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秘境》 第1章 序言 第1章序言 当年东方天帝伏羲和女娲娘娘在这片山海内陆上,造六畜,创人类,制定了生存法典,人类寿命有限,也就百年而已,人类一生短暂,却要为了功名利禄,争斗不息,生死交替,好在可以通过繁衍得以人类文明生生不息。 然则在另外一片山海外陆上,伏羲和女娲还创造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同样和人类一样,有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山河川流、花草树木,只是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生物永生又平等,人类不再是主宰,可以凌驾于其他生灵之上,即使丑陋的怪兽相柳氏也能在这里和人类平等共处,根本原因是动物皆无繁衍能力,数量恒定,不需要争夺资源,每位生灵只需要从日月星辰交替的宇宙中,就可以获取能量达到永生,于是随着年龄增长,其智慧灵性获得年年累积增长,逐渐接近于神的力量,这里便是神隐界。 然则一次陨石击中两界结界,出现瞬间的磁场裂缝,在神隐界有一些人类已过数万年,早已觉得日子平淡且匮乏无味,又羡慕好奇起那人类世界来,于是趁此机会,携带在神隐界的日常武器,一群人类和怪兽趁着裂缝跑进了人类世界。 当神隐界的人和怪兽进入人界后,发现在神隐界的优势全部丧失,不再永生,和凡人一样会生老病死,必须符合人类社会生存法则,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平等亦难实现,于是他们当中又有些人后悔莫及,千方百计想返回到神隐界。可惜回到人类世界的生灵神力很快消退,要开启结界不得不采取各种修行之法重新修炼神力。 为了达到重启结界的神力,有人不惜爬到权力的巅峰,以众生苍灵的生命为祭,极力吸取巨大的能量,为了等待时机到来,人类文明陷入坍塌之路.......当然正义之士也伴随着觉醒来对抗,此时伏羲之笔带着神的意志来寻找继承人,于是张晓尘被选中,从而开启他的冒险人生...... ??我写的这本书表面写的是神话玄幻,其实是反映的现实社会。 ? ???? (本章完) 第2章 初见小偷成恩人 第2章初见小偷成恩人 北辰国的北海南岸有一小村,因盛产莲蓬,名为莲花村。村中有一人家,生有一男娃,男孩名唤张晓尘。其父张岩经营米铺,承包田产,经商小富。其母李氏,温婉贤淑,为人仁慈好施。 张岩望其子张晓尘继承务农,经商,承包更多土地,壮大田产生意,遂将其送到镇上的私塾先生那里读书认字。待到张晓尘十八岁时,已被熏陶得文质彬彬样。某日不知哪里寻来一本古书,蹲坐树荫下,有滋有味地读起来。 其父张岩路过,怒气夺过手中旧书,厉声道:“到处寻你,原来你在这里偷懒。我送你去读书,是望你学会些认字,再学些记账经商之道。把家里粮米生意做大。哪知你整日躲起来看闲书!快给我干活去,把新收的米送到老刘家去!” 张晓尘被突如其来的夺书行为镇住,良久回过神:“爹爹,米中午已经送过去了。您了解一下情况再说我!男儿志在四方,孩儿想考取功名,谋一官半职,做一方地方父母官。” 张岩不满儿子违背意愿,说道:“我长这么大,莲花村就出过一个小县令,考取功名之路何其少有,哪有家里粮米生意来的实在!” 张晓尘不想辩驳,转身就走。张岩看了手里的书名《审判官》,有些无可奈何。 不日,张晓尘牵着一辆马车在街上行走,随身跟着两个伙计,正在送大米去客户苏老板的路上。突然前方一行人晕倒,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口斜眼歪流口水。 众人瞬间围了上去,把路堵死了去,人群纷纷道:“这怎么回事?”“不知道啊。”“这是犯病了!”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忽的一窈窕少女身影,身着粗布麻衣,甚是朴素不起眼,从人群中推开向前,清脆响亮声音道:“让一下!”张晓尘站在旁边细看,那少女约摸比自己小几岁样子,肌骨干瘦,好在气色还不差,水眼如杏,淡眉细弯如月,脸若银盆,眉眼虽低垂着,但睫毛修长显眼,圆润的小鼻头侧边上一点小痣,樱唇小嘴不点自红。 那姑娘盯着倒地之人把了脉,突然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握着倒地之人双手十指上放血,再扶起那人坐起来,在后背上下快速点穴,又走位移位到脑袋顶,突然,病人睁开了双眼,不会儿,缓慢地站立起来,好似没事一样。 张晓尘感觉甚是稀奇,正在思考这是什么绝技,只见那少女突然起身过来,从身边擦肩而过,一阵风拂过身旁,消失在人群中。 张晓尘送完货,路过香满楼酒店,请两位随行伙计一起去吃个午饭。三人吃罢,店小二:“客官,总共是二两银子三十文。”张晓尘摸了下口袋,糟糕!钱袋子丢了,有些懊恼。 又突然回想起来,先前那少女擦肩而过的时候,感觉钱袋子动了一下,突然想明白了。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对店小二说道:“我钱袋子忘记拿了,记在城东张记粮米店上。” 店小二也认识张记父子,他们店的大米还是张记大米配送的。遂道:“好嘞!” 就在这时,张晓尘往右边随意扫过去,居然看到那神奇的救人少女。遂和伙计道别,“你们自己回去,我有些事,晚些回去!”两人走后,张晓尘缓缓走过去,扫视一番少女的腰间,并无自己的钱袋。又想想,可能在怀中衣襟内。 忽的就坐在少女对面,只见面前一只鸡,那少女正专心啃着鸡腿,好似很久没吃过一样,突然发现对面有人,抬头一看,正是被自己偷走钱包的少年,嘴里咬着鸡腿,眼神有些惊讶又躲闪,不知如何是好。 张晓尘先发制人,说道:“姑娘,你好,今日我在街上看到你救人,医术高超,甚是佩服。可否有机会和你共食午饭?这桌菜我请。” 少女缓缓放下鸡腿,心里寻思,还好这呆头书生样的男子没有发现我偷钱包的事。怯怯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皮毛雕虫小技。偶尔有灵。也不是百试百中。” 张晓尘盯着那少女近看,只见那少女脸颊还有丝丝红晕,明眸皓齿,好似娇花照水般娇憨,又道:“我叫张晓尘,是莲花村人氏。姑娘您贵姓?想吃什么,多点一些上来。”顺着打量了一些这少女身材,极其干瘦,好似未曾吃饱过似的,不经动了恻隐之心。 少女也盯着张晓尘样子打量起来,只见张晓尘面如冠玉,剑眉星眼,生得端庄,语气又真诚可信,不像坏人,说道:“我无名无姓,无父无母,师父唤我小蝶。我住在附近的莫山,常随师父采药为生。” 张晓尘觉得小蝶身世有些可怜,想逗她开心,道:“莫山我去过,山顶有一个道观,我随母亲每年都要去一次。可惜未曾见到过你。莫不是那些道长把你当宝藏了起来。” 小蝶瞬间微笑绽放如春花拂面,道:“师父不在道观里,我们独自住在后山中,不太与人打交道。我今日溜出来自己逛一逛。” 张晓尘道:“你难得出来,今日定要好好吃一席!”再转头对着远处的店伙计喊道:“店小二,过来一下!”店小二马上小跑到桌边,张晓尘说道:“这一桌依旧记在张记粮米店上。有什么好菜报过来。”“好嘞。”于是风风火火快速点了一只红烧清水鱼,一只清炖鳖鱼,一盘口蘑松茸烧杏仁,一只酱腌猪肘子,一碟切片酱牛肉,一碗火烧驴肉,一碟辣味豆干丝,两碗桂花羹,两碗腊八粥。 小蝶看着一桌子菜,不好意思得撇撇侧边的稀疏胎发,心中满是欣喜,口水微微馋动,道:“这哪吃的完。浪费多不好。”张晓尘道:“吃不完不打紧,就怕你吃不够。我们慢慢吃。主要是我也饿。” 小蝶忽又觉得有些羞愧,平日里跟着师父吃素,偶尔溜出来开一开荤菜,奈何银两不足,本想靠着所学医术挣一些银两,可是都觉得她年纪太小,不给她医。便动了偷窃的念头。今日早已看准张晓尘腰间的钱袋子,正在伺机下手,正好有病人倒地转移注意力才下手,哪知此人还要请自己吃这一桌子饭菜,顿觉得恍惚像做梦一般,赶紧定了定神。 张晓尘道:“小蝶,这个酱牛肉是这里的招牌,我打从记事起,就常点这个菜。”同时筷子夹着菜往小蝶盘子里放。“这个芋头很软糯。我每次带我表妹过来,她都要点。我估计你们姑娘家都会喜欢的。”还未说完,芋头已经夹到小蝶盘子里。只见不一会儿,小蝶盘子就满了。 小蝶吃了吃,心里想了想,这是除师父外对我第二好的人,自己从小羡慕别人有爹娘,师父虽然如同父母,但是日常还是比较苛刻严肃。 心事重重得笑了笑,说道:“真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么多好吃的菜。你对我真好!我以后叫你张大哥吧。” 在低头吃菜的瞬间,胸口淡绿色的钱袋边缘不小心漏出了一角,张晓尘瞥见,默不作声,依旧不动声色。 张晓尘微微笑着说道:“好的。小蝶妹妹。实不相瞒,大哥有一事相求,祖母卧病已久,可否登门帮医治一番试一试?” 小蝶自是一惊,原来是看中我医术而来,既然能被这少年认可,又有几分欣喜,道:“张大哥,你相信我吗?愿意让我医治?我从小跟着师父学习医术,但并无太多机会给人治病,人家都说我年纪太小。” 张晓尘笑道:“那我今日亲眼所见你医治一个倒地素人。出手之快,见效之快。十分佩服。如此精湛医术,那平日里你拿什么做练习啊?” 小蝶一听到这里,眼睛眯笑成月牙,又有几分羞涩,道:“不怕你笑话,我在山上啊,拿山上的动物做实验,给农家的牲畜治过病,也有自己养的鸟啊,狗啊,猫啊,山上的蛇啊,鹿啊,狐狸啊,我都医治过。我治过的牲畜,飞禽走兽啊,比人还多。你还想让我治吗?”说完,眉毛一挑,充满了自信。 张晓尘一听,甚是觉得有趣,又觉得牲畜也是有生之物,人再高等也高不到哪里去,约莫情形也差不多,遂道:“我相信你。小蝶姑娘,可放手一试。我祖母卧病已有七年之久,附近的名医家父都已为之寻遍,作为儿孙,未曾出尽一丝绵帛之力,深感惭愧。不管治得好治不好,今日能遇到小蝶姑娘,都极其幸运。” 小蝶一听,便笑开了花,心想自己从小跟着师傅学习医术,师父的医术已经巅峰造极,自己虽然愚钝,但还是可以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如若不行,再请师父出面。依旧谦虚的说道:“大哥竟然如此相信小蝶,小蝶定当用心一试。” 于是两人开心的吃了起来。张晓尘因为刚吃完午饭,又接着这一桌,于是吃的很缓慢,强撑着吃下了一些。直到一桌子基本都被小蝶一扫而光。 吃完,张晓尘便领着那小蝶回了家。 刚到家中,只见张岩正坐在大厅的红木椅子上气氛严肃地等着儿子。张晓尘前脚刚一抬脚,父亲就嗖地站起来,厉声训斥道:“今天店面收到香满楼的账单,你吃顿饭吃掉十两银子?在跟谁鬼混?” 话音刚落,看着张晓尘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质朴的干瘦少女,还怯生生的,躲在张晓尘背后,低着头看着地。张岩满是疑惑,正准备又张口。 张晓尘赶忙道:“爹爹,这是我今天新交的朋友小蝶姑娘。她医术高超,儿子欲请小蝶为祖母治病一试。” 张岩平日也是孝子,但是治病试过各种名医郎中都不好使,心想这个年幼的小姑娘莫不是来逗笑的,遂道:“胡闹!都是你母亲没教导好你。在外边乱交朋友,胡乱开销挥霍。莫染上了纨绔子弟作风。我定饶不了你!”那小蝶自是听得心里咯噔一声。 说完那张岩把两袖子一甩,撇在背后,气汹汹地走了。 其母李氏正好经过,看到了这一幕。待张岩走开,李氏后脚进来,赶紧温和缓和气氛道:“晓尘,带朋友回家,便是客。这小蝶姑娘五官倒长得真标志。”说这话时,已经走过来,开始打量起小蝶,想着儿子年纪不小了,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也要早做打算了。 小蝶只得不好意思地微微笑。“阿娘,小蝶是我的朋友。可否找一间舒适的房间给小蝶住下?待小蝶休息好,让小蝶给祖母看一看。”张晓尘说道。 李氏看着自己儿子这般孝顺,却是满心欣慰,连忙说道:“小蝶,你放心住下。等下备好洗漱的,换上新衣服。你跟我来。“说完便热情拉着小蝶走了。 等到晚上,张岩请三友商在大厅喝酒聚餐。 柳老板道:“如今和官府的生意真难做。我与朝廷司库的结账已有两年多账务没收回来。如若收不回来,今年收益全白做了。” 周老板叹口气道:“你还算好的。我体量太大。早期和他们打交道时准时结账的。结果生意越做越大。到如今,我一年业务量顶过之前三年的。从去年开始倒好,直接就延期结账了,现在催账,对方直接赖账了。” 黄老板道:“我也有赖账。恐怕是收不回来了。” 张岩道:“难道不可以把这账告回来吗?欠账不还,难道还有理?” 黄老板道:“难啊,自去年孙后垂帘听政起,这朝廷的财政实权已经不归主君管。你便是去告,没把你反抓进大牢,反诬你一个罪名就不错了。” 众人目瞪口呆,周老板先说道:“这消息属实?那我的钱是注定收不回来了?” 黄老板继续说道:“千真万切,我岳父家里有人在朝廷为官。大东市一米商告发其不得,反而入狱,现在还关着。” 张岩气愤至极,怒骂道:“真是没有王法了。如此私吞友商,竟无门可告。倘若不再合作,岂不是能及时止损?” 黄老板继续道:“恐难,漯河下游洪灾,朝廷要求强制捐款,地方政府打着捐款名义,洗劫一空友商粮仓。最后灾民吃的粮食居然是陈米。被搜刮的新米至今未见投放给灾民。民众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周老板皱着眉毛,若有所思道:“目前这时局只得小心行事。粮仓多隐蔽多分散。和朝廷的合作要见机行事,不可大步扩张。谨小慎微才是。” 众人点点头。吃罢便散去。只是众人不知,城墙外一个黑影靠着墙壁,隔墙有耳听了去。 这边张晓尘洗漱完吃饭,叫小蝶过来一起共餐,敲门:“小蝶,是我。出来一起吃晚饭。” 小蝶回应道:“张大哥,小蝶午饭吃太多,有些积食,晚上便不能陪你吃了。现在要练功打坐休息。“ 张晓尘道:“好的。那你今晚早点睡。想必也累到了。”说完便走了。 待到张晓尘回到房间,发现丢失的钱袋子居然自己跑了回来,就直直躺放在枕头边。张晓尘看着钱袋子,拿起来闻了闻,摸起来还温温热。张晓尘抿着嘴笑了笑,心想,这丫头实属是年纪太小,是非观念不足,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隔日,张晓尘在早饭期间才看到那小蝶,此时父母早就去店里忙碌去了。 今日小蝶已经穿上了干净清爽的淡粉色绫罗绸缎新衣裳,外套一件碧绿色相见蜜色小轻纱,脸上也是一尘不染,还微微涂了胭脂,头上对称插着两朵小桃花簪儿,张晓尘心里一乐,心想这是哪个心灵手巧的给打扮的,甚是粉嫩可爱,有一丝素雅的仙气,若不是看过小蝶偷东西和啃鸡腿的窘迫,一定以为是哪家子的千金小姐,毕竟张晓尘看的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两人吃完饭,便一同去看望祖母。 才跨过门槛,张晓尘就叫唤道:“祖母,孙儿过来看你了。我带了一个朋友过来。” 老太太虽卧床不起,好在耳朵眼睛没问题,只是半身无知觉,不能起床下地。用弱弱的声音回应:“唉,我的好孙儿。” 等到小蝶走到祖母身边,张晓尘说道:“这是我朋友小蝶,精通医术,可以给您看看。” 老太太睁大了眼睛打量小蝶,笑了起来,心情突然愉悦起来道:“这孩子也是个好孩子。” 小蝶道:“奶奶,我给您看看啊。”说完,便伸出双手搓热乎来,再过去给老太太把手脉,然后又摸了一下老太太的脚脉。再转头给张晓尘说道:“奶奶卧床太久,筋膜萎缩,脉络不通。细致调养,也可痊愈。”说得张晓尘半信半疑。 小蝶又坚定地说道:“交给我吧。我能治好。之前我的阿黄比这严重,我都治好了。”张晓尘问道:“阿黄是谁?”小蝶回道:“是我养的一条黄狗。中间突然半身不遂,治好后,活了十载,去年才走。”老太太仔细地听着,满脸困惑,全当孩子们痴言痴语胡闹玩呢。 没等反应过来,小蝶突然扶起老太太,然后从怀里里掏出一排银针,快速扎在老太太脑袋顶上,瞬间脑袋插满了银针。一会儿,拔掉针,又把老太太扶躺下来,再又把老太太小腿袖子撸起,各自插上了一排银针。看着密密麻麻一排银针,像个刺猬,甚是把张晓尘吓得一跳。 只见老太太不吭声,也未发出任何疼痛的呻吟。 只见小蝶捏着一处银针晃动,老太太脚趾头跟着晃动起来。随后,拔掉所有针头。小蝶说道:“奶奶,你动一动脚趾头。” 只见老太太动了动了脚趾头。竟然多年无感觉的脚趾头能动了起来。张晓尘喜出望外,惊喜的说道:“祖母,你的脚能动了。”老太太也惊讶说道:“你们都是好娃娃,废心了。我一把老骨头半身入地了,如若不能治好,也没事。” 小蝶说道:“借助取穴走针虽有效果,但见效慢些。我这里有两粒师父炼制的丹药。可以修复奇经八脉,复活筋络。这就给奶奶服下。”说完便塞给老太太吃了一粒。 张晓尘问道:“那另外一粒呢?是否也要一同服下。” 小蝶道:“这药丸有毒性。正常人服用会暴毙。奶奶寒凝风邪之毒,适合以毒攻毒。但毕竟年纪大了,要隔日再服一粒。期间我会继续给老太太走针治疗。” 张晓尘甚是一惊,闻所未闻这种以毒攻毒说法,又没得他选,便抱着一试的想法说道,“小蝶妹妹,全部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突然祖母连续咳嗽起来,忽的从嘴里吐出一块暗黑色血块,张晓尘惊慌失措,着急问道:“祖母,你感觉如何?” 老太太道:“我觉得全身有些热乎。吐出这一口,突然胸口不闷了,轻松了些。” 小蝶胸有成竹道:“起效果了,这是正常排毒反应。明日奶奶胃口会大开。可多备些奶奶爱吃的。”即使如此,张晓尘还是半信半疑。 当晚,老太太早早睡去。 第二日,仆人突然跑向内屋,惊奇大喊道:“老爷,老太太坐起来了。” ??张晓尘待人宽恕,不经意间却在小蝶的心间留下感恩之情 ? ???? (本章完) 第3章 莲花村的黑烟迷雾 第3章莲花村的黑烟迷雾 此时李氏正在为张岩穿着衣服,正欲出门,听得仆人在门口大声喊叫。 张岩朝着门口怒斥道:“没一点礼节!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你刚说什么坐起来了?”仆人刚进门,忽的被这厉声训斥镇定起来,便缓和下来,不慌不忙道:“老太太刚醒来,便自己坐了起来,喊着饿了要吃饭。” 张岩和李氏对了对视,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母亲好几年都没…”还未说完,腰间的盘带没来得系好,便朝着老太太方向疾跑过去,众人紧跟其后。 于是,一群人急急匆匆一起拥簇着走进房间,老太太见儿子过来,直接坐了起来。张岩难以置信打量这老太太,惊讶道:“母亲,您这怎么突然能坐起来了?” 老太太中气十足地骂道:“你个不孝子,不希望我起来是吗?我不仅能起来,脚还能动呢,你看!”说完,小脚便缓慢得微微抬起来,示意展示给张岩看。 张岩喜出望外道:“不是!那些郎中都说您不可能起来了。如今能起来,想必是祖宗庇佑,老天显灵。”说完,赶紧一大跃步走到老太太身边床沿坐下。 老太太心想还是多亏有一个好孙儿,欣慰说道:“是晓尘带来的小蝶姑娘给我治的。我现在饿了,想吃羊肉面,还不快给我弄来!”张岩心里自是大吃一惊,平日里老太太老嚷着吃不下,一旦吃多便肚子胀气难受,遂平日都是清淡饮食,多以米粥为主,即使肉片也得撕成碎片儿,小分量悠着点伴着吃。 张岩赶紧道:“好!好!”这时候仆人已然提前弄好,正好端了两碗红烧羊肉面过来,弄得满屋子羊肉味儿飘香,面上几大块羊肉和葱花红油浮盖在面上,红白绿相间,颜色分明。 张岩顺势接过一碗,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拿起筷子来,一口一大块肉往嘴里吃起来,看得张岩目瞪口呆,心想母亲这几年真是受苦了,如今食欲大开,正是好兆头! 待到回到自己房间,张岩背靠在自己楠木椅子上,眉毛舒展,满心喜悦,李氏在旁边熟练地沏茶,拿着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刚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这正是张晓尘之前送给张岩寿辰的碧螺春。 张岩思忖道:“那小姑娘看上去年纪那般小,难道是神医?不可思议。” 李氏微笑道:“老爷,你要相信晓尘的眼光。”说完,把刚沏好的温茶递给张岩。 张岩接过茶,嗦了一口,心满意足,再放下茶杯,然后望向前方,若有所思,喃喃道:“我真是怠慢了!真看不出来。”又转头望向李氏,“等老太太病治好了,摆席设宴招待,把小蝶列为上座。” 李氏欣慰道:“好。晓尘有这样的朋友真为她高兴。” 突然伙计急匆匆敲门,张岩道:“进来!” 那伙计神色慌张道:“昨晚黄老板和周老板同路回去,突遇歹人袭击夺命,已被害。” 张岩一听没握紧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破碎,震惊道:“什么!昨日还好好的。哪里歹人所为?查到没有?”李氏吓得看了看张岩。 那伙计摇摇头:“目前没有。”张岩挥一挥手,示意退出屋外。 张岩皱着眉头,望向李氏道:“我得去看一下。给对方家里一些问候。毕竟是我宴请过来的,如今归去途中出事的。”李氏不说话,点点头。然后那张岩便起身疾步出门去了。 张岩刚出到自己大宅门口,忽的一只利箭朝自己前面射来,正好射进了门口的大柱子上,吓得张岩惊魂未定,呆在原地。这一幕正好被逛街回来的张晓尘和小蝶看到。 两人赶紧疾奔到张岩身边,只见箭头上挂着一纸片,张晓尘正准备伸手拔下箭来。 小蝶定眼一瞧,赶紧拽住张晓尘的手,喊道:“慢着!这箭尾的颜色不对,像是浸了毒物!”从小跟着师傅炮制毒药的小蝶怎能看不出来呢? 刚说完,那小蝶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裹着箭尾取了下来。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莫管闲事!”小蝶扔了箭,正好落在地上,只见两只蚂蚁碰到,当场暴毙。 张岩和张晓尘自是吓得一惊,镇定下来,张岩愤愤道:“何人如此歹毒?” 张晓尘扶着惊魂未定的张岩返回客厅坐下,张晓尘问道:“爹爹是否得罪了其他人?” 张岩有些魂没回来,心事重重,缓慢摇头道:“我们生意是老客户,合作很多年了,往来回款都顺畅。只是昨日为父邀请周老板,黄老板,柳老板一起饮酒。回去途中,周老板和黄老板同路,途遇歹人已经被害。” 张晓尘吃了惊说道:“什么!?”想着昨日他们还在自家中饮酒,今日便阴阳两隔,又是一阵唏嘘,自小跟着父亲认识这些好友,平日里都是叔伯尊叫惯了,又对那歹人愤慨万分,若是夺人钱财又何须伤人性命,真是百感交集,又道:“什么歹人可有人看到?” 张岩道:“我正准备出门了解情况,就遇到这支毒箭射来。” 张晓尘道:“爹爹,允许我和你一起去吧。周伯伯,黄伯伯,儿子打小就去串门,一直把他们当叔伯看待。” 张岩道:“好!一起去!” 张晓尘转头对小蝶说道:“你留在家中帮祖母看病,现在外面也不安全。莫乱跑。等下把那只毒箭烧掉,生怕伤到旁人。”小蝶心想张晓尘的心思还是细致的,点点头道:“好。” 到夜幕降临,张岩和张晓尘归来。李氏赶紧招呼父子吃饭。 李氏安慰道:“快坐下,吃饭吧。” 张岩望向张晓尘,问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张晓尘道:“甚是奇怪,周伯伯和黄伯伯是被人一刀割喉殒命的。但身上财物并无丢失。不是抢劫所为。兴许是仇家所为。” 张岩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我问过对方家眷,并无仇家。此事不简单啊。” 张晓尘道:“联想到今日毒箭之事,应该是一伙歹人。” 李氏自是不知道毒箭之事,突然插话问道:“什么毒箭?” 张晓尘不想让母亲住在自家中还提心吊胆,便赶紧回应道:“没什么,就是最近莲花村不太平。阿娘,你若要出门,定要多带几个打手。就怕遇到歹人。” 李氏自是不爱多问事的性子,便道:“那好,我在家多陪着老太太。你们在外要小心。” 说到这里,张晓尘突然想起小蝶来,道:“小蝶呢?怎么没见她来吃饭。” 李氏笑眯眯说道:“这姑娘不错,给老太太医治了一下午,也没休息。然后我唤她吃饭,她说她过午不食,要练习打坐。这就没过来吃饭。” 听到这里,张晓尘微笑说道:“等下我带点吃食去看她。” 饭毕,张晓尘带着三个小餐一碗粥,来敲门:“小蝶,是我,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小蝶赶紧从床上打坐下来,开门。两人相视一笑。小蝶瞅了瞅饭菜,一只烧鸡,一盘炒牛肉,一盘小点心,一碗腊八粥。小蝶欢喜接过菜肴放到桌上道:“张大哥,你晚饭吃了吗?” 两人顺势坐下,张晓尘:“我刚吃过了。我估摸你不好意思与我父亲同食,愣是说自己不吃晚饭。你的食量啊,怕是不够塞牙缝啊。” 小蝶心想着刚开始那张岩对自己好不欢迎态度,感觉受了冷落,心里也是不痛快与其同坐一桌,岂是不好意思的问题,又不便在这块细说,于是拿着鸡腿啃起来,说道:“你这是取笑我。哪有?这鸡真好吃。” 张晓尘感激道:“说真的,真是感谢你帮祖母医治,今日祖母状况果如妹妹所料。” 小蝶眨着圆眼睛,一闪一闪道:“吃了这鸡,算是承了你的感激,不用这番客气了。而且今日再把脉,你祖母恢复得确实不错,明日且再看看。” 突然间,小蝶咬着鸡腿的嘴巴僵住了,皱起了眉毛,好像耳朵在听什么动静。 张晓尘疑惑盯着小蝶异样的神情,问道:“怎么了?”还未说完,小蝶扔下鸡腿,突然腾空而起,飞出窗外,消失在夜幕中。 张晓尘吃一惊,没想到这小蝶丫头身手竟如此了得,赶紧追出屋外。 小蝶凭着敏锐的听力,寻着那奇怪的声音跟去,只见前方一股黑烟在原地旋转,形成一小股黑色的龙卷风,龙卷风中央有一把扇子,不时发射出闪电。小蝶赶紧躲在草丛中屏息观察,待到龙卷风消失,便赶紧回去找那张晓尘。 两人在莲花村的荷塘旁边相遇,张晓尘小喘着粗气,问道:“小蝶,你怎么突然跑出去?” 小蝶着急说道:“张大哥,小蝶要回去见师父,这里有一粒护身丹药,可起死回生。记住!在小蝶没回来之前,晚上不要再出门!”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小药瓶塞给张晓尘。 张晓尘疑惑问道:“到底怎么了?”小蝶道:“现在说不清楚,不然来不及了。”说完,小蝶左右手互击,手上两个银环相撞,一只仙鹤从天而降,小蝶顺势爬了上去,便飞走了。 这一幕把张晓尘看得目瞪口呆,这不合常理,难道小蝶是神仙?难道这世间真有神仙?想到这里,一股子阴凉之风吹了过来,张晓尘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顺带抖了抖肩膀,想了想小蝶的话,赶紧疾走回家。 张晓尘回到家中躺下,辗转反侧,回想小蝶的话,“晚上不要出门!”联想最近发生的种种,难道是哪一伙歹人要夜晚再行凶。那么小蝶是发现了什么?那小蝶为什么能驾驭仙鹤? 想着想着竟也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日,那仆人又在院子里兴喜大叫,奔向屋内道:“老爷,老太太她下地了!” 李氏正在给张岩系腰带,两人一听,赶紧急匆匆系好腰带。一众人又簇拥着张岩走向老太太房间。 只见一进去,老太太正独自坐在屋子的中央桌上,慢悠悠吃着早饭,桌子上摆满了八个盘子。 众人一进门,老太太就微笑招呼:“来,一起吃早饭!” 张岩和李氏对视而笑,便没有昨日那惊奇,张岩道:“母亲,您这真的是好了吗?” 只见老太太起身,要原地转一圈,吓得张岩和李氏,还有仆人赶忙上前要扶。老太太硬气地说道:“不用。”顺势摆了一个拒绝的手势。 众人先是不敢置信,见此状,终又十分欢喜,接连道:“这真是太神奇了!”“是的!是的!”“这是大喜事啊!” 张岩赶紧搀扶老太太坐下,道:“母亲,今日您得痊愈,儿子高兴。这就陪您一起吃饭。” 李氏也顺势坐下,给老太太夹菜。 老太太笑道:“晓尘和小蝶呢?招呼过来一起吃饭吧。”旁边老妈子赶紧应答道:“我这就去唤来。”说完就径自出门了。 一会儿,路上仆人告知张晓尘老太太痊愈的事。张晓尘就匆忙忙奔向老太太房间,满心欣喜,笑容满面道:“祖母,孙儿来了。” 老太太一瞅,问道:“小蝶呢?” 张晓尘坐下,说道:“小蝶昨晚说有事,回去找师父去了。祖母,您可真是痊愈了?有什么不得舒服的地方吗?“ 老太太慈祥笑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感觉全身热乎乎的。一大早我就突然想起来了。然后就起来了。” 李氏道:“这小蝶年纪轻轻,没想到真是神医啊!” 张岩望向张晓尘,道:“小蝶是我家的恩人。定要好好重谢一番。小蝶何方人也?为父想登门叩谢。” 张晓尘道:“小蝶是我街上撞见的,说是跟着师父住在莫山后山。无父无母。” 李氏感叹道:“这孩子怪可怜的。” 张岩疑惑道:“莫山后山?那里可是荒凉之地,沼泽瘴气,毒蛇猛兽泛滥,小蝶和师父怎会住在那种地方?那怎可居住呢?“ 张晓尘也未曾了解那莫山后山,张岩见多识广,听闻父亲说后,第一次了解莫山,皱起了眉头。原来小蝶住在如此苦寒之地。难道小蝶是隐士神仙不成? 李氏向来心善,感恩道:“晓尘,你下次问问小蝶,我们在莲花村寻一宅子安顿他们,住在那种地方实属不妥。” 张晓尘回应道:“好。”心想着,若小蝶是神仙,也不会挑一个这样的地方吧,想必那白鹤是小蝶饲养的鸟儿罢了。 张晓尘继续说道:“现在黄伯伯周伯伯遇害,说明附近有歹人。晚上我们最好不要出门才好。” 刚说到这里,一个仆人进来道:“老爷,村长通知大家,晚上酉时在莲花塘中心举行歌舞丰收庆典,庆祝今年粮食大丰收。您是村里的大户,务必过来参加。” 张岩一听觉得十分喜庆,道:“怎么突然有歌舞,花样这般多。往年从未搞得这么隆重。好好,一定参加。”仆人正准备走。 张晓尘想起小蝶的话,赶紧打住道:“你先别走。”然后转头对张岩说:“爹爹,我刚说晚上不宜出门的。”张岩不甘太早承诺道:“这我们村里一年一次的大会,怎可不去?” 张晓尘道:“小蝶临走之前,嘱咐我,晚上不要出门的。我想她肯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了。” 老太太一听,赶紧命令道:“小蝶说不准去,那就不去。晚上全家一起吃晚饭,哪里也不能去!” 张岩不想惹老母亲不高兴,赶紧允诺道:“那行,儿子听母亲的。酉时就关门!” 然后对着未走的那仆人说道:“你回村长话,就说我身体不适,特别惋惜不能参加。你再去后仓取一份厚礼给他,表示感谢。”仆人点点头便出了去。 待到夜晚,莲花村荷塘中央正好有一个小岛,摆起了台架子。村民皆懂水性,家家户户都有小渔舟,用来采莲蓬和打鱼。船上各种灯火通明聚在一起,星星点点,便明亮了起来。 张岩路过回家途中,驻足瞅了瞅,甚是稀奇,也想去凑个热闹。想起老太太的命令,还是掉头往家赶。 走到家门口,听到有人敲锣打鼓,“开始了!开始了!”众村民陆陆续续,熙熙攘攘,往荷塘那边赶过去。 待到进了家门口,张岩便命人关上门,两个小厮关门瞬间,嘀咕道:“甚是无趣。”垂头丧气都嘟嚷道:“好不容易咱莲花村有个好玩的好看的,谁想竟不能出门。”另一个回应道:“小蝶姑娘虽治好了老太太的病,但也不能胡诌啊。”“就是!就是!” 一家子又开始吃饭。 张岩心事重重道:“周老板,黄老板被抄家了。” 张晓尘惊讶问道:“为何?” 张岩不解道:“说是贿赂朝廷命官,证据确凿。” 张晓尘惊讶道:“怎么这么快!才出事,怎么就被抄家了。那两人的命案可有头绪?” 张岩皱着眉头道:“怕是不了了之。这事你就莫操心了。” 张岩思索来龙去脉,怕跟当日所聊之事有关,再加上那支毒箭,虽不得证据,心里十七八九大概猜测和朝廷的那些烂账有关,定是有官员贪恋那不想付的账款,如今还抄家,连着家底都被吞。想想自己有一家老小,还是不要掺和为好。向来账务做烂了,其中自有人能得了好处,所以这些年来也是谨小慎微,不敢赊销数额太大。 只是今日还有一事未告知儿子,早上出门便去拜访柳老板,柳老板居然谢绝闭客。托小厮塞给一张纸条,上面三个大字:“莫掺和。”想想自己所猜十之八九是对的,不禁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远处荷塘中央传来歌舞声,好不热闹。 那守门的两仆人不甘心呆在宅子里,听着那声响,便按耐不住地爬到城墙边的梧桐大树上,眺望起荷塘方向。 只见那荷塘中央,有几个舞女在翩翩起舞,腰若游蛇,宛若仙子,船上灯火通明,村民时不时地好一顿喝彩。 忽然一阵黑色的龙卷风中央带着闪耀的金光,朝荷塘方向跑去,一仆人看得惊叫道:“看!那是什么东西?”另一个顺着看去看,道:“好像是一阵飘移的雷火。” 张晓尘饭毕路过,听到仆人惊叫,也顺着爬上去,不敢吓到两人,小声道:“你们两个在这干嘛?” 那两仆人自小跟着张晓尘,倒未吓一跳,只是一人略微羞愧道:“少爷,你看,那个。”说完指着那团雷电。 张晓尘睁大了眼睛,只见那团闪电停滞在原地,好像在积蓄能量,突然快速向荷塘方向移去,众村民居然无一人察觉,全笑颜如花儿,全神贯注地看着那表演。突然闪电在每个人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跑向了天空,消失在夜幕中。张晓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会儿,表演很快结束,村民各自泛舟离去。张晓尘见村民也没事,于是三人从树上爬了下来,仆人又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张晓尘说道:“这事不要告诉别人。晚上紧闭大门和窗户,莫乱跑。有什么怪事一一和我说。” 两仆人点点头,各自散去。 (本章完) 第4章 莲花村一夜绝户 第4章莲花村一夜绝户 第二日,不出张岩所料,那老村长亲自登门来看望他。 仆人通告:“村长来了。”说完便出去了。 张岩赶紧出门迎接,在院子内正好迎上正面走来的老村长,那村长年迈,已过花甲之年,满脸皱纹如蜘蛛网般,头发花白还有些几根青丝参差其中,平日里在村中都是亲力亲为,正是莲花村受人敬仰的老者,见张岩不舒服,肯定得寻着来看看。对于昨晚张岩全家不参加庆典,甚是不解,见到张岩便道:“昨日你没来,我寻思你身体不适,故今日过来看你。现在可还好些?” 那村长顺便望了望张岩脸色,红光满面,精神烁烁,哪像生病之人,心中更是疑惑。 而张岩也看了看村长,发现其两眼竟发黑,面色一夜之间变得苍老枯干,疑惑说道:“我无大碍。但我看你这脸色,怎如此之差啊!就算是村中事务繁忙,也不至于劳累至此啊!” 村长边走向屋内,边说道:“今年早稻大丰收,是有些劳累。但并无不适。休息几日便好。倒是你,看来真的无大碍。你不能来也罢,那为何昨日晓尘也不得见着?” 说到这时,刚走到大门门槛,那村长抬起一只脚欲迈过去,张岩正好要说话,那村长突然脚一软,边晕倒了下去,众人被吓得赶紧前去搀扶,只见那村长好似睡过去了一样,怎么扶都站不稳,直接躺在地上,安详不动了。张岩吓得大叫道:“快去唤郎中!”说完,又命仆人背起村长往客房跑,然后把其放置于床上。 许久,那出门唤郎中的仆人回来却脸色惨白,像失了魂一样,支支吾吾道:“郎.....郎......中没.....没了!” 张岩震惊反问道:“郎中怎么没了?!”仆人惊慌失措,继续说道:“好......好多人.....没了!” 张岩听得焦虑不耐烦,赶紧说道:“快把舌头捋直了。”仆人深呼一口气,镇定下来道:“路上很多人没了,郎中家很多人,郎中自己没了。” 说完,众人都不知其所云,面面相觑,张岩把手伸到老村长鼻子边去探鼻息,吓了一跳,伸了回来道:“没了!” 说完,张岩立马嗖得站起来,强装镇定,说道:“你们别出去。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余把门窗关好。看住少爷别乱跑。”说完,立马和点了的两个男丁一同出门去了。 许久那张岩才回来,一进门就把大门紧闭上。到了大厅,全家都在焦灼等待。 张岩瘫痪坐下到椅子上,脸色惨白,不说话,眼睛直愣愣的,变得空洞起来,看着远处,不停得摇头。李氏焦虑问道:“到底怎么了?” 张岩转头望向大家,瞳孔放大,恐惧得用颤抖声音地说道:“闻所未闻。全部死了。全部啊!” 老太太道:“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啊。” 张岩惊恐地往着老太太道:“莲花村基本死绝了,除了我们一家子。还有一些不出门的孤儿寡母还活着。” 老太太着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有山匪嘛?” 众人震惊,面面相觑。 张岩赶紧道:“不,不是。我已经报官。等官老爷过来查完。我们搬家到县里去。此地不宜久留。” 张晓尘也是刚才知道那村长在自己家突然去世,又闻得莲花村此时怪异事情,皱着眉头道:“那村长的尸体如何处理?” 刚说到这里,看门的仆人跑来道:“县长大人来了。” 众人赶紧走出大厅去迎接。 说起来,县长李程的夫人是张岩的远房亲戚。两人见面寒嘘了一顿。 然后李程和张岩两人单独去了书房交谈。 李程多年判案经验,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清算了一下,整个村一百零九人,灭绝八十九人,除了你们家,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昨晚参加了丰收庆典大会。这是个大案啊!” 张岩心有余悸道:“昨晚我老母亲下令我不准出门,必须陪她吃饭,不然此刻我一家老小应该也不在了。到底是何人所为?” 李程道:“目前不详。初步判定,不像中毒,死状极其自然。没有面目狰狞者。仵作说从未见过这种死法。无一外伤。倒像是被人夺走了精气神。自然气亡而死。需要做进一步尸体解剖。” 张岩惊恐又疑惑道:“气亡?难不成有妖怪吗。这世间真的存在**气的妖怪?” 李程也觉得不可思议道:“我审案多年,从未见过。”顺便摇一摇头。 接着又说道:“在东边也有一个村一夜之间几乎灭绝。也就是上个月的事情。已经上报朝廷了。” 张岩又是一惊,感觉如此怪事,居然别村还有,问道:“有什么蹊跷吗?”李程道:“那个村不是我管辖范围。” 张岩忽的想起什么,话题一转,问道:“对了,周老板,黄老板的凶手找到没有?” 李程转过头,认真看着张岩道:“张兄,这件事复杂,不可议论。就算议论也于事无补,到此为止。”说完给了张岩一个眼神。这一幕都被躲在外墙窗户下的张晓尘瞧见。 张岩自是心里不那么疑惑,只是想求证一下,见李程如此说,便只得不了了之。 待那李程命衙役抬走了老村长的尸体。张岩赶紧召集众人,说道:“今日大家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全家搬到县里去住。” 李氏道:“那这里的田产怎么办?”张岩道:“那些水稻刚播种完长着呢。等到秋收的时候再派人来收割。先不管这么多。我在县城的宅子弄好了,本来是给晓尘娶媳妇用的。我们先搬过去。等官家查明了,我们再回来。” 张晓尘追问道:“爹爹,真的有妖怪吗?”张岩道:“我从未见过,那些妖神鬼怪的书少看些。肯定是歹人所为。我们先搬走再说。” 张晓尘却忽道:“爹爹,你们先走,我要在这里再多住几晚,我要等小蝶。我怕小蝶找不到我。” 张岩看儿子不从,骂道:“混账东西!你要出个什么事,我们张家就绝后了!莫犯糊涂!” 李氏担心地说道:“莫不如,我们在这里留一封信给小蝶。等风头过后,如果小蝶未寻来。我就派人随你去莫山寻小蝶。” 老太太也认可,附和道:“这样就好。晓尘,就照你母亲的说法去做吧。”那张晓尘不情愿地点点头。 第二日一大早,一家人装好行李,坐好马车出发,张晓尘和祖母坐一车,张岩和李氏坐一车,十几名仆人跟在后边一起往县城方向走去。 此时的莲花村已然死寂一般,路上除了不断听到陆陆续续有气无力的哭丧声音,偶尔几只乌鸦飞过叫声让人心颤,零落的几户已经挂满了白布,整个村子笼罩着窒息灰暗气息。 张晓尘掀开窗帘子看了看,心想总有一天,莲花村这事要真相大白,我应该去考取功名去谋一个官职的。 张家人到了县城,又过了两日,期间不断被县令召唤去做问录。然则,那小蝶也未曾寻上门来。 张晓尘终于等不及了,他心里有太多疑问想问小蝶了,那晚为何小蝶叫他不要出门,是小蝶知晓什么了吗? 晚饭期间,张晓尘问道:“案件可有进展?”张岩本不想儿子掺和,奈何每顿饭儿子都要追问一遍,道:“没有什么进展。仵作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尸检结果,没中毒,没外伤。每个人都是安详的走的。” 张晓尘又说道:“我想去莫山后山寻小蝶去。当初小蝶叫我们不要晚上出门。也许小蝶知道什么。” 张岩严厉制止道:“我不同意,莫山后山是禁地,你不能去。去了怕有危险。” 张晓尘不满道:“那日说好的,若小蝶不寻来,便派两个人随我去寻她。” 李氏当时随后一说也是缓兵之计,想着儿子也就是这一阵子想法,估计去县里住几天后,好不热闹后,便玩闹地忘记了。哪知儿子也不出门逛街,整日呆在房间发呆,老是念叨着要找小蝶。于是说道:“那就去吧,你去莫山后山,找两个身手了得的伙计陪同。” 听完,张晓尘赶紧说道:“那好,我明早出发,现在就去收拾。”说完便草草吃完饭,便撤了。 张岩埋怨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要出事可怎么办?” 李氏说道:“你不让他去,他必定偷偷去,不辞而别。倒不如支持他去,派人紧随,有个好照应。莫山我听说野兽毒虫毒蛇特多,那山林茂密难进去。晓尘最怕虫子和蛇,莫还没进去,看到吓跑,自己就回来了。” 张岩道:“那随他去吧。那个莫山道观老道长上次给的解毒丸让他多备着,专治莫山的毒虫毒蛇。伙计挑选一些有山上狩猎经验的。”李氏道:“好的。老爷。还是你想的周到。” 第二日,张晓尘穿着朴素,就带着两个背着弓箭和腰间插着刀的伙计,一同坐着马车准备出发,张晓尘坐车内,两个伙计坐前面。李氏和老太太站在旁边,李氏嘱咐道:“注意安全。如若遇到危险,赶紧掉头转向回家。莫在外多逗留。出门在外莫露财。” 老太太则说道:“要把小蝶带回来最好。如若找不到,就听你母亲的,莫逗留,赶紧回家。”张晓尘赶紧说道:“好的。你们赶紧回屋吧。”挥一挥手,拉上轿帘便走了。 莫山离永安县,也不过两日可到达。况且每年随母亲还要去一趟山上的道观祈福。这条路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这次自己独自去,更有一些新鲜自由的无拘无束感。只是那莫山后山未曾去过,想必也就和普通山没区别,哪一个野山岭子没个猛兽出没呢?这么一想,张晓尘心情便轻松了起来。 ??人生有很多未知,总以为自己能找到真相。 ? ???? (本章完) 第5章 路上偶救一少年 第5章路上偶救一少年 北辰国帝都沃城内。 一队车马徐徐驶来。前方士兵插着贾字旗子,众人看到,纷纷主动让道。民众皆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皆知,这是赫赫有名的刑部大官员贾有道的马车。 只是众人不知,马车上并无贾有道本人。 在帝都,贾有道自从成为帝后身边的红人后,权倾滔天。刚过四十的贾有道有一癖好,只要是喜欢的女子,不管是民间的,还是自己下属官员的,只要看中的,必要抢过来,连尼姑,道姑都不放过。家中妻妾成群已有五十多号人。 车上正好有一名抢来的民女,身着粗布麻衣,被绑着嘴巴和手脚,正被送往贾府。 此时,那贾有道本人正带着自己喜爱的十几名爱妾登高望远,爬上了帝都最高的望江阁楼,一眼望去,整个帝都风景都在眼底。 前面是一条宽阔的漯河,各州船帆停靠在江边,来来往往的经商贸易络绎不绝。 被众爱妾环绕的贾有道于石桌前,酣然坐着品茶,翘着二郎腿,和色说道:“各位爱妾们,今日带各位来放松放松,定要好好观赏这美景。” 一着绿色衣裳的妾室说道:“这里风景确实不错。整理呆在宅子里也是闷得慌。”说完众人也向四周散去观景。 忽的一穿紫红色衣裳的妾室内指着前方说道:“你们快看,那里的一艘船上,好像有两位少年在钓鱼。” 十几名妾室纷纷涌过去,顺着所指方向看去。贾有道听着这般话,也坐了起来,徐徐走向一旁一同观赏。 另一穿薄荷绿的妾室仔细瞧了瞧,目不转睛看着那船方向,兴奋说道:“哇,好像其中一个少年长得很是俊俏呢!” 贾有道听完,瞬间脸一沉,又忽的瞬间微笑着望向那薄荷绿的爱妾,依旧和色说道:“你是喜欢他喽?那我寻他来给你下聘,把你娶了去如何?” 薄荷绿衣裳的妾室察觉到氛围不对,不敢接话,赶紧低下头不语。 贾有道立马做了一个手势,就有两士兵上前来,立马带走了那薄荷衣裳的妾室。 贾有道又用手势做了一个动作,又有另两士兵带着新掠来的女子,带到跟前,拿出塞嘴巴的粗布,解开手脚。正是那先前马车上被掠来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哭红了的眼睛,还含着泪,赶紧害怕地磕头道:“大人,小女子家中还有一奶娃需要喂养,请放过小女子,定当感激不尽。” 贾有道微微笑着调侃说:“如何感激不尽,还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女子惊恐不已,继续磕头道:“求大人放过小女子。”说完,又连磕了几个头,只见额头瞬间磕碰得红肿起来。 贾有道走过去,扶起那女子,温柔地说道:“哭的梨花带雨的,可真真让人心疼啊。”于是准备用手擦去那女子眼角的泪水。那女子被吓得退却了两步。众妾室见惯不惯了,都不动声色地看着。 贾有道踱回位子上,平静说道:“刚那个少年来下聘礼了,要娶我的小妾。等下你们都看一下聘礼吧。“ 说完,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士兵两手托着一个木盒子过来了,放在桌上。那士兵打开盒子,众妾室甚是好奇什么稀罕物,赶紧一同围观了上去。忽的被吓得连着“啊”的惊恐惨叫声,纷纷散开来。有的竟然直接呕吐了起来。 定眼一瞧!那居然是刚被带走的那着薄荷绿衣裳的妾室的头颅!! 那新抢来的女子被吓得瞬间脚软瘫坐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痴呆样。有懂事的妾室带头行礼离去回府,众妾室也纷纷跟着离去。走的时候,有人拉着那躺坐地上的女子起来,小声说道:“走吧。”那女子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也跟着起来走了。 一会儿,众妾室走到楼下,忽的听到齐刷刷声音,不禁驻足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排排利箭射向那两个少年方向,吓得纷纷加快脚步,爬上马车回府离去。 只见那两个少年纷纷落水而去。一会儿便双双消失在江面。只剩下猩红色的血液在江面晕染后分散开来。不远处看到此景的行人吓得惊慌驻足一下,也立马掉头跑远。 一只飞鸽突然骤停在贾有道身边,脚上的书信取下,几个大字:“莫山一带速去考察。有异样上报。” 这边张晓尘主仆三人行了一天,便觉得十分疲惫。途经一家老客栈名叫醉风楼。安顿好车马,开了三间厢房,放下行李。三人便一同来到大厅吃晚饭。 三人点了几个小菜吃了起来。只见旁桌有人说道:“自打那女人当权后,真是世风日下,百姓水深火热。听说有个大官叫贾有道,还到处抢民女,连月子里的妇女都不放过。百姓真是敢怒不敢言。居然底下有些个官员还陆续效仿起来。” 另一个人则愤愤道:“这妖后简直是祸国殃民。听说至今都未曾孕有一子。真是报应。”“子凭母贵,这妖女是靠什么迷惑大王的?”“听说这女人三十岁救过大王,便被大王带入宫中,至今快五十,但是据看过的说,未曾有一丝衰老迹象。和那般三十岁女子无异。” “那这样说,她定是有什么妖术,怎能容颜不老?”“如今大王昏庸,不管朝政,还沉迷于长生不老之术,到处寻丹问药。真是昏庸至极!”“是,是,昏庸至极。” 张晓尘听完,心里反问自己,如果朝政时局真要如此,这考取功名还有意义吗?吃完便垂头丧气地牵着马儿,走向河边洗漱,顺便散散心。 只见那马儿到了江边突然暴躁鸣叫,如何拉扯都不听,反而牵着张晓尘往下游走了几米。“马儿啊,马儿,你洗澡还要挑地方啊?”张晓尘只的无奈地嘀咕道。 正弓下腰准备拉马儿下水。 突然发现前头芦苇旁边一个东西浮起来,好似脑袋。赶紧定眼瞧了瞧,甚是一惊!居然是一个少年溺水,仰面朝天,再细看,赫然看到一支箭射穿了肩部! 张晓尘迅速下水走了过去,再把少年拉了上岸。用手摸了摸脖子,还有微弱的脉搏。 赶紧回去叫上两个伙计,三个人一起轻轻地把少年抬回了自己房间。 于是张晓尘叫伙计赶紧去唤来掌柜,问道:“可否帮忙问一下其他客人,有精通医术的吗,帮帮这少年。”一会儿,那掌柜回复道:“都问完了,没有!” 张晓尘垂头丧气地看着这少年,道:“再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忧。”张晓尘忽的思忖了一下,想起什么,又道:“那就准备一些烧好的热水来。速度要快。”掌柜道:“诺!”便匆匆退了出去。 张晓尘正是想起了那小蝶临走赠送的药丸,摸了摸胸口,掏出小蝶送的瓶子,拿出那一粒药丸,喂给这少年。 待到掌柜的热水备好送来,张晓尘抓着箭头,从中间快速割成两半,然后快速一前一后分段拔出,只见鲜血直流。 但见那少年昏迷,未有一丝反应。于是麻溜地开始清理伤口,用凉下来的热水浇在腐烂的肉上,冲击出来各种污血腐肉。不一会儿就干净了,再裹上干净的绷带。 第二日,那少年苏醒过来,睁开眼,忽见一陌生男子躺在中央桌子上伏案瞌睡,正是张晓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少年不禁咳嗽了两声,张晓尘也听着醒了过来,那少年有气无力轻声缓慢道:“请问你是何人?” 张晓尘赶紧走来床边,道:“你莫乱动。昨晚我在河边捡到你,见你身受箭伤,危在旦夕,遂把你带回来。我叫张晓尘。” 少年看了看地上的箭,瞬间回忆起那日中箭落江之事,全然明白了过来,道:“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张大哥。”说完用手困难地作揖感谢。 张晓尘满是疑问,遂问道:“你是如何昏睡在江边,还深受箭伤?” 少年此时全然回想起来了,皱着眉毛,忍着伤痛道:“我是在船上和哥哥钓鱼,只是不知道何方来的箭射向我俩。醒来我就在这里了。我哥哥呢,你有没有看到?” 张晓尘惊讶万分,居然有如此九死一生的经历,道:“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你一人。”少年失望得悲从中来,突然哭了起来,带着哭腔道:“那他一定是凶多吉少。我要去找哥哥。”说完不管不顾要起床下地。那少年身动瞬间,发现伤口炸裂疼痛起来,不得不静止安定下来。 张晓尘赶紧上去扶着他,安抚道:“你莫激动,我叫小厮去找。你身体太虚弱,要静养。” 那张晓尘赶紧唤人进来,不一会儿,两个伙计就进来待命,张晓尘安排道:“你们出去,寻着江边再找一找,看看能否找到这位小兄弟的哥哥。等下下楼,顺便叫掌柜的备些粥和菜来。”“诺。”两随身伙计便出去了。 张晓尘又转头回来,问道:“你是哪里人?几岁?” 那少年回道:“我是沃城城东人氏,名唤李无咎,年十六。” 张晓尘和色道:“那你比我小两岁。” 李无咎又道:“敢问张大哥,这里是哪里?” 张晓尘道:“永安县的莫山。沃城可是离这里三百里路啊!”说完也不禁心里暗自惊叹,此少年真是福大命大,很明显顺流而下至此地。 那少年李无咎忽的低下头,感叹道:“那我哥哥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张晓尘赶紧安慰道:“说不定吉人有天相呢。你看你在三百里外都能被我遇到,说明福大命大,你哥哥说不定也可以。” 听完,那李无咎情绪稳定下来,道:“希望如此,老天庇佑。” 说到这里,店小二端了些饭菜进来。张晓尘接过,送到李无咎身边,那少年欲自己吃食,张晓尘直接喂了起来,李无咎不禁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张晓尘其母李氏常设粥铺招待穷苦之人,张晓尘自是从小耳濡目染,也袭得下来,多有助人仗义之心,然其父张岩日常精打细算,即使对身边人也是抠搜些,对于其他外人更是拒之门外,多次反对其母这般设粥铺陈,然张晓尘是多半像其母的,对其父所举也是多次嗤之以鼻。 如今竟能亲身助得一少年,又对其好生熟悉亲切,即便是喂食也是自然的狠。 张晓尘道:“你莫乱动,你这肩臂这边肯定巨痛无比。只能侧躺一边。平躺都疼。吃东西更别说了。”那张晓尘每喂一口,李无咎却是不好意思地跟吃一口,张晓尘继续安慰说道:“要细嚼慢咽。能吃就说明恢复的不错。” 等到吃完,伙计们也回来了,回道:“少爷,未发现任何踪迹。”李无咎一听便又失望伤心得哭了起来。 张晓尘挥一挥手,让伙计们出去,赶紧安慰李无咎,道:“哭,于事无补,反而伤身。当下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治好伤,找出是谁射的箭。你可还有家人?” 李无咎一听到这里,便不哭了,咬咬牙,擦干眼泪,道:“我还有一爹爹在沃城,如今他寻不到我俩兄弟,必定急疯了。我定要好好养伤,赶紧回家。再找到凶手,报这个仇!”张晓尘点点头表示同意。 又在此醉风楼逗留了三日,直到那李无咎能自己吃饭为止。 分别时刻,张晓尘把自己仅有的马车给了那李无咎,并分出了一些盘缠给其当路费,再把自己的两个伙计中的一个安排给了李无咎,对着李无咎嘱咐道:“回沃城之路遥远,路上小心为善,这些盘缠藏好,不要露财。途遇歹徒,记得遁入草丛中躲起来。” 那李无咎年少少言,心里感激不尽,不知如何表达,只得点点头。 张晓尘又转头对其伙计说:“你随他去,等送他到家,你自己回来,记得来找我要赏银。”伙计也点点头。 李无咎嘴笨,感激之情深藏心中,只挤出了了这么一句:“好,无咎记住了,谢谢大哥。” “好,一路保重。”张晓尘告别道。 分别后,张晓尘目送李无咎远去,直到身影迷失在丛林中,然后自己向掌柜的买了两匹货马,便随着唯一的伙计,往那莫山方向骑去。 正是少年心纯多仗义,无咎有福才复还!一切恩情尽在不言中!他日还恩莫奇怪! ??其实本小说可以改名官场现形记了 ? ???? (本章完) 第6章 莫山再见小蝶 第6章莫山再见小蝶 隔日,那贾有道到达莫山山顶之道观,装模作样地在道观朝拜,烧香拜神。 礼毕,便召来主持道长,问道:“莫山这里可有奇珍异宝否?” 道长回道:“施主,你面前的神像难道还不够珍贵?” 贾有道抬起头来又看了看神像,鄙夷眼神一扫而过,轻蔑地说道:“这算什么?我是说这后面的山上,可有什么宝藏?” 道长平静道:“未曾听过。” 贾有道追问道:“我听闻后山未有人去过,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道长道:“后山是禁地,倒不是因为什么宝藏,而是有去无回,各种毒兽出没,还有瘴气遮掩迷路。”那贾有道一听,甚是好奇,便道:“那我偏偏要去去看。” 道长忧心起来,说道:“老衲还是建议莫去,如若要去,也要准备周全。” 此时,张晓尘和伙计刚到达莫山后山,发现丛林密黑,里面藤蔓环绕,绕了一圈后,总算找到一条隐约的小道,只能容一人身子单独进去,左右两边都是长刺的植物,稍有不小心,就划破衣裳。 二人拄着棍子,摸索着前进,只见前方深山中时常传来未曾听过的怪鸟声音。刚走几步,那伙计就喊住:“慢着!前面这里是沼泽林。”于是,时不时顿足,用棍子小心的往前试探,一步一步缓慢前进起来。 此时,那贾有道也到达后山,绕了一圈,却未找到入口,顿生烦躁,不由得破口大骂道:“这什么破地方!”于是一计上心,居然命人放火烧山开路。 张晓尘闻到随风吹过来的烧山味道,不禁道:“哪里着火了?” 于是,停下脚步,往回看,在不远处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火苗在燃烧。也不好撤回去,只管往前走。 不一会儿,那贾有道就真烧出了一条道来,直到碰到沼泽地,那火便烧不过去,逐渐熄灭了,一群人摸索着过了那沼泽地。 等到全部人马过了那沼泽地,贾有道测了测风向,又开始放火。众人等待原地,希望再次烧出一条路来。 那小蝶此时正在山顶的师父门洞门口,敲门道:“师父,你醒一醒啊,修炼这么久,也该出关了啊!”说完又继续咚咚地敲门。不禁累了坐下来,感叹道:“不知道张大哥现在如何。等了这么多天,师父一点回应也没有。死老头儿。”不由得小声嘀咕地骂了起来。 说完还踹了踹地上的石头,正好打到一米开外的芦花鸡。只见那芦花鸡居然能开口说话,道:“你莫着急,这死老头子我看也要快出来了。”小蝶头也不转,道:“你这几天都重复这句话,我都听腻了。”只见那鸡继续说道:“那我走开,不烦你了!” 突然一群鸟儿飞过来道:“小蝶,山下来了两伙人,一伙儿先走,后面一伙儿在纵火。你快去看看。” 小蝶听完大吃了一惊,道:“什么,放火!?”小蝶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放火烧山,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禽一兽,都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遂匆忙忙地往山下疾速奔赶过去。 正在此时,那闭关的老头,也就是小蝶的师父,眼前忽的漂浮着一支笔,这支笔突然闪耀着金光起来,老头这时候也徐徐睁开了眼睛,感叹道:“你来了!” 此时那张晓尘往前走着走着,发现前头一树林极其茂密黑暗,透出一股阴寒气息,那伙计曾经也是去过很多地方狩猎过,从未见过如此阴寒的气息,不觉停下脚步,疑虑道:“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说完,顺便把腰身上的刀递给了张晓尘,自己则拔出了箭。 张晓尘却坚定道:“莫怕,小蝶她住在这里,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两人继续慢慢踱步前进,直到进入林间,两个人怔住了,遍地皆是蛇,再细看树上也皆是蛇!两人惊吓不已,全身僵硬,吃力地后退身子,正准备退回去,发现回去的路上也已经爬满蛇,各种蛇吐着舌头,朝着两人游来,那伙计吓得面色惨败,支支吾吾道:“少爷,这怎......么......办?” 张晓尘赶紧镇定下来,顺带掏出两粒李氏塞的解毒丸,一粒递给伙计,道:“这是母亲给的解毒丸,含在嘴里,一旦被咬,立马吞下。准备好往前冲过去!”那伙计接过那药丸,赶紧塞进嘴里,回道:“好。”张晓尘自己也吃进一颗药丸准备起来。 就在此时,忽的所有的蛇四散开来,前方叶子树枝突然抖动起来,一阵不祥的声音慢慢朝这边快速靠近。两人又是好奇又是惊恐,身子居然忘记挪动,彻底僵硬住。 突然之间,一条巨蛇的脑袋从树枝中伸了出来,半立着身子竟有一丈多高,那蛇身居然跟成年男子般粗大!吓得两人,瞪大了双眼,直直盯着这眼前的庞然大蛇,完全怔住在原地。 那伙计的腿不禁抖了起来。张晓尘回了回神,心想,没想到我今日要命丧于此。忽的往前身子挪了一步,挡在那伙计面前,瞪着蛇说道:“放他走!你冲我来!”然后小声对身后伙计说道:“快跑!” 此时巨蛇吐着舌头慢慢靠近,那琥珀色的眼睛极其恐怖。张晓尘攥着拳头,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最后被杀的命运。 刹那间,一阵清脆的连续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冲破了这面对死亡的寂静声,瞬间,巨蛇听到召唤一样,往声音方向游了去。 那张晓尘最是熟悉不过,这正是小蝶的手环撞击声,此时,林中的鸟儿,地上的蛇虫,各种禽兽,都涌了过来,跟着大蛇方向游去,两人呆站在原地,看着经过的禽兽飞鸟虫蛇。 那伙计居然被吓得尿失禁起来。 等静下来,就剩下两人,回过神的伙计赶紧拉着张晓尘的手,唤道:“少爷,我们回去吧!” 那张晓尘好像被什么勾了神一样,忽的不怕了起来,说道:“你先回去,在山脚下的客栈等我。我去那边看看。”这伙计一听,赶紧道:“诺!”瞬间遁走,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那贾有道前面又烧出一条道来,直到碰到一条小溪,火势才没有过去。众人赶紧走向前欲踩水过溪。 霎那间,小蝶从丛中窜出来,挡住贾有道一干人去路,喊道:“来者何人?竟敢放火烧我的山!毁我的林!灭我的兽!” 贾有道定眼一瞧,瞬间两眼放光,示意打手撤下。眼瞧着这小蝶长得标志,清新脱俗,年轻娇嫩,不禁喜从中来,假意作揖行礼,缓步走向前,微微笑道:“哪里来的小娘子,竟生得如此标志,真是美若天仙啊!做我娘子如何?” 说完,便顺带上前去摸了摸小蝶的鹅蛋脸,小蝶没反应过来,愣是被摸了下巴,吓的往后跳了几步。不禁厉声骂道:“臭流氓!除了烧我的山,还要调戏我!” 那小蝶定眼细看这中年男子,甚是油腻,大腹便便,膀大腰圆,还是好色之徒,恶心之意涌上心头,又是被沾了便宜,真是恼怒的不行,不禁皱着眉头死死盯着那贾有道。 贾有道不再走向前,在小蝶面前踱步起来,微笑道:“小娘子,火是我放的,没错。但你说这是你的山,你可有什么证据啊?” 小蝶气愤道:“这当然是我的山了,我在这里住了十六年。它们都是我的朋友。” 贾有道定住脚步,转过头来,盯着小蝶,好奇道:“它们是谁?” 小蝶马上展示给众人看,道:“诺,你看。”突然一条蛇从衣襟里钻出来,溜了下来,遁入草丛中。 众人看得吓一跳,那可是一条剧毒腹蛇啊。难道这姑娘可驯蛇不成? 贾有道瞧见此状,倒也不惊慌,这些年四处往返,各种民间把戏还是见过的,道:“有意思。有意思。姑娘,你想要什么赔偿?莫不如去我府上坐一坐,金山银山给你挑?” 小蝶依旧皱着眉头,道:“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们马上滚出莫山,我便不与你们计较!” 贾有道笑着挑衅说道:“小娘子,那你会如何计较?”说完,忽的扑向小蝶,欲一把抱住小蝶来。这次小蝶已经机警,迅速反应过来,一个侧翻跟头躲了过去。 贾有道不依不饶,追了上去,一个扑,一个躲。几个回合下来,小蝶有些疲惫,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双手撞击金属环,随着清脆的响音,从两侧草丛中涌出一条条毒蛇。 贾有道一群人吓得原路落荒而逃,那贾有道还不忘回头说道:“你等着,早晚你是我的人!” 小蝶骂道:“呸,滚吧!臭流氓!” 就在此时,小蝶身后传来声音:“小蝶,是你吗?”小蝶喜出望外,这正是张晓尘的声音!“张大哥,是我。”赶紧转过身来,两人相视,小蝶高兴地蹦哒跑过去。一把抱住张晓尘道:“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张大哥,我好想你。” 张晓尘自是被这主动的热情拥抱一惊,拍了拍小蝶后背,赶紧分开,说道:“我刚听到很多人说话,怎么回事?”小蝶道:“先去我住的地方吧,路上与你说。” 说完,便领着路带着那张晓尘往山林深处赶,途径各种奇花异草,奇禽异兽,没想到路上又碰到那条巨蛇,张晓尘这次有经验,赶紧拉住小蝶道:“快跑!”正欲跑时,小蝶扯住张晓尘不动,忽的向那巨蛇招手道:“兰兰,你过来!” 只见那头蛇性情温和起来,慢悠悠地过来,张晓尘目瞪口呆,没想到小蝶可以跟蛇做朋友,小蝶和巨蛇站着,两个人不知道在交流什么,只见小蝶摇头晃脑的,表情丰富,等巨蛇走开。小蝶转头对着张晓尘说道:“兰兰说今天碰到你,它说张大哥你很勇敢,保护同伴,挺身而出,牺牲自己,它很喜欢你。今天吓到你了,向你道歉!”张晓尘惊叹道:“你居然可以和蛇讲话,小蝶,你是神仙吗?” 小蝶笑道:“我不是神仙,我天生就能和飞禽走兽讲话。师父倒像是神仙,快两百岁了,居然还能健在,凡人不是只能活一百岁顶多吗?” 张晓尘自是心里吃惊,想着没见过两百多岁的老人,定要见一见开开眼。 两个人边走边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小蝶的住处。几间茅草屋,极其简单,周围散落着各种飞禽走兽悠然踱来踱去,好似世外桃源般祥和宁静。 只见那张晓尘刚到这里,老头门洞忽的石门打开,那闪着金光的神笔,直直飞奔向那张晓尘,最后竟悬停在张晓尘的眼前,绕了一圈,突然掉落在张晓尘手中。 随即,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头朝张晓尘徐徐走来,那小蝶情不自禁兴奋地喊道:“师父,你出关了!” (本章完) 第7章 伏羲之笔乍现 第7章伏羲之笔乍现 那老头居然不理会小蝶,径自走到张晓尘面前,说道:“你是何人?” 小蝶赶紧插话道:“他是我的朋友张晓尘。是我叫他来寻我的。”那小蝶深知师父不喜欢外人来莫山打扰,赶紧圆场。 那张晓尘细细打量那老头儿,虽头发眉毛皆全白,但眼神清澈且深邃明亮,脸色有光并无枯槁,身子骨清瘦但笔直不弯曲,身穿浅青色道袍,看上去精神烁烁不昏沉暮霭,赶紧做礼道:“晚辈张晓尘,见过小蝶师父。”心里想着这就是两百多岁的老头吗? 正想得出神,没想到那老头说道:“来的正好。看到这支笔没有?它喜欢你。就送给你了。”张晓尘瞬间有些摸不到头脑,对这支笔虽是喜欢,但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心里乱成一麻,今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让自己目瞪口呆了。心想,人不是最长活到一百多岁吗?小蝶师父真的两百多岁?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小蝶为什么可以和飞禽走兽说话?这支笔为什么会发光? 老头一眼看穿张晓尘想法,说道:“我已然是两百多岁的老家伙,相比于你们人类的规则,已经超出太多了,如今精气衰退,这支笔它便要寻得新的主人。它选了你做它的主人。” 张晓尘心里一震,你们人类?欲要问个明白,那老头又捋一捋白花花的胡子,继续说道:“这支笔是神器,会吸收主人的精气。” 张晓尘一听,赶紧扔在地上,没想到笔又跳起来往张晓尘手中钻,扔了好几次,都是如此,竟想扔还仍不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甚是无奈。 那老头见状哈哈大笑,继续说道:“在你没有催动神力的时候,是不消耗你的精气的。小蝶之所以可以和飞禽走**流,来源于小蝶手上的神器。这人界由女娲和伏羲创造的,一开始制定了典则,人的寿命上限为一百二十岁。而修行者可以通过吸取自然的灵气获得精气的增长,从而延长寿命。但终究有极限。不仅仅只有这两个。还有散落在各地的神器,每件神器只认一个主人。直到这个主人死亡或者精气衰退。它才会寻找下一个主人。然则你们未曾修行,都不能发辉它真正的实力。” 张晓尘听完,满脸困惑,神器?神力?修行?问道:“道长,我不明白,你说你们人类?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回道:“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些神器是我从另外那个世界带来的?” 张晓尘疑惑道:“另外一个世界?” 那老头又道:“没错!你暂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以后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张晓尘心里想着这老头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现在才胡言乱语,乱说一通,便顺着他的话,问道:“那这神器有什么用呢?” 刚说到这里,天空中忽然飞来一群鸟儿,四只鸟衔着一大片树叶子的四个角,缓慢飞落到石桌上。只见叶子上满是水果,坚果,野草。 那小蝶居然开心说道:“总算可以吃饭了。师傅,张大哥,我们边吃边说。”把那张晓尘看得吃了一惊,心想能把这鸟儿驯化到如此听话,也真是稀奇。 张晓尘望着飞走的鸟儿,嚷嚷道:“没想到啊,你们是吃这个的。”往侧边再一瞄,发现好几只飞奔的芦花鸡,想起小蝶啃鸡腿的样子,不经意说道:“何不杀只鸡来吃一吃?” 那些芦花鸡听到,立马怔住,突然,一只前面的鸡气汹汹地飞奔而来,霎那间腾飞起来,扑向张晓尘的脸,“小花,停下!”小蝶命令道。 只见那鸡快要啄到张晓尘的时候,突然停下,转身掉头跑了。吓的张晓尘双手捂住了脸。 小蝶调皮地说道:“可别再说杀鸡之类的。它们可听得懂人话。它刚真的生气了。” 张晓尘放下双手,感叹道:“真是闻所未闻。难怪你吃鸡要跑到外面去吃。”小蝶做了一个手势,赶紧打住道:“嘘,可别再说。” 这时候突然天空飞来一只漂亮的长尾鸟儿,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跟小蝶说什么,只见小蝶着急地转向那老头道:“师父,刚徒儿发现纵火烧山的歹徒,赶跑了,现在他们又在别处放火了。这次他们居然带着火油而来。怎么办?” 老头不慌不忙地对张晓尘说道:“你不是想看神器有什么用吗?”说完一只手凭空一抓,小蝶的一只手环被吸了过去,只见老头比划什么,突然手环投影出那帮歹徒正在放火烧山的画面。小蝶看得眉头紧锁,咬牙切齿。 老头又吸走小蝶的另外一只手环,突然那只手环飞向空中,瞬间膨胀变大,变成一个无形的结界,直接盖住了整个莫山。看得张晓尘目瞪口呆来,心想难道自己在仙界不成! 这时候结界里面的山林之火瞬间熄灭成烟来,那贾有道的士兵正在用涂了火油而熊熊燃烧的弓箭射向莫山,哪知道这支箭原路返回竟射死了弓箭手,接连死了好几个,众人惊愕不已。 但那贾有道自是不信邪的,又唤几个士兵拿着刀往前走,士兵惊慌喊道:“这里好像有东西,过不去。” 贾有道不信,明明没看到什么东西,自己便亲身往前走,结果被无形的结界磕到脑袋,弹得屁股着地,瞬间被激恼,气急败坏地下令道:“你们用刀给我砍!” 士兵们只得上前一刀砍下去,胸前鲜血直流,瞬间倒地,原来自己砍的每一刀都反弹到自己身上了,真是惨不忍睹。众人惊慌不已,面面相觑,脚步不经意后移欲撤退。 一个士兵忽的大声喊道:“这里肯定有鬼怪!” 贾有道听到后气急败坏,突然拔出刺刀把该士兵一刀割下头颅砍杀掉,举着鲜血流淌的大刀,怒喊道:“谁再蛊惑人心,我就砍了谁!”士兵这才安定下来,不敢开溜。 贾有道缓了缓神情,走到结界那里,用指头轻轻靠近结界,果然触碰到硬物,又后退几步,找了一根枯树枝,砸向结界,只见那枯树枝居然原路返还,打到贾有道脸上,“啊!”贾有道捂着脸,“果然有古怪。我们走!”说完,便做了一个手势,众士兵们便跟着落荒而逃。 这一幕看得张晓尘惊讶无比,开了眼界,称赞道:“这神器果然神奇!”而小蝶看着歹人离去,开心地鼓掌道:“师父不愧是师父,超级厉害!”老头收起了手环,还给小蝶,小蝶重新戴上。 老头对小蝶说道:“平日里叫你勤加修炼,你尽知道贪玩,如今你只能催动部分神力,用于和飞禽走兽说话,有何用?一点长进都没有!”小蝶嘟起嘴巴,低下眼睛看着石桌,一脸委屈,接受师父的训斥。 只见张晓尘突然跪下道:“道长,可否收我为徒。我想拥有神力。” 老头问道:“你为何想拥有神力?”张晓尘恳切说道:“我莲花村近百村民莫名被杀,我父亲的朋友被歹人所害,至今官府查得毫无结果,甚至不了了之。我想查明真相,还之公道。” 小蝶惊讶道:“莲花村村民被杀!?张大哥,怎么回事,才数日不见,怎发生如此大事。” 张晓尘道:“小蝶,你记得你走时,告知我晚上不可出门,我照做,才得以幸存,然村里人隔日晚上参加了村里举办的歌舞庆典大会,第二日,所有参与者皆暴毙而亡,我百思不得其解,正要问你。为何如此嘱咐于我?” 小蝶恍然大悟道:“师父,我正要禀告你,可惜你一直闭关未出。当日,徒儿看到一团黑色的烟雾还冒着闪电,不停地旋转,甚是古怪,于是跟了过去,哪知一只野兔路过,那黑烟撞上,野兔立马倒地。所以徒儿赶紧回来向师父报告这件怪事。” 张晓尘瞬间想起了同一样的一幕,说道:“当日我与仆人一同登高望远,看到村民正在围观荷塘中央的歌舞时,那团黑烟一扫而过。第二日,村民也如这野兔般情形。” 只见老头若有所思,缓缓道:“那是神器。有人走邪门歪道,催动神器,吸取人之精气。” 小蝶道:“那师父,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老头听完显出疲态,打了个哈欠,道:“不知。我已垂垂老矣。有神器名为幻镜,可知晓过去任何事。刚为师催动手环,消耗神力,甚感疲惫,要闭关了。拜师一事,下次吧。你们先去蓬莱山找我同道玄微,就说莫山玄清推荐。你手上的笔,他认得。”说完,就走向石门要闭关去。 小蝶追上去道:“师父,你好生休息。早点出关。”直到石门关上。 张晓尘问道:“为何师父刚出关又闭关?” 小蝶道:“催动神器,耗费精气和神力,每次催动,都要打坐修炼恢复,师父年纪已经大了,闭关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要是有源源不断的精气就好了!” 张晓尘疑惑道:“神力和精气不是一回事吗?原来如此!”小蝶解答道:“人再怎么修炼也不能摆脱凡体之驱,凡体现有精气,再进行修炼塑造灵脉来存储神力。师父是受限于凡体晒老,精气不足,灵脉也衰微起来。”听得张晓尘一头雾水。 小蝶又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去玄微师叔那里吧,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张晓尘从思绪中缓过来,道:“我要先回家,和父母说一声,在外边停留太久,恐父母担忧。忘了说一事,祖母已经痊愈了。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家,当面感谢。” 小蝶惊喜道:“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可以的。感谢不必。承蒙大哥家多番照应。小蝶只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张晓尘感激道:“其实最羞愧的是我爹,当初多有怠慢,想请你见谅,说着要把你请回去,送你和师父一宅子进行安置感激,怕你这个恩人住在这苦寒之地,甚是委屈,如今看来,这里也是宛如世外桃源般清净。” 小蝶一听,更是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儿,欣喜道:“你祖母好了我便安心了,送宅子就不必了。师父最是喜欢这里,才在这里住下。我打小在这里长大,甚是熟悉喜欢这里。所以今日那歹人烧山,我很是生气。”说完,想起那贾有道来,脸色都变了。 张晓尘瞬间明白了,便安慰道:“咱不说那个坏人了。煞风景!”小蝶点点头。 说完,张晓尘找了根绳子把那神笔随意系好在腰间。 两人休息一会儿,小蝶带着张晓尘四处看了一下风景,便往山下走去,准备一同回永安县。 正是少年志向皆多变,心想考取功名来,还莫不如来修仙! (本章完) 第8章 既往不咎往前走 第8章既往不咎往前走 这边,李无咎刚到达沃城城门口,便感谢随行的伙计,归还了马车。伙计告知了恩人张晓尘的住处,李无咎铭记在心,心想他日必当好好报答救命之恩,便送别伙计,立马狂奔回家。 李无咎的父亲李峰是菜场的鱼贩子,父子三人原本打鱼,捕鱼,卖鱼,贩鱼为生。 当李无咎赶到父亲的摊位时候,发现空无一人。于是问旁边的商贩道:“伯伯,我爹爹今日怎么不出摊。”那男子默然抬起头,瞅了一眼李无咎,认得出来,回道:“你爹已经好久没来摆摊,说是家中有事。”问完,李无咎飞奔小跑回家,心想估计爹爹找不到我们,着急了,也许哥哥还活着,也可能回家了。 带着这种不安和胡思乱想,李无咎加快了脚步,快速奔跑起来。 推开家门,大喊一声:“爹!我回来了!”只听家中静悄悄,无人回应,再往里看,屋里乱糟糟,桌子落灰,空无一人,于是屋内四处着急寻找,还是不见李峰身影,李无咎有些着急起来。 于是出门想问问熟人,正好碰到邻居李婶挎着菜篮子路过,还未等自己说话,李婶先看到李无咎,道:“你这孩子跑哪去了?你爹都急疯了。” 李无咎着急问道:“我爹爹他去哪里了?”李婶道:“前些日子啊,你爹说你俩兄弟丢了,到处找,到处问。后来听说,你俩兄弟去钓鱼掉河里了。你爹租了一条船沿着江边去寻你们了。至今未见踪影。” 李无咎一听,心里咯哒一声,缓了缓思绪,道:“谢李婶!”说完瞬间就跑没影了。“你这孩子,我还没说完......”留在李婶站在原地感叹。 那李无咎跑向江边,跑得满头大汗,到江边鱼贩码头到处寻找爹爹,看来来往往的人,始终不见李峰身影。 这地方他太熟悉了,从小他和哥哥,爹爹大清早来这里买鱼,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母亲自自己出生时便难产死了,留下李峰一人拉扯大两兄弟,如此般相依为命过来。 而那日,是自己硬拽着哥哥去钓鱼的,李无咎一幕幕浮想起来。 哥哥说道:“我的好弟弟,昨日才钓鱼的。今日便好好休息不去吧,明早还要早起陪爹爹去贩鱼。”李无咎就撒娇道:“我的好哥哥。我是不明白为什么爹爹捕鱼那么厉害。所以想勤快些,多捕鱼练练手。” 哥哥便说道:“那好。只是明日不能再闹。今日去也就罢了。”于是两人拿着捕鱼工具来到江上小舟,哪知不知为何,正当两人全神贯注捕鱼时候,李无咎惊喜小声道:“鱼好像上钩了!”那哥哥小声回应道:“可以收了!” 突然有弓箭往这边齐刷刷射过来,兄弟俩为了躲闪,迅速跃入水中,一群江鸟受惊纷纷飞走。 想到这里,李无咎突然想到,阿娘因为自己难产而死,哥哥因为被自己拉去钓鱼而生死未卜,连爹爹也找不到。如果找不到爹爹,这世间是不是只剩我一人。想到这里,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路过的行人见哭的如此伤心,纷纷驻足,好奇围观。人群中一鱼贩子挤了过来,瞅了瞅李无咎,道:“无咎啊,你怎么坐在这里哭呀?”然后转头对四周说道:“都散了,小孩子哭闹而已。” 然后过来拍一拍李无咎,李无咎止住哭泣,一看是贺伯伯,经常和自己爹爹贩鱼的小贩,贺伯伯道:“可算找到你了,你老爹说你丢了,整日开我的船去寻你们。