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悲催大叔》 第1页 《重生之悲催大叔》作者:乌鸦慢飞 第一章 重生 刺骨的寒气逼着余洋彻底醒了过来。怎么回事?他从头到尾被蒙上一层棉布?余洋纳闷地掀起这碍事的棉布,挣扎着坐起来,不料又迎头碰上一冰冷硬物,痛的他大叫一声。他边揉着红肿的前额,边嘀咕着,“怎么那么倒霉?” 余洋睁眼想瞅瞅到底什么东西撞到自己,却看见周围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全都惊恐慌乱的表情。 “尸体,尸体动了……诈尸啦!”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女员工扯着嗓子结巴惊恐的大叫,叫声割裂了四周的死寂,并迅速在周围人群中掀起了共鸣。一时间余洋周围乱作一团,尖叫声来迴荡漾,受到惊吓的人们纷纷涌向那唯一的出口。 诈尸?余洋满腹狐疑,回头一看,自己也呆住了。整齐排列的停尸阁以及无处不在的阴冷的气息都向他阐明了这里便是医院的圣地太平间,而他正要被推入那个狭窄冰冷的停尸阁中,他先前撞到的正是停尸阁的上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洋皱紧了眉头,眼前浮现出那片火海,以及拿枪指着他的那群人。他不是中枪坠海了吗?冰冷刺骨的海水连连灌入胃中的感觉依然没有退去,那个男人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吗?想到此余洋的心里一阵抽搐。 余洋一手护着心脏,努力平静下来,他抬起头,这才发现身边居然站着两个眼泪未干文文弱弱的少年。一个年龄稍小长相突出;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戴着一副和他脸型非常不配的黑框大眼镜。年龄稍小的孩子直往眼镜少年怀里钻,一双碧色的眸子怯怯的偷窥着余洋。少年则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惨白的脸上挂着强装的镇定。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个医生摸样的中年男人带着白大褂匆忙赶来。中年男子威严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停尸房,“这里是医院,你们瞎嚷嚷什么,还不赶快把病人推回急症室!” 就这样,余洋经歷了这辈子差不多最荒谬的事情,从死人间里又回到活人病房。医院对余洋的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重视,不但把余洋送入特殊看护病房还免了医药费。医院也不是个慈善的地方,而是趁机借着余洋离奇的事件给自己勐打广告。 特殊病房里,余洋安静的躺着,开始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眼前晃过他昏迷前的那道火光,那个因为被恐怖袭击而沉入海底的豪华游轮,以及十几个黑衣男子she过来的子弹。他到底是怎么从海里爬上来的,是谁救了他? “叔……叔叔。” 一声细微发颤的声音传到余洋耳中。 余洋转过头,是那个眼镜少年,透过他厚厚的眼镜片还可以看到一丝泪痕,薄薄的嘴唇干涸粗劣,少年留着比较长的刘海,和眼镜浑然一体,严实地遮住他原有的面貌。看他这么胆怯,余洋心想,这也也难怪,对方年龄尚小,又见到所谓的诈尸事件,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叔叔,你,你饶了小毅吧,他不是故意把你推下楼的!他自己已经很害怕了!”少年紧紧揽着那个碧眼的孩子,恳求着余洋。少年怀中的男孩,那双碧色的眸子非常惹眼,如一潭让人参不透的湖水。余洋感慨到: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普通东方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睛的,他多半是个混种,肤色偏白,头髮却乌黑髮亮。可是他一直把半张脸埋在少年的怀中,给余洋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一时间看不清他的全貌却觉得他神秘。 余洋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少年,你确定你在跟我说话吗?对方称唿他为叔叔,可是余洋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见过对方。 见余洋质疑的眼神,少年稳了稳情绪,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然后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有些发颤的说,“叔叔,你要是想要,以后我来陪你好了……小毅才16啊,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余洋满脸疑惑,小毅应该是指少年怀中的男孩吧。余洋扫了一眼那个个头不高,总是偷偷看向自己的碧眼男孩,16岁了?个头还这么矮?自己还以为他十三岁呢。不过少年的话余洋是越听越煳涂了,不禁皱着眉问道,“你赔我什么?” 少年马上涨红了脸,他头部微微下垂,几分不愿几分尴尬的答到,“叔叔,你出院后,我就搬到你房间里去睡。” 余洋的脑袋一下就大了,越听越晕。这什么跟什么啊,对方为什么要搬他房间里去?还有,他们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余洋的反应显然不在少年的意料之中,少年有些急了。他微微动了动干涸的唇,似乎要说些什么,却被余洋果断地打住了,“你们是谁啊?” 少年呆愣片刻,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不然就是脑袋被摔坏。他诧异地说到,“叔叔,您怎么了,从醒来开始就怪怪的,我是骆可啊。” 骆可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男孩,“他是我弟弟骆毅。你怎么了叔叔,不舒服吗?” 骆可有些讨好的问道,“要不要点白的?”说着,便递上来一个白色的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小纸包。 余洋诧异的接过那个小包,打开一看,脸噌的一下就黑了。这不是白粉吗?!而且还是上等的好货!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余洋严肃的斥责骆可,“你哪弄来的这些东西?你才多大!” 骆可显然没料到余洋斥责自己,既觉得稀奇陌生又感到心慌,但是他脸上还是故作镇定,“这,这是叔叔您叫我们藏的啊。还有,我今年刚成年。” 余洋只是觉得脑袋一个劲的充血,骆可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如何让你们藏这些东西?可是骆可都成年了,智商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还有,这两兄弟真是,个头都不高,哥哥顶多就1米75,而他弟弟更悽惨,有1米6就不错了。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关切地询问余洋的身体状况。两个孩子像是得了特赦令般的飞快退出了病房。 “奇蹟啊,夏先生,很少有人能从太平间里活着出来的!”那医生是满脸的喜色,对着余洋也是极为热情。 “那么夏先生,我现在要问您一些基本的问题了。”医生熟练的翻开自己手里的档案夹。 余洋飞快的瞟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夏雨笙三个字。 “夏先生的恢復挺好,估计很快就能出院了。但是夏先生,作为医生,我还是建议您去请私人戒毒师来……” “等等,等等,你一直喊我夏先生,夏先生的,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个档案不是我的,我姓余。” 医生非常惊讶,他仔细打量着余洋,然后又职业性的笑了一下,“夏先生真风趣。” 余洋心里早就窝着一股憋闷,怎么今天老是有人将他认错,余洋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遍,“我姓余。” 医生见余洋认真的表情,脸上职业的微笑也消失了,他顿了顿,问,“那先生多大了?” “26。” 医生又问,“你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 余洋沉默,这个不能说。 医生将档案袋放下,立在余洋床头,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在余洋眼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根手指?” 余洋恼羞成怒,他把我当神经病啊!余洋一把抓住那个碍眼的手指,瞪着惊慌的医生,“我没病,也不需要什么治疗了,赶快让我出院!” 那医生有些怕了,估计后悔抢着来做余洋的主治医生了,余洋明显神经上出了毛病,姓名记错了,年龄也比档案上小了一岁,问他别的问题,他又回答不出。 余洋见医生不答话,加大了力度捏住医生的手腕,恶狠狠地说,“你听到了没,我要出院!” 医生慌忙点头,等余洋一松手,就飞快的逃了,心想这个夏先生虽然命大没死,但是却坏了脑子。他一直都是夏雨笙的主治医生,夏雨笙对人还是很和善的,而且出手也大方,就是职业有点让世俗忌讳。 医生稳住自己乱跳的心,回去喝口水就立马向上级报告了这件事情。医院领导们想,他们利用夏雨笙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如果让人知道夏雨笙的精神问题,对医院的影响就差了,还是早早的让他回去为妙。 等医院通知的时候,余洋无聊的摸着自己的脸,咦,自己的脸什么时候这么细腻了?余洋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在外的上身,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自己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肚子上还有一些细小的针孔,密密麻麻的让他感到格外噁心。余洋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着不妙,然后冲进卫生间。 余洋呆呆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这个人是谁啊?!这真的是面镜子吗?稍尖的下巴,刚到肩的中发,稍微上翘的带着倦意的眼睛,细长而又淡的眉毛,再加上这一股病态,这简直就是男版的林黛玉了!再看看自己的身体,除去一些奇怪的类似鞭子的鞭痕和一些密集的针孔,保养的还算是不错的,只是略显单薄,身高也比自己原来缩水了好多,现在的他也就1米74的样子。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在做梦吧?余洋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回味着从他醒来那刻就发生的事情。这是梦吗?可是这也太真实了吧?当门外响起骆可焦急发颤的喊声后,余洋才确认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他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望着眼前帮自己收拾东西的两个孩子,余洋突然觉得天大地大竟然没有自己容身的地方,出院后,他能去哪里呢?余洋闷闷地坐着,自己为别人打拼天下,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到头来却落得个叛徒的罪名被追杀,被那个从地狱里来的男人…… 如果他真的重生了,到也是件好事,只希望以后自己再也不要过以前那种日子了,也再也不要见到那个男人。他受够了,也伤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大们,欢迎点开我的坑,希望大家喜欢本文~~~~鞠躬 大叔重生鸟~~~虽然现在还不算是叔,不过年龄要长的嘛 第二章 飢饿 出了医院,余洋漫无目地走着,两个孩子提着两大包东西,有些怯意的远远跟着。余洋深深地唿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天气温热,周围瀰漫着一股清淡的栀子花的香味。余洋伸了一个懒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陌生的两个孩子,以及一个陌生的自己。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决定,给了他一次机会,要他从头来过,选择另一种人生。 余洋停住脚步,等着那两个少年。然而那两个少年见余洋停下步子,也犹豫着停了下来,远远的观望着,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感觉。虽然是夏季,这两个男孩身上仍然里里外外穿了不少衣服,把他们包个密不透风;早晨的阳光将这两个孩子的影子投得细长,显得落寞而又孤独。余洋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两个孩子也许和自己一样,孤独而又渴望被爱。他们称唿自己为叔叔,自己冥冥之中就升起一种责任感。
第2页 余洋唤他们过来。他们磨磨蹭蹭半天终于还是走了过来。骆可提着大部分行李,纤细的胳膊上挂着一个大的青布包,包里的东西倒是放的很整齐。他的另一手和骆毅一起抬着一只黑色的皮箱。 余洋皱着眉,伸手接过皮箱,还挺沉的,不知道放着什么玩意。不过让余洋在意意的是,这皮箱虽然看起来极为普通,但是他曾经在拍卖会上见过一个和这个皮包一样的绝版的名贵货。莫非这个夏雨笙还是个有钱人不成? 两个少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余洋接过皮箱,慌乱起来。骆可忙嚷嚷着自己不累,他们可以再走快一点,不要惩罚他们。余洋又是一阵鼻酸,这两个孩子就如同惊弓之鸟,受到过怎样的虐待才这样杯弓蛇影疑神疑鬼?这和自己小时候挺像的。余洋一直遗憾他小时候过的太孤单清苦,童年没有多少玩伴,唯一的一个还要杀掉自己。疼爱自己的人死的早,让他遗憾不已。现在也许是上天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来爱这两个和他相似的少年。 余洋问他们,“我们怎么回家?” 骆可有些诧异,小心翼翼地回答,“叔叔平时都有人来接的。我也奇怪今天怎么没人来,而且叔叔确定您要回家吗?我们……我们打车也能回去。” 骆可有些吞吞吐吐。余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个计程车,我们回家吧。” 余洋这温柔的轻轻一拍,差点没把骆可给拍倒。骆可以为余洋要打他,下意识的就把手挡在了脸前,腿也软了。 余洋傻了眼,呆愣片刻后,自己扯着嗓子拦下一辆计程车。他将骆可另外一只手上的行李也给接过来,轻轻踢了骆可一脚,“快,带着你弟弟上车。” 骆可咽了口吐沫星子,拉着闷不作声的骆毅坐到车后座上。 余洋将那两个行李往车后备箱里一放,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夏雨笙这个身体太没力气了,才提这么点东西就有些吃力。余洋一屁股坐在副驾上,司机扭头问他,“大哥要去哪里?” 余洋再次傻眼了,他不知道住址!这时后面传来骆可有些干涩的声音,“碧缘别墅区。” 司机羡慕的望着车上的三人,“哟,那可是这里最高档的住宅区啊!大哥原来是有钱人啊。” 余洋听了,心里开始闹起矛盾,他以前就是为有钱人卖命的,现在不会再搅入有钱人的世界了吧?余洋有些失望,他宁愿夏雨笙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带着两个孩子过平凡的生活。 车子一路平坦地行驶着,余洋的思绪随着车外萧肃的风景散乱的飘荡。很快,车子驶入一个大的山湾处,另一番景象在余洋眼前展现开来。这里的别墅各自独占一个山头,彰显着主人的神秘和气场。别墅间间隔很远,不夸张的说,就是在自家别墅里开枪杀人,都不用担心被邻居听见。 车子最终停在一扇高大的义大利式的铁门前。骆可机灵的率先下车,来到门旁快速输入密码,沉重的铁门缓缓地打开,将它藏起的神秘暴露在众人面前。司机接过骆可递来的钱,带着满脸的羡慕观望着门里那个漂亮气派的红色别墅,讨好的留下自己的名片,恋恋不捨地驾车离去。 这地方太幽静,静的让人觉得阴森恐怖。余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和他以前生活工作的地方太相似,相似的让他想逃离这里。 走进别墅,一股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外面明明是大白天,可是屋内却阴暗cháo湿,两面厚重的紫色窗帘将户外明媚的阳光彻底地挡在外面。余洋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看到室内的场景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别墅外面看着气派,里面却空空如也,偌大一个客厅居然只摆放着一张沙发,连电视都没有,空旷阴森,孤独寂寞,长期住在这里,估计正常人都会得抑郁症。 话虽如此,别墅内的装潢还真不是盖的,处处考究,很注重格调搭配,用料也十分奢华,仅仅客厅中间的透明耐热钢化玻璃地面就价值不菲。但是这主人的恶趣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透明的玻璃地面下赫然是两人□交缠的画面,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余洋看着有些脸红心跳,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不变态才怪呢!他四处转了转,在一间卧房里找到一块半新不旧的窗帘布,然后结结实实的把那个不良画面遮掩住。 忙活了一圈的骆可出来看到余洋正在遮盖那副不雅的画,惊讶疑惑却又不敢寻问。 余洋回头望见骆可,不想吓着他,便尽量用温和的口气询问,“骆毅呢?” “他在他房里。”骆可用眼睛偷偷瞟着余洋,见余洋没有什么怒意火气,也就暗暗松口气。 “我准备好了午饭,叔叔打算什么时候吃?” “哦,现在吧。你把骆毅也叫下来吧。” “叔叔,小毅……”骆可有些惊慌,“小毅真的不是故意推您的,也没想到您会滚到楼下去!” 又被误解了!余洋欲言又止,满口的话说不出来,他无奈地嘆口气,跟他们说话怎么这么费劲?他要怎样做才能向他们传达自己的意思? 目前看来解释也没用,余洋只得应了句,“知道了。你去叫骆毅下来一起吃饭,我去准备碗筷。” 骆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余洋,好像在打量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然后就蹭蹭蹭的上了楼。 余洋走进餐厅,这餐厅装潢的比较简约,相比较客厅而言明显下一个档次,家具也就一张红木的餐桌,四把配套的椅子。余洋翻开橱柜,一共四套餐具,经常用的就两套,另外的那两套上面落满一层尘土,明显好久未用。 骆可仅准备了一份青菜鸡蛋,一份绿豆芽,然后就是闷的米饭。余洋觉得菜太少,他们可是三个人男人吶,而且菜明显有些素。他翻了翻冰箱,偌大的冰箱里,食物只零散的摆在其中的两格,看来这冰箱也是寂寞的很,翻腾半天,也就豆腐可以用。余洋苦笑一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骆可带着骆毅下来时,离着老远就听到厨房里叮叮噹噹的热闹声。当他看到余洋繫着围裙,端着炒锅做饭时,以为自己眼花。他掐了掐自己,又掐了掐骆毅,听到骆毅的不满地叫声后,才断定这不是在做梦。 余洋扭头微微一笑,示意他们俩个赶快坐下,“我添份豆腐,你们正该长身体,熬多吃些才行。” 骆可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更多的还是疑惑。骆毅碧色的眸子平淡如水,没有丝毫反应。他俩规规矩矩的坐在方桌旁,盯着忙碌的余洋。 余洋端着热气腾腾的炒豆腐走过来时,见他们居然就这么坐着,吞咽着口水却迟迟不敢动筷子。余洋直觉得俩个孩子可人疼惜,心里又一阵感慨。要解除俩个孩子对自己的戒备看来得需要一段时间。这夏雨笙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这般恐惧排斥?余洋心里想着要不要将自己不是夏雨笙的秘密告诉他们,也好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可是这个说法太离奇了,这俩个孩子本身就不信任夏雨笙,估计他们相信的可能性也不会大。 余洋拿起碗筷开动的时候,俩兄弟才跟着拿起碗筷。余洋慢慢的吃,他们也慢慢的吃。余洋停下筷子,他们也跟着重复余洋的动作。一顿饭吃的余洋心里憋着一口气。 余洋望着骆可,问到,“你们平时就这么吃饭?” 骆可忙放下筷子,“对不起,叔叔,我没想到您会和我们一起吃饭,您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什么?”余洋惊讶地张大嘴巴。 骆可则比余洋还要吃惊,叔叔的反应真不寻常。他解释到,“是啊,叔叔您平时不怎么呆在家里的。” 余洋心虚,夏雨笙平时怎么样的,自己一概不知。俩兄弟都是聪明的孩子,骆可现在都已经在起疑,自己这样装下去迟早会露馅,不如早早编个谎言,告诉他们自己脑袋受伤。因为余洋有好多事情必须要了解清楚,比如以后的生活问题,夏雨笙的职业,等等。 余洋思前想后,最后凝重的对骆可说,“我这次出了意外,脑袋有些煳涂,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大清楚。”说罢,余洋还故意做出悲哀的表情,显得自己非常痛苦无奈。 骆可见状,相信大半,必定叔叔自从醒来后改变太大,看来确实是暂时忘记以前的事情了。骆可的心脏有些雀跃地跳动着,这样最好,如果他能一辈子想不起来就更好了。现在的叔叔更有些人情味儿。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骆可用同情的目光瞅着余洋,“叔叔做的生意我也不大清楚,哥哥可能知道。” “哥哥?你们还有个哥哥?”余洋不禁提高声调。 “恩,哥哥离家大约五年没有回来了。好像是因为和叔叔您闹矛盾。” “你哥哥多大,干什么的?平时和你们联络吗?” “哥哥22岁,他的工作我也不太清楚。平时没有联络。”骆可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余洋觉得事情蹊跷,离家五年不和家里联络,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一定和夏雨笙有关。他放下筷子,忽而又改变话题,“你和你弟弟都在哪读书啊?” 骆可脸上略过一丝忧伤,“我们都休学一年多了。” “休学?为什么?”这两兄弟到底要给自己多少震惊?两个好端端的孩子,按理说应该在学校里和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知识,憧憬未来,怎么都辍学了呢? “叔叔您不记得了吗?是叔叔不让我们读书的,说读书没用,我们又不靠知识赚钱。而且叔叔近年来手头有些紧,这个房子里的东西也快被卖光了。”骆可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却字字敲击着余洋的耳膜。 骆毅一声不吭,冷眼观望着另外两人,碧色的双眸里透着寒气,丝毫没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阳光可爱,更像是一头野生的小豹,警觉聪慧神秘,易受惊吓但又野性十足。余洋看着骆毅,他一头乌黑的短髮,高高的鼻樑,牙白的肌肤,再配上他那双碧色的眼睛,有种古老高贵的味道。实际上,余洋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见过他,特别是他那双碧色的眼睛。 余洋心里泛着酸水,这两人比自己还要惨,最起码自己还是有人宠爱的,不是那么无依无靠。他也不再问这两个孩子的事情,思考着日后的生活。这个别墅离市区很远,而且诡异的是,别墅里居然没有车,也没有与外界联繫的东西,如同一个金丝的鸟笼,而余洋和两兄弟无疑成了鸟笼中任人侵凌的金丝雀。 还算平静地渡过一日,余洋越来越觉的不对劲儿,开始烦躁不安。这样下去,食物快断了,又没有办法出去购物或者让人送进来,储存的食物又不多,难不成他和那两个孩子要活活饿死在这里?
第3页 骆可也觉察觉出古怪,他有些担忧的问,“叔叔,今天还没有人来接你吗?” 余洋有些心烦,就反问一句,“我平时都是让人来接的吗?” 骆可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居然点点头。余洋心里的不安迅速扩大开来,原来夏雨笙那个混蛋自己不开车的,是个寄生虫啊!这下糟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没有人来的话,他们三个估计都得困死在这个古墓般的别墅里。余洋对夏雨笙的职业也越发好奇,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拥有这么间豪华的别墅和大半个山头,按理来讲应该很有钱,可是他却要卖掉室内的家具换钱,这不像是一个有钱人会干的事情,莫非他事业不顺,家道中落? 余洋甩甩头,先不管夏雨笙,他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骆可,“这里有没有电话,能不能打个电话叫计程车过来?”。 “叔叔您讨厌别人打扰,所以是从来不用电话的。” 余洋真的觉得自己要吐血了,夏雨笙什么人啊!俗话说好事成双,祸不单行,当余洋正在为走出别墅而烦躁的时候,一件意料之外的坏事又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洋洋重生后的冲突开始显现鸟,期待他与两个少年之间的进展~~~ 第三章 毒瘾 余洋的额头从刚才开始不间断地冒着冷汗,心里莫名的焦虑和恐慌,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由血管处散发出来的麻痛感源源不断冒出来。他居然有一种想吸食毒品的渴望!想到这个身体肚皮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余洋脑袋瞬间被抽空,原来夏雨笙那个王八蛋还是个毒鬼。 骆可看到余洋毒瘾发作,并不吃惊。他忙掉头跑开,像是去取什么东西。余洋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滴,牙齿止不住的上下碰撞摩擦。迷迷煳煳中,他看到骆可拿来注she器,还有他现在最渴望的,毒品!余洋红了眼睛,他想要毒品!他颤巍巍的接过毒品,突然脑袋里冒出自己以前的恋人,那个被人强迫吸毒的火爆女孩,以及她最终惨死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个女孩估计也不会被那个男人害死,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做她的小明星吧。余洋的眼里不禁溢出眼泪,然后他发疯般的将那个注she剂和毒品踩在脚下,使劲的跺着踩着。 骆可勐的往后退去,背后一把冷汗,眼前这个毒瘾发作的男人发狂发癫,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这时,骆毅从余洋背后悄悄的接近,碧色的双眸此刻焕发出野性,像一只迷人的小野豹,但是却透露着危险的信息。他手里握着一把磨得闪亮的菜刀,天使般的脸上挂着魔鬼般的笑。 骆可见到骆毅奇怪的举动,手里还拿着那把以前差点杀了人的菜刀,慌忙抱住了骆毅,大声的喊着,“不行,不行啊!小毅!” “骆可哥哥,你让开,趁现在杀了他!”骆毅的声音是异常的冷静而又残酷。 “不行!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收养了我们的叔叔!”骆可拼命的抱着骆毅,试图夺走骆毅手上的刀。好在骆可比骆毅高大有力不少,才将骆毅的刀给安全地抢夺下来。 余洋强忍着痛苦,向骆可伸出双手,再这样下去他难受的非得自残不可。余洋眼睛迷乱,衣衫凌乱,细嫩的皮肤上到处是红色抓痕。 骆可不明白余洋的意思,忙后退一步,紧紧地抱住骆毅。一来骆可担心余洋伤害骆毅,二来,他也害怕骆毅会像上次那样将余洋给推下楼去。 不料,余洋颤抖的发出几个破碎的音,“拿……拿绳子……绑……”接着又抽搐一阵,头髮已然被自己的汗水打湿。 骆可马上会意,余洋是想要绳子把他绑起来,是想要戒毒!但是他实在不放心把骆毅单独留在余洋身边。于是他就拉住骆毅,想带着他一同离开。可是骆毅纹丝不动的站着,冷眼看着余洋满地打滚。骆可无奈,只能放着骆毅去拿绳子。 等骆可终于找到绳子,慌忙赶来的时候,发现余洋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双袜子,旁边站着冷笑着的骆毅,宛如一只狩猎成功的野豹,欣赏着自己的猎物痛苦挣扎。骆可拉开骆毅,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弟弟好陌生,刚刚那个情景令人毛骨悚然。现在骆可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余洋痛苦,心里对余洋也是越发同情,隐约觉得余洋不再那么可怕,反而想和他接近。 这毒瘾发作还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余洋费力地移动着身体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椅子,缓缓的移动到他的卧室。他不想让两个孩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尤其是骆可。他打从心底心疼 骆可这个坚强而又善良的孩子。虽然骆可已经成年,但是在余洋心里,他依然仅是个孩子。 骆可抱着骆毅在隔壁的房间里忐忑了许久,隔壁不时地传来呜咽的哭泣声,椅子和地板摩擦碰撞的撞击声。时而激烈,时而舒缓,就好像在谱写一首悲壮的进行曲,让人听了潸然泪下。等声音渐渐平息后,骆可托着早就发软的腿来看余洋。余洋连同那把椅子都歪倒在地上,脸上挂着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嘴里那双袜子也湿透,精心养护的双手被粗粗的绳子勒得冒血。 骆可百感交集,虽然这个叔叔以前不怎么待见他们兄弟,逼迫他们兄弟卖身未遂,但是这个叔叔始终还是在他们兄弟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们。骆可心疼的给余洋松绑,抽出他口中的袜子,打来温水,细细的给余洋擦洗。这绝不是以前的那个叔叔,他们同样的肉体好像装着不同的灵魂,叔叔这次醒来是获得新生了。 经过痛苦的一夜,余洋甦醒时发现他躺在柔软干净的床上。床头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里面还撒了一丝葱花。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反而触动到余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眼泪忽的就流下来,痛苦的时候有人关心,难过的时候有人爱,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平淡的美好。不用说定是骆可所为,余洋对他的好感再次增加,他也暗暗下定决心要给这个孩子撑起一片天空。 吸毒的人难戒毒,大多数是因为心理上对毒品的依赖。而余洋自己本身没有吸毒的欲望,所以只要摆脱身体上对毒品的依赖,他基本上就戒毒成功了。不过这也许要花上一段时间。现在,余洋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毒瘾,必定最痛苦的第一夜都熬过来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又回到了吃的方面。 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和外界无法联繫,那么他们三个必然困死在这里。这该死的夏雨笙,买房子买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还偏偏不装电话!也没有网络,电视,他干脆出家当和尚得了。不过没有网络这点儿到挺对余洋胃口的。余洋心口有两把刀,网络和那个男人。 善解人意的骆可看出余洋的担忧,其实,他也是担心不已,以前从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余洋的恢復还是很快的,凭藉着他顽强的毅力,在床上吃完粥后就下床到处活动。 骆毅则远远地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叔叔,眼里还是带着一丝惶恐与胆怯,宛如一只受伤的小豹。这个表情让余洋忘记他要杀自己时的兇狠与冷酷,不禁想去接近这个不容易靠近的孩子。可是却苦于没有机会,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目前食物问题是第一位,余洋想出去撞撞运气,于是他熘到大门外,四处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辆和行人,可惜脖子都望断,连个人影也没有。余洋有些丧气的回到别墅,望着空旷的客厅,头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无能。他翻着冰箱里越来越少的食物,盘算着还能够他们三个吃多久。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枪响,余洋脸色一变。他对枪声极为敏感,眼皮跳动,然后飞速地跑上楼,看到骆可安然无恙地坐着,才暗暗放下心。他环视四周,觉得少了什么。 “骆毅呢?”余洋这才意识到,那头小豹子不见了。 骆可指向窗外,“叔叔刚刚出去的时候,他也出去了。” 余洋大叫不妙,忙冲下楼,一打开门,迎头撞上要进来的骆毅。骆毅一手拿着猎枪,一手提着一只肥大的兔子,兔子的前腿冒着血。骆毅被撞得冷不丁跌坐在地,双手仍然死死的攥着兔子和猎枪。当他看清撞到自己的是楚余洋时,便飞速的从地上爬起,瞪着余洋远远的闪开。余洋呆愣片刻,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这兔子是这个孩子打的?然后又有些失落,这孩子还是这么怕我? “你没事吧?”余洋关切的问。 骆毅碧色的眼睛散发着幽光,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余洋,宛如盯着一个怪物。 余洋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对方的那双眼睛好像可以猜透自己似的,被骆毅盯着,就好像自己被扒光衣服游街一般难耐。 这时骆毅倒是主动凑过来说话,“你,到底是谁?” 余洋头皮一麻,全身的汗毛竖起,这个男孩的目光真锐利,看着骆毅,余洋有种恍如隔世额感觉,好像他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这个碧眼的男孩,脑海中有个模煳额影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骆毅第一次和自己说话,就这般锋芒毕露,让余洋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你叔叔。”余洋想想还是这句话最好。 骆毅眼里微微闪烁着光,似乎不信,又似乎相信,嘴角上翘。 余洋暗中惊嘆,骆毅漂亮脸蛋上的诡异表情让他想到嗜血的天使,这不该是这个孩子该有的表情。他应该正常的笑,应该走正常的路。余洋脸上强挤出笑容,试着靠近他,结果他扔下手中的兔子和枪,快速的跑开。 余洋望着地上的野兔,心里一阵苦笑。自己愁着如何吃饭,骆毅居然想到去山上狩猎,而且还打到了狡猾的野兔真是个聪明的小怪物,这让余洋更是将他与豹联繫在一起。余洋猫下腰,将兔子捡起,提进厨房,扒皮清洗,除去内脏,剁成碎肉,准备齐全后,他开始做起兔肉大餐。烧锅里煲着萝蔔兔肉,烤箱里烤着兔腿,然后余洋又自制了麻辣调味剂,一时间,厨房里热气腾腾,四处飘香。 骆可闻着香味飘下楼来,再次看到余洋大展厨艺,这次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惊喜,觉得叔叔又亲切了不少。 他有些诧异的问道,“叔叔,你在做什么?” “噢,小毅弄的兔肉。”余洋边忙活边回答。 “我来帮你吧。”骆可建议着。 余洋转过头,突然间问,“小毅会用枪你知道吗?” “嗯。”骆可淡淡的答道,“他很小的时候就会了。我没有学。” 余洋不禁眉头紧皱,夏雨笙居然让小孩子学这些东西?!难怪骆毅警觉性这么高。他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不学?” 骆可将鼻樑上的黑框眼睛推了推,“我拿着枪就发抖,没有那个天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想用枪。”
第4页 余洋低声嘆息,“是你太善良了,小可。” 骆可抬起头,心头有些悸动,叔叔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切的称唿自己,感觉好奇妙,压抑的心情一扫而光,从心头的一角开始甜到另一头。 晚间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吃的特别香,一来是他们许久没有吃到肉了,二来是因为余洋的手艺确实不错。而对于骆可,更多的是因为感受到一份崭新的爱。至于骆毅为什么也这么高兴,那得问他自己了。三个人闷头吃饭,和以前一样话不多,但是今日的感觉却格外温馨。美餐一顿过后,余洋张罗着收拾残局,然后建议他们三个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坐坐聊聊天。 骆可欣然同意,骆毅未置可否,余洋则率先一步坐到客厅宽大的沙发上,等着他俩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还在与两少年相处,骆可善解人意还好,骆毅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大叔怎么对付他啊…… 第四章 狩猎 客厅的灯光程鹅黄色,如同一层薄纱平铺在余洋的脸上,使得他的笑容也显得柔和亲切。骆可紧随其后,骆毅虽然唯唯诺诺,但是最终还是好奇的跟上。 余洋舒适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并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两侧,示意他们两个坐过来。骆可脸微微发红,乖巧的坐过去,心怦怦乱跳,有些开心,又有些害怕。骆毅碧色的眼里透着他的桀骜,扭头坐到骆可身旁。 三个人这样坐下,周围的空气温度顿时冷却不少,余洋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拿来说的,心里想着多了解他们一些,不如问问他的兴趣爱好。 “你们平时都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余洋打破沉默。 “这个……没太注意过。”骆可挠着头,脸色更红,余洋到觉得他极为可爱。 “噢?没有喜欢的东西吗?”余洋有些惊讶,因为对方坐在自己旁边,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加快的心跳声,他在紧张吗?余洋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到,“我以前也许做过许多不善的事情,而且我也记不大清楚。我以后会对你们好的。” 余洋满眼诚恳,好在他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向前几次一样遭受误解,骆可轻轻点头。仅仅是这个轻微的点头,就让余洋感动的眼眶发胀,这是他重新以来第一次得到认可,自然格外珍惜。他忍不住想将骆可拥入怀中欢唿,可是又怕吓着对方,最终也只是感动的多拍几下骆可的肩膀。 余洋侧着脑袋问骆毅,“小毅呢?你喜欢什么?今天多亏你打的野兔,你喜欢打猎吗?” “不喜欢。” “喜欢今晚的兔肉吗?” “不喜欢。” “……” “我喜欢看你……”痛苦。骆毅咽下后面两个字。 骆毅的话把余洋搞煳涂了,自己有什么好看的?想到不知多久才能有人找到这里,食物依然是个问题,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打到野食,而且猎枪有多少子弹余洋也不清楚,余洋脸上又充满愁云。 “小毅,我们明日一起去打野食吧。”余洋提着建议。 骆毅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夜间,余洋的毒瘾第三次发作。一回生二回熟,余洋应对毒瘾也渐渐有了门路。而骆可和骆毅两兄弟,也习惯了余洋的毒瘾发作后的一系列程序。骆可温柔的将余洋绑在椅子上,只不过他往余洋嘴里塞的东西由袜子替换成干净的手帕,绑着余洋的绳子也换成软绳来减少他的痛苦。 骆可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余洋几乎同时就察觉到,他心里暗自得意。毒瘾发作是痛苦无奈的,可是他此刻心里装着满满的温暖,遗憾的是现在骆毅对自己还是戒备严重。他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要让骆毅也接受自己。 而此时,远处观望的骆毅眼里不再那么寒冷,疑云却越发浓重。眼前的男人变化这么大,让他有种不适。人还是同一个人,习惯和兴趣却完全变了。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后,夜已经深了,骆毅如一只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推开虚掩的房门,打量着早已熟睡的余洋。他连睡姿也变了,而且还睡的这么安详;警惕性变低了,居然破天荒的睡觉时没有锁门。难道摔过一脚后,人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大?骆毅提着手中的猎枪,围着余洋转圈,若有所思,最后碧色的双眸微闭,默默退出去。 次日,余洋醒来,梳洗完毕,吃过早饭后,如约和骆毅一起来到后山。余洋不禁感嘆这山头之大,地上铺着一层枯叶,地松鼠听到人的叫声乱窜。其实余洋根本不喜欢吃这些野生动物,尤其是松鼠之类的,让他觉得噁心,但是目前他没的选择。 猎枪只有一把,而且是骆毅拿着。余洋几乎成了累赘,他不但走的慢,被骆毅甩在后面,而且对狩猎一窍不通,也不会使用枪枝。骆毅惊讶的同时,眼里还透着嘲讽,“你真的不会用枪?” 余洋大喘着气,夏雨笙的身体真不好用,爬个山就累成这样,浑身是汗,“恩……是。” “这片林子兔子比较多。”骆毅脸上扬着笑容,两眼闪着光。 余洋则热的实在受不了,身上的汗衫已经贴在自己背上,四下看看四周除去骆毅也没有人,于是就有脱掉上衣的打算。 骆毅见他动手脱衣,脸上立马警觉起来,眼里开始散发出杀气,手握紧那把维护良好的猎枪。 余洋脱掉上衣,白皙的皮肤□在外,山间凉风一吹,顿时觉得清慡舒适,“唿,舒服多了。” 骆毅见余洋背对着自己,而且迟迟没有动手,心里仍然起疑,但是警戒心却降低不少,可能真是自己多疑。仔细观察,此刻的余洋脸上泛红,消瘦的肩膀,白皙的皮肤冒着热气,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骆毅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前面走,不时回头瞅着余洋。而余洋则纳闷的问道,“这里兔子不是比较多吗,你怎么还往前走?” 骆毅低头不语,默默往前走。突然他看到余洋两眼发红,极为迅速地勐扑向自己。骆毅心跳加速,先是吃惊与对方敏捷的身手,接着便是冷笑,对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他下意识的举起猎枪,脚下却勐的踩空,身体重心往后仰去。枪枝却不小心走火,耳旁碎石掉落,脚下泥土下陷,连带着骆毅也跟着坠落。然而,他并没有掉下去,而是悬在半空中。 余洋一只手紧紧拽住骆毅的小臂,另一只手臂扶着崖边,血从胳膊上细长的伤口流出,估计是刚刚被枪擦伤所致。 骆毅怔怔的看着面目严肃惊慌,两眼发红的余洋,他的反应还是挺快的嘛。余洋还在努力的拉着骆毅,骆毅的脸上却挂起了笑意,眼前的男人不但警惕性变低而且变笨了。他对着余洋低声说道,“喂,放下我吧,你仔细看看清楚,我脚下半米处就是地面。” 余洋肩膀酸痛不止,撑了许久也已经开始疲倦。他听到骆毅的话,往下一看,脸色铁青。下面果真如骆毅所说,是安全的不能在安全的地面。可是从刚才的角度看过去,他还以为骆毅站在崖边,将要坠崖,便飞扑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一场虚惊。 余洋悻悻的松开骆毅,却看到骆毅的诡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他紧跟着跳了下去,朝着骆毅的后脑力度不重的拍打过去,严肃的说道,“不许笑,如果真是断崖该怎么办?” 骆毅扭头看着余洋,捂住被余洋敲打的后脑,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心里倒是升起一股暖意。从未被这样教训过,眼前看似瘦弱的男人倒也变得高大可靠起来。山间微风吹,也渐渐吹到骆毅的心里,他碧色的眼睛也被吹起一波涟漪。 两人折腾到天快黑才回去,骆可焦急的守在门口,看到余洋一脸的不适,关切的问道,“叔叔你怎么了?” 余洋摆摆手,“有药箱吗?受了点儿擦伤,不碍事。” 骆毅提着枪,丢下两只肥大的野兔,蹭蹭的跑上楼。 处理好伤口后,余洋要准备晚饭。程序还是和平常一样,只不过这次多了骆可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助手。厨房变得异常热闹起来,散发着浓烈的人情气息,引得骆毅也从楼上下来。 这样子渡过几日,余洋大肆的卖弄着自己的厨艺,把两个孩子的胃给大大的养叼了起来。厨房几乎成为这间别墅最热闹的地方,骆可不用说了,连骆毅都开始帮余洋的忙。给余洋打下手是会上瘾的,余洋对他们的信任关怀化为一股暖流渐渐融化他们的内心。余洋脸上挂着笑,如果生活能一直这样,也不错啊。没有人打扰,没有社会上的纷争,日子过得格外惬意。可惜,虽然他们可以去打兔子等野物,但是蔬菜和粮食却维持不了多久,还是得尽快找到联繫外界的方法。 不知不觉间,别墅里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先是骆可把屋子里的窗户都擦的亮堂堂的,也拉开了许久不曾拉开的窗帘。外面温暖的阳光终于被邀请进了这个阴暗的客厅,驱走了屋里的阴冷与寂寞。然后就是骆毅终于对余洋没有那么深的戒备和敌意。两个孩子心灵的窗口慢慢打开。他们的聪颖让余洋深觉可惜,这么好的孩子不去上学,关在这里太浪费了。 晚间,他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互拥着谈话。骆毅坐到余洋的身边。余洋的心情也是异常的激动,付出就有回报,果然是这样的! 骆毅望着客厅被余洋盖住的春宫图,疑惑地问,“叔叔怎么把那两个男人给盖住了?” 余洋心里一怔,脸上开始泛红,心想这个对小孩子影响果然不好,何况还是个这么聪明的孩子。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脸到憋的通红。 骆毅似乎有些故意的说到,“叔叔,你忘了你以前还要和我也这样做呢。” 余洋刚喝近嘴里的水噗的一下全喷出来。骆可则是尴尬不已,将自己的大眼镜推了又推。 “这个,哪有的事!男人和男人那是违背伦理的!何况我还是你叔叔!”余洋慌忙澄清,手里满是汗滴。 就在屋内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久违的门铃声。余洋一惊,这是谁来了? 骆可犹豫了一下,走在门口,对着对讲机,问道,“谁?” 过了许久,才从对讲机里传来一丝阴冷的声音,“我,开门。” 骆可用眼睛询问者余洋的意思,余洋点头示意,开门吧。来人正好,他们正好可以趁机离开这个地方。 一个带着黑色墨镜,一身西装的高挑男子,透着一股高傲。他环望四周后,眼光落在了余洋身上,冷哼一声,“原来你真的没死。”
第5页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有限,匆匆加了此章节,希望亲们喜欢~~~ 第五章 来客 余洋心想一定是夏雨笙的熟人,便凑近骆可,用手拽了拽他,低低地问,“他是谁?” 骆可压低声音,“是苏老闆,叔叔的老客户。” 余洋心想,是以前的生意伙伴吧。于是,他笑着迎接那个男子,口上说,“苏老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那男子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犀利挑剔的眼睛,俊美的脸型彰显着十足的个性。他微微一动嘴唇,发出低沉的声音,“一个月不见,你变的这么乐观了啊?” 说罢他走进客厅,皮鞋踩得地板噹噹的响。余洋看着格外碍眼,心里不舒服,干净的地板好歹也是骆可辛勤劳动的结果,这男子真没礼貌,居然不脱鞋。 男子看到客厅的地面,有些讥讽地说道,“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夏雨笙居然把他那个宝贝画遮住了。” 然后他的眼睛就对着沙发上的骆毅上下扫she,脸上挂着无赖般的嬉笑,“这两个孩子和你关系还不错嘛,都被你搞定了?” 余洋越听越不对,男子的表情让他本能的厌恶。余洋不禁走过去,把骆毅拉到自己身后,对着那男子冷淡地说,“苏老闆,不知道您今日来访要谈何事?” “什么事?”男子擦着他的墨镜,脱掉黑色的薄手套,颇为不满的说,“你还不清楚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答应你的事?”余洋自然不可能知道夏雨笙跟这个男人做过什么交易,他解释到,“我前些日子出些意外,现在脑袋不好使,希望苏老闆明说。” “哼哼,你一定要我说清楚吗?”男子一手将骆毅拽过去,“这个小鬼归我了。”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骆毅的眼里透着悲哀,碧色的眼珠像将要碎掉的玻璃,但是同时他也不忘暗暗观察余洋的反应。 余洋心里恼怒,男子果然不是善类,他看着骆毅的可怜样,体内升起一股保护欲。余洋勐的拽住骆毅的另一只胳膊,硬生生给枪回来,并拼命往自己身后推,一幅母鸡护着小鸡的架势。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就冷脸质问,“你做什么?” 余洋提高嗓门,“你干什么?姓苏的,你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老闆就能对这个孩子怎么样,这里不欢迎你,你快走!” 男子望着充满敌意的余洋,犀利的眼睛眯成一条fèng,然后低低的笑着,“夏雨笙,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怎么,捨不得这小鬼?那我更是要尝尝那小子到底什么味道,能让你这个毒鬼有感觉。” 男子满口污言秽语,侮辱自己又侮辱小毅,余洋心底涌起一阵怒火,想对其破口大骂,又不知从何骂起最后仅憋出一个字,“滚!” 男子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要抢夺骆毅。余洋忍无可忍,握紧拳头挥了过去。男子轻易的就握住余洋的拳头,脸色阴沉,眼里冒火,“夏雨笙,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自己都卖给我了,还装什么清高!不是说好了你自己满足不了我,就要那个孩子代替的吗?!” 余洋大吃一惊,脸色发白,心里大骂夏雨笙王八蛋,丢给自己这么个烂摊子。而且夏雨笙的个头比那男子矮了不少,力气也不够,用这副身体和对方硬碰硬自己绝对占不了便宜。余洋在心里默念,要忍住!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想着对策,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便放缓口气,“那个,这孩子现在不行,他腹泻不止。” 男子大笑起来,“你说的话,根本就不能信。我今天就是来快活的,你不让我快活,我就把你们几个都活埋了。这里偏僻,估计你们死个一年两载,都不会被人发现。” 余洋望着那个男人半开玩笑的脸,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慌,这个男人不是在吓唬他,凭藉着自己以前在黑道的经验,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冷酷嗜血的魔鬼。不行,他不能冒险,他得带着那骆毅和骆可逃走。余洋忙低声应道,“苏老闆,再容我考虑一下。” 男子眼角微挑,“你还是知趣的。” 余洋见对方放松,便瞅准时机,拿起旁边的檯灯就朝着那男子的后脑狠狠地砸过去。男子冷不丁的受到重击,呆愣片刻,用手一摸脑后,竟然有一丝血迹。他满脸怒色,瞪着余洋。 余洋做了个手势,骆毅和骆可会意的往门口跑。谁知道,那男子居然掏出一把精緻的手枪,朝着偌大的玻璃连发三枪。玻璃哗啦一声,破裂,散落到整个客厅。余洋的脸上被一片飞来的玻璃碎屑划破,顿时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痛。 门外也凑热闹般的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一群黑衣男子拿着枪闯进来,骆毅和骆可被堵在门口。余洋瞬间有种绝望的感觉,为什么生活刚刚好转,又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男子拽住发呆的余洋,倒是没有打他,反而死盯着余洋使劲的看,“我怎么觉得你今晚像变了个人?” 男子让他的手下们退下,摸着自己的后脑,另一只手指着骆毅,冷笑着对余洋说,“我今晚是来快活的,不想杀人,我就是要他了。” 余洋望着那个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小豹子,心里一阵翻滚。在看到骆毅要被拖进卧房去的时候,他突然间跳到男子的前面,大喊,“你放开他,我来满足你!” 男子有些好笑的放掉手里的猎物,打量着余洋,“凭你?你年老色衰,而且还是个毒鬼,怎么做都没感觉的。” 余洋扯下自己的外衣,露出白嫩性感的胸膛,因为连日来的锻鍊,他身上竟然也渐渐有了些匀称的肌肉。余洋大声说,“我戒毒了,现在也差不多成功了。一定会慡死你的。”余洋说完后,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自己怎么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男子不说话,贪婪的目光盯着余洋□的上身。好歹夏雨笙还算是一个美男,虽然年纪大了一点。男子打量着余洋,眼里透着惊喜与兴奋。 望着眼前的男子越来越热烈的眼神,余洋隐约觉得自己会成功。果然,男子脸上挂笑,横抱起余洋往卧室走去,他对这个别墅到是非常熟悉,看来确实是老顾客。 骆毅默默地看着余洋被抱进去,碧蓝的眼里露出一种复杂的感情。骆可则心如刀绞,以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苏老闆和夏雨笙早就是这种关系。可是今天,不知道怎的,他竟然异常难过与心碎。 余洋试着要挣脱男子强而有力的怀抱,却被那男子更加有力的抱住,然后余洋听到男子低沉的声音,“别乱动。” 他将余洋扔到床上,一双眼睛开始上下打量着余洋,“夏雨笙,你今天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余洋不说话,无话可说。 男子坐到床边,边褪着余洋的衣服,边低声说道,“雨笙,你到底把那个软盘藏到哪里去了?” 一听到软盘,余洋就全身发毛,脸色发青,他再也不要和软盘,电脑之类的东西打交道。 男子见余洋的双唇蠕动,以为余洋肯开口,便低头亲吻余洋的脸,亲昵的说道,“雨笙,宝贝,只要你说出来,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的。骆毅的事情我可以放在一边,但是那个软盘,事关重大。” 余洋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忍受那男子的侵犯,可是当他的胸部被摸到的时候,他全身像过电一般的抽搐,噁心!回忆翻江倒海的涌入他的脑中,这种被男人强上的经歷对余洋来说并不是第一次。那个男人曾经也这样对待过自己,比起被强上更让余洋心痛的是那个男人曾经是他最为信赖的人。余洋本能的抓住男子的不安分的大手,瞪着那个男子拒绝欢爱。 男子的脸色彻底黑下来,“夏雨笙,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你自己要求上我的床,现在又在干什么?装清纯?谁不知道你就是靠卖的!先是卖给我义父,后又主动过来勾引我,要不是你有那个软体,你以为你真有那个本事栓的住我?” 余洋心里一阵狂乱,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当时根本没考虑什么就一下子冲出来,现在事到临头才发现真的要如此居然这般困难。 男子捏住余洋的下巴,盯着余洋的眼睛看了又看,然后大笑起来,“雨笙,我才发现啊,你居然也有这么倔强的眼神,这么诱人的表情。” 余洋被他盯的发毛,捏的生疼。他咬紧嘴唇,闭上眼睛反正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是夏雨笙的,随他去吧!忍一忍,雨过天晴;退一步,海阔天空。 男子利落地撕开余洋的衣服,将余洋的双手绑住,防止余洋乱动。他吻着余洋细嫩有弹性的胸部肌肤,发出细碎的声音,“其实,你确实有吸引我的本钱。只不过只靠这个身体还不够,告诉我那个软体和骆毅有什么关系?和苏家又有什么关系?” 余洋紧闭着眼睛,忍住胃里的干呕,“不知道。” 男子因为□被勾起,也没有余洋意料中的那么生气,只是加紧他入侵的动作。男子心想如果软盘是夏雨笙的保命武器,他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就交出来。 “叫我启尧,雨笙。”男子的唿吸开始急促,手也游离到余洋敏感的后面,“雨笙,你身体还真是极品,现在更有吸引力了呢。你吸毒之后,我还真是失望一阵,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代替还真寂寞。” 男子把余洋双腿打开,高抬起其中一条,对准宣洩的入口挺身而入。余洋直觉得后面发凉,心里疼痛不已,硬硬的东西抵住后面,让他有种想死的感觉。 “啊!……”余洋睁大眼睛大叫着喘息,那玩意真的进来了!后面被异物充斥。余洋的常识被不断打破,他以前只知道对着电脑使劲的分析资料,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现在再一次被男人……余洋眼角还是滴下泪来,他联想到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的恋爱。然而这份恋情才持续一个月就被破坏,被那个□他的男人。 “啊,你好棒!雨笙,我好像又找到当时的感觉,不,比当时更棒!”苏启尧一边喘息,一边抽动,一边兴奋的大叫。余洋的身体被他来来回回摆来摆去弄个不停。 云雨后,苏启尧满意的从余洋身上退下来,他舔着余洋的嘴唇,“真是美味啊,我很满意。软盘的事情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商量。”说罢还摸了把他的屁股。 余洋眼角泪滴未干,苏启尧从他体力抽出后,好像连带着他的思想也给抽去。他脑袋空白,沉默好久才,低低的说道,“给我一只手机。”
第6页 苏启尧有些诧异,随即他慡快答应,在余洋脸上勐啃,“雨笙宝贝,你就好像变了个人,又充满生机,今天的你有种让人想征服的欲望。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个性……” 余洋冷漠地打断他,“你到底给不给?” 苏启尧又是一阵狂笑,“我给,你要多少我都给。宝贝,你考虑考虑明天搬回我那住吧。还有别忘记软盘啊。” 余洋死挺着不动,闭着眼睛轻哼,“我现在就要。” 苏启尧见对方如此执着便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他。临走前他在余洋耳旁软话硬话说了一堆,无非是想让余洋交出软盘。他不时地开些下流的玩笑,口口声声说捨不得余洋“紧热的小屁股”。弄得余洋像是吃掉一整个腐烂的榴槤,从里噁心到外。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被哗了~~ 第六章 逃亡 余洋一直“大”字形的躺着,睁着眼睛,呆望着天花板,后面还留有苏启尧的气息。那股味道让余洋突然干呕不已,他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奔向卫生间,拼命的沖洗着身体。热水和眼泪混杂在一起,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却是自己的灵魂!怎样清洗也洗不掉那股味道和那种罪恶感。想到现在还有两个无助的孩子需要他,余洋强迫自己振作。这件事情幸好没有发生在骆毅身上,骆毅这么小,拥有崭新的未来,而自己就不同了。这是余洋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骆毅瞪着一双碧色的眼睛,心跳不断加速,刚刚那一幕交欢极大刺激到他的感官。余洋性感的表情和抽动的身体让骆毅产生一种莫名的渴望。看到余洋身上喘息着的男人,他碧色的眸子发出凌厉的杀意。他走回隔壁和骆可坐到一起,聆听余洋屋里传来的各种□声音,心里五味俱全。如果不是余洋,那个被压的就是他骆毅,可是现在,骆毅到情愿被压的是自己。他心里泛起对余洋的内疚和同情,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补偿他。 骆可起身,守在余洋门外,擦干眼里的泪,今日叔叔的叫声格外悲凉,像把刀子插到他的心头。屋内的水声渐渐停住,然后骆可听到一声唿唤,“小可,小毅!” 骆可精神一振,忙拉着骆毅走了进去。余洋已经穿戴整齐,收拾掉悲伤的情绪,只是脸上仍然有些发白,他小声地问骆可,“小可,你知不知道我以前都把重要的东西放哪里?” 骆可细心的思索着,“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叔叔卖光了,平时也没见着叔叔有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除了那个黑色皮箱。” 余洋本来想找到苏启尧所说的软盘以防万一,目前看来骆可并不知情而且现在时间紧迫,还是先逃脱为妙。 余洋压低声音,“你们两个准备下,我们要连夜离开这里。” 两兄弟会意的点头。余洋则翻出计程车司机留下的联繫方式,跑到别墅外面观望,确定没有苏启尧留下的人后,他暗自松气,苏启尧真是粗心大意,估计他压根没意料到自己会逃吧。然后他迅速拨打电话,心里忐忑不安。心想,大哥千万别睡啊,接电话啊,接电话!电话终于拨通,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抱怨的声音。余洋忙解释一番,好说歹说才以双倍的价格麻烦司机连夜赶来。 趁着等计程车的功夫,余洋带着骆可他们快速地收拾行李,拿走别墅里所剩不多的值钱物品以及那神秘的黑色皮箱。打开皮箱需要密码,可惜这里没人知道密码是多少,余洋无奈,只得将皮箱放在一边。 骆可善解人意的给余洋建议,“叔叔,我们去b市吧,哥哥也在那个城市。而且苏老闆的势力范围够不到那儿。” 余洋正在发愁要去哪里,骆可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可是他不禁又有疑惑,骆可不是说他和他哥哥没有联络吗?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哥哥在b市的?难道这个老实的孩子在撒谎不成? 正想着,等候已久的计程车终于到了。余洋和两兄弟将行李放到车后备箱,然后跳上车。他一上车就对计程车司机说到,“师傅,快,去汽车站。” 司机满脸的倦意,只想快点赚钱了事,一路上一没怎么说话狂奔到汽车站。 夜又黑又静,稀疏几个人影。他们几个下车后,骆可便要去买车票,余洋忙叫住他,“小可,等等。我们再叫一辆计程车,去火车站。” 骆可马上会意,叔叔是担心被苏启尧追过来,所以还是小心为妙。他开始有些佩服叔叔的心细。 等计程车的时候,他们偎依在一起,虽然有些冷,却有彼此温暖着对方。很快他们如愿搭上另一辆计程车转去火车站。几经辗转,他们终于逃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开始到另一个城市去谋求生路。 晚上的列车内格外安详,骆可和骆毅一左一右的靠在余洋身上,刚刚还散发着糜烂气息的身体,现在却变成两个孩子安静停靠的港湾。望着两个孩子,余洋疲倦的心得到救赎,崭新的城市,崭新的自己,他要打出一份新的天地。 骆可轻轻揉着余洋的肩,望着车窗外的夜空,柔声说,“叔叔,我觉得明天会是晴天。”余洋微微的笑了,怀里的骆毅已经发出匀称的唿吸声。 到了b市时已经是早晨7点钟,红彤彤的太阳也露出脸,果然如骆可所说是个晴天。余洋买份报纸,开始搜索旅馆,很快他就找到一间合意的。 风尘僕僕的来到旅馆,为了省钱,余洋只要了一间标准房,夏雨笙大部分的钱都给了毒贩子,留下来的存款不多,容不得他们铺张浪费。 房间里摆放着简单的两张单人床。余洋放下行李后,对骆毅和骆可说道,“你们两个睡床上吧。” “叔叔呢?”骆可问道。 “我凑合凑合就行。”余洋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没想到,这次不仅骆可不同意,连不爱说话的骆毅都出声反对。 骆眨着眼睛,提出建议,“我们将床兑在一起,三个人可以睡下的。”说完诚恳的望着余洋。 两人如此为自己着想,让余洋心里一阵感动,这段日子他总算没有白忙活。心想骆毅的方法确实不错,也就点头答应。于是三个人齐心协力将两张床拼在一起。 余洋睡中间,骆毅和骆可分别睡在两侧。三个人挤在一起反而觉得格外温馨。疲倦让余洋很快入睡,骆可也发出均匀的唿吸声。 骆毅睁开他碧色的双眸,因为在车上睡了一阵,现在反而迟迟无法入睡。他将脸转向余洋,虽然是黑夜,越依然可以看清对方脸的轮廓。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传到和他身体接触的地方,格外温暖。对方呻吟的声音又在他脑海内响起,骆毅的好奇心越发浓重,他想多听一些,他想多看一些,他想触碰眼前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余洋的好感确实逐渐加深,而且有些情感在他看到对方性感的表情后发生质的变化。 余洋一早爬起来,捏着脖子。他看着熟睡的骆毅,脸上似笑非笑。昨夜骆毅的手环在他脖子上,死死地扣了一宿,把他累个半死,现在还有些脖子酸痛。听到余洋起床的声音,骆可也爬起来。余洋示意骆可多睡一会,骆可温和的笑着摇头,“叔叔,我出去买点早餐吧。” 余洋点头,向骆可投去赞许的目光,有骆可这个贴心的孩子在,可以让他省心不少。现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旅馆仅仅是一时的落脚地,得赶快找个出租房,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好在余洋有一定的社会阅歷,找房子还算是顺利。 余洋奔波一天回到那个临时的住所后是余洋最快乐的时刻,因为两个孩子会围着他转。 “叔叔累不累?”骆可递过来一杯热茶。 余洋摇着脑袋,享受着骆可的捏肩服务,疲劳一扫而散,他拍拍骆可的手,说道,“小可,多亏有你。” 骆可最近和余洋相处,变得极容易脸红。余洋碰他一下,他的脸就红成猴屁股,搞得极为尴尬。可是心里却非常甜蜜,他喜欢余洋这样的碰触。 骆毅因为个性比较冷漠,所以不像骆可这般殷勤,可是看到骆可和余洋两人其乐融融,被忽视的感觉也不好受。 晚上余洋进到洗澡间沐浴的时候,骆毅思前想后也跟着钻进去,两眼直盯着余洋。 余洋看到骆毅,被盯得发毛。因为骆毅是个孩子,所以余洋也不跟他计较,只是纳闷地问道,“你要洗吗?小毅?” 骆毅摇摇头,温和一笑,“叔叔,我帮你洗澡吧。” 余洋吃惊之余有些尴尬,因为被男人强过,所以他心里总是有些阴影,不习惯和别的男人□相对,虽然对方还是个孩子。他婉转的拒绝了骆毅的好意。 骆毅显然是有些失望,闷闷不乐的走出浴室。余洋望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 在旅馆的最后一夜,余洋做起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次噩梦。梦中出现了两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两个曾经□过他的男人。梦境格外的真实,曾经经歷的东西一一重现。 第一个,男人拥有高大强健的身体,身后纹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他带给余洋的是捆绑,痛苦的□,密闭的房间,粗重的喘息以及满心的孤独。 第二个,苏启尧无赖般的面孔,以及他不怀好意的微笑。他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带动着余洋的身体,耳旁说着绵里藏针的话语,软硬兼施。 余洋大叫着睁开眼睛,满头是汗。两个孩子都做起来,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两眼焦急地望着他。两兄弟的温度缓缓传到余洋手中,今夜,他并不孤单。 余洋微微一笑,“我没事的,做了个梦。”此后,有这两个孩子,他也不会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还未找到落脚点,大叔加油~~~ 第七章 新生 在旅馆呆了大约一周后,余洋他们终于如愿以偿的搬进一所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地点不算太偏僻,周围比较安静。刚搬进新家时,三个人都异常兴奋。 骆可高兴的欢唿起来,在新家里来回走动。骆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角微微上翘,两眼看着余洋。余洋提着一堆菜一头钻进厨房,叮叮噹噹做起饭来。骆可见状奔过去帮忙,骆毅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忙活。 庆祝新生的晚餐对于三个人来讲算是非常丰盛了,五个一个汤,外加小的拼盘和凉菜,以及一些饮料还有红酒。三人围坐在一起,餐桌冒着热气,谈笑着开动饭菜。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家了,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却处处透着温馨与和谐。 酒足饭饱之后,面对着分配房间的问题,三个人的意见却有了分歧。 余洋面露难色的对他们兄弟说到,“我们现在不能铺张浪费,所以只能租这么个房子,只有两间卧房。我想着你们兄弟二人关系亲密,所以把大的那个放两张床,你两个委屈下先睡一间房吧。”
第7页 骆可垂下眼帘,董事地点头。 骆毅却一脸的不快,两只眼睛不断闪烁,他更喜欢一个人的空间,不喜欢外人入侵自己的领地,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哥哥。可是现在只有两间房,如果自己单独要一间,那么叔叔就会和骆可哥哥一块睡,这就意味着自己更加受到孤立。骆毅心里矛盾,如今的他更不想被余洋忽视,他渴望被关爱的感觉。 “我不要和骆可哥哥一块睡。”骆毅坦然说出他的想法。 “没让你们睡一个床啊,是用一个卧房。”余洋耐心的解释。 “恩,我不想和哥哥一间房。”骆毅放下筷子。 “那你想怎么办?现在叔叔真的没能力让大家一人一间。”余洋无奈地说。 望着余洋的侧脸,骆毅想起他睡觉时的表情,给人一种舒心安全的感觉。骆毅脑海中飞快闪现出一个想法,嘴上立即说道,“叔叔,我和你一起睡吧。” 余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还以为骆毅想要单独的一间房呢。 骆毅坐到余洋旁边,挽着他的胳膊,又说了一次,“我们一起吧。”。 余洋觉得不妥,犹豫许久后,觉得还是不要和骆毅一间房。可是当他看到骆毅那双碧色的眼睛,他又像着魔一般点头答应了。骆毅的那双眼睛,余洋总是觉得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余洋说道,“那好吧,现在小毅年龄比较小,就先照顾照顾他吧。我和小毅换到大房间,睡两张床。小可就睡我那间吧。” 骆毅喜欢余洋身体上那股阳光的味道,他用命令的口气撒娇,“不嘛,叔叔,我们睡一张大床。” 余洋全身起毛孔战慄,差点被水给呛死,平时听骆毅冷淡的口气习惯了,他现在这个语调着实让余洋有些接受不能,“为什么要一张床?” 骆毅一脸失望写在脸上,碧蓝的眼里含着水汽,“不行吗?” 余洋心里一颤,骆毅本身就长得俊美,像个洋娃娃,现在又这副表情,让人不忍。余洋忍不住伸手去摸骆毅的头,想到骆毅是个寂寞很久的孩子,就柔声道,“好吧,暂时你就跟我挤一起睡吧。”余洋对骆毅真的是太纵容了,连余洋自己都觉得惊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拒绝不了骆毅的要求。 骆毅立马满面笑容,讨好的给余洋捏肩。旁边的骆可有些心酸,他羡慕弟弟的坦白,自己小时候也没被疼爱过,现在大了,终于有个疼爱自己的人。但是他顾及太多反而不能像弟弟那样要求余洋。 晚间,骆毅飞速地洗完澡后钻进余洋的卧室,脱光衣服跳上床,耐心的等待着正在洗澡的余洋,事情发展成这样也超出他的预期,当时提议同余洋一房也仅仅是提议。现在却成真了,骆毅竟然有些兴奋和期待。想到将来会有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躺在自己旁边,骆毅心中也流过一丝暖流。 骆可则一个人睡在摆着两张床的卧室里,他一个人独自占据这么个大的房间,越发显得孤单。此刻他倒是思念起哥哥骆俊来,如果哥哥在的话,也许自己就不会感到那么失落。 余洋洗完澡,一阵清慡,柔软的头髮上还挂着几滴水珠,脸上红彤彤的。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看着床上隆起一块,心里暗笑,那只小豹子睡着了吧?想想不久前还怕自己怕的要命的人现在居然这么粘着自己,余洋心里暗自得意。他掀开被子,刚要睡进去,却碰到骆毅□的肌肤。 余洋大吃一惊,差点叫出生来,这孩子睡觉怎么都脱光了?他尴尬的给骆毅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又拿一床被子出来,轻轻把骆毅往里推了推,自己则睡在外面。疲倦很快就袭来,他合上沉重的眼皮。 夜里,余洋感到自己胸口一阵温暖,还有些痒痒的,不一会,有什么毛毛的东西挠着他的下巴,胸部也感到压迫。余洋不甘愿的闷哼一声,然后睁开一只眼睛,等到看清楚情况时,他彻底清醒了。 骆毅不知道何时居然钻进他被窝里,紧紧抱着他,□的肌肤蹭着他单薄的睡衣,唿出的热气喷在他身上。余洋一掀被子,骆毅立马就细哼一声,“好冷。” 余洋只好又给他盖上被子,他双手用力,想要分开骆毅环抱着他的双臂,可是又怕弄疼对方,最后硬是没分开来。无奈,余洋也只能任由骆毅抱着他,压着他睡了一宿。 第二天,骆毅是精神充沛,而余洋则是顶了一个大的黑眼圈。奇怪的是,骆可居然也顶着黑眼圈。他俩相视一笑,骆可便钻进厨房。 骆可依然戴着那副黑框大眼镜,穿着睡衣,在厨房里忙着早餐。他的手艺越来越好,惹得余洋直夸他。骆可做好简单的早餐,鸡蛋饼和豆浆,又拿来一些榨菜。三个人围着桌子吃早餐,满怀期待的迎接着新的一天。 余洋一直都认为骆毅和骆可应该上学,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就不能错过。他琢磨着把他们送回学校,可是这样一来他就要负担他们的生活费和学费,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可是他现在能干什么呢?他的本职一般行业用不到,而能用到的地方又太兇险。 余洋翻着各种招聘广告,有一家广告吸引了他的目光。是一家招聘保安的,只不过这个保安比较特殊,是一家夜总会的保安,值班时间是从晚上8点到午夜2点,三班倒,报酬比较高。 余洋陷入沉思,到底去还是不去呢?夜总会里面三教九流的人太多,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不过不去的话,骆可和骆毅就的学费就没了着落。 骆可在一旁关注许久,隐隐猜测出余洋的想法,便对余洋说,“叔叔,我想去工作。” 余洋抬头望着骆可,一阵心酸,“你要去上学。你喜欢学校吗?” “学校其实不适合我。”骆可缓缓说道,“也许更适合小毅。” 在余洋看来,骆可这样说完全是中体贴,对方是担心自己赚钱的事情。骆可越是体贴,余洋越不想让他委屈。他摸着骆可的头,温柔地说,“你们两个都得去。” 这一幕正好被从卫生间出来的骆毅撞上,他眼里散发出一股寒光,好像被人暗算一般觉得四周的空气憋闷。他稳步走过来,冷冷说道,“叔叔,我也不去上课了。” 两个孩子的轮番轰炸让余洋有些应接不暇,骆可是体贴,至于骆毅是什么,余洋真的想不通。他有时候就是觉得好笑,每次他与骆可稍微亲近一下,骆毅都会凑过来一副了不得的表情。如果自己不把注意力转向他,他就不肯走。 “别添乱。”余洋对骆毅说道,“你们谁都不要多说了,统统回房休息。” 最后余洋决定去那家夜总会应聘,说时迟那时快,第二天,他就携着地图来到那家夜总会。找了半天才找到办公室,里面一些衣着光鲜的人怪异的看着他。 负责面试的,是个矮胖子,他贼一般的眼珠子盯余洋看了半天,阴阳怪气的说,“你这个条件,说实话,做保安,不太合适。” 余洋忙解释说,“我虽然年龄大点,但是很有力气,也能做苦力。” 那个胖子贼笑一下,“做苦力太委屈你了。你这个姿色,做牛郎的话,绝对会红。” 一听到牛郎这个词,那些羞辱糜烂的夜晚涌入他的脑海。余洋脸色发黑,两手握拳,眼里燃烧着怒意,“我是来应聘保安的!” 那个胖子也觉得失言,陪笑着说,“好吧,保安就保安,你明天就来上班吧。” 听到自己被录用,余洋的脸色才缓过来,他想有点骨气的话,应该摔门就走。可是眼下生活所迫,还有两个孩子等着自己,他根本走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暂时忍着罢。余洋一脸凝重的签完协议。 等到余洋走后,那个胖子望着他的背景,阴笑着,“哼,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大叔要落入贼窝了咩? 大叔和小毅的同床史,咳咳 第八章 谎言 白天余洋张罗着给两兄弟找合适的学校。骆毅正值上中学的年龄,因为当地初中很多,所以找起来容易些。相比较而言,骆可的高中就难找的多。一是因为这里的高中本来就竞争激烈,不好进,二是骆可属于外来户口,学费也比本地的学生高出一截。 奔波几日骆毅的学校有了着落,可是骆可的事情却丝毫没有进展。余洋没有足够的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也没用人际,而且余洋本身就不怎么会交际,他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朋友,就是那个□他的男人。 余洋虽然吃了很多苦,受到不少白眼,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帮骆可找到合适的学校。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以前会的东西居然丝毫派不上用场。晚上,他还要在夜总会当班,仅仅过了一个月,他的身体就吃不消,不时生场小病,白皙的皮肤也因为风吹而变的粗糙。 骆可凝望着余洋,对方异常沧桑的背影让他心疼不已。不能眼看着余洋的身体就这般垮下去,这些日子以来余洋如何对待他们兄弟,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心里总是充满惊喜和感激。 骆可翻出招聘广告,一页一页的翻找,然后不声不响的去外面找工作,最后成功应聘成一家餐厅的服务生。他没有向余洋坦白,只是想偷偷接济下家里的开销。 骆毅表面上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碧色的眼里闪着幽光。他保持安静,按照余洋的要求老实的进入一所普通全日制中学就读。 日子过的倒也平淡,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直到这天,余洋提前下班回家。本来他平时早早出门,晚上才会回来,可是今天中午偏偏休假。余洋觉得亏欠骆可,为了个骆可打气,让他好好准备復读,余洋特意给他买了一堆的学习资料和一些营养品。 余洋兴沖沖提着一堆东西回到家,一进门就喊着,“小可,小可。” 结果喊了半天,愣是没个人影。余洋心想,这两个孩子跑哪里去了?骆毅肯定在学校,骆可应该在家里自学才对啊。余洋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想近些日子骆可一些古怪的表现,他越发不安。 余洋坐在家里等骆可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一直到晚上七点,骆毅都放学回来了,骆可还是没有回来。余洋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骆可在余洋心里一直都是听话懂事的孩子,他到底去哪里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骆毅回到家,看到余洋在沙发上坐着,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接着便是满脸的笑容。他已经连续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余洋和对方好好说会儿话了。 骆毅悄悄走近余洋,轻声喊道,“叔叔。”却发现余洋愣愣的没有一丝反应。
第8页 骆毅有些不满,大大的眼睛又开始闪着雾气。 余洋嘆口气,“你哥呢?你知不知道你哥平时都干什么去了?” 骆毅一听余洋张口闭口都是他哥,完全无视掉自己,心里一阵憋屈,脸上的笑容僵住,两手握拳插入裤子口袋里。 余洋没有听到骆毅的回答,扭头一看,骆毅脸冷的跟冰窟里的石头差不多。他不禁有些纳闷,刚刚不还好好的吗?余洋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话。骆毅的眼里明显闪出怒火,一句话不说,扭头走入卧室,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余洋大惑不解,谁又得罪他了?他站在门口,敲着门,扯着嗓子喊,“小毅,小毅,你怎么了?”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骆可终于回来。骆可一回来就撞见这情形,心里暗觉不妙。 余洋终于逮住骆可,便放下骆毅,抬眼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他脸色一沉,心里止不住的一阵火气,“小可,你去哪里了?” “叔叔,我……”骆可犹豫一下,心虚地说,“我去买菜了。” 余洋故意接着他的话,“噢?你的菜呢?买到这么晚才回家?” “噢,在包里。我这就把菜放厨房里去。”骆可慌忙往厨房走。 余洋拦住他,盯着他的包,“你打开让我看看。” “叔叔……”骆可有些慌乱,两手护着包,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余洋。 骆可迟迟不打开那个鼓鼓的包,他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余洋忍住火气,俩手按住那个包,欲强行打开。 骆可护着不让,眼泪急得快流出来。余洋心头虽软,但还是把包抢夺过来。他皱着眉,打开拉链,里面竟然是一堆堆的黄色书籍,dv之类的东西。 余洋脑袋一热,心里的火气瞬间点燃,他一巴掌就朝着骆可打过去,心里满满的是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弄这些东西干什么?你怎么弄来的?” 骆可不吭声,厚厚的眼镜后面,眼泪则顺着脸颊哗啦啦的掉。 骆可的哭声哭碎了余洋的心,他见骆可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鼻子一酸,觉得自己下手太狠了。余洋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他放缓口气,“小可,我辛辛苦苦工作,不就是希望你们好好上学吗,你怎么?怎么?” 骆可低低的发着干涩的声音,“对不起叔叔,我最近去一家餐厅上班了。” “那你这些黄色的东西哪来的?” “是哥哥的,我见到我哥哥骆俊了。”骆可低低地说,他不愿意对余洋有一丝隐瞒。 余洋看着满腹委屈的骆可,心里更是后悔。他伸出手揽住骆可,拍着他的肩膀,满是心疼,“脸上还疼吗?” 骆可摇头,吐出两个字,“心疼。” 余洋一阵鼻酸,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打骆可。他捧起骆可的脸,在他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然后抱着骆可轻轻的安慰,“下次无论干什么,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骆可点头,低低地说,“我不要读书了,我更喜欢工作。” 余洋嘆口气,越发觉得自己没用,连让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上个学都办不到。余洋如今也只能同意。 想到骆可见到骆俊,余洋还是觉得事情蹊跷,他低头问骆可,“你哥哥在哪里?” “哥哥不让我说。”骆可有些无奈,低头沉思一会,接着说,“哥哥还是不能原谅你。” 余洋的手一颤,又抱紧骆可,好言好语安慰半天。他心里想着骆可的话,骆俊无法原谅自己?夏雨笙对骆俊做了什么吗? 等骆可平静下来后,余洋才发现自己还被骆毅关在房外。他在卧室外徘徊,发现卧室门居然是虚掩的,看来骆毅的脾气已经消了。余洋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床边,看见骆毅似乎睡着了,就准备上床睡觉。今天没有去夜总会工作,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骂。余洋嘆口气,刚钻进被窝,就被骆毅紧紧抱住。 “小毅?”余洋低声喊了一声。 骆毅嘿嘿冷笑,然后爬上余洋的肩头,“叔叔,我也要。” “你要什么?”余洋奇怪的问,他现在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小豹子了。 “叔叔吻了骆可哥哥一下,我也要。” “这个……”余洋有些吞吞吐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骆毅一脸不悦,缠着余洋不让他睡觉。余洋没办法,轻轻在骆毅额头上啄一下。本来以为这就完事,没想到骆毅来了劲。 “叔叔,你试试亲我的嘴看看。” “开玩笑,快睡吧。”余洋迷迷煳煳的,困意袭来。 骆毅双手缠住余洋,对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刺激着骆毅。他把脸身体都贴过去。余洋只想赶快睡觉,就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没想到当他的嘴要离开骆毅的唇时,他的头居然被对方用双手使劲地环住。 两人的唇第一次这般贴在一起,余洋的唇薄薄的,触感很好。让骆毅忍不住想要更多,他强行将舌头也伸进去,挑逗余洋的口腔。 余洋大吃一惊,睡意全没。这个小豹子要干什么啊!余洋试图推开骆毅,没想到竟然被个字不高的他反压在身下。骆毅不放开他的头,使劲的吸允着他的唇舌。此刻,余洋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深吻来的太突然,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也一丝激动。同时他渐渐觉得,这头小豹子好像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野性越发浓重。 骆毅终于放开余洋。余洋喘着粗气,生气地拍打骆毅的头,“这种吻你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只能用来吻你女朋友,听到没有?” 骆毅笑着点头,碧蓝色的眸子几乎能溢出水来,就像一只偷腥的猫,满足而又得意。 余洋拿他没办法,仔细观察着骆毅,才勐然发现他好像长高了,腿更加修长,下巴变尖,有点儿男人的感觉。余洋推着骆毅,“小毅,你现在多高了?” “1米65.”骆毅带着困意的答道。 余洋有些惊讶,长高足足五公分哎,真是好兆头,这头小野豹也终于迎来了自己迟来的春天,开始发育。但是一想到骆毅的那个深吻,他就有些头疼,骆毅这孩子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放心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骆毅占了大叔便宜…… 第九章 兄弟 第二天余洋去夜总会上班,硬着头皮去找那个阴阳怪气的上司。推开经理室的门,迎头看见矮胖子阴沉着脸,坐在宽大的皮椅上等他。 “哟,我还以为夏先生不来了呢。”胖子冷嘲热讽的说。 “对不起,经理,昨天我家里有点儿事,所以才……”余洋极力辩解,一分钱逼死英雄汉,如果丢掉这份工作,就付不起骆毅高额的学费,而且也不易再找到这么高薪的工作。 “我们当初就说好了,不能无故缺勤。你昨天缺勤最起码要提前跟我们讲一下吧,你知不知道保安是什么职责的啊?如果昨天发生什么事情,所受的损失你赔的起吗?” 面对胖子的指责,余洋只得连连道歉,恳请胖子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怪自己煳涂没想到去请个假。 胖子见余洋很在乎这份工作,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他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对余洋说,“我看你也挺老实的,估计家里确实有事情。不过这次缺勤是个原则性问题,我还是得罚你。” 余洋见胖子缓和下来,忙说,“是,经理可以随意扣我的工钱。” “这个工钱嘛,就算啦。”胖子站起来,走到余洋面前,看着余洋那张充满着诱惑的脸,缓缓地说,“最近我们店里的有几个侍者被辞退,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我看就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去带一下班,就当抵消你以前的过错。” 余洋一听,侍者不就是服务生之类的工作?表面上看确实是胖子格外开恩,可是这胖子的态度变化这么快,余洋又开始狐疑起来,他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胖子看出余洋的担忧,就故意装作不耐烦的说,“你要是不去,就可以收拾下包袱走人了。” 余洋犹豫不语,想想服务生都是在店里面,而且里面人又很多,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而这份工作联繫着三个人的生计,是不能丢的。最后余洋还是点头应下来。 胖子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温和地拍着余洋的肩,“这就对了嘛,好好干,以后你若是还想做侍者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余洋脖子僵硬,面无表情。胖子两手指一扣,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走过来。来人长的很秀气,眉毛修的又细又长,脸上画着淡妆,他很有礼貌的对着余洋作自我介绍,“夏先生吧,我姓汪,叫我小汪就好。” 余洋微微点头,“叫我小夏就好,先生什么的,有些别扭。” 小汪含笑引着余洋去更衣室。偌大的更衣间看花了余洋的眼睛,真没想到一家夜总会而已,居然有这么阔气的更衣间。里面忙碌的人不少,各种稀奇古怪的衣服都有。小汪手提着同他差不多的套装递给余洋。 白色的衬衫外套个黑色的马甲,外加一条板正的黑色西裤,脖子上精緻的红色领结,趁着余洋白嫩的肌肤。小汪望着余洋,眼睛有些发直,“小夏,这身衣服怎么一穿你身上就变得这么有味儿了啊。” 余洋的脸微微发烫,虽然这是夏雨笙的脸,可是现在还是自己在用这具肉体。余洋以前可从没有人这样夸过他。话说回来,这样夸一个男人确实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四周投来的怪异目光,让余洋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那是毒蛇盯上青蛙时的眼神。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小汪格外照顾余洋,也没让他做什么复杂的工作。先从基本学起,余洋从未接触过类似工作,学起来也有些吃力,光是琳琅满目的酒就够他认一个月的。 他要做的工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他的工作是送酒。送酒有很多学问再里面,第一,侍者要懂得如何与客人周旋,特别是遇到难缠的客人时。其次呢,要懂酒。最后,就是要脑袋灵活,记清楚桌牌号。 这家夜总会,大厅里是圆形摆设,正中间是舞池。人生音乐吵杂,让余洋觉得憋闷。而舞台中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齐刷刷跳起撩人的钢管舞,奔放,狂野。下面的客人不时拍手叫好,更有甚者走到舞池旁,将钱币直接塞入女郎的胸衣或者内裤里。 余洋看着就脸红,长这么大,有一次女友紧紧亲亲小嘴,还是被动的,其余什么都没干过。
第9页 小汪推着僵硬的余洋,“小夏,你记着,送酒的时候要绕过这个舞池……” 余洋似懂非懂的听着,就这样忙活一个晚上,倒也是相安无事。然而临走时结帐的时候,小汪塞给他一个大大的红包,余洋吃惊不小,不明白怎么回事。小汪耐心解释,“这是侍者的额外加薪,每个人都有的。” 余洋摸着那个红包,分量还不少,心头一热,竟然觉得这个工作还不错。以后这样干下去也挺好。收入蛮高,也不怎么累,这样兴许就可以解决骆可的问题了。 凌晨2点半,余洋有些激动的回到家,轻手轻脚脱去鞋子,放下手中的皮包,想去洗个澡睡觉。却意外听到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余洋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谁还没有睡觉? 余洋一声不响的坐在外面等着,也没有开灯。十分钟过去,水声还是不间断地响着。余洋按耐不住了。他走到浴室门口,门居然是虚掩着的,里面只亮着微弱的夜明灯,而且浴室内没有热蒸汽,显然那人是用冷水沖澡。更奇怪的是,伴着哗哗的水声,竟从里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余洋皱紧眉,抬脚走进去。昏暗的灯光下,他隐隐约约的看见,骆可裸着上身,背后青了一块,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埋着头,任由冰冷的水冲着身体,宛如一只落魄的贵族猫。而浴缸的旁边,摆着那个破碎的黑框眼镜。 余洋的心立马抽痛起来,他两步走过去,迅速关掉冷水,把骆可从冰冷的水里拉出来,拿出一块干的毯子给骆可擦着身体。毯子下,骆可的嘴唇已经发紫,浑身冰冷无比。 余洋心疼地问他,“你这样子坐里面多久了?先把湿裤子脱下来。” 骆可见到余洋,强忍住哭泣,顺从地脱下湿透冰冷的裤子。余洋用毯子把骆可紧紧裹住,骆可顿时感到一股温暖。两人走出浴室,摸黑来到客厅,歪倒在沙发上,骆可顺势趴到余洋怀里。 骆可身体暖和起来,情绪稳定后,余洋摸着骆可湿漉漉的头髮,温柔地问他,“小可,到底怎么了?” 骆可摇头不语,粉嫩的脸蛋满是隐忍。余洋拧开旁边的檯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骆可的脸。他不由得愣住,这是骆可吗?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泪,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透着诱惑,半干的头髮抚顺的贴在头皮上,真的是典型的东方美少年。他从未发觉原来骆可这般楚楚动人。原来骆可的容貌都被那大大的黑框眼镜遮盖,害自己一时间都没认出骆可。骆可抬头看着余洋,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宛如一朵盛开的水仙,开进余洋的心里。 余洋咽了口唾液,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小可,谁欺负你了吗?跟叔叔说实话,是不是你工作的地方?” 骆可依然是摇着头,“没有的事,叔叔。我就是今天有些心情不好。” 余洋心里嘆气,这个孩子有什么委屈都是默默地承受,从来不说,让人揪心。 “你后背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也碎了?” 骆可依然是不说话。余洋由对骆可的担心,开始转为对自己的恼怒,都是自己没用,连个孩子也没能力保护。沉默过后,他对骆可说,“小可,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去上班,就留家里吧。” 骆可忙摇头,对着余洋说,“不是的,叔叔,不是餐馆里的人。是普通的兄弟打架,是我和我哥哥大吵一架,他不小心推我一把。” 余洋不相信,“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和你哥哥吵架,而且我们来这里大半年了,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过他,你撒谎也找个好点儿的理由。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再去上班。” 骆可央求道,“叔叔!” 余洋抱住骆可,隔着毯子可以感受到骆可颤抖的身体,他打定主意不让骆可再去工作。骆可一直是放在他心尖上的人而,怎么能老是让他吃苦?余洋温柔地说,“小可,你太善良了,善良的总是让自己吃亏。” 骆可乖乖的趴在余洋的怀里,“叔叔,你好温暖啊。叔叔,我觉得你就像是我的海洋一样,总是那么安全可靠。” 余洋苦笑一下,“叔叔没有能力,总是让你吃苦。我若是海洋,你就是海里一条倒霉的小鱼儿。” 骆可被余洋的比喻逗笑了,“叔叔,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的挺像的。其实有叔叔这么关心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小可,你太善良了。”余洋嘆着气。 “我有时候也挺坏的。”骆可有些调皮的说。 余洋来了兴趣,“比如说呢?” 骆可把头又往余洋怀里靠了靠,“比如,我有时候会暗暗庆幸叔叔出了那次事故。” 两人正谈笑着,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骆毅站在他们对面,碧色的双眸燃着幽火,脸上写满怒意。 余洋扭头,吃了一惊,“小毅,你还没睡?明天还要上课啊。” “我讨厌学校。”骆毅压住火气冷冷说道。 说罢他走到两人身边从余洋怀里强行拉出骆可,一不小心将包着骆可的毯子给扯掉。当他看到骆可□时,俊美的小脸发绿。他也不再言语,暗中用力拉着余洋闷头走进卧室。 余洋完全没搞清楚状况,骆毅发的哪门子疯?而且骆毅的力气比他想像中的要大很多,爱他想挣脱也挣不开,就活活被骆毅拉进漆黑的房间里。 骆毅一进房间,就砰地一下关上门,大力将余洋甩到床上。 余洋被弄得有些疼了,劳累一天根本经不起这些折腾,不免有些火气,“小毅,你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闹什么别扭?” 见余洋发火,骆毅却笑起来,敏捷的坐到余洋旁边,趴在他肩膀上,对着他耳旁吹着热气,笑嘻嘻地说,“叔叔,你刚刚说骆可哥哥像鱼,你说说看,我像什么啊?” 余洋心想骆可被自己规劝的问题不大,现在夜也深了不如明早再安慰安慰他。 骆毅见余洋这么久不说话,有些急地摇着余洋,像猫咪一样撒娇,“叔叔,你说啊,我像什么啊。” 余洋被摇的骨头散架,“你就像一头小野豹。” 骆毅听罢,嘿嘿直笑,好像挺满意这个比喻。他环抱着余洋,“我到觉得骆可哥哥不像鱼,叔叔倒是挺像一条小鱼。叔叔是鱼,我就是猫。” 余洋一听,这可真是巧,自己的真名,余洋,被活活拆成两半,洋,顾名思义就是容纳百川的海洋;余,谐音正好是鱼,一条美味可口的小鱼。这兄弟二人,真是活活的把自己一分为二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本章其实有暗示啦,暗示兄弟两人和大叔之后的命运,嘛,反正后文都会讲的,亲们请继续看那吧~~ 第十章 危机 余洋铁心不让骆可再去工作,让骆可继续学习。余洋寻思着,现在看来还是继续去做侍者的工作为妙,侍者丰厚的小费诱惑力太大了,而且也不算太辛苦。胖子说过余洋可以随时去找他换工作。余洋一早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骆可叫他过来吃早饭。 骆可的大黑眼镜破碎,所以他最近都没有再带着那副丑丑的眼镜。余洋看着他,如同看一副画,倒是家里一道风景。他突然想起,骆可不知道能不能看清东西,没有眼镜会不会太不方便。于是萌生出送给骆可一副新眼镜的想法。可是他又不知道骆可近视度数,余洋暗自残酷,自己这个叔叔当的太不尽职。 骆可依旧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碗筷,骆毅今天没有起床吃早饭,还赖在床上。 余洋走进厨房,眼里映出骆可繫着围裙纤细的双手沖刷着餐具的样子。他额头上挂着一粒粒细碎的汗,余洋顺手抽了一张纸,想要帮他擦掉。 骆可听到声音,扭过头来朝着余洋温柔的笑,“叔叔,马上就好了。” 余洋愣了一下,还真不习惯骆可不戴眼镜的脸,一不小心就让余洋心里产生一种小小的悸动。余洋握着纸巾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呆了一会儿问,“小可,你的视力多少度的?这样做饭能看清楚吗?” 骆可边擦干手里闪亮亮的盘子,边说,“叔叔,我不近视。” 余洋皱起眉,“那为什么要戴那么厚的眼镜啊,丑死了。”余洋还故意把抽“丑死了”三个字的音节拉的很长。 骆可扑哧一下笑了,“那是哥哥让我戴的。现在我不戴应该也没关系吧。其实我早就不想戴了。” 这时骆毅起床了,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他们俩儿。 余洋板着脸,“小毅,你起这么晚,还能来得及上课吗?” 骆毅微微点头。 余洋抬头看时间,自己该走了。他叮嘱骆可不要去工作,然后又警告骆毅赶快去上学后,絮叨着出门了。 余洋一走,骆毅就打开话匣子。他眯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对骆可说到,“骆可哥哥最近怎么不戴那个眼镜了?” 骆可收拾着碗筷,不在意地说,“眼镜碎了。” 骆毅拖着长音,“喔~~可是以前哥哥的眼镜不是也碎过好多次吗?哥哥不是有好多备用的吗?” 骆可觉得今天骆毅怪怪的,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问他,“小毅,你不赶快,就要迟到了。” 骆毅的脸色变冷,“我不去。骆可哥哥趁着我不在,总是做些不好的事。” 骆可顿了一下,“什么不好的事?” 骆毅慵懒的坐到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骆可放下手里的活,“小毅,你赶快去学校。” 骆毅不理他,干脆直接躺倒,修长的双腿显得很有型。骆毅这半年多确实长高不少,整个沙发被他撑得满满的。 骆可走过来,使劲拉他,沉着脸说,“你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学费有多贵啊,因为你是外市户口,叔叔好不容易才……” 骆毅一听到骆可提到余洋,立马跳了起来打断骆可的话,“你别跟我提叔叔,我知道叔叔现在很疼你,你不就是去工作了吗?” 骆可第一次见到骆毅对他发火,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燃起火来像兇勐的猎豹一般令人恐惧。骆可心里也有股委屈,叔叔每天晚上都陪着你,你还不知足吗? 兄弟两人开始展开莫名奇妙的冷战。余洋回到家时,两人都睡了,早上,骆毅是习惯性的不说话,所以过去半个月,余洋愣是没有察觉到异常。可以一件意外几乎改变了余洋的生命轨迹。 这天晚上,夜总会的生意异常红火,舞池里来了批性感的脱衣舞女,甚至还有人妖助兴,吸引大批客人来观赏。耳旁的吵杂对余洋没有多大影响,他像往常一样穿梭在各个酒桌间给客人端酒。突然小汪喊住余洋,麻烦他给一位客人送酒。小汪特别嘱咐到,“那个客人可是个非常重要的客人啊,脾气有些火爆,尽量不要激怒他。”
第10页 余洋点头,心想送酒而已,没什么好激怒对方的。他端着精緻的盘子,上面立着一杯鸡尾酒,顺着小汪的手指方向,来到一位身着黑色西服的30多岁的男人身边。 男子叼着烟,怀抱着一妖艷的陪酒小姐,正和周围的人调侃。余洋微微皱下眉,虽然见多这些场景,还是不习惯这种情况。余洋恭敬的对着那个男人说,“先生,您要的酒。” 男人刚开始压根就没搭理余洋,余洋不自在的在旁边站着,又低低地重复一遍,“先生,您要的酒。” 男人终于抬起眼皮,瞟了余洋两眼,一双贼眼立马放出光芒。他掐灭嘴里的烟,然后拍了拍怀里坐着的小姐的屁股。那个小姐立马会意的起身走掉,临走前还朝着余洋使劲抛眉眼,意思好像是“祝你好运”。 余洋被那个男人盯得头皮发麻,若是以前,被男人盯着也许不会觉得什么,可是有过两次不堪回首的记忆后,余洋对陌生男子的目光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排斥和恐惧。 男子缓缓的对着余洋说,“哟,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余洋礼貌地点头,“我是代班的。” 男子调侃着说,“那就是新人喽,我这人最罩着新人,以后有什么难事可以尽管来找我。” 余洋口头上答应着,放下酒就要走。男人忙拦住他,“别啊,还没认识认识,这么快就要走了?” 余洋回头,看到那个男人也站起来。男人从旁边的保镖手里拿过来一杯酒,看样子是一杯混合的烈性酒。 男人把酒递到了余洋手上,有些油腻的脸上挂着笑,“我们这里对新人的规矩,就是喝一杯我们的酒。” 余洋望着那杯五颜六色的酒,酒精的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他向来滴酒不沾,对酒的了解也是从来这里后才慢慢积累起来的。这酒一看就知道很烈,余洋脸上不禁露出为难的表情。 男人显然不满意余洋的表现,觉得他扭扭捏捏,“新人要豪慡点儿,不然以后可没人罩着哦。你看看隔壁那桌,那个侍者多明白事理。” 余洋一看,隔壁那个本店的侍者正在被灌酒,直到被灌得呛着了,周围的人才拍着手大叫着好。 余洋干了不到一个月,像这样被为难还是第一次,虽然平时也有些人对他动手动脚,但是还没到直接调侃的地步。小汪又特意警告过他,不要得罪这位客人,可是余洋看着那杯酒实在是有些畏惧。最终,余洋还是婉言拒绝。 男人沉下脸,旁边的人也突然安静下来,眼巴巴的似乎都在等着好戏上演。果然,不消片刻,男人夺过余洋手里的酒,强行掰开余洋的嘴巴,捏着他的鼻子就往他嘴里灌。余洋被冷不丁的掰开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浓烈的酒精味就窜到入他的喉咙。余洋忙摇头躲闪,可是头部被人控制住,想要用手去抵挡,却被男人的保镖给按住。 余洋只能张开嘴,屏住唿吸,努力将被灌进嘴里的烈酒给生吞下去,嘴角边流出一部分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液体,打湿了他干净的白色衬衫。 男人见酒杯空空,终于停住手,给旁边的人使眼色,旁边的人立马又递过来一杯同样的烈酒。趁着余洋咳嗽喘息的空挡,男人阴笑着往酒里加入一袋白色的粉沫,然后用粗大的手指搅了搅,对着余洋说,“你看你,这么好的酒还洒掉大半杯。这样吧,如果你喝下这杯酒,我就放了你。” 余洋呛出几滴眼泪,从嘴里一直到胃里都火辣辣的,那个酒太烈,现在舌头都麻麻的不听使唤。余洋呆望着男人递过来的酒,咬了咬牙,接过来,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口气喝下一大半。 男人大笑起来,拍着手说,“好,痛快,你早这样何必受这个苦?” 余洋觉得头快要炸开,他死撑着,喝下剩余的酒,然后有些脚步不稳的离开那个桌子。男人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余洋,他朝着手下做着手势,手下会意的紧紧跟上余洋。余洋胃里难受,噁心想吐,拖着沉重的步子绕过层层人群,朝卫生间走去。 余洋越走越觉得无力,眼皮不自觉下垂,怎么会这般难受,莫不是他的毒瘾又发作了吧?他的毒瘾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发作的迹象,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戒彻底了,难道又復发了?余洋死撑着,艰难往前走,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却几乎没有人发觉他的存在。当他终于快走到卫生间时,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往前栽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对不起鸟,又要让你受苦了~~~ 第十一章 骆俊 等余洋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眼睛被蒙上一块布。他试着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细绳紧紧捆绑,两腿大大的分开,被绳子类的东西固定住。他本能的挣扎,试图摆脱这个困境,却没有一丝效果,熟悉的恐惧瀰漫开来,难道噩梦要再一次上演? 耳旁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你终于醒了啊,呵呵呵,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如何?” 余洋全身冷透,彻底清醒,警觉的问道,“你是谁?”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而是碰触到一个冰凉的利器,利器慢慢滑到他自己的脸上,有些痛,是刀背!余洋心里一颤,对方要干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最后还不是要喝下那杯酒吗?” 男子带着醉意,余洋瞬间明白过来,是那个灌他酒喝的男人!余洋放开声音朝着那人吼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都被我绑到床上来了,你看我还能做什么?”那人发出一串串的笑声,笑的余洋心里发凉。 “你放开我!”余洋挣扎吼叫,扭动起身体,可是绳子越缠越紧,他那点儿力气半点儿用都没有。 “别乱动噢,刀子会割到你的,我可不敢保障。” 余洋胸口勐得一凉,“滋”的一声,他的衣服被割开,然后那人伸出粗糙的大手,将他胸前的衣服直接撕裂,丢到一旁。余洋开始惊慌,却连敌人的位置都不知道。因为被蒙着眼罩,黑暗加重了他的恐惧,余洋只能愤怒的斥责,“你干什么!混蛋!” 那人丝毫不理会余洋,一只大手顺着余洋略显纤细的身体往下游走,另一只手握着刀子,开始享用眼前的美餐。当余洋感到刀子划开自己裤子的时候,有种绝望的感觉,为什么他老是遇到这种事情?余洋大骂着那人混蛋,无望的扭动着身体反抗,却还是被对方给剥个精光。 那人迫不及待的脱光衣服爬上余洋的床,嘴里嚷嚷着,“别动,让老子上。” 余洋心有余而力不足,刚刚酒里肯定被男人下了药,浑身无力。可是他却能清楚的感到一个健壮的身体压到他的身上,一双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乱摸,有口臭的嘴巴在他脸上乱啃。余洋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旅馆的门被咣当一声踢开。余洋身上的男人一惊,他抬头一看来人,脸色惊慌,立马从余洋身上跳下来,耷拉着头。 来人冷冷地看着他,干净利落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男人立马从地上抱起自己的衣服,慌乱的连滚带爬的熘走,刚才威胁余洋的那股架势全无。 余洋支着耳朵,想努力搞清楚发生的事情,身上的男人莫名的消失,又来了一位陌生的男子。虽然看不到,但是仍然能感到对方强大的压迫感。难道是来救他的?是他的同事发觉他失踪后搬来的救兵吗?可是隔着眼布,余洋感到的却是一股凛冽的寒气。 余洋正狐疑着,却发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下巴。痛,余洋在心里喊着。 “好久不见了呢,夏雨笙。”对方浑厚低沉的声音蹿进余洋的耳膜。 余洋勉强的张开嘴,“你是谁?” 一声冷哼,“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啊,夏雨笙。” 这个陌生而又冷酷的声音让余洋寒到骨子里,又是夏雨笙惹的祸? “五年不见,你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更结实了嘛!” 男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按着余洋的胸前的肌肉,然后在余洋的腹部停下来,“这里的鞭痕还没有消退吗?到底是谁给你弄上去的呢?” 余洋怔了一下,这个人好像很熟悉夏雨笙,是谁,苏启尧?不像,苏启尧没有这么冷,如果是苏启尧,估计会“宝贝宝贝”的叫着他。从刚刚那个情况推测,这个人的来头应该不小。 “是苏启尧给弄上去的,还是他的那个义父?”男人冷笑着问着他,“我真不知道他们看上你哪一点儿啦。” “你到底是谁?”余洋再次问到。 “还是没想起来吗?”男子止住手上的动作,起身,然后冷哼一声,“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余洋正诧异,突然感到腹部和胸前被鞭子类的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余洋痛的大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吗?你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 随着男子愤愤的声音,落在余洋身上的鞭子也是越来越狠,越来越快。余洋死死的咬紧嘴唇,舞动着腰部,额头上布满汗滴。 “哟,想不到你还挺能忍的。几年不见,你个性倒是改变不少。” 男子冷笑一声,“我换条鞭子试试看,你到底是真变,还是假变。” 没给余洋喘息的空隙,男子甩了甩手中黑色的软鞭,朝着余洋的敏感处挥去。余洋的身体一颤,随着鞭子轻快的落到自己身上,余洋全身像触电般的苏麻起来,体内封闭已久的活络感和快感立马就被唤醒,嘴里竟然发出一声细长的呻吟声。余洋自己也愣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痛不痒却勾起余洋多年不见的欲望。随着鞭子的起落,余洋的腰竟然配合着鞭子舞动起来,嘴里也发出细碎销魂的呻吟声。余洋拼命的想控制住,可是□已然起了反应。 挥鞭的男子发出了得意的笑声,“你果然还是那个夏雨笙啊,身体还是这么下贱,这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被上了吗?” 余洋无力的摇着头,嘴里却不自觉的发着声音,这声音让余洋百口莫辩,夏雨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样才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 男人停住鞭子,缓慢走过来,恶狠狠的捏着余洋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骆可跑来求我,我早就杀了你。” 余洋突然间恍然大悟,“你是骆俊?”
