了一个巨岛,海底形成一个巨大的陷坑,海水翻腾不已,海浪掀起数百丈高,奔腾呼啸的向这巨大的陷坑中流去,不过茶盏的功夫,巨大的陷坑被海水填平,海面恢复了平静,若非是金鳌岛已然不在,任谁也看不出这片海域发生了什么异状。收完了金鳌岛,红云身形一纵,下一刻已然出现在地仙界北俱芦洲一处巨石突兀的高山之上,北俱芦洲仍是老样子,灵脉毁损不全,灵气稀薄,数千万里的广阔疆域中,一派荒凉,遍步沼泽、沙漠、浅滩,呼啸的寒风,有如利刃一般,天空之上,煞气翻腾,遮天盖日,条件恶劣下,只有为数不多的生灵在此演绎着自然法则,顽强的繁衍了下来。 这处荒山连绵数千万里,半山之中有一处平台,甚为宽广,整座山体被七杀绝阵所笼罩,此处就是红云百余年前,指令截教弟子开凿洞府之所在,此处容有一千多截教弟子在此修行,却是截教复兴之所在,红云轻一挥手,撤去了七杀之阵,径自向洞府走去,还没走出几步,洞府大门敞开,有众多截教弟子在三位首领的带领下迎了出来,待看见红云身形,急忙跪地叩首道:“弟子等恭迎红云圣人圣驾,不知圣人亲至,有失远迎,还望圣人恕罪。” 红云脚步慢来了下,目光扫过每一位截教弟子,这些弟子百余年来,日夜于洞穴之中祭炼星辰幡,却是成效不错,一个个修为大进,当初这些截教弟子,不过才妖气方退,有些道气罢了,最好的也不过地仙初期的水平,而现在这些人,最次的都已经达到天仙顶端的境界,大部分都处于金仙中端,还有十数人凭借天资、苦修,竟达到了大罗金仙初期、中期的境界,而虽然祭炼星辰幡可引虚空星力入体,炼化自身修为,但红云知道,要祭炼星力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弟子能有如此成就,这百余年来,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有失也有得,现在看来,这得到的要比吃的苦头要多得多。 红云对众人的进益还是很满意的,“你等能有如此成就,看来这百余年的时光,倒没有空耗,却是截教之幸,天地杀劫已完结,今后自是你等为截教尽力之时。”“多谢红云圣人大德,传我等秘法与此修行,却是不负圣人期望,如今星辰幡俱已祭炼完全,还让红云圣人检视。”千余弟子齐齐向红云叩拜,感谢红云大德,三位领头弟子将千余面旗幡奉上,等候红云再做吩咐。 “如此甚好,总算不负通天师兄所托。”红云看着手中的星辰幡,深感满意,轻一抖手,自乾坤鼎中放出乌云仙等人,这下截教弟子算是都聚在此处了,乌云仙等人见到尚有如此多教下弟子,心有意外,却又喜不自禁,暗叹老师和红云师叔真是法力无边,竟然早早就做好了如此打算,如此,截教自当复兴,遂又带着千余弟子恭敬的向红云拜了又拜。 “乌云仙,从此这些弟子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督促他们修行,安心在此静候你家教主回转,到时自是截教复兴之时。”乌云仙见到截教根基不失,心中大喜,但是却并未高兴的昏了头脑,向红云再行一礼道:“师叔,你是说我等在此等候掌教老师,可是,莫是弟子不愿,师叔你看,此处气候恶劣,灵气稀薄,实在不是一个修行之所在,不如师叔让我等回转金鳌岛吧,弟子当竭尽所能,以促大教振兴。” 乌云仙小心的说着,边说边拿眼偷看着红云,生怕引起红云的不快。“呵呵,乌云仙,你说此地灵气稀薄,不适合修行,那你看看,你身后这些弟子百余年来修为增长几何?唉,你如此目光短浅,如何大展拳脚,重现教派之兴旺,若非通天师兄所托,此等宝地我还不舍得拿出来送人,你却不要,真是糊涂。”红云先是让乌云仙看看在此修行弟子的修为,却不忘了敲打敲打一下乌云仙,也好让他尽力一些。 听着红云越说越厉,乌云仙可不敢和圣人顶嘴,偷偷的转头看过身侧数十位在此修行的弟子,这些弟子听明白了,红云圣人是要将大教交由乌云仙师叔掌管,如此,怎么能不好好表现一二,是以一个个的虽是低着头,却把手板挺的直直的,乌云仙眼光扫过,不由惊叫一声,心中暗道:“啊呀,怎么会这样,这些弟子离开截教之时,修为最高的不过是地仙而矣,怎么此时修为却增长许多,特别是前排的十数人,竟然,竟然是大罗金仙的修为,比之自己也相差不多,这是为何呢?”乌云仙是越看越惊,轻轻的拉了一下身边金灵圣母,向旁一挑嘴角,金灵圣母随着看去,也是吓了一跳,这些弟子的修为,怎么如次精尽,难道是红云师叔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不成,心中疑惑,却是不敢相问,轻轻的拉了下乌云仙,算是回答了一下,表示自己也是多有不解。 乌云仙不得其解,遂再一叩首,向红云问道:“师叔,弟子愚顿,不解其中原由,还望师叔解惑。”“呵呵,也罢,我便为你等分说一二,这些千余弟子乃是百余年前我受你师所托,在金鳌岛中所挑选,送至此处,传以秘法,精炼一物,经过百年如一的苦修,精炼成功,却也是修为大进,然则,此北俱芦洲灵脉缺损,灵气稀薄,却非无用之处,只需稍加改造,便会改变现状,是以我选在此地,就是准备将此地成为今后截教的根基之所在,你等却不可大意。” 红云说到此处,看到乌云仙等人仍是不解,也就不想再愚弄他们了,遂呵呵一笑道:“多说无益,你等且随我来,看我弄法,你等自知分晓。” 第146章 急转惊变 147、盘古真身借天势红云受通天教主所托,在天地杀劫前将截教门下千余名弟子用大法力僻护,放置于北俱芦洲,传授秘法,吸取周天星力入体,祭炼星辰幡,并以此提升自身修为,百年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矣,然而,就是这百余年的苦修,使得截教千余名弟子凭借星辰祭炼之法生生将自身修为提高了几个层次,虽然这些弟子眼下的修为仍不足以登堂入室,但牢固的根基,却是对今后的修行有着极强的推动作用,而且这些弟子,最低都是金仙顶端的修为,也足以承担起振兴截教的重任,由此可见红云思虑之严谨,计划之周详。 也正是红云先是在天地杀劫临近之际,提升千余截教众弟子实力在前,又自诛仙剑阵中弄法救下乌云仙,金灵圣母等人,僻护截教四散的门人于后,一个又一个的惊人之举,实在是超过了乌云仙等人的认知,是以在听得红云要把这不毛之地的北俱芦洲做为今后振兴截教的根基,使得众人更是摸不到头脑,心中疑惑不解。看着乌云仙等人一脸不解的样子,红云也失去了再让众人揣测的心思,遂道:“多说无益,且看我弄法,你等自知分晓。” 红云说完,翻手从虚空之中将截教弟子祭炼的三个周天之数的星辰幡置于手中,以神念附着在幡上,轻轻一甩,冷喝一声道:“去”,在红云的神念控制之下,星辰幡有如长了翅膀一般,化作道道银光向远方遁去,片刻之后便失去了踪迹。红云双目低垂,以神念将星辰幡按照周天星辰之位,分别排列于北俱芦洲的边界各处,星辰幡杆牢牢的扎入地底,与地脉相连,幡面完全展开,迎着寒风,发出飒飒之声,随着三个周天之数的星辰幡分列完毕,虚空星像受到星晨幡的牵引,改变了原有的运行轨迹,周天星力倾泻而下,天空之上的煞云被星力瞬间冲击一空,北俱芦洲露出了少有的晴朗天空,而星辰幡且引动周天星力之后,继续下沉,瞬间既沉入到地脉之中,再不作变化,周天群星受幡牵引,星力被定住,自此将以星辰幡为引向,旋转如此,再不改变。 周天星力越聚越多,北俱芦洲原被破损的灵脉得星力滋补,慢慢得以恢复生机,焕发出博博生气,而且三个周天之中的三杆星辰主幡所接连的地脉,受到星力牵引,星力越聚越多,渐渐的向灵脉转化,这三条地脉纵横交错,互相辅助,贯穿于整个北俱芦洲,不过一柱香的功夫,这三条灵脉成形,开始不断的向外散发灵气,再加上修复的破损灵脉,整个北俱芦洲充满着浓郁的天地灵气。 红云见灵脉成形,便对着已经看呆了的乌云仙等人轻轻一笑道:“如此灵脉已成,灵气充足,但非是完功,不足以立教传道,你等且退至我身后,小心保护,莫要伤着自己。”乌云仙听得红云所说,哪能不知道红云要弄大法力,急忙招呼众弟子,向红云的身后跑去,离的远远的,一个个的俱瞪大眼晴,等待看红云如何弄法。红云单手自虚空一抓,手中多了一柄利剑,却是混沌至宝盘古剑,随着红云一声暴喝,气势冲天而起,虚空之中,现出盘古真身法象,顶天立地,威猛无比,剑随身起,剑锋横扫,连绵数千里的巍峨山峰被一剑断为两截,劲力上扬,上半截山峰腾空而起,少了山峰的压制,地脉之火喷涌而出,直冲天际,有数千丈高,盘古真身立于虚空之中,向前轻跨一步,剑身随之向前,突一翻转,那腾空而起的上半截山峰随着盘古剑的翻转,化为尘埃飞灰,有狂风自盘古口中吹出,尘埃飞灰四散而去,再不见踪影。 在将半截山峰化成飞灰之后,红云所化的盘古左手自虚空中一抓,七杆巨大的星辰幡出现在盘古手中,这七杆巨形星幡,可是红云费时百年之功,亲自祭炼而成,功效可比截教门下弟子祭炼的要强上不知多少倍,只见盘古手掌一翻,星辰幡随盘古手势,成北斗七星之位,直入烈火喷涌而出的地脉之中,受这七杆巨型星幡的压制,地脉之火断了源头,熄了火势,而纵横贯穿于整个部洲的灵脉以受巨幡的牵引,灵脉走势方向转变,齐齐向此半截山脉而来,与被压制的地脉连成一片,形成了一个新的灵脉走势,浓郁的灵气自半截山峰中涌出,继而四散于整个北俱芦洲。 削平了连绵起伏的千里山峰,定住了北俱芦洲的灵脉走势,红云所化的盘古真身又自乾坤鼎中抓出金鳌岛,捧在手心,看准方向,双手将金鳌岛轻轻向前一推,轰隆隆巨响之后,这金鳌岛稳稳的扎在了平整的半截山峰之上,借盘古之力,岛身下沉,直至与地脉紧紧结合在一起,瞬间便融化一体,再不分彼此,方自停下,地底灵脉发出的灵气,顺着岛内原有的灵脉寂静的散发出来,金鳌岛成便为了北俱芦洲的灵气中心所在。 安置好金鳌岛,盘古真身左右环首,四下寻视,总是觉得少点什么,是了,此时的弟俱芦洲虽然灵气充裕,但却是缺少水源,不够灵动,当下,盘古真身身形再起,又是一声暴喝,盘古剑划破天际,虚空被厉剑划出一道细口,有天河之水倒泻而下,直落于金鳌岛上,而盘古剑剑势不减,自天空落下后,又划向地面,一条巨大的缝隙自金鳌岛为中心,向两侧裂开,最终变成了一个丁字形的三条巨大的缝隙,纵横交错,贯穿于整个北俱芦洲,地表破开,又自衍生出无数条小缝隙,盘古一剑将虚空划破,有天河之水狂泻,又将地表破开,有地下河水上涌,这天河之水与地下河水相汇聚于各条缝隙之中,使得这三条主缝隙和无数小缝隙成为了天然的河道,这小河汇于大河,大河汇于三条主脉,贯穿于整个部洲,河水呼啸奔腾,涓涓不断,声势浩大,一直延伸到大海,狂泻而出。 至此,北俱芦洲既有了浓郁的灵气,又有了哺育万物生灵的水源,彻底改变了过贫瘠、恶劣的自然环境,这里势将成为洪荒世界,万类生灵生存繁衍的一片乐土,而红云借天势,改变地貌,创出无边福祉,此份功德绝不比女娲补天小,如此顺天福祉之事,天道有感,降下功德金光,源源不断的向红云洒下,俱被红云收入乾坤鼎中,功德降完,红云暗自盘算一下,比之弥补截教弟子福缘不足所用去的功德金光,呵呵,实在是要多上许多,这买卖做的还算值得,也不枉我身为圣人,出如此大的一份力。 在盘古真身的全力而为下,红云借天势,改变地貌,创出一片乐土,截教以此为基,可谓周全,红云遂收了盘古真身法象,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虚空之中被盘古剑划破的口子仍有天河之水倾泻而出,不过红云力道把握的很好,这道口子极为细小,眼下正在逐渐收拢,水势也越来越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合上,而且天河之水只是个引子罢了,没有了也不要紧,此时北俱芦洲河道已成,随着气候的变化,降雨、山泉、地下河水足够整个部洲繁衍生息了,这样截教以此做为传道的根基所在,加上千余名中坚力量的门下弟子,截教还怕发展不起来吗?红云自虚空之中降下身形,来至截教门下弟子面前,此时这一千余名截教门人,俱被红云的盘古真身法象吓呆了,一个个的楞在当场,只有十余位,盘膝闭目,席地而坐,神识已与外界隔断,却是不知红云身返,而那些清醒的弟子,见到红云回返,齐齐的跪下,只是不停的叩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乃圣人大法,岂是这些小仙所能理解得了的。 看着这些弟子的样子,红云不由的感到一阵失望,红云的盘古真身自虚空中划出三剑,剑剑演化开天大法,实为天道的基本体现,如此参悟天道的良机,却是不能有所把握,看来这些弟子的天分、修为、以及意识之上都是多有不足,却是可惜了,好在红云如此卖力的表现,也不是毫无所获,乌云仙、金灵圣母、龟灵圣母等几位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和几个祭炼星辰幡到达大罗金仙境界的二代弟子,俱在红云现出盘古真身,演化开天之法中有了感悟,一个个的俱在思考之中入定而去,这些人自入定中或是眉头紧锁,或是一脸欢愉,或是手舞足蹈,一个人一个表情,看来都是有不同的心得、体悟。 看着乌云仙几人自入定中体悟天道,红云一阵感慨,这几位通天师兄的亲传弟子,自天地杀劫开始,经历了阐教的打压,诛仙剑阵的败逃,大教根基的倒塌、倚为凭仗的老师又受到天罚等种种磨炼,心境上却是有了不小的长进,认识到了,体悟多了,修为的增长自然就不会是什么难事了,呵呵,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不过这个福分却是我给的,也算是一段善缘吧。 千余名截教弟子被红云撵回了金鳌岛上,自去找地方修行,自己独自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一边为乌云仙等人护法,一边神游太虚,借天道弥补消耗的法力,时间过的飞快,最先转醒过来的是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必竟三人在诛仙剑阵中被俘,现了原形,修为被打去不少,若非经过乾坤鼎中元气的调养,此时恐怕连人身都难复转,是以,修为不足,想要在此体悟天道演化,大道法则之中,有实质性的突破,却是极难,是以三人最先醒来。 虬首仙三人转醒之后,见其余人仍在入定之中,遂知道自己修为不足,道行不够,无法更进一步,自感可惜了这份机缘,又见红云在旁为自己等人护法,心中更为感激,想要上前见礼,被红云用目光止住,三人知道红云怕影响了其他人参悟天道,遂不再坚持,只是恭敬的向红云拜了三拜,然后自坐于一旁,静静的等候众人转醒过来。几天之后,众人陆续在入定中转醒过来,每个人都觉得修为、道行精进不少,混身元气充沛,精神饱满,虽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却是强过了以往许多,更重要的是这次体悟见识到了盘古开天的气势,也知道了天道的所在,为自己的修行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对待天道有了新的认识。 在接受了乌云仙等人的大礼参拜之后,红云轻声说道:“经历了天地杀劫,你等的心性想来也有了很的变化,通天师兄为你等承担了众多的因果,其中的苦楚,又有谁能知道,此间之事算是了结了,你等且记要安心修行,着手振兴教派,莫要再辜负通天师兄的期望了。”红云的身形渐渐的消失在虚空之中,只有那发人深醒的劝告之声,久久回荡在众人耳边。 第147章 谁与同去 148、震慑与对策天地初劫,巫妖大战,最终的结果是洪荒破碎,给万类生灵造成无边苦楚,是以道祖垂怜,召集众位圣人合力弄法,收拢了散碎在虚空中,较大块的洪荒碎片,并以此划成眼下的洪荒三界,但是地仙界北俱芦洲却因缺少灵脉,整个部洲荒凉、贫瘠,不适合生灵居住,是以千万年来,北俱芦洲鲜有人至,成为了洪荒之中被人遗忘的角落。 红云显现盘古真身,借天势改变地貌,引周天星力,恢复北俱芦洲灵脉,使北俱芦洲的灵气比之其他三大部洲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等壮举,声势震天,惊动了洪荒所有法力高深的修士,这些修士看着盘古真身法象,俱在内心暗自思量,无事千万别去招惹红云,莫要逆了红云心思,平白结了因果,而洪荒中的圣人也是一一侧目,心中各有感触。 对红云现盘古真身感触最深的莫过于元始和准提了。无始怎么也想不明白红云为什么为了截教复兴之事,不惜耗费如此大的法力,把整个北俱芦洲变成了一片乐土,元始不会相信红云改变一座部洲,创下无边福祉只是为了那点功德,也不会相信凭着通天三言两语,或是许下什么承诺就能让红云如此卖力,其中的原因何在?难道是杀劫之中,我与老子师兄二人联手手压截教,红云因此不平,想替通天出头?不会,红云若要出头的话,早就出手了,岂会等到今天,莫非真如红云所说,为守天道平衡之所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红云的实力岂不是与老师一般,身化天道,嗯,有这个可能,没见红云现出盘古真身,演化开天之法,划破天际,引天河之不吗?这现出盘古真身得消耗多大法力,至少对于我来说是颇为费力的。 想到这里,元始一阵庆幸,多亏了上次没和红云动手,否则,这圣人面皮是丢定了,看来以后要尽量避免与红云之间发生冲突,此时他要助截教复兴,就由他去吧,我阐教独占东胜神洲,南瞻部洲两地,且与人教并无因果,发展教派却是够了,你是否占了北俱芦洲,于我阐教无损,我自参悟我的天道就是,想不明白就不想,元始圣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一翻琢磨而没有收获之后,自去神游太虚去了。 如果说元始只是一翻猜测的话,那准提就是要付出实际行动了,一直以来,西方教派都是以西牛贺洲作为传教的势力范围,虽然这西方教派先天不足,但后天的发展潜力却是巨大的,特别是天地杀劫之后,天道向西方教派倾斜,西方教得东方道门三教之气运,加之三千红尘之客入主西方,使得西方教派大兴之兆已显,不过几年的功夫,实力蒸蒸日上,整个西牛贺洲的生灵,俱都成为了西方教的信徒。 西方教气运悠长,教派兴旺,以大教为寄托的接引、准提实力自是提升不少,对天道的体悟有了新的认识,而实力的增长,使得准提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准提知道,自己的修为、道行、体悟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大教兴盛中衍生出来的,要想提升实力,更好的体悟天道,只有加大、加快发展教派,是以准提时刻掂记着如何将西方教发展到东方去,就在准提苦思无果的时候,红云现出了盘古真身,把北俱芦洲这个苦寒之地,变成了一方乐土,平时占贯了便宜的准提一见北俱芦洲有了充裕的灵气,一大部洲的地盘等待着开发,这等机会怎能放弃。 准提知道,北俱芦洲由苦寒之地变成了充满了灵气的乐土,用不了几年,这片乐土将充满着万类生灵,如果这片乐土成为我西方教下的势力范围,那我大教的发展岂不是,嘿嘿,想着想着,准提不由的乐出声来,心情有极为激动,如此大事,可不能落在他人后面,我该提早做出相应准备,想到这里,准提长起身形,就要到北俱芦洲视察一番。 准提起身,接引便自入定中转醒过来,自是明白准提要去做什么,心里不由的暗骂准提:“真乃不长记性的蠢货,你就不想想,红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什么意思,红云连盘古真身都现出来了,你还敢去打秋风,我看你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为求大教发展,连命都不想要了,唉,虽说为大教发展,却也不能让他再去自找羞辱。”想罢,接引睁开双眼,急忙问道:“师弟,哪里去。” “师兄,北俱芦洲灵脉已成,势必将会成为一方乐土,我打算先去探视一番,挑选一处好福地作为基地,今后也好让我教派于此传播,以为扩展。”听到接引相问,准提想了想,觉得这是振兴教派的大好事,没必要隐瞒什么,遂说出了心的想法。“师弟的意思是要到北俱芦洲占据先机,把我教派发展去,传播教义,从而促进我大教兴旺发展?”接一脸疾苦状,颇有耐心的问着准提。 “师兄所言甚是,早先北俱芦洲灵气全无,环境恶劣,生灵与此,更难生存,然而,此时不同于早先,想来师兄也看到了,红云以盘古真身引动周天星力,修补灵脉,使得北俱芦洲灵气充裕,势将成为一方乐土,洪荒生灵,必将向此迁移,并在此繁衍生息,我之教派先行前去,做好准备,待有生灵进驻之后,再行传播教义,演说西方妙法,则我大教势将更加兴旺。” 准提说的手舞足蹈,极为兴奋,好像心中所想的已然成为了现实。“呵呵,师弟时刻不忘我大教发展兴旺,却是难为了师弟一片苦心,可是师弟可曾想过,红云为何如此不惜消耗法力,以盘古真身来改变北俱芦洲贫瘠、荒凉的面貌,而将之造成一方乐土。”接引疾苦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不过却是不屑的嘲笑。“那还用问吗?红云此举,当然是为了帮助截教,想那通天在杀劫中逆天而行,截教根基已失,十不存一,红云此举就是要给截教一个容身之地,使得截教以此为基,传播教义,以此重新兴起呀。” 说到这里,准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如果红云真是这样打算的,自己西方教要去占了这块地盘,势将与截教发生冲突,此时通天被老师困在紫霄宫,但看红云如此做为,势必会强行出头,如此,却是不甘,准提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犹自硬挺道:“他自发展他的,我自发展我的,彼此两不相干,况且,若失了这次先机,怕是今后传教更难,所以还是要试上一试。” “师弟要去,我自不会拦你,只是师弟要做好逃命的准备,以防万一,莫非北海之事,师弟尽忘矣?”接引不说不让准提出,却事先打起了预防针,略一停顿,看准提面上有了犹豫,便又接着说道:“师弟,红云搞出如此大的声势,连盘古真身都现出来了,就是在示威,向人教、向阐教、向我西方教派,以及洪荒各路神诋示威,也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去打北俱芦洲的主意,不要打截教的主意,否则就要有承受红云盘古真身打压的准备,截教先入为主,将北俱芦洲视为势力范围,如果师弟冒然前去传教,势必与之发生冲突,如此红云便有了借口,必将出手相助,甚至是带动东方道门群起来打压我西方教派,刮分我大教气运,到时,别说我大教有所发展,就是能不能保住这份根基都是两说,是以师弟此时绝对不可前去。” “这,这,那难道我等就放任这一大部洲之地,而毫无作为?如此岂能心甘?”准提算是彻底明白了,但是这是一部洲之地呀,心中却是极为不舍。“我大教要有大兴,必须有所发展,而如此一方乐土,岂能轻言放弃,只是眼下不是时候,并且方略也不正确罢了。”接引目光看向北方,若有所思。“哦,师兄定然已有主意,快快说与我听。”准提听得接引话里有话,哪里能不明白接引的意思,眼晴一亮,急不可耐的追问着。 接引疾苦的脸上,难得的再次现出一丝微笑,轻轻说道:“师弟,传教之事不急,我等暂时观望一下,待有族群向北俱芦洲迁移之时,我等再自西牛贺洲,我之大教教众之中挑选出虔诚的、合适的人选,到北俱芦洲繁衍生息,传播教义,这些人选分为两种类别,一类为普通的人族,身上不具法力,另一类别为法力高强的修士,日常传教由不具法力不具法力的人族去做,扩大我教派在普通人中的影响力,慢慢发展信徒,打牢基础,而身具法力的修士则隐在其后,暗中保护传教者的安全即可,其他事则无需插手,如此一来,无法力的人摆在明面,有法力的摆在暗处,截教门下必不会为难这些毫无法力的凡人,长此以往,在迁移到北俱芦洲的各地人族不断的融合之下,我之大教教义,也会传播出去,而这些信徒,在我等的支持下,也必将发展成管理的政权,建立理想国度,在国家的支持下,我之大教何愁不能在北俱芦洲开枝散叶,到时候,截教也好,东方道门也好,除非逆天而行,否则总不能因为信仰不同,而把信奉我教的人族都杀的一干二净吧。” 接引说完,再看向准提时,准提已然陷入了接引的计划中,深深的憧景起来了,半晌之后,方自回过神来,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长起身形,向着接引深行一礼道:“师兄大才,如此良策实可谓我教派大兴之所在,小弟得师兄教诲,深有感触,之前多肖思虑不周之处,还请师兄不要怪罪。”“你我兄弟,何有怪罪之说,还用如此俗礼,只是师弟切记,红云法力深不可测,看他轻易就可显现出盘古真身,可见其法力要超过我等甚多,好在红云还算良善,并不以力欺人,只是他的心思,我等多有琢磨不透的地方,师弟莫要再去招惹他为好。” 接引这句话,准提记的最牢,不能招惹红云,都挨了两次揍了,准提哪还敢再去招惹红云,既然接引的计策已然定下,那就该好好把握才是,是以准提开始着手做着准备,只是不知接引的计策能否真如设想的那般,为西方教带来大兴的福祉。红云有意现出盘古真身,演化开天大法,以此来震慑洪荒各路大神,莫要染指北俱芦洲,莫要看通天教主不在,就来欺压截教门下,目的达到了,而且效果非常的不错,原本那些蠢蠢欲动的,想要开山立派的,想要雄霸一方的,想要称王称祖的,俱被吓的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再不敢去北俱芦洲招惹是非,只是红云也没有想到,此番威赫,也间接的为西方教的接引和准提这两位一门心思,要将教派发展到东方的狂人,在知道正面敌对不行,而转换思路,变换对策,采取了怀柔的方法,以民族融合的方式来把教义传播开来,不得不说西方教派气运正盛,也间接的为东方道门、西方教派之间的争战,拉开了序幕。 第148章 百年的收获 149、桃山寻踪离开了北俱芦洲,红云并没有回转风火岛,而是身化虚无,寄身于天道之上,随着红云修为的日益精深,红云与天道旋转之间的密合度是越来越接近,红云也越来越喜欢将自身寄于天道之上,洞彻三界万类生灵,这种感觉直让红云有融入天道之中的冲动,这是修为、道行进步的表现,红云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以身合道,但绝不是现在,心有牵挂,道行不得圆满,红云怎么能让自己的心带着遗憾呢?附身天道之上的红云一边不断的体悟着天道的旋转法则,宇宙运行的基本,一边以神念看遍三界万类生灵,洪荒各处,最终把目光转到了准备劈山救母的杨戬身上,必竟杨戬是红云的弟子,在救下杨戬的那一刻起,红云就知道将有这样的结果,但是红云知道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有什么罪衍,是以仍然毫不犹豫的将这些因果揽了下来,就是不忍心看到上辈的因果,要由这小小的婴孩来承担,并且师徒二人数十年的朝夕相处,看着杨戬一天的成长,那份感情是极为深厚的,要是那昊天玉帝不依不饶,杨戬吃了什么大亏,那作为老师的圣人面子上是挂不住的,为了以防万一,红云时刻关注着杨戬,静静的等候着,期待着杨戬将演绎怎样的传说。 对于母亲的期待,杨戬的内心是急切的,矛盾的,本来杨戬是以自己是一个孤儿,被老师扶养,在修习九转玄功后,更是把心思放到了参悟天道之上,一门心思的修行,以期有所进益,但在杨戬知道了此中的因果,对于母亲的思念,对于玉帝的憎恨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了,虽说是人之常情,但杨戬暴怒,过于执着的表现,却是修行中的心魔,好在杨戬在风火岛外有了顿悟,不但一举消除心中魔障,还一路冲关,最终结出庆云、三花,可谓仙道根基已成。 杨戬与牛魔王、通臂、金毛四人,出了风火岛便直奔灌江口而去,这几人都以九转玄功的各种变化为修行根基,又都是好战分子,喜欢争强好胜,所以免不了在暗中较一较力,但是长幼有序,通臂和金毛身份不及杨戬和牛魔王,不好直接对阵争战,就把心思放到了脚程上,想要在速度上争一争先,是以四人都是玄功运转,一路奔行,杨戬救母心切,没想太多,而牛魔王却是看出了通臂和金毛的心思,心中暗暗冷笑,我这个老师的亲传弟子,身俱两家之长,要是比不过外门弟子,却是该叫人耻笑了,遂直接运转虚无身法,化身形于虚无之中,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杨戬陪着二猴驾云而行。 灌江口位于东胜神洲于南瞻部洲交汇的地方,一条灌江把两大部洲连在一起,灌江流入南海回旋时冲击而成的一处平原,土地肥沃,气候宜人,遂被生活在这里的万类生灵命名为灌江口,在灌江口的偏西侧有一处山峰名为灌江山,由山顶远望,可见灌江奔腾入海的景色,此山虽不是极高、极险,却也因为此山峰处于两大部洲的灵脉尾端,灵气浓郁,故而山色一片清秀,山中树木繁盛,走兽徘徊,又有山顶的涧水涓涓而下,颇有一番画中美景的意味,此处就是红云为郭申、直健二将军,康张姚李四太尉等人安排的居所,经过几人数十年的建设,山顶之上已是遍步楼宇,俨然是一处世外桃源,而与这灌江山遥遥相对的便是三百里外的桃山。 杨戬带着通臂和金毛行至灌江口,便降下云头,早有牛魔王躺在一处巨石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看着三人近前,起身嘿嘿的酣笑了几声,直羞的通臂和金毛满脸通红,心中暗想,千万别再自找没趣了,要不丢脸的还是自己,几人汇合,齐上了灌江山,郭申、直健等人虽与杨戬兄弟相称,但是几人都知道,是因为杨戬的缘故,几人才有莫大的机缘,由红云以圣人金口,超脱了众人生死,转身为地仙之身,从而逍遥天地之间,故而算是杨戬的家将,主人回来了,自是喜出望外,齐齐的出来迎接。 杨戬与众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又诉说了离别之后的经历,最后将话题转向了自己身世之上以及此次到灌江口的目的,郭申、直健等人身为杨戬的家将,当然有做家将的觉悟,也知道了为什么红云圣人会把自己等人安排到此处,遂齐齐应声同去,集结一千二百草头神,以给杨戬增添一番助力。桃山之所以叫桃山是因为山中遍步桃树,山中桃花烂漫,落英缤纷,远远看去,有如一片粉红的世界,给人以无限瑕想,微风轻起,便有一抹清香传来,沁人心脾,然而此时的杨戬哪里有心情去看风景,在带着众位兄弟及一千二百草头神来到桃山之后,便在山脚之下扎下大营,杨戬只听老师说过母亲被压在桃山之下,却是不知方位,无奈之下,遂将草头神兵四散开来,满山遍野的搜寻,可是一连三天下来,连点影子都没找到,如此状况,怎么能让杨戬不心急。 “各位兄弟,一连搜寻了几天而毫无所获,如此,我等该如何打算。”一连几天的搜寻没有一点收获,杨戬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无奈之下,只把一千二百草头神留在在桃山上继续搜寻,却将郭申、直健牛魔王等人召回大帐,来商量对策。“这桃山之上甚是古怪,灵气浓郁,却是不见一个精怪在此修行,甚至连未开灵智的生灵都极少在此繁衍生息,我等想问都问不到人。” 金毛身为精怪得道,最先想到的便是找到桃山上修行的精怪来访听一下,可是走遍整座桃山却是没有一只精怪存在,直让金毛气结不已。“却是如此,按说如此灵气充裕之地,不可能没有精怪开启灵智,这山极为古怪,小老爷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通臂和金毛拜六耳为兄长,实则即是尊六耳为主,自己为奴为仆,只是红云良善,不愿欺压弱小,又见二猴俱是异种,遂将二猴收入门下,做为风火岛的外门弟子,从而得成仙道,是以二猴对红云极为恭敬,把握自己的身份,尊称红云为老爷,而杨戬为红云的最小徒弟,遂称为小老爷,也并无不可。 “我等一连数日,搜遍桃山每一寸土地,却是毫无所获,但老师说过,杨戬母亲就在桃山之下,想来不会错的,只是我等没找正地方罢了,方才金毛说要找精怪访听,虽是寻找不到,却让我想起一件事来,这桃山之上没有精怪,就不能问别人吗?有一个人必然知道这桃山到底是怎么回事。”牛魔王挺着一张硕大的牛头,故作神秘的勾起众人的目光。 “唉呀,师兄,你看我都急死了,你就别卖关子。”杨戬对牛魔王故作神秘,是又气又笑,忍不住的催促道。“呵呵,本想让你再急一急的,既然如此,我便说出来即是,师弟怎么忘了后土师叔。”牛魔王仍是不肯把话说全,一点一点的提点着杨戬。“后土师叔?难道后土师叔知道我母亲被压在何处?唉呀,我怎么忘了,后土师叔身位天庭六御之一,道祖亲封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祉,不但执掌幽冥地府,六道轮回,而且这洪荒的山神、土地都归后土师叔统管,这桃山既然为山,必将有山神、土地,作为一方神诋,哪有不知辖区状况的道理,我却是糊涂,居然忘了此事,如此,我等拘传出此地山神、土地,一问便知。” 杨戬终于想明白了,连连拍击额头,大做后悔状。杨戬手掐印诀,念动咒话,不过片刻的功夫,大帐之中一股清烟升起,桃山的山神、土地两位鬼仙被拘了出来,这山神、土地从前俱是天地初劫,巫妖大战之后存活下来的巫族,因无边罪恶,洪荒之中再难有容身之所,好在后土身化幽冥,成就六道轮回,将战后存活下来的巫族俱接收到幽冥地府,圣人立定三界,由天庭统御三界万类万物,后土怕巫族再持力逞勇,做出逆天之事,为天道所不容,遂压制了残存下来的巫众法力,分派到洪荒各地,做了土地、山神和地府之中的鬼使,成了鬼仙,算是保存了巫族的一丝血脉。 这桃山的山神、土地在接到法诀拘传之后,急忙随法来到大帐,一见之下,却是风火岛弟子,因红云与后土的关系,自是不敢怠慢,急忙行礼道:“桃山山神、土地见过圣人门下各位上仙,不知拘传小神到此,有何吩咐,还请示下。”“我受家师之命,前来找寻一人,一连搜寻数日,却是毫无所获,这桃山之上,灵气浓郁,却是不见灵智开启之生灵,故而只得劳烦二位大驾,还请见告原由。” 杨戬不愿落个仗势欺人的恶名,遂在言语上极为客气。“上仙客气了,我巫族得红云圣人眷顾,有了容身之所,上仙通传,岂有劳烦之说,却是不敢当上仙之礼。”山神、土地哪敢承杨戬的礼,急忙躬身还了一礼,略一停顿,接着说道:“上仙不知,百余年之前,天庭昊天玉帝的妹妹九天玄女犯了天规,被玉帝压在桃山之下,着天兵隐于暗处看守,而桃山之上不见生灵,一来是天兵驱赶所致,二来这山中桃树众多,桃花飘落之后,化成花泥,可产生桃花障气,毒性极大,众位上仙法力精深,不惧此毒气,但普通生灵,却是触之身死,故而这桃山之中,少见生灵踪迹。” “不瞒二位,这九天玄女既是我生身之母,我来此处,就是为了要救母脱离苦难,只是不知我母现在桃山何处,还请二位见告。”杨戬知道自己的行为,这山神土地早晚会知道,不如说个清楚。“这,”山神、土地犹豫,杨戬要做的事乃是违背天规的,如果二人要是说了出来,岂不是成了帮凶。“二们勿需有所顾虑,我等前来此处,后土师叔也是知晓的,此事自有我等前去应承,二位只需告诉我们哪里能找到九天玄女娘娘,怎么能救出她来即可,其他的事与你二人无关。” 牛魔王见这山神、土地面有犹豫之色,遂在旁插口,以打消二人的顾虑。“九天玄女娘娘就在桃山之下,不需到处寻找,若要救她出来,只需劈开桃山,破除玉帝封印就可以了,只是几位上仙若是触动桃山,那隐于暗处看守的天兵,自要干预,几位还要小心为上。”山神、土地互相对视,以目光商量了一番,知道要是不说出一二来,自己恐怕脱不了身,是以咬着牙将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多谢二位告之,此时我等脱不开身,他日定当酬谢。”杨戬知道了原由,遂向山神、土地起后一礼,摆出了送客的意思。“不敢当,不敢当,如此小神告退了。”山神、土地巴不得快走,哪敢在此停留,急忙身化轻烟,消失的迅速无比。知道了救出母亲的方法,杨戬急忙动了起来,先是收拢了一千二百草头兵回到大营,等候命令,又想到桃山有天兵看守,自己若是劈山救母,势必与天兵一战,还是需要细细安排一下为好,想到这里杨戬向牛魔王道:“师兄,桃山有天兵把守,我若劈山救母,天兵必然阻拦,这与天兵交战一事,还要劳烦师兄和各位兄弟了。” “哈哈,老师叫我等前来,就是为了与你做一助力,哪有劳烦一说,师弟尽管放手既是,天兵自有我等为你抵挡,保证不会到防碍师弟,况且我等风火岛门下,有老师福祉僻护,九天玄女娘娘在此压了百余年,老师都没有插手,那玉帝就是再糊涂也不会不卖老师这个面子,我想啊,你若是劈山救母,这玉帝为了颜面好看一些,怎么也得比划两下,但最后绝对是不了了之,老师让我等前来,不过是练练手,赚些声望罢了,是以师弟大可不必担心。” 牛魔王看似较为粗俗,实际上内心极为精细,把其中的事由早就琢磨的一清二楚,是以信心满满的。“如此,明日我自劈山救母。”杨戬轻转三尖两刃刀,一脸坚毅之色。 第149章 盘古真身借天势 150、以阳克阴红云是以力证道,成就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的,是以,给风火岛一脉所传下的也是有情之道,注重人心真情,以力悟道,正是如此,风火岛门下弟子,也必将因为修行功法而感情丰富,更容易步入误区,若是不能把握住其中的关键,就会成为心中执念,只有破除执念,方能明悟自己,体悟道法自然,此时,压在桃山之下受苦的母亲,就成了杨戬心中的执念,是以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修行上,杨戬都必须代替母亲了结同天庭的因果,也正是如此,红云才会放手让杨戬任意施为,以破执念。 杨戬在桃山之上,费尽周折,总算是明白了该如何着手解救母亲,面对着未知的前路,留给杨戬的只能是坚守道心,全力施为,但是杨戬也知道,自己劈山救母,实则是在与天庭敌对,天庭代替天道统御万天万类,是高高在上的,自己虽然是圣人门下,有老师在背后撑腰,却也不能逆天而行,这点早在自己出岛前,老师已然有所告诫,希望真如牛魔王所说的一般,天庭能顾及老师颜面,随便比划一二,讨回一点面子之后不了了之,那是最好了,若是天庭不依不饶,却也顾不上许多了,凭借老师传下的一身本事,与之周旋吧,既使身死,也不能让老师步入两难之地。 清晨的一抹朝阳照在了桃山之上,映的桃花分外妖饶,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立于桃山之下,牛魔王、通臂、金毛站于杨戬身后,各自带着数百草头神兵,把守一方,以为杨戬解除后顾之忧,杨戬回身,看了看守在各方的兄弟,在得到了众人一个鼓励的眼神,长吸一口气,双腿用力,一纵身形,腾空而起,使出一个天地法相的神通,身才暴长开来,有如桃山一般大小,转瞬之间,全身功力运转至双臂之上,将三尖两刃刀高举过顶,啊的一声暴喝,杨戬身形化成一道金光,人刀合一,直奔桃山劈下。 “轰”的一声巨响,杨戬一身功力尽运到刀上,人刀合一,刀锋与桃山山尖一触既回,接着身形急转,飘然落在山脚之下,抬眼望去,不由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却是山尖之上稀稀落落的滚下几颗拳头大小的碎石,而桃山完好无损,杨戬甚觉惊奇,自己九转玄功炼至第五转,本是以力悟道的法诀,又在机缘之下结出庆云、三花,道行精进,实力大增,而三尖两刃刀也是上古宝刃,要说自己全力一刀,就是不能完全劈开这桃山,怎么也得砍下他半边来吧,却也不至于一刀下去,只劈下几颗拳头大小的石子,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 牛魔王等人见杨戬劈下一刀,身形回撤,又见桃山完全无损,杨戬心情低落,齐齐的走上前来,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轻轻的拍了拍杨戬的肩膀,算是安慰一下,此时谁都知道,这桃山之上不见一个生灵,又在杨戬玄功力劈之下完好无损,定是有古怪,可古怪在哪,谁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桃山,一阵长嘘短叹。杨戬倚刀而立,双眼直勾勾的盯住了桃山,却是极不甘心,怒火直上心头,混身真元流动之下,双额之间的竖目猛然间睁了开来,一道白光单目中射出,有一片十丈大小的庆云随着白光升起,庆云之上三朵金莲完全打开,自去收取天地间的灵气注入杨戬体内化为真元,只见杨戬再次腾空而起,刀锋斜指,刀随身走,自上而上,顺势连劈桃山十数下,电光火石之间,这十几刀起起伏伏,连续击砍在一个方位,由于速度过快,刀身竟形成了重影,有如惊涛拍岸般,一刀重似一刀。 旧力用尽,新力未出,杨戬以庆云、三花收取天地间灵气,化做自身真元,倾力而出,连续十几刀砍在桃山之上,劲力用尽,庆云自回了杨戬身内,而桃山却仍如早先一般,在杨戬落刀的地方,只有几颗不大的石子跌落下来,就在杨戬为此等状况而感到一阵阵无力之时,天空之上,乌云翻滚,轰隆隆的雷声响起,直入杨戬等人的心神,一道道闪电划破桃山上空的天际,伴随着电闪雷鸣,虚空之中出现数千天兵天将,金盔金甲,各持厉器,布成一圆阵,将杨戬等人围的严严实实。 这群天兵天将为首者是一位身才魁梧的金甲将军,面带横肉,单手握着腰间的一杆金鞭,豹眼圆睁,用一种不屑的眼光一一扫过杨戬等人,见牛魔王顶着一颗硕大的牛头,通臂、金毛尖嘴猴腮,俱是妖身,而杨戬虽看不透真身,想来也是什么妖怪得道,遂一声怒喝道:“哪里来的精怪,该劈砍桃山,已然触犯天条,快快俯首,本座饶你等性命,如若不然,哼哼,定将你等打入九幽之下,永世不得翻身。” 杨戬等人正在为劈不开桃山而愤怒不已,此时见到天庭天兵天将现身,而这领头金甲将军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火上浇油,不问原由把自己一阵喝骂,这下好了,所有的火都向这将军而发去,金毛在花果山称王称祖日久,满山的精怪都被金毛收拾的老老实实,不敢说个不字,自打来到桃山,一连几天,毫无所获,心头正窝着火呢,此时又被人怒骂,这无名业火直冲头顶,当下跳出人群,抓起风雷棍,直奔这将军头顶打去,一边打,一边高声骂道:“你是哪来的毛神,爷爷在此劈山,关你鸟事,该你倒霉,来找爷爷诲气,先吃我一棒。” 这将军哪里料到金毛等人如此凶悍,废话都没有,直接动起手来,想要抽出腰间的金鞭做以招架,却是来不及了,被金毛横扫一棍,把这将军直接从半空中打落到地面之上,劲力虽然不大,却也不是这不过金仙境界的将军所能承受的,是以这将军被打落到地,又滚出老远去,正好落在牛魔王脚下,这牛魔王也是气愤,狠狠一脚踩在这将军的脖颈之上,牢牢的压在地面之上,这将军吃痛,嗷嗷的惨叫连连。 天庭经过了数千年的修养生息,势力大增,这金甲将军不过是天庭的一个小小的值日副将,职责就是寻视三界,倚仗天庭威势,作威作福,每每到下界之时,各个山头的精怪知道此时天庭势大,威严日深,遂都不敢得罪他,见到他都躲着走,是以养成了他这一身骄傲的心态,不想今日踢到了铁板上,一个照面就被人打落,现在更惨,直被踩在脚下,难以动得分毫,随他而来的天兵,见将军被打,知道杨戬这伙人不是好惹的,齐齐的退后了几步,一幅我和他没关系的样子,却是好笑。 此时这将军被牛魔王踩在脚步下,身不能动,口却能言,犹自嘴硬,连声怒骂道:“我乃天庭值日将军,替天司职,你等敢对我动手,就是逆天,快快将我放开,如若,呜,呜。”不等他话说完,牛魔王脚下一用力,直把这将军的头踩到地面之上,再也说不出话来,牛魔王有心拿他解闷,打趣的说道:“如若怎么的,你倒是说呀,哈哈哈。” “呜,呜,”这将军嘴被压在地上,手脚齐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说来,引得杨戬、金毛等人齐声大笑,牛魔的调弄也使得这数千天兵天将迅速认真了形势,知道这些凶神不好惹,一个个极为小心的样子,打不敢打,走也不敢走,就这么谅在一边,好在天兵中也有会来事的,一个天将见形势不对,主将被擒,并且杨戬等人根本不拿天庭将军当回事,知道这些人定有所持,看定杨戬仪表堂堂,其他人俱是妖身,遂走了出来,双手执礼,对着众人一一作辑,最后把目光落在杨戬身上说道:“众位上仙息怒,小神等乃是天庭值日神将,奉命看守桃山,职司所在,由不得己身,不到之处,还请各位上仙见谅,见谅。” “嗯,还有个会说话的,你等听天号令,职司所在,也挺为难的,行了,看你这么会说话,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走就是了。”牛魔王一脸大度的样子,口中说是放人走,可是脚下却是劲力没松一点。“上仙,我家将军多有不对之处,小神在此给众位赔罪了,还让上仙高抬贵,嗯,高抬贵脚,放了我家将军吧。”这值日神将见牛魔王没有动的意思,赶急又向牛魔王赔起礼来。 “你要我放了这蠢货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告诉我,这桃山为何斧凿刀砍而不破。”牛魔王看似憨厚,实则心思最多,知道众天兵失了主将,不敢回去,便以这值日将军为要胁。“这,这,这个小神却是不知、、、、”“呜,呜,”不等这俾将说完,牛魔王脚下一用力,压的脚下值日将军吃痛,连连呜呜乱叫起来,心里不由的怒骂手下这俾将是饭桶,老子都这样了,你还不快点说出来,居然还敢卖关子,却叫老子吃痛。 “上仙息怒,上仙息怒。”这俾将一见牛魔王脚步下用力,顶头上司呜呜乱叫,连连挥手求饶道:“看上仙等所为,想必是想救出这桃山之下压着的九天玄女了,此桃山本是至阴之地,玉皇陛下又亲自布下封印,作为牵制,若想劈开桃山救人,除非是陛下亲手取下封印,或是以至刚至阳的宝物来以阳克阴,否则绝不能成功,小神虽然职司在身,却是不敢阻拦各位上仙,但不是小神多嘴,天规所在,上仙要劈开桃山救人,已犯天条,实属逆天,天必降责罚,还请上仙三思。” “天庭敢来责罚于我?哈哈,你这毛神,还算不错,我也不为难你,给你,就凭这样的蠢货,真把天庭的脸都丢尽了。”牛魔王脚下用力,将那值日将军一脚踢了出去,正入俾将怀中,多亏这俾将反应够快,见有东西入怀,双手紧紧抓住,才没让这值日将军再摔出去。“是极,是极,这将军长的倒是五大三粗,不想却是个草包,这天庭却是大有意思。” 金毛接过牛魔王的话头,把这值日将军一顿好损,直羞的这将军老脸通红,有心想反驳,却怕再被金毛打一顿,只是当着这么多手下,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呀,打不敢打,遂放出狠话道:“今日本座不曾防备,着了你等的暗算,可敢留下名号,改日定当再向各位讨教。”“哼哼,凭你也配?今日我先放过你,回去告诉玉帝,我乃风火岛门下弟子,姓杨名戬,这桃山之下的九天玄女是我生身之母,他若干拦我,我定叫他天庭都坐不消停,滚。” 杨戬一顿手中三尖两刃刀,怒目看着这值日将军,直吓得这草包冷汗连连。这值日将军虽然自狂自大,却深知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人的名,树的影,风火岛那是红云圣人的修行之所,圣人门下,岂是自己这小神能匹敌的,况且前段日子,天庭之中各路神仙都在传这杨戬顺天道而行,自人间扶周灭商,应召上天,受封清源妙道显圣真君,人家看不上天庭的官职,拒官不受,但玉帝陛下坚绝将官许给他,准许他只领奉禄就行,却不用入朝做事,还是一幅占了便宜的样子,这等牛人连玉帝都得看人脸色,哪是自己这等小神能惹得起的,是以这值日将军听得杨戬名号,吓得身子直哆嗦,连连向杨戬行礼道:“是是是,小神告退,小神告退。” 再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天庭的兵将虽然有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逃走了,可是杨戬又发起愁来,这桃山刀砍不开,斧凿不破,除却玉帝亲手解除封印,或是用至刚至阳之宝来克制,否则要想救出母亲,却是大难,让玉帝解除封印是不可能了,身为统御万天万类,高高在上的天帝,怎能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呢,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呀,他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就算是烧高香了,那么就只有找到至刚至阳的法宝了,可是想下到哪里找至刚至阳的法宝呢?自己修行百余年,却是不曾听过哪里有至刚到阳之宝。 杨戬束手无策,毫无办法,不觉得把目光看向牛魔王等人,金毛和通臂一幅急躁的样子,正在抓耳挠腮,想来是不知道了,而牛魔王晃着一颗硕大的牛头,一幅沉思样子,对自己询问的目光毫无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牛魔王这个样子,却给了杨戬一份希望,果然,半晌之后,牛魔王一拍牛头,高叫一声道:“有了,我知道那里有阳刚之宝了。” 第150章 震慑与对策 151、血海借剑牛魔王因为血脉觉醒较晚,错过了修行的最佳时机,是以无论修为如何增长,始终无法托身成人,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好在牛魔王对于能不能修成人身毫不在意,并且始终认为自己身为金兕血脉,本体就是一只牛,分属为妖族,干嘛费那劲儿,非得修成人身呢,是以牛魔王在风火岛中整日晃动着一颗硕大的牛头,一幅憨厚可鞠的样子,没少受到琼霄的欺负,琼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是不知牛魔王的心思最鬼,他见琼霄最得老师和后土师叔宠爱,虽然调皮,却是极为仗义,兜里的好东西也是最多的,出手大方,最难得的是风火岛后山的天地灵根由琼霄打理,那可是天下没有的极品灵宝呀,是以牛魔王最愿意让琼霄欺负,琼霄欺负狠了,总会拿点好东西来安慰牛魔王,这好事上哪找去,因此可见,牛魔王虽然整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一幅面相憨厚的样子,但是心思却是鬼精鬼精的,习惯于扮猪吃老虎,背后打闷棍,你若是看他面相老实,稍稍对他放松警惕,一个不注意就会着了他的道。 牛魔王面相老实,内心精明,也是迫于无奈而被逼出来的,想牛魔王自生身之后就开了灵智,父亲不知身在何处,在母亲身死之后,便独自一人混迹于群妖之间,稍有差池便会成为他人的裹腹之食物,自然法则逼的牛魔王时时提高警惕,事事小心谨慎,虽然在修行上天赋不足,但是习惯了遇事即开动脑筋,查找原因,分析得失,天长日久下来,脑子越用越活,自然而然的就练就出一幅好头脑,也正是如此,才使得牛魔王能在弱肉强食的妖怪群里留得了性命,机缘之下,被红云所发现,收入门下,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牛魔王在听到要破除桃山封印,必须用至刚到阳的法宝时,脑袋有如机器一般,开始了转动,一点一点搜索着有用的信息,早在牛魔王未曾拜入风火岛时,以牛头怪的身份随着群妖走南闯北,游戏洪荒,不断转换门庭,投靠一个又一个有势力的妖王,哪个妖王没有一两件压箱底的法宝,是以牛魔王见过的宝物绝对不少,并且当时做为小妖的牛魔王做梦都想有几件强大的法宝,后来牛魔王拜入红云门下,主修天罡变化之法,辅修逆天道诀,逆天道诀包罗万象,喜欢什么自去研习就是,而红云又极为开明,对每位弟子的喜好,不但不加以约束,还很鼓励门下认真研习,不断创新,这下对了牛魔王的脾气,他喜欢法宝,便总是琢磨炼器之法,只是自身先天不足,这炼器之道却是难以入门,不过逆天道诀何其深邃,一点皮毛也使得牛魔王眼界大开,虽然炼器不怎么样,但在闲瑕之时,便自头脑中暗暗对曾经见过的各种法宝加以品评,找出各类法宝的优点、缺点,以此来继慰自己炼器不成的感伤。 此时牛魔王把自己记忆中的法宝一个一个的思虑了一遍,却是毫无头绪,究竟在哪里听说过至刚至阳的法宝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牛魔王用自己那双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硕大的牛头,口中嘟嘟囔囔,念念有词:“至阴之地,至阳法宝,至阴,至阳,啊,有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有至刚至阳的法宝了。”牛魔王灵机一现,一声怪叫,却是真的让他想到了。 “呵呵呵”牛魔王一脸憨笑着,要卖个关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但在看到杨戬一脸期待,焦急的样子,却是不好再兜圈子了,遂呵呵一笑道:“师弟,早年我入老师门下之前,曾投在北冥妖师宫门下为妖,有一日,妖师鲲鹏款待来客,我在一旁奉酒,听到妖师曾言道‘不想幽冥血海这等洪荒至污、至秽、至阴的地方,却生出元屠、阿鼻这等至刚至阳的宝剑来,直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处桃山与那幽冥血海同是至阴之地,阴阳相生相克,并且那鲲鹏添为天下万妖的之师,虽不为圣人,却也法力高深,想来不会说错。”“师兄说的有理,老师曾言,盘古开天,破开混沌,演化无极,而无极分化太极,成就阴阳,相生相克,如此那至柔至阴的幽冥血海之中育出至刚至阳之宝,也不无道理,如此,我就动身前去幽冥血海,求见冥河师叔,或是元屠,或是阿鼻,借得一柄,方好劈开桃山,救得我母。” 杨戬说完,就要动身前去幽冥界,却被牛魔王生生拉住。看着杨戬因被自己拉住而一脸疑惑的样子,牛魔王连忙说道:“师弟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我等方才赶跑了值日天兵,这些天兵回到天庭必然禀报玉帝,若师弟此时离开,而天兵再至,你我兄弟虽为同门,情同手足,但我等与你母却并非至亲之人,若是天庭以此为由,会使我风火岛理亏于前,失了先机,是以还是师弟在此抵挡天庭兵马,我替师弟走一趟幽冥血海,求借宝剑,不知师弟意下如何?”“师兄思虑周到,小弟多有不及,如此有劳师兄了。” 杨戬内心极为感动,虽然与师兄牛魔王同为老师弟子,但相识不过几日,师啊先是在风火岛外替自己护法,此时又处处想到自己前面,事事为自己考虑,如此深情,感动的杨戬双手抱拳,深深向牛魔王行了一礼。“你我兄弟,何须客气,你与通臂、金毛在此,小心防守,若是天庭来人为法力高深之辈,不可力敌之时,千万别逞匹夫之勇,速回风火岛禀过老师,老师自有担待,事不宜迟,我先去幽冥血海,多则三日,少则半天,自会回转,师弟大可放心。” 说完牛魔王身形一纵,运转虚无身法,直奔背阴山后。幽冥血海乃是混沌天地之中一点阴秽重煞之气,于盘古开天之际,遗落于九幽之地,鸿蒙初判之后,经过了亿万年的蔓延和积累,渐渐形成了这大得不知凡几的幽冥血海,这一海之水皆为污秽血气,浑浊不堪,实为天地间极阴极暗极毒之地,冥河老祖即是在这血海之内的阴煞里孕育而出。 在天地初劫之时,冥河得天道眷顾,被天道选中,做了应劫之人,那无屠、阿鼻两把宝剑即为天道赐予,以助冥河在天地初劫中做以防身之用,冥河应劫挑起巫妖二族混战,自己从中渔利,收取巫妖二族的精血,并以巫妖精血仿照女娲造人,创出了阿修罗一族,虽然阿修罗族补全六道轮回,但却不为洪荒主角,是以冥河所得到的功德不全,不足以凭借功德立身成圣,心有不甘之下,冥河又试过了种种办法,几经折腾,却都是毫无证道的迹象,因此,精神上饱受摧残的冥河,指天怒骂天道不公,至此,方安下心来,偏居一方,在那幽冥血海之下称王称祖,也算是逍遥快活。 牛魔王自背阴山后直入幽冥界,一边走一边左右观看幽冥地府的各种奇异之处,当年后土身化六道,成就幽冥地府,后被单独立为一界,做为生灵死后转生之前的安居之所,经过千万年的发展,已经颇俱规模,背阴山下即为幽冥界入口——鬼门关,其内有后土娘娘修行的宫殿、十殿阎君的官诋,十殿之侧即为十八层地狱,地狱之内遍步冤魂恶鬼,有地藏菩萨于此日夜超度亡魂,再向前走,即为幽冥血海,抬眼望去,血海之上血浪翻腾,寒流滚滚,夹杂着血腥之气,无边无岸,望不到边际,一座金桥自血海之上架起,腾在半空之中,有鬼魂在桥上行走,桥的尽头有一车轮状圆盘,圆盘之内有六条孔洞,旋转如一,不断的闪着六色光茫,鬼魂自桥上纷纷向这六条孔洞中投身而去,这圆盘孔洞便是六道轮回,而那座金桥即是奈何桥。 牛魔王转过金桥,腾云而起,沿血海而下,一去数千里,一点一点的找寻进入幽冥血海冥河居所的通道,不是牛魔王认识路,而是牛魔王曾听师兄赵公明讲过,血海之中有一条路,直通血海之下冥河的宫殿所在,这话原本是当故事听的,不想今日却用上了,别说,真有一条通路让牛魔王找到了,牛魔王晃着那颗硕大的牛头,连连称赞自己运气好,可是,当牛魔王依路而下,却是左右不见一个人影,心中犹自纳闷,这冥河老祖也太自大了吧,护法阵没有也就罢了,来这幽冥血海,法力稍差一点就容易被这血海污秽,毁了道基,所以这血海也算上是个护阵了,可是怎么着也得留置几个看家的奴仆吧?像我这样,不惧血海污染之气近身的修士,若是闯进来了,你冥河也不怕人家把你老窝端了,哈哈,真要如此,却是有意思了。 其实,非是冥河家中没有奴仆看家,而是牛魔王走错了路,赵公明拜访冥河之时,冥河尚未创造出阿修罗族,只身一人独居于血海之中,是以极为寂静,在冥河创造出阿修罗族之后,阿修罗族在血海之下繁衍生息,越发的壮大,人数也越来越多,冥河也因创造功德,被阿修罗族众尊为始祖,地位自是无比尊崇,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冥河深感无聊,便将自己最先创造出的四位阿修罗族人,收做义子,代替自己去打理族内之事,原先居住的那座宫殿也给了义子波旬居住,代替自己与外界接触,而自己则在血海深处又建了一处住所,日夜参悟天道,甚少露面。 牛魔王一路行进,转过一条弯路,终于看到了一处宫殿,老牛暗自高兴,总算让自己找到了,脚下紧走几步,近到宫殿之前,却见宫殿门口外侧立有数个侍女,攒拥着一个极为美貌的红衣女子,四下环顾,在这红衣女子看见牛魔王时,一脸怒容,抽出随身佩剑,对着牛魔王厉喝一声道:“你就是阿依那族的那个丑八怪,居然还敢还敢追到这里来,哼,你们阿依那族不敢与我修罗族正面交战,就会使阴谋鬼计,暗中联系他族援兵,背后偷袭,还逼迫我父王让我嫁给你,真是卑鄙,哼,你要娶我也行,问问我罗刹手中厉剑答应不答应。” 这女子话音一落,不顾身后侍女的阻拦,纵身挺剑向牛魔王胸前刺来。牛魔王看到宫殿,又看到门口有人,正想说出自己的来意,不想这女子劈利叭拉的说了一大堆,说的牛魔王一楞一楞的,尚未反映过来这都哪跟哪的时候,这女子挺剑,就动起手来,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无奈之下,只得闪身让过一剑,这女子见牛魔王闪身躲开了自己一剑,更是不肯干休了,剑身急抖,接二连三的向牛魔王刺去,牛魔王这边躲着剑,那边脑筋开始高速运转起来,经过初步分析,牛魔王得出以下结论,一是这女子名为罗刹,是一族的公主,二是这公主的部族与他族交战战败,被人逼婚,三是这女子认错人了,把自己当作了逼婚的敌人,四是这女子不过天仙的功力,分析之后,牛魔王连连闪身让过利剑,边闪边喊道:“姑娘认错人了,快快停手,我有话说。” “你们阿依那族最会使阴谋鬼计,哪个要听你说话,切吃我一剑。”这女子根本不容牛魔王分说,一把厉剑,剑剑不离牛魔王心口,直气得牛魔王怪叫连连,却是不敢还手,牛魔王心有顾虑,不知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与冥河有什么关系,自己此番前来借宝,是有求于人,若是因为误会伤了这女子,得罪了冥河,借不来元屠、阿鼻宝剑,防碍了师弟劈山救母,那自己有何面目回去,是以牛魔王只能左躲右闪,自觉窝火之极。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听宫殿之中传来一声怒叱:“罗刹不得无礼,快快住手。” 第151章 桃山寻踪 152、有女罗刹在阿修罗族中,男子丑陋不堪,好强斗狠,女子阿挪多娇,妩媚动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即是冥河当初在创造阿修罗族的时候,一门心思的想,只要是造出生灵就行,对于生灵脾性,样貌什么的却不是那么在意,而且在创造的时候,采用了巫妖二族的精血合炼,颇为杂乱,是以在创造出阿修罗族的时候,就变成了如此的面目全非,千奇百怪。 牛魔王长着人身、牛头,朝天鼻,两只铜玲般大的眼晴,加之头顶两只弯角,若在洪荒之中,任谁一看都是颇为丑陋的精怪,而如此的面貌,在幽冥血海之中,却与阿修罗族的男子颇有众多相像之处,并且还算得上是仪表堂堂,也正是因为如此,牛魔王初一露面,就被罗刹女当成了仇敌,不由分说,挺剑便刺,其中的误会,都是牛魔王相貌的原因,只是牛魔王不知道罢了。 罗刹女不过天仙的修为,根本不被牛魔王放在眼里,只是牛魔王不想多生不必要的麻烦,有心相让,是以只是躲避剑锋,不曾还手,虽然左躲右闪,手忙脚乱的样子让牛魔王深感窝火,但罗杀女想要伤到牛魔王却是不易,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血海深处的宫殿之中传来对这女子的一声怒喝给牛魔王解了围,牛魔王跳出战圈,暗暗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道:“这小女子,可真够缠人的,眼下总算摆脱了出来,却是幸运。” 随着怒喝之声,牛魔王抬眼望去,见那宫殿之中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身着血红色道袍,身材高大魁梧,一身真元流动,烁烁生光,看那样子这人的修为到少在大罗金仙初期,只是这人的像貌长的实在有点古怪,直让牛魔王感到他长的比自己还丑,实在有点对不起观众。这身着道袍,面相丑陋的汉子,近得前来,用目光瞪了一眼与牛魔王动手的女子,直吓得她急忙低头,不敢言语,又把目光转向牛魔王,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这牛魔王气度不凡,面对自己的威压而毫无感觉,证明这牛头怪的功力比自己要高,而且他身上似乎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这可绝非普通修士所能俱备的,当下不敢怠慢,起手一礼道:“道友有礼了,贫道乃冥河老祖门下波旬,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从何而来,来我阿修罗族可有何事项?”牛魔王见这面像古怪之人是冥河门下,还挺有礼貌的,自己也算是找正了人,遂起手还了一礼道:“道友有礼了,我乃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牛魔王,此番前来血海,是有事要求见冥河师叔,还请道友代为通传一下。” “啊,风火岛,红云圣人的门下。”牛魔王的自我介绍叫波旬直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却是红云圣人门下,怪不得这牛头怪身上有着如此强烈的一股劲儿,看来这是对自己极为自信的表现,听老师说过红云圣人为人良善,法力深不可测,比之其他圣人,与幽冥血海走的还是比较近的,打下急忙再次施礼道:“道友远来,却是不曾远迎,而且我之门下对道友多有无礼,还请道友多多见谅,此地并非说话之所,还请道友随我入内奉茶。” 牛魔王随着波旬入了宫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以为波旬早已派人前去传报冥何了,可是等了半天,却是总不见冥河出来见客,心中一是掂念杨戬之事,再是对这幽冥血海之间颇为好奇,不由的急切起来,遂向这波旬问道:“道友,我来此求见冥河师叔,不知为何不见师叔大驾?”“呵呵,道友却是找错地方了,早年间,家师确实在此修行,只是家师在创造出我阿修罗族后,一心体悟天道,遂将此处场所赐予了贫道,而他老人家隐于血海深处,日夜精修道法,却是甚少露面,我已向老师传出讯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家师自会出来接见道友。” 这波旬倒是客气,见牛魔王着急了,遂耐心的解释着,又见牛魔王绉着眉头,隐隐不快,以为牛魔王是因为先前罗刹女的莽撞而不满,遂接着说道:“先前我之门下罗刹女对道友却武,多有失礼,我这就叫他来向道友赔罪,还请道友不要怪罪波旬管教无方。”“波旬道友,些许误会,说过就完了,大可不必如此、、、、、”牛魔王见这波旬还真把这点小事当成事了,觉得大可不必,遂急忙推辞起来,只是不等牛魔王说完,那一身红衣的罗刹女已然翩翩走上大殿,直接来到了牛魔王面前,微微低着头,一幅害羞的样子,轻轻施了一礼道:“方才罗刹莽撞,言语之上多有得罪,还请大人勿怪。” 这罗刹女面貌极为妩媚,一幅娇滴滴的样子,看的牛魔王心神不由的一荡,急忙还礼道:“不怪,不怪,却是我不曾说的清楚,引得姑娘误会才是。”牛魔王也是谦虚客气一下,不想这阿修罗族女子却是认死理,听得牛魔王说是自己的过错,以为牛魔王不接受自己的赔罪,遂摆出一副势不罢休的样子道:“不,我错了就是错了,我那么拿剑砍你,你只是躲闪,却是不曾还手,你是真英雄,所以还请大人接受我的道歉。” 这罗刹女说完,又是拜了一礼。牛魔王感到自己头上冷汗直流,这修罗女怎么如此认死理,自己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她怎么还当真了,遂急忙答道:“是,是,我接爱你的道歉,这个,这个、、、、”牛魔王直感到无奈,却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要是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平白掉了身份,也罢,我受你一礼,就送你一个物件当做回礼,这样就算是扯平了,前日正好与琼霄师姐打赌,把她的碧萝钗赢来了,我留着无用,这罗刹女正好是女子,用来给她还礼却是最好不过,想到这里,牛魔王自怀中取出碧萝钗来,递到罗刹女面前道:“些许小事,你不需挂在心上,我受你一礼,就把这物件送与你,当做还礼吧。” 牛魔王是一份好意,也有心与这罗刹女了结因果,不想这罗刹女见牛魔王要送自己东西,脸上突然升起一抹红晕,羞答答偷偷瞄了一眼牛魔王,略一迟疑,便快如闪电般的将那碧萝钗抢了过去,紧紧抓在手中,转身即走,待走到厅堂门侧之时,又自转头看了牛魔王一眼,脸上的红霞却是更盛了,水汪汪的大眼晴里透着一股期盼的目光,看的牛魔王心神又是一荡,这罗刹女与牛魔王目光一对,似有不舍的径自离去,只留下莫名其妙的牛魔王和早已因眼前所发生的事而傻了眼的波旬。 牛魔王收回了目光,看到波旬不知何故,一幅发楞的样子,遂轻声呼道:“道友,波旬道友。”连叫两声,波旬方似在入定中转醒一般,啊了一声道:“道友何事?”波旬回过神来,如此一问,却叫牛魔王不知如何作答,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阵怪异,这阿修罗族怎么如此待客,客人在侧,主人却失神了,无奈之下,牛魔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我见道友有些失神,却是不知道友所想何事?”牛魔王这话本有责怪之意,可这波旬愣是没听出来,却是深感为难,不知道如何做答,就在这时,一阵朗笑之声自殿外传来:“哈哈哈,我与红云师兄经年未见,不知师兄门下哪位高足来我这幽冥血海了?”话音未落,一身黑青道袍的冥河自殿外走了进来。 波旬见冥河入殿,急忙起身请安,然后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见波旬如此小心冀冀的样子,牛魔王自是知道眼前这位一身阴唳之气的老者就是冥河了,遂急忙起身道:“弟子牛魔王,参见冥河师叔。”“牛魔王?嗯,很好,你之师兄、师姐我俱见过,却是不曾与你谋面,想来你便是那金兕遗留在地仙界的血脉吧,快快免礼。”冥河扫了一眼牛魔王,见这牛魔王的修为乃是大罗金仙的境界,想到牛魔王入门较晚,修为却也不低,更是感叹红云道法精奇,连教出的徒弟的修为都这么强。 “谢师叔,弟子拜入老师门下较晚,修为低下,故被老师严令于风火岛中苦修,故而一向未曾来拜见师叔,失礼之处,还请师叔见谅。”牛魔王早年行走洪荒,深知礼多人不怪的事理,遂一上来就先给冥河请罪。“哈哈哈,好,好呀,红云师兄好福气,门下的弟子如此守节懂礼,我岂敢怪罪啊,哈哈哈。”牛魔王鬼精鬼精的,最会挑好听的说,一句小小的见谅就把冥河哄的兴高采烈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冥河大笑之后,觉得牛魔王非常对脾气,又是好顿夸奖,待二人客气的差不多了,冥河便把话题转到牛魔此行的目的上来,问牛魔王道:“贤侄,不知红云师兄派你来我这幽冥血海,所为何事呀?”“禀报师叔,弟子此来求见师叔,并非家师所派,因为我之师弟杨戬,生母乃是九天玄女,因触犯天条,被昊天玉帝压在桃山之下,老师派我助师弟劈山救母,不想这桃山被布以封印,非是至刚至阳的宝刃方可破之,弟子曾听老师说过,天下间至刚至阳之宝,莫过于师叔的元屠、阿鼻二剑,是以弟子斗胆,来到师叔宝地,或是元屠、或是阿鼻,求借一柄,事后弟子定当亲自送还,还请师叔成全。” 牛魔王简单的将来意说了一遍,边说边用眼角余光打量冥河,却是看冥河的表情来分析此事的成功率为几何。“原来你是来借宝的。”冥河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半晌默不作声,直把牛魔王整的没着没落的,不敢催促,只能静静等候。“老祖,方才修罗族罗刹女在宫门之外与牛道友发生误会,动了拳脚,事后我让罗刹给牛道友赔礼,牛道赠与了一支发钗给罗刹,以做还礼。” 波旬见冥河半晌无语,便在冥河身边轻轻的将牛魔王与罗刹女之间的冲突一事,与冥河说了一遍,直气的牛魔王心中暗骂,这波旬怎么这时候来打小报告,真够小人的,但转念一想,我受了罗刹女一礼,却也赠予了一支碧萝钗给她做为还礼,想来冥河也不至于因此而迁怒于我吧,不想冥河听到此事,眼中忽然一亮,嘴角之上出现了一抹笑容,诧异的问牛魔王道:“贤侄,可有此事。” “禀师叔,却有此事,不过是一点误会的小事,不值师叔门下为我赔礼,故而我赠予了师叔门下一件小玩艺,以做还礼,不到之处,还请师叔见谅。”牛魔王生怕借剑一事搞杂了,遂小心冀冀的回答着,但看着冥河不像生气的意思,才稍稍安心下来。“哈哈,好啊,哪有什么不到之处,我与你师曾同在道祖门下求道,有同门之谊,并且红云师兄多次帮助于我,此时,你来借剑,实属小事,哪里有不借之理,只是你与罗刹之事,不知贤侄将如何打算?”冥河先是眼晴一亮,接着开怀大笑,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借剑。 “我与罗刹之事?”牛魔王一头雾水,感到摸不着头脑,我与那罗刹女有什么事,她认错人了,与我争动,事后向我赔礼,我赠送她一支碧萝钗作为回礼,不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事?牛魔王深感意外,遂又问道:“师叔所说何意,弟子愚顿,却是不能明白,还请师叔示下。”原来这阿修罗族男子丑陋,却生性好战斗狠,而女子妩媚多姿,于是阿修罗族在立族之初,经常因为争抢某位美貌女子而大打出手,那时阿修罗族方立,人数并不是很多,几番争斗下来,损失惨重,直有灭族的危险,是以冥河定下规矩,除却特殊情况,男女婚配,不得以争斗的方式强行抢夺,必须尊重女方意愿,若是某一男子看好哪位女子,在表示感情之时,可将一件或数件礼物送于该女子,若是这女子收了礼物,则表示该女子同意了,此礼物就是定礼,若是不收,则表示不同意,男方须放弃追求,及至此时,阿修罗族已然立族数千万年,种族在幽冥界中繁衍兴旺,但这个规矩却是当成了传统留传下来,延用到今天。 听到波旬在旁的介绍,牛魔王的一张牛脸躁的通红,怪不得自己送碧萝钗给那罗刹女时,她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表现出羞涩、迟疑的意味,在抢走了碧萝钗后连个谢字都没有,却是给了自己一个期待的眼神,而波旬更是大违待客之道,一幅吃惊失神的样子,原来却是如此原因,牛魔王是连连后悔不迭,自己这办的是什么事啊,自己是来借剑的,杨戬师弟还在桃山等着呢,现在倒好,剑没借到不说,却平白结下如此因果,这要是答应了,一个人来的,两个人回去,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回去之后怎么说呀,岂不叫师兄弟们笑话死,不行,不行,必须得将此事推脱出去,想罢,牛魔王急忙起身向冥河行了一礼道:“师叔,弟子初次来到幽冥血海,不知师叔规矩,做下糊涂之事,还请师叔代为解释一下此中误会。” “哈哈,哪有什么误会,贤侄既然有心,与罗刹女有此姻缘,却是再好不过了,我看你二人倒也般配,男大当婚,师侄不要不好意思。”冥河哪能不知道牛魔王的意思,只是眼下洪荒经过天地杀劫,越来越乱了,自己终究不是圣人,不是圣人就有身殒的可能,若是以婚配的方式与风火岛,与红云拉上关系,那么以后也会多了一分倚仗,更何况牛魔王身俱金兕血脉,与老子关系那是不用说了,可谓集两家之所长,这样的好人选上哪里去找啊,是以冥河口中只是念糊的应答着,一幅把这事情看的极重的样子。 “师叔,非是弟子不好意思,弟子乃是修行之人,一心体悟天道所在,怎可成就婚配,是以此事万万不行,还请师叔见谅。”牛魔王一看,不明说不行了,再含糊下去,只怕越描越黑。“哦,贤侄是欺我幽冥血海地处偏远,孤漏寡闻吗?你师红云以力证道,修行的乃是有情之道,既为有情之道,何来不能婚配,莫非你是看不起我冥河,觉得我幽冥血海配不上你们风火岛吗?”冥河说着说着,不由的动了气,一张脸板的极为阴沉,看的牛魔王暗暗叫苦,连忙赔礼道:“师叔息怒,弟子岂敢看不起师叔,只是弟子前来拜见师叔是为了借剑,若是、、、、、”“你倒是还记得有求于我,你挑拔罗刹女在前,做下事端却不敢承担责任在后,可谓无信无义,如此无信无义,你说,我怎敢将我之至宝借于你,此事,就是到了你师红云面前,到了道祖老师面前,我都说得出理去。” 冥河不等牛魔王说完,先将问题摆了出来,就是你不答应婚事,借剑那是没门。波旬在旁见冥河把话说的太死,觉得逼的太紧了,容易激起牛魔王的反感,便插话道:“道友,那罗刹女乃是我阿修罗族罗刹部的公主,不但面相娇艳无双,而且性格刚烈,我阿修罗族女子,用情极专,一生从一而终,矢志不渝,是以罗刹女收了你的礼物,便就算是你的人了,你若不同意与之婚配,即为遗弃,则罗刹女只有身死或是终身不再嫁他人这两条路可走,实可谓极端啊,是以还请道友三思而行。” “这个,这个。”冥河与波旬你一句,我一句,直把牛魔王说的哑口无言,无奈之下,牛魔王做了妥协,那就是冥河先借剑与牛魔王,助杨戬劈开桃山之事为重,而婚配一事,牛魔王在本着尊重阿修罗族的传统的基础上,禀明老师,若是老师同意牛魔王婚配,则冥河收罗刹女为义女,做为阿修罗族的公主,牛魔王在三年之内前来迎娶罗刹女,若是师门不同意,则此事做罢,由冥河代替牛魔王向罗刹女解释清楚其中原委,从此与牛魔王再无关系。 对于这份协议,冥河还是极为满意的,因为冥河深知红云良善,且修行有情之道,肯定不会看着一个痴情女子终生苦楚,是以信心十足,当下把元屠剑借与了牛魔王,牛魔王心中掂念着杨戬那里,哪里有心思在此再做停留,结束了这场闹剧之后,拒绝了冥河的热情挽留,带着元屠剑勿勿离开了幽冥血海。 第152章 以阳克阴 153、力退天庭自天地杀劫之后,整个洪荒乱像已显,东方道门气运缺失,众位圣人掩旗息鼓,闭门不出,各自舔拭自己的伤口,而西方教派乘势而起,声势一时无两,或明或暗,收拢各路大仙小神为奴为仆,稍有不从,则千万年苦修顿时化为无有,是以洪荒之中人人自危,纷纷投靠较大的势力,求得保全,在这个情况下,红云为截教立基,现出盘古真身,震慑洪荒八方,总算止住了种种乱像,但是洪荒各路修士也都认识到了,若是背后没有大势力支持,为奴为仆,或是身化灰灰是早晚的事,于是拉关系,找靠山的修士们纷纷动了起来。 要说在洪荒之中找靠山,红云圣人绝对是第一人选,只是红云圣人不立教,门下弟子就那么几个,是以想和红云圣人拉上关系不容易,但是红云圣人倒底良善,哪能置洪荒修士死活于不顾呢,这不给大家留了两条出路吗?一个是妖师宫,妖师鲲鹏尊红云圣人符召,监管四海之地,这是三界都知道的事,可以说红云就是妖师鲲鹏的靠山,于是天下万妖蜂涌一般向北冥妖师宫而去,直让鲲鹏又找到了万妖之师的感觉,整日里喜形于色,开怀不已,只是妖师宫只收妖族,不是妖族该怎么办呢,别急,北俱芦洲,截教重新复出,广招八方修士,这截教乃是通天圣人所立,虽然通天圣人在天地杀劫中失利,但谁敢小看通天圣人的实力,另外,红云圣人在扶持截教,这是大家都十分清楚的事,眼下截教刚刚复出,正是用人之际,而且有教无类,却是好机会,于是乎,众多修士涌入北俱芦洲投靠截教,直把乌云仙乐的,恨不得老师赶快回来,看看截教再次万仙来朝的盛景。 另外,在这洪荒动荡之中,天庭昊天玉帝也看到了并抓住了这个机会,派出了多路天兵,四处邀请修士加入天庭,许出高官厚禄,奇珍异宝,功法典笈,不得不说,天庭替天司职,占据洪荒正统,资源极为丰富,牌子大,自然引人侧目,效果自然是好,是以天庭也招揽了大把的人才,加上阐教元始圣人众多门下入主天庭,占据高位,使得天庭的实力也是增加了不少,天家威严也是渐长。 在如此动荡的情况下,冥河急了,冥河知道,自己有八万四千血神子,只要血海不干,自己就不会消亡,但自己终究不是圣人,不是圣人就体悟不出天道大势,就有身殒的可能,另外,幽冥血海中养育着阿修罗族,那是血海精华,自己的根基所在,虽然阿修罗族生活在偏远的幽冥界血海之下,并且一向闭门不出,风平浪静,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无事则已,如一有事,就是要尽灭阿修罗族的大事,到时,自己都自身难保,那有能力保证阿修罗族的死活,是以冥河也急于投靠一位圣人,以求僻护,红云就是最好的人选,而牛魔王的到来,正好带给了冥河一个希望,更是一个惊喜,不但靠上了红云,还和老子拉上关系,如此的大好时机,冥河要是把握不住,那也算是白白修行亿万年了,这才演绎了一场冥河势要把罗刹女许配给牛魔王的闹剧。 牛魔王可没像冥河想的那么多,对于娶亲一事,自己虽然修行,但身为妖族,金兕血脉,延续血脉的传承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只是觉得眼下正事没做完,却先带回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总有些不务正业的意思,回到风火岛中惹人嘲笑,不过罗刹女却是长的蛮漂亮的,娇艳妩媚的样子还真让老牛心里直痒痒,娶了也好,自己那不负责任的老爹肯定会高兴的,至于老师,一想到老师,牛魔王连连晃动牛头,立刻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心神一阵紧张,我真是一头该死的蠢牛,老师交办的事项还没做好,杨戬师弟还在桃山等着呢,却有心思在这飘飘然,脚下加力,迅速出了幽冥地府。 牛魔王心思鬼精,却是最怕老师红云,虽然老师总是一副详和的样子,对待门下弟子也是较为宽松,但是对于每名弟子的修行功课,却是极为严厉,对于交办的事项,必须尽全力去做,若是有不用心的地方,那圣人的威严可不是牛魔王所能承受的,出了幽冥界,虚无身法展开,桃山转瞬即到,待牛魔王在虚空中现出身形,好吗,打斗之声响彻天际,嘿嘿,这天庭还真派兵来了,老牛我在老师门下修行数百年,还一直没试过身手呢,正好拿天庭兵马练练手,一来积攒点打斗经验,二来吗,也好让我牛魔王在三界之中显些威名。 牛魔王虽然好战,但并不莽撞,但分不清形势,稀里糊涂的乱打一痛,可不是牛魔王的作风,是以牛魔王并不急着出手,找了一块安静的山头认真的看起打斗来,这是一场标准的将对将的打斗,桃山之上有数万的天兵为天庭出战的将军摇旗呐喊,擂鼓助威,桃山之下也有一千二万草头神兵在为杨戬等人鼓舞士气,杨戬对阵的是一个身着淡黄色九龙帝袍的王者,周身有星力环绕,功力不低,最次也得有着大罗金仙顶端的实力,一杆宣花板斧舞的霍霍生风,从招式、力道、速度上衔接的极为紧凑,左劈右砍,斧刃始终围着杨戬的脖颈和双臂旋转,牛魔王看着这人身着九龙帝袍,以及长相、修为和天兵所打出的旗号,略一分析,这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却是昊天玉帝的弟弟,天庭六御之一,北极紫微大帝竖亥,也是杨戬的二舅舅。 原来,看守桃山的值日将军被牛魔王等人痛打一顿后,知道杨戬要劈山救母一事不是自己这种小兵能承担起责任的,遂在回转天庭之后,急忙将此事上报,玉帝初听有人要劈桃山,救九天玄女出来,心中大怒,如此公然挑战天庭权威,若不加以严惩,天庭威严何在,这统御万天万类的玉皇大帝的颜面何在,但是昊天在听到要劈桃山的是刚刚赐封的杨戬及同门师兄弟数人后,昊天玉帝一点一点压下自己心头怒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杨戬辞官不授,并且杨戬敢来劈山救母,红云圣人能不知道吗,没有了红云支持,杨戬的师兄弟谁敢帮助杨戬,这事可不好办了,若要任意让杨戬劈开桃山,自己不闻不问,这天地至尊的面子说过不去,若要管,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别说红云亲自动手,就是赵公明,这满天庭的神将又有谁能抵挡得住,左思右想之下,昊天玉帝拿出主意,必须得略失惩治一下,但要是制止不了,那就是天庭的实力不行,不是我这个天帝没有作为,总不能让我亲自上阵吧,是以昊天玉帝大升朝堂,明说原因,询问哪路天将带兵惩治杨戬等人的大逆行为。 昊天玉帝连问三遍,各路神仙,数千位战将无一应声,来接下玉帝的旨意,谁敢接呀,先不说红云圣人在背后支使,就是杨戬和他的那些师兄弟能不能打得过,都不好说,特别是李靖、哪吒对杨戬的修为了解的最为通透,那九转玄功,内外兼修,还能演化各种变化,身坚似铁,站着不动让你打,你也得打得动才行,是以低着头,一声不吭,其他天将更不用说了,谁都明白打的过,得罪了圣人,打不过,就不只是丢人了,是以整个灵霄宝殿鸦雀无声,这下玉帝的面子可挂不住了,脸一沉,怒喝一声道:“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如今有人违逆天规,这满天神将却无一人可为朕效力?难道要朕亲自披挂上阵,去讨伐逆臣?”玉帝说要亲自上阵,那就证明这仗必须得打,既使是去招架一二,也不能不去,否则天庭的威严何在,但是既便如此,仍然没人为这费力不讨好的事领旨,满朝寂静,就在玉帝要大发雷霆之时,太白金星分析透其中关键,看准时机跳了出来,高呼一声道:“陛下息怒,陛下,当初陛下的妹子九天玄女娘娘,偷下凡尘,私配凡君,犯了天条,陛下大公无私将自己的亲妹子压在了桃山之下,以做惩罚,现在杨戬要劈桃山说是要救母之苦楚,如此说来,杨戬是九天玄女在人间界所生的孩子,算起来却是陛下的外甥,这说来说去都是陛下的家事,臣等实在不好出面,但陛下乃至尊之体,身为统御万天万类的大天尊,当然不能亲自上阵,所以臣以为,此事可交由陛下的弟弟北极紫微大帝领兵前去惩治杨戬,都是陛下的至亲之人,说到哪里都能说得出去,不知意下如何。” 太白金星一说完,立刻得到了满朝文武的支持,昊天玉帝细一琢磨,太白金星说的却是挺有道理的,派竖亥前去正好,就是有过份的地方,却是杨戬的亲舅舅,想那红云也不会过份挑礼,于是玉帝下旨,着北极紫微大帝带领本部兵马,前往桃山,制止杨戬劈开桃山,并将之绳之以法,带回天庭严惩,这是玉帝明面的旨意,但在暗中与竖亥说了什么,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 竖亥也知道自己领兵到桃山不过是做个样子,本打算做样做个全套,到桃山之后训斥杨戬一番,再比划两下,装作不敌就撤回来,杨戬带着母亲回去得享天伦,而自己承受一个带兵不利战败的罪名,受个小小的惩罚之后,此事不了了之,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想竖亥一到桃山,表明身份,激起了杨戬的仇视,不由分说,提刀就战,刚开始竖亥还想试试杨戬的功力,可是一交上手,竖亥暗暗叫苦,这杨戬不过修行百余年,这功力怎么如此之高,看这架势,若不拿出点真本事,今天能不能走出桃山都不好说,竖亥一认真,使出了真功夫,毕竟竖亥修行了亿万年,修为、经验都不是杨戬能比拟的,好在杨戬修炼九转玄功,肉体最坚,不惧兵器,是以一幅不要命的打法,气的竖亥心里连连暗骂,而随同竖亥前来的数位战将也跳入战圈,与金毛、通臂、郭申、直健等人战作一团。 牛魔王将敌我双方交战的情况看了个明白,金毛、通臂二人得风火岛真传,修为高深,分分压着自己的对手打,取胜只是早晚的事,郭申、直健等人,修为虽不甚高,但强在武艺精熟,与各自的对手你来我往,战的不亦乐呼,而且这几员天将虽然实力高过郭申、直健几人,但明显未尽全力,只是在那一招一式的做样子,看的牛魔王心中直觉的好笑,却是这些天将都深喑为官之道,玉帝的家事,自己不过是来作样子的,打斗之中,都在控制着自己的功力,生怕稍不注意,一个失手,伤了风火岛的门下弟子,引得圣人阵怒,结下了深仇,如此与圣人结仇,却真是活够了,那样的话,玉帝是不会保全自己的,是以都在小心的应付着。 如此一来,就只有杨戬与竖亥的争斗久战不下,如此却是该助杨戬击退竖亥,这声争斗就算结束了,牛魔王打定主意,运转虚无身法,直接虚跨空间,出现在竖亥身后,高叫一声:“敢欺我师弟,吃我一根。”声到人现棍到,竖亥与杨戬交战已经颇为费力,听到脑后生风,牛魔王暴喝,知道不好,急忙用宣花斧架开杨戬的三尖两刃刀,身体向左侧闪过,待看到牛魔王一棍打将下来,照头而下,吓的竖亥汗毛都立起来了,身体急忙弯曲,侧头躲避牛魔王的镔铁棍,可是还是晚了,牛魔王的棍子擦着竖亥的头横扫出去,没打到竖亥的脑袋,却把竖亥束发的紫金冠打的粉碎,竖亥身体失控,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滚出老远之后才爬起身来,二话不说驾云而起,回归本阵,桃山之上的传令天将一见竖亥大帝战败,急忙敲动金锣,鸣金收兵,待与金毛等人交战的将军回归本阵之后,用乌云遮住队伍,灰溜溜的退回了天庭,击退了天兵,一千二百草头兵欢呼胜利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桃山。 第153章 血海借剑 154、掩耳盗铃的笑话竖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灰溜溜的败回天庭,原本以为能在争斗中装装样子,放一下水,以此得到杨戬一份人情,缓解天庭与杨戬、与风火岛之间的关系,自己回天庭既使受个小罪罚也就认了,可是不想却是这个样子,自己真的败了,而且败的很惨,没打过人家,人情自然是没有了,虽然杨戬是自己的外甥,输给自己的外甥也没什么不好看的,可是这两个混小子怎么一点情面也不讲,一出手就是杀招,要不是自己躲的快,恐怕自己这条性命就得交在桃山,做那桃树的肥料了。 回到天庭之后,竖亥向昊天玉帝禀明了一切,心中仍是气愤不已,口中怒骂道:“杨戬这个混帐,狂妄至极,不过修行几天就目无尊长,我有心放水,让他母子团圆,他却毫不留情面,险些将我性命留在了桃山,这样的外甥,我竖亥可高攀不起。”“二弟慎言,杨戬若是混帐,你我是什么?红云圣人是什么?你也身为一方大帝,统御北部群天,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这话传到外人耳中,却是罪衍。” 昊天对于杨戬的所为也是极为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却是不能因为生气而失了分寸,必竟杨戬身后有红云的支持,听竖亥说的有些过分了,急忙制止竖亥胡言乱语,略一停顿之后,昊天玉帝起身,若有所思的说道:“当初我初登大宝,洪荒之中有无数只眼晴看着天庭,盼着找到我的把柄,做以要胁,是以九天玄女偷下凡尘,私配凡夫,犯了天条,形势所逼,我却是不能不做出处罚,将之压在桃山之下受苦,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天帝的位子不好坐呀,眼下能借红云之手,将这因果了结了,对天庭、对你我、对九天玄女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杨戬身为人子,不理解其中原由,所行过激,却也不是说不过去,他救母之后,红云必然有所主张,将此事化解,于我天庭声望无损,也算是圆满吧,此事即到此为止,我天庭替天司职,实力不足,却是难以为继,是以今后还需继续积蓄力量才是,如此才能在洪荒之中留有一席之地。” 昊天玉帝摆明了态度,那么杨戬劈山救母一事便再无阻拦,有了元屠这至刚至阳的宝剑,劈天桃山自是不在话下,在桃山被劈开,九天玄女与杨戬母子相见,又是一番抱头痛哭,这一番发泄,把杨戬内心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了,因果了结一清,心中魔障不在,杨戬的道心境界更上一层,将功力暴涨,境界不够的缺陷补足,是以一刹那之间,戬似乎有了更多的明悟。 杨戬母子团圆,看的牛魔王也是一阵眼热,虽然杨戬救母一事有众多的周折,好在现在都算是彻底解决了,想来我牛魔王与竖亥大帝一战,用不过多久就能传遍洪荒,这样的话,老师交下的事项也算是完成了,只是那幽冥血海之中发生的罗刹女一事,却是个烦心事,该怎么样却跟老师解说呢,唉,想那么多干什么,老师同意,就娶回来,看那罗刹女长的妩媚娇艳的样子,还挺吸引人的,老师若是不同意,那也怨不得老牛了,毕竟师命难违吗,老师自当会去与冥河分说,只是无论此事成与不成,岛内师兄、师姐们对老牛的嘲笑是免不了的了,琼霄师姐更会借题发难,谁让我送出去的碧萝钗原来是她的呢,得罪了这个小魔女,天呀,以后的日子有得受了。 牛魔王在杨戬母子互诉衷肠,说的也差不多了,遂结束了心中的暗暗盘算,紧走两步,上得前来,向着九天玄女双起抱拳行了一礼道:“牛魔王见过九天玄女娘娘。”九天玄女在与杨戬的交谈中已然知道杨戬拜入了红云门下,此番来劈山救母也是红云做的安排,急忙还了一礼道:“快快免礼,该是我们母子要谢谢你们兄弟才是。”“呵呵,杨戬师弟母子团圆,却是可喜可贺,只是娘娘应该知道,我等虽受师命前来相助杨戬救母脱困,但天庭替天司职,代表天道威严,我等所为,必竟没有得到天庭首肯,换句话说,就是杨戬师弟所为实则是在逆天而行,既然娘娘已然脱困,以后有的是时间共享天伦,眼下最要紧的是我等快快回转风火岛拜见老师,求得僻护,让老师将此事做一圆满解决,方是正途,不知娘娘和师弟意下如何?”牛魔王知道桃山不是久留之地,刚才自己那一棍下手颇重,把北极紫微大帝的束发紫金冠打的粉碎,若是他心有不平,回去对玉帝一番挑拔,昊天玉帝天帝威严受损,面子上下不来,再派兵前来捣乱,自己虽然不怕,却也是极为麻烦,还是早些回风火岛,此事交由老师处理,却是正途。 “师兄所言极是,此地确是不可久留,我等速回风火岛。”杨戬自然知道事情还没完呢,先避过风头才是,遂扶着母亲走出桃山,让郭申、直健召集一千二百草头神兵,驾云而起,直奔风火岛。 第154章 有女罗刹 155、闭关炼体风火岛盘古玄清圣人红云召送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大帝陛下:“风火岛门下逆徒杨戬,枉受天道之眷,妄顾天规所在,弄法逞威,摒抑天庭威严,逞凶骋势,欺压神将无力,擅劈桃山封印于前,私放羁压犯仙于后,已属逆天而行,本应废去修为,压入九幽之下重入轮回,方显天道威仪,然而,天道之下,唯情有理,扬善惩恶,始为正道苍桑,逆徒杨戬擅劈桃山,本意救母脱苦,其义至善,其情至真,孝感令天地为开,虽不足以弥补罪状,却实属情有可原,今着逆徒杨戬于灌江口闭门思过,忏悔百年,并每年引地脉之火焚身一次,凭此洗出其身罪衍,以痛明心,方可复转仙道,召意明此,谨礼。” 这是红云传给昊天玉帝,旨在为杨戬了结与天庭之间的因果份而特意发出的圣人符召,在这份符召之中,指出了杨戬不重天庭威仪,不尊天道职守,欺压天兵,劈山救母的逆天事实,也照顾了天庭的颜面,给予了杨戬禁足百年的惩罚,但是相对于杨戬欺天的行为,这点小惩罚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禁足百年,对一个修士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矣,一次闭关大概就能过去,地脉之火焚身,更无所谓了,杨戬身俱九转玄功,地火焚身,却也是强化肉身的一种方法,如此可见红云想的极为周到。 在红云这份符召之中,对九天玄女一事,没有提及丝毫,相信昊天玉帝也不会再去惩治九天玄女,也不会有哪个糊涂天神再上表天庭,提及惩治九天玄女一事,此事大家都乐得其见,继而不了了之,九天玄女自然是跟着儿子、女儿到灌江口去,从此母子三人得享天伦之乐,而九天玄女在灌江口定居之后的某天夜里,有天庭瑶池王母娘娘,微服私行,偷偷的于内室之中与九天玄女彻夜长谈一宿,至于谈的什么,外人就不得而之了,不过从那以后,瑶池王母时常到灌江口窜门,姑嫂二人感情慢慢的恢复如初。 几天之后,红云在如一宫里单独与杨戬谈了一次,所谈内容颇为烦杂,有世间琐事,有修行心得,有天下大势,有人心向背等等,红云的目的,就是要让杨戬在禁足百年之间,细心体悟天道所在,认真修行,及至天明,杨戬泪流满面的走出如一宫,带着母亲九天玄女和妹妹三娘出了风火岛,招齐一千二百草头兵回转灌江口,临上路之时,琼霄知道杨戬将在今后长住灌江口,遂命人于山前山后掐剪了数百枝天地灵根的树苗,让杨戬回去栽种,待培植成功,或炼制灵药,或直接食用,也好为提升修为做一辅助,看着师兄师姐想的周到,直让杨戬感动连连。 送走了杨戬等人,红云又把心思放到了牛魔王的婚事之上,牛魔王若要成婚,必将出去自立门户,有道是成家立业,这家算是成了,这立业吗,牛魔王虽然修行时日不短,但血脉觉醒较晚,错过了最佳修行时期,根基不牢,修为自然长的较慢,以他现在的修为,对付小鱼小虾可以,但若要自立门户,独挡一面,仍是实力不际,难以挑起重任,眼下西方教派扩张较快,无数的西方教徒涌入南瞻部洲,北俱芦洲,一点一点的分化道门气运,若不再抓紧行事,只怕天道失衡,唉,眼下牛魔王这颗棋子必须得用上了,至于他的功力吗,我便再辛苦一番吧,至于他能得到多少,便看他造化吧。 “后土师妹。”红云在内心暗暗思量一番,打定了主意,便轻轻唤起后土来。“师兄有何事?”后土自蒲团之上,慢慢睁开眼晴,轻声问着红云,自红云为后土注入盘古精血,成就后土元神而受天道惩罚之后,后土的心思便全放到了红云身上,在红云解除天罚之后,后土便长居风火岛,虽未与红云结成道侣,却俨然就是风火岛的女主人,主持岛内大小事务,从而让红云不用为琐事分心,能够安心体悟天道,教授弟子,是以后土甚得岛内弟子、修士的敬重,红云也能感到后土对自己深深的依恋,只是二人都为天道,红云也知道自己终有一日将化身于天道之中,却是不想让后土再有牵挂,是以二人就这样的干耗着,只不过后土不在意罢了,只要自己能在红云身边就行,名份什么的都是无所谓,如此也足可以见后土的一片深情。 “师妹,是牛魔王成婚一事要与师妹商量,此前我已着牛魔王前去兜率宫,拜见老子师兄和他父亲金兕,说明与罗刹女一事,此婚配之事与几方都极为有利,想来老子师兄和金兕不会反对,估计牛魔王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岛,只是牛魔王入我门之前,我曾与老子师兄商量过,要用牛魔王到翠云山占山为王,以防西方教派东进,分化东方气运,此时,牛魔王若要成婚,就要自立门户,去翠云山正好,可是以眼下牛魔王的修为,实在不足以自立门户,所以我想为牛魔王做一特训,为期十年,也好增强他几分实力,以后也好有所保障。” 红云说到这里,轻轻的看了一眼后土,只见后土没有丝毫分神,一幅认真倾听的样子,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好像自己就是要成婚的新娘一般。红云明白后土的心意,那一双饱含深情的眼中,有迷恋,有依赖,更有无限的崇景,只是红云的心只在天道,在给了后土一个淡淡的微笑后,红云接着说道:“牛魔王与冥河定期为三年之内迎娶罗刹女,这样时间上有所不足,我本打算让公明走一趟幽冥血海,只是这婚配大事,应该由长辈出面才是,公明虽为风火岛首徒,却是辈份不够,难免给冥河有轻视的意思,是以我想请师妹跑一趟,一来送罗刹女回转阿修罗族,二来代我与冥河解释一下,将婚期延后几年,三来我风火岛好久没热闹一下了,师妹与冥河商议一下聘礼等杂事,借着牛魔王婚配一事,操办一下也好,不知师妹意见如何?”“热闹一下倒好,师兄一心只顾天道,对门下弟子要求也有些过严了,整的公明等人一个个的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要不是有琼霄和六耳他们几个,时不时的找点乐子,我都快闷死了,既然师兄让我做主,主持牛魔王娶亲,那咱得先说好了,这事可得我说的算,至于送什么做聘礼,还是师兄拿主意吧,只是我风火岛可不能小气了,让人家笑话。” 后土如此一说,便算是将这事应承下来了,只是后土所表现出的无聊,不由的让红云感到亏欠后土太多,遂欠意的对后土笑了笑。“既让师妹做主,当然一切得让师妹说的算,聘礼有我来准备,可不能因为牛魔王让师妹把自己的嫁妆都赔了,至于其他诸事,师妹放手准备就是。”红云难得的调笑起后土来,心中也暗暗的做着打算。“啐,师兄身为圣人,也没个正经,没来由的调笑后土,后土人都在这了,哪有什么嫁妆。” 后土听得后云调笑,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一幅小女儿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曾经叱咤洪荒,横行八方的祖巫形象,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小到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听得见。“师妹的心意,红云岂能不知,只是我既来到这洪荒,自当有所作为,待诸事圆满,我自会给师妹一个说法。”红云仰面朝上,若有所思,口中轻轻的回应着后土。“嗯,”后土没有接着说下出,轻轻应了一声,内心之中却是觉得自己好幸福,脸上的红晕却又深了许多。 牛魔王回到风火岛后既被红云带到如一宫中开始了为期十年的闭关,牛魔王于玄都天一行,得到了老子的热情招待,待牛魔王说明来意之后,老子不但让金兕父子团圆,还赐下了许多宝物,老子深知红云的打算,无论是天庭也好,鲲鹏也好,还是现在的冥河也好,只要是一方势力,既使不为东方道门所用,也不能将之推到西方教派中去。眼下东方道门经杀劫临难,气运缺失,西方教派大兴,自天地杀劫之后,天道劫运消弥一清,恢复正常运转,但不过数日之后,天道不显,天机变化不定,天数每每突自改变,天数变则天道运转也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圣人是寄托在天道之下存活,天道运转正常,大势如一,圣人只需把握其中小节部分细节变数,细细分析谋划,即可寻找一线之机,为教派,为门下寻求僻护,从而使大教根基不损,道统不失,教化功德常在,但此时天道大势不再从前一般恒常如一,圣人难以体悟天道变化,那么一切都免谈,天道想怎么着,圣人就得怎么受着。 老子也知道自己参悟不透天道所在,是因为自己修为不够,红云的道心修为超过自己,这是不容致疑的,但看红云左一招,右一式的接连出手,虽然不明其中深意,但可以肯定的是红云在天道中有所感悟,以红云的性格,定然不会看着天道有损,是以自己只需跟从红云,支持红云,则对自己大道之基无损,人教气运不失,就不用再担心什么,是以老子以牛魔王婚配为契机,积极的表明态度,暗暗期待着红云能有所表现,使天道复转回正常的运转轨道中。 老子怎么想的,红云不想去问,只要自己能把握住天道变化,积极谋划应对就是,而带着牛魔王的闭关,提升牛魔王实力,以到外间自立门户,独当一方,却是眼下红云要做的最要紧的一件事,红云见多识广,对天道法则有极深的领悟,是以要想在短期内提升牛魔王的实力,红云的方法有很多,但要红云以灵力传功,催促牛魔王进步,无异于揠苗助长,饮鸩止渴,这个办法能抵一时之强,却是不利于牛魔王今后的修行,红云当然不会取,红云有自己的招数,那就是周天星辰大阵。 牛魔王修炼的是九转玄功演化而成的天罡变化之法,九转玄功,功成九转,自可肉身成圣,牛魔王虽然没修成全部,但大道三千,都可证道,道法有别,殊途同归,其目的都是参透天道,继而化身天道,成为法则之存在,只是牛魔王先天不足,根基不牢,故而成就不高。“牛儿,自今日起,你与我在此闭关十年,大道之行,在于千百万年苦修,从而体悟天道,强化道心,促使境界的提高,此乃是修行之正途,但你血脉觉醒较晚,先天不足,致使根基不牢,修行多年难有寸进,我本想将你留在岛中,慢慢调教,但天数有变,时间不等人啊,你终要出去自立门户,独挡一面,修为不够,终有身化灰灰的危险,稍候,我会以周天星辰祭炼之法,将星力加于你身,助你提升修为,此法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虽然有奇效,但非是正道,星力加身之时,由内及外,锻炼自身,却是极为痛苦,你能受得了吗?”“老师,您不是长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修行一道,本别无他途,只是一味苦修,上体天心之际,自悟天道,参悟大道之法则,只是弟子愚顿,修长日久,却是难以悟出其中道果,实在愧对老师教导,既然老师说这星辰祭炼之法乃是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自有取巧之意,想来老师是要把修行千万年的苦,压缩到十年之中,弟子虽然先天不足,灵智不全,参悟不出什么原由来,但是要论弟子能否吃得周身痛苦,弟子绝对不会让老师失望,弟子保证一定能做到,还请老师成全。” 牛魔王修道不行,但心思极为缜密,其中原由一点就透,也知道自己就这么一个机会了,若要错过,终身再难有成就,是以咬着牙应承了下来。“好,你即有决心,倒不负老师我一番辛苦,在星力加身之际,其中痛苦你要坚持住,更要牢牢把握道心,从中体悟,至于你能悟出多少,得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红云对牛魔王坚定的心态感到很满意,是以又多指点了一番。 牛魔王闭目盘膝而坐,而红云却在如一宫中失了踪影,却是以肉身寄托在天道之上,只将身内星云释放出来,如一宫内被一片星云裹住,星云之中有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辰自作旋转,在红云的安排下,这一周天的星辰自虚空天外吸取星力,并改变了原有的运转轨道,三百六十五道星力,按周天排列,齐齐打在牛魔王身上,刹那间,牛魔王咬牙切齿,面目扭曲,五脏六腹有如烈焰焚烧一般,苦不堪言,好在牛魔王笨人有笨法,知道自己只要坚持下来就能大成,是以手掐印诀,坚定心头一片清明,至于什么道心,什么体悟、什么天道,却是再也不管不顾了,在挺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星力打击,牛魔王的疼痛神经已然麻木了,肉身虽然疼痛,道心却是清明,竟然沉沉的入定去了。 第155章 力退天庭 156、聘礼红云是自后世穿越到天地未判的鸿蒙之中的,那时候,无天无地,宇宙即为混沌,因为穿越,红云灵识不失,经过不断的吸取混沌元气,悟出了混沌法则,得成身形,是以红云的本体即为一片混沌之云,而红云体内的周天星辰,乃是红云在吸取了一道先天不灭灵光之后,凭此灵光祭炼心神而成,其中融入了红云在混沌之中亿万年间苦修来的无数个无会的法力,在红云证道这前,这周天星辰就是红云最后保命的依仗,好在当时除却道祖鸿钧之外,并无人能像红云一般领悟大道法则,。 是以虽然时有争斗,却是有惊无险,直至红云仿照盘古开天,以力证道之后,能让红云以性命相搏的机会更是没有了,这混沌星云中的周天星辰大阵,自是没机会再用,所以包括老子、元始等人在内,都不知道红云为何能引动周天星力,其根本却是在此。此时红云以自己体内的星云为阵基,以星云内的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布阵,引动虚空之外的周天星辰变动运转轨道,将星力打入牛魔王体内,以此由内及外,粹炼牛魔王的心神和肉体,以外力催促牛魔王提升功力和心境,此法虽有取巧之嫌,却有实实在在的功效,不过若非是道心坚守,心性坚毅之人,这星力加身的那份痛彻心扉的苦楚,是绝对承受不住的,好在牛魔王硬是坚持住了,而且这一份坚持持续了十年,当然牛魔能坚持下来与红云合理的掌控星力也是分不开的,但最主要的还是牛魔王的心性,若是牛魔王不能坚守住心头一丝清明,那既使是红云再怎么努力,也是帮不了牛魔王的,那这次闭关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红云将自身寄于天道之中,身化虚无,只留以神念小心的动周天星力,不断调整着星辰的旋转速度和星力加身的力量,并密切的关注着牛魔王吸收祭炼的情况,在红云小心认真的掌控下,牛魔王经受住了考验,星辰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而星力也是越加越大,牛魔王以最初的两年才能调整一次星力,到后来几天就得调整一次,这样的进步,实在出乎红云的意料,却是不曾想过牛魔五这个在多年修行中,不曾有所感悟的钝人,却有如此坚韧的心性,也算是没有白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在闭关的最后几个月里,红云开始慢慢的将虚空之外的星辰放回到原来的运行轨道,只以自身的星辰打磨牛魔王的道心,让他尽快熟悉这十年来的变化,将吸收到自身的星力运转如常,达到混无真如的意境,如此此番闭关是为大成,不得不说红云的安排极为妥当,经过最后半年多的磨合,牛魔王把近十年来星力加身时积累的暴唳之气消磨一空,如果说闭关前的牛魔王是棱角遍步全身,那么闭关九年的牛魔王身上就只剩下一个大大的棱角,而在闭关结束时的牛魔王棱角尽失,整个人的神采为之一新,处处呈现着膨勃的生机,却是玄功大成的状况。 红云笑呵呵的看着牛魔王自入定中转醒过来,心中感慨众多,这番痛苦,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却是不知可有所获,遂轻声问道:“牛儿,闭关十年,可有所悟?”“啊,十年了?弟子多谢老师大德,多谢老师为弟子提升功力,只是,这个,弟子愚顿,愧对老师的期待,老师问弟子可有所悟,弟子感觉睡醒了一觉,混身充满劲力,却是不曾有其他的感觉。” 牛魔王先是向红云拜谢,接着略略思索,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无力的摇了摇头,一幅作错事的样子。“无妨,天道所在,法则从多,各凭机缘,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得成正果的,看来还需慢慢打熬苦修才是。”红云知道对大道法则的感悟不只是需要修为,心性,更多的是机缘,机缘不到,强求是没有用的。“多谢老师大德,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师为弟子解惑。” 牛魔王看老师心情不错,不但没怪罪自己,还为自己开脱,想来是没什么大事了,只是这心中的疑问若是不问清楚,却是蹩的难受。“你有何问,但说无妨。”红云身为老师,传道授业解惑,弟子有问,那有不回答的道理。“老师,弟子想问问,弟子初次闭关,却是不知道闭关了十年是怎么渡过的。”“哦,你自闭关,以星力祭炼自身,六识未闭,如何流过,怎么问起我来了,你可真是一头憨牛。” 红云一听牛魔王的问题,不由的笑了起来。“老师,弟子最初只感觉身体奇痛无比,连着内腑都跟着痛,弟子咬着牙坚持着,后来弟子想,周天星力自照他的,弟子练功炼自己的,谁和谁也没关系,是以弟子迷迷糊糊的好象睡过去了,待醒来却是十年了,故而弟子不知道怎么闭关的。”牛魔王小心的问着,生怕哪句话说不对了,让老师生气。 “哦,如此说来,这星力加身你却是不知了,却是好机缘,此为我道家空寂之境,即无身、无我、无意、无识,只有心头一丝清明,此番你能体悟到空寂,那么今后便会有更多的时候进入空寂状态,感悟也会越来越深,如此,在修行之中便能坚守道心,可以说,离那道法大成已然不远了,如此可见你这十年苦修所得甚巨,所得甚巨啊,哈哈。” 红云本以为牛魔王在心境上一无所获,没想到却是有如此际遇,不由的心怀大开。“嘿嘿,这么看来弟子睡着了还是好事,弟子能有此此机缘,却是老师的功劳,弟子还要谢过老师才是。”牛魔王见老师高兴,急忙在旁大拍马屁。“你自修行所得,关老师何事,你莫要再拍老师的马屁了,这闭关已然结束,你能有如此精进实属不易,切切不可荒废,这几日你好生调养一下,待我与你后土师叔商议之后,便为你主持婚事,我风火岛多年平静,不免有些闷气,此时热闹一下也好,只是在你成婚之前,我有一事要说与你听,你需记在心里,我风火岛修行有情之道,重情而守义,罗刹女虽为阿修罗族女子,却是性情刚烈,对情专一,今后相夫教子,会是不可多得的闲内助,她如此远离故土,只身随你而行,是真情义,你要好生珍惜,他日我若听闻你妄顾人伦,另寻新欢,有负于罗刹女,那么不用冥河找你,我也绝不轻饶了你,你可记住。” 红云想到了后世《西游记》中,这牛魔王绝对是只花心大色牛,把自己的娇妻扔在家中,到处寻找野花,既然此时牛魔王要成婚了,今后这事不管有没有,先敲打敲打总不会有错。“弟子不敢,弟子定当牢记老师教诲,不敢败坏老师声望,败坏风火岛声名。”牛魔王见红云说的郑重,心中不由的一紧,急忙表态,以让老师宽心。“如此甚好。” 红云点了点头,轻轻一挥衣袖,如一宫宫门大开,早有公明等人假在门外,在后土的带领下,鱼贯而入,一一向红云见礼,红云看着众人精神不错,一幅喜气洋洋的样子,心中自是满意,让众人排班站定后,转身对后土相视一笑,轻声说道:“我躲在宫里闭关,运要劳烦师妹辛苦几年,实在过意不去,师妹且勿见怪才是。”“师兄客气了,这风火岛也是后土的家,家中孩子婚配,如此大事,我自当照顾一二。” 后土嘴角含笑,声音很轻、很淡,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只是看着红云的眼神中,多着一份期盼。看着后土期盼的目光,红云回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这个眼神让后土再次会心的一笑,接着说道:“小牛儿婚配一事,俱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都是我们众人相议出来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八,离眼下还有三个多月,具体的让公明、云霄与师兄细说一二吧。” 后土身份特殊,哪能和小辈们抢功,是以说了几句之后,便坐回了红云身侧。“老师,后土师叔说,牛魔王成婚,是风火岛第一次筹办喜事,不能小家子气,让人笑话,丢了老师颜面,是以,后土师叔带着我等细心准备了十年,除却主聘之礼在等待老师定夺之外,其他各种配礼俱都准备妥当,另外,弟子等实在拿不准该邀请哪些宾朋,故面请柬尚未发送,只待老师拟定之后,弟子等人再全力而行,还请老师见谅。” 公明见红云看向自己,急忙走上前来,将筹划一事简单的说了一下。“你后土师叔不长在洪荒行走,要她做主下发请柬,却是为难人了,此事无妨,稍候我将名单与你,你等分头送出即是,另外,你将杨戬自灌江口召回来,虽然此时他不方便出面,但留在后山不露面,也无不可。”红云一说召回杨戬,直让众人眼晴一亮,不由的欢呼起来,此前众人怕杨戬回不来,若错过了此次机会,都觉得可惜,正暗中商量如何劝说老师,不想红云率先说了出来,直让众人感到惊喜。 看着众人欢呼,红云与后土又是一笑,也不去管他们,任由他们嬉闹,红云自在后土手中拿起下聘礼单,认真的看了起来,那主聘之礼一页空着,第二页起开始为配礼,却是记的极为详细,只见那礼单之上清楚的写着:用品类:彩云龙凤锦被八百床、七彩云霓霞衣二百领、冰蚕云绵攒花绣鞋二百双、金玉首饰挂件二百件、盘龙合凤紫金如意二十支、祥云暖日白玉如意二十支、云裳锦缎二百匹、凤鸾鹤雀四时香炉二十鼎,沉香碧游床二座、龙香紫玉碧萝箱二十件……灵果类:万年黄中李二十枚、万年紫玟蟠桃二十枚、万年青莹白玉果二十枚,万年白玉寒冰梨二十枚,万年红尊罗汉果二十枚,万年血参二十支,万年兰心芝马二十支、万年碧玉金丝芦葫果二十枚、万年落地长生果二十枚、万载红莲碧玉实二十枚……兵器类:黑铁精金六合刀二千把、镔铁紫金蟠龙枪二千支、星砂青岫龙凤剑二千把、紫玉金翠开山戟二千枝……矿产类:天外星砂二万斤、天外殒铁二万斤、紫玉精金二万斤、精炼镔铁二万斤、深海黑铁二万斤,伽山精铜二万斤、白雪溜银二万斤……植物类:紫青寒苗二十枝、青玉黄中李苗二十支、碧绿长生果苗二十支、粉玉梅花二十棵、含珠血参二十棵、黄精紫芪二十支……灵禽类:八爪金龙二对、青呜鸾凤二对、福寿仙鹤二对、清玲黄鸟二对、百果精禽二对、吞金望月兽二对、金丝锦鲤二十对……这份礼单密密码码的写了整整一本,其中的物品,众小到大,含盖方方面面,足有近万样,每一样都是洪荒之中极为罕见的品种,这份礼单,既使是昊天玉帝娶亲也绝对张罗不出来,每一种稀罕之物成百长千件的推在一起,任意一件拿出去,只怕都会引起洪荒修士打破头的争抢,如此可见亿万年来,红云的风火岛家底之深厚,积蓄之深足,也能看到红云对牛魔王婚配的重视。 红云看过礼单之后,轻轻点头,对这份聘礼感觉还是很满意的,对着后土轻轻一笑,给了后土一个赞许的微笑,将礼单递与了公明道:“这聘礼颇为周全,可以以此为定,你可在首页主聘之礼单上写下:天地灵根芭蕉记扇一面,白玉阴阳二气瓶一盏、八宝紫金盘龙锁一领、紫电青虹斩仙剑一把、碧霞霓裳水萝烟一件、精金寒铁神火枪一杆、青华云雾遁光镜一面、紫幢宝盖绛纱伞一把,如此八件,今后可当我风火常定之礼,如我风火岛亲传弟子有婚配之事,或为聘礼、或作嫁妆,皆以此为准,当不失我风火岛之气度。 第156章 掩耳盗铃的笑话 157、牛魔王娶亲红云自后世穿越而来,两世为人,前一世只身闯荡都市,未曾娶亲便逢恶运,失了性命,神识来到了这混沌神界,这一世一心只为天道,时时苦修,更是没有婚娶的姻缘,而牛魔王婚配一事,甚是弥补了红云心中的些许遗憾,是以,此时的红云有如一位家长,为了自己的孩子的喜事,尽心尽力的张罗着,准备着,谋划着,恨不得倾其所有,将隆重的场面永传洪荒。 邀请宾客的请柬在红云的认真思索下,制定了出来,这份请柬制定的有点绝,并非逐人而请,而是红云依据洪荒各大势力而定,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分列分方,首推洪荒混元圣人,这部分请柬由红云首徒赵公明亲自传送,邀请人教圣人老子、阐教圣人元始、截教圣人通天、妖族圣人女娲、西方教派接引和准提二位教主,至于这些人身份尊崇,出入自然不会只身一人,至于带谁参加婚宴,却是自己决定,至于截教的通天教主,眼下还在紫霄宫闭关,来不来无所谓,倒请柬必需得送的。 第二批请的天庭六御,玉皇九垒,海岳群仙,太乙天仙,这批人俱是由圣人推荐,再由天道选定,替天司职,执掌洪荒万类生灵旦夕祸福,俱是根行深足而道法大成,福缘广厚而身居高位,执掌一方、判死定生的天眷之仙神,也可以说是天仙。第三批请的注世地仙,这批人以地仙之祖镇元子为首,俱是只遵天道,不顾其他的修行狂人,虽然不入五行,却是顺天而为,是让任何人都不可小视的一股力量。 第四批请的是五渎四海、十洲三岛、仙山福地避世的远古妖族,这些妖族可并非眼下洪荒大陆中的小精、小怪、小妖,而是天地初开之后,乃顺承天,延续妖族生灵之种族繁衍的远古妖族,这些远古妖族中的杰出代表便是帝俊、太一,鲲鹏、金兕也能算是其中的一位,在妖族天庭执掌洪荒之时,帝俊、太一便是代表着这些妖族的利益,打生打死,虽然眼下妖族势弱,已然不再是洪荒主角,但天下妖族何其之多,任谁也不敢将之摒绝。 第五批请的是幽冥界中的法力高深之士,这部分人最少,俱是一些根行深足,福缘深厚、喜欢幽冥界阴暗的环境的修士,其代表人物即是冥河,也包括受封为山神、土地等阴神天职的巫族遗留巫众,这些人虽于洪荒之间声名不显,极少出世,但其实力都是极为强劲,而且这部分人都以后土为尊,而后土眼下又是风火岛的女主人,是以红云哪敢忘了,早早的打发六耳将请柬关到冥河手中,请冥河代为转送。 红云的这一份请柬名单含盖了洪荒各大势力,这样一来,可以说牛魔王的婚配之喜,成为了洪荒各大势力的大聚会,在这次聚会中将有朝夕相处的密切朋友,有血脉传承的父子亲人,有瘵案齐眉的双修道侣,更有彼此血海深仇的大敌,但是无论邀请的宾朋身份如何,都会彼此按捺住自己的心性,红云圣人的面子不能不给,是以红云根本不会担心在聚会中发生任何意外。 在进入了十月,虽然距离婚庆之日尚余数天,但已有各路大神陆陆续续的赶到风火岛,风火岛五行大阵全部撤去,不禁人员出入,往来宾朋,俱被红云妥善安排,而这些人聚在一起,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圈子,或是讲法说道,或是交流心得,或是手谈一局,或是煮酒品茶,俨然把这风火岛当成了渡假的圣地,在玩笑中等着婚庆之日的到来。十月初八日卯时,太阳星尚未升起,风火岛迎亲队列已然准备妥当,八百匹龙马套装二百乘车的聘礼,在一千二百草头神兵的护送之下,缓缓起行,地仙之祖镇元大仙、洪荒德行宽广的女仙黎山老姆受红云委托,作为下聘持礼之人,亲入幽冥血海,带队迎娶罗刹女,牛魔王一身大红彩袍,胸前佩带一朵大红花,端坐在由八条金龙拉乘的彩虹香车之中,掩饰不住新婚的喜悦,不停的呵呵傻笑着,车上扎满彩带,烯着檀香,豪华之中透着清新,处处彰显着风火岛的大气。 风火岛宾临东海,而幽冥界入口背阴山则地处南瞻部洲的正中,两地相隔着一重大海,一大部洲,其距离何止亿万里,好在在草头社兵的全力驱使下,入百匹龙马自云中四蹄飞奔,有如一道长长的闪电,速度极快,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背阴山,此时的幽冥地府得后土娘娘旨意,门户大开,为防止惊扰幽冥魂灵,十殿阎君专门开辟出一条迎亲通道,这条通道不走十八层地狱,不入枉死城中,由鬼门关直入幽冥血海,却是方便快捷,而幽冥血海也在冥河的巧妙安排下,收拢了暴孽、阴唳的血腥之气,就像一座表静的红色湖泊,不时的有极小的血色波浪扬起,浪花拍打到岸边的黑石之上,别有一番风景。 血海岸边早有冥河的两位义子,阿修罗族的魔王波旬和阿依那伐带着众多族人在迎接等候,待二人看到长长的一溜礼车缓缓驶来,急忙催促族人演奏乐章,一时之间钟鼓齐呜,欢庆的礼乐响彻整个幽冥血海,场面极为热闹,车驾进前,波旬、阿依那伐二位魔王上前与镇元大仙和黎山老姆见礼,一番寒喧之后,亲自将迎亲的队伍带入了血海正中的一条大路。 血海大开,车驾直入到冥河行宫之外,虽然行宫门外有许多阿修罗族人敲敲打打,锣鼓喧鸣,一副热闹的迎亲声景,可那宫殿的大门却是紧紧的关闭着,有许多年青貌美的女子立在门外,偷偷的看着金龙香车上的牛魔王,不断的指指点点,你推我攘,互相咬着耳朵,牛魔王见车驾近前,没人迎接也就罢了,却是为何连大门都不曾打开,却是奇怪,遂对镇元大仙道:“师叔,我来迎娶罗刹,冥河师叔早已知道,为何连门都不开呀?”“啊,哈哈哈,你这憨牛,此乃婚庆之风俗,你想呀,人家把女儿生养许多年,极为不易,今日要将女儿许配与你,你不表示一下,可对得起人家父母的养育之恩情?”听得牛魔王急切的发问,镇元大仙和黎山老姆相视一眼,不由的大笑起来,遂与牛魔王讲解了一番,说完之后,又安抚了一下牛魔王的急切心情,镇元子和黎山老姆下了车驾,示意牛魔王也跟着下来,左手一扬,发出指令,二百驾车乘于冥河行宫大门之前一字排开站定,再一扬手,草头神兵齐齐的将车驾之上的幔布揭开,刹那之间,二百车乘露出了神秘的面纱,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展现在众人面前,四射的豪光,夺人双目,冥河宫殿之外,惊呼之声不断,更有许多阿修罗族人见到如此多的宝贝都看傻了眼,就连那见多识广的波旬和阿依那伐二位阿修罗族魔王,也被如此珍贵的聘礼吓了一大跳,深深感叹,圣人出手真乃不同凡响。 镇元大仙和黎山老姆紧走几步,行至宫殿大门之前,镇元子轻轻拍打几下门环,高声唤道:“风火岛迎娶车驾已到,请新人接收聘礼。”话音刚落,大门吱吱呀呀的开了一个小缝,黎山老姆嘴角含笑,将手中的礼单顺着门缝弟了进去,冥河在里面自下人手中接过聘礼礼单,自一打开观看,却是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这,这,唉,红云真乃圣人,出手果然不凡,只先天灵宝就有八件,特别是这芭蕉扇,天地第一根灵根,只有一叶芭蕉,扇动风起,圣人之下,随风一去数万里,足以做为立教之至宝,还有黄中李,寒冰梨,紫玟蟠桃、罗汉果……,啊呀,这每一种,每一样,在洪荒之中都是极为罕见的天地灵根呀,凡人吃了立刻可成就天仙,哪怕有一枚流落出去,都可能引起洪荒修士之间的大火拼,至于其他的各种天材地宝,用品、矿物更是不计其数,嗯,看来红云是在给我面子,是在表明态度,好在我为罗刹女准备的嫁妆也不甚差,要不可真丢死人了。 冥河有心要投靠到红云的羽冀之下,以在乱世之中求得避护,是以冥河导演了嫁女的闹剧,但是冥河虽然不是圣人,却也是一方霸主,千万年来在幽冥血海之中称王称祖,岂是易予之辈,于是在投靠和接收的过程中便有了:“我要投靠你红云,而你红云又如何待我,可否值得我以全族之性命为你卖命。”等等的交流与试探,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样的话当然不好明说,因此作为迎娶罗刹女的聘礼便是冥河对红云的试探,也就是红云对冥河价值的体现,而红云也没让冥河失望,二百大车可谓是极其奢华的聘礼,就是在侧面安抚冥河那颗脆弱的心灵。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冥河虽然性情阴唳,狡诈,却是不失血性,红云的表现坚定了冥河的信心,招呼过身边的义子紧那罗,大声说道:“大开中门,将迎娶的队列接进来,稍候将我与罗刹准备的嫁妆连同风火岛送来的聘礼一同做为罗刹的嫁妆,带至风火岛,我要让整个洪荒都知道,我幽冥血海俱是重情重义之辈。喧闹的锣鼓再次响了起来,当罗刹女被侍女扶出大堂,上得金龙香车,依附在牛魔王的身侧之时,整个阿修罗族人欢呼不已,冥河带着四位义子,在镇元子和黎山老姆的陪同下,极为高兴的上了车驾,说云环绕,龙马厮鸣,迎亲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动起来,而这次婚庆迎娶的场面经过各种版本的演化,传遍了洪荒每个角落。 风火岛外门庭若市,热闹非常,各路仙神源源不断的向风火岛赶来,红云圣人门下举行婚庆典礼,能接到请柬那是多大的面子,是以,除却几位圣人外,其余各路大神自会在婚庆典礼前到来,风火岛外的七座荒岛也被利用了起来,公明安排风火岛中的本土修士,在荒岛之上接待各路仙神的随行人员,仙树灵根,四时瓜果,香茶美酒与风火岛内待客的品阶相差不是很大,让这些随行而来的下人,都深深感到红云圣人待人良善,并不因为身份而瞧不起人。 在牛魔王迎亲队伍回转风火岛和众位圣人的亲自到来,让这场声势浩大,别开生面的洪荒婚礼进入了高潮,随着典礼官的一声呼喊,牛魔王与罗刹女先是拜了天地,又跪拜了作为长辈的红云、金兕和冥河,最后是夫妻对拜,到此这份典礼则算是完成了,这对新人在接受了众位圣人的赐福之后,罗刹女被人扶到了后殿新房,牛魔王留在大堂协助老师和众位师兄、师姐招呼各路宾朋,一时间,龙肝凤髓,熊掌猩唇,百味异果,八珍佳肴,异品珍馐,玉液琼浆,香醪佳酿齐齐的摆上几案,这可都是风火岛精心准备的,无一不是珍品,用来款待来宾,却是尽显奢华,众路仙神开怀畅饮,觥筹交错,大肆朵颐,可谓淋漓畅快。 酒宴过后,各路仙神在饱尝美酒佳肴之后,纷纷向红云请辞,在送走了一拔又一拔的客人之后,风火岛好像突然间静了下来,红云在交待了云霄等人将四海宾朋送来的贺礼认真登记在册,收生保管起来,又交待了诸多注意事项之后,只带着公明一人回转了如一宫,而此时如一宫中有老子、元始、以及暂时执掌截教的乌云仙并未离去,俱在如一宫中品着香茶等候红云,老子与元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乌云仙因为辈份较低,对二位师伯的交谈插不进去话,也不想与二位师伯有什么交流,遂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暗暗的思索着红云招集三教与此将有何要事。 第157章 闭关炼体 158、佛本是道天地杀劫之后,洪荒气运不失,天道无损,故而寄托在天道之下的圣人得以继续安享教化众生所得来的福祉,或以教派为基,或以功德为本,凭借混元不灭的真灵继续参悟天道,以期有所进益,然而,洪荒整体气运虽然不曾缺失,但是气运的分布却是发生了改变,以三清为道的东方道门回果纠缠众多,主历洪荒杀劫,气运流向西方教派,使得西方教大兴,声势一时无两,直有压过东方道门的架式,虽有红云弄法逆天而改命,借天势,改地貌,凭借功德为截教保住了大教之基,留住了几分气运,占据北俱芦洲发展教派道统,却仍是抵挡不住西方势力的扩展。 天道在于平衡,只有在平衡之下,才能保得天道无损,保得洪荒气运不失,而西方教派大兴,势力扩张过大,气运流向有变,天道失衡之状已然显现,故而红云不得不把尚未成熟的对策提前拿了出来,准备借着牛魔王举办婚礼的契机,与东方道门人、阐、截三教细细研究一二。就是在红云周密布置下,在参加完牛魔王婚礼的各路仙神纷纷告辞之后,老子、元始以及代理截教教主之位的乌云仙三人被红云留了下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对于红云的留客,老子和元始多少能猜到一二,只有乌云仙道行不够,修为不足,难以参悟天道之变化,有心想问问老子和元始,却是心中多少有些忌恨二位师伯虽为圣人,却是自私自利之辈,为保自身,将截教尽推入杀劫之中受此劫难,另外就是老子和元始二人的谈话,说的是大道旋转,天地法则,玄妙无比,乌云仙听的似懂非懂,实在是插不进话去,遂独自一人静静的坐于一旁,猜测着红云将有何要事要商议。 红云对门下交待相关事宜之后,只带着公明一人,回转到如一宫中,看到老子和元始一边品茶,一边交谈,而乌仙独自坐于一侧,若有所思,不由一笑,乌云仙见到红云进殿,急忙起身行礼,红云连忙扶住,轻轻安抚了一下,意思让乌云仙别紧张,接着轻笑一声,对老子和元始说道:“红云琐事缠身,倒叫二位师兄久等了。”老子与元始相视一笑,接口说道:“哪里,哪里,却是我等又要劳烦师弟了。” “无妨,无妨,红云当该尽力。”红云一边与老子寒喧着,一边整理衣形,坐于老子、元始身侧的蒲团之上,公明自立于红云身后,伺奉左右。红云坐定,双手掐定印诀,看了老子、元始一眼道:“有劳二位师兄。”话音一落,双手上下舞动,印诀不断变化,一道道真元被红云自如一宫中打出,立刻四散而去,瞬间融入天道之中,老子、元始见红云所为,心中一惊,自是不敢大意,齐齐动手布下封印,三位圣人合力摒绝五行,巅倒阴阳,蒙弊天机,并将整个如一宫用真元封印,如此的防范,除非道祖鸿钧亲自出手推算天机,否则就是洪荒其他几位圣人合力也难以看清其中的原由,知晓红云等人所商议的事情内容,可见红云对要相议的事情看的有多重要。 颠倒了阴阳,蒙弊了天机,红云也不废话,真接进入主题道:“今日所议之事,事关重大,各位定要极为谨慎,乌云仙,你先说一下截教在北俱芦洲的发展如何?”“这个,这个,师叔?”乌云仙看了一眼红云,又拿眼瞄了一眼老子和元始,面露为难,极为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把截教所有的老底都揭露出来。“哼,三清一体,俱为盘古元神所化,人、阐、截三教俱是我东方道分支,唯有合力方可镇压道门之气运,分享教化众生之功德,彼时天地杀劫来临,洪荒气运面临缺失,三教需了因果而应劫,杀劫之中,你二位师伯处事虽有不当之处,却是天道大势所趋,天道至公,天道不公,天道有所偏颇,却是与人无关,你截教气运不足,有覆灭之险,你师通天为保你等无恙,存留截教根基,方承受天罚,虽为至情,却属私心,你公私不分,大义有明,难悟天道玄机,只做意气之争,如此怎能替你师守好这截教根基?”红云怒斥乌云仙,说的是因果,说的是天道,每一句话都直指乌云仙本心,惊的乌云仙冷法连连,道心猛醒,急忙跪倒在红云面前请罪道:“师叔一语使弟子猛醒,弟子知错,弟子不明天道所在,愧对老师和师叔教诲,还请师叔责罚。” 红云看着乌云仙瞬间便能在心魔之中脱离出来,对乌云仙的这份悟性还是很满意的,红云知道乌云仙对老子和元始二人对战通天教主,致使通天逆天受罚,定是心中有留芥蒂,也不愿意与人教、阐教再走的太近,只是红云在今后的各种打算,都离不开截教的配合,所以想到,此时若不敲打他一番,让他抛开心中的情绪,只怕今后既使是知晓了天道所在,也会托托拉拉,不尽全力,因此,红云借着乌云仙的犹豫猛一顿训斥,效果却是不错。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乌云仙,红云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老子和元始的意见,必竟乌云仙针对的是老子元始,不给个台阶下,显的不尊重,只是这个时候,二人哪有为这等小事而费心的心情,都给了红云一个淡淡的表情,一幅就到此为止意思,于是红云轻轻点了点头,对乌云仙说道:“你回去后在管理好教派的同时,认真真研习道德真言,从中体悟天道本心,加强道心的持守,若要再让我看到你这般心性,定不饶你,你且起来,将截教情况细细说与你二位师伯。” “多谢师伯、师叔,眼下截教北俱芦洲的发展,总体上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借助老师和师叔的威名,加上截教教义宽广,这十几年来,投入截教门下的弟子计有三千余名,这还是听从了师叔的吩咐,在招收弟子时,认真考教了品行,逃汰了大多数修十后才接收的,是以目前,截教门下弟子有近五千人。”乌云仙边说边用眼光偷偷瞄了一眼,见三人都在认真的听着,遂安下了心,又接着说了起来。 “截教人数多了,加上老师不在教中,管理上就显得有些混乱,是以弟子对大教的管理上进行了一系列改革,采用阶梯式的管理方法,由每位老师的亲传弟子俱管理一批二代弟子,又在二代弟子中挑选了数十位修为精深、德行宽厚的弟子,对一些资质较好的新入门弟子根据其特点、喜好进行传道,因此,截教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另外由于截教最先进入北俱芦洲,占据了先机,务大灵脉俱由我截教所掌控,我让众多弟子分别出去于部洲各处招收外门弟子,教导迁移过来的生灵修行,支持一些人族建立国家,弘扬大教,使得截教成为这些国家的国教,因此,北俱芦洲俱在截教的掌控之下。” “但是,随着迁入北俱芦洲的人族,各类种族越来越多,弟子发现有众多西方教派门下在各大国家中传教,虽然这些人都是凡人,没有修为,但信念坚韧,并且经过弟子暗中观察,似乎有一批法力高深的修士隐在暗处,保护着这些传道之人,不知在做何主张,好在北俱芦洲所建立的国家其政权掌控者俱是我截教门下信徒,使得西方教在弟俱芦洲传教寸步难行,但即使这样,也没见他们有任何退缩,仍在普通平民中四处奔走,以上便是截教在北俱芦洲发展的大致情况,不足之处还请师伯、师叔指正。” 乌云仙拿不准红云倒底要做什么,便先说优点,又说了面临的问题,只供红云等人参考。老子、元始、红云都在认真的听着,不断的分析着其中的要点,乌云仙说了这么多,其实意训是四点:一是截教人多了,二是截教实力提升了,三是截教控制了整个北俱芦洲,四是西方教进入北俱芦洲传教了,分析之后,红云将目光转向元始道:“请元始师兄也说说阐教的情况吧。” 元始听得红云一说,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苦笑了几声道:“既然师弟要听,我便说说,杀劫之后,西方教势力大增,不断派人进入南瞻部洲传传播教义,在西方教的支持下,有不少西方教信徒于南瞻部洲边界之处建立国家,立西方教为国教,一点一点向内陆挺进,不断的拉拢生灵入那西方教中,是以我之阐教气运流失较快,好在南瞻部洲与西牛贺洲跨度较长,且山高路险,这西方教扩张的速度才没有那么快,但是即使这样,也让我深感无力,却是要向师兄,师弟讨教一二。” 老子双眉低垂,连连摇头,一声长叹,便把目光转向了红云,一双深遂的眼晴中充满了期盼,一阵苦笑道:“呵呵呵,师弟,你知道我道主清净无为,这西方是来抢人来了,若是他能将人都渡化过去,我等也就安心了,但是天道不允,他西方如此不守天道,长此以往,定然会令天道破损,气运有变,无量量劫起,我等则何处容身,你就拿主意吧,他西方折腾两下也就差不多了。” “师兄所言甚是,看来师兄道法又有精进,天道所在,在乎平衡,若让西方再这样折腾下去,洪荒定会再归混沌,到时无你无他无我,圣人也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但是若是一味的打压西方,终归是不治根本,若要从根本上解决此事,维护天道之平衡,还需细细谋划一番。”红云见老子一句话就将本质揭示出来,知道老子的道法又有精进,当下先夸奖一番。 “洪荒气运乃是定数,你多则我少,然而三清一体,总归于常数,可互相补充,即使气运有失,也只是在三教之内流转,而天地杀劫起,只我东方道门历劫,我等圣人需先保住洪荒气运不失,使得天道无损,洪荒万类生灵方有容身之地之后,才能再保大教之气运,只是经此一杀劫,我道门损失严重,而西方因教义平和固真,却因此杀劫得天道眷顾,气运大涨,以此大兴,眼下竟不断扩张,挤占我之道门气运,如此你可明白了吗?”元始见乌云仙一脸茫然,一幅听不懂的样子,遂轻声的为他解说起来。 “多谢师伯解惑,弟子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根由。”乌云仙一幅受教的样子,向元始深行了一礼。“你能虚心求道,却是不负你师的教诲,若有疑问,不用遮掩,开口即是。”红云对乌云仙的态度很满意,遂鼓励了他一番,略一停顿,看向老子、元始接着说道:“二位师兄,红云有一想法,可从根本上解决西方教扩张,并以此守住道门气运,维护天道平衡,只是此事牵涉甚广,非红云一力能支,通天师兄的截教,我可做主,只是不知二位师兄能否下定决心,将此想法付诸实践。” “哦,看来师弟所谋甚巨,还请师弟赐教,我等知其根本,再做商讨如何?”老子、元始一听红云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一劳永逸,兴致不由的被提升起来。“二位师兄客气了,红云岂敢赐教二位师兄,红云之谋划,无他,佛本是道也。”红云一脸坚毅,一字一顿说出佛本是道四个字。“佛本是道?佛本是道?”如一宫内一片寂静,老子、元始、乌云仙三人都在细细琢磨这四个字,不停的思索着,老子修为最深,片刻之后,便将其中缘由细细的分析了一遍,双眼一亮,双掌一拍,哈哈一笑道:“好一个佛本是道,好一个佛本是道,红云师弟好谋划,如此,他西方挤占去多少气运,我等再分划回来就是,如此循环有度,气运守衡,天道无损,西方教派势必将淡出洪荒,东方道门则可长存矣。” 第158章 聘礼 159、谋划立教面对西方教派势力的扩张,红云的态度很明确,教派兴旺,是多行教化众生之举是好事,绝对支持西方教大兴,但是气运恒有常数,西方教若能固守西牛贺洲,任你怎么发展,红云也不会干预一下,但是西方教若是只顾自身发展,而致天道平衡于不顾,挤占东方道门的气运,那么红云是绝地不会容许的,从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西方教已然大踏步的开进东方,并且不断的挤占阐教、人教气运,天道失衡之状已显,如此,红云当有所作为,守护天道无损。 红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天道平衡,就是因为红云的修为,红云道心坚守,心性开脱,且以力证道,不受斩却执念的困惑,没有立教功德的阻碍,但是有一点让红云实在感到很为难,那就是功力增长太快,特别是红云在受天罚之后,红云感悟天道,明白了法则的意义,心境已然到了圣人境界之上的合道初期,知道了合道的本质即是化身为法则之所在,但是红云修行有情之道,心中有所牵挂而不能释怀,故而总是压抑自己的心性,不使自己化身而去,然而此时如若天道失衡有损,法则之不全,红云必然会受天道所招,弥补天道之不全,是以红云维护天道平衡,不惜与所有圣人为敌,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面对西方教派抢占气运,红云的对策是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就是既然你西方教主参悟天道,于道中有所感悟,立掌中佛国,演说大乘佛法,并以此佛法开始立教布道,那么我就将你在这本是天道法则中感悟出来的道果,返本还源,于东方道门再立一佛教,重现大道之所在,把你在道门中挤占得来的气运,带到道门所立的佛教之中,使这气运从哪来,再回到哪里去,即为佛本是道。 佛本是道说白了就是你西方教要到东方布道传教,来抢占我东方道门的气运,那么我便索性大方一些,将东方门户大开,完全将你之教义引入,以你教义为名,行我道法为实,我自立佛教,分取你之大教之气运,使东方道门气运不失,使洪荒气运保持平衡,使天道平衡。老子修为仅次于红云,对天道的感悟自是不浅,是以略一累索就想透了其中的关键,遂连连叫好,元始也在老子的提点下明白了红云的意思,对这一劳永逸的谋划深感满意,只是一想到此事所图甚巨,只怕不易成功,心中又不免担忧起来,又想到此事是红云提出来的,怕是红云已经有了实施的办法,于是元始又是一脸期待的望着红云道:“红云师弟,此事要落于实处怕是不易,不知师弟有何好办法,将之预以推行,以守得我道门之气运,守得天道之平衡。 “师兄笑话了,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循环有度,气运守衡,这办法我是想出来了,至于如何实行,那就需要二位师兄的聪明才智了,红云所能做的只是在旁边为二位师兄拾遗补缺,以求策略更加完善罢了。”红云不是口快之人,这事说好是好,说坏也坏,若是自己提出实施方案,实行好了得功德,若是实行不好,更要落埋怨的,而且老子,元始仍然会得寸进尽,接着向自己要人要物,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红云是绝对不会干的,更是要绝对避免的,是以红云说完便双目一垂,自去养神了。 红云都不说话了,乌云仙更不会开口,受修为限制,乌云仙对红云所说的似懂非懂,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一些道理,却是比不明白更加难受了,好在乌云仙洒脱,对想不出什么根由的事情,就不去想,老师既然将截教交给了红云师叔照顾,那么有截教什么事时,师叔定然会做出安排,我照办就是,想来听师叔的吩咐是绝对不会错的,是以乌云仙见红云闭目养神了,便也坐正身姿,双眼一闭,调养元气去了。 老子和元始见红云如此行事,不由的相视一笑,连连摇头,大眼瞪小眼思索了半天,虽然各自都有一些想法,却是都不得要领,直感漏洞百出,实在无从下手,于是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觉得这事还得要靠红云才能完成,便再将目光落在了红云身上,老子轻咳一声道:“红云师弟,我思索了半天,虽有一些想法,却总感到多有不足之处,是以想听听师弟的意见,还请师弟不吝赐教。” 老子说的相当客气,不客气行吗,谁让自己修为不如红云,感悟不到天道大势之所在,没办法,那就说点小话吧。“师兄客气了,师兄为长,红云岂敢赐教,师兄有何想法我等一起商议就是。”红云对老子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这是你们在求我,总不致于让我帮忙,还得让我付出点什么代价吧,红云心中满意,但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所以才客气的答应了老子一起商议。 “师弟所提我东方自立佛教,分取西方教的气运,这事对我东方来说是好事,但也少不得要西方教来配合,如此想那接引、准提苦心经营西方教亿万年,如何肯干休那眼看着到手的气运,被我等再收回去?”老子知道若立一佛教,要分西方气运,那西方教怎能善罢干休,所以此事甚为难办。“师兄多虑了,我东方道门立教自立我的,他西方教接引,准提同意不同意是他的事,这大教气运之争,事关教派之根基所在,稍有不慎便会有覆灭的危险,自是不容心软,这其中的争斗是少不了的,必然的,难道只许他西方教接引、准提来挤占我东方道门的气运,却是不容我等分流他的气运,便宜都让他占了,哪有这等好事,既然他不配合,那就打到他配合就是,还用管他如何去想?”红云听老子说有顾虑,怕失了道理,直让红云一阵鄙视,当实你与元始二人合伙将截教推入杀劫,挤占截教气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二人顾念同门情谊,没见你们手软了,这个时候来装道德,装善良了,当初要是你们二人做的别太过份,能替截教分担一下因果,积攒一些福缘,能让西方拣这么大的便宜吗?截教用得着现在从头再来过吗,我用得着如此费力保着截教,还给你们出谋划策,守护你等之大教气运吗?你等有如此报应,纯是一饮一啄,天道使然。 红云的一番话说的老子不再作声,老子也明白,大教气运可不是什么小玩意,说让就让了,不动真的那是得不来的,既然别无他法,只能向红云所说的,一番争斗是少不了的了。“红云师弟,若立大教得有教义,镇教之法宝,护教之功法,传教之修士等等,如此多方面该如何着手?”元始在旁犹豫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只不过他的问题有点敷浅,可见其修为较红云和老子相差甚远。 “呵呵,没有师兄说的那么烦琐,教义是现成的,教化众生吗?镇教法宝不需要,我等立此教派乃是分化西方教气运,并将之渡回道门,是以不需要镇压气运,要镇教法宝何用?至于功法,在道家典笈里随便找一套,套上西方教义的外壳,给教下弟子修行,不需要太高深,能够使修习者达到天仙境界就行,若有弟子想再有所提高,好呀,如此可证明这弟子资质、心境都不错,可以考虑收录到我道门三教之内,再有师兄所说的传教一事,呵呵,此时西方教会比我们还急,况且如此多的佛门信徒不都是传教的好人选吗?这教传的越快,他西方之气运就失的越快,等到西方教明白过来时,什么都晚了,如此一来,元始师兄所说的就全都不是问题了。” 红云一项一项给元始解释着,听的元始目瞪口呆,暗暗叫绝,不曾想过这立一大教之事,居然能如此儿戏。“师叔,弟子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师叔为弟子解惑?”乌云仙在旁听三位师伯、师叔侃侃而谈,心中有所感悟,突然开口问道。“哦,你有何问,但说无妨。”红云见乌云仙突然开口,颇有些惊奇,但转念一想,乌云仙虽然实力差点,但怎么说现在也是截教的代理教主呀,这点面子是能吝啬的,是以不能不让他问。 “师叔,弟子愚顿,方才听师伯和师叔总说立教,立教的,弟子不知这教到底该如何立起来,另外,有教派就得有主事之人,目前,我截教弟子修为都不甚高,弟子不知该如何能为师伯、师叔尽些力所能及之事。”乌云仙多少是听明白了些红云等人要干什么,也知道这抢占气运乃是好事,大事,是以生怕好事没了截教的份,急急的开始来请战了。 “嗯,你能有如此一问,证明你对天道的感悟有所进益,可见你对修行一事较为上心,这立一教一事实则是在向天道祈愿,道祖鸿钧所传下的道法之中,证道之法有三,一为以力证道,二为斩尸证道,三为功德证道,女娲凭借造人功德证道成圣,就是第三种,而你二位师伯与你师通天自悟得大道所在,创立大教,以求教化众生,以立大教斩去自身执念,将执念寄托在大教之中,再得立教功德,从而以身证道,可以说三位师兄是把斩尸之法与功德之法为二为一,而证道成圣的,另外西方二位教主也是运用这种办法而证道的,善尸好斩,恶尸好除,自身执念难却,故而若要证道成圣,除却要感悟大道法则之外,还要能斩却执念,这点却是最难的。” 红云将老子三人立教一事给乌云仙说了一下,略一停顿,接着说道:“你之修为不到,却是难以明悟立教斩尸的根本,并且每人的机缘都不相同,这证道的方法也都不尽相同,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待到你修为到了,自会明白,另外,你能有心要为你二位师伯出力,这点很好,三清一体,三教一家,若能彼此扶持,共图发展,则洪荒甚兴,只是我与你师伯所说立教之事,非一朝一夕可成,待有所成时自会在三教之内找寻合适的弟子,到时自有你尽力之时。” “多谢师叔教诲,只是如若新立一教,是否我等将脱离本教,到这新教中去。”乌云仙对红云的解答多少有些明白了,看红云挺好说话的,遂又问了一句。“那是自然,新教成立,自当有人维护教派运转,就要脱离原有教派,只不过到这新教之中只是顶个教派的名头罢了,无事之时去照拂一二,平时该修行修行,该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你心中有那份深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何必在意那些表面的现象。” 红云为乌云仙解释完问题,又将目光转到老子和元始这边,轻声说道:“二位师兄,红云所能想到的,基本上都说与了二位师兄,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之事,如若二位师兄没有异议,还请早做打算,另外,为配合二位师兄行事,我打算近期派牛魔王到南瞻部洲与西牛贺洲交届的翠云山,让他到哪占山为王,掐住通往东方的通道,从而牵制西方势力过快发展,此事,我早与老子师兄有过商议,只是此事只能争得一时之长短,若想一劳永逸,还要二位师兄早做决断。” “红云师弟所谋甚好,此事既然已经有了谋划,我与元始师弟自当努力,先让小牛儿到那翠云山去吧,牵制一下西方,也好麻弊他一下,也好让我等暗中更快捷行事,不过是不是现在就把职责分配一二,也好让大家明确目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此,几方面一起使力,却是更加容易一些,不知元始师弟、红云师弟意下如何。”元始的阐教气运流失最快,巴不得早点将这大教建立起来,是以一听老子提议,急忙开口说道:“师兄所言甚是,我等有人出人,有力出力,也好早日玉成此事,以守得大教气运,护天道之平衡。” “红云当随二位师兄所言,竭尽全力,以图玉成此事,共保我洪荒之安宁。” 第159章 牛魔王娶亲 160、鉴宝大会经过深入的密谈,在红云的精心谋划下,在老子、元始的全力支持下和积极的参与下,以维持洪荒气运守衡,平衡天道无损为目的,以新立佛教,分化西方教派气运为手段,通过人、阐、截东方三教的合力运作,这件关乎洪荒未来发展趋势的重大地战略方针,就这样制定了下来,这是一个有着很强的战略性和长久性的远景规划,他的制定完成,势将使西方教派的教义流入东土,也势将使西方教派的势力永远的隐出洪荒,从此洪荒教派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再不会有气运相争的战事发生,如此洪荒可永享安宁。 当红云将老子、元始、乌云仙送出如一宫时,老子精神饱满,一改往日漠然的气象,淡淡的微笑使得那张干枯的老脸仿佛又增添了不少生机,而元始因为解决了大教气运流失的大事,而且今后再也不用为大教气运而发愁了,那种气定神闲的圣人神韵也随着愁容一扫而空而显露出来,举手投足之处尽现大家风范,至于乌云仙更是将心中喜悦的表现出来,难以自制,在经过了这一番密谈,使乌云仙不但看到了截教可以在北俱芦洲牢牢的扎下根来,更看到了今后的兴旺前景,而且在这次密谈中,乌云仙得红云的提点,对大道法则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修行的精进只是早晚的事,是以乌云仙哪能不高兴。 风火岛外,老子向着红云起手一礼道:“红云师弟,牛魔王由你照看我自是放心,不日我将带多宝闭关悟道,这洪荒大势还请师弟多多把握。“是极,是极,我自回去也将闭关悟道,还请红云师弟多多照看才是。”元始也在一旁也自插话道。“无需二位师兄提点,红云自会省得,二位师兄敬请放心就是。”“如此我等这就告退了。”老子和元始向红云各自起手一礼,祥云升起,各自回转居所。 看着老子和元始驾祥云飘然而去,红云把目光转向乌云仙道:“乌云仙,你等截教门下因果纠缠过多,修为多有不足,你回到北俱芦洲之后,在妥善安排好教中诸事之后,也需带着金灵等人闭关苦修,待你等出关之时,就是你老师通天教主回返之时,切要好生准备。”“弟子劳记师叔教诲,定不负师叔所望,如此,弟子这就告退了。”这次如一宫密谈,红云与老子等人将新立佛教一事的大框定了下来,首先,由牛魔王带着金毛和通臂到南瞻部洲和西牛贺洲的翠云山发展势力,或占山为王,或建立国家,堵住西方进入东方的要道,推行东方道法,压制西方佛法,牵制西方教派向东方过快发展,从而为建立佛教争取时间。 其次,三教各自出力,谋划组建佛教,老子门下弟子仅有玄都一人,无法为新建佛教派驻人手,并且老子添为人教教主,人族为洪荒主角,任何教派的发展都离不开老子的支持,是以,这立大教之事就由老子亲自施为,到时候老子以至圣的修为召告天下,重开一教,教化洪荒万类生灵。第三,在老子召告天下之后,众位圣人再合力寻找一处适合立教的地方,将佛教大框支撑起来,因这佛教没有圣人,便在一教之中设置三位教主,意喻过去、现在、未来,由截教多宝道人重入轮回转生为人族,入释为佛,成就过去佛,经过协商红云门下陆压则入佛教成就现在佛,至于未来佛,暂时不安排人手,先把位子空着,这立教一事,事关东方道门和西方佛教争夺气运,少不了要用一场硬仗,无论争战的结果如何,都必须得由西方配合,做为妥协的结果,这新立佛教的未来佛还得留给西方教派,做为传法入东土的一个奖励。 另外,经红云的提议,新立佛教中设置总护法一人,护法尊者四人,护法罗法一十八人,护教罗汉五百人,传教使者一千人,这样,元始听从了红云的建议,将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入主新立佛教做总护法,称为燃灯上古佛,又将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三们占去四大尊者之三,独留一位给西方教留着,做为新立佛教的护法,这样文殊、普贤、慈航三人经过立教功德洗礼,修为必然精进,如此则可斩尸成道,也算是完成了红云从前给三人的许诺,护法罗法有截教中出一十八位弟子,这样,新立佛教的大框也就算搭建起来了,至于五百护教罗法和一千位传教使者,就等到三佛归位,大教正常运转之后再进行分封就是,眼下却是不用急着定下来。 红云收回了心思,想到洪荒气运守衡,天道不会有损,多年来的谋划终于就要得见成果,不由的感到身心一阵轻松,也使红云暗暗自嘲,自己以力证道,成就圣位亿万年,早已参破天道玄妙,却还有紧张的时候,却是好笑,就要转身回岛之时,云霄自风火岛中出来,像有事似的走到了红云的近前,轻轻施了一礼道:“老师,牛师弟成亲所收的礼物众多,现已清理出来了,老师是否看一下。” “些许俗物,看他做甚,你等自去存入库房,好生保管,他日若有用处,自去取来就是。”红云眼下的修为直有入天道而去的心态,哪里还会在意什么身外之物,是以便让云霄保管起来就是。“老师,此次我风火岛第一次接待如此多的宾客,所送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其中多有弟子不识之物,也不知道其中的功用,是以师弟、师妹们都在库房之中等候老师,希望老师给讲解一番。” 云霄一听红云不去看所收到了礼品,心中一急,便把目的说了出来,引得红云一阵朗笑。“呵呵,没想到一向老实稳重的云霄也学会使小伎俩了,看来,我得给琼霄、六耳这几个调皮鬼多加一些功课了,他们一闲下来,把你这个大姐都给带坏了,哈哈,也好,我便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礼物,居然把我风火岛的弟子都难住了。”红云为人良善,对人甚是宽松,绝不以势欺人,既使你恼怒了红云,若无大恶,基本上是不会下死手的,对待外人如此,对待自己的门下弟子更是宽松的不得了,只要门下弟子不为祸洪荒,不滥杀无辜,认真完成功课,积极修行,不断体悟天道,那么你调皮也好,玩闹也好,红云都不会去干涉,而且有时童心一起,还会为琼霄、六耳等弟子做几件后世里才有的小玩具,更让众人玩的不亦乐乎,至于风火岛中的奇花异果,多的数不胜数,虽说也着人管理,但门下弟子可以随便去吃,只要别吃坏身子就行,就是岛内的其他修士,也是按常例分配,以助众人提高修为,是以风火岛中总是笑声不断。 “老师这是礼单,我等不识的物品都已经做出了标记,标记之下是对应的是摆放的位置,可方便查找,还请老师给我们讲解一下。”红云进入库房,大致的浏览了一下所收到的礼物,云霄便将礼单递了上来,牛魔王婚礼,红云邀请的都是洪荒各路大神,所送上的礼物自然都是难得的极品,什么奇花异果,灵宝灵药,神兵利器,各式各样,密密麻麻,摆放了整整一库房,而在这些礼物中,众人不识的物品都在礼单中做了标记,记载的甚是详细。 红云看了看物品的摆放,又看了看礼单上的记录,深感满意,不想这云霄还有当图书馆管理员的潜质,将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记载的详详细细,当下忍不住的称赞了两句:“这库房摆放的甚是整齐,记载的也是极为详细,可见你们是用了心,如此甚好,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认真,用心,这样才能在细微之处体悟道心,感悟天道,稍后你等再将这库房中的礼物再细分分类,今后,岛中的典笈存放和兵器存放也要像这般打理。” “这是青蛇果,是一种灵果,属性为土,其树杆较矮,喜好阴凉,多隐于粗壮的参天大树之侧,借以护身,以大树上生活的巨蟒蛇的唾液浇灌才能生长,不易寻找,故而在洪荒之中较为罕见,这青蛇果灵气不是甚足,对修行增长不大,但是食之清脆可口,满口留香,若是炼制成丹药的话,可驱避蚊虫,这算不得什么宝贝,稍后你等可将之取出,给众人分食了吧。” 红云看了看礼单上的记载,自礼架上拿起一个青色的果子,给众人讲解了一番。“哦,这件是彩玉珊瑚,能长到如此大的一株,怕有几万年了吧,也算是难得之物,这彩玉珊瑚,属于深海之物,乃是由海中极小生物死后失体所化,色泽鲜亮,极为美观,若将此物放置于居住之所,可有暗香传来,这香味能提神醒脑,促人安宁,这珊瑚就赐给琼霄吧,稍候你将之搬到你静室,也好让你自修行中早早静心。” 红云指着一件珊瑚树讲说了一番,随手将之赐给了琼霄,此得大家对琼霄一阵嘻笑。“这是八宝琉璃灯,灯芯以三味真火点燃,可以用来照明,以真元催动,可攻可守,灯中花玟可以自行旋转,会发出阵阵香气,有迷惑心神的作用,还能幻化,大小皆由心意,是一件不错的先天灵宝,这盏灯就送给三娘吧,也好日常做护身之用,这灯底部有一套印诀,你且拿去,可以将之炼化。” 红云将一盏样式颇为古怪的灯拿了起来,一番讲解之后,将之赐给了后土的弟子三娘。“哟,这是九龙腾云樽,如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昊天玉帝送来的礼品吧。”红云拿出一盏样式精奇的金制酒樽,问向云霄。“老师猜的正是,这酒樽正是昊天玉帝送来的贺礼中的一件,我等只知道它是一个盛酒之物,样式较为新奇,却是看不出有什么功用,但是我等想老师数次帮助天庭,昊天陛下绝对不会只送一件装饰的器皿,是以将这物品做了标记,想问问老师,这酒樽可有什么其他功效。” 听得红云问,云霄在旁便做出了解释,正是和红云猜测的一样。“呵呵,我曾和你们说过,凡事要亲历亲为,你等既知这金樽是盛酒之用,取酒倒入其中不就知道了吗?却是一群小糊涂虫,这酒樽我在道祖的紫霄宫中曾经见过一回,乃是道祖亲自祭炼的一件玩意,道祖不曾来我这风火岛,昊天玉帝曾是道祖身边的童子,是以我猜测一定是他送来的了,这酒樽样式美观,是后天之宝,至于功用吗,呵呵,这樽中有一个小聚灵阵,饱含灵气,若是将酒倒入樽中,有九条游龙自酒中追逐嬉戏,不过一时三刻,灵气入酒,可使得酒水更加香醇,却是个新奇的玩意,牛魔王,你酷爱杯中之物,这酒杯就赐给你了,但是你要记住,饮酒适量,适可而止,千万别醉酒误事。” 牛魔王听得老师将这宝贝给了自己,不由的大喜,急忙将这酒樽抓在手中,生怕别人抢走一般,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就这样红云把众弟子不认识的物品一件一件给众人做了讲解,碰到合适的便赐给众人,这一番讲解下来,红云门下的弟子或是法宝,或是罕见之物,俱都分得了一件或是数件,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后土的礼物,红云精心挑选了一幅映日屏风,让公明给后土送了去,摆在宫殿之中,就连杨戬留在灌江口的弟子金毛童子都得到了礼物,不但如此,红云还挑选出一些不错的法宝,丹药分发给了风火岛内的一些修为比较高、表现比较好的弟子,这样大家都有好东西拿,当然高兴,是以这一次鉴宝大会皆大欢喜。 结束了鉴宝,红云起身,正打算回转如一宫参悟天道之时,陆压在旁轻声一语道:“老师,前日弟子也收得了一件贺礼,非金非铁,样式极为古怪,不知何物,还请老师过目一看。”洪荒初立,巫妖二族为争夺洪荒的统治权,大打出手,连番混战,造下无边杀戮,致使洪荒万类生灵遭逢厄运,引发天地初劫,巫族二族如此罪孽深重,终被天道所弃,都不再为洪荒主角,在混战之下,妖族天庭皇者东皇太一见天庭被破,妖族死伤惨重,遂持混沌至宝东皇钟以身自爆,与数位巫族祖巫同归与尽,自爆力量之大,使得天地俱裂,洪荒破碎,无数生灵被吸入虚空乱流,最终死于非命,而那混沌至宝东皇钟也随着虚空乱流而不知所踪。 红云看着眼前的这一支不过一尽长短的物件,一头稍粗,一头稍细,非金非木,暗黄的体身上有着斑斑的乡迹,这般品像绝对是扔在废物堆中连看都不会有人看的,但是这物件发生的那种苍凉古朴的混沌气息,红云是绝对不会感觉错的,当陆压一取出这短棒一样的物件时,朴面而来的古朴苍凉气息,使得红云的心不由的一动,那是混沌的气息,好像东皇钟发出来的,只是这物件的样子与东皇钟绝对不搭边,在奇怪之下,红云把这物件放置手中,细细的把玩了一会,终于确定了此物就是东皇钟,不过只是东皇钟上的一个小部件,看这样子有可能是钟顶的提手断了下来,是以此物虽不成形状,却能发生淡淡的混沌气息。 只是自妖族天庭覆灭之后,红云经多次演化天机,推算这东皇钟置身何处,相信洪荒任意一位圣人,都不会轻易放弃如此至宝,可是,天机不显,推算之处一片朦胧,红云知道宝物有灵,没准那宝物此时正躲在哪块吞吐灵气呢,以是久寻不下,红云便再关洋于化,只想一切随缘,不想今日之宝贝的一个部份却是被送到岛中来了,想来这东皇钟经过东皇太一多年祭炼,虽不说是能心神合一,却也定是性命相修的法宝,太一自爆,东皇钟可能也受了影响,否则像东皇钟这样攻击防御于一体的无敌至宝怎么能被损坏。 红云将之物件抓在手中,双眼微闭,用神念进入这物件之中,只见其内只有一团混沌无气,再无他物,如此状况,使得红云想通过此物件找寻东皇钟下落的目的落空了,红云心有不甘之下,又自推演了一遍天机,却是仍无所获,这下红云知道了天道法则压制了东皇钟,使之眼下不能露面,遂睁开了双眼,轻轻的一笑道:“陆压,这物件甚是奇特,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陆压自将这物件送入红云手中,便见老师一幅深思的样子,又用眼晴细看,又用神念探视,青情极为凝重,也自道了这物件必不是寻常之物,心中早就有了准备,此时听得红云相问,便急忙回答道:“老师,这物件是岛内的弟子锦蟾送到我这里来的,前日,牛师弟婚典,锦蟾被派在岛外做知客,有人委托他将此物件送与我,说是我曾经与他有恩,途经此处,听闻我师弟大婚,未曾有所准备,便以此物件做贺礼,再三嘱咐锦蟾将此物交与我手,只是弟子实在想不起曾与何人有恩,也不识得此物,疑虑之下,方交由老师帮我鉴定一番。” “锦蟾?”