你不是在这里吗?” 李无咎一听马上擦掉眼泪,惊喜起来,道:“我爹爹在哪?”贺伯伯道:“赖在我船上了。你自己去船上寻他。”李无咎又快速擦了剩下的眼泪和鼻涕,站起来,朝码头飞奔而去。 找到贺老伯的船只喊道:“爹爹,我是无咎。”再跳到船上,钻入船内,只见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中年男人浑身散发出酒味,李无咎喊道:“爹爹!” 男人慢慢转头过来,满脸胡子拉碴,头发凌乱遮盖了脸部,男人一看,立马坐了起来,道:“无咎我儿啊,是你吗?”李无咎赶紧上前,两父子拥抱在一起,那男子正是李峰。此时,李峰人并未酒醒,迷迷糊糊,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便一眼认出来,开始清醒过来。 夜幕降临,李无咎牵着自己浑浑噩噩的父亲回了家,路过家门口,李婶开心的打招呼道:“无咎啊,回来就好啊。”待到李无咎给父亲李峰洗漱完毕,头发全部收拾整齐盘道身后,才露出整张脸来。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胡子拉喳,眼尾低垂,眉毛横飞。李无咎煮了点粥,两父子坐着吃起来。此时,李峰渐渐酒醒过来。 李峰盯着面前的粥碗,低声问道:“你哥哥呢?” 李无咎听到这里,放下碗筷,正无从开口,不知如何说起。 见儿子低头不语,李峰说道:“从那日你俩兄弟未回家起,我便去寻你们。我在江边打听到,有人朝你们开箭,导致你和哥哥同时落水。现在你能回来,爸爸很高兴。只是你哥哥,未曾回来过,怕是凶多吉少。“ 一听到这里,李无咎突然跪下,小声哭起来,李峰赶紧扶儿子起来,李无咎不依,哭泣说道:“都是我的错。当日,是我硬拽着哥哥去钓鱼的。如果不去,便不会丢了哥哥。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哥哥。”越说越哭得厉害,又说道:“我就是一个祸害,阿娘如果不生我,阿娘也不会早早去了,哥哥也会在。都是我的错。” 李峰一听,眼眶立马红了,突然厉声起来道:“你给我起来。好好坐好!” 见父亲发火,李无咎起来坐好,李峰说道:“无咎啊,你知道你娘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无咎吗?” 李无咎立马擦了眼泪,看着李峰,认真起来。李峰道:“你娘当初难产而死,怕你以后内疚,终日活在自责中,所以给你取名叫无咎。望你既往不咎,好好生活。”李无咎突然深明其意,点点头,原来母亲如此为自己着想,甚是羞愧,道:“孩儿明白了。” 李峰突然严肃起来,道:“况且朝你们射箭的人我已经找到!” 李无咎往前靠了靠身子,道:“到底是谁?” 李峰忍住咬牙切齿,道:“是当朝红人贾有道!”李无咎愤愤说道:“爹爹,我家与他是否有过节?” 李峰摇一摇头,道:“爹爹未曾与人结仇过。我问过当日江边的路人,说贾有道带着一群妻妾,登上那望江阁楼。之后就突然朝你们射箭。后我打听多人,此人视人命为草芥,强抢民女,又喜欢私自用刑,多草菅人命。臭名昭著!” 李无咎气得咬牙切齿道:“那我们去报官!” 李峰看着天真的儿子那清澈的眼睛,继续摇头道:“不可,此人为帝后的跟前红人,权倾滔天。我等草民,恐自投罗网,被人私自用刑,最后反诬一道,有苦难言,有冤难伸!” 李无咎泄了气,无奈道:“难道只能这样,忍气吞声吗?” 李峰道:“只能择机行事,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等到他衰败之日,再算此帐!”李无咎道:“好,孩儿一定铭记于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峰突然走到一箱子旁边,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李无咎凑过来,打开一瞧。 李峰取出来,是一只灰黑色的小巧玄铁弓,但无箭。李无咎赶紧拿过来,观摩起来,道:“好精巧啊。”上面刻着一条霸气的黑龙,连龙须都根根分明。 李峰说道:“这是你母亲的嫁妆,留给你们的。如今你哥哥不在,只能给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拿去典当。”李无咎道:“孩儿记住了。这是母亲留给孩儿唯一的信物。孩儿定当好好保存。” 李无咎喃喃道:“这么小巧的弓,只能配小巧的箭了,明日,我叫木工给我定制一些箭。”说完,用手拨了拨弓弦,突然之间,玄铁弓发出了金光。 李峰惊讶道:“这是怪事,这弓,为父拿过好多次,从未有过如此怪象。” 李无咎也是惊讶,瞪大眼睛,盯着玄铁弓,然后又拨了弓弦试一试,突然前面的木床被射出了一个浅洞。李无咎惊叹道:“爹,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峰惊讶无比,道:“爹也不知。莫非这弓弦是不需要箭的?” 于是,李无咎多试了几次,突然就没反应了,金光也消失了。 李峰嘱咐道:“这弓弦可能有玄机,他日遇到弓箭高手,你可请教请教。” 李无咎收好弓箭,点点头。 李无咎突然想起恩人,说道:“说起孩儿遭此一劫,若不是遇到恩人,此刻应该已不在人间。那日,孩儿被恩人从江边捞起......“ 李峰感叹道:“真是老天保佑,你娘在天之灵庇护啊。你定要找好机会报恩。如若有机会,带来沃城,为父定要好好招待他。沃城的鱼随他挑!” 李无咎道:“好,孩儿也有此意。” 第二日,那李无咎出发,父子商量好,李峰驻守家中,李无咎沿着漯河下游再去寻找哥哥,只期盼哥哥仍在人间。不管是回家,还是在外。都要活要见尸,死要见人。 这边张晓尘和小蝶到达永安县。一进城,张晓尘就放松了下来。路过一馄饨摊位,怕回家已经过饭点了,不想麻烦。便招呼小蝶一同吃馄饨。 张晓尘道:“老板,来两碗馄饨!”“好嘞!” 张晓尘对着小蝶说道:“这是我们永安县的经典小吃,你尝尝看。” 小蝶瞅着老板弄馄饨,道:“看上去就很好吃啊。” 顷刻,两人就滋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时候,贾有道一干人等,正好在馄饨摊位前的酒楼饮酒吃肉,身边人一回头,正好扫到张晓尘两人,说道:“那个姑娘好生眼熟啊!” 贾有道一听姑娘,立马放下酒杯,转头,干脆起身,靠近围栏,却只能瞧到小蝶的后背影。心想衣服穿着都是那个姑娘,忽的小蝶一个侧脸转过来。贾有道看清楚了,便微微笑道:“有意思。” 随即命令随从道:“去,你们两个,跟好那两个人,回来汇报!”“诺。” 贾有道突然心情大悦,说道:“又有好玩的啰!” (本章完) 第9章 请君入瓮的设计 第9章请君入瓮的设计 张宅府内,一仆人欣喜通报道:“老爷!夫人!少爷和小蝶回来了!” 张岩喜出望外,道:“太好了!快去通知老太太!”“诺!”那仆人又掉头奔出去。 张晓尘进屋,小蝶紧随其后,叫唤道:“爹爹,阿娘,我回来了!”见李岩和李氏已经来到大厅相迎,小蝶怯怯打招呼,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李氏欢喜瞅着二人,道:“回来就好!你们快坐,喝盏茶歇息歇息。” 张岩起身对着小蝶作揖,表示感谢,说道:“小蝶姑娘,他日老夫眼拙,怠慢了。没想到小蝶姑娘是神医,竟能把老母亲医治好。真是感激不尽!” 那日张岩对小蝶初次见面,确实怠慢了那小蝶,此后小蝶自是有心结在心,便一直躲避不与那张岩同桌吃饭。如今老太太痊愈,张岩自是懊恼不已,又眼见儿子还寻得去了那莫山,便想着轻怠不得,便赶紧把这话说开了来。 小蝶赶紧起身,鞠躬道:“也是承蒙张大哥照顾,小蝶只是尽绵薄之力。” 张岩转身回到座位。正好这时候,仆人端了些果盘点心过来。 李氏想着这两孩子还没吃饭,说道:“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已经吩咐厨妈准备宴席。” 张晓尘说道:“刚吃过了。当做晚宴准备。不用这么早啊。”李氏道:“好,好,好。” 张岩忽的道:“小蝶姑娘,你看你和你师父是否愿意搬到我府上来长住,或者另寻一处宅子给你们也行,这样住在这边也有个照应,毕竟山上条件差一些......” 张晓尘一听,赶紧打住,道:“爹爹,这事以后再说吧,这几日祖母如何?”张晓尘正想着修行的事情何时开口来着,哪会和小蝶在这久住,况且那玄清道长还闭关中,怎会下山,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李氏赶紧道:“那你和小蝶赶紧去看看祖母吧,整日念叨你们!”“好!”张晓尘回道。 这边,贾有道手下汇报道:“和那个姑娘在一起的少年叫张晓尘,其父张岩在城东有一家米铺,莲花村人氏,前些日子才搬到县里,县令和他家也有些关系。至于那姑娘,情况不详,只知道张家仆人称她为小蝶,无人见过,永安县查无此人!” 贾有道说道:“很好。你们给我盯紧些。只要找到机会,把那丫头给我绑来带走!”“诺!” 隔日,张晓尘带着小蝶出门,正准备去仓库做清点,两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 张晓尘道:“昨晚可吃撑?半桌子菜都被你吃光了。”小蝶道:“哪有!” 张晓尘道:“祖母生怕你吃不够,说你太瘦,要我顿顿给你好吃的。比对我还好。” 小蝶笑着说道:“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张晓尘打趣回笑道:“高兴,当然高兴。我便是日日把你当猪养着,我也欢喜的紧。” 那小蝶嘟起嘴道:“你才是猪呢!” 突然间,三个歹人从侧边胡同窜了出来,竟然连脸都懒得蒙上,挡道前面,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反射的太阳正好照到张晓尘和小蝶眼睛,两人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最前面的歹人对着张晓尘喊道:“把这姑娘留下,你闪开,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晓尘怒斥道:“何方歹人!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这位姑娘和你有什么怨,你要什么条件,你说!”不等张晓尘继续说完,三歹人皆扑来,张晓尘拉着小蝶掉头就跑去,没想到刚跑几米,后面也来了三个歹人,明显是一伙的。 只见前后歹人逐渐围了上来。张晓尘懊恼不已,为何不走大道,非要走这种小胡同道。 小蝶情急道:“张大哥,要不我随他们去,让他们放了你!” 张晓尘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小蝶很是感动,道:“好!”说完,双手敲击手环,天空突然飞来几只老鹰,飞奔俯视而下,对准歹人的脑袋飞啄了过来。 众歹徒一片慌乱,对着天上向上各种砍着,趁此小蝶拉着张晓尘的手,赶紧趁乱逃走。只见其中一个歹徒摆脱了老鹰,追着张晓尘的后背一刀狠狠地砍下来,刹那间,那支神笔自己解开了系绳,蹿了出来,直接挡了过去,只见持刀人被挡的冲击力震得后退,后面的歹人看得目瞪口呆,呆在原地。 张晓尘和小蝶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歹徒视野中。张晓尘和小蝶干脆直接跑去衙门报案去了,县长李程受理了案件,马上派衙门出人去搜查歹人。 贾有道慢悠悠品茶听着汇报,只听那人道:“那姑娘手环一碰,天上就来了老鹰,追着我们啄。才失手的。” 听完,贾有道把茶杯砸了,怒斥道:“没用就没用,一群废物。”众打手吓得不敢支声。 贾有道想着这小蝶一会儿蛇一会鸟的,若是绑了回去,定要好好看看这丫头把戏。 一打手补充道:“大人,还有古怪的。”贾有道立马走到打手身边,来了兴致,冷冷地说道:“说。”打手继续说道:“那个少年,我在追的过程,拿刀砍他,都快碰到衣裳了,突然窜出一支笔悬停在空中,挡了我的刀。然后我的刀就这样了。” 说完,把刀递给贾有道看,贾有道接过刀,举起来细看。只见刀口损缺严重,还有裂纹,像是撞击到什么硬石头一样。贾有道不禁继续问道:“没看错,真是笔?” 打手坚定说道:“真是笔,小的真的没看错。给小子一百个胆也不敢胡说。”贾有道又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都看到了吗?” 众打手面面相觑,相继摇头,低声说道:“没有。”“没有。”纵有两个看到的,也被气氛吓得不敢吱声来。 吓的那打手下跪道:“大人,小人真的亲眼所见。那支毛笔,外面看长的很普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挡我的刀。”贾有道示意打手起来。然后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次要他们主动交出那丫头,哦,不,还有那支笔。” 话毕,一只飞鸽携带着书信,从贾有道手下放飞出去。 隔日,县长李程收到调离永安县的通知,被调往不远的长平县。 张岩在家和李氏说道:“李程就这么被调走了。新上任的明日就上任。真不知道新县长何样?” 李氏道:“那昨日晓尘遇到的歹人这事,怎么说?” 张岩道:“只能等新上任县长来看看。如今永安县如此不太平,居然光天化日抢妇女。好在安然归来。” 说完,张岩便出门去米铺了。 刚到米铺,管账的就跟了上来,说道:“当家的,今日有人早早过来,说要采购一万石新米。”张岩问道:“是何人?”管账的道:“是新上任的司库吏官赵彬!”张岩直接说道:“回绝了,就说小本生意,没这么大库存。” 管账的继续说道:“现在结账都改了,是先给定金六成,等到入库当下就结算,给齐全了。而且往年旧账先给结清。”张岩有些诧异道:“现在怎么结账方式变了,以前可是要拖个一两年!最长的账有三年未还!” 管账的道:“毕竟是新上任的嘛。”张岩道:“我们仓库真没这么多。你看看还有多少。” 管账的道:“早清点完了,陈米八百石,新米四千石。”张岩道:“还是谨慎些。先让他把欠款结清,再做个两千石试一试。”管账的道:“诺!” 第二日,果然结清了旧账,张岩喜出望外。 中午张岩和李氏说道:“说来也奇怪,新上任的司库吏官,一上任,就把我的那些年没结清的账给结清了。这难道是风水六轮转?否极泰来?” 李氏说道:“这官吏每个人的性子都不一样,之前的那个肯定是一个无赖贪官无疑了,新上任的,你好好观察便是。” 张岩道:“我先做了两千石试一试,居然真的先打定金了。”李氏道:“几成?” 张岩做了一个手势六回复。李氏道:“那这人真不错。起码是有信用的。” 隔日,二千石出库,很快余下四成到了账上。 于是,张岩又接下了新的一批一万石的单子。拿着六成的定金,去别的友商那里调来货物,出库后到了司库,很快就收到了尾款。 张岩心情大悦,一单收益顶的上之前两年的,遂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越发顺遂了。 张岩对李氏说道:“还是和朝廷打交道挣钱啊!等这阵子忙完,我们去寻一处好些的宅子去,给晓尘娶媳妇用。”李氏满是欣喜道:“宅子是要早些置办好。儿媳妇嘛,我觉得小蝶不错。”张岩道:“那你有空,问问他们的心思。”李氏笑着点点头。 隔日,李氏敲门小蝶房间,喊道:“小蝶!”小蝶赶忙挪出凳子,道:“伯母,你找我。请坐。”两人相临坐下。李氏微笑着看着小蝶,温柔说道:“小蝶,你看我儿晓尘如何?”小蝶若有所思道:“张大哥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喜欢帮助别人,勇敢,坚毅,孝顺。是伯母教得好!” 李氏一听,这丫头嘴真甜,顺带着把自己也夸了起来,不禁笑得咧开嘴,道:“那你是否中意你晓尘哥哥?”小蝶被这突如其来一问,羞红了脸,低着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道:“恩!”李氏道:“好,伯母也很中意你。那伯母去问一下晓尘的意思。” 小蝶红起了脸,羞涩地说道:“伯母!这不好吧?”李氏抢先说道:“晓尘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若你晓尘哥哥娶了别人,你可高兴?”小蝶一想,自是不高兴的,便道:“好,听伯母的安排!”于是,李氏开心离去。 李氏又找到张晓尘,只见张晓尘在读书,都未发现李氏已经在门口。李氏敲了敲门。 张晓尘回了头,发现是阿娘,疑虑问道:“是祖母找我?”李氏道:“我的傻儿子,阿娘就不能找你?” 张晓尘道:“不是,你要有事,不得吃饭间隙与我说完了?” 李氏坐下到张晓尘身边,道:“阿娘问你,你已经到谈婚论嫁年纪了,你爹爹和我,今日在给你寻宅子。” 张晓尘调侃道:“怎的,这是要赶我走啊。看我碍眼?” 李氏笑着,用手轻打儿子手臂,道:“你尽胡说。跟阿娘说说,小蝶姑娘如何?” 张晓尘听到这里放下手中闲书,说道:“阿娘,我把小蝶当亲妹妹看待啊。你莫乱牵线,有损人家清誉。”李氏听到这里有些愁,难道自己儿子不中意小蝶,这可如何回复小蝶姑娘。 其实此时张晓尘想起了之前种种,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小蝶,倒不如把小蝶放在莫山安全些。李氏想着,莫不会是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自己操之过急,便说道:“行,行,行。那就先收着做义妹如何?”张晓尘:“好,改日我和小蝶说。”两人便散去。 又隔了几日,李氏一大早就和仆人去看宅子去了,而张岩在仓库那边忙进忙出。 待到夜晚,张岩和李氏躺下,李氏说道:“我看得两处宅子不错,拿不定主意,你啥时候得空,赶紧去看看。” 张岩经验足道,说道:“两处都拿不定主意,说不定两处都不怎样,你再看看,要一眼相中的。再来与我说。” 李氏想了想,觉得有理,说道:“也是。不过,小蝶对我儿有意,但是晓尘没那意思。” 张岩道:“年轻人,莫着急,多住些时日。当初你不也一开始不中意我。后来我们不也成家在一起了嘛。”李氏道:“那不一样,你是男,我是女,现在是晓尘不中意。” 张岩道:“莫想这么多,睡觉。” 隔日,一大早,“咚咚咚!”仆人打开门,只见官兵团团围住上来,堵在门口。还未等开口。 众官兵涌入,李氏,祖母,仆人,一干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全被抓起带走。 张岩和伙计在商铺被抓获。一脸惊愕,不知所以然。统统被贴上了封条。 而张晓尘和小蝶正好去要账在外,躲过一劫。 刚回到家门口,张晓尘发现家门口居然被贴上了封贴。正准备进屋,后面有一个少年声音道:“张大哥!” 张晓尘顾不得回头,只想回家,撕开封条,跑进宅子,发现空无一人,怔怔杵在原地,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小蝶跟在其后。 于是,张晓尘忽的又跑出去,正好碰到李无咎,李无咎好似明白什么了,正是恩人家里被抄家了。于是上前道:“张大哥,是我,你先躲起来,我先去衙门看看。”张晓尘听不到一样,直径往前走,被李无咎和小蝶拉到偏僻一角落。 小蝶安抚道:“张大哥,先冷静下来。他说的有道理。我们先探明情况。”李无咎说道:“张大哥,你先到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顷刻,李无咎带来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张氏米铺,于朝廷采购的粮食中,用陈米,霉米,虫米掺混在新米之间,以次充好,欺瞒司库,获取暴利,致军队士兵身体有恙,疑敌国细作,同时贿赂司库吏史赵彬,证据确凿。现关押等待审判。同时捉拿疑犯张晓尘,赏金一百两。” 张晓尘看完,气急败坏把公告撕成两半,愤怒道:“这是污蔑!爹爹,阿娘,祖母。孩儿来救你们!”说完,要走出去。被小蝶和李无咎拉了回来,李无咎安抚道:“张大哥,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从长计议,先找一个地方商量。” 说完,两人拉着失魂落魄的张晓尘往胡同深处匿起来。 (本章完) 第10章 双亲亡魂归故里 第10章双亲亡魂归故里 三人走到一偏僻处,忽见前方一排人各自撇着大刀,站在那里,正是那贾有道!坐在椅子上端着茶,两边打手并排一字排开。 小蝶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立马喝道:“又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贾有道微笑着,站了起来,慢悠悠说道:“条件嘛,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做到,我立马把张岩一家放了!” 张晓尘一听,瞬间明白过来,怒目相视,死死盯着那贾有道,质问道:“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贾有道抿了一口茶,吃到茶叶:“呸!”赶紧吐了出来,说道:“对!就是我安排的!我捏死你家,就像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现在我只要两样,这个丫头,和你身上的那支笔!” 身边人赶紧弓下腰接过贾有道手中递过来的茶杯,又继续道:“我贾有道,说话算话。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来这事就与你无关,是你非要掺和!” 李无咎一听,贾有道!爹爹说的那个人,原来是他!便也直勾勾地怒目盯着他。 小蝶悄悄跟张晓尘说道:“你暂且依他。我会找机会脱身,先把伯父他们救出来再说!” 张晓尘一想起劫狱的胜算,决定听小蝶的,对着贾有道,说道:“好!可要说话算数!” 贾有道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没问题,本大人喜欢这丫头,自然要给她面子。只是永安县你们不能呆了,给你们备了马车,你们得去别处安家?” 只见一打手收起刀,空出手来,上前道:“拿来吧,笔和姑娘手上的手环!”张晓尘和小蝶纷纷取下给了仆人。李无咎和张晓尘走的时候,张晓尘不时回头担忧地看看小蝶,只见小蝶一直使眼色和做手势,示意没问题。 待到张晓尘走到衙门门口,正好张岩,李氏和老太太被放行出来,门口早就备好了马车。张晓尘疾速走向父母,道:“爹爹!阿娘!祖母!”李氏道:“晓尘啊!”老太太道:“晓尘,这到底怎回事啊?” 门口伙计忽的朝着众人催促喊道:“快点上马车,大人安排的,速速出城!”不由得思索,张晓尘率先扶着祖母和李氏坐上马车。张晓尘和张岩坐一辆车,李氏和祖母坐一辆车。 张晓尘在路上一并把事情经过同张岩说出,张岩愤怒道:“原来如此!我定要上诉朝廷!”又道:“那小蝶怎么办?” 张晓尘:“小蝶身手了得,暂时没事。等我们在城外安顿好,我再找几个身手了得伙计去营救。”张岩点点头,只能如此。 张岩又突然嘱咐道:“我有一些私钱藏在莲花村老宅的床底下,连你娘也不知晓,他们抄家也不能发现。等风头过去,你给我取来。” 张晓尘道:“爹爹,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提钱财之物了。” 张岩道:“我是怕再遇到什么不测,有钱就可以快速再起家呀!” 只见车子走到郊区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那领路的伙计突然跑了。 张晓尘和张岩下车,李无咎说道:“刚那伙计说要去如厕。”众人便原地而坐,休息起来。 张岩道:“莫不如,我们自己走吧!” 张晓尘问道:“那去哪?” 张岩道:“先去莲花村取钱!” 话音刚落,突然,从两边的草丛中伸出很多脑袋,齐刷刷地箭往马车方向射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无咎很快闪到车子后面躲了起来。张晓尘的那支笔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快速地挡住所有射向张晓尘的箭。 忽然,躲在草丛里的歹人又纷纷逃窜出来跑走。 正是那小蝶突然驾着仙鹤从天而降,原来是小蝶释放了毒蛇毒虫。 而此时,张晓尘心慌一回头,张岩,李氏,祖母全部中箭倒在血泊中! 那张晓尘顿时慌了神,赶紧一个接着一个上前喊叫:“爹爹!”“阿娘!”“祖母!”李无咎则一个接着一个摸鼻息,摇一摇头。 张晓尘突然转向,对着小蝶嘶喊道:“那个药丸呢?还有没有?就上次给我的那个起死回生的丹药!”小蝶流着泪,愧疚地摇一摇头。 张晓尘又转头跪向张岩,抖一抖张岩的身体:“爹爹!爹爹!你说话啊!”一支利箭正直刺在心脏上,张岩便瞬间暴毙。 又起来跪向李氏,抖着李氏的身体:“阿娘!阿娘!只要你醒来,尘儿什么都依你!”一支利箭刺穿那李氏脖子,李氏当场血流而亡,哪能回应未亡人。 张晓尘全身悲痛发抖,跪在李氏身边一动不动,流淌着泪水,一手牵着李氏的手,迟迟不放开。 许久,天暗下来。李无咎摸了摸尸体,都僵硬凉透了。找来粗木开始挖坑。小蝶也跟着一起挖。只见那张晓尘失了神,一动不动,跪在原地,待李无咎已经挖出半个坑来。 张晓尘忽的站了起来,说道:“回莲花村!” 于是,三人合力把尸体扛上马车,连夜赶路回莲花村。 莲花村是爹爹和阿娘的家,也是张晓尘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地方承载了太多的思绪。 待回到莲花村,已经是半夜,茭白的月光下,一排排坟堆,位列在马路两边的田野。 那是村民守望一辈子的地方。张晓尘想起了从前,那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日子。村子里热热闹闹的,娃儿两三成对,相互窜门。如今整个村子里死寂一般。一只猫头鹰,孤零零地站在一枯枝上偶尔叫着,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趁着夜色,从老宅子寻来工具,挖好坑,安葬好逝者。已经是第二日,天微微亮,张晓尘跪在墓碑前,一夜无眠。李无咎安慰道:“张大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今后有什么打算?” 太阳微微露出来,映着张晓尘的脸金红色,只见其望着远方说道:“去蓬莱山。” 小蝶一听就明白了,问道:“无咎,你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李无咎问道:“那是何地?”小蝶道:“那是我师父推荐去的修行之地。可以提高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 李无咎听完,瞬间一股期待在胸中升起,道:“那我去!带上我!”小蝶点点头。 此时的张晓尘只想着复仇,而李无咎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自己的力量在仇人面前如同蚂蚁一般微不足道。 张晓尘叩拜完毕,说道:“爹爹,阿娘,祖母,孩儿一定争气,为你们报仇雪恨!”心里想着,贾有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头颅挂在永安县的城墙之上! 而李无咎则心里默念道,总有一天,我要割下贾有道的头颅抛洒在漯河之上,为哥哥和张大哥报仇血恨! 三人未作久留,又马不停蹄地驶向蓬莱山。小蝶生怕张晓尘太过于伤心,便早早催促着赶路。 终于三人筋疲力尽,又途经那醉风楼,便停了下来留宿。 李无咎太熟悉这里,这里是张晓尘搭救自己的客栈。 那张晓尘一路浑浑噩噩,沉默不语,未曾说过一句话。这可把小蝶急坏了。 三人在一间房间里喝茶,小蝶说起了自己的事情:“那天我被贾有道带回去了。他以为我没了手环就手无缚鸡之力。哪知道手环认人的。我一叫唤,手环就回来了,我直接要鸟儿打开窗户,骑着鹤儿飞过来寻你们!” 李无咎好奇道:“你如何叫唤的?”小蝶道:“就说心里默念几遍,快出现,它就出现了!师父说过,神器不管在哪里,都和主人心心相印。” 听完,李无咎拿出自己的玄铁弓,道:“你帮我看看,这有什么蹊跷?”小蝶接过去,感叹道:“这挺精致的。很轻很小巧。暂时没发现什么奇特的。” 李无咎拿过来,朝着床边缘拨弄了一下弓弦,只见弓箭瞬间发出金光,再见木床出现一个浅浅的洞。 小蝶像是开了眼,道:“这居然不需要箭就能射箭?!应该也是神器。师父说有很多神器散落在各处。一旦神器找到它的主人,需要主人用神力催动它,才会发挥最大的力量。”张晓尘也撇了眼那床洞。小蝶又看向张晓尘,说道:“张大哥,你把你的笔也拿出来看看。” 张晓尘从腰间解下笔来,递到桌子上。只见三件神器都发出了金光,小蝶的手环直接飞了过来。那支笔突然飞起来悬停在半空中,而李无咎的玄铁弓,小蝶的手环几乎同时飞过去聚在一起,只不过都是绕着那支笔转圈圈,好像是在膜拜这支笔一样。 三人看着,甚感神奇。张晓尘听了刚小蝶的话,心诚默念:回来吧。那支笔就听话地飞了回来,自己系在腰间。而弓和环瞬间没了金光,缓慢落下,飞回到原处。 小蝶心里想,难道张大哥的笔是上品神器,在我和李无咎之上? 李无咎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小蝶姑娘,你知道?” 小蝶,摇一摇头,说道:“我想我师父知道。可惜他老人家闭关不见客。” 众人不知,神器散发的金光过于夺目,使得走廊路过的一男子,名唤青岑,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就连听力敏捷的小蝶也未曾发现。 等到饭点,三人下楼吃饭。 这位青岑公子就坐在隔壁桌子就餐。一身黑衣如黑夜,绣着灰色暗纹图腾,白玉发簪简单极雅,面庞线条儒雅素净,淡眉明眸,素白脸色,身材翩翩贵气。正在静静地观察着店里的一切。 只见另外一桌子人议论起来:“最近朝中权力更迭厉害。太子居然被怀疑谋反关了起来。” “可惜了,听说太子颇有仁君之风,礼贤下士,重用贤能,在朝中口碑极佳。” “这是太锋芒毕露了。如今仅剩下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有几个在襁褓之中,但那三皇子面向丑陋,难登大雅之堂。那岂不是只有二皇子?” “二皇子,我看不行,听说资质平庸。” “我看,未必。别忘了帝后掌权,以后改名换姓也难讲?” 只见另外一桌喊道:“莫论国事!小心隔墙有耳!” 前一桌子不高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里荒郊野外的,哪里隔墙有耳?除非你自己!” “你几个意思!”只见另一桌拍案而起。 这时候掌柜的紧张起来,劝和道:“各位客官,好生吃饭啊!” 这时候那位青岑公子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小生路过此地,听诸位英雄豪杰,指点江山,口吐快语,都是爽朗之人。这样吧,今晚吃食开销,小生全包了!莫要动气,欢乐饮酒!” 众人目光齐齐看着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仪态贵气,心想这富家公子必定出身不凡。 于是,众人感激,一人道:“谢谢公子,我们给公子面子!” “谢公子!”各个桌子举起酒向公子致谢。公子一一点头做礼回应。 只有张晓尘这一桌无动于衷。小蝶嘟喃道:“要不要去谢一谢这公子!” 张晓尘摇一摇头,冷漠道:“无功不受禄!”想起了爹爹被那个司库吏史反诬的事,便多了一份疑心。小蝶只得作罢。 (本章完) 第11章 见证铁匠婚姻 第11章见证铁匠婚姻 待到小蝶去付账时候,掌柜告诉那位公子早就抢先一步结账了。 小蝶于是折回告诉张晓尘,说道:“那人已经结过账了。”张晓尘看了看那人,已经不在原地,四处也寻不见身影。 隔日一大早天未亮,三人在房间休息。这时候楼下重重的脚步声袭来,接着有人敲门。 掌柜的一开门,七八个士兵便冲进来,一官爷大喊道:“抓拿朝廷缉犯。“说完,打开一张画像,上面正是张晓尘,掌柜看了看,官爷叫道:“可否见过?”掌柜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想惹事上身,机智说道:“大人,长这样的我一天要看好几个,实在不能辨别。” 官爷听完,转过身,吼道:“给我搜!”三人早就听到动静。在没等官爷上楼之前,已经聚到一起。 李无咎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一绳子,小蝶一跃而下,直接到从二楼到一楼,而张晓尘和李无咎则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三人欲去马厩,结果看那里也有官兵驻守,只得往林子里钻跑躲避。 而官兵也发现那根绳子,喊道:“给我追!” 奈何有两人不是习武之人,虽然小蝶跑得快,但是要时刻拉着张晓尘,李无咎紧跟身后。 没多久,官兵追了上来,三人跑到树林里,发现前面路被荆棘堵死了,不得放慢脚步。 李无咎着急拿出自己的箭,壮了胆子,射了出去,一士兵被打中眼睛,击倒在地。再拨弄弓弦竟无反应,而小蝶想撞击手环,奈何体力不足,有点力不从心,喘着粗气。 张晓尘默念道:“笔呀,出来。攻击!”那支神笔真的出来欲攻击敌兵,结果跑到士兵面前时,突然停止了,又折跑回来了!就在这时,一士兵没被这鬼神怪力怔住太久,反应过来。 拿着刀砍了过来。这一幕都被站在树上的青岑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一记跟头跳跃而下,挡在三人前面。 只见那青岑赤手空拳,左闪右击,行云流水,很快一个个士兵接连倒地。等士兵躺在地上,青岑喊了一句:“还不快滚!”众士兵知道打不过,只能爬起来悻悻而逃。 青岑转头对三人说道:“你们没事吧?正好在此地练功,没想到碰到此事。对了,那官兵为何抓你们?” 张晓尘细看了这公子,腰间系着一把黑色的扇子,全身黑衣,绣着暗花,那是上等绝技绣花的绫罗绸缎,曾经跟着爹爹,只见过官家人有穿过,民间未曾见过。镇定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想问哪里犯事了,我还想问问他们呢?” 小蝶和李无咎一听,看着张晓尘,便也明白了。张晓尘继续说道:“萍水相逢,谢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何人,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今日之恩!” 青岑察觉到张晓尘对自己有警惕性,便说道:“我乃沃城人氏,家中经商布匹绸缎为生。在下曾庆,请问朋友们如何称呼?” 张晓尘道:“无名小辈,流浪为生,不足挂齿,唤我小尘即可,这位小蝶,那位小咎。”张晓尘觉得,作为通缉犯,还是不要声张才好。 青岑道:“那就先别过,他日有缘再见!”张晓尘道:“好!曾公子,您慢走!”各自作揖告别。 待青岑走后,小蝶问道:“张大哥,为什么不告诉他全名啊?” 张晓尘道:“如果他是官家的人,我们不是自投罗网?”李无咎道:“大哥说的有道理。对方身份未查明前,我们还是要低调些好。” 三人因为逃跑匆忙,连盘缠都忘记拿,全落在客栈。 李无咎道:“大哥,我们没有盘缠了?怎么办?” 张晓尘道:“前面二十里路后便到达成州县,我们去寻个地方打散工。如若折回去怕又危险。现在莲花村也不安全了。” 小蝶说道:“我身上还有一些零钱够吃两顿饭的了。听张大哥的。” 张晓尘又寻思着,这么被动也不是办法,于是问李无咎:“要不我们找一找铁匠,给你定制一些箭,再买一些刀剑防身?”李无咎:“好,我正有此意。” 三人进城后,路边吃面,小蝶问道:“老板,请问附近有没有便宜一点的铁匠。越便宜越好!”面店老板回应道:“附近没有,在城西郊外一偏僻处,有一个瘸子开的,便宜些。”三人便寻着找了去。 只见一偏僻处,茅草屋院内,一个中年铁匠单腿站着在打铁,另外一只缺失的腿放在自制假肢上,连那假肢都是精巧无比,男人看上去四十几有余。 三人站在铺子前,张晓尘询问道:“老板,可否定制一些箭,再买几把刀。”男人抬头看了几眼,发现是几个年轻人,便道:“可以,要什么箭?要什么刀?”李无咎小心地递给男人自己的弓,说道:“就是和这个匹配的!” 那男子拿着弓细看,感叹道:“这材质我从未见过,这么轻巧,做的真是妙啊!但如此短小的弓弦,如何拥有大弹力呢?这射程怎么可能远啊?莫不是玩闹的吧?” 李无咎道:“你只管做小一号的箭,配上就行。在这个基础上,箭做的匹配就可!” 那男子道:“价格可不便宜,越小越不便宜!” 张晓尘问道:“你要多少?” 男子又道:“一支箭三两银子,你要几支?” 张晓尘一听,极其不满这价格,便道:“普通的箭也就一两不到。你这价格自己觉得公道吗?”张晓尘正打算理论一番,此时有一老妇小步跑来。 正是当地媒婆李咏梅,依靠在柱子边,笑道:“刘福能啊,我又给你寻得一门亲事,杏花村的王铁花,守寡多年,同意再嫁,你可愿见面一叙?” 刘福能,十九岁上山被豺狼咬掉一只腿,自那时起,就打起了光棍,至今未婚配,自打四十后,便着急了,遂道:“这寡妇多大岁数了?家中二老如何?” 媒婆赶紧介绍道:“人四十六,不老不老!父母和公婆皆过世。”刘福能微微有些不满道:“我四十四,她四十六,咋比我还大呢?生过几娃?” 媒婆道:“未曾生育,只是我实话跟你说,王铁花嫁人三次,本打算守寡,现如今才想通。勤劳能干,勤俭持家。我觉得特适合你?” 刘福能道:“我情况她可知晓吗?”媒婆道:“我与她说过了,一开始介意,后又想通了。” 刘福能悄悄凑近媒婆,说道:“可否能生育?”媒婆笑着说道:“找郎中把过脉了,身体好得很,没问题。” 刘福能这才满意些,道:“那行,找机会见一见。”待到媒婆走后。 李无咎自小跟着老爹摆摊练摊,也算机灵,忽的有个念头,说道:“老板,看来你要有喜事了。这样如何,我们给你打小工,置办喜事,需要采购什么都交给我们,这箭你就送给我们,如何?” 刘福能想了想,自己举目无亲,就算要办个喜事,也没个人气啊。况且自己腿脚不方便,置办物品,确实需要多付钱雇人跑腿。于是,说道:“那行,成交。” 张晓尘说道:“可否安排住宿,只需要一张地铺就可以。” 刘福能惊讶道:“什么?你们还要住我这里!?” 张晓尘道:“我们是外乡人,是路过此地赶路。住客栈太贵了。你看,可以吗?” 小蝶也附和道:“我们可以给你做饭洗衣收拾屋子!” 李无咎道:“我可以给你提重物!” 刘福能思忖了一下,道:“行吧,但不可久住。”张晓尘道:“好。” 当晚,三人就在隔壁的茅草屋住了起来,好在刘福能既是铁匠,也是木匠,家里闲置了几张木床,三人拼接了起来,放在一个房间。 又是夏季,无需被子,张晓尘睡在中间,李无咎和小蝶睡在两侧。 隔日,小蝶就起来给大家做了一锅素粥,煮了几个鸡蛋。四人正在吃饭。 突然门口站着一体态肥硕的妇人,喊道:“刘福能,是这吧?” 刘福能赶紧放下碗筷,走过去问道:“你有事?” 只见那妇人说道:“我,王铁花,就昨日李咏梅介绍的,我来看看你。” 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刘福能虽腿断了一只,但是健壮的胸肌把衣服撑的鼓鼓的,手臂因为长期干重活,青筋线条分明,汉子的方形脸,端端正正,若不是头发凌乱,胡须欠缺修理,很难掩盖这迷人的气息。把那王铁花看得直愣愣的。 王铁花则长着一张圆润的脸,体态丰满,风姿绰约的影子还在,健硕的体态证明干活力大,能吃苦,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证明身体健康。 刘福能热情招呼道:“来,王姐,坐,坐。还得你跑来看我,我本打算上门寻你。”王铁花哈哈大笑道:“我这不进城要路过你这吗。谁见谁都一样。老实说,你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说完便身子往里走进了几步便两人一同坐了下来。 刘福能疑惑道:“在意什么?别人有什么看法?” 那王铁花认真起来,直接说道:“这不我三任丈夫都死了吗,别人说我克夫命。” 刘福能心里一怔,又想了想,又笑道:“这算啥,我命硬啊,我这腿,当初被狼崽子咬断了,捡回这条命。这不是命硬吗,不然还能回来?” 王铁花一听就乐了,说道:“那行,你看咱俩啥时候把婚事给办了?” 刘福能居然没来得及思索,便道:“后天如何?”说完就后悔。一想,哪这么快,但是说出去的,不能收回来。 王铁花立马站起来,期待道:“那行,我等你消息!”说完便走了。 把张晓尘,小蝶,李无咎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年长者的婚事这么快?这么简单?难道是成州风俗与众不同所致? (本章完) 第12章 王铁花的新婚 第12章王铁花的新婚 四人于是开始张罗起婚事来。 像一开始承诺的一样,张晓尘三人负责张罗婚事细节。小蝶在家收拾清理家具,张晓尘和李无咎前往集市采购婚事物品。 突然,两个带着斗篷,蒙着脸的男子驻足在铺门口,刘福能见怪不怪地问道:“客官,需要什么?”做这一行的,即使铁匠,什么江湖人士没见过呢。 要怪就怪现在苛捐杂税太多,刘福能如今黑白两道都接单,这才日子过的马马虎虎。 其中一人环顾四周,甚是警惕,另一人拿出一卷画册,双手摊开,道:“能造否?” 刘福能看了一眼,那是一种暗器为主的杀人武器,阴险毒辣,不过自己库房里有类似的,稍作修改即可。 于是,小声回道:“能。”那人接着说道:“先来一份试试看。开个价。”刘福能道:“二十两银子。先给银子,三日后来取。”“成。”两人给完银子,便离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在屋内打扫屋子的小蝶并未察觉到这些。 夜晚,张晓尘和李无咎回来,带着两大箱子放在院子里,后面跟着两个配送的伙计。“就放这里了。”两个伙计便走了。小蝶闻声而出唤道:“回来了,辛苦一天了,快来吃饭了吧。” 三人一同进屋吃饭,刘福能已经提前端着碗在吃起来。他瞅了瞅院子里的物品,漫不经心地问道:“都办妥了?”李无咎道:“都弄好了。明天轿子到点就来了。等下我们装置一下房间。” 刘福能很喜悦,感觉这两年轻人办事周到,说道:“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办事倒很妥当。我给你们看东西。”说完起身,拿来一支箭放在桌子上。 对着李无咎说:“看看尺寸合适不合适!”李无咎放下刚拿起的筷子,欣喜地拿起弓箭,掂了掂,然后拿出弓,放上箭,朝着院子里的一棵枣树,射了过去,正中树杆子,只见箭头牢牢得射入树心。 小蝶高兴说道:“厉害,厉害。总算有箭了。不过,就这一支吗?” 刘福能问道:“你们还想要多少支?”张晓尘抢先说道:“最少十支吧。”刘福能道:“那就十支,看在你们今日辛苦份上,不过,不能再多了。等明日婚事完事,你们给我做木工,这样快些。”李无咎回道:“好,一言为定。” 饭毕,刘福能在院子里打铁。小蝶拉着张晓尘到房间偏僻处小声说道:“张大哥,我今天打扫卫生,发现一个地方。”遂打开一个空空的矮米缸,发现下面有一个地下室。张晓尘赶紧拍了拍李无咎,李无咎正想说话,张晓尘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不要讲话。 于是三人寻来一火把点着,一同下到地下室,没想到这是一个兵器收藏室。 只见一排排的兵器,在火把的照映下,闪闪发亮。墙上,桌子上,满是各式各样的兵器。长剑,短剑,长枪,蛇矛,弯刀,弓箭,盾,流星锤,三节棍,铁锥,狼牙棒等等,还有铁木合制的暗器......粗略算了有七八十件兵器,把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小蝶感叹道:“哇。没想到藏着这么多好东西。”张晓尘赶紧把火把挂在墙上,好空出手来摸一摸武器观摩一下。 李无咎随手拿起了一把柳叶刀拔出,刀锋锋利,短小精悍,道:“真是个好东西。”于是,撇在腰间。 张晓尘拿起了一把暗器,朝着前面的墙面,按动按钮,只见从里边飞出的小刀片,一眨眼的功夫就插在了墙面上。小蝶说道:“这个就很好,我们等下就向老板要来,可好?” 李无咎也好爱不释手,道:“老板要是不给怎么办。要不我们就偷偷带走。”正在这时,刘福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呵斥道:“臭崽子们,你们还想偷我武器?” 小蝶赶紧打圆场,和气道:“刘大叔,我是收拾屋子不小心来到此地的。小蝶之前也没少见过别人的刀剑兵器,但像这屋子里的宝贝这样精细绝伦,从未见过,请问这都是你造的吗?” 刘福能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把手撇在身后,微微仰起头道:“那是当然!”小蝶继续说道:“也算是我们开了开眼界,难免心动。是否可以赠送几件给我们留作纪念?” 刘福能自然懂他们的小心思,道:“那不能,这都是我的心血。你要可以,拿银两来买。” 张晓尘也猜到对方舍不得给,便想再试一试,又道:“我们出门在外,钱财银两未能多带,你看,能否赊账。”张晓尘倒是没想到过不还,自小跟着爹爹做生意,也没少给买家赊账。 没想到刘福能小商贩一枚,这么一听,瞬间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这些穷小子真是得寸进尺了,不耐烦道:“别想了,都给我出来吧,不打紧,等你们有钱了再来寻我,我就在这里。你,腰间的赶紧放下。”说完,指了指李无咎。三人无奈作罢,只能跟着刘福能出去。 夜晚,张晓尘三人装扮了茅草屋院子,张灯结彩,各个房门贴上了喜字,刘福能的房间床被都换成了红色双喜被子。刘福能满是喜悦,抚摸了大大的喜字,满是期待。 深夜,张晓尘还在心心念念那暗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许久,再瞅一眼那李无咎和小蝶却已经安然熟睡,不得不也闭了眼睡去。 隔日,刘福能坐着自制的轮椅,带着简单的迎亲队伍出门,总计六人,四人抬轿子,一人引路。出门便嘱咐张晓尘看好铺子。 待到那迎亲队伍走远,李无咎灵机一动,说道:“莫不如,趁此机会,拿了些兵器,我们就走?那些箭我就不等了。” 小蝶心想也是,道:“一路上艰辛万分,如若再遇追兵,仅靠那些箭是不行的。还不如多备些暗器。” 张晓尘自然明白两人心思,可自小读圣贤书长大的张晓尘,自是明白做人道理,不义之财分文不取,既受人之托不可随意反悔,自己虽是万分想要,也不得不道:“不可,既然受人托付,我们便要诚信,看护好这院子。偷鸡摸狗之事,不可。” 李无咎压抑住对暗器的惦念,说道:“好,听大哥的。” 中午,王铁花进门,两人简单办了仪式,王铁花问道:“这三位是?”刘福能热情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双亲都不在,这三位是我新交的小友,这屋子内的里里外外都是他们帮忙置办的。” 王铁花一看这满屋子装扮,也是周全细致的,感叹道:“真是用心了。我给你们做几个小菜。”说完,就进入厨房,准备操起菜刀切菜。 突然,一声轰响,一把菜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冲到厨房去,吓得王铁花惊慌大叫起来:“啊!这什么!” 众人赶紧聚过去,只见那把菜刀散发出金光,悬停在王铁花眼前,王铁花惊魂未定道:“这刀这怎会飞啊!” 张晓尘三人看了看,相互对视默契,明白了然。刘福能赶紧跑过去帮忙取刀。张晓尘喊道:“别动!”刘福能刚迈出的脚停下来。张晓尘对王铁花说道:“你取下它看看。”王铁花小心翼翼地取下刀,瞬间金光消失。 王铁花连忙问道:“这咋回事?”刘福能回忆起这刀的来历,说道:“这刀是别人嫌弃太钝不要扔了,被我捡着了,十几年没管过,今日奇了怪。”小蝶说道:“这把刀是神器。不是普通的菜刀。不信,你看。”说完,自己一只手环飞出去,悬停在小蝶眼前。再飞到王铁花旁边,两把神器瞬间共振发出金光,然后又飞了回来。 刘福能造武器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惊讶道:“神器?有什么用,能卖钱吗?”刚说完,只听到官兵的脚步声往这边聚来。 一群人踢开院子门,往内屋走来。 刘福能反锁大门,赶紧让大家钻进地下室,并且打开后面的窗户。 一群士兵撞开了大门,喊道:“人呢?”看了看窗户,喊道:“往窗户方向追!” 众人等脚步走了,王铁花恐慌道:“这到底咋回事?” 刘福能沉思一下,皱着眉头说道:“我昨日接了一个单子,应该是朝廷捉拿的江湖人士,被他们知道了。”张晓尘三人嘘了一口气,松懈了下来,原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王铁花哭道:“哎,我才进来,咋就摊上这么多事,我就没好日子过吗?真是命苦啊。” 刘福能解释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家,我想买一个新宅子,那些人给的钱多。”刘福能这些年也是有眼力见,所以挖了一个这么地下室,方便遇到麻烦事的时候,躲起来。 突然一个黑影从上面跳了下来,来者蒙着脸,吓得众人随身拿起身边可以拿到的兵器,只见那人冷冷说道:“刘铁匠,我留意你很久了。前日,本教弟子向你定制暗器,可否记得?” 刘福能分不清是何意,故作镇定道:“记得,那时说的是三日后。”黑衣人又道:“刚来的官兵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们大可放心。” 又道:“昔日,我见你在树林试练暗器,遂知你手艺极佳。遂派人来试你,哪想被官兵眼线所察觉,故而连累你。你可否愿意加入我阳明教?钱财不在话下,何必为区区小利苟且营生呢?” 王铁花不等刘福能开口,紧握手中的菜刀,说道:“这刀口舔血的日子,在我这,不如苟且营生。谢谢你的好意。” 王铁花自然不同意,死过三任丈夫的她早已看开,平平淡淡才是真,心里踏实最自在。刘福能也拒绝道:“谢谢贵教的好意,你需要什么兵器,给钱,我给你造,至于入教,本人胸无大志,只想靠这点营生度日。” 黑衣人说道:“那行,拿着。”说完,扔了一钱袋给刘福能,一回头,腾飞而去,不见踪影。 刘福能打开,沉甸甸的银子,王铁花接过去喜笑颜开。 众人莫名其妙时候,小蝶突然喊道:“这里是不是缺了些兵器?” 刘福能赶紧走过去,发现暗器这块被拿的空空如也,顿时明白了些。 众人不禁寒意袭来,这人何时来的?是否一直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一切?又是何时解决那些官兵的? 张晓尘则对这黑衣人感起兴趣来,道:“这人不偷不抢,按照江湖规矩办事,也算正义人士。刘大哥,阳明教是干嘛的?” 刘福能道:“最近两年江湖兴起的教会,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抢劫杀掠贪官污吏,这两年干了不少事,朝廷一直在抓拿他们。” 听完,张晓尘,李无咎,小蝶三人不禁默默对视了一下,默默把阳明教记在心中。 张晓尘又问道:“那你为何要为他们造武器呢?不怕被牵连吗?” 刘福能感叹道:“这几年的苛捐杂税越来越厉害,挣钱难啊,我也想着多攒点钱娶媳妇,哪管那么多!”说完看了看正在专心数着钱的王铁花。 (本章完) 第13章 王铁花新夫被抢 第13章王铁花新夫被抢 众人小心翼翼从地下室出来,刘福能示意大家灭了火把,警惕地悄悄地把所有门窗关紧了。 刘福能不太确定黑衣人说的真假,如果假的话,那些官兵还会再回来。想想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还在门外的围栏上系上了一根铃铛垂在地上。 众人才睡去,刘福能和张晓尘一夜无眠,而其他人则呼呼大睡起来。尤其王铁花今日虽然有惊无险,又得了大袋子银子,心情大悦,没心没肺得还打起了呼噜。 第二日,那刘福能边早早地起床,小心翼翼走到铺子档口,只见不时有几个行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什么,刘福能走过去竖起耳朵听得有人说道:“听说昨晚后山死了好些个官兵。”“是的,今天我家老头上山砍柴看到,吓得半死。”“我也看到,衙门的人派马车来装了,我都看到了。” “是谁干的啊?”“不知道,反正不安全,莫独自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是。”“说的是,说的是。” 刘福能听完,长嘘一口,看来昨晚黑衣人说的不假。于是,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摊位。突然看到街上有三个官兵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不禁紧张起来,赶紧躲回屋内。 顺着门缝,看着官兵只是路过而已,才长舒了一口气。王铁花站在后面,拍了一下刘福能,吓得刘福能一转头,惊恐叫道:“你这是要吓死我嘛。”王铁花看着刘福能鬼鬼祟祟的,问道:“你这是干啥,一惊一乍的,要不,回到我杏花村,躲一躲,等风头过去?” 王铁花感觉刚嫁过来就碰到这么多事,是非之地,还是躲起来好。刘福能思忖了一下,道:“也好。”隔壁张晓尘三人隔着窗户缝隙看的一清二楚。 三人踱步到另外一僻静角落,商量起来。张晓尘盘算着如今情形也不安全,便道:“我们也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李无咎还惦记着来这里的目的,道:“那我的箭呢?就这一支啊。”张晓尘道:“有这一支先拿着吧,还是动身稳妥些。”小蝶附和道:“听张大哥的。” 于是,早饭期间,刘福能先说道:“我们得去杏花村住一些时日,要不你们几个跟着一起去也行。我答应的箭呢,在杏花村给你们造。”张晓尘想着还是早日到蓬莱山好,便道:“不了,刘大叔,我们也该走了。耽误太久了。” 刘福能好奇问道:“你们要去哪?”张晓尘道:“去蓬莱山。”王铁花也听过蓬莱山,道:“哟,这不同路吗?一起去吧。” 这些日子来,几个年轻人刘福能看在眼里,做事认真细致,不偷摸耍滑,重诺诚信,也是欣赏的。于是起身搬来一个箱子打开,说道:“这里面有些箭啊刀啊,虽不管匹配不匹配,你们先挑选着备着,防身用,这一路上路途遥远,遇上些歹徒什么的,也好有个照应。” 李无咎兴奋地挑选出来几支长短不一的箭,然后找出三把小刀,自留一把,分别递给小蝶,张晓尘。 三人喜上眉梢,各自拔开小刀,细细观看,爱不释手。张晓尘道:“刘大叔,是否还有暗器相送?”刘福能笑道:“你小子就是得寸进尺。”说完,又掏出一件暗器放在桌面,接着说道:“好在上次那人没有全部捎走,我其他处闲置了一件,送给你了。” 张晓尘兴奋道:“谢谢刘大叔!”于是拿起来,把玩起来,起身站起来,朝对面木墙射了过去,只见一团银针刷刷得插在了墙上。 小蝶:“好厉害的兵器啊。”小碟又赶紧跑过去,把银针拔了下来,收拾好递给张晓尘。刘福能自豪地说道:“这只是我设计的平平无奇的其中之一而已。如若不是那人把其他带走了,我定要你们好好开开眼界。” 说完,三人各自收拾行李去。刘福能搬来一个雕花大木盒子,放到王铁花面前道:“夫人,这些是我这些年营生积累下来的,任凭夫人处置。是带回到杏花村,还是搁在这里藏好?” 王铁花接过,打开盒子,一看,瞬间喜笑颜开,满满一木盒子元宝和碎银,足够在城里买一好宅子,情不自禁摸着这些财物,说道:“莫不如随身携带,妥当些。只是,我才刚进门,你就如此信我。要归我保管?”刘福能笑道:“既然你已然是我夫人,我理应待你如此。只是刚进门,就遇到这些糟心事,我俩都没好好过个洞房花烛夜,真是愧对夫人。” 王铁花听完一顿娇羞,宛如少女般,扭头低头说道:“既然你信我,我必好好保管。嫁龙随龙,嫁你随你。以后啊,这日子长着呢,少不得矛盾吵闹,但凡事可得与我商量。”刘福能赶紧遵命道:“诺,都听夫人的。”于是那王铁花笑颜逐开地收拾起来。 不久,众人分坐两辆马车驶向杏花村。 那边,贾有道回到沃城,水墨屏风外,叩拜行礼。贾有道谨慎低头,缓缓道:“此番去莫山,微臣确实发现诡异之事。当日,小人派手下放火烧山,却发现有一堵无形的墙,堵住了去路,任凭手下如何使尽,都不能踏入半步。放箭,刀砍,都会反弹到士兵身上。” 只见屏风内那女子正是当今孙后,全名孙荣珍,当年因救得皇帝一命,遂被皇帝带回宫中,五年年后皇后病逝,这皇后之位便被这孙荣珍得了去。 这件孙后缓缓起身,从座位坐了起来,身穿华服,头戴凤冠霞帔,隔着屏风,贾有道都能感受这镇定自若的气息,那孙后道:“看来,他还没老死。真是老不死的。” 贾有道虽不懂孙后说的他是谁,又不敢问,只能低着头聆听。 孙后又道:“还有其他的事?”贾有道赶忙接着汇报道:“微臣还在莫山碰到一男子,此人有一支笔,甚是古怪,可悬停于空中,微臣命人抓拿他,那笔居然能挡住刀剑。” 孙后喃喃自语道:“好一个伏羲之笔!死老头,你居然找到继承者了!”突然加重语气道:“那此人是否查明身份?” 贾有道胸有成竹道:“已经查明,永平县莲花村张晓尘。” 孙后称赞道:“做的好,很好!”突然,孙后用手一挥,一枚镶钻着硕大红宝石的戒指,从屏风内飘了出来,停顿在贾有道面前,发出红光。孙后命令道:“戴上它。”贾有道满脸困惑地取下戒指戴上,这戒指居然像量身订造的一样,尺寸刚刚好,于是细细观摩起来。 孙后又缓缓说道:“这是上古神器。可以驾驭世间各种火苗。在你小的时候,它就选择了你,于是我便把你提拔到身边,现在你便是它的主人。如何驾驭它,你找青岑。退下吧。” 贾有道满脸困惑,只得低头弯腰行礼道:“诺。”便转身离开。 莫山洞内,那玄清老头正在打坐,吸收天地精华之气,一呼一吸之间,并无呼吸起伏,宛若磐石一样寂静。突然,玄清睁开眼睛,淡淡说道:“好久不见。” 忽然,石门自动打开,一团黑烟旋转到眼前,烟雾散去,只见正是那孙后瞬间伫立在眼前。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对方,孙后先道:“是,好久不见啊,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你已经老成这样了。又何必呢,当初听我一言也不至于如此吧。” 玄清并不在意,还劝解道:“荣珍。看来你已经修炼成了,可是物极必反,你的修炼方式有违天道,回头是岸吧。”孙后听完,仰天大笑道:“哥,你总是如此愚昧顽固。我已修炼五十年,到近几年才感悟到其中的奥秘,简直妙不可言。你遵循天道,又如何?人类年限不过区区百年,如今你已垂垂老矣,暮沉西山。你看看我,可有一丝丝衰退之气?” 说完,孙荣珍特地原地转了一圈,脚底瞬间散发出一圈银光,以显示自己年轻当壮,神力十足。 玄清只觉得孙后执迷不悟,问道:“荣珍,你这些年可否满足过?”孙荣珍轻蔑看着玄清那苍老的样貌,得意道:“我当然不满足,不像你,毫无远见,我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整个北辰国都在我手中。众生皆要仰望我的鼻息。你呢,躲在这僻静荒凉之地,所求为何?可否满意?” 玄清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不再劝她,又道:“这里很像我们以前的家,虽然回不去了,但是我很知足了。” 孙荣珍不屑一顾地笑道:“你这就知足了。我看你不知足吧?伏羲之笔还是找到了它新的主人。总有一天,我定是要回去。你最好活着,给我看着。” 说完,那孙后长袖一挥,给玄清输入一股黑色的气息。然后瞬间自身化成一股黑烟,顺着石洞门口消失了。 玄清瞬间感觉热气膨胀起来,不得不运功,化解这股火热的精气。顷刻,平静下来,感叹道:“荣珍,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霎那间,那玄清老道长的鬓角居然长出了几缕青丝,皱纹也抚平了几条,脸色也变得年轻了些。 这边,张晓尘几人,坐着马车,向前行驶着。 突然一伙人围住了道路,一男子厉声喊道:“打劫!” 刘福能赶紧下车,示意王铁花不要下车,那边张晓尘三人全部下来。 只见来人六个蒙脸粗汉子,满脸黝黑。前面的壮汉,喊道:“留下钱财,饶你们一命!” 一听到这个,王铁花抱紧了刘福能给的大盒子,紧张起来。 李无咎争辩道:“光天化日的,为何抢劫?我看你们有手有脚的。”说完,张晓尘握紧了暗器。 壮汉道:“废话少说!”说完,手里的大刀抬了抬。 刘福能和颜悦色道:“各位好汉,我就一铁匠,出门探亲,并未带太多盘缠。这条路我常走,可否下次再给!” 这种雕虫小技怎能瞒得了这几个歹徒,壮汉道:“让我搜搜身!”说完,几个人正要围了过来。 突然,远处响起一阵悠远的萧声,众歹徒听到,立刻拔腿跑开。 只见一黑色身影不知从何处窜过来,尘土飞扬,迷了大家的眼睛,再一看,刘福能失踪了,被掠走了。王铁花抱着装着财物的大盒子,从车上正好下来,吃惊问道:“刘福能呢?” 张晓尘道:“刚有一个很快的身影,一闪而过,李大叔就没了。” 那王铁花受惊狂叫起来:“啊!”直接扔掉了盒子,快速走向前,四处张望,又跑回来,走到张晓尘面前道:“那你看清那人什么脸嘛?” 张晓尘摇了摇头,说道:“未曾看清。只知道此人会吹箫。”李无咎也说道:“但是看得出来,前面那些歹徒很怕他。听到萧声,就仓皇逃跑。” 王铁花失望至极,直接瘫坐在地上,哭喊着诉说:“我怎么那么命苦,之前算命的说,这一次我定能寻得一个好夫君啊。难道我真是克夫命嘛?连个头绪都没有,叫我如何寻你?现如今,我无父无母,无父无子,这日子有什么盼头啊?” 越想越伤心,突然盯着路边的岩石,瞬间爬起来,直愣愣冲过去,要自杀一了百了。只见还未到岩石,王铁花的那把菜刀突然窜出来,刀背直接腾飞到膝盖处,导致王铁花踉跄摔倒,吃了一口土。 众人赶紧上前,搀扶起王铁花。小蝶安慰道:“如果是仇家,凭他的功夫,当场就可以射杀。何须带走?如果王大婶,你真的自尽了,他日,王大叔安全回来,寻不到你,这岂不是冤枉得白白死了。” 王铁花听完这么一说,赶紧止住了眼泪,用手擦了擦,脸上泪水和泥土混在一起,成了糊糊,道:“说的对,不能白死了。我一定要振作起来。”说完起身,拍了拍泥土。然后弓腰捡起了散落一地的银两,众人也帮忙起来,装在木盒子里。 完毕,王铁花道:“先回杏花村吧,从长计议。”众人也纷纷跟着上了车。这下,小蝶就和王金花坐一辆马车,小蝶不时拍一拍失魂落魄的王金花的后背,王金花甚感安慰,一路上虽不语,但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深藏心中。 王铁花心中暗暗发誓,活要见尸,死要见人,但无论如何,不想再嫁了,若刘福能真不在了,就认了自己克夫命,真是嫁谁害谁。那就改日回到刘福能的小院子里住着,了此一生。 (本章完) 第14章 长发幽灵公主 第14章长发幽灵公主 待四人都入住到杏花村王铁花的老宅子里,王铁花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祭拜了一下已故父母的牌位,祈福道:“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一定保佑福能安全归来。”说完,插上香,拜了拜。 小蝶给大家张罗了晚饭,摘了院子里新鲜菜叶炒了三个素菜,众人坐一起吃起来,只有王铁花没胃口。 小蝶赶紧给王铁花夹菜,劝道:“王大婶,你吃一些,这院子里的蔬菜你养的真好。怎么炒都好吃。” 王铁花唉声叹气了一声,才动起了筷子。 张晓尘问道:“王大婶,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王铁花低垂着脑袋道:“我要回福能的宅子里,在那里等他。” 张晓尘道:“现在风头没过去,不适宜回去啊。不过个两三个月,不建议回去。” 王铁花道:“那我就先到这里等他,也许他会来这里找我。” 张晓尘道:“莫不如,跟我们去蓬莱山。我们三人原本就是要去蓬莱山修行,好学点本事保护自己。走的时候,你可以在宅子里留下信封,再跟邻居说一声。”张晓尘心里想着那把菜刀是神器,王铁花可能是他们的一类人。 王铁花疑惑起来,抬起头来看着张晓尘,问道:“修行?学什么本事?” 张晓尘马上召唤那支笔出来,悬浮在桌子上,王铁花的菜刀感应到,立马闪现出来,也飞到那支笔的下边旋转起来。两个神器发出金光,把王铁花看得目瞪口呆,问道:“这什么东西?” 张晓尘解释道:“这是神器,小蝶的师父告诉我们的。神器会自己认主人,你的这把刀把你当主人了。我们必须修行,才能拥有神力驾驭这些神器。” 说完,张晓尘召唤回自己的笔,回归原位,那把菜刀等笔走后,才慢慢飞回原地,金光消失。 王铁花忽的来了些兴致,道:“能学什么本事?我也想保护自己。”小蝶道:“要去蓬莱山才知道,师父嘱咐我们去找他的同道好友。也许他能教点什么本领给我们。” 说完,李无咎拿出玄铁弓,不使用箭,道:“王大婶,你看着。”说完就无箭射穿了一支土瓶。然后,又拿出刘福能造的那把箭,道:“这是刘大叔给我造的箭。实际上,没有箭也能射。” 王铁花拿起这支箭细看,又想到之前的种种,又思念起刘福能来,坚定地说道:“那好,我跟你们去蓬莱山,早晚有一天,我要找那人算账。” 隔日,王铁花拿出四个钱袋子,说道:“我把银两分成四份。这样不起眼,就算丢了一个,还有其他几个,一路上,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张晓尘称赞道:“王大婶,你想的真周到。”三人纷纷接过钱袋子,塞入怀襟中。 于是,四人坐着马车往蓬莱山方向驶去。 沃城皇宫内,京城最大的妓院,寻芳阁楼,一全身紫衣女子,在高筑的阁楼中央,翩然起舞,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明眸皓齿,杨柳细腰。目光所视之处,含情脉脉,无一男子不失魂落魄。此女便是寻芳阁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兼老板,林惜弱。 舞毕,林惜弱直上阁楼,此时一男子正在屋内等待。 林惜弱跪拜后缓缓起身,柔声细语道:“主人,据贾有道的手下所说,孙后有让其去莫山一带探路,贾有道一直在捕抓一个少女,还有追杀一个少年。那少年叫张晓尘,现在已经在逃亡路上,去向不明。” 那男子背对着林惜弱,看着窗外,缓缓说道:“还有嘛?” 林惜弱又道:“说那少年和少女都有法器护身。贾有道是喜欢那姑娘,想抢回去,那少年拼命守护,以至于被连累。” 那男子听到这里,缓缓转过身子来,这正是当今二皇子朱允礼,如今太子在府邸被关押,三弟被人毒害成伤残之身,唯有自己,整日靠装傻充愣,表现的平庸愚蠢,不堪重任,才躲过一劫。 那二皇子道:“惜弱,你做的很好。”然后示意林惜弱退出房门。 另一边,贾有道待命站立在屏风后,孙后端坐在里面,说道:“马上陛下要过寿辰,你和宁宁去一趟蓬莱山,那山里有一颗千年人参,给我取回来,算作寿辰大礼。”贾有道赶紧奉命道:“诺。请问娘娘,那蓬莱山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孙后缓缓道:“山上住着一群死板的臭道士,硬碰硬没有胜算的话,那就智取。” 贾有道叩拜行礼道:“诺!”便退了出去。 贾有道心想,不就是道士嘛,跟莫山一样的道士,手无寸铁之力,取一个千年人参,为何要这么劳师动众。这么简单的差事,必须要好好表现一番,顺便路上物色一下好看标志的姑娘,自上次,见到那小蝶后,就念念不忘,若能遇到,这次一定逃不过我贾有道的手掌心。 几日后,夜幕降临,张晓尘四人入住一蓬莱山脚下的一客栈。四人在堂中吃饭。只见座无虚席。 小蝶麻利地喊道:“掌柜的,给我上四个馒头,四碗粥,两斤酱牛肉,两斤烧山鸡,两碟野山菜。”掌柜点头回应道:“好的,客官,马上上。” 李无咎摸着肚子道:“真的快饿死了。走了好几天了,总算有个像样的店,可以好好吃一顿,睡一觉。” 小蝶感慨道:“这一路上都是馒头就着水喝,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进山。” 王铁花单手杵着脑袋一侧,发着呆,道:“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相公。哎。”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隔壁桌叫道:“这次有人高价悬赏这千年人参。若是谁挖到,那不发财了!” 另一人道:“就是,就是。”掌柜的正在放菜到小蝶的面前,张晓尘感叹道:“掌柜的,为何你的生意如此之好?” 掌柜的笑道:“客官,你有所不知,最近有人传言这后山有千年人参,可起死回生之效。这不,都来了。平时哪有什么人!”放完菜肴,掌柜摇摇头走了。 张晓尘转过去,问隔壁邻桌:“大哥,请问一下,挖到人参,奖赏多少钱?” 隔壁大哥来了兴致,放下酒杯,道:“小兄弟,原来你不知道啊,林云阁的人出五千两银子收购。” 张晓尘继续问道:“林云阁是谁。”隔壁整桌都笑了起来,调侃道:“你连林云阁都不知,你这是待字闺中,不知窗外事嘛!”说完,不理会,一桌子喝起酒来。 另一桌说道:“听说这树林中住着一长发魔女,恐不好对付,我们要结伴同行才好。” “是,是,是。满上!喝酒!” 这时候,小蝶招呼掌柜的,道:“掌柜的,这边。” 掌柜询问道:“客官,还要加点什么。”小蝶看了看桌上已然要空的盘子,道:“给我再加两斤酱牛肉。”“诺。”小蝶趁机问道:“对了,我问你,长发魔女是什么?” 掌柜无奈道:“就是住着一长发的本地姑娘,功夫了得,被人叫做长发魔女,幽灵公主,各种叫法。总之,不喜欢外人踏入,踏入就驱赶,硬说这片山归她管。”小蝶扑哧一笑,道:“好的,知道。谢谢掌柜。“ 等掌柜转身,小蝶想起了自己在莫山占地为王的所作所为,突然变得有些期待与这位姑娘见面。 张晓尘道:“希望明天可以避开这位姑娘。我们直接快速上山,不在山下途中多逗留才好。” 李无咎吃饱,摸了摸肚子,又环顾四周道:“没想到,人这么多。本以为是清修之地,人烟稀少。不过这林云阁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花重金悬赏人参?”其他人也不解,小蝶直接摇一摇头。 隔日一大早,四人进入山林,小蝶显得有些兴奋,说道:“这蓬莱山的灵气居然如此充沛,远比莫山动植物富饶的多。难怪师父叫我来这里。” 李无咎好奇问道:“你师父为何不和玄微道长呆在一个地方修行。非要分开各占山头呢?” 小蝶解释道:“师父的修行方法是吸收天地正气,日月精华。灵气有限,还是各自分开得好,否则灵气不够,还喧闹,影响修行进度。” 李无咎瞬间明白起来,道:“原来如此。” 刚说完,几只鸟从天空受惊四散飞去。那边跑来一群人,仓皇而逃,喊道:“是妖怪啊。”“有妖怪啊。”张晓尘拉住一人胳膊,正好是昨晚隔壁喝酒的大哥,问道:“大哥,是你,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表情慌张,喊道:“那个女的是妖怪啊!快逃啊!”说完,甩开胳膊,头也不回的跑得没影没踪。 小蝶不禁被什么吸引,欲要往众人逃跑来的那个丛林深处方向去,刚迈开脚步往前走几步,被人拽住胳膊,一回头,正是张晓尘。张晓尘道:“小蝶,莫好奇,我们快速上山。”小蝶才转头,跟着张晓尘往前走,但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看那丛林深处。 突然,几只小型走兽从林中窜出来,仓皇而逃,把王铁花吓的一跳,叫道:“这都是什么呀?”四人驻足观看,生怕踩死它们。小蝶蹲下,拦住一只刺猬,问道:“到底怎么了?”刺猬着急道:“有坏人烧山,我的洞穴没了。”小蝶一听,着急说道:“有坏人来烧山了。张大哥,我们必须过去帮忙。” 张晓尘想到莫山一幕,道:“好的,我们过去看看。先躲在暗处,见机行事。莫轻举妄动。”还未说完,小蝶已经先一步,小跑过去,撇开前面的荆棘杂草带路,其他三人紧跟其后。 (本章完) 第15章 枯木逢春花绽放 第15章枯木逢春花绽放 正当四人在草丛中探索前进时,突然蹦出一根瘦瘦的野草,头顶顶着五片对称碧绿色叶子,身似细长萝卜,最下边垂着横七竖八的细须,一蹦一跳地撞见四人,只见那野草喊道:“你们也想抓我,休想!”说完,一闪而过,没了踪影。 王铁花被吓一跳,惊讶喊道:“你们看到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怎会讲话?” 小蝶看得清楚,先说道:“这是人参,已经修炼成精了。” 李无咎也是吃一惊,道:“这就是那千年人参?”张晓尘道:“应该是的。” 只见四人来到几棵大树后面,听到前方打斗声音。伴随着放火的浓烟,呛得王铁花骂人:“这哪个缺德鬼啊?居然敢放火烧山。” 只听见那些官兵喊道:“往那边去了,给我追。”正好是那人参逃跑的方向。 此时,一年轻女子用高冷的声音骂道:“何方人也?竟敢在蓬莱山撒野,还放火烧山,毁我山林。我必将你们猎杀当肥料!” 一中年男子声音传来:“小娘子,你生得如此好看,莫不如做我娘子,可好?这荒山野岭的,确实不适合你这娇嫩的小娘子居住啊,跟着我,金山银山任你挑!” 小蝶一听,甚是惊讶,这又是那可恶的贾有道!气得骂道:“又是这畜生!”李无咎也认出来声音来了,愤愤道:“是这个畜生,今天我定要宰了他!”于是,李无咎赶紧往前多走几步,直到看清楚贾有道正站在前方侧对着这边,暗暗掏出弓箭,躲在一大树身后掩藏,瞄准那贾有道。张晓尘也靠近回来,掏出了暗器,也瞄准了贾有道。 那女子毫无畏惧,大声怒斥道:“休得放肆!”只见突然几根藤条从前方打向贾有道,贾有道立马闪躲,跳到两米开外。刚站稳脚,又从脚部钻出藤蔓,欲缠绕贾有道,只见贾有道跳起来,右手一挥,从大拇指的红宝石那里释放出一团火,把细藤蔓烧得一干二净。 张晓尘和李无咎跟着贾有道方向移动起来,很快躲闪到另一棵树后面。 张晓尘这才看清楚那姑娘容貌,看上去估摸比自己小一两岁的样子,青丝直发垂腰,盘发简约,身着墨绿色衣裳,几乎快和丛林融为一体,面色白皙,桃腮杏脸,扫荡峨眉,美撼凡尘,婀娜细腰,竟看的有几分出神。 小蝶只顾盯着贾有道,小声骂道:“没想到这畜生得了神器,放起火来更加没个顾忌。这可怎么办啊?”语气越发的焦虑起来。 只见那女子用手一挥,更粗大的带刺藤条从上攻击,细小的藤条从脚底长出攻击,上下结合起来。贾有道立马就识破了,称赞道:“小娘子,好身手,随我回去定让你做我大娘子!” 说完,翻了几个跟头后退,然后吸气,右手往前一挥,所有的藤条都被大火烧得退了下去。 趁此贾有道定住的机会,张晓尘和李无咎几乎是同一瞬间发射暗器和箭,只见贾有道耳朵灵敏,听着侧边飞来不明之物,细想是其他抢夺人参的江湖人士,瞬间遁入草丛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女子一听到暗器声音,立马喊道:“来者何人?” 瞬间藤条向四人包抄过来。霎那间,小蝶敲击手环,只见飞来一群鸟形成一堵墙,隔开了四人,藤条感知到鸟群形成的墙后,自行撤了下去。 等到鸟儿散去,那姑娘已经站在跟前,充满敌意地瞪着四人。 背后燃烧的小火苗,被从地里窜出的藤蔓带出的泥土所浇灭。 小蝶抢先开口道:“这位姐姐,我们不是坏人。我师父叫我来这里寻玄微道长,路过此地,看到坏人放火烧山。不可忍受,才出手击退坏人。” 那少女瞬间明白了,立刻放下敌意,松懈了下来,开始打量了这四人,又看这四人确实不像坏人,缓缓说道:“这几日冲着千年人参来的前仆后继,防不胜防。难免有误会。谢谢四位刚刚出手相助。如若需要上山,我可以引见小路。” 张晓尘赶紧自我介绍道:“在下张晓尘,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才开始细看张晓尘,只觉得张晓尘长得面善,倒有几分亲切感,便道:“我叫孙又如。你们找我师父做什么?” 小蝶也道:“姐姐,我叫小蝶。原来玄微是你师父啊。我师父玄清叫我来向玄微道长学习修行之术。”孙又如道:“原来如此。”又把眼光扫向李无咎和王铁花。 李无咎赶紧道:“在下李无咎。叫我无咎便可。” 王铁花道:“你跟着叫我王大婶吧。无咎,你去把那箭和暗器射出的针捡回来吧。”“好。”李无咎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突然一只麋鹿跑到孙又如跟前一蹲,孙又如直接爬了上去,众人惊奇地看着这奇女子。 孙又如道:“你们跟着我走。我带你们上山顶。”小蝶一看着麋鹿,满是欣喜,道:“好的,姐姐。”众人便跟了上去。 当众人走到前面一片荆棘灌木丛时,很是忧愁,这明显无路可走,张晓尘心想为何不走大道呢。 正在这时,只见那荆棘灌木丛竟纷纷主动让道,向两边延伸开来,露出一条窄窄的道路,观者无比甚惊奇。 小蝶跟在后面满是欢喜,道:“姐姐,我在莫山居住,那山上的奇花异草,飞禽走兽也是我的朋友。刚那个坏蛋曾经来过我莫山放火,被我师父驱赶了出去,没想到他又来这里做坏事。” 孙又如一听,原来那坏人到处行恶,道:“原来如此。此人来我蓬莱山偷盗人参,居然用火开路,毁我山林。下次我碰到他,我定杀了他做肥料!” 走到一河边的时候,一眼望去,并无小桥,李无咎喃喃道:“看来要下水了!”说完停下来,准备撸起裤脚来淌水过。 只见孙又如不曾想停下,直接坐着麋鹿往前走去,突然路边的树木快速生长,延伸到对岸,竟搭成了一座小桥。在最后面的王铁花惊奇地观看,感叹道:“这姑娘真是神仙下凡啊!怎的树木都听她的话啊!” 张晓尘从背后看了看这奇女子,就像看当初的小蝶一样,一个能召唤动物,一个能使唤植物,心想,莫不会真的有神仙?从后背看过去,孙又如穿着极其素净,头上居然只有一根枯木做的发簪,朴素到与大地融为一体。 众人刚过河没多久,突然一个东西窜了出来,就是那根千年人参,只见它慌张的向孙又如这边奔来,直接蹿的飞起来,飞入孙又如怀中。 后面紧跟着一个身影,一个跟头空中翻腾下来,利索干净地站在众人面前,是一个极其美艳,全身身着红色丝绸霓裳的少女,只见那女子一只手中握着一根红黑色的长鞭,另一只手上系着一个铃铛,伴随着风吹,碎碎做响。