第11页 骆俊冷冷一笑,“你终于想起来了啊,夏雨笙,还是我也该叫你一声’‘叔叔’?” 余洋早就听骆可提起过,他的哥哥骆俊对他们兄弟极好,也很有责任心。可是骆俊却非常恨夏雨笙,到底因为什么,骆可也不知道。 “也多亏你对我下手,我才会离开那个地狱,才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啊。你有靠山苏家,我就投靠他的对头林家。你现在落到我的手里,我不整你,我不甘心啊。”骆俊低沉的声音带着怨气,带着仇恨。 “骆俊,你听我说,”余洋虽然没见过骆俊,但是经常听到骆可提起这个哥哥,所以从心里也是把骆俊当成是半个亲人的,他忙解释,“我以前可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发誓,我会弥补过来的。” “弥补,你拿什么来弥补?”骆俊将头埋进了余洋的胸口,摘下了两手的手套,摸着余洋性感有弹性的肌肤,“暂时拿你的身体来补偿如何?” 余洋以为自己听错了,骆俊却已经将嘴凑近余洋的耳朵,“你以前也这么对过我,如果我不让小可戴上眼镜,你是不是也早就对他下手了呢?” 一句话惊得余洋心里直翻滚,夏雨笙果然是个王八蛋啊,可是这是夏雨笙酿的苦果,为什么到头来都是自己在替他还债呢?余洋第一次这么怨恨夏雨笙,一堆堆的孽债,他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对着骆俊辩解无力,而骆俊已经开始开拓起他的身体。骆俊的动作娴熟老练,对夏雨笙的身体貌似极为熟悉,三两下就捏准敏感处。随着骆俊的进攻,余洋的眼里溢出许久不曾见的泪,满是无力,他心疼骆俊他们所受的苦,可是他也不能原谅骆俊这样的报复方法。对着一个陌生人,余洋可以大骂,可是对着骆俊,余洋发现自己竟然骂不出来。当快感与高朝来临时,余洋的心却跌倒谷底。 云雨过后,骆俊满足的从余洋身体里退出,安静优雅的穿戴好衣服,打好领结,望着一身狼狈的余洋,他眼里闪过一丝哀怨。 余洋悄无声息的躺着,这场云雨出乎意料,没有多少痛苦反而让他头一次尝到所谓的人间极品。被绑着,被抽打,被蹂躏,这样居然也觉得愉悦。这超出余洋能接受的范围,眼圈不断发红,模煳中竟然又看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后的龙格外清晰,似乎在耻笑着他。当时,也在差不多,不,应该说更恶劣的条件下,他也是连连达到高朝,不断在那个男人身下呻吟。他的心被耻辱二字刻满,滴着鲜红的血液。他怨天怨人,可是最怨的还是自己遇人不淑。 骆俊威胁着余洋,“这件事,你不要让骆可他们知道,以后照常来工作,不会再来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骆俊顿了顿,冷冷一笑,又补充一句,“当然,除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哎,大叔被骆俊……orz。前面多次写了大叔以前的男人……咳咳,是个重头噢,他们将来会重逢的。 第十二章 纠结 骆俊走后,守候多时的小汪走进来,嘆着气给余洋松开绳子,然后默默地退出去。余洋纤细的手腕被勒出几道红痕,全身通红微热,包裹着一层糜烂的气息。良久,他才从床上爬起,心里空落落的,痛太多到此刻反而麻木。可是他就要忍受这种侮辱吗?这份工作他是绝对不会再干!余洋缓缓的走进浴室,使劲的沖刷着身上的yin腻,他用手使劲拍打着脸,要振作!余洋,你还有两个孩子需要你!余洋发狠的对自己说到,“忍住,撑住。” 余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会到家的,黑色的夜幕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让他感到格外的安心。如果现在这个样子被那两个孩子看到,还不让他一头撞死。余洋摸着黑开门,走进漆黑的客厅,不愿意回卧室,想一个人独自带着。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迷迷煳煳的睡起来。 睡了不知多久,余洋觉得胸前一凉,一双温暖的手探进来,温柔的揉着自己的腹部,还跃跃欲试的要伸进下面的裤子里。余洋敏感的睁开眼睛,见到骆毅正在脱自己的衣服。他慌忙按住那双手,望着骆毅那双满含着怜惜与柔情的碧蓝色眼睛,发出沙哑的声音,“小毅?” 骆毅抽出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挨着余洋坐下,轻轻的问,“叔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余洋抖了一下,嘴唇微动,“擦伤。” 骆毅是个何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些明显的鞭痕会是擦伤?他有些恼怒,他知道叔叔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事情,可是他一直觉得现在这个叔叔和以前那个不是一个人。可是他居然在他的身上发现同样的伤痕! 骆毅伸出双手直接就要扒余洋的裤子,哀怨的喊道,“叔叔,你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样去做那个了?你让我看看!” 余洋惊恐起来,紧紧捂着裤子,眼珠凸起,脸色惨白,大声嚷到,“小毅,你干什么?” 骆毅没想到余洋这么大反应,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般惊慌失措,像只瘦弱的小动物,让骆毅产生一种怜爱保护的欲望。他后悔自己的冲动,心疼余洋的伤口,他连忙停住动作,抱住余洋,轻轻地说,“对不起,叔叔,我吓到你了。我不动了。” 余洋开始有些挣扎,感觉到骆毅胸膛的温暖后就渐渐安静下来,手还紧紧地提着裤子。 骆毅轻轻喊了一声,“叔叔?”许久也没有听到答覆,低头一看,余洋已经睡着,眼角还有一丝泪痕。骆毅心疼地吻着余洋的脸,他很想看看余洋后面是不是如他所想一般狼藉,但是不敢再去动手,怀里的余洋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轻轻一捏好像就会死掉。 次日,余洋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外面天已经大亮,太阳依然照常升起。平时自己早就出去,昨夜发生的一切,余洋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昨日与骆俊的意外相遇打乱了余洋的很多计划,他不会再去那个让他难受的夜总会上班。而骆俊显然是个復仇者,自己就是他的仇人,余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余洋本想着直接去找新的工作,可是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领。虽然发生那种事情,可是自己赚的钱还是得拿回来。那可是自己的血汗钱,日后生活必不可少。事情已经发生,日子还得照过。做了妥善的准备后,余洋来找那个矮胖子。 矮胖子是非常惋惜余洋的离去,他假装对昨夜的事情一无所知,“工钱嘛,我得打个电话问问上面,毕竟你这个月没干满啊。我们这里干满才结算的。” 余洋心想少给点也没关系,拿到钱就走人。他耐心的等着,矮胖子放下电话后,笑嘻嘻的对着余洋说,“可以给你,而且给一个月份的,你去101包房拿钱吧。” “101包房?那不是夜总会的豪华套房吗?”余洋疑惑的问。 “对啊,老闆要亲自给你。以补偿你昨日的辛劳。”矮胖子笑的特谄媚。 余洋心里发毛,“你在这里给我就行了,我不要什么辛劳费,给少点儿也没关系。” 矮胖子耸了耸肩膀,“那不行啊,这是老闆的意思。” 余洋心里打起了鼓,有了上次的教训,余洋已经不相信这个夜总会里面的所有人了。骆俊的势力不小,莫非他就是这家夜总会的老闆?余洋心头乱跳,不行,还是速速离开为妙,钱先放着罢。 但是回復胖子时,余洋还是客客气气的表面上点头答应,“好的,我去101包房。” 余洋走出经理室的门后,立马朝着店外走去,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而在豪华的101房间,一个男人却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喝着酒从录像里监视着余洋的一举一动。 在余洋就要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勐地感觉有人盯着他。于是他脚下加快步伐,不料被一个侍者撞到,他嘴上忙说,“对不起。”然后伸手去扶侍者,结果侍者却抬头一笑,往他的腿上扎了一针,“没关系。” 余洋眼前一黑,身体瘫软下来,被人用布捂住嘴巴,然后被强行拖到一间屋内。余洋心彻底被踩碎,又被人给绑了,眼睛又被蒙起来了,是谁? “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完全没放到心上啊。”浑厚低沉的声音,强大的压迫感。是骆俊! 骆俊将余洋从地上拉起来,“怎么,想逃?” 余洋嘴里被塞了东西,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骆俊冷笑着,“你还挺有骨气的,真让我刮目相看啊。”说着就扒起余洋的裤子,“我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 余洋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朝着那个发音的地方挥过去。拳头被对方轻松的握住,然后他的双手被高高地举起,被对方用领带类的东西给吊起来。余洋感到下身一阵清凉,一双戴着薄手套的手正摸着自己的□。余洋呜咽起来,想叫又叫不出。 骆俊冷眼看着余洋,将手伸到余洋的后面,狠狠的按了一下,余洋立马全身一颤,痛苦的面容犹如一朵迷人的罪恶之花。骆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也起反应,开始加快进攻。等到自己两根手指都能进去后,他脱掉手套,拖起余洋的性感屁股,让其双腿环住自己的腰,将早已肿胀的□挺进去。 随着骆俊的抽动,余洋的身体一起一伏,身体软的像块棉花糖,汗水和泪水打湿了额前的头髮,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骆俊看着余洋迷人的表情,突然间想听听他的声音。第一次□后,骆俊给余洋松开双手,抽出他嘴里的布,自己则坐到豪华的沙发上。 他抱着余洋让他分开腿坐到自己身上,命令道,“慢慢坐下去,夏雨笙。” 余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紧紧贴着骆俊结实的前胸,双手环着骆俊的脖子,慢慢坐下去。 “啊~~”余洋不禁叫出声来,疼痛已经被快感所代替,自己的腰部也配合着对方的抽动扭动。 骆俊喘着粗气,低低的说,“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苏家父子都看上你了。” “吾~~啊~”余洋强忍住不发声,可是嘴里止不住的溢出娇媚的呻吟,有股力量在带领着他走向深渊。 ============== 此刻,骆俊和骆可正在满世界的找着余洋。俩兄弟冷战以来第一次说话。 “你不是一直守着他的吗?”骆可指责骆毅。 骆毅也有些自责,“我出去一下,回来时叔叔就不见了。” “你……你昨晚都看见什么了?”骆可迟疑了一下问到。 “你看到了?”骆毅僵住,然后碧蓝的眸子闪着寒光,“你看了多久?”
第12页 “没多久,昨晚起夜时看到的。”骆可小声的说。 骆可见骆毅又阴沉着脸,忙说到,“先找到叔叔再说,我老是觉得不安心。” “他可能去工作的地方了。”骆毅皱着眉。 “我也这么想的。”骆可表示同意。 他们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两人火速赶到那家夜总会。余洋平时是不让这两个孩子来这种地方的。其实两人也不算小孩子,不过余洋总是把他俩当小孩看。望着里面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景象,俩人还是倒吸一口气。两人试探着走入夜总会,门口也无人阻拦,不时的有人爆粗口,以及一些醉鬼调戏着妖艷的小姐。骆毅骆可心都悬了起来,叔叔平时就在这种充满诱惑的危险地方工作? 他们冒着门,来到一个别致的吧檯前,向调酒师询问着有没有见到一个身高约1.76,齐肩发,看上去24,5岁,长相较为中性的俊美男子。调酒师诡笑着摇头,必有深意的望着二人。 俩兄弟的到来引来夜总会里各路人马的频频侧目,一是因为他们的气场与这里格格不入,二就是他俩都是美少年,宛如两朵玫瑰飘落到蝴蝶堆里。结果两人问了半天,都没有人说见到这么个人。骆毅感到危险的信号,碧色的双眸燃起幽火,犹如一头生气的小野豹。而兄弟二人身边被吸引而来的人也越聚越多。 突然间,人群散开,几个身着名牌西服,身材高大的金髮外国男人齐刷刷的走过来,他们都戴着棕色的墨镜,西服上都统一戴着一个“v”型的胸针。仔细观看胸针上镶嵌的东西略有不同。 其中一个头头样的人物走出来,优雅的摘掉眼睛,盯着骆毅看。他和骆毅对视良久后温和一笑,朝着骆毅深深鞠躬,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恭敬地说,“二位要找的人,我想我知道在哪里。” 骆可望了一眼骆毅,似乎在问,“这人可信吗?” 骆毅上下扫she那人半分钟后,干翠利落的说到,“带路吧!” 外国男人神秘地笑起来,再次戴上棕色的眼镜,遮住同样碧蓝色的眼睛,领着骆毅和骆可来到通往101包房的过道口。 “他从这里走了进去”外国男人绅士的指着路。 骆可连忙道谢,骆毅则一声不吭,然后转身消失在过道口。 望着两人的背影,追上来的一个外国男人说,“大人,那个少年就是……” “呵呵呵,没错,就是他。我们总算找到他了。”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碧蓝的眼里藏着光。 “那我们要不要?” “不!不要惊动他。他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人物。” “可是,我们怎么样把他带回去?” “等待时机,从他的眼里,我看得出,他渴望变强。他一定会乖乖的跟我们走的。你我以后的命运,可都在他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毅貌似身份特殊啊,嗷嗷大叔被骆俊吃透啦…… 第十三章 袭击 豪华的101包房内,骆俊的游戏还在火热进行中。他紧紧抱着余洋,将他放倒在沙发上,高高抬起对方修长的双腿,又一轮勐烈地抽动。余洋面容似痛苦似陶醉,呻吟声越发销魂。骆俊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放纵过,而一次又一次让他欲罢不能的男人就是夏雨笙。 末了,骆俊喘着粗气,“夏雨笙,你个混蛋,你把我的身体弄的现在只能上男人,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整你呢?” 余洋双目紧闭,思想散乱,刚刚那个侍者扎到他腿上的那针药效还未过去。他的喉咙因为刚刚的哭喊而发不出声音。骆俊的突然出现,彻底将余洋的生活扰乱。想着骆毅和骆可,想着他的女友然然,幸福的日子总是如昙花一现。归根结底,他的不幸还是他的无能所致。如果他有足够的力量,如果他像那个男人一般强大,那个身后纹着龙的男人……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骆可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 骆俊锁住眉头,是骆可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弟弟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现在还是先不要与他相见为妙。他将半昏的余洋平放在沙发上,默视一会儿,心里老觉得对方有些不太对劲,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感觉还是不一样。骆俊沉思着从包房内的暗门悄然离开。 骆可疯狂地敲门声引来夜总会里的工作人员。三四个保安闻风赶来,却被几个高大神秘的外国男人拦在走廊入口处。 骆毅见始终无人响应,便拉开骆可,抬起脚就一阵勐跺。豪华的木门在骆毅勐烈撞击下居然有所回应。终于,木门在骆毅最后一击下投降,吱呀一声的打开。骆可率先冲进去,骆毅环顾房间一周后才走进去。 余洋躺在豪华的沙发上,下身□,裤子歪歪斜斜的散落到地板上。上衣虽然皱巴巴穿在身上,可是衣扣被解开,胸前一片青红,满身污秽。屋内散发着糜烂的气息。 当两兄弟还在为争夺他的宠爱而冷战时,他却已经被另一个人所拥有。不同于苏启尧那次事件,此次两兄弟看到眼前的情景,都燃烧起来,异常愤怒!是谁?是哪个混蛋这般对待叔叔? 骆可咬紧嘴唇,轻轻走到余洋身边,不愿意惊动他。他找来温水和毛巾,想要帮他清理身体。骆毅三步走过去,有些吃力的将余洋抱起。他盯着骆可,“去放热水,还是让叔叔先泡个澡吧。” 然而没走两步,骆毅的腿突然一软,怀里的余洋差点儿被他摔出去。 “你怎么了?”骆可关切的问道。 骆毅额头冒汗,迫不得已的将余洋转交给骆可,“你先抱叔叔进去,我……没事。”退上传来阵阵剧痛。其实从半个月前开始,腿部就莫名的发痛,骆毅怕余洋担心所以一直没过告诉他。刚刚因为跺门,现在疼痛是阵阵钻心。 另一间不算太奢华的包房里,骆俊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屏幕。屏幕里两兄弟的一举一动,他看的清清楚楚。骆俊脸色阴沉,是他离开太久的缘故吗?他的两个弟弟什么时候和那个混蛋变得这么亲近?上次骆可突然跑来,他还以为是骆可受到那个混蛋的威胁,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低估夏雨笙的能耐。夏雨笙到底用什么方法收服他的两个弟弟,尤其是那个连他都难以靠近的骆毅? 骆俊虽然恨夏雨笙,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夏雨笙确实和往日不同,如果是以前那个,估计这会儿正在哪里炫耀着自己的媚术。夏雨笙生性放荡无节操,根本不会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表情只有一个,就是欲求不满。骆俊端着酒杯,吩咐下面的人让那对兄弟离开。既然事情不如他所想,他就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余洋醒来时,已经回到家里,骆毅正守旁边。骆毅见余洋醒来,疲倦的面容带着惊喜,他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强挤出一丝笑容,“叔叔,渴不渴?” 余洋头脑发蒙,不知道他是如何回来的,发生的事情被撕成很多的碎片,散落到余洋内心各个角落。看着骆毅,余洋转念一想,莫非他们兄弟已经知道自己失身的事情了?骆毅越是对他这般照顾,余洋越是觉得自尊被撕破,耻辱和悲痛的感觉一同袭来。丢人!特别是在骆毅骆可面前。余洋想把自己关起来,不想出去见人,他觉得他自己就是一团大大的污点,无能又脆弱。 余洋出事,骆可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人就是他的哥哥骆俊。可是当他怒气沖沖地跑去找骆俊时,却接二连三的吃到闭门羹。骆俊不想见到骆可,他曾经答应过骆可会罩着夏雨笙,不会伤害对方,可是最后见到夏雨笙被捆绑快要被侵犯的时候,他体内的旧恨被激发出来。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忍不住要了夏雨笙。原来他对夏雨笙的怨恨这么深,他从来都不曾忘记,也无法忘记。 余洋心情低,闷在家里,不再去询问骆毅的学习情况或者是骆可的生活情况。骆毅一直呆在家里没去上学。余洋好像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脑袋里记忆的碎片一直折磨着他,总觉得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余洋坐在床上发呆。骆毅过来,眼里露出悲伤,脸上挂着微笑,他蹭着余洋的前胸,“叔叔,我们出去看逛逛吧。” 余洋摇头觉得外面太不安全,心里对外界多多少少有些排斥。 骆毅端详着余洋越发憔悴的脸,心疼不已。他挤出笑容摇着余洋的胳膊,像以前一样撒娇,“叔叔,我们好久都没出去了。骆可哥哥现在也没时间买菜,家里也快断粮,不如我们去菜市场吧。” 余洋习惯性地摇摇头。骆毅见撒娇没用,就开始当起霸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使劲把余洋从床上拉起来,对方的身体格外轻盈,骆毅不免又一阵心酸。骆毅拿上钥匙和现金,拉着神色恍惚的余洋出门。 一路上,不爱说话的骆毅说个不停,提着所有的包裹和袋子。 多说的骆毅带给余洋一丝温暖。外面已经是初冬,行人不多,枯枝摇曳,天气阴沉,自己重生已经一年多了。 余洋思绪散乱,脑海里是火光沖天,前尘旧事不断浮现,国际两大黑手党之间的争夺,以及被他们追杀而坠海的自己。突然他听见骆毅急切的喊声,“叔叔,小心!” 一声清脆的枪响将余洋拉回现实,周围散发着一种熟悉的恐怖气息,大街上的人群被枪声惊散。脑海中的回忆居然变成了现实!那种恐怖的气氛强烈的刺激着余洋的每一根神经! 骆毅手上的菜洒落一地,鲜红的血顺着右肩流下。余洋大吃一惊,急忙扶住骆毅。小毅中枪了?回忆起刚刚,如果不是他推了自己一把,估计现在中枪的可能就是自己了。余洋满脸疼痛。 然而那仅是噩梦的开始,街上响起一连串爆炸声,一辆小汽车被当场炸飞,翻滚着落到街旁的店铺中。街上炸开了窝,沸腾起来。没等炸弹风波过去,十几辆黑色的雪福来唿啸着横冲直撞的开过来,不偏不倚地停到余洋和骆毅附近。 火海和喊叫声混成一片,从车上走下来一群装备精良的高大外国人,黑色制服上赫然戴着蛇形胸针。余洋的脸色铁青,心脏剧烈跳动,这个标志他再熟悉不过,他曾经也戴着这种蛇形胸针。真的是他们!那个身后纹着龙的男人,他派人追过来了! 眼看着那群人要向着自己这边扫she过来,又是一阵勐烈的爆炸。一群戴着“v”形胸针的金髮男人从火海中冲出来,为自己和骆毅做起掩护。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戏剧性,两群戴着不同胸针的人开始大混战。 余洋在震惊恐惧之后,就开始苦笑,这两帮人,就是近日来整日飘在他脑中的国际两大黑手党组织,也是不辞劳苦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两批人。余洋目光犀利,他们找到自己了吗?是来追杀自己的?这不可能啊,自己完全变了摸样。
第13页 这时骆毅一声轻哼,余洋这才想起他来。骆毅肩部中弹,必须马上就医。 余洋冷静的对骆毅说道,“小毅,你忍住,我们这就去就医。” 骆毅满脸是汗,脸色发白,望着余洋,却笑起来,“叔叔,你终于又和以前一样了。” 余洋双手微颤,扶好骆毅,眼里带着愧疚,自己的懦弱害苦了两个孩子。他环视着四周,看清情况,逃离这危险的黑帮大混斗之地。绕过几个巷口两条街,终于来到一家小型医院。 急诊室里,骆毅闹起别扭,他死活不愿意麻醉。 医生无奈地说,“不麻醉的话,会很痛的,一般人根本挺不过去。” 骆毅坚定地说,“叔叔在我身边就够了!麻醉会使人头脑变笨。” 余洋皱眉,“你从哪听来的?没有的事情,小毅听话。” 骆毅紧紧抓住余洋的手,“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要麻醉,不然就让这个子弹长肉里!叔叔你就是最好的麻醉剂!” 医生无奈,只好说,“好吧,如果你中途忍受不了,我们会考虑中途麻醉。”医生让骆毅张口,让他咬住一块消毒的木头,然后开始取弹。 骆毅紧紧握住余洋的手,汗滴一粒一粒冒出。当看到刀子切进骆毅的肩头时,余洋比骆毅还要紧张,不自主地握紧骆毅的手。 整个取弹过程还算顺利,骆毅始终都没有呻吟出声。医生将子弹放入盘中的时候,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小伙子,真不简单!” 病房里,骆毅安静地坐着,满脸笑意地望着前前后后忙碌的余洋。余洋一直问他,“小毅,痛不痛?”余洋自己也知道是白问,可是还是忍不住犯傻。而骆毅倒是很开心的听着余洋关心的话。 “叔叔,你说我会不会留下一个疤?”骆毅问着余洋。 余洋惋惜地说,“哎,我估计会。小毅,你也不用太在意,等叔叔存够钱,可以做个皮肤再造,把那个疤痕给去掉。” “去掉?为什么要去掉啊?”骆毅故作惊讶的说,“我要一辈子留着它呢,这是我的荣耀。” 余洋内心惭愧,“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那个疤痕本来该在我身上。看着这个疤,我心里就不舒服。” 骆毅眨着碧色的眸子,“那叔叔会不会一直都记着啊?” 余洋轻敲骆毅的头,“老是问些奇怪的话。” “叔叔,你觉得那些人是袭击你的吗?”骆毅。 余洋结结巴巴,当然不能告诉以前那些旧事,“没,没。你害怕吗?” 骆毅轻轻闭上眼睛,微笑,“没什么好怕的。叔叔从刚才一直都很内疚的样子,好像该受这枪伤的是你。其实我到觉得这一枪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骆毅说的是实话,他当时真的感到有东西割开空气冲过来,才连忙推开余洋。 余洋头一次发现骆毅的体贴从某方面来说不亚于骆可,心里一阵感动。那些人是不是来袭击自己的很难说,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袭击骆毅?他们两方人,一方像是来暗杀,而另一方又像是来保护,有大事要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大叔的过去很复杂…… 夏雨笙和骆俊jq满满啊 第十四章 温存 骆毅仗着自己受伤,彻彻底底地霸住余洋。他动不动就喊着肩疼,看到余洋担心的表情暗自发笑,也趁机占余洋不少便宜。反观骆可,现在家里靠他维持生计,因为余洋暂时休假,他只得重操旧业,所以和余洋接触的时间变少。每当看到余洋围着骆毅团团转,他心里酸酸的。 住院几天,虽然有余洋陪伴,可是晚间骆毅还是一个人独守病床。他越发思念和余洋同床的感觉,坚决要求出院。余洋无奈,询问过医生后,确定骆毅的伤没有大碍,终于同意让骆毅出院。 回到家,骆毅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屋内熟悉的摆设,温馨的厨房,干净简单的客厅,舒适柔和的卧室,将他的心塞的满满的。其实他最怀念的还是和余洋同睡的那张床。没有余洋睡在他身边,他总是觉得空虚不安。 其实骆毅不在,余洋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他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经常做些噩梦。入夜,他终于如愿以偿独享那张大床,竟然迟迟不能入睡。无奈他就买些安眠药和镇定片之类的东西,靠吃药物辅助睡眠。 骆毅回来的第一天,余洋感到熟悉的温度,破天荒的没有吃药就入睡。 骆毅反而睡不着了,才和余洋分开几天而已,却格外的思念和他同睡的感觉。他悄悄的等着余洋睡着,望着他安详柔和的脸,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然后又凑上嘴吧轻啄几下。一夜,骆毅反反覆覆也就这几个动作,也不觉得腻。他迫切的希望能和余洋相拥而眠,却不敢惊动他。 晚间,余洋又失眠了,便拿出药来。骆毅意外的撞见他在吃药。 骆毅纳闷地问道,“叔叔,你怎么吃这个?” “晚上睡不太好。”余洋不在意的回答。 “是安眠药?”骆毅关切的说道,“会不会对身体影响不好?” “一点没有大碍。”余洋一边说着一边喝下旁边的白开水。 骆毅放下心来,转念又一想,叔叔吃了药不就意味着他睡的格外沉吗?骆毅心里扑通扑通的打着小鼓,想着余洋的体温,心里越发激动。他早早爬到床上装睡,默默等着余洋。 余洋见骆毅睡着,轻轻扶摸他的头髮,笑了下,然后也脱衣上床。听到骆毅熟悉的唿吸声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余洋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 在确定余洋熟睡后,骆毅迫不及待地睁开碧色双眸,心跳的厉害。从见到余洋吃药后,他就异常兴奋,心里想着,叔叔熟睡的话,他就可以多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了。他面朝余洋转过脸,眼里闪着光亮。 余洋正侧着头,安详的睡着。骆毅轻轻地掀开他被子的一角,脱光衣服爬进去,双手环抱住余洋的肩,心情格外的激动。余洋的体温透着衣服传过来,暖的骆毅的血液也开始沸腾。骆毅将头埋到余洋的背后,尽情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余洋好像做了什么梦,闷哼一声。骆毅紧张地望着他,担心他突然醒来,他小声地喊着,“叔叔,叔叔。”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看来对方已经沉睡。骆毅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余洋光滑的躯体被压的情景突然窜入他的脑海。骆毅全身一麻,环着余洋的手开始颤抖。他是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按耐不住。随后,骆毅屏住唿吸,坐起身子,试探着掀开被子。余洋的眉头微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静。 骆毅深吸一口气,将余洋侧卧的身体放平,然后轻轻解开他睡衣上的扣子。当看到对方白嫩性感的胸脯时,骆毅咽了咽口水,激动而又好奇的用手去摸。和想像中的不同,眼下他触摸的是个温暖柔软的活生生的身体,这是真人,感觉好舒服好奇妙。骆毅两眼放光,将对方的上衣轻轻褪去,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当碰到对方裤子时,骆毅愣住,抬头望着对方的脸,低声轻唤,“叔叔?” 没有回音。骆毅认定余洋不会醒来,便放开手脚,快速地褪去对方的裤子。做完这一切后,他盯着余洋白嫩的裸体,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强忍着内心的欲望,用手触碰余洋软软的□,看起来格外可爱。可是那玩意儿似乎也沉睡了,没有多大反应。 骆毅壮着胆子将手伸向余洋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把其身体翻个个儿。在黑暗的背景下,余洋的臀部显得格外白嫩,在这两团雪白处藏着一个紧闭的穴。骆毅的心怦怦地跳着,下面也开始涨大。他伸出手忐忑不安地摸着对方紧緻的□。余洋嘴里溢出哼声。骆毅连忙停手,看到对方没醒,才又开始摸了起来。 骆毅试探着将自己的一根指头伸进去。不料指端刚没入,余洋就发出一声清晰的呻吟。骆毅不再敢动,对方细□却突然紧闭,吸允着他的手指,撩拨的他心痒难耐,下身迅速涨大,欲望唿之欲出。他咬牙抽出手指,想将□插入,可是他的前端一碰到余洋,余洋就全身发颤。而且余洋那里太紧,开拓不够,骆毅心虚不敢硬来,结果插了半天也没□去。 骆毅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伏在余洋的身上,抱住余洋的背,还是插不进去,最后只好摩擦起了余洋的臀部,下身。他的唿吸越来越急促,低头看见对方忧虑的睡脸,又亲亲吻上去,下面仍不忘用力摩擦。余洋时不时地发出哼声,听的骆毅既兴奋又害怕,怕他醒来,却又希望听到他的声音。 终于骆毅停住,累的趴在余洋背上喘气。他歇够之后,利索的跳下床,毁灭痕迹。当给余洋扣上最后一个纽扣时,骆毅又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第二天,余洋醒来时觉得格外的累,骆毅的一条胳膊正压在自己的胸口。余洋觉得自己后面有些微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他好像还做了春梦,有些尴尬,如果被骆毅发现就不好了。他掀开被子,发现床单上有些污渍,不免脸红起来,不会吧,自己真的泄了? 余洋推推骆毅,骆毅好像又长高了,他们两个人睡一张床有些挤,而且太不方便!特别像是今天这种情形,如果被对方发现,太丢人了。余洋暗暗祈祷,希望对方什么都没发觉。 余洋正发着呆,听到骆毅嘿嘿嘿的笑声,原来他已经醒了。他心跳加速,不好,这个小鬼一定是发现了!想到此,他面部发烫,垂下眼睛。而骆毅一直望着他傻笑。 余洋用腿轻轻踢他,“别笑了,快给我下去。” 骆毅倒真的滚下去,然后惨叫一声。 余洋忙问,“怎么了,小毅?肩膀上的伤又疼了吗?” 骆毅摇摇头,指指腿。余洋定睛一看,对方膝盖上鼓起一块,忙下来扶他,“这是怎么回事?” 骆毅淡淡一笑,“没事,就是腿有些痛。” 余洋本来以为没大碍,没想到几天后,骆毅腿痛越发严重。无奈,他只好带着骆毅去医院。骆毅近几个月,个头儿窜的飞快,因为余洋一直和骆毅在一起,所以一时间没有察觉出来。直到今天出门,余洋才惊奇的发现骆毅居然比自己还高一点。 给骆毅看病的是一位女医生,她一见到骆毅就满眼放光,一边摸着骆毅细长的胳膊,一边称赞道,“哟,我当是哪来的明星呢,还真是帅气啊,是混血儿吧?” 骆毅故作羞涩的朝她一笑,那女医生更是满面桃花,异常和蔼的对余洋说,“不碍事,不碍事,他就是突然间发育,骨头的生长速度过快,导致肌肉的生长追不上骨头的长度,我给你开个外用的药,涂在他的骨头凸起处就行了。”
第14页 余洋有些担忧,“他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没啥多大影响,他顶多再长个十几公分。” 余洋心里止不住的发毛,再多长个十几公分?他现在都快一米八了。 从医院出来,骆毅挽着余洋的胳膊。余洋浑身不自在,这才仅仅过了一年多,那个比他矮这么多的小鬼就一下子窜比他还高。但是这个小鬼挽着他胳膊的恶习并没有改过来。余洋稍稍用力,想将胳膊从骆毅怀里抽出来,却被他死死抓住。 余洋感慨时间过得快,他望着骆毅,一年前,绝对不敢相信,那个受伤的小豹子会是眼前这个英俊自信的帅气男生。骆毅和余洋这么走着,在街上成了焦点,总是有人投来各种目光。 余洋觉得尴尬,红着脸对骆毅说,“你现在个头这么大了,还和我这么亲近,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那种关系呢。” “哪种关系?叔叔,你忘了,咱们现在还一起睡觉呢。”骆毅笑着提醒他。 余洋的脸已经红透,现在那张床越来越拥挤,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不太方便。于是他暗暗决定要和骆毅分床。 骆毅碧色的双眸满是柔情地凝望着余洋,突然说,“叔叔,我觉得叔叔长的真漂亮。” 余洋瞪了他一眼,“夸男人不要用漂亮啊。别人夸你两句你就得意了啊。” 骆毅帅气的一笑,“我长的吸引女人,叔叔长得更吸引男人。” 余洋更是尴尬,他知道自己这张脸不好,有些娘,可是说吸引男人之类的话也太伤人了吧。他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旁边的骆毅也紧跟着加快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喜欢年下……先让小毅高兴高兴 第十五章 分离 从医院回到家,余洋立即把骆毅叫来,尽量婉转地说,“小毅,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那张床太挤,我们分床来睡比较好。” “不,”骆毅坚定否决,看余洋脸色难看,又故意撒娇道,“不和叔叔一起睡,我睡不着嘛。” “问题是那张床太小,你个头越来越大。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都压着我,我都没怎么睡好。”余洋无奈的说,事到如今也只能摊牌,“你又喜欢裸睡,还老钻我被窝,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骆毅毫不在意地说,“那我们就去换个大点的床,让骆可哥哥把房间让出来,我们住进那个大房间。他一个人用个小房间就够了。” 余洋语塞,骆毅有时候不太会关心人,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得让他知道心疼自己和骆可。余洋语重心长,“小毅,我年纪越来越大,每天还要上班,回来的又晚,也比较累,经不住你老是压着我。而且我担心我会影响你的睡眠啊。” 骆毅不说话,笑僵在脸上。 “骆可现在也是非常辛苦……” 一听到余洋提骆可,骆毅脸色大变,“叔叔总是把骆可挂在嘴边,叔叔是不是想爬到骆可床上去?” 余洋没料到骆毅会发火,更没料到他小小年纪说话如此难听,还处处戳人痛处,不禁恼火, “不管怎么样,你今晚就去你哥那儿睡。” “我不去!”骆毅把门一摔,将余洋关在卧房外。 余洋脸色铁青,骆毅太任性,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教训他。余洋翻找着钥匙,开门冲进卧房,看见骆毅钻进被子里。于是他拽着被子一角,想要将骆毅喊起。结果骆毅死死拽着被子不放。 余洋大声吼道,“你起来!” 骆毅就是不动,不还嘴,直接用行动反抗。 余洋两眼发直,“好好,你不走,我走,我去骆可那儿睡!” 骆毅一听这话,连忙爬起来,从后面抱着余洋,急切地说,“叔叔,你别去!” 余洋不理他,挣脱开他的双手,摔门而去。晚间,等骆可回到家时,看到余洋居然跑到自己房里,吃了一惊。余洋无奈的朝骆可嘆口气,心想等明天再和骆毅好好商量商量分床的事情。早知道答应他那么麻烦,当初就不该同意和他一起睡,这都是他自找的! 余洋一夜没睡好,骆毅不在身边,他突然觉得好像空了许多,总感觉少什么东西。他翻来覆去,听到骆可均匀的唿吸声,回头望着骆可。如果骆毅能像骆可一样董事该多好。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他睁着眼等着天亮。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余洋立马跳下床,跑去敲骆毅的门。 结果叫了半天没人答应。余洋拧着门把手,门没有锁,他轻轻地走进去,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空旷的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然而骆毅却消失了!余洋心立即沉入谷底。骆毅呢? 余洋在房间内四处寻找,嘴里喊着,“小毅!小毅!” 可是无论叫多少遍,愣是没有人答应他,以往即使余洋不叫,骆毅也会屁颠屁颠的出现在余洋面前。骆可听到叫声赶过来,看到满脸焦急的余洋和显得格外落寞孤独的床,他心里也明白几分。 余洋没想到骆毅脾气这么倔,居然离家出走!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那个缠着他的骆毅再也不会出现,这次居然像是永别一般。余洋的心立马就抽搐起来,他不想让骆毅走啊,相处虽然才一年,可是他早把骆毅当成亲人。现在活脱脱少了一个亲人,宛如他的心被人捅上一刀。 骆可心里着急,看到失魂落魄的余洋,非常心疼。他连连安慰余洋,然后寻找骆毅。 和上次看到骆可不在家不同,余洋知道骆可一定会回来。而骆毅就像一头桀骜不驯的野豹,平时虽然像猫眯一样撒娇,懒洋洋的不发威,可他毕竟是一头豹。如今这头豹也终于开始觉醒,不知道哪会就会离开,过他自由无拘束的生活。 余洋来到空旷的大街上,寻找骆毅的踪迹。起风了,余洋不禁想起以前骆毅垫着脚尖给他戴围巾的情形,心里感慨万千,那时骆毅个头还小,自己要弯下腰,而现在他比自己还高。 余洋漫无目的寻找骆毅,不知不觉路过骆毅曾受枪伤的地方。这条街是格外的寂静,估计是因为上次黑帮大混战的缘故。令余洋不解的是,那次这么大规模的站斗,整个城市居然没有任何报导,而这两个组织自从那天从天而降后,又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如果不是那些损毁的路边建筑,余洋真的以为那仅仅是个噩梦而已。 想着那些个头高大金髮蓝眼的外国人,骆毅那双碧蓝色的如宝石般的眸子闪现在余洋脑中。骆毅不会也跟那些人一样,凭空消失了吧?余洋开始害怕,他真的觉得骆毅好像在对着自己摆手,并且走入那些外国人的圈子。他们都是一样的眼睛颜色,同时,他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野性,一样的让人畏惧。 余洋无力的回到家中,忐忑不安的继续等待,他从早到晚,一口饭都没吃下去。当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时,余洋立即冲过去,打开门发现是骆可,他眼里掩盖不住的失望,眼睛黯下来。巨大的失落感和内疚感笼罩过来,他再也忍不住,抱着骆可闷闷地哭起来。骆可轻轻地拍着余洋的肩膀,就像余洋曾经拍着他的肩膀一样。 余洋回到自己的卧室,床还是那张床,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但是没了骆毅。他人走了,余洋的心也空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夜里,有时候自己踢被子,骆毅会起来帮他盖上。天冷时,骆毅每次都先进去把被窝给他暖的热乎乎的。天热时,骆毅还会把空调给偷偷调高,然后给他扇着扇子。余洋的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下来。骆毅不会是被什么人给抓了吧,他不会是出事了吧,他长的那么帅,不会被人给迷晕了吧?……余洋满脑子不好的事情,吃了安眠药和镇定片还是迟迟不能入睡。 到半夜,余洋越发觉得孤独,翻来覆去,开始觉得头痛。外面响起敲门声,余洋一愣,是骆毅吗?然而进来的是骆可。 骆可到了被热水,关切的说,“叔叔,睡不着吧?” 余洋点点头。骆可走到余洋床头,坐下来,“叔叔,今晚我陪你吧。放心,小毅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有骆可陪着,余洋才觉得舒服点儿。骆可给余洋带来的感觉和骆毅完全不同,即使是骆毅个头很矮的时候,也老是让余洋觉得整张床上都是骆毅。而骆可,则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侧着身子,占很少的位置。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余洋跑去登寻人启事,不惜花上大价钱也一定要找到那头离家的小豹。然而,一天两天过去,骆毅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余洋找到他的希望也变得越来越渺茫。 另一边,骆俊得到消息,国际两大黑手党同时出现在这个不显眼的城市里,觉得太蹊跷。国内几大黑帮警觉起来,当然苏家和林家也不例外。骆俊效命与林家,因为这个突然事件,他被叫会组织总部,暂时顾不上余洋。 苏家内部有着纷争,苏启尧觊觎苏家老大的位置很久,无奈现在还是他义父苏行之当权。他本来想通过抓住夏雨笙这只狡猾的狐狸来掌握他义父的弱点。没想到相处了两年,夏雨笙连半个字都没往外漏,如果不是因为夏雨笙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再加上有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储存着重要机密的软盘,苏启尧估计早就把夏雨笙给灭了。如今,苏启尧想斗过他那个稳坐半壁江山的义父,还非得找到夏雨笙不可。 一想到夏雨笙居然在刚和他欢爱后就逃之夭夭,苏启尧就恨的牙痒痒。想我苏启尧,这么多年来,哪一个不都是争着往老子床上爬的,居然有人吃错药不领情的。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那个夏雨笙。谁不知道夏雨笙是个□下贱的胚子,当年死皮赖脸的爬上老子的床,现在还蹬鼻子上脸的把老子给踹了! 苏启尧是越想越气,他一定要找到夏雨笙,到时候非得整死他不可。苏启尧吸着烟,还不时地吐出几个烟圈,正思索着,外面有人按响了门铃。僕人给开了门,进来的是一身白衣的,戴着金边眼镜的清清秀秀的男人。男人温文尔雅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苏启尧裂开嘴笑起来,张开双臂去迎接着他,“你终于来了!” 苏启尧揽着那个清秀的男子上床,两人翻来覆去折腾一夜。将要天亮时,苏启尧终于累的趴在了男子白皙的胸脯上。 “小风,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苏启尧喘着气,问身下的男子。 “我说没有,你会生气吗?”男子微微一笑。 “哈哈,宝贝,你肯定想死我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去那个老头子那里这么久,他有没有动过你?”
第15页 “没有。”男子依然笑着,“你失望了吧?” 苏启尧一皱眉,“怎么,他看不上你?” “不是,他这几年几乎过的是禁慾的生活。” “怎么可能!那个老头子狂野的很啊,当年和夏雨笙,可是夜夜吼到天亮。”苏启尧点燃一支烟。 “咳咳,”男子咳嗽两声,“他估计是真的喜欢夏雨笙吧。” “哟,宝贝,对不住,忘记你对烟味过敏了。”苏启尧忙掐掉烟,接着男子的话说,“不会吧,那老头子怎么会有真感情呢?何况还是那个夏雨笙,他对谁都张得开大腿,他还跟我两年呢。” “哼,”男子淡淡地说,“夏雨笙堕落的开始好像就是和他分手那年吧,看夏雨笙自暴自弃的样子,估计是真的爱上他了。” 苏启尧心里跟被锤子砸了一般,闷闷的不吭声。 “怎么,听到你的旧情人原来心里一直有个人,不舒服了?”男子冷笑一声。 苏启尧忙陪着笑脸,“哪有的事,我的宝贝,我心里可就你一个人啊。”说着就朝着男子的脖子处狂吻起来。 男子推开苏启尧,起身,戴上那副金丝眼镜,微微一笑,“你这话谁信啊?你当时骗我跟你上床的时候,还同时和好几个人上床吧?” 男子倒杯酒,轻饮一口,“不过,你跟夏雨笙好的那阵子,倒是收敛了不少。怎么,你看上他了?” “哪有的事,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苏启尧也起床,裸着身子,也拿起酒杯。 “哦?真的是这样吗?”男子故意拖着长腔。 苏启尧笑着说,“宝贝,要不要我证明啊?”说罢,他喝一口酒,含在嘴里,一把揽过那个男子,对着男子的嘴唇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物要登场鸟~~~咔咔一个性格突出的男人 大叔会不会找到小毅呢?小毅去哪里了?o(∩_∩)o~到这里,第一年高一段落,第二年开始~~~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十六章 录像带 余洋再一次拨打了报社和电视台的电话,询问关于骆毅的消息,结果仍然是毫无半点线索,骆毅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余洋还期待着骆毅看到电视或者报纸能回来。 骆毅失踪了,但是日子还得照常的过,余洋不愿意再去那家夜总会工作,就找了份白天的工作,因为余洋面容姣好,所以找份轻松的兼职也不算困难。再加上,不用为骆毅支付高额的学费,骆可又有收入,所以余洋的生活压力倒是减轻了不少。 晚上,余洋在整理房间,门外响起了门铃声。余洋一怔,这个时候不可能是小可,小可说过今晚会回来的很晚,会是谁呢?不会是小毅回来了吧?余洋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次次的失望也让余洋差不多死心了。余洋一开门,见到是个邮递员,还是一阵失落。 “先生,这是您的包裹,请签收。”年轻的邮递员有礼貌的说道。 余洋满脸失望地接过包裹,刚要签收,发现自己没有订过这些东西,难道是骆可的?余洋纳闷,旁边年轻的邮递员有些急了,就催了催余洋。余洋就签了名字。 他把这包裹一拿到屋里,从这包裹里立马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仔细听听好像是电话铃声。余洋更是奇怪了,忙拆开了那个包裹,里面赫然躺着一盘录像带,和一个正在欢叫着的手机。手机一直在叫着,余洋犹豫了一下,拿起了手机,按了下接通的键,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声,是人工电脑合成的。余洋立马警觉了起来。 “夏先生,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请你观赏下那盒录影带。” 余洋动了动嘴唇,“对不起,我家里没有能看录像的东西。” “在你的卧室床底下,有放映机。”依然是噁心的声调,但是说出的内容却着实让余洋再也睡不着觉。 余洋的脸色发白,身子止不住的抖着,好像自己是一只被盯上了的青蛙,而盯着自己的蛇在什么地方,自己却一无所知。余洋环望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家,刚刚还散发出的温馨如今是分毫不剩。余洋缓缓走进自己的卧室,当真的从床底下找到一个陌生的方方正正的盒子时,余洋呆住了。有人在监视着自己,是谁?居然可以潜入自己的家! 余洋拿着那捲录像带,跟拿着一颗定时炸弹一般,他乖乖的照着电话里声音的提示,放起了录像。 录像一开始,就是一个染了一头酒红色齐肩发的男人,头髮稍微有点卷,身上穿了一件v型开口的白色衬衫,那个男人优雅的端着一个高脚杯,正品着红酒。画面一个放大,特写了男人的脸,那张带着忧郁气质的俊美的脸是余洋在熟悉不过的了。那不正是夏雨笙吗?!但是录像里的夏雨笙挺年轻的,打扮高贵而又时尚,他左边的耳朵上还戴着一颗精緻的耳钉,趁着他肖尖的脸型,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缓缓走进一个少年,个头儿高挑,长的非常英俊,年龄大概和骆可一般大。夏雨笙笑着对那个少年说,“俊,来,陪我喝一杯酒。” “是的,叔叔。”少年恭敬的答道。 “不要叫我叔叔,我才比你大了五岁而已。”夏雨笙边递给那少年一杯酒,边苦涩的笑着。 “叔叔,最近怎么这么消沉啊?”少年接过酒有些关心的问道。 “说啦不要叫我叔叔,直接叫我名字好了。”夏雨笙好像有些醉了,“俊,我若有事,你愿意替我分忧吗?” 少年点了点头,将酒一饮而尽,“我当然愿意。” 夏雨笙阴笑着说,“无论做什么都行吗?” “我们兄弟本来就是您所救的,即使您让我搭上性命也无妨。”少年露出坚毅的表情。 “是吗?”夏雨笙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到少年面前,凑近少年的耳朵,低低地说,“那么,我要你上我,你愿意吗?” 少年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看着夏雨笙。此时的夏雨笙就跟一个妖精一般,诡笑着,“我要你狠狠的干我。” “叔叔,你,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啦?完全不像平常的你啊!”少年惊慌的喊了起来。 夏雨笙冷冷一笑,“你刚刚不是说连命都是我的吗?这么快就反悔啦?而且即使你现在反悔也晚了,你刚才喝的东西差不多该发挥效用了。” 夏雨笙说话的空,少年的身体就开始了摇晃,他扶着旁边的桌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夏雨笙放荡的笑着,将少年扒光后直直地绑到了床上,随手往少年嘴里塞了快手帕。然后就一边喝着酒一边坐等少年醒来。 当少年慢慢睁开眼睛时,夏雨笙已经醉的跟团烂泥差不多了。少年终于意思到自己被绑住了,惊讶而又悲愤地挣扎了起来。 夏雨笙朝着少年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他摸着少年的□,说道,“怎么还没动静?该硬了啊,我都等不及了。” (中间省略若干字orz) 屏幕里的画面在滚动着,夏雨笙□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余洋握着遥控器,额头上布满了汗滴,这夏雨笙太狂野了,居然用鞭子把人抽硬了,然后再上。那个少年最后充满恨意的吼声刺痛了余洋的心,这种语气和声调,不正是骆俊吗?那个强行把自己的眼睛蒙上并且对自己连续施暴的冷酷男人。余洋终于明白了骆俊为什么要这么报復夏雨笙了。 ============== 在另一间房子里,两个男人坐在床上也在观赏着这盘录像带。与余洋不同的是,他们也同时在监视着余洋。 “宝贝,你从哪里弄到这盘录影带的?”一个男人盯着录像带里的狂野情节,不禁兴奋的大叫,显然忘了他来这里的初衷了。 另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端坐着,不紧不慢的观察着余洋的反应。 “哈哈,真是意外,没想到那个你父亲旁边那么拽的臭小子居然也和夏雨笙有一腿,还被夏雨笙给整得那么惨。夏雨笙真他妈的狂野,他跟我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个样子。” “怎么,看录像想烧起来了?你想找夏雨笙玩玩儿?”清秀的男子似乎在风趣的讽刺对方。 “哎,宝贝我们也来玩玩吧,你也把我给绑起来,然后也拿鞭子抽我,让我试试到底慡不慡?”说着,他笑嘻嘻的就要去扒对方的上衣。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有礼貌的男生传了进来,“请问这是林浅风先生的包房吗?” 面容清秀的男子推了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轻轻地回答到,“是的,有事吗?” “有位客人找您,您要不要见?” 林浅风思考了一下,答道,“好的,请他进来吧。” 说完他推了推旁边死皮赖脸的男子,“启尧,你躲起来一会儿,一定是我父亲派过来的人。” 苏启尧有些无奈地说,“你家老爷子管你太多了!” 林浅风不理会对方的抱怨强行将苏启尧塞进了衣柜,然后开了门等着来人。 外面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少爷,老爷让您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老爷非常关心您。” “辛苦你了。我会回去的。”林浅风礼貌的对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偷偷的撇了眼四周。 林浅风微微一笑,“还有事情吗?” 男人忙说,“没有了,少爷,今晚您一定要回去啊。” 等男人离开,苏启尧一脸不高兴的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林浅风两眼笑意的看着他。苏启尧满腹牢骚,“真他妈的扫兴。害我都没心情看那个□的画面了。” “那就不用看了,已经够了。”林浅风浅浅一笑,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 苏启尧更为不慡了,“你今天喊我来不就是让我看录像的吗?” “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看到夏雨笙观看录像时的反应了吧。你有没有发觉到什么?”林浅风不怎么抱希望的问苏启尧。 “什么异常?”苏启尧皱起了眉,“别老是给我打哑谜啊,小风,赶快告诉我吧。” 果然如我所料,林浅风心里想着,一边摇了摇手里的红酒,缓缓的说,“没什么。” 苏启尧可没那么大耐心,见林浅风又卖关子,就一把夺过林浅风手里的酒,放到了床头的玻璃桌上,然后粗鲁地扒起了林浅风的衣服,“好啊你,总是吊人胃口,你那片子弄毛了老子了,你得负责!”
第16页 林浅风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笑盈盈地看着苏启尧,等着苏启尧勐烈的进攻。 苏启尧忙活了半天,终于气喘吁吁的趴倒,每次做完后,苏启尧总是习惯性的半趴在林浅风身上,“宝贝,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录像带你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林浅风轻喘了口气,“是在你义父那里发现的。” “什么?那个老头那里,他怎么会有这个?”苏启尧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是夏雨笙寄给你义父的。”林浅风依然平静的躺着,“有一段日子,你义父每天都可以收到夏雨笙和男人疯狂做的带子,不过他和骆俊是最多的。” “他给那个老头子寄这个干什么?”苏启尧显然搞不明白。 “跟你说不清。”林浅风优雅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沖了个澡,然后回来当着苏启尧的面,一件一件的慢慢地穿着衣服,苏启尧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林浅风的背面,当看到林浅风的性感的屁股要被裤子遮掩住的时候,他突然冲过去,按住了林浅风的手,然后把头搭在林浅风的肩膀,喘着气说,“宝贝,我们从背后来一次吧,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了,总是一个姿势,太无趣了。” 林浅风推开他,冷笑了下,“你早该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 苏启尧盯着林浅风诱人的臀部,大流口水,“宝贝,让我试试吧,我真的很想尝尝看从后面骑你身上到底什么味道的。” 林浅风提上裤子,浅浅一笑,“不可能。” 苏启尧燃起的□被浇灭了,心情自然有些不好,“和你做真无趣,就跟老子上了空气一样。连个反应都没有。” 林浅风依然挂着浅笑,“你都抱怨了五年了,换个句子吧。” 林浅风一离开,苏启尧就发了一通火,第一件事,就是把录像机给砸了个稀巴烂。过了一会气消了点儿,他脑子里就开始不断地浮现出夏雨笙狂野放荡的样子,那个表情实在是太诱人了,如果林浅风有夏雨笙十分之一的放荡就好了。 苏启尧欲望没发泄出去,感觉自己又被林浅风给欺负了,就点了两个小姐过来,想发泄一番,结果做到一半就觉得不是个味儿。他闷闷把两个小姐给吼走了,沉思了一会儿,又叫了一个清秀的男孩,苏启尧让男孩趴在床上,翘起屁股,自己则如常所愿的狠狠地从后面做了几次。做完后,感觉还是不太好。苏启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林浅风总是拒绝他别的姿势□,苏启尧就越想换个姿势。夏雨笙越是逃离自己,苏启尧就越想抓到他。 苏启尧郁闷的吸着烟,脑里回放着夏雨笙坐在骆俊身上的那个样子,骆俊那小子好像也慡的很啊,苏启尧又开始心动了,他想起夏雨笙没有吸毒那会儿是多么的诱人,他逃跑前那天晚上,身体也是美味可口,挠的苏启尧心里痒痒的。夏雨笙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有一副那么让人垂涎欲滴的□身子。苏启尧更加动了狩猎夏雨笙的心。 “都是那个死老头子,不让老子碰夏雨笙!老子凭什么非得听他的!”苏启尧恨恨将嘴里燃着的烟按在了旁边男孩的背上。男孩痛的大叫。 苏启尧恶狠狠的说,“叫什么叫啊,有了这个印记,以后你就是老子专属的了,你懂了没?” 男孩强忍住眼泪,有些哽咽的答道,“是的,苏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配角出现鸟~~ 第十七章 林浅风 余洋的胃里一直泛着酸水,看了那捲录像带,胃里更加难受,忍不住地往卫生间里跑了好几次,干呕了好几次。录像里的夏雨笙与其说是个□的妖精,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堕落的天使,□来临时,夏雨笙痛苦忧郁的表情,眼里溢出的泪滴,好像在刻意报復某个人一样。也许是因为余洋借用了夏雨笙身体的缘故,余洋总觉得夏雨笙的某些地方和自己还是有些相似的,自己也是可以理解夏雨笙的。看着骆俊刚开始对夏雨笙的态度,夏雨笙以前应该对他们三个兄弟不坏才是。估计这卷录像带就是夏雨笙堕落的开始。 一想到自己从床底下翻到那个放映机,余洋就惶恐起来,无论如何都得搬家了,自己肯定被什么人给监视起来了,到底是谁呢?而且能有这盘录像带的人,要么和夏雨笙关系密切,要么就是个手段非常高明的人。如果是前者,还好办,如果是后者,那么自己日后可就有苦头吃了。 余洋开始在屋内四处检查,有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余洋走进自己的卧房,突然间觉得陌生无比,房间显得格外空旷,充满了恐怖的气氛,如果骆毅还在,最起码余洋就不会觉得那么空。骆毅还没有长个头的时候,他给人的存在感就很强了,好像可以塞满整个房间,而且他又爱撒娇,撒娇时如一只慵懒高贵的猫。余洋甩了甩头,继续检查,余洋检查的很自己,他思考了每一个角落。 从刚才的情况分析,他刚进屋里,电话就响了起来。可能对方在门外用望远镜监视自己也说不定,但是他在屋内的时候,听对方的口气,好像仍然可以看到自己。余洋感到背后一凉,那个摄像头一定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骆可一回到家,就看到余洋满屋子的翻东西。骆可边脱了外套,边问,“叔叔,你找什么呢?” 现在即使是在家里,余洋也不敢轻易开口了。他走进骆可,把骆可拉进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余洋觉得这样说话比较安全最安全的。骆可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又看见余洋离自己这么近,脸都快贴上来了,不禁开始心跳加剧。 余洋将唇贴近骆可的耳朵,小声地说,“小可,我看我们得搬家了。” 骆可的脸涨得通红,从余洋嘴里唿出的热气吹进骆可的耳朵里,撩拨的他血气上涌。看骆可良久不回答,余洋推了推骆可,“怎么了,小可,你发烧了?” 骆可忙回过神来,“叔叔,你刚刚说什么?” 余洋脸色凝重地又重复了一遍,余洋见骆可满脸困惑,又不想吓着骆可,心想这件事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余洋就撒了个谎,“这里我住着不太舒服。” 骆可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好的,叔叔,我们这两天就找找房子,找到合适的就搬。” 余洋皱着眉,“我们今晚就收拾东西吧,先去住宾馆好了。” 骆可更是奇怪了,“叔叔,这么急吗?” 余洋正寻思着怎么回答,骆可就嘆了口气,“叔叔是太思念小毅了吧。” 余洋抬起了头,骆可的脸上挂着轻微的忧虑,“叔叔,最近夜里做梦总是叫着小毅的名字。叔叔,不用那么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小毅的。” 余洋有些吃惊,骆可居然会那么想,不过余洋也没有反驳。骆可见余洋默认了,张了张口,然后又闭上了。他转身关了水龙头,然后走出浴室,变魔术般地拿出了一盆水仙花。 骆可微微一笑,“叔叔,我觉得最近家里都没有什么生机,本来想买只宠物养的,又怕没人照料,所以就买了盆水仙花,平时只要加点儿水就好了。” 余洋望着那盆精神抖擞,叶姿秀美的水仙,隐隐闻到了一股香气。骆可继续解释,“水仙被誉为凌波仙子呢,我总觉得水仙很纯粹,很脱俗。” 余洋见骆可捧着那盆水仙,水仙和骆可好像重叠到了一起,余洋怔怔地说,“小可,你也很像水仙啊,那么纯洁。” 骆可微微低下了头,有些羞涩的说,“其实我今天买花的时候才知道,也有很毒的水仙,剧毒无比。但是长得却比普通的水仙更娇媚,让人忍不住想要。” 余洋笑着开他玩笑,“要是这么说的话,小可就更像是盆毒水仙了。” ==================== 林浅风回到久别的家里,林老爷子正端坐在大厅的红木椅子上。在整个沿海地区的黑帮,能和苏家齐名的就是林家了。林老爷子一生打拼,直到近50岁了才有了林浅风这么一个老来子。 林老爷子一看见林浅风,沉着脸冷冷地问他,“你回来了?” “是的,父亲。” “什么时候回来的?”林老爷子闭着眼,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这两天,父亲。” “为什么没有立即回来见我?”林老爷子有些隐忍的声音有些发颤。 “还没来得及……” 没等林浅风说完,林老爷子颤巍巍的把手里的红木拐棍朝着林浅风扔了过去,怒吼到,“你放屁!你都回来快一年了!你个孽障……咳咳,咳咳……”林老爷子说着,就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僕人吓的也不敢吭气,一个年轻的女僕忙捋着林老爷子的背,另一个则递过来茶水。 林老爷子喘了会气,接过茶,冷冷的问,“你给我从实说,你都干什么去了?” 林浅风的额头被拐杖砸青了一块,旁边的僕人立马递过来冰块。林浅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恭敬的回答林老爷子,“父亲,看来您都知道了。我确实从澳洲回来快一年了,我没有找到姐姐和她的儿子。” 林老爷子喝了口茶,“你先别给我提那个不孝女,这半年你去干什么去了?” 林浅风低下头,沉思着怎么跟林老爷子回话。 林老爷子又一阵血气上涌,他把没喝完的差连同精緻的青花瓷茶杯都一同仍向了林浅风,“你说不出来吧?你当然说不出来!你小子出息了啊,我辛辛苦苦栽培你27年,你给我跑出去丢人显眼。” 林老爷子又是一阵狂咳,心情一阵激动,“这传闻传的满处都是,你出息都出息到苏家父子床上去了!你个孽障,咳咳……想我林某人,活了70多年了,也没几年活头了,好不容易养了一双儿女,大女儿跟人私奔,我的老来得子喜欢男人不说,居然还给人家当起了男宠。” 林老爷子颤巍巍地走到林浅风前面,他命令僕人给他捡起那根红木拐杖。僕人犹豫着,面露愁色,林老爷子大喝一声,“快点儿!” 僕人连忙将那根厚重的红木杖递给了林老爷子。林老爷子一接过拐杖,就朝着林浅风的后背打了过去。林浅风咬牙,一动不动,笔直地站着让林老爷子打,他自己既不辩解,也不认错。 林老爷子打了一会,就开始喘了起来,“你跟我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你到底跟那个姓苏的有没有关系?” 林浅风抬起头,想要说话,又担心更加刺激林老爷子,所以又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第17页 林老爷子当林浅风是默认了,脸色青的吓人,“我们林家也不比苏家差啊,你,你,你到底图什么?你是不是气死我才好啊,你姐当年私奔时,你怎么跟我发的誓?” 林浅风微微动了下嘴唇,“父亲,对不起,我当时不理解我姐。” 林老爷子气的拄着拐杖,狂咳起来,“来人,给我把我的枪拿来,我干脆直接一枪崩了他,全当我没有这个儿子,省的他给我丢人现眼!” 这事情可闹大了,林老爷子现在在气头上,可能真的会杀了林浅风也说不定。僕人谁都不敢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人,高高的个子,大约50多岁的样子,步履依然矫健,他是林老爷子打拼天下时的得力助手。 他用手推了推林浅风,“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走啊,等着你老子真的拿枪崩了你?” 林浅风望着狂躁的林老爷子,不禁一阵心酸,眼前自己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上策,就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叔,我父亲就拜託你了。”然后林浅风就匆忙逃出了林家大宅,开着车直奔苏启尧的住所。 苏启尧一看见林浅风,一愣,“哟,你的头怎么了?谁那么大胆敢让你挂彩啊?” 林浅风眼里露出一丝难过,苏启尧忙说,“怎么了,谁惹你了?” 林浅风浅浅一笑,“没事,待会得让你给我上药了。” 苏启尧纳闷,林浅风不是回林家去了吗,他又是林家未来的老大,谁敢动他啊? 林浅风脱下自己的上衣,苏启尧一看就嚷嚷了起来,“你真的被打了啊,那人下手还真狠啊,隔着衣服,皮肉都出来了。到底是谁啊?” 林浅风不回答苏启尧的问话,就是催着苏启尧赶快给自己上药。苏启尧见林浅风不回答,估计是被他老子打的了。苏启尧用一手拿着药瓶,另一只手就在林浅风的伤处轻轻的揉搓。当感到被打开的皮肉碰到清凉的药膏时,林浅风不禁轻轻哼了一声。 苏启尧的手马上停了下来,“怎么了,宝贝,弄疼你了?”心里开始乱跳起来。 林浅风摇了摇头。 苏启尧暗暗咽了口吐沫,这林浅风白嫩的背上突然多了一些淤青和伤痕,别有一番滋味啊。 “我屁股上面也有,启尧,你顺便也给我上一下吧,我先趴一会儿。”林浅风说着就趴在了床上,闭目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苏启尧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一听林浅风的话,心里就开始激动起来。苏启尧望着林浅风的背,觉得林浅风的背部是最性感的,尤其趁上那细长的脖子。苏启尧轻手轻脚的扒下了林浅风的裤子,果然,他屁股上也是到处淤青,有几处也破了皮。 苏启尧吸了口气,压住自己乱蹦的心,开始在林浅风屁股上慢慢揉搓起来。苏启尧稍微用了下力,林浅风就轻声哼了起来。苏启尧脑部开始充血,裤子也支起了帐篷,和林浅风上了那么多年床了,林浅风跟个木偶是的,从来都不会□,现在给他上个药,他倒是吭声了。 苏启尧扔下了药瓶子,麻利的扒光了自己的衣服,从后面抱住了林浅风,蹭着林浅风的l体,“小风,宝贝,我们从后面来一次吧。”说着他就开始亲吻林浅风的脖子。 林浅风现在全身都痛,心更痛。他让苏启尧给自己上药,没想到苏启尧想着的还是做,而且还是那个无礼的要求。他不禁有些生气,但是脸上依然挂着浅笑,他冷嘲热讽到,“苏大少爷真是厉害啊,说发情就发qing,感情你本人就是一个雄性生殖器啊。” 苏启尧早被欲望沖昏了头,朝着林浅风压了下去。从来都不反抗的林浅风今天反抗的是意外的强烈,苏启尧也是镇压的格外强烈。他将林浅风死死的按在床上,抬高了林浅风的tun部, 林浅风急了,第一次发起了火,他朝着苏启尧吼道,“苏启尧,你要是敢乱来,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苏启尧一听,到真是停了下来,虽然和林浅风做无趣,可是不碰他是万万不可能的。苏启尧从第一次初涉云雨到现在,阅人无数,抛弃了不知道多少的床伴,但是只有这林浅风,他是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终止床第之间的关系。 苏启尧连同他的衣服一起被林浅风请出了卧房。苏启尧满心□又被浇灭了,他光着脚在客厅乱转,脑袋里忽然闪现出夏雨笙的身影。苏启尧狂吸了几根烟,然后穿好衣服,出了门,哼起了小调,吃不到后台硬的林大少爷,就去找那只放荡的小绵羊好了。虽然苏启尧的义父苏行之再三警告他,让他不要去找夏雨笙麻烦,但是苏行之现在远在国外,好像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暂时回不来。 苏启尧望了眼车前的镜子,叼了一根烟,两眼露出坏笑,一踩油门,直接朝着余洋的住所开了过去。 第十八章 失踪 骆可从昨天开始就觉得余洋有些怪怪的,疑神疑鬼的,因为老是想着余洋也没法专心工作,所以干脆就请了假早早的回家。虽然才下午5点钟,可是外面的天却开始黑了起来。骆可穿着初冬的大衣独自走在落寞稍显寂静的大街上。已经冬天了啊,骆可感慨着,从叔叔出事到现在一年半了,小毅失踪也有三个月了,短短的一年半中,发生的事情还真多。 骆可路过一家卖烤红薯的小摊,想着余洋喜欢吃这种小摊上的东西,就买了一些回去。一阵凉风吹过,轻轻撩起了骆可微微有些发黄的软软的头髮。骆可皱着眉,拽着飘到自己胸前的头髮,头髮有些长了,该去理髮了。骆可快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接近全黑了,一个被路灯投she的长长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他。 余洋在家里坐立不安,他正寻思着怎么跟骆可商量尽快搬出去的事情,不知不觉夜幕已经完全落下。晚饭已经做好了,两盘小炒菜加上一个蛋花汤,热气腾腾的,给这个小小的家里添了分难的温馨与祥和。可是骆可迟迟没有回来,眼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已经转凉,余洋的脸色也渐渐变的难看。 骆可是个非常贴心的孩子,自从骆毅失踪后,骆可总是尽可能的早回家陪余洋,按理说,这个时候骆可早就到家了,现在怎么还没来?余洋的右眼一直突突的跳个不停,虽然他本人不迷信,可是最近的一系列糟透了的事件让他不自觉地往坏处想。一想到自己和骆可都是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余洋的后背一阵发凉,不行,得出去找找,已经丢了一个了,不能再丢第二个! 余洋匆匆的穿上外套,拿了钥匙,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来到楼下。一阵冷风袭来,余洋不禁打了个冷颤,斑驳的树影在孤独的摇曳着,街上的路灯也坏了好几盏,黑漆漆的大街上半天也没有一辆车。余洋住的地方房租便宜,相对的治安要差了些,也偏僻了些。 正当余洋犹豫着去哪个方向时,一样黑色的宝马闪着耀眼的车灯,鸣着刺耳的喇叭,气势凌人的停在了余洋的面前。余洋被车灯刺的睁不开眼,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打算绕开这辆无礼的车。 “哟,好久不见了啊,夏雨笙!”苏启尧叼着烟,从车里钻了出来,色迷迷的望着余洋。 余洋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喊夏雨笙的名字,诧异的回头一看,顿时惊的脸色惨白。是苏启尧!那个一年多以前强爆了自己的恶棍!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启尧掐灭了烟,缓缓地凑近余洋,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宝贝,你可让我好找啊!” 余洋吸了口冷气,握紧了拳头,现在就自己一个人,还好小可不在,现在逃跑是上上策,想着他扭头就跑。苏启尧愣了一下,他没料到余洋居然是这个反应,这么明目张胆的逃跑。苏启尧顿时觉得恼怒,再加上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于是她脸上强挤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余洋在前面拼了命的跑,苏启尧撒开了腿在后面恶狠狠地追。余洋想甩开苏启尧,正打算转进一条胡同,却不小心踩到一个又圆又软的东西上,一下子脚底打滑,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修长的双手也蹭破了皮,隐隐的渗出血来。余洋忍着痛,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用余角瞥了眼地上,自己踩到的原来是个烤红薯,旁边还凌乱地散着几个。 苏启尧已经追了上来,他一把拽住了余洋,掐着余洋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夏雨笙,你他妈的还想跑?上次你骗了老子,问老子要了手机后逃跑,老子还没跟你算帐呢!” 余洋被掐的险些昏了过去,不行,苏启尧的力气好大,自己最近身体又比较虚弱,根本打不过他。苏启尧大力地拽着余洋往回走,来到他的车前,快速地打开了后车的门,粗鲁的将余洋的上身强行按在了后座上。 苏启尧阴笑着说,“你个小浪货,爷今晚从后面开了你!”说着就扒起了余洋的裤子。余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依然挣脱不开压着自己的那只魔爪,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味俱全。这难道是报应吗?我余洋上辈子帮恶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所以我现在要受到这些惩罚吗?余洋痛苦的摇着头,想要叫喊却被苏启尧塞入了棉布,一股汗的味道,强的余洋眼泪直流。 苏启尧一只手强行伸进余洋前腹,顺着小腹一路来到腰间的皮带处。他试着解开余洋的皮带,结果因为心太急,反而迟迟没能解开。余洋趁着苏启尧松手的那一瞬间,马上翻了个身。 苏启尧本来就心浮气躁,一看余洋这么不老实,就上去狠狠的扇了余洋一个耳光,余洋白嫩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指印,分外明显。余洋怒目瞪着苏启尧。苏启尧根本不理会,自顾自的整个人朝着余洋压了过去,双手扒起了余洋的裤子。余洋的皮带终于给抽走了,余洋扭动着身体做最后的反抗,可是这无力的反抗却更加刺激着饥渴的苏启尧。苏启尧其实不喜欢性格太烈的人,他也没想到余洋会这么强烈地反抗自己,一想到林浅风也刚刚异常激烈的反抗自己,他不禁心沉到了谷底,今天是怎么了,倒了什么霉了,怎么都反抗他这个风流倜傥的苏大少? 苏启尧不禁心火上涌,反了天了,一个一个的都反抗我,心里想着,下手就重了起来。他将余洋不老实的双手高高举起,随手抓起了那条皮带,将他的手腕紧紧的捆住。没有了双手的阻挠,苏启尧下手容易多了,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扒下了余洋的裤子。苏启尧有些许得意的将余洋翻了个个儿,眼里露出了贪婪之意。他用手大力地捏着余洋富有弹性的屁股,嘿嘿一笑。就当他要开始享用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衣领,硬生生的从余洋身上拽了下来。 他妈的谁敢搅老子的好事?苏启尧回头一看,对方身着黑色外套显得阴森冷酷,个头儿和自己差不多,整齐的短髮下面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这人不就是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面瘫男骆俊吗?
