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撩人》 第1页 书名:男妃撩人 作者:兔子专吃窝边糙 文案: 21世纪小模特穿越架空朝代,一不小心成了风流王爷的盘中餐。 调戏,捉弄,追求究竟是出于算计还是真心? 男扮女装的荒唐之下,又隐藏着怎样一个惊天秘密…… 卢鑫:老子绝对不会嫁给男人的 离天:你有没有兴趣一直当女人,我觉得还蛮适合你的 宿命的相遇,最后的选择是离开还是留下? 他抚摸着手上的镯子,泪水模煳了双眼。 他看着马车消失在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嘴欠腹黑攻*美艷炸毛受 内容标籤: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卢鑫/离天 ┃ 配角:陆雪/加罗 ┃ 其它: ☆、穿越就穿越 作为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有志青年,某天一睁开眼,看到的不再是那独具一格的欧式天花板,而变成了手工精湛的老式花纹木雕床头柜,总会有那么点懵逼。 然后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揉揉眼睛,或者是狠狠掐自己一把。 当然如果做过这些事情之后仍然没有任何改变,那么就应该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在那个穿越与重生嫉妒泛滥的年代,一不小心穿个越,有时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也算是人生中一次宝贵的经验嘛。 他叫卢鑫,一个刚毕业就出来找工作的普通大学毕业生,由于父母离异又分分再婚,所以现在可谓是孜然一身 。 虽然父母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实质性的物质,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确实给了他一张不错的脸,再加上一米七八的个子,平时又很注意锻鍊,所以不时拍个平面赚赚外快,还不至于过得很拮据。 不过虽说他长的好,但是几乎所有人看见的第一印象,都不是帅,酷啊这些,而是漂亮,他的脸可以说非常漂亮,用它死党的话来讲就是‘美过头了’。 他好歹是个男人啊,怎么可能喜欢别人说他像女的,于是乎暴力事件时有发生,虽说一般都是单方面的,毕竟看到一张那么精緻的脸,谁下的去手啊。 好了,言归正传。 卢鑫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他不知道现代的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死了吗,天灾人祸又或者是什么怪力乱神,当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如果按照电视剧里的摆设来讲,这里算是称得上豪华的,房间里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之气,那种香味很熟悉,不过不太清楚那究竟是什么花。 不过如果说古代的人都如此有情调,就连男子的房间也要摆上花香熏炉,那他也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人家的事儿,但是身上这身看似如此明显的女装,以及房间之中摆放一个如此明显的女式梳妆檯又是怎么回事。 卢鑫记得有部当时挺火的电视剧里讲到,主角本是男性,穿越到古代却变成了女性,他当时还嘲笑对方的心里阴影面积得有多大,好了吧 ,嘲笑别人,这回遭报应了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的变成女性,那么作为男性的特质是不是也应该跟着消失才对,但是他现在明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小兄弟的存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男孩儿想要下床,看到床下那双女式的鞋子,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不过虽然嫌弃但他还是穿上了,毕竟他又不傻。 说实话,穿惯了轻便的衣服,再穿古代那些笨拙的服装,尤其还是女式那种类似于波西米亚长裙的服装,而且布料轻盈又柔软,尤其风一吹还伴有丝丝凉意,给男孩儿一种什么都没穿的错觉。 他小心的走到妆镜前,俯身看去,昏暗污浊的铜镜中模煳的映出了一张脸,那确实是自己的脸,只是更加苍白和消瘦,头上不再是干净的短髮,而变成了一直垂落腰际的黑长直,脖颈上原本清晰的喉结变得不那么突出,有些模模煳煳看不真切,但摸上去还是能感觉得到,所以并不是没有,说明他本身还是男儿身没错。 卢鑫呆呆的站在镜子前,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然而还没等男孩儿转过身来看清是谁,紧接着就又听到‘咣当’一声,把卢鑫一跳。 他转过身来,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站在门口,满脸的惊异,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说更像是看见了鬼一般,脚下是刚刚滚落的茶壶,里面的液体撒了一地。 少女又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算看到的是真的。 “小姐,你醒了。”那语气在卢鑫听来不是问句,倒像是在说‘你怎么就醒了呢’,男孩儿欲哭无泪,你是多不想让我醒啊。 “小姐…小姐…”这时丫鬟眼圈开始见红,抽泣了几下,最后竟然大哭了起来,要知道大多数男人对于女孩儿的眼泪都是手足无措的,当然卢鑫也不例外,他站在原地不敢动,他只知道少女哭了,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不过好在对方没哭多久就停住了,大概是劲头已经过了,女孩儿擦干眼泪,红红的眼睛看着卢鑫说到。 “春香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少爷去。”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名□□香的丫鬟又跑了回来,不过这次不是她一人,身后还跟了一个…额…仙人。 卢鑫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肤白似雪,眉眼如画,五官精緻的令人咂舌,无论是单看还是组合在一起都绝对是世间少有,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眸子就连这世上最好的画师恐怕都无法描绘的出,一头乌色长髮被随意竖起,一袭白衫纯白胜雪,宛若降落人间的仙人一般。 男子走近卢鑫,抬起手想要碰触他的脸颊,但是被他反射性的躲开了,男子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说到。 “你现在身子还很弱,李大夫说你要多休息。”说完,男子便将男孩儿重新扶到床上休息。 卢鑫对眼前这个美人是完全不认识的,当然也不可能认识,于是开口就想问,这时他突然惊讶的睁大眼睛,两只手胡乱的捂住脖颈,满脸的不敢相信,他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没有穿越成女人,却穿越成了一个哑巴。 陆雪看着男孩儿惊讶的表情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夫说你溺了水,又感染了风寒会造成一时的意识混乱,不记得了也是正常,慢慢修养,会恢復的。” 卢鑫装作理解的点了点头。 “芯儿,芯儿。”这时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不是很年轻的样子。 房间的门没关,一个古代贵妇人摸样打扮的女人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年轻的男女,但看衣着又并不像是丫鬟或是僕人,应该是这个身体的兄弟姐妹的样子。 只见那贵妇人走到卢鑫床前,一把将男孩儿□□在窗外的手握了去,喃喃的说到。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醒了,终于醒了,谢谢菩萨保佑…”说完,又双手合十向着虚空拜了一拜,样子十分虔诚。 不用说,这应该就是这个身体的亲娘了。 之后女人又说了很多,男孩儿才知道,自己是因为溺水才导致昏迷,至今已经昏迷了有一周的时间了,大夫说这种情况无药可以,要想醒过来只能靠自己,卢鑫想这很可能就是现代医学里所说的植物人,要不是自己凑巧的穿越过来,这个身体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见女人哭的伤心,卢鑫也于心不忍,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陆雪,男子会意刚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上前来,俯身在女人耳边说道。 “娘,您要当心身子啊,更何况芯儿才刚醒,需要多休息才是。” 女人听了男子的话,恍然大悟一般,连忙用手绢擦干了眼泪。 “g呀,你看娘都老煳涂了,芯儿一定是累了,那娘就先回去了,春香,好生伺候着。” 身后的春香听见老夫人的吩咐,恭敬地回了一句‘是’。 女人这才站起身来,由一旁的丫鬟们扶着,最后还是不放心,又回过身来嘱咐了几句。 “g呀,好了娘,有我们几个兄弟在,您还会担心芯儿会出什么状况吗,这几天您为了芯儿的事,身体也不怎么舒畅,还是多休息为好。”陆风又继续说道。 “好好好,为娘先回去了,不妨碍你们兄妹几个叙旧了。”老夫人撇了男子一眼,最后还是无奈的笑笑,让丫环搀扶着离开了。 “姚儿,你去叫李大夫过来。”老夫人走后,陆风又向身后一个少女说到。 顺着男子的目光,卢鑫看了一眼那少女,倒也没什么别的,就是那女孩儿气质穿着不像是个丫鬟,倒像是个小姐,只见她顺从的点点头,“是,大哥。”然后弩了弩身子,也出去了。 待他们走后,屋子里瞬间清净了许多,卢鑫看了看,屋子剩下的除却几个丫鬟小斯打扮的下人以及刚认识的三少爷以外,到还真是没剩几个。 一个身材高大,长的浓眉大眼,好不威武,一个长相极为秀气,但并不羸弱,只是透着一股浓重的书香气息,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及其的白。 卢鑫倒是很好奇,这府上的几个夫人基因得是多么强大,才能生出这么几个长相性格差出十万八千里的兄弟来。不过还没等卢鑫对这件事深究起来,那个传说中的李大夫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记得留爪哦~ ☆、穿越后的新生活 李大夫早年本是陆家军的随军大夫,伴随在护国将军陆宏明身边多年,陆宏明对其信任有加,然而如今年岁有些大了,也不便随军出征,于是留在陆府做府上专用的大夫,就住在离陆府不远的地方。 他在军队行医多年,医术自然不必说,不过自从府上四小姐陆芯昏迷以来,就一直自责自己无能,有愧于将军,甚至连自家大门也不出,终日愁苦。 虽说这样的病,他自认医治过无数,但结果都是差不多,短则昏迷三五年,多则… 不想今日得知昏迷了将近一周时日的四小姐竟然醒了,这在自己过去的行医生涯中,是完全没有过的情况,让他在欣喜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嘆这孩子果然是有神明庇佑的。 李大夫走到男孩儿跟前,坐了下来。 “四小姐,在下失礼了。”说完,李大夫示意卢鑫将手腕伸过来,给他把脉,大概一分钟之后对方摸了摸鬍子,又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随后放下把脉的那只手,转过身来,朝几个站在一旁等情况的兄长拱了拱手。 “恭喜,小姐看来已无大碍,这真是奇蹟啊,相信小姐有神明庇佑,将来遇事也定会逢凶化吉。” 说罢,几个兄长也都放下心来,于是谢过李大夫,便将人送走了。 李大夫走后,陆风便将下人们悉数打发走,房间里终于没有其他人了,这回可以肆无忌惮了。
第2页 卢鑫看着他们,总有一种一群狼盯着一只羊的既视感,不过男孩儿的感觉的也确实是没有错,因 为在几个哥哥面前,他就是一直鲜嫩美味的小肥羊 “我的好妹妹,你终于醒了,g哟,你瞅瞅这小脸,心疼死我们。” “怎么都瘦成这个样子了,改天二哥研究一套食谱给你好好补补。” “……” 大哥陆风和二哥陆华一下子扑了过来,把卢鑫抱了个满怀。 听着‘妹妹’这两个字本来就让卢鑫感到十分不舒服了,现在还要接受着兄长们的各种□□。 最后被晾在一旁的陆雪看不下了,上来挡在了两位大哥面前。 “芯儿还要休息,有事明日再说。”说完便将他们往外推。 “ggg,老三你干嘛,就允许你一天和芯儿你在一起,我们都没时间来看看他,你倒好,人都没看住,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大哥一天在军营里忙,没时间,我又马上要秋试了,不过你要是没时间,我带芯儿也一点问题都没有,芯儿,要不你和二哥玩吧,二哥照顾你,,我和你说啊,二哥又研制出了新的火箭炮,是混合…诶,你别推我啊,你个不孝的弟弟。”二哥陆华不满的说到。 陆雪嘴角抽了抽,什么没问题啊,就他自己觉得没问题,问题大了去了,回想刚年他们二哥研制出火箭炮第一代的时候,就拿过来给他们显摆,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头髮燎了不说,最后还让大哥背了黑锅,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东西流出的东西喷了自己一脸,还根本洗不下去,使得自己在家里呆了整整一个月,没敢出家门,要是把自己宝贝儿放在他那里,估计回来,连他这个三哥都不认识了。 这会儿老三一看陆华这傢伙儿又开始变着法的给自家芯儿输入不良信息了,赶紧把人往外赶,别在这没完没了的祸害别人。 “诶诶,老三真是越来越霸道了,都不让我和芯儿玩。”老二不住的摇起头来。 “可不是嘛,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小时候他们俩在一起就跟画似的,你看看现在,性格一点也不可爱,还是我们芯儿最好,不行,不能让他和老三总带着,会被带坏的。” “就是就是……” 门外,两个被赶出门去的两个无良哥哥丝毫没有罪恶感的调侃着自己弟弟,而且声音还特别大,真是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 陆雪在屋里听着他们的谈论,也不生气,就好像习惯了一样。 等门外没有了声音,陆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坐在男孩儿跟前,见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了,便开始和卢鑫讲述一些陆府的情况,方便他回忆和正常的生活。 他身体的主人名叫陆芯,是这陆府的四小姐,说来也很神奇,这陆芯和卢鑫叫起来还真像是一个人,所以十分好记。还有让男孩儿觉得有趣的便是这几个兄长竟然都是陆夫人嫡出,可是这外貌和性格确是千差万别。 之后陆雪又讲了很多,卢鑫觉得这个身体的经歷真的是能写成一部小说了,真是太不幸了,他先天失声,后又被迫男扮女装,而且这件事除却爹娘和几个兄长之外切不可让别人知道,否则会遭受天谴。 卢鑫觉得古人的迷信程度真不是盖得,就因为一个算命的,哦,姑且,称它为圣僧,的一句话,就让他作为女人活一辈子,简直愚蠢的离谱,难道他以后还要嫁给男人不成。 如果卢鑫知道自己的这一个想法日后给他带来的无尽的烦恼,他真的会给自己一巴掌,怎么上辈子抓彩票连个末等奖都没抓到,现在倒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几天的功夫,卢鑫已经把这陆家大院里的情况了解了个清清楚楚,就连去年,厨娘大妈家的猪下的一窝崽儿,有多少只黑的,多少只花的都知道。 还有他的这几个哥哥到真是对他这个‘妹妹’宠上了天,分明就就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好到卢鑫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实在闹不明白,如果他真是个女孩儿也就罢了,可他们明明知道他是男儿身,干嘛还要把他当个娇弱的女子那么宠着。 卢鑫蹲在地上,望着背堆的满屋子的好东西发呆,说好的穿越宅斗呢,成天这样吃喝玩乐,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胖成猪。 “阿姐,你蹲地上干什么,娘说过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能随便坐在地上,更不能拔腿岔开。”一个稚嫩的童音在男孩儿耳边响起。 卢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一个岁数不大的孩子,怀里抱着一个小罐子,用稚嫩的小手拽了拽自己的纱衣。 卢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直短毛笔,刷刷的写了起来,这是他三哥知道他平时交流难免会不方便,所以专门找人定制的,短是短了点,但是携带方便。 ‘呀,月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去私塾么’ 这个小孩儿是谁呢,他是陆家最小的孩子,名叫陆月,这陆家的男孩儿起的名字倒也挺有趣,用风花雪月来命名,不过他娘亲觉得二儿子叫陆花实在太过女气,不适合放在男孩子身上,所以取了个谐音。 陆月虽小,但是极其聪慧,小小年纪已经和大他好几岁的哥哥们一起上私塾了。 “今天王员外家的大虎哥又把夫子的鬍子给拽掉了,所以今天很早就结束了,不过夫子也真是的,明明没有鬍子显得更年轻一点,干嘛非要留鬍子啊。”男孩儿嘟囔了一会,又看了看卢鑫说到。 “阿姐,你现在没事吧,能不能陪我去抓蛐蛐啊” 卢鑫在心里笑了笑,在聪明果然还是小孩子啊,爱玩是天性,于是又在小本上写起来。 ‘原来月儿喜欢蛐蛐啊,好啊,正巧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不是啦,谁让我和大虎哥打赌,我说他今天要是能把夫子的鬍子拔下来,我就给他抓一只和我的绿巨人一样大的蛐蛐给他,不然他总是输给我,很无聊的。”陆月辩解道。 是,是吗,卢鑫嘴角抽了抽,他突然有些心疼他们夫子了,收了这么一帮熊孩子做学生。 之后陆芯和春香随便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月儿去后花园抓蛐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记得留爪哦~ ☆、宅斗开始了! “哼,她的命可真够硬的,都那样了竟然还能活过来。” 南厢房里,陆姚躺在床上闭目接收着自家丫鬟在一旁愤愤不平的抱怨。浓重的药味布满了整间屋子,久久无法散去。 她的母亲是个大夫,从小到大闻惯了各种药味,也养成了闻不到药味就全身难受的毛病。 很显然,在这个陆家大院,只有她是庶出,且母亲出身卑微,又早亡,他的几个哥哥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他们的目光始终跟随者那个叫陆芯的人,因为她是嫡出,因为她是他们的亲妹妹,他们宠着他,她要什么,他们都会毫无保留的给她,那自己算什么,他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小姐,然而全府上下又有谁不知道,他这个小姐当得比个丫鬟还窝囊。 “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闹。”