红云口中自语了一下,公明在旁见老师对这锦蟾印象不深,遂接口道:“老师,这锦蟾是我风火岛上生身,原身即是一只蟾蜍,听才师讲说道法后,悟得根本,修成人身,平里修行比较刻苦,眼下已经进入了天仙的境界,因为这锦蟾比较机灵,口齿也自清晰,是以这次牛师弟大婚,我派他到岛外做知客,接迎各路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嗯,公明,你先安排人手继续清理库房,稍候你带着那锦蟾到如一宫中见我,云霄,你带着众人随我同回如一宫。”红云觉得涉及到东皇钟这等混沌至宝,事关重大,此事有必要深入的追查一下东皇钟的下落,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不一会的功夫,公明带着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来到如一宫,不用说这青年定是陆压口中的锦蟾了,红云起眼看去,却见这锦蟾的本体居然是一只三足金蟾,只是背脊之上有着一条锦红色的花斑,想来之锦蟾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的,这锦蟾是头一回进到如一宫中,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紧张,进入殿门没走几步,便跪倒在地啊拜道:“弟子锦蟾给老爷请安,愿老爷圣寿无疆。” 这锦蟾虽然有些紧张,可是这番大礼行的却还算是比较合格。“嗯,你且起身回话,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你,你要作以细答。”红云对这锦蟾的印象还算不错,自红云讲说的道法中能悟出适合自己修行的法诀,短短的几百年就达到了天仙境界,可见这三足金蟾对于修行还是比较用功的。“还请老爷下问,弟子若是知晓,定不敢有丝毫隐瞒。”锦蟾再向红云一叩首,站起身来,立于一旁,等候红云发问。 “呵呵,锦蟾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你,牛魔王成婚那日,有人将此物件交由你手,让你较交给陆压,你将此事的经过与我细说一遍即可。”红云拿出那可能是东皇钟提手的物件,给锦蟾看了一下。“回老爷的话,那日牛师伯大婚,弟子在岛外做知客,接迎往来宾客,及至正午时分,有一人身着一领青衣长衫,头戴一顶八角斗笠驾云而来,因为斗笠遮住了这人的大部分的面孔,是以弟子不曾看清这人的面貌,这人驾云而行,可能是看我风火岛出入人员众多,便停下云来,问我风火岛为何名,怎么如此热闹,弟子见这人不似要来参加典礼的,但也不敢倚仗老爷的声名欺压他人,便还了一礼,告诉来人这里是风火岛,岛中牛师伯大婚,邀请各方宾朋前来参加庆典,故而才这般热闹。” 说到这里,锦蟾略一停顿,似是在组织语言,眼晴却偷偷的看向红云,见红云双目低垂,似是认真细听的样子,遂安下心来,接着了说起来。“这人听闻是风火岛,便楞了一楞,弟子见他没有走的意思,便问他是不是来参加庆礼的,若是的话,请出示请柬,好着人送他入岛,这人沉思了片刻,方回答我的问话,说他只是路过此地,看着热闹,便停下来看看,说完还不停的向岛内张望,似是想找什么人,弟子见这人仍没有走的意思,怕耽误了往来的其他客人,便对这人说,你没有请柬,不是我家老爷邀请的客人,我不敢放你进去,但你远来是客,又赶上我风火岛办喜事,若不嫌弃的话,就到外岛之中喝一杯茶,歇歇脚,再好赶路。 听我如此一说,那人连忙推辞,又自怀中取出此物件,说是陆压师伯曾经有恩于他,他一直不敢忘怀,今日路过此处,赶上牛师伯大婚,勿忙之间不曾准备礼物,就将此物送与陆师伯做贺礼,并再三嘱咐我勿必将此礼物送到陆压师伯手中,在得到弟子的保证后,这人便驾云而去,这便是事情的经过,还请老爷明察。”“嗯,就这些?”红云轻轻的睁开眼晴问锦蟾。 “回老爷的话,当时的经过就是这些,弟子都说与了老爷听,另外还有一事,弟子不知当说不当说。”锦蟾小心的试探着,生怕惹了红云不高兴。“有话但说无妨。”红云给了这锦蟾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说下去。“谢老爷容禀,弟子将这物件交与陆压师伯之后,深感这人行止比较怪异,便多想了一想,虽然这人用斗笠遮住了面孔,一身男子的装扮,但弟子从他的身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脂粉味和他说话时不经意间迸出的一两个音阶来看,这人似乎是个女子,只是弟子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女子?”红云听锦蟾所说,口中自语,在惊讶中不由的说出声来,心中却是不停的盘算起来:“女子,与陆压有关系的女子,难道是羲和,难道巫妖混战,羲和被卷入虚空乱流之中,并未身死?现在回来把东皇钟的部件送给陆压?不对,不能是羲和,陆压这名字是羲和死后我才为金乌改的名字,况且羲和若是活着,她不可能不来此看她的儿子,我也不可能推算不出因果,除非是道祖鸿钧亲自出手搅乱天机,能蒙弊过我,其他圣人既使是连手,也绝无可能,不是羲和,那还会是谁呢?……唉,眼下天道变化不定,大势也不恒常,根由不清,如此推算天机,多有不明,算了,推之不清,算之不明,那就一切各凭机缘吧。” 红云不会为一件想不清楚,推算不明的事情浪费脑筋的,遂将此事放了下来,抬起目光,看到锦蟾仍然低头站立在众弟子的末端,对待锦蟾,红云还是很满意的,无论心性,品行,都能说得过去,却该好好奖励一下,遂开口说道:“锦蟾,这次你做的很好,牛魔王婚庆,你在岛外迎来送往,认真负责,对待过往的路人,在不乱规矩的情况下,俱能以礼相待,邀留奉茶歇脚,可见你心性之善良,品行之端正,你禀性善良,待人有礼,无论是否熟识,俱能礼让在前,此可谓之“仁”,他人相托,你虽不识,但也一力承担,以热忱之心帮助他人,不辞劳苦,不计报酬,此可谓之“义”,他人将物品托负与你,转交与人,请你传话,你不藏私,诚实可靠,完成他人所托,此可谓之“信”,如此有仁、有义、有信之人,正是我风火岛弟子中的表率,我风火岛修行有情之道,至情至真,方显本色,我风火岛一向是有过当罚,有功则当奖,锦蟾自小事之中显现真性情,实为有功,合该奖赏,公明,你自药房中取一枚九转金丹,带锦蟾到静室之中,让他服下闭关,以期修为有所精进,去吧。” “谢老爷成全,谢老爷赏赐。”锦蟾怎么也想不到,被红云问几句话后,红云居然给了他如此高的评价,还赏赐了一枚九转金丹,九转金丹呀,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极品仙丹呀。锦蟾只顾得高兴了,却没看到琼霄一听红云赏赐锦蟾九转金丹,小嘴立刻就撅了起来,一幅心疼的样子,却是红云怕琼霄投机取巧,一味的乱吃灵药,导致根基不牢,故而明确表态,不话她吃九转金丹这类的极品丹药,是以琼霄一听说谁吃了九转金丹,就会感到心疼,好像这些丹药都是她一个人的,别人吃了她就没有了一般。 锦蟾高兴的随公明去丹房了,大殿之中又安静了下来,红云轻一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又取出那东皇钟上的物件,轻轻抚摸道:“你等可能早就想问,此物件到底为何?且先听我慢慢说来,我自混沌之中生身,得遇盘古大神开天,彼时盘古开天劈地,清气浊气交缠不已,又有重合为一的迹象,是以,盘古大神将手中开天神斧的斧头幻化成三件天开神器,一为太极图,化成金桥,贯穿天地,将天地支撑开来,二为盘古幡,分清理浊,量定地水火风,三为混沌钟,洪钟大吕,不敲自响,凝实天地,始得洪荒世界,后来太极图和盘古幡被道祖所收,赐与了老子和元始二人,作为镇教之宝,镇压大教气运,而那混沌钟,落入太阳星中,被妖族皇者太一所得,太一建立天庭,号称东皇,这混沌钟就被其改名为东皇钟,后来巫妖混战,导致洪荒破碎,太一以身自爆身死,东皇钟随虚空乱流而去,不知去向,而我观此物件,密布混沌之气,极有可能便是那东皇钟的一个部件,故而我方细细询问了此事一番,如此,你等该知道怎物为何了吧。” “啊,开天至宝,混沌钟,东皇钟。”大殿之中惊讶之声不断,特别是陆压,一听东皇钟,更是双眼念泪,一双手不停的颤抖,明显是睹物思人了。“初时,我本以为陆压的母亲自虚空乱流中逃得性命,已然回到洪荒,遂将此宝送到陆压手中,后经多次推算,绝无这种可能,但是天机不显,天道不定,却是实难查找到送宝之人的身份,想来也是和陆压有些关联,天道之下,自有定数,此时只是机缘未到而矣。” 红云看了一眼陆压,见他情绪低落,明显是睹物思人了,遂又把话题转到陆压身上道:“陆压,往事已矣,还记得我为你取名之时,曾对你说过什么吗?需将过去记于心间,放眼未来才是。” 第160章 佛本是道 162、自立门户当年妖族散乱不堪,各自为政,多受巫族欺凌,帝俊、太一以天生的皇者血脉,整合妖族力量,谋建天庭,分封周天群星,将整个妖族牢牢的凝聚在一齐,有了与巫族对抗的实力,可谓盛极一时,但是天道无情,妖族不为洪荒主角,烟消云散只在一朝,而陆压身为妖族太子,尚在年幼蒙懂之时,先是九位兄长被大巫后羿射落,死于非命,接着又是宠爱自己的父母、叔你先后身殒,可怜陆压由一个天帝太子,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亲人,成为了孤儿,如此际遇确是极为不幸。 但是陆压又是幸运的,这得益于东皇太一的英明决定,把陆压送到了风火岛,拜入了红云门下,而红云不负东皇太一所托,将陆压视为已出,根据其金乌体质,参照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之法,专门为陆压创悟出御火诀,供陆压修行,使得陆压有了挤身洪荒强者的实力,并且红云又亲自恳请道祖,将陆压九位兄长的真灵送入封神榜中,返本还源,重聚真身,可以说是死而复生,虽然这九只金乌受封神位,受制于榜,听天号令,缺少一定的自由,但总比真灵尽散,身化灰灰要好太多了,何况,入了那封神榜,也并不是绝对没有机会脱离的,十兄弟劫后余生,得以重聚在一起,那种真情之中流露出来的幸福,让陆压感到幸福,是以,从红云和风火岛中弟子对陆压的关怀这点来看,陆压又是幸运的。 此时,红云看着陆压睹物思人,双目之中泪花晶莹,心中也是一叹,陆压如此,也是正常,父母至亲,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感慨之余,红云又实在不忍心看着陆压再活在过去的痛苦中,便说起了为陆压起名一事,以此来鼓励陆压,好在陆压修行千万年,道心已然坚守,不过片刻便将自己的心态调整了回来,如此才让红云轻轻的放下心来。“陆压,这个混沌钟的部件是他人赠送于你的,可以说是你的物品,但是因你金乌一族,修行太阳真火,受血脉影响,你与这混沌钟并无机缘,你叔父太一始终不能将之祭炼到心神合一的境界,便是这个原因,是以我打算将这部件转送他人,以求能有所更高的进益,你可有何话说。” 红云知道陆压与混沌钟并无机缘,但是如此一件至宝,虽说眼下还只是一个部件,但也不能浪费了不是,若今后风火岛哪个门下真能将混沌钟炼化,那么既使自己以身合道,不能再护着门下弟子了,风火岛也会凭借此宝而实力大增,只是此物必竟上陆压所有,自己作为老师总不能持强硬抢吧,那样岂不是招人非议,所以还是先问问陆压的意见。 “老师,弟子在听老师说这是东皇钟的部件之时,便已决定不再留它,徒增伤感,当年弟子拜入老师门下之时,年幼无知,心中时时怀念死去的父兄,终日惶恐不安,多亏了云霄师姐,不忍我伤心难过,整日将我抱入怀中,陪我玩耍,安抚与我,云霄师姐对弟子的那份关爱,及至今日,弟子仍记于心间,不敢忘记,往事如烟,一晃已然数千年矣,只是弟子却是不曾对云霄师姐有过任何回报,弟子实在汗颜,老师若想将此东皇钟部件转送他人,不知可不可以将之送与云霄师姐,若是师姐能有所机缘,将东皇钟炼化,那弟子也算是回报了师姐的大恩。” 陆压睹物思人,不由的想起了过去自己年幼之时初入风火岛的景象,想起了云霄对他的细心照顾,遂向红云提议将东皇钟的部件送与云霄。“好好好,你等手足情深,我心甚慰,无论何时,你等切记,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只有互相团结,彼此扶持,才能在这混乱洪荒中谋求发展,才能将我风火岛的有情道统发扬光大。”陆压的一席话,说的红云非常高兴,自己门下十余人,俱是手足情深,互相关爱,如此至情至真,让红云怎能不高兴。 “云霄,你将此物拿去,平日将之带在身边,用真情待之,日夜以心神与之沟通,加以祭炼,务必将之与本体合而为一,将之变成身体的一部份,如臂使指一般,随心顺意,如此,方有可能将此机缘继续下去,才算不负陆压对你的深深期望。”“多谢老师,多谢陆压师弟,云霄自当尽力,绝不负老师和师弟的期望。”云霄也很高兴,没想到这等至宝最后会落到自己手中,却是喜出望外,至此,云霄把自己的修行重点放到了祭炼此物件之上,时时用心神与之沟通,日夜勤勉不已。 红云见诸事已了,知道该是到了安置牛魔王的时候了,只是牛魔王方自成亲,就将他送出岛去,却是有些说不过去,奈何西方势力发展太快,天道失衡之之状已然显现,若不再抓紧时间去防范一二,东方道门的气运可就流失尽了,到时候无量量劫一起,再想补救却是晚了,唉,为了洪荒安宁,为了三教得享兴旺,为了天下万类生灵,只能牺牲你牛魔王的个人幸福了,却不是老师心狠啊。 “牛魔王,你既已成婚,便算是长大成人了,你为妖族,当成家立业,这家是成了,这基业还需要你自己去立,自明日起,你要搬出风火岛,到外面自立门户,于广阔天地间,一展胸中抱负。”红云将牛魔王自立门户之事一说出来,直吓得牛魔王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急忙跪天红云脚下,抱着红云的小腿大失声痛哭道:“老师,你是要撵小牛走吗,小牛不成婚了,小牛不走,小牛要在老师身边服侍老师。” “呵呵呵,你这憨牛,我是让你出去自立门户,并不是要将你逐出师门,你看杨戬不也是自在灌江口修行吗,在说了,我说你出去,却是有事要让你去办,在南瞻部洲与西牛贺洲的交界之处,有一翠云山,是西方进入东方的主要通路,西方势力发展过快,不断挤点东方道门气运,致使天道失衡,我为圣人,得道祖指派,维护天道平衡,若是不压制西方一二,只怕这天道有损,是以我与老子、元始二位师兄经过商议,准备着你到翠云山自立门户,占山招兵,划地为王,守住通路遏制西方教派向东方发展,只是你刚刚新婚,就让你了岛做事,多少有些不尽人情,但是此事为我三人相商,早有定数,却是委屈你了。” 红云将牛魔王扶了起来,向他耐心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由,略一停顿,又接着说了起来。“你一人去,势单力薄,我也多有放心不下,我再让通臂和金毛二猴随你同去,翠云山左侧为积雷山,右侧为乱石山,你可安排二猴将这两处山头也占下来,这样三处大山连成一体,互成犄角之势,攻守兼备,如此,通路俱在我东方道门的掌控之下,西方再想随意到东方搞风搞雨,却是难了,我之话,你可听的明白。” “明白,明白,弟子明白了,弟子还以为老师不弟子了呢?嘿嘿,老师,我堵住了西方教的路,那西方怎肯善罢干休,他若是起兵来攻打弟子的山门,该怎么办?”老师非但不是将自己撵出岛去,而是有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给自己安排了差事,这不正是自己日盼、夜盼的吗,这下,牛魔王听明白了红云所说的话,不由的破涕为笑,样子甚是滑嵇。 “你与通臂、金毛到了翠云山,收拢山中精怪、小妖,再立起王旗,招揽洪荒散修,在积蓄一定的力量之后,再堵住通路,不许西方之人进入东方,若是他兴兵来攻,你等自作抵挡就是,通道你等在风火岛修行数千年,得我之真传,还会惧怕西方教下的几个宵小吗?却是可笑。”“嘿嘿,老师说的是,他西方教下若是来了,我给他打回去就是了。” 牛魔王心中一阵高兴,暗暗想道:“嘿嘿,这下好了,老师不阻自己动手,这样的话岂不是天天都有架打,那该多痛快,只是便宜了通臂和金毛那两只臭猴子了,要是六耳师兄也能随我一起去就好了……”“牛魔王?”红云见牛魔王两眼直放光,一幅陶醉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和西方打架会是多么美女的事,心中直感好笑,遂出声将他唤醒了过来。 “啊,才师有何吩咐?”牛魔王擦了擦陶醉时嘴角流下的口水,急忙应答。“牛魔王,你此去翠云山,堵住东西方通道,那西方教下自是不肯相甘,动手打斗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有两点你一定要记住,第一是你绝对不能进入西牛贺洲境内,不但你不能越界,你还要看好通臂和金毛,也不能让他们俩个越界,否则我东方道门理失于前,西方教得了道理,你就没有必要再留在翠云山了,第二就是,若遇法力超过你等甚多者,无力抵挡之下,要学会见机行事,放他到东方来,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情,千万要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危,此两点,你切要牢记于心,若有丝毫差池,我绝不轻饶你。” 红云说的严励,直吓得牛魔王一哆嗦,急忙答应了下来。“公明,你带着众人给牛魔王准备一下,先前为罗刹女准备的聘礼和冥河送来的嫁妆,都让牛魔王带走,其他物品,若有所需,你可适当调用,今日聚会,就到此为止,你等各自回去,潜心修行,今后自有你等游走洪荒之时,去吧。”公明带着众人退出了如一宫,牛魔王因为能够出岛,从此海阔天高,心情大好之下,昂首挺胸,得意之色,喜于颜表,冲着琼霄、六耳等人一痛显摆,直急的六耳抓耳挠腮,气的琼霄抓住牛魔王的一只大牛耳痛下杀手,边打边骂道:“你个死牛头,都有娘子了,还敢来气我,哼,你这憨牛,我现在才算看透你,看你平时里总是一幅老实像,没想到却是如此奸诈似鬼,岛里这么多师兄弟,老师都不让去,却偏偏派你出去,你快从实招来,到底是如何哄骗老师的?”“对,定是你哄骗老师的,要不怎么不派我去呢,堵住西方进入东方的通道,岂不是天天有架打,如此好事,老师怎么没派我去呢,定是老师要派我去的,结果让你这憨牛使了鬼计,骗了老师,才使得如此好差事,让你得了去,快快从实招来。” 六耳在一旁给琼霄助阵,数落着牛魔王。苍颉、女织、陆压等人在旁看到牛魔王被琼霄拉着耳朵,呲牙咧嘴的样子都觉得一阵好笑,却是谁也不曾出手,一幅看热闹的场面。“哎哟,师姐,轻点,哎哟,哎哟,小弟可没敢哄骗老师,可能是老师看小牛为人老实,办事踏实吧,这差使才让小牛去办的……哎哟,师姐,轻点,别别……”牛魔王一说自己老实,琼霄手上用的力更大了,疼的牛魔王连连求饶。 “就你还是老实人,哼哼,老实人,我让你老实……”琼霄是风火岛中的小魔王,红云的众多弟子以及岛中的修士没一个没被琼霄捉弄过。“哎哟,师姐,小牛错了,饶了小牛吧,小牛再也不敢了。”随着牛魔王的求饶,琼霄算是放过了牛魔王,众人又是一番嬉笑打闹,直到太阳偏西,众人方停下打闹,齐齐的躺在半山坡上,看着夕阳的余辉。 “这个给你拿着,这是老师给我的伤药,我在岛中也用不上,你出门在外,少不了一番争斗,若是受了伤也能用上,千万记住,要小心自己的安全,若是打不过人家了,就快些跑回来,听到没?”琼霄自怀中取出一芦葫丹药,塞进了牛魔王的手中,碧霄、孔宣等人也都取出不少东西,或是法宝,或是丹药,统统塞到了牛魔王的怀中,公明更是把锟钢圈借给了牛魔王,说是拿着防身,众人轻轻的嘱咐了牛魔王几句安全之类的话,一个个的散了开去,牛魔王手中捧着众多物品,心中极其不舍,眼中一红,想要说点什么,却是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嗯嗯的吱唔了几声。 第161章 谋划立教 163、翠云山翠云山峰峦叠障,连绵起伏,一去数万里,山中藤攀葛绕,柏翠松青,一处处环湾深涧,一条条孤峰陡崖,山高林密,蔽日遮星,时不时的有苍狼野马,狡兔精狐在林中撺梭觅食,又有山鸟幽鸣,清脆之声传出老远,俱是不开灵智的山中野物,一个个混混噩噩,只争几度春秋。牛魔王带关通臂和金毛在这翠云山中已经转绕了大半天了,较大的山头也走过了四五个,却是一个修行有成的妖族精怪也不曾看到,这翠云山虽然处于南瞻部洲的边陲,却是两大部洲的两条灵脉交汇之处,山中灵气充裕,各种野生的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是一个难得的修行佳地,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修行佳地,满山遍野只有一些混混噩噩的飞禽走兽在山中觅食,而开了灵智的精怪却是一个不见,如此状况怎能不让牛魔王等人奇怪。 牛魔王奉老师红云之命,带着通臂和金毛前往翠云山,准备占山为王堵住西方进入东方的通道,防止西方扩张过快,由于牛魔王对翠云山并不了解,遂将新婚的娘子罗刹女留在了风火岛,自己带着通臂和金毛二猴先行前往翠云山,打算在翠云山扎下脚后,再将罗刹女接过来,不想三人在来到翠云山后,找遍了四五个山头,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却是不见一个开了灵智的精怪,要不是牛魔王等人看到山下立着一块书写着翠云山三个大字的石竭,牛魔王等人真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又转过了一道山岭,三人眼前出现一处山林,这山林较为茂密,远处看去,黑压压的一片,行至近前,一棵棵巨树参天而走,遮住了天上的太阳,使得阳光都照不进来,是以林中显得灰朦朦的,不甚光亮,透着一股子阴暗的湿气,牛魔王三人本是修行之人,艺高人胆大,哪里会在意这林中见不见光,遂毫不犹豫的进入了林中,初一入林,三人按照牛魔王的意思,分散开来行走,相隔数十丈远,边走边四下张望,突然间,牛魔王停了下来,眼晴射出两道精光,转向右方看去,转瞬之间,牛魔王身化虚无,岙形消失在原地,通臂和金毛随着牛魔王身形起动,也是齐齐补上位置,以牛魔王消失的地方为中心,摆开了一个三才阵势,互为犄角,各自守住一方。 原来牛魔王初一入这黑松林,便感到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几次用神识查探,却是都不曾找到窥视之人,于是牛魔王便招呼通臂金毛,表面上是分散开来,各自走自己的路,实际上是要摆出一个小三才阵,防止那躲在暗处之中窥视之人逃脱,你别说,这招真好使,那躲在暗中窥视牛魔王的那股灵识,稍一波动,便被牛魔王捕捉,直接展开虚无身法,出现在这窥视之人身后,却是一只狼头小妖,腰间围着几片破旧的兽皮,算是遮羞了,此时它正将身子伏在一棵巨树之侧,探出半小狼头,犹自寻找那失了踪影的牛魔王呢,这小妖一身清灰色的皮肤,充分利用了这不见阳光的树林主色调,竟然起到了保护色的作用,并且看这小妖能跟着自己三人行走数百米,而没被发现,可见他的速度定然是慢不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精怪,牛魔王怎能放弃,起身一脚,将这灰色的狼精踢的腾空而起,牛魔王这一脚,是在这狼精没有丝毫防备之下突然间踢出来的,使这狼精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手舞足蹈,不知所措,正好摔到了通臂的脚下,通臂上前一脚,踩在这狼精的胸口之上,让他却不得分毫,又放出胸中气势,向这狼精并不算强大的灵识挤压下来,直把这小妖吓得哆哆嗦嗦,有心想要求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牛魔王见把这小妖吓唬的差不多了,遂转咳一声,提醒通臂稍稍放松一点力气,让这小妖喘口气,自己好要问话,身子上前两步,双眼罩定这小妖,低声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说的好,我便放了你,若是知道不说,或是说谎哄骗于我,我不但将你挫骨扬灰,还会将你的神魂贬于九幽之下,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你在回答我问题时一定要想好再回答,听明白了吗?”牛魔王低沉的声音直接印在了这狼头小妖的灵魂之上,哪里由得他不明白,看着有如魔神一般的牛魔王,这小妖绝对不敢有丝毫怀疑牛魔王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连忙点头,生怕慢了半拍,被牛魔王挫骨扬灰,那样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说,你为什么暗中窥视我等?”牛魔王一脸阴沉,依旧用关低沉的声音问这小妖,可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嘿嘿,总算让老牛找到了一个,今天就算你倒霉,就拿你开刀,从你开始,老牛要让这二万四千里翠云山中的大小精怪知道老牛的手段。“回爷爷的话,这里是涧山岭黑风林,是苍狼大王的领地,小的被苍狼大王派出来巡山,见三位爷爷面生,便跟在爷爷身后,看爷爷要做何打算。” 这狼妖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说错了丢了性命。“黑风林?苍狼大王?这苍狼大王有多大道行,手下有多少小妖?”牛魔王心中高兴,不成想还真让自己找到了一个妖精窝了,却要打听清楚,再做打算。“回爷爷的话,我家苍狼大王有多大神通小的却是说不清楚,小的自修成妖身,便被苍狼大王收入山门,至今不过二百余年,只见过几次我家大王与人动武,不过几下就把人打的或是逃跑,或是求饶,并且这翠云山各个山头的洞主,均与我家大王兄弟相称,我苍狼一族,人丁不旺,只有一千余口,却也不曾被人其他山头的精怪欺负,是以小的虽说不清楚大王的神通到底有多大,但想来是极大的……”在牛魔王的喝问下,这狼头小妖为了保命,态度很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牛魔王通过小妖的分说和自己的分析,对这翠云山上的势力分步有了初步的印象,翠云山中连绵二万四千里,有大小精怪洞府九十六处,大点的势力收录的精怪也多,最多的达到三四万口,小点的不过几百口而矣,这小妖所在的苍狼一族,在翠云山中只不过是较小的一股势力,领地只是这片黑风林和林后的一处山谷,方圆不过三百多里,可能是洞主苍狼大王修为较高,能镇住场子,或者是其他精怪想要收伏苍狼一族,但是有怕其余的妖王坐享渔翁之利,心有顾忌之余,不敢下手,才使得这小势力没被吞没。 另外,这九十六洞妖王俱在翠云山东部一万二千里的山中修行,而翠云山西部的一万二千里地盘,却被西方教派占去了,初时,西方教只不过占领了几个山头,后来扩张的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开始驱逐起山中的精怪,但凡野兽修成精怪,血性不失,兽性难化,怎肯将生活了千万年的生身之地恭手相让,遂与西方教派开始了连番争斗,奈何西方教势力太大,法力高深之人比比皆是,几次争战下来,翠云山中的精怪被西方教打死了的一大批,被捉去当坐骑的一大批,剩余的精怪,见不是西方教对手,无奈之下,纷纷退出了翠云山西部,到东部安家,慢慢的积蓄力量,以求在乱世之中能留得性命。 了解了翠云山的大致情况,牛魔王也是感到很气愤,怪不得走了大半天,却是不见一只精怪,原来这山的西部精怪都让人给赶走了,这西方教不免欺人太甚,手伸的也太长了,怪不得老师如此着急,将自己三人派将出来,如此却要给西方一个好看,只是若要与西方教争斗,没兵没将却是不行,好在这翠云山大小精怪计有十万余口,虽然良莠不齐,品行各异,但收拢起来,加以调教一番,却也是一大助力,嗯,只能这样了,待我先整合了翠云山的力量,再竖起王旗,招收天下万族,谋求更高更好的发展吧,既然先碰到了这狼头小妖,那就从这小妖家的苍狼大王开始,从这三百里风狼谷开始,将这满山的妖王逐一收录到手下,却好早日成事。 牛魔王示意通臂将这小狼妖放开,言及自己要去拜访苍狼大王,让他在前面带路,小妖不敢不从,心中忐忑不安,却是无可奈何,硬着头皮走在前面带路,牛魔王三人随着小妖出了黑风林,又转过一处山头,向前行进了足有大半时辰,便进入了一处万圆足百百里的大山谷,山谷之中有数十位小妖正在巡逻,俱是狼头小妖,这些巡逻的小妖,远远的看见有外人进谷,急忙跑入洞中向大王禀报,牛魔王也不想拦住他们,径自向洞府大门走去,果然牛魔王几人刚走到洞府之外,一个顶着青靛脸、白獠牙的狼头,穿着一身青色缁衣的人身老妖带着七八十小妖抢出洞来。 巡山小妖告诉完牛魔王为首的就是苍狼大王后,就闪到了一旁,牛魔王三人也便在这洞府之前站住身形,等待着这苍狼大王近前,这苍狼大王边走边看,上下打量了一番牛魔王三人,见三人虽是妖身,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子气势相随,虽然不认识牛魔王三人是谁,也不知道三人身份如何,更看不出三人实力怎样,但多年的经验告诉苍狼大王,这三个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还是小心应付为好。 “几位道友一路远来,苍狼不曾远迎,还请恕罪,不知几位道友来苍狼这荒山野岭,可有何事,还望告之,苍狼定当全力以赴。”这苍狼修行几千年,能在数不清次数的争战中活下来,绝对不会是没有脑子的妖怪,并且也过了冲动的时代,是以一见来者不凡,上来就是一深行一礼,而且这礼行的非常到位,弄的牛魔王三人都觉得不好意思,却是不曾做过恶人,狠不下心来,但是牛魔王知道,老师给自己的时间太紧了,自己没有时间与这翠云山中的精怪去交朋友,谋求支持,那么就只能扮回恶人,以雷霆手段快点将这些精怪收伏,而眼前的这苍狼大王就是自己动手的第一个目标,万事开头难,搞定这一个,以后再做起这事来,就会好办的多了。 打定主意的牛魔王硬下了心肠,并没有回这苍狼大王的礼,直直的端着身形,将功力运到双眼,神念自双眼中透出,瞬间锁定了这苍狼,不断的挤压着苍狼的灵识,苍狼虽说是修行了几千年,但不过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靠不断的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凭借本能修行,才得以成就妖身,哪里会是牛魔王这圣人亲手调教的弟子的对手,在被牛魔王神念气机锁定之后,苍狼大王只感到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似的,强大的威压不停的向自己的灵识压来,压的自己毫无返击之力,压的自己的灵识直有崩溃的迹象,苍狼知道,要是这威压将自己的灵识吞没,那自己肯定是死定了,是以强咬着牙坚持着,豆大的汗滴不停的自脑上掉落下来,看向牛魔王的眼神中充满了屈服和乞求,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苍狼要支持不住,以为自己即将走向死亡之时,突然感到牛魔王的神念松了一松,又给了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死,一是臣服于我,十息之间,你若是不说话,我便送你上路。”牛魔王稍稍放松了威压,以神念传音,直入苍狼的灵魂之中,震的苍狼生生的吐出一口精血,卟通,没有丝毫的犹豫,苍狼大王跪在了牛魔王面前,恭恭敬敬的对着牛魔王拜了三拜,表示了自己的臣服,跟在苍狼大王身后的小妖随着苍狼大王跪了下来,牛魔王走出了收拢翠云山万妖的第一步。 兄弟们,月未了,小民的月票实在太可怜了,帮帮忙吧,小民真的很需要,谢谢大家了,另外,为了方便大家以后能互相沟通,小民想建个qq读者群,可是小民很笨,实在不会去做这些东西,因此,哪位兄弟能否帮小民一下,建个qq读者群,有帮忙的请在书评区留言,我的编辑会主动联系你,谢谢兄弟们。 第162章 鉴宝大会 164、立基牛魔王在开了灵智成身为妖之后,便跟随山中的精怪走南闯北,投靠一个又一个强势的妖王,深知在妖怪之中崇尚实力,遵循强势的自然法则,一切都靠拳头说话,在妖怪族群之中,绝对是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的,只有把对手打服了,打怕了,他才不敢再反抗你,否则以妖族的不驯的野性,是绝对不会轻易屈服的,是以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服眼前的这个苍狼大王,那么牛魔王就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神念将之锁定,威压有如凶涌的波涛一般,一层强过一层的向他打去,每加深一层,力道便会增加几分,直把苍狼的灵识逼到要崩溃的边缘,让他在心灵深处永远记得这种痛苦,这样他才会真正的臣服于自己。 对于苍狼大王来说,牛魔王带给他的绝对不仅仅是那种灵魂继将被崩溃的痛苦,也不仅仅是面对威压而被逼迫臣服的心态,更多的却是牛魔王带给他的冲击和震憾,苍狼大王自成身为妖,在这翠云山中也自修行了数千年,几千年来的精怪生涯,时刻遵循着丛林法则,大大小小的战事经历了成百上千场,可谓是身经百战,这才在这翠云山中有了一片领地,成为一方妖王,自认为自己天仙般的实力,虽不甚高,但却也不算低,可是这般的修为在这强者面前居然……唉,人家连手都没动,仅靠威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这是什么实力?怕是这翠云山满山的妖王没有一个会是这人的对手,恐怕就连那西牛贺洲的菩萨、尊者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却是太强了,若能跟在他的身边,得他提点一二,那自己岂不会更进一步,甚至几步。 对于生长于丛林之中,遵循丛林法则的妖族来说,崇拜强者,崇拜实力,在丛林之中那有限的资源之下,为了生存,为了生存的更好,你争我夺,打死打生,不时上演着弱肉强食的闹剧,闹剧之中除却屈服和死亡,别无他选,是以,对于屈服于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妖王,绝对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更多的却是知识时务,比那毫无自知之明,明知不是对手,却犹自硬挺,死不屈服,白白丢了性命要强上太多,也正是如此,才会有牛魔王身为小妖之时,不断的转换门庭,不停的投靠一个又一个的妖王。 看着跪在地上的苍狼大王,牛魔王知道他在内心深处再也兴不起一丝所抗自己的念头,是真心臣服了,熟知妖族精怪行事法则的牛魔王来说,打压成这样就可以了,妖怪也有感情,也有归属感,再继续打压下去,会把这苍狼自身的血性完全激发出来,拼死抗争,那样就是过犹不及了,但是,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妖王,仅靠打压是万万不够的,要一边打压,一边安抚,一打一拉,恩威并重,双管齐下才是王道,既然现在已经打压完了,那就得给点好处,让他尝点甜头,这样,才会让这些妖族精怪出自内心的敬你、怕你,才会对对你的指令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牛魔王自怀中取出一颗丹药,递到了这苍狼大王面前,面无表情的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你把这丹药吃下去。”苍狼看着这颗丹药,内心里像翻开了的锅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不吃吧,那绝对会立刻死于非命,刚刚表示臣服,便不听号令,这强者绝对不会留着一个不听话的下属,要是吃吧,这颗丹药若是毒药,自己一样是死,但是这颗若不是毒药,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唉,大不了一死,听天由命吧,这苍狼略一停顿,下定了决心,伸手取过丹药,毫不犹豫的吞到了肚子里,丹药入口既化,一道灵气直贯内腑,带动苍狼自身真元不停的转动,修复着自身的伤势,苍狼感到周身毛孔尽开,暖暖洋洋的,却是那么舒爽,忍不住的呻吟出声来。 “抱元守一,凝炼自身。”牛魔王一声冷喝,把苍狼自陶醉中惊醒过来,急忙坚守道心,吸取天地间的灵气,促动真元运转,灵气越聚越多,及至最后竟然冲破了自己的关窍,这苍狼的修为居然有所突破了。牛魔王给苍狼的是一颗培元丹,是红云祭炼而成,给门下弟子调养元气用的,平日里牛魔王等人拿它当作零食吃,虽然只是一颗小培元丹,但圣人出手祭炼,效力自是非凡,这苍狼只是山中的一只普通的精怪,大多数的妖族一样,平日里依据本能修行,吸取天地灵气,凭借着自身的一股韧劲修成妖身,别说是炼丹炼器之法了,就是那修行的法门都是盲目的摸索出来的,是以哪里吃过如此好的丹药,在培元丹的引动下,不但修复了苍狼的伤势,更助他一举突破多年的瓶颈,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多谢大王恩德,赐灵药为小妖修行,小妖给大王叩头了。”入定中回转过来的苍狼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修为,急忙向牛魔王叩拜谢恩,既然臣服于人,就该有做奴做仆的觉悟,苍狼能活到今天,与他这份觉悟是绝对分不开的。“呵呵,起来吧,是你命好,让我先碰到你,从今日起,我要在这翠云山中修行,随便整合一下山中各洞妖王,你自投身于我,我也不会亏待于你,若你能安心做事,自有你成仙了道之时,若是胆敢违逆于我,定将你打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小妖不敢,小妖既奉大王为主,自当以大王为尊,听从大王号令,还请大王告之名讳入洞歇息,小妖招集洞中的兄弟前来叩拜大王。”此时这苍狼不但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对牛魔王充满了希望,巴不得牛魔王能有所成就,自己也能多捞点好处。“本座名为牛魔王,我这两位兄弟,一为通臂,一为金毛,以后你俱以大王称呼即可。”苍狼虚手前引,头前带路,行进之间,牛魔王为苍狼介绍了一下通臂和金毛,既然要用这苍狼,牛魔王就不怕他知道自己的底细。 牛魔王三人随着苍狼入了洞府,呵呵,说是洞府,不如说就是一个狼窝,面积倒是很大,整个山体被从中掏空,当中一个正厅,尽头之处摆着一张巨大的石椅,石椅四周三三两两的散落着吃剩的骨架,有兽骨,也有人骨,也没有清扫打理,就这样散落着,两侧各有百十间亩许大小的石室,石室之中铺着各种兽皮,兽皮之上尚挂着干涸的血迹,腥味浓厚,整个洞府之中,阴风阵阵,鬼气萧萧。 “这也叫洞府?”牛魔王与通臂和金毛互相对视一眼,不禁的叫出声来,这要是叫洞府,那花果山水帘洞就可以称为瑶池仙境了,那风火岛该叫做什么,极品仙境?好像不行,这根本就没法比,唉,算了先有个落脚的地方,以后再慢慢打算吧。苍狼叫手下的小妖在厅堂正中的石椅两侧又摆上两个石凳,高矮不一,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在把牛魔王和通臂、金毛请上石椅之上坐定之后,苍狼带着一千余小妖齐齐的叩拜道:“参见牛魔大王、通臂大王、金毛大王。” 嘿嘿,你还别说,这些小妖的喊声有如演练过一般,甚是整齐清脆。牛魔王三人高高在上的坐着,眼光扫遍了整个大厅,感慨又上来了,初时,听巡山的狼妖说这苍狼大王在这翠云山中与群山妖王俱都兄弟相称,能得到他人尊重,想来自身实力不差,但是做为一方妖王,除却自身的实力之外,还要有强大的势力支持,妖王手中的法宝,手下拥有的妖兵,所用的兵器、铠甲,这些都是实力、势力的体现,可是这苍狼洞府中所表现出来的,怎么就不像那么回事呢,你看看这些小妖手里拿着的,全是品质低劣的法器,有地甚至就是普通兵器吗,至于铠甲?这些小妖身上披着的不过是几张兽皮,更有甚者竟然是草枝树叶,这比那山中的野兽也好不到哪去呀,这些都是妖怪呀?还是要饭的乞丐,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吧。 牛魔王并不知道,近千年来,洪荒之中的妖怪可谓是多灾多难,天庭成立以后,昊天玉帝凭借手中势力,对洪荒各路妖怪狠狠打压,对于强大一点的妖怪,或是被收入天庭做了天兵,或是被某位神官收了当做坐骑,或是直接死于非命,投入轮回,并且在天地杀劫之中,有众多修行有成的妖族精怪,受杀劫气运所引,天罚不断,既使躲在深山,也是难逃一死,为消弥天地杀劫劫运贡献了自己的道法修为,是以天地杀劫之后,洪荒之中的各路妖王完全看清了问题所在,带领本部小妖,纷纷投靠各大势力,以求自保,而对于翠云山中的妖怪来说,劫难远不止这些,刚刚有点喘息的机会,就赶上西方教派扩张势力,走出了西牛贺洲,挺进东方,翠云山近临西方,自是逃不过西方教的打压,更是死伤无数,被迫让出了半个翠云山,是以能够苟延活下来的,却都算是极为幸运的了,哪里还会在意穿什么,用什么,住在哪里了。 “三位大王,苍狼洞一千一百六十二口俱已在此,还请大王示下。”苍狼的话语使得震惊中的牛魔王回过神来,看着千余小妖在等自己训话,遂清了清脑子,把那不着边际的想法俱都扫空。“你等俱身为妖族,可看看你们的样子,那里有个妖族的样,比那乞讨的乞丐都不如,如此下去,别说是脱去轮回,成就正果了,就是能不能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都成问题,既然你们投靠了本王,那就不能这样胡混下去,只要你们听从本王的吩咐,用心为本王办事,本王保证,不但要解除你们在穷山恶水之中挣扎,更要带着你们享受无边美景,吃龙肝凤髓,饮琼浆玉液,直至超脱生死轮回,永享仙道,从此逍遥快活,都听明白了吗?”牛魔王知道妖怪们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超脱轮回,永享仙道那是远大的目标,眼下最要紧的是让这些妖怪吃好,喝好,玩好,得到了甜头,他们自然会唯你是从。 “听明白了,我等俱听从大王号令,用心办事,绝不负大王所托。”千余小妖在苍狼的带领下高声的嘶喊起来,叩头不止,这些小妖大都见识了牛魔王的厉害,特别是苍狼,知道牛魔王收伏自己连手都没有伸,还赐下丹药,轻松的帮助自己突破瓶颈,更是对牛魔王所说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从今天开始,本王便传你们道法和神通以及炼器之法,苍狼,你既然投靠于我,我也不亏待你,便给你一个左路先锋的位子,你要潜心修行,认真操练洞中小妖,助我早日整合翠云山,自有你得成正果之时。” “谢大王恩典,谢大王恩典,小妖自当为大王尽力,自当尽力。”苍狼很是激动,知道自己的机缘来了,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这份机缘,那就得靠自己的本事了。接下来,牛魔王让苍狼带领众妖把这苍狼洞中的污秽一扫而尽,把洞外的山谷也清理了出来,用去数块仙石为阵基布下了一个聚灵阵,一个防护阵,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又寻遍翠云山,找来不少灵草奇花栽种下来,做以装饰,这一番动作下来,使这苍狼洞方圆百十里地多了几分仙气,更增添了几分生机,比之从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苍狼洞牛魔王并不打算在此久住,只当它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是以简单的安排一下住处,牛魔王便将精力放到了提升苍狼以及洞中小妖的实力上来,牛魔王把洞中千余小妖分成了三队,由通臂、金毛和苍狼各带一队,每队三百余人,白天时,一队在这山谷之侧的一处灵脉中开凿矿洞,挖掘矿石,另两队则操练武艺,捉对撕杀,夜里则全部不许睡觉,打坐修炼道法,吸取月之精华,从而提升修为。 牛魔王给苍狼等妖怪提供的道法,并不是风火岛红云传下的法门,而是牛魔王自北冥宫妖师鲲鹏处得来的正宗妖族修行功法,这功法主要针对妖族的特点,最适合妖族修行,牛魔王在得到这功法时,尚不曾修行便被经云收入了门下,有了最适合自己修行的天罡变化之法后,牛魔王哪里还会再去修行鲲鹏传下的法门,留在身边只做参考之用,是以此时倒是便宜了这些狼头小妖了,另外,这翠云山地处南瞻部洲边缘,正好坐落于一条大灵脉的尾端,受灵气所浸,地下矿脉丰富,只是这些小妖并不懂得怎样寻找矿脉,白白的便宜了牛魔王,遂安排小妖,三天一班,不停的将精矿石开采出来,以做炼器之用。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黑风林苍狼洞的事情都步入了正轨,大量的玄铁矿石积攒起来,在小妖们加强修炼,提升实力的同时,牛魔王分批次的指导小妖们炼器,在一件件兵器祭炼出来后,所差的便是这些妖兵再强壮一些,到时,牛魔王便要着手整合翠云山的各处妖王。兄弟们,月未了,小民的月票实在太可怜了,帮帮忙吧,小民真的很需要,谢谢大家了,另外,为了方便大家以后能互相沟通,小民想建个qq读者群,可是小民很笨,实在不会去做这些东西,因此,哪位兄弟能否帮小民一下,建个qq读者群,有帮忙的请在书评区留言,我的编辑会主动联系你,谢谢兄弟们。 第163章 奇怪的物件 165、强势扩张二万余里的翠云山中大大小小的洞主妖王计有九十六处,可谓是势力混杂,有势力就会有争斗,既使是在妖怪群中也不例外,妖王与妖王之间的争斗屡见不鲜,特别是在西方教对翠云山万妖的强力打压和驱逐,把原本是翠云山西部的妖王都赶到了东部来,为了抢得一块栖身之地,争夺有限的资源,翠云山西部与东部妖王之间也有过激烈的混战,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在这里被完美的展现,经过连番争斗,弱小的势力被一一吞并,一万二千里的翠云山东部慢慢的趋向平衡,既使势力较大的妖王也不敢再轻易出手,生怕有所闪失,被其余的妖王坐享渔翁之利,也正是这种原因,才使得弱小的苍狼一族在这翠云山中得以存留下来。 妖师鲲鹏所传下来的妖修法诀是专门根据妖族特点而参悟出来的高深精妙的修行之法,牛魔王将这套功法传给了苍狼一族,使得这苍狼洞中的小妖们有了系统的修练法门,少走了不少的弯路,是以短短三个月的功夫,这些小妖们修行进展迅速,特别是苍狼,有了牛魔王传下的高深法诀,修行一日千里,实力提升更加快速,稳稳的进入了天仙中段的境界,是以苍狼极为感激牛魔王的栽培与提点,内心中充满了对牛魔王这强者的尊敬。 三个月的时间,苍狼谷小妖们轮番下矿,成绩斐然,采掘出来的精铁矿石堆满了半个山谷,这还不算牛魔王为小妖们炼制兵器所消耗掉的矿石,虽然以牛魔王这不入门的炼器手法,实在祭炼不出什么高阶的法器,但是对于一向穷惯了的苍狼一族小妖来说,手中这布满符录的刀枪,简直就是神兵仙器,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认知,一个个的喜不自禁,对待操练自然是更加用心,在通臂和金毛的大力调教下,整体战力也有了极大的提高,大改以往松懒、焕散,有如一盘散沙的面貌,精气神提高到了极点。 看着苍狼族的妖兵整体战力提升了不老少,牛魔王决定开始扩张了,自己的时间太紧了,西方教派将翠云山西部的妖怪驱逐,一定是要有所打算,要把翠云山西部利用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没有动手,但是他们一旦在翠云山中站稳了脚,那么自己再想夺回这半山之地,却要难上许多,虽然这些小妖的战力比自己的要求差了很多,眼下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先收伏一些妖王,在争胜中不断的提升实力吧。 苍狼谷周围三百余里是苍狼的领地,而三百里外就是大力熊王的地盘了,大力熊王也是天仙初阶的修为,身材高大威猛且力大无穷,手下有四五千妖兵,喜欢欺压弱小,是个极为凶残的妖王,但是今天这个熊王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因为牛魔王把他定为了第一个要扩张的目标,之所以先选择他,牛魔王是有打算的,这大力熊王和苍狼之间多有怨系,大力熊王势大,每每都想吞并苍狼的地盘,但是虽然苍狼的势力不如他,修为却与之不相上下,几番打生打死,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苍狼一族的小妖却被这大力熊王打死了不少,待到翠云山西部的妖王都躲到东部,与东部妖王起了争斗的时候,大力熊王害怕失了根基,便轻易不敢离开老窝,便没再去找苍狼的麻烦,但是这个仇却深深的记在了苍狼的心中,始终难以忘怀,是以苍狼在听到牛魔王要扩张之时,极力的建议牛魔王灭了这个熊王,好出心中的一口恶气,而牛魔王认为,这熊王的领地就在自己身边,早收晚收都是收,何不卖给苍狼个人情,也好安了他的心,是以,整齐千余妖兵,大举向熊王的领地发起了进攻。 苍狼知道这是投靠了牛魔王之后的第一仗,表现如何,将关系到牛魔王对自己的看法,关系到自己今后的地位,是以为表示对牛魔王的忠心,苍狼最是积极,带领三百余小妖一马当先,意气风发,嘴角之上扬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他的老对手大力熊王已然跪在了他的身下,苦苦哀求自己饶了他的性命,正是有了这种胜利的希望,苍狼的动力十足,一路上抓住了几个巡山的小妖,了解大力熊王的动静,并积极的向牛魔王作以禀报。 牛魔王对于这次扩张并不怎么在意,一个天仙境界的妖王,还不值得牛魔王太放在心上,但是看到这些小妖摩拳擦掌,战意昂然的样子,牛魔王不得不出来做做样子,他要做的就是给这些小妖一点信心,因为牛魔王知道,翠云山这么大,自己兄弟只有三人,分身乏术,哪能每一次扩张都亲自出面,只有把手下的妖兵煅炼好了,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最大的成就。 牛魔王带领千余妖兵,声势浩大的挺进大力熊王的地盘,捉拿巡山的小妖,如此大的动静,那熊王不可能不知道,这不,苍狼带领的妖兵还没走到熊王的洞府,这大力熊王已然带着数千小妖杀了出来,与先头部队的苍狼碰了个正着,二妖本有宿怨,都恨不得吞了对方,并且熊王势力要比苍狼大的多,基本上是瞧不起苍狼,对于苍狼的挑畔行为极为气愤,是以一见到苍狼的面便破口大骂道:“苍狼,你胆敢侵入我的领地,杀我属下,今日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罢休。” “哼哼,大力熊王,你多次欺压我苍狼一族,杀我一族,我尚不曾和你算帐,这些暂且不提,今日我来,是想要告诉你,我已投靠了牛魔大王,我家大王有心要提点于你,你可愿意臣伏?”苍狼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解决私怨的时候,若能招降大力熊王,达到兵不血刃的接收熊王的地盘,那效果绝对要好很多,牛魔王对自己也会高看一眼。“呸,苍狼,先前我还敬重你是条汉子,不想你却如此下贱,居然给他人为奴,真给翠云山上的精怪丢脸,你自己没有骨气,不要脸,还要拉上我,本王雄霸一方,称王称祖,岂会像你一般下作。” 熊王开口就骂,极为瞧不起苍狼投靠他人的行为。“熊王我是好意,我家大王修为高深,实力强劲,若能提点你一二,够你受用终生,这翠云山早晚是我家大王囊中之物,到时你我各执一方,岂不是比蜗居在这小山岭要强上千倍,万倍。”“哈哈,什么牛魔大王,老子不曾听过,你莫要再和本熊王费此口舌,留着你的灵牙利齿去哄你家主子吧,待老子先结果了你,再去收拾那什么牛魔大王,看你们还敢如此狂妄。” 这熊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挺手中长戟,劈头向苍狼顶门而下。苍狼在这熊王狂妄至极,也不原意再和这厮废话,一抖手中布满符录的殡铁枪,架住了熊王劈下的长戟,这熊王号称大力熊王,力气自然不小,可是苍狼自得牛魔王赐服培元丹,又传授了修行法门之后,修为一日千里,稳稳进入天仙中段,比之三个月前要强上整整一个境界,是以既使熊王力大,苍狼硬是将这长戟架住了,不但架住了长戟,还有余力回击,用力一挺之下,架开了熊王长戟,一条大枪左扎右刺,打了熊王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连连后撤,方自稳住身形。 熊王想不明白这苍狼的力气怎么增长的如此之快,却是心中不服,挺戟又冲了上来,二人枪来戟往,战作一团,两边小摇旗呐喊,各自为本家大王叫好助阵,牛魔王与通臂和金毛立于一处山坡,观看二妖打斗,虽然枪来戟往,打的却是很精彩,但对于三人来说,这种打斗实在没意思,二妖招式之中花架子过多,实用的太少,虽然苍狼的修为明显高过对方,但是功力运用的不够纯熟,不能充分的调动全身劲力,故而与这熊王斗了个不相上下,并且看这样子,一时半会还完不了,三人看了一会便失去了兴趣,金毛一纵身形,冲入了战圈,手持一气风雷棍对准熊王的长戟用力一挑,力道之大,熊王哪里承受的住,虎口都被震裂了,长戟于手中再也握不住了,脱手而出,却是一折两截,前半截腾空飞出老远,下半截划出一道孤线,掉在了熊王的脚下。 熊王坐井观天,号称大力熊王,却是不曾想过有人会比自己的力气更大,被金毛一棍打的长戟脱手,断成两截,顿时楞在当场,他楞了,金毛可没楞了,上前一个飞脚将这熊王当胸踹倒,踢的熊王气血翻腾,硕大的熊头迷迷糊糊,再也不辨方向,在这熊王尚未清醒过来时,金毛又一把掐住这熊王厚实的脖颈,压住这熊王的命门,将熊王提在手中,向牛魔王所在的山坡走去,这满山小妖犹在呐喊助威,只见一道金光,有一猴妖加入了战团,尚未看清怎么回事呢,熊王已然被擒,如此迅捷的便结束了战斗,直惊的满山小妖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金毛提着熊王及至牛魔王近前,狠狠的向地上一摔,极为瞧不起的说道:“这等夯货,也敢称王,平白浪费时间。” 牛魔王听得金毛的埋怨,轻轻一笑,转头盯住这熊王道:“你可愿臣服于我?”“哼,想要我臣服于你,却是作梦,你等暗中偷袭于我,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我真刀真枪的比过,爷爷不打的你……唉呀。”牛魔王见这熊王口风极硬,还敢对自己称爷,心中盛怒,不等他说完,放出胸中气势,将这熊王压住,顿时压的这熊王胸中闷疼,说不出话来,又自臂弯之处取下锟钢套,对准熊王顶门狠狠一击,将这熊王直接打回原形,却是一头硕大的黑熊。 牛魔王取出一条缚妖索,勒在了熊王的脖子上,把它交给了身边的小妖道:“将这黑熊牵下去,送回狼谷,让这黑熊每日里抓挖矿洞,直到将整个山体抓空为止。”有小妖上前,将这黑熊牵了下去,牛魔王自不去管他,又把目光转向了这满山数千小妖,对苍狼说道:“你带领妖兵下去,将这数千小妖收拢,若有不愿臣服者,私自逃跑者,都抓起来,送入矿洞,让他们与这黑熊一起去开采矿洞。” 牛魔王的声音不大,却让这整山的数千小妖都听的清清楚楚,牛魔王施雷霆手段,瞬间将熊王打回原形,给这些小妖上了生动的一课,那就是实力至上,强者为王,而这些小妖失去了妖王的领导那就是一盘散沙,绝对没有胆子敢去和如此强势的牛魔王进行对抗,就是有,也兴不起多大风浪,势必会被苍狼一一斩杀,并且这些小妖都知道,能投靠一个强势的妖王,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会是坏事,而是大大的好事,平日里你想投靠,你家要不要你还是两说呢,因此在听到牛魔王低沉的声音后,这些小妖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枪,一个个跪了下来,等候苍狼的收编,而熊王六百里盘山岭也被牛魔王一力吞并。 首战告捷,牛魔王迈出了势力扩张的第一步,在苍狼的严格督促下,在熊王属下小妖的极力配合下,收编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将这些小妖清查了一遍,登记在册,并做以了整编分队,而熊王积攒了千年的家底,都被牛魔王派人带回了狼谷,算是捡了个便宜,另外,牛魔王给每一名小妖都配发了适用的兵器,还有一个身份的象征——名牌,随身佩带,以便证明身份。 清察完毕,牛魔王继续了他的扩张之路,六千妖兵被分成三队,每队二千人,由通臂、金毛、苍狼各执一队,一边操练,一边四处扩张,而牛魔王则坐阵狼谷,居中指挥,在接下来的月余时间里,牛魔王强势扩张,以狼谷为中心,一个又一个的山头被牛魔王攻下,翠云山近有半数的妖王在牛魔王强大的实力面前或是死于非命,或是选择臣服,如此,牛魔王的势力越来越大,手下的妖兵妖将越来增多,领地更是不用说,几乎占到了翠云山东部的三分之一,就在牛魔王准备要再度起兵,继续他的扩张之路时,一张请柬送到了牛魔王居住的苍狼洞。 兄弟们,月未了,小民的月票实在太可怜了,帮帮忙吧,小民真的很需要,谢谢大家了,另外,为了方便大家以后能互相沟通,小民想建个qq读者群,可是小民很笨,实在不会去做这些东西,因此,哪位兄弟能否帮小民一下,建个qq读者群,有帮忙的请在书评区留言,我的编辑会主动联系你,谢谢兄弟们。 第164章 自立门户 166、万妖联盟牛魔王初至翠云山,强势扩张,只不过用了月余的时间,便占了翠云山东部三分之一的地盘,数十位妖王或死或降,如此战绩使得牛魔王在翠云山威名显赫,声势一时无俩,相对于牛魔王的强势崛起,翠云山上的妖王开始人人自危,为求自保之下,妖王们纷纷联合了起来,推举了黑龙潭的独角蛟龙、卧虎岭的啸天虎王以及这翠云山中资格最老,实力最强的青毛狮王为首领的翠云山万妖联盟,整合翠云山众妖的实力,以期抵挡牛魔王的强势扩张。 从古至今,翠云山这中争斗不断,有无数妖王在争战中死于非命,存活到现在的廖廖无几,其中最强势的就是这位现于万妖联盟中的青毛狮王,这狮王身世不详,在翠云山中修行的年代最为久远,与他同时期的妖王死的死,逃的逃,是以除去他本人之外,这翠云山中就再也没人知道他在这山中到底修行了多少年,但是,翠云山中的妖王却都知道,自打他们开了灵智之后,这青毛狮王便雄居在翠云山竹节岭,身边只有几个狮身小妖,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几乎没有任何势力,却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大妖王。 青毛狮王势力不强,修为实力却是深不可测,曾经有个妖王法力高强,不知深浅,垂诞青毛狮王的六百里竹节岭,便尽起手下妖兵准备将这青毛狮王斩杀,好占了他的地盘,不想这妖王虽然是实力强劲,却在青毛狮王手下没走过三招,便被青毛狮王活捉,随后便被青毛狮王用符印压住顶门,封住一身功力,悬于半山石崖之上,交由手下的几个小妖轮番上阵,刀削鞭挞,那削肉剔骨之时,这妖王发出的痛苦的哀号声响彻整个翠云山,如此生生折磨了三天三夜,这妖王方才死去,临死之时却是一脸的笑意,好像对能终于解脱这种痛苦感到很幸福一般,痛苦的哀号声响了三天三夜,使得整个翠云山的各洞妖王的心揪揪了三天三夜,从此,再也没有哪路妖王敢到竹节岭撒野,相反,每到青毛狮王的寿诞之日,各路妖王都会送出一份厚礼,以示孝敬。 这青毛狮王性格随和,不争名,不夺利,一心只为修行,对翠云山中妖王之间的争斗向来是不闻不问,只要他们不危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行,这次牛魔王以强劲的实力,强势扩张,已然危及了所有妖王的利益,或是死亡,或是臣服,再无其他选择的各洞妖王只好联合起来,成立万妖联盟,准备联手对抗牛魔王的扩张,而这实力深不可测的青毛狮王更是众人最后希望所在,说什么都要请出来撑场面的,于是满山的妖王跪在了竹节岭外,恳请青毛狮王顾念水土之情,扶持后生小辈一二,压制一下外来的牛魔王的扩张,在这种情况下,青毛狮王也感到,自己若不出面,不但伤了众妖的心,还会把这些妖王逼上绝路,更重要的是,牛魔王如此扩张,早晚将触及自己的利益,自己最终也必将直接与牛魔王碰面一较长短,在这种情况下,青毛狮王答应了群妖的恳请,担任了这个万妖联盟的一个首领,准备会一会这强势的牛魔王。 作为万妖联盟的提议者、组强者和领导者的独角蛟龙来说有了青毛狮王的支持,翠云山万妖联盟抵挡住牛魔王的扩张便有了八成把握,剩下的二成,便在自己身上,这独角蛟龙的本体原是一条葵水环蛇,自小在黑龙潭里的一处葵水大阵中修行,有着四五千年的道行,经过千年的修行使得一条环蛇蜕去蛇皮,化身成蛟,又以蛟身修行了数千年,道法终于有成,成功进阶,在向神龙之体转化之时,天降劫雷,蛟龙需要经历九道天雷洗礼方可化身,挺的过,化身成龙,从此蜕去妖身,位列仙班,挺不过,逆天修行,身化灰灰,这劫雷最重,第一道劫雷打下来,就将蛟龙的一根龙角打断,修为也倒退了一半,第二道劫雷打下来,将蛟龙的龙鳞打去一大片,直打的这条蛟龙体无完肤,气息奄奄,蛟龙知道自己抵抗不住剩下的七道劫雷,还是保命要紧,至于化不化身成龙,都是其要的事了,绝对没有命重要,急忙躲回黑龙潭,借助黑龙潭中的一个天然葵水法阵,算是躲过了劫雷的打击,保住了性命,事后,这蛟龙将被打断的那只龙角找了回来,祭炼成一条闪电盘龙枪,当作兵器,因为是自己的龙角,与自己血脉相连,是以使用起来最为顺手,并且这只龙角经过天雷的击打,其内便含有了天雷的力量,每一用真元催动,便有雷电射出,最是难防。 而那啸天虎王也是翠云山中的强劲妖王,身上俱有神兽白虎的血脉,虽然很浅薄,却也不容小视,并且这虎王为人豪爽,最为仗义,谁有困难都愿意帮忙,是以在翠云山中,多得其他妖王的尊敬,便也被群妖推选,自联盟中作了一个首领。本来按照独角蛟龙的意思,万妖联盟整合了翠云山中所有妖王,特别是有青毛狮王这个超级高手压阵,实力是再强不过了,任那牛魔王三头六臂,法力通天,也抵挡不住如此联盟,因此,万妖联盟应该纠集所有人马,摆开阵势,直接与牛魔王一较长短,抢回被牛魔王占去的地盘,但是青毛狮王认为牛魔王敢只身挑战翠云山万妖,不是实力超群,就是有所倚仗,身后有强大的靠山,况且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能与牛魔王达成协议,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那翠云山东部三分之一的地盘,他占便占了,于联盟中的各路妖王无损,不如来个先礼后兵,与牛魔王进行谈判,若能够和平解决争端,却是最好,青毛狮王在群妖之中的威望最高,说的话份量最重,众妖王哪敢不尊从,是以,独角龙王便以翠云山万妖联盟的名义,向牛魔王发出了一份请柬,邀请牛魔王于次日午时到盘龙岭参加翠云山万妖大会,商讨翠云山今后的势力划分。 这一纸请柬送到苍狼谷之后,在被牛魔王收伏的数十位妖王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些已然臣服的妖王都知道青毛狮王的实力有多强,份量有多重,是以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若是牛魔王能够取胜,那还还说,自己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今后还不失为一路头领,但若是牛魔王战败了,自己等人就只能做丧家之犬了,难道还指望万妖联盟会把自怀从前的领地还回来吗?但是这些妖王都不傻,他们都从请柬中看出了青毛狮王有意与牛魔王和解,从而保持翠云山现有的势力不变,这样的话,对于这些臣服的妖王们来说,绝对是最好的结果,是以这些妖王纷纷建议牛魔王接受万妖联盟的提议,守住这三分之一的地盘,今后再慢慢打算。 “哈哈哈,万妖联盟?有意思,整个翠云山的妖王都加入了这个万妖联盟,好,原柬送回,告诉你家大王,明日午时我牛魔王定当准时赴会。”牛魔王丝毫不理会手下妖王的建议,看过请柬之后,就将请柬扔回给送信的小妖,言及自己将准时赴会,送走了送信的小妖,苍狼洞内数十位妖王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整个的牛魔王不胜烦燥,遂狠狠的一拍身前几案,怒吼一声道:“都在这议论什么,些许小事有什么好议论的,都给我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叽叽歪歪的惹人心烦。” 看到牛魔王发了脾气,这些妖王再也不敢触牛魔王的霉头,一轰而散,都跑出了苍狼洞,只有通臂、金毛和苍狼三人不曾离去,通臂和金毛见到请柬,非但没有一丝担忧,反是两眼直冒精光,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只待牛魔王下令,便直接杀入群妖联盟,先打个痛快过瘾再说,而苍狼不曾离去,却是对牛魔王有着足够的信心,苍狼跟着牛魔王的时间最长,对牛魔王的实力和脾性了解的也比较多,这段日子以来,苍狼随从牛魔王四处争战,牛魔王每战必胜,强大的实力带给了苍狼太多的震憾,也使苍狼大开眼界,许多曾经苍狼只能仰望的妖王,没有一个是牛魔王的一合之将,这样的战斗对牛魔王来说绝对是毛毛雨般完胜,而且苍狼清楚的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不过是牛魔王全部实力的冰山一角,牛魔王真正的倚仗尚未表露出来,是以苍狼坚信个牛魔王会一统翠云山,甚至会走的更远。 “大王,明日你去参加翠云山万妖在会,不知需要带多少兵马,还请吩咐,小的早去准备,也好不误了大王的要事。”苍狼坚信牛魔王绝对不会妥协,那就就必将要与其他妖王一战,自己整合兵马,做好准备,那绝对不会错。“准备什么,有什么准备的,区区翠云山小妖,也值得大动干戈吗?我们兄弟二人陪牛大哥去就行,你等在家整治好酒宴,等我们回来庆祝就是。” 不等牛魔王表态,金毛眼晴一瞪,接过了苍狼的话头,对苍狼要去有所准备感到很不满意,那意思就是你明显瞧不起我们一样。“啊,金毛大王,万万不可,非是小的看不起三位大王的神通,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翠云山中有九十六洞妖王,十余万妖兵,虽然三位大王收伏了数十位,但却都是翠云山中较小的势力,而那些并未臣服于三位大王的妖王,本来实力就强,现在又组成了群妖联盟,甚至把那青毛狮王都请出来了,这些力量集于一处,却是不好对付,还请三位大王认真对待,多带些兵将,莫要轻敌才是。” 金毛的话吓了苍狼一跳,连连劝阻,陈述根由,以期牛魔王能采纳自己的意见,莫要轻视了翠云山的妖王实力。“哈哈哈,万妖联盟?哼哼,这所谓的万妖联盟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不值得我把他当做一回事,不过也好,他们成立了联盟,想必是聚在一起的,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打了,倒是让我省了不少事,如此小事,不需劳烦二位贤弟,明日我一个人去,足矣,二位贤弟在家,协肋苍狼整顿兵马,准备好接收这翠云山中的十万妖兵,明日一过,翠云山势将成为我等的囊中之物。” “啊,一个人去?”震惊,绝对的震惊,通臂、金毛和苍狼三人都齐齐的叫了出来,不过通臂和金毛的叫声中充满了不平,明显的表示怎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的意思,是极为不满震惊,而苍狼的叫声却是真真正正充满惊恐的震惊,是对牛魔王敢只身前去参加万妖联盟大会的胆量感到震惊,却是吓出来的惊叫。苍狼的嘴张了半天,半晌之后才自合上,叭嗒叭嗒嘴,才发现自己的背脊之上不知何时流出了一背的冷汗,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遂静静的立在一旁,而金毛一脸的不愿意,嘴里面嘟嘟囔囔的嘀咕个不停,说的无非就是没仗打不如不来,呆的骨头都散了一类的话,金毛的急性子,小心眼,整的牛魔王一阵阵的摇头,无奈之下,不得不说几句好听的,安抚一下金毛:“金毛兄弟,整合翠云山妖兵不过是胃的小菜,真正的美食大餐都在后面呢,你既然已经来了,还怕没仗打吗?况且你没看到,那张请柬送到之后,这些新近臣服的妖王情绪有些不稳,故而还需要两位兄弟在家坐阵,以防他们反复才是,不知二位兄弟以为如何。” 牛魔王这话说到了金毛心里,却是想到早晚要和西方教对上,真正的硬仗都在后面,着的什么急呢,于是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高声叫道:“牛大哥,你自安心前去就是,若是这些小妖胆敢闹事,看我砸不死他们。” 第165章 翠云山 167、比拼真元盘龙岭是翠云山东部最险要的一处山岭,蜿延的山路有十八道弯,每弯山路不过有三四丈宽,有如一条巨龙盘恒在山峰之上,旋转斜入去端,如此险恶的地形,对于那些刚刚化形成妖,尚且不会驾云的小妖来说,绝对是易守难攻,若要强攻,只怕会死伤惨重,万妖联盟把商议的地点选在这个地方,却是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就是怕与牛魔王商议不成,牛魔王直接起兵攻打,而万妖联盟占了这盘龙岭,就是占据了地利之势,那么防守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此时的盘龙岭可谓是戒备森严,十八弯盘山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近十万的妖兵俱是手握各种兵器,如临大敌一般的把这小小的盘龙岭围的水泄不通,太阳越升越高,眼看就要到正午的时候,牛魔王只身一人出现在盘龙岭下,看着这所谓的万妖联盟搞出如此的阵势,不由的感到一阵好笑,却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妖怪,真以为兵多就一定能取胜吗?居然用这些妖兵来烘托气氛,这些没什么法力的妖兵,自己只需一个引雷诀就能解决的干干净净,却是小瞧你家牛爷爷了,当下牛魔王一正身形,对着把守路口的小妖轻喝一声道:“那路口的小妖快去通传,牛魔王应邀前来赴会。” 人的名,树的影,牛魔王的声名如今在翠云山中那是威风显赫,翠云山中十万妖兵哪个不曾听过,而这把守路口的小妖头领见牛魔王居然敢只身一个前来赴会,也是对牛魔王有如此胆识而钦佩异常,遂一边安排身侧的小妖到盘龙岭上万妖集会的龙泉洞中通报,一边躬身向牛魔王见礼,虚手前指,在前为牛魔王引路。在牛魔王在向龙泉洞行进的同时,传讯的小妖已然将牛魔王到来的讯息传入了龙泉洞内,满山的妖王都知道了牛魔王只身一人前来赴会,并且根据打探,方圆二百里内不曾有任何兵马调动的迹象,这说明了牛魔王没有任何援兵,如此胆识让所有妖王都暗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青毛狮王,心中更是不断的猜想这牛魔王到底有多大的道行,多高的修为,居然如此托大,敢只身赴会,既使大罗金仙面对十万妖兵妖将的围攻怕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吧,而这牛魔王到底有何倚仗?青毛狮王百思不得其解。 青毛狮王和独角蛟龙俱在揣测牛魔王的实力和倚仗,而龙泉洞内的其他妖王却是被牛魔王的胆识所震慑,都在各书己见,议论纷纷,更有几个妖王意见不合,竟然争吵了起来,场面极其的热烈,青毛狮王见牛魔王尚未到来,而这些妖王已然乱作一团,不由的感到一阵烦燥,用力一拍几案,怒吼一声道:“乱什么乱,眼下那牛魔王尚未到来,你等已然自乱阵脚,失了分寸,各位俱是一方霸主,如此行事,岂不让他人耻笑。” 青毛狮王在群妖之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他一嗓子喊出来,各路妖王纷纷闭嘴,龙泉洞内立刻静了下来。“各位洞主,稍安勿燥,我观这牛魔王敢只身前来,其目的是让我等安心,此举必然是我等结盟的强势,压制住了他,而狮王前辈的提议又安抚了他,使他认为我等要与他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与我等各执一方,井水不犯河水,而他则独占三分之一的地盘,却是好算计,狮王前辈,不知小蛟的分析可还在理。” 独角蛟龙认为牛魔王敢只身前来商议,是得了便宜来卖乖了,没什么好怕的,甚至让不让他独占那三分之一的地盘,却要看青毛狮王的意思了。“嗯,你这话有几分道理,只是牛魔王敢只身前来,那么他的实力只怕不在我之下,不过,他实力高强又能如何,他若能就此罢手,那便算了,从此各执一方,想安无事就好,若是他不从,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 牛魔王的强势已然触动了青毛狮王在翠云山的超然地位,是以青毛狮王不得不狠下心来,要将牛魔王斩杀。龙泉洞内一片寂静,牛魔王那嗒嗒的脚步声已然传至洞内,声音不大,却像战鼓一般击打在场内每一位妖王的心上,却是极为的压抑,在牛魔王一进入洞中,数十双眼晴齐齐的看向了他,特别是青毛狮王,不停的打量着牛魔王,想要看出牛魔王到底有多高的修为,但是很遗憾,他和牛魔王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哪能看出牛魔王的深浅,看不出来,那就证明牛魔王的实力比自己要高,青毛狮王的心中突然生起不能让牛魔王压在自己头上,必须将牛魔王斩杀的念头,念头一起,青毛狮王再也压不住了,偷偷的对独角蛟龙使了个眼色,,意思教做好准备,而自己则起身,带着身边的十数位妖王起身向牛魔王迎了上去。 “牛道友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青毛狮王笑着迎上牛魔王,当先起手一礼,却是十分周全。“不敢,不敢,想来这位便是青毛狮王吧,不知狮王请牛某来要做何商议?”看着这满洞的妖王大多都是金仙初阶的的境界,还有几个妖王不过是天仙的水平,却都是一幅高高在上,很牛很牛的样子,而这青毛狮王也不过是太乙散仙的境界,硬是一幅超级高手的模样,如此怪状,使得牛魔王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和他们磨叽了,遂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这个……”青毛狮王犹豫了,原本他想和牛魔王各执一方,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当他见到牛魔王时,心中升起了要将牛魔王斩杀的念头,这样先前的计划就不再适用了,而牛魔王盛气凌人,连句客气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这可让青毛狮王一下猛住了,不知该如此作答。“怎么,狮王请我来,不知道该商议什么吗?也好,我说说我的想法,你们慢慢商议就是,我牛魔王还是那句话,各位听好了,翠云山我势在必得,一是死,一是臣服,你们自己选择。” 牛魔王话音一落,整个龙泉洞轰的一声,有如开了锅一般,各洞妖王义愤填膺,纷纷为牛魔王只身一人敢挑畔整个翠云山势力的狂妄而叫嚣不止,特别是青毛狮王,更是没想到牛魔王如此狂妄,根本没把他青毛狮王放在眼里,脸上更加的挂不住了。“牛魔王,你如此狂妄,我翠云山各洞妖王也不是好欺负的。”青毛狮王愤怒不已,放出胸中气势,直接向牛魔王压来,可是他不过太乙散仙的境界,哪里会放在牛魔王的眼里,待牛魔王见到这青毛狮王居然想要以气势威压自己,不由的感到一阵好笑,功力急转,也将胸中气势放出,两股气势在半空中突一相对,青毛狮王的心不由的一沉,压抑,绝对的压抑,尚来不及反映,这股气势已然攻到进前,挡无可挡,直接被这气势一击而出,狠狠的摔在了身后的几案之上,把那几案砸的粉粉。 静,龙泉洞大厅之内一下子变的极为的安静,一洞的妖王、妖兵被眼前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翠云山实力最强,资格最老,一向高高在上的青毛狮王居然被这牛魔王只用气势就击出老远,这……,这牛魔王倒底有多高修为。“哼,今日既然是商议,我不与你等动手,三日内,一是死,一是臣服,你等自行选择。”牛魔王的冷哼有如一柄重锤狠狠的敲在了群妖的心头,死亡和臣服的话语在每个妖王的脑海中来回的环绕,待到他们清醒过来时,牛魔王已然转身,留给他们的是一个强大而又狂妄的背影。 青毛狮王在破碎的几案中爬起身形,气愤、羞愧一起涌上心头,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颜面扫地的现实,见牛魔王已然转身,与独角蛟龙使了一个眼色,从身下取出一枝凤翅鎏金镗,纵起身形,直向牛魔王脑后打去,独角蛟龙带着十几个妖王紧随其后,各持兵器一起向牛魔王发起了偷袭。牛魔王并未打算今天就与这些妖王动武,既然是前来商议,那就得有个商议的样子,把话说到,再给这些妖王一个小小的警告就可以了,怎么的也得给这些妖王一个思量的时间不是,但是牛魔王小看了青毛狮王斩杀自己的决心,特别是牛魔王在气势上将青毛狮王击倒,使得青毛狮王经历了从天堂打到地狱的落差,在心头愤恨之下,哪里还考虑实力的差距,眼中只剩下了仇恨,是以率先出手偷袭,以期一击将牛魔王致于死地。 听得脑后生风,牛魔王立刻知道了身后有人偷袭,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牛魔王身形急转,起手在虚空中抓出镔铁棍,棍身横挡,双手持棍,硬硬的架住了青毛狮王的兵器击打,要说牛魔王的力量,绝对不是这青毛狮王能抵抗的,但是牛魔王在毫无准备的之下仓促应战,功力尚未完全使出,就被青毛狮王的兵器狠狠压下,紧接着,独角蛟龙带着十几位妖王各持兵器,接二连三的击打在牛魔王的镔铁棍上,合起力来,狠狠的向牛魔王施压,要说青毛狮王太散仙的修为和独角蛟龙等那不过金仙的修为,哪个都不是牛魔王的一合之将,但是人多力量大,牛魔王一时托大,不曾防备,被人偷袭,兵器纠缠在一起,却是不得脱身,硬是以一己之力生生的架住了十几个妖王的合力施压,你压我挺,比拼的却是真元力的消耗。 面对十几位妖王的合力压制,牛魔王心头气愤不已,知道自己托大了,这兵器相架,自己以一人之力与十几个妖王合力去比拼真元力,却是以己之短对人之长,既使自己功力再高,时间一长下来,紫府之中真元力也会消耗一空,自己后无援兵,可这满山洞中可都是青毛狮王的人啊,若是自己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那么既使自己法力再高,也势将栽到此处,能不能保得性命都是两说,必须得马上改变这种状况,打定主意,牛魔王加力在紫府之中抽取真元,并把真元全部加到镔铁棍上,以期将这些妖王的兵器架开,脱身而出。 牛魔王尚有一丝余力,可是青毛狮王等妖王实力不济,真元消耗过快,却是要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了,是以一个个面容扭曲,热汗淋漓,仍自咬着牙的支持着,青毛狮王见十几个妖王合力都被牛魔王挺住了,尚且还有反击之力,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这绝对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结局,是以将全身功力全都加在了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上,咬着牙招呼正在观望的妖王道:“各位洞主,快快合力将这牛魔王斩杀,今日若是被他走脱,我们势将死无葬身之地。” 从青毛狮王出手偷袭,到十几位妖王齐将兵器打压在牛魔王的镔铁棍上,再到双方以真元较力,不过是瞬间而矣,其余的几位妖王都被眼前的战局搞楞了,在听到青毛狮王的呼喊时,方自反应过来,于是又有数名妖王持兵器向牛魔王的镔铁棍砸去,一击连着一击,每一击下来,牛魔王的身形便会矮上一分,使得牛魔王的压力更大了,双臂酸麻不已,汗水顺着额头不停的淌下来,丹田紫府之中真元力消耗的更快了,已然所剩无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十余位金仙合力将牛魔王逼的退无可退,已然到了要消耗自身精血的地步,早没有了初时的意气风发,只是仍在凭借着坚韧的心性在支持,牛魔王的这种状态被独角蛟龙看在眼中,不由的大喜:“这牛魔王也要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了,我若将盘龙枪中的劫雷发出去,势将把他击倒,如此则可大获全胜。”想到这里独角蛟龙急忙向盘龙枪中贯入真元,劫雷受真元催动,突然发出,正中牛魔王胸口,打的牛魔王一声闷哼,喷出一口精血,受此劫雷突袭,身形不免又矮了几分,被众妖王压的更狠了。 接二连三的偷袭让牛魔王更加愤怒,真元消耗一空的丹田紫府在牛魔王盛怒之下,轰的一声有如炸了开来一般,随之牛魔王的脑袋也轰的一声,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被牛魔王吸入,随之被贯入头顶天门,一股清气自头顶之上腾空而起,自一盘旋之后,落地化成又一个牛魔王,这牛魔王头顶悬着一方古朴印台,手中持定一杆镔铁棍,高叫一声道:“道友,我来祝你除此奸邪。” 第166章 立基 168、万妖臣服为了方便大家以后能互相沟通,小民想建个qq读者群,可是小民很笨,实在不会去做这些东西,因此,哪位兄弟能否帮小民一下,建个qq读者群,有帮忙的请在书评区留言,我的编辑会主动联系你,谢谢兄弟们。牛魔王得老师红云耗费十年之功,以周天星力抟炼心神和肉身,十年下来,牛魔王凭借着道心的坚毅,悟得了空寂之境,离那成就大道只差一步之遥,却是没有机缘再进一步,这次牛魔王入翠云山,先后被青毛狮王和独角蛟龙偷袭,毫无防备之下,以一人之力与二十余位妖王合力比拼真元对抗,在丹田紫府力竭之下,盛怒的牛魔王恶念尽出,借机缘一举斩去了恶尸,彻底进入了成仙了道的高手行列。 这清气所化的牛魔王突一落地,便显示其极恶手段,将头顶的那方印台祭起,正是由半截不周山为材料,由红云亲手祭炼而成的翻天印,翻天印放出阵阵金光,将青毛狮王等二十余位妖王罩定,这牛魔王抡起手中镔铁棍照着一个妖王当头砸下,顿时脑浆四射,飞溅而出,而牛魔王本体趁此时机,用力向外一推,将二十位妖王的兵器齐齐架了出去,两个牛魔王身形急纵,一个抓住独角蛟龙,一个擒住青毛狮王,下重手封住了二妖王的功力,狠狠的向地上一摔,直将二人摔的眼冒金星,不辨东南西北,其余的二十位多位妖王,被牛魔王用镔铁棍大力架出,一个个翻身倒地,想要站起身来,却是真元耗尽,混身上下再没有一点力气,颓废的眼中透出绝望的神色,再也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呆呆的等待着牛魔王的处置,大局已定,恶尸所化的牛魔王自化成一股清气,一阵盘旋后回到了牛魔王体内。 “斩,斩尸?”青毛狮王稍一清醒,便见到一个牛魔王化成一道清气,回到了另一个牛魔王的体内,这不正是自己所知道的斩尸境界吗,不敢确信之下,却是惊叫的问了出来,一阵冷意充斥了青毛狮王的内心,斩尸,牛魔王居然是斩却一尸的高手,自己真是不自量力,带着几个金仙期的小妖,就敢去和斩尸高手去拼,青毛狮王这个后悔呀,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牛魔王的怒火,唉,可怜万年修行,却是一朝尽毁。 “啊!”一声惨叫把后悔不已的青毛狮王自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却见牛魔王狠狠一脚踩到独角蛟龙的背脊之上道:“你个泼泥鳅,你要是与我正面交手赢了我,牛爷爷我会佩服你的本事,可是你个泼泥鳅,几千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你不能上体天心,却尽做阴险狡诈之事,先前偷袭我也就算了,又用一条能发出劫雷的破枪来暗算你牛爷爷,若非爷爷我玄功在身,说不定还真会着了你的道,牛爷我自幼修行,洪荒三界早有威名,就是九天神龙见到我,都得规规矩矩的的躲着走,你不过一条小小的赖皮蛇,修成了蛟身,就敢如此猖狂,今天我不抽了你的筋,你定会把你牛爷爷的良善当作软弱好欺。” 牛魔王话音一落,举起锟钢圈,照着独角蛟龙的顶门就是狠狠一击,直接把这蛟龙打回了原身,水桶般粗细的蛟身,足有数十丈长,可是这庞然大物被牛魔王镇住了罩门,却是动不得分毫,牛魔王左手平伸,手指穿过蛟龙身上的鳞片,直插入蛟龙的背脊,疼的独角蛟王嗷嗷直叫,牛魔王哪会管这蛟龙死活,单手自肉中一抄,抓住了蛟龙背脊上的筋头,突一用力,生生将蛟龙背部的筋抽了出来,直把蛟龙疼的啊的一声,缩成一团,昏死了过去,如此狠辣的手法,吓的这洞中数十位妖王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而那些小妖更是不争气,一个个哆哆嗦嗦,腿都站不直了,抽出蛟龙筋,牛魔王抬腿一脚,将这蛟龙踢了出去,脚力很大,硕大一团的蛟龙身体,被踢的半空之中,正好挂在了洞中突起的一根石笋之上,整个蛟身松松垮垮的哒拉着,却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不活了。 处理完蛟龙,牛魔王又把目光转到了青毛狮王的身上,被封了功力的青毛狮王在牛魔王抽取蛟龙筋时才发现,牛魔王是那么的可怕,真是应了魔王之名,而他下一个目标就要轮到自己了,难道自己就这样的要死了吗,青毛狮王的内心中正在不断揣测时,牛魔王的大脚已然踩到了青毛狮王的背上,吓的青毛狮王的心卟嗵一下,却是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悲惨结果。 “你个青毛杂碎,我念你修行不易,本想放过你,不想你却如此卑鄙,趁我转身,在暗中偷袭于我,偷袭也就算了,还招集如此多人手合力来压制于我,这就是你们万妖联盟的行事准则,哼哼,万妖联盟?翠云山不过二万余里,都占上了称为妖王还算说的过去,可看看你们这些小妖,占了一个山头就敢称为妖王,聚在一起就敢称为联盟,却是坐井观天,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当年,我在北冥,天下万妖之师鲲鹏率领数十万妖族,对战西方教准提圣人,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如此景像,尚不敢称为万妖联盟,不想在这小小的翠云山中的小妖,却敢如此狂妄,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妖族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哼哼,与其让你活在世上,不如牛爷爷早点超渡了你,省得你再暗中害人。” 牛魔王脚下用力,举起锟钢圈就要砸将下来。“等等,等等,大人,先不要杀我,我有话说,听我把话说完,大人再动手不迟。”青毛狮王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交待了,不想牛魔王提到圣人二字,使得青毛狮王眼晴一亮,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来,捕捉到一线生机,遂急忙向牛魔王讨饶道:“大人,我是截教通天圣人门下弟子,且与北冥妖师大人有旧,大人若是妖师宫之人,还望大人念及旧情,饶我性命,小妖感激不尽。” “截教门下?”牛魔王心中暗自想道:“看来这头狮子把我当成北冥妖师宫的了,妖师宫中的妖族多是妖族天庭的官员,称为大人也并无不可,只是截教之中虽然多有妖族,却是和北冥妖师宫根本不搭边呀,这狮子居然搬出截教来和我套近乎,想来这青毛狮子是在拉大旗扯虎皮吧。“小妖的叔父乃是截教通天圣人的亲传弟子虬首仙,小妖一身功法俱由叔父传下,是以小妖也算是截教门下,早年间,小妖叔父曾带着小妖到过北冥妖师宫拜见过妖师大人,蒙妖师大人垂爱,还赐给了小妖一件兵器,就是大人先前见到的那件风翅流金镗,小妖所言句句是真,还请大人顾念旧情呀。” 青毛狮王见牛魔王犹豫了一下,生怕他不信,是以不用牛魔王询问,直接把自己的身世老底都说了出来,希望牛魔王能手下留情。“哈哈,你这倒霉狮子居然是虬首仙的侄儿,哈哈,笑死我了,虬首仙怎么有你这么个混帐侄儿。”牛魔王哈哈大笑,却是不曾想过这行事卑鄙,却又欺软怕硬的青毛狮子居然是虬首仙的侄儿,不由的觉得一阵好笑,若是不知道这狮子是谁,打杀了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他是虬首仙的侄儿,怎么的也得顾及老师和通天师伯的情面,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日后见面也好分说才是。 可是这狮子行事却是卑鄙,若是不给他些教训,就这么放了,他定是不长记性,甚至在日后还会在虬首仙面前讨拔事端,我自不怕,却也是麻烦事,却要好生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打定主意,牛魔王脚下用力,一声冷哼道“你修行万年,却是如此不识大体,不尊天数,早晚要惹出事端,待我结果了你,算是给虬首仙清理门户了,他日,我再去找虬首仙讨要这份人情。” 牛魔王脚下用力,一幅要将这青毛狮子打杀的样子,虽然是在做做样子,却也像真的一般,可是牛魔王脚下加力不要紧,可把这青毛狮子吓的冷汗连连,急忙讨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妖已然知错,还望大人看在小妖叔父的面子饶了小妖这一回,我那叔父只有我这一份血脉,大人若饶我性命,我那叔父定然感谢大人,若是大人打杀了小妖,我那叔父自是不会善罢干休,定当与我报仇,大人,与其多个仇人,不如多个朋友,还请大人三思啊。” “哼,多个仇人?虬首仙敢和我结仇?哼,既使结仇了又能如何?我乃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天道之下,唯有圣人方可混元不灭,天地杀劫之后,西方教势力大起,不断挤占洪荒气运,东方道门气运有失,为维护天道平衡,三教圣人相商,以圣人金口,着我到翠云山整合妖兵,堵住西方教派通往东方的通道,阻止西方势力扩张,圣人符召,当为天数,我到翠云山整合十万妖族,乃是遵循天道,顺天而行,而你等都为我东方道门妖族血脉,却敢阻止我成事,实为逆天,我自打杀你等,也是替天行道,如此,为道门兴衰,为三教气运,虬首仙敢与我为仇,敢有逆天之举?”牛魔王的话有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把青毛狮子的所有幻想都打碎了,也吓坏了龙泉洞中所有的妖王和妖兵,特别是青毛狮子绝对是没想到牛魔王不但实力深厚,还有如此强胜的背景,四位圣人在他背后撑腰,如果是真的话,那别说是打杀了自己,就是把叔父虬首仙都杀了,没准通天圣人还得夸赞牛魔王两句呢,这种情况下,青毛狮子知道,唯有诚心认错,没准这牛魔王会顾念旧情,饶过自己一命,是以这青毛狮子趴在地上,声泪俱下,连连向牛魔王叩首悔过道:“小妖不知天数,逆天而行,实在罪该万死,又坐井观天,不识师叔真颜,不分尊卑,斗胆敢与师叔动武,更是罪上加罪,小妖自知罪孽深重,再不敢求师叔饶我性命,只请师叔看在家叔父的面子上,放过这洞中小妖,师叔要成大事,多几个帮手也是好的,小妖在这里恳请师叔慈悲,恳请师叔慈悲。” 青毛狮王一边哭诉,一边向周围的妖王使眼色,意思大家一起求情,才会有活路,别说,这些妖王哪个都不傻,特别是事关自己生死的大事,是以,一收到青毛狮王的眼神,这些妖王卟嗵、卟嗵的跪了一地,齐齐的向牛魔王叩拜道:“牛魔王大人,我等不知天数,逆天而行,却是万死难赎,请牛魔王大人饶了我等,我等愿意为大人效命,以助大人成就大事,还请大人饶命,还请大人饶命啊。” 这些妖王都知道,现在自己的生死就攥在牛魔王的手中,青毛狮王都跪地求饶了,自己算什么,况且在这强者为尊的洪荒世界,在这崇尚实力的妖族中间,向一个拥有极为强大实力的妖王臣服,绝对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是以,这些妖王的头磕在地上嗵嗵作响,一幅诚心忏悔的样子。牛魔王打杀了独角蛟龙,却是为了立威,现在威望已经立起来了,就没必要再难为这些小妖,况且驻守翠云山正是用人之际,都打杀了的话,自己上哪去招兵去,既然这些小妖愿意臣服,却是最好不过了,也算自己没有白来这盘龙岭一趟,只是,这青毛狮王却是得给点惩罚,要不怎么能出了自己胸中这口恶气,打定主意,牛魔王一声冷哼,对着青毛狮王以及这些小妖王说道:“青毛狮王,你不知天数,暗中偷袭于我,本该将你直接打杀,再把你的真灵打入九幽之下,让你饱受酷刑折磨,但是看在你叔父虬首仙的面子,我饶你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今日起,你在这翠云山中,挖矿三年,你可信服?”“多谢师叔大德,小妖信服,小妖信服。” 青毛狮王心中暗暗的庆幸自己能捡得一条命,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至于挖矿三年,不过是小处罚而矣,挨一下就过去了,可还没等他高兴起来呢,只觉脑后一沉,嗡的一声,却是牛魔王执起锟钢圈,照着青毛狮王的顶门就是一下,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形,真是一只青毛狮子。“你等整顿各自妖兵,三日内,到苍狼谷听从分配,三日不到者,私自逃跑者,杀无赦。” 声音仍在龙泉洞中徘旋,而牛魔王的身形却早已消失在虚无之中。 第167章 强势扩张 169、巍峨的城墙强劲的实力,深厚的背景,丰富的资源,再加上修行的密典,成仙了道、位列仙班,从此逍遥自在的远景目标,翠云山疯狂了,翠云山中的十万妖兵疯狂了,牛魔王仿佛是一支无形的手推动着整个翠云山改变了以往的生活方式,不管是妖王也好,妖兵也好,每个妖的心里都充满了希望,这个希望既是遥不可及,又是唾手可得,是那么的飘飘渺,又是那么的真实,种种成功的实例表明,只要你努力,希望就一定会实现。 一年来,牛魔王以强力降伏了翠云山的十万妖兵后的一年来,翠云山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牛魔王知道自己来翠云山是为了堵住西方进入东方的通道,那么少不了要与西方佛兵进行一番争斗,因此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为了提高翠云山的整体占力,牛魔王所采取的方法可谓是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在修行,管理、兵制、后勤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改革,也取得了极其有效的成果,使得翠云山中十万妖兵的面貌为之一新。 首先,翠云山在妖兵的修行上,传下了妖师鲲鹏所编篡的《炼妖密录》的前三层,做为翠云山所有妖兵统一的修行功法,十万妖兵人手一份,对照密录所记载的修行法门进行修行,彻底改变了翠云山十万妖兵以往依据本能吸取日月精华,措索着修行的状况,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在系统的修行法门的帮助下,整个翠云山中的妖兵修为有了大幅度提升,另外牛魔王又根据修行的结果,在群妖中寻找资格较好的人才,进行重点培养,传下更高层的修行法门,如此一来,十万妖兵中产生了大量后备妖王。 其次,在妖妖修炼《炼妖秘录》三个月后,牛魔王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进行兵制改革,打破原有的妖王统治妖兵的混乱规矩,将翠云山十万妖兵打散,分成十军,每军一万人,对于统兵的管理层设置成三档九阶,一档称为将军,分为正将军,偏将军,裨将军三阶,二档称为校尉,分为将校尉、军校尉、兵校尉三阶,三档称为都管,分为总都管、协都管、参都管三阶,一档正将军统妖兵一万,下设偏将军和直属兵卫,偏将军设三人,每人统兵三千;偏将军下设裨将军九人,每人统妖兵一千,另外,直属兵卫一千,分成巡山、后勤、护卫、传讯等兵种,校尉、都管都以将军统兵的形式,以此类推。 无论是将军、校尉、还是都管,每一位职位,都给予相应的待遇,或是秘典、或是丹药、或是法宝、或是兵器,五花八门,各俱特色,而对于将军、校尉、都管的人选,牛魔王更是别出心裁,自翠云山苍狼谷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公开擂台,不拘形式,不讲规则,无论是妖王,还是妖兵,都可以上台一搏,凭能力、凭修为去争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地位,不但如此,牛魔王为了刺激翠云山群妖的积极性,特意拿出度厄金丹十枚,九离返火丹一百枚,培元丹一千枚,正将军一阶的胜出者可得度厄金丹,偏将军、裨将军和校尉一档的胜出者,可得九离返火丹,都管一档的胜出者可得培元丹,以丹药作为擂台争霸胜者的彩头和奖励。 妖族血性不失,崇拜强者,信奉实力至上,在牛魔王的如此激励下,整个翠云山群妖沸腾了,妖王、妖兵俱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在擂台上拼命一搏,搏得一个前程,搏得一份希望,开赛那天,深在矿洞之下的青毛狮王,以兽身持着一杆开矿用的铁锨,硬是冲进了妖兵层层围堵的擂台,凭借其深厚的修为,一举击败了十数名强势的妖王,成功的摘取了第一位将军的职位。 牛魔王见这青毛狮王挖了三个月的矿,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况且他的实力在翠云山中还算是拔尖的,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也就没为难他,解除了他体内的禁制,复转了妖身,好生勉励了一番,赐给他一枚度厄金丹,十枚培元丹,让他披红挂绿,当上了第一军的将军,在群妖中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苍狼在牛魔王的提点下,在金毛的摧残下,实力早是今非夕比,修为有大幅度提升的苍狼也顺利的抢到了一个将军之位,使得不少曾经和他差不多的妖王一阵眼红,经过连番的比试,各种职位俱都有了相应的人选,得到的欢天喜地,连连庆祝,失败的也不失望,明年还有机会,回去努力修行,准备明年再来打擂。 对于后勤方面,牛魔王看的最重,虽说修行之人餐食日月精华,渴饮天地灵气,但是翠云山中大多是修行无成的小妖,不吃食物却是难以存活,是以牛魔王在翠云山中专门设置了后勤特长兵,计一万人,分列成养殖、种植、挖矿、炼器等后勤队伍,专门招收某一方面有所长的妖兵,丰厚的待遇,又是吸引了一大批妖兵的眼球,特长后勤兵招收完毕之后,各兵种各司其职,很快取得了不小的成效,一时间,翠云山中种植了无数果树,桃李枣梨,无所不备,又养殖了猪牛鸡鸭,数不胜数,基本上达到了自给自足的地步。 经过一系列的改革,翠云山面貌一新,万事皆定,于是,牛魔王又加快了他的扩张脚步,先是帮助通臂和金毛拿下了积雷山和乱石山的领导权,巩固翠云山的后方基础,而通臂和金毛二人纷纷效法翠云山,在积雷山和乱石山也进行了一回大改革,效果也是很显著的,至此,以翠云山为中心,以积雷山、乱石山为辅助的犄角之势已然成形,三山妖兵加在一起已然有二十余万,俱备了与西方教派放手一搏的实力,在这种基础牢靠的情况下,牛魔王再一次强势起兵,带领导数万妖兵,以极高的姿态开进了翠云山西部,占下了西部各个山头,逐驱了聚集在西部的西方佛兵,其后,牛魔王纠集十万妖兵,在翠云山下,南瞻部洲与西牛贺洲的交界处,一道巨大的峡谷之中,日夜不停的开始搭建城墙,十万妖兵,奋力而为,不过几天的功夫,一座巍峨高大的城墙横在了翠云山下,这坐城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关口,把西方通向东方的路径堵了个严严实实。 牛魔王在堵住了西方通往东方的路径之后,竖起了招兵的大旗,继续招妖聚兽,积草屯粮,一时之间,洪荒的众多妖族在几方面势力的暗中指派下,齐向翠云山云集,投靠到牛魔王帐下,不断的增强着翠云山的实力,而人教、阐教也没闲着,翠云山根基打牢之后,有大批次的人族开始有目的的向翠云山方向迁移,这些人族俱是圣人们划分三界之后,遗留在地仙界中人族的后代,经过千万年的繁衍发展,已然成为了洪荒最大的族群,遍步洪荒各个角落,这些人族,实力虽然不是很高,但多少都有着几分道气,在迁移到翠云山附近后,便开始落地生根,修建驻地,而阐教也在这个时候,在各个人族驻地中开始了传道道法,把阐教的教义,东方道门的教义传播开来,随着人族繁衍的加快,这驻地越建越大,慢慢变成了城池,又慢慢建成了国家,拥有着人皇伏羲血脉的李氏部族首领导李渊被各族推举,位登至尊大宝,成立了大唐帝国,国土涵盖整个南瞻部洲,都城就建在了翠云山侧的长安城中,而人教、阐教、截教被人族统称为道教,被大唐帝国奉为国教,其教义分成众多流派,也随着人族兴旺发展而发展了下去,洪荒气运似乎又回到了东方道门这一边。 一道城墙堵住了东方和西方的通道,一道城墙堵住了西方教教义的传播,堵住了西方教派的继续扩张,是以西方教派恨透了这道墙,特别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准提更是恨的牙根直痒痒,几次想要到翠云山把这城墙推倒,都被师兄接引教主生生按住,并严厉告之不可莽撞,说起来也怪不得准提心急发狠,当初红云改变北俱芦洲地貌,把北俱芦洲变成了一方乐土,在红云实力的威胁下,西方教不敢明目张胆的向北俱芦洲扩张,故而接引制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那就是在生活在西牛贺洲的普通人族中,挑选出虔诚的传教者,由这些普通人族北俱芦洲迁移,在与各地人族不断的融合之下,扩大西方教在普通人中的影响力,传播教义,慢慢发展信徒,打牢基础,最终建立以西方教为国教的国家,并在国家的支持下,完成大教在东方道门的传播,这个计划制定的很周密,也很具体,但是让接引和准提的没想到的是,北俱芦洲有截教先入为主,掌控着大量的资源,又非常注重教派的传承,率先在北俱芦洲建立了以截教为国教的国家,对每一个进驻北俱芦洲的族群控制的很严密,一发现有西方教派教义在传播,便在资源、地域、物质等方面进行打压,故而使得西方教在北俱芦洲的传教工作寸步难行,只能潜伏下来,慢慢的寻找机会。 虽然西方教在北俱芦洲的传教工作所获甚微,但是接引的这个计划却在南瞻部洲取得了重大的收获,传教者在南瞻部洲发展了大量的信徒,不断的扩大着教派的影响力,不断的挤占着东方道门的气运,使得西方教的声势再一次高涨起来,可是就在西方教准备继续扩大在东方道门的根基时,牛魔王在翠云山下建起了一座城墙,彻底的堵住了进入东方的通道,使得西方教向东土传道的步子又慢了下来,事关教派兴旺的大事,使得准提这个以大教为修行根基的圣人如何能够容忍,是以才接二连三的要到翠云山中有所作为。 “师兄,难道任凭那牛魔王堵在翠云山?如今我之大教在北俱芦洲的发展是寸步难行,南瞻部洲也只是刚刚有点声色,眼下这城墙一起,就又要陷入停顿,如此,我之大教何日才能真正的兴旺起来?不行我必须得到翠云山,将这该死的城墙推倒。”准提很生气,很激动,更对师兄接引的阻止很不理解,事关大教的发展,这师兄怎么就不急呢。 “师弟,还请稍安勿燥,推倒翠云山的那堵城墙只是小事,是治标不治本,毫无作用的一个举动,但是你想没想过,若是你亲自前去,便是越界,失礼在先,迎接你的将是老子和元始,甚至通天都会在紫霄宫中跑出来找你的不快,如此,势将直接引起我之大教与东方道门之间的争斗,这还不包括隐在背后的红云,你看北俱芦洲布防如此严密,凭着乌云仙的水平,是绝对办不到的,不用说定是红云在背后支持,另外,翠云山中主事的是谁,是红云的门下牛魔王,若说此事红云没有参与其中,谁又能相信呢,四位圣人,你我二人如何抵挡?与其平白的丢了面皮,不如从长计议一番。” 接引慢慢的为准提分析着其中的关键,看似不是很着急,但是每说一句话,面色便疾苦一分,却是能容忍的下。“那能道就这么算了吗?却叫我如何咽下这口恶气。”准提并不傻,红云不用说了,都打了自己两回了,现在一提红云心里就莫名的哆嗦,至于三清,哪个实力都比自己高,自己真要去推倒翠云山下的城墙,那么迎接他的定然是三清的怒火,如此大丢面皮,丢脸的事,自己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做了,可是若是没有些举措,教派如何才能发展,这千万年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吗?这如何能让人心甘。 “算了?哼哼,我等与东方道一般,传播大教教义,都是为了遵循天道,教化众生,只是洪荒气运恒定,我教若是兴旺,则东方道门必然气运缺失,故而才有三教合力挤压我之大教,但是,三清只能是挤压,却是不敢逆天而行,是以,只要你我不出面,他三清也好,红云也好,都不敢行逆天之事,谁先出手,则必受天罚,这就是我不让你去翠云山的原由,但是事关我之大教发展,面对东方的挤压,我等却是不能不有所举措,既然你我不能出手,就让门下的弟子前去,他红云把牛魔王派到了翠云山就是这个道理,以前我们是先传教再辅助教众立国,现在我等将计划变更一下,那就是先立国,再传教,由信奉我之大教的教徒也在翠云山下建立国家,去与牛魔王争战,抢下那座城墙之后,再慢慢的扩张,如此就不再是教派之争了,而是人族与妖族之间,人族与人族之间,为了生存而争夺的有限的空间,如此则算不上违逆天道。” 第168章 万妖联盟 170、相互试探天道之下,有圣人出,圣人即为超脱生死、超脱于天道法则之上混元不灭的存在,但是圣人并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既然在天道下寄身,就需参悟天道变化,遵循天道而行,维护天道无损,方可安身立命,并且每位圣人根据其证道方式的不同,需要维护其证道的根基,于是以立教成圣,斩却执念寄于大教之上,借立教功德证道混元的圣人,就需要推动大教的运,守住教派的气运,若是大教气运流失,则天道大失衡之下,必然有损,则无量量劫起,圣人失去寄身之处,洪荒气运消弥一空,从而引发灭世之祸,天地势将再次归入混沌。 红云以力证道混元,且为人良善,多行大善之举,功德众多,又不斩三尸,不立大教,不受自身执念所扰,境界提升的自然是最快的,从而真正参悟透了天道的运转法则,无论天道如何变化,共根本仍在红云的感悟之中,是以红云在西方教不明天道平衡之所在,挤占东方道门气运的情况下,极力的压制西方教的强势扩张,从而保持东方和西方大教气运的平衡,维护洪荒整体气运的平衡,避免天道有损。 红云对西方教的压制,被接引和准提看成了是东方道门合力欺压弱小,是在剥夺西方教的发展空间,是不想让自己进一步体悟天道,有压制,就会有反抗,既然你红云让牛魔王堵住了西方通向东方的通道,设定了游戏规则,那好,我就按你们的规则,把游戏进行下去,让门下的弟子与你之弟子争上一争,在战争中推动大教的传播,用战争来决定气运的归属。 接引和准提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整个西方教动了起来,成百上千万的虔诚教众分成无数个族群,在西方教的暗中示意下开始向翠云山方向迁移,而在这些族群中有着近百万的西方教门下弟子,这些弟子就是准备到翠云山中抢关夺隘的先锋,是与东方道门争战的主力,很快这些迁移到两大部洲交界处的族群在西方教的支持下,围着牛魔王建起来的那座高大城墙,开始修建聚居地,一座座城池拔地而起,最终连成了一个整体,成为了一个以西方教为国教的国家,大印帝国,西牛贺洲波罗门氏族长金可罗被准提指认为国主,采取政教合一的政治理念,国主既是西方教的代言人,准提的弟子定光欢喜佛,在准提的认真调教下,实力大增,由菩萨进阶成佛,这次被准提派了出来,做了这大印帝国的国师,而那近百万西方教弟子俱都转换了身份,做起了这个国家中的将军、兵士,一边拱卫着国家的安全,一边积蓄着力量,准备适时出击,抢下牛魔王所搭建的城墙,占领导东方的土地,将大教传到洪荒的每一个角落。 而南瞻部洲这边,大唐皇帝李渊遵老子圣人召令,亲率三十万大军开进牛魔王所搭建的城墙,代替翠云山中的数十万妖兵在此驻防,并将这所座巨大的城墙命名为函谷关,日夜严防死守,不让西方大印帝国逾越雷池半步,而牛魔王则被大唐尊为国师,带领数十万妖兵,退回翠云山内,暗中辅助大唐帝国固守城池,于是,这场气运之争主角都隐在了背后,变成了两个国度之间的斗争,虽然两方面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没有人挑开这层窗户纸,经过双方不停的努力,翠云山下,高大巍峨的函谷关两侧,两个巨大的国家,有如蛰伏的巨兽一般,都在默默的准备着。 函谷关以西就是大印帝国准备进攻函谷关的最前线—印莲城,两座城池之间相隔不过一百余里,每日日出前,双方都会派出一组八支小队的斥候兵,巡察一番,双方的斥候兵只是各在己方的五十里范围内游走一番,从不越界,也不互相纠缠,更没有什么磨擦,日出后,这些斥候兵便会归队,这时,第二组几支小队,便会集合出城,继续巡视,然而,今天却是极为怪异,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八支小队的斥候兵没有一人回来,这让函谷关的主帅李定邦感到很奇怪,军令如山,大唐国治军甚严,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这些斥候兵绝对不敢违反军令,那么,一定是这些斥候兵受到了攻击,想到这里,李定邦急忙传令,函谷关中所有斥候出关巡视,全军开始集结,做好战斗的准备,安排好这些,李定邦还觉得不够保险,十数年来,这西方大印帝国没有发动一次战事,既然能蛰伏这么久,那么一但开战,必将是极为猛烈的狠仗,只靠自己,怕是难以守住这函谷关,还需国师前来,给予一定的支持。 嘹亮的军号声响彻了整个函谷关,数十支斥候小队冲出关去巡察状况,而关内数十万军士也动了起来,分成几个批队,严阵以待,可是还没等第一批次的军士上得函谷关城墙,就听到城外轰隆隆的奔腾之声,无边无际的人流,似潮水一般的向函谷关涌来,足有数十万,是大印帝国的军士,大印帝国终于开始进攻函谷关了,李定邦尚未做出反应,密集的箭羽铺天盖地的向城墙上落下,箭羽凌空的那一刹那,把天空中的太阳都遮住了,无数的大唐国士兵,来不及有所准备,就被箭羽狠狠的钉在了城墙上,鲜血似泉水一般汩汩而出,瞬间流满了整座城墙,如此惨烈的杀戮,让大唐国的兵士慌乱不已,不知所措。 “不要乱,第一批队起盾,上城墙布防,第二批队举弓架箭,还击;其余各军以中队为单位,做好准备,随时替下受伤的弟兄。”李定邦浑厚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关内,一个个命令随着高声的叫喊传到了各军,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虽然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但不过片刻的功夫,各队兵士在自己长官的约束指导下,迅速做出反应,开始了有效的返击,无数的利箭自高处射下,射穿了无数正在进攻的大印国兵士的身体,造成了大印军的一阵混乱,可是大唐国仓促之间射下的这阵箭雨,非但没有阻止住大印国的进攻,却将这些兵士的血性给激励了出来,进攻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不过三四拔利箭射完,大印国的前头队伍已然及至函谷关城下,法力高深会驾云的,几十人为一组,快速腾云而起,冲上城墙,有如虎入羊群一般,杀的大唐国小兵毫无还手之力,这些兵士结阵布防,守住一处空档,好让城下的兵士从此这块空档上得城来,而那此不会腾云,法力低微的兵士,则架起了云梯,高举着厚重的大盾,顶着城墙之上不断落下来的利箭,滚木,巨石,呼喊着,咆哮着,悍不畏死的一步一步向上走,眼看着离城头越来越近,一块巨石呼啸而下,便会被砸的血肉模乎,死了一个,后面立刻会有人将空位顶上,不断的重复着一样的经历。 抢上城墙的大印国兵士越来越多,其中有不少修为在天仙、金仙境界的高手裹在其中,姿意的屠杀着唐国的士兵,城墙之上,双方乱作一团,已然陷入了混战的地步,但是大唐国的被动局面始终没有改变,位于帅台之上指挥全军的统帅李定邦密切的注视着城墙之上的混战,在大印帝国一些兵士驾云而起时,李定邦就感到不对劲了,如此战力的兵士,怎么能会是一名不闻的小兵呢,这大印国也真是卑鄙,居然把金仙、天仙级别的高手混在普通兵士之中,那么他的目的不用想了,定是要伺机砍落关闸,放函谷关外的大军进来抢关了,你等也太小瞧我李定邦了,却是不能让你们如意。 李定邦是大唐国主李渊的族侄,拜在地仙之祖,镇元大仙门下,法力虽不甚高,不过天仙水平,却是三韬六略精通,有胆有识之辈,深得国主李渊的信任,要不也不能让他来驻守如此重要的关隘,此时李定邦一见攻上城墙的大印兵士中有金仙、天仙级别的高手,知道要想守住城池,稳住阵脚,必须得将这些高手先斩除,于是,李定邦拉过身侧的亲兵细细耳语了一番,亲兵下了帅台,自去传令了。 不一会,唐国守军中有数十个小兵趁着双方混乱之时,冲入了的战局,这些小兵与其他兵士的打扮没什么不同的,只是他们手中拿着的兵器不同于其他小兵,他们拿着的并不是制式统一的枪戟,而是长剑、铁棍、金鞭等各式各样的武器,这些个小兵冲入战团,对攻击自己的小兵,随身让过,专找那些天仙、金仙实力的高手对阵,硬是将大印国的天仙、金仙都给挡了下来,这些小兵都是李定邦请在府中的供奉所装扮的,一个个都有金仙的实力,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李定邦才会让他们出面帮助一下。 这些供奉挡住了大印国金仙、天仙的姿意杀戮后,使得大印国的战力一下子降了下来,那些法力低微的兵士再也不是大唐国数万大军的对手,片刻的功夫就被屠杀一空,整个城墙之上就只剩下数十位金仙、天仙在对阵,这些天仙、金仙见抢关无望,身侧的兵士被屠戮一空,又不想白白牺牲,无奈之下,纷纷驾遁而走,函谷关上再也不见一个活着的大印国士兵,局面控制住了,李定邦再次传令,第三批队、第四批队依次进入城墙,盾牌兵结阵守护,弓箭手向大印军队任意抛射,势必不能再让大印军士再入城墙一步。 从大印国偷袭开始,大印国始终占着上风,始终压着大唐国打,一方抢关,一方守关,在这一来一往之中,数万兵士失去了性命,所流出的鲜血将函谷关都染红了,大唐国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终于顶住了大印国的偷袭,稳住了阵脚,只是被动的局面,惨重的损失,这口恶气让李定邦如何能咽得下去,李定邦抬眼望去,只见函谷关下,进攻无果的大印国慢慢的退了下去,只是并未退回印莲城,而在离函谷关外三射之地扎下营盘,看这样子是打算将这场战争长时间的持续下去了,今天的进攻,不过统兵之将来试试手罢了,这种状况,让李定邦笑了,你要是打一下就退回去,我没有皇令,不敢出关,但是你围着我的函谷向我施压,以便随时偷袭,却是不能让你得意,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打我一下,我也不能让你好受了。 打定主意的李定邦立刻传下帅令,领着五万精骑,带着强弓硬弩,有如一阵风似的抢出了函谷关,这些骑兵都是大唐国精锐中的精锐,训练有素,控马之术娴熟,最是擅长马上骑射,大队的骑兵奔驰起来,声势浩大,李定邦一马当先,大印国的布防区越来越近,而且他们也在这浩大的声势中知道了大唐国开始了反攻,已然严阵以待,一面面防箭用的巨大的盾牌竖子起来,盾牌后面的弓兵,弩兵早已做好了准备,只待着大唐骑兵进入射程。 近了,近了,大印国的弓兵、弩兵一点一点的计算着射程,呜的一声号角,就在大唐国骑兵进入弓弩的射程时,一声发放箭攻的号角军令响了起来,大印国军士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利箭放了出去,可是这些箭羽刚刚射出,只听大唐铁骑中也传出一声尖啸,随着这声尖啸,一直程直线奔走的大唐骑兵一队分列成两队,成圆孤状向大印国防军两侧行去,使得大印弓兵射出的第一波箭羽全都射了一个空,如此控马之术,让大印国的主帅大吃一惊,急忙再起号角,转移弓箭的攻击角度,可是已然晚了,大唐骑军战马不停,马上骑兵的身体却扭转过来,利箭划着孤度呼啸而下,劲力极大,穿过了层层布防的盾牌,不断的收割着士兵的生命。 一波箭羽下来后,大唐铁骑并没有就此做罢,那分成两队的骑兵再次向一起集中,初一交汇,便有如表演一般穿插而过,又是一波箭雨射了下来,这下大印国的统帅可坐不住了,不过两波箭雨,就有近万的士兵被夺去生命,再这么被动挨打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十万压后的精兵就会损失怠尽,出击的号角响了起来,大印军营地冲出数万的骑兵,身着硬甲,持着强弓与大唐骑兵对射起来,可是李定邦根本不给对方机会,三波箭雨之后,急忙传令全军回撤,得到军令的士兵将手中的利箭射出去后,纷纷调转马头,有如败逃一般的呼啸而去,看到大唐铁骑要逃跑,大印军的统帅传令擂动战鼓,让已方的骑兵跟在后面追击,可是这统帅万万没有料到,当他的骑兵刚刚进入大唐骑兵射程的时候,大唐骑兵突然转身齐齐放射出连珠回马箭,密集的箭羽使得大印国的骑兵纷纷摔落到马下,却是十之不存二三,损失惨重,待大印国统帅再要有所举措时,大唐国的骑兵已然呼啸而去。 第169章 比拼真元 171、圣人说,打不过就跑洪荒世界,圣人遵天道,执掌洪荒,是天地规则的制定者,哪怕圣人们订下的是一个游戏的规则,那么作为蝼蚁的万类生灵就得按照圣人的这个规则走下去,红云也是圣人,但是红云制订的一个佛本是道的游戏规则,便将洪荒中数位圣人拉进了所谓的规则之中,红云用牛魔王占据翠云山,堵住西方通往东方的路径,逼迫着接引和准提二人接受以人族自己的方式解决大教气运之争,也督促着三清加紧巩固东方道门在三大部洲的根基,从而维护道门的正统地位。 抛去西方教扩张挤占东方道门气运,致使天道失衡之方面不说,西方教要传入东方三大部洲也是为了教化众生,广行功德之事,即然是功德之事,那天道自然允许,这就是为什么西方教扩张,不断挤占东方道门气运,而天道并无阻止的根由,只是洪荒气运恒定,天道之势在于平衡,如若平衡被打破,那么天道受损,则无量量劫起,正是西方教的扩张和天道失衡之间存在矛盾,存在着众多不确定因素,才有红云提出了一个新立教派,佛本是道的折中法门。 西方教在传播教义,接收信徒,不断促进大教举旺发展的同时,收获的是功德,是气运,是以,接引和准提才会如此热衷传教,才会有如此执念要将大教传到东方去,但是若是没有功德,不占气运,只是为了传教而传教,试问接引和准提怎么能接受,而红云提出的新立佛教,佛本是道的方案,就是要西方教气运一点占不着,功德吗,西方教能分点,但仍然是留在了东方佛教,而且在西方教义传入东方之后,接引和准提再没借口到东方搞风搞雨,只能窝在西方日夜潜修,如此接引和准提又怎么能接受。 然而三位圣人颠倒阴阳,搅乱天机,使得天道在变幻不定的情况下更加混乱,红云让牛魔王堵住翠云山后,抛出了一个诱饵,那就是在圣人不许出手的前提下,至少是不能明面出手,让门下弟子随意折腾,各自扶持势力,以函谷关为界,西方攻进来,则随你传教,若攻不进来,那就老实的呆在西方,这个诱饵东方只守不攻,西方有攻有守,看似对西方有利,可是谁都知道,接引和准提对于大教的扩张有多么急迫,十年、百年他能等,千年、万年他绝对等不了,从总体上说,大唐国的实力要比大印国强上太多,在两个国家互相争战之中,西方教所支持的大印国在损失惨重,抬不起头的时候,在西方教众厌倦了这无谓争斗,一心思安的时候,天道必然有所感应,到时无论西方教同意与否,只能无奈的接受红云新立佛教的方案。 大唐国和大印国在函谷关下的战争,只不过是圣人们的博弈游戏的一部分,一个将西方教脱入深渊的诱饵,一个为实行新立教派计划的前提和基础,因此,这两个国家的战争,最终将决定洪荒的大势,由不得交战的双方不重视,在大唐中和大印国初次交锋,互相试探一次攻击后,双方的主帅对彼此的长处和短处都做了认真的分析和总结,并且都把战事停了下来,把主要的精力放到了研究对手之上,以期第二次对战能有更高的把握,这次试探西方大印国占了偷袭的便宜,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大成绩,但也让大唐国损失惨重,而对于大唐国来说,李定邦亲率五万精骑一通利箭抛射,射杀了数万大印兵士,不但挽回了被堵在家门口挨打的恶气,更是打击了大印国的嚣张气焰,从总体上来说,双方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便宜,但是双方对彼此的态度却是更加认真了。 牛魔王在李定邦已经带着五万精骑出击之时才接到函谷内的战讯,因不明战事的具体情况,匆忙之下,只带着通臂和金毛从翠云山上赶了下来,不想在到了函谷关后,战事早已经结束了,这让通臂和金毛二猴抱怨不已,不停的埋怨牛魔王,不让他们早点下山来,才没赶上这场激烈的战事,又说自己天天在山上呆着,屁事没有,骨头都快散了,好不容易有场战斗,还没赶上,这回说什么也不肯再回翠云山了,对于这两个好战分子,牛魔王是一点招儿都没有,说道理讲不通,动手吧,这二猴就是为战而生,牛魔王打一个还行,若两个一起上,自己招架起来也是极为费尽,况且,人家是来帮你忙的,你不能和他真的动武吧,无奈之下,牛魔王想到这函谷关中怎么也得有个高手坐阵,遂应了二人的心愿,把他们留在函谷关中,细细的嘱咐了一下李定邦,让他好生照看二猴,千万别让他们惹事生非,时不时的放他们出去和大印国打一架,也算是安抚他们一下。 大印国在初步的试探了大唐军队的实力之后,放下了轻视之心,周密的做着准备,这一番准备一直进行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印莲城内聚集了大印国八十万精兵,各种武器铠甲,弓弩战车,粮草缁重不计其数,准提的亲传弟子,大印国国师定光欢喜佛亲自挂印,统帅三军,手持令旗,站于高高的观望塔上,发出了向函谷关进攻的号角,一时之间,三军齐动,弓弩兵变弓执箭,铺天盖地的箭羽向函谷漫射开来,步战兵结着圆阵,举着高高的盾牌,一步一步逼近关隘,激烈的战斗打响了。 面对大印国的进攻,李定邦早已制定了一套极为详细的计划,为了防备大印国的偷袭,李定邦加强了斥候兵的巡察,又在函谷关城墙之上,最大容量的安排防卫的兵士,并且五万精骑时刻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城打击敌人,周密的步防,使得大印国军营之中稍一有异动,就被函谷关内探知,是以此时大印国兵将一进入唐军的射程内,漫天的箭羽随着李定邦的一声号令呼啸而下,射的大印军士死伤惨重,奈何军令在身,俱都咬着牙,冒着箭雨一步一步的向前。 通臂和金毛站在巍峨的城墙上,心中热血沸腾,盼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盼到了大印国的进攻,终于能让自己痛快的打杀一次了,在等到大印国兵士攻上城墙的那一刹那,通臂和金毛再也顾不上许多了,俱都“嗥”的一声,冲了出去,却是先打了再说,二人抡起天外殒铁祭炼而成的铁棍,大开大阂,横扫八方,二猴修炼的乃是九转玄功演化出来的天罡变化之功法,身坚体硬,实力超群,根本不在意大印国士兵的击打,根本没有防守,只是一味的猛攻,这下可好,在二猴横冲直撞,胡打乱敲之下,无论是金仙、天仙,哪怕是小兵一个都没跑了,直让大印国冲上城墙的兵士苦不堪言,那些躲藏在普通兵士中的西方教弟子,见二猴实力太强,再做一味硬攻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既然事不可为,那就只能退下去再做打算,是以这一拔进攻就这么的不了了之了。 自己还没打过瘾,这大印国的兵士就撤了下去,这让通臂和金毛很不满意,站在城墙之上暴跳如雷,叫骂不止,突然间,向城外逃眺的金毛看到了正在大印国营盘观望塔上观望的大印国师定光欢喜佛,不由的一阵大喜,使劲的拉了一下正在叫骂不已的通臂道:“大哥你看,那个在观望塔上看阵的是不是上回欺辱我等的那个定光菩萨。”“哦?”通臂随着金毛的手指向远方看去,“呀,就是他,就是这个光腚菩萨,哼哼,上回你我兄弟技艺未成,让他好生羞辱,险些被他掠到西方做了奴仆,山不转水转,今日让我等在此碰到他,却是不能轻饶了他,兄弟,这光腚菩萨法力高深,正面对敌你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那就只能是偷袭了,你给我压阵,随时准备接应我。” 通臂与金毛交待完,身形一纵起在半空,化成一道金光,速度奇快,瞬间就冲到了大印国的营盘之中,看准定光欢喜佛那肥大的脑袋,用力一抡手中铁棒,铁棒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出去,不想这定光欢喜佛品行不怎么的,修为却是尽得准提真传,初时见函谷关中冲出一道金光,奔自己而来,就知道不好,身形连连后撤,到底是避过铁棒,躲过了通臂的全力一击。 通臂见自己这一棒只把观望台打的粉碎,却是连定光欢喜佛的边都没碰到,不由的感到一阵的懊恼,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将手中铁棒抡圆了对着众多兵士一阵乱砸,通臂的殒铁棒重二万余斤,这些最高不金仙、天仙实力的西方佛兵哪里禁受的住,不过三五下,便被通臂砸倒一片,通臂越打越痛快,边砸还边喊道:“光腚菩萨,前番你在俺花果山,俺没招待好你,这回俺通臂不请自来,来找你过过招,算是向你还礼了。” 听到通臂的叫喊,定光欢喜佛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披着战甲的猴子,却是想起来自己在东海边上的无名小山中曾见到过这猴子,当时还想将他掠到西方来呢,不过几百年不见,这猴子居然有了如此神通,看他的样子,像是被大唐国请来的,居然敢冲到我的大营来,真当我西方无人了,想罢,定光欢喜佛自身下取出一根降魔杵,纵身上前,杵身横扫,接下了通臂的乱棒,通臂见定光欢喜佛冲了上来,不由的更加兴奋,把手中铁棒抡的更有劲了,一棒狠过一棒,不停的向定光欢喜佛的降魔杵上砸去。 通臂的殒铁棒和定光的降魔杵都是重兵器,每一次硬碰硬的撞击在一起,都迸射出道道金光,更是发出有如闷雷一般的沉重声音,震响了整个函谷关,二人硬碰硬的斗了二、三十回合,定光欢喜佛见通臂东窜西跳的一味胡打,却是最为缠人,却是反应了过来,不由的暗骂自己糊涂,居然和这猴子硬碰起来,这不是以已之短攻人之长吗,却是吃了大亏,当下将手中降魔杵用力向外一架,将身形跳出战圈起在半空,轰的一声现出一具丈二高的佛陀金身法相,三首六臂,头顶璎珞伞盖,六臂持定降魔杵,宝锉、宝瓶、金戟、金铃、旗幡等物件,面貌甚是凶恶,这金身法相一出,立刻将降魔杵和金戟祭将出来,于半空中身通臂不停的攻击,空出来的双手结成宝瓶印,三颗佛辽头像口中齐齐的发出“嘛”字真言,这“嘛”字中贯注了定光欢喜佛的全部功力,音速集成一线,当空向下击下,正中通臂前胸,打的通臂倒仰摔倒,气血不停的翻腾,再也压制不住,一口精血狂喷出去,已然受了硬伤。 通臂知道若是比拼法力,自己比之这定光和尚相差甚远,况且此时自己已然着伤,却是难以为继,六耳大哥早就跟随自己讲过,红云圣人有言,与敌对阵,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圣人说话是绝对错不了的,眼下,若不能想办法遁回函谷关,那么只怕凶多吉少,却要想个办法,通臂打定主意,自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昂首迎上了定光佛陀金身的威严,棍身向上一指,嗷的一声暴叫,摇头变成了一只数十丈高的上古暴猿,暴猿起在空中,对于定光欢喜佛的降魔杵和金戟的攻击不防不挡,只是抡起手中铁棒对着定光佛陀金身一顿猛砸,饶是定光欢喜佛金身牢固,却也禁不住如此折腾,受力不住的定光佛陀以为通臂被自己打急了,要和自己拼命,急忙侧转身形,准备先让过暴猿的攻击,待把这通臂法力耗尽后再做打算,只是他这一让,正好中了通臂的计,佛陀金身侧转,一下子让出了一片空隙,通臂看准机会,急忙缩小身形,复转成原身,化成一道金光在这狭小的空隙中窜了出去。 定光欢喜佛运转了金身法力,准备一举将通臂斩杀,不想通臂如此狡猾,一幅拼命的样子,却是要逃跑,而那逃跑的速度比来时偷袭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如此行径直气的定光欢喜佛怒喝连连,直骂自己愚蠢,居然被一只猴子耍了,又看到整座大营被通臂搞成一片破败凄惨的景象,更是咬着牙的暗道:“待下回再遇到这猴子,定要把他挫骨扬灰,方雪我心头之恨。” 红云为门下弟子考虑的最为周到,逆天道诀是顶级的修行功法,又对洪荒之间的奇闻异事都有所记载,法宝兵器更是准备的齐全,这些还不够,洪荒之中法力高深之人数不胜数,况且这些强人分属各个势力,难免有敌对之时,门下弟子行走洪荒,与人对战,若是打过时怎么办,因此,红云在教导弟子之时,特别注重培养弟子要知大势,明事理,会分析,在不力不可敌之时,就要想办法极早脱身,快点跑,千万不能逞匹夫之勇,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留得性命,才能有机会一雪前耻。 圣人的教导,通臂领会的很深,是以在被定光欢喜佛金身法相所伤后,便急忙思索如此逃走,以保全性命,还好,自己习得天罡变化之法,以上古暴猿之身,骗过了定光欢喜佛,虽然受了重伤,却是留得了性命,只是被定光欢喜佛的金身法相以真言攻击在前,又耗费大法力,化出上古暴猿,被光欢喜佛的降魔杵和金戟打的伤痕累累在后,虽然函谷关就在眼前,却是法力消耗一空,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头自云头上扎落下来,被早在等待接援的金毛接了个正着,急忙带回关内,好生调养。 李定邦与通臂、金毛相处数月,对通臂的法力有多高,战力有多强,李定邦了解的很是通透,此时通臂与大印国师交战受了重伤,那么不难看出函谷关内,绝对没有人会是大印国师的对手,而且这大印国师既为统帅,与自己早晚得在战场相相遇,可他的法力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看来还得早做打算,快快向国师请援,以为防备。接到了李定邦的求援,牛魔王再一次下了翠云山,在察看了通臂的伤势后,给通臂灌下了大把的灵丹妙药,又好生的安抚了通臂几句,一脸低沉的来到李定邦的帅帐,通臂受了重伤,牛魔王很生气,可是正因为通臂的重伤,让件魔王正视起西方教的实力,以前,牛魔王认为老师红云以一己之力,独斗西方二圣,打的接引和准提口吐鲜血,毫无还手之力,使得牛魔王认为西方教不过是一群乌和之众,难成什么大事,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坐井观天了,小瞧了西方教的实力,正是因为自己的托大,没把西方教当做一回事,整日守在翠云山中,只让通臂和金毛二猴在这函谷关驻守,才使得通臂受了重伤,还好逃回了性命,若是真有什么闪失,自己可真是没脸回风火岛了。 老师曾经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风火岛的颜面,通臂在这函谷关前丢了场子,那自己就得给找回来,否则风火岛弟子在这大唐军中失了身份,抬不起头来事小,丢了老师的圣人颜面却是大事,那定光欢喜佛既结出了丈二金身,现出佛陀法相,想来也是道法大成,若非是一时大意,恐怕通臂也回不来,不过,自己新进斩去恶尸,修为大进,再有至宝锟钢圈和翻天印相助,既使不胜,也不至于落败,通臂被打的如此凄惨,却是要把场子找回来,如此,明日却要好生与他好好战上一场。 及至天明,西方教倾力而出,数十万大军踏着整齐步伐向函谷关再一次发起了冲锋,有了牛魔王压阵,李定邦信心大增,不断的传达各种命令,指挥着大军对大印国的进攻予以反击,仗打到这个地步就变成了纯粹的消耗战,双方都是不停的用兵将的性命来消耗对方,西方明显吸取了昨天的经验,攻上城墙上的数十人都是有着罗汉境界的西方教弟子,其中还惨杂着几个菩萨境界的超级高手,这样一来,使得金毛和李定邦请来的供奉压力大增,缺口不断的被这些菩萨、罗汉所打开,越来越多的大印兵将冲上了城头,杀得大唐兵将连连后退,使得函谷关险相环生。 西方教周密的准备,强劲的实力,让牛魔王坐不住了,若自己再不出手,只怕这函谷关失守就在眼前,当下牛魔王再也顾不上与定光欢喜佛单挑了,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打定主意,牛魔王拉过函谷关统帅李定邦,让他派人一方面向唐皇求援,一方面派人持自己的令符,到翠云山中抽调高手下山,安排好一切,牛魔王挚出风雷棍,纵身向前,加入了战团。 牛魔王拥有斩却一尸,有着接近于准圣的实力,可不是这些菩萨、罗汉能抵挡的,并且牛魔王可没有什么偷袭不偷袭的概念,是以牛魔王一加入战团,迅速的将不利的局面扭转了过来,三个罗汉境界的西方教弟子在不曾防备之下,被牛魔王抓个正着,一个被风雷棍打破半边脑袋,两个被翻天印砸的真灵尽失,待到西方教发现牛魔王这个主力之时,急忙分出两个菩萨境界的高手来抵挡牛魔王,这一下子西方教的优势就在不了,金毛带着数十位大唐供奉,奋起直击,硬是挡住了西方教高手。 大印国的进攻再一次受阻,这使得定光欢喜佛极为愤怒,为了今日之战,定光将印莲城中的所有高手都派了出来,如此精心细致的准备,若是不能夺取函谷关,势必会引起东方道门对西方教实力的重新重视,到时源源不断的东方道门弟子尽到函谷关内布防,那么西方教再想攻下函谷关却是难上加难,不行,今日一战,势必得成功,定光再次传令,把留在大营中的全部力量都推到函谷前,势必将函谷关攻下来,而他自己则驾起云头直入函谷关城墙。 牛魔王此时也是极为烦燥,面前这两个菩萨境界的西方教弟子最是缠人,不与自己正面交战,只是游斗不已,却是让自己分身乏术,此时战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自是若是再留手,这函谷就将失守,另外还有那定光欢喜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加入战团,如此必须速战速决,当下,牛魔王一拍顶门,头顶之上升起一股清气,这清气在半空中化成牛魔王,祭起翻天印,直落在一个西方教弟子头顶,不管你是什么罗汉金身,菩萨金身,这翻天印乃是半截不周山所祭炼而成,沉重无比,若被打中顶门,除却圣人,他人绝对抵挡不了,是以这西方教的菩萨连声都没发出来,直接被翻天印砸成肉泥。 解决了一个,第二个就好办多了,牛魔王手中风雷棍连连挥舞,一个横扫,这西方弟子用手中长戟架住,却是不想这风雷棍极重,直把这菩萨连戟带人一起被打了出去,身体失了平衡,狠狠的摔到了城墙下,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牛魔王当然不会放过,纵步向前,抡起手中铁棒照着这菩萨的头顶砸了下来,及至半途,虚空中突然有一支降魔杵档在风雷棍的去势上,两件兵器相交,轰的一声巨响,一阵金铁嘶鸣的声音传出,极为的刺耳,牛魔王直感到手中风雷棍一沉,一股大力通过双臂向内腑袭来,连退四五步方自稳住身形,知道不好,急忙运转功力,生生将冲入内腑的这股大力压制住,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红着大红僧袍的和尚,也是向后退了好几步,脸色蹩的痛红,不用想也是知道了,定是牛魔王传至风雷棍中的劲力入了他的身体,自在那炼化呢。 “定光佛?”牛魔王看这和尚一身红袍,手中持着一杆降魔杵,修为极其深厚,并且脑后隐隐有佛光透出,不用说,这函谷关侧,能修成佛陀真身的一定是定光欢喜佛了。“牛魔王!嘿嘿,不愧是红云圣人的亲传弟子,不过几千余年的道行,居然能接下我全力一击,却是实力不凡。”定光欢喜佛自暗中出手,对于牛魔王能接下自己一击颇感意外,不由的赞叹了几句,好为自己的偷袭找个台阶下。 牛魔王也是个擅长敲闷棍的人,对于暗中下手最是熟悉不过,是以对于定光欢喜佛的偷袭不但不生气,还对自己有这么个对手极感兴趣,棍身前指,指定定光佛,高叫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吃俺老牛一棍。”牛魔王声到棍到,使出一个三连击的招式,棍身不离定光佛的头顶三寸,算得上是极为狠辣,这定光欢喜佛修为深厚,自是不凡,身子前倾,手中降魔杵一横,硬是架住了牛魔王的三连击,虽然双臂发麻,却是不曾失了气势,但这定光欢喜佛也是极为狡猾之人,知道与牛魔王硬拼自己不占优势,是以接了三棍之后,顺着棍力将身形后撤,现出三首六臂的金身法相,前两臂持着降魔杵、金戟支住牛魔王的风雷棍,中两臂持定宝瓶、金玲摇动不已,上两臂持定宝锉、旗幡护住自身,三个脑袋俱是双目低垂,口中念念有词,阵阵梵音随着金玲、宝瓶的敲击声传唱出来,靡靡之音惑人心神,直入牛魔王心头,使得牛魔王眼前呈现出各种男女交欢的景像,这是定光欢喜禅功真言,以西方教经文做以掩饰,伤人于无形,听到此经文者幻像百出,俱是男女交合的场景,专破人道心失守,若是不能看破其中虚妄,即将永远沉伦其中,在一身功力消磨一空,真灵即失,却是最为歹毒。 牛魔王自脑中产生幻像,即知着了定光欢喜佛的道,急忙运转功力,压制住翻腾的气血,坚守住道心,自丹田紫府之中调出真元力,以自身真元破除这靡靡之音,一时之间牛魔王丹田紫府尽开,真元源源不断的游走全身,这男女交欢的景像一遇真元冲击,便如雪遇金光一般,倾刻化为乌有,只听轰的一声雷响,牛魔王破除幻像而出,头顶之上现出一团清气,自在盘旋不已,落地化身而成,祭起翻天印,高叫一声:“砸死你个淫和尚。” 翻天印闪着金光,直向这定光欢喜佛打来。定光欢喜佛见牛魔王头顶显出一团清气,知道自己欢喜禅功失了功效,没能将牛魔王拉入虚妄之中,正要起身准备持法再次打压牛魔王时,却见一方印台闪着金光,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照着自己头顶而下,虽不知什么宝贝,但看这声势,绝对不是好抵挡的,想躲却是已然晚了,只是让过了金身的三个佛头,被这翻天印正砸中肩膀之上,虽是金身牢固,却是抵不住翻天印重,这一印下去,只把定光欢喜佛打了个跟头,狠狠的摔了出去,一口金色的精血狂喷而出,牛魔王得礼不让人,不等这定光欢喜佛站起身来,又将翻天印又被祭了起来,仍照着定光佛的金身而下,这正可要了定光欢喜佛的命了,这翻天印是半截不周山所祭炼而成,若被砸个正着,绝对是尸骨无存。 说时迟,那时快,这定光欢喜佛也是个狠人,一见躲无可躲,挡无可挡,遂一咬牙,自金身法相口中吐出一个女人来,这女人面色桃红,混身上下不着片缕,待见到翻天印铺天而下,脸色顿时变的煞白,惊恐慌乱,大叫不已,想要躲藏,却是苍白无力,定光欢喜佛的金身法相用力一推这女子,将这女子去挡翻天印,借着翻天印停滞的一瞬间,纵身而起,也没看什么方向,急忙化成一道金光向远处遁去,而这女子却在番天印下真灵尽失,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女子被翻天印砸的身化飞灰的一瞬间,那逃跑中的定光欢喜佛狂喷一口精血,却是这女子是与定光欢喜佛性命交修的玄阴姹女,这玄阴姹女是定光欢喜佛参习欢喜禅功的双修伴侣,到处与人交合,自交合中吸取元阳,再供定光欢喜佛参禅,这姹女与定光双修数千年,定光能够成佛多得她之助,没想到在最危急的时候,却被定光抛弃,成为了抵挡翻天印的一个法宝,也算是死得其所。 定光欢喜佛在翻天印下失了心神,只顾得逃跑了,却是忘了看方向,没向自己大营之中遁走,却向函谷关内大唐国都长安城方向而去,如此情况看在牛魔王眼中,对没能将定光欢喜佛斩杀于翻天印下而失望的心情一扫而空,不由的笑出声来,心中暗道:“你若是回了西方大营,我拿你没着,但你一入长安城,有伤在身的你,势必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如此不能将你斩杀,我牛魔王岂不是白白修行了数千年。” 想到此处,牛魔王身化虚无,奔着定光欢喜佛的身影追了出去。 第170章 万妖臣服 173、只剩半条命长安城是大唐国建都之地,距离翠云山下的函谷关不过三、四百里,乃是大唐国的龙兴之所,城外有水,泾水、渭水环城而走,支干水流被人力引入城中,哺育千万生灵,水秀则山青,城外有山,八山环绕,呈八龙拱珠之貌,巨龙昂首,八山龙脉自长安城中汇聚,集成先天紫微皇气,皇族得龙脉守护,气运悠长,外魔不侵。 得灵山龙脉守护,得泾渭河水滋养,天地灵气齐聚于长安城中,虽然长安城新建不过几十年,却也是繁华似锦,歌舞升平,有三十六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更有三街六市,资货集贸,南来北往的商贾多汇于此,更是人声鼎沸,兴盛无比,去霄带着碧霄、琼霄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隐去了身上的清奇,俱是一身凡人装束,东游西逛,左瞧右看,却是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无比。 随着函谷关中的战事升级,双方投入的人力,物力越来截止多,神念寄于天道之下、洞彻三界的红云觉得自己小看了接引和准提对于抢占东方气运、功德的决心,也没有想到接引和准提会举一洲之力与东方道门一较长短,直有不死不休的架势,看着西方教再次向翠云山增兵,红云知道如此下去牛魔王定然是顶不住的,阐教这会举教齐出,正忙着在东胜神洲和南瞻部洲传播教义,狠抓根基,截教自乌云仙掌教以来,能守住北俱芦洲,不让西方教趁虚而入,就算是烧高香了,如此这两教之内都抽不出人手来,看来还得自风火岛中出人,于是红云只将公明和苍颉、女织、陆压四人留在了岛中,让云霄和孔宣带着其余弟子俱到长安城中,准备随时支援牛魔王。 云霄带着众多弟妹驾云而起,直入大唐国都长安皇城,面见唐皇李渊,红云圣人门下,国师牛魔王的师兄、师姐前来翠云山帮忙,唐皇李渊哪敢怠慢,自皇城外侧挑选了一处清净优美的宅院,给众人居住院,又送来众多的生活用具,以备不时之需,琼霄、碧霄、六耳三人生性跳脱,多年不曾出岛,此时一入繁华的长安城中,说什么都要出去走走,对于久居海外,潜心修行的众人来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云霄也没理由阻拦,虽然长安城中多有修士往来,但云霄害怕众人久不出世,不知各地风土,别闹出什么笑话,平白与人结了因果,是以,在与孔宣相议了一下后,云霄便决定与众人一起出去走走,顺便领悟一下红尘的生活,不想长安城中甚是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把云霄三姐妹和孔宣等人冲散了,无奈之下,云霄只得跟着碧霄和琼霄,随着二人边玩边走。 云霄三姐妹从街头走到街尾,待转过了一条巷子,听得繁华叫卖之声渐远,方自反应过来,却是三人不识路,根本分辨不出来东西南北,好在姐妹三人俱是修行之人,也不会在意迷路这等小事,遂打打闹闹,一边玩,一边四下寻找自己的居住,云霄三人一路嬉笑打闹,欢快无比,不想在角落中早被一又眼晴盯上了,这双眼晴透着炙热的光茫,非是别人,正是被牛魔王一翻天印砸成重伤的定光欢喜佛。 原来定光欢喜佛在被牛魔王以翻天印打伤之后,舍弃了与自己双修多年的姹女,才逃得性命,当时情况紧急,只顾着跳跑了,也没分清方向,却是朝着长安城方向遁去,这定光欢喜佛心性狡诈,知道自己重伤之下要想摆脱牛魔王的追踪极为不易,早就打定主意,哪里人多,便朝哪去,是以定光欢喜佛掩盖住一身舍利香气,幻化成一普通凡夫,一头扎进人数众多的集市,随着人流而走,别说,真的把牛魔王骗过去了,牛魔王在云路之中找不寻不到,以为定光欢喜佛跑出了长安城,遂也没多想的就向长安城外追了出去。 这定光欢喜佛摆脱了牛魔王的追捕,算是喘了一口粗气,只是考虑到自己身受重伤,平日里与自己双修的姹女也死在了翻天印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寻合适的女子,将女子炼化成自己的姹女,再与自己双修,从而吸取她的真元来调养元神,涵养伤势,不过定光欢喜佛并不傻,这里是大唐国的国都,自己动静一大,势必会引起牛魔王的注意,是以只能暗中悄悄的行事,而这集市之中,南来北往的人流众多,却是最适合不过找寻目标的地方,于是,这定光欢喜佛便在这人流中走来走去,以期能找到合适双修的女子,可巧,隐去了一身修为,穿着普通衣饰,有如大家小姐一般的云霄三姐妹在街中游玩之时被定光欢喜佛看到,虽然三人隐去了修为,但是亿万年的修行所函养出来的那份清奇的道骨,充盈的真元以及脱俗的气质是绝对掩盖不了的,是以在定光欢喜佛眼中,云霄三姐妹不过是有着几分修为的大家小姐,一个个都是纯阴之体,这样的女子,平日里想找寻一个都十分不易,现在一下子就看到三个,若能将这三人炼化,那么别说是调养伤势了,没准功力还能更上一层,却是大大的福缘,精虫上脑的定光欢喜佛心中窃喜,却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有了目标,岂能轻易放弃,定光欢喜佛忍着伤痛,悄悄的跟在云霄三人身后,准备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再将三人擒下,随着三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刚好来到这僻静的小巷,定光欢喜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双手结印,轻声吟虽起欢喜禅经,企图先用那靡靡之音搅乱云霄三人的心神,然后再将三人带到安静的所在,齐炼双修之法,梵音轻唱,由远及近,定光欢喜佛显现出丈二金身,双目低垂,双手合什,宝相庄严,突然之间射出的佛陀金光将不曾防备的云霄三人笼罩在其中,梵音一起,云霄便知有西方教弟子暗中下手偷袭,细一参详,却是欢喜禅功,不由的怒上心头,一边坚守道心,压着梵音迷惑,一边暗中寻找梵音来源,却是见到了却是下手之人,居然是修行有成,结出三首六臂佛陀真身的定光欢喜佛,早年间,云霄曾见过定光欢喜佛一回,此时虽不知道这定光欢喜佛怎么跑到大唐国来掠夺女子,但彼此互为敌对,既然碰到了,那就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了,何况还惹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心中有了计较的云霄知道定光欢喜佛不得手是绝不会停下来的,也不着急,偷偷的看了碧霄、琼霄一眼,都在运功抵挡这乱神之音,却是不曾失了道心本性,无甚大碍。 见二位妹妹无事,云霄也自放心下来,装做一幅心神尽失的样子,一幅受梵音所扰尽显安祥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向定光欢喜佛走去,定光欢喜佛哪知云霄的法力,只当云霄修为低下,最先受力不过,失了心神,向自己而来却是来朝拜的,当下心头大喜,双手印诀变幻,更加卖力的吟唱起来,以期将碧霄和琼霄二人尽快搞定,云霄一边走,一边暗中取出金蛟剪,心头一阵冷笑道:“西方教居然有如此淫邪之人,今日若不将你这淫僧一闸两断,枉我云霄白白修行了亿万年。” 云霄越走越近,在离定光欢喜佛不过数丈远后,突一出手,将金蛟剪祭了出来,两条蛟龙起在空中,头交头如股,尾交尾如剪,交叉而下,这金蛟剪乃是至凶之物,出手便断人生机,两条蛟龙自空中一交,闪着金光直奔定光欢喜佛当头而下,定光欢喜佛正双目低垂,吟唱梵音,突见金光闪过,知道不好,急忙纵身要跑,可是金蛟剪迅捷无比,定光欢喜佛金身法相的三个脑袋让出去了,佛陀真身却没有躲过去,被从空中落下的金蛟剪齐腰而下,一闸两断,金色的血液洒满一地,金身失去了法力支持,复转回定光欢喜佛的原形,却是躺在地上,分成两断,疼的嗷嗷直叫。 梵音一停,碧霄、琼霄自抵抗中睁开眼晴,一见哀号的定光欢喜佛以及持着金蛟剪呵呵冷笑的云霄,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姐妹二人一起动手,碧霄祭起捆仙绳,将定光欢喜佛的上半截身子捆了个严严实实,琼霄祭出虚无之火,轻轻一阵冷笑,将火向前一送,正落到定光被斩下的下半截身上,不过片刻便化为灰烬,琼霄仍是气不过,起手就要再打出一把虚无之火,直接将这定光欢喜佛炼化,却被云霄拦住了。 “小妹且慢,这定光欢喜佛在此吟唱欢喜禅经,看他的样子似要迷惑我等,吸取我等真元,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在这长安城内,是否还有同党,是以,我等先别伤他性命,将他托入府中,好生审问一番再作打算不迟。”“大姐说的甚是,只是这厮如此可恶,居然想盗取我等真元,却是不能饶他,先让他尝尝我的手段。”碧霄自贴身衣袋中取出一枚符印,用力将这符印拍在定光欢喜佛的额头之下,顿时将他的金身法力封住,又自袖中取出一条龙皮软鞭,呵呵一笑道:“先让你尝尝这个。” 龙皮软鞭在空中抖出一个鞭花落在了定光欢喜佛的身上啪啪做响,碧霄用力的抽打起来,真是鞭鞭入肉,每一鞭下去,都有血珠飞溅起来,刚开始几下,定光欢喜佛受了鞭打,吃痛不过,还能喊叫出来,不过十几鞭子后,却是一点声都没有了,气息奄奄,离死不远了,也是该着定光欢喜佛倒霉,也不看个真切,惹谁不好,居然惹到三霄头上,三人除了琼霄功力差点,云霄、碧霄都比定光欢喜佛的法力要高上许多,这下可好,被破去金身不说,又被封了功力,好一顿让碧霄摧残,这一痛折腾下来,既使不死,这金身是再没办法修全了。 “却是个没用的废物,不过这么几下就不行了,算了,今天便宜这厮了,待明日醒过来再说。”碧霄轻轻一拍手,好一顿鄙视这定光欢喜佛,略一停顿,看向云霄道:“大姐,接下来怎么办呀,难道我们抬着他走吗?”“那倒不用,这长安城既是皇城,我们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不用片刻就会有人前来巡视,到时候不就有人抬了吗,我们先在这等等就好。” 果然不过片刻,一队巡视的士兵向这巷子赶来,云霄对带队的士兵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事情的经过,让士兵去向管事的人禀报一下,再抬着这定光欢喜佛到自己的住所,好细细审问,居然抓住了大印国的国师,这可是大功劳,这些小兵看向有如仙子的云霄三人,都有要叩头膜拜的感觉,当下一边派人向上级禀报,一边找了一个牛车,碧霄收回了捆仙绳,士兵换了一条牛筋将定光欢喜佛绑定,扔到了车上,压着向皇城而去,云霄三人不停的说笑着,在后面慢慢的跟着走。 长安城建城不过十几年,多处道路修建的并不平坦,是以这一路坑坑洼洼,巅巅荡荡的,这路况不好不要紧,却将定光欢喜佛额头上的那枚符印给巅荡掉了,并且云霄等人在车后轻声细语,谁也没注意,没有了符印的压制,定光欢喜佛体内的舍利自动吸取起天地灵气来,有了灵气的被充,使得他自昏迷中醒了过来,旧伤未去,新伤更重,自己的身子齐腰之下全然不见了踪影,只剩了上半截,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却是让人难以难忍,这定光欢喜佛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上了,必须得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声张,否则性命定然有失,故而依然爬在车上,一边慢慢的吸取灵气,积蓄力量,一边四下找寻逃跑的机会。 定光欢喜佛也是心性坚韧之辈,云霄三姐妹的清笑声传入定光欢喜佛的耳中,恨的他心都直痒痒,无奈形势不如人,只能躲过了今天,才有可能报这斩断金身之仇,并且定光欢喜佛也知道,若不再快点想出办法,一会这三姐妹把自己交到大唐国手中,自己定然是毫无生路,打定主意的定光欢喜佛,暗自发狠,一咬牙,用力挣开捆在身上的牛筋绳索,双手一支这半截的身子,突的起在空中,自脑后升起三颗金色舍利,直奔三霄射来,却是定光欢喜佛将自己亿万年修来的金身舍利放了出来,这三颗舍利飞到三霄面前自爆开来,事情突然,待三霄运功挡住自爆的舍利之后,定光欢喜佛早已化成一道血光,借着血遁,带着残存的半条命向西方遁去。 第171章 巍峨的城墙 174、金莲补金身道祖鸿钧于紫霄宫内演说大道法则,洪荒有法力、有缘份的生灵都去听讲,但是道祖讲说的大道法则包罗万象,涉猎最广,前去听讲的洪荒各路大神因资质等因素影响,对道祖所讲说的大法参悟理解的各不相同,纷纷自道祖所讲说的大道中总结出适合自己的法门修炼,是以才有大道三千,条条都要证道的说法,接引和准提在听了道祖讲说大法后,另僻捷径,创出了一套金身舍利的修行功法,并且凭此功法斩却执念寄于大教之中,立掌中佛国,从而证道成圣,教化西方亿万生灵。 这金身舍利即是吸取天地灵气入体,游走全身,强化筋骨经脉,最后注入丹田紫府之内抟炼成形,方成金丹舍利,舍利一成便以性命交修,是西方教下弟子修行的根本,也是西方教下弟子修为实力的见证,随着修行时日的增加,舍利越凝越实,并且根据领悟法则的不同,舍利也是千奇百怪,形态各异,但是在对大道法则有了一定的感悟之后,西方教下弟子便会通过舍利由内向外抟炼肉身,最终候成金身法相,并根据修为的不同,或为罗汉,或为菩萨,或成佛陀,虽然所凝结的金身法相实力各有不同,但大体如此区分。 定光欢喜佛是准提的亲传弟子,也是心性坚毅、极为聪慧的一名修士,对大道法则的体悟有着独特的见解,奈何本性淫邪,所修行的欢喜禅功本是一套邪派功法,虽然修行起来进益较快,其本质却是损人利己的功法,不过这套功法经过准提的一番改进,改头换面一番就成了西方教下的一套主要法门,以双修之术来吸引生灵入教,自男女交合之中提升境界,故而这定光欢喜佛成为西方教发展信徒最快的弟子,准提对大教的发展看的最重,定光在发展信徒上取得如此好成就,那自然是深得准提的喜爱,故而在指导其修行上不遗余力,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定光能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修成佛陀金身,可异在这长安城内,定光欢喜佛数千万年的修行一朝俱成化饼,佛陀金身被金蛟剪一闸两断,下半截金身又被虚无之火化为灰烬,如此金身再难完全,这还不止,定光在临逃跑时,为了阻止云霄三人的追击,硬是咬着牙自爆了三颗性命相修的金身舍利,将千万年苦修积攒下来的修为化为乌有,可以说是只剩下半条命跑了回来,却是凄惨无比。 定光欢喜佛借血遁一路西去,刚入大印国军营,便自云头跌落下来,被巡视的教下弟子救起,看这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吃了大亏,连金身都被斩去半截,当下急忙给定光灌下灵药,先吊住性命再说,在众多西方教弟子一番忙碌之下,总算是把定光欢喜佛的性命保住了,但要恢复完全,这些弟子却是无能为力了,众人聚在一起细一商议,觉得定光欢喜佛受了如此重伤,根本无法指挥与大唐国作战,还是将他送回教中,请教主大展慈悲手段,予以解救吧。 当气自奄奄的定光欢喜佛被送回山中,抬到准准提面前时,准提不由的大吃一惊,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一番掐算之后,自是明白了事情的根由,气的准提怒不可竭,不由的大骂道:“活该,天下间的女子数不胜数,你要找人双修修复伤势,哪里找不得,你可倒好,去惹谁不好,却专挑那惹不起的去着惹,那风火岛红云祭炼的金蛟剪乃是天下至凶之物,一剪下去,就是大罗金仙也抵挡不住,你这逆徒能自剪下逃得性命回来,还是占了便宜了。” 骂归骂,这定光毕竟是准提的亲传弟子,看他这凄惨的模样,准提又怎能放手不管。在怒骂了一顿之后,准提开始认真观看定光的伤势,真是凄惨,金身齐腰以下尽失,丹田一片混乱,经脉郁结成团,金身舍利失去了三颗,剩余的三颗也是暗淡无光,若是金蛟剪再向上移那么两寸,就是圣人也救不得了,准提一边查看伤势,一边用真元封住了定光的伤口,又自怀中取出数枚丹药给他灌了下去,抬手按住定光的顶门,用自身真元理顺他混乱的气机,圣人出手自是不凡,不过片刻,定光一片混乱的丹田紫府俱被理顺清晰,而灌入定光体内的灵药,也被准提用真元化开,慢慢的调理着定光受损的元气,性命虽是无碍了,只是定光金身齐腰之下尽失,已然残损不全,再不成庄严法相,又失去了三颗性命交修的金身舍利,一身功力所剩无几,有如废人一般,却是如何是好,心中犯难的准提让身旁服侍的比丘将定光送入一间静室,好生照顾,自己坐在了蒲团之上,却是为定光欢喜佛的状况而感到深深的发愁。 准提端坐于蒲团之上,自脑海中不断的找寻解救定光的办法,却是苦思不得其解,深感为难,那舍利没了便没了,受了重伤可以调养回来,修为没了也可以重新修炼回来,这都不是难事,只是这金身却是该如何修补呢,定光修炼的是欢喜禅功,若是给他找来的修补材料,不能与他本身融为一体,那么这欢喜禅这门功法,对于他来说算是废了,那他这欢喜佛也就是名不副实了,却是不利于大教的发展传承,故而这修补一事还需谨慎才是。 到底该用什么来给定光修补金身呢?息壤?不行,虽然女娲用息壤创造出后天人族,可是用息壤做出活人躯体到是可以,若要用他来抟炼金身却是不行;精金?更是不行,不过是一种矿物,坚硬是有了,但如何能达到如金身血脉相连呢?看来凡是矿物就不用再考虑了,既然矿物不行,那就只有天地灵根所结出的灵物方能有效,可是什么样的天地灵根可以用来修补呢?准提自蒲团之上想的苦闷不已,心中烦燥不安,遂长起身形,一边想一边向大殿之外走去,准备出去透透气,去一去胸中的烦闷。 当准提行至八德池边,看到池内金莲映日,锦鲤欢腾,却是无边胜景,心情不由的一阵舒展,准提倚拦微笑,这池中的锦鲤本不是平凡物种,又日夜听讲大法,灵智早开,是以一见教主亲来,跳腾的更欢了,卖力的去讨准提的喜欢,而那水池中的金莲似乎也不示弱,几朵含苞未放的莲花都在这一刻竞相绽放起来,淡淡的莲花清香随着微风朴鼻而来,直让准提感到一阵的开怀,胸中的烦闷不由的一扫而空,嗯?莲花?对,就是莲花,那阐教太乙真人门下的哪吒割肉剔骨,偿还父精母血,最后魂魄无依之时不就是用业火红莲重铸的肉身,借助莲花成形的吗,如此说来,定光金身有损,用业火红莲定然可以修复如常,想到这里准提不禁的一阵兴奋,却是找到了合适的办法。 准提的办法是想出来了,材料也选好了,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又让准提犯愁了,这业火红莲,整个洪荒就风火岛中才有,可是,定光是企图吸取红云门下女弟子的真元,才被金蛟剪闸断金身的,如此因果之下,红云不将定光直接化为灰灰,就算是够良善的了,至于那业火红莲,却是连想都不要想,如此却该怎么办呢?业火红莲没有,与之等同的天地灵根定然也可替代,奈何我这西方本是贫瘠,灵气也是不足,先天之灵物少之又少,除却老师赐予接引师兄的十二品金莲,却是没有可以替代之物,只是这十二品金莲却是我大教镇压气运之宝,接引师兄能轻易拿出来吗?唉,行与不行,先试试再说,都是为大教发展,他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打定主意的准提莲步轻移,走入了接引的禅房,向着正在打坐的接引轻施一礼道:“师兄,准提有一事相求,还请师兄援手相助。”“师弟客气了,你我兄弟一体,何需如此俗礼,有事说出来即是。”