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四合院:我是驯兽师》 第1章 不算公鸡的公鸡 第1章不算公鸡的公鸡 早上4:50左右,忍无可忍的林建斌敲醒了邻居许大茂的房门。 “谁呀?!”娄晓娥问道。 声音甜美且带着一丝慵懒。 “是我,林建斌。“ “一大早上的,叫丧啊。“许大茂睡得迷迷糊糊,没好气的喊道。 “哎呦,你拧我干什么?”许大茂被娄晓娥拧了一下。 “建斌,有什么事儿吗?”娄晓娥问道。 “娄姐,您家这什么鸡啊,我都没见过这一大清早就叫的鸡。”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俩睡得死都没听见。”娄晓娥真诚的说。 林建斌一脸苦笑。 唉,睡得死也有情可原啊,毕竟昨晚两口子做运动很卖力呢。 林建斌昨晚水喝多了,半夜去了一趟茅房,听得清清楚楚…… “那您看今天能不能把这鸡杀了呀,这实在是影响人休息。” “你死不死啊!我自己的鸡,我爱杀不杀,凭什么听你的!嫌吵你别在这院住啊!”许大茂的混蛋劲儿又上来了。 “你闭嘴!”娄晓娥推了许大茂一把,接着说道:“兄弟你先回去,白天就杀。” “杀什么?就不杀!咱这是公鸡,不打鸣能叫公鸡嘛!咱就养着,气死那些连公鸡都没见过的孙子!” 林建斌嘿嘿一笑,语气中故意带着三分傻气:“大茂哥,原来这就是公鸡啊,那公鸡能下蛋吗?” “你个傻缺,没有母鸡怎么下蛋?”许大茂笑骂道。 “那……大茂哥,如果有了母鸡还不下蛋,那他是不是就不算是公鸡了?” “那当然,不能让母鸡下蛋的公鸡算什么公鸡!?”许大茂觉得这林建斌真是傻的可以,语气中带着极大的优越感。 “啊,那我知道了!多谢大茂姐!娄姐啊,这不算公鸡的公鸡你要他有啥用啊,早点杀了吧!” 许大茂一时间竟没听出来林建斌是在骂他不是男人,等反应过来,大声骂道: “孙贼!你说什么!? 一面骂一面穿衣服,娄晓娥笑着拦住了。 林建斌此时已走到自家门口,笑骂:“你管我说什么?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气死那些只会打鸣的孙子!” 同住在后院儿的二大爷老两口也已经醒了一会儿。 二大妈问:“怕不是要打起来了?” 二大爷刘海中摇摇头:“打不起来,那许大茂就会瞎咋呼。” “那倒是。但是我看林建斌最近也有些怪。”二大妈说。 “怎么怪了?” 二大妈皱着眉絮絮说道:“这孩子以前呆呆傻傻土里土气的,没心眼子,谁都能欺负欺负。可最近好像变了个人,就他看咱们院里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能吧,是你多心了吧。”刘海中对老伴儿的话有点怀疑。 “绝对不是,就上个礼拜,你们三个大爷召开全院大会,他站在后面就一个劲的冷笑,那个表情该咋形容呢,就,就好像有点瞧不起的意思。那个词叫啥来着?嘶……鄙……鄙……啊,鄙视……” 二大爷一听,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他是个官迷,可偏偏又没有当官的本事,所以全院大会可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够展示自己“官威”的机会,哪容得别人不重视? 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嘛!那还了得! “瞧不起?他瞧不起谁?不说我们三个最有资历的大爷,就年轻一点的,许大茂,傻柱,咱家老大,哪个不比他强?!” 二大爷嘴角一撇,冷哼着继续说道:“就他家那个成分,当初没把他们爷俩赶出这四合院,都是恩典他们了。” 二大妈继续说道:“就说他搬进咱们院里也有一两年了,平时傻里傻气,连棒梗这些小孩子都不把他当回事。以前谁见过他跟许大茂顶嘴?许大茂说往东他都不敢往西看,指使他跟指使孙子似的。可是最近我看许大茂指使他给跑腿打杂,林建斌都没答应。” 刘海中语气中拿捏着领导的派头:“哼,看来真得找机会敲打敲打他……” …… 林建斌回房又眯了一会儿,天刚亮就拿着牙膏牙刷出来洗漱。 时间正是初冬,早晚凉意渐浓。 站在四合院当中的水池旁,看着熹微晨光,林建斌心中有一些感慨。 两个星期前,他从二十一世纪魂穿到了何雨柱所在的四合院,住在后院,和许大茂成了邻居。 跟大部分穿越小说的主角一样,拿到一个父母双亡的人设背景。 只是稍微遗憾的是,两个星期以来,他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金手指。 不过好在他本来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底层社畜,过的是普通人的日子,如今只是换了一个年代,换了一份工作,换了一个家庭背景,倒没什么难于接受的。 两个星期下来,他作为红星轧钢厂的二级钳工,工作上也算是得心应手。 工资虽然才三十一块五,但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倒也简单舒坦。 只是在这个时代没有双休日,每天按时上班下班,想要抽个时间休整一下或是睡个懒觉,都很难办到。 特别是这三四天,每天四五点钟就被许大茂家的公鸡吵醒。 那两只鸡是前几天许大茂去农村给人放电影,村民为表示感谢送给他的。 依着娄晓娥的意思,公鸡又不能下蛋,养着还要喂粮食,不如早点杀了吃掉算了。 可许大茂这个兔崽子,就是不同意,非要把公鸡养在院子里,来显摆显摆自己的本事。 几天下来,两只鸡叫的林建斌心烦意乱。 他这才去敲了许大茂的房门。 虽说他打心里看不惯这四合院里人们的“禽兽”做派,但是作为一个后来者,他并不愿意去招惹他们。 所以两个星期以来,他适度的与院里的人们保持着距离。 只是心底的厌恶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二大妈会觉得他怪的原因。 今天他跟厂里请了假,本打算睡一个懒觉,十点钟去跟对象领证,然后两个人逛一下公园,下一个馆子,自己的终身大事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这个对象是一个星期前街道的李大妈给介绍的,也在红星轧钢厂上班。 女生叫苏欣,人很漂亮,跟秦淮茹娄晓娥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性格开朗随和,真的是自己穿越以来见到的最好的女孩了。 只是她家庭成份也不好,在轧钢厂只能从学徒工做起,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二十块钱。 林建斌本没有急着结婚的打算,但难得碰见这么好的女孩,错过了实在可惜。 而且在这个时代,娱乐设施极其匮乏,整天上班下班之外也没有其他事情好做。 如果再没有一些男女互动,日子的确太无聊了。 自己没有金手指,应该做不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又没有修炼武功,还有什么非要保持童子之身的理由呢? 现如今自己是无父无母了,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可没少被父母催婚。 想想那时候,结婚可比现在难的多了。 小时候总听人家说自由恋爱、恋爱自由,仿佛只要年纪一到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但是后来才知道,恋爱是否自由取决于经济是否自由。 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能够坐在宝马车里哭也是一种自由。 至于爱情嘛,跟自由比起来,大多数时候都不值一提。 现在看来,这个旧社会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年龄,好心大妈一撮合,过个几块钱的彩礼,就可以欢天喜地入洞房,耕田播种夜夜忙, 不用谈什么高大上的情感,大家直接面对自己最基本最原始的欲望, 也挺好。 ??新人新书,请多支持,谢谢 ? ???? (本章完) 第2章 我也有系统 第2章我也有系统 林建斌洗漱完毕,回到房里,在炉子上煮了一锅小米粥。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以前和以后日子。 通过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他大致了解了林建斌的过往。 以前的他确如二大妈所说,是一个土里土气的老实人。 现在的住所,是林家的老房子,早年父亲入赘到姥爷家,房子一直空着。 他的姥爷是个小地主,日子颇为殷实,后来经过了土地改革,又经历了******,家境日益艰难了。 一年半以前,母亲患病离世之后,父亲带着他搬回了这四合院的老宅。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院子里人们的冷漠。 为了讨论是否接纳他们父子入住,院里开了三次全院大会,大致的决定就是,让林家父子爷俩儿有家难回。 禽满四合院,名不虚传! 后来还是林父低三下四,挨家挨户的央求,特别是跟三位大爷。 给以德行自居的一大爷反复诉说家境的艰难。 给一心想当官的二大爷戴了一大摞高帽。 给爱占小便宜的三大爷送了不少乡村土产。 给刁钻刻薄的贾张氏五块钱。 …… 终于父子俩又有了一个落脚地。 后来林父又四处奔走找了些关系,给林建斌安排了轧钢厂的工作。 把儿子的生计都安排停当,林父却生了一场大病,临终前握着儿子的手叮嘱道: “儿啊,你从小到大人情世故见得少了,人心的复杂你可能还体会不到。以后一个人在这四合院里一定要学会忍耐,这世上的有些人,杀人是不用刀的。 下绊子穿小鞋耍阴招,让人过的不舒服的方法有很多种,所以你倒不如就当个傻子,受一点委屈,换一辈子安安稳稳,我和你娘在地下也就放心了。” 林建斌本人并不傻,只是没经过什么历练,再加上父亲临终前的叮嘱,所以日常在院子里,装作憨憨直直的,谁都能使唤,谁都能欺负。 特别是许大茂,动不动骂两句,甚至打两下,林建斌也都忍下了。 但现在的林建斌,可以说完全换了一个人,要一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再受这样的窝囊气,无论他是许大茂还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甚至是院里最大的泼妇贾张氏,那也是痴心妄想了。 过去的两个星期,许大茂也有几次想要指使这个全新的林建斌跑腿打杂,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但并没有说过什么狠话。 今天早上骂了许大茂两句,他知道以许大茂的性格和人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这一天早晚会来,早来晚来都一样。 林建斌笑了笑,假如自己没看过电视剧,以许大茂那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劲儿,再加上原本的林建斌的不谙世事,还真说不好哪天就会着了他的道儿。 但是现在,我可是拿到了四合院人物剧本的,优势在我呀。 现在许大茂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这孙子就是小树不修不直溜。 早晚治的他服服帖帖的。 回头再想一想,不得不佩服林父真是个明白人,把这四合院的人情世故看个通透,特别是那句“杀人不用刀”,更是精辟。 试想秦淮茹几曾对傻柱动过刀呢?可是几曾又停止过从傻柱身上割肉呢? 想必当初林父正是因为不堪与禽兽为伍,才选择了离院入赘也说不定。 要不是农村生活实在艰难,他应该不会愿意儿子回到这个动物世界吧。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想到这里,林建斌稍稍有点愧疚,林父生前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子,可是因为自己的穿越,鸠占鹊巢,使得林建斌原本的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白费了林父的一番苦心。 再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亲,没有了自己的陪伴又会怎样呢?不由得更是心如刀绞。 只是这些想也无用,如今这些情况已成事实,自己不管以何种身份,总要先活下去才行。 想着想着,林建斌恍恍惚惚中又要睡着了。 突然间脑海中响起一阵系统音。 【检测到关于宿主的阴谋正在酝酿。】 【系统已准备就绪,可以启动。】 林建斌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心中一阵狂喜——终于还是来了呀,我的系统! (本章完) 第3章 给二大爷挖个坑 第3章给二大爷挖个坑 【请问宿主是否启动城镇经营系统?】 “立即启动!” 【系统已成功开启。】 随着林建斌一声令下,他的脑海中浮现一块透析屏,屏幕上文字闪动,伴随着系统提示音。 【恭喜您成为梦想城镇的镇长】 【现在小镇上荒无人烟,希望镇长先生好好努力,早日把城镇建设好】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画面,林建斌明白了,自己眼前的是一款模拟经营游戏。 穿越前他也玩过类似的游戏,于是不需要系统过多介绍,驾轻就熟的点击系统菜单。 【成功开垦田地二十亩】 【系统提示:田地可用于系统农作物的种植,所有收获可以应用于系统与现实两个世界】 “居然还能应用于现实世界?” “那我以后所有食物都可以自给自足了呀!” 【系统奖励:100金币】 【系统提示:系统金币可用于系统内一切花销,亦可兑换成现实货币,兑换比例1:100】 林建斌有些激动。 100系统金币就相当于10000人民币,六十年代啊,一个万元户是什么概念! 此时精粉两毛八一斤,标粉两毛钱一斤,精米两毛二一斤,小米才一毛一斤。 一万块钱,得买多少东西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是计划经济买什么都得要票,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却也是真的。 所以林建斌并没有急着兑换货币,他也不是一个贪图吃喝的人,现如今的工资吃些粗茶淡饭,偶尔一顿肉已经足够了。 林建斌点开系统商店。 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哪是简单的商店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这比淘宝亚马逊可牛的太多了! 商店里的货品可以说是无所不有,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小到米面粮油,大到军舰航母原子弹,统统陈列在货架之上。 甚至现实中不存在的其他次元的、那些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也都在列:钢铁侠的战甲,美队的盾牌,海贼王的恶魔果实…… 只是这些东西价格高昂,比如美队的盾牌售价一亿系统金币,并且需要系统经验达到三十级才能开放购买。 而钢铁侠的战甲则售价两亿,需要三十五级才能购买。 真好啊! 看得林建斌直流口水,试想自己吃了路飞的橡胶果实,再穿上一身钢铁侠的纳米战甲,左手拿着美队的盾牌,右手背上嵌这六颗无限宝石,走在街上得有多么拉风?看谁不顺眼,不管离着多远,伸长手臂就弹他一个脑瓜崩儿。 只是这些宝贝再好,也都是很遥远的东西,暂时拿不到也用不上,只能称之为“梦想”。 现在要紧的是快点赚取系统金币。 他分别花5金币在商店买了5份水稻种子,5份小麦种子和5份大豆种子。 又分别花2金币买了一份西红柿种子、一份胡萝卜种子、一份茄子种子、一份黄瓜种子、一份西瓜种子。 一份种子可以种一亩地,现在土地只有二十亩,买多了也用不到。 种子播种下去,一颗颗绿色的秧苗出现在屏幕之上。 秧苗的顶端显示着作物成熟的时间:蔬菜半小时成熟,水果一小时成熟,粮食作物两小时成熟。 林建斌浏览商品货架,心想:虽然很多东西现在还买不起,但是看一看也挺解馋,早饭都省了哈哈。 只见在一个货架上陈列着一排药剂,铭牌上写着:短期强化剂,药效维持一周。 林建斌选了一瓶肌肉强化剂,一瓶头脑强化剂。 每瓶需要五金币,有点小贵。 【消费总金额已达三十五金币,触发系统随机消费奖励】 【阴谋捕捉器已自动开启】 【系统提示:阴谋捕捉器可全天候检测不利于镇长的事件画面,并存储于系统中便于随时查看】 “哇,这个就有点厉害了,这就不怕有人阴我了,除非他把所有计划都藏在自己心里,不能以图像形式显示,否则我都将一览无余哈哈。” 现在想想这两瓶药水买的可是太划算了。 这消费奖励是随机产生的,触发金额不固定,自己只花了三十五金币就获得了奖励,可真是幸运之极。 林建斌心里乐开了花! 再想到自己两段人生经历之中,都没有真正跟人动过手。 虽然许大茂是个战五渣,但自己实力如何也没有个判定标准,防备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他先后喝下两瓶药剂。 先是头脑强化剂,喝下之后,顿时感觉头脑冷静异常,身心舒泰。 就好像在闷热的屋子里闷了一个星期,走到屋外,沐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触碰到秋天的第一滴露水,清凉舒爽。 然后是肌肉强化剂。 原本以为自己身体会发生一些巨大改变,肌肉虬结如山丘。 可是他撸起袖子看了看胳膊,发现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林建斌笑笑:“看来下赛季还是不能单防詹姆斯啊。” 等他把上衣脱下来,露出上半身,稍一用力,肌肉瞬间如钢铁般炸起,类似于李小龙那种,看上去精瘦,但是肌肉力量极其强大。 “许大茂以后再敢嘚瑟,就打他丫的,哈哈!” 林建斌正在暗自高兴闷声发财。 有人敲门,“建斌在吗?” 还不等林建斌搭话,门已经应声而开。 二大爷刘海中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腆胸叠肚,俨然一幅领导视察的派头:“刚起?” “啊……” 林建斌随口答着,赶紧把衣服穿起。 刘海中也不用人让,自己坐在了炉子边的椅子上,用铲子搅了搅炉子上的粥。 “建斌啊,早上跟许大茂吵什么?” “二大爷,正要跟您说这个事,许大茂家那两只鸡打鸣太吵了,您得管管啊。” 刘海中连眼皮都懒得抬,语音深沉地说:“就为这点事一大早吵架?” 林建斌听出他语气不善,但仍然解释道:“二大爷,也不算吵架吧,就是跟他们理论了几句。” 刘海中扬起脸厉声道:“理论?理论用得着那么大声吗?!全院都听见了。你们年轻人精力旺,一大早就折腾,考虑过我和你二大妈这样的老人吗?!真不像话!” “不是,二大爷,那他家的鸡叫您没听见吗?” “鸡叫,鸡叫不是正常的吗?公鸡不叫还叫公鸡吗?” “可是以前咱们院里可没有公鸡啊,这冷不丁一来,我是真不习惯。” 刘海中扬起手,用指头对着林建斌虚点着,教训道:“年轻人,你怎么只考虑自己呢?就因为你不习惯就一大早吵闹吗?” “二大爷,他那鸡叫了半个点,您不觉得吵,我说了两句话就吵到您了?” “你还犟嘴!” 刘海中说着站起身,一脸严肃:“我是院里的二大爷,训你两句你就听着!怎么这么没规矩呢!” 林建斌终于明白了他此行的用意,这就是单纯的示威来了。 他本来想要立刻怼回去,可是心念一转,立刻装出唯唯诺诺的表情:“是,二大爷我错了,是我不对。那按您的意思,半夜鸡叫两声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刘海中对他卑微的表情很满意,笑笑说道:“那当然,公鸡嘛,打个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是,那早上是我的不是了,您多见谅。” 刘海中心满意得地点点头:“收拾收拾赶紧去上班吧。” 说罢转过身背着手,趾高气扬地走了。 林建斌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幽光:到时候你可不要太大惊小怪哦。 (本章完) 第4章 编剧许大茂 第4章“编剧”许大茂 刘海中刚走,系统提示音响起。 【收到新通知】 【有一段关于镇长的视频已经生成】 林建斌不用想也知道是许大茂在背地里搞鬼。 他躺到床上,点开视频。 果然没有猜错,就是许大茂那小子。 话说,许大茂早上被林建斌骂了两句,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是火冒三丈,骂骂咧咧的穿衣服,要去教训林建斌。 娄晓娥笑着把他拦下。 “你还笑!”许大茂吹胡子瞪眼。 “我为啥不笑,人家骂的是你可不是我!你听到没,他叫你大茂姐,哈哈哈……” “闭嘴!他骂咱们不能生孩子,这你都能忍?” 娄晓娥笑道:“他说的是你不能生,不是我不能生。这好几年了,头一次有人说是你的问题,我看没准是真的!” 许大茂更生气了:“滚,不能生孩子跟老爷们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占着窝不下蛋!” “嘁,我把窝让给你,你自己下一个!” “我有那本事要你干什么!” 娄晓娥脸现怒色:“我就是给你下蛋得吗?” “当然,不能下蛋又不能生孩子,要你有什么用,浪费粮食!” 娄晓娥真的生气了,一头躺进被窝蒙头睡觉。 许大茂坐在床边兀自愤恨:“林建斌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天亮之后,娄晓娥也不吃早饭,收拾行李回了娘家。 许大茂叫了几声,娄晓娥也不理,拉也没能拉住,他一个人简单吃了口剩饭,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走了不远,正碰上街道李大妈。 “呦,大妈,您早啊。” “大茂啊,这么早就上班?” 许大茂撇着嘴:“唉呀,您是不知道啊,我这最近可忙呢,那些乡镇领导找了我好几次,让我去给乡民们放场电影,不去不行啊。” “那是得去,这农民兄弟们平时娱乐活动很少,也就一年看两场电影,可多亏了你了。” 许大茂笑着说:“哪里哪里,为农民兄弟们服务我也是乐在其中啊。” 李大妈赞许的点点头:“小伙子觉悟真高。” “李大妈,听说前几天您去我们院了,有什么事吗,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李大妈笑了:“啊,没啥事,管个闲事,做一回媒婆。” 许大茂忙问:“给谁?” “就你们院那个林建斌。” “女方呢?” “轧钢厂九车间的苏欣。” 许大茂眉头微皱,努力去想苏欣是谁。 好像不熟。 “同意了吗?”许大茂问。 李大妈满意地笑着说:“同意啦,俩人聊的可好呢。这不,女孩家里有病人,想要沾点喜气,据说今天俩人约着要去领证呢。” 许大茂如遭雷击。 苏欣他不认识,但那并不重要,他就是见不得有些人好,比如傻柱,或者现在的林建斌。 他心念电转,说什么也得把这个婚事给搅黄了。 “大妈啊,您糊涂啊!您这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许大茂一脸忧虑的说。 李大妈疑惑不解:“我怎么办坏事了?” 许大茂四下瞅瞅,似是怕碰见熟人,然后低声对李大妈说:“我跟您讲,你这是害了人家姑娘啊。” “啊?为什么?” “大妈您是不知道,那林建斌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怎么一直都没人给介绍对象呢。我们院里人都知道,都不爱搭理他。” 李大妈不太相信:“不能吧,我跟小伙子聊过,人看上去很实诚啊。” 许大茂一拍自己的车把:“得,您也给他骗了!那小子最能装了。您看他憨憨的样子,其实是装的,最主要的您还不知道吧,其实那小子手脚不干净,偷~东~西!” 许大茂故意把“偷东西”三个字声音拉长,音量却不高,起到强调的作用。 “啊?真的假的?我去你们大院,还见着你们一大爷易忠海了,也没听他说这个啊。” “一大爷那人您还不知道吗?喜欢当老好人,而且这是跟他也没关系,怕惹事吧。” “跟您说,不说别的,就今早上,我还逮着他了呢。我那天下乡放电影,有村民送我两只公鸡,这林建斌就惦记上了,今天三四点钟就摸到我家鸡笼那去了,幸亏我睡觉警醒,他才没得手。” “不信您去问问我们院的二大爷,我们都住后院,今早上我跟林建斌吵架,他肯定听得真真的。” 李大妈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但是您也知道,一个院住着,别说他没偷成,就是真让他顺了去,我们也就认了。” “这也就是怕耽误人家姑娘,我才跟您说。” 许大茂说的信誓旦旦有鼻有眼,不由得李大妈不信。 李大妈问:“他有这毛病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许大茂又四下张望一下,低声说:“不瞒您说,听说这林建斌的爹年轻的时候手脚就不干净,在院子里住不下去了才搬走的。 当然了,那时候我年纪小,还不懂事,这是听院里的老人们说的,要不去年他爷俩要搬回来,我们院怎么开了三四次会,才最后同意了呢。” 李大妈显然已经相信了大半,咬着嘴唇显然有些为难。 许大茂继续说:“实话讲,当时他爹是写了保证书的,保证不动同院人的东西,可当时我们都没想到儿子也是这样啊,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但您想,他现在爹妈都不在了,自己工资又不高,就在院子里顺了点东西,我们还能把他再赶走么?” 李大妈搓着手,眉头紧锁:“哎呀,那现在这苏欣都要去跟他领证了,这不是害了人家孩子吗?!” 许大茂跟进再添一把火:“就是啊,您想啊,这以后结了婚,苏欣在院里肯定是抬不起头来了,到最后能不埋怨您吗?不光苏欣,整个苏家也得埋怨您啊。您说您这是何苦的呢?” “哎呀,可不是嘛!不行我得赶紧去苏家一趟,把这事跟苏欣说清楚。” 许大茂说道:“好,我这就去工厂,看看苏欣今天上班了没有,碰到她就让她去找您。” 李大妈答应道:“好好,就这么定了。大茂啊我得谢谢你啊,多亏了你,要不我可坐了蜡了!” 许大茂装作诚恳地说:“大妈您这不是见外了嘛!” 心中却在阴险得意的笑着。 (本章完) 第5章 棒梗你先在坑里待一会 第5章棒梗你先在坑里待一会 林建斌把一切看在眼里,咬牙骂道,这孙子不当编剧真是白瞎了,这特么没有的事都被他说的有模有样的,根本不用打草稿。 试想任谁听了都忍不住要怀疑这林建斌不是个好人了。 现在看来,这对象恐怕是要黄了。 苏欣虽然不像秦京茹那么傻,不一定会听信许大茂的一面之词,但是加上李大妈的帮衬,恐怕她就不能不信了。 只是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和苏欣约好了今天一起请假去领证,所以到工厂肯定找不到她。 他也没问过苏欣家住在哪里,现在着急也是没用了。 先静观其变吧。 看看屋里的老旧座钟,时间接近九点。 林建斌就着咸菜喝了一碗粥,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出门转转。 然后直接去民政局。 虽然很大概率苏欣今天是不会来了,但是自己作为一个男生,肯定得去,等上个一时半会儿也是一种态度。 刚出院门,远远看见棒梗背着书包回来。 林建斌不太待见他,这小子看着挺机灵的,其实是个四六不分的白眼狼,被其他孩子欺负了,不敢还手,也不敢报复,只会窝里横的怂货。 林建斌假装没看见,继续走。 那棒梗原本一脸愁容,可一看见林建斌,立刻眉开眼笑。 “嘿,傻子!”棒梗叫到。 林建斌故作愣怔,四下张望:“谁叫傻子?” 棒梗乐道:“我叫傻子!” 林建斌看着棒梗冷笑道:“傻子你好啊。” 棒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绕了进去,三步两步跑到跟前,抬起右腿照着林建斌小腿肚就是一脚。 可是只一下,他仿佛踢到了钢筋水泥一般,脚上剧痛,另一条腿再也站立不住,踉跄几下跌坐在地上。 原来林建斌早已猜到棒梗嘴上占不到便宜,肯定会动手动脚,今天就让这兔崽子吃点苦头。 于是暗暗绷紧了腿上的肌肉,试想李小龙一样的身体素质,他一个黄毛小子哪能踢得动? 这时贾张氏的声音远远传来:“棒梗你不是上学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棒梗坐在地上正捂着脚踝,一听到奶奶的声音,立刻放声大哭。 “林建斌你个挨千刀的!你敢打我们家棒梗?!”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跑了过来。 此前,贾张氏正从街边的公厕里出来,看见棒梗背着书包跑到林建斌身边踢了他一脚。 她原本并不在意,甚至心里还暗暗夸了一句:看我孙子这几步跑的多快!看这一脚踢得多有劲! 她看到林建斌并没有还手,棒梗踢人却自己摔倒了地上,可棒梗这一哭,就好像有刀子在她心尖上划过一般,不管有理没理,破口就骂:“你个不得好死的!挺大个人竟然打一个小孩子!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不准走,你走了我今天跟你没完!” 林建斌心道:好戏开始了。 人类的所有毛病啊,都是惯的,少不懂事是挨打少了,为老不尊也是挨打少了。 两个星期以前的他老实怯懦,即使面对棒梗这样的孩子也没有半点大人的威严,由着棒梗戏弄耍笑,甚至踢一脚拍两下都不吱一声。 于是棒梗面对他时胆子越来越大,平时傻斌傻斌的叫个不停。 院子里都说秦淮茹家教好,可是从来没听她在这件事上训斥过棒梗一次,看来真把自己当傻子了,以为谁都能拿捏呢。 今天索性都不装了,我摊牌了! 不管是上了年纪的刘海中,还是正当年的许大茂,又或者是这毛还没长齐的小棒梗,都该吃点苦头了。 林建斌不管她们祖孙两个,就背着手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滑稽剧。 贾张氏骂着跑到棒梗身边,跪坐在地上轻轻捏着棒梗的腿脚:“梗啊,伤到哪了?疼的厉害吗?” 棒梗哭哭咧咧的也不回答。 贾张氏愤然站起身,上前扯住林建斌的衣襟:“姓林的,你把我们家棒梗打伤了,说吧怎么办?” 林建斌背着手脸上带着冷笑:“你说怎么办吧?” “赔钱!” “赔多少钱?” “五块!” “太少了。” “那,十块!” “少了。” “那就十五。” “嗯那还差不多。” 贾张氏又吃惊又好笑,这林建斌真是个傻子,居然主动往上加价! 她伸出手,等着林建斌掏钱。 “等我下了班再说吧。”说完林建斌拔腿要走。 此时坐在地上的棒梗擦了擦眼泪,叫到:“傻斌,你给我站住!” “还干嘛?” “你不准走,得再让我踢五脚才能走。” “行啊,你来吧。” 棒梗忍着脚踝的酸痛爬起身,心想一定是刚刚使劲没使对,才把自己踢疼了。 这一次他铆足了劲,换左腿踢了过去,又是一阵剧痛,棒梗几乎又要摔倒。 “你,你腿上绑了钢筋?”棒梗疑惑地问。 林建斌不回答:“还踢吗?” 棒梗恨恨地看着林建斌,想要再踢又怕疼,想要不踢了又气不过。 “踹,踹他大腿!” 贾张氏站在一边给孙子支招。 林建斌斜眼贾张氏,心说,就这样的大人怎么可能教出好孩子! 贾张氏看到林建斌的眼神,以为自己找到了林建斌的弱点,催促棒梗:“就踹他大腿,那地方肉多,肯定伤不着你。” 棒梗一听有理,往后退了十几步,来了一个助跑,然后飞奔上前,两脚腾空,一脚直直踹在林建斌右侧大腿之上,在他裤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鞋印。 可是林建斌竟然纹丝未动! 反倒是棒梗自己,受到了巨大力量的反弹,落地时站立不稳,狠狠地摔了一个屁蹲儿,裤子都被沙土磨破了几块。 贾张氏祖孙俩彻底傻了眼。 林建斌冷笑:“哼,还踹吗?” 那二人哑口无言。 林建斌不再理会他们,径自走了。 在街上转了一圈,抬起手腕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手表。 六十年代,一枚全钢手表要七八十块钱,对林建斌这个级别的工人来说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奢侈品了。 而且,票据不好淘换。 但是现在身上没有手机,再没有手表,还真觉得不太方便。 于是他想到了系统商店。 浏览一番,商店里各种档次的手表,从超奢品牌百达翡丽、江诗丹顿到奢侈品牌劳力士、欧米茄,再到更低档一点的品牌一应俱全。 总体价格来看都不算太贵一般在几十几百金币的价格,毕竟手表的功能比较单一,不管品牌贵贱高低,时间都是一样的。 所以林建斌挑拣一番,最终选择了一只卡西欧小方块5610。 这只表最大的好处就是皮实耐造,上山下水、磕磕碰碰都不用担心。 而且在系统中售价便宜,才八个金币,可以说性价比巨高。 试想在六十年代,倾家荡产买一块江诗丹顿,带出去又有谁认识呢。 话说回来,这只电子表放到六十年代也是妥妥的未来科技,毕竟液晶屏直到六八年才诞生,而液晶电子表的出现则要等到七十年代了。 时间来到九点四十五,林建斌站在民政局门口正看着半空中的太阳。 初冬的太阳柔和且不失温暖,又不会耀眼得让人难以接近。 “建斌?”一声女子的轻呼声传来。 (本章完) 第6章 最初的样子 第6章最初的样子 是苏欣。 这让林建斌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苏欣不会来了。 