样子看上去和小碟一般大小。 张晓尘从未看过如此打扮美艳贵气的女子,如果说小蝶和孙又如是朴素大方,亭亭玉立。那么这个红衣姑娘正是相反的风格,浓眉大眼,睫毛修长,红唇烈焰,从头发丝装扮到脚底,连鞋子都镶着红色宝石,硕大的红宝石耳环,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腰带竟镶着金丝线,又挂着一块碧绿色玉佩儿,头顶左右各对称戴着黄金绞丝簪,造价昂贵,尤其引人注意。 只见这少女气质高傲,不屑一顾,淡淡扫视了这五人,冷漠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孙又如先质问道:“你也是来抢人参的?” 那红衣女子刚没细看,忽然盯着孙又如打量,觉得甚是稀奇,居然有人拿麋鹿当座骑,说道:“难道你们也是?要不这样,你的这头鹿我要了,开个价,多少钱?肯定没抓人参辛苦,倒不如拿了钱,开心回去?” 孙又如一想,不但惦记自己的人参,还惦记自己从小养大的麋鹿,怒斥道:“蓬莱山不是你们这些贪婪之人该呆的地方,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走!否则怪我不客气!” 那红衣女子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个原住民啊,笑道:“哦,原来你就住在这里。这里有什么好的啊?我才不稀罕,我只要千年人参和你的鹿,拿到我就走。” 众人紧张起来,张晓尘道:“姑娘,千年人参,我们没看到,你要,自己去找。至于这头鹿,不能强买强卖。” 王铁花也赶紧来劝:“姑娘,你长得气质出众,想必也是出身不凡之人。人说的对,总得讲理吧,人家不愿意,你强求不得的。”说完,李无咎顺势掏出了弓箭。 那红衣女子才不管众人说什么,忽然恼怒起来,说道:“别人想送我东西,我还未必看得上,但凡我看得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先看打的过,还是打不过!”说完,一记长鞭向孙又如甩了过来。 孙又如立马低腰躲闪,躲了过去,突然,那红衣女子原地腾飞,追着孙又如一记长鞭又甩了过来,只见孙又如跳下鹿身,躲闪了起来,原地翻腾几个跟头,此时,那红衣女子身后被两根藤蔓包抄过来,女子察觉后弯腰,低头一甩,立马挪位,再翻腾一跃而起,一甩鞭子,打断了两根野藤。 因为野藤的生长需要时间,孙又如不能控制到快速水平,总是被红衣女子抢先甩断。这时,小蝶看着焦灼起来,赶紧帮忙,敲了敲手环,只见一群马蜂飞过来,向红衣女子围着咬去。 那红衣女子立马发现了飞来的蚂蜂,左手铃铛顺势摇晃了起来,突然马蜂赶紧掉头逃跑,此时王铁花,李无咎,小蝶头疼起来,突然抱住脑袋,痛苦喊道:“好晕啊,好想吐。” 只有张晓尘和孙又如没事,张晓尘见状,赶紧掏出了暗器,射向红衣女子。而孙又如发动路边的枯叶聚集,形成一个环形围绕包裹起红衣女子,想迷住她的眼睛。那红衣女子迅速听身辨位,一个侧翻躲过了暗器。 这时手链铃铛才停下来摇晃,王铁花,小蝶,李无咎才镇定下来。 那红衣女子忽的也感觉到有些吃力起来,刚刚追了千年人参许久,又碰上这五人配合攻击,有些疲惫,觉得此刻再纠缠下去,未必能得了好处,遂喊道:“这次我放过你们,算你们走运,下次别让我碰到!” 说完,一个身影窜进丛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又如骂道:“好嚣张的女子!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小蝶疑惑道:“为什么刚刚她摇晃手链,你和张大哥都没事?我们几个都头晕眼花难受死?。” 孙又如道:“听师父说过,有些神器是精神控制,我天生对各种精神类神器免疫。想必,张晓尘也是如此。”说完,望向孙晓尘对视了一下,两双明眸碰撞在一起,有些惺惺相惜。 王铁花喃喃道:“你们的神器都这好看,我的为什么是菜刀啊。”说完,掏出自己的菜刀,嘟起嘴巴,嫌弃地打量。 孙又如解说道:“师父说过,每一种神器选择它的主人的时候,都看中该主人的秉性性格是否和神器属性相匹配,它选择你,是因为你们相似有缘分!” 说完,孙又如从头上取下发簪,说道:“这是我的神器。”说完,只见枯树枝瞬间张长化藤,变成八条长藤绞股在一起。又道:“那虽然看上去是枯枝藤,不好看,但是我自己喜欢是最打紧的。” 小蝶顺势拿走枯枝藤,感叹道:“姐姐的这个神器好有特色。”张晓尘从小蝶手中也接过枯枝藤,突然神笔跳出来,闪着金光,靠近枯枝藤,只见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枯枝藤长出了几粒小小花骨朵,一朵粉色的花朵还绽放出来。等到神笔归位,枯枝藤又变成发簪,发簪尾部保留了那一朵淡粉色花。 众人惊奇,睁大眼睛,张晓尘也不知道所以然,把发簪递给孙又如,两人再次对视。张晓尘看得出那孙又如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又快速掩饰平静下来。 孙又如心想,这少年为什么可以让这枯树开花,难道他和我有缘?我要尽快上山问师父去。 孙又如道:“我们上山吧,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师父,他老人家对各种神器都比较了解。” 小蝶兴奋道:“好,我们快点出发。” 刚说完,那人参从孙又如的怀里探出脑袋,左顾右盼,喃喃道:“嘿嘿,休想抓我!嘿嘿嘿。”然后跳出来,快速溜进草丛中,没了踪影。 大家才看清楚,这人参的长须分须极其多,靠着须尾的支撑,人参身子悬空着,蹦蹦跳跳,好似拥有了弹力一样。 王铁花惊奇问道:“这什么呀,怎么躲在孙姑娘你的衣服里?”孙又如道:“这是师父养的人参,原本是普通人参,在师父修行的时候,吸收了师父遗留散发的精气,于是进阶为有人意识的人参。从小与我为伴,顾与我亲。” 小蝶好奇问道:“那它为何不与我们一同上山呢?” 孙又如微微一笑道:“我有一师叔痴迷于炼药,多次喊道要把它抓了炼药。它现在如此自由,怕是不愿上山了。”小蝶道:“哦,这样啊,还是不上山的好。” 说完,众人再次上路,往山顶道观方向走去。 (本章完) 第16章 初上蓬莱山 第16章初上蓬莱山 待五人步入那蓬莱山山顶道观,张晓尘四处张望,有些失落,跟想象中的不一样,道观局部破败简陋,人烟稀少。还不如莫山山上的道观来的气派。 众人跟着孙又如步入正殿,只见一白发道长,正盘腿坐于中央打坐。 孙又如领着众人向前道:“师父,又如来了。” 那道长一手持拂尘,身着粗麻衣,戴着青色布帽,瘦骨嶙峋,满脸皱纹如蛛网,眉毛修长,胡子垂坠,正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站起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张晓尘和李无咎看着这垂垂老矣的老者,满是疑惑,确定这就是那玄微道长?是那个要我们来修行参拜的玄微道长?两人满心疑惑,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下。 孙又如微低头行礼,道:“近几日总是有人骚扰山林,争先恐后来夺取人参,正待徒儿击退一盗贼时,突遇这四人,说是莫山玄清道长要求来见您。” 玄微道长扫视众人,点点头道:“来了就好。”张晓尘觉得兴许是道长年纪大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小蝶赶紧接话道:“是的。我师父玄清,命我们前来,跟随道长学修行。” 玄微把一手撇在后边,徐徐走进,道:“我和玄清道长相识数十年,曾一起修行过。如今他可还好?” 小蝶回道:“师父一切安好,谢谢道长关心。” 说完,玄微那撇在身后的一只手忽从身后移到身前,轻轻在众人眼前一挥,只见众人各自的兵器,并排成一列,悬浮在空中。孙又如认真地看着,心里想着,这些人居然和我一样,都有神器。 玄微把目光停留在张晓尘身上,道:“这笔选择了你。它可是伏羲之笔啊。” 张晓尘疑惑问道:“伏羲之笔?”玄微回应道:“不错。伏羲之笔和女娲之石,并列上古神器之首。有开天辟地之神力。”说完,又是手一挥,各神器回归原位。 李无咎惊叹道:“如此厉害啊。那道长,我的呢?”玄微转头看向李无咎,又道:“你的是后羿之弓。可射杀这世间的各种邪门歪道之术。只是你们现在没有能力驾驭它的神力罢了。” 王铁花也赶紧问道:“那我的呢?”玄微解说道:“你的是普通神器!若你能驾驭它,在这人间也足以驰骋江湖!” 张晓尘追问道:“人间?玄微道长,玄清道长说他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你是否也知道些?” 玄微缓缓回道:“等你们入了修行之路后,后面自然会知道。现在知道太多,若心性未能自我控制,恐增贪欲,会妨碍修行之路。” 众人甚是疑惑不解,正要追问,忽的这时候,远处有一矮矮胖胖的道长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喊声已经传来:“又如啊,这次回来,有没有给我带好东西啊?” 玄微介绍起来,说道:“这位是我师弟玄乐。” 玄乐好像没有看到其他人,眼里只盯着孙又如,直接走到孙又如跟前。 孙又如依旧恭敬道:“师叔,弟子这次回来匆忙,没来得及去采摘些奇花异草。” 玄乐一听,感叹道:“你说你一整天都在忙啥呢,心里头都没你师叔,回来还带了这么一群小朋友。”说完,手指头往张晓尘四人身上一一扫过去,扫到王铁花时,收回指头,先是一怔,心想这里怎么出现个中年妇人,心直口快道:“哦,不是小朋友,还有一老朋友。” 王铁花一听,甚是不满,叫道:“啥老朋友?你也不照照镜子,没你老,你还胖!”玄乐一听,觉得自己得罪人了,赶紧蹦到孙又如后面,说道:“惹不起,惹不起。” 孙又如掏出一根红色的大蘑菇,转身递给玄乐,微笑道:“师叔,虽然时间匆忙,但是也偶然在火山口寻得这一支赤灵芝。”玄乐眼睛立马放出光来,立马接过,喜笑颜开道:“不错,不错,年份不错。好的,下次师叔送你一些我新研发的丹药。”说完,就拿着灵芝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玄微看在眼里,看着这个没个规矩的师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晓尘回过神来,说道:“道长,可否收弟子们为徒,教弟子们修行之术,来驾驭这些神器,御敌除害。”说完,双手作揖低头,诚恳至极,其他几人也陆续效仿。 玄微看着张晓尘,说道:“好,这蓬莱山上最适合修行,只是师父是轮岗制。接待你们第一层次修行的是你们玄乐师叔。” 王铁花不满喃喃道:“怎么是他啊?行吗?” 玄微自是明白,说道:“玄乐师弟虽然性情古怪,但在打根基这块是严谨的,绝对不允许马虎了事。后面你们就知道了!今日休息一下,明日进入练习。” 就在这时,一弟子进来报告道:“林云阁有两人要求求见掌门!” 玄微摸了摸胡子,思忖一下,道:“奇怪,蓬莱山一向不过问江湖之事,这林云阁怎么来了?” 张晓尘道:“昨日我们在山脚下客栈,听江湖人中传说,林云阁出高价回购这千年人参,引得江湖人士,蜂拥而至,才来到这蓬莱山。” 李无咎也附和道:“对,他们是这么说的。说是出五千两来要这千年人参。” 玄微思忖了一下,道:“那先看看他们说什么吧。让他们进来吧。” 顷刻,两男子一前一后入内,很明显是主仆关系。只见两人都配着剑,前面的那男子估摸二十五有余,身着暗紫色衣裳,虽是暗色,只见那刺绣明暗交错,并非凡品,衣服材质甚是惊艳靓丽,不比先前见到的那曾庆公子差到哪里去,又见其手中之剑,剑筒外壳居然还镶着碧绿色宝石,剑柄居然也镶着绿色玉石。 但那男子脸色并不好,好似并无血气,又见其眼眸犀利难掩,但身子骨竟然有些轻微驼背,走上前来行礼作揖,举止淡雅,稳重低沉声音,开口道:“道长您好,我乃林云阁阁主墨青。” 玄微看着这年轻人,若有所思,道:“江湖传言,林云阁只做江湖兵器买卖,怎么如今来到这里,是有何贵干?” 那墨青道:“江湖传言不假,但林云阁此番前来,是来寻那千年人参,家父身体抱恙,想寻得千年人参一试。” 孙又如不满道:“人参不在这里,你要寻,自己去山野间,来错地方了吧?” 小蝶也说道:“就算身体不好,出于孝道,大可请名医医治,何须兴师动众,煽动江湖人士,来到此地,扰乱清净?” 那墨青赶紧点头,又像是有难言之隐,又道:“姑娘所说极是,只是,已经为家父请遍名医,依旧未见起色,传闻千年人参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小生才有此意。如若打搅,敬请谅解。”说完恭恭敬敬再次作揖行礼。 孙又如见此人恭敬,不像粗鄙野蛮之类,便也不争论。小蝶想想此人也是有孝心,便也不多说。 墨青又言:“道长,既然人参不在道观里,小生自会派人去林间探寻。只是,小生自幼对修行之事感兴趣,早想登门拜师,听闻蓬莱山灵气充沛,定是道长行道高深,遂上门求师。可否得一二真传?”说完又作揖行礼。 玄微若有所思,打量了墨青好一会儿,摸了摸胡子,道:“行吧,如果能坚持下来,有缘分就留下来一同修行。” 孙又如一听,不满道:“师父,他还惦记我蓬莱山人参,怎能说留就留?” 玄微道:“那人参一般人也寻不到,若能寻到,你师叔第一个抓走练了丹药。”又对墨青说道:“你把人参悬赏令撤了,那些江湖人士莫来打扰就是。” 墨青恭敬道:“诺。” 玄微又扫视了一番众人,说道:“今日大家都去后院休息去,明日早上去寻你玄乐师叔,进行根基练习。” 众人应答道:“诺。”于是,便各自散去。 夜晚,墨青在房间卸下妆来,这正是伪装易容的沃城来的二皇子朱允庆,随从道:“公子,那人参还要不要去寻?” 墨青道:“人参自己派人去暗寻,江湖悬赏令撤了。若贾有道那群人先得手,一定要抢过来!”随从道:“诺。那公子,那真的要呆在这里多久?” 墨青道:“见机行事。此番我们过来,沃城那边的事,时时刻刻给我汇报情况。” 仆人道:“诺。”说完,一只信鸽从窗户外飞出去。 此时,那玄微道长蹲在月光下不远处正在打坐,道观所有动静皆在眼底。 翌日,众人换成统一紧身道服后,山顶户外集合,张晓尘、小蝶、墨青、李无咎、王铁花站成一排,发现后面还有近百余人,李无咎感叹:“原来上山修行之人如此之多!” 那玄乐道长过来,扫了一眼,说道:“你们因为各种机缘,想入修行之路,千里迢迢来到我蓬莱山,我知道不容易。然则修行之路道且阻,道且长,并不是适合每一个人。我就是你们入门第一关,抗不下去的,早早离去便可。留下来的才算正式是我蓬莱弟子。” 那玄乐说完把双手撇走后面,挺起小肚子,又道:“先不用告诉我你们叫什么,第一次训练,半蹲打桩。我说什么时候停下来就停下来。受不了的,马上下山。”说完,示范动作,半蹲下去,手向前方打开齐肩,又道:“就这样,好,现在就开始。” 众弟子一个个蹲了下去,不一会儿,太阳越发的灼烈起来,众人额头上开始冒出点滴汗珠,就有人受不了,窃窃私语起来,陆续有人在小声道:“上山就是为了打桩吗?”“这一点技术含量没有,能学到什么?”“就是,早知道不来了。”“这道长如此姿态,毫无仙气可言,我看蓬莱山徒有虚名!” 那玄乐听到各种絮絮叨叨,懒得理睬,坐在旁边石头上,半躺着竟然喝起酒来,俨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总是半眯着眼。 突然有几人偷懒,直接站立起来,被玄乐瞄到,立马腾站了起来,盯着那人,喊道:“第三排右边第二个,就是你,赶紧走!”那人气得顶嘴道:“走就走!”陆陆续续的一些人因为受不了,开始离开。 这时候王铁花腿发起抖来,平日里哪受过这种枯燥的训练,又酸又累,不禁叹气起来,正好被小蝶听到,小蝶小声鼓励道:“王婶,你别叹气,深呼一口气,把气往小腹收,再慢慢呼出去。”王铁花马上照做,心里想着刘福能,咬咬牙,坚持住,随着缓慢的吸气呼气,渐渐平静下来。 张晓尘和李无咎平时也不是习武之人,也有些吃力,听了小蝶的话后,也跟着训练起来吐纳,气息也稳定下来。 这对于墨青是小菜一碟,从小习武之身,稳如泰山,他当然知道蓬莱山不是徒有虚名,传闻早些年蓬莱山发生过神仙大战,于是好奇,特来上山入门,只是好奇接下来有什么训练。 待到中午,已过四个时辰,人已经走得仅剩下四十几人,玄乐扫视了一番,道:“停!” 众人大多数瞬间瘫坐在地上,筋疲力竭,双腿颤抖,腰背汗湿,只有墨青,张晓尘,李无咎,小蝶四人站了起来,四人赶紧原地松松筋骨。 玄乐道:“休息一会儿,进入下一个训练。”王铁花一听,不满道:“道长,到饭点了,不让我们吃饱肚子再训练吗?” 玄乐瞟了一眼王铁花,说道:“训练第一天,不提供午饭。”王铁花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小声说道:“过分了!”众人也跟着窃窃私语道:“怎么这样,也太苛刻了!”“就是,就是!” (本章完) 第17章 万念化火焚身 第17章万念化火焚身 众人不得不又跟着那玄乐道长来到一片枯草之地,众人皆疑惑,这蓬莱山四季常青,到处葱葱郁郁,唯有这一片空地是枯草,甚是古怪。 玄乐站在前面解释道:“这片土地叫做灰烬空地,遇到妄念之气外泄,则会引火烧身。如果想安然走过,则不要起心动念,让控制不了的真气在体内乱窜,只有控制自己保持空性空念,才能安然度过,受不了的则返回离开即可。”说完,腾飞而起,跳到对面岩石小山顶,又道:“你们一个接着一个走过来!” 只见两名弟子率先迈入,慢慢走入枯草之中,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走着,走了十米左右,一看自己安然无恙,便满身欣喜,其中一人兴奋道:“没事啊,这不没事啊。”于是高兴地加快脚步往前大步走起来,突然脚底就冒出烟来,惊叫道:“这怎么了?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大火从脚底冒出,一直往上窜,烧得这个人哇哇大叫起来:“啊!好难受!”玄乐大叫道:“受不了就回去!” 这人赶紧掉头往回跑,撤了回来。跑出草地,那人全身的火也随之熄灭了。另外一个人看到此情此景,便吓到了,惊恐起来,突然脚底也冒出烟,不等起火,赶紧掉头撤了回来。 玄乐摇摇头,说道:“一个过于得意,一个过于惊恐。只要起心动念,便会受到焚烧之苦。入蓬莱修行,第一步就是叫你们学会控制自己的妄念。” 众弟子皆慌乱起来,面面相觑,王铁花道:“这也太邪门了吧!” 于是,又一群七个人一起过去,走到半路上忽然全部陆续燃烧起来,顿一个接着一个掉头往回跑了,一个都没通过。这时候就没人再想过去了。众人踌躇不前,考验停滞。玄乐远观看得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小蝶独自站了出来,往前走了起来,走得小心翼翼又平稳,一路上安然无恙,直到彼岸。当然,那小蝶自小无父无母,在山中与世隔绝长大,无念无挂,心性自是天真浪漫无邪,又哪有什么追名逐利等世俗念头,或者报仇雪恨的执念呢?哪怕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是懵懵懂懂,对着张晓尘有着好感,但无爱而不得等愤恨,可谓纯净如玉,皎洁如光。于是,过这灰烬空地,顺顺当当的。 这才看得给众人很大勇气。另一大群人鼓足了勇气一起往前走了起来,王铁花最后跟了上去,众人走到中间,就有一半冒起了烟,瞬间乱了心性。此时,王铁花想起了刘福能那日失踪之事,不禁心烦意乱起来,脚底突然开始冒烟,又告诉自己稳住,又想起小蝶的话,刘福能可能还在人间,不能乱了阵脚,不禁深呼一口气,虽然脚底冒烟,也未有火苗出来。此时已经有一半弟子往回跑了。 小蝶在对岸对着王铁花打气道:“王婶,往我这里看,别乱想。”王铁花看向小蝶,瞬间心就静下来,脚底的烟也熄灭了,安全到达彼岸。 就这样,一群人只有七人到达,仅剩下张晓尘,墨青,李无咎三人。 张晓尘和李无咎看了看,点了点头,示意一起走过枯草地,墨青最后跟上。 三人刚走过三分之一的时候相安无事。 突然,李无咎想起了那日被人射箭落江之事情,想起了失踪的哥哥,想起了贾有道,悔恨之情和仇恨之情交杂在一起,很快感觉自己全身一股子真气开始乱窜,感觉胸口憋屈的慌,不禁一只手护住胸口,很快脚底起了烟来。 而张晓尘突然想起了莲花村一夜消失,自己家破人亡,想去那可恶的贾有道说捏死自己一家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不禁怔在原地,怒火中烧,脚底一股青烟也慢慢溢了出来。 而墨青突然想起自己身为二皇子,从小被太子碾压,被父皇忽视,被孙后迫害的童年经历,也征在原地,脚底同样一股青烟升腾起来,瞬间感觉到火焰的灼热感。 小蝶和王铁花一看,就着急了,赶忙呼喊起来。 小蝶大喊道:“张大哥!李无咎!往这边看,你们看看我!” 王铁花也叫唤着:“小尘啊!无咎啊!你们别乱想,往婶这边看!” 李无咎听到召唤,赶紧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起来,脚底的烟慢慢小了些,快步往前走。 墨青练过武功,知道如何调节气息,皱着眉毛,用手运气,把丹田的气息从腹部往上推,经过胸腔,吐了一口悠长的气息,脚底的火才小了下去变成烟雾。 而张晓尘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听不到任何呼喊声,脚步一步一步往前挪,脚底的烟越来越大,回忆的画面一帧一帧重现。 想起了莲花村小时候跟村里串门的情形,想起了阿娘给自己夹菜,想起来张岩抢自己的书籍,想起了祖母唤自己乖孙儿,一幕一幕重现,想起了自己亲手挖坑把他们尸体埋了,想着想着,眼泪流了出来,突然全身燃烧起了大火,灼烈的大火疼痛感把自己从回忆中召回来。 此时李无咎和墨青已经到了安全地带,小蝶看到张晓尘全身大火,心疼得哭了起来,喊道:“张大哥!张大哥!”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要他放弃回去,还是忍住往前走,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得那张晓尘痛苦得握紧双拳,叫了起来,仰天长啸道:“啊!阿娘!爹爹!”定了定,又低头眼睛看着地面,往前缓慢地走着。小蝶哭着摇头,心痛不已道:“张大哥!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王铁花着急叫道:“小尘啊!往这里看!快点抬起头看婶这边!” 李无咎也快着急哭了,感同身受地用着哭腔喊道:“张大哥!无咎在这里等你!” 张晓尘依旧没听到,只记得自己是要来修行,学成后为至亲报仇雪恨,皱着眉毛,信念坚定地想着,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报仇!不能放弃!贾有道!你等着我! 越是这么想,火越是大了起来,仇恨的怒火充满胸膛,分散到全身,很快整个人成了一个火球,突然之间,火势蔓延开来,整片枯草地全部燃烧了起来。 玄乐看得目瞪口呆,这个人怎么能忍受?!从未见过如此场面,能把整片灰烬空地都点燃,这个人是经历什么了?执念如此之重? 于是看不下去,大声喊道:“你执念太重,不适宜修行,受不了就回去吧!” 听到道长如此说,张晓尘被大火灼烧的手向前伸出,再交叉抱住自己,加快脚步往前走,面目狰狞,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玄乐道长,看得玄乐不禁心惊胆战起开。忽的那张晓尘不再呻吟喊疼,带着全身火焰,直到走到彼岸,瞬间的火焰全部熄灭消失。 小蝶赶紧跑过去,准备扶住张晓尘,只见张晓尘看了一眼张晓尘,忽然朝小蝶笑了笑,瞬间闭眼笔直倒地。 吓得众人慌乱,李无咎大声呼喊道:“大哥!大哥!”王铁花也吓得喊道:“晓尘啊!” 墨青默默地注视这这个少年,想道,刚那火焰我才经历一小点,已经难以忍受想撤回退出,此人是如何做到的,这是什么样的意志力啊,不禁关注起来那张晓尘。小蝶吓得抱住张晓尘,赶紧给张晓尘把了脉,吓得哭了出来,朝着玄乐呼喊道:“道长,你救救他!” 玄乐走过来盯着那张晓尘,道:“真气外泄,化作真火,灼烧自己。此火燃烧在外,但是灼烧的是内脉,经过烈火灼烧后,七经八脉气息微弱,就剩下最后一口气。无药可救,只能靠他自己挺过来。” 孙又如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想起了自己,曾经经过灰烬空地的场景,同样被烈火灼烧,只是没有这个少年般猛烈真火,但也是蓬莱山数一数二的场面。最后自己重度昏迷三天后被师父救醒。此番情形,若这少年能幸免下来,那便是奇迹。 夜晚,张晓尘昏迷躺在床上,小蝶拿起水杯小心翼翼地喂了起来,没想到滴水不进,怎么喂的怎么从嘴角流出来。小蝶握着张晓尘的手,十分着急喊道:“张大哥,你醒醒啊!” 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的李无咎焦急说道:“这可怎么办?滴水不进。药丸也吃不进去。” 王铁花坐在桌子旁,想了想,忽的拍了一下桌子坐起来,道:“我看我得去找掌门老道长,怎么这样,出了事,一点都不管!”说完便要出门。李无咎也赶紧跟着出去了。 这边,孙又如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子边,拿下自己的发簪,看着发簪上那朵小淡粉花,想起那日初见张晓尘的情形,那双清澈的眼神与自己对视,若有所思,这时那千年人参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那千年人参道:“又如,你召唤我?有什么事吗?” 孙又如看着那千年人参,心有所思,缓缓道:“小猴子,我想救一个人。你要帮我。”孙又如打小和人参一起修行长大,因为人参像猴子一样活泼好动,遂为其取名为小猴子。 那千年人参忽然转过头,不想看孙又如,不满道:“又如,我还有些时日就要幻化成人型了,你忍心吗?” 孙又如道:“当然不忍心,只是那人可以让我的枯木发簪绽放花朵,我想跟我有缘分,想帮他。”说完,把那发簪递给那千年人参看了看。 千年人参看着那发簪上的花朵,正在思索什么,忽的同意道:“好吧。我依你。只是我要更晚些日子才能幻化成人型了。”说完,取下自己一些脚上的长须递给那孙又如。 (本章完) 第18章 人参初显灵 第18章人参初显灵 不一会儿,孙又如来敲门,小蝶擦了擦眼泪,抬头瞧了一眼门口的孙又如,低声说道:“是你啊,师姐。” 孙又如正好看到其他人刚出门,这才过来,假意说道:“小蝶,就你一人在吗?他们呢?” 小蝶告诉道:“他们去找掌门去了,想要掌门救救张大哥。” 哪想到孙又如说道:“师父他闭关了。恐怕见不到。”小蝶顿时失望极了,愁容满面,着急道:“好姐姐,你可有办法救救张大哥。” 孙又如胸有成竹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小蝶一听满脸希望,道:“真的,孙姐姐你有办法?”孙又如点点头。 说完,便走到张晓尘床边坐下,右手拿下枯木发簪夹在手指间,左手早就捏着手帕朝上敞开,里边正是那千年人参的长须,只见她右手晃动起发簪,只见那发簪瞬间长出藤枝来,抓住人参长须,再伸长进张晓尘嘴里,一直往嘴巴里边延伸下去,直到把人参长须送到张晓尘胃里,然后才抽出藤枝来。 小蝶惊喜地看着这一幕,说道:“还有这种办法。若不是有师姐,我也做不到。这吃的是什么?人参须吗?” 孙又如收起发簪,又插回头上,说道:“你莫问这些了,只是好师妹,你不要跟其他人说了去,尤其玄乐师叔!”小蝶不明其意,也不关心,只回道:“那好,听师姐的。只要张大哥能醒来就行。其他一概不提。” 那孙又如说完便走了。 直到李无咎和王铁花回来,王铁花愤愤骂道:“这老道长,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这个时候闭关!真是气死我了!” 李无咎走向张晓尘床边,着急说道:“张大哥可怎么办啊?” 小蝶脸色也瞬间平和下来,安慰道:“你们辛苦了,吃了闭门羹吧。我看张大哥突然气息起来了,脉搏也平稳了。” 李无咎惊奇道:“当真?!”说完便开始仔细盯着张晓尘看,说道:“是啊,好像这会儿看着气色突然好了很多。”刚刚说完,突然张晓尘咳嗽了一下,慢慢苏醒过来,把李无咎和王铁花惊讶到,王铁花也赶紧凑过来,瞅着张晓尘的脸,惊喜叫道:“晓尘!你可还好?” 李无咎开心笑起来:“张大哥,你醒过来了?!” 张晓尘缓了缓,睁开眼睛,看着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仍在那枯草地,第一句话竟是:“我通过考验了吗?” 小蝶喜笑颜开道:“过了!过了!”李无咎也咧开眼角,舒展眉毛,说道:“不管那些了,张大哥,你可把我们吓死了。” 翌日,众人集合,仅剩下的十人全部到齐,玄乐道长一眼就看到那张晓尘,惊讶到差点说不出话来,心想,这小子怎么可能?当初孙又如也是烧得半死不活的,得亏掌门师兄输送精气,这才活了下来!这小子是什么体质?体质如此稀奇?简直难以相信! 玄乐稳定了一下心思,咳嗽了一下,道:“很好,昨日你们通过考核,今日才有资格站到这里!现在你们是蓬莱山初级弟子,但是后面的修行更加艰难。中途依旧可以随时退出。现在自我介绍一下?相互认识一下,从左开始。”说完,玄乐看向最左边。 只见左边第一位的那一男子,二十出头样子,白皙壮硕,肥头大耳,圆脸厚唇,绿豆小眼睛,只是那半截子眉毛居然还微微下垂,看上去有些逗笑样貌,骄傲着大声道:“在下沃城赵磊。家父帝都盐商之首。” 玄乐翻了白眼,赶紧打断道:“不必报上家父如何,来了蓬莱山,一律平等对待,放下你们的身份,地位,家境。同门弟子以后互相照应,不可相互攀比排挤。下一个继续。”说得那赵磊有些不满,微微翻了一个白眼,不自觉地把头转向一边,假装没听到。 下一位是一长相文静恬但不缺英气的女子,粗眉凤眼,皮肤吹弹可破,面颊红润,鼻子却又娇小玲珑,嘴唇如杏仁般形状,看上去气质独立非凡,再细看,那脖子上挂着一个六边木边小银镜,柔声细语道:“在下赫连一梦。”众人齐刷刷看向这姑娘,墨青也不禁看向这女子,心想,居然赫连家族的人也来了。赫连家族除了赫连军外,背后家族还有掌管北辰国大部分铁矿石,如若能收到我方阵营,为我所用,必将如虎添翼。 接下来是一强壮的长脸男子,胸膛开阔,站立笔挺,大声道:“在下陈了凡。” 又一黝黑的方脸男子大声道:“在下宋亦成。” 最后一书生气质浓郁的白面男子,有些阴柔之美,小声道:“在下韩风。” 轮到小蝶,兴许是姑娘较少,那几位陌生男子又齐刷刷看着小蝶,只听小蝶清脆响亮地叫道:“在下小蝶。” 轮到李无咎道:“在下李无咎。”众人皆懒得看过来。眼光还在打量前两个姑娘。 轮到王铁花大嗓门儿大声道:“在下王铁花。”众人齐刷刷看着王铁花,唯一一个年龄不相符的突兀出来。赵磊直接瞟了一眼王铁花,甚是嫌弃,还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真是参差不齐啊,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跟我赵磊为伍! 轮到墨青道:“在下墨青。”倒没引起众人注意。 最后一个张晓尘,用低沉镇定的少年声音道:“在下张晓尘。”众人又齐刷刷看向此少年,谁能不对昨日那烈火灼烧的少年不印象深刻呢,每个人都对张晓尘充满了好奇,除了小蝶,李无咎除外。连王铁花也对这个少年心存好奇。 玄乐扫了一眼众人,说道:“好,以后你们都是同道,同级别弟子不排序,不分长幼尊卑,可直唤名号。接下来要考核的风之谷通过项目,到时候由你们师姐孙又如领着你们去。现在训练开始。” 话音刚落,那玄乐道长突然右手单手运气,只见一股白色云团在玄乐胸前聚集,突然向着众人推了过去。众人来不及反应,只见被这团气息震得前翻后仰的,张晓尘和李无咎直接被这股气息推倒坐到了地上。王铁花体重优势,硬是扛着不倒,被风推着向后滑了几米。其他几个反而有些功底,只是小步后移后用内力定住。 玄乐道:“张晓尘,李无咎,王铁花,毫无修行基底,你们需要更努力,赶上其他人的差距。现在起来吧,拿起水桶,去山下溪水取水上山,填满干枯的瑶池。填满为止,才可以吃饭。你们师姐孙又如会监督你们。” 那赵磊颇有不满道:“就干这个?” 玄乐瞪了一眼,又道:“还不快去!” 说完墨青率先拿起前面的水桶,众人也跟着拿起旁边的水桶,陆陆续续跟着下山训练起来。 孙又如站在一颗树上,像一尊菩萨一样,一动不动,远远看着这群弟子的训练。 等到走完十趟后,众人气喘吁吁,各自松散休息起来。 那赵磊和宋亦成,陈了凡三人蹲在一树下,擦着汗,赵磊道:“这算什么修行?莫不是找我们白做苦力。”陈了凡道:“可能自有安排吧。”宋亦成道:“又没说每人固定要走多少趟。”赵磊灵机一动,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休息休息。” 宋亦成道:“这不好吧,休息够了,还是得继续。” 陈了凡道:“赵磊兄,你为何而来?难道真是为了修行?” 赵磊心想了一下要不要说,想了想还是说道:“当然不是,小爷我在沃城什么没见过。说句实在话,修行再好,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我家族有人朝中兵部任职,家父也与朝廷合作经营盐商几十年,修行之人根本入不了法眼!” 宋亦成越发疑惑道:“那是为何而来?” 赵磊道:“家父之命啊,不然呢,我会愿意来这种穷山恶水之地寻这苦头吃?若要修行,我自己花钱寻了高手上门,单独为我教导,岂不更好?” 陈了凡看了一眼宋亦成,满脸好奇,又转向对着赵磊:“哦?家父是有何深意?” 赵磊继续道:“你们知道当今孙后吧,家父说快二十年容貌未曾有变,想必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就连当今陛下也是比寻常人年轻许多,听闻这边有千年人参,想必蓬莱山必有蹊跷,然则千年人参甚是难得,何不就在此地修行,窥探这其中奥秘。可依我看,这些道士尽显老态,就算有仙术,也不可持久,却需要长期修行,才能维持这神力,否则则会气尽而亡。” 宋亦成道:“原来如此。我等竟不知有此番深意。感谢赵兄告知。不过依我看,长生不老之术,自古至今,无数人趋之若鹜,未曾见过有不死之人。人生区区数十载,还不如活在当下。兴许孙后只是驻颜有方而已,长生不老我看不可信。” 赵磊道:“也许吧。若是如此,我还是回沃城最好。那你们二人呢,又是为何而来?” 陈了凡道:“我就是想修行,希望可以学得一二,匡扶正义。” 宋亦成道:“我也是如此,没有赵兄你想得那么深远。” 赵磊听完摇一摇头,眨眨眼,耸耸肩,表示对两人江湖人士的狭隘以及来此目的轻蔑的否定。 另一边,小蝶,张晓尘,李无咎,王铁花四人一直同路,相互打气。 只见张晓尘从小哪里干过如此苦力,自小就有伙计跟着,如今才知道如此辛苦,咬着牙继续走着。 后面的赫连一梦一直盯着前面四人,出于好奇,总想找间隙认识那张晓尘,可惜没找到机会。于是,加快速度往前走,想超越到四人前面。没想到墨青和韩风一直紧跟身后。 赫连一梦突然哎呀一声,墨青赶忙上前,关心道:“你怎么了?” 赫连一梦脸露难色,痛苦道:“不小心扭着脚了。”说完看向张晓尘,看那张晓尘和小蝶也同时往这边看了一眼。 张晓尘心想既是同门,以后见面机会较多应该关心下,便道:“那位同道好像扭到脚了。” 小蝶也关心起来,道:“那我们去看一看。”说完四人也过去了。 旁边的韩风也赶紧凑了过去。 小蝶走过去,看着赫连一梦的脚,问到:“一梦,你还好吧?” 赫连一梦表情痛苦,皱着眉头,说道:“就是脚踝疼。” 李无咎道:“要不我去找师父过来?” 墨青突然想到什么,环顾四周,说道:“孙又如师姐应该也在附近。”说完接着张望起来,寻找孙又如身影。 张晓尘平静道:“不用,小蝶能治好。”说完,小蝶微笑着,伸手握住赫连一梦的腿,突然一拉,赫连一梦没反应过来,全身抖动了一下,惊奇道:“哎,真的不疼了。”说完扭动脚。 然后准备起身,把手伸向张晓尘,希望张晓尘拉一把起身,没想到墨青抢先一步去牵赫连一梦的手,最终墨青牵着赫连一梦的手,把她拉了起身。 赫连一梦望向小蝶,感激道:“谢谢你,没想到你还有这技术!我赫连一梦欠你这个人情。” 小蝶笑着道:“不用客气的,大家都是同道。” 张晓尘依旧平静说道:“好了吧,就干活吧。”说完,就拿起装着水的水桶继续往前走起来。 众人也跟着干起活来。 赫连一梦嘟嘟嘴。墨青看在眼里,说道:“你要不在这里休息吧,下一趟我们汇集。” 赫连一梦看都不看一眼那墨青,直直盯着张晓尘的背影,道:“不了,走吧。”墨青心想,此女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若不是不方便亮明本皇子的身份,岂能容你如此目中无人。 那一边,孙又如看到赵磊,宋亦成,陈了凡偷懒,迟迟不起身,突然召唤带刺的藤枝,直接甩向三人后臀腰部,三人被扎得跳起来。 赵磊甚是一惊,捂着后臀,喊道:“啊!这什么东西。扎死我啦。” 孙又如从空中悠悠飘落下来,道:“我看你们还敢偷懒吗!” 赵磊一看是漂亮的孙又如师姐,老早就注意到她了,只是没机会打招呼认识罢了,捂着屁股,赶忙嘴甜起来:“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错了。” 孙又如冷冷道:“什么姐姐!?叫我师姐!没大没小!”说完,一根刺藤甩向赵磊的嘴巴,赵磊闪避不及,直接扎肿了。 其他两人见状赶忙道:“师姐,我们错了。我们马上干活。”拿起水桶,说完就跑的没影。 赵磊一看情况,也赶忙开溜,捂着嘴巴,小声道:“太凶了,小爷今日是惹不起了。”说完,赶紧跟上前面二人。孙又如一看,这人水桶不要了,直接用藤条把两个水桶捎上,甩到赵磊前面。 赵磊明白了意思,赶忙捡起水桶,追上前面。心想,小爷这个仇以后一定要报! 很快十人又重聚在一起,一起拿着水桶往前走,直到瑶池水满时候已经是晚上。 大殿内集合,肿着嘴巴的赵磊,看向张晓尘,李无咎,王铁花三人,总觉得自己吃亏多干活了,于是不满道:“你们三人拖累了进度,我们正常跑两趟的时间,你们才跑一趟。实在不适合与我们一起修行,请师父把我们分成两组,各自修行!”说完,望向那玄乐道长。 赫连一梦抢先发话道:“既然大家一起入门,就是同道,就应当一起修行。” 王铁花生气道:“什么叫拖累,你偷懒不是叫拖累吗?”赵磊气得瞪着王铁花,王铁花也不示弱,回瞪了回去。 玄乐懒得计较,说道:“好了,好了,我说一下规矩,没有先后修行之说,一起入门就一起修行。今日赵磊,宋亦成,陈了凡中间休息时间过长,罚明日早起两炷香时间站桩。” 三人回道:“诺。”明显赵磊心有不甘,语气充满了不满。 (本章完) 第19章 幻镜开启藏书阁 第19章幻镜开启藏书阁 夜晚,张晓尘,李无咎,小蝶,王铁花四人聚在一间房间。 小蝶眨着闪亮明眸,望向张晓尘,担忧道:“确实我们慢了一些。应该跟上大家节奏的。” 张晓尘知道小蝶希望自己几个进步快些,道:“那只能额外加强练习了。小蝶你教我们。” 小蝶说道:“站桩练腿力,倒立练臂力,如此交替,可以壮大自己的四肢力量,我听孙又如师姐说,风之谷飓风极大,连山上的石头都可以吹下来。如若都不能通过,则会一直停滞在这个阶段,不让进入下一个。”小蝶向孙又如打听风之谷情况后,首先想的也是张晓尘几个能不能过的问题,不觉有些担忧起来, 李无咎想想除了更加努力,别无其他了,便道:“那我们赶紧练习,尽快通过风之谷。” 说完,几人就开始在房间练习倒立。 另外一个房间,宋亦成和陈了凡在房间内交谈起来。 宋亦成道:“此番我们来到蓬莱山寻找千年人参一月,未见一丝踪影,如今上山修行,也未曾有一丝线索,倒不如回去算了。” 陈了凡道:“贾有道等人还在附近山脚下,未曾离去,说明千年人参未有人获取,莫不如守株待兔,螳螂在后,等到他们得到那人参,我们派人截了去。” 宋亦成道:“这是个好主意。就这样办。这些天我们就在山顶上跟着修行,静观其变,山下的人随时监测动静。” 陈了凡道:“说起今日来,也不是没有所获,这个赵磊自报家门,原来是沃城富商之子,我看这个赵磊,如若能被我们抓到教中去,叫他父亲拿银两来赎,岂不能解决教内财务问题,众弟子也不用冒险频繁去抢劫那些贪官污吏。” 宋亦成惊叹道:“好主意!小鱼不如大鱼!那我们见机行事!” 原来两人是阳明教中人,此番听得林云阁悬赏,也冲着那千年人参来,又听闻蓬莱山有过神仙打战,便以修行目的来窥得一二。 翌日,众人集合,赵磊,宋亦成,陈了凡三人早早站桩,已经满头大汗,站在原地等候大家。 玄乐和孙又如一同出现。玄乐扫了一眼,见无人缺席,便道:“今天你们孙又如师姐带你们前往风之谷,进行下一轮测试体验。只要有一人不通过,就继续测试到全部通过为止。” 说完,众人前往一后山山谷,只见两座山之间有一个巨大的空地间隙,狂啸的大风呼啸而来,众人迎风走向起中心,那狂风把人吹得站不稳脚,各个吃力蹒跚前进。 只见孙又如快速地跑向空地中间,从脚下四面八方长出藤条,像一个蜘蛛一样,把藤条张开,张牙舞爪,一方面下面的藤条把自己双腿固定住,从而使自己站在狂风中不倒,另外一方面剩余藤条甩向其他人,从而对他们进行站立干预。 孙又如喊道:“你们都快点走过来!能走到我身后的,算考验通过!” 众人赶忙向前走,哪知狂风大作,寸步难行,张晓尘,李无咎,王铁花,小蝶四人,落在队伍后面。等好不容易走到中间的时候,突然孙又如根根藤条甩向大家膝盖。 第一个墨青马上被打倒跪地,接着后面陆陆续续被击倒在地,正想爬起来,一阵狂风又吹来,整个人都被吹得睁不开眼,不得不跪着,慢慢挪动起来。 孙又如又大声喊道:“都给我起来!”众人刚起来,藤条又甩向后膝盖,接二连三如此。无一人能站起来,只见风越来越大,那赵磊不满喊道:“这算什么考验啊?!这不是折磨人吗?”突然一颗小石头从天而降,被风卷着砸向了那赵磊。 只听见赵磊“啊”的一声惨叫,然后捂住嘴巴痛苦呻吟道:“我的牙!我的牙!”说完捂住嘴直接躺下,不再挣扎站起来。 孙又如见此状,用藤条把每人抓住,甩出了风谷,自己也从里边出来。 众人离开了风谷,躲在了风谷侧边无风处,从而各个站立起来,赵磊捂着嘴巴,痛哭道:“孙又如,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没看到有石头吗?故意甩我脸上,是不是?” 孙又如不看赵磊,背对着他,道:“今日只是让你们体验一下风之谷的厉害。真正的考验是下月的十五日。” 小蝶疑惑道:“为什么要下月十五?” 孙又如道:“十五日月圆之日,风力是今日的十倍。” 韩风惊讶道:“什么?十倍!”众人也惊讶的跟着说起来。 宋亦成道:“这怎么能通过呢?不可能吧!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吗?请问以往弟子是如何通过的?” 陈了凡也说道:“是啊,通过是否有诀窍,师姐可否告知?” 孙又如转过身,扫了一眼那赵磊,又望陈了凡,道:“以往弟子未曾参加过,我来这里十六年,今年是第一次对外开放招收弟子。以往都是各师父私下独自招收徒弟。没有诀窍,要靠自己想办法。” 赵磊拿下手,只见门牙血肉模糊,缺了两颗门牙,再配上昨日被藤条打伤的红肿的嘴唇,愤怒道:“我看你们蓬莱就是不诚心招弟子,故意整人!小爷我不干了!”说完瞪了一眼孙又如,拂袖而去。 宋亦成和陈了凡看了看,好像有什么事一样,陈了凡道:“我家中有事,修行之事,以后有机会再来!告辞!”宋亦成也道:“我也是有事,告辞了!”说完两人纷纷跟上赵磊的脚步。 等两人走后,孙又如道:“很好!还有不想修炼的,也可跟着离开!留下来的,继续修炼!通过风之谷,方法不设限。各位自己想办法!” 小蝶担忧问道:“师姐,那真的没什么方法可以传授吗?” 孙又如道:“也许你们可以前往无忧子师叔那里看看。他住在前面的缥缈峰。” 于是余下的七人张晓尘、李无咎、小蝶、王铁花、墨青、赫连一梦、韩风前往那缥缈峰。 等到达木屋前的空地,硕大的一朵莲花图形映在地面上,众人看着这里,发现竟然只有一个小木屋,门口一名弟子都没有四处却云雾缭绕,宛如仙居,真是遗世独立,无人知晓的世外之地。 张晓尘喊道:“弟子张晓尘,有事求见师叔。”等了一会儿,只见无人回应。 小蝶道:“好像没有人!” 突然赫连一梦的镜子漂浮起来,向空中投放出一段影像,只见一老者刚刚离开了这座小屋子,七人正好就赶来了。 墨青疑惑道:“这是什么镜子?” 赫连一梦道:“这是我赫连家族的宝物,有时候我心里想什么,镜子突然就会投射出我想要的答案。” 小蝶惊奇得瞅着那镜子,道:“看来这是神器。” 刚说完,突然镜子的光投射到地上的莲花心图案,地下好像有机关一样,咚咚作响,一会儿,地下出现一个方型小洞口。瞬间赫连一梦的小镜子的光芒就暗淡了下去,恢复成普通镜子。众人赶紧向前走过去,只见洞口并不黑暗,反而里面好似有光照。 只见韩风和墨青急不可耐,好奇心驱使,抢先钻下去,众人紧跟随后。 随着一层一层阶梯走下去,光芒越来越亮,引入眼帘的是一层巨大的藏书阁! 小蝶惊叹道:“哇!好多书啊!” 墨青见过世面,对这书籍倒不惊讶,只是这选址奇特,说道:“这是一层镶在山峰顶的藏书阁,这建造工艺不亚于皇宫的藏书阁。” 赫连一梦疑惑道:“墨青大哥,你去过皇宫吗?” 墨青咳嗽了两句,心虚的小声道:“家中有人去过,我也是听说过而已。你们看那边的窗户打开,就是整个蓬莱山,一眼尽收眼底。确实妙哉!” 张晓尘的喜悦藏在心里,这就是小时候心心念念最喜欢的地方。小时候无论如何自己躲起来看书,父亲张岩总是有机会找到,总是幻想着有一个清净之地,无人打扰,与书为伴。如今,这山峰地下的藏书阁,简直是自己梦中至圣之地。 只见李无咎和王铁花直接走向露天阳台看风景,小蝶道:“无咎,你们不过来看书吗?” 王铁花道:“我又不识字!这些书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李无咎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但是认不全,看书就算了!” 张晓尘不顾其他,赶忙钻进书海,翻阅起书籍起来。 只见韩风独自一人远离人群,快速地翻阅,好像在寻找什么。 赫连一梦望向韩风道:“韩风,你在找什么?”韩风赶紧回答道:“没有找什么,就是随便翻翻看看。” 突然一阵风吹来,一位老者忽然站在众人面前。 正是无忧子道长,不怒自威的声音,喊道:“来者何人?敢私闯我藏书阁!” 听到声音的众人,马上跑来聚集。 张晓尘赶紧作揖行礼,说道:“师叔,我们是新来的弟子,有问题想请教师叔,不小心误入这藏书阁。” 无忧子道:“哦?”扫视了一番众人。发现赫连一梦脖子上的镜子,道:“你居然有幻镜。” 小蝶惊讶道:“这就是幻镜?”张晓尘也想起来了,说道:“玄清道长所说的能知道过去的幻镜?” 无忧子望向张晓尘,开始打量起这个年轻人,问到:“玄清是你们什么人?”小蝶马上道:“师叔,玄清是我师父。我师父派我们来蓬莱山修行。我们正在过风之谷考验,听闻孙又如师姐建议,我们才前往这缥缈峰。因为这幻镜的指引,打开了这藏书阁,出于好奇,才误入这藏书阁。恳请师叔见谅!” 无忧子道:“原来如此。”无忧子快速地扫视了一番众人。 目光停留在墨青身上,墨青感觉到目光穿透过来,好似自己易容之术已经完全被看穿,不禁目光躲闪起来。 张晓尘打断了这一丝丝尴尬的寂静,道:“师叔,这幻镜能知道过去所有事情吗?” 无忧子忽的把目光又转到张晓尘身上,道:“幻镜作为神器,需要主人用神力催动,想必这姑娘就是神器的主人了,其他人催动也不是不可,需要非常深厚的神力才可以催动,是神器主人的数十倍神力才可。且能看到的过去时间非常有限,若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则会神力耗散而亡。而且这幻镜还能看到未来,亦能造梦。” 赫连一梦道:“我听父亲说过,当日我快出生的时候,母亲夜不能寐,有落胎之相,突然冒出了这一面镜子,母亲拿着这个镜子看了看,做了一个美梦后,安然入睡,之后就生出了我,母亲说梦到我何时降生的,是女孩,长什么样,爹爹会给我取名为一梦,结果生出来后确实如此。自此后,这个镜子就一直在我身边。” 无忧子忽的说道:“未来真真假假,如梦如幻影,一切并非定数,心之所向,境由心转。” 张晓尘突然用充满渴求的眼神望着无忧子,问道:“师叔,那未来不是定数,那过去呢?” 无忧子又盯着这好奇的年轻人看了看,道:“过去已然是定数,你只能往前看。”张晓尘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心想着如果这幻镜能改变过去,定是要找到让自己至亲复活的法子,如今确定无法改变,只得想着哪日神力充沛强大起来,可以依靠此幻镜知晓那屠杀莲花村的凶手是谁,那贾有道又在何处,从而击杀之报仇雪恨! 无忧子盯着这心思沉重的少年的腰间,看到了那伏羲之笔,不语。 韩风道:“师叔,那幻镜为什么可以打开这个藏书阁?” 无忧子才发现这个躲在后面,没怎么注意到的少年,好像发现了什么,正在思索什么,停顿片刻,才道:“这个藏书阁皆是过往知识记载,是以往幻镜部分灵力倾泻所化,既然是同根同源之物,必然是物有所感。” 王铁花也忽然问道:“师叔,我想用这镜子找人,是否可以帮一下忙?” (本章完) 第20章 风之谷 第20章风之谷 小蝶赶紧回归正题,问道:“师叔,请告知如何快速通过风之谷。” 无忧子道:“服用定风丹即可。” 小蝶瞬间欣喜起来,期待道:“那师叔有现成的没有?” 无忧子道:“我没有,你们玄乐师叔有。不过他应该不会轻易给,炼制此丹药不难,但是药材及其稀缺珍贵,炼制的周期需要九九八十一天。” 王铁花不满道:“那搞了半天,这是给我们绕了一个弯子吗?孙又如叫我们找你,你叫我们找他?” 无忧子不紧不慢,淡定说道:“我想玄乐是要我教你们另外一种方法吧。化气之法。可化气为我所用。两者区别在于,定风丹是一次性的辅助效力,药效消化完了便没了。运气之法是让你以后遇到任何大风都可以定坤自如。那你们的目的是在于一次性通过风之谷,还是学得真才实学?” 张晓尘明白了其中同意,诚恳道:“师叔,徒儿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想学化气之法。” 墨青作揖行礼:“化气之法如何学起,请师叔赐教!”其他人也纷纷行礼作揖。 无忧子道:“随我来!” 说完众人紧随那道长走到露天露台,只见云雾氤氲缭绕,好似仙境般。 那无忧子突然神情庄重起来,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桃木剑,那剑离手飞向天空绕了一圈再甩向天空一划,天上的云雾瞬间被劈成两半,接着桃木剑回旋飞回,直接到无忧子脚下,道长御剑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 李无咎惊叹道:“哇,我也想御剑飞行。” 小蝶倒没那么惊讶,她师父玄清可以无物腾空飞行,御剑飞行适合初阶入门者,只是自己习惯了坐鹤飞行,再加上自己一人无伴修行,甚是枯燥乏味,懒于修行惯了,才导致自己止步不前。 无忧子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开始修炼飞行之术,等到悬浮在空中,学会吸气化气。” 刚说完,众人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桃木剑。无忧子手一挥,众人手中之剑瞬间飞到各自脚底,无忧子在前面飞行了起来,众人被剑载着跟着无忧子后面飞了起来。 王铁花恐高,第一次见此状,吓得叫喊起来:“啊!好高!吓死我了。”突然无忧子停滞在半空中,用手又一挥,撤掉了各自人脚下的剑,只见众人惊慌失措,迅速垂直快速下跌,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各自的神器飞了出来,瞬间放大,直接拖着各自的主人企稳了。 众人才发现墨青的剑极其漂亮,剑柄碧绿色宝石极其富丽。而让人惊讶的是韩风,脚下并无他物,但长出了一对五彩翅膀。 等到大家都落回到地面,小蝶道:“韩风,你的神器怎么会是一对五彩翅膀?长的还真好看。” 韩风不自然得挠了挠脖子道:“我的中看不中用而已。” 无忧子看着韩风不语。又道:“各位都有神器相辅助,不错不错,能得到神器的认可,说明你们天生起步比一般人高,拥有非比寻常的天赋等待开发。这藏书阁里边有各种修行秘法。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除了日常统一的常规训练外,各位可以找到适合自己属性修行的辅助书籍。从今天开始就在这缥缈峰练习飞行和化气之法!” 墨青问道:“师叔,您的意思是,这藏书阁我们可以随意翻阅嘛?” 无忧子设定规矩道:“当然可以,但是不可携带外出,只能在这里翻看。”众人很是欣喜。只有不识字的王铁花和李无咎兴趣不大。 三月之后,众人都能自如地驾驭自己的神器飞行了。那张晓尘和小蝶飞到半空中,想吸收这空中的纯粹之气,两人一起悬浮在空中打坐着。只见张晓尘面露难色,睁开眼道:“我感觉我的气息不够用了,我们得下去了。”小蝶道:“那我们下去。”说完,两人赶忙飞了下来,落在缥缈峰。 张晓尘感慨道:“我如今飞行只能驾驭片刻。若再坚持一会,则筋疲力尽。根据师叔教的化气大法,我吸气的时候,总感觉体内有一股气体在相互抵抗,不让我再吸收下去。若我强行吸收下去,便觉得胸口堵得慌,好似有一团火要喷涌而出。” 听完,小蝶有些担忧,说道:“怎么会呢?我没有这种感觉啊。要不要等下问一问师叔。” 张晓尘道:“暂时不用。我昨日寻到一本书叫《元吸阵法》。里面有类似的,好像是真元先天不足所致,便会有这种感觉。若要补足这不足,定要比寻常人勤加练习便可解。我先照着上面的法子试一试看。” 张晓尘心想一定是自己根基太弱,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提高自己先天不足这块,以至于不拖后腿,所以对元吸阵法如获至宝。 小蝶道:“好。只是张大哥,你已经找到辅助修行的秘法了吗?我翻阅了好几本,发现真是晦涩难懂。昨日我看到韩风也是,好像要把整个藏书阁要翻遍的感觉,也没看到他找到一本合适自己的。” 张晓尘道:“确实比较难懂。如果你有感兴趣的,我们一起讨论切磋,兴许能更快速理解其中真意。再带上无咎和王婶。” 小蝶道:“好!” 于是,四人集合在一起。张晓尘道:“我给大家找了几本辅助性的书,这本书叫《穿云箭》给无咎。”说完把书递给李无咎,又道:“很适合你的弓箭练习。如果把真气引到弓弦上,那么箭的杀伤人可以增幅几十倍。我知道你字认识的不多,没关系,以后我逐句跟你解析,一起跟着练习。”李无咎很感激,高兴说道:“谢谢张大哥。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落下太多,拖大家后腿了。” 张晓尘又递给王铁花一本书,道:“王婶,这个给你。”王婶道:“晓尘,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大婶我是一个字都不识得。”张晓尘继续道:“你打开看看。”王铁花打开后,发现都是一幅幅图画,张晓尘又道:“王婶,我知道你不识字,所以我用了两晚上,把《破震决》这本书画成了画,这样你好一一对照练习。这书原本是练习重兵器的,我看你的菜刀也不轻,大体是一类型的。所以我觉得还比较合适。” 王铁花翻着里面的画,欣慰道:“我的晓尘啊,你真是太用心了,大婶不好好练,都对不起你这连夜加工绘画的辛苦。” 张晓尘又递给一本书给小蝶,小蝶接过,书名叫《固盾术》,小蝶惊讶道:“怎么是这本书?”张晓尘望着小蝶惊讶的小眼神,说道:“我看到你多次拿起这本书又放下。想必你是喜欢的。但是放下的原因,我估计是晦涩难懂,所以我看完两遍后,做了一些注释解析旁边。我们可以相互探讨分析。不要放弃,兴许,后面就差不多全懂了。” 小蝶哪有想到,张晓尘原来是时刻在关注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在翻阅书籍的时候,那个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张大哥,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世界,原来并非如此,自己也是张大哥世界所关注的一部分,不禁觉得甚是欣喜。于是,笑着说道:“好,张大哥,听你的。” 于是,四人长时间聚在一起练习,早晚不分开,乃至大家也跟着学了些元吸阵法的皮毛,而张晓尘,相当于每个人的技能都字面上学了遍,还得亲自展示带着他们做训练,俨然快成了他们的师父。 而赫连一梦和墨青则经常在一起训练,而韩风则喜欢独自训练,显得有些神秘。 很快就到了下月的十五日。 无忧子道:“我看你们平日里训练很努力,也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今日是月圆之月。不妨前往风之谷试一试,若不能通过,下月再去。”众人:“诺!” 于是众人寻得孙又如,一同前往风之谷。 众人远远站在山谷外面,大老远就听到里面狂风虎啸一般,伴随着各种碎石跌落击打的回音,再走近一看,居然有一竖一竖的龙卷风,在山谷内滞留到处旋转,跟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墨青惊叹道:“这十五日的风力,果然不同凡响!” 孙又如道:“这次我就不用站在中央给你们使绊了。我直接到对面等你们。”说完脚底长出藤蔓,直接进入风谷,那脚底的藤蔓死死的抓住大地,任凭飓风敲打,硬是缓慢地走到了对面。 张晓尘心想,没想到师姐过去都如此费劲,道:“我们一起吧!”说完众人一同进入风之谷,哪知道刚跨入风之谷,整个人都被吹得睁不开眼,寸步难行,再往前走,感觉马上要被那旋转风吸走。 众人赶紧使用化气之法,只见每人身上的风瞬间绕开吹,很快每人都形成了小型龙卷风,而在风中央的众人虽然安然无恙,但是感觉神力消耗巨大。刚走了几步,李无咎就感觉神力不支。 李无咎不禁腿有些抖,道:“不行了,我觉得力气快用完了。” 张晓尘喊道:“无咎,别放弃,你试着把气息引到弓弦上,朝那龙卷风中央射一箭试一试。”李无咎赶紧引用穿云箭的箭法,双腿迈开,气归左右云门,再引导到天泉和天府,聚集能量后,朝着一小撮龙卷风射去,正好正中龙卷风中央,那一小撮龙卷风很快消失。众人瞬间感觉牵制自己的风力小了一丁点。 张晓尘称赞道:“射得好!”众人看了后马上明白了。 王铁花马上召唤自己的菜刀,运气聚齐于三阳路,一个提气后,瞬间把菜刀甩过去,再大声喊道:“震!”很快靠近那龙卷风时候形成一个震字图案,正好这股力量把那股龙卷风击碎。 小蝶忽然叫道:“不好!那里又形成了一个新的!”难怪发现风力没有变小,在击碎这个龙卷风的时候,另一边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小蝶最先发现,叫了出来。 墨青也感受合作的重要性,召唤道:“那我们同时击碎这些风口!”众人明白了意思。 于是,同时发动起神器,墨青召唤自己的宝剑,在空中绕了一圈后,聚集能量,朝着一个小型龙卷风击破,此时,小蝶的手环,李无咎的弓箭,王铁花的菜刀也同时击碎了对应三个龙卷风。 但是韩风完全没有参与,只是召唤出自己的翅膀,飞起来,对着风口相反方向扇动翅膀,试着形成相反的风力来克制迎面而来的飓风,并没有击碎任何一个龙卷风口,反而停滞在原地。 只见被击碎的四个小型龙卷风只是消失了一会儿功夫吗,众人只是移动了三米而已。 王铁花看着这短短的三十米,瞬间感觉是十万八千里远,筋疲力竭得看向张晓尘,有些泄气道:“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下一次再来?”张晓尘严肃道:“还没到极限呢,怎么可能?!” 只见张晓尘此时的笔已经召唤出来,一直停滞在张晓尘面前发出金光,迟迟没有向任何龙卷风进攻,而马上新冒出了四个龙卷风又把众人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李无咎喊道:“张大哥,我快不行了。”听到李无咎的呼喊,那张晓尘忽然想到如何减小风力对他的消耗,于是道:“你躲我后面,紧跟随我!”说完,身子赶紧往李无咎方向挪了一步,李无咎趁此机会一闪,躲在张晓尘后面,很快李无咎就觉得风力小了很多,对自己神力消耗瞬间减少,才得以喘息机会。 小蝶看着张晓尘,瞬间明白了,这是在为元吸阵法蓄能,瞬间号召手镯化盾,挡在了张晓尘前面,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躲过来,以此减少神力消耗。 张晓尘紧张的躯体瞬间得到缓和,可以把精神力集中在元吸阵法的蓄能上,其他人继续向龙卷风发动攻击,接二连三,突然之间,张晓尘的笔瞬间膨胀变大,飞向风之谷中央,掉落的瞬间,风之谷所有风的力量被伏羲之笔的力量所吸引过去,正好方向和龙卷风方向相反,导致龙卷风瞬间瓦解消失。 孙又如在对岸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是什么阵法?怎么会这样? 此时张晓尘忽然双腿迈开,双手合在一起,推向神笔,喊道:“吸!”瞬间所有风之谷的气息被吸入神笔内。周围忽然安静下来,连被风扫在空中的石头,也纷纷掉落了下来,只听得噼里啪啦,稀稀落落的声音回荡起来。 张晓尘用手一合往内收,喊道:“收!”神笔所吸纳的气息瞬间飘向张晓尘身体。 孙又如惊讶道:“什么!他这是把风之谷的龙息直接收了,为他所用?!可是他怎能承受得起?”孙又如听师父说过,风之谷的风乃龙息所成,威力巨大,非凡人能收服,若强制收服,必将爆体而亡!这也是为什么风之谷的风,几十年至今还在的原因,是因为它不能被凡人化气所用!而它必将与日月同辉,不生不灭,永远在风之谷里边流窜这股龙息!但是!他怎么敢?! 只见张晓尘吸完后,大家瞬间安静下来,看着他,风之谷的考核就这么结束了?简直不可相信,连风都没有,还考核什么! 孙又如赶紧飞过去,落到张晓尘面前,道:“谁教你吸收掉风之谷的能量的?”张晓尘盯着那孙又如惊讶的眼神,平静道:“师姐,相比于无忧子师叔教的化气之法,虽然可以驾驭大多数气息,但是我们刚进入这强风阵的时候,发现施展能力有限,于是,我想起了一本书上的元吸阵法,可以把强大的气息融入到神器里边,经过神器的过滤和净化,减轻掉不同属性带来的危害后,就可以吸收掉为我所用,于是,我就试了一试!” 孙又如望着这天真胆大的少年,道:“可是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气息吗?” 韩风突然冒出来,抢先一步大声问道:“师姐,那是什么气息?” 孙又如正要说,突然,张晓尘捂住胸口,难受得倒地,表情痛苦说道:“好难受啊!” 众人吓到,小蝶第一个喊道:“张大哥,你怎么了?!” 李无咎和王铁花上前,正好也要去搀扶,突然,远处传来连续钟声。 孙又如数着钟声,心想不好,喊道:“不好,有大事集合!速速去大殿集合!” (本章完) 第21章 外敌入侵蓬莱山 第21章外敌入侵蓬莱山 说完,那孙又如发簪飞出来变大,窜入脚底,飞了起来,一根藤枝伸过来,把张晓尘捆住,回头对众人说道:“你们赶紧跟过来!大殿集合!” 说完,就带着张晓尘前往大殿方向飞过去。众人也赶紧驾驭自己的神器飞了起来,紧随其后。 小蝶怕张晓尘不舒服,追在后面,着急喊道:“又如师姐,你把张大哥先放下呀!” 孙又如不置理会,她知道钟鸣已响,必有大事发生。众人只能跟着后面,一路飞向大殿,只见空中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同门弟子也一同赶往大殿方向,平日里以为蓬莱山就十几个人,这一下子从各个山峰飞来聚集的同门也有数十人,这才发现原来蓬莱山人员并不少,只是各自占山修行罢了。 只见这天空好不热闹起来。 那孙又如等人赶紧降落在大殿门口,只见众弟子都在大殿门口集合站立,严阵以待,而对面则来了两路不同人马。三方势力形成三角型,各自敌对以待。 孙又如缓慢放下张晓尘,只见张晓尘皱着眉头,半昏迷状态,小蝶和李无咎赶紧搀扶起来张晓尘。孙又如赶紧化藤造出一张躺椅出来,小蝶和李无咎赶紧把张晓尘扶着躺下。 只见那玄乐师叔站在众人面前,对方一拨人马一个壮丁站出来喊道:“请让我们搜查!我们少爷上了你们蓬莱山后就失去了联系,必然是你们藏了起来!” 玄乐怒气道:“休得胡言,赵磊自己放弃修行后,自行下山后,与我们何干?” 那壮丁大声道:“既然我们少爷在你们这里修行后失踪的,那么你们蓬莱山要负全责!” 孙又如赶紧扫视一番人群,发现师父玄微并没有出关,只有玄乐师叔带领着众弟子严阵以待,无忧子师叔也并未来到,而其他师叔云游出了远门。 而这一波人明显是来找赵磊的,整个队伍有三十多人,手持砍刀。而另外一波人则有四十余人,手持利剑,两拨人马穿着完全不同。 小蝶无暇顾及这么多,一心思只有张晓尘,只见给张晓尘把脉,张晓尘脉细混乱,似乎内脉膨胀,似乎要喷涌而发。于是,扶正张晓尘,给张晓尘输入神力,以压制来稳定其气息。 玄乐又是思忖了一下,眼下教中几名师兄都不在,告诉自己不能动怒,又对那一拨人道:“赵磊已然是成年人了,兴许是下山游山玩水去了,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说不定数日之后,就回去了!” 那人回应道:“那让我们搜一搜又何妨?” 玄乐忍不住脾气道:“休得你们胡来!”然后又望向另外一波人,道:“你们来者何人?为何也擅闯我蓬莱山?” 只见那一拨人的前面那一个壮丁也站了出来,道:“我们是为朝廷办事的差员,代表朝廷,一直在寻找那千年人参,据手下亲眼所见,那千年人参进入了蓬莱山山顶后,就没出现过,我们怀疑这千年人参就在这道观内,请交出来,免得我们搜寻一番。如若不交出来,就是与朝廷为敌!” 墨青看这群人未穿官服,站出来说道:“你们是为谁办事?哪一个官员的管辖范围,竟然管到蓬莱山了?”蓬莱山是北辰国和西成国的交接处,早就探明过这片土地,无矿,无资源,不适合耕种,百姓远离,再加上丛林险境,难以入内,早就成了两国不管的空白区域,正是因为人烟稀少,成了修行圣地。 正在这时候,突然天空远处传来一段回应之声:“当然是为我办事啰!” 躲在后面的小蝶和李无咎一听,这声音太熟悉了,道:“又是他!”正是那贾有道,瞬间从天空飘然落下。 只见贾有道把手撇在后面,神情自若,走向前,道:“我乃朝廷重臣,如今欲寻得千年人参,讨帝后开心,莫挡路,主动交出!可赦免你们蓬莱山这私藏贡品的罪行,否则以后这蓬莱山你们就呆不得了!”说完瞪了一眼那玄乐。那墨青是认得那贾有道的,只是此刻易了容,又不想被对方认出,便躲在人群中,不再支声。 玄乐望着那贾有道,厉声道:“蓬莱山乃清修境地,数百年来,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们胆敢造次!想要硬闯,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贾有道继续挑衅道:“好,很好,久闻蓬莱山大名,今日也想见识一下你们这些道士的水平,看看是不是徒有虚名!” 说完,只见贾有道的戒指散发出红光,能量波比上一次还要大,还要耀眼。瞬间一束火势从戒指中喷涌而出,环绕起贾有道,在贾有道周身蓄积起来,只见火焰越来越强大。 玄乐赶忙喊道:“众弟子听令,护盾!”只见众弟子护法,很快形成一道道光束蔓延全身,然后在天空中形成一个透明结界。 贾有道瞬间把这束烈火引往蓬莱山弟子身上,运气推了过去。火焰很快笼罩过来,正好于结界相互抵抗,双方能量同时作用消失了。 这时候李无咎躲在后面,瞄准贾有道,一记暗箭射向贾有道的胸前,刹那间,贾有道一个侧身躲避,擦肩而过。贾有道叫道:“好样的!”定眼一看,看到张晓尘,李无咎,小蝶三人,好似看到熟悉的猎物一样,瞬间欣喜笑道:“有意思,居然是你们!” 说完,朝着三人飞来,手下人员一看情况,瞬间跟上,双方打了起来。 只见来寻赵磊那一路人,一人道:“我们要不要也上去?”站在前面的人道:“先不了,见机行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看看情况再说!” 正当贾有道升起一道火焰,扑向李无咎的时候,最近的孙又如赶紧一根藤条挡了过来,瞬间一根藤条烧了,灰飞烟灭。此时玄乐赶紧飞赶了过来,和贾有道对打起来。 很快贾有道面对玄乐,只有躲闪的份,这时候张晓尘逐渐撑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看到贾有道的身影,瞬间清醒过来,怒道:“贾有道!”小蝶最近,听到张晓尘醒来,赶紧问候道:“张大哥,你总算醒过来了!” 突然天空一阵清脆的铃声,从远处逐渐靠近,只见撕打的众人逐渐力不从心起来,除了几个内力深厚的师叔,就属贾有道,张晓尘,孙又如不受影响,其他人逐渐感觉头晕目眩,一红衣女子飘然落下。众人停止了打斗,赶紧回归原位,聚集在一起。 玄乐看着那红衣女子手上冒着血红色的铃铛,惊讶道:“摄魂铃!” 很快张晓尘,李无咎,小蝶,孙又如,王铁花一眼认出来了,正是那日与孙又如打斗的红衣女子。 贾有道飞到女子身后,低声恭敬道:“公主啊,你总算来了!” 众人眼光齐刷刷望向这美艳的女子,只见那红衣女子一手手持长鞭子,放言道:“我受朝廷命令,寻找千年人参,想必你们蓬莱山也无意与我朝廷对抗,如若自觉交出,可免你们一死!” 玄乐听到这死字,瞬间恼怒,大声喊道:“好大的口气!众弟子,静心咒!” 只见众弟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这时候那红衣女子,突然右手摇晃摄魂铃,声音向着众弟子传递而来,只见众弟子定住一样,任凭摄魂铃侵扰,也不为所扰。 这时候墨青召唤神剑抵挡,小蝶召唤手环,王铁花召唤菜刀,李无咎召唤神弓,而无人注意的韩风竟然站在后面不受影响,全程静观。 孙又如看不下去了,红衣女子如此一来,众弟子的神力被这样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召唤藤条,从孙又如脚下钻了出来,想缠住那红衣女子,这时候却被贾有道发现了,一记烈火甩来把长出的藤条烧得无影无踪。 红衣女子也发现了孙又如,是她!上次与自己打过一次的那几个人,原来也在这队伍中,原来他们是蓬莱山弟子,突然停止了摄魂铃的摇晃。众弟子才赢得喘息机会,双手放了下来。 玄乐盯着两人,忽然说道:“两位既然得了神器,本应该造福百姓,如今却为非作歹,是否有违神器的初衷?” 那红衣女子不屑道:“废话少说,你是掌门吗?我只跟掌门讲话!” 玄乐面对这高傲的红衣女子,劝道:“掌门师兄正在闭关,我可代表蓬莱与姑娘议事!那千年人参真的不在山上!姑娘请带人速速离去。莫来侵扰这清修之地!” 另一拨人突然插嘴道:“如若没有,何不让我们搜寻一遍。我们要找公子,他们要找千年人参。找不到,我们就撤!” 孙又如怒斥道:“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们这里当什么!”说完一记藤条从地上钻出,把那人嘴巴打了过去。那人赶紧躲闪,后退了几米才稳住。 那红衣女子盯住孙又如,喊道:“莫多说,都给我上!” 说完两边人马又厮打在一起。红衣女子则直接冲向孙又如,一记长鞭甩向孙又如,孙又如不甘示弱,长出的藤条赶紧挡了过去。 那贾有道则又冲向玄乐,打了起来。 王铁花用起了最新的技能,一个菜刀用力旋转,飞了出去,同时击落了四个人的兵器,兴奋道:“还是有用的!”于是,和小蝶几人配合起来。 几人没发现远在后面的韩风,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想掺和这些打斗,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红衣女子发现贾有道又落了下风,马上要被玄乐打倒,又晃起摄魂铃,只见无差别对待,众人皆头晕起来,强撑着搏斗厮打,孙又如马上就要被抽中一鞭子的时候,玄乐不得不不顾及这边,去营救孙又如。导致贾有道得到喘息机会,从而也跟红衣女子聚集在一起。 而另一拨人也见识了这摄魂铃的厉害,赶紧主动后退了五十米米开外,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突然一阵黑风旋转,张晓尘看着好熟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阵黑风从天而降,只见黑风逝去,一蒙面黑衣人站立在众人面前,只见此人脚底下冒着微弱黑烟,四处扩散开来。突然两记黑烟甩向贾有道和那红衣女子的后背。瞬间两人神力恢复,飞到黑衣人身后。那边众人也赶紧撤退到黑衣人身后。 张晓尘缓缓走向前,想看清此人长相身形,小蝶,李无咎等众人也跟着过来。玄乐感觉不妙,此人气息浑厚,居然连自己也无法探究深度,好似一潭深渊一样,深不见底。 黑衣人突然从身后飞出一把扇子,扇子在空中快速旋转,瞬间狂风大作,四周的空气层瞬间被搅动起来,所有人都摇晃起来,感觉站不稳来。 张晓尘等人感觉瞬间回到了风之谷,如此相同的场景。 玄乐急忙喊道:“不好,乾坤扇!众弟子,护盾!”只见众弟子赶紧做法形成结界。 突然黑衣人用手把黑扇子一挥,神器闪飞到结界上头,突然结界下所有能量都向乾坤扇聚集,蓬莱山众弟子感觉自己的神力居然被头顶的这把黑扇子所吸走,逐渐感觉筋疲力尽起来。 张晓尘等人也感觉到了,虽然场景和风之谷相似,但是风之谷绝对不会吸收自己的神力,这到底是什么? 突然一声巨响,一记金光向着乾坤扇打来,打得乾坤扇终止了做法,被冲击力击中,旋转撤回,又到了黑衣人手上。 正是那玄微道长!从身后飞了过来,飞落到众人面前,带着拂尘缓缓落下。 玄乐高兴道:“师兄!你出关了!”孙又如也欣喜叫唤道:“师父!”身后弟子也惊喜道:“掌门!” 只见玄微道长收起拂尘,置于手臂之上。黑衣人低沉缓缓道:“你就是掌门?” 玄微道:“你是何人?昆仑扇怎么在你手中?” 黑衣人不回应,突然昆仑扇悬停于黑衣人脑袋顶上,快速地旋转起来,黑衣人整个人周围弥漫出巨大的黑色的龙卷风,而黑衣人置身于龙卷风中心,直到看不见,就变成一束不停旋转的黑烟,突然传来声音:“让我见识一下蓬莱山的能耐!” 说完瞬移到玄微道长身前,玄微马上也进入了黑色旋风中心,旁人再也看不见,只听见里面不停的打斗声音。 突然龙卷风中心不停地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张晓尘马上想起了莲花村的那晚上的黑色龙卷风也是如此,中央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好似雷电一般,不时闪耀。 突然一股冲击力扩散过来,玄微从黑色龙卷风中弹了出来,而黑衣人也带着黑色龙卷风后退了几米。只见玄微用后脚止步,抓住拂尘的手瑟瑟发抖,强装镇定。 而黑衣人则悬停在空中,看上去安然无恙。 那黑衣人不等片刻,突然又冲向前来,双手在胸前旋转一圈后,蓄力,带着一股黑烟冲向玄微,玄微后脚一蹬,甩了一圈拂尘,然后双手迎接了上去,两人僵持在那里了,那扇子不停在黑衣人后面输送能量一样,一股股黑烟气息从扇子上方窜入黑衣人后背,而玄微很快就面露难色,玄微用尽气息使劲一推,两人相互分开,一股冲击波又让狂风大作。 只见玄微道长嘴角慢慢溢出鲜血出来,孙又如看到,感觉师父大事不妙,来不及思考,赶紧飞向前,想攻击黑衣人,只见贾有道从侧旁飞了出来,两人对打起来,奈何贾有道的火攻正好克制孙又如的木属性的藤蔓,孙又如没接几招,落了下风,被一记火焰打到后退翻腾,直到玄乐用神力从后背支撑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突然黑衣人发动乾坤扇,准备下一次蓄力,正想朝着玄微方向再一次出击,突然张晓尘心火难耐,全身一股气流乱窜,好似又像是在灰烬空地全身燃烧的感觉一样,一股热辣的气息,起于胸膛,流窜到四肢,甚是难受,好想把这股气息释放出去。 此时贾有道突然蓄力朝着孙又如方向释放一次火焰攻击,正好飞向孙又如,玄乐准备帮孙又如档上这一招,突然一个身影跳到孙又如和玄乐面前,正是张晓尘! 孙又如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一跳,道:“张晓尘!” 只见贾有道甩过来一记火焰,正好打向张晓尘,张晓尘居然没有躲闪的意思,呆站在原地。 刹那间,小蝶甩出银环手镯,想帮张晓尘挡住这一火焰,慌张叫道:“张大哥!”那红衣女子见状又是一记长鞭袭来,正好打回小蝶的手环。 只见众人眼光都落在张晓尘身上,心想这个傻子是干什么?怎么不躲闪呢? 张晓尘本想躲闪,可是当跃到跟前的时候,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了,好似双脚突然脚底热辣起来,一股气息从脚底缓慢升腾起来。 不偏不依,正好贾有道的火焰打在张晓尘身上,在张晓尘身上熊熊燃烧起来,小蝶见状,赶紧跑向张晓尘,只见那火焰没有伤到张晓尘一分。 只见张晓尘毫无感觉,面无表情,把贾有道吓了一跳,道:“怎么会呢?!” 等到小蝶跑到张晓尘身边的时候,火焰慢慢熄灭掉了,小蝶赶紧问道:“没事吧?” 张晓尘看着小蝶,微笑道:“没事!” 这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纷纷想道,这小子不怕火!天下竟然有此奇人! 此时那红衣女子见状,带着长鞭飞向张晓尘,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于世间,既不怕自己的摄魂铃,也不怕贾有道的烈火。 小蝶察觉了飞奔而来的红衣女子长鞭,立刻发动自己新学的固盾术,这法术正好在自己和张晓尘前面形成一个隐形的盾牌,红衣女子的那几记长鞭打过来,两人竟毫发无损,然则小蝶感觉到了神力耗散很快。 突然,黑衣男子蓄力成功,昆仑扇飞到盾前,缓缓打开,突然释放出黑烟。 玄微一看,道:“不好。”说完双手一合,一拉,形成一个结界,挡在张晓尘和小蝶面前。众弟子看到,也马上做法护盾。即便如此,张晓尘和小蝶的神力也感觉到被这黑扇子不断的吸走。 