这时,原本安静的南厢房外清晰的传出孩童银铃般的笑声。 五小姐陆姚喜欢清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住的地方也略偏僻,倒也不是因为她不受宠遭排挤,反而他母亲死后,大娘倒还待她不错,但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会喜欢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所以说服她爹让他搬来这里,捞个清静。 这里一向是不会有人来的,但是奇怪的是,今天不光有人来了,而且来的还是个孩子。 “细柳,你出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喧闹,但切勿打扰。”被叫细柳的丫鬟点了点头,出去了。只得一会儿的功夫,女孩儿就回来了。 “回小姐,是小少爷在外面捉蛐蛐。” “月儿吗,还有其他人吗”虽然是住在一个府里,但是除了过节什么的家里聚会时才能见一面,平时是见不到的。 “还有,还有…”细柳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见自家丫鬟支支吾吾的,陆姚有些不耐烦的继续问道。 “还有四小姐。”细柳的声音很低,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自家小姐的逆鳞,到时候有自己好受的。 陆姚先是皱了皱眉,真是烦什么来什么,不过。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了起来。 细柳不解,她家小姐一向讨厌四小姐,这次不知怎得突然变得这么高兴。 “细柳,看来我的计划要为我亲爱的芯姐姐提前了。” 院子里,陆月捉蛐蛐捉的那叫一个投入,卢鑫怕他跑丢了只好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发现已经离自家的院子好远了。 要说这古代有钱人出手可真是阔绰,本来他还以为她家人口多,院子大是应该的,但这特么也太大了吧,都走了好几个时辰了,连院墙的影子都没看见,不过越往南边走,倒确实越偏僻了,他估摸着也该差不多到尽头了。 不过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植被倒是很丰富,是个正经捉蛐蛐的地方,其实他们也捉到了不少体型比较大的蛐蛐,但是陆月看了都说不满意,没他家的绿巨人大,卢鑫很好奇,这‘传说’中的绿巨人到底是有多大。 卢鑫看了看时辰,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也不着急回去,好不容易陪着弟弟出来玩玩,这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他是独生子,虽说现在应该也算是有弟弟妹妹了,不过他一个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带着他们出来玩了,卢鑫想这样的日子大概是老天爷可怜他,特意以另一种形式满足他吧。 又成功放跑了蛐蛐的陆月听后面没有了什么声音,就回头张望,看见自家姐姐望着自己这个方向没由来的傻笑,满脑子的疑问。自从姐姐大难不死之后,他总觉得姐姐变了,但是那明明就是阿姐啊,难道是受了风寒烧的连性情都变了。 他赶紧摇了摇头,骂自己一天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她变了,他依然还是自己的阿姐,还是他最喜欢的芯儿姐姐,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了。 “阿姐,你在看什么啊。” 听见陆月的唿喊,卢鑫这才回过神来,朝他摆了摆手,然后指指旁边,示意男孩儿他到那边找找看。 说来,卢鑫还是个捉虫子的高手,不过很多年都不玩了,也生疏了,但是身体上的记忆还是容易被唤醒的。 换了个地方捉自然比两个人在一起捉要效率高,这不,才没走几步就看见一直满身绿油油的大蛐蛐怕在大树底下乘凉。 好啊,怪不得一直没找到大个的,原来蛐蛐的老祖宗们都在这里享清福呢。 他心里虽然高兴,但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他跑了,最后白忙活一场 正在跃跃欲试的卢鑫还不知道,此时不远处正有人慢慢向这里靠近。 现在的他脑子里全是怎样抓住这是绿色大蛐蛐,根不做他想,然后悲剧就发生了,就在他往前扑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人经过,可是偏偏就让他个碰上了,还碰上个正着。
第3页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还好,虽然卢鑫身形纤细,但好歹是男儿身,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一听对方的声音就知道,撞上自己的必定是个女子。 他抬头望去,果然,一个身形曼妙的少女坐在地上,手扶着额头。 卢鑫赶紧站起身来,上前扶起女子,满脸的歉意不知该怎么表达。 少女倒是豁达,紧着说自己没事,只是抬头看到是卢鑫又好奇的问道。 “芯姐姐怎得一个人在这里玩耍,这里地处偏僻,旁边也没个什么人照应,要是再出之前那样的事情,可怎么好,这不是让大娘和我们担心么,春香呢,真是的,哪天定要好好说说她,竟然不在小姐身边伺候。” 卢鑫见对方叫自己芯姐姐,心中顿时有了数,此人定是三哥和自己说过的陆家五小姐陆姚,这个陆姚是陆家唯一庶出的小姐,且母亲又早亡,倒是个可怜之人,这出身倒还真相是穿越小说中女主的出场方式,然后自己就是嫡出的恶姐姐,仗着在家里备受宠爱,随时随地欺负女主,想着想着卢鑫都有点自我厌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圈套 “呀。” 陆芯还没有在心里吐槽完,就被陆姚的又一声尖叫下了一跳,他不解,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尖叫。 “我的耳坠不见了!”只见陆姚摸着耳垂,惊讶的喊道,然后忙往地上寻去。 卢鑫定眼一看,确实是少了一个翡翠耳坠,看上去应该是蛮贵的,也帮着在地上寻找,但奈何这里的植被茂盛,颜色由于那翡翠耳坠相近,搜寻了好一会儿,依然无果。 陆姚嘆了口气,看上去有些难过,这耳坠大概是她的心爱之物。 ‘姚妹妹,这个耳坠多少钱,我赔给你。’卢鑫在本子上满是歉意的写道。 陆姚摆了摆手说道。 “这倒不是钱的问题,唉,其实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如果丢了,是要大祸临头的。” 她这么一说,卢鑫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原来这东西来头这么大,他在古装小说里也不是没看见过,因为弄丢了皇上皇后赏赐的什么东西,而获罪的,甚至杀头的都有。 天哪,这不是自己间接害了她么。 卢鑫有些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姚看着对方焦急的神情,嘴角微微扬起,却在对方抬头看她时恢復了常态。 “要不这样吧,我认识一个首饰店的老闆,看看他能不能按照这个模子做出个一模一样的,也许可以矇混过关,只是…”说到这里,少女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姚妹妹直说便是。” 陆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来惭愧,这件事需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自己呢,又不太敢一个人去,所以,只能求姐姐,可否陪我一同前去。” 他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本就是他的过失,自己有事姐姐,理所当然要他陪同的,于是他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那就先谢过姐姐了,今晚吃过晚饭,就劳烦姐姐在这里等我,唉,姐姐想必也知道我是个不受宠之人,随意去前院,是要遭人议论的。” 说到这里,卢鑫见对方的情绪有低落了几分,心里有些不舒服,本想着岔开话题说些旁的,就听见不远处陆月唤自己的声音。 陆姚俨然也听见了,在卢鑫不经意间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便朝他俯了身子,先行离开。 看着女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要好像哪里都顺理成章,是自己想多了吗。 “阿姐,你看什么呢”就在卢鑫若有所思的时候,陆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捧着小罐子走到了他的身旁,抬起头也向那个方向望去,他下意识的有身体挡住了男孩儿的视线,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男孩儿怀里的小罐子。 陆月嘿嘿的笑了起来,看上去应该是有收穫。 他没有继续纠结卢鑫的这个动作。“回去给你看,咱们先去吃饭。” 说完便拉着卢鑫往回走,走之前男孩儿还不经意的向陆姚走的方向望了望,目光冷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过晚饭,卢鑫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春香,独自一人来到了约定的地方,陆姚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陆姚一身男子的装束,头髮高高竖起,带个个发冠,穿上男子的服饰倒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她个子高挑,身材又略微纤细,俨然一副瘦弱书生的模样。 卢鑫倒是没做什么特殊的打扮,还是平时的装扮,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所以身上头上并没有带那些过多的装饰,颜色多以青绿色为主,虽然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也并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傍晚的街道没什么人,整个城镇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其实,他们所在的地方叫湘淮,这里还真不是一个城镇,而是整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相当于21世纪的首都,皇宫就建在湘淮的中心位置。 这一年是建安二十八年,然而这个建安并非歷史上那个建安,用小说里的话来说,这就是个架空的朝代,歷史上并没有记载,其实,卢鑫也不知道歷史上有没有记载,反正他没听说过。 这个国家叫鸿兴王朝,皇家姓离,皇帝叫离兴,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 对于这一点,卢鑫还是很满意的,还好不是穿越到什么兵荒马乱的年代,不然陆芯不知道以自己的倒霉程度,会不会很容易英年早逝。 天色渐暗,路上已经开始有人打起了灯笼,两人走了很远,却依然没有看到陆姚所说的那个首饰店,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要拉上自己了,这么黑的天,一个女子自己来定是要害怕的。 他看着天色一点点的昏沉下来,不免有些担心,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陆姚走在前面,还时不时转过头看看身后的卢鑫,沖他回眸一笑,不过虽说陆姚长的不错,但男孩儿却好像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还是说有过,只不过自己忘了,但他确信他对前面的这个少女没有一点这种情感。 “芯姐姐累了吧,前面再走两个路口一拐就到了。其实那家店倒是不远,但是要定做首饰的话还是要到他家的作坊去,所以不免远了些。”陆姚解释道。 卢鑫向她摆了摆手,才这么点路就累了,岂不是在践踏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这么想想他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反正有他在,量别人也不敢做什么。 又走了一会他们拐进了一个胡同,这个时间段本来就没什么灯,街道本就不亮,一拐进胡同就更黑了,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之感。 就在这时,陆姚停了下来,卢鑫一看她停下来,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门之类的,不解的看着她。 女孩儿回过头对着陆芯说到。“前面就是作坊了,阿姐且在这里等我,姚儿一会儿就回来。”说完,陆姚便离开了。 卢鑫看着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四周一下子变得寂静无比,他靠着身后的砖墙,静静的等待,过了不一会,他听到了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却皱了皱眉,显然察觉到那并不是陆姚的声音。 他借着月光,把目光扫向两人来时的方向,就见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向这边走来。 “小娘子,大晚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深闺寂寞啊,要不要爷几个来陪陪你。” 靠,这特么是□□裸的调戏啊,把卢鑫噁心的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他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几个人,真恨自己不能说话,不然非得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 “呦,瞧这小娘子还敢瞪我。”为首的一个大汉指着卢鑫,向身旁的兄弟们笑道,他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没事,爷就喜欢烈的,上。”说完朝几个兄弟一歪头,几个大汉就一起向卢鑫扑了过去。 一瞬间,他还真有点自己就是武松的错觉,只不过对方从一只老虎,一下子变成了很多只,不过说老虎也不准确,应该是很多只大猫。 不过这样也没错,卢鑫虽然看上去身材纤细,但是奈何从小遭受的骚扰太多,还大多数都是男的,因为那些基本的格斗技巧简直不在话下,至少撂倒几个只会用蛮力的大男人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大汉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栽倒在地。 他们看着对面的女子也真是纳了闷了,也不知道这细胳膊细腿的,到底是怎么练得这么能打。 卢鑫在心里笑笑,真是要感谢当年对他动手动脚的那些个流氓们,不然他也不会有现在的身手,起码对付一些小毛贼是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有点本领傍身还是很重要的。 “靠,大哥,这臭婆娘太能打了,怎么办。”几个束手无策的大汉没有了主意,都把目光投降了他们大哥。 领头的男人虽然也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以他干这种勾当多年的经验,这种小差错也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卢鑫看着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知道对方还要玩什么把戏,毕竟都被打成这样了。 就在这时,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夜空。 “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声音十分熟悉,这是陆姚的声音。 他一惊,转身向胡同里跑去,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千防万防没防到对方来这么一手,本就是做些偷鸡摸狗勾当的人,就应该知道他们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真是。 卢鑫有些烦躁,要是陆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怕是真的不能原谅自己,虽说他对女孩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分。 他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救陆姚,一时失神,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只觉得颈椎一疼,身上力气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由于没有支撑力,男孩儿摔倒在地上,眼前渐渐模煳了起来,只听到为首的男人靠近的脚步声。 “臭娘们,可算被老子逮到了,妈的,没见过这么难搞的。” “大哥,这小模样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 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卢鑫就听不清了,只觉得大脑越来越沉,最后失去了知觉。 “陆小姐,人已经昏过去了。”为首的大汉转过头向暗巷的方向说到。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如果这时候卢鑫还醒着大概会很惊讶,因为这个人他认识,而且不光认识,半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这人便是陆家的五小姐,陆姚。 在月光的照she下,女子耳下的两个翡翠耳坠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她微笑着,如同鬼魅,让身旁的几个大男人都为之一震。 他们又低头看了看地上昏过去的美人,感嘆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这时候,湘淮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街上已是灯火通明,热闹的很,根本没有人意到在这条小胡同里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第4页 ☆、身陷青楼 醉红楼是湘淮最大的青楼,其最大的特点倒不是名曲歌ji,而是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有点实力的,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重臣都喜欢往这种地方来,不过也有人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单纯的因为这里离家近。 “g呀,我说爷,你忘了昨天太后是怎么和您说了吗,说您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您怎么还总往这里跑,要是被太后抓到,您倒是没什么事,太后娘娘要是拿我开刀可怎么办啊,我还想娶媳妇呢……” 离天本来没想搭理他,但无奈被念叨的实在是神烦,没好气的瞪了身边的侍童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醉红楼。 男人想不通,想当年,自己走遍大江南北,什么事没干过,什么事不敢干,怎么身边的人这么胆小,一点都没学习到自己的优良品质。 小童一看自家少爷不仅没听自己的劝,还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扔下了,想哭的心情简直挡不住啊,眼看对方就要没影了,小童纠结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并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下次无论如何要拖住少爷,当然,已经这是第几次这么告诫自己,他已经记不清了。 “呦,爷您可来了,都想死我们了。”还没等进醉红楼的大门,离天就被几个穿着暴露的窑姐围了个结实,忙着把胸前的两个大馒头往前凑。 “我看不是想死我,是想死我的银子了吧。”男人笑了笑说道,看见男人的笑容,身旁的那几个窑姐马上就受不了了,直往对方身上扑。 “g呀,你讨厌死了。”女人们娇羞的笑道。 是反不是新进来的都认识这位金主,他不光钱多,而且还相当有地位,伺候好他就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相当大的后台,不过最重要的是他长了一张魅惑女人的脸,凭那张脸,就算是他没钱没地位,相信也有的是女人愿意往他身上倒贴。不过只可惜,他从不在一个窑姐身上留恋,每天都会换不同的女人。 这位爷是谁呢,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是唯一的弟弟,逍遥王爷离天,世人皆知这位王爷风流成性,但是又有谁知他有一个对弟弟无限纵容的哥哥呢,也因为两人的年纪相差了将近二十岁,所以离兴这位哥哥可以说是把离天当成儿子养。那架势就连当今太后也就是皇上和这位王爷的生母荣贵太后都看不过去,所以造成了离天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你们老闆娘呢”男人揽过身边的窑姐问道。 “老闆娘在后面谈价呢,听说好象是个上等货,还是个雏,肯定要谈一会的。”那窑姐有些别扭的说到,她们都知道这位王爷喜欢新鲜货,这次赶上个正着,想来估计没他们什么事儿了,所以都有点失望。 离天和几个女人调着情,最主要的是等着老闆娘,很显然,他对那个上等货来了兴趣。 就在这时,一个红衣女子体态婀娜的走了过来,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也就刚到三十,这女人名叫柳嫣红,早年曾在江湖上叱咤一时,武功十分高强,隐退之后没什么事干,于是就在这里开了一家青楼,不过这女人向来做事狠辣,喜欢不择手段,江湖人送外号红蝎子,所以一般来这里花天酒地的人不管多大的官,都不敢随意惹是生非。 “一猜就是你小子,每次你一来,我这姑娘们连生意都不做了。”柳嫣红故作生气的摆摆手。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你们就算把他盯出窟窿来,今天晚上也进不了你们的屋。” 听了老闆娘的话,围在离天身边的姑娘们撇撇嘴,自觉没趣也就散了。 倒是被柳嫣红调侃的男人心里这个别扭啊,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他被别人嫖了,而不是他嫖别人。 “我听说你被你老娘禁足了,竟然还敢跑出来,胆子不小啊。” 离天嘴角抽了抽,想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敢把太后娘娘称唿为‘你老娘’了。 “我这不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支持师娘的事业么。” 一听到师娘这个词,柳嫣红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别再这给我耍贫嘴,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总往我这里跑算个怎么回事啊。” 女人说出这话自己都有些差异,作为一个青楼的老鸨,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谁说不是呢,红姨你也劝劝少爷吧,太后娘娘也催得紧…g哟,您怎么又打我。”好不容易从乱花之中挤出来的小五(离天的侍童)还没等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女人一个爆栗打了回去,躲在离天背后,露个头,不敢再接近女人。 离天转过头,心疼的看着自家侍童,倒不是因为他挨打了,而是心疼他的智商,看来他的智商和他的个子一样,大概已经到顶了。 “姨什么姨,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叫姐。” 小五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挡住了。 他凑近柳嫣红,那张俊脸一下子在女人的眼前放大,可惜她柳嫣红可不是那些个花痴的小女人,自然不会被对方那张脸给迷惑。 “师娘,我听说你今天得到了个上等货,怎么样。” 女人瞥了离天一眼,说来也奇怪,要是其他男人和她说这种事,她一定感觉很噁心,可是这个男人则不然,也许是因为这张魅惑的脸,他总有种感觉,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有足够的魅力拥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这种看得到却得不到的感觉当真是一种可怕的诱惑。 “你这鼻子倒是灵的很,不过我这醉红楼新来的姑娘还真要经你的手才能服服帖帖的。”说完,随手招来一个跑堂,说到。“带这位爷到梨园三号房。” “好嘞,这位爷您楼上请。”说完跑堂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嫣红看着男人上楼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笑得邪恶。 卢鑫眨么眨么大眼睛,从他睁开的第一眼起,就一直保持这一个状态,与其说他在纠结为什么他每次醒来都是在女人的房间,不如说他其实是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奇怪的是绳子倒是没有绑的很紧,但是无论他怎么挣脱就是挣脱不了。 卢鑫费劲的转动脑袋环顾四周,房间不小,虽然没有自己在陆家的房间那般奢华,但也是相当华丽的,就是有一股过重的胭脂味,熏得卢鑫直皱眉。 回想起昏倒之前的一幕,卢鑫瞬间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了,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男孩儿见挣脱无望也就不继续做无用功了,现在还是保持体力最重要。外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媚笑,和男人们下流的污言秽语,以及隔壁房间粗重的喘息声,这种声音是很多成年男人都极为熟悉的,可毫无经验的卢鑫大脸红了一把,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女那般,男孩儿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要是被死党看见了,定是要嘲笑自己的。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在房间外面停了下来。 “就是这间了爷,那小的就在外面候着,有事您说话。” 卢鑫一颗心脏瞬间提了起来,立马闭上眼睛继续装晕,男孩儿寻思着他是个男的,应该没什么危险性,反正古代喜好男色的总不会比现代还多吧。 他虽然闭上了眼睛,耳朵却一刻都不敢放松,他听见门被推开了,感觉有个人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卢鑫此刻手里全是汗,他想如果这个男人敢碰自己一下,就直接给他一脚不用客气,他真该感谢这个绑他的人还给他留下了两条腿。 想着想着,对面却突然没了声音,觉得有些奇怪。 离天看着床上的人明明已经醒了,却要装出一副还在昏迷的模样,甚是好笑,不过离天一眼望去,倒还真觉得那小模样确实是精緻无比,配得上上等货这个称号,再加上连主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隐忍表情,男人承认自己确实是被他狠狠的诱惑到了。 哼哼,让你装。 男人一下子玩心大起,倒也不着急吃了这个小东西,好东西当然要留到最后品尝才更加有味道。 此时,躺在床上的卢鑫竖起耳朵,只听到些许布料摩擦的声音,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改变主意要放了自己没道理啊。难道发现自己是男的他还没碰自己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男孩儿小心翼翼的向旁边瞥了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虽说男人并没有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去,但是在灯光的映衬下,卢鑫还是能够隐约看到里面的身体,那身材正式自己梦寐以求,但是求而不得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却让一个渣男得到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对,重点错了。 卢鑫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什么情况,他这是要干什么,一般来说,难道不是应该先说说话,调调情么,这男的是欲求不满还是怎么的 ,一上来就脱衣服。 他觉得这种情况下靠对方自觉有点不太实际,还是应该靠自救,都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他可不能拿自己的贞操做赌注,应该在对方产生欲/望之前,就将其掐死在摇篮里。 察觉到身后用于有了动静,背对着男孩儿的离天狡黠的一笑,装不住了吧 。 男人突然停下了宽衣解带的手,转过身来,对上在床上挣扎的男孩的眼,两厢对视,卢鑫心里泛起了嘀咕,不正常啊,这样的男人竟然还要逛青楼,难道不是一伸手就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往上贴吗,难道是为了找刺激感。 男孩儿多变的表情让离天觉得十分有趣,心里觉得这个女子无论在任何方面都与寻常女子不同,引起了男人的兴趣。 “美人你这么看着本王,可是在诱惑本王。”离天对着卢鑫调笑道。 男人魅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想,卢鑫从没有听过这么有磁性的男声,他想任何一个正常女人一定对这种声音以及这张脸没有一点抵抗能力,但是很抱歉他不是女人,而且也不喜欢男人,所以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犹如洪水勐兽,而且是空着肚子的,而自己就是一块肥肉,不仅不大,而且还是生的。 他此刻多想自己能说话,然后告诉对方他是男的,不好吃的,可是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哦看来是个哑巴,那还真是可惜了,像你这样的美人,□□的声音应该也是绝美。”离天露骨的调戏让卢鑫的脸红的那叫一个通透,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气的。 靠,还□□,叫你mlgb,这什么破绳子,怎么就是解不开。 “别解了,那绳子是从江北一代运来的,结实的很,打结的方法也有技巧,你是解不开的。不过反正一会到床上,本王会亲自帮你解,你现在不用着急。” 离天也不着急,穿着里衣坐在一旁喝茶,还时不时对着卢鑫调戏几句,虽然男孩儿不能说话,但是看着对多变的表情,男人心情大好,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简直爱不释手。
第5页 由于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到后来,卢鑫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任对方摆布,他现在恨不得这个男人赶紧过来扒了自己,然后发现自己是男的,噁心一把,最后转身就走,现在这样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想到这里,他任命的两腿一塌,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往旁边一瞥。不过那眼神本是哀怨的神情,但到了离天眼里却成了满满的诱惑。 男人感觉到下身一紧,一股热浪直冲大脑,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未有过,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这么浓重的欲望,就连他自己也是吃了一惊,此时此刻他恨不得马上就把其吃干抹净。 于是离天扔开酒杯,一步走到床前,按住对方的胳膊,头一沉,只是瞬间便贴上了男孩儿的唇,舌头轻松的侵占了对方的口腔,动作十分熟练。 卢鑫的唇很薄,也很软,仿佛轻轻一咬就会破,离天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亲吻着身下的人儿,久久捨不得放开。 神啊,原谅他刚才只是开玩笑的。 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卢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睛,傻傻的盯着眼前那张放大的面孔,感受着对方的手掌隔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不匀称。 这时,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卢鑫能够清晰的看见地方的眉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他在心里小小雀跃了一把,哈哈,让你强迫我,这回噁心到了吧。 卢鑫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对方狠狠骂一顿或者是打一顿的准备,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男人只是稍稍停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继续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甚至连唇都没有离开过。 为什么难道自己是男儿身这件事还没有被发现,还是说真的让自己碰到了一个男女通吃的,不能这么惨吧。 “做事的时候要专注。”离天对自家玩具这种喜欢开小差的态度很是‘不满’,决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三少爷深夜闯青楼 “g呀,三少爷您别踹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哭丧着脸挡在陆雪即将要踹开的门前试图阻止他接下来的举动。 可是他现在是异常的愤怒,又哪里会听这一个小厮的劝告,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人,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里面正在办事的一男一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两人连穿衣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光着身子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女的更是被这架势吓得大叫,陆雪被朝的心烦意乱,大喊一声‘闭嘴’,吓得窑姐大气都不敢在出一下。 陆雪眉头紧锁,怎么还不是,这已经是他踹开的第n个房间了,可是连自家‘妹妹’的影儿都没见到。 “我妹妹到底在哪里”陆雪转身,看向身后没有丝毫慌乱的柳嫣红,问道。 女人看着那个此刻一脸煞气的男子,尽管面部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但还是不难看出,那确实是一张不俗的面容,说是倾世也不为过,肤白似雪,眉眼如画,当真不窥是这湘淮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家境好,人品更是没的说,又有一身好武艺,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陆宏明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不过就是这性格太冲动了。 “陆公子,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令妹不在我这里,你现在找不到人,不是理所当然吗”女子托起一旁的紫砂茶杯,品了口茶,慢悠悠的说到。 她有时间,陆雪却没时间和她继续耗下去,于是不再管她,转身便往三楼奔去,不料却又被小厮拦住了去路。 “陆公子,您还是请回吧,这上面的人您真的是惹不起。” 一二楼层倒还好,这陆雪毕竟是护国将军陆宏明的儿子,一般人还真就惹不起,但是这三楼的客人,不管是来歷背景,还是身份地位,都不是他一个区区陆家公子惹得起的。 可此时的陆雪真是急红了眼,哪管它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要是陆芯找不到,一切都是扯淡。 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小二,一跃上了三楼,就在刚想要踹开最近的一扇门时忽然停了下来,就听旁边的房间一阵喧闹。 “我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好歹你现在是个女子。” “美人,你上完嘴还想上脚啊。” “你要是在不老实,我可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陆雪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明白了情况,他现在简直是不能再气了,自己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人儿,没想到竟然让人捷足先登了,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就不应该答应大哥帮他操练新兵,也就不会离开陆芯身边。 他应该想到的,这种事情出现一次,保不准就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他为什么会这么傻,竟然将那么危险的人儿留在陆芯身边。 …… 卢鑫的嘴角流着血,口腔里蔓延着一股噁心的血腥味,他怒视着此刻正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的脚踝被被男人抓着,令他动弹不得。 离天腾出一只手,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没想到这小东西气性竟然这么大,被他这么一咬,还真是挺疼的。 “美人,你上完嘴还想上腿啊,你要是在不老实我可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有趣了。 卢鑫这个气啊,想他不幸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却依然没有逃脱要被男人调戏的命运,难道这就是他的命吗。 可就在男孩儿继续思考怎么脱身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一个大力踹了出去,断成两截,一个白色的身影沖了进来。 卢鑫定眼望去,对方竟然是自己的三哥,一瞬间男孩儿就好像看到了救世主,尽管不会说话,身体又在离天的掌控之下难以活动,但是仍然拼命的示意对方自己在这里。 陆雪一见床上被绑着的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妹妹’,此刻竟然被一个只穿了里衣的男人压在身下,而且男人的手竟然还妄图伸进他的衣服里,顿时大脑充血,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手中的银龙便瞬间出了窍,只见一道寒光一闪,直指对方胸口,看到这场面,众人皆是一声抽泣。 那是一般人么,那可是逍遥王爷,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啊,别说是伤了他,就是他想要了你的命,那也是在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不过比起一旁紧张的众人,离天倒是不紧不慢,就砸陆雪快要近到自己身旁的时候,男人突然抽下一旁围床帘的纱绳,向剑的方向用力一甩,纱绳竟然如同藤蔓一般,附着于银龙之上,再一抽,陆雪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手中的宝剑夺了去,甩向一旁,直直的插入一旁的茶桌,剑头从桌子底下穿出,竟将桌子扎穿了,这可将刚刚上来看热闹的柳嫣红心疼坏了。 啊,她上好的金丝楠木茶桌儿啊。 一时间,脱了剑陆雪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拿剑的那只手。他出身将门,自幼习武,由最好的老师亲自教授,他自认天赋不差,又勤奋刻苦,可是就在刚才宝剑从手中脱离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是差距。 “这不是陆家三少爷吗,怎得空也来这烟柳之地玩乐”离天依旧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开口道。 而被压在底下的卢鑫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围观的人那么多,指不定明天要被传成什么样子,他就奇了怪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脸皮厚成这样的男人,竟然这样都不肯放过自己,你要丢人麻烦自己一个人丢行吗。 “舍妹被jian人所害,流落到这烟柳之地,不巧被王爷遇上,还请王爷务必将舍妹归还。”陆雪一听这声音便知道自己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尽管会被自己噁心到吐,却还是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舍妹”离天眯起眼,看着自己身下的卢鑫就像看仇人一样瞪着自己,觉得事情的发展比他想像的还要有趣。 “哦,妹妹呀。”他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嘴角向上翘起。“既是令妹,自当归还。”说完男人俯下身子,靠近卢鑫,近到他能够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香味沖入男人的鼻腔,像是怎么闻都闻不够。 “美人,你可真香。”男人伏在卢鑫耳边说道。 卢鑫只觉耳朵一痒,白了一眼离天,废话,让你每天泡花瓣浴,你也香。 离天刚将捆绑男孩儿的绳子解开,挣脱了束缚的卢鑫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赶紧逃出了离天的控制范围,跑到自己三哥身边。 男人看着那个跑的像兔子一样的少年,思考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把他吓着了。 “多谢王爷,那陆雪就不打扰了。”说完便一把抱起没有鞋子穿的卢鑫,拔出□□茶桌里的银龙,想要往外走,不想却被柳嫣红拦住了去路。 陆雪看了看女人,不悦的问道。“老闆娘这是为何,难不成我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带回去。” 陆雪有些恼了,今天怎么总是被人拦着。 柳嫣红看了看男子怀中的卢鑫,虽然满脑子的疑惑,却还是神色如常的说到:“今日是我疏忽,阴差阳错收了令妹,所以这姑娘的卖身钱就算了,当是我给陆小姐赔不是,可今日陆公子到我醉红楼来踢馆,上上下下弄坏了不少东西,又当如何。” 尤其是她最喜欢的那个金丝楠木茶桌,那可是她花了大把‘精力’,从离天那里忽悠,不是,讨要过来的。 “红姨,今日是我没弄清状况,轻薄了陆家小姐,所以这砸坏的桌桌椅椅自当是我来赔。”这时一旁的离天插过嘴来。 “不需要。”陆雪硬生生的打断了离天的好意。“没照顾好她,是我的疏忽,哪里需要劳烦王爷。”说完便示意随行的随从将银票给了柳嫣红,这其中也包括了卢鑫的卖身钱。 陆雪将卢鑫又抱紧了些,便带着随从们离开了。 众人一看闹剧结束了,也就分分散了,房间里剩下了躺在床上悠哉游哉的离天以及一脸不明所以的柳嫣红,可她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不对啊,他怎么可能是他的妹妹,他明明。”说到这里,女人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嘴,心虚的看向身后的离天,男人也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柳嫣红知道这绝对不是好笑。 “哦,原来红姨也知道啊,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 柳嫣红此刻根本没时间去计较称唿的问题,而是讪讪地笑道。“什么啊不知道,当然不知道啦,我怎么可能知道,哈哈,我下面还有事,你自便,下次来红姨给你免费哈。”说完女人便以相当快的速度闪了出去,差点没撞上门口刚想进来的小五。 小五看着匆忙下楼的女人,疑惑的挠挠脑袋,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到底要知道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哦哦~~~ ☆、主角光环很强大 陆雪就这样将卢鑫抱回了家,一路上回头率出奇的高,男孩儿恨不得直接找个地fèng把自己埋了算了,觉得自己的一英名都给毁了。
第6页 不过这次他是想多了,一个俊美的男人抱着一个绝美的少女,相信一般人都不会错过这样一出奇景,虽然他还是被当成了女人。 陆雪看着怀里的人儿,回想起刚才在从楼里所看到的一幕,简直气氛到不行,可是对方是那臭名昭着的逍遥王,无论是身份地位都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就连自己的父亲见到他也要像他作揖行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叫人家一声王爷,想到这里,他就直往外冒火。 这时男人感受到怀里的人开始有些不安分了。 卢鑫自打从青楼出来开始,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现在想来,他确实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自己都被卖入了青楼,那以陆姚的姿色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男孩儿在自己身上搜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纸和笔,然后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家三哥身上。 陆雪被男孩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夜晚,又不是大道所以没什么灯光,才没有让人发现陆雪那雪白毫无瑕疵的脸上已经布上了红晕。 男人虽不解,奈何他的两只手都用来抱卢鑫了,没有手来阻止他,只能任由男孩儿的爪子在自己身上肆虐。 天知道陆雪其实一点都不想阻止他。 陆府门口,灯火通明,几乎所有的陆家人包括丫鬟家丁在内都在这里了,可是唯独不见四小姐陆姚的身影。 “这三弟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陆风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刻也安分不下来,他身后的陆华简直被他转的脑袋疼,一把就把男人拽了过来。 “你别转了行不行,诚心想让娘难受啊。” 听了二弟的话,陆风也安分了下来,他抬起头向陆夫人的方向望去,就见她身披丫鬟拿来的皮袄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散发着一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气息,在他的印象里,娘亲的脸上总是带着笑的,尽管有时候他们不听话总是惹她生气,但他们几个兄弟都知道,他从来没有真的对他们生过气。 男人想起一个时辰之前,三弟将四妹拖到母亲面前,将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如实袒露了出来,包括这次芯儿身陷青楼,以及之前的那次无意落水,娘他全程都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表情,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让丫鬟把四小姐带回自己的房间,以后没有她和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将她放出来。 她大概是寒心了吧,毕竟这么多年,他们陆家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可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 “大哥,大哥,阿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都是月儿不好,要是月儿不带阿姐去抓蛐蛐,那个坏女人就不会害的阿姐现在都没有回来。”陆月抓着陆风的衣角,说着说着就抽泣起。 陆风蹲下身子,摸了摸男孩儿的头。 “这怎么会是月儿的错呢,要不是我们月儿聪明,你阿姐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呢,所以月儿是大功臣才对啊。” 陆月点了点头,停止了抽泣。 陆风又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站起身子,伸手招过来一个丫鬟。 “你带小少爷去睡觉。”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阿姐回来。”陆月把手背过去,不让丫鬟碰到自己,然后对着大哥使劲的摇头。 陆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身后的陆华突然大叫起来。 “芯儿他们回来了。” 所有人都向陆华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不远处标有‘陆府’字样的灯笼格外的亮,灯笼的光映出一张极其俊逸的脸庞,那可不就是陆家三少爷陆雪么。 陆风陆华两兄弟连忙跑过去,如果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会感嘆兄弟情深,但是只有陆雪知道,他们这是过来‘抢’人了。 果然,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对着陆雪左右开工,两面夹击,力求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可他陆雪是什么人,自从有了芯儿,他们就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争夺战,二十多年他都赢过来了,怎么会让他们有机可乘。于是就在他们快要近身的时候,男子一个转身,抱着卢鑫轻松从两人之间的fèng隙中窜过,导致两人扑了个空,差点没撞到对方身上。 卢鑫趴在陆雪身上向后看去,把两人的滑稽样尽收眼底,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行了,都别闹了。” 陆夫人走到陆雪身边,微笑的摸了摸女儿的头。“今天芯儿受惊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又抬起头,在陆雪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让众人都回去了。 陆雪抱着卢鑫穿过陆府的走廊,一直把少年抱进他自己的房间,将他放在床上,随后交代了几句,便要离开,却被对方抓住了衣襟,陆雪回过头,见男孩儿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什么。 ‘姚妹妹呢?’ 卢鑫将纸拿给男人看,他一直奇怪,为什么这一路都不曾看见陆姚,还是说他除了什么事情,于是又低下头写道。‘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陆雪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坐在床边对上少年不解的眼睛。 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是出事还是没出事。 陆雪虽不忍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但也不得不说,卢鑫听的认真,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又像是在想些什么,男人以为他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被家人背叛,所以也没在和他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男人走之后,卢鑫也没动,如果你们以为他是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实,那你就错了,他只是没想到,他才来到这里没多久就遇上了传说中的宅斗,而且自己不仅是被套路的那个,还拥有强大的主角光环傍身,能够‘大难不死’,这么看来果然他才是这部戏里的主角啊,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而至于陆姚的事情,早就被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抛之脑后了。 …… 离天深夜被叫进了皇宫,大概是关于今晚在醉红楼发生的骚乱,他自知母后会派人跟踪他,所以对这件事的传播之快,并没有感到很吃惊。 男人一路跟着太后身边的李公公走进轩尚殿,轩尚殿是皇上的寝宫,但又不仅仅是寝宫,因为太后娘娘随时会把它变成两个儿子的管教所。 这不,离天刚踏进轩尚殿。 “跪下。” 离天倒是一点都没含煳,就这样顺势跪下了,然后抬起头来,乐呵呵的看着坐在面前的皇上和太后。 “母后,皇兄,这么晚了还不就寝,当心身子啊。”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儿子,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说好听了那叫肆意洒脱,说不好听那就是不学无术,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 “哀家昨个儿是怎么说的,你倒是忘得快,今天就抛之脑后了,你要是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母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你倒好……” “母后,天儿他也知错了,再说今日之事也是纯属偶然,也不能全怪他,改天让他到陆将军家赔个礼也就是了。” 太后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插嘴的皇帝,嘆了口气。 “你啊就是太宠他了,看都把他宠成什么样了。”然后又看向离天。 “行了,你也起来吧,听你皇兄的话,明天去给陆家小姐赔个礼,还有以后多注意,少给我惹麻烦。” 离天一看雨过天晴了,松了口气,趁着自己娘亲没注意,给了离兴一个‘多谢’的眼神,果然还是自家皇兄最靠得住。 “谨遵母后教训,那没什么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就在离天以为自己可以顺利逃出升天的时候,却不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哀家何时说过你可以走了”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得,又走不了了,只得乖乖的走回来,接着听母亲大人教诲。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整日在外面胡闹,你的那些风流事早就在大街小巷传遍了,再这样下去还会有哪家小姐敢嫁与你。”老太后对着离天又是噼头盖脸的一顿训,本来都已经雨过天晴了,怎么这会又开始阴天了。 “范丞相家的千金,年芳二十,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秀外慧中,长相也标志,母后着实喜欢,想着本宫生辰也快到了,就让你皇兄将你二人赐婚,也算了却母后一桩心事。” 太后话音刚落,离天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 “母后,此事万万不可。”这怎么可以啊,他还为玩够呢。 “有何不可”老太后皱了皱眉。 “因为…”离天悄悄瞥了眼自家皇兄,奈何离兴在太后的监视下根本就是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自己这个作死的弟弟。 “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这话说出来,连离天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是自己的亲娘了,可是现在改口也晚了,冲动真是魔鬼啊。 果然,老太后一脸的不相信,但是也没有说穿,只是轻声笑了笑,笑得男人直发毛。 “是吗,那是哪家的千金啊。” 哪家?男人张嘴‘啊’了半天,脑袋里迅速搜索着适合作为心上人的人选,而且背景还必须看的的过去的。 有这样的人吗,为什么他一个也想不起来。 而就在男人前思后想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一张面孔一闪而过,男人嘴角一咧,顿时有了主意。 男人抬起头,眼中闪着精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陆家四小姐。” 嚏,嚏,嚏~~~~ 原本睡得正香,还作着自己指点山河美梦的卢鑫,不知怎的竟被一股寒气惊醒,一连打了三个喷嚏,难道要变天了于是懒得下床拿被的卢鑫又往自己的被窝里缩了缩,找到一个温度适合的地方接着做自己没做完的美梦,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对他的‘身体’有所窥伺了。 第二天一早,本来想好好睡个懒觉的卢鑫,就被一阵推门声惊醒,不过他也没在意,反正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谁会这么没有眼力见,扰他清梦。 果然这个没眼力见的春香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自家‘小姐’嫌弃了,甚至还不要命的妄图推醒他。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大事,现在什么大事都没有他睡觉重要,他要保证他的睡眠质量,这就是天大的事。 “小姐,逍遥王来府上提亲了。” 提亲跟他有什么关系,这府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小姐,不对,他又不是小姐,继续睡。 等等,本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卢鑫突然意识了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可把春香吓了一跳。 男孩儿坐起身子,抓起一旁的本子,写了起来,然后拿给春香看。 ‘谁提亲’ “逍…逍遥王。”逍遥王?不认识,没听说过。 ‘向谁’这才是重点。 “小姐您啊。”春香认真的说道。 ‘男的女的 春香都快要哭出来了。“小姐您别和我开这种我玩笑行吗” 男孩儿的问题问完了,他把本子一撇,呆呆的坐在床上,似乎是在思考。