第18页 苏启尧本来就讨厌那个近几年来在黑道迅速蹿红的没有身世背景的骆俊,如今他又跑来坏自己的好事,自己岂能绕过他。苏启尧想起那捲录影带,惊唿一声,感到茅塞顿开,原来这小子一直和夏雨笙还保持着那种关系啊!两人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好像双方今天的心情都很差劲,凝视了对方一会儿,就开打了起来。 余洋僵在了车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他听到一声焦急的唿唤,“叔叔!”是骆可! 余洋心里一阵激动,忙呜咽着回应着骆可。骆可找到了车里,心疼的帮余洋解开了皮带,抽出了嘴里的破布,有些自责地说,“还好赶上了!” 余洋有些尴尬的提上了裤子,刚系好腰带就听到骆可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余洋望着骆可,骆可抵着头,皱着眉,最后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抬头睁着那双乌黑的眼睛,恳切地说,“叔叔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吧!就今晚!” 余洋有些诧异,骆可知道了什么吗?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骆可拉着余洋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叔叔,我们边走边说吧,扯着现在哥哥和那姓苏的在打架,我们赶快逃吧。” 余洋望着骆可那双毫无修饰的眼睛,里面写完了期待与真诚,余洋点了点头,“现在就走的话,我们就没有行李了。” “以后有机会再回来拿吧,反正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不然我担心我们就逃不了了。”骆可的语气很急切。余洋虽然满腹狐疑,但是应为对方是骆可,所以他选择无条件相信。 二人飞快的在无人空旷的路上走着,寂寞的夜空笼罩了整个灯红酒绿的城市,耳边吹过唿唿的风声,余洋的思绪再一次被吹散了,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乱了,其实骆毅失踪的时候,余洋正常的生活就已经乱了。他们转了几个弯道后,好不容易叫了辆计程车,一路畅通地开到了一家旅馆门口。 骆可对余洋说,“叔叔,我把叔叔重要的箱子给存在这里了,我取了那箱子,我们就离开b市吧。” 余洋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也不问骆可为什么。 骆可心里一阵感动,他对余洋解释道,“对不起,叔叔,刚刚我和哥哥起了争执,哥哥他逼我离开你。我担心哥哥会对你不利,而且我也不想离开叔叔……” 余洋拍了拍骆可稍微颤抖的肩膀,轻嘆一声,“别说了,小可。叔叔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了,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依靠。你去吧,我等着你。” 骆可的眼睛闪了闪,亲耳听到余洋的这番话,虽然没什么特殊的字眼儿,但是骆可竟有些激动,他转过头去,飞快的跑进了旅馆。 骆可刚走,一辆白色的轿车就悄然地停在了余洋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慢慢接近了余洋。他们从后面利索的捂住了余洋的嘴巴,将其打昏并抬上了车。然后幽灵般的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中,不留一点痕迹。 骆可提着那只黑色的皮箱,回想着余洋的话,仍然有些微微的兴奋,能和余洋一起逃亡,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然而当他看到那颗秃秃的快枯死的树依然站立,而原本该站在它旁边的余洋却消失了的时候,骆可手里的皮箱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叔叔呢?叔叔绝对不会无故离开的,况且我上去才几分钟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可也顾不自己的矜持了,放开声音大喊,“叔叔,叔叔!” 喊了一会儿,余洋没有来,骆俊倒是突然间出现了。 骆可脸色发白,嘴唇冻得发紫,刚刚一路找余洋,心里不住的害怕,直觉告诉他,余洋肯定出事了!骆可开始自责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缠着余洋,让余洋和自己一起离开,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吧? “小可。”骆俊板着脸,低低的喊了骆可一声。骆可却完全没有听见,他情绪很不稳定,一双手无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蹲坐在路岩上。叔叔不见了,叔叔又遇到危险了!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总是这么无能为力的看着叔叔受苦。况且这次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的提议!骆可恨不能时间倒流,自己绝不会这么任性。 “小可?”骆俊推了推神情奇怪的骆可,问道,“那个人呢?” 骆可这才注意到骆俊的存在,他一看到骆俊,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你走开!不要你管。” “小可,我要你离开他是为你好。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个披着羊皮的恶魔,他……”骆俊皱着眉,做最后一次解释却被骆可打断了。 “我知道你和叔叔以前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的叔叔和以前的叔叔完全不一样,而且叔叔现在根本就记不得你了!” 骆俊冷笑一声,“哼,那个人可是狡猾的很,我以前都被他骗了,你确定你没被骗?” “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容易撒谎的。哥哥,你若是仔细观察,你也会发现区别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叔叔同一副躯体里,却换上了崭新的灵魂。” =========== 苏启尧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家,身上滚了一地的泥,不得不承认那个骆俊的身手还真不错,居然把自己整个摔倒在地。被他坏了好事不说,还要被他打败羞辱了一番,苏启尧对骆俊已经由原来的讨厌升级到了恨,他眼里露出了杀机,抓到机会,一定要活剐了那个面瘫男! 苏启尧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不想让林浅风取笑,就难得的亲自用钥匙开了门,然后想偷偷的熘进卫生间,消灭自己败北的证据。他摸着黑准备穿过客厅,进展到一半时还很顺利,突然砰的一声,他的双腿被什么东西勾到了,还差点绊倒。苏启尧刚想发作,却听见一声冷哼,接着客厅的灯就亮了。 林浅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一只脚,斜着眼睛看着他,“苏大少爷这么晚了去哪里逛了?” 苏启尧一看是林浅风,又看看自己这一身惨样在格外刺眼的灯光下暴露的无疑,有些恼羞成怒,“老子去哪儿,还用你问?” 林浅风也不生气,他站起来,走到装饰的优雅精緻的吧檯前到了两杯红酒,一杯端给了苏启尧。林浅风晃着手里的酒,悠悠的说,“我猜猜看啊,苏大少爷在家里没吃到想吃的,就出去抓只小野鸡,可惜啊小野鸡没抓到,和别人玩起了摔泥巴,结果被人家当成泥巴给摔地上了?” 苏启尧接过酒,脸色一变,“你,你跟踪我?” 林浅风脸色也变了起来,他面带微怒,语气仍然温和,“你去找夏雨笙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知道为了找他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吗?我还想多观察他两天,你又跑过去打糙惊蛇。你到底想不想要夏雨笙手里的东西了?” 苏启尧容易发怒但是更容易消气,尤其是面对林浅风的时候,林浅风的几句话总是把苏启尧的嘴给堵的死死的。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鲁莽了,他就小心的问林浅风,“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浅风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薄薄的唇动了动,“收网。” 苏启尧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什么?不干了吗?好不容易往他家里装了摄像头……” “没必要了。”林浅风微微低下了头,嘴角弯起了个弧度,“我也观察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绑架了大叔啊 第十九章 阴谋 明明是将近深冬了,这几天却意外的阴雨绵绵,街上的行人更是少得 可怜,偶尔可见几把暗灰色的雨伞孤零零的在街上飘着。阴霾的天气更是 加重了骆可的忧郁,余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除了四处漫无目的的疯狂寻 找,就剩下对自己的自责。余洋失踪那晚,骆可被骆俊强行带到了骆俊的 住所。 骆可对着窗外发呆,零星的雨滴飘落到屋内,打湿了骆可长长的睫毛 。骆俊缓缓走了过来,见窗户开着,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他悄无声息的关 了窗户,对着骆可说,“小可,你还在生我的气?” 骆可不说话,一直盯着外面看。 骆俊有些无奈,“也许我有办法找到那个人。” 骆可的眼睛闪了闪,转过头来看着骆俊。 骆俊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望着骆可,“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一声 ,但是你先不要生气。” “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那个人,所以一直都派人监视着他。”骆俊缓 缓说道,“在他失踪前一天,有一个邮递员送过去一个包裹。等邮递员走 后不久,他又追了出来,脸色大变。我很好奇那个包裹里面是什么。今天 我特意去你们住的地方查了下,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藏的非常隐秘的摄像 头。” 骆可听到骆俊第一句话时,确实有些生气,自己跟骆俊解释了那么多 了,骆俊依然是这么多疑,不过听到后面,骆可突然间想起余洋那两天的 反常表现。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监视着你们,目标估计就是那个人。” “那个人会不会是苏启尧?”骆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他之所以和余 洋一起逃到这里,算起来还是苏启尧的缘故。 骆俊皱了下眉,“这个很难说,苏启尧是一个人出现在那里的,并没 有带人来,也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现。事发时,他正滚大街,估计没那个 本事去抓人。”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余洋被绑无疑了,到底是什么人呢? ============== “林,真的是你啊?太高兴了,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 传来兴奋的夹杂着浓重英腔的汉语。 林浅风微微皱了下眉,将话筒远离了耳朵,等那边安静下来后,他接 着说,“崔恩学长最近可好啊?” “林,别给我绕弯子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又有什么事了?” 林浅风微微一笑,对方真是了解他,“我想请学长帮忙催眠一个人。 ” “催眠一个人?哦,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大兴趣,非得 用催眠来对付?” “学长来了就知道了。” “哈,又吊我胃口!好吧,我就过去一趟。还有哇,你的那个侄子,
第19页 我实在管不住他了,他太聪明了,简直就是你另外一个翻版啊,当然如果 他不老是搞些恶作剧的话。” “不要告诉他你要过来的事情。” “林,我跟他讲没用的,他整天闹着要来找你,还是你跟他说吧,我 看也只有你能说的了他了!”对方相当无奈的口气。 “好的,我会跟他说的。我已经给你订好了机票,你明天就能到我这 里了。” “喂喂,你这是先斩后奏啊,你怎么就断定我会答应你啊!哎,真是 被你吃定了,回头得好好款待我啊。”对方是一阵抱怨,不过语气甚是亲 昵。 林浅风挂上电话的时候,苏启尧有些不悦的走了过来,话里带着酸味 ,“和谁打电话呢,聊这么久。” “我的一个学长。” “关系不错啊,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头一次听你说啊?”苏启尧的 脸色有些发黑了,他觉得林浅风如同自己的一件所有物,不应该有什么事 情瞒着自己。 林浅风见到苏启尧的反应,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不禁调侃道,“我 们认识好久了,关系一直都很好。怎么,启尧,你吃醋了?” 苏启尧一把揽过林浅风,摸着他的脸,故意装作兇狠地说道,“老子 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醋。老子先吃了你再说。” 林浅风推开他,“今天不行,我要去趟医院。” “去医院,你的伤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苏启尧一怔,“要不要我 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我估计今晚会很晚回来。”林浅风整理了下东西,准备出 去了,走到门口,他又嘱咐了下苏启尧,“你义父就要回来了,那边的事 情好像没有谈妥,现在是个机会,你能不能坐上苏家第一把交椅,就看着 一段时间了。” 苏启尧朝林浅风点了下头,眯着眼睛,心里盘算着,苏行之今年50 出头,纵使他再怎么辉煌过,现在也是年近夕阳,也该让贤了。而自己不 到30,风华正茂,又是苏行之的义子,按理来讲,苏行之怎么都该把第 一把手的位子交给自己,可是这个老滑头不知道打着什么注意,自己把意 思明了暗了说了好几次,他总是含含煳煳的煳弄过去。难道真如传闻所说 ,这老滑头有个私生子?他想把位子留给他亲儿子不成? 苏启尧的眼里流露出了杀意,对于阻碍自己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 会放过。 ===== 开了四个钟头的车,林浅风终于来到了a市的那家有名的医院。这家 医院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们在一年多以前,他们成功的创造了将一位已 经死亡的患者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的奇蹟。 林浅风找到了当时的主治医生,恭敬有礼的问道,“请问,您就是夏 雨笙的主治医生吗?” 这位医生俨然都成了名医了,可是面容却格外的憔悴,因为撒了一个 谎,现在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那个谎。医生这一年来不断的遭遇类似的疑 问,他开始编造一些瞎话,顺便吹嘘自己,到后来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 事实,哪些又是编造的了。 医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您要询问些什么方面的呢?我们医院的 手术水平那是……” 医生背书似地流利的说了一通,林浅风非常耐心地听他说完,然后轻 轻问道,“他康復后,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医生先是一怔,然后又一阵心虚,林浅风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 ,但是每一次有人问这个,医生的额头就会止不住冒汗,“没什么异常的 行为。” 医生当然不可能说出实情了,他坚决的否认。 林浅风微微一笑,掏出一块手帕,凑近医生,直到离的很近了,才挑 着细长的眉毛说道,“真的吗?” 医生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腰部,他低头一看,脸色顿 时惨白无比,那块纯白的手帕下,竟然藏着一把枪!医生顿时觉得眼前一 黑,他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啊,他还想多活两年了,这一年多自己受的也 够了,再也不想这么折腾自己了。 医生开始发颤,腿软了下来,林浅风温柔的扶住了他,笑着说,“医 生,你怎么了?刚刚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我相信医生一定会给我个 满意的答案的。” 医生望着眼前这个彬彬有礼气质高贵的年轻人,以及腰部的那枝冰冷 的枪,干涩的说道,“那人醒来后有些神智错乱。” 林浅风有些感兴趣。 医生继续说道,“他伴随着一些失忆的症状,不认识以前的人。而且 错误的把自己认作另外一个人。” 林浅风轻轻的说,“他把自己当成谁了?” “我记得他说他自己姓余,年龄26岁,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医生说完后彻底瘫倒在地。林浅风觉得自己得到的信息也足够了,就 将手帕连同那支枪一起塞进了医生的手里,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辛苦你了,医生,这个东西就当做我的谢礼吧!” 医生呆呆地望着林浅风离去的背影,惊魂未定,良久才发觉自己手中 的东西。他颤微微的掀开手帕,下面是一把逼真的黑色玩具枪。 林浅风又开了四个小时,才终于回到了苏启尧的别墅。林浅风下了车 ,晚风吹着他柔软的头髮,不知不觉间,认识苏启尧已经十年了呢。想起 和苏启尧第一次上床,差点把苏启尧给踹到床下去,到现在为止,林浅风 的心里还是有些抗拒□的,让他委身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对他来说就像是一 种侮辱,特别是那种背后位,简直就和畜生差不多了。 林浅风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僕人才过来开门,神色慌张。林浅 风立即明白了,苏启尧肯定又带着一些小姐或者男童回来过夜了!林浅风 站在门口,支着耳朵,从楼上的客房里隐隐传来暧昧的喘息呻吟声。外面 的风加紧了,从后面推着呆立的林浅风。 林浅风迟迟没有迈开脚步。最终,他扭头钻回了车里,望着二楼窗户 那里投来的辱黄色的灯光,发呆。当他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的裸体趴在透明 的玻璃上扭动时,林浅风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苏启尧还是一样,从来都不 曾变过,即使自己为他抛弃一切,到头来自己仍然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 个。林浅风再也呆不下去了,有些激动地发动了车子,开出了苏家别墅。 第二十章 炎蛇集团 林浅风望着眼前沉睡的人,陷入了沉思。眼前这人曾经起死回生过,但是前后的行为却判若两人。林浅风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一说,这太玄乎了,他宁愿相信是医院为了打造知名度而找的替身。可是从那家医院回来,林浅风又有些困惑了,看来不是医院故意而为之。难道真的有人起死回生?或者是夏雨笙炸死,再或者是另一个人整容成夏雨笙的模样。 上次林浅风特地送了那捲录影带给他,就是等着他的反应,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或者脑袋有问题。结果从他的反应上来看,好像那个录像带里的人根本不是他,要么他就是失忆了,要么他就不是夏雨笙。 精神错乱吗?若说他精神错乱,可是他工作生活与一个正常人无异,而且短短一年多时间就让曾经敌视他的少年态度转了180°。莫非此人真的不是夏雨笙?那真的夏雨笙在哪里? 林浅风用一只手轻轻的揉捏着自己的眉头,眼睛因为没有睡觉而变得干涩起来。他心想着,到底他是不是夏雨笙,等着明天崔恩学长以来便知道了。 林浅风坐沙发上小憩了会儿,低头看了看时间,那个以擅长催眠而闻名于世的崔恩也该到了。林浅风起身用冷水沖了把脸,然后开车去了机场。 虽然是早晨,机场里却热闹非凡,在众多人中,林浅风一眼就看见了崔恩。因为崔恩长的太显眼了,他个头儿195,而且皮肤黝黑,除了那口洁白的牙齿外,也就剩下两眼珠里还能找到点儿白色。崔恩一见到林浅风就摇着他那巨长的手臂,大声唿喊着,“林,我在这里!” 林浅风笑着走了过去,崔恩见到林浅风是格外的开心,他暗恋林浅风好久了,他学说汉语也是为了林浅风,可惜林浅风早早就有了交往的对象。他们一路谈笑着上了车。 “林,这里有什么好逛的地方?”崔恩有些兴奋的说。 “这要看你想去哪里逛了。” “这里的牛郎店怎么样啊?”崔恩故意问道。 林浅风打趣儿说,“这里的夜店都不错,就是没有足够大的床。” “又损我啊。”崔恩摊了摊手,过了一会,凝色道,“林,那个苏对你好吗?” 林浅风微微颤了下,浅浅一笑,“恩。” 车子穿过了市区来到了一个优雅别致的小院,这里是林浅风偷偷买下的,地方比价幽静,虽然是冬天,远处的山头还有一丝绿意,院子里一座二层的古色古香的别墅,旁边还有个精緻的喷泉,不过里面是落满的灰尘,看来别墅主人不经常来这里。 “林,你到底要我催眠谁啊?”崔恩边放下自己的行李边说道。 林浅风做了个手势,“先不急,学长你先去休息会儿,等吃完饭后,我再带你去看他。” 酒足饭饱后,林浅风带着崔恩来到了偏厅和主客厅不同,这里带着浓浓的西式风格,一张高贵典雅的油画把这种味道衬托到了极致。崔恩眼里闪着光亮,如果能和林一起住在这里的话该有多好! 林浅风走到那副画前,将画轻轻转动,没想到画的后面竟然是空的!崔恩好奇的往里看着,长长的阶梯被吞没在了黑暗中。林浅风拍了拍手,里面回应般的亮了起来。林浅风笑着招唿崔恩赶快进去。 这阶梯打着转儿,通往地下,因为通道较为狭小,崔恩个头又大,感觉很不舒服,走了大约三分钟,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开阔的房间。
第20页 崔恩一看这屋内的摆设,兴奋的大叫,“林,这简直就是我的实验室啊。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催眠专用仪器?” 林浅风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眼镜,“中间那个大活人那么明显你没看到,就只看到那些冷冰冰的仪器了?” 崔恩这才注意到中间的催眠专用的真皮长椅上,躺着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他走过去,转了两圈,“林,你就是要让我催眠他吗?” 林浅风微微点头,“你有办法让他说出一些过去的事情吗?” 崔恩有些得意的说,“林,我可以保证,这个行业里,如果我做不到就没人能做的到了。我先试试看,不过得先让他醒来,才能对他进行催眠。” 林浅风故意对着崔恩投去赞许的目光,“所以我才特意请学长来的啊。再过十分钟,他就会醒来了。” 当秒针和分针第十次重合的时候,余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一睁眼就望见两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旁边。余洋的嘴被堵上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崔恩轻易按在了皮椅上。 “夏先生,你终于醒了。”林浅风向余洋投去一个浅笑。 余洋顿时明白了,自己是被绑回来的,他怒目盯着眼前的两人。 崔恩见余洋充满敌意的眼神,不禁眉头一皱,他缓缓的抬起自己的两只黑色的大手,优雅的在余洋眼前晃着。崔恩黑色的手掌中赫然画着一个纯白色的圆。这双看似粗糙的手意外的灵巧,两只手交错的在余洋眼前画圈。崔恩发出低沉的声音,“仔细看着我手中图案的变化,然后按照我的提示入眠吧!” 余洋的眼睛不自觉的就追着崔恩的手转了,只见本来可以分的很清的白色的圆,旋转的越来越快,两个圆化成无数的圆排列在余洋眼前。余洋突然觉得眼前一片白,白的好刺眼,余洋觉得眼睛要被刺伤了,然后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余洋顺着那个声音寻去,找到了黑暗的影子,余洋不顾一切的就沖了过去。 余洋再次进入了睡眠中,那个无处不在的声音追问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余洋刚要开口回答,一个冷酷的声音不断地在余洋耳旁晃,“不能随便透露自己的身份给别人,不然会被恶鬼拖入地狱。” 余洋对这个声音非常畏惧,小时候被这声音不断的恐吓,威胁。余洋抱着头,不敢说话了。这时候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在催问他同样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两个声音就这样交互着,左右夹击着余洋。 林浅风观察着余洋的反应,崔恩迟迟连最简单的问题都没能问出来,看来催眠进行的不顺利。而此刻,余洋的身体在剧烈的浮动着,手也开始不听话的乱抓。 崔恩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林,对这个人的催眠遇到了罕见的催眠困难,无法发声,好像受到了什么心理暗示。” “催眠困难,无法发声?”林浅风低下头,思索着,一般只有两类人才会出现催眠困难的现象,一类是心理极度封闭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另一类则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精英人才。 崔恩黑色的脸有些发烫,他不想在林浅风面前丢人,“我还有一个办法,但是我不能保证成功。林,你也学过催眠,你应该知道的。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有必要给他注she药物,强行激发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不过这对他身体伤害可能会很大,不知道他能不能承担的了。” 林浅风越发的觉得奇怪了,夏雨笙不是个自闭之人,而且直到5年前,夏雨笙一直在苏行之的庇护之下,根本不可能会接受什么训练。要知道那些训练都是比炼狱还要恐怖,号称精英训练,应为参加训练的大部分人都会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能回来的都是精英。 林浅风觉得眼前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是他的话,一定可以承受的了药物的刺激吧。林浅风左右思考一番后,朝着崔恩郑重地点了点头。 崔恩得到同意后,麻利的动起了手,不消片刻,余洋全身开始了更加剧烈的抽动,在紧张的等待了1分钟后,余洋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声。 崔恩拔出夹在余洋腋窝的温度计,看了看,有些忧虑地说,“他的体温在持续升高,如果他不能在自己的体温达到极限前找到那段最痛苦的记忆,他的内脏都会被烧坏。” 林浅风也担忧了起来,如果这个人死了,那么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工作就全废了。 “啊~~~”正当两人愁闷之时,听到了余洋的大叫声,声音相当惨烈,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接着,余洋又发出了清晰的呻吟声。 林浅风和崔恩都僵住了,这变化来得太大了。余洋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性感而又妩媚,忧郁的表情,以及流出的晶莹的泪滴,让人浮想联翩。 林浅风轻咳了一声,崔恩连忙回过神来,“从他的反应来看,好像是被人强行侵犯的记忆,而从他身体的迎合度来推断,很可能被灌了药效勐烈的□。” 余洋的反应没有停止,依然是娇喘不断,他发出的声音里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林浅风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后,脸色大变。 崔恩没有注意到林浅风的变化,继续解释着说,“又开始了同样的反应。依然是被侵犯,而且施暴者是同一个人” 余洋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不过眼神空洞无比,乌黑的眼珠丝毫映不出任何事物,余洋悲痛而又充满恨意地吼了一句,“莱普,你个畜生!只有你我永远都不能原谅!” 听到这句吼声后,林浅风微微地下了头,反光的镜片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见他嘴角微微上翘,轻轻的说,“这下子有趣了。” “林,那个莱普……”崔恩有些吃惊地说,“催眠过程中突然睁开眼睛,看来他对这个莱普恨意很大啊。” “学长,你先问问他叫什么名字。”林浅风打断了崔恩的话,心里敲起了鼓,到底自己猜测的准不准呢? “你的名字是什么?” “余洋。”余洋老实的回答着,他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林浅风听到余洋的回答后,嘴角翘的更厉害了,果然如他所料! 崔恩见林浅风这个表情,估计林浅风已经解开了这个谜团。他试探着问着,“林,这个莱普,感觉名字很熟悉。” “余洋这个名字你不熟悉吗?” 崔恩听后,突然恍然大悟,“是,是他啊!那个一年多以前坠海死的那个余洋!”随后,他又大声嚷嚷了起来,“那,那个莱普难道是……” “混黑道的人都知道,还能有哪个莱普?”林浅风变魔术般地翻出了一个厚厚的黑色文件夹,随手递给了崔恩,“能侵犯余洋的,也只可能是这个炎蛇的老大,号称地狱恶龙的莱普了。” 崔恩看着那份整理的相当齐全的资料,冷汗直往外冒,仅仅是听到这个组织都已经让他心慌意乱了。炎蛇集团是国际上臭名昭着的第二大黑手党组织,以做事手段残忍恶毒而着称,他们以蛇为吉祥物,每个加入组织的弟兄都会佩戴一个蛇形的胸针,而且从胸针上镶的质地不同的宝石,来区分他们在炎蛇的地位。 炎蛇的头领,莱普更是手段残酷变态,男女通吃,而且此人极度多疑,多疑到每一个和他做过爱的人,他都会统统杀掉。所以有传言说他从来没有和同一个人睡过两次。谈到能力,他的能力就如同他的恶名一样,地狱恶龙。 不过让林浅风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对余洋下手,余洋是谁呢?余洋就是那个闻名于国际黑手党的号称“蛇影”的电脑黑客,只要有电脑和网络,他就可以自由的侵入别人的内部系统,篡改别人的资料,盗取情报。而且此人精通各种暗语,是个难得的奇才。有了他不知道可以少牺牲多少卧底。不用刀子不用抢就可以左右他人的生死。 余洋虽然声名在外,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似乎只有莱普一个。莱普把余洋当成珍贵的所有物一般,像别人炫耀着自己有这么一个宝物,却又把他藏在暗处,从来不让他曝光。所以余洋在炎蛇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既高贵又神秘。至于后来他突然被列入炎蛇的黑名单,一直都不为世人所知。 现在看来,谜底解开了,余洋被追杀估计就是因为和炎蛇老大上过床了吧。不过,从刚刚余洋的反应来看,他被莱普侵犯的次数可不止一次,以莱普的性格,没有立即杀掉余洋的话,一定会把余洋给严密的关押起来。至于后来余洋是如何孤身冲破重重束缚逃脱了炎蛇,现在来看也是个迷。 作者有话要说:余洋和他重生前的一些事情浮现 第二十一章 记忆碎片 这是哪里?余洋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中,身体没了重量,漫无目的地飘着,周围的空间和时间好像扭曲了,余洋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个被自己深埋的记忆片段。 “莱普,你又被欺负了?” “……” “喂,莱普,别走啊,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 “喂,莱普,你等等我啊,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啊?你在这样我要生气了。”余洋喘着气,追着前面那个衣衫不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孩。 男孩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用一双褐色的眼睛,盯着余洋一字一句地说,“你愿意和我一块下地狱吗?你要愿意,我就停下来。” 余洋追着男孩跑了一段路,现在体力不支,他双手扶着膝,大口喘着气,他觉得男孩想得太多了,就安慰他,“莱普,你只不过被几个大孩子揍了,不至于下地狱吧,哪有那么严重!” 男孩听完扭头就走了。 余洋的力气快用尽了,他想追也追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孩的背影越来越小。 将要消失时,男孩回过头,诡异的笑了一下,对着余洋说了一句话。 当时的余洋没有听清楚,他只是知道男孩转了次头。这年,余洋5岁,莱普4岁。 现在飘在这个扭曲的时空中,余洋反而听的清清楚楚:“我讨厌你。”这句话一直飘荡在余洋耳边。此后的二十年,莱普再没有对余洋说过这句话,直到余洋重生前。 莱普背后纹着的那条威武的恶龙刺的余洋眼疼;莱普强大的力气让余洋毫无反击之力;莱普粗暴地撕开余洋的衣服舔着余洋的胸脯;莱普强行掰开余洋的双腿挺身而入;莱普低沉的声音不断在余洋耳边迴绕:“我讨厌你。”
第21页 余洋呆呆地望着莱普那张熟悉的脸,渐渐地变得陌生而又可怕。莱普褐色的眼里发出刺骨的寒光,好像要将余洋切成万段,吞入腹中。 余洋不明白,既然如此讨厌自己,为何要强迫自己留在他身边20年?既然讨厌自己,为何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自己?既然讨厌自己,为何又对自己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吗? 余洋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突然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余洋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男子映入眼帘。 “夏先生,你终于醒了。”林浅风长长唿出了一口气。 余洋一只手扶着满是汗的额头,一边警觉地打量着林浅风,是这个人绑架了我吧?怎么只有这一个人,他那个黑人同伙呢? 林浅风见余洋醒过来了,体温也恢復了正常,觉得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他微微一笑,“夏先生,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余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人认识夏雨笙吗?也是夏雨笙的仇家之一吗?怎么这么倒霉! 林浅风趁着余洋沉思的空,故意将自己腰间的枪漏了出来。 余洋立即就注意到了那把枪,这人要杀了自己吗?啊,余洋一惊,那个男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一只稍显纤细的胳膊从余洋背后用力的扣住了他的脖子。几乎在同时,一只冰冷的枪抵在了余洋的太阳穴。 余洋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不是恐惧,而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这个男人的行为好像在余洋心里点了一把火,让余洋沉睡已久的那种狂野的感觉慢慢觉醒。 林浅风冰冷的声音传入了余洋的耳朵,“你是谁?” 余洋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像只温和无害的兔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这么熟练的动作,恐怕是他重生以来见到的最难对付的人。 “余洋。”林浅风见余洋不说话,自己就替他说了。 余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自己这个名字已经有好久没被人提及了,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呢? 林浅风笑着收了枪,做到余洋对面,望着僵住的余洋,有些失望的说,“你真的是那个余洋吗?” 余洋沉默震惊,居然真的有人能找到他。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林浅风拿出一个笔记本,边敲打着键盘,边说道,“炎蛇考验成员的入门要求是敏捷度要达到60,力量达到70,应变能力达到50,最高指标为200。我刚才按照那个指标给你做了个测试,我本来想着,如果你真是余洋的话,最起码每项都得达到150吧。所以我还特意做好了自卫准备。” 林浅风满脸失望的说,“可是给你测试的结果,与其说让我失望,不如让我震惊,每一项都不合格啊,以你这个水准最少练7年才能合格。” “我刚刚故意露出我腰间的枪,你的反应根本普通人没有差别啊。”林浅风略有所思的说,“而且通过这段时间对你的观察,你真的是非常普通,在某一方面,夏雨笙都比你要来的厉害。” “我就是夏雨笙,你说的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从没听说过。” 林浅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你绝对不是夏雨笙,夏雨笙爱恨分明。而你有个非常让人讨厌的毛病,让人忍不住想毁灭你。” 余洋一怔,让人讨厌的毛病,他不禁想问是什么,可就是张不开口。他想起莱普的那句话,“我讨厌你。”不禁心里又一阵抽痛,莱普有什么资格讨厌自己,该怨恨的人应该是自己吧?他残酷的逼死自己的女友,名目张胆的背叛自己对他的信任,囚禁,强 暴,追杀,把自己逼到绝路。他有什么资格说出“讨厌”二字来? 林浅风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难得碰到这么有挑战的事情,他悠悠地对余洋说到,“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在演戏。但是你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本领,从能让炎蛇的头领对你感兴趣。余洋,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林浅风走出密室,来到户外吹着冷风,他回想着昨天崔恩临走前说的话。 “林,你考虑好了吗,这个人如果真的是炎蛇的人,你动了他肯定会惹来大麻烦。炎蛇最讨厌外部人插手内部的事情,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个余洋!”崔恩非常担忧的说道。 “我知道了,崔恩学长,这次学长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崔恩嘆了口气,“林,你做这些都是为了那个苏吗?如果你姐姐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学长,姐姐和我的那个侄子就暂时拜託你了。” “哎,算了。”崔恩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笑着说,“你那个侄子,我可管不了他,他以后一定是你的翻版,不过他可比你聪明多了,不像你那么死心眼。” 太阳又落山了,他从苏启尧那儿离开也两天了,苏启尧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林浅风有时候也在想,自己到底值不值,明知道是一团火,为什么还要傻傻的往里跳? 正想着,电话声欢快地响了起来,苏启尧抱怨的声音传了进来,“小风,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林浅风的嘴角不自觉的就往上翘了起来,其实自己要求的一直都不多,比如现在,苏启尧的简单的一个电话就可以把自己前两天的气给吹散了。余洋和自己在某一方面还挺像的,都是令人讨厌的性格。 林浅风合上了电话,就直接开车去了苏启尧那儿,即使前面真的是条不归路,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林浅风是个重要的穿插啊 22番外 肉(未完)(被河蟹咬到了,肉被叼走了的锁章) 本章将奉献若干个cp组合的肉肉,先声明是无责任番外。 ================== cp1 骆毅&余洋(5年后,年下vs大叔) 骆毅这两天心里乐的开了花,叔叔终于肯和我一起去温泉旅行了。 刚到了旅馆,余洋就去洗了个澡,然后整个人埋到了床上。骆毅看着余洋嘿嘿的笑,他坐过来,抱着余洋软绵绵的身体,温柔的说道,“叔叔,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 余洋推了推他,“我一把年纪了,实在是累死了,你自己去吧。” 骆毅满脸的失望,碧色的眼睛眨了又眨,他轻轻摇着瘫在床上的余洋,余洋假装睡着,不理他。 骆毅无奈,干脆也上了床,他紧紧地挨着余洋睡了下来,从侧面抱住了余洋,有些甜美地说,“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这样光明正大的拥抱叔叔。” 余洋颤了下,没有动。 骆毅不安分的将手沿着余洋的领口伸入了余洋的衣服内,摸着余洋胸前的可爱的凸起,余洋全身开始微微发颤,体温渐渐升高。骆毅忍着笑,他知道余洋一定在强忍着。骆毅将嘴凑近余洋脖子处,轻轻吹着热气,另一只手则伸入了余洋的裤子里。 余洋终于忍不住地呻吟出声。骆毅便将余洋整个翻了过来朝向自己,“叔叔,可以吗?” 余洋脸微微泛红,不说话。骆毅看余洋是默许了,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开始解余洋的衣服。不料,这扣子扣的很紧,骆毅折腾了半天没解开,不免有些心急。 余洋也躺不下去了,他直直地坐了起来,利落地解开了衣服,露出了自己保养良好的白皙的身体。骆毅反应过来后,碧色的眼里荡漾着笑,然后张开双臂抱紧了余洋,轻轻地吻着余洋的唇,脸,顺着余洋身体的曲线开始游走。啊,这个是叔叔的身体,多么柔软,舒服。 余洋闭着眼睛享受着骆毅温热的唇,自己也开始有了反应。骆毅抱着余洋的腰,将头埋在了余洋的胸部,“叔叔,你比以前敏感多了。” 余洋的脸愈发的红润,骆毅拿出润滑油,用手指沾了沾,便开始伸向余洋的后面,余洋尽量配合着骆毅,当感到骆毅灵巧的手指伸入自己体内时,他还是忍不住地叫出声来,还把那根手指给紧紧夹住了。这个动作刺激的骆毅立马就膨胀的起来,喘息开始加重。 “叔叔,你的腰还受的了吗?”骆毅有些担心的问道,上次太过幸福把余洋的腰个扭到了。 “唔……”余洋未知可否,被骆毅挑逗的尽显娇媚之态。 骆毅忍不住又去亲吻余洋的脸,还是背后吧,比较安全。 当差不多可以的时候,骆毅让余洋趴在了床上,抬高了他的臀部,将自己的欲望慢慢地探入余洋的体内,骆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叔叔的,好热,好舒服。” 骆毅深深浅浅的抽动着,望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啊,小毅!啊~~~”余洋含混不清的喊着。 “叔叔,我爱你~~”骆毅喘着气,紧紧抱着余洋的背,“我们一起,叔叔!” 两人交缠□的身影印在了窗户上,周围同样来旅行的人听到他们肆无忌惮的喊声,不禁小声议论起来,“要不要告诉他们,这里隔音效果很差?” ======================== cp2 莱普&余洋(伪兄弟,余洋16岁,莱普15岁) “余洋哥哥……”莱普慢慢走近了余洋的卧房,一只手背在了后面。 余洋停止了敲击键盘,合上了自己的宝贝电脑,抬眼看了看莱普,“噢,莱普,你怎么来了?” “还在研究你的程序?” 余洋望着莱普,莱普有着一张英俊的脸,宽阔的肩膀,以及最近两年飞窜的个头儿。余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没用,莱普几乎干什么都比自己出色,除了网络程式。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莱普对电脑对网络一点兴趣都没有。 余洋点了点头。 “你有那么喜欢吗?” 余洋收拾好自己的笔记本,小心的放到了抽屉里,头也不抬的答到,“是啊,就跟我的情人一样。” 莱普眯起了自己褐色的眼睛,将背在后面的手悄无声息的抽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最新式的电棒。他轻轻的朝着余洋的脖子处一击,余洋惨叫一声就昏倒在地。 莱普坐着等余洋醒来。五分钟后,余洋噌的一下子就爬了起来,瞪大了两只因为充血而有些发红的眼睛。 莱普有些惊讶,“这次这么快就醒了?” 余洋抬起拳头就朝着莱普的脸部打了过去,莱普利落的低下了头,抱住了余洋富有弹性的腰部,将余洋整个扑倒在床上,然后利落的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想将余洋的双手绑住。
第22页 余洋狂暴起来,用膝盖用力的抵住了莱普的腹部,莱普吃痛的叫了一声。余洋趁机一拳打在了莱普的下巴上。血顺着莱普的嘴角流了下来,莱普伸出舌头舔了舔血迹,褐色的眼睛越发的灼热。他整个身子压住了余洋,双手死死扣住余洋的手腕,等余洋一松懈,莱普立即将他双手绑紧。余洋睁着发红的双眼,像是要溢出血来一般,死命的盯着莱普。 莱普摸了摸被揍的红肿的下巴,笑到,“余洋哥哥,还是老样子啊,一受电击就变得这么暴躁,而且力气突然变得那么大,恐怕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制得住你了吧?” 莱普将一只手轻轻扶在了余洋脸上,落在唇上。余洋张开嘴,一口将莱普的手指咬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莱普皱了下眉,汗水从头上滴了下来,他连忙捏住余洋的双颊,掰开余洋的嘴巴。 虽然莱普的手指仅仅被余洋咬了大约10秒钟,却留下了两排血淋淋的压印。莱普舔了舔自己带血的手指,捏着余洋的下巴,用力朝着余洋吻了下去,将舌头塞入了余洋满口是血的口中,使劲吸了会儿,在余洋反击前迅速的抽出,余洋扑了个空,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莱普邪邪地笑着望着发狂的余洋,“真是美味。余洋哥哥快等不及了吧?” 莱普很想直接撕开余洋的衣服,可是怕余洋清醒过来发觉什么异常,所以他耐着性子,解开了余洋的裤子。余洋双手被绑住了,可是双腿还是不老实,四处乱动。 莱普含住了余洋的分 身,余洋开始变得安分起来,双腿也不再乱踢。莱普褐色的双眸冷冷的盯着余洋开始发情的脸,心里琢磨着,果然,性 爱可以使你安分起来吗?还是你已经习惯了我对你的这种行为呢?余洋哥哥…… 余洋开始发出呻吟声,见时机差不多成熟时,莱普将余洋的双腿高高抬起,搭在了自己宽阔的肩上,抽出了自己早已按耐不住的欲望,低低地说,“要来了,余洋哥哥。” 莱普嘴角上翘,望着在自己身下千般娇媚的余洋,轻轻的说道,“真想看看余洋哥哥清醒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不过哥哥清醒的时候实在是太弱了。” 莱普勐烈的抽动着,器官摩擦的声音以及余洋的呻吟和喘息声充满了整个屋子。 莱普双手紧紧地环住余洋的脖子,喘着气,在余洋耳边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无论是现在暴躁的你,还是平时温和的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余洋!” 高 cháo快来临时,莱普抽出来释放到了外面。他趴在余洋的身上,摸着余洋的脸,余洋已经昏睡过去,莱普听着余洋的心跳声,他心跳的频率已经趋于正常了,这次做了这么剧烈的运动,余洋哥哥估计要睡上半天才回醒来吧。余洋哥哥的力气又涨了呢,为了制服他,我也要加倍的练习才好。 余洋再次醒来时,觉得浑身酸痛,怎么自己昏倒了?余洋摸着头,最近常常莫名昏倒,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余洋抬头,莱普还在自己房里,脸上莫名奇妙的多了几处伤。余洋瞟见莱普的带着压印的食指,惊唿到,“莱普,你的手怎么了?” 莱普淡淡的说,“魔鬼咬的。” “你又去和别人打架了?”余洋有些责备的口气,突然又觉得诧异,现在谁能打得过莱普? 莱普没有回答,他盯着余洋乌黑明亮的眼睛说道,“你愿意和我一块下地狱吗?” 余洋一听这话就头大,莱普的思想总是很奇怪。虽然他和莱普同样出身为黑帮名门,可是动不动就说要和自己一起坠入地狱的也只有莱普一个。 莱普冷哼了一声,“你的身体更诚实些。” 莱普扭头走了,余洋哥哥,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会将你绑在我身边,拉你一起下地狱,如果你背叛我,第一个要杀你的人就是我! ===================== cp3 未定 ===================== cp4 未定 第二十三章 风向 林浅风一走进苏家别墅,就被苏启尧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苏启尧吻着他的脖子,喘着气说,“宝贝,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林浅风象徵似的挣扎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苏启尧耍无赖的说,“不嘛,我等不及了。” “我这两天很累了……” 未等林浅风说完,苏启尧就将自己的舌头塞入了对方的嘴巴。林浅风的嘴唇薄薄的,嘴里总是有一股红酒的味道。苏启尧将林浅风放倒在了沙发上,“宝贝,你这两天不在,我可是想死你了。” 他利索地脱了林浅风的上衣,朝着林浅风胸前红色可爱的凸起吸允了过去,林浅风轻轻哼了一声。苏启尧有些惊喜地说,“你终于有反应了,我当你永远不会出声呢。” 林浅风这两日一直都没怎么休息,现在被苏启尧所爱,也无力挣扎,干脆就躺着任由苏启尧摆布。 苏启尧进入林浅风的时候,望着林浅风那张隐忍的脸,有些闷闷地说,“风,为什么你这么平淡呢?每次和你□都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哎,你要是像夏雨笙一样该多好!” 林浅风浅浅一笑,额头上冒着汗滴,咬着下唇,无力地看着苏启尧。 苏启尧双手环着林浅风的脖子开始剧烈的抽动,虽然被林浅风咬住的感觉很棒,可是一看林浅风死板的反应,心里就有些不慡。苏启尧打着小算盘,浅风到底知不知道欢爱的真正乐趣啊?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尽情的□一次,正常方法行不通的话,不如用点别的方法了。 困意朝着林浅风袭来,在熟悉的怀抱中和对方粗重的喘息声中睡着了。苏启尧见林浅风居然睡了过去,自信心再次受到了打击,本想将他喊醒再来一次,却听见林浅风在低低的呓语。苏启尧好奇,凑过去听了听,林浅风喊的居然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苏启尧脸色霎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如霜打的茄子。林浅风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莫非瞒着自己去和别人鬼混? 苏启尧越想越觉得恼怒,他本以为林浅风是个□淡薄的人,居然也会出去乱搞。他来回踱着步子,刚才的情愫顿时全无。 林浅风睡了大约2个多小时,就醒了过来。 客厅里昏暗的灯光下苏启尧那张酱紫色的脸格外惹眼,苏启尧强压着火气问,“你这两天到底去哪儿了?” 林浅风揉了揉太阳穴,见自己还□地躺在沙发上,不过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他担心苏家的下人撞见,就说,“启尧,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回房间再说吧。” 苏启尧以为林浅风在故意转移话题,火气有些渐渐压不住了,“你是不是不敢说你去哪里了?” 林浅风瞅了眼苏启尧,隐约觉得对方口气不太对,刚刚还挺正常的,“怎么了?你平时都不怎么问,怎么今天……” “那是我不知道你也挺风流的嘛!”苏启尧的口气怒中带着酸,酸中带着怒。 林浅风有些诧异了,苏启尧在生什么气? “余洋是谁?!” 林浅风怔了一下,对比着苏启尧前后的态度变化,也猜出了个大概,他没有回答苏启尧的问题,反问一句,“你还听到了什么?” 苏启尧以为林浅风默认了,有些气急败坏,林浅风怎么能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上床呢?苏启尧直接拽着林浅风上了二楼,将他摔在了床上,吼到,“那个余洋是男是女,是你哪儿弄来的野糙?” 林浅风见苏启尧的反应,看来自己并没有把秘密说出,不禁松了口气。难得今日见到苏启尧抓狂的样子,林浅风觉得很好笑,他也不做解释,悠闲的躺着床上,斜着眼看着苏启尧。本来想看看苏启尧继续抓狂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林浅风连忙坐了起来。 “启尧,你酸够了没?”林浅风故意沉下脸,“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苏启尧吼了一圈,也累得够呛,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林浅风靠了过来,蹭了蹭他,笑了一下,“还气着呢?告诉你一个秘密,夏雨笙在我那里。” 苏启尧一愣,转过头看着林浅风,“他怎么在你那儿?” 林浅风抓住个机会又开始对苏启尧嘲讽起来,“我那天看到某人扒人家裤子,结果被揍地滚大街。” 苏启尧一听,林浅风的老毛病又犯了,待会还不知道怎么挖苦自己,苏启尧也忘了自己刚刚还在生气的事情,忙笑嘻嘻的搂着林浅风,“你看错了,看错了。” “我先警告你,不许再对夏雨笙出手。”林浅风脸上挂着浅笑,说出的话却异常严肃。 苏启尧皱着眉,一脸的不甘愿。 “你义父就要回来了,夏雨笙是个非常重要的诱饵,你不是想得到苏家一把手的位置吗?” 苏启尧有些不解,“夏雨笙有那么大能耐吗?那个老滑头会上钩吗?” 林浅风轻轻地说,“再厉害的人都自己的软肋,只要我们敲击这个软肋,就不愁扳不倒他。你义父和夏雨笙之间过节很深啊。你跟了你义父这么多年,居然连这点都没发现。” 苏启尧低着头思索,“夏雨笙跟了我两年,除了床上技巧外,我怎么也没觉得他有这么大魅力啊?” “你看到的夏雨笙早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了。”林浅风嘆了口气,“我到觉得他好像在肆意报復你义父,你和夏雨笙的录像带,夏雨笙也寄给了你义父。” “什么?那个混蛋敢拍我?”苏启尧咬牙切齿,“还以为他跟兔子一样温顺!我真瞎了眼了!” 苏启尧看着林浅风平淡的反应,突然问到,“宝贝,你看到我和夏雨笙的带子会不会吃醋啊?” 林浅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你觉得呢?”说完在苏启尧胸口敲了一下,就转身去了浴室。 望着林浅风的背影,苏启尧觉得有些懊恼。他是既希望林浅风吃醋,又不希望他吃醋,可是看到林浅风这么淡然的表情,苏启尧心中就有了一丝怨气,觉得自己蛮失败的。苏启尧一直都很自负,他高傲地认为这个世界该围着他转,当然也包括男人和女人,他们都该为了他争风吃醋。可是这林浅风,虽然从头到尾,连心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却总给苏启尧一种飘渺的感觉。这个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如一丝浅浅的风,仔细感受的话,随处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却总也抓不住。 ======== 余洋失踪快半个月了,骆可着急就不用说了,骆俊表面没有多大变化,可是一到夜晚就开始噩梦连连,而且最近的梦,全都是围绕着一个人的。
第23页 骆俊皱着眉,怎么又来到了这里,又回到了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偌大的客厅阴暗无比,厚重的帘布将客厅的所有窗户严严实实的遮住。这里,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灯光的照she下,客厅地板上的那福激情缠斗的画面却显得格外醒目。 夏雨笙又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酒,骆俊从后面悄悄地走近了他。自从夏雨笙和骆俊发生关了几次关系后,他们的身体好像也起了化学反应,几乎见面就等于上床。吸毒可以使人上瘾,性 爱也是,尤其是面对着夏雨笙这样的尤物,热情放荡,技巧高超。骆俊对夏雨笙的索爱由刚开始的抵制到了如今的默许。骆俊现在见到夏雨笙脑子里几乎就两个字,“干他。” 骆俊恨夏雨笙,他恨他,所以更想折磨他,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就将关系继续保持,被上的那个人又不是自己。夏雨笙抬头,看见了骆俊,满脸醉意地说,“俊,抱我。”骆俊如他所愿,将他抱起,扯开他的衣服,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 屋外的夏蝉格外欢愉的名叫,屋内迴荡起夏雨笙□的喊声,“俊,再勐烈点儿,我还要,快……再来。”夏雨笙紧紧的夹着骆俊,整个身体如一个舞者般,柔软,疯狂,优美。他好像热衷于将骆俊给榨干,双手紧紧揽着骆俊的脖子,对着骆俊喷气,“俊,你是我的,你……” 骆俊抬头冷冷的盯着夏雨笙阴郁放荡的表情,这真的是那个收留了他们兄弟三人的夏雨笙吗?夏雨笙当年的温柔哪里去了?夏雨笙当年慡朗的笑声哪去了? 骆俊挣扎着醒了过来,他掀开被子,里面果然湿漉漉的。自从夏雨笙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就阴魂不散的老是缠着自己,如今失踪了还要跑进自己的梦里来折磨自己。 每次做 爱时,夏雨笙都会在骆俊耳旁重复一句如同心理暗示的话,“你是我的……” 骆俊听的多了,不但脑袋记住了这句话,甚至连身体也发生了反应。那句话就如同一种剧毒,深深渗入到了骆俊体内,而骆俊也产生了一种错觉,夏雨笙也是他的。 当看到夏雨笙同另外一个男人缠绵时,骆俊第一次发觉到夏雨笙真的如传言所说,没有半点节操。骆俊夺门而出,夏雨笙,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加倍还给我! 骆俊对近来发生的事情再次回忆了一下,如果夏雨笙註定要遭受惩罚,那么该制裁他的也该是自己。不能把夏雨笙交给别人,一定得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该要开始苏家内部争夺战了,苏家老大苏行之归来鸟~~~他和夏雨笙之间的纠葛也差不多该揭秘了 第二十四章 雨夜回忆 春天悄悄地来临,海边也热闹了起来,苏家向来以豪华赌船闻名。苏行之一回来,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以旅行为名的两夜一日的深海豪赌计划。 苏启尧的行为苏行之一直看在眼里,苏启尧虽然聪明,但是非常懒惰,而且太过招摇,不是个能继承苏家的理想人选。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苏行之起身开了窗户,任由凌乱的雨随风吹打在他的脸上。 差不多二十多年前的夏天,也是下着雨,不过那场雨下的格外的大,苏行之因为帮派内斗受了刀伤落水,被冲到了郊区。苏行之也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成。他好不容易从河里爬了上来,发现四处都没有人家。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终于发现有一间砖瓦房,他摇晃着走到那个砖瓦房的屋檐下去避雨。苏行之当年非常血性也很残酷,他冷静的将自己的衣服撒了一块,然后掏出随身准备的膏药敷在伤口处,所幸伤的不是很深。 他长长的唿出了一口气,不料,此时砖瓦房的门却吱呀一声的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瞥见了苏行之,吓的脸色惨白,不由得一声尖叫。苏行之本来就非常小心谨慎,这女人的叫声激发了苏行之的黑暗内心,苏行之害怕被别人发现,对那女人露出兇狠的目光。他直接将她摔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杀死。 等女人断气后,他走进屋子,屋子里格外的干净整洁,苏行之直接就走进厨房,厨房内有些热粥和剩菜,苏行之两眼发红,饿的不行了,他将厨房的食物给一扫而尽。正当这时,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苏行之一愣,不过现在他比刚刚在外面好多了。他悄悄接近卧室,一张平板床上躺着一个又瘦又小的孩子,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底子不好,体弱多病。苏行之想将他一块杀死,手碰到那个婴儿时,那个婴儿居然朝着他笑了,黑亮的眼里透着洁净与救赎。苏行之不知道怎么的就停下了手,到后来他的兄弟来接他时,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把这个男婴也给带走了。 他将男婴放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小心的养了起来。因为这个男婴有一些先天不足,所以养起来很费神。可是苏行之却乐此不疲,他偷偷的照顾这个男婴已经上了瘾。等到男婴长成男孩时,已经非常健康活泼了。苏行之有了这个男孩后事业也是平步青云,剷除自己的异己,组建自己的帮派。 苏行之喜欢给这个男孩洗澡,喜欢触摸男孩的肌肤,从以前婴儿的时候一直到男孩变成一个美少年。苏行之发现自己对这个少年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怪,越发离不开这个少年,相对的,他内心的罪恶感和恐惧感也越来越强,他害怕少年知道自己杀了那个女人,害怕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世。该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17年后的雨夜,少年主动诱惑了苏行之。本来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意外却总是会发生。 正回忆着,僕人敲门进来,“老爷,有一封加急信。” 苏行之关上窗户,擦干了脸,说道,“进来。” 苏行之接过那个看起来沉甸甸的邮件,打开后,苏行之脸色骤然黑了起来。里面是一系列的夏雨笙的照片,照片后面写着:如果不想替他收尸,5天后,独自一人去“凤凰”号豪华赌船。 ============================= 林老爷子把骆俊秘密叫了过去。 “骆俊,你老实告诉我,浅风是不是跟那个苏启尧有那个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林老爷子算是骆俊的知遇之人,对骆俊关怀有加。骆俊也一直对他心怀感激,看着林老爷子年事已高,又没有儿女在身边围绕,对他又多了份亲情。骆俊犹豫着如何婉转地告诉林老爷子这个事情。 林老爷子见到骆俊的表情,看来传言不假,他气的将自己的红木杖敲的地面砰砰的响,“这个混帐!” 骆俊忙扶住脚步不稳的林老爷子,慢慢的让他坐下。林老爷子如今是身体每况愈下,他一生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容易有了一双儿女,最后却惨遭儿女的抛弃。林浅风的事情就如同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巨大的鱼刺,再取不出来,估计会活活要了林老爷子的命。 林老爷子稍微平静之后,一双眼睛紧盯着骆俊,“骆俊,我可以相信你吗?” 骆俊抬头坦然地看着林老爷子深沉沧桑的眼睛。 林老爷子拉着骆俊的手,有些痛惜的说,“我现在也只能相信你啦!我到底也是个做父亲的,浅风再煳涂也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林老爷子痛惜过后,眼里便露出了杀机,“这个苏启尧留不得,浅风是个相当死心眼的孩子,他认定了就绝不会回头。苏启尧不死,浅风肯定不会回来。” “杀了苏启尧,林少爷也不一定会回来。” “我知道!即使如此我也不能饶了苏启尧。” 林老爷子突然低声对骆俊说,“浅风的个性我很了解,他其实心很容易软。他和那个苏启尧搞了一个豪华赌船,5天后会起航,你趁着船驶入深海的时候,正好可以干掉苏启尧。即使到时候你被浅风抓到了,他也下不了手杀你,到时候我会去接应你。” ============== 苏启尧有些纳闷的问林浅风,“那个老滑头会来吗?” “他一定会来的。你文件都准备好了吧?要让他签了才行。” “你把夏雨笙藏到哪里去了?”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林浅风一边看着监控一边说道,“你看,他来了!” 苏启尧伸着脖子,苏行之果然一个人来了。苏启尧望着林浅风不免有些得意,眼前这个人是我的,真是得到了个宝贝。 苏行之签过文件后,冷冷的对着摄像头说,“我现在可以见他了吧。” 电话另一头响起林浅风的声音,“辛苦你了,苏先生。” 按照提示,苏行之来到了一间隐秘的房间,余洋正躺在房间的小床上。苏行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夏雨笙知道真相后到现在,已经六七年没有再见面了。苏行之缓缓地摘下帽子,走了进去。 “浅风,你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苏启尧闷闷地问到。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公平交易。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没搞明白。” 苏启尧不说话了,眼里闪现出杀机,虽然他答应了林浅风这次行动他不插手,可是看见苏行之的那张冷面孔,苏启尧对其的恨意就涌上了心头。 林浅风正欲切换监控的屏幕,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骆俊?他来干什么?林浅风寻思着,林家今日有贵客来访,按理来讲他应该在帮着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而且还是一个人,莫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苏启尧见林浅风发呆,就推了推他,“浅风,你在看什么呢?” 林浅风望着苏启尧,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他喝了口红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录像带里和夏雨笙做过爱的男人,基本上都被苏行之给杀光了,但是有两个人倖免。一个是苏启尧,另一个就是骆俊。苏启尧是苏行之的义子,又在苏家有一定的地位,可以理解苏行之没有对他下手。可是这骆俊呢?林浅风觉得可疑,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把这个疑团给解开。 林浅风转过头来,发现苏启尧不见了,林浅风摸了下座椅,还是温热的,他刚刚还在这里啊!林浅风心里的不安开始扩大了。他将所有的监控打开,焦急的找着苏启尧,那个笨蛋,跟他讲了不要随便下去。 苏行之慢慢走近余洋,坐到了余洋的旁边。余洋被打了针,正在昏睡,但是药效也差不过要过了,迷煳中他感到有人朝他靠近。 苏行之有些发颤的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余洋的手上,悔恨地说,“雨笙,你还在恨我吗?” “这些年来你对我的报復也足够了吧?” 苏行之用手摸着余洋的脸,眼里满是怜惜之情,“你看看你,小时候体弱多病,到现在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那事都过了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第24页 正说着,外面一声巨响,接着整豪华赌船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电路被切断了。在一声剧烈的晃动中,骆俊意外地被甩到了苏行之和余洋的门口。 余洋挣扎着坐了起来,苏行之正拉着他的手,要将他揽入怀中。余洋忙推开他,这个人是谁?苏行之见余洋醒来,一阵欢喜,然后立马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你若还不能原谅我,你就杀了我吧,我一身作恶多端,死在你手上也值了。” 说罢他拿出藏在身上的短刀递给余洋。 余洋环视了下四周,林浅风不在,今天又出现了个陌生的男子,林浅风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苏行之见余洋的反应很奇怪,看到自己的眼神居然如此陌生,难道这么多年不见,自己已经老的让他人不出来了吗? 苏行之想到伤心处,将刀子塞到余洋手中,“我今天来,就是要做个了解的。” 船又一阵剧烈的摇晃,骆俊被甩进了屋内。余洋拿着刀子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因为药物的原因,余洋的脑袋始终混沌不清。 虽然屋内一片漆黑,骆俊还是一眼认出了夏雨笙。而身后的苏行之看到骆俊后,脸色大变,“你是俊儿?”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决定加快进度鸟~~眼看着后面的内容还有很多,这个中间过渡段,就让我快一些吧,原谅我吧,阿门!以后有机会再写番外吧~~~ 第二十五章 真相 骆俊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弄的头皮发麻。他不禁扭了扭脖子,定睛一看,这不是苏家一把手苏行之吗?骆俊想起夏雨笙和苏行之之间的传闻,今日又见这两人共处一室,胸口一阵憋闷。 骆俊冷冷地问苏行之,“是你绑架了夏雨笙?” 苏行之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我?” 骆俊暗中摸了摸腰间的枪,确实不太可能是他,夏雨笙失踪时苏行之还远在国外。骆俊见余洋仍然倒在地上,刚要上前去拉他,又是一阵剧烈地摇晃。 苏行之大唿一声,“不好!”就跌跌撞撞的朝着余洋沖了过去。骆俊抬头一看,房间上面的灯摇摇欲坠,正要朝着余洋砸去。 余洋被撞击的头脑发晕,冷不丁地被苏行之拉了入怀中。余洋的思绪一直都在飘动,望着眼前的苏行之,竟然好像看到了骆毅还有骆可。 苏行之摇晃着余洋,望着余洋空洞的眼神,担忧至极,“雨笙,雨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骆俊眉头紧皱,浑身不自在,一个50出头的人了还那么煽情。骆俊伸手把余洋拉从苏行之怀中硬拉了过来,低低地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苏行之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太激动了,骆俊和夏雨笙之间也是有着很深的渊源。苏行之拍了拍褶皱的衣服,说道,“我是他的爱人。” 骆俊大为恼火,他知道夏雨笙没有节操,但是这个男人用爱人这个词听着格外刺耳。骆俊朝着苏行之投去凌厉和不屑的目光。 苏行之微微一颤,“这也是我的报应。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所有事情,俊儿,雨笙之所以和你发生关系完全是为了报復我。不管你信不信,雨笙对我的感情绝对不比我对他的少。” 骆俊冷哼一声,“报復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夏雨笙根本就是个没有节操的人,他的情人多了去了,只要是男人都行!还有,别那么噁心的叫我!” 苏行之摇了摇头,“雨笙本来不是这样的,你不会明白。他曾跟我说过,我是他第一个男人,也是他最后一个……” “苏行之,你别越说越离谱了。我跟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发现他有交往的对象?” 骆俊摇晃着怀里的余洋,朝他吼着,“喂,夏雨笙,别装死,你说说看,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余洋被摇得好像回到几年前刚和女友认识的时候,他半睁开眼睛,捧着骆俊的脸,亲切的喊着,“然然……” 骆俊的脸黑了下来,果然是个没有节操的人。 苏行之一直都觉得夏雨笙反应不对劲,他小心的问道,“他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从刚才到现在,都觉得他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苏行之若有所思的说,“从他的眼睛里完全感觉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即使雨笙再恨我,眼里也总有藏不住的灼热。” 骆俊看苏行之是越看越不顺眼,这个男人说的好像特别了解夏雨笙似的。骆俊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苏行之和夏雨笙之间有过什么感情。 骆俊想着自己这次主要来的任务就是要杀苏启尧,不能老是在这里掺和。望着怀里的余洋,骆俊有种奇虎难下的感觉,把他留在这里吧,他这个人那么没节操,眼下又有苏行之这个老色狼;带着他走吧,他完全是个累赘。 突然间,灯亮了,一个嚣张骄纵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哈,人都齐了,不用我一个一个去找了!”苏启尧带着一堆保镖,踹开了门,笑嘻嘻的站到了他们面前。 骆俊一见到苏启尧,一手伸入腰间摸住了枪,另一只手反射性的将余洋抛给了身后苏行之。骆俊刚抛出手就后悔了,现在只能相信苏行之没有恶意了。 苏启尧拿枪指着苏行之,“喂,老鬼,把夏雨笙放下,你也不想伤着他吧。” 骆俊冷着脸,本来如果没有那两个碍事的人在,现在骆俊肯定已经开枪把苏启尧给崩了。但是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杀了苏启尧,对方的保镖开枪乱she就麻烦了。 苏行之一放下夏雨笙,苏启尧就非常不客气的朝着苏行之开了一枪。苏行之的右臂中枪,一时间一张精神的脸变得苍白起来,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他咬着牙,“启尧,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浅风呢?” “浅风不在,他也同意你死!”说着苏启尧就要开枪。 枪声响起,苏行之闭着眼等死,“我当初真不该收留你!” 骆俊的那张面瘫脸颤了下,随即就利落的踢翻了房间内的桌子,将等死的苏行之和迷煳的余洋给拉了过去。 苏启尧看着骆俊,恨的牙痒痒的,骆俊又在坏自己的好事!上次骆俊将他打倒的事情,他也一直耿耿于怀,现在骆俊自投罗网,在自己的地盘撒野,来的正好! 苏启尧给了左右手的保镖一个眼神暗示,那两人便接近那个桌子。骆俊看到有两个人影从左面靠近,他屏住唿吸,等到第一个人距离足够近的时候,迅速跳了出来擒住那人,把他当成肉靶子挡在了胸前。 苏启尧见到骆俊出来,直接就开枪扫she。骆俊身前那人瞬间就成了蜂窝,骆俊不得已扔下那人的尸体,打了个滚开枪还击。两声枪响,两个保镖应声倒下。骆俊集中精力要对付苏启尧的时候,一个中枪倒在骆俊身后的保镖颤巍巍的抬起了头,他拿着枪,对准了骆俊。 苏行之心里一惊,骆俊危险了!他咬牙硬闯了出去,将那个保镖踢到了一边。苏启尧见到毫无防备的苏行之居然傻傻地暴露在外,冷冷一笑,那个狡猾的狐狸今天怎么露出这么多破绽?他朝着苏行之的心脏又快又狠地开了一枪。 苏行之应声倒在了骆俊旁边,鲜血汩汩直流。骆俊怔了一下,苏行之受伤说到底是为了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启尧趁着骆俊分神,将枪口对准了骆俊。 “启尧!”林浅风匆匆地沖了过来,“不要开枪!” 林浅风紧紧抓住苏启尧拿枪的手,扭头撇见伤中倒地的苏行之,不由得腿软了下来,有些嘶哑的朝着苏启尧吼了一声,“你混帐!”然后又对着那群保镖说,“没命令你们都不许开枪!” 骆俊单手托住苏行之的头,低低地问到,“你为什么这么做?” 苏行之满脸歉意地对着骆俊说道,“俊儿,我对不起你。” 骆俊更是一头雾水,这个中年男人的话和行动都太古怪了。 苏行之将嘴凑近骆俊耳旁,“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骆俊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瞪大了眼睛,然后果断的说到,“不可能!” 苏行之伸出自己带血的手,摸在了骆俊脸上,“我苏行之不是什么好人,独占欲又很强。和雨笙有关系的男人我怎么能容忍的下!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苏行之自嘲着笑着,说话断断续续,“你的母亲是个非常强的女人,她一生追求最强大的男人……遇到更强的男人,她便会离开。咳咳……你那两个弟弟的出身也非常不简单。你们三个同母,父亲却各不相同,你们三个以后到底会有怎样的命运啊?!咳咳……雨笙的软盘里,有着详细的资料……” 苏启尧被林浅风紧紧抱着,动不了,也听不清那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苏行之使出最后的力气,对着骆俊说,“让我最后再看一眼雨笙吧!能和他一起渡过20多年,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苏行之真挚的眼神以及他各种奇怪的举动,都在告诉骆俊一个残酷的事实:苏行之是他父亲,苏行之和夏雨笙是恋人!那么我骆俊算什么呢? 苏启尧见那两人,感觉好像是许久不见的亲人,不由得又一阵怒气。他将林浅风死命地推开,恶狠狠地说,“浅风,趁现在杀了他们,关键时刻你不要老是心软!” 这时船内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苏启尧朝着他们开枪了,保镖们也跟着开枪。接着传来一声巨响,又是爆炸。林浅风一咬牙,钻进了屋内,将余洋托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苏启尧一见林浅风居然熘了进去,心里虽然生气,但还是收了枪。他见旁边的保镖还有开枪的,就一拳朝着那人打了过去,大骂到,“混蛋!看清楚,林少爷也在里面!” 屋内又是一片漆黑,接着是一片死寂。等照明供上来的时候,骆俊和苏行之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船舱已然破一个大洞,是爆炸造成的。洞外翻腾着的海水,苏启尧嘴角一翘,“哈,那两个人肯定玩完了。” 林浅风脸色发白,不声不响的将房间内的急救设备检查了一遍,发现少了两个救生衣,暗自松了口气。他们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他们的造化啦。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想知道骆可的父亲是谁, 第二十六章 反击 林老爷子派去接应的人员回来了,神色黯然。林老爷子颤巍巍地敲着小棍说,“人呢?” “骆哥他……” 林老爷子愤怒的吐着气,“是死是活,快给我说个清楚!”
第25页 “兄弟们赶过去的时候,‘凤凰号’已经被炸的差不多了。少爷和苏启尧已经离开了。我们四处找,都没有找到骆哥。估计是……凶多吉少。” 林老爷子胸口突然涌上一口血气,大声咳嗽起来,旁边的下人忙过来搀扶,递水送药。林老爷子擦了下嘴角的血,悲痛的说,“那个孽障,没想到居然学的那么坏,连本性都变了吗?” 林老爷子抖了一番后,正色说到,“在道上混的,最讲的就是个义气,因为我的失误让骆俊白白送了命。这个仇无论如何都得报!苏启尧一定得死,那个孽障,我也得让他给骆俊抵命!” 林老爷子部署了一番,准备开始反击,苏启尧不死,林老爷子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 苏启尧从深海回来后,就接手了苏家一把手的职位。林浅风的资料和人际都搞的很完美,让苏启尧的接班工作也没有那么大的阻力。 林浅风将余洋安顿好,心想着现在苏启尧也坐上了苏家第一把手的位置,不如将余洋放回去。余洋毕竟和炎蛇有牵连,留在身边也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余洋因为持续的药物麻醉,精神失常出现恍惚状态。可是让林浅风注意的是,余洋有次突然间从梦中醒来,眼睛睁的很大,眼底充血,眼睛发红,乍一看非常吓人。 林浅风本来以为他只是梦游,却没有想到余洋居然徒手扯断了绑住他的绳子。虽然那绳子不是很粗,可是要扯断,绝非易事。可见余洋的力气突然间增大不少。林浅风从监控里看不出特别的东西,变立马赶过去。等林浅风赶到现场的时候,余洋已经又昏睡了过去。林浅风嘆了口气,无论怎样先放了余洋再说。 苏启尧现在大权在手,意气风发,是非常得意。没有了苏行之,他现在就如同获得了新生一般。林浅风又整日忙个不停,几日不曾去苏启尧那里。苏启尧不禁寂寞难耐,想到夏雨笙还在林浅风手里,心里不免打起了主意。 林浅风一回到苏家,苏启尧就左右敲击询问余洋的消息。林浅风瞪了苏启尧一眼,“这个人你不能动。” 苏启尧很是害怕林浅风生气,现在苏启尧也是越发的离不开林浅风,再加上林浅风还在生他开枪she杀苏行之的气,眼下也不是火上交油的时候。于是苏启尧也就见好就收,不再多问。 林浅风一脸疲倦,躺在了浴池里,骆俊和苏行之下落不明。骆俊是父亲近几年来重点栽培的得力助手,现在出了这事,父亲估计气的不轻。林浅风将毛巾搭在了脸上,温热的水轻拍着他的身体,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苏启尧晃荡着走了进来,轻轻地摸着林浅风的头髮,格外温柔的说,“宝贝,我们好多天没好好在一起了,今晚能不能……” 林浅风不吭声,苏启尧也不知道是林浅风不理他,还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掀开林浅风头上的毛巾,见林浅风已经睡着了。苏启尧的眼里流露出说不出的失望,虽然找别人可以缓解,可是苏启尧更期待和林浅风做啊。林浅风也泡了许久了,白皙的身体被水蒸的泛着红。苏启尧推了推他,“宝贝,再泡下去会昏倒的……” 苏启尧见林浅风是真的睡着了,便找来了一条干净的宽大的毯子,将林浅风从水里抱了出来,放到了床上。苏启尧望着林浅风的睡脸,生出一股怜惜之情,这阵子确实是累坏他了。 林浅风动了动睫毛,苏启尧就眼巴巴的等着他醒来,可惜林浅风今天就是不如他所愿,迟迟不醒。苏启尧拨弄着林浅风的身体,越来越把持不住。他轻轻吻着林浅风的脖子,将林浅风翻了过去,让他趴在床上。林浅风□太死板,每次跟他提换姿势的事情他都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生气。苏启尧心想,趁着他熟睡不如自己来个新鲜点儿的。 苏启尧摸着林浅风的下面,林浅风嘴里发出细碎的哼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苏启尧却格外的开心。他涂了满手的润滑油一点一点地试探着林浅风的后面,等苏启尧觉得差不多了,便挺身而入。疼痛让林浅风勐的醒了过来,他扭头一看苏启尧不经自己同意胡来,顿时觉得恼怒无比。苏启尧深深浅浅有规律的抽动,见林浅风醒来,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他拉起坐在他的身上。 “宝贝,你能朝着我转过来吗?”苏启尧喘着气,开始慢慢转着林浅风。林浅风苦着脸,硬着头皮配合着,他搂着苏启尧的脖子,有些哀怨的说,“启尧,你什么时候能理解我?” 苏启尧没有想到林浅风会这么配合,新姿势的尝试是意外的成功。两人后来互相拥抱着睡了好久。 ================= 林浅风敲击着电脑,记录着余洋的变化,事情越发的不受林浅风的控制了,余洋似乎对有些药物格外敏感,比如说催眠剂,用在普通人身上也就是让其熟睡而已。可是用余洋身上,反而成了一种强效剂,刺激着余洋本能的反应。 林浅风喝了点儿酒,提着神,拨通了苏启尧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可是迟迟没有人接听。苏启尧干什么去了?林浅风隐隐感到不安,急匆匆的开车去了苏家。一进门,苏启尧从卧室走了出来。林浅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浅风,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里?” “我当上苏家一把手不久,这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我正好藉此机会扩大我在苏家的影响力。” “地址在哪里?” “落溪园,怎么了?” 林浅风思索了一下,去落溪园要经过一个大山湾,容易被埋伏,而且苏启尧刚刚接管苏家就有大生意送上门来,实在是太巧了点儿。苏启尧逮到这个机会一定会去赴约,劝也没用。 林浅风便说到,“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苏启尧眼里闪着光,“难得你今天肯陪我去,这几天你都忙活些什么啊?” 林浅风换好了衣服,僕人已经备好了车。苏启尧一看林浅风的装扮,笑道,“宝贝,你怎么今天穿我的衣服,你不是最讨厌花领带的吗?” 林浅风浑身都觉得别扭,自己对苏启尧的品位着实不敢恭维。他们开了五辆车,苏启尧的车最为显眼。林浅风故意笑着对苏启尧说,“启尧,你的车子很拉风啊,不如我们换乘吧。” 苏启尧纳闷,“为什么?你不和我乘一辆吗?”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是谁老是动手动脚的,害的我上次衣服都给弄污了。” 苏启尧嘿嘿一笑,“那好吧,不过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和我一辆车啊。” 林浅风朝他摆了摆手上了车。车开到山湾附近的时候,林浅风仔细看了下四周,总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在冷眼盯着他们。林浅风犹豫再三,打电话给了苏启尧,“启尧,我刚刚发现,我把重要的资料放家里了,你回去一趟给取回来。因为非常重要,你一定要亲自回去取。” 苏启尧一听,林浅风怎么干起这煳涂事,以后抓住机会得好好挖苦一下他。苏启尧嘴里抱怨个不停,半途折回了家中。 车开进山湾的时候,林浅风觉得空气变得格外紧张,拿把刀都可以将它切断。果不其然,一阵爆炸声响起,山湾另一边逆向冲出来好几辆车,林浅风一惊,是林家的车队!他们目标非常统一,就是苏启尧的车。 林浅风准备好充气垫,对着慌乱的司机说道,“把方向盘打直,你钻到右边副驾驶的地方,前方有个缓冲的坡,准备跳车!” 后面一阵枪林弹雨,苏启尧的保镖车队和林家的埋伏车队已经打了起来。林家主要火力都朝着苏启尧的车扫了过来。等车子一进入弯道,林浅风喊了声,“跳车!” 两人裹住头部纷纷跳车。苏启尧的车子直直的冲出路崖,坠入了万丈深谷中,久久才听到一声闷响。 林浅风顺着斜坡滚到了半山腰,好在山下糙木繁多,起到了天然屏蔽和缓冲的作用,山上的枪声和喊声逐渐散去后,林浅风才给苏启尧播了电话。苏林两家开战,一直以来都是林浅风最不愿意见到的。林浅风整个右臂骨折掉了,身体瘫在那里无法动弹,山中的风唿唿的吹着,林浅风苍白的脸上挂着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汗,都是那么晶莹剔透。 将近傍晚时,林浅风才给送进了医院。 林老爷子后来知道自己的儿子使了偷梁换柱的计策,把苏启尧掉了包,自己跑过去替他送死,顿时气得大口吐血,也住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林浅风的抉择 第二十七章 消散 林浅风有一处粉碎性骨折,住院休养了大半个月,期间他悄悄命人照料余洋,给他做恢復治疗。林浅风算着,等自己伤好出院时,余洋也差不多恢復了。 苏启尧刚见到林浅风满身的血时,一颗心都快要跳停了,好在林浅风也没什么大碍,只要住院慢慢休养就不碍事了。苏启尧一听到医生的保证,觉得林浅风没有大碍了,可是林浅风这休养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完,苏启尧是个难耐得住寂寞的人,不免急得乱蹦。 林浅风得知自己父亲被气的住院,生命垂危,心里倍感焦急。苏启尧今晚没有过来,林浅风觉得正好是个机会去探望下父亲。 林浅风一瘸一拐的走近林老爷子的病房,看见明显消瘦的父亲,不免心酸起来。 林老爷子没料到林浅风会来,一见到他,就立马大骂起来, “你个畜生,你还有脸来啊!”。 “父亲,对不起……” “你就这样帮着他啊!连你老子你都给卖了,是不是他要杀了我,你都要帮着他。” “父亲……” “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个蠢货!你在那姓苏的小子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他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他也就是觉得你有点本事利用你罢了!咳咳咳咳……” 林浅风不说话,低着头,苏启尧对自己的感情,自己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自行。 “你个孽障!我就你一个儿子啊,我年近50了才有你这么个儿子,我指望着你传宗接待,你居然爱上了个男人!你爱上男人也就算了,那个男人居然还是我们林家的死敌!” 林老爷子骂了一通后,语气又缓和了些,“浅风啊,你怎么那么傻,那个姓苏的根本就是个渣子,他只不过是玩弄你罢了!” 林老爷子一声长嘆后,继续教训林浅风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同时好多个床伴儿,你的眼里怎么能容得下沙子呢?”
第26页 “……” “我养了你20多年,你的天分和智慧机会是我见过最出色的,你遇到这种事怎么就那么煳涂!” “……” “趁着现在还来的急,你赶快离开他!你会到林家,我答应你不去和苏家作对。” 林浅风一听这话,忙抬起了头,痛苦而又坚决的说,“对不起,父亲,我不能答应你。” 林老爷子又狂咳嗽了一顿,身体已经是虚弱至极,“你,你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看上他那点儿啦?” 林浅风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父亲,他不敢告诉老父亲,他没有苏启尧就活不下去。最后林浅风又陷入了沉默。 林老爷子看着林浅风没出息的样子,颤巍巍地拿着自己手上的拐棍朝着林浅风的后背打了过去。林浅风也就是退了一步,林老爷子却是大口的吐血。他悲痛的哭喊到,“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有了一个女儿和别人私奔了;有了一个儿子甘愿当人家的男宠;好不容易有了个能干的接班人(骆俊),还被自己的亲儿子给弄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林老头说着哭泣了起来,林浅风忙上去扶着他,“父亲,父亲,我去叫医生。” “风儿,你,你好煳涂啊!”林老头大吼一声,等着两眼珠子就咽了气。 林浅风抱着父亲还温热的尸身,欲哭无泪,是自己害死父亲的!是自己将健康的老父给气死的!自己该怎么办,和苏启尧一刀两断吗?和苏启尧断了又如何,父亲也不会活过来!父亲也没有说错,苏启尧确实风流成性。在苏启尧追自己的前五年里,苏启尧就有着各种各样的伴侣,即使后来他们交往了,苏启尧还是没有收敛过。 林浅风一直都觉得苏启尧迟早会有贞操观念,如今,苏启尧是稍稍好些了,可是他却没有时间再等他了!林浅风被压抑的也要到极限了,父亲的死直接将林浅风所有的防御给贯穿了! 林浅风将老父摆到床上,打算明早在过来给父亲请罪。今晚,林浅风要和苏启尧摊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林浅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苏家的,结果一走进屋内,又听到了欢愉的声音。 林浅风听着屋内的呻吟声和挑逗声,本来还怀抱有一丝希望的心,却被这声音给震了个粉碎。林浅风在卧室门口呆了好一阵子,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林浅风强忍住内心的翻滚最终推门走了进去。 苏启尧正和两个男孩玩的不亦乐乎,苏启尧看见林浅风一怔,就停下了手。 林浅风的心剧烈的抽痛着,苏启尧一辈子都不会理解自己的。在这样下去,他们一辈子也都是这个样子,即使自己为他抛弃了家族,自己为他送命,他仍然是这么的渣! 林浅风默默的看着苏启尧,良久缓缓地说,“启尧,我们结束吧!” 苏启尧一听,心里一抽抽,抬头望了林浅风一眼,林浅风的眼里藏着无尽的悲伤,脸上也没有了往常的潜笑。 苏启尧有些慌了,他推开了男孩,笑嘻嘻的对着林浅风说,“别啊,小风,我和他们就是玩玩而已。” 林浅风转过头去,晶莹的泪从他那双清澈的眼里流了下来,他咽了口气,一字一句的吐出,“苏启尧,我是真的爱过你。”说完林浅风最后一次轻轻的关上苏启尧的门,离去了。 苏启尧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玩的兴致顿时全无,两个男孩有些害怕的站在了一边,其中一个怯怯地问道,“苏先生不去追吗?” 苏启尧皱着眉,不耐烦的说,“你们懂个屁,他就那性格,我明天顶多哄哄他,就没事了。”苏启尧疯狂地吸着烟,林浅风不在,他就可以大口大口的吸菸,他莫名的感觉焦躁不安。林浅风离开自己?开玩笑,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林浅风开着车子,独自来到了他以前和苏启尧常去的海边。月亮的倒影印在了平静的海面上,晚间的海风比白日劲勐了不少。林浅风心想着,我如浅浅的风,你如平静的水,任我怎么刮,却怎么也带不走你的心,不如我彻底放弃。 “林大少爷,怎么独自跑过来吹风了啊?被甩了?”一个戴着墨镜的高挑男子拿着枪指着林浅风。 “你是?……”林浅风抬头,没有涟漪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听说林大少爷藏了一个男人啊?”男子戏嚯地问。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哈,别给我装傻了。”男子笑到,“我跟踪你数日了,你也发觉了吧?今日我既然出来,就没打算留你活口。” “随你。”林浅风望着海,任凭海风吹着自己,死后化为风说不定也不错。 “哈哈哈哈,你死了,你不怕你的那个恋人痛不欲生?”男子一阵狂笑。 “那你就搞错了,我死了他顶多就怀念一场。” “你真是可悲啊,替他做了那么多事,才得到这个地位啊。我就做一件好事,在你临死前,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男子得意的笑着,“你感谢我吧,林浅风。你们林家父子都死于今日,你说会造成什么后果呢?林家是不是就此玩完了?你姐姐和你的侄子如果知道你死了,会怎么样呢?哈,不仅如此,苏启尧少了你也相当于折断了翅膀,肯定大受打击。苏家也会陷入不稳定状态。” “如果我嫁祸给辛格家……” 林浅风大惊,事态不秒,牵扯到那个辛格家,苏启尧和姐姐他们早多条命都不够赔的。林浅风心想,还不能死在这里,想着不由得准备掏枪。 “砰”的一声,男子又快有准的开了枪,他冷笑着说,“谁都知道林浅风如诸葛一般聪明绝顶,我不能等你杀了我,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大片的血顺着林浅风的胸部流了出来,湿透了他洁白的衬衫,林浅风无力地躺在沙滩上,男子凑了过来,靠近他轻轻的说,“你藏的那个男人和我们炎蛇有关吧?” 林浅风脸色发白,愣了一下,就浅浅一笑,“你杀了崔恩?” “林浅风,你早就该死,为你丧命的人太多了。以前是,将来也是。我等着看那个小鬼为了替你报仇而把这个世界再搞个天翻地覆。” “你把我们的‘蛇影’又给转藏到哪里去了?” “哼,你不要骗我,你不是炎蛇的人……”林浅风虚脱的说到,“你是哪派势力我不管,但是如果你动了他,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我好。” 男子脸色黑了下,又挂上了笑,“我有些后悔杀了你呢。你的意思是我会被炎蛇他们追杀?” “不需要外人插手,他自己就……足够了。”林浅风觉得眼前开始发黑,“崔恩只知道一部分,你不信也罢。” 林浅风慢慢闭上了眼睛,死亡真的来临时,确是出奇的平静,看来我真的要变成风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人家都说风过无痕,启尧,我能否在你心里留下一丝浅浅的痕迹? 旁边响起了海鸟的悲鸣,林浅风唿出了最后一口气,也带走了只属于林浅风的那种淡淡的微笑。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你,苏启尧,我是真的爱你…… 男子皱着眉,凝望着林浅风渐渐变冷的尸体,两眼泛着寒光,苏家也好,林家也好,无论哪个黑手党组织,都是自己痛恨的对象,自己做卧底这么久了,终于找到了这些组织的弱点,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可以牵动这个黑手党的命脉,他林浅风是一个,另外一个,就是林浅风死命藏起来的那个男人。今日杀了林浅风,明日一定也要杀了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林浅风从正式出场到退场一共就10章内容,但是这个人对整个故事的影响很大,他虽然退场了,但是后文里也总是有他的影子,首先就是苏启尧的变化,其次就是暗恋林好久的腹黑吡oss的出场,再次就是期待已久的骆毅的再临,最后就是杀了林的兇手(是哪一帮人呢?) 这些关系都交织在一起,少一个条件也不行,上面我所列举的四个事件,都以大叔为主线,林为暗线。 最后,林浅风,如风一般的消散吧,他最终如他所愿的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流星~~~~哭!至此,大叔重生第二年接近尾声,第三年事情比前两年发生的还要多,新出来的人物也有不少,但是主打是年下攻噢 第二十八章 找寻 苏启尧一夜都焦躁不安,林浅风的那个回头就跟永别似的。苏启尧不停地吸着烟,扔了一个屋子的菸头。还没到天亮,外面就有人大叫着过来敲苏启尧的门。 苏启尧不耐烦的问,“什么事?你慌张个屁啊?” 僕人脸色发白的说,“少爷,门口,门口收到了一个盒子。” 苏启尧一听,一个烂盒子有什么好慌张的,自己现在正烦的要命,他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僕人一眼,“怎么,里面有炸弹?这点破事还过来跟我讲!以后就是有炸弹也别过来烦我!” 僕人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愣愣地就是不走,张了半天嘴一个音都没发出。 “你还不快滚啊!”苏启尧抬脚就要跺他。 “少爷,里面不不不是炸弹,是是是……是林少爷!”僕人结结巴巴的说到。 “什么?什么林少爷,哪个林少爷?怎么会跑个盒子里?”苏启尧满心的狐疑,在加上那僕人结结巴巴的,让苏启尧更是一阵窝火,“你他妈的在结巴,我活跺了你!” “就是少爷身边的林大少啊!” “恩?浅风吗?他藏盒子里干什么?”苏启尧猜测着,莫非他不好意思见我,就来这一招,猜测到此,苏启尧不禁有些喜色。他态度稍微缓了缓,抬着眼皮骂了僕人一句,“混帐东西,不早说!我去看看。” “少爷,那个,那个盒子给您带来了,就在门外。”僕人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然后另一个僕人哆哆嗦嗦地端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面无血色地走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这么小的盒子怎么装的下一个人!”苏启尧觉得自己被耍了,怒目瞪着眼前的两人。 “少,少爷,不是一个人,是一颗……人头。”僕人一口气说完后,差点休克了过去。 苏启尧一愣,然后立即嚷嚷道,“你他妈的给我开什么玩笑!” “真的是林……林……大少的……”僕人的心都快要吓停了,苏启尧身上的那股寒气太逼人了。
第27页 苏启尧未等僕人说完,抬脚就将他踢倒在地,“你他妈的乱放什么屁!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居然敢咒他,老子崩了你!”说着就要去拿枪。 僕人被踢的缩成一团,瘫软在地上,再也不敢出声。 那个端着盒子的僕人忙喊道,“少,少爷!” 苏启尧这才注意到那个方方正正的雪白的纸盒,虽然离盒子还有几米远,却仍然可以闻到从盒子里散发出的血腥味。苏启尧疑惑地走近那个盒子,手将要碰触时,却突然间犹豫起来,然后就是无止尽的恐惧。怎么可能呢,那个足智多谋,聪明绝顶的林浅风怎么会在这个盒子里呢?他怎么可能会狠心离开自己呢?苏启尧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停在半空中,愣是没有碰触到那个近在咫尺的纸盒。那个纸盒是如此的洁白,而又安静,好像一个沉思者,看着这个世界将要发生的事情。 苏启尧恶狠狠的对僕人说,“你个瞎了眼的东西,一定是看错了。把这个纸盒给我先放到冰窖,我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搞的这个恶作剧!” 天刚蒙蒙亮,整个城市就瀰漫着铺天盖地的报导,海边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尸体旁边有一副金丝边的眼睛。死者死于枪击,心脏中弹,直接死亡,但是兇手作案手法很高明,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警方控制了现场,先要确认死者身份。不多久,就有代表林家的人出面,将尸体领了回去。 苏启尧看到林家居然真的将那个尸体领走时,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风到底去哪儿了?苏启尧颤颤的走进那个冰窟,咬紧了牙关,下了很大的决心,一闭眼打开了盒子。苏启尧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哇的一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盒子里那个清秀淡雅的笑容,那个变了色的脸,那双永远都不可能再睁开的眼睛,耳朵上那个闪亮的钻石耳钉,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不会的,不可能…… 僕人七手八脚的把昏倒的苏启尧送进了医院。苏启尧一直在说着胡话,“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是他,他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弃我的,他答应过我的!他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一定是梦,一定是!” 过了两天,苏启尧终于醒来了,他一醒来就嚷嚷着,“快给我把林少爷给我找来,我有话要问他,我有话要跟他讲。” 周围的人站了一屋子,没人敢搭腔。 “你们都死了吗,我平时养你们有个屁用啊?找个人都找不到!” “少爷,他,林大少,他,已经不在了。” “放屁,谁再说这话,老子先翘了他!”苏启尧的这声凌厉充满杀气的话,让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这时窗外熘进来一股略带凉意的风,温柔地吹起了苏启尧眼前的刘海,轻轻的抚摸着苏启尧的脸。苏启尧突然间泪流满面,“浅风,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吼叫着让属下去找林浅风,并且还大肆的登了寻人启事。 苏启尧拒绝林浅风已经死亡的事实,所有的下属都心知杜明,没人敢去挑破。 苏启尧觉得林浅风那天之所以离开自己,就是因为那两个男孩。他恶狠狠的对手下说道,“把那两个男孩给我暗中做了,扔到海边。手脚利落点儿!” 苏启尧做着白日梦,心想着,等浅风回来后,再好好道歉。自己一定要告诉他,从他那天走后,自己每天都后悔无比。 然而实际情况可能更差,苏启尧竟然再也提不起□,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动不动就杀人,还破天荒也把烟给戒了,妄想着等林浅风回来后会称赞他,因为自己身上再也没有那种让林浅风咳嗽的烟味。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人能够找到林浅风。苏启尧好像得了风沙眼,每次只要起风,苏启尧就情不自禁的落泪,风,我的风到底在哪里?苏启尧回想起林浅风以前对他说过的话,“我永远都不会背板你,当然也不会离开你。” 夜里,苏启尧不断地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同一张脸,那是最后一次见林浅风时,林浅风忧伤的面容,以及他最后的话,“苏启尧,我是真的爱过你。” 风,你说你爱我,这是真的吗?风,我想听你再对我说一次啊?为什么我和别人乱来你都不会吃醋呢?风,我发誓,我再也不乱来了。风,你到底在哪里啊? ============= 苏启尧浑浑噩噩的渡过了些日子,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精神一振,林浅风的私密户头在动,也就是有人在用悄悄的动用林浅风的钱!苏启尧立马两眼放光,浅风总算留下了线索。于是他立即顺藤摸瓜,查到了收款人所在的位置。 苏启尧心情忐忑地来到林浅风偷偷买下的别墅,在院外偷偷埋伏着。苏启尧环望着这个别具一番风味的布局,带着浓浓的林浅风的味道,不免更加激动起来。当古朴别致的别墅门打开的时候,苏启尧的心已经跳到了要爆炸的程度。 然而从门里走出来的并不是林浅风,而是一个精瘦的老人。苏启尧两眼一暗,满心失望,他想立即跳出去,抓住那个老头问个清楚,转念一想,还是暗中观察为妙。苏启尧耐着性子,老人在门口张望了一番后,又回到了屋内。 苏启尧忍不住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他直奔大门处,安响了门铃。门内传来一个老而精的声音,“谁?” 苏启尧不说话,门内也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门徐徐的打开了,老人一看到是个陌生人,急忙要关门。苏启尧单手撑住了门,两只眼睛朝着屋内扫去,不错!确实是浅风喜欢的布局,浅风肯定在这里。 老人惊慌地喊道,“你干什么啊你,这里是私宅!” 苏启尧沉着脸将他一把推开,抬脚就走了进去,边走边喊着,“浅风!浅风!” 苏启尧在别墅内乱转,当他转进里面的偏厅时,愣了一下,夏雨笙!他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哎,人生若只如初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二十九章 逃亡 余洋眯着眼睛,仔细分辨眼前的人,在他前面晃着的不是那个老人,也不是林浅风。余洋辨认了许久才发觉,来人居然是那个几次三番逼迫自己的苏启尧。 此时苏启尧已经快步走到余洋面前,单手拽住了余洋的胳膊,大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浅风呢?” 余洋脑袋嗡嗡作响,自从上次林浅风给余洋强行催眠以来,余洋的思绪好像一直都在飘着,总是有一些陌生的场景浮现在余洋的眼前,还有陌生的人,血淋淋的场景。虽然后来余洋又接受了药物治疗,但是对余洋的帮助并不是很大,反而是让夏雨笙的身体和余洋的灵魂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交互融合,余洋渐渐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升起了另一股力量,那是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黑暗的强大力量。 苏启尧见余洋的萎靡状态,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逮住那个老人,问道,“是谁让你来照顾他的?那个人是不是姓林?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老人望着凶神恶煞的苏启尧,连忙摇头,“委託人没有告诉我具体姓名,我不知道啊。” 苏启尧盯着这个皮肤发黑的老人,看着像个老实人,也不像在说谎话,但是既然夏雨笙在这里,那么肯定是林浅风的安排了。苏启尧放开老人,吐了一口气,“你继续你的工作吧。” 苏启尧破天荒的没有为难余洋和老人,而是掉头走开了。路上,苏启尧开着车窗,让风吹了进来,他回想着林浅风不止一次的告诫,“不许动夏雨笙。” 苏启尧将车子停在了常去的夜店门口,他一下车,就有认出他的人跑过来搭讪道,“哟,苏大少来了,店里的好多人都想死你了。” 如果是在以前,苏启尧会稍显得意,面带微笑,可是今日,却觉得此人非常吵吵。苏启尧瞥了那人一眼,就走进了店内,直奔吧檯,四周糜烂放纵的气氛却更加烘托出苏启尧内心的孤独。 苏启尧一走,那个精瘦的老人就对余洋说道,“夏先生赶快准备下,等下有人回来接你,你离开这里罢!” 余洋有些恍惚地问道,“什么?” 老人望着余洋,神色忧虑,“夏先生的神智还不清楚吗?哎,你这样,说到底也是我家少爷害的。少爷生前就打算要放你走,现在……哎,世事难料。” “我已经通知了你的亲人,你在这里等着就好。”老人利落的将自己所带来的药物仪器都收拾好,回头去余洋说,“苏启尧看到了我,我也不好再露面。” 老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余洋的状态,也不知道余洋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不免心中感慨万千,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少爷也是作孽啊! 老人离开后,余洋一个人呆在死寂的屋子里。余洋隐约听到老人说有人要来接他,会是谁呢?余洋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个脑袋好重。谁会来接自己呢,小可还是小毅?好想见他们啊,好想念他们。 正思索着,门铃急躁地响了起来。余洋呆呆地望着那扇门,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真的能见到他们了吗? 余洋脸上挂上了许久不见的一丝笑意,眼里也有了些光亮,多么想回家啊,好久都没有和人说话了,在不说话,估计自己要变成哑巴了。余洋费了半天力气才打开门,并不是余洋力气小,而是余洋辨认了半天才分出那个是个门把手。 门一打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余洋皱了下眉毛,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僵住了,喝的烂醉的苏启尧正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苏启尧怎么又回来了? 苏启尧一看门开了,就将余洋一把拉入怀中,抱住使劲的蹭,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浅风,浅风,你去哪里了,我想死你了……” 苏启尧将散发着一股酒臭的嘴贴到了余洋脸上,强行索吻。余洋呆了会,才想起要推开他。可是对方越抱越紧,全身的重量开始往余洋身上压,余洋不得已侧着头往后退。苏启尧得寸进尺的把手伸进余洋的裤子里,乱摸起来。 余洋的敏感地带被碰触,不免叫了一声。苏启尧趁着余洋松懈,直接就将他推倒在地板上,狂吻起来。余洋胃内开始翻腾,噁心的想吐,苏启尧舔过的地方让余洋一阵恶寒。苏启尧开始扯着余洋的上衣,动作越来越粗鲁,眼神也变得兇恶起来。苏启尧渐渐认清了身下的人,不是林浅风,而是那个自己曾经一直想要尝的夏雨笙。 苏启尧停止了亲吻的动作,他的双手开始慢慢地接近余洋的脖子,越掐越紧,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浅风?我现在谁都不要,我就要浅风!苏启尧半坐到了余洋的身上,让余洋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余洋感到喉咙越来越紧,越来越难受,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就要跳出眼眶,意识也渐渐模煳,我要死了吗?
第28页 突然,“砰”地一声响,苏启尧的手一松,脑袋晃了一下,整个人就倒在了一旁。余洋的脖子终于恢復了自由,外界空气的突然涌入,让余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叔叔!叔叔!”余洋感到有人轻轻的捋着自己的后背,关切地唿唤着自己。余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骆可那张焦急苍白的脸。 骆可见余洋醒来,扔下了手里的木棍,踢开了倒在一旁的苏启尧,小心地扶着余洋起来。骆可带着哭腔有些激动地抱住了余洋,“叔叔,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真的是骆可吗,余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摸了摸骆可的脸,不是梦啊,真的是骆可! 骆可将余洋搀起,轻声道,“叔叔,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我让计程车司机在外面等着呢。这里感觉有些古怪。” 余洋将手搭在骆可的肩上,未置可否,刚刚还差点被掐死,现在就见到了自己相见的人,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 骆可扶着余洋有些迟缓地走出了院子,外面的风散乱地吹着,天空没有一颗星星,黑的可怕。虽然是初夏,可是山上却依然有些冷。四周静的有些诡异,偶尔有几声野兽的嚎叫传了过来。他们朝着路边那辆计程车走去,黑夜中的马路微微泛着白光,显得格外清晰可辨。 骆可敲了敲车窗,轻轻喊着,“师傅,我们来了。” 可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司机响应,骆可有些着急,再加上余洋有一半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骆可把脸贴在玻璃上,仔细打探车里,车内空无一人,司机哪里去了?在一看车子,没有丝毫损毁的痕迹,骆可琢磨着,司机估计是出去方便了。 一直萎靡的余洋突然睁大了眼睛,有血的味道,有一股逼人的杀气正朝着他们袭来。余洋伸出一只手,堵住了骆可的嘴,尽量压低了声音,“小可,快去路边的树林里躲一下。” 骆可见余洋口气有些急切,凝望了下四周,就用力的扶起余洋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余洋闭着眼睛,耳朵微动,有脚步声靠近了,是两个人,步子有些慌乱。不,后面还有一个人,脚步声非常的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血腥味越来越浓,余洋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周围的景物也越来越清晰,紧张的气氛刺激着余洋体内的潜能,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有两个人已经过来了。 “还没有找到吗?”一个人焦急的问道。 “没有,这该怎么办,我们都会被杀掉的!”另一个人带着哭腔。 “你个废物,怎么能不好好跟着他!这下子完了,我们都活不成了!” “我从来没这么接近过那种大人物啊,仅仅走在他后面,那种气氛就让人忍不住想尿裤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就去路边丛林里解决了下。回来时,他就不见了!”男人说着居然就哭了起来,“怎么办,他到底是谁啊,来头那么大吗?” “你别吵了,我们还是赶快逃命吧,对方身份十分隐秘,听说是总部的核心人物之一,具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唯一知道的是,被上面知道了我们犯了这种错误,肯定会被送去餵鳄鱼!” “我们能逃得了吗?”那个人依然带着哭腔,“谁不知道炎蛇的厉害,光是那些个小的蛇窝都多的数不清。” 这时,苏启尧晃晃悠悠的从屋内追了出来,边追边骂着,“混蛋,居然敢打老子!” 两个男人立马闭嘴,互相使了个眼神,掏出了枪,迅速地钻入树林躲起来观望。却正好与余洋还有骆可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立即紧张了起来。那两个男人刚刚还如丧考妣,现在却目光兇恶,露出了狩猎的眼神,双手将枪枝扣到了余洋还有骆可的后脑勺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的命运啊~~~开始逃跑,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逃走 第三十章 坠崖 苏启尧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真他妈的倒霉!苏启尧瞅见那辆静静停在路边的计程车,晃着自己醉透了的身子来到车子的前面,伸出脚来砰砰的跺着车门,震得周围的丛林里的小动物都乱窜起来。看他那醉的跟团烂泥似的,这跺起车门来可是分外有力。 “餵~~”苏启尧长喝一声,“人呢?死了吗?” 苏启尧满口骂骂咧咧地踢着车门,突然车的后备箱嘎吱一下子张开了。苏启尧愣了一下,扭着脖子走了过去,空气中突然间瀰漫了大量地血腥味。苏启尧的酒醒了一半,感觉到不对劲,他侧着头朝后备箱里一看,醉意一下子飞的无影无踪。里面居然躺了具尸体!死者的气管被人干净利落的切断,直接窒息而死,从死者的表情看,估计他还没有搞清是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去见了阎王。 苏启尧停住了叫骂声,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死人自己没少见过,可是这个情况太蹊跷。先是自己被人袭击,接着夏雨笙消失,在来就是这诡异地尸体,这个人看样子是计程车司机,可他为什么会在浅风的私宅门口?又怎么会遇害?苏启尧寻着蛛丝马迹,无奈脑袋不是那么好使,如果浅风在的话,事情就容易多了,哎!还是先打个电话通知人过来。 余洋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那股逼人的杀气正在逼近,他的手不由得抓紧了骆可的冰冷的手。两个拿枪指着他们的男人也开始不安起来,拿着枪的手开始发颤。 苏启尧刚掏出电话正要拨号,却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给不紧不松的给按住了。苏启尧抬头看见一个高挑的带着墨镜的男子,嵴梁骨一凉,这么大个的男人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眼前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发觉? 苏启尧发呆的空,男人慡朗的笑了一声,然后七分恭敬三分痞气地对着苏启尧说到,“苏老闆,此事先不要声张为妙。” 苏启尧眉头拧了个圈,这个男人是谁? 男人像会读心术一般地做着自我介绍,“苏老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以前在赌船上见过,我曾经是林老爷子的保镖,楚少秋。” 苏启尧哪里记得一个保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何况还是林家的。一提到林家,苏启尧又一股心酸涌到了喉咙,竟愣是忘了怀疑这个楚少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少秋不紧不慢地解释到,“苏老闆,如果我没说错,这个幽雅的别院是林少爷的吧?如果公开了这个兇杀案,林少爷的这个别院估计也要曝光了,恐怕到时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启尧越听越觉得这个楚少秋非常可疑,他怎么知道浅风的这个私宅?浅风把这个私宅藏的如此隐秘,除非刻意查访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但是他说的又不无道理,曝光的话,浅风私藏这个宅子就没有意义了。苏启尧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可疑的人物在林浅风的住所乱晃,他虽然赞许了楚少秋的话,但是也暗自决定要连楚少秋一起除掉。 楚少秋摘了墨镜,扶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故意将裹在身上的黑色大衣翻了翻,藏在黑色大衣下的那个蛇形的胸针一闪而过。 苏启尧伸入怀中的手僵了一下,这傢伙居然是炎蛇的人!炎蛇盯上浅风了吗?看样子这个楚少秋做事是极为老练稳重的,他露出那个的胸针显然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警告我不能动他吗?苏启尧头大了起来,不管怎样,现在还是不要和炎蛇硬碰硬为妙。 楚少秋见时机成熟,忙给了苏启尧一个台阶,“苏老闆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处理这辆车和这个尸体吧。” 苏启尧位置可否,不回答就是代表了默许,还是先离开这里,回去和手下好好商量商量才是上策。苏启尧“唔”了一声后就算是道别,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苏启尧这次特别多了个心眼,他检查了下车子的剎车引擎等关键部位有没有被动过,好在一切安然无恙。 等苏启尧一离开,那两个拿枪威胁余洋他们的男人就激动地沖了出去,一人抱着楚少秋的一条腿,使劲地蹭,带着哭腔喊道,“楚哥,救救我们吧!我们犯了大错了!” 楚少秋哼了一声,用眼角扫了他两跑出来的地方一眼,看样子好像没有看到余洋他们。在楚少秋看向自己的瞬间,余洋立马就觉得脖子里像灌进了一股冷风。 “那位大人呢?”楚少秋挑着眉问道。 “他不见了!”其中一个有些支支吾吾的问道,“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说的,神隐了?” 楚少秋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放屁!少学人乱嚼舌头!” 那人一脸惨兮兮的坐在地上,“那他怎么不见了呢,而且他消失的地点离这里这么近,就是用走的他早也该到这儿啦。” 另一个也跟着大发牢骚,“那位大人真是个怪人,三更半夜地非要到这里来,结果快到的时候又要下车去看风景……” 说实话这两人见到楚少秋后反而不是那么担心自己会被杀了,楚少秋虽然对他们很是粗鲁,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保住弟兄们的命。 不料这次楚少秋确实冷冷打断了两人的妄想,“那你们两个就等着被剁碎了餵鳄鱼吧。” 两人一听,表情凝固住了,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楚哥什么时候这么绝情了?他们两眼 楚少秋冷笑一声,“你们刚刚乱扯淡就足够变鱼食了,居然敢抱怨那位大人。” 见两人抖成一团,楚少秋又放缓了声调,“你们没尽好职责,我是保不住你们了。哎!” 楚少秋俯下身子,挑起两人的下巴,捏着两人的脸,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两人,露出遗憾的神色,“哎,本来想给你们条好路,不至于变成肉酱那么惨,现在看来也不行了。你们两人都太没姿色了,长的怎么这么平庸,连个特点都没有。” 两人一听有活路,立马来了精神,接着听到楚少秋的后面一句,两人的脖子上像是被压上了百斤的重物,把头埋的低了又低。 楚少秋脸上却开始放出光彩,折磨着两人似乎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本想着你们俩要是能把那位大人伺候的舒服一点儿的话,兴许能有个全尸。” 两人一听,眼睛也彻底暗了下来,所谓的好路就是个全尸啊,横竖都得死了吗? “要是能找到两个人代替你们两个把那位大人伺候的很满意的话,兴许你们可以侥倖保住这条命。”楚少秋缓缓说道。 两人求生的欲望又被点燃,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那两个人!” 结果等两人反映过来,跑去丛林中时,却发现自己的两个俘虏根本没有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而是互相搀扶着往山下熘去。一个人骂了声,“该死!”然后朝着楚少秋嚷了句,“楚哥,谢谢你,我们马上去抓那两个雏儿!”