建国以后,虽然在男女婚姻这个问题上的开放程度,有了很大的改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在渐渐的淡出历史舞台。 但当下媒人的地位,仍然举足轻重。 难道今早李大妈没有见到苏欣? 林建斌自失的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苏欣略感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李大妈今天没去你家吗?” “去了,你怎么知道?”苏欣疑惑地问。 “我不光知道她去了你家,还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 林建斌:“是不是说我这人人品不行,手脚不干净,甚至还是祖传的不干净?” 苏欣张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你真的知道!难道那都是真的?” “你觉得是真的吗?”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 “我想无论真假我们都约定了见面,我不能失约,而且想听听你怎么说。” “如果我的说辞完全不同。你会选择相信谁?” “那也要看你说些什么。告诉你,我可不傻。” 苏欣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灵动而可爱。 “而且,即便那些都是真的,我想我也可以帮到你,改掉那些坏习惯。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有些害羞,但语气充满真诚。 林建斌不无感慨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她身条匀称,面容姣好,穿一身素净的长裙,裙摆直垂到脚边。 也许是刚刚看过了太阳的原因,他觉得苏欣的身周散发着金子般的光芒。 这是他穿越以来,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也是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不愿错过的风景。 林建斌看着她,笑着说:“都冬天了,还穿裙子,还说不傻?” 苏欣本想告诉他,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但那样一说,似乎在暗示她对他非常重视。 于是转念说道:“嘿嘿,没事,我里面穿了秋裤。” 然后撩起裙子的一角,露出掖在白袜子里的一条红秋裤的边边。 “哈哈,还真不傻呢。” 苏欣骄傲地说:“那是当然。” “想不想看我给你变个魔术?” “你还会变魔术?” “那当然,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林建斌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苏欣眨着她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林建斌,显然不太相信。 林建斌伸出双手,在苏欣面前翻转着:“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苏欣点点头。 他把两手背向身后,口中数着:“一、二、三,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然后把握着拳的左手伸到苏欣面前,手指缓缓松开。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 随着他手指张开,她的好奇心也越来越强烈。 然而,最后伸展的手掌中,空空如也。 “哈哈,这只手里什么都没有!”林建斌一脸坏笑地说。 “讨厌!”苏欣噘着嘴,在林建斌伸出的左手中狠狠打了一下。 可林建斌眼疾手快,已趁势抓住了她白皙的小手。 她想要挣脱,奈何他的手强大有力,而且她感受到他手心里传出的温度,暖暖的好舒服。 于是苏欣就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脸上却已经升起一团红霞。 “你不光是个小偷,还是个骗子!还……还是个流氓!” 苏欣一边说着狠话,却不敢抬眼看身前的林建斌,只是搓着脚尖,看着地面。 “哈哈,小偷的事,我慢慢跟你解释,你也有的是机会去认证。骗子的事嘛,我可没有骗你,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林建斌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手中握着一杯从系统商店刚买的热奶茶。 苏欣惊奇地张大眼睛:“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奶茶。” “奶茶?” “嗯,很好喝,你尝尝。”林建斌把奶茶放在她的手心。 “居然还是热的!真的可以喝吗?” “当然。小心别烫着了。” 苏欣从吸管里轻轻啜了一口,甜甜的,融合了奶香与茶香,是自己从没尝过的味道。 太好喝了! 她双手捧着奶茶,读着上面的文字:“优乐美。这是奶茶的名字吗?” “不,这是你的名字。” 苏欣疑惑地看着林建斌:“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林建斌伸出双手,握住她捧着奶茶的双手,笑着说:“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呀。” 苏欣觉得心中甜甜的、暖暖的,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林建斌心中也是一样的感觉。 在21世纪,他也曾谈过几次恋爱,但从没有过类似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生活的压力,让自己麻木了;也许是因为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变得复杂了。 他还不能确定。 但此刻的这种感觉,是美好的,是值得珍惜的。 “臭流氓,松开手。被人看到多不好。”苏欣羞赧地娇嗔道。 林建斌笑笑:“那有什么的?如果我告诉你几十年后,男生和女生会牵手逛街,会在众人面前接吻。你信不信?” 苏欣惊呼:“啊,怎么可能?!那样,多害臊呀!” 林建斌温柔的看着眼前漂亮可爱的女孩儿。 他知道,任何时代,都有漂亮的女孩儿。 即便这个时代与他先前生活的21世纪相比,几乎在所有层面上都处于落后姿态。 但女人的美丽却没有什么差别。 秦淮茹,美吗?美。 娄晓娥,美吗?美。 秦京茹,美吗?也很美。 只是生活让秦淮茹变成了一只吸血鬼。 只是对于现实的妥协让娄晓娥泥足深陷而不自知。 只是愚蠢与自私的种子一直埋藏在秦京茹心底。 归根结底,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终究很难逃过时代、命运以及人性的纠缠。 经历过生活的捶打鞭挞,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不是最初的样子。 那一刻,林建斌生出一个带着一点大男子主义的想法。他想要守护面前的这个女孩儿,让她一直都是最初的模样,让她的身边永远环绕着金色的光彩。 “快喝吧,一会儿凉了。” “哦。” 苏欣小心翼翼地喝着奶茶,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甜美的味道,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 林建斌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等她喝完,林建斌问到:“那咱们还去领证吗?” 苏欣脚尖踢着地面,羞赧地说:“去……呗……” 然而林建斌却语气肯定的说:“如果你不着急,咱们再等等吧……” 苏欣再次感到吃惊:“为什么再等等?” 林建斌笑问:“那你是很着急跟我领证咯?” 苏欣脸红:“呸,才没有,我才不着急……” “那就再等等。” “为什么?” “因为明天还有别人会跟你说我是小偷,如果今天领完证,明天你可能会后悔也说不定。” “啊?”苏欣不信,“你说是谁呀?” “许大茂。” “许大茂?我又不认识他。” “就咱们厂那个电影放映员。” “那他为啥跟我说这些?” 林建斌:“因为他就是恨人不死那种人啊,他见不得我有半点好。” “为什么啊?” “咱们找个饭店吃点东西吧,然后我给你慢慢说。” “真不领证了啊?” “等两天吧,别因为一时冲动,以后再后悔。” “哦……那也别去饭店了,怪贵的。” “没事,哥有钱!” “呸,你工资不就比我高十来块钱嘛。” “那也够请你吃饭了呀。” “我可能真的要重新考虑一下李大妈的话了,你这根本不会过日子。”苏欣撇撇嘴说。 林建斌狡黠一笑:“嘿嘿,你放心吧,我家祖上有座金山,你肯定吃不穷的!” “你就吹牛吧!” “嘿嘿……” (本章完) 第7章 纠缠 第7章纠缠 二人来到一家供销社食堂。 按照林建斌的意思,他想找一家国营饭店。 但苏欣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说那里太贵了,随便吃一点就好。 林建斌也只好由她。 食堂里只有两桌客人,一桌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另一桌是三个年轻人。 他们在靠窗的一桌坐下。 虽说这里是饭店,但因为已经到了冬天,其实店里也没有什么新鲜的青菜可以吃。 询问苏欣的意见,她又只说随便。 林建斌只好点了一份火锅。 看着面前的火锅氤氲的热气,苏欣问:“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李大妈的那些话?” “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早上我骂了许大茂两句,他心理比较脆弱,伺机报复。早上他正好碰见李大妈就编了个瞎话,想搅黄咱们。” “那你为什么骂他呀?” “因为他在乡下弄来两只公鸡,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打鸣,吵的我睡不好觉。跟他理论,他又不说人话。” 苏欣眉头微皱:“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啊。邻里之间拌一次嘴,还至于这样耍阴招吗?” 以她的纯真,显然无法理解许大茂的行为。 林建斌笑笑:“这才哪到哪?许大茂做坏事的本事,可远超你我的想象。也许再过不久你就会听说,许大茂跟他媳妇儿离了婚,然后挖了何雨柱的墙角,娶了原本是介绍给何雨柱的那个女人。” 苏欣嘴巴张得大大的:“啊?不能吧。何雨柱,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可能吧,就是咱们食堂的大师傅,人们都叫他傻柱。” “他们俩也有过节?” “哎呀,他们的过节,能拍一部40集的电视剧。” “电视剧?什么是电视剧?” “电视剧就是……” 林建斌正要解释,忽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呦,这不是苏大小姐吗?” 林苏二人循声望去,正是那边吃饭的三个年轻人之一,先前背对着他们那个。 那人二十岁左右年纪,微胖的脸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苏欣的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没有做声。 “你认识他?”林建斌问。 苏欣机械地点点头。 “苏大小姐,这么大架子啊。打招呼都不回一声吗?” 那人嘴角挂着冷笑,眯眼看着苏欣。 苏欣不敢与那人对视,伸手拉了拉林建斌的衣袖:“建斌,咱们别在这吃了,走吧,好不好?” 林建斌斜了那三人一眼,起身拉着苏欣的手往外走。 “呦,这就牵手了啊!你个浪荡货,在哪偷的汉子啊?”那人嘴上不三不四地骂着。 林建斌听他出言不逊,随手抄起桌上的茶碗就要甩过去,苏欣看到赶紧抱住他的胳膊:“建斌别惹事,咱们走就是了。” 那人看林建斌抄起茶碗,并不紧张,仍然斜坐在椅子上,而身边的两人已经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林建斌。 林建斌向三人怒目而视,苏欣用力拉了几下,才把他拉出门口。 她顾不得害羞,匆匆忙忙地拉着林建斌来到一条僻静的街上,看看没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 “没事了。”林建斌安慰着仍然惊魂未定的苏欣。 苏欣停下脚步,嗫嚅着说道:“建斌,有件事之前我撒了谎,你不会怪我吧?” “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我妈妈虽然身体不好,但不是很严重的病,所以急着跟你领证冲喜,其实是个借口。” “哦,那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苏欣如释重负:“那么说,你不生气咯?” “当然呀,你急着跟我领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嘿嘿。” 苏欣羞红了脸:“一边去……” 可紧接着,她的脸上又浮现一抹愁容,慢慢说道:“可现在恐怕更糟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林建斌温柔的语气让苏欣颇为安心。 于是苏欣就把事情的原委如实的讲了一遍。 原来刚刚的刀疤脸,名叫李军,是两个月前别人介绍给苏欣的对象。 他爸爸就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而介绍人则是苏欣的车间主任,也是李军的舅舅。 当时她没有同意。 但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却极力赞成。每次喝点酒,就絮絮叨叨埋怨苏欣。 好在妈妈是站在苏欣一边的,否则她最后恐怕真的会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李军那边,也一直纠缠着她不放,隔三差五就来厂里找她,特别讨厌。 后来李大妈找到苏欣,给她介绍了林建斌。 苏欣觉得他人很不错,在妈妈的支持下,想着背着爸爸跟林建斌领了证,就不怕李军的骚扰了。 但现在证还没有领,又被李军当面撞到了他们两人在一起,恐怕李军不会善罢甘休。 林建斌握住了苏欣微冷的双手:“你不用怕,以后我保护你,绝不会让他伤害到你一星半点。” “哈哈哈,小白脸可真能说大话!”有人拍手笑道。 正是李军。 苏欣惊呼出声,拉着林建斌的手:“建斌快走!” 可一转身,发现对面不远处,站着另外的两个人,正是先前李军饭桌上的二人。 “哈哈苏大小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恐怕你们是走不了了。”李军狞笑道。 苏欣战战兢兢,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样啊?”林建斌冷冷问道。 “小白脸儿,别在这充好汉,你现在立马滚,老子放你一马,但身后的女人你得留下,老子看上她了。” “呵呵,不巧,爷爷也看上她了,不能留给孙子你。” “你他妈找死是吗?现在你不趴在地上给我磕一个头,可别想走了。” “一个可不够,你得给我磕三个才能走。”林建斌脸上突然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 (本章完) 第8章 你爷爷叫林建斌 第8章你爷爷叫林建斌 李军觉得他这时死鸭子嘴硬,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是谁!” 说罢三人一起合围上来。 林建斌把苏欣推倒街边:“你先躲开,别伤到了你。” 苏欣啊的一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顾不得那些,惊慌失措的喊着:“建斌快跑!” 林建斌不慌不忙,只是垂手凝立,但不知何时手指上已经多了一对指虎。 那是他在系统商店刚刚买的。系统可以按照宿主的意念,将购买的物品随时传递到任何位置。 李军三人并没有发现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两件武器。 李军右手拳率先打到。 林建斌看准时机,一个侧身让过拳头,右手自下至上,直击李军的腋窝。 这一下来的迅猛,李军躲闪不及,右臂根部受了一记重创,侧身倒退几步,跌跌撞撞几欲摔倒,右臂疼痛无以复加了,再也抬不起来。 身后的两人也已欺到近前,一人挥拳击打林建斌的后心,一人则抬腿踢向他的腰部。 林建斌向前窜出一步躲过二人攻击,然后潇洒转身与二人对峙。 一旁的李军扶着右臂叫到:“小心,这孙子手上有家伙!” 这时那二人才发现林建斌手上的指虎。 二人也不怠慢,分别摸向腰间,拿出两把弹簧刀。 说时迟那时快,林建斌不待二人持刀摆好姿势,一个箭步冲上前。 已经左右开弓在那左边人的肋间垂了四下。 林建斌只用了三成气力,以他现在肌肉的发达程度,再加上指虎的硬度,如果全力打在人的肋骨上,恐怕非断掉几根不可。 对面毕竟只是小混混,还不至于对他们下死手。 即便这样,那人也早已经蜷缩在地,疼的呼天抢地,站不起身。 右边那人此时挥刀刺出,直插林建斌腹部。 他们虽然带着弹簧刀,但其实多半只是吓唬人用。 今天眼见林建斌出手狠辣迅捷无比,那人也顾不得多想,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刺出。 林建斌右拳自上而下砸落,正砸在那人手臂上。 那人的直刺变成了切割,手臂酸麻地在空中荡了几荡才控制住,再无力提起。 林建斌跟上一记勾拳正中那人腹部。 那人后退两步,佝偻着跌倒,哎哟哎哟叫着,在地上打滚。 林建斌转回身,双拳指虎笃笃相击,一步一步慢慢朝李军走来。 李军扶着右臂慌慌张张,一步步后退。 “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 “兄弟年轻不懂事,您饶兄弟一回……” 林建斌更不搭话,在他左肩上砸了一拳。 李军的两臂都锤了下来。 “跪地上,磕三个头,叫一声爷。” “大哥,别,您饶了我吧……” 林建斌笃笃敲着指虎,每一下似乎都敲在李军的心头之上,他本不想服软,但看看躺在地上打滚的两个兄弟,膝盖登时软了,缓缓跪了下来。 “爷……” 此时苏欣跑了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幕真把他吓傻了,她没想到双方居然会动了刀子,更没想到林建斌居然这么厉害。 她在身后拉了拉林建斌的衣袖:“建斌,饶了他们吧。” “你叫李军是吧?” “是是……” 李军忍着两臂的剧痛唯唯诺诺答道。 “你爸是李刚?” “不是……我爸是李……” “不就是李副厂长嘛,我很清楚!一个副厂长的崽子就敢当泼皮无赖?没有王法了?今天你给我记住了,苏欣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再敢骚扰他,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军已经被林建斌的气势吓傻了,他爸爸虽然只是一个副厂长,但是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足够他横着走路,毕竟周边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谁敢得罪他? 但对面这个小子既然知道自己老爹的身份,还敢下这样的狠手,他的后台得有多硬啊? 李军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再也……不敢了……” “你如果不服气,直接来找我,来多少人我都接着,记住了,你爷爷我叫林建斌。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爷爷叫什么名字?” “林建斌……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苏欣……” “哈哈哈,乖孙子!记住了,以后再敢惹你奶奶一次,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李军吓得冷汗直流:“是是,再也不敢了……” 林建斌收起指虎,笑着伸手摸了摸李军的头,然后一拳打在李军脸上,李军登时栽倒在地。 苏欣愣在当场。 林建斌环视一周,拉着苏欣走了。 苏欣脸红红的,低头走在林建斌身侧,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走了不远,她突然尖叫起来,原来林建斌的右腿上,已经一片鲜红,满是血迹。 苏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害怕,心疼,愧疚一时间都化作泪水,奔涌而出。 林建斌让他靠在肩膀上,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好啦,不哭不哭,怎么了啊?” “都是我不好,害你都受伤了……”苏欣呜呜咽咽地说。 忽然她站直身子,双手飞快抹着眼泪:“快,走,咱们上医院!” 林建斌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说道:“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口而已,不用去医院。” 原来刚刚最后一人挺刀直刺,林建斌用胳膊一砸改变了他刀的运动轨迹,刀尖自上而下,在林建斌右侧的大腿上划了一下。 “可是……可流了好多血啊……”苏欣皱了皱鼻子又要哭。 “放心,没事的,伤口很浅,我这有药和纱布,包扎一下就好。” 说罢,林建彬背在身后的手里,果真多了一瓶云南白药和一卷纱布,把它们交到苏欣手里:“你帮我包吧。” 苏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他的手里明明还什么都没有,那么这两样东西是哪里来的呀? 林建斌抚摸着她白皙的小手:“忘了我是魔术师吗?” “可是,这也太神奇了吧……” “哈哈,神奇的事情还多着呢,你快点给我包扎一下,我请你吃好吃的……” 两人找了一处台阶坐下,苏欣细心的把药洒在林建斌的伤口上,又小心翼翼地缠上绷带。 她鼻子酸酸的,眼里噙着泪花。 “一定很疼吧……” “不疼伤口很浅……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下手有点重?” 苏欣迟疑的点点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 “说什么傻话呢,男人保护女人这是天性呀,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出头,要我还有什么用呢?至于刚才我下狠手,是因为不让他们长点记性,他们还会去骚扰你,现在他们的注意力肯定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就不会总去烦你了。” “但是,泼皮的心思谁也说不准,所以以后你还要多加小心,找人多的地方走,然后随身带着这个,碰见坏人就用这个喷他的眼睛。” 说着,林建斌递给苏欣一瓶防狼喷雾。 苏欣眼睛里写满了感动,接过喷雾问道:“这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辣椒水,迷人眼睛的,不过你可别拿它炒菜哦……” 苏欣娇嗔:“我又不傻。” “是是是,苏大美女最聪明了,来,咱们吃东西。” 林建斌又从身后变出一份肯德基全家桶。 这次苏欣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是淡定地看着他:“说真的,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 林建斌嘿嘿一笑:“都不是,我是魔!” “什么魔?” “色魔!被我看上的小姑娘,就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了,比如你!” 苏欣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笑骂:“讨厌。” 心里却想着,有这种好事,谁会想要逃呢? 两个人一口一口吃着炸鸡,看着在房檐上飞上飞下的麻雀,苏欣笑着说:“吃完之后,咱们去领证吧……” (本章完) 第9章 统统抬走 第9章统统抬走 林建斌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傍晚。 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一个下午,就为等林建斌回来。 15块钱可比他们加秦淮茹半个月的工资还多,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拿钱来吧。” 一见面没有寒暄客套,贾张氏直接要钱。 “什么钱?” “上午你答应的赔我们15块钱。” “呵呵,想什么美事呢,我是说你们赔我15块钱!” “林建斌,你这是耍臭无赖啊!” 贾张氏的嗓门本来就大,又觉得自己占理,一句话喊出去,全院几乎都听见了。 “唉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无赖了。”林建斌冷冷回答。 此时,秦淮茹,傻柱,一大爷,一大妈等人,都围了上来。 甚至连前院后院的几户人家也有人出来看热闹。 “答应赔钱又不认账,不是无赖是什么!” “怎么回事,吵什么?”一大爷走上前问道。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他上午答应赔我们15块钱结果反手就不认账,这不是耍无赖吗?!” 贾张氏用手指点着林建斌说道。 一大爷问林建斌:“有这回事吗?” “肯定没有啊,一大爷,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给他15块钱?我疯了?” 贾张氏一听不干了:“怎么是平白无故,你打了我们棒梗了,不应该赔钱吗?” 贾张氏刚一说完,围观的人也不给林建斌分辨的机会,纷纷议论道:“挺大个人居然打孩子。” “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搬进来……” “是啊,我当时就觉得他不像好人……” …… 一大爷咳嗽一声:“大家先别吵……” 秦淮茹一听棒梗挨打了,火气立刻上来:“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傻柱原本斜倚门框看戏,一听棒梗挨了打,也走上前两步,显然非常关心。 林建斌不慌不忙看着秦淮茹说:“哎,秦姐,您哪只眼睛看着我打你儿子了?” 秦淮茹一瞪眼:“我婆婆说的,我婆婆那么大岁数,还能撒谎吗?” “呵呵,那您倒是问问您婆婆,我怎么打的棒梗?” “妈,您说,让一大爷给咱评评理!”秦淮茹瞪着林建斌,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可刚刚嗓门很大的贾张氏,此时却有点哑火,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倒……也没看见他动手,就看见棒梗坐地上哭来着……” “一大爷,您听见没,孩子哭了就怪我,这是什么道理?”林建斌调笑着说。 秦淮茹转身问棒梗:“棒梗你别怕,你跟妈说实话,你哭这事跟林叔叔有没有关系?” 这看似简单中立的的一句话,其实藏着很大的私心。 她看到自己婆婆说不出一个四五六来,眼见要成了不占理的一方,那婆婆刚刚所说的十五块钱就打了水漂了。 十五块钱啊,比自己半个月工资还多,都要塞进兜里了,怎么能放手? 她担心棒梗年纪还小,说话抓不住重点,于是偷换了概念,引导着他不说因为什么哭,只说自己哭是不是跟林建斌有关。 只要棒梗说出一个是字,那大家就会默认是林建斌的错。 再加上林建斌作为一个外来者,这里的人没人向着他,那今天他的钱是赔定了。 哪知林建斌早已听出了她话里的端倪,还不等棒梗开口,已经抢过话头:“秦姐您这话不老地道的。” 秦淮茹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建斌我怎么不地道了?” “依着您的意思,他哭跟我有关,就是我的错吗?跟我有关可不代表是我弄哭的吧,更不代表如您婆婆所说的是我打了他,对不对?” 秦淮茹刚刚隐藏起的尴尬,再次回到脸上:“啊……啊,那当然……当然这不是在问棒梗嘛……放心,棒梗这孩子不会撒谎……” “那再好不过了。棒梗啊,你可得说实话,撒谎的人可说不上媳妇儿……” 一大爷笑着看着棒梗:“棒梗,你把今天发生的事儿仔细说一遍,没事儿,一大爷爷给你做主。” 棒梗看看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都对他眨了眨眼。 但他毕竟年纪还小,原本以为丛林建斌那弄到钱会很简单,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甚至包括前院和后院的人,简直就像是全院大会了。 突然间他觉得有点害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好原原本本的把今早的事儿说了一遍。 大致经过贾张氏是知道的,只是没瞧见开头,而秦淮茹则是不知道整件事。 随着棒梗说完,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自己家是不占理的呀。 “一大爷,你也听到了,你说这钱我还用赔吗?” 一大爷笑笑:“原来是一场误会,那这钱不用赔了,大伙都散了吧……” 林建斌微笑着拦住一大爷:“哎,别急呀,事情的经过大伙也都听见了,棒梗这个孩子给我起外号骂我就不说了,还踹了我三脚,是不是该给我点赔偿啊……” 还不等一大爷说话,此时站在远端的二大爷说到:“林建斌,挺大个人怎么还跟孩子一般见识?回家去吧。” 刘海中站在这儿看了半天,但毕竟是后到的,一时间插不上话。 此时终于找到个节骨眼儿,便想找一找存在感。 “哎,二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这除了孙悟空之外,哪个人不是从孩子长起来的,孩子就可以骂人就可以打人吗?我小时候骂过您一句傻二大爷、踹过你一脚吗?” 林建斌笑着说道。 二大爷被噎的一时答不上话了。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管理能力,应变能力更是匮乏,以前就经常被傻柱怼的接不上话。 现在也是一样,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那,那,那不一样。” 站在一旁的傻柱接过话头:“诶,林建斌你怎么跟二大爷说话呢?再说了叫你傻斌怎么了?大伙儿叫我傻柱呢,不也一样吗?这怎么就是骂人呢?” “俗话说得好,有钱难买爷乐意,人要犯贱别人有什么办法呢?你愿意别人怎么叫你是你的事,但如果再有人这么叫我,可别怪我翻脸。”林建斌说着把头转向秦淮茹继续说道:“秦姐,再有下次可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啊。” 傻柱听到他这么明显的骂自己犯贱,火气直往上撞,可一想现在还是先把秦淮茹家的事解决了更重要,等以后找机会非打这小子一顿不可。 于是冷哼着说道:“怎么的,你还真想打孩子?” “不是打,是教育。咱们文明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架呢! “至于孩子嘛,没有家教就得外人来教,您说是不是三大爷?” 林建斌笑着对走上前想要找机会卖派一下学问的三大爷说道。 “啊啊,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咱们讲究这个,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 三大爷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说道。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个我懂。所以咱们一个院住着,我叫您一声三大爷,叫他一声二大爷,这是老理儿对吧?那棒梗叫我一声哥也好,叫我一声叔也好,是不是也在理儿?可他是怎么叫我的?” “话说回来,咱们说的尊老,尊重的是老人的德行,不是年纪;咱们说的爱幼,爱护的是孩子的童真,也不是岁数。如果老人不像老人的样子,孩子不像孩子的样子,那您觉得咱们还有必要尊重和爱护吗?” “这个……这个……”三大爷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了。 