第7页 逍遥王,提亲,向自己,而且还是个男的,关键是对方还是个男的! 想到这里,男孩一个转身又迅速钻回了被窝。 他想他现在需要用睡眠来冷静一下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王爷提亲 陆府的会客大堂庄严而肃穆,真不愧是护国大将军陆宏明的府邸,然而陆宏明身为护国将军,长期在外征战,所以现在陆家的一切事宜皆由陆夫人全权掌管。 不过身为二品大员的夫人,她也绝非等闲之辈,她父辈祖辈皆是朝中重臣,她年轻时曾是当时有名的才女,且长相俏丽多姿,追她的人数不胜数,可是她却偏偏看上了一介武夫,虽也是名门之后,但他们之事却并不被世人看好,觉得两人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不能长久,可婚后的两人一直相敬如宾,甚至连架都没有吵过,这倒是让许多看笑话的人傻了眼。之后这位护国将军虽有再娶,可并没有影响夫妻之间的关系,甚至更加恩爱和睦。 这几年边疆战乱频发,陆宏明被派往北边镇守疆土,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年了,陆夫人虽是女流之辈,可是却把陆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仅仅有条,着实令人敬佩。 陆夫人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客座上正在品茶的男人,笑道。 “不知王爷今日来鄙府所为何事” 听到陆夫人问话,离天优雅的盖上茶盖,看了一眼陆夫人,不紧不慢地答道。 “今日,离天是来为昨晚轻薄了府上四小姐之事,特来向陆夫人以及陆芯小姐谢罪的,您想必也听说过,离天自小胡闹惯了,昨日虽说是巧合,但说到底也都是离天的过错,所以恳请陆夫人准许我亲自向陆小姐道歉。” 离天这个逍遥王虽说平日没个正形,任意妄为,又相当自我,但毕竟是出身皇家,一言一行更代表着皇家的威严,因此从小就学习礼仪,所以陆夫人尽管因为昨晚之事对离天有不满的情绪,但是就他谦逊的举止,倒也没有对他表示的太过不满。 “王爷可当真是折杀臣妾了,昨夜小女也是被jian人所害才误入青楼,又怎会是王爷的过错。”陆夫人顿了顿,接着说道。 “不过小女昨日确实是受了惊吓,身子不甚舒畅,现在还睡着呢,可能不方便来给王爷请安了,王爷的意思臣妾定会如实转告小女。” “那就有劳陆夫人了。”说完男人便向对方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只是话说到这里,本可以离开的离天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而且他脸上的情绪似乎也没有一开始那样轻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陆老夫人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就她多年的经验看来,接下来对方要说的事情绝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接受的。 “既然陆夫人如此慡快,那离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可不就等着这句话呢吗。 “其实说来惭愧,离天本性喜爱游戏人间,但昨夜与小姐在青楼一见,惊为天人,回去之后久久无法忘怀,所以这次前来不仅仅是要向陆小姐赔罪,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离天又顿了顿,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 “在下想向令爱提亲,希望…” 只是男人还没有说完,就立刻被陆夫人抬手的一个动作给挡了回去。 老夫人皱了皱眉。“王爷不必多说了,臣妾明白王爷的意思。” 陆夫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王爷身份尊贵,我家芯儿怕是高攀不起。” 听到这话,离天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说辞还真是够老土的。 “陆夫人多虑了,不过恕在下直言,其实这件事本就是两全其美的,昨夜我轻薄令爱的事想必已经传开了,这种事对女儿家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嫁与我,谣言必定不公自破。而且,有我给二老做姑爷,陆将军也就不必常年在外征战,可以回来享享清福,何乐而不为呢。”顺便还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简直就是一箭三雕的大好事,离天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考虑的。 一听到自家老爷,陆夫人突然有些心动了,但也只是一瞬间,之后她就清醒了过来,还笑自己真是让鬼迷了心窍。 “如果是这样,那当真是最好,只是…”老夫人突然嘆了口气,接着说道。“王爷您有所不知,其实我家芯儿早与那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有婚约,唉,也是怪我,因我与她家夫人交好,又一起怀了孩子,觉得两个孩子甚是投缘,就与他家夫人约定若是同性就拜为兄弟或姐妹,若是异性,就结为亲家。”老夫人一脸惋惜的模样。 大理寺卿家的公子…男人觉得莫名的耳熟。 “他不是那个…”离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听着耳熟了,不过也难得自己还能想起来,毕竟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童,而那时的大理寺卿也才刚刚升到这个职位没多久,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为人又刚正不阿,所以得罪了不少人,那时他的夫人正怀着他家的小公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谁,就在他夫人怀孕三四个月左右的时候被人下了药,虽然经过一番救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小公子不幸生下来就先天痴傻,药无可医,着实令人惋惜。 “陆夫人当真”离天觉着这事甚是荒唐,哪有娘亲愿意将自己的亲骨肉嫁给一个先天痴傻之人,如果不是离天此时已经知道陆家五小姐其实是男儿身之事,当真觉得此事不可理喻。 离天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必定有鬼,不知道这陆夫人究竟想要隐瞒些什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陆家四小姐自己还就是非娶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拒婚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卢鑫觉得自己再不表明立场,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于是在春香的吵闹声中翻身下床,手里拿着写好字的本子马不停蹄的向前庭跑去,身后的小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发现自家小姐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卢鑫边跑边觉得郁闷,为什么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先是发现自己被迫以女儿身存活于世,再是发现自己是个哑巴,身陷青楼这件事就算是自己自作自受暂且不算,最后竟然还要被一个男人提亲,而且还是一个差点强/jian他的男人,古代的套路太特么深了,想到这男孩儿觉得自己的肾上腺激素都增多了。 卢鑫沿着长廊一直跑到前庭,但是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趴在一旁偷听,他想知道他娘亲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如果陆夫人也反对这门亲事,那就正和他心意,他也就没必要进去趟这趟浑水了。 可谁知不到一会的功夫,陆夫人的态度没等到,却听见里面那个魅惑的男声信誓旦旦的说到。 “恳请陆夫人将令爱许配给我。” 惹得男孩儿一下子就炸了毛,无暇去关心自家娘亲的态度,就推门而入,拿起自己手上的本子,向抗议一样的举了起来,上面清清楚楚的用毛笔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不嫁’ 离天看的清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谅他有些失礼的举动,可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这孩子实在是太让他欢喜了。 于是男人强忍住笑意,看向男孩儿问道:“四小姐是不嫁哪个” 哪个卢鑫歪头。 被男人这么一问,男孩儿有点懵逼,什么哪个,于是看向自家娘亲,求个解释,而陆夫人则是瞥了一眼离天,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还奇怪呢,为什么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看来自家宝贝这是让人给戏弄了。 离天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刚才男人察觉门外有人偷听,就猜到这小傢伙定是坐不住了,于是小小的捉弄了他一下,没想到这小傢伙的举动竟然这么有意思。 “芯儿,不要胡闹,我和逍遥王还有要事相商,你且先下去。”陆夫人转过头看向卢鑫严肃的说到。 卢鑫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本想借着陆夫人的话顺藤而下,可还没等转身就被离天一句话拦住了。 “四小姐且慢。”说完便看向陆夫人接着说道。 “陆夫人,这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依在下看来,陆夫人是十分疼爱令爱的,离天还是希望您能够尊重令爱的选择,看他是愿意嫁给一个痴傻之人,还是嫁给在下。” 卢鑫觉得现在的事情向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他现在已经无力再强调自己是个男儿身了,反正根本就没人会在意这个事实。 而事实上男孩儿更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痴傻之人是个什么鬼,但是这个逍遥王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会比一个痴傻之人要好,卢鑫无奈,这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啊。 当然,直到离天离开陆府,这个话题仍然没有个结果,卢鑫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桌子上郁闷的玩弄自己的手指,手指被捏的‘嘎嘎’直想,在房间里清晰可闻。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只要他开始认真的思考什么事情就会这样,比如父母离婚的那段时间,他差点把手指头都掰下来。 “小姐,三少爷来了。”春香在门外喊道。 不过陷入沉思的男孩儿根本没有听见,直到房门被推开,陆雪走到男孩儿身边,他还是依旧保持那一个姿势,对身旁发生的事毫无察觉,陆雪也不恼,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看他,他很少看见卢鑫这样安静,溺水之后就更少了,不过无论他是什么样子,陆雪都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那么让自己着迷,尽管知道他是男儿身也不在乎,可是他却不得不在乎他是他的兄长,是他的家人。 见卢鑫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他伸手想要将那缕碎发拂去,可是还没等男人碰触到,卢鑫就被眼前忽然出现的一只手吓了一跳,等看清楚对方是谁后,男孩儿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埋怨的看着自家三哥。 陆雪被对方有趣的反应逗乐了,将拂去碎发的手转而摸了摸男孩儿的头。 而卢鑫的小眼神经过陆雪的取笑,已经从埋怨升级为了鄙视,像是在说‘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还好意思笑’。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要不这样吧,明天哥带你去个好地方,算是赔罪了。”接受到男孩儿鄙视的眼神儿,陆雪终于不笑了,在一旁安慰道。 ‘去哪’卢鑫在本子上写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陆雪神秘的朝男孩儿笑笑。 第二天一大早,陆雪果然准时的过来着卢鑫了,不过男人并没有直接拉着卢鑫出门,而是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男孩儿看了看房间,然后狐疑的看着男人,写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陆雪摇头。“自然不是。”说完便转身走向衣柜,从最里边拿出一件男士的白色长衫,伸手递给卢鑫。
第8页 “穿上。”男人说到。 卢鑫拿过衣服愣了几秒,随后看了看手中的长衫,样式是陆雪一贯的风格,但是看来比陆雪身上的那件似乎要小些。 这是什么意思,卢鑫不解,不过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终于可以穿上正常的服装了,男孩儿也就没多问,七手八脚的穿上了,结果习惯了穿女装的卢鑫竟然不知道古代的男装该怎么穿,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从穿越到现在,他一次男装都没有穿过,真是太特么悲哀了。 陆雪见男孩儿将自己的衣服穿的乱七八糟,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将卢鑫扒了个精光,反正都是男的,他也不在意,可是陆雪却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那吹弹可破的皮肤,纤细的身体,都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不过他现在可不想犯罪,于是尽量不去看他的身体,三下五除二就帮男孩儿把衣服穿好了。 穿好衣服的卢鑫无暇去关心满脸绯红的三哥,冲到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怎么也照不够。 他终于不用再穿女装了,他要把这个画面记在心里,希望可以在闲暇是告慰一下自己男子汉的灵魂。 “别臭美了,快走吧。”看着怎么也不捨得离开镜子的卢鑫,陆雪笑骂道。 为了不让不必要的人看见,陆雪带着卢鑫从后门钻了出去,男孩儿突然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禁恶寒了一把,这时,男人沖巷子深处吹了一声口号,不一会,一匹短毛精悍的白马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还没等卢鑫反应过来,陆雪一把揽过男孩儿的腰,另一只手抓住缰绳,一步跃上白马,一磕马肚子,喊了一声‘驾’,身下的白马就如同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奔了出去。 马跑的飞快,但是卢鑫却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遥想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也带自己去骑过马,那马不是很高大,毛色暗淡,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那是自己第一次骑马,也是唯一一次和父母一起骑马,缰绳由主人牵着,母亲抱着自己坐在马背上,马跑的不快,但是卢鑫觉得自己的胯骨都要被颠散了,只是那时的时光一去不復返了。 卢鑫坐在前面,双手插过男孩儿的腰际握住缰绳,两人贴的很近,陆雪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花香,陆雪多希望路程长点,在长点,或者就这样一直跑下去也行。 可是奈何自己的爱马实在是脚程太好了,没让自家主人把隐过够,目的地就尽在咫尺了,有时候男人觉得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换一匹马,最好是那种年纪大点,腿脚差点,精神在不好点的那种,最好是一个不小心迷个路什么的。 