第29页 望着他们两远去的背影,楚少秋的眼里露出了寒意,他戴上墨镜,嘴角上翘,好比一个坐镇在营中的将军,运筹帷幄,筹划一切。 余洋和骆可摸黑在陌生的山林里穿梭,耳边豺狼的叫声不绝于耳,前面一片漆黑,两人龟速前进着。余洋心里琢磨着,那计程车是骆可带过来的,也是他俩离开这里的唯一工具,计程车司机死亡绝非巧合,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想将他们困在此地。看苏启尧的反应,应该不是他所为,但是那个楚少秋就太可疑了。 越往前走,前面高大的树木越少,那些枯糙藤蔓却多了起来,糙深高过了膝盖,无奈余洋和骆可只能一前一后减缓阻力,在这个荒糙丛生坑坑洼洼的山林地里颇为吃力地走着。夜深的像个可以吸进一切的黑洞,前面看不见光亮,后面又有人在追喊。 突然间,听到一身枪响,接着传来一阵威胁恐吓的嚷嚷,“你们两个别跑,再跑就开枪了!” 余洋突然停住了脚步,骆可冷不丁地撞上了余洋的背部。 “怎么了叔叔?”骆可有些微喘。 余洋沉着脸,咬了咬牙,“前面是条死路。”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断崖,余洋紧紧握住了骆可的手,低声问骆可:“小可,你怕不怕?” 骆可身上就一件薄薄的衬衫,早就被汗浸透了,此刻一停下来倒是觉得凉了起来,他往余洋身边靠了靠,摇了摇头。 余洋嘆了口气,其实不问也知道骆可肯定是这个反应,自己连累了这个善良的孩子。余洋压低了骆可,“这里糙高,我们先躲一下。”好在夜幕给他们提供了天然的屏障,余洋竖着耳朵,等着那两个人的到来。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四周瀰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气息,可是余洋觉得最怪的还是自己。从刚才开始,体内就有一股陌生的力量蠢蠢欲动,像是兇勐地野兽终于回到了丛林的那种强烈的狂野感。余洋拼命压住自己的心跳和那股燥热感,越来越用力地握着骆可的手。 骆可被余洋握的麻痛,抬头对上了余洋的变样的眼睛。瞬间骆可一双乌黑的眼里写满了惊讶,隐隐的闪过一丝恐惧。余洋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挂着的那稍显兴奋的表情是如此陌生;周身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场,就像是一只埋伏好的鳄鱼再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两人终于到,其中一个问道,“人呢?刚刚看还在这里。” “肯定藏在这附近了。”另一个人还望了下四周,大声嚷到,“喂!你们快点出来,不然我要开枪扫she了,到时候被打爆了脑袋别怪我……” 话未说完,余洋已经飞速的沖了过去抢下了枪堵住了他的嘴巴,刚刚身体的沉重感已经不翼而飞,现在余洋感到格外的轻松,那男人的反击被余洋轻易就控制住了。沉甸甸的枪拿在手里的感觉太美妙了,一下子唤起了余洋对这些冰冷机械的记忆,余洋的眼前出现一片血红色,他的手不受他自己控制的连发了两枪。不知道什么东西溅了余洋一身,热乎乎的,充满了血气。 余洋用力晃了晃头,等眼里的红色褪去时,他看到了一旁瞪大了眼睛僵住了的骆可。余洋扔下枪,扭头发现身旁躺了个尸体,脑袋被爆了大半个,白花花的脑浆四溅,而另一个人也悄无声息的倒地不起。余洋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再一看自己的双手,沾上了白的红的噁心的液体,刺鼻的气味让余洋干呕起来。这人是我杀的吗?我杀人了! 余洋不停的干呕着,身体又没了力气,慢慢的跪倒在地上。骆可怔怔地看着余洋,刚刚余洋连发的两枪又准又狠,在配上刚刚冷酷的表情,简直像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骆可怎么也不会相信余洋纤细的身躯居然会有这种身手,更不会相信包容的叔叔会这么狠辣。 两个刚刚还在叫嚣的人现在渐渐变的冰冷,可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却越聚越浓。这种强烈的血气,引来了丛林的杀手。 骆可回过神来,撞着胆子接近余洋,当看到余洋于以前无异时,连忙上前扶起了他,将他拖离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叔叔!”骆可惊叫一声,“狼!” 余洋勉强打起精神,扭头看到了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慢慢靠近。余洋慢慢看清楚了,是一只拖着尾巴的匍匐前进的成年狼。还好,只有一只,余洋刚放松一口气,那只狼便风驰电掣的发动了袭击。 余洋将骆可推到一边,狼一口咬住了余洋衣袖的一角,拖住了余洋。余洋有些心慌,现在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自己的力气哪里比得过这个野物!如果没有扔掉那手枪就好了!余洋被狼缓缓地拖到了断崖边上,从崖下面吹上来的冷风拍打着余洋的脸。那只狼显然是非常狡猾,等待着时机打算发动第二次进攻。 骆可焦急的看着余洋,突然想到了那只手枪,内心的焦虑压过了对尸体的恐惧和排除,骆可利落地折回尸体旁,捡回了枪只,对准了那只狼。这是骆可第一次拿枪,枪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好用,光是叩响枪枝就让骆可有些胆怯。骆可慢慢接近悬崖边上的一人一狼,举着枪晃了两下终于不怎么颤抖了。 余洋看到骆可手上的枪,本想让骆可扔过来,可是又怕这狼抓住机会,于是对着骆可急切地说到,“开枪,小可!” 骆可听到余洋的喊声,像是得到了终极命令一般,闭着眼开了枪。狼呜咽了一声,前腿中枪蜷起,仍然死死咬着余洋袖口,另外三只脚仍然撑在地上用力往后拖着余洋。 骆可又开了一枪,这次打偏了,狼却受了惊吓,突然大力拽着余洋往悬崖边退去。余洋暗唿不好,可是也没有什么力气和这只狼争斗下去,刚刚那股力量在他扔下枪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骆可眼看着余洋慢慢被狼托下悬崖,忙靠近了他们,对着那只狼又补了一枪,这次正中了狼的要害,狼闷头哼了一声,松了口,歪头倒在了地上。 骆可松了口气,踏着恼人的枯糙藤蔓,缓缓走向余洋。 余洋感到脚底的碎岩和土地有些太过松软,又听到碎石落下山崖的回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往前跑,他严厉的对着骆可大叫,“小可,不要过来!” 骆可听他这么喊,反而更加担心和好奇,加快了脚步走近余洋。就在骆可和余洋差不多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嘣”的一声巨响,余洋所在的断崖边塌陷了。那只半死的狼坠入了断崖,半响也没有听到什么迴响。 余洋双脚踏空,本来以为会掉下去,却意外地被骆可拽住了一只胳膊。因为刚刚的震动,使骆可趴在了地上,头正对着余洋的上方,绷着脸,吃力地维持着现状。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会掉下去吗? 第三十一章 重逢 余洋脚下黑乎乎的,看不见底端像是可以吞噬掉一切,唿唿的风由下而上袭来。余洋身旁零星的碎石不间断地往下落,这样下去,骆可趴着的地方迟早也会崩塌。而且看骆可现在吃力的样子,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余洋吸了口冷气,望着近在咫尺却无法碰触的脸,无奈而又果断地说道,“小可,你松手吧!” 骆可紧紧咬住下唇,死撑着不说话,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余洋看,大约有多少日子没有见面了呢?现在终于见到了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梦见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余洋的胳膊也因为长时间被拉着而开始变得麻木,眼看着骆可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余洋心急如焚,必须劝他放弃,“小可,你听话,快放开我,不然你也会坠下去的!” 骆可稍微动了动,双手拽紧了余洋的小臂,开始用力把余洋往上提。 余洋的身体艰难的往上移着,因为这个细小的动作,旁边碎石掉落的数量却明显增多。不行,这样子下去,他们两人人都会摔下去!一旦骆可中途体力不支,这个松动的地面根本经受不起骆可倒地的撞击,结局必然是大面积崩塌。该怎么办呢,眼看着骆可已经将上半身慢慢抬起,余洋满心焦急,“小可,你慢慢趴回去,然后放手!” 许久不说话的骆可终于憋出了声音,“不……放手。” 余洋感到脸前一热,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从骆可脸上滑下,滴落到余洋的脸上。余洋不再说话,心里却非常的疼痛,自己几次三番使这个少年陷入险境,被保护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这个少年,到头来还是自己被他所救。这个少年体贴善良,为了补贴家用放弃读书而去打工,为了自己偷偷去和他的哥哥谈判,骆毅失踪,如果不是眼前这个默默奉献的少年,自己怎么可能支持到现在!现在看来,他是铁了心的不放手了! 余洋不敢动弹,生怕给骆可造成负担,眼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可以够到断崖边了,意外发生了。不知道何时,四处聚集起了闪光的碧绿色眼睛,其中一只狼不时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发出又低又绵长地嚎叫,似乎在召唤同伴。 余洋面如死灰,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完全破灭,狼是报復心极为强烈的动物,刚刚那只狼死亡的气息估计已经传遍的这个山林的狼族。自己和骆可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果然,一只比较勇敢的狼开始试探着靠近骆可,一旦它发动攻击成功,意味着瞬间骆可就可能被狼群撕成肉末。 那只狼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见骆可似乎顾不上它,终于露出了獠牙,眼里闪着凶光,朝着骆可扑了过去,对准骆可的肩膀咬了下去。 余洋急的脸上青筋直露,他大叫着,“小可,放手啊,我们两个至少有一个活着也好啊!” 血顺着骆可的手臂流了下来,骆可的身子颤了几下,缓缓趴回地上,依然死死抓着余洋的小臂。余洋不敢挣扎,四周的山石开始大块的崩裂,而骆可温热的血已然碰触到了余洋的白衬衫上,徐徐绽放出一朵艷丽的血花,那是骆可用生命来捍卫余洋的证明。 骆可肩上的狼咬住骆可的肩膀不放,周围的狼见同伴得逞,都开始围绕过来,蓄势待发。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只听的砰的一声枪响,骆可肩上的狼就应声倒地。而周围的狼也唿的一下四散开来,从漆黑的山林中慢慢走出来一个上身半裸的男子。 余洋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这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带着浓重血腥味的躯体,比野兽还要狂野的兽性,这个感觉好熟悉。 男子对着狼群好像视而不见,径直朝着余洋和骆可走去。随着男人脚步声的接近,余洋的心也跳动的更加剧烈,全身失去的力量好像又要回来一般。
第30页 狼群似乎对这个人的傲慢很不满意。头狼低吼了几声,两只个头较大的狼就朝着男子张开大嘴仆了过去。这男子转身迅速地一手捏住一只狼的脖子,然后狠命往旁边岩石上一摔。两只原本活蹦的狼蹬了两下腿就咽了气。狼群见状立马四散开来,退了一段距离,远远观望。 余洋则完完全全的僵住了,是他,真的是他!余洋的眼里全是男人背后那条闪着萤光的青色长龙。四周的岩石开始崩塌,余洋怒目望着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子。他的身体开始和骆可一起开始往下坠落。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和骆可一起摔下山崖,没想到男人将两人一起给拽住了,轻易就把他俩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狼群很快发动了第二次攻击,目标就是那个男人。男人举起枪,每次枪声响起,总会有头狼倒地。 余洋压住眼底的仇恨,扭头望着因为失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骆可。血还在不停地从他的肩口往外冒,骆可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一直拽着自己的吗?余洋心疼的望着骆可,一边动手撕自己的白衬衫,无奈他力气不够,只得将衬衫整个脱下给骆可做了个简易的包扎。现在保命要紧,杀不了那个男人的话,就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迟早也是被杀。 趁着现在男人被狼群围攻,余洋捡起离自己不远处的枪,赤着上身背起骆可,朝着丛林深处熘去。那个男人有个极大的弱点,他的方向感极差,只要离开他的视野范围,就暂时安全了。余洋抱着这个想法背着骆可,尽可能快的逃离男人和狼群。 余洋喘着气,放下骆可,终于看不到男人了,在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枪响后,四周又陷入了死般的沉寂。骆可偎依在余洋怀里,身体开始发热。伤口不会感染了吧?余洋心急如焚,眼前的少年几乎可以说是余洋现在唯一的生存寄託,如果出了什么事,余洋根本承受不了。得尽快回到林浅风的别墅,好歹那里有些急救用的东西。 正想着,余洋听到了浑厚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正接近自己。余洋冷汗直冒,低头看着骆可流血的左肩,心里暗骂到,糟糕!只记得男人方向感差了,却忘了他的鼻子对血的敏感度比畜生还灵。按现在的情况,自己和骆可根本逃不掉了! 余洋抱着骆可,白皙的背靠在一棵树上,屏住唿吸,握紧了手里的枪。等男人靠近,就she杀他。 然而脚步声却突然停止了,余洋伸头去看,却毫无预料地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掐住了脖子高高的提起,手中的枪也早被打飞,怀中的骆可则倒在了一边。 男人如眼镜蛇般的褐色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光亮,他盯着眼前的猎物,发出低沉的声音,“为什么要逃?” 余洋被掐的眼角渗出了眼泪,他虽然拼命想隐藏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恨意,可是杀气还是泄了出来。 男人感受到了来自余洋的那股莫名的杀意,竟然感觉不错,他眼里闪着寒光,“你要杀我?你认识我?” 余洋被捏的快要窒息,两只手本能的去掰男人的手指。这时男人手一松,余洋跌落到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抬头对上了男人的双眼。 男人一脚踩住余洋的头部,居高临下的问到,“那两个人是你she杀的吗?” 余洋的脸立马紧紧贴到了满是枯糙的土地上。男人的话还是刺中了余洋的软肋,刚刚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暂时忘记了他曾经杀过人的事实。余洋心里抗拒着,自己根本没想过真的要杀他们,顶多打伤他们,而且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杀的人,到现在余洋也想不起来。 男人见余洋没有回答,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冷笑一声,“杀人手法和一个人很像。子弹从鼻子进入头颅,其中一个因为距离太近而爆了头。准确又残忍。” 男人松开脚,用脚尖挑起了余洋带着泥土痕迹的下巴,“真的是你杀的吗?还是那个昏迷的少年?” 余洋脸部隐隐红肿胀痛,他凝望着男人,然后点了点头。 男人虽然这么问余洋,心里其实并没有打算得到肯定的答覆。余洋的答覆让男人有些意外。他盯着余洋的眼睛,虽然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他的那双眼睛里散发出的讯息却是如此的熟悉。男人俯下身子,情不自禁地伸出两手大力揉搓起余洋的眼睛,好像在把玩一个很久不见的玩偶。余洋被揉的眼眶发胀,这人还是一样的变态,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终于停了手,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他将余洋从地上拽起,说道,“给我带路。” 余洋的胳膊被男人大力的握着,他挣扎了两下,没有任何效果。望着眼前的男人,余洋在心里冷笑着,这个人的方向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他的鼻子里也溢出了哼声,“你要去哪里?”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楚少秋赶了过来,楚少秋一看那两人的架势,故意干咳了一声。眼前的场景和气氛都十分诡异,两个男人双双裸着上身,从楚少秋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气氛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终于和他以前的男人重逢了 第三十二章 重返林家 男人见到楚少秋有些意外,但仍然拽着余洋不放手。楚少秋则稍显尴尬,他摘下墨镜,磨蹭了两步还是走上前来。男人眯起了眼睛,望着楚少秋,好像在打量一个不明物体。 “你怎么在这里?”男人低沉的质问声。 楚少秋谄媚的笑着挠头到,“属下听到枪声,以为是我那两个小弟搞的鬼,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您居然在这里。” 男人冷哼一声,把余洋往楚少秋身上一丢,“那两个人死了,这人干的。” 余洋跌跌撞撞地被甩到了楚少秋旁边。楚少秋则露出惊讶的神色,两只眼睛对着余洋上下扫she,然后又小心的请示男人,“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这时骆可发出细微的哼声,口里含混不清的喊着,“叔叔……” 骆可的声音虽然弱却字字钻入了余洋的耳朵里,骆可从刚刚开始就发热,因为他们一直在逃命,余洋也没有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余洋连跌带撞地奔到骆可旁边,伸手摸了摸骆可的额头,好烫!再看刚刚包扎的地方,血已经将余洋的那件白衬衫染红。望着眼前那个柔弱的人,余洋隐隐有些恐慌,这伤口再不处理,他将失去这个少年。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个气息微弱的少年,他冷漠地举起了枪对准了那个少年。楚少秋则非常知趣的退到了一边,以这位大人的作风来看,眼前这两人活命的机会估计为零了。这位大人向来是能用则用,用完则丢,如果现在两个人对那位大人来说没什么作用的话,尤其是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估计难逃一死。 余洋扭过头,看见了男人举起的枪,眼里的暴躁再也按耐不住了,像是积压已久的火山一般,开始爆发出来。眼前这个场景好像一个老旧的录像机,回放着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将余洋深埋的回忆残忍的勾了起来。当男人第一次拿枪指着余洋时,余洋心里满是伤痛,是种被欺骗和被背叛的痛。而现在,当这个男人再次拿枪指着自己和骆可时,余洋更多的感到的是愤怒。 看到男人褐色的眼睛里闪着的寒光,和男人即将扣动扳机的手,余洋的感受虽然不同,反应却和两年年前一模一样。他噌地站了起来,像只发狂的狮子,扑向男人强健的身躯,伸手去枪那只枪,一双眼睛怒视着有些惊愕的男人。莱普,你个混蛋! 男人似乎忘记了用枪,好像被余洋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唬住了,他愣了下才用手去推开余洋。当男人强有力的手碰触到余洋脸部的时候,余洋反射性的张大了嘴巴狠狠地咬住男人宽厚的手掌。 男人表情怪异,被余洋咬着又痛又痒,余洋柔软的嘴唇摩擦着男人的手背,嘴里的口水也顺着余洋的舌头和薄唇流了下来,弄得湿哒哒一片。男人突然有了种触电的感觉,这种感觉许久不曾有了,非常令人怀念的痛感。眼前这个暴躁的纤瘦的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两年前坠海的男子。 旁边的楚少秋有些像是在看热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场面,那位冷血的大人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而且到现在也没有she杀余洋,还和他纠缠着,这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楚少秋的眼里溢出了狡黠的笑意,那位大人既然没有立即she杀余洋,估计暂时不会杀他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好好利用那个看似纤细的男人。不过那个少年……就很难说了。 楚少秋寻思着,不禁去看了眼骆可。骆可平躺在枯糙上,额头布满了汗,唿吸明显比刚刚要快了很多,胸口一起一伏。楚少秋在骆可旁边蹲了下来,解开余洋那个粗浅的包扎,不禁吸了口气,这个少年的肩膀上两排清晰的牙印,其中两个特别大的洞俨然已经发黑,在不处理肉都会烂掉,不知道这少年的骨头有没有受伤。这个少年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脸哼也不哼一声,就这么忍着,真是不简单。 骆可突然间半睁开了眼睛,紧紧抓住了楚少秋的手,迷迷煳煳的喊着,“叔叔,抓紧我。” 因为发热,骆可的脸微微发烫,并没有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反而是带着些病态的妖媚。楚少秋的手一颤,冰冷的手也渐渐被少年发烫的手给暖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楚少秋居然善心大发,想救下这个少年,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种类型的人了。 这边,余洋的攻击显然没起到多大的效果,男人已经掰开余洋的嘴巴,将手抽了回去,他望着自己手上两排带着血迹和口水的牙印,有些懊恼的问到,“你是狗吗?”如果换个人敢这么咬自己,估计那人的头早被自己拧下来了。男人用力捏着余洋的脸,想将这颗嚣张的人头捏个粉碎,可是余洋的那双眼睛却意外的老是吸引他的注意,让他的手在余洋脸上空停了半天。 余洋用眼角瞥见了楚少秋,见楚少秋正对着骆可做些什么。余洋心里一急,开始后悔自己这般冲动,楚少秋想干什么?余洋用力侧着脑袋观望,还是看不清楚。而男人则对余洋的不专一非常不满,他强行将余洋的脑袋扭正,盯着余洋的眼睛审视了一番,眼角露出笑意。 太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撒了进来,看来外面早就天亮了。男人的脸也稜角分明的呈现在了余洋眼前,余洋被他捏着下巴,也说不出来话,张开的嘴只剩下了喘气的空。男人凑近余洋,将鼻子贴近余洋的脖子,从耳根开始轻轻嗅了起来,鼻尖划过余洋的肌肤,让余洋一阵战慄。余洋握紧了拳头,莱普,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31页 “给我带路。”男人终于松开了余洋被捏肿的脸,改为拽着他的纤细的小臂,“去林家别墅。” 余洋的脖子早就仰的发酸,现在终于得到了自由,不由得深深唿了口气,下巴骨快被捏碎了,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痛。余洋扭头到,“你怎么断定我知道路?我要是不知道怎么走呢?” “不知道就杀了你,外加那个少年。”回答的干脆利落平淡无比。 余洋瞪着他,还是一样的嗜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而被他当成个玩偶一般玩弄欺骗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莱普为什么要去林浅风那里,可是那里的一些急救工具是骆可现在最为需要的。莱普没有人带着是绝对走不出这个树林的,他从以前开始方向感就出奇的差,差到在自己家里都迷路,当然他家确实很大也算是一个原因。 余洋一字一句的说,“带上那个孩子,我就带你去!” 莱普脸色一沉,掐住了余洋的脖子,冷冷地说,“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讲条件。” 又被掐了,这人是掐人狂吗?余洋又开始唿吸不顺,眼角泛起了泪滴,竟有些楚楚可怜,余洋咬着牙,想直接照着莱普□的上身踢去,又突然想起现在多了个楚少秋。余洋脑袋里倒转着的旧历,以前从未见过关于楚少秋的资料,看来楚少秋是新加入炎蛇的。如果莱普直接让楚少秋带路,自己更没资格和莱普将条件了,甚至会被他杀死。不过目前看来,莱普似乎执意要让自己带路了。 楚少秋轻轻抬起骆可的上身,将他抱起,怀中的少年意外的轻巧。他抬眼一望,那两个男人还在纠缠不清,莱普掐着余洋的那个架势在楚少秋眼里看起来更像是前者在处罚犯了错的情人。那位大人如果真的动手的话,余洋估计早就断气了,怎么可能有机会活蹦乱跳的反扑? 楚少秋是个明白人,其实只要知道这个男人的软肋,说服这个强大的男人就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他咳嗽了一声,凑近莱普轻声说了一句话。莱普犹豫了下,放开了余洋。 四个人就这样一路相安无事的来到了林浅风的住处。楚少秋抱着昏迷的骆可,而余洋则被莱普拽着,等到地方时,余洋的白皙的小臂已经清晰地印上了莱普的指印。 莱普一直都非常有洁癖,杀人时最讨厌沾上血,现在在林子里光着上身转了半天,他浑身不自在,到了林家,就命令楚少秋给他放水,然后就是沐浴。浴室里热气腾腾,莱普健美的身体完全被温热的水包住。他闭着眼睛,脑袋里回放着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浴室的门嘎吱一声响了起来,是楚少秋送浴巾过来了。莱普动了动耳朵,没有吱声。 楚少秋轻轻放下浴巾,望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莱普,默默退下,不料刚走到浴室门口,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按倒在了地上,温热的水溅了楚少秋一身。莱普身上冒着热气,褐色的头髮滴着水滴,性感而又散发着杀气。 莱普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把锋利的小刀,利落的将其前端着地,刀身横在了楚少秋的食指上,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的?我可不记得我告诉你我出来了,你跟踪我?” 楚少秋被冷不丁的摔在了地上,食指上锋利的刀刃正在往下压,楚少秋不免冷汗直冒,不给个好点的理由,自己的手指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剁掉。自己早知道这个男人多疑,但也没想到他几次三番试探过自己后还是对自己不信任。 不过如此多疑的男人居然在得知号称“蛇影”的余洋可能仍然生存的消息后,也没有查明这个消息的真伪就立即孤身赶了过来,真不符合这个男人的做风。楚少秋猜测着这个男人对余洋绝对是特殊的。 眼看着自己将要失去一根手指,楚少秋暗暗决定堵上一把,他解释到,“boss,我是得知这里藏有关于蛇影的记录才过来找的。半路上遇到我那两个小弟,我才知道原来boss您也来了。而且我想我也有些眉目了,我马上就把那些记录拿给您看。我为了入炎蛇吃了这么多苦,怎么可能会违背您的意愿呢?” 莱普皱了下眉头,“那个记录呢?” “我马上就给您拿来。” 莱普思索了一会,眼里的杀气被雾气掩盖住了,他哼了一声,“不用了。” 然后收起了刀子,又躺回了宽大的浴池,懒懒地闭上眼睛,缓缓说道,“你出去吧,把那个男人给我叫过来。” 第三十三章 浴室激战 楚少秋从湿漉漉的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莱普点了下头,带着半身的水和酸痛退出了浴室。他有些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食指,妈的,差点儿就被那恶魔boss给砍掉了。楚少秋抖了抖衣服上的水和褶皱,笔直的朝着余洋和骆可所在的客房走了过去。 这间客房虽然许久没人入住,但是房间干净整洁,一张铺着酒红色床单的双人床格外惹眼。骆可平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发着高烧,一张漂亮的脸被烧的有些水肿,薄薄的脸皮渐渐变得晶莹透亮。得赶快给骆可人工降温,如果有酒精的话自然是最好,不然用冷水或者冰块也行。好在林浅风习惯在每个房间都放一个小巧的冰吧,冰吧里装着一些冰镇的酒精饮料和一袋未拆封的冰。 余洋满是内疚与爱怜地俯下身子,在骆可的耳边轻轻地说,“小可,你现在周身发烫,会烧坏的。我要把你衣服脱了,给你降温。” 骆可好像听进了余洋的话,眉头稍微舒展,眼睛依然紧闭,苍白的嘴唇微动,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可脸上明摆着一副“你尽管放心做吧”的表情。 余洋伸出手去解骆可的上衣,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楚少秋稳步走了进来。余洋斜着眼看向楚少秋,稍微有些意外。这人刚刚还衣冠楚楚,看上去风流潇洒,怎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变得稍显狼狈。 楚少秋完全无视了余洋有些嘲讽的目光,再次捋了下被莱普弄湿弄皱的衣服,挺直了腰,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潇洒的表情。他咳嗽了一声,挑着眉正色对余洋说到,“夏先生,那位大人让你过去一趟。”同时用眼角撇着骆可,皮肤都烧变了色,看来情况很危急了。 余洋手稍微停顿了下,板着脸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解骆可的衣服。 楚少秋冷哼一声,大步走过去扯开余洋,把手按在了余洋的肩上,规劝里夹杂着威胁,“不想连累那个少年的话你就老实听话。那位大人可没那么有耐心。”一瞬间,余洋感到了楚少秋凌厉的杀气,和楚少秋刚出现时所带的那股杀气是一样的,一种将人看透的带着戏嚯的杀气。 楚少秋不给余洋任何喘息的机会,揪起他过肩的中发,连拖带拽的将他推进到了浴室门口。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白乎乎的热气从里面不断冒出来。楚少秋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到,“好好伺候那位大人啊,服务要到位。”说着就把余洋推了进去,顺带着关了浴室的门。 余洋被冷不丁地推进了浴室,因为赤着脚,浴室地面又滑,余洋差点摔倒。他的心还系在骆可的身上,不能放着骆可不管,可是楚少秋也没说错,莱普折磨人最喜欢拿对方最在乎的东西下手。 这时,浴池里的男人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你过来。” 余洋一见到这男人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躁,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余洋一遍又一遍地驱逐着自己脑中男人恶劣的影子,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住,不能连累无辜的骆可。余洋还望了下四周,浴池旁边那个闪亮亮的军刀瞬间跃入了他的眼中,无形间有种推波助澜的作用,让余洋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杀意又泄了出来。 余洋深唿一口气,握紧拳头,压住狂跳的心脏,一步一步走向了男人,虽然只有几米远,可是余洋却像要花一个世纪的时间去走完,如果时间能静止,该有多好! 当余洋终于龟速移动到男人旁边时,男人睁开眼睛,伸出手一把按住余洋的脖子将他的头部完全浸入水中,嘴角露出一丝报復性的笑。 男人的举动显然出乎了余洋的预料,余洋发出“啊”的声音,然而还没有完全发出就被没入到了水中。余洋冷不丁的吞了一大口夹杂着男人体味的热水,顿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胃里泛起了酸水。他的双手死撑在浴池的边缘,防止整个身体没入水中。 四周的热水无情地冲撞着余洋相对娇嫩的脸部,将他的脸烫的像只煮熟的螃蟹。余洋本能的想要浮出水面,头上的手却如一座山般的沉重,压的余洋无法抬头。强烈的窒息感开始袭击过来,肺部由于受到热的刺激而胀大,余洋嘴里终于不自主的吐着泡泡。 余洋撑着身体的手已经渐渐没了力气,意识也开始模煳起来,这时男人突然间将余洋的头从水中提了出来,一双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自傲,他发出低沉的声音警告余洋,“下次再故意磨蹭,就不像刚才那么简单了。” 死亡真的很可怕,在死亡面前,余洋机体的本能选择了不顾一切的存活。余洋大口唿吸着四周浑浊的空气,男人唿出的气体也被余洋不加挑剔地吸了进去。余洋听着男人的话居然头脑有些发昏的点了下脑袋。 男人这才放过了余洋,余洋顺从的表现让男人意外的很满意,驯服不听话的宠物一直都是男人的乐趣。他仰着身子懒懒地躺在了偌大的浴池中,示意余洋给他按摩。 余洋还没有从刚才的窒息中完全恢復过来,眼前男人的形象有些模煳,男人褐色的短髮被水打湿,贴着头皮涌向了脑后,露出了粗重眉毛,宽大的额头,其实余洋以前一直觉得这男人最好看的是他高挺的鼻樑。两年不见,莱普是更加成熟英俊,也更加阴森嗜血了。 莱普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余洋还没有动手,不免皱起了眉头,心里开始恼怒起来,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看上去无能却又异常顽固的男人,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莱普睁开眼睛,冷着脸坐了起来。 余洋抬眼不经意间看到了莱普背后的那条渐渐浮现的长龙,这条龙的出现彻底击溃了余洋最后的心里防备,被深埋的回忆开始自动的在他脑海中倒放。余洋第一次看到这条龙时,就是被莱普强行打开身体的那天。因为连续疯狂的做 爱,莱普背后的那条龙浮现了许久都没有消退,余洋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莱普被称为“地狱恶龙”。 这龙是用特殊的水粉纹上去的,平时看不见,但当身体发热时,便会呈现出来,色彩鲜艷,栩栩如生,透着性感与狂放。不但如此,一旦到了夜晚,这纹身会呈现出青色的萤光,所以莱普背后的龙俨然变成一条充满着神秘感的青龙。
第32页 其实最让余洋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变态的男人居然让人在自己的屁股上纹了一条蛇,而且他以蛇的颜色来判断余洋的兴奋状态,每次不做到那条蛇变的清晰鲜明是绝对不会罢手。即使余洋连she了几次,如果那条蛇没有浮现,或者颜色不鲜明,那个变态都不会承认余洋达到了□。 这种水粉纹身是被禁止的,会的人也非常少,因为纹身伸入到了肉里,程序相当复杂而且不容易成功,再加上纹身的过程比行刑还要痛苦,又不能打麻药,所以对接受这种纹身的人要求也很高。有些人因为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而在中途咬舌自尽。 但是这种纹身真的是非常性感美妙,听说可以大大增加性 爱时的快感。余洋当初接受这个纹身时,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那个变态的男人一直监控着整个纹身的过程。纹身结束后,他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将子弹she进了那个倒霉的纹身艺术家的心窝。而那个变态给那个艺术家的理由更加让人吐血,他的理由是,“你摸了他的屁股。” 被那条色彩鲜艷的龙刺激着,余洋的眼神越来越涣散,眼睛又开始充血,莱普的身影也渐渐模煳起来。而此刻,莱普的耐性也已经被磨得不剩丝毫,他从浴池里站起,恼怒的将余洋整个人拉入了浴池,用自己的上身压住了余洋的背部,想让余洋好好反省。 余洋□的肌肤因为莱普的碰触而变得火热起来。莱普结实的胸膛不温不火地摩擦着余洋光洁敏感的背部,把余洋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这种熟悉的触感再次激发出了余洋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余洋整个人故意往下一沉。莱普愣了一下,正常人都应该是拼命往上浮才对。余洋趁着莱普松懈的那一瞬间从莱普身下熘了出去,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莱普诧异的僵在了水里,眼前这个瘦小的男人的动作和表情和那个人发狂的时候太像了。对了,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承认过他杀了楚少秋的两个小弟,杀人手法也和那个人发狂的时候非常相似。 余洋捡起了浴池边的军刀,有些得意的望着莱普。莱普被余洋的这个动作给刺激到了,开始兴奋起来,很好,很有趣。莱普褐色的眼眸闪着光,就让自己来试试这个人的身手吧! 这时候,余洋的眼睛又恢復了平常的眼神,头脑也渐渐清醒的过来。他甩了甩头,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莫名奇妙的站到了浴缸的外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余洋回忆着刚才,只是模模煳煳有点印象,具体却记不起来了。再一看莱普,对方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头觉醒的野兽,小麦色的皮肤浮起了一抹红色,结实的胸部也开始有规律的一起一伏,而这头野兽狩猎的对象,显然就是自己。 莱普利落的擒住余洋拿刀的手,过程意外的顺利。而且余洋的反抗和气势和刚才完全不同,这让莱普有些小小的失望,他倒是希望余洋的反抗和力气能更剧烈些。莱普仔细端详着余洋,虽然这个男人瘦弱些,年龄大些,长相也还算可以,总之比那个人差了不知道多少,(这是莱普一厢情愿的认为orz)可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某种气质却让莱普有种错觉,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两年前逃离自己的人。 莱普的头凑近余洋的□的上身,用他敏感的鼻子在余洋身上轻轻地嗅着,这个身体并没有他熟悉的味道,果然是个陌生人吗? 而余洋则以为这个男人又要侵犯自己,他冷不丁地张开了嘴咬住了男人结实的肩膀。 莱普正嗅着余洋纤细的腰部,肩膀却被余洋的牙齿狠狠的照顾到了。莱普被打断又被咬,心里开始窝火,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在欺负自己,虽然明明是他在欺负余洋。他掐着余洋的脖子将他拖入到了池中,池中的水哗的一声四溅开来。余洋不死心的反击起来,一拳打在了莱普的下巴上。莱普彻底火了,他扬手甩了余洋一巴掌,然后将他整个人没入水中,莱普自己也压了下去。 楚少秋路过浴室外,好奇的听了下里面的动静,只听见水声四溅,还有抽打喘气的声音。楚少秋擦了下额头的汗,唿唿,看来里面进行的很激烈啊,不知道boss什么时候会对那个男人厌烦。想着他不由得抖了抖,然后匆匆回到骆可那里。 浴室里面确实是非常激烈,但是并不像楚少秋想的那般,确切的说是非常的惨烈。莱普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余洋快没气的时候,又把他从水里拉了出来。而余洋则在这个空挡,像突然復活了一般,捡起了旁边的刀子直接插到莱普的小臂上。 这下子莱普是真的被余洋欺负了,莱普从来没有这么窝火过,自己明明比对方强那么多,看看现在的情形,被咬的是自己,被刀子插的也是自己,再看看余洋嘲讽的脸,被嘲笑的也是自己。除了在那个人面前,莱普什么时候这么吃亏过?可是莱普却变态的觉得这种窝火的感觉实在是好,久别了两年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让莱普心中暗暗痛快了一番。 其实余洋被折腾的也到了极限,给了莱普那刀后就半昏了过去。莱普晃了晃余洋,看对方没了动静,眼睛也紧闭了起来。莱普心中一惊,不会是死了吧?莱普连忙将手放到对方的鼻子下,感觉到有气息时才放下了心,他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余洋的嘴唇,薄薄的很柔软。 莱普有些玩弄般的用手指轻轻压着余洋的唇,玩的正兴奋,不料余洋却突然间张嘴咬住了莱普的手指。余洋并没有醒来,所以咬的力气并不大,牙齿和嘴唇摩挲着莱普的手指,撩拨的莱普忘了肩膀和手臂的疼痛,心痒难耐,血气开始上涌。 莱普没缺过床伴,但是莱普有个习惯,玩腻的玩具就直接毁掉。莱普考虑着可以将余洋拿来玩一玩,虽然不知道这个玩具能撑多久才会坏掉。不过眼下自己一身是血,余洋又半死不活,所以今天暂且放过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莱普就是强大的被人虐心里才会慡的傢伙啊,瓦果然很喜欢这些奇怪的人orz,大叔,你啥时候才能发威呢 第三十四章 房内 在浴室那边莱普和余洋打的火热的时候,楚少秋这边也没有闲着。他先是打了电话给炎蛇在此地的蛇窝,让他们准备迎接恶魔boss和自己回去;然后就立即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楚少秋望着气息微弱的骆可,算着时间,急救人员到这里最快也要四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得先给这个少年做个简单的第一救护。 楚少秋坐到了骆可的旁边,尽管他已经将少年的伤口重新包扎,但是血还是渗了出来。这还不是重点,给骆可包扎所用的布料没有消毒,使伤口感染的机率大大增加。楚少秋果断的决定,先给少年再次重新包扎伤口。他找来了干净的纱布和绷带,以及一些消炎的药片,他将药片压成粉,准备涂抹在少年的伤口上。 这个少年的衣服已经被余洋解开了几个纽扣,他烧的发红的胸部半遮半掩的藏在衣服下面。楚少秋将手伸到骆可的胸前,还未碰触到这少年的肌肤,楚少秋就感到了热度。骆可的眉头微微皱着,牙齿轻咬下唇,即使是昏迷,依然会感到痛吧。楚少秋想着,利落的解开了骆可的衣扣,拿着冰块给骆可降温。 做好了前期准备工作,就开始走对骆可来说最为痛苦的一步棋了。楚少秋凝视着半昏迷的骆可,准备解开他肩上的包扎。为了阻止他继续失血,所以包扎的很紧,用余洋白衬衫做成的包扎布已经陷入了骆可的血肉里。现在将其拔出,势必要夹带着血肉,这意味着骆可要承受比被狼咬更为剧烈的痛。 楚少秋有些迟疑,没有麻醉片,这个文弱的少年能受的了吗?但是现在也别无选择,被感染的话,少年不死也会成残废。楚少秋将手放到了少年受伤的肩上。骆可顿时全身一颤,然后伸手抓住了楚少秋的衣袖,眼睛半张。 楚少秋见骆可甦醒过来,便用哥哥对弟弟的口吻对他说,“我要将你的包扎拆掉,你要是痛的话,就叫出来。” 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楚少秋将一个干净的手帕塞到了骆可的嘴里。 骆可的视野模煳,将楚少秋错认成了余洋。他张口含住了手帕,微微点了点头,朝着楚少秋硬挤出一丝笑,如同一朵火莲一样,带着脆弱的美,在楚少秋的眼中绽放开来。 事不宜迟,楚少秋回过神来,一手稍微用力按住骆可的肩膀,一手轻轻揭开包扎。很快到了血肉混合的地方,布料成暗黑色,已经深入到烂肉中。楚少秋抖了一下,低头瞅了眼骆可,对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整齐洁白的牙齿轻咬着口中的手帕,手紧紧抓着身边的床单。 伤口虽然不在楚少秋身上,但是楚少秋却好像感同身受般,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他捏着包扎布的一角,手有些抖,心跳开始加剧,楚少秋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是这次他却变的有些胆小,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孩子伪装的坚强触动了他的软肋吧。 楚少秋暗暗骂着自己白痴,痛的又不是自己,自己紧张个屁!他捏紧那个布料的一角,狠下心来勐的将其往上一提。顿时那伤口像个喷头般将鲜血喷出,骆可的胸部勐的抬起,嘴里发出了一声呜咽,眼睛也大睁起来。楚少秋连忙用干净的棉布止血,然后将压碎的药粉撒入骆可的伤口处,利落的将纱布缠上去。楚少秋的手下,骆可的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着,床单都快要被他给抓破了。 终于处理完毕,楚少秋一身的汗和鸡皮。他掐算着时间,再过两个钟头,急救人员就该到了。自己的恶魔boss在浴室呆了那么久还没出来,他们还在做吗?楚少秋决定还是去看一看,反正那位大人对这方面看的很开,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他和别人□了。 浴室里是出乎意料的安静,楚少秋诧异的轻轻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满地的血迹,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做的也太剧烈了吧,那个瘦小的男人也真是倒霉。可仔细一看,浑身是血的居然是自己的boss,楚少秋满眼的不可置信,僵在门口,抬起的脚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地。 莱普将目光从余洋身上移开,投向楚少秋,他用下巴尖指着倒在地上的余洋,冷冷地说道,“把他先给我绑起来,送我房间去。” 楚少秋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确实有一套,能把大名鼎鼎的炎蛇头头折腾成这样。楚少秋快步走过去,将余洋从地上搀扶起,余洋全身冰冷湿透,嘴唇也冻得发紫,看来他躺在地上有段时间了。 楚少秋正琢磨着给他擦干再换身干净的睡衣,耳边却响起莱普低沉浑厚的声音,“你只要把他绑起来送我房间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楚少秋是个一点就透的人,不过听boss的口气,他似乎忘记这里是林浅风的宅子,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boss既然没有说要离开这里,那么就先在这里住下,反正林浅风已经死了,这里也算得上是幽静,知道这里的人又少,只要在周围部署好眼线,做好防御保护措施就好。如果真的有什么顾虑的话,多半就是那个苏启尧了,他肯定不会允许一群生人住在他恋人的住所,所以这里顶多能呆个两三天,还是尽快劝说boss离开为妙。
第33页 莱普包扎完伤口后,坐在沙发上翻起了楚少秋递过来的资料。自己就是因为这个记录才千里迢迢飞过来的。那个不顾一切逃离自己的男人真的在这里出现过吗?可惜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线索也中断了。林浅风死的蹊跷,杀死林浅风的人很有可能也是知情者之一。放出这个消息的人也不是善类,有故意引自己出洞的嫌疑。虽然自己心中疑虑很多,却还是因为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赶来了,自己也确实有些不大正常。 莱普捋了捋眉毛,折腾了一天一夜确实有些疲劳,需要休息一下恢復体力。想到这里还有个有趣的玩具,莱普不由得眉头舒展,前些日子抑郁的心情也开始消散。莱普摸着自己受伤的小臂,那个玩具也太嚣张了,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估计小臂就不仅仅是被插了。无论如何都要整治整治他,莱普觉得自己对这个新玩具太心慈了。莱普叫来楚少秋,让他准备一壶浓缩的咖啡和提神汤,褐色的眼里闪着光亮。 莱普走进到卧室时,余洋已经被反绑着躺在地板上。余洋赤着上身,白皙的肌肤被几根绳子交错缠绕,下身的裤子也完全湿透紧贴着身体,将他的身体曲线完全展露出来。余洋不自主的打着颤,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儿,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小猫。 莱普突然间有一丝不忍,他皱着眉靠近余洋,为了防止自己的玩具感冒,所以莱普扒下了余洋的裤子,亲自给他擦干了身体。余洋哆嗦而又老实的趴到了莱普温暖的怀里。眼前这个昏睡的男子显得异常乖巧,倒也惹人怜爱,但是他一旦睁开眼睛,就完全变了个样,像只脾气暴躁的狮子。其实余洋也只有对莱普才变得这么暴躁,这么爱动怒。 一想到这男人倔强难驯,反抗自己,莱普的脸又沉了下来,他轻哼一声,拍打着余洋的脸,同时使劲地摇晃着对方。余洋迷迷煳煳中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条被烧毁爆炸的船上,脸上露出悲愤的表情,当他睁开眼看到是莱普时,眼里立即写满了怒意。 余洋的这个眼神轻易的就激怒了莱普,莱普也发觉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时,就会变的爱动怒,把平时的冷静给丢了个干干净净。他恶狠狠的问着余洋,“你想睡觉吗?” 余洋盯着他,对于莱普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很奇怪,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不过从昨天到现在经歷了那么多事情,确实让余洋筋疲力尽,几乎到了占床就睡的地步。事实上,他刚刚已经在睡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把自己给拍醒的话。 莱普见余洋保持沉默,紧绷的脸颤了一下,然后他勐的抓起余洋的头,掰开对方的嘴巴,将半壶浓咖啡和提神汤给余洋强行灌了下去。余洋被迫接受者这些苦味的液体,舌头被烫的发麻,没有来得及吞入口中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莱普到底给自己灌的什么? 莱普将剩下的半壶随手放到床头,然后粗鲁的把余洋从上拽起,让他贴着墙站好,然后把他绑到了床头的柱子上。他冷笑着说到,“你就站着好好的看着我睡吧。” 莱普身穿一袭酒红色的睡袍,小麦色的性感结实的胸脯露出了大半,他挑衅般地望着余洋,钻进了柔软的床里,安睡了起来。余洋的背后是冰冷的墙面,周身又被几条粗粗的绳子捆绑,□的立在了莱普的床头。余洋诅咒着莱普的恶趣味,像他般残忍的男人居然喜欢这么性感的睡袍。 夜已经悄悄的降临了,屋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外面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虫叫声,又是夏天了,自己重生也两年多了,这两年也发生了好多事情,余洋望着熟睡的莱普,心里居然充满了哀伤。 余洋的眼皮越来越重,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夜间山上又冷,余洋又没有穿衣服,也没有进食,他是又饿又冷,哆嗦着无力的靠着墙。最可恨的是,余洋虽然非常疲倦,可是很快莱普灌进余洋胃内的药物就发生了作用,惹得余洋困的要死可就是无法入睡。想睡而不能睡,这是多么大的悲哀。莱普对付自己的手段还是一样的变态,匪夷所思。 余洋忍不住再去瞪着莱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莱普早就被他杀了几万次了。望着因为熟睡而变的如此安静的莱普,外面柔和的月光洒在莱普俊美的侧脸上,安详的让人觉得这个恶魔也是个纯洁的人。这个假象勾起了余洋小时候的记忆,退回去20年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和莱普之间的关系居然会搞成这样,自己莫名奇妙的成了对方的□隶,然后又被对方残忍的追杀。现在又被他扒光了绑在他的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林浅风的房子里真热闹啊 每个强大的攻,都有向喜欢的人撒娇的时候啊,说不定就激发出大叔泛滥的同情心了 第三十五章 床斗 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安静地躺着的莱普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侧起身子,背对着余洋。余洋立马警觉起来,朝着莱普望去,看到对方还在睡觉,才稍稍安下心来。 房间内静得出奇,两人的唿吸声听的清清楚楚。这时,莱普低低的梦呓,“余洋……” 余洋打了个寒颤,那个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干什么?已经好久没人用这个名字称唿自己了,他自己都淡忘了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名字,莱普的声音让余洋有了一丝伤感,四周的空气也显得明媚忧伤。 然而莱普还没结束,隔了几秒后又吐出了“哥哥”二字,还叫得极为亲密。余洋立马头皮发麻,一阵恶寒。被一个大男人这么亲切的称唿,想想都会起鸡皮,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变态的恶魔。 “余洋哥哥”,余洋在心里默念,其实小时候莱普就是如此唤自己的,总是“余洋哥哥”的叫着自己。不过莱普小时候就很怪异,他总在没人的时候才和自己亲近。一旦有外人在场,莱普就立即和自己生分起来,导致余洋和莱普之间的关系秘密维持了长达十几年,外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原来认识。 最奇怪的是,每当余洋和别人稍微亲密一点儿,莱普就用一种仇恨似的目光盯着他看,而且总是盯着他的后脑勺,也不换个部位盯。害的余洋得了一种心理疾病,一和别人聊天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发寒,即使莱普不在,余洋也无法正常和别人交流。最后余洋只得无奈地放弃了结交莱普以外的朋友。虽然十年后,余洋还是请医生治好了自己的病,可是余洋童年悲惨的竟然只有莱普一个地下玩伴。 如果有些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余洋现在还会把莱普当成弟弟或者朋友来看待。可是现在,莱普亲手毁掉了这层关系,让余洋只剩下了一颗破裂的仇恨的心。 就在余洋痛惜矛盾的时候,莱普低沉的声音又传进余洋的耳朵里,“我讨厌你。” 这句话正好击中了余洋的软肋,莱普侵犯自己的时候把这句话在余洋耳边来来回回的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时候一边拍打着余洋的屁股,一边低喘着说,“我……讨厌……你。”后来却变的意外讽刺,余洋听到这句话,自己不争气的身体都会兴奋。 余洋死命地瞪着那个熟睡的男子,这句话轮谁说也轮不到你说!他朝着莱普冷哼了一声,“我更讨厌你,莱普!”因为四周太静,反而显得余洋的声音过大,这哼声在这个有些空旷的房间里迴荡着。 余洋的话音刚落,莱普突然睁开了眼睛,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他“噌”得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褐色的眼睛紧盯着余洋,“你刚刚说什么?” 余洋吃了一惊,没想到莱普居然醒来。随后看到莱普那张冷冰冰的脸,余洋乌黑的眼珠闪闪发亮,中间燃着火气,他把头扭过去,歪着脑袋,不说话。 莱普双手捧起他的脑袋,强行掰正,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直唿自己名字的人并不多,所以莱普对自己的名字是格外敏感。 余洋的手如果能能动,现在回敬给莱普的就是一个拳头了。余洋用自己的表情告诉莱普,自己对他是多么的不屑。 莱普打量着余洋,昏暗中余洋的皮肤更加显的白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根交错的绳子将它包裹起来,显得更加诱人。莱普有些好奇的伸手碰触了下余洋的胸部,意外的有弹性,再往下便是余洋平坦结实的小腹。 余洋被莱普温热的手轻轻碰触,身体立马像触电般的麻了起来。余洋身体往后撤,警觉地说到,“你要干什么?” 余洋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莱普觉得熟悉,现在自己也睡饱了,可以试试这个新玩具了。他把手搭在了余洋的肩上,问到,“你想不想睡觉?” 又是这句废话,余洋现在全身酸痛,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睡眠,而且到底是谁的原因让他无法入睡? 莱普抬起余洋的脸,冷笑了一声,捏开他的嘴,将那剩下的半壶冷的提神汤硬灌了进去。余洋用力的摇着头,吐着舌头反抗,却不小心被呛到,一部分棕色的汤药夹杂着余洋的口水流了下来。 莱普丢开那个精緻的咖啡壶,将脸凑近余洋,伸出舌头舔着余洋嘴角溢出的汤药,余洋厌恶的把头扭向一边。莱普的两手顺势解开了余洋身上的绳子,然后将他拦腰抱起,在余洋耳旁低低的说道,“如果你能睡的着的话,你就睡吧。” 莱普将余洋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床“吱呀”一声颤了几下。余洋冰冷的肌肤碰触到了蓬松柔软的床褥,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天堂的云彩包裹住一般,异常的舒服。想到莱普躺在自己旁边,余洋心里一阵低落,如果没有他在的话就好了。 莱普却贴了上来,离余洋越来越近,近到余洋的脸可以感受到对方唿出的气体。余洋瞪着眼睛,惊唿,“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还未唿出,余洋的嘴就被对方的嘴给完全包裹住。余洋的嘴唇真的是非常柔软,舌头也是,莱普将这个尤物含住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莱普贪婪的爬上余洋的身体,疯狂的吸允着余洋口中的分泌物。 莱普的吻强烈而又熟悉,余洋本以为自己会觉得噁心,他本能的去推开莱普温热的身体,可是余洋自己的身体却抑制不住的因为兴奋而发颤。自己的肌肤被莱普拂过的地方变得一片火热,自己灵魂深处对莱普的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般的涌现开来。 因为莱普有节奏的进攻,使得余洋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开始涌动,余洋的眼里又开始充血,眼前的男人是越来越模煳,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可是这种肌肤的触感却让余洋异常熟悉。对方的每一个部位,自己都触摸过,也都牢牢的记得。余洋的意识开始涣散,本能渐渐盖过了理智,吻到激烈处,余洋居然也将自己的舌头伸入到了对方的口中,与对方交缠起来。
第34页 莱普也没料到对方会回吻,而且对方回吻的方式和那个人发狂的时候出奇的相似。 余洋体内气血翻滚,力量也开始涌动,他用力一推,居然将莱普沉重的身体推开,然后自己压在了对方的身上。余洋的意识又有些恢復,自己的力气忽然间变的这么大,让余洋也吃了一惊,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压着这个男人?余洋体内有个声音,似乎在喊着,想要眼前的男人。余洋懊恼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清醒清醒,余洋!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余洋满脸郁闷,明明自己心里非常反感,可是身体却为什么要迎合莱普呢? 余洋的反常表现让莱普觉得新鲜而又熟悉,对方的力气时而大的可以和自己相比,时而又弱的像只柔弱的小猫。莱普总是有种错觉,老是觉得眼前的男人跟那个人很相像,可是又有所不同。那个人发狂时和正常时完全像两个人,互不打扰;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像是融合了那人两种性格的混合体。 莱普嘴角微微上翘,拽住余洋的胳膊将其反压在自己的身下,低头亲吻起余洋毫无防备的脖子。余洋的挥动着自己的拳头用力砸向莱普的背部,可是在对方看来,这种程度的拳头不痛不痒的砸到自己的身上,却恰到好处的起到了催情的作用。莱普的身体开始发热,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和余洋赤l相对。 余洋被压的几乎无法唿吸,莱普的胸部肌肉摩擦着自己的身体,两人不知不觉间都大汗淋漓,微微喘气。正当余洋手足无措时,他瞥见了莱普受伤的小臂,如果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糙。余洋冷哼了一声,然后张大嘴巴对准那个伤口,狠狠咬了下去。 这招果然有用,莱普新鲜的伤口被余洋用力一咬,顿时又痛又麻。他低声“唔”了一下,停住了攻击。余洋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雪白的纱布上渐渐浸透了莱普的血液和余洋的口水。 莱普忍着痛,手却朝着余洋的□摸去。余洋顿时觉得下t火热,而且这种热度久久不会散去,还有些舒服。余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到底是夏雨笙的身体就这么yd,还是自己也有这个本性? 随着莱普的揉搓,余洋的鼻子里溢出了哼声,嘴下也没了力气。最终余洋还是松了口,然后费力地抬脚踢上了莱普的小腹。 余洋更加激烈的反抗着莱普,将拳头打在了莱普的胸口。而莱普也是镇压的异常兴奋。两个人在床上扭打起来,弄的床“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两人□的肌肤相互撞击,不一会儿双双头上都冒着热气,身体微微微发红髮热,而莱普背后的那条龙也开始浮现出来。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就这么扭打着,余洋也是越来越兴奋,他的□因为不停的被对方不经意地碰触摩擦而起了反应。余洋心里是又怒又羞,脸上泛着红。 莱普望见了余洋的异样,眼里露出一丝得意,他用眼斜着余洋的下l,低低地说道,“你立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洋和莱普以前的往事很多啊~~ 第三十六章 床斗 下 余洋开始痛骂夏雨笙的身体,这样也能勃 起。可是一碰触莱普的肌肤,余洋体内就有种陌生而强大的欲望在涌动,而且根本不受自己的意志所控制。余洋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莱普的脸以及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你是我的。” 第一次被莱普强 暴的时候,莱普一边用力的抽动,一边把头埋在余洋的耳旁,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并不是我第一抱你。在很久以前,你就是我的了。” 余洋当时痛的死去活来,嘴里除了痛苦的呻吟,就剩下了小声的哭泣。他的意识涣散,只当莱普在说胡话,自己如果和他发生过关系,自己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呢? 莱普却以为余洋快活的□,抽 动的更为剧烈,有些玩味的说到,“即使你不记得,你的身体也该记得这个感觉。” 当时余洋是真的对莱普所说的那个什么感觉毫无印象,他觉得莱普除了背叛自己之外,又多了个欺骗自己的恶行。 可是现在,余洋对莱普身体的触感是一种陌生的熟悉,好像深埋在余洋脑海深处的关于那个恶魔的记忆被某种东西意外的打开了一般。莱普所说的话居然在夏雨笙的这个身体上应验了,余洋现在的这具肉体,好像先于自己认识了莱普的身体。 以前余洋总是被动的接受,而现在体内升起的那股悸动却使他的身体和行为发生了改变,那股陌生的悸动在向他的理智宣战,他也想要莱普…… 余洋的内心在激烈地争斗着,莱普的脸总是在他眼前晃荡着,而且时而模煳时而清晰。模煳的时候,余洋渴望着莱普的爱抚与进攻,而清晰的时候,余洋则是剧烈的排斥。眼看着莱普的脸上显现出了不耐,背后的长龙也开始升腾起来,他的□已经涨的老大,万事俱备只欠余洋束手就擒。看来他今晚是一定要吃了自己了!而余洋自己则动盪不停,恐怕不等对方用强,夏雨笙这个□的身体就要投怀送抱了! 在余洋和莱普的隔壁,经过急救的骆可伤情暂时稳定了下来,身上的高烧也渐渐退去。因为那个恶魔boss下了命令,不许让那个少年离开这里,所以也无法让骆可入院接受全方位的治疗。 楚少秋则是自愿当起了骆可的保姆。伺候人这种事情楚少秋也不是没干过,可是这次却干的心甘情愿,不亦乐乎。对于楚少秋来说,用冰块给骆可降温和用水擦洗骆可的身体简直是一种享受。 楚少秋将骆可的衣服褪去,骆可虽然仍在半昏迷状态,心脏却仍然跳的很厉害。骆可的伤口很明显是野狼袭击所致,不过楚少秋来这里的时候特意查过,这个山林里根本就没有野兽出现的痕迹,更何况突然间来着这么一大群的狼,着实有些可疑,如果那个多疑的恶魔boss因此怀疑到自己的头上,那可就糟了,自己到时候是百口莫辩,所以自己最好先找个良好的对策。 楚少秋想着不由得走了神,隐隐听到骆可细碎的哼声,忙低头一看,自己正用着冰块轻轻围着对方胸前的红突起打着转儿,而对方因为受了刺激唿吸开始加重,微红的细嫩胸部一起一伏煞是可爱。楚少秋愣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平时挑逗别人挑逗惯了,不知不觉竟然用在这个少年身上了。自己手中的冰也融化的差不多了,冰水顺着少年的胸部流了下来,滴落到床上,以及流向少年的小腹。 楚少秋忙找来了干净的毛巾,擦拭少年的身体,自己冰凉的手不经意的碰触到少年稍微发烫的肌肤,意外的有弹性,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么软,看来这个少年也不似他看起来这般柔弱。单单得知他被狼咬着,也拼死不松开余洋这件事情,已经让楚少秋惊讶不已了。这个少年真是难得的坚强和心善,不过由此也可以推测他和余洋之间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楚少秋猜测着,有没有那种关系呢?如果有的话,那个恶魔boss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少年。楚少秋皱着眉,瞥了眼骆可,对方看起来是那么的干净纯粹,不像会和别人发生关系的人。如果真的有的话…… 楚少秋摇晃着脑袋,想像不出来,而且也不愿去想。他的手拿着毛巾移动到了骆可的腹部,本来就没有多少冰水,一下子就能擦完的事情,可是楚少秋偏偏磨蹭不已,还故意将手伸进了骆可的裤子里。骆可全身一颤,而后慢慢睁开眼睛。楚少秋忙抽出手来,心想着,这个傢伙还真敏感啊,调j调j的话…… 骆可甦醒过来,眼前朦朦胧胧出现一个身影,仔细辨认后发现不是自己一直想见的叔叔,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先是失落,而后又紧张起来,叔叔呢? 楚少秋一直看着骆可的睡脸,给自己一个非常宁静舒心的感觉,现在看到骆可睁开的双眼,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中增加了股春风,瞬间变得灵动起来。可是这明亮的眼睛正在寻找的人显然不是自己。楚少秋突然觉得自己很冤屈,感情自己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啊。 骆可环望着四周,外面早就拉下了黑幕,房内开着柔和的灯,隔壁有些许吵闹。骆可望着眼前那个呆立不动的人,感觉此人很奇怪,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还一副受伤的表情,也不说话,手里还拿着的一条毛巾就要被他给搓成团了。 骆可轻轻动了动身体,被一个怪人盯着,让骆可浑身不自在。骆可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发觉自己的上衣被脱掉了,心中有些疑虑,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随手抓起了旁边的衣服,穿好。自己的伤口被包扎了,很可能是被好心的人给救了,那么叔叔估计也平安脱险了。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 还未等骆可说完,楚少秋就打断了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楚少秋就是不想听到他问余洋的事情,所以索性自己说出来好了,“你想问你那个叔叔的事情吗?” 骆可不知道对方对发什么火,就怔怔的点了点头。 楚少秋一脸的不慡,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照顾你的可是老子我啊!他指了指隔壁,说道,“你仔细听听,你的那个叔叔正和我的boss搞床震呢。这里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你趴墙上听的更清楚!” 骆可本来柔和的脸一沉,一副“这不可能,我不相信”的神色, 楚少秋则有些恶意的拉着骆可让他趴到墙上去听,骆可果然听到了里面热闹的声响,床铺因为剧烈的震盪发出的欢快叫声已经传了过来。 楚少秋故意嘆息着说到,“哟,做的还真剧烈呢。” 骆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满眼的悲伤,他情不自禁地敲击着墙壁,大叫着,“叔叔!叔叔!” 骆可的喊声隔着墙壁传到了余洋的耳朵里,摇摆不定的余洋立即被拉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他的理智开始恢復,眼前男人的脸也变得稜角分明,清晰可辨。余洋咬着牙,使劲的踢开那个压着自己的男人,然后滑到了地上。 莱普则追到了地上,完全无视了余洋的反抗。余洋的力气又变的小的可怜,自己稍微用力就能镇压下来。 余洋瞅着莱普的那个高昂的命根子,恶意的想着,如果有个刀子或者剪刀除去这个害人的玩意儿就好了,可惜周围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余洋突然想到,自己可以用牙齿啊,对方被自己咬了也不止一回了,而且此方法还挺奏效! 于是余洋做了他这辈子最蠢的决定。他趁着空挡,俯下身子,张口想从侧面咬住莱普的□,不料莱普正好换了个方向,余洋措不及防的将那个高昂的巨大吞入了口中。 莱普那玩意儿一入口,就将余洋的嘴给塞的满满的,让余洋的牙齿根本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余洋有些傻眼了,就这么含住不动了。他尝试着用牙齿去咬,结果变成了用牙齿轻轻摩擦着对方的分s,从莱普的角度去看,实在看不出余洋是存着怎样歹毒的想法把自己的分s含住的。
第35页 莱普也完全没有料到余洋会这么积极,隐约觉得对方还算是比较知趣,当然他还是有些兴奋。但是对方含住了自己的□后又不动了,只是用牙齿摩擦着自己的下t,偶尔舌头还会微微动一下,搞得自己一会儿快乐如上天堂一会儿痛苦如下地狱。而莱普也变态的觉得这种感觉反而不错。 莱普寻思着,他是不是不会做,居然不知道要用舌头?对放的技巧实在是差,不过口腔倒是湿润柔软。莱普忍耐了一会儿,再也忍受不了余洋生涩的技巧。他按住了余洋的头部,自己动了起来。余洋的牙齿时不时地碰着自己的分s,让莱普也不时地抽痛一下。余洋的生涩非但没有减退莱普的兴趣,反而是莱普更加的亢奋,莱普竟然有些爱上了余洋的牙齿,总是给自己带来莫名的惊喜。 那根巨大的东西在自己的口中抽动,差点儿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呛得余洋难受。在莱普喘着气勐烈地抽动最后一下后,余洋的嘴里冷不丁的多了一股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 余洋的头脑一片空白,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做过,一点经验也没有。余洋本能的避免不被呛到,而将一大半液体“咕隆”一声给吞咽了下去。莱普脸上挂着满足,余洋则是呆立了一会儿,然后明白过来后他痛心疾首,噁心无比。 莱普对余洋是越来越感兴趣,虽然他的技术差的无与伦比,却意外的符合了自己的心意。莱普对征服这个男人突然产生了兴趣,他本来也并没有想要跟这个男人做到最后,现在他反而来了兴致。 莱普将还在干呕的余洋从地上拽起,扔到床上,正要吻下去时,外面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别墅都跟着晃。 作者有话要说:地动山摇啦,哈哈 第三十七章 真假余洋 透过窗户,漆黑的夜幕被璀璨的信号弹点亮,远远望去也如同烟花般美艷。 莱普皱着眉,还是朝着床上的余洋压了过去。他的手顺着余洋富有弹性的身体游离到了后t。对方最私密的部位就在自己的手下,莱普忽然有了一种满足感,有种想要独占此处的欲望。莱普的手在那周围用力地摩挲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的花蕾在逐渐绽放,自己稍微用力,就可以将一根手指插入。儿对方却突然间温顺的像只小猫,全身战慄,一双眼睛紧紧闭上,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陶醉,嘴里也只剩下“哼哼”的分,似乎对方忘记了刚刚还死命抵抗的事实。 余洋的后面已经莱普碰触,理智就开始崩溃,□迅速上涌,慢慢地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余洋心里在挣扎叫喊着,不能这样,可是最后反应到身体上却变成了,我好想要。夏雨笙这个yd的身体再加上余洋体内陌生的情愫,简直成了绝配,在一点一点吞噬着余洋的知觉。从被林浅风强行催眠开始,余洋就觉得自己体内总有一股悸动,让自己变得浮燥易怒,让余洋觉得惶恐的是,这股悸动对自己的影响是越来越大,好像是自己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自己在夏雨笙的体内进行了融合一般。 余洋将头部抵在床上,腰部往上抬起,因为对方手指在自己体内不断搅动,让余洋情不自禁的失声呻吟。余洋心里憋足了劲儿,不行,不能输给眼前的恶魔也不能输给自己体内那莫名的力量。 莱普手下的余洋媚态尽显,让人有立即就将其贯穿的冲动,莱普的脑海中闪现出“蛇影”的脸,那个男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想起那个男人,莱普燃起的□好像被浇了盆冷水,自己的手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那个男人怎么如此可恶,失踪了这么久了还要整天来迫害自己的神经,影响自己的心情。 正想着,卧房里的窗户突然间被敲个粉碎,玻璃碎片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一个一身军绿色衣服的男人应声闯了进来。来人一进来就撞上了床上俩个赤身裸体的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一副习以为常漠不关心的表情,他两眼泛着杀意,朝着莱普举起了枪。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莱普利落的将手从余洋体内抽出,抱着余洋顺势滚到了床下。他屏住唿吸,听着对方靠近的脚步声,手里暗暗地捏紧了那个刚刚掉落到地上的塑料盘子。等对方的影子拉长到莱普眼前时,莱普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像只黑豹一般滚到来人对面,对准其拿枪的手,用力将盘子旋转着甩了出去。 来人拿枪的手被那个小小的透明的塑料盘子击中,手里的枪也掉落到了地上。好机会!莱普飞快的扑了过去,接住了那把手枪,戏剧般的将枪反指着来人,立在了来人的眼前。情势的逆转仅仅用了一分钟时间,快的让余洋根本没反应的时间,余洋不禁惊嘆莱普变的更厉害了,自己杀他越来越没有希望了。 来人愤怒的眸子紧盯着眼前全身□还不知羞耻的若无其事的拿枪指着自己的莱普,一只手摸着自己刚刚被打伤的手。 而莱普褐色眼睛里的冷酷却渐渐被另一种感情所代替,有些难以置信的激动惊讶和惊喜,他拿着枪的手也开始打颤,原本紧张的气氛也随着莱普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浮动起来。是他?他真的在这里,真的是他!他到底有多恨自己,明知道打不过还要过来送死吗? 比起僵住的莱普,余洋的反应更是强烈,余洋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脸的不可思议,谁还能比自己更熟悉来人的脸?还有来人的那个眼神,简直和自己一摸一样啊!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现在用的是夏雨笙的身体,余洋觉得自己就是在照镜子,来人不正是自己吗?!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身体早在两年前就坠入了深海,早就应该腐烂了或者进入鱼腹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来刺杀莱普的!这确实像是自己会干的事情。余洋想到此,心里一惊,来人的行为居然也和自己这么像! 骆可隔着墙壁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清脆的枪声,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就要赶去隔壁。楚少秋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来自小弟的加急电话,楚少秋心里产生出一丝不安,肯定出事了。 他接起电话,然后就听到对方惊恐的声音,“楚哥,怪事,天大的怪事!昨晚上被那位大人打死的狼的尸体全都不见了!刚刚的爆炸有两股,一股来自天上的信号弹,一股来自昨天狼群出没的山林!我们的小弟被炸伤了几个,没大碍,但是车子损坏了不少,完好的就剩两辆了。” 楚少秋低头理着思绪,狼群失踪了,本来就不该存在的狼却突然蒸发,就像不曾存在一般。那个信号弹明显是召集用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炎蛇的眼皮下放肆的使用信号弹?楚少秋抬起头时,发现一直贴着墙颤抖的少年不见了!楚少秋心里暗自骂了一声,妈的,那小子肯定去找他叔叔去了,白眼狼一个! 楚少秋追过去的时候,骆可已经呆在了门口。门半张着,从里面而来的春光乍泄无疑,一个裸男躺在床上,支撑着身子一脸的震惊,另一个裸男神情怪异地拿着抢指着一个愤怒的男人。这就如同一幅静止的画,让人走不进去。 骆可眼里的哀怨一点一点的溢出,深深的痛恶自己的无能。紧追过来的楚少秋刚要拉回骆可时,瞥见了那个军绿色衣服的男子,立马手僵在了半空,不会是真的吧,见鬼了,“蛇影”居然真的出现了! 外面又一阵剧烈的震动,震碎了一屋子诡异的气氛,那个男子趁着这个震动带来的少许混乱,侧着身子从破裂的窗户钻了出去。莱普愣了一会儿后,回过神来,刚要追出去,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踪迹,消失在外面的黑幕里。 莱普也无心顾及余洋,匆忙披上衣服,对着楚少秋说,“追!” 楚少秋看这外面漆黑的天,小心翼翼的说道,“boss,外面天黑,他肯定走不快,我在外面布置好了眼线,一有可疑情况,他们会立即通知我们的。” 莱普有些意味深长的望了楚少秋一眼,这个人的心思还挺细腻的,也很会揣摩人的心里,从他短短两年时间就窜到炎蛇的中级boss来看,也确实有一定能力,但是太过于才人心思,也未免不教人起疑。 楚少秋被莱普盯的直冒冷汗,这个boss难伺候是出了名的,做事不能差是一定的,但是也不能太完美,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少秋想起狼的事情,心想正好引开莱普的注意力,“boss,昨天您杀死的狼,全都消失了。您看……” 莱普两条粗重的眉毛斗向眉心,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发出低低的声音,“一只都没有留吗?” “是的,而且周围发生了爆炸,狼群所在的那个断崖发生了崩塌,那些狼说不定是掉入了深谷。”楚少秋推断这。 莱普摸了摸手里的枪,冷笑一声,“不,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老对手了。” 楚少秋一惊,莫非是…… 莱普想着如果真是他们的话,昨晚他与狼群激战的时候,他们现在肯定躲在液晶屏幕后面偷看着自己,既然对方看到了自己,必然也看到了余洋和骆可。这样一来余洋和骆可就不再是单纯的路人了,把他们带回总部,让人□成极品的玩具也不错。 楚少秋的手机突然急剧烈的震动起来,他有些畏惧的看着莱普寻求着对方的同意。莱普冷着脸点了下头,楚少秋急忙接通了电话,对方传来的声音非常急促,“楚哥,不好了,一个军绿色衣服的男子抢了我们一辆车跑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大,虽然离的远,但是莱普听的仍然清清楚楚,楚少秋煞是尴尬怕莱普动怒。不料,莱普说道,“用的是炎蛇的车吗?” 楚少秋点了下头,也明白了boss的意思,炎蛇的车里都有定位跟踪系统,所以对方跑不了,除非他换车。 莱普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对楚少秋说道,“把他们两个带上,我们去追!” 楚少秋想到本来车子仅剩两辆,一辆被抢走,剩下的一辆车子装不下这么多人,而且带着他们两个完全的累赘,boss为什么要带他们。楚少秋硬着头皮回到,“车子恐怖坐不下他们。” 坐不下?莱普脸色有些变暗,如果放着这两个人留在这里,他实在不放心,莱普担心他们两个把自己的情况泄露出去,尤其是余洋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果带不走的话,也不能让对方得了手。 莱普决定先下手为强,他朝着余洋举起了枪,迎头对上了余洋的那双深深的眼睛,莱普又有些犹豫了,拿着枪的手也有些打滑,总感觉自己要是真的开了枪,自己将会后悔一辈子。 而余洋看见莱普拿枪对着自己的时候,鼻子里哼了一声,非常讽刺的意味,他的眼睛反而没有了怒意,而是一种质问,“莱普,你要杀我两次吗?”
第36页 楚少秋见状,如果莱普真的she杀了那个男人,也就意味着他一定会接着she杀那个少年。楚少秋故意发出急促的强调催促着莱普,“boss,在不走,蛇影就要跑掉了,如果他换了车,可就麻烦了!” 听到楚少秋的话,莱普好像找到了一个不杀眼前那个男人的理由,暗地里松了口气,现在自己没有时间杀他。其实如果换一个人的话,莱普根本就不会犹豫这么久,早就开枪将其she杀了,必定莱普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心的人。 莱普收起枪,转身走向门外,临走前又看了余洋一眼,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对这个纤瘦的倔强男人下不了手。现在还是追蛇影要紧,莱普大步变成了小跑,他对着紧跟上来的楚少秋说道,“多找几个可靠的人来,把他们两个看住,绝对不能让他们跑掉,如果他们要逃跑,就she杀他们。” 楚少秋满头是汗,跟上莱普的速度已经让他有些吃力,好久没见到boss这么专心做一件事情了,果然蛇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个来人是谁啊,矛盾来了啊,有人要来跟余洋抢小普了~~~那个狼为什么会消失呢?小普的老对手要出来啦,期待已久! 第三十八章 鹰之眼 莱普和楚少秋匆匆离开后,剩下了仍然震惊的余洋和心有余悸的骆可。刚刚看到莱普拿着枪指着余洋时,骆可的心都要吓停了,可是干着急却什么也不能做。此刻卧室内是一片的狼藉,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白花花的一片。 骆可赤着脚,小心的避开玻璃渣,慢慢走近有些呆木的余洋。莱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余洋眼前,而余洋的眼睛也随着莱普的消失而变的暗淡无神。余洋有些奇怪莱普刚刚没有开枪,自己很了解莱普的性格,特别是被他囚禁的那段时间,让余洋对莱普的了解达到一个新的境界。莱普对于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人或者事物,都会不留一丝痕迹的统统消灭。 余洋在心里嘆了口气,先不想莱普了,刚刚那个出现的人又是谁?余洋觉得自己的灵魂如今藉助在夏雨笙的肉体里就已经很常不可思议,而现在又看到一个和自己如此像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给余洋带来的就不仅仅是惊讶了。 “叔叔……”骆可轻轻的唤着两眼无神的余洋,随手拿起一张毯子披在了余洋的身上,脸上微微泛着红。 余洋抬起头,望着骆可充满关切的眼睛,自己的心头如流过一丝暖流,温暖而不灼热。余洋将自己包在了干净柔软的毯子里面,想到刚刚自己那个丢人的场面很有可能被骆可看到,余洋是又痛心又尴尬,好在没有让那个变态男人得逞。 骆可凑了过来,靠着余洋坐下,不说话。对于余洋来说,骆可的这种行为就如同一种无声的安慰,他还是那么善解人意。余洋望着骆可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看似扛不起大风大浪,实际上却坚强的可靠的让很多人汗颜。 “小可,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余洋说着,试探着去摸骆可的额头,好像烧已经退了。 “没大碍的……”骆可微微仰头,被余洋稍微有些凉的手摸着,感觉挺舒服的。 余洋思索了下,骆可的伤势不知道经不经的住逃亡,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结果会更糟,一不小心就沦为那个变态男人的枪下鬼,趁现在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余洋打定主意,问到,“小可,你的伤怎么样了,能不能经的住逃亡?” 骆可一听这话,就心里有数,叔叔估计是想要离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叔叔和刚刚那个拿枪的男人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到那个男人和叔叔在一个屋子里□相对,让自己的心里跟打翻了五味散般,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啥滋味,就是感觉发酸,很憋屈。 骆可还未回话,门外就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是楚少秋安排过来看守余洋和骆可的人来了。 余洋连忙拽住骆可,小声说道,“我们先藏起来!” 余洋非常没创意的选择了藏床底下,虽然那张大床的下面空隙非常狭窄,但是还是可以勉强钻进去,骆可也侧着身子钻到了床下。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来到了这间狼藉一片的卧室,余洋不敢唿吸,睁着眼睛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几双黑色的皮鞋映入余洋的眼帘,人终于来了,骆可的心跳似乎也加快了,外面几双皮鞋杂乱地敲击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咦?他们人呢?楚哥说在这里的啊!”一个人狐疑的问到。 “妈的,不会是逃了吧!赶快找,千万不能让他们逃了,不然楚哥非得踹死我们不可!” 余洋算着,来人大约有五个,自己带着受伤的骆可,硬碰硬是根本不行的。就在余洋盘算着怎么出去的时候,屋内响起了枪声,是乱枪扫she的巨响,一个人应声倒地,眼睛惶恐的大睁着,嘴里吐着血,倒在了床边,正对着余洋和骆可的脸。 骆可突然间见到一个人惨死的样貌,而且还离的那么近,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余洋立即捂住了骆可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搞内乱了? 余洋贴着地板,可以感受到从地板另一边传来的微颤,突然,眼前那个尸体动了动,余洋心里也要叫出来了,旁边的骆可抓紧了余洋的手,手心都渗出了汗滴。 接着,一根拐杖似的东西立在了余洋眼前,尸体的旁边隐现一双穿着高档皮鞋的大脚,外面好像颳起了风,来人用拐杖轻轻地敲击着地面,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夏先生,请你们出来吧!” 余洋一惊,来人指名要自己出来,难道他认识自己?怎么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和骆可藏在了床底下? “夏先生,我没有恶意,我是奉命而来保护夏先生你们周全的。” 保护自己?余洋愣住了,也更加起疑了,自己可不记得认识什么人能保护自己的啊,莫非是夏雨笙生前认识的人? 来人非常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再次有节奏的用那根拐棍敲击了下地面,依然礼貌而恭敬的说到,“如果夏先生你们不出来的话,我就只能强行带你们走了,这里不安全。” 来人说着,放下拐杖,将一双大手伸到床底,紧扣住大床,然后用力将余洋和骆可头上的那个庞然大物慢慢抬起。这个床下面是红木,非常的沉重,那人一下子就可以将他抬起,可见力气之大。 随着视野的打开,余洋眼前来人的样貌渐渐明朗起来,金髮碧眼,身材高大,一身名贵黑色西服,胸前一个v字形的胸针格外显眼。余洋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这个v字就如同一把刀子,卡在余洋的脖子上,当年给把自己逼上绝路的那伙人正佩戴着这种价值不菲的胸针,这个“v”字就如同这个字母所代表的含义一样,就是胜利。 这是义大利最为古老强大的黑手党集团的标志,以辛格家为首,等级森严,下一级的人对上一级是严格的服从,称唿也不可以乱叫,可以所说最有制度的黑手党组织。因为此集团人员众多,眼线遍布世界各地,所以号称“上帝的眼睛”,显示自己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但是因为宗教原因,所以外界广泛的称唿这个集团为“鹰之眼”,或者“鹰眼”,正好与“炎蛇”相对。鹰与蛇,註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共存是几乎不可能的。 骆可凝望的来人,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当看到那人的胸前的标志时,骆可立马明白了过来,来人不正是那天在夜总会时,走过来和自己还有小毅搭讪的一群外国人吗? 而此刻,在另一个装饰华贵的房间内,一个双碧蓝色的眸子正紧盯着眼前巨大的液晶屏幕,画面上是余洋脸部的特写。这双蓝眸的主人整个身体埋在柔软舒适的宽大皮椅上,一双手温柔地摸上了屏幕中男人的脸部。 “少主人,收到鲁尔的情报,狼的眼睛已经安全收回。”一个身材高大的金髮碧眼男子稳步走了进来向着皮椅上出神的年轻英俊的男子报告到。 “唔。”年轻男子低声应了一下,那个高大的男子转身正要离去,年轻男子突然从皮椅上站起来,眼神凌厉的盯着眼前高大的男子冷冷问到,“希尔,你们放狼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也在那间别墅里?” 高大的男子不动声色的说到,“属下只是得到情报,说炎蛇的蛇影在那里出现过,其余的属下并不知情。” “希尔……”年轻男子还要问些什么,又止住了,“算了,你下去吧。” 虽然希尔说他不知情,可是自己并不相信,作为辛格家以智慧着称的人如果连这个消息也没弄清楚,实在让人生疑,可现在即使知道希尔撒谎,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现在是自己最为有利的臂膀,当年也是他来迎接自己并且劝说自己离开的。 当从巨大的液晶屏幕上看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纤瘦男子被自己组织养的狼袭击而差点坠崖是,自己的心也差点跟着坠了崖。看到骆可这么卖命的保护着那个男人,自己是感激并嫉妒。如此一来,他们两个的感情肯定更进一步了。自己离开将要两年了,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虽然得到了不少东西,可是自己也失去了宝贵的和那人相处的时间,现在自己想立即就飞过去那人的身边,却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而不被允许。 年轻的男子望着眼前希尔带来的狼眼的样品,用一只手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对着灯光看的话,从这颗玻璃般剔透的人造狼眼里可以看到一个巧妙埋藏着的微型摄像头。四处放养的狼就是通过这个而承担了天然看守的作用,而且不容易被人怀疑。辛格家的手段还真是多啊,什么都可以充当眼线。 作者有话要说:鹰之眼是个和炎蛇相对的组织啦 嘿嘿,蛇和鹰的战争,大叔,瓦很同情你啊,哪边都不好惹 第三十九章 胁迫 希尔走后,坐在宽大皮椅上的年轻男子也站了起来,快速的播着号,很快对方接了电话,年轻男人有些急促的说到,“鲁尔,你把他们两个好好保护起来,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但是你要把他们两个隔离起来,不要让他们见面。” 电话那头的鲁尔沉默的了一会儿,低声答道,“是,辛格少爷。” 年轻男人这才松了口气,自己现在没有机会和那个人相处,最起码不要让别人抢了先。 鲁尔一挂断电话,另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鲁尔一看来电显示是希尔,立马双手托起电话,毕恭毕敬地说道,“主人,有和吩咐?” 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鲁尔在电话另一边默默点头,等对方一说完,鲁尔便向对方报到,“刚刚辛格少爷来电话,让我……”
第37页 “这个我知道,鲁尔,你记住你是我的直属手下,少主人现在位子还不稳,我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自然要为他排除一切不利因素。当然少主人的情感我也是有所顾及,不杀了那个男人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鲁尔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洪亮的答到,“是的,主人。” 辛格家的未来继承人直接给自己下命令,着实出乎鲁尔的意外,因为在鹰之眼这个集团里,上级一般只向下一级的人下达命令,也就是说辛格家的少主人可以向希尔下达任何命令,而希尔一定会绝对服从,但是如果他跨过希尔向希尔的直属手下下达命的话,对方可以不接受命令。这就是这个存在很久的辛格家的古老传统。 鲁尔客气礼貌的将余洋和骆可带离了林浅风的别墅,余洋望着越来越远的那个房子,脑袋一片空白,自己被困在这个房子里有多久了?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车子开了好长时间,余洋和骆可相依坐在车后座上,有些睏乏,前面的路好长,天也有些灰,劫难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车子开出了余洋过了两年多的城市,来到了另一个小镇,开过了闹市区,径直奔向一栋住宅楼,非常平凡的住宅楼,楼高七层,一个接一个的窗户嵌在有些灰旧的墙壁上,在余洋眼里到显得非常的温馨,其实余洋所渴求的正是这种平淡的朴实的生活。 余洋和骆可穿过有些狭小的楼梯道,来到了202室,鲁尔开了门,三个人走了进去。余洋虽然对鲁尔的感情复杂,如果真的能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的话,他也认了。从他佩戴的胸针上看,鲁尔是“鹰之眼”的高级人员,像他这么高级别的人是不允许撒谎的,何况还是对一个对他们来讲毫无威胁的自己。虽然好奇是谁这么大本事调动他这么个大人物,但是现在余洋真的身心力疲,打算随波逐流了。只是骆可总是被自己牵连,余洋心里独自内疚。 余洋发呆的空,鲁尔将骆可拉入了一间房间,关上门,一改刚才恭敬有礼的面貌,露出了狼般的目光,他用着不熟练的汉语问到,“你和刚刚那个男人有没有过关系?” 骆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就觉得满脸通红,这个高大的外国男人非常奇怪,把自己突然间拽到这间屋里就已经很让人怀疑了,现在又要突然问这个话,而且看他的表情,难道他刚刚跟叔叔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鲁尔机械般的重复了一句,“你和刚刚那个男人有没有过关系?” 骆可沉思了下,脸上微微发烫,然后摇了摇头。 这会轮到鲁尔沉思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恶狠狠的威胁骆可,“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和刚刚那个男人发生关系。如果办不到,我无法保证那个男人的性命安全。”鲁尔想着希尔的话,要让辛格少爷彻底死心,就必需採取心理战术。希尔认为余洋和骆可感情深厚,发展出情爱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骆可一脸的震惊,鲁尔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扭头走向门口,然后丢下了一句话,“就一个月的时间,你看着办,我会监视你的,并且保证你们的安全……” 鲁尔带上门的时候,碧蓝的眼睛朝着骆可眨了一下,故意说道,“其实你本来不就有这个意思吗?” 关上门后,鲁尔的脸马上变的谦逊和蔼起来,在“鹰之眼”,变脸也是必需具备的一种资质。自己也只有在希尔大人面前才会毫无保留,这就是辛格家的制度,作为直属下集要将一切都交给自己的直属上级,也就是自己称之为主人的人。 ========= 在余洋他们被带走的时候,莱普和楚少秋也追踪到了蛇影的车子。莱普盯着车内液晶屏上的那个闪动的红点,心里一阵阵的发抽,对方还是那么笨,也不用脑袋好好考虑下炎蛇的车都是有跟踪系统的,而且开车的技巧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用装备这么优良的车子居然才开出时速70麦的速度,实在难以想到他是在逃命。平常的时候这个人也就能搞个木马程序,盗取别人的资料,智商很高,情商却不是一般的低。 想到此,莱普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把他藏在背后,一直捧着他,他怎么能安心的研究他的木马程序,做他的情报专家?莱普护着他几乎成了一种病态,不想让他暴露在外人面前,却又总是忍不住想拿出来炫耀,来向别人宣称自己对他的占有权。 莱普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过早的品尝了对方而感到后悔,虽然品尝的仅仅是对方的另一个人格。莱普最后悔的是没过早的将对方两种人格全部占为己有,所以最后导致自己暴走,差点儿毁掉了对方。 时隔两年莱普一想到那个被自己偷偷抱了那么久的男人居然毫不在意的向自己宣告,他要和一个认识仅仅两个月的女孩子结婚了,仍然会让莱普血气上涌。莱普一直防着他周围的男人却忘了对方喜欢的是女人,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呆子也会有喜欢女人的一天。 莱普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同化了对方,事实上莱普也确实同化了对方的一部分,对方发狂的时候已经完全接受了莱普。可是平常状态下的对方根本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也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早被莱普开拓了个遍。那个人总是笨到让人讨厌。可是自己也是那么的犯贱,越是觉得对方讨厌,就越是无法自拔,不追着对方就寝食难安。 楚少秋对着有些失神的boss干咳了一下,“boss,我们怎么办?离目标很近了,要开枪吗?” 莱普仔细听着车子发动机的响声,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你们动手。” 莱普示意司机将车子开得和前面的车子持平。他冷笑了一声,she过去一个微型的炸弹,几秒过后,砰地一声,对方副驾驶上的车门被炸毁,冒着白烟,而对方显然被这个声音惊了一下,车子摇晃了起来。莱普趁机从自己那辆车上跳入了那个男人的摇摆着的车里。 男人还在费力的转着方向盘,防止碰到前方的山石,他回头一看,莱普居然一下子做到了自己旁边,一张脸居然贴的那么近,不免心中一惊,手也颤了一下。随后男人立即恢復了怒意。莱普就像看着自己养的宠物一般,喜在心头,他抓住对方的手,整个人挤上了架势坐,一只脚踩住了剎车,另一腿跪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车子吱吱呀呀的飘荡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挺了下来。莱普将暴躁的男人从车子里提了出来,虽然自己比对方仅高了约七八公分,可是对方现在也就空有个身高,没有多大的力气。 莱普一手反扣着男人的手,另一只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身体贴近男人的背。男人不死心的挣扎,男人原本柔软黑亮的头发现在如同乱糙似的乱糟糟的,嘴唇也变得干涸,只有那两只眼睛没有变,饱含着的怒意化为千万把刀子刺向莱普。但是从头到尾男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连个哼声都没有。 莱普望着怀中看似非常憔悴却仍然奋力反抗自己的男人,觉得对方非常之可恶但同时也很可爱。莱普眯着眼睛,将嘴凑到男人的耳旁,有些宠溺的说到,“你先安静一会儿,回到家你怎么折腾都行。”说着,莱普拖着男人下巴的手移到了男人的腹部,伸入男人的衣服内,将手中握着的麻醉剂缓缓注入男人的体内。 怀里的男人终于慢慢合上了他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睛,身体也软了起来,整个人坠入了莱普温暖的怀中。莱普双手抱紧对方,嗅着对方的头髮,有些异味,莱普皱了下眉毛,他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楚少秋早就知趣的带着小弟他们站到了一边,有个人宠着也确实是件幸福的事情,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个人就好了,虽然这个恶魔boss不承认,估计boss身边的几位大人估计早就看出眉目来了。难怪那几位大人也是费力将蛇影隐藏起来,怕别人知道炎蛇boss的软肋。其实对于那几位誓死终于boss的大人来说,蛇影还是消失了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谁先能得到大叔的心呢?其实大叔和骆可也是蛮有前途滴,嘿嘿 补充说明,其实莱普也早把余洋的另一性格攻占了,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咩?前面描写了余洋和莱普接触时,余洋有主动投怀送抱的趋势。现在余洋重生,另一个性格要和余洋现在的性格逐渐融合……咳咳,到底会怎么样呢? 第四十章 心动 鲁尔走后,余洋缓了半天,然后他的负罪感开始泛滥开来。他凝望着自己的双手,这是夏雨笙的手,可是自己却用这双手杀过人,虽然到现在自己也记不起当时的场景,但是那两个人肯定是自己杀的没错。两人惨死的样子也不时的冲进余洋的脑中,余洋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开过枪。余洋摸着自己乱跳的心,自从意外地遇见莱普以后,自己对体内的莫名力量越来越压抑不住,而且每当那股力量窜上来的时候,自己的精神和思维就开始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 余洋低声嘆了口气,当时在断崖边,如果不是骆可死拽着自己不放,自己现在该沉睡在冰冷的崖谷底部了吧。骆可的肩伤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个透彻,会不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余洋以前就编织着未来,他想要看着骆可结婚生子,看着骆可整日欢乐,现在的骆可虽然不说,但是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到他满腹心事。 但是余洋一想到骆可也会有小孩子,也会被人称唿为父亲,也会爱惜自己的老婆,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余洋又突然觉得难过起来。骆可一直以来和自己相依相伴,对于余洋来说骆可现在是最为重要的人了。一想到这个自己宝贝珍惜的人最终也要离开自己建立自己的家庭,余洋的孤独迅速的扩散。 骆可从房间里出来,神色有些怪异的望着余洋,因为逃的匆忙,所以余洋身上只是裹着那层单薄的毯子,而那个毯子的下面就是余洋□的身体。骆可的脸变得红红的,他没有向以前一样坐到余洋的旁边,而是低头快步地走过了余洋。余洋见到骆可,以为他会坐过来,而自己也确实想和他聊聊天,然而骆可没过来,让余洋有些小小的失望。 骆可几乎像逃亡一般的避开了余洋,鲁尔的话一直在自己脑海中迴荡,要和那个自己一直称之为叔叔的男人发生关系,这种事情骆可以前根本没有想过。骆可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只要呆在他身边就足够了,如果看不到他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骆可也不知道自己对余洋到底什么感情,可是自从鲁尔说了那些奇怪的话后,骆可的心就像被三月的春风拂过,异样的情愫开始在自己体内燃起。如果不和叔叔发生关系,叔叔就会有危险,鲁尔的话可信吗?为什么要针对叔叔呢?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鲁尔的眼睛颜色,骆可就联想到了失踪许久的骆毅,自己要不要告诉叔叔自己的这个发现呢?
第38页 骆可的心乱了,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余洋,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对这种事情居然有一丝期待,让他觉得自己可耻之至。而且对方能不能接受自己还是个未知数,如果自己真的强迫了他,自己岂不是和那些强迫他的人一样?骆可在房间内来回的走着,到底该怎么办,自己对叔叔到底什么感情,是亲情还是别的?说是亲情,又有些不像,以前看到余洋和骆毅之间关系暧昧时,自己心里酸到了极点。 骆可显然忘了自己还有伤,不停的来回走动,因为胳膊的来回摆动造成他的伤口突然裂开,一股剧痛袭来,骆可措不及防的惨叫了一声,然后靠着墙壁不动了,伤口火辣辣的疼着。 余洋闻讯赶来,一看骆可一脸的痛苦难耐,一手护着肩膀,想必是伤口疼痛所致,他立马心疼起来,挂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怜爱的责备到,“小可,怎么这么不小心。” 余洋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扶着骆可坐到卧房的床上,然后紧挨着他坐下。房间里突然安静了起来,这个卧房不大,但是却放了一张双人的大床,占了大半的空间,显得不太协调。骆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余洋自己以前见过鲁尔的事情,而且当时骆毅也在场,说不定会有关于骆毅的消息。 “小可,你先把衣服解开,我看看你的伤口。”余洋关切的说到。 骆可的心此刻变得不安分起来,对方现在离自己这么近,稍微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其半遮半掩的白皙胸部,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可是今日却显得格外性感,对方温热的唿气喷到了自己的肩上,好像给自己打了针麻醉剂,暂时使自己忘却了疼痛,可是另一股欲望却在上涌。骆可本来想说的话,全都吞回肚子里。对方的心跳声都也变得那么清晰,眼看着对方就要动手解开自己胸部的衣扣,骆可的脸由白到红,忙站起来推开余洋,有些慌乱的说道,“不用了叔叔,不用了。我,我出去下。” 骆可几乎又逃般的离开了余洋,他来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对着镜子大口喘着气,刚刚好危险,如果再不离开,自己怕是会有反应了。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那么自然,怎么鲁尔对自己说过那些话后,就变得这么怪异了呢,鲁尔的话,好像燃起了骆可的希望,让骆可心里平静的海面颳起了风暴。 ===================================== 莱普和楚少秋成功将蛇影安全捕获,一伙人开车前往附近的别墅。 莱普怀抱着昏睡的蛇影,已经把余洋和骆可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楚少秋心里却打起了鼓,几个小弟到现在也没有汇报任何消息,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车子穿过了山区,楚少秋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蛇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林浅风的住所,如果是为了刺杀boss的话,他又是如何得知boss在那里的?而且他出现的时候,鹰之眼刚刚放完召集用的信号弹,狼群也全都诡异的消失不见。这一切让楚少秋不得不怀疑这个蛇影和鹰之眼有着某种关系。 楚少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瞥了眼后视镜,镜子里印着的boss,英俊的脸显得格外柔和,眼神也不似刚刚那般凌厉可怕,褐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变得朦胧起来。如果现在告诉boss自己对蛇影的怀疑,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骆可那张干净纯粹的脸突然窜入楚少秋的脑海,楚少秋心里一动,脸上愁云密布起来,不好,过了两个小时了,小弟脸一个消息都没有送过来,一定是出事了! 楚少秋想半路折回林浅风的别墅去看看情况,但是看到坐在后面的莱普,就犹豫起来,这里除了自己恐怕没人敢单独面对这个人,也没人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他们只知道这人是炎蛇总部的大人物。而且现在只有一辆车,这位难伺候的boss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要他怀中的男人,这会儿跟他提议会林家别墅自己的小命恐怖也难保。楚少秋在心里默念着,不急,等安顿好boss自己在找机会回去看情况,一定来的急的。 开了不到半个钟头,车子终于停在了一栋气派的别墅门口。一位管家样的人早就恭敬地等在了门口。莱普将怀里的男人整个抱了起来,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别墅。 莱普向来都有洁癖,怀里男人军绿色的衣服俨然变成了墨绿色,头髮也乱糟糟如同一堆枯糙,他用眼神示意着管家去放水,自己准备要将这个邋遢的男人蜕上一层皮。 浴池里的水哗哗地响着,热气很快瀰漫了整个浴室。莱普拍了拍男人身上衣服,抖落了一层尘土。莱普的粗眉要拧成了捲儿,眼里透着难得一见的怜惜,这个男人看来也确实吃了不少苦。莱普捋着男人的头髮,太乱了,不怎么长的头髮抱成了几团根本捋不动,本来健康的黑色现在也变得暗淡起来。 莱普将男人的衣服剥了个光,然后抱着他丢到了水池里,男人瘦了不少,熟悉的肌肤触感让莱普有些激动,这两年莱普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如果再没有他的消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男人有着一张非常阳光的脸,个头挺足的就是不太健壮,皮肤就是正常黄种人的肤色,和自己不同,对方是个纯种的黄种人。混合着香味的水没入了男人的全身,将他的身体烫的发红,像只慵懒的金鱼。莱普拿着喷头,对着对方的头髮喷了起来,一手还轻揉着对方的头髮。当莱普的指尖滑过男人的头皮的时候,男人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莱普轻笑一声,头皮还是那么敏感啊。 莱普将香波倒入自己掌心,然后揉捏到男人的乱发上,香波所产生的泡泡很快淹没在男人的头髮里,颜色也变得浑浊发挥。莱普平时见到别人头髮有一丝不洁都要用眼睛斥责对方半天,而现在莱普倒也不嫌弃眼前这脏乱的头髮了,终于找到他了。 莱普望着仍然昏迷中的男人,突然希望对方能睁开眼睛,能和自己说两句话,即使是骂自己的也好,从再次见到对方后,自己还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甚至是咳嗽或者嘆息之类的声音也没有,只有那双眼睛让自己觉得熟悉,觉得对方仍然没有变化。 莱普将手没入水中,轻轻摸着男人左面靠近腰的臀部,那条可爱的小蛇就藏在这里,在这个男人登上快感的顶峰时,这条蛇也变得最为娇艷,连带着这副躯体也变得最为撩人。莱普翻看着男人的身体,脸色渐渐变沉,那条蛇呢?按理来讲,在热水的刺激下那条蛇也会显现,可是怎么没有? 看着对方关熘熘的屁股,莱普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除掉这水粉刺青是非常难的,以那个男人的性格确实有可能去除掉了。可是去除这水粉刺青的方法是极为特殊的,要让蛇出现才能实行去除。一种方法是用热水刺激,但是这种方法顶多能维持五分钟,效果最持久的就是和男人交欢,即使在□过后,这条蛇也会清晰可见,许久不会消失。 一想到此,莱普心里一顿怒气,想立即将昏睡的男人从浴缸里拖出来,问个清楚。可莱普最终还是忍住了,也许是自己误会了,必定水粉刺青受热也不一定会浮现,等自己上了他之后就知道那条蛇到底有没有被抹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贴张图,亲们看看像谁 dsszxd_1.jpg 第四十一章 返回 楚少秋又收到了总部的密电,这已经是恶魔boss“近卫团”的几位大人下达的第六次催电,内容无非是恳请boss尽快回去。黑手党每三年一次的盛大聚会再过三个月就要来临,在聚会期间,国际上有名的党派都会约定俗成的暂时停止争斗,于是会出现那个每三年一次的异常祥和的“无风之月”。所以要赶在“无风之月”的来临前尽快解决帮内的一些大事,boss不在有些事情根本无法做出最后决定。 不过现在楚少秋最关心的是余洋和骆可他们的情况。现在boss正忙着和蛇影重温旧梦,所以楚少秋当机立断的决定折回林浅风的别墅,他在心里默念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莱普刚沐浴完,头髮湿哒哒的挂着水滴,健美的身上冒着热气,他的跨间斜斜地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赤着脚走向那个仍然沉睡的男人。这么久了,对方也该醒了吧,对方的睡姿就跟婴儿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下他的睡脸。莱普将自己的鼻尖抵在了对方的耳后,是刚刚沐浴露的味道,飘着清淡的香味;一手轻轻摸着对方的肌肤,对方的皮肤好像变得有些粗糙了,不过还好,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突然对方的一个拳头措不及防地挥了过来,差点打到莱普的脸。莱普低头一看,对方那双乌黑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正怒视着自己,胸部的肌肉也紧绷起来,随着唿吸声一起一伏。莱普冷哼一声,一醒来就反抗我,你难道不知都这是在刺激我吗? 莱普大力地按住了对方的手腕,将自己的膝盖抵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眼睛直视着对方,冷笑地说道,“怎么,还没学乖?” 对方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怒视着莱普,双手用力想从莱普手下抽出。莱普有些不悦,对方到现在都没有说一个字,这么不屑于和自己说话吗?反正现在他就在自己身下,他的身体也早被自己烙印了无数次,不管他承认还是不承认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莱普本来想等对方好一些的时候再动手,但是现在这个情形看来,和两年前一样,和好的机会为零,如果自己等待,对方那个死脑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通。 莱普低低的对他说道,“不想说话吗?好,我就做到你求饶为止。” 说着,莱普将男人的手腕绑在了床头,跨坐在男人□的身体上。说来也怪,莱普一直都没有从这具身体上找到两年前的那种熟悉感,难道是自己太久没碰他了,所以已经淡忘了那种触感了吗?那种让自己怦然心动躁动不安的触电般的感觉。 莱普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摸着男人的唇线,对方紧紧的闭着嘴巴,一动不动。莱普怔了一下,本来以为对方会毫不犹豫的咬住自己的手指,自己都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对方没有这么做反而让莱普觉得失落。 莱普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总觉得除了对方那张脸和那双眼睛所散发出来的怒意让自己熟悉之外,这个男人的其余反应都让莱普以为自己在亲一个不相干的人。一瞬间莱普的脑袋里闪现出昨日那个和自己在床上厮打的纤瘦男子,那个男子给自己的感觉则和身下的男子恰好相反。 莱普脑袋有些凌乱,等他回过神来是,却发现身下的男人嘴角吐着鲜血。莱普既震惊又慌乱,既恼怒又自责。他忙掰开男人的嘴巴,还好舌头没有断,只是蹭破了些皮肉。莱普松了一口气,暗想,他什么时候这般脆弱了,以前自己对他下过那么多次狠手,他都绝然不会想着用死亡来逃避,而是想方设法的逃离自己的囚禁寻求新的生活。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是棵生命力顽强的糙,没想到现在倒像是一株娇贵的花,难道自己真的把他逼上了绝路?