小蝶感觉到身体被抽空的感觉,不禁缓慢走向黑扇子,张晓尘看到,立马走到小蝶面前,挡住小蝶的去路。突然张晓尘全身的气息被搅动起来,胸膛喷涌而出的感觉,不禁扭动脑袋,好像放弃了被黑扇吸收的抵抗一样,突然双手打开,仰天长啸,扑通跪下,身上左右两边突然释放出两股不同颜色的气息,左边红色的火焰,右边烟灰色的气息,两股气息纷纷被黑扇缓慢吸走。 (本章完) 第22章 玄微羽化晓尘继位 第22章玄微羽化晓尘继位 谁知,那黑扇被两股气息碰到瞬间,便自动合上了,好似被击到一般,撤回到了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惊愕道:“什么?怎么会吸收不了!”再想催动扇子,只见扇子悬停在黑衣人眼前,任凭黑衣人怎么召唤,也不听使唤了。黑衣人见再也打不开扇子,只得收回。 黑衣人道:“好一个蓬莱山,有两下子,今天就放了你们。我们走!” 众人见状赶紧跟着撤了,那红衣女子还想向前攻击,贾有道大声道:“孙宁!走!”那红衣女子虽心有不甘,还是跟着走了。 另外一路人马见状,一人道:“我们要不要趁机进攻?”站在前面的那人说道:“进攻什么?还不快走!”说完扭头就走,其他人赶紧跟上,一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又如见状,不甘心道:“师父,就这样放过他们?”刚说完,只见那玄微突然瘫倒在地上,血液从嘴角缓慢溢了出来。众人大惊,赶忙扶了起来,还有一个跪着在地上的张晓尘也被小蝶和李无咎扶了起来,一起被带到大殿修养。 大殿内,神志不清的张晓尘跪在瘫痪在坐席上的玄微,小蝶和李无咎左右分别扶着张晓尘,孙又如和玄乐左右分分别扶着张晓尘,孙又如和玄乐左右分别扶着玄微,众人围城一圈。 孙又如着急道:“师父,你没事吧?” 此时,玄乐正准备给玄微输送真气,玄微道:“师弟,不用劳烦了!”玄乐不听,一股真气输入到玄微后背,玄微毫无反应,玄乐道:“怎么会呢?!” 玄微缓缓道:“我的灵脉早已断了!没用了!” 众人惊愕!纷纷道:“怎么会呢?!”“掌门,这可怎么办?” 玄乐先是震惊后是伤心,问道:“师兄,怎么会这样呢?刚才那些人居然可以把师兄你,打伤至此吗?” 玄微摇一摇头,道:“你们先出去吧。留下又如和张晓尘!” 玄乐不依,道:“师兄,这……”玄微再一次强调:“出去吧!” 众人只能听令,玄乐垂头丧气一起跟着出去了。小蝶和李无咎也依依不舍地放下张晓尘。 等到众人散去,玄微用手轻轻一弹,一丝神力,进入张晓尘眉心,张晓尘逐渐苏醒过来。看到玄微,赶紧恭敬道:“掌门!你还好吗?”只见孙又如脸色难看,十分担忧得看着玄微道长。玄微望着张晓尘道:“我灵脉已断,时辰不多!” 孙又如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说道:“师父,我已经召唤千年人参,等它过来,你服下它。” 玄微又道:“不用了。我的灵脉不是今日断的,是二十年前就断了。那时候我与玄清道长,还有玄静道长,还有……”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今帝后孙荣珍,四人联手和相柳打了一仗后,玄静道长没多久便仙逝了,我的老骨头硬是撑了这么久。经过今日一战,仅存的神力已然消耗殆尽,我寿元将尽,就算服用人参,也是浪费。” 刚刚说完,那千年人参蹦到孙又如眼前,喊道:“又如,你找我吗?” 孙又如无奈道:“没什么事,你就在旁边听我们说话吧!”那千年人参赶紧看了看老道长,说道:“老道长,你好像真的不行了!”说完,便站在旁边观看了。 玄微又接着说道:“张晓尘,你吸收了赤龙的龙焰和银龙的龙息。所以有两股龙的力量在体内流窜。” 张晓尘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说完打开双手,凝视自己的身体。 玄微道:“灰烬空地是赤龙龙焰所化,风之谷是风龙龙息所化。当年我们和相柳开战的时候,提前召唤昆仑六脉相助,哪知相柳手持幻镜,利用造梦,创造了迷魂阵,导致巨龙相撞陨落。而昆仑六脉就是六条巨龙,赤龙掌控火源,银龙掌控风源,青龙掌控水源,金龙掌控雷电,蓝龙掌控冰川,而黑龙掌控玄铁。”说到这里,不禁咳嗽起来。 孙又如赶紧拍一拍玄微,玄微接着道:“六条龙被迷魂阵搅乱了阵脚,巨龙相撞,赤龙陨落在蓬莱山,形成了灰烬空地,银龙陨落在风之谷,化成龙息,而其他四条龙不知道陨落在何方。所以张晓尘,你无意间吸收了龙焰和龙息,两种力量在你体内相撞,沸腾,不受控制,所以才会在刚刚打斗中,失去心智。” 张晓尘瞬间明白起来,说道:“原来如此,那相柳是何方人世?竟如此厉害。” 玄微道:“相柳是上古神兽,弑杀生灵,所经之地,寸草不生,所吐口水,形成沼泽之地,导致农户耕地尽失,造成饥荒。所以我们不得不出手。如今它被困在这里。”说完,凭空出现一个青灰色的四脚鼎,悬停在三人面前,又道:“这是神农鼎!我们耗尽灵力,把它封存在这里。如今玄静不在,我若不再压制,终有一天它就要出来,再次危害人间。” 说完,神农鼎停落在张晓尘手中,玄微嘱咐道:“我把它交给你,你务必帮世人封存住它。” 张晓尘有些疑虑,心想父母之仇都未得报,还要管天下苍生?遂道:“掌门,为什么是我呢?弟子何德何能?”说完,把神农鼎返还递给玄微,玄微不接,于是张晓尘的手便托着神农鼎,停滞于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玄微又道:“你拿着它,就是新任掌门。既然是掌门,必然要有力量封存它。众弟子也会为你所用!蓬莱山就靠你了!” 张晓尘赶紧推脱道:“掌门,弟子如何能胜任啊?莫不如给玄乐师叔吧?” 玄微道:“既然你能吸收龙焰和龙息,和击退刚刚那群人,就有能力守护这蓬莱山,况且当日你吸收了龙焰之后,你昏迷不醒,孙又如给你喂食了千年人参,你才能留住性命。” 这时候千年人参插嘴道:“是啊,又如找我来喂食于你,导致我至今都没办法幻化成人形!”说完还展示了缺失的人参须脚。 张晓尘瞬间陷入沉思,原来如此,那日昏迷不醒,原来是孙又如师姐救了我,难怪醒来全身灼烧感消退,神清气爽。 孙又如见张晓尘还在犹豫,不满得厉声道:“张晓尘,师父既然要把掌门职位传位于你,你收着便是,还敢推脱!?” 张晓尘赶忙回应道:“感谢师姐救命之恩。感谢蓬莱山的细心教导。弟子收了便是!”说完紧握神农鼎,收了回去。 玄微又望向孙又如,道:“又如,我一直不让你下山,怕山下人心险恶,如今,我既然选定张晓尘作为新任掌门,你定当用心辅佐。如若要下山,一定要张晓尘陪同与你。”说完望向张晓尘,又道:“你定要好好照顾孙又如,守护好这蓬莱山!” 张晓尘想清楚后,既然孙又如救我一命,蓬莱山又对我有教导之恩,此番重托不好推辞,坚定承诺道:“弟子遵命!” 孙又如望着那玄微,更咽道:“师父,弟子不舍于你。”说完一行眼泪从眼角流淌下来。 那玄微最后慈祥地看着孙又如,突然身体逐渐消失起来,幻化成一缕青烟升起,直接飞入张晓尘胸膛。 只见神农鼎突然异动起来,张晓尘好像受到指导一样,把全身气息汇聚于胸膛,再流淌到眉心,从眉心射出一道金光,照射在神农鼎上,神农鼎终于安分下来,不再躁动。 这正是玄微把剩下的神力和神识汇聚在一起,注入给张晓尘,给张晓尘最后的指引,也是玄微最后的执念。 突然张晓尘感觉全身气息流畅了,再也没有那种澎涌而出的爆裂感,此时奇经八脉全部舒畅起来。用指尖汇聚一股灵力,按照元吸大法的某一章指导,把灵力注射到千年人参身上,以报答救命之恩。 只见那人参缺失的须脚瞬间修复起来,不一会儿,全部长出新的来。 那千年人参高兴地说道:“谢谢了。”说完一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又如擦去泪水,赶紧行礼表示感谢,道:“谢谢掌门!” 张晓尘非常不习惯这称呼,说道:“又如师姐,不用这么客气!”孙又如道:“别再叫我师姐了,以后直呼我姓名便可。”张晓尘道:“好。” 两人一同走出大殿,眼见众人在门口聚集等待着。 孙又如宣布道:“师父已经先逝,临终指定张晓尘为继承人。”说完从张晓尘前方走开,再顺势退到侧边。 众人先是惊愕,后又窃窃私语道:“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当我蓬莱山掌门?”众人满脸疑惑和不解,为什么掌门会选择这个少年做继承人? 只见那张晓尘托出神农鼎展示给众人。 玄乐一看,便明白了师兄的意思了,第一个带头参拜道:“参见掌门!” 众人见状,也一一叩拜,几乎同声音说道:“参见掌门!” 张晓尘此刻心里想着,既然受人所托,我先接着,等过一段时间后,把掌门之位传给合适之人。如今此刻推脱不便,但是日后传位,何乎规矩,便不算违背玄微道长的意愿。 (本章完) 第23章 千年人参化人形 第23章千年人参化人形 夜晚,张晓尘本来要入睡,突然心中思绪万千,辗转反侧。 心想着,那赵磊是何时失踪的?那贾有道是为朝廷效力的,那玄微道长临终说,是和当今帝后一起封印这相柳的,应该有交情的啊!为何贾有道还会派人来夺人参? 又想着要不找赫连一梦,一起催动幻镜试一试,想想今日一战,必定神力消耗过重,还是算了。 又想起那黑衣人,好像莲花村的那团黑烟,如此似曾相识的感觉。想着便起来,便再也睡不着,又想着也许孙又如知道一些。 又是躺下,又坐了起来,想着前往孙又如方向,如若孙又如房间灭灯了,便回来继续睡。 这一边孙又如,刚刚擦干师父逝去伤痛的眼泪,正要和衣而睡,刚躺下,忽然迷迷糊糊得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这时候张晓尘正好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孙又如房里传来惊喊声:“姐姐!姐姐!”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张晓尘的听觉感应比以往增强了好几倍,立马发现孙又如气息混乱,好像是受惊一样,立马破门而入。来到床边,喊道:“又如,你怎么了?”如今这身份,叫又如师姐又不合适,直呼孙又如,又不妥,只得脱口而出叫又如。 孙又如惊醒,叫道:“你怎么进来了,刚叫我什么?”在蓬莱山,除了师父外,没人会如此亲切地叫唤自己。 张晓尘解释道:“我刚路过,听到你喊叫,怕发生什么意外,便进来看看。原来是你噩梦一场,你做了什么梦?” 孙又如趁着昏暗的夜色,看着这少年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便不语。 那是孩童时代,孙又如的父亲长期赌博,对母亲,姐姐和自己长期家暴。每次父亲家暴自己和姐姐的时候,母亲就会挡着过来,护住自己和姐姐。突然有一天母亲就重病了,卧床不起,生活的重担就落在姐姐身上。 没想到父亲不管不顾重病的母亲,变本加厉得赌博,导致母亲连治病的钱都没有,还对自己拳打脚踢,而长大懂事的姐姐,就像当初母亲一样守护自己,挡在自己面前。 直到有一天,一个路过的郎中说道:“你娘的病如若再拖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我看病费用可以给你们减免,但是药材费用极其昂贵,其中百年人参更是极其稀缺,只有药材贩子中才可高价寻得。” 于是,年幼的姐姐拉着自己去街上一起卖菜,好不容易攒了些银两,被父亲发现,搜刮一空,想拿去赌博,姐姐死死拦住父亲,被父亲一脚踹飞,磕在木门上,母亲见状,气得鲜血喷口而出。 直到父亲走出门口,孙又如扶着姐姐爬起来,只见懂事的姐姐说道:“阿娘,你把我卖了,卖了就有钱给你治病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认得回家的路。等我长大一些,我就自己回来寻你们。”奄奄一息的母亲用着最后力气,摇头:“我的娃儿,不要啊!” 说完,姐姐就拉着孙又如出去了,等到人贩子把钱交给姐姐,姐姐把钱交给孙又如手上,流着泪道:“又如,钱你保管好,快拿回去给阿娘买药治病。不用担心我,等后面我找到机会,定来寻你们!” 孙又如此时才六岁,望着十岁的姐姐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以后再也未曾见到过姐姐。 正当拿着银两回家的途中,没想又碰到父亲,看到孙又如手上的银两,毫不犹豫得抢了去,孙又如追在后面喊道:“爹爹,这是给娘治病的钱,还给我。”没想到父亲也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喊道:“烦不烦!”扬长而去。 着急的孙又如赶忙回到家中,只见母亲已经断了气。邻居帮着年幼的孙又如草草的把母亲埋了,就埋在自家院子里。 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父亲,饥饿的孙又如在街上成了乞丐。腊月寒冬里,云游的玄微道长在路边发现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快冻僵的孩童,那便是孙又如,带了回来,留在这蓬莱山悉心照顾抚养成人。 玄微问孙又如道:“你想学什么?”孙又如想都不想,直接说道:“我想学会找药材。” 玄微慈祥笑道:“那好,我以后教你控木之术,可以掌控这世间千万草木。” 于是,孙又如,便一直在这蓬莱山后山,与千万草木,朝夕相处,寻得一千年人参,日夜呵护,便闲下来,与那人参讲话。 过了数年,经过玄微和孙又如的神力滋润的千年人参便开口回应起来,之后更是跑了起来。时常躲在孙又如衣襟里,跟着玄微道长一起修行。如今,这世上,除了师父就是姐姐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师父已经不在了,那姐姐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孙又如瞬间收回这漫长的回忆,突然随口了一句:“我在想我姐姐!” 张晓尘刚要说话,问孙又如姐姐是谁。 突然一个身影窜到两人面前,朝着孙又如喊道:“姐姐!” 正是那千年人参,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突然一转身,变成一个赤裸的少女,衣不蔽体,长发垂落,站在两人面前,光芒也瞬间消失了。 刹那间,空气寂静了,虽说屋子内没有点灯,但是那光芒释放的瞬间,孙又如和张晓尘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千年人参带着撒娇声音道:“姐姐,我变成人形了!你快看看我!” 孙又如厉声命令道:“你赶紧给我穿衣服!”说完,一根藤条包裹住赤裸少女扔到了屏风内。又道:“屏风内,你挑一件衣服穿上!” 那人参少女站稳脚跟道:“我想着变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可我只看过你的身子,所以我照着姐姐你的身子变的。你可否喜欢?” 张晓尘满脸通红,黑暗中炽热的感觉从脸蛋燃烧到耳根,第一次看到少女赤裸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如何是好。缓过来,赶紧道:“师姐,夜深了,不打扰了。我先去休息了!”慌乱的张晓尘已然忘记自己是掌门了,又开始喊孙又如为师姐了。 孙又如又如何不知,尴尬道:“那你快去吧。” 说完,张晓尘赶紧溜了出来,关上门,深呼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依旧很明显,扑通跳的心脏,按耐不住,力求让自己镇定起来。 屋内孙又如也是面红耳赤,等到张晓尘的脚步离开,才从床上起来,点燃了蜡烛,只见人参少女从屋内穿好衣服出来了。 孙又如这才稳定情绪,柔声道:“小猴子,让我看看你。” 只见人参少女披头散发,穿着孙又如的衣裳,正好合身,身材比例完美复制。 孙又如很快忘记了刚刚的尴尬,走进小猴子,细细瞅看,身材上和自己完全一样,五官和自己也有七分相似,好一个漂亮可人的妹妹。 只见小猴子细看着这一身打扮,道:“姐姐,一定要穿这衣服吗?还是不穿衣服舒服啊。” 孙又如赶忙教训道:“你既然幻化成人,就要按着人的规矩行事,切不可再随意脱衣服。还有记住,除我之外,不可和其他人说你是千年人参。” 小猴子道:“好,听姐姐的。只是刚刚那张晓尘已经知道。” 孙又如又道:“他是自己人。就算了。但是也不可在他面前脱衣服了。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小猴子不明其中缘由,疑问道:“哦。脱了会如何?”小猴子刚刚说完,孙又如看她不听话,瞬间长出藤条把小猴子绑了起来,“不听话,就绑了关起来,关小黑屋。”小猴子不明白孙又如为啥生气,完全不懂人类的规矩,只得求饶道:“姐姐,我错了,都听你的。”孙又如这才松绑。不多会儿,两人就睡在一起了。 另外一边,墨青在房间,一手下也在房间。 手下道:“贾有道等人,已经连夜返回沃城。” 墨青道:“看来经此一战,千年人参,他们是彻底放弃了。” 手下继续道:“沃城传来消息,二品兵部侍郎职位空出来了。孙后打算为孙宁公主选聘驸马。可能这位子就是嫁妆了。” 墨青望着窗外,道:“好一个孙后,孙宁恐怕还不知道吧,这边刚刚在蓬莱打完一战,马不停蹄,那边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婚事。那可有确定人选?” 手下继续道:“并没有直接选定,而是召开了比武大会。武试冠军定驸马!” 墨青转过身来,道:“居然野心这么大,为了招揽人才,用孙宁婚姻做引诱,还附上二品兵部侍郎做大礼。那我们的人有备上吗?” 手下道:“我们的人已经备上了,只是竞争激烈,除了江湖人士积极报名外,东灵国和南渊国都有派人报名。”墨青思忖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道:“看来我必须回沃城了。只是没想到张晓尘此人深不见底,如果可以为我所用,何愁人才匮乏?也罢。好在张晓尘不会是和孙后一个阵营的。” (本章完) 第24章 神农鼎被盗 第24章神农鼎被盗 第二日,蓬莱山众人朝拜张晓尘,齐声道:“参见掌门!” 张晓尘扫视了一下众人,先是有些紧张,忽的深呼一口气,平缓道:“今日召集大家。我寻思门中应该加强练习,如若日后敌人再来犯事,定要充足的准备。”说完,手中拖举出神农鼎,只见那神农鼎缓慢飞落下来,落在石阶之下,慢慢变大。 张晓尘又道:“这神农鼎,我就放在这里。总有一日,找到下一任合适的继承者,再传位给他。” 只是众人未察觉到,那韩风站在人群中,神色异样,瞳孔放大,死死盯着那神农鼎,暗暗用兽语对话道:“主人,是我,你听得到我吗?”只见神农鼎毫无反应。 张晓尘望了望玄乐师叔,又道:“如今我观察各位都是各自修行,都是各成一方,参差不齐,导致阵法的力量不能发挥到最大,我决定,基础训练这块,由玄乐牵头,保证整体质量相差不大的前提下,再统一学一些新的阵法。还有缥缈峰的藏书阁,从今以后,对外开放,我已经和无忧子道长说过。书籍可以借阅,不可带出蓬莱山即可。” 众人齐声回应道:“诺。” 待到众人散去,店内只剩下张晓尘,小蝶,李无咎,王铁花和墨青。 墨青道:“掌门,我想我的修行只能到此为止了。” 张晓尘疑惑问道:“这是为何?我见你这段时间进步很快。” 墨青道:“家中有事,唤我回去。所以只能退出修行。” 张晓尘道:“你不用退出,可以暂停,需要回来的时候,随时欢迎。这里有一本书《七重剑》的抄录,我送给你。”说完,张晓尘从怀里掏出一本抄录书来。 墨青内心甚是惊讶,不禁有些小触动,接过书籍,道:“感谢掌门,就此别过。”说完作揖,退出大殿。 小蝶道:“张大哥,如今你已经是掌门了,我也叫你掌门吧。” 张晓尘马上退去了故作的庄重,恢复了少年气,道:“在他人面前,你们叫我掌门,私下里可别这样叫我,就像以前一样叫我就行。” 小蝶开心地道:“那好,我们去修炼吧。”说完,挽起张晓尘的手腕,此时,张晓尘突然觉得男女有别起来,手变得僵硬,小蝶更加使劲一拉,拉着张晓尘走出大殿,众人也跟着走了起来。 而躲在门外的韩风见状,一看一群人都从大殿出来了,赶忙溜了进去,跑到神农鼎那里。 张晓尘众人正在岩石上打坐训练气息,此时一少女慌张的跑来,正是人参少女小猴子,大叫道:“掌门你快去看看,神农鼎丢了,姐姐去追去了。” 张晓尘睁眼一瞧,这不是昨晚那天真的人参少女嘛,便问道:“什么,怎么丢了?” 小蝶盯着那少女细看,发现长得很像孙又如,问道:“你是谁?姐姐是谁?”、 张晓尘一下子就明白了,跟着小猴子去了,其他人还没明白少女身份,赶忙跟着一起去了。 只见来到大殿,空无一人,神农鼎放置的位置空空如也。 这时候孙又如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有一只五彩的鸟儿,带着神农鼎飞走了,我跟着飞了片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蝶恍然大悟道:“哦,五彩鸟,原来是韩风!” 李无咎疑惑道:“怎么是他?”小蝶道:“那日决战,韩风躲在身后,完全不参与,对蓬莱山事宜漠不关心。况且韩风有一对五彩翅膀。” 这时候赫连一梦用尽神力,催动幻镜,看着韩风把神农鼎缩小,自己幻化成一只五彩鸟抓着神农鼎飞走了。于是说道:“确实是他!” 张晓尘道:“原来韩风是一只五彩鸟。可是他要神农鼎干嘛?” 孙又如着急道:“只有找到韩风才知道。掌门,派我下山吧,捉拿韩风吧。” 张晓尘道:“我答应过玄微掌门,不能让你独自下山,要下山一起下山。况且守护神农鼎是我分内之事。” 小蝶道:“那我们一起下山吧。”众人点点头。 另一边,沃城境内,贾有道站在屏风外,向孙后汇报道:“如今那张晓尘不知为何,也就两月时间而已,我们几个联手,已经不是他对手。要不要派出几位护法,提前杀死此人,否则养虎为患。” 孙后道:“不,张晓尘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自有打算。还是张罗一下孙宁公主的婚事吧。此番人才汇集沃城,定要多招揽些英才,扩充一下势力。”贾有道虽有疑惑,不明白孙后为何要留着此人,按照以往惯例,只要不能为我所用者,皆杀无赦。即使有疑惑,也不便多问,只得乖乖听从,回复道:“诺!”说完便退出了。 孙宁公主正在府中,刚到府邸,便没有按照往常惯例,先去拜见孙后,心想既然贾有道和青岑会做汇报,这次便不去,实则心中有气。 没想到自己婚姻大事,母后不与自己商量,容不得自己做主,未来的驸马是何样,何秉性,完全未知。若是个粗鄙的武夫,空有一身蛮力,怎可日夜相处?虽然自己不是孙后的亲生女儿,可自打自己记事起,就把孙后当亲生母亲看待。 没想到母后把自己当一颗棋子,以驸马之位,招揽天下追名逐利的武夫。 刚坐到椅子上,仆人端上茶水,孙宁越想越气,气得把茶水一掀,只见茶杯支离破碎,落地哐啷一声。仆人吓得不敢上前,不知所措,赶紧退得远远的。 孙宁自言自语道:“母后,我终究是一颗棋子!天下都在您的掌控之间,就容不得半分亲情可言?权力难道如此重要吗?” 此时,一下人敲门汇报,道:“禀告公主,昨夜太子府中自缢而亡!” 孙宁道:“什么!”惊讶地望向仆人。孙宁知道母后心狠手辣,但是对于太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也如同蚂蚁一样,只要挡着母后的权力道路,便会碾碎,不觉有一丝丝惊心胆颤。 此时,刚到达府邸的二皇子,也就是墨青,实名为朱允礼,也拿到了太子的消息,此时已经退去了易容之术,惊讶道:“怎么会?” 此时林惜弱盘腿坐在茶几旁边,道:“昨日有人送给太子礼物,太子看过后,便自杀了。贵妃一夜便疯了。” 墨青此刻也是内心一怔,虽然父皇自小偏心疼爱太子,让自己好生嫉妒,只是没想到太子是如此下场,生在皇家真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墨青又道:“送了什么?” 林惜弱看着墨青那微微受惊的眼神,那眼神黝黑冷峻,又带着微微悲凉,缓缓道:“贵妃的一只手指,带着贵妃的戒指。当晚太子就受不了,自杀了。但是其实我们的人看过,贵妃的手指安然无恙,戒指是真的,手指是假的。” 墨青不禁有些愤恨,本是同根生,虽说自己与太子关系不好,但我想到孙后的手段,还是心有余悸,道:“他们还真是干得出来!父皇怎么说?” 林惜弱又道:“皇帝是又悲又气,干脆闭门不见任何人。孙后在门口跪了几个时辰后,最后还是心软了。” 二皇子道:“只可惜如今后宫都是孙后的势力,我们的人能打听到消息实属不易。这般谋杀太子,定是做的天衣无缝。可惜太子竟然意志如此薄弱。如今,四弟五弟都过于年幼,三弟更不用说。那这太子之位恐怕要空置许久。” 林惜弱疑惑道:“殿下,为什么这太子之位不可能是你?” 二皇子看了一眼林惜弱,思忖道:“此时谁接手这太子之位,必将成为孙后的眼中钉,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朝中一品军侯赫连城是父皇的人,父皇还没老糊涂。孙后多番收揽赫连城,也未曾有效。而整个赫连家族,不管在朝政还是商业上都是雄霸一方。” 说这些的时候,突然想到那赫连一梦,正是赫连城的侄女。可惜在蓬莱山没有做深度交流,再加上易容之术,如今就算站在赫连一梦面前,她也不认得。 林惜弱好奇道:“赫连族为何如此强大?主人,你也不能招揽过来吗?” 墨青道:“赫连家族极其自律,你经营沃城几个主要的风月场所,朝中有几个不来的。” 林惜弱顿时明白道:“说得很对,至今未见赫连家族一人前来。” 墨青又道:“赫连城掌控军中大权,战场上所到之处,战无不胜。赫连城从小跟着父皇一起长大,在父皇未见到孙后之前,已经和赫连城相识数十年。多次营救父皇于危难之中。正是因为赫连城,我北辰国,数十年来,没有邻国赶来犯事。” 林惜弱内心也有佩服,但不敢表露,便道:“看来,这赫连家族不可小觑,是北辰国的定海神针。” 墨青又道:“此番比武招亲定要安排好,如若我们的人不能当选驸马,也要进入前五名,这样我好向父皇开口,给他们谋个一官半职。” 林惜弱道:“诺。” 那墨青看着张晓尘送的书籍《七重剑》置于茶几上,心想,如今朝中风云变幻,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如若自己不够强大,必将落得和太子一样结局,所以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绝对不可松懈! 这边张晓尘,小蝶,孙又如,李无咎,王铁花,赫连一梦一起下山。 正好六人在街边小店吃面,突然人参小猴子跑了过来。孙又如道:“你跑哪里去,我以为你呆在蓬莱不来了呢。” 小猴子神秘的拿起一个袋子,得意道:“我去拿了好东西。”说完,还举了举布袋子。 孙又如疑惑道:“什么东西?”小猴子道:“临走之前,我去翻了玄乐师叔的炼丹房,搜刮了一些丹药备着。” 小蝶道:“你是说,你偷了一些玄乐师叔炼制的丹药?” 小猴子不以为然道:“反正这些丹药炼制好了一直闲置,我看闲置很久了,再不吃,就过期了。” 孙又如赶紧说道:“下次不可以这样,如若需要,应该向玄乐师叔索要便可,不可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小猴子假装懂事,回答道:“好。下次不会了。” 其实小猴子心里清楚,当初玄乐师叔经常追在自己身后,要把自己抓来炼制丹药,弄得自己每次见孙又如都提心吊胆的,如今得以变为人形,定然要好生修整一番玄乐师叔。 (本章完) 第25章 又如故乡寻亲人 第25章又如故乡寻亲人 李无咎盯着小猴子细看,疑惑道:“这位姑娘我在蓬莱山上之前未曾见过,又如师姐,为何她如此听你的话?” 孙又如赶忙解释道:“忘记向大家介绍了,这是我义妹小猴子。平时躲在山里修行,你们没见到过而已,这次我要下山,非要跟我一起同行。” 张晓尘用明白的眼神看着孙又如,他知道这姑娘是千年人参所化,于是岔开话题,问道:“韩风飞往的方向是这方向吗?我们没有走错吧?” 孙又如道:“没错,我看他就是朝着蓬莱山的东北方向飞走的。” 张晓尘催促起来,说道:“那我们吃完尽快启程,看看能否寻得一丝踪迹。” 孙又如突然欲言又止,又思索了一下,便道:“掌门,我想顺路去我的老家看一看。” 赫连一梦好奇问道:“又如师姐,你的家在哪里?” 孙又如回道:“就在前面的三平镇。正好顺道要经过。”张晓尘同意道:“既然路过,反正要落脚,理应回家看看。” 王铁花不禁感叹道:“说起来我离家也很久了,甚是想念。” 张晓尘知道王铁花想念起刘福能了,安慰她道:“等我们找到神农鼎,再陪你回家看看,如果刘大哥回家了最好,如若没有,我们陪着你找到为止。” 王铁花甚感欣慰,点点头,道:“好。到时候需要赫连一梦帮忙催动幻镜帮忙一下。” 赫连一梦道:“可惜我神力不够,只能一点点来。我也得加紧练习才是。张晓尘,你得帮我尽快提升起来。” 张晓尘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遍,认真道:“我们所有人都要一起提升。所以我每日叮嘱大家每天必须修行最少两个时辰才可。等我们到了三平镇落脚,就开始修行吧。” 此时孙又如心思重了起来,望向远方,呆呆地想着,她最不想见的父亲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个屋子?她最想见的姐姐不知道回到那个屋子没有?母亲的尸骨这些年无人祭拜,是否黄泉之下感觉到孤独? 待到众人跟随孙又如走到一处破败的院子,站在门口,孙又如走在前面,停了下来,院子里荒草丛生,院门打开,孙又如缓慢地走向屋子,小猴子紧跟身边,十年了,心里不惊忐忑起来,徐徐往前走。 突然距离大门还有三米远,就听到里面传来陌生男子的谈话声,孙又如赶紧示意大家勿出声,众人也听到了两男子声音,众人赶忙躲在侧边窗户下面偷听。 一男子道:“据密探来报,南渊国派出高手正前往我北辰国,假意参加公主的比武招驸马大会,实则图谋不轨,意指赫连军。想伺机谋杀赫连城,以此削弱我北辰国的兵力。从而趁机北上,攻打我北辰国,侵占我疆土。” 赫连一梦听着,突然听到聊到自己伯父赫连城,不禁紧张起来,更加聚精会神听起来。众人也看了看赫连一梦,心想,应该说的是她亲戚。 另一男子道:“南渊国暴戾,虎视眈眈我北辰国许久,因为忌惮赫连军,数十年来相安无事,这些年孙后逐渐掌权,在朝中势力崛起,此番打着招驸马的幌子,招揽天下英才,居然把帖子送到南渊国和东灵国去了,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东灵国就算了,苦寒之地,百姓贫困。但是南渊国国力不在我们北辰国之下。如若赫连城倒下,后继无人,恐怕战况又要兴起。” 前一男子又道:“我看是这孙后收揽不成赫连城,想借刀杀人。如今太子自杀,皇帝昏庸,几个皇子不堪重用,所以赫连城绝对不能倒下。我阳明教匡扶天下正义,绝对不能任其发展下去。所以这次教主要我们赶紧把消息带给赫连城。正好沃城有我们的人也要参加比武招亲。所以我得赶紧去沃城一趟,把消息传递出去。就这样吧,你速速去沃城一趟。这边我继续派人紧盯情报。” 另一男子道:“好,就这样行动。”说完,两个人便离开了小屋。 众人等两人都离开了,才从屋檐下出来,来到小屋中。 只见屋内长时间无人居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孙又如不关心他们谈的什么,只是凝视这里的一切。其他人则围着赫连一梦,好像忘记了孙又如是来回家看望的。 张晓尘问道:“他们说的赫连家族是你们吗?” 赫连一梦点点头,说道:“他们说的是我伯父,赫连城,一品军侯。” 王铁花回想起来,说道:“这两人是那个什么阳明教的人。当日还来过我家的那个人,好像就是这个阳明教。”李无咎道:“听上去,不像什么坏人,倒是挺忧国忧民的。” 张晓尘忽然反应过来,问道:“对了,又如,你家里为什么没人住?你家人呢?” 孙又如冷冷道:“我父亲长期赌博,不回家。母亲病逝。姐姐不知所踪。” 众人这才把眼光放到孙又如身上,甚是惊讶,这一家子居然家破人亡,骨肉分离。 张晓尘关心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如,你若此时不想说便不说。我们去问问邻居,看看有什么线索?” 孙又如便直径出去了,众人跟在后面。到了邻居家门口,敲门。 门突然打开,一大婶还没开门,便叫道:“谁啊?” 直到打开瞬间,看着门口站着一群少年少女,个个标致,亭亭玉立,便吃惊地打量起来,“你们这是?” 孙又如道:“梅婶,我是孙又如。您还记得吗?” 梅婶停顿了半刻,突然想起来了,惊奇道:“你是孙又如那孩子?如今长这么高了?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快进来坐。”说完,顺便把门打开。 孙又如拒绝道:“不了,婶婶,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梅婶道:“你说。”孙又如用期待的语气问道:“我姐姐是否回来过?” 梅婶摇了摇头,把孙又如拉进来,悄悄道:“未曾见到过。倒是你爹他死了。” 即使如此,站在后面的众人还是听得到。 孙又如语气瞬间冷淡下去,问道:“他怎么死的?” 梅婶小声道:“说是欠债不还,被人打死了,许久没人收尸,应该被扔在乱葬岗了。” 孙又如咬咬牙齿道:“他是罪有应得。” 梅婶安慰道:“孩子,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爹。” 孙又如道:“谢谢梅婶。我知道了,我该走了。” 梅婶又道:“就走吗?不在家里多住几日。” 孙又如又道:“不了,梅婶,我拜托你一件事,如若我姐姐回来,你告诉她我在找她。要她去蓬莱山找我。”梅婶回应道:“好,又如,梅婶给你带一些吃食在路上。你们不想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说完不等孙又如回应,便赶紧跑进屋去拿东西。 等到梅婶拿着吃食在门口,发现人都不见了,感叹道:“哎,这些孩子!” 众人走在路上,小蝶安慰道:“又如师姐,没想到你身世也如此凄苦,不过有我们这些朋友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给你找姐姐。姐姐是怎么走丢的?姐姐叫什么?” 孙又如道:“姐姐叫孙亦淑,是为了给阿娘看病,卖给了人贩子。”众人一听,有被震惊道,瞬间便明白了,为什么这少女最美的年华,却从未笑过,总是冷冰冰的,跟人有一种距离感。 小蝶认真细问道:“那姐姐如今多大,去哪个方向了,可知?” 孙又如道:“姐姐比我大四岁,如今正好是二十周岁。去了哪里,我不知。”顺便无奈得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突然一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跳了过来,瞬间抓走了赫连一梦。刹那间,张晓尘想出手给该男子一击,速度之快,居然完全碰不到,面具男子很轻盈地躲了过去,临走时放出话来道:“想救此女子,来沃城找我!” 一眨眼的功夫,赫连一梦就这样消失了。众人惊愕,张晓尘杵在原地,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孙又如望向消失的方向,道:“此人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李无咎赶紧问道:“张大哥,你可看清楚此人?” 张晓尘摇摇头,回应道:“完全看不清身手。” 李无咎又道:“那怎么办?” 张晓尘想了想,坚定语气说道:“赫连一梦是我蓬莱山弟子,我必须为此负责。我们去沃城吧。” 孙又如道:“韩风的方向,也正好是沃城方向,兴许同路!” 王铁花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当初刘福能也是这么消失的。会不会是同一批人?” 小蝶道:“很有可能。那我们更要快马加鞭。” 另一边,此刻那赫连一梦居然安然坐在客栈房间里吃饭,桌子上摆满了一大桌菜,那银面男子摘下面具,道:“怎么样?好吃吗?”赫连一梦撇撇嘴,依旧不满道:“我就知道是你。赫连宏,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朋友,就这样把我带走吗?” 原来这银面男子叫赫连宏,正是伯父赫连城的儿子,道:“我的好妹妹,听你爹说,你跑去蓬莱山修行了。没想到路上撞见你了,哥哥我跟着你们一会儿,你们还敢偷听那阳明教的事情?” 赫连一梦惊叹道:“好啊,原来你都知道,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做什么?” 赫连宏转过身,踱步起来道:“我可不是有意跟着你,是正好跟着阳明教撞见你。父亲叫我去围剿阳明教,这么一来,这邪教倒也不坏。” 赫连一梦自顾吃了起来,道:“人家阳明教还担心那什么南渊国派高手来暗杀伯父呢。” 赫连宏定住脚步,微仰着头,不屑道:“想暗杀我赫连军的人多得去了,岂是他们想暗杀就暗杀的?再说了,我们也有自己的人在收集情报。如今这阳明教这个兴起的教会,还是解散了的好。” 赫连一梦吃着停了下来,不解道:“既然阳明教还不错,为何要其解散?” 赫连宏转过身,正对赫连一梦,解说道:“江湖人士若只是在江湖间行事也罢了,如今干预起朝政来了,便可能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威胁到朝廷。而且很难有至恒之道!” 赫连一梦又边吃边问:“什么至恒之道?” 赫连宏道:“举个例子,一个男子刚开始喜欢一名女子,那你能保证以后永远只喜欢这名女子吗?”赫连一梦放下筷子,认真起来,疑惑道:“不能,这跟这有什么关系?” 赫连一梦道:“同样一个阳明教,初始创立之时,可能是出于好意,抑恶扬善,匡扶天下正义,时间久了,权力熏心,难道就不会有变化吗?” 赫连一梦似乎明白了些。道:“确实。可是这扯远了,我一姑娘家可不关心这么多。我问你为什么这样把我带走?” 赫连宏道:“我听到消息,蓬莱山的掌门换了,一少年当上了掌门,你又下山来了,该不会,刚刚那个出手的少年就是掌门吧?” 赫连一梦来了兴致,干脆不吃了,看着赫连宏道:“他叫张晓尘,确实是新任掌门。” 赫连宏道:“所以我就试了一下身手,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就这种水平?”赫连一梦不服气,争辩道:“张晓尘非寻常男子,来蓬莱山也就数月而已,毫无根基,才入修行,你呢,从小在军中习武,能一样吗?近身搏斗肯定不如你,但是假以时日,我相信,张晓尘肯定在你之上。” 赫连宏不以为然道:“那拭目以待。明天我就认真试一下他的身手,如果可以塑造成才,这人我就收了。” 赫连一梦好奇道:“你要如何做?” 第二日,张晓尘几人骑着马,想加快步伐去沃城。正在策马奔驰,突然一匹马上载着两个人,从侧边跑了出来,跑到张晓尘等人的前面。 李无咎定眼一看,叫道:“是赫连一梦!” 张晓尘看到赫连一梦被绑着手,放在身后,嘴巴缠上了布条,坐在那银色面具男子的身后。 张晓尘看着此人如此挑衅,大喊道:“放下她!”立马用力扬鞭策马想追上去。 张晓尘哪里想到赫连宏的马是军马中的佼佼者,怎么追也追不上,硬是从平行到甩开了远远的距离。 张晓尘喊道:“无咎,射箭!”只见无咎射出了几发箭,赫连宏都机敏地躲了过去。张晓尘接着又掏出刘福能给的暗器,接着发射出去,那赫连宏都一一躲过。 张晓尘看状,不得不号召伏羲之笔,驾着笔追了上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追了一会儿,赫连宏突然停了下来,直接转过身来,道:“我跟赫连家族有瓜葛纠纷,你们跟他们非亲非故的,何必搅了进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不当做没看见,各自散了的好?” 张晓尘道:“赫连一梦是我蓬莱山弟子,我是蓬莱山新任掌门,门中弟子丢失,我怎能不管?” 赫连宏道:“好一个负责任的掌门。蓬莱山弟子那么多,你能顾得了几个?” 张晓尘坚定的语气道:“只要我张晓尘还活着,就绝不会放下任何一个!” 王铁花突然插嘴道:“刘福能是不是也是被你抓走的?” 赫连宏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蝶道:“看来不是他。” 李无咎道:“放下赫连一梦,否则就是与我们蓬莱山为敌。” 赫连宏觉得这些人真的逗笑至极,喊道:“好大的口气,我倒是看看你这蓬莱山有什么本事?”说完手中凭空出现一把三尖两刃刀的长枪,长柄身子上还刻有一条金龙缠绕,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孙又如第一发起攻击,很快就用双藤条绕住了马的脚,赫连宏本想拉动马儿,发现动荡不得,只得从马上飞了下来,赫连一梦就落在马上,暂时被不管不顾。 赫连宏刚刚一落脚到地上,王铁花瞬间就把菜刀扔了出去,想先发制人,哪知赫连宏挥动刀柄,打了回去,菜刀回旋到自己手中,没想到震得自己手掌发麻,心想此人力气真的是霸道。 赫连宏不再被动,主动发起攻击,拿着抢一个侧飞,刺向张晓尘,孙又如跑上前马上藤条甩了过来,小蝶飞奔出去也甩出去了银环,两人被赫连宏的连续不断地进攻打得节节后退,已然退到张晓尘并排一起了。 赫连宏喊道:“好小子,自己不动,全靠女人保护吗?” 李无咎赶紧射出了一箭,正好让赫连宏闭上了嘴。 张晓尘心想,攻击力向来是自己的弱点,不如看看这个,蓄力的能量总算完成,突然双手合开,真气从胸膛汇集到手掌,又双手闭拢,双手能量汇集,往前一推,喊道:“龙焰!” 赫连宏见状赶紧用三尖双刃枪抵挡住,抵挡同时被火焰巨大的冲击力推着走了十米远才定住,又旋转枪身,枪的全身突然散发出雷电,很快就把龙焰甩了出去,打在旁边的岩石上,岩石瞬间爆炸。赫连宏惊叹道:“小子,有点东西啊,看看这个!” 说完,赫连宏左右挥动枪柄,只见左右雷电瞬间变大,顺着空气直接流淌到地上,两米以内都是雷电,突然赫连宏空中一跃,长枪划向张晓尘,带着恐怖的雷电。 小蝶惊恐发动固盾术,李无咎千钧一发一箭射向赫连宏,王铁花发动破震决,喊道:“震!”孙又如发簪长出八股绞藤,同时甩向赫连宏,哪知道瞬间感觉到触电的感觉,纷纷被弹开。看到赫连宏拿着长枪丝毫没有要减少力度意思,直径要落到张晓尘脑袋顶上。 远处站着的赫连一梦吓得,睁大眼睛,心里大骂起来,“赫连宏,你搞什么啊!” 只见张晓尘空掌接了上去,喊道:“龙息!”一股真气从双手中释放了出去,正好迎面接住赫连宏的这一刀,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了十几米。张晓尘同时被雷电触的发麻,来不及进行下一次蓄力,这时候赫连宏居然丝毫不用休息,瞬间第二枪划了回来。 小蝶惊慌失措,赶紧跑了上去,想挡住这一刀。张晓尘见状不好,赶紧用手发出微弱的龙息,把小蝶推了过去。正好这刀砍下来,就在快要接触到脑袋顶的时候,伏羲之笔直接抵了上去,撞击到赫连宏的长刀,直接把赫连宏撞飞到五十米开外。 赫连宏赶紧飞上马背,砍掉藤蔓,喊道:“好小子,有一手啊,有种来沃城找我!”说完载着赫连一梦跑得远远的,瞬间没了影。 众人经过一战,神力消耗,已然追不上。 小蝶关切问道:“张大哥,你没事吧!” 张晓尘望着远远飞奔消失的蒙面人,道:“没事!”心想此人力道气息蛮横又浑厚,正好近身搏斗不是自己强项,发动神器来搏斗非常消耗神力。如果下次再遇到,我该如何从他手中救下赫连一梦啊? (本章完) 第26章 赫连宏试张晓尘 第26章赫连宏试张晓尘 几日后,贾有道正在屋内,收到手下上报道:“赫连宏回来了,带着一名女子回沃城了,直接回了赫连将军府。” 贾有道坐在椅子上,正在把玩一块玉石,微微抬起头瞅了一眼那手下,于是又继续把玩起来,道:“很好,还有吗?” 手下道:“赫连宏刚回来没多久,张晓尘等人也来到了沃城。” 听到这里,贾有道立马精神起来,嗖地握紧玉石,站了起来,走进仆人,盯着他,兴奋道:“什么,张晓尘?没看错吧。” 手下道:“千真万确,还有那小蝶也不会看错。总共五人。” 贾有道瞬间嘴角一边斜笑起来,道:“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自己跑上门来了,帝后要我不要管张晓尘,那动张晓尘身边的人,我可不算违背圣意。”又道:“继续盯着,及时汇报。”“诺”那手下便退了出去。 另外一边二皇朱允礼,也是墨青,也收到手下上报道:“赫连宏和赫连一梦一同回来了。”二皇子微微惊讶道:“怎么会?赫连一梦不是在蓬莱山吗?赫连宏不是去剿灭阳明教了吗?没看错吧?” 手下道:“千真万确,两人进城没多久,那张晓尘等蓬莱山五人也进了沃城。” 二皇子好奇道:“甚是奇怪?我才离开没多久,怎么都来了。” 林惜弱这时候缓缓走进来道:“赫连宏刚来到我寻芳阁了。” 二皇子看了一眼林惜弱,微微惊讶道:“哦?他不是从不来这种地方吗?” 林惜弱走到旁边,边行礼边说:“他倒不是来消遣的。甚是奇怪,说晚上有位叫做张晓尘的贵客会来到寻芳阁,叫我拿上最好的美酒,最好的歌姬,好生招待这位公子。” 二皇子好似思考什么,又道:“我本打算把张晓尘接到我府上的,看来他赫连宏是想捷足先登,欲把张晓尘收入麾下。且看看情况,过了今晚再看。” 林惜弱自是唯命是从,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二皇子思忖了一下,道:“张晓尘这人我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看下来,他和小蝶关系似乎很亲密。”说完,示意林惜弱把耳朵凑过来,说了一段悄悄话。 张晓尘等人刚入驻沃城的客栈,夜晚,李无咎和张晓尘两人站在窗户旁,望着如盘皎月。 李无咎进城途中就惦念着见父亲李峰,便道:“我想回家看看。” 张晓尘俯视着街上热闹的行人,转过头对着李无咎道:“今晚正好是重阳节,你应该回去的。” 李无咎又有些放心不下,又道:“可是这边如果有点什么事,我不在,那如何帮忙?” 张晓尘安慰道:“我们今晚也要休息,长途跋涉这么久,你看王婶她们都累了。” 李无咎思忖了一下,遂道:“那好,我不在,有什么情况,你别轻举妄动。明日一早我就过来。” 张晓尘回想了这一路,有几句话一直想说,终于憋不住,说道:“无咎,就算你明天不回来,也没事,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把你卷入进来。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又怎可预知呢?” 李无咎忽的有丝生气,盯着张晓尘那冷峻的眼神,坚定说道:“这说的什么话呢,我也是蓬莱山弟子,就算你不是掌门,也是我兄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这种话更不要再说。” 张晓尘听着这些话,原本也是意料之中,想着李无咎也是为报救命之恩,可未必要搭上他为自己报仇,便又想再劝他来着。 那李无咎停顿了一下,忽的眼神变得愤慨,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那贾有道就是当日把我射下江中的仇人。” 张晓尘心里咯噔一下,惊讶道:“当真?你和他是有旧仇吗?” 李无咎摇一摇头,接着道:“我爹爹打听到的,当日贾有道不知为何把我和哥哥射入江中。然则我们并无交集。多次的见面,我发现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张晓尘听得咬牙切齿,不禁握紧拳头,如此大奸大恶之人,玩弄人命,真的狼心狗肺,愤怒道:“这恶人,果真是草菅人命为乐。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今晚你先回去,代我向你爹爹问好。” 李无咎又道:“我爹爹一直想当面感谢我的救人之恩。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 张晓尘想了想隔壁在休息的小蝶她们,便道:“无咎,重阳节,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兴许你哥哥也回来了。哪一日,我们宰了贾有道,一起去向你爹爹庆贺。如今单独把小蝶她们放在这里,我放心不下。” 李无咎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明早我就回来。莫轻举妄动。”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晓尘站在窗前,只见沃城繁华无比,门庭若市,灯火辉煌,车马如龙,街道两边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铺子密度之大,不是永平县所能比拟的,看着这触手可得的繁华景色,突然烟花绽放起来,行人驻足观看,张晓尘不由得心里一叹:重阳,重阳,如今亲人在何方,不禁凄苦的感觉涌上心头。 突然,一直箭嗖地朝着自己方向射了过来,正好射在窗沿上,张晓尘取下字条,上面写着:小子,若要带走赫连一梦,请独身前往寻芳阁!张晓尘心里一惊,是那带银面具的男子! 张晓尘心想,此人甚是奇怪,如果只是单独为了带走赫连一梦,目的早已达成。这一路上的举动,倒像是冲着我来的!说完,便扔下纸条,出门前往寻芳阁。 一个时辰后,小蝶来找张晓尘,喊道:“张大哥!”结果发现房门打开,空无一人。只见地上有一纸条,慌忙捡起来,然后找了李大婶和孙又如。小蝶抱怨道:“张大哥怎么那么傻呢,纸条说独自前往,就独自前往,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李无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铁花道:“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说完,三人又匆匆忙忙出门前往寻芳阁。 此时,张晓尘已经到达寻芳阁,站在门口,就有姑娘招揽生意:“公子,进来坐一坐嘛?”张晓尘哪去过这种地方,不知所措,只得壮着胆子走进去,旁边的姑娘拉着张晓尘一直往里面走。 张晓尘刚走到里面,只见寻芳阁里面装扮繁华,雕花画柱,复式阁楼,这里的女子皆浓妆艳抹,男子皆微醺着脸庞,交头接耳,喧哗缭乱。 张晓尘只觉得极其吵闹,赶忙扫视寻找那银面男子,正在四处张望,一半露香肩的红衣女子婀娜走来,温声细语道:“是张晓尘公子吧,楼上有请,请跟我来!” 只见那女子全身散发着熏人的气味,张晓尘不禁隔了一米远,随在后面,上了阁楼一间厢房后,那女子便退去。 打开房门,只见里边空无一人,最里边两张坑桌对称排开,张晓尘选择了一张桌子,盘腿坐下。心想这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呢? 正在此时,一紫衣女子进来,身后跟着六个舞妓,四个乐师,两个端着吃食和美酒的仆女,紫衣女子正是那林惜弱。 林惜弱示意他们摆放好吃食,其余十人走到中间,各自排练开,准备就绪,就弹起奏乐来,舞女便随着跳起舞来。 林惜弱做礼道:“张公子,我叫林惜弱,是这寻芳阁的老板。请好好品尝我寻芳阁的佳酿。”说完,跪在桌子旁边,开始给张晓尘倒起酒来。 张晓尘无暇顾及这些,直接道:“是谁叫我来这里?你可否知道?” 林惜弱心里微微一惊,心想这人居然不晓得赫连宏所安排,有些诧异来,停下倒酒动作,抬头望着那有些警惕眼神的张晓尘,缓缓道:“张公子,等下你所说之人便会来,请稍安勿躁。” 林惜弱心想,既然那张晓尘不知道是赫连宏的安排,那么这两人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说完,继续斟酒,再把斟好的酒杯递给张晓尘。 张晓尘盯着眼前的林惜弱,竟有几分熟悉感,一身紫衣,有几分惊艳脱俗,一点也不像烟花女子,真不知道怎么沦落到这里的,林惜弱见张晓尘一口都不喝,便道:“公子,这酒为何不喝?” 张晓尘道:“我素来不喝酒。”林惜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寻芳阁的酒在沃城也是有名的,今日不喝,岂不可惜?”此番示意张晓尘酒是没毒的。 林惜弱又斟满一杯,递给张晓尘,道:“公子好似外乡人,今日重阳佳节,不如放松一试,何须紧绷如此啊?” 张晓尘依旧决绝接受酒杯,道:“有人约我在此,姑娘你却不肯告知于我,我哪有心情喝酒?” 林惜弱收回酒杯,再次置于桌子上,说道:“你当真想知道吗?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张晓尘郑重道:“请姑娘告知,那人掳走了我的朋友,甚是着急。” 林惜弱低头一下,思忖起来,微微笑道:“哦,原来如此。那更不必担心了。”又抬起眼神继续看着张晓尘。 张晓尘甚是不解,盯着林惜弱的嘴唇,迫切想知道答案,道:“此番怎讲?” 林惜弱计上心来,道:“这样,你与我共舞一曲,放松一下,曲毕,我就告诉你。这杯酒你就先喝了。”说完伸手递过酒杯到张晓尘眼前。张晓尘正想拒绝道:“这……”还没开口说完,林惜弱就把酒杯递到嘴唇前,灌了下去,张晓尘没想到自己就顺势稀里糊涂地喝下去了,只是进来之后,这地方香气浓郁,瞬间感觉全身热气沸腾。 林惜弱起身拉着张晓尘一同进入舞中心,跳了起来,心想,这烟花巷柳之地,你一个热血少年,怎能不起心动念呢? 张晓尘只觉得那一杯酒下去,有些微醺头晕,林惜弱身上散发出一股异香,伴随着响起的乐曲,又被拉着跳舞,旋转,甚是有些迷离起来,恍惚间,眼睛突然有点迷蒙,林惜弱问道:“你怎么了?张公子。”张晓尘看着林惜弱的身形脸庞,有些迷糊,一不小心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孙又如,故道:“又如,是你吗?” 林惜弱一惊,脸上瞬间惊愕,呆在原地,立马停下脚步,道:“你说什么?”张晓尘再次重复道:“又如!你怎么来了呢?” 林惜弱这时突然把周遭人遣散道:“都暂停,给我撤了!”众人皆走开。 林惜弱扶着神智不清的张晓尘回到位置上,张晓尘依旧有些迷糊不醒,林惜弱急切问道:“你说的又如全名叫什么?是不是孙又如?” 张晓尘不语,盘腿低着头。林惜弱掏出一小瓶子,放到张晓尘前面,只见那张晓尘闻过后,赶忙打了几个哈欠和寒颤,慢慢清醒过来,单手撑着一边脑袋,道:“这是怎么了,我醉了吗?” 林惜弱道:“公子,你只是微醉,我刚刚听你唤一个人名字,叫什么又如。可否告知全名?”张晓尘揉着额头,道:“哦。我喊又如名字了吗?”林惜弱着急中带着期待,道:“名字挺好听的,她全名叫什么?” 张晓尘道:“她叫孙又如,怎么了?”听到名字的瞬间,林惜弱瞬间两眼放光,压抑住欣喜的笑容,又道:“是哪里人氏?今夕何岁?她人在哪儿?” 张晓尘疑惑道:“怎么了,为何如此细问?”林惜弱道:“我有一个朋友同名同姓,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不知是否是她,公子请告知!” 张晓尘心想此人若是孙又如朋友,告诉她也无妨,不是,也没什么大碍,便道:“她是我朋友,叫孙又如。三平镇人氏。今年年芳十六。你认得她吗?” 林惜弱刹那间笑了起来,带着激动的语气,欣喜道:“是她!许久未见,如今她在哪儿?” 张晓尘正要回答,此时房门被推开了。 (本章完) 第27章 赫连宏再试张晓尘 第27章赫连宏再试张晓尘 只见有两人一前一后紧跟着进来,正是那赫连宏和赫连一梦,此时赫连宏没带面具。 张晓尘一看到两人,先是撇了一眼那陌生男子,只见那人身着黑衣,眼神炯炯有神,正盯着自己微笑,又望向赫连一梦,疑惑道:“赫连一梦?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安然无恙。” 再回头望着那赫连宏,只见此人气场好生熟悉,虽然屋内满是烛光,又隔着几米距离,看不细眉眼,但轮廓五官端庄正气,四方脸,昂首挺胸,气宇宣昂,问道:“请问这位是?” 林惜弱见状,赶紧行礼道:“不打扰各位客官了。”便退了出去。 此时,小蝶,孙又如和王铁花三人正好走到寻芳阁门口,王铁花一看,就明白了,停下了脚步,道:“这地方我们进不得!” 天真烂漫的小蝶,哪懂这寻芳阁为何地,还以为是沃城繁华的客栈,疑惑问道:“为何呀?” 王铁花不知道如何跟这两年轻姑娘们解释,只能道:“这地方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 孙又如望着寻芳阁吆喝的姑娘,道:“可是你看,里面也有很多姑娘啊。为何她们进得,我们进不得?”小蝶从小生长在莫山,孙又如也是幼小便进了蓬莱山,两个姑娘哪懂这红尘之乐呢? 小蝶也附和道:“是啊,王婶,这是为何啊?” 王婶面露难色,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尴尬道:“这男子嘛,进去这,便是找姑娘们寻乐。好姑娘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多半家道中落,落魄人家的姑娘,不得已,才去的。” 孙又如一听就立马明白了,孙又如愤愤道:“好男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这就是张晓尘独自前往的原因吗?” 小蝶依旧不解,眨着明亮如星的圆眼问道:“男子如何寻欢作乐?” 王铁花心想,哎哟这哪里出的傻姑娘啊,只能干脆说道:“女子要这样!”说完还做了一个撇开领口子的动作,小蝶疑惑地盯着,依旧不解,王铁花干脆脱口而出道:“女子这样把衣服脱光!” 小蝶心里一惊,瞬间明白了,赶紧道:“张大哥才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不管如何,我都要进去找他。” 说完,小蝶就径自往前走,孙又如和王铁花跟上。正走到门口,两女子浓妆艳抹的站在门口拦住三人脚步,道:“这里是寻芳阁,女子不得入内!” 小蝶道:“我想进去找人,你就让我们进去片刻就好!” 一女子道:“想来这里找人的妇人多了去了,速速离开,莫来闹事!” 孙又如厉声道:“我就是要进去,你们又能耐我何?”说完,推开女子,径自往里边走,刚走两步,那女子喊道:“有人来闹事!给我拦住他们!” 瞬间,从里边跑出来八个壮丁,拿着长条的木棍,只见壮丁喊道:“姑娘,我劝你赶紧离开!” 只见孙又如正打算往前冲,欲和对方搏斗。突然被王婶一把拉住胳膊,孙又如喊道:“王婶,你这是干什么!”把孙又如拉回来几步后,王铁花道:“孙姑娘,你听我说,这里是沃城,他们是合法经营的,能开风月场所的都是有背景,我们确实这样冲进去就是闹事!我怕惊动官兵!” 小蝶着急道:“可是张大哥在里面啊,我们怎么找到他!” 王铁花劝道:“晓尘是主动去的,不是别人驾着刀脖子去的,我们凭什么进去闹事呢?” 孙又如道:“那如何是好?” 王铁花望了一眼门口的茶铺,思忖了下,说道:“不如我们就在门口的茶铺等待看看,我想对方把晓尘约在这种热闹繁华之地,不是冲着打打杀杀去的,估计晓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小蝶道:“可是这种地方,张大哥怎么会逗留这么久呢?” 王铁花道:“你既然相信你张大哥,那就相信到底,不如等等看。” 说完,三人走向门口的茶铺。刚走两步,一带帽的文弱书生样的公子拦下了三位。 那公子道:“我看三位好像是想进去找人对吧?” 小蝶道:“对的。我们进不去,被拦了下去。请问有什么办法吗?” 那人道:“其实这寻芳阁的后门管理非常松懈,可以溜进去的。” 王铁花道:“那公子是否可以告知后门在哪里?” 那人道:“不如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反正我要进去。走前门后门对我都一样。但是这活不能白干,你们给我三两银子,就当请我喝酒钱,如何?” 小蝶欣喜道:“那没问题,麻烦公子带路了。” 那人又道:“只是,这两位姑娘方便跟着我进去,这位大婶就不方便了,还请在此等候。” 王铁花问道:“为何?”那人用手掌从上到下,指了指一番王铁花的身材,道:“恕我冒犯,您这模样太引人注目了。在里面的姑娘都跟这两位姑娘年龄和身材相仿。所以我建议您在这原地等待。” 王铁花一下子就明白了,毕竟是溜进去的,越不引人注目越好,道:“也罢。小蝶,又如,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等你们在里边找到晓尘,就跟我汇合。” 小蝶和孙又如同时答复:“好。”然后就跟着那陌生男子后面,往胡同方向走去。 寻芳阁内,此时赫连一梦赶紧介绍道:“张晓尘,这是我堂兄赫连宏,他爹爹是当今一品军侯赫连城,之前和你提过的。” 张晓尘看了一眼赫连宏,又疑惑问道:“你不是被黑衣人抓走了吗?如今这……” 赫连城笑道:“张兄弟,我们先坐下来聊。” 三人席地而坐,两张桌子面对面,赫连一梦直接走了过来,和张晓尘坐在一边。 赫连宏不慌不紧,缓缓道:“实不相瞒,那抓走一梦的蒙面男子便是我。” 张晓尘一听,瞬间懊恼,竟然如此被人戏耍,直接气得要起身,赫连一梦赶紧拉住张晓尘。 意料之中,赫连宏赶紧说道:“我今天就是特地来向张兄弟赔罪的。”此时,赫连一梦赶紧给张晓尘倒酒,递给张晓尘。 赫连宏继续道:“我想你肯定懊恼。我并非有意戏耍你,那日我正在奉命清剿阳明教,正好看到你们也在那里偷听阳明教,若不是看到一梦在,我以为你们是另外一伙江湖人士。我看一梦对你极为恭敬,想必你必然有过人之处,突然心血来潮,所以想试一下你的身手,看看你有何过人之处。果然,试过后才知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赫连宏佩服,实在是冒犯了。” 说完,赫连宏顺势倒了一杯酒,朝着张晓尘举起,一饮而尽。 张晓尘看对方也喝了酒,心想此人我也确实打不过,在这沃城,初来乍到,就发现如此高手,好在不是敌人,也把赫连一梦递的那一杯酒喝了下去,回道:“刚是有一些懊恼,可是心想,我确实技不如人,和赫连兄你的实力相差甚远,说起来惭愧,何来过人之处?如果真碰到像赫连兄这样的高手,不手下留情的话,我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他们这些朋友。” 说完看了一眼赫连一梦。 赫连宏听得满意,也识得自己手下有留情,道:“张兄弟真是谦虚了,我听一梦说,张兄弟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蓬莱山掌门,非寻常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论义气,张兄弟对朋友不言弃,舍身相救,让我非常敬佩,这般品格,倒与我军人的忠肝义胆很相似。张兄弟,可否有兴趣加入我赫连军?如若加入赫连军,以张兄弟的潜力,假以时日,必将建功立业,拼出一番天地。” 赫连一梦看了一眼赫连宏,有些不高兴,不禁双手撑起来自己下巴,嘟了嘴巴,心想,好你个赫连宏,原来打着这个主意,是冲着收拢人才来了。如若张晓尘真进入军队了,那以后我跟着谁修行啊。亏我以为你今晚只是来道歉的。 张晓尘道:“赫连兄真是过誉了。感谢这一番美意,可惜我松散惯了,胸无大志,偶然机会,临危受托,才当上蓬莱掌门,受之有愧,正打算回去找个由头,把掌门职位之位给他人。” 赫连宏有些疑惑,道:“你正当英雄少年,大好时光,怎会没有鸿鹄之志呢?男儿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以孝父母。如此真的不想吗?” 张晓尘听到这里父母二字,直接沉默了,又道:“不想!” 赫连宏瞬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下去,只得尴尬得左右两边看了看,缓了缓,道:“不着急,张兄弟,你初来沃城,肯定也还没感受过这沃城的风土人情,到时候一梦带你到处逛一逛。我听一梦说,你们蓬莱山有一个鼎被人偷了,需要人手帮忙调查,跟我支会一声。今天我约在这里,是因为这寻芳阁有三绝,舞绝,曲绝,酒绝。在这沃城,也仅次于皇宫。说句实在话,我赫连府上都是粗糙汉子,就怕招待不周。” 其实,赫连宏也明白,他其实是想考验这小子。他原以为,诱之以高官位爵,趁他喜笑颜开之际,看他放浪形骸起来,也许也会跟那些攀附权势的人一样,在这寻芳阁立马换了另外一幅面孔,好让自己堂妹赫连一梦长点见识面。哪知这小子,一番拒绝,竟让自己懊恼起来,不禁多喝了几杯水酒。 赫连一梦也是如此想的,便道:“对啊,张大哥,待会儿你和小蝶他们都搬到我赫连府上来住吧。” (本章完) 第28章 明月山奇观 第28章明月山奇观 另外一边,小蝶和孙又如跟着那陌生男子走了好一会儿,小蝶毫无戒备走在前面。孙又如紧跟落后半步,忽然眼前更加偏僻黑暗,不禁警惕起来,道:“走了这么久了,后门还要多久?” 那男子道:“快了。你们有所不知,寻芳阁这宅子也不小,现在这后门在另外一条街上。我们得穿过这胡同才能到另外一条街上。” 两人走到越来越黑的地方,直到路上空无一人。 孙又如突然内心感觉不安,道:“这胡同怎么连个灯火都没有。”逐渐放慢了脚步。 突然之间,那男子突然跳入胡同之中,躲起来消失不见了,前后窜出两排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弓箭。 小蝶见势不妙,赶紧道:“不好。又如师姐,我们赶紧飞起来。” 两人赶紧召唤神器,想腾飞从上空逃走,突然天空中飞下四个黑衣人,牵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正好把起飞的两人包围住。 孙又如惊叫道:“不好,这网有刺!” 小蝶同时也被刺扎到,惊慌道:“这刺有毒!”说完两人瞬间全身开始酥软,立马使不上劲,瘫坐在地上。那消失的陌生男子突然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道:“这异香软筋散可不是盖的。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全身没劲了。” 小蝶有气无力道:“你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那男子道:“后面你们就知道。给我带走!” 这边贾有道坐在茶几旁喝茶,下人急匆匆来报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我们把消息放给孙宁公主,他们的人已经动手了。那两个姑娘刚已经被抓了。” 贾有道胸有成竹满意道:“不错!这次总算干的不错!还是你的主意好,孙后叫我不要动张晓尘,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但是把这消息放给孙宁。让她去动手,她不一样。谁叫人家是公主。说来,孙宁真的是命好,不是孙后亲生的,就这么被孙后一捡回来,就有了公主的命。” 忽的又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望向天空,忿忿道:“我贾有道,努力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才有今天这点荣华富贵,可论身份地位……真是不公啊!老天真是不公啊!”说完心有不甘得摇头,定了定,转过身,又道:“盯紧些!”下人:“诺!”便退了出气。 就在这时,突然换了一身翠绿衣服的林惜弱敲门进来,对着张晓尘道:“张公子,你有三位朋友在门口要找你。刚下人过了好一会,我才知道,故来通知。” 张晓尘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心想肯定是小蝶她们,赶紧问道:“那他们人呢?” 林惜弱道:“那三人中两位姑娘突然走了,一位大婶,还在门口等待。” 张晓尘赶忙起身要走,对着赫连宏道:“赫连兄,我朋友找我,一定心急如焚,我得回去了。” 赫连一梦也猜到三人是谁,道:“我也去。” 赫连宏也站起来,问道:“张兄弟,是那日陪你一起打斗的那些朋友吧?” 张晓尘点点头,道:“是的。” 赫连宏道:“是我大意了。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是我思虑不周,怠慢了。我们一起去吧。” 说完,三人前往寻芳阁门口,那林惜弱也紧随其后。 众人走到门口,王铁花远远看到张晓尘走下来,着急小碎步跑来,道:“晓尘,小蝶和又如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林惜弱感觉疑惑,遂小声询问后边随从。 张晓尘诧异道:“我没有见到她俩。她们不是和你在客栈吗?怎么来这里了。” 王铁花越发着急道:“我们在客栈发现你不在,看到小纸条,知道你来寻芳阁了,所以来找你了,寻芳阁的人不让我们进,这时候有一个男子说带我们从后门进,我就在这里守着,她们两个就去后门了。” 林惜弱一听又如,睁大了眼睛,小碎步快速从后面走上前,问道:“你说的是孙又如姑娘要来我们寻芳阁后门?” 王铁花快速打量了一番林惜弱,林惜弱赶紧又道:“我是寻芳阁老板,请问她们往哪一个方向去了?” 王铁花道:“往这个方向。”说完指了指自己右侧的胡同方向。 林惜弱道:“怎么可能,这是一条死胡同。寻芳阁的后门明明在这边。”说完指了指王铁花所指相反方向。 张晓尘瞬间慌张起来,喊道:“不好!怕是遇到坏人了。” 赫连宏一听在沃城也有人口失踪,也是诧异,愤愤道:“可恶!沃城天子赫连宏一听在沃城也有人口失踪,也是诧异,愤愤道:“可恶!沃城天子脚下,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行凶。”又转过头对着张晓尘道:“张兄弟,这件事也怪我,应该一开始把你们接到府上。这件事我要负责到底。来人啊。” 一将士赶紧小跑过来,道:“少帅,有何吩咐?” 赫连命令道:“你去调一些人手,跟着这位大婶的描述,沿路去搜查两位姑娘的踪影。记得,不要扰民。” 将士道:“诺!”便小跑掉头跑去。 另一士兵忽的跑来道:“少帅,军粮处突发火灾!” 赫连宏道:“什么!”又对着张晓尘,道:“张兄弟,我这边有急事,有什么需要帮忙,找赫连一梦,向我调派人手。”说完,简单做礼,便走了。 张晓尘也做礼回应:“好!感谢!” 林惜弱忽道:“张公子,也怪我,通报不及时。寻芳阁也为此负一定责任,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吩咐。” 张晓尘道:“谢谢!”然后对着赫连一梦,说道:“一梦,可否通过幻镜了解她们去了哪里?” 赫连一梦点点头,赶紧使出神力,自己很快进入幻镜中,才一会儿便退了出来。张晓尘疑惑道:“为何时间如此之短?可有看清?” 赫连一梦惭愧道:“这段时间懒于修炼,神力有些匮乏。我只看到一座奇怪的山,山上绿意葱葱,山脚下却冰封数里,甚是奇怪,我只看能看到这么多。后面因为神力不支,又是晚上,便更加模糊了。” 王铁花听得有些难以置信,说道:“哪有这种奇怪的山,莫不会看错了吧?” 这时候林惜弱说道:“有的,城东郊区四十里外正好有一座怪山。山顶四季常青,山脚下却四季冰封。那山便是明月山。山脚下有一湖水呈月牙状,因故得名。” 赫连一梦赶紧道:“对,山脚下确实有看到一团结冰的湖水。” 这时候刚那将士带着三十几个人过来,对着王铁花喊道:“这位大婶,我们跟着你搜查,听从你调遣!” 王铁花道:“这样,晓尘,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这座山看看,我沿着胡同搜寻一遍。不管找得到,找不到,我们客栈集合联络。” 赫连一梦打断道:“你们还是来赫连府集合吧,这样比较安全。”张晓尘道:“那好。王婶,你再派人去客栈老板支会一声,告诉李无咎来赫连府等我。” 王铁花道:“好。我先去了。”说完,又对着那群官兵道:“你们跟我来!” 这边,林惜弱道:“这样,我来带路吧。” 张晓尘感激道:“那有劳姑娘了。” 于是,张晓尘,赫连一梦,林惜弱三人带着十几个随从伙计,骑着马,便往明月山出发。 原本四十里的路,又是晚上,好几次差点走错方向,又是丛林艰险之路,极其不好走,等到众人到达时候,已经是隔日清晨。 待三人到达明月山脚下,只见山脚数十里都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千树万树好似梨花开。 张晓尘心想,自己打小只见过冬季腊月才偶尔下雪。如今才重阳初秋,一路过来,热燥异常,只有靠近明月山,温度骤然降低,唯有此山与众不同,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又心想,这偌大的明月山,小蝶和又如他们真在这里?绑架他们的人又是谁? 只听见那赫连一梦突然连续打了三个喷嚏,被这寒气刺激得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来。 林惜弱带着半透明的面纱,喊道:“把披肩取来!”只见过来一个下人,给三人纷纷发放披肩。 赫连一梦感激道:“林老板想得真周到啊!谢谢!”赶紧披上了披肩取暖。 张晓尘道:“林姑娘,你觉得她们如果在这里,会被放在哪里?” 林惜弱毫不犹豫道:“山顶!” 张晓尘疑惑道:“为何如此确定?” 林惜弱道:“你看,只有山顶是气温适宜居住的。这山脚下寒冷异常,不适宜耕作,人烟罕至,千鸟飞绝。如果是我,我也会住在山顶。” 张晓尘道:“有道理,这样,我先飞到山顶看看。” 赫连一梦道:“我也去。”还不禁还顺势打了哈欠,连夜未睡,赫连一梦甚是疲惫感外露。 张晓尘道:“你昨晚使用幻镜,极其消耗神力,如今也无暇修行。还是别耗费力气飞上去了。在这里等候休息。” 林惜弱道:“这样不妥,张公子你先上去,我等慢慢爬山。等到半山腰以上,温度适宜了,更适合我们安歇。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尽快到山顶与你汇合的。如若遇到什么危险,也好个照应。” 张晓尘道:“好!就这样定了,赫连一梦你跟着他们!我先走了!”说完便驾着伏羲之笔飞向山顶。 张晓尘盘旋在山顶,发现一派葱郁繁荣之景,原本山顶下绝迹的鸟儿原来都聚集在山顶,飞来飞去,甚是惬意。 在一片茂密树林之下,果真发现了一个宅子,赶紧飞了过去,落在宅子前。 张晓尘小心翼翼地勘查,仔细地边挪动前进的脚步,边仔细听声音,待到门口,通过门缝发现宅子里许久无人。于是,便轻声推开大门,进了去。 此时,但此时张晓尘并没有发现,门口丛林里面,躲着两个黑衣人屏息静观,待见张晓尘进去,一人道:“你赶紧通知大人。我在这继续盯着。”另一人道:“好”。说完那人就往后面窜的没影子了。 张晓尘慢慢走到大堂之中,发现这个宅子居然空无一人,又到处搜寻了一番,还是未发现任何人影,心想,难道不在这里?不对啊,那赫连一梦的镜子不会有错的?不经意地走到大堂正中央堂前的椅子上,只见那椅子雕刻者凤凰,及其显眼,不觉走上前,想坐下歇息一下。 张晓尘刚坐下,发现这椅子不是那么舒服,好像小了些尺寸,便握住手把处,两手同时一握住,可能用力太大了,只听见什么东西陆续响了起来,张晓尘机敏地赶紧跳了起来。 (本章完) 第29章 两难抉择 第29章两难抉择 只见椅子身后墙壁,突然打开,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赵晓尘甚是警惕,听了一会儿动静,确定无他人,才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并不黑暗,慢慢挪步往前走,一个硕大的峡谷空地,豁然展现在眼前。峡谷的上方一条长条窄细的缝隙中投射出的阳光,正好照亮这里。 再往前走,感觉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一股寒意袭来。 突然间,往前一望,前方吊着两个人影,定眼一看,那正是小蝶和孙又如! 张晓尘先是一惊,赶忙左右扫视,发现没有敌人,赶紧跑了过去,站在两人面前。 发现两人正好被双手绑着,吊了起来,连接两人的正好是一杆天平秤一样的长木柱,而两人的脚下却是万丈深渊。不管救哪一个,另外一个则会掉下去。 再细看,走到这个柱子的中间,有一条窄窄的过道,上门有一块钢板,布满了细短的铁钉。 张晓尘心想,何人如此歹毒,玩弄人命。难道又是贾有道? 再往旁边一看,还有一堆白骨赫然在目。 只见不远处,还有有一盏灯,正在燃烧着,散发着一股令人舒服沉醉的芳香。 张晓尘试着叫唤道:“小蝶!孙又如!” 只见两人慢慢清醒过来。 小蝶欣喜道:“张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在哪?”说话依旧有气无力的。 孙又如道看了看现状,瞬间明白了,她和小蝶同时在一根天平秤的长柱子上,被挂在左右两端的铁环上,而铁环是不固定的,只要天平秤不稳固,偏向哪一方,哪一方的铁环便会顺滑着掉下去,而脚下是一个幽暗的悬崖,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张晓尘紧张道:“别乱动,我来救你们!”生怕小蝶乱动起来。 孙又如道:“这如何救?我好像中毒了一样,全身乏力,半丝神力都使不出来!” 小蝶也道:“我也是。好像没力气。” 张晓尘思忖了一下,道:“我飞过来,先救下小蝶,把小蝶扔在柱子中间的空地上,这里有个落脚点,然后等孙又如这边铁环快落下的时候,我再飞过来,接下你。” 小蝶心想,万一失手没接住孙又如怎么办,赶紧道:“我不要,张大哥,你先救又如师姐吧。” 孙又如道:“我不要,你还是先救小蝶。” 张晓尘道:“你们别让了,你们两个我都要救!一个都不能少!” 小蝶道:“这太凶险了,如果孙又如师姐没有接到怎么办?” 孙又如看着张晓尘,心想却想着,如若我真要命丧于此,这也是命,只是我还有一心事未了,我真想再看一眼姐姐孙亦淑,可是她在何方呢? 