卢鑫可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有这么多小心思,他看着一旁的风景正兴奋呢,虽然他平时并不怎么出门,但是还是多多少少会到市里来走动走动,他可不想让自己在家里憋出什么毛病来,可是看着周围的风景,他们要去的显然已经不是市里了。 卢鑫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少去了市井的喧闹,车马的喧嚣,阳光,清风,绿水,蓝天,空气是未被污染的清新,满眼望去皆是绿色。 (下一章新人物出场)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加罗王子 距离太后六十大寿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候离天就收到了费尔加国加罗王子的来信。 作为鸿兴国的邻国,两国之间保持着长期友好的关系,费尔加国的祖先曾是当时最大的一支游牧民族,因为人口相对来说比较多,人民的战斗力又强,所以不断吸收周围的小民族,经过长期的演化才成为如今人口众多的费尔加国,不过,虽说是一个国家,但是也保留着祖辈们打拼下来的糙原牧场,以及打猎放牧等习惯,因此那里的人骑术箭术十分了得。 离天周游列国时,曾受到过他们国家的厚待,更是与费尔加国的皇长子加罗王子十分熟识,又因两人性格相似,俨然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所以借着这次太后寿宴,没来过鸿兴的加罗更是早早的准备了起来,弄得费尔加王后大有一种儿大不中留的情怀。 不过此时的加罗可没有闲心想自家母后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在森林里绕了好几圈了。 “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往这边走吗”加罗拿着母后给的羊皮地图坐在地上,挠挠脑袋,想不通,自己走的明明是这个方向,怎么就是走不出去呢? 如果你想问堂堂一国的王子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说实话都是他自己活该,本来可以正正经经的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入皇城,但是我们这位王子天生喜爱冒险,说好听了那叫不走寻常路,说不好听那就叫作死,这不,连手里的地图都懒得看,非要抄什么小路,结果走了大半天依然没有走出这片森林。 休息了一阵,加罗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顺便活动了一下四肢,拍了拍爱马,说到。 “龙哥,刚才小弟日观天象,你再辛苦点,咱们就往这个方向走,一定能到。” 被叫做龙哥的是一匹黑色纯血马,全身毛色黑的发亮,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匹上好的绝世良驹。 龙哥瞥了一眼加罗,甩甩尾巴,趾高气昂的走了,那样子像是在说‘鬼才信你’,看着自家爱马满脸的鄙视,男人嘴抽了抽,现在连龙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他这个主人做的真是失败。 不过虽说最后龙哥还是让自己骑了,但是任凭自己使劲浑身解数对方就是坚决一走到底,连小跑都不乐意,行行行,走就走吧,总比自己走强。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抬头望去,日头不是很足,一人一马就这样在林中穿行,男人倒也不着急,他本就是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喜欢畅游天地间,所以费尔加国王一直为这件事头疼不已。 就在这时,男人听到不远处有什么声音,而且是很熟悉的声音,像是she箭的声音,而且随着男人越接近,声音也越大。 加罗忽然兴奋了起来,骑马的速度也加快了,他很想看看鸿兴的骑she到底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又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不远处有一片围墙,面积很大,一直延伸到尽头,而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这里大概就是离天和他说过的军营吧,他的国家没有军营这种地方,因为费尔加国的男人大多还保持着祖先们的生存习惯,所以他们从出生起就开始学习骑she,他们平时过着正常的游牧生活,只要一打仗,他们随时可以放下鞭子,组成战斗力强劲的军队。 男人下马,轻松一越爬上围墙,不过他没敢太放肆,躲在旁边一棵高大的树旁,让树枝给他作掩护。 男人向里望去,军营里此时好像在比什么赛,十分的热闹。 今天一大早陆雪就被自家大哥以不知名的理由拖到了军营,就连和自家芯儿说一声‘早安’的机会都没给他,弄得他一天的精神都处于恍惚之中。 “我说你就不能精神点么?”陆风看着从早上开始就在一旁无精打采的陆雪,嘆了口气,真是白瞎那么一张脸了。 陆雪真是满肚子的‘委屈’说不出,可是对着陆风又有一种对牛弹琴的错觉,摇了摇头,继续无精打采。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陆风就更无聊了,想了想,还是决定退一步,说到“要不这样,你和我比一场,你赢了就让你走。” 男人想了想,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点点头问他比什么。 陆风抬起头看看不远处的把子。“我们就比骑she。” 于是就有了加罗现在看到的这一幕,不过由于距离较远,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不过凭藉加罗多年的骑she经验,这两位显然都是高手,尤其是其中一位白衣男子,驾着一匹白色良驹,手持双箭,一触即发,竟双双she中红心,顿时引起一片热cháo,墙后的加罗更是激动不已,没想到鸿兴竟有箭法与离天并驾齐驱之人,俨然忘记了自己现今的境况,竟也大声拍手叫好。 “何人”也不知为什么,虽然周围叫好声十分宏大,陆雪却还是从中听出了异样。 只见陆雪又抽出了一支箭,毫不留情地向声源处she去,眼看那直箭就要she过来了,加罗迅速侧头,箭风擦过,定在身后的一棵柳树上,箭头深深的插入树干。 这么狠,男人呲牙。 陆雪也没闲着,施展轻功飞奔了过去,一瞬间银龙出鞘,加罗见对方气势汹汹,于是跳下高墙,转身想跑,但又忽然停下了。 思索间,陆雪已经到达了身前,吓得加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挡在眼前,十分害怕的样子,嘴里还喊着‘壮士且慢’。 见对方并没有反抗之意,陆雪便停了下来,定眼看去,对方一身外族的装束,心里有些奇怪,这外族人来我鸿兴作甚,转而想到太后的六十大寿就要到,心里这才有了谱。 “你是何人”陆雪问道。 加罗见对方并没有攻击自己,松了口气,抬起头来,本想要回答,但是却一瞬间却傻在了那里。 他记得离天来费尔加的时候,曾经向自己介绍过,说他们湘淮那个地方,山美水美美人更美,果然不是空口无凭。此人一身白衣胜雪,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那张绝美的脸上一双丹凤眸子美得令人心惊,却也异常冷漠,一头乌髮被丝带简单的竖起,浑然若仙人,一时间竟让加罗看呆了。 “真美。”男人脱口而出。 陆雪也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男人,此人确实与鸿兴人的长相大不相同,但却也相当俊美,五官如刀刻般十分立体,鼻樑高挺,一双墨绿色的眼眸幽暗深邃,仿佛能将人吸入似的。 见对方一脸痴傻的看着自己,陆雪不禁皱了皱眉,便又问了一遍。 “你究竟是何人?” 男人这才缓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失礼的模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到。 “本…我是费尔加国的特使,来鸿兴给太后娘娘祝寿,不巧与大部队走散了。途经此地,见公子箭术过人,一时间没控制住,不想惊扰了公子。” 陆雪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男人,想了想也算是合情合理,便收了银龙,打发对方快些离开,没想到加罗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不怕死的缠住了陆雪。 “公子且慢,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陆雪嫌麻烦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想到对方毕竟是来给老太后祝寿的,所以还是耐下了性子示意对方说下去。 “那个…就是吧…我迷路了。” 陆雪嘴角抽了抽,想这费尔加大概是真没人了,才会派这么个二货做特使,不过鄙视归鄙视,这倒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陆雪转过身,朝着军营吹了一声口哨,随后一匹白色骏马跑了出来,加罗定眼一看,不住贊道,好马,身材结实,四肢粗壮有力,全身毛色雪白通透,不比自己的龙哥差。 陆雪翻身上马,黑色长髮肆意的扬起,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转身叫对方跟上,然后喊了一声驾,跑远了,加罗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也翻身骑上龙哥,拍拍爱马的脑袋,笑嘻嘻的看着陆雪的背影。
第9页 “龙哥,母后让我找的人没想到我么快就找到了。”说完,他一磕马肚子向陆雪的方向追了去,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陆风一看陆雪的座骑跑了出去就知道不好,这小子又要逃,果然等自己追出去,眼前哪里还有人影啊,陆风被气的直跺脚,但也无能为力,毕竟人已经跑了。 好小子哈,你等着,等我逮到你的,非得让你给我打一个月的工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作死的吻 两人骑着马沿着护城河一路向北,太阳已经接近西落,天色略显昏沉,但是湘淮是皇城,就算是夜晚也是同样是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一路上加罗对这湘淮郊外的风光赞不绝口,陆雪只是安静的骑着马,不阻止,也不接话,他本不多话,更不愿意与不认识的人多言,加罗也不恼,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两人又走了一段,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还好不远处便是湘淮的城门入口。 “受公子引路之恩,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加罗突然问道。 陆雪听到对方发问,偏过头来看他,之间男人那墨绿色的双眸在月光的反she下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光芒,陆雪突然间发觉自己竟然无意识的被吸引了。 陆雪心虚的转过头,不再去看他,这时对面一位守城的将士看见了陆雪,急忙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陆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谢过将士,转而对加罗说到。“家里忽然有些事情需要在下去解决,前面就是湘淮城了,也算是将你送到了,咱们就在此分别吧。” “公子今日帮了在下大忙,不知可否告知名姓,他日必定登门道谢。”加罗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然而他此时归心似箭,不愿多言,于是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完便想要骑马离开。 加罗不乐意的撇撇嘴,这怎么行呢,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竟然这么快就要分别了,怎么的也要给自己留点念想吧。想到这里,黑暗中的男人如狼般狡黠的笑了一下,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陆雪的手腕,轻轻一拉,本来已经要离开的男人竟然这么被轻易的拉了回来。 陆雪一惊,这男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你…”还没等自己说什么,就感觉唇瓣一凉,一只灵巧的舌头一下子挤进了自己的口腔,但又迅速退了出去。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一瞬间愣在那里,直到加罗已经跑远了,回头对还愣在那里的陆雪大声的喊道。 “今日多谢,咱们后会有期。” 然后明智的跑远了,因为以陆雪的性格,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五马分尸。 陆雪终于回过神儿来,要不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他一定追上去将他大卸八块,在把尸体拿来餵狗。 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加罗离开的方向,然后掉头离开了。 他要不然就这辈子别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然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 “什么,你们王爷没在府里”加罗叉着腰站在王府大门口,他挠了挠脑袋,盯着门口的管家道。 这管家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年纪,从离天被封为逍遥王开始就一直在王府里当职,因此在王府还是相当有地位的,今日,加罗的出现,让将守门的将士小厮们吓了一跳,一身的外族服饰不说,那架势也似乎和自家王爷相当熟识,一时间下人们没了主意,就去请管家出来解决。 管家出来一见站在门口的男子,心里大概有了谱。于是走上前来,对着男子一拱手,问道。 “不知是否是加罗王子大驾光临。” 加罗虽不喜欢这些磨磨唧唧的文辞,但是秉着入乡随俗的习惯,还是礼貌性的向对方回了一礼。 “正是在下。” 听到对方的答覆,老管家更加殷勤地走下石阶。“不知王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加罗倒是没空和老管家墨迹这些有的没的,既然离天没有在府内,那他就可以接着这机会到处去逛逛,了解一下这湘淮的风土人情,于是摆了摆手,拒绝了老管家的盛情邀请,拉着自家龙哥浩浩荡荡的走了。 离天被老太后念叨完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听闻管家说了加罗王子的事情,点点头,也没在意,就回了卧房。 反正那人一向不愿意居于一处,让他在这湘淮城自己逛逛,也省了自己的功夫。 只是离天刚一进卧房,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于是男人打发走了门口守夜的小厮,转身关上房门。 男人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拿着酒杯往旁边太师椅上那么一坐。 “g呀,这御赐的玉露琼浆果然非同凡响,可惜啊,要是此时能有人一同品尝想必是极好的。” 男人摇晃着酒杯,让酒香散出来,一副相当陶醉的模样。 这时房间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奈何离天早就有了准备,反手一抓,那黑影便轻松的落入到男人的手中,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笑了笑,果然是加罗的风格,于是毫不犹豫的啃了一口,顿时香味四溢,与配合刚才的琼浆简直是极品美味。 “你倒是挺会买的,这刘记烤鸭可是湘淮城最出名的不过也挺难买的,你怎么做到的。”离天啃完了一个鸭腿,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这要是被老太后看见,一定又要说他有失皇家颜面。 “山人自有妙计。”窗外一个身影翻身进来,眨眼间就窜到了咱们逍遥王爷的床上。 “我不记得咋俩什么时候成为了这种关系啊。”离天看了看对方没有丝毫的客气,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加罗撇了撇嘴,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听到这话,离天真是想笑了。 “那么大的烤鸭味儿,想不发现你都难啊。” 加罗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从身后提熘出两只烤鸭,准备和离天边吃边聊。 “诶,你知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个长的相当漂亮的男子,嗯,就是那种比女的还好的那种。” 听到加罗的话,男人一愣,立马想到了今日在醉红楼遇到的那个男孩儿,但很快又觉得不可能,然后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加罗见离天若有所思,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着急的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吧,快告诉我。” 加罗那猴急的样子,离天倒是没见过,他只是好奇好好的一个糙原汉子怎么突然对一个男子上了心。 “这湘淮好看的男人多得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个。”说完,男人将手里的美酒一口饮下。 “比如说?”加罗凑到男人跟前儿,好奇的问道。 “我。”离天一斜眼,顺势指了指自己。 加罗眨了眨眼睛看了男人半晌,觉得无聊,转身回到床边,一勐子扎进了被窝里。 离天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反应,他不好看吗,怎么说自己也曾迷倒过万千少女好不好。 而与此同时,刘记烤鸭铺子里,刘掌柜望着刚从烤鸭架子上取下的一串没见过的铁币发呆。 “老闆,除了两只烤鸭,其他的什么都没丢。”小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刘掌柜摸着下巴,一时想不通,他明明一直在烤炉旁边,没走开过啊,真是奇了怪了,烤熟的鸭子竟然都能飞了。 这时刘掌柜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挂在架子上的铁币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小李子,快,把这些铁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供起来。” 被叫小李子的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多问,照着掌柜的吩咐去办了。 