此时二大爷刘海中又摆出了当官的派头:“林建斌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教育大伙?” 林建斌冷笑:“诶,二大爷,您是不是不会写德行两个字啊?尊称您一句二大爷您就问我是什么东西?那您觉得您是什么东西呢?您自己知道就好,我不会问你。” 刘海中被怼的呼呼喘着粗气:“你,你,你放屁……” “那您就闭上嘴巴呀,喜欢闻还是怎么着?” “林建斌,你别犯浑!别跟疯……” 一大爷易中海厉声喝到。 他本想说“你别跟疯狗一样,见谁都咬”,但怕林建斌接着话茬反怼会来,于是硬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其实不止易中海,院里所有的人,都被林建斌的一番话给镇住了。 大家印象里,他一直是个木讷老实的人,平时说话也少,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简直谁都说不过他啊。 先前还窃窃私语的人们,此时都默不作声,生怕他找到话茬把自己卷一顿。 林建斌已听出一大爷话里的意思,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理他。 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看到所有人都围着林建斌站着,心想一定是大家在整他。 幸福的坏笑洋溢在他瘦长的脸上。 林建斌看到了许大茂,嘴角微扬,然后对秦淮茹说:“秦姐,原本我今天是要跟对象去领证的,结果您儿子踢了我三脚,把我的裤子弄脏了,因为这个对象也黄了;然后您婆婆又恶语中伤我,当着全院的人骂我是无赖,还想讹诈我,您看您赔15块钱不过分吧?” 秦淮茹贾张氏棒梗全都面如死灰。 原本以为能坑林建斌15块钱,但事情发展下来出乎他们的预计,没有顺利拿到钱已经很不开心了。 更没想到的是,林建斌居然反将了一军,要自己赔15块钱。 贾张氏和棒梗想到早上林建斌自己抬价的情形,恍然大悟,原来是挖好了坑了。 而许大茂刚到,就听见林建斌说自己对象黄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眼见大家都不敢说话,傻柱刚要说我替秦淮茹掏钱。 一大爷走出来打圆场:“建斌,算了秦淮茹他们家也不容易,孤儿寡母的。” “一大爷这年头谁家容易啊?我就这么一条像样的裤子,现洗又来不及,只能缠着绷带说自己受伤了。结果马上要领证的,媳妇儿也黄了,我找谁说理去?”林建斌理直气壮地说。 “算了,就委屈你一次,棒梗以后肯定不敢了,对不对?棒梗?”一大爷仍在尽力的帮秦淮茹一家说话。 他话音刚落,秦淮茹和贾张氏也连连说道:“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棒梗,还不快给你林叔道歉。” 林建斌笑眯眯的看着一大爷:“一大爷,您现在真是好说话呀。可是当初我们父子走投无路无家可归的时候,您可不像现在这么通情达理呀。哈哈哈你说呢?” 易中海被噎得无言以对。 “好了,各位散了吧,今天的事儿就这样了,我给一大爷一个面子……叨扰各位对不住了……”最后林建斌朗声说道。 一大爷脸上火辣辣的,这哪是给他面子,这分明是打他的脸啊! 许大茂没有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被怼的情况。 但一大爷背对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感觉很奇怪,怎么二大爷三大爷竟然一声不吭啊? 他想找个人问问,但人们都像如获大赦一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时他才发现林建斌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光锐利的如同一把刀,像是要把他剥皮抽筋一样。 “许大茂咱们聊聊,今早你都跟李大妈说了什么啊?” 许大茂心里一惊,心虚得不敢搭话,推着自行车灰溜溜的走了。 (本章完) 第10章 三大爷 第10章三大爷 林建斌回到自己屋中,沏上一杯茶。 而他的思维正在盘点系统中一整天的收入与开销。 买种子花了25金币。 买强化药剂花了10金币。 买手表花了8金币。 奶茶、指虎、急救包、防狼喷雾、全家桶分别售价一金币。 总共花了48金币。 仅仅一天的时间,系统赠送的100金币就花去了接近一半! 看来在任何情况下,钱永远是不够花的呀。 而最让他郁闷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在消费时无形中亏了好多。 原来在系统商店中,最低结算金额就是一金币。 很多价值比较低的商品,比如一杯奶茶,一对指虎,甚至一根针的售价都是一金币。 而其实这些东西的打包组合价格也是一金币。 比如一百杯奶茶的组合与十对指虎的组合,都是一金币。 所以,他今天花掉的金币原本可以买到更多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实打实的亏了九十九杯奶茶,四对指虎,九个急救包,四十九瓶防狼喷雾以及二十四份全家桶。 简直血亏啊! 不过,好在最大的花销是用在了作物种子上,而种子没有组合出售的。 而如今作物都已经成熟,只是自己今天忙着谈恋爱,根本没有时间收割。 果然爱情会影响男人拔刀的速度,甚至是挥舞镰刀的速度。 其实收割作物也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自己却任由作物在田里放了一整个下午。 意念一动,收割完成。 【系统提示,完成第一次种植任务,每亩地奖励10金币,土地面积扩大一倍,土地产量扩大一倍,系统经验增加100点。】 “不会吧,居然有这么高的收益!” 林建斌暗自感叹。 现在更觉得自己把成熟的作物放在地里一下午不管,简直就是犯罪。 这是浪费了多少挣钱的时间啊? 爱情固然重要,但生活一样需要努力啊。 “以后要更上心一点了。“” 林建斌暗自提醒自己 今天总体的投入产出比是1:8,这投资回报率简直爆表! 而这些收益甚至还不包括收取的堆积如山的农作物与水果! 就不同的作物类别来说,显然粮食作物的投入产出比最高,能够达到1:10。 而蔬菜与水果的投入产出比只有1:5。 不过这是没有考虑时间因素的情况下,因为蔬菜与水果的成熟时间都更短,所以,如果按单位时间来计算,其实种植蔬菜的收益是最大的。 现在他有40亩地,以及252个系统金币。 他决定这一次他要把所有土地全都种上蔬菜,因为距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多种几次,收益最大化。 想一想,这样看来,赚到几亿系统金币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只要系统经验等级足够,自己就能在系统内购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再看系统经验条,从一级升至二级,需要1000经验点。 自己完成一次任务,可以增加100点。 如果要升到三十级,要完成三百次任务。 如果每天做一个任务,只要不到一年的时间。 到那时自己就能够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了! 林建斌越想越高兴,真想放声大喊一句:有系统就是牛逼! 他把四十亩地种上各种各样的蔬菜,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半小时之后的收获了。 从系统仓库之中带出一个刚刚采摘的西瓜,一个人悠闲地吃着。 西瓜又大又甜,产量也高,亩产万斤。 如果现在是自由经济时代,就靠着这些农作物,自己就能够实现买房买车买房车的的悠闲小日子。 可现在是计划经济,为了赚点钱进了局子就不划算了。 他一时还想不到自己收获这么多农作物有什么用处,但只要系统仓库装得下,自己且只管种就可以了…… “建斌在吗?” 是三大爷闫埠贵的声音。 三大爷最大的特点是算计,不用说跟邻里之间,即便是跟自己的儿女们也要斤斤计较。 而紧随其后的特点,则是卖派学问,逢年过节给邻里之间写写对联,全员大会跩两句古诗,都是基本操作。 回到家中的三大爷多少有些不开心,因为刚刚风头全被林建斌抢去了,根本没有自己表现的机会。 不过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些窃喜。 因为经过一番舌战,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大大的丢了面子,而林建斌自始至终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即便林建斌嘴上不说,其实他是佩服自己的学问的。 想到这,他内心的满足感喷涌而出。 “一大爷算什么?不就是年纪大一点,资历老一点,工作级别高一点吗? 平时在院内说一不二,多半是大家敬老,不好剥他面子而已。” “二大爷又算什么?论工作能力,他一个七级工跟八级工的一大爷怎么比? 论学问,他出口就是脏话,说不过人家就只会骂人,跟我这个学富五车的人怎么比?” “看来这院子里三个大爷当中,最货真价实的还得是自己啊,他们两个完全就是痴长了几岁而已。” 三大爷越想越兴奋。 “哎呀,林建斌这孩子真不错,我没想到他还读过《论语》呢……不行我得找他好好聊聊,学问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话题,跟这院里的其他人聊天简直是对牛弹琴……” 于是他在自我陶醉中敲响了林建斌的房门。 林建斌起身把三大爷让进屋子。 “三大爷啊,您有事?” “啊,没事,过来看看。”三大爷笑呵呵地走进屋。“怎么样,在咱们四合院,住着还习惯吗?” 林建斌心中好笑:这不是没话找话么?搬回这四合院已经一年半了,哪有一个人关心过我习惯不习惯? “啊,都……” “哎呀!” 林建斌的“都挺好”三个字还没说完,只听三大爷一声尖叫:“这,哪来的西瓜啊!” 原来是他看到了林建斌桌上切开的西瓜。 此时节已经是初冬,京城之中连蔬菜基本上都只有萝卜白菜土豆了,哪里会有水果? 特别是这大西瓜,瓜瓤鲜红鲜红的,还隐隐挂着白霜,一看就知道肯定很甜。 三大爷惊奇之余,咽了一口口水。 要说他的第三个特点,那就是爱占小便宜了。 在这个季节,看到这么甜美多汁的西瓜,不让他吃上几块,他是肯定不能出这个屋了。 “啊,乡下有个亲戚,自家种的,前几天进城给我送来两个。” 林建斌浑然无事地说道。 “哎呀,这季节还能种西瓜?那可太厉害了。这要是拿到市场上去卖,这么大一个还不得卖个块八毛钱?” “还真说不准呢!” 三大爷一瞬不瞬的看着西瓜,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很甜吧?” “我吃着还行,您尝一块,看看甜不甜……”林建斌说着拿起一块递了过去。 三大爷笑着推辞:“哎呀,你看这多不好意思,你吃你吃,我自己拿,自己拿……” 说着拿起了桌上最大的一块,说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哈哈,别客气,怎么样,甜吗?”林建斌笑问。 三大爷咬了一大口:“哎呦喂,可真甜,说真的,我一看这瓜的样子啊,就知道肯定甜……” “那您多吃两块,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林建斌说。 “那我可不客气了。” 三大爷也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最大的三块西瓜。 林建斌指着桌上最后的两块西瓜说:“三大爷,您再来一块。” 三大爷擦擦嘴:“不了不了,这季节难得吃到西瓜,都让我吃了算怎么回事?” “没事,三大爷,我已经吃够了,这西瓜不趁早吃,明天就不甜了。” 三大爷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西瓜不能隔夜……你,你真不吃了?” “不吃了。” “那,要不我把剩下这两块拿回去给你三大妈尝尝?我寻思着扔了怪可惜的……” “行啊,您拿回去,让我三大妈也尝尝鲜,哎呀,就剩两块了,解成解放他们要吃就不够了……”林建斌皱着眉说。 “没事没事,这东西,尝尝鲜就行……”三大爷笑道。 “别,三大爷,我这还有一个,您也一起带回去,大家伙儿一起吃个尽兴多好呢!” 说着,林建斌走到床边,作势弯腰在床下翻找,其实是从系统仓库中又取出了一个大西瓜。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三大爷嘴上说着,上前两步,从林建斌手里接过西瓜。 “你看,亲戚大老远送来,你都没吃……”三大爷嘴上仍在客套着,却一手抱紧那完整的西瓜,另一手要去拿桌上的两块西瓜。 林建斌把盘子端起,放到三大爷手上:“您连盘儿一起拿回去,明儿我去您那取盘子。” “哎呀,那敢情好……明儿我让孩子们把盘儿给你送回来……”说着就往外走,似是怕林建斌反悔似的。 林建斌忍笑把三大爷送到屋外。 三大爷一手托着盘子,一首抱着西瓜,从后院往前院走。 正巧被中院的贾张氏看见,“三大爷,您这拿的什么呀,这么大个儿?” “哎呦喂,这可是好东西,您瞧瞧这是什么……”三大爷笑道。 贾张氏走到近前,吃惊道:“西瓜?!” “就是西瓜!瞧着大西瓜,可甜呢?” “这季节您哪弄的西瓜呀?”贾张氏好奇地问道。 “嘿,后院林建斌给的。” 贾张氏不好再问什么了,毕竟自己家刚跟林建斌闹了一出…… 三大爷抱着西瓜回到家,全家人立刻围上来一阵赞叹。 “老大,去,把这两块西瓜切成六瓣,大家伙都尝尝鲜。跟你们说,这西瓜可甜呢……” “好嘞……爸,那整个的不切吗?” “那个不切,爸明天有用……” (本章完) 第11章 密谋 第11章密谋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到家。 家门锁着,显然娄晓娥还没从娘家回来。 屋里冷冷冰冰。 他先把炉子点上,总算有了一点热气。 只是一想到刚刚林建斌的眼神,就觉得脊背发凉,炉子散发的一点热乎气荡然无存。 他心中纳闷,难道李大妈把自己也给交代出来了? 按理说介绍人李大妈把自己的谎话给苏欣一说,苏欣就不会再去民政局了啊,难道她还不相信? 不过好在她和林建斌还是黄了,今天也算是旗开得胜。 他的脸上又浮现出幸灾乐祸的微笑。 只是想到今晚全院众人面对林建斌的状态,他又觉得怪怪的,怎么好像大伙儿都有点怕那个孙子呢? 想不明白。 于是拎上半瓶白酒,从包里翻出中午下乡打包的酱肉,往二大爷家走来。 再说二大爷刘海中,被林建斌卷的灰头土脸,回到家里就倚在床头呼哧呼哧生气。 二大妈只好小声解劝:“算了,跟那么不通四六的人生气,犯不上的……” 二大爷咆哮道:“我早晚得收拾他!我不弄死他出不来这口气!” 可说是这么说,他的脑袋里一点主意也没有。 这时,刘光天兄弟俩说说笑笑走进屋来。 二大妈赶紧给他们一个眼色,示意小点声,可兄弟俩说的正高兴,没有看到。 二大爷抄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正中刘光天前胸,然后跌在地上,哗啦一声摔碎了。 “爸你干嘛呀?!”刘光天捂着前胸,朝二大爷怒目而视。 而身边的刘光福则远远躲到了墙角。 二大爷从床头坐起,吼道:“你再给我瞪眼!我还治不了你了?!” 叫骂着转身要找鸡毛掸子。 刘光天躲到桌子后面说道:“你说不过人家林建斌,朝我们撒什么气啊,我又没惹你!” “你还说!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看着自己老子被人家那么骂,你们特么都不敢吱声!我怎么有你们这么没用的儿子!”二大爷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骂道。 这时许大茂拎着酒瓶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干嘛啊,二大爷,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二大爷以为他看到了自己被林建斌骂的情形,瞧他笑嘻嘻的模样,认为他是在嘲笑自己,吼道:“你也出去,这不欢迎你!” 许大茂刚刚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叫嚷,已经猜出了大概,仍然笑着说道:“二大爷,我这好不容易弄了瓶好酒,寻思跟您喝会子,干嘛这就赶我走啊?是不是林建斌那个兔崽子惹着您了,您别生气,我有招儿办他!” 二大爷一听他有招对付林建斌,情绪这才缓和下来,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示意许大茂坐下。 “去,炒两个鸡蛋下酒。”二大爷对二大妈说道。 “不用不用,我这带着呢。您看看,特地从乡下给您带的。”许大茂说着从兜里掏出牛皮纸包,打开放在桌面上。 “大茂啊,还是你有心啊,还想着你二大爷。你看那林建斌,是个什么玩应!简直要翻天了!” 二大爷气鼓鼓地说。 “您说哪的话,有您在,这院里谁能翻了天?” 许大茂的恭维正搔在二大爷的痒处,使得他浑身舒坦。 “那倒也对,我就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二大爷脸上终于又有个一丝笑容。 许大茂给二大爷倒上一杯酒:“来二大爷,您尝尝这酒咋样?” 二大爷“嗞”的喝了一口说道:“哎呀,好酒啊。” 许大茂笑道:“那是,特地留着孝敬您的。” 二大爷最喜欢听人奉承,偏生整个大院里就许大茂这么一个懂事儿的人。 “大茂啊,你说有什么招儿治治这个林建斌啊?” “嗨,这您还用问我,您肯定有的是计策收拾他!不过既然您问了,我就不怕您见笑,给您说说……话说您不是跟林建斌的车间段主任很熟吗?明天咱给他送点东西,还怕不能把林建斌整的服服帖帖的?” “对呀!我怎么把老段给忘了!”二大爷如梦方醒地一拍大腿,可紧接着又说:只是这送礼……” “二大爷您放心,我都准备好了,我那有两串榛蘑,一会儿我给您拿来,送给段主任,准成。” “那可太好啦,大茂啊,你可破费啦……” 许大茂义正严词地说:“哪有……这林建斌不知好歹,敢得罪您,您是谁啊,院里的二大爷,要我说,要不是一大爷比您大几岁,您就是院里的一大爷!他林建斌不尊重您能行么,必须办他!” 二大爷嗞喽喝了一口酒,笑道:“这酒真好喝!” 二人相对而笑。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的一切“密谋”都已经被林建斌尽收眼底。 林建斌哈哈一笑:“就你们还想搞我?希望你们明天不要迟到才好啊。” 许大茂从二大爷家尽兴而归,歪歪斜斜从屋里抓了一把小米出来喂鸡。 忽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一转身,就看见林建斌站在自家门口抱着肩膀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许大茂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三步两步钻进了屋里。 坐在床上,他兀自心有余悸:这林建斌怎么跟个鬼似的,吓人呢! 十点半左右,林建斌上床睡觉。 此前已经收割了三批蔬菜,共获得800金币。 第一次收割之后,他的系统金币总数达到了572。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镇长,您现在已经拥有500金币,小镇上迎来第一位居民,请为您的镇民建造一所民宅。】 修建民宅需要耗费300金币,需要八个小时才能完工。 之后他又播种收割了两批蔬菜。 睡觉前最后一批播种的则是粮食作物。 此时,他的系统金币数量是867。 他从系统里取出一幅隔音耳塞带上,因为这天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系统金币数866。 (本章完) 第12章 半夜鸡叫 第12章半夜鸡叫 60年代初冬的夜晚。没有彻夜奔驰的汽车。没有灯红酒绿的喧嚣。也没有深夜买醉的人们。一切静谧而安宁。 人们怀着不一样的心情进入同样美好的梦乡。 许大茂与二大爷刘海中虽然已是微醺,但想到明天就能整治可恶的林建斌,不由得便有些兴奋。 睡着时已接近半夜,嘴角还都挂着冷冷的弧度。 梦里面什么都有。 可刚刚打开梦的大门,也就是半夜一点左右的时间,“喔喔喔……喔喔喔”,一阵响亮的鸡叫传入耳中。 “天亮了?” 二大爷睁开惺忪双眼问道。 “没有吧,怎么感觉刚睡下没多久?”二他妈回答。 “喔喔喔……” 窗外的鸡叫个不停。 二大妈起身开了灯看时间,竟是一点。 “才一点这鸡怎么就打鸣了?” “我哪知道算了,一会儿就好了,睡吧。”二大爷没好气的说。 刚刚正在做梦,梦见自己成为院里的一大爷,全院的人都对自己服服帖帖。 可这该死的鸡叫,把如此的美妙的梦给吵醒了。 赶紧睡,或许还能续上。 许大茂睡觉比较死,虽然鸡就在自己窗下叫,但只是觉得梦里有些吵闹,没有立刻醒过来。 公鸡又喔喔喔的叫了几声终于停了下来。 一会儿二大爷二大妈又睡着了。 “喔喔喔……” 刚睡着公鸡又叫了起来。 “他妈的,怎么又叫起来了!”二大爷愤愤的骂到。 “是啊,这太奇怪了,前几天没这样啊。”二大妈也在纳闷儿。 上了年纪的人,睡眠都少。 前几天早上四五点钟鸡叫,对于林建斌来说有些早,可对于二大爷二大妈来说已经睡够了,所以鸡叫几声没什么问题。 可是这半夜鸡叫,他们也受不了啊。 公鸡喔喔喔的叫了10来分钟。 二大爷就躺在床上狠狠的骂了10来分钟。 那一边睡得正香的许大茂,也有一些清醒了,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些吵闹,莫名的烦躁。 终于公鸡停了下来。 “好了,别生气了,快睡吧。”二大妈劝道。 二大爷气哼哼的,停止了咒骂,继续睡了。 刚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喔喔喔……”公鸡再次叫了起来。 二大爷忽然坐起身披衣下床。 “你干嘛去呀?” 二大妈忙问,也跟着坐了起来。 二大爷气鼓鼓地也不答话,推门而出,来到许大茂的门口,咣咣咣的砸门。 “许大茂许大茂!” 二大爷一边喊着,一边砸门。 许大茂终于醒了,不耐烦的喊到:“谁呀?大半夜的。别敲了。” “许大茂你出来!” 许大茂听出是二大爷的声音,不太高兴的问道:“二大爷,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家那两只死公鸡叫得我到现在都没睡着!” “啊?不能吧,我怎么没听见啊?” “你他妈聋了吗?这么一会儿叫了两三次了,每次刚要睡着就开始叫……”二大爷生气地说。 “喔喔喔……”这一声鸡叫许大茂听的清清楚楚。 “哎哟喂,那可真对不起啊,二大爷,我睡得死没听见,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起床穿衣开了门。 眼前二大爷气呼呼的,站在门外。 “二大爷你先回去,我看看这鸡怎么了。” 许大茂笑着说。 二大爷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许大茂,这鸡要再叫一声我就都给你摔死!” “是是是二大爷,也许是饿了,我这就喂一喂,保准不叫了。您先回去,看别冻着了。”许大茂赔着笑说。 二大爷这才转身回屋。 许大茂走到鸡笼旁,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于是又回屋抓了一把小米儿放在鸡食碗里。 两只公鸡啄了几下,便不再吃了,看上去不像是饿的。 许大茂想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好回屋准备继续睡觉。 还不等几人睡着,“喔喔喔……”该死的公鸡又叫了起来。 二大爷真的火了,起床穿衣,这觉也不准备睡了。 他推门出来,看到许大茂已站在鸡笼旁边。 二大爷也不说话,上前就要抢鸡笼。 “二大爷你干嘛呀?” 许大茂赶紧上前拦住。 “我非摔死它们不可,你给我起开!小心我抽你啊!” 许大茂虽然觉得理亏,但一时混蛋脾气涌了上来,喊到道:“刘海中叫你一声二大爷,你别觉得自己了不起,我看你今天敢摔我的鸡,我弄不死你!” 二大爷正在气头上,眼见许大茂竟然敢跟自己翻脸,更是火大:“你个兔崽子,还能反了天呢!来你弄死我,我让你弄死我!” “你摔我鸡试试!敢摔我就弄死你!”许大茂一步不让。 二大爷来抢鸡笼:“我就摔了,我他妈就不信你敢弄死我!” 许大茂按住二大爷伸出的手,往后一推,:“你给我滚开吧!” 二大爷往后踉跄了几步骂到:“孙子你真敢动手!” 许大茂回骂道:“孙子你他妈骂谁呀?” “就骂你怎么着!” “你再骂一句试试,再骂打你丫的!” “我就骂了怎么着?你个不是人的东西,居然打老人!” “我就打你了,怎么着!” 二大爷与许大茂都是外强中干的类型。 看上去扎扎呼呼一身本事。 但其实谁也不敢真的动手。 就这样站在当院互骂个不休。 屋里的二大妈听见外面气氛不对,赶紧穿衣起床,并叫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光天光福快起床!你爸跟许大茂打起来了!” 刘光天,刘光福也早都醒了,听得清清楚楚。 刘光天懒懒的说道:“打去呗,关我们什么事。” 二大妈一听这话,心中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只得一个人推门出来劝架。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大半夜的。”二大妈站在二大爷和许大茂中间劝道。 那二人哪里肯听?兀自骂个不住,声音越来越大。 连住在中院和前院的人们也都听到了。 好事的人纷纷起床出来看热闹。 整个四合院仍在安睡的,就只剩后院的聋老太太和林建斌了。 聋老太太的聋是薛定鄂的聋。 她想听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听差,她不想听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见。 此刻她睡得安安稳稳,任由两个王八蛋在外边吵个不休。 而林建斌则是带着隔音耳塞。 这晚上的一切他其实早就料到了。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他安排的。 前几天许大茂的公鸡叫得他睡不好觉,他心中本就有怨气。 跟许大茂理论,他又不说人话。 二大爷又只想着摆官架子,并不在乎谁是有理的一方。 所以早上的时候林建斌就已想好了要整治他们二人一番。 再加上,晚上二人一番密谋想要托段主任下手收拾林建斌。 更让林建斌坚定了先下手为强的想法。 于是在睡前,他特意花5金币在系统空间中买了一个迷你定时播放器。 通过系统下载了公鸡的叫声,并用意念放置在了鸡笼的旁边。 播放器只有石子大小,在黑夜里任谁都不会发现它的存在,而且通过系统可以随时回收。 林建斌把播放器定时半夜一点开始播放鸡叫,每隔四十分钟播放一次。 播放器一响,许大茂的两只公鸡就会跟着叫。 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一幕。 正所谓,阴人者,人恒阴之! 耍坏谁不会呢! (本章完) 第13章 糖醋鲤鱼 第13章糖醋鲤鱼 这一晚,全院的大部分人都聚在了后院。 一大爷与三大爷劝了半天,才终于让二大爷与许大茂各回各家。 鉴于此次纠纷是因为许大茂家的公鸡引起的,所以大家一致要求许大茂把鸡杀掉。 许大茂见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好答应。 只是他说要到白天才杀。 哪怕只剩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也不能让刘海中那老小子消停咯。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众人见他让步,也不好强逼,反正大晚上吵成这样,估计两家人也都没法睡觉了。 那公鸡爱叫就继续叫吧。 对于住在前院和中院的人们,本来也没多大影响。 刘许二人各自回家,怎样咒骂对方,暂且不提。 只说林建斌几天来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已经过了七点,阳光照进了窗子才醒。 昨晚的一出闹剧,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大致经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通过意念把播放器回收,又查看了任务进度。 农作物已经成熟,建造的居民住宅也已经完工。 【恭喜镇长完成民居建造任务】 【系统奖励满级厨师技能已自动加点】 【系统奖励金币五百已到账】 【恭喜镇长,您的精美民居成功吸引来了第二位居民】 【他是一位优秀的城市规划师,请让他为您做一下小镇基建规划吧】 林建斌选择了同意。 规划时间需要八小时,之后就可以进行小镇的基础建设了。 有了相应的基础设施之后,就可以吸引更多的镇民。 就可以赚更多的小钱钱。 哈哈哈。 林建斌觉得这个镇长做的越来越有味道了。 他出门洗漱,正看见二大爷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门上班。 “呦,二大爷,今儿这么早啊……”林建斌笑嘻嘻地说。 二大爷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那一边许大茂推门出来,手里拿着菜刀,看着笼子里的两只公鸡骂道:“他妈的败家玩应!半夜的时候你们叫个没完,天亮你们倒不叫了!” “大茂哥,怎么着要杀了呀?你会做鸡不?我跟你说,我做的白切鸡可是一绝,要我帮你弄不?” 许大茂恨恨地看看他,呲呲牙没说话。 林建斌咕噜噜漱了嘴,唱着小曲回屋了。 外面传来公鸡嘶哑的叫声。 林建斌开始做菜。 他首先在鱼身上刻上百叶花刀,然后在刀口上涂上料酒并均匀撒上精盐。 接着在鱼身上均匀涂上一层湿淀粉。 起锅烧油,油温七成热的时候,把鱼下锅炸制。 正在这时,三大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建斌起了吗?” 三大爷已经吃过了早饭准备去上班了。 他本想指使孩子把盘子给林建斌送回来,但是孩子们不干,只好自己来了。 “啊,起了,三大爷。” “那我进来了啊。” 三大爷一进屋看到林建斌正在炸鱼,又是一声惊叹:“建斌啊,你这是发了呀!” 林建斌手上不停,笑问道:“三大爷怎么这么说?” “你这大半锅油,这都有半年的量了吧!”三大爷叹道。 当时每人每个月有四两油票,就算半年的油都攒下来,也不如林建斌现在锅里的多。 “啊,可不是嘛,我自己攒了点,朋友又送了点,才有这半锅油。” “哎呀你也真舍得啊,一般人哪敢这么干啊……还有这大鱼,哎呦,得有三四斤吧,还不得一块多钱?” “嗨,自己捞的,就解解馋。” 三大爷看着油锅中炸得金黄的鲤鱼:“那你这是准备弄个什么名堂啊?” “糖醋鲤鱼,鲁菜的代表菜,您吃过没?” “啊,吃过……吃过……”三大爷没有底气的说道。 其实不要说糖醋鲤鱼了,他家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鱼了。 虽然他有时会在没课的时候去钓鱼,但也钓不到大鱼。 即使钓到了,也被他偷偷卖到了轧钢厂食堂,自己一口都没吃过。 林建斌把炸好的鱼捞起,三大爷张着嘴巴,头跟着鱼一块抬起又一起落下。 林建斌开始炒料汁,三大爷看着一灶台的调料不住地感叹:“嗬,这么多调料,这也太齐全了吧!” “这,这红的是什么啊?” “番茄酱。” “番茄酱?番茄不就是西红柿吗?这玩应甜丝丝的也能做酱?” “能啊,听说是咱中国人发明的,不过好像外国人更爱吃这个……” 三大爷端着小碗,仔细端详着:“哎呀,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林建斌已经把糖醋汁做好,一边浇在鱼身上,一边说道:“三大爷您吃了吗?没吃在这将就一口吧。”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三大爷谦让着,但就是不挪步。 “来吧,三大爷,尝尝我这手艺,好久没做了。” “那我可不客气啦。” 三大爷坐下,直奔鱼腹,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嘴里,还不等咽下,就竖起大拇指,赞道:“哎呀建斌,这鱼也太好吃了!外焦里嫩,甜咸适口,还带着点酸味,绝了!” 林建斌哈哈一笑:“那您多吃点。” 三大爷咬了一口馒头,又夹了一大块鱼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早可没听说你会做菜啊,这手艺不错啊!” “啊,以前跟个老师傅学过几个简单的菜。” “哎呦,这菜可不简单,就说我,还是第一次吃呢。这一般人家谁吃的起啊!”三大爷不住地赞叹。 林建斌自己夹了一块鱼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心中也暗暗赞叹:“这顶级厨艺就是牛啊,以前在二十一世纪,自己也照着菜谱做过这道菜,可是味道简直天差地别。” 而且,现如今,不仅是自己的厨艺突飞猛进、一跃成为顶级,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变得灵敏异常了,似乎能够分辨出触碰到味蕾的每一种调料的味道。 