接引一脸疾苦,语音较轻,淡金色的脸上毫无变化,略略一欠身,算是回了准提一礼。“师兄,定光自函谷关于人交战,却是碰上了对头,金身残损不全,受了重伤,修为也是所剩无几,我想定光即为大教出力颇重,又是我之门下弟子,逢此劫难,我等执掌大教却该相助一二,只是这修补他的金身却是最难,我想遍各种方法,却是唯有师兄的十二品金莲方可一用,是以,嗯,还请师兄大量,舍弃几叶金莲与我,好助定光修补真身,也好让他再为我之大教兴旺再作努力。” 准提也知道索要至宝金莲挺为难,有些不好开口,但不说还不行,是以犹犹豫豫的总算把目的说了出来。“这个,师弟,十二品金莲乃我之大教镇教之宝,能化莲台,可攻可守,若是有了缺失,怕是难守大教气运,如此,恐怕得不偿失呀。”准提的要求让接引感到一阵心疼,西方教的先天灵宝极少,而先天至宝就十二品莲台一件,准提张口就要这最重要的宝贝,接引哪能不心疼。 “师兄,千万年来,定光为大教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点于我大教之中有目共睹,另外,这次他金身残毁,受了重伤,也是在函谷关下,为了将我之大教向东方扩展而致,可是说定光即为你我策略的重要执行者,他之重伤,我等若不施以援手,怕是会冷了教中弟子的心,如此,当不利于我大教之兴旺发展,况且,我请师兄赐宝,也不是要使金莲残损,只是在其一品之中取出几叶金莲花瓣就足以将定光金身修复,是以,还请师兄三思。” 准提最大的强项是什么,绝对是舌灿莲花,最是擅长鼓惑之言,这个强项不但对外人强,就是对接引也是一样管用,是以准提的这一套说辞,直是有理有节有据,由不得接引不认真考虑。“如此,我自取三叶莲瓣与你,你可自去为定光修补受损的真身。”接引思索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不给金莲的理由,无奈之下,咬着牙取了三片莲花花瓣递与了准提,没来由的心口一阵紧缩,却是舍不得而心疼不已。 准提接了三瓣莲花,恐怕失了灵气,急忙放入一个葫芦之中涵养,心中一阵的窃喜,有了这三瓣莲花,定光金身即可修复,如此再经过一番调养,定可复转如常,当不失西方教之一大助力,在谢过了接引之后,准提也不再做停留,急急忙忙的回到了静室之中,准备赶快给定光修补金身,以防伤势再做恶化。参悟大道法则,修行玄功术法,从而避死延生,超脱五形之外是修士修行的根本目标,准提能够在领悟大道法则,证道成圣,那玄功术法自然是小不了,对于为定光修补金身自是不在话下,只见准提自静室之中将七宝妙树起手一抛,悬在半空中,手中印诀变幻,布下了禁闭空间的小菩提阵,以防灵气流失,接着自葫芦中取出三片莲花花瓣,置于定光身下,成天、地、人三才方位摆放,胸口用力一提气,“卟”的一声,一口真元自准提口中喷出,直落在三片莲花花瓣之上,而这三片莲花随着准提真元催动,自定光身下慢慢幻化成腰身及双腿,虽然补足了残损的金身,却是似虚非实,不甚真切,徒俱其形罢了。 圣人的手段当然不能这样算完了,准提一拍顶门,头顶之上升起三颗硕大的舍利子,放着万光茫射住这三片莲花花瓣后,又自葫芦中倒出一捧金光的汁液,慢慢洒在莲叶与定光接触之处,这汁液乃是元素之水,是准提亿万年来自浓郁的天地灵气中提炼出来的,亿万年也不过提炼出一葫芦,却是珍贵异常,这元素之水既为天地灵气精华,能使枯木逢春,故而在西方教内又称为净水,用来疗伤、修补伤痕却是最好不过了,得了元素之水的调和,三片莲花花瓣幻化而成的腰身双腿与定光残存的金身紧紧的连在一起,就连莲花瓣中的脉络也自成形,与定光体内的经脉合为一体,金色的佛陀血液得在循环于定光全身,无需催动即在自动吸取天地间的灵气,这样,定光欢喜佛的金身算是修补完毕了,只是受伤极重若想恢复到重前的法力,却是极为不易。 第172章 相互试探 175、将计就计准提斩执念寄予大教之上,立掌中佛国,演说三乘道法,教化西方万千生灵,凭借立教功德得以证道成圣,超脱于大道法则之外,虽然准提对天道的体悟多有不足,致使其修为低下,但是准提即为圣人,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就是那些不为圣人的大小蝼蚁顶礼膜拜的对象,这一点,对于定光欢喜佛来说却是最有感触,特别是在准提为他调整好一身伤势,修复了残存的金身法相之后,定光欢喜佛有一种要向准提膜拜的感慨。 准提自接引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讨下了三片金莲花瓣,运用大法力为定光欢喜佛修复了残存的金身法相,这对于定光来说无异于恩同再创,在调理好一身的伤势之后,定光的心思便急切起来,想早日回到函谷关,定光认为只有替老师将牛魔王等人挫骨扬灰,彻底打败大唐国,攻下函谷关,将西方大法传到东方去,才能对得起老师的大恩,才能对得起自己的一身伤痕和所承受的无尽痛楚,可是当定光将想回函谷关的想法说与准提时,准提却是沉默不语,久久不见回音,做为准提的亲传弟子,定光非常明白老师内心的想法,也知道老师巴不得让自己早日攻下函谷关,加快大教的发展,但是此时老师犹豫不做表态却是为何呢?内心急切的定光虽然着急,却是不敢打断老师的思路,只得端坐在蒲团之上,静静等候,此时准提的心也如开了锅一般,对于定光的请求,准提感到很欣慰,觉得定光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而却步,果然是把教派发展放在了首位,但是定光的请求又让准提感到很犹豫,没有人比自己更希望攻下函谷关了,没有人比自己更希望早点将西方妙法传入东方,从而增加西方大教气运,抢占更多的功德。 然而,想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又是一回事,随着战事的不断升级,西方教和东方道门向翠云山,向函谷关投入的力量越来越大了,西方教下有七十位佛陀、三百余位菩萨,一千余罗汉到了印莲城,可谓是全力而出,而东方道门投入的力量也不小,除却阐教、截教门下不说,妖师宫鲲鹏门下的妖族,地仙之祖镇元大仙门下的注世地仙,幽冥血海的阿修罗族等等法力高深之人都有在大唐国效力,还有那风火岛红云门下,法力更是一个高过一个,如此强悍的实力,使得西方教对函谷关久攻不下,却是形势极其看忧,在这种情况下,定光欢喜佛去与不去区别并不大,不如将其留在身边好生调教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却是更好。 打定主意的准提轻轻一刷手中的七宝妙树,上边放出千朵青莲,自虚空中停的回旋,久久不曾散去,看的定光欢喜佛一阵眼热,却是不知老师为何无缘无故施展若大的法力,正要细问原由之时,只听准提轻轻一笑道:“定光你能有此心,为师甚慰,你虽然已修成丈二金身,结出舍利法相,但是你修行之时,多有取巧之处,致使根基不牢,如今东方道门大法力者齐聚于函谷关下,是以你之修为已不足已去独挡一面,所以我打算将你留在身边,一来传你些保命的法门,提升一下你的修为,二来,我有些想法,今后还需由你去实施,如此,你莫要再做他想,安心在教中修行就是。” “老师既然早有安排,弟子当遵老师教诲。”定光虽然有些不愿意,却是不敢逆了准提的心思,只是不能到函谷关去,与那牛魔王和三霄的仇暂时是报不了了,遂自心中暗暗发狠:“早晚有一天,定将牛魔王挫骨扬灰,将三霄俱炼成七情姹女,日夜供其淫乐,以解心头之恨。”也许是定光欢喜佛的诅咒起了作用,牛魔王此时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函谷关中有百万大军守护,致使西方教久攻不下,并且损失惨重,这对接替了定光指挥大军的宝幢王佛来说是绝对接受不了的,是以宝幢王佛果断的叫停了攻击,安下心来认真的谋划俱体的出路到底在哪里,这宝幢王佛是有大毅力、大智慧的,经过一番研究,宝幢王佛认为,既然在函谷关正面久攻不下,难道就不能再一条通路让兵士转到函谷关背后,隐藏起来,到时里外夹击,函谷关定然再难守住,这翠云山方圆二万余里,如此大的地方,他牛魔王就是把守的再严,也必将有漏洞,若能找到一处路径,将我西方军士运到关内,则大事无忧矣,于是宝幢王佛一边安排人手继续攻打函谷关,迷惑大唐国,一边亲自带人驾云而起,自半空中找寻合适的通路。 二万四千里翠云山到底是不能守的一丝不漏,功夫不负有心人,宝幢王佛经过认真的寻找,终于在翠云山与积雷山交界的一处山涧中找到了一条适合兵士通过的暗道,这下可把宝幢王佛乐坏了,急忙在此处留下了几人隐匿起来,小心的关注着周围的情况,而自己则回去调兵,让兵士自这条通道转入函谷关后埋伏起来,到时里外一齐攻击,打大唐国一个措手不及,从而一举将函谷关拿下,如此则大势定矣。 有了这条通道,宝幢王佛开始悄悄的向函谷关内调兵,由于兵士进入函谷关后,需要做为一路奇兵出奇不意的打击敌人,是以进入关内必须得隐藏起来,而宝幢王佛找到的藏兵的山谷容量实在有限,再加上怕牛魔王手下巡山的小妖发现,宝幢王佛不敢动作太大,调兵太多,每次都是几百人、几百人的偷偷的由翠云山进入函谷关,这样十几天后,计有三万精兵进入了关内,三万精兵,用来自背后发起突袭,却也是足够了,宝幢王佛恐怕迟则生变,不敢耽搁太多时间,只待在山谷中一准备好,便一声令下,在函谷关外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百万的军士便不要命的向城墙上冲,将大唐国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城墙上来,待打的着不多了,再发出讯号,让三万精兵自大唐国背后发起冲锋。 宝幢王佛的计划可谓是极其周祥稳妥,想双方大军自城墙之上相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三万精兵自大唐军背后发起猛攻,生力军的加入,必然使大唐军阵脚大乱,这样不用想也能知道最终的结果该是如何,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宝幢王佛绝对不会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始终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晴和耳朵,却是六耳,六耳为天地生成,分属混世弥猴,不入十类之中,最善聆听,并且六耳修行九转玄功,法力高深,这听墙角的能力随着修为的增长也是越来越强,是以若他有心,则四大部洲、山川社谡,洞天福地之中的话语都能听到,只是六耳认为自己是红云圣人亲传弟子,乃道门正宗,自持身份,不屑于去做那些霄小的听墙角之事,故而这听天探地的能耐一向不怎么用罢了。 这一次六耳在无意间听到了宝幢王佛的打算,事关函谷关防守,更关乎东方道门气运,老师派自己等人前来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守住函谷关吗,如此六耳可不敢大意,便在此事上留了心,将功力运到双眉正中的那抹姻红之处,将那只竖目打了开来,这只眼晴一开,极为神异,上可观三十三天之上老子炼丹,下可看九幽黄泉阎君审案,洪荒三界诸事莫不在眼中一一呈现,这还没完,六耳又将脑后的六只小圆耳完全立起来,时刻关注着宝幢王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样一来,宝幢王佛在六耳面前便再也不存在什么秘密可守了,在知道了宝幢王佛的所有计划之后,六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云霄和牛魔王,让牛魔王早做准备,以防到时乱了阵脚。 听到这个消息,牛魔王一阵阵的兴奋,一个大胆的计划自脑中成形,牛魔王要借宝幢王佛的偷袭来个将计就计,给西方教一个沉痛的教训,这下牛魔王可忙了起来,忙的焦头烂额,不停的往返于翠云山、函谷关和长安城中,在与李定邦等大唐将军细细商议之后,一个周密、大胆的计划出台了,首先是调兵,牛魔王知道宝幢王佛若是打算行偷袭抢关,则在偷袭之前的进攻必将是百万大军倾巢而出,一拥而上的,必将是最为猛烈的进攻,大唐军队若是抵挡不住,那么说什么都是白费心机,而函谷关中守军只有四十万,天仙、金仙以上修为者不过几百,虽然守城占据优势,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优势都是虚有其表的,是以牛魔王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调兵。 首先是翠云山中的妖兵,牛魔王将翠云山中收拢的四十万妖兵抽出二十万,分成四军,每军五万人,第一军由实力最为强劲的孔宣指挥,带着青毛狮王和苍狼等数十位妖王,埋伏在宝幢王佛藏兵的那个山谷通往函谷关的路上,势必将西方三万精锐佛兵斩杀一空,其余三军由罗刹女、金毛、通臂三人各领一军,至函谷关下集结,交由李定邦统一指挥,帮助其守关,而对于翠云山中的防守,牛魔王也不敢大意,二十万妖兵严阵以待,日夜查防,确保翠云山万无一失。 安排好翠云山上的妖兵之后,牛魔王又亲入长安城,面见唐皇李渊,二人在密室之中商议之后,牛魔王带着大唐国一百位金仙供奉,持着唐皇虎符,自禁卫军中抽调了二十万精锐虎贲,也是分成四军,交由三霄、杨戬、羽冀等人统领,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秘密向函谷关集结,到函谷关后交由大将军李定邦统一指挥,如此,函谷关中兵力达到了八十万,对付西方的进攻当可无虞,只是兵虽然有了,法力高深的战将却是多有不足,于是牛魔王自长安城中,将阐教、截教、妖师宫、阿修罗族等各派势力的驻地走了一遍,事关整个东方道门气运的大事,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们天天在长安城里闲着不是,现在形势紧急,也该各方势力出点力了,别说,牛魔王每到一处,还挺有面子,妖师宫主事之人,妖师鲲鹏的儿子鹏魔王对牛魔王是极为亲近,怎么说牛魔王也是妖师宫出去的吗,在牛魔王说明来意后,鹏魔王毫无废话,立马带着驻地之中近百位妖族高手动身前往函谷关帮忙,阿修罗族更是没话说,牛魔王可是阿修罗族的女婿,算是自家人了,况且到这函谷关来不就是为了帮忙的吗,阿修罗族好战,这一次魔王波旬带了五千精锐前来,每个都有天仙的实力,是整个阿修罗族的根本,却是不可小视,至于阐教、截教更是没话说,纷纷派出教下精锐弟子。 经过牛魔王的一番运作,函谷关上下可谓是各方势力云集,其目的就是为了攻城和守城,攻的为了扩张,守的为了气运,都为大教根本,却是没有谁对谁错,于是自东西方开战以来最大的一次攻城战打响了,双方箭羽如璜的自函谷关上空落下,西方大印国更是百万大军齐出,有步骤,有计划的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双方自一接触就开始了混战,整个函谷关上下鲜血四溅,喊杀声一片,对于排兵布阵,牛魔王自知比李定邦要差上不少,是以这八十万大军和数千法力高深的修士的指挥权都交给了李定邦,并委托六耳协助李定邦,探视八方,将西方大印军的动向以及大唐方面各路守军的状况随时给李定邦作以提点,自己则带着一军妖兵,守住了一处关隘当起了对战的将军。 李定邦果然不愧为深经百战的战将,面对西方教的大举进攻,有计划的掌控着战场上的节奏,西方教攻的猛,则多派些兵将上去,将西方教的气势打下去,西方教攻的弱,则换防一部分兵将,这样一来,使西方教感觉只差一点就能将城攻下来,却是就差那么一点,但是,宝幢王佛也是沉得住气的,他知道那三万精兵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能用,而且这一着只能用一次,若是失败了,那么攻打函谷关又不知道该打到什么时候了,于是在李定邦的有意谦让下,在宝幢王佛的深沉之下,双方大军争的你死我活,攻城战变成了消耗战,这对于守方的大唐军来说,对于李定邦来说,在守住函谷关的情况下,能消耗大印国的有生力量,却是求之不得的,于是这场战斗就这么的在相持着,一批又一批的西方兵士血洒墙头,一个又一个的生命离去,一点一点消磨着宝幢王佛的耐心,真正的戏码就要上演了,宝幢王佛的希望即将破灭。 第173章 圣人说,打不过就跑 176、惨胜六耳是天地生成的灵异种类,本体即为六耳弥猴,他若立于一处,将耳朵竖起来,便能听到千里之外的事情,故而称为善聆音,另外六耳生身之时,眉心之处有一抹姻红,乃是天眼,这天眼于囟门接连,若是六耳生身之后不懂修行法门,这抹姻红的天眼将随着六耳的成长而慢慢闭合,最终必将由先天变成了后天的境界,那探视天地的本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但是可能是因为六耳是天地生养的灵物,得天道眷顾的原因,六耳有幸降生在了风火岛上,并且初一降生就被红云收入门下修行逆天道诀,以天地灵气、灵丹妙药源源不断的洗伐其身,从而才使得那只竖目天眼保存了下来,故而才能查看天地,万物皆明。 在两军对垒,彼此争战不休的情况下,六耳这探查天地,耳听八方的神通无疑是给大唐军,给李定邦安装了一个超级雷达,一个对战作弊器,西方教宝幢王佛每有命令下达,都会传入六耳耳中,并转述给了李定邦,李定邦再根据西方教的目的拿出相应的对策,逐一化解战场上的不利形势,始终掌控着战场上的节奏,对于李定邦来说如此轻松的指挥真是太舒服了,于是宝幢王佛绞尽脑汁谋划出来的战术,在李定邦面前便是一文不值了,故而无论西方教怎么攻,怎么打,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始终让宝幢王佛觉得要攻下函谷关只差一点点,却是把头疼的问题都留给了宝幢王佛。 消耗战的伤亡是惨重的,这一点无论是对攻城的大印国还是对守城的大唐国来说都是一样的,惨痛的伤亡不断的消磨着宝幢王佛的耐心,经过多次的试探,宝幢王佛终于肯定了大唐国的战力仅限于此了,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大印国倾巢而出,全军涌上的话,这种相持的局面就会完全稳固下来,如此在接下来的混战中,大印兵士只要能坚持一刻钟,埋伏在山谷中的三万精兵便会自函谷关后方冲乱大唐军的阵脚,抢关而下,则此战胜矣,宝幢王佛仿佛看到了函谷关上飘扬着金色的莲花旗,仿佛听到了大印国士兵的欢呼声,对胜利的渴望终于完全的侵占了宝幢王佛的头脑,也坚定了宝幢王佛的信心。 对于防宝函谷关的大唐国来说,这一次作战决不是一次简单的防守战,根据牛魔王的计划,这次作战要在守住函谷关的基础上,尽全力的耗损西方教的有生力量,要打的西方教断手断脚,打的他在十年内乃至更长的时间里无力再来攻打函谷关,从而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李定邦对牛魔王的计划领会的很深刻,是以严格的掌控着战场上的节奏,既使是面对着极大的伤亡,心中难忍的情况下,也是咬着牙的坚持着即定的计划,不添一兵一卒,正是李定邦的这种坚持,成功的欺骗了宝幢王佛,成功的将百万大印国兵士拖到了函谷关那巍巍的城墙上。 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人过十万,接地连天,随着宝幢王佛的一声令下,一阵轰鸣的炮声震耳欲聋,响彻函谷关内外,这阵炮响既是大印国总攻的号令,又是给山谷中埋伏的三万精兵冲锋的讯号,四十万大印国兵士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有如潮水一般,一涌而上,开始了向函谷关的总攻,至此西方教百万佛兵都投入到了攻打函谷关中,血肉横飞,血流成河,仗打到这个程度,李定邦再也没有任何的保留,八十万混合军团完全投入了战斗之中,牢牢的将西方的佛兵拖在了城墙上,一点一点蚕食着西方教的有生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双方的交战已然进入了白噩化,在这场攻城战中,大唐国居高临下的防守占据了极大的地形优势,西方与东方的伤亡消耗达到了五比一强,四十万佛兵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里已然伤亡近十万,再加上之前攻城的消耗,百万佛兵已然剩下不足七十万,并且形势仍在一步一步的恶化,如此惨烈的相持战让宝幢王佛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那山谷中的三万奇兵之上,只要有了这三万奇兵的协助,西方教必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只要能攻下函谷关,只要能取得胜利,那伤亡有多大,又能如何呢,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到了,函谷关内的三万精兵仍然没有任何出现的迹象,宝幢王佛的心沉了又沉,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上了心头,思索了再三,仍然觉得这个计划做的极其严密,却是没有能找到任何漏洞,可能是号令太过仓促吧,三万精兵有所耽搁,再等等就会出现,宝幢王佛在内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不敢让希望就此覆灭,只是他不知道那山谷中的三万精兵已然受到了灭顶之灾,再也不能来帮他打破这相持的局面。 在轰鸣的炮声响过之后,早已准备齐全的西方三万精兵呼啸着冲出了山谷,在正常情况下,西方教尽起百万佛兵攻打函谷关,敌人俱在关外,大唐军方面定然将所有精力放到函谷关的城墙上,自是不会再去考虑自己老窝之内会出什么状况,如此则这支三万人的奇兵将发挥出最大的功效,可是宣判幢王佛绝对没有想到函谷关内虽然没有能看破过去未来的圣人存在,却有六耳这只能聆听化外之音,洞彻九天之上,黄泉之下的猴子,并且六耳结出三花,有了成道之基,除却混元不灭的圣人,或者法力太过高深的准圣之流外,其他修士在六耳面前绝对不没有任何秘密而言,是以,宝幢王佛的里外夹击的计划在一开始就进入了误区,一开始就给了东方道门利用的机会。 翠云山中的五万妖兵在孔宣的带领下,埋伏在那无名山谷通往函谷关的半途上,只待那三万精兵的到来,孔宣身俱五色神光,后天五形无物不刷,又被红云收入门下,修习大道法则,进益最快,实力隐隐超过了红云其他众多弟子,只排在了公明之后,并且孔宣自成身后游历洪荒,见识颇广,多有磨难在身,炼就了他一身高傲、不服输的性格,凡事都能担待一二,是以孔宣在风火岛中,除却公明这个掌门弟子外,最被红云看好,也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本来依据孔宣的想法,打仗凭的是实力,任何阴谋鬼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会烟消云散,而此时大唐国、函谷关内集合了东方道门各派的势力,实力极为强劲,完全有能力在正面一举将西方教击溃,故而没必要遮遮掩掩,直接冲进山谷,将西方三万精兵杀个干干净净,却是最为痛快,但是牛魔王摆事实,讲道理,在东方、西方的势力分步、未来的战争构架,今后的洪荒走向等等方面给也宣上了生动的一课后,听的孔宣迷迷糊糊,不由的接受了牛魔王的意思,待到反映过来的时候,任务已然分配完毕,是以,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其实孔宣知道牛魔王是要引诱宝幢王佛出兵,从而将西方教的有生力量在函谷关的攻城战中消磨一空,如果提早对山谷中的三万精兵采取行动,稍稍走漏一点消息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个道理孔宣哪能不懂,只是他高傲的性格让他对使用计谋感到一丝的不屑罢了,不过孔宣怎么认为不要紧,只要他能认真的执行牛魔王的部署就好,是以当西方教三万精兵赶着向函谷关冲锋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自官道两侧射下的铺天盖地的箭羽。 五万妖兵人手一把强弓硬弩,另配十支刻满符录的破魔箭,牛魔王要求这五万妖兵,在主帅发出放箭的号令后,尽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的十支破魔箭射出去,十箭过后自行随意冲杀,杀敌两人者奖培元丹一枚,杀敌五人者奖离殒丹一枚,杀敌十人者将返火丹一枚,杀敌二十人者奖度厄金丹一枚,杀敌五十人者奖九转金丹一枚,以人头换取丹药,绝无失言,重奖之下,必有勇夫,翠云山中五万妖兵这下可拼了命了,每一个西方的佛兵在他们眼中都是闪着光、透着香气的极品灵丹。 五十万支破魔箭呼啸而出,箭过之后,三万精兵十不存一,只剩下不过三千人了,不过这三千人尽是法力高深之辈,随同孔宣出征的翠云山中资格最老的青毛狮子,可不管什么高手不高手,自从青毛狮子一举夺得翠云山第一军将军之职位后,得到奖赏是一枚度厄金丹,这下可给他尝到了极大的甜头,不但受损的伤势修复完好,就连陷入瓶颈多年,毫无突破意思的修为,也在吃下丹药的那一瞬间,生生提高了两个层次,直接将他带入了太乙金仙的圆满境界,是以青毛狮王认为,还有什么能比服用金丹来增强修为更快的,因此,在牛魔王的重赏之下,青毛狮王疯狂了,带着自己本部近万妖兵冲入了战场,与残存的西方佛兵大肆的撕杀起来。 在这三万精兵中有两位佛陀带队,四位菩萨,二十位罗汉在旁辅助,只是促不及防的情况下,一位菩萨,九名罗汉受到了有如飞璜一般的箭羽攻击,死于非命,而活着的佛陀、菩萨在孔宣的五色神光和弑神戟下,没有一个能支撑过三招,五色神光无物不刷,既使修成了佛身法象、菩萨金身,也一样难出五行,是以这些佛陀、菩萨纷纷在孔宣手下丢了性命,因此也就半刻钟的时间,三万精兵被屠戮一空,一个都没跑了,彻底粉碎了宝幢王佛的希望。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然没有任何的悬念了,当孔宣带着五万妖兵加入到守城的队伍中后,宝幢王佛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如此严谨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心中虽不有甘,却是无奈,只得下达了退兵的号令,可是牛魔王、李定邦怎么能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大唐国的战鼓擂动起来,轰轰的鼓声鼓舞着所有战士的心,那种勇往直前,誓死拼搏的血性彻底被鼓声激励出来,胜利已然在望,西方绝无再有逆转的可能。 西方教大印国的兵士有如潮水一般的涌上函谷关,又如潮水一般的撤了下去,只是百万大军存活下来的已然不足一半,这样就完了吗?没有,李定邦传令,尽可能的将这些西方兵士拖在函谷关上,至于撤下去的也不要紧,函谷关高大的城门缓缓的被打开了,早已蹩足劲的一万唐军铁甲精骑和由魔王波旬带领的五千阿修罗族精锐一举杀出关来,所过之处,有如蝗虫噬地一般,却是杀的干干净净。 这一场恶战,双方投入的兵力达到了二百万,是自函谷关建成以来最大规模的一场恶战,西方教攻取函谷关,打通西方通往东方的路径的目的,在伤亡超过五十万佛兵的惨痛损失下破灭了,有如一只受伤的巨兽退回了印莲城,慢慢舔拭着自己重伤的伤口,但是惨痛的伤亡并没有改变西方教攻下函谷关的决心,反之更加激起了西方教对函谷关的崇景,有如一只受伤的猛虎,静静的龟缩在印莲城中,慢慢的修养着元气,只待调养好伤势之后,必将再次亮出那锋利的獠牙。 相比与西方教来说,东方道门所领导的这场将计就计的防守反击战,打出了大唐国的气势,打出了东方道门的声威,可以说是一场完胜的对战,虽然在这场胜利中,有十几万的修士、将军、兵士失去了性命,永远的沉寂在了函谷关中,是一场凄惨的不能再凄惨的胜利,但是,经此一战,西方教损失惨重,有如一只断了利爪的猛兽,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里,再也兴不起风浪来,函谷关也算是即将迎来一个短暂的平静时期,如此,必然更加有利的加快大唐国的国力发展。 第174章 找场子 177、转世托生西方本来地处洪荒大陆的边缘地带,最为偏远,虽然西方地广人稀,但是一地生灵俱能养气潜灵,礼天敬地,故而在天地初开,鸿蒙初判之时,得天道眷顾,不受天地劫难所扰,给予了一地生灵繁衍潜修的机会,所以西方生灵不贪不杀,固寿永真,遂被称为福地,在接引和准提二人在西方斩执念,立西方大教,教化万千生灵,凭借功德证道成圣以后,这西方一地就成了西方教的根据地,既便是在洪荒破碎,鸿钧重立三界之时,都没有改变这个事实,仍然把西方所在的那块洪荒碎片作为西方教的驻地,改称为西牛贺洲,以作为教传承之所在。 西方教地处偏远,虽是福地却是贫瘠,根本不足以使大教发展兴旺,是以接引和准提自立大教之后,便明的暗的,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的促进教派发展,在天地初劫中,接引和准提自乱战中挖巫族二族的墙角,却是得了莫大的甜头,仙树灵根,法宝材料,得了不计其数,甚至有从多的妖族高手俱被其强收到西方教中,或是化身成佛,或是做了护法明王,或是做了护教罗汉,使得西方教的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而在天地杀劫之中,东方道门三教应劫,大教气运有所缺失,西方教在此消彼长之下,因劫而起,又自东方收得三千红尘之客,声势一时无两,开始了强势扩张,直有戏逐道门,独霸洪荒的架式。 面对西方教的强势扩张,东方道门在红云的推动下,一改从前互为敌对的状态,齐心协力,表现出了极为强劲的实力,在函谷关下打的西方教毫无还手之力,特别是牛魔王在做出了将计就计的计划后,东方道门齐力生生斩杀了五十余万西方佛兵,却是有如断了西方教的一条臂膀,心疼的接引和准提欲哭无泪,苦不堪言,却是不敢亲临东方,率先挑起战端。 在接到宝幢王佛败回的消息之后,接引升坐于金色莲台之上,准提持七宝妙树陪从于旁,莲台之下即是婆罗双林,林中坐有三千佛陀,五百罗汉,八百金刚,还有众多的菩萨、阿罗、揭谛、经丘等,俱是双手合什,口中咏诵经文,礼拜不止,接引的眼晴自三千诸佛中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领导兵出征函谷关兵败回山领罪的宝幢王佛身上,接引的脸色愈发的枯黄,疾苦之状更甚,双眼之中冒着淡淡的寒光,看的宝幢王佛背后冷汗连连,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也难怪接引生气,好不容易凑出百万精锐佛兵,打算与东方道门一较长短,却没想到,一日之间就被这宝幢王佛耗去了一大半,这还不止,随同出战的七十位佛陀,回来了四十一位,三百余位菩回来了三十七位,一千余的罗汉最惨,只回了九位,连个整数都没凑上,真可谓是损失惨重,这些菩萨、罗汉可是西方教的希望所在,是以接引哪能不心疼呢。 “宝幢,此番你主持攻打函谷关,损失惨重,却不得成功,致我大教险此陷于危机之下,元气大伤,如此你可有何话说?”宝幢领战失败,可谓大过,接引作为一教之主,不可能不作以表态。圣人的威压有如翻着巨浪的海水,狠狠的拍打在宝幢王佛的身上,气机牵引之下,宝幢王佛脸色灰白,自群佛之中出列跪在莲台之下,深深叩拜道:“老师,弟子得老师点化,苦修亿万年,立身成佛,又被老师委以重任,主持攻打函谷关,以发展我之大教,弟子深感老师大德,恨不能早将大教传遍洪荒,以此来还报老师,只是弟子无能,不但不能为老师分担忧愁,还累我大教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此俱是弟子之过,弟子愿接受老师责罚而毫无怨言,只是有一事,弟子若不说出来,如梗在喉,还请老师容弟子禀报,弟子自接掌兵权之后,时刻小心谨慎,此次弟子自翠云山中找寻暗道潜入关中,里外合击攻打函谷关,每一步都极为小心谨慎,时刻派人关注八方,以防走漏消息,又与数十位教内师兄,多番推演,方制订出如此计策,此战略计策极为严密,是以弟子实在想不出何以此策会失败,继而又中了东方道门的偷袭,还请老师为弟子解惑,弟子再无牵挂。” 宝幢王佛是接引的亲传弟子,凭借一先天宝幢立身成佛,故被接引赐号为宝幢王佛,宝幢王佛为人严谨,稳重,并且修行刻苦,实力自然不弱,深得接引的好评,故而才被接引委以重任,只是此番交战失利,损失太过重大,若不予以严惩,接引会在三千诸佛面前交待不过去而威信大失,但是在接接听到宝幢王佛的疑惑后,也是被问的一楞:“是呀,宝幢王佛的计划自己也看到了,也看到了却是毫无破绽可言,如此周详的战术谋略怎么会被对方掌握的如此清楚,难道是我之教内有内奸?不能,我之门下,俱受我大法感召,潜心修行,绝不会有人去作东方道门的奸细,难道是老子等人暗中在主持函谷之战?如此的话,这仗却是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接引不由的和准提互相对视一眼,以眼神作一交流后,俱都双目低垂,双手置于袖中暗自掐算起来。圣人的法力自是不凡,初一推算便知前因后果,知道了结果,接引的面色更加疾苦,准提也是不由的一阵阵苦笑,这函谷关内有六耳这么一个作弊器在其中搅乱的话,这函谷关怕是永远也攻不下来了,无论你有什么举动,却是难逃六耳的视听,难道大教的发展传播就这么算了吗,我等传教即为教化众生,此乃功德之事,这东方圣人怎么能如此欺人?可是,接引和准提想是想,却是一阵阵的无奈,谁让西方力薄,形势不不如人呢?“宝幢,你所制订的攻打函谷关的计划可谓是十分周详,只是函谷关内有风火岛红云门下的六耳在为大唐国效力,六耳的本体为六耳弥猴,善聆音,明事理,万物皆明,除却圣人所为,洪荒中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的双眼和双耳,却非是你之计划的失误,但是你作为主帅,不能洞彻先机于前,累死我教下无数兵士,无论有任何理由,你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之教下,有功则奖,有过当罚,念在此事非你一人之责任,免你死罪,罚你去了佛光,自凌云飞渡之下,受度水击身百年,以其中苦楚磨励你心,修养佛性,如此,你可信服?”推算明白了其中的因果,虽说老子等圣人还算守规矩,并未致身其中,但接引和准提二人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打仗不比别的,讲究战术、战略、计策、对策,可是有六耳在函谷关内听天探地,如此西方教则没有任何战略秘密而言,稍稍有所异动,便会被六耳探知,如此,这仗怎么打下去呢,是以接此在推算出因果后,给了宝幢王佛一个不轻不重的处罚,算是略施小惩,只是六耳的难题仍然困扰着他,却是最为烦人。 金钟盘响,玉磬传音,接引命人敲响金钟玉磬,解散了三千众佛,独与准提默坐于莲台之上,却为大教无法东传之事,深感忧心,虽说传教为教化众生是顺应天道的功德之事,但东方道门势大,逼迫自己以人族的方式进行争斗,阻挠大教东传,虽然争斗之中多有修士惨杂其中,但主体仍是作为洪荒主角的人族,虽然道门所为有欺瞒天道的嫌疑,但此时天机已乱,却是不为逆天而行,当不受天罚,是以怎么看,自己的西方教这边都不占优势,即使这攻城战再继续下去,也是毫无结果的白费力气。 “师兄,无论是东方道门的圣人,还是你我,谁先出手,即为逆天,是以函谷关上的争斗,你我却是不能参与其中,何况即使不算逆天,你我出手,也不是东方四位圣人的对手,此法仍不可取,但是我之大教弟子,攻打函谷关久攻不下,多有损失,短期之内再难有一战之力,难不成就如此放弃了吗?如此我等怎能甘心。”准提在诸佛朝会上始终未发一言,自在思前想后,却是一点办法没有,是以,待诸佛退下之后,急忙的向接引发起了牢骚。 “师弟所言甚是,现在看来,东方势大,特别是红云门下,实力最为强劲,并且阐教、截教仍有众多弟子并未投入到函谷关中,可见其后续之力极为强大,如若硬攻函谷关的话,我之大教绝无取胜的可能,却要另僻他径再做打算。”接引小小的分析了一下东方道门的实力,却是西方前途看忧。“另僻他径?师兄真是看的开,我等目前哪还有什么其他路径可言了。” 准提一阵的自嘲,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不,师弟,我有一策,或许可打通函谷关,将我之大教传入东土,只是实施起来颇为不易,更少了不师弟的支持。”接引的脑子转的飞快,一句话就让准提有如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了起来,却是在就要绝望的心态中升起了一个新的希望。“师兄快快直言,你我都为大教,有需要用到准提的地方,准提自会尽力。” 准提的眼中放出两道精光,似乎有些迫不急待的想知道接引所说的策略到底为何。“师弟末急,听我慢慢道来,函谷关险要异常,且有道门弟子驻守,经过这些年的连番攻打,现在看来,强攻下来的可能极为低下,如此,我等是不是换个策略想一想,想那大唐国李氏一族得东方道门支持,建城长安,占据紫微龙气聚首,成为南瞻部洲人族之中唯一的皇族,是以,我等是否可在他李氏一族身上谋划一番,若能破坏大唐人皇与东方道门之间的关系,或是我等掌控了这李氏皇族,号令人族兵将退出函谷关,则我之大教东扩无碍矣。” 接引却是用心良苦,想的极为周到,既然这大教传承是在人族内部来解决,在强攻不成的情况下,却是打起了人族的主意,如此东方道门失去了人族这个根基,那么东方道门就是彻底的失败了。“师兄此法……,大唐李氏皇族如何肯听我西方教号令,既使他皇族被我等掌控,想那皇族下令退出函谷关,其朝中大将多为道门门下,事关教派发展,如此紧要的关头,岂能遵令而行,是以,师兄此法不可行。” 准提初时还是极为兴奋,可是在听过接引的策略后,不由的感到一阵失望,略一思虑之后,便在接引的提议中寻出诸多漏洞,故而连连摇头,却是极不赞成。“呵呵,师弟却是想多了,我的意思却不是要完全掌控皇族,而是在大唐皇朝内安插我之教派的力量,扶持一个李氏子弟上位,或是取得政权,或是占据有分量的高位,让其到函谷关中,做一内应,无需太长时间,只要能打下关锁,为我教下弟子支持几刻钟,则函谷关易手矣,如此,师弟可是明白?”接引轻轻一笑,略一停顿接着向准提解释道:“此策是我自宝幢引兵进入函谷关,里外夹击之中思虑而来,却是谋划周期较长,极为费力,不过却是不到最后关头,不易败露,而所图者不过是几刻钟的时间矣,其中细节却是容易把握,故而我觉得可以一试。” “师兄此策虽然可以一试,只是李氏皇族有紫微龙气守护,又有众多道门弟子拱卫,岂是轻易能让我等插手其中的,故而此事却是最难。”准提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接引怎么会整出这么一个成功率的极低的计策,还有不听劝的意思,是以急忙给接引提起醒来。“呵呵,师弟多虑了,若没有把握,我岂敢与你夸口,要打入李氏皇族之内,有两种办法,一为夺舍,即以密法控制如今的皇族成员神志,只留其皮囊,为我所用,不过有东方道门掺杂其中,难免会有大法力之人识破,是以容易败露,二为转生,即经六道轮回,投入到李氏骨血之中,虽然时期较长,却是最为稳妥,是以,我打算用转生之法,送一门下弟子入六道轮回,投到大唐皇族之中,慢慢做以准备,则此事成矣。” 第175章 只剩半条命 178、紫微星动后土本为巫族祖巫,有感洪荒万类生灵疾苦,死后无所依存,善念大发,以身化成六道轮回,成幽冥地府,使得洪荒生灵身死之后的魂魄、真灵有了安居之所,并且通过六道轮回阴阳轮转,反复雌雄,生生化化,以成自然之数,后土舍身成仁,其大德得洪荒万类生灵膜拜,天道有感,降下功德金光,使其身化六道而不失性命,并尊天道,得成天庭六御之承天效法后土皇地诋,即为幽冥教主,执掌幽冥地府亿万阴神鬼仙,以及转生的魂魄,却是洪荒运转之根基所在。 六道轮回即为后土以身所化,故而轮回之中有丝毫异常变化,即会被后土所感知,不过后土虽有大功德于身,又得红云以盘古精血相赠,得以自幽冥地府之中脱身而出,但是后土终究不是圣人,不为圣人即为蝼蚁,后土也只能算得上是个较大的蝼蚁,自是不能体悟到那种混元不灭的天道法则的境界,是以在圣人的有心遮掩之下,即使六道轮回有些许异动,也是不能知晓其中的玄妙,不过话说回来,这洪荒之中也就是超脱生死的混元圣人方有直接破开六道,直入轮回也不被发现的法力,他人却是想也不用想。 接引和准提自西方教中密谋,准备送门下弟子真灵入六道轮回转生到大唐李氏皇族之中,接引的这个提议,准提感到多有不妥之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也难怪,后土和和红云的关系洪荒之中谁都知道,六道轮回是后土以身化成的,你要送真灵入轮回,后土能不知道吗,那样的话红云也就知道,那还有什么秘密而言吗?只是在看到接引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侃侃而谈,准提却是不好直接卷了师兄的面皮,况且准提也期望着接引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其中的难题,遂提醒道:“师兄,六道轮回乃祖巫后土以身相化,稍有异状便会被其知晓,并且,如今天道运转,幽冥界亦尊天道而行,若想送真灵入六道,怕是不那么容易,师兄还需谨慎才是。” “呵呵,师弟,我有一宝名为接引金幢,是我用一道先天不灭灵光仿照道祖之封神榜祭炼而成,此宝可收取生灵的一缕真灵,若入六道,可保真灵不失,如此,可保我之门下转生东土大唐李氏皇族,我等再自暗中扶持,待势力大成,或登大宝,或牧守一方,如此则函谷关克矣,只是送真灵入六道转生之事,我一人之力不足,还需师弟在旁援手一二,方可遮掩天机。” 准提的脸上现出一份得意之色,显然是对那接引金幢有着极强的信心,也听得准提的眼中不由的一亮。计划已然完全拟定出来,虽然极为严密,却是怕被东方道门有所查觉而功亏一篑,于是接引和准提集二人之力,联手弄法掩盖了天机,巅倒了阴阳,将此事隐匿起来,又自教中精挑细选,挑出了八名极俱慧根的金身罗汉,以坐生死关的名义,将金身佛骨封入塔林之中,摄其真灵入接引金幢之中,如此则准备工作全部完成,接理说如此重要之事,接引和准提不可能只派出几个罗汉境界的弟子去冒险,这罗汉境界与道门太散仙的修为大体相当,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虽然结出佛骨金身,却是不足已独挡一面,只是修行本是逆天而行,若是选取功力过高的入那六道轮回,天道必然有感,搅乱六道轮回实为逆天,天罚之雷定然会将这真灵打的连灰都剩不下,真是那样的话,整个洪荒都会知道西方教的举措,再想有所作为,却是难上加难了,却是无奈之举。 李氏一族得道门圣人扶持,位登地仙界人皇之位,有紫微皇气环绕,九天真龙之气守护,即为皇族,自遵天道,天道运转,自会择选那苦历劫难,积攒功德,公平正大,大富大贵的真灵,托生至皇族之中,再根据其累世德行,方能有机会位登大宝,当然这只是针对他人而言,自是不包括超脱于生死的混元圣人,圣人做法破除一切壁垒,直入六道轮回,还是很容易的,对于接引和准提二位圣人来说,有些许的麻烦也只不过是不想让其他圣人知道此事罢了。 准提知道,若要将门下弟子的真灵打入六道轮回,而不为后土所知,少不了那幽冥地府中地藏菩萨的帮助,是以接引和准提二人经过细致的商量后,将这转生轮回的计划分成两步,第一步是接引派出教下一名弟子,暗携接引金幢,借传送五蕴楞严经的名义,掩人耳目,至幽冥地府面见地藏,让其在紫微星动之时,送接引金幢中的真灵直入六道轮回,第二步则是接引和准提二人做法,遮掩天机,引动天象,将帝星紫气变更方位片刻,星位变幻,紫微皇气,真龙之气必然随之变动,在这方位变幻的瞬间,即有逢隙容出,此时若是地藏将真灵送入六道,圣人暗中掌控,则大事成矣。 也许是两位圣人合力搅乱天机起了作用,这送真灵转生六道一事,却是都如接引所设想的一般顺利,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和纰漏,使得接引和准提不由的暗暗庆幸,二人仿佛看到了道门扶持的大唐皇族改弦易帜,东方内乱不止,而西方大教却是广传东土,气运悠长,想着想着二人嘴角之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继而这笑意布满了二人的脸庞,却是极为舒心的笑,只是接引和准提没有看到,在他二人舒心一笑的同时,寄身于天道之中的红云正着二人,脸上也是扬溢着淡淡的微笑,只是在这微笑之中却有着一丝嘲讽意味。 红云修为大成,几近合道,只是心中留有牵挂,故而迟迟不愿有所突破,化身而去,彻底遁入天道之中,但是红云得道祖许可,遵天道,守护天道大势平衡,时刻关注着洪荒气运的流向,可笑接引和准提合力搅乱天机,以为可凭借二人之力掩盖天机显现而不被人所知,却是不知红云的法力超过二人甚多,既使二人合力而为,在红云面前仍是犹如薄纸一张,一触即溃,故而接引和准提二人之计划的前因后因,缘由根本自在红云眼中清晰无比,只是红云有着自己的打算,不愿意揭穿阻拦他们罢了,且让二人先乐呵一段日子好了。 红云的打算很简单,目前东方道门和西方教下的争斗已然告一段落,牛魔王精心计划的一场胜利打的西方教断手断脚,无以为力,也为大唐国赢来了十年乃至更长的修养时间,想那接引和准提本不是什么安份的人,要让他们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毫无作为的平静下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要是不找点事做的话,那也就不是接引和准提了,与其时时防着他们暗地里搞风搞雨,不如把事情晾开,掌握在自己手中却是最好,另外,自红云将新立佛教的计划做出来之后,老子、元始等人就在细细的做着准备,此时已然过了几十年,估计布置的也差不多了,在准备周全之下,这函谷关的争斗却是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另外,接引和准提送门下弟子的真灵入六道轮回,投生李氏皇族血脉,其真灵不失,但其血脉却是不折不扣的道门李氏谪传,却是一个与东方、西方二教都有关系的,而那佛本是道,新立佛教的计划说到底也需要有一个能接受二教一起教化生灵的人皇,故而这送入六道之人若是能居于人皇之位,推崇二教的传承,却是更好让双方接受,故而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红云都没有出手阻拦的必要,不但没有出手,红云还会帮助接引和准提一把,神念传音给已然感到六道轮回有所异常的后土,叫其不要声张,静观其变,以做更加周全的打算。 周天星象变动,紫微皇气之间容出一丝逢隙,数道真灵得接引金幢的保护经过六道轮回,托生转世,其中有一道真灵福缘最广,赶正了时候,托生在李氏后宫之中,容入了皇家血脉,其于七道却是四散而去,随着各自福缘投生于各方,在真灵转生成功之后,人皇李渊的正宫皇后殷氏梦见星光闪动,其中北极中天星光最耀,仰望之时,突然自北极星中射出一道亮光,直入其口,将之在梦中惊醒,暗算思量,不知何意,遂轻声说与了唐主李渊,引得李渊半信半疑,却是没有太过上心,不想自这一梦之后,皇后殷氏再次身怀六甲,心中隐隐的感到腹中胎儿似不寻常,故而欢喜不已。 十月怀胎,一朝分勉,正宫殷氏的肚子不知不觉间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待到胎儿初一落地,红光透过产房,布满天际,又有淡淡的异香,飘飘而出,如此异状,看的接生的稳婆,服侍的侍女以及等候在房外的大唐国主李渊都感到不可思议,心中暗暗思量不已,却是不知此征兆是好是坏,就在李渊狐疑之时,有宫女跑出来报喜道:“陛下大喜,娘娘诞下一个小太子,还请陛下入室一看。” 李渊龙行虎步随着宫女进了产室,自产婆手中接过一个包裹严实的婴儿仔细看去,却是一个大胖小子,粉嫩的皮肤上布满细细的绒毛,一双灵动的大眼晴忽闪忽闪的张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口中吱吱呀呀,有停挥舞着双臂,却是那么的招人喜爱,看的李渊不由的龙颜大悦,先前的不快也一扫而空,将婴儿交与侍女,李渊自转身探视皇后殷氏,刚刚生产后的殷氏有些脱力的憔悴,不过脸上却是呈现出淡淡的安祥,难以掩盖那降下麟儿的得意心情。 李渊刚刚与皇后殷氏说了几句体贴的话,便有候在门外的宫女上前通报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云霄娘娘自虚空中现出身形,现正在院落中等候,说要求见陛下和娘娘,并探视一下小太子,李渊身为道门弟子自然知道风火岛的份量,并且李渊也曾与云霄有过几次接触,深知云霄是修为高深之辈,只是心中颇感疑惑,不知云霄所来为何,却是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迎了出来。 李渊一出殿门,就看见云霄身披一领道装霞衣,一身的恬静的自院落中站定,急忙紧走几步,上前见礼道:“李渊不知老师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面对云霄,李渊可不敢摆他的人皇架子,风火岛红云乃是圣人之中的翘楚,并且红云极为良善,不少洪荒强者都受过红云的提点,是以在洪荒之中声名最好,而云霄是红云的亲传弟子,被派到大唐国来,辅助唐皇看守函谷关,却是风火岛在大唐国的负责人,如此身份,李渊怎敢怠慢呢。 “陛下勿需多礼,方才周天星辰急转,紫微星动,有星光划过长空,遁入陛下后宫,若云霄所料不差,怕是有新的人皇降世,故而云霄不请自来,想要一见麟儿,还请陛下见谅。”云霄略一欠身,算是还了李渊一礼,不过云霄所说的紫微星是动了,但是不是人皇降世却是不好说,云霄此来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看看李渊的新生儿长的什么样那么简单,而是红云神念告之了云霄这新生儿所拥有的因果,云霄此来就是要看一看究竟,并按着红云的部置,做一周全准备,若是这婴儿今后真的能有所担待的话,当上人皇只不过是圣人的一句话而矣,另外,此事还需谨慎,却是不能被西方教圣人看出破绽,故尔云霄才找了一些无谓的托词。 “人皇?”云霄淡淡的一习话,没觉得有什么太过了不起的,但对于李渊来说,新的人皇降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氏江山得以延续下去,意味着李氏一族在人族之中仍然是尊贵无比的,是以一阵阵惊喜齐集于心头,有些兴奋不已的发楞了,待发现自己失礼的将云霄晾在一边后,急忙面色一正,掩盖住内心的喜悦道:“不敢,不敢,老师请入大殿一看便知。” 云霄将这婴儿托入怀中,双目低垂,以神念入其内身,却是正如老师所说,这婴儿的真灵之中有着一丝的异动,却是转世之时未曾失去的那一缕真灵,但血脉之中融入了紫微皇气,又有真龙护体,命格贵不可言,而云霄所要做的就是将这婴儿体内的那一缕真灵压制,待这婴儿有了自己的意识,能够独立分析之后,这缕真灵自会融入到其灵魂之中,到时何去何从就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探查之后,云霄轻轻的将婴儿放回锦榻,对着李渊略一趋眉道:“陛下,此子命格虽然贵不可言,却是仍有许多我看不清之处,却是天机不显,变数无常,至于其今后能否位登人皇,怕是只有家师才能知道,我即到此,算是与这婴儿有缘,我有一枚玉符,待我打入其体内,可保此子从此福泰安康,气运悠长。”云霄说完,起手自虚空之中抓出一枚玉符,轻轻向前一推,化成一道青光,将着婴儿罩住,慢慢的融于体内。 第176章 金莲补金身 179、混沌再现西方教自函谷关下损兵折将,败的一塌糊涂,使得接引和准提迅速的认清了形势,知道与东方道门硬碰硬的死磕却是不占一丝优势,绝无争胜的可能,是以接引召回佛兵,修养生息,以为今后慢慢打算,接引虽然是退兵了,便是依据他的性格,怎么肯善罢干休,是以又搞出了用接引金幢转生一事,待计事皆定,方自安心下来,一边发展教下势力,一边静静的等候着投生于李氏皇族中的那一缕真灵完全觉醒,以推动教派的东传。 西方教的堰旗息鼓,退守于印莲城内修养生息,大唐国自是乐于边关无事,是以除却正常的训练外,也将主要的精力放到了发展生产上,这样就使得函谷关内外呈现出一片升平升象,另外,既然没了战事,东方道门的各派势力便蛰伏了起来,或隐于长安闭门不出,或回归本山,潜心修行,或云洲四方,增长见闻,而风火岛红云门下,则在云霄的带领下,远离长安城的繁华红尘,全部都移居至翠云山中,仍似在风火岛中一般,每日城打坐悟道,潜修心神,故而修行功课却是一点没落下,并且众人久居红尘,更是看透了纸醉金迷、繁华如梦的景象,道心更加坚韧,也算是意外中的收获了。 此时的翠云山在牛魔王的用心经营下,一改往日荒凉、偏远、杂乱的面貌,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二万四千里的地域被整体开发出来,以牛魔王的居所摩云洞为中心,九横九纵十八条宽阔的道路联通八方,依次建有十八处驻军地,每军计有二万妖兵,各有所属辖区,日夜巡防不已,直把翠云山打造的整整齐齐,有如铁桶金城一般。红云在收牛魔王入门之时,就与老子相议打算放牛魔王到翠云山自立门户,独挡一面,是以红云在传艺的过程中,着重培养牛魔王统领全局,兼顾各方的大局意识,着重培养牛魔王做为一家之主的经营之道,你还别说,牛魔王在修行上受天资所限却是不如其他同门,但是在这持家管理上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经营之道、管理之法却是其他同门无人能及的,那炼器兵、开矿兵、养殖兵、种植兵、有效的补充了各种后勤供养,为一线交战的妖兵解决了后顾之忧,再加上分军制的妖兵改革,成效显著,经过函谷关上的数次对战的检验,却是极大的提高了翠云山妖兵的整体战力。 在待遇方面,牛魔王在翠云山中对妖兵的待遇定有常例,修行的功法是恒定的,只要你修为到了一定程度,都能进行下一步的法门的修行,在灵丹灵药方面,无战事时,一线作战的妖兵待遇稍低于后勤妖兵,若有战一发生,则参战妖兵待遇翻倍,而勤妖兵则加五成,虽然待遇相差较大,但是无论主战妖兵,还是后勤妖兵,所得到的待遇基本上能保证修行的需要,却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实,另外,为了激励妖兵修行,增强实力,牛魔王还采取了每三个月进行一次岗位评比,每一年进行一次军中挑战赛,岗位评比即在本职工作中挥表现极好的妖兵中进行评比,选取优取者给予丰厚的奖励,是以这样的评比最能激励妖兵的冲劲,挑战赛就是妖兵之中的职位摆台赛,虽然每一军的将军等职位都已经被实力强劲的妖王固定了下来,但这挑战仍是热闹异常,中、低级的职位争夺最是激烈,因此,数十年下来,这擂台挑战赛就成为了翠云山的传统,也成为了山中选拔培养后备人才的一种方式。 这一日,即是翠云山中岗位评比结果揭晓的日子,又是擂台挑战赛开赛的日子,好巧不巧这翠云山中两个最重要的戏码居然赶到了一起举行,这在翠云山中可是第一次,是以做为一山之主的牛魔王早早的就安排人手在摩云洞外搭建了数个比试的擂台,好让报名参战的众多妖兵一展拳脚,九座擂台一字排开,正中的一个大擂台既是表彰评比的颁奖台,又是最终的挑战擂台,故而修建的最高,最为宽广,远远的望去有如一块巨大的方形神台,带给了所有妖兵无限的期望和瑕想,崇景着那最后站在这座神台之上接受山主表彰奖励的就是自己。 巨台之上放着一张案几,本次表彰会和擂台赛的奖励品摆满了整个几案,牛魔王和夫人罗刹女端坐在几案后的蒲团之上,接受着各洞妖王、妖将的朝拜,却是威风凛凛,神气异常,在见过各洞妖王之后,在各路妖兵的期待下,活动马上转入了题,最先进行的即是职位表彰,随着演礼的妖兵一声呼喝,有一队妖兵手捧着锁呐,手鼓等乐器,齐齐的演奏起来,为表彰会增添了不小的气氛,这个表彰的对象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都是翠云山中各种行业的能手,什么修行进步最快的,什么种植草药最多的,什么摘种果树结果最多的,挖取矿石最多的,炼制法器最好的等等,呼拉拉一下子上得台来足有数十位,每一位妖兵的脸上都扬溢着欢快的笑容,把这表彰会整的热闹非凡。 牛魔王站在几案之后,接受每一位妖兵的致礼,牛魔王也非常客气的和每一位妖兵寒喧几句,无非就是对每一位妖兵取得的成绩表示祝贺,再递上从罗刹女手中传过来的奖品,希望他们今后继续努力什么的,很平常的几句话就把这些小妖感动的一塌糊涂,直有要立刻就为牛魔王冲锋陷阵的冲动,就这样一个个妖兵的奖品都发了出去,一个个的妖兵都兴高采烈的带着奖品走下了奖台,而此时奖台之上只剩下了一个挖矿的能手等着牛魔王的颁奖,招呼了众多的妖兵,直感到头脑有些木讷的牛魔王待看到台上只剩下一位了,不由的精神一振,双眼自几案上一扫后,拿起了案上的奖品正要送出去的时候,突然间感到有些不对劲,拿着奖品的手不由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个妖兵,直把这妖兵吓的脸色变了又变,却是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引得大王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原来牛魔王见台上只剩下一个妖兵了,精神不由的一振,不由的多看了这妖兵一眼,却见这妖兵实在是太年青了,以牛魔王的修为一眼就把他看了个通透,却是个刚刚化形成妖,甚至连妖丹都没有结出来的小妖,本体是一只拥有着火麒麟血脉的火麟兽,只是他拥有的麒麟血脉较少,先天不足,能化形成妖已经很不容易了,本来这领奖的是个小妖,也没什么值得牛魔王太在意的,没准这小妖在种植草药或者其他什么方面有着天赋,取得了别人取得不了的成绩,那就该奖,可是当牛魔王拿起几案上的奖品准备递出去时,却见这奖品的红封上写的明明白白,这是挖矿能手奖,这下牛魔王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是以这手突的停了下来。 众所周知,挖矿凭的是力气,人也好,妖也好,挤身在矿洞中,除却一把子力气,抡开手中的斧凿,击打矿壁,将散落下来的矿石拾起,即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而眼前这个小妖不过刚刚化身成妖,再有力气又能挖出多少矿石呢?难道是这三个月来挖矿的妖兵都休息了?还是有妖王暗地里欺瞒于我,派出自己的亲信来领奖,或者是先前我把奖品发错了,这小妖得的并非挖矿奖?不过一瞬间,数种想法齐齐涌上牛魔王的脑中,无论哪一种,似乎都有一种声音催促着牛魔王必须把此事搞清楚,是以牛魔王轻轻向回一收那奖品,双眼罩定这小妖问道:“你可是这三个月来的挖矿能手?”牛魔王作为斩却一尸的高手,并且还是翠云山的山主,上位者那不怒而威的威压吓得这火麟兽所化成的小妖背脊发凉,战战兢兢的向牛魔王一躬到地的说道:“回大王的话,小的却是三个月来的挖矿能手。” “哦,居然真是挖矿能手,我看你不过刚刚化形成妖,没什么法力在身,凭借力气的话却又显得单薄了些,那么你这几个月挖了多少矿石,怎么挖的,说与我听听。”牛魔王一听这小妖真是挖矿能手,立刻感觉自己猜的没错,说不定这翠云山的管理中出了问题,却要好生查上一查。“回大王的话,小的刚刚化形不过半年有余,自化形之后即在银丝岭中挖矿,这三个月来共挖了精铁矿石八万三千二百八十一斤,在整个银丝岭矿洞中挖的矿是最多的,但在整个山中只是名列第三位,却是小妖的身子太过单薄,砸下的许多矿石都无力背出来,否则定能取得第一名的。” 这小妖一听牛魔王问起挖矿来,紧张的神色慢慢的退了下去,眼神中透出对挖矿能手第一名的向往,这份神态却是装不出来的,但却让牛魔王更加奇怪了。“哦,你即连散落的矿石背都背不出来,那又是如何挖矿的呢,这岂不是矛盾吗?”牛魔王看这小妖不似在说谎,只是在话里话外有些矛盾,遂语音一缓,轻声的问了出来。“大王,小的有这个锤子,最是坚硬,无论什么矿石岩壁,轻轻一碰,便会成片的脱落下来,是以小的挖矿并不吃力,只是将矿石向外运送时,小的身子单薄,却是极为费力。” 这小妖一边说一边自衣襟下取出一个像是锤子,又不是锤子的东西,向牛魔王面前一递,好叫牛魔王看个仔细,牛魔王随着小妖的手向下看去,却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根本看不出其本来面貌,奇怪之下,牛魔王不由的将此物接在手中,只感觉入手颇重,翻来覆去,却是没看出是什么玩意,遂将神念运起,直接透向此物内部,这一看不要紧,牛魔王忽然间感觉自己的神念一转,进入了一个灰蒙蒙的空间,无尽的压力向牛魔王的神念挤压而来,使得神念直有被吞噬的感觉,吓得牛魔王急忙将神念抽了出来,这一进一出不过瞬间而矣,却是让牛魔王脸色青白,冷汗连连,头脑中不时的感觉到那灰蒙蒙的威压而后怕不已。 “这看似锤子的东西其内灰蒙蒙一片,无边无岸,难道那就是老师所说过的混沌,若真是如此,这东西岂不是……,不行,此事极为重大,绝对不能怠慢,还需快与云霄师姐商议一番才是。”想到这里,牛魔王轻轻的擦试了一下牛头上的冷汗,对这小妖说道:“此物因果颇深,如入在你处,恐怕将给你,给翠云山上的所有生灵带来无尽的杀身之祸,是以此物我必须收走,从现在开始你就别再回银丝岭了,就呆在我这摩云洞中,待我顺来,再给你安排周详,如此,你可同意?”这小妖早在牛魔王脸色发青,冷汗连连的时候就感到不对劲了,虽不知原因,却是生怕牛魔王迁怒自己,不想牛魔王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还要留自己在摩云洞,这可是一步登天了,那有不同意的道理,急忙点头应了下来。 牛魔王掂念这看似锤子的东西,遂交待身边的罗刹女,让她分派人手,将散混在妖兵中的各位师兄师姐快召回来到云霄的静宝中集合,并且照顾好这个小妖,而对接下来的擂台赛,则交由十八位大将军联合评判,由罗刹女主持即可,罗刹女看到牛魔王一头冷汗,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牛魔王紧张的样子和要召集众位师兄弟的急切心情看,料定事情不小,也不问去问原由,只是自怀中取出一条丝帕,轻轻的在牛魔王的头上擦了擦,用力的点了点头,给了牛魔王一个坚定而又放心的眼神。 摩云洞说是洞不如说是汇集在一处山体中的一座座宫殿,云霄的静室即在最里的一间,翠云山中召开擂台赛,其他师兄弟都去看热闹了,特别是琼霄、六耳更是躲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只有云霄不为外物所动,一心修行,却是心性最坚。“师姐,云霄师姐,小牛有要事求见,快快与我开门。”牛魔王一路急行,来至云霄的静室外,轻轻的敲打着门扉,不停的呼叫着,话音刚刚落下,只见那缕花的室门不动自开,云霄自在蒲团上慢慢的睁开眼晴,看着牛魔王一脸的急切,不由的奇道:“今日你翠云山中群妖集会,你不在前面主持,怎么跑到我这来了,看你跑的一头是汗,这都有了娘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毛燥呢?快过来我给你擦擦。” “师姐,却是大事,你先看看此物为何?” 第177章 将计就计 180、钟摆在牛魔王大婚之时,不知道是谁到风火岛上送给了陆压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奇怪物件,在经过红云一番研究后,确定了这奇怪的物件是混沌钟的提手,也得出了混沌钟可能是因为一体相修的东皇太一自爆身死,受了牵连,碎成了几块,不知道散落于何处,后来,陆压怕睹物思人,心神有损,影响修行,遂将这混沌钟提手送与了师姐云霄,被云霄日夜用心神与之沟通,用自身灵气涵养这受损的提手,经过十几年不间断的祭炼,云霄终于将这混沌钟的提手和自己的心神完美无瑕的联系了起来,使之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份,悬浮在丹田紫府之中,借着云霄的身体吸取天地间的灵气。 当牛魔王用神念透进那黑不溜秋的锤子里时,灰蒙蒙的空间里,无尽的混沌气息有如要吞噬天地一般的向牛魔王的神念挤压而来,直吓的牛魔王脸色青白,冷汗连连,不过转念之间却是心头一喜,洪荒之中除却盘古斧所化的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这三件开天至宝之外,还有什么宝贝能够含有混沌气息,没有,绝对没有,那么这个锤子似的东西,不用说,极有可能和上回陆压师兄赐给云霄师姐的那个混沌钟部件一体而出,也是破碎的混沌钟的一个部件,如此被自己得到,可见这混沌钟是与云霄师姐有缘的,却是个大喜之事。 牛魔王必竟是心思紧密之人,在得到了这极有可能是混沌钟的部件之时,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是担心不已,此处并非是风火岛,而是处于东西方交战前线的翠云山,并且老师红云也不在此间,这等至宝此时尚未被炼化,若是走漏风声,必定会引起法力高强之人的觊视,若是前来抢劫,只怕祸事不小,是以牛魔王也顾不上什么擂台大赛了,急忙交待罗刹女安排人手通知其他师兄弟到云霄的静室集合,做好周全准备,以防万一,自己则勿勿赶着去见云霄,好让云霄抓紧时间将此物祭炼。 当牛魔王一脸急切的将那黑不溜秋的锤子似的东西,摆在云霄面前时,云霄的心神一阵的抖动,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入的亲切,云霄随老师红云修行日久,修为稳稳占据了风火岛诸多弟子中的前三位,道心坚守,早已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地步,可是在这黑不溜秋的东西面前,却是心神险此失守,那种血脉相连,似是相识之中透着一种悲哀的感觉,直让自己心情也是一阵阵晃忽,而在自己的丹田紫府之中更是有如开了锅一般,真元翻腾不已,正在调养元气的混沌钟提手不停的左摇右摆,似是欢鸣,似是悲哀,仿佛与这黑不溜秋的东西有亲一般,急切的想要去和它会和。 云霄感觉到了丹田紫府中的异常,急忙运转功力,用心神透入丹田紫府中的混沌中提上,耐心的安抚了它一下,待到其平静下来后,才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知道此事必不简单,伸手将这锤子接在了手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问牛魔王道:“小牛儿,此物从何而来?”“师姐,这东西是从翠云山银丝岭的一个小妖那得来的,那小妖被我留在了罗刹身边……”牛魔王急忙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和云霄说了一遍,又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说了出来,等待云霄拿出意见,而云霄越听,面色越紧,手中抓着这锤子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头脑中也自不停的思考着,在牛魔王说完后仍然半晌无语。 琼霄等人进入静室见云霄手中抓着一个锤子,一脸严肃,沉思不已,而牛魔王端坐于侧,喋喋不休的说着,几人都知道可能是出了大事,一个个轻轻的坐在了蒲团上,听着牛魔王讲说,在听至最后,算是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混沌钟这等至宝在翠云山中出世,虽然只是一个部件,但极有可能整个混沌钟就在翠云山中藏匿着,这与上回有人送货上门可不一样,这翠云山地处东方和西方的交界处,各方势力云集,稍不注意,便会为他人做了嫁衣,而且自己等人稍有不慎就会有身殒的可能,却是事关重大。 云霄默不作声,牛魔王等人都没了主意,是以整个静室静的一点声都没有,气氛不免有些压抑,羽冀早年间随孔宣游历洪荒,世面是见过不少,却是一直在孔宣的照顾下成长,没受过什么大的苦难,在被红云收入门下后,身份不一样了,修为也高了,却是因为风火岛中师兄弟颇多,他处在大不大,小不小的中间,一直没有独挡一面的机会,虽然实力不弱,但是一向并未显示出来他的才华,此时羽冀坐在蒲团上,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多有不明之处,与其在这瞎猜,不如深入的了解分析一下,安稳一下众的心才好。 遂率先开口道:“云霄师姐,此事虽大,却也不必如此担心,首先,我们现在拿不准这翠云山中是不是真有混沌钟,既使有,我们也拿不准倒底在何处,所以还是一切随着机缘为好,其次,就是混沌钟真在这翠云山中出世的话,我等也不必有什么担心的地方,风火岛中的弟子俱在此处,加上这山中尚有几十万妖兵做为助力,若是真有人觊视,出手来抢的话,除却圣人之外,在如此实力之下,能有几分抢夺成功的可能?再有,就是有圣人不顾身份,以大欺小,出手抢夺,也不用怕,想老师也是圣人,实力更超出其他圣人甚多,我等受辱,老师岂能坐视不管,是以,师姐不用如此担心,我等要做的,一是找来那个小妖,问明这宝物的出处,若有线索,便派人满山找寻一下,若无线索,即是此宝尚不到出世的时候,着急也没有用,二是师姐抓紧时间将这锤子祭炼,待至心神合一,就是别人想抢也抢不去了,没准还能有更多的收获,也说不定,羽冀浅见,还请师姐思量。” 羽冀声音不大,却将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云霄等人细细一分析羽冀的话,却是十分在理,这八字都没一撇呢,却是考虑的太多了,众人都是聪慧之人,特别是云霄,不由的觉得自己真是钻了牛角尖,太过在意这混沌钟了,却是没有羽冀这么旁观者看的清楚,老师说过,至宝有灵,会自行择主,我初得混沌钟的一部分,已经将之祭炼完全,与心神相联,可算得上是有缘,现在牛魔王又送来一部分,算得上是缘上加缘,便至于能不能真正的收伏混沌钟,却还要看天意,可笑自己真是执着了。 羽冀一席话使得钻了牛角尖的云霄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修行之中,有些事就是那么回事,你看不破就会永远沉迷在其中,你若是能看破了,明白了,就再也没有什么理解不了的,是以,当云霄自迷失中清醒过来,直感到心神一阵的轻松,轻轻一笑道:“羽冀师弟说的有理,却是我等过于执着,落了下乘了,老师早就有言,万事随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一连得到混沌钟的两个部件,却是福缘非浅,至于这宝贝今后到底能不能是我风火岛之物,却还要看天意,倒叫大家跟着我一起担心了半天,真是有劳各位弟妹了。” 云霄长起身形,向众人欠身施了一礼,算是谢过众人为自己担忧。云霄略一停顿,觉得此事还是要深究一下为好,遂接着说道:“那个小妖虽不知此宝为何,但能献出来与你,想来品行还说得过去,虽然是他给了你,但最后却是我得了利,收了这份大礼,无论如何,也别亏待了人家,你要替我好好谢谢他,另外,你再安排一下人手,到这小妖生身的地方去看看,看看还能有什么收获没有。” “呵呵,师姐放心,回头我自会去银丝岭中查找一番,至于那小妖是个火麟兽,体内有一丝火麒麟的血脉,只是年代久远,血脉已然不周全,想来是他与这混沌钟部件长年在一起,得了这混沌钟的灵气滋养,才能够化身成妖,却是福缘不小了,既然师姐吩咐,我自是不能亏待了他,稍后,我为他洗髓伐毛一番,收他做个记名弟子,也算是成全他与我风火岛的一段机缘吧。” 牛魔王说的虽然轻松,可是三言两语间就把这小妖一生的命运改变了,想那圣人门下,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入门下,却是没有机缘,而这小妖在稀里糊涂间就有此福缘,却是算得上一步登天了。“如此甚好,我风火岛修行有情之道,老师长言在情义之中体悟道心,莫要克了那小妖,从而失了道心,却是因小失大了,这段日子,我就闭关开始祭炼这宝物,碧霄和琼霄随我闭关,给我做个护法吧,孔宣,你和六耳要多注意一下大唐长安城中的变化,西方教将一罗汉真灵通过六道轮回送入那李氏皇族之中,不用说也是要凭此改变大唐国的根基,不过此事老师早有准备,后绪之事无需我等费心,只是要关注一下长安城中,别出什么意外之事就好。” 云霄认真的交待着每一件事情,特别是让孔宣和六耳注意长安城中别出现什么意外,以防有负老师所托。诸事交待完毕,云霄便不再管众人,自己轻一抬手,将这黑呼呼的锤子托在手中,功力运转,开门大开,现出一片庆云,庆云之上托着一个一手拿着混沌钟提手,一手执着一把金蛟剪的云霄,正是云霄斩却的善尸,庆云一现,只见云霄手中混沌钟提手急速的飞了出来,向云霄本身手上的锤子迎了出去,二个物件轻轻一碰,有如久别之后相见的亲人,互相绕着对方,轻轻碰撞不已,嗡鸣之声环绕与静室之内,似是欢快,似是悲哀,片刻之后,这两个物件紧紧的联在了一起,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个提手金光大涨,不断的将自己的灵气向那锤子渡去,这锤子受了提手的灵气,颜色急变,由最先黑呼呼的颜色转向深灰色,又从深灰色转向青色,最后变成了淡淡暗黄色,而那提手也由原来的金色变成了暗黄色,却是因为灵气大失,自身也是难以为继。 这锤子似是有灵,似乎感觉到提手为自己渡灵气而颜色变淡,嗡鸣不已,再也不肯吸取灵气,碰是将自身与提手分了开来,这一举动,使得提手很是着急一般,围着锤子环绕不已,二个物件似是讨论一般,你嗡一阵,我嗡一阵,最后二个小东西好像达成了一致,提手在上,锤子在下,再一次联接在一起,嗖的一下,一齐窜进了云霄的庆云之中,直落入云霄手上,虽然不像很安分,却被云霄牢牢接住,急忙一边自外间吸取天地灵气入体,一边调动体内真元,不停的向这物件中贯注,不过一会的功夫,这两个小东西渐渐的安分了下来,很是受用的由暗黄色变成了淡黄色,而云霄却似极其耗费真元一般,神色有些委迷不振,善尸一动,化成一股清气,落入庆云之中,再渐渐的隐入了云霄体内,自被云霄祭炼起来。 孔宣人见云霄成功的将这锤子收入了体内,知道再无大碍,遂向碧霄和琼霄给了个眼神,示意二人安心护法,自己则带着牛魔王等人轻轻的退出了静室,孔宣做事周到而谨慎,在出了云霄静室之后,恐怕他人打扰云霄修行,自怀中取出数块玉石,自云霄门外布了一个聚灵阵,一个五形阵,聚灵阵是为了云霄吸取天地灵气方便,加快她炼化体内的混沌钟部件,五形阵则有困人的功效,阻碍不知情的小妖来打扰云霄修行。 忙完了这一切,孔宣开始安排具体的任务了,首先让牛魔王安排那个小妖过来,让六耳和杨戬带着他到银丝岭上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其次让羽冀和牛魔王继续去主持翠云山中的妖兵摆台赛,别因为混沌钟一事乱了翠云山这个根据地,自己则在这翠云山中兼顾八方,随时准备援助各方。 第178章 惨胜 181、云霄出关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云霄自翠云山中已经闭关了十八年,十八年来,云霄日夜不停的以自身灵气、真元涵养滋补混沌钟两个部件的缺失,使之恢复如常,终于恢复了以往那古朴、金黄的色彩;十八年的苦修,使云霄成功的将这锤子形的部件祭炼完全,使之彻底融入了自己的心神,悬于丹田紫府之中,血脉相连,有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十八年的苦修,使得云霄知道了这长的像锤子的部件,实际上是混沌钟的钟摆,是钟内击打钟壁发音洪钟大吕的钟摆,却是混沌钟的攻击所在;十八年的苦修,云霄用心的体悟,感同身受的悲鸣,没有任何掩饰的心灵交流,使得云霄对混沌钟的部件以及混沌钟的整体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十八年的时间,说起来并不是很短,便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十八年就能将一件至宝融入心神,却是极不容易的,在祭炼之初,云霄敞开心怀,以自身灵气、真元涵养混沌钟的部件,受到云霄真元、灵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这两个部件的恢复也越来越好,彼此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在这两个部件完全恢复之后,开始以自身的混沌之气反哺云霄,帮助云霄粹炼心神,如此云霄在与这两个部件之间,由单一的输入,变成了彼此互助。 而没有任何掩饰的心灵交流,使得云霄真正的感悟到了他们的快乐和伤心,在彼此的交流中产生的深深地共鸣,最终使得云霄对混沌钟的提手、钟摆有了更深的体悟,从而忘记了祭炼,忘记了调养、也忘记了混沌钟,心神就这样和两个部件纠缠在一起,冥冥之中随着他们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空灵境界,待到云霄转醒之时才发现,不但自己的心境和修为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并且混沌钟的提手和钟摆已然完全融入了自己的心神,他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极为亲切的一部分。 云霄将心神从自己的丹田紫府中退了出来,暗暗的欢喜了一下,却是没想到这一次闭关,不但祭炼了混沌钟的部件,修为也进益的如此之大,要知道修为到了一定的地步,想要进步一点,都是十分困难的,现在倒好,不用现出顶上庆云,云霄都能感到丹田紫府中灵力的充盈,并且隐隐有向天门之上透顶而出的迹象,看来用不了多久,自己便能再次斩却一尸,却是水道渠成了。 云霄掩饰了内心的欢喜,轻轻的向在身旁护法的碧霄和琼霄看去,碧霄虽然早已斩却一尸,但此次随自己闭关的进益却是不大,想来是顾及为自己护法,不敢分心参悟天道,琼霄进益不小,隐隐有进入大罗金仙中期的境界,这份修为虽然说是不低,但在风火岛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在红云的亲传弟子中更是算不上什么,风火岛中弟子都以结出三花,斩去三尸,有了成道之基石,来作为修行的依据,而琼霄此时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却是可惜。 云霄一动,碧霄和琼霄立刻自入定中转醒过来,见云霄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二人,不由的齐声呼叫道:“大姐,你祭炼成功了吗?”云霄含笑,微微的点了点头,引得二人一阵欢叫的向云霄扑去,那样子,哪有一点修行有成的大罗金仙的样子,分明就是两个长有大的小孩子,姐妹三人嬉笑打闹了好一会,方自停了下来。云霄见二位妹妹打累了,疯够了,轻轻的拉着琼霄的手说道:“小妹,你可不能总是疯玩了,你看我们风火岛中,老师的亲传弟子除却苍颉和女织,就属你修为低了,就连小牛,戬儿的修为都超过你了,老师平日里最是疼你,总是护着你,对你的要求也是最松,是以在修行上你就越落越远,我们有最好的老师,最好的修行功法,最好的丹药,最好的修行场所,洪荒之中又有那个教派弟子能似我们一样风光,那一个不崇景着有一天能拜到老师门下,成就一番作为,可是他们没有机缘,想拜,老师还不收呢,而我们有如此好的条件,要是修行无成,既使老师不生气,我们走到洪荒中也会给老师丢脸,更给自己丢脸,小妹,姐姐的话有点重,你别怪姐姐,姐姐只想让你在修行中多用点心,也算是报答老师大恩。” 云霄自闭关之后,修为更进,心境对大道的感悟也自加深了许多,对老师所做的教诲有了更深的感悟,怕琼霄一味贪玩,慢了修行,遂在姐妹打闹玩乐之中,将这话题说了出来,以督促琼霄进步。“大姐说的都是实话,我怎么会怪姐姐呢,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仗着老师宠爱,慢了修行,现在想来,还很后悔呢,不过姐姐不用着急,老师早就对我交待过了,各种超品丹药、灵果都不能吃,任何取巧的修行方法都不能用,只能靠自身一点一点的增长修为,是以老师说的根基最牢,总有一天自当会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不飞则矣,一飞冲天,嘿嘿,所以我也就不着急了,慢慢打熬自身就可以了,时间虽然长点,但却是最好的修行方法,大姐也就不用担心了。” 琼霄的一番解释,让云霄和碧霄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又齐齐的感叹,怪不得老师将山中的仙树灵根都交给琼霄打理呢,原来是她吃不了,自是不会坚守自盗了,要是交给六耳和牛魔王怕是连个果核都剩不下,原由根由在这呢,却是怪罪了小姐了,难为情之中,又为琼霄高兴起来,姐妹三人嘻嘻哈哈再次打闹在一起。孔宣在云霄静室外布置了五形大阵,禁外力而不防内在,从内向外破阵的话极为容易,并且,孔宣在布阵之时,将一分神识留在阵内,若是此阵受外力挤压或是被破除之时,孔宣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此处,以防不测,是以云霄一出关,随手便将这五形大阵后破去了,使得孔宣猜测到可能是云霄功行圆满出关了,遂带着牛魔王等人齐齐的赶至静室,来看个究竟。 这一次闭关,云霄道法大成,清秀的面容上透出一分清奇,嘴角之上扬起淡淡的微笑,混身上下给人一种恬静的感觉,更加显示出她不同寻常的妩媚多姿,孔宣率先上前见礼,祝贺云霄道法大成,留在翠云山的红云门下弟子中,只有孔宣的实力最深,本体为凤凰血脉的孔雀,又拥有先天五色神光,能刷万物,先天资质极高,后天又肯努力,凭借天份,悟得斩尸之法,以大毅力、大智慧将善、恶、执念三尸融于背后五色神光之中,斩出二个分身来,无分善恶,是以,早就达到了道法大成的境界,甚至比此时的云霄还要高出几分,故而对云霄的变化感触最深,既为云霄修为大进而高兴,又为自身进益不大而感伤。 随着孔宣的称赞,牛魔王等人也纷纷向云霄表示祝贺,更有三位妖族,拜在了三霄的脚下,行三拜九叩大礼,口称师伯万安,云霄随声望去,却只认识两位,都是翠云山中的妖王,一位是苍狼王,一位是啸天虎王,还有一位却不识得,云霄先是一楞,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三位一定是牛魔王在自己闭关期间收下的弟子了,遂用一个询问的眼神,看向了牛魔王。 牛魔王心领导神会,急忙上前给三妖介绍道:“师姐,这三个小子是我新收的弟子,因未请示过老师允许,只是收作了记名弟子,嘿嘿,虽然资质差点,但在修行上还是极为上心的,这两个一个是苍狼、一个是啸天,师姐早都见过了,这个就是我对师姐说过的那只火麟兽,跟我风火岛还算有缘,品行还算可以,也被我收到了门下,做了个记名弟子,方才我正在给他们三个讲说道法,听孔宣师兄说师姐出关了,遂带着他们三个来给师姐请安。” 要说这十余年来,翠云山中谁最惹人注目,无疑是就是牛魔王所收录的这三位记名弟子,苍狼王修为不高,实力不强,却是最早被牛魔王收伏的,对牛魔王崇拜到了极点,随同牛魔王征战翠云山,表现出极其的忠诚,深得牛魔王的信任,早在拜师前,就接受了牛魔王的调教,更有通臂和金毛给他做陪练,是以他拜在牛魔王门下,是在山中万妖的意料之中的事。 啸天虎王本是翠云山中有名的妖王,身上俱有神兽白虎的血脉,实力强劲,不容小视,为人豪爽,仗义,乐于助人,是以在翠云山中,多得其他妖王的尊敬,很有威信,当初,牛魔王独自赴会万妖联盟,被数十位妖王偷袭,合力缠住,逼着牛魔王以一已之力与众妖比拼真元,只有这啸天虎王不屑暗中偷袭,不肯出手以众欺寡,是以牛魔王在统一翠云山后,对这虎王的品行极为看重,经常修行上指点他,使得啸天虎王修为大进,心中感动不已,遂拜牛魔王为师,愿意终身服侍牛魔王左右。 苍狼王和啸天虎王在翠云山中早有威名,能拜在牛魔王门下,怎么说都能让山中数十万妖兵、妖将接受得了,只有这火麟兽,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妖,而且是一个刚刚化形成功的小妖,却怎么有如此大的福缘能拜在圣人的门下,一时之间惊掉了无数个眼球,众妖多方打探,却是始终得不出结论,实在没能挖出什么重要的新闻,是以只能暗暗感叹,同样是妖,福缘却是不同,感叹自己的命不如这小妖,却是牛魔王保密工作做的好,封锁了一切有关混沌钟的信息,除却风火岛亲传弟子外,再无一人知道事情的原委。 云霄听牛魔王介绍完他的三位记名弟子,清秀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轻轻的对牛魔王说道:“老师门下弟子众多,却是都在自己修行,都没能将老师道统传承下去,不想被你先行了一步,也算得上是为我风火岛开枝散叶了,此乃好事,待禀过老师之后,想来老师也会高兴的,只是小牛儿你切记住,修行无极限,今后在修行之上你要更加努力了,千万别到最后让你的弟子将你超过了,呵呵,却是要遗笑洪荒了,不过,你说带他们三个来给我请安,我可不信,定是你的小心眼病犯了,掂记着我的什么宝贝呢。” 云霄一脸笑意,夸奖之中带着几分戏弄,其他弟子也是一脸的笑意,直让牛魔王感到极不好意思,而琼霄更是笑出声来,用一个指头轻轻的在脸上抓弄着,却是调笑起牛魔王来。调笑完牛魔王,云霄又转身对苍狼王三人勉励了一番,让他们三人好生随着牛魔王修行道法,以期早日得成仙道,又自百宝囊中取出三件法宝,一人分了一件,虽不是什么先天灵宝,却也是洪荒之中不可多得的材料祭炼而成的极品法宝,用来早晚防身,却是绰绰有余了,见面有礼,三妖自然大喜,急忙向云霄叩拜行礼,云霄将这三妖扶了起来,又见这火麟兽血脉不纯,化身成妖最晚,修为也是最差,感念他与自己结了这份机缘,又单独赐予了他一块玉符,让他佩在胸前,借玉符吸取天地灵气,日夜涵养其身,以助他早日修行有成;碧霄、琼霄也不好空手受人大礼,碧霄给三妖送上了一些丹药,琼霄怀里的灵根果实多的是,自是每人分了一些,这丹药、灵果都是洪荒之中少见的宝贝,直让三妖喜出望外,连连谢恩不止,各自带着得到的好处,轻轻的退了下去,好让老师和众位师伯商讨大事。 打发了牛魔王的三个弟子,云霄将目光转向了孔宣,孔宣自是知道云霄要问什么,遂向前虚手一引,将云霄又让回了静室之中,待众人坐定,方自开口说道:“云霄师姐,自你闭关之后,我与六耳时时关注大唐方面的动向,西方教自这十余年来,未曾对函谷关动过一兵一卒,是以函谷关中平静异常,而长安城中唐皇李渊的正宫殷氏所生三子一女,俱已成人,表面上,大唐皇朝的紫微真龙之气大盛,气运正隆,是以物阜民丰,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但在暗地里,却是暗潮涌动,长子建成和次子世民都有紫微龙气随身,时时环绕而出,虽然李渊立了长子建成为太子,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次子世民的喜爱,故而朝中重臣争议不止,对谁来继续大统,分成了两派,各自支持一方,形成了对立之势,而那次子世民即是师姐所说的带着真灵入六道的那位,算来再过月余他就会冲破师姐所设置的禁制了,到时何去何从,还需师姐早做打算。” 孔宣将长安城中的情况大致的向云霄介绍了一番,虽然多有意外,却是并未出云霄的计划之外,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大唐国得数位圣人共举,自是国运昌盛,而那西方既然有了计划,怎么能不加以实施呢,因此那李世民的支持者,怕是少不了改头换面的西方教下弟子,而那太子建成,想来定是在阐教支持下,方能有如此强力吧,却是无需担心,无论他们如何举措,绝对翻不出天去,既然那禁制之期就将到了,我等就走趟长安城,看看大唐国的未来的承位者将何去何从。” 第179章 转世托生 182、利益当前长安城,取意为长治久安,大唐国建都于此已近百年,八山灵气聚于城中,更有紫微真龙之气守护,是以整个长安城更显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唐皇李渊乃道门弟子,自幼修行道家典笈,粹炼心神,属于注世地仙之流,虽不入大道,却被人教圣人选中,位登人皇大宝,得享盛世荣华,也算是福缘不浅了,并且李渊膝下儿女双全,四子一女俱是天资聪慧,福缘深厚,使得李渊享尽天伦。 李渊长子建成被李渊立为东宫太子,生得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一身真龙之气飘飘渺渺绕体而出,只是面容之上,眉宇之间聚起一片阴唳的狂傲之色,让人总是感到不是很舒服,次子世民受封为秦王,生的面如淡粉,文质彬彬,自幼在修行道法和内政管理上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并且这世民言行有度,进退有礼,深得唐皇李渊的喜爱,更有众多公台文宰觉得世民比太子更合适,更能将大唐国带向繁荣,遂暗里,明里鼓励唐皇李渊撤换太子,好让大唐国在李渊退位之后,能由文武双全的李世民继位。 李渊虽然对次子世民极为宠爱,在任何方面都尽可能的给予他极大的满足,却是在废立储君一事上做的极为谨慎,并且李渊也知道,若无人教圣人亲自赐福,自己的子嗣就是登上了人皇大宝,恐怕也不会长远,而大唐国也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成为永远的历史,另外太子建成虽然尚武,不谙治国之道,却是毫无越制失礼之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呢,即然朝中分化成两派,各取一方,以为靠山,互相争斗,那你们就斗吧,李渊却是装作不知,如此方好保持朝中势力平衡,更好的驾驭朝臣,因此李渊任其双方大臣内斗,并且,哪一方势力弱了,他还会在暗中扶持一下,别让对手打压的太惨,失了根本,乱了根基,如此,却是正宗的帝王之术。 李渊登基称皇已经接近一百年,虽然治理有方,又守住了函谷关,没有让西方教越雷池半步,算得上是功劳绰越,但是登基一百年,任谁看都觉得这皇帝当的有些时间长了,却是该变变成,换换人了,大唐国是在东方道门的扶持下建立起来的,朝中的文臣武将多是道门修行之人,各有师门,或多或少的能听到点洪荒之中少有的秘闻,是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一则关于唐皇李渊在登基百年的时候,将要退位让贤的消息在长安城中广泛传说,虽不知道真假,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各种佐证极为丰富,眼看李渊登基的百年之期将到,使得长安城中的皇位之争更加激烈,已经由暗处转向了明处,两派势力旗帜鲜明的,公开的跳了出来,为自己的支持者拉拢人脉,大肆炫染起来,以为助力,就是在长安城中表面繁盛,暗潮涌动之时,数十年来未曾见过人影的国师府中门大开,彩灯高挂,云霄带着风火岛门下弟子开进了长安城中潜居下来,更引得亿万大唐国民浮想翩翩了。 在如此动荡之时,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现身长安,是以无论是李氏皇族,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都觉得其中必有深意,是以一拔拔访客源源不断的登门拜访国师府,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取得风火岛的支持,可是这些访客却是打错算盘了,国师府中只有苍狼王等三名妖王在迎来送往,口齿伶俐,言语极为客气,对每一拔访客只言师门长辈俱在闭关,不见外客,若有要事留下名谏,日后自有回音,如此一来,长安城中两大势力,谁也不曾见着云霄、牛魔王等人,直让众人纷纷传说风火岛一脉超凡脱俗,不愿卷入这尘世中的皇位之争,可是这个传闻在唐皇李渊的龙驾亲临国师府之后,便不攻自破了。 那一日,唐皇李渊驾临国师府,对苍狼王言明有要事,要朝拜云霄娘娘,恳请云霄一见,苍狼王通传之后,便带着李渊一人进了内院,过了足有半个时辰,李渊才一仍消沉的出了国师府,一言不发的踏上龙驾,直接回了皇宫内院,至于云霄与李渊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外人不得而知,但众人见李渊一脸消沉,纷纷猜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是以长安安城中关于李渊即将退位的传闻传的更加广泛了,引经据典之中,自是加进了风火岛这一大因素,也把云霄、牛魔王等人的声望抬高到了极点。 如果唐皇退位的假设成立,那么红云圣人门下能见唐皇,那就一定会见储君建成,也可能会见对唐皇之位有着极强竞争力的李世民,于是两派势力的主要谋士纷纷开动脑筋,催促建成、世民二人再一次登门国师府,恳请云霄娘娘能当面教诲,这一次云霄没有拒绝二人,分别在静室之中接见了二人,与每人说了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便将二人打发了出去,交谈的内容很简单,云霄对太子建成说的只有一句话,就是静等一月,自知分晓;对秦王世民说的也是这一句话,不过在世民临走之时,云霄多加了一句让世民在一月之后谨慎考虑,再做出决定,话说的没头没尾,搞的李世民莫名其妙,但想到云霄修为至深,绝对不会没有所指,又想到不过是一月之后即可明白端由,便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深深的向云霄施了一礼,勿勿的退出了云霄静室。 云霄所说的一月之后自知分晓,确实是有所指,秦王世民乃是接引用至宝接引幢将教下金身罗汉通过六道轮回转生到李氏皇族血脉之中,虽然接引和准提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却被红云一一收在眼里,红云也有自己的打算,便没有出手阻拦,从而让这金身罗汉顺利的出生了,但是红云暗中交待在长安城中主事的云霄,将这唐皇次子体内所暗藏的那一丝西方罗汉真灵封印,待至这李世民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任其自行选择,或是按照接引的安排,恢复罗汉金身,从此尊行西方教,那么,这李世民即不能担负重任,不能为红云所用,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在他恢复罗汉真身的那一刻起也就是他的祀日了。 但是红云必竟良善,凡事都留有一线生机,是以给这李世民也留了一条生路,若李世民尊重自身李氏血脉,仍然承认自己是李氏一族的子孙,顺行红云所提出的佛本是道,教派共兴的提议,从此,礼天、敬道、释佛,以教化洪荒众生为已任,则可推举他位登人皇大宝,道佛共进,维持天道平衡,守住洪荒气运不失,如此,则洪荒教派之争再无,东方道门也好,西方教派也好,气运恒定,共同教化众生,传播大教,而做为洪荒主角的人族气运悠长,得享平安盛世,妖族也能守得一方乐土,保持种族的繁衍,天道无损,无量量劫不起,洪荒三教自会得享太平。 这一切计划早在李世民出生之时,就被红云制定了下来,故而才有云霄亲入皇宫,给李世民带上红云亲自祭炼的玉符,压制他体内的罗汉真灵,此时李世民已经长大成人,并且自幼修行道家法门,略有小成,玉符所设定的期限也就要到期了,不过也不要紧,既使将这罗汉真灵融入李世民的灵魂之内,也只不过是让他拿回其前世的记忆而矣,虽然有一定的影响,却是不能左右李世民的思想,对李世民的决断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这样,何去何从,就只能靠李世民自己去选择了。 红云修为至深,对天道法则的理解自不是老子、元始之流所能比拟的,差着好几个境界呢,若非红云早早的洞彻天机,最后势将被老子和元始所利用,而函谷关上的战争,也势必会脱离红云的掌控,由老子、元始亲自执导,这场战争大戏越演越烈,红云百年的努力,都将为人教和阐教做了嫁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势必会形成洪荒之中只剩下东方道门,从此道门一家独大的状况,天道无常,天道若是稍有变动,,如此天道失衡受损,气运缺失,则无量量劫起,到时候洪荒大乱,圣人身殒,天地重新归于混沌,就再也没有纷争了,却是省心了。 红云对老子和元始在选择大唐国人皇继位人选时所表现出的态度中,收到了一个不安的信号,这个信号表现出老子等人极强的占有欲望,虽然只是个苗头,却仍被红云留心了,经过不断的推算和分析,红云猜测到一个大概,那就是老子和元始要变防守为主动出击,由守转攻,抢占西方教的气运,因为李渊为后天人族,虽然自幼修行道法,属于地仙之流,但其性格决定了他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当初大唐国新建,百废待兴,需要一个稳妥持重的人来打牢根基,是以李渊被推了出来,但是大唐国经过百年的建设,根基已牢,出兵灭了西方教所扶持的大印国,断了西方教的根基,已经被元始提上了日程,在这种情况下,进取不足的李渊的就不适合再做为国君了,是以,老子、元始便着手准备另选他人代替李渊,而身为阐教门下弟子的太子建成,当然是不二人选。 老子、元始选择太子建成的目的就是竖立起一个东方道门的代言人,彻底摒弃西方教的阴谋鬼计,把西方教重新拖到函谷关的战场之中,用战争对西方教持续打压下去,彻底断了西方教的根基,抢占西方教的气运,根据红云对老子和元始的认识,这种推测的可能性是极其大的,想当初天地杀劫起时,人教、阐教、截教三教应劫,杀劫当头,既使一体而出的通天在一个不防之下,就被二人给推到了劫运之中,拿截教的气运挡了劫,从而保存了自身教派的气运,是实实在在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若非是红云一力支撑,暗中帮助通天教主留得截教之根基,那么既使通天不逆天而行,也是难逃教派覆灭的厄运,最终落个教毁人亡的结局。 正是因为老子和元始在天地杀劫中的优秀表现,红云绝对不敢相信他们是那种宽容大度,气量海涵的人,特别是在大教的福祉,道统的传承上,既使是圣人也会奋力一搏,并且,在函谷关上的战争中,东方道门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实力上的差距,成了老子等人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的理由,在解决了大唐国这个基础这后,势必会动员东方道门一切力量,由防守转向进攻,彻底的将西方教打残,打死,打的西方教彻底覆灭,把西方教的气运全占过来,让接引和准提连退隐的可能都没有,最后再把红云那新立佛教一说搬出来,蒙蔽天机,如此,洪荒之中,就只有道门一家独大了,这个念头想的虽好,却是不知天数的举措,可笑老子、元始在利益面前蒙蔽了眼晴,天地杀劫之中已然吃了大亏,这回又不长记性,却是枉为圣人。 但是红云虽然良善,可不是能任人随意欺负的,我为天道平衡,与你等之大教出谋划策,谋求与西方教派共同发展,共保天道无损,你们到好,策略刚刚定好,刚刚奠定了翠云山的基础,打开了局面,就要将我踢出这个圈子,反过头来独自行事,去挤占西方教气运,呵呵,真当我良善好欺了,红云心中自是不平,却依旧装做不知,慢慢的进行着谋划,是以对西方教所为视而不见,更凭此为计,要彻底将老子、元始二人的伎俩戮穿,从而让其大丢面皮,而红云门下的弟子在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后,更是对老子、元始以险恶用心对待老师的良善之举,却是感到极为气氛,纷纷摩拳擦掌,一个个打定主意,定不让人教、阐教门下得逞。 第180章 紫微星动 183、灭世的决心自从来到这个洪荒世界,在混沌中粹炼神识开始,经过吸取先天不灭灵光,盘古赠送鸿蒙紫气,再到道祖赐名红云,直至悟出大道法则,看破过去未来,寄托在天道之下,证道混元,成就不死不灭的存在,可以说红云的修行之路走的顺风顺水,也正是因为红云走的太顺了,虚无飘渺的天道中,那一个个难关在红云坚韧的道心下,一一被攻破,修为直近合道的阶段,这速度却是太快了,是以,要问红云现在最怕的什么,那绝对是洪荒气运失衡,天道受损。 天道受损,无量量劫起,天地重新归于混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依据红云的性格,洪荒万类生灵的死活,可以不管,东方道门、西方教派的覆灭可以不顾,但是风火岛中的门人弟子呢,对自己有着深切依恋的后土呢,上一世当惯了小人物的红云没有什么太大的责任心,只希望自己在这个洪荒世界好好的活着,活的轻松一些,精彩一些,但是眼下来看,东方、西方为争气运而乱战,若是气运缺失,天道真的有损,而红云的实力又是最接近合道,那么,无论是为了风火岛中的弟子,还是为了后土,红云都会挺身而出,以身合道,从此化为法则般的存在,再没有什么感情而言,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而且,还会让老子等其他圣人白白占个大便宜,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红云怎能心甘。 老子和元始阴险狡诈而不知天数,在采取了后云所提出的佛本是道,重新立教的谋划之后,看到西方教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竟然暗中做着打算,准备罢拙唐皇李渊,扶持太子李建成上位,继而抛开红云,转守为攻,一鼓作气将西方教的根基打乱,从而维护人教、阐教的决对地位,这样的举措虽为大教发展,却不顾洪荒气运恒定,是以,绝对称得上是见利忘义的伪君子,比之准提那样的真小人尚且不如。 红云在推算到老子、元始的打算后,心头一阵冷笑,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如此做为,我岂能善罢干休,遂运起大法,将紫微真龙之气向李渊身上移转,如此李渊身上真龙之气深郁,使得老子这个人教教主都不敢擅动,把皇位坐的牢牢的,这还没完,正好赶上接引用金幢送真灵入地府,红云非但没有阻止,还在暗中给接引助力,让后土不要声张,待这罗汉金身的真灵托生入李氏皇族,长大成人之后,凭其压制老子、元始选出的人选,继位人皇大宝,共举佛道,维护天道平衡。 老子、元始变了初衷,不再按着红云所设计的路线进行下去,那么红云也就没有必要再维护他们了,是以,红云先是让云霄带着众人到翠云山潜修,又传喻给乌云仙、妖师鲲鹏和血海冥河,让各方势力退出长安城,好给人教、阐教留下折腾的空间,让他们将狐狸尾巴彻底露出来,也好让红云找到反驳的借口,待到李世民成人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事情有如红云预料的一般,在李渊登基百年将近,李世民就要成人的时候,老子、元始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了,准备兵出函谷关,进攻西方教的大本营,灭了西方教的根基,彻底将西方教打残,打死。 一时之间,长安城内四方云动,各方势力纷纷登场,其中以阐教动作最大,而云霄等人一亮相长安城,立刻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在云霄分别见过李渊父子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不停的有各派势力前来拜访,弄的云霄颇为头疼,最后实在没招了,便将牛魔王、六耳、杨戬等人都推了出去做知客,这才算是把自己解脱了出来,不过好日子没几天,阿修罗族、妖师宫以及截教的门下弟子先后开进国师府,并且长住了下来,阿修罗族和妖师宫奉红云召令,以红云为主,在这动荡的格局中,自是不会再与阐教等人搅在一起,遂都安在了国师府中,听从云霄调遣,以做云霄的助力。 云霄这面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待秦王李世民在庆生之时,破却玉符封印,取回封印的罗汉真灵,明白前生今世,到底何去何从,却要看他的命中机缘了,云霄所为都是按照红云的交待,虽然不知道自己如此这般,会有能有几成成功率,但想到老师修为至圣,如此交待自己定然是已然准备周全了,是以暗暗的做着准备,却是不知此时的红云,对老子、元始所为极其不满,将身寄予天道之中,已然来到了西方教主接引潜修的大殿,要直接与接引将此事完全摊牌,若能得到西方教的理解和支持,则将这佛本是道的计划继续下去,若是西方教一意孤行,那么红云就要施展雷霆手段,一力打压四位圣人,虽然成事的可能不大,却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既使打到洪荒再次破碎,也好过无量量劫起,生灵涂炭,天地归于混沌的好。 “接引师弟,一向可好?”一句轻柔的问询声在接引潜修的大殿中响起,声音虽然轻柔,却是来的极为突然,让正在打坐参禅的接引内心不争气的跳了一跳,随声睁开双眼,面色不由的变了一变,楞了一下,转瞬恢复如常,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双手合什,向虚空中拜了一礼道:“原来是红云师兄,经年未见,红云师兄修为大进,居然寄身于天道之下,却是可喜可贺,师兄远来,何不自天道中现身而出,接引也好为师兄奉茶一盏。” “接引师弟客气了,奉茶却是不用,红云心无旁误,没有大教锁事拖累,却是有幸能够窥得一丝天道,道法寸进,当不起接引师弟谬赞,今日红云远来,是有事要与师弟相商。”红云的声音自虚空中响起,轻轻柔柔的,极为清晰的送入接引的耳中。“师兄有何吩咐,说来就是,接引怎敢不从?”接引不温不火,说的极为客气,一是对红云实力的认可,再一个大致上也能知道红云此来的目的,长安城中的状况,又怎么能瞒住同是圣人的接引呢。 “既然接引师弟有心,我就不再拐弯抹脚了,不妥之处还请师弟见谅,师弟可能不知,十余年前,我以大法力蒙蔽天机,祭炼了一枚玉符,让我门下弟子云霄将接引师弟送入六道轮回,转生至大唐李氏皇族的弟子封印了,如此,师弟若要再等下去,可就全都晚了。”“啊!”接引心头一惊,深感出乎意料,这十几年来,西方教一直在隐忍,接引每每以神念遁入天道之中,暗中照看着大唐国中的李世民,只当李世民早已明白了前生今世,暗中做着准备,因为怕被老子、元始等人看出端倪,只派出几个投靠到西方教的东方修士以各种借口投到李世民身边效力,却是不曾和李世民提过西方教派丝毫,不想自己忙了十几年,却是被红云早早就下手了封印了,可笑自己身为圣人,却是到现在才知道,红云真是好法力呀,是以心惊的同时,也是对红云所为极为愤怒,只是接引擅长隐忍,面色疾苦,却是啊了一声后,便默不作声。 “呵呵,师弟不用心急,那李世民我只封印了十八年,再过几日就是他的生诞之时,封印就会解开,若非如此,这十八年来,他定然会露出破绽,你当老子师兄门下都会是吃白食的吗?”红云知道接引心中难受万分,却是忍住了,也是一阵感叹其性格坚韧,遂轻声一笑,将此事揭了过去。“师兄此举,定有深意,只是接引愚顿,却是猜不出师兄意喻何为,还请师兄明示。” 接引听红云如此一说,也是感到一阵纳闷,这红云怎么改了性子了,居然忙起自己的西方来了,无事不起早,估计红云定然有什么难题了,红云修为至深,还是问个清楚为好,别到时候自己吃了亏,还被蒙在鼓里。“今日我来,是为你西方教教派东传一事,想来二位师弟早有此意,否则也不会任由我牵着鼻子,在函谷关上进行数次争斗,而致教派损失惨重了。” 红云说到这里一阵自嘲,原以为自己定个方略,把洪荒几位圣人都划定在函谷关这个圈里,不至于把事态扩大,现在一看,好吗,自己却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也太小瞧了老子、元始对大教气运所藏的野心了,若非自己洞彻先机,怕是到最后让人卖了都不知道呢。红云自嘲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瞒师弟,师弟的西方大教得天数,自该兴旺,但在天地杀劫之后,天道恒定之态不在,天道变幻莫测,我等即为圣人也难以分清其根由,在这个时候,师弟的西方教大兴,不断的挤占东方道门气运,东方道门气运有失,则天道失衡,我受老师嘱托,维护天道平衡,故而我让门下弟子牛魔王抢占翠云山,逼迫师弟举一教之力,抢攻函谷关,打通西方通往东方的路径,最后在师弟力量不济的情况下,再与师弟回到谈判桌上,东方、西方同商教派传播一事。” “师兄所说的教派传播一事,怕是师兄早有打算了吧,不知如何研定,还请师兄先说与接引一二,也好让接引心里有个准备。”接引心思最紧,一下子就抓住了红云所说的关键,遂急忙插话道。“呵呵,接引师弟倒也干脆,本来我打算在东方新立一教,教义取自西方,人员由东方出,这样,师弟的西方教便传到东土,只是东方教的气运却仍然留在东方,虽说二位师弟的西方教算是白忙了一趟,但是上体天心,教化众生,不失功德长在,这就是我最初的计划。” 红云轻声说了出来,好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如此说来,师兄此来接引的偏僻荒山,定然是老子、元始二位师兄,贪心不足,已然跳出红云师兄的计划,准备彻底将我西方大教打压下去,从此退出洪荒舞台,想要任由他东方道门一家独大了,呵呵,如此师兄却是白白做蜡,成为一个背黑锅的了,可笑师兄修行亿万年,良善之心长在,却是高看了圣人了,不晓得在足够的利益面前,既使是圣人,也一样贪婪不堪,更何况寄身立命的教派发展呢。” 接引被红云等人压制了数千年,难得碰上红云的羞事,终于一改以往的隐忍,笑出声来。“呵呵,却是如接引师弟所料的一般,我虽然不知老子、元始二位师兄倒底意喻何为,但这十余年的举止,却是与师弟所料的大体相当,如此我方至接引师弟这里,准备看看师弟有何打算。”“红云师兄,若我不答应师兄与东方道门和解,他老子、元始必定挑起战端,杀入我西方来,毁我大教根基,但是我之西方也不是软弱不堪,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但是,想来师兄经此一事,知道圣人也是人,人心险恶,那里会有什么人情常在,是以,师兄定不会再去帮助东方道门来占我大教了,如此,我西方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师兄以为如何呢。” 接引心头冷笑,你红云良善,以已之心,度人之腹,却是不知人心险恶,不过这样也好,东方道门平白的失去了一个最大的助力,只要红云不出手,凭老子、元始二人就想将我大教毁灭,却是难上加上,是以,先稳住红云为好。“师弟所言不差,此次我来,并未与老子、元始二位师兄商议,也不知他二人的具体计划,正如师弟所说,我待人良善,却不料他们如此待我,不过没关系,洪荒之中有圣人出,尊天道而行,是以圣人之上,更有天道,我尊天道,得老师令喻,守护天道平衡,认理不认人,师弟若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强加与你,我此来只是在争取一下罢了,东方、西方若挑起战事,必将打破洪荒常态,天道失衡,稍后,我便将我之风火岛搬至老师的紫霄宫,你等四人俱不知天数,不尊天道,那么也就不要怪红云不讲情面,红云甘愿舍弃一身修为,也要将搅乱天道平衡之圣人,彻底打回原形,哪怕是无量量劫起,天地重新归于混沌,也不能任人祸乱天道法则。” 红云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带一点犹豫,一字一顿,有如一柄重锤,敲打在接引的心头。 第181章 混沌再现 184、灭世大盘“人不要脸,则无敌,圣人若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这是红云在了解到诸位圣人的所作所为之后,得出的结论,无论是东方道门的老子和元始也好,还是西方教派的接引和准提也好,虽然都自天道而出,寄身于天道之下,但心性却是唯利而图之,都为立身之大教而不则手段,是以在独得大教兴旺的这个巨大利益面前,什么法则,什么因果都顾不上了,既使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可谓是不要脸之极。 此时的红云也处在深深的懊悔中,自己真是枉为两世之人,前一世,世人为了金钱,不择手段,既使身化成灰,也不惜以身犯险,这样的事情,自己曾经见的还少吗,怎么一来到这洪荒世界中,就把人的本性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呢,却是高看了圣人的那一颗所谓的济世之心了,这些圣人斩却三尸,将执念寄予大教之上,凭借功德方自立身成圣的,这教派的兴旺发展,就如同那红尘之中,凡人眼中的金钱一般,同样具有极强的吸引力。 红云提出的新立教派,佛本是道的策略,本来是为是了东方道门和西方教派之间大教气运恒定,虽然方法有些极端,从根本上压制了西方教派,牺牲了西方教争夺气运的小部分利益,多有不公之嫌,却也是为了洪荒万类生灵的福祉,维护了洪荒的整体利益,这个洪荒的整体当然也包括了西方教派,但是,红云绝对没有想到,老子和元始见利忘义,将红云抛去一边,把红云制定的计划篡改了,先是利用红云的实力打压西方教,打的西方教无以为力的时候,再大举进攻西方,搅乱西方教的根基,彻底将西方教打残,打死,逼迫西方二位教退守一边,自己扶持一个教派,取代西方教,最终独占洪荒气运。 这个计划可谓是疯狂的,并且若是在红云和西方教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成功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在破了西方教的根基之后,无论是红云,还是西方教主接引和准提,既使身为圣人,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任由东方道门一门独大,但是天数恒定,圣人也不能为所欲为,老子和元始绝对想不到红云的修为早已到了合道的阶段,寄身于天道之中,将老子和元始的举措,猜测八九不离十,极早的做了防范,留下了李世民这个引子。 此时老子、元始二人罢拙唐皇,扶持太子李建成上位的意思,已然准备的极为周全,而唐皇李渊的次子,身俱金身罗汉真灵的李世民也即将迎来生诞,破开封印,一切都如同定好了一般,都赶在了一起,在这种关键时刻,红云以身入天道,来到了接引面前分说缘由,在接引的嘲讽中,红云有如没听到一般,毫不在意,也是,红云的修为已然到了合道阶段,合道是什么,即为法则,骂我我不恼,赞我我不喜,本身只是一种规则,天道的规则,只要不违天道的规则,任你施为,但若违逆天道,则天罚加身,势必将之打回原形。 红云在接引面前放出了狠话,身入天道,遁形无踪,不知去向,只留下接引独自阵阵苦笑不已,红云能身入天道之中,这份修为实在超出了接引的想象,是以接引知道红云的修为超过自己众多,就是自己加上准提,以二敌一,能不能打得过红云都不好说,但是,接引更知道,红云敢放出狠话,为保持洪荒气运常恒,维护天道无损,不惜毁去一身修为,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红云毁去了修为,那自己等人会有会么结果?唉,终知不会是太好,那是一定的了,此事事关重大,需与准提师弟好生商讨一下为好,遂急急的去找准提商议下步的打算。 向接引过完话,红云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西方教何去何从,却看接引和准提最后的选择了,然而老子、元始必竟是盘古元神所化,而接引和准提也为天命所在,并且都拜在道祖鸿钧门下,证道成圣,红云若要对这四位圣人采取举措,于情于理,都要得到老师首肯,这份礼仪,红云是不会逾越的,是以,在红云在西方教略做停留之后,立刻身化虚无,直接来到了天外天、紫霄宫,朝拜老师。 青砖灰瓦,不大的跨院,院门大开,紫霄宫一如常态,算起来,红云已然数万年不曾到此拜见道祖鸿钧了,每一次看这紫霄宫,红云的心境都有不同的体悟,此时红云的心境较乱,却是觉得这空荡荡的天外天中,突兀出来的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小建筑,充满着不和谐,再没有那种道法自然的意境,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出了问题,红云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头,强压下自己头脑中的胡思乱想,一正身形,昂首走入院中,大踏步迈进宫殿之中,空旷的大殿不见半个人影,空荡荡的白玉床前摆着七个蒲团,一字排开,虽然万的不曾有人坐在上面,却仍然是一尘不染,有如昨天一般。 红云向前跪在了自己从前听道时所在的第四个蒲团上,潜心拜了三拜,俯首在云床之前,轻声言道:“弟子红云愿老师圣寿无疆。”大殿之中寂静的没有一点声响,红云就这样俯在蒲团之上,不过片刻,只听脑后传来一声叹息,飘渺的声音传入耳中:“红云来了,快快免礼。”红云起身,云床之上现出道祖身形,清瘦的脸庞上,有如刀刻般的皱纹,深遂的眼神,直射入红云心神,这份修为却是超过红云太多。 “老师,弟子有负老师厚望,力有不及,无奈之下,打扰老师清修,还望老师恕罪。”红云俯首一拜,双眼含泪,却是委曲异常,先向鸿钧请罪。“莫要多礼,你很好,却是苦了你了,我虽不出世,但这洪荒之中却少有我不知之事,你心良善,我本不该将此任于你,平白让你受了诸多委曲,世人都有私心,既便斩却三尸,证道混元的圣人也不例外,却是难为你了。” 鸿钧一声轻叹,虽然没把事端分说清楚,但却公正的为红云开脱了一下。“弟子蒙老师教训之恩,托庇于老师门下,尊天道而行,尊老师而为,时时不敢怠慢,生怕乱了洪荒秩序,有负老师重托,然而弟子私心作祟,先得盘古大义于前,后拜老师在后,尊三清为兄为长,为天道,抛开自己的声名于不顾,压制接引、准提之大教,令其二人对我百般痛恨,大义面前,个人颜面无妨,但是,我之诚心一片,却是换来他百般羞辱,弟子虽然得老师之大恩,证道混元,以脱生死,领悟大道法则,但是此中关键,弟子实难把握,多有不清之处,还望老师垂怜,解去弟子之苦,弟子不胜感激。” 红云这话说的很明白,我因为敬盘古,尊老师,才认三清为兄为长,也为三清时时提点,百般谋划,打压接引,准提,做到了谦让有礼,但是在大义面前,老子、元始却不是有礼的对我,现在要行这逆天之举,该如何去做,老师你看着办吧。“红云,诸般事实,我即知之,我之弟子七人,亲传三人,记名四人,你虽不在亲传弟子之列,却有担待之举,证得有情之道,不立大教,超脱生死,对我之大道,理解的最为通透,强过他人许多,而且,你之证道有情,为人良善,眷顾情义,无论对谁,都能上体天心,留得一线生机,你说,这天道之下,有情,唯理,证义之人,除你尚有他人吗?是以,这守护天道之事,非你莫可。” 道祖的声音有如自言自语轻声诉说一般,摆事实,讲道理,开始向红云分说原由。“红云,洪荒气运得守,天道平衡长在,此乃永恒之理,虽然,老子、元始所为多有不足,但是也少也是你之过失,你之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良善,你重情守义没错,但对同门兄弟,特别是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你却是太过谦让了,有时候略展霹雳手段也是扬善的壮举,如今老子、元始所谋乃是洪荒气运,他若有所为,我为天道,当降天罚,但是却是无法预防,这也是我让你尊天道而行的目的,你可明白。” 鸿钧略一停顿,不待红云有所表示,直接将选红云维护天道的目的说出来了,却是和红云猜测的一样。道祖鸿钧以身合道,成为天道的一部分,洪荒之中的俗事,自是不会再去干预,是以,鸿钧虽然知道老子、元始谋划逆天之举,哪怕谋划的后果是直接将洪荒归于混沌,但只要他二人没有将预谋之事付诸实践,破坏天道运转,鸿钧也不会出手,是以,鸿钧才会在众多弟子中选出红云,替天道守护洪荒,避免有圣人太过逆天,致使天道受损。 “老师,弟子愚顿,不能为老师解忧,实该万死,弟子总有错着,今日想来,却是与他人无关,都是弟子心中私心做怪,对不起老师垂顾,是以,弟子愿舍去一身修为,压制洪荒平衡,维护天道所在,从此以青灯为伴,静咏黄庭三卷,侍奉于老师左右,潜心修行,还望老师准许。”红云却是想明白了,道祖你只在这放空话,只想让我替你卖命,却是一点实际的没有,那还不如就躲在这落个清闲,却是好过到处得罪人。 “呵呵,红云你一身担待,怎么兴起了这避世之心,切末如此,尘世之事,自有缘法,不至若此,你守护天道,替天行事,却是功德所在,岂能让你心生退意,如今天道变化无常,再无恒定之数,却是因为洪荒杀伐之气过重了,如今老子、元始一门心思的要独占洪荒,占据洪荒正统,天道自是不允,而那西方接引和准提也心有不甘,打着教化众生的旗号,到处挤占气运,破坏洪荒气运平衡,若再不压制一二,早晚这天地将归于一处,与其那样,不如由我亲自动手来的痛快,你说是与不是?”鸿钧先是劝说红云,接着却转向了老子,这种跳越式的思维,搞的红云快接不上了。 “老师所言甚是,正是因为师兄、师弟俱不尊天道,不敬老师,弟子被夹在中间,才深感为难,况且弟子以一己之力,想要拦住几人的作为,却是难上加难,是以还请老师慈悲。”道祖思路变的太快不要紧,主要的是红云所要达到的目的,总不能只让我干活,你却一点劲不使吧,不过现在看来,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道祖还是支持自己的谋划的,剩下的就是要好处了,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却和四个圣人硬拼,而什么也剩不下吧。 “其实,主要还是你之态太过仁慈,若是天地杀劫之中,你与元始因通天门下而争执之时,若是出手狠狠打压一下他,以其性格,虽然会怀恨在心,却是会收敛许多,怕是此时便不会有如此之麻烦事了吧,唉,良善之心,既是你之优点,也算得上是你之缺点了,今后,你却要好好把握,莫要太过心慈手软,此次,我让通天、女娲助你一臂之力,虽然仍有不足,但我之门下,仅有七人,却是全都针锋相对了,另外,我再送你一灭世之宝,你可持它,把握天道所在,从此号令洪荒,若洪荒气运已失,天道受损,你也就别再留有余地了,干脆自己将这天地毁了算了,也省得这些宵小,乱了天地,却是落了个干净,待亿万元会之后,没准会在混沌之中,再次孕育出有如盘古大神一般的存在,再次演化天地,重定地水火风。” 道祖的话,让红云很吃惊,他绝对没有想到老师会支持自己支持如此彻底,但转念一想,怕是老子和元始等人真的触到了道祖的底线了。“多谢老师慈悲,红云谨记老师教诲,再不负老师所望,”红云向上拜了一拜,却见鸿钧自虚空中抓出一个物件来,分为上下两端,中间有口,有如一个磨盘般,灰蒙蒙的透着暗光,虽然不认识此宝为何,但不用说这一定是混沌中孕育而成的了,看这样子绝不简单,只是不知有何功效,唉,早知混沌中有如此多宝贝,自己当时真不该天天昏睡不醒,哪怕找到一两件,也不至于像现在一般,事事都低三下四的来找道祖寻求帮助了。 “此宝名为灭世大盘,与造化玉碟同体而出,一生一死,你身具盘古天开功德,这灭世大盘本该由你所得,若非你得到造化玉碟,此宝也不会被我收得,现在,我将此宝与你,你且慎用之,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当留一线生机。”鸿钧抓着灭世大盘,似有不舍,却是狠心送了出来。“弟子牢记老师吩咐,当不负老师所望。”哼哼,有了这灭世大盘,再加上我的盘古剑与玄黄塔,老子、元始,接引,还有准提,看我不玩死你们。 第182章 钟摆 185、两个帮手鸿钧以身合道,成为天地法则的一部分,心中只有天道运转,再无什么情义而言,有的只是天道法则,规则,无论是谁,哪怕是自己门下的弟子,他都不会允许去破坏天道规则,是以天道之中有天罚之雷时刻笼罩在洪荒三界,维护着天道所在,但是,天道之下有圣人出,寄身于天道之下,代替天道教化众生,镇压洪荒三界福祉,若是圣人奸守自盗,做出欺瞒天道,逆天而行的事端来,却是能避开天道规则,待到气运缺失,天道受损之时,一切都晚了,正是如此,才有红云受命尊天道而行,掌控洪荒气运平衡,避免三界兴起大劫。 眼下老子和元始借着红云佛本是道的计划,要彻底将西方教的气运抢占过来,已然触动了鸿钧的底线,若是真让老子和元始将逆天而行的计划开展起来,那么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洪荒气运失衡,天道受损,若是没有人以身入天道,被全天道缺失,则天地重新归于混沌,如此则为灭世,与其让他人来灭世,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红云守护天道,用灭世大盘来镇慑宵小,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鸿钧的打算,红云大体能猜个七七八八,灭世大盘这种终极武器,拿在自己手中,能用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其真正的作用是镇慑,镇慑老子等人的行为,你若不尊天道而行,我便灭世,到时大家一拍两散,三界化为虚无,什么大教气运,什么教化重生,也不用你们去操心了,都给我化为飞灰吧。收了来灭世大盘,红云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诚心的向道祖的云床上拜了三拜,虽然云床上早已没了道祖的身影,但这个礼仪红云不会不守,三拜之后,红云站直了身形,退出了紫霄宫大殿,刚一转身,一道黑影自虚空之中遁出,不待红云有所反映,突的一躬到地,连向红云拜了三拜,口中极为恭敬的说道:“师弟大德,通天不胜感激,当受通天一拜。” 红云身形不由的一怔,急忙上前,双手前伸,将通天教主扶了起来道:“啊,通天师兄,快快切未如此,却是折煞红云了,些许小事,当不得师兄大礼。”百余年未见通天,红云能感觉到通天的心情很激动,清瘦的脸上闪着一团宝光,再不见以往张扬和锋芒,不用说,经过了天罚之后的通天,心境上、修为上都有了极大的进步,看这样子已经接近圣人境界的后期了,看来天罚的苦却是没白吃。 “师兄得脱开罚,却是可喜可贺,红云却要祝贺师兄道法大成了。”红云向后退了两步,深深一躬,算是还了通天一礼。“却是多亏师弟之助,当日若非师弟大德,施以援手,替我挡了一记天罚之雷,否则当时愚兄绝对不能挺得过去,如此,别说修为上能有所进益了,只怕现在还在榻上躺着修养呢?另外,天地杀劫起时,我之大教损失惨重,残破不堪,多亏了师弟以一已之力,收拢残部,又变幻北俱芦洲地貌,做为我截教的安身之所,我虽然被老师禁足,不许踏出这紫宵宫,这洪荒之中所发生的事,却大体知道,是以,师弟于我之大德,当得成通天一拜。” 通天说完,又要下拜,红云急忙死死拦住。“你看,师兄,怎么又来了,红云受师兄所托,当对得起师兄之责任,只是红云力所不及,师兄不怪罪红云没能做的更加周到,红云就感到甚幸了,当不得师兄大礼,师兄再不可如此,实在让红云难过。”通天这种重义之人,你对他一个好,他报你一生一世,虽然为人比较张扬,性格鲜明,却是个有担待的热血汉子。 “呵呵,二位师兄,拜来拜去,也不嫌累的慌,要我说,你们谁也别拜谁了,红云师兄良善,多与人方便,而不要回报,这洪荒之中受师兄恩惠的多着去了,通天师兄心中有这份真情,记着就好,自家兄弟,岂能计较一时长短。”女娲莲步轻轻的进了紫霄宫跨院,看到红云和通天你推我让,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为正在礼让中的红云和通天解了围。 “女娲,见过通天师兄,见过红云师兄。”女娲轻步上前,向通天和红云依次施了一礼,绯红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笑意,看的红云和通天都感到不好意思,一一还了女娲一礼。“红云师兄,我得老师通传,让我助你守护天道平衡,女娲虽然证道成圣,却是身单力薄,师兄可得给我个轻松的职事,莫要让人欺负了小妹才是。”女娲一提起守护天道,红云的面色立刻一正,只顾得和通天谦让了,却是忘了正事。 “却是如此,说来通天还得再谢过红云师弟,若非师弟来紫霄宫,没准老师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回去呢,红云师弟,刚才只顾得感谢师弟大德了,却是忘了老师的交待,只是通天不知,老子、元始二人俱在发展大教,教化众生,怎么说也能给师弟做一助力,为何师弟舍之而不用,且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莫非有何难事,圣人都无力解决,非得劳动老师才行。” 通天不明原由,遂看着红云一脸纳闷的表情。“却是如此,红云师兄,洪荒之中虽多有动乱,但东方也好,西方也罢,都尊天道,哪能置乱像而不顾,是以师兄为何舍近求远,来劳动老师呢?”女娲常年在娲皇宫修行,也是不知洪荒之中,老子和元始的打算,也觉得比较奇怪,便随着通天的话把,问了出来。“通天师兄,女娲师妹,此事说来话长,却是红云思虑不周,为保洪荒气运不失,维护天道平衡,做了一个计划,却是出了差头,弄的红云现在无以为力,无奈之下,只得前来面见老师,多亏老师大德,让师兄和师妹助我成功,红云却是不胜感激……”红云将事由细细的分说了一遍,重点说了老子和元始暗中的所为,听的通天和女娲齐齐的楞在了当场,女娲还好点,粉面生嗔,不敢相信圣人虽然能做出如此背德逆天之事来,而通天却是怒不可竭,牙关紧要,狠声的怒骂出来。 “却是无齿之徒,枉为圣人称呼,我通天与之位列三清,真乃羞愧于人前,将那盘古大神的脸面都丢尽了。”通天一跳老高,骂的比较难听,对老子、元始所为极为的看不起,直有与二人了解三清因果的架式。“红云师兄,想老子师兄和元始师兄修为至圣,远超过我许多,怎能如此不知天数,不尊天道,行此瞒天之策,动乱洪荒根基呢,师兄不能搞错了吧。” 女娲先是气愤,却是旁观者清,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子、元始为何却做如此目光短浅之事。“哼哼,女娲师妹却是多虑了,想那老子、元始本是性薄之人,想当年天地杀劫之中,三教应劫,若是人教、阐教能尊天道而行,与我截教共担劫运,怎么可能导致东方气运流失,彼时他们二人只顾自身,为保全自己大教安全渡劫,将截教尽数推入杀劫之中,去消弥天地杀劫的劫运,却是不知三清一体而出,道门气运守恒,我之截教气运流失,定当分去人教、阐教气运,如此,你说他们是不知其中原由吗,不是,不过是二人想拖得一时是一时,慢慢再想策略,可巧红云师弟在他们磕睡之时送去了一个枕头,若是他们不利用起来,那可就不是他们了,因此,这佛本是道的计划正好会给老子和元始的人教、阐教带来生机,至于西方教派和洪荒万类生灵的死活,却是不在他们二人的考虑之中了。” 通天道法大成,修为精进,是以一听便明白了红云所说的意思,将其中的根由细细的给女娲分析了一遍。“若是老子和元始二位师兄联手打压西方教,致使其退守一边,其功德全被红云师兄所立的佛教所代替,那洪荒之中就变成了由人教、阐教、截教一力支撑,洪荒气运集于一身,若是天道稍有变动,则洪荒气运流失,天道受损,对人教、阐教没有一点好处,如此老子和元始二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岂不是搬起石头碰自己的脚吗。” 女娲仍是不明白,实在想不透老子、元始为什么会如此做为。“女娲师妹所说不错,眼下天道失常,先是截教应劫,消了杀劫气运,若是再有劫难,则西方教去顶着,如此,人教、阐教始终控制着洪荒大势走势,遇到劫难便推出一批修士去应劫,直到天道恢复正常运转,至于有多少修士,哪个族群去应劫,却是不在他二人考虑之中,总之不是人教、阐教门下即可,如此,师妹可是明白了。” 红云如此一说,女娲却是明白了老子和元始险恶用心,原来打算掌控洪荒,若遇劫难,则把洪荒之中所有族群一一推入天劫之中,以完劫数,这其中也包括妖族。“这种勾心斗角,暗中算计他人的策略女娲不懂,老师让我来助红云师兄一臂之力,想来是老师早有打算,为守得洪荒气运,维护天道无损,至于做何职司,却是任由师兄分配就是,女娲无不从命。” 女娲向红云轻施一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若说玩阴谋策略,我等却是不是老子和元始的对手,但是在强劲的实力面前,一切伎俩都是无力的小手段,真正的真章还得看自己修为,老师解我禁足之令,来助红云师弟,我绝无二话,一切但凭师弟调用。”通天跃跃欲试,颇为阴冷的眼光中,充满了要与老子等人交手一战的急切。“红云在此多谢通天师兄和女娲师妹的支持,通天师兄所言甚是,在实力面前一切伎俩都是无力的,无论老子、元始做出什么阴谋来,我们接着就是,若是真是红云支持不住了,红云当尊天道,行灭世之举,既使毁了这洪荒世界,天地重新归于混沌,也不能任人乱了天道法则。” 红云身形一动,自虚空中抓出灭世大盘,置于手中,灰暗的磨盘,透出慑人心神的凄凉光茫,映的通天和女娲连连冷吸,却是不曾见过这等灭世之物。“啊,这,师兄,此乃何物,竟有如此苍凉的气势。”女娲不知灭世大盘为何物,只被其气势所慑,不由的惊呼出来,而通天也是一脸的惊愕,楞在当场。“其乃混沌至宝,名为灭世大盘,与天道一体同出,即为毁灭之意,老师授我维护天道平衡之权责,若是不得全功,则及早引发无量量劫,行灭世之举,将天地重新归于混沌,结束洪荒之中万类生灵不必要的涂碳,也算得上对得起盘古大神了。” 红云话语中透着一股子坚毅,虽然这灭世大盘只是起着镇慑的作用,却是不能和通天、女娲分说清楚。“不想这天道之下,居然有这等至宝,却是我等孤陋寡闻了。”二人内心震惊,感叹不已。“此宝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红云自当不会使用,老师授我权责,我当尽力而行,眼下东方道门和西方教派的焦点集中在长安城中唐皇继位一事上,我等就从这新唐皇位登大宝做起,不知通天师兄和女娲师妹意下如何?”红云亮出灭世大盘,只是为了给通天和女娲一点信心罢了,同时也是告诉二人,此事若是不成功,那么接下来就将是灭世之举,间接的也算是断了二人的后路,也好让二人尽心而为,而这灭世之宝,给二人看一看就行了,是以,在红云征求了一下二人的意见后,立刻就收了灭世大盘。 “一切任凭师弟、师兄决定。”见到了灭世大盘,通天和女娲对红云的态度有了更深的认识,知道此次之事绝不可能善了,是以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如此,我等便到那红尘之中走上一遭,在那长安城中,静候一下其他几位圣人,若能善了此事,那为最好,若是不能,少不得一番争斗罢了。”红云身形一纵,率先出了道祖的小跨院。 第183章 云霄出关 186、坚难的选择红云带着通天和女娲出了紫霄宫,身化虚无,快若迅雷,直入长安城国师府中,圣人临凡,必现异状,一片红光自半天而降,云光飘渺,异香阵阵,环绕于国师府之上,引得世人纷纷住足观看,虽有惊奇,却是不知缘故,纷纷猜测不已,而呆在静室中打坐的云霄,猛然间听到半空之中仙乐盈空,环佩作响,立刻回过神来,纵身拉起正在打坐的碧霄和琼霄,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师法驾亲临,快快随我前去迎接。” 姐妹三人一齐向外跑去,刚转过厅堂,就见风火岛中的弟子,截教门下弟子,妖师宫鲲鹏门下,整整齐齐的跪了一地,老师红云居于左侧,身边居然站着通天教主和女娲娘娘,当下顾不得多想,急忙冲到了前面,跪地齐声叩拜道:“弟子恭迎老师圣驾,恭迎通天师伯圣驾,恭迎女娲师叔圣驾,愿老师、师伯、师叔圣寿无疆。”“快快起来,都起来吧,云霄,你打理一下,收拾几间静室,供你通天师伯和女娲师叔落脚,留下几个主事之人,其他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都集在这里,太过纷乱。” 红云一甩衣袖,劲气透体而出,将跪了一地的人凭空托了起来,嘱咐云霄去做周全准备,云霄直起身形,虚手上前一引,请红云三位圣人到厅堂落坐,自己跟在身后,轻声吩咐了牛魔王几句,紧紧的随着入了大厅。云霄怕红尘俗事乱了圣人清静,吩咐苍狼王关了国师府大门,是以国师府中彩灯高挂,大门紧闭,再不见外客,自己则带着碧霄和琼霄入得厅堂,端上香茶,侍奉三位圣人把盏,安排好一切,便静静的立在红云身后,等候老师的吩咐;截教门下的龟灵圣母,见通天教主被道祖放了回来,喜极而泣,站在通天教主之后,身体前顷,轻声言语,不用问也知道是在给通天讲说截教内部发展之事。 女娲坐在厅堂正座的最下首,自打留在国师府中的各派主事之人入得厅堂之后,双眼便不停的打量着鲲鹏的儿子鹏魔王,只看的鹏魔王的心突突的跳不停,想要向前见礼,却是不知道是否应该,只觉得尴尬至极,女娲虽是创造人族,被人族尊为圣母,但是,女娲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妖族,而且是唯一的妖族圣人,天地初劫,巫妖二族应劫,几千万妖族在与巫族的对战中灰飞烟灭,鲲鹏只身逃离了战场,留得了性命,鲲鹏虽为妖师,却不是圣人,更不知天数,因此,记恨女娲身为妖族,却不肯出手相助,实为见死不救,不再到娲皇宫朝贺,虽然妖族失势乃天道所在,女娲心中却是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是以也就没有怪罪鲲鹏失礼,后来鲲鹏尊了红云符召,算是找到了一个稳妥的靠山,女娲也就不再过问鲲鹏之事了,不想此时在这长安城中,却是看到了鲲鹏的儿子,必竟同是妖族,渊源颇深,女娲不免留心的多看了几眼,见他犹犹豫豫的,最终也没鼓起勇气来朝拜自己,遂收回了目光,不再理鹏魔王了,这才让鹏魔王长出了一口气,圣人的威压,却不是那么好受的。 云霄轻声的向红云说了一下长安城中的情况,重点说了阐教门下的动态,以及大唐朝中太子建成和秦王世民两派势力的分布情况,言简意骇的话语,简单扼要的分析,让红云很满意,眼中充满了淡淡的赞许,在听到云霄知翠云山中得到了混沌钟的钟摆,并且经过十八年的祭炼,已然收入丹田紫府之中,完全与心神合一之时,红云双眼放光,连连点头,暗道云霄能有如此机缘,却是福缘深厚,此番到这长安城中的这一番历练,真可谓进益不小,实在可喜可贺。 云霄见老师心情不错,便多说了几句,尽是岛内弟子修行上的琐事,及到那边龟灵圣母结束了汇报,云霄也匆匆的结束了话题,静静的退到了老师身后,大厅之中再一次归于沉静,只有那焚香爆空声,滋滋作响,淡淡香气环绕了整个厅堂,半晌之后,红云整理完脑海中的思路,一声轻咳,通天和女娲都自神游中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红云发表言论。 “洪荒三界,佛道共举,共同教化众生乃天数使然,然人教、阐教为抢占大教气运,独霸洪荒,致使万类生灵于水火之中,搅乱天道运转,实为逆天而行,欺瞒天道之举,而西方教下不知天数,以教化之名,行扩张之举,同属逆天,此次受老师指派,我等还需合力维护天道平衡,既然我等身临这长安城,想那老子、接引等人也不会心甘,并且老子、接引等人目的相同,都为大教气运,呵呵,故而他们几人必然会先放下争执,合力对付我等,打定主意在将我等击退后,再做主导洪荒的争斗,却是好算计,如此,我等与四位圣人必然少不了一分争执,看来这长安城即将成为是非之地了。” 红云一阵冷笑,知道分什么,是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动手是难免的了,却该作一周全准备。“师弟所言甚是,狡诈之人,必行狡诈之事,万类生灵的福祉也好,洪荒气运守衡也罢,在人眼中与利益相比不过是一捧坯土而矣,是以,老师准师弟任意而为,正是这个道理,老师已经下召,我与师妹给师弟打个下手,有事师弟吩咐就是。”通天很是客气,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正如通天师兄所言,红云师兄安排就是。”女娲在旁轻轻的点头,也是应承了一句。“洪荒大陆屡受劫难,生灵涂碳,禁不得数位圣人混战,但此番争执是少不了了,为防洪荒再度破碎,争战之时我等与老子等到虚空之外一争高下就是,这长安城中,就交给门下弟子就是,云霄,你持我符召,统率长安城中风火岛、截教、妖师宫、阿修罗族门下弟子抵挡住阐教门下,另外,若那唐皇次子李世民能够分清大势,尊天道而行,则扶其上位,统领东方人族,若是其不尊天数,则抹去真灵,将其打入轮回,任其自生自灭,你可再寻一合适之人,位登人皇大宝,稳定人族局势;再让牛魔王带着通臂、金毛,率领翠云山上的妖兵入驻函谷关,严加防守,以防西方教乘机抢关;此番当是一场恶斗,自要小心谨慎,保得自身周全才是,你等可都明白否?”红云将此番对战的任务做一细化,一一交待了下去,云霄等人听的清楚,齐声应是,一一退出了大厅。 相比于大唐太子李建成来说,李世民虽然得朝堂之中大臣的推崇,但其所具有的势力还是很弱,既使其尽心拉拢奇人异士,效果却不是很好,是以,李世民能用的棋子并不多,分配任务时,往往有捉襟见肘的感觉,是以,李世民知道,若是没有大的教派支持自己,若想要位登大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让年少英材,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李世民更加接受不了,此时的李世民正坐在自己的起居室中暗暗思量,再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诞之日了,自己成人就可以开府议事了,可是长安城中的关于传闻父皇即将退位的传闻也越来越多了,无风不起浪,李世民绝对不相信这是空穴来风,没见长安城中各派势力云集,虽然眼下都按兵不动,但是李世民知道,稍有变数,必定四方势力齐出,其混乱之局立现,到时候自己身边毫无助力,又该怎么办。 纵多的变数让李世民头疼欲裂,正打算放下思考,出去走动一番,疏散一下紧张的心情之时,那块在自己生身之时就挂在胸前的玉符突然放出青光,晃动的自己双眼都难以睁开,这青光越闪越烈,其中的灵气四溢,渐渐的消散一空,如此异状自是让李世民心惊不已,正要准备察看一下原由之时,这玉符突然的炸裂开来,化成一片齑粉,散落于居室各处,却是红云圣人弄法,破除了李世民的封印,玉符化做尘粉四散,这封印一解除,李世民体内罗汉真灵立刻融于其灵魂之内,无数信息齐齐涌上李世民的头脑,一个一个的场景不停的在眼前闪过,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李世民方接收完这些信息,自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由的跌坐在锦榻之上,却是已然乱了分寸。 一瞬间,李世民知道了自己的前生今世,更是知道了自己体内有着一丝西方罗汉的真灵,接收了前生记忆,再分析当前的局势,李世民终于知道长安城中为什么会这么乱了,各方势力云集的焦点,竟然就在那唐皇之位上,李渊退位已成定局,新的唐皇是谁,就看这场争斗的结果为何,圣人是混元不死的存在,他们想怎么着,自己不过是一个蝼蚁,管不了,也不想管,而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选择,此事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一步走错,就会化身飞灰,成为天地间的尘埃,连遁入轮回,转世重修的机会都没有了,却是让人头疼。 李世民必竟是天纵英材,在心神如此混乱之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利益得失,承认自己西方罗汉的身分,奉西方教为尊,不行,眼下自己身为大唐国皇子,道门传人,而自己这西方罗汉的身份本身就是暗中行事的,若是自己声称尊西方教而行,东方、西方连年交战,死伤无数,多有夙怨,如此别说位登唐皇了,性命定是保不住,不用别人动手,这长安城中的百姓就能将自己撕裂了,保证自己连渣子都剩不下,若是不尊大教,两位教主将如何处置我,自是不用猜测,圣人想要整死谁,绝对是逃无可逃;另外,看着架式,道门阐教圣人已然明确表态支持太子建成,事关唐皇大宝,其顾念手足之情,可能留自己一条性命,但是自己要想有所作为,却是想都不要想了,况且,自己少了那块玉符压制,这罗汉真灵,早晚会被道门法力高深之辈发现,如此,还是死路一条。 李世民想的很头疼,少了玉符的压制,自己的身份早晚会被发现,只是,这玉符怎么会炸裂开来,对了,这玉符是云霄在我生身之时挂在我身上的,上回我去朝拜云霄娘娘,她说一个月之后,自知分晓,又说要我谨慎考虑,再做出决定,如此说来,我这罗汉真灵的身份,她定然是早已知晓了,并且已然警告自己慎重一些,是选择西方教,还是东方道门了,风火岛也属道门一脉,她却不曾伤我性命,怕是有些深意,唉,罢了,如今上前是死,退后是死,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如此化身飞灰却是不甘,但若是能拜在红云圣人门下,没准还有一条活路,待我再走一趟国师府吧,打定主意,李世民站起身形,出了居室,事关身家性命,李世民不敢声张,遂去了锦袍玉带,一身素衣装扮,带了两个小厮,开始在长安城中东游西逛。 国师府中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大门紧闭,再不见外客,引得长安城中的阐教门下和各派势力纷纷猜测不已,却是不知云霄到底在做何打算,李世民的王府与国师府离的并不远,只隔了一道街,但是李世民怕暗中有眼线,惹人注目,仍然把长安城的三街六市逛了个遍,在回程途中路过国师府时,似是略有所想一般停了下来,交待两位小厮先回去,自己要到国师府中拜访一下,这两个小厮自小就在李世民身边服侍,用起来还是挺顺手,一个小厮急忙应了一声是,向后退了几步,而另一个小厮,听李世民要到国师府拜访国师,先是一楞,接着似是想要说什么,但看到李世民凌励的眼神,终于欲言又止,静静的回了秦王府。 李世民举步上前,踏上了国师府的台阶,不明白为什么国师府彩灯高挂,却大门紧闭,内心紧张的李世民,一心只想早点见到云霄,寻一条活命的出路,哪里还顾得上去想国师府为什么会关门了,遂起手轻轻的敲打门环,声音急促,久久不见回音,整的李世民内心更加紧张了,还好,随着自己敲击门环的声音加大,国师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逢隙,牛魔王的弟子苍狼王自门里伸出了脑袋向外探视,李世民知道国师府可不同于别的地方,随便一个看门的都能让自己死几个来回,遂急忙后退,一躬到地道:“道兄有礼了,劳烦道兄通传一下,唐皇次子李世民得云霄娘娘提点,已然考虑好了,现特来求见娘娘。” 第184章 利益当前 187、祈愿立誓苍狼王虽然在翠云山中出世,但跟随牛魔王时间久了,见识自然增长的飞快,待人接物,最是得体,行事之间,进退有度,对诸多琐事分寸都能把握的很好,加上国师府缺少人手,是以牛魔王把苍狼安置在府门前客串了一下知客,虽然苍狼王知道李世民是唐皇的次子,只是眼下,师祖红云圣人正在府中,因此,苍狼不敢自作主张,放李世民进府,若是乱了师祖静修,自己可担不起责任,但若让客人候在门外,老师要是知道的话,怕该说自己不知礼数了,想到这里,苍狼王可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正在为难之时,只听耳边响起云霄的声音:“苍狼,你将李世民带到我的静室来。” 却是红云到了国师府,云霄怕出什么乱子,时刻关注着府中的各个角落,这正门更是关注的重中之重。有了云霄的传话,苍狼一扫心中的犹豫,起手还了李世民一礼道:“王子远有礼了,师伯已然有令,请王子随我到静室参拜云霄师伯。”说完虚手一引,将李世民让进了国师府。“如此有劳道兄了。”李世民虽是王子,却不敢在这里撒野,跟在苍狼的身后向后院云霄的静室而去。 “弟子李世民参见娘娘。”李世民一入云霄的静室,急忙上前深行一礼,口称弟子,态度极为恭敬,眼下云霄是李世民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天一地,只在一念之间,若是把握不住,那就只能身化飞灰,再无翻身之地了。“免礼吧,当年西方教主以大法力,将一道罗汉真灵破开六道,送入轮回,托生到李氏一族,企图搅乱天道,继而教派东扩,抢占洪荒气运,你自生身之时,我老师红云圣人良善,不忍你刚刚出世便因教派之争而灰飞烟灭,遂运用大法祭炼一枚玉符,封印了你体内的罗汉真灵,让你能够平安成长,此时,你既然能到此处来,想必我所说的这些你都知道了,你已长大成人,能独立思考分析各种遁环因果,是以,何去何从都需由你自己来选择。” 李世民的来意,云霄自是明白不过,是以也不废话,直接说个清楚。“娘娘所说的前生今世,弟子已经都知道了,前生的金身罗汉,今世的李氏皇子,一道一释,却是互为敌对,实乃造化弄人,都非弟子所愿,是以,无论西方释教也好,还是东方道门也罢,既然都为教化众生,为何不能佛道并举,道佛共进,礼天、敬道、释佛,却不是更好,为什么偏得打来打去,争个你死我活,最终涂碳的还是洪荒万类生灵,这不是弟子所愿意看到的,只是弟子愚顿,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是以今日弟子来见娘娘,请娘娘给弟子一个机会,让弟子能为洪荒万类生灵寻求一处福祉,谋建一方乐土。” 李世民很激动,清秀的脸孔上透着一丝红晕,说到最后,双膝着地,向云霄拜了又拜。“若要洪荒气运恒守,必当道佛同流,此用天数早定,有道是时也,命也,运也,机会也好,机缘也罢,都不是我能给你的,一天一地,只在一念之间,能给你的,只在你的本心,至于如何选择,还在你心中执念所在,你明白否?”云霄坐在蒲团之上欠了欠身,算是接了李世民一拜。 “道佛同流?天数已定?只在一念之间?心中执念所在?”李世民听了云霄的话语似懂非懂,似明非明,口中嘀嘀咕咕,似乎抓到了些根本,却是不甚明了,但李世民到底是天生聪慧,突然间有了明悟:“洪荒万类生灵在天道的笼罩下安身立命,天道即规则,东方道门与西方释教为大教气运,屡屡相争不断,涂碳的仍是洪荒生灵,乱了洪荒根基,如此,天道怎么不管不问,既然天道要让道佛并举,两教共进,那么,我遵天道,则可解脱自身因果,一念之间,本心所在,却是如此。” 李世民在云霄的提点下,心头顿悟,立刻明白了天道所在,回过神来,也不言语,向云霄拜了三拜,抬起右手,双指向天,朗声言道:“弟子李世民,骨为西方罗汉金身,血为道门李氏龙血,造化弄人,两教因果结合,成就世民今生,两教所在,有如世民生身之父母,然,父母相争,万类因此涂碳,众生疾苦不堪,世民内心感伤难平,今世民在天道之下,以此立誓:‘誓愿有生年,佛道双并举,教化众生灵,得保长安泰,天道常在,此誓永磁,礼天、敬道、释佛,遁天道而不改,入轮回而不悔,生生世世,遁环常在,若违此誓愿,则人神共弃,真灵消散,身化飞灰’。” 李世民在刹那之间,有了顿悟,祈下大誓愿,声音由小及大,由近到远,瞬间传遍洪荒三界,周天星辰为之振动,万类生灵为此膜拜,星辰振动,满天星辰烁烁生辉,星力挥洒而下,其中,北极中天紫微帝星最为闪耀,一道肉眼可见的帝星精华直接加入李世民体内,与之心神合而为一,受星力牵动,长安城内外的灵气也齐齐的向李世民体内猛灌,八山所孕含的龙脉灵气何其之多,一通猛灌之下,随着李世民经脉循环不已,迅速的充满了丹田紫府,自身形之中飘飘渺渺绕体而出,慢慢显现出来一条九爪金龙,张牙舞爪,引颈向天,有如嘶鸣一般,护住了李世民的天、地、人三才,正是紫微真龙护体之气,紫微真龙之气集身,李世民帝皇之相大成,这帝皇之相一成,受洪荒万类生灵膜拜引动,天道有感,一片功德金光洒下,如此李世民受天道眷顾,受命于天,成为了推动佛道并举,道佛同流的天命之人,福缘自是少不了。 誓愿响彻三界,周天星辰因此振动,紫微帝星闪耀不止,天道有感,异状显现,寄托于天道之下的圣人怎么能不知道,红云、通天、女娲最先反应过来,先后出现在云霄的静室,看着李世民跪在静室正中,右手上举,双目低垂,仍处于体悟之中,一身帝皇龙气,环绕而出,三位圣人互相对视,齐齐的会心一笑,虽然天道运转,天机不显,但此时佛道同流已合天数,成了定局,并且天道降下功德金光,只待李世民应大誓愿,全力而为,而圣人寄身于天道之下,当尊天道而行,若再行逆天之举,则天罚之。 李世民身俱西方罗汉金身,又含道门李氏皇族血脉,如今祈下大誓愿,礼天、敬道、释佛,遁天道而不改,入轮回而不悔,得天道眷顾,成就帝皇之相,那么红云等人剩下的工作就是扶李世民上位,登临唐皇大宝,只是李世民如此举动,算是彻底打乱了东方道门老子、元始打算推举李氏太子上位,继而大举进攻西牛贺洲,毁去西方教根基的计划,也彻底打乱了接引、准提准备扶李世民上位,打开函谷关,放西方教入关,教派东扩的计划,如此定然会受到老子、接引等圣人的反扑,虽然老子、元始不敢明着逆天而行,但必然会扶持太子李建成,暗中下手与李世民在皇位上争上一争,以出圣人的一口恶气,而接引和准提也不会闲着,李世民身俱罗汉金身,既然不能为西方所用,但少不了要暗中使绊子,以图混水摸鱼,如此一来,还是少不了要与老子等人一战,还需凭借此战,彻底奠定佛道同流的根基,从此洪荒气运恒定,天道不再失衡。 哼哼,既然少不了要一战,那么打一场也好,自己被老子、元始这般利用,欺零,这口恶气若不出来,也实在敝的难受,正好借此战,一出胸中恶气,并且,自己受了如此恶气,若是再无作为,势必会被他们认为自己良善好欺,说不得今后更会欺负自己软弱无能,是以,既然要打,就得让他们几个长点记性,让他们彻底知道,我红云处处让着你老子、元始,那是你们托了盘古遗泽,我是在敬你,而不是怕你,至于接引和准提,此番若敢挑事,定当给他二人一个难忘的教训,红云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李世民吸取天地灵气,功德金光入体,慢慢地自体悟中转醒过来,猛然间见静室之中多了三个人,虽然不明所以,但看云霄一脸恭敬的部在一青袍道者的身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云霄为风火岛弟子,身份极高,能让她一脸恭敬的列在身后,不用说一定是红云圣人亲至了,而这另外二人,一男一女,能与红云圣人比肩而立,那身份不言而喻,定然也是圣人无疑了,是以,李世民反应极快,立马翻身俯地,连连叩拜道:“弟子李世民参见众位圣人,愿圣人圣寿无疆。” “李世民,你能遵天道,知天数,祈下大愿,推动佛道并进,共同教化众生,而世世无悔,此乃大善举,天道眷顾,赐下九天真龙之气为你塑体,成就你帝皇之相,可见你机缘不小,今后你位登唐皇大宝,切要广施仁政,礼天、敬道、释佛,顺天而行,自当有你得成正果之时,我等虽为圣人,却是遵天道而行,你能得此机缘,却是福分不小,我等再送一道真元与你,助你一臂之力。” 红云见李世民还算机灵,一脸磅薄正气,既然已经合了天数,先是提点一番,不让他误了歧途,再给点好处,一打一拉,方是王道,是以略一停顿,单手一挥,自手中遁出一道真气,直入李世民体内,轻声说道:“天道循环,因果如是,返本还原,佛道共举,万类安泰。”真气入体,李世民随身现出一片红光,紫微龙气大涨,九爪真龙之态越发的凝实了。 “见心明性,博爱众生,当不坠迷途。”通天也没闲着,径自上前,起手将一道真气送入李世民体内,给李世民祈福了一番。“善待众生,不入凡尘,当永真固寿。”女娲也是起手将一道真元打入李世民体内,算是成全了李世民的一番机缘。先有周天星力入体,再有天道功德随身,眼下又得三道圣人真气入体,李世民精神饱满,帝王之相算是彻底巩固了下来,福灵心志,暗暗感叹自己机缘到了,能得到天道眷顾,又有三位圣人扶持,只要做好了发下的誓愿,自有仙道大成之时,这下却是想死都难了,按下内心的喜悦,俯身再向三位圣人膜拜不已。 “呵呵,李世民,你虽然机缘不小,但是你发大祈愿,立誓佛道并举,却是逆了他人的心思,是以,他人怎么能让你轻易如愿,这皇位之争少不了一番争斗,从今日起,你先呆在这国师府中,待圣人相商之后,做下定数,自会给你应誓的机缘,如此你可明白否?”红云知道老子、接引等人定会在此事上挑起事端,便事先给李世民打上预防针,虽然没说是谁,但想来李世民也知道是逆了谁的心思。 “弟子定当尊从圣人吩咐,静待时机,顺天道而行,从此全力推动两教同兴,是为洪荒之福,万类生灵之福。”李世民急忙拜了三拜,开始表明心迹。“通天师兄,女娲师妹,李世民祈愿立誓,天机已现,东方紫气环绕,金光腾空,西方梵音阵阵,菩提生香,想来有客人来了,我等却该去迎接一下,莫要失了礼数才是。”安抚晚李世民,红云按头向天看去,却是老子等圣人已然就要到长安城了,李世民祈愿立誓,成为了天道眷顾之人,天机显现,推行佛道并举,天数已定,如此大事,老子等圣人要是不来长安城中搅霍一下,那就怪了。 “师兄所言甚是,接一下也好。”女娲一脸宝光,淡然的接了一句,而通天却是一撇嘴,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红云知道通天心中仍有怨气,天地杀劫之中,通天以一己之力与老子等四位圣人对战,吃了大亏,虽然得道祖解释怨尤,但是心底却是不能释怀,仍是极看不上老子、元始,更别说接引、准提了,这天罚之后,修行大涨,怎么能不找机会一出心中恶气,是以通天的表情再是正常不过了。 红云见通天一幅不置于否的架式,也没打回事,回了女娲一个微笑,纵身形,率先出了云霄静室,腾云而起,直接遁入虚空,通天女娲紧随其后,一派金光照耀了整个长安城。老子和元始见东方道门在与西方教争斗的过程中,始终都是占着上风,西方力弱,却是不争的事实,有便宜此能不占,因此便以小人行径,见利忘义,背离了先前与红云的约定,想要出兵函谷关,进逼西牛贺洲,彻底占了西方教的势力范围,毁了西方教派的根基,抢占西方大教气运,继而再把红云本来打算佛道共举的新立佛教树起来,以此欺瞒天道,逼迫接引和准提二位西方教主退位,最终独占洪荒气运。 而于西方教的接引和准提来说,你东方道门势大,在翠云山下兴建函谷关,并派驻重兵把守,阻挠我之大教东传,逼迫我等将人族之事交由人族自己解决,遂在那函谷关上连番进行争斗,使我之大教损失惨重,此时天道突然变化,你东方道门便改了前言,却要将我大教气运完全占去,这岂不是什么欺人太甚了吗,你即要战,我西方也不是好欺负的。 至于红云的提议,接引不是没考虑过,也犹豫过是不是该去接受,但是与准提相商时,却被准提直接给否定了,红云提议佛道并举,在东方新立佛教,东方、西方大教气运在此交汇,保得洪荒气运平衡,可是这样一来,西方教虽然是传入了东土,教化众生是有了,可是气运功德却一点占不着,没有气运大教发展不旺,功德也就不多,那岂不成了白忙乎了吗,并且,老子、元始背弃前言,已然得罪了红云,东方道门少了红云的支持,再加上通天与老子、元始之间本就不睦,自是不会相帮,女娲身为妖族圣人,又得造人功德,且不立大教,想来也不会去帮忙,这样一来,东方、西方圣人之数为四,以二对二,西方教即使不胜,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凭什么任人随意摆布,却是大丢圣人面皮,准提的这一番分析,听的接引也赞叹不已,加上本来就不心甘,便也准备与老子、元始全力一战,继而分个高下,好争大教气运。 然而,就在东方老子和西方接引都已然准备好了要奋力一战的情况下,天道再变,身集两家之长的李世民祈下大愿,立誓顺从天道,推进佛道并举,从此礼天、敬道、释佛,天道眷顾,九天真龙之气与紫微帝星之力为其塑体,成就帝皇之相,如此一来,李世民势将继位唐皇,推行佛道并举,如此则老子在人族之中的根基尽失,进攻西牛贺洲成为了泡影,西方教开进函谷关抢占东方道门气运之事也化为乌有,并而今后再也不能自东方得到一丝一毫的气运,而红云定下的佛本是道、新立佛教,洪荒气运恒定之局,却成为了天数使然,这个结果元论是老子和元始,还是接引和准提都接受不了,必然得做一番争斗,以期在未来的恒定之局中多占上一些便宜。 