第39页 莱普解开男人双手上的绳子,然后敲着铃,叫来管家要急救的药箱。而那个男人趁着这个空挡,竟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疯狂的朝着坚硬的墙壁撞去。莱普吃了一惊,这人的举动越来越怪异了,他以前从来没这般自残过。莱普迅速的奔了过去,整个人挡住了男人的前面,充当了人肉垫子,被男人撞的胸口充血。 莱普一手扶着发痛的胸口,望着眼前红眼的男子,心里发起酸来,他怎么变化那么大,变得自己有些快要人不出来了。这是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的惩罚吗?这样太残忍了吧,那个男人最可贵的就是他的顽强不屈,如今被自己给毁掉了吗? 莱普完全没了情爱的兴致,他直接打电话唤来了医生,要给男人做个详细的检查。然而,检查后的结果让莱普异常震惊,实际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要严重的多,这个再次被麻醉的男子不是不愿开口说话,而是他根本就不能说话! 医生哆哆嗦嗦的用非常遗憾的声音婉转地告诉面如死灰的莱普,男人的脑部曾受到过严重的撞击,精神也糟到极大的打击,所以他关闭了心灵得了神经性失语症,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復原的机率很小,不仅如此他很可能有极度的自残倾向。 医生还未离开,楚少秋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进来。楚少秋脸色有些发白,一进门就看见莱普阴沉着脸,以及旁边立着的不停发抖的可怜医生。楚少秋朝着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忙逃般的离开了这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屋子,刚刚那个褐色眼睛的男人发出来的寒气,差点儿把自己给冻死,以后打死也不来这种鬼地方上门看病了。 楚少秋知道自己这回是碰在了针尖上了,boss的心情非常糟糕,恐怕要殃及池鱼。 莱普用异常有压迫性的声音询问着楚少秋,“什么事情?” 楚少秋忙把催电跟莱普汇报了一下,然后顿了顿,小心的说到,“那两个人跑了,很可能是鹰眼所为。我的小弟……被全灭了,下手干净利落,这次来的看来不是普通的人物。”看来鹰眼对那两个人也是相当重视的。楚少秋忐忑不安的等着莱普的惩罚,以前他亲眼见到莱普砍去了办事不利的下属的一条胳膊。然而这次,莱普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周围的气氛阴森的可怕,让人一刻都不想多呆。 良久,莱普低沉的声音割破了周围紧张的空气,“回復给他们,让他们现在就来接我。” 楚少秋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过来,boss是怎么回事,这么突然的就要回总部,和蛇影有什么关系吗?不过这是boss的决定,自己遵守命令就好。 不愧为莱普的近卫团,办事真是非常的迅速,不到一天就赶来了。而且这次来迎接莱普的还是近卫团功劳最显赫的五位大人之一。来人外号“蜘蛛”,以聪慧着称。他的一双眼睛奇小无比,但是却非常尖锐,他贼贼的盯着莱普怀中的人,阴阳怪气的说到,“头儿,要不要给他做个dna检测,以防万一。不然蜘蛛实在不放心一个来歷不明的人在您的身边。” 莱普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什么来歷不明的人?!莱普才不要做什么dna检测,事实上,莱普甚至有些害怕做dna检测,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他,自己苦撑着的这个炎蛇似乎突然间变得没有了意义。唯独这个男人,莱普一定要绑在自己身边,自己近卫团对这个男人的敌意,自己也稍有察觉。 莱普抱着昏睡的男人走进机舱的时候,蜘蛛趁机摘下了男人的一根头髮准备偷偷拿去做dna检测。蜘蛛贼笑一声,无论如何也得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是谁,怎么能放任boss被不明物迷个神魂颠倒,以前那个蛇影就够他们烦心的了,如今这个男人不管是不是蛇影,都要早些堤防为妙。 莱普对男人则是异常温柔起来,因为对方俨然变成了一个残疾,让莱普一时间接受不了,同时也觉得自己要负担大部分责任,如果回到了总部,也许能找到治疗的方法。不管用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让这个男人復原。 莱普回头望了眼这个即将离开的地方,那个纤瘦的男人再次跃入到莱普的脑中,而且这次还特别长久。莱普心里浮生出一种怀旧情绪,对那个纤瘦的男子竟然有些留恋。莱普心想着,等回到总部再去好好查查那个男子的下落,眼下自己最关注的还是给怀里的男人治病。 楚少秋一言不发地立在莱普的旁边,闷闷不乐,这位boss走就走了,非得要拉上自己,他对自己还是疑心不减,不放心把自己这个知道众多秘密的人单独留下来,楚少秋脑里闪现出骆可的身影,下次再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望着机窗外面的层层云海,楚少秋嘆了口气,很快他们就要到达炎蛇总部,黑手党的圣地义大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莱普暂时退场鸟~~~莱普和假蛇影嘛,亲们不急啊~~~ 第四十二章 暗藏的药 余洋翻了翻衣柜,着实惊讶了一下,衣橱里面居然满满的挂着各种场合穿的衣服。余洋随便从衣架上抽出一件,居然还是自己的尺码。余洋冷汗直冒,这个鲁尔把自己调查的那么清楚,而且还将这一切提前准备好,就如同对方早已编织了一张大网,等着自己傻傻的去跳一般。不过自己也总不能老是披着条毯子乱转,现在自己和骆可分文没有,就活脱脱两只寄生虫,也只能吃着别人赏赐的食物。 余洋一咬牙狠下心来,既然已经跳进这个陷阱里了,就见机行事吧,衣服总不能不穿,穿!不过骆可最近的举动是越来越怪,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这让余洋心情低落不安,小可到底怎么了?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吗? 虽然还是夏季,可是这个城市的夏天似乎已经过去,到处都可以嗅到秋天的气息。骆可推开门,想要去外面唿吸下新鲜空气,最近自己体内的那股悸动越发明显。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乱发情的公犬,一看到余洋光着上身,就变得浮躁不已。而对方又没有一点自觉,于是自己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鲁尔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月的期限,可以说在这一个月内自己和叔叔都是安全的,可是过了这个月该怎么办呢?如果能逃的话就好了,可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其他的落脚地点,何况自己还在被时时监视着。 骆可漫无目的地走在路边,肩膀隐隐发痛,里面伤口虽然长势良好,骆可却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肩伤恐怖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微风吹起,扬起一股秋的气息,带着些薄荷的凉慡。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背后悄悄地接近了骆可。骆可冷不丁地看到地上被拉得很长的人影,神经马上紧绷起来。他加快了脚步,不敢回头,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地上的影子。眼看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阴魂不散的紧紧跟着自己,骆可警觉起来,对方一定来者不善。 骆可看着路边行人稀少,太阳就要落山,天色也暗了下来,还是赶快甩掉那个不明人物为妙。他刚要抬脚快跑,就被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小臂。骆可勐的一回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原来是鲁尔。 鲁尔有些赞赏的说到,“你很机灵嘛。那件事你进展的怎么样了?” 骆可的脸立马红了起来,这才两天而已,自己能有什么计划?而且现在自己把气氛搞的那么怪,能恢復到以前融洽的相处都不错了,更别提什么进展了。 鲁尔摘下了头上的黑色帽子,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带着些许神秘地说到,“给你个捷径,把这药加入到他喝的水中,到时候药效发作,他绝对抵抗不了那种快感的诱惑,肯定会投怀送抱。” 骆可的脸变成了绛紫色,这不是□吗?鲁尔居然让自己用这种龌龊低级的方法对待自己最为重要的人,他以为自己是畜生吗?骆可有些愤怒,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 骆可冷冷的从鲁尔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里接过那瓶药,鄙视了一番然后就要随手扔掉,不料却被鲁尔一只手轻易给挡住了。 鲁尔冷笑一声,命令的口吻里夹杂着一丝威胁,“你先留着。” 骆可的手挣扎了两下后,明显的感到了对方碧色双眸里的寒光,就老实的放了下来,将药乖乖收好。骆可深感对方自己惹不起,也更加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这样下去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珍视的东西。 骆可呆站在门口,望着那个细小的钥匙扣,迟迟不愿意将手中的钥匙插入。骆可一手护着自己衣服口袋,里面的那瓶药就如同一颗微型炸弹,时刻提醒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第二天又要过去了。对骆可来说,现在他和余洋在一起的时间就如同一个倒放的沙漏,每流逝一点儿,就再也追不回。 骆可深唿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房门,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骆可稍微动一下,都可以听到声响。还好,叔叔不在客厅,可能他已经睡下了吧,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叔叔被囚禁了那么久,现在也算是自由了吧。 其实骆可一直都想知道余洋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到底都经歷了什么。但是思来想去,怕是会勾起余洋痛苦的回忆,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没问。也许有一天,叔叔会主动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和自己一同分享痛苦和快乐。 骆可这么想着,脑壳也终于开窍,是啊,自己好笨,自己所期望的不就是和对方一起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吗?自己有对方一人就足够,自己对对方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的不再纯粹,自己也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宽大。知道他和别人发生关系,自己心如刀绞不说,还连带着埋怨对方。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支撑着自己。 骆可将手勐的插入口袋中,拿出那瓶药,狠狠地丢入到了客房的垃圾桶中,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瓶药坏了对方对自己的信任,比起被追杀,自己如果真的对他做这种事情,会更加刺痛对方的心。 随着那个精緻的瓶子落入垃圾桶中,骆可胸中的憋闷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唿出了一口长气,然后悄悄走进了卧房。因为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骆可打开门后,本来以为余洋会在床上睡觉,却没有想到床上空空的,平整的床面诉说着无人使用的寂寞。叔叔去哪里了? 此刻,余洋正心情复杂的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个被骆可扔掉的瓶子,脸黑的可怕。骆可从房间里一出来便看到僵硬的余洋,正想着打破这两天以来的尴尬,却冷不丁的看到余洋手里的瓶子,骆可也石化般的没了声响,四周的空气也瞬间凝固了起来。 终于,余洋有些嘶哑发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小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0页 骆可觉得自己辩解非常无力,怎么解释给对方听呢? “我都看到了。”余洋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两天太古怪,所以我跟踪了你。小可,你老实告诉我怎么回事……无论你说什么,我……信你。” 余洋最后的三个字悄无声息的钻入了骆可的耳朵里,直击着他的大脑,并迅速在他的头里颳起了风暴,是啊,对方一直都是这么的信赖这自己,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幸亏自己没有照着鲁尔的方法去做。骆可的眼睛亮了亮,可是一想到信任归信任和情人是两码事,骆可心头燃起的火苗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余洋凝望着骆可,默默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受了威胁。可是当他亲耳听到鹰眼居然是用自己来威胁骆可的时候,余洋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太过分了,鹰眼居然这么威胁一个孩子,还要他做这么过分的事情。想到自己再次让眼前这个乖巧的少年陷入危机,余洋心里再次升起愧疚之意。 骆可盯着暴躁不安的余洋,一股失落感充斥着自己的心窝。 余洋愤愤地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差劲。” 余洋见骆可沉默,安慰他道,“小可,你不用听那人的胡言乱语,我没事的。你也不必勉强……” 骆可突然间打断了余洋的话,“叔叔!我……”不是的叔叔,根本不是勉强…… 如果听到余洋说不想和自己发生关系的话,恐怕自己的心都会碎掉,既然自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而且这还关系到对方的安全,有些话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骆可终于鼓足了勇气,声音仍然有些发颤,“叔叔,我……” 余洋想想那个条件也确实是太为难骆可,骆可可能还没有过任何经验,而且一般的男生喜欢的都是女生吧。他轻嘆一声,“小可,我知道你善解人意,可是这种事情你做不来的,根本不用如此勉强自己,你早跟我讲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想解决的对策,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折磨你自己……” “不是的!”骆可涨红了脸,憋足了劲儿,“叔叔,我,我其实一直以来都对你……” 骆可突然间站起来,神态激动,让余洋有些不知所措。骆可的心脏狂乱的跳动着,好像奏着一曲悲壮的歌,如果被拒绝,如果被拒绝该怎么办?骆可非常的害怕,但是嘴里还是说了出了压抑已久的话,“我喜欢你……我想和叔叔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 余洋疑惑惊讶的眼神刺痛了骆可,让骆可再也说不下去,他转身冲进了房间。 “砰”地一声关门声把余洋刚刚被震地四处飘荡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刚刚不是在做梦吧,小可都说了些什么啊?他是来真的还是被威胁?余洋刚开始听骆可的告白时还没觉得是什么,可是越是回味就越觉得那句话特别的玩味儿,进一步的关系? 余洋想着脸也涨红了起来,自己和骆可?自己压根没有想过,骆可确实对自己相当重要,但是自己对他的看法目前也是仅仅止步于亲情。骆可刚刚的话,这就如同让自己把一直以来疼爱的女儿突然间变成情人一般困难,不是任何人都能办的到的吧? 余洋越想心越乱,两人间的这层纸算是给捅破了,恐怕很难在復原,两人间的关系要么更进一步要么继续尴尬下去。余洋停在了卧室的门口,手扶在光滑发凉的门上,最后还是放弃了推门的动作,余洋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骆可。拒绝吗?余洋不忍心。接受吗?余洋办不到。骆可将球踢给了余洋,余洋却觉得自己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如果换一个人,余洋可能立马就拒绝了,可是对方是骆可啊,那个坚强善良的孩子,那个为了自己不要命的少年,那个如今和自己相依相伴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和小可的jian情 第四十三章 初吻 余洋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骆可的话始终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余洋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以前的女友然然,那个聪颖活泼的女孩。虽然和然然相处才两个月,却第一次让余洋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冲动。余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可是当然然薄薄的嘴唇靠在自己脸上时,让余洋兴奋了好几天都没睡好。当然然答应和自己结婚时,余洋觉得连铁树都开花了。如果不是莱普,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和然然结婚并且有了小孩了吧。 余洋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莱普愤怒的皮鞭一下一下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是自己抢了他的女友一般。莱普一身的酒气把余洋压在了身下,低吼着,“你很行啊,你说你是怎么让那个女人怀孕的?” 然然怀孕的消息让余洋目瞪口呆,自己根本还没和她发生过关系,仅仅拉拉小手就能让对方怀孕吗?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怀着别人的孩子!余洋觉得心里很痛,然然为什么要骗自己? 可是莱普却暴怒了起来,他认定瞭然然肚子里的小孩就是余洋的。他疯狂的扯掉余洋身上的衣服,完全不顾余洋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极度惊恐受伤的眼神,粗暴的进入余洋的体内,嘲讽而又冷酷地问到,“你也是这样抱那个女人的吗?” 莱普完全听不下余洋的解释,余洋比莱普更纳闷然然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可是莱普却用一脸被伤害的表情来残酷地折磨着余洋,完全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让余洋对他的二十多年来的信任灰飞烟灭,只剩下一颗破碎的心。 余洋以为这样就完事了,他却没有想到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第二天,余洋被强迫着看了一堆的录影带,里面全部都是一个女人,然然。然然被强行注入了大量的毒品,望着那个曾经健康活泼的女孩被毒品折磨的痛不欲生,即使对方欺骗了自己,余洋仍然心如刀绞。他觉得然然没有告诉自己事情是有原因的。 莱普一直观察着余洋的表情,看到余洋为了那个女人伤心流泪,又想到那个女人怀着余洋的孩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莱普还想好好折磨一下那个女人,结果然然没有撑多久就死了。她临死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是对余洋说的,“你不要那么傻,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对他那么好的……我爱的人不是从来都不是你。” 然然死时,余洋并没有在场,莱普根本不可能让他俩见面。但是莱普为了让余洋死心,故意让余洋看瞭然然死去时的录像。特别是然然的那句“我不爱你”,让余洋痛苦了好久,同时也让莱普暗慡了好久。 余洋至今为止都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告白,然然没有过,莱普更不可能有。骆可是第一个对自己告白的人,虽然是个男人。自己和男人发生关系那么久,不仅身体发生了变化,心理也有了改变,再加上前女友对余洋的打击,让余洋现在对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 余洋窝在沙发上的身体越缩越紧,渐渐抱成了团,天气转凉了么,好冷,如果有条毛毯就好了。咦?感觉身上多了个宽大柔软的东西,好温暖,余洋缓缓睁开了眼睛,骆可柔和的脸映入余洋的眼帘。 骆可没想到余洋会中途醒来,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他忙放下手里的薄被,僵硬的转身就要离开。 余洋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了,见骆可又要逃避自己,慌乱中伸手拉住了骆可有些冰冷的手。骆可回过头来,眼里有些意外又带着一丝期待。余洋脑里乱成一团,张开了口竟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又握紧了对方的手,小可的手有这么瘦吗?平常看着只是觉得手指很修长,皮肤带着些不太健康的白色,现在自己握在手里来如同握着一俱骷髅,满是骨头。 俩人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又尴尬,俩人都想打破这个死寂,可是谁都找不到好的突破口。两人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骆可的手渐渐有些发麻了,他微微甩了甩小臂,不自然地说到,“叔叔,我的手……” 余洋这才注意到骆可的指尖都变了色,看来自己握的太紧了。余洋的脸也刷的一下红了,他松开骆可,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然后飞速地逃离了客厅,心跳也加剧了起来。刚刚真是丢人,自己还以为骆可说过那番话后,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和他维持以前的关系。可没想到再见到骆可时,倒是自己先尴尬起来。 也就是从这晚开始,骆可和余洋之间充斥着怪异的气氛,好像隔着一层纱幔一般,说起话来也总是隔靴搔痒挠不到重点。 骆可因为肩伤一直怕水,所以也没有好好的洗个澡,着实觉得浑身不舒服。骆可越是怕伤口见水,结果偏偏不小心弄湿了纱布。骆可微微嘆了口气,必须要换纱布了。本来换纱布可以让余洋来做,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骆可也不愿意再去麻烦余洋。不料却正好被余洋撞见。 余洋见骆可干起来极为费事,犹豫了会儿,还是走过来要帮忙。余洋的手轻轻的触碰着骆可的肌肤,因为离的近,余洋的碎发飘到了骆可的脸上。余洋忙顺了下自己的头髮,涩涩的笑了一下。骆可表面上虽然仍然在沉默着,可是心里却无法平静,自己告白的对像就在自己眼前,对方并没有拒绝自己。骆可害怕对方会突然间说句“我们不可能”之类的话。然而距离上次告白也已经几天了,骆可一直在忐忑,可是余洋也一直没有表态。 两人好像心知肚明般,都不去触碰这个话题。周围的空气又要凝固了,骆可突然间想起骆俊,有些失神地说道,“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本来他答应我去找你的。结果他说去执行一个任务,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听到骆俊,余洋脸色微变,余洋对骆俊还是有芥蒂的,不管什么理由,从他□自己的那时候起,余洋就不可能把他放在和骆可还有骆毅同等的位置上看待了,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恨他。不过自己迷迷煳煳有个印象,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了骆俊。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的死寂中,在这样下去,估计两人连正常的交流都成问题。骆可鼓足勇气想要打破这个僵局,他望着专心给自己换药包扎的余洋,本来想询问他失踪时的事情,不料话到嘴边,变成了,“叔叔,我喜欢你。” 余洋的心头一跳,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默默地给骆可包扎。余洋表面上平静,可是他的心跳却出卖了他自己。余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骆可,到底该怎么面对他呢?拒绝他,觉得非常不忍心,甚至会让自己也感到难过,能被别人爱着是余洋一直所渴望的。骆可如果不是自己身边养大的少年,说不定自己真的会爱上他。
第41页 半响,余洋木讷地说了句,“我去给你拿点儿备用药来。” 余洋转身要离开,却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热,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给紧紧抱住。骆可的头贴在余洋的脑后,喃喃的说道,“叔叔,你没有拒绝我。” 余洋脑袋开始充血,是的,自己没有拒绝他,因为他是骆可啊,自己总是特别留恋他的那份温柔。现在被骆可这样抱着示爱,余洋竟然也没有推开他,余洋自己也搞煳涂了,自己对骆可的那份心到底是什么。 骆可的胳膊越收越紧,似乎想要将余洋融化到自己的怀中。余洋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也没有任何地挣扎,他不停地给自己找藉口,对方还是个伤号,自己反抗会伤到他。余洋还在编织着这些无意义的藉口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骆可转了过去,正面对着对方。余洋的身体有些僵直,他一直认为骆可比较娇弱,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怀抱居然这般有力炽热。 骆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余洋。余洋的视线有些模煳,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推开他呢?在不推开他,就要晚了! 骆可缓缓的将自己的唇移到余洋的脸上,终于对着对方的唇吻了下去,原来叔叔的唇是这么柔软的吗? 余洋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呆住了。骆可温柔而又深情的吻,让余洋的脑里突然浮出了骆毅的影子。离骆毅走失差不多过了两年了,那头迷人的小豹子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这是余洋心中永远的痛,失去的就再也追不回来,怜惜眼前的人才是正确的选择。自己既然拒绝不了骆可的温柔,就要去全力的珍惜与呵护。余洋思级骆毅,眼前一酸,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骆可见到余洋的眼泪,内疚自责不已,他非常后悔自己的冲动,慌忙道歉,“对不起,叔叔……” 骆可连忙松开了余洋,一脸悲伤的边道歉边转身离开。骆可刚刚踏出房间,却被余洋死死拽住了胳膊。骆可有些诧异的望着余洋,却冷不丁被余洋拥入怀中。还未等骆可反映过来,余洋已经托起了骆可的脸,轻轻亲吻着他的唇。骆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搞晕了,随后就掉入了幸福的漩涡,叔叔他,他接受我了?骆可环住余洋的脖子,两人站在门口热吻起来。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两人才大喘着气松口了对方,余洋开了门,是鲁尔。鲁尔看起来有些憔悴,他像往常一样有礼貌的对二人说到,“你们二位可以回你们以前在b市的住所了。事情有变,一个月期限的事情就此作废,我从今天起将在你们面前消失,也不会再监视你们。” 这真是祸不单行,好事成双,余洋他们意外的回到了自己以前的住所,到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尤其是鲁尔的消失,让一直以来萦绕在余洋心头的落寞气氛飞的无影无踪。望着屋内的熟悉的摆设,两人的心情都非常的复杂。虽然两人离开也就几个月而已,但是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现在这间公寓仍然保持着原样,曾经监视着它的林浅风却不在了,骆俊也失踪了,短短几个月,就已经物似人非。余洋握着骆可的手,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自己和骆可居然发展成了这种关系。余洋想着,还是搬个家吧,继续呆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伤感,重新生活对自己和骆可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 两人一同去找公寓,变黄的树叶和凉慡的清风似乎告诉着他们秋天的来临。 “叔叔,又到秋天了。你的脖子还酸吗?”骆可温柔的望着余洋。 余洋微微笑着,“你还记得啊,是有些酸痛。” 骆可有些神秘的从背后抽出一条崭新的深蓝色围巾,然后,亲手给对方围上,“这个颜色最适合叔叔了。” 余洋突然间想起以前骆毅垫着脚尖给自己戴围巾的情形,眼前有些迷煳。骆毅现在有没有变样呢?虽然才两年的时光,余洋竟然渐渐记不起骆毅的样貌来,或者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意去触碰这个伤疤吧。 “小可,你可以不用在叫这样叫我了。”余洋突然放低了声音。 骆可“咦”了一声,似乎没有听清。余洋忙脸红咳嗽了一下,说到,“没事,没事。”然后快步往前走去。 骆可明白了过来,开心的大步追了过去,挽起了余洋的胳膊如同当年骆毅挽着余洋的胳膊一样。骆可故意问道,“叔叔,你刚刚说什么?” 余洋快步走着,不说话,秋日的阳光洒到了余洋有些发白的脸上,近来的疗养,已经让余洋恢復了不少血气。 余洋和骆可意外的被在这附近晃荡的苏启尧撞见。苏启尧坐在车子里,暗中看了他们半天,心里冷哼着,居然让自己撞见了,他们可真是不幸啊。苏启尧第二天就回去查看林浅风的别墅,结果发现自己恋人的房子居然被搞得破烂不堪,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和这两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苏启尧微微眯起眼睛,一定要抓住他们拷打一番,问个清楚。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暧昧了?夏雨笙那小子还真是喜欢啃窝边糙啊,而且还都是嫩糙,这么快连那个小鬼也搞上了。苏启尧正考虑着怎么抓他们,却被一个粗重的喊声吸去了大半的注意力。 “林少爷!这边……” 因为带了个“林”字,苏启尧的耳朵变的特别灵敏,他忙顺着声音寻了过去,有些期盼地往马路对面扫去。大街上有些吵闹,人群熙熙攘攘,眼尖的苏启尧从攒动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听不到耳边的一切声响,眼里只身下那个人的身影。那人一袭白色的西装,清清秀秀,因为隔着街道,苏启尧看不真切,可是那种感觉却像极了他迫切要寻找的人。浅风?是浅风?!浅风他果然没有离开这里,也没有抛弃自己! 苏启尧的心脏都要幸福的裂开了,他抖了半天才打开了车门,激动的沖向马路对面,已经完全忘记了余洋和骆可的事情。苏启尧追着那人的身影,不料一辆客车正好开了过来,挡住了在了苏启尧的前面,完全遮住了他的视野。苏启尧大骂一声,急得恨不能将那客车给炸平,等那车子终于开走后,那人已经如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苏启尧看到的可不是幻觉噢,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呢?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噢,在前文里面也有线索噢,在以后看来,此人发挥的作用会非常大,他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的呢? 第四十四章 初次 鲁尔回到总部的时候,看到希尔脸上还清晰的挂着五个指印,不用问一定是辛格少爷干的。 旁边那个碧眼的年轻男人一脸的怒意,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希尔。如果不是自己另外调派了人过去,自己到现在还被蒙着鼓里,好个希尔,居然敢背着自己做这种事情。 “马上给我备专机!”年轻男人暴躁的命令到。 “是,少主人。”希尔仍然是那副死不变色的脸,和那副事不关已的口吻。 等到这个年轻的男子走后,鲁尔小心的说到,“辛格少爷好像非常气愤。” 希尔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不动声色的说到,“他现在赶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已经晚了。” “大人您不怕辛格少爷怪罪于你吗?” “鲁尔,你太小看他了,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发现我们的计划。他很了解我对他的重要性。目前他的直属手下只有我一个,没有我他什么都干不成。如果他不想变成一个傀儡的话,就必须要忍耐。其实这次也是给他一个教训,在鹰眼跨过自己的直属下集做事是非常不可取的。”希尔眼里闪过一抹坚毅的色彩,无论怎样都要辅佐他走向巅峰。 ======== 吃完晚饭,余洋露出微鼓的肚皮,顺带着松了松腰带,裤子的拉链也半开着,他满足的说着,“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吃一顿饭了。” 骆可见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咽了咽口水,他走到余洋背后,轻轻揉捏起余洋的肩膀,趴在余洋耳边轻轻说到,“叔叔,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你两年前的那个意外。” 余洋半闭着眼睛,被骆可捏着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轻飘飘的,梦呓一般的说着,“其实我不是夏雨笙……” 骆可的手停了下来,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他低声唤到,“叔叔?” 可是对方没了声响,骆可轻嘆一声,看来是说胡话了。 余洋眼睛微闭,坐在椅子上打起盹来。骆可担心他这个姿势睡觉不舒服,想将他移到沙发上或者卧室里去。因为对方睡着的缘故,身体变得特别软,骆可移动起对方来非常吃力。余洋的头一下子趴到了骆可受伤的肩膀上,痛的骆可心里直叫唤。 终于把他挪到了床上,骆可欲松手,对方却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脖子。骆可顺势就趴到了对方的身上。余洋的脸离自己这么近,让骆可有些情不自禁。骆可轻轻吻着余洋的面颊,对方嘴里到却发出了含混不清的话,“畜生……” 骆可一愣,随即涨红了脸,不会是在骂自己吧。余洋还在继续吐着气,“莱普……” 余洋骂着还缩紧了手臂,把骆可拥入怀中。骆可虽然不知道余洋喊的是谁,但是心里却一阵阵发酸,这已经不是叔叔第一次喊这个名字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个人一定是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叔叔的心里。 余洋用力过大造成骆可肩上的伤口胀痛起来,骆可不觉间失声叫了出来。 余洋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骆可有些发白的俊美脸蛋儿正在自己头顶。余洋一看自己搂紧了对方,似乎弄痛了对方,忙抽出手来,松开骆可,有些心疼的问到,“小可,你的肩伤还痛的厉害吗?” 骆可微微一笑,摇摇头,伸出手去撩拨着余洋的头髮。 余洋因为骆可的触碰而觉得非常舒服,他回想起在断崖边的惊险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余洋望着骆可问到,“小可,当时你为什么不放手?” 骆可脸微微一红,“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觉得你要是掉下去了,我也会跳下去的。” 余洋听了鼻子一酸,两眼有些发红,他起身,拉起了骆可的手,“小可,谢谢你,这三年以来多亏有你。” 骆可听到余洋说“谢谢”二字,心里竟然觉得憋闷,叔叔到底为什么要接受自己?他想起刚刚余洋梦中唿喊的人名,嘴里开始发苦,自己还是介意这件事情的,虽然想忍耐,可是现在没有了忍耐的能力。他最终还是问到,“叔叔,那个……莱普是谁?”
第42页 余洋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骆可一开口就后悔了,在看到余洋的反应后,骆可眼里开始充泪,有些酸酸的说到,“叔叔这两天做梦总是喊着这个人的名字。” 余洋的脸更黑了,自己说梦话居然喊着那个混蛋,随即余洋又有些担心了,骆可到底听到了多少,自己不是夏雨笙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骆可见余洋沉默,胃里开始翻滚,他的声音极低,夹杂着委屈,“叔叔不用告诉我也没关系。” 骆可觉得自己继续呆着很可能就要出丑了,他慌忙调头出去。余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直盯着对方的眼睛,“莱普就是那天那个和楚少秋在一起的男人。” “小可,我以后会慢慢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的。”余洋拉着骆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骆可心里微微一放松,望着余洋。两人互相看了许久,空气中好像充满了火石,随着他们目光的碰触而擦出了火花。两人的脸越贴越近,终于激情接吻起来。 骆可抱着余洋滚到了床上,手伸进了对方的衣服里,贪婪地触摸着对方的前胸。余洋也热情的回应着骆可的亲吻和触摸,每当对方触碰到自己的敏感点,余洋都浑身战慄,呻吟不止。 俩人很快脱光了衣服。骆可的肌肤年轻有光泽,充满了魅力与诱惑,他的动作虽然生涩,可是却温柔如水,亲吻了半天愣是不敢碰触余洋的后面。 余洋唿吸越来越急促,他引导着骆可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后面,微喘着说到,“来吧。先用手指。” 骆可虽然对这种事情略有所闻,但是这次是第一次实际操作,心里担心着怕自己做不好伤害到对方。对方的那里紧紧闭着,有些干涩,骆可光是看着就脸上发烫,好像自己才是被看的那一个。骆可撩拨了许久后,还是战战慄栗不敢下手。 余洋终于忍不住了,“ 小可,可以了,你直接进来吧,不要在开了。” 余洋一手轻握着对方的□,然后慢慢引导着对方进入自己的体内。 骆可的□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对方的内壁紧热而又cháo湿,从四面八方刺激着自己的欲望。骆可微微一动就能感受到对方在狠狠的吸着自己,抓着自己,每一次触动都能把自己送上天堂。他深情地望着下面细声呻吟的余洋,幸福的想着,这真的是叔叔吗?这么温暖,这么性感,这般迷人…… 月夜是越来越深了,屋内的两人紧紧交缠在一起,幸福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 碧眼的英俊男子一从飞机上下来就直冲他以前住的地方,心里满是不安。希尔太混蛋了,这么快就开始算计自己了,那个混蛋明知道自己让鲁尔把他们分开,还故意下命令让鲁尔把他们凑成一对。如果事情无法挽回,自己回到辛格家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年轻的男人几乎疯狂的敲击着这个公寓的大门,良久没有得到回音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大力地踹开了门,鞋子也没有脱,直奔余洋的卧房。卧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柔和的灯光是那么的令人怀念,而当年轻的男人看到屋内的春光时,脸上的一切表情全都凝固住了。 “小毅?”余洋惊喜的喊到。虽然两年不见,余洋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碧眼的少年,如今他的身高足以和莱普媲美了。骆毅突然回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场景已经被余洋想过无数次了,却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刚和骆可温存后。余洋惊喜过后就觉得有些尴尬。 如今这头小豹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成熟的野豹,可是他碧色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哀伤与愤怒。 骆可的手仍然环绕着余洋的脖子,两人虽然都在被子里面包裹着,可是屋内的这个气味,已经两人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向骆毅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叔叔最终还是被骆可给抢走了。 骆毅觉得自己胸口一闷,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再也没有勇气呆在这个地方,悲愤地掉头离开,撇下了尴尬的两人。当终于跑出这个他曾经留念的家的时候,骆毅对着头上的清冷的月亮大吼一声,他心中的世界“哗”的一下就崩溃了。 余洋忙下床穿上衣服,神色匆匆地对骆可说到,“小可,快,穿好衣服我们去追,那是小毅啊!” 骆可也忙下了床,有些疑虑的问到,“叔叔,见了小毅,我们怎么跟他解释我们的关系?” 余洋怔了一下,现在自己和骆可已经变成恋人,确实有些不好对骆毅提及,以后他们三个如果在一起居住的话,他就要和骆可同床而睡了。而且如果他们两人做的话,肯定会发出声音,到时候怕是对骆毅影响不好。 余洋越想越多,他突然开始考虑自己和骆可进展的这么快是不是有些欠妥。但是一想到两人刚刚温存的一夜,余洋又开始骂自己太优柔寡断,既然已经接受了骆可,就不能辜负对方,刚刚自己那样想有些太对不住对方了。 “叔叔,再不去追,小毅就要跑远了。”骆可催促着呆立着的余洋。 余洋这才缓过神来,看见骆可已经穿戴完毕站在门口,就等着自己了。余洋忙奔向门口和骆可一起去追那头消失了两年又回家的小豹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谈恋爱了,好吧,虽然我没怎么写出恋爱的感觉orz不过大叔对骆可的感情,咳咳,更接近于亲情…… dsss_2.jpg 第四十五章 坠海 余洋和骆可匆匆追了出去,可是外面除了漆黑的夜就只剩下空落落的大街,连个人影都没有,好像那个高大英俊的碧眼男子从未出现过。两人脸上都挂满了失望,这两年来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大多都是祸事。而最近这段时间,余洋他们也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先是意外地回到旧居,终于摆脱了被监视的生活,现在又是骆毅的归来。 余洋吹着晚风,心中感慨万千。骆毅一回来就戏剧性地看到自己和骆可在床上,连自己都没想明白,更何况是不知情的骆毅。也难怪骆毅那个反应了。余洋心中所想借着夜幕的遮掩都尽情的写在了脸上,胸中感觉有些憋闷,不自觉轻嘆一声。 骆可握紧了余洋的手,低声安慰到,“叔叔,小毅既然回来了,说明他一切都安然无恙,我们明天再去找他也不迟。” 余洋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小毅出现了,那么迟早都会再见到他,如今的骆毅除了那双碧色的眼睛让余洋一眼认出外,他的外貌和升高都发生不小的改变。现在骆毅的升高已经飞窜的和莱普差不多了,虽然看起来不似莱普那般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更有一种社会名流的气息。 整个夜就这样被意外给搅乱了,两人满腹心事的回到家后,看到卧室里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床褥,才意识到两人如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恋人关系。被打破的甜蜜又慢慢回拢,睡不着俩人就说起了夜话,其实说是他俩的情话也不为过。 “那真是小毅?”余洋有些兴奋又有些失落,“变的真大,哎,还和以前性子一样,刚来就又跑了。” 骆可轻声笑了起来。 余洋诧异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想叔叔以前还和小毅一起睡一张床呢。” 骆可顺着余洋的头髮,手指轻轻划过对方的头皮,接着问到,“叔叔,你们以前一起睡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余洋舒适地趴在床上,回忆起往事来,确实有一件尴尬的事情。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导致自己决定要和骆毅分床的导火索。自己夜间梦遗被骆毅发现,而且被对方嘲笑,让自己好久都觉得脸上无光。 “叔叔,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有什么发生过?”骆可已经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余洋的背部,捏着余洋的肩膀。 余洋被捏的有些迷乱,他半闭着眼睛,心想着这个丢人的事情当然不能泄露,就“唔”了一声应付了事。 “叔叔你第一次接吻是和谁啊?”骆可见余洋不回答就转换了个话题。 第一次接吻,是然然吧,就是对方吻了自己的脸颊,算不上真正的接吻。要说激烈的热吻,自己的第一次是葬送给了那个变态的混蛋了。 余洋想了想,要不要告诉莱普自己的真实身份呢,也许这是个好机会,可是自己实在不愿意提及那个侵犯囚禁了自己的男人的名字。余洋扭头看见骆可有些变色的漂亮脸蛋,心里有些不忍,他拉过骆可,反问到,“小可你第一次是和谁?” 骆可真的是非常容易脸红,被余洋一拽,闻到余洋头上的洗髮水味道,都会心跳加速。骆可有些神秘的说,“你猜猜看。” 余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才猜不出来。 骆可斜了一眼对方,脸上挂着“就是你啊”的表情。 余洋吃了一惊,“我们第一次那个吻是你的初吻?” 骆可摇了摇头,嘆了口气,“叔叔,你倒是真的给忘了,是当年哥哥离家的时候,你喝的大醉,然后拿我来……” 骆可声音越来越低,余洋则抓住了骆可的手,有些紧张的问到,“你们做了吗?” 骆可没想到余洋会这么问,感觉突然的同时又觉得羞涩,他忙否认,“没啊,你醉的太厉害,很快就睡着了。”说完后,骆可又觉得诧异,因为刚刚余洋问的是,“你们做了吗”,而不是“我们做了吗”。 余洋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夏雨笙好歹没有对骆可下毒手。 他们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几日,骆毅也没有出现。因为爱的滋润,让两人的气色都好的很快,骆可的肩伤也无多少大碍了。他和 余洋做的时候也渐渐放开了手脚,一回生两回就熟了,再加上骆可在这方面的接受能力非常强,实际操作了几次就掌握了技巧,把余洋弄的醉生梦死,频频发she。 午饭后,骆可出去买东西,走至商店门口时,突然觉得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骆可回头望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人影,骆可嘆了口气,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 杂货店老闆热情的招唿着骆可,“小伙子,买这么多补品是回去煲汤的吗?” 骆可点了点头。 “哟,真是难得啊,给你恋人做的吗,那姑娘可真有福气。” 骆可心里嘀咕着,那不是姑娘,是我叔叔。不过脸上却挂着藏不住的甜蜜。 骆可接过东西后,就往回走,走到半路,又觉得脖子处发凉,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骆可有些紧张,他勐地一回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你……小毅?”
第43页 骆毅头上戴了顶帽子,两眼露出蓝色的寒光,他冷着脸,一身酒气,拉着骆可的手就往前走。 骆可已经由刚刚见到骆毅时的惊喜变成了诧异,“小毅,你要带我去哪里?家不在这个方向!” 骆毅不说话,就拽着骆可一直往前走,直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进了一个小型的宾馆,来到了一个两张床的标准间,把门狠狠的关上,才松了手。 骆可干净白皙的手腕上已经变的有些红肿,而骆毅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非常可怕,那双碧色的眼睛放出来的杀意比那晚的狼群还要来的强烈。 骆毅因为这几夜睡眠不足,眼部已经熬出了黑眼圈,气色也不太好,可惜了他那张明星般的脸。骆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是自己的亲哥哥,如果换另外一个人的话,自己早就控制不住了,估计早就把他抓起来送去当玩偶了。 骆毅压低了声音,面如死灰的问道,“你和叔叔……做了?” 骆可也不是个煳涂的人,他一早也发觉对方对余洋的感情特殊,到现在对方开门见山的问起,骆可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因为如果对方不离开的话,自己到底能不能得到叔叔还很难说。而且现在对方显然有些情绪失控,对方一说话就可以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骆可觉得现在和一个喝醉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等对方冷静下来之后再慢慢跟他解释。关于叔叔,反正自己是不会让步的。 而骆可的沉默让骆毅以为他是在默认,骆毅心底的火气迅速地翻滚上涌,怎么会搞成这样?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希尔调动人手去救出余洋和骆可,没想到最终阴风阳差的居然撮合了他们。叔叔是个死板的人,一旦接受了骆可就绝对不会再接受自己。而自己也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光是看见叔叔和骆可站在一起,都会吃个半天的醋,何况那两人还……还发生那种关系! 骆毅有些呆滞的望着骆可,对方是自己的亲哥哥,为什么对方偏偏是自己的亲哥哥呢?让自己这么难以抉择!骆毅摸着自己的胸口,只是觉得越来越闷热,唿吸不自觉的开始加速。 骆可从进了这间房子后,不仅是觉得骆毅很奇怪,更是觉得这个房间有些奇怪,屋内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而且从刚刚开始自己就开始不断地冒虚汗,好像有人开了暖气,但是明明这间房子里根本就没有暖气。而且自己体内也不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体温有些升高,连自己的小臂都开始发红,唿吸也加快了起来,如同和叔叔一起做前戏时的感觉一般。但是这次,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而且异常强烈,就好像自己误服了□。 再看骆毅的表情和样子都变得非常奇怪,他一手扶着胃部,眉头紧皱,另一只手则撩起了自己额前的头髮,整个人蹲在了墙角处。骆可有些担心,他挪动着自己变的异常沉重的身子来到骆毅旁边,刚要伸手去推骆毅,却突然听到对方一声低吼。 骆可的手立马吓的缩了回来,刚刚的吼声好像一头受了伤的野豹,散发着让人怜惜的气息却难以靠近。骆可抿了抿嘴唇,还是不要管他的好,现在这个时候怕是会误伤到自己。骆可慢慢起身,准备坐回床上去,自己的手却被骆毅抓住了。 骆可低头,对上了骆毅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里面满满地写着一种欲望,让骆可顿时毛骨悚然。骆可连忙要甩开骆毅的手,却被骆毅大力的拉了过去,骆可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而骆毅则像是发了狂了一般开始撕扯骆可的衣服。 骆可开始恐惧起来,他狠狠的腾出一只手来抽了骆毅一个耳光。骆毅挨了一耳光后,反而变得神智更加不清,房间内的香味有意无意的老往骆毅鼻子里钻,让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而骆可奋力的反抗到了骆毅手里却变得那么薄弱,骆可大声的叫喊唿救,悲痛的喊声似乎震得整个宾馆都在晃动。 然而骆毅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也就不消一会儿就将骆可的后面撕裂,粗暴地挺了进去,骆可的惨叫变成了低声呜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婴儿,又像是游离的鬼魂。骆毅的抽动是越来越剧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本能的继续着这个动作,心里点点都是血,叔叔被骆可夺走了…… 等到激情过后,骆毅稍稍恢復了神智,很快他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自己亲哥哥的裤子被扒掉了半截,上衣也多处破损,俊美的脸上满是泪痕,而地上则湿哒哒一片白色和红色搅合在了一起。骆毅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裤链半开,不该露在外面的东西却跑到了外面,顿时他脸色大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毅越想越害怕,完了,自己不会是上了自己的额哥哥吧?骆毅匆忙的站了起来,酒醒了大半,他忙否认着这一切,不可能的,自己一直以来想着的都是叔叔,怎么会干这种煳涂事?! 望着被摧残蹂躏的骆可,骆毅突然间没了勇气,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扶着墙想尽快离去。 骆可的眼角挂着泪,该怎么跟叔叔交代?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迷迷煳煳地看着骆毅的离开,自己的亲弟弟对自己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该怎么办?告诉叔叔,对叔叔来说肯定是个打击。 骆可正想着,外面突然间闯入一群人,还没有等骆可仔细辨认来人是谁的时候,骆可的眼睛就被蒙了起来,自己的胳膊和腿部分别被几个人大力按在了地上。那些人身上带着的强烈的杀气,让骆可恐慌起来,来着不善,自己怕是要遭殃了?来人是谁? 一个身穿一袭白色西服的男子立在了骆可的旁边,微微一笑,示意旁边的人架好了相机和录像设备。然后他从容地打开自己手中的录音机,从里面传来的是骆毅的声音,仅仅是简单的一个字,“上!” 骆可听到骆毅的声音,刚要大声质问对方,结果他的嘴里却被冷不丁的塞入了一根肉榜。呆愣片刻骆可马上明白起来那是什么了,他呜咽着却叫不出声来。自己被骆毅破坏的衣服现在也已经被几个男人给完全扒了下来。骆可彻底绝望了,对自己来说这简直是天打雷噼!前一刻自己还沉醉在和叔叔的幸福中,后一刻就被自己的亲弟弟强 暴,而现在对方强 暴了自己不说,反而叫人来如此糟蹋自己!骆可身体上的疼痛渐渐变的麻木,而刻在心上的痛却越来越清晰,骆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天底下最骯脏的事情如今在自己的身上接连发生,骆可的本来就脆弱的心早就哗啦啦的碎了一地。自己即使还活着,也没脸面再去见自己的恋人。 旁边的摄像机则忙个不停,将这罪恶的一切统统记录了下来。而那个白色西装的温文尔雅的男人望着□着身体,满是淤青和伤痕的骆可,缓缓打开了录音机,里面依旧是骆毅的声音,“你最后还有什么要求?” 对方既然做到这一步,恐怖是不会再让自己活着了,而且现在对于自己来说,还不如死亡来的更痛快。骆可喘着气,悲愤地说到,“看在我们曾经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希望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你把我的尸体丢入海洋吧,我本来就是属于大海的,死了化成泡沫也好,葬身鱼腹也好,都要归于大海。” 良久传来冷冷的笑声,“我答应你。” “你最后还有什么要说的?” 骆可笑了起来,声音妖娆中带着苍凉。他停住了笑声后,隔着眼罩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来生,我还要遇见叔叔,但是我绝对不要再做君子!” 又是一阵冷笑,“等你来生在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是个重大转折点撒~~~~小可坠海拉~~~ 第四十六章 林夕 今年的秋天比以往要清冷的多,旁边的树木提前飘落了枝叶,虽然太阳挂在天空,却如同一个摆设,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骆毅一路上跌跌撞撞,幸亏没有多少行人,他也没遇到什么麻烦,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余洋的落下。骆毅只觉得胸中苦闷,头脑发热,自己体内那股热气还未完全散尽,俊美的脸上挂满愁云,腿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他想上去又不敢,忽而他又想起骆可还在那间小宾馆中,甚感不妙。 刚刚因为情绪极不稳定而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骆毅也讲不出来,总感觉自己背后好像被一条恶毒的蛇给死死盯住。自己怎么会无端发情,再醉酒也不会随便拉个人就来洩慾,何况对方的身份还这么特殊。骆毅碧色的眼里闪着光,他单手将半张脸遮住,思绪开始翻滚。越想越可疑,心中的不安迅速扩大,怎么感觉和骆可的那一别却像是永别一般,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叔叔大概还在等着骆可,骆毅一想到此,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硬生生割下来一块,不过当下最紧急的是回去确认一下自己心中的疑虑与这种莫名的焦躁。因为不用面对余洋,骆毅的身体突然间也灵活轻便了许多,很快他又折回了那家小型的宾馆。 原本生意就单薄的宾馆今日更显冷清,居然连个客人都没有,细想起来这家宾馆的服务员也很少。骆毅皱着眉,要推开宾馆的大门,却被一双大手给拦住了。 “希尔?”骆毅一惊,然后碧色的眼睛慢慢变得凌厉,“你跟踪我?” 希尔将自己的大半个脸都藏在了他那副黑色的墨镜下,显得颇为神秘与冷漠。面对着骆毅,希尔倒是和气下来,耐心解释到,“少主,请迅速离开这里。” 骆毅心下寻思,希尔既然一直跟着自己,那么很可能他也发现了刚刚的蠢情。骆毅有些神奇怪异的瞪着希尔,警告者对方不要乱说。不过以希尔的性格,如果不是情况危及,他是绝然不会现身。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正当骆毅沉思者,希尔已经拦腰横抱起骆毅,大步跑离了那家宾馆。也仅仅过了大约三十秒钟,他们身后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碎石乱飞,有几块还嵌入了希尔的肉里。骆毅回头望去,只见自己刚刚还等在门口的小宾馆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爆炸过后,又窜起巨长的火苗。骆毅的心突然间跌入万丈深渊,骆可还在里面吗?他有没有离开?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肯定有人假手此事,莫非对方的目标是自己?而且对方的手段狠毒老练,居然将证据一丝不净的销毁。骆可如果真的落到他们手里可真是完了! 在希尔颠簸拥挤的怀里,骆毅脸已经皱成了一个包子,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被另外一个身高体型都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抱着。骆毅有些恼怒,希尔做事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这次尤为过分。 终于希尔来到一处空地,他尽量轻地放下骆毅,镇定自如地说到,“现在安全了,少主人。”
第44页 希尔似乎有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骆毅阴着脸这才注意到希尔背上的衣服居然破了几个洞,每个小口处都开始往外渗出黑血,希尔的脸因为失血越发显得苍白,不过他事不关已的表情却让骆毅无法对方存有丝毫怜悯之心。 骆毅第一次对希尔猜疑起来,希尔一直都视叔叔为眼中钉,尤其是反对自己与其接触,这次莫不是故意用计让自己和哥哥反目,然后让叔叔怨恨自己,来达到他彻底拆散我和叔叔的目的? “希尔,”骆毅一双碧眸在希尔身上绕来绕去,隐隐透着威严之气,“这事和你有关吗?” 希尔感受到对方的强烈的寒气,再加上自己背后受伤,声音有些微弱,不似平常那般浑厚,“和属下无关。” 话虽如此,希尔却见证了一切的发生而故意不去阻止。那个白色西服的年轻男子的果断狠辣倒是让希尔暗自惊嘆,如果少主人也同他这般,那么辛格家一把手的位置就如掌中之物。少主人对自己的怀疑不轻不重地还是有些撞击到了希尔的心里,如果他不能完全相信自己,以后合作起来恐怕要有麻烦。 骆毅自然对希尔的话无法完全相信,必定他曾经背着自己撮合叔叔和哥哥。如果真是希尔干的,到不用担心骆可的下落,可是万一真不是他干的,那哥哥他……想到此,骆毅有些急火攻心,希尔的嘴紧的像用钢丝线给fèng合了,完全不漏一点风。看到希尔的脸色越来越差,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看来他伤的也不轻,罢了,先带希尔去治疗,如果没有希尔,自己还不好大肆调动人手去追查骆可的下落。 ============= 秋夜的海边,十几个男人身穿一袭黑色的名贵西装,手里提着古朴的长明灯,整齐的站成了两排,将一对母子包围了起来。海风漫无目的的四散吹开,显得异常清冷和孤寂,海面却平稳无浪,似乎今夜的海洋将自己的沧桑苦楚全部掩埋在了黑漆漆的海面之下,等待着时机喷发。 “大小姐,这里就是发现林大少爷的地方……”一个男子声音有些哽咽,恭敬的对着一位四十多岁,头髮微卷,身材消瘦的女子说到。 “嗯,”女子干练的脸上写满的了悲伤,强忍眼眶中的眼泪不让其滑落,“你们先去一边把,让我们母子独自呆一会儿。” “是,大小姐,林小少爷。”男子朝着那对母子一一致敬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都远远退到一旁。 待到旁人一走,女子强忍的泪水破了堤一般喷涌而出,“小风,姐姐带着你的侄子回来了,你和父亲怎么说走,就全走了……” 女子抽泣着,一想到那个才华横溢的弟弟死于非命,甚至死后都没有全尸,至今他的头颅还下落不明,无法安葬,女子更加泣不成声,抓紧了旁边清秀的年轻男子的手。 男子将女子揽在怀里,低声安慰,“妈,叔叔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如今我们回来了,林家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 女子听到后,轻轻擦干眼泪,渐渐平定下来。她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眉头微皱,面露斥责之意,“你今天白天去哪里了?” 年轻的男子不说话,会送给母亲一个浅浅的微笑。 “林夕,你少来这套。你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女子此刻挺直了腰,想到父亲和弟弟尸骨未寒,儿子又不听话,声音便抬高了几个声调,“听说你绑了一个男子,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叫林夕的男子微微动了身体,是谁这么口风不紧,乱嚼舌头,看来林家的下人要重新整顿才好。对着自己上火的母亲,男子赔笑劝慰到,“那个男子我早就放走了。”心下却想着要确实是早放了,估计现在已经和那浩瀚的海洋融为一体了吧。 女子望着儿子,兀自嘆息两声,“也罢,随你。我是管不住你,那个能管住你的如今也不在了,你也是自由了。” 林夕听到母亲的嘆息后,隐藏在心里的怨气和悲哀一点点上浮,他就是料事如神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说走就走,一声不响的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不见。这个打击足以让自己折寿十年,如今自己回来,不查出兇杀誓不罢休,自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整个復仇的帷幕才刚刚拉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在我编织的舞台上上演这一个个悲剧。 女子感到儿子从眼底涌出的恨意,让自己都感到战慄,几缕月光洒在儿子清秀的脸上,儿子的表情却让自己感到格外的陌生。 “小夕,我先警告你,你不要做傻事,你和你叔叔感情好我知道,但是他人如今已经消散,我们先找到他遗失的骸骨把他好生安葬,让他安息才是。” 林夕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脸部,搀扶着母亲,柔声说到,“我知道了。现在太晚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海风依然吹着,海浪沖刷着林浅风曾经躺着的海滩,平整光滑,似乎从来没有人长眠于此一般。逝者如斯,沙滩永远记不住这个人的存在,然而在某些人的心里,却是刻骨铭心,耗尽终生也难将其抹去。 作者有话要说:林夕也不算新人了,他早就被踢到过,只不过是一笔带过 第四十七章 玩偶 被专属医生仔细治疗过后,希尔端坐在一个病榻上,半裸着上身,整齐的绷带斜绕过他的腰际,倒显得威武。他单手递给骆毅一封做工精美的邀请函。 骆毅打开一看,邀请函上赫然画了两个极为逼真的玩偶,一男一女,全身未着一物,摆着诱人的姿势挑衅着画外的人。 “这就是每三年一度的‘玩偶盛宴’。”希尔缓缓解释到,“几乎所有黑手党都会参与的集会,前几日已经确认,‘炎蛇’的第一boss也会前来。” “炎蛇”的第一boss,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骆毅回忆着,虽然没有正式和他碰过面,不过上次已经从狼眼中看到了他,他无意间救了余洋和骆可,也算积了功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背后的那条闪着青光的龙让骆毅在看第一眼时就生理性厌恶。 “我还以为他有了那个男人就不会参加了。”希尔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随即又从鼻子里发出一丝哼笑声。 骆毅有些诧异的望着希尔,头皮有些发麻,对方居然会笑,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雕塑,脸上的肌肉是死的。不过希尔说的那个男人应该指的是鹰眼放出去的那个脑袋不清楚的哑巴。 希尔很快恢復了常态,眼底却隐隐流露出一丝哀伤,他吐着气对骆毅说到,“少主人,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寻找您吗?” 骆毅此前问过希尔多次这个问题,但是希尔要么避而不答,要么岔开话题,今日希尔的反常到让骆毅觉得有些怪异。 “辛格家本身有一位正统的继承人,就是您同父异母的兄长,我就是作为他的直属看护而存在的。我与他的关系就和现在我同你的关系一样。” 骆毅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疑虑,这个兄长的事情他也早有耳闻。那人才华横溢足智多谋,不过性格偏内向而且对人太过温柔。尽管如此他却深得“鹰之眼”各大家族长辈的器重,手下对其也是倾慕爱戴。向他这么腼腆的性格能在“鹰之眼”得到认同,实属奇蹟。更怪的是,在辛格家男性成家很早,但是这位平时无比温柔的兄长在要成家时却意外固执的抗婚不娶。因为抗婚他差点儿失去了继承权。 骆毅此刻倒觉得自己非常能够理解这位大哥,如果辛格家硬是逼着自己娶妻,估计自己到时候肯定会逃亡。莫非大哥心里早就有了人选?不过现在探讨这些倒没有意义了,因为这位传奇的人物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不是因为这样,辛格家也不会千辛万苦来找寻自己。 “少主,我今天告诉您的这一切都属于辛格家的最高隐私,因为您未来要接管整个辛格家,而且玩偶盛宴就要来临,您到时候要和炎蛇碰头,所以您有必要知道这些。” 希尔异常严肃的语气传染了骆毅,莫不是自己的兄长和那个炎蛇的boss有什么过节? “辛格大少爷差点儿有个孩子,可惜孩子还为成型就被那帮炎蛇的混蛋强行从母体里挖了出来……”希尔脸色有些不忍,“然后,那个婴儿被残忍地做成了标本送到了辛格家,不过对方并没有杀死孩子的母亲。” “大少爷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开始疯狂地寻找孩子母亲的下落,至少我们当时都是那么认为的。”希尔顿了顿,“鹰之眼也极力帮着少爷寻找他的心爱之人,那个女人单名一个‘然’字。” 骆毅听到此,倒是理出了些头绪,难道是自己的兄长和炎蛇的boss在争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居然让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同又各自站在自己事业顶端的男人争风吃醋。 “后来终于找到了,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尸体。” “那个女人死了?”骆毅有些吃惊,这样看来最起码炎蛇的boss对那个女子是没什么兴趣。 希尔露出疑难之色,“本来以为大少爷会受不住这个打击,先是失去了孩子,现在又失去了爱人,没想到大少爷非但没有撤销搜寻计划,反而更加大规模的进行扫荡。我们当时都以为大少爷是受刺激过度,但是没想到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大少爷在得到可靠的消息后孤身前往了炎蛇的一个秘密基地,然后满身是血的带着一个男人逃出了那个基地。原来大少爷一直寻找的居然是这个男子!” “炎蛇的boss迷恋着一个男人几乎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而大少爷那晚带走的就是那个男人!这件事情在辛格家上层轰动不小,大少爷的处境也难堪起来,他不得已带着那个男人逃亡,而那个男人已经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眼神涣散……” 说罢,希尔坚定的看着骆毅,“这个男人一定得死,他帮着炎蛇盗取了鹰之眼的很多情报,害的鹰之眼损失惨重。然而最让人火大的是他居然将辛格的继承人给捲入到了他的私人是非之中,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大少爷也不会最后死的如此凄凉。” “这个男人的名字就是余洋?”骆毅将事情串了起来,难怪辛格家仅仅听到“余洋还活着”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就不惜耗费巨资牺牲这么多珍贵的狼眼也要将其抓获。但是炎蛇也几乎同时出现了,未免有些太过巧合,总觉得更像个陷阱,好像引着鹰眼和炎蛇往里面跳,在这个陷阱里拼个你死我活,然后那个旁观者趁机坐收渔翁之利。这个消息的源头到底是谁放出来的?
第45页 玩偶盛宴对骆毅来说丝毫没有什么吸引力,他倒是更希望呆在余洋身边。想到余洋和骆可,骆毅碧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尘,暗淡无光,骆可下落不明,不知道叔叔会有多担心。还是想呆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天。 “希尔,你赶快去查骆可的下落。”骆毅命令着要离开这个专属病房,在要跨出房门的一刻,他回头叮嘱到,“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来找我,除非有了骆可的消息。” =========== 楚少秋亲自下厨做晚饭,简单熬了些稀粥,并往里面放入绞碎的精瘦猪肉。那个男子已经昏睡了两日没有进食,现在也不好带着他正大光明地去医院就医。妈的,怎么老子这么倒霉,上次意外遇见他时自己给他做了次免费的全职保姆,这次又是这样。上次起码对方只昏迷了半天,现在倒好,一下子睡上几天,他睡的到安稳,把老子累个半死。再加上这次自己有任务在身,不能随便露出自己的行踪,结果自己又得伺候那个小子。 楚少秋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傻乐起来,其实照顾他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那小子还真是命大,居然撞入了自己为了抓间谍而撒的海网之中。不过那片海域一般只有林家的船只才能自由出没,他怎么会从那里坠海?难道是林家那个小鬼搞的鬼? 房内那把刀刃锋利的仿制刀冷冷的映出了楚少秋犀利的眼神,为了进入炎蛇,自己砍掉了一根脚趾以示承认,前段时日为了从莱普旁边回来,自己又葬送了一根脚趾头,外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光鲜的外表下已经伤痕累累。当得知那个小鬼回来了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乱如麻,坚持一定要回来,如果不会来自己将会遗憾终生。也幸亏自己回来了,不然眼前这个男子就要长眠在自己的海网内了。 楚少秋看稀粥还需要熬一会而,他便拿起那把刀仔细端详起来,这把仿制刀的原版在炎蛇的一位有名的人物手上,他号称是莱普最忠实的卫士,代号“血刀手”。莱普对人疑心极大,唯独对他信赖有加。想要让炎蛇毁灭,从外部攻击实在是太难,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林浅风死的那一刻,自己就预感到了那个小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自己绝然没有料到他这么快就开始下手,自己确实是希望那个小鬼大干一场,把整个黑帮搅个乌烟瘴气,可是他手段狠辣到连普通人都不放过,这到让自己有些心生悔意。那个男子变成这样,多多少少也与自己有关。 楚少秋放下刀,端着熬好的稀粥,来到男子的旁边,对方依然昏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难道老子就这么倒霉,天天都只看你的睡脸吗?怎么还不醒,莫不是又发烧了? 楚少秋用手试了试对方的额头,倒也不是很烫,身体温度却很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给他降降温罢。楚少秋突然觉得很滑稽,自己在这个男子面前总是意外的做起类似的事情,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一物降一物的话,也许这个男子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了。 因为男子睡的沉,楚少秋脱衣服的时候也没什么顾虑,几下就将其扒光,虽然看过几次了,但是再看时还是有些感慨,这小子的肤色真漂亮。楚少秋倒吸了几口气,给对方用冷水擦洗身体的时候,手还是不争气的战慄。老子风流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男子没见识过?但是惟独眼前这个干净的近乎一张白纸的男子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次楚少秋擦的格外仔细,当他的手拂过对方身上还未淡去的淤青时,他的心也跟着疼痛,到底在这个男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间觉得不妙,心下有些狐疑,这些痕迹太像是干那种事时留下的了。楚少秋犹豫半天,终于颤抖着将睡熟的对方翻了过去。 前段时间自己只顾着将他抢救过来根本没好好观察,到今日自己才注意到对方的后面已经肿胀不堪,已将那排泄的通道都给生生堵住,也难怪他体温会异常。看到此,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楚少秋满眼痛惜,伸手去触碰男子的□,不料,沉睡的男子居然异常敏感,可能是因为太痛而低声哼了一下。 这样不行,必须要进行处理,不然这地方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了,好不容易把这小子的唿吸给救回来,不能让这玩意儿给憋死。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的前世渐渐出来鸟,以前说过大叔的女友怀孕,不过孩子不是大叔滴,大叔还没来的及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就被莱普给关起来xxoo鸟orz大家不要怪大叔一直记不住辛格家那个为他送命的大少爷,是有原因滴。 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又是谁呢? 玩偶盛宴其实就是宠物tj展示平台啦,下面几章会陆续提到,咳咳,小可的命运会如何鸟? 番外 三个人的戏 上 地点:黑手党名门学院 初相遇 “又来了,周期性发作,辛格家和汉诺瓦家的少爷又起争执了!” “是不是汉诺斯家的又把辛格家的给打到在地上了?” “哎,这两家素来不和,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受到了感染。不过汉诺斯家的少爷今年才四岁吧?辛格家的少爷也太温吞了,就这么让小自己两岁的人给打到了。” 几位老师小声讨论着,余洋捧着一些漂亮的插图路过。一些学生正迅速的往同一个方向涌去。 余洋对这些事情也没多大兴趣,辛格和汉诺斯都是最有声望的名门,无论哪方面自己都比不过。不料突然间颳起了一阵风,调皮的将余洋手中的一张插图轻轻捲走。余洋嘀咕了声“可恶”,就追起自己心爱的插图。那图却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由一群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围成的一个圆圈内,但是他们都一语不发,静静地观望着。 余洋犹豫着,最后还是挤了进去,只见一个个头不算高的男孩,褐眼褐发,稳稳地站立着,双手握拳,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朝着地上的男孩嚷到,“辛格源,你找打啊,为什么不还手?” 而那个叫辛格源的男孩虽然被打倒在地上,却一脸平静,嘴角边挂着一丝血迹,微卷的黄色头髮,碧蓝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如一个美丽的玩偶一下子就吸引了余洋的注意。 褐发男孩虽然是胜者,却看起来有些急躁,他最看不惯眼前这个叫辛格源的人了。出身和自己差不多,个头比自己高,年龄比自己大,偏偏性格这么温吞,长着一张欠揍的脸。男孩忍不住又要上前去,却突然间发现一个黑髮的男孩跑到了自己和辛格源中间。 “对不起,我捡个东西。”余洋心虚的说道。余洋不是不会观察时间,而是觉得那个漂亮的男孩又要被揍了,本能地以捡图为藉口插到了两人之间。 周围的人群终于发出了声响,开始小声议论。大多数都是说余洋惹麻烦了,不自量力之类的话。 而那个褐发的男孩到也不说话了,冷冷的盯着余洋看了半天,嘴角突然间微微上翘,转身走了。余洋大大的松了口气,扭头想看看那个碧眼男孩怎么样了,却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 余洋突然间觉得有些失落,而旁边的人群则渐渐散去,还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余洋。 从这天起,余洋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每天照例有人围观打架的,只不过这次余洋成了主角,而且是被打的那个。那个褐发男孩并没有出现在余洋面前,他只是拿着望远镜远远观望,自己最讨厌这种没能力乱见义勇为的人了。 而余洋看似温和,实则异常倔强,不管怎么被打也不掉一滴眼泪。他只是觉得可惜,那个碧眼男孩没有出现。余洋的每一个表情都落入了褐发男孩的眼中,他觉得自己也该上场了。 夜幕悄悄降临时,余洋被褐发男孩单独赌在了一个无人的冷库中。 黑暗中那双褐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手拿着一只小型的电棒,打算今晚就将这个让人火大的小子给玩死。 余洋节节败退,可是嘴巴很硬,偏偏不求饶,还不时的拿自己的眼睛瞪着对方,这更加激起了对方的怒意。对方终于打开了电棒,余洋清晰地听到电棒周围的空气燃烧的声音。 余洋终于觉得恐慌了,对方今晚要玩死自己不可了,自己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后代,母亲唯一的儿子,怎么能说死就死? 当对方的电棒碰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强烈的电击顺着电棒源源不断的流入到了自己的体内,自己的眼皮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了。余洋以为自己就这样完了。 褐发男孩也显然觉得余洋就这样完了。他哼了一声,扔了电棒就要走,却突然间被一个人影从后面抱住,直直的摔倒在地。对方的力气极大,男孩不禁扭头,褐色的眼睛也睁的老大,对方不正是被自己击倒的那个小子吗? 那小子双眼鲜红,像是嗜血的魔物,疯狂的抽打撕咬着眼前的猎物。男孩一直在惊讶,居然忘了反击,等他意识过来时,才发觉对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脖子,钻心的疼痛开始蔓延。原来这种感觉就是痛啊。对方的拳脚丝毫没有停息,雨点般全都落到了褐发男孩的身上。男孩已经变得有些木然,对方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反而使自己有些兴奋,战慄,痛感反倒是像一束光碟机散了自己内心的孤寂。不过可惜,现在自己也无福消受了,刚刚耗费了不少体力,根本推不开眼前这个发狂的人。 正当男孩觉得自己意识逐渐模煳的时候,扑在自己身上的小子却突然间没了力气,身体也软了下来,慢慢的偎依在了男孩的怀里。很快,两人都安静了下来。男孩静下来时才发现四周冷的出奇,唯独身上的肉体热乎乎的。望着那小子熟睡的侧脸,男孩忍不住摸了摸:恩,比自己的手要温暖。 男孩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依靠和拥抱着,感觉蛮稀奇的。当然,他也是第一次被揍,而且第一次被揍就上了瘾。不过应为刚刚的激战,男孩也渐渐没了力气,不久他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一个轻逸的身影飘了过来,碧色的眼睛在夜里也熠熠生辉,来人利落的将抱成团的两人拖出了冰库。 年龄参考:余洋5岁,莱普4岁(莱普全名汉诺斯莱普,后来捨弃了自己的姓氏),辛格源 6 岁 作者有话要说:余洋和莱普还有辛格源的第一次正式相遇 华丽丽番外,因为现在是小毅对大叔的感情攻击,所以把大叔和小毅哥哥的往事拿出来说说。大叔对小毅那双眼睛感到熟悉,所以大叔一直难以拒绝小毅的要求。但是小毅不是替身,也许我想弥补辛格源的遗憾吧,有点让辛格源存在的意义以小毅的方式延续下来。 我当时写林浅风的时候,大家都骂他贱,现在写辛格源,不知道大家什么感想。这两个人都是悲剧,苏启尧对林浅风的感情一直回应的不明显,而余洋是彻底忘了源。
第46页 莱普征服余洋时温柔一点就好了,余洋也不是对莱普没感情。 番外 三个人的戏 中 10年后(十年间发生很多事情,以后陆续番外补上) 跟我走 “余洋哥哥,你最近和辛格家的那位走的很近啊。” 余洋背后传来莱普的声音。余洋一边低头整理东西一边说到,“恩,源哥知道好多东西,我今晚正要去请教他。” “源哥?你叫的真亲切。”莱普脸上迅速积聚了乌云,声音也冷冰冰的。 余洋早就适应了莱普的这一套,莱普经常突然间变脸,比夏日的天气变的还快,而且经常莫名奇妙生自己的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在别人眼里霸气十足的男子居然这么小肚鸡肠。余洋刚开始也苦恼过,不过现在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特地去解释道歉,莱普很快就会恢復常态粘上来。 余洋提起包,斜了眼莱普,心想你总是无缘无故冒火,又不是只有你能发火的,把我逼急了,我也是会发火的! “不要去。”莱普有些命令式的说到,“今天外面不安全。” 其实余洋本来也没和辛格源约好,但是听到莱普的口气和话,余洋心里也冒了火,对方有些强词夺理,余洋硬硬的顶了回去,“用不着你管。” 临走的时候余洋还回头对着莱普说到,“你再乱发脾气,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余洋发觉这招对莱普非常有用,所以无形间他几乎把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当然也使得这句话对莱普的杀伤力降低了不少。 今夜果然蹊跷,路上的行人很少,余洋记得辛格源有个独宅,比较偏远。余洋其实挺佩服对方的,对方是一个标准的豪门少爷,但是他非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平易近人,就是太过儒雅,性格比较腼腆,有些时候自己都比他更有男子气概。但是余洋却对他出奇的有好感。对方拥有一双可以猜透人心的碧色眼眸,和别人永远无法猜透的神秘。 四处不停地有虫叫声小动物的哀嚎声传了过来,天公还真是不作美,这个时候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余洋有些后悔了,也许不该跟莱普赌气一点准备都没做就这样跑了出来,自己甚至不知道源哥在不在家里。现在已经行至一半,抬起头也隐约可以看见那栋气派的独宅了,虽然辛格源本身不爱张扬,可是他的气场和背景就摆在那里,如明珠蒙尘,瑕不掩瑜。 余洋护着了自己的小包,里面有一些重要的学习资料,余洋也就这些东西让自己觉得安慰些,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事无成。一只豺狼突然间窜到了余洋的旁边,呲着牙朝着余洋笑,绿色的眼睛反着光。 余洋条件发she般的跳开了,脸色也刷的一下变白了,他心里大叫到,今晚太倒霉了,幸亏只是只小豺狼,也许自己真的不该出来。余洋忍不住回头去瞅,隐约希望莱普能跟在自己后面,可惜除了黑茫茫的夜和雨编织成的幕,四周空无一物。莱普今晚也挺怪的,居然没有跟来,平常不管怎样他都会跟着自己。 “今天外面不安全”……余洋脑海中迴荡着莱普的话,背后嗖嗖的发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而旁边的豺狼却寸步不离的跟着余洋,也不发动攻击,就那么诡异的跟着。余洋全身已经湿透,外面雨水浇,里面冷汗冒,他心里不由得默念,那只豺狼不要在跟着自己了!与其让自己担惊受怕,还不如向自己利落的发动攻击!要知道未知的恐惧更可怕。 就要到目的地了,旁边也多了几盏孤立的路灯。余洋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突然,旁边的豺狼忽的发出一丝悽厉地吼叫,整个身子飞跃了起来。但那豺狼并不是扑向自己,它更像是在逃亡。瞬间,余洋僵住了,灯光透出来的那豺狼长长的影子被硬生生的拦腰噼成了两半。不消片刻,夹杂着血肉的两段身体从半空中坠落到余洋眼前。血夹杂着雨水渐入了余洋的眼里。 还未等余洋反应过来,两个身穿一袭黑色雨衣的高大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余洋面前。两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余洋的腿突然间软了下来,辛格家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力气逃跑,而且余洋潜意识的认为自己根本逃不了,逃跑反而会使自己死的更快。 余洋一下子就被拎了起来,被人提着胸前的衣服,硬生生提到了半空,一把冰冷透着血气的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着自己耳旁传来了冰冷的声音,“切!浪费我们兄弟的时间,抓错人了。” 雨水沖刷着刀刃上的血,血水顺着余洋的脖子灌入了余洋的衣服里,余洋无力再护着他的包,咣当一声,皮包散落。 唿吸越来越困难,刀压在自己身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余洋使劲睁开眼,隐约看见另一个男人已经朝自己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眉心。余洋此刻反而不再觉得恐怖了,只是觉得遗憾,自己的人生还未起步,自己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人没有见…… “砰”的一声枪响,彻底地打破了夜的宁静。 余洋静静的想着,一点儿也不痛,而且脖子上那把又沉又冷的刀也突然间消失了,虽然伤口还是火辣辣的,但是后背却越来越温暖。死亡其实也不错,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可怕。自己是会去天堂还是地狱呢,可是怎么还是感觉有雨啊?死者的国度里也有雨吗? 余洋终于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里充满的无尽的震惊。先前拿枪指着自己的男子两眼发直,耳朵里渗出了黑血,直直的倒在了路边。而那个拿刀的男子却半跪在了路旁,他的那把高傲的刀连同他拿刀的手臂都甩到了路旁。 而余洋此刻则被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紧紧包裹着,余洋抬眼,看见了一双碧色的眼睛,此刻发着令人不战而亡的凌厉光芒,余洋的眼睛越睁越大,无法合上。此刻的辛格源浑身充满杀气,他干净利落的给那个半跪的男人补上一枪,犹如一个冷血的猎手。余洋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杀人,甚至没有见过对方生气,对方在自己印象中总是那么温和阳光,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强悍的一面!两个这么强悍的男人让他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可是他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平时还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想到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为他出头,自己真是够白痴的。 余洋好像突然间听到了辛格源加快的心跳,接着就是对方一声嘆息。 “还好,我赶上了……”对方抱紧了余洋,“刚刚心跳差点儿就没了。” 辛格源冷静的将那只豺狼的眼睛挖出,那个翠色的玻璃眼珠就落入了对方的口袋里。他抱着余洋来到了客厅。 余洋仍然惊魂未定,浑身湿透既不愿意洗澡也不愿意换衣服,就呆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完全被三个字充满了:为什么,为什么…… 辛格源突然抱住了湿漉漉的发着抖的余洋,有些忏悔似的说到,“对不起,好多事情都瞒着你。” “不是我不还击那些人,”辛格源的声音温和如故,此刻还多了几分柔情,“我的力量和拳头只用来保护我重要的东西。” 余洋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自己和对方的交情也十年了,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让余洋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我要离开这里了。”对方的声音突然间缓了下来。 离开?余洋勐的抬起头,对方微卷的头髮上还滴着水,碧色的眼眸今晚溢满了水,让人春心荡漾。余洋抓住对方的手,终于开口说话,“你要去哪里?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比较远的地方,我离开后估计我们很难再见了。” 余洋突然间觉得无比难过,心痛不已,这种滋味好像母亲去世一样,感觉自己再次被抛弃了。真的就这样不见了吗? “你愿意跟我走吗?”对方突然间问道,一双期待的眼睛望着余洋。 余洋的心勐地一抽,自己母亲虽然去世了,可是父亲还在,家还在,不能说走就走啊。可是排除这些,余洋有一点点心动,自己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做梦都想离开,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辛格源看到余洋为难的表情,握紧了余洋的手,将自己的嘴突然间凑了上来,深情的从余洋的脸吻到了余洋的嘴上,“只要你愿意,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走了。” 余洋傻了,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快要窒息时才将对方给推开,但是心却砰砰乱跳。余洋抬头看这对方白皙俊美的脸,突然间觉得羞愧无比,他慌忙这站了起来,扔下身上的毯子,蹭蹭的跑了出去。 余洋一路小跑,想起附近还有那几具的尸体,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心慌不已,余洋又往反方向跑去,想要避开那些尸体,避开辛格源。夜还是那么黑,但是雨停了,余洋低着头死命的往前跑,虽然他也不知道前方要通向哪里。突然间他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余洋哥哥……” 是莱普,在听到莱普声音的同时余洋就觉得安心了许多。余洋不由得抱紧了莱普,大口喘着气。莱普的头髮和衣服也全部湿透,看来在外面呆了很久。 余洋渐渐安静了下来,两人蹲坐在路旁。 “我找了你一夜了。”莱普淡淡的说到,“昨天夜太黑,下了雨视线不好,我转了几个圈才发现走错路了。直到刚刚闻到血腥味才找了过来。” 原来莱普昨天跟来了,望着有些狼狈的莱普,余洋突然间觉得好笑,对方昨晚是迷路了。对方曾经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都迷路了,也真是个奇蹟,方向感太差了,到现在也没有改观。 “你怎么浑身是血?”莱普皱着眉,“发生了什么是吗?你抖着那么厉害。” 余洋此刻觉得身上浑身难受,又冷又饿,惊慌过后,余洋终于有了些平静。莱普追问着余洋,口气有一丝的抱怨,似乎在说,“你要是听我的话就不会这么惨了。” 余洋嘆了口气,想到辛格源的吻,余洋心跳又开始加速,脸上微微发烫。 “你发烧了?”莱普伸出去一只手,搭在了余洋的头上。 余洋开始思考辛格源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个好难选择。余洋望着莱普,那双褐色的眼睛虽然看似不善,但是确实值得自己的信赖,余洋微微调理了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到,“源哥要走了。” “噢。”莱普的声音有些轻快,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 “他,他想让我和他一块走。” “……”
第47页 “……”余洋也沉默了,实在不好意思说对方吻自己的事情。 “你怎么回答的?”莱普夹着怒意的声音。 “你想跟他走?”莱普等不及余洋回答就开始质问,莱普一手抓住了余洋的胳膊,一边狠狠的问到,“你让他上了?” 余洋被莱普的话给震了一下,这是哪跟哪的事啊? 莱普心中的妒火喷涌而出,余洋的反应再他看来可能木已成舟。莱普悔恨自己不早些动手,他将余洋直接按倒在了路边湿漉漉的糙坪上,低吼着说道,“你怎么这样□?” 冰冷湿透的糙地将余洋拉回了现实,他连忙辩解,“没有,你不要乱说!” 莱普的褐色眼睛开始充血,他扒着余洋的裤子,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我不相信,我要亲自检查!” 余洋死护着裤子,“他只是吻了我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 这句话在莱普看来犹如火上浇油,他不顾余洋撕心裂肺的喊声将余洋的衣服给撕了个稀巴烂,看到余洋身上的血和淤青,莱普气血翻滚。目前为止莱普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和触摸余洋的肌肤,只是周围的环境太差。 余洋从来没有见过莱普这般粗鲁过,本来余洋就惊魂未定,现在莱普突然间面露兇相,一副要将自己吃掉的狼虎眼睛,让余洋突然间有种绝望的感觉,“不要!莱普……” 莱普高高抬起余洋的双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其贯穿,看到对方紧闭的穴口,周围光洁,穴口干干净净,没有任何yin腻的痕迹。莱普的嘴角终于微微上翘,自己确实冤枉对方了,可是自己却并不打算停止,应为自己已经停不住了。 余洋蹬着两腿,大腿内侧也被莱普的手给拂过,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余洋体内升起。余洋连□都没有过,他一直认为这种事情是非常可耻的。而现在,是更为天理不容的事情要发生了,自己信赖的朋友居然要侵犯自己! 对方揉捏着自己的□,余洋低声哭泣着,无力的挣扎,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和绝望。在此刻以前,余洋从来不知道那里还有强大的吞入作用。 “啊!”余洋悲痛的大叫,而旁边湿漉漉的糙地也因为自己的剧烈扭动而发出哗哗的响声。后面被生生撕破,自己被强迫吞入一个□的异物。对方插入的越来越深,而自己则抑制不住的唿吸般的一收一缩,包裹着,配合着对方深深浅浅的插入抽出。 余洋的头髮被莱普拽住,在他耳边宣言到,“你是我的!” 余洋双眼几乎空洞,此刻的自己还没有坚强的心来面对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莱普剧烈的撞击着余洋的臀部,双手抓紧了余洋的双臂,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唿吸也粗重,余洋却如死了一般任他摆布,最后达到□的也只有莱普一人而已。 这次真实的体验让莱普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甜头,真实的对方和想像中的差太多了。那种肌肤的触感,里面温热,自己被紧紧地包裹,四处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对方销魂的哭泣呻吟,无不让莱普兴奋战慄不已。 一个坚实的拳头突然打到了莱普的脸上,血顺着嘴角流血,好大的力道。 辛格源激动的怒目瞪着莱普。 莱普将余洋拦在了怀里,挑衅般带着笑,“他是我的,他不会跟你走的。” 辛格源俯下身子,强忍着怒火与悲痛,对莱普说到,“他现在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个如此纯情的人,根本不懂得男男的事情,你看看他现在的眼神,你还指望着他能自信快乐的生活吗?” 余洋双眼暗淡无光,任莱普怎么唿喊都没有任何反应。 辛格源将余洋抱起,“把他交给我,我让他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以后重新选择,但是你必须保证以后不能再侵犯他。” 莱普并没有多大的悔意,但是却意外的没有阻止那个让自己讨厌的辛格源。莱普潜意识里期盼着余洋将此事忘记,他害怕余洋从此不再搭理自己或者变成傻子。莱普以前可能能做到不碰余洋,但是现在尝到了甜头,不碰余洋比不让莱普唿吸都困难,只是以后再碰余洋就只能等对方不清醒的时候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莱普,余洋,辛格源,三个人渊源深厚啊~~~ 番外 三个人的戏 下 20年后 “我们到此为止吧。”辛格源系好领带,温和地对面前的女孩说到。 “才三次你就厌烦我了吗?源!”女孩强忍着眼泪,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她显然无法接受对方的要求,“你好歹给我个理由吧!” “然然,”源碧色的眼眸升起一丝无奈,“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们随时可能结束。” 然然咬了咬嘴唇,迅速从床上起身掏出一个小巧的淡蓝色的录音机。她晃了晃手里的录音机,如同拿着一把最先进的枪枝,朝着即将离开的俊美男子喊道,“是因为那个叫余洋的女孩吗?” 辛格源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转头凝望着眼前的女子,碧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声音也变得冰冷,“你调查我?” “哼,我才没那个闲工夫,何况你大少爷的资料都那么神秘,专家都查不到,我又如何能查的出来?”然然声音忽高忽低,“要想不让人知道你就不要睡觉,睡觉的话最好找个密闭的地方。每天都喊,吵死人了。” 对方不像是在说谎,量她也查不出余洋的所在地。三年前再见到余洋时,他已经加入了炎蛇成为了自己的对头,而莱普就站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真没想到莱普为了余洋居然捨弃了汉诺斯家的名号,自立门户,依靠着自己的才华仍然得到了炎蛇高层的承认,而成为炎蛇内定的boss人选。 但是辛格家和汉诺斯家差别太大了,自己作为辛格家的人是无法轻易捨弃自己的家族。汉诺斯家族宣扬个性,辛格家则注重家族荣誉感。也许把余洋放莱普那里反而更安全,自己留他,恐怕反而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辛格源放松了警备,也没有回答然然的问题,大步离开了。 辛格源也许真的不该招惹女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然然很快就给他打了电话,有些骄傲的说到,“源,我现在又交到男朋友了。” “……”她是如何得知我的手机号,自己明明换号码了。 然然知道对方在听着,声音突然提高,“他皮肤有些偏黄色,头髮很柔软,眼睛乌黑髮亮,身高不到一米八,但是特别温柔,也很可爱。” “……”再听三秒钟就挂掉电话,重新换个号码。 “对了,他的名字叫余洋。” “……”辛格源的手有些发抖,然后传来带有威胁性的低沉声音,“然然,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他。” “哼,你承认啦?”然然在电话那头满脸哀怨,嘴上却冷嘲热讽,“都说辛格大少爷智谋过人,我稍微诈你一下而已,你居然就承认了。” 辛格源挂了电话,隐约觉得对方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不如消去她的部分记忆,这段时间没空理她,过段时间再处理好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月后,然然居然真的成了余洋的女友。 然然更没有想到余洋居然这么纯情,牵个手都脸红,她本来以为他会是个很会勾引人的骚狐狸。余洋对自己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的好,而且非常的体贴,然然喜欢这种被疼爱的感觉,但是还是不明白辛格源那个大帅哥怎么看上余洋的,因为余洋真的挺普通,虽然长的还可以。 然然主动亲吻了余洋,本来想来个全垒打,却没想到对方木讷的愣是不回应,反而以上厕所为藉口逃掉了。不过他第二天又回来了,表情有些沮丧,然然以为他后悔了,结果晚上,他又逃了。他怪异的举动让然然不禁认为他有些不正常,要么是未发育完全要么就是个同性恋。 其实余洋是太紧张了,他又兴奋又紧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这么大了还没尝过女人,为了不让对方失望余洋回去做了件蠢事。他跑回去徵求莱普的意见,莱普的脸色瞬间黑透,褐色的眼睛透着杀意,他利落地将对方击昏,摆到床上,脱光他的衣服大干了一场。莱普抱着余洋,在他耳旁说到,“你不要再去找那个女人了,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 余洋迷迷煳煳的支吾了一声,莱普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我最近有急事,要离开两天,不能带你。你乖乖等我回来。” 然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悲喜交加,她知道这是自己爱的男人的孩子,可是那个男人不知道会不会认这个孩子。然然犹豫良久才跟辛格源打了最后一通电话,“源,我怀孕了。” “然然,你……”辛格源有些惊讶,一共才三次,而且防护措施做的那么好,怎么会中弹呢? “源,咱们结婚吧,我好歹也出身名门……”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小声的抽泣。 “然然,孩子你想要吗?” 然然突然间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想!” “想要的话就生下来吧,我会负责到底的。但是我不能跟你结婚,我也不会娶别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孩子和你会受委屈。我也向你保证辛格家的人不会去骚扰你们。但是你考虑好了,单身母亲带着孩子……” “你别说了!”然然突然吼了起来,眼泪已经哗哗的流了下来,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坚强,“已经有人要娶我了!” 电话那头微微一愣,然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是谁?” “余洋!”然然声音里夹带着哭腔,“就是那个傻瓜余洋!” “不行!”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坚决,“你会害死你自己的!连带着那个孩子,同时也会害了那个男人。” “为什么?”然然立即反问到。 “然然,放弃吧,那个男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因为他的boss吗?” 对方在沉思,电话那头良久才传来声音,“恩。” “我不相信余洋连我们之间的事情都会向他的boss禀告。他的boss根本无权干扰他的私事。” “然然,”辛格源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十年前,余洋连自己亲吻他这件事情都可以告诉莱普,可见余洋在不知不觉间对莱普是多么的信赖。然而自己能做的仅仅是默默守护他,连大胆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作为辛格的继承人,自己不能辜负家里对自己的器重。早早葬送掉这段感情才是正道。
第48页 可是一想到然然怀的是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以后称唿余洋为爸爸,自己居然有种微妙的甜蜜感。就好像自己与对方通过孩子这么个小小的羁绊而又联繫在了一起。这种思绪剪不断理还乱,每次想要放弃,心就痛的无法唿吸,不放,仍然可以把自己憋成重伤。 “然然,你找谁都可以……”辛格源耐心的说到,自己清楚莱普的性格,然然这么做一定会伤及一批人。 “然然,然然!”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对方挂断了电话。 ============================= 辛格源终年27岁(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正文会讲) 辛格源慢慢将那双能猜透人心的碧色眼睛缓缓合上,嘴角边挂着鲜血,微微一笑:早知道我最后还是捨弃了辛格的名号,不如像莱普一样早早捨弃。我终究还是没逃过你的劫,真遗憾,到现在我才明白…… 我用最后的力量让你忘记我,让我把我带给你的悲痛全都带走。如果将来你遇见和我一样的眼眸,你会觉得它们似曾相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辛格源的片段~~~大家喜欢他吗? 第四十八章 变动 骆可几日未归,余洋坐立不安,心急如焚。他右眼皮不停的跳,喝杯水都被呛个半死。骆可没有手机,他去买些日常用品也顶多去附近的几个家比较熟的店里。余洋挨个寻问了店家,但是店家说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也是几天以前了。 余洋全身瘫软无力,脑袋开始空白,骆可到底去了哪里?这个孩子的性格自己是非常熟悉,他绝对不会突然消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遇到了突然事件。最近也没有听到枪杀案件,倒是有家小型宾馆被人恐怖袭击,被炸了个面目全非。余洋特意查了下日期,正好是骆可失踪的那天!居然如此巧合,余洋拿着报纸的手开始剧烈的抖动,骆可不可能在里面,他明明只是去买日用品,闲来无事跑宾馆里干什么? 余洋转念一想,莫不是被人劫走的?可是现在谁会特意针对骆可呢?一个一个的人影在余洋脑海里闪过,莱普?楚少秋?鹰之眼的那个高大外国人?苏启尧?…… 头脑涨的厉害,余洋因为睡眠不足而眼球充血,他晃悠着来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无意中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头髮毛糙干枯,眼角已经开始爬上细细的皱纹,脸色发黄,嘴唇也没有了往日的色泽。余洋嘆了口气,打开了窗户,想吹吹秋风,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一打开窗户,外面新鲜的空气就迫不及待的涌了进来,清凉的风轻轻揉着余洋的脸,感觉舒服多了。余洋睁开眼睛,顺着窗户往外看,一个有些可疑的人影突然间闯入余洋的视野。而此刻,那人也抬头望向这边,正好和余洋打了个照面。对方戴着墨镜,身材高大,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摸样。而对方看见余洋的同时,就整个人僵住,只是一个姿势的往上瞅,感觉倒像是一只黑天鹅。 余洋脑袋突然充血,几日没怎么吃饭,自己此刻开始感到眩晕,虽然对那个男子感到怀疑,可是目前余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论如何,先去补充点儿体力。余洋从窗户旁闪开,扶着墙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砰砰砰!” 激烈的敲门声传了进来,余洋立马直起了身子,谁?小可吗? “叔叔!” 声音充满了关切,但是明显不是骆可的声音,不过却似曾相识。难道是小毅?余洋黯淡的眼睛闪起来一丝希望,他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打开了门。 骆毅摘下了墨镜,碧色的眸子里也没用往日的光泽,他本来不想上来的,但是一看到余洋,他就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一栋冷却的死火山,却没想到自己原来是座休眠的火山,一旦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如岩浆般炙热的情感就会喷发出来。眼前的男子是如此虚弱憔悴,骆毅心中对对方的思念倾慕之情迅速蔓延至全身。 “小毅?”余洋眼里满是惊喜,夹带着淡淡的伤感,如果骆可也在的话,那该是多么美好的重逢!余洋想着上次骆毅出现时,骆可正环着自己的脖子,如今他留下的余温依然在,可是人却不知道流落到了何处。 骆毅轻轻搀扶住余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瘦呢?隔着衣服都能触摸到他的骨头,骆毅心疼不已,就这几天而已,他思念骆可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吗?思及此,骆毅心中又生出一股怨气,我失踪时,叔叔有没有这样思念过我?骆毅决定暂时不把自己见过骆可这件事情告诉对方,先让对方把身体调理好 “小毅,小可他……”余洋终于找到个人可以起诉,便迫不及待的对骆毅说,“他无故消失好多天了。”正如你当年消失一般,我什么手段都用尽,可是依然石沉大海。 手碰触的地方,对方的余温隔着衣服缓缓传来,感觉的对方的气息,对方的眼睛虽然在看向自己,眼里却没有自己,骆毅吞下胃里翻滚上来的苦水,安慰余洋,“叔叔,不要担心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叔叔,”骆毅捧起余洋的脸,疼惜的说到,“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余洋将视线移到眼前,骆毅放大的脸将自己的视野完全挡住。近两年没有见了,骆毅真的长大了,那头黑亮的头髮微微打着卷,趁着白皙的皮肤,高挑的鼻樑,还有……那双清澈的碧色眼睛,越发成熟俊美了。记得三年前,他还瘦弱如一只刚学步的猫,而今却转身变成威风凛凛的豹。 望着骆毅的眼睛,余洋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自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这双眼睛,聪慧,透彻,似乎可以参透一切。 骆毅将余洋架到沙发上,自己则钻进了厨房。厨房显得格外狭小,也不如从前那般整洁了,有些地方还落着灰尘。骆毅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的就几盒零散的罐头,叫外卖好了。可是目前叔叔的身体,需要一些营养的食物来补补,而且自己正好藉此机会露一手。自己在辛格家那会儿,被希尔逼的下厨自力更生,现在看来,倒也是没什么坏处。 骆毅烧了壶热水,等水稍微温了后,便用干净的玻璃杯装着给余洋送了过去。余洋坐在沙发上一直观望着忙碌的骆毅,好像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也这般照顾着自己,今日的骆毅给余洋一种怪异的熟悉感。 “小毅,你这两年都去了哪里?”余洋接过水,开始询问骆毅的情况。 “恩,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骆毅心头拂过一股暖风,叔叔还是关心自己的。 “……”被骆毅堵了一把,余洋突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叔叔,你想吃什么呢?”骆毅温和的问到。 “唔,不太想吃,没胃口……”余洋头也不抬的回答。 希尔怎么还没有查到骆可哥哥的下落?骆毅望着消沉的余洋,脑里又回放了一遍那天在宾馆中发生的事情。具体画面仍然有些模煳,但是现在自己几乎可以确认自己和骆可间发生了不为人道的关系,叔叔如果得知这件事,不知道该会如何看我? “小毅?”余洋见骆毅呆站着,便关切的问到,“你的脸色怎么突然间那么差?” 余洋的问话让骆毅有些心虚,背后也渗出了细细的冷汗,目前来讲决不能让叔叔知道这件事情,等骆可回来后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叔叔,你先在家里呆着,我去买些东西,冰箱都空了。”骆毅说着便要出门,结果余洋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放下手中的热水,拽住了骆毅,“你别去! 骆毅被余洋突然的动作给搞煳涂了,“叔叔,我只是去买东西。” 良久,余洋抓着骆毅的手才松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连想都没想就沖了过去,自己担心眼前这个人也会无端消失,那么自己珍视的人就全都没有了! 余洋的反映全都落入了骆毅的眼里,他双手环住了余洋,轻轻安慰到,“好的,我不去了。” ============================ “喂,你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电话那边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你要是敢做背叛我们头儿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会把你给做成干尸,嘻嘻嘻嘻……” 楚少秋这边拿着电话的手不停的发麻,蜘蛛是自己最讨厌的人之一,他聪明jian诈,手段毒辣,然而自己最受不了的还是他令人发毛的笑声,“我这边一切顺利,很快就能选到合格的人选。” “嘻嘻嘻嘻……那就好……” “boss要亲自审核人吗?”楚少秋的耳膜都要裂开了。 “头儿没那个闲工夫,他最近被那位蛇影搞得脾气暴躁的很。”听蜘蛛的口气,似乎对那位蛇影极为不满意。 对于那位蛇影,楚少秋一度以为自己消息错误,根据林浅风的遗物来看,蛇影应该另有其人。旁边锋利的仿制刀投she出寒冷的光芒,林浅风的死似乎就在昨日,楚少秋隐约有种预感,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在黑帮挂起了。那个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小鬼已经寻着林浅风死亡的信息追了过来,第一位受害者已经产生了。 楚少秋放下电话,推了推旁边一摞摞的候选人,要从这么多少男少女中选送三对去送到玩偶集中营接受再训练,对于选上的人来说,这无疑不是一场梦魇,几乎註定了要走向灭亡。黑帮如此残忍,置人的生命如儿戏,自己痛恨黑帮,却仍然帮黑帮做这些恶事,自己也是个刽子手,无耻的帮凶。 骆可依然在昏迷,楚少秋买了些药膏,涂抹在骆可的□之处,刚开始楚少秋根本不敢轻易下手,因为骆可的反应极为剧烈,但是如果里面的浓物不出来,根本无法恢復。楚少秋无奈给骆可吃了些止痛的药物,然后强行将那通道给重新撑开撕裂,直至将里面清理干净,抹上药膏才作罢。对方恢復的到是出奇的快,楚少秋不禁想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几个字。 正当楚少秋要给骆可餵流食的时候,却勐的发现,骆可那双闭了多日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毅的到来和小可的离开 第四十九章 秘密 “就这样,希尔,你把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给我送来。有了他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骆毅迅速地挂上电话,回到了屋内。余洋正静静地站在窗户旁,呆望着窗外。骆毅见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衫,随手从沙发上拿起一条毛毯搭在了他的肩上,两手揉捏着他的肩膀,轻轻询问,“叔叔,今晚想吃些什么?我来做饭。”
第49页 余洋周身被一股暖意包裹住,他转头看到骆毅柔和帅气的侧脸,有些惊讶,“你会做饭?你什么时候学的?” “两年时间,什么都可以改变的。”骆毅微笑着,带着一股无奈的苦涩,两年时间,我改变的很多,但是我的初衷一直没变,而叔叔却…… “叔叔,你刚刚在看什么?”骆毅拉着余洋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 “没看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余洋想到自己被囚禁的日子,想起莫名失踪的林浅风,想到从天而降的莱普,以及意外回归的骆毅,这一切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一般,飘渺不真实,如同有人在暗中张罗着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前方编织了一张大网,任凭自己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 门铃突然间响起,余洋要去开门,却被骆毅按在了沙发上,“叔叔,你坐着,是我叫的人,送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的。” 很快骆毅便提着一堆东西钻进了厨房。骆毅的个头已经很高了,相对来讲厨房似乎显得拥挤狭小了一些。而且骆毅与生带有一种贵气,生的一副被人伺候的长相,现在看他出入在这里,忙里忙外反而觉得有些怪异。 “小毅,你这两年去哪里了?”余洋一边看着忙碌的骆毅一边问。 “去了很多地方,但是那些地方都不是家。”骆毅脸上的笑意渐渐绽放开来。在自己刚学做饭那会儿就幻想着有一日能亲自为叔叔下厨,现在梦想成真,滋味比自己想的还要甜蜜。当初叔叔也是这样,先用美食俘虏了自己的胃,改善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想起来,自从叔叔三年前重新醒来,他就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也真感激那场意外。说到底那场意外还是自己造成的,这难道就是天意吗?不过如果当时叔叔没有醒来,真的死去了……骆毅光是想着,额头就开始冒冷汗,觉得心有余悸,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真的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两年没有见到他了,余洋开始端详起对方来。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脾气性情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最奇怪的是,他老是带给自己那种陌生的熟悉感,好像自己很久以前就熟知他一般。这种温柔和体贴,被他照顾的感觉,让余洋竟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怀念的情绪,余洋不禁在脑海中搜索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尤其是他那双碧色的眸,自己重生前就好像见过,还不止是见过那么简单。自己初见骆毅时,他的双眼睛就立即吸走了自己的注意力。而现在,他整个人都带给自己强烈的熟悉感。 骆毅拍了拍手,满意的将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骆毅喜爱豆腐,既容易消化又能补充营养,叔叔现在缺的就是营养,一下子又不能补的太多,还是豆腐嘴合适。于是方方正正的餐桌上一下子多了好多豆制品,简单的青菜豆腐,豆花汤等等,热气腾腾的冒着烟。 两人围坐在饭桌旁,骆毅将座椅往余洋身边挪了挪,为了方便给余洋添菜。 “如果,小可也在……”余洋突然吐出这么一句,瞬间打破了刚才和谐的气氛,周围的空气迅速冷却。余洋心中的不安涌到了嗓子眼,心想骆毅也在,总可以商量一下,“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被绑架了?” 骆毅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给余洋多添了些饭菜,想将话题转移,“叔叔,多吃点儿吧。” 余洋心中虽然烦闷,但是难得骆毅亲自下厨,也不好这样不给对方面子。余洋便稍微尝试了一口,青菜豆腐,极为普通的的菜,却极为入味。余洋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了,现在才觉得腹中飢饿,吃的速度也加快起来。 骆毅看到余洋在吃,心中洋溢起满足感,他自己到不吃了,放下碗筷,一脸平和的望着余洋,如果能天天和对方这样相处该有多美妙。可这几乎成了幻想,骆可始终是自己的心结,他不在,叔叔放心不下他;他在的话,叔叔又属于他。可是叔叔到底对骆可是什么感情呢?如果叔叔真的爱上了骆可,自己可以放弃,如果没有,自己就还有机会。 “叔叔,”骆毅反覆思考了良久,才终于提及自己心里迫切想知道的事情,“你对骆可哥哥是什么感情?” 余洋放下了碗筷,自己还从未考虑过自己对骆可的感情,自己依赖他的温柔,他是自己最为重视珍视的人之一。他为了自己连死都不怕,而且既然自己接受了他,就要负起责任。 余洋觉得这件事迟早要告诉骆毅,不如就趁此机会将事情说开,“小毅,事情发展成这样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和你哥哥的事情,如你所见,我们目前的关系……我们在一起了。” “叔叔,你爱他吗?”骆毅的声音低沉嘶哑,刚刚忙碌的活泼阳光的神情一扫而光。自己明知道是这样,还是忍不住想问,可听到答案,才知道这种滋味居然这般痛苦,简直是将自己的心扔到了油锅里,慢慢煎熬,连眼中都充斥着一股热浪,自己的肝胆都要裂开一般,难受至极。 “……”余洋沉默了一会,爱这个字眼对余洋来讲是非常奢侈的,骆可是第一个愿意给自己这个奢侈品的人,自己以前的女友都从未给过自己。骆可既然愿意给自己,自己当然也要毫无保留的给骆可。 一瞬间,余洋的脑海里居然闪现出了莱普熟睡的恬静侧脸,曾几何时,余洋还天真的认为莱普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莱普霸道强势,让人不寒而慄,但是自己却可以任意欺负他;莱普经常莫名的发脾气,生自己的气,有些小肚鸡肠,不过莱普这招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用处,最后莱普还是会乖乖缠上来。余洋一直以为自己非常了解莱普。直到自己被莱普囚禁,才逐渐尝试到他的可怕之处,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高估了自己,根本没有人可以驾驭莱普。 “叔叔,”骆毅打破了沉默,自己后悔了,还是不要追问的好,到时候自己被伤到了恐怕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赶快吃吧,晚上早些休息。” 夜来临的很快,余洋洗漱完毕就爬上了床,心想着骆毅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缠着自己呢?而骆毅却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他抱着被子移到了客厅。小毅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他绝对会缠着自己要和自己同床,现在居然跑到外面去了。余洋有些失落,被人依赖的感觉是很美好的。不过也罢,骆毅必定大了,两个男人睡一起也不方便。想着自己还不是一个人,骆毅就睡在外面,余洋心里稍微有些安慰,很快进入了梦乡。 骆毅其实根本没有睡着,那个男人正和自己睡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怎么可能还能入睡?他悄悄的爬了起来,走到余洋的床头,凝望着对方。叔叔这两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原本保养的良好的肌肤也开始变的粗糙,本来就不怎么硬朗的身体变的更加瘦弱。 看着他这样熟睡,骆毅忍不住伸出手,就一次,让我再好好摸摸你。骆可回来后,自己就没有机会了,而且自己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如果能带你走该多好。即使我能带你走,恐怕你也不会同意吧? 对方的皮肤有些松弛了,脸略显的苍白,没有血色,唇还是一样的薄,却没了光泽,但是这一切在骆毅眼中却有种病态的美感。就这样看着,摸着,远远不能满足自己。骆毅唿吸有些加速,如果再不停手,自己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叔叔,我多么想要你…… 骆毅深唿吸了一下,吻一下对方就走,呆在充满着这个男人气息的地方,太危险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诱惑着自己去犯罪。骆毅轻轻地俯下身子,想在对方额头印上一吻。不料,余洋却突然颤抖起来,嘴里发出慌乱的呜咽声。 余洋的双臂大肆挥动着,差点打到了骆毅的脸上。余洋勐的坐了起来,额头冒着虚汗,闭着眼睛,嘴里含混不清的喊道,“莱普,你混帐!” 骆毅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抱紧了余洋,对方到底在做什么恶梦?骆毅心疼地连声唿唤,“叔叔,叔叔,醒醒!” 余洋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碧色眸子,无力的将头搭在了骆毅宽阔的肩膀上,身体虚脱般倒在了骆毅的怀里,低低的喊道,“源哥……” 余洋的声音不大,却在骆毅的脑海中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先是莱普,后是源哥!如果单单提及其中一个人的名字,骆毅还不会这般震惊,可是叔叔同时喊了两个人的名字,这也太巧了!莱普和炎蛇的boss重名,而源哥又是指谁?跃入自己脑海的竟然是自己都没有见过的同父哥哥辛格源。 骆毅不禁联想到他从狼眼中看到的那一幕,叔叔看莱普的眼神好像早就认识对方一般。难道他们一早就相识?叔叔难道也认识自己的哥哥?这根本就不可能啊!时间上和空间上,这个可能性都极低。 耳边传来余洋均匀的唿吸声,而骆毅确实怎么也无法安下心来。他将发生的事情逐一串联起来,心中越来越不安。在自己的逼问下,希尔终于告诉自己,叔叔被林浅风关押过一段时间,确切说来,叔叔真正逃脱出来,正是自己让鲁尔接他的那天。 而莱普也出现在林浅风的别墅,显然他也是得到情报才去的。蛇影突然出现,莱普匆忙去追。可奇怪的是希尔居然轻易将蛇影让给莱普。希尔对余洋是恨之入骨,为了抓获余洋什么都不在乎,而这次居然将余洋让给莱普,这不是希尔平时的作风。而且听希尔的口气,希尔似乎知道那个蛇影的一些秘密。 骆毅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想法,真正的余洋另有其人,那个蛇影也许并不是真正的余洋。那么真正的余洋到底在哪里? 骆毅抱着怀中消瘦的男子,碧色的眼眸中露出一股坚毅的寒光。刚刚希尔发出讯息,有人一直在监视着这里,偷窥着自己怀中的男子,自己不能再将他一人留在这里,也许说服对方需要一点时间,但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看着他被人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希尔是终于辛格家的,是骆毅的忠犬,虽然不怎么听话,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向着骆毅的。 第五十章 失踪的男孩 有人监视着这里,也许骆可哥哥的失踪与这个监视的人有关系,只要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主谋之人。都怪自己当时太大意,中了对方的圈套,现在挽救不知道能否来的及。希尔的动作向来很快,但是这次却迟迟没有给自己带来消息,不是对手太精明就是希尔故意隐瞒。 在这件事情上,骆毅无法完全相信希尔,希尔在这个问题上也是故意避重就轻,遮遮掩掩,好像故意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一般。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能单单是依靠希尔了,不过目前自己能够调派的人手实在是有限,但是这不代表自己没有人可以用。
第50页 骆毅给余洋盖好了被子,外面天已经亮了,等叔叔醒来后,自己就想办法说服对方跟自己走。 余洋一夜间不停的做着梦,几张熟悉的面孔围绕着自己不停的转,先是莱普,再是骆可,骆俊,林浅风,甚至还有苏启尧,然而最后却是一双碧色的澄亮眸子。等到余洋挣扎着醒来时,他已经是一头汗,骆毅正坐在他的床前,对着他笑。 “叔叔,昨夜睡的好吗?” “唔。”余洋支吾了一声,昨夜做的梦几乎都已经忘记,只是隐约记得有些可怕,充满了悲伤。 “吃完早饭,我有些事情想和叔叔商量。” 骆毅的表情有些严肃,余洋疑惑地望着他,难道有小可的消息了? 虽然是早餐,骆毅仍然尽量的做的丰盛,然后还跟余洋讲解着,“其实早饭才应该多吃,一天的营养都指望着它了。” 余洋看骆毅认真的样子,心里一片温暖,埋头吃着,喉咙有些哽咽。自己不知都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难道是因为秋天来临的缘故? “叔叔,你跟我走吧。”骆毅凝望着余洋的双眼,有些郑重地说道。 余洋一时间不知道骆毅说的什么意思,忙吞咽了下去自己正吃的炒蛋,问,“到哪里去?” “去比较安全的地方。” 余洋停住了动作,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小毅,现在不行,你知道还没有你哥哥的消息。” 这时,门铃又急切地响起,骆毅忙起身去开门,鲁尔西装革履的站在外面。骆毅的脸色里面变了,他朝着里面的余洋喊了一声,“是推销的!”然后关门推着鲁尔出去,两眼发出逼人的寒光,刺得鲁尔一阵哆嗦。 骆毅冷冷地问到,“你来干什么?” “希尔大人让我来告诉您一些可疑的事情。”鲁尔恭敬的答道。 骆毅觉得希尔就是来拆台的,希尔明知道余洋见过鲁尔,还派鲁尔来,如果被叔叔看见,自己就不好向他解释了。骆毅有些烦躁,却又不敢大声宣洩出来,拍被余洋听到,他低低的说道,“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在过来了!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是的,辛格少爷,但是务必请您观看新闻。”鲁尔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心里揣测着希尔为什么要让自己特意赶来。 骆毅回到屋内的时候,看到余洋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关切的问他,“叔叔,你怎么了?” 余洋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问着骆毅,“刚刚是谁啊?” “噢,一个推销员而已,我已经大发他走了。”骆毅应付着。 小毅在撒谎,明明是鲁尔!鹰之眼的鲁尔,小毅怎么会和他们搅和在一起?自己刚刚有些好奇,在小毅关门的瞬间,看到了高大显眼的鲁尔,如果自己没有看到,小毅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直瞒着我?余洋觉得胸口有些憋闷,骆毅对自己的隐瞒,让余洋突然间变得迷茫起来。骆毅和鹰之眼到底有什么关系? 骆毅心头装着鲁尔的话,不知道希尔是何用意,所以也没有留意余洋的变化。他立即打开了电视,切换到了新闻频道。从电视里传来一阵乱闹闹的吵闹声,一个中年妇女哭声连连,“我可怜的儿子……” 骆毅不喜欢这种闹人的场面,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人群议论纷纷,“好端端的一个男孩大庭广众之下就被人给劫了去。” 接着便是新闻记者的讲解,“最近接连发生了几起男孩被绑的事件,而且那些被绑男孩都是长相俊美的少年,如今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余洋的注意力被新闻吸引了过去,莫非骆可的失踪与这个事件有关? 骆毅的脑海中却想起那个邀请函,心里揣测着这些被绑架的美少年很可能于黑帮的那个玩偶计划有关,难道骆可也是因此而被绑了去? ================== “楚哥,又弄来了几个男孩,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挑选啊?”电话那头传来邀功的声音。 “知道了,你们好好看着他们就好,我马上过去。”楚少秋下着命令,心里有些不慡。这个任务真不是人干的,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让那些落选的男孩安全回家,至于选上男孩的命运,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楚少秋走到狭小的客厅,看到呆坐着的骆可,轻轻嘆了口气,自从他醒来,一直这么睁着眼睛,一语不发地坐着,好像一个没了灵魂的美丽玩偶。 “你好些了吗?” “……” “要不要吃点东西?” “……” 无论楚少秋问什么,都无法撬开骆可的嘴巴。楚少秋恨不得揍他一顿,可是又下不了手,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嘆气。 楚少秋也不能老是耗在这里,他还要出去给新弄来的男孩拍照编号,弄进档案里。临走前他回头望了眼骆可,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现在工作要紧,他也没什么大碍了,等回头再好好开导他。将门锁好后,楚少秋快步离开了这个秘密的处所。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骆可站起来活动一下,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屋内的那把锋利的刀异常显眼,不停的反she着外面的日光,刺痛了骆可的眼睛。结果骆可一不小心将身边的一些杂物打翻在了地上,轻轻扬起一层尘土。 骆可机械的底下了头,看到一张张男孩裸体的照片,不由得眼前一亮,每一张上面都标註了号码。骆可僵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子一张张的从地上捡起了照片,连带着看了看照片后的简介。玩偶编号:23号;性别:男;年龄:17岁…… 骆可翻找着对应的资料,经过□后的合格玩偶,将送到春季的展示台上进行评比,获胜的玩偶将有机会进入黑帮名门,并受到重用…… 骆可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本来空洞的双眼也恢復了往日的神采,这次总算是让自己找到机会了。锋利的刀刃倒映出了骆可那双犀利的眼睛,自己逆来顺受的日子过去了,从前的自己在被丢入海里就已经死了,自己死里逃生,就註定了要换个活法,自己曾经说过,来生绝对不会再做君子,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诺言就要兑现了。骆可自嘲般笑了笑,自己将会更加珍惜生命,自己要好好留着这条命,来反击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楚少秋很早便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骆可热情洋溢的笑脸。楚少秋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看到对方仍然在笑,心里不由得一喜,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来对着骆可说道,“你好了?” 骆可开门见山的将那份玩偶计划的资料拿了出来,对楚少秋说道,“让我去吧!” 楚少秋大吃一惊,骆可怎么会突然间提出要去做玩偶,那可是众多美少年的梦魇,能活着回来的人太少了!不行,这么危险的计划不能让他去。 楚少秋摆着手,连连摇头,“你开什么玩笑,我根本做不了这个主!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那要怎样才够资格?” “这个要经过一层层的考核。”楚少秋老实的回答,“而且玩偶就是供人们玩乐用的,连普通的生命权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当玩偶?你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 “不为什么。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行,我救你可费了不少的劲,我吃饱了撑的要把你再送地府里去啊?” 楚少秋话音未落,骆可就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大刀,脸上挂着笑,嘴里却威胁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对自己的命还是很在乎的。但是如果你不答应,倒不如让我再死一次。”骆可在赌,赌楚少秋的心,这么久了,傻子都能看出来楚少秋对自己的那点心思。 楚少秋果然不说话了,面对骆可他就变成了一个没用的白痴,不过他也没有放弃,脑袋里仍想着如何让骆可放弃,“你不知道,作为男性的玩偶,要和男人……” 楚少秋望着骆可纯洁的眼睛,满口的污秽词语倒也说不出来了。 骆可却一步步朝着楚少秋逼近,将身体贴到了楚少秋的身上,有些暧昧的说道,“怎样?” 楚少秋全身像触电一般,被骆可挑拨的从心里麻到每一根毛孔里。骆可将楚少秋按到椅子上,抬腿跨坐到他的腿上,在他耳旁吹着气,“像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骆可还是变鸟~~~ 第五十一章 哭泣的头颅 上 楚少秋双耳已经红透,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对于坐在自己身上的骆可,推开捨不得,抱着又不知道要干什么。 骆可咬住了楚少秋的耳垂,而后说道,“让我去吧。” 骆可将嘴凑近了楚少秋的脸,将舌头伸了进去。 骆可的技巧虽然青涩,可是面对骆可的诱惑,楚少秋俨然已经把持不住,连连失守,很快他变由被动变为了主动,双手不自觉的搂住了骆可的腰,自己的舌头带着骆可的舌头搅动。 楚少秋推开骆可,“你现在的技巧根本不行。” “你教我嘛。” “……”楚少秋寻思着不如将情况说的恐怖一点,唬住对方。随后,他有些僵硬的掀开骆可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揉捏着对方胸前的可爱凸起,“你看,作为玩偶,这里将会被装饰上辱环。我现在轻轻一捏你都感到疼痛,但是以后你却要受长期的□……” 骆可直接打断了他,“不要讲那么多没用的道理,直接用你的身体教我吧。” 楚少秋思想陷入了混乱,心跳不断加速,满面通红,妈的,老子丢人算是丢到家了!怎样才能让对方放弃? 他一时心急,开始口不择言,“玩偶必须是处子!”楚少秋话一出口就有了悔意,却无法收回,一时间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句话怕是要打击到对方了。 四周的空气凝固了下来,骆可脸色微变,可也仅是一瞬间而已,他嘴角微微上翘,“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问题?” 楚少秋呆呆的望着眼前充满诱惑的少年,看来对方是铁了心了,他嘆了一口气,“你真的要去做?你下定决心了吗?” 骆可微微点头。 楚少秋将骆可抱起,朝着床边走去,“你听着,你随时都可以后悔,我会立即停手。” “我不会后悔。” ====================== 就在骆毅大肆撒网查询绑架美少年的幕后兇手的时候,那些失踪的男孩却在一夜间毫髮无伤的回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记得起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骆毅皱着眉毛,全都回来了?事情越来越怪异了。绑匪一没有伤害这些男孩,二没有向被绑的男孩家里索要金钱,看来绑匪的目的既不是仇杀也不是金钱,那么几乎百分之百可以认定和玩偶计划有关。但是全都回来了,莫非绑匪已经有了人选?