张晓尘道:“如果真要掉下去,那我就陪孙又如一起掉下去。” 孙又如吃惊地望着张晓尘,心想,你这又是何苦。小蝶姑娘那么喜欢你?何至为我陪葬?难道真的为了报答当初我救你一命之恩,真要舍身相陪? 小蝶一听有些着急,道:“那先救又如师姐吧。张大哥,你若是死了,小蝶以后活着有什么意思呀?” 张晓尘道:“不说了,说得我都有些紧张了。我本也是让又如不要害怕,才这么说。你要相信你张大哥。” 说完,张晓尘号召伏羲之笔出来,准备驾着神笔先救小蝶,突然,感觉全身酥软,伏羲之笔出来转了一圈,又回去了。 张晓尘惊讶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突然一个红色身影飞了过来,笑道:“真是羡慕张掌门,居然有两位如此娇美的红颜知己,生死相随!真的好让人羡慕!” 说完,直接飞落到张晓尘对面。 是她!那些外人攻山蓬莱山时,见过的那红衣女子,会使用摄魂铃的那个姑娘! 张晓尘惊讶并警惕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红衣女子笑道:“笑话,这宅子本就是我建的,这两人也是我抓来的。” 张晓尘知道此时处境不佳,不得不压抑心中的敌意,和声道:“敢问姑娘贵姓?为何要如此针对张某?”假装的不得不客气起来。 红衣女子看着一切都在掌握中,便悠然自得地踱起步来,道:“听好了,我是北辰国公主孙宁,你一平民,见到我最起码要行礼的!”张晓尘疑惑道:“既然是北辰国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为何会一直为难草民呢?” 孙宁转过头盯着张晓尘道:“我从来没想过为难你,整个蓬莱山也不会放在我眼里,只是你的出现,扰乱了我的计划。本公主出手,很少失手过。你是一个。再加上你和她能免疫我的摄魂铃,引起了我的好奇。”说完,也看了一眼孙又如。 孙宁又道:“没想到,我才回沃城没多久,你就跟着来了,还攀上了赫连宏。” 张晓尘赶紧解释道:“赫连宏并不是我故意攀附,他妹妹正好在蓬莱山修行,相互引荐而已。”但又想为何自己要解释呢,与她何干! 孙宁打量起眼前故装镇定的少年,其实她明白,那蜡烛燃烧的药力已经然后对面少年手无缚鸡之力了,便道:“也罢,良禽择木而栖,只看结果,我问你,你愿不愿意为我俯首称臣,唯首是瞻。如果你愿意,我就放了她们。” 孙宁此刻也明白,还有一条原因,那便是自己嫉妒! 自己堂堂公主,居然不能掌握自己的婚姻大事,而这三人相互推搡,你侬我侬,那嫉妒之火已然充满心中,说出此话语时,已经动了杀心,就算张晓尘愿意,这两姑娘也不能留着碍事情。 母后曾经说过,情感就像一把网,会蒙蔽自己的心智。只有控制利用这张网的人,才是强者,才不会被伤害,才能站在权力的巅峰。 然则年芳十七岁的孙宁,此刻竟也有一些对男女情感方面的好奇。她想看看张晓尘会被这张网引向何方?这世间是否真的有真情实意的感情在? 张晓尘反问道:“姑娘一定要如此吗?” 孙宁胸有成竹的盯着张晓尘,自信道:“现在由得你选择吗?” 张晓尘忽的说道:“您是北辰国的贵族,竟然会有如此下作手段让人就范?敢问公主,你身边之人可都是真情实意,心甘情愿,为你俯首称臣?” 孙宁被说得有些触动了,微微恼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只管结果,如若结果做不到,我就杀了他。” 张晓尘忽的又道:“如果是你的母亲呢,也是如此命令你的吗?”张晓尘很早就听过,百姓对那孙后早已不满,如今见到其女儿,果然不愧是一家人。 这句话一击即中,说得孙宁大为恼怒,道:“这关你什么事?是你一贱民可以议论得嘛?你如今身中我的十香软筋散。全身酥软,如同废物,你没得选择!” 张晓尘冷冷道:“那贾有道杀了我父母,还想绑架这两位妹妹,于是一路追杀我们,我们才躲到蓬莱山寻求庇佑,你和那贾有道是一伙的,你现在叫我和杀父杀母仇人在一起,为你们卖命。你可否问过贾有道同意吗?” 孙宁一听,心里一震,贾有道竟然瞒着我干了这么多事。平日里贾有道好色是出了名的,这些话听起来也不假。 孙宁缓和了一下,道:“这些事情我并不知晓。贾有道也不是听命于我的。” 张晓尘抢先问道:“是听命于孙后吗?” 孙宁一想,这也未必,贾有道是出了名的好色,私下里做了多少龌龊事,自己不是不知,如若不是碍着孙后的威严,自己也没想过和这脏东西一起行事。又想,孙后也未曾在自己面前提过张晓尘这个无名之辈,肯定是那贾有道自行主张。 孙宁定了定,从思绪中回来,说道:“这些我都不知。不过,我能保证,只要你听命于我期间,贾有道便再也不会为难你。” 张晓尘忽又道:“你是否曾经去过莲花村?” 孙宁甚为不解,问道:“未曾去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晓尘又道:“如果你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我便答应你。” 孙宁心想,居然还跟我讨价还价,又有些生气道:“你说说看吧。别得寸进尺。” 张晓尘盯着孙宁的那双眼睛,露出寒光,道:“替我杀了贾有道!我就把你当恩人看待,惟命是从。” 孙宁心想,好一个挑破离间,将计就计,大声呵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吗?都这种局面了,你真是高估了自己。现在我反悔了。我不杀你们,我好好看戏,看看你如何救她们?我要让你后悔!要不你跪下来求我,求我为我卖命,兴许我网开一面,给你机会。” 孙又如在旁边听得恼怒万分,忍不住突然怒斥道:“要杀便杀,休得玩弄我们!” 小蝶也大喊道:“张大哥,你别管我们,你快走!” 张晓尘转过身看着两人,安慰道:“我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我这就过来!”孙宁嘴角微微坏笑道:“真是笑话,前面那些钢钉不是吃素的,你大可做一个缩头乌龟,赶紧逃跑,我不追杀你。” 孙又如着急道:“掌门,你赶紧走,大局为重。”孙又如突然觉得劝不动了,不得不搬出蓬莱山的掌门职责重要性。 张晓尘坚定语气道:“放心!蓬莱山那么多弟子可以当掌门,不差我张晓尘一个,但是这世间只有你一个孙又如!” 孙又如听到这话,忽的内心震动,突然欣慰地笑了笑,一滴眼泪随着眼角缓慢得流了下来。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像师父一样在意我的人。 记得那时候幼时修行,孙又如问道:“师父,我爹爹心里没有我阿娘,也没有我和姐姐,自从他们都不在了,我感觉,这世界上没人在乎有没有我了。” 师父说道:“又如,你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师父在意你就行了。” 此时的孙宁也被这句话触动了,心想,我这虚名的公主,空有一身虚荣,可是父皇那么多孩子,我又不是亲生,从小没正眼瞧过我,我只有母后一人,然则母后眼里只有权力。我打出生起,父母双双病逝,便被母后领养,本来这恩情就是要还的,也许是我要的太多。想到这里,不知不觉握紧了双拳。 小蝶喊道:“张大哥,前面是钢钉,别过来,走吧!” 张晓尘道:“没事,死不了的。” 于是,张晓尘依然倔强地,缓慢地,往钢钉上走去,咬紧牙关,只见鞋底被扎破,一阵刺痛从脚心传遍全身,鲜血瞬间流淌了下来,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小蝶带着哭腔心疼喊道:“张大哥,不要过来!” 只见那张晓尘不为所动,还是依然往前走,那鲜血慢慢流淌,沿着岩石缝隙,慢慢渗透下去,一滴一滴地掉入峡谷深渊。 张晓尘已经疼得快晕厥,但是强忍着,一直告诉自己,痛苦嚎叫于事无补,毫无意义,反而会让她们担心。心里默念着,爹娘啊,在天之灵保佑孩儿这次。 孙宁看着这傻小子,明明百分之百确定,他会疼得受不了,跑回来跪求自己,万万没想到,这人真的脑子一根筋。又道:“张晓尘,真的受不了了,就赶紧回来,跪地求饶!何苦为难自己呢?人生有捷径不走,非找着苦头吃!” 张晓尘不吱声,依旧往前走。 一滴滴血液,流淌滴下悬崖,只是众人不知道,悬崖下有东西开始异动起来。 突然一些寒气升起,顺着下面的悬崖慢慢腾飞了上来,带着一些水汽,弥漫开来。 那弥漫的水汽突然把那燃烧的十香软筋散给浇灭了。 水汽慢慢向四人方向飘去,众人依旧没有察觉。 (本章完) 第30章 跌落深渊冰龙现 第30章跌落深渊冰龙现 那张晓尘走到柱子中间,赶紧伸手去解开柱子中间的固定绳子,慢慢抱住柱子,把柱子小蝶一头旋转到陆地上来,等到小蝶这一边双脚碰到陆地,那绑住手的手环,很快滑了下来,小蝶安全着地。 而孙又如手环也滑向了中央的平衡木柱,张晓尘不敢松懈一手按住这头,生怕孙又如滑向另一边。 那小蝶赶紧用绑住的双手帮助张晓尘控制平衡,孙又如那边的脚依旧悬空,脚下是万丈深渊。张晓尘一手按住木柱,一手帮小蝶解开绳子。 孙宁在不远处看得静静有味,正想着他们回来的时候再把他们一同抓了。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水雾正在包围自己,赶紧腾飞,喊道:“今日我不陪你们玩了,祝你们好运!”说完,一闪没影了。 小蝶瞬间被这声音一惊,一不小心没站稳,送来了柱子,惊险万分,柱子瞬间弹起,孙又如滑向另一边。 霎那间,张晓尘及时按住,有惊无险,孙又如没有掉下去。 待到小蝶全部松开绳子,赶紧双手帮忙按住木柱,张晓尘赶紧走向中央,帮孙又如解开绳子,待孙又如松开绳子身落瞬间,一把抱住她拉到陆地上来。 小蝶看着弥漫上来的水雾,感觉不妙,喊道:“张大哥,这里不对劲,我们赶紧离开。”说完,跳过钢钉,喊道:“我好像恢复了一些力气,你们也可以跳过来。” 张晓尘拉着孙又如不得多想,赶紧一前一后欲过窄路。 突然,悬崖下一片震动,带着整个山谷震动了一下,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正好砸向张晓尘。 说时迟那时快,孙又如一个顺手,赶紧把张晓尘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哪知道那石头砸得正好堵住了两人去路,这窄路原本只能容得下一人的脚步,如今两人被挨在一起。 张晓尘镇定说道:“别怕,我们把石头推下去看看!”孙又如点点头。 两人正好碰到石头时,突然之间,在自己和石头之间瞬间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 张晓尘大喊道:“不好!” 孙又如道:“我们跳过去!” 这时候孙又如已经忘记了张晓尘双脚伤痕累累,连站立都极其痛苦。只是装得若无其事罢了。 说完,孙又如拉着张晓尘跳了起来,以为张晓尘会同节奏得跟着自己一起跳,没想到,跳起来瞬间,张晓尘一只手牵着孙又如,瞬间甩开,用尽全身力气把孙又如推了一把往上。 小蝶看到这一幕,瞳孔放大,朝张晓尘伸出手,惊叫道:“张大哥不要!” 孙又如惊呆不解,霎那间想着这是为何?在腾飞起来的瞬间,孙又如忽的就放弃了,等惯性把自己推到高点,瞬间放松自己,任由自己垂直跟着张晓尘掉了下去。 小蝶惊恐趴在岩崖边,瞬间决定随着一起跳下去。 纵身一跃的瞬间,小蝶被背后一只手死死抓住。 小蝶回头一看,正是那赫连一梦,旁边还站着一位不认识的姑娘。 赫连一梦大喊道:“小蝶,这里雾气太大!快看不清了!我们走!”不等小蝶说话,欲直接把小蝶拉走了,没想到根本拉不动小蝶,林惜弱也帮忙抓住另外一边,两个人顺势带走了小蝶。 张晓尘在跌落的时候,望着孙又如,心想,你,为何这么傻?不禁伸出手想抓住迎面而来的孙又如。而孙又如看到张晓尘伸出的右手,也不禁伸出了右手。 突然一根新长出的细树枝挡住了张晓尘的后背,减缓了速度,正好孙又如掉入张晓尘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而抱,一起跌往幽暗深处。 跌落瞬间,张晓尘赶紧让自己背向下,孙又如向上,以此托住孙又如,从而阻挡最大的冲击力。心想,兴许孙又如有一线生机。 可是落地瞬间,张晓尘不知道,孙又如发动仅有的神力,在地上长出了无数根细小的藤蔓,无数根藤蔓交错在一起,仿佛一张充满弹力的床。 两人跌落,竟然毫发无损,幽暗的环境,什么也看不见,两人抱在一起,久久没缓过来,谁也不想说话。只听见藤蔓下面有水流声,细细地流淌着。 突然一块冰川跌落水中,巨大声响,惊得两人赶紧坐了起来。 孙又如惊道:“这是什么声音?” 张晓尘道:“好像是什么掉水里了。” 又突然一块冰川掉入水中,只见突然之间,抬头看,突然有一个大洞出现在头顶。 太阳光瞬间射了进来。两人赶紧用手挡住刺眼的太阳光。 四周望去,眼前是一片宽大洞府,居然两人身处洞中溪水中央。石钟乳、石笋、石柱遍布头顶,映着太阳光,五颜六色,绽放着耀人光芒,冰雪正在融化,伴随着水滴的滴答滴答声音,宛如仙境。 孙又如不禁四周张望,感叹道:“好美!” 张晓尘也看得出神。 突然,身后有东西在异动。 张晓尘心里一惊,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小声道:“别发出声!” 两人同时缓慢地转过头了,只见一条蓝色的巨龙竟躺在自己身后! 那巨龙正在尝试缓缓睁开眼睛,随着山顶上的冰川脱落,照进的太阳光芒越来越多,直接投射到巨龙那蓝色龙鳞上,波光粼粼,惊艳无比! 张晓尘赶紧镇定下来,小声道:“又如,我们赶紧走!” 孙又如点点头。两人牵着手,赶紧下入水中,没想到水流很浅,只到脚踝。 两人刚踏足进入水中,一记低沉的声音道:“是你们唤醒了我?”张晓尘不得不回头看,只见那巨龙缓慢抬起了头。 张晓尘既已如此,道歉道:“我不是有意的,打扰了。” 突然之间,巨龙腾飞而起,所有的冰川瞬间全部跌落到水中,瞬间络绎不绝,惊起水花。 张晓尘赶紧拉过孙又如,靠近自己。 巨龙迅速腾飞,绕着张晓尘,飞了一圈,瞬间所有的水,又凝结成冰。只有张晓尘的脚踝附近没有冰块。 巨龙看着张晓尘的脚,感受到张晓尘身上流淌的赤龙和银龙的气息,道:“你身体里为什么会有它们?你杀了它们?” 张晓尘此时没有联想到昆仑六脉,不知所云,更不知如何作答,只见那巨龙有些暴躁起来,瞬间脚底的冰全部消失,忽然瞬移到空中,一把把冰做的蓝剑在空中慢慢形成,聚齐得越来越多。 孙又如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冰剑,朝着张晓尘和自己,不禁恐慌起来。即使刚刚跌落悬崖的瞬间,也没有如此恐慌过。心想,这恐怕真的没有一丝活的可能了! 张晓尘赶紧一把抱住孙又如,想护住她。 张晓尘忽的一点也不畏惧,反而正气凛然道:“你说的它们是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打扰到你休息,就要取我性命吗?” 此时,张晓尘已经在召唤伏羲之笔,没想到,因为神力没恢复,伏羲之笔竟毫无反应。 只能瞪着巨龙,道:“要死,也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没想到巨龙完全不回应,瞬间万剑齐发,射向张晓尘和孙又如。 糟了!张晓尘心想,突然身体里的龙焰瞬间奔腾起来。瞬间一股热浪从身体里溢出,形成一场无形的冲击力,瞬间击碎了所有冰剑。 小猴子突然被这一惊,从孙又如衣襟里跳了出来,道:“什么东西,我正在睡觉,被吵醒了!” 小猴子一抬头,看着一条巨龙在自己眼前,瞬间傻眼了,惊叹道:“你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巨大蓝龙,瞬间被小猴子吸引,道:“好一颗千年人参!等下我解决了他们,就吃了你!” 小猴子怒斥道:“你休想。”说完就窜得落到龙的脑袋顶上了,只见巨龙追着人参咬了起来,不一会儿,小猴子就赶紧跑了回来,道:“我不跟你玩了。”瞬间躲进孙又如衣襟。 巨龙更加恼怒暴躁,瞬间从口里吐出一阵风,朝向孙又如。 张晓尘赶紧挡在前面,只见寒风吹在张晓尘身上,瞬间结冰。 张晓尘背对着巨龙,双手环抱住孙又如。两人一起被冰冻了起来。 不一会儿,巨龙停止了进攻,没想到两人在冰块里聊起了天。 张晓尘温柔道:“又如,冷不冷?” 孙又如道:“冷倒不冷,就是有点闷!” 刚说完,张晓尘就喊道:“破!”瞬间冰块裂开,两人毫发无损。 张晓尘转过身道:“你把话说清楚,你说的它们是谁?” 暴怒的巨龙在空中四处飞窜,居然无可奈何,喃喃道:“它们是我兄弟,赤龙和银龙!你吃了它们!你吃了它们!你身体里面有它们!” 张晓尘突然明白了,正想解释,突然那巨龙定住,笑道:“既然如此,我奈何不了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刚说完,突然冲着张晓尘冲了过去。张晓尘急忙喊到:“慢着!”刹那间,就进入了张晓尘身体,瞬间没了影子。 张晓尘和孙又如惊呆在原地,孙又如道:“它这是进入你的身体了?” 张晓尘道:“应该是!” 孙又如着急道:“那该怎么办?” 张晓尘道:“又如,你还记得你师父临终前说的昆仑六脉吗?” 孙又如点点头:“记得。” 张晓尘道:“这条龙是那蓝龙,能掌控冰的应用。” 孙又如道:“那你体内,岂不是有三条龙。” 张晓尘轻描淡写道:“是的。反正已经有两条了,再有一条也无所谓了。” 孙又如道:“那我们先观察观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回蓬莱山问别的师叔。” 张晓尘道:“那好,我们先出去再说。” 两人顺着前面山洞的光,便走了出去。 待走到洞外来,发现一片湖水,正是刚来到明月山脚下的那团湖水,湖水的冰封忽然消失了,鱼儿在湖面跳跃出来,一阵秋风从湖面吹来,张晓尘瞬间感觉神清气爽。而那原本白雪皑皑的树木,全部看不见一丝白雪,绿绿葱葱。 张晓尘感叹道:“原来我从山顶跌落到了山脚下,不知道小蝶他们怎么样了?” 孙又如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下上山看看,兴许就半路碰到了。” 山顶上,小蝶像失了魂一样,两行眼泪缓慢流了下来,赫连一梦追问道:“张晓尘和孙又如到底如何了?” 小蝶缓缓转过头,看着赫连一梦道:“他们掉下去了。”说完,一把扑在赫连一梦怀里痛哭了起来。 林惜弱一听,呆呆得往前走了几步,顿时悲凉至极,心想,妹妹啊,妹妹啊,姐姐来找你了,难道这是天意吗?今生我们就如此无缘做姐妹吗?这一辈子我们命太苦了!我不信!我不甘心!我总感觉你还活着!想完,又往刚才那个地方走了回去。 赫连一梦喊道:“林老板,你又回去做什么?” 小蝶一看,也跟着去了。 只见打开石门,发现那白雾早已经散去。众人前往那悬崖边上,往里面望去。 林惜弱发现了什么,道:“你们看!好像洞底有白光!” 小蝶惊讶道:“刚刚还是一团黑,怎么这会光亮了起来?” 林惜弱道:“我们赶紧下山看看!”赫连一梦道:“好!” 说完,众人又一起出来了。 此时众人没发现已经埋伏了一支贾有道的黑衣人,都带着弓箭弩。 一黑衣人道:“大人说,目标是小蝶和那个长发姑娘。如今只看到小蝶。该如何是好?” 另一黑衣人道:“刚刚看到公主离开了。你们确定离开了吗?” 另外一黑衣人道:“确定走远了。可是这一群人,也不好下手吧。况且只有小蝶。你们说该不该动?可不可能那张晓尘和那长发姑娘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 另一黑衣人道:“这样吧,我们再等等看。” 林惜弱最先走出宅子,一看这山脚下的白雪冰封瞬间没了,甚是惊讶,道:“你们快看,那白雪去哪了?” 小蝶这才认真细看起来,觉得应该发生了什么事,道:“那我们赶紧去山脚下看看。” 众人加快脚步赶紧往山下跑。 躲在草丛的黑衣人一看这速度,瞬间道:“怎么走这么快!我们赶紧跟上,别引起他们注意。” 紧跟在后面的黑衣人,眼看小蝶一伙人飞一般冲下去,一人又道:“这群人怎么这么着急?我们还有机会吗?”另一黑衣人道:“别废话,赶紧跟上,见机行事。” 这时候山脚下的孙又如道:“我休息好了,你呢?我们赶紧跟他们汇合吧!” 张晓尘道:“好,又如!你跟着我。” 说完,张晓尘赶在前面,孙又如跟着后面,往山上快速赶。 一为首的黑衣人道:“不如现在我们居高临下,占领先机,现在行动!”另一个黑衣人道:“好,等你命令!” 只见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瞬间十只箭纷纷向众人袭来。 林惜弱机敏,瞬间听到后排跟着的随从中箭喊叫,顺带纷纷倒下,喊道:“快躲在树后!” 众人散开,各自躲在树木后。 黑衣人也停下脚步,纷纷躲在草丛中。 林惜弱大喝道:“何方歹人?这里有赫连家族的人,也竟敢放肆!” 那黑衣人道:“老大,里面有赫连家族的人。我们要不要动?” 另一人道:“不管,一律射杀!” (本章完) 第31章 明月山归来 第31章明月山归来 刚刚说完,林惜弱听声辨位,从手里掏出两把小刀,急速甩向那两个黑衣人,两人惨叫一声,纷纷中刀。 林惜弱威胁道:“我已经饶你们两个一条命了,还不快滚!” 只见那小刀纷纷扎在命根上方,不偏不倚,只差一寸之距,两人吓得急忙带着手下撤退。 那黑衣人刚走,只见张晓尘和孙又如迎接了上来,张晓尘喊道:“小蝶!” 小蝶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赶紧转过身来,正是自己的张大哥,突然哭了起来,跑过去一把抱住张晓尘,又笑了起来。 赫连一梦调侃道:“小蝶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把我给整逗了?这就是喜极而泣嘛?” 而此时的林惜弱远远望着眼前的孙又如,孙又如却望着张晓尘和小蝶抱在一起,并未发现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正直直得盯着她。 突然林惜弱缓缓走过去,孙又如发现了,转过头来,看着她这双明亮的眼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问道:“请问你是?” 众人被这疑惑的语气吸引过来,眼光纷纷落在两人身上。 林惜弱瞬间眼睛红了,缓慢拿下面纱,眼含泪水,道:“妹妹!是我,姐姐!” 孙又如呆住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女子,看着那模样,真跟自己有七八分像,又不太相信,缓缓道:“姐……姐?” 林惜弱一把抱住孙又如,道:“又如,我是姐姐,我找了你好久!你这些年去哪了?” 孙又如瞬间笑了起来,眼泪也从眼角流了出来,笑道:“姐姐!这就像做梦一般!”总有分离合聚飘渺时,莫嫌山前远,也能他乡再相识。 认识这么久,那是张晓尘第一次见到孙又如的笑容,不觉得欣慰起来。 两姐妹分开来,各自给对方擦了擦眼泪,孙又如道:“姐姐,我去了蓬莱山。师父待我很好。你呢,你在哪里长大?” 林惜弱缓缓温柔道:“我那时候被人贩子卖到了青楼。” 孙又如惊讶道:“青楼?”想起了那寻芳阁,王铁花说过的,多是落魄女子才去的地方,姐姐居然在那里!不禁悲从中来。 林惜弱怕孙又如难过,点点头,赶紧道:“对,我多少次想逃走回家,被打得遍体鳞伤。好在有一次一位公子救了我,给我买下寻芳阁,让我经营。”孙又如这才缓和了些悲痛情绪。 林惜弱接着道:“我一直在沃城生活。我也派人去老家多次寻你,来人回报都说那房子并无人居住。而后我便在江湖上偷偷找你,也未曾有你一丝消息。原来你在蓬莱山,那挺好!挺好的!” 孙又如感叹道:“姐姐,没想到你这么艰辛。以后我们就在一起生活好吗?”林惜弱红着眼睛,道:“好,那我们就不要再分开了。”说完两人又抱在一起,林惜弱给孙又如摸了摸后背,表示安慰。 赫连一梦道:“真是大喜事啊,大家都安全归来,没想到孙氏姐妹在这明月山能相认,我们赶紧回去,夜晚能到达沃城。明日我安排府上好生庆祝这大喜事!” 林惜弱听完,赶紧和孙又如分开,对着赫连一梦道:“感谢赫连姑娘,我寻芳阁事情还很多,等我这边闲下来,再来亲自登门叩谢。至于我妹妹就多要拜托你们照顾些,毕竟住在寻芳阁实属不便。” 孙又如疑惑道:“姐姐,你真的不跟我一起住吗?” 林惜弱安慰道:“这事情回沃城后再和你细说。” 张晓尘看着这对姐妹,真是感动,说道:“林姑娘说得有道理,就先按照林姑娘的说法去办,我们赶紧回去吧。李无咎和王婶该着急了。再不回去,估计也要来找我们了!” 说完众人赶紧赶往沃城。 待到赫连府,刚停下来,张晓尘准备下马,正好看到王铁花和李无咎正往这边走来。 李无咎和王铁花也远远看到张晓尘,跑了过来,李无咎道:“张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王铁花道:“我们正准备去找你们!都没事吧?” 赫连一梦抢言道:“放心吧,都安然无恙。我们赶紧进去吃饭吧。”又转头对着旁边的林惜弱道:“林老板,要不要进去坐一坐,一同吃饭再走?” 林惜弱道:“不了。下次吧。”孙又如道:“姐姐!”林惜弱道:“明日我来看你!你好生休息一晚!我先走了!”说完,就带着自己的一些人离开了。 林惜弱赶紧直接去了二皇子那里,刚进门,墨青道:“你去哪里了,消失了一天?” 林惜弱赶紧行礼,道:“殿下,惜弱特来汇报。昨日张晓尘来寻芳阁,我本想用香包迷晕张晓尘,想提前探得他的真心话,可惜时间仓促,赫连宏来的太及时了。之后赫连宏带着赫连一梦来饮酒,惜弱发现,这张晓尘和赫连宏并不相识。全靠赫连一梦引荐。” 墨青追问道:“那之后呢?” 林惜弱道:“之后张晓尘的朋友来门口寻他,被人抓走了!” 墨青道:“还有这种事?!那之后呢?”林惜弱道:“后来赫连一梦催动一件镜子,可以知晓过去,看到明月山。惜弱便想卖一个人情,于是主动带路。故一晚没回来,都在赶路。” 墨青自是知道那镜子,又道:“谁干的?查到没有?后面如何?” 林惜弱道:“后面人都安全救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根据小蝶的描述,他们是被孙宁公主抓走了!说孙宁公主想要张晓尘听命于她,便抓她的朋友做威胁!” 墨青道:“她这是没脑子。一个孤女,被孙后收养,真把自己当皇室公主了。在沃城跟着贾有道那一群人,为所欲为!还好她是没脑子的。那现在他们人在哪?” 林惜弱道:“他们现在都住在赫连府上!” 墨青道:“也罢,只能暂且如此,后面有机会,张晓尘这个人我还是想收为己用!” 林惜弱道:“那惜弱会派人盯着。” 另外一边,张晓尘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李无咎道:“张大哥,你是说你们掉下去看到一条龙?” 张晓尘道:“是的,这条龙把明月山的冰雪全部带走了,所以明月山瞬间冰雪融化了!” 赫连一梦道:“那这条龙去哪了?” 孙又如道:“钻进晓尘身体里了!” 李无咎惊讶道:“什么?” 王铁花有些担忧道:“怎么能钻进去?晓尘没事吧?” 张晓尘道:“我没事!你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说完,还打开双手,展示给大家看自己身体安然无恙。 小蝶很担忧地看向张晓尘,想起了风之谷吸收了那飓风后的情形,心想,这次可不要出什么岔子了。 赫连一梦道:“没事就好。不过,我发现,又如你姐姐那小刀刀法了得。真看不出来,一个寻芳阁的老板还有这绝技。若不是林老板,我们可能中箭了。” 张晓尘道:“从今天开始,每天要修行两个时辰,是硬性要求了。昨日我看一梦,你的神力消退很快!以后练习的时候,跟着我们一起练习,不得偷懒。” 赫连一梦羞愧地一笑,道:“知道了啊,这不是最近比较忙吗?”又道:“最近沃城在举行比武招亲初选,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凑一个热闹,南渊国和东灵国也分别派人来了!” 小蝶忽的有些生气来,说道:“有什么看的,那个孙宁公主,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赫连一梦道:“要找她算账很难啊。身边高手护卫如云啊!上次你们也看到了,蓬莱山的时候,那孙宁公主旁边还有那黑衣人呢,不知道她身边多少这样的高手。” 李无咎道:“真是令人气愤至极,这些达官显贵完全不守王法,我们真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嘛?” 张晓尘突然伸出一手搭在李无咎一边肩膀上,看着李无咎,坚定地说道:“无咎,不要急躁,好好修炼,假以时日,又当如何,都不是定数!” 李无咎明白,心想,一路过来,我们一起修炼一起成长,见证了我们力量的壮大。未来一定有机会寻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孙又如道:“我们还是尽快找到神农鼎,回蓬莱山修炼吧。” 小蝶道:“十分同意。昨日我们在那洞中所中之毒,正好克制灵脉,导致力量无法发挥。好在只是暂时克制,而不是毁灭。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赫连一梦惊讶道:“还有这种毒物?小蝶你懂医术,你可识别出是什么毒物?” 小蝶摇一摇头,道:“我自小跟着师父看了不少医书,未曾见过有能克制灵脉的毒物!世间的毒药只对寻常不修行人有用,但凡修行,是用的另外一条体系,所以我想回缥缈峰多找找书,再问问无忧子前辈。或者直接回莫山找师父问问。总之,我觉得呆在这里不是很安全!” 张晓尘道:“小蝶说得对。除了这种未见过的毒物外,还有近身搏斗,也是蓬莱山弟子的一弱点。所以我得找找其他修炼的法子,融合在一起去!” 孙又如道:“晓尘,你说得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候王铁花和李无咎早就发现孙又如回来不一样了,李无咎道:“又如姐,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后吧,像变了一个人,好像......变温柔了些!” 王铁花也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小蝶一听,撇一撇嘴,心想,我想知道你们掉下去发生什么了,但是我也不好问。最终还是问了,道:“张大哥,你们掉下去后,那么高,是如何安全着陆的?我们也想学一学,以后遇到凶险的情况,还可以自救。” 赫连一梦也好奇,遂道:“是呀,那么高,你们又中毒。”孙又如则低下头看桌子,不语。 张晓尘有些不自在起来。 这时候,小猴子从孙又如怀中跳了出来,开心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抱在一起了!”说完,坐到桌子上,吃了起来。 瞬间,空气凝结了几秒。 小蝶有些吃醋了,想问细节,又不敢问。 这时候张晓尘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故作平静道:“其实,掉下去的时候,灵力已经开始恢复了。又如她恢复得比较快,在那落地瞬间,长出藤蔓,给了我们一个支撑。所以才有惊无险。” 王铁花道:“这还真是惊险!” 小蝶又想,万幸,万幸,还好又如师姐及时才出手,不然现在都见不到张大哥了。 小蝶赶紧附和道:“这次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完举起茶水,众人也跟着拿起来,一饮而尽。 只有小猴子没心没肺得吃着,孙又如正想着等下回去怎么收拾这不懂事的小猴子。 饭毕,众人散去,孙又如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立马长出藤蔓抓住小猴子,并且把小猴子悬挂在半空中。 小猴子以往在逃跑躲藏方面是最机警的,就连玄乐师叔都抓不到。 因为她是孙又如,其实一开始就发现了,出于信任,便没有躲闪。小猴子还有些好奇道:“姐姐,你这是要跟我玩些什么?” 孙又如坐在床沿边上,一副大姐姐的角色,道:“姐姐现在要好好教训你一顿,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嘛?” 小猴子想了想,立马明白过来了,道:“该不会刚才我说错话了吧?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 孙又如道:“虽说是事实,但是被你描述后就变味了。什么时候说话?该说什么话?你要认真琢磨。你再想想。” 小猴子感觉人类真是复杂,疑惑道:“我实在不懂,你明明喜欢他啊。” 孙又如立马红了脸,着急道:“你又开始胡说了!” 说完长出藤蔓去挠小猴子的胳肢窝,逗得小猴子受不了,哈哈一直笑,又求饶道:“好姐姐,快放了我,好痒啊,哈哈,放我下来啊。” 孙又如心想我还治不了你嘛,问道:“还乱说不?” 小猴子受不了这扰心窝子般的痒,赶紧回复道:“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都听你的。” 孙又如这才满意,慢慢得把小猴子放了下来,收回了藤蔓。 结果,没想到刚落地的小猴子又快言快语道:“可是,当时我听到你心跳突然加快,把我都震醒了。不然呢,你以为我怎么睡醒的?” 孙又如一听,脸立马红了起来,又想着如何跟这未经人事的人参解释,遂道:“那不是因为当时情况凶险吗?” 小猴子又道:“可是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听到过如此紧张的心脏跳动声!” 孙又如感觉解释不下去了,假意厉声道:“以后我的事不可说了去,知道吗?听不听话?” 小猴子真的不懂这人类的复杂,想着自己看着孙又如长大,也是知道孙又如的秉性,赶紧点头,道:“好!好!听姐姐的。” 初秋夜漫漫,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烦躁的气息,也许是长夏不舍退去,留下一丝温存赠与秋姑娘。 此时,张晓尘在自己房间盘腿而坐,一呼一吸地正在修炼气息,忽然回想起和孙又如一起掉下去的那惊心动魄的场景,瞬间内心汹涌澎湃起来,从而发现自己气息开始混乱起来,慢慢得不受控制起来。 只是张晓尘自己没发现,在气息混乱的瞬间,一股寒气慢慢溢体而出,在脚边形成一层薄薄的冰霜凝结起来。 于是暗示自己内心道:张晓尘啊,张晓尘,儿女之事与自己无关。父母大仇未报,怎有资格去想这些!! 这才再次镇定下来。脚边的冰霜也渐渐消退起来,慢慢得,呼吸节奏逐渐步入匀称。 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庭前庭后的野草刚开始变黄,一种不名的情愫也在张晓尘和孙又如两人心中萌芽而生。此时的小蝶也是辗转反侧。于是在庭内踱步起来,不知怎得,就踱步到了张晓尘门前。 “咚咚!”小蝶干脆敲起张晓尘的门,道:“张大哥,是我。” 张晓尘放下双脚落床,回道:“进来。” 门被推开,张晓尘心想,都这个时辰,平日里小蝶最能吃最能睡,这丫头难道有事情,问道:“怎么?睡不着觉,想找张大哥聊天?” 小蝶有些惴惴不安,点点头,道:“张大哥,小蝶想起今日事情,仍是后怕。于是,想来看看你。” 张晓尘一听这个,心里不禁温馨起来,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蝶道:“当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完最后声音突然更咽起来,还红了眼睛,突然扑向张晓尘怀里,张晓尘拍一拍小蝶后背,心想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把小蝶扶着坐下来,张晓尘安慰道:“你没认识我之前可是天真浪漫的,如今怎么的,开始多愁善感了。” 突然小蝶问道:“晓尘哥哥,你为什么先救小蝶,而不是孙又如?” 这句话可把张晓尘难住了,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理由来,只得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先救你。” 小蝶忽的睁大眼睛,眼里散发着期待的柔光,盯着张晓尘的脸,柔声问道:“晓尘哥哥,你喜欢小蝶吗?” 这一问,张晓尘有些惊慌失措,赶忙站了起来,背对着小蝶,眉毛皱了起来。小蝶有些失落,赶紧走上前,质问道:“那你是喜欢又如师姐,对吗?” 这再一问,张晓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瞬间六神无主起来,从未见过如此两难的问题,比今日明月山救人还难。 突然,灵机一动,张晓尘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一直把你们当妹妹看待。” 小蝶突然又红了眼睛来,要流出泪来,嘟囔着嘴说道:“那这么说,你就是不喜欢我?” 这该如何安慰啊,张晓尘顿时脑子转不过来,定了定,回了个神,走到小蝶面前,敲了一下小蝶脑袋顶,哄道:“你个丫头,哭起来可不好看,笑起来才好看啊。” 小蝶一听,瞬间就不哭了。张晓尘突然又认真道:“小蝶,你知道我心中所想吗?” 小蝶擦干眼泪,真切深情道:“我知道,可是,经过这次凶险,小蝶觉得,人生是未知的,明日如何,根本不可预测。你要报仇,我支持你。当下难道要因为大仇未报,而闷闷不乐吗?张大哥,一定要等大仇报了,你才会笑起来吗,小蝶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你笑了。”张晓尘自是心中一震,小蝶原来如此懂我,更不知如何是好。 小蝶又道:“如果你喜欢又如师姐,那小蝶支持你喜欢,如果你喜欢小蝶的话,小蝶就跟着你,不管你去哪里,小蝶都跟着你。朝朝暮暮,小蝶都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喜欢小蝶吗?你能真实的面对自己内心吗?” 张晓尘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小蝶,示意让她不要再说,道:“别说了,做我妹妹吧。” 小蝶心想,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小蝶吗,所以找个由头,让我做你妹妹。如果是又如师姐这般问,你会如何做答。只是不再追问,她了解张晓尘性子,如何也不会说出个结果来。 小蝶哪知自己在山野中野蛮成长,只会快言快语,全然不知世俗礼仪,若是闺阁女子,哪有这般直截了当地询问男子的。张晓尘只觉得小蝶天真浪漫,童言无忌的感觉,全然不懂圆滑世俗,这正是小蝶可爱的娇憨之姿。 小蝶突然有些小小的生气,心想,说了这么多,真是不喜欢我了吗,突然用力踩了张晓尘一脚,道:“要我做你妹妹,那就便做你妹妹。哼。”张晓尘顺着“啊”了一声,痛得叫了起来。说完推开张晓尘,气呼呼地走了。 就留下张晓尘站在原地呆呆地遐思:张晓尘啊,张晓尘,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怎敢有什么念想?现在的你根本给不了小蝶安全美满的生活,跟着我颠沛流离,总归不是办法。如今我只能断了你的念头,改日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本章完) 第32章 反思不及之处 第32章反思不及之处 第二日,众人受邀请一同去赫连宏的将帅府邸看看。 与赫连府不同,赫连府主要由赫连一梦父亲打理,其父经商,多有积蓄。府宅富丽堂皇,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明宝玉器陈列,应有尽有。 而赫连宏的府邸则少了一些贵气,多了一些朴素简约。毕竟行兵打仗,速战速决,整日奔波,早已经养成了军旅的特质。 张晓尘打量了这里好一番,发现这里简单干净又整洁,心想赫连宏父子必定能武也能文,才颇有这雅趣,倒有一些天然的亲近感。 众人盘腿席地而坐,矮桌上早已经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赫连宏大步走过来,入座道,声音响彻道:“这两位应该就是小蝶和孙又如姑娘吧,万幸!好在两位姑娘都安然回归,不然我都寝食难安。” 张晓尘之前匆忙,未曾认真细看过赫连宏,今日仔细一看,发现赫连宏浓眉大眼,长相堂堂正正,纵使之前多番戏耍,心想,好在其用心不坏,再加上这般样貌,却也不愧是军人风姿。而其妹赫连一梦则活泼可爱几分,不同于小蝶的可爱带着更多的是娇憨,赫连一梦则更多的带着天生的自信贵气,难怪那日林惜弱会喊道赫连家族,以此来震慑敌人,想必沃城人皆知赫连家族其人之尊贵。 张晓尘被赫连宏的话缓过神来,道:“多亏赫连兄和一梦的鼎力相助,我们才有惊无险!张某感恩在心。” 赫连一梦有丝丝气愤道:“只是没想到抓走小蝶和又如的居然是孙宁公主!” 赫连宏道:“素闻这公主嚣张跋扈,真没想到,行事作风已然完全不顾及法纪。现在马上要比武招亲选驸马了,万众瞩目,也不知道收敛。” 张晓尘抓住机会问道:“这公主和贾有道关系紧密吗?” 赫连宏道:“张兄,你也知道贾有道?公主是帝后抱养的孤女,从小收养在身边教养,贾有道是孙后提拔的人。经常在一起行事也不稀奇。” 赫连一梦倾诉起两人的恶行,说道:“他们还一起去蓬莱山找千年人参,找不到,还跑到蓬莱山来闹事。” 赫连宏道也不觉得惊奇,平静道:“原来如此。定是孙后的主意,想讨皇上开心。皇上最近几年痴迷于长生不老之术。朝政逐渐荒废起来,孙后这才让贾有道一干等人逐渐受到重用,被提拔了起来。”说完,摇了摇头,表示对当今局势不满。 张晓尘又追问道:“贾有道职位是什么?” 赫连宏道:“正一品刑部尚书!主管整个司法刑罚!对了,张兄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晓尘听到这里,心里刹那间泛起了巨浪,不禁握紧拳头。 谁能想到自己曾经与父亲意见不合,朝思暮想欲考入的刑部,居然是由贾有道掌管,回想起来真的是搞笑荒唐,一国刑事责罚关乎民生大计,竟变成了贾有道玩弄私刑的地方,想给自己家人扣个犯事的帽子,瞬间就扣上了,还无处伸冤,真是阴间多添冤枉鬼,阳间不见伸冤人。那像自己父母这般的冤魂不得伸之人,想必也是成千上万人。 此时李无咎也是感同身受,听得也咬牙切齿。李无咎虽读书不多,想不到北辰国已然进入末法时代,只关心自己大仇何时可报,一听贾有道居然位高权重至此,虽然早已立志要报仇,但是也有一丝泄气和无可奈何 缓了一下,张晓尘松开拳头,道:“我曾经有考虑过参加科举考入刑部。如今,我看算了。” 没想到,赫连宏有些兴奋道:“张兄,可以考虑我兵部啊。” 张晓尘道:“谢谢赫连兄的美意,你与我交过手,在近身搏斗这块,完全没有根基。想问赫连兄,你的武艺如此高超,是从何学来?” 赫连宏道:“我正要说此事。我与你们交手后发现,你们蓬莱山修行呢,总体神力这块是潜力巨大,但是近身搏斗这块好像缺少锻炼。如果神力被压制的情况下,那么整个人就容易陷入险境!” 小蝶赶紧认可道:“你说的很对。我们在明月山山顶的时候,就中毒了,孙宁用一种毒药压制住了我们的灵脉!” 赫连宏皱着眉头道:“还有这种毒药。”又转过头对张晓尘道:“我年少时候,有一个隐士上门,送给了我这一把三尖两刃刀的长枪。” 同时手中凭空出现了那件搏斗时候见过武器。张晓尘接了过来。小蝶也凑近脑袋看,抚摸着那条金碧辉煌的金龙,小蝶惊叹不已,说道:“这也是一把神器!” 赫连宏又道:“后来,他时常上门过来教我修炼灵脉,父亲发现我虽然灵力有足,但是基础武术这块远远不足,又请了多名江湖高手,轮番给我指点。而我在军中,反复搏击训练,才慢慢掌握,融会贯通。所以我觉得,张兄,你修行未必要回蓬莱山,蓬莱山固然好,但是这俗世红尘中,一样可以修炼!修行不在于何方,而在于心境如何!” 张晓尘和李无咎同时听得出神,张晓尘心想,原来这修行见地还是自己浅薄了,好一句修行在于心,而不在于身居何地。遂道:“赫连兄,你这番话,真的让我获益匪浅。” 赫连宏道:“这样吧,你们多到军中走一走,我给你自由出入的权限。再让而赫连一梦带着你们到沃城逛一逛!来人!” 一将士过来,赫连宏命令道:“等下带着他们到处走一走。”“是!少帅!” 张晓尘道:“谢谢赫连兄美意,恭敬不如从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于是,众人跟着将士后面,四处逛起来。 到达一片空地,只见众将士都在刻苦训练,汗流浃背,喊叫声此起彼伏,气势雄壮,激荡人心。 李无咎看得不禁汹涌澎湃,盯着一组正在练习射箭的士兵,只见一士兵连射三箭,箭箭中靶心。 小蝶不觉惊叹道:“好厉害啊!” 李无咎也看得羡慕不已,遂道:“是啊,我也得多加练习才是。” 赫连一梦道:“今天逛完军营,明日随我去公主的比武招亲现场看看如何?” 张晓尘寻思了还有要紧事,遂道:“不去凑热闹了,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找到神农鼎才好。其他不相干的事情,还是少去为好。” 赫连一梦道:“我倒是有些想去看了,江湖人士手法独特,各自独门独派,千变万化,可能不像军队这种统一规范的训练。” 只见一士兵看到净皮白面的张晓尘和李无咎,不禁有些不爽这些小白脸,突然朝着这边喊道:“年轻人,要不要比试比试?” 众人被这呼喊声吸引过去,只见那个士兵对着张晓尘和李无咎,继续喊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从军?看你们书生样子,能打吗?” 李无咎指着自己道:“你说的是我吗?”那人挑衅喊道:“说的就是你们两个!不会真的不行吧?”张晓尘和李无咎被这无端挑衅的话语,有些激怒了,这时候正想开口,只见小蝶道:“我来!” 那士兵道:“我不和女人打,不会吧,你们还不会不如女人吧?” 李无咎被挑衅得有些难耐,正想冲上前,被张晓尘拦住了,小声道:“不要在这里耗费神力!” 赫连一梦见状,道:“我们走吧。”说完做了个眼神给带队的将士。 将士立马对着那人喊道:“你赶紧去训练,这是少帅的亲属和客人,没时间陪你!” 那人一听亲属两字,就赶紧点头赔笑,跑回了原地训练去了。 张晓尘这一日心里极其难受,尤其当知道贾有道是吏部尚书一把手的时候,李无咎又何尝不是呢。又被这士兵无端挑衅,竟然无力的感觉充满心头,两人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一路也没说话,直径回了赫连府。 这一边赫连城正好回来,父子二人正在对话。 赫连宏道:“最近南方多发生村庄集体被灭的怪事,经查明,不是阳明教所为。倒是这个阳明教,针对这次公主的比武招亲,还发现南渊国的人来者不善,说要行刺父亲你,故而还想向我们报信,还有点忧国忧民的意思,甚是有趣。” 赫连城道:“哦,看来这阳明教暂时不用清剿了。那个村庄被灭的事情可有进展?” 赫连宏道:“这多数村庄被灭一事,成了怪事,居然没有任何线索,倒是贾有道那边我打听到,说是按照瘟疫暴毙上报。皇上命我和贾有道分开各自秘密查案,不可伸张,怕引起百姓恐慌,如今三月已过,我只能按照未能查明上报,顺便领了罚。” 赫连城道:“那只能这样,你可以私下再派人继续查下去。如今沃城风云搅动,我们赫连家族不参加党派之争,就怕有心人存心针对,你做事要小心谨慎,那军粮处起火,查明原因没有。” 赫连宏道:“没有查到任何迹象,说来奇怪。若是歹人所为,这般打草惊蛇所为何?” 赫连城:“看来这次比武招亲,各国蠢蠢欲动,不太安宁了。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戒备,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可趁之机!” 赫连宏:“孩儿已经加强人手做戒备。” 赫连城:“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一群年轻人往军营方向走了。” 赫连宏道:“哦,忘了禀告父亲,是赫连一梦从蓬莱山回来了,带着她的一些朋友。孩儿比较喜欢这些朋友,所以命人带着他们转一转。” 赫连城道:“说起来赫连一梦也不小了,女孩子嘛,朋友多交一点,也可以,只是婚姻大事,还是由不得她做主,留一个心眼,给你妹妹找一个好女婿。” 赫连宏笑了笑,道:“父亲,孩儿会留意,不过这事情还是叔父说了算的。” (本章完) 第33章 鱼师妾出场 第33章鱼师妾出场 张晓尘一群人刚回到赫连府,林惜弱就正好带着厚礼上门来道谢。 众人盘腿而坐,吃起了橘子。 林惜弱心里想着还是要多为二皇子多盘问一些信息,不可空手而归,况且二皇子只是想多笼络一些人才,并无他意,遂道:“张公子,你们本来在蓬莱山修炼,来这沃城,所求为何?” 孙又如抢先道:“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们蓬莱山的神农鼎被一弟子偷了。所以我们才来沃城找一找看!” 林惜弱心想到底是什么鼎,如此重要,但又不好此时盘问,只得道:“那可有线索?” 孙又如道:“就是才刚到沃城,毫无头绪。” 林惜弱道:“沃城我已经深居多年,寻芳阁的客人也是遍布沃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支会一声,兴许可以发现线索。” 张晓尘满是感激,道:“谢谢林老板!哦,不,应该是孙姑娘,可是姑娘你为何不用本名呢?” 林惜弱感慨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哪有用本名的,都用花名的。”孙又如道:“姐姐,如今既然和妹妹我相认,不如退出来,和我去蓬莱山生活。” 林惜弱沉思了一下,然后看着孙又如的眼睛,认真道:“好的,给我一段时间筹划这个。” 张晓尘忽的问道:“这风月场所在我家乡永安县是不允许开设的,为何沃城反而可以?” 林惜弱看了看张晓尘,缓缓道:“原本一开始是全北辰国都不允许的,一般也都是暗娼园子隐蔽的狠,近几年居然朝廷就允许了,只是这经营许可也只有皇亲贵族才可得了这资质。” 张晓尘问道:“那寻芳阁如何得来这资质?” 林惜弱干脆不掩饰,直接说道:“二皇子!也就是救我的那人!我与他三七分成。也算是对我天大的恩惠了!” 众人甚是惊讶不已,原来林惜弱已经结识那二皇子。更是没想到还是救命恩人。 孙又如忽的问道:“姐姐,那赌博场所也是合法嘛?” 林惜弱心里一颤,明白过来,孙又如说的是父亲经常出入赌博场所,才导致这般家破人亡。无奈道:“目前赌博场所和风月场所一般,都在皇亲国戚手里,可以说合法化更早。这,都是如今朝政颁布的许可法令下开设的。” 孙又如不禁低下头,心想,为何会有如此般法令通过呢?无奈感更不知如何化解。 林惜弱又道:“就说全国的铁矿石皆由赫连家族垄断。”说完,看向赫连一梦。 赫连一梦瞬间有些尴尬和着急,赶紧解释道:“这可不一样啊,父亲盘下它们,从未囤积炒作抬高价格。反而当价格暴涨时候,会扩大产量投放市场,来稳定价格。如若下跌,则会大量买入拉高价格以此稳定。所以无富商敢来炒作价格,扰乱民生。” 林惜弱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也正因为如此,所有民用铁制品价格稳定,而且军中所用铁器,也未曾向国库索要更多开支。” 众人听得迷糊,张晓尘是读书人,一叹赫连家族不自私自利,为国为民,二惊林惜弱身处风月场所,但耳目好听学,竟知晓如此之多,真是奇女子。三愤某些皇亲国戚为私利通过权力获得赌博场所和风月场所合法化,真是可恨至极。四悲多少家庭像孙又如这般被害的家破人亡,多少女子像林惜弱这般深处水深火热之中。真是又叹又惊又愤又悲。不禁感概交错万千。 只得称赞道:“赫连家族确实是为国为民,完全不同!”引得赫连一梦才舒了口气。 这时候仆人端来新鲜花样的果盘。 赫连一梦转移话题,招呼众人道:“这是我府上特有的点心,是我以前游历东海,命仆人从江湖人手艺中学来的。你们尝一尝。” 王铁花听得半懂不懂,才不管那么多,快速拿起一块吃起来,道:“不错,很酥软!” 小蝶盯着点心满心欢喜,拿来一个就往嘴里塞,也点点头称赞道:“确实好吃。” 赫连一梦道:“明日我要去看看比武招亲,听说那南渊国和东灵国派来的选手,身手不凡。” 李无咎道:“如果真要看,那也看决赛,初选有什么好看的。” 赫连一梦看张晓尘看着自己,马上说道:“你放心,我每日修炼两个时辰,绝不怠懈!说不定,韩风也去观看了,被我们碰到了!” 林惜弱有了兴趣,问道:“韩风是谁?”孙又如道:“就是偷走神农鼎的弟子,也是蓬莱山招人不慎!” 张晓尘道:“那好,如果想去看,那就去看吧。要注意安全。” 林惜弱道:“其实昨日,我已经见过这两国选手了,他们来寻芳阁饮酒作欢,看上去身体强壮,力大如牛的感觉。我想,赫连府也会派人去参加这场比赛吧。” 赫连一梦道:“我们府上也会派人去?这是为何?” 林惜弱道:“驸马之位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二品兵部侍郎的位子,人人垂涎三尺,这对对赫连府也很有吸引力。要是有机会建功立业,封侯爵是早晚的事情。赫连军征战多年才得了这军侯的封赏。” 赫连一梦道:“那我更要去看看了。为何会让南渊国和东灵国的人来参选,我们向来和这些邻国关系不和,如果驸马是他们的人,这如何想的呢?” 林惜弱道:“如今朝政局势多变,从太子自杀之日起,我越发觉得沃城风云变幻难测,恐难安临。所以我劝你们未有重要事宜,就回蓬莱山去。” 张晓尘道:“谢谢林姑娘告知时局,我等从未留意这些,今日一听,倒觉得,如若国家有难,我们也难幸免。只能静观其变。” 李无咎突然激愤道:“我本就是沃城人,你这样说,如若有一天外敌胆敢入侵,我定当参军,杀敌卫国!”说完,众人看着这豪气冲天的少年,真是眼前一亮,没想到李无咎如此热血爱国少年。 张晓尘则有些心不在焉,如今家不在,好像自己已经没了那热血,只想杀仇复仇,这才是自己唯一的执念。 林惜弱又道:“我倒建议你们可以去看看,以往朝廷比较排斥修行人士,这次比赛却没了限制。也就是说,你们还会看到各种修行之人也前来参加。” 张晓尘道:“修行人士向来避世较多,如今也愿意来?” 林惜弱道:“比赛的机制是中途可以随时退赛,有些人兴许只是来凑热闹。或者展示我北辰风采,也未可知。” 只顾吃点心的王铁花也有了些兴致,道:“那我们还是可以去看一看。兴许可以开开眼界。” 张晓尘看大家兴致比较浓郁,便道:“那就一同去看看吧。” 这边孙宁公主和青岑正在青岑的府邸对话。孙宁背着手,昂着头,脸侧对着坐在席位上喝茶的青岑,说道:“那张晓尘不愿意为我所用,现在住在赫连府。我还是觉得杀了此人为好。” 青岑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孙宁,道:“我的公主殿下啊,杀张晓尘不用急在这一时吧,如今比武招亲马上要开始了,你不关心吗?” 孙宁不满道:“关心如何,不关心又如何?若当选之人,我不喜欢,你替我偷偷杀了他。” 青岑从小和孙宁一起长大,基本上对孙宁是有求必应,孙宁才可以在青岑面前肆意快活地讲话。正是如此,青岑从未觉得孙宁嚣张跋扈,而是直言直语的调皮和率真。 青岑虽然多番让着孙宁,依着她,但是对于孙后的命令,绝对不敢违背,便道:“我的公主殿下,这帝后一番好意,看来你是一点都不领情啊。” 孙宁忿忿道:“贾有道娶了多少小妾,母后都不管,我就嫁这一次,还由不得自己做主,这公平吗?身为女儿身,一点好处都没有!” 青岑劝慰道:“帝后可不是女儿身吗?又不是让你去和亲。你看之前的几位公主都远嫁了。你能呆在这沃城,难道不是幸事?”孙宁转过脸,正眼看着青岑,道:“行吧。暂且只能这样了。对了,你先前给的异香软筋散特别好用,还有吗?我想多备着一些。” 青岑心想又要来要东西的,不禁低下头,缓缓道:“那药物非常珍贵,制造产量稀少,还是省着点用,后面我差人给你送来一些。” 待到孙宁走后,青岑缓缓走入一个幽暗的地下室。 只见正是那韩风和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怪人站在一起,前面放置的便是那被偷的神农鼎。 只见这个怪人全身肤色乌黑,还长满了青黑色的毛发,脸色黄中带绿,左右两耳各自挂着一条蛇,左耳青蛇,右耳红蛇,两条蛇吐着舌头,丝丝作响,脑袋顶上趴着一只活乌龟做了帽子。 只见韩风对着那怪人说道:“主人已经在沉睡中,我多次唤他,未曾给我回应。” 那怪人用极其诡异的低沉声音道:“等从这破鼎里面出来后,我相信,相柳定能重展他的雄威。” 青岑走到旁边,依旧隔着一定距离,对着那怪人道:“雨师妾,你上次给的那异香软筋散确实有效。再给我多备一点吧。”雨师妾走过来,青岑才看清楚,那一口的獠牙,面相似猿猴一样,尖嘴猴腮,不觉得甚是丑陋惊人。一股血腥味道迎面而来,好在青岑见过世面,也未躲闪开。 雨师妾面无表情道:“你们答应我的,具体什么时候放相柳出来!” 青岑心想,若不是帝后所托,我都不想和这个全身散发着恶臭的怪物多说一句话,依旧镇定自若道:“帝后也和你承诺过的,没有具体的时间,但是快了,所有的局面都在计划中。不出意外,一年左右。” 雨师妾转过身,突然温柔地抚摸起神农鼎,缓缓道:“异香软筋散,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放相柳出来不可一拖再拖。” 青岑有些挑衅道:“你除了相信我们以外,天底下可寻得第二人?不然你们也不会来主动找我们。” 雨师妾用难以置信的速度瞬移到青岑面前,仅仅只剩下一指的距离,脸差点碰上青岑,气愤道:“当年相柳被关进神农鼎,孙荣珍也有她的责任。” 青岑赶紧躲开,假装踱步,侧身走开,道:“这些话和我说也没用,我那时候并不知晓。如今我需要你配合我们的计划。”听完,雨师妾手中凭空出现一小瓶子,道:“异香软筋散我给你。也请你们遵守我们的约定,一年内相柳必须出来!”说完递给青岑。 青岑接过瓶子,道:“很好!”便走了。 韩风担忧道:“这异香软筋散是你的鲜血凝固而成,你如此依他,自己灵脉不管不顾了吗?” 雨师妾深情得看着神农鼎道:“为了相柳,流一些血,又何妨。我只是后悔,当初我们在神隐界多快活啊!一招走错,便再也回不去了!都怪我,对这个陆川世界的好奇,害了相柳。” 韩风道:“我相信主人能很快出来,我们最终也能安然回去。说不定,哪一天,神隐界再次开启。” 雨师妾看着远方,若有所思,道:“但愿如此。” (本章完) 第34章 比武招亲一 第34章比武招亲一 第二日,张晓尘等人前往比武招亲的场地观看。 众人刚找到一楼一处位置坐下。只见两层阁楼四面环绕,中间临时搭建了一个台架子,四面围绕的人群看得人声鼎沸,时不时的喝彩连篇。 一陌生男子腰间配着剑,走到张晓尘侧边,微低头恭敬说道:“张公子,故人有请,请上阁楼一见。” 张晓尘抬头一看这男子,甚是疑惑道:“故人?”那人却道:“对,公子和小友们一起去了便知。” 赫连一梦也打量了一番此人,又转头好奇问张晓尘,道:“你们在沃城还有故人吗?” 张晓尘依旧很困惑,摇摇头,道:“没有啊!”然后扫了扫其他人,众人皆疑惑。 那人又道:“林云阁,公子可否知晓?” 张晓尘恍然大悟道:“哦?是墨青吗?”又看了一眼众人,道:“走,我们去瞧瞧。” 众人一同跟随身后,前往二楼,只见正是那墨青,盘得最好的位子,正襟危坐于中央,桌子上摆着些茶水和点心。 张晓尘兴奋快步向前喊道:“墨青!原来你在沃城啊?” 墨青微笑着用手示意众人坐下,道:“来坐。林云阁在各地都有分部,这次也是想看看这比武招亲。开开眼界。” 张晓尘感叹道:“那能在这里碰上,真是有缘。” 赫连一梦瞅了一眼四周,发现这位置正处于最佳观察点,心里暗探这墨青虽是江湖人士,但在这沃城也能如此占得好位置,真是有本事。于是感叹道:“这位置真不错!” 墨青谦虚一笑,问道:“我才刚走,你们便也出了山,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张晓尘道:“韩风把神农鼎偷了。我们正是为此而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踪迹。” 墨青假装震惊道:“哦。韩风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平日看他一副斯文样子,原来隐藏如此之深,他要这个鼎做什么?” 张晓尘道:“我也不知道,要问他才是。”墨青好奇道:“难道这神农鼎藏着什么秘密?当日我看你手上拿着这神农鼎,众人便心悦诚服拜你为掌门。玄乐师叔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 张晓尘道:“也就是蓬莱山传承的镇山之宝。我承诺过玄微掌门,会好好看住这神农鼎,结果才几日,就弄丢了,惭愧至极。我一定要找回来,才不负他老人家嘱托。” 墨青道:“韩风和神农鼎,我都见过,会帮你留意起来。一旦有消息就通知你。” 张晓尘双手一合做礼道:“谢谢墨青兄!” 墨青道:“别客气,说起来是一起修行,况且我还没完全退出蓬莱山,也是弟子的责任。” 说完两人对饮起茶水来。 李无咎道:“快看!”并指了指楼下新上的选手,长相粗鄙狂野,扎着小辫子,与周遭人形象格格不入。瞬间所有闲话的人都停下来,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墨青道:“这是南渊国选手之一申屠庆,南渊国国君的金品带刀护卫第二。” 张晓尘问道:“金品?”墨青道:“是的,南渊国带刀护卫分金品,银品,铜品。其中各自又分三级。此人能得到金品第二,实属高手中的高手。” 张晓尘心里默叹墨青真是见多识广,连南渊国之事也如此清晰知晓。 只见此昂首挺胸,气势澎湃走向前台,自报:“在下南渊国申屠庆,听闻北辰国人才济济,特来切磋挑战。” 只见一江湖汉子上来,道:“我来!云顶山马志远。”说完两人作揖做礼。 立马双眼一蹬,双方飞奔向前,人空手对打起来,只见那马志远一个快急跑前,欲右手攻击对方脖颈。只见申屠庆一闪,捉住马志远左臂,左脚一踢,瞬间倒地。 速度之快,众人皆惊叹不已,又见灭北辰国威风,不觉叹息:“哎。” 接二连三如此,上来承接挑战者,皆被三招以内被击倒,观者顿觉脸上无光。 墨青淡定自若道:“初选虽然没有决赛格斗精彩,但是可以对最终结果进行一个摸底预测。就像此人,大概率进入决赛。而且后面还有各种江湖样式,五花八门,大开眼界。” 张晓尘看着这些近身搏斗出神,也听墨青的话认真,心想,这真是我的短板所在。突然结果通报:“申屠庆过关,准许进入下一轮。”然后敲锣响起。“下一位,萧炎,迎接挑战。” 只见一个精瘦汉子走向前,后面挑战者接踵而来挑战,皆被打倒在地,萧炎刚打完赢得比赛,便环顾四周,忽然得意叫道:“要挑战我萧炎的赶紧的,我就是未来的驸马爷。千载难得的机会。” 李无咎不满道:“这人也太狂妄了吧!”台下众人也不满:“切,还没开始呢,就说自己是驸马,真不要脸。”“哎,太自以为是了!” 只见另一面露不满的汉子盯着萧炎,正准备教训他一顿,于是向前准备上台挑战,突然一孕妇挺着大肚子从人群中走出,气冲冲地推开前面欲上台的汉子,走到萧炎前面,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还有脸来应聘驸马?”说完便要拉走萧炎,萧炎不耐烦地推开,孕妇不慎瘫坐在地上。 台下众人先是一惊,又是担忧孕妇,好在孕妇没大碍,于是坐在地上小声抽泣起来。 萧炎看没了面子,不耐烦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等我娶了公主,你若老实听话,我便留着你当妾,少不了你的一口饭,今日你如此一闹,这休书是写定了!” 那孕妇一听,情绪越发激动,嚎啕大哭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当日娶我之时,你是如何说的,你全然忘了吗?” 萧炎看孕妇一直哭闹下去,便恼怒道:“还不快下去,真要等我休了你?” 众人唏嘘不已,道:“这什么东西!怎如此对待孕妇?”“就是,就是,什么妖蛇鬼怪都来了。” 赫连一梦气愤道:“真是过分!有辱我北辰国形象!”小蝶也忿忿道:“这种人还要参加比赛当驸马?” 王铁花道:“这小子我真想抽他啊!” 张晓尘也甚是生气,皱着眉毛,看着这一切,好想做点什么,但又无能为力。 这时候墨青给旁边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便退出去了。 顷刻,就有通报响起:“萧炎,取消参赛资格!” 那萧炎一听,道:“凭什么,怎么这样?”说完挥一挥袖子,便走了,那妇人便爬起来,追在后面,也跟着走了。 张晓尘感觉有些乏味,便想走了。 突然通报响起:“下一位,宋亦成!接受挑战。” 小蝶惊讶道:“什么,是他啊!” 那正是一起修行的宋亦成。只见宋亦成缓缓走向台面,张晓尘立马起身,走近围栏观看。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墨青不离座位,依旧淡定喝了一口茶水,道:“没想到宋亦成也会在这里碰到,看来这驸马之位和二品兵部侍郎的职位,真是吸引力十足!”李无咎道:“当时我倒没怎么关注过他们几个。他喜欢和陈了凡,以及赵磊在一起。” 王铁花道:“说起赵磊,不知道咋样了?” 孙又如道:“只要他家人不再来蓬莱山闹事就行。” 只见来人一汉子跳了上来。那汉子很着急,一上台便想先发制人出手。 宋亦成一直躲闪,不予反击,轻松游走。待十招之后,那人气喘吁吁。还强行攻击,只见宋亦成仅仅一拳鬼速出击,就把对方打倒在地。 墨青感叹道:“他这是积蓄体力。不想在初选消耗太多。倒是聪明!” 待到四个后,皆是如此,直到第五位到来,也是一异国打扮的汉子喊道:“在下胡延索,请赐教!” 众人议论道:“这是东灵国的啊。”“是吗,那要认真看看。”众人更是离不开眼,都仔细盯着台上。 只见此人也是主动出击,狂奔到宋亦成面前,时而手成拳头,时而成刀掌,时而成爪子,变换得眼花缭乱,宋亦成也没有占到上风,不得不全力出击,手脚并用,只见伸出右腿攻击对方膝盖,对方毫不示弱,也攻击宋亦成的腿部,两人几乎快成平手。 突然那胡延索原地后仰翻跟头,宋亦成来不及躲闪,不得不用手去承接这一脚,被这冲击力击得后退了好几米,差点跌出擂台,好在用后脚力道十足,抵住身子,才没掉下去。 众人跟着惊险一场,看得神情紧绷。突然一个人带头喊道:“加油!”其他人也纷纷叫了起来:“加油!北辰国加油!” 墨青道:“这两人都在隐藏实力!不过那胡延索的拳法像是东灵国的无影拳。” 受到鼓舞的,宋亦成突然主动反击,直接飞过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连续几个跟头蓄力,从空中一掌打来,想袭击胡颜索的脑袋顶,只见胡颜索两手成爪,想趁机袭击宋亦成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还把腿踢向宋亦成的肚子。 宋亦成也察觉了危机,赶紧侧仰,旋转落地,躲开,虚惊一场。 此时,敲锣响起,通报:“两人平手!宋亦成进入下一轮!” 张晓尘心想,没想到这宋亦成在蓬莱山也是隐藏了实力,近身搏斗这快,这功力看上去也有十年以上的功底。可惜我,这一块毫无根基。小蝶称赞道:“宋亦成身手原来这么可以!以前真没看出来。” 李无咎道:“是啊,好生羡慕啊。” 宋亦成刚下擂台,陈了凡也在旁边,道:“我发现张晓尘等人在楼上。”说完还指给宋亦成看,正好张晓尘也看着两人。两人打了招呼,赶紧上阁楼来。 只见陈了凡欣喜道:“你们居然也来了!太好了!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宋亦凡道:“晓尘,我听说,我们刚走,你就当上了蓬莱山掌门,真是有出息啊。”往后一看,还发现墨青也在,打招呼道:“墨青兄,你也在。” 墨青起身站起来,走过来道:“没想到我们当初这一群人都在这沃城见面了。” 张晓尘道:“是正好掌门临危受托。受之有愧。对了,你们俩都参加了比武招亲吗?” 宋亦成道:“一开始不想参加,只是来开开眼界的,但是听说中途可随时退出,我们就参加了。主要是看那邻国的几个人气焰过盛,真感觉我们北辰国没人了吗!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报名了。你们呢?” 张晓尘羞愧道:“我和李无咎毫无武术根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我们连初选都参加不了。” 陈了凡安慰道:“别灰心,选一个好师傅,跟着练,以你的潜力,假以时日,很快就会有一番修为。” 宋亦成转向墨青,问道:“墨青你呢?” 墨青道:“我林云阁也有派出人参加,说不定后面你们就会碰到。” 陈了凡道:“那行,后面我们好好切磋,如果是南渊国的,我就不会手下留情。” 宋亦成问道:“晓尘,你们住在哪里?” 赫连一梦道:“住在我赫连府上。” 陈了凡盯着赫连一梦打量,恍然大悟道:“赫连一梦,莫非赫连城将军是你亲戚?” 赫连一梦自信得意道:“北辰国姓赫连的本不多,在这沃城内,仅此一家。”说完拍拍胸膛,又道:“赫连城是我伯父。” 陈了凡赶紧和宋亦成对视,道:“真是有眼无珠啊,当初在蓬莱山居然没发现。我们一向敬重赫连城前辈,希望有幸可以登门受教。” 赫连一梦道:“这样吧,我伯父一直在将帅府,偶尔也来赫连府居住。你们可以来赫连府找我们玩。偶尔碰到伯父,你们就大胆去吧,他见不见你们,那看你们运气啦。” 陈了凡赶紧道:“那太好了!后面我们就找你玩!” 突然有人喊道:“公主殿下驾到!” (本章完) 第35章 比武招亲二 第35章比武招亲二 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年轻女子走来,那女子径自大步走到擂台之上,众人行礼叩拜:“参加公主!” 正是那孙宁,高傲的冷冷语气道:“起来吧!” 张晓尘一群人齐刷刷看向孙宁,只见小蝶看着孙宁非常愤怒,咬牙切齿道:“她自己来干什么?”又小声嘀咕道:“可恶的女人!” 只见孙宁今日去掉了浓烟打扮,连黄金发簪都没戴上,简约素衣打扮,一副便装样子,差点让张晓尘认不出来,只是依旧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孙宁环视四周,喊道:“本公主路过此地,想看看比武招亲情况如何。这样吧,我陪大家练一练,全当活动筋骨。如果连我都打不赢,后面的决赛就别参加了。” 只见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真没想到一国公主如此不顾体统,跑到这擂台上挑衅男子比试。而那些参赛者大多数又纠结着,若打得赢公主必然伤了公主面子,得罪公主;若打不赢,又打不过女子,被人耻笑,真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那孙宁哪顾得这些,从小争强好胜惯了,一向唯我独尊的感觉,身边又都是恭维之人,早已我行我素惯了。又都是恭维之人,早已我行我素惯了。 不容众人议论多想,孙宁豪气喊道:“下一位参选者,上来吧。” 通报响起:“下一位,白芨,请上台!” 只见一男子怯怯上台,恭敬道:“公主,您还是回去吧,我怕伤了您。”男子畏畏缩缩,不知如何是好。生怕打伤公主,被下台后算账。 只见那孙宁瞬间暴躁起来,轻蔑喊道:“本公主要你打便打!不行就别丢人,赶紧退赛!” 那纠结的男子只得尝试性地快跑上前,一掌轻轻地似棉花击向孙宁的肩膀,还未等掌风触碰到对方,那孙宁一脚把该男子踢倒,一个高抬腿,从空中直直压落在男子胸膛,瞬间鲜血从男子嘴巴和鼻子喷了出来。 小蝶皱着眉毛,怒道:“真是心狠手辣!” 宋亦成道:“该男子万万没想到,公主一点都不心慈手软。反倒是自己想错了,以为公主是胡闹。” 只见台下众人被震惊道:“不是说好点到为止吗?”“出手这么重,这也太狠了吧!”逐渐窃窃私语起来。“太不像话了!”只见那人被抬了下去,孙宁在台上踱步,气焰嚣张道:“看到没有,心慈手软的下场,本公主要你使尽全力,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本事。若再畏畏缩缩,下场当如此人!” 只见下一位又上来了,那人郑重申明道:“公主,打伤了可别怪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孙宁嘴角微微一笑,不屑一顾道:“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手下留情的本事!”说完孙宁主动出击,腾飞过去,直接高抬腿连环踢,攻击那人的脑袋,那人只得被动的出拳自卫,几个回合下来,居然没有还手之力,竟被逼到擂台边缘。 那人赶紧示弱道:“公主,我认输。别打了。” 只见孙宁,不管不顾这求饶,道:“那我送你下去吧!”说完,一脚踢向那人脑袋,把那人踢飞了起来,重重掉下擂台,立马那人昏迷在地,便再也动弹不得。 众人皆不满,窃窃私语,道:“人家都认输,怎么还把人踢下去!”“是啊,真过分!” 孙宁瞬间心情喜悦起来,嚣张得意喊道:“这就是你们的水平!学艺不精,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张晓尘已然看得咬牙切齿了,正想离开此地。 突然通报响起:“下一位,陈了凡,请上台!” 张晓尘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听着通报,往身边看,只见陈了凡已经不见了,已经走到了擂台下。宋亦成也跟在后面。 王铁花道:“这两人怎么就跑过去了。” 孙又如道:“希望不要受伤吧。” 小蝶用右手挥动了一下拳头握紧,期待地看着陈了凡,道:“要是陈了凡可以帮我们教训一下这个狠辣公主更好!” 陈了凡上台做礼道:“在下陈了凡,请公主赐教!” 孙宁细瞅了一下陈了凡,发现陈了凡长相有几分文质彬彬的气息,跟前面让自己厌恶的粗鄙糙汉形象截然不同,道:“你倒是长得不像别人那么粗野。也还行,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说完,陈了凡和孙宁同时主动出击,都想先发制人克制对方,两人很快就从两边跑到中央,扭打在一起,陈了凡速度以快取胜,孙宁有点落了下风。 只见孙宁换了一种策略,专门攻击陈了凡的心脏部位,枉想一招制胜,陈了凡心想,真是歹毒的女子。用手不断阻挡孙宁的厉掌的同时,脚部给孙宁一个横扫。 孙宁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去脚步,以至于自己也占不到半分上风,突然孙宁腾飞起,跃过陈了凡的脑袋,飞到后面,一记重拳捶向陈了凡,欲攻击陈了凡的后脑勺,说时迟那时快,机敏的陈了凡赶紧趁机把上半身抬低了下去,前脚跟支撑,后脚跟用尽力气控制平衡,顺带双手打开。 孙宁袭击失败,着了空挡,陈了凡一个扭腰回身,双手袭击孙宁的胸部,孙宁慢了半拍,不得不用双手承接了上去,最终孙宁被弹飞了三米开外。 孙宁恼怒之极,握紧双拳,挥动双臂,准备往前再次凶猛冲击。 只见通报声突然响起:“陈了凡,公主,平手!”铜锣顺着敲了起来。 看得紧张刺激的众人也放松了下来,居然有一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陈了凡又鞠躬行礼,道:“承蒙公主承让!”说完,便走下台来。宋亦成赶紧跟了上去,道:“感觉怎么样?” 陈了凡小声道:“这个驸马谁做谁倒霉!此女子心狠手辣!”只见孙宁稳定了一下气恼的气息,平静下来,装模作样道:“很好,这才是北辰国该有的风姿。本公主还有事,今天就练手到此为止吧。”说完转身就下台。 孙宁刚走下台来,就瞬间不用压制自己表情,立马黑了脸,身边丫鬟赶紧紧张的小碎步跟上,送孙宁起轿离开。 王铁花感叹道:“好泼辣的女子啊!若是生在我老家,肯定嫁不出去,好在她是公主,不愁嫁!” 张晓尘看着孙宁离开的背影,心想此女子如此目中无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这驸马之位谁当都不好过,是福是祸未曾可知,便道:“我们也回去吧。” 陈了凡也正好过来道别:“晓尘,今日就此别过。改日再聚!” 墨青道:“我们也正好要走。晓尘,有什么关于神农鼎的消息,我会去赫连府找你们。” 三方做礼后,便各自散去。 夜幕降临,喧闹非凡的沃城依旧没有安静下来,林惜弱正站在阁楼上俯视着下方的男男女女,心里想着,这寻芳阁的繁华,终究不是自己最终的落脚之地啊。一下人突然过来汇报,说今日比武招亲出了臭名声的那个萧炎,也来到了寻芳阁,正在一房间内饮酒作乐,门口有一妇人正在着急寻他,询问林惜弱如何应对。 林惜弱问道:“你先问问那妇人,找萧炎何事?” 一会儿下人来报:“说是萧炎的夫人突然难产,唤他回去。” 林惜弱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再加上整日在这红尘中看多了此番男子,感慨万分,心想,这天下男子,能可靠者少之又少,薄情寡义者多之又多,自己身为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遂道:“放她进来吧,叫她不要太过声张,通知完即走,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那妇人随着仆人“噔噔”爬上了阁楼,来到一房间门口处,敲门,只见里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喊道:“谁啊?别扫了本大爷的雅兴!” 那妇人一听,便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推开门,叫道:“萧炎!我妹妹现在正在难产,你还不回去?!平时花天酒地就算了,现在都什么时候?” 只见那萧炎心不在焉道:“我去了,又能如何,能生自然能生,不能生自然不能生。若她生不出来,我就休了她!” 那妇人瞬间恼怒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妹妹当初不听我劝,非嫁与你。如今你竟说出这般狼心狗肺的话,真叫人心寒啊!” 