随后,男人双手合十哆哆嗦嗦的向着月亮拜了拜,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菩萨保佑,都怪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鸭仙大人大驾光临,还请大人饶恕小的的罪过,小的保证以后再也不烤鸭子了。” 那天之后,刘掌柜就将铺子里所有的鸭子都放生了,而且还将刘记烤鸭改为了刘记烤鸡,不过并没有影响刘记的生意,甚至做的更加红火,不到一月时间就火遍整个湘淮市。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且跟整个故事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冤家路窄 湘淮城依山傍水,易守难攻,依靠其天然的地理优势得到鸿兴开国君主的青睐,将其作为都城,城外三面环山,山上皆是茂树成群,加之云雾缭绕,远远望去,竟如水墨画般令人心驰神往。 卢鑫骑在马上,那是一匹黑眼枣红马,身材比起陆雪那匹略微矮小,毛色透亮光滑,摸上去十分舒服。 陆雪带卢鑫来的地方是湘淮唯一一个狩猎场,也是整个鸿兴最大的一个,最开始是被作为皇家围场供皇亲国戚们狩猎玩乐,近几年才开始向外开放。 男孩儿自然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想想也是,在那个野生物种几乎要灭绝的时代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地方供人们玩乐。 “觉得这匹马如何”陆雪扶着马缰绳,站在这匹枣红马身旁问道。 “小少爷,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温顺的马了,而且品种相当纯正。”一旁的小斯正准备滔滔不绝的和卢鑫说着这马怎么怎么好,忽觉身旁一股冷气传来,下意识的转眼看去,只见身旁的陆雪漫不经心的瞥了自己一眼,只一眼就吓得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想这陆家三少爷美则美以矣,但脾气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卢鑫摸了摸这匹枣红色小马,然后抬起头朝男子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陆雪这才没好气的朝小厮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随后又嘱咐了卢鑫几句,然后翻身骑上自己的座骑,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心里却是极度不慡,不由得暗骂那小厮多嘴,不然他就可以和芯儿同乘一匹了。 卢鑫当然不知道自家三哥此时的心理活动,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怎样不从马背上摔下来。 而另一边的加罗已经在王府眯了一整天快要发霉了。 “主子,王子开始挠墙了。” “主子,王子开始种蘑菇了。” “主子,王子向书房这边来了。” 下人们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向自家主子汇报一下加罗的情况,而离天每次都是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最后一次下人出去后不久,门就‘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只见加罗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对着离天的耳朵一顿摧残。 “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 离天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抬头撇了一下一旁叫嚣的男子,就见加罗一脸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简直像极了一只磕松子的仓鼠,男人自动将这个表情按到了陆芯的脸上,一下子乐喷了出来,而且目标正中加罗的俊脸。
第10页 加罗摸了一把脸上的茶水,这个心酸啊。 他本以为离天和他一样,平时没什么正事,无非就是每天上个早朝,听他老爹和他念叨两句,然后就没事可做的在糙原上瞎达,要不然就是和大力士玩摔跤,要不然就是找骑手赛赛马,离天到他国家的时候也是一样,而且他是王爷,未来也不会有机会继承大统,所以他就自以为是的以为作为逍遥王爷的他平时也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可是他的这一天多的时间,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 离天歉意的叫来下人帮他擦去脸上的茶水,随后站起身来,觉得身体有些僵硬,想想也确实是应该活动活动了。 “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出了湘淮,向城郊方向跑去。 加罗之前虽然因为迷路在后山绕了好几圈,倒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个这么大的一个狩猎场,不过对于他这个路痴来说,到哪里都一样,反正他都不认识。 不过这后山这么大,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那天那个美人。 “这附近有没有军营啊”加罗转头问旁边的离天。 军营? 离天想了想,又看着加罗,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觉得要是那个人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他见离天没答话,倒是一脸的意味深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离天向远处望去忽而眉毛一挑,说到。“你想找的人是不是那个” 加罗被男人没由来的一句话说的一愣,顺着对方的视线向远处望去,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皮肤雪白,眉眼精緻,一身白色长衫在阳光的反she下,远远望去,如同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美得不属于人间。 那人骑在白驹上回过头微笑着,加罗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美的笑容,这可惜那并不属于自己,只见美人身后跟上来一只枣红马,马上坐着一个同样白衣的少年,那少年也是美如画,五官别样的精緻,只是在男人看来,那过于精緻的五官少了些男子特有的英气,而多了些柔美,比起男子,或许更适合女子,也或许是那人本来就是女子,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对笑着两人,那说不出的亲密让加罗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怎么,嫉妒了”看着加罗的表情,离天不禁调侃道。 对方撇了离天一眼没说话,他觉得这个男人总是能猜中别人在想什么这一点有时候也挺可怕的。 “放心吧,没人和你抢。”离天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向来不说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加罗不解。”何以见得” 离天嘴角一翘,抬手指向卢鑫的方向,捂紧拳头,将对方的身影紧紧握在手心里。“因为那个人将会成为我的王妃。” ...... 卢鑫感嘆这后山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大啊,他们都走了大半个山头了依旧是满眼的树,根本望不到尽头。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林子太大,而是他们走的太慢,谁让他生生把一匹马骑成了一只骆驼,简直是剥夺了这匹马作为马的尊严,想到这,卢鑫低下头歉意的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枣红马,觉得它跟着自己实在是太屈才了。 走在前面的陆雪转过头来,见卢鑫一脸歉意的摸着自己的座骑,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陆雪问道。 卢鑫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而就在男孩儿走到陆雪身旁时,陆雪却突然伸出手,挡住了男孩儿的去路,他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糙丛的方向,男孩儿定眼望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走动,不过由于离的远,看的不是很清楚,卢鑫也不知道是个什么。 “是豺。”陆雪俯过身子,在卢鑫耳边轻声说道。 他示意男孩儿退后,然后反手从马背上的箭筒里抽出一支长箭,上箭,瞄准,拉弓,动作一气呵成,然后眯起眼睛,静了几秒之后突然右手一松,长箭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卢鑫自然是觉得这一箭必中无疑,正想着捉到这只豺回去能干什么,要不然养起来吧,只是美梦还没做完,又一声长箭飞过的声音,一直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利剑,直至陆雪的箭头,箭头碰箭头,一声轻响惊扰了还在休息的豺,它仰天一哮,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再一转眼,哪里还有豺的踪影。 卢鑫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倒也不是十分在意,他比较好奇谁的箭术竟然那么好,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准确的当掉陆雪的箭,只是男孩儿还没等转身,就感觉身旁的陆雪似乎有些奇怪,他抓着银龙的那只手有些发抖,难道是秋天穿少了,但似乎又不太像是冷,倒像是气的,在看男子的脸,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眼神里迸发出要杀人的目光,自然不是对他,而是对着他身后的某个不怕死的傢伙。 那么这个不怕死的傢伙是谁呢? “啊,抱歉,she偏了……g,美人,原来是你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加罗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此时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模样笑得没心没肺,果然,他家的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美。 离天在一旁看的有趣,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干了什么,竟能把人气成这样。 卢鑫此时也转过头来,他没见过加罗自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加罗身边的这个人他却认识的不能在认识了,因此他本以为陆雪是看到离天所以才会这样,但一想又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然而还没等男孩儿想清楚,身旁的人留下一句‘等我回来’,然后脚一踏马背,飞身跃起,随后银光一闪,银龙出鞘,带着一股戾气飞身而去。 只是卢鑫没想到的是,陆雪的目标并不是离天,而是离天身旁一个外族男子,长的也颇为俊逸,还透着一股子属于糙原的豪放的气息。 美人邀战,加罗自然是不能含煳,也是一跃而起,抽出长刀在空中接下对方的银龙,两刀相遇,打得难解难分。 陆雪一阵冷笑,果然那天不会武功全都是装的,没想到自己不禁被人轻薄还给玩弄了,这么一想心里就更气了。 卢鑫仰头看着空中打得正起劲的两人,一脸的羡慕,金庸写的小说果然不是胡编的,原来古代的武功这么神奇啊,这是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却没有看见不远处的离天看着她,笑意渐浓。 两人就这样打着打着,只是越打越远,没一会的功夫,两人就没了踪迹。 树林一下子寂静了起来,男孩儿回过头就看见对面的男人正静静的看着他,他就纳了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触了哪位大仙的眉头怎么总会碰上这个人,他可一直是良民来着,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男孩儿下意识的向后退,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对方,经验告诉他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不然自己没有好果子吃,耸就耸点吧,他也认了。 离天一看对方一脸老鼠见了猫似的,倒是坏心眼的想斗一斗这只小老鼠,于是向卢鑫的方向走去,可是还没等男人向前走几下,只见对面那只小老鼠转身就跑了。 男孩儿一遍跑还一遍想,上次是因为自己被绑着才让你得逞的,这回爷好手好脚的,还能让你得逞,那爷就是傻子。只是他光顾着跑,却没有听见身后离天在那里喊着“回来,那边是…”。 …… 碧绿的湖水映着天空呈现出一种梦幻的颜色,偶尔有几只调皮的小鱼到水面上唿吸唿吸新鲜空气,然后转眼间钻回水底,引得湖面泛起层层微波,转而消逝。一阵微风吹过,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或是将树枝上的枯叶捲起洒向湖面,引得一旁的小鸟几声‘娇笑’。 湖边两个修长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像是在上演一出古代爱情剧中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桥段,无论是背景还是音效都分外的和谐,但是如果此时镜头拉近,你就会知道故事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陆雪和加罗,而两人的刀此刻正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糙地上‘打情骂俏’呢。 “你给我起来。”陆雪躺在地上羞愤的说到。 占据上方的加罗看着身下的人因为气恼而不住的喘息着,眼睛扫过他散落满地的乌髮,然后是眉,眼,鼻,最后停到男人的薄唇上,或许是两人贴的有些近,加罗感觉脸上有些热,唿吸也开始不顺畅起来,竟然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 看着眼前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陆雪瞬间青筋暴跳。 “我说让你…”他握紧拳头。“给!我!起!来!” 只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加罗感觉腹部勐烈一痛,疼的加罗脸部都扭曲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抱着肚子滚向一边。 陆雪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拔起插在地上的银龙,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加罗,想着总算是扳回一局,顿时心情好了许多,也就懒得和对方继续周旋下去。 陆雪唤来自己的坐骑,骑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男人回到原地,却发现卢鑫早已不再那里了,他倒是不担心这里的动物会伤人,毕竟这里原本是皇家狩猎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还投掷食物,不会出现吃人的情况,大多数动物见了人都会下意识的躲避或是逃走。 那又会去哪里了,别是遇上什么危险才好啊。 这时候,加罗也从后面大老远的追了上来,见陆雪焦急的环顾四周,便明白了。 “他们可能往那边走了” 加罗随手指了指地上的痕迹,虽然很浅,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马蹄印的走向。 “他们还有谁”陆雪皱眉。 加罗看着对方紧缩的眉头,略微有些不慡,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说到。 “逍遥王啊…”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就看身旁哪里还有陆雪的影子了。 “喂,别跑那么快啊,等等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被误会(上) 离天的手指在卢鑫的皮肤上划过,所到之处都像是被灼烧过一般。 “疼么。”男人问道。 卢鑫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倔强的撇过头去,不予回应。 看着男孩儿的表情,男人丝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然后霸道的掰开对方的双腿,随手拿过一个精緻的白玉罐子,将冰凉的液体倒入男孩儿的身体,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离天靠近卢鑫,伸手拨开挡在他眼前的几缕碎发,柔声说道。 “乖,我会很温柔的。” 卢鑫简直要咬人了,尼玛,涂个药跟特么拍禁片似的是想怎样。 离天的手指沾上辱白色的金创药高不断在男孩儿脚裸上的红肿处反覆涂抹,药物的刺激和冰凉的触感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感觉倒还真是让卢鑫受宠若惊。 “不是都和你说前面是陡坡吗,你还偏往哪里跑,怪谁?”离天看着明明痛的要死还假装平静的少年无奈的说到。 男孩儿听了离天的话,真想一脚踹死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你追我,我会跑,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不过说起来,卢鑫在跑的时候,确实也听见了后边喊了什么,但是都被他选择性的忽略掉了,不,没有选择,全部忽略,以至于到了陡坡都没有察觉到,就那么摔了下去,那场景卢鑫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第11页 只不过男孩儿的小脾气还有发泄完 ,就感觉到脚裸传来一阵剧痛。 离天看着此刻将脑袋扎到被窝里,全身因为疼痛而略显抽搐的卢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离天一把抓住对方不安分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继续上着药膏。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虽然一开始因为药物的刺激会感到疼痛,但是慢慢习惯之后,男孩儿竟然还感觉那冰冰凉凉的膏状体抹上去还挺舒服的。 