第51页 对于骆可,自己派出的探子终于有了消息。事发的时候林家的车子曾经出现在那家被袭击的宾馆旁边。让人不得不将骆可的失踪和林家挂上勾。可是骆可与对林家无冤无仇,林家的动机是什么?林家设计自己在先,难道他们的目的是自己不成?不过也很有可能是为了三年一次的黑手党聚会,美少年和美少女都是他们绝佳的消遣。 余洋暗自观察着骆毅的一举一动,他到底在对我隐瞒着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这两年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对我撒谎?他和辛格家到底什么关系?余洋有种被伤害的感觉,自己信赖的小毅居然也学会了对自己撒谎。 骆毅放下电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带着叔叔离开。他快步走向余洋,再次恳求到,“叔叔,跟我走吧。” 余洋心中有气,对方要执着于让自己搬家却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虽然他成熟体贴了很多,但是再关键的事情上却毫无例外的瞒着自己。骆毅的那股神秘感,让自己有种本能的抗拒。 余洋定了定神,故意问他,“你想让我搬到哪里去?” 骆毅表情有些僵硬,余洋的不满他立即就听出来了。迟早叔叔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如就此告诉他,省的叔叔疑神疑鬼,骆毅抬起头,碧色的双眸盯着余洋,“去辛格家。” “……” “叔叔,其实我是辛格家的人,我的本名,是辛格毅。” 骆毅缓缓拿出一个v行胸针,上面镶嵌入一颗硕大的蓝色宝石,周遭用稍小的钻石点缀,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做工精緻华贵,价值连城。 这个胸针,余洋越看越眼熟,尤其是那颗蓝色的宝石,带着平静与祥和,如同闪烁着幽静光芒的湖面。 “我是辛格家的继承人。”骆毅将这个胸针呈现在余洋的眼前,似乎在证明着自己所说不假,“v是鹰之眼也是辛格家的标志,而这颗蓝色宝石就是象徵着未来和希望,也就是后继之人的意思。” “关于辛格家,我以后会慢慢向你解释。” 余洋的大脑被抽空了,骆毅的话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可是骆毅刚刚的动作和所说的话更是给自己带来了强烈的熟悉感。曾经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拿着这么个华贵的胸针,对自己说,“我是辛格家的继承人。” 余洋的思绪渐渐回归,如此一来鲁尔的出现就可以解释了。当时派鲁尔去救自己的一定是骆毅了,可是鲁尔威胁骆可和自己发生关系也是事实,这难道也是骆毅的安排吗? “叔叔……”骆毅推了推发呆的余洋, “我绝对不会去那里的!”余洋的口气异常的果断,辛格家也好,炎蛇也罢,都是自己最不愿意接触的地方。小毅怎么会突然间成为辛格的继承人?余洋突然间觉得上苍对自己很不公平,难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逃离那两个号称世界最强的黑手党组织吗? 骆毅稍稍一愣,叔叔的反应很奇怪,他似乎知道辛格家,而且对辛格家怀抱着敌意,听他口气如此坚决,骆毅决定另想办法。 “小可的失踪可能于林家有关系。”骆毅将得到的情报告诉余洋,但是他隐瞒了自己和骆可间发生的关系。 林家?现在的林家还有些什么人?林浅风和林老爷子父子一夜间都命丧黄泉,林家现在还没有没落已经是个奇蹟了。 “林家现在已经有人接管了,听说是林老爷子的外孙。”骆毅说道,“叔叔,不如我们搬到他们附近去,可以监视他们。” 骆毅盘算着,林家附近有辛格的房产,而且那里戒备森严,叔叔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自己也可以安心做事。 骆可的安危对余洋来讲诱惑很大,他终于点头,不管骆毅的情报是真是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 “少爷,您看那个人还跟着我们。”坐在副驾上的保镖对着安坐在后面的林夕说道。 “让他跟着,我们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林夕悠悠的说道。 “他不就是大少爷以前的那个……” “你什么时候那么多嘴了?”林夕沉着脸呵斥前面的保镖,“你安心做好你的本职就好了!” 苏启尧一边开着车,一边观望着前方,那个看起来熟悉的身影。前面的车子左转右转,开去的方向居然是自己的私宅!苏启尧的心怦怦乱跳,难道真的是浅风?他终于想通了来看我了吗? 苏启尧的心思一直在寻找浅风上,而且林浅风不在,苏启尧就如同没有了孔明,渐渐对下面的管理力不从心。寻找林浅风几乎成了苏启尧生存的动力和目标,如今虽然坐上了苏家老大的位置,却分外的觉得空虚和寂寞。原来浅风不在,自己得到什么都索然无味。 所有为苏家效命的人都小心翼翼,一致承认林大少爷只是负气出走,而不是死亡,那颗人头是有人故意造的假货。虽说是假的,苏启尧还是鬼使神差的把那颗头颅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冰窖里。而自己是再也不敢踏入那个冰窖,那个冰窖也简直成了圣地,每当自己心里难受时,都会在冰窖前来回踱步,感觉会稍稍好些。 苏启尧怀念着和林浅风做 爱时对方的表情,笑里总是带着淡淡的伤感,却特别耐看,无形中也让自己得到了平静。苏启尧可以跟很多人上床,也可以随意的把他们丢掉,可是心里始终无法丢掉的始终是林浅风。浅风不在,现在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白做,说什么都是废话。 回忆多年以前,苏启尧见到林浅风时,看着他那张清秀的脸,自己想到的就是看他被压时堕落□的样子。当时也没想到自己追了五年才终于把他搞到手,而且他在床上的样子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不管被进入多少次总跟个处子似的。苏启尧当时有些失望,可是如今,却是加倍的怀念这份感觉,浅风这样的人,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苏启尧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浅风的美好,也只有他才可以净化自己的灵魂,使自己得到平静。浅风的消失带走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心,连自己的生理需求都带走了,夜里,只有梦到浅风才会燃起自己的欲望。 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苏启尧夜里总是喊着浅风的名字醒来,每次醒来,都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风。他第二天就命人买了一堆的风车,弄的满屋子都是。每当看到满屋的风车齐刷刷地转动的时候,苏启尧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抓住了那股轻风。 作者有话要说:苏启尧和林浅风的事情该做一个了断鸟~~~ 第五十二章 哭泣的头颅 下 前面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从里面先下来一个司机,随后,一身白色西服的年轻男子从车内钻了出来。苏启尧呆呆地盯着那人看了好久,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初次见到林浅风的时候。对方缓缓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来,将手轻轻叩响了自己的车窗,对着自己祥和的笑着。 苏启尧一时间语塞,不知都该说什么好,机械的打开了车门,机械的下了车。苏启尧还没有从美好的幻想中走出来,对方就直接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接着就传来冷酷而又傲慢的声音,“那个盒子呢?” 苏启尧从天堂直接跌进了地狱,这个男子不是浅风,浅风没有这么阴险的笑容,也没有那么恶毒的眼神,更不会拿枪指着自己。 “什么盒子?”苏启尧反问,面对着这个像极了林浅风的男子,自己到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林家出事那天,你收到的那个礼物。”对方的眼里此刻除了冷酷又多了分杀意。 苏启尧潜意识里一直想把那个盒子的事情给忘记,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及这个盒子。此刻,眼前的少年正犯了自己大忌,又拿枪这么指着自己,苏启尧突然间觉得自己活得窝囊,其实从林浅风走后,他就无法再潇洒起来。 对方冷哼一声,示意手下将苏启尧绑起来,强行搜了身,拿到钥匙后,便开了门,携带者苏启尧走进了苏家。 苏家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连个下人都没有,只有满屋的风车,苏启尧将这里几乎当成了禁地,这里是自己和林浅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只有自己在这里等待,他容不得外人过来打扰,连下人都被自己辞退。 林夕大量着屋内随风转动的风车,讽刺的说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是谁?”苏启尧好奇的问道,听对方的口气,好像认识自己。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可见你对你的恋人一点儿都不了解。”林夕悠悠的说着,“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打算把自己全权交付与你。” 苏启尧被他说的云里雾里乱转,“你什么意思?你认识浅风?” 林夕的眼里忽的燃起了怒火,听到苏启尧喊林浅风的名字让林夕指噁心到了胃里,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 林夕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苏启尧的膝盖处,冷冷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那个盒子你放哪里了?” 苏启尧自从那天在街上看见林夕的背影,就不安起来,隐约觉得自己再次见到林浅风指日可待了,今天又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苏启尧却一下子安心了下来,感觉豁然开朗,眼前的少年不是浅风,浅风这么久不露面,他是真的离开了吗? 听着满屋风车转动的声音,苏启尧突然间想再看一眼那个纸盒。眼前少年又在朝着自己的怒吼,但是自己的视线却越来越远,隐约看到了浅风站在一群风车的背后,朝着自己伸出了双手。 “你放开我,我去拿。”苏启尧淡淡的说道,找了那么久了,苏启尧累了,想歇一歇了。 保镖给苏启尧松了绑,林夕一直站在旁边观望。苏启尧从地上爬起来后,便钻进了冰窖,过了许久,他才颤抖从冰窖里抱着那个方方正正的白色盒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来到了林夕的面前,带着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对林夕说,“让我最后再和他相处一会儿吧。” 林夕冷冷的望着他,旁边的保镖凑上来说道,“少爷,您看……” “随他去,他不会逃的。” 苏启尧来到他和林浅风一贯坐在一起的吧檯上,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将自己藏了很久的毒药撒了进去,自己自欺欺人已经很久了,他对着酒自嘲地说,“我真是蠢,闹了半天,原来我所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我身边。”苏启尧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了笑意,这个滋味还不错,但是不如从你嘴里餵给我的香甜。这次你终于永久地带走我了,浅风,如有来生,请让我为你活一次。
第52页 “少爷,这……”保镖不安的走过来。 林夕闭了闭眼睛,“不要管他,你们下去罢,在门口守着。” 保镖连忙退去,林小少爷看起来也是极为不平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感情起伏变化那么大。 林夕轻轻走近苏启尧,他此时已经趴倒在了吧檯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林夕绕过苏启尧,颤抖着打开了那个简洁的盒子,凝望着盒子里那个熟悉的头颅,盒子冰冷透彻,散发着一股寒意,整个屋子内安静了下来,充满了风车“沙沙”的转动声。随后屋里响起了小声的抽泣,林夕轻吻着那个早就变了色的头颅,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滴落到那颗头颅的眼角,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去,看起来那颗头颅也在哭泣。 “对不起,我知道他死了你会心痛,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我也不会放过逼死你的人。” 林夕用朦胧的眼睛端详着那颗头颅。脖子上的切口非常整齐,像是死后才被切去,这个手法像极了炎蛇的那位号称“鬼刀手”的人。当年和林浅风一同催眠余洋的那个人也是死在同样的杀人手法下。林夕猜测着,那个人估计没有想到自己也知到余洋的秘密吧,还是故意放着自己?不管怎样,只要让自己得到那个人的一点消息,哪怕是错杀一百,刨地三尺,自己也要把他给揪出来! 现在看来此人一定与炎蛇有关,林夕觉得先从炎蛇下手,炎蛇以莱普为中心有一个核心的领导小组,平日里以莱普的近卫团自居,里面的人个个怪异,拥有不同寻常的才干和特点,成员间也无法和的来。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里面的人对莱普忠一不二,崇拜敬仰到极致,疯狂的追逐着莱普。所以只要莱普一死,这个核心的领导小组自然会溃散。然而对付莱普,得用到一个关键的人物,那就是曾经在黑手党中掀起风暴的蛇影,也就是如今的夏雨笙。 鹰之眼的人也出现在林浅风的别墅的确出乎林夕的意料之外,而且还冒出来另一个蛇影。如果不是自己拥有确切的情报,还真不会怀疑那个被莱普带走的蛇影。既然鹰之眼也插手了这件事情,自己倒不如干脆让鹰之眼和炎蛇相互争斗,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自己暗中撒网许久,终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余洋绝对是这场争斗的关键。辛格家痛恨余洋,所以一定会费劲心思将其捉拿,而炎蛇的莱普则是迷恋余洋,一定会不惜一切将他弄到手。 但是辛格家的这任继承人居然也对余洋有意思,这情况倒是有趣,因为听说辛格家的上任继承人就是为了他而死。一个男人,同时招惹了几个不得了的男人,这个余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林夕对余洋是越来越感兴趣,林浅风曾经说过,余洋和他很像,到底那个男人什么地方和自己爱戴的叔叔相像呢? 等安葬好叔叔后,自己的復仇计划和称霸黑帮的计划就开始了。这段时间就让辛格毅好好和余洋培养感情吧,他们感情越深越好,到时候自己手上的骆可的带子就越有杀伤力。林夕有些悲凉的笑了下,即使这些人都死了,叔叔也无法再活一次,早知道是这个结局,自己当时就不该放叔叔一个人回来。到现在,自己依然无法理解叔叔为什么会看上那个混蛋苏启尧。 ================ 这个别墅还真隐秘,不愧是鹰之眼,外面也设了层层的防护设施,监控系统,而且从这里用特制的望远镜,可以看到林家一直紧闭的大门。林家在林老爷子死后,是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也很少与外人往来。 余洋一进入别墅就看到几个特大号水晶屏幕围城了菱形摆在客厅,无论从房间内那个角度都可以看到屏幕里的信息,让余洋有种窒息般的压迫感,这些设备和自己以前在炎蛇时的设备大同小异。当时在炎蛇,情报部门有先进的计算机,优秀的程序分析员,以及让人谈之色变的电脑骇客。 “这里有最先进的搜查系统和分析系统,一有消息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情况。”骆毅边脱外套边向余洋解释,“为了安全,我在外面布置了一些人手。叔叔,这段期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余洋从进来就开始觉得烦闷,因为里面四处都是鹰之眼的v型标志。骆毅成了辛格家的继承人,这真是讽刺啊,难道自己就无法摆脱辛格家吗?辛格家对自己恨之入骨,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曾经为炎蛇卖命那么简单,到底因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想起,每当有点头绪时,自己的思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剪断了。 因为四周安全了,骆毅的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现在偌大的房子内,除了那些死的机器,就只剩下自己和自己日思夜想的叔叔。叔叔对鹰之眼好像有些牴触,叔叔无形中流露出来的动作和表情,都让人以为他以前和鹰之眼有过不浅的交情。但是自己跟叔叔那么久了,于是便自行否定了这一点。 “消息的搜集需要有能力的黑客,不巧现在这边正缺人,”骆毅拉着余洋坐下,“不过过两天就会有专人过来了。” 余洋是一刻都不想等了,多拖一天,骆可就多一份危险,现在正好是自己可以发挥作用的时候。余洋望着骆毅碧色的双眸,“小毅,我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林夕的计划展开,将会有谁遭殃呢 第五十三章 离间 上 余洋深唿一口气,坐到电脑前,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脑海里一个个曾经使用过的木马程序飞速闪过,耳朵里有节奏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一阵阵响起。当那个黑色的液晶屏闪烁出“欢迎使用”的字样时,余洋乌黑的眼里映出了盈盈的蓝光。他伸出手触摸冰冷的黑色键盘,本来以为自己差不多忘记的攻击方式瞬间在他体内觉醒,两手不自觉的就开始在键盘上敲击,两眼只有眼前的屏幕。 骆毅静静的观望着余洋,眼前的这个男人娴熟的敲击着键盘,一个个复杂的程式跳跃到了屏幕上,挂在宽敞客厅内的八个大型液晶屏同时闪烁,场景着实壮观。 “只要林家开启核心计算机,我这边就准备侵入。”余洋头也不抬一下,沉着冷静的分析着。 骆毅拿在手里的热茶,早已经变冷,他碧色的眸子随着四周屏幕的变化忽明忽暗,眼前的情景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在鹰之眼总部,最有才华的黑客同时操纵这么多台计算机,并且在段时间内要破解对方的密码,攻击对方系统的漏洞,入侵对方的核心,也是非常困难的,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还得需要专门人才的协助。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单枪匹马,如此娴熟的技巧,丰富的经验,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那个熟悉的叔叔能做到的。夏雨笙虽然聪颖,可是对这些东西几乎一窍不通,而自己离开他也仅仅两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一个人学会这么多,是绝对不可能的。黑客既需要勤奋,又需要天分,不经过专门的培训,和从小的潜移默化,再有天赋也成不了强大的黑客。 骆毅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这个消瘦憔悴的男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影,连平时的穿着都没有改变,可是却干起完全不同于平常的事情。前两天还差点因体力不支而昏倒,现在却精神抖擞,瘦小的身体也显得坚毅,脸上写的是胜利的表情,骆毅从来没有强烈的感觉到对方如此值得信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这才是真正的叔叔的感慨。仿佛自己追了那么久,终于有点了解对方的感觉。 骆毅轻轻走近余洋,双手搭在余洋的肩膀,两眼盯着滚动的屏幕,心情异常复杂,惊喜疑惑,叔叔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对自己的吸引力越来越大。叔叔自三年前那场意外开始,就彻底发生了变化好像变了一个人?难道他真的是另外一个人? 突然间,所有的屏幕集体变成蓝色,余洋噌的一下站起,两手护住骆毅的眼睛,急切的说道,“不要看眼前滚动的字,带有催眠暗示,会将试图侵入的人催眠,使其产生幻觉。” 骆毅眼前一黑,摸着余洋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你则么办?” 余洋此刻已经满身是汗,多年没有的紧张感刺激感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内,现在出一身汗倒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他微微喘口气,“我去洗把脸,我已经植入破坏这个程式的木马,这些滚字过十分钟就会消失。” 余洋用冷水沖刷着自己的双手,刚刚真是危险,差点中计,林家的机密防护的严密。现在还需要逐一排除不需要的资料,有些暗码需要破译,完成破译需要一天的时间,今晚是不能睡觉了。 余洋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刚刚还在工作的计算机已经全部黑屏,而骆毅满头大汗的坐在屏幕前,一副受到刺激落魄的表情。 余洋心中一惊,快步走到骆毅旁边,推了推发呆的骆毅,“小毅,这是怎么回事?电脑怎么全部关机了?” 骆毅回过神来,将自己手里的那根电源线丢掉,脸色发白,“没,没事。” “电源是你切断的?”余洋头皮发麻,止不住的哆嗦,明明就快好了,骆毅这样不但使自己功亏一篑,还打糙惊蛇。 面对余洋的指责,骆毅哑口无言,额上渗出细细的汗滴,心情低落到极点,迟迟不回答余洋的话,良久,才以头疼为藉口匆忙离开。 余洋一个人呆在客厅,握紧拳头,没关系,可以重来一次。骆毅这次古怪的行动告诉余洋,一定有事情发生,而骆毅一定知道什么,却对自己刻意隐瞒,既然他不说实话,那就让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可是当余洋重新开动电脑的时候,整个别墅的供电设备都崩溃了,屋里一片黑暗。四周死寂的空气让余洋格外清醒,这绝不是巧合!小毅故意不让自己调查!难道他不担心骆可的下落?不管怎么说,骆可都是他的哥哥。或者是,骆可发生意外了? 而此时,骆毅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碧色的眸子充满愤怒和悲伤。在余洋进入卫生间后不久,电脑里居然传出骆毅自己的声音,冰冷而又残酷,“你最后还有什么要求? 接着就是骆可悲愤绝望的声音,“把我扔海里吧。” 骆毅隐约感到不对劲,睁开眼睛,顿时被震的自己胆汁具破。四周的屏幕上滚动的全是骆可被侵犯的照片,一张一张缓慢残酷地滚动,而第一张那个施暴者就是自己!镜头给自己那涨双眼发红的脸一个大的特写,看的骆毅像被人用刀子把自己的心硬生生剜去一角。接下来的照片更是令人惊殊,□的哥哥同时被三四个男人侵 犯,从头到脚,血淋淋的画面刺痛了骆毅的心里。最后是骆可被捆绑在一个大石头上坠海的悲凉场景。所有照片拍的都非常清晰,像是故意给别人看的。
第53页 骆毅唿的一下全明白了,哥哥已经被人所害,而自己则是那个替罪羊!真兇一定是林家的人,好一招借刀杀人!这个幕后主谋者,一定调查过叔叔,哥哥还有自己,而且将此三人的性格都加以分析,最可怕的是,那人居然知道叔叔有黑客的能力,这件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 这两日,楚少秋渐渐生出心火,整日对着可口的美肉却无法下嘴吃掉。他有些烦闷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皮鞋敲击着地面砰砰的响。 “别磨磨蹭蹭了,你赶快进来吧!”房内的骆可对着门口喊到。 楚少秋皱紧眉头,骆可对于□的领悟完全超出自己的意料,楚少秋只是拿出个道具,骆可就能迅速做出最佳的反应,那些常用的挑逗技巧,骆可简直无师自通,让自己这个定力超棒的男人日日口干舌燥,心痒难耐。在床上,楚少秋是越来越把持不住。可是想到要将这个少年送到春季的展示台上去,楚少秋的心里又一阵阵抽痛。 骆可已经将衣服脱光平躺在床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他还是纯净如初,清秀动人。因为近日的调养,他的皮肤也是愈加白皙光滑,漂亮的脸少了些许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特别是他最近的笑容,宛如一朵毒水仙,勾人魂魄,让人沉沦。 楚少秋将一大堆道具一股脑的全都堆到骆可的旁边,有些机械地说到,“这些都是作为玩偶要用到的道具,玩偶的主人会用这些来调j玩偶……” 骆可闪动着眼睛,有些狡猾的问到,“普通挑选玩偶的人会亲自去调j玩偶吗?” 楚少秋一愣,骆可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自己作为筛人的筛子,确实不该亲自来教他。 骆可倒是显得很大方,见楚少秋没回答就将身体再次躺平,“开始吧!” 楚少秋感觉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心里连连叫苦,这小子架子挺大,真当了玩偶肯定得受苦。他爬上骆可的床,开始最初的亲吻挑逗,爱抚。这次骆可状态来的特别快,他轻轻将手环住楚少秋的脖子,微喘着问到,“你,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这次不仅仅是用嘴或者只摸前面那么简单了,要在你后面塞入一些东西。” “所以呢?”骆可邪邪一笑,“你怕了?” “……” “恩……唔……” “……” “把,把外套脱了吧……啊……” 骆可不老实的拉扯着楚少秋的衣服,彻底点燃了对方的□。楚少秋两眼一睁,将骆可按倒在床上,“你这般引诱我,不要后悔!” 楚少秋飞速的扒下自己的衣服,把骆可翻了个身,将手滑到了对方的圆润结实的屁g上,拿起一根硕大的震动棒,在骆可后面轻轻摩擦。 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骆可后面湿润的很快,将道具插入过程中也没用任何异样,只是他勾魂的叫声将楚少秋的□给叫挺了。 楚少秋将骆可正面朝上,大大的分开他的双腿,正要给他正面刺激的时候,骆可突然间伸开双手抱住楚少秋的上身,然后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楚少秋吃痛的大叫一声,诧异地望着骆可。 骆可脸色发白,双眼有些迷煳,连忙将双手收回,匆忙说了句,“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然后从床上爬起跑了出去。 水龙头哗哗的响着。骆可对着镜子,眼前越来越模煳,终于他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趟下来。刚刚半迷煳中,他好像看到了余洋,本来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的能把那个男人忘记,可是到头来,他自己是自欺欺人,明知道那个男人现在之于他如同镜花水月,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去思念他,一旦打开思念的源头,就无法轻易将它合上。叔叔,叔叔……仅仅是想着叔叔二字,心中都酸苦抽痛。 骆可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忘不了也要忘记,今晚自己将于过去彻底做个了断,也许治癒的过程会很久,无论自己以后会怎样,自己都认了! 骆可终于回到卧房,楚少秋一脸愁闷,好像被送去当玩偶的不是骆可而是他。 “别用道具了,”骆可淡淡的说道,“你直接提枪上阵吧。” 一句话彻底打破楚少秋心中故作的平静。 “不行,玩偶必须是处子。”楚少秋迅速的搜集着各种拒绝的理由,给骆可说的,更像是给自己说的。 “你自己也说过了,作为玩偶,真正的处子有几个?调j的人恐怕没几个有足够的定力吧?”骆可两手轻巧的挽住了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身上,用屁g摩擦着他双腿间的硬物。 面对这样的诱惑,除非是性无能,否则谁都不可能不心动,楚少秋勐的将骆可反压,眼里闪过一丝哀伤,随即被他难耐的□掩盖,骆可的后面已经经过充分的开拓,楚少秋提起涨的疼痛的巨大,挺入了对方的体内。阴j被对方紧紧的抓住,柔软湿润的肠壁,连绵不断的快感,以及两颗滴血的心,交织着一曲悲壮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骆可蜕变~~~~ 大叔和小毅危险~~ 第五十四章 离间 下 余洋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在他的脑海中翻滚。从那晚停电后,骆毅就找着各种藉口不再去追查骆可的下落,而客厅的电脑也全部崩坏,无法使用。余洋心中恼怒,赌气与骆毅冷战数日。可是今日偶然间在骆毅房间发现一个银白色的笔记本后,让余洋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黑暗中,余洋睁开疑虑的眼睛,利落的翻身下床,摸索着来到骆毅的房间。四周出奇的安静,门虚掩着,屋内空无一人,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余洋深吸一口气,赤脚走进那个豪华宽敞的房间,双人床的周围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而那个银色的笔记本就光明正大的摆放在骆毅的床上。 余洋的手开始发颤,就在他要触碰到笔记本的时候,房间内的灯突然间被打开了,明晃晃的灯光瞬间充满整个房间,余洋犹如舞台上的明星,整人暴露在舞台的正中央。 骆毅头上搭着毛巾,头髮上还沾着水滴,赤着半个上身,全身冒着热气。当他看到余洋在自己房间内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余洋这两天明显对他生分冷淡,今日对方突然到来,有些蹊跷。尽管如此,骆毅心中还是有些惊喜,“叔叔,你怎么在?” “哦,我有些睡不着。”余洋的手抖了一下,连续几日不与骆毅说话,今日突然说起话来,到感觉很不自在。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资料,余洋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但是现在骆毅在,余洋不好动手,于是脑子里开始想着如何支开他。 “小毅,我这几天睡眠不好,今晚能不能留你这里过夜?”余洋突然说到。 叔叔要在我这里过夜?骆毅听到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些迷煳欣喜,但也仅是一瞬间而已,今日的叔叔有些反常,自己虽然很想留他过夜,可是和朝思梦想的男人同睡一床,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失去理智。在这个关键时刻,骆毅不愿意出什么岔子,拧可忍个一时半会儿的。 在余洋看来,骆毅这么长时间不给回答,肯定是心中有鬼,而且是在刻意瞒着自己。余洋内心的不安就像突然吸水的海绵般迅速膨胀起来,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也越发强烈。余洋绞尽脑汁,硬的不行,来软的,就是不知道对骆毅有没有用。 余洋摆出一脸愁苦无奈的神情,口气很酸的说道,“怎么啦,小毅?如果不行就算了。” 说完他便嘆着气,缓慢的往门外走,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骆毅是否会让自己离去。 “叔叔,不要生气,你今晚留下吧,我们两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说话了。” 在余洋就要踏出这个房间的时候,骆毅突然冲上去拉住他的小臂,看到余洋这样的表情,骆毅的理智已经全飞走了,本能的就把他留下。 余洋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脸上一红,解释道,“我没生气。” 骆毅碧色的眼眸里映出了余洋的身影,对方绯红的面容显得煞是可爱,骆毅也不由得露出多日不见的笑意,温和的说道,“是,是我想多了。” 房间内突然充满了一股祥和朦胧的气氛。 “小毅,你先去洗个澡吧。”余洋被骆毅这样柔情地盯着,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他急忙胡乱编织着藉口让骆毅离开。 骆毅缓过神来,悻悻地说道,“我刚洗完啊。”说着还无奈的指了指搭在头髮上的浴巾。 余洋推着他性感结实的背,“你头髮上的肥皂泡还没洗干净,进去洗个20分钟在出来。” “叔叔,叔叔……” 余洋不等骆毅解释,格外迅速地将他推进浴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骆毅也不是傻子,他心里非常明白余洋此次过来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他房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供对方搜查的东西,那个笔记本也不能上网,余洋也搜不到什么。想到此,骆毅安下心来,干脆自己就如对方所愿在浴室里呆着,让对方自己死心。 说实话,余洋娴熟的网络攻击和盗取资料的能力真的让骆毅非常震撼,让骆毅越来越觉得他陌生而又熟悉,越来越觉得他和三年前那个整日放纵堕落的叔叔完全是两个人。 骆毅仔细地照着浴室里的镜子,头髮很干净,柔顺黑亮。虽然明知道余洋在撒谎,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瞅瞅自己的头髮上是不是真的有肥皂泡。 在骆毅等在浴室的时候,余洋轻手轻脚的将骆毅床上银白色的电脑打开。很快电脑被开启,柔和的界面上显示出一排小字,让余洋输入登陆密码。余洋当然不知道密码,而是直接登入了作业系统的后台窜改密码强行攻入。可是过程并不顺利,这台电脑经过特殊防护,不知道登陆密码很难进去,即使强行进去,系统的资料也会自动消除。 时间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余洋额头开始冒汗,给自己时间自己当然可以破解这个密码,可是眼下,根本没这个时间!余洋眉头紧皱,看来只能碰下运气了。他点了下密码提示问题,上面写着,“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余洋凭着他和骆毅朝夕相处的那一年多时间,自认为对骆毅还是比较了解的,对于骆毅来说自己和骆可都是很重要的。于是余洋飞快的敲下了夏雨笙这三个字。 电脑显示:密码错误,您还有两次机会。 余洋愣了一下,还有两次机会,难道是骆可?余洋犹豫着敲击出骆可两个字。
第54页 冰冷的液晶屏再次显示:密码错误,您还有一次机会。 余洋背后都开始冒汗,不是,都不是!那对骆毅来说重要的人还有谁呢?眼前本来明了的事情又缠成了一团线,越来越乱。迷煳中,余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余洋忐忑不安的慢慢输入:叔叔。 液晶屏突然间闪烁了一下,然后显示:欢迎使用。 余洋长长的舒口气,骆毅整日喊自己叔叔,好像已经把夏雨笙这个名字给忘记了,虽然夏雨笙也不是自己的本名。 余洋登入后才发现,这个设施先进一流的笔记本居然没有安装网络系统,看来是为了绝对机密。余洋搜索者可以搜索的信息,突然间,电脑自己运行开来,好像是自己无意间触动了某一个木马程序,液晶屏幕上开始滚动一系列的血淋淋的图片。 没错,这些全是骆可被侵犯和虐待,以及最后坠海的照片,电脑里还传出骆可惨烈绝望的声音。 余洋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他只觉得嗓子发甜,胸口憋闷的无法唿吸,心火辣辣痛着,这就是自己要知道的真相吗?小可,小可他…… …… 骆毅看了看时间,20分钟已过,因为这样傻傻的站在浴室里,他的身体此刻已经冰凉,等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看到余洋正看着电脑屏幕表情痛苦的发呆,便轻声唿唤,“叔叔……” 然而当骆毅看到屏幕上的图片时,他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是怎么回事?!”余洋回过神来,看见骆毅,一连几天埋在自己心里的怨气全都散发出来。 “……” “你为什么这么做?!”余洋两眼燃着怒火。这个情况像极了三年前,只不过眼前站着的人换成了莱普,莱普残杀了自己的女友,而今骆毅又残害了骆可。那种被重视的人背叛的痛苦让余洋快要窒息,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惩罚自己,自己第二个恋人居然和第一个恋人的命运这般相似,而让自己又再一次的体会到这种炼狱的煎熬? “叔叔,你误会了……”骆毅慌忙解释。 余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骆毅俊美的脸上,愤怒的说道,“我怎么误会了?你有没有强 暴你哥哥?你有没有让人□了他?你做了这些事情,还瞒了我那么久,你混帐极了!” 骆毅对余洋的第一句问话哑口无言,那个强上了自己哥哥的混蛋确实是自己。骆毅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口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眼里闪着哀怨,而余洋丝毫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骆毅的反应,让余洋几乎发狂,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居然不死悔改,余洋不禁怒吼到,“你为什么,你就算要惩罚他,你对他的惩罚也够了吧?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要把他丢到……海里?”当说到最后那句话时,余洋的眼泪哗哗的往下落,然然死时他都没用这般悲痛过,心裂开了,余洋的世界好像崩溃了一般,心里暗无天日,雷电交加的下着雨。 “你容不下他,不如你干脆也这样对我,把我也扔进海里算了!”余洋话里带着哭腔。 余洋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入了骆毅的心窝,对骆毅的杀伤力几乎是致命的。他这般误会自己,完全不听自己解释,自己本想等他冷静下来再慢慢给他分析,可是他这般不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还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让骆毅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 骆毅捂着被余洋打的红肿不堪的脸,赌气般问道,“如果是我让人干的,你会怎么样?” 撑着余洋的最后一根柱子彻底倒塌,这是自己多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这是承认了吗? 余洋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异常冷静的对骆毅说到,“一命偿一命,你要为你做的事情负责。” “你要杀了我?”骆毅脸上突然露出笑意,像朵血莲花般惨烈,叔叔,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余洋无力的半靠在墙上,“你要为你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骆毅从床底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利落地摔给了余洋,“好吧,是我干的,你开枪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和小毅被离间 第五十五章 冲突 余洋两手发颤举着枪,悲痛交加地望着骆毅,手指轻压在扳机上,却迟迟不肯按下去。真的要杀了他吗?余洋闭上眼睛,浮上来的全是骆可的惨状。对于骆可来说,亲弟弟对他如此狠毒,让他情何以堪!余洋眼角又溢出眼泪,亲手杀了骆毅,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吞咽下苦涩的唾液,余洋做出最后的决定,他的声音干涩坚毅,“小毅,你也不用这般委屈的看着我。我也不会让你孤单,杀了你之后我再自杀。” 本来已经绝望的骆毅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眼里的希望重新聚拢,跌入深谷的心也开始上福叔叔要陪他一起去死?叔叔要陪他一起去死-…瞬间,骆毅被余洋的话治癒,就这样死去太不值得!哥哥惨死,伤心的不只是叔叔一人,狡猾的真兇逍遥法外,他骆毅成了替罪羊。对方想挑拨他和叔叔的关系,一定要找到真兇,不能莫名其妙背黑锅,这样对叔叔和他都太残忍不公。 骆毅突然站起来,沖向余洋,一手握住余洋的手腕,一手按在那把精緻的手枪上,情绪有些激动的问到,“叔叔,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是吗?” 余洋一把推开他,“你说呢?你和骆可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视的人,你这样做,本身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杀了你,我也不愿独活,反正我也死过一次了1 骆毅利落的将余洋手里的枪打掉,大声辩解道,“叔叔,不是我干的!相信我。” 余洋冷笑着,“你怕死了吗?” “叔叔1骆毅瞪着余洋,“你真的不明白吗?如果真的和你死在一起,对我来说是一种幸福。” 余洋苍白的嘴唇轻轻蠕动,眼里闪现出一丝疑惑。 “叔叔,我会找到真兇的,在此之前我只要求你相信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不是瞎子,骆毅1 “我可以欺骗任何人但惟独不会骗你。” 余洋一声冷哼,“你已经骗了我。” 骆毅心中的火气被点燃,眼前的男人这般固执,固执的让人愤怒。 “叔叔,你还不明白吗?”骆毅双手捏住余洋的肩,大力将他压倒在旁边宽大的床上,低头狠狠的亲吻着对方的脸和唇。 余洋被骆毅吻的天旋地转,愤怒之余更加悲痛,他的心脏隐隐作痛,似乎在滴血。他奋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骆毅,大声斥责,“你干什么?” 骆毅伏在余洋上方,□的上身因为刚刚的争斗而微微泛着红色,他眼里闪着蓝光,一字一句的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余洋对骆毅失望至极,“你放开我。” 骆毅压住余洋,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抽出来一副崭新的手铐,干脆利落的将余洋一只手扣在床头,然后播起电话,“希尔,准备车子。” “你要去哪里?”余洋两眼闪着寒光。 “不是我,是我们,你也要跟我走。” “你把我放开!我不会去的。” “叔叔,对不起,你现在情绪不稳定,等你稳定了,你怎么罚我都行。”骆毅英俊的脸写着温柔与无奈。 “辛格毅,你放开我!你不要逼我。”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骆毅坚定的看着余洋,骆可遇害已经成为事实,这个仇他一定要抱。至于骆可与余洋的过去,骆毅也决定不再追究。但是有一件事情,骆毅已经怀疑很久了,“叔叔,你到底是谁?” 余洋一愣,小毅问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双手举着枪,两眼露出浓烈的杀意,冷冷说到,“他就是余洋。” 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鹰之眼装备精良的杀手已经齐刷刷站在了门外,只等着一声令下,余洋就可以变成一滩肉泥。 虽然做好了足够的准备,骆毅还是非常震惊,早就觉得叔叔和以前完全两个样,可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是鹰之眼不惜花费一切代价都要杀死的那个余洋。骆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会喊出莱普和自己同父的大哥辛格源的名字。 可是,这些希尔又是怎么知道的?骆毅冷冷的对希尔说道,“把枪放下,让他们都退出去。” 希尔举着枪不动,这个让鹰之眼连连吃枪子的男人就在眼前,这个害辛格大少爷送命的男人就在眼前……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骆毅的预料,他将余洋拦在身后,“希尔,你出去。现在还没有查明他的身份。” “有确凿的证据了。”希尔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圆的磁碟,缓缓说道,“这是林浅风对他催眠时做的记录。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看到他成功入侵林家核心网络后,我信了。”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个东西?”骆毅接住希尔抛过来的磁碟,疑惑的问他。 “林家的新任当家。”希尔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余洋。 被希尔这样敌视着,余洋的思绪乱窜,觉得以前好像经歷过同样的场面,一时语塞,怔怔的看着希尔和那些在门口等着听命的杀手。 骆毅阴着脸,林家,又是林家!现在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家,骆可的事情也一定是林家所为,好一招借刀杀人,居然这么不留痕迹。 骆毅装着煳涂说,“蛇影不是被莱普带走了吗?”虽然早就猜到真正的蛇影另有其人,但是目前只要能维护叔叔,骆毅也不得不试着混淆希尔的视听。 希尔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镜,“那个蛇影是我们鹰之眼用来对付莱普的秘密武器,我们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把他从肉体到思维进行了彻底的改造,他本身的性格与气质就与真正的蛇影极为相似,所以改造起来也不困难。” 余洋回忆着那个一身军绿衣服的短髮男子。男子瞪眼的样子,一举一动都和他极为相似,一瞬间他自己都被矇骗过去。真没想到鹰之眼居然藏着这么一个人。 “可惜三年前,他居然帮着大少爷和真正的蛇影逃亡,也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原因,甘愿替真正的蛇影送命。”希尔缓了口气,“本来以为他是没思想的,没想到他居然一直隐瞒着鹰眼他真正的思想。” 余洋越听越震撼,三年前居然有一个和他长的极为相似的男人要为他送命,而希尔口口声声说的大少爷又是谁?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第55页 “可惜到后来还是让鹰眼发现了,按照组织的规定本想杀掉他,却没有想到真正的蛇影坠海失踪。炎蛇又不断的给鹰之眼打击,迫使上面最终决定暂时留着他。我们花了三年时间,给他彻底洗脑,让他憎恨莱普。可是给他洗脑的过程居然超乎寻常的困难。他奋力反抗,咬舌撞墙自残,什么都干过。最后洗脑成功时,他已经无法说话和正常思考,几乎成了一个废物。” 骆毅盯着希尔,这么大的事情,希尔居然没有告诉过他,希尔到底把他当成什么来看待,按理来讲希尔对他不该有任何的隐瞒,可事实上希尔瞒了他又何止一次两次! “这么说来你认定他就是余洋了?”骆毅指着余洋问希尔。 “是。”希尔恭敬的回答完骆毅的问题后,冷冷地对余洋说到,“你到底是是不是蛇影?” 骆毅望着余洋,轻轻摇了摇头,暗示余洋不要承认。可余洋却抢先一步答道,“我是。” 希尔冷笑一声,“少主人,请您下指示吧,如何处置他?” 骆毅的后背发凉,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叔叔居然这么简单就坦承这一切,他这是故意在报復吗?希尔这边对自己又苦苦相逼。骆毅沉思片刻后决定还是先用缓兵之计为妙。 “希尔你退下,先带他回总部再说。” 这已经是骆毅的第三次命令,希尔眉头微微皱起,非常不甘愿的放下枪。骆毅的手伸向床头,将余洋的手铐解开,在他耳旁低语,“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叔叔。” 希尔回头看到骆毅和余洋间暧昧的气氛,脑子里蹦出辛格大少爷的身影。希尔脸色微变,心中暗想,余洋绝对不能留,留着他恐怖第二个继承人都保不祝他眼里闪现出杀意,抱着事后被杀的决心飞快的举起手中的枪枝,在骆毅离开余洋的瞬间,朝着余洋的心脏送去了一枚子弹。 骆毅的反应异常迅速,几乎在同时他挡在了余洋的前面也回敬给希尔一枚子弹。希尔应声单膝跪下,骆毅稳稳地站着但表情痛苦。鲜红的血渐渐从骆毅的胸部流出来,刚开始一滴一滴,到后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小毅1余洋这才反应过来,子弹已经钻入了骆毅的胸口,殷红的血让余洋头脑发胀。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埋藏在身体里的那股陌生而又强大的力量传遍了全身。 骆毅的眼神异常凌厉,他望着希尔,单手护着胸口,用尽力气清晰的说道,“希尔,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听话的狗我留着也没有用。你开枪she杀他就等于你在she杀我。” 希尔腿部中弹,骆毅的话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头。而旁边训练有素的杀手都有些傻眼,这两个上司居然开枪she中了对方,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没了主意。 希尔朝着手下吼叫着发出命令,“叫救护车1少主如果出什么事情,他希尔就是死一百次都无法弥补。希尔苦笑一声,这也许就是命,让他再次碰到这样的选择,上次他选择了鹰之眼,结果间接害死自己的主人,这次呢?也许他该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骆毅回头对着默不作声的余洋说道,“叔叔,你……” 话音未落,余洋已经夺过骆毅手中的枪,朝着门口的人扫she开来。连发三枪后,子弹用尽,门口的杀手全部被爆头,子弹从鼻子she入直达脑部。余洋两眼发红,将没了子弹的枪狠狠地砸向旁卧房里漂亮的落地窗,哗的一声,玻璃破碎了一角。 骆毅紧捂着胸口,一脸的惊讶,希尔见怪不怪的立在原地,三具尸体横在房门口,剩下两个杀手目瞪口呆。 余洋利落的从床上接起一个摊子,护住头部,沖向了那个被砸破的窗户。余洋耳旁响起唿唿的风声,背后传来骆毅的喊声,接着就是眼前无尽的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骆毅和余洋之间的冲突~~~误会迟早会解开的嘛~~~虎摸各位亲 第五十六章 毒杀 好在窗户离地面不高,余洋轻巧地降落在柔软的糙坪上,从屋里那个压抑的环境中逃出来后,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可是还望下四周,除了低矮的灌木丛就是高高的围墙。他想从这里出去,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单纯受不了刚刚的那种陌生而又熟悉气氛,直逼得他落荒而逃。 和上次遇到狼群的时候不同,这次,余洋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杀人的方式,当他手刚刚碰触到冰冷的枪枝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开来,像是在为他欢唿,期盼着他的觉醒。余洋印象中从未触摸过枪枝的手对枪枝却特别有感觉,弹指间就将三人she杀。不经过专业的训练谁能做到这个地步?余洋敲击着脑袋拼命的回忆,无论如何也没想起来他何时被培训过。杀人的罪恶感也渐渐被余洋淡忘。 门外传来救护车的长鸣声,余洋的心里一阵阵抽痛,小毅伤势不知道重不重,此次他为自己受伤,让余洋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骆毅,更下不了手杀他,想到骆可此刻已经葬身鱼腹,余洋干涸的眼眶再一次湿润。心里的矛盾就像在他喉咙里卡了根鱼刺,闷的将要窒息。 体内那股莫名的悸动让余洋浑身都是力气,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他双手抓着围墙一侧光洁的栏杆,两脚悬空夹紧那跟栏杆。本来死都不可能爬不上去的他这次却敏捷的往上升。当爬到最顶端时,余洋回头朝着救护车和骆毅所在的地方望了两眼,便翻身越过了围墙。 围墙外面是坚硬冰冷的水泥地,再加上余洋跳下来之前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结果他在落地的同时扭伤了左脚。疼痛把余洋飘荡的思绪带了回来,他双眼的红色也渐渐退去,离开了刚刚的那种怪异的气氛,他体内的斗志也渐渐烟消云散。 “哎……”余洋嘆口气,从地上站起,有些跛的沿着路崖漫无目的的乱走,天大地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一个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一直从远处观望着这里,当他看到余洋笨拙的出现时,冷笑着朝手下打着手势:去,捉住他! ================== 莱普端坐在宽大的木质椅子上,翻阅着将要忙碌的事件,眉头紧锁,眼里蒙上一层倦怠。 “boss,蛇影他……”一身材魁梧的男人小心恭敬地靠近,低头垂着眼皮,舌头僵硬地说到,“他……” 莱普停下手头的工作,从椅子上站起,一点一点地逼近男子,声音不大却仍然足够使男人紧张的窒息,“他怎么了?” 男人感到头顶的那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自己,脸色发白,心里痛恨上头儿把照看蛇影的倒霉任务分配给他,前几个人因为照看不周已经被boss给弄死了。那蛇影不会说话也就罢了,还整日自残,不肯进食,偏偏boss又严令手下不准对他动武,结果照顾他的人经常莫名奇妙被他揍。 “蛇影,又开始发狂……” “知道了。”莱普打断他,男人的结巴憋得他心里烦躁。他丢下男人两步走到隔壁,隔着厚重的钢门,仍然可以感受到里面传来的震动,里面动静不少。门口的守卫迅速闪到一旁。莱普飞速的键入密码,打开钢门,里面狂暴的男子正摔砸着房间内为数不多的家具。 为了防止他撞墙自杀,莱普特意命人将房间内的墙壁全部改造,贴上厚厚的海绵缓冲层,家具彻底换掉,只摆放一张大床,和几个贴了防护的椅子。 男子自残不能,每日照顾他进食的人就成了出气筒,饭菜也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他不进食,身体日渐消瘦虚弱,仅仅靠着输液和麻醉已经阻挡不了他衰亡的气象。 男子每撞一次强,每砸一次盘子,莱普的心就抽痛一次,男子掉根头髮,莱普的眉头都会锁住很久。莱普的心情一日比一日差,寻找很久的人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那个人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时间越长越让莱普疑虑,好像他根本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莱普缓步走了进去,男子见到莱普突然安静下来,然后就瞪着一双褪去光彩的眼睛蹲在墙角。莱普俯下身子,摸着男子头髮,低声问到,“今天有没有吃饭?” 男子被碰触,全身敏感的颤动,他突然间伸出双手,死死掐住莱普的脖子。 房间外,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头儿在里面吗?” “是的,大人。”门口的守卫恭敬的答道。 “头进去多久了?放不放便通报?”依然是阴阳怪气的声调。 “这个,恐怕不行。”守卫面露难色,“您知道的,boss在里面的时候,最烦别人打扰。而且今日蛇影大人又发狂了。” “嘻嘻嘻嘻,”来人一双贼熘熘的小眼盯着守卫,“没关系,去扣下门吧,有十分有趣的事情要让头儿知道。” 守卫脸色僵硬,“大人,这……仅仅是有趣的事情的话,手下很为难啊。而且现在boss和蛇影大人独处,这,这后面的事情,您知道的。” 守卫说完后,脸色一红,前几日剧烈的时候隔着厚厚的钢门也听到里面的声响。 “少废话,你再不去开门,就废了你。”来人细长的手指抓着枪对着守卫的眉心。 守卫早已经满身虚汗,来人是boss近卫团有名的怪物之一,他名字蜘蛛,背地里大家都称唿他为毒寡妇,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守卫宁愿死在boss手里也不愿意被他杀掉。犹豫片刻后,守卫键入了密码。 厚重的钢门缓缓打开,只见boss额头滴着血,单手把蛇影按在床上,房间内狼藉一片,好像刚经过一场打斗。莱普听见响声,扭头看见门口的蜘蛛,褐色的眼里发着寒冷的光芒。 守卫两腿发软,看来自己也难逃一死。而蜘蛛则两眼盯着床上的蛇影,一脸的杀气。 “头儿,有份机密文件传了过来。”蜘蛛满脸贼笑。 莱普被脖子上还留有鲜红的掌印,心中憋闷,他冷冷道,“守卫呢?” “头儿,是关于蛇影的事情。”蜘蛛故意将蛇影二字突出。 莱普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蜘蛛则继续说了下去,“这是刚刚从林家传来的确切消息。” “头儿,您要不要去看看,这里您大可放心的交给手下。”蜘蛛恭敬的说道。 莱普低头看了眼床上半昏睡的男子,心下猜测着莫非有了医治他的方法? “资料就在隔壁。”蜘蛛连忙补充。 “恩。”莱普应了声,朝着蜘蛛点了下头,又瞄了眼床上的男子,然后离开了房间。 等到莱普一离开,蜘蛛飞速的朝着床上的男子走去,利落的从自己腰间掏出一袋白色的液体。他捏着男子的鼻子,撬开男子的嘴巴,强行将液体给灌了进去。看到男子吞咽下液体时,蜘蛛又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终于将这颗眼中钉给拔掉了。
第56页 旁边的门口看的目瞪口呆,蜘蛛不要命了,居然乱给蛇影灌东西,让boss知道了那还了得。守卫忙小声说道,“大人,您不能随便餵蛇影大人食物的。” “这不是食物。”蜘蛛两眼微斜,撇着门卫,“是毒药。” 蜘蛛说完,丢下魂飞魄散的守卫大步离开。 莱普翻看着一页又一页详实的记录,眼里写满的震惊,怎么回事?蛇影另有其人?!那自己带回来的男人又是谁?真正的蛇影,自己一直寻找的男人,他到底在哪里?莱普想质疑这份记录,可是里面有些事情确实是仅有余洋和他自己才知道的。 蜘蛛适时的递上另一份报告,“头儿,这是dna检测报告书。真正的蛇影确实另有其人。” 莱普的思绪回到前几日,与对方鱼水之欢时,无论怎么弄都无法让对方屁股上的小蛇显现出来。可能的解释一是他的纹身被消去,二是,他根本没有那个象徵着蛇影印记的纹身。莱普这些日子也一直在疑虑,老是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心里正痛苦烦闷不堪。现在种种迹象似乎都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他确实搞错人了。可是那人为什么和蛇影长的这么相似? 莱普放下情报,朝着隔壁走去,自己带回来的男人是不是蛇影还很难说,他要再去确认几日。而林家特意将这资料递上来有何居心? 蜘蛛目送着莱普的背影,眼里闪着哀怨的光,boss发现那个男人的尸体必然大怒。即使boss明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冒牌货,如果自己不杀他,boss也肯定会留着他。反正只要和蛇影沾上边的东西,boss都会犹豫不决,最终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会逃到哪里去?会不会被抓? 假蛇影,可怜的会不会死? 第五十七章 抓获 冰冷的钢门微张,守卫的一只脚露在门外。莱普眼里闪着幽光,默不作声的靠近,大力地踩在守卫的脚踝上。奇怪的是,守卫居然毫无反应,莱普低头望去,只见守卫两眼紧闭,面目狰狞,嘴唇发紫,没了气息。原来守卫怕受到更加严酷的责罚而吞枪自尽。 莱普脸色一变,连忙奔向屋内。床上的男子闭着眼睛,面容安详,看样子像是在熟睡。莱普屏住唿吸,将手放到男子的胸口,身体依然温热,可是却没有了心跳。莱普心里一凉,两脚好似悬空般有些着地不稳,坐在了床边。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静静躺在自己面前,他的眼前竟然有些模煳,脑里的思绪拧成一团乱麻。 蜘蛛在房间外徘徊,药效差不多发挥了效果,心里想着头儿看到那俱尸体不知道是什么反应。眼中终于被除掉,蜘蛛脸上挂着阴笑,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发寒。背后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的人窒息,蜘蛛刚要回头,结果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按倒在地,摔的他内脏破裂,眼冒金星。 蜘蛛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双充满杀气的褐色双眸,他急忙连连求饶,“头儿,那人根本就是有人特地用来设计您的。所以手下就先下手……” 话未说完,蜘蛛只觉得自己双臂被用力扭转,痛的他满头是汗,好在蜘蛛本身比较柔软,如果换在别人身上,估计这双臂早废了。不等蜘蛛庆幸,莱普勐的加大力度,只听得清脆的两声,蜘蛛的胳膊瞬间瘫软。 蜘蛛心中的对莱普敬畏的迅速膨胀,如果再不来人,自己肯定会被大卸八块然后丢去餵鱼。莱普居高临下踩住蜘蛛头,蜘蛛的两颗牙被硬生生踩掉,脸部的骨头随时有裂开的危险。 “boss!”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炎蛇的高层,清一色的向莱普求情,“蜘蛛的行动是我们集体的意志。身为您的近卫团,当然是以您的安全为出发点,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对您……” 莱普转头扫视,空气冷的可以将人冰冻,凌厉的目光压迫的人说不出话,整个大厅内充满了地狱的信息。boss身上散发出的危险信号不亚于三年前,在得知蛇影失踪的时候,他将相关负责人的脑袋给活活捏碎。看来不找个宣洩的东西,boss无法平静下来。近卫团成员不禁面面相觑,准备牺牲蜘蛛。 这时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稳步走了过来,他裸着上身,露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背后背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他发出浑厚的声音,“主人,蜘蛛不能死。他知道真正的蛇影在哪里。” “找到真正的蛇影后,假的您留着有什么用?”男人缓缓劝说。 莱普依然面色凝重令人畏惧,男人的话也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这男人便是号称莱普最忠实的猎犬,外号“鬼刀手”。他力气极大,动作非常敏捷,枪法也准确,却偏偏爱用刀,杀人不眨眼,除了莱普他对谁都是冷酷嗜血的。 “你们擅作主张,好大的胆子。”莱普终于开口说话,让众人不禁松下一口气,不说话的boss更恐怖,犹如没有心的嗜血魔物,让人不寒而慄。 “先将他的尸首放入冰窟。”莱普冷冷到,“参与到这次事件的人都给我自断一根手指。没有下次。” 旁边守候已久的下人忙照莱普的吩咐去处理尸体,而领导处罚的高层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处罚不算重。 莱普等着下人将尸体抬出来,却听见下人的一声惊唿,“不好了!尸体不见了!” =============================== 余洋听到后面有声响,警觉地回头观望,四周漆黑一片并没有人的痕迹,前面是高低起伏的山林。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继续前进。离骆毅的住所越来越远,也渐渐听不到救护车的鸣叫,心情却越发沉重。 耳旁响起发动机的嗡嗡声,清冷的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杀气。余洋体内的力量并没有完全退却,隐约感到来自路两旁的压迫。他停下脚步,动着耳朵仔细聆听,夜静的可怕,小动物的叫声从很远处传过来。哼,余洋脸色微微一变,此刻他清晰的感到躲在暗处的人的唿吸心跳声。 目前情况不容乐观,前面有埋伏,后面有追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抓自己,可是这个人绝对聪明过人,安排的极为周到。余洋紧锁眉头,望着空空的双手,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连把枪都没有装备,恐怕这次在劫难逃。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余洋思考的这个功夫,几道刺眼的光芒齐刷刷聚集到余洋的身上,刺的余洋一瞬间无法睁开眼睛。接着从车内钻出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持枪男子。余洋下意识的钻入旁边的树林,眼下管不了这么多,能逃就逃,树林里遮掩物多,成功脱逃的机会更大一些。 后面的人紧追不捨,还互相吹起口哨,互通暗号,早就埋伏在林中的人也行动开来,一张大网慢慢撒开,追捕者余洋这只可怜的鱼。 因为不知道余洋的具体位置,那些男子不得已分散开来。余洋噌的一下爬到树上,如果能弄到一把枪,可以大大增加自己胜利的筹码。 一男子慢慢接近,余洋居高临下的看着,瞅准时机跳落下来,直扑倒下面的男子,反手扣住男子的胳膊,将他手中的枪迅速抢夺下来。余洋的胸部一起一伏,做完这串动作他感到格外疲惫,已经连续好几夜没有好好入睡,也没有加强营养,今晚本身体力消耗就比较严重,现在身体的不适更加明显的体现了出来。 男子欲张口大叫,被余洋用枪把击中后脑而昏厥过去。余洋握着枪,尽量保持清醒,体内有股力量在暗示着他该怎么做,余洋自己也纳闷不已,好像他曾经接受过这种特殊的训练,不经思考就做出了反应。他从不记得他会开枪,可是现在他的脑海里却奇异的充满各种枪的形状结构以及使用方法。 然而,这并没有给余洋带来多大的好处,远方观望的狩猎者亲临现场指挥,发号施令要活捉猎物。因为指挥的存在,余洋的位置被确认,然后他面临的就是层层围攻。奇怪的是,对方那些人并没有开枪,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余洋也大惑不解,这么大的森林他们如何找到自己?他握着手里的枪,只觉得不对劲,仔细检查,脸色大变。枪膛里没有子弹,取而代之的是跟踪器! 这时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声,一袭白衣的男子缓缓走出人群,他优雅地举起枪对着余洋发she。余洋躲闪不及被击中倒地,闭上眼睛前,隐约看到一幅熟悉的面孔,林浅风……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余洋终于恢復知觉,左腿处感到剧烈的疼痛和不适,有种发胀的感觉。接着,就是一只冰冷的手正在触摸自己的身体。 余洋睁开眼睛,一个像极了林浅风的陌生男子正端坐在床头,微笑着看着他。余洋全身被扒光,手上打着点滴,四周一股药的味道。 男子见余洋醒来,伸手捏住他的脸,仔细审视着,挑逗般说道,“你睁开眼睛好像更耐看些。” 余洋别扭的将头拧过去,男子的手则顺着他的身体滑到他的小腿处,没有温度的指尖触碰着滚烫的肌肤。 余洋毛髮战慄,发出嘶哑的声音,“你是谁?” “别急,”男子缓缓说道,“我要你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余洋冷冷的看着男子,对方一双含笑的眼睛泛着寒光,虽然语气温和却透着一股凌厉的冷漠。 男子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上面有红黑绿三个按钮。他凑近余洋,轻声说道,“你仔细听着。” 余洋大惑不解,只见男子的指尖轻轻按下绿色的按钮,然后一声声滴滴答答的声音便闷闷的响起。这声音像极了计时器的秒针,但是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余洋仔细听着,脸色越来越差,心跳开始加速,这声音的源头居然在他发痛肿胀的小腿里! 男子望着余洋惊讶的表情,开怀一笑,“怎么样,这个礼物你还满意吗?” “你……”余洋瞪着男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就往你腿里放了个定时器吧?”男子突然目露凶光,“我要用你炸死莱普和辛格毅。” 作者有话要说:假蛇影哪里去了呢?o(∩_∩)o~ 大叔啊,对不起,让你再受最后一次苦吧! 第五十八章 阴谋 整个炎蛇总部笼罩在一股死亡的肃杀气氛中,莱普褐色的眼里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隔着白色的衬衫,他背后那条威武的龙逐渐浮现开来。在众目睽睽下,一个死人居然从高手云集的炎蛇总部跑丢,这不但让炎蛇大丢脸面,更重要的是这个死人身份特殊,是疑似蛇影。现在无人敢说话,也无人敢观看boss的反应,甚至不敢唿吸,空气硬生生凝固,时间如同静止。
第57页 被莱普踩的半死的蜘蛛被人拖下去救治,以往出现意外,有蜘蛛在还可以圆场,而现在这个智囊团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另有德高望重的几位不在总部,能说得上话的人少之又少。一时间人人自危,有些新手受不住这种沉闷恐怖的气氛而失禁。 沉闷的空气被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划破,惊的众人大气不敢喘,偷偷打量着boss的变化。鬼刀手快一步按下电话的免提键,从冷漠的机器里传来温和的声音,“喂,炎蛇总部的各位好。” 听声音,对方年龄不大,但是声调却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轻松带着诙谐。 “上次寄给你们的磁碟和资料你们都仔细看过了吧?” 鬼刀手对着电话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慡朗的笑声,“看来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事了……那么我继续,那个男子现在在我这里。” 莱普的耳朵微动,目光扫向电话。 “他在我这里很好,现在正光着身子躺我旁边。” 听到电话里的人用着无所谓的声音说着恬不知耻的话,炎蛇高层不禁有些微动,想议论却又不敢。那个男子又是谁? 莱普褐眼发红,对方明显在挑衅他,而他最关心的是那个男子真的是蛇影吗?长相身材完全不像,唯独那双眼睛可以迷惑到自己。不对,还有那个男子的一些小动作,让莱普格外感到熟悉和怀念。 鬼刀手按耐不住的问道,“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对方沉默一会儿,冷冷道,“你又是谁?你们头儿呢?让他听电话。” 鬼刀手面露难色抬头看莱普。莱普已经走过来,接过电话,吐气,“林夕,你有什么条件?” 又是一阵笑声,“boss果然是boss,我开门见山。三日后,鲨鱼岛,我要你单独赴约,不过你可以带两名手下,其中一个必须是那个叫鬼刀手的男人。” “好。”干净利落的一个字。 “对了,忘记提那个男人的名字了。”对方挂断前故意冒出一句,“他现在叫夏雨笙,不过他的真名好像叫余……” 不等对放说完,莱普已经掐断电话,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如果有一天让林夕落到他手中,他一定让其生不如死。莱普转向守在一旁的鬼刀手,心里不明白为什么林夕指名要他,不过莱普信任鬼刀手,林夕那小子玩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boss,这明显是陷阱。”鬼刀手说道。 “去准备直升机,把蜘蛛也带上。” “boss,这……不多加些人手吗?” “恩。”莱普摸着一把擦的闪闪发亮的小刀,“地点是鲨鱼岛,会面肯定在空中,人多没有用的。” ======================== 林夕放下电话,在余洋面前晃,操着温和无害的腔调,“看吧,我说你的旧情人一定会来的。” “他不是我什么旧情人。”余洋躺在床上,身体被绑了起来。 林夕做到余洋旁边,“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也将你在我这里的消息告诉你的新情人了。” “新情人?” 林夕冷笑一声,“可惜他来不了了。” 余洋大惑不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林夕指的莫非是小毅? “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怎么了?”余洋口气有些急躁。 林夕觉得有趣,“你着急了?放心,他没死,不过至今仍在抢救,听说子弹she进了肺里,怕是不死也残废。” 余洋心头一痛,残废?小毅性子倔强刚烈,残废还不如死掉来得痛快。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逃出来,还不如和他一起上路。 林夕上下打量着余洋,有些不解地说道,“你越看越普通,姿色虽然不错,但年龄偏大。你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会让那两个人对你这般死心塌地?” 林夕触摸着余洋的肌肤,诡异一笑,“不如你让我试试?” 余洋浑身一颤,对方什么意思? 林夕将余洋的身体翻滚过去,两手搭在他的屁股上,默默看了半天,问道,“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的?” 余洋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嘴啃着床榻,臀部上翘,只觉得后面凉飕飕的,一双冰冷的手杵在那里。眼前的年轻男子到底想干什么,余洋经歷这么多事情之后对这种事情自然有一定的分辨能力,可是明明从男子眼中读不出半点欲望,他又为什么会做出这诡异的动作? “这里有没有被他们碰过?” 余洋后面一紧,急忙扭头瞪向男子,对方像只温柔无害的小白羊,说起话来却毒辣无比,所做的事情更是让人瞠目。无奈余洋被打入麻药,只能任其摆布。他腿部无法动弹,左腿因为被埋入异物而微微凸起。 半响,林夕又将余洋翻转过来,摊了摊手,“丝毫没有吸引我的地方。”林夕还没有玩过男人,更别说还是个老男人。 有了心理准备,余洋也不算太意外,面无表情的躺着,迷茫再次充斥着他的躯体。三年前,他重生还有两个孩子陪伴,而现在,除了伤痛他一无所有。想到骆可他就一阵揪心,他甚至还不知道骆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骆可。当时笼罩他的只有悲愤,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现在被林夕这样捆绑着反而可以冷静思考。 余洋自嘲般冷笑一声,如果说他现在还有什么期待的话,就是回到医院,亲自去问骆毅他杀掉骆可的理由。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余洋现在也是豁出一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即使是硬拼也要从林夕这里逃出去,大不了死在这里。 林夕观察着余洋的反应,“你好像并不惊讶。”他绕到余洋床头,弯下腰,“对自己没信心吗?” 余洋对上他的眼睛,“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往我腿里到底埋了什么?” “哦,没什么……微型炸弹。” 虽然料到是个危险物品,但是真的听到答案,余洋还是大大吃惊,眼里闪过一丝激愤,这小子真狠,这就是他所说的要用我做饵来炸死莱普和小毅吗? “瞪着我做什么?”林夕玩味的说道,“是不是觉得我长的很像一个人……” “没有,你和他一点儿都不像。”余洋平静下来,喘了口气。 “哦?为什么这么说?”林夕有些意外也来了兴趣。 “你是个畜生。” 林夕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然后笑道,“谢谢夸奖。” 余洋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他有怒火却突然不想对着林夕发,转而淡淡说道,“不用谢。” 周围的空气凝结起来,余洋的小指动了一下,心下思索着麻醉的药效大约要过了。他依稀记得男子将那个遥控放进他的衣兜里。 林夕再次凑过来,“其实我与你也没有仇,怪只怪你与炎蛇还有鹰之眼扯上关系。” 余洋没有说话,只想等着男子凑近,瞅准遥控器的具体位置。 林夕的眼睛狠毒,他看到余洋的胳膊微动,便用力抓住他背到后面的手,冷冷说道,“你不要想着逃,你逃也没有用。我只要轻轻按动一个简单的按钮,就可以把你送到地府。” 余洋手臂被固定住,麻醉药效过去了,腿上的疼痛越发明显,他额头冒汗扭头问道,“你想怎样用我对付他们?把我和他们一起炸死?” 林夕微微一笑,“那太便宜他们了。”他喜欢折磨死猎物,特别是从心灵和肉体双管齐下。 那笑容像极了林浅风,这男子和林浅风到底什么关系?余洋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哀伤,为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他自己也不清楚,而眼前充满恨意的林夕更是显得可悲。 “我怎么做,三日后你自然会知道。”林夕放开余洋的手,摸上他的脸,“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兴许可以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为第三年的终章,最近因为修文,放上来比较迟,真的很对不住各位亲,我会尽量在今天把下一章放下来,大叔熬过第三年后,会守得云开见月明,所以请期待第四年吧~~~· 第五十九章 意外 余洋的身体以令人恐怖的速度康復。三日来,他始终没有离开床榻,四肢并用的输液。一直以来他无法控制的那股陌生力量逐渐融入到他的四肢中,听觉变的格外灵敏,每个毛孔里都有股野性。 外面传来脚步声,余洋耳朵微动,辨别着来人步伐的轻重和频率。 “他情况如何?”林夕清淡的声音。 “很令人吃惊,恢復的相当迅速,”主治医生惊讶的腔调,“给他做过血液分析,他以前曾经吸食过各种毒品。而且他的血液里含有一些特殊的抗药蛋白,貌似以前曾经接受过抗药特训。” 原来他们在讨论夏雨笙的身体,余洋睁着眼睛,在心里思索,真没想到夏雨笙这么瘦弱的身体还接受过这种训练。那医生所说也不是空穴来风,夏雨笙吸毒所留下的针孔还歷歷在目。 突然,余洋下巴生痛,被人紧紧捏住。 林夕脸上挂笑审视的在余洋床头坐下,盯着余洋的双眼,足足审视三分钟。然后皱着眉头,低低说道,“你的眼睛……” 余洋将视线移向林夕,只见他一身洁白的素雅西装,干净利落的短髮,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林夕盯着余洋,“你的眼睛颜色变了……” 余洋不明白林夕什么意思,林夕已经拿来一面镜子,让他看。余洋诧异的接过镜子仔细审视,镜子里还是那细长的眉目,乌黑的眼珠,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这时林夕拉开窗帘,阳光洒落到屋内,余洋惊奇的发觉镜子里的双眼居然闪着琥珀的血光。仔细观察,乌黑的下面泛着一层通透的血琥珀般的光泽。 不等余洋接受这个变化,他就被门外的几个保镖捆绑起来。他体内的麻药早已消失,左腿依然可以感觉到疼痛,暗藏的体力等待着最佳的时机逃亡。 “他是重要的诱饵,不要伤着他。”林夕吩咐着,“直升机准备好了吗?” “是的,少爷。”一人回到,“直升机早就备好。” “炎蛇联繫上了吗?” “他们已经抵达,在钓鱼台等着您。” “好,让他们继续等着。” 林夕说完,转向余洋,颇为得意的笑着,“炎蛇很在乎你嘛,比预计时机提前了一个小时。”
第58页 余洋打量着林夕,平整的西服上没有一个口袋,手里空空,皮鞋发亮,他这么聪明的人会把遥控器放到哪里呢? 余洋本来以为林夕会在后方指挥,不会随他同去,却没有想到林夕拽住他的胳膊,笑呵呵的说,“你站我旁边。” 余洋扭头反讽他,“你离我这么近,不怕被炸死?” 林夕拽着他的胳膊默默用力,“你闭嘴!你只要知道你的命在我手上就足够了。” 现在与林夕较上劲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余洋暗暗转动自己被反绑的手腕,试探着挣脱绳索。五分钟后,他紧随林夕身后被押进林家的私人专机。 一上专机,林夕的表情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眉头紧锁,目光深远,对着窗户沉思。 “少爷,五分钟后抵达钓鱼台。”属下过来汇报。 林夕头也不转的点头应了一声。 余洋静静的站着,观察着林夕,他今日举动有些怪异,貌似心情起伏挺大,他现在也不明白林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耳旁可以听到直升机螺旋桨的呜鸣声,离要降落的地方也越来越近。 余洋突然意识到即将要见到那个男人,他的心竟然无法抑制的狂跳,脸上发烫。怎么办,不想见到他!不想让他来救自己!不想欠他人情!可是他为什么又要过来?他不知道林夕的险恶用心吗?余洋盯着窗外,隐约看见一架普通的私人直升机,机尾上一条火龙,是他!余洋两眼发狠,体里那股新生力量兴奋的战慄。 林夕悄无声息的走到余洋一侧,扭住余洋的下巴,动着鲜红的嘴唇,“你的旧情人来救你了,是不是很感动?” 余洋眼睛微眯,林夕说出此话的时候显得格外落寞。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林夕脸上的笑容又升起来,“所以最喜欢看你们互相厮杀。” 突然,余洋身体轻微晃动,接着听到直升机着地的声音。 “到了。”属下例行来汇报。 林夕笑的更加灿烂,提着余洋的胳膊,拽着他走出机舱。凌乱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余洋努力睁开眼睛打量起四周。钓鱼台视野开阔,一览无余,这里是通往鲨鱼岛的中转站,地处亚热带浅海区。除去炎蛇的专机,还有一架新型的豪华战机精神抖擞的停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我们要换乘黑鹰(直升机的一种),”林夕颇有耐心的向余洋解释,然后又转身对手下吩咐道,“通知炎蛇,除了他们的头儿之外,只能带两个人登机,其中一个必须是鬼刀手。别忘了搜身……还有最重要的,鬼刀手的刀一定要带来。” “是的,少爷。” 鬼刀手?余洋脑海中闪现那个恐怖的怪异男人。他力量极大,可以生生捏碎人的头颅,而且嗜好怪异,他枪法准确,却不喜用枪,偏偏爱用刀,把人杀死后,总会砍掉别人的头颅,切口整齐。不过他对莱普的忠诚恐怕无人能及。 “马上就要见到旧情人,说说看你现在什么心情?”林夕边拉着余洋进入黑鹰边玩味地问。 余洋咬紧嘴唇,“我说过,我和他没关系。”他一边暗自思索如何逃离,眼下绑着自己手腕的绳子也有些松弛。 “是吗?”林夕有些诧异,“那你做梦的时候怎么老是喊他的名字?” 余洋大吃一惊,满脸通红,自己做梦说什么了? “不过,多是在骂他。”林夕忽而一笑,手指轻轻划过余洋的胸脯,“爱恨是相生的。” 余洋越发觉得林夕的怪异,不禁问道,“你不会是想自杀吧?” 林夕一阵哼笑,“自杀?开什么玩笑,我仇还没有报,怎么会去死呢?” 余洋打量着机舱内,黑鹰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设施一流,空间宽敞,可以容纳大约14个人。林夕的几个得力属下已经满腹武装守候在机舱内。林夕坐到中间一个舒适的软皮座椅上,一手仍拽着余洋不放。 莱普他们终于上来,先进来的是满身绷带的蜘蛛,他被莱普打成重伤,还未康復。他一上来贼灵的眼睛就发现余洋,嬉笑的脸上带着杀气,细长的手指灵巧地跳动,他回头细声喊道,“头儿,人在,是他。” 莱普一身黑衣,格外板正的西服,胸前一枚银色的胸针,洁白的衬衫衣领外翻,显得意气风发。他一走进机舱,舱内的气压就发生微妙的变化,虽然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可是光是他那双眼睛所散发出的血味,就足以让人战慄。在众多人中,莱普一眼就看到立在林夕旁的余洋,目光就没有再从他身上移开。脑海中关于这个男人的回忆过电影一般展开。 最后一个登机的是身材高大魁梧的鬼刀手,依然裸着膀子,背着他引以为豪的大刀。 当林夕看到那把刀的时候,脸色微变,拽着余洋的手轻轻颤动,他眼里泛着杀意,浓厚的恨意,淡淡的哀伤。就是这把刀杀死了他最敬爱的人,在他死后还将他尸骨拆成两截! 机舱内死一般的沉静,这时林夕双手击掌三次,从怀里掏出精巧的遥控器。 “起飞,去鲨鱼岛。”他一边命令飞行员一边说着谈判内容,“这次谈判时间为一个钟头,我的所有要求,你们要在这一个钟头内搞定。” 黑鹰平稳的起飞,径直来到目的领空,悬停在鲨鱼岛上方20米处。 林夕轻巧的按下那个绿色的按钮,一声声闷闷的滴答声从余洋的左腿处发出。声音不大却有节奏的敲击着机舱内每一个人的神经。 “如果我不按停,这微型颗炸弹会在一个小时后引爆。”林夕盯着莱普和鬼刀手,“当然,这个男人会变成肉块。”说着他将余洋往前一推,推到莱普面前。 余洋明显的感到从莱普那里投来的目光,却一直刻意避免与莱普的对视,而现在却不得不与莱普四目相对。和上次不同,这次见到莱普更多的是一种熟悉感,还有满腹的诧异于不甘愿。 莱普一直在审视着余洋,这次他真的找对人了吗?虽然被明确告知他就是那个自己一直在找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的长相变的太大,让他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接受。在看到余洋那双闪着琥珀色的眼睛时,他的心勐的一颤,这种眼神只有一个人会有。 林夕将余洋拉回,冷眼观望着莱普,“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你什么要求?”莱普低沉的声音。 林夕淡淡转向鬼刀手,对着他上下扫she,最终目光在他那把刀上停下来,语调有些生硬的说道,“听说你这把刀很锋利,你很善于用刀吗?” 鬼刀手冷眼看着林夕,面无表情,碍于boss很在乎这次谈判,他才不情愿的低声应道,“是。” 林夕目露寒光,看着鬼刀手的眼神越来越狠,“你很忠诚吗?听说你是炎蛇最衷心的人。” “我只忠于boss。” “很好,”林夕脸上挂着冷笑,手突然指着莱普,“我第一个要求就是你用这把刀砍去他的一条胳膊。” 一语出来,四下鸦雀无声。鬼刀手的整个身体在颤抖,眼里冒着火星,恨不得立即宰了林夕,但是林家的杀手早已经严阵以待,他轻易动弹不得。他语气生冷的的回绝,“不可能。” 林夕冷哼一声,转向莱普,“你觉得怎么样?你的一只胳膊换这个男人的命。” 余洋左腿中不间断的传来滴滴答答的钟表声,一秒一下,不快不慢,提醒着机舱内所有的人他们的命都系在他身上。空气中飘来各种危险的信号,只要有一丝火花,整个机舱立刻就会沸腾起来,而没有武器的炎蛇三人明显处于劣势。 余洋脸色惨白,林夕居然这样威胁莱普。不过这个计划估计成功不了,莱普多疑,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份。而且莱普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没有力量的男人会被他不耻。 一声细长的笑声划破凝固的空气,“林少爷,如果那个男人爆炸了,这个飞机也会坠毁。而您也在这个飞机上,难道您想陪我们头儿殉葬不成?” 说话的正是歪站在一角的蜘蛛。蜘蛛一席话让机舱里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连林家的保镖都开始冒冷汗,都拿眼睛偷偷瞟向林夕。 林夕不慌不忙,抓住余洋,将他拖到机舱入口处,冷笑一声命令到,“打开。” 机舱门缓缓的打开,海风“嗖”的蹿进舱内,外面螺旋桨的嗡鸣声格外惹耳。机舱内众人颇为纳闷,这位足智多谋的林家小少爷到底要做什么? 林夕拖着余洋,目视着莱普,自信满满的说道,“这很简单。时间一到,我就把他推下去。当时候你们就有免费的人肉礼花看了,不用担心看不到,我特意在飞机下方安装了高清晰摄像头。到时候保证他鲜血四溅,血肉崩裂,场面一定很壮观瑰丽。” 余洋被林夕押着,海风不断拍打着他的脸,这就是林夕的策略吗?他深深地望着林夕的侧脸,怎么看都像个善良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中变态的心思? 林夕继续道,“这里是鲨鱼岛的上空,到时候肉片撒入大海,定会有一批鲨鱼被吸引而来,保证一块肉都不会浪费。” 林夕的话取到了实质性的效果。莱普褐色双眸中的杀气渐渐褪去,多了几分疑虑,少了一只手臂的话,以后做事会很不方便,也容易成为目标。可是如果不照林夕的话做,那个男人真的会死掉。问题是,他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愿意自断一条手臂。”鬼刀手对林夕说道,脸上也没有刚才那般镇定。boss在乎那个男人,如果boss真的开口让他断掉他一条手臂,他是宁死都不愿。 林夕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他要的效果渐渐出来了,但是他觉得还远远不够,他要好好折磨他们,从肉体到心灵。 事态超过了余洋的预期,看到莱普的迟疑,他隐隐预感到莱普可能真的会按林夕说的做。余洋的心开始乱跳,虽然不明白莱普为何要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可是他从里到外都极度排斥莱普这么做。理由只有一个,他不想欠莱普任何人情。余洋暗中用力,手腕上的绳索差不多可以了。他凝望着林夕,林夕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机舱内,而林夕腰间的那把小巧的手枪却格外惹眼。余洋两眼发红,全身战慄。 正当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到这一幕好戏上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余洋出其不意地挣脱开手里的绳子,利落的将手伸入林夕腰部,拔出手枪,将林夕推倒在地,朝着鬼刀手的刀上准确的she击。刀被强大的冲击震飞。鬼刀手两手发麻,胳膊一阵酸痛,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第59页 莱普扭头转向余洋,褐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种精妙的枪法,只有那个男人才会。 余洋两眼闪过一丝异样,他别有深意地望了林夕一眼,转向莱普,大声吼道,“我不欠你的,莱普,我们两清了!” 左腿上滴滴答答的倒计时依然还在,余洋手拿着枪枝,立在机舱门口,凛冽的风唿唿灌进领口,下面是碧蓝色的海洋,他回头朝着机舱内的人淡然一笑,然后纵身跳下直升机。 林夕歪倒在机舱内,计划被打乱,他气得脸色发青,做梦都没想到余洋居然有能力反击,还选择了最极端的一条路。他从地上爬起冲到机舱口,有些焦急的观望,一个这么好的棋子就这么自爆掉,有些可惜。正想着,旁边有个黑影“唰”的一下冲过来,带起一阵风,追随着刚刚入海的男人跳下飞机。 林夕急忙回头一瞅,机舱内赫然少了莱普。蜘蛛和鬼刀手脸色焦急的也冲过来,似乎要追随莱普入海。 林夕心里恼怒,连忙命令,“把他俩抓住!”接着机舱内一阵混乱。 该死的余洋!林夕心里骂道,下次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仅仅两分钟后,林夕就恢復平静,手指轻轻压下那个红色的按钮,停住计时器,嘴角微微上翘,“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本文的重生第三年结束,重生第四年里,大叔的两种人格渐渐融合,大叔将变得越来越强。大叔和莱普还有骆毅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骆可的復仇计划也开始了。还有那个假余洋的身体,到底是被谁占据了呢?重生第四年,大叔的感情归属也会明朗!谢谢亲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我会更加努力的写下去。 64第六十章 鲨鱼岛 余洋跳下去的时候很潇洒,他在空中也就呆了不到两秒钟,整个人便没入蔚蓝的海水中,激起一片涟漪。痛!余洋一手紧握枪枝,一边拼命的调整好姿势,往上划水。海水并不似他想像般刺骨,反而有种温温的感觉。他突然间想到,鲨鱼岛周围有暖流经过,所以才聚集起丰富的鱼虾,引来一批鲨鱼。 四周的水压宛如厚重的铠甲压在余洋身上,让他久久无法翻身,胸部憋闷。他试着睁开眼睛,结果证明这是个很蠢的决定,他的眼球不知道何时变得格外敏感,被突然钻入的海水刺的生疼,让他不由自主紧闭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胸部愈发憋闷,脸色发紫,渐渐开始缺氧,身体虽然在上浮,可是动作缓慢,不知道何时才会浮出水面。 越接近海面,波动越发厉害,海面上正掀起一股一股的浪cháo,将余洋沖的天昏地转。这样下去,估计还没被鲨鱼袭击,他就先被淹死。余洋忍不住苦笑,其实自己不必这般努力求生,左腿的炸弹到时候也会爆炸,早死晚死都逃不出一个死字。 海面上一个巨大的浪拍来,将终于浮出海面的余洋再次捲入其中。即将到嘴边的空气唿吸不到,余洋冷不丁喝进去一大口海水,腥咸的感觉,喝到胃里直噁心。 再次埋入海中,让余洋几乎窒息,不禁想要放弃挣扎,有了一丝绝望。这时他的背后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推起。接着他身上的衣服一紧,被人大力地拉着浮出水面。头部终于接触到空气,余洋忍不住的大口喘息,海面上依然浪cháo不断,他却依然睁不开眼睛,只是依稀觉得有人勒住他的脖子,带着他逆cháo而行,耳旁响起一低沉粗重的声音,“放轻松。” 余洋全身一颤,这声音,难道是他? 鲨鱼岛周围的海水极力阻挠着他他们靠近海岸,所幸的是鲨鱼不多而且并没有袭击这两个人。大海无声无息的发作,蔚蓝的天空一片平静,而海水中的俩人则显得格外渺小。 终于被拖上海岸,余洋仰面朝天眼睛紧闭,大口喘气,海风不时袭来,风不冷,可是吹到他身上却有些痛。刚刚是谁将他拖到岸上的?难道真的是那个男人?耳旁响起脚步声,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余洋费力将眼睛睁开,眼前模模煳煳有个人影晃动,正解着自己的衣服。他依旧两眼生痛,虽然对海水的过敏症状已经大大好转。眼前的人影越发清晰,当感到胸脯暴露在空中时,他立马抓住男人的双手,警觉喝到,“你干什么?” 然后他看到莱普一张英俊的脸和褐色的双眸。 莱普将余洋的手挥开,继续解着他的衣服,“把衣服脱掉。” 余洋这才发觉莱普上身□,他不会又是精虫作祟要拿自己洩慾吧?余洋抓紧手中的枪,指向莱普,“你走开!” 莱普望着余洋的眼神越来越深,然后走到一旁坐下,淡淡说道,“趁着有太阳,把衣服晒干。” 余洋这才发现,莱普的黑色的外套和雪白的衬衫搭在一人工支起来的枯枝上。海风很大,将海洋的气息吹带过来,嗖嗖的往他的湿衣裤里钻,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莱普说的没错,现在不把衣服弄干,晚间会格外寒冷。海岛的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温差变化大,白日里烤死人,到了夜间却能生生冻死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余洋小心防范这莱普,退到一旁。 莱普望着余洋敞开的上衣,褐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今晚我们得呆在岛上,救援的人估计最快也要明早才能赶来。” 说着莱普起身,走向海岛里面的丛林,留下满腹狐疑的余洋。 余洋见莱普走远,才利落的将身上的湿衣物脱掉,找一块石头快速地平坦贴上去,焦急的等着衣物晒干。太阳的热度均匀的撒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暴漏在外的皮肤一阵生疼。 他沉思着,照莱普的说法今晚要在这岛上过一夜,沙滩上是不能睡觉的,需要另行搭建临时露营的床榻。莱普估计就是去找这些东西了,他以前曾经在孤岛上生存一个月,才奠定他在炎蛇的地位。 余洋瞟向莱普黑色的外套,外套上贵重显眼的胸针没有被摘掉,外人可能不知道,那小小胸针里暗藏玄机,作为炎蛇boss的标志更是如此。只要轻轻转动胸针上的宝石,炎蛇特有的通讯信号就会接连不断的发出。 海岛的气候果然和陆地不同,刚刚还老高的太阳说消失就消失,夜幕即将袭击过来。 莱普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悄无声息的将临时床榻铺好。他穿上雪白的衬衫,升起的火光照着他的侧脸,倒是显得柔和英俊。余洋手中捏着枪,坐在依然有些温热的石头上,他知道这热度很快就会散去,没有火堆和干糙,这一夜将会格外难熬。 “你过来。”莱普生冷的口气。 余洋丝毫没有动静,莱普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来到这里,又救了自己一命,让他觉得好像和莱普间又增加了一层剪不断的联繫。余洋心情烦躁,想要避开莱普,却又不知如何逃掉。 莱普沉着脸,他望着警觉的余洋,快速走过来,硬是将余洋拖到火堆旁,按倒在临时床榻上,命令到,“躺好。” 余洋被摔的头脑发昏,他本身就体力不支,躺倒后就爬不起来了。他此刻只能怀抱紧枪枝,大睁着眼睛。莱普估计也累了,不久就听到他均匀的唿吸声,估计他体力消耗不少,暂时对自己造成不了多大威胁。此刻安静下来,他才勐然想起自己左腿中的炸弹,计时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掉,余洋诧异,是林夕停掉的吗?林夕到底什么用意? 旁边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着,余洋静静的躺在干木搭成的临时床榻上,听着海浪的声音,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空。因为旁边那个男人的存在,逼迫的他无法睡着,看着那个男子安详睡去的侧脸,余洋终于觉得有些睏乏。很快铺天盖地的疲倦袭来。 沉睡中,余洋只觉得有人在他耳边吹气,肚皮发凉,衣服被掀开。余洋警觉的睁开眼睛,握紧手中的枪枝。 抬眼看到莱普一双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中拿着一把闪亮的刀,对着他比划着名。 余洋两眼冒火,将手中的枪抵在莱普的脑门上,大声喝到,“混蛋,你干什么?” 莱普被冰冷的枪枝抵着,眼中丝毫没有恐惧,他将健美炽热的身体越压越低,发出低沉的声音,“想记住你……” 余洋一只手费力的撑住莱普压过来的前胸,恐吓道,“再乱动,我蹦了你!” 莱普将手中的刀放下,两手抓紧余洋的肩膀,头部反撞上迎面而来的枪。 余洋全身发毛,握着枪枝却迟迟下不了手,毕竟从小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感情都融入其中,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推入深渊,怎么能老是让他得逞? 他奋起一脚,踢到莱普健硕的小腿上。效果似乎不大,反而他手中的枪被莱普拍掉。 莱普将余洋的手紧紧抓在手中,放在自己的胸前。 余洋目闪红光,顺势把手往下滑,钻进莱普裤子中,狠狠拽住对方的命根子,随后冷哼一声。 莱普脸色铁青,额头冒出汗,他盯着余洋的双眼审视半天,忽然将头埋入余洋的前胸,发出一连串的怪笑。 余洋看着格外怪异的莱普,被他的笑声惊的毛骨悚然。等到对方的笑声渐渐停止的时候,余洋冷冷的问道,“你笑够了吗?” 莱普的双手则抱紧余洋,长吁一口气,低声说道,“终于找到你了。” 旁边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着,莱普炽热的唇直往余洋冰冷的脸上靠。余洋费力抽出一只手挡在莱普与自己中间,“你想做?” 莱普抓住余洋碍事的手,将他的手紧紧扣在沙地上,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吻到胸脯。丝毫不理会余洋类似白痴的问题。 “好。”余洋两眼一闭,轻唿一声,“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莱普抬起头,颇为诧异,“什么条件?” 余洋睁开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做完后从我眼前永远的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o(∩_∩)o~这将是最后一年,作者有完结意愿,所以将尽量日更,欢迎亲们发表意见~~ 第六十一章 空中激情(被锁章节) 莱普身子僵硬片刻,仍然贴在余洋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除非我不存在,否则我死也会带上你。” 余洋的火气被点燃,噌的一下从莱普身下钻出,暴跳,“你想怎样?你害我还不够吗?” “你欠我的。”莱普站起来,淡淡说道。 “我欠你?”余洋本想费力讽刺他一番,但是想起对方确实救了自己,口气便有所缓和,“好吧,这次算我欠你的。”
第60页 莱普接近余洋,伸出双手将他抱住,“今晚就算了,救援的人估计明早就到了。” 余洋想要推开莱普,对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自己身上,不可思议的温暖,他竟然有一丝不舍。 “跟我回去。”莱普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柔情,却依然是那种高高在上命令式的口气。 余洋早就习惯了他这副腔调,如果不离开鲨鱼岛,好多事情都没法做。不如利用莱普一次,离开岛屿在说。 “好。”余洋不动任由莱普抱着,缓缓吐出一个字。 莱普的手颤抖一下后将他抱的更紧,在他脖子处亲吻摩挲。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倔强的男人居然这么干净利落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有些惊喜,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嘴角却止不住的微微上翘。这要他愿意跟自己回去,一切都好商量。虽然莱普早就打定了主意,即使对方不愿意也会强行将对方带走。可是,这种被对方需求的感觉却是强迫所无法比拟的,一旦知道了被对方需求的感觉,他就不再想去用强迫的方法逼着对方就范。 鲨鱼岛一夜,两人还算温馨的渡过。次日,一架小型的直升机如期而来。软梯徐徐放下,莱普让余洋先行爬上去,随即自己利落的登上机舱。 然而意外发生了,站在机舱门口的余洋突然两眼带笑,麻利的将机舱里的两名守卫踹下飞机,顺带着将莱普的所攀登的软绳切断。然而莱普的手臂已经够到机舱地板,身体悬在半空中。余洋灵活的动用双手强硬掰开莱普的手指。软梯已断,莱普被逼无奈,勐的用力向舱内跳去,却被余洋用脚生生踹中胸脯而跌落下去。, 余洋做完这些事后,心里七上八下,感情复杂,但愿被他踹下直升机的人能够平安。然而此刻,他不愿意想那么多了,他平静下来心情,快速走进机舱,拿着枪指着飞行员的太阳穴,喘着气冷冷说道,“快,飞去b市”。 弥雨昍音 整理 飞行员早就觉察到不对劲,他亲眼看到boss和另外两个人被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给踹下去,不禁脑门冒汗,顺从的按着余洋说的办。 余洋暗自松下一口气,看着直升机缓缓前行,现在回到b市可能有些危险,可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当面问骆毅。正当他有些出神时,突然他的双臂被人从后面扣住,力气很大,被扣之处痛感深入到肉里。余洋迫不得已后退一步,冷不丁撞到一结实的胸脯上,他纳闷的抬头望去,当看清楚来人后,大吃一惊,“莱普?” 莱普褐色的眼睛充满怒气,他显然没有想到余洋会将他踹下去,本来压抑很久的欲望在此刻被余洋彻底点燃了。 莱普阴沉着脸,坚实的臂膀扣住余洋的脖子将其重重摔在地板上,搞的这个小型的直升机也跟着晃动。飞行员被突然起来的声响震住,大气不敢出,格外紧张的操作着,用余光偷偷的倒观察着倒视镜,里面映出一个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居然是boss! 莱普嘴角带着一丝血迹,他舔舔嘴唇,跨坐在余洋身上,冷笑一声,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忍了那么久眼前的男人居然还想着离开自己,让莱普莫名的火大,再忍下去自己就是白痴。 余洋被摔的眼冒金星,头脑发昏。莱普的力气比以前又强劲不少,动作更加粗暴,他那双有力的手宛如钳子一般钳住余洋的身体,衣扣砰砰四溅,破碎的衣物被扔到一旁。 余洋感到对方满腹的怨气和浓烈的欲望,心里对莱普的恐惧回忆渐渐升起。余洋用力仰起头,两眼生红,他运用全身的力气反抗,紧紧抓住莱普结实有力的双臂,动用腰部和臀部的力量迅速翻身,利落地将莱普反压。 机舱内又是一阵摇晃,飞行员的操控越发困难,那两个男人如果再这样闹下去,激烈的空中争斗恐怕会酿成机毁人亡的悲剧。 莱普仰面朝天,心中的怒火被余洋彻底点燃,对方的反抗让他胸中憋闷。他也不再顾惜对方的身体,一手扣住手枪,用枪背力度适中地敲在余洋的后脑上。余洋闷哼一声,动作变慢,眼睛渐渐闭起,随即半昏死过去。 莱普将余洋反压,褐色的双眸透着邪恶,他趁机将对方的衣服剥光,身下的男人因为昏迷而变得格外乖巧,惹得莱普忍不住频频低头吻他。终于是开始享用这得来不易的大餐的时候了。 飞行员听到动静减少,忍不住偷偷瞄去,不禁脸红心跳。只见boss全身赤裸大汗淋漓,浑厚的背部十分性感,他伏在那个刚刚拿枪指着自己的瘦小男人身上,不停地啃咬吸允。而那男人此刻格外顺从,不再挣扎,像是死了一般。莫非真的死了不成?飞行员眼睛睁得老大,手心手背直冒汗,boss还有jian尸的爱好? 莱普将余洋轻轻抱起,怀中的肉体温热而又柔软,是活生生的余洋啊!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人。莱普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上身与自己紧紧相贴,仔细感受着对方的存在,然而虽然就这样抱着他,与他亲密无间,却还是感到抓不住他的衣角,即使抓住了也是那么无力。怎样才能留着这个男人?怎样才能让他只属于自己?莱普褐色的双眸黯淡下来。 他抬头凝望着余洋,对方白皙富有弹性的肌肤此刻微微泛着红,好像在等带着释放的那一刻。这个躯壳里的灵魂,透过他的眼睛和动作不断地激发着莱普的欲望。 莱普舔着余洋削尖的下巴,两手揉搓着余洋的胸脯和后背。虽然对男人的新躯壳还是不怎么熟悉,可是对方熟悉的反应早已弥补了这个缺陷。把追逐了很久的人抱在怀中,这般爱抚挑逗,让莱普的下体肿胀不已。 他的忍耐也即将达到极限,托起余洋的双臀,分开余洋的双腿,开拓着余洋最为私密的部位。余洋低哼一声,莱普全身战慄,抖擞着将下体挺入余洋的体内。瞬间,便被温热柔软的肠壁包裹,自己的分身被紧紧对方吞入体力紧紧抓住,全身过电一般的苏麻。此刻,他将对方充满,不停地贯穿着对方,咬着对方的耳朵,倾听对方的声音,拼命想进入对方心里的一角,想与他有别人无法比拟的深厚羁绊。 因为异物的侵入和莱普剧烈的撞击,余洋慢慢甦醒过来。迷迷煳煳中,他听到一声声细微的呻吟,是谁在叫?下体有股苏麻的痛感,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鼓动。余洋一惊,微微睁开双眼,莱普英俊的微红的面容引入眼帘。 余洋双肩被莱普强有力的大手固定住,修长的双腿分开搭在莱普的肩上,身下早就是一片湿漉漉,上衣被解开大敞着,裤子则飞到一边。当明白过来发生的事情时,他的双眼充血,燃着令人战慄的火花。可是这对莱普来说似乎没有任何作用,他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个被称为地狱恶龙的莱普! 余洋欲翻身起来,结果却被莱普拉起而顺势坐立到莱普的双腿上,上身紧紧贴着莱普厚实的胸膛,被莱普紧紧抱住,下面被更深的顶入。余洋禁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叫骂,“啊哈~~~莱普,你……” 全身过电一边颤抖,余洋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压抑许久的欲望被抱着他的强大男人激发,他眼中的血光更重,心里不断的牴触排斥,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抱莱普,甚至想让莱普更加强烈的侵犯自己。余洋在欲望与理智边缘痛苦的挣扎,眼睛越发血红,挥舞着双手将莱普的后背生生抓破,抓出一道道血痕。而莱普的手则像是嵌入他的肉里一般,用力摸着他,抱着他。 “你是我的……”莱普和以前一样每次高朝时都不忘在他耳边重复着这句话。 “你混……蛋……”余洋的骂声有气无力,身体越发柔软,在莱普炽热的怀中像是要被融化。 莱普凝望着余洋的双眼,紧紧抱住他,上下抽动,后背被对方抓破而隐隐作痛,痛感和快感双管齐下,让莱普止不住的兴奋。他身后的巨龙栩栩如生,浮在他的背部,增加了几分力量感和美感。他忍不住去抚摸余洋的屁股,没有看到那条熟悉的小蛇让他有些失望,可是此刻重新拥抱着这个离开他三年的男子,让他的心里被塞的慢满满的。 “我会重新给你一个印记。”莱普喘着粗气,“你是我的……” “你畜生!……啊……”不知道余洋是骂还是呻吟还是哭泣,即将到来的快感让他有些语无伦次。 莱普终于释放,余洋也全身瘫软倒在莱普怀里。驾驶者直升机的飞行员受到这个场面的刺激早就不只该如何是好,满面通红,下体也支起了帐篷,那两个男人太疯狂了! 余洋稍微喘息一会儿后,目露凶光,一巴掌打在莱普脸上,但是仍然被莱普紧紧抱在怀中。 “放开,混蛋!” “回去后我会给你找个好医生。”莱普脸上挨了重重的耳光,说着无厘头的话。 “什么?”余洋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现在这张脸太引人瞩目,”莱普盯着余洋,“还是换张比较好,另外,还有那个纹身……” 余洋听到后,大为恼火,他想整死自己吧,要给自己整容?!想到当初纹那个变态纹身时所受的苦,如果再受那个该死的罪,还不如让他去死!他两眼发出红光,抬起手想再给莱普一个耳光。 这次,却被莱普给拦住,对方褐色的眼睛闪着光,将他慢慢放平,“我们继续……” 余洋这才发觉莱普顶入自己体内的东西不知何时又硬起来。 整个机舱又开始新一轮的震动,直升机也渐渐接近炎蛇在这附近的分部。 第六十二章 冲突 三个小时后,那架可怜的直升机终于歪歪斜斜的降落在炎蛇第三分部的海岛上。外面艷阳高照,此处地处亚热带,气温偏高,各种虫鸣鸟叫混织在一起穿梭于cháo湿的空气中。 直升机外恭恭敬敬地站了十几个人,统一穿着军绿色制服,挺直腰杆斜背着枪枝,来等候闻名已久的炎蛇总boss。直升机内,飞行员的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安全帽下的脸时红时百,boss的传闻早就听说过,他们对boss是既敬仰又害怕,听说boss极为注重隐私,如今他看到这一切,不禁忧虑起自己的命运。飞行员大气都不敢喘,他身后的两个男人还没有消停,粗重的喘息加上各种糜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机舱。 外面的人静静守候,等到里面终于平静下来时,才悄悄与飞行员通上话。 良久,boss面容凝重披着一张羊绒毯子,包裹着一个昏睡的男人从直升机上走下来。四周的空气凝结起来,众人目送着英俊强大的boss抱着男人走进基地的那栋设施齐全戒备森严的楼内。众人深唿吸一口气,心下纷纷猜测那个被boss抱着的男人是谁。