萧炎忽然大声斥责,喊道:“今日她在外人面前撒皮打泼,导致我颜面尽失。我还没跟她算账呢!快给我滚出去,生不出来,带她一起滚回你们老家!” 那妇人直接被气得跑了出去。于是,房间里的门又被关上了。 半夜,萧炎才从房间醉醺醺出来,带着酒瓶子不离身,边喝边走,摸着夜色,这才往家赶。 (本章完) 第36章 萧炎消失的谜团 第36章萧炎消失的谜团 于此同时,刚刚进城的赵磊,万万没想到,自从蓬莱上下山后,宋亦成和陈了凡也跟着一起下山,三人一同顺路在一个小镇歇息,赵磊还顺便补了两颗金子做的门牙。 哪知那日,青天白日的,突然赵磊就被歹人从背后击中了脖子,一掌打晕,待其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黑不见底的大牢里。 同时宋亦成和陈了凡也被关在了一起。三人各自给家人写了信,交了赎金,陆陆续续被放了出来。赵磊是最晚一个被放出来的。 此刻,赵磊正被两个带着斗篷遮脸的黑衣人拿着刀,跟在后面,押着进城回家。赵磊感觉这几个月过得就跟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得有些被关傻似的。 走到一个胡同,赵磊眼看离家也进了,瞬间有些清醒过来,道:“两位大哥,也快到家了,解药给我吧。” 两个黑衣人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赵磊又道:“我爹已经把钱给你们了。既然护送我回家,也差几条街了,你们就让我自己回去吧,解药给我吧。”一黑衣人道:“那好吧,我们就送到这里吧。”说完,三人停下脚步,赵磊转了面过来。 那黑衣人顺便掏出一瓶子,给了一粒药丸给赵磊,赵磊赶紧服下。 赵磊赶紧恭维道:“辛苦两位大哥了!那,就此别过吧。”说完点头哈腰,正要转身。 一黑人喊道:“慢着!”赵磊心里疙瘩一慌,,心想,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见那黑衣人走了近来,忽然一拳击中赵磊的嘴巴,害的赵磊惨叫一声,“啊,”瞬间两颗黄金做的门牙掉落下来。 赵磊赶紧捂住嘴巴,接住了门牙,黑衣人摊开一手到赵磊面前,示意让其交出金牙。 赵磊瞬间明白过来,只得乖乖奉上,心骂道,可恶至极,暂且忍一忍,又安慰自己,这两人快与我分开了,还要吃我一口肉,难怪没出息,只能当土匪的,天生贱胚子命,我自高贵不能与之计较。又赶紧道:“两位爷,我身上真没其他的了,不信你们搜身。行了吧?哎哟,疼死我了!” 只见黑衣人两人对看了一下,一人道:“行了,你走吧。”瞬间,赵磊就赶紧快速往前走。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两个黑衣人已经不在原地。这才放慢脚步来。 长叹了一口气。刚把这口气吐完,心上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瞬间放松了下来。刹那之间,一个瓶子掉落在自己面前,“嗙啷”一声,吓得自己原地受惊跳了起来。 就差那么一点砸中赵磊的脑袋顶,满地的酒香瞬间溢了出来。赵磊一惊,心想,这不是寻芳阁的佳酿吗?好久没喝了!怎会从天上掉下来? 于是赵磊抬头看天,发现天空中一只大鸟抓住一个人从自己面前瞬间飞走了。这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鸟?那个人是谁? 顾不得多想,赵磊不惊左右顾盼起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危险,发现空无一人,有些害怕起来,于是卯足了力气,撒腿跑回家。 一到家门,赶紧敲门,仆人打开大门,惊喜叫道:“是少爷!”“真的是少爷!” 整个赵府瞬间热闹起来。 “老爷!少爷回来了!”仆人兴奋喊道。 赵磊的老爹赵勾,此时正在宽衣解带,准备入睡,听到叫喊声,顾不得衣服没穿好,赶紧从里面跑了出来,两父子在大殿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赵磊痛哭流涕,哭得眼睛都睁不开,道:“爹,我总算回家了!” 赵勾也留下眼泪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都是爹的错,非让你去什么蓬莱山。” 赵磊一听越发得委屈大哭起来,道:“爹啊,在蓬莱山好辛苦啊。” 赵勾甚是心疼这唯一的宝贝儿子,安慰道:“爹会好好补偿你,以后你就别出沃城了。” 赵磊听着高兴了一些,便擦干了眼泪。 两父子情绪一会儿平复下来,便坐了下来。 仆人赶紧端上了精美的点心。 赵磊盯着点心,道:“好饿啊。”说完狼吞虎咽吃起来。 赵勾道:“你都瘦了这么多。多吃些。张妈,快去给少爷弄几个爱吃的菜来。” 张妈道:“老爷,这个时辰了,厨房老妈子们都睡了啊。” 赵勾瞬间不满,大声叫道:“睡了,叫醒来便是!没看到少爷回来了吗?!” 张妈赶紧道:“好,我这就去叫。” 赵勾又转过头仔细盯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吃点心,很快发现异样,道:“你这门牙怎么没了?磕到哪里了吗?” 赵磊一听,嘴巴含着点心,塞得满满的,心酸得又哭了起来。 赵勾赶紧安慰道:“好,好,不哭,不哭,爹不问了,等吃饱再慢慢说。” 等赵磊吃完一桌子饭菜,赵勾道:“现在不饿了吧。” 赵磊心满意足地道:“还是家里好。儿子在大牢里吃都是清水煮白菜,米饭还发霉了。” 赵勾忿忿道:“这般土匪,真是过分。你知道是谁抓你的吗?” 赵磊摇一摇头,表示不知,道:“出了大牢,都是蒙着眼睛,到了沃城才给我解开。” 赵勾道:“我一开始托人找关系,找到那刑部的贾有道,求他帮忙找你,结果他收了我的钱帛,什么都没找到,后面还以公务繁忙,还避而不见,收钱不办事,这人真是黑心至极。” 赵磊微微有些惊讶道:“收了多少?” 赵勾脸色难看起来,道:“收了我十万银两。后来那帮土匪主动联系我,干脆交了一百万赎金,才把你给放了。” 赵磊道:“贾有道这人,我之前听其他的人说过,风评确实很差。除了牢房捞人以外,比较靠谱,其他皆不行。” 赵勾赶紧告诫道:“这话,也就我们父子之间说说,在外面可别乱说话。尤其是你那些公子哥们的朋友,你听听可以,但嘴巴要管住。” 赵磊道:“爹,我知道了啊。” 赵勾道:“回来了,就少出去逛。多在家里的生意上上点心。你也不小了。这次这件事情就算了,反正什么线索也没有,就当吃了一个哑巴亏。” 赵磊不甘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赵勾道:“你还想怎样?给我省点心吧。如今公主正在比武招亲,乱七八糟的江湖人士都来沃城了,还有邻国的,比较乱,你少出去,别跟人起冲突!知道嘛?” 赵磊忽的来了兴致吗,道:“比武招亲?我要去看看!” 赵勾赶紧道:“我说的话,你现在是不听了吗?” 赵磊道:“爹啊,我知道了。我注意点啊。孩儿这次吃了亏,懂事多了,你就放心吧。” 赵勾道:“行吧,行吧,早点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完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赵磊于是乏意十足,眯了眯快睁不开的眼睛,道:“好的,爹。孩儿也要睡了。”赵氏两父子这才散去。 第二日,赵磊梳妆打扮得细致靓丽,换上了干净精美的暗金色底衣裳,一大早,就出门前往寻芳阁,还约了沃城的一些公子哥儿相聚。 到了寻芳阁,一进门,就有人跟赵磊打招呼道,“哎呀,这不是赵公子嘛,好久不见啊。” “赵公子吗?怎么好久没看到你。” 随便打打招呼应付,便直接上了二楼贵客包房,约的几个老友,早已经到来等候。一推开门,就有人打招呼:“哎呀,你总算来了,等你很久了!”“快坐快坐!”说完众人盘腿而坐。 赵磊豪气道:“今天由我请客!”又对着旁边的女子道:“林惜弱呢,叫她过来!” 只见一公子道:“我说赵磊啊,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上门去找你,你爹说你回乡下老家了。是真的吗?” 赵磊道:“哦,确实去老家呆了一段时间,看了一下家里老人,就回来了。” 另一人拿起酒杯小酌一口,又道:“甚是无趣吧?今天可要好生玩玩!” 此时,林惜弱缓缓过来,道:“赵公子,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寻芳阁的姑娘呢。” 赵磊盯着满脸笑意的林惜弱,忽然来了兴致,道:“忘了寻芳阁的姑娘,也不会忘了林老板。最近有什么好的曲子,好的编舞,都给我上,老规矩,最好的酒,最好的厨子,都给我们。小爷今天高兴!告诉楼下那些人,今天都归我赵磊请客!” 一公子道:“哟,赵公子今日格外大方啊。” 林惜弱也兴奋起来,道:“好的,都给你安排,让你尽兴。”说完便退出去。 一公子立马发现了什么,盯着赵磊嘴巴,道:“赵公子,你这门牙磕坏了?” 赵磊赶紧解释道:“哎,别提的,摔跤摔的。”那人道:“城西有一户那里修门牙手艺不错,特别是纯金门牙特别适合你!”赵磊一听,面露难色,正准备说别的转移话题。 忽然另一人说道:“你们知道吗,昨天那个比武招亲比赛的萧炎失踪了,今天官差还来寻芳阁问话来了,说是离开寻芳阁后,便没回家。” 众人忽的皆好奇八卦起来,一人道:“难道真的失踪了?你说会是谁干的呢?” 赵磊突然脑袋显现昨日晚上的那件怪事,道:“我昨日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此时,林惜弱端着酒缓缓进来。 见众人又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赵磊道:“就是昨天晚上我看见一只大鸟抓走了一个人。” 林惜弱不惊被这异闻吸引,缓慢地整理分配酒和器皿,却时刻竖着耳朵听着。 一人难以置信道:“不会看花了吧?鸟能抓起一个人?” 赵磊道:“我那时候眼睛没花啊,虽然是夜晚。还有,一瓶酒从天上掉下来。那酒瓶子是寻芳阁的酒瓶子。” 林惜弱忽的心里一惊,倒酒动作忽的停滞了顷刻。一人也不信,道:“不会吧,难道是这个人拿着酒瓶子,被大鸟抓走了,酒瓶子扔了下来?” 众人都不相信这异闻。 一人更是调侃道:“说不定还是萧炎,萧炎拿着酒瓶子,被大鸟抓走了,酒瓶子掉了下来。” 赵磊道:“我应该不会看错吧。虽然我饿得脑袋是有些发晕。” 另一人疑惑问:“赵兄,你这是怎么了,你会饿得发晕?” 众人看着赵磊肥胖的身材,哄堂大笑起来。 此时林惜弱更是感觉疑惑不解。那萧炎确实拿走了一酒瓶子离去,但是世间有这种大鸟吗?简直是奇闻异事。 一公子突然问道:“惜弱,你对赵公子所说,如何看?” 林惜弱缓过神来道:“惜弱相信赵公子说的。” 赵磊得意起来道:“你们看看,不愧是寻芳阁的老板,有眼力见!等下多领些赏钱!” 林惜弱微笑道:“谢谢赵公子!” 另一人笑着调侃道:“也就惜弱嘴甜,会说话。哪像我们啊!” (本章完) 第37章 雨师妾的吃欲 第37章雨师妾的吃欲 傍晚,林惜弱去看望孙又如,来到赫连府。 出于提醒,嘱咐张晓尘等人,说道:“你们最近不要单独出门,感觉不安全。昨日有一个比武招亲的参赛选手失踪了。” 赫连一梦一大早便消息灵通,早已闻得此八卦,便道:“是不是那个叫萧炎的?我也听说了。” 张晓尘道:“昨日那萧炎武功也不差,怎么可能失踪呢?” 小蝶不以为然道:“那个人啊,我想起来了,简直是人中败类。失踪了倒也好!恶有恶报!” 林惜弱道:“他夫人昨日难产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婴。” 众人瞬间感觉很震惊,后又陷入了悲悯。尤其是孙又如,不禁看了看林惜弱。突然想到似曾相似的那种孤苦无依,感同身受,又无可奈何,这世间各种疾苦,只有当事人才深有体会。 王铁花感叹道:“这婴儿可真可怜!” 张晓尘道:“衙门可查到什么线索?”林惜弱道:“我本也不关心这种事情,只是那人是离开寻芳阁后失踪的。今天我听一公子说,昨晚看到一只大鸟抓走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想想这世间哪有这种大鸟,又觉得荒唐离奇。” 孙又如瞬间眼前一亮,喊道:“应该是韩风!神农鼎!” 赫连一梦回过神来,斩钉截铁道:“应该就是他!我在幻镜里也看到了韩风化成一只五彩的大鸟。当时我也是震惊不已。” 张晓尘立马有了想法,道:“那他应该还在沃城附近。只是韩风抓那人做什么呢?沃城最高的阁楼在哪,我想去看看。” 李无咎立马回复道:“我带你去!” 林惜弱从惊讶中缓过来,道:“那你们要万分小心才是。” 夜晚,暮色已深,张晓尘,李无咎,小蝶,孙又如,王铁花一起登上了望江阁楼。而赫连一梦在府里陪祖母,就没前来。 小蝶刚上阁楼,一眼望去,不禁道:“哇,沃城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全都能瞧见。” 众人各自四面驻足横扫,发现东西南北景致截然不同。 北面,一眼扫过去,沃城的皇宫,权贵府邸,富商的宅子灯火繁华。 东西面则是万千阑珊灯火,对应的是万千寻常百姓家。 南面则是漯河之水,又自西向东缓缓流淌,星斗挂垂杨,夜黑见渔火,孤光一点萤,孤雁时略过,几点疏星映着彼岸之蓬门。 只有李无咎一人看着南面的漯河江水,一动不动,正在回忆起当初那改变命运的一箭。 张晓尘走过来,来到李无咎身边,只见李无咎回忆道:“张大哥,当初这条江,就是我和哥哥一起坠入的江,那贾有道,就站在这里,拿群箭射向我们!” 张晓尘用手搭在李无咎的肩膀上,不语,只是轻拍了两下,表示安慰。 另外一边在青岑的府邸地下室,雨师妾的脚边躺着一个刚刚被吸食完鲜血的一男子,那便是被抓走的萧炎。 青岑有些恼怒,急速走进来,道:“雨师妾,你要人,为什么不跟我说?我给你弄些个死囚犯就行了。韩风不要再出去了。这里是沃城。我这不想被人盯上。”雨师妾有些小小得意道:“我还以为孙后无所不能,杀个人也把你紧张的。知道了。” 青岑踱步到韩风面前,和雨师妾还是保持一定距离,道:“现在是敏感时期,我不想引起注意,引来麻烦,扰乱我们的计划!这尸体我会帮你收拾。” 雨师妾诡异得笑道:“那多谢青岑公子了。” 忽然三人听到围墙上有动静。雨师妾第一时间发现异声,天性的好奇,直接把脑袋仰头对着天花板,严阵以待,又似蠢蠢欲动,机警起来。青岑发现雨师妾小心思,不得不急忙喝道:“你们呆在这里别动!”说完便急速跑了出去。 那正是陈了凡和宋亦成站在屋顶之上,只见陈了凡道:“昨日我们的兄弟说,那大鸟就是飞到这个府邸消失了。我们仔细看看。” 宋亦成道:“这可是那户部尚书青岑的府邸啊。偌大的府邸,怎么连个人影都没几个。我们要不要直接进去看看。” 陈了凡耐心道:“先别着急,我们先观察一会儿。” 青岑赶紧换了一身黑衣服,并且蒙上了脸,运用神力,静悄悄得腾飞到最高的屋檐后面,一动不动,从高处俯视,静悄悄地看着这两不速之客,欲探得这两人来者何意。 张晓尘这边,突然孙又如的小猴子从怀来钻了出来,赶紧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单脚尖站立在望江阁的围栏之上,定眼一瞧,瞬间瞄到了青岑。 小猴子拉着孙又如衣角,好奇道:“姐姐,那里有人好奇怪啊!” 孙又如道:“哪啊?我怎么没看到。”众人赶紧闻声凑过来,也一同寻找。实在是过于黑暗,视野所及有限。 小蝶不得已双击手环,一只夜莺飞来,不知道在与小蝶说些什么。 待鸟儿飞走,小蝶道:“张大哥,那个府邸有情况,昨天有鸟儿看到一只巨鸟飞入那个府邸。” 张晓尘一听,心中小喜,道:“那我们去看看,轻身飞行。勿要说话。” 众人各自驾驭自己的神器,往青岑府邸方向飞来。 青岑凭借着灵敏的听力,感觉到后面有动静,一回头,发现竟是张晓尘等人,一闪,赶紧匿藏了起来。 待到张晓尘到达府邸的屋檐下,发现了陈了凡和宋亦成二人。 陈宋二人也发现了张晓尘等人的落脚声音。 众人赶紧又飞落到围墙之外。 陈了凡抢先道:“晓尘,你们怎么来了?” 忽然这边雨师妾像是闻着什么很香的食物一样,不禁入了迷,到处闻嗅,对着韩风道:“有好吃的来了!我要出去寻它!” 韩风赶紧制止道:“刚青岑说不要出去的。” 雨师妾哪顾它,一个急闪,朝着众人方向飞奔来,闻着味儿很快就发现张晓尘一干等人,在人群中率先寻得那小猴子,正是小猴子散发出诱人的人参味儿,把雨师妾馋出了口水,不管不顾寻了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青岑正在屏息窥视,一看,糟糕!这个雨师妾!只能静观其变。 只见那雨师妾从天空中蹦跳下来,疾冲向小猴子。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小猴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说时迟那时快,受惊喊道:“妖怪啊!”瞬间钻进了孙又如的怀中。 孙又如一惊,前面冒然涌奔来一个黑影,来不及细看,下意识地赶紧侧旋,跳到张晓尘后面,寻得庇护。 雨师妾见那人参消失躲藏一姑娘怀中,瞬间站定住,落落显现在众人面前,用低沉诡异的声音道:“你们真好闻,年轻的味道啊!”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很迷离的状态。 众人被这突如其然的黑影,吓得大惊失色,集体被迫后退两步吗,哪里蹦出个这般怪物。 众人盯着这个怪物,竟一时惊讶得皆失语,说不出话来。 缓定了情绪,定了定神情, 王铁花忍不住道:“妈呀。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丑!” 韩风躲在暗处,一看是张晓尘等人,心想定是来寻那神农鼎的,赶紧撤得更远一些,生怕被发现,心里默念道,主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被他人带走。 雨师妾盯着这般惊慌的年轻人的脸,缓缓道:“人类,你没有资格评价我,你们只是食物而已!” 说完,疾速地跑到王铁花面前,舔了一下王铁花的脸蛋,王铁花瞬间吓得召唤出菜刀,刚拿起菜刀,砍向雨师妾,只见雨师妾瞬移到李无咎身后,道:“那个有些臭,还是这个香。”说完,在李无咎后脑勺着迷地闻了起来。 李无咎瞬间全身汗毛竖起,一股腥臭的气息靠近自己,一个转身,想一拳击过去,而那雨师妾此时竟已经单手用手指划过小蝶的下巴,李无咎扑了个空。 把小蝶吓得原地蹦跳后退几步。 张晓尘被这速度惊吓道,竟比赫连宏还要快。不禁冷汗冒出。 雨师妾又是一个瞬移,站在众人面前,阴阳怪气道:“可惜了!” 陈了凡被这妖怪挑衅得恼怒,壮大胆子,喊道:“妖怪!什么可惜?” 那雨师妾忽然缓缓走向前,道:“可惜我一次性竟吃不了这么多人!” 众人震惊无比,这是一个吃人的妖怪! 陈了凡小声问道:“张兄,你可见过此物?” 挨在一起的张晓尘赶紧道:“未曾见过。” 那雨师妾道:“交出刚才那个人!她最好吃!”说完看向孙又如。 欲疾速奔跑向孙又如,这时候大家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 勇猛的陈了凡和宋亦成,赶紧蹦到孙又如前面,双剑合在一起,横向扫向左右相反方向,刺向雨师妾,雨师妾一个后移,刹那间轻松躲了过去。还没等陈宋两人划开的肩膀收回来,雨师妾冲过去,把两人撞开倒地吐血。 那雨师妾又瞬移到孙又如面前,孙又如瞬间从头上召唤出枯簪化成八股绞藤,快速甩向雨师妾,顺带自己后移了三米。 孙又如又同时召唤出藤条从地上环绕雨师妾,雨师妾感应到地下的藤条,腾空而起,张开爪子再一个原地旋转,刹那间划断了全部藤条。 黑夜中,众人仔细定眼瞧见,发现那妖怪的爪子黑如玄铁,竟可以收缩如猫爪那般,长约一尺,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李无咎一支箭从侧边疾速飞来,那雨师妾很轻松就躲过去,瞬移到李无咎面前,伸出利爪刺向李无咎的心脏,说时迟那时快,张晓尘此时蓄力完成,冲向前,挡在李无咎面前,喊道:“龙息。” 一掌承接住雨师妾的利爪,把雨师妾冲击到五米开外。 雨师妾定住,惊讶道:“你是谁?怎会有龙脉?玄清那老不死的,跟你什么关系?”说完,快步向前,欲想卡住张晓尘的脖子。 而此时张晓尘并未完成下一波蓄力,危险时刻,小蝶化盾护住了张晓尘,小蝶厉声道:“我师父的名讳,你个吃人的妖怪也配叫?!” 两人同时僵持住,很快小蝶就坚持不住了,雨师妾的爪子很快就攻破了结界之盾,张晓尘此时无可奈何,只见那结界被击破的瞬间,小蝶瞬间吐血。 而张晓尘,被瞬间,掐住了脖子! 众人惊慌,王铁花赶紧一记菜刀旋转砍向雨师妾的后背,雨师妾原地不动,用另外一只手一掌打飞菜刀,菜刀再次回到了王铁花手中。 孙又如惊慌失措,大喊道:“晓尘!” 只见那雨师妾掐着张晓尘脖子,张晓尘开始面露难色,脸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突,雨师妾却缓缓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张晓尘咬住牙齿,盯着那雨师妾道:“玄清道长跟我没关系。但也不是你可以枉叫的。妖怪,你要杀便杀!” 听完,雨师妾爆怒道:“那我便吃了你!”说完张开獠牙,欲咬向张晓尘脖颈。 (本章完) 第38章 火寒毒爆发 第38章火寒毒爆发 刹那间生命攸关时刻,张晓尘忽的全身一股寒气溢体,寒气瞬间顺着雨师妾的黑手爬了上来,结成冰霜。 此时,天空中传来洪亮的声音,大喝道:“吃我一刀!”一个影子带着恐怖的雷电,暴击向雨师妾,那正是路过的赫连宏! 雨师妾本就被这冰寒之气冻得要松开手,斜眼竟看到一股雷电向自己袭来,瞬间跑得没影了。 在老远的青岑看到赫连宏来了,赶紧屏住气息跑走,深怕被赫连宏发现。 赫连宏不假思索道:“你们没事吧?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认真一看,才发现众人好几个受伤。赶紧上前去查看。 王铁花和李无咎扶着小蝶走向张晓尘,陈了凡和宋亦成爬起来,互相搀扶也聚集了过来。孙又如和赫连宏扶住张晓尘,只见张晓尘口里吐出了寒气,面色惨白,气息微弱道:“你们还好吧?”说完瞬间晕了过去。 赫连宏扶着张晓尘身体,惊讶道:“晓尘兄身上怎么这么冰啊!” 孙又如着急道:“赶紧回去看看!”于是众人赶紧打道回赫连府。 一进府邸,赫连一梦和仆人从里面迎接了过来,赶紧把张晓尘抬到客房床上。 孙又如赶紧搓一搓快冻僵的手,而赫连宏功力深厚,感觉还好一些,摆一摆手,也试着散去寒气。 小蝶看着张晓尘,想唤醒他,带着受伤的身体,有气无力道:“张大哥。”说完咳嗽了两声。 小猴子突然从孙又如怀里跳了出来,拿出一个袋子给孙又如,道:“姐姐,玄乐师叔的丹药,你看看。” 孙又如很欣喜地接过袋子,心想,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从里面翻出一瓶子,掏出四粒药丸,两粒给宋陈二人服下,一粒给小蝶服下,最后一粒给张晓尘服下。 哪知张晓尘根本喂不进去,含在口里,一动不动。孙又如又像之前一样,拿下枯簪,长出藤蔓,欲把药丸送进张晓尘的胃里。 哪知藤蔓刚伸进去瞬间,一股寒气顺着藤蔓爬了上来,孙又如赶紧抽出来,发现前端芽尖部位已经结成冰块,孙又如拿手去碰那药丸,瞬间那一截藤蔓冰碎断裂。众人惊愕不已,赫连宏道:“怎么会这样?” 孙又如想,应该是那条冰龙侵体所为,正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众人焦灼万分时候,这时候一郎中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过来,赫连一梦道:“张大夫,你可算来了,你给看看!” 张大夫是沃城同济堂堂主,朝中医官多为其徒弟,虽不进朝廷体制内,但其医术在沃城是家喻户晓。 张大夫赶紧给张晓尘把了手脉,脸色瞬间慌张道:“怎么会这样?” 又赶紧摸了摸脚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又道:“怎么会这样?” 赫连宏着急道:“张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张大夫神色凝重道:“这位公子脉搏时有时无,时而强壮搏击如大海,时而沉寂平静如死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又摸之冷若冰霜,感觉公子寒毒包裹,气息不得畅通。又感觉其体内热浪翻滚,像寒包火,像是火寒之毒,但是又有风邪入体的迹象。老夫不能判定,不敢对症下药。恕老夫无能为力。” 王铁花道:“那怎么办,老大夫,要不先开一副热药试一试。”张大夫道:“万万不可,其体内也有火毒,这一副热药下去,后果不知如何。” 李无咎忧虑道:“那可怎么办?” 小蝶听闻得着急起来,还连着咳嗽了两声。 赫连一梦对着张大夫道:“那赶紧先把他们三位救治一下。”张大夫道:“诺。” 给三人把完脉,张大夫道:“这两公子倒没什么大碍,等下我给各位开几幅药,休息几日便好。至于这位姑娘受伤严重些,所幸无性命之忧,静养一月方可痊愈。”说完,做礼,拿着箱子便跟着仆人出去了。 正在此时,张晓尘突然全身发抖,嘴里喊道:“冷!好冷!”只见那寒气从张晓尘全身溢了出来,周围寒霜慢慢聚集起来。 赫连宏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赫连一梦道:“赶紧拿被子和生一火盆来!”下人听到:“诺。”两个下人匆匆跑了出去。 待到被子拿来,盖在张晓尘身上,众人也觉得房间突然寒冷至极,这体感居然像是进入了腊月寒冬般。 陈了凡和宋亦成不禁搓起手来。赫连一梦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蝶和孙又如都坐在床边即使感觉寒冷,也不愿意远离。 突然张晓尘身边的寒霜渐渐散去,正在此时火盆已经弄好,放置在旁边。众人觉得这温度瞬间正常起来。 一会儿,张晓尘开始冒汗,迷迷糊糊道:“好热,好热啊!” 孙又如一看,汗珠开始从张晓尘额头涌出,赶忙一抹脑袋,道:“怎么这么烫?” 于是赶忙把被子掀开。只见张晓尘已然全身被汗湿透,突然张晓尘面红耳赤起来。 赫连一梦喊道:“快去拿一身新衣裳来!”“诺。”一仆人疾速跑了出去。 另外一边,那雨师妾站在神农鼎前,此刻青岑极其不满道:“我刚说过了,不要出去,现在可好了,引得一群人过来。你如何解释?” 雨师妾不以为然,觉得大题小做,遂道:“那只是一群令人诱惑的食物罢了。我忍不住,闻着味道就出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青岑挑衅笑道:“然后呢,你不是被打的逃了回来。”青岑心想,若不是孙后嘱咐,我真想宰杀了你这个怪物,整天住在我的府上,还敢违背我的命令,也不知道这相柳有甚好的,非要帮这些丑陋之物出来! 雨师妾瞬间气愤地瞬移到青岑前面,道:“那个少年,我吃不了。他身上有龙脉,后面来的那个人身上也有龙脉。” 青岑表情疑惑,道:“龙脉是什么?”心想看来孙后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 话音刚落,突然神农鼎异动了几下,韩风惊喜道:“主人!你醒了吗?” 雨师妾瞬间喜笑颜开,瞬移回来到神农鼎前,温柔道:“相柳,有人欺负我,你出来可要为我报仇啊!”这一前一后判若两人,青岑不禁白了一眼。 这一边,赫连一梦顺着道:“把火盆也移开!”只见火盆立马被端走。 可是房间竟然温暖如阳起来,宛如夏至,拿走火盆也于事无补。 陈了凡惊讶道:“好热啊,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热的冒汗,李无咎松开脖子上的衣襟一些。 王铁花体胖,更感觉高热难耐,不时地擦起额头的汗珠。孙又如道:“趁现在,我把药丸送进去,总归不会冻僵了。”说完,又拿出一粒药丸,用藤蔓往里面输送,抽出藤蔓瞬间,发现尾尖已经烧焦变黑,瞬间变成灰尘消失。 众人惊愕,赫连宏道:“怎么会这样?”赫连宏这些年随着军旅去过很多地方,也是见过很多奇闻异事,但是今日之现象,简直颠覆想象。 小蝶有些惊慌,用孱弱的声音道:“张大哥,你醒醒啊。” 孙又如焦虑道:“看来马上得把晓尘带回蓬莱,让师叔们看看!” 小蝶赶紧同意道:“师姐,那我们现在走。” 孙又如道:“路途吃力遥远,怕你体力不支,你还是先到这里住几日,等你好些再跟来。” 王铁花道:“小蝶,听话啊,你住几日再来。王婶陪着你啊。” 小蝶不依道:“我体力尚可,我自己最清楚。我们一起回去吧。” 突然这时候,张晓尘潮红的面色褪去,好似正常起来。 李无咎一直盯着张晓尘的脸,瞬间发现了,赶紧道:“好像,张大哥现在不发热也不发冷了,你们看看。” 孙又如赶紧摸了摸额头,真的边正常了,孙又如赶紧又掏出一粒药丸,用藤蔓送到张晓尘肚里,终于,这次总算喂药成功。 孙又如道:“这是师叔的补神丸,希望对晓尘有效果。” 话音刚落,突然张晓尘睁开眼,弹坐了起来,众人被吓一跳。 张晓尘第一句便是:“这是怎么了?那妖怪呢?” 小蝶瞬间喜上眉梢,李无咎抢先道:“张大哥,你总算醒过来了,那妖怪被赫连宏将军及时赶来,打跑了。” 张晓尘赶紧看向赫连兄,举手作揖,道:“感谢赫连兄相救。晓尘感激不尽。” 赫连宏笑道:“张兄,你刚才可把我们惊吓到了,好在你天赋异禀,挺过了这火寒毒。” 王铁花道:“对啊,晓尘啊,你刚才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冷,你现在真的好了吗?” 张晓尘疑惑道:“有这种事情?我竟不知。”说完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小蝶赶紧伸手给张晓尘把脉,颜色凝重起来,道:“张大夫说得没错。张大哥你并没有全好,只是火寒暂时平衡,相互压制了,才有得这一时半刻的安宁无恙。” 张晓尘看到小蝶脸色苍白,赶紧握住小蝶的双肩,关心道:“我差点忘记了,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小蝶道:“我觉得还好。稍微休养就看可以恢复。” 李无咎道:“那我们还是得回蓬莱山找找办法来解决这火寒之毒。” 张晓尘道:“我觉得还是晚一些时日去,我还想去那府邸看看,我总感觉韩风和神农鼎就在那里。” 陈了凡道:“张兄,你还去?你忘记今晚那妖怪,速度之快,我们根本应付不来。” 张晓尘道:“既然这次出来了,我还是想带神农鼎一起回去,求一个圆满。” 赫连宏道:“那这样吧,我陪你,我建议就在暗处观察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张晓尘道:“好,那我们就在暗处观察一下,我总感觉这个府邸有些奇怪。” 陈了凡看了一眼宋亦凡,道:“既然这样,我们也陪张兄去一趟,如果发现异样,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恋战,赶紧撤走。”赫连宏道:“你们女眷就不要去了。” 赫连一梦不满道:“凭什么呀?我也想去看看你们口中的妖怪究竟何般能耐。”赫连一梦正是好奇他们嘴里的妖怪倒是长什么样,可惜刚没跟着一见,现在有堂哥在,还怕什么,正是压抑不住好奇,想要跟着前去一窥究竟。 赫连宏怎么不懂赫连一梦的小心思,道:“人太多,容易有动静,露出马脚。我们这次是去探寻踪迹的,不是去打架的。况且你要在这里照顾小蝶。” 孙又如道:“那我去吧。” 张晓尘道:“还是听赫连兄的建议吧。人少一些好。我,赫连兄,宋陈兄弟二位,一同前去。”孙又如明白了意思,便不再多说。 李无咎原以为包纳自己在内,道:“我呢?怎么没有我?” 张晓尘道:“你在这里监督她们几个,防止她们几个跟了过来。” 李无咎瞬间明白了,道:“哦。”小蝶瞬间嘟嘟嘴,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张晓尘识破了。 赫连宏道:“那我们明晚行动,陈宋两兄弟,你们身上有伤,今晚好好休息!” 陈了凡回应道:“小伤而已,谢谢牵挂,明日便没事了。” 赫连宏道:“各位,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打招呼,生怕招待不周。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早点休息。” 说完做礼,各自散去。 (本章完) 第39章 不宁之夜 第39章不宁之夜 第二日夜晚,趁着夜高风黑,张晓尘,赫连宏,陈了凡,宋亦成四人各自打扮成黑衣人,再次来到青岑府邸。 四个人做了手势,分开占据四个制高点,潜伏不动,观测里边。忽的宋亦成又不小心踩得瓦片响了一声,众人受惊,赶紧屏息不动。 青岑此时正在换上黑衣裳,这一记响声迅速把青岑吸引住住,抬头望了望头顶,于是加速穿上衣裳,蒙上了脸。但并不是要跑出去,而是径自进入地下室,只见雨师妾和韩风以及那神农鼎早已经不在此地。 青岑心想,还好昨晚我给你们转移阵地了,不然这个雨师妾又要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那青岑匆匆忙忙顺着地下室,往里面一条暗道离开,不知去了何方。任凭张晓尘四人站在屋顶如何观察,也没有发觉一丝怪异动静。 不一会儿,天空很远处一声巨响,伴随着高空一束光亮,那正是信号烟花。 赫连宏定眼一瞧,心想,不好!那竟然是赫连军方向! 赶紧从屋檐撤退跳了下来,其他三人也纷纷跟了跳过来。 刚站稳脚步,赫连宏道:“张兄,陈兄,宋兄,刚是我赫连军报警烟花,有情况,我要回去一趟。” 张晓尘道:“要去一起去!”说完四人朝赫连军军营方向狂奔而至。 待到四人到置门前,门口守卫士兵数人,看到蒙着脸的四位黑衣人,吃了一惊,瞬间剑拔弩张,操刀上前,要来抓拿四人,赫连宏赶紧卸下面罩,那士兵明眼一瞧,正是自己少帅,赶紧收刀单腿跪下,道:“少帅,刚有人行刺老帅,您快去瞧瞧!” 赫连宏一惊,赶紧不等说完,疾速往内走,直接跑到赫连城面前,顾不得安置其他三人,其他三人只得去大厅等候。 赫连宏直径走到赫连城书房,只见赫连城此刻正在怡然看兵书。 赫连宏瞬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道:“父亲,不是说有人行刺吗?” 赫连城听着自己儿子的声音,缓缓放下书,道:“是有一个人躲在外边,偷听我和部下的讲话,那人轻功了得,速度极快,并未抓住,他们已经去追了。” 赫连宏疑虑道:“难道是南渊国所为?之前阳明教的人说过,他们此番前来,就是冲着父亲来的。” 赫连城轻描淡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加强戒备就行了,不用人心惶惶。此番宵小之辈,不可用来影响军心。”身经沙场,杀敌无数的赫连城,早已心若泰山,岿然不动。 赫连宏连忙回应道:“是,父亲说得有道理。孩儿定当加强戒备。” 赫连城定眼扫了一身赫连宏的穿着,道:“你这一身黑衣装扮,是干什么去了?” 赫连宏赶忙解释道:“陪一朋友找寻丢失物件。穿这黑衣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赫连城有些不满,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还是多把精力放在军中吧,这点小事,交给部下去做便是,自己莫要在外张扬,引人注意。” 赫连宏明白了父亲意思,道:“孩儿会拿捏好分寸的,请父亲放心。” 这时一将领疾速走进来,跪下道:“启禀大帅,少帅,那人逃入了南渊国使馆,我们的人不方便进去,现在来请示。” 赫连城道:“算了,撤兵吧。”那将领道:“遵命。”便撤了出去。 赫连宏不甘且疑惑道:“父亲,这怎么就撤兵,不直接进去抓人吗?” 赫连城道:“使馆内抓人,需要请示皇上。否则要引起两国冲突。如今孙后多次说道,要和邻国重修邻好,此番冲突,绝对不能由我们引起。先看看南渊国到底是什么意图?是真冲着我来的,还是别有用心。况且那使馆内人数之多,你又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抓人也没证据。” 赫连宏道:“父亲说得及是。那就依父亲意思办。” 待到赫连宏出来,陈了凡关切问道:“赫连城老将军没事吧?到底是何人所为?” 赫连宏摇头道:“我们回去路上说。” 于是,四人又骑着马驹一同回赫连府。 此时,已然深夜,正值初一,见不得半分月色,昏暗夜幕下,沃城皇宫内,一黑衣人凭着精湛顶绝的轻功,流窜于皇宫屋顶,很快就到达了麒麟殿,正是那北辰皇帝居住的寝宫,此人站立在屋檐上,心想,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想完,便打开屋顶的几片琉璃瓦片,往屋内扫去,看着确实内殿空无一人,外殿门口蹲守着六个太监,八个婢女,门口站着十人持刀士兵,再远一点看,不断有禁军来回巡视走动。很显然,那北辰皇帝此刻不在自己寝宫。 于是缓慢拿开更多屋顶瓦片,直到露出更大的口子,身手矫捷地瞬间钻入。待到黑衣人跳入屋内,便快速翻箱倒柜,正是在寻找什么,直到找了一遍后,心想道:难道狗皇帝没把兵符藏在这儿? 于是更加仔细翻找到窗沿,心又想道,难道兵符在书房,不在寝宫,那接下来要去养心殿看看。 定了定,扫视了周遭一遍,确定都找遍了,才放下心,抬头看了看屋顶自己掏出的洞口,纵深一跃,又跳到了屋檐外,刚刚站稳脚,往前方扫视过去,正要离开。 发现后面有动静,全身一怔紧绷起来,此刻背后传来一个诡异又低沉的声音:“阁下好大的胆子!” 那黑衣人转头一看,居然是一太监,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在屋内的时候竟然浑然不知,不觉心头一惊,只见那太监头发半百,鬓角尤其已然全白,估摸五十岁开外,心想,不知此人何时已经发现我,此时那太监又道:“你是在找什么呢?” 黑衣人顾不得回答,自觉处境不妙,赶忙腾飞一跃,跳向前方屋檐,那太监定眼一瞧要逃跑,居然没有大叫引来禁军,只是紧跟其后,两人连续跳跃十几栋屋檐后,黑衣人自觉甩不掉,只得站住回头,冲向那太监,势必打倒此人后方可摆脱。 只见那太监并未躲闪,迎面接拳,两人都快速击拳攻向对方,连续十几招,招招均衡,双方都各自占不得对方上风,平地腾飞瞬间,双脚并用攻击对方,没想到双方也双脚齐平,直接蹿飞到空中,最后一脚同时双脚攻击对方,一个跟头助力,翻滚跳跃袭来,双人落地站立不稳,各自后退十米。 黑衣人心想,没想到这北辰昏君的太监中居然有如此高手,我苦练三十年,四处挑战江湖人士,自信能胜我者不出几人,如今没想到初入皇宫,碰到第一人,居然与我势均力敌,我竟占不得半分上风! 黑衣人自然不知,此大太监为孙后的贴身太监廖洪隆,平时不显山露水,谁也不知,他韬光养晦,隐藏极深,只是黑衣人跳入麒麟殿时,那太监赶巧路过,听得那紧促的脚步声在屋檐上快速流动,瞬间把那太监吸引了过来。 而轻身落地在屋檐上的太监并未追到屋内,自信站在洞口便可守株待兔,又不得打斗损坏皇帝的寝宫。 很快,两人落地倒退十米的动静过于响亮,吸引来不远处的禁军,只见那禁军齐刷刷看向这边,带队首领大声喝道:“那边有动静!跟我来!” 黑衣人瞥见不远处聚集过来的禁军,赶忙想摆脱困境,迅速转身逃跑,顺着屋檐一直跑向皇宫外,太监廖洪隆赶忙跟上,直到到了皇宫城墙处,便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追,对于自己的职责,廖洪隆明白,是保护孙后的安全为首,其余的,自己不便多追究,除非孙后下令。若是调虎离山,则算擅离职守,得不偿失。 很快龙颜震怒,下令关紧城门,全城抓拿贼人。 这边赫连宏四人刚到赫连府,前脚刚入屋内,后脚一少将来报,道:“少帅!老帅命你赶紧回帅府,说是有要事安排!” 赫连宏不解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少将看了看赫连宏身后站着三旁人,使了使眼色,赫连宏很快会意,道:“没事!你有话直说吧!”那少将道:“说是皇宫起盗贼,和太监廖洪隆打了一架,未得抓住,圣上下令要求赫连军配合封城抓贼。” 赫连宏不满道:“抓贼这种事情,也要赫连军做?我赫连军为保疆卫国而生,如今鸡鸣狗盗之事也要管,禁军,大理寺,刑部,光明司干什么吃的?” 那少将继续道:“好像是刑部贾有道和我军一同协力调查。具体情况还得你见过老帅才知!” 赫连宏道:“知道了,那赶紧走吧。”说完转头,对着张晓尘三人道:“各位就在赫连府好生休息,军中有事,恕不奉陪了!”说完做礼,匆匆随同那将领远去。 赫连宏刚走,赫连一梦从内屋正好过来,看见三人,道:“和我说说,有没有发生什么稀奇事?”又瞧了瞧门外,又道:“我哥他怎么没来?” 陈了凡道:“赫连宏少帅说军中有要事,所以刚又走了。” 这时候,孙又如,李无咎和王铁花也走了进来,李无咎道:“张大哥,你们回来了!” 陈了凡和宋亦成看了看对眼,对着赫连一梦和张晓尘,道:“我们也该走了!叨扰许久了!” 赫连一梦道:“你们就要走?不等我哥回来吗?” 陈了凡道:“我看你哥公务繁忙,一时半刻是不会回来了。” 张晓尘道:“陈宋两位大哥,既然你们有自己的事,我们就此告别,等下出门记得把黑衣服脱下,免得引起人注意!” 宋亦成道:“张兄弟,还是你心思缜密。看来这盗贼确实会引起城中巡查紧密。” 说完两人做礼告辞,转身走了出去。 另外一边,赫连一梦赶紧凑到张晓尘身边,又好奇道:“今天到底发生什么稀奇事没有?” 张晓尘一一道来,赫连一梦愤慨道:“岂有此理,居然有歹人行凶我伯父!” 李无咎思忖了一下,道:“会不会和皇宫中那盗贼一伙人?” 张晓尘道:“未必,从作案的时间点,是重叠的。彼此之间,毫无关联。” 孙又如道:“我们还是重点找到神农鼎就回去吧,沃城现状太复杂,我们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得带回身神农鼎最好!” 王铁花感叹道:“哎,没想到这沃城事情这么多,我以为天子脚下,必然一片繁荣安定的景象,如今看来,还不如我老家农村呆着安心!” 张晓尘扫视了一番,突然感觉少了一人,立马想起来,道:“小蝶丫头呢,怎么没见着她!” 王铁花赶紧道:“这丫头,自从昨日回来后,就闷闷不乐,我以为是受伤要静养,哪知道今日居然饭都吃不下。晓尘,你快去看看她吧。” (本章完) 第40章 盗贼挟持 第40章盗贼挟持 张晓尘立马起身道:“我现在就去。”说完直径往小蝶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张晓尘敲门,此时小蝶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响声,以为又是王铁花,便假装没听到,不予回应。 只见敲了三下,小蝶没有反应,张晓尘便道:“小蝶!是我!” 小蝶立马转过身来,冷冷道:“进来吧!” 待到张晓尘进来后,端着一盘吃食,小蝶赶紧又转过身去,背对张晓尘。 张晓尘缓缓放下吃食,坐了下来,道:“小蝶,过来吃饭。”小蝶干脆不回应。 张晓尘见状,心想得哄一下,又道:“要不张大哥喂你!” 小蝶这才说话,但依旧冷冷道:“不饿!不吃!” 张晓尘知道这丫头是生气了,于是给小蝶的空碗端出到盘子在外,摆放好筷子,道:“我的妹妹啊,你不吃,是生大哥我的气,你昨日受伤,我很是心疼,所以今日便不让你跟着,你不高兴,所以不吃饭来气你张大哥。” 小蝶一听,心想,你自是能看懂我心思的,可惜也只能懂这一半,更是不说话了,直接沉默不语。 张晓尘见状,赶紧把饭菜夹到碗里,端到小蝶身前,身子顺带坐到小蝶身旁,温柔道:“小蝶,张大哥喂你吃,转过身来。” 小蝶无动于衷,张晓尘有些着急,道:“饭不吃,身体如何好得快!” 此时小蝶听出张晓尘有些着急,心里不惊有些喜悦,不满道:“要好的快作甚,反正小蝶无父无母,无人管,习惯了。” 张晓尘道:“你不是还有师父吗?” 小蝶瞬间又有些生气,又冷冷道:“是啊,我有师父的,不牢你操心!你可以出去了!” 张晓尘坐起来,又放下碗筷到桌上,又回来到小蝶身边,温柔道:“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的亲人,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 小蝶心里一怔,又道:“既然我是你的亲人,你会不会听我的?” 张晓尘道:“既然是亲人,彼此就应该相互聆听,你有什么心事,便要和我说。” 小蝶道:“我们明日回蓬莱山吧!” 张晓尘道:“这怎么说?可神农鼎还没寻回。” 小蝶抢话道:“神农鼎我们一定要现在带回吗?” 张晓尘道:“我答应过玄微道长,道长临终所托,不敢违背嘱托!” 小蝶有些激动起来,道:“我不是叫你违背诺言!你自是重信守诺的!可我说的是一定要现在吗?” 说完,小蝶直接坐了起来,转过身来,激动得连续咳嗽了两声,又道:“你也看过了,凭我们的本事,要是再碰到那样的妖怪,根本都打不过,全靠赫连宏相助,才不至于进入险境。既然如此,不如去蓬莱山修炼几年,有一身保身立命的本事后,再来这江湖寻找那神农鼎!” 张晓尘看着小蝶,想了想,道:“可是,孙又如可能不同意!” 小蝶突然激动起来,连续咳嗽起来,停不下来,好似肺部要咳出来似的,张晓尘赶忙移位更靠近小蝶身边,轻拍起小蝶的后背,道:“你先别激动,先把饭吃了,等下汤药端上来,一并吃了。”小蝶止咳下来,嘟着嘴,瞪着张晓尘,表示生气,道:“刚还说我是你的亲人,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孙又如的?” 张晓尘这么被问,心里一怔,有点慌乱,不知如何做答,想了想,还是赶紧安抚小蝶吃饭为好,遂道:“当然是听你的。你先把饭吃完,再召集大家的意见,我们再定回去行程。” 小蝶一听,心里便开心起来,要下床起身,张晓尘赶忙扶起到桌边,小蝶又道:“你刚还说要喂我的呢。” 张晓尘赶忙端起碗筷,一勺满满的饭菜递到小蝶口中,小蝶吃完这一口,瞬间笑容爬上了脸庞,又道:“不管孙又如同意不同意,你都得跟我回蓬莱山。”说完嘴巴的米饭没兜住,喷了两粒下来,正好喷到张晓尘脸上。 张晓尘轻轻拂去小蝶嘴角的米饭,瞬觉得小蝶可爱娇憨至极,无奈道:“你啊,真是难伺候!” 小蝶再追问道:“就这么说定了啊。”张晓尘低下头,比较为难,眼睛左右躲闪起来,正想着如何圆话。 刹那间,一个黑影从后面帷帐翻腾过来,张晓尘瞬间没反应过来,身体立马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可惜晚了一步,一黑衣人此时已经掐住了小蝶的脖子,威胁道:“年轻人,敢喊掐死她!” 张晓尘瞬间慌乱紧张起来,等到冷静下来道:“你是谁?我们与你有何冤仇?” 张晓尘仔细一看,黑衣人漏出的眼角灰暗无神,眼角的皱纹没有遮挡住,再结合刚那声音,年龄最少五十岁以上。 那黑衣人正是皇宫正在被抓拿的盗贼,本想逃出城门去,没想到路上碰到从南渊国使馆撤回的赫连军,正好堵在前面的道路,于是,在周边隐藏埋伏起来,等到赫连军全部撤回军中,才顺着道路摸黑往城门赶路,可惜晚了一步,城门已经关上,重兵把守,后边贾有道又带着士兵追赶过来。 想了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途径赫连府,看到赫连宏带着人离开,于是,潜伏到这府邸来,循着府邸摸索,想找一偏僻处厢房休息片刻,等官兵松懈,隔日白天再伪装成平民伺机逃出城去。 哪知刚进小蝶房间,小蝶就回屋睡觉卧躺,呆了一会儿,又见张晓尘过来,听得两个小年轻腻歪得狠,甚是觉得好笑又难受。 听得两个小年轻嘀咕后,确定这两人是赫连府的贵客,和赫连宏关系匪浅。 黑衣人回应张晓尘道:“老夫和你们无冤无仇,只是路过,想借宿一晚。恰巧误入此房。” 张晓尘道:“既然无冤无仇,就应该放了她。有什么需要,开口便是,看看是否可以满足。” 黑衣人笑道:“我要你带我离开沃城,是否可以办到?”说完,掏出一粒黑色药丸,掐住小蝶的下颚骨张开,塞了进去。小蝶猝不及防,毫无抵抗,全然吞下。张晓尘一怔,惊慌喝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黑衣人道:“我自己配的五毒丸,这世间只有我能解。”说完松开小蝶,放下了戒备。 张晓尘赶忙上前扶着小蝶,细声问道:“你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 小蝶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感觉。”黑衣人接着道:“又不会马上毒发身亡,你急什么?” 张晓尘赶紧怒斥道:“赶紧交出解药!”说完着急一拳捶过去,黑衣人轻松一躲,心想这少年武功如此之差,口气倒挺硬气的。张晓尘一个踉跄扑了个空。转身又要蓄力发动龙息。 黑衣人又道:“这姑娘说得对,你这武功太差,就应该回那个什么蓬莱山呆着好好修炼一番。”张晓尘听到这里,又是羞愧又是恼怒,道:“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黑衣人发动一个鬼影迷踪,瞬间闪移到张晓尘后面,对着张晓尘后脑勺,两手交替在胸前,得意道:“老夫有说错吗?”张晓尘全身绷紧,这相似的一幕,就像那日雨师妾那妖怪一样,瞬移得悄无声息,料不及细看。 张晓尘瞬间感觉实力悬殊,蓄力的龙息瞬间松懈下来,不再发力,就算打击对方,凭着对方这身手,也会瞬间躲开,反而会惊动四周,如果这黑衣人真的拒不给解药,小蝶那就麻烦了。 张晓尘瞬间软弱了下来,明白自己要斗智斗勇,声音就臣服了下来,道:“前辈教训得极是!” 黑衣人听着这服软的口气,瞬间松懈下来,踱步到两人中间,道:“放心,老夫只是想出城。需要两位帮助而已。” 小蝶疑惑道:“前辈若要出城,凭着前辈的身手,这沃城的城门,想必有和没有也没区别。为什么需要我们援助?” 张晓尘立马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道:“莫非你就是今日潜入皇宫偷盗之人?” 黑衣人打量了一番张晓尘,道:“你小子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张晓尘又问道:“那潜入偷听赫连宏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 黑衣人心想,难道赫连宏今日也有事不成,不禁得意起来道:“赫连宏今日也有事?怪不得赫连军会在街上出现。” 又道:“小兄弟,你们别管这么多,把我送出城,我就给这姑娘解药。” 张晓尘又走到小蝶身边,看了看小蝶,道:“好,我答应你,帮你出城,解药到时候要奉上,不可反悔!”黑衣人道:“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又顿了顿,说道:“别的选择也有,只要你愿意抛弃这位姑娘独自离去,我绝对不会为难你。”黑衣人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和夫人恩爱的腻歪场面,如此的似曾相识,谁没年轻过呢,料定这位年轻人不会抛下这姑娘不管,所以有些得意。 张晓尘牵起小蝶的一只手,看着小蝶,坚定道:“我是绝对不可能抛下你不管的。”是给小蝶安定的想法,就算不说,小蝶也知道,只是从张晓尘嘴里说出来,小蝶不禁脸上微微一笑,反而觉得吃了这毒药是甜点般,藏不住的欣喜。 张晓尘又道:“前辈,既然如今城门已经封锁,今晚便只能住下来。何不过几日等松懈下来,再伪装出去。” 黑衣人道:“我倒是想啊。” 说完这时候,王铁花过来敲门,端着熬好的汤药,道:“小蝶啊,婶给你端药来了。” 说完,推开门,只见张晓尘坐在中央的桌子边,小蝶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下,张晓尘赶紧小声道:“王婶,我等下叫醒她,再接着吃药。现在先让她再躺一会儿。” 王婶一看情况,立马懂了,轻声嘱咐道:“不要等太久啊,药就凉了。你也早点歇息,今天累一天了。”张晓尘点点头,王铁花赶忙退了出来,轻声关上门走了。 等到王铁花走了,小蝶再次爬了起来,黑衣人从后面帷帐走了出来,只是藏了一会儿,见两人也是聪明人,便相信他俩躲了起来,就算真打起来,相信这赫连府,除了赫连城父子在以外,都不是自己对手。 黑衣人道:“我也不想隔几日再走,没个一个月以上,想必都不会松懈下来,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老夫立马就出城?” (本章完) 第41章 中毒如吃蜜 第41章中毒如吃蜜 张晓尘想了想,看来只有通过驾驭神器把这黑衣人载出去,又想缓一缓,想让小蝶能够好生休息之日,便道:“让我好好想想吧。” 说完,端起那未凉的汤药,端给小蝶喝,小蝶接过,咕噜咕噜一碗饮尽。 黑衣人冷言道:“你就不担心,这汤药和我那毒丸相冲?毒上加毒?”话音刚落,小蝶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不禁用手一边搀扶着脑袋。 张晓尘见状,瞬间慌了,赶紧上前询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黑衣人道:“一看这姑娘受的是内伤,那汤药定是滋补元气的药方,恰恰相反,我这五毒丸碰到滋补药方,更会提前发作起来,原本一月身亡,看来要缩短时间了。你看看吧,什么时候把老夫送出去。老夫等着。”说完居然找了一凳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张晓尘怒火中烧,只能忍住,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 黑衣人才不顾张晓尘此时已怒火中烧但又猜得他无可奈何,便悠哉道:“反正你看吧,什么时候送老夫出去?” 张晓尘询问了一下小蝶,小蝶缓了缓,好了一些,便精神萎靡地侧靠着床沿的手倚边,张晓尘道:“那就现在吧,我试一试。” 说完打开大门,召唤出神笔,瞬间出现在面前,看得那黑衣人眼睛发亮起来,放下来二郎腿。 只见伏羲之笔越来越大,张晓尘抱起小蝶瞬间跳到笔上,乘着神笔飞到院子里,此刻小蝶精神不济,无法召唤自己的神器一同飞行,张晓尘只得艰难抱着小蝶一同飞起,待到神笔飞到门外,张晓尘转过头,喊道:“前辈,还不快上来?” 那黑衣人简直见状是大开眼界,征在原地,原本是出不了城,暂时戏弄一下两位年轻人,也没指望这两位年轻人真能把自己带出去,已经想好,隔几天装成平民出城便可,毕竟一脸黑衣裳,谁也没看清盗贼长何样,今日倒是一惊喜,很早听闻这世间有神器这物品,便也觉得不过是传说罢了,今日一见,惊奇万分。 被张晓尘这么一叫,赶紧回过神了,跑了出来,跳上神笔,站在张晓尘身后,只见张晓尘顿时感觉吃力万分,所幸出城距离也不远。 霎那间,三人乘着神笔,飞上云霄,好在幽黑的夜晚无人能察觉。待到空中,风大露寒,黑衣人不禁有些站不稳,生怕自己摔下去粉身碎骨,不得不拽着张晓尘的肩膀。 张晓尘觉得好笑,心想,你若摔死了,我从哪里拿解药给小蝶。三人飞腾了一会儿,等出了城,落到平地。张晓尘瞬间压力骤减,神力消耗微大,不觉喘了口气。 张晓尘扶着小蝶,对着黑衣人道:“前辈,现在我们已经出城了,是否可以交出解药?” 黑衣人狡黠地笑道:“年轻人,你很不错,我想收你为徒。这样吧,我到前面的客栈等你来拜师!”说完,瞬间轻功一飞,瞬间没了影。 张晓尘没反应过来,瞬间只剩下自己和小蝶两人,大惊道:“你说话不算数!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远处居然传来幽幽声音:“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声音越来越远,正是那黑衣人的声音。 张晓尘怒骂道:“你混蛋!”只见不再有声音再回复来。 这时候小蝶不禁咳嗽起来,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雨,小蝶道:“张大哥,我们回去吧,不要管他了。”张晓尘看着依靠在自己侧边的小蝶,黑夜中,看着小蝶的明眸居然一眨一眨的如星星般明亮,甚是惹人疼惜,温柔道:“傻丫头,现在城门已经关了,回去也回不去。如若再用神力驾驭笔回去,已然没力气。”张晓尘知道自己只要休息一晚,依旧可以恢复神力然后驾着神笔回去,可是回去后呢,真的不管小蝶吗,想都不要想,这个解药一定要拿回来,只能撒谎劝慰小蝶。 张晓尘又道:“我们今晚还是得去前面的客栈休息。你身体也不好。”说完,直接抱起小蝶来,蹒跚吃力得往前赶,走了快一炷香时间,中间小蝶多次喃喃着要自己走,张晓尘就是不让,待到一客栈前。才把小蝶放下来,只见还亮着灯火,门口两个大红灯笼还有一丝丝暖意袭来。 张晓尘敲了敲门,一伙计开门,兴奋道:“客官,你们俩个可总算来了。”说完,打开门,示意两人直接跟着进来,又道:“厢房已经给你们弄好了,有人已经给你们付好账了。” 张晓尘冷冷追问道:“那人在哪儿?” 伙计道:“那人付完钱就走了,说明日来找你。” 张晓尘只得跟着伙计一同走向楼上厢房,只见推开门,桌子中央放好了两套干净的衣裳。 张晓尘问道:“我还需要一间厢房。” 伙计道:“哎呦,只剩下这一间了。小的明日给您留意,如果有空出来一间,再通知您。” 小蝶心里倒是一喜,赶紧道:“那谢谢伙计兄弟了。”那人便客气地退了出去。 张晓尘看了看小蝶的衣服全部湿透了,虽说是毛毛雨,但是现在深秋淋湿后,也会感觉寒湿刺骨,赶紧道:“小蝶,你赶紧换好干爽衣服,我到门口守着你。” 说完便退了出去,张晓尘站在门口,想起那黑衣老头,真是愤愤不平,无可奈何,心里憋着一团火,还想收自己为徒,更不知如何是好,难道非要拜他为师换解药?又想,还不如假意奉承答应,等拿到解药后,带着小蝶溜之大吉,心想,就这么办。一旦拿定主意,便心宽起来,眉梢瞬间也不皱了,舒展开来。 此时在里面的小蝶吗,正在更换衣服,不知道为何,反倒觉得喜悦,想想这一路上,能和张大哥单独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基本上都是一群人到处奔波,今日张大哥对自己不离不弃,果真是把自己当亲人一样,想到这里,不禁微笑着起来,喜悦自来,全然忘记自己已然中毒一样,有些傻乎乎出神。 突然一只硕大的负鼠从自己脚边溜过,这倒吓得小蝶一跳,回过神来细看了,原来是一只母负鼠,小蝶自小不怕蛇虫禽兽,自然马上镇定了下来。 待到换完衣服,就赶紧打开门,对张晓尘道:“张大哥,你也赶紧换上干衣服。” 张晓尘看了看一身新麻布素衣的小蝶,甚是满意,点点头,马上进去,关上门,自顾自地换了起来,只见那只负鼠又蹦了出来,吓得张晓尘一惊,赶紧衣服来不及穿,一脚踩上去,想把它踩死,生怕它吓着小蝶。 小蝶立马听到负鼠的尖叫声音,瞬间冲了进去,喊道:“助手!”那负鼠只是被踩到尾巴,张晓尘赶忙松开脚,见全身裸露在小蝶面前,张晓尘很快羞愧地用衣服遮住半边下半身。 小蝶看着张晓尘全身裸露,又羞又臊,赶忙捂住眼睛,道:“张大哥,你放过它,它不是害人物,它家里还有五只小崽子要喂养!”说完,继续捂住眼睛,退了出去。 张晓尘赶忙回应道:“知道了,听你的!”瞬间语气支支吾吾起来。 待到张晓尘换好衣服,小蝶进去,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张晓尘想了想,赶紧站起来,道:“我今晚去柴房睡吧。”说完,直径向外走出,要出门。 小蝶见状,赶紧假意咳嗽两声,拦住,道:“今晚就在这睡!你得照看我!” 张晓尘正要迈出去的脚停了下来,小蝶又赶紧连续咳嗽了起来,越来越严重,张晓尘于心不忍,赶紧过来,扶住小蝶坐下,轻拍后背,道:“好一些没有,怕是着了寒,都怪我,应该加紧时间早点到达这客栈的。” 说完,摸起旁边的水壶,正是温热水,赶紧倒了一杯,递给小蝶,小蝶接过,赶紧喝下。 夜晚,两人躺在一起睡了起来,小蝶倒是没羞没臊的紧挨着张晓尘,张晓尘一个劲得往床边沿挤过去,小蝶那边空出一大片,小蝶干脆直接拿手环抱住张晓尘的腰,安心地睡了起来。 张晓尘则满心焦虑,想着要是解药拿不到怎么办,不禁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又瞅了瞅这心宽的傻丫头,居然这么快入睡。 很快,自己也熬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日,雨过天晴,温暖的秋日照射了进来,此时张晓尘已经全然放松,环抱着小蝶,小蝶搂着腰,两个人面对面侧睡在一起。 瞬间两对眼眸各自都微微睁开眼睛,小蝶其实早就醒了,就是享受躺在张晓尘怀里的感觉,于是等着张晓尘醒来,眨了眨眼回应。 张晓尘一睁眼,就看着小蝶长睫毛,大双眼对着自己,正在一闪一闪,不禁羞涩起来,赶紧起身,假装淡定。 小蝶糯糯道:“我想喝粥。” 张晓尘赶紧道:“我这就下去,给你端来,你可以多躺一会儿。”说完起身穿完鞋,便就出去了。留下小蝶在窝里偷笑,跟吃了蜜糖一般。 (本章完) 第42章 阳明教和天鹰教 第42章阳明教和天鹰教 一会儿,张晓尘端着一盘子进门来,只见盘子上,两碗豆粥,一盘酱干丝,两个水煮蛋,小蝶看到张晓尘归来,也赶紧起身。 张晓尘放下盘子走到床边,温柔道:“昨晚睡得如何?” 小蝶微笑着说道:“我睡得很好。你呢?” 张晓尘道:“还是有些担心你的毒,等下吃完我们去找那黑衣人。” 两人一同走到房间中央吃起来,只见此时昨日那伙计来敲门:“客官,现在空出厢房来了,是否要再添加一间?” 两人相视微笑,小蝶道:“不用了,今日不一定在此逗留。” 那伙计憨笑道:“好的嘞,您们慢用啊。”说完便退出去了。 另外一边,沃城赫连府,王铁花,赫连一梦,孙又如,李无咎四人同食早饭。 李无咎扫视了一番,道:“张大哥和小蝶怎么还没来?” 王铁花道:“难道身体不舒服吗。” 李无咎道:“这样吧,我去叫张大哥,王婶,你去叫小蝶。还是一起吃饭好。” 王铁花道:“好。” 孙又如和赫连一梦看着两人纷纷离开,便先自己吃起来。 一会儿,王铁花慌慌张张小跑回来,道:“小蝶不在房间内,她早上出去了吗?” 李无咎也赶过来道:“张大哥也不在房间呢?” 赫连一梦赶紧从楠木交椅上站起来,询问下人:“把守门的叫来。”那仆人赶紧跑出去。 一会儿,那守门管家小碎步奔跑来,赫连一梦道:“有看到张晓尘和小蝶几时出去的?” 那守门赶紧弯腰低头恭敬道:“小的一直留意进出人口,未发现张晓尘和小蝶有进出。” 赫连一梦百思不得其解,道:“怎么会呢?” 王铁花道:“我刚看的时候,发现小蝶大门是敞开的。就算要离开,那门也不应该敞开啊!” 李无咎道:“张大哥门是紧闭的。” 王铁花道“我昨日很晚去给小蝶送汤药,张晓尘正在那里陪小蝶吃饭。之后今日便两人都不告而别。” 孙又如思忖了一下,道:“兴许张晓尘带小蝶散心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待。” 李无咎道:“说得对,也许是我们太过紧张,这几日我看小蝶闷闷不乐。张大哥兴许真的是带小蝶去散散心了。” 王铁花道:“也是,在这赫连府,能有什么危险,是我多虑了。我们快吃饭把。” 说完,王铁花夹起一个汤包就往嘴巴里全塞了进去,心情瞬间松懈下来。 正等张晓尘和小蝶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过,窗外传来一声音:“年轻人,休息得如何?”正是昨日那黑衣人! 张晓尘一听,瞬间机警起来,等话音刚落,张晓尘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中年男子,背对着自己,正是昨日那人! 张晓尘走到这男人后面,压抑住心中怒火,不满道:“前辈,既然我已经做到把你送出城门,你就应该兑付诺言!何须又整这一出拜师的要求?” 小蝶也紧跟着后面走过来,只见那男人后脑勺总编一根大辫,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转过身,两人才看清楚那男子模样,果然没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颇有贵气,头发半百,四方脸庞,脸上沧桑皱纹如蜘蛛网般,眼睛浑浊,但眼光依旧锋利如刀锋,满脸的络腮胡子,好像横七竖八的银针,几根金栗色的胡子参差在其中,格外突出,身着暗灰色衣裳,看似低调不显眼,腰带上却配着一块碧绿色宝玉,张晓尘自小生于小富之家,如此成色的宝玉却也未曾见过。再细看头发侧边的碎发却扎成小辫,嵌入在黑白丝中结束,共攒至顶中,打扮看着却有些别扭,有些和北辰国打扮格格不入,甚是有些奇怪。 那中年男子笑道:“我是承诺给你解药,但是没说什么时候给你解药!如今我看你小子不错,对待这姑娘也是有情有义,想收你为徒,你竟然还嫌弃?你知道多少人想拜我为师吗?” 张晓尘道:“既然想收人为徒,哪有威逼利诱,以人命要挟的,此非好汉所为!” 那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冷言道:“看样子,倒像是我求你收你为徒,真是不识抬举!”说完,转身便要走。 这么一走,张晓尘有些急,赶忙道:“慢着!”那男子停下脚步,嘴角狡黠一笑。 张晓尘道:“我是不是马上拜你为师,你就可以马上给解药?” 那男子转过身来,眼神锋利起来,道:“你是不是想拜完师,拿到解药就跑?” 张晓尘心想自己心里想法居然一下子被这老家伙看穿,但是此人阴晴不定,出尔反尔,若真拜他为师,肯定有其他要求连绵不绝,况且此人身份不明,又是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在皇宫偷盗,就连贾有道和赫连军也在缉拿他,后面相处想必处境艰难阻塞。 张晓尘眼神躲闪,揣摩片刻,早已被那男子看穿,见张晓尘不语,便是默认,那男子又想,这少年,竟然不会诡辩回避,多少有几分赤城之处。 又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徒弟,不禁心中苦楚,大徒弟虽然孝顺,但是天资愚钝,学到如今已经毫无进展,二徒弟聪慧机智,但总是爱诡辩争论,让自己不得不得设防。如今自己已近花甲之年,一身武学,却无满意传人,不惊感叹唏嘘。却初见这少年有几分亲切,倒挺像自己年少之时,又想起自己那去世的夫人,年少时相知相伴,和如今这对小鸳鸯,倒是像极了,姑娘娇憨可爱,少年实诚可信,此番欣赏倒是不由升来。 中年男子又道:“不用着急,我等着你心甘情愿拜我为师。这几日,你就跟着我。”说完,转过身,不等张晓尘说话,就径自往前走。 张晓尘眼看此人走开,赶忙拉着小蝶一同往前走,愤愤道:“哪有这样的?” 突然,中年男子加快脚步,轻功发作,快速腾飞奔跑,欲甩开张晓尘,张晓尘一慌,担心走丢了,那解药再也拿不到,又恼自己刚刚为啥不能假意答应下来。赶紧驾着神笔,带着小蝶在身后一同往前飞。 低空飞行,要穿过草丛灌木,比高空飞行困难许多,偶尔碰到树枝藤蔓,差点刮到自己使身子掉下了,好在时刻紧绷,不得歇息片刻,追了一会儿,才看到那中年男子的身影,赶忙跟进上去,那中年男子放慢速度,停了下来,回头道:“小子,怎么样,可还行吧?” 张晓尘在后面气恼得不行,愤怒喊道:“交出解药,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那中年男子一听,瞬间感觉逗笑万分,不屑一脸,又向前方腾飞奔跑起来。张晓尘不得歇息,只得赶紧跟上。 忽而前方传来一阵悠远的笛声,张晓尘瞬间感觉似曾相识,好似当日那刘福能消失的笛声,但是世间笛声大抵相似,心想只是自己心存多虑了。 穿过一片树林,忽然露出一大片枯黄草地空地。 只见前方有两身影各自伫立在两边的岩石上,相互对峙着。正是那中年男子,另外一人却拿着一笛子,正在吹着。 那吹着笛子的男子年龄约莫看上去比那中年男子差不般大,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只见那男子也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膛恒阔,有一种不凡的气质。 一曲魂幽尽,识得幻非真。 张晓尘和小蝶赶紧匿在草丛中观看,聆听,居然有些沉醉其中。观己身又在何处,百转千回显迷途。真是妙不可言的一曲笛奏! 曲毕,只见那中年男子先道:“师兄,好久不见啊!” 那吹笛男子正好吹完弟子,缓缓放下手中笛子,道:“师弟,你还是愿意听完我吹笛子啊!” 话音刚落,一群白鸟受惊齐飞起,秋风飒飒,枯叶乱飞,立马一股战斗的肃然气息油然而生。 那中年男子道:“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要墨守门规吗?师父他老人家早就不在了!” 吹笛男子立马怒斥喝道:“师父虽已不在,但他老人家的恩惠我磨齿难忘,他的遗言我定当实现。索元途!当初师父救你一命,还收留你,教你武功,你竟恩将仇报,敢从师父坟墓偷走《炙阳神功》,如此丧德侮门之事,你也做得出来!” 原来那男子叫索元途,张晓尘心想,这名字不像北辰国人士该有的姓氏。 只见索元途大声争论道:“师父的恩惠,我索元途铭记于心,但是那繁文缛节的门规,也随师父去了,我拿走《炙阳神功》,也是为了把它发扬光大!是你自己迂腐至极!”那吹笛男子看索元途如此诡辩,更是不满道:“你打着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你创立天鹰教,所图为何?莴国早已倾覆十七年载,你竟痴心妄想报仇复国!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索元途一听,瞬间一道寒光闪过眼眸,杀意翻滚,道:“李兴,自从师父去世后,我依旧自认你为师兄,可是你迂腐固执,竟然还创立阳明教,故意多次阻挡我行事,势与我为敌了?” 原来那吹笛男子是李兴,还创立了阳明教,张晓尘自是心中一惊,此两人甚是不简单,一个创立天鹰教,一个创立阳明教,竟是同门师兄弟! 只见李兴冷笑道:“笑话,是你与我北辰国为敌,不是我与你为敌!就算没有我阳明教,你们也不得好结果。赶紧交出《炙阳神功》,我便饶了你!” 索元途瞬间爆怒道:“好大的口气,师兄,好多年没过招了,今日便要看看谁饶了谁?”说完腾空而起,主动出击,奔向李兴。 一拳头攻击向李兴胸膛,索元途顺带喊道:“第一招,拳来拳往!”李兴大许明白了用意,竟然出了相同的招数对抗,只见索元途的一拳正好被李兴侧脸躲过,李兴瞬间出击一拳攻击其腋下,索元途身子骨一偏,又收回些拳头,往李兴脸上横扫过去,李兴趁机倾斜一转圈脑袋,躲过去了这一圈,这一圈的气息把周边的枯木枯叶震出一个晕圈来。 李兴喊道:“第二招,爪进拳退”,只见瞬间那李兴的拳头变换成利爪,扫向索元途的心脏口,索元途立马拳头张开,一掌打在李兴的后手心背上,李兴的攻击点立马出现偏移,扫了一个胸前的空挡。 索元途又道:“第三招,气刚力柔。”突然全身变成柔软似棉花,李兴的每一爪扫过来,索元途就像喝醉酒一样,只需要轻轻偏移身子骨,在腿没有偏离原地太多的情况下,居然就能轻松躲过,李兴的刚劲正好被这柔软的反弹,招架的毫无胜算之处。 李兴又喝道:“第四招,阴晴反复。”突然李兴不再攻击,原地蓄力,只见周边的枯木枝叶瞬间被吸引到两掌之中,旋转积蓄越来越多,突然朝向索元途双掌袭击过去,索元途不慌不惊,喊道:“第五招,盈虚消长。”只见双手搓圆,在胸前盘起一个太极一样的图案,承接住这李兴的双掌,瞬间那两团枯木树枝被索元途聚集成一个大圆,索元途两手交叉后,突然向两盘甩开,那树叶竟然像漫天飞雪一样,飘然落下。 看得张晓尘和小蝶目瞪口呆,这两人好像在比试,但是又招招默契相承,像比武切磋把,但是又不是没充满杀意。 李兴喊道:“师弟,你看来精进许多!接下来看你接得住不?第六招,穷通变化。”说完,李兴身影鬼魅起来,好似全身复制多个鬼影一般,有十几张双手,同时攻击向索元途。索元途一看,立马变换招式,只得不停躲闪起来,后又喊道:“师父就是偏心,第六招偏偏不教我,所幸,第七招,我已经自学成才。” 说完,突然索元途突然脚步加快起来,瞬间,身影随意跳跃起来,瞬移到各个方位,李兴穷追不舍,喊道:“好啊,第七招,鬼衍之术,你还是偷学了。”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看得张晓尘和小蝶眼花缭乱。竟然不相上下,很快两人体力不支,停了下来。 张晓尘一看,那鬼衍之术,就是那日瞬移到自己身后的时候用的那一招,不禁身后一凉。 索元途有些得意,道:“第八招,想不想看?”李兴大骂道:“你偷了《炙阳神功》,自是偷学了不少。”只见索元途喊道:“第八招,天罡北斗。”只见原地,有一股气息,从索元途脚上聚集,一路攀岩爬满全身,好似气息换做铠甲一般,只见手臂瞬间张开,在胸前形成一股云团气息。喊道:“师兄,不知道这一招你吃得住,还是吃不住?” 那李兴突然双腿迈开,双手从自己丹田化圆,直接推置胸前,一股气息也从胸前聚齐起来,居然成了一朵莲花状,突然索元途双腿合并,把自己胸前翻滚的气息,推向李兴,李兴也予以反击,赶忙也推向自己胸前的云团,只见两股气息云团相撞,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十米。 张晓尘和小蝶被这股气息险些站不稳脚步,那枯木树枝差点扫到自己的脸,赶忙用手护了起来。 索元途惊讶道:“你刚使得什么?我未曾见过!”李兴得意笑道:“师弟啊,你这第八招不及师父功力的一半啊。我刚那一招是莲花化氲。”索元途愤愤道:“师父自是偏心,连这一招也防着我。” 李兴又道:“你是莴国人,师父不得不防,其实当初你重伤在卧,生命垂危,师父与你非亲非故,大可不救,既然救了你,又传授你武功,你不要贪心不足。” 索元途冷笑道:“呵呵,师兄,你自是得了好处,向来自以为高人一等。瞧不起我。” 李兴道:“你呀,总是妄自揣测,多说无益。出来吧,还带了帮手,是吧?一起上吧!” 说完看向张晓尘方向,索元途顺带不屑笑道:“年轻人,你们出来吧。他说你们是我的帮手,笑死人。让他看看。” (本章完) 第43章 高手过招 第43章高手过招 张晓尘自是一惊,知道此二位是高手,特地躲得远一些,不敢靠太近,好说也有一里开外。竟然还是逃不过两人感知范围。 只得拉着小蝶从草丛中出来,忐忑地走向两位高手中间。 那李兴一看,是一个少年和一小姑娘,不屑道:“索元途,你这两位帮手看上去不怎样,还以为你会叫上你那两徒弟呢。” 索元途道:“他从今天起就是我徒弟。”张晓尘正要辩驳,李兴突然冷笑道:“看来是帮手没错了。”突然疾奔向张晓尘方向来,喊道:“那我先解决你们两个再说。” 这一波杀气瞬间向张晓尘袭来,张晓尘第一反应是挡在小蝶前面,那索元途瞬间发动鬼衍之术,瞬移奔到张晓尘前面,挡住这一拳,只见两人相互抵抗震荡后移了十几米,索元途后脚差一点就抵住张晓尘前脚尖。 张晓尘喊道:“前辈,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 正要再辩驳,突然远方传来一声音,响彻树林,再传到这草坪:“哈哈哈,李教主,老衲来迟了!” 李兴一听,甚是一喜,瞬间眉梢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一笑,看似胸有成竹。 而那索元途心想,不好,这位高手内功也甚是深厚不可测。如果两人联手,我恐怕自身脱身较难。 居然是一和尚,飘然落下到李兴的侧边,那和尚却是慈目善目,和颜悦色,毫无杀气。 那正是布袋和尚,是法允寺的一位高僧。法名枯荣,又号长野子。以神异著称,他时常出入民间百姓家化缘,普传佛法。经常肩上背一个布袋并手拿锡杖及佛珠,身材矮胖,面容慈祥、笑容可鞠、大腹便便,人称布袋和尚。布袋和尚性格乐观恢谐、宽容大度、随遇而安、席地而卧。能不气不恼地笑对一切欺辱羞骂,从来不计较别人也不报复别人,更不与人争长论短。 偶然一次机会结识李兴,觉得李兴很有佛缘,两人相谈甚欢,往来频繁,故成挚友。又问李兴言之师父门中有一同门,于师父坟墓偷走武学宝典,遂答应一同相助解决此事。 那布袋和尚,一手拿着佛珠,对着李兴作揖行礼,道:“李施主,老衲来晚了!莫见怪!” 李兴欢喜道:“枯荣大师愿意前来相助,李某感激万分,只是同门丑事,碍了大师法眼。” 索元途打量了两人,便觉得此和尚惺惺作祟,多管闲事,必有所图,喊道:“李兴,原来带帮手的是你自己!可笑之极,还找个和尚过来,你门下阳明教是后继无人了吗?”又转头对着那布袋和尚喊道:“和尚,这是我门中之事,我劝你莫管闲事!” 那布袋和尚对着索元途也恭敬作揖行礼,道:“索施主,你的事情,李兴施主已经告知与我,我既是李兴朋友,自然要相助一番,再者,天鹰教应该退出北辰国土地,莫得在这里兴风作乱,我劝施主回头是岸,善恶有报,终将难逃因果!” 忽然,那索元途听得这番话后,好似有些精神恍惚,全身发抖,颤颤巍巍,仰起头,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冷笑道:“善恶有报,难逃因果!哈哈哈哈哈!”这声音把张晓尘刺激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又无形中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受升起。 李兴看着索元途阴阳怪气的冷笑,不满道:“索元途,你笑什么!” 那索元途满脸抽出,好似隐忍什么,盯着李兴,咬牙切齿道:“若要先报,也是那昏君先报,何来到我!” 那李兴看情况,无话好说,看了看那布袋和尚,那和尚点了点头,突然,两人同时一齐奔向那索元途,那索元途大喝一声道:“好啊!一起来!” 只见李兴和布袋和尚很快跳到索元途身边,前后夹击索元途。那索元途瞬间感觉吃力,顾不得行使前几招,只得直接用鬼衍之术躲起来,几个回合下来,筋疲力尽。 很快那李兴就得意道:“师弟,你怎么一直躲!”