真的有点神奇。 三大爷三两下吃完一个馒头,擦擦嘴:“建斌啊,你这厨艺这么好,下个月解成和于莉结婚,你来做大师傅行不行?” “行啊,哪天的日子?” “下个月初二,还有个十来天。” 林建斌爽快的答道:“行,包在我身上了。” (本章完) 第14章 段主任 第14章段主任 其实林建斌并不是很喜欢三大爷这个人。 一个连儿女都要算计的人,能指望他有多少人情味呢? 更确切地说,这个院子里没什么值得他喜欢的人。 即便是大家都觉得不错的傻柱、娄晓娥、聋老太太,也只是相对好一些而已。 只是未来的很长时间,林建斌都要住在这个地方,总需要有一两个人能跟自己通个风、传句话,或者是在自己需要下台的时候,有人给搭个台阶。 三大爷就是一个很好地人选。 所以林建斌对他还比较亲近客气。 三大爷咋吧着嘴从林建斌家出来,回味着那糖醋鲤鱼的风味。 “哎呀,这鱼可真好吃,一般饭店的大师傅也未必做得出这种味道。也是啊,那小子用料多足啊,看那半锅油,好家伙,真舍得啊……” 三大爷一边走一边赞叹。 迎面碰上傻柱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反应。 “嘿,我说三大爷,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傻住笑道。 “啊啊,傻柱啊……唉,我问你,你会做糖醋鲤鱼吗?” “会呀,不是多难做的菜。” 一说到做菜,傻住充满了信心。 “那怎么没见你做过呢?” “嘿,三大爷,您不知道,这糖醋鲤鱼得下油炸,咱自己家上哪淘换那么多油去?” 三大爷骄傲的笑道:“柱子你不行啊,人别人儿怎么能弄到呢?不瞒你说,今儿我就吃着这糖醋鲤鱼了,就在咱院儿……你还食堂大师傅呢,这点招都没有……” 傻柱满脸疑惑:“咱院儿?咱院还有谁会这做这菜?我说是不复杂,可做起来也不容易呢。” “林建斌啊,我刚在他那眼看着他做的,就是糖醋鲤鱼。” 傻柱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还会做菜?” “不只会做,做的还好呢,我看那厨艺,不比你差……就那糖醋鲤鱼,嘿!色香味俱全!倍儿地道!” 三大爷说的活龙活现,其实他也不知道地道的糖醋鲤鱼到底长什么样。 他只是真心觉得刚刚的鱼很好吃。 “您可别逗了,咱这是祖传的手艺,他哪比得了!”傻柱不无骄傲地说。 “得,不信算了。”说完,三大爷吧嗒着嘴走了。 傻柱望望后院的方向,仍然不太相信。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问道:“跟三大爷聊什么呢?” “刚三大爷跟我说,说这林建斌还会做菜,而且厨艺还不错……这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不过这两天,三大爷跟林建斌走的可是挺近呢……昨晚上我婆婆跟我说,三大爷从林建斌那抱回来一个大西瓜,这么大一个……”秦淮茹说着,用手在身前比量了一下西瓜的大小。 “西瓜,这时候哪儿弄的西瓜?”傻柱问道。 “那谁知道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 轧钢厂车间主任办公室。 段春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左手夹着一根合作牌香烟,悠然看着窗外。 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心情舒畅。 他是个老烟枪,烟瘾极大。 可是他每个月只有五包香烟券,完全不够。 所以只好给自己定下规矩:早中晚各抽一只香烟,其余时间以土烟代替。 段主任非常在意这早中晚这一支烟的时间,一般都是自己坐在办公室里,不准外人打扰。 他要独自享受这短暂的美妙时光。 而仪式感似乎能让这三支香烟的味道格外悠长。 忽然,“哒哒哒”,敲门声响起。 段主任微感不悦。 车间工人大多数都知道自己习惯,一般这个时候都没有人敢来敲门。 他不回答,等那人识趣地离开。 “哒哒哒” 段主任不理。 “哒哒哒” 越来越响的敲门声,完全打破了段主任苦心营造的意境。 “他妈的,”他低声咒骂一句:“进来!” 林建斌开门进屋。 段主任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还不给我出去干活!” 林建斌笑着关上门,说道:“主任,给您带了点东西,您瞅瞅?” 段主任微睁着眼睛,他对林建斌的家境也知道个大概。 当初林建斌能来工厂上班,是托人找关系开的介绍信,费了好大的劲才进来的。 他能有什么好东西? 只见林建斌手从衣服口袋里慢慢掏出一个纸包,放在桌角, 然后笑着说道:“主任我先出去了。” 段主任叼着烟,伸手拿过纸包,打开。 两包红白相间包装的香烟,上面写着两个极为优美的文字:太行。 段主任一看,惊得张大了嘴巴,嘴里的烟掉在桌面上。 他站起身,快步跑到门口开门叫到:“建斌,快回来!” 林建斌转身回到屋里,段主任一改刚刚的倨傲与不耐烦,笑着说:“来,建斌,坐,坐!” 亲自给林建斌倒上一杯水,然后才捡起掉在桌面上的烟,重新叼在嘴里。 “建斌啊,这……” 他指了指桌上的太行烟。 林建斌淡淡笑道:“主任,我不抽烟,也不知道这烟怎么样,拿来给您尝尝,您要是抽不惯,我就拿走扔了……” 段主任伸出手,把烟往自己身前拢了拢:“可别……” “建斌啊,这烟你是哪弄来的?” “我有个表弟,当过几年兵,说是……”林建斌深处一根手纸,朝天上指了指,“……给的。” 段主任“嘶”的吸了一口气,不再多问。 他作为一个老烟民,当然听过一个顺口溜——“师职干部上太行,团职干部坐车头,营职干部敲金钟,连排干部耍大刀,革命战士向阳花。” 这太行烟,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 “建斌啊,最近家里都挺好吗?有什么困难没有?”段主任问道。 林建斌笑着说:“没有啊,您别以为我这是求您办事……真没有……我就是不抽烟,知道您好这口,就给您拿来了。” “啊,啊……”段主任笑着点头,心中却想:也对啊,他的表弟能弄到太行烟,他能有什么事让我办呢。 “主任,如果没事儿了,我先回去干活了。” “好,建斌,你先回去吧……” 林建斌走后,段主任看着桌上的两盒太行烟,愣愣出神。 直到手上的烟烧到了手指,才回过神来。 掐灭香烟,他把一包香烟锁进自己抽屉,拿起另一包,向李副厂长办公室走去。 (本章完) 第15章 海鲜商人队伍又壮大了 第15章海鲜商人队伍又壮大了 来到车间,林建斌准备开始自己摸鱼的一天。 现在实行的是八级工作制,也就是把一个工种分作八级,所负责的工作难度逐级提高。 像一大爷,一个八级钳工,那绝对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工资也高达一百来块。 而他是一个低级钳工,日常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主要是钻孔、铰孔、攻螺纹和套螺纹等,技术含量并不高。 他刚到工作台前,忽听有人喊道:“嘿,建斌……” 一转身,原来是王平。 王平的工作台在他的旁边,也是一个二级钳工。 他二十出头的年纪,样貌端正,就是有点瘦,下巴上留着一点小胡子。 这人很不错,除了有点se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他神秘兮兮地来到林建斌身边,搂着林建斌的肩膀:“来来,哥们儿给你看点好东西……”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抄本。 “金……” 王平用拳头顶了林建斌一下:“别念!” 林建斌会意,拿着手里泛黄的《金pm》翻了几页:“这书可有年头了呀!” 王平嘿嘿一笑:“怎么样,兄弟前天才从箱子底翻到,昨天连夜读完,今儿就给你带来了,够意思不!” 林建斌笑着说:“没想到你贼眉鼠眼的,读书还挺用功!” “那是,哥们可是上进青年!怎么着,您中午饭得你请了吧?” 林建斌把书往王平怀里一推:“你这宝贝自己留着吧。我才不看呢!” “你这就是不识货!你别看它旧,里面有好东西啊。” “算了吧,当年哥哥我看的插图版……”林建斌骄傲的说。 “卧槽,你还有插图版?你明天给我带来,我请你吃中午饭。” “这都多少年了,我上哪给你找去?” “这好东西你都舍得丢?” “哼,少见多怪。” “咋,你还看过别的?”王平好气地问。 “不才,骑兵步兵阅过无数。” “啥意思?” “你段位太低,说了你也不懂。你来看看这本书,就能领略一二了。” 林建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打更人》第一册,递给王平。 王平拿着精美的印刷书,眼里几乎要冒出绿光来:“这么厚一本,都写这个?” “哪能够啊?”林建斌笑道:“让你顿顿吃排骨,你不腻啊?” “不腻啊!啥人家啊,还能顿顿吃排骨?!” 林建斌:“得,算我没说……你看吧,如果不好看我请你吃饭。” “好嘞。” 王平把书藏在怀里,回自己工作台去了。 林建斌收割一下系统田里的作物,规划师还在规划城镇建设,系统里除了种植也没什么事情好做。 这时,一个胖大的身影,出现在车间门口,林建斌瞧见了,正是二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往车间里四下张望着,显然是在找人。 林建斌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嘿,二大爷,您找我们段主任是不是?” 二大爷一看林建斌那张脸就来气,冷哼一声也不理他。 林建斌仍然笑嘻嘻的,朝二大爷喊道:“二大爷,您到我们主任办公室看看去,他应该在呢。” 二大爷转身就走。 他其实刚刚去过了段主任办公室,屋里没人,所以才来车间找。 从昨晚上到现在,他的气就没顺过。 先是被林建斌夹枪带棒当着全院人骂了一顿,他甚至都没还上嘴。 然后晚上喝点小酒,心情好点了,却又被半夜鸡叫搞得睡不好觉,还跟许大茂打了起来。 清早越想越是憋气,于是早早地就来了工厂。 缓和了一下心情,盘算着怎么收拾林建斌许大茂两个兔崽子。 虽然昨天酒桌上的结盟无疾而终,盟友许大茂变成了敌人,但他给出的主意还是可以用的。 只要段主任帮忙,肯定没有林建斌好果子吃。 虽然因为跟许大茂吵架,原本要送到礼物没有了。 但他觉得以自己的的面子,即便不送东西,老段也能帮他这个忙。 可没想到,非但没找到段主任,还看到了林建斌那张可恶的嘴脸。 他刚刚有点平息的火气,立刻又上来了。 他沉着脸,往自己车间走,心中不断骂着:林建斌你个小兔崽子,不用你笑,早晚收拾的你服服帖帖……可是这许大茂,怎么治他呢?这宣传部门的领导,我都不熟啊……唉,生气!…… 林建斌就是故意要气他,他深知二大爷小肚鸡肠的脾气。 所以从早上洗漱时开始,一口一个二大爷地叫着,脸上贱兮兮地笑着,就是故意在招惹刘海中。 刘海中小肚鸡肠又外强中干,也就只剩下暗气暗憋了。 …… 不知不觉,已到了午饭时间。 王平凑过来:“还别说,还挺好看。只是描写的不如我那本详细啊。” “兄弟,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想象?有些东西,只有在脑海里才最完美啊……写多了,就俗了……” 王平撇撇嘴:“算了吧,你一个光棍儿,说的好像你吃过海鲜似的……” 王平学的还挺快。 “你不也一样没吃过?” 王平笑笑:“那倒是……走走,不说吃海鲜的事,咱先去食堂吃饭,今天我请你!” 林建斌笑着说:“小子,你平时对哥们儿好点,哥们儿改天请你吃鲍鱼。” 王平两眼放光,小声说道:“真的假的,乱搞男女关系可是犯法的!” 林建斌:“想特么什么呢?老子说的是真鲍鱼,海里那个!” 王平有些失望地说:“嗨,我以为……不过那也行啊,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鲍鱼呢!” “那你下午把我那些活都替我干了,改天我一准儿请你……” 王平笑骂道:“滚吧你,就你也想诳老子?!” “孙贼!你再这么跟我说话,别说鲍鱼了,你都见不到这本书的第二册……” 王平双手合十,做乞求状:“林哥,林爷,兄弟错了……再也不敢了……” 林建斌哈哈笑道:“这还差不多。” 二人来到食堂打饭。 今天是傻柱亲自掌勺打菜。 到林建斌这,傻柱一脸严肃地问:“怎么着建斌?听说你还会做菜?” 林建斌笑道:“您这话问的,做个菜有什么稀奇?合着就只许您会做?” 傻柱笑道:“嘿,也对!那怎么着,改天露两手给哥哥瞧瞧啊?” “行啊,抽空吧。” (本章完) 第16章 傻柱的挑战 第16章傻柱的挑战 “那敢情好!我可得偷着跟你学两招。”傻柱笑道。 “哈哈,还得大哥你多指点指点才是。” “那要不就今天吧,怎么样?下了班咱们一起去买菜,回家一起做,看看谁做的好吃。” “可以啊。”林建斌爽快答道。 二人都知道,虽然彼此表面上说的客客气气,但其实这就是一次厨艺的较量。 傻柱很高兴,他没想到林建斌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毕竟自己名声在外,在轧钢厂这一带,谁不得说自己的厨艺是首屈一指的? 自己的直属领导餐饮部主任都对自己礼让三分。 甚至连厂长和书记,都对自己的厨艺赞不绝口,宴请重要客人的时候,必须得自己掌勺。 “嘿嘿,林建斌,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今天晚上,非让你在全员面前栽个面子不可。”傻柱在心中暗想。 他虽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但昨晚林建斌当着众人的面骂自己犯贱,这场子必须得找回来。 男人嘛,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站在傻柱身边帮着打菜的马华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吃惊不小。 傻柱的本职工作就是厨师,在这上面跟人比拼,那可是要堵上脸面的。 各人心下暗暗疑惑:“这林建斌什么来头?居然敢跟何师傅比厨艺?” 他们在厨房工作多年,对于傻柱的本事,那是百分之一百个佩服。 人家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而且不止谭家菜,川菜、鲁菜,傻柱做的样样地道,不佩服不行啊! 那这林建斌有什么本事?何师傅竟然说要学两招? 大家全都猜想不透。 马华对傻柱说道:“师父,晚上我去您那儿看看学习学习行不?” “行啊,那有什么不行的。”傻柱笑道。 当下,十几个跟傻柱关系不错的人,都要求前去观战。 傻柱一一答应。 站在林建斌身后的王平小声问道:“吹牛的吧,你会做菜?” “少见多怪的样子,哥会的东西多着呢!” 王平撇撇嘴,表示难以置信:“把你地址给我,晚上我也得去看看。” “来呗。” 秦淮茹站在林建斌身后不远处,身后便是许大茂。 许大茂:“秦姐,我给你打饭啊?” 秦淮茹没有吱声,她也被林何二人的约定惊到了,不敢相信林建斌竟然接下了傻柱的挑战。 许大茂可没心情理会那两个人说些什么,狗咬狗一嘴毛,他巴不得两个人立刻就打起来才好呢。 许大茂又问:“怎么样秦姐?” “啊?”秦淮茹回过神,“你说什么?” “我给你打饭,你让我香一个。” 秦淮茹小声说:“行啊,吃完饭,去厂房后边的小树林等我。” 林建斌打完饭,站在食堂门口等苏欣。 可是自始至终都没见她人影。 …… 临近下班的时候,小镇的建设规划已经完成。 该项规划大致上共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兴建居民生活必要基础设施,包括开垦土地,兴建民居,铺设道路,建设市场、医院、学校、农场等,用以满足小镇居民的衣食住行的必须要求。 第二阶段包括升级第一阶段所建设的基础设施,并在此基础上,兴建工业生产基地,带领小镇由农业经济向工业经济转型。 第三阶段包括升级前两个阶段所兴建的基础设施,并在此基础上,兴建大量商业建筑,比如游乐园、大型商场、高档酒店等。 林建斌听着系统提供的建设方案,心中叹道:原本以为自己只要种种地、摸摸鱼就能够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可事实上,远没有那么简单。 每天种地只能获得大量金币,但是不完成系统任务,就不能获得经验,无法完成系统升级。 那么即使有再多金币也,只能买一些针头线脑之类的琐碎东西,完全发挥不出系统的强大功能。 林建斌大致算了一下,原本以为今天一天下来自己收入的六千多金币,已经是个很大的数目了。 可是用在这些基础设施建设上,根本是九牛一毛。 七千金币,相当于六十年代的七十万啊! 林建斌含着泪把大部分金币都投入了进去。 下班铃声刚响,傻柱就来找林建斌。 “建斌,走啊,咱们一起去菜市场。” “好……” 菜市场上人很少,毕竟在这个年代,大部分家庭能够吃上馒头就着咸菜就已经很不错了。 “建斌啊,你什么菜最拿手啊?” “还都可以,说不上什么拿手。”林建斌语气平淡的说。 傻柱侧头看看他,笑道:“兄弟的意思是,没有不拿手的呗?” “不不不,跟大哥你比不了。” “哈哈哈,客气客气。” 傻柱嘴上说着客气了,心中却是认同了他的话。 “虽然自己这些年跟老爹何大清关系闹得很僵,不怎么走动, 但是在小时候,老爹在教授自己厨艺这方面,可是花了大心思的。 所以自己今天才有这一身本事。 可林建斌呢,他从农村出生长大,林家可没有家传手艺,姥爷家又是个小地主,跟农民也没啥区别,能有什么本事? 也许是在哪弄了一本菜谱,学了两道菜而已。 说起来三大爷也是没见过世面,一道糖醋鲤鱼就把他给收买了……今晚上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鲁菜……” 傻柱一边跟林建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二人刚走进市场没多远,就看见了一个熟人,三个人都愣住了。 “哎呦喂,三大爷,您在这干嘛呢?” 傻柱笑着问道。 只见三大爷自行车立在一边,脚边放着一个碧绿的大西瓜,西瓜还立着一块纸板,上面写着:一块五/个。 三大爷有些尴尬,如果碰见的只是傻柱自己,那都好说。 可是林建斌就站在傻柱身边,而脚下的西瓜,正是昨晚他从林建斌家抱走那个。 三大爷结结巴巴的说:“啊,是柱子和建斌啊……那个……那个我来买点菜……” 傻柱想起早上秦淮茹跟他说的昨晚三大爷抱着西瓜的事,看了一眼林建斌,笑道:“哈哈,我看您是来卖点菜吧……” 三大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哈哈哈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时林建斌说道:“三大爷,晚上我跟柱子哥约着切磋切磋手艺,到时候您得来尝尝啊……” 三大爷连连点头:“啊啊,一定到一定到……” (本章完) 第17章 三道菜 第17章三道菜 林何二人回到四合院。 院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原来,马华等一众厨师纷纷回家打了声招呼就赶到了四合院。 院里的人大部分还不知道事情原委,但一大爷等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都认识马华等人,再一询问,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这可是一个大热闹,人们都有些兴奋。 都知道傻柱厨艺好,炒的菜好吃,但是在这院里住了这么多年,真正吃到过傻柱炒菜的人,寥寥无几。 即便是轧钢厂的职工,对傻柱厨艺的认知也停留在食堂的大锅饭上。 大锅饭跟精致小炒怎么比? 不过人们议论更多的,显然是林建斌。 “他还会做菜?” “嗨,那有什么难的,我也会做啊!” “你算了吧,你那两下子敢跟傻柱比划?” “那确实还差点火候……” “所以林建斌没点本事敢跟傻柱比吗?” “也不一定,也许就是不怕丢人呢……” “也是哈……” …… 人们三个五个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呦呵,大伙都来了啊。” 傻柱拎着菜跟大家乐乐呵呵打招呼。 林建斌手里拎着同样的菜。 “怎么着,傻柱,你们赌点什么的?”有人问道。 “赌什么啊,我们哥俩就是切磋切磋,交流一下厨艺。”傻柱说道。 “那有什么劲啊!” “大伙白看热闹还不行?我跟你们说啊,倘若我真胜了一招半式的,大伙可不许笑话建斌,毕竟人家不是家传的手艺。”傻柱说道。 他嘴上客客气气,但话里话外显然是自己赢定了。 林建斌这边,径直走向后院,王平也来了,跟在身后。 “怎么样,有把握吗?”王平问。 “什么把握不把握的,就是炒个菜呗。”林建斌淡淡道。 “你没看这阵势,这哪是炒菜啊,这就是打擂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输了得多丢人啊?” “我又不是专业厨师,输了有什么丢人的?” “哎呀,你这种心态,看来是没戏了……” 在众人帮助下,中院搭起了两个灶台。 旁边的桌子上,则放着各种调料和已经洗好的菜、肉。 何、林两人各自站在一个灶台之后。 王平拿了一根短木棍,一脸严肃的担任主持人。 这是他跟林建斌再三央求才得到的机会。 傻柱也没意见。 “各位街里街坊,大爷大妈工友们大家好。” “现在各位看到的是,红星轧钢厂第一届非官方厨艺争霸赛,我是主持人王平。 “下面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两名参赛选手。” “第一位,红星轧钢厂特级主厨,谭家菜正宗传人,同时精通鲁菜、川菜等诸多菜系的全厂名厨,何雨柱先生!” “第二位,红星轧钢厂第四车间二级钳工,此前没有什么下厨经验,据说跟游方道士学了几道菜的,林建斌先生。” 王平之所以要抢着当主持人,正是为了给林建斌垫这几句话。 一位是大厨,一位是自学成才的新手,真要输了,也不会太丢人。 “此次比赛,获胜者没有奖品,失败者也没有惩罚。” “而规则,则是前所未有的简单:两名参赛选手,分别制作三道菜品,其中前两道有规定题目,分别为川菜经典麻婆豆腐和鲁菜经典南煎丸子;第三道菜,则是自由发挥,各人根据现有食材,制作第三道菜品。” “菜品制作结束后,将由坐在我们最前排的十一位评审进行试吃,然后在后面的黑板上为两位参赛者投票。” “请问二位,准备好了吗?” 林何二人都不理他。 王平也不尴尬,继续说道:“想必二位因为比赛太过紧张,都没有心情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一声开始,平时看上去散漫不经的傻柱似乎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变得异常严肃认真。 只见他运刀如飞,动作干净麻利,速度既快又稳。 在场的人,即便是轧钢厂的厨师,跟傻柱共事了很长时间,也很少见到他几时有过这般干劲。 再看林建斌那边,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他不慌不忙,切豆腐,切肉,切辅料,一刀一刀的切,不疾不徐。 那边,傻柱已经把豆腐下了锅,他这边才起锅烧油。 至少从速度上,已经被傻柱领先了。 不过林建斌并不紧张,仍然按照自己的节奏做自己的菜。 不多时,傻柱、林建斌的麻婆豆腐和南煎丸子先后出锅。 王平先端了傻柱的菜,给坐在第一排的是十一个人品尝。 这其中包括聋老太太,院里的三位大爷,三位大妈以及马华等四位厨师。 三大爷不好意思跟林建斌一道回来,等了好一会儿才把没有卖掉的西瓜装进带子,骑车赶回。 这会儿坐着的他,气还没喘匀呢。 众人先品尝傻柱的菜。 聋老太:“我孙子做的菜就是好吃。” 一大爷:“柱子的手艺是真好,不枉费当年他爹培养他的一番心血啊。” 二大爷:“上次车间主任请我们几个技术骨干吃饭,就有这南煎丸子,吃着可不如这个地道。” 三大爷:“‘老夫畏热饭不能,先生馈肉香倾城’,要是能顿顿吃上这样的菜就好了。” 贾张氏:“好吃。” 马华等四人都是厨师,对于食物的鉴赏自然要比其他人专业一点。 “何师傅这手艺,真是厉害!” “这麻婆豆腐多简单的一道菜,可是到咱手里,就做不出这么地道的味儿来,也真奇怪。” “你看这菜的色泽,你看这味道,真是地道!” 王平又把林建斌菜端到众人面前,众人都微微诧异。 “怪不得林建斌敢跟傻柱比试,想不到还真有两下子!” “就说这菜的外观色泽上,完全不输柱子啊!” 聋老太夹了放进嘴里:“嗯,跟我孙子做的一样好吃!” 一大爷:“原来建斌是深藏不露,早可不知道他还有这手艺。” 二大爷:“哼……” 三大爷:“嘿,我觉得建斌这手艺不输柱子,今早上我还吃了他做的糖醋鲤鱼,嘿,那叫一好吃!” 马华等厨师也议论纷纷。 “这林建斌什么来头,真厉害啊!就说这菜的味道,咱是做不出来。” “这麻婆豆腐,麻、辣、鲜、香、烫、脆、嫩、酥一样不少,也是倍地道啊!” “这南煎丸子鲜香可口,真的不输何师傅啊!” 试吃过后,是十一位评委在后面的小黑板上画正字投票。 两道菜下来,傻柱得了二十一票,林建斌得了二十票。 原来,二大爷两次都没有投林建斌,而三大爷见林建斌第一次比傻柱少了一票,第二次的时候就没有投给傻柱。 最后一道,是自选菜。 傻柱做的是回锅肉。 他驾轻就熟,不一会儿一盘回锅肉就呈现在大家面前。 成品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入口浓香,众人全都赞不绝口。 而林建斌,则做了一道宫保鸡丁。 成菜速度相对于傻柱仍然稍慢,但是成品完全不输傻柱的回锅肉。 特别是马华等厨师,试吃之后赞叹不绝。 “这宫保鸡丁,辣中有甜,甜中有辣,微麻浅辣之后,冲击味蕾的又是一股甜意,绝了!” “是啊,咀嚼时又有些酸酸的感觉,麻辣酸甜融合的恰到好处,真让人欲罢不能啊。” 三轮投票过后,傻柱得了31票,而林建斌得到30票。 满院众人谁都没想到林建斌的厨艺居然只比傻柱少一票,各个吃惊不已。 “好啦,各位,下面由我宣布,本次红星轧钢厂第一届非官方厨艺争霸赛,最终比赛结果!” “获得第一名的是何雨柱先生!得票数31票!” “获得第二名的是林建斌先生!得票数30票!” “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恭喜本次比赛的前两名!” 众人笑着鼓掌。 “好啦本场比赛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傻柱终于心满意足,虽然仅仅赢了一票,不过终究是赢了。 即使没有让林建斌落了面子,但自己的场子也算是找回来了。 他一边看着马华等人帮忙收拾桌子炉灶,一边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分别尝了六个菜的味道。 当吃到自己的南煎丸子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接着他又尝了一口林建斌的南煎丸子。 他,摇了摇头…… 那一边,王平帮着林建斌搬煤气灶:“建斌啊,别灰心啊,才输一票,别想不开哈!你要是真想跳河抹脖子之类的,先把《打更人》剩下的几册给我,然后你再走……” 林建斌笑骂道:“滚蛋!” (本章完) 第18章 对象 第18章对象 马华等人走后,傻柱越想越不是滋味。 从床下找出一些花生米,拎着桌上的半瓶酒,来找林建斌。 此时的林建斌正在炒米粉,他要做一道荷叶粉蒸肉。 没办法,王平就赖在那里,不做两道菜让他吃饱,怎么都不肯走了。 “嘿,我说可以啊,兄弟,敢情杭州菜你也会做?” 傻柱笑着说。 林建斌笑道:“嗨,不老地道的,将就着吃呗,反正他也吃不出来味对不对。” 说着斜了王平一眼。 “这什么话啊,小爷我吃不出正不正宗,还吃不出好不好吃吗?你可别想糊弄我。” 正在看书的王平放下书继续说道:“怎么样,何师傅,我这小兄弟手艺还不赖吧?” “谁是你小兄弟?”林建斌的眼睛落在了书上。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是你小兄弟,你是我大哥。”王平赶紧改口。 傻柱放下酒和花生米说道:“哈哈,不管咋样,建斌的手艺确实地道。实话讲,如果这是正式的比赛,赢得就是建斌了。” 王平好奇地问:“为什么?” “其实折腾这一出,属实是我小心眼了,想要跟建斌在厨艺上见个高下。” “这一有私心,急着想要分出个胜负,手上的准头就不好,其实我那南煎丸子有点咸了。” “再看建斌,就是平平常常的做菜,动作上不紧不慢、不慌不赶的,显然没有在意这结果,看来是我格局小了呀。” 傻柱摇摇头说道。 “嗨,赢了就是赢了,评委喜欢才是硬道理。不过为什么你们俩都没有得满票呢?”王平问道。 “那有什么难猜的?二大爷三轮都没给我投票,因为我这两天气他来着。至于柱子哥少的两票,应该是三大爷的,他可能觉得吃我的嘴短吧……” “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王、何二人全都笑了。 不多时,粉蒸肉上桌,林建斌又拿出一瓶酒,三人边吃边聊。 酒至半酣,傻柱问道:“王平啊,你结婚了吗?” 林建斌抢答:“就他这贼眉鼠眼的模样,跟谁结婚去?” 王平:“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兄弟我翩翩佳公子一个,喜欢我的小姑娘海了去了,哥们儿只是向往自由罢了。” 林建斌:“我可去你的吧,小黄文就是你的自由?” 王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哥们儿受女生欢迎是有目共睹的?” 林建斌:“哪个瞎子看见了?” 王平:“我……” 傻柱打断他们二人的调侃:“我说王平,你要是真认识那么多小姑娘,介绍给我一个。你看我,眼看着三十了,还没对象,不像话了!” 王平看着傻柱一脸严肃的表情,也不好再乱吹大气,挠挠头道:“这,这小姑娘嘛……哎呀……” 他跟傻柱毕竟还不太熟,不好意思撒谎应承,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其实他哪里认识什么小姑娘,否则还用得着看小黄书? “王平你不是有个妹妹吗?介绍给柱子哥咋样?” 王平眼前一亮,自己的妹妹王芳已经二十了,虽然和傻柱年龄上差了几岁,但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你别说还真行!”王平笑道。 “你妹妹多大了?”傻柱也是眼前一亮,随即问道。 “二十。” 傻柱摇摇头:“小了点吧,我都二十八了……不过介绍给建斌应该挺合适……” 林建斌摇着手说:“不行不行,我不行。” 王平霍地站起,一脚踩着凳子,一手一拍桌子:“咋的?你个破落户还瞧不上我妹子?” 林建斌斜了一眼放在桌角上的小说,王平踩在凳子上的脚立刻就放了下来,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桌面说道:“哎呀,拍疼了吧……” 林、何二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不是我瞧不上你妹子,问题让你妹妹做偏房不太合适……” 林建斌嗞喽喝了一口酒,语气中不无骄傲地说道。 “啥意思?你特么有对象了?”王平问道。 傻柱也有来关切的眼神:“你昨天不说黄了吗?” “哈,我昨天故意吓唬贾张氏的。”林建斌笑着说。 王平用额头敲着桌子:“天啊,老天你不开眼啊,这种人都能有对象,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了吗?” “行啊兄弟,不声不响的净干大事!”傻柱赞叹道。 林建斌:“哈,柱子哥,王平他妹妹真的不错,该天约出来见见吧。” 王平:“你啥时见过我妹妹?” “我合计着,你妹妹怎么说也不能比你更不着调了,所以应该不错吧。” 王平点点头:“也有点道理。” 傻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多谢两位兄弟了!” 三人又聊了一阵,尽欢而散。 中院。 秦淮茹坐在窗前,在等傻柱。 眼见着傻柱带着几分醉意回了屋,赶紧出门跟上。 傻柱坐在椅子上,眉开眼笑,喝了一口凉茶说道:“秦姐,兄弟马上就是有对象的人了!” 秦淮茹如遭雷击,愣怔了一下:“啊?谁,谁啊?” “嘿,就今天那主持人王平的妹妹。据说姑娘可好了。” 秦淮茹幽怨地皱了皱眉:“别听人说啥就信啥,天下哪有那么多好姑娘?喝点酒你就信了!” “嘿嘿,正经人家的孩子,错不了……”傻柱脸上笑容洋溢。 秦淮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一甩手走了。 两家相隔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她似乎走了好久。 她低着头,眉头越皱越深。 “唉,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这些年一个人拉扯着一大家子,多亏了傻柱的接济才挨到了今天……” “一个不认识的女的,真和傻柱结了婚,我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簌簌地掉下泪来…… (本章完) 第19章 鸡又叫了 第19章鸡又叫了 二大爷刘海中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可能是流年不利。 这两天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呢! 