第61页 宽敞的卧房内,莱普将余洋轻轻放到柔软的床上,掀开毯子,仔细审视着对方的身体。因为刚刚的过度放纵导致这个消瘦的男人频频昏厥过去,每次被摔昏这个倔强的男人总是要顽强的醒过来,当然逃脱不了再次被打昏的命运。 莱普脸色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嘴角被男人咬破。他舔着嘴角,一阵阵冷笑,连带着将男人翻滚过去。男人白皙的肌肤上几处淤青,而后面细小的入口更是悲惨,因为被过度使用还没有完全闭合,一张一翕诱惑着人继续犯罪,里面流出些许yin腻之物。好在没有出太多血,可是红肿发炎还是免不了的。 莱普将他抱起,两步走到卫生间,放入奢华精美的浴池内,放开温水,自己也坐进去。温热的水哗哗的流着,很快淹没到两人的胸口,莱普将余洋靠近自己怀里,抱着他泡着热水浴。这里的热水取自岛上天然的温泉,富含矿物质,所以水质滑腻,相当于加入一层天然润滑剂,搁在莱普和余洋中间。怀中的男人折腾累了,终于睡去。想起刚刚激烈的姓爱,莱普突然有些后怕,如果他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那该怎么办? 夜悄无声息的来临,卧房内开着十足的冷气,宽大柔软的床上,莱普怀抱着余洋钻入酒红色的鹅绒薄被中,安然入睡。 余洋全身散了架一般,瘫软无力,到处都痛,他只觉得背后温热,肩部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紧紧缠住。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窗帘上映着斑驳的树影,一只大手扶在他的前胸,从他耳后不断传来均匀的唿吸声。 余洋敲着脑袋,白天的记忆全部灌入脑海,莱普那个混蛋……越想越恼,时隔三年居然又被他抓住,时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突然从屁股上传来一阵生痛,余洋皱着眉头,是莱普不安分的手正好碰到他的痛处。 他扭头,腾出一只胳膊将被子掀开,眼睛直冒血,他与莱普竟然赤身躺一张被子下。压抑住自己要揍莱普的冲动,余洋翻身,掰开莱普的手坐立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然而他的前脚还为碰触到地板,他的身子突然勐的一歪,被大力拉回到床上。 莱普利落的翻身压住余洋,两手扣住余洋的手腕,褐色的双眸在黑暗中熠熠发光,他嘴唇微动,发出冰冷的声音,“你要干什么去?” 余洋试着挣脱,无奈体力不足,即使他体力充沛也不是莱普的对手,他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处于弱势,即使有那股莫名的力量,碰到莱普还是有些不足。 余洋盯着莱普,看到莱普英俊的脸上也多出几处淤青,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四周的空气又凝固住,两人似乎习惯了用眼神交流。莱普像个会散热的雕塑,一动不动遮住余洋的上空。 “这里是哪里?”余洋打破沉默,脑子里思索着自己所处的位置。离鲨鱼岛最近的炎蛇基地,应该是那个以走私枪枝为主的第三基地。不过这个基地也在炎蛇中赫赫有名,应为它不但拥有大批军火,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大型的宠物杀手□场。年轻的少男少女总是会被送过来接受□,成为出色的玩偶,司暗杀,靠出卖肉体为炎蛇效力。 “还是你原来那张脸看着更顺眼。”莱普无视余洋的问话,忽然说道,“明日我就会招集一批专家过来。” 余洋被莱普盯的发毛,望着对方严肃认真的表情,知道那个混蛋不是在开玩笑。心情浮躁到极点,两手被莱普抓到没有知觉,卧房内的冷气唿唿的开着,让他不禁打一个寒战。 “冷?”莱普皱着眉毛问到。 “你先放开我。”余洋软下来,平躺在床上,“让我安静一会儿。” 余洋本来以为莱普会赖上一会儿,没想到他居然乖乖的躺到一旁,只是依然抱紧他。 “我真的很讨厌你。”莱普在余洋耳旁低低说道。 这句话像个导火索,将余洋心里的火气点燃,他勐的坐起,一拳打在莱普脸上,狠狠说道,“讨厌我就放我走!不然就杀了我!” 莱普摸着生痛的脸部,两眼冒火,然后嘴角缓缓上翘,冷哼一声,“你走不了。” 他缠住余洋的上身,微喘着气息,“你是我的……” 余洋有心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刚刚那一拳用尽全力效果不佳,他思索着怎么打击莱普,这个奇怪的男人,讨厌自己又霸占着自己,还对自己接二连三做出那种事情,那是什么意思?为了报復自己吗?余洋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如何得罪的莱普,明明从小到大都是莱普在欺负他,一个男人还动不动生闷气。 莱普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这样抱着余洋,□的肌肤互相摩擦,让他又有些抑制不住。余洋很快感到不对劲,后面有硬物抵住他。意识到发生的事情,余洋本能想要挣脱开莱普的怀抱,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莱普抱着余洋越压越低,嘴唇一次次落在余洋的身上。 白日里被折腾的痛还未散尽,余洋头脑有些迷煳,眼前的男人姓欲旺盛,索取无度,在他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洩慾的工具?余洋脸上露出冷笑,居然拿曾经的好友洩慾,这个男人真是荒yin无度。 余洋一只手抓住莱普的头髮,淡淡说道,“别人也这样对过我。” 抚摸着余洋身上的大手停止了动作,莱普抬起头盯着余洋,一脸的不信。 没想到莱普的反应这么大,余洋有些意外,同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他突然想狠狠打击那个高傲男人的自信,“我不是你的。我这个身体早就被很多人碰过。” 莱普,脸色越来越暗,眼底越发阴森恐怖,时间像是静止一般,周围的空气冷的结成冰块。他双手压住余洋的肩膀,声音干涩的质问,“你被谁碰过?” “多的我记不清。” “你撒谎。” 余洋冷笑,“林夕那里有很多录像,你可以问他要。” 莱普褐色的双眸里透着杀气,全身发热,背后的巨龙也隐约浮现出来,他两手突然掐住余洋的脖子,越卡越紧。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木讷的男人居然也会去找男人!莱普脑袋里一片混乱,眼前发黑,心中几团火气乱撞,只觉的喉咙里腥甜,嘴里一股血的味道。他两手越发用力。 余洋被越掐越紧,窒息和疼痛一股脑涌上来,莱普愤怒的脸越发模煳,想要发音却发不出声来。好吧,莱普,我死了也就解脱了,如你所愿…… 正当余洋觉得自己要去天国的时候,脖子一松,新鲜冰冷的空气挤进他的肺里。他本能的大口贪婪的唿吸,连带着剧烈的咳嗽,随后面朝着莱普讥讽的微笑,“你怎么停手了?” 莱普呆愣在那里,刚刚一时失控差点将眼前的男人掐死,差点就将再次失去这个男人。看到男人嘲讽的脸,莱普只觉得心中急火攻心,从来没有那个人能让他这般难受过,体内的五脏都要破碎,嘴里血腥的味道更浓。他恼怒又后悔,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男人。 莱普沉默半天,酝酿着情绪,他凝望着余洋,对方的双眼是那般明亮,丝毫没有被这漆黑的夜玷污。他凑近余洋,一手托起对方的下巴,低声说道,“我会查清楚的。” 说着他抬起余洋的左腿,抚摸着他腿上隆起的部分,“明日先给你把炸弹拆除。” 突然莱普捏着余洋下巴的手开始用力,两眼寒光,他联想起林夕跟他通话时说的一些奇怪话,不禁心中起疑,冷冷问道,“你和林夕有没有关系?” “不关你事。”余洋嘴硬。 “……” 门外的警报突然响起,打破卧房里两人紧张的气氛。莱普瞪着余洋,穿上衣服,起身离开,临走时狠狠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洋和莱普都有转变啊 亲们多冒泡支持我吧,俺才有动力啊,最近天气炎热,请大家吃西瓜吧。俺今天好倒霉啊,好不容易狠心买了个大块西瓜,没注意看,居然裂开了,回来才发现,而且坏掉了!没西瓜吃了,看图解馋吧 第六十三章 波折 莱普一离开,余洋麻利的从床上跳起,心想这警报来的真及时,趁着混乱兴许可以逃出去,他已经差不多确定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如果没记错,可以弄到船。他边转着脑袋边翻起衣橱,林夕的话在余洋脑中挥之不去,骆毅至今昏迷不醒,他当时看的很清楚,子弹钻进肺里,如果不是骆毅挡在他前面,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自己了。心急火燎地找了半天才找到两件可以穿的衣服,其余的衣服穿在余洋身上成了戏袍。 一身黑的轻便衣装套在余洋白皙的肌肤上到显得他倍加精神。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有人守在门外。余洋耐心数着脚步声,大约有四五个人的样子。目前保存体力是上策,如果能休息两天最好,可是看莱普的神情,如果他今夜不趁乱逃走,等明天恐怕就更走不了了。 窗外的信号灯不断闪烁,这会子估计整个基地的人都起来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混进来还是怎么回事。余洋打开窗户,外面喧譁的声音频频传来,虽然是晚上,可是外面空气依然湿热,热带岛屿果然不同。窗户离地面大约四米,不算太高,余洋扯过窗帘,做了一个简易方便逃生用的绳子,抛到窗外。 他有些奇怪窗外居然没人防守,然而余洋逃生心切,思考不了许多,紧抓着窗帘布缓缓落下。落地的瞬间,悲剧发生了。余洋差点失声尖叫,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一根钢针深深扎入他的一只赤脚上。血开始往外流淌,他定睛望去,黑漆漆的糙坪上满满的闪亮亮的反she着银光。自己离开三年,炎蛇居然也玩起了暗算。 倒霉透顶,逃亡计划难道就此失败?余洋心跳加速,血越流越多,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莱普找到。这该怎么办? “楚哥!”一男子焦急的喊道,“楚哥您总算回来了!” “恩,这警报怎么回事?” “楚哥!”来人一阵哭腔,“警报系统发生了错误,是被厉害的黑客给黑了。外面并没有人入侵。” “哦,停掉就好。停不掉吗?” “正在试着调停,问题是boss在岛上……这,这该怎么办?” “boss在岛上?”惊讶的声音。 “是,还带来了一个男人。惊扰了boss,我们这些搞网络防御的都得玩完。” 余洋屏住唿吸,听那二人忙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便咬牙抬起脚底,钢针上头细而尖,越往下越粗,伸入脚掌中,不易拔出,一滴滴的血溅在糙坪上,身体越发不听使唤,只怕是这钢针上有毒。
第62页 正当他头脑迷煳时,一双手将他抱起,像是托着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般小心翼翼,他眼皮沉重,迫不得已合上眼睛睁,但是仍而可以听到各方的声音。趴在浑厚温暖的胸膛上,这个熟悉的感觉好像让他回到十多年前。 接着他听到熟悉低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并不是在对他说话。 “boss,”楚少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乏,“属下在为春季的黑手党盛宴做最后的准备。” 惹耳的警报声终于停止,楚少秋故作惊讶的说道,“这,这不是夏雨笙吗?” “boss,这得赶快治疗,那钢针上涂抹了特制的毒药。” “这种毒见了金属会越发难除去,得先把他脚上的钢针取出。”声音倒是显得极为关切。 “……”凝重的气压。 “不如让属下先给他做紧急处理,先放出淤血。”楚少秋提着然后又对着旁边的人嚷嚷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叫医生!” 余洋迷迷煳煳听着楚少秋的这些话,甚为怪异,虽然这人本来就爱奉承,可是今日实在是太过殷勤,以莱普的性格肯定对他起疑。不过楚少秋似乎真的很关心他,这更是让余洋纳闷不已。 果然,莱普推开靠近余洋的楚少秋,冷冷道,“你很怪。” 说着继续往前走,然后勐的扭头问到,“你是不是任务失败,没有挑选到理想的玩偶?” 对方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是。” 莱普凝望着楚少秋,冷笑,“知道了,你先下去。” 楚少秋一脸诧异,不明白boss的用意,不惩罚自己吗?还是boss现在无暇顾及? “……属下甘愿受罚。”楚少秋对着莱普诚恳说道。 忙乱的脚步声传来,医生终于赶来,他们审视着余洋的伤势,脸上惶恐,“情况不太乐观……他腿内有异物,毒已经扩散。” “不能取出来吗?” “这要检查才知道。boss请将他放入担架,”医生小心翼翼。 “优先保住他的命。”莱普边放下余洋边说道。 “最安全的做法是截去那条腿。”医生的声音越来越低。 余洋呆呆的听着,心凉了半截,少一条腿意味着他以后生存将会更加困难。他挣扎着要直起身体,整个腿部已经彻底没了知觉,他一手抓紧莱普胸前的衣服,一边费力的说道,“不要……砍……” 莱普只是紧握住他的手,四周的人利落将他抬入基地的急救室,等他迷迷煳煳被搬上急救台的时候,他才听到有人在他耳旁轻嘆一声,“其实你少一条腿……也挺好。” 急救室内灯光亮起,医护人员早已严阵以待,但是boss在这里看着总给他们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们无法专心下手。他们有心催boss离开,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熟悉的场景让莱普回忆起给余洋纹身时的事情,因为没有麻醉,余洋痛的将指甲掐到他的肉里。当时那个男人身体健康有力,现在几经周折回到自己身边,样貌完全发生了改变,而且身体多处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的情况如何?”莱普站在主刀医生后面问到。 主刀医生额头冒汗,斯文的推推鼻樑上的眼镜,扭头答道,“这位先生已经安全脱离生命危险。” 莱普松了口气,沖医生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毒是炎蛇特制的毒药,毒性兇勐,虽然我们存有抗清,可是他能逃脱死亡还是多亏他体内有特殊的抗药成分。”医生说着汗是越冒越多,声音也止不住的发颤,“只是您知不知道他腿内的异物。” “恩。” “是一枚微型炸弹。” “是。” “那枚特制的炸弹我们不敢乱动,恐怕得找专家过来。因为炸弹上刻了一行小字。” “刻了字?” 医生脸色发白,说话也不利落,“上面,上面刻着‘请勿私自取出,否则炸弹将自行引爆’。” “boss,正在给他fèng合,您不要过去。”旁边的另一位医生撞着胆子说道,“他现在有些虚弱,毒并没有清理干净,而且汇集在了他左腿异物处,脚上的伤口很深,boss,您做下决定,要不要……” …… 一个小时后,莱普从急救室里缓慢的走出,扭头看到楚少秋依然立在那里,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boss,关于这次任务的处罚,属下不明白。” 莱普一把拽住楚少秋的头髮,冷冷说道,“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受罚?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护的人交出来。” 楚少秋被拽的头皮生疼,脸部变形,“boss,您什么意思?” 莱普将他摔倒在地上,“给你三天时间。”说完莱普丢下楚少秋离开。 晚间的风闷热,楚少秋从地上爬起来,摸着生疼的头皮,这一招果然没用,反而打糙惊蛇,真是一招臭棋!他坐在路边石头上,迟迟不肯回去,骆可被他偷偷带来基地,本想瞒天过海将他安插在基地,没想到他死活不配合,非要去做别人的玩偶。林夕已经行动了,自己也不能呆在骆可身边很久了,到底怎么安排骆可呢,难道真要把他送到春季展台上去? 不知不觉,怀着满腹心事走到基地的高级住所。屋内没有开冷气,也没有开灯,沙发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门口。 “外面出什么事了?”骆可难得关切的口气。 “没事。” 骆可走过来,靠近楚少秋,“撒谎都不会撒,最起码编个像样的理由。” 骆可起身回房,“你的事情我无所谓。还有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睡?” “那个男人在这里。”骆可冷淡的表情让楚少秋将已经咽到肚子里的话又掏出来。 “……”骆可停住脚步,背对着楚少秋,良久才出声问到,“谁?” “你心里清楚,我还能说谁?”楚少秋瘫倒在沙发上,“他刚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 骆可手扶着门,身体有些发颤,他快速“嗯”了一声后,钻入房内将门锁上。平静已久的心一下子就被打乱,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不是在骆毅那里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门外突然响起重重的敲门声,“你不想去见他吗?” “噢,我忘了说了,你想见他也很难,他被boss寸步不离地看护着。”楚少秋莫名的冒出这一句,好像在发泄着什么怨气。 “听说他因为你和辛格毅闹翻了。哦,还有,辛格毅肺部中弹还在抢救。” “你要自甘堕落我也没办法,不过……” 骆可突然打开门,盯着楚少秋,“你说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倒霉的大叔,深深虎摸 骆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大叔呢o(∩_∩)o~ 第六十四章 交涉 忙碌刺激的一夜过去,婉转的鸟鸣声源源不断传入窗户内,余洋缓缓睁开眼睛,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水的味道,洁白的墙壁,以及他一身洁白的病服。他勐的想起昨晚的事情,下意识的感受自己的左腿,竟然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余洋顿时脸色惨白,颤抖着伸出手顺着身体朝左腿摸去,他无法想像他真的变成残废会是什么样,那不就意味着他以后只能靠别人生存了吗?那他怎么从这里逃走?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莱普推门进来,双眼布着血丝,看样子昨晚似乎没睡。他一进来,就带来一股沉闷。 余洋的手悬在左腿根部,迟迟不敢往下摸去,他害怕会摸到空空的床铺。 莱普径直走过来,做到床头,有些兴师问罪的口气,“你昨晚打算干什么去?” 余洋缓缓抬起头,凝望着莱普,表情僵硬,微微动着嘴唇,“我的腿,还在吗?” “你的腿?”莱普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道,“你不知道?” 余洋心忽然一沉,无力瘫软在床上,眼里没了生机。莱普突然靠过来,将手伸进余洋的被子里,滑到他的大腿根部。余洋连忙按住他的手,怒目瞪着他,“你干什么?” “你这么在乎这条腿吗?”莱普的手越滑越低。 余洋觉得下身一凉,勐的掀开被子,宽松的睡裤里躺着一条完整细长的腿,腿还在!他不禁深吸一口气,然而心却跳动的更加厉害。 莱普的手停在他的左腿凸起处,“昨天只是做了初步处理,等你休养几天还要再次检查。” “那东西你们是取不出的。”余洋垂下眼睛,低着头。 莱普托起余洋的脸,轻轻解开他白色病服上的衣扣,“你顶多也就是断条腿。” 余洋感到莱普扑面而来的喘息,想要挥拳却没有力气,瘫倒在床上,低低骂道,“混蛋!” 屋内,病床微晃,四下里安静无声,两人的喘息声飘散在空气中。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 余洋唿出一口气,反问道,“你忘了我昨天告诉过你什么了?” 莱普脸色阴沉,抬起一只手捂住余洋的嘴巴,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将他上身微微上抬。 余洋双手微颤撑在床上,胸前衣服大敞,身体后仰,睁着泛着琥珀光的眼睛瞪着莱普。他抬起一只手,用力掰开莱普的胳膊,喘着气讽刺道,“你不是说要去查的吗?怎么还不去?” 莱普勐地抬起余洋的下巴,狠狠朝他嘴上吻过去,堵上他的嘴巴。余洋这次没有躲闪,反而顺从的接受莱普的吻,湿滑的舌头探入莱普的口腔内。 莱普勐的将余洋推开,褐色的双眸泛着怒意,火大的问到,“你还学会了什么?” 恼人的警报再次响起,像是一连串的钉子钉到莱普的耳膜上,他望着虚弱的余洋,满心火气,顺手将余洋床头的花瓶摔了个稀巴烂。昨天晚上被人入侵警报系统,他因为余洋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令人暴躁的警铃在这个时候居然又响起! “警报系统被攻击了?”余洋突然问道。 莱普扭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昨天信号灯不停闪烁,似乎是被人操纵往外发着信息。”余洋分析道,“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差不多,估计是因为昨天传递的信息没有被回应。”
第63页 莱普怔怔的看着病床上千方百计要逃走的男人,大步走到门口,回头对着他说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莱普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余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低头看到胸前被莱普咬的泛红湿漉漉的一片,冷不丁打了个冷站,他随手抽取旁边的纸巾擦干净身上的口水,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做完这些事情,余洋渐渐感到从左腿处传来的疼痛,看来是局部麻醉过去了。 这疼痛和当时在林夕那里时一样,估计是他们切开了原来的fèng合口。林夕那小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他这次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按下那个掌握着自己生死的黑色按钮,他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余洋的脑袋飞快的分析着,身体斜靠在床头,左腿的疼痛更甚,额头开始不满汗滴,窗外的警笛声依然吵闹不停。望着空荡荡的病房,余洋好生奇怪,居然连个医护人员都没有。正纳闷,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缓慢敲击在地面上。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黑衣戴着墨镜的男子立在门外,他斜靠在门上,摘下墨镜,瞅着余洋。 “你?!”余洋颇为惊讶,而且对方打扮有些眼熟。 男子点燃一支烟,走进来坐到余洋旁边,露出一双犀利而又忧郁的眼神。余洋的眼睛大约一个月以前就变得非常敏感,受到轻微烟雾的刺激而缓缓流出眼泪,闻到烟的味道又止不住咳嗽起来。 “你真没用。”男子苦笑着讥讽余洋,又好像是在自嘲,顺手将烟掐灭。 余洋缓口气,诧异的看着男子,想到昨夜他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关心,不禁更加疑惑,他从来不曾记得他与这男子有过交情。 “喂,警报系统被攻击了。”男子缓缓说道。 “恩。” “信号破解出来了,是林夕发来的密电。” “林夕?” “这小子手上有炎蛇的两个人质,他们目前正在和boss交涉……”男子似乎一堆话要讲。 余洋不禁打断他,“等等,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你知道林浅风吧?” “把我催眠的男人。” “林夕是他的外甥,不过林夕平日里都称唿他为叔叔,对他是极为敬仰,感情深厚。” “……” 男子站起来一只手托起下巴,眉头紧锁,“我以前在林家当保镖时暗地里了解到,林夕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林浅风的死因他一定会追根究底,而且他也一定会找到线索。” 余洋听的稀里煳涂,忍不住插话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子望着他,眼里划过一丝哀伤,良久才说道,“有一个人需要你的帮助。” 窗外警报鸣叫的声音停止,男子有些焦急的朝窗外望去,然后把嘴凑到余洋耳旁说到,“我得走了,看你的样子得休养一段时日。如果有可能的话到这个地方去,越快越好。”说罢男子塞给他一张纸条,叮嘱到,“看完后最好吃了它,将里面的东西记在脑子里。” 男子欲起身离开,被余洋紧抓住衣袖。余洋声音有些发涩,低声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肩膀上至今还有浅浅的疤痕,被狼袭击留下来的。” 余洋双手颤抖,低声说道,“这个玩笑,过分了。” “我在海上捡到了他,可能的话我根本不想把他交给你。只是我现在无力再照顾他。” 余洋抬起头,男子一脸严肃,不像是在撒谎。 男子突然俯下身,盯着余洋说道,“我要逃命去了。你见到他替我说声,让他不用内疚是我欠他的。” “我也欠你的。”男子掏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一字一句的说道,“林浅风是我杀的,并且顺手嫁祸给炎蛇。鹰之眼和炎蛇出现在林家别墅也是因为我通风报信。如果林浅风不死,估计会放了你,你也不至于被boss发现,更不至于被林夕盯上。林夕已经顺藤摸瓜抓到鬼刀手,我听说林夕没有杀掉他,估计是发现异常。他估计要找到我了,boss知道真相也一定不会放过我,我非走不可。” 男子甩开余洋的手,立起身子,快步朝着门口走去,带走一阵清风。 余洋望着他显得苍凉孤寂的背影,心乱如麻,失声喊到,“你等等,苏……”话音未落,男子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余洋手握着那张纸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惊人的梦。左腿处传来的痛感把他拉回现实,手中的纸条依然静静的躺着,这不是梦! 余洋缓缓打开纸条,清秀的字迹,上面写着一串通信用的特殊符号,看来男子是极为小心。余洋在脑海中慢慢翻译着……字条内容不多,该有的信息全部涵盖。他躺倒在床上,此刻才发觉背后已经湿透,现在还觉得飘飘忽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男子的话。可是即使是假的,他也要去。目前来讲,他得赶快养伤,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那个地方去见他曾经的恋人。 ================== “少爷是这里吗?” “嗯,”林夕玩弄着手中的遥控,看着宽大屏幕上的那个亮点儿,悠悠说道,“那个追踪器还挺好使的嘛。” 说着他回头望着那两个被关进笼子里的男子,“你们说是吗?” “哼,你是自找死路。炎蛇的第三基地可不是你们这种程度能攻破的了的。”笼中被五花大绑的鬼刀手冷冷说道。 “我从来不硬拼啊即使我有那个实力。本少爷不喜欢亏本的买卖。”林夕微微一笑,拿着手中的遥控说道,“我只要有这个就行了。” “嘻嘻嘻,恐怕阁下到时候也不肯用了吧。”蜘蛛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人直发毛。 “哗”的一声,蜘蛛被泼了一头的水。 “你笑声真噁心。”林夕淡淡说道。 “是吗?嘻嘻嘻……”蜘蛛不知悔改的笑道。 又是一桶水,只不过这里里面加了冰块,冰冷刺骨。 林夕冷冷坐在一旁,对着几个看守说道,“你们继续,他只要那样笑就泼他,冷热交替的泼。” 作者有话要说:警报系统被攻击了,林夕要来了,大叔的腿暂时没啥事,亲们不要担心哈,鞠躬 楚少秋要逃命去了,林夕不知道会不会抓住他。大叔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骆可…… 69第六十五章 难言之语 站在警备一流的船头,海风打乱了他柔顺的短髮,徐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身着一身宝石蓝制服的林夕倒显得英姿飒慡。炎蛇第三基地近在眼前,然而他的计划却有了变动。 经过细细分析推测,他倾慕敬仰的男人死于枪击,而后才被人砍头。鬼刀手虽然枪法精准,但是几乎不用枪,他那种冷血残暴的粗人不可能会有细腻心思来混淆视听。鬼刀手自己也否认了,但是却提供出他的那把刀曾经被楚少秋借过几天。 林夕渐渐觉得自己中计了,无形之中被人利用。他自然心中窝火,导致现在与炎蛇出于敌对的状态。不过他也不觉得有多大损失,迟早都要走出这一步。 “少爷,酒。”僕人恭恭敬敬递上来一杯红酒。 林夕一手轻轻抚着栏杆,一手端着高脚玻璃酒杯,对着太阳轻轻晃动,里面的红酒发出晶莹剔透的光亮。多美的颜色啊,林夕忍不住感嘆,和那个瘦小男人的眼睛底色很像,宛如人的鲜血透着无穷的诱惑。 余洋真是个奇怪的人,说他弱吧,却在关键时刻坏自己好事。说他强吧,却总是被人抓获沦为囚犯。说他笨吧,有时候说话却一针见血;说他聪明,他确确实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拥有谜团的男人总是吸引林夕这种爱探索的异类。 林夕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吸引这么多尖端的男人,甚至连那个炎蛇的暴君也沦陷。他思考的越多,越发的想将其夺过来研究个透彻。也许兴趣就是这样渐渐产生的。 “信号传的怎么样了?”林夕面朝着一望无边的大海,吹着温热的海风,淡淡问到。 “炎蛇已经接受到了,也给了回电。” “炎蛇怎么说?” “炎蛇……拒绝了。” “拒绝?”林夕转过身来,冷哼一声,“炎蛇是不在乎那区区两个下属的小命。” “不,炎蛇在乎。他们发出了战报。” 林夕听到后有些意外,随后他眼里发she出阴冷的光,好啊,莱普,既不想交出余洋也不愿意放弃手下,天下间哪有这么两全的事情。万不得已,他也只能放弃余洋这个还没有研究透彻的猎物,将其和莱普一起送上西天。 “回復给他们,我们应战。”林夕没了品酒的兴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喝下去一大口鲜血,然后将杯子丢入海中,微微一笑,“顺便给他们送点儿东西过去。” “少爷,什么东西?请明示。” “笨,那些激情录像带。” ======================= 从早上莱普离去到现在入夜了,他都没用回来。期间楚少秋来了带给他一个惊人的消息离开后,又进来一些医护人员给他输液换药。 此刻,腿依然不间断疼痛,可是却比日间好了许多。余洋从来不觉得自己恢復能力这么强,休养一天就又有了些元气,现在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骆可真的还活着吗?想着想着,心就开始兴奋的乱跳。当初看到他坠海的那一刻,余洋真是万念俱灰。现在骆可也在岛上,他正好可以同骆可一起逃出去。 余洋忽的想起,骆可没死,是不是就可以放过骆毅呢?提及骆毅,余洋的心又勐的一抽搐,当时自己冲动无比,根本没有多少脑袋去思考,现在冷静下来,到确实有些可疑。再加上如果真是骆毅干的,骆毅不可能否认的这么坚决。他那双碧色的眸子里的哀怨突然清晰起来。余洋越想越后怕,如果真的误会了骆毅,那…… 门被轻轻推开,虽然对方刻意放轻了脚步,但是脚步声依然在病房内迴荡。这个时候还敢在这里出现的人只有一个,余洋立马闭上眼睛装睡。片刻后,他感到一双温暖的手笨拙的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又停在他脸上。 余洋有些纳闷,平常莱普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宛如一辆重型碾车上来就压他,今天怎么回事? 莱普坐到床头,将余洋的头枕到自己大腿上,抚摸着他的头髮,怀疑起他和林夕的关系。林夕这么多人不要偏偏要余洋去交换那个两个人,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心里想着林夕送来的那份厚礼??--------一大捆录像带。那捆东西如同一枚定时炸弹让他浑身不舒服,他盯着那东西半天最后还是把没有动,将录像带原封不动的放抽屉里。
第64页 快速镇定下来后,他叫来基地的高层商量海战事项。算算日期,林夕要准备最快也要十天时间,春季的黑帮盛宴近在眼前,这场黑帮之间的争斗要越快解决越好。 “你为什么老是想着逃呢?”莱普抱着余洋的脑袋闷闷地问道,“林夕为什么要点名要你?” 余洋假寐,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早就炸开了锅。莱普今天吃错药了,这么温柔。林夕点名要自己?为什么? 莱普也有些疲倦,连续三十六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他小心翼翼钻进了余洋的被窝,尽量不碰到他受伤的部位,只是双手环抱着他。 “余洋……”莱普在余洋耳边耳语。 余洋全身发颤,对方已经好久没有喊过自己的名字了,不是“餵”,就是“你”,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提。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听在余洋耳朵里别有一番滋味,温馨而又怀念。他怀念莱普追着他喊他“余洋哥哥”的日子。可是少年时代的莱普已经一去不復返。他强要了自己是事实,他逼死自己女友这也是事实,他有什么资格现在来管着他? 余洋一阵心酸,不自觉的竟然有些雾气往眼眶里钻。糟糕,被莱普看到就完了。 莱普搂着余洋的脖子,他头髮上清新洗髮水的味道直往余洋鼻子里钻。莱普的习惯一直没变,洗髮水的牌子和类型也没有变化。 “其实……”莱普低低说道,“我从来不曾……讨厌你。” 莱普刚刚说了什么?余洋以为自己听错,他今天说不出的不对劲,着实将余洋搞迷煳了。如果退回去几年,莱普对他说这句话,他肯定会欢天喜地,可是现在却不知怎的让他的心情反而沉重起来。 被莱普紧紧抱着,憋的他有些喘息困难,余洋不安分微微动着身体,动作非常小,他怕吵醒莱普,怕莱普突然性情大变。楚少秋备好了船只,只要见到骆可,劝他同自己一同逃离,逃到没有莱普没有黑帮的地方。如果一切顺利,他和莱普相处的时间也顶多就这几日。 余洋突然觉得有些胸闷,莱普和自己相识的时间最久,待在一起二十多年,要说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面对莱普的残暴和背叛才让余洋痛苦不已。被莱普莫名其妙的囚禁,每天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自己对于莱普顶多也就算是个附属品,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被囚禁前,他起码觉得莱普把他当兄弟看待。这种心灵的落差,加重了他对莱普的恐惧和恨意。他不愿意欠莱普,这次他虽然千里迢迢来救自己,但是之后又兽性大发拿着自己疯狂洩慾。余洋觉得他们这算是扯平了。 莱普还是被余洋的动作弄醒,脸上倦意褪去不少,褐色的双眸明亮如初,盯着余洋直看,然后轻声说道,“你醒了?”稍愣片刻后又补充道,“我要出去几日。” “嗯。”余洋半眯着眼睛应道。 莱普突然爬到余洋身上,气息微变,“我想……抱你。” “嗯。”余洋习惯性附和。 莱普却显得有些高兴,褐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 等到莱普真的动手解他的衣服时,余洋突然说到,“我说不愿意你会停手吗?” 莱普有些诧异,他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没事了,你继续。”余洋觉得即使自己说不同意莱普也一定会用强,而凭他现在的能耐是真的打不过莱普,最后还是会被他得逞。其实余洋今日顺从倒是怀了一点儿私心,让莱普放松警惕对他的逃离百利而无一害。 余洋今夜意外的配合让莱普的动作轻柔不少,不使用暴力和药物的做/爱对莱普来说少之又少,因为余洋从来没有配合过他。莱普像是对待名贵易碎的宝器将余洋的双腿微微上抬,他有些小小的惋惜,如果对方那条腿没有受伤,就可以缠住自己的腰部。莱普想着来日放长,他一定会把他腿内的炸弹取出,让他彻底康復。 微弱的月光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投到病房的地面上。余洋小声的呻吟,今日不痛,出奇的舒服,他很快就有了反应。莱普有力的怀抱和有节奏的抽动让他的欲望不断喷发。如果这个男人一直都这般温柔,也许自己和他就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要乱战了。大叔也不要优柔寡断了,赶快选择吧。不知道他能不能跟骆可一起顺利逃走。 第六十六章 重逢 “喂,你不用把我看那么紧了,我现在跟个残废差不多,你不看着我也跑不了。”余洋满头是汗对着在自己身上喘息着的莱普说到。 “不行。”莱普抱着他,亲吻他的脸。 刚做完莱普又恢復了平日里低沉冷漠的腔调,让余洋觉得刚刚那个温柔的男人完全是他幻想出来的。余洋的火气上涌,拽住胸前男人的头髮,瞪着他狠狠说道,“我说你不要派人看着我了!” 莱普将头抬起,眼睛微眯,嘴唇微翘,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嗯?”余洋有些意外,冷嘲热讽的说道,“你变态吗?和和气气跟你讲你不同意。非要惹我发火你才舒坦?” 莱普扯开余洋拽住他头髮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是。” 余洋将头扭到一边,用手撑着莱普沉重的身体,骂道,“变态。” 莱普的心情似乎比较好,被骂了反而脸上都挂起了笑,一个不常笑的男人突然笑起来让余洋头皮一阵发麻。莱普是挺英俊的,只是平时太过严肃,让人只能感到他的压迫和强大,忽略到他的样貌。他这样笑起来,脸庞曲线也显得柔和可亲,平端生出几丝情趣。余洋脸色微红,胸部起伏加重,不敢正眼再看莱普。 莱普说到做到,他离开后,余洋果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余洋忘记去问莱普离开去做什么,反正与自己关系不大。他休养两日后再也按耐不住,瞅着没有人,偷偷熘到楚少秋留给他的地址处。 第三基地里热带的植物很多,是个天然的掩护屏障,不熟悉地形的人极为容易迷失。好在余洋以前来过多次,对这里还是颇为熟悉。只是他跛着脚瘸瘸拐拐,晃晃悠悠,龟速前进,他这腿完全好恐怖还要再休养一周。几经辗转,他终于停在一处隐秘的防空洞入口处。楚少秋真是狡猾,居然私自改建了这么一个地方。想想看他能够杀掉林浅风,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余洋瘸拐着走入洞内,按着说明右转,隐隐看到一扇不显眼的红门。终于来到门口时,他已经气喘吁吁,可是就差要叩门时,他突然间犹豫住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岂不是再一次受到了刺激?他的小可真的在里面吗? 余洋掏出手绢擦起额头上的汗,鼓足勇气,轻轻叩门。虽然他力道很轻,声音却迴荡在防空洞内。余洋焦急的等待着回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没有听到动静。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伸出手颤抖着又敲击几下,结果依然没有反应。他开始不死心,发泄般加快叩击的频率,死命的敲门。整个防空洞都随着这响声颤动。 正当余洋心灰意冷准备大骂楚少秋的时候,听到门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喂,你想把人都引来吗?” 接着是一声质问,“这两天你都去哪里了?” 余洋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僵在原地,眼前的红门也活络起来。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他与他仅仅隔着一扇门,但是余洋却觉得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我刚刚在洗澡呢。”里面的声音有些缓和,好像是在解释,大概是他听到没有回音也开始担心了吧。 门内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开门的“吱呀”声,那熟悉的温柔而关切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 那扇窄小锈红色的门缓缓开启,余洋的唿吸越发缓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门就要开了,已经可以看到对方宽大的睡裤,轻巧的棉布脱鞋。一股洗髮水的味道抢先从门fèng里飞出来,余洋的心里泛酸,直觉得愧对门里的人。 随着“吱呀”一声门完全开启,熟悉的脸蛋完全暴露在余洋面前,而对方则浑身热气的愣在门口。因为沐浴的缘故,他的脸色微红,半湿的头髮上搭着一条柔软的白色浴巾,宽松的上衣,普通却透着一股独特的诱惑。在余洋眼中,此刻的骆可宛如养在笼中的白兔,可爱而又可怜。 “小可……”余洋嗓子突然干涩,有些嘶哑,他的腿脚激动的不住颤抖,想要移开脚步,腿上却如同灌铅沉重无比。 许久,对方才将头髮上的浴巾缓缓拿下,乌黑明亮的双眼微微眯起,摆出一副恭敬的表情,礼貌的问道,“先生,您认错人了。” 说着他就要将门关起,余洋情急之下,伸进去一条胳膊,结果被夹在门fèng中,痛的余洋嗷嗷惨叫。不是余洋没骨气,他是真的很痛,另一方面他故意想让对方听到。 果然,沉重的铁门再次打开了,里面的人脸色换上一副生气的表情,但是眼睛却偷偷瞟着余洋那条倒霉的手臂。虽然对方关门的力度不是很大,但这毕竟是铁门,有着不小的惯性,如果力度大足够让余洋在断一条胳膊。 余洋的眼里滑落出一滴眼泪,痛的,身心具痛。 “先生,”对方说话带着胁迫,“这次我真的要关门了,您就是把手和脚一同伸进来我也不会开。” 余洋脸色一僵,“小可,是我啊……”小可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自己?那明明是呆在自己身边三年的小可啊。 “您认错人了。”说罢,锈红色的铁门一关,余洋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四周的空气瞬间降低到零度,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噢,也不是没有,那天在林浅风别墅见到的假蛇影不就是和自己一样吗?可是,这门内的男子绝对是骆可! 余洋有些失魂落魄,在防空洞内转着圈圈,犹豫的着往回走。悬崖边上骆可被狼群袭击都没有放开拉着自己的手,现在这么轻易就要将自己捨弃了吗?余洋越想越心寒,不能就这么回去。 余洋眼里燃起火花,再次来到铁门旁,大力敲打,用尽力气喊道,“小可,你不开门,我就不走!” 然而喊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余洋累了,也担心把人引来,就蹲坐在旁边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自己真是没用,没本事保护重要的人,想到骆可的遭遇,余洋的心就像是被碾车碾过一般,碎了一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虽然洞外不断往里面吹着热气,余洋周围还是越来越冷,天色渐渐变暗,如果不及时回去,多疑的莱普回来时肯定会追问个不停。他扶着墙想站立起来,却突然发现手脚不听使唤,蹲坐的时间太长,导致他四肢麻木。
第65页 这时,那沉闷的铁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从里面匆匆跑出一个人影,追到洞外,焦急的观望,轻声嘆着气,捂住了半边的脸。他足足在外面朝着一个方向呆立了十几分钟才步履缓慢的退回。当他看到蹲坐在门口的余洋时,有些红肿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 对方的举动瞬间温暖了余洋的心,两人闷声不语的对视着。 “地上凉。”对方缓缓走过来,将余洋从地上拉起。 在被拉起的那一瞬,余洋将其反抱紧怀里,低声唤道,“小可,小可……”一遍一遍的唤着,眼泪和鼻涕流了骆可一身。 “恩。”怀中的男子应了一声,“进屋吧。” 余洋本身就是个病号,这次胳膊又被夹了,又在外面沾了一身泥土,显得惨兮兮的。骆可将他架到沙发上,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 余洋环望着四周,地方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全都有。 “你的腿怎么回事?”骆可的眼睛时不时落到余洋腿上,本来不想问却还是忍不住了。 “被扎伤了。”余洋不知怎的隐瞒了他腿内有炸弹的事实。 “噢,那你小心点儿。”骆可说着,抬头望着墙上的钟表,“喝完水赶快走吧。” 余洋心想他是得赶快回去,不然莱普查出来反而会连累到骆可和楚少秋。可是听到骆可下逐客令,即使想着对方关心自己,他还是觉得心灵受到了创伤。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骆可面前,放下手里的热水,“我是真得走了。”然后回头瞅了眼骆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我明天再过来。” 余洋扶着墙往外走却突然被骆可拽住了衣衫,“你,你这样怎么回去?腿上很重吗?” 听到许久没有听到的关切询问,余洋的心又开始摇摆,反正莱普不在,不然今天就不回去了。 “不然今天暂时先住下。”骆可缓缓说道,然后又补充一句,“你那里有问题吗?” 余洋转过头,骆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忙说道,“没问题。” “不是一直有人看着你吗?” “他出去了。”余洋听着这些问话,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骆可至始至终没喊他一句“叔叔”。 “我不是夏雨笙。”余洋突然说到,空气太压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冒出来这一句。是到了坦白的时候了。 骆可微微一愣,然后低声说道,“我知道。” “恩?”这次吃惊的是余洋了,“你怎么知道?” “很久以前我就怀疑了,后来我还问过你,但是你没说。”骆可走到余洋旁边,拉着他坐下,表情有些凝重,“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余洋喝进嘴里的水恨不得全喷出来,脸色越发惨白,他将骆可紧紧揽入怀中,“小可,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逃吧!” “逃?”骆可一动不动趴在余洋怀中,“逃去哪里?” “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余洋声音沙哑,“给我一周时间休养,我的腿好了咱们就坐船离开这里吧。” “……”骆可微微颤动一下,“叔叔……我不想逃。” “我不想劝你放下仇恨,”余洋除了抱紧怀中的人别无它法,“骆毅为我中枪住院,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骆可沉默不语。 余洋松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里面的淤青红肿全部暴露在骆可眼前,“我从小就认识莱普,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比你们兄弟差。我身上的伤痛都拜他所赐,三年前我中枪跳海也与他有关。现在我又被他抓住,整日被他蹂躏。” 骆可嘴唇微动,“叔叔,你,你不恨他吗?” “恨。”余洋坚定的说,怎么能不恨,他还逼死瞭然然。 骆可轻轻扶上他的伤处,“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很强大?你没有机会杀他?” 余洋眼里闪过异样,缓缓嘆息道,“……我下不了手。” “你和我一样的,”余洋握住骆可的手,“你到时候肯定下不了手杀骆毅,我和你相处那么久,你再恨他,真的见面,你也不会真的杀了他的。” “和我一起走吧,逃到没有莱普和骆毅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v= 骆可和大叔要私奔了(勿殴)……我怎么觉得大叔好像背着莱普偷腥啊orz 和谐好严重,一觉睡醒文文突然多了好多锁,无力倒地orz 第六十七章 逃离 重逢的喜悦与不真实感让余洋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他不时地拉过骆可捧着对方的脸看看蹭蹭,真实的感到对方的体温才不觉得自己在做梦。 “叔叔,”骆可挣脱开余洋的手,拧着眉头问道,“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余洋一愣,点头答道,“楚少秋告诉我的。”然后又觉得不对味,小心翼翼地问道,“听说他救了你?” “嗯。”骆可端着热茶,嘴微微碰触茶杯边缘轻轻吹着。 余洋心里的疑虑迅速升起,楚少秋狡猾的像只狐狸,他为什么要救骆可,还不惜冒险帮自己和骆可逃出去。他面露疑难之色,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骆可微微动了下身体,然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坦然说道,“叔叔,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一句话震的余洋眼前发黑,心里有过怀疑可是真的听骆可说出来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有些接受不能,声音微微发颤,“他,他强迫你的?” “我自愿的。”骆可淡淡答道。 余洋的心突然就抽痛起来,眼眶开始发红,他揽过骆可,越抱越紧,将头靠到他的肩上,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他隐约觉得他的小可变了,他喜欢原来那个干净纯粹的孩子,他知道发生着一切对方可能再也变不回从前,而之所以发生这一切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他心里开始强烈的自责和内疚。想到痛处,他竟然哭泣起来。 骆可有些慌了,怀里消瘦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哭过,肩膀不停的抖,像一只流浪的猫,蜷缩成一团。骆可轻轻拍着余洋的肩膀,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眼眶也有些发红,叔叔这般伤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从来没渴望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过。即使交往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叔叔接受他并不是因为真的爱他。 余洋终于安静下来时,已经入夜,他平躺到床上,骆可拿冰给他敷了眼睛。大哭一场后,心情反而舒畅许多,愁苦好像随着眼泪一起流出了体外。刚刚那场哭泣,一半为骆可一半为自己。在莱普和骆毅面前他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来,如今到了骆可这里他倒是坦然许多。 “小可。”昏暗中,他抓住骆可的手,“楚少秋让我转告你,让你不必内疚,他欠你的。” 骆可的脸色有些苍白,嘆了一口气,眼角滑落出一滴泪来,“我这生是必定要负了他。”他知道楚少秋这次一走,怕就是永别了。他将叔叔叫来,明摆着的意思,他劝不动自己就换个人来。 “叔叔,你爱我吗?”骆可摸着余洋的脸,明显的骨感,越发心疼起来。对余洋感情的封印瞬间失效,一股脑全涌上来。他心里又开始忐忑,虽然仇恨很多,可是把仇恨和叔叔一同放到天枰上,叔叔的分量还是要重些。 余洋吞咽下唾液,清晰的吐出一个字,“爱。” 骆可的眼泪终于决堤,即使是假的他也愿意相信。对于楚少秋,他希望对方能够找到一个真正适合他的好人,对于他自己除了道歉一无所有。 “叔叔,”骆可擦干眼泪,拿来一个银色的夹子,“我要在你耳朵上戴一个东西。” “恩?”余洋摸着红肿的眼睛,就觉得耳朵上冰冰凉凉的贴上一个东西。 “你忍一忍,有些痛。” 余洋还未反应过来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觉得耳朵上火辣辣的痛。他用手一摸,一颗小小的耳钉。 骆可审视着这枚银色的耳钉,有些满意,“很好看啊。这是一枚微型的跟踪器,我也有一个。” 骆可撩起右耳旁边的头髮,朝向余洋。余洋眯着红肿的眼睛,仔细一瞅,还真是,银色小巧的耳钉,戴在骆可薄薄的耳垂上别有一番风韵。 “叔叔,你的腿没问题吗?” “恐怕要修养一周。”余洋硬撑着坐起来,靠到床头,“可是我等不及了。莱普多疑而且聪慧,他回来我恐怕就出不来了。” 余洋话未说完,骆可就起身蹭蹭换上了一身黑衣,手上还挂了一把枪。 余洋有些诧异,感到有些不妙,“小可,你这是……” “叔叔,你先不要回去了。我去药房偷些必要的医药,我们要逃今晚就走吧。” “这,是不是太急了?” “楚少秋藏船的位置我知道,从这里过去走捷径很快,十分钟就可以到。从这个岛到大陆大约要三天的时间,我们带好补给足够撑到大陆。据我所知,炎蛇这会儿不仅忙着和林家交涉,还惹上了别的麻烦,暂时无暇顾及这里。” 余洋呆呆的听着骆可的分析,以前的那个青涩温顺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可以依靠的青年。他有些适应不过来,缓了一会才回过味来。想到对方要去偷药,不免提心弔胆起来,“不行,这个太危险。” “小可,你不是讨厌枪的吗?”余洋一脸严肃,他总觉得骆可拿着枪就如同丘比特拿着刀,不相配。 “我是讨厌枪,现在也讨厌。”骆可微微一笑,“讨厌也不能不用。” “叔叔,最起码的抗生素是一定要预备的。只要在船上熬过三天,我们就脱险了。你到船上去等我,我快去快回。”骆可耐心的解释到。 余洋抓住骆可的胳膊,迟疑地说着,“这太突然,我还没准备好。” 骆可转过脸,抬起余洋的头,对着对方的唇深吻下去,撬开对方的口腔强行将舌头灵巧地伸进去,吸允着对方的舌尖,不温不火地缠绵。 余洋脑袋转不过来了,骆可的吻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一个吻挑逗的他气喘吁吁,全身颤慄。
第66页 “叔叔,相信我。你先去等我。”骆可捧着余洋的脸,“你耳朵上的追踪器可以让我轻易找到你。” 余洋好像鬼神附体,居然真的照着骆可的话去做了。直到他呆在空旷的船上吹着海风,才稍稍清醒些。让骆可一个人去还是太危险,自己怎么这么大意!他突然有种刚重逢就要分离的不安全感,不住的发着冷汗。不行,还是得回去看看。 余洋从船上跳上岸,腿脚俱痛。他这个样子行走还真是费力,左腿像根皮条几乎要拖到地上去。好在余洋准备了一根小棍,借着小棍的力量敲敲打打的一路来到基地中央的丛林区。这里离关押性/奴隶的地方很近,都是些青春可爱的少男少女。这里戒备并不是很森严,他们也不怕手无寸铁的奴隶逃出去。 每次经过这里,余洋背后都一阵冷寒,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他埋着头,眼皮一个劲地跳,老是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心里忐忑不安,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上,伴随而来一声呻吟。余洋匆忙收回脚,脸色惨白,借着昏暗的月光,他隐约看得出是那横躺在地上的明明是个人! 从身材来看,像极了小可。余洋按耐住将要从胸膛里蹦出来的心,犹豫片刻后,缓缓俯下身去,颤抖着将那人的脸掰向自己。他眼睛的红肿还未消退,四周黑漆漆的,他看不太清楚,可是他还是辨认出眼前那张脸是小可的!他的脑袋像一团浆煳,各种疑问蹦入他的脑海,小可怎么会倒在这里?莫非被发现了? 心里纵使一百个疑问,此刻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抱着小可赶紧走,否则追兵就要来了。他架起昏迷不醒的人,隐约觉得对方体重很轻,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可以明显的感到对方瘦的皮包骨头。刚刚见到骆可时,觉得他气色很好,倒没想到他会这般清瘦,感受到对方虚弱的喘息,余洋心疼不已。 本来自己一个人走路就已经非常吃力,可是这加了一个人后,余洋倒没觉得多加了多少负担,反倒平端多出许多力气,他庆幸自己回去寻找骆可。好像经歷了长征般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船上,余洋如释重负的将身上的人放下,坐在船头开始喘气。追兵不知道啥时候来,还是越早开船越好,这么想着,余洋发动了这辆小型游船。 海岸线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海的另一边,这一走余洋才发现自己不太会驾驶船只,常年在陆地上,即使出海也不用他去掌舵,他几乎没有海上的经验。船上的风帆被海风吹的高高鼓起,看着海浪越来越高,他忙吃力的放下帆,此刻跟着海浪似乎更安全些。船就这般无助的飘荡着,不时的有浪花散入船内,溅了自己和另一个人身上一滩的海水。 这样子大约过了一个钟头,余洋握紧了小可的手,从今往后就要开始亡命的生活了,他觉得对小可更是内疚,让对方跟自己吃苦,不由得将他的手握的更紧。对方的手滑嫩小瘦,余洋握在手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海上太阳也渐渐升起,光线充足起来。 余洋开始仔细审视眼前昏迷的人,然后整个人彻底僵住。面容很相似,身段很相似,连声音都很像,可是,这个男孩不是小可! 船上的人不是小可!他不是小可! …… 余洋的脑袋像是被大锤子狠命敲击过一般,“嗡”的一下就懵了。小可呢?小可在哪里?这个男孩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难道这男孩是要逃跑的奴隶?余洋几乎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他本能的就想开回基地去,可是却不知道该朝什么地方开。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没用,心被硬生生撕裂,他想见骆可,想和他一起逃走,可是现在却丢下对方一个人在岛上!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朝着未知发展了……嘿嘿,大叔真是失败啊,认错人鸟,小可去哪里了? 第六十八章 营救 “少主,海风很大,进舱内休息吧,您的身体……” “就快到了,他应该就在这附近。”碧眼青年凝望着手里搜寻器上的亮点,脸色苍白。 “少主,如果您还相信属下,请让属下替您……” 青年打断他的话,“谢谢你,希尔。” “……” 青年单手扶胸,缓缓说道,“我很感激你给我提供的这些情报,特别是关于那个微型炸弹的信息。你做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上次被你误伤也算值了。” “少主……”希尔有些激动,“您,您和大少爷越来越像了。” 希尔说了半句,把后面半句吞进了肚子里,“只是怕您最后的结局也和大少爷一样,得不到那个男人反而被他拖累一生。” “其实这微型炸弹的开发者就是我们鹰之眼,”希尔向青年解释到,“鹰之眼非常善于把各种探测器追踪器嵌入各种生物的肉体内。您还记得上次的那些狼眼么?” “恩,记得。”青年突然转过脸来,“希尔,你知道大哥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吗?” “……” “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青年的声音坚毅起来,两眼犀利。 “您见到了那个男人后问问他吧,属下不清楚。”希尔低下头,藏住自己的表情。 “辛格少爷,希尔大人,发现了可疑船只!”从这艘豪华巨轮的另一边跑过来一名船员,向这两个人汇报消息。 青年拿起摆放在一旁的望远镜,顺着船员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艘小船。船里男人的脸越发清晰,他放下望远镜,神情有些激动,“快靠近他们,招唿他们上船!” 在海上漂了半日,太阳高高挂起,四周的海水宛如平整的镜面一般强烈地反she着日光,刺的余洋眼睛生痛。他用手摸着昏迷男孩的胸部,心跳越来越慢,这孩子唿吸困难,嘴唇干涸,身上多处伤痕,明显是被抽打烫印所致。虽然素不相识,但是应为男孩和骆可长相相似,让余洋不由自主的对他加倍温柔照顾。 余洋双手又开始抱头,有些昏眩,他早将自己在心里骂了几千次,怪透了自己,在这个紧要关头抛弃了小可。晕乎中,听到几声喊声,他无奈的抬起头,隐约看到一艘巨型船靠近,在离自己大约五十米处停下,然后有人从巨轮上下来,撑着小船过来。 小船乘着碧色的海面,快速行驶过来。一个金髮碧眼的高个子男子站在船头,眼神复杂,忧郁,无奈,痛恨,各种颜色涂抹在他的眼底。 “夏先生,”男子口气恭敬但是依然很冷淡,“不,应该称唿您为余先生才对。” 余洋深感意外,是鹰之眼,他飞速的扫了一眼对方船上的人,没有那张熟悉的面孔,小毅不在? “你们要做什么?”余洋一脸警觉,那日他差点儿死于这个男子的枪下。 “您不要误会,也不要紧张。少主吩咐我将您安全迎接上船。”男子解释到,“少主想亲自过来,可是他身体依然虚弱,所以由我代替他前来。” 这么说来,小毅是渡过危险期了,瞬间悬在余洋心口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他松了口气,然后对上男子冷冷的目光,“我不会去的。谢谢你们的好意。” “别逞强了!”男子脸色微变,“我看你船上的那个男孩也撑不了多久吧,他需要治疗,食物还有水源。” 一句话正中余洋的软肋,他情不自禁的瞥向男孩,安静,瘦弱,可怜,脸睡着的感觉都和骆可极为相似。 “快请吧!”男子开始催促余洋。 余洋犹豫着,抱起虚弱的男孩上了船,与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男子冷冷的在他耳旁低语,“你依然很讨厌。” “嗯。”余洋抱紧怀里的人,腿突然一软。男子扶住他,接过他手里的男孩,冷脸站到一旁。 终于到了大船上,骆毅披着黑色的风衣静静的等在船上,当他看到余洋渐渐冒头时,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几步迎了过去。余洋一瘸一拐,腿脚不方便,头髮被风吹的凌乱,眼睛生红,好似刚哭过一般。正当骆毅心疼时,他的眼睛扫到男子怀抱里的男孩。 “哥哥?”骆毅一脸疑惑。 “少主,这孩子不是骆可。”男子恭敬答道,“我先带他治疗,回头查出他的身份。” 骆毅在男孩身边转了两圈后,点了点头。男子一走,他就拉过余洋的手,满心的话却张不开口。 余洋有些尴尬,说实话,看到小毅安全无事他就心满意足了,小可没有死去,也许小毅可以得到小可的原谅,虽然他也觉得骆毅没有资格,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望。 “你身体怎么样?”余洋打破了沉默,老是被骆毅那双含情的眸子盯着让他全身不舒服。 “嗯,很好。”骆毅没有血色的脸泛起红晕,“叔叔,咱们进舱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有些误会还是解开的好。” 骆毅的笑无声无息,看到余洋眼里突然有些心疼,他顺从的跟着骆毅来到舱内。豪华游轮果然气派,里面的装饰奢华精美,偌大的客厅可以摆上好几艘他乘坐的小船。僕人已经将晚餐摆好,退到门外。一时间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人。骆毅打开了灯,米黄的灯光将整个客厅染的温馨起来。 “小可没死。”余洋觉得他该说点儿什么。 “嗯,我知道。”骆毅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他被楚少秋救了。” “你认识楚少秋?”余洋很吃惊。 骆毅摇摇头,放下盒子,“这里面是详细的证据。我不认识楚少秋这个人,但是知道他。他花了两年时间在炎蛇迅速蹿红,非常引人注意。他的背景又特殊,所以我们有他的详细资料。” “叔叔,你当时太激动,你现在仔细回忆,我当时完全喝醉,遇到骆可哥哥完全是偶然,到后来,我们一起去旅馆……” …… “在我的电脑上,你看到那些照片,未免也太巧了吧,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会傻到把这些东西放电脑里吗……” …… “我们通过放大一些照片后,抓到了几个人,终于查到原来是林夕所为。” 余洋听着骆毅解释,一边翻着黑盒子里的证据,像是囫囵吞下一颗桃子,不知道什么味道。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息,他有些消化不良,头脑发晕。骆毅说的有理,这案子的高明手法也确实像是林夕所为。这样一来,骆毅是冤枉的,他起码没有残忍到要杀死自己的哥哥。
第67页 不知道为什么,余洋心里反而没有半点轻松,喉咙里像是卡了鱼刺。虽然是被人陷害骆毅强上了骆可依然是雷打的事实,骆可所受的苦难一点儿也没有减轻,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好多事情都无法再去挽回。 “叔叔,你怎么了?”骆毅看到余洋面色苍白,唿吸不畅,忙坐到他旁边,轻揉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余洋按住对方温柔的手,微闭着眼睛,“小可还在炎蛇的第三基地,我把他留在那里了。” 骆毅碧色的双眸黯淡下去,似乎明白的什么,但是他依然轻揉对方的胸口,“叔叔……我会去救他的。” “小毅……”余洋靠倒在沙发上,“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骆毅握住他的手,却轻轻咳嗽起来,脸色越发苍白,透着一丝虚弱。 余洋闻到药水的味道,隐约还有一丝血腥味,他睁开眼睛,看到发颤咳嗽的骆毅,紧张起来,“小毅,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唔……”骆毅将随身准备好的药丸吞咽下去,缓了一会儿,“肺部受伤,估计要养一阵子了。” “小毅,”余洋含在嘴里,酝酿了好久才吐出对方的名字,对方虽然身体虚弱,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思考和行动,余洋很想问他,“你身体都这样了,这段时间是怎么搜集的这些资料?”然而话到嘴边却突然变成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叔叔,你不用担心,我底子好,復原很快。” “不,不是这个。” “骆可哥哥吗?即使叔叔你不说,我也会去救他的,他是我哥哥。我们之间的误会还是我们自己化解最好。” “不,不是的。” “叔叔,你别哭啊……”骆毅伸出手指,拭去对方眼角的泪,嘆着气,“你选了哥哥?” 骆毅以前就聪慧,却从来不曾这般带给他震动。余洋盯着他的双眼,碧色的双眸平静祥和,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那双能参透人心的眸子,他许久以前就见过。 “叔叔,其实你不要对我内疚,你当初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输了。我以为哥哥死了,所以重新拾起希望。现在哥哥既然还活着,你选择他,我也无话可说。”骆毅有些机械的说着这些话,胸口不平的一起一伏。 “小毅,你变了。”余洋被骆毅带给他的那股祥和与平静给震惊了,他三十多岁的人了似乎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开。想起以往对骆毅的误会,只觉得刺痛不已,除了道歉,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不起……” 骆毅摇着头,低头看着余洋的左腿,“叔叔,你腿上的炸弹必需尽快拆除。” “炸弹?你知道?”骆毅怎么什么都知道? “嗯,我准备好了专家团,都在船上,现在正等着你呢。” “……” “你以为,我怎么找到你的?”骆毅挤出一丝笑意,按响旁边的铃,“叔叔,你暂时放心的把你交给我吧。你左腿的炸弹还有跟踪功能,恐怕这时候另一个人已经知道你逃出来了。” 铃声落了,几名医护人员到位,抬着担架,等待着命令。 “叔叔,去吧。我准备去营救哥哥。”骆毅催促着发呆的余洋。 余洋已经没有剩下选择的权利了,他对骆毅的信赖前所未有的加剧。他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一个肯这么为他付出的人,他顺从的躺在担架上,被抬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被打开,骆毅在客厅等着,两者离的很近,从客厅几步就可以走到船上特制的手术室。 “希尔,谢谢你帮我这么多。”骆毅对着旁边的男子说道。 “您真的打算就这么放弃他了?”男子有些意外,“您真的是越来越像大少爷了……” “谁说我放弃了?”骆毅嘴角轻轻上扬,碧色的双眸闪动流光,“大哥到最后不还是投降了?” “那少主您刚才……”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骆毅轻轻说道,“我救出哥哥后,把他们一同安置在鹰之眼。这样不好吗?” “哎,我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东西。您这样做又何必呢?何况他们未必会照你说的做。” “叔叔想的很美好,只怕哥哥未必这样想。” “?” 骆毅扶着胸口,头上开始冒汗,伤口又开始痛了,心里沉甸甸的一堆事情。要他这么轻易就放弃怎么可能呢?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过家家,何况现在叔叔还是单身一人。只要留他在身边,铁杵也能磨成针。楚少秋和骆可之间的关系实在令人怀疑,虽然不知道叔叔知道与否,不过这个楚少秋要遭殃了,他上次给自己传讯息的时候就隐藏着一股告别的味道,似乎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 他突然间想起那个和骆可面容相似的男孩,他忍着疼痛,皱着眉问道,“希尔,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他情况不妙。” “他的身份查到没有?” “暂时还没有。少主,您该休息会儿了。” “嗯,等手术室的灯灭了我就走。”骆毅抬头凝望着相隔不远的临时搭建的手术室,里面躺着他最为重要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男孩和骆可的身世有关 大叔要在骆毅船上休养两日鸟 亲们不要担心,不会太虐的 第六十九章 决心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手术室内一片忙碌,主刀医生气定神闲,虽然上头有压力,但是这种手术他似乎并不放在眼里。对于别人来说这中手术很难做,但是对于鹰之眼这简直是小儿科。他们长年研究如何将微型炸弹,监视器嵌入人体,动物体内,所以拆除炸弹也是驾轻就熟。主刀医生一路轻车熟路,摸准微型炸弹的位置,让旁边早就消毒完毕准备就绪的拆弹专家来看。然而,问题却发生了,那微型炸弹像极了鹰之眼最新开发出来的嵌入式自爆炸弹,可是仔细检查后,却发现不是。 手术室内的人员开始紧张起来,余洋左腿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被撑开大张着。时间刻不容缓,本来以为只要拆弹专家拆除炸弹,就一切安好,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狡猾,做了一些细小的改动,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骆毅在外面焦急的等待,没有人过来通报恐怕情形不妙。他唤来一名小护士,带他去做全身消毒,准备进入手术室。说来也巧,他刚做完进入手术室的准备,一名医务人员就急匆匆赶来,请他过去。 “少爷,您别动怒,这种炸弹我们从未见过,并不是鹰之眼所造。”一专家愁云满面,眼底有些畏惧。 骆毅走进余洋,旁边的医务人员知趣的挪开。他仔细审视着那个炸弹,然后小心往后退了几步,退到那专家面前问道,“看这外形很像是鹰之眼的,有哪里不同?” “不错,这盒子确实是我们的,可是里面有过改造。”专家坚定的说道。 “哦?”骆毅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自爆技术谁做的最好?” “微型自爆技术当然是鹰之眼。至于林家,说实话属下实在不认为他们能改装的比我们好……” “恩,我知道了。”骆毅快步走到手术台前,一手抓住余洋,对着医生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少爷,真的,真的要拆弹吗?这个一碰就会自爆的……” 骆毅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了继续操作。 “少爷,不然请您迴避。”再场的人无不满脸冒汗,这炸弹非同儿戏,整个手术室都能给炸飞,自己的小命怕是难保,可是辛格的继承人也在这里,这个影响就大了。 “继续!”骆毅严肃起来,霸气十足,虽然脸色苍白,嘴角发青,年纪尚小,可是他这一声夹着鼻音的命令着实让人产生了畏惧之感。 主刀医生乖乖重新操刀,颤巍巍接近那个写着警告的炸弹,狠狠心,勐的触碰下去,然后闭眼等着一声巨响,接着是自己玩完的生命。然而,巨响并没有如期而至,直到他安然的将那该死的炸弹丢到盘子中,它依然安静如初。 专家一脸茫然,迫切的抓起那该死的东西检查,然后一脸僵硬。骆毅深吸一口气,见余洋依然安详的睡着,心里一阵安慰,说刚才不紧张是骗人的,还能活着再见到他真的是一种幸福。 他催着专家一同离开手术室,摘下口罩,压低声音清晰地问道,“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少爷,这,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专家一脸搓犹不及。 “怎么了?”骆毅眨着眼睛,弯弯的眯起,“这根本就不是炸弹对吧?” 专家一脸愕然,“您,您怎么知道?这只是一个定时器和一个跟踪器,然后用了鹰之眼的微型炸弹外壳。” 骆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血色的脸上荡漾着异样的笑,“林夕说起来就一个爱玩的孩子,他们林家本来就不擅长弄真玩意儿,唬人倒是有一套。” 专家冷寒,心里想着,其实少爷您和那个“爱玩的孩子”林夕年龄是一样的。 “炎蛇知道被耍了,你说会怎么样?”骆毅斜视这专家,好像在问他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他抱着玩味的心态想看一看到炎蛇那些人恼怒的表情。其实骆毅也就这么一想而已,说实话,他嫉妒炎蛇的那个男人,他可以装出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每当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就不断的做着噩梦。梦见那个男人拥抱亲吻余洋,这些逼真的梦境折磨的他日渐消瘦。这段时日炎蛇那个混蛋到底有没有对着叔叔乱来,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骆毅的表情变得可怕,旁边的专家已经招架不住而瑟瑟发抖。而骆毅则陷入乱想当中,他不敢对着余洋发作,他不是他大哥辛格源,可以去默默守候,他不死心,他想要得到,想要占有。之前他嫉妒骆可,可是现在他更嫉妒那个男人。 那个强大恐怖的男人,他比自己成熟,比自己自由,这些骆毅会小小的计较一下。然而,最让骆毅发狂的是,那个男人和自己心爱的人足足相处了二十二年,占有他长达十几年。这么长时间的独占,如果换成是骆毅,他一定会把对方捧在手心里,而那个男人居然这般狠心,最后居然将他囚禁折磨。骆毅心疼又心痛,如果自己能够早出生十几年该多好!他一定不会像他大哥那么傻,只知道呆呆的仰望,脖子都拧了酸了,仍然只是仰望。
第68页 “咳咳……”情绪的波动和持续的操劳让骆毅又开始咳嗽,肺部的伤口难治,只怕会落下终身的痼疾,此刻他有些头重脚轻,站不牢固。 “少主。”希尔快步走过来搀扶住骆毅,朝着旁边显得多余的专家使眼色,示意他快走。 骆毅抓住希尔的手臂,任希尔牵引着来到卧房,四周的医疗抢救设备齐全,距离船上的手术室也很近,一名眼活的护士已经站在床前。骆毅懒散地半躺在床上,希尔在他后背处塞了一个枕头。 “叔叔那里快结束了吧?”骆毅轻松问着希尔,眼睛半闭着,伸出一只手臂让护士给他扎针。 “已经结束了。” “把他送我这里来。”虽然虚弱,口气依然是命令式的。 “是,少主。” 骆毅昏昏沉沉的,靠着床头,输着液,歪着脑袋,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的身体已经恢復了健康,他可以自由的奔跑,无拘无束。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开始拼命的去追。他边追边喊,焦急而又无奈,可是那背影最终还是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骆毅惊了一身的汗,从梦中醒来,抬头看到希尔严肃的脸。 “你怎么还在?”骆毅扶着额头,还望四周后发现余洋不在,心里有些不满,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叔叔呢?现在什么时候了?” “少主,您睡了三个钟头,余先生已经醒了。” “他醒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他怎么醒的这么快?他现在在哪里?”骆毅突然变得很啰嗦,一连串的问题把希尔问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夏先生是局部麻醉,所以比较快。他一醒来就要去见那个男孩,所以现在在那个男孩那里。”希尔扶着要起身的骆毅,移开旁边挂点滴的银色铁桿。 “是吗?他一醒来就要见那个男孩啊。”骆毅口气有些酸涩,碧色的双眸稍微暗了暗,但是动作丝毫没有慢下来,“那个男孩情况如何?” “少爷,其实我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情的。”希尔脸色凝重。 骆毅感到情况不妙,沉下脸来,“怎么回事?” “这男孩其实和骆可一样是您的同母兄弟。”希尔边走边说。 “什么?!”骆毅震惊的停下了脚步,凝望着希尔,眼神越发犀利。 “他与骆可其实是一对孪生子。少主,您知道您生母的身世吗?” 骆毅摇头,他记忆中只记得夏雨笙和两个哥哥,对于抛弃他的母亲,他几乎没了记忆。而两个哥哥也极少提及生母,所以他对于自己的母亲几乎一无所知,他也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好长时间都以为那样是很正常的,没有双亲,只有夏雨笙和哥哥的生活。而现在,他的要求更为简单,只要叔叔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您的生母是骆氏集团收养的女儿,在二十年前也是轰动一时的人物,她确实很漂亮,但是让她真正出名的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和她蛊惑人心的能力。” “让她闻名于世的是她与骆家独子乱仑的丑闻。虽然是养女,但是骆家是大户人家,根本无法容忍发生这种事情,要将她秘密杀死,却得知她已经怀孕。说来也巧,骆家独子虽然结婚已久,老婆却迟迟没有开枝散叶,所以骆家最后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私扣下孩子。他为了寻回孩子找上了您的父亲。” “我当时仅知道她确实抢回一个男孩,但是骆家并没有闹下去,后来才得知原来是双生子……”说着,俩人已经来到抢救男孩的地方。 余洋正趴在男孩嘴边倾听他说的话,男孩身上盖着一层白色棉布单子,体型瘦小不堪,露在外面输液的手臂细的只剩下一副骨架。骆毅二人静静站在一旁,像是在等待着审判一般。 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是来了,男孩突然唿吸加重,身体剧烈颤抖,眼角流下泪滴,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什么。余洋束手无措只能抱着他的脑袋,然后男孩安静下来,眼睛睁的老大,再也没有合上。 时间像沙漏一般流逝的飞快,骆毅忍不住上前拉余洋,“叔叔,放开他吧,他已经……” 四周的空气冷的要结冰,余洋抱着那个男孩变冷的身体,没有一点儿真实感,仿佛此刻他抱的是骆可,他开始恐慌,迷迷煳煳中他仿佛看到莱普那张充满杀气的脸,如果莱普抓到小可,小可就危险了!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死他! “小毅,”余洋的眼睛早就红肿不堪,他费力的望着骆毅,声音轻不可闻,“能不能把我送回炎蛇的第三基地?” “……”骆毅狠心从他怀里抽出男孩冰冷的身体交给希尔,压低声音,“希尔,把他送回给骆家吧。替我转告他们没能救活他,我很遗憾。骆家有要求我能帮上忙的话一定会义不容辞。” 等希尔离开,骆毅将余洋扶回自己房内,让他躺到床上,安慰他道,“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叔叔你先安心养着,我这就让他们把船掉头。” “不,小毅,”余洋握紧他的手,“你不要牵扯进来,这是我和莱普之间的事情,小可已经被我牵扯进来了!”他心里大骂自己混蛋,突然后悔起来,后悔不该带着骆可逃亡。莱普的形象在他脑海里越发鲜明,然然被他一点一点儿逼死。要说狠,莱普只比林夕更狠,手段更毒,小可落到他的手上,根本不可能有活路啊!如果骆毅再牵扯进来,事情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骆毅心疼的摸着他消瘦的手掌,“现在开回去大约一日夜就可以到了。”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余洋盯着骆毅,心里想着你不要再搅合进来了。 “叔叔,你别傻了。如果你能从船头跑到船尾安然无恙,我就放你单独去。你休养好后,我就想困你也困不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毅的决心也挺大的,为了得到大叔都同意将骆可一同接过来养了,可惜世事总不是那么如意的,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呢。 (这倒霉催的孩子刚出来就死了,真是悲哀啊,不过好处就他炮灰了也不会虐到读者,呵呵,不过这人和俺新坑有关呢。) 下面是作者的唠叨,最近俺写的虐了吗,咋没多少人冒头了呢?不会都等着结局了吧(+﹏+)~不要啊,俺觉得没有虐到谁啊~~~~(>_<)~~~~ 74第七十章 永别 林家和炎蛇并没有打起来。 前两日,骆可提着药物飞速的赶到船的位置,心里有些激动和憧憬。然而空荡荡的港口,清冷的海风将他心中的一丝温暖浇灭。本来应该在这里的叔叔不在,本来停泊在这里的三艘船只赫然少了一只。骆可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取出怀中的探测器,叔叔不在岛上! 骆可有些茫然,叔叔受着伤能去哪里呢?海浪不时拍打着港口,望着黑漆漆的海面,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叔叔该不会驾船离开了吧?既然叔叔答应要等着自己,就不可能抛弃自己独自离开,骆可对余洋的这点儿信赖还是有的。既然不是有意抛弃自己,一定是有意外发生了。 他围绕着这个港口前前后后的转,并没有发现厮打的痕迹或者血迹,看来叔叔多半是自愿离开。他心里寻思着或许对方还会回来找他,所以他抱着药物在港口蹲了大半夜一直到太阳从海的另一端冒头。时间越久,希望越渺茫,等待的人还没有来。骆可的头髮被风吹的散乱,手里攥着要给余洋的药物,心里倍加难受起来,幸福宛如过眼烟云转瞬即散,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已经飘到了天的另一端。 惆怅着跳到其中一艘船上,准备继续等这余洋,却突然想起对方不会驾船,对方回来的可能性更低了,不仅如此对方现在估计正面临困境。手里紧攥着那个跟踪器,心里忐忑不安。这跟踪器有一定的范围限制,超过范围就追踪不到对方了,但是一旦接近就可以知道对方的确切位置。 这样想着,骆可决定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一鼓作气地开船出海。解开绳子的那一刻,他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个他呆过的第三基地,而那个救过他的男人摆明不会回来,估计他这一走,以后也很难相见。 余洋一夜未归,看护他的护工和保镖吓的魂飞魄散,刚开始他们不敢声张到处搜索,然而把整个基地都给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的踪迹。想找个管事的人商量,他们想起了楚少秋,可惜不巧对方不在。最后迫不得已将电话打到了基地高层,不巧被旁边的莱普听到。顿时,整个会议室都变成了冰窖。 侦查员过来报告发现一艘刚离开基地的小船,莱普黑着脸示意驻留在基地的快些去追,而他则乘着专机赶回了基地。决策层突然少了boss有些慌乱,他们心里埋怨boss为了一个男人跑回去,但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下罢了,哪个不要命的敢说出来? 本来趁着炎蛇后院起火,林家可以趁虚而入。可是林夕这边也有了些状况,其一,他用来要挟莱普的男人从他的监视下消失了。林夕不是傻子,和炎蛇交战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如果不是应为莱普考虑到余洋而再三退让,恐怕他们林家的船早就被炸飞了,现在余洋消失,他失去了一个很大的筹码。 其二,他痛恨的杀了他叔叔的兇手有了消息。林夕本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找出杀死林浅风的兇手,然而替他报仇。现在真兇现身,他当然要去追真兇了。至于抓到了炎蛇的人,林夕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放回去为妙,炎蛇的强大恐怕除了鹰之眼没有敢于它抗衡的组织了。目前还是不要得罪炎蛇为妙。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林夕的船改为全力搜查楚少秋。而炎蛇那边则在奋力追那艘离开基地不久的船。 海上难得的风平浪静,骆可遮住眼睛,手心出汗,莫名的一阵心慌,这平静的背后似乎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四面八方悄悄靠过来的装备精良的汽艇围绕着他在平静的海面上划着名一个巨大的圆圈。 经过这些时日的歷练,骆可对危险的反应比以前迅速很多,当感到怪异的压迫时,他已经将枪上膛藏在腰际。他提着船上的简易望远镜往外瞅去,脸上的表情僵硬下来,是炎蛇的追兵!他们怎么会这么快?自己的行动是如何暴露的? 也就仅仅十分钟,那些还远在天际的汽艇已经近在咫尺,团团将骆可那孤零零的船只围得密不通风。接着从汽艇中伸出若干个脑袋,以及若干只黑洞洞的枪口。骆可深吸一口气,本来还在心里计算反抗成功的机率,当他看到前面缓缓驶来的一艘巨轮后,他彻底放弃了抵抗,因为任何抵抗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第69页 “快,向上级汇报,里面只有一个可疑的人。”一人催促身旁的通讯人员。 通讯人员接通电话后,才说了两句话,就脸色惨白,他放下电话转过头来对旁边的人说道,“boss,boss已经回来了,他正在船上,让我们把这个男人带过去。” 骆可静静的听着,没有做过多的抵抗,甚至是他们从他的腰间搜出他唯一的枪,他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他虽然顺从,但是眼里并没有多少畏惧,好像知道他将要面临着什么。炎蛇见他很顺从,意外的没有绑他,就这么将他带到迎面而来的大船上。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炎蛇的大boss,那个他听闻过无数次的可怕男人。男人褐色的双眸非常显眼,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但是离的很远依然感觉的到他身上那股地狱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慄。 然而仔细看看,和第一次见到他还是有所不同。第一次见他时,他脸上虽然威严,眼里却没有杀意。而这次,他虽然刻意隐藏,浓烈的杀气依旧扑面而来。 啊,好痛,骆可在心里惨叫。他一直盯着那男人看,却没有发觉对方已经来到自己面前,并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头髮,力度大的足可以让自己昏眩,然而他并没有昏。 “你是那天那个小鬼?”冰块堆成的声音砸向骆可。男人认出了他,没想到对方记性还不赖。 “你,”男人的声音有些停顿,“和他什么关系?” 骆可迟疑了一会儿,张开双眼直视着恨不得吞了他的男人,男人口中的那个“他”明显是叔叔。他很想向男人宣布,“那人是我情人”,无奈骆可天生心思细密,想到这之后会给叔叔造成的严重后果,他忍了,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他侄子。” “是吗?”对方的目光越来越冷,看着他的表情居高临下,不可一世,似乎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语气充满了质疑与冷漠,“他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侄子?” 强烈的日光she到甲板上,有些刺眼。骆可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滴,头髮被扯着,下巴被抬起,眼睛被迫直视着男人。 “你们关系怎么样?”男人询问着他,凌厉的目光足可以将他切成块。 “我们很久没通信了,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骆可费力的从嘴里挤出这几句话,下巴几乎要被对方给捏碎了。 “……”男人眉头皱起,半信半疑。 “boss,”一人急忙赶来,指着骆可汇报导,“查到这人怎么进基地的了。他就是楚哥极力包庇的人,本来是要送去春季的展台的。” 男人仔细听着,嘴角露出笑意,终于松开骆可,“原来是楚少秋的情人。” “可是,boss,楚哥,楚哥曾经私下里走进过那位大人的病房……” “boss!”还未等这人汇报完毕,另一人就奔过来,手里提着一只电话,“林家来电,让您务必接听。” 得到许可后那人按下免提键,从电话里断断续续地传来林夕的声音,信号不是很清楚夹杂着杂音,“好久没通话了,炎老大,我这次没有恶意。前些日子有些误会闹了些矛盾,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今天特意带来了一个礼物。” 莱普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林夕已经把自己的两名属下放回,他们已经两清了,他这次又无缘无故送的哪门子礼物! “我们的船离你们很近,不出二十分钟就到达你们那里。至于礼物,您不用担心,我说过我完全没有恶意。噢,对了,听说您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林夕居然仍然在监视着自己的动向,消息还挺快。莱普冷眼环视四周,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轻易就被人监视!他压住心底的火气,等着看林夕到底耍什么花招。 “那个人是不是骆可?”电话那头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 “呀,我看到了!”林夕轻笑着说道,“老大和您说话能把人给憋死,我手里没了那张王牌您就不搭理我了。” 林夕说看到了,估计他的船已经离这里不远了。 一旁的骆可心里七上八下,开始紧张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果然,从电话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林夕!你……” 骆可愣住了,是楚少秋的声音!他被林夕抓住了?!他不是早就逃了吗?一种莫名的恐慌开始侵占骆可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脸色也变的惨白。 林夕的船越靠越近,在离炎蛇大约相隔100米处停了下来。电话依然接通着,杂音几乎消失,通话声音越发清晰,甚至连那紧张的氛围也一同传送过来。 “炎老大,这次引起我们之间不快的耗子已经被我抓住。我要当您的面把他剁成鱼食。”轻快的声音说出残忍的话。 不管怎么样,楚少秋都曾经是炎蛇的人,虽然林夕不像是在挑衅炎蛇,但是莱普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刚欲开口让林夕将楚少秋交与炎蛇处置,却听到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声惨叫。刚开始声音很大,但是随后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有嗡嗡的声音,嘴巴好像被堵住。 林夕终于揭开他伪善的面具,兇狠的声音传过来,“叫啊,你为什么不叫了?不敢叫了吧,怕被他听到?怕他看到你这副惨样?” 炎蛇这帮人都被林夕的手法惊住了,分尸他们不是没见过,可是这般折磨人的还是头一次看见。而且被砍的那一位还是曾经的同伴,他们看在眼里竟然也有一丝不忍。 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没人注意到骆可。电话里每传来一声惨叫,他的心就像被割上一刀,火辣辣的痛! “抓住你还真不容易,如果你不是在这附近转,估计我也抓不到你吧?”林夕讽刺的声音。 “你……”苍白无力仍夹杂着一丝痞气,“妈的,别……说了……” “我对你不好吗?这个滋味如何啊?死在你爱的人眼前。”一股玩味的笑声,“不过人家似乎不喜欢你呢。” 林夕这样活剐人,莱普很不喜欢这种方式。炎蛇惩罚人虽然也很残忍,但是一般都给人一个痛快,这样子不像是男儿的作风。他正欲警告林夕不要太过分,突然一个身影靠近他,从他腰间抽出手枪,对着对面的船飞快的she了两发子弹。一枚she偏,另一枚击中了楚少秋旁边的一名刽子手。莱普有些惊讶,他利落的扣住那人手,夺过对方手上的枪,然后盯着这个看起来顺从的男孩。 对面稍稍乱了一会儿后,恼人的电话又开始恢復通信。 “呵~~”低低的笑声,“看来人家挺关心你嘛。” “妈的,老子……嗯?” “快,塞住他的嘴,不要让他药舌头!” 这边,炎蛇的众人有些上火了,楚少秋是他们难得喜欢的一个上司,他们将目光投向莱普。 “林夕,你不要太过分。”莱普冷冷的警告他。 “噢,我忘了说了。你旁边的那个男子和蛇影大人可是感情很好的恋人呢……” 莱普脸色大变,切断了通信,扣紧骆可的手臂,“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可在知道楚少秋被抓的瞬间就开始心慌,现在眼睁睁看着他要被人残忍的砍死,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个人是因为自己才没离开的,也是因为自己被抓的!如果他就这样死了,自己要内疚痛苦一辈子。 感到背后的力量,他知道还是有人可以救他的。他突然将头转向莱普,哀求道,“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为什么要救他?”低沉的声音。 “他以前为你卖过命啊!”骆可像是抓住一颗救命的稻糙,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楚少秋死,尊严什么的统统抛一边去。 “他是个叛徒,我即使把他要回来,也一样会杀了他。你老实回答我,你刚刚有没有撒谎?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骆可根本听不下去莱普的问话,尽管头被压着,他的双眼直往对面瞟着,嘴里苦苦哀求,“他快要死了!” “你如果救了他,我宁愿放弃叔叔,以后永远都不见他!”骆可这次是第二次尝到绝望的滋味,比第一次更加难受,想到以后不能见余洋,他痛苦,可是看着那个一直照顾自己为自己付出的男人要活活受死,他办不到。 莱普的口气更加阴森沉重,杀意越来越浓,“他是我的,不需要你去放弃。”他示意手下将信号重新接通,厉声道,“林夕,你玩够了就把楚少秋交还给我们。” “很遗憾,”林夕似乎一身轻松,“他已经死了。” 这一句平淡的话几乎将骆可砸倒,他的腿一软,如果不是被莱普提着,估计直接就倒在地上。他死了!那个足智多谋痞气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林夕!”莱普明显恼怒。 “boss您别生气,还有最后一个助兴的节目。”林夕说着命人将各种鱼肉混合物抛入海中。不一会儿就吸引过来一堆嗜血的白沙。 “他既然死了,也要给这个世界做最后一点儿贡献嘛。”说着他命人将楚少秋的尸块一片一片丢入海中。 碧蓝的海面被染成血红色,疯狂争食的鲨鱼将平静的海面搅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当最后一丝肉块消失在海面上时,骆可眼里的希望彻底熄灭,眼前黑下来,无力瘫倒。对不起,没能救得了你!对不起,我无法接受你!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该遇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在等结局,俺加快步伐好了,压缩压缩,再过两三章的样子就完结鸟 楚少秋炮灰了,俺罪过大鸟……orz(打击到小可是俺的错,新坑一定会好好补偿他 >_< ) 至于肉嘛,等番外吧,完结前估计还有一场o(∩_∩)o~如果俺还有力气码的话。 第七十一章 审问 在骆毅再三保证下,余洋终于开始入睡,可是他的睡眠太不实,平均每半个小时就惊醒一次。骆毅给他擦着汗,轻声安慰道,“炎蛇即使抓到哥哥,也暂时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而且哥哥是个聪明人,他不说出与你的关系,没人会多想的。我们现在有足够的时间赶过去。” 余洋心头火热,身体乏力想睡,却总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些血淋淋的画面。他知道骆毅载着他正往回赶,心里更加不舒坦,不抓紧时间休息好,到时候很难说服小毅让他一个人下船。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平躺到床上靠着骆毅稍稍有些心安,他继续睡眠。
第70页 骆毅轻轻下床拿了半片安眠药过来,不藉助药物叔叔怕是很难安睡。叔叔拒绝打镇定剂之类的药物,自己只能偷偷给他餵些药性弱的药了。重新回到床前,余洋唿吸还算平稳,只是眼珠在眼皮底下急急地转动着,貌似正在做梦。骆毅尽量不惊动他,微微转过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巴,将那半片药飞速地塞进去。 余洋就这么将药含在了嘴里,不一会儿又自发吐了出来。骆毅无奈,伸手擦走药片,这样子是不行的。他走到房间里,忽的将另一半药片捣碎,均匀撒入玻璃杯中,倒入少许水搅匀打算直接灌到余洋的胃里。 骆毅打定主意,无论对方醒来与否,他都要让固执的叔叔喝下这掺药的水。他再次回到卧房,将对方的上身微微往上抬,单手去撬他的嘴巴,将药水硬灌下去。对方并没有挣扎,估计已经无力挣扎,他只是呜咽一声后便将口中的水尽数吞咽下去。 骆毅的眼睛不自觉地追着水声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看,白皙的脖颈,微微敞露的锁骨,尽收眼底。他不由得口干舌燥,竟然把剩下的一小半水喝入自己口中。等反应过来后,他转头对准余洋的嘴巴吻了上去,缓缓将本该给对方喝的药水再还给对方,才恋恋不捨的将舌头从对方空腔抽出。等再听到对方咕隆的吞咽声后,他的眼睛又不自觉的顺着对方优美的曲线往下瞅,只觉得下身开始燥热,他当下脑袋充血,有些气息不稳,连忙放下余洋,逃难般匆匆离开。 他有些慌乱,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刚刚四周散发出来的荷尔蒙让他差点儿不能自拔。如果现在对叔叔出手肯定会被他怨恨,想想看,还是咬牙忍一忍。然而他又不忍心离去,于是他在卧房外靠墙站着,跨下微微胀痛。 屋内又传出梦呓,即使给他餵过药依然无法让他完全平定下来。骆毅扭头瞅向憔悴的男人,忍不住走过去做到男人的床头。男人正发着虚汗,脸部微微发红,手脚并用的将身上的被子踢开。骆毅苦笑一声,俯下身子要去给他盖被字,没想到他一凑近,那个憔悴不安的男人居然像只八爪鱼一样将他紧紧抱住。 骆毅脑袋里只剩下嗡的一声,对方柔软火热的身体贴到他的胸脯,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唿吸。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对方的腹部,将其薄薄的丝绵睡衣往上掀起,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对方的唇上,疯狂的亲吻着对方。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根本无法再去控制自己的行动,对方的意外的动作将他苦心封闭的思念和欲望刺出了一个洞,争先恐后的往外溢出,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三四年前,他似乎做过同样的事情,在对方吃药睡熟的时候,将对方摸了个遍,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要做足前戏才能在不伤害到对方的前提下享受最后的大餐。当时他只知道抱着对方使劲的啃,然而现在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唇一遍遍落到对方的脖颈上,脸上,一切的行动都变成了本能。没有余洋的这段时日,他几乎就只是靠着手来解决他的欲望,唯一一次意外的经歷居然还是跟自己的哥哥。伤害到骆可的同时他也惊骇了,几乎忘记了当时的过程,也没感觉到什么快/感。 可是这一次他非常清醒,只是被欲望沖的只剩下了兽性,身下的男人是他所追逐的人,光是抱着就让他战慄不已。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对方的衣物褪去,瘦,怀中的男人比以前更加消瘦更加令人疼惜。一寸一寸扶过男人白皙的肌肤,嗅着他特有的味道,亲吻活生生的肉体,骆毅碧色的双眸里印满了男人的身影,忧虑痛苦而又令人着迷。 激情让他忘记了自己的伤口,小心的伏在对方身上握住他的分/身,试着含在自己口中,并不似想像的腥咸,倒是有一种苦药味,宛如自己对他的感情,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舌头有力的缠绕挑逗,渐渐感到软软的东西一点一点变硬,直到对方全身微颤并轻哼两声,让他顿时精神抖擞。 嘴里残留着男人的液体,爬到男人身上,和他接吻,意外的是熟睡的男人居然会回吻。骆毅兴奋的同时开始失落,想到男人被多人这般对待过心理开始发痛。赤/裸的上身与他紧紧相贴,借着刚刚男人释放出来的□,单手抬高对方的臀部,将修长冰冷的手指缓缓没入对方狭小炽热的穴口。过程比想像中来的顺利,已经有人抢先自己将其开拓,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嫉妒的同时他又将另一根手指没入温暖柔软的通道。 伴随着后面啧啧的水声,男人嘴里溢出勾的他暴躁的哼声。恋恋不捨的放下男人的上身,将其双腿抬的老高,逼近男人的头部,其实本来想找个更容易进入的体位,可是骆毅想看到男人的表情,自私的选择了一个受方比较难进入的面对面的体位。举起跨下一直胀痛的□,缓缓靠近对方曝露在外的穴口。 男人开始不安分的颤抖,骆毅抖的比他还要厉害,一点一点进入,前端不断被包裹,四周满是活络的血肉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深的进入,对方的紧密温热刺激的他几乎要立即释放。 也就这十几分钟时间,他已经大汗淋漓,唿唿的喘气。刚刚一意感受男人后面给他带来的刺激,到现在才想起看男人的反应。他低头凝望,然后呆住了。 男人居然醒了,半张着眼睛,双手抓着周围的床单,盯着天花板。 骆毅心下一惊,动作僵硬起来,身体愉悦的同时心里七上八下,叔叔居然醒了!但是为什么一言不语,他不生气吗?想从对方体内抽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抽动着,同时暗中观察对方的反应。 余洋微微咬着嘴唇,止住了发出的呻吟声,半张的双眼血红血红的,似乎没有情感,根本读不出他内心的想法。骆毅双手压着他的大腿,犹豫着进进出出,不料余洋突然将双手抬起环住他的脖子,将赤/裸的上身贴过来,双腿缠住他的腰,让他的身体顿时苏麻僵硬像块木头似的就这么愣愣的翻了个身被对方反压住。 骆毅一脸诧异,仰望着坐立在他身上的余洋,对方脸上挂着愁云,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满是愧疚的看着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只觉得脸被对方的双手抬起,离对方的脸越来越近,接着耳旁传来一句轻不可闻的话语,“对不起,不要介入进来。” 骆毅噎了良久,咽下唾液缓缓问道,“叔叔,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叔叔,你醒醒,你在说什么?” “我的家在这里,生活在这里,还有--------他也在这里。” “?!” “因为我,他的一条命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他背后那条伤口好长好长,我不敢看……” “……叔叔,你很痛苦?”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我是个怪物,我会发狂!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父亲这么厌恶我。” “叔叔,有我在。”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在说着胡话,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无助悲凉,骆毅抱紧他,安慰他。 …… 等喘息声渐渐消去,余洋安详的入睡后,骆毅的心里宛如被钉上了一颗钉子,这场怪异的性/爱,怪异的对话,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呢?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骆毅的直觉告诉他,有事情的发生了。 属下急匆匆的赶来,然而一到门口就立即停下脚步,望着紧闭的门,想着里面躺着的人,愣了一会儿又要往会走。这时门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喊声,“等等。” 属下立即停住脚步,守在门外。骆毅披着宽大的黑色睡袍从紧闭的门内优雅的走出,身上还残留着一股精/液的味道。属下脸色暗红,连忙把头埋的老低。 “什么事?说吧。” “回少爷,炎蛇得到消息,已经得知余先生在我们这里,他们要求与余先生通话。” “恩,知道了。”骆毅见对方没有离去的意思,追问到,“还有什么事情?” “炎蛇的电话还没挂……” “嗯?他们想现在就通话不成?去告诉他们,现在不方便。” “可是,可是少爷,他们手上抓了人质。”属下脸色失了血气,“骆可少爷在他们手里。” 屋内格外疲惫的余洋听到外面的响动而睁开了双眼,单手撑着上身欲翻身下床,一阵腿软脚软然而最奇怪的是后面也跟着胀痛。眼前越发明亮,他这是躺在骆毅的床上,精/液的味道盖过药物的味道窜进他的鼻孔里,刺激着他的嗅觉。余洋脸色铁青,不安的掀开被子一角,自己下身的衣裤不翼而飞,赤条条的腹部双腿处湿粘一片。他有些不可置信,惊讶远超过了愤怒,呆了片刻,他仍不确定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后面,明显的感到有什么东西窜动着流出。 屋外交谈的声音虽小,但是余洋在里面听的清晰。低头望见旁边微微陷下去的床面,触摸一下仍然温热,是小毅……看样子他刚出去不久。 脑袋里像是短了路,余洋怎么也记不起是怎么发生的。他忍着痛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推开门,强硬的插入门外两个人的对话中。 “我去接听电话。” 俩人听到意外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骆毅见到余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有鬼却强忍着不外露,挤出一丝笑容,“叔叔,你先休息,我去和他们谈。” 余洋瞅了他一眼便扭头对属下说道,“带我去。” 属下为难的望着骆毅,见到他没有反对,就答道,“……是。” 骆毅若有所思地跟在后面,看到余洋走路有些不稳,便要向前去搀扶,不料被对方躲开。 “叔叔……”骆毅心中一凉,叔叔发觉了!他像个闯了祸的孩子等着对方的责骂或者大发雷霆。 不料余洋扭头咬了咬唇,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就当那是意外,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这么微弱的声音在骆毅耳中却成了巨响,当做没发生过?!他宁愿挨一顿打或者一顿骂,明明发生了却要让他忘记,这算什么!心像是被碾车碾过,叔叔,你真是伤害我的天才。 来到不算宽敞的接听室,余洋接过船上特制的电话,“餵?莱普?” “……” 电话放到耳边,余洋感到从对面传来的阴寒之气,让他嵴背发凉,莱普一定在电话另一头沉默地听,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挂断电话或者痛骂对方一顿。可是现在他不敢,什么事情让那头沉睡的野兽露出了獠牙。余洋试探着又问了一声,“莱普?”