红云作为保证洪荒气运不失,天道平衡的维护者,也随着佛道并举这个定局的出现,变成了东方道门和西方教派共同的敌人,老子、元始、接引以及准提在无法逆天的前提下,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在天数已定的情况下,为自己的大教多争得几分好处,势必先行联手打压红云,在踢开红云这个天道守护者之后,双方再进行新一轮的争斗,继而在争斗中夺得属于自己的利益,虽然很麻烦,但每位圣人都对自己充满信心,一为面皮,一为大教,争取主动却是势在必得,只是谁也不知道,红云能如他们想象的一般,那么好揉捏吗?答案是否定的,特别是道祖鸿钧给了通天和女娲这两个圣人做红云的帮手之后。 红云腾空而起,驾云立于虚空之上站定,静静地等候着老子等人的到来,通天和女娲紧紧随着红云,面对即将到来的一战,女娲一脸淡然,不置可否,圣人之中女娲的修为最弱,又不立大教,是完全凭借功德成就的混元圣人,真情自然不失,是以在女娲的眼中没有什么东方、西方之分,有的只不过是替天牧守洪荒所处的位置不同而矣,此番既是受老师之命,又是助红云师兄出气,红云多次相助自己,结下不少因果,是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少不得帮助红云一二,但是女娲也有自己的打算,若是真要争斗的话,凭借自己一力,为红云师兄接下一人,尽尽绵薄之力即可,至于谁胜谁败,谁在这佛道并进中充当主角,却是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相对于一脸淡然的女娲,通天对即将到来的争斗充满了希望,按理说,通天与老子、元始同列三清,同为盘古元神所化,一体而出,算是近的不能再近的手足了,可是正因为三清为盘古的元神所化,受了盘古开天的因果,在天地杀劫之中,三教应劫,而老子、元始也非常不地到的将通天的截教尽数推入杀劫之中,致使万仙来朝的截教四分五裂,若非有红云在旁帮衬一二,截教就算是彻底覆灭了,并且通天自己在诛仙剑阵中受了四人连番欺辱,大丢面皮,成为了洪荒中的笑话,好巧,此时机会来了,经过了天罚的通天,修为大涨,虽然不能明面的去找老子和元始麻烦,但借助这个机会,对他们四人略施薄惩,也算是出口恶气,是以通天早早的就在运气了。 老子化身成一道紫气,元始驾着一道金光,自红云左侧先后现出身形,自虚空中站定,见通天和女娲站在红云身边,都暗暗心惊,红云实力深不可测,以自己二人之力能否取胜却是毫无把握,若是通天和女娲来给红云当帮手的话,那如此看来今天定是不能善了,各种念头自老子、元始头脑中一闪而过,二人都是老奸巨滑之人,深知争斗不在一时,先摸清清况再说,若是通天、女娲真是红云的帮手,以三比二,打起来定然吃亏,并且,还要等一会西方教主的到来,一齐动手,却是分明,遂齐齐躬手见礼道:“通天师弟,红云师弟,女娲师妹有礼了。” “不敢当,二位道兄有礼了。”红云率先起手还了一礼,但是对老子、元始的称呼却变了,从以往的师兄变成了道兄,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是把盘古遗泽和同门修道的情义化为乌有了,老子、元始也察觉到了红云称呼的变化,一丝羞愧的红晕在脸上一闪即过,自己见利忘义,有错在先,怪不得红云,只是难免有一些尴尬,好在二人都是厚脸皮之人,见红云不软不硬的,立刻将目光转向了通天道:“通天师弟自天罚之下脱身而出,道行精进,实力大增,却是可喜可贺。” “呵呵呵!呵呵呵!”通天不语先笑,不停的看着老子和元始,好像不认识一般,上下打量着,直让老子、元始尴尬异常,半晌之后,通天才还了一礼,一脸阴沉的老子二人说道:“通天能有今日之成就,实拜二位道兄所赐,至于可喜可贺?哈哈哈,通天却是不敢当。”通天心中有怨气,哪能给二人好脸色看,是以一句话就把二人顶了回去。 老子和元始连讨了两个没趣,也确定了通天和女娲是红云找来的帮手,遂失去了再与女娲继续攀谈的兴趣,暗暗打算今日如何对战,二人尚未来得及仔细思虑,接引和准提带着阵阵菩提花香,也自虚空中现出身形,看着老子、红云五个人站起两堆,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挨个见了一礼,丝毫看不出是来打仗的,引得通天心中暗暗喝骂虚伪。 “盘古开天,天道成形,老师鸿钧道祖座下有圣人七,今日算是到齐了,老师座下,上有长,下有幼,本来轮不到红云说话,但红云得老师令喻,守护洪荒气运,维护天道平衡,是以红云越制率先说话,东方大唐李氏皇族次子李世民,身俱西方罗汉金身,道门血脉传承,今祈大誓愿,得天道眷顾,九天真龙之气环绕,帝皇之相已现,从此礼天、敬道、释佛,推动佛道并举,道佛同源,此乃天数,已成定局,谁若改变,则为逆天,天必罚之,我等既为圣人,当尊天道,然心智不全者,灵智不开者,道心不守者也成就不了瞬间即能洞彻洪荒三界,过去现在未来的混元圣人,是以,各位此来的目的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要再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平白浪费口舌,何去何从,几位还请早做决定。” 红云见人都到齐了,率先说话,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各位圣人是打是谈,快点做出决定。老子、元始、接引、准提听了红云说的直接干脆,互相环视一眼,本来分属于敌对的双方四人,各自站在红云的左右两侧,一边两个,现在到好,红云的一句话,让双方都走到了一起,聚首嘀咕了片刻,却将当前的事端商量好了之后,便把老子推了出来,向着红云执手一礼道:“红云师弟,非是我等改了前言,只是天道恒定之数不在,天机不显,我等都为大教发展,气运最为重要,眼下天数已定,紫微帝星闪耀,新的唐皇已然出世,东方道门与西方教派打算自己相商其中的因果,还请师弟高抬贵手,容我等自行解决,却是最好。” 老子先给红云道谦,解释了一番,紧接着说出自己的打算,想让红云放手。“老子道兄言重了,你等有何举措却是不关我事,我尊天道,受命守护天道平衡,天不容私,自是不能让你们自行商议解决,天道至公,公正在于平衡,是以,让我高抬贵手,绝无可能。”红云早就料到了老子会来先礼后兵这一招,怎么可能被老子一两句话就改变了天数定局呢。 “通天师弟,我等三清一体,大教气运相通,东方道门也有你截教一份,是以还请师弟为教派长远发展考虑,末要与我等为难才是。”老子本来也没打算一句话就能让红云改变初衷,见红云回的斩钉截铁,不容一点余地,又将目光转向了通天,以三清一体,大教传承拉笼起通天来。“哈哈哈,三清一体,这个时候你和我讲三清一体,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之截教在天地杀劫之中,受几位大恩,教下万名弟子,死伤惨重,根基已断,还有什么长远发展之说,我为圣人,寄身于天道之下,遵天道而行,老师令我助红云师兄守护天道,我自当全力而为,况且通天虽然比不得二位道兄高义,但这尊师、重道、守礼、有信,知义的根本,却是时刻不曾忘记,是以几位道兄末要再做周旋了,何去何从,早做决定便是。” 通天先是大笑,转瞬一脸的低沉,说的话也是比较损,直把老子和通天骂的体无完肤,饶是二人脸皮够厚,也是一阵白一阵红的变化个不停,却是绝了再去拉笼通天、女娲的心思。“如此,我等当与红云师弟做过一场,一决高下,再去做那佛道并举之事,以完天数。”终是难免一战,既然拉笼不行,那就干脆点吧,结果如何却要比过才知道。 “几位也是同样意思?”红云将目光扫向接引,接引和准提纷纷双手合什,轻一点头,算是应了下来,红云收回目光,身形一振道:“如此却好,我等做过一场,分出高下,红云若败,随你等任意施为,红云若胜,你等莫要逆了前言,否则天必罚之。”几人都是圣人,圣人金口,做下定数,自是不容轻易更改,否则即为逆天。“洪荒脆弱,禁不得圣人大法,我等切去天外虚空,一决高下。” 红云身形一纵,虚无身法急转,化身成一道红光划过天际,通天等人紧随其后,各展神通,齐向天我虚空而去。浩瀚无垠的洪荒天外虚空,无数星辰激荡旋转,处处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漆黑的天幕虚空上面点缀一颗一颗的星辰,仿佛宝石般绚丽多彩,但更多的却是无尽的黑色,一去亿万里,不见边际。这片虚空远离天外天,罡风密布,自然条件极度恶劣,非是大法力之人,绝对难至此处,是以此处虚空渺无人迹,再怎么打斗,也不会给洪荒大陆带来任何的影响,更不会对洪荒气运有任何影响,所以红云把这片洪荒虚空作为了圣人们交战的战场,率先运转虚无身法,急纵身形,来到了此处。 红云已然做好准备,要在这场争斗中给老子等人留下深刻的记忆,是以在修为上,再不做任何隐瞒,气势大开,把自身功力提到了极点,因为女娲的修为在圣人之间是最低的,若是让女娲对上老子、元始和接引,那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怕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能支持多长时间都不好说,这样一来,女娲的对手只能是准提这个修为较差的圣人了,同时,通天与老子、元始同列三清,都有盘古因果在身,这种为天数而进行的争战,却是不能在三清之间进行,故而通天的对手只能是接引,因此红云给通天和女娲分配了对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托住接引和准提,不让接引二人到自己这面搅乱即可,而自己则以强力对战老子和元始二人,却是豪气冲天。 女娲本来就不想在此事上牵涉太多的因果,是以只要能拖住准提,再不用考虑其他,这个分配方式,正合自己的心思,遂点头应了下来,而通天对这个方式却是极度的不满,通天自天罚之后,道行精进,实力大增,早就有心与老子、元始一争高下,找回失去的面皮,可是机会难得,这种圣人之间的争战可不是随时都能赶上的,此时好不容易碰上了,却受盘古因果的牵涉,不能与老子和元始全力一战,一较长短,实在让通天郁闷不已,好在有接引给自己练练手,算是安抚了一下沉重的心情。 红云分配好了任务,又嘱咐了通天、女娲几句,老子等四人已知来到,几人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周围尽是无尽的虚空,如墨的黑幕上点缀着繁星点点,并且远离洪荒,渺无人迹,丝毫不用考虑打斗的后果会牵涉到他人,结下因果,却是争战的好地方,几人一字排开,目光齐齐扫向红云,不知红云要如何一决高下。“几位道兄为大教气运,要争一线生机,而我红云尊天道,受师命守护天道平衡,天道至公,却不容私,如此,红云与诸位当做过一场,以决谁为天数恒定之人,是以,我等也不用废话了,早早做过一场,高下立判,从此东方道门和西方教派,遵天道而行,各安宗教,乃天道之福,圣人之福,洪荒万类生灵之福。” 红云也不客气,一个开场白就直接入了主题。“然也,当做过一场,为我等之大教争那一线生机。”老子等四人异口同声的还了红云一句,话音一落,老子等四位圣人齐齐放出气势,各自现出三花庆云、金身法相,老子头顶亩许大小的庆云,庆云之上一颗碗口大小的混沌珠发出灰蒙蒙的光,混沌之气翻腾不已,左手抓着混沌至宝太极图的一角,让太极图环绕于身,护住了三才,右手持孤拐驾云站定,一脸的严肃;元始的庆云之上,垂珠璎珞,金花万朵,络绎不断,最是闪亮,把天外虚空照耀的极为透亮,左手按住盘古幡,幡面大开,无风自展,混沌之气朴面而出,右手抓着三宝玉如意,云朵朝外,不停的闪着光茫;接引顶门之上射出三颗碗口大小的舍利子,也在烁烁生光,单手抓着一把拂尘,千丝倒悬,也是密切的盯着场中的状况;准提更是了不得,拼命的架式都晾了出来,头顶升起一棵菩提巨树,上边放出千朵青莲,异香阵阵,左手持着七宝妙树不怒而威,身后更立着一个金身法相,有十八只手,二十四首,执定璎珞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法器,甚是威武,老子等人都知道今日之战是关大教气运,不可能善了,稍有差池,失了圣人面皮是小,自己安身立命的教派发展却大,是以一个个都不敢怠慢。 见老子等人已经严阵以待,通天和女娲也不示弱,随即现出了三花庆云,通天的庆云与老子、元始大体相同,亩许大的庆云之上腾起一片红光,托着一张诛仙剑阵图,剑图之下笼罩着四把利剑,正是诛仙四剑,不用说,定是天地杀劫过后,道祖鸿钧又将这诛仙四剑还给了通天,这四剑在通天的庆云中不停的放出一股杀伐之气,更胜从前,随着一阵红光闪耀,诛仙剑受通天催动,自庆云上划出一个孤圈,落入了右手中,左手掐了一个剑诀,剑身虚引向前,通天高声喝道:“接引教主,前番自诛仙剑阵之中,不曾仔细领教西方大法,今日难得一聚,通天却要讨教一二。” “敢不从命。”接引拂尘一扫,纵身跳出人群,化身一道金光而去,与通天开辟了一个新的战场。通天跳出去了,女娲也是一转身形,一股庆云腾空而起,其上坐着一个人手蛇身的女子,正是女娲的妖族本像,这妖族本像左手抓着山河社谡图,图内大千世界,林林种种,百般面貌,右手抓着一个遍身通红的绣球,球上印着密密麻麻的符录,一派红光,夺人双目,女娲向前,对准提轻施一礼道:“久闻准提道友立掌中佛国,八德池边讲说大法,女娲不才,要向道友请教一二,还请赐教。” “如所愿,不敢辞矣。”女娲虽是圣人,但终是女身,被一女子叫阵,若不应战,那圣人面皮也就别要了,是以准提一刷七宝妙树,纵身随着女娲向远方遁去。通天和女娲支走了接引和准提,这样,这个圈中就剩下了红云、老子和元始三人了,老子、元始庆云高悬,至宝护身,准备的极为周全,而红云仍是一领道袍,不见盘古本色,丝毫没有即将面临大战的觉悟,看到红云如此轻敌,老子的心头一阵感叹,却是暗赞红云艺高人胆大,真是好胆色,而元始见红云不紧不慢的,眼中尽是轻慢之色,无名业火一冲头顶,怒喝一声道:“红云,你敢如此欺辱我等,却有罪责,若不给你教训,却当我等良善好欺。” 元始话音一落,盘古幡腾空而起,罩定了头上,三宝玉如意平伸,直向红云打来,见元始率先发难,红云再不客气,身形一纵,手中抓出盘古剑,剑身前引,一道剑气透体而出,直击元始顶门,剑气凌厉,饶是元始庆云护体也不敢硬接,争忙侧身让过剑气,再回过身时,却见红云已然期身近前,又是一剑劈下,盘古剑重,这点谁都明白,元始可不敢用三宝玉如意硬接,先天灵宝和混沌至宝相比,可差着一个档次呢,无奈之下,元始只能选择再次后退,避过红云凌厉的剑身。 一个照面,红云不紧不慢的连出两剑,就打的元始毫无还手之力,老子在旁一看,知道元始论武艺比不了红去,自己若再不出手,只怕要吃大亏,是以,手中孤拐一横,高声喝叫一声道:“红云师弟,我等为大教争一线生机,你不容情,却休怪我等以大欺小了。”这话说的老子自己都觉得丢面皮,天数已定,自己所为本身就是在逆天,并且自己身为老师首徒,修为至圣,却与人联手合斗红云,更是丢人之极,奈何单打独斗不是红云对手,只能厚着脸皮向上冲了。 老子一加入战团,算是让元始解脱出来,被红云利剑缠身,左躲右闪,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直感到弊气之极,滋味极不好受,此时一见红云被老子的孤拐围住,吐出胸中的浊气,运转身形再次纵身加入战圈,与老子双战红云,三人围成一个战圈,各持一方,红云以一敌二,战据守势,盘古剑剑光夺目,左砍右劈,左挡右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时不时的反攻一下,打老子和元始一个措手不及,是以三人之间的争斗,有如做游戏练招一般,你攻我挡,我攻你挡,虽然红云防守,但却始终把握着场中的节奏,搞的老子和元始有力使不出来,郁闷不已。 三人你来我往,斗了二三十回合,红云靠着掌控场中的节奏,见老子和元始的根底已然被自己摸的差不多了,红云与二人在修行上差着一个境界,打来打去,便失去了与二人再纠缠下去的兴趣了,是以红云斗然之间加快了出剑、回剑的速度,将盘古剑舞成一团精光,对着元始狠命的进攻起来,这下元始可承受不住了,身形连连后退,待到老子过来补位之时,元始已然被逼的退出了战圈。 老子见红云突然加速,打的元始连连后退,急忙纵身上前,却不想红云持盘古剑将元始逼出战圈之后,猛然间转身,盘古剑剑身斜劈,照着老子的左肩砍了下来,这下可给老子吓坏了,这红云怎么如此狡猾,一招声东击西使的凌厉异常,盘古剑厉,这一剑若被劈砍实了,自己必然身受重伤,有心想要躲闪避开这一剑,可是身形向前,贯性使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躲都没法躲,无奈之下,只能将手中孤拐一横,用拐腿硬挡一下这盘古剑,至于会有什么损杀,却是躲过之后再作分说吧。 盘古剑和孤拐碰了个正着,盘古剑乃盘古开天斧所化,混沌至宝,剑锋极为凌厉,而老子的孤拐不过是老子八封炉中祭炼出来的后天之宝罢了,虽然被老子精心祭炼,但比之元始的三宝玉如意都不如,这一下实打实的硬碰,孤拐哪能禁受的住呢,是以盘古剑倾力而下,老子的孤拐的独脚生生的被削去巴掌大小的一块,虽然孤拐抵挡了一下盘古剑的去势,但剑力未尽,削断了孤拐之后,剑身仍然向下,好在老子重心已定,急忙侧身,身子让了过去,可宽大的道袍却被盘古剑削去了半边袖子,这一下,可把老子气坏了,高声喝骂道:“红云竖子,欺人太甚矣。” 老子顾不得查看孤拐的损伤,也顾不上看甩掉的半边袖口,一舞手中的孤拐狠命向红云砸来,而元始见老子在红云手下吃了亏,也是不肯干休,又是一纵身形,加入了战圈,这回三位圣人可都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了,老子、元始头顶庆云耀耀腾光,太极图、盘古幡护住自身,混沌珠和璎珞金花,飞出庆云,连翻向红云身上打去,再看红云,一脸淡定,毫无惧色显现,头顶之上升起天地玄黄宝塔,一片黄光护住自身,将混沌钟和璎珞金花都挡在了金光外面。 红云见天地玄黄塔发出耀眼金光射住了老子的混沌珠和元始的璎珞金花,知道有此塔护持,自身即可无恙,是以也不混沌珠和璎珞金花的敲击了,身形左转右跳,左手掐着剑诀,右手连连挥动盘古剑,一味的猛攻老子、元始,与二人展开了近身争斗,老子早知红云有柄利剑名为盘古剑,却是不知此剑的来历到底为何,今日见此剑轻易就将自己精心祭炼的孤拐削去了一截,已然料定盘古剑不是凡品,更是不敢硬接剑身,却是觉得这仗打的这个蹩屈呢。 老子一感到此番与红云的争斗极不顺手,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如此糊涂,红云剑厉,我的孤拐和元始的玉如意不敢拭其锋芒,已失先机,放着太极图、幡古幡这等至宝不用,却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如此争斗下去,迟早要落败,即然争斗中不能取胜,却是为何不用法力,与其比拼真元,以太极图分清理浊,以幡古幡重定地水火风,看他红云还能如何抵挡。 打定主意,老子急挥手中孤拐,手上又加了几分气力,真元自孤拐之上透出,硬是将红云逼退了几分,与元始使了一个眼色,猛然间将太极图抖了开来,一道金桥自虚空中架起,万丈光茫照耀了无尽虚空。 第185章 灭世的决心 190、看我能奈你何大神盘古自混沌中孕育而出,持盘古斧劈开混沌,分清理浊,清气上升,浊气一沉,分成天地之状,定立地水火风,遂成洪荒大陆,盘古开天,而后身殒,尸身变化万千,演化日月星辰、山脉屋脊,江河湖海,而盘古斧一化为三,分别化为定立天地,分清理浊的太极图,分疏地水火风,演化天地变化的盘古幡,以及能够定住盘古身形,有如洪钟大吕,不敲自响,响彻云霄,惊天震地的混沌钟,这三种混沌至宝乃是盘古斧头所化,而盘古斧的斧柄则被红云炼化,变成了无坚不摧的盘古剑,帮着红云证道成圣,成就混元不灭的圣人之身。 盘古开天,天道成形,有鸿钧自天道下应运而出,讲大法,传播大道,教化洪荒万类生灵,是以被洪荒修道者称之为太上道祖,道祖讲说天道法则,传法洪荒,使得身俱盘古因果深厚者证道混元,成就无上大道,立身成圣,继而道祖分宝诸圣以镇压洪荒气运,是以将混沌至宝太极图、盘古幡等混沌至宝、先天灵宝分列八方,分别镇守洪荒气运,以完宇宙八荒。 天道之下,有圣人出,尊天道,替天牧守洪荒,盘古元神所化之三清,老子、元始、通天因聚盘古开天功德,被道祖分别赐予至宝,是以太极图贯穿天地,分清理浊,被老子所收得,继而凭其镇压人教气运,盘古幡定地水火风,演化混沌无极,被元始收去,并凭其镇压阐教气运,至于混沌钟,因机缘所在,被太阳星孕育而出的妖族皇者太一所收,而太一也凭借此宝,成就了妖族天庭亿万载俯视洪荒的豪情壮举,也算得上是千秋霸业了。 此时虚空之外,洪荒七位圣人共同上演了一套全武行,接引与通天战在了一起,女娲与准提战作一团,而红云通过对天道的深刻领悟,以无上技艺,独力应战老子和元始,并且凭借盘古剑之利,不但丝毫不落下风,更打的老子、元始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老子、元始也是得证盘古,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在经过与红云一番打斗,失了先机之下,立刻认清了形势,知道红云有盘古剑之利,与之比拼武力却是以己之短,攻人所长,不占分毫优势,是以老子、元始急忙转变了战术,从斗力转到了斗法上来。 太极图一抖,贯穿天地,一道金桥凭空架起,万丈光茫照耀了无尽虚空,混沌开天至宝自是不同凡响,无论是散射的周天星力,还是天外虚空的稀薄灵气,在太极图的照耀下,都重新化为混沌中最本源的地水火风,而老子在避开了红云的攻击后,身形一纵,上了太极图所幻化的金桥,只身站在金桥之上,孤拐向前一指红云,头顶关云之上的混沌珠混沌之光更胜,带着灰蒙蒙的混沌气息全力向红云打去,面对老子用混沌之宝全力一击,红云也没了信心,生怕天地玄黄塔抵挡不住,是以手中不由的慢了下来,不过天地玄黄塔不愧为后天第一功德至宝,防御力极强,既使面对混沌珠的攻击也不逊色,其结果是混沌珠没能破开天地玄黄塔分毫,可是却让元始借着红云楞神一顿的机会跑出了战圈,直接跳上了老子太极图所幻化的金桥。 “红云,你持强斗狠,目无兄长,以下犯上,真以为洪荒是你一人之洪荒吗,今日若不给你些教训,定当我盘古正宗软弱好欺。”元始一上金桥,便将盘古幡抓在手中,幡面完全展开,狠狠的向红云甩了一甩,幡古幡主攻击,能定地水火风,旗幡摇动,红云等人打斗的天外虚空连同星辰一起,仿佛像泡沫受到外力一样纷纷破开,都化成了桨糊一般的一片模糊的混沌气流,气流在行进之中,演化成的地火水风,以星火燎原之势散发开来,分散成四面八方,朝着红云打了过去。 虚空的天际纷纷地支离崩塌,无穷无尽的星辰、乱流、罡风都化成了宇宙最基本的本源,继而演化成地火水风,不停的奔涌咆哮,随着元始的盘古幡呼啸向红云打去,老子也没闲着,太极图所幻化的金桥放出五色毫光,照耀了整个天外虚空,不停的分清理浊,让周围的此空之物沉淀下来,最终为地火水风这四种宇宙本源之力增添一份助力。老子、元始放弃了与红云进行技击之道,改用法力真元的比拼,这点红云早就想到了,一把盘古剑以不变应万变,划出道道空间逢隙,带动地水火风自空间逢隙中消耗于无形,如此一来却是伤不得红云分毫,元始见红云有了应对之法,心中更恨,手下连连加力,地水火风呼啸的更加激烈了,对于元始盘古幡的正面攻击,红云防得住,是以并不是很当回事,红云在意的是站在太极金桥上的老子,时不时的抽冷子偷袭,太极图化金桥贯穿天地,红云上不去,也不敢上去,在不明其中根本的情况下,若是上了太极图,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红云虽然实力强劲,但以一对二,对手又是老子和元始,单打独斗二人谁也不是红云对手,但二人联合起来,红云能立身不败,将争斗打到这个程度,彼此僵持起来,也是极为的不容易了,并且太极图也好,盘古幡也好,还有红云的盘古剑算在一起,都为开天至宝盘古斧所化,催动起来是需要极强的法力的,时间短还好说,若是时间一长,即使是圣人也吃不消的。 元始手上加力,盘古幡摇动的速度快了起来,更是凶猛异常,天外虚空中无论为何物,都被吸到幡面周围,只要一被幡面卷起,就立即化为糨糊一般的存在,是以整个虚空之中有如江湖翻滚一般哗哗乱响,一片片的混沌之气仿佛像大雾一样笼罩了无穷无尽的虚空,混沌之中,地水火风的猛烈的奔涌,一波一波,直向红云攻下,红云剑身挥舞,带起层层的劲力,将盘古幡攻击出来的地水火风一一化为虚无,虽然看似简简单单的剑身挥舞,却是真元消耗太大,把红云累的头顶之上白气升腾起老高。 红云和元始你来我往,斗的僵持不下,老子在金桥之上看的很是着急,红云有天地玄黄塔护住自身,混沌珠攻不进去,影响不了红云分毫,自己身上拿的出手的就只有太极图和混沌珠,太极图护住自己和元始,暂时动不了,而混沌珠的攻击又起不了作用,自己与元始以二敌一,以多欺寡,本来就够丢圣人面皮的了,若是再不能取胜,那也实在没脸再去争那大教气运了,是以必需得赶快想个办法,彻底将红云打退,方好定下洪荒的新秩序。 老子站在太极图上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而元始摇动盘古幡,真元消耗过大,却是越来越费力,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仗就没个打了,早晚得落败,当下心中一狠,觉得不冒险是不行了,于是,右手牢牢抓着孤拐,左手抓着太极图一角,看准一个机会,身形急转,太极图变换了方位,金桥随之变换,凭空架在了红云身后,老子侧身立于桥上,先将头顶之上的混沌珠放了出去,手中孤拐也狠狠的伦了起来,照着红云后脑狠敲了下去。 这金桥方位变换的极快,红云被盘古幡攻来的地水火风已然搞的够手忙脚乱的了,平复了一拔又一拔,虽然红云知道自己都感到吃力了,那元始定然也好不到哪去,估计现在也是在硬持着,用不了多长时间,等真元消耗空了,他们二人就得老老实实的躲在太极图中当缩头乌龟,可是红云在将涌过来的地水火风清理干净之后,突然间发现金桥不见了踪影,立刻反应过来不好,知道老子要来抽冷子了,急忙运转身形,变换位置,就在这个时候,老子的混沌珠和孤拐已然打来了。 混沌珠顶着天地玄黄塔,盘古剑舞动着地水火风,红云手中还真没有东西去防老子的孤拐,再加上事发突然,红云变换身形的时候已然慢了半拍,老子真元尽出,手中的孤拐硬穿过天地玄黄塔的防御扫到了红云的肩膀之上,这下敲的极为实称,饶是红云得盘古精血粹炼的肉身,也被这孤拐打一身子一趔歪,硬是向后退了一大步,而鼻口之中三昧真火齐出,左肩之上火辣辣的疼痛,这下可把红云打急了,借着孤拐打击的力道又向后退了几步方自站定,盘古剑一指站在金桥之上,怒声骂道:“老子、元始,我红云自混沌之中生身,因与盘古结下大因果,是以才在道祖面前礼让你等三清,尊你等为兄,又自你等证道立教,修身聚德之上屡屡提点,处处谦让,不想你与元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于我,我顾念盘古情谊,始终装作不知,不想你等得寸进尺,太过欺人,在天数已定之下,仍要逆天而行,我若再无作为,将你等严惩,怕是在这洪荒之中再难以立足,如此,休怪红云不讲情面了。” 红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只见红云混身上下布满一片红光,头顶之上束发的枯木簪子化为齑粉,满头的乌发散落开来,受罡风所引,飘在身后,紧接着,红云一声暴喝,纵身跳起老高,一声轰鸣,无尽的虚空中不见了红云的身影,却是现出了一具盘古真身法相,身高万丈,顶天立地,虬筋盘结,双眼似铜铃一般,怒目看着老子、元始,而盘古剑也随着盘古真身的显现凭空长了许多,被盘古的真元催动,闪着烁烁的寒光,慢慢的被平伸起来,速度好像很慢,却是出现了重影,剑身被盘古高高举过高顶,用力对着太极图一剑劈下。 红云将盘古真身显现了出来,老子和元始不由的一阵苦笑,红云曾经在北俱芦洲现出盘古真身改变天像地貌,当时的场景,洪荒法力高深者可都看到了,老子和元始身为圣人哪能不知,看来刚刚的一孤拐定是将红云打急了,这下可好,红云要尽全力了,开始斗真格的了,老子和元始乃盘古元神所化,那里能不知道盘古真身的威力,并且他们二人也能化身盘古,只是这盘古真身太过消耗法力,自己修为不够,功力不足,实在难以支持太长时间,是以轻易不敢使出。 盘古真身高及万丈,一剑劈下,虚空都被划开一道巨大的逢隙,一直展伸到元始身前,盘古幡摇动起来的地水火风俱被这逢隙吸了进去,并且这逢隙较大,短时间合拢不了,任你元始如何再摇动盘古幡,化出多少地水火风都被吸了个干干净净,这样一来,盘古幡的攻击算是被盘古真身破了,这还没完,盘古真身又是一剑劈出,直奔老子的太极图,这一击把金桥打的一阵晃动,似要散了架一般,逼迫着老子不停的往太极图内连注真元,才慢慢的稳了下来,可是这盘古真身得礼不让人,剑锋横扫,接二连三的向太极图所化成的金桥劈去,剑势凌厉,一剑快过一剑,金桥晃动不已,老子和元始知道若是太极图被盘古真身击破,那么自己二人将面对的是红云盘古真身的怒火,那绝对不是自己能抵挡的住的,是以什么都顾不上了,二人合力向太极图内贯注真元,以稳住形势,护住根本。 老子、元始二人忙乎了起来,红云却闲了下来,接连挥出几剑之后,真元消耗的极大,但是红云知道,若不尽全力,想要取胜是不可能的,是以也顾不上许多了,看老子、元始忙个不停,红云心头一阵冷笑,却是有了主意,又是凌厉的一剑劈出之后,盘古真身动了起来,没向太极图而去,却是朝着与女娲打斗的准提而去,一步跨出,盘古真身出现在准提身后,也不言语,剑身高起,狠狠的劈了下去。 相比与红云和老子、元始之间的争斗,通天、接引、女娲、准提等人的争斗却显得小儿科了,几人也都明白,自己前来不过是应景的,关键还得看红云、老子方面的战斗,而接引和准提也非常乐意看到老子和元始去与红云硬碰硬,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能占得便宜,是以,接引、准提在打斗中只是游斗而矣,并未出全力,在红云现出盘古真身后,他们几人都看到了,震惊的同时,也暗暗感叹红云的大法力,但是倒霉的准提却是没有想到,红云会拿他开刀,在与女娲争斗之际,突然看到红云的盘古真身来到自己面前,吓得遁身就跑,人是跑了,金身法相却被红云一剑劈中,十八手被盘古真身一剑劈下六只,金身受损,准提心头精血自口中狂吐不止,法相在剑劈之后消散一空,瞬间又恢复成形,只是颜色淡了许多,准提跑到接引身侧,用手指着盘古真身,眼晴瞪的老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引扶着准提,一脸的疾苦之色,也是一方不发,而对着巨大的盘古真身,也是发怵,想要上去一较长短,却是心中实在没底,这时,老子钭金桥落在了接引、准提的身侧,高声喝道:“快快上桥。”接引扶着准提毫不犹豫的上了太极图,盘古真身的剑势也到了,几人合力催动太极图护住自身,才算是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害。“哈哈哈,红云,我等四人俱在太极图上,只需防守,便可不败,看你还有何本事,能奈我何?”元始见四人齐力使出真元,太极图幻化的金桥不动如山,自是不怕盘剑凌厉,得了便宜便卖乖,开始嘲笑起红云来。 “呸,你等躲在这乌龟壳子中,做那缩头乌龟,尚敢言勇,真是枉为圣人,我通天耻于与你们为伍。”通天看不惯元始的嚣张气焰,不由的骂了出来。“哼,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啊!!!,你看我能奈你何?”盘古真身仰天一阵暴喝,盘古剑脱手而出,悬于盘古头顶,盘古真身双手自虚空中用力一抓,一个斗大的磨盘悬于盘古手中,暗淡的光茫摄人心神,整个天外虚空在一瞬间静了下来。 第186章 灭世大盘 191、灭世之举盘古开天,破除混沌,自混沌孕育了至宝造化玉碟和灭世大盘,二者一个代表生存,一个代表毁灭,彼时天道成形,造化玉碟被红云碰上,但是当时红云仍是一片混沌之云,实力不强不说,更是没能化形而成人身而不能收取造化玉碟,另外,有着后世经验的红云考虑到既然自己能来到混沌世界,又碰上了盘古开天,那就一定将有道祖鸿钧出现,至宝面前,红云保持心头一丝清明,让红云跟着造化玉碟,受此因果所在拜在了道祖鸿钧座前,最终证道成圣。 而灭世大盘是跟随造化玉碟一同出世的,同天道于一体,即为毁灭之意,机缘之下被道祖鸿钧所收得,只是,此宝太过霸道,一旦祭将出来的话,天地洪荒、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周天物种生灵等等都将被吸入入两片磨盘之中的孔洞中,慢慢的被磨盘磨成混沌之气,而且,这磨盘轻易不能开启,一旦开启起来,磨盘旋转的速度将越来越快,及至最后,就是灭世大盘的掌握者也控制不住他,最终将被磨盘吸入,磨成一片混沌气流,从此化成混沌之中的一部分。 正是因为灭世大盘太过霸道,一旦使用就用不受控制的可能,是以鸿钧也不敢轻易将此宝赐给座下弟子,此番圣人结伴欺瞒天道,逆天而行,而红云维护天道受阻,所制订的佛本是道的策略成为了老子、元始等人抓在手中利用的筹码,而至天道损伤而不管,至洪荒安危于不顾,至万类生灵命悬于一线,若不再加以严格管制,则无量量劫必起,天道早晚要毁在这些圣人手中,必须要有一种绝对的震慑来压制圣人们的行为,而这灭世大盘毁灭一切,将天地重新归于混沌的功用,就在道祖极其无奈的情况下赐给了红云,以此来震慑圣人们的无良行径。 灰暗的磨盘,透出慑人心神的凄凉光茫,苍凉的气息,像无尽的巨浪一般,一层紧着一层的打向老子、元始、接引和准提四人,就是那分清理浊,贯穿天地的至宝太极图和定立地水火风的至宝盘古幡在这苍凉的气息下都是一抖一抖的,那感觉却似害怕一般,有如林中的野兽对上位者的臣服和顺从,虚空中的金桥在灭世大盘祭起的那一刻光芒尽失,而盘古幡中化出的地水火风也在这一刻有如狂风后的一缕清烟,消散的不见一点踪影。 毁灭的气息,无形的压力一起涌上了老子等四位圣人的心头,虽然四人不知道红云祭出来的这个磨盘状的东西是什么宝贝,但看到太极图和盘古幡在瞬间光芒尽失,并且在手中抖动不已,就知道这宝贝绝不简单,而这磨盘所涌出来的气息让自己等人的心没来由的害怕起来,四人合力催动真元到太极图之中,费尽心力才将太极图幻化在虚空中的金桥稳定来,八只眼晴齐齐的盯向了红云祭在虚空中的那个斗大的磨盘。 “我自混沌中起,与大神盘古结下大因缘,我尊盘古为兄,守护着他身殒所化成的这片洪荒,维护天道平衡,礼让于他的元神、精血,又历经亿万年磨难风霜,如今始成正果,不想你等不识天数,为大教之气运,屡屡逆天欺人,至天道安危于不顾?你等四人俱不知天数,不尊天道,祸乱天道法则,那么也就不要怪红云不讲情面,痛下杀手了,与其让你等再继续胡闹下去,引发无量量劫,涂碳洪荒亿万生灵,不如现在就把这片天地重新归于混沌,倒是干脆利落。” 盘古真身站直了身形,双眼前望,单臂伸出指向了老子等人沉声的诉说着,声音越来越狠。元始以为凭借金桥守护,再加上四位圣人以自身真元合力维持太极图,红云再难取胜,现出盘古真身是最费法力的,待到红云真元耗尽,无力再战的时候,那么这场争战就是自己这方胜了,打发了红云这个在其中搅事的,以后和西方教怎么去争,那就是后话了,可是元始绝没想到,红云能拿出如此一个宝贝来,只惊的心头一阵阵的冷颤,不由的后悔自己没事和红云叫什么号呢。 “红云师弟,切切不可,灭世大盘一出,天地势将重新归为混沌,到时悔之晚矣。”通天看红云将灭世大盘祭将了出来,以为红云真要灭工,急忙想要上前拦下红云,却见红云单手一摆,不让他近前半步。“红云师兄,此宝不可用,还请三思而行呀。”女娲也急了,生怕红云真将灭世大盘祭出来。“啊,红云,你敢灭世,你疯了不成?”老子和元始一听这斗大的磨盘敢称为灭世大盘,心中不由的一紧,但是怎么也不相信红云真敢灭世,是以异口同声的喝向红云。 “我敢不敢,你看着就知道了,我敬盘古大神,顾念盘古恩泽,始终对你三清尊崇有加,数次在修行上提点于你等,在劫难中帮助你等,可是你们倒好,三翻五次羞辱于我,这就是盘古所为?如今你等为大教气运,争战不休,也好,我让你们争,我让你们抢,我将这天地毁去,将你们都化成混沌,看你们还能争什么?”盘古真身口中连连暴喝,斗大的磨盘越长越大,两片磨盘之中突现出一个硕大的黑色孔洞,极强的吸力在这孔洞中发出,吸力对准太极图金桥越来越大,两片磨盘吱吱呀呀的转动起来,不停的有飘荡的星辰、乱流和罡风被吸到了孔洞之中,随着磨盘的转动而化为虚无,自两片磨盘之中飘出一片片混沌。 “红云师弟,快快住手,千万别冲动。”通天顶着四散的混沌气流,一点一点的向盘古真身而去,边走边喊,可是及到盘古真身三丈之后,却是再也难近分毫。“红云师兄,师兄,快快住手,我二人不知天数,履有逆天、欺天、瞒天之举,今日得师兄提点,终于大彻大悟,师兄快快住手,此番比斗我西方教认输,从此定当遵从天道而行,佛道并举,共同教化洪荒生灵,还请师兄手下留情。” 接引和准提看红云玩真的了,心中也是担心不已,遂从太极图的金桥上跳了下来,连连的向红云行拜礼,恳请红云罢手。接引和准提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红云和盘古有因果啊,怪不得他又是提点三清,又是帮助巫族呢,原来根由在这呢,只是眼下这些事却是来不及考虑了,红云疯了一般,祭出一个磨盘来,听那意思是叫灭世大盘,果然是霸道之物,此宝一出,这天外虚空中无数的星辰、乱流、罡风被吸到磨盘之中,化成了混沌气流,看来此宝真担的起灭世的称呼,红云心恨,不想活了,自己犯不上陪他一起去玩命,这天地都归成混沌了,天道也就不存在了,自已虽然被称为混元不灭的圣人,但是混沌一现,自己也绝对活不了,人都没了,还要大教有什么用,同时,接引和准提二人都知道,红云发狂,绝对是针对老子和元始,而并非自己,若红云真要灭世,自己也犯不上为老子和元始陪葬,想明白了其中的因由,接引和准提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在眼神交流中得出结论,于是二人齐齐跳下太极图,直接选择放弃老子、元始二人,让过磨盘的吸力,隔着老远就向红云求饶了。 失去了接引和准提的支持,老子和元始在灭世大盘的超强吸力下,维持太极图金桥不散更加费力了,有心想要认输,却是心有不甘,额头之上冷汗连连,犹自咬着牙坚持着。“二位师兄,难道你二人真要逼红云灭世不可?真要至洪荒毁于一旦?二位师兄向红云认个错,此事就此揭过,从此,我等圣人尊天道,佛道并举,气运恒定,天道无损,洪荒三界再不起干戈,如此岂不是洪荒之福,圣人之福,万类生灵之福?二位师兄,何去何从,快快早下结论,否则悔之晚矣。” 看到老子和元始面对灭世大盘毁灭一切的磨动,犹自咬牙坚持,就是不认输,通天也是急了,必竟是三清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要是灭世的话,谁也活不了,遂连声的向元始和老子喊去,以期让二人能放下抵抗,平熄红云的怒火。通天一带头,女娲、接引和准提也都着急起来,看着红云盘古真身口中暴喝连连,不停的用自身的真元催动着灭世大盘旋转,无数的星辰一点一点的被灭世大盘当中的黑洞所吞噬,两片磨盘磨出的混沌之气越聚越多,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灭世之举真的开始了,是以,几人分成两伙,女娲、通天劝上了老子、元始,接引和准提劝上了红云的盘古真身。 老子和元始此时是有苦难言,灭世大盘的吸力越来越大,支撑着太极金桥的压力越来越大,随关时间的推动,老子和元始再也张狂不起来了,只是现在他二人想要认输也脱不开身了,一身真元几乎耗尽,若不维护着太极金桥,则二人立刻就会被磨盘吸进黑洞之中,无奈之下,只能硬挺着,只是二人心里却是暗暗后悔不矣。随着红云盘古真身嗷的一声暴喝,高大的盘古口中、眼中、鼻中、耳中不停的有金色的血液流出来,盘古的双臂挥舞的越来越慢,手中不停的结着印诀,不停的打向灭世大盘,待一路几千个印诀打完,盘古口中一股金色血液喷到了灭世大盘之上,使得灭世大盘的吸力越来越大,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灭世大盘的超强吸力下,太极图金桥轰然消散,太极图、盘古幡连同老子、元始在金桥倒塌的一瞬间,被灭世大盘吸个正着,早已真元耗尽、力竭疲惫的二人,再难抵抗那吸力加身,眼看着一点一点的向那无尽的黑洞口卷去。 黑色的孔洞越来越近,早已证道混元,超脱生死,成就圣位的老子和元始,再没有了盘古三清的骄傲,灭世大盘之下,一切都将化为混沌,哪怕你是圣人也不行,黑洞就在眼前,老子二人重来没有感觉到死亡居然离自己这样的圣人是如此的接近,在这一瞬间,二人似乎明白了,那大教的气运,教化的功德,圣人的实力、圣人的威严等等都不过是虚幻而矣,圣人寄身于天道之下,若天道不存,圣人也是蝼蚁,同样任人宰割,明白了,可是一切都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不尊天道的后果,终究会被天道所弃,只是这些道理却是现在才明白。 在灭世大盘超强的吸力之下,老子和元始彻底放下了抵抗,不放弃也不行,二人早就筋疲力尽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有力的抵抗,就在二人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不已的时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派紫色的氤氲之气密布了半个天外虚空,道祖鸿钧手持一杆竹杖,由远及近缓缓而来,道祖自行至距灭世大盘十数丈时将身站定,看了看已然陷入疯狂状态,只靠着心中信念在支持的红云盘古真身,又看了看悬浮在灭世大盘黑色孔洞边缘的老子和元始,道祖鸿钧连连摇头,声声长叹,可见如此状况就连道祖也深感头疼不矣。 一番感叹之后,道祖左手扶杖,右手轻轻一挥,三道紫色真元自指尖上透出,一道自红云顶门贯入,破了红云的盘古真身,天外虚空之上现出红云本尊,正在双目紧闭,用心的感悟着道祖传到自己体中的这颗真元的种子,引动自身劲力开始旋转;另外两道,分别进入了老子和元始体内,也是道祖用自身真元做引,为老子、元始疗伤,不过片刻,红云三人劲力慢慢恢复,面色也慢慢的红润起来,见三人转好,道祖微微点头,再一挥手,将老子、元始连带着灭世大盘一起吸到了身前,受道祖牵引,灭世大盘变回了以往的升斗大小,被道祖牢牢地抓在了手中,轻轻的抚摸不已,口中稀嘘不己的说出声来:“洪荒之中有你这么个宝贝,都不知道是兴还是不兴。” 第187章 两个帮手 192、千年之期灭世大盘之下,天外虚空之中,无数星辰被磨的粉碎,重新化为混沌,而身为圣人的老子和元始也是命悬一线于磨盘之下,然而在道祖鸿钧的法力之下,红云以盘古真身所行的灭世之举被生生阻断,老子和元始在灭世大盘下侥幸逃得性命,心中后怕不已,只是无尽的虚空之中在灭世大盘的吸磨之下,显的一片破败,再不复以往的绚丽多彩。 天外虚空本是混乱之所在,罡风肆虐,乱流四散,灵气稀薄,人迹罕至,是以这片虚空乱成什么样子根本没有人会去在意,而此时,洪荒七位圣人俯身于虚空之中,向着鸿钧叩拜不已,感谢道祖于危难之间阻止红云的灭世之举,只是道祖鸿钧一脸淡然之色,对老子等人的叩拜视而不见,步履轻移至红云身前,慢慢伸手将红云扶了起来,未曾说话,先是一声长叹,继而说道:“红云,我之弟子唯你一人得证大道果,奈何你终是内心良善,始终顾念盘古遗泽,只是我曾嘱咐过你,灭世大盘不可轻出,否则就要毁了这洪荒世界,你怎么如此轻慢呢?”“老师,弟子……”红云腰身下沉,想要辩解一番,却被道祖伸手挡下。 “你不用说了,你的心情我都明了,其实,若非是你有心相让,别说是他们几个能在灭世大盘之下支持下来,只怕如此长的时间,这整个洪荒都已经化成混沌了,你与盘古之因果,我不想多说了,当时天地初劫,你顾念巫族乃盘古精血所化,求我阻止巫妖混战,我给了二族一个机会,奈何天数已定,巫妖二族虽然实力强劲,却当不得洪荒主角,是以数千万族群在瞬间灰飞烟灭,那时你寻天道之一线生机,事先提点后土化身轮回,给了残存的巫族一个容身之地,是以我就知道你心念旧情,不忍盘古血脉就此断绝,之后的天地杀劫,三教应运劫难,你又心生善念,顾念盘古元神,保得截教根基不失,致使洪荒三教得以齐全,可是,红云你想过没有,正是因为你的容让,洪荒圣人为大教彼此征战,各求自身发展,致天道于险境,此番灭世大盘出世,实在是不得己而为之,不过此宝出世也好,如若再任由圣人胡作非为,洪荒早晚会毁于一旦,到时天道崩溃,就是想重新化成混沌都没有机会了。” “老师,弟子知错,弟子受盘古大恩,面对盘古元神,终是下不去手,是以弟子绞尽脑汁,极力维护天道平衡,不想弟子无能,却是平衡不力,加上二位师兄欺我太甚,弟子一时心头火起,致老师嘱咐于不顾,险些铸成大错,还请老师责罚。”红云听得道祖诉说根由,急忙跪下向道祖请罪。“唉,此事错不在你,你且起来,唉,若你能一心尊遁天道,至公而行,杀伐绝断,那与天道还有什么区别,却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 道祖一声感叹,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把目光转向老子几人。“老子、元始,你二人为我之亲传弟子,得证混元,但心有执念未消,为大教兴旺,逞强争胜,却是太过孟浪了,圣人金口,喊彻一声,上通三界,不应九泉,天道彰显,怎么突然变了念头,去行那逆天之举,若非红云顾念盘古旧情,今日你二人难逃大盘之罚,势将重新归于混沌,如此,却不是可惜了亿万年的苦修?”对待老子和元始,鸿钧的语气可就严厉多了,淡淡的威压,既使二人都证道混元,仍然心中惊悚不已。 “弟子知错,弟子知错……”此时的老子和元始再不敢嘴硬了,口中连声称错,那一刻在灭世大盘之下,生死悬于一线,在心神上给了二人一番彻悟,却也是心中懊悔不已。“唉,你等三清,身俱盘古开天功德辟护,却是机缘不小,但是任由你等这般胡乱为之,既使证道混元,也终将被天道所不容,今日之事,望你等劳记在心,莫要再做欺天之举,从此各安宗教,共同教化众生,是为洪荒万类生灵之福。” 看到老子和元始一心认错,道祖也不愿太过为难二人,狠话说了几句,便给二人开脱起来,轻轻一消,便将二人放了过去。“通天、女娲,你二人也起来吧,你二人也是有大功德在身,又为圣人,洪荒之事少不了你二人扶持,今后还需用心才是,女娲将你之绣球于我。”通天、女娲受命协助红云对战老子四人,虽无全功,但也是劳力了,道祖当然得勉励一番,只是女娲不知道老师要她的红绣球何事,心中有疑,却是不敢怠慢,急忙的向绣球奉上。 女娲的红绣球乃先天灵宝,当年道祖在分宝岩前,分宝镇压洪荒八方气运,赠送给女娲的,其势凌厉,最为女娲喜爱,故而早晚随身,当做防身之宝,此时,道祖左手接过红绣球,单手托在手中,右手轻轻划开,在众人身前比划了一下,突的一用力,东方道门的三清,西方释教的接引和准提,只觉得心头一紧,内心之中有一丝疼痛,只是过程太快,这丝疼痛在一瞬间就再也感觉不到了,众人不解,待抬头看向老师时,却见道祖右手中悬浮着五滴精血,正是三清与接引、准提的本命精血。 道祖以大法力在老子等几位圣人体内抓出一滴精血,如此怪异之举,直让几位圣人胆颤心惊,不知道祖此举意喻何为,只见道祖将右手按在了红绣球上,一片光华闪过,五位圣人精血融于红绣球中,慢慢的显现出来,只不过绣球完全变了模样,原本的红色更加鲜艳了,之上画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有如一条条金色彩带,环列于绣球之上。“这绣球之中融入了洪荒四教五位圣人精血,从今日起,女娲替我司职,监管洪荒四教,若四教教下弟子,有倒行逆施者,逆天而行者,欺天不公者,任你持球砸之,生死勿论。” 道祖也不去管几位圣人作何想,声音很轻,但却直入每一个圣人的心中,有心要争执一番,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没人敢再做吱唔,转念一想,女娲既是妖族圣人,又有造人功德,人族圣母,四教之下的教徒大多都是妖族和人族,交由女娲监督也没什么的说不过去的,是以众人欲方又止,一个个按捺了下来。“通天,你之截教能自天地杀劫中留得一线生机,实属不易,可见盘古遗泽不失,今日事了,我放你回去重掌大教,今后那北俱芦洲你要悉心经营,莫要逆了红云的一番盛情,切记不可再行逆天之举了,否则天道绝不容你。” 自己出力一番,老师怎么也不能再让自己呆在紫霄宫苦修了,是以这个结果,通天早就料到了,当下又俯身叩拜,感谢老师大德。“接引、准提,你二人自西方福地生身,立大教以成圣,建掌中佛国,教化众生,却是福缘不小,但你二人将执念托于大教之上,以占气运,求功德来感悟天道,却是落了下乘,并且洪荒气运恒定,你多抢占一分,天道便偏颇一分,终有将天道致于险境之虞,若非你等传教乃是教化众生的功德之事,加上红云对你等之大教的一力压制,你二人纵使证道成圣,也难逃天道责罚,到时悔之晚矣,望你二人能在今日之事中吸取教训,广行教化,勤加修行,方不失天道所在。” 道祖把所有人都教训了一遍,接引和准提当然也跑不了,在道祖严厉的教训下,二人戚戚应是,再不敢多做言语,特别是准提,一想到,洪荒气运,教化功德都将失去,自己多年的努力一瞬间化为乌有,心中悲哀不已,只是在此关键时刻,稍有不慎,逆了道祖心思,便是万劫不复了,是以准提也只能咬着牙的应承了下来,再不敢声张半分。就这样,道祖将门下弟子或多或少的都教训了一遍,看似平平淡淡的各打五十大板,虽然对此番争斗的起因就像没有来由一般,道祖没有提,几位圣人也没有提,但是,在场的都是圣人,人老成精,亿万年的修持,将每一位圣人的心思都历练的极为精明,其中的深意,自是清楚异常,今后该怎么办,每一个人也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特别是老子等四位圣人都打好了心思,佛道同源一事,能拖就拖,道祖不提,这事就耽搁着,没有道祖亲示,红云也不能太过份不是。 几位圣人都不提,仿佛没有自己什么事一般,但红云可把佛道并举一事记得清清楚楚,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了解了这场因果,洪荒东方二方接着打下去,那自己这气不是白受了吗,是以红云一看道祖交待完了,竟然没提函谷关下唐国与印国之事,当下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忙上前叩拜道:“老师,函谷关下,东方道门与西方教派为大教气运,争战不已,洪荒生灵涂碳,若不将此争端解决,天道早晚必将失衡,是以,还请老师示下,此事该如何解决。” “函谷关?”道祖略一迟疑,立刻明白了红云的意思,自己出面一番调解,却是有霍稀泥的嫌疑了,正事并没有解决好,想明白红云所指,道祖当下轻轻一笑,扫了众人一眼道:“佛道同流,天数早定,你等逆天而行,却该受天之严罚,但此时你等已然知错,我便再给你等一个机会,若有再犯,则我能容情,这天道,绝不会容情,何去何从,你等好知为之,至于佛道并举之事,我尽知之,红云你不是早有计划吗,实施就是,西方人族之事交由接引和准提二人同力调度,至于唐国,那唐主李渊得紫微星气,八山龙脉拱卫,帝王之相不失,合该有千年人皇之位,现在不过方自百年而矣,至于唐皇子世民,祈愿立誓,天道有感,许之功德,李渊退位,自是他位登大宝之时,即然李世民登基尚有九百年,是以在此我订下千年之期,在此千年之中,你们几人不得私自出山,各自安分的修行,待李世民登基之时,就是佛道并举之际,自有你等功德,还天数如恒,只是,眼下洪荒之中多有争斗,红云所定下的新立佛教当先立起,调停东西二方争战,加快彼此交流,为佛道并举打下基础,老子,你先前已然应允红云出函关,化胡为佛,建立小乘佛教,圣人金口,不可轻改,故而这小乘佛教仍由你去谋立,如此,你可有话说。” 说着说着,道祖鸿钧转化了思维,开始分封这小乘佛教中的司职来。“弟子当尊师命,应前番之言,不敢有悔,待诸事商议结束,弟子当先行出函关,化胡为佛,将那小乘佛教的根基建立起来,决不敢负老师期望。”老子算是看明白了,红云维护天道平衡,根本就是在替道祖在管理洪荒,自己平白失了前言,逆了红云心思,好处又是一点没捞到,却是可惜了。 “通天,你之弟子多宝,机缘非小,被红云定为小乘佛教之过去佛,对此你可有异议。”道祖问完老子,又将目光转向通天。“老子,当初弟子逆天而行,将一教尽托付给红云师弟,是以师弟所言,俱代表我之意思,弟子并无异议。”通天倒是干脆,再说了,这可是好事,红云能将好位子先给自己的门下,足见红云不负自己所托。“如此,你倒是有些担待,红云,你之弟子陆压,因身俱妖皇血脉,当不失掌教之位,为小乘佛教之现在佛,你可有异议?”道祖赞了一句通天,又将话头转向了红云。 “此事俱由弟子所定,不敢有任何异议。”红云当前一礼,回了道祖的问话。“如此甚好,此事定矣,那未来佛之位,我便交与接引,任由其安排门下弟子转生东土,引经文三藏传入东土,以教化众生,另外,元始门下文殊、普贤、慈航得阐教功德,红云举荐,合该凭此功德成道,再有幽冥地府中的地藏菩萨,虽然也有些许缺陷,但功德常在,也该有此成道机缘,如此,小乘佛教四大菩萨之职当定此四人,你等可有异议。” 过去佛给了通天的截教,现在佛给了风火岛红云,未来佛则给了西方教派,四大菩萨阐教占三,西方教占一,接下来,道祖又将分配了诸如罗汉等职司,均被众人分摊开来,如此,算是将小乘佛教的骨架搭建了起来,而其中的主要职司和大体细节,均按照红云的安排大致相当,众人虽然都没得到大头,不甚满意,但也好过什么也没得到不是,是以齐齐称赞道祖大德。 “红云,此宝仍交由你掌控,若再有搅乱洪荒气运,致天道失衡者,准你持宝灭世。”安排好各项职司,道祖又将那灭世大盘交给了红云,这可是真正的威慑之宝,红云哪能客气,遂急忙的谢过道祖,将灭世大盘收了起来。老子、元始、接引、准提见道祖将灭世大盘又交与了红云,心中氛恨不已,此宝威力众人都见识过了,一个不慎,便会将洪荒归于混沌,既使是圣人也难逃一死,红云本身实力强劲,再加上有灭世大盘傍身,唉,看来这洪荒之中将是红云的天下了,众人心中不服,有心想劝道祖收回成命,但看到道祖凌厉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便硬生生的断了这个念头,不敢再触道祖霉头,再平白得罪红云,一个个俱在低头考虑着,今后将如何在这洪荒之中安身立命。 第188章 坚难的选择 193、问答天外虚空,洪荒圣人展开连翻大战,战况惨烈,特别是红云圣人在祭出灭世大盘后,更是将无数星辰磨的粉碎,使得整个天外虚空显的一片破败,虽然最后是在道祖鸿钧的调停下,众圣罢手,但每一个圣人都知道,这场争战最后的赢家是红云,或者说是红云代表天道取得了胜利,在得到了道祖亲口封允,维护洪荒气运,保持天道平衡,红云的声望在圣人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老子等人在技不如人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重新回到了原本即定的计划中,不过此战过后,众人先机已失,一切都得按照红云的意愿来安排。 道祖走了,圣人们也走了,破败的天外虚空一片空旷死寂,但是圣人们不会去考虑天外虚空变成什么样子,圣人们想的最多的是在这场争战之后,如何得到最多的利益,好在红云遵从天道,没有在佛道同源并举之事上太过纠缠,仍然按照事先的计划,将新立小乘佛教的各项职司一一做了分配,小乘佛教左护法的职位仍被红云交给了阐教的燃灯道人,八百护法罗汉被接引和通天一人一半,分了个干净,另外在接引和准提的俱理力争下,未来佛和引经文东传的功德被分了开来,西方教多抢了一份功德,再加上一些琐碎的职司都交由西方教出人,这样便使得西方那功德不全的心态也算平衡了许多,彼此各方都安下心来,待诸事已定,圣人们不敢逆道祖旨令,一个个俱都回山,以待千年之期。 众圣相商之后,四大教派有如机器一般的运转直来,人教得教主老子符召,将唐皇皇位一事做了细细的安排,李世民被确定成皇位继承人,并与西方国度罢战,从此加强交流,互通有无,政令一下发到民间,久战之下,万民思安,举国欢庆,洪荒各方面的势力在佛道共举之下,俱都退出了长安城,回到自己的道场,潜心修行,长安城中恢复了以往的繁荣昌盛。 各方势力都退出了长安,红云的门下也不例外,一个个的也都离开了长安城,牛魔王还辞去了大唐国师的官职,只是,红云门下弟子并没有回风火岛,赵公明和陆压持着老师的旨喻,让牛魔王退出函谷关,带领数十万妖兵返回了翠云山,从此凭山而居,潜心修行,随行的还有红云其他所有留在长安城中的弟子,本来函谷关下战事已了,牛魔王本打算带着有了身孕的罗刹女返回风火岛,但没有得到老师下了如此的旨令,牛魔王可不敢违背老师的旨令,是以跟随着师兄师姐继续呆在翠云山潜修,另外,红云又让孔宣到首阳山,老子在地仙界的道场,朝拜老子,持师礼服侍左右,跟随老子出函谷关,化胡为佛,赚下立教的一份功德,如此,一切都回到了红云的掌控之中。 孔宣在红云的诸多弟子中除却公明和云霄外,是威信最高的一个,这得益于孔宣早年游历洪荒,历经万千苦难,心性最坚,在拜入红云门下后,苦修道法,进益也是最快的一个,其本体为孔雀得道,血脉本属妖族,更为飞禽王者凤凰的血脉,身后有五色神光环列,分属先天五形,无物不刷,更凭借大毅力、大智慧将自身善、恶、执念三尸融会贯通,斩尸于五色神光之上,虽然有取巧之嫌,却也算是另辟蹊径,眼下已然斩出三个分身,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仅在公明之下,因为修行进益大快,对天道的体悟多有不足,此时孔宣的修行处于了瓶颈之中,是以红云将老子立教功德让给了孔宣,希望他能把握住这次机缘,深入的感悟天道,以期有所精尽。 孔宣在得知老师居然让自己服侍老子左右,出函关化胡为佛,赚取立教的功德,脑袋也是嗡的一下,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风火岛中有如此多的师兄弟,自己处在正中,上有师兄、师姐,下有师弟、师妹,从哪方面说都轮不到自己,可是老师大德,知道自己对天道体悟不足,千年来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心中苦闷异常,眼下却把这份难得的功德给了自己,这立教的功德,自洪荒开辟以来,除了几位圣人开立大教,将自身执念和立教功德结合在一起,证道成圣外,那还有半分的机会,不想此时自己的机缘来了,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孔宣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向着风火岛的方向拜了三拜,感谢老师的大德,三拜之后,孔宣又在公明的细细嘱咐下,在师姐、师弟们羡慕的祝福下,纵身而起,虚无身法完全展开,配合着逆天道诀,却比自己的羽冀要快了许多,福缘到了,孔宣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身形伴着浮云,任由微风吹拂到脸上,却是极其的舒爽,首阳山转瞬即到,这处老子自地仙间开辟的道场,平日里只有玄都大法师安排的几个杂役道士在打理,主殿名为八景宫,依半山而立,飞檐脊顶,甚是雄伟壮观,远远望去,薄雾环绕,飘飘渺渺的,隐隐有钟声传过,果真是一处道德之地。 首阳山即是老子的道场,孔宣可不敢在山上驾云而行,风火岛中不在意俗礼,却注重弟子心中对长辈的尊敬,若是在这里失了礼数的话,就是老子不怪,老师知道了的话,孔宣也少不了被训斥,是以一至山下,孔宣立刻整理身形,待一切准备周全后,才沿着山陆一步一步的向半山上的八景宫行去,孔宣一边走,一边左瞧右看,欣赏着首阳山中的景致,这山即是老子圣人的道场,那灵郁之气自是不凡,一条灵脉自山下盘环,使得山中的灵禽异兽身轻体健,性情跳脱,不时的有几只灵猴窜出林中,横在山路中间,挥舞着双臂,一付山大王的样子,让孔宣看了忍俊不禁,却是不愿伤他们性命,轻轻的饶过了这些弱小的生灵,任由他们在自己身后去胡闹。 孔宣修行亿万年,一身修为已然大成,虽然此时不能驾云而行,但一座首阳山的路程对于孔宣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况且山中有一条崎岖的山路,直通八景宫,根本不用怕自己找错路,是以,心中急切的孔宣在不过茶盏的时间里,便来到到了八景宫外,八景宫宫门紧闭,整座宫殿静静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孔宣单手一撩身上的道袍前襟,双膝着地跪在了宫门外,一边拜一边开口慢声细语的说道:“弟子孔宣奉师命前来朝拜师伯,还请师伯赐见。” 孔宣礼仪周全,言语中也是极为客气,况且老子出函关化胡为佛,成立小乘佛教的策略是红云提出来的,计划是红云做的,函谷关是红云门下修建的,虽然老子、元始变了前言,逆了圣人金口,在经过与红云的一番赌斗,在灭世大盘之下,在红云有心谦让之下,仍是败的一塌糊涂,险些失了性命,若非道祖亲自出手,收了灭世大盘,那后果什么样,老子比谁都清楚,红云替天道掌控平衡,代表的就是天道,人争不过天,即使是圣人也不行。 正是因为其中的种种原因,在红云向老子讨要一份立教功德给门下弟子的时候,老子毫无思索的便同意了下来,本身自己改变初衷,在道理上就有所亏谦,道祖鸿钧已身合道,成为法则般的存在,若非是圣人们太过份,道祖绝对不会轻易现身,如此一来,洪荒之中就是红云说的算了,本来自己已经与红云交恶,正不知如何去缓解呢,红云却找上门来讨要功德,虽然于情于理自己都得给出这份功德,但在争斗刚刚结束的这个节骨眼上,将这份功德送出去,怎么也得算是一份人情不是。 吱呀呀的八景宫门被打了开来,玄都大法师将两扇宫门分列左右,门户大开,和煦的阳光立刻将整个厅堂照的通亮,玄都出来起手一礼道:“孔宣道友一路远来,不曾远迎,还请恕罪。”“不敢,不敢,玄都师兄有礼了,孔宣奉师命前来朝拜师伯,随侍左右,还请师兄为孔宣引见。”孔宣起手还了玄都一礼,直接说明了来意。“老师就在后殿,道友请随我来。” 玄都虚手前引,将孔宣让进了大殿,直入后殿,朝拜老子。老子端坐于蒲团之上,受了孔宣的叩拜,双眼扫了孔宣一眼后,也不言语,轻一挥手,算是还了孔宣一礼,之后便默不作声,玄都拉着孔宣一左一右,坐在了老子身前的蒲团上,学着老子一般,双目低垂,自在心中参悟道法,孔宣心性豁达,知道自己此来目的为何,一见老子师徒都不言语,只是打坐悟道,便晓得立教的时机未到,既来之,则安之,是以便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入定悟道去了。 孔宣如以往一般将心神沉浸在丹田紫府之中,催促着功力慢慢循环,真元在体内欢快的流转着,不停的调离捉坎,搬运周天,不断的体悟着道心,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耳边一声轻语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事有余,何解?”这声音不大,却是直入孔宣心神之中,直接将孔宣知入定中唤醒过来,虽是转醒却被这畿语吸引到其中,不停的在心神中琢磨着。 “天道恒常,取多补少,或只取无补,则劫难从生,天道必损之,人之道果,先天或有缺失,后天却可以以他法来补全,意为尚有一线生机。”玄都的声音传到了孔宣的耳中,这个解释倒也算得上是中规中矩,只是孔宣的心没来由的动了一下。通过老子的这个问题,孔宣想到了很多,各种思绪齐齐的涌上了心头,或多或少都是自己平日里对这天之道及人之道的体悟,纷乱夹杂,观点不一,孔宣仔细的清理了一下头绪,心中有了想法,便接着玄都的话头说道:“天道恒常,气运恒定,天道即为法则,只取不补,气运有所缺失,天道必然有损,然法则之下,除却圣人,万类生灵俱无法超脱,是以,非是不补,也非是补不足,而是天道劫数不至,但逆天而行,终有应劫补足之时,人族虽然为洪荒主角,无巫族之力,无妖族这法,其力微薄,已然先天不足,然人族擅自学习,归纳,总结,变人为我,始终上向攀登,不断的超越自我,凡是躬亲,以亲身行事而立于世间,从而弥补自身之不足,可见正复为奇,善复为妖,凡事一利一弊,至于如何把握,只在方寸之间。” 孔宣闭着眼,一字一顿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声音不大,倒在只有三个的殿堂来说,却是够了,老子和玄都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孔宣说完,老子轻轻撼首,看那样子,孔宣说的他比较满意,而玄都在听了之后,双眼瞪的老大,过了好一会,才一脸赞许的看着孔宣,居然有些自愧不如的意味,而孔宣也在老子的小动作和玄都的赞许下猜测到了老子师徒可能经常这么问答,只是今天自己加入了进来,玄都从前的思路不宽,可能不太适应罢。 “然,可有法致人族行教化,知常理,懂节制而不致逆天。”孔宣的说法必较新颖,老子听了也是思路一宽,遂又问了一句,这个问题中却包含着考较孔宣的意思。“回师伯,家师有言,人与其他生灵不同在于其灵智周全,自身血脉传承多有缺失,损有余者人族广众,不足以参透大道所在,教化无果,屡有恶行,虽有三皇定伦,五帝治世,仍不足以守护天道,是以可禀程知仁、行义、尊理、明智、守信,为人族之根本,以期教化,当不失人族之繁衍,共享盛世。” 孔宣也是搜肠刮肚,将自己平生所学一一列举出来,其中多为红云所传授的观点,也有自己对天道,对大势的理解,虽然不是很确切,却也是另开了一条捷径。“知仁、行义、尊理、明智、守信,君子之道也,然不悟大道,不知天数,何以超脱大道矣?”老子轻轻点头,对人族尊循仁、义、理、智、信这五个方面比较认同,却时刻不忘超脱生死,跳出轮回。 “敢问师伯,洪荒万类生灵中,亿万年苦修,能超脱三界,跳出五行,仙道有成者几人矣?师伯方言人之道损不足以事补之,何事可补,教化众生可能众生教化否?”孔宣想也没想便反问过来,直把老子问的一楞,心中想了想,孔宣说的也是在理,洪荒四教,说是教化众生,可是真正能成就仙道的又有几人呢,圣人的亲传弟子尚不能超脱于天道之外,那其他修士的机会又能占得几何,却是好高骛远,进了误区了,难道红云于我等之前采取以力证道,也非凭借立教功德证道,却是如此。 就这样,孔宣与玄都日夜侍坐在老子左右,时不时的和老子师徒玩一下问答游戏,对于天道法则,无论是老子还是红云,每一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是以孔宣在红云的教授下,理解的也多有不足,但在与老子的一问一答之中,孔宣对天道的理解又加深了许多,思路也开拓了许多,见识自然水涨船高,对于那立教功德一事,却是早就忘到了脑后,一心体悟起大道来。 第189章 祈愿立誓 194、关守尹喜孔宣本为妖族,拥有神禽凤凰的血脉,天赋很高,又得红云这样的明师调教,道法修为在洪荒修士之中也是数得上数的,此番孔宣奉师命到首阳山侍奉老子左右,以赚取一份立教功德,可能是时机未到吧,老子迟迟不肯动身,日夜坐于八景宫中与弟子玄都和孔宣讨论起道法来,说是讨论不如说是考较,自始至终都是老子提出问题,三人一起探讨,最后再由老子予以解答,将其亿万年来参悟天道的经验,修行的法门一一给玄都和孔宣二人讲解,并没有因为孔宣不是自己的门下弟子而有任何的藏私,是以,在这一番的道法讲解之中,孔宣的心境有了很大的提高,从前对天道理解的模糊不清处,也在讨论中一一体悟到根本,并对自己所修行的道法系统的疏理了一番,层次逐渐分明,条理越发清晰,特别是在教化众生上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心中隐隐对天道的玄妙之处有了一丝感悟,只是机缘不足,却没抓住根本。 天道的一丝玄妙在孔宣心中时而闪现,孔宣冥思苦想却抓不住根本,心神围着这丝玄妙,每每不得圆满,老子见孔宣心神起伏,已然进入了一片误区,遂轻轻一笑,安慰了孔宣一番,结束了这场问答游戏,算算时间,老子觉得化胡成佛的时机也差不多要到了,便一整衣形出了八景宫,早有兕牛候在宫门外,老子起手自空中抓出压着多宝道人风火蒲团,挂在了兕牛右角之上,散去了身上的圣人气势,这样一来,老子有如一个苍颜郜首的老迈长者,慢慢的上得牛来,横跨在牛背之上,缓缓而行道:“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二位童子,可随我游历一番,于行路中增长见闻,自红尘中体悟天道,倒也不失为一个良方。” 首阳山在东胜神洲,而作为东西方交界的函谷关在南瞻部洲,其间隔着一重大海,两大部洲,洪荒广大,这间距何止亿万里远,老子骑牛,时快时慢,若遇到人迹罕至,荒山野岭的地方,则快一些,若遇到生灵种群,特别是有人族居住的地方,则慢一些,快时,腾云而起,一日行近万里,慢时,左顾右盼,月余不过百里,而孔宣和玄都化成二个童子,一左一右随在牛两侧,三人自东向西,一路走来,时而放声高歌,时而静诵黄庭,时而因为沿途遇见的小事各抒已见,时而为一处见解争的面红耳赤,虽然有着几分清苦,但三人苦中作乐,乐此不疲。 红尘自有红尘之中的乐趣,俗世之中也处处透着天道的影像,这一路上,三人所见所闻多有新奇之处,大到教派传承,感悟天道,小到万类生灵,因果循环,而孔宣对在红尘之中的体悟有了更深的印象,也知道了在地仙界中,虽然人们修行的多是三教门下道统的延伸,但是有机会能去修行大道法门的必竟是少数,那份机缘却不是谁都能碰上的,更多的人都是混混噩噩,不知天时,不懂礼仪,一幅有今生没来世,得过且过的聊以渡日。 红尘之中的凡人俗事,让孔宣对天道、对洪荒、对法则又有了更深的认识,一路行来,与红尘之中的后天人族接触多了,孔宣能在内心中感受到这些人族的凄苦和无奈,想的最多的就是既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缘参修大道的,那么只是天道至公,天道之下尚留一线生机,而这些不能修行的人,不能感悟天道的人就这样自生自灭吗,不敬天、不尊道、不释佛,天道会允许如此多的生灵祸乱洪荒吗,答案显然是不能的,而孔宣也在这教化人族之中抓住了一丝玄妙,感悟又加深了一步。 路途遥远,终有尽时,这一番游走洪荒,给了孔宣一个深刻的感悟,对天道法则中很多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在这一番游走中,在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不起眼的琐碎小事中一一得到了印证,使得孔宣收益不浅,那困扰孔宣多时的一丝天道玄妙仿佛又透出了一点光亮,使得孔宣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机缘就在这游历中,并且目标就是那些没有机缘参悟天道的红尘俗人,只是函谷关已然在望,那立教功德乃是老师费尽心力才争取过来,不要岂不是浪费了,是以由不得孔宣再有不舍,不过,心中已然透亮的孔宣打定了主意,在收取小乘佛教的功德之后,自己一定要仍似这般继续游历洪荒,在红尘中不断地磨励道心,感悟天道,参悟大道法则,以期修为更进一层。 这一日,老子骑牛出了长安城继续往西,直奔函谷关而去,本来依据孔宣的意思,长安城是南瞻部洲最大的人族聚居地,三街六市,花街柳巷,最是繁华不过,由于人口众多,琐事也自是少不了,既然要在红尘之中感受天道,而老子又为人教教主,镇压人教气运,是以在长安城这个如此有代表性的地方,怎么也得多呆几日,好好感受一下,可是孔宣的这个意见不等说完,便被老子打断了,说了一句:“长安城八山八水环绕,紫微皇气、真龙之气环列其中,守护一方平安,我为圣人,不宜在此长留,否则星相变动,龙脉消散,李氏一族性命不在,有违天数,还是快快赶路才是。” 如此一来,玄都、孔宣老老实实的跟在老子的后面,只在长安城稍一停留便穿城而过。长安城中早就收到了众圣“商议”的结果,东西双方罢兵,函谷关完全对西方开放,每天辰时城门大开,酉时城门再次关毕,再不禁两国臣民交往,不禁贸易,不禁往来,有效的保证了东西双方的融合,原本函谷关下的百万精兵,数十万妖兵被牛魔王带回了翠云山,仍然日夜勤修不已,剩下的或是打散分到了各处,或是卸甲归田,是以此时的函谷关再没有百万兵将声势冲天的喝杀声,巍峨的城墙上只设置了一名关守,数千精兵,其作用只是保证城关的畅通,维持一下进出的秩序,再有就是收取往来的关费。 函谷关的关守名为尹喜,乃是一介散修,道法不高,是以一直在长安城中做一文案小吏,每日里编纂文书,此番东西罢战,函谷关成了一块鸡肋,弃之实在可惜,怎么着也得派个人管理一番才是,是以尹喜便被派到了函谷关当了关守,本来以他的道法修为,这关守的职位是轮不到他的,但是这尹喜的长相奇特,方头大耳,天生两道白眉,顺长及肩,甚是威仪,也该着这尹喜机缘好,那一日,唐皇李渊在御书房研究相关人事任免,左挑右选都没找到个合适的人选来担任函谷关关守,烦闷之间唐皇李渊出得内宫散心,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宫外大臣们办公的文华殿,刚巧,作为书吏的尹喜值殿,全神贯注的读着书简,却是不知唐皇到来,而两条长眉不停的抖动,看到这两条长眉不停的抖动,李渊来了兴趣,想到自己得圣人传话,承皇位千年,却是与这两条眉毛一般,却是够长的,是以,李渊便对这尹喜上了心,也没打断他读简,轻轻的退了出来,后来李渊一打听,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尹喜的情况,得知尹喜虽是散修,修为不高,但是人缘很好,办事认真,也算得上是个人材,于是,李渊一高兴,就将这函谷关的关守位子赏给了尹喜。 尹喜虽为散修,所修习的功法并不完全,是以修为不高,但尹喜在修行之中,善于观测天象,研习占星之术,虽为小道,却给尹喜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福缘,眼下东西罢战,函谷关也没什么大事,故而尹喜经常在关上一边职守,一边体悟天道,这一日尹喜正在函谷关上独坐,忽然间看见天际之上紫气滚滚,自东而来,精习望气之道的尹喜心中知道,紫气东来,乃是圣人降临红尘,洪荒之中有万类生灵,有几个能和圣人接上头的,如此机缘怎能放弃,于是尹喜急忙令人打扫关口,亲自下得城关,远出十里之外,准备迎接圣人大驾。 尹喜左等右盼,终于看到了一年长者跨牛缓缓而行,虽然一幅农家老者的样子,但那年迈的身形与东天紫气接连一处,扶摇直上九天,并且身边带着两位童子,样貌清奇,修为隐而不露,高深莫测,尹喜肯定了自己的盼断,心中激动不已,急忙整理衣冠,纵身向前跪到了老子的牛前,连连叩首道:“弟子函谷关守尹喜,前来迎接圣人大驾,愿圣人圣寿疆。” 尹喜拜在牛前,挡住了牛的去路,连连的叩拜,让老子感到比较突然,自己出函关,隐去了一身修为,除非是圣人能够一眼看破老子的幻化,可这个尹喜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圣人的,是以老子在一楞神之间,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好在玄都和孔宣比较机警,玄都上前将牛把住,孔宣上前扶起了尹喜道:“关守认错人了,我家老爷只是一凡夫,哪里敢称圣人,当不起你一拜,快快请起。” 孔宣一开口,尹喜更加确信了自己没有认错,哪有主人没说话,身边童子先开口的道理,定是圣人不愿与自己结下因果,于是尹喜挣开孔宣的扶持,再一次拜倒在牛前道:“圣人大德,弟子乃一介散修,道法无成,却擅会望气之法,今在关上,见紫气东来,接与圣人身后,定不会有错,弟子一心向道,却多有不明之处,还请圣人大德,接受弟子朝拜,为弟子解惑。” 这下老子三人算是明白了,老子再怎么隐藏修为,那也是圣人,圣人的气息那是绝对掩饰不了的,既然被人识破了,老子也就不再隐瞒,示意孔宣将尹喜扶了起来,呵呵一笑道:“我一路西来,无人能看破我之跟脚,不想在这函谷关却被你识破,可见你与我之间有份机缘,本来我对门下弟子要求颇高,有一人传我道统足矣,但见你机缘不浅,便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传你些杂学,也算是了结了你我这分因果。” 尹喜大喜过望,只要能拜在圣人门下,哪怕是记名弟子也了不得呀,是以,连连给老子叩首,算是把这老师认了下来,虽说是记名弟子,但老子对这尹喜严谨好学的态度,还是比较喜欢的,也有心传些道果给他,另外,老子一行三人一路西来,行路之中多有见闻,平凡小事中多有与天道暗合,是以对天道的感悟又进了一层,也想将这段游历中的感悟疏理一下,函谷关外就是西方的地界了,是以函谷关正是地方。 于是老子三人便在尹喜的家中小住了三日,老子洋洋洒洒,写下了五千字的《道德经》,将这一路的见闻,以及对天道的体悟具都编撰其中,传与玄都,作为天下道门之宝,亦为修行之道总纲,而关守尹喜则被老子赐道号长眉,传授了他一套剑修之道,了结了一份师生之情,也成就了地仙界蜀山派的根基。 第190章 商议不成则战 195、佛道只在一念之间老子出了函谷关,便算来到西方界内,开始了在西方诸国中的游历,老子来西方的目的是立下小乘佛教,推进佛道同流,是以老子要做的事情有三,一是寻找一位合适的人选,将风火蒲团中的多宝道人投入凡胎,以西方血脉之身才好执掌大教,二是为小乘佛教寻找一处道场,此乃立教的根基,也是修行的场所,还好传教之用,在以上两个目标都找到了,老子就会声传天下,宣告成立小乘佛教,从此佛道无争,大教并举,大教气运和天道平衡在小乘佛教中达成统一。 这一日,老子三人来到了西方迦毗罗卫城地界,在罗卫城外,有一方圆不下万里的大湖泽,湖水泛着青光,一层层水气有如薄纱一般枭枭升起,湖中有一个大岛,岛接一条灵脉,灵气充裕,满岛遍步着巨大婆娑树,树上结满长生果,不时的有阵阵异香传出,确是一处好地方,老子带着玄都、孔宣上了这个大岛,在岛中流览了一番,心中对这处所在感到比较满意,觉得此地比较适合当做传道的场所,遂问在前头牵牛的玄都道:“玄都,你观此地如何。” 玄都拜在老子门下,日日服侍在老子身边,道心最是稳固,对老子的心思也最是了解,当然明白老子为何会有此问,在头顶之上现出一片云气,瞬间将这片湖泽和整个迦毗罗卫国细细的看了个遍,向老子持礼道:“老师,此地虽然贫瘠,却也民风淳朴,而这片湖泽和这个岛屿,不但灵气充裕,更是极为宽广,岛中遍步长满长生果的婆娑树,更有珍禽灵兽于岛内嬉戏,算得上是一片净土,倒是个传道的好地方。” 老子听到玄都的回复,轻轻点头,心中便将这座岛屿定做了日后小乘佛教的传道的场算,孔宣在旁听得老子师徒的对话,知道老子有心将这座岛屿做为日后小乘佛教的道场,便对老子说道:“师伯,此处不失为传道的好所在,既然师伯有意将此岛当成小乘佛教的道场,何不为此岛新立一名,也好传遍洪荒。”孔宣这话可说到了老子的心里,既然决定了将此处立为小乘佛教的道场,那怎么着也得起个响亮的名字,也好传遍洪荒呀,只是该叫什么才好呢,老子一番思索却是没能想到好名字,不由的感到有些扫兴,看孔宣既然能提到将这个岛起个名字,没准心中已经有了腹稿,于是便将头转向孔宣问道:“确是该怎么个名字,只是一时之间,我却想不出有什么贴切并且上口的名字来,孔宣你心中可有腹稿?”“师伯,孔宣心中确是有了一些想法,正如方才玄都师兄所说,这些湖泽和岛屿布满婆娑树,算处上一处净土,不如就叫婆娑净土吧,虽然比较通俗,却还算得上贴切,不知师伯意下如何?”孔宣胸有成竹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双眼看着老子,不知老子能否同意自己起的这个名字。 “婆娑净土,婆娑净土,嗯,好名字,建立这小乘佛教的目的便是要促进佛道同流,婆娑可代表西方教,净土可代表我东方道门,确是贴切,如此此地就称为婆娑净土。”老子在心中思索了一番,觉得孔宣将这个岛命名为婆娑净土还真是挺贴切的,其中涵盖了东西双方,喻意清晰,遂将此名字定了下来。几人在这新命名为婆娑净土的岛上游览了一番,确是好景致,这个岛屿占地数千里,很是宽阔,接连地脉,灵气充裕,岛中山水齐全,更难得的是岛中的婆娑树长势最为喜人,树种受风传送,遍步岛中每一处角落,微风一起,树叶哗哗作响,隐隐有暗香传出,确是一片自然风光,看的老子三人流连忘返,更觉得此地适合作为小乘佛教的道场。 既然道场有了,老子也不耽搁,自牛角之上抓起风火蒲团,轻轻抖开,将多宝道人放了出来,多宝自诛仙剑阵之中沾了因果,但其根行深足,又为通天首徒,幸免于难,被老子抓住一直困在风火蒲团之中,日夜听闻老子的清静无为之道,此时的道心极为稳固,更是身具人教、截教两家之长,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是以多宝自风火蒲团中一现身,便向老子连拜了三拜,感谢老子对他的传道。 “多宝,你为通天首徒,自天地杀劫之中脱身而出,可见你根行深足,福缘非浅,前时得道祖首肯,红云做策,定下佛道同流的计划,维护洪荒气运,守得东方道门与西方教派之间的平衡,此事天道之下早有定数,而你则被天道选定,肩负佛道并举的重任,此岛被孔宣命名为婆娑净土,灵气充裕,颇适合做那传道的道场,如此,你便当在此转世为西方佛陀,入主小乘佛教,如何?”多宝虽然身困在风火蒲团之中,只是身不能动,听力却不受阻,一路西来,老子与玄都、孔宣之间的交谈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也知道了圣人们的决定,是以在蒲团之中早就有了打算,慢慢的等待着小乘佛教的建立,只是入主这小乘佛教需要转世重修,心中舍不下自己的一身修为,奈何天道不能两全,却是无法,只得应了下来,遂回复老子道:“既然天数已定,但从师伯吩咐。” “如此却好。”老子听得多宝没有异议,轻轻点头应了一句,便再无后言,在半山之中席地而坐,口中默念道德真言,玄都、孔宣、多宝三人围在老子周围,俱都双目低垂,散去心中瑕想,用心的体悟老子的口中传出的道德真经,老子咏经,最初声音细小,使得近在他身边的玄都等人都听不太清楚,慢慢的这道德经最念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却是响遍了整个洪荒三界,道德经乃是老子一身修为所在,天下道门修真之总纲,等老子将五千余言的道德经咏诵了一遍后,老子身形起在空中,头顶一片亩许大小的庆云,混沌珠在庆云之中不断的放出混沌气息,开天至宝太极图也被老子打开,化成一座金桥,贯穿天地,理定地水火风,万丈光芒照耀洪荒大地,老子头顶庆云,持孤拐上了金桥,一声清喝道:“天道之下,有圣人立大教教化众生,然洪荒气运恒定,多有不足,东方道门与西方教派为大教致使天道失衡,天道有感,众圣相商,以立小乘佛教,推进佛道同流,共守洪荒,今日于此召告天下,小乘佛教始立,显现掌中佛国,可解天下苍生之疾苦。” 老子的声音传遍洪荒三界,圣人为渡化苍生而立教,功德常在,万类生灵俱顶礼膜拜,此事天数已定,小乘佛教至此确立下来,天道有感,一片功德金光洒下,俱被老子分于玄都、孔宣和多宝道人的体中,三人得功德金光之助,道心更是稳固,道行飞速增长,而多宝将功德金光收入体内后对着老子拜了三拜,执礼之后,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完全现出,不停诵唱道德真言,随着道德经的传唱,多宝顶上三花一朵一朵的消散,胸中五气也散去了四道,只剩最后一道元气始终不能散去,却是多宝心中的执念在影响着多宝,终究不得圆满。 这下多宝可着着急了,额头之上冷汗直流,若是散不净胸中五气,则没有办法入主小乘佛教,那样的话自己亿万年的苦修可就白费了,道德经越念越急,可是受心中执念所扰,那最后一道元气始终消散不去,孔宣在收拢了功德金光后,感受到多宝受执念困扰,散不去最后一道元气,想到自己收了一份功德金光,虽然没有玄都和多宝的多,但也是平白受了好处不是,虽然是老师的面子,但拿人的手短,自己也别只拿好处,不出一点力,既然多宝受执念所阻,我便助他一臂之力,也算是结个善缘吧。 “佛道同流,佛道并举,天数已定,何为佛,何为道,心中有佛,则为佛,心中有道,则为道,是佛是道,只在一念之间,多宝师兄,是佛是道,何去何从,仍不明了吗?”孔宣的声音有如一柄重锤,狠狠的敲在了多宝的心间,给受执念困扰的多宝带来了一丝明悟。“何为佛,何为道,是佛是道,只在一念之间,是佛是道,确是如此。”得到了孔宣的提点,多宝一下子冲去了心中的执念,散去了最后一道元气,功德圆满的多宝朗声大笑道:“好一个是佛是道,多谢孔宣道友提点,多宝心中明悟,心中有佛,则为佛,心中有道,则为道,原来佛本是道,却是如此。” “佛本是道,却是如此,哈哈哈。”多宝明悟了佛本是道,玄都、孔宣、多宝三人异口同声将佛道根本说了出来,接着不约而同的朗声大笑。多宝放下了心中执念,功德圆满,在笑声中散去了一身修为,及至最后,真灵遁出肉身,朝着老子一拜,自入了风火蒲团之中,而其肉身则在真灵遁入风火蒲团的那一刹那,轰然蹦碎,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粉尘,化成了天地间的尘埃,至此,洪荒之中便再没有截教首徒,再没有多宝道人,有的将是小乘佛教的教主,释迦牟尼,多宝如来。 第191章 力战二圣 196、释迦牟尼迦毗罗卫城是西方小国迦毗罗卫国的国都,国主净饭王年纪不过三旬,与王后摩诃摩耶相敬如宾,恩爱异常,二人成婚十几年,始终没有子嗣,这让摩诃摩耶王后内心十分谦疚,有心让净饭王再收纳几个王妃,也好为王室留下血脉,传承香火,奈何净饭王用情最专,无论摩诃摩耶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再去收容其他的王妃,引得摩诃摩耶王后整日以泪洗面,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净饭王,耽搁了王室香火的传承。 老子在婆娑净土立下小乘佛教后,天数周全,天道降下功德金光,被玄都、孔宣、多宝三人尽数收了去,而多宝看破执念,散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肉身化做天地间的尘埃,将一丝真灵寄予老子的风火蒲团之中,耐心等待老子送自己转世重生,而老子做过立教这场功德之后,自半空中降下身形,交待玄都和孔宣,留在婆娑净土,暗中照顾转世之后的多宝周全,待多宝转世之身破除魔障,得证菩提,明悟过去现在未来,入主小乘佛教之后,方可离开,玄都、孔宣对老子的交待铭记在心,想来这多宝转世,天数早定,最多不过几十年,对于修士来说,耗去几十年的时间,换取一份立教功德,这个买卖还是非常合算的。 老子交待玄都、孔宣留守婆娑净土,自己则携带着风火蒲团,纵牛起在空中,径往那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王宫中而去,此时正值正午,老子纵兕牛落在了净饭王王宫,净饭王后摩诃摩耶卧在紫金床上午睡正酣,老子将挂在牛角上的风火蒲团抓了起来,轻轻一抖,将蒲团展开,现出多宝真灵,多宝看见正在酣睡的摩耶王后,知道这将是自己要脱生的母亲,不由的一楞,正在犹豫间,只听老子一声清喝道:“天数已定,功德齐全,还不快去,更待何时?”一声清喝将多宝唤醒了过来,多宝的真灵于虚空之中向老子行过一礼,心中再没有了丝毫的犹豫,纵身而起,以身化成一道流光,直入摩耶王后腹中去了,老子看着多宝投生,轻轻点头,如此脱生之事已然完全,虽然在红云的强力干涉下,为了保证天道平衡,最终没能灭了西方教派,使得天道之下,东方道门一家独大,但是能分得西方教派的气运,稳固圣人寄予存活的天道,也不失为功德一场,并且,这小乘佛教一立,待得多宝入主婆娑净土,佛道同流,从此,西方教再不能挤占东方道门一丝一毫的功德,有了小乘佛教的牵制,西方教再难有所作为,红云这套计划总体上说还是不错的,是以,心中对红云的怨恨倒没有初时那么大了,心中满意的老子当下跨上兕牛,纵云而起,自回天外天兜率宫去了,至于多宝转生后的安全,自由玄都和孔宣去照料,另外红云也绝不会完全放手,想那接引和准提也不敢逆天而行,必竟红云的盘古剑不是吃素的。 极乐灵山,西方教的大本营,接引同准提端坐于厅堂之中,老子立小乘佛教天道有感,万类生灵膜拜,作为圣人的接引和准提哪能不知道,是以,在天道彰显的一刹那,二人面色大变,却是都感到无可奈何,准提连连摇头,声声唉叹道:“如今小乘佛教已立,天数已成定局,我西方教受此牵引,再难有所作为,大教再难兴旺,真是难为!” 接引的焦黄的面色更显疾苦,但在瞬间之后便恢复如常,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准提说道:“红云修为超过我等太多,更得老师信任,有灭世大盘和盘古剑之类的重宝,却是我等难以抵挡的,在绝对的实力下任何计策、方略都是显的那样的苍白无力,好在红云只尊天道,只为天道平衡,并非是一力压制我之大教,看他对截教所为,就知红云行事的准则,却是无妨,并且老子和元始逆天而行,险些丧命于灭世大盘之下,可见在天道失衡之下,红云绝不会再顾念盘古之情,三清与红云之间有了隔阂,这份因果仇怨可不是轻易就能化解的,东方道门有了红云的牵制,想要欺我大教却是更难,如今佛道同流,天数已定,你我只需安心潜修即是,天道彰显,不过一个元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而矣,对于你我这样超脱物外的圣人,一个元会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天道恒定之态已失,东方道门之间多有磨擦,谁能保证在这一个元会之间不再闹出点事了,我等就呆在边上看热闹最好,终会有机会的。” 接引面色阴沉,对于东方道门之间的宿怨却是看的非常清楚,也深信三清都不会自甘平淡的。“确是如此,我等只要看热闹既可,自开天辟地以来,东方风雨飘摇,不用我等挑拔,自会有争执发生,待他们搅乱天机之后,红云疲于应付,再难分身应对我之大教,到时候,除非他真敢灭世,否则,哼哼……”准提更是一脸的狡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巴不得快点看到在东方几位圣人之间发生点什么,窃喜之后,二人闭眼参禅,神游太虚,对外界之事再也不闻不问了。 是夜,迦毗罗卫国王后摩诃摩耶梦见有一六齿白象,自自己右肋飞入,大惊之下忽然醒来,却是南珂一梦,摩耶王后内心中感到此梦不凡,遂说了净饭王,净饭王心疼王后,好一遍安慰,才打消了王后的心中的疑虑,不过接下来,真的有好事发生了,国王与王后结婚十几年,王后始终没能产下一男半女,不想王后在梦到白象入体之后,竞然发觉自己有了身孕,这下可把净饭王和摩耶王后乐坏了,十月怀胎之后,摩耶王后即将生产了,根据迦毗罗卫国的风俗传统,王后要回到自己的娘家分娩,不想车驾还没有到达王后的娘家,在途经兰毗尼园的时候,摩耶王后腹疼不已,知道自己就要生了,遂在兰毗尼园的无忧树下停了下来,并生下了王子,起名为悉达多,取“吉祥”、“成就一切”之意。 这悉达多王子便是转世重生的多宝,在悉达多初一出生时,异相满天,兰毗尼园内彩霞满天,云团之中隐隐有龙凤飞舞,金色的莲叶自天空中飘洒而下,此得人们纷纷双手合什,感念上天,而刚刚初离母体的悉达多在人群中站起身形,行走七步,每步足生金莲,遍观四方,然后坐于地上,右手指天,左手指地,高声喝叫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清彻的童音响遍三界九天,天空之中响起阵阵雷鸣,似是彻应悉达多的喝叫,又有两条金麟金须的神龙自云团之中飞舞而下,围绕着悉达多上下翻腾,一条口中吐出温水,一条口中吐出凉水,为他洗浴,洗浴之后,两条金龙隐于悉达多身后,日夜守护着王子安全,此日即被后人定为浴佛日,又称浴佛节。摩诃摩耶王后在生下悉达多王子后七天便心力焦粹而去世,王子由其姨母摩诃波?波提养育成人,太子天资聪颖,智慧非凡,并且相貌英伟,品性高尚忠厚,文武双全,对各种佛经典笈都有涉猎,过目不忘的本领,使悉达多不过弱冠就成了迦毗罗卫国最饱学之人,在悉达多十七岁时,其父亲净饭王给他定下一门亲事,女方是扶养悉达多的姨母摩诃波?波提的女儿耶输陀罗,也就是悉达多的表妹,一年之后,耶输陀罗为悉达多生下了一个儿子,起名为罗?罗,后来罗?罗舍弃国王之位,随父亲入主小乘佛教,勤于修行,成就罗汉金身,居于佛陀座下十八金身护法罗汉第十一位。 虽然悉达多作为王子,贵族的生活优裕而舒适,但是悉达多在游历国家之时,看到众生之间的弱肉强食,尤其有感于生老病死的逼迫,人生的无常,道心所在,令他生出出家寻求解脱的志愿与悲心,这个想法一经确立,便一发不可收拾,在悉达多十九岁时候,一心向道的悉达多夜出宫门,出家修道,净饭王得知太子出家的消息,甚为悲伤,经派人劝说无效,便在亲族中选派了阿若?陈如、阿说示、跋提、十力迦叶、摩诃男拘利等五人陪伴他修行,这五人后来成为了释迦牟尼,多宝如来的亲传弟子,统筹小乘佛教的运转,合称五大比丘。 悉达多出家后,先到跋伽仙人的苦行林,又来到摩揭陀国的首都王舍城,尔后又跟隐栖于王舍城附近山林的数论派信士修习禅定,然而无论是苦行还是修习禅定,都未能使他真正得到解脱。于是他又来到伽?山苦行林,在尼连禅河边静坐思维、实践苦行,经过六年,形体枯瘦,仍未见道,在道心坚毅之后,悉达多体会到真正的修行是离开苦乐二边的中道修行,于是舍弃无谓的苦行,走过尼连禅河,接受牧女乳糜之供,恢复了健康后,来到伽耶山菩提树下,以吉祥草敷设金刚座,东向端身正坐,并祈下大誓愿:“我今若不证,无上大菩提,宁可碎此身,终不起此座!”他在树下静坐四十九天,克服了内外的种种“魔障”,终于看透一切虚望,明白了过去现在未来,彻见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止息一切妄想无明,悟得“无上正等正觉”之后,朗声大笑,终于成道为佛,佛号释迦牟尼,又称多宝如来,自菩提树下直起身形,带着随侍在身边的五大弟子,驾云而起,直入婆娑净土,如此,小乘佛教在天道的支持下,成为了融合佛道,推进同流并举的扭带,而天道也因为小乘佛教的出现,再没有了失衡的危险,洪荒气运恒定,天道之下,万类生灵得享盛世太平,却是洪荒之福,圣人之福。 第192章 看我能奈你何 197、开张大吉释迦牟尼,多宝如来自菩提树下看破过去现在未来,悟得无上正等正觉,证得圆满,演化佛陀之身,最终入主小乘佛教,成为了一方教主,可谓是功德齐全,既然已经成佛,多宝如来自然寻回了从前的记忆,也知道自己所存身的小乘佛教今后要干些什么,而眼下最急切的工作当然是将教派的架子搭建起来,是以在证得圆满之后,释迦牟尼驾云而起,纵身前往老子为小乘佛教选定的道场——婆娑净土。 高大的婆娑树随风飘摇,树上的长生果香传遍了整个净土,一直留在婆娑净土,暗中保护转生多宝的玄都和孔宣在婆娑净土中苦修了三十余年,今天终于迎来了证得圆满的多宝如来,在多宝证得圆满的那一刹那,二人齐齐在入定中回醒过来,相视一笑,如今多宝转身成佛,二人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算是了清了这份立教的功德,看着驾云而来的多宝如来,二人起身,双双迎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抚掌大笑道:“今日佛陀功德圆满,成就无上正觉,真是可喜可贺,不枉我二人替你在这替你看守了数十年的婆娑净土,也算是份善缘。” “二位道兄有心了,释迦受执念所扰,今日方才证得圆满,却是让二位道兄久候了,我小乘佛教新立,乃顺天数,共举佛道,实乃功德之所在,自是少不了二位道兄的扶持,释迦再此深表谢意。”多宝如来见玄都和孔宣纵身相迎,自是不敢怠慢,这二人代表的可是老子和红云两位圣人,实为洪荒最大的两股势力,自己前世虽然是截教首徒,但眼下已然转世,算是与通天圣人脱离了关系,剩下的只是一份香火之情罢了,是以截教首徒这个身份却难再用,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自己独立门户,自掌大教,万般因果俱从头来过,虽然天数使然,但天数不过是圣人们的游戏而矣,却要与圣人门下却要好好结交一番才好,是以,多宝如来双手合什,深深的向玄都和孔宣深施一礼,感谢二人数十年来的照护之情。 “佛陀客气了,小乘佛教起立,天数早定,佛道同流,已成定数,只是佛陀身负共兴佛道两教,却是责任重大,今日佛陀证得圆满,这小乘佛教算是有了主人,想来佛陀成道,天道必然有感,先前由洪荒圣人所做的诸般定制,既将实行,如此教派兴旺,更是可喜可贺。”玄都见释迦言语颇为客气,是以一边还礼,一边暗中提点了一下多宝如来,告诉他今后教派发展的重点。 “确是如此,玄都师兄所言甚是,佛陀有掌教功德在身,推进佛道同流乃是天数,如今佛陀证得圆满,想来这婆娑净土即将迎来各路神诋,共享盛世繁华。”孔宣也回了释迦一礼,顺着玄都的话题说了几句,告诉了释迦牟尼,这小乘佛教自有圣人所定的众多大法力的神诋来扶持,不会让他释迦一个人去承担推进佛道同流的责任。“哈哈哈,今日佛陀证得圆满,却是可喜可贺,陆压一路急赶,不想还是来晚了,佛陀莫怪才是。” 孔宣的话音刚落,虚空中传来了陆压对释迦的祝贺,陆压被红云推为小乘佛教的现在佛,是三个主事人之一,地位仅次于释迦,是以,释迦这边一成佛,陆压就被老师红云送了出来,陆压修习虚无身法,快捷无比,更是融合了妖族王者金乌一族的本身飞行的本领,演化出一套长虹遁身之术,长虹过处,即为虚无,虚无身法在陆压身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表现,是以陆压在释迦牟尼证得圆满之后,来到这婆娑净土却是最快。 “师弟却是说错了,如今你也算得上是这小乘佛教的主事之人,也要演化佛陀之身,如此你贺佛陀圆满却是贺你自己一般,哪里有早了,晚了一说。”孔宣看到师弟陆压来了,如今陆压投身小乘佛教,也是功德圆满,不由的调笑起他来。“呵呵,师兄却是爱挑我毛病,小弟怕了你了,不过你不给我点好处,老师让我转诉于你,关于你修行的话我可不说了。” 陆压自虚空中降下身形,先是朝着佛陀释迦行了一礼,接着才转身向玄都见礼,最后才是自己的师兄孔宣,这样施礼却是有些说道,首先陆压即将入主小乘佛教,成就现在佛,而释迦牟尼为过去佛,排位在陆压之前,是以先敬释迦却是应当,而再敬玄都是因为玄都身为老子门下,这小乘佛教却是老子所立,敬玄都却是敬老子,示意根本所在,是以,虽然陆压最后对孔宣见礼,孔宣却是明白其中的缘由,和二人同门而出,师兄弟感情极深,可不会挑师弟的礼。 “哦,老师有何话交待,琼霄和小牛儿的伎俩都让你给学去了,快快说来,莫再卖关子,以后老师再分下果品,多分你一份就是。”孔宣自随老子一路游历,出函关,化胡为佛,心头之上有了一丝的明悟,体悟到天道玄妙,并隐隐的有感觉到自己的机缘就要到来,可是在这婆娑净土苦修数十年却仍然没有进益,却是心中搔痒难耐,是以此时一听陆压说老师对自己修行一事有些提点,哪能不急啊,看着陆压一幅捉弄自己的样子,急忙许下众多好处。 “呵呵,老师说师兄修行进了瓶颈,我就想到一拿修行来说事,师兄绝对没有不答应的,看师兄这么大方,我就将老师的转诉的说与你,只是老师说的也不太真切,我却是不太明白,老师说,师兄之道俱在洪荒,让你不要急着回山,到洪荒各处多走走,多看看,用心体悟天道,自有功德圆满之时。”陆压说的简单,可是孔宣的心头却是一片窃喜,自己在随老子师伯一路西行,隐隐感到自己的道就在那些不能体悟天道的人族之中,不想与老师的建议极为稳合,老师修为至圣,早已超脱出天道,想来是看破了未来,却要自己去感悟,如此却是机缘不小,看来此间事了,我确是应该再到洪荒之中游历一番才是。 陆压对孔宣转诉完老师所说的话,见师兄一幅沉思,以为师兄有了什么感悟,不好再打扰师兄,便留下了孔宣一个人在树下静想,自去与释迦牟尼交流去了,释迦牟尼成道,小乘佛教有了主人,天道有感,早先被众位圣人定下入主小乘佛教的各教弟子纷纷向婆娑净土赶来,在陆压之后,有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带着阐教广成子、文殊、普贤和慈航也来到了婆娑净土,燃灯道人得公明定海珠之助,早已斩却二尸,道法大成,入主小乘佛教添为总护法,地位尊崇,既使是释迦牟尼也要礼让有加,而文殊、普贤、慈航三人得红云许下三人一个成道的机会,此番借助小乘佛教立教,功德加身,修为自然更进一步,再加上幽冥界中的地藏菩萨,小乘佛教四大菩萨算是齐全了,后来四位菩萨推动佛道同流,显圣洪荒,渡化众生,世人称文殊为大智菩萨,称普贤为大愿菩萨,称慈航为大善菩萨,称地藏为大悲菩萨,功行圆满,都有诸般功德随身。 天数已定,阐教门下入主小乘佛教的俱已来的齐全,截教、西方教也没落下,因为释迦牟尼为多宝道人转世,又有老子扶持,好职位再没有了截教的份,不过作为中间力量的五百护教罗汉却大多被截教抢了去,足有三百多截教弟子分去了此份功德,而西方教也不示弱,接引的小弟子弥勒佛陀被接引指定为小乘佛教的未来佛,气运流转自有他当家作主的时候,另外,接引和准提篡改道祖的言论,将未来佛和准备引经文三藏传入东土,以教化众生的人分散开来,这样西方教便多占了一个佛陀之位,多得了一份功德。 小乘佛教的建立虽是天数,却是为保天道平衡而不得已而为之,而圣人们对大教气运看的无比重要,纷纷想独霸洪荒,奈何天不可欺,既使是圣人逆天,也要受到天罚,而圣人们见无力逆转天数,不能搅乱天机,便纷纷到小乘佛教中安排人手,以分取那份功德,好在红云以一力力斗四圣人,将四位圣人压制的狠狠的,又有道祖从中周旋,算是将小乘佛教之事准备周全,没能引发大的异议,各方势力齐齐到小乘佛教中分取功德,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自是乐得圆满。 不过半天的时间,小乘佛教的班底纷纷来到,教派的实力却也不容小视,更有洪荒各方势力代表不请自来,明为祝贺观礼,实为探听虚实,一时之间,婆娑净土人满为患,好在婆娑净土地方较大,经过众人左推右选,老子门下玄都,元始门下广成子,通天门下乌云仙,红云门下孔宣,接引门下宝幢王佛,女娲门下彩凤金宁,以及天庭代表太白金星,幽冥地府代表轮转王等八人被选为小乘佛教开山典礼的见证人,数千西方教下转过来的比丘和五百护教罗汉拥着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佛陀,三大菩萨,燃灯道人等齐齐的走了临时搭建的祭坛,礼天拜地,告尉上苍,小乘佛教正式开门大吉,天道有感,婆娑净土被一片金光笼罩,以功德金光为众人赐福,释迦牟尼现出佛陀圣像,金光闪烁,陆压在金光之下,脑后升起一团佛光,酷似一团红日,更有本命金乌在红日中嘶鸣不已,顾而现在佛又被称为大日如来,未来佛弥勒也现出一身佛像,单手朝礼,满脸笑态可鞠,一串菩提子暗暗生香,却是功德满身。 礼天拜地,一番周章之后,小乘佛教三位主事佛陀纷纷向来观礼的各方势力致谢,教派新立,无物谢客,陆压也不顾众人的想法,自作主张让西方教下转来的比丘将婆娑树上结下的长生果采摘下来奉客,虽然不是什么奇珍异果,却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前来观礼的人都知道小乘佛教新立,毫无根基,也都不在意陆压此举,在送上礼物之后,便纷纷告退,小乘佛教也在释迦牟尼的带领下,开始了大兴土木,建立这份属于自己的根基。 在释迦牟尼的带领下,数千入主小乘佛教的各派势力门下纷纷礼天拜地,算是将教派最基本的架子搭建了起来,有了人,其他的一切都再不是问题,无论对于哪方势力来说,小乘佛教的建立是天数,既然不能逆转,那就只能投入其中,争取一份主动,分取一份功德,是以在释迦的号召下,无论是入主小乘佛教的西方门下,还是东方道门之下,都是有力出力,有财出财,在婆娑净土之中大兴土木,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建设。 孔宣对自己所修行的道果有了一丝明悟,天道的玄妙时时缠绕于心,想到老师交待自己到洪荒之中游历,自游历中体悟道心,却是急切的不得了,是以婉拒了玄都的邀请和陆压的盛情挽留,急冲冲的开始游历洪荒之旅,可是当孔宣出了婆娑净土,才发现自己居然毫无目标,洪荒大陆分成四大部洲,何其大矣,既要游历却该有个路线才是,想到这里,孔宣连连摇头,暗叹自己却是太过急切了,如此不能分清根由,迟早要落下魔障,误了修行,险此毁了道基,如此却要先找个地方好生理顺一下思路才是。 孔宣也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眼见自己在心情急切之下险些生了魔障,立刻断了尘念,就在这西方之地寻了一处山头,为了避免山中野兽的打扰,又布置了几个小阵法,自在阵中打坐起来,在参悟天道中,一边理顺这段日子以来修行所得,一边谋划着游历洪荒的路线,就这样,孔宣一坐就是一年,不但稳固了道心,更将今后的思路完全理清,对那天道中透出的那一丝玄妙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眼下的北俱芦洲可谓是族群兴旺,自红云以盘古真身引动星相,改变地貌,整个北俱芦洲灵气充裕,从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一跃成为了万类生灵的繁衍生息的乐土,并且截教在红云的支持下,将这北俱芦洲划为势力范围,苦心经营数百年,早已改变了以往的贫瘠和荒凉,洪荒各方群族纷纷向北俱芦洲迁移,以求谋得一个发展的空间,也正是因为各方族群的迁移,使得北俱芦洲各种势力林立,这些小势力不断的吸纳其他部族,壮大自己,最终建立国家,并在探求天道之上得到截教的支持,以此教化众生,但是对各个族群在融合的过程中,难免要发生各种理念、信仰,追求之间的碰撞和冲击,各种学说,理念纷纷产生,北俱芦洲成为了洪荒各教、各派道法传承的集中地,却是百家争鸣,百花齐花,基于这种情况,孔宣将自己游历洪荒的第一站便定在了北俱芦洲。 在首阳山老子的道场,孔宣在与老子的问答中将自己对人之道的见解俱都说了出来,虽然不甚清楚,但让孔宣隐隐的感觉到人族既为洪荒主角,洪荒人族俱可敬天、礼道、释佛,探求天道,然而道心开发者,探求大道者万不及一,实在是少之又少,那剩下的人族,天道不可能将之弃之不顾,那么剩余的人族在道果上是不是可以禀承人之道,遵循仁、义、理、智、信五个方面来拓展,以德行行走洪荒,演化人族大义?孔宣的心中朦朦胧胧的想着,却是天道太玄,自己看不透根本,实在有些拿不准,不过这些都不在孔宣的考虑之中了,只要有个大致的方向,先试着走下去,看一看再说。 就这样孔宣开始了在北俱芦洲的游历,仍与先前随老子西行一般,孔宣隐去了自己的实力,对自己的面貌做了一番幻化,孔宣成道的依仗就是身后的先天五色神光,再跟随红云修行之后,天资好,基础牢,被他另辟蹊径,将斩尸之法融于五色神光之中,本应是善、恶、执念三尸,被孔宣分成五个步骤斩出,现在已经斩出三个分身来,近于大成,这一番幻化,不但将自身实力隐藏,连五色神光都隐于体内,再不见光华,却是藏了个彻底,并且孔宣暗暗告诫自己,尽可能的不显现神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完成这次游历,在苦行中推演验证仁、义、理、智、信与天道之间的关系。 孔宣在北俱芦洲游历,一路缓缓而行,孔宣知道要想自己真正的有所感悟,就必须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去看待问题,是以每到一处,便扎在红尘之中,先是了解各个族群的生活方式,将自己融入其中,以普通人的思维与他人接触,对每一种理念,学说、观点都尽可能的去了解,再自内心中进行推算,不停的加以融合、论证,这一番游历,孔宣从未动过法术,也未曾与人争斗,以德行去感说世人,在观尽人间百态,王国兴衰之后,孔宣心中对人之道的感悟也越发深遂,大道的理念越发的成熟,隐隐之中孔宣心中升起了再开辟一条寻求天道通途的想法,只是这个念头一起,却把孔宣自己吓一跳,如此狂妄的想法,岂不是亵渎那些立教成圣的混元圣人吗?却是罪过太甚,急忙将这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切实际的想按在心头。 但是,随着孔宣对天道体悟的越多,对大道玄妙感触的越深,孔宣的内心就越是想到破除天道束缚的想法,矛盾的天道玄妙时时困扰着孔宣,也难怪孔宣想的太多,如今洪荒之中人教主张无为而治,阐教主张阐明天道真理,截教主张截取一线生机,西方教更是开辟了掌中佛国,演化一花一世界,从而教化众生,就是那妖族的修行之法,也是远古妖族结合道祖造化玉碟传下的道法相结合,在天庭建立之后,称为勾阵天书,才留传于世的,这些远古秘闻,红云在逆天道诀中记的清清楚楚,孔宣在道基有成之时就牢牢的记在心中,是以孔宣最是明白无论哪一门的教义道法不是历经无数年才静心打磨而成的,精辟奥妙、玄机无究,自己岂能创出与这些圣人所创立的大教相媲美的修道通途来,这下孔宣没了主意。 但是孔宣到底修行了亿万年,道心坚韧,认准的目标,绝不肯轻言放弃,是以孔宣咬着牙做出了决定,先游历,待一切完结之后,再去考虑那玄妙异常的天道,等回到风火岛,既使修行毫无所成,心成魔障,老师也会给自己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于是孔宣又开始了游历,不过游历的侧重点发生了变化,之前的游历是感悟红尘人族之道,接下来的游历,孔宣把重点放到了洪荒教派的教义之上,想要从根本上了解诸多大教,从而验证自己的道果,以求有所突破。 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孔宣再一次轻装上阵,洪荒太大,要走的地方又太多,孔宣又恢复了与老子出行时一样,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驾云而行,在滚滚红尘之中,则用心感悟世间百态,这一走就是二十年,二十年来,孔宣时而遁入红尘,与凡人一般,从事生产,时而与阐教门下讨论道法,时而参加截教门下的聚会,时而又转到西方教下听佛陀讲经,好在孔宣修为很深,幻化的最为玄妙,洪荒之中除却圣人之外,能看破他跟脚的却是不多,也使得孔宣每每混迹于各个教下,听取各教教义至理,而不被发现。 在这二十年的游历之中,孔宣通过旁听,推算,论证,体悟对各教所传下的教义有了深刻的理解,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孔宣修行的是逆天道诀,是红云对大道的体悟,而各教派教义道法也同为圣人为传,互相比较起来,虽然都是演化大道法则,各有所长,但总体上来说逆天道诀要超出其他大教的功法,如此看来老师红云对天道的体悟确要超出其他圣人,也难怪老师敢以一已之力独斗四位圣人,孔宣暗暗庆幸自己拜了一位好老师。 然而,虽然逆天道诀超过其他各教功法,但是孔宣知道,自己修为的功法高,不是说人教、阐教等教义一无是处,道祖讲道,每位圣人对天道的理解都有不同,其他教派都有很多法门是逆天道诀中所短缺的,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成为了孔宣在探索天道中的一个乐趣,不断的吸收转化他教的长处,结合自身道法,使之演变成为自己的主张观点。 同时孔宣也发现,诸教道法之中的不足,比如人教教义虽然精辟,但人教教主老子主张无为而治,却是只有教化之名,而无教化之实;阐教教义深遂,精深,却是实在难懂,非是天资过人之辈不能解义其中,却是不易广播;截教主张有教无类,使得门下弟子良莠不齐,虽然经过严格的治理,但时间一长,仍是一片匪气;小乘佛教劝人向善,固然是好,只可惜其教根本不过是圣人们推出来渡化气运的,没有镇教之宝,没有圣人压制,却是空无之论,虚有其名;而西方教最擅鼓惑,并且先度了自己,才能再度他人,却是不入正道;而妖族勾阵天书只适合教化妖族,与其他种族无缘,若非孔宣本是妖族,连听都懒的听。 既然其他大教都有缺点,那是不是我所立的大教能弥补这些不足呢,孔宣似乎又看到了一点亮光,有逆天道诀做根基,又吸取了这么大教的优点,若是我立大教,岂不是站在诸教的肩头之上,起点高了,就更能凭高远望,可是这知仁、行义、尊理、明智、守信,怎么才能成为人族之根本,怎么才能去行那教化之事,难,实在是难,我师从洪荒第一圣人,也只能看得这一丝玄妙,却是大道太玄,想不透就不想了,在这洪荒之中游历了数十年,数十年未曾见过老师和各位师兄弟,不知道他们可还好,是否都回到了风火岛,如今我自游历中又入了瓶颈,也该回去了,想到此间,孔宣心中升起一丝思念,脑海中不由的想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第193章 灭世之举 199、众方云集四溢的灵气,起伏的群山,一层层、一进进的亭台楼阁,处处透着壮严大气,满山遍野的奇花异草,成排成纵的天地灵根,四季花香袭人,时时落英缤纷,又有小桥流水,怪石飞瀑,处处透着新意,更有翠绿的莲花湖里,斗大的红莲,争奇斗艳,欢快嬉戏的异种锦鳞往来环游,这是孔宣脑中的家,比那仙境还要超然几分的风火岛。 仔细的算一算,自打到翠云山助牛魔王守护函谷关以来,已然数百年不曾回风火岛了,先是到翠云山堵住西方教抢关,又跟随着老子游历洪荒,化胡为佛,耽搁了数十年,再加上自己在洪荒中游历,一心体悟天道,不知不觉之间,都忘了自己的出处了,此时游历结束,虽然说不上功行圆满,却也是进益非小,对那天道的认识却是更进了一步,只待回转山门之后,细心向老师请教一番,理顺心中的诸多疑问,没准真能让自己修出什么高超的道果来。 既然游历结束,打定了主意要快点赶回风火岛,朝拜老师,孔宣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幻化下去了,是以收敛了法术,恢复了的真身,再没有了流览洪荒景致的兴趣,虚无身法完全施展开来,迫为急切的向风火岛而去,孔宣游历洪荒,最先进入的是北俱芦洲,游走一圈之后,却又回到了北俱芦洲,因心心中想早点回到风火岛,孔宣可用了全力,虚无身法完全施展开来,不过四五时辰,便横跨了一大部洲,何止亿万里,直赶到了北俱芦洲与东胜神洲的交界之处,如此长途基本上不做任何停留,既使孔宣的道法已然大成,也是颇感吃力,是以在这两界交界之处,孔宣将身形降到一处山头,准备调息一下元气,再赶路不迟。 可是孔宣自虚空中降落,尚未稳住身形,脑海中响起一阵轰鸣,一阵亲切的声音直入孔宣心神:“孔宣,云霄机缘将到,怕是有人心有不甘,多些阻碍,你速速赶至翠云山,为其助力,公明若是不到,你则主持众位弟子,全权负责,切记要小心谨慎,不得逆了天势。”声音自孔宣心神之中一闪即逝,却让孔宣不由的楞了一下。“啊,是老师的神念,云霄机缘到了?却是不知什么机缘,反正是好事情,不过,老师说云霄的这份机缘会有些阻碍,想必是我风火岛门下修行超过其他各教,招了人忌,借着诸位圣人受道祖千年之内不得出山的约定,来生些事端,从而阻碍云霄的机缘,哼哼,却是想的便宜,老师出不来,其他圣人自是也出不来,至于各教门下的宵小,又有何惧哉。” 孔宣在红云神念一断的瞬间便反应过来,将老师的传音周全的思索了一番,虽然事关云霄机缘,不能不去,但想到这些宵小打断了自己回风火岛向老师请教道法,心中不由的一阵氛恨,心中打定主意,绝不能轻饶了这些前来挑事的人。孔宣听得老师话语急切,又担心云霄机缘,也顾不得再做休息了,再次纵身而起,直向翠云山而去,这番赶路虽然急,但孔宣却是不得不分出心来,一边赶路,一边关注云路之中的动静,却是孔宣一进入南瞻部洲地界,这云路之中涌出无数的修士,成批成批的向翠云山方向急行,哪个教下分支的弟子都有,并且一个个的实力都不低,这下孔宣的心中更是急了,不知道云霄到底得了什么机缘,怎么招惹来如此多的修士前来搅乱,风火岛虽然势大,但孔宣可没有狂的认为凭借风火岛一力,能对抗得了整个洪荒。 翠云山已然在望,看着主峰方圆千里都布上了严密的护阵,并且护阵毫无损坏,孔宣稍稍的松了口气,可是看到山脚之下密密麻麻的修士足有近万,俱是法力强劲,根行深足之辈,这些修士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俱在打坐恢复元气,孔宣的心不由的又紧张了起来,孔宣知道这些人只是来打前站的,也就是炮灰,其作用不过是消耗已方的真力罢了,而真正的高手怎么能轻易出现,三清门下以及西方教下的亲传弟子说不定在哪里藏着呢,不用说定是想趁乱而起,行那趁火打劫之事了。 孔宣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看看云霄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既然云霄没离开翠云山,想来其碧霄、琼霄也没有走,再加上牛魔王和自己,凭借大阵或许能抵挡一下,或是能支持到公明师兄和其他师兄弟来助阵,估计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听老师意思,公明师兄怕是不能来,难怪老师让我小心谨慎,还是先同得山去,再做打算吧。孔宣径自上了翠云山,一路行来,直到主峰脚下,也不见山中一只小妖,不用问定是牛魔王觉得事情急紧,先将小妖遣散,自去找地方藏身,躲避风头,待此事了解之后,再行回转,大战将至,谁还能顾得上这些小妖怪呢,寻了一处僻静的山脚,孔宣手中掐着印诀,找到了入口,进了护山大阵,这翠云山连绵二万余里,主峰不过千里,一座正反五行大阵将这千里之地护的严严实实,虽然这正反五行大阵饱含杀伐之气,触动之后,可此动天雷击打,变化万千,但这个阵不比风火岛的先天大阵,又缺少混沌之气的支持,威力也小了不少,有太乙金仙以上修为的若是硬闯一定挡不住,却是要再细细布置一番,孔宣的心中暗暗的作着打算。 孔宣初一入阵,便有数道宝光凌厉而下,将自身前后左右围个严严实实,孔宣急忙运转身形,让过了诸多法宝,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一人喝叫道:“别动手,是孔宣师伯,孔宣师伯回来了,大家别动手。”孔宣抬眼望去,却是牛魔王的门下弟子苍狼,带着数十位金仙境界的妖王迎了上来,齐齐向孔宣行礼道:“弟子不知师伯驾到,多有冲撞,还请师伯责罚。” 孔宣知道此时形势危急,这些妖王也是怕有人突袭,本意却是好的,遂也没往心里去,打发了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单独把苍狼留下,向他询问起山中的事情:“翠云山中到底出了何事?你云霄师伯现在何处?其他的师伯和师叔都有谁在山中?”“回师伯,前几日老师突然下令,说是山中将有大战发生,不是修为低下的妖兵所能抵挡的,与其白白送了性命,不如先避一下风头,遂将山中所有妖兵打散,分散到外山之中,只留下了金仙以上修为的将军,至于到底出了何事,老师不曾对弟子说过,弟子实是不知,云霄师伯和其他的师伯、师叔俱在摩云洞中,前几天老师与几位师伯合力布下了这个护山大阵,分成五路,着杨戬师叔带着弟子等守在此处,这几天多有法力高深之人硬要闯阵,俱被杨戬师叔斩杀,不想今日冲撞了师伯,还请师伯责罚。” 苍狼见孔宣一脸严肃,生怕孔宣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责罚,遂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又急忙向孔宣请罪。“你不必担心,你虽冲撞于我,却是不关你事,此时翠云山处于紧急时期,有些宵小却敢来打我风火岛的主意,你能有如此警惕之心,可见没有白费你老师的一番栽培,切要好生努力才是,我外出游历数十年,闲瑕之时炼了几个小玩意,送你一个,算是给你的奖励了。” 苍狼虽是牛魔王的亲传弟子,但不知道山中发生了什么事,孔宣一点都不感觉意外,看翠云山这架式,定是发生了捅到天的大事了,苍狼修为不足,若是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事,有了闪失,却是容易误了大事,是以牛魔王不告诉他们出什么事却是正常,另外孔宣听得师兄弟俱在此间,却是放心了不少,觉得苍狼的兵器实在有些不入流,一高兴,便给了苍狼一件。 “多谢师伯,多谢师伯,弟子有了这神兵利器,定能多杀他几个宵小,只是老师让弟子守在此处,弟子却是不能送师伯上山,还请师伯勿怪。”苍狼可没想到,自己冲撞了师伯,不但没有责罚,还给了自己一杆长枪,还是镔铁祭炼而成的,拿在手中最是趁手不过,是以连连的向孔宣致谢,又觉得自己不能送师伯一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遂又向孔宣致谦。 “无妨,你安守岗位即可,我自己上去便是。”孔宣心中着急,也没功夫再和苍狼计较这些小事,顾不上自己跑了大半个洪荒,消耗了众多真元,再次运转虚无身法,直接赶上了山顶,山外风声鹤唳,山下草木皆兵,可这山上的摩云洞却是仍与往常一般,平静之中透着一股祥和,数十年间不曾有丝毫变化,丝毫没有大战到来的紧张,只是金毛和通臂这两只猴子在摩云洞前上窜下跳,大打出手,两条铁棒互相碰撞,发出滋滋的磨动声音,破坏了之份意境,更有六耳在旁,连声喝骂,直让孔宣感到要想让这三只猴子安静下来,潜心修道,却是难上青天。 孔宣身形自虚空中一闪现,空间的变动,引得六耳等人纷纷侧目,以为有强敌潜了进来,立刻做出反应,一声暴喝,挥舞着三条铁棒带着风雷之声,齐齐的向孔宣砸来,这三只猴子义结金兰,在一起生活了数千年,极有默契,三条铁棒分成天、地、人三才,将孔宣上、中、下,前势、后位封的牢牢的,这下可把孔宣气坏了,刚一进山就受到了苍狼等人的攻击,好在苍狼等人修为浅,动作慢,自己轻轻一闪就能避过去,可是现在刚刚来到洞外,攻击又来了,这三只猴子的修为可不是苍狼等小妖能比的,特别是六耳,天地生成,最是聪慧不过,其境界增长的极为快速,根本不比差多少,三条铁棒甚重,若是被打的正着,自己虽然没有修行九转神功,倒也不怕他的击打,就是有些损伤也是无妨,只是自己被师弟打了,这面皮上,却是极不好看呀。 前进不行,后退也不行,眼看着三条铁棒就要打到身上,孔宣再不敢藏拙,身后先天五色神光突的升腾起来,金光、青光护住了自身,蓝光、红光、黄光照着六耳等人的铁棒刷去,左手又自虚空中一抓,弑神戟已握在手中,戟身横扫,用力的打了出去。五色神光无物不刷,比之红云祭炼的锟钢圈、先天而成的混元金斗有过之而不及,特别是孔宣凭借五色神光成道,光华过处,随心意而动,却是如臂使指,而六耳挥舞着铁棒,眼看就要打到人了,却见眼前一道光茫闪过,兵器却失了踪影,心中突的反应过来,完了,打错人了,这光茫闪现,不用说定是孔宣师兄了,这边还没想完,那边孔宣的弑神戟已然打来了,六耳修为最高,反应最快,急忙身形向后,让过了弑神戟,躲了开来,可通臂和金毛可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孔宣在二猴后背一人一下,直接横着拍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好在孔宣没用全力,二猴又习得天罡变化之法,皮坚肉厚,虽然孔宣这下打了个实称,却是没什么大碍。 “六耳,你带着他二人,只在打熬筋骨,一味的好勇斗狠,却是不知粹炼心性,体悟道心,何日才能成道,却是误人子弟。”孔宣见自己全力一戟,居然让六耳跑了,心中老大的不满意,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教训人的机会,狠狠的说了六耳几句。“嘿嘿,师兄勿怪,勿怪,我这不是不知道是你吗,否则六耳哪敢和师兄动手,师兄教训的是,六耳定当牢记在心,倒是师兄道法大成,修为更胜从前,实在可喜可贺,前番老师说你游历洪荒去了,可曾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带回来了,快快给我看看。” 六耳嘻嘻一笑,窜到孔宣面前,作了一辑,算是给孔宣赔礼了。孔宣对六耳的调皮,却是一点着都没有,众人对六耳自小就疼爱有加,那能真舍得打他呢,是以说几句狠话,吓呼他一下就是了,久而久之,养成了他见谁都是一幅嘻嘻哈哈的性格,在风火岛中除了老师和公明师兄外,他是谁也不怕,此番就是这样,说了几句正经话后,便伸手向孔宣要礼物。 “好东西没有,棒子倒有三条,你要不要?老师以神念告我速回翠云山主持大局,云霄师姐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快快说与我听。”眼下孔宣着急山中的情况,哪有心情和六耳闲扯,是以急忙问向六耳。“师兄,云霄师姐正在闭关,确是出了大状况,你听我慢慢说来”六耳神色一正,再没有了先前的玩世不恭,将前因后果对孔宣细细的分说开来。 第194章 千年之期 200、摩拳擦掌原来孔宣修行进了瓶颈,早被红云看在眼中,是以将随老子出函关,化胡为佛的功德便让红云给了孔宣,孔宣带着师兄弟们的羡慕和祝福到首阳山去了,而唐皇李渊得圣人召令,东方道门和西方教派两方罢战,战事一停,函谷关门大开,再不禁西方进出,红云门下弟子再呆在翠云山中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是以琼霄、六耳等人就坐不住了,一心鼓动云霄想要到洪荒中游历一番,待看过洪荒中各地的风景之后,再回转风火岛,云霄见众人平日只呆在风火岛中,一心体悟天道,难得有机会能出来一次,况且,眼下左右无事,出去走走也好,便应承了下来,与众位师弟、师妹约好一起游历。 可是,就在云霄等人准备动身的时候,红云神念告之众人,云霄机缘将至,翠云山即为云霄的福地,不能谢怠,却要好好修行,不可只顾玩闹,乱了道心,更要小心布防,以免被他人趁机打劫,这下,大家谁也不敢走了,便陪着云霄在翠云山中长住了下来,每日里演练武艺,修习道法,而云霄则连连闭关,进益也是颇快。前些日子,云霄在修炼中忽然感到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感受到很多东西,一个好像亘古就存在的铜钟,有如天道般在云霄的脑中敲响,直接将入定之中的云霄震醒了过来,惊醒过来的云霄一片骇然之色,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这铜钟,但是这钟却偏偏毫无征兆地闯入自己的灵识里,而云霄体内那混沌钟的部件更是抖动不已,表现出不言而喻的欢快,佛仿见了老朋友一般,如此古怪的事情由不得云霄不惊异,但是云霄早就知道自己体内两个物件是混沌中的部件,仔细回味一番,便明白了过来,这钟虽然古朴破旧,但他样式古怪,钟身一面刻着宇宙星辰、洪荒大地,一面刻着飞禽走兽、草木鳞甲,并且它的气势超然,比之老师的盘古剑也毫不相让,并且,这铜钟古色古香之外,还让云霄真切感受到了一股仿若来自混沌鸿蒙时的威压,不用说,这进入自己灵识的钟定是老师所说的开天至宝混沌钟。 老师说自己的机缘将至,今日这混沌钟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定是隐藏日久的至宝混沌钟要出世了,而他有部件在自己的体内,早与自己的心神合而为一,若混沌钟出世,当然最先来与它的两个部件汇合,至于能不能彻底收伏混沌钟,云霄却是没有把握,但是云霄知道,凭借着丹田紫府中的混沌钟的两个部件,自己已然占了先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机缘不小,却要早早准备才是。 于是,云霄破关而出,急忙召集众位师弟、师妹商议对策,可是让云霄没有想到的是,混沌钟要出世,声势自是不同小可,并不只是印入了云霄的脑海钟,其超然的气势,神秘的气息,孤寂的哀鸣有如一股仿佛来自远古混沌的悠扬气息在整个洪荒大陆中传了开来,修为差的可能感觉不到,但觉对瞒不住超脱物外的圣人,圣人们在天道下存活,虽然眼下天道不再定势如恒,但对天道的变化多少能悟透一二,所谓至宝有灵,有德者居之,像混沌钟这种无主之物,众人哪能轻易放弃,是以各种号令瞬间传遍洪荒,翠云山上至宝混沌钟即将出世,引得洪荒各路大神纷纷侧目,整个洪荒有如一个庞大的机器,立刻开动了起来,齐齐的向翠云山开来。 一时之间,翠云山下的一片乱像,洪荒各方势力到翠云山中已经引发了不小的争势,山中的小妖死伤数百,虽然有牛魔王和杨戬等人死命斩杀,想要杀一儆百,却是难挡众人对混沌至宝的执着,而且先行上山探路的不过是小鱼小虾,真正的高手,都藏在后面,准备适时出手,实在让人防不胜防,云霄等人经过商议确定,无论混沌钟的最后归属是谁,这混沌钟都得先来会合云霄身内的两个部件,先机是占定了,自是不用着急,是以,云霄令牛魔王遣散翠云山中的修为低下的各路小妖,出去避下风头,云霄在哪,混沌钟就会到哪来,没必要把战线铺的太长,只要守住翠云山主峰即可,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孔宣回到了翠云山。 听得六耳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番,孔宣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各路势力都向翠云山中集结,直把整个翠云山搅得乱成了一团,原来是混沌钟即将出世,无主的混沌至宝,谁不想要,有了这混沌至宝傍身,除却圣人,谁还能动得分毫,若是真能将这混沌钟祭炼的与心神合而为一,怕是离那证道成圣也就不远了,孔宣感叹的同时,也为翠云山下的乱况担心不已,来到翠云山下的修士数以万计,俱是法力高深之辈,稍有不慎,便会阻挠云霄收服混沌钟,坏了云霄机缘,难怪老师让自己千万小心谨慎。 孔宣明白了事情的根由,细细的想了一下,觉得混沌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世,云霄还在摩云洞中体悟道心,粹炼心神,到时候她要收服混沌钟,自是脱不开身,难怪老师要让自己来主持大局,孔宣一阵苦笑,感到老师压在自己的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稍有差池,便会误了云霄师姐的修为,此事由不得自己不小心,孔宣又向六耳细细的问了一下翠云山中的情况,将己方实力做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后,心中大体有了一个定数,却要向云霄说明一下。 “六耳,云霄师姐机缘将至,事关大道之基,由不得我等不注意,到时云霄师姐要收服混沌钟,分身乏术,全靠我等在旁扶持,方有成功的可能,是以,我等还需小心谨慎才是,老师令我在公明师兄不至的情况下主持翠云山中一切,现在师兄未至,你出召集一下师兄、师弟到云霄师姐的静室,我有话说。”孔宣觉得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却要好生准备一番,以防不测,是以让六耳去如集其他人等,自己则直入云霄静室,再行商量一番。 孔宣在红云的诸多弟子中是比较全面的一个,受自身经历的影响,行事比之云霄更要周全,是以在这紧要的关头,孔宣的回来,给了众人一个极大的惊喜,在听闻老师让孔宣主持翠云山大局,众人觉得老师的安排却是妥当,一脸期待的目光,齐齐的看向孔宣,不知孔宣将要做出如何的安排,方能保证云霄在收服混沌钟时而不被打扰。“各位师姐,师弟,此番混沌钟出世,云霄师姐机缘已至,方才我向六耳询问了一下山中的各项布置,却是多有不足之处,眼下我翠云山成了是非之地,洪荒各路势力到此云集,其中不乏有法力高深者,而山下正反五行大阵因为缺少混沌之气的依托,实难抵挡强敌,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我等人手有限,单打独斗尚且不怕,若是宵小之辈群起而攻之,打了败仗,丢了面皮事小,误了云霄师姐收服混沌钟,失了大道之基却是事大,是以,我心中有一想法,合适与否,还请各位品评一二。” 孔宣见人都来齐了,一脸期待的等着自己出主意,心中也是十分为难,但是此时事情紧急,由不得自己推脱,只有硬着头皮担了下来。“孔宣师弟,平日里你办事周全,思虑周到,老师早有定论,此时老师既让你来主持大局,就是对你平日修行的肯定,你就费心一二,就是我得不到混沌钟,也是天道所在,天数使然,却是不关各位弟妹之事,所以,师弟不要有所顾虑,尽管放手就是。” 云霄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自己不表明一下态度,孔宣绝对会很为难,老师早就有言,道法自然,一切都讲究机缘,既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却是要全力支持孔宣才是,云霄的话音一落,自是得到了其他众人的一致认可,纷纷支持起孔宣来。“既然各位师姐、师弟信得过孔宣,孔宣自当尽力,眼下翠云山下集结了万余人,只待混沌钟一出世,便来抢夺,却是不能如他的愿,我等人少,却是不占优势,是以容不得我等心慈手软,我打算再行布阵,布杀阵,布绝阵,以阵困人,以阵杀人,方才六耳对我说摩云洞中尚有千余金仙修为的妖王,虽然实力不强,却也要用起来,还请师姐,将金蛟剪和混元金斗与我,我有大用。” 孔宣理了一下思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云霄二话没说,自将金蛟剪和混元金斗递给了孔宣,对孔宣表现出极大的信任。“师姐,我之打算,在正反五行大阵之内再布下九曲黄河阵为护,以混元金斗为基,翠云山中六百妖王为辅,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两阵合一,虽然九曲黄河阵最为凶残,却是难以周全,仍然抵不住大法力者,不过如此一来,能闯过护阵的则千不及一,少了许多罗乱,再由羽冀、六耳、杨戬、牛魔王、罗刹女、金毛、通臂七人分列二十八星宿,各领五十位二位金仙以上修为的妖王,引虚空星力布防,布周天星斗大阵,专门护住摩云洞周围,另外,碧霄师姐,琼霄师姐,持金蛟剪,守在云霄师姐身侧,做最后一道防线,若有人脱阵而出,无论是谁,一剪下去,一闸两断为快,如今形势紧急,事关云霄师姐大道,既然敢有人触动我风火岛根基,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也由不得我等心慈手软,各位师姐、师弟还请用心,若无异议,我等就去布阵,准备周全,也好与山下的宵小一较高低,让他等知道我风火岛的便宜,绝不是好占的。” 孔宣话音一落,众人齐声应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第195章 问答 201、钟来像混沌钟这等至宝,若非有缘,别说是据为已有,就是想看上一眼都不容易,彼时天地初开,妖族皇者东皇太一抱着混沌钟横空出世,并凭此至宝镇压妖族天庭气运,奈何天数早定,妖族不为洪荒主角,终为天道所弃,天地初劫,巫族混战,太一自爆身殒,洪荒因而破碎,这混沌钟也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再不知去向,机缘不到,纵使众多修士有心寻找,却也不见踪影,引得对混沌钟有心之人连连唉叹,直叫天道不公。 眼下洪荒之中盛传混沌钟即将在翠云山出世,尽管翠云山是牛魔王修行的道场,算是风火岛红云圣人的外门基地,有圣人的威压震慑,仍然抵挡不住洪荒修士对混沌钟的渴望,纷纷动身前往翠云山,想要碰一碰运气,没准机缘到了,得到至宝青睐,能分得一杯羹,却不是美哉,是以一时之间翠云山人满为患,人教、阐教、截教、西方教、妖族以及各路散修,足有数万人,把个翠云山主峰围的水泄不通。 围在翠云山中的各方势力中,人教是老子的门下玄都禀承老子的旨令,在人族之中收录的弟子,是老子在无为而治的基础上,引导人族探求天道的表现,这些弟子多为人教的祭司,另外,老子出函关化胡为佛,在函谷关收得记名弟子尹喜,道号长眉,并传授他一套剑击之术,尹喜凭借之套功法,修为大进,并以此开山立派,成立了蜀山剑派,不过百年的时间,便闯出若大的名头,世人皆称之为剑仙。 阐教门下最多,除却昆仑山中阐教元始圣人的本宗之外,受道佛相争,为镇压大教气运,元始门下十二金仙纷纷在人族之中广收门徒,俱有道统留传世间,日月旋转,沧海桑田,阐教全完开枝散叶,隐隐有洪荒第一大教的声势,虽然俱尊阐教教义,根本不变,但是以对天道的体悟的样式却是多了许多,受天资所扰,各取一门,什么主张以炼丹为主的丹修、以炼器为主的器修,以阵势为主的阵修等等,五花八门,各俱特色,虽然少有达到大罗金仙境界的,但人多势众,也是不容小视。 截教来翠云山的人数最少,并且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盖因为截教广受红云的恩德,通天哪能拉下脸来支使门下到翠云山来行那无义之事,通天视混沌钟如无物,下令截教弟子不要去趟这道混水,是以来翠云山的都是截教门下在洪荒中游历的弟子,听闻混沌钟要在翠云山出世,一来想要看看热闹,二来若有必要能为红云圣人门下助拳一二,也算是成全了截教与风火岛的一段佳话。 西方教来的人数最多,修成佛陀金身的就有数十位,菩萨数百,罗汉过千,早早的占据了翠云山西侧,有点倾巢而出,颇有一股势在必得的架式,没办法,谁让西方贫瘠,出不了至宝,接引和准提既不是道祖的亲传弟子,又没有红云的机缘,得盘古垂爱,赠送开天斧柄,化成盘古剑,就是因为没有至宝镇压气运,才使得在数次对战之中,西方教每每被东方道门压的抬不起头来,特别是接引和准提二人几次被红云打压,实在是难以平复心中的恶气,此番混沌钟出世,若是能抢到手中,那么,西方教则有了根基,再有对战岂不是多了几分把握,是以,接引和准提派出了超强的阵容,若不是二人得遵从道祖圣人在千年之内不得出山的旨令,怕是接引和准提早早的就得候在翠云山。 若是单纯的比人头,与妖族相比起来,人教、阐教、截教和西方教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不知道哪个好事的妖族在听得混沌钟要出世,可能想到妖族自身实力弱,又联想那东皇太一本是妖族皇者,遂传出瞎话来,说混沌钟有灵,只会选取妖族为主,只要是妖族俱有机会成为混沌钟的拥有者,这套瞎话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下好了,洪荒之中只要有些道果的妖族全来了,铺天盖地,满山遍野,足有数万,虽然人多,却是修为不高,有的甚至竟然是刚刚化形的小妖,也来凑热闹,却是叫人好笑。 另外,尚有众多不入各教的散修也跑到翠云山来凑热闹,只是散修各教有所倚仗,势力最弱,不敢靠的太近,故而俱都远远的遥望着翠云山,本着趁火打劫的心思,期待着能捡着些便宜,哪怕得不着混沌钟,就是能捡点他人丢失了法宝也是好的。山下人头涌动,山上热火朝天,孔宣一回到翠云山,立刻着手布置杀阵,比之山下数万法力高强的修士来说,摩云洞里除去云霄、孔宣等人外,就剩下不过千余金仙修为以上的妖王,老师红云遵从道祖千年之期的旨令,不能亲临翠云山坐阵,师兄赵公明和师弟陆压不知何故,迟迟不来,而在翠云山中修为最高,法力最深的云霄又要去收服混沌钟,脱不得身,如此状况之下,不布杀阵,绝阵以助力,若不靠阵势之利,想要保证云霄平稳的收此机缘,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是以孔宣在左右思量之下,暗暗打定主意,既然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再去顾及什么仁义之心了,先渡得眼前的难关才是。 在孔宣的带领下,翠云山中动了起来,以摩云洞为中心,周天星斗大阵最先布置成功,三百六十五杆星辰幡,接连到翠云山下的地脉之中,七杆主幡已然开始一点一点的吸纳星力,三百余位妖王已然进入了阵中吸纳星力,凭阵而守,只待六耳等七位主阵之人入阵,则大阵完全开启,到时,有周天星力守护,摩云洞再也不见一丝缝隙,云霄自可安心祭炼混沌钟。 周天星斗大阵布置成功并不算完,为了稳妥起见,孔宣又以混元金斗为阵眼,在星斗大阵外侧布下九曲黄河阵,此阵最是凶险,当初阐教门下在天地杀劫之中,尽被九曲黄河阵削去顶上三花,与凡人无异,虽然孔宣在苍促之中所布置的九曲黄河阵威力稍有不如,但是天外星砂,九曲归一的根本不失,并且孔宣在布阵之时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将九曲黄河阵和正反五行大阵紧密联系起来,互为依托,闯阵之人在冲出五行大阵之后,心神稍有放松,便会坠入九曲黄河阵中,被天外星砂所幻化的黄龙缠住,闭仙神识,消仙肌体,让人防不胜防,并且修为达不到大罗金仙的境界,想要自保无虞,完好无损的出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此一来,翠云山主峰千里之内,三座大阵连成一片,大阵一成,孔宣自感凭借三座大阵抵挡外敌一个月绝对不成问题,云霄只需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用两个部件与混沌钟接连上,让混沌钟认可她,安心呆在云霄的丹田紫府之中,不再去寻明主即可,至于完全祭炼成功,却是几个元会能成功,谁也说不好的事,想到这里,孔宣心中毫气万千,一声长呼啸,大喝一声道:“聚集在翠云山中的各路修士,贫道乃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孔宣,此翠云山乃我风火岛之外门道场,众多道友不请自来,将翠云山围的水泄不通,孔宣不曾远迎,却显得我风火岛不知礼数了,如今翠云山门户大开,诸位道友随意进出,视我风火岛如无物,家师良善,却也不能任人欺凌,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孔宣在此声明,翠云山主峰千里之内遍步杀机,若有人倚仗道法修为,强行冲闯,却是生死勿论,何去何从,各位请自行斟酌。” 孔宣的喝声毫气万千,飘飘荡荡,传遍二万四千里翠云山,传到了翠云山中每一位修士的耳朵中孔宣话语一出,整个翠云山哄声一片,议论纷纷,吵闹个不停,数万修士都听到了孔宣这颇有一番警告意味的话语,那些修为低下的觉得为了宝物,丢了性命不值得,不禁打起了退堂鼓,那些赶来看热闹的,叫声连连,巴不得大战快些开始,却是唯恐天下不乱,那些有些实力,想上却在观望的修士心中纷纷不平,觉得孔宣的话说的太过霸道,各教门下弟子,却是对风火岛的实力最为了解,具都感到忧心从从,觉得这场争夺混沌钟的战事不好完成,还需小心才是,莫要平白丢了性命。 闹腾归闹腾,孔宣的话语严重的警告了一大批人,震慑了众多宵小之辈,接下来的几天里,再不见一个人敢到主峰来探视,颇有一些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这份宁静没有保留几天,随着一声来自远古洪荒的悠扬钟声响起,这份宁静彻底的被打破了,伴随着钟声敲响,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瞬间传遍三界,这一刻,三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从脑海中看到了一个好像亘古就存在的铜钟,法力高深的,甚至能感爱到这铜钟自天外虚空中,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划过洪荒,一闪即逝,似是跌落在自己的心神之中,那淡淡的鸿蒙威压慑人心神,待众人反应过来,再想云寻找这钟的归处时,却哪还再见得半分迹象。 至宝混沌钟已经从天外回归洪荒,钟声响过,数万人在失神之中转醒过来,这是所有神通广大,法力高深之人在一瞬间得出的结论,来到这翠云山的人哪一个不想将这至宝据为己有,完全忘了至宝是有缘者得之,无缘者就算费尽心力,也是白费功夫,转醒过来的修士沸腾了,不知是谁高喝一声:“混沌钟就在翠云山顶,想得宝贝的快快向上冲呀。” 有号召者,就有肓从者,数万人动了起来,混沌至宝已经冲昏了人们的头脑,没有谁再把孔宣的警告记在心中,一起向翠云山主峰涌去,却是不知道这主峰是比那阎罗王的幽冥大殿更加惨烈的存在,迎接他们的将是比十八层地狱更加恶毒的刑罚。 第196章 关守尹喜 202、冲阵混沌钟声响过,摩云洞外闪出万丈豪光,冲天而起,守在摩云洞外的众人皆是一惊,随即便明白这万丈金光乃是混沌钟现身了,只听孔宣大喊一声:“众位同门各就各位,快快启动阵法,镇守好阵眼,若有人冲阵,死伤勿论。”孔宣声音一落,率先冲进九曲黄河阵,主持黄河阵运转,其他众人也纷纷各就各位,三座大阵先后开启,一派肃杀之气直冲霄汉,云霄端坐在摩云洞中,心随意转,丹田紫府大开,一拍顶门,升起一片庆云,将与自己心神合而为一的钟摆和提手放了出来,以此来吸引混沌钟复原为一体。 这就是云霄的聪明、洒脱之处,混沌钟既为至宝,最是灵异不过,若是用心神将把这两个部件压在丹田之中越紧,难免为引起混沌钟的反感,反之,若是云霄助力混沌钟复原,凭借云霄将这两个部件祭炼的心神合一的境界,既使混沌钟复原,多少也会有那么一丝心神融入到混沌钟之中,这样,若是没有外力阻断,云霄自是混沌钟择主的第一人选,只要将心神融入混沌钟一分,那么就会暂时将混沌钟收入丹田紫府,除却将云霄斩杀之外,他人却是再难掠夺成功了,而云霄在日后的修行中,慢慢的祭炼混沌钟,直至将心神彻底融入钟内,人即是钟,钟即是人,到时便是钟在人在,钟亡人亡了。 不过若想将混沌钟完全祭炼成功,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东皇太一抱着混沌钟出世,以性命相修,用心神祭炼混沌钟亿万年,却仍是有一丝缝隙,使得人钟不能合一,也正是如此,当时东皇太一自爆身殒,混沌钟并未完全与东皇合一,只是受力不过,一分为三,失了灵性,散落于洪荒各处,却是没有完全化为虚无,否则也轮不到云霄来收取至宝了。 翠云山的护山大阵完全开启了,聚集在翠云山上的各路修士早被至宝冲昏了头脑,那里还考虑到翠云山的大阵到底有多凶险,各式各样的法宝狠命的向正反五行大阵砸下,片刻的功夫就将大阵破开一个缺口,数万修士在这缺口中蜂涌而上,虽然五行大阵有了缺口,但大阵的功效不失,阵势开启,五行相生相克,地水火风齐出,又有天雷击顶,有如一个张开巨口噬人不吐骨头的凶兽,转瞬之间就把莽撞冲入大阵的数万修为低下的修士打杀了个干净,一时之间,翠云山尸横遍野,惨叫之声连绵不绝。 五行大阵凶险,及时刹住脚步的修士皆是吓得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的同时,尚兀自惊悚不已,急忙回转身形,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被至宝冲昏了头脑,失了性命却是不值,而那些凭借自身修为,闯过五行大阵的修士尚来不及庆幸,却又被混元金斗所布成的九曲黄河阵吞的干干净净,黄河阵乃是至凶之阵,哪是这些小仙能抵挡的了的,只见一阵黄沙起伏,便再也看不清阵内变化。 看这数万修士在五行大阵之中,仅仅一个照面便损失惨重,仍在后面观阵的各教精英连连摇头不止,有西方教下的一位佛陀对翠云山大阵凶残极为不屑的斥道:“那红云圣人自洪荒之中多有良善之名,可是此时,他之门下在翠云山布下如此绝阵,凭借大阵之利,片刻之间便将数万修士杀了个干干净净,哪有一丝一毫慈悲之心,实乃邪门魔道,却是当不得良善之名也。” 这佛陀的话音一落,在其身旁不远之处有一截教弟子开口冷笑道:“道友此言甚是,眼下翠云山下集结了数万修士,跑到人家道场中闹事,他风火岛门下就得忍着才对,哪能这般心狠的道理,如此才能当得起良善的口碑,哈哈哈。”这截教弟子冷嘲热讽,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直羞的那西方教佛陀心中痛恨不已,却是有夺宝的重任在身,不敢私下和这截教门下争执,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他不吱声,可不代表截教门下就此做罢,这些截教弟子,本来就不是来夺宝的,并且一向和西方教不对付,自是愿意看到西方教吃瘪,于是又有一个截教弟子接着这个话把高声喝道:“师兄,跑到人家的地盘来闹事,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有本事就进去夺宝,想那红云圣人良善,也不会怪罪大家无礼取闹,只是,要是没本事吗,就别跑来送死,风火岛门下俱都实力出众,况且孔宣道友早有告诫,翠云山主峰千里之内,阵势凶险,若是冒然冲阵,生死勿论,是以,有人一不小心丢了性命,那就只得怨自己道法低下,学艺不精了,众位师兄,是不是这个道理。” “正是正是,我截教门下专修玉清仙法,实力倒还可以,只是这趁火打劫,趁人之危的事,却是不会去做的,就是做了也不会怨人家大阵凶险,只怪自己学艺不精罢了,虽然比不上他人脸皮厚,却也是光明磊落一下。”截教门下三言两语,冷嘲热讽,直把西方教下弟子气的不轻,却是不敢节外生枝,误了正事,反倒脸皮厚,装作没听到一般,继续去研究这正反五行大阵。 三重大阵将这翠云山主峰围的密不透风,无论你是修成金身的佛陀,还是仙道有成的阐教金仙,都难以看透其中的根脚,五行大阵看似不强,却也觉非易闯,这正是孔宣的精明之处,旨在拖延时间,将五行大阵和九曲黄河阵接连了起来,攻防一体,有进无出,是以各路势力入阵探路的没有一个能脱身而出,使得候在阵外的各路高手也不敢轻易冒进。 阵内的惨叫声慢慢的低了下来,整个翠云山突的静了下来,俱在阵外等候的各教精英不由的心头泛起一阵冷意,数万的修士冲入大阵,却连个水花都没落下,想来是凶多吉少,看来孔宣所言不虚,这大阵却是凶险异常,风火岛门下算是真的拉下脸来了,下得如此重手,接下来就是各教的精英出场了,前途未卜,却也要狠心一试了,于是,各教下的精英弟子动了起来,主事之人纷纷排兵布阵,尽量做最周全的安排,好把损失降到最小。 第二批近千的修士冲了进去,这批人都是各教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修为最低的都是太乙金仙的实力,自是最初那些散兵游勇比不了的,并且这些人都拿出了看家的法宝,护住自身,隔断地水火风,抵住天雷攻击,互为扶持,结阵而入,任由五行大阵凶险,却是伤害不得众人分毫,一路有惊无险的闯过了五行大阵,只是众人尚来不及喘口气,一阵黄沙铺天盖地的泛起,不露一点生息的就将数百冒进的修士吞噬的干干净净,如此一来,众人方自反应过来,这批修士俱是各教中的精英,自有识货之人,高声叫道:“不好,这是九曲黄河阵,不可力敌,若是冒然入阵,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是有死无生,前路凶险,我等快撤。” 幸存的数百修士退了出来,一阵阵心惊不已,各向己方主事之人汇报详细。“九曲黄河阵,混元金斗?你确定那是九曲黄河阵?”广成子厉声喝问侥幸自阵中脱得性命的三代弟子,没有人比阐教十二金仙更清楚九曲黄河阵的历害,是以广成子一听翠云山主峰五行大阵之内还有九曲黄河阵守护,心中不由的一紧,勾起了自己在天地杀劫之中的回忆,九曲黄河阵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当时阐教弟子俱身陷九曲黄河阵,尽削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若非老师元始圣人耗费自身真元为众弟子疗伤,只怕自己到现在都仍然道法无成,不想这混元金斗最后竟被红云得去了,又在这翠云山中布了出来,可见一饮一啄皆是天定,此次夺宝怕是难成啊。 “师伯,五行阵内的黄沙升腾,数百修士被黄沙一卷,便不见了踪影,连点声息都不曾留下,与老师所说的九曲黄河阵一般无二,是以弟子确定那是九曲黄河阵。”这弟子是阐教俱留孙门下的弟子,修为不过太乙金仙,但是这弟子对待修行颇为上心,对老师所讲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惧留孙演说道法的同时,经常对门下弟子讲说自己修行的经历和一些洪荒的见闻,俱被这弟子记在心间,也正是如此,这弟子见黄沙泛起,心生警惕,才没有冒进,有幸在黄河阵前逃得性命。 “九曲黄河阵,若真是九曲黄河阵怕是只有掌教老师亲来,方有可能破之,我等却是无力施为,如此这至宝却是收服不了吗?”广成子直感到心中一阵失落,却是不想在这翠云山中遇到了九曲黄河阵。“师兄,方才我以大法遁入阵中,确见黄沙升腾,自是九曲黄河阵不假,只是这翠云山主峰方圆不过千里,若想将九曲黄河阵布置完全,却是不能,是以我认为孔宣在虚张声势,摆出一个残缺的阵势,镇慑我等,乱我等心神,这九曲黄河阵绝对比不了我等曾经历过的,是以贫道敢断言,孔宣所布之阵,只能困住修为不足者,似我等这般修为,却是动不得分毫,不知师兄以为如何。” 玉鼎真人最能算计,在听得翠云山主峰之内尚有九曲黄河阵,顿时将功力运至双眼,以两道金光直入五行大阵,将这九曲黄河阵看了个分明,修为高深之人,最是识货,是以一看之下,立刻就发现了孔宣所布之阵的缺点和不足,及时的提醒广成子,莫要心生魔障。玉鼎真人的提醒,让广成子立刻明白了过来,双眼扫过五行大阵,大笑着向玉鼎执了一礼道:“若非师弟有所提醒,贫道怕是落了下乘,这九曲黄河阵虽然不全,却也是凶险异常,既然孔宣道友如此热情,我等当亲去拜会一番才是,不知众位道友意下如何。” “却是该亲自拜会一番。”玉鼎真人等异口同声,准备冲阵夺宝。 第197章 佛道只在一念之间 203、心神烙印云霄庆云高起,三花之上托着混沌钟的两个部件,这两个部件不停的闪着金光,似是招唤般跳脱不止,九天之上落下一片豪光,豪光隐去,云霄面前凭空出现一座破旧的铜钟,云霄内心之中闪现出一阵莫名的感动,古井无波的心境荡起了丝丝涟漪,再也不无保持那种超脱物外的超然心境,是以云霄一边感受着这铜钟带给自己的远古苍凉气息,一边放开心神,对庆云之中跳脱的两个部件再不作约束,直接把他们放了出去。 这两个部件绕着混沌钟上下翻腾,嗡嗡的轰鸣声似是在彼此诉说着什么,像久别的朋友一般,雀跃不已,云霄端坐一旁,静静的感受着混沌钟的孤寂,体悟着它那苍凉、古朴的气息,钟身与部件一阵翻腾,突然之间光茫大作,两个部件直接融入到钟身之内,与之合而为一,在金光的衬托下,混沌钟恢复了它的本来的面貌,淡黄钟身不敲自响,钟声传遍洪荒三界,直接印入了世人的脑海之中,钟身上隽刻的宇宙星辰似乎是真的一般,默默的旋转,烁烁生辉,另一面的飞禽走兽、草木鳞甲也似是活过来了一般,昂首向天,厮鸣不已。 钟声大作,引动地水火风,随着钟声传遍洪荒每一个角落,似是向世人宣告一般,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混沌钟方静了下来,光华收敛,飘到了云霄面前一阵嗡鸣,像似一个小孩子一般,表现出一幅小心冀冀的样子,云霄按捺住内心的急切,轻轻的,慢慢的将头顶庆云移到了混沌钟前,庆云上的三花柔和的环绕着混沌钟旋转,时不时的轻轻碰触着钟壁,庆云三花与混沌钟如此接触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方自打消了混沌钟的敌意,彻底落在了云霄的庆云上,自庆云中吸纳起天地灵气来。 有了庆云三花这个扭带,云霄的心神试探着一点一点接近混沌钟,随着试探的升级,云霄的心神不断的透到混沌钟内,而混沌钟似是接受了云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云霄知道时机已然成熟,遂心神合一,直接遁入混沌钟内,云霄只觉得眼前场景一换,自己来到了一个无限广阔的空间,云霄知道这是混沌钟的内部空间,自己只有在这空间中留下一份心神烙印,混沌钟才不会再凭空遁去,自己也就有了祭炼混沌钟的资格,待到自己的心神与混沌钟完全合一,则自己就是混沌钟,混沌钟就是自己,想到这里,云霄一阵窃喜,急忙在这空间中寻找起来,寻找那留下心神烙印的方法。 在云霄心神融入混沌钟的那一刻,自东方突的划过两道金光,直奔那翠云山摩云洞上方,这两道金光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庆云之上的混沌钟,若是被这两道金光击打到混沌钟上,钟身敲响,则融入到钟体内的云霄心神必然震荡,洪钟大吕,重定地水火风,如此云霄的心神自会在钟内遁出,也就失去了在那钟内留下心神烙印的资格,更别说是去祭炼混沌钟了,就在这两道金光要遁摩云洞上方时,虚空之中闪现出一柄利剑,剑身寒光闪烁,却是红云的盘古剑,只见这盘古剑剑身横扫,以极快的速度对着两道金光一一斩下,生生的挡住了两道金光的去路,金光消散,露出了本来面目,却是老子的混沌珠和元始的玉如意,两件宝物受了剑击,似是心有不甘,却是不敢再次向前,三件宝物就这样停在空中,互相牵涉着对方。 盘古剑护住摩云洞上方,牵涉住混沌珠和玉如意,不曾想自西方之中,七宝妙树和金莲台闪着两道金光,也是直奔着混沌钟而去,只是这两道金光尚不曾到达翠云山,就被一个红绣球和一柄紫色的锤子接了下来,去路被挡的严严实实,动不得分毫,那七宝妙树似是不甘,想要硬闯,被红绣球狠狠的砸出一派金光,原本翠绿的树叶竟然枯黄了不少,使得七宝妙树再不敢莽撞,折腾了半晌,七宝妙树和金莲见无机可乘,遂又遁回了西方,这两件宝贝一走,混沌珠和玉如意也不做丝毫的停留,各自化成一道金光,返回了东方,天空之中仿佛什么也没有出现一般,仍然极为宁静,而圣人们的斗法,却在这一瞬间高下立分,只是云霄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有多么的险,差一点就与混沌钟失之交臂。 此时的云霄在混沌钟的空间里东游西荡,想要找到留下心神烙印的方法,只是这个空间内似乎无穷不尽,任你怎么走也不见边际,弄得云霄不由的极为紧张,好在云霄亿万年修行,道心牢不可破,怎能轻易放弃,凭借着大毅力,在这空间内认准一个方向,走了下去,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过了多久,云霄感到前方透出一丝光亮,使得云霄的内心极为振奋,感到希望就在眼前,遂加快了速度,朝着这光亮遁去。 一座孤零零的金色宫殿呈现在云霄眼前,宏伟、大气的宫殿带给了云霄一份震憾,这座宫殿让云霄看着极为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如此宏伟的建筑在三界之中并不多见,比之天庭的灵霄宝殿也不多让,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混沌钟的空间里,等等,天庭的灵霄宝殿,对,灵光一闪,云霄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座宫殿,这宫殿分明就是曾经妖族天庭东皇太一的东皇宫吗,可是东皇宫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东皇太一在这混沌钟的空间里也建造了一座东皇宫不成,云霄觉得极为可能,必竟这混沌钟曾经是东皇太一性命相修的法宝。 莲步轻移,云霄踏上了这宽大的,雕着游龙金凤、祥兽奇花的宫殿台阶,白玉的围栏,升腾的云气,处处彰显出皇家的大气和富贵,只是此时的云霄一心要找到在混沌钟内留下心神烙印的方法,哪有心情去欣赏这宫殿建造,是以云霄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进入了这东皇宫的主殿,云霄在大殿门口一眼扫过整个大殿,不由的心中一惊,却是叫出声来:“东皇陛下?”,只见空旷的大殿之上一片寂静,尽头之处拢起了九阶台阶,台阶之上有一金制的王座,身着金黄九龙帝袍的妖族皇者东皇太一赫然端坐在王座之上,只是神情木纳,无眼无神,对云霄的惊呼仿佛没听到一般,仍然一幅沉思的样子。 “东皇陛下?”云霄再三的看了一看,却是妖族天庭的皇者东皇太一,心中多有不解,东皇太一不是自爆身殒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是以心中狐疑的云霄再次呼唤了一声,这一声声音较高,东皇太一总算有了点反应,双眼随着云霄的呼声望了过去。“你是何人,居然该闯本皇的宫殿?”这东皇太一似乎神智不清,突然间站起身来,厉声喝问起云霄来。 “东皇陛下,我是风火岛红云圣人门下的云霄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云霄听得东皇太一声厉,似乎已经不认识自己了,遂提醒似的回答道。“云霄?对,红云师兄门下的云霄,我认得你。”东皇太一喃喃自语,絮絮叨叨的样子,让云霄更加奇怪了。“东皇陛下,听闻陛下与巫族数位祖巫拼力一战,自爆身殒,原来陛下并未殒落,却是误传了,只是陛下可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望陛下告诉云霄。” 