那索元途听了这话一刺激,赶紧闪移到布袋和尚后面,一拳想直击那和尚的后背,那和尚轻飘飘一闪,竟然让自己也吃了个空挡,可见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这样一来,李兴和布袋和尚就全都在索元途前面,后背无人偷袭,但是双拳对着四拳头,很快十招之内就落了下风,值得后翻空不断躲闪,又防止那和尚跳到自己后面。 忽然之间,那和尚假意要跳到索元途后面,索元途中招,赶紧侧身一跃,李兴趁机,直击索元途腋下,索元途来不及站稳,一掌撇过去,想去接这一招,那布袋和尚一横腿扫过来,竟然来不及躲避,正好被踢到大腿外侧,把索元途踢得五米开外。 还未站稳,刹那间,李兴和布袋和尚同时出掌,袭向索元途,索元途不得不使劲全力,去承接这迎面而来的四掌,瞬间被震后退了十米开外,并且单腿跪地吐血。 索元途捂着胸口,脖子上青筋暴徒,咬着牙,瞪着李兴,道:“师兄,看来今日你是要清理门户灭口吗?” 那和尚赶紧挺住脚步,道:“阿弥陀佛,老衲只能在此助手,李兴施主,现在交于你定夺。” 李兴道:“师弟,只要你交出《炙阳神功》,并且答应解散天鹰教,退出北辰国,今日我便放了你。” 那索元途反倒显出英雄豪气,大义凛然道:“那昏君灭我莴国,杀我妻儿,灭我族人,若大仇不得报,我活着不如死了!” 张晓尘自是一惊,原来如此,同是血海深仇,自是感同身受。 只见那李兴激动道:“师弟,我们都清楚,当日是你莴国不甘做附属国,竟想举兵侵犯我北辰国疆土,我北辰国才举兵反抗。如今你这般说辞,倒像是我北辰国主动侵犯欺负你莴国!” 索元途冷笑道:“我莴国是寡民小国,没错,但是百年来依附于北辰国,安分守己,按时上缴贡品,只求得庇佑,寻得一方安宁。哪知北辰昏君膨胀,欲吞并掉我莴国,便编了个由头说我莴国狼子野心……” 李兴大声喝道:“休得胡言乱语!竟如此侮辱我北辰国!师弟,不管你如何巧言诡辩,你自是从不从?” 只见那索元途突然缓缓站起来,虽一脚已然受伤,全然不顾,气势雄略凛然,视死如归,眼睛直勾勾盯着李兴,喝道:“不从!” 张晓尘盯着索元途,瞬间被这气势所感染,不觉全身热气沸腾起来,一股热流从胸膛喷涌道四肢,再回流道心口,瞬间眼睛双眸红赤起来。 李兴大怒呵斥道:“好!”说完,腾飞而起,一拳奔向那索元途胸口,只见索元途使用仅剩的力气在胸口聚齐微弱的气息,抵挡了上去,竟被震得后退飞了起来,背部撞击在树干上,落了下来,口吐鲜血,不一会,又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得挺起身子,单腿立了起来。 那布袋和尚看不下去,劝慰道:“索施主,又何必如此执拗?” 只见那索元途冷笑道:“你个臭和尚,无家人可挂念,自是薄情寡义,又怎懂得这红尘依恋。就算是已然死去至亲,也足以叫索某祭奠余生,有怎敢放弃灭国丧家之耻!” 那布袋和尚听完,倒也不生气,只是一手捏转起佛珠,另一单手做礼,好似在祈祷,道:“善善恶恶,苦海悠悠,阿弥陀佛!” 听到这些话,张晓尘不禁眼睛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如何触动的,瞬间回忆往昔之难受,那时双亲亡故,看似自己后面每日云淡风轻,可是每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总是在梦中看到双亲向自己走来…… 突然小蝶在身边感触道:“他倒是暂时从了便是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晓尘又忽的想起小蝶身中剧毒,若索元途身亡,便无可解药可拿,便心里焦急道: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又瞬间接着一股热气涌向头顶来,双手手脚顺势张开来。 突然那李兴又大声对着那索元途,质问道:“再问你一次!你从,还是不从?” 那索元途眼神坚定起来,全身颤抖,死死瞪着李兴,忽的一厉声喝道:“来啊!” 那李兴见索元途不知悔改,多说无益,瞬间原地腾飞起来,从两侧蓄力一拳疾奔冲向索元途。 只是众人没注意到的是,此时,索元途右手突然从掌心出现三根沾有剧毒的银针,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张晓尘驾着神笔瞬间飘到索元途前面,那李兴眼见刚那少年奔来,竟然忘记两个帮手,自是帮手,这掌力度全然不用收回,心想,看你个少年自以为是,能接得住吗?直径奔向张晓尘胸前。 只见那张晓尘瞬间全身散发出火焰,向四周澎涌而出,两拳合上,接了过去,两手相碰瞬间,一团火苗在双拳前聚集,李兴定眼一看,不好,这怎么自己像是飞蛾扑火般,来不及退回,迎了上去,只见张晓尘喊道:“龙焰!” 瞬间那李兴被震得弹飞起来,撤回了二十多米去,一脚后脚刚抵住企稳站立,忽的全身衣服四角居然开始起火,那布袋和尚一看不妙,赶紧上前一同扑灭,两个高手瞬间手忙脚乱,直到李兴干脆脱掉了外衣,甚是狼狈。 那索元途自是猛然一惊,这少年没想到学得哪路子武功,闻所未闻,居然自带火焰,又想,可能是江湖把戏和武术的结合。不禁心里暗自称赞:好小子! (本章完) 第44章 少年小显身手 第44章少年小显身手 等那李兴和布袋和尚镇定下来,李兴喊道:“好你个索元途,哪里找来如此出手怪异的帮手?” 索元途背靠着身后的那棵大树,边缓慢站立起来,边得意道:“就允许你找这和尚,不允许我找这年轻人!?” 张晓尘看状,赶紧做礼道:“两位前辈,这位索老前辈不能死,请你们放过他一马!” 那布袋和尚听着这温儒的声音,打量起这稚嫩的年轻人,刚没细看,如今看来,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甚是端庄,明眸冷峻,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鬓若刀裁,刚阳之气中,又带着书生儒雅之气,自是有一股遗世独立的气质。想来这些年穿梭于红尘中,传播佛法,如此面相之人,甚是少见。本想帮助李兴对付这年轻人,忽的对着年轻人顿生得出些好感来。 而那李兴瞬间盯着张晓尘的脸,训斥道:“你个年轻人,加入天鹰教真是迷途不知返,向来正邪不两立。今日我便要连着你一同收拾。” 张晓尘刚要开口解释,甚是无奈,只见那李兴已经腾飞跃起,向自己方向奔来,站在后面的布袋和尚一惊,赶忙喊道:“慢着!” 顾不得布袋和尚的劝阻,李兴一掌已经向张晓尘奔去,此时小蝶的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给勒紧了心口。 见状,刹那间,只见张晓尘原地赶忙蓄力了一点龙息在双掌,后腿一蹬,又瞬间迎了上去,双方被震得各自后退了十几米。 小蝶这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下来,赶紧舒了一口气。 那索元途更是一惊,称赞道:“好小子,原来深藏不露啊!”张晓尘不置理会,死死盯着李兴。 李兴自是惊讶,这年轻人内力居然不在我之下,想想自己十岁便跟着师父修炼,师父也算是隐士绝顶高人,日夜苦修,攒着四十多年的内力,才有今日之自信,这少年看上也不过刚成年而已,竟不知哪门哪派! 那布袋和尚仔细琢磨张晓尘的身手,江湖之中,各门各派皆见过,未曾见过如此年少就有如此内力之人,不禁问道:“这位小施主,敢问出自何门何派?” 张晓尘冷冷道:“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很少置气的布袋和尚忽的有些恼怒,觉得这张晓尘定是扯谎,果然偶尔自己也会看走眼,话说相由心生,但人不能全凭貌相,这仪表端庄之姿,居然也信口开河耍弄自己,于是叫道:“好!那老衲也来领教领教!” 小蝶忽的一看,有些着急,赶紧跑向张晓尘方向,道:“张大哥!” 张晓尘侧眼一瞧,小蝶正向自己跑来,转向侧边道:“别过来!” 一回头,布袋和尚已然跳到自己身边,看着张晓尘分了心,赶紧收力,一拳打在张晓尘手臂侧边,张晓尘来不及闪躲,被弹得后退了几步,好在布袋和尚没用力,只是想试一试张晓尘的招数和路数。 张晓尘正好后退得站稳,小蝶已经站在其身后。小蝶扶着张晓尘后背,紧张道:“张大哥,没事吧?” 张晓尘道:“没事,这和尚没用力!” 小蝶着急道:“我们赶紧溜走吧,别管了!” 张晓尘小声道:“不行,解药必须拿到!” 那布袋和尚不懂两个人在嘀咕什么,道:“小施主,赶紧出招吧!刚刚不算!” 张晓尘对着那布袋和尚感激道:“谢谢大师刚刚手下留情,只是晚辈未曾学过武功。” 布袋和尚一听,更加恼怒,道:“刚刚你说自学成才,又说自己未曾学过。真是戏耍老衲也!”又蹿得跃到张晓尘身边,一拳击向张晓尘胸前,只是这一掌用了五分力,估摸这少年怎么都得躲闪露出身手,想着后面再逐次增加掌力逼其使出招数。 哪知张晓尘来不及躲闪,眼瞄到小蝶居然要从侧边双掌迎上去,甚是一惊,忽的全身迸发出浑厚力量,转身护着小蝶,直接后背递给了那布袋和尚,布袋和尚甚是目瞪口呆,这少年居然不躲闪,这是何意,来不及收力,一掌下去,击在张晓尘右后背,小蝶惊叫:“张大哥!” 那承接这一掌的张晓尘居然原地不动,只是震动一下,忽的身后温度骤降,那和尚的双手瞬间像是击打在冰块上一下,冰霜刹那间爬满手掌来,赶忙收了回去,身感更是怪异得感觉处于腊月寒雪之中,甚是大惊,赶紧后退了两步。 张晓尘缓缓转身过来,依旧挡住小蝶,眼里迸发出一股杀人的寒意,看得布袋和尚瞬间寒冷刺骨,一种恐怖的隆冬杀人气息从脚底涌身来,张晓尘冷冷道:“你们走还是不走!?” 那布袋和尚定眼一看,发现张晓尘胸前忽的凭空出现一股细小如小手指般粗的蓝绿冰锥,此时在张晓尘身后的索元途根本没机会看到,那李兴也是在布袋和尚身后,远远的,只得盯着那少年有些异样的眼神,而胸前的冰锥正好被布袋和尚微胖的身材遮挡住了。 布袋和尚猛地一惊,这是什么东西?冰锥!哪里来的,顾不得多想,只见张晓尘左边肩膀抖动,手一挥,那冰锥瞬间袭向布袋和尚,布袋和尚一闪,瞬间躲了过去,还没站稳身子,发现,不好!那冰锥也是冲着李兴去的! 那李兴只顾盯着布袋和尚一闪,正在寻思为何要闪,那少年又未出拳,待冰锥飞向自己来,才发现有个东西正向自己胸前袭来,慌忙侧身一闪,那冰锥正好擦破李兴的右臂,惹得那李兴刚站稳,惊慌失色来! 远处的索元途更是一愣一愣的,这两大高手和自己不向上相,竟然不知为何躲闪,这小子又出了什么怪招!也怪自己受伤,不能上前一细观! 布袋和尚赶紧跳跃到李兴身边,看了只是小伤,又心有余悸,道:“看来这小施主实力不凡,我们今日暂且放过他吧!” 李兴惊讶看着布袋和尚,皱着眉头,深思疑虑,想着布袋和尚武力不在自己之下,竟也如此之说,定了定,转过头,看着索元途,道:“师弟!你天鹰教厉害啊,居然藏龙卧虎,论暗器阴险毒招,我不如你!今日看在你小兄弟的份上,我暂且放了你!下一次没这么幸运!” 索元途一听,心里大喜,赶紧掩藏住表情,自信道:“师兄,江山代有人才出,如今江湖也是人才济济,不得不承认这些后辈也有佼佼者,你我本已各自偏安一隅,又何必咄咄相逼呢?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李兴忽的甩一甩衣袖,双手靠在身后,仰着头,不屑道:“我们正邪不两立!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那布袋和尚再瞄了一眼张晓尘,也转过身,跟着走了。 待李兴二人彻底走开,那索元途忽的又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跌落垂直坐下去,不再强撑着,原来前面鲜血都是忍着没吐尽,生怕穷相毕露。张晓尘和小蝶赶忙跑上前,张晓尘道:“索老前辈!您没事吧?” 索元途擦了擦嘴巴,道:“放心!死不了!”说完,盘起腿来。又从胸前掏出一些银两,扔给张晓尘,道:“去西边二十里外的小镇给我买点黄酒来喝!晚些到北面一里开外的破庙来寻我!”说完便闭上眼睛,双手放在双膝上,正式入定疗伤修养。 张晓尘拉着小蝶手,说道:“要不要你在这陪着老前辈?”小蝶摇一摇头,道:“你去哪,我去哪?”说完,两人便一同往西边去。 走了两个时辰,果真看到一小镇,找到一酒楼,夕阳西下,秋风吹得忽的小蝶一阵寒颤,打了个喷嚏,张晓尘见状,赶紧拉着小蝶进去,给小蝶又点了一桌子菜。 一盘牛肉,一盘烧鸡,一盘酱萝卜,一碗豆干,两碗豆粥,两个馒头,满满摆在面前,小蝶嚷嚷道:“会不会有些多?”张晓尘考虑到小蝶受伤后未痊愈,又中毒,甚是担忧,固然希望小蝶多吃些,安慰道:“慢慢吃,别撑着自己,吃不完就算了!就怕你吃不好!” 话音刚落,只见一中年男子乞丐端着一碗,上门来乞讨,张晓尘扫视上去,这乞丐衣服也不破烂,只是灰尘肮脏些,看上去像是刚出来乞讨的,那伙计赶紧上前,驱赶道:“赶紧走!赶紧走!” 那乞丐不得果,只得悻悻离开,伙计刚转身回来,又一乞丐上来,只见是一年轻妇女拉着一个估摸六七岁的男娃来乞讨:“好心人,给点吃的吧!娃儿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只见那妇女有气无力的,丧着脸,面庞上两侧分别两道泪痕正好冲刷掉灰尘,露出两道长线来,那孩子瘦骨伶仃,目光呆滞,显然有些饿得浑浑噩噩。 那伙计立马转身,大喊道:“又来!没完没了是吧!快出去!”说完用手推搡那妇女出门,张晓尘于心不忍,看着这对母子被驱赶,正准备叫住,忽的传来,“伙计,等一下!”正是小蝶,已经跑到那母子面前,对着那伙计又说道:“让她们过来,你再给我多备十个馒头打包。”那伙计赶紧喜笑颜开,恭敬道:“好嘞!”说完便跑开了。说完,那母子感激涕零,赶紧跟着小蝶过来,那孩子盯着一桌子菜,目不转睛,小蝶又对着张晓尘道:“我们分一点给他们!”张晓尘微笑着点点头。 只见小蝶赶紧把自己最爱的烧鸡递给了那孩童,孩童拿到瞬间,马上狼吞虎咽吃起来,那妇人赶紧行礼道:“姑娘,多谢!”又对着张晓尘也行礼感激。这时候,掌柜的带着一大包打包好的馒头过来,微笑着道:“客官,还需要什么?” 小蝶又道:“再把这桌上酱牛肉也打包给他们,我们自己再等一份。”那伙计立马头:“诺!” 等到伙计带着打包好的牛肉也递给那妇女,那妇女才牵着孩童离开。那伙计却道:“客官,你自是好心,觉得我们酒楼冷漠寒心!实则是这里闹了蝗灾,农户颗粒无收者居多,饿死者遍地,乞讨者更是络绎不绝,实在是小店支撑不起这么多!” 张晓尘一听,心里一紧,想起自家曾经是米商,母亲经常开设粥铺布施,父亲虽然颇有微词,常说是官府之事,莫得操心,但是也不至于出现遍地饿死者,问道:“那官府不赈灾救助吗?”伙计一听,忽的摇头耸肩,表示不知,转身就走。 张晓尘正是困惑,忽的旁桌全然听到,一男子插嘴道:“这伙计不是不知,是真不好说,有这赈灾还不如没有!”另一人赶紧打断:“就你话多,赶紧吃,别多嘴!” 张晓尘和小蝶甚是疑惑不解,也不知这何意,小蝶想着反正一时半刻也弄不清楚,还是吃饭打进,于是赶紧打断思绪:“我们吃完给那老头也带点吃的,不能干喝酒吧!”张晓尘点点头。 小蝶又说道:“要不就带一只烧鸡给他!”张晓尘又心不在焉道:“好!”待到两人吃饱出门,带着一壶酒和一只烧鸡,就前往那说好的破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刚来的时候,两人只顾着往上瞧酒楼招牌,没得细看周遭,走了一段路,环顾四周,两边居然陆陆续续躺满了灾民。和之前那些乞丐一样,衣服完整但灰尘满身,个个躺在地上,脚边放着一个碗,偶尔能听到有气无力的乞讨之声。 张晓尘和小蝶甚是震惊无比,如此现象也是头一次看到,张晓尘不禁悲从中来,又得无可奈何,干脆视而不见,只得拉紧小蝶加快步伐,逃离此地往前赶。 很快出了镇,天已经暗沉了下来,两人摸着夜色往那破庙赶去。 (本章完) 第45章 少年初入世 第45章少年初入世 待到二人来到那约好的破庙。还未入内,就见得内屋灯火通明照射了出来,赶紧走进去一瞧。 那索元途正盘腿打坐于一篝火旁,只见他双手摊开置于膝上,张晓尘赶紧喊道:“前辈!”只见其毫无回应,小蝶赶紧道:“他正在运功疗伤!我们把吃的放他面前就可以了!” 说完,张晓尘就走过去弯腰把那一壶酒和烧鸡放在他面前,又回到小蝶身边,一同盘腿坐在篝火旁。 忽的一阵寒风吹来,小蝶不禁打了个喷嚏。张晓尘瞅了那开着的大门,赶紧起上前关上,又回到原地,关切问道:“还吹得到风吗?”小蝶摇一摇头,微笑道:“现在好多了。” 张晓尘忽的感叹道:“刚刚我们应该在镇上过夜的,第二日来这寻他也不是不可。” 只见索元途突然睁眼缓缓说道:“你就不怕我隔日不在此地吗?” 张晓尘一听甚是恼怒,事到如今那索元途还要提醒他,人不在解药就拿不到,正是因为担忧这个,张晓尘才吃完晚饭赶紧拉着小蝶来到此地,忽的站起来,盯着那索元途,怒道:“老头,我尊你一声前辈,又把你从沃城带出来,今日还救你一命,事到如今,解药还要藏着吗?” 那索元途才不置会张晓尘如何恼怒,缓缓拿起面前的酒壶打开一闻,顿时心满意足陶醉起来,又忽的大饮一口,那酒味过喉,如温泉般润滑,微带着一些刀割般的辣烈,称赞道:“好酒!”又拿起面前的那只烧鸡,打开荷叶,一口咬下,吃了一口,喊道:“好肉!” 只见张晓尘看着那索元途气打不一处来,又无可奈何,看着其津津有味的吃喝起来,倒生气慢慢消了下去,那索元途又称赞道:“你小子不错,没叫你给我带鸡,倒是记着我!” 张晓尘又厉声问道:“前辈,到底何时给解药?” 索元途边吃边望着张晓尘道:“小子,不是老夫不给你解药,是出门太快,拿错瓶子,只带了两瓶毒药。” 张晓尘一听,又是惊讶又是愤怒,喊道:“什么?”又思忖一下,道:“你莫不会还是在骗我?” 那索元途忽的从胸口掏出两小瓶子,扔给张晓尘,张晓尘赶紧接住,只听其道:“不是老夫骗你,是老夫自己今天早上才发现拿错了,原本一瓶毒药一瓶解药,结果拿错了,成了两瓶毒药。” 小蝶赶紧伸出一只手,示意张晓尘递给其药瓶,接过一瓶打开闻了一下,又再打开另外一瓶又闻了一下,小蝶精通医术,也学得一些毒药识别和炮制,便道:“他说的没错,这两瓶都是相同的毒药。” 张晓尘接过两瓶子,忽的把那两瓶子打开,倒出药瓶子里的药丸,扔向那篝火中,再把空瓶子扔一旁,不爽道:“尽整一些害人的东西!” 索元途忽的表情很快闪过一些羞愧来,又道:“反正毒发也要将尽一个月嘛,这不才过两日嘛,急什么嘛?你跟着我回教中取便是了!” 张晓尘赶紧道:“去你教中要多久?”索元途道:“快点也就一周而已。” 张晓尘甩了甩一手,又道:“那明早便出发!”索元途赶紧打住,道:“哎,不行啊,老夫内伤严重,若不调息几日,恐难根治成顽疾,让我多休息几日!” 张晓尘又道:“那附近不是有一个小镇吗,不如明日直接去那配置解药!” 那索元途咧嘴一笑,说道:“我这解药怕是不好配?” 小蝶忽的说道:“有什么不好配的,你尽管说来!” 那索元途继续道:“配置这解药本不难,只是药材难寻而已。我这解药,其他药材都好找,就是其中三味药材难寻,需要北辰国的云顶山山顶的重楼,需要西成国十年以上的千山雪莲的叶枝,需要南渊国海底的百年珍珠。” 张晓尘甚是不懂,正要问小蝶,小蝶一听甚是一惊,道:“这些药材别说稀少难寻,就算真的能寻得,来回往返也要数月吧。”那索元途道:“没错!所以还是回我天鹰教中直接取得解药最为稳妥。” 张晓尘又看向那索元途,镇重问道:“你要休息几日?”索元途道:“七日!” 张晓尘反驳道:“不行,给你三日最多!”索元途又道:“我非要七日,你又当如何?” 张晓尘心里怒火中烧,眼里露出一丝杀意,盯着索元途,忽的空气寂静起来,小蝶也怔怔看着张晓尘,这一路上来,张晓尘可是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更何况人呢?心里有些陌生,又有些窃喜。 那索元途毫不避讳张晓尘恶狠狠的眼神,忽的咳嗽了两声,得意道:“要杀我吗?你敢嘛?”张晓尘极力克制自己,平静下来,又道:“一周便一周!不可再反悔拖延!” 那索元途倒也没有应答,只是说道:“说真的,小兄弟,今日早上我想收你为徒,你倒是嫌弃的狠,如今看来,是我唐突了,没想到你内力如此深藏不露,那为何昨晚我与你过招时,发现你毫无武功基底可言?” 张晓尘冷冷道:“你管得着吗?”直接坐下,侧背对着那索元途,连看都懒得看。 那索元途倒也不生气,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满脸舒适惬意,又道:“此时你不想与我说,我也理解。可是你今日也看到了,我和我那师兄的武功打斗,也算是不相上下,若不是那和尚多管闲事,也奈何不了我,我也不至于受伤,不然按照计划,我肯定马上带你去天鹰教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张晓尘忽的一听,也觉得不能全怪这老头,便转过头,疑惑问道:“你为何想让我拜你为师?” 那索元途缓缓道:“我索元途这些年阅人无数,平生最痛恨见利忘义,明哲保身之人,你能护着这位姑娘,不离不弃,不顾安危把我送出城来,也算重情重义之人。其为一。炙阳神功乃为我师父遁世所创,我和师兄也算精明善悟,虽学武几十年,却到达一定层次后再也突破不了。书中写道,若是赤子之心遁世修炼,来练此功,则事半功倍。我与师兄早已世俗圆润,又何来少年的赤子之心呢。倒不如你这样的修行人士,你不是要回蓬莱山吗?” 张晓尘听得瞬间心情平缓下来,被人这般称赞,也是心里一喜,说道:“前辈,那你真是高看我了!”那索元途忽的眯了眯眼,自信说道:“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忽的小蝶说道:“老头,你确实好眼光,我张大哥就是这样的!” 这么被小蝶一称赞,张晓尘瞬间有些不好意思,忽的联想起索元途偷盗一事,又闻得那李兴和其说的一些话来,张晓尘问道:“首先你非我北辰国人,其次你潜入皇宫偷盗,又劫持无辜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非良善!纵使武功再高,也不敢苟同!等我们拿得解药便各奔东西,非要再多牵扯!” 索元途一听,脸色忽的暗沉下来,说道:“谁是良善,那北辰国皇帝是良善吗?他灭我莴国,杀我妻儿,亡我族人。你说,他是良善吗?”不等张晓尘回答,小蝶赶紧问道:“莴国在哪,从未听过!” 张晓尘盯着那索元途直勾勾的眼神,说道:“我在史书上看过,莴国乃北辰附属国,因为不满岁岁朝贡,于是偷偷厉兵秣马,待到兵强马壮之际,主动侵犯我北辰领土,后被我北辰国出兵剿灭,正式赐予胡铁族部落,不得称国!” 那索元途赶紧打住道:“既然你这说辞和我那师兄李兴一致,也就是相信这书上写的,那又为何救我?” 一说到这里,张晓尘气上心头,厉声道:“你若是死了!我去哪里寻那解药!” 索元途又问道:“你可知当初出兵剿灭我莴国的是哪只军队?”张晓尘好奇道:“书中未说,是谁?” 那索元途冷冷道:“就是你那晚呆的府邸之人!”张晓尘瞬间惊讶道:“赫连军!” 索元途又道:“没错!就是那赫连军!”忽的张晓尘嘴角冷笑道:“那就没错了,赫连军忠肝义胆,为国为民,怎会冤枉你莴国?” 那索元途忽的不屑道:“忠肝义胆,呵呵,不过是愚忠罢了!” 张晓尘见老头如此诋毁赫连宏家人,不爽道:“你不过是怀恨在心,扭曲事实罢了,这般诋毁,也不得好处!” 那索元途道:“老夫才不懈得费口舌诋毁赫连军,只不过看你在赫连府居住,想必也是对方的贵客,所以老夫用毒倒也没客气,若是不相干人事,老夫绝不会伤及无辜,要怪就怪你们住在赫连府。老夫巴不得一瓶药毒死那赫连府全府!” 小蝶忽的明白起来,又道:“你还想杀了赫连府所有人?未免也太坏了吧!” 张晓尘也怒视盯着那索元途,怎料索元途神情松弛下来,喃喃道:“赫连军嘛,根本就不用老夫操心,你们北辰国自己人就够他们难受得了。” 张晓尘疑惑道:“北辰国自己人?!”索元途依旧漫不经心道:“小兄弟,你莫言多问,以后很多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们且走且瞧。” 小蝶不满道:“切,是你自己要说的,现在说话说一半也是你自己,死老头子!”说完翻了一眼给那索元途。 张晓尘虽想多问,但料想对方也不会说,最起码确定的是,对方并不希望赫连军过的好,还有北辰国国君过的好,是带着复仇来到这北辰国土地的。自己何尝不是来报仇的呢?亲人被杀,不管孰对孰错,活下来的当事人是最痛苦的,今日已然见过此人生死攸关时刻,倒也不失为薄情寡义之人,若是薄情寡义之人,也不必抱着复仇心态这般过下去,要想弑君和赫连军,简直是异想天开般难。凭他能建立天鹰教的本事,自己寻得一块沃土,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件难事!不由得有着一丝丝敬意。但是毕竟立场不同,绝对不能共为一伍! 那索元途瞧着张晓尘在思索什么,便一眼瞧明白心思,又道:“想必你也是读了些书的,那我问你,北辰国一百年前号称什么国?”张晓尘道:“哪有什么国,北辰国三百年来都是北辰国,你这么问甚是奇怪!” 结果那索元途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一个北辰国君,连历史都篡改,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张晓尘甚是一惊,问道:“难道不是北辰国?” 那索元途忽的盯着张晓尘,道:“小兄弟,你听好了,一百年前,北辰国,南渊国,东陵国,包括我莴国在内,还有其他总计九个国家并称为绵国。” 那张晓尘也算翻阅不少史书的,不禁大喝道:“你休得胡言乱编!” 那索元途见其爆怒,便也不动声色,又缓缓道:“你大可以去别国看看,别听一家之言,况且我们语言文字相同,虽偶尔风俗着装饮食不同,但我们长得一般相同,说同样的话,就算北辰国能改历史,那其他八国,不,是七国,不见得全部造假,就算造假,也不见得会一致,从而天衣无缝!总是有迹可循。” 张晓尘自是思索着,那比武招亲场面上见过的南渊国人确实与我般差异不大,最起码说得语言是相同的。再见此人是莴国人,确实看下来,外貌,肤色,语言皆无太大差别。不禁陷入思索中。 那索元途又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尽信书,还不如不读书。既读书,何不走出去看看是否如是说。” 张晓尘顿觉脸上无光,失了面子,便道:“有机会我自会去走出去看看,不牢您费心了!”那索元途又道:“我也听说过蓬莱山,都说是避世之人才去,小兄弟,既然你也来自蓬莱山,又何须如此鲜明的棱角和立场呢?” 张晓尘正义凛然道:“我蓬莱山自是在北辰国境内的,自然还是以北辰国的天下苍生为先,所谓的避世并不是逃世,对外界不闻不问,如若天下百姓疾苦,我蓬莱山还是要出世来匡扶正义,去除百姓疾苦的!” 那索元途听得,不禁耸肩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去除百姓疾苦!?想不到蓬莱山有如此胸怀志向!佩服佩服!” 张晓尘忽的被这带着讽刺的话语,说得极其不耐烦,便道:“您老还是早点休息吧,这样好早点出发!” 说完,两人不再语,那索元途又闷了一口酒,然后闭上眼睛打坐,休息养伤。 张晓尘见状也赶紧转过头对着小蝶,道:“今晚在这住,生怕委屈你了!”小蝶摇一摇头,抿一抿嘴,表示无妨。说完又去牵住小蝶的手,发觉冰凉至极,赶紧道:“手怎么这么冰,赶紧坐过来些来!”于是小蝶顺势挪了挪,更靠近了篝火。 张晓尘顺势一把小蝶楼了过来,好让早已乏了的小蝶依偎在自己旁边,小蝶嘴角开心一笑。不一会儿,小蝶就眯起眼来,靠着张晓尘肩膀慢慢睡着了。张晓尘怕其不舒服,赶紧抱着小蝶,让其脸朝上,像婴儿般托抱着,任其后背依靠在大腿上,看着小蝶舒服地休息起来。 另外一边,孙又如,李无咎,王铁花三人围着桌子焦急烦躁着。 李无咎道:“按理说,如果是自己出门,也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这时候赫连一梦说道:“算了,我用幻镜一窥吧!” 孙又如道:“你这神力恢复了吗?”赫连一梦道:“差不多了吧!”说完拿起幻镜对着自己的脸来,不一会那幻镜就散发出光芒,很快就暗了下去。 王铁花着急问道:“看到什么了,赶紧说说!” 赫连一梦通过镜子看到张晓尘抱着小蝶,不禁嘴角一笑,赶紧装作若无其事,道:“夜太黑,就看到张晓尘和小蝶两人在休息安然无恙,看背景好像在一个破庙里,旁边还有一老头儿在打坐。” 李无咎疑问道:“破庙?沃城有破庙吗?” 赫连一梦赶紧道:“这显然不是沃城,沃城所有的道观也好,佛堂也好,都是香火鼎盛的!这应该是沃城之外。可惜这种破庙外面实在太多,无从寻起。” 孙又如倒是不慌不禁,缓缓道:“既然他俩安然无恙便好,说不定过两日后玩够了便自己回来了。”王铁花悬着的心也跟随着落下来,心里舒了一口气,忙点点头道:“恩,没事就好!” 另外一边张晓尘正在闭目养神,忽的感觉自己心里气息涌动,火寒毒好似又要发作一般,不禁皱了皱眉头,瞬间微微难受起来,忽的听到门口有脚步声靠近。 正是有五人朝破庙靠近走来,一人道:“我确实看到他们进了那破庙。” 一人又道:“你看,确实有灯火!里面有人。” 只见五人身着补丁破衣,用粗布随便蒙了半边脸,分别手里拿着砍柴刀,斧子,菜刀,镰刀,粗棍子。缓慢靠近破庙门口,见里边没有声响声,缓缓打开大门,瞅了一眼,正好看到三人在屋内,忽的五人同时冲进去。 只见那张晓尘此时心火难耐,力不从心,虽眼盯着那五人奔来,但此刻自身难保,而那索元途好似听不见一般,张晓尘赶紧瞅向索元途,寄希望于那老头,只见老头儿不动声色,不为所动。 其中四人瞬间把张晓尘围住,一人手持斧子的奔向索元途,小蝶被这动静惊醒过来,正要睁开眼睛来,刹那间,张晓尘强撑着调节气息,想压抑住身体内的气息,同时想蓄力龙息,然则龙息蓄力失败,只见那领头的用砍柴刀已经赫然驾在张晓尘脖子上,厉声喊道:“打劫!把钱财之物交出来!” 那人正好把篝火挡住视线,看不清楚此刻张晓尘正在难受之中,还以为皆已乖乖就范,小蝶突然被这声音惊醒,一看赶忙坐了起来,忽的一把菜刀也被架在脖子上,不等小蝶开口,那索元途头顶上也被放置于一把斧头,只见那索元途忽的缓缓道:“你们还不快走,要老夫动手?” 众人瞬间视线转移到索元途身上,只见其缓缓睁开眼,那拿着斧头的人瞪着索元途道:“老头,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这么横?”说完眼露凶光,恶狠狠地举起斧头砍下去,只见索元途忽的盘坐着,原地运气瞬移了三米,双手再捡起地上的树枝,狠狠疾速不眨眼掷向此人,只见此人惨叫一声,瞬间扔掉斧头,再一看一鼻孔被插入树枝,鲜血立马流了出来,不得不双手去捂住鼻子倒地。 另外四人一惊,正准备一同上前冲过来,那索元途又顺势捡起地上的树枝,左右手各两枝,齐齐扔了过来,四人立马中伤倒地,四人大腿纷纷惨叫被扎中树枝,只见各自捂住大腿外侧,鲜血直流。 小蝶看得惊叹不已,此时张晓尘气息好似稳定一些,忽的掏出腰间之前刘福能给的小刀,准备先后刺伤身边两位歹人,小蝶一看也懂了,也生怕这些人再起来害人,于是也跟着拔出腰间小刀。只见索元途忽然喊道:“慢着!”张晓尘定住,惊讶问道:“为何?” 那五人纷纷爬起来,跪求饶命。索元途道:“今天饶你们一命,还不快走!” 五人各自捂着伤痛狼狈逃离。 张晓尘忽的一眼看完着五歹人离去,便松了口气,昏了过去,火寒毒爆发,忽冷忽热,着实把那索元途看得吃了一惊。 小蝶甚是焦灼,也无可奈何,不一会儿,张晓尘又苏醒过来,第一句话便道:“那些歹人确定走了吗?”小蝶点点头,又赶紧扶着张晓尘起身,道:“张大哥,你知不知道这次火寒毒又爆发了。”张晓尘缓缓坐起来,道:“这次我知道。让你担忧了。” 张晓尘忽的想起什么来,看着地面上歹人掉落的武器,望向索元途,问道:“为何要放过那些人?如果下次他们再害人怎么办?” 那索元途起身捡起一把镰刀,递给张晓尘,问道:“小兄弟,你看到什么了吗?” 张晓尘和小蝶死死盯着镰刀,不知所以然,茫然问道:“不就是一把普通镰刀吗?” 那索元途摇一摇头,不满道:“年轻人,看东西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你再认真看看。” 张晓尘又低下头来细看,没看到这把镰刀有何异样,甚是不解,又觉得对方故弄悬殊,不禁有些不耐烦来,不禁皱起来眉头。 那索元途见其不语,早已猜到,便道:“对,这就是一把普通的镰刀。因为他们是灾民!” 张晓尘和小蝶同时心里一惊,抬起头来,想到今日去的镇上饿殍遍地的受灾情形,依旧清晰在目,只见那索元途又道:“这里闹了蝗灾,很多村子颗粒无收,导致灾民为了活下去,不是乞讨就是抢劫偷盗。你若杀了他,他家里一堆老小妇孺可如何为活下去?” 张晓尘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层,可是仔细一想,又觉不妥,缓缓道:“可是作恶就是作恶!岂能因此博得恻隐之心,变得情有可原吗?” (本章完) 第46章 拜师 第46章拜师 那索元途说道:“当然不能!可刚那五人皆已被我击伤,也算是惩罚过了。”说完,又看向小蝶,忽然语气变得轻松些,问道:“小蝶姑娘如何看?” 那小蝶正听得迷迷糊糊,说道:“老百姓嘛,自然有太平的小日子过,便不会犯事。不然谁会去冒受刑的风险为非作歹呢?”说完,想起当初正是自己想饱餐一顿,便起了偷窃的心思,从而认识上了张晓尘,不禁望向他看得出神。 那张晓尘自小出生于小富农家,生活无忧,更是不能体会到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下的人是何等心境。仍依旧无法被说服,便道:“就算小蝶说的有些道理,可放了他们,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如何?” 索元途又道:“这又要看你们北辰国国君如何治理的了?这边蝗灾已经持续三月有余,朝廷迟迟不肯下令救灾,最近才从沃城派了些官兵过来,可是这情况并未好转,我看啊,那赈灾事宜并无落实。这个冬天估计这些灾民们难熬哦!” 张晓尘疑惑问道:“为何拖这么久?” 索元途又道:“因为受灾群众也不过三万多而已。回想十年前,崇州那边也是蝗灾,受灾百姓达三十万余,也是迟迟不肯下令救灾,后饥民成群结队抢劫朝廷粮仓,暴动造反,朝廷才派人来救灾,能安抚的安抚,不能安抚的就镇压。如今这里才三万多人而已,又无人暴乱起义造反,这种小打小闹的抢劫偷盗算得了什么,不管不顾或者拖着乃常态。” 张晓尘惊讶道:“还有暴乱造反?”索元途心想这小子真是富裕家庭长大的吧,居然对历史和时政皆知之甚少,又道:“暴乱造反算什么,民间疾苦者,为了活下去,易子而食者也不在少数!”张晓尘低下头,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易子而食?”小蝶忽的听得心惊肉跳,不得不打断,说道:“张大哥,等小蝶解毒后,我们一起回蓬莱山吧。” 张晓尘忽的想到自己一家人含冤不得鸣,自己还被贾有道迫害成通缉犯,又听得索元图这一番话,顿时对当下时政失望至极,便道:“好的。还是回蓬莱山继续修行的好。” 那索元途忽的捂着胸口,连续咳嗽了两声,道:“今日白休息了,刚刚打斗又费了些神,还是早点休息得好。”说完闭上眼睛又开始疗伤起来。 到第二日早上,张晓尘第一个醒来,只见小蝶还在酣睡,瞄了一眼那索元途,只见那人依旧雷打不动原地盘腿打坐,又回过头来,盯着小蝶,忽然一眼扫到小蝶手腕处一根青筋发黑长了出来。甚是一惊,赶紧握起小蝶的手细看,小蝶突然被他这一握手,也醒了过来,看着张晓尘正盯着自己手腕细看,甚是奇怪。 张晓尘叫道:“这是什么?”小蝶自己也瞧见了,满脸疑惑。那索元图缓缓道:“不必惊慌,等到青筋长到心口才会毒发而亡!” 张晓尘瞬间恼怒起来,放下小蝶手腕,疾步走到索元途身边,掏出小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道:“今日便启程回你那天鹰教!” 那索元途一点也不慌张,挑着一边眉头,缓缓道:“昨晚也算我救了你们!难道你下得了手?” 张晓尘忿忿说道:“要不是遇到你,我们怎能有此一劫?” 索元途看了一眼张晓尘,嘴角一笑,道:“说的也是有道理!”忽的指着门口射进来的阳光,道:“你看,那是什么?” 张晓尘立马好奇张望过去,忽的手被那索元途打了一下,阵痛无比,刀立马脱手落地,大吃惊,正要回头看,霎那间手腕已经落入索元途手中,只见索元途一捏,张晓尘疼得大喊道:“哇,你个骗子!”小蝶自是一惊,着急喊道:“臭老头!你快放开他!” 那索元途居然把起脉来,脸色由开始的戏虐的得意变成忧虑的皱眉,忽又大惊,说道:“你这内功,居然并非自己苦修得来,全是外借得来。还有脱离脉络之相,三股气息不和,难怪你昨日突然疾病发作忽冷忽热!” 说完放开张晓尘的手,张晓尘真是恼怒万分,又是手腕被捏的酸痛,一边手搓着另外一边手腕,说道:“要你管?!”然后刀都忘记捡起来便走回小蝶身边盘腿而坐。 小蝶自是听得认真,问道:“前辈你武功卓越,一诊就明,可有什么方法调节这三股气息?” 那索元途捡起那小刀扔到张晓尘身边,缓缓道:“办法倒没有。不过我的炙阳神功可以帮助他体内的那股热流变得强大,从而抵抗过于旺盛的寒流气息。如果阴阳能够制衡,我想也不至于一方盖过另一方。原本冰火不相容。能在体内共存实属罕见。也让老夫诧异万分!” 小蝶一听,内心一喜,赶紧变得嘴甜起来,道:“前辈英雄盖世,武术造诣登峰造极,失传可惜,不是要收我张大哥为徒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如何?” 索元途不禁听得喜悦,缓缓看向张晓尘,只见张晓尘赶紧拉扯着小蝶,道:“谁要拜他为师,你莫添乱!” 小蝶小声安慰道:“其实我们和他无甚大仇?我呢,是你妹妹吧,他收了你为徒,还会害你妹妹我吗,让你妹妹毒发身亡?” 张晓尘心想也是,道:“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人我总感觉会歪曲事实,不可信任!” 小蝶又道:“又不是他要让你做事,前提把这些顾虑说明白了些就行了。” 尽管两人低声嘀嘀咕咕,可索元途听得一清二楚,不满极了,说道:“别嘀咕了,说的我好像求你似的,现在我改主意了,不收徒弟,给我去打酒去!” 两人一惊,赶紧转过头,故作没事,道:“那还是昨日的那酒吧?” 只见那索元途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理不睬,自顾着修养调息养伤。 两人便出门前往昨日那小镇打酒去。 忽的路上瞥见一村庄,小蝶说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农户家弄点吃的?”张晓尘点点头。想着这样也不用跑太远。 两人穿过树林,进入一片麦地,发现并无麦秆堆,空荡荡的麦野,都是荒凉空地。想着糟了蝗灾也没错。 走到一户土胚房院子,敲门见无人应答,再瞧,只见一老翁打开门缝瞅了一眼,见一姑娘在前,年轻小伙在后,幕垂沉落声音问道:“你们是?” 小蝶赶紧说道:“老伯伯,我们路过此地,想买点吃的。”说完掏出一粒碎银。 那老头才开了院子门,待二人进来,赶紧紧张地把门关上,领着两人入内,只见屋内还躺着一全白发的苍老妇人,看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小蝶问道:“可有自家酿的酒愿意售卖?” 老头走到厨灶台边,说道:“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余粮酿酒。”说完揭开锅来,只见偌大的铁锅下竟然只有拳头大般的玉米粥。 张晓尘看得甚是一惊,问道:“只有这个吗?”老头点点头,道:“今年小麦收成不到一成。秋粮基本上算绝收。好在去年存了一些玉米。” 张晓尘惊讶道:“朝廷没来救灾吗?”那老头举起一手挥了挥,摇摇头,道:“朝廷哪管我们这些穷山沟人的死活。就像眼下粮食绝收,居然还要交秋税,这可怎么活啊!” 张晓尘吃了一惊,问道:“粮食绝收还要交秋税?” 那老头边乘粥,便道:“那税收是按照田地中的青苗数量征税的,种下去的时候是好的,收获的时候闹了灾,便颗粒无收,但那官吏却还要依法办事,说自己只是奉命执法。我们这些老百姓谁管呢?” 小蝶忿忿道:“我虽不懂这税法,但这明明不合理啊?” 张晓尘也陷入了惊讶,愤怒,无奈,真是百感交集,想不到当年经常跟着父亲下乡去收粮米,竟然从未察觉如此诡异不公正的税法,百姓居然如此无可奈何! 忽的张晓尘和小蝶对看了一眼,小蝶放下一些碎银,道:“您和奶奶都不够吃,这点钱你们拿去补身子!”老头接过碎银,赶紧双手合握,磕头感激道:“两位真是好心人!谢谢!谢谢!” 说完,二人便告辞出了门。又摸着往前走,忽的路边有动静,定眼一看,发现是一只野狗咬着什么东西正从沙土堆里拉出来,再仔细定眼一瞧,被咬的居然是一个人身子,那野狗无所顾忌地啃咬起来。小蝶示意张晓尘莫要说话,两人屏息观看,甚是一惊。很明显那个人已死,是刚被人掩埋的死尸。 两人便看不下去,扭头轻声遁走。忽的来到一户大院子,看得出好生富裕一些。张晓尘说道:“兴许这家人能有足粮自酿酒。”小蝶点点头,两人也疾步上前。 待到靠近时忽的一惊,听到里面哭哭啼啼吵闹声。一男子喊道:“爷,这个是我祖传的,不能拿啊!”另一粗鲁男子厉声喝道:“给我滚!”再一脚踹飞声音伴随摔倒之声。 小蝶听得一怒,正打算冲进去,张晓尘赶紧拉住,道:“你身体没好,别去!在这躲着!”说完冲到小蝶面前,欲独自前往。刚走到路叉口,见里边冲出三个壮实歹人蒙着面,手持统一砍刀,跟先前破庙那瘦弱五人气质截然不同,三人并未发现张晓尘,而是一出门便往左狂奔,手里各自提着一装满东西的布袋。 张晓尘正要追过去,忽的想到小蝶还在后面,便作罢。两人赶紧进屋细看。只见一中年男子坐在地上嚎哭。院子里看上去宽绰富裕些,但被翻得乱七八糟。 那人见张晓尘进来,以为又是一波歹人,甚是惊恐,立马止哭,见后面跟着一名年轻女子,见两人长得不像坏人,便放松了下来,流着眼泪问道:“两位是?” 张晓尘掏出一锭碎银递给那人,那人擦了擦眼泪,拒绝收取,道:“你们不是那山匪一伙的便好!这碎银我不需要。” 小蝶好奇问道:“那你为何哭的如此伤心?”那人叹气说道:“他们抢走了我祖传之物!一应值钱的也被搜刮一空,所以伤心。” 张晓尘安慰道:“事已经至此,伤心也无益!老伯,别难过了!” 小蝶又道:“这碎银我们是想买点吃的。请问有酒吗?” 那人赶紧去把院子门锁好,回来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来到一屋内,那人移开床来,只见下面一个地下室入口打开,那人道:“你们在这等我。”说完,便下去,上来便手提着一壶酒。 递给小蝶,张晓尘问道:“您这看来还有粮食富余啊!”那人苦笑道:“得亏我儿子在镇上有点小营生,定期给我送点粮食过来。如若仅靠地里的那点粮食,一旦遭了荒,恐怕饿死。” 小蝶接过酒,又问道:“再给我们点吃的吧。”那人点点头又领着二人来到厨灶,打开锅来,正好蒸了四个烙饼。那人端出来放在桌上。又从后锅端出两碗豆粥来,两人坐下吃了起来,又各自一个烙饼,张晓尘问道:“像山匪这种,最近特别多吗?” 那人长叹一声,道:“特多。现在为了吃口饭活下去的,入山为寇者数不过来。”又顿了顿,道:“刚来的那三人,听口音都像外乡人,甚是奇怪,如今这外乡贼寇也来这贫乏之地。有甚好抢劫的?”语气中带着不解。 张晓尘心想,外地贼寇来此可能也是趁乱打劫吧,毕竟这边饥民作乱者甚多,便可混在其中,难辨一二。 吃罢,小蝶递过碎银,那人接住,又道:“给我们打包剩下两个饼,想带走!” 那人出去,一会儿拿着两片枯荷叶和一根细绳来,回到桌旁,倒入烙饼,折叠再盖好叶片,在用那细绳儿打了个蝴蝶结,递给小蝶。 二人便感谢一番,再告辞返回那破庙。 刚到破庙,那索元途接过酒水一喝,面露难色,道:“这酒可比昨日差的甚远!”又打开那烙饼咬了一口,道:“你们回来这么快,想必就在附近村子里讨得吧?” 小蝶道:“没错。前辈你很聪明。就在后面三里的村子里一人家那里要来的。” 索元途又道:“村子里情况可好?” 张晓尘面露难色,顿了一会儿,道:“前辈你说的没错!这边饥荒情况确实严重!那村庄基本颗粒无收,全靠去年余粮支撑!饿死者尸体竟被野狗啃食!连牌位都没有。又有山匪横行!我想前辈武功卓越,能创立天鹰教,必然神通广大。可有办法缓解否?”索元途胸有成竹,道:“小子,你先别管这些。你想想,若你疾病发作,又逢歹人袭击,如何自保和保护这位姑娘?” 张晓尘忽然明白了,蹬地跪下,诚恳道:“并非我嫌弃前辈武功低下,我何尝不想学武功保护自己和朋友,可是前辈是莴国亡国之人,必然对我北辰国心存记恨,势必报仇血恨!” 正好说下去,那索元途忽道:“小兄弟,我对北辰国国君心存记恨,想杀之是真。但我从未对老百姓嫉恨过。天下百姓皆一样,都盼着明君过好日子。若朝廷腐败不堪,迟早官逼民反。如今你也看到了,山匪横行,并不是老夫怂恿策划所使然。”见张晓尘看着自己听的出神,又道:“这样吧,你无非就担心我以为师名义差遣你。”张晓尘自是一惊,真想着说这话,又不好开口。 “你拜我为师,我不会差遣你做任何事,但是日后江湖相见,你不得干预我天鹰教任何行事,其为一;若日后天鹰教有人为难你,你莫伤他性命,其为二;但是也不是无所求,我要求你和这位姑娘去帮我找寻一人。其为三。”索元途缓缓说完。 小蝶好奇问道:“寻找何人?想必是你重要之人。” 索元途忽的眼神变得忧思起来,望向天空,道:“我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刚出生就被一疯女人抢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忽的语气变得愤慨来。 那一年,莴国内乱,大王忽然暴毙而亡,未立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内斗夺权,待到胜负关键时刻,二皇子也就是索元途胜券在握,忽然三皇子早就收买皇妃身边之人,挟持皇妃于郊林威逼索元途投降,退出帝王之争,此时皇妃已腹中有子九月,索元途与那皇妃伉俪情深,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纵使鹣鲽情深,琴瑟和鸣,若是投降则死无葬身之地,又不得狠心,于是僵持不下,那皇妃不想被裹挟其中,又看索元途就算投降下场也不测,于是抢刀抹脖自尽。 自是凄惨离去,一尸两命阴阳相隔。 那索元途纵使痛苦流涕,但很快局势顿时势如破竹,成功势不可挡,那皇权便握在手中。忽一太医喊道,皇妃腹中之子还有气息,于是现场拔刀剖腹,抱出一女娃来。就在喜极而泣时,一披肩散发的穿道服女子狂笑飞来,黑暗中头发半挡住面容,未被看清容貌,武功卓绝,一把抢过公主抱走,瞬间众人大惊,赶忙追上,仍则对方神龙见尾不见首,就这般眼睁睁看着被抢走,却又无可奈何。只记得那女娃臀部一心形胎印。 五年后,北辰国出兵侵犯,莴国覆灭,皇亲贵胄皆被杀,那索元途眼睁看着其他妃子和儿子被杀,寡民小国而已,只得无能无力,真是可悲可叹,皇权富贵难相守,只能回首空悲叹。 后索元途被追杀,逃跑时跳崖自尽,竟被边境的一隐士所救,隐士乃北辰国人士,还亲自传授武功,故而索元途才放下了对北辰国百姓的恨意,只是对那北辰国国君所做所为无法释怀,立誓报仇雪恨,故创立天鹰教,伺机潜伏等待机会。 张晓尘疑惑问道:“为何你不自己寻找?”这一问把索元途从回忆中抽回来。 那索元途道:“我一直在找,可是我这女儿唯一相认方式多有不便!” 小蝶更是疑惑不解,问道:“如何不便!” 索元途接着道:“我女儿右臀上有一心形胎印。教中多为男子,女子少之又少,再加上有武功者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要求你带着小蝶姑娘一同寻找。你们不是在寻找什么神农鼎嘛?顺便也帮我把女儿找回来。如今她是我唯一亲人了。”索元途说到这里甚是无奈又诚恳。 张晓尘瞬间明白了,觉得此要求合情合理,便道:“我答应你。帮你寻找女儿下落。” 索元途心里也明白,此年轻人正直可信,自己教中也曾派些人去寻找女儿,哪知不少打着帮寻女儿的教中弟子,竟潜入寻常百姓人家去偷窥女子洗澡,更有甚者直接上手非礼扰民。导致那一段时间天鹰教名声不好,受害之地女子闻之丧胆,夜不能寐,关紧门窗,足不出户。后江湖传言就变成天鹰教喜好夺强年轻女子并藏匿起来。为保全声誉,已经处置了一批违法乱纪弟子,又恐再生事端,如今只得找可信之人。 (本章完) 第47章 拜师二 第47章拜师二 张晓尘赶紧给索元途磕了三个响头,举起一手来发誓道:“弟子张晓尘,愿拜索元途为师。弟子承诺答应师父三个条件,不干涉天鹰教事宜,不伤天鹰教弟子性命,帮师父找回女儿。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索元途很是满意,赶紧扶起张晓尘,道:“好徒儿!” 小蝶也站在旁边笑颜悦色,说道:“恭喜二位喜结师缘!” 索元途又道:“既然现在也没事,吃饱喝足,我们便开始练武!” 于是,在这破庙之中那索元途便开始教导张晓尘学习炙阳神功,又过四日,张晓尘已经学会炙阳神功第四招。 那索元途对这徒弟甚为惊奇,要知道当初他学到第四招用了整整三年。他那两个徒弟更是用了六年。不禁称赞道:“好徒儿,你真的天赋异禀,进步速度之快,让为师大为震惊!” 那张晓尘毫无得意姿态,谦虚说道:“并非徒儿天赋异禀,是徒儿体内的三股气息好似给了我天生的神力,学的时候气息越发通畅,一通畅就顺遂起来。就这样循环往复,如此,才能这么快学会第四招。再有师父教的仔细细致,徒儿都不用思索琢磨太多,就顺着练,这才突飞猛进。” 这一称赞,让索元途越发的满意起来,索性一次性把后面两招全部教了。让人惊奇的是,那张晓尘竟又在后面两日内全部学会,这更让那索元途更加瞠目结舌,感觉获得一天才少年徒弟,心里不禁暗喜起来。 待到第七日,那索元途道:“炙阳神功是我神隐派至尊内功绝学,学完前四招,就已经拥有不错的内功基础了,后面再学一些刀剑之法,则事半功倍。如今你已经学完六招。也能使得我平常六成的功力。再勤家修炼,早日到达十成功力。” 张晓尘明白,赶紧道:“师父教诲,徒儿必将铭记于心。一定日夜勤加练习。” 那索元途又道:“现在我们准备出发前往天鹰教,我内伤已无大碍,但未痊愈,不敢太使用内功,天鹰教距离这里往东五百里,后面遇到什么山匪歹人,可全靠你出力了!” 张晓尘道:“徒儿明白!” 小蝶忽的道:“就怕前面好长没得吃的,反正要出发,不如拐到附近那镇子好吃一顿!”这几日甚是枯燥乏味,每日靠去那村子寻些粗粮来吃,小蝶早就想饱食一顿。 索元途也大喜道:“那就去镇上吃上一吃,补上一补。不过,我内伤未愈,你得像来的时候一样载着我去。” 于是,张晓尘脚踏伏羲之笔,抱着小蝶,后面载着索元途,三人低空飞行来到镇上。走到小镇门口见有人,才收了伏羲之笔,步行进镇。 很快就走到那日打酒的酒楼,只见门口多了一摊位,正有一算命先生坐着在给一女子算命,只见那算命先生头戴布帽,长着八字小胡子,留着络腮胡须,小眼小鼻宽薄嘴,身旁放着一根木雕权杖,说道:“卜筮之道,源自易理,配合天地人三道之气,推演人事物生死旺衰;古人曰:“至诚之道可以先知”。姑娘,如若你要算的准,必须坦诚相告。” 那女子道:“师傅,我都跟您说了,绝无虚假。” 那算命先生嘴角微笑又道:“您还是没说实话!” 那女子忽的面露难色,道:“哎,我就跟您招了吧。我确实之前偏信别人的偏方,吃得伤了身体。后来已看遍名医,都说我不能再生育。如今我就是来问你,我真的命中无子吗?如若有子,何时才能生育?” 那算命先生摸一摸胡须道:“根据您的生辰八字,晚年天降一子,前提要积德行善。” 那女子顿时喜笑颜开道:“晚年是何时?” 那算命先生又道:“至少要待四十以后!” 那女子赶忙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算命先生,喜悦道:“看你这么说,我信了。日后我一定多积德行善,吃斋念佛。”说完起身低头行礼便走了。 只见张晓尘三人过来前往酒楼,那算命先生瞟了一眼索元途,又顺带瞄了一眼张晓尘和小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坐着,吆喝道:“算命算命!风水轮流转,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路过行人时不时踌躇张望路过。 待到三人上了酒楼二楼,便点了一桌子菜吃了起来,索元途又要了两壶黄柑酒,示意张晓尘一同品尝,张晓尘道:“徒儿不善酒力,只能小酌几杯。” 店伙计赶忙递上两大空碗,帮忙斟起酒来,索元途接过一碗,赶忙大喝一口,称赞道:“入口甘滑,气味浓香。好酒!” 张晓尘也拿起一碗,学着大饮一口,忽的眼神一惊,道:“这酒居然芳香甘美,和以往喝的酒截然不同!” 索元途笑道:“此乃黄柑酒,芳香超胜,天下第一。真不愧被称作酿尽洞庭春色景。实至名归,美哉美哉,又有活血化瘀之效。对内功受伤甚有疗效。” 张晓尘也称赞道:“原来如此。” 索元途夹起一片酱牛肉嚼了起来,又道:“和师父说说你的过往。” 于是,张晓尘把这一路经历断断续续讲述给那索元途听。尤其听到贾有道那段,不禁愤慨激昂,又觉得和自己般家破人亡,同病相怜,不禁感叹,于是两人多饮了几杯,但也不敢深醉恐耽误行程。 另外一边沃城内,孙又如,李无咎,王铁花,赫连一梦在赫连府等了七日,白天也把沃城东西南北逛了个遍,除了皇宫不得去外,也未寻得那韩风的踪影。于是按耐不住,准备出沃城寻找张晓尘和小蝶。 而那贾有道忽然抓得一行窃鬼祟黑衣人,正准备用刑威逼,可能是太过于恐惧刑具,居然主动全招了,自报乃阳明教中人,说那日潜入皇宫行窃之事,乃阳明教企图偷窃虎符用来密谋造反所为。这下龙颜震怒,要求贾有道两周内处理完沃城本职份内之事,再点兵出征负责剿灭那阳明教。 那赫连宏自然不信阳明教造反之意,先前跟随多日,发现阳明教并非邪教有不诡意图,反而忧国忧民,多有正义之气,再说造反之事,就凭阳明教那三千人就算拿到虎符,也成不了气候。带兵打仗,未学兵法数年,如何调遣任用,并非易事。一群江湖之人如何能成气候?想必是贾有道急着交差,整出这般嫁祸之事,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加之先前为阳明教说过情,从而圣上撤掉了剿灭阳明教之意图,如今不好求情再牵扯其中,只得且观且行。 那被抓黑衣人在监狱中还自曝接线人员为陈了凡和宋亦成。引得贾有道下令去抓拿这两人。 此时陈宋二人正在参加比武招亲决赛,两人站在台下等待上台。忽得远远见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往这边奔来,两人警惕得对视了一眼,赶紧机智跑上二楼,又找了个没官兵的窗口跳了下去,逃了出去。后在一隐蔽处接到消息,才知道阳明教被人嫁祸,此刻成了朝廷眼中钉,不得多想,欲赶紧出城面见教主李兴。一到城门口发现,重兵把守。凡路过者皆被细细盘问。不得不退回,另寻出路。又至信鸽联络处,发现已经被贾有道带兵捣毁,不禁大惊,局势顷刻间忽变得火急火燎起来。 那索元途,张晓尘,小蝶酒足饭饱后便下楼出门,往镇门口走着,机敏的小蝶一扭头突然发现那算命先生居然跟在自己后面保持了二十米远距离,原本以为顺路没多想,出了镇门口,那人居然还跟着,张晓尘也发现了。张晓尘道:“师父,我们被人跟踪上了?!” 那索元途缓缓道:“他是我天鹰教中人!莫惊慌!” 张晓尘和小蝶甚是一惊,也不好再问。等到了树林子里,见四周无人,那人赶紧小跑上前,低头弯腰抱拳行礼道:“参见教主!” 索元途不慌不紧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人,又对张晓尘道:“你们二人去那边先呆着去吧。我教中有事商量!” 张晓尘瞬间明白道:“好。”说完和小蝶赶紧走开。 那算命先生跟随索元途来到隐蔽草丛中,索元途道:“局势如何?” 那算命先生道:“按照教主您的安排,我们的人假装行窃露行被抓,再通过被抓之人供述,铲除掉阳明教在沃城的眼线。不出所料,朝廷已经下令准备出兵剿灭阳明教。这样一来,阳明教这次就算不死,以后也难对我天鹰教形成掣肘,日后行事将更加方便许多!” 索元途满意地点点头,称赞道:“神算子,做得好!这次事情进展很顺利!多亏你在沃城多年的布局。就让那李兴焦头烂额一段时间吧!” 原来此算命先生叫叶知秋,外号神算子,四十五年纪,原本也是莴国平民,后纳入北辰国平民后,娶妻生子,十年前崇州那年饥荒,未得北辰国救灾资助,反被当做暴民镇压,如今只剩下其一人,便誓死追随那索元途复国大计,经过多年筹划,在各地都有自己的卜筮算卦之追随者,后这些人逐渐被他培养成各地眼线,又是天鹰教长老之一,平时喜欢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甚得索元途信任。 此时小蝶远远看着这奇怪的人,嘀咕道:“那人长得好奇怪,那两撇胡子看到没有?” 张晓尘看了看道:“嗯,看到了。”有感叹道:“确实想不到啊,这人居然是天鹰教之人!” 那叶知秋谦虚道:“教主英明神武,大局在握,我也是想做个有用之人,故而绞尽脑汁才想得出一些计策。” 索元途道:“行了,甭拍马屁了!”又望向张晓尘二人方向,道:“我得回去天鹰教一趟!”那叶知秋不解道:“为何?不是说好了去阳明教隔岸观火,再趁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捣阳明教老巢?” 索元途忽的嘴角一笑,颇有些得意道:“我只是晚些来。你们按计划行事便是。”忽的话锋一转,又道:“看到没有?”说完示意叶知秋望向那张晓尘方向,又道:“那小子是我新收的徒弟!” 那叶知秋先是心里一惊,想到教主多少年没收过徒弟了,如今肯定看人看得细致,不是喜欢断不能收那年轻人,但又好奇问道:“那,他也算是我天鹰教弟子了?” 索元途转过头,看着叶知秋道:“暂时不算!教中之事暂时不要牵扯他!以后再说吧!” 叶知秋跟随索元途多年,自知教主行事向来任性,偶尔也古怪,也不便细问,心想应该有他自己的道理,便道:“那先恭喜教主喜获新徒!” 索元途道:“你先撤下去。有什么情况就及时汇报!”“诺!”说完低头行礼便转身就走了。 那索元途便走向张晓尘方向,那张晓尘和小蝶也赶紧向其走去,索元途道:“走路太慢,你用你那个笔载我!等到了下一个驿站,再买些马换着走,这样快些!” 张晓尘点点头,于是三人又乘笔飞行,这次小蝶精气神好些,便也不需要张晓尘抱着,可站立飞行,张晓尘考虑到高空寒冷不适,也采用了低空飞行。 刚要经过一村子,不禁都低头看风景,忽的看到村口有四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壮汉正在一轿子旁歇息,再往旁边一看,三人顿足惊讶观看,只见不远处五十米外,另有四个壮汉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往那娇子方向拖走,那女童哭哭啼啼,百般拉扯抗拒,其后一老翁,一老妇紧跟着追上来,嚎啕叫道:“放下我孙女!”那女童不时回头喊道:“爷爷,奶奶!” 忽的两老人就冲了上来,死死拉住自己孙女衣角,张晓尘正欲下去搭救,只见一三角眼壮汉拔出刀来,一刀砍向那老翁脖颈,顿时鲜血迸射四散后倒地,那女童惊叫凄惨叫道:“爷爷!”另一鼠眼壮汉一刀砍向那老妇头顶,只见瞬间鲜血流淌到人中倒地,再一地的脑浆四散开来,那女童刹那间吓成木头呆滞在原地,直接被那四恶人拖着走向那娇子处。 张晓尘和小蝶看得目瞪口呆,直接下去欲铲除此等奸邪之辈,忽索元途在后面说道:“你真要救她?”张晓尘忿忿道:“不救,学这武功作甚?此等奸恶歹徒,人人得而除之!” 那索元途心想你这小子也只能除这一时,一路上得多少奸邪,那不得耽误行程,若耽误行程,也莫得怪我。正想着说出去这话,忽得听着这小子说道学这武功作甚,好似对自己有些不满,便咽了回去。 待到三人落地,索元途道:“好徒儿,这次你就用我教的炙阳神功那几招,对付他们足以!” 那前后四人见到三人如此说,便知来者不善,迅速围了过来,那三角眼砍死老翁的壮汉伸了伸手臂,亮了一眼带血的大刀,问道:“怎么?你们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人拎着那失魂丢魄的女童站在最后面不远处,剩余七人皆拔出了大刀围拢了过来。 索元途干脆背靠双手,和小蝶站在一边,张晓尘怒目而视,骂道:“你们都是畜生!光天化日居然强抢女童,谋杀性命!”那三角眼歹人打量了一眼张晓尘白净素面的小生样子,看上去像文弱书生,狰狞笑道:“小白脸,等我们解决了你,后面那姑娘就归我们了!”说完给旁边另一人使了颜色,喝道:“给我上!” 刹那间,前面两人立马冲了过来,两刀齐齐砍向张晓尘,张晓尘刹那间缩肩一闪重心一低,躲了过去,马上使出第一招拳来拳往,左右两拳攻向二人腋下,只见那两人来不及大闪,轻微中招,索元途在后面喝道:“速度要快!力气要大!别心软!” 待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张晓尘又追上其中一人,一拳捶上心窝,只见后边又立马跑来两人砍向张晓尘后背,张晓尘听得声音,赶紧一拳击中前人那心窝,推着他后退几步,才躲过了后面两刀。那人中拳在地,张晓尘立马转身回头,第二招爪进拳退,抓住一人往后一甩,正好甩向后面另一人追上的一刀,那刀正好落在此人后背,真是互相伤害,可笑之极,只见惨叫一声,又一个倒地。 忽的,后面三人全部上前涌奔来,此时正好五人同时向张晓尘砍来。那索元途心想徒儿第一次实践打斗,经验不足,赶紧喊道:“直接第五招,盈虚消长!”张晓尘赶紧双手化圆,胸前形成一股真气,刹那间五刀齐齐砍向张晓尘脑袋顶,张晓尘双手一撑,凝聚好的真气忽然一推,五人同时被震倒五人,发出痛叫声音。顷刻间,七人都已经在地上躺着。 小蝶站在旁边看得拍手叫绝,称赞道:“张大哥好厉害!” 张晓尘一抬头才发现远处剩下的那一人已经不见踪影,在往远处一瞧,那人已经逃跑得远远的。只剩下那女童已经走到那被杀的老人身边,推着身子,喊道:“爷爷!奶奶!醒醒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倒地七人中忽的有四人陆续爬了起来,那三角眼壮汉瞬间清醒过来,捂着胸口,跪地磕头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英雄放过我们,我们一定改过自新,下次不敢了!”其他陆续几人也跟着磕起头来。 张晓尘望向索元途,道:“师父,见他们也有改过之心,也受罚了,要不就放了他们?” 哪知索元途直接盯着那几人,眼睛满是杀意,语气冷冷道:“杀了他们!” 张晓尘和小蝶甚是一惊,上次在破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几人一听更是害怕,更加用命虔诚地磕出了响声!张晓尘赶紧道:“师父,为何?上次不是您教我放过他们吗?” 未等张晓尘说完,忽的那索元途原地吸起一把刀,直接甩了过去,那刀瞬间一刀划圈同时砍死四人。张晓尘瞬间不解,有些愤怒道:“师父,为何您前后不一致!” 那索元途不慌不紧道:“他们可不是灾民!好徒儿,你脱掉他们外衣看看!” 张晓尘赶忙上前,单腿跪地,撇开一汉子领口,还未全部打开,一看那暗紫衣服,身子一震道:“怎么会这样?”又起身连续摊开几人衣领,疑惑道:“师父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灾民的?” 索元途缓缓道:“他们的刀具过于统一,身子骨过于壮实,不像饿得饥肠辘辘的灾民。我再看了漏出的一些领口子,我就猜到!” 小蝶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不是灾民?”张晓尘赶紧解释道:“他们是冒充暴乱灾民的悍卒!”小蝶更加疑惑道:“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忽的地上剩下的三人中又有两人陆续爬起来,还有一人昏迷,索元途道:“还不快了结他们?” 张晓尘眼睛里充满愤慨,捡起一刀,大步走过去,盯着那人,忽的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做好决定后,便牙一咬一刀砍了下去,只见鲜血迸发的玷污了自己裤脚,又刷刷两刀把余下两人也结束了,然后扔下砍刀,欲走向那轿子看看。 索元途继续解释给小蝶听,说道:“总有一些坏兵会趁机打劫作乱,以此嫁祸给灾民。就算查下来,也不过是给灾民安一个暴民罪名罢了。” 小蝶又疑惑问道:“那他们抢这女童做什么?”索元途道:“你跟着去看看吧!” 说完三人一起走向轿子,张晓尘刚靠近轿子,只听得里面有抽泣声音,赶紧上前大步走到轿子处,一掀开帘子,只见里面两个孩童,一男一女也不过十岁不到,两人惊恐望着张晓尘,嘴巴塞了脏布,手脚皆被捆绑,那男童满是泪水。张晓尘赶紧道:“别怕,我不是坏人,马上放了你们!” 小蝶赶紧帮忙把两孩童抱下解绑,两人被拿走塞嘴脏布,那女童较淡定些,感谢道:“谢谢哥哥姐姐!”待到两人松绑完,张晓尘问道:“你们是这村的吗?”两人点点头,又道:“赶紧回家吧!”两孩童赶紧向村子方向奔回去,忽然路过那先前女童,正蹲在两老人尸体旁发呆,一起拉着那女童奔向村子去。 小蝶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依旧疑惑问道:“他们不单抢女童,还抢男童,抢这些做什么?” 索元途道:“北辰国的那些皇亲贵胄,达官显贵,能有些什么爱好!青楼去的腻烦了,就开始娈童!”说完便转身就走了。 小蝶听得一惊,赶忙望向张晓尘,只见张晓尘此时沉默不语,神色凝重,忽的想起要照顾小蝶情绪来,转过头,稍微和颜悦色些,依旧忿忿道:“往后碰到这类变态恶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我们走!”说完伸出一只手来,小蝶赶紧走近一步牵上一同往前走。 (本章完) 第48章 镇国寺和尚 第48章镇国寺和尚 就在此时,那索元途脸色一惊,忽的一和尚从天而落蹿到面前,喝道:“哪里走?” 索元途一看这衣裳,瞬间明白道:“你是镇国寺和尚?!有何贵干?” 张晓尘见这和尚正瞪着眼盯着这边,以前跟着母亲李氏也是拜过一些佛堂的,出家人一般都是慈目善目,和颜悦色,与世无争的。这和尚反而一副浓眉粗目,威风凛凛般好斗架势,更像一只公鸡竖起了鸡冠子。 那和尚仍不忘行礼作揖,道:“阿弥陀佛!老衲乃镇国寺出家人,法号智空。路过此地,眼见三位施主屠杀无辜,罪哉罪哉!”说完赶紧俯身去摸地上那些人的鼻息,甚是一惊,已然断气! 故而站起来望着张晓尘道:“小施主,为何出手如此狠辣!滥杀无辜,一刀毙命!” 那镇国寺深感灾民疾苦,故远道而来布施,这智空和尚正好路过考察灾区,刚好远远瞧见那几歹人正在跪地求饶磕头,眼见张晓尘不依不饶,皆一刀毙命,甚是痛心。故掉头前去通知同行之人,并未看到后面解救孩童的那一幕。 张晓尘正要质问什么叫滥杀无辜,忽的索元途抢先冷笑道:“呵!真不愧叫智空大师!原来毫无智慧可言!”索元途心想,就算你一人要打,也不是我徒儿对手,镇国寺那几个高僧未来,有何惧焉。 刹那间索元途一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只见从西边奔来又一和尚,那人远远道:“师弟,我收到信号,赶紧来了!”南边忽的又一和尚奔来,大声道:“师弟!” 忽的三人全都站在张晓尘三人面前,索元途这下心里忽的有些慌乱,心想自己身有内伤,不能妄动,又恐张晓尘单打不是对手,故作镇定。只见那西边来的和尚做礼自报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慧光。”那从南边来的和尚也作揖行礼自报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一明。”三人身材精瘦,五官又长得十分像,只是声音各不相同。 这其中索元途只听过一明大师的名号,此人武力高深,听闻镇国寺内排名仅次于方丈,不禁决定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 那智空和尚赶紧告状道:“两位师兄,这位小施主滥杀无辜,如何处置?” 另两和尚定眼一看近处七人尸首,又扫了不远处那两老人尸体,说道:“小施主,这些人都是你所杀?” 张晓尘以为只是这七人歹人尸体,不暇思索,便道:“是!” 那一明和尚感慨道:“善哉善哉!小施主长的眉清目秀,想不到会乱杀无辜!” 小蝶还没从刚才悲愤中情绪出来,忽然道:“杀得好!杀得妙!以后见一个杀一个!” 张晓尘解释道:“这几人都是行凶的歹人,怎算无辜?你们和尚虽慈悲为怀,难道善恶不分吗?” 那智空和尚一听,愤怒道:“你休得枉言!这些人就算是山匪流寇,也不过是灾民饥饿穷困,被逼行事,况且我看到他们磕头求饶于你,你就应当饶他们一命!何须如此?” 那索元途赶紧也解释道:“大师们慈悲为怀,老夫也是身心感动!只是这几人都不是真的灾民,而是一些官兵蓄意假冒的!” 没想到那一明和尚也发起怒来,说道:“更是胡扯!我们刚从镇上过来,朝廷已经落实救灾事宜,官兵们正在开设粥铺救灾。你又做过什么救灾举动,如此污蔑朝廷!”那镇国寺向来多受到朝廷达官显贵捐赠,与朝廷关系向来要好,空口质疑惹得一明和尚不悦,那索元途忽的也想起其中缘由来,心想多说无益,徒增冲突。 张晓尘正要继续解释,忽的远方传来一熟悉声音,道:“三位大师,说得没错!” 索元途一听便知道是那里的布袋和尚,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布袋和尚脚落地,便和三人寒暄行礼了一下,望向索元途,用手臂一指,又道:“此人正是天鹰教教主索元途!” 三人脸色一惊,那布袋和尚又对着张晓尘道:“小施主,当日我放你一马,没想到今日你在此屠戮无辜!” 张晓尘不禁恼怒起来,心想这群臭和尚,看样子怎么解释都没用,这些名门正派怎如此固守成见,迂腐之极。又想着如何快速摆脱这几人,不想耽误行程。 正想到这里,那智空和尚忽的奔来,道:“还说什么!邪教头目!人人得而诛之!” 索元途甚是恼怒,这些年来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不跟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打交道而已,而那李兴打着匡扶正义的名号行事,成了武林中人人称道的正道,而为了掣肘自己,逼其交出炙阳神功,又想着自己是莴国人身份,自有复国意图,于是到处跟人说自己不利之事,给自己盖了一顶邪教帽子!不过想着,接下来朝廷要围剿阳明教,便又心中暗喜得意起来。 想到这里,索元途朝着张晓尘喊道:“你赶紧使出你的神笔载我们走!”张晓尘马上回过神来,也觉得多说无益,如何解释这几人也不会听,于是打开神笔,刚跳上去,忽的迎面来了那智空和尚的一拳。于是站在上面,正面使出炙阳神功接了这一拳。那后面的布袋和尚立马看清楚这武学招数来,道:“看来你真是他徒弟!” 那索元途一见状,感觉不妙,看情况今天是凶多吉少,那就拼一拼,想着使用炙阳神功太耗内力,于是改用刀法,以刀法之诡谲快速,抵挡那几人。于是原地吸起一把刀来,那布袋和尚见状,赶紧飞奔而来。 四人撕打在一起,只见索元途刀法精湛,只需消耗微末内力,也接住了那布袋和尚的三十多招,布袋和尚自小深学金刚功,每一掌都好似铁掌一般,掌风凌厉。 那智空和尚被张晓尘的炙阳神功层层递进的打法打得落了下风,逐渐吃力起来,那慧光和尚一看师弟快吃亏,赶紧疾步向前飞奔而去,加入打斗之中。 那一明和尚原本是个武痴,看得张晓尘的打法眼花缭乱,不禁暗自称奇,又见两位师弟已经一同击之,若自己再向前,少林高僧三打一,怕胜之不武,恐被人说笑,迟迟未加入。 小蝶在后面看得着急死了,不禁直跺脚,心里决定随时出手扔出手环砸向那和尚。 忽的张晓尘后退十步,好蓄力使出龙息来,只见双手忽然出现两个风球旋转,待那智空和慧光和尚一同奔来,一人一个承接上去那一掌,两和尚被震得后退到一明和尚前面。 那一明自是大吃一惊,第一次瞧见此等年纪少年如此般内力。那布袋和尚忽的一掌重击向体力不支的索元途,索元途用刀横面受力一挡,被震得刀柄断裂,同时身子后退十几米。 那布袋和尚赶紧跳回到一明身边,道:“此少年内里深厚,不如大师你我联手对付,如何?” 忽的索元途冷笑一声道:“大名鼎鼎的镇国寺居然需要联合其他高手,只为欺负一少年?” 那一明和尚一听忽的有些惭愧起来,缓缓道:“确实胜之不武,那就让老衲单独来领教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一明大师飞奔而来,忽的一闪就到了张晓尘面前,让张晓尘大吃一惊,这速度也不弱于炙阳神功的鬼衍之术,这正是少林绝学穿纵术,又配着以柔克刚闻名的拈花指,忽的拈住张晓尘刚硬的双拳往自己身上一拉,置于和尚自己的腋下,张晓尘又是一惊,这是何意,还未反应过来,忽的其双手已从张晓尘拳头上移开,从下划到肋下再轻柔向上扫去,直达张晓尘双臂再突然一弹,看似无力轻柔似水时则力道十足,张晓尘被弹得倒退几步,胳膊瞬间剧痛无比。 索元途一看就明白了,这和尚并无杀意,竟然没用内力,不然此刻张晓尘双臂应该已经骨骼断裂。可惜张晓尘武艺刚学,路数生疏,而自己又有内伤,不然只要凭着鬼衍之术,不让其近身,依旧可毫发无损。 刹那间,索元途忽的灵机一动,喊道:“徒儿,不要让他近身。近身你不是他对手!”张晓尘明白了,就算把已会的炙阳神功招数全使完,面对此等高手。近身搏斗早已败局已定。 不禁想起来以前学过的元吸针法来,当初依靠此学吸收了龙焰和龙息后,身体受尽磨难疼痛,之后再也不敢乱用。生怕自己承受不了多余的气息。但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手段。如此纠缠下去不是办法。 忽的张晓尘大声喊道:“你们一起上吧!”众人震惊,那和尚自然觉得都此番境地了,这年轻人居然还这么大的口气,难道还有后招不成。索元途也是心里一震,原本以为张晓尘听懂了自己意思,会利用神器腾飞于高处从而站立有利位置,让这些和尚不得近身肉搏。但是此番要干嘛呢,完全看不懂! 张晓尘看众和尚惊讶得面面相觑,还未前来,又大声道:“速战速决!就算你们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智空和尚哪见过年轻人这般嚣张无礼过,作为少林高僧不管去哪,不是被人众星捧月,虔诚膜拜,于是第一个不爽道:“好!我看你如何嚣张!”说完就从一明和尚后面狂奔了过来,那慧光大师也正有此意,忽见师弟已经上前一步,赶紧道:“师弟!我们一起教训这年轻人!” 两人先后狂奔向前,只见此时张晓尘双手正在蓄力新一波龙焰,那布袋和尚瞧见过李兴被烧的狼狈样子,不禁道:“不好!”也赶紧向前要助其一臂之力。 这一叫把一明和尚惹得甚是惊讶来,心想为何如此惊慌,只见三人狂奔而上,忽的直瞄见张晓尘那不是简单的蓄力,居然带着渐变大的火焰,从未见过此等武学,心里顿时惊讶万分,来不及思考,也迅猛一蹬冲上前。 只见张晓尘用力一推,四人先后抵住那迎面来的龙焰,顿时僵持在那里,四和尚脸庞被灼热得发起烫来,张晓尘刹那间召唤出神笔蹿飞到四人头顶悬停住,又忽的拔出一手来运作元吸阵法,瞬间一束金光投下来罩住四人,再大声念道:“吸!” 瞬间四人感觉身体内的真气被一股力量往上被吸走,那一明和尚大惊失色道:“妖术!” 布袋和尚神色慌张道:“不好!我们得赶紧使出心意气混元功!”其他三人赶紧点头。忽得四人双腿一迈,身体下沉,宛如定海神针,全身散发出柔光用来抵挡住被吸的神力,随着龙焰火焰消逝,四人忽的一掌用尽一推,把张晓尘弹开七八米外,瞬间暂时中断了元吸阵法的持续,霎那间四人背靠背,又形成一个圈,一同出掌击向头顶神笔,那神笔瞬间被击得退回了张晓尘腰间。 那布袋和尚忽然趁其不备弹出一粒舍利子袭向那索元途,好在那索元途反应迅速,及时手持断刀,用仅有的一点刀柄一挡,舍利子穿铁皮而过,只击中索元途锁骨,震得索元途吐了一口鲜血。 张晓尘被这一惊转头,望向索元途喊道:“师父!没事吧?” 那索元途盯着那布袋和尚,不慌不紧,忽的站直,扔下断刀,从锁骨上直接扣下那粒舍利子,不屑道:“枯荣和尚,你居然偷袭!算什么得道高僧?” 那布袋和尚却道:“你自己看得出神,怎算我偷袭?今日我只想带你回阳明教问罪受罚!”索元途冷冷道:“你真是多管闲事!” 张晓尘忽的发现什么不对劲,又赶忙一回头,糟糕!小蝶不知道去哪了? 正在此时那三少林和尚一同飞奔而来,袭向张晓尘,张晓尘此时因为小蝶分了神,忘记继续使用元吸阵法,直接赤手空拳接了上去,张晓尘连番后退,很快四招内就被一明和尚忽的一掌击倒在地,也吐了一口鲜血。好在那一明和尚慈悲为怀,只用了三分力不到。 同时那索元途单对那布袋和尚,因为受过伤,先前打斗已经筋疲力尽,五招下来也被点了穴,从而被擒住。 那一明和尚盯着张晓尘,疑惑问道:“你为何打斗的危险时刻还能走神?”其实一明和尚以为张晓尘还会继续出一些新鲜招数,本来拭目以待,结果发现其走神,胜之不武,所以问道。 张晓尘捂着胸口站起来道:“大师!小蝶失踪了!请你放我一马!我要去找她!” 一明和尚慈和问道:“小蝶是谁?”张晓尘顾不得回答,神色慌张,皱着眉头,赶紧转身,四周搜寻那小蝶身影。索元途赶紧道:“刚才站在后面的那个姑娘不见了!” 一明和尚一惊,定眼一瞧,真的发现四周空无一人,没想到刚刚有人趁着打斗焦灼的时刻,劫走了那姑娘。那智空和尚却道:“兴许是那姑娘觉得吃定败仗,先跑了。” 这话可激怒了张晓尘,转过头瞪了一眼那智空和尚,又看向那一明和尚,忽的跪了下来,恳求道:“大师!小蝶绝对不会自己跑的!刚刚有人趁机劫走了她!求大师放过我们一马!”其实刚刚打斗焦灼时刻,正在全力应付那龙焰和神笔,那时候一明和尚好似感觉到有些动静,只是顾不得分心,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那布袋和尚忽得看向三镇国寺和尚,道:“索元途我们带走,这年轻人就放了吧!”又转头看向张晓尘道:“年轻人,你切忌以后要弃恶从善,改过自新!” 那智空和尚看了一眼,心中有不同意见,却道:“魔教教主之徒,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不如带回镇国寺关起来,好生教诲一般!” 那布袋和尚又道:“不妥!”说完,伸手去掏了索元途的衣襟口袋,找寻起《炙阳神功》书籍来,喃喃自语道:“果然不在身上!”