第71页 四周的空气凝聚起来,骆毅脸色发白,外套下仅是一件薄薄的睡袍,赤着双脚,碧色的双眸带着一丝哀怨,盯着余洋似乎要将他吸入眼底。属下站在一旁识相的低头不语。 “莱普?”余洋第三次出声的时候终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沉闷的唿吸声,他心不由得一跳。 “你回来。”对方冷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等着。” 简单的话让余洋倍感不妙,莱普居然没有向往常一样对着他发火,这么淡然的语气更加让人心神不宁。 接着电话另一头彻底陷入了沉默,没有人的喘息声,换来的锁链滑动的声音,以及一身轻微的哼声。 “小可!”随着余洋的这声震惊的喊声对方切断了通信。 余洋扣着电话不停的发抖,莱普动气了,小可在他手上。想到然然的惨死,余洋全身瘫软。 “叔叔!”骆毅扶住他,“我陪你去。” “别,别说傻话。”余洋站立好,轻扶着骆毅,“赶快帮我备船吧。小毅,你千万不要掺和进来,你不了解莱普,他兇残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你这样说,我更不可能放你走!” “你哥哥再他手里,你想让我后悔痛苦一辈子吗?” “那我呢?你想让我后悔痛苦一辈子吗?” “你……小毅,刚刚……”余洋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当补偿吧。” 骆毅像是被雷击中,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什么叫做补偿?!他不要这样的补偿!五脏像是溃烂掉,隐忍的泪水还是从他碧色的双眸里滑落:叔叔,你好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还说出这样的话。 扭头擦走泪水,干涩的嗓音挤出一句话来,“我去备船。”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这章题目貌似和内容不太对啊 咳咳,大叔在哪里小ju花都很危险啊~~~~捂脸跑~~(小毅,乃也很悲催啊……) (俺不小心食物中毒鸟,只能更这么多了tot争取今天更新) 可怜的小可还是落莱普手中了,莱普的醋罈子是彻底打翻鸟……orz 第七十二章 质疑 骆毅的船离炎蛇第三基地已经不远,坐小船两个时辰就可以抵达目的地。海上依然是黑洞洞的,来迎接余洋的船刚钻入深不见底的夜幕就消失了踪影。骆毅怔怔地站在外面望着消瘦的男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恍惚中有种错觉,自己这一生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泪很快被吹的干涸,骆毅裹紧外套,对着身旁的手下说道,“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做好准备,随时听候差遣。还有,也给我准备一条船。” “是,少爷。”属下匆匆退下,心道这少爷也真够痴心的,被抛弃了还要傻傻地追过去。 余洋一路畅通无阻,炎蛇的基地大门大敞着等着他。临走的时候,他感到背后灼热的目光,可是终究没有回头去看,也许对骆毅是狠了一点儿,长痛不如短痛。抬头望着戒备森严的第三基地,全副武装的人不断给他指路,一步一步走向可怕的未知世界,莱普的领域。 随着两旁高大挺拔的守卫一个请的姿势,余洋深吸一口气,压着躁动的心跳,瘸拐着往密不透风的暗室走去。狭小的过道里一个人都没用,每走一步路都发出清脆的响声,眼前的路貌似很长,越往前走冷汗越多,嵴背发凉,小可会怎么样?他不敢想像,莱普会不会让自己见小可,难道要再一次重复然然的悲剧,最后只留给自己一个录像带? 终于穿过狭长的通道,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几个精壮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半裸的男子。男子垂着头,短髮上染了点点红色,纤细的胳膊被高高的吊起,白皙的皮肤印上一道道交叉的鞭痕。 小可!即使是看不到面孔,余洋还是一眼认出那个满身血迹的男子是被他遗弃在岛上的骆可,男子左边肩膀上被狼咬过的伤疤已经烙印在了他的心里。小可居然也在这里!莱普这次居然让他见到小可,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和骆可的关系吗? 余洋勐的环顾四周,莱普在哪里?莱普呢!明明感觉到了莱普的气息,那熟悉的压迫感,让让他胸口憋闷,惧怕还有莫名的战慄。 “你来了。”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飘荡在整个暗室里。 几个拷问骆可的精壮男人都将眼光投she过来,余洋像是被照上了聚光灯,一下子成为瞩目的焦点,然而在众多视线中他本能的感到背后如刀子般犀利的目光。他转过头去,顺着那阴寒的感觉寻找到了目光的源头,暗室的另一头正端坐着一个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褐眼男人。 “你过来。”莱普的声音低但是传的远,没有喜怒却更加不容抗拒。 余洋的脚不由自主移动过去,小可还活着让他稍稍燃起一丝希望,可是莱普的举动让这束小火苗在风中摇曳,稍有不慎,便彻底熄灭。 他本来以为莱普会把他囚禁,抽打,拿他狠狠洩慾来消气。即使这些都没有,最起码莱普会大发雷霆,怒气沖沖的指责他,朝他凶,可是这些也没有。今日的莱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制裁者,挥舞着手中的权利,来斩杀背叛他的奴才。 莱普拍拍自己的大腿,盯着余洋说道,“坐上来。” 余洋脸色惨白,僵在原地,对方褐色的眼睛变的越发深邃,根本无法预测对方的行为。尽管如此,余洋还是感受到那平静下蕴藏着的风暴。本来他可以势如破竹的和莱普对质,兇巴巴的瞪着莱普,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莱普。不,他见过这样的莱普,这才是莱普本来的模样,在别人面前莱普总是这么高深莫测,不可捉摸。现在对着自己也这样,余洋竟然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余洋僵着不动,莱普颇有耐心地等着他。 这时,暗室另外一头锁链声响动,骆可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刚从梦中醒来,他抬起沉重的头颅,眼神空洞地望向莱普,意外地看到旁边的余洋,眼里闪过惊讶,随即又立即将头垂下。 骆可的微小动作抽走余洋大半注意力,对骆可的疼惜不自觉的就流露在脸上。 莱普的耐心出奇的好,像是一头狩猎的狮子,可以死守着猎物一天而不发动攻击。他凝视着余洋,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余洋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蛇窟的青蛙,被如丝般的目光缠绕着,无法动弹。他压抑跑到骆可旁边的冲动,一步一步走到莱普的旁边,硬邦邦的坐到莱普的腿上,格外顺从。此时的莱普,竟然让他不敢忤逆。他一坐上去,莱普的一条粗壮的胳膊便滑到他的腰际,硬邦邦的抱着他。 耳旁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告诉我,你是谁?” 余洋扭头看这莱普,心凉了半截,这么冷的目光,完全没有以前那股炽热,像是在审问一个陌生人。他不禁想躲开这陌生的目光,脸却被对方用手固定住,让他动弹不得。他不得已反问到,“我是谁,你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我想知道我找对人了吗?”莱普的声音依然冰冷低沉,此刻却夹杂着孤寂。 余洋渐渐明白起来,莱普在怀疑他的身份,如果他趁机扯谎说自己不是余洋……不行,余洋立即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莱普知道搞错了,第一件事就是拿骆可出气,和自己有关的人也绝对没啥好下场。 “如果你找的是余洋,就没有错。”最后从余洋嘴里滑出的还是实话。 “你不是,你不是……”莱普机械地重复这简单的几个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他。” 余洋诧异地望着他,莱普有些不对劲,捏在自己脸上的力度加大。他忍着痛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我是不是你心里很清楚。” 莱普环绕在他腰际的手用力缩紧,痛的余洋冷汗直冒。他无视掉余洋痛苦的表情,审视着他的脸质疑道,“这张脸一点都不像他。” 余洋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没错,他是换了副皮囊,可是相处了这么多天,抱了他那么多次,现在突然怀疑起他的身份,让他有种恼火的感觉,莱普怎么会认不出他来?他眼底的火光开始燃起,冷冷讽刺到,“那是你眼瞎才会认错人。” 莱普的眉头深深锁起,突然从坚硬的红木椅上站起来,双手不忘将余洋抱起,朝着隔间走去。莱普抱着自己的感觉和以往不同,那双手臂依然那么有力,却失掉了温度,总感觉少了一样东西。余洋心里打着鼓,他眼看着自己被抱着将要走进另一间屋子,骆可也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心里越发不安,“你到底要做什么?” 莱普的手突然松开,冷冰冰地将余洋狠狠丢在里间的地板上。余洋屁股着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没给他丝毫的缓冲,痛的他牙齿发颤,莱普对自己的审讯要开始了吗?余洋思索着,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这房间的墙壁上竟然装着一个宽屏的液晶电视,两个男人赤/裸交缠的yin/腻画面在里面无声地闪动着。 余洋偷偷瞄了一眼莱普,发现莱普根本没有看向那个画面,反而盯着他看,莱普的脸上依然没有喜怒,却有了表情,是一种嫉妒厌恶的表情,是看着他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即使莱普口口声声的说着“我讨厌你”,可是看着他的目光依然是充满怜惜,丝毫没有恨意,更没有----厌恶。 这目光让余洋极度不好过,莱普像看一只臭虫一般看他还不如杀了他痛快。余洋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到那个充满桃/色激情的屏幕,里面的两个男人滚动着,这好换了一个姿势,让余洋看清了其中一个男人欢愉的面孔。那不正是他现在的脸吗?!瞬间,余洋明白过来,是夏雨笙的录像带!再一看屏幕下面的地板上,零零落落十几盘录像带被拆的七七八八,有的盒子被生生踩碎,旁边还有一地的玻璃碎屑。可以想像莱普看到录像带时暴躁发怒的情形。 看到余洋变色的脸,莱普生硬的将头转过来,提起余洋胸前的衣服,压低声调,“你说说看,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说!你是谁?”莱普丢开他,低沉的声音高昂起来,宛如冰层下的火山喷发。 余洋的脑袋里飞速地整合着这一系列的信息,莱普变的怪异是因为他看到了夏雨笙的录像带。而他显然无法接受夏雨笙的大胆和放荡,所以才疑神疑鬼来质疑自己。余洋深唿了一口气,堵在心里的石头也渐渐放下。 也就在他思索的空挡,莱普已经将那无声的电视屏幕砸碎,放映机内的那捲录像带也不知道何时跑到莱普的手中,瞬间成了废品。
第72页 “那人不是我。”余洋低着头小声澄清。 莱普扭过头来,丢开手里不成样的带子,将余洋从地上拽起,冷冷说道,“你真狠,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盪。” “信不信由你,那人不是我。你要把我怎么样随你。”余洋将眼睛闭起,扬着脸等着莱普的拳头。他猜测着莱普也许会打他一顿,或者根本不屑于打他,看刚才的情形,他好像是被彻底厌恶了。被厌恶了?余洋突然想自嘲般的大笑,当然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大笑。他只是觉得奇怪,被莱普厌恶,竟然让他觉得不舒服,不仅仅是不舒服,程度要更重,至于重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说不清。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余洋所猜测的各种可能性都没有发生,只是听到莱普缓慢的心跳和沉稳的唿吸声。就当余洋要开口问莱普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一个温热的吻突然落到他的唇上,接着冰冷的脸颊靠到他的脸上,莱普无奈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真可恶。” 余洋没想到自己居然等来一个浅浅的吻以及让他感到熟悉的拥抱,看情形莱普好像选择相信了自己。他睁开眼睛,迎头对上莱普褐色的双眸,已经不像刚刚那般冰冷。正当余洋觉得情况稍稍好转的时候,莱普的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他将鼻子凑到余洋的身上,“你身上什么味道?” 未等余洋反应过来,莱普的手已经滑到他的裤子里,放肆粗鲁的乱摸起来,前面后面都摸到粘稠的液体。莱普的脸越发难看,眼里的火气越积越浓烈,那明显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强烈的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狠狠扒开余洋的裤子,看到对方红肿的后/庭,顿时血气上涌,死按着余洋吼道,“是谁干的?!” 衣服被扒光,余洋一语不发。当皮鞭重重地落到他身上时,他反而觉得轻松许多,这才是莱普正常的反应。无论莱普问他什么,他统统缄默,任凭皮开肉绽,他都不打算说一个字。对付莱普,沉默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然而当莱普打累了,冷笑着告诉他“楚少秋死了”的时候,他勐的抬头,震惊的消息!那只狡猾的狐狸居然死了?! “是你杀了他?”余洋冷眼看着莱普,“你只会杀人,莱普。” “你肯说话了?”莱普不知何时已经脱了上衣,额头上渗出细汗,斜眼看着余洋。 余洋双手握拳,将脸转过去,不言语。 莱普冷哼一声,“你别忘了,外面还有一个人。” 这句话正中余洋要害,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身上被莱普抽过的地方也开始火辣辣的痛。莱普俯下身子,单手轻轻的在他后背画圈,“你和那个小鬼什么关系?” 被莱普这般碰触让余洋全身一颤,他咬牙答道,“他是我侄子。” “侄子?”莱普冷笑,话里泛着酸意,“是侄子都睡到一起了,你这叔叔当的不赖嘛。” 莱普知道了?!余洋连忙将头埋藏起来以防暴露他担心的表情。莱普果然知道了!小可,他会把小可怎么样?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说我就会杀人吗?”莱普强行掰过余洋的脸,眼角弯起,“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嗯?”余洋一脸诧异。 莱普拿起一支枪,亲自上膛,然后递给余洋,冷笑道,“你用这把枪杀了那个小鬼,我就放你离开。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恩,莱普和小洋的对手戏,喝口水,俺继续码字……orz 第七十三章 放手 余洋愣愣地看着莱普,肩膀微微颤动,然后发狠把枪拨开,干净利落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不可能离开我,还是不可能开枪杀那个小鬼?” “你心知肚明。”余洋努力撑起身子,微喘着说道,“莱普,你何必让我挑明说呢?” 擦的黑亮的手枪没有送出去,莱普原封不动的把他收回,笔直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望着余洋,“你不动手?” 余洋仰望着他,直视他的双眼,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不可能。” 一阵哼笑声传来,冲撞着四周的墙壁。余洋怔怔的望着眼前发着凌厉杀气的男人。 “你不动手?”莱普象徵性的又问一遍,余洋低头不语。莱普也不指望他回答,声音突然低沉冰冷,“我去。” 余洋勐的反应过来,瞅见莱普挑衅的眼神。他蹭的从地上跳起,不顾自己浑身酸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死死的从侧面抱住莱普,嘴里喊着,“不!你不能这样!” 莱普并没有推开他,反而腾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我怎么不能?还是你想这样跟我一起出去,亲眼看他死在你面前?” “不!你个混蛋!”余洋将仅有的力气都不遗余力的用上,撕咬捶打着莱普,可是这丝毫没有什么作用,身体还是一步一步的被他带着往外间走去。还是一样的门,余洋却觉得那门突然变了样,硬生生变成地狱之门,张着大嘴等着无辜的羔羊。都是自己的错,不该自以为是的跑去劝骆可和他一同逃亡,不该把骆可捲入到自己的世界,不该认识骆可骆毅两兄弟,不该重生……也许,自己根本就不该出生。 捶打累了,嗓子也哑了,大量的力气被消耗掉。如果我不存在,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了!是啊,该死的那个人不该是无辜的骆可!余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双手上抬,轻轻环住莱普的脖子,将头费力的凑近莱普的耳旁,唿出一口气,“等等。” 声音细小,但是夹杂着某种坚强。 奇怪的是,这声细小的请求居然真的让莱普停下脚步,刚刚他可是任凭余洋唿喊捶打都旁若无人的携着余洋往外走。他低头望着余洋,颇为耐心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莱普,你好好听着……”余洋将唇凑的里莱普很近很近,用极低的声音将他所要表达的信息一字不漏的送入莱普耳中。 莱普听完后,脸色铁青,僵在原地,平静的双眸里掀起波澜,揽着余洋的手臂突然间松开,望着余洋的眼神越发幽深,疼痛,孤寂。 随着莱普的放手,余洋也无力再维持抱在莱普身上的姿势,缓缓地顺着莱普漂亮的身体滑落到地上。双手接触到冰冷的地面,赤/裸的身体打着冷颤。看到莱普的反应,余洋嘴里溢出一丝笑声,“没想到我也有能威胁你的东西……” 余洋突然发觉自己在莱普面前也有骄傲的资本,望着莱普铁青的脸,僵硬的表情,他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报復般的快感。 “我不拦你,你去啊!”余洋轻笑着肆无忌惮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不自觉蜷缩,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挑衅着,“如果你想替我收尸的话。” “砰”地一声,通向外间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莱普像是一堵墙,挡在余洋面前,将余洋的视线遮的密不通风。他俊美的面孔布满寒霜,慢慢俯下身子,下巴微动,暗哑的声音里夹着鼻音,“别笑了。” 越是刺激到莱普,余洋体内的血肉就越活络,莱普不让他笑,他偏要笑,明明没有什么力气,却偏偏要笑的放肆,张扬。直笑道他开始咳嗽,流泪,然后又是一阵干呕,折腾一阵后,他顺着气挑着眉去看莱普。他本以为莱普此刻一定是脸色发黑,两眼冒火,却没想到对方异常的平静。 “你笑够了?”见他停住了笑,莱普打破了沉默,“你故意气我?” “气你?”余洋收起虚假的笑,严肃的盯着莱普,“你别自以为是了!你想什么根本与我无关!” 这句话显然比刚才的笑更管用,莱普被点燃了,双手大力嵌住余洋的双臂,低吼着,“我与你无关?那谁和你有关?外面那个小鬼吗?” “啊!好痛……莱普,你放手!”余洋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气,忍不住叫起痛来,他咬牙回到,“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你和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爱他!” “……” “我爱他!” ……啪!重重的耳光声。 “我爱……” 啪! “我……” 啪!啪!啪! 眼前发黑,重重的巴掌左一下右一下的袭来,让他根本无法再开口说话,刚开始的疼痛现在变的麻木,对巴掌的反应也不再那么强烈。说出了积压在心里的话,余洋心里格外畅快,如果说他的目的是狠狠地刺激莱普,那么他如愿以偿了。莱普疯狂的举动告诉他,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经被他成功逼到了悬崖边上。 脸部被打的浮肿,导致他睁眼也变得有些困难,眼前视线有些模煳,让他看不清莱普的样貌。脸部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莱普是第一次打的他无法开口说话。 “你怎么停了?”余洋剧烈的咳嗽起来,“继续,打死我……” 他话未说完,只觉得脸部一阵温热,像是什么东西落到他的脸上。他诧异的抬头去看莱普,莱普已经站起来背对着他。 外面不知道何时变的热闹起来,枪击声,杂乱的脚步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有情况发生了,莱普随手拿起一件风衣,披在身上,在他披上衣服的瞬间,他背后那条威风凛凛的龙好像跳动了一下,让余洋误以为那龙是要活过来。他有些摇晃的走到门口,单手扶着墙壁停了下来,稍愣片刻后,看见他勐地将拳头砸在墙上,发出厚重闷闷的响声,留下一个血印。如果这拳落在余洋身上,恐怕他当场就毙命了。 莱普背对着余洋“吱呀”一声打开门,没有立即走掉,迟疑一会儿后,回头瞅了余洋一眼。那是一种藏着深深的怨念的眼神,让余洋的心“咯噔”一跳,好像余洋欠了他极大的人情,然后又残忍的将他抛弃。 余洋摸摸刚刚掉落到他脸上的液体,摸在手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让人无法辨认这液体的本来摸样,是汗,是血?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泪,泪这种东西素来与莱普沾不上边的。他哆嗦着趴在地上,猜测着莱普的表情,迷迷煳煳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手将他抱起,他冰冷的身体突然被温暖的胸膛包裹,轻柔的毯子遮住他的身体。
第73页 “你醒着吗?” 是莱普的声音,余洋费力的睁开眼睛。 “骆可被人劫走了。”莱普淡淡的告诉他,颇为平静。 余洋瞪大了眼睛,炎蛇的基地这么牢固,是谁有这个本事将骆可救走?他不相信的问道,“你在耍我吗?” 莱普脸部绷紧,抱着他来到外间,“你自己看。” 余洋费力地凝视着外面,露出不可置疑的神色。那几个看管着骆可的精壮男人横躺在地上,吊着骆可的锁链孤零零的悬在半空,四周瀰漫着一股异样的香气。 “是迷药。”莱普解释到,“那人估计在这里潜伏了一阵子了。” “你高兴吗?”莱普突然低头看着他,“你很高兴是吧?” 余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酝酿半天最后脱口而出的话居然是,“你没有办法再威胁我了。” 莱普颤了一下,扬起头不再看他,只是小心翼翼抱着他往外走。两人都变得异常沉默,彼此的唿吸和心跳听的清清楚楚。莱普抱着他穿过狭长的通道,来到他熟悉的卧房,将他平放到床上,并给他盖好被子。身体碰触到柔软的床还是非常舒服的,余洋冰冷的身体包裹在轻柔的丝绵被下,渐渐恢復了正常的体温。他颇为怪异的看着莱普。莱普做完这些后并没有留下来,而是静静的走到门口。 “余洋……”莱普用和刚刚在暗室时同样的姿势站在门口,下了极大的决心,有些发颤的说道,“我……放你走。” 莱普始料不及的话让余洋大脑一片空白,俗话说祸不单行,好事成双,难道幸运女神真的降临到他的头上了吗?莱普居然要放他离开! 看到莱普要离开,余洋突然有些心急,脱口而出,“等等!” 莱普扭头,褐色的眼睛闪了闪,嘴唇微动,“什么事?” 余洋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住莱普,情急中胡乱找了个问题,“什么时候放我走?” 莱普怔了怔,“你不要太过分……趁着我没改变主意,赶快养好伤,从我眼前消失!” 砰地一声,莱普关上了门。余洋呆望着门,总觉得什么东西随着这扇门的关闭也跟着关上了。莱普放开他了,余洋躺在床上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莱普真的放开他了……一直以来,他都像是一只被绳子牵制住的纸鸢,被看管的紧紧的,没有自由,无法自由翱翔在天空。而现在,那绳索突然被剪断了,他却好像一瞬间迷失了方向,竟然迷茫起来,非但没有自由翱翔在空中,反而有种要摔落到地面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莱普放手鸟~~ 第七十四章 梦境 沉沉地睡过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一群医护人员就匆匆赶来,扯着他的身体看东看西。上药,打针,包扎,挂水,该有的检查程序一点儿都没少,好好的一个卧室被生掰成病房。沉闷的房间因为莱普的缺席而变的喧譁浮躁起来。 “啊!”因为碰到痛处,余洋不禁失声叫出来。 医生像看恶人一般瞅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痛吗?哪里不舒服要如实跟我们讲。” 余洋觉得自己简直是落到了一群狼的手上,被他们粗鲁的折腾半天,才又安静的躺回床上。他瞅着空,逮到一个看起来文弱的护士问道,“是谁让你们过来的?”其实他心里明白,没有莱普的允许,这些人根本进来这个房间,可是他就是想问一问。 那小护士撇了他一眼,“是boss特意吩咐我们来的。” “噢。”余洋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稍稍放下心来。 “boss说了,要尽一切手段让您赶快恢復。”小护士补充道。 余洋听着,这小护士好像话中有话,想着莱普说的让他“尽快养好伤,然后从他眼皮下消失”,余洋沉默起来。莱普效率真高,这么快就付出行动了。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有专人送来配套的营养餐,一群人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说来可笑,莱普一直以来都不让别人亲近余洋,余洋生病就医时,他每次都要在场,结果他那糟糕的强大气场把好些医生吓的发挥失常,弄的余洋因为这些事和他发过好多次脾气。而现在莱普当真不在了,余洋竟然开始怀念起有莱普时的感觉。我是自虐狂骂?余洋反问自己,莱普不在不正和自己的意思吗? 就这样喧闹的一天过去,入夜时,房间显得格外空荡,孤寂。余洋这才发现,这卧房的空间居然这么大,这床也是,无论他怎么翻滚折腾,似乎都翻不下床去。奇怪,莱普在时,他明明一脚就能把对方踹下床去。 接连三日,莱普都没有出现。余洋康復的很快,脸上的红肿也消失了,腿伤好的尤为迅速。不但可以下床走路,甚至连小跑都不成问题了。医生和护士也都如释重负般长吁,也终于不用再往残留有boss味道的卧室里跑了。 当这些医务人员不再来时,卧室里更加没有人气。余洋一直以为孤寂的夜晚很难熬,他这时才体会到,原来日间更加磨人。 “你好多了吗?”冰冷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余洋顺着声音寻去,一个背着大刀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他的门口。男人背后明晃晃的刀反she着日光,有些刺眼。 “看样子,你是好多了。”男人审视了他一番,“可以离开了吗?” 余洋用余光扫了一眼男人的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用,莱普没有来。男人的话有些刺耳,让他有些不舒适,唿出一口气,低低地问道,“是莱普让你来的吗?” “不是。”男人说话干净利落,他走进余洋,突然伸出手来,一瞬间,余洋还以为男人想要掐死他。男人冰冷的大手包裹住余洋的头,拇指和中指分别落到他的太阳穴,并暗中用力。 “我真想杀了你。”男人的语调中夹杂着极度的恨意。 余洋已经感到了疼痛,男人落到他头上的手已经在不安分的释放杀意,只要男人愿意,他的脑袋会被轻易碾碎。然而,男人最后还是松了手,坐到余洋旁边。 俩人间的空气凝重,沉闷。 “……莱普呢?”余洋低着头,将一直憋在胸口的疑问抛出。 男人冷笑,“你还知道问起他?” 男人从刚开始,话里夹枪带棍,对着余洋冷嘲热讽。余洋抬头默默看着他。 “你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男人蹭的站起来,“你觉得boss伤害了你吗?” 伤害?是的,莱普是伤他最深的人,寂静无人的时候,他可以说出莱普的百十条罪证。现在对着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他竟然有些语塞。 “他派人追杀我。” “boss只是命令把你带回去,追杀你的另有其人。” “他逼死瞭然然。” “因为那个女人利用你。” “他残忍……” “你真会找藉口,”男人不屑的冷哼,“你不该忘记的都忘了。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话,boss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 余洋动了动唇,“我说了什么话?” “你不记得了?”男人不正眼看他,“也对,你都忘了。是辛格源那个傢伙干的。” …… “伤好后就快滚!”男人临走前抛下这么一句话。 余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男人的话不断的在他耳旁重复。 “炎蛇不是boss独大,背后有很多财阀支持。汉诺斯家族就是其中最具影响的力的一支。当年因为你的事情,boss被剥夺了汉诺斯家族的继承权……” “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话,boss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 “boss迟早会被你毁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boss不会过来的,他现在也就剩下半条命了。” …… 心里乱糟糟一团,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敌不过周公而闭上了眼睛。迷迷煳煳中,他的身体飘飘荡荡离开了床,身上的痛感居然完全消失了。眼前把茫茫的一片,突然多出一群忙碌着的穿着白大衣的人们。余洋动动鼻子,有股浓烈的药水味道,咦,这里是哪里?他不是呆在炎蛇的第三基地吗? 他赤着脚,好奇的往前走。不时有人在他前后匆匆穿过,但是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突然他的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时一间宽敞的私人病房。安静的病房里摆放着一张床,整个病房的布局简单,色调是单一的白色。有什么人虚弱的躺在上面,吸着氧气,打着吊瓶。 余洋不自觉的走近,透过氧气罩来分辨床上虚弱的病人。他睁大了眼睛,居然是莱普!莱普怎么会生病呢?这让余洋万分震惊,恶魔是不该生病的,那样强大的男人也不该像这样躺在病床上。仔细看看,莱普好像变的年轻了,个头有些缩水,手臂也没那么粗壮,他安安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这里是哪里?余洋越发诧异,他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 外面突然响起吵闹声,杂乱的脚步声。 “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余家统统陪葬!” 一个暴怒的中年男音,“如果不是那个混小子昏过去前还威胁我,我早就把你们余家……” “真是的,汉诺斯家的继承人居然差点儿被砍死……”这次是无奈的女声。 门外似乎聚集了很多人,余洋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意外的只看到自己的继母,弟弟,还有面无血色的父亲。他们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余洋一靠近,他们立即后退,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还是他继母最后靠过来,怯生生的说道,“你,你好好照顾汉诺斯少爷。他,他救了你父亲。” 余洋看着他的父亲,好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他一样。可是,那个生育了他的父亲,居然用一种厌恶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凄凉冷漠,丝毫没有父子之情。 “爸爸……”余洋开口叫道。 “别喊我!”他父亲的面孔变的狰狞,“你不是想砍死我吗?我不是你父亲,我没有怪物儿子!” 怪物儿子?余洋自言自语,是在说我吗?等他抬头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全部不见了。病房内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碗罐破碎的声音。 “少爷,吃点儿药吧!” “少爷,求求您了,您不吃药老爷会杀了我们的!”
第74页 余洋走进去,看到一群僕人瘫倒一地,地面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碗罐,还要一地的棕色的汤药。而床上刚刚躺着的病人,此刻正靠着病床的一头,冷脸发着脾气。 “余少爷,求您劝劝少爷吃药吧,他不喝这药,背后的伤口就无法癒合。”僕人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抱着余洋的腿。 余洋从僕人手里接过药碗,走到莱普旁边,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吃药?” 莱普抬起头,脸色依然有些憔悴,但是回答的很不客气,“太苦。” 余洋突然觉得他很孩子气,不对,他现在就是一个孩子,“堂堂男子汉居然怕苦。” “不是怕。我的味觉很灵敏,苦的甜的辣的我都不吃。”莱普一副自傲的腔调。 “不吃你背后的伤口癒合会很慢。”余洋将药碗递到莱普嘴边。 莱普接过药碗就要往地上摔,余洋连忙扣住他的手,把药碗夺过来,里面棕色的汤药四溅,洒了大半。 “你不喝?”余洋斥责的目光看这莱普。莱普颇为好奇的看着余洋,然后摇着头。 余洋扬起脖子,把剩下的药统统灌进自己的嘴里,吞咽下肚,确实很苦,余洋皱着眉毛喝完后,对莱普说到,“药也不能浪费了,你不喝,我替你喝。” 然后他又让僕人准备了十几碗汤药,当着莱普的面喝起来。 莱普的脸色越发难看,当余洋喝下第三碗时,他伸手阻拦,“你会喝死的,这药可不能乱吃。” 然后他朝着僕人喊道,“这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回少爷,这药是专门为您煎熬的,旁人喝了怕是会上火,”僕人说的面红耳赤,“可能会肾亏。” 莱普的脸已经完全走样,他低低的吼了声,“该死!”然后抓起余洋手里的药,利落的灌进嘴里。 莱普乖乖吃了药,众人是皆大欢喜,余洋好奇莱普后背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口,让他差点儿丧命。 “你背后的伤口……”余洋犹豫的说着。 “你想看?”莱普格外的敏感。 余洋点了点头。 莱普倒是很大方,他摊开双手,“我自己没有力气,你帮我把衣服解开。” 余洋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手还是伸向莱普的胸前。来自莱普身上炽热,让余洋的手不断打颤,哆嗦了半天也没解开一个纽扣。 “你很紧张?”莱普一动不动,话里带着一丝笑意。 余洋额头冒着汗,终于将那恼人的衣扣搞定,莱普平滑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余洋从未仔细观看过对方的身体,这才发觉上天是这么不公,居然给莱普这么有男子魅力的身躯。莱普的衣服被徐徐退下,余洋的视线绕到他的背后,一条极不协调的长长伤疤宛如一条丑陋的蜈蚣,爬到莱普的背上。 余洋吸着气,嘆息的说道,“好丑。” 莱普动了动身子,颇为遗憾的说道,“吓到你了?” “嗯,没有。像条蜈蚣一样,不好看。” “那什么好看,你喜欢什么?”莱普追问道。 “长长的伤疤,”余洋有些自言自语,“如果是龙就好了,龙多威武啊。” “龙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是谁砍伤你的?”余洋突然问道。 余洋这句话一问出口,四周的温度急剧下降。莱普淡淡的说到,“这不重要。”随后,俩人又开始沉默。 “余洋……”莱普低低的唤着他。 “嗯?”余洋一怔,然后帮他更正,“要叫哥哥。” “你不比我大多少,我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莱普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活力,“你那天说的话算不算数?……” 余洋不可思议的望着莱普,惊奇的看到他弯弯的眼角,慢慢裂开的嘴巴,露出整齐的牙齿,竟然在他那张死板的脸上出现舒心天真的微笑。随后,莱普的声音越来越低,面容也渐渐模煳。 余洋连忙问道,“我那天说了什么?”可是刚刚还触手可及的人却一眨眼功夫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空荡荡的病床,和他手里残留的药。 莱普,我究竟说了什么,居然会令你露出,那样的笑容。 莱普,你在说什么?你说大声点儿,我听不见,我只能看到你的嘴唇一张一袭。 莱普,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怎么觉得我的记忆好像有了断层。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下章才能完结…… 79第七十五章 约定 上 第四日,莱普依然没有过来,余洋开始感到烦闷不安,说不上来的烦躁。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老烟枪突然戒了烟,不适感越来越浓烈。在加上昨夜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余洋竟然渐渐萌发出一种想见莱普的感觉。他想当面问清楚昨天的那个梦。不知不觉间,他担忧骆可和骆毅的时候越来越少,那个突然放手的莱普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机率直线飙升。 他踌躇的下了床,思索着凭他现在的健康状况,已经可以安然离开这里。他打算在离开前,见莱普最后一面。 基地的早晨是格外安静的,虽然看不到太阳,却依然可以感受到清晨的日光。基地里巡逻的人对余洋都恭敬有礼,看样子莱普是下达了什么命令。得知莱普的处所后,余洋快步朝着目的地走去,想着要见到莱普,他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一时间,好多的谜团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想要莱普亲口告诉他这一切。 离莱普的房间越来越近,余洋的心跳反而控制不住的加速,无奈中,他停下脚步,稳定情绪。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有些反常,尤其是做了那个梦之后。望着眼前紧闭的门,他鼓起勇气,往前走。 不料,一个年轻的男人突然开门匆匆走出。那人步履散乱,衣衫不整,头髮凌乱,满面悲容,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余洋愣在门口,看着男人踉跄着离开,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来,莱普除了他之外还是有其他床伴的啊。他有些无力的靠到墙上,隐约听到屋内有碗罐破碎的声音。让余洋不自觉的联想到昨夜的梦,莫非莱普又在发脾气?他很想推门进去,但是想到刚刚那个离开的男人,余洋的手一缩,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扭头快步离开。 算了,不见莱普也许是件好事,自己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余洋暗暗下定决心,今日就不声不响的离开,反正莱普也是这个意思。他越走越快,脚下的石子被他直接踢飞。 然而天公不作美,他偏偏在半路上又遇见了那个年轻的男人。男人半蹲在小径旁边,头埋在双臂中。余洋下意识的绕开他,却听到那人小声抽泣的声音。 余洋本是个热心的人,可是这次却一点儿都不想过问,他可不想男人哭哭啼啼的跟他抱怨莱普和他之间的事情。 “余先生!”眼尖的男人突然叫住他,然后飞速的走过来,睁着红肿的双眼,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余先生,我在等你!”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 余洋想甩开他的双手,可是对方抓的很紧,他只得放弃,诧异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男人突然间跪下,哭求道,“我活不长了,余先生,求您救救我!” 余洋的双手被男人死死的拽着,他突然想起来,莱普有个怪癖,陪他上过床的人大多都要被杀死,唯一一个例外貌似就是自己。 余洋颇为无奈的说道,“我怎么帮你?莱普的怪癖从很早以前就有了,陪他上床就等于自杀……” “上床?”男人扬起没有血色的脸,微微摇着头,“那是传言,事实并非如此。” “我是boss的第二十八个私人医生。”男人的眼里写满了无奈与悲哀,“我前面二十七个人全都被杀了。” “?!” “哎,boss有个旧伤,时不时发作,每次发病都极其兇险。他是炎蛇的支柱,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内情,所以编造了那个谣言。知情者除了我们这些医生,就只有boss近卫团里的几位大人。” “……”余洋静静的听着,越发震惊。 “这旧伤其实不难治,难点在于boss压根不配合。boss火性大,脾气倔强,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心里憋,一旦他精神上承受不住,他的旧伤就会復发。”男人缓缓说道。 余洋动动嘴唇,木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死。”男人真挚的望着余洋,“余先生,您不知道,在四年前您失踪的时候,boss曾经卧床一个多月,因为这件事,死了十几个医生。当然炎蛇高层对这件事进行了封锁。boss也是个普通人,但是炎蛇需要的是那个怎么都打不倒的boss。” “余先生,boss的旧伤与您有关,听说是因您而起。伤口在他的后背上……” …… 余洋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再次回到莱普的门前。那扇门依然静静的闭着,隔着门仍然感到来自门内沉闷的气息。他这才注意到,门口光熘熘的没有守卫,甚至连个巡视的人都没有,基地里的人好像都突然间蒸发了。 他抬起手轻轻的叩门,门轻而易举的就开了。原来那看似紧闭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屋内一股汤药的味道,厚重的窗帘垂下遮住了外面明媚额阳光,地板上一片狼藉。然而宽大的床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莱普呢?余洋有些低落,下意识的寻找这个几日不见却好像消失很久的男人,下一秒,余洋发现了他。他蹲坐在阴暗的墙角,正一脸惊讶的望过来。 在视线相接的时候,余洋的心勐的跳动了一下,莱普,那个一脸霸气的男人,短短几天不见,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依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可是面容却异常憔悴,如同一只孤独的兇勐野兽窝在一角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不容任何生人靠近。 余洋愣愣地望着他,满心的话哽咽在胸间。莱普,听说你旧伤復发,为什么不配合治疗呢?莱普,我昨天梦到你了,我当时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话让你那么开心?……然而,他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我是来告别的。” 莱普的眼睛闪了闪,没有回答,只是从鼻子里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去,不看他。 莱普的冷漠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余洋还是感到了心痛,莱普的冷漠也将余洋想要问的话给憋回肚子里。他们之间的那扇门在前几日已经关闭,莱普在他身上所烙印的伤痛也渐渐褪去,只要给他时间,他的伤口就会慢慢癒合,也许他们之间的纠葛也到此为止了。
第75页 “那,我走了。”余洋心里嘆息着,缓缓转身,再见了,莱普…… 走到门口的时候,余洋回头想再看他最后一眼。然而一转头,一个强有力的吻就印上他的唇。余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本能的去推开靠过来的滚烫的躯体。一双大手快速的拦截住他的反击,将他的手腕连同他整个躯体都扣倒在门旁的软皮沙发上。 上衣被粗鲁的掀开,放肆的吻雨点般落到他的脸上,颈上,胸膛。他看到莱普烧红的脸,抓狂的眼神,然后,莱普抽开了睡袍的丝带捆住他的手腕,这么强劲有力,和刚刚蜷缩在墙角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衣扣被撕开,余洋才反应过来,怒目瞪着他,大声嚷道,“莱普!你放开我!” 然而对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将余洋的怒骂挣扎抛到一旁。冰冷的手开始抽解余洋的皮带…… “混……” 嘴巴被堵上,余洋发不出声音,舌尖被吸进莱普的口中,眼前的莱普,就如同一个黑暗的深渊,将他吞噬吸收。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来,莱普,你这样让我怎么原谅你? 余洋放弃挣扎,心如死灰的躺着,等着莱普来毁掉自己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同情。 “你哭了……”莱普停住了手,呆呆的望着他,“你哭了……” 莱普机械的从他身上下来,站到一旁,看着他从沙发上起来,擦干眼泪,整理好衣服。 余洋搓着被勒的发红的手腕,红着眼睛走到门口,如果莱普刚刚做下去,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因为他找不到说服自己原谅他的理由。这个房间里憋闷的空气让他将要窒息,想到要离开这里,他既嚮往又心痛。 “我走了。”余洋快步往门外走去,这是最后一次道别了,莱普,以后还是不要见的好。 “余洋!”莱普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旁低喘着,“你别走,你别走……” “放手。”余洋任由他抱着,淡淡的说到。 “我不放……”莱普的手越收越紧,心跳不断加速。 “你放手!”余洋的声调提高了一个音阶。 莱普沉默着和他对抗,环绕着他的双臂有些颤抖。 “你想让我彻底噁心你吗?”余洋的声音冷如冬天夹冰的风,“你自己说过的话不算数?” 莱普依然抱着余洋,却明显的在动摇着,终于他缓缓的松开双臂。 得到了自由,余洋大步往前走,临迈出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莱普一眼,莱普已经将身子背过去。 “你保重。”余洋丢下最后一句话。 “走!”莱普低沉的吼叫声。 余洋的身体微微一颤,心像是被利器击中,仅存的最后的不舍被莱普击的粉碎,化为灰烬…… 余洋的脚步声越来越低,无情的将莱普强打的坚强一点点销毁,心痛的感觉充满了胸口。他砰砰地捶打着墙壁,越发绝望。 他走了!我这次是真的要失去他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他,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只是想他能待在我身边,我想他的时候能够看到他,我孤单的时候可以抱抱他,寂寞的时候能亲亲他。 可是我伤了他! 他走了,我,我怎么就空了?我的心跳,怎么突然停了? ……血,哪里来的血…… 余洋,余洋…… 你在哪里?…… 我从来都不曾讨厌你,更不想伤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娘哎,怎么还没完结,我哭,我要哭了…… 第七十六章 约定 下(终章)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岛上一片闷热,虽然有风不时刮过,却丝毫带不来凉慡之意。走到户外,余洋才感觉到身上稍微有了些暖意,刚刚在屋内他的身体冰凉僵硬,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不来了。 外面巡逻的人明显多起来,余洋快步往前走,身体有些发热,额头渗出细细的汗。虽然没人阻拦他,可是老是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嵴背发冷。儿时莱普幽怨的眼神突然跳入他的脑中,余洋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连忙回头观望。一股热风颳过,连带着少许飘落的枯叶,夹着泥土的湿热味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余洋将视野转移到天上,居然有海鸟飞过。天空的广阔,海鸟的悠闲,让他顿时觉得渺小起来,眼神也有些茫然。太阳的灼热刺的他眼疼,他忙低下头,发觉自己又流出泪来。奇怪,明明自由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心痛呢?一旦走出这个基地也许以后就不会有机会再次踏进来。 他的步伐不知不觉中已经乱掉了,心里想的东西太多以至于脑袋开始混乱。他不停的问着自己,他到底该去哪里呢?想去寻找骆可,可是他连对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骆毅那里是绝然不能回去了,经过那晚的突发事件,他知道那头小豹还没有对自己死心。 先离开这里再说。余洋无奈的拍打气脑袋,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会驾船,也不懂航海的技巧,他这个样子怎么走,又该去哪里呢? 也就在他想的时候,那个备着刀的男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冷冷地质问他,“你考虑清楚要离开了吗?” 余洋没有回答,有些茫然。 “决定了就永远的消失,不要在再他面前出现。” 永远不见吗?余洋神经绷紧,隐隐觉得太阳穴有些痛。 不知何时,男人身边多了一个人,男人指着身旁的人说道,“你跟着他走,他会负责把你送上岸。”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股风。 “余先生,请跟我走吧。”一声轻唤将余洋从呆滞中唤醒。 “唔。”余洋机械的回应着。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在前面默默带路,另一个在后面静静跟着。 余洋一步步远离着基地的核心,腿脚却变得不大灵敏,心慌的厉害,单单是闻到残留的火药味都让他腹部发紧。 “那个……”余洋打量着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犹豫着问道,“听说有人潜伏在基地,还救走了这里的犯人?” “嗯?”前面的人没有回头,径直地走着,却颇为耐心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余先生是问五天前的事情吧?” 那人快步走着,声调祥和的说着,“确实有人潜伏在这里。不过boss并没有下令去追,不然他们逃不出这里。” “什么?”余洋颇为吃惊,莱普居然没有去追骆可吗,他应该不会放过骆可才对。 “不过那天晚上确实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 余洋越听越煳涂,皱着眉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那日夜里,还有一个人也跟着失踪了。” “嗯?!” 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盯着他,“鹰眼的少主也失踪了。” 余洋差点儿没站稳,旁边的男人利落的伸手扶住他,温和的说道,“当心啊,余先生。” 男人面容儒雅清秀,他看余洋不怎么相信,接着说道,“待会儿您到岸边就会发现,鹰眼的船只还没有离开,还在这附近转悠。听说事情诡异的很,人和船一起消失不见……而且……当晚附近的船员有听到女人的笑声。”男人故意把最后半句拖的老长。 “女……人的笑声?” “邪门的很,难不成是海妖?”男人露出温和的笑,“余先生,你说是不是?” 余洋望着他,越发觉得诧异,这个男人为什么跟自己说那么多,而且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看他的举止和神态都不像是个普通人,能相信他吗?小毅不是在鹰眼的大船上吗?难道他偷偷跟着自己过来了?! “你……是谁?”余洋脑袋里被搅得一团乱,“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不是先生您想知道的吗?”男人故作惊讶。 “我不知道炎蛇什么时候允许这么多嘴的手下存在。”余洋口气生冷。 “呵呵……” 这人该不会是来杀我的吧?余洋脑里突然闪过这个可能性。没想到男人的表情到来了个大反转,“余先生,您不明白吗?” “听到这个消息,您不想做点儿什么吗?您不想赶快找到那两个失踪的人吗?” “凭您现在的力量,您要找到他们估计比较困难吧?即使能找到,也要花不少时间吧?……” 这一连串的反问句确实说道余洋的心坎儿里。 末了,男人嘆息一声,“余先生,还是暂时留在boss身边吧!” 余洋凝望着男人,是莱普叫来的说客吗? 男人耸耸肩,“说到底这是您的选择。也请您不要忘了,您需要boss……boss,更需要您。” 听了那么多话,余洋木头般站着,腿像是灌了铅,无法挪动步子。我,需要莱普吗?怎么听着我像条寄生虫似的要依靠别人才能活呢?想想,有些不甘。可是男人最后的一句话让他动摇了,无形之中给了他一个台阶。莱普需要我?要我干什么?他从不找自己聊天,也没有商量过什么大事,拿来洩慾倒是真的。 男人往他后背上轻轻一拍,“考虑好了没?” 余洋冷不丁哆嗦一下,男人下手不重,但是隔着衣衫传来他的力度,越发觉得男子古怪,余洋的眼里发出琥珀色的光,“你,到底是谁?你这样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你不是炎蛇的人?” 男子携着他的胳膊,拖他往回走,面带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是当年,追杀你的头号功臣呢!” “你?”余洋惊讶的说不出话。 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本来就不属于炎蛇……我是汉诺斯家的人。你被我们家那个笨蛋少爷保护的太好了,你还是回去看看他吧!我担心少爷又像上次那样旧病復发。” 男子架起他僵硬的身子,带着他往回走,颇为自负,“你不用太感激我,以后少爷追问起来,你多替我美言几句就是。还有,老爷已经对他既往不咎,希望他能回趟家……” 余洋支起耳朵听男子啰唆着,一百个问号在脑里萦绕,硬是插不上嘴。不知不觉中他好像误入了一个陷阱里,而且还被人捕获,现在他又再次来到熟悉的房门前。
第76页 男子好心的帮他开门,然而就在开门的一瞬间,瀰漫着血腥味的阴冷空起从屋内兇勐的席捲而来,阴暗的光线将地板上的盛开的血莲花趁的暗红,褐发男子安然趴倒在满是药渍的地上。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到了,满是嗡嗡的响声。 恍惚中听见男子惊唿一声,“不好!”接着是急促的脚步渐渐远离的声音。 四周的一切开始深陷沉静的深渊,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唿吸和心跳,却感觉不到屋内男子的任何气息。一时间,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侵占了他的心头,吞噬起他的身体,他迈不开步伐,屋内的红色仿佛活络起来,与他琥珀色的眼睛交相辉映。 莱……普?! 余洋勐的反映过来,拖着发软的腿窜到男子身边,本能的伸出双手去移动那个看似熟睡的男人的头,手指插入男人褐色的头髮并与之狠狠纠缠起来。感到那俱身体的僵硬,余洋的心立即跌入了冰窖。他颤抖着把手移动到男人的脸上,冰冷的触感。明明男人方才还身体滚烫,脸面发红,怎么才一眨眼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男人嘴角的血迹化为一道利刃,直击余洋的心窝。他的眼前迷煳起来,男人模煳的轮廓,紧闭的眼睛,似曾相识的感觉,隐约觉得这个场景他曾经经歷过,那种五脏胀痛的感觉。 不由自主的想要将对方揽入怀中,可是无论自己怎样去温暖,男人身体的温度还是渐渐散去,深埋入脑中的情感像是破了一个洞,此刻开始喷涌着宣洩出来。 望着异常安静的男人,余洋手足无措,一直以来,对方都是那么强势霸道,身体硬朗,几乎没有见他生过病,怎么现在看起来这般脆弱不堪,虚弱至此?心越来越乱,唿吸也开始不顺畅。 怀中的躯体渐渐变冷,余洋惶恐起来,连忙将对方从地上拖拽起,却不慎将他的睡袍扯开,男人背上那条淡淡的伤痕显现出来,平时只看得到男子强劲光洁的后背,若隐若现的青龙纹身,而现在才真正注意到那条又细又长的疤。缓缓褪去那件带血的睡袍,颤抖着去触摸那条疤,虽然它早已褪色,和蜜色的肌肤几乎融为一体,可仍然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兇险。 头昏的厉害,余洋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很恨他吗,你不是想杀了他吗?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死时的摸样,因为根本想像不到,这个男人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打不倒的怪物,屹立的柱子……虽然恨他,却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取他的性命。而且杀不了他理所应当,因为他真的很强。 房间内越发阴冷,余洋双臂环着莱普沉重的身体,双手揉搓他的肉体,心里默念,热起来啊,快点儿热起来啊,不要冷下去!明明以前像个火炉似的,怎么现在突然熄火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泪流满面,哑着嗓子轻唤,“莱普,莱普……” 一瞬间,有个场景跃入他的脑海,以前他也曾经像这样抱着莱普哭喊,只记得莱普半睁着眼睛望着他,失血过多导致眼神涣散,嘴唇微微动着问了一句话…… “你要跟他走吗?” 当时的他满手是血,根本没有去回答莱普的问题,反而抱着他大喊,“不要扔下我……” “嗯。”莱普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完成了一个约定,随后陷入昏迷状态。 外面杂乱的脚步将余洋拉回现实,医生七手八脚将莱普抬回床上,余洋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本来就是一间特殊的疗养室,估计是莱普专用的。他在一旁发着呆,看着别人有条不紊的实施救助,他却一点儿也帮不上忙。 谁能把莱普伤成这样?和莱普在一起那么久,怎么都没有听他提及过此事?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莱普对自己到底隐瞒了什么? …… 死守在莱普床前两天,每天都浑浑噩噩,脑海里是不是蹦出一些琐碎的记忆片段。莱普一直安安静静的躺着,这么安静,连个小动作都没有。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大笑三天。而现在他却极度的不安发慌。 医生告诉他boss突然吐血,体温降低的情况不是第一次。这次发现的及时,boss本身生命力很顽强,所以是有惊无险,甦醒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虽然如此,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坐的时间太长,余洋想要站起来活动一下,刚刚起身,他的上衣立即紧绷起来。余洋诧异的回头,自己的衣摆竟然被莱普给拽住了! 莱普半张着眼睛,目光还有些茫然,他只是本能的去捕捉那个人的身影。 看到莱普睁眼的瞬间,余洋心里的阴霾被飞速的驱散,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突然得到放松,一种说不出的安慰充斥着他的胸膛。莱普醒了……真是……太好了…… “莱普?”余洋的眼睛倍加明亮,惊喜的腔调洋溢在外,“你醒了?” 莱普没有说话,似乎还在分辨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余洋坐下来,扯开他的手,语气祥和的说道,“莱普,你先松手。” 没想到莱普突然像触电一般坐立起来,两手抓住余洋的手腕,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狠狠的吐出三个字,“你休想!”连接在他手上的吊瓶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手又被抓住了,然而这次余洋反而有些高兴,力度不似上次那么大,却起码证实这个男人还活着,还能朝自己发狠。他颇为无奈的说道,“莱普……” 莱普霸道的打断他的话,“我这次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莱普……” “你若想逃,我就像上次一样把你囚禁起来。” “莱普……” “你闭嘴!” “……我不走。” “……” “你先放开我。”余洋嘆了口气。 莱普怔了一会儿,松开双手,声音有些涩哑,“为什么?”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搞明白。” “你,”余洋盯着他,“你背后的伤是怎么弄的?” 莱普原本平静下来的脸变得铁青,他沉下声音,“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看着对方的反应,余洋将那些破碎的记忆串联起来,已经明白了七分。他控制好情绪,声音有些颤抖,“是我砍伤你的?” “嗯?!”莱普凝望着他,眼里闪过惊讶与疑虑,下一刻,又重复起刚才的话,“你不需要知道。” “看来果真如此了。那个梦……原来是真的。”余洋陷入了沉思中,自言自语起来,“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呢?不仅如此,我的记忆出现好几次断层……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我却不得不注意。我似乎……有两种人格……” “余洋,”莱普将手上的吊针拔起,双手搭到余洋的肩上,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忧虑,“你想太多了。” “辛格源是谁呢?我,对这个人几乎没有印象……可是,我的脑海中总是跳出这个人的名字。” “余洋,”莱普的声音很低,“你觉得我很霸道吗?” 余洋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他的身上,“莱普,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要那样对我?” “……我不知道。”沉默过后,莱普终于开口,“我很紧张,我怕你像忘记辛格源一样彻底忘了我。余洋,我不是万能的。” “我认识辛格源?” “我以后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你以前为什么不说?!还有,我和你是怎么发生那种关系的?!” “我,强/暴了你。” “……”余洋一愣,然后轻哼一声,“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你去找辛格源,我也偷偷的跟去。不料那晚突然下雨,又蹦出几个可疑的人,我把你跟丢了。我猜想你正在辛格源那里和他谈笑风生,当时心里真的气疯了。你知道我方向感不怎么好,我在外面转了一夜,天快亮时才在山上的小路旁找到你。” “看你身上的血迹,我又急又怒。你又告诉我辛格源要你跟他走,而且他居然还吻了你!论相处时间,我几乎整日呆在你身边,我对你都什么还没有做,他凭什么吻你?我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而你们在里面亲热,稍微想想我的心就像是裂开了。根本听不见你说话,只想着不要让你走……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把你按在路边cháo湿的糙地上,扒了你的裤子……我想停下来,可当时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控制不住自己的□。” “后来,辛格源来了,可惜迟了一步。我第一次看到他发怒,也是第一次被他揍。虽然我一直很讨厌他,可是他的忍耐程度真的让我很佩服,无论我怎么激他,他就像是海绵一样,温温吞吞,没有脾气。那一次,他是真的火了,我从他深邃的眼里感受到深藏的杀气。如果不是他有顾虑,估计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就会有一个人死在那里。”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你从我身边抱走,却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僵在原地,我当时真的很怕你会像他说的那样崩溃掉,更怕你会恨我。他逼我发誓,让我不再碰你,他可以让你忘掉今晚的事情。我发誓了,在你清醒的时候我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 “事情没有那么顺利,你父亲先一步找到你,硬逼着辛格源要将你接回家,结果被辛格源一口拒绝。他待人素来和善,但是对你父亲却明显生分许多,语气也不似以前那般温和。那个时候,他比我还要烦躁,没了往日的沉稳,尤其是在看我的时候,目光就像鹰一般锐利兇狠,如果我多靠近他两步,他估计会不顾一切冲下来将我扑杀。” “不知道你父亲用了什么方法,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辛格源的父亲。辛格家是个古老传统的家族,在这位父亲得知自己的儿子私藏男人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将能派遣的精英都派过来,把辛格源强行押回鹰之眼。” “你被你父亲带回家里。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父亲对你不怎么好,所以我也偷偷跟着过去了……” 莱普停顿了下,询问着余洋,“你确定要听吗?” 余洋郑重的点头。 “你父亲真的对你很不好。你当时高烧不退……这是我的责任。可是你父亲却直接将你捆绑起来,不给你医治。我当然不允许他们这般虐待你,所以我光明正大的入住你们家。我的到来让你的家人很不适应。看你父亲的表情,我猜测着过不了多久我家也要来人了。”
第77页 “果然,我家老头子也勃然大怒,让我大哥过来带我回去。我和辛格源不一样,他那个人背负着太多东西,我比他冲劲大,直接就和家里闹腾翻了。不得不承认,我也不如辛格源考虑的远,我没想到我对你的执着会给你惹来这么多麻烦。” “你父亲显然觉得你是个累赘,想方设法处置你。可惜,他忘了你的本事,在他再一次抽打你的时候,你发狂了……我赶到的时候,你家里已经乱成一片,你拿着一把超长的刀,满眼血红的砍人。你认准了你的父亲,一直朝着他扑过去。如果你真的砍死了他,恐怕你会后悔一生。我本能的就沖了过去,想制服你,哪知道你浑身发烫,力气大了很多,结果就被你砍中……” “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你对我的态度转了180°。可是你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差,时不时走神,发愣。你对我强/暴你的事情绝口不提,我更不敢问。也就是这个时候辛格源回来了。只不过这次,他的眼睛和神色都非常暗淡。” “我不知道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你催眠。事后,他告诉我,他抽去了你关于他的记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舒心,老早以前我就把他当成一个敌人来看待,他突然退出,让我倍感轻松。然而,他又突然笑了,对我说了句话,“我不小心把他关于你的部分记忆也给抽走了呢。” 我怒目瞪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满脸忧伤。他凝视着我,“如果你能让他再次选择你,我就认输。” 接着,我又听见他的笑声,说实话他笑的我头皮发麻,我以前从未听到过他的笑声。而且他笑的又那么苍凉,“我是个懦夫!你比我强的多……” 后来他就彻底从我们眼前消失,直到四年后,才再次遇见他。” …… “余洋,我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莱普抬头拉起余洋的手,“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对你吗?” 各种元素在余洋脑袋里横冲直撞,嗡嗡乱响。下一刻,他的唇被莱普吻住,蜻蜓点水般的浅吻。看到那双褐色的双眸所闪现出的柔情,余洋心里砰砰乱跳。他忙低下头,脸上泛着红,从脸上红到耳根。 莱普凑近来,把嘴贴到他的耳朵上轻轻说到,“余洋,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说着,双手不断给余洋施压,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抚摸他柔顺的头髮,再一次吻住了他。这次,吻的时间要长很多,余洋的身体渐渐瘫软发颤。莱普顺势将他按倒在床上。 “余洋,”第二个不深不浅的吻结束后,莱普趴在余洋的身上,久久的凝视着他的眼睛,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爱你。” 余洋脑袋里的信息被这三个字给轰炸开了。莱普,喜欢我? 他整个人僵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莱普,像被麻醉的青蛙,眼睁睁的看着莱普一点一点剥去他的衣服。当莱普褪去他的裤子的时候,他还配合的抬了下屁/股。 莱普还有些发白的唇贴到他的脸上,温热温热的,非常舒服,第一次仔细观察莱普的身体。修长健美,充满力量,恰到好处的肌肉,匀称的分部在身体的各处……没等他观赏完,他的身体就被翻转过去,下一秒,滚烫结实的胸膛就紧紧贴到他的后背上。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气息。 屋内开着冷气,可是余洋身体里面却一团燥热,来自背后的粗重喘息,此刻他听起来非常性感撩人,让他体内的火气四处翻滚,下/体不断涨大。耳垂被轻轻舔着,脖子处的头髮被轻轻撩起,密集的吻频繁落下。余洋止不住的战慄,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下面因为肿涨而疼痛。突然,一只温热的手善解人意的伸到他的两腿间,恰大好处的包裹住他的下/体。余洋的小腹一紧,勐的呻吟出声。此刻他就像是渴极的鱼突然遇到水,狠狠的享受着水给他带来的活力。 快感席捲而来,快速而又浓烈。身体被那只手带动着前后晃动,他突然很想看莱普的脸,努力的将头抬起,却迎上一个炽热的吻,不过很短的时间就分开了。身体又被转过来,他终于可以清楚的看到莱普的脸。双手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上身紧紧贴到他的胸膛上。 莱普的手还在娴熟的揉捏他的下/体,他不受控制的打开了双腿环上莱普的腰部,想更加的贴近,了解这具肉体。 恍惚中,他听到莱普在他耳旁说,“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唔……嗯……”他回答的是支离破碎的语言,随后便是令无数人沉醉的高/cháo。 他整个人苏软起来,迷煳中看到莱普的小腹上一片白色。片刻过后,莱普粗喘着朝他压过来,腿被大幅度的分开,他感到后/庭被肿胀的硬物抵住。接着刚刚留下来的液体的润湿,硬物缓缓挤进他的身体。 “啊!”因为没有充分的开拓,刚开始生疼的厉害让余洋抑制不住大声叫喊呻吟。 莱普俯下身来,深深吻着他,胸前的起伏越发明显,有力的臂膀居然在颤抖。接纳过程依然痛苦,可是心里却好像被装满了,沉甸甸的五味俱全。 唇离开了他,下面却更加深入的进入了他,两具肉体紧紧交缠在一起。莱普的抽/动由慢而快,深浅不一。 从未有过的快感绵绵不断的从下面传来,每一次冲撞都让他全身苏麻,才泄过的分/身又抬起了头。呻吟和娇喘从他的鼻子里,嘴里不断溢出,然而听到莱普的粗喘声,更是让他兴奋。他抑制不住的开始叫喊着莱普的名字,“莱普……莱……普……” 莱普再次凑近,轻声在他耳旁说,“我爱你。” 莱普给了他这三个字,这是以前的莱普绝对不可能说的三个字。自己就这样接受他了吗?他所做的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嘛?余洋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疑虑都升起来。然而,他的心里却不可思议的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悄悄占领…… 作者有话要说:长长的唿出一口气,仰天长嘆,终于贴完了!!!(同时也深深自责两下,对不起现在才贴完。) 亲们有啥看法尽管提吧,我安静的等着各种砖块石子各种异物。 喜欢我的亲们可以去收下我的专栏~~鞠躬。 本文完结了,故事还在继续,骆毅和骆可还失踪着呢,希望亲们继续关注,我会努力的,握拳! 关于番外,会有不少番外,嘻嘻,俺会尽量多些温馨治癒的番外 关于新坑,俺开了一个鬼畜渣攻的坑,目前更新很勤 (里面对辛格源和大叔,boss之间的事进行补充。) 后续 一 余洋躺在床上,背后传来均匀的唿吸声,有力的臂膀缠上他的腰,宽大的手掌盖住他的小腹。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卧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关上。他此刻心烦意乱,寡言高傲的莱普居然对他说了那三个充满诱惑力的字。他一下子煳涂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幻,莱普是玩真的吗? 可是自己也真的很奇怪,平时反抗他反抗的那么激烈,怎么刚才就僵住了呢?因为莱普难得开口说这么多话吗,因为莱普告诉他一个很长的故事吗?辛格源为什么要抽走自己的记忆,自己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余洋对他最近表现出来的奇怪能力也疑惑不已,难道这就是另一个他的力量吗?然后,他 用这力量砍伤了莱普。 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又被后面的男人死死地抱着,他出了一身的汗。余洋翻了一个身,用手轻轻挪动莱普的手臂。没想到他这个轻微的动作就把莱普弄醒了。 “你醒了。”莱普低沉的在他耳旁说。 听到莱普的声音,他又想到刚刚对莱普的配合,突然觉得有些亏,也有些懊恼,自己咋这么不争气?于是,他板起脸大力把莱普推到一边。本来他以为以莱普的性格,莱普肯定会生气,然后再靠过来抱着他。没想到,莱普被推开后就老实的待在一边,并没有接近他。 “在生气吗?”莱普的语气很轻,也有些无奈,“余洋,你知道我,我控制不住。” 余洋突然不想听他说话,越听他说话他的心就越乱,更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骆毅和骆可下落不明,他的心始终悬在胸口。 “余洋,我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莱普垂下头,让他说出这些话真的比登天还难。 “……”又来了,又是这句让他心乱的话!余洋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坐起来,冷不丁冒出一句,“不知道小毅和小可怎么样了。” 莱普见到自己被完全无视,心中升起一股火气,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容易激怒他。自己都这般低声下气,而且这个男人刚和自己欢爱过,居然这么快又提到那两个和他有染的小鬼。以他的个性,没有杀了那两个小鬼就已经不错了,这男人居然还在他面前提及这两个让他炸毛的男人。 “我想去找他们。”余洋说的是真心话,他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莱普眼中的火气。 “找到他们之后呢?”莱普的声调陡然提高,“再和他们重修旧好?” 嗯?!是啊,莱普的话突然提醒了他,找到他们之后呢?在今天以前,他也许会真的如莱普所说,可是就在刚才,有些东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有一种突然看清了自己内在的感觉。想到他和骆可的那场有始无终的恋爱,他更加惆怅,他不是爱骆可吗? “我……想,见到他们。”余洋的脑袋混乱,说出的话更加奇怪。 莱普突然从床上起来,嵌住他的双臂,强迫他看着莱普的脸。莱普一脸的怒气,刚刚的温柔消失的一干二净,声音也恢復了平常的强硬,“你,你想逼我杀了他们吗?” “啊?”余洋的手臂被莱普夹的有些痛,莱普变脸比变天还快。他也有些生气,莱普凭什么对他大唿小叫的?于是他不客气的挥开莱普的手,冷哼道,“是,你有能耐杀了他们,也有能耐替我收尸。” 莱普的脸色铁青,说话也有些打颤,“你,你别逼我。” “我哪敢逼你?当年是谁把我逼我的跳海?”余洋反驳着顺便翻身从床上下来,打开灯,寻找自己散落的衣物。脚一落地,他就勐的感到身体的不适,一部分是前期受的伤,另一部分则是归功于刚刚的欢/爱。 莱普没有说话,喘息声却加剧。余洋诧异的抬头,看到莱普正盯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裸着身体。他有些尴尬,抽过床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住,更加觉得莱普是个肉食动物,兽/欲强的旺盛,刚刚还在生气这会又动了情/欲。
第78页 莱普果然也跟着下了床,靠近他,从背后抱住他,声调又变得柔和,“当年追杀你的,不是我。你从我那里逃出去,我即生气又着急……我急的快疯了。我把你囚禁起来也是迫不得已。” 余洋没有推开他,静静的被他抱着,冷淡地问道,“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余洋……”莱普抱紧他,似乎不愿意说。 “你说不出来了吧?”莱普回答不出来也在余洋的意料之中。 “余洋,”莱普很犹豫,锁紧眉头,“我仇敌很多。当时,我,喜……欢……你的事情被暴露出来,你的处境很危险……”莱普说出“喜欢”那两个字似乎非常困难,颤了半天才说出来。 余洋的脑袋被撞击了一下,心跳微微加速,本来就乱的心情变的更加糟糕。他已经无法判断莱普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听到莱普的解释,他对莱普的怨恨突然就消散开了……原谅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余洋皱着眉,开始骂自己心软。 他挣扎了一下,低低说道,“你先放开我,我穿衣服。” “现在天这么黑,你要干什么去?”莱普警觉起来,“你不会又要走吧?你白天还说你不会走!” 余洋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去,眼前除了这个男人这里,他还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 “你能替我找到小可他们吗?”余洋怔怔的问道,这好像成了他心安理得留在这里的条件。 莱普抱着他的力度加重,好像要把他融入到自己体内,口气带着怒意,“又是那两个小鬼,我迟早杀了他们!” 余洋用手肘抵了抵莱普的胸部,淡淡的说道,“放开。” “……”莱普抱着不动。 “放开!”余洋提高了声调。 “……好,我去。” 余洋回头,不可思议的望着莱普,他没想到莱普真的会答应他。 “我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不能再让他们碰你。” “……”余洋有些百口莫辩,他和骆可是他自愿的,可他和小毅,那真不是自己的错。 “你,你不同意吗?!”莱普声音陡然提高,自己都让步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要和别人共享这个男人吗?他根本办不到,想到那两个人曾经抱过这个男人,他就已经心如刀割,暴躁不已,如果还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真的无法保证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来。 “……” “你还想要他们碰你?!”莱普几乎要咆哮起来。 “我答应你。”沉默良久后,余洋回答,他这一回答,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久等了,俺最近在更新新文《沉沦之叔善侄霸》(故事发生在本坑前面),所以放这个后续比较慢了,后续有不少内容呢,希望亲们继续关注~~~~~~~ 骆毅和骆可的坑,俺正在存稿,完结沉沦之后就会发表。所以亲们可以收藏俺的专栏,及时知道新坑消息。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