云霄有些拿不准了,自己本该到混沌钟内留下心神烙印才是,只是这混沌钟不知道把自己带到了东皇宫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爆身殒,自爆身殒,啊,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了,唉,原来我已经死了,想了这么久,却是白想了。”东皇太一听得云霄相问,先是喃喃自语,接着双眼忽然间迸出两道寒光,高声喝叫了起来,又慢慢的沉寂了下来,一幅心神失落的样子,把头转向了云霄。 “云霄,你是红云师兄门下的云霄,红云师兄可好?唉,红云师兄证道成圣,成就混元不灭的存在,哪能不发呢,却是我多此一问了。”东皇太一向云霄问起红云,又自感多余,不待云霄回话,便把自己的话推翻了,看着云霄一头雾水,极为不解的样子,太一呵呵一笑,遂为云霄解释了起来:“云霄,此处乃是混沌钟内的空间,你所看到的我并不是我的本体,不过是我留在混沌钟之内的一个分身罢了,只是一丝真灵而矣,我的本体早就自爆身殒了,这丝真灵却被混沌钟保护着,尚不曾消散,在这里混混噩噩的苟延残喘,若非你来,我仍是想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是谁呢,你能到此处来,定是你得到了混沌钟,要在混沌钟内留下心神烙印吧,可见你机缘不小,红云师兄真是好福气。” “云霄并不知此处即是陛下的存身之所,多有冒失,还请陛下原谅。”云霄总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眼前的这个东皇太一就是曾经东皇太一留在混沌钟内的分身啊,却是以为东皇并未身殒,吓了自己一跳。“无妨,无妨,眼下的我不过是一丝真灵罢了,苟延残喘至今,你不来也会有别人来,早晚这丝真灵都会消散,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总算是让我死个明白了,云霄,我想问问你,当日我将我那小侄儿金乌交到你的手中,现在他过的可好?”要说东皇太一心里,最掂念的怕是他那最后的一丝血脉了,是以急急的向云霄问了起来。 “陛下客气了,自比下将小金乌交由我手,一直便随在我的身边,修行道法,家师为小金乌起名陆压,传下一套御火之法,距此已然数万年了,洪荒巨变,沧海桑田,陆压师弟早已长大成人,已然斩尸成道,修为大成,当时陛下自爆致使洪荒破碎,天道失去恒定之态,为争气运各教大打出手,致使天道失衡,家师受鸿钧道祖所托,维持天道平衡,遵天数,力压众教,推进佛道同流,是以小乘佛教横空出世,立过去现在未来三佛,维持洪荒气运恒定,陆压师弟受老师推荐,道祖金口敕封,添身为小乘佛教三佛之现在佛,功德随身,比之陛下当初也不惶多让,另外,家师良善,早知巫妖二族为天道所不容,不为洪荒主角,是以,自巫族后羿以箭射杀陛下的九位太子时,家师运大法,俱将九位太子的真灵收得一丝,天地杀劫之时,东方道门人、阐、截三教应劫,借人间朝代更替,行封神之事,天道遁出封神榜,凭榜封神周天之数,三百六十五位于天庭镇压气运,家师亲至紫霄宫,恳请道祖顾念妖族镇守洪荒之功德,允许妖族九太子入榜封神,道祖应允,天地杀劫之后,阐教门下姜尚,凭榜封神,九位太子受封为九辰元君,重新聚得骨血,成就神位,虽然不似仙道自在,却也好过化身飞灰,下一量劫起时,既有老师照顾,助其自封神榜中脱身而出,从此天地逍遥,再不受人指令。” 云霄口齿灵俐,瘳瘳数语就将亿万年来洪荒之中的几件大事说了个大致。东皇太一听的陆压近况,直惊的目瞪口呆,不想自己的小侄儿居然成了一教之主,比之自己的皇位却是不差多少,又听得九位金乌太子真灵不失,俱都聚得骨血,受封神位,更是泪留满面,激动不已,觉得自己当初送侄儿拜在红云门下,却是太过明智了,东皇太一直起身形,向云霄深施一礼,却是感谢红云、感谢云霄为金乌一族付出的努力,任凭云霄如何阻拦,仍是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受了东皇太一一礼。 “云霄,你来到此处的目的就是要将心神烙印留在混沌钟内吧,我金乌一族数次受红云师兄大恩,无以为报,今日我便散了我这丝真灵,以助你将心神融入这混沌钟内,彻底与这混沌钟心神合一。”东皇太一一脸坚毅,却是觉得如此付出却是值得。“陛下不可,在混沌钟内留下烙印什么时候都可以,可你若散去这丝真灵,便永远消失于天地之间了,如此,我带陛下出了这空间,将你真灵送入风火岛,让家师求得道祖,送你真灵入封神榜,量劫起时,自是骨血重聚之时,当不失稳妥之策啊。” 云霄一听东皇太一要散去真灵,急忙制止起来。“呵呵,我这丝真灵入得封神榜或许还有重聚骨血的时候,只是云霄你想过没有,我东皇太一身为妖族皇者,建立妖族天庭,战乱洪荒,造下无边杀孽,若入得封神榜,重聚骨血,天道如何处之,道祖如何处之,是以,我与九位侄儿不同,道祖绝对不会应允我入得封神榜,否则天道必失平衡之态,洪荒归于混沌,哪里还有天道的存在了,是以,你不用再劝我了,你的心意我也领了,我金乌一族得以血脉留存,我东皇太一却是死而无憾了,稍后,我将真灵散去,你即将心神遁出,留在此间,用心感悟混沌钟的一切,则烙印永存,你听明白了吗?”太一制止了云霄的劝说,将留存心神烙印的方法告之了云霄,满面含笑,丝毫不带一点绝决之色。 “如此,你且准备。”东皇太一的身形渐渐变淡,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这个空间中,只留下了那宏伟的东皇宫,云霄将心神分出一缕,就坐在那金制的王座上,体悟着这个空间的变化,感悟着混沌钟的心声,彼此之间互相安抚,不断的使这份心神烙印与钟体融合,自不去管他,至此云霄在混沌钟内留下自己的心神烙印,这翠云山中的机缘却是尘埃落定了。 第198章 释迦牟尼 204、舌动莲花相比于云霄收服混沌钟的顺利,阐教的金仙,西方教的佛陀,妖族的妖王面对着九曲黄河阵却是苦不堪言,这阵以天外星砂为基,现九宫之杀相,九宫相扰,九宫绝杀,以九为数,九曲还直,直中有曲,阵中有阵,环环相扣,阵中以混元金斗镇压整个大阵,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实为绝阵,虽然广成子等阐教金仙闯过五行大阵后,确定眼前的这个九曲黄河阵布置的多有残缺,并不完全,数位大罗金仙境界的修士合力定可突破幻阵,争得主动,可是待冲入阵中时才发现,却是太过拖大了,些许的瑕疵根本不足以掩盖这绝阵的风采,散乱的黄砂像水中涟漪一般荡了开来,黄蒙蒙的一片,有如入水烟花一般,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入目皆是虚幻,并且黄沙不断的向一起聚集,分成九团,形成了九条黄龙一般的黄沙带,慢慢的移动,隐隐要将众人完全包裹起来。 大阵布置的苍促,残缺不全,威力多有不足,受条件所限,混元金斗削不得道法大成者的三花,闭不掉法力高深者的胸中五气,可是,九条黄沙所聚成的巨龙困人的根本不失,这正是孔宣的聪明之处,不为多造杀戮,只为拖延时间,为云霄多争取一线生机,并且,混元金斗荡荡的金光时不时的扫下,对于修为不足,法力低下者,却是叫苦不迭,金光扫过数百年的苦修即化为一空,数千年的修行,不过被金光扫过三五下之后便毁了根基,稍有不慎就会闭了神识,与凡人无异,是以,冲进九曲黄河阵的各路大神不但要顶住混元金斗的金光乱扫,辟护门下弟子周全,更要搅散黄沙袭身,寻找阵眼,夺路而出,两边都忙得不可开交,劳心劳力,却是苦不堪言。 最初时,冲阵的各路修士都想本方得到至宝混沌钟,是以对待他人是无所不用其极,纷纷暗中下手,多杀得一人便是少一个争夺者,可是好景不长,九曲黄河阵凶险万分,吓得各教再也不敢莽撞行事了,在强大的压力面前,逼迫着各教下弟子为求自保而摒弃前嫌,纷纷合力冲阵,至于夺宝之事,还是有命冲出这绝阵在说吧,经过十数天的努力,各教弟子终于把这大阵的幻像破了去,没了幻像牵制,黄沙巨龙也就不成太大的问题了,经过一番摸索,广成子依据九宫之势,将各教弟子分成九个部分,同时出手,这样一来,以天外星沙为基的九曲黄河阵的被各教弟子一点一点分划,顶住了混元金斗的金光扫动,又没有了黄沙巨龙的困人,这九曲黄河阵只差中央之地未失,便算是破了,大阵之内现出了各教失踪的弟子,俱都是闭了神识,与凡人无异,引得各方主事之人感叹不矣,丝毫没有一点破了大阵的欢快心情。 十几天来,被黄沙、金光折磨的筋疲力尽的各教弟子,总算破去了九宫之势,看到了破阵而出的希望,纷纷向黄河阵中央之地聚集,却见孔宣头顶混元金斗,背后五色豪光大开,单手持戟昂首而立,将九曲黄河阵的唯一出口护的严严实实,看到这个架式,众人都知道,要想冲阵而出,与孔宣一战再所难免了,西方教还好说,阐教门下却是最为难堪,十二金仙与孔宣彼此颇为熟悉,自己等人不请自来,到这翠云山夺宝,毁人机缘,却是实在不占理,眼下与孔宣面对面的相见,却是尴尬之极。 广成子见众人都不出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前一步,向孔宣起手一礼道:“孔宣道友,一别千年,一向可好?”话说的是很客气,不过只是套话罢了,想要冲阵而出,还得手底下见真张。“哈哈哈,各位不请自来,乱我翠云山根基,搅我云霄师姐机缘,广成子,你说我能好吗?各位闯阵而出,可见有大法力在身,如今我护住这个出口,众位道友是想一拥而上,还是一个一个与贫道过招,划出道来即是,莫要惺惺假意,平白丢了面皮,当然了,各位若是还有面皮的话,也不会来我翠云山了,却叫孔宣高看了各位。” 孔宣表面上对各教修士不屑一顾,心底下却早做好了准备,只为拖延时间即可,九曲黄河阵残缺不全,实难抵挡太多时间,但多上一刻,云霄的机缘便多上一分,是以由不得孔宣退却半步。“孔宣道友,所谓至宝有德者居之,既是无主之物,这份机缘,我等当然可以去分取一下,难不成只许你风火岛门下随意施为,我等只能在旁看热闹吗?”说话的是西方教派出夺宝的主事佛陀,舍利光王佛,西方教被红云压的抬不起头来,这次圣人们受道祖千年之期的限制,西方教下人数众多,本想凭借人数之利取得至宝回转,以镇压大教气运,不想一路行来,损失惨重,蹩了一肚子火没处撒,是以此时一听孔宣刻薄挖苦,氛氛不平之下,遂跳出来争执一番。 “哈哈哈,道友真乃良善,跑到别人家里来找机缘,这与强盗有何差异,亏你还是修行之人,这番话语也能说的出口,久闻西方教最擅舌动莲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贫道见过不要脸的,但像道友这般不要脸,却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的,却是一向少见,他日有瑕,我孔宣定当前去西方教寻一番机缘,到时道友切莫阻拦才是。”孔宣哈哈大笑,直言西方教下不要脸,直气得舍利光王佛皮色红了又白,变换不定,却是哑口无言。 “那混沌钟乃我妖族东皇太一陛下之宝,东皇陛下身殒,这宝物当分属我妖族,孔宣道友,万事抬不出一个理字,如今这混沌钟在翠云山出世,这妖族之宝当由我妖族收取,收宝之后,贫道紫麟自当亲去风火岛朝拜红云圣人,恳请圣人原谅妖族的冲撞之罪,是以还请孔宣道友错身相让。”这妖族紫麟乃是妖族走兽王者麒麟的血脉,身份超然,比之孔宣这凤凰血脉不差分毫。 “呵呵,道友此言似是有些道理,不过孔宣有一事不明,还请道友告之,道友也言混沌钟乃是妖族东皇陛下之宝,东皇身殒,这宝物该妖族所有,只是贫道不知,道友与东皇陛下可曾有亲,或是道友为东皇门下?孔宣一向孤陋寡闻,实是不知,还请道友明言。”孔宣似笑非笑,一句话就把这紫麟问的面色通红。“这个,这个,贫道与东皇陛下无亲,也非是东皇门下弟子,但分属妖族,当复兴妖族为已任,所以才来翠云山收取这份机缘。” 妖王紫麟也感到自己说的有些牵强,却是不肯认输,犹自嘴硬的反驳着。“哈哈,贫道师弟陆压乃妖族天帝帝俊的亲子,东皇陛下的亲侄儿,与东皇陛下血脉传承,按照道友所说这至宝合该我风火岛所有才是,还轮不到你来出头,另外,你又言及只要是妖族,便可收此机缘了,那么,贫道也是分属妖族,同样具有了这份机缘,既然机缘在我,我为什么要让给你呢,至于要复兴妖族,哼哼,若是女娲娘娘来说这句话,孔宣将顶礼膜拜,混沌钟双手奉上,若是你紫麟道友吗,却是稍差了一些。” 孔宣说的很简单,你的资格、分量差远了,别在这大言不惭,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孔宣一句话把妖王紫麟羞的无地自容,指着孔宣半晌说不出话来。“呵呵,孔宣道友真是好辩才,好谋略,今日能见到道友大才,我等被道友所蒙弊,拖延了多少时间,却也算是值得了,闲话少说,道友若再不相让,勿怪我等群起而攻之,伤了道友,却是不好。” 舍利光王佛最先反应过来,明白了孔宣借着与众教门下交谈而拖延时间,遂直言指出孔宣意图,也提醒了众人。孔宣被人说破,也不惊慌,弑神戟一横,身后五色神光大盛,混元金斗翻腾不已,哈哈大笑道:“贫道早就有言,你等若不要面皮,大可一拥而上,看贫道是否会退让分毫,不过,贫道有言在先,若以力强行闯关,生死勿论,休怪孔宣手下无情了。” 话说的这个份上,不打是绝无可能了,只是混元金斗历害,由不得众人不小心,广成子思索片刻,觉得顾及不了许多了,起手抖开一面角旗,却是杏黄旗,旗面涌出千朵莲花,顶住混元金斗扫下的金光,持剑纵身向前,率先去抢孔宣左侧,阐教门下纷纷一拥而上,混元金斗被杏黄旗托住,霞光扫不下来,孔宣架住了广成子的宝剑,五色神光大开,冲到孔宣身侧的阐教弟子俱被五色神光刷中,横着跌了出去,生死不知,玉鼎真人、惧留孙、赤精子、度厄真人等人一齐现出庆云三花,抵挡着五色神光,护住了自身,顾不得摔出去的门下弟子,看准一个空隙,夺路而出,自觉大功告成,却不见身后的孔宣一脸的笑意,前方周天星斗大阵,星力攻防一体,实在不下于龙潭虎穴。 阐教五人闯关成功,给了其他教下弟子一个极强的信心,但是孔宣却对闯过关口的人不闻不问,好像毫不在意一般,又给聚在这黄河阵中央的各教弟子一份警觉,稍稍犹豫了一下,实在舍不得与至宝失之交臂,舍利光王佛取出青莲宝色旗,起在空中,挡住了混元金斗,其他众人再不肯失去这个机会,数百人咬着牙一拥而上,除却几十人得以成功,大部分被五色神光刷中,摔了出去,又有数人被弑神戟打的鲜血直流,哀号不已,还有数十位清醒着的修士,见先机已失,再没有闯关成功的可能,也知道至宝不是自己能得到的,不由得感叹不已,纷纷向着孔宣一一行礼,默默扶起被五色神光刷中的同门退了出去,孔宣也不拦着,凭由众人随意退出,只是众人一走,孔宣手掐印诀,有数万粒天外星砂自混元金斗中倾洒而出,黄沙翻腾,聚成黄沙巨龙,缓缓的流动,九曲黄河阵恢复如初,仍似一只吞噬万物的凶兽,震慑着想要冲阵的修士,大阵内一片寂静。 第199章 开张大吉 205、冲阵而出灰蒙蒙的天外虚空,有一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烁烁生辉,以肉眼可见的星辰之力在这无尽的虚空中纵横交错,星力彼此缠结,交织成千百道银辉色的彩带,有如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静静等待着幼小的飞虫前来,为这无尽的蛛网后藏匿的巨型蜘蛛奉上一盘美好的大餐。看到这周天星斗大阵,广成子等阐教金仙好玄没哭出来,怪不得孔宣如此托大,敢以一已之力守护九曲黄河阵,并且对自己等人的强力闯关毫无所动,却是有如此倚仗,广成子知道,这周天星斗大阵可不同那残缺的九曲黄河阵,星力纠缠之下,任你大罗金仙也难抵周天星辰的攻击,彼时自己拜在老师座前修道,尚无所成,有妖巫两族分掌天地,整个洪荒大陆都是巫妖二族的天下,巫族之祖巫,妖族之大圣,各路大神通者横行,既使圣人也要避其锋芒,那时候顺便拉出一个祖巫,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个大罗金仙捏死,实力最是强悍,可是,就是实力强至如此的祖巫,俱都在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阵面前束手无策,任其宰割,可见这周天星斗大阵的威力到底有多强。 虽然广成子并未亲身感受过周天星斗大阵的威力到底如何,但是身为阐教元始圣人首徒,见识自是差不了,是以,面对着周天星斗大阵,广成子犹豫了,实在不知道自己兄弟五人为了那所谓的机缘,是否应该以身犯险,并且对于能否冲过这周天星斗大阵,全身而退,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师兄,这周天星斗大阵不过是风火岛门下凭借着星辰幡之利,才布置出来的,想那红云师叔门下不过几人,既使布阵而出,威力比之妖族天庭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是以,我等以庆云三花之势,护住自身,抵住星力攻击,结阵而行,定能一举破之。” 玉鼎真人看出了广成子在这周天星斗大阵面前有所犹豫,在将自身优势与这周天星斗大阵做一比较,感觉还是有几分胜算的,遂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师弟此言差异,风火岛门下虽然不多,但星辰幡绝不简单,红云师叔指点截教门下以周天星力炼体,祭炼星辰幡,以此引动周天星相,改变地貌,把那北俱芦洲从一片荒无之地变成了灵气充裕的一方乐土,多少生灵因此获益,如此可见星辰幡的作用绝对不可小视,我等还需小心谨慎才是。” 广成子略一觉思,细细的体会了一下玉鼎真人想法,感觉玉鼎真人所说的多有不足,并对这种轻敌的想法,直接给过滤了,却是没有把握破阵而出。“师兄,玉鼎师兄所言并非毫无根据,我等前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破阵,与那风火岛下一争长短,只要我等以四人环阵而守,抵住周天星力的攻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支起一片空间,再让一位师兄冲阵而出,敲响混沌钟,断了云霄的机缘,再伺机而动,以大法力压制混沌钟,将之收入囊中,回去慢慢祭炼就是,如此风火岛门下的机缘断了,这场争执也就结束了,其自会撤去阵势,不敢真伤我等性命,若要找回过场,却要再寻机缘了。” 度厄真人虽然是继黄龙之后,才添位于十二金仙的,但见识可不差,瞬间便将有利的,不利的各种原因分析了个通透,却是觉得有必要一试,遂出言提醒广成子。“度厄师弟所言却是有一定道理,不知各位师弟以为如何?”事关身家性命,稍有不慎便会毁了道基,广成子可不敢独断专行,却是要争求一下其他同门的意见。“我等修道,本是逆天而行,讲究一往无前,直视天道所在,怎肯轻言放弃,事已至此,无论度厄所言能否应验,却要试上一试,还请师兄决断。” 阐教十二金仙,每一位都对天道有着不同的体悟,虽然实力多有差距,但谁也不想因此而在道心上留下阴影,是以明知道前途渺茫,却仍要试上一试。“既然如此,我与三位师弟结四相阵,显现庆云三花,凭阵而守,玉鼎师弟则伺机而动,找准大阵之内薄弱之处,以此宝冲阵而出。”广成子见几人都无异议,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冲阵的人选,却是觉得玉鼎真人修炼八九玄功,身坚体硬,又擅变化之术,冲阵而出所占的胜面最大,是以自怀中取出一件宝物,名为遁仙梭,乃是元始圣人亲自祭炼的后天之宝,其形状如梭,以真元催动,可带人穿梭而行,速度最为快捷,专门破除空间壁垒,用来冲阵,却是最好不过。 无尽的虚空,点点的繁星透出肉眼可见的星力,将这一片天幕点缀的分外绚丽,突然间,一阵星力洒下,阻止了南方火位的惧留孙,使得惧留孙的动作慢了半拍,四相阵出现一丝缝隙,待惧留孙运转功力想要补齐方位时,一颗硕大的实体星辰飘荡而下,直奔着环阵而行的阐教金仙砸来,面对着呼啸而来的星辰实体,惧留孙本以为飘荡的星辰不过是些幻相罢了,坚守道心,不为其所动,可是这星辰自百丈之外贯顶而下,无尽的压力陡然锁定惧留孙,这下,惧留孙知道呼啸而来的星辰根本不是幻相,却是自己太大意了,小瞧了风火岛门下的道法,星辰之重,要是被砸个正着,既使大罗金仙难逃一死,苍促之下,惧留孙再也顾不得阵势了,急忙抖动庆云迎了上去,想凭借庆云阻止这实体星辰的攻击,然而,却是晚了,星辰已然落下,距离太近,庆云与星辰相撞,庆云受力不过之下,顶上三朵金莲花在压力之下纷纷枯败,惧留孙心头一口精血喷涌而出,身形连连后退,已然受了重伤,看着星辰其势不减,仍然呼啸而下,惧留孙知道,自己亿万年修行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伺机而动的玉鼎真人也发现了惧留孙的威机,急忙身化金光,补上惧留孙重伤之下的空位,庆云高起,手下接连舞动,硬是在星辰砸下之前,将已然重伤的惧留孙拉了出来,星辰擦着玉鼎真的人身体呼啸而过,不见了踪迹,而自星辰落下的方位,又是一颗星辰升了起,仍是烁烁生辉,点缀着无尽虚空,如此一来玉鼎可不敢再大意,一拍顶门,放出恶尸了分身,本体环视八方,小心戒备,分身取出一个葫芦,自其中倒出一把丹药,给惧留孙灌了下去后,察看了一下惧留孙的伤势,见无大碍,遂归入本体,高声提醒众人道:“各位师兄小心,周天星辰可以实体攻击,威力甚大,却要小心防范。” 其实不用玉鼎真人提醒,刚才星辰以实体攻击惧留孙,广成子等人看了个真真切切,只是众人凭阵而守,分身乏术,若是动身援助惧留孙,庆云变位,则四相阵不存,势必会引来星辰更多的攻击,却是得不偿失,好在玉鼎真人动作迅速,见机不好,及时补足了阵势,并将惧留孙自星辰贯顶以下之前,将之救了出来,这才没毁了亿万年的道基。 灵药灌下,惧留孙伤势瞬间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身内着伤,面色枯黄,心口隐隐作痛,却是再不敢大意了,升起庆云小心的环阵而走,咬着牙顶住了无尽的周天星力,替换下了补位的玉鼎真人,周天星斗大阵的威严有如巨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一拔一拔的星力向这阐教金仙所布置的四相阵袭来,并且,稍有不慎便有星辰实体攻击呼啸而下,如此的强势,使得广成子等人在大阵之中举步为坚,想要寻找一丝薄弱之处,却是太难。 “各位同门,我等先不忙着冲阵,于此环阵而守,等一下其他各路修士入阵,也好为我等分担一下压力,再做打算。”广成子在入了周天星斗大阵之后,每走一步都心惊胆颤,这才感觉到周天星斗大阵的威力实在太大,却非自己等人所能抵挡的,怪不得当初妖族天庭凭借着这周天星斗大阵能称霸洪荒,并与祖巫一争高下,我阐教弟子,虽承着十二金仙的美名,却是小瞧了天下修士,但是广成子身为元始的首徒,心智最高,见阵内行走不易,立刻想到了慢行一二,待得有其他修士冲入阵中,好为自己等人分担压力,到时再送玉鼎冲出阵去,却是最好不过,广成子能如此打算,就是因为他算准了混沌钟这种至宝出世,前来翠云山的修士决不会轻言放弃,特别是西方教下,没有至宝镇压压气运,更是对混沌钟势在必得,是以,他们决不会因为周天星斗大阵而怯步。 广成子的打算可谓是算无遗策,师兄弟几人在这周天星斗大阵中不过候了一刻钟,果然有数十位修士闯过了孔宣所看守的门户,冲入周天星斗大阵,这数十位修士主要分为两伙,一伙是西方教下拥有金身舍利的佛陀,一伙是以走兽之王麒麟的血脉传承者紫麟为首的妖族强者,还有数位强力强劲的散修,看着比较面生,却是不知其来路为何,不过不要紧,这些人一入周天星斗大阵,除了一个妖族的倒霉鬼,尚未站稳身形,便被呼啸的实体星辰砸的连渣子都不剩外,其余的纷纷严阵以待,小心的抵住星力攻击,却是减轻了广成子等人的压力。 冲入周天星斗大阵的俱是大罗金仙境界的强者,但是他们比起祖巫来,却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更别说能以力打碎星辰,避免攻击了,是以,这些强者在大阵中都小心冀冀的行走,时刻注意着周天星力和星辰实体的攻击,减轻压力的阐教金仙当然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有目的的在阵内行走,不断的寻找着大阵的薄弱之处,别说,孔宣等人布置的这个周天星斗大阵,不过是凭借星辰幡之利,才布置周全的,七座主幡分成七个方位,按照二十八星宿布置而成的,是以这些位置布置的最是严密,而其他的各个小星幡,不过是附属罢了,主要靠主幡带动攻击,并且,守幡的修士也不过是翠云山中的妖王妖将,实力比起六耳等人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是以,广成子等人在这周天星斗大阵内走了一圈之后,立刻就找到了一个薄弱的地方,并且主幡的妖将一方面是有些大意,没有藏好自身,另一方面却是苍促上阵,对大阵之中进退训练的不熟,结果被赤精子祭起阴阳镜直接闭了神识,自阵中摔了下去,却是生死不知。 主幡的妖将摔落虚空,大阵出了空缺,主持周天星斗大阵的羽冀急忙调动周围的星辰补齐空位,封住冲阵之人的去路,可是硕大的星辰实体若要移动,那能那么快速,眼看着有四颗星辰就要将空缺的薄弱之地补全,玉鼎真人立刻祭起遁仙梭,金光闪动,直奔缺口冲出,马上就要冲阵而出了,玉鼎真人心头一阵兴奋,可就在这时,又有两道金光抢在了玉鼎真人的前面,率先出了周天星斗大阵,直让玉鼎大叫可惜,混身真元流动,紧随其后,冲出了周天星斗大阵。 在赤精子以阴阳镜射杀了守幡的妖将后,羽冀调动周围的星辰,这周天星斗大阵便有了一些变化,虽然不大,却是难逃方家法眼,西方教的舍利光王佛和妖族的紫麟立刻看到了大阵的缺口,急忙运转真元,抵住周天星力的攻击,纷纷纵身而起,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下手快了,舍利光王佛有一法宝名为流星,是以天外的一颗流星祭炼而成,纳须弥为芥子,样子小巧,却是最重,无坚不摧,凭借流星坚硬,再加上起身早,速度快,是以抢到了玉鼎的前面,而妖族的紫麟手中也有一法宝,却是他的父亲,远古妖族走兽王者麒麟的尖角所化,名为破空,同样迅速无比,无坚不摧,是以紫麟也抢在了玉鼎的前面,冲出阵去。 舍利光王佛在前,紫麟在中,玉鼎真人在后,三人化身三道金光,在先后冲出阵去的一刹那间,四颗星辰紧随其后封住了这唯一的缺口,整个大阵又恢复到以往的严密无间,压力更胜从前,使得阵内诸人再不敢擅动分毫,三股势力只能把希望完全放到了冲阵而出的三人身上,静静的期待着最后的结果。 第200章 游历中探求天道 206、尘埃落定圣人们遵守道祖鸿钧的千年之期,千年之内不得私自出山,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天至宝混沌钟在翠云山出世了,没有了圣人们的掣肘,洪荒之中具有大法力的修士,似乎是看到了夺取至宝的机缘,宝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绝对是手快有,手慢无,是以洪荒之中各方势力,数万修士齐聚翠云山,准备伺机而动,夺得至宝,并以此为凭,直透天道所在。 然而,夺取至宝混沌钟的机缘落在了翠云山,落在了红云门下的云霄头上,风火岛实力之强劲,既使没有圣人掣肘,也不是任人随意轻视的,并且翠云山乃风火岛门下弟子牛魔王的道场,风火岛又占据了主场之利,正反五行大阵,九曲黄河阵,周天星斗大阵,三座大阵把翠云山主峰围的密不透风,攻防集于一体,既使三座大阵多有缺失,不得周全,却也不是任人随意来去的,因此,攻入翠云山主峰的洪荒修士,在正反五行大阵的攻击下,损失惨重,千不存一,既使侥幸脱身而出,又被以混元金斗为阵眼的九曲黄河阵闭了神识,扫去一身修为,几乎与凡人无二,而能闯过九曲黄河阵的不过数十人而矣,迎接众人的却是更加凶险的周天星斗大阵。 周天星力有如蛛丝一般纵横交错,星力纠结,射出重重的威严,时不时的有实体星辰飘荡而下,星辰之重,既使大罗金仙也难以抵挡,稍有不慎,便会被星辰砸的化为虚无,成为翠云山中花花草草的肥料,是以闯入周天星斗大阵的各方修士,一个个小心冀冀,纷纷环阵而守,绝不敢以身犯险,并在如此压力之下,或借助法宝,或运用大法,送己方一人冲阵而出,却也是到了极限,再不敢有丝毫异动,静静的期待着最后的结果。 西方教下舍利光王佛,妖族麒麟血脉紫麟,阐教金仙玉鼎真人,三人分列先后,成一条直线,在四颗星辰封住缺口之前冲阵而出,舍利光王佛位列最前,自觉得机缘就要到来,开天至宝混沌钟,想想就让人兴奋,西方教若有了至宝镇压气运,何惧东方道门欺压,何愁大教不兴,却是自己好机缘,占得了先机,抢在了他人之前冲阵而出,那至宝岂不是唾手可得了,舍利光王佛很激动,但并没有因为激动而乱了自身阵脚,在冲阵的过程中认真的做着准备,法宝流星在前面开路,顶门之上又现出三颗碗口大小的金色舍利,舍利是他亿万年修行的根基所在,凭此护住自身周全。 法宝流星样子小巧,最为沉重,无坚不摧,有它在前面开路,直接破开了周天星斗大阵的薄弱之处,在冲出大阵的一瞬间,心神高度集中的舍利光王佛已然看到前方不远之处端坐一个宫装女子,一座带着苍凉、古朴气息的铜钟悬在这女子的庆云之上,不用说这女子定是风火岛红云门下的云霄了,看她入定的样子,不用问定是在祭炼混沌钟了,云霄身前数丈坐着两个年纪稍小的女子正在为其护法,离得较远,看不真切其修为如何,但风火岛门下俱分置在周天星斗大阵之中,这两位女子想来不是什么高手,没谁是云霄门下的侍女或者道童一类的,却是无关紧要。 看着云霄祭炼至宝混沌钟,舍利光王佛可有些急了,生怕慢了半分而耽误了收取至宝,并且舍利光王佛知道,断了云霄的机缘很简单,只要在云霄尚不曾在混沌钟内留下心神烙印之前敲响混沌钟,将云霄在入定中惊醒既可,收服至宝不成的云霄定然因为祭炼受阻而身受重伤,却是无力与自己应战,到时候,自己再凭借教主赐下的芥子布袋,将混沌钟一裹而下,回转西方即可,如此,至宝就是我西方之物了,却是好机缘。 刹那之间,舍利光王佛就将所有的因果计算了个周全,真元扫出,直入法宝流星之内,催动流星向混沌钟撞出,又起手将芥子布袋在怀中取了出来,准备一鼓作气,干净利落的得了机缘好回转西方,可是舍利光王佛没想到,也没注意到,就在他取出芥子布袋那么极短的分神瞬间里,云霄左侧的侍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杏眼怒视着舍利光王佛,头顶之上居然现出了一片庆云,庆云之上三朵白色莲花围着一具分身周围暗暗生香,不断的射出万丈豪光,见流星向混沌钟撞来,三朵白莲花毫不犹豫的射了出来,分列三才,将法宝流星牢牢的圈住,硬是逼的流星难进分毫,这哪里是什么侍女,分明是一个斩却一尸的超级高手。 形势危急,容不得舍利光王佛再做考虑,连连向打出真元,催动流星前行,可是对方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在三朵白莲花的压制下,任舍利光王佛如何催动,流星却是一动不动,舍利光王佛束手无策了,可云霄右侧的女子却动了起来,双手上下翻飞,一套套印诀打了出来,一道金光起在空中,金光一分为二,幻化成两条金色的蛟龙,两条蛟龙在空中奔腾,突然一个交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利刃一般,直奔舍利光王佛头顶闸下,舍利光王佛不知道金蛟剪出手便断人生机,任你大罗金仙也要一闸两断,最是厉害不过,仍自将三颗金色舍利迎了上来,想要凭借舍利之利,抵住金蛟剪的攻击,却是不想三颗金色舍利被金蛟剪绞的粉碎,其势丝毫不减,连给舍利光王佛吐血的机会都不给,一剪自左肩向右剪了下来,顷刻之间就将舍利光王佛一闸两断,金色的佛陀血液洒了一地,真灵俱被搅的粉碎。 金蛟剪将舍利光王佛一闸两断之后,又被琼霄控制,腾空而起,继续向前飞去,却是妖族紫麟已然冲阵而出,紫麟眼见着两条蛟龙将最先闯出来的西方佛陀一闸两断,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紫麟知道最先闯出来的佛陀可是西方教派来翠云山的主事之人,亿万年所修成佛陀金身,在这两条蛟条之下居然做不出丝毫的抵抗,便断了生机,这是什么宝物,居然有如此之功效,自己的实力比之那舍利光王佛却仍有些差距,冒在向前,绝无生机,是以,紫麟见这两条蛟龙向自己飞来,再也顾不得什么混沌至宝了,却是保命要紧,遂急忙掉转身形,向左侧遁去,直出了金蛟剪的攻击范围方自停了下来,轻轻的拭去了一头的冷汗,远远的看着云霄三人,再不敢去以命相搏了。 看着紫麟跑远了,琼霄也不为难他,手中印诀一变,将金蛟剪收了回来,这时玉鼎真人也冲了出来,没有听到混沌钟敲响,玉鼎真人知道自己前面的二人并未得手,自己还有机会,只是二人的实力比之自己差不了多少,他二人都未得手,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阻力,风火岛门下实力最为强劲,奇门遁法层出不穷,前方不知有什么大阻力在等着自己,却该小心为好,想到这里,玉鼎真人反倒不急了,慢下了速度,在冲阵而出后,不由的大吃一惊,西方教下舍利光王佛身成两断,金色的血液洒满一地,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妖族紫麟遁的远远的,已在盘膝端坐在云端,看这样子,不用问也明白,定是要放弃了这既将到手的机缘。 再向前看去,云霄双目紧闭,混沌钟悬于庆云之上,一看就知道是在祭炼混沌钟,云霄左侧的碧霄双目低垂,头顶一片庆云,斩去的分身坐于庆云之上,三花环绕,金光耀眼,右侧的琼霄一手掐住印诀,一手持定金蛟剪,杏眼怒视着自己,正在严阵以待,如此看来,这西方教舍利光王佛定是夺宝不成,却被金蛟剪一闸两断的,玉鼎真人曾与云霄等人同历天地杀劫,金蛟剪的威力却是略知一二,并且玉鼎也知道,这舍利光王佛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他抵挡不住金蛟剪,自己也决对抵挡不住,想到这里玉鼎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若是一上来就去夺宝,只怕也将落的和这舍利光王佛一个下场,可怜了亿万年的修行,一朝都成为了画饼。 面对着同样与自己一般结出三花,并斩却一尸,实力不相上下的碧霄和持着金蛟剪这等无往不力的至宝的琼霄,玉鼎真人犹豫了,在如此强力之下,自己想要夺取混沌钟的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难道自己也像妖族紫麟一样,远远的遁走,静静的等着云霄在混沌钟内留下心神烙印后,再上得前去恭喜一番吗?为了断送云霄机缘,收得至宝以镇山门,阐教门下可谓倾巢而出,接连的冲阵,却是在死伤无数之下,才为自己取得了这个冲阵而出的机会,若真是就此放手,如何能让自己心甘,自己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教下众多同门,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的也得再争取一下,若是丢了性命,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若是连争都不敢争一下,别说没脸面对同门,就是自己的修为也将就此停滞不前,如此一来,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暗暗思索之下,玉鼎真人心里有了主意,八九玄功急转之下,一边鼓动真元,一边悄悄的将元神遁出,手中暗暗扣住法宝遁仙梭,玉鼎打算的很清楚,先将法宝遁仙梭打出,如此碧霄必将以庆云三花阻止遁仙去撞击混沌钟,以此缠住碧霄,再借助八九玄功的变化之法,将元神遁出,拼着自己的肉身被金蛟剪闸一下,不过是损失几千年的法力而矣,而元神则持着宝剑亲自去击打混沌钟,断云霄机缘,如此一来则此事成矣,却是一个移花接木的策略。 真元鼓动,飞身上前,真元催动遁仙梭化成一道金光,飞速的撞向云霄庆云之上的混沌钟,与玉鼎料到的一般,碧霄果然放出三花,困住了遁仙梭,而琼霄的金蛟剪也化成两条蛟龙呼啸而下,直奔玉鼎真人的肉身,在金蛟剪落下的一瞬间,玉鼎真人的元神遁出了本体,持着一把宝剑直奔云霄庆云上的混沌钟而去。金蛟剪落下,玉鼎真人的本体被一闸两断,可是却不见丝毫血迹,碧霄、琼霄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二人上了玉鼎真人的当,急忙再掐印诀,却见玉鼎真人的元神持剑,化成一道寒光已然欺身而至,再想阻拦已然晚了,不由的大急起来,待回转身形,想要再阻拦玉鼎真时,只听“当”的一声钟响,声音瞬间传遍了洪荒三界,洪钟大吕,震人心神,这钟声是一个迅号,无论是谁得了这份机缘,只要钟声响过,这夺宝一事,便算是尘埃落定了。 眼看着玉鼎真人使诈,在自己身前遁过,接着钟声便响了起来,琼霄不由的急哭了,大姐云霄为了能收取至宝混沌钟,耗费了数百年的时间,日夜不停的祭炼着混沌钟的两个部件,其中的辛苦琼霄哪能不知,风火岛中的众多同门,为了能让大姐云霄夺此机缘,收获至宝,费尽了心力,连布三座大阵,抵挡住众多宵小的搅乱,所有的努力,都在自己的大意之下都化成了乌有,如此,自己该如何面对大姐和师弟们的询问,琼霄越想越难受,泪水禁不住的向下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相比与懊悔的琼霄,玉鼎真人在混沌钟敲响的一瞬间,楞在了当场,以移花接木的策略,玉鼎拼着用肉身挨了一剪,骗过了琼霄,以元神持剑快速上前,待到碧霄、琼霄再想阻拦时,已然晚了,玉鼎真人已经冲到了混沌钟前不过一丈的距离,剑身前伸,马上就要触到混沌钟了,成功的喜悦,已然印在了玉鼎的脸上,然而,就在剑尖触碰到混沌钟前的一刹那,混沌钟不敲自响,洪钟大吕,震慑三界九霄,瞬间的时间差,几乎让玉鼎真人产生了这混沌钟就是由自己敲响的幻觉,但是看着云霄手里抓着已经变成不过碗口大小的混沌钟,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玉鼎知道,自己功败垂成了,在剑尖碰到混沌钟前的那一刹那,云霄在混沌钟内留下了她的心神烙印,混沌钟再不是无主之物,它的主人就是自己面前的风火岛云霄,没有人能再把混沌钟夺去,除非是将云霄斩杀,只是,没有混沌钟的云霄,已然斩却二尸,道法大成,自己尚且不及,再加上混沌钟之助,更是想都不要想,况且,你去抢无主之物,那叫做机缘,若是去抢有主之宝,就叫强盗了,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就该有面对圣人怒火的准备,一瞬间,玉鼎真人便想明白了种种因果,轻轻向云霄致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混沌钟一响,夺宝一事便是尘埃落定了,无论这宝物最后归属是谁,这段机缘却算是完结了,是以钟声响过,孔宣收了混元金斗,散了九曲黄河阵,羽冀等七人收了星辰幡,翠云山主峰之上,恢复了以往的碧水蓝天,若非是遍地躺着生死不知的各路修士,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生死之战,因为掂念着云霄,孔宣等人收了宝物,急忙向摩云洞赶来,在看到云霄一手执钟,一脸的从容向大家点点头,众人方自安心下来,也不言语,纷纷转身,就要前去打理战场,却听半空中传来一声喝骂:“燃灯道人,你机关算尽,行那小人行径,贫道耻于与你为伍,今日当着洪荒各方道友的面,却要分说个明白,也好叫世人认清你这从前阐教的副教主,如今小乘佛教的总护法,到底是何品行。” 第201章 众方云集 207、小人行径混沌钟这等至宝出世,洪荒修士没有不想将之据为己有的,是以纷纷向翠云山集结,以期能夺得这份机缘,前来夺宝的各路势力中,阐教人多势众,加上元始心胸狭小,始终放不下曾经被红云以盘古大盘欺凌的事实,总想伺机找回场子,是以对这次夺宝最为上心,只亲传弟子就派出了五人,教下修士更是派出了数千人前来,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为了保证夺宝成功,暗地里,元始又发出召令,令入主小乘佛教的原阐教幅教主燃灯道人截住前往翠云山支援的赵公明,又令文殊、普贤、慈航三人拖住陆压,以此来助广成子等人成事。 燃灯在接了元始的召令,颇感到为难,赵公明与燃灯有赠送定海珠之义,曾助燃灯成道,可以说没有赵公明的大义,就没有今日道法大成的燃灯道人,如此因果之下,元始让燃灯拦截赵公明,坏风火岛门下机缘,怎么说都说不出口,燃灯有心拒绝,却是不敢不遵圣人符召,虽说自己修为大成,但是终究不是圣人,不为圣人便是蝼蚁,圣人若想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蝼蚁还要简单,但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另外,燃灯虽然没有拜在元始的门下,与元始没有师徒名份,但是元始对燃灯一向礼遇,亿万年来,元始与燃灯始终保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元始不但在修行上对燃灯进行指点,更将阐教副教主的席位给了燃灯,燃灯在阐教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小乘佛教分立,元始又力荐燃灯入主小乘佛教,添位于总护法,地位超然,直列三佛之上,元始对燃灯的种种举措,也使得燃灯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元始圣人的符召,在这种情况下,阻拦赵公明支援翠云山势在必行。 东胜神洲与南瞻部洲交界之处有一座险山,名为无肠山,相传此山乃是大神盘古内腑所化,山陡崖险,二十四座主峰,有二十四盘山路,山路顺着无肠山蜿蜿延延直插云霄,这无肠山就是燃灯道人要阻拦赵公明的所在,为什么要选择无肠山来进行阻拦,却是燃灯精心设计的结果,这无肠山地处东神神洲与南瞻部洲交界之处,从云路上走,正好处在风火岛与翠云山的直线上,距离最短,赵公明要到翠云山,支援云霄获取机缘,时间紧急,自是走直线最快,如此无肠山就成了赵公明必经之处,是以这里阻拦,不怕与赵公明失之交臂,此乃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则是无肠山据传是盘古大神内腑所化,这个传说虽然没有根据,做不得准,但这无肠山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地灵气交汇之地,燃灯早年间曾在这里修道,若非是到阐教任那副教主,怕就会把自己的道场建在此处,对这里的山形地貌最为熟悉,特别是那二十四座主峰,正好配合二十四颗定海珠设成一个困阵,待赵公明不小心入了阵后,再将紫金钵盂幔在顶端,封住困阵,如此,就可把赵公明困在其中,待混沌钟敲响,机缘一了,无论是谁得了这份机缘,都放他出来,再行赔礼即是。 燃灯的算计可谓是周全不过,在接到元始符召之后,早早的就赶到了无肠山做好了准备,先将定海珠布于二十四座主峰之上,以符印镇之,隐住其灵气四溢,定海珠乃是先天不灭灵光坠入海中,在海底巨蚌的体内孕育而生的先天至宝,天地奇珍,定海珠可分可合,合则五色豪光升腾,照耀山川大地,分则演化诸天,却是一珠一世界,最是光怪陆离,此时这定海珠早被燃灯以心神祭炼周全,自是心随意转,被置于山巅之上,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燃灯在无肠山准备周全了,赵公明自云路中也到了,看着赵公明身法迅捷,亿万里路途在其身下都化成一片虚无,急冲冲的向西方赶去,燃灯知道自己若不上前将其拦下,赵公明绝不会在这无肠山停留半分,是以燃灯看着赵公明身形一入无肠山,燃灯便迎了上去,高叫一声:“公明道友,一别经年,风采依然,快快驻足慢行,我有香茶一盏奉客,你我手谈一局,方不失神仙逍遥。” 燃灯嘴里说的客气,一边不停的招呼着赵公明,一边将那紫金钵盂祭了出去,手法极为隐密,却是躲过了公明的法眼。“哟,原来是燃灯师兄,一别多年,公明这里有礼了,听闻师兄入主小乘佛教,功德无量,却是可喜可贺。”赵公明在行进之中听人招唤,抬眼望去却是燃灯道人,对于燃灯道人,公明并没有什么太深的防备,必竟二人因为定海珠而结下了一段善缘,并以此时常在一起讲说道法,煮茶斗棋,研讨修行心得,又曾一起共历杀劫,彼此成了朋友,成为洪荒之中的美谈,一时传为佳话。 “呵呵,倒叫公明道友笑话了,道佛同流,共举洪荒,教化众生,天道早有定数,却是令师红云圣人的手笔,我等不过是平白得些功德罢了,哪有什么无量之说,却是唬人而矣,道友莫要嘲笑贫道了。”听得公明的称赞、祝贺,燃灯道人心中一紧,公明如此对待自己,却是多有不忍,不过到了此时也由不得燃灯了,无奈之下,连连摆手,只作谦虚的一笑。 “呵呵,燃灯师兄却是太客气了,既然燃灯师兄已经入主小乘佛教,不在西方的婆娑静土潜心修行,怎么跑到这东胜神洲来了。”无肠山东处两洲交界之处,公明说此地是东胜神洲也并无不可。“道友不知,此地乃是无肠山,我入阐教之前,曾在此处修行,眼下我又遵天数转入小乘佛教,推动佛道同流,却来此地收拾一番杂物,再搬至西方大雪山,正好看到道友,方自招呼道友小驻,来来来,我在这山中种了几株山茶,尚有一些存货,西方路远,道友赶路辛苦,正好冲上一盏,与道友解解渴。” 燃灯见公明三言两语便询问起自己来,生怕有变,急忙招呼公明去奉茶。也许是燃灯道人觉得以小人行径对待公明,心中多有不安,却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只是一味的招呼公明驻足把盏一杯,而公明身为风火岛首徒,多得红云道统谪传,心思自是周密,云霄机缘将至,自己要前去支援,要事在身,哪有时间与人把盏,并且,燃灯在招道公明时,一不小心说露了嘴,却道公明要到西方去,公明暗想自己并未说出自己要到哪里去,这燃灯怎么知道自己要到西方去,难道燃灯在这里专门候我不成,不行,我得速速赶路才是,若是耽误了云霄机缘,却是追悔莫急,是以,燃灯的热情已然引起了公明的警觉。 “燃灯师兄,今日不行,公明有要事在身,需马上离开,你我来日再会,事不宜迟,燃灯师兄,公明先行告退。”心中有了警觉,公明再不和燃灯客套下去,一整身形,就要驾云而去。“公明道友,公明道友。”看公明要走,燃灯哪敢放行,遂急忙拦着公明。“燃灯师兄,你言语闪烁,如此拦着公明,怕是有些深意吧。”看到燃灯如此而为,公明立刻想到了什么,一纵身形,向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看着燃灯。 “这个,这个,”被人一语道破心中的想法,不下于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被人抓了正着一般,燃灯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唉,燃灯有命在身,在此拦公明道友前行,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道友见谅。”燃灯说的客气,手下可一点不客气,混身真元鼓动,手中印诀翻飞,心随意转之中,二十颗定海珠自无肠山二十四座主峰中现出踪迹,布成了一个困阵,在紫金钵盂封住困阵的一刹那,燃灯飘然而出,只将公明困在了阵势之中。 公明只觉得眼前这无肠山场景一变,再想遁身而走时,已然晚了,由定海珠这种先天灵宝所布置成的困阵,得充裕的灵气补充,不见一丝缝隙,连顶端都幔了个严实,并且展现出各种光怪陆离的大千世界,看来燃灯要将自己困住,不让自己去支援云霄,以此断了云霄机缘,却是下了不少功夫啊,这燃灯道人,也算是得道之士,却是想不到居然行如此可恶的小人行径,自己真是太过大意,交友不慎啊。 形势危急,阐教都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上,那翠云山中的形势说不定会有多急,看来云霄要想得到的这份机缘却是难了,公明处在困境之中,没有心思去喝骂燃灯道人的无耻行径,只是掂记着云霄的机缘,一心想破阵而出,到翠云山去助云霄一臂之力,至于燃灯道人所为,哼哼,自有了结因果之时,虽然燃灯成道较早,又入主小乘佛教,功德随身,却也不见得比公明强上多少。 定海珠分散开来,一珠一世界,成二十四诸天之象,宽广异常,再配以二十四座山峰,更加是不见一丝缝隙,好在燃灯不敢撕破脸皮,只为困人,是以,阵势之中并没有攻击一类的术法,但是燃灯千算万算,却忘记了一件事,这定海珠曾是公明之宝物,攥在公明手中也曾有数千年,若非公明在修行中看破虚妄,不想在宝物上乱了道心,毅然将宝物舍弃,那是怎么也轮不到燃灯的,所以,要说对这定海珠的了解,除了燃灯,只就剩下公明了。 初一被困,公明也是心中着急,但公明随红云修行亿万年,道心坚牢,不过片刻便放缓了心境,有如无事一般,在困阵中不停的推算起来,前三后四,左七右八,公明只用十天的时间在这困阵中走了一遍,对于定海珠所产生的幻像却是难不过公明,不过公明在这阵中走过一遍后,对这个困阵也有了充份的认识,对燃灯道人的道行却也是配服的很,也难怪元始圣人如此看重于他,或是一点一点的来,公明有信心在三个月内完破此阵,并且破除定海珠中燃灯的烙印,重新将定海珠收回来,可是事情权急,云霄机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来,自己却是没有时间在这里拖拉着,只能想办法把这困阵破开一角,自己脱身而出就行,至于这段因果,自有了结的时候。 眼下公明手中除了四相塔和蛟龙金鞭外,并没什么历害的法宝,唯一的先天灵宝锟钢圈还借给了牛魔王去防身,但是公明修为甚深,法力高强,已然斩却二尸,比之洪荒之中准圣人之流的超级高手也不惶让多少,是以赵公明对于法宝并不那么太在意,只是默默的坐在阵中安心参悟,一番推算之后,公明猛然暴起,头顶之上升起一团清气,落地化成了两个分身,却是公明的善恶二尸,本身分身按三才方位站定,纷纷盯住前方不远的一处山柱,一起运力,蛟龙金鞭化成两条巨龙,以龙头撞向山柱,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光亮射入阵中,公明随着光亮遁身而出,整个大阵轰然倒塌,再不得完全。 脱困而出,公明随眼望去,只见燃灯一脸惊愕,却是不想公明如此短的时间便能破阵而出,看到燃灯,公明心中氛恨,心神所在,蛟龙金鞭随即打了出去,而公明则纵身向西方而去,算了算时间,已然过了近三十天,不知道云霄的机缘怎么样了,若是有了差池,却是心中交待不过去。蛟龙金鞭照着燃灯头顶一击而下,堵住了燃灯的去路,这要是打实了,燃灯可受不了,无奈之下,只得避其锋芒,侧身相让,这一顿时间,公明已然不见踪影,这下燃灯可急了,自己行小人行径在先,误了赵公明支援云霄,眼下困阵不成,虽是上命难为,这仇却是自己结了下来,即然事情已了,却要把这段因果揭过才是,否则平白结了一个强敌,日后不好交待,是以燃灯紧随公明之后,一边追,一边喊,想要与公明解释清楚,只是公明哪能再听他解说呢。 二人飞遁,速度极快,直接横跨了南瞻部洲,方至翠云山摩云洞上方,便听到混沌钟声响彻洪荒三界,混沌钟已然择主,这下无论是不是云霄得了机缘,都无关紧要了,自己没帮上云霄忙却是真的,是以公明胸中蹩的一股火一下子升了起来,听到燃灯道人的呼唤,立刻停下身形,高声骂道:“燃灯道人,你机关算尽,行那小人行径,贫道耻于与你为伍,今日当着洪荒各方道友的面,却要分说个明白,也好叫世人认清你这从前阐教的副教主,如今小乘佛教的总护法,到底是何品行。” “公明道友息怒,还听贫道解释。”燃灯是有苦自己知,无论怎么说是自己利用了公明的信任,而误了公明支援云霄,是以无论公明怎么骂,只是一味的谦让,想要了结之份因果。“燃灯道人,家师引荐你入主小乘佛教,分取立教功德,地位超然,你不思回报,却阻我西行,断我风火岛门下机缘,是为不仁;当年你因为掂记着我的定海珠,道行受阻,入了魔障,我念你修行不易,不忍心你毁了道基,将先天至宝赠送与你,助你成道,你不顾我之大德,以奉茶为名,行小人无耻之行径,将我困于大阵之中,是为不义;你燃灯道人与我赵公明相交多年,也曾一起演说道法,研讨修行心得,又曾一起共历杀劫,彼此引为朋友,对待朋友,你不思广行方便,或为助力,却屡屡欺骗于我,设计暗算我,是为不忠;你打着遵从元始圣人符召的名义,招摇撞骗,行那无耻之事,你慢怠圣人,玷污长辈名声,是为不孝;你自作聪明,以大阵困我法身,却不能得全功,被我破阵而出,致而功亏一溃,如今德行败露,被洪荒修士看了个清楚,如此是为不智,像你这样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智之人,尚有何面目苟活于洪荒之间,真是徒让世人耻笑,贫道耻于与你为伍。” 这通话一说出来,响遍了整个翠云山,翠云山中可是有着数万的修士,这些人纷纷仰头向天,探看发生了什么事,数万的目光扫向燃灯,直把燃灯燥的满脸通红,刚想解释一番,只听翠云山西又传来一声喝彩声:“好,师兄所言甚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智之人,我风火岛耻于为伍,却要让世人认清楚这些宵小之辈的真实嘴脸。” 第202章 摩拳擦掌 208、小人、宵小有所指燃灯道人尊元始符召,设阵阻赵公明前往翠云山支援,结下了因果,赵公明破阵而出之后,见混沌钟机缘已然完结,再也按不住心中火起,在数万修士面前怒骂燃灯道人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智之人,骂的有根有据,有理有节,在数万双眼晴的注视下,燥的燃灯满脸通红,期期艾艾不知说什么是好,正想要解释一番,不想又被人打断,人未至,声先闻,待抬眼望去,一道长虹落入云团,却是与自己共同入主小乘佛教的现在佛,风火岛门下弟子陆压,紧随陆压身后而至的却是阐教门下,入主小乘佛教的文殊、普贤、慈航三位尊者。 此时的陆压也是惹了一肚子火,自打接到了红云神念告之陆压,云霄的机缘已至,让他速到翠云山助阵以后,陆压为云霄师姐能获此机缘而高兴,陆压自幼小之时逢父兄离难,被叔父东皇太一送到了风火岛以避灾祸,最先接触的便是云霄师姐,在失去了所有亲人之后,对云霄有着极强的依赖,与云霄的感情也是最深,否则也不会把混沌钟的部件让给了云霄,是以接到老师传话之后,陆压兴冲冲的赶往翠云山,可是,陆压刚刚出了婆娑净土,便被教下的文殊、普贤和慈航三人拦了下来,虽然陆压与三人同数小乘佛教,但这个教派只不过是圣人们平衡天道的一个举措而矣,陆压既使是教主之一,身份高过三位尊者,那只不过是作作样子罢了,当不得真,教下之人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都不耽误。 文殊三人拦住陆压,自是奉了阐教圣人之命,用意就是减少翠云山中的助力,起初陆压还是好言相商,照顾一下与三人的同教之宜,可是三人奉了师命哪敢轻易放行,是以言语之上虽然客气,但是就是不给陆压让路,这下陆压可急了,在陆压心中,没有什么事比云霄师姐斩获机缘更重要的,当下心中一横,便与三人把脸皮彻底撕破了,与文殊三人大打出手,要说比技艺,陆压的实力可不低,金乌一族本是妖族中的皇者,皇族血脉自是非凡,比之凤凰、麒麟更是高上一等,而红云因材施教,根据其金乌一族的特性,亲自为其量身定作功法,再加上陆压痛失所有亲人,于忿恨之中获取机缘,一怒之下斩去恶尸,如今修为已然大成,比之云霄、孔宣却也不差多少,是以陆压的实力超过了文殊三人中的任意一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陆压以一敌三,虽然自保有余,但是要想冲出三人的围阻,却是难上加难。 文殊三人俱是元始圣人的亲传弟子,位列十二金仙之中,个个都是难缠的主,三人以有心对无心设计陆压,自是让人防不胜防,但是三人却是不敢真伤了陆压,毕竟陆压的身分,功德在哪摆着呢,好在三人同在元始座下,经年一起修行,配合起来颇有默契,再加上此战目的明确,只要把陆压压制住,不让他前往翠云山即可,并且陆压修行御火诀,以太阳真火粹炼心神,火势一起无坚不催,无物不克,但是遇到了慈航道人这个拥有着清净琉璃瓶这样的法宝,净水一出,却是克的太阳真火死死的,无奈之下,陆压只能一力死战,不要命的打法,也颇让三人头疼。 陆压不要命般的前冲,逼迫的文殊三人毫无办法,又不敢真伤人性命,此番三人奉命阻拦陆压,虽是与陆压结了因果,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因果有大有小,小因果好了,有圣人应承,也不用太过在意,自有结清的时候,可若是因果结大了,没准就要成为不死不休之局,那样的话,既使投胎转世重修都不得圆满,必须是双方里,有一方真灵不存,化成天地间的尘埃,才算了结,如此一来,就是圣人也难以化解,是以文殊三人都明白,自己先出手阻拦陆压,已失先机,不占理在前,若是再伤了陆压,那这因果可就大了,再不是说了结就能了结的,陆压正是认定了这点一般,不要命的向前冲,但凡高手之间对决,相差不过一丝一毫,三人心中有了顾虑,却是变成了屡屡受制于人了,自感窝囊异常。 文殊三人位列阐教十二金仙,纵横洪荒多年,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面对陆压的打法,脑筋急转,最后普贤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运起大法,将手中的吴钩宝剑朝着天空狠狠一劈,自虚空中划出一道缝隙,文殊、慈航自是明白普贤的意思,手下猛然间加力,打的陆压一个措手不急,陆压凭着不要命般的打法,打的更自顺手,以为凭此能逼得三人罢手,不想,猛然间见到文殊、慈航手中加力,以为二人改变了对战策略,最先想到的是回防自保,如此一来,正中了普贤的计策,回身退后之间,便落到了三界缝隙之中,被文殊三人困的牢牢的,这一困直困了陆压一月有余,看着三界缝隙灵稀薄,自己又迟迟冲不出去,长此以往自己的心火终将被消磨一空,想到云霄师姐机缘斩断,叔父的东皇钟落入他人之手,陆压心头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出去,是以陆压再也顾不上什么因果不因果了,手自怀中一抄,取出了一个火红的葫芦,正是那斩仙飞刀。 “文殊、普贤、慈航,你三人困我于此,也是一月有余了,贫道没有时间与你等消磨,我再问你等一句,你等退是不退?”陆压将斩杀飞刀,擎在左手,右手一指文殊三人,怒目而视,高声喝问。“自是不会退却,哪能你杀了我等也不会退让。”看着陆压取出了斩仙飞刀,也实是吓了三人一大跳,这斩仙飞刀三人都见过,断人生机,飞刀之下,挡无可挡,绝无活路,只是三人确信,陆压不敢随意结下这场因果。 文殊话音一落,陆压也不答言,直接将斩仙飞刀祭在空中,口中冷笑连连,接着单手一指文殊,呼了一声道:“宝贝,请现身。”葫芦口中放出一道白光,现出一物,有眉有眼,有翅有足,在白光上不停的打着旋,突的这白光锁定了文殊,这下可把文殊吓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陆压真敢不顾任何因果,直接下杀手,白光琐定,文殊只感到心神一阵晃呼,想动却动不了,在听到陆压轻声喝道:“宝贝,请转身。” 时,只见白光升腾,急着旋转起来,直奔自己的泥丸宫射来,文殊知道这要是被这白光定住,自己绝对逃不得性命,当下再也不敢留手,张口吐出一朵金莲,金莲迎上了白光,白光上闪烁的眉眼,连转三转,斗大的金莲被绞的粉碎,纷纷落了下来,白光缩回了葫芦,而文殊一口精血喷了出来,一个元会的法力就这样化为乌有了,却侥幸存下了性命。 看陆压真不顾因果,重伤了文殊,普贤、慈航再不敢拦着陆压,任凭陆压破开三界缝隙,飘然而去,三人也紧随着陆压,打算去翠云山看看,那机缘最终花落谁家,四人脚步前脚后,刚到翠云山,就听到一声钟响,直入九霄,又听得赵公明喝骂燃灯,陆压一下子就明白了师兄的遭遇看来与自己相仿,不由的怒气冲天,接着师兄的话把,把阐教门下比成了宵小之辈。 “洪荒各位道友,虽然翠云山为我风火岛门下牛魔王的道场,逢此至宝混沌钟在翠云山出世,宝物有灵,唯有德者居之,各位道友受人蒙骗,前来碰一下运气,觅一番机缘,也算是无可厚菲,但是我风火岛虽然良善,却也不是任人说来就来,说闯就闯的,想要有所得,就得有付出,平白丢了性命,却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我等修道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本是逆天而行,然而,天道至公,逆天修行,自当做到行得正,走的端,你要正大光明的来寻一番机缘,我风火岛也要赞你一声是好汉子,但要做那宵小之辈,行那小人行径,却实让人不耻,贫道实在想不明白,某些人日日参悟天道,天天讲说圣人真言,却言行不一,口是心非,为了利益,却将那礼义廉耻于不顾,实在枉顾圣人教诲,实在让人不耻矣,今日混沌钟已得明主,众位道友机缘已断,我风火岛乱了数月,死伤无数,实在没有精力招待各位道友,是以,翠云山即将封山,贫道在此恭送各位早归,只是众多道友路上切切小心,莫要再被宵小之辈欺诈了才是,各位,一路好走,恕不远送。” 公明、陆压都在翠云山中现身了,是以云霄、孔宣带着众人齐齐迎了出来,云霄身将手中的混沌钟给公明和陆压看了一看,好让二人放心,至此,公明和陆压的心方稍稍的松了松,看着云霄似是祝福一般,一脸的微笑,而孔宣则起在空中,向四方轻轻一拜,礼仪甚是周全,对聚在翠云山中的各路修士将原由讲说了一番,虽然没有明指谁是宵小,但刚才赵公明指名道姓,意思最是明白不过,最后让各路修士退出翠云山,其意很明显,机缘了结了,再不走,可就不客气了。 “孔宣道友,机缘自是天注定,我截教福缘浅薄,也没想得什么机缘,来翠云山不过是呈红云圣人大德,想要为翠云山各位道友助阵一番,今日机缘已了,我等这就告辞了,不过我等可得结伴而行,可别走到半路,被某些宽厚仁德的道友给卖了,还不自知,却要叫世人笑话了,如此,孔宣道友,他日我等再找机会煮酒论道了,再会,再会,哈哈哈。” 截教带队之人朝着孔宣说辞了一番,干净利落的讲明了原由,急急的向孔宣告退,临走还不望折损一下某些人。“我妖族本体为妖,血性却是最浓,最重真豪杰,虽然不擅言辞,但却是非分明,风火岛当得起良善之明,我等不识大体,冒昧前来,给各位道友增添了许多麻烦,还请众位道友见谅,贫道这就告辞了。”妖族以紫麟为首,向孔宣一抱拳,驾云而去,这一次翠云山夺宝,虽然机缘不在,没能得到混沌钟,却也让他增长了不小见识,也让他知道了圣人门下却非浪得虚名,以往的狂妄之心收了又收,直把心思放到了体悟天道上,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截教走了,妖族走了,那些洪荒散修更是不能在这里留着了,只是他们之间也没有组织者,都是独来独往的,也就没和孔宣客套,随着截教和妖族走了个干净,而西方教下在这次夺宝之战中,可谓是损失惨重,最后是一无所获,对于风火岛与阐教的交恶最是欢喜不过,巴不得两方大打出手,最好打的两败俱伤才好,由于带队的舍利光王佛被琼霄一金蛟剪断了真灵,死的不能再死了,失去了领头之人,所以西方教也没个人主事,稀稀落落的向孔宣等人一致礼,纷纷下了翠云山,回西方去了。 如此,整个翠云山就剩下阐教门下了,近千人聚在一起,一个个的神情暗淡,燃灯道人有心想向赵公明解释一番,却是自己都觉得没脸说出口,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叫什么事呀,真是自己找罪受,只是可惜了一个良师益友啊,却是我燃灯福缘浅薄啊。”轻轻的挥手,带着众人驾云而起,回了昆仑山了,这阐教门下倒也倒霉,宝物没得到也就罢了,不想连名声都坏了,落了一个小人、宵小的名声,赵公明、陆压言辞犀厉的陈述根由,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数万修士的耳朵里,不用问,用不了几天,整个洪荒之中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如此阐教必将声名扫地,想要翻身,却需要有一番大作为才是。 第203章 钟来 209、功德归属翠云山中,红云门下弟子与洪荒数万修士斗智斗勇,奇招频出,最后,终于帮助云霄斩获了混沌至宝混沌钟,引得各教之下,数万修士扼腕叹息,直叫天道不公,好事都让风火岛占了,一个个兴致勃勃的来了,垂头丧气的走了,特别是阐教,为了夺得至宝,暗中行小人行径,却让公明和陆压无情的给予了揭露,最后不但宝没得到,名声还坏在了风火岛手中,更是阐教门下颜面扫地,风火岛门下大获全胜,夺宝机缘之事一了,遂纷纷回转风火岛潜修大道,就连牛魔王都把翠云山直接让扔给了通臂和金毛照看,说是要回岛闭关,实际上却是带着夫人罗刹女回岛躲清闲去了。 日月翻腾,岁月流转,转眼之间,道祖鸿钧千年之期将近九百年,这就意味着圣人退守山门的禁令就要破开了,而唐皇李渊也即将退位,大唐皇朝的新主人李世民将位登大宝,引西方释教真解东传,推行佛道同流,守护天道平衡,这可是大功德的事情,你想呀,谁为天道作出贡献,天道至公,能不给他点好处吗,至于好处的多少,那就看你的贡献有多大了,而天道平衡乃是天道不损的根本,直接关系到天道的存在与否,这样的话,天道所给的好处能少得了吗?其实天道在有圣人出,圣人就是天道在所有的修行者中,选出来的几个最能了解天道,感悟天道,维护天道的生灵,代表着天道维持平衡的一种存在,故而说圣人寄身于天道之下,混无不灭,永生不死,但是,只要你不是那种法则般的存在,不是那种没有忧喜,没有欲望,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一心为了规则而运转的存在,那么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触犯天道,洪荒中的圣人们,却都是这般的存在,或为法宝,或为气运,或为大教,就连那圣人之中境界最高的红云也是一般,脱不开内心的种种牵挂,是以圣人之间连连大战,最后在道祖的调停下,才不得不安稳了下来,但为了维护天道平衡,推进道佛同流,需引西方真解东传之事却是定了下来,加上这事可是功德之事,又该由谁来去做呢,圣人们可都眼巴巴的盯着呢,眼看着千年之期将近,此事已然刻不容缓,是以,又成为了圣人们暗中较劲的焦点,虽然仍不能出门,却是各种神念往来交替,这份功德,却是谁也不想白白的丢去。 然而,西方教下有真解三藏,有法一藏,谈天,有论一藏,说地,有经一藏,度鬼,共计三十五部,而洪荒之中圣人有七,若平分真解三藏,每人应得五部,暗合天地神人鬼五类,是以,引经文东传之功德,合该分给五人,却是正合天数,如此,问题也就出来了,七位圣人,分成六方,每方都想要这份功德,却是又不够分的,指望他人不要这份功德,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了,是以圣人们的神念不停在的天道下往来,商讨着名额的所属问题。 彼时,西方教主篡改道祖旨喻,接引和准提二人俱理力争,将小乘佛教的未来佛和引经文东传的功德者分了开来,多抢占那一份功德,由于当时圣人之间连番大战,红云虽然在道祖的支持下,取得了圣人间争斗的胜利,但也不想让西方教太过势弱,再加上这真解本是西方智慧所在,却也该是西方教下得了这份功德,是以,红云便默认了西方教的脱辞,老子和元始两位圣人无法,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谁让自己力不如人呢,这样,引经东传的第一个指标便被西方教先得了去,接引和准提二人在教中精挑细选,细细研究,最终选定了接引的二弟子金蝉子做那引经东传的人,先送入轮回,在取得真解之后,以功德拿回佛骨真身,入主小乘佛教,从此致力于经文的讲解。 确定了一个,第二个指标也就该出炉了,却让众圣人迷惑不解的是,从来不争不抢的红云突然间出手了,根本不管众人做何想,直接将这个指标要了去,守护天道平衡,推进佛道同流的主意乃是红云提出来的,红云出力也是最多,是以,红云想要一个指标,别人想争也争不了,神念在天道下来回游荡之后,众圣人明白了红云的打算,红云也没瞒着众人,只说有一机缘所在,却要收一名关门弟子,这份功德正好用来助其成道,抢了各位的指标,还请各位多多包涵等等,话是客气,却是没有一点的谦让,红云算是看透了,和圣人进行协商,无异于与虎谋皮,一个人都是狡猾狡猾的,若不是红云亿万年的修持,看透了根本,没准现在连渣子都不剩了,是以红云在大是大非方面,绝不再有半点谦让。 西方教、风火岛各取走了一个指标,剩下的不过三个了,这下老子等四位圣人心中可急了,但是圣人就是圣人,心中急,嘴上却是毫不动声色,一个个的默不作声,都在等着争取主动,占得一分便宜,要说涵养功夫,通天可比不上老子和元始,时间推来推去,只过了一月有余,通天见老子、元始和女娲毫无动静,仿佛对传经功德不在乎,没事一般,便再也按捺不住了,神念透过天道,直接传到了老子、元始和女娲的神识中:“不管你们怎么考虑的,我截教必须得要一个名额,至于你们谁要,谁不要,你们三人自己商量去。” 这话说的却是霸道,也有些欺人,通天排行弟三,从哪方面说,通天这话都不在理,是以,话音一落便引来老子和原始的一阵攻击,什么目无尊长了,什么长幼有序了,什么贡献多少了等等,摆事实,讲道理,就是一句话,这份功德,怎么轮也轮不到你通天的截教。但是通天霸道的也有道理,大家同列三清,都为东方道门所在,都为教化众生,对洪荒的贡献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好处都让你们二人得去了,我什么也捞不着,合着从头到尾,我截教白忙了,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这也说不过去吧,通天说了一痛之后,神念一收,意思表达完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有结果通知我,行,我就听,不行,对不起,接着商议,直到我满意为止,要不就到老师面前打官司,我是不怕,估计有人不愿意去见老师吧,呵呵,那就怨不得我了。 这下,可让老子、元始和女娲三人犯愁了,若是再给通天一个名额,那就剩两个了,三个人分两个名额,却是为难,老子和元始俱是狡诈奸滑之人,哪能看着自己吃亏,可是通天太过霸道,把老师鸿钧当作遮掩,又有红云在背后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却是得罪不起,就在老子和元始深感为难之时,女娲为大局考虑,做出了让步,同意将剩余的两个名额让给老子和元始,但是女娲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名额可以让给你们,但在这三个名额中,必须得有一个血统周全的妖族弟子存在,让妖族也沾上这一分功德,不致于让妖族落在其他种族之后,这下,算是解决了老子和元始的大问题,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名额算是分配完了,接下来就是三清去选人了,老子的名额给了门下玄都,任由玄都安排,而玄都在自己所收的弟子之中挑来选去,最终确定了猪刚烈,这猪刚烈本为后天人族,性情惫懒,好色贪杯,糊涂渡日,整个就是一个人族中败家子的体现,但这猪刚烈身具灵骨,有慧根,正是因为他如此的性情,却是代表了千万年来人族在安定中的劣根所在,是以玄都在游历之中一见到这猪刚烈,心中便生出渡化于他的念头,以期在他身上找出教化人族超越天道的途径,别说,玄都一通大道理讲解下来,猪刚烈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机缘到了,当下放弃了心中的执念,一心和玄都修行起来,几百年的修行,便超出了生死,摆脱了五行束缚,成为了天仙之流,又被玄都推荐,入了天庭为官,如今在天庭之中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丝毫不逊于远古真仙。 相比于老子选人的顺利,元始的阐教这面就难了许多,阐教从上到下,都是瞧不起妖族,认为妖族乃披毛挂角之物,资质愚顿,哪里配修行上清仙法,是以合教上下,除了十二金仙中有赤精子、玉鼎真人等几位顺乃承天而生的先天之精外,再不见一个妖族,而答应了女娲的条件又不能不从,如此一来这让元始着急了,费了任大的功夫才得到的名额,难道到了最后,再退回去吗,却是不能如此。 就在元始为难的时候,座下弟子玉鼎真人给元始出了个主意,黄龙真人本是先天龙族,分属妖族之列,在杀劫之中上了封神榜,但其在东海之中有一丝血脉留存,若是让黄龙真人的这丝血脉传人去分得这份功德,一来显得元始不忘旧徒,就连那上了封神榜的门下都真爱护有加,二来,龙族也是分属妖族之列,当可完成女娲的条件,三来,阐教想要发展,今后少不得吸取各族英材,若是总局限在过去的老传统中,势必让洪荒修士难以投身,这次将黄龙真人的血脉收入门下,也算是开了阐教招收妖族的惯历,如此一来,阐教在声名不好的情况下,必将迎来以往的声势,成为洪荒修士的朝圣之地。 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同属先天妖族,关系一向要好,否则玉鼎也不会冒着元始的忌去进言,别说,玉鼎的这番言辞也算是说到了元始的心里,阐教变革势在必行,总困在从前的思维里难以成事,是以,元始略一思索,便应承了下来,于是,东海龙族敖力便成为了引经文东渡的最后一个功德者,如此,道佛同流的天数,在圣人们的共同支持下即将展开。 第204章 冲阵1 210、石猴出世花果山作为风火岛的外门道场,近离东洋大海,乃是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盘古开天,分清理浊之时就已然存在,彼时此山无名,红云圣人为探求天道而逆天而行,受天雷之罚,被天外殒石困住身形,直落在这座无名小山之上百年,后来红云圣人脱困而出,见与这无名小山因果颇深,遂将这小山起名为花果山,又在这山中开辟了水帘洞,作为风火岛外弟子修行的道场,也算是带着这花果山中满山的精怪走了一条追求天道的捷径。 因天道运转,佛道相争,东方道门和西方释教为大教气运而大打出手,为维持天道平衡,洪荒气运不失,山主通臂和金毛受红云圣人之命,随着牛魔王前往了翠云山中出力,并且还带去了数百实力还算说的过去的小妖,留下的,不过是脱了兽身,开了神识,不敢再行杀戮,而有些妖气的小妖怪罢了,因此,此时的花果山中显得颇为冷清。时过深夏,满山遍野的花果飘香,却是没有精怪去采摘,更不似以往那般,满山遍野的精怪嬉戏打闹,清辰伊始,风火岛中有圣人派人传话说,明日花果山中将有大状况发生,严令山中精怪,无事需紧闭洞门,不要无故外出,以防伤了性命,待机缘过后,自可随意玩耍,旨喻传来,大小妖王都知道圣人所说的大状况绝不是自己这样的小妖所能了解的,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不由的庆幸花果山能得圣人僻护,真是好福缘哪,是以哪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传令到各个山头,哪管今天、明天,在洞府里多呆几天总不会错的,遂合力驱逐各路小妖回洞,就连那山中的野兽都驱逐的一个不见,生怕误了圣人的事。 水帘洞外,东行十数里,乃是花果山的边缘地带了,再向前就是大海了,海岸边上尽是丹崖怪石,削壁奇峰,在这悬崖之巅,立着一块仙石,石高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又呈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布成九宫八卦,这块仙石即是当年女娲补天之时,炼五色神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在用尽三万六千五百块之后,天既被补的周全,只剩余这一块弃之不用,便被抛于荒野,无人理彩,后来,红云略一掐算,再结合着前世的记忆,知道这石头将有一番际遇,心中不由的也多了一份期待,遂将之收入乾坤鼎中,带到了花果山,置于这灵脉之上,任其自行吸纳天际间的灵气,至于是否能修成红云所想像那般的因果,却要看缘份了。 这五色神石本是天地间矿物精华所在,又得女娲秘法祭炼,虽不曾补天,却也不再是凡物,在红云将之置于花果山这个十洲之祖之上后,每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了了灵通之意,其内竟育成了一个仙胎,而今日既是这仙胎中生灵出世的时候,是以,红云早早就派人通传花果山中的精怪,一是不可让山中精怪误了仙胎出世,二是让精怪们小心,仙胎出世,威力不凡,却要小心谨慎,莫要伤了性命,结下因果。 此时正逢盛夏时节,及至朝阳正午,火红的太阳星炙烤着大地,层层的热浪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花果山中涧泉奔流,爆布飞下,又临近海边,时不时的有海我吹过,却也是清爽异常,午时三刻,勾阵帝星之下,突的升起一颗耀眼的新星,转瞬间化做一道金光,行至半程与既被东天九耀星所包围,十颗星相互碰撞后,一齐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团金光,照耀了整个天空,而周天星相随着碰撞而发生剧变,纷纷偏离了以往的运行轨道,并且群星暗淡,光芒不显,不过这种状况只存在了一瞬间,瞬间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如此异状,引得昊天玉帝心中不停的揣测,却是推算不出根由,不觉之间烦闷异常,觉得的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十星碰撞的那一刻,花果山悬崖之上的仙石受星相引动突的迸裂,一声巨响之后,石中产出一个石卵,随着海风而化成了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初一出生,便会学爬学走,心神通灵,自拜了四方,双眼之中运出两道金光,金光焰焰,射冲斗府,直冲入那昊天玉帝的王座,烦闷中的昊天玉帝被这冲起的金光断了思绪,不由的大怒,自己身为三界至尊,替天司职,统御万天万类,既使是那证道混元的圣人,也要给自己留些颜面,今日下界居然有金光直冲斗府,怕是有人在弄宝,想要折损于我吧,想到这里,昊天玉帝传旨,即命千里眼,顺风耳开南天门观看,到底为何物以金光冲射冲府。 千里眼,顺风耳奉旨来至南天门,运起神眼、神耳,看的真,听得明,瞬间便将一切探听的极为明白,急忙碌回报昊天道:“金光之处,乃是东胜神洲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化成一个石猴,在那里拜四方,天地生成的灵物,多少有些怪异,所以才眼中运出金光,射冲斗府,稍后其服用了山中涧水,则金光就会潜息了。”二人将所听的,所看的一五一十的向昊天进行了禀报,并没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凡有奇异种族的精怪出世,多少都会有些异状,却是没必要大费周章。 千里眼,顺风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昊天玉帝可不这么想,勾阵帝星之下升起一颗新星,与九耀星相碰撞,化成一团金光,照耀了整个天空,周天星相随之变化,纷纷偏离了运行轨道,虽然时间只是一瞬,但如此怪异之事,却是开天劈地以来闻所未闻的事情,而随着星相变化,就有石猴出世,眼运金光,射冲斗府,那勾阵帝星代表着妖族,勾阵帝君乃是女娲圣人所立,占据南天星辰,主洪荒兵革之事,而这石猴也是分属妖族,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嗯,不管有没有关系,这只石猴是不能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却要做个周全准备。 昊天玉帝略一思索,便将种种可能想了个遍,自是不肯善罢干休,遂轻声说道:“下方之物,乃天地精华所在,虽不足为异,却射冲斗府,乱我天庭威仪,按律当斩,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小石猴不值我天庭大动干戈,传旨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着其部下邓忠、辛环自南天门外对那石猴,以天雷击顶三次,是死是生,看其造化。”昊天面上一幅慈悲的样子,心里可是够狠的,对于一个刚刚出世的不猴子,居然要天雷击项三次,怕是一次下来,那猴子都会被打成灰了。 旨令下至九天应元府,那雷神普化天尊,受天命令之人,自是不敢怠慢,急点两元部将至南天门行雷,锤钻敲击,一道雷电自半空中呼啸而下,直奔那奔走于山间的小石猴,这石猴乃是天地生成的灵物,最是通灵,窜梭之间,忽感雷声轰鸣,心中升起一种念头就是这雷是朝着自己来的,脑子尚来不及反应,身体却立刻有了动作,窜起身来,向左侧躲过,身体反应的快,雷电下来的也快,这石猴脑袋让了出去,肩膀却被这天雷划中了,天雷凶残,把这猴子的左侧臂膀打的血肉漠糊,一片焦黑的不成样子,直入骨髓的疼痛,让这猴子吱吱呀呀的痛叫不已,却是没有丝毫反击的力量。 第二道天雷很快就再次打了下来,这石猴很是聪明,知道这天空中莫名的雷击不是自己能抵挡的,也不是能躲开的,当下也不再躲了,臂膀上的伤痛也不理了,口中也不叫了,方圆不过一尺的身躯直直的站立起来,双腿前弓后直,仰首向天,怒视着呼啸而下的天雷,没有一点的退缩,没有一点的害怕,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怒。天雷划过天际,伴着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是越来越近,这石猴好像也知道了自己命不久远,不甘心的闭上了眼晴,雷声轰过,这石猴似乎感觉到,除却左臂之上火辣辣的疼痛后,似乎那道天雷并未打到自己的身上,待睁开眼后,却看见一个高大的白猿猴嘴角含笑,一双灵动的眼晴看着自己,他的单手遮住自己的天灵,身背之上,一股股浓烟腾起,难道这个猴子用手给自己挡住了天雷吗,石猴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雷声过年,自己却是没有一点的伤痕。 六耳伸出手将石猴抱入了怀中,取出灵药敷在了石猴的臂膀之上,石猴只感到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传入心田,不由的向六耳的怀中又拱了一拱,六耳轻轻的拍了拍石猴的后背,有如安慰一般,再抬头,怒视天空,高声喝骂道:“邓忠,辛环,你二人敢以雷击我,却有罪衍。”六耳的声音传透九霄,南天门外一片寂静,邓忠、辛环自觉苦不堪言,但自己错在前面,却是不得不下来向六耳赔罪。 “六耳老师安好,弟子给你请安了。”邓忠、辛环可不敢在六耳面前充大头,那普化天尊见到六耳都得规矩的,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比闻仲的身份更高。“哼,今日我也不多言,只告诉你二人一句,这石猴乃是家师要收的关门弟子,功德随身,圣人之间早有定数,你二人以雷击之,罪衍不小,就是通天师伯也替你等解决不了,自有你等化解因果的时候,你二人好自为之吧。” 六耳一声冷哼,也不愿意答理这两个小鱼小虾,遂说明了原因,转身就要走。“六耳老师留步,六耳老师留步。”卟嗵,卟嗵,邓忠、辛环齐齐的跪在了六耳的脚下,不停的向六耳叩首道:“六耳老师,六耳老师,弟子受封神职,听天之命,尊天号令,陛下旨意我等不得不听,哪有自己主意的时候,请老师给弟子个机会,弟子知错了。”二人一听这石猴乃是红云圣人的关门弟子,立刻就吓傻了,自己这不是活腻了吗,凭着红云圣人的手段,不用三五年就能将这石猴调教成超级高手,自己二人就算是有封神榜护着,怕也是活不长了,是以急忙的向六耳求饶起来。 “哼,花果山乃是风火岛的外门道场,玉帝不知道,你二人不知道吗?回去告诉玉帝,他不知天数,枉动杀机,结下如此因果,自有了清之时,请他好自为之吧。”话音一落,六耳纵身而去,只留下邓忠、辛环一脸的苦色,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205章 冲阵2 212、战猴心性时光苒苒,孙悟空自拜入红云门下不觉之间已然过去六、七年,这几年中,红云为孙悟空安排的功课就是学习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闲时就让他随在琼霄、六耳左右嬉戏、玩耍,至于天道法则、修行法门却是一点也无,不仅如此,红云还告之公明等弟子,若无红云许可,绝不可将一些旁门佐道,杂学术法之类的功法传与孙悟空,红云严令,风火岛中哪有人敢不听从,众人纷纷猜测老师指不定又悟出了什么超然的道法,准备在适当的时机传于悟空,却是机缘所在。 孙悟空在风火岛中生活了六、七年,道法没学着什么,但随着日子的增加,和岛中师兄、师姐们却是越发的熟了,师兄、师姐们对这小师弟爱护有加,宠爱异常,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来,加上后土对悟空视为已出,最是护着不过,每每闯下祸端之后,都悄悄的去给他平息事端,慢慢的这悟空的魔王本性显露了出来,整日里上窜下跳,东游西逛,把个风火岛闹的乌烟嶂气,比之从前的琼霄、六耳,有过之而无不及。 红云不传悟空道法,却不禁他的吃食,岛中的仙根灵果,俱有后土掌管,不知道后土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放纵,岛中的一切仙树灵根都任由孙悟空随意采摘,是以,这六七年间,孙悟空根本就是用天地灵根所结出来的的灵果灌大的,好在他是天地生成的,任你仙根灵果的灵力多么充盈,照吃不误,对全身经脉丝毫无损,几年间这么吃下来,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并且时不时的偷点稀有品种送人,慢慢的风火岛中出现一个怪现状,岛中弟子谁若想找点什么果实、仙草一类的用以配药,都绕过了后土,直接找孙悟空去讨要,而孙悟空虽然本性玩劣,却是大方,无论是谁,只要找到了他,绝对不会让人失望,人缘好的不得了。 按理说,孙悟空本属猴类,吃下若多的极品灵果,灵气就算充不爆他的经脉,最起码他的身体也该被灵气催起来才是,可是孙悟空长到六岁时,身高不过七尺,孤拐面,凹脸尖嘴,瘦瘦的架子,一年多的时间,有如定型了一般,既不长高,也不长胖,再不见一点变化,惹得琼霄一痛嘲笑他,那么多的仙根灵果却是白吃了,否则怎么不见一效果?这个时候,红云觉得孙悟空的经脉大致上长到极限,已然定型了,红云任孙悟采食仙根灵果,短短的几年,吃如此多的极品果实,若换个人,早就被熊厚的灵气充爆了,但对于孙悟空来说却是不然,天道眷顾,对孙悟空这种天地生成的灵异物种最是照顾不过,先天条件自然要比普通修士要强的不知凡几,果实中的灵力却全都用在强化骨胳,扩充经脉上了,经过多年的滋养,孙悟空骨胳严密,经脉伸缩有力,血肉凝实,丹田紫府先天之气不失,修行起来自是事半功倍,红云正是通晓了孙悟空体内的关键,才不忙着传下道法,任其整天里嬉笑打闹,胡吃海喝,却是率性而为的表现,若是一般的老师,见到这等天生灵物,必然忙着打下基础,抓紧时间传下道法,若真那样的话,却是误了一块好材料。 看着孙悟空已然俱备了修道的潜力,红云也加强了对他的管教,先是让公明给他传下逆天道诀,为其打牢修道的根基,继而根据其特性因材施教,本来按照孙悟空那跳脱的猴性,若要让他静下来,却该万难才是,不想孙悟空一听老师要传给他道法,却是立刻禁住了性子,每日里都跟在红云身侧,日夜修行悟道,绝不放下任何能获取天道真知的机会,如此怪异的现象,直让岛内弟子大惊失色,难道小师弟在一夜间就变了性子不成?自是纷说芸芸,不知所以,只有红云知道,这小弟子孙悟空虽然生性跳脱,却是时刻没有忘记其出生时的那一道雷击,那种苍白无力,束手无策,任人宰割的感觉时刻环绕在他的脑海里,与天庭的这般因果只是被他埋在心间而矣,他渴望着成为力量的主宰,成为自己的主宰,再不能任人随意欺凌,将生命交到他人手中,这个感觉被他埋在心底,一有机会就会爆发出来。 逆天道诀是红云自盘古开天、混沌法则,造化玉碟三者结合中体悟出来的,比之老子的道德经,西方教的三藏真经有过之而不无及,道诀之中秘法、秘闻无般不载,法门、诀窍无般不在,却是修真之总纲,证道之根基,而道诀的上半部却是根基之篇,孙悟空在红云有意之下,血肉凝实,经脉伸缩有力,丹田紫府容量广大,身体条件再好不过,再加上本身是天地生成的灵异物种,天资聪慧,仅仅十年的时间,半部逆天道诀被孙悟空反复推演之后,完全消化吸收,已然生成一般道果,并且根基坚牢,心境超然,看的红云暗自点头,却是极为满意。 根基已牢,却该传下真正的天道法则了,大道三千,条条皆可成道,对于这成道之法,红云所拥有的法门很多,随意拿出一个来修行,都能修出真正的道果来,都会被洪荒修士抢破头,但是红云没有自作主张,红云知道孙悟空的内心中有着对力量的渴望,有着不屈不挠,坚忍不拔的特性,四猴混世而出,本是为战而生,为了挑战一切权威而存在,既使那高高在上的圣人,也不能让他们低下那昂首不屈的头,而灵明石猴孙悟空,更是混世四猴中排名第一的,是以,对于接下来孙悟空修行什么法门,红云争求起他的意见来,看似无心之举,随口一问,却是势在必行。 “悟空,大道三千,条条皆可成道,我风火岛逆天道诀分门别类,包罗万象,你等不得盘古真身血脉,没有鸿蒙紫气,实是难以学得周全,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却是误了修行,不知你想要修行哪一种?”“老师,弟子初一出世,不知何故,便受到天雷击打,当时幼小,在天雷面前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若非六耳师兄维护弟子,只怕天雷之后,弟子便要随着雷击而化身飞灰了,生死一线,弟子初一出生便体会到了,这些年来,一直压在弟子心间,时不时的跳出来提醒弟子,今日,弟子有幸拜在老师门下,修行道法,弟子不懂道德真言,只想学得一个长生之法,再修行一二对战之术,再不致将自身性命任人宰割即可。” 多年来压在孙悟空心头的话语,在这一瞬间说了出来,倾诉之下,内心一阵的放松,待红云俯首看时,孙悟空早已是泪留满面。红云知道昊天玉帝的一个糊涂旨意,引来天雷击打刚刚出世的孙悟空,给孙悟空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莫大的创伤,这份创伤始终压在他的心间,多年来都不曾释怀,遂借着在传道的选则上,开解孙悟空心中的魔障,修行本是逆天而行,若是永远活在记忆中,不能超脱自我,却是修行什么呢,是以,这争求意见却是势在必行,破除心中魔障,才不致误了今后的修行。 “悟空,我等修士,日夜参悟天道,以求解脱,本属逆天而行,一不小心便会化成天地间的尘埃,是以需牢牢坚守道心,不为外事所动,今天,一直压在你心头的那一丝缝隙已然合拢,那天地之大,将任你去得,所谓修道修道,渡己渡人,证道混元,方为圣人,圣人寄身于天道之下,天道无损,圣人长生,成道就是证道的根基,打牢基础才能进军天道,才能真正的超脱生死,你生性跳脱,渴望力量,修习那九转玄功却是最好不过,九转玄功入手较易,功成九转,证道混元,只是每一转都需要无数元会的法力,不仅需要想苦修,却还要有机缘,要凭此证道,却是最难,这套法门我即传你,无事时多与你几位师兄交流,取长补短,粹炼自身,修出自己的道法,才是真正的天道之法。” 九转玄功,功分九转,演化变化之道,若非孙悟空心中执念不消,红云早就想将此功法传与他了。红云根据门下弟子的各人喜好,天资的不同,道法传下数种,九转玄功自然有数人修习,六耳修习,杨戬修习,就连牛魔王、通臂和金毛所修行的天罡、地煞变化之法也是自九转玄功中演化出来的,孙悟空本来天资过人,又有如此多的经验可以借鉴,却是少走了不少弯路,道法长的飞快,几年的时间玄功就突破了三转,而通臂和金毛在被红云调回风火岛后,专门陪孙悟空演练武艺,有了两个高手做陪炼,孙悟空的技击之术,也是一日千里,进益飞快。 对于风火岛的不传之秘虚无身法,孙悟空领悟的最是深刻,在借鉴了陆压的虚无化为长虹之法,孔宣、羽冀二人将本身的翅膀融入虚无身法之中,一翅几十万里,以及杨戬的金光遁身之法之后,孙悟空经过深入的研究,不停的修习,也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法门,那就是跳将起来,借筋斗之势,腾云而起之后,再身化虚无,一去几十万里,所过之处,一切空间壁垒皆化虚无,用来遁身,却是最快。 就这样,孙悟空在风火岛中刻苦修行,时不时的驾起筋斗云游走一下洪荒,倒也是契意,只是这段日子,孙悟空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自从看到了这个地方,孙悟空再不到处游历,找人论道了,每日偷偷的呆在这桃园中,饱饱的吃上一顿,再睡上一觉,待日头偏西了,方驾云返回风火岛,这个桃园就是天庭瑶池王母的蟠桃园,凭着孙悟空现今的道行,在他入了天庭的那一刻起,一举一动自是逃不掉玉帝眼晴,不但玉帝知道,王母也知道,蟠桃园周围值守的大小神将都知道,只是玉帝自是不愿与圣人门下结仇,想要化解与孙悟空之间的因果,故而示意大小神将不可声张,任由孙悟空在桃园中胡闹,孙悟空自以为偷的高明,不曾被人发现,时不时的小小破坏一下,发泄一下自己内心对天庭的仇恨,日子倒也快活,只到有一天,一个大神闯进了蟠桃园,与孙悟空大打了一场,天庭与不悟空的因果不但没化结,反而越结越大了。 蟠桃园中,银发银须的土地公手拄龙拐,看着只咬一口,就掷的满地的蟠桃,却是恨不得上去捡起来就啃个精光。这可是九千年一熟,人吃了直登仙科,仙吃了与天同寿的紫纹蟠桃!真羡慕这孙悟空,有红云圣人做老师,骑在玉帝和王母头上作威作福,他们也不敢吱声。土地想到这,心中忍不住对天庭一阵鄙视:“玉帝王母可真是废物,就知道以强欺弱,将他们这些陨落的仙人元神拘禁,役使差遣!这孙悟空都将蟠桃园圣地作践成这样了,他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不说土地如何,却说悟空悠哉躺在树上,左手一个蟠桃,右手一个蟠桃,只将蟠桃鲜红的桃尖咬上一口,立即扔掉,毫无顾忌的浪费着这三界六道少有的珍果。 悟空修道不过十来年光景,虽然天赋超群,修行一日万里,可毕竟一直长在红云圣人庇护下,如今尚不自知,还以为美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却说灵霄宝殿后宫,玉帝和王母端坐榻上,将一众侍女全部摒下,只留下奉召而来的二郎真君杨戬问话。“不知玉帝召杨戬前来,有何事情?”杨戬手执三尖两刃刀,神威凌然,略微施礼,不卑不亢的对玉帝和王母道。 “二郎,这里没有外人,你便不要这般见外了。”玉帝笑吟吟说罢又道,“今日舅舅找你来,是有件大事让外甥你去办。”“全凭玉帝差遣。”杨戬却是和玉帝亲近不起来。虽然对方是他的亲娘舅,可一想起他将母亲压在桃山下的事情,纵然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现在还是不能释怀。一旁的瑶池王母见杨戬有意和他们生分,心思一转,转而语气悲切道:“二郎,圣人之下,俱是蝼蚁。 你该明白我与你舅舅处境。当年你舅舅也是无奈,他和我不过全凭圣人符旨办事。若不将你母亲压在山下,恐怕她就等不到你去救她了。你是红云圣人弟子,该明白这其中的五味。高天至上玄穹玉宇玉皇大帝这名号听着威严尊贵,在圣人眼中却不过玩偶傀儡罢了。”玉帝听的王母如此说,沉吟不语,也是一脸悲愁。杨戬看着眼前这对亲人,心中思绪不停转动。 一切全是天数。老祖鸿钧高坐天外天,不理俗务。七位圣人便各施大法,将苍生万灵盘在掌中,当作棋子。这名义上三界领袖的玉帝也不过是一枚稍微重要的棋子,或许在老师红云圣人眼里,他甚至都不能与各位师兄师弟相比。杨戬这般一想,一千多年的怨恨消失了,心中的仇恨释怀了。而放下仇恨后,不知不觉间,他的心境也上升了一个层次。 “舅舅说吧,二郎一定全力效命。”杨戬上前一步说道。“好。”玉帝大掌一拍大腿,感动的不知所措,他没料到杨戬这么快原谅了他。立即感动的起身上前拉住杨戬双手道:“二郎,这么多年难为你了。”“舅舅比二郎更难。”杨戬不自主的说道。“不难,不难,能得到二郎的宽恕,舅舅什么都忘了。”玉帝仔细端详着杨戬的相貌,对瑶池笑道:“不愧是妹妹的孩子,你看他眉宇间这股英气。” “可不。二郎可比我们那几个孩子强多了。”瑶池淡淡笑道。“舅舅还是说正事吧。”杨戬见玉帝瑶池对他这般亲切,颇有些不自然。“看我,差点将这事情忘了。”玉帝放开杨戬的手道:“二郎,你可知道你老师新收的那关门弟子。”“舅舅可说的是那混世四猴中的灵明石猴,我那师弟孙悟空。”“正是这孙悟空。”“二郎也就知道这些。 这些年二郎在灌江口修道,老师很少开坛讲道,回火云岛也未见过这位师弟,舅舅为何提到他?”杨戬疑惑起来。“二郎有所不知。当年这孙悟空出世时,目露金光,直冲牛斗,冒犯天庭威严。众仙家一致同意以天雷罚他,舅舅一时失察,便同意了。因此和他结下了一段因果。”玉帝颇为无奈的道。杨戬略略思量,点头道:“舅舅此举并无不妥,三界法度为圣人所定,纵然是圣人弟子也当遵循。 既然因此与师弟结下因果,自然会有天数讨还,也不会落到舅舅身上,舅舅却不用担心的。”玉帝一听这话,却是更加尴尬了,立即出声道:“二郎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去火云岛见红云圣人,希望化解这段因果。虽未见到红云圣人,但圣人也是这般意思。”“既然老师已经这般说了,那自然更当无事了。舅舅又何须这么担心?”杨戬摇头笑道,却是更加不明白玉帝的意思了。 王母见玉帝拖沓不说正题,起身上前道:“二郎,你先看看这天地宝鉴中的图像,便知道我与你舅舅为何找你来了。”王母说罢,从袖中逃出一面古朴宝镜,左手往镜面上一抹,只见一道金光一闪,镜中立即出现了一副图画,正是孙悟空在蟠桃园中,大啃蟠桃的情景。杨戬看的这副情景,心中一阵无语。这镜子可是又名“照妖镜”的先天灵宝,能随意怪看三界任意事情,其中的图画自然不假。 不过,这个师弟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蟠桃都敢这么糟蹋!“二郎可看清了。”玉帝看着杨戬,一脸愁容道。杨戬略一思索,淡淡道“舅舅舅母放心,二郎知道如何去做了。”“那好,我们只等二郎好消息。记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不要激化了因果。”玉帝郑重的吩咐道。他可不想和圣人门下发生冲突。“舅舅放心。他是我师弟,我自然会为他着想的。” 杨戬说罢,告辞出了灵霄宫。“这下可以放心了,凭二郎的稳重,以及和这猴子的关系,这段因果总算可以化解了。”玉帝看着走出的杨戬背影,对王母快慰的道。“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先看看他到底怎么做,再说。”瑶池将天地宝鉴放在玉帝面前,二人仔细观察起来。杨戬从灵霄宫到蟠桃园的路上,已经想出了主意。他也大概知道些孙悟空的事情,这个师弟和他一样,都修九转玄功,据说比他还有天赋。 今日便正好见识见识这位师弟的修为。杨戬闪身进了蟠桃园,化道清光,转眼便化成了一个硕大的鲜红蟠桃,挂在枝头,一眼看去,好不馋人。悟空此刻早已吃饱喝足,正要转身出蟠桃园回火云岛,却见头顶一颗蟠桃竟然比他吃过的最大蟠桃还要大出二分,再看这蟠桃鲜艳通红,灵气充沛,怎么都不是其他蟠桃能相比的,立即心喜起来。“正好摘这个桃子回去,给六耳师兄。” 第206章 心神烙印1 悟空如此一想,将杨戬所化蟠桃摘下,塞到怀中便往火云岛飞去。悟空驾筋斗云正在云路行走,忍不住就闻的一阵诱人异香。左顾顾右盼却是看不出来自何处,仔细一嗅,竟然是怀中那颗蟠桃散发出来的。悟空将蟠桃掏出来,越看越是口馋,忍不住口水直流,就将六耳忘到了九霄云外,用毛手擦了擦蟠桃,送到嘴边,就要大块朵颐。孰料,牙齿还未碰到蟠桃,却见那桃子“哧溜”一下,就滑到嘴里,滚落咽喉,落到了胃宫里。 悟空顿时一惊,知道中了他人算计,正要想法将蟠桃弄出来,却听的肚中一阵声音传了出来:“悟空师弟,可认得师兄么?”悟空一听这话,暗暗一阵猜测,却是立即放心下来笑道:“六耳师兄,你怎么有空来捉弄师弟!”“悟空师弟,我可不是六耳师兄,你再听仔细了。”杨戬在悟空肚中又道。“不是六耳师兄,那你莫非是通臂师兄?”悟空继续猜到。 杨戬知道悟空猜不出他,索性便道:“悟空师弟,我是你杨戬师兄。我们可还未见过面了。”悟空一听杨戬这话,脸上没了笑意,他和杨戬不熟,不明白对方为何初次就见面,就捉弄他,当即不喜道:“杨戬师兄,你为何要如此捉弄师弟我?赶紧出来吧。”“师弟将嘴张开,师兄这就出来和你见面。”杨戬说罢,化道清光,从悟空嘴里钻了出来。 “原来你就是杨戬师兄,师兄不在灌江口修道,干嘛跑来捉弄师弟。”悟空不依不饶道,这个师兄也太奇怪了!“师弟,师兄听说你也修九转玄功,比师兄我当年修炼还要快速,有意来试试你而已,却是没有其他意思。”杨戬却是根本不提他是来化解悟空和玉帝因果的。悟空一听杨戬这话,将不快抛到脑后,当即兴奋道:“师兄早说嘛,师弟早期盼与师兄切磋切磋,刚才这场算你耍诈,不能算数。 我们这次堂堂正正比过。”悟空说罢,取出玄铁棍,就要和杨戬较量一番。杨戬赶紧挥手止住悟空:“师弟,刚才确实是你大意。你我二人不相上下,要真个分出高低,恐怕打上一万年都分不出来,还是不要比了。”“不比高低,那师兄就陪师弟练练也行。”悟空可不愿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师弟,如今你还没有趁手兵器,不如你先去弄件神兵来。 再来灌江口找我切磋如何?”杨戬记着红云教导,师兄师弟要和睦亲近,团结一致,不能随便争斗,只好叉开悟空的心思。“不行,师弟好不容易遇上师兄这唯一九转玄功大成之人,正好讨教一番,可不能就么罢了,我这玄铁棍可是六耳师兄所送,也是一件神兵,完全可以应付师兄。”悟空执意说道,他心性一起,纵然是红云亲来,怕也是难劝说他改变主意。 杨戬见悟空师弟执意如此,知道再不应战,反而让这位师弟更加难堪,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师兄就陪师弟练练,不过若是师兄侥幸赢上一招半式,还请师弟答应师兄一个条件。”“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也成。只要师兄与我比斗。”悟空将玄铁棍舞动,一句话还未说完,已经飘身而起,挥棒当头往杨戬打去。杨戬见此,将三尖两刃刀晃动,也是迎上前去。 刀棍相交,“乒乒乓乓”一阵金铁交鸣,各色华光爆射之后,杨戬、悟空二人退开,看着对方,却都是同时一声爽朗大笑,惊愕不已。杨戬未料到这个师弟,真的如传说一般天纵奇才;悟空则未料到这位师兄,竟然比六耳师兄也是不差。杨戬借着这片刻停歇时间,将两尖三刃刀竖在胸前,一指悟空大笑道:“师弟,既然你愿意答应师兄我的条件,便该听我说完,你我师兄弟,才好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岂不快哉!”悟空一听杨戬这话,也是豪气万丈,手中玄铁棍一竖,当即仰天笑道:“师兄这便说吧,说完了,我们师兄弟二人就开决一高低!”杨戬见悟空答应,痛快大呼一声:“好,果然不愧是老师关门弟子,我杨戬的师弟。 爽快。既然如此,那师兄我就直说了!”“师兄快说。”悟空一阵猴急,当即急急催道。他浑身真元涌动,在就想好好舒展舒展筋骨了。杨戬此刻再不犹豫,准备说出他此来的目的。当即杨戬微微向前跨出一步,向悟空躬身,郑重道:“师弟,师兄先在这里,替舅父舅母给你陪个不是了。”悟空正等杨戬说完,就与他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听的杨戬这话一愣,极为不解,当即看着杨戬奇道:“师兄这话从何说起?我与师兄尚是首次见面,师兄舅父舅母却又如何会与我有过节?”杨戬不好明说,当即抬手往天上指了指,对悟空一脸抱歉道:“师弟,便是天庭坐的那两位。” 悟空乃混世四猴之首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何等聪慧,一听杨戬这话,抬头望天上一看,依然明白杨戬所说是谁。只是一抬头看天,却又忍不住想起了当年刚刚出世,天庭用雷劫轰他,若非六耳师兄救命,他早已灰飞烟灭的事情。悟空一想这痛苦的往事,浑身戾气上涌,目露凶光,瞪着杨戬便是一声冷笑:“师兄好心计,竟如此煞费苦心,来游说我!只是,师兄为何不说说,若是当年师弟被击成飞灰,今日又有谁为我化解因果?”杨戬被悟空这一问,也是一阵深思,依然明白悟空如此痛恨,是当年雷劫给他留下了无法想象的阴影。 第207章 心神烙印2 一阵默然后,愧疚的看这悟空道:“师弟,师兄错了,师兄不敢插手这事事。想来师弟乃混世四猴之一,妖族精灵,怕早已注定与如今之天庭会有因果,纵然今日天庭不以雷击师弟,怕还有其他因果,导致仇怨。既然师兄今日多管闲事,弄巧成拙,还望师弟忘掉师兄刚才所求就是。”悟空此刻那听得进去杨戬之话,他已深深陷入仇恨中,只听杨戬说他是混世四猴,注定要与天庭结下因果,立即又冷笑一声,怒道:“师兄这话是何意思?天地孕育成我,自有我存活之道,天庭无故以雷击我,便是天庭不对,如何能说到天数和我自身?师兄却是太偏袒玉帝老儿了!”杨戬未料到悟空不接受他道歉,还当面辱骂他舅父,面上一阵发红,看着执念已生的悟空,只好甩下一句:“师弟日后好自为知,莫要为他人做了枪棍!”说罢,转身便施展遁法要自回灌江口去。 悟空那容杨戬走脱,驾筋斗云挡住杨戬,将玄铁棍横在胸前,手指杨戬,便是一声呼喝:“师兄今日若不将话说明白,便休想离开此地!”杨戬也是天纵英才,也是十多年修成九转玄功,更在封神之战中立过大功,肉身成圣,向来只将老师红云和几位师兄师姐看在眼里,此刻见着小师弟,竟然如此对他这个师兄巫礼,也是怒从心起。当即将三尖两刃刀一句,看着悟空淡淡道:“师弟修行尚浅,看不出天机玄妙,师兄并不怪你!也不会因此轻你,但你惹是不将老师火云岛教化之训,放在心上,骄横无礼,师兄便只好教训教训你,免得你被老师、师叔和众师兄师姐宠坏了!”悟空一听这话,却是求之不得,当即舞动玄铁棍,道声:“正好领教你的高招!”展开虚无身法,施展逆天道决,依然扑到了杨戬身前。 杨戬立即举刀相迎,二人这次在不留手,真真大战起来。灵霄宫中,玉帝和王母望着天地宝鉴中刀来棍去,斗的不可开交的杨戬和悟空,面面相觑,一阵无语。他们实在未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一步,没有化解和孙悟空的因果,竟反而加深了!杨戬和悟空都修九转玄功,都受红云亲传,但悟空出世不久,修道日浅,与经过封神,肉身成圣,如今保一方名片的大神杨戬相比,无论是心性功法,还是相差不小。 可悟空勇猛无畏,乃女娲补天之五彩石孕育,为混世四猴之首的灵明石猴,生有独特天赋,能移山倒海,斗转星移,这些加在一起,杨戬要想取胜悟空,却也一时半刻没有办法。这二大战开始,时而化作两条巨龙,在水中大战,时而化作两只猛禽,在空中肉搏。又时而变化成巨人,立在天地间,兵器相斗,如此天上斗到地下,从地上斗到海上,又从海上斗到天上,所过之处,山毁河断,灾害连连,殃及无数生灵,却仍是难分胜负。 却说红云圣人虽在正在闭关,却早已将杨戬与悟空,这两位弟子的一切看在眼里了。他早知悟空生性跳脱,性情顽劣,特意让后土平日教导悟空,未料到时日太短,悟空却是丝毫都没改变。一时之间,红云也不由摇头叹息,不知这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若是悟空,只有经过众多磨难,才能有所成长的话。那只能他先经大闹天宫,与天庭了结因果,完过劫数后,便去做七位圣人会商佛道合流,西天取经之事。 一念到此,红云心中已然有了定计,当即元神出体,神游天外,对两个正斗得不亦乐乎的弟子,就是一声断喝:“两位孽徒,还不住手!”杨戬见老师红云元神到此,立即住手,垂首向红云问礼请安。悟空却是浑不在意,向红云打个躬,嬉笑道:“老师,弟子和师兄切磋而已。未料让老师分心了。”一边说还一边向杨戬挤眉弄眼。杨戬不好分辨,只好垂首不语。 红云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摇头,他倒不是真怪悟空和杨戬这两位弟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万物,各有命数。两位弟子争斗,虽然祸害了一些生灵,但终究也是天道轮回之万一,不值得怪罪。只是如今趁此正好找个借口,让悟空去完过他的劫数,却再好不过。“杨戬,你自回灌江口去。”红云向杨戬吩咐一声,然后看看悟空,故作冷漠道:“你这猴头,竟然不顾我的教诲,擅自与师兄争斗,却是何道理?”杨戬听了红云吩咐,当即告辞去了。 悟空见老师不责备杨戬,只对他如此严厉,一时缓不过神来,愣愣看着红云,辩解道:“老师,弟子,弟子委屈……”“莫要说了!”红云一声断喝,喝住悟空,这才淡淡道:“从即日起,你便不用回火云岛了,自去花果山好好修炼,静等天机。完过你的命数,成就你的功果。”悟空一听红云此话,顿时大急,上前跪在云头,双眼涕泪,哽咽道:“老师,弟子错了。 弟子错了,还请老师莫要将弟子赶走。”红云一见悟空此景,坚如磐石的道心都不禁一阵莫名震动。不由就想起了后世看电视剧《西游记》中,悟空三打白骨精,唐僧误以为悟空凶性不改,不断伤人性命,要将他逐走。那时悟空涕泪三拜别三藏,那一幕不知感动多少人。那时他才八岁,看到悟空流泪三拜三藏哪一某,也是被感动的哭了。如今亲身经历这一幕,感触更深,又如何不让他心动?红云一想到这些,看着眼前的悟空,收住心中情感,却是更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第208章 舌动莲花1 悟空乃天生地养的精灵,不能因为他这个异数,就改变了他的命命运,他的性情!不然,后世神话故事中那个勇敢无畏,人人敬爱的孙悟空不见了,却是他的大罪过。“悟空,老师并非将你逐出师门,你自去花果山,等六百年后,你功德加身,成就大法时,若是还不明白老师今日之意,到时老师再为你好好解说今日这样做的因由,如何。”红云说罢,上前将悟空扶起,轻轻的拍拍悟空肩膀,对他认真的点点头,化道红光,元神消失在了云端。 “悟空,稍迟为师会让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去花果山助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为师的期望。”悟空站在云端静静望着红云消失的地方,听到这句话,抹去眼角泪水,振作精神,转身往花果山飞去。却说悟空到花果山后,片刻混世四猴中的另外也到了。悟空与这两位在一起,不久后便在花果山瀑布下,发现水帘洞,然后就被花果山上众猴推举为王,从此居住在水帘洞,在花果山自称美猴王,每日辛勤操练猴子猴孙,准备有朝一日,向天庭报仇雪恨,了过因果。 灵霄宝殿之上,玉帝与王母端坐殿上,一脸凝重看着殿上众仙家。“当值仙官,宣读圣人玉符。”玉帝摆手取出一枚长长的玉符,递给当值仙官。众仙家一见玉帝、王母此景,立即便是一阵议论,都在猜又有何大事发生。灵霄宝殿上,众位仙家议论纷纷,却听当值仙官高唱道:“太上玉清圣人,元始天尊符旨:兹有天地所生石猴,不守三界秩序,屡犯法度,今特令天庭伐之,以震天地正气,捍卫三界秩序。” 殿上众仙家听的这道符旨,当下多数面色大变。谁不知这石猴乃是火云岛圣人弟子,如今三清圣人符旨,令天界伐之,这怕是大有深意,又是一场功德气运之争!玉帝见殿上众仙家议论不休,却无人启奏,排忧解难,当即皱眉挥手,止住殿上吵杂之声,道:“众位仙家,这石猴出生时,便因冒犯天庭,被我令普化天尊以雷劫击打过。因此对天庭生下怨恨,如今又在下界占据花果山,聚众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十万妖兵,与各地妖王私下相交,称兄道弟,怕是早存了对我天庭不敬之心。 如今既然三清符旨降临,自当为我天庭扫除此孽障,也好正三界秩序,震天庭尊严!”“玉帝,老臣奏请玉帝三思。”太白金星一听玉帝这话,当即出列奏言。“爱卿乃天庭老臣,有话便说,不必顾虑。”玉帝摆手,让太白金星说话。“玉帝、王母在上,老臣以为对此妖猴不必大动干戈,当以教化归束为上,如此亦可免天庭与妖族之战火,乃苍生万灵之幸,玉帝之幸,我天庭之幸……” “老星倌,你便直说如何如何,莫要说这些了。”王母听的不耐,当即止住太白金星?嗦,让他直说如何做。“启奏玉帝、王母,老臣以为,以一纸诏书,便可招安此猴,化解他与天庭之怨。况且此猴乃火云岛圣人之徒,若是大举伐之,必然令圣人面皮难堪。到时惹得圣人动怒,三界俱是遭殃,我天庭如何能独善其身?再说,三清圣人亦未说必须以武力伐之,如今以文伐之,亦是伐也。” 殿上众仙家一听此语,又是一场议论,玉帝和王母对看几眼,同时点点头,却也是同意用这个法子试上一试。当即玉帝便对殿上众仙道:“太白金星此言大有道理,却不知众位仙家以为如何?”“此计可行,只是要招安此猴,却不知该派何人去招安,又该给他安排什么职事,方能消解这场大战?”许天师出列赞同,却是提出了他的疑问。“臣以为,太白金星担当招安之职最为合适。 至于安排职位,只要那猴头愿意归顺,给他个何等虚职,不过是一张草诏而已。”张天师出列说出了他的计策。“两位天师所言,正好补全老星倌的计策。如此便劳烦老星倌了。”玉帝并不以为张天师计策狡诈,看着太白金星说道。太白金星也不推辞,当即寿命。别看这大殿之上,有仙界各处仙家,三百六十五位天神,这事情怕是除了他,愿意真心为玉帝去做。 还真找不出几个人来,趟这浑水。毕竟他是玉帝、王母在西昆仑的旧人,他不为他们分忧,谁来为他们分忧?太白金星当即接了玉帝法旨,出了南天门,上了云头。只听风声如雷,不片刻,太白金星便已经到了下界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地境。太白金星在云头见花果山灵境,山奇俊而不险恶,水灵秀而不湍急,仙灵之气充沛、生灵万物繁盛,不由的也是心中感叹。 这花果山,不愧是三岛之来源,十洲之祖脉,果然是个无上灵境!太白金星感叹一番,落下云头,降在花果山下,手执拂尘,一边看山上景色,一边往山上行来。不想才行十多步,就见山间树林中涌出一群猴兵猴将,上前将他紧紧包围起来。太白金星见花果山警戒如此严密,当即也不反抗,任由猴兵将他困了,抬到水帘洞前。这时却见一张虎皮石凳上,一个妖猴手持如意金箍棒,身穿黄金锁子甲,躺在那儿假寐。 太白金星认出是悟空,立即大声报名:“我乃天庭太白金星,今日特来为大王送礼,还请大王松绑,容我说明来意。”悟空微眯眼睛,仔细打量一番太白金星,却是依旧假寐,并不理会太白金星。原来悟空自被红云安排来花果山,如今已经过了十年光景。这十年中,悟空每日勤修火云岛虚空身法、逆天道决,更是将九转玄功练到到了九转,可以化出那三首十八臂的金身法体,早已不是昔日悟空。 第209章 舌动莲花2 这期间他又去东海得了如意金箍棒等灵宝,还在各地结交了众妖王,与牛魔王、鹏魔王、六耳等结成义兄兄弟,号称八大妖圣。党羽已成,徒众渐多,悟空早已等待不急讨伐天庭,报当日之仇。却被六耳、牛魔王这几位义兄家师兄劝住,说是机缘未到。悟空暗中相问,六耳经不住悟空死缠,便索性给悟空讲明,说是红云老师让灵霄师姐传话,让他只等天庭开战,便可伐天。 悟空只好听从红云吩咐,整兵待战,打造声势,等天庭伐他,如今见太白金星自个送上门来,知道机缘到了,索性便哟意慢待他,好挑起战火。悟空既然存了这个心思,自然在石凳上继续眯眼装睡,毫不将太白金星放在心上。一众猴兵不知悟空心思,以为悟空真在睡觉,不敢打搅他,立即将大叫的太白金星嘴巴塞住,不让他嚷嚷,在一旁等着悟空醒来。 太白金星乃天皇时成道,道法也是极深,此刻见悟空在他面前假睡,有意代怠慢,依然明白,怕是悟空存心难为他。当即一阵恼火,他虽然是老好人,但泥人也有火气,如何受到了如此大辱?再说,他不过装作被众猴兵困住而已,如何能让悟空一个猴头如此戏弄他。太白金星一念及此,再压不住心中怒火,将手中拂尘一动,身上绳索顿时便脱落开了。 众妖猴见这白胡子老头,竟突然脱开绳索,以为他要伤害悟空,当即一涌而上,就要再次擒拿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此刻已不再隐忍,身上星光大放,砰砰几声,瞬间便将众猴兵猴将撞的跌倒四处,惨呼不断。悟空眯眼将这些瞧在眼里,却是不动。太白金星敢在花果山猖獗,还轮不到他出手,自然有通臂、赤尻两位灵猴出手。果然一眨眼,这两大灵猴已经从水帘洞里飞出,落在太白金星身旁,对太白金星一声大吼,便施展开神通,擒拿他了。 通臂猿猴力大无穷,可肩挑日月,手掷星辰,赤尻马猴也有其独特天赋,当即两大混世灵猴,左右飞上,只一合间,太白金星还未闪开身子,便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了。悟空见真的制住太白金星,再不装睡,伸臂打着哈气,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看着众猴和太白金星,故作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如此对待这位老人家?”太白金星此刻早已被气的七窍生烟,五脏冒火,但被两大灵猴摁住,浑身动弹不得半分,也只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如今见悟空故意醒来,装傻充愣,羞辱他,当即大叫道:“你这猴头,贫道乃天庭太白金星,你敢如此对我?”“天庭太白金星?”悟空略略沉吟,再不戏耍太白金星,当即大笑一声,摇手让两大灵猴放了太白金星,笑道:“我曾游玩天庭,却不知有甚太白金星,太黑金星?只听说过什么玉帝老儿、王母泼妇,既然你说你是天庭太白金星,那便是了。 想来天庭那种地方,却是没有人去冒充的。”太白金星见悟空当面,又侮辱玉帝和王母,一整衣袍,冷哼一声,将此行的目的抛在了脑后,一阵暗恨。这猴头如此戏耍他,当然是不留后路,有心与天庭开战。既然如此,何必自取其辱!太白金星一念至此,索性抛开一切,冷声道:“既然猴王仗着圣人门下,戏耍天庭。那贫道此来也无话好说,只等来日见个真章。” 太白金星说罢,当即一拱手,便往外走去。众猴见太白金星说来要来,说走要走,都是不满,便要将太白金星再次拿下。悟空却是摆摆手,放任太白金星去了。他此次激化天庭与花果山矛盾的目的已经达到,也犯不着在难为小小太白金星了。更何况,擒了太白,让谁去向天庭报信?“你等这便去整兵备战,天庭不日必然发兵攻打我花果山。”悟空望着太白金星驾云消失在天空,看着众猴吩咐既定,便在石凳上闭目养神起来。 却说太白金星上了云头,立即一震手腕,将袖中玉帝法旨捏成粉末,加速往天庭飞去。不过片刻,已经进了南天门,到了灵霄宝殿,见玉帝、王母还未散朝,众仙家都在等候,太白金星上前,立即将方才花果山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灵霄宝殿上,众仙一听太白金星遭此打入,都面露羞赫,人人激愤。他们如何能不激愤?太白金星乃代表天庭而去,悟空如此辱他,自然等同侮辱天庭,侮辱所有天庭仙家。 一时之间,灵霄宝殿上众仙家都群情激奋,出列启奏,要派遣天兵天将,攻伐花果山。玉帝本来见太白金星办砸此事,还颇为担心,此刻见天庭难得团结一致,人人请战,当即笑着看眼身旁王母,起身一拍玉案,对众仙道:“天庭遭此奇耻大辱,众仙家荣辱与共。本皇这便发令,讨伐花果山妖猴!”“托塔天王李靖,及四大天王上前听令。”玉帝站于金銮殿上,神威如狱,手持令箭,高声发令。 “令李靖率天兵百万,会同魔礼青等四人与诸天各部,一起讨伐花果山妖猴。”“托塔天王李靖领旨。”“增长天王魔礼青领旨”“广目天王魔礼红领旨。”“多文天王魔礼海领旨。”“持国天王魔礼寿领旨。”当下李靖与四位天王出列领旨。玉帝见五位天王尽皆斗志高亢,心中欣喜,正要令五人这就行动。却见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出列奏道:“玉帝在上,妖猴辱我天庭,哪吒请旨随从父亲出征,为天庭以效死力!”玉帝一听哪吒请战,面露欣然,当即便振臂道:“好,本皇准请。 第210章 冲阵而出1 此一战关系天庭声誉,本皇便以托塔塔天王李靖为帅,哪吒为先锋,合同四大天王,率领天兵百万,讨伐花果山妖猴!”“臣等这便率兵出战,铲除花果山妖猴,为我天庭雪耻。”李靖与哪吒及四大天王,当即振声领命之后,往殿外走去。王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天庭如此同仇敌忾,却是异常的清醒起来。她可不信就凭太白金星刚才说妖猴侮辱他,侮辱天庭,便能激发天庭众仙神高亢斗志,使他们同仇敌忾!这天庭众神,皆是昔日各教弟子与封神大战后,神灵入了封神榜所化,虽然是天庭之人,但却依然供奉各教,他们如何能同心齐德?更何况那李靖向来首鼠两端,初为阐教弟子,后来归了西方教,初在殷商,后投姬周,这几番变化,便可知道其品性为人。 再者说了,那哪吒与李靖名为父子,实则毫无干系,哪吒当年剔骨刮肉,将肉身还与李家,以莲花化身,再凝聚灵珠子之体,只想找李靖报仇,有如何一听李靖出征,便愿随同他一起征战?他们父子不曾同仇敌忾过?如今有怎会同仇敌忾?李靖是西方教弟子,哪吒是阐教三代弟子。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却要合力对付这妖猴,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玄秘!莫非是西方教和元始等暗中勾结,要共同对付火云岛?王母一番思索,得出这番结论,她自己却被吓了一跳。 顿时不由的心神一震,方寸大乱起来。那圣人相争,其他人都为蝼蚁。她和玉帝同处这风暴中央,怕是一不小心,都会被碾为齑粉!一念及此,王母恐慌之下,立即在玉帝耳边一阵低语,将她方才所想,全部分析给了玉帝。玉帝一听王母吩咐,初时也是担心,但细细一思量,反不担心,竟满脸堆笑,高兴起来!王母正疑惑玉帝为何不忧反喜。 却听玉帝低声笑道:“这几位圣人斗法,必然又不知是因为何事绞上。如此正好,他们相互暗斗,我天庭方能坐收渔人之利。”玉帝自打小算盘,他却那里知道七位圣人早已商量好,佛道合流。佛道合流,天庭势必要成为佛道合流下的牺牲品。玉帝和王母如何会看的这么远?可惜玉帝还自以为他能坐收渔利,他如何忘了,三界万事,圣人皆能知晓。 更何况七位圣人暗中斗法,又岂是他能坐收渔人之利的?不说玉帝打起了小算盘,只说托塔天王李靖,率领哪吒,协同四大天王,点齐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共计百万天兵,浩浩荡荡出南天门,往花果山而来。只见半空之中,金光闪烁,银光泛滥,百万天兵遮天蔽日,如同亿万飞蝗,哗啦啦飞在空中,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到了花果山地境。 当下李靖率领众将,将花果山团团围住,布置好一十八架天罗地网阵,扎好营寨,便立刻派九曜星去打头一阵。花果山中。悟空吩咐山中妖兵整顿齐整,随时等待作战,他则在虎皮石凳上闭目养神起来。这才过过半个时辰,便听的一个小猴,急急跑来,大声报道:“大王,天兵来了,天兵来了。”悟空从石凳上睁眼看这小猴,见小猴未有恐慌之色,却是满脸兴奋,心中不禁一阵满意。 如此才能看出他这些年的训练没有白费!“说,是何人前来?”那小猴当即报道:“有九个凶神,口称上界来的九曜天神,口出狂言,还说要砸烂山门,收服大王。”悟空一听是九曜前来,静坐石凳,看一眼身旁的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却是摇头一笑:“两位师兄,这番功德来了。我等这便一起出山去看。”当下悟空与两大灵猴,率四健将,领七十二洞妖王,三十六岛妖主,出阵来看。 悟空一见九曜星,化作九个奇异巨大神人,在山门前,各持兵器,不断轰击洞门,大造声势,不由大笑起来:“小小九曜恶星,便敢来打头阵,在我花果山门前逞能,莫非以为我花果山无人么?”九曜星君一听悟空一个石猴,竟然嘲笑他们,当即齐齐一声大吼:“你这石猴,不通天地礼仪,出生之时,便冒犯我天庭威仪。后来逃过一死,又仗着是圣人弟子,屡屡上我天庭偷取蟠桃和仙丹。 如今看我等不擒下你,送到灭妖台上,将你打成飞灰!”悟空一听此言,当即大怒:“你等这些毛神,有何法力,竟然敢出此浪言,评价我老孙,且看我这棒子,让你们知道,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悟空一声大喝,当即将亲自动手,将手中金箍棒舞动,化作一人合抱粗细,抡起来就往九曜星君轰去。他最忌讳有人提起天庭当年雷劫轰他之事,如今听到九曜星君,这等毛神也对他指指点点,大怒自然无法收束。 九曜星君见悟空金棒抡起,风声雷动,金光如电,看阵势,估摸一人难以抵挡,当下九人一齐涌上,就来抵挡悟空。他们又岂知道,这金箍棒重有一万三千五百斤,如今被悟空抡起来,若是磕上那么一下,他们怕都会被击成粉末。九曜星君不知悟空厉害,一个个挺兵器来战悟空,兵器方一接触悟空金箍棒,便只觉一阵磅礴大力,难以抵挡,户口齐齐被震裂,手中兵器,已经瞬间被金箍棒磕飞了出去。 九曜见悟空如此厉害,哪里还敢再多言一句,兵器也不要了,当下转身往阵中败退而去。悟空和花果山一众妖兵一见此景,却不追赶,都是大声做笑起来。更是有几个妖将将九曜星君兵器收起,拿在手中舞动不停,极为兴兴奋。却说托塔天王李靖见九曜星君,出去不到数十呼吸,便丢盔卸甲,丢了兵器,逃回了中军大帐,不由震怒,横眉冷喝:“九曜星君,你等如此作战,导致初战不利,大大有损我天庭士气。 第211章 冲阵而出2 如今若是无话可说,本帅便只好将你等明正典刑!”九曜星君见李靖震怒,急忙分辨,“天王,那妖猴十分骁勇,不知使何法宝,我等兵器一触即飞,这才败下阵来!”李靖本欲斩杀九曜星君,心下一想,阵前斩将,军心不稳。当即一挥手,让人讲九曜先行收监,便站在中军大帐,调遣哪吒、四大天王与二十八宿,一同出来相斗悟空。悟空见李靖亲自前来,并不认识,当即手中金箍棒往身前一拄,阵声问道:“你乃天庭何人,竟不知高低,前来我花果山送死。” 李靖一听悟空这话,心下无语,这猴头实在欺人太甚!想他李靖肉身成圣,奉为托塔天王,又为天庭统兵大元帅,平时更是在灵山加领十亿佛兵。三界之中,更是不知有多少生灵供奉他李靖。这妖猴竟当面如此侮辱他,这不是仗着圣人亲传弟子,不将他人放在眼中么?!李靖思量再三,震怒之余,竟是连话都懒的再说一句,一举手中金鞭,向后方挥动令旗天兵一指。 那天兵当即挥动令旗,将李靖所发总攻命令,传给了百万天兵天将。百万天兵接到总攻之令,顿时便如泄闸洪水,滔天黄雾,汹涌往花果山涌来。悟空一见这阵势,心下虽然吃惊,天庭人多,人却是豪放大笑一声,也是一挥金箍棒,发动了总攻命令。万千妖兵与百万天兵,顿时相互撞在一起,大战起来。只听的乒乒乓乓兵器相交之声如雷,扑扑惊动天地,啊啊喊杀之声,声震天穹,直冲九天。 这一场大战,自一开战便是一场乱斗。悟空冲入敌阵之中,将金箍棒舞动,一个人抵住四大天王与托塔天王李靖,还有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六人。两位灵猴则腾出手来,各自舞动玄铁棍,冲入天兵天将阵中,如同砍菜切瓜,横冲直撞,将天兵天将的天罗地网大阵,冲的毫无章法。悟空见这几位斗他一个,当即将虚无身法施展,人如鬼魅,在空中闪动不停,又将九转玄功以及那地煞变化之术施展,从身上摸下一把毫毛,丢在口中,嚼上几下,往外一吐,喊声“变!”当下变出成千上百悟空,都使金箍棒,来战五位天王及哪吒。 李靖等六人合力才堪堪抵挡住悟空,如今悟空变出成千上百化身来,如何能够抵挡?这几位一见这么多悟空,当即位心中一慌,手中吃力,不片刻便被悟空分身,赶的胡乱逃窜,只寻着大营,往回逃奔。悟空身化万千,将四大天王,李靖与哪吒追击至对方营寨之下,见对方避而不战,遂摇身收了毫毛,往洞府而来。方到洞府上空,这才发现,天兵天将早已退去。 花果山上众妖兵也不见了踪影。悟空又飞至水帘洞前一看,有两大灵猴与四健将,护着花果山一众妖猴,正在那里往山外观望。悟空上前询问战况如何。那被悟空任命为元帅的赤尻马猴上前回道:“这番与天庭一战,七十二洞妖王与独角鬼王等尽被众神捉去。我与通臂师兄,拼死驱走天兵天将,护着我花果山弟子,这才保的无虞。”悟空一听这话,却是一笑:“师兄,如此无事。 我已得胜回来。明日若天庭再出兵来战,若请来高人助阵。我也烧香传信,请我那七位结拜兄弟,前来助阵。想来过上一段时间,我家老师便会让众师兄师姐前来相助,到时战败天庭,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花果山众妖猴一听悟空这话,当即又是欣喜起来。谁人不知火云岛中弟子各个都是大神通者。那首徒赵公明,已经是大罗金仙,那三宵娘娘,也是有混沌钟等灵宝,还有如孔宣、陆压等强人,不知多少。 要是他们前来一人,怕是天庭都无法抵挡!更何况来好几个?!却说悟空等人,在花果山中定计,毫不将天庭放在心上。这边四大天王与李靖父子收兵回营,则极是丧气,还在为方才被悟空一人战败而沮丧。李靖正在愁眉,下场如何继续战斗,却听着各将陆续进账来报战功。陆续进来的天将,有说拿住虎豹的,有说拿住狮象的,有说拿住狼虫狐骆的。 虽然不曾捉着一个猴精,但也是擒拿了十万左右妖兵,却是将花果山那些旁系妖兵势力,给铲除了个干净李靖几人听罢这战果,愁绪一去,当即欣喜,赏劳了有功之将,又吩咐天兵天将,守好天罗地网之阵,便向天庭传信,要求增添援兵。灵霄殿上,玉帝得到李靖奏报,听说初战得胜,心中大喜,又听要求增派兵力,不禁疑惑起来。既然初战获得大胜,为何却反而要求增兵?玉帝细眼一扫请功表上,一长串妖兵名单,却发现竟然没有一个猴兵,不由震怒,看着殿上众仙道:“如此也算大胜?”众仙不知玉帝为何发怒,一旁王母看过请功表,亲自向众仙解说了一番。 众仙明白过来,顿时也都皱眉不语起来。灵霄殿上,一众仙家正沉默之时,便听的当值天兵上殿报道:“南海落伽山观世音菩萨,有事请见。”玉帝一听大喜,正愁无处去请救兵,救兵便来了。当即宣道:“请菩萨上殿。”过不片刻,便见一身白衣,右手捏布施印,左手端玉净瓶杨柳枝,法相高洁,相貌端庄的观世音菩萨走入殿来。众仙一见菩萨上殿,其中已有四大天师、赤脚大仙等众,上前来迎着菩萨,将玉帝与众仙烦恼细说给了菩萨。 第212章 尘埃落定1 这菩萨一听众仙之话,淡笑浅语道:“贫僧此来便是要见玉帝,为众仙家解忧排难!”众仙一听这话,当即让开路来,让菩萨上前与玉帝礼毕,又与王母相见,安排坐下之后后。这菩萨却不说天庭烦恼,只问道:“蟠桃盛会之期将近,不知盛会安排如何?”玉帝当即尴尬道:“每年请会,喜喜欢欢,今年却因妖猴在蟠桃园胡闹,没剩几个好桃,再加上要攻伐妖猴,甚是虚邀也。” 观音一听此言,心中明白,他此番前来,正是做佛道合流,度化东方有缘之人西去,一听玉帝此言,却故作不知问道:“这妖猴是何出处?”玉帝叹气道:“说来这妖猴却是大有来历。他乃是圣人女娲,当年补天之后,一块五彩神石,因在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灵地,吸天地精华,孕育而出。当时生出,他即目运金光,射冲斗府,对天庭大有不敬。 本皇以雷劫轰之,是以结下因果。后为红云圣人弟子所救,被圣人收做门下,传了大神通。前番不久,红云圣人不知因何,又将其驱逐到花果山,遂在花果山占山为王。且因其有大神通,常结交三界六道,各界妖王,结为兄弟,为地仙界妖族称为八大妖圣。之后这妖孽又大闹地府、龙宫,玉虚宫符旨令天庭伐之。本皇欲擒拿之,又恐伤及无辜,遂派遣长庚星去招安,却不想被那妖孽侮辱而回。 是以才派李靖等率百万天兵伐之,无奈那妖猴能力高强,座下又有强将,一场大战,天庭虽然捉了许多妖兵,却是未伤及花果山一草一木,这妖猴更是无人能擒拿下!”菩萨听着玉帝这番细说,心中暗道,这妖猴悟空,便是红云圣人定的那名西去之人,只是不知其道行到底如何,又该如何度化其去西天取经?!菩萨略微沉吟,便有了主意,当即笑语道:“玉帝,可遣贫僧弟子惠岸行者去花果山,打探军情,试试妖猴法力,贫僧再行定计。” 玉帝一听菩萨要鼎力相助,当即喜滋滋道:“多谢菩萨相助。”于是惠岸行者接了观音、玉帝法旨,一整衣裙,执一条铁棍,架云离阙,出南天门,不片刻便到了花果山前。惠岸见百万天兵,层层叠叠,将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立在云头,对下喝道:“守门天丁,烦你传报。我乃李天王二太子木叉,南海观音大徒弟惠岸,特来打探军情。”营里五岳神兵,一听是李靖之子,当即将话传入辕门之内。 又有虚日鼠、昴日鸡、星日马、房日兔,将话传到中军帐下李靖身前。李靖一听木叉来了,心下大喜。木叉来了,那观音自然来了!那观音天皇得道,先是阐教二代弟子,后来老子化胡,立小乘佛教,又辅佐多宝,这才成观世音菩萨法身,法力自然不是悟空能够相比的!李靖当即欣喜传令,让放木叉进来。木叉一进大营。李靖不等木叉说话,当即问道:“孩儿,菩萨在何处?可是菩萨让你先来安顿,他随后就到?”木叉一听此语,当即疑惑道:“菩萨尚在灵霄宝殿,孩儿是受菩萨、玉帝法令,特来探实军情,试一试那妖猴法力。 好回报菩萨,让菩萨定计!”李靖一听此言,虽然略感失望,却也只好将前番事情细细向木叉叙说起来:“昨日到此安营下寨,着九曜星挑战,被这厮大弄神通,将九曜星大败而归。后我等亲自提兵,那厮也排开阵势。我等百万天兵,与他混战至晚,他使个分身亿万的战法,将我等战退,及收兵查看时,才发现只捉得些狼虫虎豹之类,不曾捉得他半个妖猴。 今日尚未出战。”正在这时,却听的辕门外有人来报道:“那大圣引一群猴精,在外面叫阵。”木叉一听此话,当即抱拳道:“父王,孩儿蒙菩萨吩咐,下来专门一试妖猴法力。如今正好上去,大战一场,试试他的高低!”李靖一听这话,虽然担心,却也为了让木叉尽早将悟空能耐传给菩萨,自我安慰道:“想来木叉我儿,这些年随菩萨修行,已经修得大神通,便由你出阵与他战斗!”木叉一听此言,当即双手抡开铁棍,束一束绣衣,跳出辕门,高叫一声道:“那个是齐天大圣?”悟空挺如意棒,一见是个白面儿郎,当即应声道:“老孙便是。 你是何人,如此探问,似有不服?”木叉铁棍一指悟空,愤而不平道:“我乃李天王二太子木叉,今在观音菩萨宝座前为徒弟护教,法名惠岸,你有何本事,敢称大圣!”悟空一听是此言,暗自揣摩,天庭莫非就听得动这种亲戚来助阵么?当即便道:“大圣不大圣,手上铁棒自然会告诉你。只可惜你大好年岁,不在南海修行,却来此送死做甚?”木叉一听悟空将他毫不放在心中,大受侮辱,怒吼一声:“我蒙师父差来打探军情,看看你这猴头,到底有何本事!”悟空一听木叉称他猴头,也是动怒。 老师红云乃是圣人,爱他、护他,才称他猴头,小小木叉又算何物?也敢称他猴头!悟空一念及此,当即大怒道:“你是何物?我乃女娲补天灵石,吸取天地精华成形,拜在圣人门下学法,这猴头也是你称的?你师教徒无方,你父教子不成,今日便让老孙棒子,教你如何识人认物!”当下悟空、木叉各自大吼一声,双双舞动棍子,两厢斗在了一起。 第213章 尘埃落定2 悟空虽然修行日短,但毕竟来历非凡,天赋超群,数十年修为,已然道成太乙,法力超凡。木叉虽说有封神功德,又是肉身成圣,也有千年修为,但与悟空相比,毕竟相差太远。悟空与与其棍来棍去,不过五六十合,还未施展任何神通,那木叉就已经臂膊酸麻,不能迎敌,虚幌一幌,败阵逃走了。当下就惹的悟空一阵大笑,暗笑这等本事,也敢说那些大话!木叉未料到悟空如此厉害,逃回营区,见了李靖分外羞赫,当即奏道:“这猴子虽然太过傲慢,但神通却是非凡,孩儿远远非其对手,这便上灵霄宫,向菩萨玉帝等去报军情。” 当下木叉又瑞霭祥云,须臾,便径至灵霄宝殿,对玉帝、菩萨施礼。观音见木叉表情,已猜出一二,悟空根性深厚,岂是自己这弟子能比?当即问木叉道:“你去打探,试出这猴子法力到底如何?”木叉又露羞赫之色,道:“弟子与那猴王战了一场,弟子只能撑五六十合,便已无力再斗,败阵下去了。却是未曾试出他的真实本事。”玉帝一听这话,只看观音,等观音定计。 观音听说悟空如此实力,已然多少明白悟空法力,当即心中暗思,红云弟子各个不凡,这悟空怕是已至太乙金仙之境,若是想将其真实本事看个明白,恐怕还需红云圣人门下,与他神通等同的,才能看的真切。观音一念及此,当即合掌向玉帝启奏道:“陛下宽心,贫僧举一神,可擒这猴。”却不知,观音要向玉帝推举何人?这场悟空伐天,藏于佛道合流大势之下,各位圣人呢又将如何盘点此番因果,请看下章。 “陛下宽心,贫僧举一神,可擒此猴。”“所举何神?”玉帝期盼至极。“乃陛下令甥显圣二郎真君,现居灌洲灌江口,享受下方香火。他也是红云圣人弟子,为这猴头师兄。昔日曾力诛六怪,封神之时,肉身成圣,又有梅山兄弟与帐前操练一千二百草头神,神通广大。只可惜,他听调不听宣,陛下可降一道调兵旨意,着他助力,可以试试,看他可愿听调前来。” 玉帝一听观音此言大窘,他先前曾请杨戬提前化解与悟空的因果,未料到因果未曾化解,却反而加深了。如今却不知下令调他,他还会不会来。再者说,杨戬是听调不听令,最终还是要红云圣人点头,才会带兵前来。玉帝一番思索,只好实话相告:“大士不知,昔日我请二郎他去找这猴头化解因果,却未料那猴头一听二郎提起天庭,竟然连他也不认。 若是再去请二郎,让他师兄弟交恶,怕也太不和情理。再说,没有红云圣人法旨,他也未必听调。”观音闻言略略点头,暗自思量,佛道合流是七位圣人所定,这悟空便是那西去五人之一,红云圣人自然不会阻拦悟空去得功德,为火云岛积攒气运。只是杨戬到底会不会前来,还要看红云圣人打算。当下观音便道:“玉帝却无需妄自揣测圣人心思。 红云圣人想必早已对真君有所安排。如今只管先去调真君便是。”玉帝听观音说的言之凿凿,当下只好令仙官去请杨戬。这仙官领旨出灵霄宝殿,下南天门,径自驾云往灌江口去了。却说红云圣人因有老祖令众圣闭关千年,不得出山之令限制,一直在在火云岛闭关,从不出山,但却并不禁人去见他。火云岛静室中,红云与后土并坐上首,火云岛一众弟子分坐两排。 “老师,悟空师弟如今在花果山与天庭对抗,我等师兄师姐却是不闻不问,任他被人欺凌,这让三界六道众生看在眼里,却显得我火云岛软如可欺,也似老师对那几位圣人忌惮退让一般。”云霄手托混沌钟,看着红云静静说道。红云还未答话,却见一身碧衫,性情急躁的碧霄,急急出声道:“老师,纵然是七位圣人商定佛道合流,也没来由非让师弟受苦,遭受几教杀伐困顿。 只要老师点头,我等着便去花果山助师弟,到时即便是人、阐、佛、截四教共伐,我等也是不惧。”“老师,老师……”一时之间,静室中火云岛众弟子都是群情激奋。红云沉眉闭眼,听一众弟子请战,直到他们都平静下来,这才抬眼道:“汝等众人怎不明白为师良苦用心!”“天道至公,损有余而补不足。我火云岛不立大教,却有如今福缘气运,使四教齐力来伐,都无可奈何,还不是为师深知这天道至公之理。 若为师立教,火云岛纵然能得些虚名,却怎能有今日繁盛。今日为师不但不会准你等去助悟空,还会安排你等去给他制造麻烦,磨练磨练他!”坐下众火云岛弟子,听的红云这话,顿时都是一阵惊异,他们实在未料到老师为守天道至公,竟然如此安做。当下云霄就急急道:“老师,弟子知道你全为我等着想。但悟空也是老师弟子,若是令我等去难为他,必然伤他甚深,令他对我火云岛寒心啊。” 红云听到这话,却是轻轻一笑:“我火云岛众弟子,岂是有一个平凡的。若是悟空连为师今日这点谋算,也看不通透,那他便没有资格做我火云岛弟子。”红云说罢这句,一反平日温和之态,起身而去。却是将一干弟子和后土晾在了静室中。后土一见此情,虽然不知红云为何牵扯到悟空之事,便如此反常,也只好吩咐众弟子散了,等红云清静下来,再去问他原因。 第214章 小人行径1 红云此刻却再明白不过。他要成就悟空,让他成为那个胆大无畏,正义凌然,人人敬爱的美猴王,就只有这么做。只有让他经历历磨难,才能成长坚强。至于在他调教弟子的时候,若是那几位圣人不安分,想趁着他做这些事情,对火云岛有所图谋,那日后佛道合流事了,自己合道之前,自然要和他们算算总账,让他们也知道红云圣人的脾气!却说仙官领了玉帝观音法旨,出南天门驾云,不片刻便径至灌江口。 再过片刻,便直至真君之庙。这时,早有把门的鬼判,传报至里道:“外有天使,捧旨而至。”杨戬当即与梅山众兄弟,出门迎接旨意,展书一看,只见上写:“花果山妖猴齐天大圣作乱。因在宫偷桃、偷酒、偷丹,搅乱蟠桃大会,现着百万天兵,布下天罗地网,围山收伏,未曾得胜,今特调贤甥同义兄弟即赴花果山助力剿除。成功之后,高升重赏。” 杨戬一看此旨,眉头攒起,一阵疑虑。纵然他已经原谅舅父当年困母亲于桃山之事,也不见得自己变就会听他差遣。在这说了,他今日为何如此不识情理,竟然逼他与同门师弟交恶!真是不知他如何想的,难道天庭那官位,便足以令他堂堂圣人弟子动心么?!杨戬心中正自恼怒玉帝旨意,此刻却听的一名草头兵上前道:“真君,有火云岛符旨到。” 杨戬一听是师门之命,不敢怠慢,当即接了符旨,进庙内将玉符安置在香案上,焚香恭敬拜了三拜,这才开启玉符看了起来。只见玉符上书写一行大字:“火云岛弟子杨戬听令,今为师特令汝代师训导悟空。”杨戬一看这玉符,那还不明白是何意思,当即微微一笑,轻蔑看看那传令的仙官道:“你且请回,本神不日便来拔刀相助。”当即杨戬唤梅山六兄弟,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聚集殿前道:“适才我师令我去代他教导悟空,我等这便去一趟花果山。 记住,并非奉玉帝旨意!”众人一体杨戬此话,自然明白意思,都点头忻然愿往,各自点齐本部神兵,驾鹰牵犬,搭弩张弓,纵狂风霎时过了东洋大海,径至花果山。杨戬一见百万天兵围住花果山,当即叫道:“赶快撤开阵来,容我进去。”众天兵天将一见是杨戬,撤开大阵,开营门放杨戬等人进去。方走至辕门,就见四大天王与李天王俱出辕门来迎接他。 杨戬见此客气道:“今日杨戬特奉师命,前来会会我那师弟。你等快将只需观战即可。”李靖等人听的杨戬这话,不敢反驳,当即点头同意。杨戬见几人答应,这才领着四太尉、二将军,连本身七兄弟,出了天庭营寨,径直来到花果山水帘洞,却见猴兵猴将正在那里排作个蟠龙阵,正在操练阵法。那阵中中军里,立一竿旗,上书“齐天大圣”四字。 杨戬一看这面旗子,心中却不禁摇头不已:“这师弟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称这等名号。”还未及杨戬上前喊话,令猴兵前去报信,早有猴子将话传了进去,一眨眼,悟空掣金箍棒,整黄金甲,登步云履,按一按紫金冠,腾出营门,便来见他这位师兄。悟空一见杨戬,笑嘻嘻将金箍棒掣起,高叫道:“师兄,别来无恙,今日你来,不知又是作何说法?莫非老师令你来助我。” 悟空虽然因杨戬和玉帝的关系,曾与杨戬大战,但毕竟还认他是师兄,如今见杨戬前来,自然第一下便想到是杨戬来助他了。杨戬一听悟空这话,却是微微摇头道:“悟空,师兄今日前来,便是奉老师玉符前来训导你,将你擒下交与天庭处罚!”悟空一听杨戬这话,面上发红,却是不信:“杨戬你自愿助你舅公来便罢了,却怎敢大胆借老师名头!老师乃圣人至尊,岂会做出令师兄讨伐师弟的事情!”杨戬却是不愿和悟空辩解,他也不知红云为何要下此道玉符,当即一拱手,将玉符递给悟空,让他自己看个明白。 悟空展看玉符一看,顿时一阵心神颤动,对他来说火云岛便是家,红云便是他最亲之人,如今亲人帮他便罢了,竟然还要将他擒拿交给仇人。悟空一念及此,如中魔咒,将金箍棒往空中竖立,对杨戬便是一声怒吼:“杨戬,既然老师让你讨伐于我,今日我变索性见见你的真本事。”悟空还是不信这是红云之意。他仍以为是杨戬在红云面前搬弄是非,这才使得红云下了此道玉符,所以将气全攒在了杨戬身上。 杨戬一听悟空此语,当即振声道:“师弟,既然如此,那师兄我就得罪了,老师如此安排,自然有大道理。你我今日便真正堂堂正正较量一番,也让师兄见见你的真本事!”刀棍相交,不过两个呼吸,杨戬与悟空已经交战三百多回合,杨戬一见如此,将身形抖动,变化神通,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刀,好似华山顶上之峰,青脸獠牙,朱红头发,恶狠狠,往悟空劈头砍来。 悟空与杨戬修的功法全都相同,一见杨戬施展如此神通,也不示弱,当即摇身一晃,也变得与杨戬身躯一样,嘴脸一般,举一条如意金箍棒,就似昆仑顶上擎天之柱,抵住了杨戬的三尖两刃刀。这两人如此斗法,却早将花果山上一众猴兵猴将,和围在花果山外的百万天兵,唬得神魂动荡不已,大多都埋头不敢再看。杨戬与悟空变做法天象地的规模,正战斗时,悟空见的山下群猴惊慌,自觉不妥,遂收了法象,掣金箍棒抽身就起,却是要另外寻个个地方,在与杨戬好好大战一场。 第215章 小人行径2 杨戬见悟空撤走,大步赶上道:“师弟,那里走,趁早让师兄擒拿你,也好交差。”悟空依旧不理杨戬喊话,直直往东飞去。杨戬无奈,只好继续追赶。“悟空,你莫要跑了,赶快俯首请降,也好让我回去向老师复命!”杨戬展开虚无神法,追着驾筋斗云的悟空,急急喊道。“杨戬,一定是你在老师面前搬弄是非,让他老人家对我有了偏见!”悟空回头答上一句,继续往东飞驰。 “既然如此,你可驾云往火云岛去,问问老师!”杨戬也不辩解,犹自答道。“你当我不敢么!我这正是去往火云岛!”悟空筋斗云转瞬已在十万八千里外。杨戬只好急急施展虚无身法在后紧追。天庭之上,观音、玉帝等人见杨戬追不上悟空,也是着急,听的悟空要去火云岛,却都担心起来。虽然红云圣人令杨戬来擒悟空,但若是悟空前去狡辩一番,红云圣人万一又变了想法,那可如何是好。 便在这时,只见天上一道白光一闪,忽悠悠就落在了正往火云岛飞去的悟空头上。悟空早已看清,那往他飞来的是个白森森的圈子,看去并不如何了得,正想等那圈子飞近了,再出手拿下,未料那圈子落到头顶,他竟然如何都躲不过!正自无可奈何,只听嘣的一声,犹如被金石砸中,一下就砸下了筋斗云。杨戬正在后面紧追悟空,却并未看清这些,他只见天空一道白森森光芒一闪,悟空便跌下筋斗云去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展开身法,上前就趁机将悟空擒住了。 这厢杨戬擒下悟空,遵照红云吩咐,将悟空交给天兵后,这才积急急往火云岛来复命。火云岛,红云端坐蒲团,神识洞开,早将杨戬、悟空两位弟子斗法,以及悟空被擒的经过看在了个清楚。红云知道那白森森的圈子是老君的金刚琢,如今他要借他人之手,让悟空经受些磨难,早日成长起来,却也懒得与老君计较。但有一地点,却也是他未曾料到。 他实在未料到,悟空修道速度竟如此快速,才短短数十年,竟然与杨戬已经相仿了。若是等悟空经历过天庭这一难,再完过西去取经的功德,那他又会成长成什么样?想来经过这两番劫难,悟空斩去善恶二念应该不是问题!红云如此一想,也是惊叹起来,斩去善恶二念,若是再斩去执念,那混元道果便算成了,这弟子还真是令人惊愕!“师兄,真要让悟空经历三灾七难,才能使他成道?”后土见红云一番思索,掐指默算悟空的际遇后,看着红云,犹豫问道。 红云却是毫不犹豫:“师妹,这是自然。不经历三灾七难,他如何斩去善念、恶念、执念,道成混元?”“师兄,不觉有些操之过急?纵然悟空修道天赋超群,但他修道才多少岁月?我火云岛中如云霄、琼宵、碧霄、六耳、孔宣等人才斩一尸,师兄便想让悟空百年之内斩去二尸,这如何……”后土追问起来,她知道七位圣人共商佛道合流,悟空是五人之一,要得功德,必然要受厄。 只是未料到,受上些许厄难,便能令悟空斩去二尸。那这厄难也受的太划算了吧?再者说,斩三尸凭的是悟性和机缘,动辄数十万年不见得会成功,悟空若是如此短时间斩去二尸,那岂不是天地间修道最快之人了!“师妹看着便是,悟空执念难去,但善、恶二念却是极好斩断的。”红云回答一句,看着一众天兵将悟空已经压到斩妖台上,平静的脸上竟然露出兴奋神情,起身对后土道:“师妹看着,悟空要斩恶念了!”“什么,悟空快要斩恶念了。” 后土一听红云此话,惊愕之下,立即放开神识,静静看着被压到天兵压到斩妖台上的悟空,看他如何快法?红云看着身旁后土一副专注的神情,心中却是思量起来。先前悟空出世时,被天庭雷劫轰击,险些丧命,此为第一难;如今遭受师门抛弃,受天庭讨伐为第二难;以后被老君在八卦炉中炼七七四十九日为第三难。历经此三难,足以使悟空斩去恶念了!到时他斩去恶念,被三昧真火炼出火眼金睛,便可以西去取经,再经历七灾,令他斩去善念。 至于这七灾,又该怎么安排。红云一边掐指盘算,安排悟空西去路上,要经受的苦难,一边看着斩妖台上,即将遭受苦难的悟空。天庭斩妖台,悟空被绑在降妖柱上,此刻正遭受着天庭的百般折磨。斧砍刀剁、枪戳剑刺,只听的乒乒乓乓之声,件件兵器砍在悟空身上就断成几截。悟空浑不在意,凭他天地混沌之体,如何惧怕这些仙兵仙器!这边玉帝等人看的也是惊愕,当即便令南斗星令火部众神,放火煨烧,却依然不能烧伤悟空。 如此玉帝又着雷部众神,以雷屑钉打,还是不能伤损悟空一毫。玉帝、观音等人见此,也是不断惊愕,都不知如何处罚悟空,正在这时,却听的兜率宫一道声音传来:“这猴头本就来历非凡,再加上吃了蟠桃,饮了御酒,又盗了仙丹。还有我那五壶丹,有生有熟,被他都吃在肚里。运用三昧火,煅成一块,所以浑做金钢之躯,急不能伤。便将他带到我兜率宫,放到“八卦炉”中,以文武火煅炼。 炼出我的丹来,他身自为灰烬矣。”玉帝一听圣人发言,心下高兴,如此即便得罪红云圣人,也不是他的罪过。当即便令六丁、六甲,将悟空解下,送到老君兜率宫去了。火云岛中后土看到老君又插手,想真要悟空性命,急急问红云:“师兄,你还坐得住,这老君便要害悟空空性命了。”红云却是摇头静静道:“老君徒做恶人,成就悟空斩去恶念而已!”后土听的红云这话,虽然担心,却也只好平静心情,继续看悟空遭遇。 第216章 宵小有所指1 兜率宫中,悟空被解去绳索,穿琵琶骨,推入八卦炉中后。老君便令看炉的道人,架火的童子,将火煅烧起悟空来。八卦炉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之形所炼,有包含天地八相之意。悟空被推入炉中,只好钻在“巽宫”位下,借着巽风,躲避三昧真火,只是未料到没了火烧,却是有阵阵恶烟出来,将一双眼睛熏的不住流下眼泪。 悟空在八卦炉中经受三昧真火,八卦烟熏,又将先前种种苦难经历回忆起来,一想起被天庭用雷劫轰杀,老师命师兄杨戬助天庭讨伐他,以及方才被天庭用各种兵器砍杀,如今又经受老君如此折磨,心中越想越是着魔。只觉的体内一股恶念难平,恨不得将这天地毁成芥末。悟空越想越加愤怒凶狠,体内戾气冲在颅顶,聚集在神庭穴,愈加旺盛,竟然连烧到头顶的三昧真火都冲灭了。 悟空心中恶念难平,越加难以遏制,到后来元神、肉体竟也被这恶念控制,不为他所制。如此这般,转眼变是七七四十九日。这一日正是第四十九日,悟空只觉泥丸宫一声爆响,神庭穴中嘭的一声飞出了一道金光。这时悟空浑身陡然一阵,涌起滔天金光,便在这金光中,一只身穿黄金甲、持金箍棒、穿步云履的暴猿轰然一声顶开八卦炉,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一时之间,天地之间金光涌动,全往悟空体内涌入,悟空只觉体内真元磅礴,霎时便长了千倍万倍!“竟然是斩了恶念!竟然是斩了恶念!”悟空瞬间明白过来,也不犹豫,一晃身形,将那恶念法体收入体内,当即两眼一整,瞪着看炉的两个童子。未料悟空这一瞪眼,两眼之中便射出了两道金光,两道金光一闪,一下就射到那两个看炉的童子。 悟空也是惊讶,却未料到经过这一难,他的眼睛竟然能发射金光伤人。只是此刻悟空也无暇细细思量眼睛之事,他见八卦炉打开,见此再不犹豫,将身一纵,跳出丹炉,忽喇的一声,蹬倒八卦炉,便逃出了困顿!架火、看炉的童子们一看悟空出来,赶紧来拦他。悟空三拳两脚,便将几个童子推倒在了地上。一得空闲,悟空立即从耳中掣出如意棒,迎风晃一晃,变作碗来粗细,拿在手中,晃动金箍棒,便往兜率宫外面冲去。 悟空如今刚斩恶念,法力大增,便如猛龙出海,哪里还管无辜冤枉之说。只将金箍棒舞动,不分上下,一直打出兜率宫,见到天兵天将、仙女仙人乱打一气,不过片刻已经打到到通明殿里,灵霄殿外。却是一心要去打杀玉帝一番。悟空刚打到通明殿,却见那佑圣真君的佐使王灵官正在执殿。这王灵官一见无人能挡悟空,立即掣金鞭上前挡住悟空吼道:“泼猴何往!有本仙在此,切莫猖狂!”悟空如何将区区护殿将军放在眼中,连分说都懒得分说一句,当头举棒就打。 王灵官如何抵挡如今的悟空,才抵挡两个回合,就被悟空金箍棒扫的跌倒在了地上。这时却见佑圣真君,率三十六员雷将齐来,将悟空围在了通明殿上。悟空一见雷部诸神,心下更添怒意,当年便是雷部用雷轰击刚出世的他的,今日正好报了此仇!打到灵霄宝殿上,打杀玉帝老儿,还了前场因果!悟空一见雷部诸神,当即将如意金箍棒抡出一片棍影,雷部正神闻仲本想上前拆当,一看众神将,一被金棒磕到,就顿时抛飞而起,心中大惊,这些神将虽然都是封神榜的一点神灵,但也都是大有神通者,如此一下就被打飞,自己比他们也强不了多少,如何能够抵挡!闻仲明白不能抵挡,只好往灵霄宝殿撤去。 悟空见闻仲撤走,左遮右挡,把如意棒幌一幌,变作三条,六只手使开三条棒,好似纺车儿一般,滴流流转动如轮,迅速将其他雷部众神打到,便追着闻仲往灵霄宝殿冲去,势要与玉帝了结前场因果。须弥山,灵山胜境,雷音宝刹之前。四大金刚、八众菩萨对天庭使者礼毕,立即转达给多宝如来。不片刻一个小沙弥,便引天庭使者至功德宝莲台下,往端坐其上的如来礼拜之后,侍立台下,等多宝如来文化。 多宝端坐莲台,见是天庭来的使者,不知是何事,当即问道:“玉帝何事?”那使者早已等的心焦,一听多宝文化,迅速将悟空大闹天庭,要与玉帝了结因果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自然大多是说悟空的不是。多宝听过之后,明白是玉帝差人来求援。他乃是昔年截教首徒多宝道人以诛仙剑阵图修炼成如来法体,功成小乘佛教之主,是以对玄门道家之事很是清楚。 玉帝乃是三界至尊,地位如何高贵,请他这小乘佛教之主,怕是另有深意。多宝金身放光,看着一众佛子道:“花果山产一灵猴,聚众猴搅乱天界。天庭无可奈何,玉帝如今有难求助,我这便去看看,你等休的乱了禅位,我少时便回。”多宝如来吩咐众佛子后,唤来阿傩、迦叶二尊者相随,便离了雷音寺,施展大神通,不片刻便赶到灵霄宫前。 悟空手持如意棒,将金棒高举,此刻已经将灵霄宝殿打的一片残破。这厢里玉帝端坐龙座,静静看着悟空大动干戈,除了脸上有些阴沉,却是并未动手。他曾是鸿钧祖师坐下昊天童子,虽说比几位圣人差些,但也是斩去善念、恶念的准圣人物,对付悟空一个修道时日尚短的猴子,还是不会费力的。只是他一直隐忍至今,为一个猴子便轻易动了手,也未免显得将一个后辈看的太重了。 第217章 宵小有所指2 玉玉帝冷眼看着悟空大肆欺辱天庭众神。对他来说,坐在这个位子上,不过是被几位师兄强迫上去的,既然从一开始,便跌尽了脸面,那索性不要这脸面的好!只要隐忍着,总有一日会证道混元,成就永恒。总比为了脸面,被圣人借机杀伐,断了修道念想好。玉帝面上一副阴狠冷鄙神色,心中却是平静如常,对于他这种修道不知多少岁月,见过巫妖大战,毁坏天地的人来说,悟空这些闹法,实在是小儿戏,一点都提不起精神。 “玉帝老儿,你恬为三界之主!今日索性便让我替三界除了你这不分是非黑白的老东西!”悟空将几个天将打翻在地,棒指玉帝怒骂一声,已经挥棒往玉帝当头劈来。金箍棒携风掣电,快如一道金色闪电,转瞬已经到了玉帝头顶。只是如此速度在玉帝眼里却如蜗牛爬行一般。到了准圣级别,与圣人一线之隔,法力虽然相差极远,但道行已经不差。 悟空这些手段,在准圣无匹神念扫射之下,根本算得什么。玉帝瞥一眼头顶的金棒,心中轻轻叹息一声,难道真的到了自己出手这种地步?看来只能与红云圣人真的结下因果了!玉帝心中轻叹一声,浑身一股含有的强悍凛冽之气保障,顿时大手一挥,五指张开,如同鹰爪,便要去抓金箍棒。“阿弥陀佛,贫僧险些来晚了。”便在这时,只听一声佛号响起佛号陡然在灵霄殿内响起后,便如同空谷回音,不断的在灵霄殿内震荡冲荡着。 悟空听的这声佛号,感觉神魂一阵,手中已经险险砸上玉帝脑袋的如意金箍棒,竟然无法在下去半分了!五指张开正要去抓金箍棒的玉帝,一见此景,鼻息轻轻一哧,当即收手,又恢复了先前那种平庸无为的样子。这时却见一个高达丈六,金身法体的佛陀走进了灵霄宝殿。被悟空打倒在地的仙人一见佛陀,立即爬起来拜到:“见过如来佛祖。” 悟空一见进来的佛陀,便是传说的佛祖如来,料定是他施的手段,阻拦了自己。当即收回金箍棒看着佛陀,怒视如来道:“你便是如来,为何阻拦于我!”多宝一见悟空问话,细细打量他一番,却不由心神一震。这便是红云圣人所说的西去五人之一么?竟然出世短短几十年,便已斩去一尸。如此速度,待完过佛道合流功果,却不知要成长到何种地步!如来心中惊诧,转瞬恢复平静,淡然道:“我为西方极乐世界释迦牟尼尊者,阿弥陀佛。 今闻你与玉帝结下因果,屡屡大闹天界,使得三界无数无辜生灵遭殃,觉得如此不是长久之法,特来化解因果。”悟空一听多宝此话,当即放声笑道:“你佛门不清净参禅,却管我之事。再者说,你有何本事,敢说如此大话,为我与天庭化解因果!圣人尚无办法,就凭你!”多宝听言,却是呵呵冷笑一声:“你这厮既然是天地孕育,有得圣人教化,如何不懂天数!因果缘法,岂与恩仇等同!玉帝昊天乃三界至尊,你若辱他,便是辱己!他乃盘古开天辟地后,天地初成时,玄穹昊天清气化形而成。 便是天地显化圣德灵体之法体!你乃天地孕育,便等若他孕育,不感念他孕育之恩,反倒以小怨做因果,这岂不辱没圣人弟子名头,给圣人丢脸!”悟空成道时日太短,对洪荒天地之来,并不知道,如何又知道昊天玉帝真身来历!他却哪里知道洪荒时的高人,又哪来的平凡之辈!他若非洪荒时一块补天灵石为根基,岂能有如此大神通!“纵然是天地成其功德,使他坐天管地,也不能对其他弱小生灵残忍不良。 当日我方出生,玉帝老儿便令雷部诸神以九天神雷轰击,理由却是我目射金光,冒犯天庭。如此荒唐之事,他能做出,岂不知他这些年做过多少暴虐之事!”悟空确实没料到玉帝竟然如此大有来头,听的多宝语言,当即辩道。“呵呵。你乃是补天灵石化作灵明石猴。上天让你化出灵识,已对你是极大公正!至于其他,却不是你该管的。再者说,纵然上天真有不公之处,自然有天道轮回处罚。 玉帝有过,自然也有其他圣人监督惩罚,却轮不到你个修道初成的猴子来干涉天道周转!试想鸿蒙之初,玉帝在紫霄宫修持苦历一千七百五十劫,做过无数功德,才有如今之位。你一个初世为人的猴子,有如何懂得大道造化之神奇。你如此大闹三界!才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多宝正色训斥这悟空。悟空听的又是一阵诧异,却是仍不服气:“他虽修行时间长久,也不该因往昔功德,胡乱应付天地生灵、岂不知他一个念头,有多少无辜生灵化作飞灰!今日若是不让我用棒惩处他一番,如何让他懂得日后该更小心谨慎,不再差错!”多宝一听悟空这话,心中惊叹他无知,不说悟空才斩去一尸,不是玉帝对手。 即便是如今善、恶二尸全斩的他,对上玉帝,也不见得能与其对抗。只是玉帝从不动手,悟空是圣人弟子而已,不然岂能让悟空站在灵霄殿上,辱没天地高人!多宝一听悟空这话,淡然笑道:“你有何本事,敢说教训惩处玉帝!”悟空不知玉帝本事,只以为他是个功高德勋的老仙人,当即挺身傲然道:“若问我手段,你且听好,我有七十二地煞变化之法,万劫不老长生之体。 第218章 功德归属1 还会火云岛至高法诀虚无神法、逆天道决、九转玄功,更能驾筋斗云,一纵十万八千里。如何不能对他一个老头!”“这猴子是红云圣人门下,红云圣人乃老老祖之下第一人,在三界六道素来对人威德有加,对自己也是有过指点。如今他托付门下这位弟子来做西去无人之一。将他故意赶出山门,这明显是想让他经受些磨难历练,早日成长起来。” 多宝心念电闪,却是片刻已经将红云心思猜出了几分。如此想罢,多宝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当即看着悟空笑道“你既然显摆,说你本事如何了得。不如与我打个赌赛。你若有本事,一筋斗从我这右手掌中翻出。我便算你赢,也不再管你如何找玉帝麻烦;若不能翻出我的手掌,你还是下界努力修炼,莫要再做这种事情。”悟空一听多宝此言,看看他的高大富态身形,心中却是连连暗笑“这佛陀怎得如此呆傻,他纵然身体比之常人大十倍。 却如何说出这种傻话。我老孙一筋斗去十万八千里。他那手掌,方圆不满一尺,如何跳不出去?莫非他有什么法术凭籍,才说这等大话。”