自己大小也算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特么的怎么越来越多人不把自己的意见当回事了呢? 傍晚给试菜的时候,明明自己跟其他人都已经小声说了,不要投林建斌,不要投林建斌。 可是到最后自始至终只有自己没有给林建斌投票。 就连自己的老伴儿都背叛了自己! 还有没有天理了! 还有那个闫埠贵,是什么意思? 跟自己对着干是吗? 一个臭教书匠,除了能跩两句古诗还会什么! 他倚在床头,闭着眼睛,身体有浓重的困意,可大脑里想的都是两个名字,林建斌,许大茂! 唉,生气啊! 他突然想到下午找到段主任的事。 自己跟他也认识十几年了,虽然不能算是莫逆的交情,但至少互相都会给几分面子。 本来两人有说有笑,可是一谈到收拾林建斌的事,段主任立刻就变了脸色。 “老刘啊,我劝你一句,别惹林建斌,你恐怕惹不起……” 段主任一脸严肃,绝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理由自己会惹不起他呢? 段主任怎么都不肯说。 “哼,惹不起个屁!一个破落户,有什么本事!” 二大爷闷哼一声。 “还生气呐?” 二大妈问道。 二大爷不答。 “我不是不听你的话,那一来林建斌的菜做的确实好吃,二来大家伙都投了他,咱家一票都不投,显着咱们不合群。” 二大爷:“哼!” “得了,洗个脚睡觉吧。”二大妈劝道。 二大爷依旧不理,兀自生气。 许大茂下了班,去了一趟娄家。 早上的时候就把鸡给杀了,可是自己根本不会做,只好去接娄晓娥。 娄家是商人出身,家庭条件优渥。 如果不是自己老娘跟娄晓娥的母亲早年认识,自己可攀不上娄晓娥这样的高枝。 每次来到娄家,看到有钱人家的生活环境,自己立刻就觉得矮了半截。 昨天早上跟娄晓娥耍脾气的本事立刻荡然无存。 娄晓娥是个善良的人,虽然自己很生气,但跟自己的爹妈却只字不提跟许大茂吵架的事。 许大茂一来,娄父娄母热情迎接。 自己女儿出嫁几年都没有怀孕,老两口心中自觉多少有点理亏。 问长问短,对待许大茂更是百般热情。 许大茂并不知道娄晓娥没有告状,自己心虚,唯唯诺诺的,小心应承。 “娥子,跟我回家吧。” 许大茂带着微笑,小心问道。 “不回。” 娄晓娥冷冰冰的多说。 许大茂尴尬一笑:“你看你说想爸妈了,回来看看,现在爸妈都挺好的,跟我回去吧。” “不回。” 娄父娄母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帮忙劝道:“娥子,跟大茂回去吧。” “我还没待够,在多住两天。” 许大茂无奈,自己一人回了家。 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跟刘海中那个老不死的吵了一夜,真是困得慌。 睡了不知多久。 “咣咣咣”,又有人砸门。 “又是谁啊!” 许大茂睡得迷迷糊糊,没好气地问道。 “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 是二大爷刘海中的声音。 许大茂披衣开门:“干什么啊!” 二大爷二大妈老两口都在。 “我说二大爷,没您这样的!天天晚上这么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刘海中一听火冒三丈:“你还说,你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你家鸡半夜又叫了!” 许大茂被气笑了:“二大爷您发烧了吧,我早上就把鸡杀了,怎么还能叫呢?” “大茂,你二爷没说假话,真真的就是鸡叫。跟昨天一个点叫的。” 站在一边的的二大妈表情严肃地说。 许大茂依旧不信:“二大妈,许是您也听差了吧。” “没有,大茂,是真的有鸡叫声。”二大妈肯定的说。 “是不是院子里还有别人家的鸡啊?” 二大爷怒道:“别找借口,这院子里还谁家有鸡?人还没饭吃呢,还买个公鸡养着么?!孙子才那么干呢!” “唉,二大爷,我今天可没招你啊,你这上来就骂人,是不是故意找茬?” 许大茂也不耐烦了,语气冷冷地道。 “大茂啊,你二大爷也是给气的。这连续两晚上半夜鸡叫,真受不了啊。” “二大妈,我真把鸡杀了,不信您进屋看,那两只死鸡就在厨房呢。” 二大爷一把推开许大茂走进屋中,然后就傻了眼,两只死鸡就摆在地上,血都干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二大爷二大妈相视一下,都想不明白。 “我看肯定是您二老上了点岁数,挺差了吧,或是做梦了吧。” “放屁!我们有没有老糊涂!” 二大爷一甩手走出屋。 许大茂不想再把事情闹大:“得,现在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这大半夜的!” 老两口无奈,狐疑地回屋了。 许大茂躺在床上觉得好笑:“两个老糊涂……” 迷迷糊糊之中,许大茂刚要睡着,他似乎也听到了鸡叫声。 他猛地睁眼仔细聆听。 “喔喔喔” 声音很近,似乎就在窗前鸡窝的位置。 “喔喔喔” 又是一声。 许大茂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了头发尖。 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渗着凉气,毛骨悚然。 他哆哆嗦嗦地点着灯。 “咣咣咣”,敲门声适时响起。 “谁……谁……谁呀?” 许大茂双手攥着被子,战战兢兢问道。 “许大茂,你还说不是你家鸡叫?” 许大茂长舒了一口气:“二大爷,可是我家真没鸡了!” “你滚出来,咱们看看怎么回事!” “是是……” 许大茂穿衣起身,二大爷二大妈仍然站在门口。 “您二位先进屋,您再检查一遍,这屋里真的没有鸡。” 许大茂苦着脸说。 “那真就怪了,这院里别人家也没有鸡啊。白天我在院子里可一声鸡叫都没听到。” 二大妈皱着眉头说。 许大茂问:“会不会是林建斌和聋老太太?” “林建斌下班回来是我们看着进的院,拎的都是菜,大晚上的他去哪买公鸡?” “聋老太太那腿脚,她能出去买鸡吗?” 二大爷气呼呼地说道,他仍然认为是许大茂捣的鬼。 许大茂眉头紧锁:“这也太邪门了!” 此时二大妈紧张地看向二大爷又看看许大茂,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 许大茂浑身又是一凉,整个人木在那里…… (本章完) 第20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第20章恶人还需恶人磨 “二大妈,你别……吓人,咱们在……这院里住了这么久,哪,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许大茂胆子最小,听了二大妈的话,浑身都在发抖。 二大爷看到许大茂的神情,想起他小时候晚上不敢出屋的旧事,正好借机吓他一吓,好出一出昨天的恶气。 于是慢悠悠道:“早是没有,但这人坏事做的多了,说不定会惹来什么东西。” 二大妈紧张兮兮地说:“你别乱说!白天不说人,夜晚不说鬼,万一真冲撞了什么,可怎么得了?” 许大茂已经哆嗦得不能自已:“是是,二大爷,您别说了,别说了……我屋里有香,您看咱们上两炷香能行吧?……” “上香管什么用!如果上香有用,要阎王判官做什么?”二大爷一脸严肃的说。 “可是,可是咱……咱也没做……做亏……亏心事啊……” 许大茂扶着手边的桌子,两腿在打战。 二大爷冷笑:“那谁知道,亏没亏心,只有天知地知!” 二大妈也越来越觉得发慌:“老头子,你可别说了。大茂啊,香在哪呢?快快烧两炷,也许就管用呢。” 许大茂哆嗦着找出香来,点燃了,朝着四面八方都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 二大爷忍着笑说道:“光拜能有什么用啊,得磕头,要不不虔诚。” 许大茂看了看二大爷,又四下里看了看,有心不听,可是心里又实在害怕。 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是磕了头更安心些。 于是又点燃一炷香,跪了下来,朝着四面八方各磕了一个头,口里面念叨着:“各位神仙,请多多保佑,小人如果不小心冲撞了各位,还请各位多多海涵……我这里赔礼了。” 二大爷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行了,咱也回家吧,这外边黑灯瞎火,怪渗人的……”二大妈拉拉二大爷胳膊说道。 “别,别,二大爷,二大妈,你们再在我这多坐一会行不行?” 许大茂皱着脸,都有了哭腔。 “这大半夜的,我们在你这坐着干嘛?回去睡觉了。” 二大爷说着就往外走。 “那二大爷,我跟您去您家,待一晚上行不行?” 许大茂紧走两步,说道。 二大妈说:“大茂啊,我家没有多余床铺啊,这大晚上的,你去了在哪待着啊?” “没事,没事,我就在椅子上坐着,没事,我自己拿着被子……”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跑到里屋,卷起被子夹在怀里,又跑了出来,生怕二大爷二大妈扔下他回家。 二大妈看看二大爷,二大爷没说话。 “行吧,那你来吧。”二大妈说。 “诶!” 许大茂跟着二大爷老两口回了家,老两口准备上床睡觉。 “二大爷,您别关灯行吗?” “那电费算谁的?” “算我的!这个月的的电费都算我的!” 许大茂一人蜷缩坐在椅子上,用被子包裹住身体,仍然心有余悸。 他时不时望向窗外,生怕从窗户上看到些什么,可是又忍不住不看。 终于时间一久,睡意渐浓,歪在椅子上堪堪睡着了。 “喔喔喔……” 他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往里屋看看,二大爷二大妈没有任何动静,有心想叫醒二老,又不好意思。 只好一个人胆战心惊地盯着窗户。 “喔喔喔……” 鸡又叫了两声,这才停了。 二大爷二大妈也听到了鸡叫,但既然找不出什么原因,也只好听之任之。 这天晚上的鸡叫频率比前一晚低了一些。 二大爷二大妈勉强算是睡了一会儿。 可许大茂基本上整夜没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直到阳光撒进院里,他才敢抱着被子从二大爷家出来。 “呦,大茂哥,您这是干什么呢?” 院子里正在洗漱的林建斌笑着问道。 许大茂停下脚步:“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鸡叫?” “什么鸡叫?我没听见啊!” “怎么可能?!二大爷二大妈都听见了,叫声可大了。” “那可能是我睡的死,没听见。再说了,你昨儿不是把鸡都杀了吗?还有鸡叫,闹鬼了不成?” 许大茂此刻最怕听到那个字,即便是响晴白日的,他仍然觉得浑身都浸着寒意。 他喃喃地说道:“不行,不行,我得找个道士看看……” 林建斌笑道:“大茂哥,现在可不兴迷信这一套啊,那都是骗钱的!” 许大茂瞪了林建斌一眼:“你管我!” 他抱着被子走到自家门前,腾的一脚踹开房门,然后立刻往后跳了一大步, 等了半晌,见没有什么怪东西从屋里钻出来,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把头探进一点,往屋里窥探。 又确定了屋里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才一步一挪的进了屋。 林建斌看着他一举一动滑稽的模样,简直要笑出声来。 许大茂草草穿了衣服,在屋里一刻也不敢多待,匆匆往外走。 到了厨房冷不丁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死鸡,妈呀一声跳了起来。 他夺门而出,屋门也顾不得上锁,推着自行车跑了。 秦淮茹正走至院门处,看到许大茂疯疯癫癫的样子,赶紧侧身让开。 她来到林建斌身前:“建斌兄弟,起的早啊。” “啊,秦姐,有事?” “嗯,有点事,咱去屋里说吧。” 林建斌笑笑:“咱俩又没啥见不得人的话,外边说呗。” 秦淮茹脸现尴尬之色,她的话自然不方便在外边说。 只是有没有什么理由非要去屋里说不可,一时抿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办。 林建斌擦了擦嘴:“那行,咱就到屋里说……” (本章完) 第21章 秦淮茹的小九九 第21章秦淮茹的小九九 秦淮茹跟林建斌进屋,林建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他知道她一定是为了傻柱的事来的。 林建斌原本不想掺乎他们二人的事。 俗话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傻柱实质上并不傻,愿意一辈子喝秦淮茹的迷魂汤,是他的自由。 自己也没理由非要去砸了人家的汤锅。 但昨晚傻柱拎着酒菜特意来缓和关系,还大度地承认自己出了一点小失误,让林建斌觉得这个人真的值得交往。 所以他只是为傻柱提出一种可能,至于成与不成,他并不在意。 只是对于眼前的秦淮茹,林建斌就更没有让她随心顺意的理由了。 想想她,因为自己离不开傻柱的照顾,就要把傻柱绑定在自己身上,未免有些自私了。 而绑定了傻柱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之后,又不愿意回报给傻柱一份幸福,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所以至少在这里,秦淮茹肯定得不到她自己想要的结果。 秦淮茹双手捧着水杯,直直地看着杯中升腾的热气。 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坐着。 林建斌猜她肯定是在酝酿情绪。 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他知道大多数时候,人们释放情绪都需要一个由头。 然而给不给这个由头,则在于自己这个听者的意愿。 秦淮茹故意呆呆地看着水杯,就是在等林建斌给自己诉说的机会。 而林建斌就是不开口。 这让秦淮茹觉得有些难办。 她再三思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建斌兄弟,前天早上的事是我们棒梗不对,我和我婆婆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别生气。你知道,我照顾这个家实在不容易……” 秦淮茹声音低沉婉转,温润中带着丝丝幽怨,幽怨中带着楚楚堪怜,堪怜中带着点点柔媚。 试想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对面坐着这样一个明艳堪怜的女人,怎能不心动呢?怎能不怜惜呢?怎能不问一句——我是不是可以帮什么忙呢? 但是林建斌没有。 他很清楚这句话的重点根本不是道歉,然而他仍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没事秦姐,我不生气了。” 秦淮茹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猜,一定是他没注意到她刚刚那句话的重点。 于是这口气叹的尤其意味深长。 此时她的情绪已经酝酿妥当,林建斌随便给个引子就可以瞬间释放。 比如林建斌只需问一句,为什么叹气。 她就可以梨花带雨地诉说自己艰难的生活,控诉自己悲惨的命运。 如果能够博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同情,那自然很好,也许日后还能得到一点帮助; 如果不能,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话题引到傻柱身上,讲述傻柱对她多么多么好,对她的家庭多么多么照顾。 那么如果林建斌是个聪明人,就能感受到她和傻柱之间关系不同寻常。 那么她干预傻柱的相亲就有了依据。 可是等了很久,林建斌没有任何回应。 她有些绷不住了,盯着水杯的双眼使劲向上翻着眼睑,想要看看林建斌在做什么。 结果看到林建斌用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睛,恐怕快要睡着了。 好家伙! 好戏做给瞎子看了! 秦淮茹也不再忸怩作态,提高声音说道:“建斌兄弟,我想问你件事。” “啊,”林建斌似是刚回过神:“对不起秦姐,这两天睡得不好。您问。” 秦淮茹无奈,只好直截了当地问道:“听说你给傻柱介绍了对象?” “啊,对,有这事。” “女孩家今年多大了?” “二十。” “这怕是不合适吧。” “为什么?” “傻柱都快三十了,比人家姑娘大了十来岁,年龄不合适吧。” “啊,我问清楚了,王家不在乎这个。” “可是,这么年轻的女生,找个年轻点的对象不好吗?干嘛要找傻柱这样的呢,是不是?” 林建斌故作疑惑地问道:“柱子哥不是挺好的吗?人实在,收入也不错,多好啊。” “不是说傻柱不好,就是……就是,人家女孩也许能找到更好的呢……” “嗨,秦姐,这年头,干啥都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有合适的就得把握住。” “是,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这傻柱……” “秦姐,你是不是不愿意柱子哥成家?” 秦淮茹被问的一愣。 这怎么回答? 她当然不愿意傻柱结婚,尤其是跟自己没关系的女人结婚。 可是自己没有理由阻拦啊。 林建斌没给她铺垫情绪、勾画两人模棱两可的关系的机会啊。 她总不能直接说,她跟傻柱有一腿吧?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秦淮茹结结巴巴地说。 “对嘛!我看柱子哥在咱们大院人缘挺好,肯定都盼着他早点结婚,是不秦姐?” “啊,当然,当然了。”秦淮茹不情愿地说道。 “那秦姐你放心,我肯定尽心尽力促成这门亲事!” 秦淮茹气的只想翻白眼,心里骂道:“要你操的什么心!要你个光棍儿多管闲事!” “对了建斌,这姑娘的年纪跟你倒是挺合适的,为啥自己不跟她处处?” 她终于又找到一个理由。 “啊,人家姑娘看不上我,你看我挣得不如柱子哥多,本事也不如柱子哥大,家庭成分也不如柱子哥好……” 秦淮茹心下又是一叹,忽然她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一点小破绽。 于是站起身:“啊,那我知道了,我就是关心傻柱,来问问情况,我先走了。” 秦淮茹离开后院,直接来找傻柱。 “怎么了姐姐,这一大清早的?” “傻柱啊,林建斌给你介绍那个对象不靠谱啊!” “为什么?” “你知道吗?这女的之前刚跟林建斌相完亲,嫌林建斌挣得少。这转手就介绍给你,显然不是冲你这人啊。这样的女的能地道过日子吗?” “嗨,那有什么的!女孩找对象肯定得找个家庭条件好点的,那不是毛病。” 秦淮茹冷笑道:“哼,要不说你傻呢!人家这是合伙赚你呢!我告诉你啊,不准你去跟她相亲,免得被人算计了。我老家有个表妹,回头我介绍给你,人保证地道!” 傻柱一听,笑了:“是吗?那可感情好!您真是我亲姐!” (本章完) 第22章 请仙 第22章请仙 林建斌来到工厂,直奔九车间找苏欣。 可是苏欣没来。 回到自己车间,发现段主任正站在自己工作台前。 旁边的王平正在战战兢兢地给螺丝攻螺纹。 看到林建斌之后,段主任先开口打招呼:“建斌啊,来了啊!来,找你有点事。” “段主任早啊。” 林建斌随口打着招呼,跟着段主任出了车间。 王平终于放松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段主任什么时候这么随和了?竟然还主动跟林建斌打招呼。 “建斌啊,为了庆祝咱们厂今年超额完成了生产任务,下个星期,咱么厂内要举办一次庆功联欢会。 每个车间要出一个节目,我看咱们车间这个节目就由你来准备吧。” 段主任拍拍林建斌的肩膀继续说道:“届时不只是咱们厂的领导和员工,甚至连区委和街道办的领导都会参加……” 林建斌立刻明白了段主任的意思——这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 而之所以会把这个机会给到自己,肯定是那两盒烟的功劳了。 这完全属于是意外收获了。 昨天之所以给段主任送两盒烟,只是防备二大爷找他给自己穿小鞋而已。 林建斌笑着说:“谢谢段主任,我一定好好准备!” 段主任满意地笑笑走了。 王平迎上来,挤眉弄眼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跟老段这么熟了?” “我俩有亲戚,你不知道啊?” “什么亲戚,我怎么没听说?” 林建斌神秘兮兮地说:“他是我妈妈的弟弟的外甥的爷爷的妹妹的侄子的儿子的车间主任。” 王平听的晕头转向:“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慢点说!” “哈哈哈……” 林建斌把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王平还是没听懂:“你说简单点。” “说简单点,那就是我的车间主任。” “擦!拿爷寻开心是不是?” 林建斌斜他一眼:“你的书看着咋样了?” “林哥,把第二册给我吧,我第一册马上看完了。” “你说给就给,我多没面子啊!” “那您说怎么着?” “这怎么着不得你说么?要不怎么能体现你的诚意呢?” 王平点头哈腰:“林哥教训的是。这样,您上午的工作我都包了,您看成吗?” 林建斌笑笑:“算了吧,你这又熬夜又加班的,我怕你猝死。跟傻柱相亲那事儿,跟你妹妹提没?” “说了,我妹妹没意见,等回头我找傻柱定个日子。” “我建议你等他来找你,也许人家有别的选择也说不定。反正暂时女方,有什么好急的,对不?” 王平:“那当然,我妹妹如花似玉的还怕嫁不出去?我可不关心这个事,我现在只关心你那第二册。” “那本书还有第三册……” 王平脸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这书也太长了,一天看不完,就得当一天小弟啊…… 许大茂一早去工厂请了假,匆匆前往娄家。 看着娄家撤下的早餐,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连早饭都没吃,只能偷偷咽着口水。 “娥子,我跟你说点事……” 他把娄晓娥拉近里屋。 “干什么?” 娄晓娥一脸的不高兴。 “今天跟我回家吧?要不我晚上就来这住。”许大茂满脸恳求的说。 “我不会。你自己在你的窝里住,不挺好的吗?” “不是,娥子,你不知道,这两天咱们家有点怪……” “怎么怪了?” 许大茂就把两天夜里半夜鸡叫的事都说了一遍。 娄晓娥半信半疑:“你骗我呢吧?” “真的,没骗你!” “那我更不能回去了啊,我也胆小啊!”娄晓娥说。 “我一会就去白清观,看看能不能请一个道士出来,做做法应该就没事了。” 娄晓娥不置可否。 许大茂没有得到娄晓娥的确切答复,骑了自行车,来到五十里外的白清观。 现在的白清观,不比以前规模,观内观外皆是一番冷清模样。 许大茂布施了10块钱,才顺利见到观主妙逸真人。 “居士,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妙逸真人年过半百,一幅长髯飘洒潜心,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许大茂深深一揖:“真人,我想请您出山降妖。” “居士何出此言!想如今朗朗白日,哪里有什么妖怪?” 说着望向看门的小道士。 小道士伸出十根手指。 妙逸真人会意。 “真人,我家里真的是有妖怪,还请真人下山一趟。” “居士莫急,你且慢慢道来。” 许大茂又详详细细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妙逸真人微闭双眸,一手抚着长须说道:“如此说来,却有妖邪作祟也未可知。” 许大茂眼前一亮,觉得终于找到了救星,以热烈期盼的眼神看着真人。 真人慢慢说道:“只是,贫道实在不便下山……” 许大茂心凉了半截,又深深做了一揖:“求求真人一定要救我啊!” 真人不慌不忙:“居士莫慌!西北口十字街,我有一爱徒居于此处,虽然已还俗多时,但道法得了贫道真传,降服此妖定是绰绰有余。 然后我再写几道黄金灵符与你,你拿了此符再找到我那徒弟,定可保你家宅安宁。只是这金黄符箓的价格嘛……” 许大茂连口称谢:“多谢真人!多谢真人!符箓多少钱我出……” “这金黄符箓炼制极难,天材地宝耗费极多,须得十块钱一张……” “您看需要几张才能降服我家里的妖怪?” “最好三张。” 许大茂翻翻口袋,全身还剩下25块8毛1分钱。 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真人,我这只有二十五块多,您看您能不能卖给我三张符箓?” 真人微闭的两眼又有放光:“既然居士如此虔诚,而除魔灭妖又是我辈本分,三张符箓就收你二十五块吧。” 许大茂千恩万谢,跪下就要给真人磕头,被真人扶了起来。 他跟真人要了住址,又小心翼翼地收好三张宝贵的黄纸符箓,甚至都没喝一口水,就急匆匆下山去了。 (本章完) 第23章 愿者上钩 第23章愿者上钩 时间已近下午三点,饥肠辘辘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敲开一户农家院门,出来的是一个干瘦的老人。 “请问这里是刘海真人的家吗?” 那老人原本温和慈祥的脸上立刻显出厌恶神色:“不是!” 说罢,咣当一声关了院门。 许大茂看看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眼前的门牌:“没错啊……” 他再次敲门。 老人站在院子里喊道:“滚吧,刘海早死了!” “可是白清观的老真人说在这里可以找到刘真人啊……” “我说死了就是死了,你给我从哪来滚哪去,别在这烦人!” 老人大声骂道。 许大茂不敢再问。 心中犹豫起来,找不到刘海可怎么办呢,难道还得回白清观? 这时街口处出现一人,拎着一个空酒瓶,摇摇晃晃已是半分醉态,向着许大茂走来。 “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刘海真人的家吗?” “你找他做什么?” “白清观的妙逸真人要我来找他。” 那人一听,仿佛突然醒了酒,挺直了腰杆,小眼睛咕噜噜一转:“原来是师尊叫你来的啊!不知居士找小道所谓何事?” 说着打了一个道门稽首。 许大茂看着面前这个瘦削的男人,他身量不高,衣着破旧,凌乱的头发上还沾着几根稻草。 如果走在街上遇见,许大茂准会把他当做叫花子,哪里会当他是个得道高人? “难道您就是刘海真人?” 刘海显然听出了他怀疑的语气,郑重其事地说道:“小道虽已还俗多时,但师尊所授道法并不曾荒废半日。居士既是已见过了师尊,想必也当知道了我的本事。” “是是,老真人说您是他的得意弟子,肯定能帮我除了那妖精。” “哦,不知是什么妖精?” 许大茂把前因后果讲述一遍。 刘海哈哈一笑,露出满嘴焦黄的牙齿:“如此说来,定是那公鸡死后异灵不泯,深夜作祟,此等小怪,除之不难……只是我虽有道法,却无有降妖符箓,不知居士可从我师尊处求得?” “有的有的,老真人赐了我三张符箓。” 许大茂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三张黄纸符,小心翼翼递给刘海。 刘海大吃一惊:“哎呀,想不到竟是黄金符箓!此乃我师尊耗费大量心血炼制的符箓啊,师尊向来十分珍视,轻易不肯与人的!不知居士如何求得?” “老真人看我虔诚,收了我25块钱。” 刘海眼睛不已察觉地转了几转,仍然用吃惊的语气说道:“看来居士您是有大机缘的人啊!要知道炼制这三章符箓的天材地宝的价值就不止百元之数!” 许大茂原本觉得这25块钱买的三张符,有些太贵了,特别是在他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 可现在看了刘海的一番做作,他觉得说不定自己真的捡了大便宜呢! “师尊既认定居士是有机缘之人,我也不好再讨要费用,只是此次降妖,酒肉是必不可少的,居士须得准备齐整才行……” “多谢真人!那请真人现在就跟我走,买酒肉还来得及。” “居士且稍等,我进屋收拾一下法衣法器,马上就来。” 刘海小跑着,推门进了院子。 许大茂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心里高兴,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只听院子里传来喝骂之声:“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不准你出去骗人!” “爹,你说什么呢,我是去降妖,不是去骗人!” “这响晴白日的哪来的妖精!当初就不该信那骗子道士的话,让你去学什么道法……你这混吃等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爹,你小点声,不懂就不要乱说……” …… 许大茂在院子外边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也疑虑重重。 这刘海不会真是个骗子吧? 看他的样子真不像道法高深的模样啊! 可如果不相信他又能怎么办呢? 反正不处理一下,自己是不敢回家住了! 但愿吧! 许大茂满心的无奈,谁让自己摊上这事了呢! 这时,在老人的叫骂声中,刘海背了一个小包袱跑出院门。 “居士你不必在意,我爹是个老顽固,对于学道修仙一点都不懂。” “啊,是是,我也不懂。不过话说回来,修道真的能成仙吗?” 刘海肯定的说:“当然!您看我师尊像是多大年纪?” “四五十岁?” “告诉你吧,我师尊已经近百岁高龄了!” “真的假的,不能吧!” “当然是真的,修道人不骗普通人!” 许大茂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那老真人现在已经能长生不老了吗?” “师尊说,以他的修为,再活个一二百年不成问题!” “太厉害了!” 许大茂骑着他的二八大杠,驮着刘海回了四合院。 进屋给刘海倒了杯水,在抽屉的钱匣里拿了钱去买酒肉。 刘海见许大茂走远,偷偷在屋里翻看起来。 钱匣里的钱都被许大茂拿走了,可能也是在防他这一手。 但是在一个抽屉里翻到两个银镯子,赶紧藏在贴身的口袋里。 翻了翻衣柜,找到一件很新的衬衣,收进了包袱里。 还有一件很新的旗袍,虽然自己还是个光棍儿,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找个媳妇轻而易举。 收好了旗袍,以后结婚可以给媳妇穿。 刘海在里屋转了一圈,没什么方便拿的了,于是踱到外屋,看到了地上的两只死鸡。 这傻小子说是出去买酒肉,也不知道会不会买鸡,不如我烧些水,把鸡收拾了吧,这么肥的公鸡,不吃可真浪费了…… (本章完) 第24章 酒鬼 第24章酒鬼 下午的时候,林建斌又去了一次九车间,确定了苏欣今天仍然没有来上班。 这让他非常担心,只怪自己粗心,没有问清楚苏欣的家庭地址。 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他就偷溜出工厂,直奔街道办。 李大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有点嫌弃,又有点可惜。 “建斌啊,苏欣是个好姑娘,你可不兴找人家麻烦啊!以前走错了路,咱们慢慢改,这以后可不兴越走越歪啊!” 李大妈显然还沉浸在许大茂的剧本里呢。 “大妈,您想哪去了,这光天化日的,我哪能做坏事呢?” “唉,晚上也不兴干啊……如果生活上有困难,来找大妈,是吧,咱们街道办就是为你们解决困难的嘛……” “是是,谢谢您了!您先把苏欣家地址告诉我行吗?” “你跟大妈说,你非要去苏欣家干啥?人家姑娘不要你了,咱也不兴硬缠着人家!” “不是大妈,我跟苏欣挺好的,前两天都已经领证了。” 李大妈面露不悦:“你这孩子,到这时候了还撒谎,大妈什么都知道了……” 林建斌苦笑不已。 “要不这样,您领我去她家,到了之后,听苏欣跟您解释总行了吧?” 李大妈犹豫再三,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介绍人呢。 苏欣家离的不是很远,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 “我来敲门,你可不许胡来啊!”李大妈叮嘱道。 “是是,您放心就是了。” 嗒嗒嗒,李大妈敲着门:“苏欣在家吗?” “谁呀?稍等一下。” 正是苏欣的声音。 只是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 苏欣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掀开门帘。 一看到是李大妈和林建斌,眼圈登时红了。 林建斌上前两步把她抱住,苏欣哇的哭了出来。 李大妈站在一边,有些尴尬。 毕竟在这个年代当着外人的面就搂抱在一起,有点不太像话了。 林建斌安慰着苏欣,轻轻把她的脸正过来。 苏欣则努力想要避开。 林建斌慢慢移开她的手,原来那张手掌之下,整个脸颊都已红肿。 “谁打的?” 林建斌声音不高,但透着浓浓寒意。 “算了建斌,没事的。”苏欣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拉着他的衣袖。 “外边谁啊?”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李大姐,有什么事您就跟欣欣在外边说吧,屋里有点乱。” “啊,好!”