马上转头望向一明和尚,道:“我答应过阳明教主李兴,帮他寻回那本炙阳神功。如今不在身上,肯定在天鹰教内。放过这年轻人一马,也是让他回去通知一声。” 那一明和尚早就听过布袋和尚所言关于索元途和李兴之事,心中自是觉得坏了规矩便是欺师灭祖,又闻得索元途莴国身份创立天鹰教有复国意图,自然站在布袋和尚这边,今日又见索元途师徒滥杀无辜,看着张晓尘这稚气少年,纵是心软,也得拎清楚大是大非,便道:“年轻人,你回去通知天鹰教众徒,带上《炙阳神功》,来阳明教了解此事,我镇国寺必将从中调和。” 张晓尘自是不想参与这些无关事情,只担心那小蝶何时找到,那解药又何时得到,万一错过那解药时间,小蝶岂不就......现在如今只状况,该如何解救师父索元途,见张晓尘跪在地上在发呆,忽的那索元途喊道:“好徒儿!你就先回去教中,路上再找一算命的,算一下小蝶在哪里?”那智空和尚不屑笑道:“不愧是邪教,这个时候还想着算命呢!” 张晓尘被这一说,忽的缓过神来,捂住胸口的手缓缓放下,起身行礼道:“好,晚辈明白了!” 说完那四和尚便抓着索元途离去,张晓尘依依不舍看着那索元途,无奈喊道:“师父!”一会儿,五人就不见了踪影。 张晓尘赶紧掉头往那镇上奔去,去寻找那酒楼门口的神算子叶知秋,只盼他还在原地,因为此人是其唯一认识的天鹰教成员。 此刻张晓尘受了些内伤,虽无伤大碍,本应静坐调息疗伤恢复。然其寻找小蝶心急,又恐师父索元途不得无恙归来按时给予解药,瞬间焦灼烦恼万分,便顾不得其他,一口气直径冲到那酒楼门口,定眼一看,那门口早已人去无影,瞬间悲观失望至极,顿觉天地昏暗颠倒,一股气息逆上于胸口,不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腿咯噔一跪,内心召唤道,小蝶你到底在哪啊?路过行人眼见一少年跪在那酒楼路口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纷纷路过驻足议论或观望。 (本章完) 第49章 一夜审三官 第49章一夜审三官 忽的一双脚站在张晓尘面前来,还拄着一根木雕松树拐杖,一中年男子低沉声音试探问道:“你在找我?”张晓尘心里一震,抬头望去,正是那算命先生叶知秋站在眼前。 那叶知秋原本前脚刚走,忽的偶尔没事一回头,正好瞅见那少年,也就是教主所说的新徒弟,只是张晓尘只盯着那个算命摊位的位置,没有看到前方人群中刚好离去的叶知秋。 张晓尘顿时心里重燃希望,说道:“是!”顺带缓缓站了起来。叶知秋见这少年眼神忧虑,疑惑问道:“何事?” 张晓尘赶紧道:“师父他老人家被抓走了!”那叶知秋一听,瞬间脸色大变,赶紧道:“跟我来!” 待到一偏僻角落,见四周无人,那叶知秋赶紧道:“你是说教主被人抓走了?”叶知秋心想教主武功盖世,怎会容易被人抓走,寻思莫不会听错了吧。 张晓尘赶紧一五一十把四和尚围攻二人的经过道明来,那叶知秋逐渐听得形势不好,瞬间脸色也凝重起来,又问道:“那和尚为何多管闲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张晓尘干脆索性把和索元途相识的经过,以及和李兴打斗后身负重伤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那叶知秋才知道原来此少年此刻如此惊慌失措的原因,还有一层是那小蝶姑娘身中本教五毒丸之毒。 那叶知秋赶紧缓了缓神情,思忖了一下如何解决才是,想好又道:“这样吧。你去找小蝶姑娘。我去联合教中弟子一同上那阳明教解救教主。我们在遥县的和平客栈碰面,再给那小蝶姑娘解毒。” 张晓尘心中很是不安,为保万无一失,问道:“可否直接派人送来解药?为何要等解救完师父后才给?” 那叶知秋无奈道:“那解药是教主自己炼制的。虽然我知道放在哪,但是到底哪一瓶是解药,我也不知。” 张晓尘听到这里不禁气恼来,想着解个毒还要这么防备,竟整出这般花样来。突然另一念头一闪而过道:“不如这样,先生你一到天鹰教,就先派人把所有解药都带来。”叶知秋这么一听也颇有些不满来,心想你这小子一点也不担心教主安危,满心都是解药,便也不好多说,便道:“行吧。就依你!“ 张晓尘只想万无一失,哪管那么多。况且天鹰教全教上下众弟子会去解救师父,而小蝶只有自己一人,此刻小蝶在张晓尘心中的份量是毫无疑问最大的。 张晓尘又问道:“为什么要去遥县的和平客栈?”叶知秋解释道:“天鹰教在东边普金山,那里靠近东灵国边界。而阳明教在卧龙山,所属北辰国中南方向,那遥州位处于两者中间,而且连去沃城距离也相当。至于那和平客栈只是在那当地知名好寻而已。话说小蝶姑娘你也不知道去往何方?选遥州更是稳妥些!” 张晓尘心里不禁暗暗惊叹,这人以算命先生打掩护,时则心思缜密,思虑周全,正在自己心乱如麻时候,给自己分析完后,瞬间心里安定许多,想必此人在天鹰教地位也是骨干之人。 张晓尘又赶紧问道:“那依先生所见,小蝶应该如何入手寻找?” 那叶知秋刚听张晓尘讲那八歹人抢女童之事,心里总感觉和小蝶失踪之事有联系,若有联系,那么不在匪而在官,但也只是猜测,若猜测错误贸然给予指点,恐又耽误了寻人,便摸了摸自己的小八字胡,踱起步来,只见张晓尘此时正满心期待看着他。 于是顿足道:“依我看,有两种情况,民匪所为,那么一般是被绑去山上或民间,或是卖掉进青楼窑子。至于卖去为奴可能性极小。”张晓尘着急打断道:“为何?” 那叶知秋回道:“富贵人家挑选奴婢都喜欢身份清白之人,若是心不甘情不愿抢买来的,那事端就多了。再廉价的婢女也要不得。” 张晓尘又问道:“那第二种是?” 叶知秋继续道:“第二种就是官匪,就是你和教主杀了那些人,你也觉得是官兵扮作民做匪,称之为官匪,这些要的还是童男童女,要不就是寻仇报复绑走小蝶,也有可能卖掉进各种官员手中。” 张晓尘疑惑道:“官员手中?” 叶知秋意料这少年肯定疑惑,便道:“不错!朝廷规定,妓院若接受十四岁以下女童便是犯法。而最近几年暗娼园子兴起,主要关的就是一些童男童女。去者皆是些官员和富商之人。还有甚者直接送到府上去。” 张晓尘一听甚是惊恐害怕,若小蝶要受这般苦,那必定生不如死。又是一顿焦灼悲观,忽的发现寻找小蝶还是不知从何寻起。 那叶知秋见张晓尘此刻陷入迷茫失措,又道:“你先去找此地的一方管事询查一番。” 张晓尘疑惑道:“此镇?”叶知秋又道:“既然在此地弄丢的,兴许那里正,再往上,县令,不行再郡守。层层递进盘问彻底些,兴许能发现线索。只是......”忽的语气疑虑停顿起来。 那张晓尘察觉疑虑,赶紧接话问道:“只是如何?” 那叶知秋忽的慎重转过头来,看着张晓尘那赤诚少年的明眸,说道:“只是你这样做的话,就把那官府给得罪了!” 张晓尘一听,忽的不屑道:“我还怕得罪他们不成!”心想自己在老家永安县已然是通缉犯,只是这边离着远。许久没人追查自己,倒差点把自己的处境给忘了。 那叶知秋忽的欣赏起来这十八岁般的少年,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这些年来天鹰教行事都是避开官府,那阳明教倒是打着抑恶扬善的名义,没少抢劫贪官的钱财,此番朝廷很快下令围剿阳明教,少不得朝中多少官员上奏同意,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沃城一切布局走得顺风顺水。 那叶知秋称赞道:“好!年轻人,你如何称呼?”张晓尘忽的忘记自我介绍来,便道:“在下张晓尘。忘记请问先生大名。”叶知秋谦虚道:“我姓叶,名知秋。”张晓尘赶紧道:“一叶知秋,好有韵味的名字。叶前辈,以后有事晚辈要多麻烦你,请见谅!”说完行了一个礼。 那叶知秋赶紧道:“别这么客气,叫我叶大哥就行了,再不济算命老头也行。”又掏出一只三孔特制埙,递给张晓尘道:“若中间出现意外,不能如约在和平客栈相聚,则用这只埙,站立于繁华高楼处,按住下面一孔,吹上面一孔,连吹着心里数着七下才停。我们的人听到后,自会来寻你。”张晓尘赶紧接过放入衣襟中,那叶知秋又道:“你这脸色有恙,要不休息一日再出发?” 那张晓尘赶紧道:“谢谢叶大哥!这就不了,我得赶紧出发。”说完又一行礼,便转身走了几步,便快步跑走了。 待到街上来,四处打探到那里正的家宅,已然夜幕降临,买了把大刀,找了块布蒙了脸,待到院子围墙外,赶紧驾着神笔飞到屋顶俯视一番,发现那一中年男子身着素衣,正在庭院内喝酒吃菜,其他再无旁人,心想正好,于是冲过去,直接落在其身后,那男子喝得微醺,居然毫无察觉,张晓尘赶紧一下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喊道:“莫乱喊!” 那男子迟钝地张开眼睛,迷糊道:“谁啊!”张晓尘忽的有些无奈,赶紧把刀口更逼近其颈脖,那人瞬间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喊道:“谁?”忽的这惊叫把屋内的一中年妇人好奇跑来,那妇人远远瞧见其相公被一蒙面男子持刀相逼,瞬间惊吓道:“啊!有歹人!”忽的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自己单手蒙上自己嘴巴,跪了下来,小声求道:“少侠饶命!求放了我相公!” 那中年男子赶紧反应过来,神情慌张道:“少侠!这意欲何为啊?有话好好说啊!”张晓尘镇定问道:“我也不是来杀你的,就是来问你一些事!”那中年男子这么一听,这才缓和下来,道:“少侠!您请说!小的尽我所能告知。” 张晓尘便道:“你们芙蓉镇附近有没有失踪的童男童女?”那男子道:“少侠,这里闹了蝗灾,灾民受难,想必您也知道,乱的时候,人口丢失也是有的。”张晓尘赶紧打断道:“那有没有报案的。”那人又道:“有的。人口丢失,不管童男童女,成年男女老人皆有的。”张晓尘听得很不满意,又问道:“那依你看,除了路上饿死的,病死的,不明暴毙而亡的,其他那些非寻常失踪人口,是何人所为?”那人毫不犹疑道:“附近山匪所为?”张晓尘又问道:“还有吗?”那人忽的停顿沉默好似在思忖什么,又道:“没有了!” 张晓尘忽的假装一怒,举起刀来要砍向那人,那人吓得睁大双眼,举起双手欲挡之,喊道:“手下留情啊!”张晓尘又问道:“真的没有嘛?”那人又道:“小的只是一个里正而已,能知道的并不多。除了能告诉那山匪主要集中在哪一块外,别的真不知道!” 张晓尘忽的扫视了四周,发现这里正家连一个仆人也没有,饭桌上也只是些两个素菜配花生米,两夫妻穿的也寒酸,想必也是清贫的,又问道:“那山匪你既知在哪里?为何不派人去剿灭!”那人苦笑道:“剿匪你以为容易吗,上面不愿派人来,就靠我们几个,那不等同去送死。” 张晓尘心想也是有道理,这芙蓉镇一看就是贫困镇,再加上这受灾,更是贫上加贫。便最后问道:“山匪主要集中在哪?”那理正道:“主要在那王秃子树林一带。”张晓尘便看只能知道这些,便恐吓道:“今晚之事勿对外说,否则我还会再来取你性命!”那人识趣道:“少侠放心!小的心里有数,绝对不会乱说出去!”于是张晓尘放下刀,忽的就乘坐那神笔飞走了。 留下那两人在原地惊魂未定,又是诧异万分,还以为是神仙来过。 张晓尘顾不得歇息,又去找那县令,待到那县令门口,天已然全黑,张晓尘也未得休息片刻,驾着神笔往那高处俯视,只见那县令院子就比那里正大许多了,里面屋内灯火通明,又有稀稀落落的五女仆忙里忙进,张晓尘扫了一眼最中央的房子,门口还有两男丁在驻守,想必就是这里了。 张晓尘顾不得太多,直接飞落到两男丁面前,两人定眼一惊,喊道:“什么人?!”忽的刹那间一同冲上来,张晓尘瞬间双拳上前一捶,两人被击得后退撞墙倒地。赶紧入内,只见一中年男子穿着官服还未脱去,正跑向一边拔剑,又转身喊道:“何方歹人?敢擅闯本县令府!”张晓尘一眼认出这便是县令了,便直接上前,一拳击落其手中之剑,忽的身后门口又上来四个男丁,张晓尘直接拔刀架在那县令脖子上,喊道:“让他们在门口候着,我有事问你!” 那县令见脖子已在刀架上,只得听令,命令道:“你们就在门口等着!”张晓尘又道:“把门关上!”那县令又命令道:“门带上吧!”那四人赶紧退了出去照做。 张晓尘拿下刀道,缓缓道:“去那桌几边上坐着聊吧!”那县令自然也是识趣的,心想此人胆大包天,敢闯我县令府,也是有备而来,无所顾忌,便缓缓走上那桌子,张晓尘也跟着,两人分分坐下。 那县令不动声色,问道:“少侠,请说吧。” 张晓尘问道:“你所掌管的整个县,除了受灾路上饿死的,病死的,不明暴毙而亡的,其他那些非寻常失踪人口,是何人所为?” 那县令自是摸不着头脑,怎有人夜闯来询问这些,便道:“山匪所为?”张晓尘又问道:“山匪一般在哪?”那县令又道:“各地占山为王做寇有不少,其中最大的三个,芙蓉镇的王秃子山,吉祥镇的九旋山,南桥镇的扇子山。” 张晓尘又问道:“既然你知晓在哪,为何不派人去剿匪。” 那县令虽不明张晓尘何意,但对于这件事情,早已心里有数,便道:“曾经向上面要人剿过两回,奈何层出不尽,实属无奈。” 张晓尘表情凝重,又道:“所以决定以后听之任之?”那县令便道:“当然不是,等这次灾情结束,会再想办法。不过,这与少侠你何干?” 张晓尘又道:“我舍妹由于我的疏忽,不幸丢失,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找到县令大人您这来了!” 那县令马上道:“何不就在此报案,我定当全力寻回,缉拿那些歹人。” 张晓尘忽的嘴角一撇,冷笑道:“都已然如此了,你觉得我还会报案吗?” 那县令又道:“少侠,你放心,老夫绝对不会计较今日之事。”如此官腔说辞,摆明了忽悠那张晓尘,张晓尘岂能不知,忽的死死盯着那县令,又问道:“除了山匪,还有谁会劫走童男童女!” 那县令忽的神情自若道:“只有那山匪,没有旁人了!” 张晓尘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瞬间恼怒,忽的一刀划向那县令下巴处,只见那胡子一分为二,只剩半截,那县令瞬间被吓得呆怔在原地,忽的回过神,摸了胡子,赶紧起身来到张晓尘侧边磕头道:“少侠饶命!本官真的不知。” 张晓尘忽的厉声道:“真的不知吗?”那县令低着头道:“真的不知!” 张晓尘恐吓道:“若他日我查到你今日知晓却未告知,你是何下场,要想清楚!”那县令忽的被这么一说,顿时陷入了沉思,忽的皱了眉头,缓缓道:“本官只是个芝麻小官,上边的那些事情,又如何得知呢?” 张晓尘这么一听,忽的一抓,拽着那县令的脖颈处的衣裳,提近了过来,对着脸疑惑问道:“上边的那些事情?给我说清楚!” 那县令忽的近距离看着那少年赤红的双眼,充满杀意,又见其一手忽然缓了缓那持刀的手臂,不禁胆战心惊道:“上面派人来救灾,带了一些官兵来,由郡守大人协理监督,下官只是日常奉命办事,真的不知道太多。只是听晓一些,那下来的官兵日常散漫并不好管,也不是本地官员能管辖的。就算做出一些过分之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张晓尘忽的听完,瞬间知道如何回事,又问道:“还有吗?继续说!” 那县令赶紧求饶道:“大侠!饶命啊!本官只知晓这些!再多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张晓尘这才松开那县令衣裳。忽的起身站起来,道:“那好,姑且放过你,我再找那郡守问一问!”于是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忽的那县令在后面卑微喊道:“少侠!求您不要告诉旁人是小人说得!” 那张晓尘顿了顿足,也懒得回应,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门口忽的多了十几个衙役官吏,张晓尘一回头瞪了那一眼县令,那县令赶紧喊道:“让他走!”那门外壮汉这才让开一条道来。张晓尘干脆直接驾起神笔,飞向了天空,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待到那郡守府邸,已然到隔日丑时,世人皆以和卧深睡,郡守府邸也不例外,一眼望去,都是黑漆漆一片,好在明月皎洁,能看清些宅子格局。只见那宅子比那县令大了十倍左右,依山旁水而建,假山为主,水池为辅,山水相依。园内长廊四面贯通,前为厅堂、庭院,后为池水,假山,正宅居中,又有东西两个花园,四面遍植翠竹,又有松林草坪,真是竹坞曲水,应有尽有。 张晓尘心里感叹,好一个“不出城廓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得林泉之趣!“这郡守大人的待遇想必非同一般,很是会享受。想完直冲到那正宅卧室门口,又好奇为何门口未曾见到男丁守卫,不顾太多,欲意推开门来,只见门被从内反锁。心想若是动静太大,仆人打手必定从四面蜂拥而至,惹的人兴师动众,并不想乱伤无辜。于是,心生一计,循着那屋顶的烟囱找到那后厨,一下子推开门来,发动龙焰,蓄力完成,忽的甩向那些干柴火堆来,顷刻间,伴随着秋干气燥,整个屋子都在火海之中。赶忙退回到正宅屋顶观看来。 只见一个小厮起身夜尿,忽的迷糊抬头,发现那后厨着火,赶紧放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于是各个厢房的人陆续出来去救火,很快就有下人去正房通知主人,只见那门打开来,却只见一中年妇人紧张张望出来,顿足片语,赶忙一同前去观察,张晓尘甚是奇怪,又飞落到屋内,却见空无一人,心想这郡守大人难道不在自己宅府中。 半炷香后,那后厨火基本被扑灭,那妇人赶紧回房睡觉关门,只见门刚合上,忽的一把刀从后背架来脖子上,又是一手前来捂住其嘴巴,正要惊叫,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正是张晓尘挟刀欲逼问那郡守身处何处,厉声问道:“别喊叫!同意就点下头!”那妇人赶紧点点头。 于是松开手来,那妇人转过身来,闻得这稚嫩的声音,再看这身材轮廓,虽蒙着脸,心里已经知道是一少年,依旧惊恐万分,不敢说话,只见张晓尘又道:“郡守大人身在何处?” 那妇人这么一听,忽的松懈下来道:“少侠!原来您是找他啊,可他不常在这宅子里居住。”张晓尘见其啰嗦,赶紧催道:“赶紧说在哪?”那妇人忽叹了口气,道:“我估摸此时他在城西的那个私宅子里!”张晓尘疑惑道:“如何信你?”那妇人缓缓道:“先前他要领一个不明女子回家,我没同意,后来他背着我在外边置办了一处私宅,自打那时候起,就很少回这!” 很显然,此人正是那郡守大人的正房主母,但是一听到不明女子,张晓尘心里一震,赶紧道:“多久之前的事?”那女子虽是疑惑,但不得多问,只得老实答道:“半年前!” 张晓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心想,好在那女子不是小碟,便放下刀来,道:“我只是来找人,并不是想杀人。郡守大人和我也无冤无仇,我只是怀疑有人绑走了我妹妹,这才寻来,待我查明清楚,该找谁算账就找谁算账,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莫得声张闹大。” 那妇人赶紧识趣道:“感谢少侠饶命!若真是他所为,你杀了他便也无妨!” 张晓尘甚是一惊,想必此妇人早已和夫君关系不和,才说此话,便又有一丝丝好笑,容不得多虑,又问道:“那私宅在哪?”那妇人回道:“萝卜街最西边胡同,匾上刻着正荣府三个大字便是!”张晓尘赶紧道:“好!”说完,大步往前走,打开门架起神笔便走了。那妇人居然不慌不紧,缓缓向前,把门关上,安然入睡,好似什么也没未曾发生一般。 (本章完) 第50章 寻寻觅觅不见踪 第50章寻寻觅觅不见踪 那张晓尘赶紧寻着那萝卜街往西走,因是夜晚,远看看不清那宅子门匾字迹,便一家一家到门前抬头细瞅,好在门口皆有红灯笼,终在一偏僻角落寻得那正荣府。 只见府邸虽地处隐蔽些,门口也简约得毫不起眼,但驾着伏羲之笔腾飞于上方俯视下来,却也别有洞天,虽比那正宅小了许多,但也不是那县令宅子所能比拟的,只见里边庭院深深,竹林遍地,假山流水依旧不少。张晓尘心想着那郡守大人真是在哪也不会委屈着自己! 不由得费时细看,便直接寻那主厢房卧室,在一房前细看还有百合树,四周花丛环绕,又有石桌庭院,相必就是那了。 直接停了下来,落在门前。张晓尘估计这府邸下人少些,便直接用手去推开那门,忽见里边一中年声音急促喊道:“谁!” 张晓尘故意假装不出声,但又流露些脚步声来像是磕着门槛边,里面一年轻女子也醒来,娇声道:“老爷,怎么醒了!”那男子压低声音道:“好像有贼人入室!别出声!”立马起床拿起身边的剑,一把拔出,轻步蹑脚往前来。 忽的门吱溜一声被里面人打开来,那人正欲伸出脖子往外瞅,瞬间张晓尘砍下其手中之剑,再一抬刀便已到那男子脖颈口,身后那女子伴随着惊慌一叫“啊!”,不由得惊恐得抓紧被子往身上盖紧,倒这中年男子见过世面,淡定道:“少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定满足你!切勿冲动!”张晓尘冷冷问道:“你是郡守大人吧!”“是的,正是本官!你是?”那人继续道。 张晓尘缓缓推着刀往前走,那郡守也顺着步伐往后退,张晓尘直接道:“进去说!” 于是两人共退到床沿边,张晓尘忽的命令道:“坐下!”那郡守便坐下来,问道:“少侠,你到底意欲何为呀?” 张晓尘瞅了一眼身后那惊慌发抖的女子,又盯回那郡守,诈问道:“你把那些童男童女关哪了?” 那郡守忽的一惊,眼珠子飞转,又有些惊慌道:“少侠!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本官从未抓过什么童男童女!可否细说?” 张晓尘缓缓道:“最近一批官兵佯办成山匪,抢劫童男童女,不是你干的,还会有谁?” 那郡守立马喊道:“冤枉啊!本官手下官员士兵出入皆日日登记在册,少侠尽可以悉心查验!兴许是地方官员自行所为,也是本官疏忽失察!望少侠饶命!” 张晓尘一听,顿觉得说了跟没说一样,不禁恼怒,忽的直接一刀划向那郡守的大腿,瞬间鲜血淋漓,那后边的女子直接吓得晕厥了过去,好在下手不重,只是皮外伤,那郡守赶紧捂住大腿,忽的语气一变,居然威胁道:“你可知袭击朝廷命官,该当如何?”那人见张晓尘声音稚嫩清澈,不像大恶之徒,想着也不过是个少年而已,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便才说出这话来。 张晓尘忽的哼一声道:“不知,请告知!”那郡守继续道:“按照朝廷律例,定会连累你家人。现在回头,尤未晚也!” 张晓尘心里微微一痛,听得不耐烦,冷冷道:“了无牵挂!谢谢!”那郡守瞬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正欲张口,张晓尘又是一刀给那郡守大腿,这一刀依旧较浅,张晓尘手下留情只是为了逼问结果,那郡守瞬间语气变得哀求道:“少侠!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张晓尘又是一刀划向那郡守外手臂,厉声道:“你再想想!”那郡守发现伤口浅显,干脆不捂伤口了,又恐后招递进,扑通一跪,哀求道:“少侠我错了,我想起来了,我把知道的都跟你说。” 张晓尘冷静说道:“起来,坐着!好好说!” 那郡守惊慌地起身坐回了原地,镇定下来,缓缓道:“少侠您也知道这边受了灾,粮食欠收,再加上财用匮乏,在那赈灾款没下达之前呢,那百姓生活困苦,落草为寇,也是难以避免的。故这边人口失踪也是常事。也有可能是那些草寇所为。” 张晓尘听得不耐烦,说道:“我听说赈灾款早已下来了,那为什么街上还有那么多灾民?” 那郡守赶紧道:“朝廷临时成立了一个安抚司,专门来这密州救灾,半个月前才到达这里,本官我也只是配合协助赈灾,固然动作铺展慢了些,但好在灾情局部控制住了,并没有恶化!” 张晓尘冷冷道:“是吗?你倒是是挺会为自己贴金的嘛,这么说你救灾公务自觉做的甚好?” 那郡守一听,赶紧谦虚道:“不敢不敢!只是那安抚司是从军吏处调来的一千多散兵,实属难以管教,前几日也有少数百姓云集到衙门口,控告这些人肆意妄为,可能真有一些散兵在趁乱作乱抢劫,本官正要调查此事,没想到少侠您就来了!” 张晓尘心里瞬间想笑,这郡守真是能言善辩,说道:“那散兵现在聚集在何处歇息?” 那郡守忽的脸色纠结,顿了顿,道:“这散兵并不归本官管,是由安抚司总督大人王申负责,本官也只是奉命协助,做一些调配工作!” 张晓尘甚是无奈,讽刺道:“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啊!” 那郡守一听,忽的又跪下道:“少侠!本官说得是实情啊!如有虚假,天打雷劈啊!” 张晓尘又问道:“那总督王申现在身处何处?” 那郡守回道:“我也就第一日见过王申大人,之后再也未曾见过!”张晓尘眉头一皱,那郡守赶忙又道:“不过日常事务皆由其随行来的郡监史常守德大人与我对接。常大人现住在城西的密州雅驿。” 张晓尘听完,心想这王申真是狗官一枚,第一日便到此一游,后面便擅离职守,不知去向,好在还有个常守德,便道:“很好,这事情我自会查明,还有你自己接下来会如何做?” 那郡守忽然听得糊涂不解,疑惑道:“接下来?本官实在不懂,请少狭明示!” 张晓尘又冷冷道:“你再想想!”那郡守赶紧低头琢磨,瞬间明白了似的,说道:“本官也立当查明,如若属实,必定奏表上报朝廷,绝不姑息!” 张晓尘心想还算有自知之明,但又想应该是官腔说辞,落不落实是他日之事情,忽的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道:“那秋税之事如何说?” 那郡守甚是一惊,询问道:“秋税有何事?” 张晓尘直接道:“如今粮食绝收,可还要交秋税?” 那郡守忽的明白过来,道:“这秋税可是大事,本官可做不了主,既然少侠说起,本官一定会奏表朝廷,取消今年秋收。” 张晓尘不满道:“仅仅是取消今年秋收吗?那明年呢?” 那郡守惶恐道:“少侠!这要是没税收,那财用便为亏空,那又如何建设这密州呢?” 张晓尘甚是不满,心想这狗官居然不知道税法细则,便道:“我不是说以后不收税,你觉得按照春耕时期的青苗数量来征秋粮之税,合理吗?” 那郡守忽的明白过来,嬉皮笑脸来,赶忙道:“不合理!少侠一番话,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少侠你真的是有治事之慧啊!佩服!佩服!真是英雄出少年!” 张晓尘听得这拍马屁的话,甚是不屑,便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我不管你如何说,他日我再路过此地,若见现状未曾改变,定饶不了你!” 那郡守瞬间脸色凝重起来,想着这少年也是读书人,很难糊弄,赶忙低头恭敬道:“本官一定谨记今日少侠之训责,反省自过,对得起这一方父母官之名。” 张晓尘懒得跟其废话多言,收了刀起身便径自走出大门,乘着伏羲之笔飞走了,看得那郡守惊叹不已,这才感觉脱离危机,长吁了一口气。 张晓尘再次沿着城西飞去,待找到那密州雅驿,已经进入卯时,天微微亮来,只见那大门忽的打开,里面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张晓尘潜伏在一转角角落里,直到远远看到一男子单独前行,未有同伴,看穿着像是日常采买的男丁,便尾随了上去,待到无人处,赶紧上前,那人察觉一回头,便正好被张晓尘驾着刀放在脖子上,那人一看这蒙面架势,心想糟了寇匪,便赶紧惊恐求饶道:“大爷!饶命啊!” 张晓尘压低声音问道:“不用紧张,我就问你些事,你如实告知便可!否则……”说完把刀靠近一些做威胁样。那人赶忙点点头道:“大爷,您请问!” 张晓尘缓缓问道:“那朝廷派来的郡监史常守德此刻在不在你们驿站里边?”那人赶紧道:“昨日早晨便出远门了,听说是回了老家!”张晓尘心里一愣,感觉扑空了,瞬间难受起来,又问道:“他老家在何处?”那人回道:“听说是住在拈花湾的天义山庄。” 张晓尘又问道:“你怎知晓这么多?”那人又回道:“小的负责人员每日饮食安排。所以谁在谁不在,小的最清楚!”听完,张晓尘放下刀,看此人说话直接又真诚,言语和神情并无闪烁,张晓尘基本是相信了。于是就地放了此人,那人赶紧跑远得没影。 为周全期间,后张晓尘又如出一辙,再逮住一男子来询问,没想到此人完全不知。于是干脆直接溜进去,再逮住了一老头,那老头正好掌管人员进出登记,还把登记造册拿给张晓尘看,这才确定第一人所说并无虚假,而且发现那常守德也来此半月足,实际上也就住过两次而已,虽朝廷规定官员出差行事必须居住驿站,奈何驿站条件简约,奢靡惯的一些高阶官员耐不住,还是会选择本市最繁华的客栈居住。 这下张晓尘越发得焦灼起来,想着还要去那拈花湾又得两日,心算着小蝶毒发日子便担忧得难以停歇,从昨日到今日竟滴水未进,又考虑过回沃城寻找赫连一梦,借那幻镜一用,可此时距离那沃城更是要三日,若赫连一梦不在府中,岂不又扑了空,又得折回来继续寻找小蝶。不禁从那驿站出来后就失魂落魄,思来思去,心里念叨:“小蝶啊!你在哪啊?!张大哥错了,一开始发现自己武功不济,就应该早早回蓬莱继续修行的!也不至于让你陷入险境!” 那小蝶此时正徐徐醒来,微微睁开眼来一瞧,却发现自己居然被绑着手和脚,嘴里被塞了布条,被关在一向前行走的马车上。车上同时还有其他两男童一女童,也皆不过十四岁的样子,正一同被绑了躺在身边,忽的明白了过来,那日她正看得出神,发现身后有一细针向自己后脖颈射来,接下来便逐渐失去了知觉,瞬间晕倒了,依稀记得有两人把自己接住抬走了,隐匿进了那芦苇草丛中,之后醒来就在这里。 心想肯定是那逃跑的唯一歹人通风报信了,趁着这边打斗紧张焦灼无人顾瑕之际,便报复着把自己绑了。想到这里,不禁骂道,这群混蛋!又瞅了旁边的童男童女,见其皆眼神麻木空洞,兴许是无可奈何。但是心想我小蝶绝对不会任其宰割,一定要逮住机会救了自己和这些人,同时又惦念着自己的张大哥定会来救自己,便也不悲观泄气来。可能这丫头打小天真浪漫,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显然此刻已然忘记自己身中五毒丸之毒。 忽的徐徐前进的马车停顿了下来,只见前头有一男子说道:“几人?”一男子道:“四人?两男两女!”那人又道:“行!分成两马车,男女分开!” 突然轿门帘子被打开,一壮汉探过头来,瞬间伸进手来,把四人全部都拉了出来,小蝶这才出了马车,发现前面有十二人,这边有六人,前方放了两小一些的马车,位置正处于一三岔口,周围皆是树林子,再无他人。很快,四人被分成两组,小蝶和另一女童被塞进了前方一马车,剩下两人便被塞进了另一马车,那十二人又各分成六人,各自带着一马车,兵分两路,向不同方向驶去。那来时的六人带着空马车,便掉头往回走。小蝶心想,看来路线真是熟透了,短短数语,便安排了去向,又担忧起来,这到底是去往何处啊,这让张大哥如何寻得到我啊,求老天保佑能让自己平安度过此劫! 走了半天,待到一客栈处,小蝶才发现马车停了下来,车前有一人在道:“今晚就在这歇息吧,明日再赶趟些,后天兴许就能到沃城吧!”小蝶一惊,这是前往沃城的马车啊,到底是要送往沃城何处啊?又心想王婶,李无咎,孙又如,赫连一梦可能还在沃城?不禁倒没那么担忧起来! (本章完) 第51章 天下第一镖局 第51章天下第一镖局 此刻沃城之中,天干物燥,百树凋零,枯枝乱飞。但那赵府此刻却菊花绽放,又有秋桂拂面,满园秋色藏不住,墙外行人也驻足闻香惊叹。 园子里,赵勾和赵磊父子正在一亭子内悠然自得地下棋。一厨妈端来两碗桂花梨膏递到父子二人的桌边沿,正好一盘围棋结束,赵勾道:“看吧你,又输了。可见智慧没有长进啊!”赵磊不服道:“爹呀!下盘子棋局输了就算没智慧?” 赵勾端起桂花梨膏品尝起来,吃了一口,顿时心满意足,又道:“你整日跟之前一样,没事就去找那些公子哥儿喝酒,家里生意也没看你操心,怎会有长进?” 赵磊也端起来一碗吃起来,道:“朋友多,自然言路啊消息啊就多。爹啊,我最近思索着咋家这生意啊,您看看啊,我说的对不对啊,虽然贩盐生意稳妥,但也仅此而已,体量它也大不起来。还不如那些卖珠宝的,卖丝绸的,卖玉器的,可谓是年年生意大变样。咋家生意多少年了,全国各处市场也就固定那么些。毕竟这食盐是固定买卖,每人每日能吃的也都是固定的。所以儿子觉得不如我们整点新买卖,爹啊,您看如何?” 赵勾忽的听的疑惑,不禁放下手中的桂花梨膏来,问道:“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赵磊又道:“那沈目那个家伙,爹爹您之前瞧见过的,前几年一直跟在我后面称小弟来着,也算恭敬有礼,毕竟他家就卖点布匹生意,城东城西加起来也不过三家店铺,我之前是不屑得跟他在一起玩,如今他家生意全国开花,最近在我面前竟得意起来,说话做事都不如先前恭敬。昨日还拿出了一颗如鸽子般大的东珠,说是从东灵国重金买来的,要给我们瞧瞧,倒显得是赏光给我了,我自是气打不一处来!想着小爷我自小什么稀罕玩意没瞧过!瞧他那副德行!” 赵勾听得不满,还以为自己儿子长进了,原来是公子哥儿斗气呢,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撇了一下嘴,道:“你胜过他一筹又如何?整日操心这些没用的!我还以为你有长进了呢?” 赵磊瘪瘪嘴道:“爹啊,我就觉得咱们这生意啊,很难有大作为?” 赵勾教训道:“你懂什么?做任何生意都有风险,咱家这生意就是因为稳妥才好,既然每家每户都得吃,连皇帝都得吃,有什么风险可忧虑得!只是......”忽的语气话锋一转,还真忧虑起来,赵磊赶忙问道:“只是什么?” 赵勾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如今跟朝廷的生意也不甚好做!”赵磊不禁有些紧张起来,疑惑问道:“爹啊,咱家跟朝廷打交道做生意二十多年,怎么忽的就不好做了?” 赵勾无奈道:“那中间的人要的返利太多了!从前只要一成半,后换了人,新官上任,如今竟要三成!” 赵磊听得明白了些,愤愤道:“爹啊,我们把价格提高些,这收益不就多些!” 赵勾突然听得生气,这怎生了这么个傻儿子,训斥道:“你是发晕了吧,食盐价格一向稳定低廉,再提高就比市场价格还高,不会引人注意?”那赵磊瞬间明白了,都不敢多说,生怕再被训斥一顿。忽然赵勾语气缓和道:“爹其实已经想好开展新的生意了,所以刚听你说,还以为你有什么新思路。” 赵磊瞬间好奇道:“新的生意?” 赵勾缓缓道:“前些日子你姑母和我商量,她在耀州做珠宝买卖这些年,越做越大,想找我一起合股再多开些铺子,我想着这些年我们在沃城的贩盐生意确实也没多大长进,所以就同意了。于是我正想派你去耀州好跟着你姑母先学着练手一番。” 赵磊心里咯噔一下,惊讶道:“去耀州?”此时心里可一万个不愿意,早知道如此,便不说那沈目之事,如今拒绝也不好。 赵勾继续道:“爹已经安排好了,这次你去耀州还顺带跟着送一批货物给你姑母,这货物可是爹这些年到处收购来的珠宝首饰和古董,还有些是皇宫里流出来的,价格及其不菲,极具收藏价值,所以这件事很重要,爹安排你跟着一同看护好。” 赵磊顿时明白自己逃不掉了,忧虑道:“可是爹,儿子有这能力护送吗?” 赵勾明白,这儿子的忧虑眼神忽的让自己想起上次被绑之事,瞬间心疼起那一百万银两白白相送给那帮匪寇,胸有成竹道:“放心!爹这次做的周全!我找了天义镖局的人来承送,你就尽管放心跟着就行!” 赵磊疑惑道:“天义镖局?” 赵勾瞬间自信道:“没错!天义镖局,天下第一镖局,由柏行天,柏行义两亲兄弟所开,他们呢,平时主要承接官镖为主,偶尔像我们这种商镖,除非体量比较大,才承接,也正因为如此,天义镖局也算富甲一方!不可小觑!” 赵磊又问道:“那咱们这次货物价值多少银两?”赵勾道:“一百万银两!爹可是给了承保费十万的!”赵磊道:“这承保费收得也太狠了吧!一般江湖只收个百分之五算顶格了!” 赵勾叹气道:“贵就贵点吧!不过你个龟儿子!可得守住嘴巴,没送到你姑母手里前,可别到处跟人说咱家这事啊!省得又招匪来!” 赵磊不满道:“爹啊!您真以为儿子傻吗?儿子这张嘴不行您缝起来吧!”说完赌气般嘟起嘴来示意让赵勾去缝,赵勾不禁白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那赵磊其实此刻又是拒绝,又是期待,拒绝是因为不想离开沃城这繁华之地,耀州虽富裕,但怎可与天子之城相比,期待是因为看不惯那沈目那小子得意的神情,心想着我赵家终究还是要靠着自己繁荣富裕下去,怎可心生懒惰,固守旧财,所以便也兴致勃**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干出一番新天地,让老爹赵勾大吃一惊! 趁着出发前,赵磊又约了几个公子哥去那寻芳阁作乐饮酒一番,也包含那沈目。待到众人饮酒正酣时刻,那沈目忽的炫耀起自己最近新买了一个宅子,说是三皇子出售出来的宅子,里面陈设布局未曾变动过,那园子更是品味高雅,想邀请众人一同去观赏一番。 那赵磊自然听得不爽,心想着你买个宅子神气什么,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便拒绝一同赏园子,说自己家中生意繁忙,未得有空上门一同观赏,这一说,众人便好奇起来,瞬间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赵磊身上,在连番追问下,便稀里糊涂把自己老爹嘱咐的一尽忘记脑后,瞬间全盘托出,此时那林惜弱自然也听得仔细,于是赶紧把这消息汇报给了那二皇子墨青来。 那墨青接到消息,说道:“这天义镖局之前多番拒绝为我林云阁的货运承镖,说是只承接官镖,看来是嫌弃这边业务体量太小,入不了那柏家兄弟的法眼,这样吧,把这消息透露给天鹰教的人,让他们去做!”林惜弱赶忙出门传达消息照做,心里不禁暗探这江湖势力也是现实十足。 第二日,那赵磊便跟随者一群拉货物的马车出了沃城去,一出沃城口,那天义镖局的柏行义便带着五十多人来护驾保行,林林总总,浩浩荡荡,整个人马这下总计有六十八人,一直往那耀州徐徐驶去。 赵磊打量了一下那柏行义的一群人,个个身强力壮,魁梧喜人,身着紧身黑衣,又盖垂膝披风,腰佩一把长刀,旁边再插着一把小刀,马群膘肥体壮,筋骨结实,一看就是上等马匹,最前边一人手持一面暗紫色大旗,上面写着天义镖局四个大字,看完瞬间心里踏实许多。 这时候旁边的紧随小厮坐在马匹上,跟在赵磊侧边,一出门老早瞅到身后的十几个大箱子,好奇问道:“少爷,这箱子里是什么呀?怎么还要天义镖局的来押送啊?” 赵磊有些不好脸色来,回道:“你管这么多做甚?”忽的想起昨日夜晚在那寻芳阁已经胡言乱语一回,顿时有些担忧起来。 那小厮又道:“少爷!您不想说便不说罢了,只是小厮第一次开眼见到这天义镖局,听说都是押送朝廷重物,例如这次密州赈灾的银两就是他们负责承保的,想必这后面箱子里也是些重要东西。” 赵磊忽的得意起来:“那是!你呀,就是话太多!” 那小厮又道:“听说那柏家二兄弟原是山野村夫,后面白手起家,创立了这天下第一镖局,可谓胆量过人,要知道那山匪草寇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尤其他们兄弟二人的虎啸掌可是威震江湖,一般的山匪只要听到是他们,皆主动绕道走!” 赵磊转过头,仔细瞅了一眼小厮,道:“你小子知道得倒挺多的嘛!连我都不知道这些!” 那小厮继续说道:“少爷!您出身高贵,又是家里的顶梁柱,每天操心那些复杂的生意经,不像小的,闲来无趣的时候多,就喜欢八卦些江湖趣事。” 这话赵磊可听得美滋滋,嘴角得意一笑,想着也是,但是又好奇问道:“你知道什么,再给本爷说说!” 那小厮忽的表情神情兮兮,说道:“我们现在走的是官道,前面是两座开屏山,正好官道在中间,两边都是高岩峭壁,也是山匪频出之地!”话音刚落,正好转过一弯,瞬间出现一条峡谷一样的官道,正如这小厮所说,赵磊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那前面的柏行义喊道:“打起精神!开始戒备!” 瞬间那五十多号镖局之人,赶紧提起了精神,都坐直了身子,手握起了刀柄,队伍刹那间速度快了起来。 赵磊瞬间心情紧张起来,对着那小厮问道:“这你也知道?” 那小厮尬笑道:“小的小时候这条路没少走,多少知道些!” 赵磊赶忙道:“你不是说一般山匪听到天义山庄都会绕道吗?” 那小厮赶紧解释道:“那是一般的嘛!还有一些胆大妄为的,连官府的都敢抢!” 那赵磊突然听得不爽快起来,道:“别说了,你个乌鸦嘴,别说什么来什么!” 忽然间前边马群惊慌顿足嚎叫,正是有一波匪寇来袭!那赵磊瞬间想抽那小厮两嘴巴子,心想这什么乌鸦嘴。只见那柏行义嗖的一声原地蹬马背,飞奔了前去,随着身后一群高手紧跟冲向前,一群黑衣人堵住了路口,两边打了起来。 赵磊这一看,双方打斗不分伯仲,立马惊慌起来,赶紧拉住马车不敢向前,正欲掉头往回撤。 那小厮赶紧紧随在身边,喊道:“少爷!先别着急,先静观其变!”赵磊这才稳定了些情绪,看着前边那打斗情况,那黑衣人也没占得半分上风,也未攻进来。最终那一群人被柏行义一群人击退跑走了。 那赵磊惊讶称赞道:“还是天行镖局厉害!”只见那柏行义又回到马上,众队伍继续往前赶,直到把货物拉出窄道来,前方瞬间视野开阔,一大片空地展现出来。 赵磊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叹了口气,心想着老爹这些年做点生意可真不容易啊。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间两旁跳出两波黑衣人手持弓箭,原来他们一直埋伏在悬崖上的缝隙间,第一波是佯攻让人放松警惕,瞬间向这边齐刷刷射过来,那柏行义立马大声喊道:“给我快速往前跑!” 喊完,便带着十人瞬间从马背跳飞过去,用刀快速挡箭,直奔左边那一波黑衣人,另外一边十几个人也跳飞了过去,对抗那右边的黑衣人,顷刻间那黑衣人也个个陆续被打倒。 那赵磊赶紧跟着队伍快速往前驾驭起马来,忽的一箭射来,扎中了马肚子,马儿应声倒地,那赵磊瞬间跌落马来,赶紧爬起身来继续追在队伍后边,那小厮眼看少爷落马,赶紧掉头去搭救赵磊上马,咻的一声一箭又射来,那小厮中箭倒地身亡。不一会儿,整个队伍只剩下四十几人,双方打斗激烈,各自伤亡惨重。 那赵磊很快就落后队伍,忽的一箭射来,正中后背,赵磊瞬间倒地。最后那柏行义脱身,带着剩余人赶紧往身后丢有毒的烟雾弹,很快追上前方队伍跑走了,身边一大胡子之人喊道:“好像那赵磊公子中箭倒地了!”那柏行义居然说道:“我们收的钱只承包了货,没承包人。”说完头也不回得就走了。 待到赵磊醒来,正好被刚那一群蒙面黑衣人围在身边,一人愤愤说道:“要不是教主被那阳明教抓了,几大长老都赶去阳明教了,导致群龙无首,今日谋事怎会失败!”一人道:“这些人好像还有气息,要不全杀了了事!”一人附和道:“行!那就杀了!”赵磊此时已经醒了,只是假装昏睡,不敢睁眼,听到如此说,瞬间心里一惊,很快一人走到赵磊身边,举起刀,正要手起刀落,那赵磊赶紧睁开眼睛,惊慌道:“慢着!” 众黑衣人瞬间被吓到,刹那间皆拔出刀来,赵磊赶紧求饶道:“各位大爷!饶命啊!别杀我!”一人看着赵磊长的膘肥体胖,富态十足,瞬间有了兴致,问道:“你可有银两?可以饶你一命!” 其实赵磊穿了金丝软甲在内,那箭虽射了进去,只是嵌在衣服里,但没破皮,因为有冲击力,受了些震荡轻伤,当时情况危急,不禁吓得晕厥了过去。赵磊赶紧道:“有!有!有!我怀里有一叠银票,可以用作孝敬大爷们的酒钱!”一人赶紧上前来,俯身搜寻,果然怀中有一包银子,一打开,足足有一千两,众人甚是惊讶,瞬间喜上眉梢。一半截断眉之人却道:“既然银子到手,留着也没用,不如杀了省事!” 那赵磊瞬间听得心里恼怒,心想这真是小人啊,但又不得不继续求饶道:“别啊!我还有!我戴了一块玉佩!卖了也值钱的!”说完那半截断眉之人赶紧低腰搜走玉佩,拿起来看了看,心满意足道:“不错,是快好玉!” 赵磊趁机哀求道:“各位爷!您看就放了小的吧!”一人道:“看在你贡献这么多的份上,就放了你吧!”此时赵磊内心欣喜若狂,瞬间松懈了一些。 突然那断眉之人道:“我看不行。既然这人身上带这么多钱,想必出生富裕,带回去吧,让家里人来赎吧!”赵磊瞬间感觉被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就这样,被这些人蒙上了眼,绑了起来,带上了回天鹰教的路。 两日来,那张晓尘未曾进食,只是渴了便俯身在路过的小溪边就地取水喝,倒觉得喝水也饱了,全然忘记饥饿为何意,心里时时刻刻想着耽误不得行程,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嘴边的络腮小胡子已经长了出来,不知不觉就到了距离那拈花湾最近的仙居镇,在镇子里的一条街上走着,很想找个人询问一些关于拈花湾的事,多知根摸底些,这样行事方便些。 忽的抬头走到一珠宝铺子门口,一眼往里扫去,居然发现一支簪子上站着一只金丝燕尾蝴蝶,栩栩如生,不禁看得出神,立刻想着买下来,等找到小蝶再送给她,于是大步跃前,走到柜子边,伸手欲拿起那只簪子,突然另一只手同时伸来欲取走这支簪子,两只手碰到一起,那只手瞬间抽回,顿时一惊,一抬头,发现一少女同样以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 只见那少女也不过比自己小一两岁的样子,头上左右系着两个淡黄色蝴蝶结,身着淡橘色绣花绸缎,外穿着浅蓝色镶金边小袄子,柳叶眉银盘脸,脸色红润如春之桃花,樱桃小嘴不点自红,耳着两对金色蝴蝶,脚上白鞋还绣着两朵蝴蝶,一双圆眼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张晓尘,此刻张晓尘拿着手里的金丝燕尾蝴蝶簪子看着眼前女子,瞬间有些熟悉感,不禁望得出神。 那女子旁边站着一位穿着银色衣裳的玲珑娇小丫鬟,伶牙俐齿立刻道:“小兄弟!这只簪子是我们先看到的。也是我们站的近!” 张晓尘这才回过神来来,看向那丫鬟,缓缓问道:“然后呢?” 那丫鬟原以为赵晓尘懂事了,会自觉道歉让出来,看这痴呆木讷的样子,竟是个不明事理之人,没有好脸色道:“你应该主动让出来给我们小姐!” 张晓尘自是不想让,想着小蝶单名一个蝶子,无父无母,取名小蝶,自是喜欢蝴蝶,又快速左右扫视了店里的其他首饰,发现仅此一支金色蝴蝶。忽的犹豫不决纠结起来,按照道理确实这位姑娘站的近,但是自己动手快,又不想跟眼前女子计较争论,于是思忖着迟迟未说话。 那丫鬟见张晓尘原地发呆未说话,于是瞬间生起气来,提高语气道:“我问话,你不回答,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到底哪里来的江湖野小子?” 忽的掌柜闻声快速走过来,嬉笑和气道:“哎呀,两位客官,这金丝蝴蝶是本店工匠花了好几个月手工定制的,做工精巧,仅此一支,既然两位都喜欢,要不你们商量着看,不成的那位大不了等一等,我再叫工匠再做一支便是,切莫伤了和气!” 张晓尘喃喃道:“等一等?”心里想着小蝶真等得起吗?不禁这话像细针在自己心头扎痛了一下,心里问道,小蝶,你在哪呀? 那丫鬟忽然双手一叉腰,对着那老板厉声争论道:“明明是我们站得最近的!这野小子仗着自己身手敏捷,越到我们前面抢了去!凭什么要我们让!我们小姐马上要过十七岁生辰,好不容易相中一个,要我们等,等到十八岁吗?” 那掌柜忙认真听着,哈腰点头微笑,不禁瞧向张晓尘,想用眼神表达希望张晓尘让出去。 张晓尘瞬间转头看向那少女,原来这少女要过十七岁生辰,只见那少女微微低着头不语,好似在思忖什么,张晓尘瞬间想了想,也罢!不如成全这女子,既然是过生日,也是要顺心如意才好,希望小蝶在外面也有人如此善待她。于是决定开口把这簪子让了出去。 正在此时,那少女突然转过头,望着张晓尘,缓缓道:“这位小兄弟,既然你喜欢,不愿意承让,想必也是想送给重要之人,那么这簪子就归你了!”那声音清脆甜美,闻之如同品尝冬枣一般甜脆,张晓尘不禁心里一震,如此好听的少女声音第一次听着,举止谈吐又优雅不俗,心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那丫鬟赶紧不满道:“小姐,怎么说让就让呢?这支蝴蝶簪子我们找了好久......” 那少女温声细语打断道:“小七,我们之前在别店看到的一支青梅簪子也很不错,就买那一支吧!” 那丫鬟马上明理过来,不再争论,说道:“好,那我们就去买那一支!” 说完,那少女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张晓尘,再给张晓尘轻微点头后,主仆二人擦肩而过便离了去。 张晓尘缓过神来,问道:“这簪子多少钱?” 那掌柜感叹道:“小子,你可知刚才姑娘是何人吗?” 张晓尘并不好奇,故并不关心,又问道:“多少钱?” 那掌柜地回到:“十三两银子。”张晓尘于是从胸襟里掏出钱袋子,欲找银子。 那掌柜子自言自语道:“那姑娘可是那拈花湾天义山庄的大小姐!你小子比较走运,这位小姐可是家教不错,从来不喜与人争论,也算是我们的老客户了。” 张晓尘听得忽的一惊,拈花湾?天义山庄?不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常守德的所在之地?赶紧顾不得其他,转身大步走到街上,前后扫视一番,只见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于是又折回到那掌柜面前,那掌柜抱怨道:“客官,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吓我一跳!” 张晓尘回道:“自是要的!”于是赶紧付完钱把簪子置入怀中保管好,又问道:“掌柜的,你知道这天义山庄?” 那掌柜笑道:“你肯定是外乡人吧,这仙居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张晓尘疑惑道:“为何如此知名?” 那掌柜回道:“天义山庄出名是因为天义镖局,天义镖局乃天下第一镖局,由柏家两兄弟白手起家打造,后来富甲一方,便盘下那拈花湾造了宅子,叫做天义山庄。” 张晓尘又问道:“刚你说那姑娘是天义山庄的?” 那掌柜回道:“刚那姑娘就是柏家兄弟那个大哥的女儿,待人恭敬有礼,不喜与人争论,时常来这仙居镇逛街采买些东西,也不少光顾我们的店,以前我帮着送货上门过一次,所以认得出来。” 张晓尘更是疑惑,心想那常守德可不是姓柏呀,难道弄错了,便问道:“拈花湾可还有姓常的人在那置办宅子?” 掌柜的摇一摇头,说道:“这个可真不知道,那拈花湾那块地算是天义山庄全部盘下来了,有没有其他姓氏族人在那,就不得知了!小兄弟,你是在找人吧?” 张晓尘点点头,道:“是的,所以问一问!” 掌柜热情告知道:“你可以去问北边丰收街上的归去来兮客栈,那客栈掌柜的开店比较久,兴许知道!” 张晓尘点点头,又打听了一番拈花湾的具体位置,再表示感谢后,便直接往那归去来兮客栈跑去。 (本章完) 第52章 凄凄惨惨擦肩过 第52章凄凄惨惨擦肩过 此时那被绑走的小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和身旁的一女童就这样被扔在马车里,门口被安排一男子看守着,其他五男子便走进客栈歇息来,找了大桌子围着坐下来,赶紧先要了三大壶酒,后又点了一桌子肉,惬意地吃喝起来。 正是这家翠竹客栈,四周皆是竹林,秋风飒飒,好在竹子秋冬不枯,倒也没有荒凉悲怆的景象,飘零的竹叶偶尔随风飘起。 王铁花忽的“呸”的一声,把嘴口的半截随风而起的碎叶子吐掉,正是半截竹叶子打中了嘴巴,还带了些泥土进来。 原来那赫连一梦,李无咎,孙又如,王铁花正好路过此地,赫连一梦远远望着这翠竹客栈,兴奋喊道:“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走了这么久,大家都累坏了吧!” 王铁花正有此意,赶紧道:“真的累到了,我脚都酸得不行!” 孙又如扫视了一眼四周环境,道:“那我们进去吧!”李无咎也同意地点点头。 于是四人一同走进那翠竹客栈歇息去。 只是此刻小蝶在客栈右边侧边,而四人却从客栈左边而来,小蝶愣是隔得太远,没听得到四人说话声音。 待到四人寻得一桌子坐下,点了五个菜,一只烧鸡,一只酱烧鱼,一碟花生米,一盘烧肉干笋,一盘炒早菘。再配着五个馒头和四碗稀粥。王铁花独自两个馒头,其余一人一馒头。 那王铁花一口便咬下一大半馒头,心满意足道:“这馒头真扎实!不错!” 李无咎劝道:“王婶,你吃慢点!别噎着了!” 孙又如夹起一片早崧品尝了下,不满道:“还是蓬莱山的晚崧好吃!这个真比不得!” 王铁花也夹起一片,尝了一口道:“也还好,可以吃!打霜过后的晚菘自然比这没打霜的好吃!” 赫连一梦道:“这干笋应该是这后面竹林取的晒干制成的,味道不错,又如,你尝一尝!” 这时候王铁花突然感叹道:“要是小蝶在就好了,她可真不挑食!” 听者有心说着无意,孙又如不禁低了些头,王铁花也发现说错话了,瞬间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大家都沉默了起来。 此时谁也想不到,门口那停着的马车里就躺着绑着的小蝶,已经两天没进食了,那帮歹人也只是中途给她喂少量的水,生怕她借机如厕逃跑,此刻已经饥饿难耐,不得不闭眼养神,养精蓄锐。 赫连一梦赶紧打破尴尬,转移话题道:“我听我哥说,那日进宫偷窃的被认为是阳明教,上边已经下令清剿阳明教了!” 李无咎听得甚是惊讶,疑惑道:“怎么会呢?之前我们接触过那阳明教,好像不是什么邪教,倒是挺正义的。一梦,你记得吧?”说完看了一下赫连一梦。 赫连一梦点点头道:“我当然记得呀,那时候我们一起去又如师姐老家,可是听过那阳明教说话的,还担心我赫连军的安危来着。所以我也奇怪来着。” 王铁花可不太关心这些,一个劲地吃着,孙又如只关心张晓尘和小蝶的安危,以及神农鼎的下落,不过也听得认真,不禁想到后面还要借助赫连一梦的幻镜力量来寻得他们的下落,便道:“想不通,那就不想,养精蓄力,我们得先找到晓尘和小蝶。我总是心里隐隐不安。” 李无咎也同样焦灼万分,赶紧道:“那我们吃完后,赶紧上路。昨日一梦的幻镜显示张大哥在密州灾区方向。我们先朝着那个方向找寻,中间再用幻镜看看张大哥位置有没有大变。” 赫连一梦马上明白了,也说道:“嗯,那我就吃好一些,再蓄养神力,别的不该操心的我就不操心了!” 就在此时又进来五人,只见五人穿着怪异,那带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虽有一头黑发,但是头顶中间已然全秃,四周的散发全部编织成小辫子,还用金丝系好,皮肤黝黑,脸色红润,元气充足饱满,精神烁烁。眉毛浓粗像蛇,满脸粗浓鬓角,侧脸下边处又一烫伤烧疤延伸出来,给人感觉甚是古怪,又手持蛇杖,内着如意云文衫,外套粗布棉麻衣,腰间一条镶着黑玉的暗绣盘龙带,被相似打扮的四男子拥簇着进来,只见其刚跨进门槛,就顿足快速扫视了一番,甚是眼神带光,不动自威。 李无咎四人很快就被这老秃子吸引了,一禁侧脸过去瞅了一眼打量一番,另外押送小蝶的五歹人此刻倒是喝得微醺,全然不注意这些。 李无咎调侃道:“那位大叔的眉毛好奇怪啊!怎么长得像两条蛇呢?” 王铁花道:“是挺奇怪的,还扎那么多小辫子。” 这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奔跑而来,“又如!我来了!”那正是在外边玩累了的小猴子,原来小猴子路过这片竹林子时候就自己蹿进去玩了,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个野果子,正在一蹦一跳地边走边啃。 随着小猴子靠近,刹那间,那秃顶老头瞬间鼻子一动,闻了起来,心里疑惑道,怎么这么重的人参味?老夫活这么久从未闻到过这么重的人参,这好像是最少是百年人参! 原来这老头可是大名鼎鼎的药王谷掌门人赛知味,人称千里香,此人鼻子天生优越,能识得药材中细微差别,产自北方的药材,和产自南方的同一药材,只要经过这千里香一闻,便能识别产地。于是盘踞一产药材之宝地,占山为王,创立了药王谷,如今江湖上一半的药材都是出自药王谷,甚至药材已经出口到邻国,真是名震江湖,威望远扬。 孙又如喊道:“玩的开心吗?我们正要走了!”小猴子蹦跳到众人面前,说道:“没什么稀奇的!我就是饿了,采了些野果子吃!” 李无咎调侃道:“又如师姐,你这妹妹啊,甚是奇怪,一路上我发现只爱吃瓜果鲜菜,其他一概不爱吃,也够挑食的。”而此时赫连一梦已经吃完,正在跟那掌柜的结账。 那小猴子不以为然道:“瓜果蔬菜才好吃!”那赫连一梦说道:“我吃完了,先去门口等你们!你们慢慢吃。”说完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孙又如也吃完起身,小猴子紧跟身后,一蹦一跳地,一同走向客栈门口,又经过那千里香身边,引得那赛知味立刻鼻子一嗅,深呼吸,刹那间锁定了那小猴子,目光不禁跟随了上去。 那小猴子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好奇的赛知味盯上,只是毫无戒备地咬着果子,直到走到客栈门口,和孙又如一同等待里边还未出来的王铁花和李无咎。 那小猴子远远瞧见那辆马车,好奇里边有什么稀罕物来着,便出了客栈就往左边走去,忽的背后一只手伸来,小猴子一惊,赶紧机警回头侧身躲了过去,只见那赛知味正不怀好意而来,小猴子尖叫一声:“又如!” 瞬间孙又如和王铁花闻声要跑过来,那赛知味轻功了得,不等二人过来,再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小猴子肩膀,待到二人跑到跟前,那小猴子已经被赛知味压住了手臂变得动弹不得。 只见那赛知味鼻子疯狂地嗅着,对着小猴子,疑惑不解问道:“你身上怎么会这么重的人参味?” 小猴子瞬间吃惊,这人居然鼻子这么灵敏,自打自己化成人形后,已经退去了大部分人参味道,只要再修练几年,便可全部匿藏起来这气味,如今只得慌张道:“哦,我自小吃人参吃多了,体味重一些不行吗?” 那赛知味摇一摇头,思忖了一下,道:“不对!这味道里边完全没有人味,你的人味去哪儿了?” 小猴子一听,心里便更加慌张,正要解释,那孙又如骂道:“老头!你抓我妹妹做什么?” 那赛知味有些闻得痴狂,逼问小猴子厉声道:“你说啊!继续说!” 那小猴子又赶紧解释道:“不管什么味道,管你什么事!快放开我!” 那赛知味不禁冷笑道:“看来我得把你带回我药王谷,好好审查审查,我就不信你身上藏着的秘密我揭不开!”这赛知味向来痴迷于各种草药,曾经为了取一株银边金钱重楼,爬上了那遥远的不舟山的山顶,又被那严寒差点冻得奄奄一息。就算在自己药王谷也是沉迷于药材各种炮制方法,单单炼丹之术曾经还引得房屋局部炸毁,导致自己脸部全部烧伤,亏得自己用草药及时,这才留下侧脸下边处仅仅一小块的伤疤。 这时候孙又如喊道:“快放了我妹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赫连一梦也大声道:“快放了她!”瞬间拔出了腰间的剑。 这一威胁,导致那赛知味一怒,瞬间掐住小猴子的脖子,这下孙又如惊慌起来,问道:“老头!我们和你素不相识,本就无冤无仇,何至于此?” 突然远处传来一妇人声音,笑道:“堂堂药王谷千里香,竟然对着一小姑娘动手动脚,传出去不怕笑话吗?”话音刚落,忽然一尼姑手持剑从天而落在两边人中间。 那赛知味一惊,本想着这里荒郊野外的客栈,到处看了一下,确定周遭没得熟人识得我,才忍不住想把这小猴子擒拿住,探寻一番后再放了,哪知道这姑娘什么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赶忙镇定道:“哟,这不是寒山寺的静心师太吗?怎么也来这里看风景来了?” 原来这细眼细眉的五十多岁尼姑是寒山寺的掌门静心师太,正好路过此地想歇息一番,正好撞见赛知味的所作所为,不禁看不惯对女子如此下手,便脚一蹬,轻功飞起,即刻跃到跟前来。很快,跟在后边的十几位寒山派的女尼姑弟子纷纷跑来,瞬间聚集在静心师太身后。 那赛知味的四个随身弟子也赶忙闻声从客栈里边跑了出来,站在赛知味身后。 紧跟着王铁花和李无咎两人急匆匆从客栈里边跑出来,一出门就远远看到小猴子被那个奇怪的秃老头抓着,大吃一惊,立马明白了过来,赶紧站在孙又如身侧并排了起来。 瞬间三波人马对立起来,那静心师太盯着那赛知味,说道:“我寒山派弟子有两名弟子失踪已经四月有余,故亲自出来寻来,正好路过此地,没想到啊!你堂堂药王谷威名名震江湖,刚又听闻,这些姑娘根本与你素不相识,竟如此对待弱女子,是不是过分了些?” 那赛知味赶忙解释道:“师太,这事情不是你说得那么简单,我赛知味一生痴迷于探寻草药之术,又有一双号称千里香的鼻子,从未出错过,这女子看似普通,但是全身散发着人参味,而且毫无人味,甚是蹊跷古怪,这才捉了她,想带回去细细探查一番。” 那王铁花一听,甚是恼怒,不等师太说话,抢先骂道:“死秃驴!什么千里香!你眼瞎了吗?这姑娘是我妹子的亲妹妹。在场的人都没看出什么异样,就你说有问题,你要绑个人,拐个姑娘,也要看我王铁花答应不答应!”说完举起手中的菜刀,亮了亮。 忽然师太身边的一弟子说道:“师父,我们的两个师妹是不是也是被这么拐走的?” 那赛知味一听,可不想被冤枉,赶紧道:“哎,别乱猜啊!前半年我都没出药王谷,也没抓任何人进我山来!”、 那静心师太也是若有所思,说道:“弟子失踪之案,我自会查明,不过你赛知味向来也不是口出妄语之辈,我暂且信你,只是今日之事,让人实在难以臣服!” 那赛知味继续劝说那师太,道:“师太啊,今日之事,你暂且当作没看到便可,何必多管闲事呢?” 这静心师太一听,瞬间不爽快起来,喊道:“你当我寒山派全部皆眼瞎了吗?不如就让老尼来领教一下你药王谷的揉骨拳!”说完拔出剑,一把向那赛知味刺去,那赛知味立马把那小猴子往一边推去,原本就无意伤她,想着打完再把她抓了带走。 那小蝶此刻在马车里听得仔仔细细,早就发现了那赫连一梦几人,瞬间不禁发出声音来,吱吱哼哼得不停,直接把自己累得脸涨红,可惜四人未曾在众人堆里分辨出这奇异的声音。 只见那师太一剑划过那赛知味胸前,赛知味后仰一躲又立了起来,那师太便又从后方把剑绕了一圈,又回来划向那赛知味,这次赛知味直接右腿弓地,左腿一抬,瞬间身子向着右边一低,不仅躲了过去,而且还左腿还揣向了那师太的右侧,逼得师太连续两个向右侧空翻,待站立,赛知味已经右拳一击向那师太右胸,师太不得不临时抽出左掌挡住那一拳,瞬间被震得后退了五米,顿时左手筋骨发麻,称赞道:“这揉骨掌果然名不虚传!” 赛知味谦虚道:“多亏师太留情,寒山派的绝技都未曾使出!倒五招内逼出我使出揉骨拳!”说完四处扫了一眼,鼻子一闻,心想不好,那人参味的姑娘瞬间味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刚才,小猴子和孙又如四人赶紧躲进树林,那时候赛知味闻着味道还在,待四人瞬间驾着神器飞向了高空逃了去。这才瞬间没了味道,心里甚是奇怪,怎能跑得如此之快,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师太看着赛知味在四处搜寻那几人,自己也发现人已经不在,又见赛知味皱起了眉头,恐怕冲突激烈下去,便又道:“我看吧,今日姑且就到这吧,下次选一个空阔的地方好生切磋一番!” 那赛知味正有此意,回道:“好!”说完双方做,于是两边人群各自散去,朝不同方向走去,那赛知味走到轿子跟前,早已听得里边动静,正想好奇往前一探究竟,只见屋内的那五人酒醒过来,瞬间跑到轿子前,喊道:“我们走!”为首的一人回过头死死地盯着欲上前的赛知味,那赛知味打量了六人,看上去皆是一些凶神恶煞之徒的面向,不知哪门哪派江湖人士,不想惹事,便掉头又走了。 平日里都是经常有各种江湖人士上门寻药,能拒绝的皆拒绝了,可依旧上门者络绎不绝,于是养成了不惹事还不爱管闲事的习惯,那赛知味虽好奇,但是还是不想生事。 此番赛知味出了药王谷来,是因为听到那天鹰教的索元途被那阳明教抓走了的事情,要知道药王谷这几年药材能出口到邻国去,大部分是天鹰教是最大的买家,通过天鹰教才把这生意做到他国去,出于利益的维护,还是希望参加这次由镇国寺主持的天鹰教和阳明教纠纷之事,凭着药王谷在江湖人人有求的地位,这些自称名门正派多少也会给些面子,不得在众目睽睽下为所欲为。 至于那寒山派的静心师太,门中确实失踪了两门女弟子已经四月有余,派着人陆续下山查寻过,竟不得消息,后又闻得天鹰教曾经有门下为非作歹之人,抢了女子藏匿起来的江湖丑事,担忧是不是自己弟子正是被那天鹰教劫了去的,平日里也找不到这天鹰教在何处,这次听说索元途被那阳明教捉了起来,也正要前去阳明教找那索元途问个清楚。 只剩那小蝶独自在马车上四角被绑不得动弹,嘴巴被堵,好生凄苦孤寂,又是饥饿难耐,又是身中五毒丸之毒,众人寻觅却偏偏擦肩而过,真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本章完) 第53章 第53章 那张晓尘一路上向行人打听那归去来兮客栈,不一会就找到了那丰收街,奔走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才发现满条街上都飘着酒香,心想真不愧叫丰收街,记得以前爹爹说过老百姓家有余粮才会去酿酒,这时候已经是饿得肚子饥肠辘辘,导致脑袋有些发晕来。心里想着还是要吃饱饭,否则小蝶没找到,自己先倒下了,可就误事了!暗示自己一定要镇定自强起来,于是闻着这酒香,就进了那归去来兮客栈。 一进客栈就发现里边生意清淡,张晓尘进去找了一靠窗户的一桌子坐下来,等了顷刻,居然并无伙计上前询问,仅有的几名伙计正在招待稀稀落落的客人,居然把自己给遗忘了。于是走到算账的掌柜柜子前,看一半百老头儿正低着头在用珠盘算账,张晓尘终于忍不住说道:“掌柜的!我来了一会儿了,为何无人上前招待?” 那人微微抬头,目光呆滞,缓缓说道:“那掌柜的在这呢!”说完指了指侧边一喝醉了的白头老头,身着灰色粗布麻衣,约莫六十多岁的样子,正醉醺醺得躺在一长板凳上呼呼大睡,身旁散落了一地的酒坛子。 张晓尘吃了一惊,这人就是我接下来要询问的客栈掌柜吗?想着还是等吃完饭后,估摸那时候这人也该酒醒了,再询问也不迟,又道:“那我要点菜找谁!” 这时候总算有一闲下来的伙计从旁边小碎步过来,说道:“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只见前面那半百老头儿又低下头来继续用珠盘算着什么。 张晓尘赶忙跟着伙计来到自己座位上,说道:“给我来一碗豆粥,一盘酱牛肉!” 那伙计赶忙问道:“好嘞!那要喝什么酒?”张晓尘道:“酒就不用了!”那伙计瞬间脸色惊讶道:“来我归去来兮的都是冲着酒来的,客官,您确定不要喝点什么吗?”张晓尘扫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墙面两侧都是高高垒起的大酒缸子,上面再叠着好几层小的酒坛子,那一群正在吃喝的客人无不饮酒正盛,赶忙道:“不用了!我赶时间!”“诺!”那伙计明白后便退了下去。 张晓尘不禁又望向那醉酒的掌柜,心想这掌柜如此肆意任性,想必也不计较这生意冷清或繁盛,客栈名字又取名归去来兮,甚是古怪,既然已经入这俗世开了这客栈做营生生计,客栈取名却又惦记着归隐田园,如今这般舒展随性,想必也和在那隐世田园的日子差不多,固然这生意冷清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张晓尘忽见位于自己右边的门口同时进来四人,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另外屋内已经酒足半饱的一桌子三人正位于自己左边,瞬间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那进来的四人正欲坐在自己对面桌子,中间仅隔着一条走道。 张晓尘定眼一瞧,那进来的四人为首的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细眼长眉,脸长唇薄,胸膛壮硕欲出,只见走到入门口的桌子坐下后,便放下手中剑柄,大声喊道:“掌柜的!给我来四坛子桂酒!”“好嘞!”一远处站着的伙计回应道。 张晓尘同时惊奇地发现这左边三人中有一人,竟长得和那右边进来的细眼长眉男子一般模样,再仔细看,竟是双生胎,竟死死地盯着那边人,忽的开口说道:“老弟,好久不见啊!” 那右边男子刚点完酒,便也回过头来继续盯着这左边男子,回道:“大哥,真的好巧,能在这里遇见你!” 忽然另外一桌有人身说道:“哈!这两人怎么长得一样!”张晓尘瞅去,发现两个长相怪异的人正坐在一起吃了大半桌子,那说话的是一个细长高个子,长发扎入高鞭,八字眉,眯缝眼,稀疏山羊胡的男子,约莫三十五岁样子,另一人却长得极其矮圆,短发圆眼粗眉,配着络腮大胡子,两人简直是鲜明的对比,这矮子正用着短手夹着筷子一块红烧肉,那短手两侧还带了纯铁铆钉手护套,说道:“笨蛋!这都看不出来!这明显是一个娘生的!”说完那一块红烧肉瞬间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嘴角瞬间滋溜着油渍,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瞬间那两兄弟见被人大声调侃,不约而同看过来,盯着这矮子狠瞪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互相盯着对方,那左边的人又道:“要不这桌子大哥请你!” 那右边男子缓缓回道:“不用不用!如若大哥愿意退出那邪教,重回正道,不给族人抹黑,小弟我自是愿意天天喝大哥的酒。” 那左边男子瞬间脸色难看,蠢蠢欲发作,说道:“老弟你怕是认清不楚形势吧?阳明教多番打着劫富济贫,匡扶正义的名号,抢劫那贪官污吏,早已得罪了朝廷,此刻已然是朝廷的眼中钉,怕是没几日逍遥日子了!还不如我天鹰教自是买卖为主,丰衣足食!” 那右边男子忽的听得站了起来:“天鹰教是亡国后代所创,必将在我北辰国搅弄风云,你不要助纣为虐!我阳明教匡扶正义,必然得罪官场那些阴暗之辈,有何惧有何畏?” 忽的两伙计各自端着两盘子,一盘子上两坛酒,一盘子一坛子酒和三个碗,一人说道:“客官,酒来了!需要吃什么,随时叫小的。”说完放下两伙计便退去。 那右边男子不用碗喝,直接打开端起来大饮一口,放下酒坛子坐了下来,其他三位皆用碗来乘着喝,左边男子又道:“就算是匡扶正义,劫富济贫,那济贫多少,你又亲眼见多少?” 那右边男子回道:“总比你们天鹰教强,就说在这一代暗地里哄抬药价,翻云覆雨,弄得民不聊生。” 那左边男子不屑道:“如今天下清平,你也能在此畅饮欢快,何来民不聊生之说?老弟,你这不是夸大言辞吗?” 那右边男子瞬间恼怒起来,正在大饮一口后,忽的把手里酒坛子一摔,骂道:“呸!你一叶障目,那天鹰教果然会蛊惑人心,今日我就告诉你吧,我怕你还不知道吧。你们教主被我们抓了,等宰了他,我们自会对余孽进行清算!你好自为之!” 那左边男子瞬间站了起来,连着旁边的两人跟着站了起来,道:“教主他神功盖世,想抓他简直痴心妄想,老弟啊,你自从加入阳明教后,便开始口出狂言,胡编乱造,对我越发不敬!今日我便要收拾你!让你记得谁是你大哥!”说完右手去握剑柄,欲拔剑而出。 刹那间,刚那两个长相奇怪之人中的矮子说道:“哈哈!甚是有趣,两兄弟相斗,你猜谁会赢,我赌那个弟弟。”那细长高个子接话道:“我看是那个哥哥!毕竟哥哥就是哥哥!” 结果那个矮子颇有不满道:“你这个时候还想压我一筹?”那细长高个子得意道:“我不想压你也不行啊!”说完挺直了腰板立了起来,那矮子瞬间暴躁,原地跳到了凳子上,和那高个子比试起了身高,没想到就算站在凳子上,也比不过那坐着的高个子,张晓尘这才看清楚那矮子身高,心里不禁被这两人逗笑的场面引得噗嗤一笑,摇了摇头。 忽的那矮子扇了那高个子一巴掌,骂道:“死竹竿!你就是欺负我!我不吃了!”说完立马噌的一声飞蹦出门外,那高个子瞬间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张晓尘心想,若是人人这样,吃完不付钱,这客栈能支撑到几时,不禁瞅了一眼那呼呼大睡的掌柜,看到这里,突然一伙计端着自己的粥和牛肉走过来放下,笑道:“客官,您慢用!” 张晓尘好心问道:“刚那两人未付钱直接离去,你们也不在意?”那伙计笑道:“那两兄弟常来,经常这样的,下次来时便会付前面的,不用担心。”说完便退下去。 张晓尘甚是一惊,那两一高一矮的怪人竟也是两兄弟。 就在此时,前面两孪生兄弟忽的已经拔剑相向,打了起来,只见那大哥主动拔剑向那老弟刺去,那老弟瞬间跳到桌子上,只见那剑便刺向老弟的膝盖,那老弟刹那间双脚旋转交叉,伴随着桌子上的碗筷和酒坛子落地破碎,连发出砰咙响声,那大哥竟刺不得到半分,干脆直接也跳到那桌子上,那小弟刹那间拔出了剑来,两剑互相砍伐相互抵抗,一来二往,不分伯仲,忽的二人一同跳到旁边的酒缸子前面,双腿互踢。 竟看得张晓尘有丝丝紧张,眼见那么大的酒坛子就在两人脚边,一旦任何一脚踢中一缸,这客栈便会马上酒香溢满,唯恐浪费了那些佳酿,不禁目不转睛得看着,忽的那大哥一拳捶向那老弟胸口,那老弟从后低腰躲闪一靠,竟倒在了酒缸子上,再往侧边一滑,溜走过去,好在那些叠在一起的酒坛子安然无恙。 这老弟一侧滑后,再一转,那大哥一拳便落了空,赶忙要掉头攻击那老弟,那老弟不等对方掉头,已然一拳从后面拍了过去,那大哥扑通倒地,好在卧在了酒缸子上边,双手往前胸一撑,便马上反弹回头站立,喊道:“好你个好弟弟,竟一点也不留情,那别怪我也不客气!” 突然间出剑变得凶猛起来,连环几刀迅速向那老弟砍去,那老弟只得边用剑抵挡,便身子向后移,忽的退到账台边,用剑一挥,顺带着一桶筷子全部向那大哥刺去,那老大哥瞬间几个跟头躲了过去,站立后也不甘示弱,正好到一桌子边沿,一用剑也把那一筒筷子拖来,跟着手臂绕一圈,再一推,往那老弟刺去。 那老弟赶紧飞奔一跳,一跃到另外一个位置,忽的抓起一小坛子酒来,向那大哥脑袋砸了过去,那大哥一躲,瞬间酒坛子哐啷一声破碎,果然一下满屋子酒香四溢,那大哥不服气,赶忙也一手拽住一坛子酒向那老弟砸去,同时另一手握剑向那老弟刺去。 那老弟先是躲过了那一坛子酒,张晓尘正等着酒坛子落地摔碎时,霎那间,飞出一旋转的菜盘子,托住那酒坛子顶了起来,给了一个向上的支撑之力,忽的一个身影窜出来接住了即将坠落的菜盘子,上边托住了那安然无恙的酒坛子。 定眼一瞧,正是那刚还在躺着呼呼大睡的掌柜老头,又放下酒坛子到身旁的桌上,空出的菜盘子又霎那间掷向那大哥,只见那大哥瞬间膝盖中招,单膝跪了下去,那老弟趁机正要刺去,忽的那已经旋转到老头手中的盘子又掷了出去,瞬间也袭向那老弟的膝盖,这下两人单膝下跪相望,两人已经打得涨红了脸,尴尬不已,两边围观的随从见跑来一老头来干预,纷纷欲拔刀相向,针锋相对。 那掌柜老头缓缓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此时那两兄弟也忽的羞愧起来,不想着多饮几杯,热血上头,几句言语不和便拔刀相向,全然不顾兄弟情。两人冷静下来,悻悻缓缓起身,各自收了剑。 张晓尘这时细看起那老头,只见其头发全白,但是肤色并不像六十多岁的样子,眉毛全黑,眼角布满裂纹,满是沧桑,瘦的皮包骨般,看上去更像早衰老去,声音听起来也就五十岁出头,衣服穿的空洞轻飘飘然,刚刚那一跃而起来接住那酒坛的身手倒像是轻工了得,竟悄然无声如猫跃。 那掌柜老头忽的望向那大哥,平静说道:“既然你一开始要请他吃酒,打架也是你主动挑起的,现在我客栈满地狼藉,这酒钱和赔偿款一尽付了吧。” 那大哥吃惊地瞪了一眼掌柜老头,忽的那算账先生拨弄着算盘珠子,喊道:“总计是十八两银子五十七文钱!” 那大哥左右扫视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又碍于面子,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狠狠放在桌子上,然后喊道:“我们走!”说完身后的三人紧跟着一同快步离去。 那老弟看了一看那掌柜的,说道:“我们走吧!”说完身后二人也紧跟着离了去。 很快两个伙计弓腰在收拾场地。那掌柜老头儿便回过头对着未离去的零落几个客人,道歉道:“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雅兴!我再赠送给大家每人一份小菜!请客官们继续享用!” 忽然门口走来两位身影,一个熟悉女子声音传来:“掌柜的!我要定些酒来!” 正是先前珠宝店遇到的那两位主仆女子,说话的正是和自己争论过金丝蝴蝶发簪的那丫鬟。 张晓尘坐在一偏僻处,侧对着这两人,便也没被她们发现来。 那掌柜的赶紧向前问道:“两位要什么酒?” 那丫鬟道:“后日是我家小姐的生辰,家里自是要摆些家宴庆祝一番,听闻你这里的酒敢在这镇上自称第一绝,今日路过,没想到闻着这香便自己来了。有什么好酒推荐?” 那掌柜得意道:“姑娘,您眼光不错,我这里的酒可是酿造手艺甚绝,推荐的话男子喝羊羔酒,女子喝红曲酒。可以先尝尝看再定。”忽的两伙计拿来两小酒杯,两瓶酒,各自倒一杯,那丫鬟赶紧饮下一杯,称赞道:“不错!”又喝下另外一杯,忽的眼睛一睁一亮,点头感叹道:“厉害!这酒厉害!”然后转头对着那小姐道:“这羊羔酒老爷必定会喜欢的!” 只见那小姐微笑满意地点头,说道:“那就定这个吧!” 那丫鬟瞬间明白,说道:“那就定六大缸羊羔酒,再来十大坛红曲酒!” 掌柜笑道:“没问题!都有现成的,随时来取都行!” 那丫鬟又道:“明日送到我府上可否?” 掌柜问道:“请问贵府在哪?” 那丫鬟又道:“拈花湾天义山庄!” 忽的掌柜脸色有迟疑样欲开口,那丫鬟赶紧道:“路费你不用担心!全由我们付,尽管跟我结算要多少钱便可!” 掌柜点点头道:“好!没问题!明日便安排人送过去!” 说完那丫鬟便随着那掌柜往里走去,一同到那账台柜子和那算盘老头算账付款去了。 张晓尘正低头吃着粥,心里想着是询问那掌柜好还是直接上前询问那少女好,再不行明天跟随送酒去看看。想着想着便不禁又望向那少女,突然间两人四目对视,只见那少女满眼也是惊讶,可能觉得真是巧合能再碰到那张晓尘,接着赶忙嘴角微笑点头回礼。 就在这一瞬间,张晓尘也不禁点头回礼,决定还是采取最节约时间的方法,就是直接询问那少女关于是否认识常守德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