悟空心中一番思索,却不由的豪气充斥胸中,发声道:“你既如此说,那便让我见识见识你西天佛祖,多宝如来的本事!”多宝一听悟空这不知天高地厚之语,心中发笑,这猴头不知我一沙一佛国,掌中尽藏须弥芥子变化之妙,今日便索性让他见识一番。 多宝思量笃定,当即微微笑道:“好个猴头,既然如此,你这便跳上我掌中,见识我的神通!”说罢便伸开右手,那手掌看去有荷叶大小。悟空将金箍棒收回耳中,抖擞精神,将身子一纵,便跳到了多宝手心,然后做声道:“看我飞出你掌中去!”只见悟空话声未落,人已经化作一路云光,无影无形,投向另一方去了。多宝慧眼观看,见悟空如同一道神光,速度极快,又见他什么都不管,只管往前飞行,却是摇头暗笑了起来。 这猴头虽然修道天赋奇高,毕竟不识阵法之妙,我乃道人做佛,道佛兼修,都有大成。我这手掌不但藏西方一沙一佛国,芥子须弥之妙,更是藏有东方天地五行变化,生生不息之玄机,他如此只埋头飞行,纵然速度再快,也是难以飞出这小小手掌的!悟空不知多宝如何想法,他一路飞行,只觉的云气弥漫,纵动筋斗云飞了多时,却仍不见尽头,心中诧异起来。 他一纵筋斗云便有十万八千里,便是三十三天外,这会已经飞过了。这佛陀小小手掌,却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竟然能有如此之大!悟空如此一想,当即将逆天道决、虚空身法运转,运起火眼金睛仔细观看四周云气变化。仔细一看,果然便见那无尽云气之中,有五根肉红柱子,撑着一股青气,不断幻化形态,绵延无边,不断往四周变化着。悟空仔细一看,已然看清是道家五行变化之妙,他不知多宝前身,当下不由嘴上笑骂一声:“这和尚,竟然不知从哪里,偷学了道家的法术,出去后,一定要和他好好理论!”悟空看出是个障眼的法术,笑骂之后,顿时失去了再与多宝斗法的兴趣,心中暗想:“他说飞出他的手掌,如今索性便戏弄他一番,看他还敢大话连篇!”悟空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声“变!”,将毫毛变作一管浓墨毛笔,在多宝手指变化的柱子上,写下一行大字云:“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写毕,收了毫毛。又在那手指旁撒了一泡猴尿。这才笑嘻嘻的翻转筋斗云,往回飞去。不片刻已经到了如来面前,依旧站在如来掌上,笑道:“你这佛陀,偷学了道家法术,来做障眼法欺瞒我,如今我已经懒得和你斗法,我这便出来,你自回去,莫要再管我与玉帝之事。”悟空说罢,便纵身往多宝掌外跃去。多宝见悟空竟然看穿了他法术,如今听的悟空这话,再一细看,见悟空竟然在他手上写了字迹,还撒了一泡尿。 这些自然是悟空有意羞辱他!多宝一念见此,那容悟空跳出他的手掌,当下怒骂一声:“你这猴头,如此顽劣,今日我便索性真真代圣人教训你一番,免得你小有成就,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多宝一声怒喝,不等悟空跃起,当即就将掌一翻,霎时就将悟空往下推去了。悟空正在纵身,被多宝这一推,直直就往下面坠落而去,他正欲逃开,却见多宝那五根手指霎时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的五行神山,往他压来。 悟空一见五行神山,暗道不好,当即一晃手,将金箍棒从耳中取出,只叫声:“长。”那如意金箍棒顿时化作一个如同山粗的巨大圆柱,一下就将多宝的五行神山撑在了半空。如今这个悟空有红云传法,自然要比原来的悟空厉害不知多少。他已经斩去恶念,道行有成,这五行神山自然不可能压住他!悟空撑起五行神山,桀桀怪笑一声,驾筋斗云落在五行神山上看着多宝怒道:“你这佛陀,一个出家人,竟然如此易怒易嗔,还如此喜好动手。 我看你一定以前是个道士,因修道难有大成,便半路出家做了和尚,不然心性怎的如此之差!”多宝见掌中法术竟然未将悟空擒下,心中更添恼火,如今又被悟空无心之下说中他半路做了和尚的痛楚。霎时就想起当年在诛仙剑阵中,被老君用蒲团裹去,压在北海海眼,历经一千八百多年的磨练,又被放出,强行化胡做了西天佛陀,断了日后修炼道法的机缘。 第219章 功德归属2 顿时牵动心心中真火,怒念大生。他虽然目前美其名曰是小乘佛家之主,同时法力也是大争,但西方教毕竟不是玄门正宗,纵然他如今斩去善恶二尸,但成了佛陀,那最后的执念,如何修炼斩去,他却无从着手,等于是断去了日后修成大道的缘法。悟空如此说话,纵然多宝如今的心性,也是不愿提起此事,当下将一腔怨气,全聚集在了悟空身上,一悟空怒道:“你这猴头,不知天高地厚,佛祖也敢评论。 今日便让你知道犯了口戒的后果!”多宝一句说罢,口中道声:“请五大护法明王!”多宝话音未落,但见空中金光闪烁,梵音清唱作响,片刻之后,空中霎时闪现出,五尊高大金身法体的佛陀。正是多宝斩去恶念,用诛仙剑阵图修炼而成的五尊护法明王法身。五大护发明王一出现,顿时之间,碧空蓝天下,梵音佛唱大作,金光瑞气冲天,更能闻到一阵阵旃檀香味,直冲口鼻。 悟空第一次见佛家显露法身大神通,被眼前这一幕颇为圣洁壮观的场景,当下弄得一怔。但看那中央不动明王,大威德明王,降三世明王,金刚夜叉明王,军荼利明王,五尊高大金身,都显现在空中,横拦天边,俯视下方,面目或做狰狞,或做愤怒,或做怒煞,或做干笑,或做冷面,无一善良表情。这五大法身是多宝凭籍诛仙剑阵图,斩去恶念修成,乃恶念所化,做不成慈悲佛陀,只能为明王护法,降伏一切邪魔歪道,因此看起来如此一番形象。 不过佛陀明王,总是红脸白脸而已,无所分别了。无降魔手段,哪里又行使得慈悲?也不能就以此说其善恶。悟空见了多宝这大手段,心中羡慕,当下也吼一声,只见他那恶念所化的美猴王化身,也是金光闪烁,盔甲齐整,顿时显出在了他的旁边。“多宝道人,你既然有如此大神通,今日我便索性和你好好大战一场,不论输赢,也算我见识过你佛家的大法!”悟空一见五大明王,心中不惧反喜,显出他的化身,但却不再是大模大样,谨慎警惕的看着五大明王。 只见那中央不动明王一手持俱利迦罗剑,剑身缠绕着俱利迦罗龙王。火焰熊熊燃烧,把身体由金色转为黑青之色,现出了降魔真身,面目越发狰狞,额头之上水波状皱纹也是沉浮不定,凶煞之气通天而上。用剑一指悟空,声音滚滚,宏大无边,对悟空怒道:“你个妖猴,不清修玄法,为怨念所缠,犯下三界杀业,如今却佛祖前来,依然不知悔悟,反而自持法力斗狠,今日便看我施展降魔手段,将你镇压与万丈海眼之中,叫你永生永世不得翻身,看你还如何再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五大明王都是恶念所化,虽然是法相金身,但却都是暴戾无比,一见悟空这等妖孽,自然要惩治而后快!火云岛中,红云看着这一幕,也是一愣,事情竟然演化成了这样。 又见一旁的后土也在看着这一幕沉思,不由淡淡笑道:“多宝今日怕是真要悟空吃些苦头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不能与原来一模一样!”“什么原来一模一样?”后土听的红云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疑惑问道。红云笑笑却是不作答,他自然不能告诉后土,他知道悟空本来是该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的。如今天数大变,自然不可能与以前一样。这多宝必然是见五行神山难以压制悟空,起了用诛仙剑阵图压制悟空的想法。 红云看穿这点,心中却无不快。悟空是他的关门弟子,他自然不会看着他吃亏受委屈。只是如今悟空想要取得大进展,还是要经受磨难,再说,让他参与佛道合流,西去取经,日后在小乘佛教做那斗战胜佛,也合他火云岛的运数,可以为火云岛分取日后兴盛的小乘佛教气运。想来二十年后,那金蝉子化成陈玄奘西去之时,多宝自然有办法让玄奘放出悟空,一同西去取经,这些自己自然不用担心。 红云心中暗暗盘算着,他对截教中弟子,看上眼的也就多宝、赵公明、孔宣、三宵少数几个,其他也是如元始一样,极是不屑。不是他境界不到,不能将天地任何生灵视作平等,实在是不为鸿钧,不为天道,便做不到那大道不仁,大道至公!“师兄,怎不答我的问话?后土总觉与师兄之间,不知被什么阻挡着,总是不能畅谈通透。”后土唏嘘一声,期盼的看着红云。 “师妹多心了。快看悟空如何应付多宝。多宝如今法力大成,也算是圣人下几位高人之一。”红云淡淡一笑,他自然知道后土的意思,只是他有两世的记忆,知道过去未来,如何也不能做到没有这回事情,与后土相谈无碍。“哦。”后土见红云有意岔开话题,明白他不想说,也不再纠缠,答应一声,仔细去看悟空与多宝斗法。“猴头,受死!”,大威德明王乃是一尊六首六足,身下坐青麒麟,六手中间两手合掌念咒,其他四手分别持金钢叉、金锏、利剑、降魔杵,对悟空一声吼罢,便往他攻来。 其他三尊明王,一见如此也是齐齐一声大吼,各持各种佛家法器,往悟空打来。唯有多宝的本体真身,在那里合掌念道:“南无阿弥陀佛,我佛善哉,我佛善哉……”悟空不知多宝这是度化之举,以为他又在念什么咒语,当下不再看多宝,将金箍棒舞动,来迎五大明王!“降魔卫道!”那降三世明王有三面,每面各具三目,共有六臂,顶冠上有佛,正面为笑容,右面为黄色之颦眉相,左面为白色之咬唇忿怒相。 第220章 石猴出世1 全身有青云色日轮圆光,左右第一手结本印,右第二手持金刚杵,第三手持箭,左第二手持般若经,第三手持弓,足踏莲花,立如舞姿,也是一声威严怒吼,将悟空上方罩定。“业火焚魔!”军荼利明王,身体各部,都戴蛇形饰物。军荼乃为“拙火”之意。乃是象蛇一样沉睡于身体海底轮之灵热,即业火!只见军荼利明王将八臂舞动,中央的左右两手各自伸直食、中、无名指,然后再用大拇指掐住小指,将两手在胸前交叉,做威吓印相,其余六只手臂则分别拿金刚杵、宝轮、三叉戟等法具,一声大吼,则在下方拦住了悟空去路。 这一下,正中是不动明王,东有大威德明王,上有降三世明王,下有军荼利明王,剩下的金刚夜叉明王,便是五大明王中的最后一位,也是五大明王中唯一拥有“金刚”称号的一位!只听他一声:“金刚伏魔。”面上五只眼睛一睁,放出金光,便来射悟空。这金刚夜叉明王,那有三脸五眼,有两对眼睛,是两只眼睛左右上下并排,额头中央,则是第五只眼睛。 五眼、三脸,看去极是恐怖。再加上这金刚夜叉明王将左脚举高,左右手,分别握金刚铃和金刚杵,显出一副是金刚界体的威严形象,看去确实让人毛骨悚然。悟空被五大明王围着,转动身体,上下左右仔细看过,却是一阵阵炫目,只感觉天摇地动,似乎便要跌倒,急忙运火眼金睛,这才感觉稍好一些。“悟空,你见我五大护法,今日被我制伏,也是不冤!”多宝在上方一声佛号。 “佛陀,既然有大法力降我,便不要多言,让我见识过才算数!”悟空一声高喝,心中却是好不畏惧。“呵呵。”多宝微微一笑,五指急急掐动,便见五大明王闪动金光,金光旋转之间,却已经变成无数凶厉剑气。那凶厉剑气更是透着一股远古苍凉蛮荒的气息,悟空见此便觉的有些不好,他本以为这五大名王是要上前来擒拿他,谁知他们身体竟然会发出如此危险剑气!悟空却哪里知道,这五大明王是诛仙剑阵图所化,五大名王站定方位便是在布阵!上古洪荒之时,有五大绝阵。 一曰都天神煞大阵,为十二祖巫所有,祖巫陨落大多,只剩后土,是以阵法再未现世。二曰九龙玄火大阵,为上古龙族所有,只在传说之中,从未出世。三曰两仪微尘大阵,以玉清神符做阵眼,为太上老君所有,但未见其布阵。四曰周天星斗大阵,为洪荒妖族掌管,可用周天星斗布阵,威力不言而喻。五便是这诛仙剑阵。这诛仙剑阵以诛仙、戮仙、绝仙、陷仙四剑即诛仙剑阵图布阵,商周封神之时,截教圣人通天,布置此诛仙剑阵,老君、元始破不了大阵,便请来接引、准提两位西方教圣人,凑足四名混元圣人,这才破了诛仙剑阵,足见诛仙剑阵之厉害。 如今多宝便以诛仙剑阵图为凭籍,修炼成降魔卫道的五大明王护法法身,来擒拿悟空,悟空纵然道法小有成就,却如何能是对手?洪荒五大绝阵,那个不是圣人见之亦退避三舍,无可奈何的阵法。多宝虽然只有诛仙剑阵的剑阵图,但经过他的修炼,却是已经将此宝发挥到了最大威力。虽不能困住圣人,但圣人之下,鲜有人能逃!悟空被凶厉剑气困在中间,舞动金箍棒,不断挡拆,累的大气只喘,那五大明王与多宝却是站在各处动都没动。 “你这猴头,若是知晓我何宝收的你,便不会心中不平了。”多宝微微一叹,本体与五大明王法身齐齐金光大作,这时一扬手,那五大名王陡然消失在远处,哪里却露出了一块闪着凶厉煞气的锦布。多宝道一声:“请诛仙剑阵图!”那锦布闪烁苍茫气劲,在空中如水波荡漾,云气舒展,起伏间变滚动到悟空身前,只那么一卷,就将悟空本体连同化身都卷了进去。 多宝展手一招,,那锦布呼呼卷起,已经落回了他的手中。“纵然天生不凡,如何知晓天地初开时事情!”多宝喃喃讥讽一句,看看身旁的迦叶、阿傩两位尊者,便吩咐道:“你二人携此宝将这妖猴镇压与大唐国帝都长安西方一百里地的终南山下,再贴上这张符纸,便将此宝带回雷音寺去。贫僧还有些事情去做。”多宝说话间,展手掏出一张符帖,将剑阵图与符帖分别寄给阿傩、迦叶两位尊者,转身便上了天庭。 多宝收了悟空,方上天庭,便见天蓬、天佑两位天将,已早早在南天门等候,见他来了,当即恭敬行礼道:“如来少待,还请去灵霄宫一见玉帝。”如来闻言,只好同去,果然过了南天门,穿过金水桥,便听的一阵玄歌妙乐,就见八景鸾舆,九光宝盖,以及一众天庭仙神到了近前,这时就见玉帝自宝盖上下来道:“如来大法,承蒙相助。今日既然再次,便请如来少停一日,朕与众仙做一场酒宴,权当庆贺。” 多宝不过是小乘佛教之主,玉帝乃三界圣人之下至尊,自然不敢违逆。何况他也知道玉帝的真实实力,不说辈分上,玉帝昊天算是他真真的师叔,就是法力,他也是不及昊天的。当下便合掌谢道:“贫僧承大天尊宣命来此,有何法力?还是天尊与众神洪福,如何敢劳致谢?”玉帝当下传旨,即着云部众神,分头请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千真万圣,来此赴会,同谢佛恩。 第221章 石猴出世2 又命四大天师、九天仙女,大开玉京金阙、太玄宝宫、洞阳玉馆,请如来高坐七宝灵台。调设设各班座位,安排龙肝凤髓,玉液蟠桃。这三清自然不是老君、元始、通天三位圣人,不过是他们身外化身,便如多宝的五大明王化身以一般。多宝面西而坐,看着众仙把酒言欢,却是思索起来。佛道合流,五位圣人定了西去取经之人,老君定了猪刚烈,元始定了黄龙真人弟子紫魂,也就是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玉,红云定的变是悟空,接引定了金蝉子,还有一位截教圣人该是截教圣人所定,却一直未得答案,今日那金蝉子已经投胎转生成为陈玄奘,再过二十年,玄奘西去,人数不够,却是如何奈何。 “莫非我这老师,眼看截教盛极而衰,心中不平,有意拖延此事!”多宝心中不禁一阵思索,虽然有红云帮助,使得截教许多弟子在北俱芦洲的妖师宫避过劫难,但毕竟老师坐下的四大弟子以及几位得力弟子,却都是要么殒身,要么成了已不再截教。多宝虽然脱出截教,但对截教却还是心存感激和留恋的。“啪。”一声清脆的破碎之声,突兀的在灵霄殿上响了起来。 正自思索的多宝举目去看,却是一个天将不小心,将一个酒杯不小心打到了地上,正一脸尴尬看着殿上众仙。“天规森严,这天将怕是要受刑了。”多宝心中替那天将有些可惜。这时就见,坐在殿上的西王母看看玉帝,一招手,两名天兵上天便将那天将便驾起,带了出去。片刻之后,那两名天兵回来便对王母启奏道:“回玉帝、王母,那卷帘大将,按照天规,已经被推下南天门,贬为了凡人!”殿上众仙都不说话,继续喝酒谈笑,多宝一听见此,脑海灵光一闪,已然明白这名天将便是那最后一人了,当下再不逗留,告别了天庭众仙,自回西天去了。 弹指间年光飞逝,试问禅关,参求无数,往往到头虚老,是谁能得真果?。却说多宝,辞别玉帝,回至雷音宝刹,已经过了二十年,这日多宝高坐功德金莲,看坐下那三千诸佛、五百阿罗、八大金刚、无边菩萨,一个个都执着幢幡宝盖,异宝仙花,摆列在灵山仙境。婆罗双林之下,显得极是圣洁庄严。当下停下参禅,对众僧道:“我以甚深般苦,化法身亿万,遍现三界,细查三界疾苦,便观四大部洲生民。 见东胜神洲之人,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巨芦洲之人,虽好亲生,只因糊口,性拙情流,无多作践;我西牛贺洲之人,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赠部洲之人,人人功利,生前积累无数恶业,如今出了名千古帝王,有道圣君,要为人民疾苦寻解法,正好有些感悟。”多宝说罢,头顶放出舍利之光,空中霎时起了四十二道白虹,南北通连天地,威严庄重,圣洁无比。 一众佛子见了,皈身礼拜,都是极为崇敬。少顷间,多宝头顶聚起庆云彩雾,坐下上品莲台放出阵阵瑞气祥光,这才对那三千诸佛、五百罗汉、八金刚、四菩萨合掌道:“自之前伏那妖猴,安天之后,凡间过了二十年,如今想来已是我释教大兴之时,今正与南瞻部洲良机,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正好度化南瞻部洲众生。”诸菩萨等闻言,合掌向佛前问道:“如来有哪三藏真经?又当如何度化南瞻部洲众圣?”多宝笑道:“我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三藏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 我待要送上东土,叵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要旨,怠慢了西方之正宗。怎么得一个有法力的,去东土寻一个善信,教他苦历千山,远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他众生,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谁肯去走一遭来?”多宝如来话音刚落,却只见那观音菩萨行近莲台。礼佛三匝,上前说道:“弟子不才,愿上东土寻一个取经人来。” 火云岛,七位圣人齐聚。正是鸿钧不许圣人出山千年之期已过,他们正聚集一起,商讨佛道合流,西天取经之事。红云展手发声,目光从其余五位圣人身上转过,这落在一脸激动的准提脸上,淡淡道:“我那弃徒,固然顽劣,但也无需经那什么九九八十一难,只需令其饱经挫折即可,为何偏要拘泥九九八十一难之说。以我之意,三灾七难足以,如今三灾已过,只需再经历七难,便在这西天路上布置,再好不过。” “红云道友此言差矣,九九乃大数,正和我西方教大兴,若是三灾七难,又当如何说?也不见得真经难取!该是饱经磨难,方能取得真经,不然这真经如何见其珍贵!”接引听的红云此言,当即反驳道。“两位道友修佛讲禅,却是着相了。”通天开口正说话。这时却听那准提打断通天之话到:“你为罪人,不当轮到。接引道友说的极是。红云虽受老师之命,做佛道合流之事,但也必须与我等通商,怎能以自己弟子之命运定此天数大事!”通天一听准提揭他伤疤,当下就想发怒,道:“准提匹夫!”红云见二人有争吵之势,沉眉合眼,不做颜色,准备好好看一场争论。 第222章 懊悔的玉帝1 女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是静坐沉思,似乎修炼一般。通天当下就论说起来:“三灾七难,和为十劫,也是大数,怎能说不能兴运?再者说来,这大数天道,于他五人西天取经劫难何干?自然无需九九八十一一难,那唐朝天子寿命不过百岁,九九八十一难,需多少年,到时他五人完成劫难,取回真经,有如何上表天子,教化众民!”通天在紫霄宫受了千年磨练,如今比以前却是坚毅稳重许多,也不上准提激怒之计,当下言辞灼灼的道。 “通天,你分明与红云只为弟子着想,不想令我西方教大兴!不然如何说出此等浅陋俗见?三和七为十,大则大矣,却是满数,岂不知水满则溢,否极泰来!你想我西方教盛极而衰么!”准提几次被红云打败,不敢与红云顶嘴,对通天却是没有那么多顾忌,当下就是一声反诘!“两位!”老君沉声呵斥一句,当下开口道:“三灾七难也罢,九九八十一难也好。 总是为难为他五人,让他们知晓真经难取,该万分珍惜!只是这九九八十一难,却是太显多了。若都以小磨难,小劫数凑齐,却反而落了下乘,以贫道之意,三灾七难正好,只需各施手段,难为他们即可。”“贫道以为正当如此。”元始听老君说罢,立即响应道。那边准提、接引听的这话,见三清自商周封神,结下矛盾后,竟不顾矛盾异口同声赞同红云说法,一时之间都是恨恨不语,怕他二人一个不好,反而让三清和好了,那却是不好。 索性也不去看女娲,如今纵然女娲支持他们,那也是个四比三,占了少数,还不如不去难为女娲的好。“女娲道友如何说法?”红云早知三清必会同意他的提议,见事情正如料想一般定下,睁眼看着女娲。三灾七难固然少了许多,但却是真个没必要弄出个九九八十一难的噱头,搞的三界周知,让西方教白白得了便宜,红云如此想,三清怎会不如此想!红云对此再肯定不过。 “该是如此,三灾七难都显太多。”女娲柳眉微蹙,开口淡淡说道。“这!”准提当下差点气的吐血,女娲竟然如此说。“三灾七难,正好。只是他五人都已经经过三灾,如今只需再经七难即可取得真经。”红云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势。“取经还未开始,这三灾如何经过了!”接引怒从心来,佛心颤动,怒问红云。准提自然也是一脸气愤。 三清与女娲也是惊愕看这红云,看他如何将十场劫数,转瞬扣去了三场。“先说金蝉子,金蝉子乃接引道友二弟子,他在净土度人,只是询问道友佛心寂灭,如何为苍生疾苦所动?为苍生疾苦所动,如何为佛?接引道友便以忤逆之罪,将金蝉子打入轮回,让他转生,来做这场西天取经的功德。这是一难。玄奘出世无父,母亲为奸人占据,后其母以木盆,讲其放入河中,漂流入金山寺,为老僧收养,唤其江流儿。 江流,江流,漂泊无依,伶仃孤苦之意,生有父母,却不知自身来处,不知姓甚名谁,父母受辱,同侮辱其身,却不得而知,经历如此,当为第二难。这第三难无需说,就在不久,他便要经受观音暗中测试本心,能否过这一关,才算他佛性初成!”红云说罢,见六位圣人都是齐齐不语,犹自继续道:“至于我那弃徒,自然也是经历了三难,方出世便经天庭雷劫,及至再遭我遗弃,随后又被老君在八卦炉中以三昧真火焚烧,这便是三难,至于其他三位西去之人,自然也是为了能够西去,至少经历了三难。 如此说来,各位可否认同!”“红云道友若是如此说,那不说三难,十难却也不难凑齐!”准提一听红云这话,驳斥道。红云摇头不做回答,他自然知道,天道之下,七位圣人所定便是天数。大道强梁,不过是圣人心思罢了,圣人说你该受九九八十一难,那便天数合该如此。圣人说你只需受三灾七难,那自然也是天数。总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红云道友所说再好不过。如此只需经历七场磨难,这样我们每人亲自设定一场,自然最是合适。”通天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红云的想法,当下推波助澜,赞同道。“哼!”准提听的这话,却是一声冷喝!接引已然出离恼怒,无比平静起来,等待老君、元始、女娲等表态。“那便如此吧,如此简单明了,再好不过。”元始开口赞同。当下老君、女娲也都齐齐颌首点头同意下来。 接引、准提早料到事情如此,此刻反倒显得平静下来。“既然每位圣人安排一场劫难,自然我西方教两位排在最后,让他们大大经历一场磨难,这才方显我真经难取。”准提见事不可为,索性顺应红云道。“本该如此,贫道对此却是没有意见,任凭几位道友做法,只需让他们能取得真经即可。”既然已经达到目的,红云便又做起了老好人。“既然如此,由接引道友起,准提道友终。 中间便由我等五人随意设置便可。”老君一锤定音,不容接引再提条件。“善。”“善。”当下几位圣人都金口发诺,定下天数。“如此接引道友设第一难,女娲道友设第二难,通天道友设第三难,元始道友设第四难,老君道友设第五难,贫道设第六难,准提道友设第七难。”红云说罢,这才一点头笑道:“如此,三灾七难之后,便是大成之时,到时你我七人再设功德圆满之难,惕励后人。” 第223章 懊悔的玉帝2 准提、接引、女娲、通天、元始、老君一听此语语,都默默点头,然后告别红云,各回仙山去了。如今红云掌握灭世大盘,代鸿钧经营天道,虽然与几位圣人是师弟、师兄的名份,却俨然是半个老师。几位圣人也已经开始习惯红云吩咐这个,吩咐那个了。“师兄还是痛爱悟空的。”后土见几位圣人走了,从帐后转出来,看着红云淡淡笑道。“我那关门弟子,虽然喜欢惹事,却是这三界少见的灵物,更是天地一屡不灭斗志所化,我这做老师的收他为徒,自然该上心一些。” 红云也不深谈,淡淡道。“只是几位圣人被师兄如此盘于掌中,却不知又如何会让悟空吃苦头了。”后土听的红云此话,打趣道。“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岂知吃亏不是福?”红云淡笑一句,转回静室,又去闭关悟那渺渺天道了。……却说观音在雷音寺,受了多宝委托,带了徒弟惠岸行者,一路东来,专门来度化西去取经之人。 他此番前去,有多宝赐给的“锦澜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还有“金紧禁”三个金箍儿。眼看二人已经过了西牛贺州,到了东胜神州地境,前面就是弱水三千的流沙河地界。观音已经得了多宝指点,知道此处有个人要度化,当下便对惠岸行者道:“徒弟,此处却是难行,取经人浊骨凡胎,如何得渡了弱水?”惠岸不明所以,道:“师父,这河也不多远,如何变读不了?”观音微微一笑却是不语,只看那着无波的河面。 便在这时,只听那河中,“泼刺”一声响亮,水波里跳出一个青黑脸色,红发赤髯的妖怪来。惠岸行者一见此妖,已然明白观音之意当下道:“师父原来早知这里有妖怪了,如此妖怪,那西天取经凡人,如何是其对手,弟子这便去降魔除妖!”惠岸行者说罢,将手中千斤重的浑铁棒舞动,就要去擒拿妖怪。那妖怪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失手将琉璃盏掉落地上的卷帘大将。 他被贬下凡间,在流沙河中度日,此番上岸本想捉人去吃,却见木叉掣浑铁棒挡住他,当下喝声:“狂徒大胆!”当下持定宝杖就来大战木叉,木吒施浑铁棒,卷帘大将施降妖杖,两人你来我往,转瞬已经战了上数十合,却是不分胜负。卷帘大将见惠岸厉害,架住铁棒道:“你是哪里和尚,敢来与我为敌?”木叉道:“我是托塔天王二太子木叉惠岸行者,今保我师父往东土寻取经人去。 你是何怪,敢大胆阻路?”卷帘大将一听此语,顿时面色一阵疑惑,道:“我记得那木叉跟南海观音在紫竹林中修行,却怎的会来此处!”木叉一听此妖知道他,嗤笑一声,遥指岸上观音呼道:“那岸上便是我师父,难道他还能是假的!”卷帘大将一听此话,扭头往岸边一看,见果然观音,当下连声喏喏,收了宝杖,与木叉到了观音面前,拜道:“菩萨,恕我之罪,我不是妖邪,乃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 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琉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不期今日无知,冲撞了菩萨。”观音早已得了如来吩咐,明白卷帘底细,此来本就是为度他,便道:“你在天有罪,既然遭贬落入凡间,为何不死悔过,今又这等伤生,如此却是罪上加罪!如今我领了佛旨,上东上寻取经人。 你何不入我门来,皈依善果,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上西天拜佛求经?我教飞剑不来穿你。那时节功成免罪,复你本职,心下如何?”悟空、金蝉子等五人为圣人定运,去西天取经之人,但他们却并不知道自身有此命数。卷帘一听观音说能让他重归正道,当然愿意归顺,立即道:“我愿皈正果。”又向前道:“菩萨,我在此间吃人无数,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 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这去但恐取经人不得到此,却不是反误了我的前程也?”观音知晓此乃金蝉子转世十世中的九世厄命头骨,也不点破,道:“岂有不到之理?你可将骷髅地挂在头顶下,等候取经人,自有用处。”卷帘只好听命:“既然如此,愿领教诲。” 观音当下与他摩顶受戒,指沙为姓,赐个法名,叫做沙悟净,让起入了沙门,令其送他过河,自去洗心涤虑,专等取经人,这才与木叉又往东行。这一日,师徒二人行到一座高山上空,观音隐约见山上恶气聚集,直冲天上,便在云头停下脚步,掐指微微一算,知晓又寻到一人,当下便与木叉落下云头,停在山上观看。木叉见观音四处观看此山,便问道:“老师,今今日又要度化一人?”观音正欲作答,这时只听一阵呼呼惨厉阴风刮来,阴风过后,一个猪头大耳的妖怪从阴风里显出来,不分好歹,便往他师徒二人,举着钉耙就筑。 木叉乃观音护法,一见妖怪,上前挡住,大喝一声:“那泼怪,休得无礼!看棒!”妖怪道:“和尚,看钯!”两个在山底下,一冲一撞,便是乱纷纷一场大战,他两个正杀到兴处,观音则飞在半空,看清楚了妖怪本事,再不等待,手中抛下莲花,隔开了妖怪钯杖。妖怪一见观音如此神通,便问:“你是哪里和尚,,敢弄这什么花唬人!。”木叉一听妖怪对观音不敬,道:“我把你这个肉眼凡胎的泼物!我是南海菩萨的徒弟。 第224章 战猴心性1 这是我师父抛来的莲花,你也不认得哩!”那妖怪一听此语,惊愕道:“南海菩萨,可是扫三灾救八难的观世音么?”木吐道:“不是他是谁?”妖怪一听此语,立即撇了钉把,纳头下礼道:“老兄,菩萨在哪里?累烦你引见一引见。”木吐仰面指道:“哪不是?”妖怪朝上看见观音便磕头,厉声高叫道:“菩萨,恕罪!恕罪!”观音按下云头,前来问道:“你是那里成精的野猪,敢在此间挡我?”妖怪一听吓的不轻,当下辩解道:“我不哪里成精的野猪,我本是天河里天蓬元帅。 只因带酒戏弄嫦娥,玉帝把我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一灵真性,竟来夺舍投胎,不期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变得这般模样。是我咬杀母猪,打死群猪,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不期撞着菩萨,万望拨救拔救。”观音一听此话道:“此山叫做甚么山?”妖怪道:“叫做福陵山。山中有一洞,叫做云栈洞。洞里原有个卵二姐。他见我有些武艺,把我做个家长,又唤做“倒插门”。 不上一年,她死了,将一洞的家当尽归我受用。在此日久年深,没有个赡身的勾当。观音道:“你在上界违法。今又不改凶心,伤生造孽,却不是二罪俱罚?“妖怪一听这话,怒道:“若依你的话,教我喝西北风度日!”观音知道这猪妖便是猪刚烈,一听他这话,心中大怒,他如何想过,这天庭的神仙下凡,便吃人也吃出了道,只是这厮老君门徒,是西去之人,只能教化,不然他早将他超度了!看着妖怪道:“世间有五谷杂粮,百般吃食。 你却偏偏吃人度日?还认作有理,若不是看你真性尚存,今日便超度了你!”猪刚烈一听此话,大惧,又似如梦初醒,上前向菩萨道:“我欲从正,奈何“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这才越加陷入魔障,做成了此等打错,还请菩萨指点弟子!”观音见猪刚列所化还存一丝善念,便道:“我领了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你可跟他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一遭来,将功折罪,管教你脱离灾瘴。” 猪刚烈不明前身,只以为观音解救他,听说有化解之法,自然满口道:“愿随!愿随!”观音这又与他摩顶受戒,指身为姓,就姓了猪,替他起个法名,就叫做猪悟能。遂令他,持斋把素,断绝了五荤三厌,专候那取经人。观音与木吒辞了猪悟能,在云雾中前行,不多日,便见空中有一条玉龙被枷锁捆着,在那里遭受雷电轰击,正字痛苦叫唤。 菩萨近前问道:“你是何龙,在此受罪?”那龙道:“我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我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五帝把我吊在空中。打了三百,不日遭诛。望菩萨搭救搭救。”观音也在不?嗦,即命木吒上南天门里,向玉帝解释一番,说了这敖闰之子敖玉西去因果,玉帝闻言,这才传旨赦免了敖玉。观音又与敖玉减免,指点他等取经人来,变做白马,上西方立功,敖玉便领命潜身去了。 观音与木叉别了敖玉,直奔东土,眼看到了东土大唐国度长安西方不足二百里出,忽见前方金光万道,瑞气千条,直冲云际。木叉见此,奇道:“师父,那放光之处,乃是终南山,有如来“压帖”在那里。可是那帖子大放金光。”观音道:“正是。却不知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压在此处,不知如何样子。”木叉道:“师父,不如我二人去看看他。” 观音以为木叉看出他要度化悟空西去的命数,当下便点头答应,二人落在山顶观看,却见压住悟空那帖子,乃是“?嘛呢叭嘧?”六字真言。观音看罢,叹惜不已,明白西去第四人便在眼前,当下便下山来度化悟空。悟空被压在山下,听的山上有人说他,便在山根下,高叫道:“是那个在山上,竟然知晓我的来历?”观音闻言,来到山下,这才看清,悟空被压于石山这下,口能言,身不能动,极是不堪。 观音上前道:“姓孙的,你认得我么?”悟空睁开火眼金睛,认出是观音,点着头儿高叫道;“我怎么不认得你!你是那观世音,我在此度日如年,更无一个相知的来看我一看。你从哪里来,却还想着看望我,还真是奇怪!”观音道:“我奉如来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去,从此经过,特留残步看你。”悟空已经明白观音前来度化他,不然人人都不来看他,为何这当年的敌人便来看他?心中明白,口中却嚷嚷道:“如来哄了我,把我压在此山下,不能翻身,万望观音方便一二,救我老孙一救!”观音道:“你这厮罪业弥深,救你出来,恐你又生祸害。 反为不美。悟空道:”我已知悔了,但愿大慈悲指条门路,情愿修行。”悟空被压二十年,已然悟通红云当日在云头指点他西去的因果,只是还不明白红云如此让他做的道理,也只能顺着红云意思,想看看这老师到底是何意思,为何如此捉弄他这个关门弟子!观音见悟空主动悔悟,省了他一番说教,满心欢喜道:“你既有此心,甚好。待我到东土大唐国寻一个取经的人来,教他救你。 你可跟他做个徒弟,秉教伽持,入我佛门。再修正果,如何?”悟空只好连声道:“愿去!愿去!”菩萨道:“既有善果,我与你起个法名。”悟空心下好笑,观音也配给他赐名,却道:“我已有名了,叫做孙悟空。”菩萨喜道:“我前面也有二人归降,正是“悟”字排行。你今也是“悟悟”字,却与他相合,甚好,甚好。这等也不消叮嘱,我去也。” 第225章 战猴心性2 观音哪里知道“悟”字辈西去取经之人,却都是因红云为悟空取得名字,定了天数,他不过是顺天数而为。却说观音与木吒离了终南山,不一日就到了长安大唐国,敛雾收云,师徒二人变作两个疥癫游憎,入长安城里,竟不觉天晚。行至大市街旁,见一座土地庙祠,二人径进,唬得那土地心慌,鬼兵胆战,知道是观世音菩萨,急忙叩头迎接进去。 那土地又急跑报与城隍社令及满长安城各庙神抵,都来参见,告道:“菩萨,恕众神接迟之罪。”观音道:“汝等不可走漏消息。我奉佛旨,特来此处寻访取经人。借你这庙宇,权住几日,待访着真僧即回。”众神这才安心各归本处,把个土地赶到城隍庙里暂住,他师徒们隐遁真形。南瞻部洲,大唐国国都长安。观音化作的老僧,身后跟着木叉所化小和尚,正在川流不息的街头行走。 “老师,这长安果然是天下第一大都,车水马龙,竟然比之梵天城繁华十倍。”惠岸行者木叉入世修行甚少,见的这番胜景,心猿有些跳动。“观自在天是绝中美,又怎知其行淫秽?观尘俗繁华,又怎知尘俗业障累累?”观音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教化道。“弟子着相了。”惠岸行者木叉当即点头再不观望,随着观音往前走去。 这走了片刻,便见前方人流不息往前奔去,师徒二人急忙上前打听,这才得知是太宗召开水陆大会,请陈玄奘大法师,聚集一千二百名高僧,在长安城化生寺开演诸品妙经,度化玄武门之变后身死的亡兄亡弟。观音师徒二人径直来到化生寺外广场,只见寺内瑞气冲天,不禁纳闷,掐指一算,已然知道是太宗太宗皇帝早朝结束,率领文武百官,正在寺中,听玄奘讲法。 “原来是人皇之气,怪不得如此圣相。”观音心中微微一动,知道太宗果真如传言所说宣扬善果,又知道如今法坛上做的陈玄奘,正是江流儿,那位西方极乐中降来的佛子,心下十分欢喜,看着广场上拥挤人群,却是心生一计,有了度化玄奘的妙计。观音当下在广场上,将多宝如来赐的宝贝,捧出来,在广场上吆喝着,与木叉贩卖起来。正是那锦?异宝袈裟和九环锡杖两件宝贝。 观音此举,片刻之间,便引的化生寺门前无数观望之人询问。观音待价而沽,只等玄奘与太宗上钩,便让木吒喊价道:“袈裟价值五千两,锡杖价值二千两。”众人看不出观音手中宝物,都笑他二人痴傻,竟然想用两件粗俗东西,就卖得七千两银子?一时之间,整个广场上的人,便将观音与木叉围在中间,大肆指责嘲讽起来,菩萨与木叉却是不理,依旧大声叫卖。 再过片刻,广场上吵闹之声愈大,便传入了寺内,有人禀报给了太宗。太宗心下好奇,却不知何人明知他在寺内,却故意如此造势,便吩咐人将观音和木吒所化两个和尚传进去文化。观音与木吒径直进寺见了太宗,却不下跪。太宗也不责怪,便道: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你那两物有什么好处?为何袈裟却非要五千两,锡杖要二千两,”观音答道:“着了我袈裟,不入沉沦,不堕地狱,不遭恶毒之难,不遇虎狼之穴,便是好处;若贪淫乐祸的愚僧,不斋不戒的和尚,毁经谤佛的凡夫,难见我袈裟之面,这便是不好处。” 太宗听这话浮夸,便又问道:“何为要钱,不要钱之说?”观音道:“不遵佛法,不敬三宝,强买袈裟、锡杖,定要卖他七千两,这便是要钱。若敬重三宝,见善随喜,皈依我佛,承受得起,我将袈裟、锡杖,情愿送他,与我结个善缘,这便是不要钱。”太宗闻言思索不定,这时却听一旁的宰相萧?奏道:“陛下请陈法老做法,起建水陆大会,这袈裟正好与玄奘法师穿用。 不如便买了送与法师。”太宗还未答话。观音却是抢先说了起来,再次鼓动唇舌道:“我这袈裟,龙披一缕,免大鹏蚕噬之灾;鹤挂一丝,得超凡入圣之妙。但坐处,有万神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当下观音就将袈裟和禅杖大肆宣扬一番。太宗以为看不出眼前之人是观音所化,他虽然受过云霄点化,有些神通,却并没有入修真之门,以为眼前老僧有意夸张,想让他买下袈裟和禅杖便道:“这位长老,实不瞒你。 化生寺内今日聚集多僧,内中更有一大有德行者,法名玄奘。朕若是买你这两件宝物,却是亵渎佛宝。不若你看看他与这众僧,可是你所说那有缘之人!”观音闻言,与木叉合掌皈依,启道:“既有德行,贫僧情愿送他,决不要钱。”太宗听的这话,却未料到,便道:“你原说袈裟五千两,锡杖二千两,你见朕不买,又不要钱。莫非认为朕想倚恃君位,强要你的物件?若真如此,朕照你原价奉偿,却不可推避。” 观音起手道:“贫僧有愿在前,原说果有敬重三宝,见善随喜,皈依我佛,不要钱,愿送与他。今见陛下明德止善,敬我佛门,况又高僧有德有行,宣扬大法,理当奉上,决不要钱。贫僧愿见那玄奘之面,亲赐他这两件宝物。”太宗见老僧言辞横勤恳甚喜,便命人宣玄奘上来见礼。观音见了玄奘真容,心下满意,便问道:“玄奘法师,都会什么佛法?”玄奘只好答道:“会《受生度亡经》、《安邦天宝篆》、《劝修功卷》。” 第226章 杨戬斗悟空1 观音一听此言,不顾李世民在场,拍掌高声道:“你既称大法师,莫非只会谈小乘乘教法,不会谈大乘么?”玄奘一听此言,对观音起手道:“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僧人,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观音道:“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太宗闻言道:“大乘、小乘佛法有何分别?”观音道:“陛下,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太宗正色喜问道:你那大乘佛法,在于何处?”菩萨道:“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太宗道:“你可记得么?”观音笑道:“贫僧自然记得。”太宗大喜道:“教法师引去,请上台开讲。 让朕见识和臣民见识大乘佛法。”观音知道今日做法已经到了显圣之时,当下带了木叉,飞上高台,遂踏祥云,直至九霄,现出救苦原身,托了净瓶杨柳。左边是木叉惠岸,执着浑铁棍,抖擞精神,却是真个金光灿烂,瑞气冲天。大唐来信道之邦,本不信佛,但太宗得了旨意,要做佛道合流之事,只好与臣民拜见观音。太宗见寺中众僧也是礼赞,便问众僧:“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玄奘便在御座之前,立即上前施礼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太宗大喜,上前将御手扶起道:“法师果能尽此忠贤,不怕程途遥远,跋涉山川,朕情愿与你拜为兄弟。”玄奘顿首谢恩,太宗果是十分贤德,就去那寺里佛前,与玄奘拜了四拜,口称“御弟圣僧”。玄奘感谢不尽道:“陛下,贫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顾如此?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国,永堕沉沦地狱。” 随在佛前拈香,以此为誓。太宗大喜,便选定了良利日辰,发牒送玄奘出长安三十里,看他西去,这才回了长安。玄奘孤身驱马,往西而去,却不知前路如何,那圣人所定劫数如何度过。西天净土,须弥灵山之巅。接引掐印,正在十二品金莲台上静坐参禅,突然,他睁开了眸子。“弥勒何在?”接引面有疾苦,一副悲天悯人神色,看着莲台下,分作两列坐着的一众佛子。 “弟子在此。”弥勒自蒲团上站起,径直走到接引前。“那金蝉子如今已经聚齐四名弟子,正往中央婆娑净土去取我西天真经,为师与他师徒有些因果,还需你代为师去做。”接引毫不避讳众佛陀,对弥勒说道。“弟子但听师尊吩咐。”弥勒合掌恭敬至极。“如此,你且听好了……”接引对弥勒便是一番吩咐。“如此,弟子去了。”弥勒听罢接引吩咐,接过接引赐予的接引宝幢,径直除了西天净土,往南瞻部洲地界而来。 ……群山环抱,山谷小路上,一行人正在山涧前行。突然,一声破空的风声呼啸而来,抬头去看,但见空中,一团云朵上站一个穿僧衣的猴子,手持一根金色棒子,从云头上跳了下来。“猴哥,猴哥,前面可有什么好去处?我老猪这肚子都快饿回娘胎里去了,你这次怎的如此慢!”八戒见悟空回来,扛着九尺钉耙,上前扯住悟空衣襟,就是一阵追问。 “去,去,去。就知道吃的腌?!”悟空一甩衣襟,塞给八戒几个烙饼,再不理大口嚼着的八戒,将金箍棒变做绣花针,收入耳中,跳跃着来到白龙马前,看着马背上的唐僧,一拱手道:“师父,前面有座庙宇,唤作弥勒院,那院中主持是个得道高僧,再行半日便可到了。”悟空说话间,从怀里又取出几个烙饼,递给三藏道:“师父,你先垫垫肚子,那主持已经造饭,我等到了,便可好好吃上一顿。” “悟空辛苦了。”三藏接过烙饼,赞一声悟空,将烙饼递给八戒,八戒立即又哼哼唧唧的去埋头大吃了。原来自玄奘西出长安后,已经过了两年,如今他已经聚齐四个弟子,西去路上,比先前却是容易了许多。只是他却不知道,他师徒四人的七场劫难才真正开始。“猴哥,你让那主持造了多少饭,我老猪去了要是吃不饱,可是你的罪过!”八戒三五口吃完那几个烙饼,上前又追完起来。 悟空给八戒上去就是几个爆栗,这师徒几人说话嬉闹间,便已行到了弥勒院中。三藏下马进院,一眼便看到了弥勒院里那座高高的佛塔。佛塔高有七层,层层刻万佛朝宗,金珠放彩图,整座佛塔显的极是圣洁肃穆。三藏一见佛塔,立即合掌念佛,不等吃饭,便要上前扫塔。八戒肚子饿的叫唤不停,方要吵着先吃饭再扫塔,却禁不住悟空催促威胁,只好与沙僧、悟空陪着三藏,在弥勒院主持带领下,进了佛塔。 方一入塔,三藏与三名弟子刚在大雄宝殿上跪下,拜谒佛祖,这时只听一声宏大佛号,随后金光大放,塔中景色霎时变化起来师徒四人正在惊愕,这时只听“哐当”一声,塔门竟然关闭上了。这时那主持也消失不见了,再看眼前,唯有一片无边大海。“业海无边,回头是岸。”八戒一看这无边大海,拉住三藏衣襟,赶紧央求。悟空将火眼金睛放开,视察之后,也觉不妙,道:“师父,这塔古怪,我们还是破开塔门先出去,再说。” 第227章 杨戬斗悟空2 三藏见见好好一座佛塔变成了一片汪洋,也是没有办法,只好道:“那便先破开庙门吧。”三藏话语未落,八戒钉耙早已落到了塔门上,只听轰隆一声,就见火星四溅,八戒虎口被震的发痛,那塔门却是纹丝未动。悟空见此,上前亲自试验,将金箍棒从耳中取出,迎风晃一晃,变作碗口粗细,直直就往塔门拥去,也是“轰隆”一声响,金箍棒被反弹回来,那塔门仍是纹丝未动。 当下悟空、八戒、沙僧三人各施神通,一起不断轰击塔门,那塔门却依然不变丝毫。悟空见得塔门牢固,看看其他人道:“师父稍等,待我变小,出去看看,能否从外面打开塔门。”悟空化作一只蚊子,嗡嗡就去找门缝,在门中间寻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一条缝隙,一个窟窿,那塔门竟然浑然一体,无路可通。悟空无奈,只好再此变回原形,正要再施手段,想法弄开塔门,这时却见那无边大海水天相接之处,金光灿烂,一尊佛陀头显庆云红日,显出在空中,做声道;“佛在彼岸,佛在西天,佛在心头,佛在万难中……,过的此塔,方到的西天。 尔等若连塔中世界都无法渡过,又如何到西天,取的真经!”那佛陀说罢,金光消散,霎时便消失在了半空。三藏见见此,立即跪伏在地,口中不断颂道,“佛祖显圣,弟子必然渡的此塔。”悟空见那佛陀陡然消失,驾起筋斗云直直往海上冲去追赶,那大海陡然涌起万丈海浪,霎时便将悟空阻拦了下来。“同心同力,才过的这罗刹海,不然便永世留塔中!”一道威严佛号传来,海边现出一艘木舟。 悟空见的此景,心中依然明白,不知是哪位佛陀故意难为他们师徒,当下便道:“师父,只能做这木舟过海了。”当下师徒四人上了小舟,沙僧摇橹,师徒四人往彼岸驶去。小舟在海中驾驶两日,却依旧不见海岸,师徒几人本就腹中空空,八戒更是饿的几近眩晕。“师父,如此下去,到不了彼岸,弟子都饿死了。”八戒喋喋不休,对三藏喊话:“既然没有食物,不如弟子开了荤餐,吃些水产,也好渡过这大海,到时再好好修佛赎罪。” 八戒说罢,手中钉耙一晃,变作四五丈长,伸入海里,伸缩之间,钉耙收回时,已经勾上来了四条几尺长的大鱼。四条大鱼落在船上,摆尾拍船,排的木船船舱“啪啪”作响。三藏一见活鱼,口中直叫:“善哉善哉,悟空,快将那鱼放生去吧。”悟空虽然不如八戒那般饿,也不喜吃生食,此刻也早已不耐,只是陡然飞起,便有巨浪拦路,他也没法。 眼看八戒将生鱼捧到嘴边,就要吞食进肚中了,这时便听海浪轰隆,前头万丈高浪陡然涌起,浪头上一个巨大头颅浮在浪头顶,嗷啸一声道:“佛子无礼,腹空便要吃荤食,破了斋戒。如此佛子,合当受罗刹往荤吃之厄。”悟空、三藏一听此语,抬头一看,就见那恐怖头颅紫面血发,口如巨门,牙如钢刀,血盆大口一张,血煞之气直直往他们冲来。 三藏更是大声埋怨八戒:“你这腌?,便知道吃,本来只是饿肚子,如今却要被这妖怪吃进肚子去了。”悟空正放开火眼金睛观察妖怪,这时就听那头颅嗷啸吼叫一声,霎时化作漫天大小,巨口犹如巨大的口袋,一张一吸,一股阴风陡然响起,海上巨浪掀起,小木船上的师徒四人霎时便已被吞入了巨大头颅的口中。周围霎时一片黑暗,八戒吓得赶紧喊道:“师兄,师兄,该你降妖伏魔了。” 悟空却是未慌,依旧用火眼金睛观察着,片刻他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这罗刹海怕是只需经受饿肚子的磨难,就能渡过的。如今由于八戒擅自捉生食,险些动了荤,这才这个妖怪。悟空一念及此,将手中金箍棒一晃,便在妖怪嘴中乱捅起来,这时就听那罗刹头内部嘭的一声爆响,红光一闪,十六尊罗刹出现在了眼前。这十六尊罗刹,都是黑身绿发,浑身甲胄,手持巨斧,长矛各种兵器,尤其每个罗刹,头颅都不一般,有牛头、羊头、马头、猪头,都是各种畜生形象,无不丑陋无比。 “罗刹鬼卒!”悟空一见十六尊罗刹,顿时便觉的他们与地狱幽冥殿中的十六尊罗刹鬼卒极像。“尔等鬼卒也配当我之路。”悟空将手中金箍棒挥动,周围血气颤动,那些罗刹鬼卒见着也是吃惊,却无一人后退。“这些鬼卒似乎比幽冥殿中的鬼卒强大许多。”悟空一见这些鬼卒反应,心中明白过来。这些鬼卒身上都泛着罗汉金光,莫非是弥勒座下的十六降魔罗刹!悟空在花果山交友广泛,与许多大仙大佛称兄道弟,呼朋唤友,见识却是极高的。 “弥勒,既是你做法拦我师徒,何不出来见我!”悟空将金箍棒舞动,在一片血光的头颅中高声呼唤起来。“你这猴头,岂不闻我西方佛法之妙,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世,花开方能见我!你师徒过不得这罗刹海,度不了这接引宝幢,便休想见我,更休想知晓这西天真经正路如何去走。”弥勒之声,飘忽不定,不知从何处传了过来。“弥勒,你这便等着,看我如何渡过你这接引宝幢!”悟空听弥勒如此说,纵起身形,挥动金箍棒,径直往十六罗刹打去。 第228章 天庭的奇耻大辱1 血海地狱,罗刹鬼哭。悟空举金箍棒,正往十六尊罗刹鬼卒打去,霎时之间,周围景色开始大变,只见血光冲天,一阵阵恶鬼哭嚎之声,从四面响起。“罗刹鬼狱!”悟空面色一肃,口中断喝一声声,在空中硬生生顿住身形,收住往下挥去的金箍棒,回头对八戒和沙僧急急吩咐起来。“八戒、沙僧,你二人保护师父,莫要擅自动武。此罗刹鬼狱,乃罗刹一族终极阵法,以十六罗刹鬼王布阵,必须按部就班,一步步破阵,不能乱冲一气,否则大阵环眼一坏,形成死环,我们便会永远被困在这鬼狱中。” “师兄,知道了。”八戒和沙僧齐齐答应以上,上前将三藏护在了中间。悟空收住金箍棒,从半空落下,运转火眼金睛,凝神细细打量。这十六尊普通罗刹鬼卒,转瞬便进化成了罗刹鬼王,布置成这座大阵,相比这阵法的环眼,与这些鬼王站位有关。要破罗刹鬼狱大阵,需按照大阵环眼的方位,一个个灭掉十六尊鬼王,这样大阵方能破开。观察片刻,悟空已经看出围着他师徒的十六尊鬼王,每尊鬼王就是一个环眼,不断聚敛着邪恶的血煞之气。 “不能再磨蹭了,拖得时间越久,血煞之气就聚敛的越多,这十六尊罗刹鬼王就变的更强。”悟空一念至此,金箍棒在手中一扬,化作一道金光,霎时之间便插在了一个鬼王体内,只听“嘭”的一声,罗刹鬼王霎时爆炸成了一团血雾。十六尊鬼王布阵方成,还未运转,便被悟空抓住机会毁掉一个,顿时整座罗刹鬼狱一变。阴风瑟瑟,煞气翻滚,血色黑雾中,十五尊丑陋之极罗刹鬼王,各举兵器,围着悟空转动起来,而方才因为悟空灭杀一尊鬼王,而损坏的大阵,转瞬又恢复完整,变成了只需十五尊罗刹鬼王的大阵。 悟空一边舞动金箍棒,抵挡对他进行车轮战的十五尊罗刹鬼王,一边仔细看着,变化了的罗刹鬼狱大阵。果然如先前所料那样,毁掉一个鬼王,这大阵便会减弱一份。如此下去,每毁掉一个罗刹鬼王,大阵便会弱上一分,不过片刻就能破开大阵!悟空见判断正确,再不担心因为打乱破阵的顺序,导致不能破阵,运转体内真元,将金箍棒舞动如车轮,运转虚无身法,只见幻影连环闪动,一个悟空,霎时化成千千万万悟空,棒影闪动,只听嘭嘭爆炸声不断,只不过几个呼吸,十五尊罗刹鬼王已全部被悟空破去。 当最后一尊罗刹鬼王“嘭”的爆炸后,周围血色地狱般的环境一变,再次回到了先前那方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的木舟上。“师父,你没事吧。”悟空见回到先前,赶紧上来看三藏有没有事。“悟空,师父没事。如今看眼前这海没有尽头,却如何渡过去。”三藏愁眉不展的望着眼前的大海。“师父,既然那弥勒说这是接引佛塔中的世界,必然有什么玄机,只要参透这玄机,就可渡过此海,却不用真的如此划船渡过。” 悟空不假思索,对三藏说道。“师父,弟子明白了。”八戒一摸肚子,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八戒,你明白什么呢?”三藏立即追问。“师父,你方才记得不,弟子刚才差点动了荤食,便引来了刚才那些罗刹,想必唯有坐静禅,稳佛心,就不会遇到刚才那些麻烦了。”八戒忍着肚子饿的痛苦,分辨道。悟空听的八戒这话,脑海灵光一闪,看着三藏道:“师父,八戒说的有理,方才渡海前,那弥勒说,佛在彼岸,佛在西天,佛在心头,佛在万难中……,如此看来这渡海,是一场心劫的磨难!”三藏听的悟空之话,眉梢一展,似乎悟到什么,立刻盘腿坐在船上,静静冥思起来。 悟空、八戒、沙僧见此,只好静静守在一旁,等待三藏醒来。三藏受八戒和悟空启发,瞬间已经明白。万难无非起自心海。心海平静,纵有千万难,亦可从容想出应对之策,渡过危难。心海若是起伏不定,毫无渡过万难的准备和决心,如何能够直面并解决危难,又如何能够去往西天取经?三藏盘腿在船头,心中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恐惧、担忧,万种情绪逐渐淡去,心海果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等到心头一点灵光普照,如同汲荡尘埃一般,连平静的心情都洗涤去了,剩下无边虚无时,三藏心头不由一震震荡。守静笃,至极虚,天心人心合一。三藏陡然感到了一种美妙至极的体会,一切尘念,注入忿念、惧念、执念、妄念全部散去,只留下纯净的自身。“阿弥陀佛。”守在三藏身旁的悟空、八戒、沙僧并不知道三藏静悟到了什么,他们只是看见三藏眉心开始散发金光,随后整个身体都放出了圣洁的金光。 “猴哥,师父这是怎么呢?”八戒看到三藏俨然一个得到佛陀,浑身放出金光,惊诧的问着悟空。悟空也是惊奇,他已经放开火眼金睛暗暗去观察三藏变化了。“阿弥陀佛。”便在悟空三人正自猜测时,三藏道声阿弥陀佛,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时就见整个小船金光闪烁吞吐,前方那无边大海逐渐往后退去,眼前逐渐已经出现了一片参杂菩提数与曼陀罗的茂密树林。 这时,再听一声龙嘶,师徒四人坐下的木船,已经碰到陆地,化作白龙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悟空、八戒、沙僧三人见三藏闭眼打坐便消除了眼前的无边大海,顿时一阵高兴。“师父,若是知道你有这本事,便不需师兄刚才那样大战了。”八戒上前,对三藏嘻嘻哈哈说着。“若不是你擅自动荤,岂会会有刚才的变化!”三藏面色严肃,看着八戒。 第229章 天庭的奇耻大辱2 八戒顿时吱吱呜呜的不说话了。“师父,你们稍等,弟子这便看看前面景象。”悟空说话间,一个筋斗翻空,已经跃上筋斗云,往树林之后望去。葱绿的树林之后,远远有白云袅袅,山峦起伏。悟空腾筋斗云,飞上前去看,一连飞腾几次,却始终追近不了那白云山峦处。莫非又是什么术法大阵?悟空心中揣测,觉得不可太过远离其他人,转身往回飞去。 依然连着飞腾几次,却是之间菩提树、曼陀罗花丛无边,却再找不到三藏、八戒几人了。“果真又落入了一场算计!”悟空心中有些着怒,自他被如来以诛仙剑阵图收了,压在山下后,如今便处处遭受玩弄!“弥勒。你又作何手段!”悟空找的不耐,想到此处,知道是弥勒有意让他师徒分散,忍不住大喝道。“弥勒。你若不现身,我便将你这菩提林和曼陀罗全部毁了!”悟空大喝一声,举起金箍棒便在地上扫荡起来。 一时之间,无数菩提树被金箍棒扫在地上,树叶残枝乱飞,曼陀花也是一样,难免厄运。悟空一顿狂扫,破坏了一大片树林花丛,停下金箍棒,回头一看,那倒在地上的菩提树枝,开出了多多米色小花,花香如檀香。悟空正自惊异,却见那些数曼花枝也迅速生长,转瞬也开出了无数美丽幽香的曼陀罗花。“花开见我我见人。”一声佛号,前方陡然出现一座巍峨山峦,山峦上,趺坐一尊巨大佛陀。 佛陀头顶显出庆云日轮,金身法体放出万道金光,单手竖在口边,声如洪钟道:“悟空,花开见我,你既有幸见我,现在还不快快上前礼拜。”悟空一见弥勒现身,说出此番话来,轻笑一声道:“你既故弄玄虚,显示不凡,便有办法让我拜你!”“你这猴头,还是如此顽劣。弥勒听的悟空此言,笑道:“悟空我乃未来佛,见我便是见未来,莫非你不想知道你西天取经前路如何?”“弥勒,你是未来佛。 这佛却还未降生,你便少拿话来唬我!”悟空轻笑一声。弥勒虽然是接引、准提所定的西方教未来佛,只是如今却还没有降生在了未来婆娑净土。“我只需用这棒子打到你的金身,你这什么花开见我的法术便会破去,却不许白白拜你!”悟空将金箍棒握在手中,身形如同幻影,几个闪身已经到了弥勒身前。“猴头大胆。”弥勒见悟空说打便打,微微愠怒,大喝一声,一挥袍袖,一阵狂风卷起,便往悟空卷去。 弥勒乃西方教仅次于接引、准提的二代人物,其一身法力不比多宝弱去,如今见悟空如此对他不敬,丝毫不将悟空放在眼中。“弥勒,让你托大!”悟空见弥勒对他如此托大,手中金箍棒闪动,人影一闪,化作两个,一个是他的美猴王化身,一个是他的本体,声东击西,那美猴王化身,手中金箍棒,竟然已经堪堪要落在了弥勒肩头!悟空乘弥勒小视他,陡然显出另一化身,来偷袭弥勒。 “未料你修道不过百十年,便斩去恶念,修成了身外化身!”弥勒见悟空陡然分出一个化身,有些惊愕,眉目一沉,振声说道。“我的本事岂止这些!”悟空却是毫不谦虚。眼看金箍棒砸到肩头,弥勒看着悟空,面上却浮现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悟空,难为你修道天赋超群,进境如此快速,又如此有心机。只是实力差距太大,纵然你出其不意,对我也是无用!”弥勒话声未落,一展僧袍,就见他那僧衣陡然鼓起,顿时呼呼风雷之声大作。 一股无形之风,自弥勒袖口旋转而出。悟空的美猴王化身,还未及反应,只觉一阵巨大吸力,自那袖中发出,任他使出浑身解数,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出那股庞大吸力。一个眨眼,悟空美猴王化身,便已经被弥勒吸入了那宽大的袍袖中。弥勒见收了悟空化身,挥挥僧袍,淡淡看着悟空。“须弥芥子,袖里乾坤!”悟空沉声断喝一声,他见化身美猴王瞬间被弥勒吸入袖中,更失去了感应,收住身形,在半空看着弥勒。 “你这猴头还算有些见识。认得我这袖里乾坤,掌中佛国的大法!”弥勒微微一叹:“悟空,你不尊我教诲,毁坏我无数菩提树与曼陀罗花,逼我现身,今日我也不罚你,只让你见识我这曼陀罗花的玄妙之处!”弥勒说罢,双掌一伸一屈,十指轮换,不断掐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曼陀花为我西方教圣花,你师徒若真能破这曼陀罗阵,便算你等真见得我,可渡此劫!”弥勒说罢,不容悟空分辨,全身金芒放涨,“咻”的一声,转瞬已经经消失在了原处。 “这和尚又耍什么诡计!”悟空嗤笑一句,环视四周。只见眼前周遭,全是一丛丛曼陀花,曼陀花丛相接,无限绵延开去,竟然形成了一片花海。微风吹过,朵朵曼陀花低头处,阵阵幽香扑鼻,悟空嗅的这股香味,只觉心神一阵动荡,猛然一眨眼,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却出现了老师红云。“你这猴头,不尊我火云岛规矩,擅自惹下无数因果,还有何资格再做我弟子!”眼前的红云无比严厉,那向来慈祥的容颜,竟然显出深恶痛绝的神情。 悟空心如刀割,不由自主跪拜在地:“老师,弟子错了。还请老师宽宥。弟子日后一定谨尊老师教诲,一心修道,还请老师饶过弟子这次吧。”“哼,你这孽障,莫非还要我亲自动手么!”红云一声断喝,“你为圣人弟子,不思为天地表率。为一己私仇,一味大乱天地,惹下累累业障,难道还要留在我火云云岛,让我火云岛为你承担这些因果业障么!?”“老师,老师……”悟空涕泪哽咽,不知如何分辨。 第230章 花果山一胜天庭1 “你这猴头,亏的我当年救你,你便如此回报我和老师么!”六耳声音突然又在耳旁响起。悟空一偏头,便看到最疼爱他的师兄六耳,那熟悉的面孔,也是露着憎恶的神色。“师兄,难道你也要这么看师弟么?”悟空心中绞痛,捂着心口,凝视着六耳。“你这猴头,难道要让我为你一人,放弃火云岛的众师兄师姐么!”六耳一声断喝,右手食指往一旁一指,悟空便看到了他熟悉的一众火云岛同门。 赵公明大师兄、云霄、琼宵、碧霄三位师姐,通臂等都在,还有那一直站在红云身后,自小教导他的后土师叔,也是冷冷看着他。悟空见得此景,万念俱灰,忍不住捂住头一阵痛声大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悟空心中不住喊着,他不信这是真的,这怎么会是真的!“这是真的……”“是真的……”“孽障,还不认罪么……”一个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在耳旁响着。 眼看悟空已经深陷进去,不能自拔。掉落在地上的金箍棒忽然放出淡淡金光,缓缓飞起在空中,不断旋转着,放射出一道道金光来。那金光所到之处,曼陀花香被驱散一开,一切重新清晰起来,悟空眼前再次出现了曼陀罗花大阵。“这花有毒!”悟空清醒过来,心中一惊!幻象由心。先前种种景象,都是他的眷恋执着而生。悟空蓦然一惊,明白一切都是花香,引导心魔作祟。 未料到这金箍棒竟然有定神之妙用,才使得自己清醒过来。悟空一念及此,收回金箍棒,挥动的如同车乱转动一般,同时一对眸子,运转火眼金睛,扫视着周围的情景,这时他的心神才逐渐稳定下来。想必师父和八戒他们,肯定也陷入了这个花阵中。悟空一念及此,双眸透射金光,舞动金箍棒,荡开花香,飞起在空中,仔细寻找三藏等人在哪里。 花阵一角,三藏也受花香诱引,陷入了心劫中。他眼前浮现的都是种种西天胜景,那佛陀人人慈眉善目,举止娴静,无不是得道之人。三藏正自心中高兴,却见那胜景一变,俨然血海地狱一般恐怖,那些佛陀面孔也扭曲变化起来,或一个个变成头生双角,体生无数臂膀骨刺,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或变成一个个衣袍敞开的裸体女子,等等不一而论。 三藏见此心中惊恐,只好闭上眼睛,心中不断吟诵阿弥陀佛,只是那些情景却怎么都不能从脑海抹去。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难道今日真的要葬身此处么!“悟空,悟空……”三藏忍不住喊起悟空来。“师父,师父。”悟空的声音陡然清晰的传入了耳中。三藏便如那掉入湖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之人,当即在不念什么阿弥陀佛,当即大声的呼喊起悟空来。 “师父。原来你在这里。”眨眼之间,悟空声音便到了身前,三藏一抬头,见果然是悟空。顿时庆幸起来,喜道:“悟空,为师便在这里。”眼看悟空已经到了身前,三藏正自兴奋,却见那悟空形貌陡然变得凶煞起来,他手中那金箍棒发出呜呜风声,迎面便往他脑门磕来。“悟空,你……”三藏未及开口,只听嘭的一声,他感觉他的脑袋突然爆炸来了,随后一团血雾在他眼梢开成一朵鲜艳的花朵,之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阵另一角上,八戒正自情不自禁,一边大喊着什么,一边在花丛中穿梭。“嫦娥仙子,我要抓到你了,我要抓到你了。”八戒衣衫凌乱,一边在花丛中奔跑,一边喊着:“嫦娥仙子,你藏哪里去了,你藏哪里去了……”八戒不住喊着,在曼陀罗花聪中,穿梭追逐着那动人的倩影。“杯子怎么碎了,怎么碎了?”沙僧手中捏着一块琉璃盏碎片,在花阵另一角,喃喃自语着……“碎了,一定要补好。” 沙僧一边呢喃,一边在地上寻找着,彷佛地上就有那盏琉璃灯的碎片。“定海神珠,定海神珠,我再也不动定海神珠了。”小白龙也是不断喊着,他看着眼前汹涌南海海水,眼中尽是恐惧,不断的呢喃着。悟空在半空,运转火眼金睛,只看到三藏等人各自面有异样神色,在曼陀花丛中,或喜或悲,却并不知道,他们到底陷入了什么心劫中。悟空也无心去探查他们的秘密,毫不犹豫,快速飞腾,飞到三藏等人身前,清楚掉花障花毒后,三藏等人过了片刻便已经清醒了过来。 “猴哥,刚才,刚才!”八戒面红耳赤,看着悟空,想怪悟空打断他的幻境,却又说不出口来。“呆子,看你刚才口里哈喇子直流,肯定又是在想什么吃的!难道还要怪我么!”悟空不知八戒想的什么,以为他是见到了什么美食。“呵呵……”八戒憨憨小笑笑,却是再不分辨了。“悟空,快带我们出这里去吧,这花阵极是邪异。”三藏打断悟空和八戒、小白龙几位师兄弟的嬉闹,让他赶紧带路出去。 刚才幻境中,悟空用金箍棒打碎他的头盖,便是如今,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让他心中有了几分异样。悟空见三藏吩咐,也不再分神,手持金箍棒,两眼放射金光,带领众人,驱散曼陀花花障,分开花丛,往花阵外走去。弥勒在阵外,见悟空那条金箍棒竟然能驱开曼陀花香,眉头紧皱,手捧接引宝幢,心中一阵思索。这曼陀花阵,乃是接引宝幢撒花显佛的玄妙法门,如何会被悟空手中的金箍棒便轻松化解呢?难道那红云圣人早料到今日之事,传给悟空金箍棒时,便专门炼制了克制接引宝幢的法门?弥勒实在不解。 第231章 花果山一胜天庭2 “弥弥勒,此劫他们试图既然已经过了,便收手吧。”一道声音陡然在弥勒脑海响了起来。“是,老师。”弥勒听的这道声音,起身往西方一拜,撒手挥袖,撤了曼陀罗花大阵。火云岛中,圣人红云轻轻合上了眼睛。方才一切,早已被他收于眼底,至于悟空的金箍棒,早在洪荒时,他便炼制治水过,后来自然添加了一些克制佛家法门的功法。三藏、悟空师徒几人见曼陀花阵陡然散去,面前露出了弥勒真身,知道大阵已破,这场劫难算是过了,面上都有了笑意。 三藏一见弥勒真身,当即便跪拜在地,口中不断诵佛唱经,八戒、沙僧见此,也是亦步亦趋,学着三藏,向弥勒跪拜。唯有悟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弥勒,却是不做声,只等弥勒说话。大河奔腾,浪花飞溅,悟空师徒几人,站在河岸,往着眼前茫茫无际,水流湍急的河流,都是面有难色。“师父,这就是那弥勒所说的通天河。”悟空说话间飞到五丈高,往河对岸望去。 高处望远,可是却依旧看不到通天河的彼岸。“师父,八百里通天河,恐怕那弥勒所说不假。”悟空落在地上,对三藏说道。“师父,让我老猪试试。”八戒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边扔下了河里。只听咕咚一声,那石头径直沉入河底,却是没有溅起多少浪花。“师父,这河水也很深。”八戒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二师兄,你有玩什么,这么便能看出河水深浅来。” 沙僧上前极为不解看着八戒。“当然可以了。”八戒一挺胸膛,又道:“当年我在天河做天蓬元帅,掌管天河八十万水军,不知有多少办法测试水深水浅。这可是最简单的办法!”“这河可如何渡过啊。”三藏看着眼前滔滔河水,见几个弟子没有办法,一脸的担忧。“师父莫急,我们找找这附近的村子,如果有人家的话,便可以看看有没有艄公渡夫,看能不能载我们过去。” 悟空上前宽慰一句。便在这时,就见那芦花荡里走出一个拎着鱼篓子,手持钓竿的老汉。八戒一见有人,赶紧上去问话:“老伯,老伯,这附近可有什么村落么?”老汉听的人声,抬头一看,见一个猪妖向他走来,唬的一声叫,鱼篓钓竿掉在地上,人也跌倒在地直喘着气,哪里还答的出话来。“呆子,莫吓到老伯。”悟空一见八戒吓的老汉,赶紧上前让八戒退后,自己上前道:“老伯,你莫要怕,我们是东土去往西天取经的和尚,刚才那是我的师弟。” 悟空正自解释,还没问话,却见那老汉从地上爬起来,鱼篓钓竿也不要了,转身就跑。悟空那容老汉走脱,上前掰住老汉肩膀,还要问话,那老汉却吓的直哆嗦,一脸惊恐害怕。这时三藏已然走上前来,“悟空,快放开这位老伯,让为师来问话。”悟空见此只好放开那位老汉,退到一边去,却见八戒和沙僧正自笑他。“猴哥,还当真以为自个比我强多少了。” 八戒打笑悟空。“大师兄,呵呵。”沙僧也是憨憨的笑着。“去,去,去。”悟空挥挥手,让八戒和沙僧静下来,听三藏问那位老汉话。“老人家,我们确实是从东土大唐去往西天取经的和尚。这里有通关文碟为证。刚才那两个是我的两个徒儿。虽然面貌鄙俗丑陋,却都有降妖伏魔的手段。”“果真如此。”那老汉见三藏是个人貌,听他如此解说,倒是信了几分。 “老伯,可以看我的通关文碟。”三藏说话间,扭头便对沙僧喊道:“沙僧,快从包裹里取文碟来。”“是。师父。”沙僧答应一声,便要取通关文碟来。“不用了。我陈老二也不认得几个字。”老汉此刻已经恢复镇静,看着三藏又道:“出家人不打妄语,我老汉看大师像个有道高僧,便信了你。”“果然是凡夫俗子,只知以貌取人。”悟空心里嘀咕一句,回过头,径自走到白龙马前,再不看三藏这边。 “老人家也姓陈,贫僧出家前也是姓陈。”三藏听的那老汉自称陈老二,笑着道:“老人家可是住在附近,不知可有什么艄公可载我师徒过河。”“艄公确实没有。不过大师放心,前面往南三里,便是我陈家庄,可暂住村里,再等三个月,冰冻河水,便可渡河了。”陈老二答道。“三个月?”三藏一听这话,佛心动荡,惊呼一声,看着老汉:“老伯,果真没有艄公渡夫,只能等冰冻河水,才能渡河?”“大师,老汉句句属实。 这通天河源头不知何处,更不知流向何处,宽我却是知道,共有八百里。平时河水湍急,人力无法渡河。唯有到了腊月,河水冰冻一个月之时,人们才能溜冰过河。”陈老汉郑重的解释道。“谢谢老人家,既然如此,那劳烦老伯带路,我这和几位徒儿便跟你去庄里。”“悟空,你也听到老人家之话,可有什么主意么?”三藏看着牵着白龙马,上前来的悟空问道,让他在此地等三个月渡河,他却是不愿等的。 “师父,本来这河也不算什么。我师兄弟几个便可以飞过此河,无奈你是凡身,我等不好背你过去,想必这通天河又是我师徒几人一场劫难。”悟空解释过,又道:“师父,我等且去那陈家庄安顿,等我与几位师弟先想办法,看能不能提早过这通天河。”“那便如此吧。”三藏听悟空如此说,点头答应。当下师徒几人随着陈老二到了陈家庄。 第232章 观音东渡西去客1 这陈老二的大哥便是陈家庄庄主,又安排悟空师徒在他家安顿好,还给他们做了斋饭饭,对悟空师徒几人甚是礼敬。“悟空,看这陈家庄之人都极为信佛,对待我等款待也十分妥当,我们做些什么答谢人家。”三藏对悟空道。“师父,方才我看这村头有个河神庙,我召唤半日却不见河神来见,仔细查探,却发觉那庙中隐隐有几分妖气。等今晚夜深人静,弟子去查看一番,若果真是个妖怪作祟,正好除妖卫道,也算是答谢陈家庄人。” 悟空小声说道。“如此便好。”三藏放下心来,便打坐参禅起来。是夜子时,悟空吩咐好八戒、沙僧守护唐僧,八戒却是硬要跟着他前去。悟空无奈,只好让八戒跟着。两人来到村头河神庙,还未进去,却听的一阵低低哭泣之声。“小兰,我们两个是为了庄里人而死的,是为了爹娘能平安才死的,你就不要哭了。若是让河神听到,他要是发大水淹了我们陈家庄,我们就是白死了。 一个男童的声音轻轻的在庙内回荡着。“小新哥。我还是怕,我娘说那河神长着长长的肉须,如同钢叉一样的牙齿,三角扁扁的脑袋,相貌极为丑陋,我一想到这些,就想哭。”被称作小南的女孩,却是依旧小声啜泣着。“猴哥,还是你的火眼金睛厉害,这里果然有妖怪。”八戒听的庙内哭声,对悟空小声道。“嘘”悟空竖着手指,在口边警惕一声,才静静道:“八戒,这次你表现的机会来了,我们两个这便进去,将那两个孩童替换,待会那妖怪来了,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猴哥,这……”八戒正要推辞,却见悟空恨恨瞪着他,无奈道:“好吧,猴哥。”当下悟空与八戒潜入庙内,也不让两个孩童发觉,便施展了迷魂术,将两个孩童迷晕之后,藏了起来。这才变化成两个孩童样子,在庙内守株待兔起来。子时交丑时,是每日天地戾气阴气最重的时刻。悟空与八戒化作那陈小南和陈小新,正在庙内等待,便在子交丑时,听的一阵阵阴风呼啸,片刻一片黑煞云气涌进庙内。 “八戒,别睡了,那妖怪来了。”悟空见妖怪快要来了,喊着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八戒。“在哪在哪。”八戒一听妖怪来了,再不睡觉,张口忐忑的问道。“你看这煞气和阴风。”悟空看看周围的环境,对八戒说道。“果然啊,若是神仙,怎么会是这样。”八戒小声说道。“若是妖怪来了,到时你莫要急,若是让那妖怪将我吞到肚子了,就不怕他逃了。” 悟空吩咐道。“猴哥,若是他先吃我老猪怎么办?我可没有你那个本事,被他吃进去,肯定消化了。”八戒忐忑的道。“呆子,到时他若来了,要先吃你,你便让他先吃我知道了么?”悟空再吩咐一声。“便如此。”八戒听的悟空这话,赶紧答道。就在这时,却听的一阵轰隆脚步之声,便见一个黑袍矮子走了进来。悟空正眼去看来人,果然见像那陈小南说的,这妖怪脑袋尖扁,形如三角,鼻子塌陷,嘴唇外翻,一口锋利獠牙,颌下还长着肉须,身材矮小肥胖,行动迟缓。 竟然是个王八!悟空虽然未用火眼金睛,但也看出了这位假河神的真身。“猴哥,这厮把俺老猪都比下去了。”八戒看着妖怪那丑陋的形象,对悟空低声说道。“呆子,别说话,小心那妖怪发现。”悟空吩咐一声,两人再不说话,看那妖怪走近。“又是两个鲜货。”妖怪低沉一语,走上前来,一手拎着一个孩童,嘶嘶阴笑起来,那嘴角已经流出了长长的口水了。 “该吃哪一个呢?”妖怪举着悟空和八戒变化的男童、女童,獠牙血口喷出一口恶臭腥气,喃喃自语道。“吃他吧,他的肉即鲜嫩又紧凑,再好不过。”八戒所变女童,见妖怪看着他,打个哆嗦,赶紧说道。“吃他?”妖怪见女童竟然没吓晕过去,还敢说话,看着悟空所变男童,疑惑一声才道:“还是先吃女娃娃好。”说着,就将八戒往嘴边送去。 “猴哥,快!”八戒见此,赶紧喊道。悟空见妖怪不吃他,偏吃八戒,也不犹豫,当下身体一缩,变化成真身,从耳朵里取出金箍棒,迎风变长,便往妖怪头顶打去。“你是哪里的野猴子,为何闯进本神栖身庙中!”妖怪见金箍棒砸来,跳开身躯,一对浑浊的眸子瞪着悟空,冷声喝道。“你这鄙陋的俗物!三界妖怪,谁人不识我大师兄!”八戒摇身一变,从女童变化回原貌,笑哧妖怪。 “一只猪!”妖怪瞪着八戒,却是惊异至极。“你这腌?的王八,敢辱骂天蓬元帅!”八戒一听比他还丑的妖怪,说他是一只猪,抑制不住愤怒,举起钉耙,就去打他。“便凭你。”妖怪动都不动,身上显出一块龟壳,任凭八戒钉耙来筑。嘣的一声,但见火星飞溅,八戒九齿钉耙筑在妖怪背上,妖怪无事,八戒却是被震的一个趔趄,后仰倒地,坐在了地上!“你这妖怪,倒还有些手段。 快快报上姓名来历,我老孙棒下不杀无名之辈!”悟空一声断喝,将金箍棒指着妖怪。“你便是那大闹天宫,被如来收了的孙悟空!听说你护送那十世修佛之人,西天取经要路经此处,本尊在次已经恭候多时!你惹交出那取经的唐僧,本尊或许会分你一块唐僧肉,如若不然,定让你也沉尸通天河!”妖怪听是悟空,不怒反喜,面显得色,一副毫不将悟空放在眼中的神情。 第233章 观音东渡西去客2 “你这厮找死!”悟空从未受妖怪如此轻视视,他的法力便是太乙金仙也不及,又岂是小小妖怪所能比的?悟空再不探问妖怪姓名来历,当即挥动金箍棒,高高跃起,往妖怪天灵盖轰去。妖怪“嘿嘿”一笑,跟本不将悟空举动放在心上,依然如旧,将脊背摇动,一阵乌光放射,显出一块似石似铁的背甲,细细一看,正是一块乌龟贝壳。“这厮果然是个王八!”悟空见妖怪显出龟甲来挡金箍棒,想起方才八戒被震开的情景,立即将功力由十成提至十二成,狠狠往那甲壳轰去。 “轰隆!”一声。犹如天崩地裂,一声轰鸣,悟空棒子重重落在了妖怪背甲上!“嗯?”悟空眼中尽是疑惑,这厮背壳怎如此坚硬。我这棒子磕金金碎,碰铁铁毁,这贝壳竟然丝毫未损!“不愧是红云圣人关门弟子!这份力道,却是比方才的那头猪怪强多了!”妖怪硬扛悟空一棒,挺挺腰,抬头看着悟空,一脸若无其是。八戒见此再不敢说大话,却是震惊至极。 猴哥与敌人这种硬碰硬的比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竟然有妖怪可以用身体受那金箍棒一轰,浑然无事!这厮是谁?天地间如何会有如此厉害的王八!便是东海龙宫那鳌帅、龟相在猴哥面前也不堪一击,如何会有这么厉害的乌龟精!悟空满眼迷惑,随即也同八戒一般,震惊不已。据他所知,天地间鲜有修为极高的龟怪!乌龟天性懒散愚呆,又因为身体特异,化形极难,所以于修道一途,想有大成极难。 自天地初开,到如今。他便没见过强大的龟精,只听说昔年截教有位龟灵圣母,因为是洪荒异种神龟,修道才得以大成。但后来商周时节,三教封神大战时,截教惨败,那龟灵圣母被西天教主接引度去,未料半路未曾主意,被偷吃了接引十二品莲台的那群妖蚊,吃了所有血肉,只剩下了一个龟壳,这厮却不知来自何处?竟然如此之强?!也难怪悟空心中惊讶。 他如今斩去一尸,功力大增,普通妖怪不是他三合之敌,纵是一些强大妖怪,在他全力一击之下,也只有屁滚尿流,魂飞魂灭的命运,能抵挡下他这一击,又该是何等修为,起码和他在一个水准!“你到底是谁,是何人所派!”悟空心中一动,陡然想起通天河之难,立即意识到如此强大的妖怪,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偶然。“猴头,若论辈分,本尊和你虽然是平辈。 但若是论起来历出身,本尊成道时,女娲还未补天,更不说有你!纵然是你那大师兄赵公明,见了本尊也需开口闭口道友有礼了。想要知道本尊之名,待你来日过了通天河自然知晓!”妖怪说罢,双手凭空一伸一屈,两手出现两柄八卦金锤,晃一晃,风声呼啸,便已经往悟空打来了。“今日便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这三界不是任你横行的!”悟空见妖怪说罢便上来斗法,当即将身形一晃,闪出了两道人影,一个是他恶念所化美猴王,一个正是他如今的本体。 两大法身晃一晃,已然长出三头六臂,各执兵器,往妖怪打去了。“已然斩去一尸了!怪不得方才那一棒有些分量!”妖怪见悟空一上来,便连化身都请了出来,赞叹一句。“妖怪,废话莫说,今日便让老孙见识见识你这洪荒高人的本事!”悟空手中金箍棒放出道道金光,袭近到妖怪身前,便是一声高喝!“猴头,本尊不用化身,仅凭这尊本体已足以应付你两大法身!”妖怪桀笑一声,身体陡然黑光大放,再看时,脑袋上赫然长出一对锋利尖角,脖子也变的如蛇般长。 “金鳌神龟!你是截教那位乌云仙!”悟空认出妖怪来历,愕然呼出声来。“难为你竟然知晓本尊!”妖怪一声长呼,显然对悟空能认出他也很惊讶。“你这叛教之辈,不知羞耻,还敢在老孙面前称呼本尊!”悟空金箍棒陡然变长,抵住乌云金锤,又是一声冷喝:“乌云仙,你为截教圣人弟子,洪荒高人,竟然在这通天河中装作妖怪,危害凡人,你还有何脸面再我老孙面前装大!”“小辈,你如何知道各教纷争的众多因果,莫说本尊。 便是你,也是其中之人,你为红云门下,如何变做了那金蝉子的弟子,还助他西天取经?!”乌云仙不做解释,警惕一句悟空,身体旋转,两柄金锤舞动如轮,呼呼之间,已然连连荡开了悟空的兵器。悟空再想近身,却是再也丝毫不能接近乌云仙了!“今日便与你斗在这里,来日只等你们过通天河时,本尊再好好让你们见识本尊法力!”乌云仙荡开悟空棒子,跳在一旁,大手一伸,将一旁助阵的八戒抓在掌上,一声冷喝,摇身化作一团乌云,呼啸出了河神庙,转身已经失去了踪影。 悟空追出河神庙,飞到半空,运转火眼金睛,张望片刻,却只看到那黑云投入了通天河中。“还是先回去看看师父他们,再去解救八戒。”悟空心中念头一闪,纵动云气,转瞬已经落到了陈家庄庄主安排他们师徒居住的小院中。“大师兄,怎么只有你一人,二师兄呢?”沙僧在院子里,靠着马桩正在闭眼养神,悟空的回来惊动了他。“师父歇息了么?”悟空不答反问:“进去再说。” “师父还未安息,他每日要颂一百遍金刚经,今天安顿晚了,所以还再补课。”悟空与沙僧说话间,推门走近了屋里。三藏依然在诵经,悟空和沙僧见此,不敢打扰,只好在一旁等着。“悟空回来呢?怎么不见八戒?”片刻后,三三藏做完禅课,睁开眼看着悟空和沙僧。“师父,八戒被妖怪抓走了。”悟空实话说:“不过师父不用担心,那妖怪暂时不会伤害八戒,他如今住在通天河中,目的是阻拦我们过河。” 第234章 杨戬斗悟空1 三藏听到悟空解说,放下心来,又惦记起一事:“那通天河已经难以渡过,如今又有了如此强大的妖怪,那我们如何渡河?纵然等到冬天河水结冻,可以渡河,那妖怪怕也不会让我们如意!”“师父,等明日我天一亮,弟子便去河中会会那妖怪,如果还是不行,弟子会去寻其他办法,决然不会等到冬天河水结冻,才渡河。”悟空肯定道。“有你这话,为师便放心了。 你快去休息,明天先将八戒救回再说。”三藏吩咐道。“师父,弟子便在这里守着你,小歇片刻就好,免得那妖怪来对付你。”悟空说着,不由三藏推辞,抱着金箍棒,在门前一个榻上靠着墙,闭上了眼睛。第二日。滔滔通天河之畔,悟空望着茫茫一片水域,纵筋斗云,飞至河心,道声“长长长”,金箍棒不断长长,转眼已经有几千米长。悟空再不犹豫,大声道:“妖怪,你不出来,却由不得你!”说罢,悟空将金箍棒伸如河中,双臂运力,法力集于双臂,搅动起来。 八百里通天河由中央,形成漩涡,漩涡越转越急,水全往漩涡里涌来,渐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涡。水涡越转越急,越转越大,整个通天河的水渐渐都转了起来。“妖怪你再不出来,我便将你这通天河搅的永无安歇。”悟空又是一声挑衅。悟空明白,乌云仙,比他法力要高,他还不擅长水中斗法,若是下水相斗,那一个不好,若是失手遭擒,那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猴头,你被多宝压在山下,又受罚西天取经,怎的还是如此没有顾及!”一声水浪响声,乌云仙钻出水来,停在半空对悟空怒目相向:“你如此搅动通天河之水,莫非要将这河岸数十万生民全部淹死么!”悟空见乌云仙出来,收了金箍棒,指着他,呵呵大笑起来:“乌云仙,你怎知我的谋划!你被那西方教圣人一根钓竿吊走,如今竟然逃出来,在这通天河中安家,今日我便是要弄的三界皆知。 若是凑巧被那西方教圣人察觉,看你还能不能呆在此处,难为我师徒。”“你这猴头!”乌云仙一听此语,忍不住一声惊呼:“看我今日将你擒了,将你猴脑挖来吃!”乌云仙心中怒火难以压制,身上黑光如潮涌动,霎时之间,已经化作了三个身形。一头巨大的黑色神鳌金龟,一个黑袍丑陋道人,一个光头塌鼻佛陀。这厮竟然斩去了恶、执二尸!悟空看着眼前的乌云仙,却是极度镇静,这些洪荒时的高人,如今竟然一个个都修为如此高深。 不知悟空与乌云仙斗法如何,请看下章。一头巨大的黑色神鳌金龟,一个黑袍丑陋道人,一个光头塌鼻佛陀。悟空望着眼前已然斩去恶、执二尸,法力不是他可以抗衡的的乌云仙,震惊之余,火眼金睛却是紧紧盯着通天河中的动静。“猴头,今日便让你知晓本尊厉害!”乌云仙三尊法身,立于通天河上空,整片天地都动荡起来。“乌云仙,想要斗法,待你能追上我再说!”悟空知道真个斗法,不是乌云仙对手,索性施展筋斗云与虚无身法,在空中翻腾飞动起来。 “只要引开这厮,让沙僧将八戒救出,便找个地方,施展化身亿万的法术,和这厮缠斗片刻,寻机逃脱,去找人来擒拿这厮。”悟空心中定计,急急纵动筋斗云,在前头飞着。乌云仙不管悟空是否有诈,三尊法体从三个方向围住悟空,追逐着他。悟空以为乌云仙中计,心下明白过来:“这厮如果留下一尊法身在河中,那他便顶多与自己斗个平手,如何能够擒拿到自己?他不顾一切追来,若是捉拿住自己。 如此的话,纵然八戒被人救走,那他依然有一个人质了。”这厮果然是个通透的,捉了自己,自然要比捉住八戒好的多。悟空瞬息明白乌云仙打算,再不和他纠缠,驾筋斗云,在空中快速飞行,将乌云仙甩开了一些。“乌云仙,八戒已经被我救出,你如今追不上我,还是就此罢手,等来日我师徒过通天河,我们再好好斗过。”悟空在云头转过身来,和乌云仙打起了商量。 “猴头,岂是你说罢手就罢手的。本尊今日非捉住你不可。”悟空顺着通天河已经不知飞了多少里,却是仍旧未看到通天河的源头,见乌云仙紧追不放,不敢回陈家庄,怕乌云仙跟着他,找到三藏等人,只能和他对峙。“乌云仙,既然如此,我老孙今日便和你大战一场,只是我先提醒你。多宝比之你,法力不知高出几何,他却只能凭那强大法宝收我,却不知你有没有那种法宝,若是没有,还是莫要白费精神。 我老孙虽然只斩去一尸,比你差之较远,但我乃红云圣人弟子,火云岛几大奇妙功法我尽学得,你与我相较,胜算也不过五五之间!”悟空傲立云头,此刻再没有逃窜的狼狈,面露凛然深色,恍如天神巍巍屹立云头,直视着乌云仙。“猴头,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本尊也索性见识见识你的本事,看看火云岛功法,到底有没有传说的那般玄妙!你又学了火云岛圣人几成本事!”乌云仙三尊法体,同时出声,嗡嗡之音,响彻天际。 “虚无身法!”悟空金箍棒挥动,身形如同雾气一般,变化莫测起来。“化身亿万!”悟空再一声低呼,他那状若雾气的身体,扭动幻化,瞬息已经化成了亿万万悟空。“嗯?”乌云仙三尊法身,齐声惊愕。“乌云仙,老孙来了。”悟空本体一声呼喝,那亿万个分身也是同时发声,如同蝗虫竞食物般,铺天盖地往往乌云仙罩来。乌云仙见有如此多的悟空,一时之间看的眼花缭乱,只在无数悟空中,寻找他的本体。 第235章 杨戬斗悟空2 他那三尊法身之上,真气涌动,犹如气罩,撞如悟空诸多分身中,横行无忌的乱斗起来。“嗷……”乌云仙那金鳌本体,伸着如蛇的长长脖颈,一声长长呼啸,口中喷出一枚高度压缩的水弹。那水弹在空中“嘭”的爆炸开来,化作无数水箭,往四方射去。悟空诸多分身,被无数水箭射中,霎时之间,全都是一声惨叫,砰砰化作一团烟气,消失在了空中。 “幻化虚无之法,如何抵挡我这玄冰水箭!”乌云仙一声大笑,他那塌鼻佛陀法身,手中显出两柄金锤,已经袭身到了悟空本体身前。“这两柄金锤,是本尊在七宝功德池中,炼化准提圣人的七品炼化花蕾而成,蕴含天地至灵玄妙,能涌现万万金莲,虽然不能与多宝那诛仙剑阵图相比,但比之你手中那不知名的棒子,却是要强去许多!”乌云仙面上露出得意神色,显然对他的法宝极度自信。 悟空听的乌云仙解释,举金箍棒架住乌云仙双锤,一声大笑:“乌云仙,你还算是洪荒高人,竟如此浅薄,连我这棒子来历都不知道!若你方才这番话传出去,却不知要被三界多少人当作笑话!”乌云仙面上一愣,他那黑袍丑陋道人法身,手中挥着一柄拂尘,袭近悟空冷声道:“猴头,莫要卖弄,便说来本尊我听听,看红云圣人给你这关门弟子的是件什么法宝!”“你且听我说来。” 悟空抽身后退,站在一边,将手中金箍棒变化的犹如柱子粗细,这才道:“乌云仙,开天辟地之初,天地间有一段混沌铁,混沌神珍铁!后来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怕天上之水倾泻凡间,便将这混沌神珍铁,炼做一块珍宝,唤之为天河神珍铁。”“顾名思义,天河神珍铁,便是镇压天河之水意思。后来共工氏撞毁不周山,天塌地陷,天河倒泄洪荒,那天河神珍铁现世,为我老师红云圣人所得。 我老师后来又将这天河神珍铁分为两段。”“一段重四万五千斤,被我老师分作九分,掺杂九天息壤,炼成九座大鼎,便是那赫赫有名的禹王九鼎。凭此九鼎,禹王一统洪荒,继黄帝之后,成为新一代人皇!”“而那另一端,便是我手中这又称定海神针铁,如今有唤如意金箍棒!重有一万三千五百斤才棒子。如今你听了我这“不知名的棒子”来历?却以为我这棒子比之你那双锤如何!哈哈哈。” 悟空说罢,一脸傲然神色,对他来说,这如意金箍棒虽然不是红云亲赐,却是他指点他取得的,而且也是红云炼制的,可以说是圣人法宝,如何是乌云仙手中一朵七品金莲花蕾可以相比!“原来如此,本尊便说你,才斩一尸。为何能挡得住多宝师兄掌中佛国的妙法,原来你有如此一件法宝!”乌云面露惊愕神色,若按照悟空的说法,这如意金箍棒,非但是先天法宝中的极品,更是圣人锻炼,有过诸多功德的圣人功德法宝,那他手中这两柄莲花金锤如何能比!就是准提圣人那七品金莲、七宝妙树杖与这金箍棒相比,怕是也不过只强一些。 如若这悟空道行大进,能运用出这法宝的全部威力,到时圣人之下,岂不是没有几人是他对手!“夺了他这如意金箍棒,回去好好祭炼,到时炼成自己的法器,我的道行必然大长。”乌云仙一念及此,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神色,盯着悟空阴声笑了起来:“悟空,财不露白,这话不但凡人适用,我们修道之人,同样适用。你道行低微,占有如此法宝,却是浪费,不如让师兄我替你暂管。 等来日你修道有成,可以完全使用这神珍铁的威力,师兄再还给你如何?”“师兄?”悟空见乌云仙一脸阴沉,一边说着强行索宝的话,一边竟然和他套起了近乎,顿时警惕起来。“你自然该叫我一声师兄,我以前是截教门徒,如今还是截教门徒。你老师红云圣人与我老师截教圣人素来交好,你我两派自然相好,你称我一声师兄却是再应当不过!”乌云仙说话间,阴沉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心中同时也是欣喜。 已经距离悟空只有三丈了,再近些,便可以一下擒拿助他了!悟空自出道以来,虽然究竟战阵,但却从未遇到过真小人的诡计,通常和敌人都是正面斗法制胜,如今见乌云仙这番情景,虽然感觉不妙,有了警惕之心,但却并未太过当做一回事情。“乌云仙,你到底想如何?”悟空不解看着乌云仙。他实在不敢想象,如同乌云仙这种洪荒高人,竟然真要夺他的如意金箍棒。 “悟空,你这棒子,便由乌云师兄代你保管吧!”乌云仙见已经近到袭击范围,再不装假,一声大喝,三尊法身如同流星一般,一起袭击向悟空。他那黑袍阴狠道人法身,手中拂尘陡然化作万千丝绦,往悟空缠来。那神鳌法身则喷出一枚水弹,化作无数玄兵水箭,封住了悟空其他方面退路。至于他的塌鼻佛陀法身,则是一挥手中两柄莲花金锤,那莲花金锤陡然炸开,变成了两朵莲花。 “猴头,看你还能躲到哪里。”乌云仙将两朵荷花往空中一掷,那两朵莲花,顿时在空中闪烁无数金光,一朵化作两朵,两朵化作四朵。霎时之间有万朵金莲,如同泡沫一般,拥挤满了整个天空,将悟空围在了中间。“金莲封世。”悟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一声警惕,一时大意,还是被这厮困住了。“乌云仙,你堂堂洪荒得道的高人,竟然真要做那强夺灵宝的丑事,若是传出去,你日后还如何在三界立足!”悟空火眼金金睛转动,一边思索逃脱方法,一边提醒乌云仙莫要忘了身份。 第236章 悟空斩恶念大杀天庭1 “悟空啊。你还是太过天真!”乌云仙一脸嘲弄:“本尊本来在准提圣人功德池中好好礼佛,未料曾我那前任老师通天圣人不知作何算计,竟然要准提圣人放我出来,在这通天河中隐居,阻拦你通往西天之路。如今一切都是佛都合流的劫数,任何人差不得手。本尊虽然不能灭杀了你,但夺了你的法宝,给你一番教训,却是暗合天数,谅圣人也是不能插手多管的。 你却跟本尊讲什么身份地位!岂不知大道强梁,若是能得道混元,修成了不灭不死的圣人,纵然有万千罪过,名声如何之差,又有何妨?可以将天地众生视作蝼蚁,玩弄股掌的混元圣人,你说我会不会在乎蝼蚁的看法。哈哈哈哈!”悟空首次听到如此言论,面上一怔,脑海闪现许多往昔画面,心中一些一团,顿时霍然开朗。请看下一章,悟空的救命之术。 “为了证道混元,竟然可以不惜一切!”悟空盯着眼前神色狰狞的乌云仙,心中惊愕之余,一些疑团顿时霍然开朗。“大道不仁,以天地万物为刍狗。自己纵然是圣人弟子,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刍狗”,如同蝼蚁一般,无足轻重。身为混元圣人的老师红云,数次惕励他,安排他经历种种磨难,无非是想让他明白这个道理,不然纵然有他护佑,若是沾染因果太多,也难免一日遭受他人攻击”悟空一念了然于胸,陡然神魂一震:“譬如今日,这乌云仙便不惜损坏声名,也要夺他定海神针铁。 若是有一日,有混元圣人不顾面皮,随便找个借口,要将他抹杀,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哼。”悟空想到这点,心中一声冷哼:“他是天地间最强的圣人红云所看重的弟子,是他的关门弟子,怎么能给他丢脸,跌了他的面皮。再说,他堂堂孙悟空,齐天大圣,又怎么会沦落到被人强夺法宝的悲惨境地。”火眼金睛一睁,悟空斜俾一眼周遭,无数金莲,大放金光,仍像气泡一样增长,拥挤围堵,将四周八方封堵了起来,下面有乌云仙那金鳌法身,放出的诸多玄兵水箭,上方则是乌云仙道人、佛陀两尊法体。 确实已经到了他出道以来,最危险的局面。“只能动用那救命的玩意了。”悟空心念一闪,身体幻化,由一变二,分出美猴王化身,摇动两尊法体,以九转玄功大法,增长出三头六臂,将十二个兵器各自轮转,身体如同炮石一般,化作两道流光,往乌云仙上方的两尊法身撞去。“乌云仙,我战胜你确实不可能,但若是要逃生去,你却如何都拦不住我!”悟空两尊法身,在空中齐齐一声雷吼,已经与乌云仙两尊法体撞在一体。 嘭。嗵。如同两块陨石流星相撞,空中陡然爆出两声巨大响声,悟空与乌云仙两尊法体一分。乌云仙睁眼来看时,却见眼前的半空中只留下两根金色猴毛,悬浮在半空,哪里还有悟空的身形。“猴头,你藏哪里去了!”乌云仙大急,吼叫一声,急急寻找起来。方才怎么回事,这猴头在自己眼皮底下施展这李代桃僵之术,自己怎么没有察觉?“猴头,你方才用的什么法术,竟然能逃过本尊法眼!”乌云仙三尊法身,六只眸子闪动阴狠神色,口中齐齐出声,诱惑悟空回答。 只是眼前哪里还有悟空的身影,尽是他那术法所化的金莲或者玄冰水箭。这厮若是肯定是变作金莲或者水箭了。乌云仙心中一亮,仔细在水箭与金莲中寻找起悟空了,可是眼前诸多金莲和冰箭,若是他将神识散开,全集中在这些金莲和水箭上面,一个不慎,万一让那猴头逃开,却是不好。便如此,将计就计,一举将那猴头重伤!乌云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神色,转眼三尊法身各自掐动法诀,便见那无数金莲与玄冰水箭逐渐被他调动聚集在了一起。 便在这时,乌云仙已经看到了一朵金莲却在哪里,非但不向他靠来,反而向相反方向缓缓躲藏。“猴头,看你这次往哪里跑!”乌云仙盯住金莲,一声断喝,顿时施展法术,将所有玄冰水箭与金莲都涌响了那朵金莲。空中嗖嗖水箭之声,如同飞蝗一般,全部射中那朵金莲,随后只听一声惨叫,那朵金莲扭曲着化作悟空。悟空口吐鲜血,狠狠看着乌云仙,却并不说话。 这时,乌云仙已经控制无数金莲,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十方八面彻底将悟空围在了其中。黑光在虚空中一阵扭曲,乌云仙三尊法体出现在悟空三个方向,齐声大笑:“猴头,你弄巧成拙,看你今日还往哪里逃。”“猴头,你怎的不反驳!”乌云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神色,盯着佝偻身形吐血的悟空。自己虽然重创他,却并没有将他伤到连话都不能说的程度,这猴头怎么不言语起来?莫非?莫非?乌云仙心中一惊,挥掌打出一道真气,那真气旋转如同气旋,将悟空包裹起来,片刻之后,只听嘭的一声爆炸声,悟空身体消失,那气旋中只有一根金色猴毛在旋转飘荡。 乌云仙一见此景正自惊诧恼火,却听的一道声音自那毫毛上传来“呵呵,此刻才发觉俺老孙作假,如今老孙已在三十三天外了,再过片刻便可见到通天圣人,想必,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你。”“猴头,本尊和你誓不两立!”乌云仙一挥袖袍,怒吼一声,收了所有法术,身形扭动,化道黑光,径投通天河中去了。三十三十天上,悟空落下云头,正望着眼前飘渺清净的上清天。 第237章 悟空斩恶念大杀天庭2 方才他以三根救命毫毛连连施展计策,诱使乌云仙将金莲封世世大阵撤开,他的本体才乘机驾筋斗云逃了出来,如今便去拜通天圣人,向他求教制伏乌云仙的方法。悟空自想好逃命计划,便有了这个打算,他隐约已经猜到通天圣人谋算的几成。那乌云仙虽然是在封神大战中遭准提擒拿的,但毕竟是他截教门徒,如今无论是甘愿或者违心投在准提门下,他这个师尊怎么能袖手旁观,必然是要将他救急出来,或是惩罚一顿。 这样便会落了准提的面皮,消弱了西方教的实力。只是通天教主为混元圣人,不能亲自动手,所以趁佛道合流,他们师徒西天取经的机会,想借他们之手做成这件事。而且他为火云岛弟子,火云岛素来与截教交好,他那沙僧师弟,当年未入封神榜前,也是截教弟子,无论是借他的手,或者借沙僧的手做成这件事情,都是可行的。悟空参透通天圣人几分心思,所以这才毫无顾忌上了三十三天。 上清天,碧游宫中,混元太上圣人,截教教主,通天圣人,静坐风火蒲团,眉眼睁开,沉声道:“火童子,你去宫外迎接你那火云岛的悟空师兄。”“谨尊师尊法令。”火童子赶紧走出静室,转过青莲池,出了碧游宫。悟空正站在门外,想着如何进碧游宫去,纵然他胆大包天,却也不敢硬闯圣人宫殿,也不敢喊话,只好站在门外等候有人出入。 悟空刚等半刻钟,这时就见碧游宫大门“咯吱”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着道袍,扎双丫髻的童子。“门外可是火云岛悟空师兄。”火童子上前打个稽首,客气的询问道。“再下正是。”悟空客气的拱手回礼。心中却是万分高兴,因为这道童竟然认他是火云岛弟子,由此便可以看出,老师红云圣人赶他出火云岛,不过是表面而已,在通天圣人眼里,还是认他是火云岛的门徒。 “既然是悟空师兄,那请进宫来,老师已经在静室等候师兄了。”火童子见悟空面露欣然神色,极为不解,却是客气的道。“这便随师兄去拜见师伯。”悟空心下高兴,一听通天在等他,心中对通天好感大增,更加恭敬起来。进了碧游宫,却只见仙家风景无比神奇,却是不见几个生灵。悟空见此心中却也有些悲叹,想当年截教号称,有万仙门徒,如今却不见一人。 盛衰之道,纵然是混元圣人也难逃脱。难怪老师一直不立大教!悟空心中又有些明白。“师兄,过了这里便是白鹿桥,绕过青莲池,便是老师修行的静室了。”火童子见悟空眼中神色,心中好感大增,给他介绍起来。“师兄莫须客气。”悟空跟着火童子,转过白鹿桥,不片刻便到了通天的静室之外。“师兄稍候,我这便去请示老师。”火童子吩咐一声,让悟空在廊下等候,进了静室。 不片刻便听到一声吩咐:“悟空,进来吧。”那声音低沉平稳,不急不缓,似乎暗合某种玄妙韵律,悟空一听之下,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敬仰之情。陡然悟空心神又恢复了平静,混元圣人,果然不凡,便是随便言语一声,都暗合大道玄机。悟空恢复心神,走近静室,抬头去看,就见前面蒲团上,一位黑发黑须,身形修长,面貌清奇的道人坐在那里。 悟空一眨眼,再看时,坐在蒲团上的那道人似乎便如在画中的人一般,坐在那里,与周围一切融为一体,分不出是动是静,是生是死。“弟子参见师伯。”悟空心中惊奇,紧急趋步上前,跪在通天前的蒲团上拜道。“是红云师弟那位关门弟子啊。”通天手中拂尘轻轻一挥,细眼看着悟空:“不错,不错。红云师弟收徒虽少,确实各个都不简单。” 通天赞叹一声,这才道:“悟空,你来我碧游宫,却不知有何事情?”悟空心中惊奇,他才不信通天圣人猜不出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他如此问,怕是也有什么玄机在其中。“启禀师叔,弟子奉命护送唐僧西天取经,路过通天河时,在河中遇见一怪。”悟空斟酌言语,叙说起来:“那怪自称乌云仙,说他曾先是截教门徒,后在西方教门徒,现如今又在通天河中装作河神,让河边百姓以孩童供奉赡养。 今番还要阻拦我师徒渡河,弟子不是他对手,所以这才上碧游宫来,拜求师叔,请师叔赐法降伏妖怪。”“悟空,我虽为你师伯,也与红云师弟交好。但你毕竟是火云岛弟子,遇难不去求你家老师,求到我处,纵然我想帮你,却也不能坏了规矩。”通天见悟空求他施法降伏乌云仙,淡淡说道。“师伯,这?”悟空听的通天这番话,头脑发懵,这师伯怎么一反方才热情的问候,这样回答自己。 “师伯,弟子以为不然。”悟空转眼便有了说法:“弟子奉七位圣人之命,护持唐僧西天取经,做佛道合流之事,自然不能因为是火云岛弟子,便只尽门人之责。相反,我家老师也是一样。如今既然是师伯弟子在通天河作恶,自然当先禀明师伯,听取师伯意思。”“呵呵。”通天摇头淡淡而笑:“你这猴头,却是狡猾。既然你先前说那通天河中的妖怪曾经是我截教门徒,那如今却不是我门徒。 何况他也在西方教学过法,你怎不去问西方教圣人。”“师伯,悟空乃火云岛弟子,如今虽然称那西天取经的唐僧为师父,却不过是个过场,心中却只知有一个老师,有一个师门。纵然乌云仙师兄曾经背叫,但终究是截教弟子,弟子凭心而论,他也和悟空一般心心思。贞妇守节,烈士殉国,凡人尚知如此,何况我修仙之人。”悟空抬头,静静看着通天。 第238章 玉帝的真实实力1 “未料到红云的关门弟子却是个会弄舌的。”通天微微摇头,淡然看着悟空:“悟空,师伯在金鳌岛时,闲来无事,曾炼了一件罗网,拦在金鳌岛四周,免得海中那些不长眼的鱼鳖龟虾闯入我金鳌岛,今日索性便将这件法宝借给你,让你去通天河收拾那水妖。”“多谢师伯,多谢师伯。”悟空听的通天这话,心中高兴,口中连连道谢。“你先莫要忙着谢我。” 通天止住悟空,又道:“悟空,我这网兜唤作罗天罩地网,炼制于洪荒之时,施展起来,罗天罩地,威力非同凡响,所以不能这么轻易借与你。”“师伯但说条件,悟空必然答应。”悟空无奈道,他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被堂堂混元圣人通天所看重的。“悟空,你便留下你的金箍棒在此抵押,等你收了那河妖,将他连同罗天罩地网送到我碧游宫,师伯我自然便会将你的金箍棒还你。” 通天若无其事的说道。悟空听说要抵押金箍棒,心中惊愕,片刻却恢复了平静,若说他的法宝在圣人眼里,值多少斤两,他不能猜度,但若说通天会存昧下他法宝的心思,便是这样想,也显得愚蠢。“师伯,这是弟子法宝。”悟空毫不犹豫,从耳中取出金箍棒,递给一边的火童子。火童子接过金箍棒,捧上前去,交给了通天。“悟空,这便是那罗天罩地网,我教你控制法门。” 通天说话间,手指一弹,一道紫光射入悟空眉心,然后悟空面前出现一团青光状物事。悟空脑海一震,控制罗天罩地网的法门他已经全知晓了。“好了,火童儿,你送悟空去吧。”通天淡淡一句,便闭上眼睛,不再看悟空了。“师侄告退。”悟空上前捡起那件网兜,恭敬做礼后退,出了静室。火童子一直将悟空送到碧游宫宫门口,这才道:“悟空师兄,你师徒无法渡通天河,那妖怪住在通天河,想必是个会水的。” “嗯?”悟空一听火童子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谢道:“多谢师兄指点。”当下悟空便出碧游宫,下三十三天,往通天河上空来了。通天河上空,悟空凌空而立,口中念动法诀,十指转动,掐着法诀,这时就见悟空身上一团青光闪出。那团清光在空中撒开,闪动粼粼光芒,细心观察,竟然是一张网兜。悟空撒开网兜,那网兜不断变大,铺天盖地,落在通天河中央,缓缓向河中扩撒,渐渐沉下水去。 这罗天罩地网,收服乌云仙想必不费吹灰之力。悟空看着沉入河中的网兜,心中一阵激荡,想起方才在碧游宫与截教圣人通天的对话,心中却是一阵激荡,圣人做事,从不外露,点到为止,却是最能让人找不到借口评价。“乌云仙,看你今日往哪里逃。”悟空想到这里,一声大喝,心中却再明白不过,通天明明是要捉乌云仙回去,却碍着圣人不能出手,所以才借他的手,将乌云仙这厮捉拿回去。 悟空一声喊话,见河中还无反应,朝着通天河再次高声喊话起来:“乌云仙,快快出来受死,如若不然,待会叫你皮开肉裂,生不如死。”“你这猴头,竟敢如此猖獗!”破浪之声响起,一道冲天水波开处,乌云仙钻出水面怒视悟空:“猴头,你那师父、师弟都被我擒了,你今日又待如何。”悟空早料到会如此,面上无色,食指急掐,口中喝道:“乌云仙,今日便是你受伏之日,还不快快俯首。” 乌云仙听的悟空这声呼喝,心头莫名一惊,见悟空不拿出他的金箍棒,反而掐印施法,看那法印有些熟悉,感觉有些不妙,正待往后退去,若是发觉不好,就钻回河中。这时却听“哗啦”一声水响,河中涌出一道巨大罗网往他收来。乌云仙惊愕之下,赶紧往空中飞去,一抬头却见天上一片青光粼粼,一张大网也罩了下来。罗天罩地网!乌云仙口中大呼一声,认出罗网来历,赶紧向东方飞去。 悟空那容乌云仙逃走,双唇开合如电,手指转动如风,急急念咒掐诀,那罗天罩地网,“咻”的一声,转瞬已经收了起来,将乌云仙包裹了起来。乌云仙被罗网罩住,面露恐惧,瞪着悟空,一声悲愤大吼:“未料到他竟然真不念师徒情分,将这罗天罩地网给你来收我!”“老师,你怎能如此对待弟子!”乌云仙仰天向着三十三天方向悲痛狂吼。 “还不显出原形!”悟空不理乌云仙狂吼,只是急急掐印念咒,那罗网越收越紧,罩在乌云仙身上,青光闪动,如同电火流转,乌云仙丑陋面容上,露出极度痛苦神情,并发声痛呼着。不片刻,乌云仙一声悲愤痛呼,“嗷”的呼啸一声,身体上黑光大作,已经显出了神鳌本体。只见那网兜中的神鳌,龙首蛇颈,鹰爪鸭蹼,龟甲鱼尾,甚是不凡,再看那身躯,足有千丈大小,数百丈高,落在水上,占去了不小的水域。 悟空见乌云仙显出原形,再不折磨他,念个分水咒,通天河水逐渐裂开一条深渊,悟空钻入深渊,不片刻钻出水来时,已经救出了三藏、八戒、沙僧、白龙马。“猴哥,你可来了。我老猪就知道你不会自个去逃命,你一定是去想办法降伏妖怪了。”悟空将众人落在神鳌背上,八戒立即感谢悟空起来。“这通天河中竟然有个小岛?”沙僧看看周围的水域,再看看他们站的地方,惊愕的道。 第239章 玉帝的真实实力2 “沙师弟,你可看好了,这便是那妖怪。他的本体是一只万年神鳌。”悟空笑着给沙僧解开身上的绳索解释道。“师兄,这便是那妖怪!”八戒仔细一看看,果然是只神鳌,立即在神鳌背上一顿脚道。“对,这便是那妖怪。”悟空答应一声,走到三藏前道:“师父,可好些了么?”三藏看这周围茫茫水域,头脑有些眩晕,方才一直没有说话,听到悟空问话道:“悟空,我没有事情。” “师父没事就好,弟子这便驱使妖怪送我们师徒过河。”悟空说罢,手中掐印,用罗天罩地网,驱使网中神鳌往通天河对岸游去。“师兄,这妖怪如此庞大身躯,想必法力不弱于你。你却如何擒拿的他。”八戒看着那头颅如同小山的神鳌,对悟空低声问道。“八戒,这你无需知道。你只记着,待会过了通天河,与沙师弟在河岸上保护师傅,我将这妖怪和宝贝还了人家,才会回来。 你可要留神,莫要再让妖怪擒去你们。”“知道了师兄。”八戒见悟空不答他,也不再追问,师兄几人坐在神鳌背上,歇息起来。这神鳌极大,挥动四爪,掀动水浪,如同陆地迁移,前行极为快速,不过半个时辰,八百里通天河便游到了对岸。“师父,你与八戒先在河岸边,找给地方歇息,悟空还要将这妖怪送给主人。”悟空说罢,念咒掐决,不断收紧罗天罩地网,只见青光“咻”的一声,那千丈大的神鳌,霎时已经化作巴掌大小,而那铺天盖地罗天罩地网也变回了一团青光的模样。 悟空见此,招手收了罗网和乌云仙,驾起筋斗云,径直往三十三天而去。三十三天,上清天碧游宫中。“悟空,这是你的金箍棒,师伯闲来无事,给你这棒上加了几道法诀,至于会有什么妙用,你日后自可知晓。”通天摸着手中巴掌大的神鳌,淡淡笑着。“谢过师伯。”悟空道谢一声,从火童子手中各接过金箍棒,告辞通天,下了三十三天,去会三藏等人。 “水童子,你去讲它安置到青莲池中去,待他堆积成一座金鳌岛,再放他出来见我”眼见悟空出去,通天将手中的巴掌大神鳌递给火童子,再不说话,合眼参悟大道起来。“猴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啊?自渡过通天河后,这一路上,便一直捧着你那金箍棒,端详个没完,到底有什么好研究的!”八戒牵着马,见前面开路的悟空心不在焉,出声问道。 悟空将金箍棒变作绣花针,收入耳中,转过头:“八戒,前面有户信佛的人家,我前去探路,那人家已经准备好了斋饭,只等我们去了就可以开餐。你若是肠胃不饿,便慢慢走吧。”“啊!”八戒一听有吃的,急忙牵着白龙马往前赶去。不片刻,师徒几人径至一座庄园前。但看这庄园,依山环水,前后有五进院落,院中还有一座小佛塔,看去清幽宁静,的确是个修行之家。 “八戒,扶我下马。”三藏见到诚实信佛人家,心中恭敬,提前下马来。这时便见一个小厮“咯吱”打开大门,里面走出了一个风韵曼妙的半老徐娘:“贱妾唐夫人,是这桃花山庄庄主。前番那位长老来我庄中,说是东土大唐高僧西天取经,路过此处,所以在庄中早已安顿好素斋清淡菜肴,还请几位长老,这就进庄内享用歇息。”八戒细看眼前说话的唐夫人,虽是半老徐娘,但声音美好,容颜艳丽,不禁心中七上八下起来,上前道:“大姐真是向善之人,还请前头带路,我们师徒这就进庄。” “呆子。有犯了痴病。”悟空见八戒那副激动模样,心中暗骂一句,扶着三藏跟着妇人进了庄内。用餐之后,偏房茶厅内,三藏师徒几人正在说话,八戒突然却目不转睛,一脸痴痴的望着门外。“几位长老,斋菜可合胃口?”这时就见那唐夫人走进厅内,对三藏等人问道。不及三藏等人作答,八戒抢上前去便道:“大姐家的饭菜好过皇家斋饭,当然美味。 这是我等行僧,怕吃不了几顿,又要上上路了。”“哦。”唐夫人一听八戒这话,笑道:“几位长老若是愿意,尽可以留在庄内,多居住些时日,必然悉心供奉。”“甚好,甚好。这再好不过……”“八戒!”悟空见八戒口不择言,竟然说甚好,打断他的话。八戒见悟空叱喝,一反平日畏惧面容道:“你要和师父去西天,自去便是,何必强拉着我。 我便留在这庄中有甚不好。”“八戒,你莫非忘了当年跟随为师时说的话?”三藏见八戒不是作假,提醒他道。“师父,那是以前,如今有这等好地方,比当神仙佛陀却不知要好多少,我何必吃苦受罪,去那西天取经。”八戒毫不掩饰的道。“阿弥陀佛。”三藏听到八戒这亵渎佛祖的话,赶紧虔诚的吟诵。“二师兄,你可不要犯了糊涂,成仙成佛,可以不生不死,比起做凡人不知要好多少。” 沙僧上前也劝说起来。“沙僧你未做过凡人,怎知凡人的快乐。你若不信,便做几天凡人,就知道比之神仙佛陀要快活多了。”八戒大声分辨道。“几位长老,莫要争了。”唐夫人见三藏等人争辩起来,笑笑道:“以我看这位胖长老说的极是。我家虽然信佛,却不过是向善之心,求得吉利,若是真要日日吃斋吃素,忌这忌那,那如何能比凡人的快乐。” 第240章 悟空斗如来1 那唐夫人说到此处,一声娇笑:“几位长老未有婚配,不近女色,不知人伦之乐,自然不知凡人快乐。若是愿意留在我庄中,我便将四个黄花闺女许许配几位长老,如此便可以无忧无虑,尽享凡人之乐、天伦人伦之乐了。”“此话当真。”八戒一听唐夫人这话,眉开眼笑,上前握着妇人之手,急巴巴道:“那小婿就先见过岳母大人了。”“呵呵,这位胖长老,虽然长得丑些,却最乖巧聪明,甚好。” 唐夫人见八戒如此机灵,笑了起来。“善哉,善哉。”三藏看着八戒握着妇人之手,闭上眼睛,不断口中诵佛起来。“大师兄,你快管管二师兄。”沙僧拉着悟空急急说着。悟空此刻也感觉有些异样,这人家怎么如此荒唐,如八戒那般的都要招赘上门。莫非有什么玄机,可看这妇人身上毫无妖气,却根本不可能是妖怪,难道真有这样的人家?悟空一念及此,心中念头一转,便笑道:“沙僧,你莫要说了。 以我之见,如此再好不过。你与师父、八戒在这里招赘,我回花果山,小白龙回南海,这样皆大欢喜,却有什么不好。”“猴哥,我看你不如也留在这庄内吧。这样我们师兄师弟就是连襟了。还可以经常会面,闲时也可以一起讨论佛法等。”八戒极是无耻的笑道。悟空心下暗暗摇头,去看三藏,却见三藏道:“悟空,八戒、沙僧为师没有办法制约,你却是不能走的,你惹是弃我而去。 我便念紧箍咒。他们要留尽管留下,我们这便上路。”悟空见三藏如此,只好回身道:“既然师父如此说,那我们这便上路,留下八戒他们在这庄内招赘吧。”“大师兄,你和师父纵然不招赘,也莫要着急走。”八戒上前拽住悟空衣衫,满面央求:“好歹我老猪大婚,左右没有一个亲人,对丢脸面。你们便做我本家的人,庆贺我大婚之后,再走吧。” 悟空、三藏、沙僧三人一脸惊诧,牟然感觉有些好笑。悟空却是嘻嘻道:“如此倒也应该。纵然八戒不随我们西天取经,但毕竟与我们一路西行,同患难过,我们不做他本家之人,他也再找不到人了。”三藏虽然不喜,但被悟空硬拽着进了厢房,只好一起为八戒筹备喜事。却说这桃花山庄主人唐夫人,回到厢房,呼喊道:“珍珍、宝宝、喜喜、瑞瑞,快些出来。 只听四声娇笑,从后账走出了四个形态容颜各不相同,却都是形如天仙的美女。那唤作珍珍的是长女,她体态丰腴,面相福气,姿容雍容。那唤作宝宝是次女,形容娇柔,身形纤秀,极是温婉;三女则唤作喜喜,美艳明丽,宛若辰星,四女唤作瑞瑞,清秀可人,面容精致。“娘,莫非那四位长老答应呢?”四名如花美人,看着唐夫人,齐声笑问。 “只有那最胖的长老答应入赘,今晚便给他举行大婚,你们谁愿与他成亲。”唐夫人看着三个女人笑道。“大姐,大姐。”其他三女立即大呼起来。珍珍见此,摇头苦笑:“几位妹妹,看他丑陋,便推脱不要,却要姐姐去!”“那便珍珍你吧。”唐夫人点头道:“反正不是真个婚配于他,到时将他收了,将他们引入阵中,看他们如何渡过此劫。” “全凭师姐做主。”那四位女儿对这唐夫人齐声道。屋外窗户上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落在了窗上。“嘘,有人偷听。”那唐夫人听的动静,小声看着四位女儿噤声道。随后便从怀里抽出一卷画轴,揭去上面的黄符,这才对四个女儿笑道:“听说那孙悟空善于变化,无孔不入,我们在此说话,不会让他听去吧?这样,你们近前来,我在你们耳边低语,便不怕被他窃听了。” 窗外蝴蝶正是悟空所变化,他已经看出这桃花山庄又是一劫,所以有意顺着八戒,用他做个诱饵,这便来探查底细了,如今听到这唐夫人说这话。悟空得到印证,瞬间有从蝴蝶变作一只绿头苍蝇,悄悄从窗户上的缝隙爬进去,去偷听这唐夫人说什么。“你这猴头,连女儿家闺房也敢偷偷闯入!”那唐夫人看着窗前花瓶上的绿头苍蝇,顿时一声断喝。 “不好,这妇人刚才故意诱惑自己!”悟空一听妇人这话,哪里还不明白,他早已被发现了,立即便展翅往窗外飞去。未料飞到窗户缝隙上,却被一层黄光撞了回来。“果然早早布置好了陷阱。”悟空明白过来,当下显出原来面貌,站在房中,盯着四女道:“四位却不知是何人所派?要如何为难我师徒。”“猴头,等我们困上你七七四十九天,便放你出来告诉你!”那唐夫人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画轴一抖。 便见一副山水国画出现在了手中,那图画上放着淡淡清光,上面灵光却是毫不外泄,极为内敛。“乾坤社稷图!”悟空一见此图,脸色大变,当即将金箍棒取出,撑在手中,便想逃走。他在火云岛时侯早听过山河社稷图的厉害,那可是连准圣都能困住的圣人法宝,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猴头,先呆在这图中吧!”那唐夫人眉头一沉,一声低吼,手中乾坤社稷图便往悟空抛来。 那乾坤社稷图飞起在半空,再不复方才光华内敛形象,图中陡然洒下一片灰蒙蒙的的磅礴光色,往悟空罩来。却不知悟空到底如何应付?女娲如何布置此劫,请看下章。乾坤社稷图,乃是女娲有名法宝,采取洪荒山水精髓灵气炼成,一旦施展,自成一界,圣人之下,该莫能逃。悟空一见乾坤社稷图,那里还敢心存侥幸幸,当下将金箍棒举起去捅,同时身形一闪,则向门上撞去,想先逃出危局。 第241章 悟空斗如来2 “猴头,你当这是你家,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那唐夫人身上红光流转,转瞬化作一个黄衣仙子,樱桃小口开合,却是毫不将悟空放在眼中。乾坤社稷图上灰色光气不断流转,不片刻那社稷图一张,恍如真实山水一般,霎时便将悟空罩在了其中。悟空手执金箍棒,眼看周遭陌生山水,正在疑惑间,却见金光一闪,方才那位黄衣仙女也飞进了乾坤社稷图。 “悟空,还不拜见我。”那黄衣仙子俨然尊长般看着悟空。“你是何人,受得了我的拜见!“悟空自有傲气,如何是个人便能当的他的拜见!看不出黄衣仙子真实来历,瞪着她却是极为不解。“我乃女娲娘娘弟子金羽仙。你孔宣师兄便是我的大哥,你拜拜我有何不可?”黄衣仙子,一本正经的道。“原来是师姐。”悟空一听如此,摇摇头拱手做个礼,便道:“纵然是师姐,见礼足矣,拜见未免太过了。” “你师徒此场劫难,全由我代娘娘主持,你对我不存恭敬,莫非不想渡过此劫!”金羽仙子一番将悟空掌控的口气又道:“若是对我恭敬有加,自然对你们有好处。”“金羽师姐,娘娘与我有造身之恩,向来照顾我,你若是违背娘娘的意愿,有意难为我,不说娘娘,就是我师兄,也看不过去。”悟空浑不在意,看着威胁他的金羽仙子道。他此刻已经明白,若女娲娘娘真是让这位金羽仙子用乾坤社稷图困他,他连逃出去求助的机会都没有,这场劫难怕是永远都难渡过。 如今听彩羽仙子毫不避讳,将她的来历和目的说的清清楚楚,那还不明白。明明是娘娘用社稷图困他,不过是走走过场,做给其他人看而已。“悟空,你莫非真以为娘娘是有意放过你师徒。”彩羽现在见悟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俨然失笑。纵然悟空出自娘娘补天所炼五彩石,与悟空有莫大渊源,但娘娘始终是混元无极圣人,如何会因此做出这样的事情?若如此的话,便不会有大道不仁,以天地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说法了。 “悟空,大道不仁,视天地为浮萍,圣人不仁,视苍生为刍狗。你纵然是红云圣人弟子,又与娘娘有大缘法,该做之事,却是必须做过,不然如何体现大道至公,圣人不仁,天道平衡之理!”金羽仙子提醒一句,再不与悟空多言,双手一展,虚空中两道金光闪过,她左右双手上,已经显出利剑…这两把利剑细长锋利,闪烁寒光,犹如孔雀领域一般,望之令人胆寒。 “既然如此,看来是悟空猜错了。”悟空将金箍棒握在手中,见金羽仙子这番举动,心中一喜,振声道:“只要不是用这乾坤社稷图困我。便是要战胜你才算渡过此劫,俺老孙却是不怕!”“悟空,我在娲皇宫修行太久,不过是想舒展舒展筋骨,这才与你一斗,你惹能与我斗三百合不败,我便不用我那本命法宝擒拿你。”彩羽仙子飞身上前,举剑就往悟空头顶劈来。 “本命法宝?莫非与孔宣师兄一般,会用五行神光?!”悟空一听彩羽仙子的话,心中惊愕,不禁出声反问。“算你识的我的厉害,我那本命法宝,正是五行神光,可困一切五行之物。”彩羽仙子剑势陡转,改劈作刺,就往悟空胸膛刺来。悟空旋转金箍棒,架住金羽仙子利剑,仰天大笑道:“师姐有那般本命法宝,却不施展,岂不是太过可惜!五行神光确实厉害,只是师姐却不知晓,我乃混世四猴之一,不入天地六道,阴阳五行,你那神光纵然厉害,却顶多落去我的兵器,对我却无计可施。” “果真如此!”金羽仙子看着悟空不面上惊愕:“你果真不入阴阳五行!”“师姐不信,但用五行神光来刷我,看能否将我刷倒。”悟空说话间,后退而去,将金箍棒收了,看着金羽仙子。“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见识见识。”彩羽仙子说罢,摇动身体,身后射出赤、黄、黑、白、青五色神光,便来唰悟空。悟空立在原地不动,看那五色神光在空中绚烂飞腾,呈半扇形往他唰来,站稳当地,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他之所有有信心五行神光不能唰倒他,全是在火云岛修道时,和几位师兄言谈之际,说起孔宣师兄那五行翎羽听到的,但并未验证过。他只知道孔宣用五行神光在洪荒大战和封神大战中挫敌无数,非圣人无法抵挡,如今让他亲自抵挡这五行神光,虽然知道可能对他没用,他还是有些忐忑。“呼……”如同一阵疾风刮过,悟空衣袍猎猎作响,人站在原地,却是丝毫未损。 “这五行神光果然对我没用!”悟空见此心中一阵高兴,看着对面一脸惊愕的金羽仙子,不由笑道:“金羽师姐,既然如此,可否放我出去,便算我渡过此劫呢?”“哼!你想到到美!”金羽仙子冷哼一声,道:“娘娘说过,我若无法擒拿下你,便将你用乾坤社稷图擒上娲皇宫去。今日我便战败你,让你都不用见上娲皇宫见娘娘了!”“我不会与你大战,你索性直接带我去见娘娘便是了。” 悟空站在原地,却是丝毫没有与金羽仙子动手的意思。悟空再明白不过,虽然如金羽仙子所说,圣人无情,不可能对他大开方便之门。但以女娲娘娘混元大罗金仙,太上无极圣人的导航,如何会想不到他不入五行,金羽仙子无法擒拿他。这明摆着便是娘娘见他,另有事情。只是找个通顺的理由而已。如此一来,他完全没有与金羽仙子斗法的必要。 第242章 西游序曲1 再者说,,与金羽仙子斗法却是得不偿失,毫无胜算,也无败局的斗法,这最为没劲。金羽仙子若用五行神光收了他的金箍棒,悟空自然无法胜过她。但金羽仙子除了五行神光厉害,其他却是平平。虽然比悟空成道早,但和他法力也是只在伯仲之间,五行神光并不能擒拿悟空,如此计算,金羽仙子自然难以战败悟空。大战一场,没有胜负,还闹心费神,这自然毫无必要!“猴头,你莫非欺我只有五行神光,天赋神通!”金羽仙子见悟空这番神情,心中恼火,再次唤悟空为猴头,全然忘了身份关系。 “师姐,你这又是何必。”悟空闪身躲过金羽仙子一击,出现在她背后道:“师姐带我去见娘娘,终究是娘娘的意思。不然以娘娘算法,如何不会料到师姐五行神光不能拿我,显然这是娘娘有心让师姐引我去见她。”“纵然如此,你也需与我一战。”金羽仙子固执道:“你那师父、师弟都在承受心魔历练,怎能让你如此容易通关,不然天道至公之理何存!”“师姐,这又是何苦。” 悟空赤手空拳,闪身袭近,捏住金羽仙子皓腕道:“师姐,娘娘处必然不会轻易放我,娘娘让你带我去见,不定是准备了一场大劫难,让我经历。若是这样,我岂不是多经历了磨难,这又如何体现天道至公之理?”“这……”金羽仙子被悟空这一问,哑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金羽仙子一直在娲皇宫修道,只知以女娲之命惟命是从,哪里是几番沉浮,经历过凡间各种厄运,修炼的心境没有多少破绽的悟空的对手?“师姐,莫要,这,这,这……,还是带我去见娘娘。 到时你了了此场因果,我师徒也可以及早上路,去西天取经。”悟空见金羽仙子被他劝动,立即催促道。“那,那便这样吧。”金羽仙子面上一阵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悟空:“待我出去,这便带你上娲皇宫拜见娘娘。”说罢,金羽仙子浑身金光一闪,已然出了乾坤社稷图。“几位师妹继续迷惑他们试图,我去去便会。”金羽仙子再次出现在房间,面对四女吩咐一声,展手收了乾坤社稷图,化道虹光,径直投往三十三天上了。 三十三天上,女娲天,娲皇宫中。“弟子金羽拜见老师,悟空已经带来了。”金羽仙子跪拜在地,将乾坤社稷图捧在手中,对端坐娲皇殿的女娲娘娘奏道。但看殿上女娲,容颜罩在一层瑞气祥光后,看不清楚,只见的她一身素白法袍,头顶素纱,坐在点上,端庄圣洁,不可方物,不愧是人类圣母,神貌难以形容。“彩羽,你去将社稷图拿上来。” 女娲对身旁一位侍立两旁的一位仙女吩咐道。待女娲娘娘接过乾坤社稷图,捧在掌中,起身一声长叹,这才对金羽仙子吩咐道:“你便在殿上等待,为师稍后便回,到时这场劫数才算完过。”金羽仙子听的女娲娘娘这话,看着娘娘捧着乾坤社稷图转过后殿,往娲皇宫后园去了,心中不禁暗道:“果然不错,娘娘果然要亲自让这悟空经受劫难。” 却不知女娲娘娘到底会给悟空什么劫难,请看下章!女娲手捧乾坤社稷图,莲步轻摇,行至后园。但见园中有一平湖,湖畔分布假山凉亭,花圃苗园,其中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兼之各种原料材料,都是极为丰富。女娲行至园中凉亭畔一块六尺怪石旁,将手中乾坤社稷图一抖,悟空立即跌落出来。悟空跌坐在地,抬头一开,知道是女娲娘娘,赶紧参拜:“悟空参见娘娘。” 女娲却径至怪石旁,拍拍怪石,看着悟空这才道:“悟空,你可认得此石。”悟空仔细一看,这怪石上按照周天三十六度,刻有三百六十五个窍孔,还按四时八方,刻着奇经八脉,又照阴阳五行刻着心脾肝肾胃等五脏。再细看其模样,依稀可以分辨是一个石猴模样!“这是……”悟空望着眼前的石猴一时失声,难以置信。“对,这正是当年孕育你的那枚石卵。” 女娲见悟空话到嘴边,却未说出口,知道悟空有些难以置信,旋即又轻轻悄一下石卵道:“偌大一块补天五彩石,便孕育出这么一枚天地灵卵,然后诞生出你这天地间唯一的通明石猴。这石卵当年你出生时,炸成无数碎片粉末,如今能够重聚成型,却也是一桩天大的机缘。”“悟空,这石卵正是你的身体根本,是你的来处归处,你此番在娲皇宫,只需将这枚石卵炼化,便算你过了此劫。” 女娲看着石卵,眼中有了些许触动,对悟空讲道。悟空望着眼前石卵,心中无比感激,若是真能将这枚石卵炼化,那便等同他拥有了根本。不像如今,虽然有血有肉,有灵有识,却不过是这枚石卵精灵之气所化,一切还是没有根本源头。总之,他一切起自这枚石卵,而这枚石卵出自洪荒时,女娲娘娘补天。若是能够将它炼化,那便等同,拥有了这枚石卵自洪荒到如今经历无数岁月的经验,那时他的见识将增大数倍,他的心境修为也必然大涨。 悟空一想到这么大的恩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起来,心中感激不尽,转念一想,却又担心女娲娘娘要他做些什么事情,作为条件。对他来说,这枚石卵便是无价之宝,无法替换,日后修道有成,去执念,去自身时,也必将牵扯石卵。这对于修得大道至关重要,便是女娲娘娘提出任何条件,都不容他拒绝。“娘娘,弟子陡然受下如此恩惠,却不知为娘娘能做些什么?”悟空心中明亮,出言询问… 第243章 西游序曲2 “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女娲摇头轻笑:“若说有条件,便是你尽快炼化这石卵,快去西天取经就是。”“娘娘这那里是条件,分明还是恩赐,悟空还请娘娘见赐理由。”悟空不得不坚持追问,这关系着他日后斩去执念。若是以此为因果,那他将和女娲娘娘结下莫大因果。到时娘娘若是存心帮助他,还好说。若是有意让他走入死局,执念缠身,那可不好。 “你这猴头却是多心。”女娲娘娘敲敲悟空额头,又道:“这枚石卵再你出世时,早爆炸成了无数粉末碎石,化归于天地。如今之所以能够重聚成型,全是是你老师以大法,收集数十年才收集起来,再炼成的,却不是我做的,你不必担心,与我结下因果。”“不过若是等你日后斩去执念时,想起此事,怕是要大费周折。而且以你的修为,要想将石卵恢复原型,没有数十亿年,如何能够恢复!所以你却不用多心,也不用多想,一切全是你老师的恩赐,即便他与你有因果,一切也是为你。 你记在心中,好好修道,早日证道的话,他或许会高兴些。”“是老师他。”悟空听到女娲解释,心中豁然开朗,却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你先要莫管你老师的心思,快些炼化你这根本,离开这里,日后勤加修炼,速速大成,这才不负你老师如今的青睐。”女娲见悟空还在犹豫,只好再次劝他。“娘娘放心,弟子感谢老师,也感谢娘娘。弟子这便炼化此石。” 悟空说罢,在石卵旁盘腿坐下,开始对石卵呼吸吐纳起来。“悟空,本来也无需着急走这一步,让你明白你执念在何处。你老师如此做,全是已经快要突破,这才提早为你做了这件事。不然日后你去求他做,怕是他也不会为你做的。”女娲再向悟空解释。“老师要突破天道呢?”悟空听的这话,心中一阵惊诧,却是没有问出来,老师若成天道,那时便不会再插手这些事情了,到时他去相求,他自然不会答应的。 “那好。你在此处速速炼化石猴,到时到宫门与金羽汇合下界就是了。”女娲说罢,转身出了后园,回宫去了。“弟子知道了。”悟空点点头,继续炼化石卵。石猴、石猴。若是没有石猴本体,如何能成大道。悟空看到石卵时,便明白了此点。但若是要他自己想到这点,那怕是只有斩去善念,道法精进,倒了要斩执念时才能想到。那时怕是已经过了千万年,要再去寻找这石卵的碎片,那自然是难上加难,无法完成。 再者就是到时能够找齐,以他的法力,又不知要经历多少岁月才能将石卵恢复原形。悟空心中了然,他与老师红云的差距亿万倍计,红云尚且要花费百来年才能做到这件事,对他来说即便能够做到,怕也是数十亿年后的事情了。斩三尸成道中,执念最为难斩。一些大神通者,修炼斩去了善恶二念,却一直迟迟无法斩去执念,最大的原因怕是他们都不知晓他们执念是什么,该如何斩去执念。 悟空一想到这最难的问题,老师已经帮他解决,心中却是一阵激荡,不断掐印做诀,炼化着身前的石卵。石卵上逐渐放出了淡淡金光,金光闪烁,越加明亮耀眼起来,整个石猴显出几丝灵动之气,似乎要活过来了。“石猴我身,通明灵智。”悟空口中突然出声念后,便见那石猴渐渐靠近悟空,直直与他身体融合起来。悟空一脸痛苦,口角抽搐,强忍着身体再造的痛楚。 还归本源,明悟根本,才能一日千里,道行大进。悟空忍受着这必须经历的痛苦,若想早一日成就混元太上大道,岂是几场小打小闹,法力不断提升,就可以简单到达的。若是心境和体悟不能达到一定程度,便永远不可能修炼成了那心境坚如磐石的混元大罗金仙。悟空听过不少圣人斗法打斗的事情,洪荒时候,他老师红云便痛扁过准提圣人,虽然红云落了准体面皮,但准提依然是准提,他的心境却并不会因此次失败,便产生缝隙,惧怕了红云。 如通天教主,他在封神大战中,损失惨重,遭了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几位圣人群群殴,还被老祖捆上紫霄宫紧闭,如今出来,却不是照样我行我素。心如磐石,越练越坚,心如烈火,越烧越黯。便是这个道理,越是法力低微,便越该沉稳,做到万无一失,不让心神失守。若是修炼成了混元圣人,却正当不断挑战,将心神锤炼的更加坚毅。 悟空强忍着难以抑制的痛楚,看着逐渐与身体融合的石猴,心中体悟也越来越多。而且随着石猴与他身体融合,洪荒时的事情,也一一浮现在了他的脑海,成为了他的一部分记忆。天崩地裂,滔滔洪水,洪荒到处乱战一团,巫族和妖族不断斗争,争夺着成为天地的主人。洪荒各处的大圣高人纷纷出世,解救洪荒危机,女娲炼造五彩石补天,老师红云与老君等圣人,行走洪荒授徒传道。 巫妖大战,共工氏撞毁不周山,各位圣人,大兴人族,各自施展手段。一幕幕,一幅幅苍茫悠远的画面出现脑海,如同他自己亲历一般,那种体悟,让他心神愈发强大起来。此后便是商周封神,商周双方,四教七圣相斗,悟空知道的越多,便表明他与石猴的融合越来与完整,他的痛苦也就越大。商周封神,悟空又看到阐截二教相斗,被西方教占去许多机缘,四圣破诛仙剑阵,那诛仙剑阵图被多宝得去的事情。 第244章 七圣定劫开西游1 悟空这才明白,他先前为何那般就被多宝收了,一一想到方才诛仙剑阵,四圣齐聚才能破去,悟空便知道那法宝不是他所能对抗的、此后有是封神之后,圣人千年闭关,混沌钟出世,几教大战翠云山。等到了之后,花果山上一块怪石,嘭的爆炸,一只石猴破开出来时,悟空整个身体与石卵已经合成一体。这时悟空痛苦难忍,忍不住厉声嗷啸起来,那尖叫声刺破长空,直抵三十三天之外,同时悟空身上也是金光大放,如同一颗太阳星般,放着金光烈炎。 “啊!!!!”悟空陡然一声长呼,突然跌坐在地,待他身上金光一闪,全部没入体内时,悟空身上一股苍茫蛮横之气涌出体外,然后又收入体内,恢复了先前样子。“终于成了。”悟空虚弱站起,抹去头上的汗珠,嘴角咧开一笑,出了娲皇宫,会同早在宫门等待的金羽仙子往下界去了。“八戒,媳妇娶了,洞房入的如何?”悟空一脸笑意,坐在树梢,看着蹲在大石上,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八戒问道。 “猴哥,你便莫要在戳师弟痛处了。”八戒咧着嘴,嚷嚷一声:“我老猪眼拙,如何能认得出,那几位是娲皇宫的弟子。哎,只可惜那几位千年女狐,生得那般娇艳妩媚,却再也难见一面咯。”八戒说话间,眼中飘过一丝回味兼惋惜的神色。“你这呆子,还是放不下。以我看便该将你用红尘网捆着,吊在九天之上,任凭罡风雷火轰击亿万年。 到时,看你还会不会如此!”悟空跳下树来,狠狠在八戒额头敲了几下,敲得八戒顿时哇哇大叫。八戒立即哭求三藏,三藏却是不理,他又去求沙僧帮他,沙僧也是不理。八戒见如此,将白龙马缰绳一扔,便道:“大师兄欺负我,师父不管,沙师弟也不帮忙,就连小白龙这畜生也对我刨蹄子。那索性你们去西天取经,我老猪自回高老庄去,免得到处受磨难,还要受你们的气。” “悟空,八戒没有紧箍咒,师父管不住他。你便代为师管教他,他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任你调教。”三藏难得的发了一次狠话。“师父,你让师兄管教我,他会挟抱私仇的。”八戒跳开悟空的捉拿,抓住马背上三藏的衣襟,立即求饶。“二师兄,你便认命吧。”沙僧挑着担子,给正抓八戒的悟空让开路,又道:“二师兄,若不是你此次动了色心,犯了色阶,怎么会害的我和师父也陪着你受那红尘网的吊罚!这是你罪有应得!该罚!”啊——。 啊——。没有三藏袒护,八戒顿时被悟空追着打的痛呼起来。“悟空,这次变教训到此吧,你去前面探路。师父和八戒、沙僧在次歇息片刻。”马背上的三藏看看天色,吩咐悟空。“八戒、沙僧,保护好师父,师兄我去去就来。”悟空嘱咐一句,纵身一跃,驾起筋斗云,便往前面飞去了。眼前山脉并不太大,只有三座峰峦,三座峰峦中间只有中间有条峡谷可通。 悟空从半空落下云头,在山谷中巡视起来,到了山谷深处,却见一条狭长石道,直通山上。悟空顺着山道飞上,片刻后,便径至半山腰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前,仔细一看,那松林间竟然隐隐有一座道观在其中。“竟然有人将道观建在如此如此隐蔽之处,难怪方才自己没有发现。”悟空落在地上,将金箍棒取出耳中,晃一晃变大变长,握在手中,悄悄往道观潜去。 一路西行来,见了不少小妖,有的假装和尚,有的也扮作道士,还有扮作平民的,如今这个怕也是个扮道士的妖怪。“玉清观。”悟空盯着道观上三个紫色鎏金大字,进入观内。刚要喊话,却听的道观内一声喝问:“是哪个山上的毛猴,胆敢闯我道观。”“谁,敢说话,如何不敢见人?”悟空也是一声喝问。“你个毛猴,也能算人。”道观中传出的声音,隐隐有几丝嘲弄。 “装神弄鬼,若是再不出来,别怪我老孙毁了你这道观,让你无栖身之处!”悟空说话间,将手中金箍棒晃一晃,变作碗口粗细,抡动金箍棒就往道观中的大殿轰去。“妖猴大胆。”一声断喝之后,不见人影,便见空中一方印玺往悟空飞来。悟空还未看清印玺上刻着什么字,便见那印玺陡然变大,由巴掌大小,瞬间变作山峦大小,直直往他砸来。 悟空不知是何法宝,挥动金箍棒去挡,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悟空竟然,瞬间就被那印玺轰飞了出去。然后印玺砸在地上,轰隆一声响,连地面都陷下去数十丈深。悟空看的一阵惊愕,莫说这印玺化成的小山不过几百丈高,几十丈大,就是三山五岳全部往他轰来,他也能一棒轰开。而这印玺,不但将他轰飞,还将地面砸出如此深的坑来。这到底是什么法宝,竟然如此厉害!“妖猴力量却还不小,挡我法宝一击,竟然还能站着。” 道观内的声音对悟空稍有赞许。“你到底是何人!”悟空在不逞威风,将金箍棒持在手中戒备起来。“你莫管贫道是何人,要过此山,要么逼的贫道现身,要么将我这法宝从峡谷移开,与我斗法。不然要想西行,便是做梦。”观中之人说话间,那地上小山一样的法宝飞起,陡然往山下投去。悟空想也不想,便明白,那法宝已经堵住了山中那条唯一的通关之路。 第245章 七圣定劫开西游2 “你等着,待俺老孙搬开你的法宝,看你到时有何话说。”悟空跳下山腰,来到谷中一看。果然见那法宝化作山石,封住了山谷。悟空上前伸手去触摸那法宝,那法宝身上上泛起一层蒙蒙微光,他的手顿时再难伸下去,被阻拦住了。这光芒怎么如此熟悉?悟空心中感觉有些奇怪,仔细观察之下,见那微光虽然圣洁,却暗暗透着一种苍茫蛮横的庞大气息。 对了,与洪荒之时那种随处可见的气息一样!悟空转念便想到了,他前番在娲皇宫炼化石猴本源时,记忆中新增加的那些事情。莫非这法宝也是洪荒时的强大法宝?如果这样的话,那道观中隐藏的道人,必然也是一位洪荒时候得道的高人了!悟空一想到这点,就感觉有些头大,自从会齐沙僧后,他们师徒一行所过,遇到的难关,无不和洪荒时期的高人扯上关系。 先前是弥勒佛,接着是乌云仙、通天教主;再是金羽仙、女娲娘娘,这番又不知是谁,不会又有一位教主级的圣人吧!悟空心中一叹,却也管不了哪么多,车到山前,路是硬走出来的,既然这法宝挡路,便只好将它弄开了。悟空将金箍棒变的细长,插入法宝下的地面,然后又将金箍棒变作桶粗,运起全部法力便去撬动那法宝所化的巨石。岂料,悟空撬了半天,连金箍棒都撬弯了,那法宝依然没有撬动丝毫。 若是将九转玄功练到九层上,再将那九层融合,炼成第十层,便会有不弱于洪荒巫族的力量,想来撬动这山石该不是问题。悟空一想到自九转玄功大成后,一直忙于各项事情,没有精力再修炼,到如今不能撬动一块法宝,顿时心中一阵痛心。还是先回去将师父、八戒、沙僧他们请来,到时让八戒、沙僧他们帮忙,看能不能撬动这法宝。悟空只好飞身往回去。 猴哥,前面路途如何?可有吃住的地方?”八戒见悟空回来,第一个抢先问话。“去,去,去。你这呆子便知道吃。”悟空甩开八戒,走到三藏前:“师父,前面有一峡谷,被一道人用法宝堵住通路,如今却是过不去。”悟空实话相告。“悟空也不能打通通路么?”三藏见悟空如此说,虽然明白悟空可能也没办法,还是忍不住确认似的问了一句。 “确实如此,弟子不能挪动那巨石分毫。而且那道人说,要么将巨石挪开,要么逼的他显出身来,不然我们休想通过此山。”“猴哥,是什么道人,又是什么法宝,竟然连你都难住了。”三藏还未说话,八戒抢先插嘴道。“若如此,可如何是好。”三藏得到确认,顿时又是一脸愁色。悟空看见三藏这副神情,心中厌恶,却是忍着不说。“还是先上路,到了山谷前,我们师兄弟三人合力看能不能挪动那巨石,如果还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悟空说出他的想法。“那这就快走吧,我老猪到想见识见识,是什么巨石,连猴哥堂堂齐天大圣也能拦住。”八戒将悟空难处毫不放在心上,却是一番玩耍的心态。片刻后,师徒几人走到山谷处,八戒老远便扔下缰绳,一人上前去试验了,试了半天却是连大石都无法触摸到。“二师兄不是不信么,却怎么连石头都摸不到。”沙僧笑着问八戒。 “沙僧,你有本事,你也将石头摸到。”八戒一脸羞赫,痛声呵斥沙僧。“莫要闹了,你们师兄弟,赶快试试,能否将巨石挪开,如若不然,我们便只能在这谷中夜宿了。”三藏拦住争吵的八戒。当下,悟空、八戒、沙僧三位各自施展全力,一起合作,用金箍棒撬动巨石,却还是无法挪动那怪石分毫。三藏见此,又长吁短叹起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弟子管教不严,让八戒犯了色戒,才遭此劫难。 还请佛祖赎罪,弟子一定虔心修佛,救赎罪业。”眼见悟空、八戒、沙僧站在一旁大口喘气,无计可施,三藏跪在地上,祈祷佛祖,这时却听的一声马嘶,接着一声龙吟响彻山谷。众人一回头,却见白龙马脱了马鞍、嚼子和缰绳,化作一条白龙,转而又化作一个俊逸青年落在了怪石前。“小白龙,我们三人都没办法,你现身又有何用处?”八戒撇嘴叹气,看着小白龙。 小白龙上前伸出手来,去摸那怪石,却见那怪石连小白龙上的微光,却不阻拦任由小白龙去摸。“果然是大师伯那件法宝。”小白龙摸着巨石,脸上浮现出了一股怪异的神色。“小白龙,你认识这件法宝?”悟空上前焦急的问道。“大师兄,怪不得连你也无法挪动这件法宝。”小白龙回身看着悟空:“不是大师兄不够厉害,而是这件法宝实在是一件极品的先天法宝。” “小白龙,你倒是赶快说,到底是什么法宝。”八戒极为不满道。“翻天印,这便是我世尊赐给广成子师伯的镇派法宝,翻天印。”翻天印!竟然是广成子拦路。悟空一听到翻天印的名字,脑中轰鸣,顿时想起了在火云岛时,老师红云给他讲过的事情。翻天印!广成子!悟空心事如潮,眼前却立即出现了公共撞到不周山哪一幕。洪荒之时,共工氏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天塌西北,地倾东南,天河倒泄洪荒,洪荒一片泽国,生灵淹死无数。 那天柱不周山倒塌,塌下的半截山峰,被元始天尊收取,历经无数年炼成一件奇异法宝。这件法宝藏芥子须弥之妙,有不周山之重,念动法诀,能聚集天地之重于法宝,非掌握符咒,控御法门,或是有大法力之人不能阻挡。悟空法力虽然然不低,最近也融合了石猴本源,但终究修道日浅,是不能抵抗翻天印的。况且,翻天印不算,终归是件法宝,但广成子,他却怎么都不是对手。 第246章 玄奘起程1 悟空心中一阵忐忑,阐教一代弟子,十二金仙中,广成子居首位,是阐教首徒,便如同火云岛,他的大师兄赵公明一般,已然是准圣级别的存在。他如今才斩去一尸,却如何是他的对手?这场劫难,怕是难过了。悟空心中一阵忧心踌躇。“大师兄,便带我去见师伯,看他能否放行。”小白龙见悟空听的法宝来历,更增烦恼,出声说道。“悟空,便听小白龙的,带他去见那位仙长说说。” 三藏一听小白龙认识广成子,立即吩咐他去。“便是这里。”悟空带小白龙飞上山腰,落到松林前,指着松林中的道观道。“那好,师兄便在这里的等候,待我去见见师伯。”小白龙拦住要跟他上前的悟空,说道。“这样也好。”悟空转瞬明白过来,若是他去了,反而会让广成子徒增了戒备。小白龙跨进三清观,站在院中,拱手放声道:“师伯在上,弟子紫魂见过师伯。” 说话间,小白龙便跪拜在了院中。“你就是太乙师弟那位道号紫魂的本家弟子么?”道观中依然传来的是那道声音。“正是紫魂,弟子是阐教二代弟子,太乙真人门下二弟子。”“如此你果真可称我为师伯,你的来意我也明白。你却有何说辞,令我让步?”小白龙听的广成子这话,欣喜至极,他本来没抱多少希望,听广成子这话,却还真可以商量。 只是找个什么借口了?小白龙本就不善言辞,一时之间,沉思着不知如何说话。“你不用找理由了。”观中声音飘然传出,“你只需去将翻天印弄走,自然便可以助你师父过了第一关,剩下能否渡过这场劫难,自然还需其他人去做,却轮不到你了。”嗯?!小白龙听的广成子此话,一脸不解,忍不住反问道:“弟子不解,那翻天印大师兄尚且不能挪动,如何是弟子能够挪动的。” “你且记下这道法诀。”小白龙还未醒过神来,一道法诀已经传进了他耳中。“你只需记下这道法诀,到时下去化作龙身,挪动翻天印时,念动法诀,其他人自然以为是你挪动的,如此西天取经,你又赠一件大功。”“弟子明白了。”小白龙瞬息明白过来,立即起身道:“弟子告辞,弟子这便按照师伯吩咐去做。”“且去吧,不日我们还要在阵中相见。” 广成子的声音自道观中传来,竟然带着一种肃杀萧瑟之意。小白龙听的一阵胆寒,赶紧转身告辞而去。“师弟如何呢?”悟空见小白龙回来,急急问道。“师兄放心,大师伯虽然不能就此放我们过去,却给我想了办法,挪开谷中的翻天印应该没有问题。”“那便好,能先过一关,总比不过的好。”悟空也是无奈,有些效果,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山谷翻天印化作的巨石旁,小白龙化成原形,一条十多丈长的小白龙,飞在空中口中喷出汹涌水浪去冲翻天印,同时他也念起了广成子交给他的法诀。翻天印果然慢慢挪开,变的松动起来,这时小白龙一声嗷啸,身体陡然变得千丈长,用龙尾将巨石盘绕起来,径直往空中拖去。那翻天印被小白龙不片刻便拉上了半空。在一旁看着的三藏、八戒、沙僧几人都是一阵惊奇,怎么他们之中除了三藏,就属最弱的小白龙,竟然拖动了这翻天印!悟空也看的是惊愕,但他一想到广成子传给了小白龙办法,便也不说什么了。 这时只听“嗖……”一声响,就在悟空几人看着小白龙将翻天印所化巨石拖到空中时,那消失在了空中。众人都知翻天印已经被收走了,顿时都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只是脸上笑容,还未笑开,却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这又是什么?”八戒一脸惊诧,看着翻天印移开后的山谷。一座大阵矗立在那里。谷中东西南北分别插四面皂角旗幡,各个旗幡都是不同,上面都画着一把杀戮之剑。 那些剑身上都写着一字,分别为诛、陷、戮、绝四字。“这是什么意思?”沙僧也是一脸惊愕,极为不解的看着眼前大阵。小白龙却最为吃惊,赶紧回头去看悟空,却见悟空一脸沉思,也是回头来看他。“难道是诛仙剑阵?”悟空凝视着小白龙,沉声问道。“诛仙四剑是被几位师伯与师父收了,没有诛仙剑阵图,怕正是用这旗幡代替布置的。” 小白龙推测起来:“方才师伯也说有阵要破,却并未说到底是什么阵法,没想到竟然是这诛仙剑阵!”“就算是没有阵图的诛仙剑阵,凭那四把天地绝杀的利剑,便不是我们能破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悟空听小白龙这话,叹口气,沉默起来。“还是散伙吧,还是散伙吧,就算做不了仙佛,总好过死在这里,连轮回都入不了。”八戒一听说是诛仙剑阵,甩甩袍袖,就要散伙而去。 “悟空,你倒说说,这诛仙剑阵到底是什么,八戒怎么说这番话。”三藏见悟空脸上一片凝重,赶紧追问悟空。最大的担心却是因为听了八戒的刚才的话。往常八戒也说散伙的话,但却都是发发牢骚之类,却从未提过生死轮回,这番连这都说了,怕是这一关真不好闯。“师父,你便不要问了。弟子们会想法破阵的,此次可能用的时间长些。”悟空说道,给三藏说了真相,怕是只能增添他的担忧,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不说的好。 第247章 玄奘起程2 “大师兄,若真如小白龙所说,这阵法凭我们是如何都破不了的,纵然是去请帮手,我们难道能请来圣人么?”沙僧摇头叹息起来。“如今先不说这话,我先进阵去看阵,等看过之之后,再出来说话。”悟空说罢,径直阵前,正要进阵。这时却听一声哈哈大笑:“猴头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孤身闯阵。”笑声落处,一个相貌奇异,面容福气,两手过膝,两耳垂肩的一位黑髯道人走出了阵中。 悟空仔细看此人,但见此人虽然生的相貌不凡,但衣着打扮却很是邋遢凌乱。“请教仙长法号?”悟空打个稽首问道。“贫道云中子,奉命再次射下小诛仙剑阵,恭迎各位。”云中子面带笑意说道。“小诛仙剑阵?”悟空还未听过有个小诛仙剑阵,不解问道。“正是小诛仙剑阵,乃是贫道按照诛仙剑阵仿制而成,虽然威力不及诛仙剑阵之万一,但若一旦发动,大阵运转,便有逆转四时之能。 如你这种金仙,想要破我大阵,却是根本不可能。”云中子一脸骄傲神色,显然为他研制的阵法极有信心。云中子。悟空听过云中子关于小诛仙剑阵的解释,转眼想起在火云岛时听到关于云中子的事情。这云中子据说是几教最有福缘之人,商周封神大战时,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十二金仙全受大损,唯有他例外,而且传言这云中子最擅长阵法机关。 他一生不知研究过多少阵法机关,他那弟子雷震子,就是因为有他装的风雷双翅,才在封神大战时立下了不少功劳。不过还好,不是真的诛仙剑阵,不然怕真得散伙了,悟空一念及此,心情好转起来,看着云中子道:“不知可否先入阵中一看。”“入阵?”云中子听的悟空这话,大笑摇头:“要入阵观看,自然需要本事。凭你却是远远不够,若是你大师兄和几位师姐,怕是够资格入的阵去。” 悟空听的云中子这番话,心中虽然可气,但是想想他的实力,却忍着怒气道:“如此,便让我见识一下,若果真那般厉害,我自然无话可说。”“如此,你便进阵去吧,只要有本事进阵就好。”云中子一甩手中拂尘,径自走进了阵中。悟空握金箍棒,体外放出护体神光,小心翼翼往阵中迈去,刚到阵中东阙,便看到一把古朴利剑悬挂在那诛仙旗幡下,悟空暗暗戒备,双脚刚踏进阵中东阙,便只听头顶轰隆一声响,一道雷火自那古朴利剑上射出,往他射来。 悟空急急用金箍棒去挡,金箍棒被雷火击中,他身体顿时一阵麻痹剧痛,便被击飞了出去。悟空再次挣扎站起,去试探入阵,试了三次,次次都是一样,被击打出来,次次受的伤也越来越重。知道无法冲入阵中,悟空只好放弃,回身走回三藏、八戒等人前。“师兄,虽然是个假诛仙阵,但也不是我们能破的,还是早些散伙吧。”八戒又嚷嚷起来。 “悟空,当真无计可施。”三藏心中挣扎,问道。悟空沉默许久,一番深思后,抬头环视三藏众人后,才认真道:“此番凭我们是无法渡阵的,我现在便去三仙岛请我三位师姐前来助阵,等我回来再破阵,你们便在次等候吧。”烟霞袅袅,松柏森森,风送浮香,悟空落在三仙岛上,看着眼前熟悉美景,心中一阵高兴。终于可以见到三位师姐了!“里面有人么?”悟空站在岛上,看着眼前山峰下的三宵洞府,喊话问道。 少时,有一女童出来,认得是悟空,不禁喜道:“师叔,往那里来的?”悟空尴尬而笑,不好解释,只道:“报你师父,说师叔我来访。”女童进洞,径直洞府静室,对云霄启奏道:“启老师!孙师叔来访。”云霄掐指默算,一阵沉思量,才道:“请你师叔进来。”悟空见师姐未出门来迎,依然感觉不好,心下忍不住担心起来,三位师姐向来疼他,如今竟然如此生分,怕是此次白来了。 悟空进入洞府见静室只有云霄,恭敬稽首坐下道:“见过云霄师姐。”云霄问道:“道友西天取经,怎会有闲时间来此。”悟空听的惊愕,云霄师姐竟然唤他道友,越发生分了,一时连提起请帮忙的心思都省了,正在犹豫,如何托词,这便离开。话音未落,琼宵与比碧霄从后面转了出来。“师姐,听说悟空来看我们呢?他人呢?”琼宵正自与云霄说话,可到悟空,顿时喜的笑开了。 “果真是了,悟空,你去西天取经,怎么有闲时间来这里?”碧霄一见悟空,上前惊奇的看着悟空问道。“师姐。”悟空起身尴尬回道,他没想到云霄师姐和其他两位师姐对他的态度相差这么大。一旁的琼宵见悟空这番神情,霎时明白过来,瞪了一眼云霄道:“姐姐,敢么为难悟空,没有外人时,你还需要装什么!老师不是吩咐,师弟还是师弟,只要不让外人知道就是了,你干么这么做啊。” 云霄被琼宵一阵抢白,无奈笑笑道:“便知道你们会如此了。既然你们都说了,我也不作恶人了,悟空你可莫要怪师姐方才冷淡。”悟空还是不太明白,只好搔搔脑袋道:“没事,没事。”“悟空,是这样的,师父此次闭关前,吩咐说西天取经路上,你可能会有劫难,要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助你。但你若是上门来求助,却只以同道之谊相助,不能表现出同门弟子的恩情,所以师姐刚才才那样,你现在明白了么?”碧霄见悟空不太明白,立即给他细细解释了一番。 第248章 接引设关弥勒拦道1 “原来这样。”悟空恍然大悟:“刚才云霄师姐的那那般冷淡,我都打消求助的事情了。既然三位师姐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悟空,你这番来到底是遇到何事了?”谈笑之后,云霄赶紧问悟空正事。“是这样的。云中子在青松谷中设置了“小诛仙剑阵”,师弟法力低微,无法入阵,破阵便更不可能,是以特来三仙岛,来三位师姐相助。”“小诛仙剑阵,一定又是云中子自己鼓捣出来的奇怪阵法了。” 碧霄摇头笑着,已然猜出了答案。“是的,不过那阵法怎会那般厉害,以我如今的法力,竟然连闯阵都不行。”悟空一脸不解,小诛仙剑阵纵然厉害,但没有诛仙四剑和剑阵图,怎么会那般厉害?“是么,师弟如今斩去一尸的法力,尚且不行,那云中子此次炼成的这大阵,果真这么厉害。”云霄眉头紧皱起来。“师姐如今收了混沌钟,经过千年炼化,早已今非昔比,纵然是真诛仙剑阵,那也闯的,何况他的小诛仙剑阵,却根本不用将云中子放在心上。” 碧霄见云霄一脸深思,立即劝解她。“师妹说的也是,混沌钟乃五大镇运神器之一,有它护持,除了几位圣人,我们不会有事。”云霄转瞬霍然开朗,纵然云中子厉害,他的大阵玄妙,可在混沌钟之下,却太过儿戏了。“师姐,悟空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来求助的。”悟空见三位师姐已经同意,立即说出了他心中的意思。“那我们这便去帮悟空破了那阵,让他早早了结西游之事,好回归我教。” 云霄站起来,一展袍袖,看着两位妹妹道。当下云霄、琼霄、碧霄,三位乘青鸾鸟、鸿鹄鸟,花翎鸟出岛,与悟空往青松山而来。“大师兄怎的如此慢,这都去了许久,还不见回来,他不会请不到人,自己回花果山了吧,若是这样,我们也散了吧。”八戒望着天空,又是一阵嚷嚷。“二师兄你不要着急,那三仙岛据此有几千万里遥,大师兄纵然有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也需要好些时间。” 沙僧出声劝八戒。“两位师兄,大师兄来了,你们看。”一旁的小白龙正要也劝劝八戒,一抬头,却看见山一头,悟空跟着三个骑着仙禽的女仙来了。“师父,大师兄请来他三位师姐了。”沙僧一见此景,立即一阵高兴,上前对打坐祈福的三藏说道。“快迎仙长。”三藏睁开眼一看,果然悟空带着三位女仙已经到了头顶半空,立即起身。“见过三位仙长。” 悟空与云霄、琼宵、碧霄三位刚落下云头,三藏便上前恭敬的做礼。“不用客气了,我们此番前来,只尽一番同道之谊。”云霄对三藏等人极其淡漠。八戒看见三宵颜色,此刻却是神魂颠倒,一时间只痴痴看着三宵,什么事情都忘了。“师姐,你瞧那猪头真好笑,都流口水了。”碧霄看见八戒那番样子,娇笑着对琼宵说道。琼宵转眼看到八戒那副色迷迷的神情,顿时大怒,大袖一挥,八戒便想皮囊一样被抛飞了出去。 接着只听的嘭的一声巨响,然后便传来了八戒哼哼唧唧的惨呼声。悟空知道她这位二师姐最是正统,容不得人亵渎,也只好看着八戒被受惩罚。“眼前这便是那小诛仙剑阵?”云霄无暇计较这些,她仔细望着眼前的大阵。这大阵未免显得太过简陋了!云霄看到只有四面布阵旗幡,和四个木框门,一时有些疑惑。青松山,半山腰松林中。广成子手捧翻天印,看着一旁一名黑须黄袍道人和一名黑袍黑须道人笑道:“太乙师弟,道德师弟。 前番翠云山被火云岛弟子占尽便宜,我教大损声威。这次一定要讨回来,趁云霄法力还未大成,不能完全施展混沌钟,我们四人便用这诛仙剑阵困住她,夺了混沌钟,到时红云圣人出关,怕也是晚了。”“大师兄,这次必然马到功成,以有心算无心。任凭他三宵厉害,也不过和我们法力相当,这次我们在阵中,也该他们尝尝法力大损的滋味了。” 太乙真人脸上露出一丝愤恨之色。“行了。我们入阵吧,待会在阵中再好好与她们三位算账!”广成子看见云霄已经在观察大阵,对太乙真人与道德真君吩咐一句,三人化作三道流光,从山谷后,从一侧进阵去了。“要破此阵,需四人同时摘去诛、陷、戮、绝,东西南北四阙上的四剑。破阵时,由我以混沌钟打头阵,两位师妹与悟空随后进阵相机,摘取那三剑即可。” 云霄心中虽然疑惑,但观察大阵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回首对琼宵、碧霄、悟空三人吩咐了一声。从腰间摘下铜铃大小混沌钟,在手上摇晃三下。只听三声“叮铃铃”的铃声,接着“嗡嗡嗡”三声宏大钟声响起,这时那铜铃大小的混沌钟,陡然放出绚烂祥瑞金光,霎时已经长到了水桶粗细。云霄在道声:“起。”混沌钟从她掌中飞起,便立在云霄头顶,滴溜溜旋转,洒下无匹黄光,将云霄罩护了起来。 “我先进阵探看阵法,等我出来,我四人在一起破阵。”云霄不容碧霄、琼宵与悟空再说什么,起身进阵去了。云霄头顶混沌钟,径直小诛仙剑阵前,还未喊话,云中子便从阵中走了出来。“云霄道友安好。”云中子打个稽首道。“云中子道友客气了。”云霄淡淡回礼。“云霄道友得混沌钟,有灵宝可做凭籍,若一直在三仙岛清修,时间长些,数十亿年便可得道,时间短些,或许不久就可证道。 第249章 接引设关弥勒拦道2 却来此处,实在不该,一个不好,浪费费前番机缘,失了混沌钟,却是不好。”“这个却不劳云中子道友担心,若凭道友的小诛仙剑阵便能挡下我云霄。那云霄便将这混沌钟拱手相让,也是应该。”云霄虽然大度,却极有傲气,她得了混沌钟,圣人之下,鲜有人可以匹敌,自然不将云中子放在心上。“云霄道友,天机玄妙,混元圣人尚且不能尽知道祸福。 贫道不过好心提醒,既然道友不听,那请进阵。”云中子说罢,转身进入阵中去了。云霄也不再多话,缓缓往大阵中踱步而入。云霄不让琼宵、碧霄、悟空跟着他进阵,心中却是有其他想法。一是不想让琼宵、碧霄、悟空犯险,若云中子在阵中设下其他玄机,偷袭三个没有混沌钟护罩的师妹、师弟。二则是,她心中也存了独自涉险,独自破阵的想法。 若云中子一人布阵,纵然是所谓的小诛仙剑阵,对于如今有混沌钟护体的她来说,实在是小儿科,完全可以破去。即便有什么玄机危险,那她也可以凭着混沌钟安然无险的退出阵来。云霄踏入剑阵东阙,将混沌钟运转,放出青光,轻松从东阙走到北门,然后看过南门,放下心来,却不禁发笑道:“云中子道友,都说你才是阐教第一人,远在广成子之上,这便是你所谓的小诛仙剑阵么?这也太过儿戏了,只有其名,本仙子几个回合便可以破了你的大阵。” 云霄说话间,已经走到剑阵西阙,待看过西阙后,却更加放心了,正自要震荡混沌钟,便破了大阵出去。这时却只听云中子一声大笑:“云霄道友,小诛仙剑阵却是太过稀松,这真诛仙剑阵又如何?”云霄一听此言,脸上一愕,抬头细看,本来稀松平常的小诛仙剑阵,竟然逐渐变化起来,一股凶厉肃杀之气,从阵中四门蔓延看来,四把古朴苍凉的利剑出现在了大阵四门之上。 诛仙四剑!云霄看到这四把利剑,不禁惊出声来。“云霄道友久违了。”正在云霄看着诛仙四剑惊愕的时候,广成子、太乙真人、道德真君三人分别出现在诛仙剑阵各剑下,齐声拱手道。云霄见到诛仙四剑,心下便知不好,如今见这三位出来,却是一点也不觉的例外。“果真是阐教弟子,做了这等奸诈之事。”云霄心中虽然忐忑,面上却一片平静,笑看着眼前四位阐教领军人物:“不会是我那师伯的谋划吧?以你等智谋即便能想到这点,断然也没胆做出这等事情来!”“敢在佛道合流,西天取经路上设置这等计谋。 如此胆大包天,你们几人又怎么能为之?”云霄说嘲笑起来。广成子阴沉着脸,撇嘴反讽:“云霄道友,说的没错。的确是师尊指导我等来做的。如此胆识,却比你那道法圣人第一,却连大教都不敢立的师尊强的多!”“真是可笑!燕雀岂知鸿鹄之志!”云霄一声冷笑:“我家老师便要合道,你家老师何时才能做到?”“师兄,莫要和她争口舌之利了。 若是此番我等夺了云霄混沌钟,将她斩杀在这诛仙剑阵中,他那老师得知这消息,最后关头,心中留下一条缝隙,怕是永远都难再证天道了。”太乙真人在另一面大笑起来。“未料到,你那老师原来存的如此一箭双雕的事情!”云霄冷哼一声,体内真气正不断涌入混沌钟,她此刻和四人如此说话,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而已。“岂止一箭双雕。”广成子嗤笑起来:“一,破你老师悟道;二,收混沌钟;三,灭云霄,削弱火云岛实力;四,为我十二金仙复仇;五,挽回翠云山我阐教威名……”“够了!纵然有十大好处,也待灭了我云霄才算数!”云霄断然一声,喝断广成子,双手急急掐动法诀,只听混沌钟“咣咣”急响起来,同时混沌钟上不断洒下无匹神光,将云霄护罩的更加安全了。 “快拦住她。她要冲出大阵!”一旁静看的道德真君,立即对还在暗笑的太乙真人一声大喝。“就凭你!”云霄人如飞石,往太乙真人所站的绝仙门中冲来,同时他手上更是祭出捆仙绳往太乙真人扔去了。“嗖”的一声,捆仙绳化道金光,瞬间便将太乙真人捆住了。云霄看准时机,伸手就去摘门上所挂的绝仙剑。此刻无人主阵,自然必须将绝仙剑摘了,否则硬闯大阵,却会被这绝仙剑全力阻挡。 光华一闪,云霄皓腕收回,那绝仙剑已经被他摘在了手中。云霄再不犹豫,立即往大阵外冲去。“想逃,那能那么容易。”广成子十指急转,掐动法诀,翻天印化作小山,顿时出现在了阵外,直直往正往阵外冲去的云霄撞来。翻天印!云霄见是翻天印,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往翻天印撞去。嘭,嗡。一声巨响,随后混沌钟被翻天印震的一声嗡鸣,云霄身形一滞,再次运法往前冲时,云中子手持陷仙剑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云霄道友,叙旧才开始,这便急着要走?”云中子手中陷仙剑挥动,苍茫肃杀之气呼啸,空间震荡,却不是来刺云霄,而是划在了太乙真人身上的捆仙绳上。捆仙绳一下就被斩为了两段,太一真人也立即脱困出来了。“各位师弟,不用布阵,便用诛仙、戮仙、陷仙三剑与她相斗,缠住她,再想办法。”广成子一声呼喝,四人立即上前,将云霄围在了中间。 第250章 未来佛弥勒1 广成子手持诛仙剑、道德真君手持戮仙剑、云中子手持陷仙剑,太乙真人手中持着一把灵剑,四把利剑一起砍在了云霄罩体黄光上。混沌钟顿时一阵嗡嗡乱乱响。云霄也被震的心神一震动荡。