李大妈答应着,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 她早就听说,苏欣的爸爸苏明礼喝酒之后爱耍酒疯,稍有不顺心就对着苏欣母女骂爹骂娘,严重时甚至还会动手。 看着苏欣红肿的脸颊,她猜想应该就是这样了。 苏明礼从炕上晃晃悠悠下了地,趿拉上一双破旧布鞋,一手扶着墙,一手拎着半瓶白酒,朝门口走来。 苏欣妈妈也是一面脸颊红肿,见他下地,赶紧上前想要拉住他,被他一甩手挣脱。 “他妈的谁在门外呢?怎么不进屋?” 苏明礼歪歪斜斜已经来到了苏欣身后,扯住苏欣衣服往后一甩:“给老子滚开!”。 苏欣咔啦一下撞在门上,险些摔倒。 她眼圈红红,却不敢做声。 “孙子,你谁啊?” 苏明礼醉眼朦胧,用手点指着林建斌问道。 林建斌也不答话,微微俯身抢过苏明礼手中的酒瓶,握在了手中。 苏明礼一见酒瓶被抢,立时暴怒,刚要破口叫骂,林建斌抡起酒瓶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酒瓶瞬间炸裂,半瓶白酒混合着血液从头顶流下。 苏明礼被拍这一下,酒立刻醒了大半,双手捂着头,嚎叫不停。 “哎呀,你特么谁啊!竟敢打老子!哎呀……” 苏欣和李大妈见这一幕,都吓得出声来。 苏欣虽然之前已经见过林建斌打架,但刚刚见他出手,仍然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被打的那个人,那是他爸爸啊, 自她记事以来,只有他喝醉之后打她和妈妈的份,谁动过他一根寒毛? 李大妈惊吓之余则是非常后悔,就不该带林建斌来啊。 原本以为自己跟来就没事了呢,哪成想闹成这样! 看来真的就像许大茂所说,这孩子不学好啊! 苏欣妈也从里屋跑出,站在了苏欣身边,吓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一地的玻璃碴,苏欣妈心中生起无限忧愁。 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自己男人没本事,不顺心了就只会拿他们母女撒气。 原本以为把女儿赶紧嫁出去,能多过几天好日子,可是这就是她找的对象吗? 这还没结婚下手就这么狠,结婚以后女儿还有好日子吗? 我们母女怎么这么命苦啊! 苏明礼微微佝偻着身子,双手捂着头,一边叫疼一边咒骂林建斌。 他眼见林建斌比自己高了半头,一张方正脸堂上满是煞气。 还手是肯定不敢还手的,打死了也不敢还手。 但嘴上不能认怂,就祖宗十八代的骂个没完。 这时一股酒水流到了嘴角,他赶紧舌头去舔。 几滴酒入口,似乎头上的疼痛都轻了一些。 林建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好喝吗?” 苏明礼下意识地说道:“好喝。” 林建斌眼角略过一抹阴狠。 神不知鬼不觉间,手里又多了一瓶白酒。 咔嚓一声,也不只是酒瓶碎裂的声音还是肩膀碎裂的声音。 玻璃碎片伴着酒水哗啦啦落在地上。 “还觉得好喝吗?” 苏明礼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左手捂住了就肩膀,而右手则垂了下去。 至于头上的伤,已经顾不得了。 林建斌的手里又出现一瓶酒。 苏欣见状,赶紧冲上前拦腰抱住林建斌,哭着喊道:“建斌,求求你别打了……” 李大妈也赶紧伸手拉住林建斌托着酒瓶的胳膊:“建斌,别闹了!再打出人命了!” 林建斌把手里的白酒丢在地上,酒瓶没碎,轱辘了几圈才停下了。 “喜欢喝酒,就留给你慢慢喝吧。” 苏明礼呲牙咧嘴地捂着肩膀,斜倚在门边,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醒了酒。 但他不敢再骂林建斌了,更跟林建斌对视。 他没有那样的胆量。 “苏欣,去收拾点东西,带着妈妈去我那住。” 苏欣抬头看看他,他用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珠。 院子里早已围满了一群人,却没人上前劝架。 一来人们都不认识这个小伙子,一开始就被他的狠辣震住了。 二来很多人都认识李大妈,知道她是街道办事处的,觉得有官面的人维持就够了。 三来苏明礼耍酒疯这事,邻里之间无人不知,今天有人教训他,大家也愿意看戏。 所以大家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这时,林建斌环顾一周,笑道:“对不起各位邻里,家事打扰到大家了!” 随后,他走到一个年轻人身边,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 “这位小哥,麻烦你把他送到医院。这二百是医药费,这一百是感谢你的。 如果药费不够,就来砖塔胡同东边第三个四合院找我,我叫林建斌。谢谢了。” 那小伙子战战兢兢地接过三百块钱,确定林建斌没有开玩笑,立刻揣好钱,跑过去扶起苏明礼,上医院去了。 苏明礼哪敢有什么意见? 也许借着酒劲,还能说两句狠话, 可现在他能感觉到的只有疼痛和害怕了。 整个院子的人,此刻则只剩下羡慕了。 想不到狗剩子这么容易就能赚到一百块钱。 要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自小到大,根本就没见过一百块。 羡慕之余,他们也感到奇怪。 那人手里原本什么都没有,可只一眨眼就先后多出两瓶白酒,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是变戏法的? 李大妈呢,这会儿也在愣愣出神:许大茂真没说假话啊,这林建斌有妙手空空的本事,不是小偷是什么? (本章完) 第25章 这孙子是个骗子 第25章这孙子是个骗子 苏明礼被狗剩子扶着出了院门,拐过街角,突然站住不动了。 回头看看林建斌并没有跟出来,于是倚着墙说道:“狗剩,把那三百块钱给我。” 狗剩一愣:“凭什么?” “那钱是我挨了两酒瓶子换来的。” “可那个人说这钱是给你看病的医药费。” “我不用看病,也不用去医院,所以医药费免了,你的跑腿费也免了。” “我不给!” 苏明礼嘿嘿一笑:“狗剩子,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那是我女婿,你看他多狠啊,连我这个老丈人都敢打。回去我跟他说,说你寐了我们家的钱,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狗剩脸色有点发白,想想那个人的狠辣劲,谁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他犹豫了好一会,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苏明礼:“就给你二百,那一百他明说了是给我的,说到天边去,我也有理!” “还有,人家说了这是给你看病的钱,是你自己不去看病,回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能赖我!” 苏明礼接过钱,笑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赶紧滚吧!” 狗剩子捂着口袋,似是怕被苏明礼把那一百块也抢了去,一溜烟跑了。 苏明礼左手攥着二百块钱,在墙根那里坐下。 虽然右肩仍然疼得厉害,但心里却说不出的高兴:“二百块钱!得买多少酒啊!” 院子里,聚拢的人们各自散了,站在角落里的一个有点矮胖的年轻人,快步跑出院门,一溜烟不见了。 苏欣和妈妈回屋去收拾东西。 苏妈妈非常担心,小声问道:“欣欣,那就是林建斌吗?” “嗯,妈妈你看怎么样?” “人长得还不错,就是……这脾气,恐怕比你爸还差吧?” 苏妈妈忧心忡忡,自己的一辈子恐怕就这样了,女儿如果也找了这样一个男人,可怎么好? 苏欣走过来拉着妈妈的手:“放心吧妈妈,建斌跟我爸不一样,我相信他会对我好的。” 苏妈妈抚了抚苏欣的头:“傻孩子,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分出好坏?你看看你爸,不喝酒的时候,不也挺随和的吗?” 苏欣笑笑,但漆黑的眼睛写满了坚定。 “还有啊,不是说他家庭条件一般嘛?怎么张手就掏出三百块钱?该不会……” “妈妈放心吧,建斌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的。虽然有些事我也搞不明白,但是我相信他!” 苏妈妈摇摇头:“唉,我的傻闺女啊!” …… 许大茂买了酒肉回来,看见自家烟囱正在呼呼冒烟,心中高兴:“娥子,你终于回来了!” 他推门进屋,看到的却是刘海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拔鸡毛,一边还放着一只已经脱了毛的公鸡。 “刘真人,你这是?” 刘海手上不停,不慌不忙地说道:“居士,先前我仔细勘验了一番,你这家中确是有鸡妖作祟。罪魁祸首,就是这两只公鸡。” “居士你有所不知,我等得道之人,对付不同妖怪,采用的手段也不尽相同。” “比如要除这鸡妖,一般分为如下几步:第一,先以滚水浇淋,烫其全身;第二,再以道门妙手,去其羽翼;第三,再以除魔宝刃,斩其身体,第四,再以三昧真火,烹其残肢。” “经此四步,纵使这鸡妖百般手段,也再难为祸。再等子时一到,我设坛做法,驱其魂魄,居士自此可高枕无忧矣!” 许大茂皱着眉头听得一愣一愣的。 真人这话说得像模像样,可是听上去总觉得怪怪的。 但自己有求于人,人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办吧,只要能除了妖邪就好。 于是接下来,许大茂就眼睁睁看着刘海拔鸡毛,掏内脏,剁鸡块,削土豆,起锅烧油,油热下锅……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那叫一个麻利熟练! 嗬,不多一会,已经香气扑鼻了。 “看来真人除过不少鸡妖啊!” 刘海哈哈一笑:“居士见笑了,不瞒您说,上次除妖还是在观里的时候呢……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也不等许大茂说话,刘海已拿了碗筷坐在桌边:“来吧,居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许大茂:…… “唉,居士,你买的酒肉呢?一起拿上来吧!” 许大茂疑惑地问:“真人,那不是除妖用的吗?” “居士你糊涂啊!它一个鸡精怎么能喝酒吃肉呢?如果你怕它黄泉路上饿,到时候给它撒两把小米也就够了。” “这酒肉嘛,当然是买来咱们吃的,咱们吃饱了才好除妖啊!” 许大茂:…… 酒肉上桌,刘海食指大动,狼吞虎咽地先吃了半个肘子,喝一碗白酒再来两个鸡腿,真好似饕餮上身一般。 许大茂看着大快朵颐的刘海,心中翻来覆去的就一个念头:这孙子是个骗子吧! 正在此时,屋门一开,娄晓娥回来了。 她来到桌前,看着满桌菜肴笑道:“行啊,许大茂我这不在家,日子过得舒坦啊!” 说罢,一转身进了里屋。 许大茂赶紧跟进屋关上屋门,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道:“娥子,你可回来啦!” “恐怕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吧!这有酒有肉的,滋润啊!”娄晓娥朝屋外斜了一眼:“谁呀?” “高人!来给咱们除妖的!” “许大茂你是不是傻?!你看他那样子哪里像是高人?!高人都是饿死鬼托生的?” 许大茂赶紧用手捂住娄晓娥的嘴,轻声说道:“哎呦喂,轻点!人家是白清观妙逸真人的高徒,我跑了百十里地才请来的!” 外屋的刘海可不管他们在说些什么,继续胡吃海塞,能吃多少是多少。 万一一会真被人家撵出去,可不知道哪年才能吃上这么好的菜了! 娄晓娥用手杵着许大茂的脑袋:“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呢!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鬼神那一套?弄个骗子来家里骗吃骗喝!”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哎呦喂,祖宗,小点声!人家真走了可怎么办啊!你不知道啊,我两天都没睡觉了,这半夜鸡叫老吓人了!” 娄晓娥冷笑:“就他要是能除妖,我都是观音菩萨了!” 这时的刘海终于吃不动了。 他揉了揉撑得圆圆的肚皮,顺了顺气:“许居士,既然这位女居士不相信小道,那么请容我回去了吧……” (本章完) 第26章 这人就该打 第26章这人就该打 狗剩回到四合院,看见林建斌和李大妈还在苏家门前,赶紧上前说清楚情况。 他战战兢兢地捂着口袋,生怕林建斌把那一百块钱再要回去。 林建斌却只是笑着跟他道了谢,让他回家。 他三步一回头,终于进了家门才把惴惴不安的心放回肚子里。 “建斌啊,”李大妈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大妈有几句话想说……” 对于林建斌,李大妈其实也心有余悸。 毕竟,凶神恶煞不是最可怕的,摸不准脾气的凶神恶煞要更吓人。 “您说……” “建斌啊,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以后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了吧?” “大妈,您觉得借着酒劲装疯卖傻的人,不该打吗?” “苏欣他爸确实爱喝酒,应该不是装的吧……” “哈哈,”林建斌笑着说:“您觉得他今天有没有喝多?” “也该喝的不少吧,我看他走路都打晃呢……” “喝多的人还知道自己不用去医院?还知道把医药费要回去?” 李大妈:“这个……” “大妈,您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可您却没有跟他说这句话。而我们俩的差别就在于行凶前有没有喝一点酒?” 李大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喝多了,已经不清醒了……” 林建斌:“我觉得,喝酒并不是使用暴力的理由,同样,喝得多少也不能成为理由。如果他真的喝得丧失了正常思维能力,为什么他不打自己两嘴巴子、砍自己两刀呢?” 李大妈:“这……可是他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脾气已经养成了……” “年龄跟这又有什么直接关系?脾气养成是一个过程,那只能说明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混蛋。对付混蛋为什么要心慈手软?” 林建斌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大妈,不妨跟您直说,如果他坚持要做一个混蛋,那我可能会花一段时间帮他改改这个脾气。当然这个过程中,他可能过得就不那么开心了……” 李大妈:“建斌啊,你可不兴胡来啊,真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打坏了就给他治,再不行就打官司,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大妈眼看无法说服林建斌,无奈地叹了口气:“哎!” 苏欣和妈妈在屋里,把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特别是苏新妈妈,他们结婚已经二十几年了,除了苏欣,从没有人替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包括自己的父母。 自己身体的病根,就是因为坐月子时他耍酒疯而留下的 这么多年下来,逆来顺受已经深深刻在她的骨子里,生活延续下去的动力,就只是一个“熬”字。 …… 苏欣则是眼眶舒润,小时候她看到爸爸喝酒之后打妈妈,她想要上前阻拦,可是结果就是自己也挨了打。 久而久之,爸爸在家里越来越说一不二,即便是在他不喝酒看起来还算温和的时候,自己和妈妈也从来不敢招惹他,因为实在是被他打怕了。 这一次爸爸知道李军是李副厂长的儿子,觉得他们有权有势就要自己嫁给他。 自己在妈妈帮助下,瞒着爸爸偷了户口本,跟林建斌领了证,以为木已成舟,爸爸也没什么办法了。 哪知他不光动手打了自己和妈妈,还逼着自己去和林建斌离婚…… “终于,我们有了主心骨了……”母女俩不约而同的想。 她们互望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林建斌跟李大妈道了谢,出门雇了一辆板车,拉着苏欣母女回了家。 到了前院,碰见三大爷正在擦自行车。 这自行车可是他的宝贝,每天晚上都得擦上一遍。 三大爷看着裹着头巾的母女俩问道:“这二位是?” 林建斌:“我姨和我表妹……” 三大爷小声问道:“这次没拿两个西瓜来?” 林建斌哈哈一笑:“哈哈,她家是城里的,没地儿种……” 三大爷尴尬地笑了。 走至中院,碰见傻柱。 “建斌,我跟你说个事啊!” 傻柱叫住林建斌。 “您说。” “就昨天咱们商量的王平妹妹那事,我合计着人家姑娘毕竟年纪太小了,不老合适的。这事咱们暂且放一放,怎么样?” “没问题,这事得看您二位的意愿……” 傻柱嘿嘿一笑:“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兄弟你一片好心惦记着哥哥,怎么着都得跟你说一下嘛……” “咱们弟兄没那么多说道哈……” 秦淮茹站在自己门口一手扬着门帘,驻足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 直到听完了两人的对话,才满意地一笑,进屋去了。 回到后院,正看见许大茂刘海俩人在那里拉扯。 “居士,既然女主人不相信我,我看您就另请高明吧……” 刘海拿着包裹,要往院门处走。 许大茂拉着他的胳膊:“真人你别介意,娥子不是那个意思。” “女居士的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看居士也不必挽留了吧。” “别别,真人您大老远来一趟,一定要把法事做了再走,求求您了!” 林建斌一边开门一边笑着问道:“晓娥姐,这演的哪一出?” 娄晓娥:“我们家许大茂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说院子里有妖怪,找个假道士来捉妖……你晚上听见什么古怪动静了吗?” “我没有啊,我这两天睡得可好呢!” “许大茂,听见没有,人家建斌兄弟说夜里什么都没听见……” 许大茂仍然拉着刘海不肯放他走,扭头瞪了一眼林建斌:“他耳朵聋了!鸡叫的那么大声他都听不见!” “居士,既然院内没有妖怪,就放我走了吧……” 刘海是真心希望许大茂能松开手。 先不说这妖怪存不存在或者自己能不能除妖,单是包裹里的两件衣服加上口袋里的两只镯子,就让他觉得还是早走为妙。 这时娄晓娥看到了站在林建斌身边的苏欣,虽然头上裹着头巾,脸被遮住了,但眉眼看得清楚。 “呦,建斌兄弟,这位是谁啊?好漂亮的姑娘!” 娄晓娥赞道。 许大茂先前力气都用在刘海身上,一听到娄晓娥夸姑娘长得漂亮,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扭头去看,手头上不免一松。 刘海瞅准时机,挣脱了许大茂的手,一溜烟跑了。 等许大茂反应过来,刘海已跑到中院。 许大茂气的一拍大腿,用手点指着林建斌:“都怪你!!” (本章完) 第27章 刘海的千层套路 第27章刘海的千层套路 林建斌把苏欣母女让进西屋。 苏欣小声问道:“建斌,他们说的妖怪是怎么回事?” 林建斌笑道:“建国后都不许成精了,哪有什么妖怪?” “那他们这是干嘛呢?” “嗨,有些人就喜欢自己找理由让骗子骗自己,不用管他们,你放心,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的。” 苏欣微笑着点点头。 许大茂回屋拿了车钥匙,又奔出来。 娄晓娥一把拉住:“你干嘛去?!” “我得把刘海追回来啊!” “那一看就是个骗吃骗喝的,你追他干嘛?” 许大茂用手拨开娄晓娥:“怎么着也得把这法事做了,要不我不白折腾了吗?” 然后匆匆骑了自行车出门去了。 其实许大茂也早就怀疑刘海了,但是自己折腾了一天,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就让他这么走了,自己不就成了冤大头? 不过这些话也不便对娄晓娥直说,毕竟无端花了这些钱,换谁都得生气,他可不想娄晓娥刚回来就又被气走——这两天一个人的日子太特么吓人了! 倘若娄晓娥今天没回来,别说是这些钱,刘海就是趁机再敲上一笔竹杠,他也得乖乖认了。 好在现在娄晓娥回来了,他只要刘海把法事做完,那这些钱就算买了一个心安,也就算了。 如果刘海还想趁机溜走,哼哼,我许大茂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在街上四下张望。 其时已经入夜,街上空无一人。 许大茂在街上转了几圈,才在一个胡同墙角找到蹲坐在那里的刘海。 “刘真人,您这是干什么呢?” 他语气冰冷,似是带着问责又带着一点嘲讽。 刘海尴尬一笑:“我在此夜观天象,居士你看,”刘海佯作镇定,手指天空继续说道,“紫微星晦暗不明,此乃凶邪临凡之兆,居士家中作祟的妖怪恐怕还只是一个小角色,后面还有哪些难缠的妖魔邪祟,孰未可知啊!” 许大茂自然看不懂什么星象,他抬头看看夜空,似乎比印象里的星空确实黯淡了一些;再看看身边茫茫的夜色、逼仄的胡同、斑驳的砖墙,浑身不由得又升起一股凉意,先前因娄晓娥归来而获得的胆气顿时少了一大半。 “刘真人,还是跟我回去一趟,把我家里的妖怪除了再走吧……” 刘海很轻易地就听出了许大茂前后语气的变化,说明自己的忽悠又有了一定成效。 于是更要拿足架势:“唉,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非是小道不愿帮忙,只是居士家中女主人并不信任小道。居士可知,世间之事心诚则灵,尤其这降妖除魔,最要讲究一个诚字。居士如若不信小道,还请另请高明吧。” 许大茂赶紧上前俯身搀起蹲坐着的刘海:“真人您要跟她一般见识,这个家是我做主的,我诚心诚意相信您就行了。” “既是如此,那我不妨再陪居士走一趟。” “多谢真人。” 二人回到四合院,才发现娄晓娥居然在里面把门插上了。 许大茂敲了半天,娄晓娥就是不开门。 他有些尴尬,赶紧解释道:“真人您别见怪,我媳妇爱耍小脾气,结婚好几年了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冲您的。” 刘海摇摇头:“居士,我知你心诚,但今日这般光景,连个香案都没有,如何做法啊?” “您别急,我现在就去准备,您稍等一下。” 许大茂环视一周,盘算着去哪借桌椅火盆。 前院嘛,最熟的是三大爷,但是以三大爷的精打细算,自己不搭上块八毛钱,或者三两串榛蘑什么的,这桌椅恐怕是借不出来。 中院嘛,大部分都向着傻柱,跟自己处的也不怎么好。 后院里,聋老太太也跟傻柱是一伙的,向来看不上自己。 林建斌,自己早晚得收拾他,这会儿跟他张口,以后就不好下手了。 盘算来盘算去,还是得找二大爷,虽然刚跟他吵完架,但降妖这事他也沾光,应该没问题。 许大茂来到二大爷家,二大爷家正吃晚饭。 二大爷一人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二大妈刘光天两兄弟则干吃着馒头就咸菜。 许大茂说明来意,二大爷没有吱声,其他人也就不敢吱声。 二大爷嗞喽一声喝了口酒,缓缓说道:“大茂啊,这上边明令禁止民间一切封建迷信活动,你在宣传部门混了这么久,该不会不知道吧?” 许大茂跟二大爷打了这么久交道,自然知道他爱听什么,于是笑着说:“二大爷,您说的是,这上面的命令在您的监督下,咱们院一直都是严格执行的。有您坐镇,谁敢在咱院里搞那些歪门邪道?”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这次不一样,这不是迷信,这就是我一个朋友过来帮我一个忙,你别误会。另外呢,这两天被鸡闹得,想必您也没睡好,咱们赶紧解决了,您和我二大妈也能清净清净不是?” 二大爷被他拍的有些舒服:“这还差不多,上面的指示我们要时刻遵守时刻牢记,我也会时刻监督你们的。至于这一次嘛,既然是朋友帮忙,那自然另当别论。” 二大爷喝干了杯中酒,瞪了一眼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你们快点吃,没听见你大茂哥要用用桌子吗?” 许大茂笑容可掬:“不急不急,慢慢吃,慢慢吃……” 一边说着一边却又不时地望向窗外,生怕刘海那边趁机再跑了。 许大茂从二大爷家借来桌椅火盆香炉蜡台,生起一堆火来。 “真人什么时候开始?” 刘海坐在火盆旁边烤火,他在胡同里蹲了好一会,又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着实冻得不轻。 “不急,怎么也得亥时。太早了,日间阳气残余太多,妖怪不敢现身,自然无法捉拿。” 许大茂连连点头:“是是……那您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了,就是这些便已足够。专业的术士,往往只需要使用最简单的降妖器具。那些花里胡哨的人的都没有真本事。” 许大茂听着他逼格满满的话语,看着他被火光映照得灿烂的脸庞,忽然间对他的道法又有了很大的信心。 刘海看着火盆中跳动的火焰,以一种高深莫测的口吻说道:“许居士,你家中的妖邪因何二来吗?” “不是因为那两只公鸡嘛?” “那只是表象而已。” “那您说到底因为什么?” “先前我观紫薇星暗淡无光,此乃阴盛阳衰之象。每当此时,阳气不足以镇压阴气,妖魔才敢横行于世。而居士家中有此妖邪作乱,正是因为居士家中阴盛阳衰之故。” 刘海用火钳拨了拨盆中的木柴,火苗一窜一窜的越烧越旺。 随着火苗一窜一窜的,是刘海神神秘秘的影子和许大茂忐忑不安的心。 “居士,”刘海继续说道,“你可知因何您成家几年尚无子嗣?” 如果说先前刘海的话让许大茂惊疑不定,多半是因为害怕的缘故。 这一句话一问出来,许大茂登时就愣在了那里——“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可一直都是他最大的心病,但他并没有跟刘海提起过啊。 许大茂回过神,急切地问:“真人,到底是什么原因?” 刘海高深的脸上仍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语调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正是这这阴盛阳衰之故!居士你有所不知,这阴阳二气乃是这天地万物之根本,上至黄天厚土,下至草木鱼虫,皆是这阴阳二气所化。” “于你我人身而言,男主阳,女主阴,夫妻二人阴阳调和,方可诞下子嗣。居士家门之中,阴阳失调、阴盛阳衰,是故成家多年无有子嗣,是故小小鸡妖也敢深夜作乱。” 许大茂听的一惊一乍,赶紧站起身毕恭毕敬地朝刘海鞠了一躬:“真人,可有什么解法吗?” 刘海朝他点点手,示意他坐下:“居士勿慌。要说这鸡妖作祟,稍后小道做法自可立时消解。至于阴阳失调之事,小道有一道药方,得此药方,只需居士按方服用,自可培本固元,到时阳气自生。” 许大茂:“真的吗?” 刘海微微一笑:“了解我们白清观的人都知道,从我曾太师父开始,一直到我这四代人,最是擅长调节阴阳二气,很多人都说这阴阳失调不好治,可我们认为,这一点不难。” 许大茂激动不已:“求真人把药方赐我!” 刘海沉吟道:“这……居士且听我说完。须知人之出生死亡也是一个阴阳相济。生者为阳,死者为阴,须是生者之数与死者之数相抵,才可保此世间秩序安稳如常。 倘若我这药方流传于世,导致生者多余死者,此事必将导致阴阳错乱,到时恐怕需要以小道之寿数来做弥补……所以,恐怕小道爱莫能助了。” 许大茂犹如一团热火突然被泼了一桶冷水,整个人瞬间就蔫了下来。 他愣了半晌,终于尝试性问道:“真人,您看我算有缘人吗?” 刘海看着他,摇摇头说道:“唉!我师尊既然把他最珍贵的的黄金福禄赐给你,定是认定你有善缘。只是,我师尊也有点不地道了,他让你来找我,就是默许我可以将这秘方传授与你,只是到时损的却是我的寿数……” 许大茂眼神热切的看着刘海,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涉及到人家刘真人的寿命。 终于他鼓起勇气,从兜里掏出钱,数了数,四十几块,语气诚恳地说道:“真人,我知道这有些难为您老人家,但是求您可怜可怜我,人们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是救苦救难的道门高人,求求您了!” 说着许大茂就要下跪。 刘海赶紧搀起,为难地说道:“唉,可怜你一片赤诚!那就这样吧,回头我去请师尊帮我消解些业果,看看能不能只减寿个三五年……” 许大茂把钱塞给刘海,感激涕零:“多谢真人成全!” 刘海叹口气说道:“居士,你去拿纸笔来,我把这方子写给你,但你可千万不能外传,否则又要减我的寿数了。” 许大茂难以掩饰激动地心情,笑着跑去敲自家房门:“娥子,快开门!” 刘海憋着笑,心中盘算着这一趟可没白来。 听许大茂说从师父那里买了三张符花了25,到时候师父会与自己六四分账,自己能得十块钱。 自己吃了一顿大餐,得了两个银镯子和两件衣服,本来已经赚大了,没想到最后有骗了四十几块…… 人傻钱多不过如此啊! 许大茂回到屋里,找了纸笔,娄晓娥其实早已经把他和刘海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先前说的除妖什么的,她倒是不大相信,但是说到生孩子的事,她却也上了心。 所谓关心则乱,此刻她也不敢确定外边的刘海到底是不是骗子了。 万一呢?万一吃了药真的生了孩子,自己也不用被别人挖苦了,也不用看他们许家人的白眼了。 反正就是几十块钱,也就是许大茂一个多月的工资,自己家不差这点钱,于是默许了许大茂拿着纸笔出门。 刘海结果纸笔,由上至下写道:“陈皮1两5分,半夏(制)1两5分,白茯苓1两5分,枳实(炒)1两5分,竹茹1两5分,麦冬(去心)1两5分,圆眼肉1两5分,石膏1两5分,人参5钱,甘草1钱。” 写完之后,他把每一味裁成一个纸条,分别交给许大茂:“居士,这十味药材,你须得到十家不同的药店购买,倘若这药方被药店掌柜学了去,你可对不起小道我这一片好心啊!” 许大茂连连称是:“真人您放心,我肯定按您说的办!” “此方,要用水2钟,煎8分,温服,滓再煎服。最迟三个疗程当有疗效,居士切勿心急……” (本章完) 第28章 故人 第28章故人 该来的终究会来,亥时已到。 刘海不得不穿上一袭破旧的道袍,手拿一柄比匕首长不多少的宝剑,登坛做法。 只见他踏罡步斗,口中念念有词,身形几经变换之后,一声吟唱:“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来!” 接着他以烛台之火点燃了穿在宝剑上的黄纸符箓。 火光在宝剑上轻轻颤动,猛然炽烈,又随即暗淡了下去,犹如一现的昙花。 刘海口中吟诵不断,手中宝剑对着许大茂的房子一通虚点。 至于口中念诵的是什么,宝剑的指点又要做什么,恐怕只有刘海知道。 此时许大茂娄晓娥二人,已躲到了二大爷家门口,生怕这的一番做法,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屋里现了形。 二大爷二大妈虽然上了些年纪,却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人做法降妖,心中不免也有些忐忑。 而此时的林建斌站在自家屋里隔窗相望,他目光闪动,脑海中浮现了一段几年前的回忆——当然,这份回忆只是属于这个躯体…… 刘海念动真言,剑随身转,画了一个圈。 他端然凝立,手中宝剑高高举起,轻喝一声:“妖邪退散!” 宝剑对准许大茂的房子直直劈落,然后他长出一口气,吹灭了桌上的蜡烛,收剑归鞘。 许大茂试探着走向前,小声问道:“真人,结束了吗?” 刘海扬起手臂,佯作擦汗:“啊,居士,虽然过程有点波折,但妖孽总算是顺利铲除了。” 许大茂紧张兮兮地看看自家房子:“真人,可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 “唉,居士,这妖邪乃是那公鸡死去的灵魂所化,你们肉眼凡胎,哪里会看得到?” “是是,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哈哈,当然,经此一番法事,居士家中以后必定安安稳稳,年年兴旺!” 许大茂拱拱手:“那多谢了!”接着转身对娄晓娥喊道,“娥子,回家吧!” 娄晓娥小跑着与刘海擦身而过,微微点头,算是致谢。 刘海见许大茂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甚至都不让自己到屋里喝口水歇一歇,只好把小宝剑收进包裹背在身上,快步走出四合院。 街道上灯光昏黄,离家还有十几二十里的路。 他一个人走着,心中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按理说今天这一天下来,可以说是收获满满,但不知为什么自己总是开心不起来。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跟母亲去观里进香,看到师父师祖道法庄严,心中莫名生起无数景仰。 后来如愿进了观里,做了小道童。 每日里所做的也都是挑水劈柴浇菜的杂活。 道经也背了几本,但对道法并没有什么感悟。 再后来观里的香客越来越少了,口粮的问题有点难以解决了,自己只得遵从师命下山还俗。 他和师傅的合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清楚记得当他第一次以这样的手段骗人时,心中充满了遗憾。 他看到剑尖上的符箓化为灰烬,连同自己小时候的美好向往一齐消散在夜空。 “这样混吃等死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老爹的话无数次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可是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 在观里待了十几二十年,出来之后找不到工作又种不了地,自己能干什么呢? 自己生来并不是骗子,但是现在似乎只能沿着这条路越走越远,哪怕自己知道远处是一片黑暗。 他一个人走着。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叫到:“刘真人道法高深啊!” 刘海一个激灵,木木地转过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林建斌抱胸而立,笑着看着刘海,那笑容多少带些调侃的味道。 刘海看清了来人,不是许大茂,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你是谁?” “真人不认识我了?” “你……”刘海快速的思考,终于隐约想起在四合院见到这人跟两个女子回了家,“你是刚刚那个院里的人?” 自己这一行做久了,对于身边人事物的敏锐观察力还是有所提升的。 “啊,对!” 刘海下意识地摸摸了自己的口袋,显然是怕对方来索要他骗来的几十块钱。 林建斌笑道,“但我们其实早就见过面了。” 刘海微微皱眉:“我们哪里见过?” “五年前,河西村,您给一个姓董的老汉做了一场法事,您还记得吗?那一家很穷,甚至您做了法事,也只是请您吃了一顿窝头咸菜……” 刘海恍然:“你……你是那家的小少爷?” 他依稀记得,那一年也是冬天,一个鬓角泛白的男人领着一个十五六岁小伙子,来观里布施了一块钱,想要请师父去给故去的老人做一场法事。 师父一口拒绝,一来这家人明说了,拿不出钱了;二来民间已经禁止这些仪式,万一走漏了风声,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两父子再三恳求,说老爷子向来相信佛、道,往前的几代人走时都要大办法事,如今老爷子走了,如果不办一场,恐怕老爷子无法安歇。 周围的寺庙道观他们都已经求过了,连这进门的布施钱都已经给不起了,求真人发发慈悲。 师父冷哼一声,要师弟请这对父子出去。 可自己看着言辞恳切的男人和那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小伙子,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不顾师父的阻拦,随着这父子下了山…… 林建斌笑着走近刘海:“一个破落人家的孩子,什么少爷?真人今天捉妖还顺利吗?” 刘海放松了警惕,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还行,总算是把妖怪铲除了。” “哈哈哈,”林建斌大笑,“你把那妖怪除了,现在不就是见了鬼?” 刘海一愣:“什么意思?” “嘿嘿,因为那个鸡叫本来就是我捣的鬼……” “啊?”刘海显然不敢相信。 “这个以后再跟你慢慢说,刘哥,你今天晚上跟许大茂说的话,我都听了个差不离,只要你写给他的药方不是毒药就问题不大……” 刘海惊道:“我哪敢?那只不过是个安神助眠的药方!” “哈,我大致猜到了,你之所以把药方裁成纸条,还要他去不同的药店抓药,正是怕坐堂大夫看出药方的功效说漏了嘴吧。” 刘海赧然:“原来都被你看穿了!” “我看穿不要紧,问题是在于,你的把戏明天就一定穿帮了,到时候许大茂肯定得找寻你。” “为什么?只要你不再装神弄鬼,他恐怕没那么快看穿吧……我说那药得三个疗程才见效呢……” 林建斌搂过刘海的肩膀,一边与他并排走着,一边慢慢说道:“如果换做别人,也许还能奏效,但是在许大茂身上,你肯定穿帮。因为他才不会管药方流出去会不会折了你的寿数。” 刘海惊疑地看着林建斌,林建斌拍拍他的肩膀:“刘哥,你这几天先出去躲一躲,免得许大茂到你家去闹。只要他见不到你人,以他色厉内荏的性格,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然后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林建斌继续说道,“一个礼拜之后我去找你,咱们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事情做,你这样混下去不是个办法。” 刘海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但是看到林建斌真诚的眼神,还是点点头。 “还有啊,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明后天你走后,如果许大茂到你家去闹,让老爷子硬气着点,实在不行就拿铁锹拍丫的!” (本章完) 第29章 苏欣 第29章苏欣 苏妈妈和苏欣躺在床上,好久都睡不着。 毕竟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只有她们母女俩,多少心中有一点点不安。 再加上院子里又是捉妖又是做法的,有点莫名其妙。 虽然在吃晚饭的时候,林建斌解释说只是因为开玩笑被邻居当了真,才请来的道士。 但说的模棱两可,她们也不好追问。 不过,林建斌做饭的手艺属实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即便只是几道家常菜,也做得别有一番风味。 “欣欣啊,”苏妈妈小声说,“建斌这孩子给人感觉神神秘秘的,跟当初李大妈给咱们介绍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苏欣也小声应着:“其实我也这样觉得,我甚至觉得,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好像更加自信了,也确实更加神秘了……” “不过妈妈,”苏欣看着透过窗子的朦胧月光,继续说道,“不过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一个主心骨……” 苏妈妈伸出手,揉了揉苏欣的头。 她知道,因为苏明礼的缘故,苏欣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得小心翼翼,就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那就好,我只是害怕我们不了解他,以后的日子里你会受委屈。” 苏欣笑笑:“妈,其实,今天不是他第一次为我动手打人了,上一次我没敢告诉您,怕您担心。” 于是,苏欣就把李军如何纠缠她和林建斌,林建斌如何把李军他们三个人都打倒的事说了一遍。 “妈,咱们就听天由命吧,就好像,爸爸是你的命,建斌就是我的命了。” 苏妈妈听的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只能盼望着女儿的命比自己好一点吧。 母女俩一夜睡得香甜,第二天他们早早起床,想要做些早餐。 才发现,林建斌在包小笼包,锅上已经蒸了两屉。 “妈,您和苏欣再去睡会,一会饭好了我叫您。” 林建斌手上不停,笑着说道。 苏妈妈看着林建斌娴熟的手法,竟是比自己还要熟练,也不由得心中欢喜。 “不用了,我们睡得很好。” “那您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苏妈妈笑笑:“这就听好了!” 苏欣在外边洗漱,正遇上二大妈。 二大妈盯着苏欣打量了一番:“呦,好俊的姑娘!你是谁家的啊?” 苏欣此时脸上红肿已经消了,被二大妈一问,脸上又升起一团红霞。 自己总不好说是林建斌媳妇吧? “我是林家的表妹……” “哎呦喂,还真不知道建斌有这样一门亲戚呢,以前没来过吧?” “嗯嗯,第一次来。” “啊啊,那就在这多住几天,我是你们邻居,你管我叫二大妈就行。我们家老头子是这院里的二大爷,管事的,你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啊。” “那先谢谢二大妈了!” 二大妈笑着回了屋,捅醒了还在睡梦里的二大爷:“嘿,嘿,起来看看,咱院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二大爷坐起身趴着窗户看了半天,看不太清苏欣的样貌。 “我问了,是林建斌的表妹,”二大妈小声说道,“你抽个空,找林建斌问问,看看能不能介绍给咱们光天啊,那姑娘长得可俊了,要我说比秦淮茹娄晓娥嫁过来时还俊呢!” 二大爷一听来了兴致,虽然相对自己大儿子来说,自己有点看不上二儿子刘光天。 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有好姑娘,还是得往自己家划拉,不能便宜了外人。 不过最近自己跟林建斌闹得有点不愉快,还真有点不好开口呢。 转念一想,其实也就是几句口角的事儿,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他肯定巴不得跟自己和好呢! “林建斌的亲戚,肯定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能找我们这样一个家庭,那时她的造化!说不定连彩礼都能免了!” 二大爷想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两三天来的不顺心,一扫而空…… 娄晓娥紧走两步,来到苏欣面前。 “呦,妹子,早啊!” “您早。”苏欣看着娄晓娥,心里不由得赞叹一句,真漂亮。 娄晓娥心中也是一样的感叹,看着苏欣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娄晓娥自来熟地拉住了苏欣的手:“妹子,跟姐说,你是不是建斌兄弟的对象?” 苏欣脸刷地红了,微微低头:“不,不是,我是他表妹……” 娄晓娥哈哈一笑:“是表妹,你脸红什么?” “没,没有,我没脸红……” “哈哈哈,妹子你不用紧张,姐又不会吃了你。建斌兄弟人很好,跟您真实般配呢!” 苏欣羞赧地一笑,进屋去了。 此时的许大茂睡得正香,梦里自己儿孙满堂…… (本章完) 第30章 节目审查 第30章节目审查 二大妈做完了早饭,捅醒了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 “起床起床,都几点了。” 兄弟俩草草洗漱了,坐到桌上。 刘光天拿起筷子,试探性地夹了一下盘子里的鸡蛋,被二大爷狠狠拍掉。 “馒头咸菜小米粥,咱家就不能吃点别的吗?” 刘光天撕着手里的馒头,嘟着嘴抱怨。 二大妈:“馒头你还满意,你还想吃什么?别人家想吃这个还吃不上呢。” “那也不能天天吃咸菜啊,多炒两个鸡蛋,炒一碟花生米怎么了?” “鸡蛋、花生米不是钱啊?” 刘光天把筷子拍在桌上:“我爸一个月工资七八十,我一个月工资二十多也都交给你们了,怎么就吃不起鸡蛋花生米了?” 二大爷端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把眼一瞪:“你跟谁摔筷子?!” 刘光天立即就有点胆虚,重新拿起馒头筷子,撇了撇嘴嘟囔道:“弄点钱都偷着给你大儿子,就好像我们不知道似的……” 二大妈一怔,事实确实是这样,自己老两口的确偏向大儿子,但这事绝对不能承认的,于是赶紧说道:“光天,你别瞎琢磨,这钱都留着给你们兄弟俩娶媳妇呢……” 二大爷斜了一眼刘光天:“你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整天就想着吃喝……我要不给你张罗,你就得打一辈子光棍!” 刘光天不敢直接顶嘴,只能小声嘀咕着:“谁知道你给谁张罗了,反正是没给我……” 二大妈:“瞎说,早上起床我和你爸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林建斌有个表妹,就在咱院住着呢,人长得可漂亮了……” “真的吗?”刘光天立刻来了精气神,他看看二大妈,不像是假话,又看看二大爷,一副不动如山、手拿把攥的模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爸,我给您满上!您可得好好给我张罗一下……” 二大妈笑道:“那还用说,你爸出面肯定没问题,林建斌的亲戚都是乡下人,有这么好的机会进城,还找一个咱们这么好的人家,他们做梦都得笑醒。” 刘光天眉开眼笑:“那是,我爸是谁啊,咱院里的大领导,肯定没有办不成的事!” 二大爷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 吃过早饭,林建斌出门上班,苏欣也要一起去,被他拦下了。 “你在家休息几天吧。” “那怎么行,我家就靠着我这点工资,我不上班,下个月就揭不开锅了!” 林建斌拉着苏欣的手:“放心吧,以后咱家就不缺钱了。” 苏欣撒娇式地嘟嘟嘴,然后笑了。 刚到车间,王平凑过来:“嘿,建斌,我问你啊,夜店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夜店女王?” “就许银罗不是说临安公主像夜店女王吗?夜店到底长啥样啊?是个国家吗?我都没听说过。”王平皱着眉头说。 “啊,这个啊,”林建斌一本正经的说,“据说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不过男人还是最好少去为好……” “为什么?” “因为在那里女孩的孕气都很好,但男人的精气就都很差了……” 王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还想着以后攒够了钱一定要去看看呢,这样的话,还是不去了……不过,我可让攒钱我妹妹去夜店玩玩……” 林建斌:…… “对了,建斌,刚宣传科的人来找你,让你去工人会议室。” “说要干什么了吗?” “没有。” “哦。” 林建斌来到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十来个人,之后陆陆续续又来几个。 主席台上有三个人,中间的人穿一身黑色中山装,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应该是个领导。 左右两个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男的不认识,女的则有点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等到大家坐定,那女生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请安静一下!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对大家下个星期准备在联欢会上表演的节目做一个初步的审查。首先我们欢迎红星轧钢厂宣传科廖科长讲话。” 廖科长正了正话筒,朗声说道:“同志们,对于这一次联欢会,厂里乃至区里,都十分重视!届时,区领导也将莅临我们厂现场观看我们的表演。所以希望大家拿出最好的状态,最饱满的热情,最优秀的作品,来圆满完成这一次演出。” “今天,我跟小胡,小于两位同志,在这里只是做一番初审,我们会针对各位的表演节目,提出整改意见,后续厂领导可能还会做进一步的审查,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廖科长讲完之后,审查就开始了。 表演的节目主要以革命歌曲为主,没有乐器伴奏,每个人只唱一段,主要听一听歌曲内容以及演唱水平。 林建斌坐在台下,有些犯难。 这种场合唱周杰伦林俊杰,肯定不合适,这一年甚至张学友都还没上小学。 老一点的革命歌曲,自己也听过不少,不过是只是熟悉旋律,很多歌词都记不住。 他思来想去,终于想起一首还不错的歌,不禁自我调侃一句:“果然都逃不掉文抄公的命运啊!” “四车间,林建斌。” 那女生朗声叫到。 林建斌站起身:“到!” “表演什么节目?” “歌曲《红旗飘飘》。” 所有人都微微皱眉,显然都没有听过这首歌。 廖科长说道:“你唱来听听。” “那是从旭日上采下的红,没有人不爱你的色彩……” “一张天下最美的脸,没有人不留恋你的容颜……” 林建斌自然没有孙楠那么优质高亢的嗓音,好在情感上演绎的十分到位。 他不急不徐的演唱,虽然降了key,但自我感觉效果非常不错。 唱完第一段的时候,并没有人喊停,他就接着唱下去。 “你明亮的眼睛牵引着我,让我守在梦乡眺望未来……” “当我离开家的时候,我满怀深情吹响号角……” 廖、于、胡三人原本对于一首没有听过名字的歌,抱着很深的怀疑态度。 不过当他们听到林建斌动情的演唱之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首先他们很喜欢这首歌旋律,相比于当下古朴厚重的歌曲,这首歌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 然后细细聆听每一句歌词,也完美的附和要求,林建斌温柔又不失激情的声音里,仿佛写满了热爱。 一曲唱罢,他们互相望了望,全都露出了微笑…… (本章完) 第31章 二大妈 第31章二大妈 二大妈吃过早饭,收拾了收拾,一个人出来,敲响了林建斌家的房门。 虽说这门亲事还得一家之主出面才能定妥,但自己可以先去铺垫一下,拉近一些关系,等以后老头子出面也好说话。 她猜想,如果对方不是傻子,听到了自家的优越条件,没准还得上赶着巴结呢。 今天上午的阳光很明亮,就像二大妈的心情。 苏欣有点忐忑地打开门,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谁都不熟。 等打开门看到是二大妈,心中一块小石头才落了地。 “二大妈您好。” “唉,好好,”二大妈笑容和煦,“闺女啊,吃过早饭了吗?” “嗯,吃了。” “呀,这位是?” “这是我妈妈,妈,这位是邻居二大妈。” 苏欣为两个人做了引荐。 “哎呦,怪不得能生出这么水灵的姑娘,妹子你年轻时也肯定是个美人儿啊!” 二大妈热情主动地拉住了苏欣妈妈的手,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苏妈妈多少有些尴尬,只好礼貌地招呼:“二大妈,您屋里坐。” 二大妈走进西屋,四下打量着。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走进这间房子,几十年前有没有来过呢?她也记不清了。 “他姨啊,住着还习惯吗?” 苏妈妈顺口答音:“嗯嗯,都挺好的。欣欣,快给二大妈沏杯茶。” 二大妈看着苏欣的身影,越看越是喜欢:“咱闺女叫欣欣啊,嘿,好名字,跟模样一样好。” “不瞒你说,我就稀罕欣欣这样的闺女,又干净又秀气……” 苏妈妈陪笑听着。 苏欣端了茶过来,二大妈接过,顺手又拉住了苏欣的手。 “闺女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了。” “正是好年纪啊。哎呦,看看咱闺女这小模样,多俊啊,早上我都没看清!” 二大妈一口一个闺女的叫着,好像仅见过两面的苏欣已经是自家人一样。 而苏欣则被二大妈这如火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苏妈妈赶紧帮女儿解围:“二大妈,您来是有什么事吗?我们娘俩刚来,哪也找不上,需要什么可能得等建斌回来给您找……” “不不不,啥事也没有,就是早上看见咱闺女,打心眼里喜欢,特意过来看看。” 苏欣慢慢把手从二大妈手里抽出来:“二大妈您先跟我妈说话,我去帮建斌哥收拾一下外屋。” 苏妈妈心里骂道:“你个死丫头子,我跟她不认不熟的,说什么啊……” 二大妈笑着点头道:“一看咱闺女就是个过日子的好孩子……他姨啊不瞒你说,我就羡慕你这样的,养个闺女多好啊!我就没那个福气,连生三个都是带把儿的……” 她喝了几口茶,接着说道:“这年头养活三个小子可是不易,又能吃又能祸害东西。幸好我家老头子有本事,才有我们家这般光景……现在我们老大已经成家搬走了,老二呢,比咱闺女大三岁,工资也不低,很有前途……” 苏妈妈给她续上水,仍然做一个安静的旁听者。 “你看这大院里,这么多人家,要说家庭条件最好的得数一大爷,但是……”二大妈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但是一大爷没儿子!那第二好的就得数我们家了……这要是谁家姑娘嫁到我们家,嘿,可是有福享呢……” 这最后一句话,她又把声音提高了回来,着重强调的意味显而易见。 哪知苏妈妈非但没有搭茬,反而趁着她得意的间隙问道:“二大妈,建斌这孩子我也好久没见了,他在这院里怎么样,跟邻居们都处的来吗?” “呃……”二大妈对于苏妈妈的反应有些失望,他还想好好夸夸自家老头子和自己儿子呢! 不过也没关系,夸夸林建斌也是一样,毕竟以后都是亲戚了嘛,如果林建斌在他姨面前帮着光天说两句好话,那肯定比自己说十句都管用。 于是她一脸诚恳地说道:“哎呀,建斌可是个好孩子!这院里没谁不夸他的!这孩子又懂事又勤快,工作也努力……” “只是,”二大妈说着说着好像还动了情,“这孩子这命啊,可是真苦啊,这年纪轻轻地,爹妈都没了,让人看着都心疼……这不,我们家老头子早就跟他说过,要是生活上有个困难啥的,就来找我们……” 苏妈妈笑道:“那真多谢您照顾他了……话说,平日里,他没跟咱们邻居闹什么不愉快吧?” 二大妈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肯定没有!这孩子懂事,要我说还是你姐姐教育得好!虽然我都没见过你姐姐的面,但是看着建斌这孩子,就知道你姐姐家教可真好……” 她一口一个你姐姐,把苏欣妈弄愣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林建斌的母亲。 二大妈呢,现在认准了一句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现在既然想要做亲,那说好话肯定不会错。 于是接下来,她几乎把林建斌的祖宗十八代都夸了一遍,特别是林建斌,在她嘴里简直就成了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上进青年! 苏欣在外屋一边打扫一边偷听,耳听得二大妈差点要把林建斌夸出花来,心里真实美滋滋。 而苏妈妈,听到二大妈的这些话,虽然心知未必都是真的,但至少打消了李大妈之前那些话所引起的顾虑。 二大妈兴致勃勃地说了好久,看看时间已近中午,才意识到她把林建斌夸得太好,儿子刘光天简直没法比了。 她喝干了最后一口茶,苏妈妈再要续水时,发现暖壶也已经空了。 二大妈有拉起苏妈妈的手:“他姨啊,我跟你可真是投缘,这一说就说了一上午。这以后咱要是做了亲戚,那就更好了……改天吧,改天咱们再聊,我得回去做饭了……” 苏妈妈没明白她话里“做亲戚”是什么意思,但并没有细问,毕竟自己只是在这住一两天,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还说不定,于是笑着把二大妈送出门来。 (本章完) 第32章 我有一个朋友 第32章我有一个朋友 “林建斌!等一下!” 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走在众人身后的林建斌。 林建斌回头,是刚刚审查的女主持人。 “廖科长叫你过来一下。” 那女生嗓音清脆悦耳,脸上带着很甜美的微笑。 会议室里,廖科长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拿着秘书小胡刚刚速记的歌词。 “红旗飘飘,嗯……有点意思……” “科长,林建斌来了。” 廖科长转身,指了指先前小于所坐的位置:“来,坐。” 林建斌拉过椅子坐下,小于则站在一旁。 “四车间的?什么职务?” “二级钳工。” “哦……”廖科长扬了扬手上的歌词:“这个歌我们没听过,谁写的?” 林建斌心中经过一番挣扎,还是觉得冒名顶替这种事自己无法做的光明正大、心安理得,于是说道:“我一个朋友写的。” “嗯,旋律很好,但可能有点过于新潮了,你们说呢?”廖科长说着,看看站在面前的小于,又转头看看小胡。 于、胡二人纷纷点头:“确实是这样。” 林建斌不置可否,本来他来参加表演,就是因为段主任为了还人情,赶鸭子上架。 审查不满意大不了告诉段主任另选他人呗。 “这样,建斌啊,你先回去,关于这首歌曲我们还需要讨论一下,稍后会给你通知。” “好的科长。” 林建斌站起身,与小于擦肩。 小于朝他甜甜的一笑,他点头示意。 中午的时候,林建斌王平排队打饭。 “书看多少了?” 王平:“第二册才刚看不久,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没时间……” “慢慢看,可别再爆肝了,小心猝死。” “什么爆肝?” “就是熬夜。” “嗨,那有什么?我这么年轻,身强力壮的,还能熬夜熬死?” 林建斌呵呵一笑:“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你说这话兄弟我就不爱听了,我……” 王平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女生拿着饭盒走到林建斌面前:“建斌,吃完饭我去找你……” 正是小于。 王平张大的嘴巴随着小于走出食堂才缓缓合上:“你怎么认识于海棠的?” “谁?” “于海棠啊,宣传科的播音员,咱们厂的一枝花啊,多少男人做梦都想要娶她当老婆!” 林建斌回头看看食堂门口,疑惑地问:“刚刚那个是于海棠?” 王平拿拳头在林建斌后背上锤了一下:“你就装吧,人家都亲切地叫你建斌了,你还装不认识?” 林建斌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眼见她就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于海棠啊。 长得好像比电视剧里漂亮一点点,可是怎么都感觉有点怪怪的,所以自己没认出来。 “说啊,怎么认识的?”王平羡慕地问。 “就上午有个联欢会的节目审查,那时候见了一面。” 王平舔舔嘴角,一幅悠然神往的表情:“这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要是于海棠能像刚才对你那样对我笑一下,再亲切的喊一声‘平平’,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愿意啊!”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啊!不过,谁叫你不会唱歌呢?”林建斌挑挑眼眉,故意气王平。 “谁说我不会唱歌?我敢说,要说唱歌咱们厂里没有比我更好的了!” “吹牛吧你!” “你等着咱们吃完饭,我给你唱一首听听……” “切,信你才怪……” 林、王二人说笑着来到打饭窗口,马华给他们满满地盛了两勺菜,还专门给他们俩挑了两块满盆里也没有几块的肉,小声说道:“我师父交代了……” “建斌,”于海棠敲着车间的铁门,“出来一下。” 林建斌把刚刚吃完的饭盒推到王平跟前:“帮我刷了!” 王平满脸幽怨:“特么的,你去跟厂花约会,要我给你刷饭盒……” 林建斌得意地笑笑,跟着于海棠出了车间。 她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盈地走在前面,就好像影视剧里天真烂漫的女主角。 只是,也许这样的影视画面看的太多,也许是冬天的衣服有点臃肿,林建斌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知道我是谁吧?” “不知道。” 于海棠轻笑:“我叫于海棠。” “哦,咱们去哪?” “去个清净点的地方吧。” “哦。” 林建斌跟着于海棠走向厂房后面的小树林。 小树林前有一排长凳,于海棠优雅地坐下:“咱们在这坐一会吧?” 林建斌坐在了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 “关于你上午那首歌,廖科长也不敢确定是否合适在区领导面前唱,已经派秘书小胡去区里相关部门沟通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林建斌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我唱不唱都可以的。” 于海棠:“但我很喜欢那首歌,而且,你上午唱的歌很好听……这歌该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 “哦……不,不是,我一个朋友写的。” “哦,你朋友真厉害。我特别喜欢里面的一句歌词,你知道是哪一句吗?” 林建斌摇摇头:“不知道……” “一张天下最美的脸,没有人不留恋你的容颜……” “哦……” “你知道,像我们这些女孩子,最喜欢有才情的男生,比厂子里那些大老粗强多了。” 林建斌笑道:“我也只是个干力气活的工人,我真不会写歌。” “能唱歌也好啊,你知道吗,你的嗓音特别温柔特别有感染力……”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要是有人能为我也写这样一首好听的歌,写下这么优美的歌词,那该多好啊……” 于海棠说着,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林建斌就当没看见,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于海棠等了好久,见林建斌没有任何表示,又语气温柔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有了?” “嗯,是。” 她猛然抬起头,看着林建斌,眼睛里似乎写着哀怨,而后又把头慢慢低下:“哦,怪不得呢……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这该不会惹她生气吧?” 林建斌仿佛听到了水柱缓缓注入瓷杯的声音,一团氤氲茶气在水纹中晕开,晕成一抹幽幽绿色……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怪怪的了。 剧里的于海棠把骄傲自负都写在了脸上,但自己遇到的这个不是这样,很显然要比电视剧里的段位更高一些。 “我想应该不会吧,她人很好。”林建斌淡淡说道。 “嗯,你也是个很好的人……” “呵呵……” 林建斌陪着于海棠坐了一会,等茶自然凉了,才回到车间。 王平毫不隐藏充斥心中的夺妻之恨:“这么长时间,你们去哪了?” “嘿嘿,小树林……” “林建斌!你别忘了,你是有对象的人!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去小树林呢?!” “嘿嘿,我乐意啊,你眼红啊!” “啊,我眼红,我就是眼红怎么了!” “眼红就去治病啊,哥给你掏钱。” “滚,你个混蛋!” “对了,你说你会唱歌是真的吗?” 王平嘴角轻挑:“当然!” “咱出去,你唱一段我听听……” “行,但你保证以后不准再见于海棠!” 林建斌嗤笑:“你是不是傻?” “怎的?” “我跟她走得近点,你还能沾光多看她几眼,我不见她,你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她几面吧……” 王平翻着白眼想了好久,最后撇撇嘴:“好像还真是这样……” (本章完) 第33章 成人之美 第33章成人之美 王平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林建斌唱了一首歌,真的让林建斌刮目相看。 低音沉中音稳高音亮,还真不是林建斌前世所见那些偶像歌手能比的。 “这么好的嗓子给了你真是浪费了!” “咋的,难道哥们长得不够帅气吗?” “帅气没看出来,衰气倒是有一点……”林建斌调侃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觉得于海棠好吗?” 王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建斌:“于海棠还不好,那你说什么样的好?” “也不是说她不好,只是于海棠这样的女生不容易把握。” 王平脑海中浮现出于海棠浮突的身材:“嗯,确实不太好把握……” 林建斌看着他猥琐的表情,笑骂:“你他妈想什么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王平伸手擦擦嘴角:“有吗?有吗?嘿嘿……”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可以考虑帮你铺路搭桥,但我怕她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到最后你可别怪我害了你!” “真的假的?