“难道今日真要如他们所说,陷身与这诛仙剑阵中么!”云霄手持绝仙剑,头顶混沌钟,心神一震动荡。这样极是不妙,若是自己陷身,连累老师大道受阻,却是万万不该!云霄犹如被逼急的猛兽,顿时施展出全身法力,一边控制混沌钟护住身体,一边舞动手上陷仙剑,不断冲刺抵挡着阐教四位高人的围攻。 “碧霄、悟空,你们二人快听,好像师姐已经在阵中大战了,我们还是快冲进去,免得她遇到什么危险。”琼宵第一个听到阵中动静,立即对碧霄和悟空说道。“确实如此!好像有钟声乱响!”悟空耳朵极为灵敏,顿时听出了有些不妙。“一定是有人围攻姐姐,不然混沌钟之声,怎么如此凌乱。”碧霄和琼宵听清楚后,顿时大急。悟空知道不好,立即将金箍棒举在手上,毫不犹豫便往大阵之中冲去,琼宵、碧霄二人紧跟其后。 悟空将金箍棒挥动,轰隆一声击打上大阵,大阵一阵轰隆,竟然瞬间爆炸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往阵中一冲,都会被雷火给轰击而回,这次竟然一下就将大阵轰倒了。悟空心中惊愕,却也没机会细想,立即往阵中冲去。他哪里知道前次他之所以无法冲进阵中探看,却是云中子操控正真的诛仙四剑,阻拦他,他当然无法冲撞进去,如今诛仙四剑撤了,只剩下大阵阵幡,当然阻拦不住他。 “云霄师姐。”悟空一进阵中,便见四位道人将云霄围在正中,不断举剑去刺,云霄正在苦苦支撑,立即一声痛呼。“广成子,你等竟如此卑鄙!”云霄进阵之后,看清是广成子等人围攻云霄,立即祭出金蛟剪去戳广成子,为云霄解围。金蛟剪乃是一对洪荒恶蛟所炼,起在空中,分作两条蛟龙,定住仙人元神,动弹不得,然后直接就会将人戳为两端,化作灰灰了。 广成子见是金蛟剪,知道此宝凶煞,不敢硬抗,立即分神施展翻天印去对轰金蛟剪。嘭的一声,两件法宝撞在一起,顿时各自被震飞。云霄见广成子分神,露出破绽,手中绝仙剑一划拉,往广成子刺去、广成子应接不暇,挥动手中诛仙剑挡住绝仙剑,云霄另一只手急急掐动发觉,头顶混沌钟陡然放出一阵黄光,射在广成子身上,当下便将他他撞飞了出去。 这一个空挡,云霄已然冲出了围困。云霄虽然炼化了混沌钟,但混沌钟终究是镇运神器,非混元圣人不能施展其威力。如今混沌钟在云霄手中,不过能发挥其威力万分之一而已。要不然凭借混沌钟之能,就算是诛仙剑阵,云霄也可出入自如,不至于落到被围攻的下场。“云中子,你竟然如此卑劣!”悟空瞪着云中子一声大呼,举金箍棒便往云中子轰来。 若是再晚来片刻,云霄师姐遭了不测,便全怪他没有探测清楚,中了阴谋。若真是这样,悟空如何能够原谅自己!“悟空,不要急躁,由师姐来对付这阴人。你去对付太乙真人。”琼宵手中金蛟剪再次祭出,往云中子戳来。云中子没有翻天印那种逆天法宝,只好将手中陷仙剑祭出来挡金蛟剪。金蛟剪虽然厉害,但也不过是与翻天印差不多的法宝,如何能够抵挡陷仙剑,当即便被击打在了地上。 一旁云霄看的此景,却是冷哼一声,毫不犹豫,一指头顶混沌钟,混沌钟立即飞起,一下就将陷仙剑收了进去。“陷仙剑!”广成子看到陷仙剑被收,顿时一声痛呼,先前绝仙剑被云霄抢了去,便使得她挣扎了一段时间,这才让碧霄等人赶上来救下了她。若是再让将陷仙剑夺去,诛仙四剑便失去了两剑,还如何布置诛仙剑阵,这次不但完败,还损失惨重!广成子一念及此,将翻天印祭出,不顾一切往混沌钟撞来。 云霄见此立即一声冷笑:“广成子,你莫非也想翻天印被收么!”先前由于遭到围攻,云霄才一直用混沌钟护着身体,不敢施展,如今不用担心遭受围攻,她自然可以施展出混沌钟的一些强大威力。“道德师弟,快用那件法宝。”广成子怕翻天印被收,立即呼唤道德真君。“大师兄,老师说若非万不得已,不能动用。”道德真君手中挥动戮仙剑,缠住碧霄,对广成子回道。 “师弟,今日已然不可为,你难道还想失去翻天印与陷仙剑么!”广成子气的对道德真君便是一声大吼。“那便依着师兄。”道德真君听的广成子之话,再不犹豫,道声:“请盘古幡。”盘古幡!云霄一听道德真君竟然拿着盘古幡,再不控制混沌钟去收翻天印,当下就将陷仙剑连同混沌钟收回,对悟空、碧霄、琼宵三人喊道:“师妹、师弟你们快来站在混沌钟下。” 碧霄、琼宵、悟空三人如何不知道盘古幡的厉害,立即抽身后退,站在了混沌钟下。云霄立即将浑身真元运气,将混沌钟变大几分,将他们四人罩在下面,这才对悟空等人道:“不要担心,那盘古幡与混沌钟同样是镇远神器,但道德真君只能操控盘古幡,根本不能发挥其巨大毁灭力,即便能施展一二,由于没有炼化,却也是极为耗费法力,恐怕施展不了几下。 第251章 未来佛弥勒2 相反我们有混沌钟罩护,却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三人一听云霄这吩咐,顿时放下心来。道德真君勉强御使出盘古幡,但见他他头顶显出一杆大幡,道德真君将大幡握着手中,挥动起来,那盘古幡微微招展,整个空间都是动荡起来,道德真君狠狠将盘古幡劈在混沌钟上,混沌钟嗡的一声嗡鸣。云霄被震的后退一步,钟上黄光顿时一阵黯淡,云霄心神也动摇起来。 “师姐,我们这便输真元与你。”琼宵看出云霄真元已经耗费不少,立即双掌运起真元,搭在云霄背上,往她体内输去,悟空、碧霄见此,也依法而作,为云霄输入真元。云霄得到大量真元补给,体内真元澎湃,立即往混沌钟内施展大量真元,混沌钟上光华顿时大胜几分,更是不断滴溜溜转动着,发出了一阵阵清音。云霄得到大量真元补给,体内真元澎湃,立即往混沌钟内施展大量真元,混沌钟上光华立即大胜几分,更是不断滴溜溜转动着,发出了一阵阵清音。 “师兄,你等也输给我真元!”道德真君见云霄等人用此招,立即一声大喝,招呼广成子、云中子、太乙真人上前来助他。“师弟,不要担心。我们这便来助你。”广成子飞身落下,飞到道德真君身前,双掌立即搭在道德真君背上,顿时磅礴的真元便被他输入了道德真君体内。云中子、太乙真人也是很快将真元输入了道德真君内。道德真君得到庞大真元补充,神情一震,运转法力,将手中盘古幡挥动,再次往云霄等人头顶的混沌钟劈去。 混沌钟嗡嗡连连响动,却是光华丝毫不减,依旧稳稳的矗立在那里。云霄见此,对着对面四人嘲弄起来:“道德真君,混沌钟是我祭炼过的法宝,我能使用其万分之一威力,耗费法力也是极大,至于你,没有祭炼过盘古幡,纵然能勉强使用她,消耗法力怕是我的百倍,今日战局胜负已定,你四人便莫要做这等愚蠢之事!若是在过片刻,你等真元消耗殆尽,我四人自然会毫不犹豫将你们抹杀!”“大师兄,如今怎么办,看来确实拿他们没有办法。” 道德真君挥动盘古幡,在混沌钟身上连劈三下,那混沌钟依旧稳稳屹立,磅礴气势,一点都未减弱。道德真君不由的担心起来,云霄说的都是事实,若他们真元消耗殆尽,那自然无法逃过敌人的追杀。“今日便收手吧。诛仙剑阵已失两剑,怕也不能夺回了,回去之后,老师又不知如何责罚我四人。”云中子叹口气,率先收了手。“只能如此了。” 广成子无奈至极,今日之败,实在是他们不该与云霄拖延时间,让云霄乘机摘去了那柄绝仙剑。不然他们早已将云霄抹杀,夺得了混沌钟。云霄见那四人收手,也让琼宵、碧霄、悟空停止给她输入真元,将混沌钟收在了手上。悟空却是满脸愤恨,瞪着广成子双眼冒火,看看云霄道:“师姐,难道今日便这样罢手么?”“罢手吧。你还有西游正事要做,等来日了结了西游之事。 到时你道法大成,有的是机会了结这段因果。”云霄见悟空心中不甘,劝他安静下来。“广成子,今日之辱,云霄不敢忘怀,来日必然加倍奉还,只希望道友来日也有云霄这样的运气,能够平安无险,还能收的两口绝世利剑。”云霄一边嘲弄广成子,一边将绝仙剑和陷仙剑取出掌中,有意玩弄起来。“云霄道友,道友得了那两柄利剑,却也无用,诛仙剑阵布置不起来,便形同鸡肋,莫如你我打个商量,云霄道友奉还两剑,我等这便让开通路,让他们师徒,继续上路。” 广成子强忍心中怒火,淡淡说道。“无耻!”碧霄懒得和广成子理论,冷冷哼了一声。云霄却是毫不在意,也不看广成子几人,将手中绝仙剑晃一晃,寒光闪烁,煞气涌动,看着悟空道:“师弟斩了化身,如今正好少把法宝,这诛仙剑神妙,不用炼化,便可施展,便给师弟做个降魔护法的法宝吧。想来不会比金箍棒弱去。”“云霄,你!”太乙真人气的脸皮发白,那绝仙剑是云霄自他手中夺去的,如此赠人,明显是在当面羞辱他。 “还要战么?”琼宵瞪眼看着广成子四人:“我悟空师弟本就不弱,有了这把绝仙剑,我们四人要战败你四人易如反掌。若要再战,这便比过,不然便让开路,滚回山去!”“你!”道德真君被云霄此话气的吹动胡须,就要举动手中盘古幡再战。“几位师弟,今日便到此吧。徒增他火云岛声威而已。”广成子说罢,身形化作白光,往阵外射去。 云中子、道德真君、太乙真人只好跟上,也都飞走了。“悟空。试试你手中绝仙剑,破了这大阵旗幡,我等出去,你便可以顺利前行了。”云霄见阐教四仙已走,吩咐悟空。“哦。”悟空再不犹豫,手中绝仙剑古朴冰凉,握在手中,杀气涌动,战意大增,他手腕一抖,真元输入绝仙剑,那绝仙剑轻轻转动,剑身上分出两道气流,呈螺旋状,呼呼在阵中盘绕冲撞。 只听的轰隆爆炸声不断,不过眨眼之间,诛仙剑阵的旗幡便被全部破掉。云霄、琼宵、碧霄三人见此,也不再逗留,齐声道声:“悟空师弟,今日便如此告别,来日我们在火云岛再聚。”悟空也不好挽留,只好挥手与三宵告别。……悟空师徒过了青松山,经历峡谷一战,又过了数日,正当行处,忽然又遇一座大山,阻住去路,但见山路狭窄,悬崖高峻,人马难行… 第252章 曼陀罗花阵1 三藏在马上兜住缰绳,看着山势,一脸忧心,道:“你们几个都过来。”悟空听的师父呼唤,引八戒、沙僧近前侍立道:“师父,有何吩咐?”三藏道:“你看那前面这座高山,如此险恶,必定有虎狼作怪,妖兽伤人,今番一定要仔细小心。”悟空道:“师父放心就是,有我三人护驾,怕甚么虎狼妖兽!”三藏闻言,只得放怀前进,到于谷口,促马登崖,抬头观看。 但见怪石乱堆,苍松斜挂,巅云黯淡,只听的一阵凛凛风声,如同咆哮饿虎在山中吼叫,不禁听的一阵皱眉。师徒继续攀登,越往高处,越加寒冷,山腰竟然渐渐飘起了雪花。四人正身体发僵,冻的寒碜,行过一道险峰,远远却望见山凹中有一处院落。细看之下,院落中楼台高耸,房舍清幽,似乎是坐庄园。三藏见此,在马上欣然道:“徒弟啊,这一日又饥又寒,幸得那山凹里有楼台房舍,断乎是庄户人家,庵观寺院,且去化些斋饭,吃了再走。” 悟空闻言,急睁火眼金睛细看,只见那壁厢凶云隐隐,恶气纷纷,只好回头对三藏道:“师父,那厢里不是好去处。”三藏肉眼凡胎,往常还能听悟空说法,如今又冻又饿,如何能忍,便道:“哪里有楼台亭宇,如何不是好处?”悟空只好解释:“师父,你莫非忘了。我们一路西来,路上多少妖怪邪魔,都是点化庄宅,不管甚么楼台房舍,馆阁亭宇,全变化出来哄人。 师父不知道,那龙生九种,其中便有一种名“蜃”。这蜃若放气出来,就如楼阁浅池。故意诱惑飞禽走兽,人畜生灵去它那里,然后一气吃了。弟子观察哪里凶恶,断不可入。”三藏无奈,只好道:“既不可入,但我却着实饥了。”悟空只好道:“师父既然饥饿,便且请下马,在这里歇息。待我去别处化些斋来。”三藏只好依言下马。八戒抓紧缰绳,沙僧放下行李,便去解开包裹,取出钵盂,递与悟空。 悟空接了钵盂在手,吩咐八戒和沙僧道:“二位师弟,不可再前进,好生在此保护师父,待我化斋回来,再往西去。”八戒、沙僧领诺。悟空又向三藏道:“师父,这去处少吉多凶,切莫要动身别往,弟子化斋去也。”三藏饿的发慌,催促道:“不必多言,但要你快去快来,我在这里等你。”悟空转身欲行,又放心不下,索性又回来道:“师父,我知你没甚坐性,我与你个安身法儿。” 当即悟空取出金箍棒,幌了一幌,在平地上画了一道圈子,请三藏坐在中间,让八戒、沙僧侍立左右,把马与行李都放在近身,这才对三藏道:“弟子画的这圈,强似那铜墙铁壁,凭他甚么虎豹狼虫,妖魔鬼怪,俱莫敢近。但只不许你们走出圈外,只在中间稳坐,管保无虞。但若出了圈儿,若有不测,却是不好。千万千万谨记。”三藏依言,只好端坐进圈子,悟空这才放心,驾起云头,去化斋了。 飞在空中,一直南行,悟空忽见古树参天,下方竟然有一村庄。按下云头,仔细观看。几间茅屋,一座小桥,篱笆院墙,悟空步如庄内观看,这时却听得“呀”的一声,柴扉木门响处,走出一个老者,手拖藜杖,头顶羊裘,身穿破衲,足踏蒲鞋,拄着杖,仰身朝天道:“西北风起,明日晴了。”话声未落,后边跑出一个哈巴狗儿来,望着行者,汪汪的乱吠。 老者转过头来,这才看见悟空捧着钵盂站在院中,看见悟空容貌,却不害怕。悟空见此赶紧拱手道:“老施主,贫僧是东土大唐钦差上西天拜佛求经者,适路过宝方,我师父腹中饥馁,特造尊府募化一斋。”老者闻言,点头顿杖道:“长老,你且休化斋,你走错路了。”悟空道:“如何错了?”老者道:“往西天之路,在那山峰南坡,此间到那里有千里之遥,还不去找大路而行?”悟空愕然道:“明明是北坡,怎么会是南坡,我师父现在正在南坡大路上端坐,等我化斋哩。” 老者笑道“化斋,我屋内正好蒸了七升米,你便去拿了,带你师父找准路去吧。”悟空当即感谢后,取了斋饭,出来院中,看着老者道:“西天之路,有佛祖指点,如何会错?”“哈哈哈哈。”老者听的悟空之言,大笑之后,身上青光大放,坐下出现一头青牛,依旧手持黎杖,那青牛却踩云往半空飞去。“老子化胡出函谷,小乘佛教兴南天,若问西天正道路,北坡之路不见佛。” 悟空见老者陡然坐青牛而去,只唱出这一首歌,欲要去追,却已看不到人影,只好回去去见三藏。却说悟空走后,唐僧与坐在圈子里,等待多时,仍不见行者回来,欠身怅望道:“这猴子往那里化斋去了?怎还不见回来?”八戒在旁笑道:“知他往那里耍子去来!化什么斋,却将我们画地为牢,圈在这里,他自个逍遥快活去了。”三藏听的不喜,道:“八戒,那你说,该怎么处治?”八戒道:“此间又不藏风,又不避冷,若依老猪,只该顺着路,往西且行。 师兄化了斋,驾了云,必然能快速追上。如今坐了这一会,老大冻脚,又冷又饿!三藏闻此言,一时饥饿难耐,寒冷难受,便听了八戒的话,一齐出了圈外。沙僧不敢阻拦,只好牵了马,八戒担了担,与三藏顺路步行前进,不一时,到了方才那楼阁之所,原来是坐北向南的一户人家。但见门外八字粉墙,有一座倒垂莲,升斗门楼,都是五色装的,那门儿半开半掩。 第253章 曼陀罗花阵2 八戒戒便把马拴在门枕石鼓上,沙僧歇了担子。八戒道:“师父,这庄院,似个公侯府邸。只是为何前门外无人,难道是天寒地冻,都在里面烘火。你们且坐着,让我进去看看。”三藏道:“你仔细些!莫要冲撞了人家。”八戒道:“我晓得,自从归了禅门,这一向也学了些礼数,不比那村莽之夫。”八戒说罢,整一整青锦直裰,斯斯文文,走入门里,只见是三间大厅,帘栊高控,静悄悄全无人迹,也无桌椅家什。 转过屏门,往里又走,却是一座穿堂,堂后有一座大楼,楼上窗格半开,隐隐见一顶黄绫帐幔。八戒暗道:“想是有人怕冷,还睡哩。”他也不分内外,拽步走上楼来,用手掀开看时,把呆子唬了一个趔趄。原来那帐里象牙床上,白森森有一堆骸骨,骷髅有极大,腿挺骨有四五尺长。八戒看仔细后,定下心,却见那帐幔后有火光一晃。八戒又自揣测:“想是有侍奉香火之人在后面哩。” 急转步过帐观看,却是穿楼的窗扇透光。那壁厢里有一张彩漆的桌子,桌子上乱搭着几件锦绣绵衣。八戒提起来看时,却是三件纳锦背心儿。他也不管好歹,拿下楼来,出厅房,径到门外道:“师父,这里全没人烟,是一所亡灵之宅。老猪走进里面,直至高楼之上,黄绫帐内,有一堆骸骨。串楼旁有三件纳锦的背心,被我拿来了,也是我们一程儿造化,此时天气寒冷,正当用处。 师父,且脱了褊衫,把他且穿在底下,受用受用,免得受冷。”三藏虽然寒冷,一听八戒这话,却是面上显出正色:“不可不可!律云:公取窃取皆为盗。还不送进去与他搭在原处!我们在此避风坐一坐,等悟空来时走路,出家人不要这等贪占便宜。”八戒却是不管,自己一边穿衣,一边道:“一座死宅,哪里来的主人,分明是无主之物。有谁管盗取还强取。 师父不穿,我自穿了。”三藏连气带冻,颤抖道:“你糊涂啊!虽是人不知之,天何盖焉!暗室亏心,神目如电。趁早送去还他,莫爱贪占这些便宜。”八戒哪里听三藏的话,此刻已经将背心出阿豪,道:“师父啊,我自为人,也穿了几件背心,不曾见这等纳锦的。你不穿,我再穿一件,试试新,晤晤脊背。等师兄来,脱了还他走路?这总行了吧!”沙僧一听这话,也道:“二师兄如此说,我也穿一件儿。” 也上前脱了上盖直裰,将背心套上。不料才系上带子,不知怎么立站不稳,扑的一跌。沙僧惊慌,一看身上,那背心竟然霎时间,贴身将他捆了,这才跌了一跤。再看八戒和他也是一样。三藏一件此景,知道不好,跌足报怨着,急忙上前来给他二人解开那束缚。却不知此刻三人说话之声,早惊动了布置下这处庄园的魔头,不片刻一阵黑风刮起,那庄园不见了,三藏、八戒、沙僧,却全被擒走了。 却说悟空自那庄人家化斋后,驾云回返旧路。在云中暗暗想那老者所唱之词,一时还是解不开,索性也不再去想,径至山坡平处,按下云头,仔细寻找,哪里还三藏、八戒等人的踪影,只有金箍棒画的那个圈子还在,其他人马都是不见了。悟空在回看那楼台处所,也没了踪影,只有怪石嶙峋。悟空心中暗道不好:“必然是八戒他们不听他的劝告,闯入哪里宅院,被妖怪捉去了。” 悟空一念及此,再不犹豫,看着雪地上的马蹄印,向前赶去,走了五六里,还是没有找到。悟空再无耐心,当下一顿足,唤声:“土地、山神,还不快快出来。”悟空话声刚落,那地下河山上就钻出了一个老翁和大汉,两人见了悟空,跪地就败,只说参见大圣。悟空看着土地山神道:“方才可见一个长嘴大耳的和尚但这担子,与一个晦气脸色,牵着一匹白马,领着一个白脸的胖和尚的三人往哪里去了?”土地赶紧到:“大圣,三位长老被妖怪抓走了。” 悟空一听这话,怒瞪双目道:“是什么妖魔,住在何处,怎么连我老孙师父和师弟都敢掳去。”山神立即答话:“这座山叫做金?山,山前有个金?洞,那洞中有个独角青兕大王。那大王神通广大,威武高强。三位长老被他抓去,断没命了。大圣若去寻找,只怕连你也难保,不如不去之为好。”悟空性急,一听这话道:“你等敢小视我!”那土地和山神赶紧跪地求饶道:“小神不敢造次,只是实话相告,那青兕大王确实不是一般妖怪,极为厉害。” 悟空一听此话,怒气稍减,道:“你们你且记打!好生与我收着钵盂!待我拿了那妖精,看你们如何评说。”土地山神见此,只好遵领悟空之名。悟空紧紧身上虎筋绦,拽起虎皮裙,执着金箍棒,径奔山前,按照山神所说,去找寻妖精洞府。果然转过山崖,不片刻,便见那乱石磷磷的翠崖边有两扇石门,门外有许多小妖,在那里轮枪舞剑,似乎再备战一般。 悟空那将这些小妖放在眼中,也不细看,迈开大步,径至门前,厉声高叫道:“那些小妖,跨快快进去与你那洞主说,我齐天大圣孙悟空来此,快教他送我师父师弟出来,免得惹恼我,让他魂飞魄散!”那些小妖,见悟空凶煞,急忙如洞里报道:“大王,前面有一个毛脸勾嘴的和尚,称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来要他师父哩。”那魔王闻得此言,满心欢喜道:“正要他来哩!我自离了本宫,下降尘世,更不曾试试武艺。 第254章 通天之谋 今日他来,必必是个对手。”旋即下令道:“小的们!取出兵器。”那洞中大小群魔,顿时一个个精神抖擞,即忙抬出一根丈二长的点钢枪,递与老怪。老怪又传令教:“小的们,各要整齐,进前者赏,退后者诛!”众妖得令,随着老怪,杀气腾腾出门来,叫道:“那个是孙悟空?”悟空在旁边闪过,仔细看那魔王,但见这魔王生的,却是极丑。 一只独角长在额头,两只牛眼圆睁放光,头顶额上皮肉粗糙,遍布肉球,舌长又长又扁,不时伸出搅动鼻子。一口口阔版牙黄,全身青色毛皮,身体结实,肌肉筋骨硬如钢铁。悟空看得等凶模样,心中暗道,难怪称作青兕大王!原来是一只青牛怪!悟空看仔细后,这才上前道:“你是何处妖怪,敢捉你孙外公的师父。如今你孙外公来此,你还不快早还上师父!”青兕大王,一听悟空这话,怒极道:“好个大胆的泼猴精!你有些什么手段,敢在本大王面前说大话!”悟空也是发怒,道:“你这泼物,难道不知道你孙外公的威名,三界妖族那个不知,你要真想见识你孙外公手段,想要停手,怕是小命都没了!”青兕大王一听此言,怒道:“你师父师弟偷盗我的衣服,便被我拿住了,如今便蒸了吃掉。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上我的门来取讨!”悟空已然失去耐心和他争辩,道:“妖精也讲道理!还是先比比拳头,到时拳头大的自然可以做主。”悟空一声吼过,将金箍棒舞动,便来战那妖怪,妖怪则将手中点钢枪一晃,也来斗悟空。两人棒来枪去,战经三十合,不分胜负。那青兕大王见孙悟空棍法齐整,一往一来,全无些破绽,却是越战越喜,连声喝采道:“好猴头,好猴头。 真个是那闹天官的本事!”悟空听的妖怪这话,心下起疑,这妖怪知道他的来历,他却不知道妖怪的来历,看他这抢房右遮左挡,甚有解数,却不知是何人弟子,竟然能与自己近战,不分高下。两人各有心思,又斗了一二十合。妖怪将枪尖点地,喝令小妖齐上。那些小妖,立即一个个拿刀弄杖,执剑轮枪,将悟空围在了中间。悟空哪里惧怕这些小妖,当即大叫一声:“来得好!来得好!正合我意!”将一条金箍棒,前迎后架,东挡西除,那伙群妖,莫能挡住一击。 悟空虽然打杀的热闹,怎能小妖众多,一时间如潮水涌来,悟空顿时耐不住性子,当家啊把金箍棒丢起在空中,喝声“变!”那一条金箍棒,顿时变作千百条金箍棒,就如同飞蛇走蟒,盈空里乱落下来,在妖精群里胡乱抽打起来。那伙小妖见此,顿时一个个魄散魂飞,抱头缩颈,全往洞中逃命。那青兕大王看的悟空手段,却忍不住唏嘘冷笑道:“猴头,不要无礼!看本大王手段!”即忙从袖中取出一个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来,望空中抛起,叫声“着!”唿喇一下,便把金箍棒收做一条,套将去了。 悟空一见那法宝,心下暗道不好,他前番便吃过这法宝一击,被杨戬擒拿了,如今看金箍棒被收去,却是不敢逗留,立即翻筋斗逃开去了,却是怕再次被被那圈子擒去。悟空眼看着金刚琢收去金箍棒,却只能赶紧逃跑,心中却是机不好受。大闹天宫时,便是自天上坠下的这白森森的圈子,砸中他,才让他被天庭擒拿了,这次又遭这法宝侮辱,却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法宝,又是何人炼制,怎得如此厉害。 虽然不凶煞,但却让人无从下手!悟空空着手败阵逃走后,来到金?山后,一脸的沮丧,心中不禁又想:“那妖精认得我!竟然知道我闹天宫时候的事情。若是这样,必然不是个凡间的怪物。想必是天上的凶星之类。或因思凡下界,却不知道如何能降伏此魔头,还是上界去查勘查勘。若真是玉帝老儿又派人暗中为难,必然和他不得罢休,此番自己可是有西游正事,他如此做却是挟抱私仇!”悟空心思涌动,也不犹豫,当即翻身纵起祥云,直至南天门外,一抬头见广目天王,当面迎着长揖道:“大圣何往?”悟空哼道:“有事要见玉帝,你在此何干?”广目道:“今日轮该巡视南天门。” 话声未落,又见那马赵温关四大元帅作礼道:“大圣,失迎,请待茶。”悟空道:“有事哩。”遂辞了广目并四元帅,径入南天门里,直至灵霄殿外,果又见张道陵、葛仙翁、许旌阳、丘弘济四天师并南斗六司、北斗七元都在殿前迎着行者,一齐起手道:“大圣如何到此?”又问:“西天取经之事如何?”悟空看那些人面有忧色,知道怕他来闹事,却是嘿嘿道:“早哩早哩!路遥魔广,才有一半之功。 如今阻住在金?山金?洞。有一个青兕怪,把师父拿于洞里,是老孙寻上门与他交战一场。那厮竟然拿又用那白森森的圈子,收了老孙的金箍棒。是以老孙特来寻玉帝晦气,问可是他特命那人下界阻拦我师徒!”许旌阳许天师笑道:“大圣莫要信口雌黄。玉帝怎么会阻拦大圣西天取经这等善事。”悟空道:“非我信口雌黄。那白森森的圈子,便是前番大闹天宫时候,砸的我跌了一跤,被天兵困了的白圈子。 不然我老孙本事,如何会被收取了金箍棒,只能逃命。”张道陵一听此语,只好道:“不消多说,那马上给大圣传报便了。”悟空道:“这还好些。”当下四天师传奏灵霄,悟空上殿见过玉帝,悟空上前唱个大喏道:“老官儿,我老孙保护唐僧往往西天取经,一路凶多吉少,也不消说。你为何派人在金山兜山金山兜洞,装作兕怪,用那怪圈子,把我师父拿在洞里,不知是要蒸要煮要晒?”悟空上前便是一阵抢白,认准了是玉帝故意难为他。 第255章 通天之谋之乌云仙 玉帝听的这番话,心下不喜,面上怒道:“猴头,你今番又在我天庭胡言乱语!你西天取经,管我何事。我我为何派人阻拦你。当心你的言语。”悟空听玉帝口气不似作假,便道:“那你说,前番大闹天宫时,那个砸中问道白圈子是何人宝物?那人姓甚名谁,洞府所在又在何处!”玉帝一听便知不好,那白森森的圈子,是老君不久前西出函谷,化胡为佛时炼成的一件法宝,鲜有人知道,如今既然是那宝为难这猴头,自然和老君有关,他可不愿趟这趟浑水,免得既得罪老君,又得罪红云。 若是一下得罪两位圣人,那他日后如何安生?玉帝心中定计,便急忙挥挥手道,“那白森森圈子本尊也不知晓。你若不信,便与去查诸天星斗,各宿神王,有无思凡下界,随即去追讨就是。”当下悟空便被管天庭名册的的韩丈人真君领走,去各处察看了。悟空先查了四天门门上神王官吏;次查了三微垣垣中大小群真;又查了雷霆官将陶张辛邓,苟毕庞刘;最后才查三十三天,又查二十八宿;又查了太阳太阴,水火木金土七政……满天星斗,诸天神将,一一查看后,还是没有犯险下界者。 悟空治安好罢手道,“我只在此等你回话便了。”那韩真君回奏玉帝道:“满天星宿不少,各方神将皆存,并无思凡下界者。”玉帝早知如此,心中却又暗思,如今故意不告诉悟空是老君的法宝,却是得罪了红云圣人,不若想个法子弥补弥补。微微动脑,玉帝便想出一个法子,笑道:“如此,你着孙悟空挑选几员天将,下界擒魔去。免得他说我天界坏话。” 四大天师只好奉旨意,出灵霄宝殿,对悟空道:“大圣啊,玉帝宽恩,言天宫无神思凡,着你挑选几员天将擒魔去哩。”悟空心下疑惑,玉帝老儿和他仇恨深远,如何这便帮他,莫非另有奸情?如此一想,悟空却摇起了头,天宫不少天兵天将,那法宝该不是天庭之物,莫非是玉帝讨好自己,想化解以前恩怨?悟空如今不比以前,心性成熟不少,如此一阵暗想,也将以前仇怨抛去了,便道:“既然如此,我老孙便收下了。 天上将不如老孙者多,胜老孙者少。想我闹天宫时,玉帝遣百万天兵,布天罗地网,更不曾有一将敢与我比手。后来调了小圣二郎杨戬,方是我的对手,又遭那圈子偷袭,才被擒拿了。如今那怪物手段有那强大法宝,天将去了却怎么得能够取胜?”许旌阳见悟空小视天庭,便道:“此一时,彼一时,大不同也。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哩。我天庭神人众多,法宝众多,不定有克制那法宝的人物。” 悟空一听此话,不由信了几分,便道:“既然如此,那便选几人吧。只教托塔李天王与哪吒太子,他还有几件降妖兵器,下界与那怪打上一仗,看看如何。果若能擒得他,是老孙之幸,若不能,那时再作讨论。”悟空盘算来盘算去,入得了眼的还是只有李靖与哪吒父子。当下许天师启奏玉帝,派遣了李靖与哪吒,率领众部天兵,汇合悟空,下界往金睛山而来。 方到金睛山上空,悟空一指山中一洞府便道:“此山便是金?山,山中那洞府,就是金?洞。几位商议商议,却教那个先去索战?”李靖停下云头,扎住天兵在于山南坡下,道:“大圣素知小儿哪吒,曾降九十六洞妖魔,善能变化,随身有降妖兵器,须教他先去出阵。”悟空自己吃过亏,不愿上前,便道:“那好,我便引哪吒去试试。”当下哪吒抖擞雄威,跟着悟空跳在高山,径至洞府门前。 但见那洞门紧闭,门口却无妖怪巡逻,悟空上前高叫道:“泼魔!快开门!还我师父来也!”那洞内把门的小妖看见,急报道:“大王,孙行者领着一个小童男,在门前叫战哩。”青兕大王在洞内听的禀报,一声笑道:“这猴子铁棒被我夺了,空手难争,想是请得救兵来也。”又叫:“取我兵器!”当下青兕大王绰枪在手,出了洞府来外观看,一见是哪吒,当即笑道:“你是李靖那三子,名唤做哪吒的!却如何到我这门前呼喝?”哪吒见妖怪认识他,便道:“因你这泼魔作乱,困害东土圣僧,奉玉帝金旨,特来拿你!”青兕大王大怒道:“你想是孙悟空请来的?量你的手段,不如那猴头,如何敢出此荒唐言语,不要走!吃我一枪!”哪吒一听妖怪这话,更添怒意,当下使斩妖剑,劈手相迎。 他两个一搭上手,却才赌斗,悟空早偷偷转过山坡,对跟随而来的天将:“雷公何在?快去准备,看哪吒与妖魔颤抖,你趁机放雷轰击,助哪吒降伏他。”邓张二公,即踏云光,正欲下手,只见哪吒使出身法来,将身一变,变作三头六臂,手持六般兵器,往妖怪砍来。却不了那妖怪也变作三头六臂,三柄长枪抵住。哪吒又弄出降妖法力,将六般兵器抛将起去,是那六般兵器?却是砍妖剑、斩妖刀、缚妖索、降魔杵、绣球、火轮儿,大叫一声“变!”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千变万,都是一般兵器,如骤雨冰雹,纷纷密密,往妖怪打去。 那青兕大王一见此,浑然不惧,又取出那白森森的圈子来,望空抛起,叫声“着!”唿喇的一下,把六般兵器套将下来,慌得那哪吒太子赤手逃生,那妖怪又得胜回去了。邓张二雷公,在空中见此,暗笑道:“这猴头竟然记着他出生时候之仇,竟然欺瞒我们,险些让我们的法宝,也被那妖怪收去!”当当下邓张二雷将,落下云头,与哪吒来到山南坡下对李天王道:“妖怪果然神通广大!法宝被他用那白森森的圈子套去了。” 第256章 通天之谋大战乌云仙 悟空在旁笑道:“那厮神通也只是如此,便是个圈子利害。不知是什么宝贝,丢起来善套诸物。”哪吒自出生也未吃过这种暗亏,也是恨声道:“那妖怪确实可恶。竟然我丢下这么大脸面。”然后又扭头看着悟空道:“大圣也是,我等折兵败阵,十分烦恼,都只为你,你却为何还取笑?”悟空不与他计较,道:“你烦恼,我老孙便不不烦恼?为何取笑你?若是天庭没有能力,我只好去寻其他各教高人。” 李靖在旁听着这话,怕两人争吵,只好出声插话道:“请人也好,但总要弄清那宝贝弱点,不然去请人,无故又让宝贝贝收去了。”悟空心中暗道,这倒也是,若是请来火云岛诸位师兄弟,法宝被那妖怪收去了,却是不好,既然这妖怪和天庭有关系,那便该让让天庭出血。悟空心中一番活动,便立即道:“我想若是有那圈子套不去的,想来便可以克制他,将他拿住了。” 李靖一听这话,也自揣测道:“水火无形,想来那圈子不好套取。”悟空闻言拍手道:“说得有理!”悟空消了去火云岛请各位师兄弟来助阵的,想让天庭自己出力,便道:“如此,我便上南天门里上彤华宫,请荧惑火德星君来此放火,烧那怪物一场,或者连那圈子烧做灰烬,捉住妖怪。一则取兵器还你等归天,二则可解脱我师父之难。”众人闻言,当下甚喜,道:“不必迟疑,请大圣早去早来,我等只在此恭候。” 却不知悟空盘算如何施展,请看下章。却说悟空见妖怪圈子厉害,本待去求助火云岛众位师兄弟,但又怕他们法宝被套,便索性只去请天庭的神将。这会他纵起祥光,片刻已经至南天门外,那广目天王与四天将上前迎道:“大圣,那妖怪擒了?怎么又复返呢?”悟空听出话中意思,却是嘻嘻一笑:“那妖怪已经将李靖与哪吒的兵器收去。我如今上天是要到彤华宫,去请火德星君助阵。” 几位神将不敢阻拦悟空,只好让他进去。悟空到了彤华宫,入报进去,见那南方三昧火德星君,整衣出门迎来,道:“大圣,昨日点查天庭众星,今日怎得又来?”悟空道:“天庭之兵无用,方才那李靖与哪吒随我下界,只一阵哪吒便失了所有兵器。所以这次来请你去试试。”火德星君听的面上发怔,急巴巴道:大圣,那哪吒乃是三坛海会大神,他出身时,曾降九十六洞妖魔,神通广大。 他尚且不能,小神又怎敢逞能!”悟空听的推辞之意,上前拍拍火德星君肩膀道:“你若是推辞不去,却是白白丢失了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与李靖、哪吒相商,都说天地间至利者,惟水火也。那怪物有一个圈子,善能套人的物件,不知道是什么法宝。但水火无形,若是星君领火部众神前去下方捉妖,不定哪妖怪便被你擒拿了。”“要知道这可是保我与师父等人西天取经之事,大功不在天庭,而在三界。 却不是一般的功劳!”火德星君听的悟空这番分说,心中大动,当即点齐本部神兵,同悟空片刻便到了金?山南坡下,与李靖、哪吒以及雷部诸神汇合。李靖见火德星君前来,道:“大圣,你还去叫那厮出来,等我与他交战,待他拿动圈子,我却闪过,教火德帅众烧他。”悟空笑道:“正是如此,我和你同去。”当下众人安排好诱敌埋伏之事,便各自行事了。 那火德星君,以及雷部诸神却都立在高峰之上,只等青兕大王出来。悟空再次来到金?洞口,捶门道:“开门!还我师父!还我兵器。”小妖进去禀报,不片刻青兕大王率众出洞,凶神恶煞来见悟空:“你这泼猴,烦是不烦。这番又请了什么救兵,难道是你火云岛的同门!”悟空听的心惊:“这妖怪非但知道他大闹天宫时的是事情,更是知道他是火云岛弟子的事情,看来出身来历定然不凡。 听他方才口气,似乎恨不得我去请来火云岛同门,好让他来收去法宝。”悟空一番思索,心中暗暗庆幸,口上却大喝道:“你这牛精!凭你也配劳驾我师兄师姐们!你看他是何人!”悟空一指与他一起前来诱敌的李靖。李靖立即朝着青兕大王一声大吼:“妖怪,认得我么?”青兕大王见是李靖,却是一声大笑:“我道请来谁了。想来是儿子兵器为我收取。 父亲来报仇,还真是父子情深,只是这怎么与我听到的不一样。”悟空听的这番话,心中却是一阵灵光闪动,这厮竟然知道李靖与哪吒,这对父子的恩怨,那必然是几教中人,不然如何会知道商周封神时,这段秘辛!难道这妖怪是那个圣人门下弟子,再次故意阻拦自己西天取经。这番又装成妖怪呢?悟空心念闪动,转眼又想起先前化斋时候见到的那位老者,那位老者便是坐着青牛飞上天去的,他还唱了首歌。 什么“老子化胡出函谷,小乘佛教兴南天,若问西天正道路,北坡之路不见佛。”悟空再次细细一想这首歌,却不由一拍脑门,大声叫自己糊涂。那歌中唱的明白,老子自然是指混元圣人,太上老君了。这次必然是圣人老君又派弟子阻拦自己。悟空仔细联想这几次碰到阻拦的都是圣人弟子,霎时便明白此次劫数了。恐怕此次不去请火云岛众位师兄也是不行了,只是该请谁来,谁人法宝能抵挡住这圈子。 第257章 通天之谋拜会通天 以目前这圈子的威力来说,至少也是件功德法宝。悟空正自躲在一旁思索,这边李靖听青兕大王说起他与儿子的事情,被人揭短短,顿时大怒道:“一则报仇要兵器,二来是拿你救唐僧!不要走!吃我一刀!”青兕侧身躲过李靖大刀,一挺手中点刚枪,随手相迎。两人便山上洞前,打杀起来。悟空见着两人打斗起来,再不细想先前的事情,立即转身跳上高峰,对火德星君道:“看好了,那厮若是要取圈子,你们便放火烧他。” “知道了。”火德星君答应一声,几人观阵起来。这才不到三十回合,妖怪便又取出圈子来,李靖一见,赶紧调头拨祥光,败阵而走。这边高峰上火德星君,忙传号令,教众部火神,一齐放火…那火部众神,各自施展放火法宝,有火枪、火刀、火弓、火箭各种类别。一时间,之间半空中,火鼠乱窜;火鸦飞噪;火马奔腾;火龙狂舞,顿时将一左金睛山烧成了千里烈焰,万里通红,浓烟滚滚。 悟空等人见烧的畅快,都是脸上高兴,岂料这时,自那火焰浓烟中,一道白光飞到高空,放出冷森森光芒,霎时之间,便将火部众神的所有火器全都收去了。这边火德星君,手执一杆空旗,招回众将,坐于山南坡下,对悟空苦脸道:“大圣啊,这妖怪如此厉害,真是罕见!如今我部众神折了火具,却如何是是好?”悟空心中叹息,面上却笑道:“火神不须报怨,列位且请宽坐。 待老孙再去去来。”李靖见悟空又走,道:“大圣又去哪里,莫非去请火云岛众位同门!”悟空听的李靖这话,仔细打量他一番,看他似乎不是故意,这才摆摆手道:“这牛精看去似个水牛,既然不怕火,想必也不会怕水。如今我去西天去如来出,问问他有什么法子,可以捉拿此妖,然后在去找帮手,不然白白损折兵器,让那妖怪全收去了。” 当下悟空又驾筋斗云,径自往西天雷音寺飞去。悟空心中却是有自己的打算,那老者唱歌说老子化胡出函谷,这件事情他与如来斗法落败后已经知道,那如来便是多宝道人,也正是老子化胡的安排的那位小乘佛教之主。既然歌中说到了此事,他便正好去探问个明白,那多宝如来想必知道这法宝的来历和这妖怪的身份。悟空这番是头遭到西天雷音寺,他落下筋斗云,至灵山下,四方观看,仔细看这雷音寺景色。 只听的一阵着钟磬之声,伴着诵经念佛之声,在山中飘荡,再细看,又见菩萨、罗汉在那青松翠柏之间,赤脚行走。还有许多珍禽异兽,各自嬉戏玩耍,看去却又增添了一些道家气势。悟空正在看山景,这时便听得有人叫道:“孙悟空,从那里来?往何处去?”悟空急回头看,原来是个比丘尼尊者。悟空赶紧转身问道:“正有一事,欲见如来。” 那比丘尼便道:“你这个猴头!既然要见如来,怎么不登宝刹,且在这里看山?”悟空嘻嘻笑道:“初来贵地,不识路径,陌生而已,何来大胆之说。”那比丘尼无心再与悟空纠缠,便道:“你还是快跟我来吧。”悟空当下紧随比丘尼至雷音寺山门下,又见那八大金刚,雄纠纠的两边挡住,比丘尼道:“悟空,暂候片时,等我与你奏上去来。” 悟空只好立在门外等候。却说那比丘尼不是别人,正是大势至菩萨,他至佛前合掌道:“孙悟空有事,要见如来。”得了如来传旨,那八大金刚这才放行,让悟空进殿去见如来。悟空上殿也不礼拜,只拱手作揖道:“见过如来。”多宝如来见此,也无心理会悟空失礼,便道:“悟空,前闻你得观音尊者解脱,皈依释教,保唐僧来此求经,今日你怎么独自到此?”悟空心中暗骂一切都是这厮安排,他却装作不知,索性也只好道:“我与唐朝师父西来,行至金?山金?洞,遇着一个恶魔头,名唤青兕大王,神通广大,把师父与师弟等摄入洞中……”悟空当下将发生的一切对多宝叙述了一遍。 多宝一边听悟空讲述,一边掐指默算,不片刻已经知道所有。当下便对悟空道:“那妖怪我虽然知道,但却不能说给你。你这猴头口无遮拦,若是被他知道我告诉你,他必然会与你斗法,反而嚷嚷闹上灵山,却也让我麻烦。既然你的到此处,索性我也尽份人情,告诉你一些真相。”悟空听的这话,急急道:“什么真相。”如来道:“你所说那妖怪与我昔日有些渊源。 他法号青兕道人,乃是圣人老君门下弟子。他手中的金刚琢,乃是圣人教化胡族,传下小乘佛教的圣人功德法宝,三界绝无制伏那法宝之法。”悟空听的这话,心中暗叹麻烦,若真如如来所说,却如何是好。“如来,照你如此说,我便过不了那金睛山!”“那到不一定,若是你能请来圣人相助,轻易收了那法宝,那妖怪自然伏法,可以过的金睛山。” 悟空一听多宝这话,心中恼火,这多宝倒是说的轻松,西天取经之事,那容得圣人插手!再说凭自己,又哪里去请圣人?老师红云正在闭关不说,便是他知道,也不会帮他。去请其他圣人,那更是妄想了!“悟空,圣人想来你是请不来的,但若是请来与圣人不差多少的,自然也会管用。那青兕道人所化妖怪虽然厉害,但毕竟与准圣差距不小,以他的法力,金刚琢在他手中也不过发发挥一二威力。 第258章 通天之谋伏乌云仙,过通天河 若有准圣相助,想必可以轻松过了金睛山。”准圣,准圣?悟空听的这话,脑海立即出现了一个美丽慈爱身影,七位圣人之下,准圣虽然也有好几位,但若是论最强的,恐怕还是要算他那师叔,自小抚养他的后土娘娘了。悟空心念一动,谢过多宝,出了雷音寺,往火云岛飞去。如果请来了后土师叔,就算圣人亲来,也未必能讨到便宜,何况小小青兕道人和金刚琢。 悟空却哪里知道,他此刻正在掉入一个阳谋陷阱里。(下章将彻底解开老君智慧的全盘谋划,请看下章,后土。)火云岛外,悟空按下云头,静静站在一块巨石上,注视着岛上景色。护岛大阵将整座火云岛护罩的严严实实,若是不知道的人,不小心走错几步,便会立马被那大阵困住。“看来老师闭关,门中留守的弟子都是不允许外出的,这可如何是好。” 悟空一阵焦急,没有人通报,他如何进岛去找师叔。火云岛中,后土一身淡黄宫装,正静坐蒲团,锤炼元神,忽然岛外大阵,传进来了一道熟悉的气息。“悟空怎么来这里了。”后土通过护岛大阵的奇妙镜面,已经看到在外面的悟空了。“他一定是西天取经,遇到什么难题了。”后土略略一思索,起身往岛外而去。如今悟空还未完过西天取经的功德,还不能重归火云岛,所以还是不能放他进来,免得日后又给那几位落下口实。 后土边往外走,边想着,如今她虽然还未证那混元大道,但已然只隔着一层薄纸了,当年化身六道,她就功成大半,如今经过这么多年勤修,已然稳稳坐定圣人之下第一人了。“师叔。”黄光一闪,后土已经出现在了悟空眼前,悟空见是后土,立即作揖道。“呵呵。”后土轻笑一声,看着眼前的悟空,脸上闪过一丝似欣慰,又似失落的笑容:“果然是长大了,比以前稳重成熟了。” “师叔,悟空以前顽劣,劳累师叔了。”“你此次来,莫非有什么难处。”后土早已知道云霄等人帮助悟空的事情,此次他来火云岛,自然是遇到更大的难题了。“师叔,弟子在金睛山遇到一个青兕怪,他有一个白圈子,无物不套,弟子的金箍棒也被他套走了。弟子听如来说,那圈子非圣人不能制,所以特来请师叔相助。”悟空直接说道。三藏已经被那妖怪捉去好些时日,虽说那青兕不会将三藏就那般吃了,但若是他属下那些妖怪一时忍不住,伤害了三藏,那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哦,是那个圈子。”后土微微一笑,已然知道悟空说的是什么了。“悟空,那圈子虽然厉害,那青兕怪却不如你。”后土却是丝毫不将那白生生的圈子放在心上:“那圈子真名叫金刚琢,是老君化胡为佛时的一件功德法宝。的确不好对付。既然如此,那师叔便陪你去一趟金睛山。”“多谢师叔。”悟空当即面有喜色的谢道。“师叔,那件法宝果真不禁水火,克制一切法宝和兵器。” 悟空先前几次败给那镯子,如今还是有些担心。“那金刚琢自然厉害。老君手中有太极图,天地玄黄塔,其次便是那金刚琢。这宝可是老君的得意法宝,表面看去不伤人,却最是阴损,让人没有着手之处。”后土对悟空解释起来:“老君还有羊脂玉净瓶、紫金红葫芦,那两件法宝,虽然不如这金刚琢厉害,但也是同样让人防不胜防。只要用宝之人喊人名字,无论真名假名,应声之人,便会被收入宝中,不出一时三刻,便会化作一滩脓水。” “竟然有这等法宝。”悟空听的一怔,那种法宝果然厉害。他往常总以为他的金箍棒厉害,可以撼动山岳,捅破天穹,如今看来,这几件宝贝却比他的金箍棒杀人轻松快捷的多。“师叔提醒你而已,如今碰不到,日后总会有碰到的时候,到时莫要着了道就行。”“弟子知道了。”悟空立即将后土的吩咐牢牢记在了心上。“这就是金睛山。”悟空带着后土落在山巅,指着下方说道。 “我已经看到那金睛洞了。”后土神目电闪,正注视着那石门朝南开着的青兕大王的洞府。此刻李靖、哪吒、雷部、火部诸神已经都来见过了后土,众人无不崇仰至极。后土那可是与女娲娘娘齐名的高人大圣,她身化六道,为天地阴阳轮回定基,是为后土娘娘,是高于玄穹玉皇大帝的人物,是洪荒时候十二祖巫仅存之人,他们如何能够不敬?“你们这些小辈也无须多礼。” 后土不受那些人的拜礼,转身对悟空说道:“悟空,你快去喊那妖怪出来吧。”“是,师叔。”悟空答应一声,转瞬便飞落到了那金睛洞前。“兀那牛精,快快出来受死。”悟空上前,用一双铜钹似的拳头,对着洞府石门,乒乒乓乓,就是一阵捶打。过的片刻,那青兕大王已经出来,见又是悟空,不禁一声嗤笑:“你这猴头,此番又请来了那里的帮手,小心又害人家损了法宝。” “妖怪,莫要吹牛。”悟空一挥拳头,不屑一声:“你这牛精,原来是太上老君那倌儿的坐骑,不过凭借他那金刚琢逞能,今日我已知晓你的来历,难道还没办法对付你么?”“你这猴头,莫非是上师门问过。”青兕大王不惧反喜:“盼的就是你师门来人,也好让报我太清门下当年之辱!”青兕大王说完,当即将手中点钢枪一挺,施个蛟龙出海,便往悟空刺来。 第259章 女娲教诲乾坤社稷 第259章 女娲教诲乾坤社稷图 悟空却是不惧,一展手,手中多了把古朴苍劲的利剑,正是那诛仙四剑之一的绝仙仙剑。悟空挥动绝仙剑架住那怪点钢枪,故意嗤笑一声:“妖怪,你若非那圈子,如何是我对手,看我绝仙剑取你牛头!”绝仙剑何等厉害,岂是青兕怪点钢枪能比,若不是那金刚琢能够克制法宝、兵器,悟空怕被收去这绝仙剑,早施展出来与青兕怪打斗起来了。 “早等你用这绝仙剑了。”青兕怪一见绝仙剑,再不跟悟空纠缠,就去胳膊上摸那金刚琢,想收走悟空的绝仙剑。“这绝仙剑乃是元始师叔赐给太乙师兄的,被你这厮强行占了,今日正好让我夺回来。”青兕怪手握金刚琢,放出冷森森的白光,口中道声“着”,就去收悟空的绝仙剑。悟空见金刚琢飞来,想躲已经来不及,有心想将绝仙剑收回,却只觉一股庞然大力,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瞬间已经将绝仙剑收去了。 “青兕,还不伏法。”眼看青兕怪用金刚琢收去了悟空的绝仙剑,却听后土自空中飞下,对着青兕就是医生大喝。青兕怪一听有人如此喝他,不知是谁,当即抬头去看,却见空中一位女仙手上黄光大放,往他抛出一块掌心大的土块。“后土大圣。”青兕惊叫一声,赶紧去收金刚琢,却只见后土那块土块在空中迎风见长,霎时如同一团巨大的泥团,已经将他四面八方包裹住,只余他的头颅在外面。 青兕怪大叫一声,手上发力,不断用点钢枪去刺裹住他那看去几位稀疏的泥土,一刺之下,却如刺上金刚,立时被一股巨力震回,震的他手臂发麻,那土壤却是将他裹的更紧了。青兕怪不甘如此受伏,极力挣扎,不断用点钢枪去刺那土壤,那土壤却是依然半分未损。“妖怪,我师叔的九天息壤岂是你能挣脱的。”悟空捡起落在地上的金刚琢,取回绝仙剑,站在青兕怪前,就是一声断喝。 “九天息壤。后土娘娘果然用了九天息壤。哈哈哈哈。”青兕怪听的悟空这话,放弃挣扎,却是一声大笑。“师叔,这厮莫非气疯了,怎么听到九天息壤,不哭反笑。”悟空觉的奇怪,转头去问后土。“悟空你去洞中救那三藏。这里自有师叔看着。”后土见此,也觉奇怪,虽然暗暗察觉有些不妙,却还是吩咐悟空去做正事。“你等随我去洞中取你们先前被收去的法宝。” 悟空转过身,对天庭一干天将呼喝一句,径自先进洞中去了。“青兕,你方才之话是何意思?听你口气,似乎早知晓我回来助悟空,还会用九天息壤困你。”后土静静注视青兕怪问道。“后土娘娘,晚辈不过是受老师吩咐,来此阻拦悟空,让他受劫。娘娘是否来相助,晚辈如何能够猜到,方才不过是感觉惊异而已。”青兕眼中闪过一抹得色,却是否认起来。 “你不说我也可以推测出一些。”后土展颜轻轻一笑,淡淡对青兕道人笑道:“你家老师无非迫我在证道前,沾染上因果,好做算计。这种伎俩,我如何看不出来。”“什么?”青兕怪听的后土这话,顿时一声惊问:“娘娘既然知晓,如何亲来此处,派赵公明来,照样也能助悟空过了此关。”“老君果然做的这个算计。”后土见推测得到证实,不由一声叹息:“既然我已经看出他的算计,又如何能眼看着门下弟子来此殒身。” 青兕怪听的后土此话,顿时愕然无语,沉默起来。便在这时,悟空已经救了三藏、八戒、沙僧、白龙马,与李靖等天庭众神出来了,那洞府却被火部众神用各种法宝就是一阵焚烧,此刻已经冒起了满天浓烟。“师叔,这厮如何处置。”悟空来到后土跟前,看着青兕怪问道。“听。已经有人来领它了。”后土抬手一指天空,悟空抬头去看,果然见云路看出,两个童子向这里飞来了。 “金角、银角见过娘娘。”来的是金角童子和银角童子,二人落到后土身前,对她问礼道。“回去转告你家老师,纵然他能拖延后土证道之日,并沾染上因果,便请他做好准备,他日火云岛开岛之日,便是天地大劫之日。”后土一句话说罢,起身飘飘而去。悟空却是听的一阵惊愕,不解后土这句话的意思。当下天庭各神各自飞腾而去,悟空与三藏等人继续上路。 却说金角童子、银角童子将青兕救下,上太清境向老君复命,老君听的金角童子转述后土之话,却是面沉如水,丝毫未有动静。“老师。天地大劫,这话是何意思,莫非又要开劫了?”玄都大法师在一旁禁不住好奇,出声问道。“天地大劫。天地大劫。”老君听的玄都问话,不作回答,却是两声呢喃,然后才道:“天地大劫,岂止天地大劫……”火云岛静室中,红云端坐蒲团,整个身体仿如一盏神灯,明灭不定,忽闪亮光。 返虚合道,身同天道。竟然还是差一些!红云身上陡然放涨澎湃灰光,身体逐渐又实体化后,他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看来要做那最后一步。身合天道,必须要走那一场了。红云缓缓走出静室,坚如磐石的心性,却有些动摇,他未料到,要证天道,没有造化玉牒的话,却是要走一条与鸿钧完全不同的道路。“六耳,你悟空师弟,已至第六劫,这一场劫难由为师布局,你便趁此机会让悟空斩去善念吧。” 第260章 女娲教诲金羽仙 红云端坐大殿之上,将六耳召唤来后,吩咐道。“还请老师,详加说明,弟子好依计行事。”六耳恭敬道。“这里有玉简,你变依照其中计划,按照步骤行事事。悟空斩去善念之时,便是他过关之时。”“弟子知道了。”六耳上前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仔细一看,心中一震,然后认真看着红云。红云见此,认真点点头。六耳再不疑惑,当即起身告辞去了。 “师妹,无需担心,老君虽然迫使你沾染了因果,证道之日拖延,却只要我在,任他施展什么阳谋阴谋,都是无济于事。”红云见后土自回来后,便一直一脸沉思,出言宽慰道。“想来有师兄在,自然不用怕老君谋划,只是我这心却不知为何总是平静不了,总感觉似有事情发生,已经无可逆转。”后土长吁一口气。“师妹但请放心,这番西游之事一了,我便不再犹豫,为证天道,到时必然要和老君、元始等人了结恩怨,师妹的因果,我自然会一起向他们讨还。” “当真到了那一步,也不知是福是祸。”后土听的红云这话,摇头说道。“确实如此,到时祖师想必也会出手阻止的。”红云想到此处,心中却也有些担心。……“列位,我不过一个出家人,身上会有什么盘缠,还是放我过去吧。”一处山谷间,悟空摊手对着一群拦道的山贼笑道。“嗬。你这和尚,方才说盘缠都在你身上,让我们放你那几个同伴过路,如今转眼又说你是出家人没有盘缠,这岂不是打诳语。 小心你家佛祖饶不了你。”一个山贼上前指着悟空怒道。“当真没有盘缠,若有的话,只有这一个针儿。”悟空看出这群山贼不会就此放他过路,将金箍棒取出。“真是晦气!方才把几个富贵和尚放了,却拿住这个穷秃驴!你拿个针做什么,我们又不能去做裁缝!”一个山贼见悟空如此,恼悔不已。悟空一听山贼此言,将金箍棒拈在手中,幌一幌,变作碗来粗细的一条棍子。 那些山贼一见这等本事,当即有些害怕,一个胆大点的,却是硬撑着道:“你这……这和尚生得小,倒会弄术法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悟空将棍子插在地上道:“你等若是拿得动它,就送你罢。这可是条足金的棍子,要是熔炼了,足够你们几辈子用了。”众贼一听这话,看金箍棒果然闪闪放出金光,顿时蜂拥而上,就来上前抢夺。可怜累的不断嗨哟,却如蜻蜓撼石柱,连半分都搬不动!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先前有一万八千斤重,被红云割下四千五百斤,炼成了九鼎。 剩下还有一万三千五百斤重,一众山贼,却如何搬得动!悟空见这些人搬不动,却不见势就逃,还围着金箍棒不撒手,心中气恼,却是记得三藏吩咐,不能伤害凡人,只好忍着。“先杀了这个小和尚,我们再雇来车马,将这金棒子运走。”为首贼人见搬不动金箍棒,当即指着悟空,指挥众贼上前来杀悟空。悟空听的这话,哪里还忍得住恼火,伸手将金箍棒收在手中,一指众贼道:“你等凡俗,不识时务,俺老孙忍着性儿,和你们好说,又吓阻你们,你们却还不识相,那可怪不得老孙了。” “谅他个小和尚,怎么会是我等对手,兄弟们,上前捉了和尚杀掉,便可得到这棍子了。”为首山贼说罢,当先上来举着棍棒就往悟空身上招呼。悟空不躲不闪,任那山贼打了四五十下,却是分毫未伤,却将山贼的棍子震成了几段。众山贼见打不死悟空,心中生怯,都想逃跑,那为首山贼将手中棍子一扔,便道:“兄弟们,莫要怕,这和尚虽然有本事,可他是佛门弟子,不能行凶杀生,更不用说敢杀人了。” 众山贼一听此话,顿时放心心来,都上前来,有的更是握着朴刀对着悟空就是一阵乱砍。只见火星四溅,乒乒乓乓之声不断,片刻后地上掉了一堆残兵断刃,那些山贼砍的都累了,却是仍旧不放手。悟空忍了良久,此刻再忍不住,将手中金箍棒一挥,道:“你等倒是打得手困了,且让老孙打一棒儿,你们试试!”悟空展开棍子,幌一幌,有井栏粗细,七八丈长短,荡一棍,霎时把一个打倒在地,嘴巴啃泥,再不做声了。 其他一个贼首见悟空动手,怒骂一声:“这秃驴信佛之人,竟敢杀人,快给我上,看他有胆杀了我等,到时佛祖不让他堕入轮回!”悟空听的更加恼怒,心道,连这些凡人都想利用人心善念为恶,真是好人难做,当下嗤笑一声道:“你等且消停,消停!待我一个个打来,一发教你断了根吧!”悟空荡棍,又是一扫,当即扫倒了第二个,这下一众山贼终于看出悟空并非不敢杀人了,顿时撇枪弃刀,四散逃生而去。 却说三藏骑着马,与八戒、沙僧正往前走,突然心神一阵不定,当即兜住马道:“八戒,你大师兄怎还不见来,你趁早去与你他说说,教他棍下留情,莫要打杀那些强盗。”八戒见此,只好道:“师父和师弟再次等着,我这便去。”八戒小跑返回,高声叫道:“猴哥,猴哥,师父教你记着,莫打人哩。”正叫的欢快,却见到悟空拄着金箍棒站在方才山贼拦道之处,那些山贼却都没了影子。 悟空见八戒来了,道:“呆子,我那里曾打人呢?你可莫要胡说。”八戒道:“那些强盗果真好心放了你?”悟空嗤笑一声道:“别个都散了,只是两个头儿在这里睡觉哩。”八戒一听这话,放下心来,笑笑道:“这样样就好。”当即看看两个倒在地上的山贼,上前踹踹他们到:“你两个遭瘟的,好道是熬了夜,这般辛苦,不往别处睡,却睡在这里,快些逃命去吧,少时我这大师兄发怒,可没你们活命的机会。” 第261章 女娲教诲石猴本源 八戒踢了两脚,却见两个山贼全然没有反应,走上前面,仔细一看,回头看着悟空道:“这两个倒与我是一样,张着口睡觉,还淌出些粘涎来。”悟空见八戒这般痴呆,收了金箍棒,好笑道:“他们可不姓猪,怎么会睡觉流出口水!是俺老孙一棍子打出豆腐来了。八戒一听豆腐二字,顿时唇齿大动,摸着肚皮道:“豆腐,人头上有豆腐?俺老猪正好饿了。” 悟空被八戒呆相气的无奈,只好大声道:“吃,就知道吃,是打出脑子来了!”八戒一听说打出脑子来,这才醒过神来,慌的撇下悟空,小跑回去,向三藏告状道:“散伙了!散伙了。”三藏一听八戒又喊散伙的话,老大不喜:“八戒,你这厮好端端的又怎么说散伙的话。”八戒道:“打也打得直了脚,可不是散伙了么?”三藏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那猴头,果真伤人人了!”八戒道:“头上打了两个大窟窿。” 三藏一听这话,赶紧道:“快解开包,取几文钱,去那里讨两个膏药与他两个贴贴。”八戒未料到三藏未听清楚他的话,笑道:“师父好没正经,膏药只贴得活人的疮肿,那里好贴得死人的窟窿?!”三藏一听比大打伤更严重,怒道:“真打死人了?”随即更加恼火起来,口里不住的絮絮叨叨:“这猢狲,嘱咐他,莫要伤人,怎么却如此不长记性。” 当即兜转马,与沙僧、八戒来到死人处,果然见两个强贼,倒卧路上,脑袋破了,脑子鲜血都流了出来,红红白白,好不残忍。三藏见了这种血腥场面,哪里还忍得住,赶紧道:“八戒,快使钉钯,筑个坑子埋了,我与他念卷倒头经,超度他们”八戒一听这话,撇着嘴,不满道:“师父这却没有道理。悟空打杀人,还该教他去烧埋,怎么教老猪做土工?”悟空这会已经被三藏骂了上百遍,死猢狲之类的话,见八戒故意装傻充愣,又告状,又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当即喝道:“你这泼懒夯货!趁早儿去埋!迟了些儿,对你也是一棍!”八戒被悟空吓住,赶紧往山谷一旁筑了个大坑,把两个贼尸埋了,盘出了一个坟堆。 三藏见此道:“悟空,取香烛来,待我祷祝,好好念经,超度他们。”悟空这会早被三藏骂的火了,当即努着嘴道:“好不知趣!这半山之中,前不巴村,后不着店,那里去讨香烛?就是有钱也无处去买!”三藏听了悟空这话,恨恨道:“猴头过去!等我撮土焚香祷告他们。”这时便见,三藏跪在那坟冢前,祈祷起来,却只听他好一番絮叨。 “拜惟诸位好汉,听我祷告原因:念我弟子,东土大唐之人,奉太宗皇帝旨意,上西方求取经文。来到此地,偶遇各位在此山结伙。我等以好劝说,诸位不听,返善生嗔。却在悟空棍下亡命。如今见你等尸骸暴露,便掩土盘坟,折青竹为香烛,无光彩,有心勤;取顽石作施食,无滋味,有诚真。你等到了森罗殿下兴词,倒树寻根,他姓孙,我姓陈,各居异姓。 冤有头,债有主,切莫告我这取经僧人。”悟空在一旁听的三藏这推卸的话,直摇头,八戒却笑道:“师父推了干净,猴哥杀人之时,却也没有我们两个。”三藏听了八戒这话,果真又撮土,祷告道:“好汉若要告状,只告悟空,也不干八戒、沙僧之事。”悟空听到此处,再忍不住好笑,更是起了玩笑之心,当即道:“师父,你老人家忒没情义。 为你取经,我费了多少殷勤劳苦,如今打死这两个毛贼,你倒教他去告老孙。虽是我动手打,却也只是为你。你不往西天取经,我不与你做徒弟,怎么会来这里,会打杀人!索性等我祝他一祝。”悟空当即攥着铁棒,望那坟上捣了三下,振声道:“尔等遭瘟的强盗,且听着!我被你等前后左右,上下四周,不知砍了多少刀子。虽说打得我不疼不痒,但触恼了性子,一差二误,便将你等打死了。 不管你等到那里去告,我老孙却是不怕。玉帝我也打过,诸位天王,都曾是我手下败将。其余二十八宿惧我,九曜星官怕我;府县城隍跪我,东岳天齐怖我。十代阎君曾与我为仆从,五路猖神曾与我当后生,不论三界五司,十方诸宰,都与我情深面熟,随你那里去告!”三藏一听悟空说着这般大话,忍不住心惊道:“徒弟呀,我这祷祝是教你体察好生之德,你怎么就认真起来?”悟空收了棍子,道:“师父,这可不是好耍的勾当!还是趁早寻宿去,早早完了这西天取经之事,免得你责怪我多事。” 三藏见此无奈,却只好上马赶路。悟空心中早存不睦之心,八戒、沙僧亦有嫉妒之意,这几位师徒都面是背非,依大路向西继续跋涉,却不知分歧一起,这几位又会遭遇什么劫难。却说悟空师徒,正走之间,忽然见路北下有一座庄院。三藏与马上,用鞭指道:“我们就到那里借宿去。”说罢,径自打马向前,自顾自先进村舍去了。刚进村舍门里,就见村中走出一个老者,三藏赶紧下马问候。 老者问道:“长老,从那里来?”三藏道:“贫僧乃东土大唐钦差往西天求经者。路过宝方,天色将晚,特来贵地借宿一夜。”老者当即惊愕道:“看长老白净富贵,竟然独自一人,涉水登山,到了我西方!”三藏尴尬道:“老人家说笑了,贫僧还有三个徒弟同来。一路多亏他们相助,不然到不了贵地。”老者明白过来,当即起兴道:“那三三位高徒一定不凡,人在那里,老汉认识认识。” 第262章 元始心机翻天印 三藏回头,一指后面,不过片刻,就见悟空、八戒、沙僧出现在了道路拐弯处。老者仔细看后,却是二话不说,急回身往里就走。三藏不解情由,当即扯着老人家道:“老人家,怎么这便要走,贫僧还未给你介绍他们了。”老者一听这话,当即战兢兢,挣扎开来,摇着头,摆手道:“那三个不……不……不,不象人模样!是是是妖精!我还认识个什么!”三藏一听之下,恍然大悟,赶紧陪着笑道:“施主切休恐惧,我那三个徒弟各有通天本事,故此身具异象,生得有些丑陋,却并非是妖精!”老者惊诧道:“天呐,一个夜叉,一个马面,一个雷公!他们果真是长老弟子。” 老者话声未落,悟空已经走上前来,他还在生三藏埋怨、八戒告状之气,顿时厉声高叫道:“老人家,他们岂能和老孙相比。雷公是我孙子,夜叉是我重孙,马面是我玄孙哩!”那老者被悟空这大话一声喝,唬的魄散魂飞,面容失色,赶紧转身又要往村庄内逃去。三藏赶紧又拽住他,陪着他同到草堂前,笑道:“老人家,不要怕他。他今日被我说了几句,心下不喜,才这等粗鲁,还请老人家原宥。” 三藏正在劝说拉人家,里面走出一个婆婆,携着五六岁的一个小孩儿,道:“爷爷,为何这般惊恐?”老者赶紧道:“老婆,看茶来。”那婆婆只好丢下孙儿,入里面捧出两盅茶来。茶罢,三藏却转下来,对老妇人作礼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差往西天取经的,才到贵处,拜求尊府借宿,因是我三个徒弟貌丑,老人家见了虚惊一场。”婆婆道:“见貌丑的就这等虚惊,若见了老虎豺狼,却怎么好?还如何打猎!”老者道:“老婆啊,人面丑陋还罢了。 只是一说那种大话,听着怪?人的。我说他象夜叉、马面、雷公,他却吆喝道,雷公是他孙子,夜叉是他重孙,马面是他玄孙。我听了这话,再看他那模样,如何不惧?”唐僧赶紧又给老妇人解释:“不是不是,象雷公的是我大徒孙悟空,象马面的是我二徒猪悟能,象夜叉的是我三徒沙悟净。他们虽是丑陋,却都秉教沙门,皈依善果,不是什么恶魔妖怪,不必怕他们。” 两位老人,听说悟空等名号,果真是佛门弟子,这才定心道:“那便请来吧,可借宿。”三藏听的这话,赶紧道谢出来喊悟空三人进去,临进门又吩咐道:“方才那老者便怕你们,如今进去相见,切勿抗礼,一定要尊重些!”八戒撇撇大嘴,瓮声瓮气道:“老猪我俊秀,斯文,不比师兄撒泼。不用叮嘱我!”悟空哈哈笑道:“是啊。不是这嘴长,耳大、脸丑,倒也真是个俊秀斯文的好男子。” 言下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沙僧听的二人拌嘴,赶紧道:“莫争了,这里也不是那抓乖弄俏之处,且进去!且进去!”三个人遂带着行囊马匹,到草堂前,一起唱了个喏,问候老夫妇后,这才安稳的坐定下来。那老妇人贤慧,一看八戒等人,赶紧携着孙子,回去吩咐煮饭,安排一顿素斋,给他们师徒几人吃。用过斋饭,天渐渐晚了,又掌起灯来,三藏师徒几人,便都在草堂上与老夫妇闲叙起来。 不想这一叙说,顿时惊得三藏等人一阵心中不安。原来这老者,姓杨,如今已经七十四岁,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极是不肖,竟然随着疑一伙山贼,上山做了强盗。悟空先前遇到过一伙山贼,还打死了两个为首之人,如今听的老夫妇这话,如何能够心安。这老夫妇只有一个儿子,虽然不肖,但总有人送终埋葬,若被悟空打死了,岂不是断了两个老人家的后路?当下师徒几人,与老者话罢,各自起身到后院,心下不安的安歇下来,只等天明,赶紧上路。 却说那伙贼内果真老杨的儿子。自白天在山谷被悟空打死两个贼首,他们都四散逃生,约摸到四更时候,又结坐一伙,便来到老杨家。老杨听得门响,即披衣道:“老婆,那厮们来也。”老婆婆道:“既来,你去开门,放他来家。”老者方才开门,只见那一伙贼都嚷道:“饿了!饿了!”老杨儿子进了家里,叫起他妻子,让打米煮饭,安顿众位强盗,见厨房无柴,遂往后院拿柴到厨房里,便看到了八戒拴在院里的白马,心下奇怪,便回来问妻子。 一问之下,知道竟然就是悟空等人,当下走出草堂,拍手打掌笑道:“兄弟们,造化!造化!冤家就在我家里也!”众贼一时未解其意,道:“那个冤家?”这厮道:“正是白天打死我们头儿的唐朝和尚,来我家借宿,现在正睡在后院的草房里。”众贼听了,立即叫好道:“甚好,甚好。拿住这些秃驴,一个个剁成肉酱,一则得那金棍子和行囊白马,二来与我们的头儿报仇!“这厮道:“且莫忙,你们且去磨刀。 等我煮饭熟了,大家吃饱些,一齐下手,才有力气。”众山贼觉得有理,当下磨刀的磨刀,磨枪的磨枪,在前面准备起来。那老杨来看儿子,听的他这话,赶紧悄悄到后院,叫起三藏四位道:“我那不肖子,领众山贼来了,知道你们在家中,意欲图害,正在前面磨刀。老夫念你们远来,不忍伤害,快早收拾行李,我送你们往后门出去罢!”三藏听说,战兢兢的叩头谢了老者,即唤八戒牵马,沙僧挑担,行者拿了九环锡杖。 第263章 元始心机小诛仙剑阵 老者开后门,放他们去了,老者却回来依旧悄悄的睡下。却说那伙山贼,磨快了刀枪,吃饱了饭食,时已五更天气,一齐来到后院,摸黑却不见个人影。即忙点灯着火,寻了半天,还是四下毫无踪迹,有人见后门开着,顿时都知道从后门走了,立时一声吼,哗啦啦一个个涌出后门,来追唐僧等人。一直赶到东方日出,才追到三藏等人。三藏在前面听得喊声,回头观看,后面有二三十人,枪刀簇簇而来,便叫道:“悟空啊,贼兵追至,怎生奈何!”悟空笑道:“放心!放心!老孙去阻拦他们”三藏勒马叮嘱道:“悟空,切莫伤人,只吓退他们便罢。” 悟空那肯听信,急掣棒回首相迎道:“列位那里去?”众贼骂道:“秃驴无礼!还我大王的命来!”一伙山贼围成圈子,将悟空围在中间,举枪刀,便是一阵乱砍乱戳。悟空如今哪里会忍让他们,只把金箍棒幌一幌,碗来粗细,把那伙贼打得星落云散,荡着的就死,触到的就亡,擦着的骨折,挨着的皮伤,机灵的的跑脱几个,一些痴呆的却瞬间都见了阎王!三藏在马上一回头,见悟空打倒许多人,慌的放马奔逃。 八戒与沙和尚,紧随鞭镫而去。悟空问那不死带伤的贼人道:“那个是那杨老儿的儿子?”那贼哼哼的告道:“爷爷,那穿黄的是!”悟空上前,夺过刀来,把个穿黄的割下头来,血淋淋提在手中,收了铁棒,拽开云步,赶到三藏马前,提着头道:“师父,这是杨老儿的逆子,被老孙取将首级来也。”三藏见了,大惊失色,慌得跌下马来,骂道:“这泼猢狲唬杀我也!快埋了!快埋了!”八戒赶紧道:“猴哥,你作甚吓唬师父。” 说话间,上前将人头一脚踢下路旁,使钉钯筑些土盖了。沙僧放下担子,搀着唐僧道:“师父请起。人头已经没了。”谁料三藏见悟空故意吓唬他,那肯罢休,话也不说一句,当即坐在地上,定心念起《紧箍儿咒》来。悟空一听咒语,顿时勒得耳红面赤,眼胀头昏,在地下打滚,口中连连道:“莫念!莫念!弟子不敢了。”三藏将咒语念了十余遍,还不住口。 行者翻筋斗,竖蜻蜓,疼痛难禁,只叫:“师父饶我罪罢!有话便说,莫要念了!莫念了!”三藏却才住口道:“没话说,我不要你跟了,你回去罢!”悟空忍疼磕头道:“师父,怎的就赶我走呢?”三藏道:“你这泼猴,凶恶太甚,不是个取经之人。昨日在山坡下,打死那两个贼头,我已怪你不仁。及晚了到老者之家,蒙他赐斋借宿,又蒙他开后门放我等逃了性命,虽然他的儿子不肖,却与我等无干,你也不该就枭他首。 况又杀死多人,坏了多少生命,伤了天地多少和气。屡次劝你,更无一毫善念,要你何为!快走!快走!免得又念真言!”悟空心中恨恨,却是害怕,只叫道:“莫念,莫念!我去也!”说声去,顿时一个筋斗云,无影无踪,已经消失不见了。悟空心中明了,眼看西天取经到了第六劫,再有一劫,便修成正果,如今几个人自然要争个谁是首功。 八戒故意告状不说,三藏更是借机驱逐他。而他也正将计就计,故意走了。也好让他们知道,没有他悟空,这西天是去不了的。悟空心下更是清楚,此番第六劫,是他老师红云的布局。那里会让其他人过关?没了他,任是谁都过不了这场!如今不用这个机会,体现他西天取经一路上的功绩,还要等到何时去?悟空前次已经得到云霄等人指点,如今再不是懵懂一心取经之人,哪里会让装楞的八戒、装傻的沙僧,装善的三藏当个刀枪驱使。 只是这不是真要散伙,悟空便也不好回花果山却,心中略一盘算,却是有了主意,正去南海先让观音知道,到底这西天取经,到底是谁离不开谁。悟空转身便要往南海去见观音,转念一想,如此不见得我的诚意,当先回去见见三藏,他必然又驱逐自己,到时再去找观音告状,自然更加理直气壮些。悟空心中笃定,遂转身按下云头,径至落在三藏马前侍立道:“师父,饶恕弟子这遭罪过!往后再不敢行凶了。 一定受师父教诲,千万还让我保你西天去也。”唐僧已经铁了心,哪里答应,兜住马,即念《紧箍儿咒》,颠来倒去,又念有二十多遍,把悟空咒倒在地,箍儿陷在肉里有一寸来深浅,方才住口道:“你不回去,又来缠我怎的?莫真以为,没了你,这西天我便去不得了?”行者见的三藏那番铁石心肠,再不留恋,挣扎着起身道:“莫念!莫念!我是有处过日子的!只怕你无我,真去不得西天!”三藏一听这话,当下发怒道:“你这猢狲妄杀性命,连累了我染上多少业障!如今实在受不了你,不要你了,竟说这等闲话!我去得去不得,不干你事!快走快走!迟了些儿,我又念咒语,这番决不住口,把你脑浆都勒出来哩!”悟空见三藏如此无情,并非动动火气而已,而是铁了心要驱逐他,当下起身驾筋斗云,飞在空中,顿时陡然省悟:“原以为与这和尚相处时间不少,虽然真不当师父尊重,但也当个羁绊亲密之人,不料他终究忘不了他的使命,负了我心!日后我却再不会以私情待他!且向普陀崖找观音去!”悟空死了心,再不犹豫,拨回筋斗云,不消一个时辰,已至南洋大海,按下云头祥光,直至落伽山上,撞入紫竹林中,忽见木叉行者迎面作礼道:“大圣圣何往?”行者生硬道:“要见菩萨。” 第264章 元始心机埋伏 木叉即引行者至潮音洞口,只见白鹦哥飞来飞去,木叉知是菩萨呼唤,便在前引导悟空,至宝莲台下。行者望见观音,立即倒身下拜,止不住泪如泉涌,放声大哭。观音见悟空竟然拜他,也是奇怪。悟空乃是红云圣人弟子,和他是同辈,自见他后,便一直仅是以礼相待,何曾向他行过这种大礼!悟空自然是在假哭假跪,这不消说,观音见了,却不敢受,赶紧叫木叉扶起悟空道:“悟空,有什么伤感之事,明明说来,莫哭莫哭,我与你救苦消灾也。” 悟空垂泪再拜道:“当年悟空纵横三界,何曾受过谁的气来?谁料自菩萨解脱天灾,秉教沙门,保护唐僧往西天拜佛求经,我舍身拚命,救解他的魔障,就如老虎口里夺脆骨,蛟龙背上揭生鳞。只指望归真正果,洗业除邪,修成功德。怎料那长老背恩忘义,生了铁石心肠,硬是因些小事,将我驱逐出来。”观音听的悟空这话,道:“且说说他为何驱逐你的原因。” 行者当下便详细叙述,他打杀草寇,被三藏驱逐的事情来。观音听过一遍,略略思索便道:“三藏奉旨投西取经,一心要秉善为僧,决不轻伤性命。似你有无量神通,何苦打死许多草寇!草寇虽是不良,到底是个人身,不该打死,比那妖禽怪兽、鬼魅精魔不同。那个打死,是你的功绩。这人身打死,还是你的不仁。阻吓恐吓,他们自然退散,便可救了你三藏,却为何要打杀他们,以我公论,还是你的不善。 该当受罚。”悟空早料定观音如此说法,当下噙泪稽首道:“纵是弟子不善,也当将功折罪,不该这般逐我。万望菩萨舍大慈悲,将《松箍儿咒》念念,褪下金箍,交还与你,放我仍往水帘洞逃生去罢!”观音听的这话,忍不住淡淡笑道:“悟空,既然你亲自询问,那本座便如实相告。那《紧箍儿咒》,虽是如来传我,却并非他所炼制。乃是红云云圣人,你的师父当年所炼,交与如来,专门为了拘束你的!红云圣人早料定你心性顽劣,不拘教管,所以才让你受了这法宝。” 悟空听的紧箍咒是老师红云所做,专门收束他的,再不敢多言,让观音解开,当下便道:“既如此,我告辞菩萨去也。”观音见他这便要走,奇道道:“你这便辞我,却又要往那里去?”行者道:“我上西天,拜告如来,求他将《松箍儿咒》念了。”观音道:“你且住,我与你看看福祸如何。”悟空道:“不消看,只这样不祥也够了。”观音道:“我不看你,看唐僧的福祸。” 悟空一听这话,顿时住脚,停下来,等观音告诉他接过。观音聚集精神,运心三界,慧眼遥观,遍周宇宙,霎时间开口道:“悟空,你那师父顷刻之际,就有伤身之难,不久便来寻你。你只在此处,待我与唐僧说,教他还同你去取经,了成正果。”悟空心下暗暗思量,只要让三藏知道无他去不了西天,这样便回去,虽然还不太显的他重要,可若是失去机会,万一生出变化,却有些不好,当下便听了观音吩咐,侍立于宝莲台下等观音结果。 却说三藏自赶走悟空,教八戒引马,沙僧挑担,连马四口,奔西走不上五十里远近,三藏勒马道:“八戒,自五更前出了村舍,又被那猴头气恼,这半日又饥又渴,快去化些斋来我吃?”八戒见如今有了表现机会,那里犹豫,当下喜道:“师父且请下马,等我看可有邻近的庄村,化斋去也。”三藏见八戒再不耍奸猾,也略略高兴起来,下马来,看着八戒纵起云头,在空中仔细观看,心下也放心下来,不再为走了悟空,无人保驾担心。 八戒在空中,举目展望,见四下尽是山岭,没有一户人家。只好按下云来,对三藏道:“师父,没有去处化斋,一望之间,全无庄舍,都是山岭。”三藏听此略有失望,只好道:“既然无化斋之处,且得些水来解渴也好。”八戒道:“等我去南山涧下取些水来。“沙僧当即取钵盂,递与八戒,八戒托着钵盂,驾起云雾而去。三藏坐在路旁等候,过了多时,却还不见八戒回来,口中实在干渴难受,几乎晕倒在地。 沙僧在一旁,见三藏饥渴难忍,又等不到八戒取水回来,只好稳了行囊,拴住白马道:“师父,你在这里等候,等我去催水来。”三藏饥渴男人,只好点头相答。沙僧遂又急急急驾云光,也向南山而去。三藏终究是凡人身躯,往常有悟空照顾,哪里受得这种苦熬,这一会,心中已然有些惧怕,无人守护他,这种事情可是从未有过,若是有个妖怪来,他岂不是轻易就被捉去了。 却说三藏正在忐忑不宁,心神恐慌之际,忽听得一声响,三藏欠身一看。竟然是孙悟空跪在路旁,双手捧着一个瓷杯道:“师父,没有老孙,你连水也不能够哩。这一杯好凉水,你且吃口水解渴,待我再去化斋。”三藏本来饥渴难忍,就要上前去接水杯,一听悟空这话,心中不禁来了气,当下硬撑着道:“我不吃你的水!就是渴死,也是我自家事。 却不要你的,你想让我在回心转意,收你做弟子西去,却是妄想!”悟空却是桀桀一声笑道:“无我你去不得西天也!”三藏见他张狂,摆手怒道:“去得去不得,不干你事!泼猢狲!只管来缠我做甚!再讨没趣,小心我又念咒。”谁料悟空不听念咒还好,一听这话,当下变了脸,发怒生嗔,喝骂道:“好你个狠心的秃驴,竟然敢威胁作践俺老孙孙!”当下便抡起铁棒,丢了水杯,望三藏脊背上就是一棒子。 第265章 元始心机混战诛仙阵 可怜三藏肉体凡胎,如何受的悟空一棒,当下便晕倒在地,不能言语,不知是死是活。那悟空却是毫不理会,上前把两个青毡包袱,提在手中,驾筋斗云,飞上天空,化道云烟不知去向了。却说八戒托着钵盂,直奔山南坡下,忽见山凹之间,有一座草舍人家。原来先前在空中看时,被高山遮住,未曾看见,如今来到这边,方才看清了。八戒暗忖:“我若是这等丑嘴脸,这人家决然怕我,枉劳神思,断然化不来斋饭。 须是变个好模样!莫失去如今表现的机会!”八戒当下捻着诀,念个咒,把身摇了七八摇,变作一个食痨病黄胖和尚,上前进去人家,顺利化了斋饭,这便上路,往回赶。正走路间,听得有人叫“八戒”。八戒抬头一看,正是沙僧站在山崖上喊他:“这里来!这里来!这涧里好清的水不舀,你往那里去的?害的师父受苦。”八戒一听是这事情,当下笑道:“我到这里,见山凹子有个人家,我去化了一钵干饭来,这才多费了些时间。” 当下二人再不废话,用衣袍兜住干饭,用钵盂盛了水,欢欢喜喜,往回赶来。岂料回到原处,却见三藏面朝地趴着,却是毫无声息,仿佛个死人。一旁的白马也是在路旁长嘶跑跳,行李担也不见了踪影。当下慌得八戒跌脚捶胸,大呼小叫道:“不用讲,不用讲。一定是悟空赶走的余党,来此打杀师父,抢了行李去了!这次可是真个要散伙了!”沙僧也是着慌,上前道:“且去把马拴住!”口中更是叫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果真要半途而废,中道而止么,可怜西天取经的功德!”说着叫一声:“师父!”满眼洒泪,伤心痛哭不停。八戒见沙僧竟然这么一番痛哭情景,被弄的怔住,道:“兄弟且休哭,如今事已到此,取经之事,且莫说了!你看着师父的尸体,等我把马骑到那个府州县乡村店集卖几两银子,买口棺木,把师父埋了,我两个各寻道路散伙吧。”沙僧实在不敢相信这种事实,他也好歹是卷帘大将下界,如今心中有了执念,所以才一碰到伤处,便极是脆弱,如今转回心思,当下将唐僧扳转身体,仔细来看。 却见三藏鼻中吐出热气,胸前温暖,当下一抹眼泪,喜叫一声道:“八戒,快来!师父还未死了。”八戒听的也是高兴,近前来与沙僧合力将三藏扶起来。三藏缓缓苏醒,呻吟一会,一开口便骂了起来:“好个泼猢狲,打杀我也!”沙僧、八戒听的一怔,问道:“是那个猢狲?”三藏不言,只是叹息,却讨水吃了几口,才说:“徒弟,你们刚去,那猴头又来缠我。 我坚执不收,他遂将我打了一棒,青毡包袱全都被他抢去了。”八戒听说行囊都抢去了,一想到没有行囊中的通关文碟,便不能到了西天,就是到了西天,功德也一分得不了,心下更加痛恨,当下咬响口中牙,发起心头火道:“这泼猴头,怎敢这般奸诈!沙僧,你服侍师父,等我到他家讨包袱去!“沙僧一听这话道:“师兄,你且休发怒,我们扶师父到那山凹人家化些热茶汤,将先化的饭热热,调理师父,你再去寻他。” 当下两人将三藏扶上马,送至那家人中,安顿好,八戒便告别三藏和沙僧,径直奔东胜神洲,寻找悟空去索取包袱来了。却不知八戒、三藏等人争了西天取经的首功,悟空如何争法,红云圣人又是如何设局,帮助悟空,请看下章。真假悟空!却说八戒满腔恼火,别了三藏与沙僧,起云气,纵灵光,行了三昼夜,这才到了东洋大海。飞在上空,听着阵阵波浪之声,八戒不禁低头观看,但见黑雾涨天,沧溟衔日,一望之处,水连天际,根本没个尽头。 八戒无心观玩,飞渡瀛洲,向东方直抵傲来国花果山界,乘海风,踏水势,又行了多时,这才看见高峰排戟,峻壁悬屏,一处灵山美景出现在了眼前。即至峰头,八戒按下云头,顺路下山,循水帘洞之路而去,岂料未到水帘洞,便听得山中一阵喧哗之声。八戒往下仔细观看,但见花果山中,无数猴精,正聚集一起,胡乱嚷嚷,不知在叫喊什么事情。 八戒禁不住好奇,往那猴群中间一看,却只见悟空高坐中间石台之上,双手扯着一张纸,正在朗读。“东土大唐王皇帝李世民,驾前敕命御弟圣僧陈玄奘法师,上西方天竺国娑婆灵山大雷音寺专拜如来佛祖求经……”总之念的便是通关文碟,一路上所闻所见。那悟空念了一遍,又从头念起,众猴精听的却是又再次嚷嚷不断。八戒听得是通关文牒,不知悟空为何如此,忍不住近前厉声高叫道:“师兄,师父的关文你念他怎的?”悟空闻言急急抬头,却似不认得是八戒,道声:“哪里的猪妖闯山,孩儿们,擒了,擒了!”众猴一听命令,呼啦一声,一齐上前,将八戒里外围住,拖拖扯扯,拽到悟空跟前,悟空立时便是一声厉喝:“你是何人,敢擅闯我花果山?”八戒见他悟空变了脸,竟假装不认他,心中越发恼火,想要发怒,却又违心忍了下来。 他虽然生的痴呆,但心思向来灵活,如今在悟空的地面,他如何敢造次?八戒忍下怒气,上前玲珑道:“师兄,前番实在是师父薄情寡恩,错怪了师兄,把师兄咒了几遍,驱逐回家。只是师父纵然不对,师兄也该多求几次,或请人主持公道,万不该将师父打倒,将行李抢去,自己要去西天取经。八戒今日到此,便是特特来请师兄与我回去,共上西天取经,成就正果。 第266章 老君智慧老者 倘若师兄怨恨过深,不肯同去,那便将包袱还我,八戒自取。师就留在仙山,逍遥快活也可。”悟空闻言,冷笑一声:“呆子,休要在我面前弄舌耍巧。我打唐僧,抢行李,不是因为我不上西方,亦不是我想逍遥快活,自由自在。而是我要自己上西天取经。如今我已熟读了牒文,稍候便亲自上西方取了真经,送上东土,独享功德。教那南赡部洲人立我为祖,万代传名。” 八戒不料悟空说出这番心思,又不敢反驳,当下笑道:“师兄之言欠妥。自来没个孙悟空取经之说。我佛如来造下三藏真经,原着观音菩萨向东土寻取经人求经。要我们苦历千山,询求诸国,保护取经人。菩萨曾言:取经人乃如来门生,号金蝉长老,只因他不听佛祖谈经,贬下灵山,转生东土,教他西天取经,复修大道,重归门下。路上该有诸般魔障,由我三人,与他做护法,保他西去。 若不得唐僧去,师兄独去,如来岂肯传经与你!却不过是空劳一场神思也?”悟空一听八戒这话,顿时便是一声桀桀大笑:“呆子,你原来如此?懂!你哪里知道,几教会商取经,我老师红云圣人主事。这取经之人,名为唐僧,实则为我!如今我若另选一有道高僧,行那李代桃僵,护佑其西去取经,他日得成功德,照样合乎几教会商。你若不信,便让你见我选的高僧。” 八戒听的悟空这话,一阵大愕,虽说西天取经之事,他们五人都是略略知晓一些,但若向悟空这般,直言不讳,要代他人之功,躲几教功德,独占之的大话,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就这么明说了出来。八戒一时吃惊,还在思量如何应对。只听悟空高呼一声:“小的们,快请师父出来。”果然不过眨眼,就见一群猴精跑进去,牵出一匹白马,请出一个唐三藏,还跟着一个沙僧,挑着行李,一个八戒,拿着锡杖。 这边八戒见了这番景象,顿时再压不住恼火,大怒道:“我老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里又有一个猪八戒,师兄此举。实是无礼!”八戒一声怒吼,双手举九齿钉耙,上前呼啦几耙,霎时便将一个假八戒劈头一下打死,再看那尸体,原来这是一个猴精!悟空见此,却是恼了,轮起金箍棒,率众猴,将八戒围住,却不擒拿,只是你一棍,他一棍,百般羞辱。 八戒连悟空一人尚且斗不过,何言众猴。见机不好,当下抱头东冲西撞,打出一条出口,纵云雾逃离花果山而去。八戒逃出花果山,心下生了去找观音告状之念,当下驾云离了东海,行经一昼夜,到了南海。见了珞珈山,八戒按下云头,见木叉行者当面相迎问他:“沙悟净,你不保唐僧取经,却来此何事?”八戒作礼毕道:“有一事特来朝见菩萨,烦为引见引见。” 木叉不知就里,以为是寻悟空,便先进去对菩萨道:“外有猪悟能朝拜。”悟空正在观音台下,等观音说给他三藏厄难之事,在台下听见八戒这话,立即对观音笑道:“菩萨,先前说唐僧有厄难,让我留下。莫非就指这么?想必是唐僧有难,八戒来请菩萨了!”观音不答话,只命木叉去门外叫八戒进来。八戒到了宝莲台下,倒身便拜,不想拜罢抬头正欲告状,却见悟空站在观音身旁,当下唬了跳,旋即一想在菩萨跟前,悟空不能拿他怎样,顿时定下神来,二话不说,就舞动九齿钉耙,望悟空劈脸便打。 悟空哪里知道八戒发的那处疯,不及还手,只好闪身躲过,欲要上前教训,却听八戒口里乱骂道:“我把你个犯十恶造反的泼猴!你仗着筋斗云快,又来这里恶人先告状了。”一语说罢,却是倒头大哭起来。观音见此,喝住悟空,看着大哭的八戒道:“八戒,有甚事先与我说,却为何先动手,如今却又故作委屈!”八戒一听菩萨这话,当下停住哭声,再三叩头,这才指着观音身旁的悟空,气冲冲叙说起来。 大概将悟空打杀两个山贼,又返回求三藏回转心意不遂,又将三藏打了,躲了包袱,以及他方才去花果山的事情,说了一遍。言中尽是对悟空的不满。“菩萨,弟子已经说得清楚,你可千万莫要听这猴头的蛊惑。”八戒说罢,见观音沉思不语,当下又涕泪起来。“悟能,我知晓你师兄几人向来貌合神离,只是你却不能借机赖人。悟空到我这里,如今已有四日。 我更不曾放他回去,他那里有另请唐僧、自去取经之意?莫非这些尽是你瞎诌之言?”八戒见观音不停他的,反倒这质问起来,当下又哭哭啼啼,委屈道:“菩萨,弟子方才在水帘洞见过悟空,受他凌辱,怎能说弟子欺诳你!”观音见八戒睚眦欲裂,恼火非常,不似说谎,也觉有些蹊跷,当下道:“既如此,你莫要着急。教悟空与你同去花果山看看。 看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悟空在观音身旁也听的惊异,闻听他花果山被另一个悟空占了,他心中也是忐忑,哪里还坐得住。如今一听观音这话,当下便急急与八戒辞了菩萨,往花果山赶去。却说悟空与八戒辞了菩萨,纵起两道祥光,离了南海。悟空筋斗云快,八戒仙云太慢。八戒见此,怕悟空先飞回去又耍手段,当下便扯住悟空道;“师兄,既然不是你做的。 第267章 老君智慧金刚琢 便与师弟一起回去,免得让人怀疑,你先回去遮掩事情真相!”悟空听的这话,也是无奈,也怕自身分辨不清,当下便降下速度,与八戒一起往花果山而去。不多时,两人人一起到了花果山,这才按下云头,行至水帘洞观看。一看之下,悟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原来那里果真有一悟空,高坐石台之上,与群猴饮酒作乐。模样与他无异,也是黄发金箍,金睛火眼,身穿锦布直裰,腰系虎皮裙,手中也拿一根金箍铁棒,足下也踏一双鹿皮靴,也是他这等毛脸雷公嘴。 悟空见有人鸠占鹊巢,顿时大怒,一撒手,将八戒撇在一旁,掣金箍棒上前骂道:“你是哪里妖邪,竟敢变做我的相貌,夺我洞府,占我儿孙福!”这个悟空见了,却是不答,也使金箍棒来迎。当下两个悟空斗在一起,一时几竟然再难分出真假来。八戒在一旁见两个真假悟空相斗在一起,他那里分得出那个是和他同来的悟空,分辨不出真假。 索性也也无心再看,赶紧趁着机会,跳下山崖,打进水帘洞外,寻见行囊包裹,这才出来再次细辨。分辨了半晌,八戒看的眼花缭乱,只见两个悟空斗在一起,施展的是同样的身法玄功,一样的相貌,又分不出高低,八戒又哪里分得出真假?八戒正在踟蹰,这时便听其中一个悟空道:“八戒,你既然分不出真假,且回复师父,将此事说与他知道。 等老孙与此妖打上南海落伽山,在菩萨前辨个真假。”岂料这个悟空说罢,那个悟空也是如此言语。八戒见两个相貌、声音,更无一毫差别,真假难辨,都说同样的话,也不管真假了,当下依言,拨转云头,回复唐僧去了。这两个悟空,且行且斗,一直嚷嚷到南海,径至落伽山,打打骂骂,喊声不绝。早惊动了护法诸天,即报入潮音洞里,请了观音出来。 观音见了二人,却也分辨不出来,这时却又听其中一个悟空道:“菩萨,这厮果然象弟子模样。方才在水帘洞打起,战斗多时,不分胜负。八戒肉眼愚蒙,不能分识,有力难助,是弟子教他回去回复师父了。我与这厮遂打到这里,借菩萨慧眼,与弟子认个真假!”这个悟空方才说罢,另一个悟空,也是照此说了一遍。观音看了许久,却是仍旧无法辨认,当下便道:“你二人且放了手,两边站下,等我再看。” 果然一停手,两个悟空站定后,这个说:“我是真的!”那个却说:“他是假的!”观音听了顿时只觉一阵头大,忽然心中灵光一闪,当下边暗暗念起紧箍咒来。观音自以为暗念紧箍咒,痛的那个便是真的,不痛的便是假的,岂料方一念咒,两个悟空便同时喊痛,一起抱头在地上打滚起来。观音见此,一筹莫展,凭他尚且分辨不出,其他认得悟空之人,怕也没有多少能够分辨。 观音一念及此,忍不住心头一喜,停下念咒,当即便看着两个悟空道:“你二人去幽冥见地藏王。地藏王坐下有一神兽谛听,当能分清你二人谁是真假。”两个悟空听了,也不犹豫,便有斗在一起,一边打斗,一边往背阴山而来。那地藏王在幽冥殿中,听闻打斗之声,出来来看。两个悟空又将缘由说了一遍,地藏也分不出真假悟空,便只好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且收手,等我着谛听神兽与你们分辨真假。” 原来这谛听神兽,乃是地藏菩萨经案下伏的一个神兽,他若伏在地下,一霎时,将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蠃虫鳞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尽可以顾鉴善恶,察听贤愚,所以观音菜让他们到了这里。这神兽听的地藏吩咐,当下就于森罗殿内,俯伏在地,须臾抬起头来,对地藏道:“真假悟空虽然知晓,但却不可当面说破,也不能助力擒他。” 地藏不解,当下奇道:“当面说出便怎么?”谛听道:“当面说出,恐那妖精发作,搔扰宝殿,致阴府不安。”地藏又问:“为何不能助力擒拿?”那谛听神兽道:“假悟空神通,与孙悟空无二,甚至比真悟空更高,而且二人渊源甚深。他人不能随意插手,何况幽冥之神,能有多少法力?一个都擒拿不住,何况两个?”地藏听的这话,无奈道:“如此,那应该如何回复那两个瘟神?”谛听言罢,紧闭大眼,悠悠道:“佛法无边。” 地藏一听此话,当下省悟,立即上前两个悟空道:“你两个形容如一,神通无二,若要辨明,须到雷音寺释迦如来那里,方能明白。”两个悟空听了这话,又只好一起嚷嚷着又往西天佛祖之处飞去。却说两个悟空在半空里,扯扯拉拉,推推搡搡,且行且斗,直嚷至大西天灵鹫仙山雷音宝刹之外。这时却见那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比丘尼、比丘僧、优婆塞、优婆夷诸大圣众,正在七宝莲台之下,听如来说法。 如来正说到玄妙出,被两个悟空打断,说不下去,只好停下讲法,喝住两个悟空,让他二人下来,听他说话。却说两个悟空站在如来七宝莲台下,又在哪里争吵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莲台之上,如来却是合掌道:“观音尊者,你看那两个悟空,谁是真假?”观音道:“前日弟子已经辨识过,却无法辨识,才让他们去了地藏哪里。向来谛听神兽也无法分辨,他们这才又打斗到这里,冲撞了我佛讲法。” 第268章 老君智慧玉帝的伎俩 如来一听这话,笑道:“无妨。无妨。”又看着下面众菩萨罗汉道:“汝等法力广大,只能普阅周天之事,不能遍识周天之物,亦不能广会周天之种类也。”观音听的这话,当下便道:“请问我佛,何为周天种类。”如来淡淡道:“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假悟空这厮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 乃是那不入十类之种的混世四猴。”“混世四猴?”观音何曾闻过这这种说法,当下问道:“我佛,敢问是那混世四猴。”如来笑道:“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猕猴也。此猴若立一处,能知千里外之事,凡人说话,亦能知之,故此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与真悟空同象同音者,六耳猕猴也。”真悟空在下面听如来说混世四猴时,便觉不妥,他早就听他老师红云说过混世四猴的说法,他就是那通明石猴,而其他三个混世猴王也都是他的师兄。 如今再听到如来直接说出,变作他的是与他关系最好,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六耳师兄,顿时脑海一震嗡鸣。心中不信,回头去看,却见那假悟空,已然显出了本象。不是他的六耳师兄,还会是何人?“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为何要变作我的身形,破环我西天取经!”悟空回头看着正在冷笑的六耳,心如刀绞,忍不住便是医生痛心问话。 (不知悟空得知真相,又与六耳如何清算。红云出关布局,为悟空谋划,已然全盘浮出水面,请看下章,两全其美,悟空如何斩善念,得首功。六耳又会有什么收获。)六耳显出真身,眼看着悟空持棒,面上悲痛不可抑止,将手一展,一根随心玄铁棒显在手上,却是一声冷喝:“悟空,即然你要问个始末,那我便今日和你说个清楚。”“当年我在花果山,从天庭雷劫下救下你,老师看你资质不凡,收为关门弟子,与我同列火云岛门墙。 岂料当年一念之善,竟然将你这祸胎带入了门下。”“你处处惹事,老师却对你处处偏袒,更是将以前对我的关爱,全用在了你身上,这些我都忍了。可谁料老师竟然不惜为你做这盘,西天取经的大棋,好让你历经磨难,早日成道!你却说说,凭什么是你,却不是我?要是没有你,师父以及门中师兄师姐,那个不疼我,这西天取经的功德,又怎么会轮到你!”六耳说罢,将手中玄铁棒在身前挥转动如轮,冷冷盯着悟空,确实满脸的愤恨。 悟空本还以为是老师红云有意安排六耳做这些,好彰显他在西天取经中的地位,让他得那西天取经的首功,如今听的六耳真个说出来,却是不由一阵阵心绞,实难相信,真如六耳所说。对他来说,这天地间,除了红云与后土,便是六耳对他最为亲近,他未料到,他的六耳师兄,竟然会因为嫉妒,做出这样的事情。“师兄,你要这一切,大可以找师弟。 师弟甘心情愿让给你,便是你如今要,师弟二话不说,还是可以给你,但你却为何要如此做?”悟空心中剧痛,却是忍不住出口,想挽回什么。六耳听悟空这话,明显神态一阵抑制,但终究还是冷笑起来,森然道:孙悟空,你这话是何意思?难道我六耳比不得你么?却需要你让?你我同为混世四猴之一,今日我便索性真真看看是你这通明石猴厉害,还是我六耳猕猴厉害,到时斩了你,我自然可以去西天,得这功德。” 六耳一声冷笑,森寒说完,当下不等悟空回答,便将金箍棒挥动,往悟空击打而来。“师兄,难道真要如此么?”悟空举棒架住六耳玄铁棍,出声劝道。“除非你真消失在这天地轮回间,不然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六耳一声怒吼,与悟空不断打斗,已经飞出雷音寺,离开灵鹫山方向几百里了。“师兄,十数年同门之谊,当年救命再造之恩,也能使师兄对悟空产生嫉妒么?没有师兄当年救命,便没有今日悟空,师兄果真忍得断去这份情义!”悟空与六耳在云间厮斗,再次痛声追问道。 “孙悟空,你休要跟我讲这些恩情。要说恩情,也是你欠我的!你倘若记得这些一丝,便该处处为我着想,不该直到夺去我的一切,这才惺惺作态!这些年,我忍你再三,如今已经忍无可忍,正好趁老师闭关,将你除了,我自代你去西天,想来老师也只好默认了!”“师兄,你不过是一厢情愿,以老师修为,纵然是闭关,也会知道。你莫要做这种让他老人家恼火之事,到时师兄被赶出火云岛,却为时晚矣!”“纵然是老师要抹杀我,今日也势要将你擒杀,好教你再无机会影响我!”六耳铁了心,已然和悟空死不罢休。 “师兄,若真到了这种地步,那师弟也情愿死在你的棒下。你尽管来打吧,收取悟空性命,便如那一日没有救过悟空,这世间没有悟空一般。”悟空听的六耳这话,突然将金箍棒一收,立在云头,双眼全是落寞,却是再无动作了。“孙悟空,你这猴子又耍什么花招,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六耳一见悟空这番情景,当下将玄铁棍挥动,“轰”的一声便砸砸到了悟空头上。 第269章 老君智慧阳谋现 “孙悟空,这一棒没将你打死,你总算可以死心,与我真正比个高低,到时也免得自己死的太过冤枉!”六耳再持玄铁棍,飞身而上,落在被他一棒击打的翻了几个根头,直直坠落地面的悟空喝道。悟空挣扎着爬起来,身上那丝落寞之气,更加浓郁,已然如将死之人一般,遮掩了全部生机般。而六耳身上,那股暴戾凶煞之气,则是如潮澎湃,充塞四周,将他自己和悟空都罩在了其中。 “孙悟空,既然你如此说,那便怪不得我了!”六耳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全身真气动荡起来,手中那根随心玄铁帮旋转出呼呼风声,整个空间动荡起来,便见那玄铁棒上带起点点星火,丝丝罡风。这时,只听六耳“啊”的一声尖叫,陡然窜起空中,高高挥动棒子,劈头往悟空天灵盖打来,这次却是丝毫善念俱无了。“悟空,既然如此,那边让一切就此终结吧。” 轰隆一声,只听悟空头顶一声轰天巨响,如同一道闪电霹雳,在他头上炸响,再看时。悟空脑门鲜血长流,倒在地上,六耳跪在那尸体旁,浑身滔天煞气冲顶,这时便听他一生“啊”的狂叫,整个状若疯狂般仰天长啸起来。与此同时,万里无云,碧空晴日的天空,陡然黯淡下来,一朵朵自天边勇气,快速往这里汹涌堆积起来。那些乌云间,蓝色电弧嘶啦游走,极是可怖,便如同那九霄神雷天劫就要降下一般。 六耳空却是丝毫不觉,仍旧仰天呼啸,他身上煞气愈来愈重,缓缓在他头顶凝聚成一只六耳暴猿来。这暴猿与六耳形同一人,只是看去高大威猛数倍,牙齿外翻,犹如钢铲,肌肉块垒,如同丘壑,硕大头颅,俨然大山一般。“啊……”随着那暴猿逐渐凝聚实体,逐渐成型,六耳身上暴戾之气逐渐被那暴猿吸收,便再六耳头顶那暴猿发出一声仰天狂啸时。 六耳浑身一变,一袭道袍出现在他身上,左手中更是多了一把拂尘,完全是个道士打扮。再看一边,悟空那倒在地上的尸身中,一道青光放射,竟然缓缓站起了一个身穿道袍,手持长剑的悟空!这道人打扮的悟空,自尸身中站起,转而望着眼前的尸身,手中长剑不断舞动,往那尸身斩去。那利剑古朴苍凉,看去便知厉害非凡,利剑动处,尸身化成快快碎末,便在那碎末越来越小,犹如尘埃之时,那悟空道人,手中利剑之上,燃起一道如蛇青焰,霎时便烧向了那堆血肉。 青色火焰轰然一声,烧上那些血肉后,却是不断噼里啪啦响动起来。这时就见那青色火焰中,一颗金色珠子自那堆血肉中凝聚,随着响声不断增大,金色珠子愈加浑圆坚实起来。最后只听一声响彻天地的清啸,金色珠子陡然放出汹涌金光,将青色火焰冲散开去,这时自那金光中,一个头戴行者帽,身穿虎皮裙,手持金箍棒的头陀行者打扮的悟空逐渐凝聚成形。 直至那金色珠子嘀溜一声向,钻入那行者打扮的悟空脑中。这时乌云满布的天空,一道犹如江河倒泄一般的雷光柱倾斜而下,直直往六耳与悟空轰击而来。天空银白色闪电嘶啦游走,雷光不断往悟空、六耳所站之处轰下。悟空道人、悟空行者,与那六耳暴猿,六耳道人,却是互相淡淡看看,共同施展各自法宝,应对其雷劫来。火云岛静室中,后土看看一脸淡笑的红云,不由长吁一口气道:“师兄,方才可真吓着我了。 看六耳方才那样子,根本不似作假,却真要将悟空打杀一般。如今看见他二人分别斩去善念和恶念,共同应对九霄神雷天劫,我总算放心了。”一旁的红云不断掐指,却是回声应道:“他那一棒,纵然我也心惊!虽然知道此举让六耳斩去恶念,让悟空斩去善念的机会极大,但万一他二人心中未至极恶与极善,我这场谋划非但白做,说不定还真要伤了他师兄二人的情义。” 红云淡淡说完,脸上却禁不住浮现出了一似若有若无的得色:“总算还好,这次出关为悟空与六耳坐下这场道法。让他这一棒,使得二人斩念成功,我火云岛又多了两个距离大道之一步之遥之人了。”天上乌云已经退去,又是一副晴天丽日。悟空道人将手中那把古朴利剑收在腰间,单手竖在胸前,往对面六耳道人,躬身道:“多谢师兄成全。” 六耳道人却也是依悟空样子,客气道:“多谢师弟成全。”两人说罢,都是一声仰天大笑,然后凝视着对方,那深深的师兄师弟情义再次弥漫二人心间。“行者,你自可与唐僧去西天取经,我如今要回火云岛了。”悟空道人看看一旁斩出的善念化身,淡淡说道。“正当如此。道友来日再见。”好行者说罢,一番筋斗云,转眼已经消失在了天际。 这边六耳见的此景,却是淡淡笑道:“恭喜师弟重归师门,日后你我可以经常切磋了。”六耳说这话时,心中不禁涌起了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如今他对悟空不再单单是兄弟情义,更是多了几分莫名的佩服,他实在没料到,这个平时桀骜乖张的师弟,善念一发,竟然视死如归,可以为他做到那一步。一想到他那砸到悟空头顶的一棒,六耳心中,转而又有了一层淡淡的说不清忐忑。 第270章 老君智慧后土 只是如今看来,都是多虑,悟空师弟还是理解他的!悟空道人见六耳这样看着他,上前一手拽起六耳袖口道:“师兄,务要多心。师弟为师兄放弃生命,纵然极难。师兄为我违心发动恶念,不顾一切,自然更难。若是易地而而处,老师让我如此对师兄,我却不知我能不能做好。难为师兄了。”悟空如今斩去善念,加之以前已经斩去恶念,如今善恶俱无,虽然距那太上忘情不远,但终究不愿看着这个为他斩去善念的六耳师兄,从此心魔作祟,将那一棒成了执念,再难向前迈进,这才出言相劝。 六耳听的悟空这话,也是微微点点头,道:“师弟,还是随我先回火云岛,见过师父听他如何说法吧。”两人遂再不说什么,径直往火云岛飞去。却说悟空善念化身孙行者,一路西去,不多时,便已落到三藏、八戒、沙僧停留之地,当下有观音等化解矛盾,四人再次上路,往西天而去。灵山斜月洞。准提静坐七宝莲台,看着来访的接引,却是沉默不语。 “师弟,这第七难,已是最后一难,却不知师弟要如何谋算?”接引在一旁,也坐莲台问道。“师兄,前番你那指路之劫做的毫无难度,让他四人便如此来了我西天,如今这第七难,我决然不会让他们轻松过关。”准提一边掐指默算什么,一边抬头看着接引淡淡道。“师弟,变数太多。他们有五位圣人,我与师弟只有两人,当日那猴子金箍棒无端破去曼陀罗大阵,到如今我也未算出是何人会想到这一步。” 接引也是遗憾应道。“师兄,除了那红云还有谁?当日你设局数,便是要金蝉子以坚毅心性破阵,好让他占定首功。岂料自师兄那日失利后,这一路西来,除了老君,元始也失利了,剩下通天、女娲又有意成全红云那弟子,如今六场劫难下来,那猴头竟然独自破去五场,再加之他如今斩出善念,专修佛法,又有本体修道,已然占定了西天取经,佛道合流的名份与首功。 纵然他日论功,你我也难找出个理由反驳红云日后偏袒弟子。”准提满脸恨恨,极为恼怒说道。以他圣人心性,何等坚毅!但是一提到红云,却还是忍不住怒形于色。尽是因为红云曾辱他、败他两次,他的心神出现了一丝缝隙,才如此不合常理。“师弟既然明白这点,当需全力挽回几分。”“师兄既然如此说,那师弟也有要求了。”准提眉眼一开,盯着准提道。 “师弟请说,师兄自然全力相助。”“师兄,师弟想借你那大弟子一用。”“弥勒么?”接引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疑惑:“师弟难到忘了?他已经做过一难,却不能再出面了。”“师兄,师弟说的并非弥勒,而是指你真正的大弟子。”准提见接引果然没有听出他言下之意,淡淡笑着解释。“师弟!”接引听的准提提醒,霎时明白过来,禁不住从莲台上站起来,盯着准提肃穆道:“师弟,这话休要再提。” “师兄,如今到了何种地步,师兄应该知晓!若是还犹豫不决,到时我西方释教,再不需立足天地了。”准提一见接引拒绝,立即出口打断他的话道。“师弟,若是放出他来,却不知又要给你我惹多少麻烦了。师弟难道忘了当年他的行径?”接引话中已然有了几分怒意。“师兄,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你我尚未证道,法力比他不高多少,如今你我证道时日已久,他早已不能成为威胁,却正是放他出来,难为红云的时候!”“师弟糊涂!既然他无法难住你我,又如何难住红云!”接引摇头苦笑起来。 “师兄,自然是去为难那猴头,但若是那猴头无法应对,到时红云怕是不能不干涉,这样也好让他知道我西方教人物厉害!”“师弟,若仅是如此。以我之见,还是不要放他出来。毕竟他的身份如今还不能确定,若真如他所说,他来自什么宇外天域,到时引来他的族人,却又如何是好。师弟,天道无常,万一有何变化,你我如何向圣师谢罪!”接引脸色愈发严肃起来。 “师兄,岂能相信那厮的说法。如今已然过了百万年,却怎不见他那什么族人来救?师兄,分明是他狡诈,诓骗你我。以我之见,他顶多是洪荒之时,天地诞生的一个异种!”“师弟,难道除了他,你便不能想起其他人了。”接引皱眉沉思,盯着准提,却还是犹豫不决。“师兄,若以你之见,我西方教弟子中,有谁比他法力更高?万年前,你我合力将他禁锢时,他已是准圣实力,如今虽然未有突破,想来也是大有精进,再加上他了吞天的本事,小小孙悟空,如何是他的对手,到时只需让金蝉子做了这场功德,自然可以补救许多。” “师弟,容我再想想。”接引皱眉坐上莲台,静静苦思起来。准提见此,也只好在一旁静等。却说三藏、行者、八戒、沙僧师徒一路西行,正是时序易迁,又是冬残春至,不暖不寒,正好逍遥行路。这日师徒几人正行,忽见一条长岭,岭顶上一条悬天路,如同鹰翻脊背一般,笔直倾斜而下。三藏勒马观看,那岭下荆棘丫叉,薜萝牵绕,虽是有道路的痕迹,左右却都是荆刺棘针赶紧叫道:“徒弟,这路怎生走得?”行者道:“怎么走不得?”三藏无奈,只好又道:“徒弟啊,路痕在下,荆棘在上,只除是蛇虫伏地而游,方可去了。 第271章 红云出关悟空善念 若你们走,腰也难伸,教我如何乘马?”八戒见悟空故意难为唐僧,有意逞能,道:“不打紧,等我使出钯钯柴手来,把钉钯分开荆棘,莫说乘马,就抬轿也包你过去。”三藏见八戒逞能,索性激将道:“你虽力大,如此荆棘遍野,望去不下毫无尽头,你却如何能开辟出路来?”行者道:“不须商量,等我先去看看。给八戒探探底,他便知道行是不行。” 当下行者将身一纵,跳在半空看时,却真实一望无际,遍布荆棘,人马难行。行者看罢多时,找不出一条路来,只好将云头按下道:“师父,这去处远哩!”三藏问:“有多少远?”行者道:“一望无际,似有千里之遥。”三藏大惊道:“八戒,如此怎生是好?还能开辟道路么?”沙僧赶紧上前解围道:“师父莫愁,我们也学烧荒的,放上一把火,烧绝了荆棘,在过去就是了。” 不了八戒一听这话,却是不依:“胡说,烧荒的须在十来月,草衰木枯,方好引火。如今正是茂盛之时,怎么烧得!”行者道:“就是烧得,也不知道要烧死多少生灵,只怕师父慈悲人儿,难以同意。”三藏面上一阵尴尬,只好愣愣道:“如此,怎生得度?”八戒却是不急,笑道:“要得度,还依我。”当下八戒说完,捻个诀,念个咒语,把腰躬一躬,叫声“长!”霎时便长了有二十丈高低,八戒再将钉钯幌一幌,叫声“变!”钉钯霎时变作三十丈长短,八戒再不停留,拽开步子,双手使钯,将荆棘左右搂开,回身道声:“请师父跟我来!”三藏见了甚喜,即策马紧随。 后面沙僧挑着行李,行者也使铁棒紧跟开。这一日八戒未曾住手,几人大约行有百十里,见将次天晚,有一块空阔之处,当路上有一通石碣,上有三个大字,乃“荆棘海”。下有两行十四个小字,乃“荆棘蓬攀八百里,古来有路少人行”。八戒见了笑道:“等我老猪与他添上两句:自今八戒能开破,直透西方路尽平!”三藏欣然下马道:“八戒啊,累了你也!我们就在此住过了今宵,待明日亮,你再开路,我们依旧赶路。” 八戒又是一笑道:“师父不急,如今趁此天色尚明,我等有兴,连夜搂开路走他娘!”三藏见八戒不累,遂只得相从。八戒上前努力,师徒几人毫不停留,马不停蹄,又行了一日一夜,又见天色晚矣。却看到前面影影绰绰,高山树影,依然似乎走出了尽头。师徒几人顿时一阵兴奋,也不停歇,加紧往前赶路,果然出了荆棘海,外面却是一好一个三春光景。 师徒几人心中一送,便自寻芳踏翠,缓随马步,才行不远,便见一座高山,远望着与天相接,竟然堵住了前路。眼见一座一座似与天齐的高山阻住前路,师徒几人俱是泄气,三藏更是扬鞭,叹息道:“行者,那座山也不知有多高,却似接着青天,透冲碧汉,却如何过去!”行者并不急着回答,当即纵上云头,仔细去看,但见这山四方倾斜,如同方斗,高低大小无法猜度,少说也有三万仞高,方圆九万里。 行者看的仔细,落下云头,对三藏道:“自古没有个接天的山,眼前不远处这座,也未接着天!”八戒见行者自上次回来,便不再忍让,一味反难三藏,便反问道:“自古没有个接天的山?师兄,那为何把昆仑山号为天柱?”行者笑道:“你不知道!自古天不满西北。昆仑山在西北乾位上,故有顶天塞空之意,这才得名天柱。西北天不满,自然未曾接着天!”沙僧见两人又要打口仗,上前笑道:“师兄把这好话儿莫与他说,他听了去,又去给别人显摆。 我们且走路,等上了那山,就知高低。”当下师徒几人又往前赶路,走了半日,才到山前,遂一步步往上行来,这一路行过,所见无却是大有不同。唯见林中风吼,涧底水啸,鸦雀飞不过,神仙也难行,千崖万壑,亿曲百湾,尘埃滚滚,怪石森森,山中云雾,浓如水沫,不时虎啸狼吼。三藏一路行来,心惊不断,幸好有行者毫不留手,手中一条金箍棒,旋转如轮,吓的虫虎豹退后而去,开辟道路,在前引导,这几人才慢慢攀上山去。 在山上少说行了三日,这一日过了一道岭,正往前行,忽见半山腰祥光蔼蔼,彩雾纷纷,有一所楼台殿阁,又隐隐有钟磬之声不断传来。三藏听到声音,仔细一看,奇道:“徒弟们,看前面那是个甚么去处。”行者抬头,手搭凉篷,仔细观看,顿时不禁一阵惊奇。但见,玉宇金楼,一座宝刹就在眼前。这宝刹竟然比婆娑中土那雷音寺竟然还要超凡,只见那禅院佛塔到处林立,闪烁金光,恍然一座金色神界一般。 行者看的惊奇,连忙回复道:“师父,前面是座寺院,却不知为何看去竟比那雷音寺还要恢弘。”唐僧一听这话,道:“既然比雷音还好,莫不是什么佛山?若是佛山,我当去拜祭,你休误了我的诚心。”行者急忙运转火眼金睛道,仔细观看,这才看出那金色佛塔禅院中,隐隐透着一股凶煞黑气,当下摇头道:“不是不是!这禅院虽然气势不凡,但却透着阴森妖魔之气,却还是要小心的好!”八戒一听悟空这话,扫兴道:“师兄一路所见,什么都是妖怪!如今已经进了天竺国,说不定就是那雷音寺!不然何处会有这般景象?”沙僧中立道:“既然如此,不必多疑,此条路从那禅院门前过,是不是,到时一见便知也。” 第272章 红云出关各有算计 几人只好点点头道:“悟净说得有理。”当下三藏策马加鞭至禅院前,还未细看,便见那禅院前竖着一块石碑,上书“须弥山”三个大字。三藏一见须弥山紫阳,慌得滚下马来,倒在地下,口里骂道:“泼猢狲!害杀我也!这是须弥山!”须弥山乃帝释天所居,位于雷音寺西北,护卫佛界安宁。帝释天便是有名佛子,受佛祖封为天帝,居须弥山顶。 三藏常在佛经中读这些,如今见的是须弥山,自然唬的胆颤心惊。行者见此,却是笑道:“师父莫恼,你再看看。山前乃四个字,你怎么只念出三个来,倒还怪我?”三藏战兢兢的爬起来再看,真个是四个字,乃是“小须弥山”。三藏道:“就是小须弥山,必定也有佛陀、天王在内。经上言三千诸佛,想是不在一方:似观音在南海,普贤在峨眉,文殊在五台。 这不知是那一位佛祖的道场。古人云,有佛有经,无方无宝,我们可进去拜见。”行者近到禅院前,又将火眼金睛闪动,再次仔细观察后,肯定道:“不可进去,此处不妥。若有祸患,你莫怪我。况且好好想想,何来小须弥山之说。”三藏听的行者这话,不满道:“这山既然叫小须弥山,自然是个胜地。纵然无佛,也必有个佛象。为师身为佛子,千万里求取佛祖真经,也发大愿,说要遇佛拜佛,如今到了山门,反不进去,岂不是违了大愿?到时佛祖不予真经,你我几人,岂不是白白劳苦一场?”三藏说罢,见行者再不反对,当下命八戒取袈裟,穿戴整肃,这才举步前进。 方行到山门前石阶上,就听山门里有人叫道:“唐僧,你自东土来拜见我佛,怎么还这等怠慢?”三藏闻言即便下拜,八戒也磕头,沙僧也跪倒,惟行者牵马收拾行李在后。方入到二层门内,就见天帝大殿。殿门外宝台之下,摆列着五百罗汉、三千揭谛、四金刚、八菩萨、比丘尼、优婆塞、无数的圣僧、道者,真是个佛国胜地。三藏一见如此排场,也不敢抬头去看座上之人,当即慌得跪拜在地。 行者却是公然不拜。这时又听的莲台座上厉声高叫道:“那孙行者,见帝释天怎么不拜?”行者见如来都不拜,何况帝释天?再说他也不信者便是真帝释天,他的火眼金睛本就可以看清妖怪,再加上他如今斩去二尸,法力大增,这行者法身虽然是其中之一,但却与他本尊实力毫无二分,又何惧之有?悟空抬头去看,只见殿上正座是皇者打扮的帝释天,说话的却正是他左侧一位天王打扮之人,悟空仔细一看,认出说话那人是不是真身,当下丢了马匹行囊,将金箍棒取出手中,喝道:“你这伙孽畜,十分胆大!什么帝释天,俺老孙还没见过?你不要走,吃我金棒!”行者一声吼,双手轮棒,上前便打,这时却不成想,只见金光一闪,半空中“哐当”一声,一副金铙旋转如轮,霎时便把行者连头带足,合在了金铙之内。 跪在地上,正胆颤心惊三藏,一见行者被收,知道不好,赶紧躲到八戒、沙僧身后。八戒、沙僧护住三藏,忙取出法宝,却还未动手,已经被些阿罗揭谛、圣僧道者一拥近前围绕,他两个措手不及,瞬间便被拿了。三藏自不用说,也是被一齐用绳缠索绑,捆扎成了一团。三藏师徒几人早擒,这时便见那殿上莲花座上的帝释天,身上黑光一闪,一个一身黑色僧袍,面容孤傲的中年僧人显出了身形。 那黑衣僧人一现身,殿上其余天王、罗汉、圣僧、道者也都显出了真身,定睛一看,却是一群丑陋无比的阿修罗。当下那位放出金铙的阿修罗,上前对黑衣僧人,恭敬道:“尊者,我那金铙可收天地,将那孙行者收了,不消三昼夜,他便会化为脓血,却不用尊者在费力去捉他。”那黑衣僧人听的这话,点点头,淡漠道:“如此倒也省心,那三日后再说。” 当下黑衣僧人转身便往殿后而去,只留下殿内一众阿罗,围着三藏几人,吵吵嚷嚷。却说行者被合在金铙里,黑洞洞的,燥得满身流汗,左拱右撞,不能得出,急得他使铁棒乱打,却是难以动得分毫。行者心里百计齐出,不断试验,却还是无法出去,任凭他变作千百丈高,那金铙也随他长大,却仍旧无一些瑕缝光明,使他出去。行者又掐诀,把身子变小,小如芥子,那金铙竟也随他变小了,还是没些任何缝隙。 行者无奈,只得又把铁棒吹口仙气,变作钻头,不断往金铙上打钻,钻得金铙发热,却依旧钻不出些许缝隙来。行者这才急了,实在没料到会碰到这么一件法宝。行者当下又掐诀念咒,召唤那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一十八位护教伽蓝,想让他们在外协助,未料到那些竟然全不听他召唤,各个都似乎不再似的。行者愈加心急,若是这金铙连神识咒语都隔断了,那凭他一人,如何逃出着金铙去。 行者盯着那金铙细看百遍,终于看到了些许希望,当下他将脑后三根毫毛扯下,变作三个行者,将金箍棒变的比如金线一般细,当下将金箍棒插在金铙上下那道几乎不可见的缝隙上,道声“粗,粗,粗,粗。”果然随着金箍棒不断变粗,那金铙便将金箍棒包的严严实实。行者见此,心头一喜,当下连声叫道:“粗,粗,粗,粗……”一连便是十多声,那金铙跟不上金箍棒变化速度,来不及将陡然变粗的金箍棒包裹住,行者便趁着这一刹那的时间,化作一道光,从那细缝中钻了出去。 第273章 红云出关打杀唐僧 行者自金铙中陡然脱身,当下连连又是数十声,“细、细、细……”趁着那金铙,跟不上金箍棒缩小速度的那一刹,道声“收。”将金箍棒收在手中各,便照那金铙当的一声打去,顿时就听一声哐当脆响,便把一件难得的法宝,打做了千百块散碎之金!大凡法宝,若非圣人法宝、或者镇运法宝之类,有其长,必有其短。如那落宝金钱,何等厉害,见宝就收,却不收兵器,这金铙也是,若是收进去了,自然不好脱身。 若是从外面破这法宝,却是如何能受的了行者恼怒一棒?行者打碎金铙,这声响,早已惊动五方揭谛,与殿中大小阿罗,那先前向黑衣僧人身侧的阿修罗,正在大睡,听的声响,急急起来,聚点一众阿罗,各执器械,赶到殿上来看。却见行者站在殿中,一地的金铙碎片,这阿修罗当下恼怒道:“三界都说你这猴头胆大包天,你竟敢打破阿修罗爷爷的金铙!”“阿修罗?”行者听的这话,却是一惊,敢自称阿修罗的除了那阿修罗王猞猁,还会有谁?阿修罗族不是早已被帝释天打扮,被地藏王镇压在冥界血海中了,如何跑出来兴风作浪呢?悟空心中念头连连,盯着那面型丑陋的阿修罗王道:“阿修罗,你难道不怕地藏王灭了你全族,竟敢逃出血海来兴风作浪!”行者见得是阿修罗王,一声大喝,那阿修罗王却反而大笑起来:“孙行者,他地藏再能耐,却管不到西天净土,如今本王已经进驻西天极乐净土,专门把守须弥山,你这厮法力低微,岂能知晓这些!”行者正自疑惑,阿修罗所说真假,却见那突眼裂唇,两道血红长眉,四方口中,牙齿尖利的阿修罗,双手一展,左手持一把金刚环,右手持一把伽罗剑,剑身血红,刻有密文,一声大吼,已然向他扑来。 行者再不细想,当下挺金箍棒,架住金刚环与伽罗剑,哈哈笑道:“阿修罗,今日管你是为什么出了冥界,但敢阻拦俺老孙西天取经,纵然是冥河老鬼亲来,也必与其见个高低!”阿修罗听的这话,剑走偏锋,人却是一声桀桀怪笑:“猴头,莫说你,纵然你师尊红云圣人,也不敢如此拿老祖说话,今日本王先惩治你这大嘴巴大舌头的妖猴再说!”阿修罗笑罢,往后一跃,将伽罗剑搭在金刚环上,却如拉弓射箭一般,瞄准行者森森道:“猴头,先吃本王一记轮回血剑!”说话间,那金刚环上血光流转,砰然一声清啸,血光大放,便在这浓浓血光中,那伽罗剑身上,道道细微复杂密文,诡异浮动起来,在剑身上排成蛇状印记,这时金刚环上血光全部涌入伽罗剑,那剑便如同一道激光,“咻”的往行者射来了。 行者早看到血剑诡异,不愿冒险上前力挡,当下将手中金箍棒一抛,化作千万条金光,往血剑击打而去。空中金光、血光乱舞,无数条金箍棒砰砰啪啪,击打上血剑,未击打下血剑,反而自身一颤,染上血光,坠落地上了。“无耻!”行者一见血剑之上,有阿修罗淫秽邪异血光作祟,能污秽法宝,心下暗骂一声,当下招手赶紧收了金箍棒。那金箍棒上已经染上了斑斑腥臭血迹。 行者不待细看,风啸之声大作,那轮回血剑已经射到他的眼前,行者不知血剑古怪,不便接挡,赶紧闪身躲避,那血剑堪堪擦着他的肩膀呼啸而过。行者忍不住长长舒口气,正想再上前与阿修罗斗法,却听的身后风啸之声响起,回头一看,那血剑竟然再空中转头,又朝他射来了。这却如何是好!行者心下一惊,在空中连连翻动筋斗,再次险险避过血剑射击。 只是如此却不是办法,那血剑犹如附骨之疽,纠缠不休,行者心中有些不甘。“猴头,今日便是你毙命之时。”一声大喝,阿修罗陡然将手中金刚环抛出,顿时就见那金刚环幻化无数,一圈圈往行者套来。行者见身后有轮回血剑追击,身前有金刚环化作无数光圈来套,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光,当下在殿中,猛的一声大吼,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拄,整个大殿一颤,再看时,行者身前已经多了一个十多丈高低的暴猿。 这暴猿身体上肌肉块垒,长臂粗腿,其形貌暴戾凶煞,眼珠腥黄,獠牙外翻,长开在殿中一声狂啸,殿梁灰尘纷纷飘落,殿顶瓦砾刷刷颤动。行者却是毫不停留,当下一跃,落在暴猿头顶,手中金箍棒交在暴猿手中,自己盘膝坐于暴猿头顶,双手合什,竟然入静念禅起来。那暴猿却是浑然不理头顶的行者,将金箍棒握在手中,晃一晃,金箍棒暴涨到水桶粗细,这才一声大吼,耍动起来,往轮回血剑与金刚环击打而去。 殿中轰隆几声巨响,一声狂吼,那暴猿已经击打开了轮回血剑与金刚环,袭身到了阿修罗王身前。却见先前还威风凛凛的阿修罗王,此刻一脸惊诧,盯着暴戾凶煞的暴猿,与坐在暴猿头顶,入静念禅,看去神圣清净的行者,却忍不住的一声惊呼:“善恶身!”“善恶身,你竟然会修成这传说之中的的善恶身!”那暴猿哪里理会阿修罗王说的什么,口中发出巨吼,挥动如椽金光棒,往他当头击下。 阿修罗见此,惊醒过来,也是一声大吼,身体之上肌肉块垒起伏,体型快速暴涨,片刻之间,已经化作了一个十八丈高低,半人半兽,下身为六首猞猁,上身为三首人身巨魔的怪物。阿修罗瞬间显出修罗魔身,六只猞猁首,与三尊魔兽都是齐声一声大吼,各自喷出红黄蓝绿各色烟雾,将大大殿笼罩了起来。“行者,你这善念恶念合体造就的善恶身,纵然厉害,又怎比我阿修罗魔功,大自在天法身厉害。 第274章 红云出关真假悟空 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时。”阿修罗喷出各色烟雾,早已将大殿笼罩的凄凄惨惨切切,这时,他那六只手臂,分别持金刚环、伽罗剑、摩羯弓、金刚杵、罗汉锤、修罗枪纷纷往行者善恶身击打而来。便犹如魔域中的巨魔,恐怖异常。那暴猿乃是悟空恶念所化,如何有恐怖胆怯情绪?更不会畏惧眼前阿修罗那丑陋无比的大自在天法身,当即手中棒子闪烁挥动,挡住阿修罗连番进攻,又是一声咆哮,身体上金光、黑光、血光、紫光大放,他头顶那入静念禅的行者,竟然缓缓站起,身上金色光华大放,体表形成一道黄金光甲。 这时那金箍棒一闪金光,又到了行者手中,这时行者陡然睁眼,一声大笑:“阿修罗,你能听过善恶身,也算不堕你洪荒强者,阿修罗之王的威名,只是你却又如何知道,我这善恶之身的玄妙?”行者一声大笑,手在胸前一竖,身上闪出金光,那金光都化作一个个行者。那些行者一闪而出,便各自施展不同绝招,手持金箍棒,铺天盖地,往阿修罗王的大自在法身击打而去。 阴暗凄惨的大殿上,只看得见行者站在暴猿头顶不动,身上无数金光闪出,往阿修罗王冲击。在那阿修罗王眼里,却有无数行者,手持金箍棒,铺天盖地,向他击打而来。阿修罗王先前还以为是什么身外化身,或是分身幻影的把戏,等每一个行者击打到他的兵器上,他却是神念震颤,体内煞气,灵力不受控制,竟然纷纷鼓噪窜动起来。他才心神大惊,醒悟过来。 原来这善恶身的妙处,便是直接攻击本体善恶二力,使其不能融合贯通,施展而出。阿修罗王一念及此,大惊之下,不由自主往后退去,可是身形却哪里还受他控制,体内善恶二力暴躁鼓动,已然打散他的本体控制之力,他的身体早就失去了控制。“啊,猴头,你竟然存心灭杀本王,老祖不会放过你的!”阿修罗此刻才认识到了行者的用意,是让他体内善恶而立互相争斗,让他自己爆体而亡!顿时忍不住痛呼了出来。 “阿修罗,历历罪业,皆源善恶,你今日成由善恶,败由善恶,也算是来去不空,本尊这便超度了你。”站在暴猿头顶行者,说这话时,却是无比端庄神圣,恍如一尊大佛一般。“大人,救我。”阿修罗听的行者这话,三只魔首面上一阵惊惧,当即齐齐拧头往殿后呼唤起来。殿后静室中,那位黑衣肃面僧人眉眼陡然睁开,双眉簇起,不禁摇头一声感慨:“太弱了。 太弱了。阿修罗自称巫妖二族之下,最强之族,王者阿修罗竟然如此之弱。”就在那黑衣僧人感叹之时,大殿之上,阿修罗往体内善恶二立左冲右突,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各处玄关,阿修罗已经忍不住仰天痛呼,连情绪都不能控制了。便在这时,就见那暴戾的巨猿与巨猿头顶的行者,一起双手合什,道:“合。”合。一声轻响,阿修罗体内各处筋脉,霹雳啪啦爆响起来,竟然是善恶二力陡然合力,互相冲撞,已经在阿修罗体内爆炸起来。 合,合,合……那声合字,在大殿中不断回荡,随着那声音渐渐淡去,阿修罗体内依然爆炸的一团糊涂,等到那声音渐趋消失时,只听砰的一声炸响,一阵血雾肉雨扬洒,威名赫赫的阿修罗竟然爆炸成了一团血雾!这时就见那导致阿修罗王爆体,呈白黑二色的善恶之力,窜出阿修罗体内,还未及冲出殿中,行者与那暴猿各自张口一吸,便如长鲸吸水,已然将那善恶二力,纷纷吸入了腹内。 吸了阿修罗的善恶二力,那暴猿身上肌肉一阵突起,更显几分凶煞。它头顶的行者,却是截然相反,体表金光更加耀眼,显得愈加凛然圣洁了。“好一个善恶身,好一个善恶度灭大法!”一声轻轻的赞叹,突然从殿后传了出来,这时那名黑衣僧人,缓缓出现在了大殿。行者睁眼去看,这人身上气息十分熟悉,竟然就是刚才在殿上那帝释天。只是这厮,为何刚才不出手救下阿修罗?行者心中一阵惊异,看着来人,也不收了善恶身,当即站在暴猿头顶,淡然道:“还我师父,师弟,不然下一个便是你。” “好大的口气!”那黑衣僧人听的行者这话,眉宇一簇,双目射出两道森然冷光,看着行者不屑至极。“昔日,鸿蒙未判,混沌未剖,红云尚未化形,本尊已然成形,及至开天之后,本尊也不惧他红云,你不过一颗补天五彩石,积累几千年天地缘法,能灭杀阿修罗,得了他的元力,已是造化,竟不自知,敢对本尊说出这种话!”那声音从黑衣僧口中淡淡飘出,却似近似远,似高似低,让行者感觉似乎如宇宙深处飘来的一般。 行者顿时心神不禁一震,盯着黑衣人,一阵疑惑。要说他的法力,唬住三界六道那些明面上的高人大圣,丝毫不用怀疑。可要说碰到昔年开天之后,洪荒之前的高人们,他怕真是只能凭运气说话了。纵然如今他斩去善恶二念,炼成善恶身,见到这些人,他仍显得底气不足。听面前黑衣僧那出口闭口,鸿蒙、混沌、开天、洪荒,转口就揭示出他的本源来历。 第275章 红云出关一棒打出两位准圣 他纵然自命不凡,傲骨绝世,也难免心神颤动。毕竟他老师红云圣人,当年手持灭世大盘,在宇宙星空,独斗元始、老君,动辄毁掉无数星域,灭杀天地的行径,他一想起来,也是脊梁骨发寒,听的敢说比他老师出世早的人,他如何还嚣张的起来?只是尽管如此,行者却也不能口上上示弱,当下冷笑道:“纵然是你家佛祖,接引圣人,在家师面前也不敢说这等大话,你是哪里来的妖怪,竟然敢冒充帝释天,在本尊面前充大,先吃一棍,再见分晓!”行者手中金箍棒,当下金光一闪,已经到了暴猿手中,那暴猿晃一晃,将金箍棒又变做水桶粗细,悍然往黑衣僧挥打而去!不知黑衣僧来历为何,接引那神秘大弟子是谁,请看下章,无天老祖。 “善恶身,法善恶!对本尊却是无效!”黑衣僧站在哪里人,任凭暴猿如椽的金箍棒往身上砸来,却是丝毫不动。眼看那金箍棒似乎挨着黑衣僧身体,却是陡然停住,怎么都砸不下去了。“嗯?这是为何?”行者和暴猿眼神都露出一丝惊异,这黑衣僧并未施展什么法术抵挡,竟然就这么挡住了万钧一击!“你到底是谁?”行者已然有些慌乱,他不敢想象,三界之中,能如此轻易接下他一棒之人,会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本尊洪荒之时,号称无天老祖,如今则称无天如来,你这猴头若是识相,还是快快回火云洞去请你家师尊吧,不然本尊可不会介意杀了你这晚辈。”那黑衣僧报出来历,便是一声冷笑。行者还想驳斥,却见那无天老祖大手一张,如同一朵黑云向他裹来,行者急忙后退,那里躲的过去,霎时已被黑云裹住暴猿,他也被狠狠甩了出去:“本尊便先收下你这暴猿恶身,与金箍棒,留你去报信吧。” 无天老祖轻松抓走暴猿,便不再理会行者,转身缓缓往大殿后走去了。行者握拳一阵愤怒,却是不得不忍住,上前拼杀的想法。瞬间便将他那力大无穷的暴猿恶身擒拿而去,这非有圣人法力,如何能够做到?他如今虽然已经有准圣法力,但与真正的混元圣人相斗,却还是不堪一击,纵然上去拼杀,又会有什么结果。行者心中一阵计量,当下出了大殿,在须弥山上找了个静谧场所,暗暗施展术法,传言给他的悟空本体,向其求助起来。 却说悟空道人,斩出善身行者后,吩咐行者西天取经,他则与六耳道人回到了火云岛中。火云岛中,悟空道人手持绝仙剑,正在岛上一处山谷中,修炼老师红云所传的盘古剑法。这套剑法是红云在混沌时,得自盘古,如今传授给了悟空。便只见绝仙剑舞动处,紫色电光游移翻滚,空间动荡,无数裂缝黑洞出现空中,悟空道人犹如身在宇宙,剑之所到,空间分裂,天地破碎。 忽然,悟空道人面容一肃,陡然收了手中长剑,往火云岛中火云宫走去,原来他已经收到行者善身,神识传音。火云宫静室中,悟空跪在蒲团上,恭敬说道:“老师,弟子那善身,在第七难出了岔子,竟然被一个叫无天老祖,亦或是无天如来的人阻拦住了。”红云并未说话,静静掐指细算,良久后,才长吁一口气道:“无天老祖,无天如来,这法号为师也曾听过。 原以为不过是传说,如今却竟然真有其事。”红云脸上也是露出了疑惑之所,只是方才掐指细算,所得却是不多。他也不禁迷惑起来,这天地间,除了鸿钧老祖和几位圣人他不能运算,还有何人,他竟然也不能运算?“老师,这无天到底是什么来路,怎得似乎有不弱圣人的法力。不是说这第七难由准提圣人设关么?难道这人是准提圣人门下,或者他的同道之类?”悟空见红云犹豫,猜测说道。 红云淡淡摇头起来:“这人的来历,为师以前只听老祖讲过,说是混沌初破,万灵俱无时,老祖与洪荒之中修炼造化玉牒时,有一高人,也正在修炼奇宝。老祖神识相问,那人便自称无天老祖。后来,等老祖修炼好造化玉牒出关时,洪荒之中已经有了无数生灵。其中便有为师,与其他六位圣人,即巫妖二族一些大圣等。老祖细细查访洪荒,却再也无法找到那无天老祖。 后来巧合之下,从接引、准提两人身上,发觉二人气息,与那无天老祖若有相似,老祖便询问二人,这二人遮遮掩掩,只说并无此人。后来接引门下出了一名惊才绝艳的大弟子,法号也叫无天,老祖那时已经身合天道,哪里会理会这些事情,也便未作理会,到后来这无天又没了踪影,为师自然也未曾放在心上。如今看来,这其中似乎有些诡异,这无天老祖也罢,无天如来也好,有如此高深法力,却数十万年毫无音信,此时又乍然出现,自然不太正常。” “老师,那如何处置,弟子本体纵然前往,也不是那无天对手。”悟空跪伏在地,诚挚道。“纵然如此,为师却不能出手。不过为师已经有了法子,如今你便去殿前,击打召神钟,唤你六耳师兄、通臂师兄,及赤火师兄前来,为师这就说给你们对付那无天的法子。”悟空听的红云吩咐,立即起身走出静室,径直来到殿外,击打那尊一人多高的青铜古钟。 嗡嗡嗡,三声钟响,不过半个时辰,三道华光分别在火云岛上方亮起,转眼之间,三个灵猴已经出现在了悟空身旁。六耳、通臂、赤火三人刚刚互相对视几眼,六耳便抢先问道:“悟空,师父又何事相召?”“三位师兄进去再说,老师师只让我召唤你们。”悟空让开道路,说道。“好吧,还是先见老师再说。”通臂当下对六耳做了个请。当下六耳带头,混世四猴便鱼贯而入,进了静室拜见红云。 第276章 第七难接引的神秘大弟子 “悟空、通臂、赤火、六耳。今日为师召齐你们混世四猴,有件大事吩咐你四人去做。”红云看着座下四位爱徒,淡然说道。“但请老师吩咐。”四猴立即齐声回道。“好,吩咐你们之前,为师先给你四人说说,你等混世四猴的来历。为何这世间有不如三界六道,十类五物的混世四猴?”四猴一听红云这话,顿时一脸肃色,挺直身躯,聚神听红云分说。 “但凡天地灵物,具有来历。盘古大神剖开混沌,天地初开,天地之间经历无数年孕育,鸿蒙中许多灵物,得天地造化,时间酝酿,化作了洪荒无数异类。如巫族十二祖巫,他们便是盘古大神殒身之后,血肉精血聚集天地十二法则成体化形;如妖族太一、帝俊他们则以周天星辰之首,太阳星玄奥及周天星辰运行法则,聚形化体。总得说来,这天地间造化之物,总有来历,并非由虚无中诞生,自虚无中开始。 便说老师我,鸿蒙紫气聚形,终成一片如火红云,经历混沌、开天之事,经由天地无数年修炼,才有今日。其他诸如老君、元始、通天,为盘古大神元神分化,分别聚集太清、玉清、上清三气,修炼无数年而成,又如接引、准提,分别为开天之前,混沌中一株曼陀罗花,与一株菩提树成形,还有冥河老祖是从血海胎盘所化,等等等等,为师便不再一一列举。 为师说这些便是告诉你等,天地造化,最是玄妙,各位圣人高人,总有来历,之所以有今日地位,是天数使然,天命所在,更是其经历无数岁月,辛苦修炼而来。而你们四人的来历,自然也有出处,但却并非你们知道的那般简单。混世四猴,其实并非四猴,而是一猴!”红云一番长篇大论,终于说出了他想要说明的事情。四猴听的红云这话,彼此对视一眼,都露出惊讶神色,却也没有发问,只注视着红云,听他继续分说。 “洪荒之初,巫妖为天地之主,妖族之中有一大圣,号称混世老猿。这混世老猿,生性孤僻,从不理会妖族之事,更不再乎妖族身份,游历巫妖之外,从不对巫妖大战过问,只一心游历洪荒,观察天地万物造化之妙,研究修行之法。最终这混世老猿在东海之滨,悟出大道,研究出了一种奇特分神大法,称作四灵分身法。所谓四灵分身,为师经过仔细研究,如今已经明白。 便是将灵魂一分为四,让四分神识,修炼各自最为适合的功法,然后培育四道神识,让其逐渐成长,然后便如花开两分,瓜熟蒂落一般,将一人分作四人,然后再融合四人修为、心性返虚合道,由此得证大道。”如今想来,为师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混世老猿心思巧妙。这样一来,便与老祖传下的玄门功法,斩三尸成道,有异曲同工之处,可以说,是老祖玄门功法外,另一个奇妙的证道法门了。 只可惜的是,当日这混世老猿神识四分之时,巫妖大战导致天地崩坏,天地大劫降临,这混世老猿因神识四分,法力大损,不能自保,殒身在天地大劫中了。”红云说到此处,见面前四猴都是一脸紧张神情,明显是想继续听日后怎么才有的他们,便再次道:“这混世老猿临死关头,无比惋惜。便以大决断,施展全部法力,将四道神识分身与本体肉身,熔炼一起,炼成了一种不是活物,亦不是死物,不同于天地各物,似乎某种天地法则,却又不是的存在。 于是此后经历无数年岁月,这物体随着三界分立,六道成形,散成四分,并融入到了天地之中。再过许多年,经历无数缘法机遇,便有了你四人。”“老师,这便是我混世四猴,不入三界六道,十类五物的原因?”四猴听的红云这话,都忍不住出声问道。“对,便是如此,为师先后收你四人为徒,起初也未觉察到你四人有何联系,但随着时日增加,越发觉的有些事情太过巧合,你们四人有许多相似之处,却又各不相同,于是为师便动了研究之心,这一研究,断断续续,便是千年之久,本来想等悟空经历西游之事,法力道行大增后,再找你四人说此事,如今悟空西游遇到麻烦,却不得不提前告诉你四人了。” “你四人虽然各自独立,其实却都是混世老猿一道神识成道,虽然与他当日神识四分修道的功法差距很大。但说道根本,如果合体聚形的话,也可以各自融合其他三人修道体悟经历等,这样你四人,心性、修为不用多久,必然会有大大提升。更是极有可能,合体聚形后,达成混世老猿,证道混元的梦想。”红云盯着四人,认真说道。四猴一听红云这话,互相对视几眼,看着红云却都是一脸欣喜。 他们四人虽然法力修为都不低,悟空与六耳更是斩去二尸,有准圣的实力,但若是说到各自与圣人相比,那还是天壤之别,就是他们四人合力斗一圣人,这区别不过是多了三个蝼蚁,啃噬一头巨像而已,其作用几乎可以忽略。若是真如红云所说,四人合体聚形,有可能达到他们那前身证道混元的修为和境界,那简直是飞来横福,不可想象。试想,他们四人陡然有了圣人心境体验,纵然没有圣人修为,那对日后各自证道,该有多大益处?更何况四人合力,便很可能有圣人法力,或是更高,那又如何想象。 第277章 第七难阿修罗 红云见四位弟子面露欣喜,却也十分了解四人心境,当下淡淡道:“你们四人莫要先忙着欣喜。虽说你四人已经达到那混世老猿当年设想的神识四分的要求,但毕毕竟从未合体聚形过,老师我经过这些年推敲演示,虽然有十足把握,助你四人成功,但你四人还是先听听我的讲解,演练演练,再去会那无天为好。”“请老师传授大法。”四猴听的红云提醒,顿时激动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为师这便传你四人那大法。”红云见四位弟子那般欣喜,摇头大笑一声,眉心四道神光分出,射入了四猴眉心。小须弥山上,四道神光一闪,混世四猴已经落到了山腰处。正在山腰僻静处,打坐休息的行者一见此景,知道是悟空带领帮手来了,赶紧上前去迎。行者是悟空的善念化身,两个人可以通过神念沟通,早已知道为何是悟空四人前来,见了四人,只拱手见礼,也不再多问,便化作一道神光,与悟空合体一处了。 “三位师兄,便是眼前这座庙宇。”悟空一指眼前庙宇,当前先跨一步,沿着石阶进了庙宇,与其他三猴进了庙宇大殿。“无天,俺老孙已经请来帮手,你还不快快出来。”悟空站在大殿之上,对着殿后便是一声大喝。话声未落,脚步声响起,无天依旧是那身黑衣僧袍,从殿后转了出来。无天目光所到,见是混世四猴,平静的面上,不禁闪过一道恼怒之色。 “无天,我家老师说了,凭你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既然受接引所制,便是与我火云岛为敌,是以派我们师兄弟四人前来降你。”行者上前一指无天,冷笑一声。“尔等找死!”无天听的悟空这话,顿时无法压制怒气,大袖一挥,一道猛烈至极的黑光便向四人灌了过来。“便凭你!”悟空听的无天这暴戾的话,一声冷笑,从袖口逃出一个小铃铛,在手中摇上几摇,只听一声叮铃铃的清脆铃音响起。 殿内陡然黄光一放,那不过一寸大小的铃铛,赫然已经化作了一口水缸粗细的橙黄铜钟。“混沌钟!”无天一见悟空手中,散发出无匹橙黄祥光的混沌钟,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旋即又大笑起来:“本尊正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红云到是识相,竟然便让你们送来了混沌钟。”悟空见无天先是一惧,转眼又得意大笑起来,知道他虽然忌惮混沌钟,却是毫不将他四人放在心中,立即也是一声嗤笑:“无天,既然敢用混沌钟,便有不让你夺去的本事,你却是头脑简单,想的太容易了。” 六耳、通臂、赤火三个一听悟空这话,忍不住都大笑起来。这时却见悟空将手中混沌钟往空中一抛,那钟滴溜溜便悬在四人头顶,洒下一圈圈黄光,罩住四人,已经将无天方才那股猛烈黑光挡在了外面。“你四人纵然都有准圣实力,又各持厉害法宝,在本尊不弱圣人实力手下,也与四个大点的蝼蚁毫无分别,红云竟不自知,派你等前来,简直找死。” 无天冷嗤一声,转而又道:“既然红云不给本尊面子,本尊便将你几个擒下,再上火云岛找他,看他还敢不敢小觑本尊。”无天此话说罢,左手伸入怀中一摸,便见一个巴掌大的锦囊出现在手上,无天二话不说,一甩锦囊。那锦囊陡然长到一人大小,无天这才将锦囊往空中一抛,旋即口中急急念动咒语,一指悟空四人道:“先让你等见本尊乾坤袋的威力。” 悟空四人正仔细防备无天,见他如此说,更加小心谨慎注视着空中那条如布匹摆动的乾坤袋来。果然一眨眼,那乾坤袋在空中陡然膨胀起来,然后里面挂出滚滚烈风,往四人席卷而来。那风不知来处,只觉吹动出万物翻滚,不能自如。悟空四人赶紧催动头顶混沌钟抵抗,怎奈那布袋所吹之风无形,轰轰撞上混沌钟,那布袋却丝毫不受损害。无天一见混沌钟挡住乾坤袋中放出的烈风,当下两手急急掐动咒印,同时一声冷喝,道声:“收。” 就见那锦囊布袋中,再不刮出烈风,顿时一股巨大吸力自那布袋中传了出来,立即在殿上形成一个气旋,吞噬吸引起四人来。四人被这陡然一变,弄的一惊,赶紧防备,却见那口袋陡然一长,那口袋长的如同大殿一般大小,霎时便将四人连同混沌钟收入了其中。“四只猴头,你们便在本尊乾坤袋中呆着,等本尊会了你家老师,再与你们算总账。” 无天一声淡笑,一展手,乾坤袋不断缩小,转眼便化作巴掌大小,被他依旧收入了怀中。无天收了乾坤袋,刚往殿外快出两步,却感觉胸口乾坤袋有些异动,赶紧伸手入怀,摸出乾坤袋一看。却见那袋口扎的结实的乾坤袋,不断膨胀变大,收缩变小,显然是悟空四人正在袋中全力挣扎。“你四人便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乾坤袋虽然不是什么镇运神器,却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空间法宝,其中藏芥子须弥之妙,袋中虽小,却如一界之大,你等几人想要挣脱,除非有圣人法力,否则便是自讨无趣。” 无天正自得意说着,却见那乾坤袋此次一直膨胀起来,不再收缩。无天面上立即一阵尴尬,旋即左手不断在空中画出符咒,打在乾坤袋上,希望阻拦下乾坤袋膨胀。乾坤袋虽然藏有芥子须弥之妙,能够变化大小,但若是本人用法力,强行冲撞,长到一定大小,少不得爆炸开了,变成一件废物。这乾坤袋可是他少有的几件法宝,无天如何肯看着它这样,便被悟空等毁掉。 第278章 第七难善恶身,黑衣僧 当下一边不不断掐动法咒,一边将法力全部灌注上乾坤袋,希望制止住那乾坤袋继续膨胀变大。只是无天如何努力,却是收效甚微,那乾坤袋膨胀速度却是更加快速起来,几个呼吸之间,已经由巴掌大小,长到一人大小,再过不了多时,已经膨胀的塞满了大殿。无天一见此景,知道不好,赶紧念咒去收乾坤袋,免得一件先天法宝,就这样毁了。 可是此刻乾坤袋那里受他控制,只听嘭的一声炸响,那乾坤袋已经化作片片碎片,往四处激射开去,大殿殿顶,也在这爆炸声中,被掀起冲开,殿顶上的天空,立即豪无遮拦的出现在了无天头顶。还不及无天心痛灵宝被毁,这时却只听四声威猛无铸的吼声在殿内响起。无天抬眼一眼。一尊足足十八丈高低的怪异暴猿站在他的面前。只见这暴猿四首八臂,那四首连成一体,只分出四个不同的面貌,却正是悟空、六耳、通臂、赤火,混世四猴的模样。 这混世四猴化作的暴猿,八只手臂,还持着四件法宝。无天一看到这四件灵宝,忍不住却是一阵心惊。那四件法宝不是别个,却正是混沌钟、盘古剑、乾坤鼎、业火红莲旗。无天如何不惊,这混沌钟是那镇运灵宝不说,那盘古剑、乾坤鼎、业火红莲旗可都是红云的成名法宝,早因红云证道混元,这些年无人能敌,少有现世了,如今竟然为了他,全部赐给几个弟子了。 “哈哈哈哈。”无天如此一想,旋即放声大笑起来:“本尊还以为红云小觑于我,想来他是受身份拘束,不能亲自出山,便只好凭着灵宝,为你四人消灾了。”“哈哈哈哈,也好,也好。你四人若是乖乖将这四件灵宝拱手相让,本尊便不再管阻拦西天取经之事,快快拿来。”无天一阵大笑,却是依旧不将混世四猴合体的混世法身放在眼中,毫不避讳的索要起法宝来。 “无天匹夫,不自量力。竟然如此猜度我家老师,这便让你知道我家老师的真正用意。”四首摇动,八目运转,悟空、六耳四人嘴巴同时一开,齐齐一声大吼,那八只手臂顿时各自,施展起那四件毁天灭地的灵宝来。“这?似乎有些不对。”无天听的这声怒吼,再一看四件灵宝上浮动起比先前不知强了多少倍的灵力,顿时感觉有些不妙。方才那悟空施展混沌钟时,不过连那灵宝万分之一法力都施展不出,如今看那钟身上的滚滚法力,却似乎已经完全可以任意施展那混沌钟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无天一念及此,忍不住心中一阵惊惧,难道这四猴合体,果真大有玄妙,可以让四位猴头达到圣人般的法力?无天如此一想,顿时小心起来,虽然他自称有不弱圣人的法力,但真正碰到混元圣人,却是难说,毕竟他的法宝太少,那些混元圣人都是有诸多法力强大的灵宝。若是这混世四猴合体的怪猴,有圣人法力,还有这四大灵宝助力,恐怕眼前是场恶斗,还多半占不到便宜。 无天心念电闪,心中有些忐忑,转眼扫过眼前混世四猴合体的的暴猿,眼中却闪过了一抹狠色。不能就这样放弃,如今眼前这般好的机会,若是能夺了这四件灵宝,或者其中一两件,找个隐秘之处,炼化灵宝,增强法力,到时便可以找准提、接引拿回本源魂石,恢复以前的法力。若是法力恢复,这个三界六道中,除了那高高在上的鸿钧,又有何人还是他的对手?无天如此一想,眼中狠厉之光更加浓郁,当下毫不犹豫,双手合在胸前,念咒起来,这时他身上黑袍无风自动,猎猎摆动。 若是不想就这样永远受准提、接引控制,便只能今日冒这一险了。纵然是毁去一半法力,只要能夺到一两件灵宝,一切总有机会!无天心念笃定,再不犹豫,运转法力,准备施展神童,与眼前怪异的暴猿决一高下。小须弥山顶。风云动荡,天地俱寂。陡然,一声直冲苍穹的嗷啸,响彻山巅,一只十丈高低的四首八臂巨猿,双臂邀天,仰天呼啸。 混沌钟、盘古剑、业火红莲旗、乾坤鼎,四件奇宝,随着巨猿抡开的八条臂膀,各自涌动出一股澎湃的毁天灭地之力。“尔等小贼,空有灵宝,岂能对本尊奈何!”无天老祖见那四件他梦寐以求的灵宝,放出毁天灭地的威力,一声笑叱,浑身乌光愈加强盛,随之他的整个身体,图同融入水中的墨水,渐渐在天空弥漫散开,不过片刻已经染黑了整个天穹。 这时无天的身体、脸及其四肢都已经消失,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话成了一朵无边庞大的云朵状雾瘴,充塞满了整个天空。“悟空,难道这便是那厮的本体!”巨猿四面相中,那尊六耳面相,大口开合,便是一声惊呼。“想必是了!三位师兄,切莫管他耍什么花招,我等只需用灵宝将他毁去便是!”到了此时,哪里还容分辨对手到底是何物,是何来历,只要打败对方,将他活活捉住,不就知道他的来历呢?混世四猴都存了如此心思,顿时便见悟空手中混沌钟,陡然飞起在空中,在那无边黑云中撒下一波波祥瑞黄光,冲击起那黑云。 同时混沌钟滴溜溜旋转不停,更是不断放出“嗡嗡”的钟声,不断轰击着无天。“这混沌钟果然不凡,竟然有这两种妙处!”变出本体无天黑云的五天,承受着混沌钟祥瑞黄光,与镇魂声波的攻击,顿感气血翻腾,身体剧痛,尤其是祥瑞黄光冲来,涌入黑云本体,便如同是一道道酸雨击打上铁皮,发出滋滋声响,显然是被那祥瑞黑光净化了。 第279章 第七难无天老祖,混世四猴 “悟空,这厮竟然承受住了沌钟攻击!”巨猿面相上那通臂猿猴面上一阵惊讶。混沌钟乃镇运灵宝,能够定混沌,清宇宙,停止时间,那可绝对是圣人都只有招架之力的法宝,竟然被这厮承受住了!“师弟,试这能够焚烧天地业力的业火红莲旗!”六耳听到通臂这声惊奇,立即出声吩咐。通臂听的吩咐,立即将那双能够撬动日月的常常臂膀增长几分,便挥舞起变作九丈高低,巨幡模样的业火红莲旗,对着面前的无边乌云,抡动膀子,鼓动旗面,施法起来,同时更是一声森森冷笑:“无天,纵然你能承受混沌钟的攻击,却难逃业火红莲旗惩罚。 这业火红莲旗,放出滚滚业火,便焚烧净化的是你这种业障缠身的大魔头,受死吧,无天!”一语未了,业火红莲旗,旗面上那株红莲花蕊中,翻滚出如水烈火,凶煞滚滚往无天本体无天黑云涌去。无天听的通臂这话,再看着那凶煞狠厉,滚滚洪流般,朝他涌来的红红业火,听着那呼呼砰砰的烈火翻滚之声,身体一阵发抖,却是忍痛催动全身法力,将黑云本体鼓荡起来,化被动为主动,去冲击那洪流般的业火。 啊!!!!!!火红的业火洪流,一冲入黑云之中,无天便是一阵痛彻心扉,响彻天地的嚎叫,那火红的业火洪流更似冲入了河水的滚滚岩浆,到处弥漫蒸腾起腥臭的白色雾气。却正是无天的本体黑云被那火红的业火吞噬蒸发着。只是尽管无天无比痛楚,难以忍受的呼喊了出来。可是与吞噬着无天本体的滚滚业火相比,如同天穹一般的黑云本体,就如同大海承受一道涓涓细流一般。 虽然痛苦,却并伤不到无天的根本。果然随着一阵嚎叫后,无天便似乎习惯了业火焚烤本体的痛苦,收住嚎叫,对着巨猿一声哈哈大笑:“混世四猴,如今四件法宝已经用了两件,却又能拿本尊如何!本尊无天黑云本体,岂是你们可以破的,哈哈哈哈。”这无天一声大笑,混世四猴看着眼前这一幕,却也皱眉发愁,不像方才那般信心满满了。 “师兄,这厮却不发动攻势,只一味承受我等攻击,必然有所图谋。我四人还需小心。不能莽撞攻击,还是先看出他的弱点再说。”“悟空师弟说的对。”六耳冷静下来,将手中的盘古剑握在手中,举着化作十多丈的巨剑,仔细观察着承受混沌钟、业火红莲旗攻击的的漫天乌云。“赤火师兄,这厮以柔克刚,用他这无比广大的身体抗衡灵宝,不如你用乾坤鼎试试,看能否将他收入鼎中,先行封印压再说。” 几个呼吸后,悟空忍不住出声说道。“既然如此,赤火师弟你便试试。最不济也是一时半刻无法将他收入鼎中,只要能够让我找到他的弱点,这盘古剑只需一下,便足以解决了这魔头的狗命!”六耳听的悟空这话,也赞同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试试。”赤尻马猴再不犹豫,当下将还在空中旋转不停,撒放出无匹青光的乾坤鼎施施展起来。只见赤尻马猴双臂不断掐动法印,那乾坤鼎鼎盖逐渐飞离空中,随着赤尻马猴双手掐印不断增快,那乾坤鼎在空中旋转更加迅速,同时体型也是更加迅速长大起来。 旋转一圈便长大九倍,如此这般,不管四五个呼吸,乾坤鼎已然旋转了九千九百圈,长大到了方圆九千丈亿大小。这时就听的赤尻马猴仰天一声长吟:“乾坤鼎出,定鼎乾坤!”随着这一声咒语,那乾坤鼎陡然在空中翻转过来,鼎口朝下,放出一股无匹青光,发出一股巨大吸力,便吞噬吸收起那无天老祖那无边的无天黑云本体。乾坤鼎,果然是乾坤鼎!无天老祖弥漫充斥天空的黑云本体,被乾坤鼎长鲸吸水般快速吸入鼎中,他的心一下子跌倒冰点之下,顿时感到一阵恐惧。 只能放弃了,能收到混沌钟、业火红莲旗,足够我暂时抵抗准提、接引了。无天心中一阵决断,当下再不犹豫,无边身体一震鼓荡,陡然分成两份,一部分应付住乾坤鼎的吞噬之力,剩下大部分则鼓动膨胀,霎时裹住混沌钟、业火红莲旗,切断了悟空、通臂控制,浑身一边缩小,一边如同流星般往无边南海冲去了。“尔等小辈,今日本尊谢过你们,来日再与你们计较其他因果!”还未等悟空等做出反应,那无天老祖已然消失在了天边,空中只传来了他这句嚣张的话语。 “啊!”四猴一阵惊慌,反应过来时,却是忍不住一阵尴尬,四人合体,拥有圣人般的法力,还拥有四件顶尖灵宝,竟然被那无天老祖就这样逃走了。“悟空,莫要着急。老师早已提醒过我们,纵然败了,也莫要追赶,想必他老人家早料到会有这一步,或者更有什么计算在内,我等还是不要莽撞,你先去那山上救了三藏等人,西去取经,早早了结了佛道合流这件功果再说。” 六耳说话间,巨猿身体上黄、黑、白、赤四道华光一闪,十多丈的巨猿已经又恢复成了混世四猴各自身体。“也只能如此了,也不知这无天老祖到底什么来历,那黑云本体,竟然似乎比混沌元气还要恐怖,竟然可以抵抗混沌钟、业火红莲旗,两件镇运灵宝。”悟空说话间,一拍头顶,那行者善身,已经从他身体中分化出来,自行往须弥山去解救三藏等人了。 第280章 第七难斗 “老师既然料定我等会败,难道也不在乎混沌钟、业火红莲旗这两件灵宝么?”通臂眼看着无天消失之处,十分愤懑。“通臂师兄说的是,还记得翠云山混沌钟出出世时,四教大战时的情形么?若是让这两件灵宝落入三界六道,又不知将掀起什么血雨腥风。”赤火收了乾坤鼎,看着里面那图浑浊的黑云,对其余三人便是一声长叹。“哎,先前来时,师父不是说过,他身合天道,那场大劫避无可避,怕这不过是老人家的埋下的因子,我们还是回去,听他老人家如何说。” 六耳挥手阻挡住其他三猴说话,当先起身往火云岛飞去,其他三猴只好紧紧跟上。南海上空,准提站在碧波无边的海上空,盯着那点如同流光般,往南海冲来的黑点,对身旁正沉眉静思的接引道:“师兄,果然不出你我所料,无天这厮不过是首鼠两端,想趁这次机会,壮大他自己。”接引听的远处那猎猎风啸,抬眼看一下那道快速投来的黑点道:“师弟,你真要夺他那灵宝?”“嗯?师兄此话怎讲?”准提未料到接引突然有此一问。 “师弟莫非忘了元始与老君昔日之辱?”接引见准提未听明白,再次出声提醒道。“师兄到底要说什么?”准提还是未拿捏住接引话中意思。“师弟,师兄不过是再提醒你。你我夺了无天抢来的法宝,到时红云若是以此为借口,行挑衅杀伐之事,怕是你我难以对抗,弄不好,又成了下一对笑柄。”“嗯?”准提听的接引这话,转瞬明白过来,不由的想起被红云欺辱两次,以及上次红云手持灭世大盘,追打元始、老君,一直追到紫霄宫,幸亏老祖出来阻拦,才免了那两人罪过的事情,顿时脸上一阵紫,一阵白,如同开了染浆铺,五颜六色,难以形容。 “照师兄这般说,你我还不能动无天这厮,只能等他来日手持两件灵宝,来找你我复仇呢?”准提虽然一提起红云便一腔怒火,但一想到接引话中之意,是就此放过无天,却是更加愤怒起来。“师弟,这天地之间,老祖身合天道,不管大事,让那红云手持灭世大盘,主持天道周转,如此下去,你我和其他几位圣人何时才能享那平等滋味。如今这红云要身合天道,必然有场天地大劫。 倒是你倒说说,就算你我几人撑过这场大劫,让他身合天道,他惹能像老祖一般,太上忘情还好。若是想法,不能太上忘情,依然如旧,那时我等圣人岂不是都成了他掌中玩物?苦难没有尽头呢?”“照师兄的意思,你我只能放弃此次机会,让无天得了便宜!”准提听明白接引意思,竟然是一声咆哮:“师兄莫非忘了,开天之初,你我如何被无天这厮玩弄的?若是让他恢复本源法力,炼化两件灵宝,你倒是说说,他是先收拾我们,还是先收拾红云。 如此相比,反倒是被红云玩弄股掌之间,不算什么!他却不会讲你我炼做两件灵宝使唤!”“师弟,何必又提当年痛楚。”接引听的准提后面那句,从不怒形于色的人,竟然面皮一阵发红,恼怒至极,显然也是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伤痛。只是呼吸之间,接引却已经恢复平静,看着那“嘭”的一声投入南海的黑点,拍拍准提肩膀道:“师弟能忍下这遭,师兄为师弟高兴。 这心结总会化解,我等如今已经不是昔日两件灵物,难道还会任无天那厮玩弄?如今等即便无天恢复当初法力,想必还不如红云。纵然万一红云不如他,败了也是红云命该如此。到时红云殒身,必然震动老祖,老祖出面,他无天如何能逃掉?总之一句,你我却不会傻傻站在此处,做那首当其冲之人。”“呼……”准提听的接引这话,长长呼出一口气,平息下满腔怒火,这才道:“师兄一石二鸟之计虽妙,师弟还是觉着憋气。 如今却也只能如此,那便如师兄所说,你我这便联袂拜访红云,告诉他无天的来历。以红云的个性,想必决然不会退却不管。总体说来,我们必定是同类,无天那厮,却是不知底细,不知来处,这天地三界六道,却是不能让他日后控制。”“师弟所说甚是,你我这便上火云岛去拜访红云。”接引一声响应,二人再不说话,化道流光往火云岛而去。 却说无天老祖夺了混沌钟、业火红莲旗逃遁之后,混世四猴回了火云岛,行者自去山上救了三藏等人,师徒几个一路下了小须弥山,突见一条笔直大陆,直通西方。几人毫不犹豫,沿路往前走了两日。便见路旁景色不同起来,不时见那些琪花、瑶草、古柏、苍松,长在两侧,所过之地,家家向善,户户斋僧。更是常常碰到修行之人,出入各处,师徒们夜宿晓行,又经有六七日,忽见前方,一片楼阁殿宇,建在云中,祥光四射,好不庄严。 三藏一见此景,当即举鞭遥指道:“行者,好去处耶!”行者摇头笑道:“师父,你在那假须弥境,假神佛处,强要下拜。今日到了这真境界真佛象处,却不下马,是怎的说?”三藏闻言,挥鞭怒叱悟空,怪他不早些提醒他,这才翻身跳下来,走到哪楼阁门首,正要击门。只见一个道童,斜立山门之前叫道:“来的莫非东土取经人么?”三藏急整衣冠,抬头观看,见那道童身披锦绣衣,手摇玉拂尘。 第281章 第七难大劫将起 肘悬仙?,足踏履鞋,果真是一派仙家风采。心中喜悦,却又奇怪,为何佛地有个道士。却见行者认得那人,指着道童,叫道:“师父,此乃是灵山脚下玉真观观金顶大仙,他来接我们哩。”三藏这才醒悟,上前施礼。大仙笑道:“圣僧今年才到,我被观音菩萨哄了。他十年前领佛金旨,向东土寻取经人,原说二三年就到我处。我年年等候,渺无消息,不意今年才相逢也。” 三藏合掌道:“有劳大仙盛意,感激!感激!”同入观里,师徒又与大仙一一相见。大仙即命看茶摆斋,又叫小童儿烧香汤与圣僧沐浴了,好登佛地。师徒们沐浴斋饭了,不觉天色将晚,就于玉真观安歇。次早,唐僧换了衣服,披上锦?袈裟,戴了毗卢帽,手持锡杖,登堂拜辞大仙。大仙笑道:“昨日褴缕,今日鲜明,观此相真佛子也。”三藏拜别就行,大仙道;“且住,等我送你。” 行者见马上就要了结了西天取经之事,心中也是高兴,再不闹矛盾,却是拦住金顶大仙道:不必你送,老孙认得路。”大仙笑道:“你认得的是云路。圣僧还未脱去肉体凡胎,不能登云路,当从本路而行。”行者明白其中意思,再不多事,道:“这个讲得是,老孙虽走了几遭,只是云来云去,实不曾踏着此地。既有本路,还烦你送送,我师父拜佛心重,幸勿迟疑。” 那大仙笑吟吟,携着唐僧手,接引他上法门。原来这条路不出山门,就自观宇中堂穿出后门便是。大仙指着灵山道:“圣僧,你看那半天中有祥光五色,瑞蔼千重的,就是灵鹫高峰,佛祖之圣境也。”三藏见了就拜,行者笑道:“师父,还不到拜处哩。常言道望山走倒马,离此处也远,如何就拜!若拜到顶上,得多少头磕才是?”大仙道:“圣僧,你与大圣、天蓬、卷帘四位,已到于福地,望见灵山,我回去也。” 遂拜辞三藏等人去了。当下行者引着唐僧等,徐徐缓步,登了灵山,不上五六里,见了一道活水,滚浪飞流,约有八九里宽阔,四无人迹。三藏心惊道:“行者,这路怎如此险境,莫非大仙错指了?此水这般宽阔,这般汹涌,又不见舟楫,如何可渡?”行者笑道:“道路没错!你看那壁厢不是一座大桥?要从那桥上行过去,方成正果哩。”长老等又近前看时,桥边有一匾牌,匾上有凌云渡三字,原来是一根独木桥。 三藏再看那河中滔滔之水,当下心惊胆战道:“行者,这桥不是人走的,我们别寻路径去来。”行者笑道:“正是路!正是路!”八戒慌了道:“这是路,那个敢走?水面又宽,波浪又猛,独独一根木头,又细又滑,怎生动脚?”行者道:“你等看着,等老孙走个儿你看。”当下行者拽开步跳上独木桥,摇摇摆摆,须臾跑将过去,在那边招呼道:“过来!过来!”三藏见了只摇手不去,八戒沙僧咬指道:“难!难!难!”行者又从那边跑过来,拉着八戒道:“呆子,跟我走,跟我走!”那八戒卧倒在地道:“滑!滑!滑!走不得!你饶我罢!让我驾云过去!”行者按住道:“这是甚么去处,许你驾云?必须从此桥上走过,方可成佛,得了正果”八戒一听此话,面有苦色,却是迎着头皮上了独木桥,正要前行,却见那对面水中有一人撑着船上来叫道:“摆渡,摆渡!”三藏见此大喜道:“行者,休得乱说。 不见得要过独木桥,这里有渡船,也可过河。”当下与八戒、沙僧走上前去,正要问话,却往那船上一看,竟然是一只无底的船儿。行者火眼金睛,已认得是接引的佛祖,那位南无宝幢光王佛。当下也不说明,只看着不语。宝幢变作那摆渡之人,看着三藏等,叫道:“上渡!上渡!”三藏见了,又心惊道:“你这无底的破船儿,如何渡人?”宝幢道:“我这船:鸿蒙初判有声名,幸我撑来不变更。 有浪有风还自稳,无终无始乐升平。六尘不染能归一,万劫安然自在行。无底船儿难过海,今来古往渡群生。行者见他唱出来意,揭开真相,合掌称谢道:“承盛意接引吾师。师父,上船去,他这船儿虽是无底,却稳;纵有风浪,也不得翻。“三藏还自惊疑,行者就前往上一推。三藏便上了船,船儿无底,踏不住脚,当下霎时跌在了水中,正自扑腾。 却被撑船人一把扯起,站了起来。三藏还抖衣服,垛鞋脚,抱怨行者。行者却引沙僧八戒,牵马挑担,也上了船,都立在舟上。那宝幢光王佛轻轻用力撑开,只见渡头上留下一个死尸。三藏见了大惊,行者笑道:“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如今马上要见真如,得那真果,行者、八戒、沙僧几人再不掩饰真道行,也都齐声指点三藏道:“是你是你!”这说话间,不过片刻,宝幢广王佛,已经摇摆船儿过了河,过了凌云仙渡。 三藏转身,与行者等这便轻轻的跳上了彼岸。这凌云仙渡,正是脱去肉体凡胎,成为真佛,拜见如来必经之路,如今三藏已经脱去肉身凡胎,虽然还未被点醒其金蝉子前身,却已经灵慧许多,再不像先前那般胆小怕事,每多抱怨。行者向三藏解说了这摆渡之人,是宝幢广王佛,专门司职接引之事。三藏霎时省悟,急转身,谢了宝幢,又向前拜谢三个徒弟,行者笑道:“两不相谢,彼此皆扶持也。 第282章 上雷音拜如来1 我等亏师父解脱,借门路修功,幸成了正果;师父也赖我等保护,秉教伽持,喜脱了了凡胎。师父,你看这面前花草松篁,鸾凤鹤鹿之胜境,比那妖邪显化之处,孰美孰恶?何善何凶?”三藏摇头不语,知道行者与他玩笑,也不着怒,当下师徒一众,个个身轻体快,快步登上灵山石阶,一路攀登,不多时,便见到那雷音古刹。却见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脉。 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蕙。仙猿摘果入桃林,却似火烧金;白鹤牺松立枝头,浑如烟捧玉。彩凤双双,向日一鸣天下瑞;青鸾对对,迎风耀舞世间稀。又见那黄森森金瓦迭鸳鸯,明幌幌花砖铺玛瑙。东一行,西一行,尽都是蕊宫珠阙;南一带,北一带,看不了宝阁珍楼。天王殿上放霞光,护法堂前喷紫焰。浮屠塔显,优钵花香、正是地胜疑天别,云闲觉昼长。 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大法堂。师徒逍逍遥遥,走上灵山之巅,见了这等胜景,心中虽然欣喜,却都已是仙路中人,再不恍惚惊奇。三藏看到那庙前广场上一干佛子列阵等候,当下上前施礼问安,慌得那些优婆塞、优婆夷、比丘僧、比丘尼合掌道:“圣僧且休行礼,待见了牟尼,却来相叙。”行者笑道:“早哩!早哩!且去拜上位者。”三藏见一干佛子对他如此恭敬,已然明白,他的前身便是不凡,也不推辞,当下随着行者,直至雷音寺山门之外。 这时却见有四大金刚在门外迎道:“圣僧来耶?”三藏不敢托大,躬身道:“是弟子玄奘到了。”答毕就欲进门,金刚道:“圣僧少待,容禀过再进。”那金刚着一个转山门报与二门上四大金刚,说唐僧到了,二门上又传入三门上,说唐僧到了;三山门内原是打供的神僧,闻得唐僧到时,急至大雄宝殿下,报与如来至尊释迦牟尼文佛说:“唐朝圣僧到于宝山取经来了。” 如来早已知晓,如今不过是按照礼数待客,当下大喜,即召聚八菩萨、四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十一大曜、十八伽蓝,两行排列,传金旨,召唐僧进庙。三藏寻规蹈矩,同行者、悟能、悟净,牵马挑担,径入山门。四众到大雄宝殿殿前,对如来倒身下拜。拜罢,又向左右再拜。各各三匝已遍,复向佛祖长跪,将通关文牒奉上,如来一一看了,还递与三藏。 三藏作礼,启上道:“弟子玄奘,奉东土大唐皇帝旨意,遥诣宝山,拜求真经,以济众生。望我佛祖垂恩,早赐回国。”如来端坐殿上,听的三藏要取真经,立即开怜悯之口,发慈悲之心,道:“三藏,你那东土南赡部洲,杀业沉重,罪孽如渊,民众不向善缘,不敬三光,虽有孔氏在立下仁义礼智之教,终究不能助万姓,脱去业障罪孽!我今有经三藏,可以超脱苦恼,解释灾愆。 三藏:有法一藏,谈天;有论一藏,说地;有经一藏,度鬼。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真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凡天下四大部洲之天文、地理、人物、鸟兽、花木、器用、人事,无般不载。汝等远来,待要全付与汝取去,但又怕那方之人,愚蠢顽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之奥旨。”如来说罢,又道:“阿傩、伽叶,你两个引他四众,到珍楼之下,先将斋食待他。 斋罢,开了宝阁,将我那三藏经中三十五部之内,各检几卷与他,教他传流东土,永注洪恩。”二尊者即奉佛旨,将三藏四人领至楼下,看不尽那奇珍异宝,摆列无穷。只见那设供的诸神,铺排斋宴,并皆是仙品、仙肴、仙茶、仙果,珍馐百味,与凡世不同。师徒们顶礼了佛恩,随心享用。这番造化了八戒,便宜了沙僧,佛祖处正寿长生,脱胎换骨之馔,尽着他受用。 二尊者陪奉四众餐毕,却入宝阁,开门登看。里面有霞光瑞气,笼罩千重;彩雾祥云,遮漫万道。经柜上,宝箧外,都贴了红签,楷书着经卷名目。乃是:《涅?经》一部,七百四十八卷;《菩萨经》一部,一千二十一卷;《虚空藏经》一部,四百卷……,……,……(好多,未避免抄袭之嫌,省略若干经文名称。)《大孔雀经》一部,二百二十卷;《维识论经》一部,一百卷;《具舍论经》一部,二百卷。 阿傩、伽叶引唐僧看遍经名,对唐僧道:“圣僧东土到此,有些甚么人事送我们?快拿出来,好传经与你去。”三藏听了惊愕,道:“弟子玄奘,来路迢遥,不曾备得。”二尊者笑道:“好,好,好!白手传经继世,后人当饿死矣!”行者不明锁业,见他讲口扭捏,不肯传经,忍不住叫道:“师父,我们去告如来,教他自家来把经与老孙也。” 阿傩见了,不敢再索要财物,道:“此是甚么去处,你还撒野放刁!到这边来接着经就是了。”八戒沙僧见此,耐住性子,劝住行者,转身来接。一卷卷收在包里,驮在马上,又捆了两担,八戒与沙僧挑着,却来宝座前叩头,谢了如来,一直出门。逢一位佛祖,拜两拜;见一尊菩萨,拜两拜。又到大门,拜了比丘僧、尼,优婆夷、塞,一一相辞,下山奔路不题。 却说那宝阁上有一尊燃灯古佛,他在阁上,暗暗的听着那传经之事,心中甚明,原是阿傩、伽叶将无字之经传去,却自笑云:东土众僧愚迷,不识无字之经,却不枉费了圣僧这场跋涉?问:“座边有谁在此?”只见白雄尊者闪出。古佛吩吩咐道:“你可作起神威,飞星赶上唐僧,把那无字之经夺了,教他再来求取有字真经。”白雄尊者,即驾狂风,滚离了雷音寺山门之外,大作神威。 第283章 上雷音拜如来2 那阵好风。三藏等人正行间,忽闻香风滚滚,只道是佛祖之祯祥,未曾提防。又听得轰响一声,半空中伸下一只手来,将马驮的经,轻轻抢去,唬得个三藏捶胸叫唤,八戒滚地来追,沙和尚护守着经担,孙行者急赶去如飞。那白雄尊者,见行者赶得将近,恐他棍头上没眼,一时间不分好歹,打伤身体,即将经包揉碎,抛落尘埃。行者见经包破落,又被香风吹得飘零,却就按下云头,顾经不去追赶。 那白雄尊者收风敛雾,回报古佛去了。却说着古佛正是燃灯祖师,他奉七圣之命,特来设此劫难。当日七圣会商,严明这四人西天取经共有三灾七难,后头还有一场劫数,由七圣共同主持,便是为他四人解释前因后果,点明前身,道成真仙,得了功果这一场。不说这个,却八戒去追赶,见经本落下,遂与行者收拾背着,来见唐僧。唐僧满眼垂泪道:“徒弟呀!这个极乐世界,也还有凶魔欺害哩!”沙僧接了抱着的散经,打开看时,原来雪白,并无半点字迹,慌忙递与三藏道:“师父,这一卷没字。” 行者又打开一卷看时,也无字。八戒打开一卷,也无字。三藏惊道:“都打开来看看。”卷卷俱是白纸。顿时短叹长吁的道:“我东土人果是没福!似这般无字的空本,取去何用?怎么敢见唐王!诳君之罪,诚不容诛也!”行者稍一沉默,已然明白其中缘由,当下对唐僧道:“师父,不消说了,这就是阿傩、伽叶那厮,问我要人事没有,故将此白纸本子与我们来了。 快回去告在如来之前,问他贪财作弊之罪。”八戒嚷道:“正是!正是!告他去来!”四众急急回山,又转上雷音去见如来。不多时,到于山门之外,众皆拱手相迎,笑道:“圣僧是换经来的?”三藏点头纳闷,见众金刚也不阻挡,也不如先前那般,层层报告,放开让他进去,遂径直至大雄殿前。行者哪里还管隶书,当下跳着嚷嚷道:“如来!我师徒们受了万千辛苦,自东土拜到此处,蒙如来吩咐传经,被阿傩、伽叶索贿不遂,通同作弊,故意将无字的白纸本儿教我们拿去,我们拿他去何用!望如来分说!”佛祖笑道:“你且休嚷,他两个问你要人事之情,我已知矣。 但只是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向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你如今空手来取,是以传了白本。白本者,乃无字真经,倒也是好的。因你那东土众生,愚迷不悟,只可以此传之耳。”当下又道:“阿傩、伽叶,快将有字的真经,每部中各检几卷与他,来此报数。” 二尊者复领四众,到珍楼宝阁之下,仍问唐僧要些人事。三藏无物奉承,即命沙僧取出紫金钵盂,双手奉上道:“弟子委是穷寒路遥,不曾备得人事。这钵盂乃唐王亲手所赐,教弟子持此,沿路化斋。今特奉上,聊表寸心,万望尊者不鄙轻亵,将此收下,待回朝奏上唐王,定有厚谢。只是以有字真经赐下,庶不孤钦差之意,远涉之劳也。”那阿傩接了,但微微而笑。 被那些管珍楼的力士,管香积的庖丁,看阁的尊者,你抹他脸,我扑他背,弹指的,扭唇的,一个个笑道:“不羞!不羞!需索取经的人事!”须臾把脸皮都羞皱了,只是拿着钵盂不放。伽叶却才进阁检经,一一查与三藏,三藏却叫:“徒弟们,这番你们都好生看看,莫似前番拿了空本。”他三人接一卷,看一卷,却都是有字的。传了五千零四十八卷,乃一藏之数,收拾齐整驮在马上,剩下的还装了一担,八戒挑着。 自己行囊,沙僧挑着。行者牵了马,唐僧拿了锡杖,按一按毗卢帽,抖一抖锦袈裟,这才喜喜欢欢,到如来之前。阿傩、伽叶引唐僧来见如来,如来高升莲座,指令降龙、伏虎二大罗汉敲响云磬,遍请三千诸佛、三千揭谛、八金刚、四菩萨、五百尊罗汉、八百比丘僧、大众优婆塞、比丘尼、优婆夷,各天各洞,福地灵山,大小尊者圣僧,该坐的请登宝座,该立的侍立两旁。 一时间,天乐遥闻,仙音嘹?,满空中祥光迭迭,瑞气重重,诸佛毕集,参见了如来。如来问:“阿傩、伽叶,传了多少经卷与他?可一一报数。”二尊者即开报:“现付去唐朝:《涅?经》四百卷,《菩萨经》三百六十卷,《虚空藏经》二十卷……,……,……,……《大孔雀经》十四卷,《维识论经》十卷,《具舍论经》十卷。在藏总经,共三十五部,各部中检出五千零四十八卷,与东土圣僧传留在唐。 现俱收拾整顿于人马驮担之上,专等谢恩。”三藏四众拴了马,歇了担,一个个合掌躬身,朝上礼拜。如来对唐僧言曰:“此经功德,不可称量,虽为我门之龟鉴,实乃三教之源流。若到你那南赡部洲,示与一切众生,不可轻慢,非沐浴斋戒,不可开卷,宝之重之!盖此内有成仙了道之奥妙,有发明万化之奇方也。”三藏叩头谢恩,信受奉行,依然对佛祖遍礼三匝,承谨归诚,领经而去。 去到三山门,一一又谢了众圣不题。如来因打发唐僧去后,才散了传经之会。旁又闪上观世音菩萨合掌启佛祖道:“弟子当年领金旨向东土寻取经之人,今已成功,共计得一十四年,乃五千零四十日,还少八日,不合藏数。望我世尊,早赐圣僧回东转西,须在八日之内,庶完藏数,准弟子缴还金旨,面朝七圣,封他四人功德,了次大功。”如来大喜道:“所言甚当,准缴金旨。” 第284章 得真经归东土1 即叫八大金刚吩咐道:“汝等快使神威,以云驾送圣僧回东,把真经传留,然后立即即引圣僧西回、须在八日之内,以完一藏之数,勿得迟违。”金刚随即赶上唐僧,叫道:“取经的,跟我来!”唐僧等身轻体健,当下荡荡飘飘,随着金刚,驾云而起,往东土大唐国而去。下章,朝七圣功德圆满。却说行者师徒取了真经,随金刚驾风而起,使一阵香风,不一日便将四人送到了东土大唐。 在云端,众人已经渐渐望见长安景象。原来太宗自贞观十三年九月望前三日送唐僧出城,至十六年,即差工部官在西安关外起建了望经楼接经,太宗年年亲至其地。恰好这一日出驾复到楼上,忽见正西方满天瑞霭,阵阵香风,当即登高仔细观望。金刚见长安已到,停在空中叫道:“圣僧,此间乃长安城了。我们不好下去,这里人伶俐,恐泄漏吾像。 孙大圣三位也不消去,圣僧自去传了经与汝主,即便回来。我等在霄汉中等你,与你一同回西天缴旨。”行者道:“尊者之言虽当,但吾师如何挑得经担?如何牵得这马?须得我等同去一送。烦你在空少等,谅不敢误。”金刚道:“前日观音菩萨启过如来,往来只在八日,方完藏数。今已经四日有余,只怕八戒贪图富贵,误了期限。”八戒笑道:“师父成佛,我也望成佛,岂有贪图之理!泼大粗人!都在此等我,待交了经,就来与你回向也。” 当下八戒挑着担,沙僧牵着马,行者领着圣僧,都按下云头,落于望经楼边。太宗同多官见云霭上下来的四人,认得为首是三藏,当下大喜,一齐下楼相迎道:“御弟归来了?”言罢,竟然目中隐隐有泪光。三藏见得太宗如此待他,感动至极,当下倒身下拜,太宗搀起,这才恢复情绪道:“这三位,乃是何人?”三藏只只好解释,是途中收的徒弟。 太宗大喜,即命随驾:“将朕御车马扣背,请御弟上马,同朕回朝。”三藏谢了恩,骑上马,大圣轮金箍棒紧随,八戒、沙僧俱扶马挑担,随驾后共入长安。三藏四众,随驾入朝,满城中无一不知是取经人来了。却说那长安唐僧旧住的洪福寺大小僧人,看见几株松树一颗颗头俱向东,惊讶道:“怪哉!怪哉!今夜未曾刮风,如何这树头都扭过来了?”内有三藏的旧徒道:“快拿衣服来!取经的老师父来了!”众僧问道:“你何以知之?”旧徒道:“当年师父去时,曾有言道:‘我去之后,或三五年,或六七年,但看松树枝头若是东向,我即回矣。 ‘我师父佛口圣言,故此知之。“急披衣而出,至西街时,早已有人传播说:“取经的人适才方到,万岁爷爷接入城来了。”众僧听说,又急急跑来,却就遇着,一见大驾,不敢近前,随后跟至朝门之外。唐僧下马,同众进朝。唐僧将龙马与经担,同行者、八戒、沙僧,站在玉阶之下。太宗当下传旨询问三藏一路西去之事,三藏详言叙述一番,又看三藏的通关文碟。 见那文碟上有宝象国印,乌鸡国印,车迟国印,西梁女国印,祭赛国印,朱紫国印,狮驼国印,比丘国印,灭法国印;又有凤仙郡印,玉华州印,金平府印等等,太宗感慨良多,览毕收了。早有当驾官请宴,随后又让三藏,在大雁塔上演诵真经。三藏也不推辞,捧几卷经文登塔,方欲讽诵,忽闻得香风缭绕,半空中有八大金刚现身高叫道:“诵经的,放下经卷,跟我回西去也。 不可再多耗时间了。”三藏知道吉时已到,那敢违逆,当下雨行者三人,连白马平地而起,飞上九霄,相随八大金刚,腾空而去了,当下慌得太宗与多官望空下拜。太宗与多官拜毕,即选高僧,就于雁塔寺里,修建水陆大会,看诵《大藏真经》,超脱幽冥孽鬼,普施善庆,将誊录过经文,传布天下不题。却说八大金刚,驾香风,引着三藏四众,连马五口,复转灵山,连去连来,适在八日之内。 此时灵山诸神,都在佛前听讲。八金刚引他师徒进去,对如来道:“弟子前奉金旨,驾送圣僧等,已到唐国,将经交纳,今特缴旨。”如来当下宣三藏等上前。行者师徒四人连同白龙马进大雄宝殿,却见殿上如来站与殿上,其上有七位圣人高坐殿上,正中的正是红云圣人,左边依次是老君、元始、通天,右边依次是接引、准提、女娲。行者、沙僧、八戒等见此,急忙下拜,口称:“拜见圣人。” 这时便听正中所坐红云道:“你等便起身吧,如今取经之事了结,却是宣封之时,且听多宝宣七圣法旨。”多宝如来当下站在殿上,手持金旨道:“三藏,本名唤金蝉子,乃是西天净土,接引圣人坐下二弟子,因为你不听佛祖说法,轻慢大教,故贬你之真灵,转生东土。今喜皈依,秉迦持,又乘沙门,取去真经,甚有功果,加升大职正果,封为旃檀功德佛。 孙悟空,汝因大闹天宫,我以甚深法力,压在山下,幸天灾满足,归于释教,且喜你隐恶扬善,在途中炼魔降怪有功,全终全始,加升大职正果,封你为惩恶扬善斗战胜佛。猪悟能,你本为天河水神,天蓬元帅,只因蟠桃会上酗酒戏了仙娥,贬你下界投胎,身如畜类,幸你记爱人身,在福陵山云栈洞造孽,喜归大教,入我沙门,保三藏在路,却又有顽心,色情未泯,因你挑担有功,加升汝职正果,做净坛使者。” 第285章 得真经归东土2 八戒未料前面两位封佛,到他这里就就只是个使者,甚是不满,再看殿上圣人,口中嚷道:“他们都成佛,如何把我做个净坛使者?”如来道:“因你口壮身慵,食肠宽大。盖天下四大部洲,瞻仰我教者甚多,凡诸佛事,教汝净坛,乃是个有受用的品级,如何不好!沙悟净,你本是卷帘大将,先因蟠桃会上打碎玻璃盏,贬你下界,你落于流沙河,伤生吃人造孽,幸皈吾教,诚敬迦持、保护圣僧,登山牵马有功,加升大职正果,为金身罗汉。” 又叫那白马:“你本是西洋大海广晋龙王之子,因你违逆父命,犯了不孝之罪,幸得皈身皈法,皈我沙门,每日家亏你驮负三藏来西,又亏你驮负圣经去东,亦有功者,加升你职正果,为八部天龙马。”长老四众,俱各叩头谢恩。马亦谢恩讫,仍命揭谛引了马下灵山后崖化龙池边,将马推入池中。须臾间,那马打个展身,即退了毛皮,换了头角,浑身上长起金鳞,腮颔下生出银须,一身瑞气,四爪祥云,飞出化龙池,盘绕在山门里擎天华表柱上,诸佛赞扬如来的大法。 此时便听的殿上红云圣人道:“悟空,你却上前来。”行者不敢停留,当下上前来。红云手摸悟空脑门,笑道:“你一路顽皮跳脱,不受束缚,如今功成真果,这金箍儿便可去了。”手一摸,悟空头顶金箍儿闪烁金光,悟空一伸手,却早已不见了。悟空当即喜滋滋退后去了。这时红云才正色看着殿上众佛与悟空等人道:“当年正当其时,我等七圣会商佛道合流,西天取经之事,如今功德圆满,三藏、悟空、八戒、沙僧皆得佛果,大乘佛教大兴,三界六道齐乐。 今日我等七圣商议,加封四人。”红云说罢,那边接引道:“加封金蝉子为东引西来化厄神,司职由西入东土之一切善恶之事。加封孙悟空为齐天大武神,司职三界六道征伐之事。加封猪刚烈为天蓬大都督,司职天庭水陆二二百万大军;加封沙僧为灵霄殿护殿大神,职司灵霄殿护佑,加封敖玉为四海神龙王,司职四海龙族事务。”便听接引念罢,西天取经这五人,身上全部放出阵阵祥光瑞气,各自形貌大变,却已经是得了神职,成了此次西天取经的功德。 五圣肉身成神,七圣敛去神光,依然消失在大雄宝殿之中,各归来处了,这五人也不再停留,与诸众佛祖、菩萨、圣僧、罗汉、揭谛、比丘、优婆夷塞,各山各洞的神仙道别之后,全往各自司职之所飞去。一时间,灵鹫山上,彩霞翻飞,祥云蒸腾,金龙嗷啸,玉虎嘶吼,丹凤飞舞,胜景瑞兆不断。大雄宝殿之上,如来重归莲座,与万千佛子一起合掌,念诵起来:南无燃灯上古佛。 南无药师琉璃光王佛。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过去未来现在佛。南无清净喜佛。南无毗卢尸佛。南无宝幢王佛。南无弥勒尊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无量寿佛,……,……,……灵鹫山上一时之间,佛音浩浩,金光四射,震动三界,三界生灵无不拜服在地,朝着这方拜祭起来。这正是:十方三世一切佛,诸尊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密。 却说七圣短暂出面,封赏已定,各自回归仙府,红云自回火云岛后,着急各处所有门徒,与火云岛大殿之上,望着殿下一般不俗弟子道:“三界佛道合流,诸道归一。为师身合天道之日不远,今日召集你等,只为一事。为师将开大教,传大法,积攒功德,身合天道。”殿下众弟子,听的红云此话,面上皆显兴奋神色,天道玄门之下,有三清的人教、阐教、截教,还有西方教,唯有他火云岛这三界六道第一大势力,却无教派,今日老师终于决心立教了!!!红云一语说罢,却见一众弟子无人言语,目光扫过众弟子,见个个都是激动不已,红云已然明白他们心思。 后土却并未如其他火云岛弟子那样,激动的难以自制,当下发声问道:“师兄往日从未说起立教之事,今日方回岛上,便要立教,却不知其中有什么缘由?”红云看看后土,微微点头后,看着殿上众弟子,大声说道:“想必你们也有此文,也想知道其中的因果?”“老师所言甚是,老师以前说火云岛不立教,只需占尽天下气运、福缘即可,立教空名,无端惹上众多因果。 如今说要立教,弟子们虽然都是欣喜,却也想听老师解说其中玄妙。”火云岛一众弟子中,大师兄赵公明看看众师妹师弟,上前出声问道。红云听的这话,见所有弟子都是点头赞同,齐声道:“请老师解说因由。”当下挥手止住众弟子,道:“你等所问极是,立教乃是大事,为师自然需向你等说明因由。”“祖师身合天道之后,为师代老祖主持天道周转,期间各教经历诸多纷争。 为师之所以一直不立大教,便是不想得那虚名,白白沾染些因果。这些年下来,我火云岛日渐昌盛,为师法力日益增长,你等也都各有进境,为延续我火云岛如今旺盛气运,如今为师正好立大教,聚敛众生信仰。以便我火云岛更上一层楼,也正好为为师身合天道,打下基础。”“倘若为师不立教派,一旦身合天道,不再管理火云岛之事,你等之间无教派束缚,必定日渐生分,如此时间一长,火云岛人心涣散,到时自然分裂,走向末路。” 第286章 朝七圣加封正果1 红云说罢,淡淡看着一众弟子和后土,又道:“为师几番闭关,无非想突破如今境界,晋身天道之列。几番下来,却鲜有有收获,才明白,不开大劫,不劫天地,无以成天道。”“昔年洪荒之时,老祖于紫霄宫开玄门,传下道法,我与其他圣人经历无数大劫,积攒不尽功德,才有今日四教七圣局面。倘若为师合道,你等也当如此。这也算是给你等一个交代,给你等一份机缘,一个机会。 让你等皆有开教立宗,证道混元机会。不然停在准圣层面,却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倘若一个不好,殒身消融,却是白白浪费了你等资质和千万年道行。是以,今日为师立教,为我火云岛之日后,为我等之将来!”红云说话间,天地玄黄玲珑塔浮出头顶,洒下无边荡荡祥瑞黄光,一手持盘古剑,一手持灭世大盘,站起道:“为师今日便立一个“鸿”门!一则为师本体乃鸿蒙紫气凝聚祥瑞红云而成,二则鸿乃极大之意,正好象征我火云岛日后兴盛之态。” 鸿门!鸿门!鸿门!殿上众位火云岛弟子,听的红云这话,忍不住都举手高呼,赞同起来。红云再不犹豫,转身在背后殿壁上一指,挥动盘古剑,一道古朴苍茫的青光闪过,一个火红的“鸿”字出现在了殿上。红云不理一众惊喜的门人弟子,一摇手中的盘古剑,那盘古剑陡然长高长大,放射出万道青,他将盘古将高高擎起,大声道:“各位门人见证。 今日我红云当着诸位面上,立下鸿门,以此盘古剑、灭世大盘,及天地玄黄塔,为镇教法宝,延祚我教气运。”红云一语说罢,火云岛上各位弟子,分列两旁,各自站定位置,这时只见红云一摆手道:“今日为师立教鸿门,当于火云岛讲道九日,渡与我教有缘法之人,你等皆去设置法坛,为师这便讲道”众位弟子齐声答诺,出去之后,不过片刻已经建好法坛,红云再不犹豫,缓步出宫,来到广场之上,高坐与法坛上,天地玄黄玲珑塔、盘古剑、灭世大盘,各自放出各种圣洁光芒。 红云掐指做印,不断施法,盘古剑上清莹莹剑气只贯天穹,天地玄黄塔上黄澄澄瑞气笼罩大地,还有灭世大盘商分别放出黑色白色祥瑞阴阳二气,整个火云岛立即景象非凡起来。火云岛周围数百万里,各种生灵看得这景象都是一阵惊愕,知道是火云岛圣人,施展大法术,做什么功德,都忍不住齐齐往火云岛来观看。大多存着得些善缘的心思。 红云做法毕,道声:“公明,去开了护岛大阵,将万千生灵放进岛来,也让他们得些福惠。”赵公明答声是,旋即开了火云岛护岛大阵,霎时岛上便涌进来数千名仙妖精怪,还有各种生灵,络绎不绝来到岛上。红云见此,再不等待,上法坛坐上高高莲蓬,让三宵、混世四猴等各弟子归位坐在莲蓬之下,开始讲起道来:“贫道红云,因得鸿蒙紫气之福缘,以鸿蒙祥瑞红云凝聚化形,历经无数劫难,积攒不尽功德,才有今日证道混功业。 今日为证天道,立此鸿门,当称鸿蒙祖师。以我无数年悟道之法,传与天地,一开鸿门教化,二开天地大道。”红云一句引子说罢,只见他身上紫光大作,冲上天穹,光照火云岛及东海几千万里之地。红云知晓身上紫气来是立道所得功德,他已经真正成了鸿门教主,便立即讲起道来:“道在天地间,无物不具,无处不有,上而日月星辰云电雷雨,下而山川草木鸟兽人物,以及蠢动含灵、有情无情等物,无非道气运用。” 随着红云讲道之声一出,火云岛上空顿时无数飞花飘落,七彩祥瑞霞光如虹,几百万里地境内的仙、妖、兽、灵都是听的一阵出神,一些有悟性的,早已经赶到火云岛,坐在法坛之下,听起道来。“修真之道,穷理尽性至命之学也。故欲尽其性,必先穷其性之理,欲至其命,必先穷其命之理。能明其理,则真知确见,而不为假者所惑,可以尽性,可以至命。 否则,不穷其理,是非罔辨,邪正不分,入于旁门曲径,着空执相,非是修真,乃是务假。务假之学,与道日远,适以自误其性命,何能修持其性命?”红云首次如此讲道,便要的是用大显化,大神通让三界六道各种生灵都信服他,都甘愿做他门中弟子,这一讲道,不知不觉竟然有九日。不知何时法坛下早已经坐满了来各种生灵,一些更是拥挤站在外围听他讲道。 “也是时候了,这次讲道,教化洪荒生灵,多达数亿,火云岛上也挤满听众,也算是功德圆满了。”红云讲完一段道法,看眼法坛下无数生灵,开口便道:“道乃万物之祖,乃众玄之门。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万,信我鸿门,既寿永昌,供我神灵,福缘绵泽。入我鸿门,直登仙门。做我弟子,可求大道。”台下无数生灵听的红云这话,知道这是要开坛收徒,广开教化,立即都将头仰着,来看红云,却是希望能拜入鸿门之下。 红云早看的清楚,这无数生灵中,除了有几条九爪神龙资质不错,其余大多都是修为资质平平。幸好火云岛弟子众多,都是各个不凡,他也没想过要再收弟子,不过是想立教,得分大机缘,积攒一些气运,好为日后身合天道,做完因果而已。“我门中有三千大道,四亿法门。人人一心修道,都可有成。如今鸿门初开,贫道讲道九日,就此收手,日后奉每月九日开讲,讲道三日。 第287章 朝七圣加封正果2 专心听道之人便便可前来。”红云说罢,却是下了法坛,看着赵公明、三宵、四猴等道:“你等各收弟子,壮大我教。”说罢,便径直往火云宫中去了。虽然不再收弟子,但没吸引来一个福缘深厚之人,多少让他心中有些不畅。不过想想也是,如今天地运转不知多少亿年,有慧根,福缘深厚之人,早已成了一方高人大神,有了教派身份,怎么会被他讲道吸引而来。 红云这般一想,便看开了。也不管门中弟子收徒,进了火云宫,见后土正淡淡笑着看他,道:“恭喜师兄开教立宗,广开教化,三界六道有福了。”红云淡淡回道:“大劫将开,日后却要师妹担待了。”“师兄客气了。师兄乃是鸿蒙紫气化形,得了混沌之中盘古大神缘法,能为师兄主持教务,却是师妹的大福分。”“今日众弟子广收门人后,我鸿门必定坐定第一大教之位,等他们出山行走天地之间,宣扬我教后,三界六道归心之时,便是大劫重开之时,到时唯有灭了四教,一统天地,我方能证天道。” 红云淡淡看着后土,终于说出了他立教的真正原因,这话他却是对任何人都未讲过。“什么,要灭其他四教,一统天地,那岂不是要灭老祖的道统?”后土听的红云这话,顿时大惊。“本待众弟子传教回来告诉他们,今日先知会于你,好让你做好准备。天地之间,只能有一个天道,老祖身合天道,已经无数岁月,早已不理天地之事。想来已然晋身大道之列,不会再顾这些道统之争。 这才是我如此做的原因,不然我永远都难证天道!”红云说罢,静静看着后土,见她沉思起来,便转身往静室走去。“师兄。师兄。”后土陡然醒悟过来,急急追上红云道:“难怪师兄方才说要改法号为鸿蒙老祖,又与鸿钧老祖只有一字之差,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么?”红云听的后土如此问,转身看着他,淡淡笑着不语,却是默认了。一切大法都是有为法,若无迹可寻,却有如何寻踪证道?日月轮转,时光转逝,千年岁月弹指已过。 这一日红云出了静室,来到殿上,见后土正自徘徊,知道她有事情,正待上前问话。后土却是抢先开了口:“师兄可算出关了,如今事情有些不妙?”后土说话间,脸上隐隐露出但有神色,以他近乎圣人的心境,竟然生出了惧意,却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她但有如此。“师妹慢慢说来,却不知到底出了何事,让你担惊如此?”红云面色不变,看着后土淡淡道。 后土见红云面不改色,心中虽然疑惑,却是不再担忧,道:“以师兄法力,应该已经知道如今千年之后,我鸿门已经占了三界六道,七分气运,已经将其他四教逼迫到了不能再退的地步。难道师兄还不知晓近日四教会商,其他六位圣人齐聚玉虚宫,商讨讨伐我鸿门之事么?”红云听的后土这话,却是依旧风轻云淡,看着后土笑道:“如此便值得师妹担忧?那四教六位圣人,想要同仇敌忾,共同对付我教,这是自然的事情,也是合当的事情,师兄我此次出关,便是为这些事情。 呵呵。”听得红云如此说,后土终于放下心来,道:“情势危急,门中一定有许多三代弟子退教,更是有弟子叛逃入了四教,师兄必须尽快拿个章程,否则情势将进一步恶化。”“这些我已经知道,既然师妹如此担心,那我也不再多言,我这便上娲皇宫去见女娲,然后再去碧游宫见通天,想来说服他两个,便可以一心轻松对付那四位了。”红云说罢,站起身来,便往宫外走去,边说边道:“师妹只需着急门中弟子,告诉他们我已出关,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让他们也无需追究那些叛教弟子过错,一切等大劫过后,再做打算。” 红云出了火云宫,身化流光,不过片刻已经到了天外混沌处,剖开混沌,径直前行,少时便看到眼前一处宫殿群落在云霓里,霞光万道,好不祥瑞。千年闭关,不想女娲道友又有精进,她这娲皇宫却是比以前看去更加不凡了。红云心中一边感叹,一边前行,霎时已经到了娲皇宫门前,却见女娲早已站在门外候着了。果然如此!红云见女娲已经是算出他要来访,对女娲实力有了更加精确的把握,他毫不掩饰气息,也不乘坐骑,来娲皇宫,便是在试探女娲道行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如今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这为他说服女娲,增加了几分信心。 “红云道友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女娲也不上前迎接红云,只等他来到近前,这才不冷不热问道。红云毫不为意,一挥衣袍笑道:“不让客人进门,这便是女娲道友的待客之礼?”“道友有意与三界六道为敌,又何故怪别人不将你当做客人。”女娲淡淡回道。红云哑然一笑:“若是连女娲道友也如此浅见,认为红云是要成心与三界六道,四教六圣为敌,那贫道无话可说,唯有告辞了。” 红云说罢,看着女娲,见她面露思索神色,索性一拱手道:“女娲道友,敢请进去让红云慢慢与你剖析这其中的因果,若是到时女娲道友还是认为红云错误,红云绝不在劝道友。”女娲听的红云这话,抬头定睛看着他,虽然还是不信,却让开路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却是准备给红云一个解说的机会。或许这也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娲皇殿中,女娲与红云分宾客坐定。 第288章 红云立教1 早已有女仙捧上果珍仙茗。红云蹲起一杯兰草仙茗,浅浅饮了一口,见女娲盯着他,等等他解释,只好缓缓开口问道:“女娲道友认为,若无老祖出手,红云以一敌六,可能战胜老君、元始、准提、接引、通天与道友?”女娲未料到红云这第一句便是挑衅之言,微微皱眉道:“只怕老祖必会出面干涉。”“哈哈哈哈。”红云听的女娲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道友何故发笑?”女娲很是不满。“自然是在笑道友。”红云毫不在乎女娲不满,见女娲听得这话,就要发怒,立即摆手道:“道友怪我发笑,我且问道友,道友自认与红云算法相比,孰强孰弱?”女娲被红云这一问,顿时羞的脸红,依然忍不住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红云走人,却是不想和他再说了。红云却是根本不理女娲逐客,犹自轻轻饮了一口茶,笑道:“女娲道友,红云说话难免刻薄,但却句句实话。 以红云如今道行,既然如此做,必然是有必得之心,否则怎会一蛮力大法与三界六道为敌?”女娲听的红云这话,再不逐客,但依然站在那里,等红云继续说话。“女娲道友,贫道经历自洪荒到前年前,从不立教,却偏偏在千年前立教,莫非道友以为贫道无事生事,有意惹起这番大劫么?”“道友既然有苦衷,便请仔细说个明白,再莫激怒于我,不然女娲断不听导游蛊惑!”女娲听的红云这话,坐回座位,淡淡说道。 “红云向道友赔礼,方才不过有意激怒道友,实则是有一大事说与道友。”红云听的女娲这话,立即面色一肃,郑重说道。女娲一见红云如此,也是面色一肃道:“既然如此,还请道友如实相告。”“道友可知有一无天老祖这号人物?”“无天老祖?”女娲皱眉重复,道:“这号人物却未听过,却不知是何来历,竟然让道友如此看重?”红云听的这话,一是眉头一皱道:“千年之前,佛道合流,最后一难之时,我门下弟子遇到此人,被他夺去了混沌钟、业火红莲旗两件镇运灵宝。 后来接引道友与准提道友联袂拜访我,对我说他的来历,再加上老祖昔年约约提到此人,这也是贫道不惜开天地大劫,立教传道,一统天地各道,身合天道的原因。”“哼哼。”女娲听的红云一统天地各道,身合天道那话,冷冷一笑,却反问道:“道友却是会找借口,以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作为讨伐三界的理由,这却又是哪里的原因。”红云听的女娲这话,也不为怒,却是淡淡一笑道:“女娲道友若是知道准提、接引两位道友,昔日不过是那无天的两件灵宝化形成道,便不会如此说了。” “什么?道友此话当真?”女娲听的红云这话,忍不住站起来,看着他道。“红云如何要诓骗道友,不然千年之前,如何连我也会失算,让他夺去弟子的混沌钟与业火红莲旗?再者说,接引、准提道友联袂上门向我叙说,难道会有假。何况祖师当年未合天道时,早已注意到此人,找了数次,却因准提、接引隐瞒,未找到他。直到千年之前,准提道友为了阻拦悟空得首功,将那厮放出来,不想却惹下此祸。 道友说,这种人,红云不做好准备,万一被他击败,这三界六道却未免沦为他的控制。”“准提与接引的话,当真可信。”女娲面上稍有不虞,却是根本不信:“准提、接引道友既然知晓放出此人不安全,却还放出此人,难道道友便能信他的话,再说,那人既然能被准提与接引道友击败,却又如何能是道友的对手?红云听得女娲这话,道:“道友所说甚是,当日贫道也如此问准提与接引。 却未料到准提、接引二位道友说,开天之初,那无天为了应对炼化造化玉牒的鸿钧老祖,便全力将炼一种无天魔功,炼那无天魔功时,需要费去所有法力,重新修炼,当时那无天便将所有法力分作两份,储存在了准提与接引体内。这便是准提有一株菩提树,接引由一株曼陀花化形,最后修成圣人的根基。当时他二人化形修成大法后,那无天对他二人并不戒备,他二人便起了歹念,合力将正修炼魔功的五天老祖镇压封印了起了。 这便是所有经过,如果真如准提、接引所说,那无天如今得了自由,却是大大不妙了。”“果真如此?”女娲听的红云这话,已经相信了几分,却是又疑惑道:“若如此说的话,为何他二人不趁封印镇压那厮时,将他灭杀了。”“哼。他二人若是有这本事,也不会千年之前放那无天出来了!”红云听的无天这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友此话怎讲?”“据准提、接引二人,以及我四个弟子说,那无天的本体无天黑云极为玄妙,就连混沌钟、野火红莲也不怎么能伤害到他。 准提、接引二人当年自然也是想法设法想将无天灭杀,只是没想到他二人法力本就源于无天,一旦攻击无天,反倒不能伤害他,反而被他全部吸收了,千年前他们放出无天,无非是想借我的手,铲除了无天,只是当时我未料到无天如此厉害,这才让那厮逃跑了。”女娲如今听红云已经说完,再不追问,沉眉思索起来。过了良久,红云见女娲抬起头来,似乎还在犹豫什么,忍不住出声道:“女娲道友该有决断了。 第289章 红云立教2 那接引、准提二人自私无比,上我火云岛,不惜暴露丑闻,告诉我这些事情,无非是想让我提前出面,阻挡那无天,正好遂了他二人心思,同时除了两个强强敌。只是贫道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却决不愿无冒险。若是你们六圣不愿让我红云一统天道,身合天道,我绝不会主动去对付那无天。”“道友莫要赌气。老祖好些年不再开坛不到,如今道友若是不挺身而出,我三界六道万一沦落为那不知来历的无天控制,却是不好。” 女娲见红云如此说,当即出声道。“这个自然红云本份之事,但不证天道,红云绝不去主动寻那无天。到时大不了那无天修成魔功出来时,我七圣共同应对,也比我一人承担好。”“道友莫要拐弯抹角,道友无非是想让贫道听你之令,归入你鸿门。”女娲见红云两次如此说,忍不住淡淡嘲讽道。“实则只能如此,不然贫道只能与道友们力战之后,一统三界六道后,身合天道。” 红云被女娲说出心意,却是毫不尴尬,明白说道。女娲听的红云这话,微微皱眉后,沉默片刻后,面色一沉,终于有了决断。却不知女娲如何决断,请看下章。“道友想好呢?”红云见对面女娲面露苦色,隐隐似乎已经做出决断,不禁出声问道。“从即日起,我娲皇宫闭关,直到道友身合天道,或是降伏那魔头。”女娲听的红云发问,直视红云,沉声应答。 “如此甚好。”红云听的女娲这话,大喜:“有道友这决断,红云再次先谢过道友。今日红云为道友决断,发下大愿,无论如何,若是红云不陨,绝不让那魔头伤害娲皇宫一人一物。”“如此女娲也谢过道友。”女娲听的红云承诺,当即也表示高些。“如此,贫道告辞。”红云一拱手,告别女娲,往娲皇宫外而去。女娲送红云出了娲皇宫,当下便与娲皇殿上,道:“彩雀,你取藏宝室中取我葫芦来。” 片刻后就见那彩雀仙子出来,手中捧着红葫芦。女娲接过葫芦,揭去符印,拔开葫芦,念声咒语,那葫芦放出熠熠红光,飞起在大殿上,不断变大,少时便长到一人大小。这时便见女娲起手掐印,不断念咒,那红葫芦中,陡然放出一道如椽白光,那白光一出,一道巨幡出现在白光之中,放出飒飒冷风,只叫天地为之一冷。女娲这时一展手,那巨幡落到手中,当下女娲便抡起玉臂,挥动大幡起来,一时间飒飒冷风汹涌而出,大幡之中各种妖兽轮换转动,飞出娲皇宫,往三界六道去了。 约莫过了数十个呼吸,女娲收了大幡,又将葫芦封印起来,这才坐在大殿之上,等待起来。原来这葫芦来名招妖葫芦,其中那巨幡便是召妖幡,是上古妖族一件镇族法宝,大幡挥动,三界六道妖族,全需奉令来拜女娲。果然女娲在娲皇宫中等了不过两个时辰,娲皇宫中不断又各类妖怪前来拜见女娲,直到六个时辰之后,不再有妖精再进娲皇宫,女娲娘娘这才神目一扫殿下群妖道:“如今你等都全到了我娲皇宫,索性便在宫中各自寻个地方暂住修行,等娲皇宫再次开宫,你等再行出去。” 女娲说罢,也不容各妖追问,径自转往后殿,去修行了,片刻后整个娲皇宫果然闭门落下护法大阵,再不与外界来往了。不说娲皇宫中如何,却说红云出了娲皇宫,正自东行,不片刻已经到了东海,忽见娲皇宫中,妖气冲天,已然知晓是女娲在使用招妖幡召集群妖,做闭关准备,却也不由一声赞叹。这女娲果然是个有决断,做事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难怪天地间,唯一她一个女子成圣。 红云如此想着,瞬时已经到了金鳌岛上,当下上了金鳌岛,早有火童子前来迎接道:“老师已在宫中等候,请师叔前行。”红云见通天派了童子来迎他,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却不禁一阵发笑。通天比之女娲却是远远差之也,即便他被老祖拘束在紫霄宫,潜心修道千年,心性沉稳许多,这决断谋算,还是差女娲极远。他明着对自己开教立宗,想要一统洪荒之法不喜,却又记住往日自己对他截教恩情,不愿弄僵,如此矛盾之下,便派个火童子来迎接,这却是落了下乘。 岂不知,恩怨两分,如今是为三界六道大事分对错,不是分个人远近,怎么能掺杂在一起了。红云随着火童子进了碧游宫,见通天静坐蒲团上,见他来了,也不起身,也不抬眼看他,就那般默默坐着,心中越发对通天看低了几分,索性也自行坐在一旁蒲团上,默默打坐起来,看通天到底能有个什么决断。如此这二人不理不问,这一坐竟然便坐了半日,终究还是通天先忍不住,睁眼看着身旁红云怒道:“贫道不将道友拒之门外,便是念着道友昔日保我截教的情分,给道友一个分说的机会,道友如今却和频道较劲,这却是何意思?”红云听的通天这话,依旧静静坐着,也不回答,他倒想看看他通天的火气能有多大。 “红云道友若是无话可说,贫道便当道友默认是在做强盗之事,要夺我截教气运,如此存亡之际,贫道却是再不会与道友讲昔日情分了。”红云听通天终于爆出他的真是想法,心中一阵讪笑,这才站起看着通天淡淡道:“通天道友,贫道对你如何,你心中自然清楚,如今贫道要证天道,只能开大劫,一通天地各道,才能合道,莫非道友便不能为贫道想想,将截教归到我鸿门之下,助我一臂之力,道友自己得些功德,却不是更好好,如何要说此番伤了和气的言语?”“红云,你这是何意思?”通天一听红云竟然让他直接归入他的教中,顿时大怒,他好歹也是混元无极圣人,堂堂截教教主,红云竟敢说出这等话来。 第290章 说服女娲1 “道友没有理解错,贫道正是那个意思,要道友归入我鸿门之中,好为贫道减少一个障碍。”红云见通天的态度,也是强硬起来。对于通天,他是不可能用那些大道理说服的,除了以情分恩义拉拢,还必须显示强大武力,讲他拿下,这才有可能迫使通天不干扰他的大事。“道友这是做梦。道友虽然与通天有恩,与截教有再生之恩,但如此荒唐之事,贫道决不答应,若是贫道答应了这件事情,日后还如何立足三界六道,号称混元圣人,无极教主?”通天见红云强硬起来,立时一挥衣袍,避开三分,怒气冲天的叫道。 “道友,红云此来是和道友好好商议。女娲与贫道不过是泛泛交情,比起道友,差之甚远,她尚能听贫道之言,皈依我鸿门,道友却不愿为贫道舍弃这些虚名,却让贫道大感寒心。”红云看着通天,故意长吁短叹起来。“什么,女娲皈依你鸿门呢?”通天听的红云这话,一声惊问,转瞬却抚掌大笑道:“道友素来实诚,如今为了证道,竟然不惜打诳语,欺骗贫道,真是好笑。” “道友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娲皇宫打听。贫道为何要虚言骗你,再说道友有这般好骗么?”通天见红云如此解说,不由的就信了三分,确实如此,如此谎言,怎么能够欺骗到他。真是要他相信,女娲堂堂混元圣人,皈依到鸿门之下,通天却是如何都不能相信的。纵然女娲没有教派,是个女流,但圣人都顾面皮,她若是损了面皮,日后成了三界六道笑柄,还有何人信仰她,她又如何传道布法?“水童儿,你速速去一趟娲皇宫,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通天一番疑惑,立即便吩咐一旁静室外侍立的水童子去打听消息。水童子受了通天吩咐,立即便去打探了。红云不过诈言通天而已,女娲只说紧闭山门,不干扰他行劫数,一统天地,却并未说过要归入鸿门的话。只是如今女娲紧闭山门了,旁人要想打探消息,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还不是由着红云来说。“通天道友,若是此事属实,道友又如何报答我昔日恩情,难道就不能学女娲大义么?”红云见通天坐上蒲团深思,不由出言询问。 “等我那童儿回来再说。”通天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他的截教曾经是第一大教,后来失了气运,才衰败了下来,后来幸亏红云在北俱芦洲为他留下许多弟子,才使他幸免孤家寡人的尴尬地境。若是按照情义来说,女娲都能做到,他通天也该做到。但是他好歹是盘古元神显化,三清之一,是老祖亲传弟子,要他叛出玄门,归到鸿门之下,情何以堪?红云见通天面皮一阵发青,一阵发紫,知道他在艰难抉择,也不为难催促他,只在静室中等待着。 过了数个时辰,便见水童子急匆匆进了静室。通天见水童子进来,一抬头,忍不住问道:“情况如何?”“老师,娲皇宫宫门紧闭,听说女娲娘娘着急三界六道妖族进去不知说了什么后,群妖都未出来,便关闭了山门。其他消息,弟子再无法探知。”水童子报到。通天听的这话,面色一震,回头看看一脸平静的红云,摆摆手让水童子出去,却是坐在蒲团上闭目再次沉思起来。 难道真如红云所说,女娲诡异了鸿门。通天如此一想,立即静下心来,掐指默算起来。红云在一旁看的清楚,他也知道让通天堂堂圣人做出这等事情,难免为人所难,但如今以他法力,一力战六圣,却未免有些难度。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万。便是这个道理,他虽然比其他几位圣人道行要高几倍,但不突破到天道的境界,他便受道之束缚,最多可以同时战败三位圣人,不然他有何须费神劝说女娲、通天,直接将他们全力拿下不就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通天面色一震,陡然睁开眼来,不可思议看着红云道:“红云,你用何卑鄙手段,让女娲皈依你鸿门的?”红云听的通天这话,心中长舒一口气,他刚才用大法混淆天机,欺瞒通天,让他误以为女娲真的诡异了鸿门,如今果然成功了。“道友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贫道告知你是女娲道友念着大义,与我方便,给贫道一个机会,给她娲皇宫一个机会,若是道友不信,贫道却也无可奈何。” 红云耸肩道。“若是贫道说不答应你了。”通天听的红云这话,冷冷盯着他道。“道友若真铁了心,不答应,那只能来日与道友大战一场,到时灭教毁门,却不要怪贫道没有为道友做过打算。”红云说罢,却是起身毫不犹豫往静室外走去。“且慢。”通天见得红云如此强硬,忍不住出声拦住他。“道友真不痛快,婆婆妈妈还不如个女人。”红云回头怒道。 通天听的红云这话,知道是讽刺他不如女娲有决断,却也不生气,一拱手道:“倒不是贫道不给道友机会,不愿给自己留个后路,而是贫道实在想不明白,道友凭什么让女娲皈依你鸿门,如果道友能够轻松战败通天,通天自然会给道友一个满意答复。”“此话当真?”红云听的通天这话,知道他已经入计,故意追问道。“自然当真。”“却不知贫道如何做,才会让道友觉得是轻松战败道友。” 红云觉的通天言语有些模棱两可。“这个贫道心中自有公论,道友心中也有定论,如今大战一场,便知如何了。”通天说罢,起身化道流光,投向天外宇宙,却是要在宇宙之中,与红云好好大战一场。红云求之不不得,那还犹豫,当下身化红光,也急急追打而去。四方上下曰宇,古今往来曰宙,宇宙乃天地万物总称,星辰运转莫不藏其间,生命轮回莫出其外。 第291章 说服女娲2 天外宇宙中,飘飘渺渺,一片深蓝,唯有无数星辰,闪动冷光,熠熠生辉。“通天,你最好说明白些,免得到时被贫道战败,却死不承认,那对贫道却显得太不公平。”红云御风而立,衣带翩飞,对通天一声大喝。“红云,今日之战,你我心知肚明,自有天地宇宙做公断,倘若你只是仗着法宝强大,胜我几分,却如何让我心服。倘若你不施法宝,能够轻松战败通天,自然便符合条件。” 通天向红云一拱手,体内青光大放,一朵青色莲台浮出他的脚底,同时他已经将腰间的青萍剑握在手中,剑指红云了。“我若赤手空拳,不用法宝,你却任何法宝都用。这岂不是太过儿戏。纵然以我的修为,不惧怕你那些法宝,要想轻易胜你,却并非易事,通天道友,贫道便给你交个底,贫道虽然修为比你远高,但也顶多是你十倍,你若是施展法宝,法力自然被扩大百倍,千倍之上,我赤手空拳,如何与你相斗。 这样如何?贫道只用盘古剑,天地玄黄塔,再不用其他法宝,若是千招之内,不能将你擒住,便算贫道战败,贫道再不提刚才之事,如何?”红云说话间,也不容通天是否答应,头顶黄光闪烁,天地玄黄塔显出头顶,倾泻下黄光将他护罩起来,手中盘古剑,苍茫强横剑气伸缩不定,显露出强大威力。“便如你所说,千招便千招。”通天只好答应,同时仰天一声长啸,一道灌顶剑气,冲出他的头顶,直冲茫茫宇宙,这时却见通天头顶那道清气砰然一声脆响,蹦出三个与通天相同的人来。 一气化三清!“你怎么也会一气化三清!”红云见通天陡然施展出这老君的最强功法,忍不住一惊。“呵呵,红云道友,难道谁规定只需他老君能一起化三清,贫道便不能么?道友可莫忘了他与贫道同出一源,只是出生的时间不同,化形的身体不同而已,其他却是没有多少区别。”通天一声讪笑,看看身边三个与他模样相同,衣冠服饰,法器饰品不同的道人,道声:“三位道友助我。” 那三个道人,齐声道声:“道友无需多礼,助道友便是自助。”说罢那为首手持一根孤拐,身下跨坐奎牛,一身灰袍,灰白头发披散的老者,一声长呼:“红云,看吾孤拐。”当先一孤拐便往红云劈面打来。红云闪身用盘古剑架住孤拐,却听背后一声风向,那一身黑色道袍,挽个发髻,发髻上扎着一枚桃木簪的黑发老者,踏风御气,手持一面噬魂幡往他身体横扫而来。 红云经久战阵,再加上他头顶有天地玄黄玲珑塔护持,虽然惊愕通天如今法力,也不慌乱,盘古剑上猛一运力,放出一股滔天杀气,嘭的将那手持孤拐的灰袍老道击退后,转身一剑便去刺那噬魂幡。“看我量天尺!”脚下突然一道声音炸响,一名白发白袍,手持一把白玉尺子,头戴鱼尾冠的道人,陡然从脚下窜出,直直往红云身体戳来。“这厮看去最为光明正大,却如此阴险。” 红云见是通天一起化三清的另外一个化身,心中感叹一声,抽身后退,险险避过了那一招攻击。“通天,果然是经历过磨难的人,心境虽然并未提升多少,这法力如今果然大长了,难怪敢做出这个决定。”红云站在对面,一手握剑,一手掐印,防备通天偷袭,却是一声大笑。“红云,少与贫道装傻充愣。谁不知你这些年来,除了闭关,还是闭关,洪荒时,你已远远超过我们其他六圣,上次只用灭世大盘对付老君与原始,你自身的术法贫道还未曾见过,却不如让贫道见识见识。 若是真个玄妙,莫说担当个入你门中的虚名,便是投身你的门下,做你的弟子,又有何妨!哈哈哈哈。”通天自以为必然可以抵挡红云千招不败,一声嘲讽,却是大笑起来。红云见此却是好不为忤,只淡淡看着通天道:“通天贫道素来做事会留一线,至于贫道的压身之技,从未传过门人,也未曾想过传给门人。不是贫道藏私,怕弟子胜过我这师父,实在是贫道出身来历,限定了贫道这压身之技,乃是天赋神通,非鸿蒙紫气聚形者不能学也。 纵然是通天要拜我为师,贫道乐于传授,道友也是学不来的。”“红云,少拿大话唬我。”通天听的红云似是而非的的辩解,一声冷喝:“手中青萍剑化道圈,一个太极图案出现空中,往红云打来。同时他那一起化三清的灰、黑、白三个化身,也各持法宝,齐齐围住红云来攻。“通天,并非贫道大言相欺,嘲弄于你,实在是凭你资质天赋实在难修贫道压身之技。” 红云这话说完,浑身紫光红云陡然放涨,整个宇宙开始弥漫起来,这时便听红云一声大喝:“鸿蒙三千变!”便见那紫光红云陡然收缩膨胀,片刻之间,空间中竟然出现了三千个红云模样的道人,这些道人或者年轻,或者苍老,或者健壮,或者清秀,或者高大,或者瘦小……更甚的是,其中男男女女,人人兽兽,巫妖仙佛,魔神鬼怪尽皆都有,也都全是红云的面貌。 “这!!!!”通天一见眼前此变,陡然一声惊呼,收住身形,停下进攻,看着将他围在中间的这些无数红云形貌的各色生物,禁不住面色大变,心情浮躁起来。“通天。世人都说一起化三清是最高道法,却哪里知道贫道鸿蒙三千变的神妙,贫道不知老祖压身之技是何,但以贫道鸿蒙三千变的术法,若是大成,这天地宇宙,三千世界尽皆无敌也!”红云看着着通天一脸大惊,身体颤抖,不知再想什么,却是一声嚣张大喝。 第292章 碧游宫见通天1 通体再次放眼细看眼前这些红云模样的各色生物,见那些生物并非简单的身外化身,各个都毫不掩饰强大澎湃的真元,各个都是修为与红云相等的人物。通天仔细看过之后,烦躁惊慌的心情,逐渐沉静冷厉下来,抬眼看一看红云道:“红云道友,贫道不知你这鸿蒙三千变,到底强到何种程度,但你若是不按先前约定,想要凭借此书,威慑贫道,让贫道降伏与你,那却是痴心妄想了。” 红云听的通天这话,哑然失笑,转而一摇身体,天空中红光一闪,那三千化身,转瞬消失在了宇宙之中。红云中而才手持盘古剑看着通天笑道:“通天道友,对付你还不用贫道使用者压身之技,不过是让你知道,贫道确实有大法藏身,不过是藏而不露,却并非你们六圣以为的那样。哈哈哈哈。”“我们六圣以为的那样?”通天听的红云话中嘲讽之意,忍不住出怒问道。 “通天道友,贫道早知道你们存的什么心思,都以为贫道是凭着强横法宝,纵横洪荒。都说贫道已经修炼至巅峰,无法再进,一直原地踏步,只要夺去贫道那些法宝,你们便可以战败贫道,是与不是?莫非以为你们平日的心思,以及在玉虚宫中的结盟时的基础,贫道不知道么!”“道友如此说话,却甚是无趣,道友要灭人教派,毁人立身根本,断人修道凭籍,却不许别人联盟反抗,这是哪家的道理!”“通天贫道不和你如此废话,你若是还依先天约定,便和我继续大战,不然贫道这便回火云岛发表檄文,讨伐你四教,却是没有时间与你再次废话!”通天听得红云此话,暗暗压住心中的愤怒,一挥手却道:“纵然贫道要归入你鸿门中,也需谈妥条件,否则即便败了,贫道也不会甘心归入你门中!”“哦。 你如今才想起来要提条件么?”红云冷笑一声。“先前贫道以为你确实只凭法宝逞能,自然不会百余你。如今既然知道你还有压身大法,那自然需要讲个清楚。”通天堂堂混元圣人,被红云连番羞辱,如今却脸皮厚了起来,丝毫不觉对他来说,这样出尔反尔,却是几大的羞辱。红云也懒得计较通天,当下淡淡道:“道友有何条件,这便说个明白,不然还是贫道回山,直接讨伐四教来的简单直接。” “红云道友此言差矣,若是能够和平收复四教,那却是道友鸿门的福惠,毕竟一旦投了鸿门,其他四教也是鸿蒙教派了,他们的兴旺与鸿门的兴盛,也是息息相关的。”“这个不劳通天道友操心,若是贫道发动大劫,只为了自己,却不让门人积攒些功德,那不是等于白做了。实话告诉你,你若不答应,贫道却是乐的讨伐四教,成全门中弟子。 我门中赵公明、三宵、悟空、六耳等都是准圣境界,如今再难有大进,讨伐四教,正好成全他们,说不定他们之中,便有人觅到机缘,突破境界,得成混元道果了!”通天未料到他好心一番提醒,却受到了红叶如此顶撞,心中恼怒至极,却一想起如今形势,不得不忍了下来。封神大战时,他不听红云之言,被老君、元始联合准提、接引等挫败,他截教险些灭教,幸亏红云出手,才给他留下了一线希望,后来他被老祖拘禁与紫霄宫中,磨砺千年,如今已经在不是以前的通天,只要保住他的截教,让他日后有再崛起的机会,他一定会忍下一时之气的。 “道友既然如此说,那贫道请问道友,若贫道截教归入鸿门,贫道是何身份?”通天一番思索,忍住怒气,终于说出了他最关心的话题。“依旧是截教教主,只是多了另一个身份。”红云淡淡道。“什么身份?”通天觉的有些不妙。“鸿门护法长老身份。”“还好。”通天淡淡答应一声,又问道:“若是道友身合天道,这鸿门会有何变化。我又如何处之。” “我若合道,鸿门依旧是鸿门,道友依旧是道友,只是鸿门掌事之人,必须是我嫡传弟子,却不会任你插手的。”红云淡淡回道。通天听的红云这话,脸上一阵发紫,怒气再次暴涨:“道友,难道要我这长辈,日后还要奉他们那些晚辈为掌教门主么?”通天一想到红云身合天道之后,火云岛中那几名弟子,很可能晋升为鸿门掌教之主,而他身份虽然未变,地位却反而显得降低了,因为他依旧是鸿门护法长老,那自然是需要尊听掌教之主命令的。 若红云是掌教之主他勉强还能接受,若换成他人,却让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恶气,一念及此,通天便怒喝了出来。红云知道通天已经想明白此处,见他发怒,却是好笑道:“道友无需发怒,若是道友不满这个办法,贫道却有其他办法,绝对比这个好得多,相反道友也得到的更多,甚至还有身合天道的机会,报复贫道今日羞辱之仇的机会。”通天正自发怒,听得红云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红云,他才不会相信,红云这话会是真的。 难道会有人自断臂膀么,自毁长城么?虽然不信,通天却还是反问了一句:“道友有何主意,贫道洗耳恭听。”却不知红云给通天出个什么主意?红云真的会自断臂膀,自毁长城么?红云见通天耐着性子问了出来,微微一笑道:“道友,这话说出来,对道友有些过分,但若是我红云异地相处,却还是会把心一横答应下来。毕竟身合天道的机缘,不是每个混元圣人都会有的。” 第293章 碧游宫见通天2 “道友但说无妨,贫道自会决断。”通天一拱手,不满道。“很简简单。只要道友真拜入我教中,成了我的弟子,日后贫道身合天道之后,那一教之主的位置,自然顺理成章是道友的,其他的自然不用贫道多说了。”红云说罢,淡淡看着通天,只等他怒从心起,大发肝火。不料通天却是紧握拳头,终究还是忍下了红云这极是羞辱的话。“这便是道友的好办法了。” 通天长呼一口气,压制住满腔的怒火,淡淡道。“道友好忍耐。”红云见通天竟然没有发火,不由出声赞叹道。“道友,一切还是依照先前约定,道友若是在千招之内轻易击败贫道,贫道也学女娲闭门退让,让你做着天地大劫。”通天看着对面红云,又淡淡道。“哦。”红云听通天说的明白,小声应了一下。心中不禁暗忖:“通天虽然有时急躁,但终究能成就混元圣人,毕竟不凡,已经猜出女娲主动闭关不出退让的事情。 这样也好,只要他也同女娲一样,对阵准提、接引、元始、老君时,自己就多了一份把握。自己拿鸿蒙三千变的道法虽然厉害,但如今限于他的法力,也不过能够化出三个化身,这也是他比其他圣人法力高三倍的原因,在加上那灭世大盘等厉害法器,同时对阵四名混元圣人,他的胜算就会增加许多。至少比同时对阵六位或者是五位圣人要多出几分胜算。 红云这般想罢,便主动挥动盘古剑,在空中临空虚度,挥剑来斩通天。通天做出下定这个决心也是存了其他心思。他可不会认为,虚名拜在鸿门中,日后红云身合天道后,他便真会受红云嫡传弟子,那些比他低辈分的掌教掌门控制,到时只要做的不过分,就是夺了掌门之位,红云想必也不会出面干涉,那时他已经是天道化身,自然不便再干涉这些事情。 不说这些,却说通天见红云不用鸿蒙三千变的功法来斗他,霎时放下心来,再次呼唤灰、白、黑,一起化三清的三个化身前来助阵。“通天,贫道此番不会留手了。”红云一声冷喝,盘古剑划过宇宙,天空为之震颤,一道剑光挟裹起一阵破碎虚空的威能,带动数百颗星辰往通天三个化身连同本体打来。……玉虚宫,麒麟崖上,元始端坐蒲团,望着对面的师兄老君,又抬头看看天外宇宙,两人沉默起来。 “师兄,若是红云这厮各个击破我等,却还真是不好对付他。”片刻后,元始抬头看着闭目沉思的老君道。“师弟所言甚是,你我不能再等待了,你先派弟子去联系准提和接引,我们这便去天外相助通天。”老君说话间已经起身起身占了起来。“白鹤童子,你速速去接引圣人、与准提圣人出,报告你师伯方才的话,让他们来天外宇宙相助我等。” 元始见老君已经站起来,立即起身吩咐道。“弟子这便去。”一旁侍立的白鹤童子,答诺后,立即转身便出了玉虚宫,往灵山去了。“师弟我们这便动身。”老君一语说罢,也不再坐青牛,身上华光大放,直直往天外而去。元始也不犹豫,也急急化道流光,追随老君往天外宇宙出,通天与红云战斗的地方所去。……红云手持盘古剑,运转玄法,身形闪动,在宇宙星空中穿行。 流行火雨,天风雷电在他身边呼呼划过,流光迅驰,瞬息之间他的身影已经距刚才所在之时空,已经远离了不知多少时光岁月。红云一口气运转乾坤尺,挥洒而出,不知多少星辰受他剑光牵动,往通天击打而去,虽然他不过穿梭了少许空间,但那些星辰的运动,便似他穿梭过那些星辰一般,因此就在这瞬息之间,天外宇宙已经经历了许多岁月轮转。 红云站在哪里,看通天在那里不断挡住那些星辰击打,却是逍遥的看着无尽宇宙星空之中,那些无数清冷的星辰,静静欣赏起来。“嗬——。红云这厮不会真能操纵宇宙星辰,来攻击自己吧。”通天躲过一个星辰轰击,长舒一口气,停下来望着四周的星空,转身不断打量起来:“肯定不会是宇宙星辰,红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同时操纵这么多宇宙星辰。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一种不断变化的阵法!”通天自己安慰起自己来,这时抬头却见红云就在眼前不远处,却是隔着无数星辰,他再看看周围宇宙,发觉这个宇宙星空有些古怪。索性召回三个化身,齐齐防御起来,朝这红云所站方向,攻击而去。“哼,肯定是他在戏弄我。定然是他修炼成的什么新的阵法。红云这厮竟然有了这般高深的阵法!”通天心中惊诧不已,躲过星辰攻击,往红云继续飞进。 可即便如此,看着不过三四丈远的红云,他想袭身到他跟前,却是无比艰难,怎么都不能如意。通天不愿放弃,他手握青萍剑,再次闪动身形,这次他开始穿越星空,直接往红云跟前的那那颗星辰飞去。青光闪动,通天身如流光,眼看颗星辰就在眼前,再有一步便踏上星辰,就到了红云面前,却见眼前星光一闪,那颗星辰竟然忽然又变的距离他他有三丈之遥了,而红云还是在那刻星辰变淡淡笑着。 “嗬!果然是这厮在故弄玄虚!”通天心中暗恼,他隐约发现了这个阵法的玄妙之处。“无非是不断转化星阵,变化星辰位置,迷惑自己,让自己不知不觉中改变方向,在阵中绕圈,却恍然不知,还以为一直往前在飞!”通天一明白此点,那还犹豫,立即一声巨吼,摇身一一变,霎时就变长到三千六万丈高低,将身体臂膀摇动,脚底下青莲闪烁寒光,片刻间已经长大如一颗星辰一般大小。 第294章 鸿蒙三千变对一气化三清1 “吼!红云,你若是再这般戏弄于我。看我不将你的这什么大阵砸个稀巴烂!”通天一声大吼,身形转动,抡圆两个臂膀,挥动不知有多长多宽的青萍剑,在空中如旋风打转一般,转动起来。那庞大的身躯,虽然与盘古、祖巫之身相比,还差许多,但是依然是无边无际,不知高低大小,这一旋转,便如一阵贯穿宇宙的旋风,那青萍剑所过之处,风声轰隆,空间都被鼓荡的一阵阵颤抖,一些星辰更是被青萍剑撞击出去,化作了流星雨!“他奶奶的,这才叫爽快!”堂堂混元圣人,上清通天教主,竟然打的爽快,竟然爆出了一句粗口!通天旋转身体,青萍剑不断击飞无数星辰,就如同放焰火烟花一般,看着星辰扇形般在眼前撒成流星雨,通天竟然看的一阵大爽。 本来不过是想要逼迫红云撤去大阵,放他出去,这会他反而越玩越发高兴了。哪里还有混元圣人的样子。红云所施展的书法自然不是什么大阵,而是真正的宇宙星辰,自然通天毁去的也就不是什么幻象星辰,而是真正的星辰。那无数星辰,每颗星辰上不知有什么奇异生物,却都被这两个圣人就这般儿戏般毁去了。可见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 大道不仁,是天地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是天下苍生为蝼蚁。红云站在远处,看着通天胡乱毁灭星辰,看着那美丽至极的流星云,不由得心中豪气涌动,陡然想起了后世一句经典的话。男人的最大愿望,就是站在摩天大楼顶上,为心爱的女人打飞机。如果那个时代的人,看到这一幕,又该做什么评判,恐怕该改成,男人最大的愿望,就是站在宇宙中,为心爱的女人砸星辰,造出流星雨!红云一念及此,忍耐不住摇头起来,圣人之下俱是蝼蚁,此话诚不我欺!想来通天的这番动静,那四位应该也都知道了,恐怕他们也该敢来了,这样也好,正好正式通告他们,自己开战的宣言。 正如红云所料,整个三界六道几乎都被通天弄出的动静惊动了。弱小的人族无不匍匐在地,躲在山中城里不敢出来,较强些的也是打颤心惊,不知如何是好。一些高高在上的散修高人,此刻却也都是齐齐动容了。……灵鹫山古佛堂中,燃灯上古佛,目光闪烁不定,望着天外宇宙处,身体一阵阵颤抖着。忽然他猛的一甩手,将手上一颗绿色的珠子“乒”“摔在了地上。 珠子立刻破成无数碎片,散落的满地都是。望着天外宇宙处,那一片狼藉的星辰,他浑身剧烈颤抖:“红云、通天,你们竟敢毁了那片宇宙,断了我的供奉和香火!”燃灯上古佛身颤抖着,枯瘦的右手一挥,身体四周八方显出三十六颗海碗大小的冷幽神珠,神珠寒如芒闪动,吞吐不定,绕在他的周遭,急急旋转。燃灯身形一闪,紫光动处,他的人已经出现在通天与红云所站的星域之中。 红云见光芒一闪,一道人影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以为是老君、元始、接引、准提四人中的一个,正欲抬头说话,仔细一看,竟然是燃灯。这厮怎么会到这里?他不是连准圣境界都未达到么?怎么会穿过混沌星空,到达这里。红云盯着哪里的燃灯,忍不住心中疑惑连连。“怎么是你!”红云不再理依然在毁灭星空的通天,冷冷盯着,有些让他看不明白的燃灯。 燃灯乃是鸿钧祖师持灯童子,后来老祖开玄门之后,身合天道,便让元始掌教,这燃灯便被老祖派去协助元始打理玄门,后来燃灯得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也不知怎么就被西方教尊为燃灯上古佛了。红云以前很少注视燃灯,有也是派弟子赵公明与燃灯打过交道,如今见在这里出现的不是其他五圣,反而是这他很少注意的燃灯,一时涌出了算计又使的感觉。 “红云圣人,是你毁我星空,断我祭祀,灭我供奉!”燃灯一出现在红云眼前,闪身躲过通天不断击飞的星辰,对红云却是一声怒喝,身体周遭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闪烁不定,就去阻拦红云继续操控星辰。红云自然知道那二十四颗神珠,是定海神珠,但如今看着燃灯施展起来,隐隐觉的与他往日所见的定海神珠,有些不同。顿时收身,不再操控神珠,退后躲过神珠攻击道:“燃灯,你最好找通天算账,若是无端找我是非,可莫怪贫道不与你留下后路!”说罢,往后再退,却是站在那里,大有看两虎相争的意思。 “燃灯,你为何到这里了,看到方才通天所造的流星雨么,未料到通天活了无数岁月,首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通天没有听到红云的话,见燃灯来了,也不觉奇怪,以为是他闹出的动静,吸引燃灯来了。通天话音未落,这便燃灯面色大变,不禁一声怒吼:“通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损我星辰,毁我供奉之地,灭我后人,就拿命来偿!”燃灯见到他的星域被毁,他的供奉之地被毁,一怒之下,已经忘了红云远强于他,出手拦截下红云操控星辰后,被红云一声冷喝,喝醒过来,欲要就此罢手,却听的红云最后一句话,仔细一想,他方才坏了红云之事,若是不向通天出手,难免让红云觉得他有意找茬,索性也不管通天如何,直接对他一声怒吼。 第295章 鸿蒙三千变对一气化三清2 在他看来,反正商周封神大战时,他早已得罪了截教,与通天有大过节,如今却不怕再添加一些,总比得罪了红云好。通天未料到燃灯竟敢对他发怒,眼看燃灯操控海碗大小的神珠砸砸来,心下一边小心,一边怒吼,想要呵斥燃灯,未料还未张口,恍然只听的音爆如雷,轰隆作响,再看时空间扭曲,原来不过海碗大小的神珠,竟转眼长大如星辰大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嘭”的一声,通天毫无准备,堂堂混元圣人,直接就被星辰大小的神珠砸飞了出去。一旁的红云见到此景,忍不住一惊,未料到这燃灯竟然由此一手!自己果然感觉不错,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看来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普通,应该是大有来头。红云如此一想,忍不住仔细观察起来,想看看这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与燃灯到底有什么秘密。“燃灯,你莫要不知好歹!”通天被那定海神珠所化星辰击飞,终于怒吼了一声,燃灯虽然地位极高,法力不低,但毕竟与他堂堂混元圣人相比,还差几分,竟敢先向他动手,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只可惜还未及通天再次站起,他在抛飞状态之下,却听又是“嘭”的一声,他再次被一颗星辰大小的神珠砸飞了出去。通天再次被星辰击中,霎时心中一阵镇静,燃灯法力纵然强横,但毕竟未证道混元,竟然能两番击中他,看来这其中有古怪。眼看着还有数十颗神珠,不断变化大小,鬼魅无比的从四面八方继续闪现,往他砸来,通天抛去方才的轻视之心,舔掉口角的血迹,看着怒不可抑,满面寒霜的燃灯,仍旧御使神珠往他轰击,心中连连惊呼:“燃灯这厮,莫非以前在藏拙,这厮佛道兼修,难道都有大成么?”“通天,你毁我星域,灭我信徒,断我祭祀,今日便让你见识我二十四诸天神珠的威力!也算是了过此场因果!”燃灯再一声怒吼,三十六颗神珠闪动寒光,旋转不定,前后左右,上下八方,又往红通天砸来。 通天一见此景,暗呼:“要是被几个星辰砸在一起,即便不会身亡,弄不好就会重伤。重伤倒还罢了,若是传出去,是燃灯击伤他,那他日后如何在天地间立足?!”如此一想,通天当即一握手中青萍剑,其他三个化身纷纷上前将他保护起来,这时青光一闪,通天身影闪动,连连踩在星辰大小的神珠上,转眼已经落在了燃灯面前。而与此同时,通天身后火光冲天大作,接着便传来了十数声,星球碰撞的轰隆之声。 竟然是燃灯操纵星辰对他的猛烈一击,将他的三个化身都砸中了。化身受伤,通天心神剧烈颤动,却仍旧强行压制住了,这总比他本体受伤的好。“燃灯,贫道怎知这处是你的星域,还有你的信徒。你若是继续纠缠下去,这片星域毁灭的更多,你的损失更大。”通天手持青萍剑,衣衫飘动,站在燃灯面前,分辨道,现在他还要和红云分胜负,却不是和燃灯算账的时候,而且这燃灯看起来有些古怪,还是莫要一时焦急。 “通天,难道这便是你的解释,你有本事毁我星域,难道就没胆量道歉一句,找些弥补办法么?”燃灯双手一摇,只听的一阵叮铛的悦耳铃音,二十四颗诸天神珠,竟然化作一串佛珠,那佛珠握在他的手中各,摇动之间,互相碰撞,不断发出诡异的声音。红云在一旁看着,见燃灯的行为,越发觉的诡异了。“通天,你怎得不说话!”燃灯见通天静静注视着他用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所化的念珠,沉默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出声怒道。 “难道这燃灯忘了通天比他要强的多,灭他不过是举手之事么?他竟敢这样挑衅通天。”红云在一旁看得愈加惊奇了,燃灯竟敢如此对通天大呼小叫,纵然通天理亏,他难道忘了混元圣人与准圣之间,那巨大的鸿沟,那可是蝼蚁与巨龙的差距!“通天,你还无话可说,贫道只能杀杀你的威风,出口恶气了!”燃灯见通天还是不动声色,似乎沉浸入什么之中了,面容更冷,以为他在谋算什么,当即一声冷喝。 通天此刻约约存的与红云一个心思,也感觉到了燃灯的古怪,所以一直忍着怒气,任凭燃灯说话,想看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燃灯如此放肆!如今听得燃灯这一声喝,还是未看出燃灯身上有何古怪,却见红光陡然一闪,一道人影猛的出现在燃灯背后,接着就听“嘭”的一声,一道炽烈的火焰,就让通天烧来了。燃灯的本体火焰!通天认出了燃灯的这项本事。 “燃灯,你莫非失心疯了,敢对本尊如此说话!”通天看着燃灯,终于不再抑制满腔怒火。燃灯却是丝毫不惧通天,在远处盯着通天道:“那便让我领教你这混元圣人的本事!”说罢,竟然虚空踱步,几个闪烁,首先发动攻击,闪身出现在了通天身后。又是砰的一声,泛出了一股燃灯之火。“通天,拿出混元圣人的本事,让本尊见识见识。”燃灯人化流光,在通天身体周遭,不断放出燃灯之火,去攻击通天,却都被通天挡了下来。 只是通天还未反击,他却更加嚣张了起来。红云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可笑,什么时候竟然轮到准圣挑战圣人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三界一大奇事。难道这燃灯因为损失太大,没了供奉,没了信徒,一时伤心过度疯了,才做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红云看着不断主动出击的让等,看不出燃灯身上的古怪,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如此认为为。 第296章 毁灭星空1 “够了,燃灯!”通天也和红云一般,看了半天,没看出燃灯身上的古怪之处,索性便是一射大吼,同时手中青萍剑一展,只听嗡的一声。天旋地转之音,随着青萍剑画栋,宇宙星空抖动之音响起,青萍剑往燃灯扫去。红云看得仔细,若是这一剑划到燃灯身上,便是有十个燃灯,也会被一剑斩成两半。燃灯见通天发飙,见到青萍剑的强大威力,终于收住攻势,露出了惊愕神情。 只是眼看青萍剑到了身前,燃灯却是不避开,身形诡异之极的化成一片红黑死雾气,任凭那青萍剑一剑斩在了身上。青萍剑为锋利之剑,乃是通天在上古之时炼成,早已是圣人法器,威力自然不同凡响,一剑划过,纵然是云朵虚无之物,通天也有自信毁灭其。看到燃灯那诡异的变化,通天毫不为意,暗暗摇头,恢复了对燃灯的轻视。既然他如此自大,以为能够躲过这一剑,那便让他四个痛快。 嘶嘶……青萍剑斩上燃灯所化红黑色云朵,只听一阵怪异响声,电光火花从青萍剑所划之处响过,那诡异的红黑色云雾,渐渐裂开。不知燃灯性命如何,请看下章。嘶嘶……青萍剑斩上燃灯所化红黑色云朵,只听一阵怪异响声,电光火花从青萍剑所划之处闪现,那诡异的红黑色云雾,渐渐裂开。“果然不亏混元圣人,燃灯就此告辞,他日相斗,必然让你还今日罪衍!”那红黑色云朵被青萍剑破开后,陡然嘭的一声,散成虚无,然后在远处凝聚起来,化成了燃灯模样。 燃灯变回本来模样,向通天一声告辞,霎时便已消失在了远处。这片残败的星域中,只留下红云与通天两人站在远处,盯着燃灯消失的地方惊愕。红云一番思索,还是未看出燃灯身上的玄秘,索性再不思索,对通天道:“通天道友,方才贫道小施术法,你便只有招架之力,如今算轻易战败你么?”通天听的红云问话,也不再思索,抬头盯着红云道:“自然不算。 我们再行比过。”红云听的通天这话,无奈摇摇头,叹气道:“通天,明知是白耗气力,还要这么做,你莫非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么?”“哼。气力留着,也是白白无用,何不消耗消耗,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你没发觉贫道方才打的不亦乐乎么?”通天听的红云这话,不屑冷笑一声,道。他如今已经明白他毫无胜利希望,也就将争胜之心去了,只想打个痛快,是以才说的如此毫不在乎。 “那好,就让你尝尝贫道的虚无剑气,看你还能看的如此开么?”红云见通天反而看开了,陡然一挥盘古剑,笑意盈盈说道,也是没了方才的执着,他明白其实通天已经答应他的条件,如今不过是比试比试,给通天一个台阶下,让他有借口而已。盘古剑在星空中斜斜划过,通天只看到红云手中剑动,还未做好防备,那盘古剑竟然陡然出现在他身前,直直往他斜斜劈来。 啊!通天忍不住一惊,手中青萍剑只来得及往前一推,堪堪挡在身体前方,顿时只听当啷一声,盘古剑斩在青萍剑上,通天整个身体便被这一剑击飞了出去。红云见一剑得手,收剑立在空中,淡淡看着通天。通天被击飞出去,片刻已稳住身形后,却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的红云。这雷霆一剑,竟然丝毫没有任何征兆,就那样劈在了他的身上,或许红云不留手的话,那一剑就会劈在他的身上。 “虚无剑法。虚无剑法……,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通天盯着红云,忍不住揣测般问到。“你若是点个头,承认败了,答应做你允诺的事情,这虚无剑法我倒是可以传给你。”红云盯着通天淡淡道。“哼,那你便再试上一剑,让我体会体会这剑法到底值不值我做出那样的决定。”通天一听红云这话,冷哼一声,将青萍剑横在胸前,做好准备。 他不过是在找个合适的机会,或者合适的台阶下台而已,这么做,却也是无奈至极。“看剑。”红云也看出了通天的心思,当下手中盘古剑一抖,剑身笔直刺出。通天这次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做好了准备,可还是未及他反应,只听当啷一声响,盘古剑剑尖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直直此在了青萍剑的剑背上。啊!通天再次见到这一幕,心中忍不住轻呼一声,这一剑明显是红云有意刺他的剑背的。 虚无剑法,这是什么邪门剑法,竟然如此诡异,让人毫无防备,而且不会引动任何征兆。“通天师弟!”正在通天沉思时,一声呼喊,两道流光一闪,老君和原始已经出现在了通天身旁。“通天师弟,你无妨吧?”元始见通天一脸沉思,盯着红云,担心的询问道,同时老君也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通天。通天却不回答,稍微往一旁走了走,又沉思了起来。 “红云道友,难道是要各个击破我们么?”元始见通天不回答,一拱手问红云。红云也拱手还礼淡淡道:“各个击破?那却不必,贫道不过念着与通天道友昔日情分,有意游说他。无奈通天道友需要贫道拿出真本事来,如果令他满意,他便答应贫道,却并不是什么各个击破!”“哪么结果如何?”元始轻哼一声,又道:“想必结果是红云道友不能使我师弟满意,所以便大打出手了。” “元始道友想差了。贫道早已与通天道友达成协议,方才不过是切磋道法,共论大道而已。元始与老君不信,尽可以问通天道友。”红云看看一边还在思索不定的通天,对元始和老君道。听的红云这番话话,通天面上稍有缓和,转瞬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见元始和老君用眼神询问他,通天扫一眼红云,却是微微点了点头,默认了红云方才的话。 第297章 毁灭星空2 这便是那个适合的时机,那个合适让他下的台阶。元始得到通天确认,面色大变,忍不住盯着通天道:“通天师弟,你我三清纵然有些误会矛盾,总是内部矛盾,前些时日不是在玉虚宫揭过了么?如今怎么又听了红云蛊惑,做那亲痛仇快之事。”“哼。通天还不糊涂,懂得如何取舍,不劳元始道友替贫道操心!”通天一听元始这话,冷哼一声,转身飘摇而去,往金鳌岛去了,却是不掺合这些事情了。 “师兄,这……”元始见通天一语不合,便转身走人,看着老君,无可奈何。“让他去吧。”老君淡淡宽慰元始。又是两道流光闪过,这片星域中有多了两位混元圣人,却正是准提和接引,西方教那两位。“通天道友呢?莫非已经被红云这厮害了?”准提一现身,一扫元始和老君周遭,见没有通天身影,忍不住惊道。“他自己离开了,想必是投靠了红云。” 元始出声解释道。“通天这厮,我早料定他嫉恨当年之事,又心智不坚,必然反叛我等,如今果然不出所料!”准提听的元始之话,恨恨道。“红云道友,莫非这那便是道友对老祖的交代?”老君挥手止住元始、准提等人唠叨,看着对面红云问道。“老祖并未让贫道交代什么,更何况老祖身合天道,也不会有什么要求。”红云不软不硬道。“道友擅自开启天地大劫,必然要灭杀无数生灵,如此业障,还是莫要为之,还是深思为好。” 接引立即出声道。“道友此言差矣。圣人之下,俱为蝼蚁。正是天地万物各有造化缘法,岂能因一己善恶作为标准,裁度起生死存亡。大道至公,损有余而补不足。贫道要合道,自然需要如此。”红云淡淡道。“道友这也是一己善恶,想法。道友要合道,便该天地遭劫?这岂不是前后矛盾?”接引忍不住反驳道。“如何矛盾呢?又怎么会矛盾?”红云盯着接引,摇头笑道:“万物相辅相成,贫道要合道,天地遭劫,劫不该存之物。 相反,这不也正是天地万物劫贫道么?这其中一个不好,贫道也会有难。如何变矛盾呢?难怪接引道友西方教大盛,原来只是一味欺瞒众生,只说一面喜,不属另一面忧。”“你……”准提见红云嘲笑他西方教,一指红云冷冷道:“红云道友,若是你还不死心,我们四圣今日便在此让你灰飞烟灭,看你还敢再做这样的大梦么!”“贫道求之不得!”红云听的准提这话,忍不住笑道:“若是今日便和四圣一绝高低,还省了来日贫道讨伐三教,征讨四圣。 早早一统洪荒,贫道身合天道,便不用掺合到这些尘俗事务中了!”老君、元始、准提、接引一听红云说讨伐三教,征讨四圣,齐齐各自对视一眼,却由元始先发了话:“红云道友若是按照正路,我四圣自然不会今日与道友开战。只等你来讨伐我三教,我四圣也会不好大阵,等到有前来。这是还需道友保证,再不做各个击破之事!”“对,请道友自重,莫要再做各个击破之事。” 准提也出声响应元始。老君和接引虽然为出声,但也都是齐齐点头,同意他们所说。红云听见四人举动,不由讪笑道:“各位道友多虑了,贫道身合天道,岂能不给门人弟子留些福缘功德,不讨伐三教,征讨四圣,门下弟子如何有缘证道混元,道友们想让贫道各个击破,贫道都懒得做了。”“红云狂妄!”准提一听红云所说顿时大怒,红云这厮竟然将它们三教四圣,当作弟子们获得缘法、功德的玩物了。 红云见准提又出言激怒他,忍不住冷冷道:“准提道友,自你出现,便言语间不断侮辱贫道,莫非还嫌昔日两次羞辱教训不够,还想让贫道再给你一次教训,也是,日后贫道一旦合道,却也没有机会再家训你了。”红云一语说罢,收中盘古剑一抖,剑光一闪,盘古剑陡然出现在准提身前,站在了他的臂膀上。准提连躲避逃开的时机都没有,霎时之间,胳膊便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流出了金色的血液。 众人一眼看见红云刺剑威势,陡然不住心中有些惊愕,准提更是满脸羞愧,不知如何是好。“各位道友,今日便暂且如此,贫道这便回火云岛,檄文三界六道,讨伐你三教四圣,各位道友做好准备就是。”红云一语说罢,身形流光一闪,离开了天外星域,回火云岛去了。四圣眼看红云走了,面上都个有难堪神色。“此番就去准提道友斜月三星洞,商讨应对鸿门讨伐之事。” 老君看一眼一脸狠色的准提,出声说道。“也好,上次在玉虚宫,这次便在我西方教吧。”接引点点头,当下四圣齐齐往灵山斜月三星洞而去。火云岛,火云宫正殿。火云岛鸿门众弟子,首徒赵公明,云霄、琼宵、碧霄,六耳、悟空、通臂、赤火、羽翼、仓颉、女织、小金乌,轩辕,白泽、牛魔王、杨戬等,除了化身大日如来的陆压,化身孔雀大明王的孔宣那几个,尽皆到了。 正可谓,人才济济,尽皆都是三界六道,执掌一方权柄的人物,或者一方大神高圣。红云与后土站在殿上,看着殿下一群火云岛鸿门弟子,欣慰至极。红云挥挥手,止住满殿喧哗的弟子,道:“大劫即开,如今便是行劫之时,为师今日召集你等前来,便是宣布一条消息,征讨四教,讨伐四圣,一统天地,道传鸿门!”“征讨三教,讨伐四圣,一统天地,道传鸿门!”火云岛众弟子听的红云此话,立即全部齐齐声响应,这声音冲出大殿,在整个火云岛上空响彻不断,久久不息。 第298章 燃灯上古佛之谜1 “为师已经说服女娲、通天两位圣人闭关不出,不用讨伐他两门,所以如今只余阐教、人教、西方教三教,为师现在宣布,张公明即日起率领杨戬、羽翼、仓颉、女织、小金乌、牛魔王,及其各自门人弟子,为右路,从翠云山出,直取西方教佛土,讨伐西方教。”“弟子赵公明领命。”“弟子杨戬领命。”“弟子仓颉领命。”……,……,……当下张公明及其一众弟子立即上前领旨。 “左路大军,令云霄、琼宵、碧霄、率领六耳、悟空、通臂、赤火、白泽、轩辕,率领各门人弟子,于两界关前出阵,直取阐教与人教各派大军。”“弟子云霄领命。”“弟子琼宵领命……”当下一众弟子又上前领了旨意。吩咐已定,红云又看着众位弟子道:“为师还会派人去给你陆压师兄、孔宣师兄几位传信,让他们内应你等,你师叔也将会居中策应你们。 如今吩咐既定,你等这便动身。最后之时,为师将亲自出面,与四圣一决高低,了结此场大劫,你等必将为我鸿门不朽之徒。”“鸿门万岁!鸿门万岁。”听得红云这话,火云岛一众弟子,立即都齐声高呼起来,群情亢奋,战意激昂。红云再一摆手,火云岛众弟子,都领命出宫去了。霎时火云宫正殿上,只剩下红云、后土,与两个侍奉的童子。 “师兄,如今大战已开,师兄还有什么吩咐。”后土见红云望着众弟子走后空荡荡的大殿,满面沉思,不由出声问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殿上方才人满为患,却不知道这场大战过后,会剩下多少。”红云一声长吁,神情有些落寞。若是除了此途,他是绝不会开劫的。“以师兄大法,难道不能点醒众弟子,让他们趋吉避祸,免遭厄运么?”后土听了红云这话,忍不住心惊问道。 “这是自然,门中二代弟子,我会尽力全部维护,但是三代弟子,却维护不了多少的。毕竟他们人数太多,大多也是福缘浅薄之人。”红云淡淡道。听得红云如此说,后土放下心来,这才道:“师兄能做到这点,已经足以了,毕竟人力有尽,也不能太过篡改天机,不然大道必然降下劫难,毁灭我教。”“也是,当年我在火云岛受到雷劫便是因为太过夺取洪荒气运。” 红云淡淡说罢,看看一旁的童子道:“风火童子,你携这两枚玉简,分别去拜见你陆压师兄、与孔宣师兄。到时只交上玉简即可,也不用多言相劝。”“弟子遵命。”当下一名男童子上前接了符旨,便出宫去了。“师妹这便去照顾那两路弟子,师兄我先闭关再将天机理理,顺便为门中众弟子命运把脉,算出他们各人劫数后,我便出关前来阵前助阵。” 红云说罢,便往殿后静室去了。后土自己也出了火云岛,先往两界关去了。……灵山斜月三星洞。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四人坐定蒲团,围成圈子,不知再商谈什么。“老君道友,那红云占据主动,兵分两路,分别讨伐我西方教与人教、阐教,道友有何良策?还请指点。”准提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君问道。老君正自掐指计算,片刻之后,皱眉抬头,注视着三位道:“红云若是兵合一处,从一路攻击我两方,我两方齐心合力未必也是他门下弟子对手,他如今兵分两路,若是我等兵合一处,岂不是可以将他一路攻破,先抢占一份先机。” “师兄此话有理,击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正合兵道!”元始听的老君这话,立即出声响应。接引和准提听的这话,却是良久不语。最终还是准提忍不住先开了口:“若依老君道友所说,该舍弃那一方?”准提此话一出口,四人都是默默不语起来。若是要两方各自扯出供奉信仰之地,撤出门派弟子,必然有损一方气运,这可不是他们谁都愿作的。 自毁长城,自毁千年根基的事情,可是一点难事。“存亡之际,我等必须合力一处,一心对敌,否则谁都不存,根基可日后再建,弟子可以重新招收,唯独我等不能败。”老君知道各自想法,他是提出意见之人,自然得先寻求解决办法。“那依照道友心思,该如何解决。”接引这次终于开口问了出来。“既然我等两方都不愿失去各自根基,那我便索性出个主意,我两方各自选一重点防御之地,就选在我双方交界处,然后将两方人马聚集在这出,后方便是各自收缩的地盘,这样就不许一方独自舍弃,两方各舍一半,却是极为公平的。” 老君说罢,看着接引、准提,看他们如何取舍。准提与接引听了老君这话,互相目光对视,默默点点头,显然已经心动了。“老君道友此计可行,只是该如何布置妥当,却是不好谋划。既然道友思量妥当,想必心中已经有了选择。”准提心中一番思量,看着老君道。老君也不和准提绕弯弯,当下大手一挥,一道亮光闪过,三界六道中,地仙界的地图便出现在了四人当中。 老君手指地图道:“北俱芦洲,为妖师宫与截教地盘,两方显然都被红云说动,不会牵涉进来,哪里也没有我们两方势力,所以不用考虑。东胜神州,几乎都是火云岛势力,我双方只能放弃。剩下便是南瞻部洲与西牛贺州。这两州乃是我两方重地,需要仔细思量。以贫道之意,我两方应该放弃与两界山、翠云山对峙之地,在起终点地带,苍茫山合兵一处。 第299章 燃灯上古佛之谜2 这苍茫山虽然是我人教一脉,但却是佛道兼修的门派,再说苍茫山南南连西牛贺州,北接南瞻部洲,正是我两方势力交界的好地方,这苍茫山能够存在,正是由于我两方常年再次对抗,谁都不能取得优势,才有了这处佛道兼修的所在。谁料,天道昭昭,今日竟然成了我两方抗敌的天然壁垒!”老君说罢这番话,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接引、准提听到通天这话,也是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元始亦是如此,往日令双方都头疼的苍茫山地境,竟然会有这番用途。 老君神目如电,扫过其他三人,见三人都是赞同,又出口道:“我双方放弃部分地盘,他鸿门必然会分兵去占领,到时虽然也会会师在苍茫山前,但经过这番损耗,必然兵力大分散,这就更利于我两方战胜他们了。”“老君道友所说甚是。”准提见老君在这等大事上,再不一味护短,而是真心与他西方教合作,顿时真心笑道。“准提道友莫要高兴太早,老君有一言提醒准提道友与接引道友。” 老君正色道。“道友但讲无妨。”准提与接引见老君比方才还凝重,不禁齐声正色道。“两位道友西方教中,可是有他红云几个得意弟子了!陆压、孔宣、惩恶扬善斗战胜佛这几人都需密切关注,他们可都是能够坏了大事之人。”老君道。“正是如此。”准提接引齐声赞同后,准提这才道:“不过道友放心,他几个都是教中主要人物,此番回去,若是贫道能够好言劝服,则不为难他们,若是不能,则绝不手软。” “如此,贫道也放心了。准提道友的手段,向来都是不凡。”元始摇头大笑起来。其他三人也都跟着微微笑了起来。“如此,我等着边回教中主持事务,尽快在苍茫山下回合,设置阵法,阻拦他们布阵。”老君起身道。“正当如此。这便告辞。”当下四圣告辞而去,都各自去忙了。日宫太华殿中,陆压坐在殿中,左侧是他的大日如来化身,右侧是他的陆压道君化身,中间便是他的本体,佛道兼修的陆压散人。 “道友,方才红云圣人送来何物?”大日如来看着陆压散人道。“正是,道友你我三人一体三圣,却不可因为教派之争,分了彼此。”陆压道君也道。“无甚,无甚。不过是老师吩咐我些事情,你们知道也好,这却的老师赐给我等的大机缘。”陆压散人说话间,将手中玉符传给陆压道君与大日如来观看。“如此,道友还在此等待什么,快快派人去联系孔宣道友,与斗战胜佛,以及其他亲近道友。 这是圣人赐的福缘,我等岂能放弃者大好机会。”“两位道友莫急,这事情还需先应付了西方教两位圣人,再做打算,不然消息泄露出去,反而打草惊蛇,非但得不了一场功德造化,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道友所虑甚是,谋大事当需有静气,我等只等应付过两位圣人,便与道友分头行事。”“就如此办。”“就如此办。”当下陆压的两大化身与陆压本体六只手搭在一起,三张脸上都是笑意。 却不知红云给了陆压什么功德机会,让他如此兴奋,请看下章。会师苍茫山。出了三山谷,眼前便是一片约有实力宽广的平原,平原前头,便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这座高达九千仞的高山正是连接三州的苍茫山。后土站在苍茫塬上,掐印做法,手指连连指向身后三山谷,不过片刻平地一座高城拔地而起,横贯在了三山谷口,挡住了入谷之路。 后土乃是土之祖巫,平地施法建在一座山城,易如反掌。建好山城,后土又不断施法,将数十面旗幡撒在了山城四面八方,布置好了护城大阵,这才缓缓进了大阵。这是红云早算定的,她来此也不过是听令行事。想一想也是,如果元始、老云、接引、准提不合兵一处,岂不是会很快就会被各个击破,而这三山谷口的苍茫山便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驻扎在苍茫山上,一下便可以截断火云岛南下北上,进入他们双发势力的路径,这里是再适合不过的据险固守之地,是天然的拒敌之地。……日宫,太华殿上,一道华光一闪,准提陡然出现在了殿中。殿上正中的大日如来一见准提,当即起身上前拱手行礼道:“见过教主。”“陆压,今日本尊前来是想问你考虑的怎么样呢?”准提盯着大日如来,淡淡道。 虽然语气平淡,那目光却是闪烁不定,若是他回答的一个不对,怕是必然会当场殒命。“教主,陆压如今已经是西方教释门中人,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里的功业,再说即便回到火云岛,也未必会有今日超然地位。”大日如来道。“本尊是问你选择如何,你不需说这些。你只说你打算如何办。”准提一挥手,阻止陆压继续说话,立即问道。“教主,弟子已经说的很明白,决不放弃今日拥有的一切。 也绝不会奉老师的命令,撤出西牛贺州,会师翠云山,也绝不会与西方教为敌,当然弟子也难以与火云岛众位是师兄们为敌。”大日如来再不搪塞,直接说道。准提听的这话,顿时怒道:“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什么都不放弃,又怎么能拥有新的事物,本尊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如何选择。若是再存这首鼠两端的心思,却莫怪本尊不念旧情,今日抹杀了你。” 第300章 宣战1 大日如来一听准提这话,立即面色一正道:“教主,先听弟子一言。弟子不与火云岛为敌,是记着老师昔日教导之恩。弟子不愿撤出此地,汇合翠云云山,自然是不想与西方教为敌,断了今日一切。若以弟子浅见,弟子固守本地不动,虽然是首鼠两端,但却是对我西方教有利。我西方教绝对难以在翠云山前挡下火云岛攻击,是以这里的佛土势必会为火云岛占领,成为他们的供奉信仰之地。 如今弟子若是不动,火云岛中众师弟、师兄也都不敢来攻,我西方教却是并不会有损。教主以为是不是这番道理。”准提听的陆压化身大日如来这话,心中略略沉吟,他倒是真没想到这点,只是这陆压说的是真话么?准提神目如电扫过陆压,见他神情凌然,毫无说假话的心虚,转瞬却是想开了。这陆压虽然昔日是火云岛中弟子,但毕竟斩出化身,是因为修了佛法,并且以他如今在西方释教中的地位,在中土婆娑世界,只比多宝低,也算是准教主了,如何会甘心放弃这些,而重投火云岛。 说白了,这里是他的根基所在,火云岛不过是他的诞生之初,陆压乃是成大事之人,如何会因为火云岛昔日之恩,便放弃了今日的一切,他必然会权衡利弊,得出最佳方案。准提如此想罢,再不难为陆压,却是道:“本尊也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倘若你真能保我西天佛土这一片不失。本尊便记下你这番功德,这场大劫了过之后,本尊自然会谢你。” 陆压听的准提这话,立即神情一肃道:“多些教主理解。不过弟子有一计策,可让火云岛无法占去我教半分土地人口。”“什么计策?”准提见陆压如此说,不禁有些难以置信。“那便是由弟子牵头,联系我教中与火云岛有关联的弟子,或者昔日火云岛中的弟子,先名义掌控我教,一旦火云岛从翠云山攻入我教中地面,我等边出面阻拦他们,让他们莫要攻击,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便占不去我教半分土地了。” “此言虽有道理,但你以为火云岛众人看不穿你等用心么?”准提冷哼道,他有些怀疑陆压这么积极的用心。“教主!正要他们看穿我等心思。想来我们老师的目的并非对付我等,而是要战败真正敌人。如果教主与接引圣人与老君、元始圣人能够战败火云岛,我等自然不会归顺火云岛,只暂时未教中守着土地。若是教主与几位圣人败了,我等自然需要顺天应人,归附火云岛,这样也是时势使然。” “好你个陆压,竟敢再本尊面前卖弄心思,还说出这么一番不知羞耻的大话!”准提听的陆压这解释,怒从心起,手中七彩神光闪动,七宝妙树杖出现在了手中。“教主。弟子所说乃是事实,纵然我等对西方教如何心诚,若是教中等败于火云岛,那一切都是枉然,我等顶多也是被化作灰灰而已,但多数不过是被老师原谅。再次归入火云岛,而老师却因此断送了西方教的道统。 有我等守着西方教,纵然老师败了,西方教也只是我等之教,老师绝不会差人干涉,更不会有毁教的可能。如今弟子说的明白,请教主自行裁断。”陆压说完,却是再不说话了。只等准提自己决断。准提见陆压软中带硬,字字说的有理,细细一想,也是他与老君、接引、元始胜了火云岛,他们必然还是继续支持西方教,到时还不用损失西方教如今的气运。 若是他们不幸败了,诚如陆压所说,西方教还是借他们的手,保留了一些气运,总会让他们翌日东山再起有了好的基础。准提心念电闪,如此一想,便点头道:“如此便一切交由你去办。”说罢便出了日宫,大道强梁,确实如此,唯有是胜者才能占有更多,纵然如今灭了陆压等人,却还不是白白损耗他们西方教的气运。毕竟他们不过是昔日的火云岛弟子,而如今却是西方教的栋梁人物。 通天如此一想便回到灵山去吩咐,将一切交给大日如来打理,他则率领其他西方教弟子,与接引汇合,往苍茫山去了。准提走后,陆压的善念化身大日如来,顿时委顿在地,方才他凭着一份心力苦撑这,如今准提走了,他一缓和下来,只觉无力支撑身体。若是方才准提一个发怒,不愿接受他所说的,那他的便挥手之间可以灭了他。不过这样冒险却是大大值了。 如今西方教撤出此地,他便与孔宣几人成了真正的主宰,等老师战败四圣,这西方教的一切便由他们继承了。老师送来这么大的功德,便是冒这种险,也是万分值得的。大日如来回神过来,站起身来,立即云本体陆压散人,与另一化身陆压道君分头去联通西方教中与火云岛大有关联之人,准备随时接受西方教大权。翠云山下,赵公明率领杨戬等一众师弟,一路冲出翠云山,往西方教地面杀去,却是毫无抵挡,杀到摩耶城下,却有他的师弟陆压散人出来,让他们回去,说这里已经为他控制。 赵公明得到这消息,再不犹豫立即撤兵,回到翠云山只留下一些小兵守山,便率领杨戬等大队人马一路往苍茫山下后土师叔所建的三山关而来。两界关前,三宵、四猴以及其他一众火云岛弟子,自出关之后,一路西进,毫无阻拦,不过半月时日,占领最后一座城池,往前进了三山谷,也与火云岛其他众弟子汇合在了一处。如此短短一月时间,地仙界格局大变。 第301章 宣战2 西方教、人教、阐教收缩地盘。主动放弃许都地方,退守在在苍茫山,抗拒火云岛来犯。火云岛众弟子则正好相反,一路不动兵戈,便汇集人马,在苍茫山东的三山关上汇合了。一时之间四教人马都集中在了苍茫山前,同时一场大战也正在酝酿。……火云岛静室中。红云不断掐指默算,然后不断将算到的事情,用神识记载如玉符中,同时写上应对之计和术法。 一月之后,他火云岛有三十六位二代弟子,如今已经都被他细细算过,此次大劫他们会有什么劫数,他都一一做了应对之法。而且三代弟子中,一些大慧根,深根性者,他也做了运算,也都写了避难之法。这日红云做完这些事情,起身出了静室,骑上那头他很少骑的黑麒麟,这才施施然往三山关来,去汇合苍茫山前的众弟子门人,和敌人了。 三山关上,火云岛众弟子恭敬侍立道旁,红云斜坐黑麒麟,缓缓步入关内。关内大帐之中,红云、后土坐在帐中,两班弟子列在帐前,都等红云发号施令,攻取苍茫山。“苍茫山之战便在眼前,为师方才已经探过敌阵,如今西方教、阐教、人教三教在三山关前摆下三座大阵,一为西方教之真如罗汉阵;二为人教与阐教合力布置的九龙玄火大阵;其三便是由三教四位圣人联合布置的四圣诛灭阵。” 红云坐在帐上,说出这三座大阵名字,火云岛众弟子都不由的面色大变,这三座大阵听着便是唬人。红云见此,依旧淡淡道:“那真如罗汉阵听着陌生,但为师若是说出它的另一个名字,你们便不陌生了。这真如罗汉阵,又称须弥芥子大阵,此时何意?须弥者,极大也,芥子者极小也。须弥芥子,藏天地变化之玄妙,拥大道周转之天机,自然与西方教立教之宗相合。 所谓真如,便是真佛,亦可作大悟性者,所谓罗汉,则为大毅力,大执着,大磨炼者,由此三点自然成大悟性者,而大悟性者,则必然是大毅力、大执着、大磨炼者,这便是真如罗汉之意,无不是变化轮转,毫无定势的变化玄妙。”红云一番开解,见殿中弟子除了少数几个大悟性者明白他的心思,许多竟然都露出了疑惑之色,不由摇摇头笑道:“老师不是与你们讲佛法,是告诉你等,让你们明白这真如罗汉阵的来处,如此破阵之时,便可随机应变,抓住根本,破其大阵。” “赵公明、杨戬、轩辕、琼宵、仓颉、羽翼、牛魔王、白泽八人听令!”“弟子在。”赵公明等八人见红云忽然一转话头,下令了,立即出列领命。“你八人各领门下弟子,列阵真如罗汉阵前,这阵便由你八人来破。”红云面色严肃,望着八名弟子一声吩咐,又道:“赵公明,你持黑塔、蛟龙金鞭蛟鞭,自正门“空”字门入,你有准圣法力,为师不需多说,你自相机而动就是。” “弟子赵公明谨尊师命。”赵公明上前领旨。“杨戬持三尖两刃刀,雀画弓带哮天犬自“色”门入,你眉心有“照妖鉴”神眼,可可一切幻象,正破此阵。”红云一声吩咐,杨戬也上前领旨退后。“轩辕持轩辕剑、自“杀”门入。你乃五帝之首,仁德布与三界,又有三界至尊利器轩辕剑辅助,必可冲破“杀”门杀意,荡平“杀”门。”当下轩辕也上前领了旨。 “琼宵,你有金蛟剪、捆仙绳,自“生”门入,金蛟剪乃是海中恶蛟所炼,祭在空中,化作阴阳二气,可定住人神魂,不能动弹,最是凶恶杀生,也是你平时秉性稳重厚道,当日才赐予你这凶宝,今日再加上捆仙绳,你便以此二宝合力,破“生”门。”“弟子明白。”琼霞上前接令后退下。“仓颉,你曾协助轩辕造字,手持无字天书,拥有大智慧,天下万象,你都认识,这“相”门边由你来破,只需记住不执著于外相,破此阵对你来说,绝非难事。” 仓颉听的红云先说出他昔日的功德,又夸赞他,立即满心崇敬上前领旨。红云吩咐一众弟子,必先说其能力长处,自然是鼓励士气,驭人之术。“羽翼,你乃大鹏之身,天地为此一只神鸟化形,展翅便有九万里,双翅一动十八万里,天地间少有能比你快者。这“妄”门便由你来破。妄门乃妄念之门,你持方天画戟入,可以天赋神通,配合虚无身法,破处妄念,也不会太难。” 当下大鹏也上前领了法旨。随后红云又吩咐了牛魔王,让两人分别破“痴”、“嗔”二门。吩咐既定,红云看着眼前八位弟子才道:“空、色、杀、生、相、妄、痴、嗔八门不过八念,亦包含修佛八种经历。能明心见性,自可破其大阵,还是先前哪句话,八门为八念,八念变化,便有须弥芥子之妙,你等入阵之后,细心观察,仔细破阵即是。 这便去准备破阵吧。”当下张公明、杨戬等八人领旨出了大阵,下了三山关往苍茫山前大阵而去。八人出帐之后,红云一扫殿中其余弟子,面色继续严肃下来道:“如今还有九龙玄火大阵。九龙玄火大阵乃洪荒四大绝阵、杀阵之一,与诛仙剑阵、两仪微尘大阵、周天星斗大阵并列齐名。若不见血,决然难以破阵。”红云此话一落,连一旁的后土面色都为之大变,殿下弟子大多也都露出惊乱神色。 第302章 四教开战1 “不过是阵,便有破阵之法,九龙玄火大阵虽然难破,但比起真如罗汉阵,却有极大的缺点。真如罗汉阵,听起来似乎并不凶悍,也不如九龙玄火大阵厉害,但其优优劣互补,缺点被优点弥补,虽然都不突出,却因此浑然一体,是以不好破阵。而这九龙玄火大阵正好相反,只取杀厉凶悍,不顾防守收敛。所以只需破开阵眼,其余阵角便会大损,以至于后继无力。” “九龙玄火大阵,内藏九天火龙,依照九九归一天衍之数布阵,阵眼便在大阵中央,只要打破阵中火泉,火龙失去火气补给,便会破阵。”“云霄、碧霄、六耳、悟空、通臂、赤火、女织、小金巫、大禹听令。”“弟子听令。”云霄九人立即出列。“大禹你持九鼎取四海五湖之水入阵,只需保住九鼎中水流,便算你大功一件。”红云却是先对大禹下了令。 “弟子尊令。”“你莫要忙着领命,为师将天地玄黄玲珑塔于你,你用灵塔护身,无论身后发生何事,或者你一干师兄师弟发生何事,都莫要去管。只需一心往阵眼而去,将九鼎中之水倾入火泉中即可。”“弟子领命。”大禹上前接了红云天地玄黄玲珑塔,后退到一边。“你们其余他人,云霄、碧霄、悟空、六耳等,只需记住,护住大禹,助他将四海五湖之水倾入火泉中。” “弟子领命。”其余八人都齐齐领命。“破了九天火泉,还需斩杀九条九天火龙才能破阵。而且阵中自然也有主阵之人,也就是说,还需与他们大战之后,才算真正破阵。为师这里有九枚玉符,你们各自领上一枚,然后选门中优秀弟子,将玉符赐予他们,切记,切记。玉符交与你等弟子佩戴。”红云面色严肃说罢,大手一挥,掌中显出数件法宝,与那九枚玉符,这才道:“乾坤鼎、弑神戟、龙凤剑、万象塔,五形旗、开天珠,鸿蒙索、功德尺、蟠龙印,我这九件法宝这些年未曾用过,今日便交给你们,要破此阵,无这等法宝,你们也是难以破阵。” 当下云霄等九人上前各领了玉符和法宝,这才退后了。红云见九人都是神情严肃,微微沉吟,再次郑重嘱咐:“你等记着为师吩咐,一,将玉符赐给弟子,带他们入阵;二,助大禹将四海五湖之倾注入九天火泉;三,斩杀九天火龙。做到此三点,九龙玄火大阵可破。知晓了么?”云霄等九人再次点点头,郑重点头道记住了。红云这才满意挥挥手让他们出帐去了。 却说赵公明、杨戬等八人下了三山关,径直率领门人弟子来到真如罗汉阵前,却见为阵门入口早有西方教人等待,不是他人,正是多宝、弥勒、药王琉璃佛、大势至菩萨、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金乔、定光菩萨、文殊菩萨八位佛门高人。赵公明一眼扫过八人,便知道西方教此举何意思。多宝来婆娑中土之主,现在佛。大势至菩萨、观音菩萨乃其坐下菩萨;弥勒乃未来佛,乃是琉璃佛,其下是地藏王菩萨、韦陀菩萨护法,又有药王琉璃佛,乃是过去佛,乃是西方琉璃世界之主,其下乃定光菩萨与文殊菩萨护法。 西方教两位圣人派这八人布阵,其中意思再简单不过,那便是全力一击,不留退路。“见过公明道友。”多宝见赵明明率人前来,上前先行礼。他曾受红云指点,才有了如今小乘佛教之主的地位,对火云岛还是有三分情义的,再加上他本来气度恢宏,也就有此一举了。“道友客气了。”赵公明乃是火云岛首徒,自身已经是准圣实力,比之多宝丝毫不差,气量自然不会狭隘。 试想,有大修为者,会有多少是气量狭隘之人?“公明道友,今日你火云岛以一教之力,逆三界而动,行杀伐之举,为三界六道所不容。若能及时悔悟,化干戈为玉帛,不失为天地美谈。”定格菩萨站在弥勒身后,便是一声大叫。“哪里来的野狗,不知天时,定敢放乱吠。岂不知天道已去,新道降生,我家老师应运而出,你等逆天而动,必为大道所弃!”说话之人不失别个,正是牛魔王。 牛魔王一直在翠云山,与西方教佛土交界,与佛门矛盾由来已久,是以一见面便水火不容。多宝听的牛魔王此话,面色也是一冷,看看对面赵公明,见他却是一脸平和,毫无言语。知道到了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当下一拱手便道:“那便恭请给位入阵……”赵公明骑跨黑虎,持黑塔,握金鞭,当先进入“空”门。景色一变,方才不过平常的山地平地,转瞬已经成了一片虚无的混沌。 这便是“空”所谓的空么?赵公明神情一凛,仔细注视着眼前的景象。迷迷茫茫,一片浑浊云雾充塞满四周,他仿佛置身宇宙中央,上下四周都是无尽的虚无。纵然以赵公明的准圣级别的能力,见到这一变,也是心中惊诧不已,难道这“空”门便以此阻拦他么?是要自这虚无中寻出一道路来?还是需要自这虚无中寻找出主阵之人?便在赵公明思索这“空”门是何意思时,却见周围环境再次变化起来,那虚无的混沌运气中,升腾起道道白气,这时一道金光冲顶,自远方亮起,一尊如同天穹的佛陀,扑面而来,振声道:“公明道友,近来可好?”赵公明急急抬头来看,那佛陀不是别人正是多宝,此刻的多宝就如天穹,一张口,那口不知有多大,近乎无边无际。 第303章 四教开战2 赵公明不知这是什么术法,虽然想抽身推开,却是在虚无中退无可退,铺天盖地而来的多宝,声势浩大大往他扑来,他又如何能够避开。“起。”赵公明临危不惧,一声断喝,黑塔从手上祭出,放出签完到黑光,霎时长高到千丈大笑顿时将他罩在了下方。这时便听嘭的一声,黑塔一颤,因为多宝大如天穹,如今距离赵公明这般近,他也看不到多宝用什么击打在了塔身上。 当下催动黑虎,又将手中金鞭祭出,只听轰的一声,金鞭也被击打而回。赵公明看不到多宝如何出手,忍不住怒声道:“多宝,何不出来正面一战,或是划下道来,让我破阵,这般偷袭手段,日后传扬出去,却让三界六道众生,如何看你这佛主!”“公明道友真是迟钝。进我“空”门,若是连“空”都无法破处,又凭什么要求我与你一战!”空中不知何处又传来了多宝的声音。 “破“空”?”赵公明听的多宝这话,忍不住一惊。“空”便是无,无形无影,如何破处,破处不存在的,这却是何意思?“色”门之中。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小心前行着,突然迎面翩翩飞来一个女仙,看其装扮不似倒道士,也不似佛子,倒是介于两者之间,不伦不类,但尤其如此,这女仙与端庄圣洁中显出一份逍遥飘逸,神采中多出一份清纯妩媚。 杨戬不认识此女,但如今在敌人阵中,立即将三尖两刃刀横在胸前,喝住那女子,额头照妖鉴放出神光,去照那女子。杨戬的照妖鉴可以照出妖怪原形,与悟空的火眼金睛有同样的玄妙之处,当下仔细运神观察,却是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来者何人?”杨戬看不出异样,顿时一声冷喝。“奴家色欲仙子,特来迎接小圣。”女子淡淡一笑,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色欲仙子!”杨戬一听这名字,便觉着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下“嗖”的大声口哨,他身后的哮天犬,便“汪”的一声凶吼,呲着利牙往那色欲仙子咬去了。“啊——”哪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被一条恶犬这一举动,顿时吓的花容失色,一声尖叫。杨戬正在纳闷,对方竟然被哮天犬唬住了,这时却听的一声:“阿弥陀佛”。只见金光一闪,一个光头佛陀出现在那里,一脚踹开了哮天犬,一把便拦腰抱住了惊魂未定色欲仙子。 “啊……,坏人,现在才出来,人家差点被这恶犬给吃了……”那色欲仙子,被佛陀搂住,当下边是一声娇呼,神态举止更是如一个青楼姐儿一般。“定光!原来是你这秃驴!”杨戬见得来人,眉心照妖鉴神眼放出一道神光,冷冷一扫来人,便是一生冷喝。“小圣何必动怒。如此美丽女子,纵然不能让小圣满意,也不当用恶犬攻击。小圣真是个毫无情趣之人。” 定光菩萨一边笑语,一边将一双大手拦在女人身上活动起来。这一幕看的杨戬顿时大怒,当下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挺,便往定光菩萨和色欲仙子刺去了。“小圣不要性急,是你不要她的。既然如此,贫僧便再给小圣找些其他类型的。哈哈哈哈。”定光菩萨见杨戬三尖两刃刀刺来,抱着色欲仙子往后飘然而退,同时一声笑语,挥动衣袍,周围情景顿时大变。 无数女子陡然出现在四面八方,前后左右,那些女子或肥或瘦,或高或矮,或美或丑,或金发,或黑发,形容颜色各部形同。围在四方左右便是一声娇呼,同时也开始齐齐撤开衣襟,露出了赤裸的身体……杨戬看到此幕,不禁一阵惊愕,这时却听的一声声浪声淫语传入了耳中……轩辕一身黄色龙袍,骑在龙马之上,手持轩辕剑进入了“杀”门。 一阵冷风刮过,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轩辕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抬眼看去,眼前尸横遍野,断戈残矛,残旗破幡倒在地上,还有几匹已经失去主人,满身血痕的马儿眼珠无神的在战场上漫游着……这里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轩辕看到此景,忍不住想起了洪荒之时,他与刑天那场战争,这似乎便是模仿当时的战争场面。轩辕一念及此,忍不住心头一惊,这时便听无数呻吟之声,从战场上响了起来:“轩辕,换我头来,轩辕还我臂膀,换我双腿……”无数九黎巫族的士兵,从尸山中爬起来,摇摆着缺胳膊少腿,无头无心的残破的身躯,往轩辕涌来。 嗯?轩辕见到此幕,眉头蹙的更紧了,却不知者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术法。“轩辕,你这奸诈小人!”正在轩辕疑惑之时,一声大喝,那早已被他五马分尸的蚩尤,竟然手持一把虎头大刀,从战场上那个帅旗下爬起,往他奔来了。……一片梵音清唱之声在天空回响,阵阵檀香花香混合的香味,从四面八方刮来,到处都是庙宇佛塔,还有许多光头佛子。 琼宵一身白衣,手持金蛟剪,仔细的看着眼前这片平和圣洁的世界,如果按照西方教的教义所说,那西方极乐世界变应该是这样了。可是这绝对不会是极乐世界,相反还是一处凶煞的大战。琼宵一进“生”门,便将心思方正,觉不受眼前的景象迷惑。“是那个主阵,赶快出来,不然莫怪本仙子大杀一气了。”琼宵说话间更是毫不犹豫,金蛟剪祭出,飞起在空中,化作两条蛟龙,头并头,尾交尾,便往无数佛子戳去了。 第304章 会师苍茫山1 顿时便是数十声惨呼,几十名名佛子便道在了血泊中。尽管如此,却依旧还是无人回应。琼宵眉头一皱,却是仍不停手,依然如故,不断祭出金蛟剪杀起了这些好不还手,也不理她来杀的佛子。这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那写佛子面无表情,临死依旧一脸平静,好像没有感情的石头,只是会流血,会惨叫。琼宵虽然心下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她是来破阵,也便横下心来,不断残杀起来。 ※※※仓颉倒骑白马,手持无字天书,一进“相”门。便见一片新天地出现在了眼前,周围花香鸟语,各色灵兽出没林间,农人耕田于田……,各个都是一番和平景象,恍如他造字时候,见的一些场面。驱着白马,继续往前走,景色也再不断变化,洪水肆虐,山峦崩塌,江河倒泄,各种景象不断出现。便在这时,一个身穿帝王服侍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人面貌与轩辕一般无二,见他前来,立即躬身拜道:“请仓颉上人助寡人一臂之力,为这天地万灵造文子,创文明。” 仓颉听的这话,心神不禁一颤,仿佛便回到了洪荒时,轩辕请他相助,治理洪荒时的事情。“哈哈哈哈,贫僧要开未来世界,也需再创文明,仓颉上人助我一臂之力吧。”正在仓颉一个失神的时候,一声大笑,那轩辕模样的人体外金光一闪,却已经变幻成了弥勒样子。“弥勒,果然是你这厮在装神弄鬼,哼。”仓颉手持无字天书,一声冷笑,他方才不过故作失神而已。 “嗯,果然不愧是火云岛中第一智慧之人,竟然早已算定是本尊。”弥勒听的仓颉这话,却是认真起来。“弥勒,以你头脑,如何明白智慧二字,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大智大慧。”仓颉一副高深莫测形貌,一声高喝,翻动手中无字天书,那天书中一个个古怪字体,从书中飞出空中。同时四周那些各种景色都随着那些字体变化成各种生物,往弥勒攻击而去。 ※※※“妄”门中,羽翼手持方天画戟,看着对面一个疯癫模样的和尚,不断说出疯话,那疯话一出,他却似乎根本无法应对。“佛说,要有光。”那疯和尚话声未落,天地间一轮红日升起,红光普照大地。“佛说,要有水……”疯和尚又是一声,江河湖泊又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中。羽翼乃是开天辟地后,凤凰所生,乃是天地间的唯一一只大鹏鸟,却何曾见过这等诡异事情,见到眼前疯和尚,张口即成世界,立时不禁一阵惊愕,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苍茫山另一大阵处,火云岛九名弟子带领各自一位门人,已经来到了九龙玄火大阵入口处,而广成子、玄都大法师、云中子、南极仙翁、清虚道德真君、太乙真人、黄龙真人、赤精子、姜子牙,等九人正在那里候着。“广成子道友,别来无恙啊。”一身碧衫,形貌如同一个年仅十五六岁女孩的碧霄,对着广成子、玄都大法师等一干阐教和人教弟子笑道。 两千多年前,翠云山一战,阐教、人教惨败于火云岛,那一战碧霄等火云岛弟子大大挫败了阐教、人教两教夺取混沌钟的计划,使阐教和人教地位在三界一落千丈,也因此引发了红云与老君、元始的一场恶斗。后来却只是以鸿钧老祖出面干涉,草草了结结束。所以这两千多年来,火云岛弟子在阐教、人教弟子前,已经习惯了一派胜利者的口吻,做出战胜者宽大胸怀的姿态。 广成子听的碧霄这话,见她一脸笑意,面上不由变色,心中虽然大怒,却强忍下怒火,淡淡笑道:“托火云岛诸位师妹师弟的福,这些年还好,道法勉强有些进境,也算初窥大道了。”“嗯?”云霄听的广成子这话,心中一声疑问,听广成子这语气,莫非也是斩去二尸,距离证道混元不远了。也是,谁能想象距离洪荒不到一万年后,这准圣,竟然三界六道到处都是!不说广成子天赋不差,心性坚毅,早在洪荒时就得道的金仙,就是他们火云岛中除了赵公明,她自己、琼宵,陆压、孔宣,就是连六耳、悟空也是斩去了二尸,成了准圣。 那就更不用说还有其他教中,如多宝这些人物,也都是斩去二尸,距离大罗金仙一步之遥了。碧霄一听广成子这话,明艳美丽的脸上,笑容不自主的敛去了。她生性活泼,坐不住,不像两位姐姐那般勤奋修道。如今她们都斩去二尸了,唯独她才斩一尸,而且悟空、六耳也斩去二尸了。但悟空、六耳毕竟是她的同门师弟,而且也和她素来相处甚欢,她也就不会去嫉妒或是忌惮他们。 但如今听到以前的死对头也斩去二尸,碧霄却是心中顿时大为不快。一想到对方都斩去二尸,她心中争胜之心大胜,一握手中龙凤剑道:“广成子,少有用牛鼻子吹气,你斩去二尸算什么。我火云岛中斩去二尸的多了。”“只可惜某人还不是没有斩去二尸。”一声玩笑之声,陡然从广成子背后响了起来。碧霄听的这嘲讽之话,转头一看,竟然是云中子那厮在取笑她,再仔细一看,那云中子似乎也是斩去了二尸!这!火云岛其他几位也都注意到了云中子,看他也似斩去了二尸,这几人都是心神一震。 第305章 会师苍茫山2 但是他们这边除了云霄,还有六耳和悟空两个斩去了二尸的,也算是与对方的广成子、玄都大法师、云中子三位准圣持平,所以他们也正是心神一震,并未产生其他负面情绪。而且还有混世四猴合体,达到圣人的事情,是一个王牌,他他们并不知道。只有四猴知道这个底牌,所以在他们四人眼里,他们这一方绝对占优。见只能与对方准圣人数持平,影响了几个同门的情绪,悟空见此,那还犹豫,顿时一声大笑,上前笑道:“若是我火云岛众弟子花费你等一半的修行时间,怕是人人连我们的亲传弟子都斩去二尸了,那像你们修行无数年,斩去二尸的却是凤毛麟角,只有广成子、玄道、云中子几位,这便值得你们放肆呢?”悟空说话间,指着他们九人各自带来的一名弟子,笑道。 悟空是何许人,悟空本身一处,便是对云中子、广成子几人的一番打击。不说他方才那话是否吹牛,是否有道理,就凭他的经历,以及他仅仅出身一千多年,便斩去二尸,成了准圣,这就让他们无法辩驳了。果然悟空话音一落,对面广成子、玄都法师、云中子、南极仙翁、道德真君、太乙真人、黄龙真人、赤精子、姜子牙等都是面色大变,气愤无比,却是没人开口反驳了。 碧霄一见如此,忍不住“吆”的得意叫了一声,一脸的嘲讽之意。广成子见此,立即冷哼一声:“徒逞口舌之能,又有何用,破了这九龙玄火大阵再说!”“破阵便破阵!”碧霄毫不畏惧,凌然道。丝毫不将洪荒四大绝阵的九龙玄火大阵放在眼里。广成子一听此话,当下再不多说,甩袖转身便进了阵中,其他云中子等人也都跟着进入了阵中。 “云霄师姐,便让我与六耳、通臂、赤火三位师兄做为尖刀,护在前面开路,你们将大禹师兄,及一干弟子们保护在中间,如何?”悟空首先提议道。“我是师姐,怎么能让你们这些师弟打头阵?”云霄听的悟空这话,摇头说道。“对啊,悟空怎么能让你打头阵。”碧霄一听悟空这话,忍不住也到,说罢,却是感觉有些尴尬。她虽然是师姐,却实力不如这个师弟,说这种话,还真是让她有些害臊。 “师姐,悟空不是那个意思。”六耳见云霄和碧霄反对,立即替他解释:“老师曾给我四人创下一种合体战法,四人合体,便可以有圣人法力,是以悟空才有这话。”“什么,四人合力,会有圣人法力?”碧霄听的这话,第一个忍不住惊呼了出来。“果真如此。”云霄也是心神一震,认真看着悟空、六耳、通臂、赤火四人。“是的。”混世四猴当即认真的点了点头。 “果然啊。”云霄见四猴承认下来,忍不住叹道:“我就说九龙玄火大阵,号称四大绝阵,虽然如今没有圣人主持阵法,但是让我等破阵毕竟还有些勉强。但是得到老师赐赐给我等每人一件强大法宝后,我觉得取胜机会大增了,但还有有很大风险。如今听到四位师弟这般说,已经全然明白老师想法。此次一行,我等虽然还要冒风险,但是取胜机会却是大大增加了。 一个圣人足以将人教、阐教那九位抵抗住了,剩下我等保护大禹师弟,全力冲到阵眼前,完成第一个熄灭火泉的任务,完成这件人物,那几乎完全胜券在握了。”“对,先破阵眼。”其他几个如女织、小金巫顿时齐声响应。而九人的弟子,都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他们此刻都有些怀疑,进阵去是做炮灰,但一想到若真是做炮灰,师父们就不会都选得意弟子,而且师祖爷不会赐给他们护体玉符了,于是这九名弟子都放心了下来。 “大禹师弟,你站在中间。九名弟子围住你大禹师叔。然后我居前、碧霄居后,女织居左、小金乌居右,我们四人组成内层护阵,保护大禹师弟。同时我五人也组成小五行大阵,增强防御。至于六耳、悟空、通臂、赤火四位师弟,你们一进大阵便毫不犹豫,组合成最强战阵,在前开路,同时时刻注意回身援助我们。我们首先便确保完成第一步,破坏阵眼。 这是最重要的任务,都记住了么?”云霄说罢,对其他八人便是一身问话。“师姐。记住了。”那八人都是齐齐一声响应。当下云霄一挥手,悟空、六耳、通臂、赤火当先冲入了阵中。只见阵中一片火光,如同火焰之海,悟空四人也不仔细看其他的,四人齐齐一声大吼,道声:“合。”四人飞起空中,身体不断长高,再次组成了混世老猿。这混世老猿一成,阵中火焰被牵动,都往老猿身上涌来,老猿也不在乎,强自一声大吼,只见那四首八臂显得分外凶猛。 而且那八个手臂中每个手臂持一把法器,悟空面相的两只手,一手持金箍棒,一手持蟠龙印,六耳面相的两只手,一手则持风雷玄铁棍,一手则持功德尺;通臂面相的两只手则分别持鸿蒙索、玄铁枪;剩下赤火两只手臂则分别持五形旗与修罗刀。这八个臂膀所持八件法器,其中有四件是红云所赐的圣人法宝,当下只听混世老猿一声大吼,抡开八个臂膀,将所有火焰挡在一边,站在阵口,便朝外是一声大呼:“师姐,可以进来了。” 云霄在外听的这声呼唤,知道悟空等已经准备好,喊声进阵,当下将乾坤鼎祭出,悬在头顶,当先冲入阵中,后面则是大禹祭出红云所赐天地玄黄玲珑塔,保护住身体,手持开天珠紧紧跟着。九名火云岛二代弟子,都围住大禹,往前前急急跟进。然后女织、小金巫、碧霄三人也分别取出红云所赐的万象塔、弑神戟、龙凤剑也跟着往阵中冲了进去。 第306章 红云令出1 一片火海之上,混世老猿当头前行,云霄、大禹等五人组成小五行防御阵,夹着火云岛九名二代弟子在后随着。混世老猿一边防备着火海中窜出的火焰,一边小心观察四周情景,快速往火海中央冲去。“师姐,老师说阵中央的阵眼,如今是一片火海,却如何确定中央位置,以及那九天火泉?”混世老猿四首中的悟空面相,出声问道。“师弟不用担心,只管往中央冲去,广成子那几人会告诉我们阵眼在那里的。” 云霄却是极为镇静的道。“对,如果我们一直往前,他们就会操控大阵攻击我们,到时自然便可以探测出阵眼所在了。”悟空霎时已经明白云霄心思,再不多问,当先往前冲去。火海深处,一处神秘所在,是一座玄奥的法坛。法坛之上,广成子、云中子、玄都大法师等九人各自站在一个祭坛前。“广成子师兄,那混世四猴组成的巨猿似乎有些不对劲,他那身上毫无真气运行,这明显有悖常理。” 云中子拦住要运转大阵的广成子分析道:“那悟空与六耳都是准圣实力,不用说,他们合体之下,必然是为强于两个准圣实力。不然他们的合体便没有意义。如今看这情况,真气不泄于外,莫非他们已经达到混元圣人的境界呢?”云中子分析出这个结果,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圣人那有那么好组合的?“师弟,你在说什么?一加一等于二!若想一加一大于二,也有可能。 但若是想大于一亿,那便是傻子也知道不可能了。不说他们两个准圣合体,就是四个准圣,一千个准圣合体,也不可能有圣人法力。以我的看法,应该是合体后,他们有什么克制九龙玄火大阵的神通。最为关键的是,毕竟红云圣人不比一般圣人,他惹是创出什么对九龙玄火大阵有威胁,或是不惧怕九龙玄火大阵的阵术,也是有可能的。” 广成子听的云中子之话,第一个出声反驳,而且他的说法却是最和逻辑。只可惜他却不知道混世四猴的本身来历。有时候修道便凭的是天赋,那种无法解释的感觉,也是天赋的一种。显然云中子便有这种天赋,而其他八人都没有。玄都大法师、南极仙翁、太乙真人等一听两人辩解之话,尤其听了广成子的话,都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混元圣人因为道法大进,返虚合道,身体上不会有真气外泄,但单单凭借这点便判断那巨猿有混元圣人的修为,明显有些牵强,倒是广成子的话比较有理。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要犹豫,运转大阵,先将这巨猿困住,在攻破他们那个五行针,各个击破!”广成子见无人反对,顿时下令,他是此次主阵之人,自然由他发号施令,而且火云岛那九名二代弟子,他根本都懒得提。“是。”其他八人听了广成子吩咐,齐声响应。响应之后,这九人便站立在那九尊神秘祭坛下的火红莲台上,开始掐印念咒做法起来。 火海上空,陡然是四声响彻苍穹的龙吟大作,同时轰轰九声波浪涌起之声响起,无边火海中窜出九条火龙,一条句中,其余八条都出现在八卦方位。“悟空,想必这便是那九条九天火龙,看他们布阵格局,应该是九宫阵法,悟空师弟,先破中宫,先缠住中间那条火龙,其余八条必然都会来攻你。这时就可以继续往前突击,到时我们就占据主动,只能是火龙追击我们了。” 云霄自以为看出了九龙玄火阵的基础,立即对悟空、六耳等人一声吩咐。悟空、六耳、通臂、赤火所化混世老猿一听云霄这吩咐,当然毫不犹豫,直直就往中央那条火龙冲去了。云霄五人自然也是紧紧跟上。“玄都师兄,如今大阵已经运转,只需留下一人主阵即可,就由师兄持太极图保护法坛不失,我与其他师弟前去阻拦他们。”广成子收手后道。 “有劳众位师弟了。”玄都大法师,微微皱皱眉,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他那里不明白,广成子是怕他抢了首功。或许广成子不忌惮其他人,但是他这人教首徒,却是无比令他忌惮的。几乎每次两教联手,两位老师都会指明让广成子领导,而不是他。这是不公的事实,所以这个广成子师弟,便当仁不让的将自己当成了两教弟子中的第一人,而且时时刻刻限制别人对他发起挑战,对云中子如此,对他更需如此了。 不说广成子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这几人下了法坛,由广成子率领,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火海中央,那条九天火龙处。其实云霄判断错了,这九龙玄火大阵,并非以什么九宫大阵为基础,而是如红云说的那样,是以九九归一为基础的。但是云霄的虽然错了,却并不影响他们行动的正确性,因为九宫阵的奥妙也是九九归一。这也就是所谓的歪打正着吧。 九龙玄火大阵中间那条火龙,便是那一,也是那九。只要攻击中间火龙,便等同同时攻击九条火龙,而且这大阵的阵眼,九天火泉也确实在中间这条火龙处。因为九龙玄火大阵注重的是攻击,秉承的阵法宗旨便是攻击,攻击,再攻击,强大的攻击力,从另一面上,反而增强了九龙玄火大阵的防御。用兵道之语来说,那就是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所以这九龙玄火大阵最强攻击之处,在大阵中央的这条火龙处,那自然的,九龙玄火大阵最强防御的地方也在此处。所以那作为阵眼的九天火泉也在此处,那就不令人惊讶了。恐怕就连红云也不会想到,一切并未按按照他的三个步骤进行,而是必须先击败九龙玄火大阵,破处九龙后,才能破除阵眼。当然如今火云岛的九位弟子,与九位二代弟子还未看出这点,他们只是毫不犹豫的往大阵最强攻击之处冲去。 第307章 红云令出2 “嗷……”一声嘹亮龙吟响起,无数火焰旋涡,在他四周旋转着在火焰之海上旋转着。混世老猿近到中央这条火龙跟前时,终于看清了这条火龙,这火龙鬃毛肉虚犄角都是火焰状,连那牙齿都是,确实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火龙。虽然如此,但这火龙完全不像虚拟的火属性灵力火龙,而是有血有肉的火龙。这前后两种火龙的差距可是极大的。单纯的火属性灵力火龙,不过是单纯的能量体,可以以法力凝聚火属性灵力变化做成,其威力大小,与凝聚其的火属性灵力威力和强度有关。 而后者则是拥有肉体,拥有独力思维,体内还有庞大火属性灵力,因此流泻与外,在体表形成了火属性灵力火龙样子的外衣,或者护罩。“嗷……”那九天火龙看到一个巨大的四首八臂怪猿,躲过它释放的火焰旋风,再次示威般怒吼一声,五只利爪各自狠狠一抓,飞腾起来,便往混世老猿冲来。吼!混世老猿见火龙袭击而来,仰天一声咆哮,将法器收了,八只臂膀一身,一下就将火龙捉在了手中,如同捕蛇人抓住一条巨蟒,在臂膀上玩耍起来。 只是这一手虽然看起来威猛无比,但也是凶狠异常。这九天火龙所喷出的是九天玄火。这九天玄火比之三昧真火,五行神火,九天紫火,都要凶猛,可以说是除了混元圣人的虚无青焰,最为厉害的火焰。纵然是准圣沾上,也会被焚伤,重则焚毁元神,轻则肉身被毁,其他的法力地低微者沾上立即就化作飞灰了。中央阵眼的火龙被混世老猿捉住,混世老猿有圣人法力,所以不惧九天玄火焚身,这才将这火龙擒住了。 其他八条火龙一见此景,霎时齐齐一声大吼,火焰之海上掀起万丈火浪,这八条火龙诡异的一闪,便已经出现在了针眼处,围住混世老猿,齐齐嗷啸舞动,往他扑了上去。九条火龙缠身,混世老猿,八只臂膀往前一捞,每条臂膀便缚住了一条火龙,还剩一条犹自绕着他十多丈高的身躯盘绕嘶吼。“兀那死长虫,敢朝老祖嘶吼!”混世老猿八只臂膀,各自揽住一条九天火龙,同时手中拿八件灵宝,同时祭出,就往那一条漏网的火龙轰去。 金箍棒、蟠龙印、风雷玄铁棍、功德尺、鸿蒙索、玄铁枪、五行旗、修罗刀。八件灵宝,其中四件更是圣人法宝,同时往火龙轰去,声势何等庞大,整个火海中央顿时火浪汹涌而起。嗷……一连九声龙吼,九道无比凶煞的火浪,自火海中窜起,如同飓风般在火海海面肆虐狂作起来。小心!!!云霄一见这般声势浩大的九道飓风,立时便对九名晚辈一声提醒,她虽然明知这九名弟子是红云安排破阵的棋子,但还是想尽力挽回些什么。 “老师,不用担心,世尊给了我们每人一道玉符,我们已经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一名男弟子听的云霄这话,脸上一片平静,然后对身旁八名同伴道:“各位同门,今日我等为火云岛昌盛牺牲,师尊赐予这护神玉符,便是保佑我等神魂不散。等下一轮回,师尊必然让老师们来度我等,如今还不随我去破阵。”这名男弟子高喝一声,当即闪身窜出云霄、碧霄、女织、小金巫几人保护圈,往一道九天玄火飓风窜去。 其他八名弟子见有人带头,也不再犹豫,立即紧跟其后,往其他八道九天玄火飓风窜去。“毗昙……罗尊……拦江……翕然……云霄、碧霄、悟空、六耳等九名火云岛一代弟子,看到各自门人举动,忍不住喊出了他们的名字。谁有会知道几千年后,毗昙、罗尊、拦江、翕然、暹罗、田沙……这九个名字,成了火云岛鸿门九宗的名字。没有牺牲,又会哪有收获。 “各位师弟师妹,莫要让晚辈们白白牺牲性命,快破阵!”云霄看着冲进九道玄火飓风,俱是青光一闪,便嘭的一声爆炸成一捧血雾的九名弟子,忍住悲痛,对其他几人便是一声大喝。有混世老猿缠着玄火九龙,云霄、碧霄、大禹、女织、小金巫这五人立即往阵眼冲去。“师弟,由我们保护,你快快将九鼎中四海五湖之水倾入火泉中。”云霄和其他三人围在大禹四周,对她便是一生吩咐。 大禹哪里还敢浪费时间,他一声大喝,运起全身功力,嗡,嗡,嗡,九声鼎鸣,九鼎从他的芥子须弥空间闪现头顶,齐齐倾斜,将四海五湖之水,一道深深不见底的九天玄火火泉中注入。“各位道友,云霄那厮在毁坏阵眼,快加力施法!”广成子一见云霄等人破坏阵眼,立即对几位玄都法师八人一声招呼,口吐真元血,急急催动大阵。其他八人间广成子如此拼命,那里还敢留手,也都齐齐要破舌尖,催动本命真元,极力催动九龙玄火大阵。 “嗷……”又是九声龙吟,被混世老猿八条臂膀,及几件法宝压制处在下风的九条九天玄火神龙,立即齐齐奋力一生嘶吼,口中喷出最凶煞的九天玄火,便来焚烧混世老猿。丹火!混世老猿一见九天玄火神龙吐出丹火,那九天玄火最精华的火精,顿时警惕小心起来。这丹火便如同九龙的内丹一般,绝对是九天玄火最精纯的火种,如果被他焚烧,圣人怕是不死也伤。 这混世老猿乃是悟空、六耳、通臂、赤火混世四猴所化,如今见此情景,立即将几件法宝收回,小心护持住自身,不再进攻,只阻拦九龙区干扰云霄等人毁坏阵眼。“这混世四猴所化巨猿,竟然能抵挡九天玄火神龙的丹火!”广成子见到这一幕,对其他他几人立时愤怒咆哮一声,又道:“给位道友,与我上前拼死一战,一定不能让他们毁了阵眼。” 第308章 真如罗汉大阵 说罢,广成子率先飞下祭坛,手中招呼出翻天印,往云霄几人处冲来,阐教、人教其他八人见此,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若是被毁掉阵眼,形势必然大变,再不寄希望与大阵,立即跟上广成子,向云霄等人杀去。“各位道友,快祭法宝。”广成子当先一声呼喊,翻天印化作巨山便往云霄等人轰去,同时他的手中还有一把闪烁三色神光的如意,也往云霄等人砸去,这如意不是别个,正是元始天尊的三宝如意,又攒攒三才之妙,非一般圣人法宝可比,与准提的七宝妙树杖不相上下。 玄都法师也不犹豫,手中一挥,太极图化道金桥,也往云霄轰去,其余南极仙翁、道德真君、太乙真人、黄龙真人、姜子牙几人,也不犹豫各自将法宝祭出,往云霄几人轰去。云霄见人教、阐教两教九名门人,将两教镇教法宝太极图、盘古幡等法宝都使用了,顿时明白,红云赐给他们每人一件圣人法宝的用意。这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火,哪里还能留后手。 云霄见太极图、盘古幡、三宝如意、金刚琢等法宝全部轰来,当下对碧霄、小金巫、女织一声喝:“快放老师法宝抵挡。”当下先祭出乾坤鼎去挡三宝如意,其他碧霄也不犹豫,立即将龙凤剑祭出,小金巫则祭出弑神戟、女织则祭出了万象塔,以及个人的得意法宝。一时之间,洪荒之时流传到如今的强大法宝,几乎都现身在这九龙玄火大阵中,相互缠斗起来。 这些人都在大战,处在最中央的大禹却是不是丝毫不理会激烈的战斗,他头顶有天地玄黄玲珑塔护体,塔外又有开天珠主动护体,自然不用担心遭到伤害,只一味的将四海五湖之水倾入火泉泉眼中。突然只听砰砰四声轰响,云霄、碧霄、小金巫、女织四人各自的乾坤鼎、龙凤剑、弑神戟、万象塔齐齐被震开,他四人也是齐齐一声痛呼,口角流出鲜血,却是被那八人围攻之下已经受伤。 “大禹小子,拿命来。”广成子眼见重开云霄四人保护,立即便去围攻大禹。如今先防止大阵被毁才是关键,要不然他们早一涌而上,将云霄、碧霄四人灭杀了。广成子一声大吼,手中三宝如意咻的一声,往大禹击打而来,这时去听嗖的一声清啸,那枚开天珠主动飞出,放出一阵混沌光色,便往三宝如意冲来。“哐。”一声,三宝如意便被开天珠磕开了。 便在这刹那间,云中子、玄都法师、太乙真人、道德真君、黄龙真人、姜子牙等八人已经将八件法宝齐齐祭出,往大禹头顶轰去了。“啊……”云霄、碧霄几人忍不住一声惊呼,若是大禹遭到重伤,九鼎之中的四海五湖之水撒了,那这阵怕是难破了。便在众人一声惊呼时,却见大禹头顶的天地玄黄玲珑塔黄光闪烁,嘭的一声,一道光晕冲出,便挡住了云中子等人的数件法宝。 虽然如此,那天地玄黄塔守护的大禹面容却是一变,脸色刷白起来,尽管如此,他却依旧毫不停手,掐诀做印,继续将九鼎中的水往阵眼的火泉中倾入。此刻,混世四猴所化混世老猿为九条玄火神龙紧紧缠住,脱不了身,纵然混世老猿有圣人法力,但这九天玄火大阵毕竟是与诛仙剑阵齐名的凶阵,他也一时半刻难以击退九龙,再者说,不破了阵眼,这九龙的法力便源源不断,却不比他们,法力却是越耗越少。 “继续轰击大禹。”广成子手中翻天印祭出,又去击打开天珠,却吩咐云中子等人继续轰击大禹。“广成子,本仙子与你拼了。”云霄一见如此,作为大师姐,当下毫不犹豫,一掐法诀,施展出火云岛那损身提升法术的秘术,顿时法力伤势恢复,法力更是提高一分,祭出乾坤鼎,来挡广成子。“我也拼了。”碧霄见此,也是学云霄一样,金乌、女织自然也是一样,都毫不顾忌受重伤,或是殒身丧命,齐齐往人教、阐教弟子冲去,阻拦他们轰击大禹。 火云岛九位二代弟子的丧生,使凶煞的九龙玄火阵杀气降了一些,如今虽然不比先前那般凶煞,必然要见鲜血,但若是云霄等人丧在了人教、阐教弟子手上,却不算大阵的杀数,是以火云岛等弟子还有性命危险。转瞬之间,九龙玄火大阵中,一场生死相搏便要上演,此刻却听嗡嗡九声鼎鸣,哗啦啦一阵水花之声响起。这时却见那阵眼处青光一闪,一阵水汽冒出,旋即自阵眼处,一阵水波水浪扩散出去,从火海中央开始,大水席卷整个火焰之海,火焰之海正变成水之海洋。 “哈哈。”一见此幕,混世老猿顿时一声大笑,他知道阵眼毁掉,九龙的后继之力断去,那取胜却是不远了。云霄几人见此也都心神一震,更加奋力的去斗广成子等人。这时却听见大禹头顶的九鼎九声清啸,嗖嗖飞起,便往九条玄火神龙罩去。那九龙正在于混世老猿缠斗,一时不防,霎时便被九鼎罩在了其中。嗯!广成子等人见此,顿时大惊,若是失去九龙相助,那他们如何对付有一个圣人的火云岛等人?“哼,无非又是什么花开见我,我现佛身!”赵公明见整个虚空之中,多宝那如天穹般的身躯陡然消失,冷笑一声,一指头顶的黑塔,道声:“虚无身法。” 第309章 九龙玄火大阵 便见他的身躯上闪烁一层朦朦灰光,整个肉身便虚化起来,渐渐扭曲摇摆,转瞬便如一阵大雾般,逐渐充斥在了整个虚空。“多宝,看我火云岛虚无身法,如何破你这佛门障眼之术!”赵公明乃是准圣实力,已然将红云昔日所所创的虚无身法,练到化境,他这次施展的乃是虚无身法的“虚极至无。”依然是虚无身法最高境界,凭借身化“虚极至无”,赵公明便可以以宇宙爆炸般的速度,如空气、分子一般,充斥满整个空间,一切都是他的眼,他的心,他的口鼻,要想找到多宝,自然不是问题。 果然就见一片虚无的混沌中,一粒如同微尘般的芥子,散发着淡淡的灰光在云气中飘荡,赵公明一眼便看出了这粒芥子的奇怪。其他芥子也有光色,但是却会随着云气动荡,受冷热干湿变化光色,唯有这粒芥子,它一动不动,任凭云气动荡,却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丝一毫的改变,依旧是那种光色。“多宝,你未免太拙于痕迹了。”赵公明一声大喝,身体骤然收敛,又从虚极至无的境界,收拢出了身形,同时化道流光,便钻入了小如微尘的芥子世界。 一沙一佛国,一石一如来。西方教的须弥芥子大法,却是有其独特的妙处,赵公明闪身飘入芥子中,果然便见就是在多宝的中央婆娑世界,不由一声大笑:“多宝师弟,今日一切到此为止。”说罢,赵公明身下黑虎嗷啸一声,人虎合一,手握双鞭,直直往多宝头顶砸去。“公明道友何须动手,既然你已到此,我便算你过了这一关。”多宝闪身躲开,看着赵公明淡淡道。 “什么?”赵公明见多宝这般轻易放弃,不禁惊愕至极:“多宝道友,可想清楚呢?”“呵呵,不瞒道友,多宝此番前来,也不过是走上一场过场。昔年红云师叔对我多次有恩,又是他让我的了中央婆娑世界佛主的尊位,才有了今日多宝,先前闻知陆压与孔宣两位道友在西方世界之举后,我已经与他们达成协议,今日西方教灭后,西方沙门,将改为释教佛国,此后我与孔雀大明王、大日如来共同为释教三佛主。” 多宝见了赵公明的惊愕表情,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个多宝!难怪老师以前总说你是玄门二代弟子第一人,我赵公明还不服你,如今听你此言,这才明白。”赵公明一听多宝这话,顿时恍然大悟。他虽然不知道孔宣和陆压已经作为反了西方教,但是一听多宝这话,却顿时明白了,一定是老师红云早早让两位师弟如此作为,而至于多宝如何选择,那自然无足轻重,索性没想到多宝,竟然是个通透的人,顺天瞬时,再最有用的时候投靠火云岛,这显然比他就直接反抗西方教,归顺火云岛更有价值。 因为如今在这真如罗汉大阵中,多宝一旦归顺,大阵八门损失其一,这大阵便立即就减弱了一分威力,其他师兄弟破阵就更有机会了。“公明师兄,以后还请在老师面前多多照顾。”多宝见赵公明一面喜色,看着他笑道。“哈哈哈哈。多宝师弟,好人物!”赵公明那里不明白多宝这话的意思,顺其自然,大笑应道。“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师兄还疑惑什么,这便与师弟去帮助其他三位师弟,破了这大阵!”多宝见公明很是乐意,又道。 “啊!”赵公明听到多宝这话,惊的啊了一声,忍不住长叹一声:“与多宝师弟相比,公明差之远矣!”赵公明未料到多宝竟然做事如此果断决绝,一旦归顺火云岛,竟然便要在这大阵中,亲自破阵,来显示他的诚意。这一点却是他如何不能相比的,赵公明深深的看了多宝一眼,满是钦佩,难怪截教几位大弟子身陨,唯独他不但未失身份,还成了佛主,果然还是老师看人看的准,多宝却是比自己有魄力的多。 “我们这就去助其他师弟,师兄!”赵公明摇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脑海驱逐出去,与多宝一起,便往其他门中走去,去助火云岛其他同门。“师兄,这里走,如今已经进到了真如罗汉阵阵中,只需跟我去,片刻便可破了大阵。”多宝见公明往那边走,急忙拉着他,往大阵另一方向走去。赵公明略略疑惑一下,便紧紧跟了上去,到了此刻,他绝对相信多宝不会出尔反尔,如果多宝助火云岛破了西方教的真如罗汉大阵,那他对火云岛的功劳将远远高于其他人,而如果帮助西方教暗算他们,却得到更少。 多宝见公明不疑惑他,心中也是暗暗点头,这火云岛首徒,还是有一定慧心和定心的。“公明师兄,看那是什么?”穿过一道雾气,多宝突然一指眼前一处雾气蒸腾的地方,对赵公明道。“嗯?”赵公明一眼看到云气蒸腾,没看出什么,正在疑惑,却见多宝手中金光一闪,一指那云雾,只听一声风啸,云雾散尽,一方大殿露出了那里。仔细一看,一尊佛陀坐于殿上,八尊罗汉布列两排。 “这是。”赵公明心中一凛,微微后退,不禁小心起来。“公明师兄,不用疑惑,这便是真如罗汉阵的阵眼。只要这大殿不毁,这真如罗汉大阵便不能破去。”多宝见赵公明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立即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毁掉这大殿。”赵公明说罢,便要上前动手。“师兄莫急,要毁大殿当需先毁八尊佛像。冒然打破大殿,这真如罗汉殿便会自动生成阵法,这真如与罗汉便会变成金人,便更麻烦了。” 第310章 破阵1 多宝立即拉住赵公明道。“如此,便听多宝师弟的。”赵公明一一听多宝此话,赶紧收手,不再莽撞。“师兄只需在此观看即可,你若入殿,那殿不定会生出什么反应,我乃是阵中之人,独自去破阵更保险些。”多宝说罢,不等公明答应,便先迈步往那真如罗汉殿走去。赵公明想想也同意了,他也明白这是多宝不想让他以为有什么埋伏或算计,有意如此。 便见多宝走入大殿之中,那大殿之中,然后见站在那大殿之中不断掐动法诀起来,少时便见无声怒吼,竟然多宝召唤出了他的五大明王法身。赵公明看着那个个貌相凶恶的明王,明白这五尊明王是多宝用诛仙剑阵图所炼,威猛无比,往后退了退,仔细看多宝毁那八尊罗汉像与真如像。“南无多宝如来,破!”只听多宝一声大喝,五尊明王齐齐动手,那中央不动明王,手持伽罗剑,一剑便砍在了殿正中的真如像上。 那三面三目六臂的降三世明王,将黄眉一蹙,第一手结本印,打在一尊罗汉上,第二手持金刚杵,打在另一尊罗汉上,其他第三手持箭,第四手持般若经,第五手持弓,也都齐齐打上了其他四尊罗汗上。与此同时,见军荼利明王、金刚夜叉明王、大威德明王却是各自施展本事毁掉剩下两尊罗汉,并同时向大殿玄穹发起攻击。只听的一连串轰轰巨响,金光四溢,那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便化成了片片瓦砾。 赵公明在一旁看的欣喜,正自准备喊上多宝,去助其他师弟师妹,这时却听的整座大阵中,一脸九声威严佛号响起,接着便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整个环境一变,虚无混沌消失,方圆不过几百丈大小的地方,显出了许多人来。“大师兄!”赵公明还未醒过神来,却听一声呼喊,一转头,便见杨戬在对面喊他,再一看,背对着他的竟然是那定光欢喜佛。 还未等赵公明上前回过神来,四面八方,便是六声:“大师兄”的呼喊。赵公明此刻已经明白,是他的同门师弟师妹们喊他,扭头看过后,果然是轩辕、琼宵、仓颉、羽翼、牛魔王、白泽六人。“各位师弟都围过来。”赵公明一见众人,顿时一声招呼,杨戬等七人也再不与对手纠缠,一起围到了到了赵公明身旁。这时候便多宝也围到了赵公明身前。 此刻火云岛众弟子与西方教众弟子依然明白是多宝破了大阵阵眼,这才是他们如此相见。还不等火云岛众人感谢多宝,却听那定光欢喜佛与弥勒齐声怒喝:“多宝,怎会是你这奸贼!”多宝微微摇头,却是根本不做回应。弥勒见此不再多话,那定光欢喜佛却是心有不甘,指着多宝怒道:“多宝,你为中央婆娑世界佛主,乃是堂堂三世佛之一,西方教那点亏待你,你竟然不惜叛教投敌,难道火云岛能给你更多么!哼。” 定光欢喜佛此话未落,西方教剩下七位主阵之人,对着多宝怒目相向。多宝不以为意,不做解释,赵公明看在眼里,却不愿让多宝失望,当下哈哈大笑道:“你等不识天数,哪里明白多宝的大智慧。不说我火云岛鸿门愿意承认多宝为将来的佛国之主,就是单单为了报答我家老师昔日的恩德,多宝师弟也会如此做,更何况如今天数已经归了我火云岛,你等却哪里明白!”“师兄,何必与他们论理,今日只可以法力见个高低。” 多宝却是懒得分说一句,当下与五大名王法身,一起往弥勒、定光欢喜佛、阿傩、迦叶等西方教众人攻去。火云岛八位一见多宝尚且如此,那还犹豫,当下一涌而上,也往西方教众人杀去。莫说火云岛多了一位多宝相助,便是凭着赵公明、云霄、轩辕这些人,西方教几位已然不是对手,九对七,不出一个时辰,西方教定光欢喜佛被云霄金蛟剪戳为两段而亡。 阿诺尊者被多宝的不动明王法身迦叶剑死,弥勒则被赵公明的黑塔收入了塔中,其他几位一见,顿时化道遁光去了。这时多宝、赵公明九人齐齐毁了大阵八个大门,只听嗡的一声巨响,一道金光冲天,真如罗汉大阵却是如此便被破了。赵公明一见如此,这才明白,为何老师赐给去破九龙玄火大阵的每位师弟师妹一件圣人法宝,却没有赐给他们一人一件,心中顿时担心起来,赶紧率领众人往九龙玄火大阵而去。 却说九龙玄火大阵之中,阵眼已破,大禹九鼎罩住了九条玄火天龙,这时便听的嗷嗷九声龙吟。本来威名无比,就连混世老猿等人都无法阻挡的九龙,竟然未从九鼎下冲出来。云霄一见此景,顿时大喜,对几位师弟师妹道:“大阵阵眼已破,九龙失去后继之力,九鼎又有老师所炼法阵收服九龙,我等不用理会,这便将人教与阐教这几位拿下。” 大禹也正自惊奇九鼎罩住了九龙,一听云霄此话,再不疑惑,也不去收九鼎,便与碧霄、小金巫、女织、四猴所化混世老猿一起向人教、阐教八位弟子杀去。可怜八位得道金仙,那位不是三界六道的高人大圣,如今却只有被暴虐的份。那混世老猿有圣人般法力,又持着四件圣人法宝,他们八人加起来,就是再来八十个他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先前有大阵纠缠老猿,他们还没看出四猴所化老猿厉害,如今一才一交手。 第311章 破阵2 堂堂翻天印,何等威猛,竟然就那般被混世老猿轻轻收入了手中,若非广成子见机快,用三宝如意挡住悟空的金箍棒,他已经被砸成了一滩烂泥。除了广成子,姜子牙却是没哪么幸运运,一交手就被小金巫的弑神戟戳穿了身体,连元神魂魄都被嗜杀。此外,除云中子、南极仙翁、玄都大法师因为有圣人法宝或者镇运法宝逃生外,太乙真人被碧霄龙凤剑砍杀,道德真君被云霄乾坤鼎罩住,黄龙真人被女织万象塔收了,不过片刻之间,八位得道高人便遭了劫难。 “快撤。”广成子一见云霄等人凶煞模样,连杀两人,又捉两人,知道刚才大阵发劫杀了云霄等人弟子,他若留下,恐怕一个不好,也会殒身,那还犹豫,对余下三人一声招呼,当下便逃走了。云中子、玄都法师、南极仙翁见此,跟着广成子逃遁而去。碧霄斩了太乙真人,还不解恨,大吼一声便要追上前去,为弟子们报仇,却被云霄拦住。“师妹切莫性急,先破了大阵,完了劫数为好。” “只好如此了。”碧霄心中恨极,却只能忍下,当先与云霄等人往九龙玄火大阵祭坛飞去。不过片刻,九人破了大阵祭坛,冲天火光而起,一声巨响之后,一切恢复原貌,还是三山关前的一处平地。便在这时,赵公明九人也刚赶到,见到云霄等破了大阵,赵公明心下一轻,当下火云岛十八名门人会齐,往三山关上去向红云复命。他们却不知道,此刻人教、阐教、西方教四圣,聚在一起,都是沉眉皱脸,无比担忧,而三山关上的红云脸上,也透出了一抹少有的凝重。 一人独斗四圣,还要破阵,这还胜负还真是不好判定。(下一章,四圣诛灭阵。)“很好。你等都是我火云岛的功臣。”红云看着大帐中一众弟子,面露微笑,一扬手,他赐予众弟子的圣人法宝都收了回来。“若非明日要与那四位做场功德,这些法宝便就此赐给你等了。待明日过后,为师自然会将门下这些法宝分压给你等,让你等镇压者天地气运,维系我鸿门命数。” 红云话声未落,帐中一众火云岛弟子都是一脸人热切,任凭他们个个修为不凡,但是听到圣人法宝也还是个个面上动容的。红云却是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一摆手,看着众人笑道:“这却不算什么,待为师合道后,你们各自再做一场功德,有缘法者,便可证道混元了。”“啊。”碧霄忍不住惊呼了出来,其他人也是一脸惊喜。“不用如此,这便去安顿歇息吧,待过了明日,再说此事。” 红云一摆手,便让众弟子退下。碧霄本来还想请红云指点到底谁能证道,听的这话,这好随着其他人怏怏退去了。“师兄,师妹这便也告退了。”后土知道红云要细细谋划与四圣之战,当下告退要走,却听红云道:“师妹且慢,我还有话要说。”“师兄有何事情?”后土一听红云这话,忍不住欣喜起来。想必师兄是要指点他证道之事。红云自然看出了后土心思,淡淡道:“师妹,借你那九天息壤与六道转生轮与我一用,至于证道,师妹却是不用急的。” “哦。”后土一听红云如此说,答应一声,将九天息壤、六道转生轮给了红云,转身便往外走去。红云看着手中两件法宝,却是一阵沉思,明日让这两件法宝经历一番功德,日后后土证道,我不理事务,想必他或能压住女娲与通天了。红云这般想着,坐在蒲团上,将乾坤鼎取出,燃起丹火,手中不断打动法诀,却是重新炼造九天息壤与六道转生轮起来。 翌日清晨,三山关下,苍茫山前,红云一骑黑麒麟,往苍茫山下的走去。四道冲天煞气,隐隐冲出苍茫山,山峰东南西北四方更是隐隐有风雷鼓动之声。红云一脸平静,缓缓往苍茫山行进。“四位道友,红云已到,和不出来一见。”红云骑在黑麒麟背上,一拱手对着苍茫山大声道。“大阵之中自会相见,何必多此一举。”红云话声一落,元始天尊冷冰冰的变回了一句。 “正是如此。”其他老君、准提、接引也是一身齐声响应。“既然四位道友吝惜一面,那红云只好亲自进阵相见了。”红云也不废话,当下一挥袍袖,头顶显出天地玄黄玲珑塔,手持盘古剑,驱黑麒麟往苍茫山上而上。轰隆四声巨像,苍茫山景色一变,犹如洪荒大地般,一座冲天高山出现在红云面前,这山不但看不到峰顶,更是看不出有多大。 唯有山上东南西北四门,巍巍而立,四门之上分别书写着地、水、风、火四字。红云一见这四字,面色更见阴沉下来,心中不禁叹道,看来四圣是要拼死一战了。红云心中此念一转,也不犹豫,左手一拍额头,头上三道紫红艳光冲出额定,化作三个红云模样之人,各自手持不同法器,站在红云头顶。“一起化三清!这厮怎会我的一起化三清!”老君在阵中看得仔细,一见红云这功法,心中一阵疑惑,嘴上更忍不住冷哼一声:“无耻。” 红云哈哈一笑,振声道:“无耻?贫道这乃是鸿蒙三千变的法门,不过是如今修为不足,不能身化三千,不然纵然是三千圣人前来,也不放在贫道眼中!”红云大笑一声,当下往“地”门而进,其他三个红云则往风、水、火三门而去。鸿蒙三千变,便是当日红云唬住通天的功法,其实身化三千,各个都有本体法力,红云纵然实力高于三清等人,却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他的只修炼到道生一,一生生二,二生三的地步,这三生万物,凭他如今的修为还是难以做到。 第312章 四圣诛灭阵 除非道法取得大进,要想身化三千,身化亿万,都是圣人法力,那有那般容易?若真是如此,红云当日也不会耐着性子劝女娲和通天中立,一切全凭法力证道就是。所以当日红云施展的鸿蒙三千变只是徒有其表,未具其实而已,如今三尊化身才是他的实力。这也是红云对此战有些担心的原因。“红云匹夫,莫要逞口舌之能,你说你是鸿蒙三千变,岂不知道我一起化三清,下一境界便是三清成万象。 不是你偷学,还是什么?”元始忍不住怒道。红云听了这话,不想分辨,却不得不分辨道:“道友执相了,岂不知大道至简,殊途同归,纵然我这鸿蒙三千变与一起化三清有相似之处,那也说明我等所修大道相通而已,却不能不说贫道偷学道友。”红云说这话却是有些违心,他乃是转世重生之人,明白后世经典,这鸿蒙三千变虽然是他自创的功法,但确实是他想到一起化三清,悟通大道,才创立的,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听的红云殊途同归,大道至简的话,老君和元始却是不再分辨了,红云的话确实有道理,佛本是道,万事若是追溯起来,都是一个道字可以解释的。红云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手持盘古剑,轻轻一划,那“地”门,如同墙壁的大门,轰然倒塌,裂开一条大洞,红云当先便跨进去了。红云是三大化身,其中那紫袍紫发的红云,头顶开天珠,手持功德池,往蓝莹莹,倾斜水流如同瀑布般的“水”们跨入,开天珠上闪过一道混沌云光,那水流顿时停止,紫发红云已经跨入了进去。 那红发红袍的红云则是头顶万象塔,手持蟠龙印进入了,只将蟠龙印往上一样,化作一条风龙,红发红云便骑着风龙进入了“风”门。余下银发银袍的红云,却是头顶乾坤鼎,手持业火红莲旗,一挥业火红莲旗,卷出一条火蛇,挡住“火”门的烈火,也跨入了进去。黑发红云、紫发红云、红发红云、银发红云,四位红云一入地水风火四门,皆抬头一看,却见眼前没有去处,只有一座深渊,四人站在东南西北,地水风火四门内,可以看到彼此,再往上一抬头,却见一座大山陡然陷落,严严实实往深渊塌陷而来。 红云知道不好,如今要躲,只要么退出阵外,要么飞起来抵挡住这大山。红云自然不会选择躲避,当下四道化身,化作四道红光,飞起半空去阻拦大山塌落。这时却听砰砰四声响,身后那东南西北的地水风火四门依然哐当关闭,与先前那般一样,完好无损。红云心中暗道不好,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才一犹豫,却只听嗖嗖四声异响,从地水风火四门中,射来四条锁链。 这四条锁链,分别闪烁地水风火之相,红云一见,顿时大惊。地水风火乃是劈开混沌后,天地一切万象之源,若是以这混沌本源来锁自己,却如何破解。红云正欲闪躲,却只听轰的一声响,头顶巨山已经砸落身上,只撞的他连同三个化身,都是一阵气血翻腾,这还未了,那巨山撞上他之后,只听嘭的一声,霎时爆炸开来,竟然化作了混沌云光,渐渐充斥满整个空间,将他包裹起来。 红云还未来得及反应,这时又听四哗啦啦四声所炼之声响起,他的本体连同三个化身已经被四道所炼交叉缠绕,困在了半空中。身体被地水风火四条锁链束缚,周围也只充斥着混沌之气。红云心中愈发冰冷起来,依照目前这些来看,显然不似老君、元始、准提、接引的本事,能够将地水风火本源抽出,炼成无形锁链,即便是他自己也做不到,更何况四圣!难道老祖又出世呢?这个念头在红云念头一闪,红云忍不住便大声呼喝起来:“若是老祖亲来,请见红云一面。” 一声喊过,却是久久无人回应,就连布阵的老君、准提、元始、接引四人回应也是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四圣诛灭阵,怎么会变成这古怪大阵!这个念头在红云心头一闪,却听的一声熟悉而悠远的声音淡淡在红云耳畔响起:“这可不是什么古怪大阵,乃是鸿蒙锁魂阵!天地初开,贫道便为这地水风火所锁,如今你要合道,虽然不用再如我那般做那么多事情,但却必须经历此厄!”“是老祖?”红云听着耳畔声音,四顾之下,却是无人。 “你不用找了,这不过是贫道一丝神识,即便今日不是你红云要合道,无论是谁,都需要经历此劫。”那声音再次响起。红云一听这话,心中一阵疑惑,为何他不知此事?却让老君等人知道此事,看来老祖对三清和其他人还是有区别的。“你却不用胡乱猜测,这阵并无人知晓,只是贫道这份神识主动布阵而已。你最好早早破阵,不然便只能永生被压在这紫霄宫中。” 老祖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红云一听此话,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却是再也懒得管是不是四圣所布阵法,当下细细观察四周,思索起这大阵的玄妙来。鸿蒙锁魂。红云望着闪烁地水风火四象,以这天地本源构成的四道锁链,再看着眼前充斥满一个空间的混沌之气,心思不断转动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便被如此束缚在这没有着落的地方,红云心中多少有些郁闷,自洪荒到如今,多少年岁月,何曾受过这番折磨!不就是鸿蒙锁魂阵么,我红云的本源便是鸿蒙紫气,如何就会怕了你!红云正自对老祖的后手愤愤不平,这话刚从心头闪过,陡然心中一阵明悟。 第313章 合道化虚 红云新生 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鸿蒙,鸿蒙,本尊便为鸿蒙,如何能锁自己!”红云一声笑罢,神识一动,只听砰砰三声响,他的三道化身已经了,这时红云不再犹豫,将所有法宝用神念唤出,全部祭起在空中,有乾坤鼎、弑神戟、龙凤剑、万象塔,五形旗、开天珠,鸿蒙索、功德尺、蟠龙印、天地玄黄玲珑塔、盘古剑、业火红莲旗、灭世大盘,从后土哪里借来九天息壤与六道转生轮,总共十五件先天至宝、圣人法宝。 红云看一眼这十五件令人艳羡的法宝,沉下心来,本体鸿蒙紫气凝聚的红云渐渐散逸而出,弥漫了整个空间。“今日借你等一用,他日必当重塑你等。”红云看着十五件灵宝,整整沉吟一句,却见那十五件灵宝,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都是齐齐振鸣起来,都似乎极为乐意。“很好。”红云见此,点一下头,再不犹豫,以神识控御放出的本源红云,逐渐将十五件法宝包裹了起来。 滋滋滋滋,一种犹如冷水滴落火红铁板的声音,慢慢响起,只是与此相反,没有白气冒出,却是有紫红色的稀薄云气,自十五件法宝中渐渐释放出来,融入到了红云的本源红云中。那些紫红云气与红云本源红云融合之后,红云身体却是逐渐变化起来,他的身体上逐渐涌现出一层紫色的圣光。这层圣光随着他的本源红云融合的紫红色云气越多,便越加浓郁起来。 红云此刻只是沉下心来,不断念咒掐印,对外界的变化一概不知,他此番以十五件先天至宝,做着一场豪赌。如果他还是不能脱困,那么怕真要永远困在这紫霄宫中了。当然,若是困在这紫霄宫了,有没有十五件灵宝,却是相同的,只是如果破开了鸿蒙锁魂阵,若是败给了四圣,不能证道混元,那损失恐怕更让他不能接受。不说他本人从此失去所有灵宝,说不定还要连累门下弟子遭殃。 红云此刻自然无心思量这些,他只是不断融合着十五件先天至宝中的鸿蒙紫气。这十五件灵宝,都是出处不凡,都在混沌中经过鸿蒙紫气孕育,这才有了如今那般威力,红云明白,要破鸿蒙锁魂阵,只能先将地水风火四象锁链化掉,才能破开混沌,冲出这所谓的紫霞宫。而破除地水风火,这天地本源的四象锁链,如果强行破处,便等同于与剖开混沌,开天辟地一般,而他虽然比昔日盘古不差,但如今毕竟是被锁着,也只能想出这以本源鸿蒙紫气,吸收地水风火这个破阵的法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吧。红云陡然睁开了眼睛,这时只听一阵风声怒吼,本源红云犹如一阵烈火般,陡然卷起,涌入了红云身体。这时再看,却见那先前都汹涌着无量威能的十五件先天至宝,竟然各个都失去了光彩和能量,如同十五件木器一般,飘在空中。“嗷!”红云仰天一声怒吼,身体上地水风火四象锁链,哗啦啦一阵作响,红云黑发飘后,人显得威猛无比。 “鸿蒙紫气!”红云一声怒吼,全身的紫色圣光陡然爆炸开去,化作一团团鸿蒙紫气,附在了四道锁链上,这时先天那滋滋的声响再次响起。随着那滋滋声越来越大,红云眼中的兴奋神色便更加浓郁起来,若是鸿蒙紫气将地水风火四象锁链的的天地本源之力全部融合,到时那锁链便和如今的十五件灵宝一般,只需他轻轻一捏,都可以捏成一团粉末。 红云心中这样想着,越加兴奋了,便是此刻,约莫又是一个时辰,当鸿蒙紫气从四道锁链上飞起,被红云收入体内,那四条已经失去地水风火四象光色的锁链,被红云哪么轻轻一抖便铮铮四声,断裂成了无数根。红云人在半空,一招手将十五件灵宝收起,身体之上一层淡淡的鸿蒙紫气逐渐显出,便在那混沌中穿梭往上飞去。犹如顶着巨石攀山一般,红云在混沌中穿行,越发感到这个空间的诡异,他如今还为可看出这个所谓的紫霄宫空间,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便是这一片混沌虚无。 身在混沌,体入虚无。红云一念及此,陡然一阵心惊,难道自己这是在迈向叹道。身合天道,合道返虚。自己所创的虚无身法,终极境界便是“虚极至无”,莫非为由身化虚空,才可能不受这混沌阻拦,走出这漫漫混沌?难道如此便是身合天道么?红云犹如站在十字路口的人,心中万分怅迷,进一步,与天道同存,亘古不灭,退一步,便与其他四圣一般,渡过这无尽的岁月。 进,还是退?红云一念及此,虚无身法最高境界运转,身体中所有鸿蒙紫气也化作一捧云烟消失在了一片混沌的空间内。又是不知过了多久,红云感觉身体如同风,如同雾一般,正在扩散,无尽的扩散,同时他的神识也缩着这种扩散,在无限增长。似乎在与天地融为一体。红云能够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随着他的神识增强,他发觉天地间一切细微的响动,在他而立却犹如擂鼓敲钟,电闪雷鸣一般,不是清晰,而是震撼。 应该是对的!这就是身合天道的感觉,无所不查,无所不晓。身体还在如同风,如同雾气一般扩散,神识也仍不断在增强。又是过了许久,突然上下左右,有了一股充盈的感觉,似乎填充满了东西,头顶还有一丝缝隙。红云毫不犹豫,虚无的身体,扭曲凝聚,从缝隙钻出,恢复了本来面目,只是当他现出身来时,却忍不住一惊,他的手中竟然托着一尊高九层的紫色玉塔,赫然便是缩小无数倍的紫霄宫宫!红云一见此塔,却不惊讶,抬头环视一眼,却见依然还在方才所在的那个空间,只是没有了地水风火四门,却是写着生、灭、幻、真四个大字。 第314章 大结局 原来方才的一切都是依托在这个阵上,这才是所谓的四圣诛灭大阵,只可惜了,还以为他们四人能布置那样的大阵。“红云,今日你逆天而行,当受诛灭之罪!”准提眼看红云入阵,顿时一声大喝。还不及其他三人响应,红云将手中紫霄宫一抛,那塔陡然增长,长到九丈高低,红云停住,对着四人淡淡道:“本尊已的紫霄宫真传,身化虚无,合道返虚,成了新天道。 你等还不识时务,贫道只能强度你们了。”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四人一间那紫霄宫模样的宝塔,再一听红云这话,仔细审视过那紫霄宫宝塔后,又不断审视着红云,一时半刻,四人竟然愣愣着,说不出话来。“看来贫道不显示一番,你等却还是不能相信了。”红云淡淡一声,意念一动,四声爆响,那生死幻真四门边砰然化作了碎末。红云意念再动,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四人,轻飘飘飞在空中,却竟然连身体都难以控制!四圣被红云如此摆弄,顿时各个面色大惊,却没人再敢放肆怒吼一句。 红云见此,又将四人放下,摇摇头道:“新的紫霄宫之主诞生,天地各道将由鸿门代玄门而起,你四人若是不愿归顺,那贫道只能将你等化归本源了。”其他人还自思索,却见老君也不言语,低着头,便在虚空中跪在了红云面前,其他三人一见此景,那还犹豫,也都学老君一般,跪了下来。红云见次,再不言语一声,也不出苍茫山,回三山关,座下黑麒麟迈动四蹄,往紫霄宫方向而去。 过的片刻,天上紫色霞光漫卷,整个天穹一片瑞气,转瞬却又恢复了平静,这时火云岛众弟子,连同女娲、通天、老君、元始、准提、接引六位圣人,皆神识震颤,红云传音召众人往紫霄宫去。红云收了紫霄宫,已然明白身化天道,合道返虚,那时在紫霄宫空间中,其实就是在整个玄穹宇宙,这紫霄宫,看似只是一座九层高塔,却是鸿钧以大法力所炼宇宙。 他合道返虚,身化天道,成了新天道,也便等同成了这片宇宙的主人,这紫霄宫主人自然也就是他。紫霄宫中,红云端坐法坛之上,法坛上那个大大“玄”字,已经化成了“鸿”字。红云抬眼看做座下昔日火云岛众弟子,淡淡道:“为师大道初成,今日分压三界六道气运,各有皆有灵宝。”话声方落,红云身上十四道光华闪过,除了灭世大盘,所有先天至宝,都赐给了坐下弟子。 座下共有三十六名弟子,得道法宝的自然是少数,这样一来,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红云见次,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又发声道:“灭世大盘交由后土掌管,天道新成,当需完成劫数。各位弟子需当尽职尽责,传教三界六道,使我鸿门一统天地。”“尊老师法旨。”红云话声方落,包括老君、元始、通天、女娲、准提、接引六位圣人,连同后土,以及殿上火云岛三十六位弟子,立即齐声答诺。 “准提、接引、元始、老君、女娲、通天六人留守紫霄宫万年,待此劫过后,再出世即可。”红云吩咐一声又道:“着后土领鸿门之下众弟子,行三界重立教化等一切事宜。”后土听的红云这话,当下出生道:“尊老师法旨。”说罢这句,她却有些心酸,前番还叫师兄,如今却叫了老师。红云为天道,自然明白后土心中所想,只是尽管明白,他昔日都未存念想,如今更不可能了,当下一挥手,便已消失在了法坛之上,后土见此,遂率领火云岛众弟子出宫,去做未完之大事了。 六位圣人,却是依旧坐在紫霄宫大殿中,默默修道起来。天地周转,大道反复,天道更迭,宇宙轮回。红云合道,虽无需经历开天辟地,创造生灵之事,却还是依旧要学老祖当年传教洪荒,教化万灵一般,传承道统。这些事情自然有后土率人去做,他也无需操心。当他收了紫霄宫宝塔,成了这片宇宙之主时,他已然有了新的追求,那至高至上的大道,鸿钧到底证了没有,他又到底去了那里,如果跨出天道的范畴,不是大道,那又会是什么?会是另外一个由低到高的世界么?红云静静坐在蒲团上,再次沉入了苦修之中。 自红云身合天道之后,后土以鸿门之主掌管灭世大盘、六道转生轮,重立三界六道,封神列仙,传教万灵,得了无数功德,不久便证了混元。火云岛弟子中,多宝成为也证道洪荒成了鸿门释教之主,其他鸿门弟子,除了琼宵证道混元外,却是再无人证得大道。万年后,鸿门大兴于三界六道,红云重开紫霄宫,讲述鸿蒙大道,传授众人鸿蒙三千变大法,老君、元始、通天、准提、接引、女娲、后土、多宝、琼宵九位混元圣人,又受命开劫度人,行那扬汤止沸,挽救天地之事。 开天便是劫,正是因为有劫,才需修道渡劫,正是有劫,才能体现生的艰难,生的价值。一个结束,不过是另一个开始,鸿钧走了,来了红云。这期间的变化,除了高高在上的神?知道,小民百姓,凡俗之人又如何知晓?只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有我们的路在,我们依旧可以仰视我们的一方天空,看那云淡风轻,看那日升月落。我们的“蝼蚁”的生命,却也有着“蝼蚁”的快乐,这快乐的本质、大小,神?却不能左右,不会以力量法力为大小而偏转,我们自有的享受着这些。 如此,神?却也不过是我们眼中的蝼蚁而已。当我们用四十五度角仰视神?的时候,自自然不能怪神?,用一百三十五度俯视我们……,换一种视角,蝼蚁也会是神?。你会如何选择呢?我的朋友。(全书完) 小说下载尽在书香门第【一一一。鬼说】整理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