说说,说说,你有什么办法?”王平激动的问。 “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话说在前头,于海棠这人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别到时候给你造成几级情伤,你再拿刀砍我!” “那不能够!你看哥们像是忘恩负义的人吗?” 林建斌:“像不像,你自己不会照镜子看吗?” 王平摆了一个照镜子的动作:“我看看,哎呀,除了英俊帅气没有别的。” …… 厂里的年度生产任务已经提前完成,所以大家上班都在摸鱼。 系统小镇上,一期建设还需要八天时间才能完成,所以也只能收收庄稼摸摸鱼。 结束了一天的摸鱼工作,王平跟着林建斌回了家。 他们先绕道菜市场,买了些鸡鸭鱼肉。 王平一边嘴上说着:“林哥,你看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买这么多菜实在太见外了。” 一边他又跟菜场老板说:“要这条鱼,这条大……肉要这个块肉,这五花三层的吃着才香……” 林建斌只能一边付钱,一边佩服他这不见外的厚脸皮。 回到四合院,二大妈正在院子里洗菜,林建斌跟他打了招呼,直接进了屋。 二大妈看着王平手里拎着的鸡鸭鱼肉,心中直犯嘀咕,最后一拍大腿:“哎呀,这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她把菜端回屋,二大爷还没有回来,她在屋里急的来回走。 “妈,你这是怎么了?”刘光天问。 “哎呀,你爸怎么还不回来呢!这可被人家抢了先了!” “什么事啊?” “就林建斌的表妹啊,刚我看见林建斌领着一个人,鸡鸭鱼肉买了一大堆,这肯定是来相亲的啊!” 刘光天一听,也跟着急了起来:“我爸可真是的,怎么这么慢呢……我那会儿看见林建斌表妹了,可真漂亮,这要是让别人抢走了,我跟我爸没完!” “你跟谁没完?!” 二大爷推门进屋,手上拿着二两猪头肉和一瓶白酒。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好了主意,买一点肉一点酒,晚上到林建斌家吃点喝点,唠唠家常顺便把亲事提一提。 可是下班一到菜市场,发现每一块肉都不便宜,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为了这点事这么多花钱,怎么能不心疼呢! 犹豫来纠结去,最后决定买二两猪头肉算了。 “对于林建斌一家穷亲戚,这个见面礼可不算少了!” 他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家里已经急的不成样子了。 刘光天看着二大爷手中的酒肉,一甩手:“得,这回彻底没戏了!” 二大妈心中也是一片凉凉。 “说什么呢,到底怎么了?”二大爷厉声问道。 二大妈:“哎呀,刚刚林建斌领了一个年轻人来相亲了!” “那怕什么的?又不是来结婚的!只要咱们一提,傻子也得选咱们家啊!” “可是我看人家那男孩子的见面礼可多了,又有鸡又有鱼的,那小伙拎着累的满头大汗的……” “不能吧,那得花多少钱?!”二大爷不太相信。 刘光天看看桌上的二两猪头肉一瓶酒冷哼道:“哼,到我这你知道省钱了,我大哥那会儿你可一点都没省……” 二大妈赶紧圆场:“别瞎说,都一样的,该花钱的时候肯定给你花……” 那边林建斌领着王平进了屋,王平先是一愣,没想到林建斌家会有别人。 然后马上对着苏欣叫到:“嫂子好!” 苏欣脸立刻就红了。 “阿姨好!”王平又对着苏妈妈叫到。 “唉,好,你好你好,快进屋坐。” 林建斌给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苏妈妈笑着说:“你看这孩子,既然是好朋友,来就来呗,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王平:“第一次见嫂子和阿姨,不买点东西多不好意思……” 林建斌笑道:“妈你别听他瞎扯,那些都是我买的……” 王平:…… “嘿嘿,主要是我之前不知道阿姨和嫂子在,所以没准备,阿姨您别见怪……” 苏妈妈笑道:“这是哪里话,来家里玩带什么东西呀!” 林建斌在厨房做菜,苏欣要来帮忙,被他赶了回去。 王平跟在林建斌身边:“怪不得你看不上于海棠呢,我要是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我也看不上于海棠啊!” “那你既然看不上于海棠,就赶紧回家吧,一会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不能够啊,这不是相对而言嘛,其实于海棠真挺漂亮的……你叫我来干什么啊?” “一会吃完饭给你点东西,也许追于海棠就用得上。” “你真是我亲哥!” 林建斌很快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王平自来熟的本事不是盖的,很快就让饭桌氛围变得非常融洽。 吃过饭之后,苏欣母女回了西屋。 林建斌从床底下掏出一把吉他,几本吉他教程和吉他谱。 “这几天先别看小说了,回去把这个练熟!” 王平不明所以。 林建斌又从床底拉出一只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台大录音机和几盘揭掉贴纸的磁带。 他给录音机插上电,拿起第一盘磁带装进去,孙楠的《红旗飘飘》立刻响起。 王平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是……录音机吗?” “嗯,这个也给你了。回去之后,先把这首歌练熟,等几天联欢会的时候,你可能就要唱这首歌,”林建斌拍着王平的肩膀,“联欢会的主持人很可能就是于海棠哦,她可是很喜欢这首歌的……” “不是定了由你来表演吗?怎么是我?” “回头我去跟上面说,你先准备吧……” (本章完) 第34章 谈心 第34章谈心 王平走后,林建斌叫上苏欣一起出去走走。 “这大晚上的咱们去哪?” “就压一压马路。” 苏欣看看妈妈没有反对,扎好围巾。 她帮林建斌把大衣扣系上:“你没有围巾吗?” “没有,平时基本不带。” “哦。” 天空高远,没有云更没有昏沉的雾霾;道路幽深,没有车也没有扰人的霓虹。 两个人就肩并肩的走着,久久没有说话。 他们都非常享受当下的静谧,仿佛身上的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都随着夜色化为无形。 一条街两条街,昏黄灯光下的两个人,很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林建斌忽然想起一首歌,拉起苏欣的手说:“想起一首歌,要不要听?” “好啊,你唱吧。”苏欣满脸期待。 “乘着风,游荡在蓝天边,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捏成你的形状随风跟着我,一口一口吃掉忧愁……” 林建斌歌声活泼生动,欢快中带着神情,悠闲中充满向往,只把苏欣听的呆了。 她脸上带着微笑,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仿佛看到了歌里的画面:从清晨到日暮,从黑夜到白天,那里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有蝴蝶飞舞、白云朵朵、花香阵阵、星光点点。 苏欣想的痴了,直到林建斌唱完好久,她才喃喃说道:“好美!” 林建斌握了握她的手,她也握了握林建斌的手。 “咱们回家吧。” “嗯。” 转过街角看到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走过来,正是许大茂。 他一早又下乡去给人放电影,跑了两个村子,进城时已经天黑了。 他又急急忙忙跑到药店,拿出自己抄写的方子,但药店马上就要打烊,要他明天再来。 他好说歹说,又送了店伙计两串山货,这才照着方子抓了药。 在四合院前,三人走了对脸。 林建斌心情正好,不想搭理他,只当没看见。 “怎么着建斌,这现在牛气了,见到我都不打招呼了!”许大茂撇着嘴说道。 “一天见好几次,打什么招呼!” “诶,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嘿,当年哥在院里怎么罩着你,你忘了么?” “那怎么能忘呢!我帮你买了36瓶酱油,12瓶醋,10斤鸡蛋,2袋白面,你连一口水都没让我喝……” 许大茂:“我……我……我那不是怕耽误你休息么……” 林建斌看着车把上挂的山货,笑笑:“你说是就是呗……怎么着,今天没再弄两只鸡回来?” “我告诉你啊,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建斌不再理他,跟苏欣先进了院。 许大茂走在后面,看着苏欣的背影,心里痒痒的。 “看这关系,肯定不是表兄妹啊……奶奶的,林建斌这样的货都能找到对象,还特么有天理吗?” 越想越不开心,原本抓到药带来的快感一扫而空。 悻悻地回了屋,娄晓娥见了问道:“怎么得了,一回来就拉长个脸?” “你知道么,林建斌屋里那个女孩不是他表妹!” “是啊,我早就知道啊。” 许大茂瞪着娄晓娥:“你知道你不早点告诉我?!” “我告诉你干嘛?人家爱是什么关系都行,碍你哪疼?” “他……他……他不是碍我哪疼……他……” 许大茂迅速地想要找个合理的理由:“你看那女孩多好看,那林建斌哪配得上人家啊!” 娄晓娥不耐烦地说:“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陪不配得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诶,不对,许大茂,”娄晓娥眯了眯眼睛看着许大茂,“你不是对人家姑娘有什么想法吧?” 许大茂被说中了心事,他之所以生气,一方面是见不得林建斌好,另一方面就是他看到任何一个漂亮姑娘都会有点花花念头。 他赶紧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不能够啊……你看我这药都买来了,咱回头就生个大胖小子……哪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那还差不多,否则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苏欣跟着林建斌回了东屋,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 “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林建斌问到。 “嗯,就是,怕说了你会生气。” “没事,你只管说。” “那我说了……其实这些话我不该说,但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苏欣说着娇羞地低了低头,“所以我觉得还是不应该放在心里……” 林建斌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对了,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你要相信我,我有能力承担那些。” “嗯,就是……晚上你给王平东西,我和妈妈在西屋都听见了。你送朋友东西我们没意见,而且那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但是,你平时会不会太大手大脚了?你看那个录音机肯定不便宜,还有今天的晚饭,还有那天给狗剩的三百块钱……这才几天啊,都花了多少钱了?” 苏欣鼓着勇气一口气说完,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家斌,生怕他生气。 “我不是批评你,也不是妨碍你的自由,就是,你知道我家里条件一直不太好,我没见过人这么花钱的……你,你别生气啊……” 苏欣进一步解释道。 “嗯嗯,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不生气,你放心。” 林建斌用手抚了抚苏欣的脸颊,以示安慰。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不是花钱没有限度的人,也不会为了钱去偷鸡摸狗。但我也不会把钱当成宝贝,吝啬的一毛不拔。我希望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帮助我的朋友、我的亲戚,或者值得帮助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嗯……”苏欣点点头。 “所以你不必为钱担心,我所做的都是我能够承受的。以后你,或者爸爸妈妈需要用钱,只管跟我说,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了,对吧?” 苏欣又乖巧的点点头。 “对了,说起爸爸,你会不会觉得那天我出手太重了些?” 苏欣想了想说道:“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爸爸确实做的不好,打我也就打了,他还总是打妈妈……所以,有人教训他一下,我和妈妈其实也有一点开心……” 说完,她可爱第吐了吐舌头。 “但以后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了吧……如果非要动手,也别打太狠了……嘿嘿……” 林建斌笑了:“好,我知道了,我那天也确实冲动了。没办法,实在看不惯借酒撒泼的人,喝完酒打女人就更不应该了……好啦,也不早了,回去睡吧……” (本章完) 第35章 李军 第35章李军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夜晚,很多人睡得香甜。 但正所谓人和人的悲欢各不相同,这样的夜里,还是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 比如二大爷一家,比如吃了助眠药仍然无法入睡的许大茂,又比如在家养了几天伤的李军。 被林建斌打了两拳的李军,胳膊虽然没有结构性的损伤,但还是红肿了两天。 在家里被爹妈问起,也不敢说实话,因为还没搞清林建斌的底细。 他很清楚老爹李上进李副厂长的脾气,如果自己真惹到了比老爹更有地位的人,那么老爹肯定不会帮自己说一句话的,说不定还会再暴打自己一顿去向那位表忠心。 所以还是要先搞清楚林建斌的来历。 这几天闲在家里,晚上根本睡不好觉,脑子里想的都是林建斌这个名字;躺在床上,感觉一被窝都是林建斌,弄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特别是之前三爽风风火火地跑来,说有个年轻人当着街道办的面,在苏欣家大闹了一场,还把苏欣爸都给打了。 听三爽形容的样貌,还有苏欣对他的称呼,那个人就是林建斌无疑了。 他很庆幸自己有三爽这么一个小跟班,还跟苏欣住一个院,能第一时间知道苏家的动向。自己能够认识苏欣,最早就是三爽跟他说的。 经过三爽的指引,他发现苏欣确实漂亮,才让舅舅给做的介绍人。 本来以为自己娶到苏欣只是时间问题,可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林建斌呢? 三爽之前可没见他在苏家出现过。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牛马?堵着门打老丈人?还是当着街道办人员的面?这是仗了谁的势了?他反反复复的想这些问题。 看来真的不能轻举妄动…… 上午十点多,苏明礼带上一顶破棉帽,遮住了头上的伤口。 他来到供销社食堂。也不要多的菜,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就很足够。 这两天每天来这喝两顿,嘿,还真舒坦。 喝酒嘛,在家里当然能喝,但是不如这里舒坦。坐在窗边,端着一盅小酒,看着街上路过的人们偶尔漏出的羡慕的表情,嘿,绝了! 上一次这么喝酒,还是两个月前呢,当时还有好几个菜,不过可不是自己花钱,那是李大少爷花的钱。 想想那天吃的东坡肉、红烧鲤鱼,嘿,真香啊。 如今兜里的钱也能吃得起这些菜了,可是钱可不能这么花,这些菜的钱,得吃多少碟花生米,喝多少回酒啊! 他嗞喽喝了一盅酒,夹了两粒花生米放进嘴里,也是人间美味! 这时,就听服务员热情地说到:“李大少您来了!可有两天没见了,您这两天忙什么去了?” 李军领着两个小弟也不应声,直接走到苏明礼桌旁。 “行啊,老苏头,挺自在啊!” 苏明礼一看是李军,也赶紧站起身:“李大少……” 李军拿起桌上的酒瓶,端详了一下上面的文字,然后朝左边那人使了个颜色,那人一把抢下苏明礼的棉帽。 苏明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李军一酒瓶子就拍了下来,只是他胳膊酸疼,无法使出全力,酒瓶并没有拍碎。 饶是如此,也把苏明礼疼得不轻,头上伤口刚结的痂,又被打破,血很快又流了下来。 苏明礼捂着头不敢喊疼也不敢说话。 “老苏头,你行啊,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然后让你闺女跟了别人?你当我好欺负吗?” 苏明礼哆哆嗦嗦地说:“不是,不是,苏欣跟那个男的的事,我都不知道,他们背着我的……” “呵呵,我是三岁小孩么,那么好骗?”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管你真的假的,我看上你们家苏欣了,你也答应我了,说保证让闺女做我媳妇,刚过两个月,你当我就把这事忘了?” “不是,我一直劝欣欣来着……” 李军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呵呵,说那些没用,你说怎么办吧……” 苏明礼颤颤巍巍的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钱来:“那十块钱我还你,然后我请你吃饭……吃那天一样的菜……” 李军右边那人把苏明礼手上的钱一把抢过,数了数:“大哥,二十七块六。” “搜一下,看身上还有没有。” 那人把苏明礼身上的口袋翻了一遍:“没有了。” “我怎么听说你姑爷给了你三百啊,怎么才这点?” “没,没给我钱,那是给我去医院看病的,看完病剩下的钱都让他要回去了……” 李军冷冷笑道:“撒谎呢吧?” “没有,我不敢撒谎……” 李军点点头:“回去自己想想,怎么着才能让你闺女跟了我,她要是不答应,我把你那狗窝给拆了!滚吧!” 苏明礼也不敢要回棉帽,慌慌张张往外跑。 “等会儿!” 苏明礼赶紧停住脚步:“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这事,你要敢说出去,让别人听到了我的名字,我弄死你!” “是,是,不敢,不敢。” “滚吧。” 苏明礼这才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跑过街角,他这才放慢了脚步,擦擦流到脸上的血迹,心中只想着好险好险,幸好自己没把那二百块钱都带在身上。 眼见着苏明礼跑远,躲在街对面的三爽才走进食堂:“怎么样,大哥,敲出多少钱来?” “才二十多,你不是说那小子给了三百吗?” “那小子没直接给他,是让他看病的,也许又要回去了吧……” “嗯,算了,服务员,点菜吧……” (本章完) 第36章 病 第36章病 轧钢厂食堂,苏欣站在门口等林建斌打完饭,王平见状,乖巧地一个人回了车间。 苏欣嘟着的小嘴,很不开心。 原来早上刚到车间,车间主任就找到她,说她无故请假影响了车间进度,要扣她半个月工资。 苏欣气鼓鼓地在前面走着:“我之前已经让丽丽帮我请了三天假了……这分明就是找茬!” “嗨,那才多大事,扣了就扣了呗,回头我补双倍给你。”林建斌安慰道。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苏欣踢着脚下的石子:“我就是不开心,凭什么我不答应他外甥,他就可以这么欺负我呀!” “傻丫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要不怎么人人都想要当官呢?” “我就不想,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多好啊……” 林建斌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是啊,和和气气的多好啊,但……” 林建斌还没说完,只听一个女声叫到:“建斌……” 两人循声望去,于海棠施施然走来,她走到近前:“建斌,这位是?” “苏欣,我女朋友。” “哦,你好啊,我是于海棠。”于海棠笑着伸出手。 苏欣赶紧站起身,跟于海棠握手。 “建斌跟你说了吧,我跟他是好朋友。” 苏欣看着林建斌,笑着说:“啊,是是,建斌常说的。” 于海棠挨着林建斌坐下,完全不避嫌,仿佛跟林建斌真的极其熟识一样。 苏欣也在林建斌另一面坐下。 “嗯嗯,建斌也常跟我提起你,经常夸你怎么怎么好,我心里一直不信,今天见到才真的信了。”于海棠又说道。 林建斌扭头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于海棠,于海棠视若无睹,继续说道:“我就一直跟朋友们说,建斌这么好的男人,一般女生可配不上他。” 林建斌满脸问号:……于海棠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苏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她轻轻拉了拉林建斌的衣角,林家斌转头朝她笑笑,她才觉得有些安心。 “我也觉得建斌挺好的。” 那边于海棠一直注意着苏欣的表情,期待她出现一些情绪上的变化,可是似乎除了一点点紧张之外,没什么其他表现呢。 “建斌啊,那你们先聊,一会儿我去车间找你。” 于海棠留下一个迷人的微笑,也不等林苏二人答话,站起身走了。 苏欣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她好漂亮啊……” “就没有别的感觉?” “什么感觉?我早就听说她长得好看,今天才看见,声音也好听,人又大方得体……” 林建斌看着傻白甜的苏欣,她竟真的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单纯的像单细胞生物一样呢。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欣欣啊,咱也稍微有点心机行不行?” 苏欣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为什么?” 林建斌挠挠头:“没什么……” 两人又坐了一会,各自回车间去吃冷掉的午饭。 四车间里,王平一边翻着吉他谱,一边小声碎碎念。 “某些人啊,心里得有点数,非法同居,乱搞男女关系可不是闹着玩的……” “咱眼红就说眼红的,干啥还阴阳怪气的?” 王平凑近说道:“别怪哥们没提醒你啊,咱厂里抓这个可严着呢,去年五车间的王老六就因为这个丢了工作。” “那是他活该,有媳妇还勾三搭四的……” 林建斌吃得正香,苏欣慌慌张张的跑来:“建斌,刚狗剩在门卫留了口信,说我爸在家……” “怎么了?” “说我爸病了……”苏欣满眼泪水。 “你们快去,我给你请假。”王平催促道。 林建斌拉着苏欣一路跑跑停停,终于赶到苏家。 只见苏明礼躺在床上,头上缠着毛巾,双手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妈怎么回事?”林建斌问坐在床边的苏妈妈。 苏妈妈愁容满面:“我也不知道,那会儿狗剩来找我,说老苏病了,我就让他去厂里通知欣欣,我到家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心口疼,也不清楚为啥……” 苏欣坐到床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握着苏明礼的手叫着:“爸……爸……” “爸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林建斌扶着苏欣肩膀问。 “没有啊,我爸很少得病的……” “哦……那我找车去医院,可能是心脏方面的疾病……”林建斌说着要往外走。 这时一直闭眼哎呦哎呦叫个不住的苏明礼,慢慢睁开眼睛:“欣欣啊,你回来啦……哎呦……” “爸,你哪里不舒服?” “哎呦……心口疼……哎呦……”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林建斌,气喘吁吁的对苏欣说:“你让他出……出去……都是他把我气的……哎呦……” 苏欣看看林建斌又看看苏明礼,有些为难:“爸,建斌怎么气您了?” “哪有……哪有姑爷……打老丈人的……你让他……滚……哎呦……” “爸,您别生建斌的气,他也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打您的……” “不,我不认……我不认这样的姑爷……你要是还跟他好……就让我死了吧……哎呦……” “爸!您别乱说……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我看见他就来气……我不准他进咱们家门……哎哟……” 苏妈妈走到林建斌身边:“建斌啊,我看还是赶紧送医院吧,你去找辆车行吗?” 林建斌一直观察着苏明礼,只见他微睁的眼睑不住抖动,时不时还会斜眼瞟一瞟自己,完全不像是真正的病人那种无精打采的模样。 “行,我这就去……” 林建斌转身来到外屋,在橱柜里找了两个大碗,又从系统中取出一瓶浓香型茅台,倒在一个碗里再倒进另一个碗里,折了几个来回,浓郁的酒香迅速挥发出来。 躺在床上的苏明礼对酒香最是敏感,他用力吸着鼻子,完全忘了胸口的“疼痛”:“好香……好香……哪里来的香味?” 这肯定是酒香,自己喝了半辈子酒,肯定不会错!可是这是什么酒,好香,自己从没闻过这么香浓的味道! 他腾地坐起,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跑到外屋,却看见林家斌手里拿着一个半空的酒瓶。 他吓得一哆嗦,转身又跑回了屋里…… (本章完) 第37章 究底 第37章究底 李军三爽等四个人站在四合院门口,端详了半天。 李军:“你确定就是这家院子吗?” 三爽:“那天他在苏家就是这么说的。” “嘶,”李军皱着眉头,“不能吧,这么老旧的院子,不像是有权有势的人住的地啊。” “会不会是家里老房子,别处还有新房子?” “嗯嗯,有可能。铁根,你进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住在这。”李军看了看他身边的铁根。 铁根就是那天拿刀划伤了林建斌的人,这四人中也属他最高最壮。 可是铁根连着往后退了两步:“大哥,他认识我啊……我进去不是找打呢么?” 李军呲呲牙:“也是,我们三个他都认识,三爽,他不认识你,你去。” 三爽连连摆手:“我不行啊,苏欣母女俩应该是在他家呢,我去了不就露馅了么……” “那要不我去?”李军没好气地问道。 那仨人假装听不出李军的语气,异口同声地说:“是是,大哥亲自出马肯定马到成功。” 李军气的直翻白眼:“吃我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吃,用你们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没用!” 三人唯唯诺诺。 过了半晌,铁根说:“要不这样,大哥,咱们先回去,明天我让我小弟来这里看看。” “你特么还收小弟了?” “不是,不是,我亲弟弟,这不咱们都不方便进去吗,让他进去准行。” 李军想了想:“那就这样吧……” 三个人拥护者李军,说笑着走了…… 苏家。 苏欣母女见苏明礼赤脚跑到外屋,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灰溜溜跑回床上,都莫名其妙。 “爸,您这是干什么呢?您病好了吗?” 苏明礼才想起自己还在装病,立刻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欣欣啊……你把那小子给我赶走……我不要看见他……哎呦……” 他眯着眼睛看向屋门处,只见林建斌倚着门框,手里拎着白酒瓶,正笑着看他。 他觉得嗖的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发梢。 苏欣回过头,看到林建斌正站在门口,奇怪地问道:“建斌,你不是去找车了吗?” “哈,不用去医院了,这病我就能治。” 苏欣母女都十分疑惑地看着林建斌。 苏明礼也在看着林建斌,听他这么一说,吓得连哎呦之声都变得更加真情实感了。 “欣欣啊……哎呦……你快让他走……要不我就要气死了……哎呦……” “老爷子,”林建斌晃了晃手中的半瓶茅台,“这酒可就这么多了,你不起来尝尝?” 苏明礼闻着浓郁的酒香,有心做一个有骨气的汉子,可肚子里的馋虫简直要立刻撕开他的嘴巴冲了出来。 “不……你走……我不要看到你……哎呦……”他咬牙说道。 “行,那我可把最后一点也倒了啊,您可别后悔啊,倒了之后想喝可是没有了……” 林建斌说着,把酒瓶慢慢横过来,作势要倒掉。 苏明礼此刻的心理斗争格外激烈。 一方面他实在害怕这个小子,如果坐起来承认自己是装病,他再给自己两酒瓶子,可真的受不了;另一方面,那个酒香实在太诱人了,这肯定是一瓶自己从没喝过的好酒,就这么被倒掉,实在太可惜了。 挨打与喝酒,哪个更重要?这是一个问题。 眼看着林建斌手中的酒瓶已经横了过来,那醇香美味的酒水马上就要涌出瓶口,他一咬牙、心一横,腾地坐起:“别倒!” 他蹿下地,三两步跑到林建斌身前,要抢酒瓶。 林建斌早把酒瓶举过头顶。 苏明礼比林建斌矮了半头,自是怎么都够不到,只好一边看着酒瓶咽口水,一边喊着:“你给我,给我!” 苏欣母女看到这番情景,也都知道苏明礼的病是装的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老爷子,咱们俩坐下聊聊,聊得好,这酒就给你,而且以后管够。聊得不好,这半瓶你就别想喝了,而且以后都别想喝到了。怎么样?” 苏明礼眼中只有那半瓶酒,随口问道:“聊什么?” “苏欣,家里有鸡蛋吗,去炒两个,我们爷俩边喝边聊。”林建斌说。 “有,有,我去。”苏妈妈抢着答道,她担心林建斌跟苏明礼打起来,自己恐怕劝解不住,留下苏欣会好一点。 林建斌拎着酒瓶在桌子边坐下,苏明礼亦步亦趋,坐在了对面。 苏欣找了两个酒杯,然后就站在林建斌身边,她也很怕两人打起来。 林建斌给苏明礼倒了一小口酒。 苏明礼要去拿,被林建斌把酒杯按在了手下,他抢了两下没抢动。 苏明礼恨恨地看着林建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老爷子,你家老太太我已经改口叫妈了,按理我也该改口管你叫点什么,但是我现在不想叫。因为没你这么当爹的。” “我不用你叫,我还没同意你和欣欣的婚事呢!也轮不到你教训我!”苏明礼语气强硬。 “呵呵,是吗?您不先尝尝这个酒再说这话吗?” 林建斌说着,松开了按住杯子的手。 苏明礼犹豫了一下,但实在抵不住酒香的诱惑,拿起杯子闻了闻,真香,然后一饮而尽。 真好喝啊! 苏明礼确认自己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他迫不及待想要再喝一口,但杯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您怎么说?” “叫不叫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好,那您说说您今天弄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林建斌说着,又给苏明礼倒了一杯酒,这一次比上一杯多了一点。 苏明礼看着杯子里的酒,不自主的舔了舔舌头,说道:“就是想逼欣欣跟你分手。” 林建斌松开手。 苏明礼再次一饮而尽。 林建斌又给他多倒了一点:“因为什么不让欣欣跟我在一起?” “因为……因为你打了我……”苏明礼说完,伸手要拿酒杯。 可是林建斌并没有松手:“说实话,到底因为什么?” 苏明礼想了想:“就是这个原因……” 林建斌笑笑,反手就把杯里的酒泼在了地上。 苏明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疼的恨不得趴在地上把酒舔起来。 林建斌再一次倒上酒,这一次比上次的又多一点。 “说吧,到底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这个……” 林建斌一听,拿起酒杯,作势要泼。 苏明礼看看杯中酒又看看快要见底的酒瓶,赶紧握住他的手:“别,我说,我说……” 林建斌把酒杯放下,静静等着。 “可是,可是……他不让我说,否则要拆了我们家……” 林建斌松开手:“他是谁?李军?李副厂长?还是苏欣的车间主任?” 苏明礼喝干了杯中酒,微闭着眼睛,一副及其享受的模样。 “老爷子,别光顾着享受,您还没回答我呢……” 苏明礼靠在椅背上,已经顾不得李军对他的威胁:“是李军……” 林建斌点点头,把酒瓶放在了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