少年也不再乱动了,他看了看眼前正在给他上药的男人,他那件看起来相当昂贵的衣服,如今却满是泥土和细碎的糙叶,还有些地方的衣料甚至已经磨损了,而男人的脸上此时也不那么整洁,甚至看起来有些狼狈。男孩儿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如果不是他在自己摔下去的时候及时护住了自己,那估计现在自己就不光是只有脚踝被扭伤那么简单了吧。 离天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年正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发呆。 “我没事,不用担心。”离天撇了撇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笑说到。 少年一惊,回过神来,不禁脸上一红,心里嘟囔道‘谁担心你了,不要脸’。 离天将药膏涂好,抬起头问他。“可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 卢鑫摇摇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除了脚踝扭伤了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被男人护的好好的。 “主子,您要的衣服准备好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离天把药膏放下,站起身来,到门外将管家准备好的衣物拿了进来。那是一条水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淡青色的小花,外面还附着一层薄薄的白色软纱,一看便不是俗物。 男人拿着裙子靠近自己。“来,把它换上。” 卢鑫往后蹭了蹭,两只手做交叉动作放在胸前,离天虽然不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但是男孩儿那一脸明显的不乐意离天还是看的清楚。 卢鑫好不容易可以穿回男装了,他才不要这么快就换回去。 “难道你就想这么回去吗。”离天居高临下的看着男孩儿满是污泥的裤腿,以及衣摆上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裂的口子,顺着男人的目光,卢鑫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惨不忍睹的衣服,想了想,最后朝男人伸出手去,那意思―我自己来。 男人也没说什么,就将裙子递给了男孩儿,卢鑫拿到裙子,见他还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于是摆摆手示意男人出去。 离天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说到.“都是男人怕什么。” 男孩儿一愣,他果然是知道的。 不过他虽然觉得别扭,但是在赶他就显得矫情了,他才没那么矫情呢,他要看就在@看,反正他有的自己一样也不少,怕什么。 卢鑫倒也不在乎了,大大方方的脱起了衣服,只不过问题很快又来了。 男人看着男孩儿对自己受伤的脚裸左右为难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银狐仓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引来了少年恶狠狠地一记目光。 离天摊手――是你自己说要穿的。 倔强如卢鑫,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于是咬着牙挪动自己受伤的脚裸,可是一阵刺痛袭来,男孩儿就再也不敢乱动了。 要问卢鑫这辈子最怕什么,其实一般男生不怕的他都不怕,可是唯独怕疼,因为真的很疼啊。 看着男孩儿痛苦的表情,离天也不逗他,蹲下身子,轻轻抚过对方的脚裸,尽量不碰疼他。男人也奇怪,想他堂堂一个鸿兴王朝的王爷,竟然会像一个奴才一样伺候别人穿衣,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到这个人将来会成为自己的王妃,似乎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 长安公主离妍是鸿兴王朝的大公主,由于母妃去的早,自幼由老太后亲自抚养长大,所以太后对这个孙女视若掌上明珠。 离妍年岁不大,但自小活泼好动,除了太后谁都管不了,就连皇上也是拿这个大公主一点办法也没有,皇宫内外更是任其随意进出,无人敢拦,他们都知道,谁要是惹恼了这位,就是脑袋不想要了。 这天,离妍本是奉皇帝爹爹的旨意拉他小皇叔进宫的,好吧,只是她想出去玩,顺便被父皇拜託而已,可是她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门口,推开门却是一副让人脸红心跳的景象,这让她怎么能平静的下来。 他勐地关上房门,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卢鑫看了看少女关上的房门,又低头看了看两人的姿势,离天扶着自己的脚裸,把自己的长裤退至膝盖,虽然只不过是换衣服而已,何况自己有没有□□,但是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被捉jian在床的感觉。 离天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等脱下了男装,卢鑫便以‘女装她可以自己来’为由把男人赶了出去。 离天挠挠脑袋,这算不算卸磨杀驴。 男人打开门,就看见大公主离妍此刻正背对着自己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不过内容他大概也能想像得到。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皇叔,你们继续,不用介意我。”少女连头都没抬,向后摆了摆手说到。“我不知道小皇叔原来有这方面的兴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离天扶额,这丫头一天天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里只有我。”男人无奈道。 听了这话,女孩儿才犹豫的转过身来,果然身后只要离天一个人,她又好奇的往屋子里望望,奈何门是关着的,什么都看不到。 “皇兄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离天问道。 “哦,对,那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女孩儿开始冥思苦想了起来,什么事来着,他明明记得来之前父皇好像是和他说过什么,说什么来着。 离天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可能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女孩儿能比眼前这个丫头更心大的了。 “主子。”这时,管家跑了过来,看见大公主也在,便对其施了一礼,离妍朝他点了点头,管家这才起身对离天说到。“主子,宫里来的公公说,皇上想与王爷商议关于太后寿宴的事宜,让王爷速速进宫。” “哦,对对对,就是这件事,父皇说的就是这件事。”离妍裂开小嘴笑道,然后豪气的拍了拍家的肩膀。“李管家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公主真是折煞奴才了。”大公主语出惊人,倒是把管家吓得够呛。 “不会用词就别瞎用,皇兄真是应该把你送到太学府里好好学习学习。”离天狠敲了一下离妍的脑门,算是对她的惩罚,然后大手一挥,示意管家下去,他怕在这么吓下去,过不久就该换管家了。 被‘惩罚’了的离妍一脸怨念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始作俑者。 离天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侄女‘怨恨’了,男人算了算时间,觉得里面也应该是还完了,便想开门进去,不过想了想,突然一转身,差点撞到身后一脸兴奋的离妍。 “你不许进去。”男人说到。 “凭什么。”女孩儿不服。 离天本想说人家一个大男人换衣服,你进去干嘛,后来又觉得不对。“反正就是不准进。”说完,男人就在迅速钻进去,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被关在外面的女孩儿气的直跳脚,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之间他嘴角一翘,有了主意。 “你不让我进,我偏要进,而且还让你亲自请我进。” 离天走进房间之前,男孩儿就已经把衣服换好了,淡雅的水蓝色是最趁男孩儿的肤色的,男人点点头,果然这张脸还是要配女装才完美。 尽管已经穿了一段时间的女装了,但是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无法习惯这样的打扮,这样和人妖有什么区别。 “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然你亲爱的兄长大人又该找上门来了。”离天走进男孩儿,伸手想要去扶她,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公主殿下,您快下来吧,上面危险。” “快拿软垫来。” “殿下要上房,快去叫王爷。” “…” 再看离天,虽然是笑的,但是嘴角却在轻微的颤抖,身旁的卢鑫仿佛能看见男人脑袋上不断往外冒出来的十字路口,大概是被气的不轻。 只见男人又走回门口,一把推开房门,冲着虚空大喊。 “离妍,你给我进来。” 随着男人的大吼,从房檐上探下一个小脑袋来,黑色的长髮垂落下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冲着男人贼熘的转,女孩儿微微一笑,两手抓住房檐,如盪鞦韆一般从屋顶盪了下来,然后问问的着地,整个动作干脆利落,而且十分娴熟。 女孩儿看了离天一眼,一甩头,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房间,离天被她的表情气笑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像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也进屋去了。 “阿嚏。”离兴坐在龙案前摸了摸鼻子。 一旁帮着磨墨的冯公公忙上来询问。“皇上,这看来马上要变天了,老奴去给您拿些衣裳来吧。” 离兴放下手里的奏摺,对他摆了摆手,又忽然响起了什么开口道。“让你办的儿可都办妥了?” “回皇上,奴才已经让小顺子去传话了。”冯公公对离兴恭敬地回道。 男人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一旁的金丝边茶杯,打开茶盖,一股浓郁的茶香便沖了出来,占据了男人的鼻腔,让他的疲劳感瞬间减轻了很多。 他清吹了几下,然后抿了一口。 “果然还是妍儿泡的茶,最合朕的心意。”男人说道。 “大公主蕙质兰心,又聪明伶俐,是皇上的福气。”冯公公在一旁奉承道。 “你还说,就你总惯着她。”离兴笑着摇了摇头,又抿了一口茶,想这离妍要真是如冯公公所说的那样自己得少操多少心啊。 冯公公早些时候是和李公公一起服侍太后的,后来因着皇上身边的确没什么可心的人儿,老太后就派他去服侍皇上了。所以这冯公公可以说是看着大公主长大的,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把她当亲闺女宠着。 这不是前有冯公公当盾牌,后有老太后当后台,自然是谁都不敢惹,所以自小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恶习。 “还真是像极了天儿。”离兴自言自语道。 但是天儿这性格是怎么养成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被误会(下) 离妍看着坐在床上的大美人眨了眨眼睛,随后便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把坐在床上的男孩儿吓得一个激灵。 “啊,小皇叔你不仅藏男人,还藏女人,天啊,你简直太…”罪恶了三个字还没喊完,男人就走上前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塞进了她的嘴里,阻止她继续胡闹下去。
第12页 卢鑫自然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但是从穿着到气质,再到与离天的熟悉程度,应该也是个非富即贵的主儿,更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不过这胡闹的性子倒还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 少女啃着苹果,走男孩儿面前,摸着下巴仔细的端详了对方一番,又看了看一旁散落的男装,突然间明白了,然后抓起男孩儿的手说道。 “姑娘别怕,你有什么冤情可以和我说,是不是我小皇叔强迫你了…g呀。”果然,一个没注意又挨了一个爆栗,女孩儿委屈的摸了摸被敲的脑袋。 “瞎说什么。”离天算是对这个皇侄女无可奈何了,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而他家这个则是成天跟个猴子似的到处乱窜,真不知道以后要嫁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降的住她。 为了不让事情越描越黑,离天还是简单给小公主叙述了一下经过,不过是刨去了加洛那段,然后美化在美化的经过。 不过聪明如她,总觉得这个行事乖张的小皇叔一定不会老实交待,两人之间肯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赶紧回宫,别让皇兄操心。”离天不想在让那个话题继续下去了,于是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他才不会为我操心呢,这段时间他似乎忙的很,都没时间陪我玩,大概是因为皇奶奶寿宴的事儿吧”女孩儿顿了顿,又继续说。“你说像我这么听话懂事的孩子,总不好在他面前乱晃,给他添堵不是。” 离天没想到她竟然变得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当然除了‘听话懂事’这四个字之外,如果让皇兄听见了,估计都能感动的哭出来了吧。 “但是我一会要送她回陆府,然后去皇兄那儿,没工夫管你。”离天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带男孩儿出门。 “陆府”女孩儿想了想,然后将目光慢慢转向卢鑫,一下子亮了起来,问道。“就是护国大将军那个陆府” 男孩儿虽然对她这个不知名的兴奋感感到莫名,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你不会就是陆家的四小姐吧” 卢鑫又点了点头。 离妍会意,咬了咬手指然后小声的嘟囔道。“原来陆家四小姐先天不会说话是真的,怪不得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真是可惜了。” 不过由于声音很小,卢鑫倒是听不太真切。 嘟囔完,女孩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 “诶,不如皇叔你去父皇那里,陆小姐由我送回去。” “哈”离天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离妍什么时候喜欢管这种闲事儿了。 “g呀,皇命要紧啊,小皇叔你就放心吧,我还能把陆姑娘吃了不成。”一看离天一脸的诧异,女孩儿立马跳下床,催促男人赶紧进宫,然后沖外面大喊了一句。“王爷进宫,备马车。”后来觉得不妥,又大喊了一声。“备两辆马车。” 于是乎事情在女孩儿的强制性要求下变成了这样。 两个人儿坐在轿子里,一路上女孩儿的嘴一直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从皇宫趣事说到市井闹事,从皇子丑闻说到宫妃内斗,而卢鑫因为不会说话,所以心甘情愿的做一个礼貌的听众,他稍加端详了下坐在身旁这个女孩儿,她的身上少去了古代皇族中人的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更多了几分现在人身上的灵动,没有被这世俗污染,确实难能可贵。 “其实我刚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的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这时,女孩儿突然转移了话题。 “她,怎么说呢,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女人,比皇后都好看,而且特别温柔,整个皇宫里除了我皇奶奶还有几个公公,就她对我最好了。”女孩儿回忆起那个人的时候,整个表情都洋溢着幸福。 女孩儿又说道。 “我很小的时候母妃就走了,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有种‘啊,原来有母妃是这样啊’的感觉。” 卢鑫看着她,他觉得自己之前对她的评价或许太过片面了,皇宫的险恶让她过早的体会到了死别的痛苦,可是骨子里的坚强确实谁都学不来的。 两人就这样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到了陆府,正巧碰上了刚要出门的陆雪,而陆雪要去哪里呢,自然是赶去王府接陆芯,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见刚从轿子里出来的卢鑫,有些惊喜,看是看到她一身的女装已经角落处明显被包扎过的痕迹,产生的喜也就褪去了大半儿。 陆雪又抬起头,本想将男孩儿一把抱起,但是一瞥眼,就看到站在卢鑫身旁,正扶着她的离妍,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缩回刚想去抱男孩儿的手,转而向少女拱手说到。“在下陆雪,见过大公主。” 谁知话一出便没了回音,卢鑫好奇的向一旁看去,只见少女此刻正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朝他拱手的男子,就好像以前自己的经纪人扒着电视看上面某个韩韩国男星时的表情。原来这小妮子还会有这样的表情,不得不说自己这个便宜三哥还真是有魅力,不过为了不让场面继续尴尬下去,卢鑫装作不经意的碰了碰女孩儿,离妍这才晃过神来,磕磕巴巴的说到。“雪,陆雪公子不必多礼,起来吧。” 陆雪谢过对方,抬起头来,对上了女孩儿的眼,卢鑫可以清楚的看见爬上对方脸上的红晕。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挣着抢着一定要送自己回来,看来是心上人在这里。 “有劳公主将舍妹送回,之后的事情就不劳烦公主了。” 男人说完便走到男孩儿身边,从少女手中接过卢鑫,站在一旁,本想恭送对方离开,却见女孩儿在原地跺了半天的脚,就是不动地方。 卢鑫都看出来对方摆明了就是不想走,陆雪自然也看得出来,于是问道。“不知公主是否肯赏脸来鄙府小坐” 话音刚落,男孩儿看到少女的眼睛又开始放光了。“太好…咳,我是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 离妍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是幸福爆了,自从之前的那次陆家军演看到陆雪之后,就一直记忆深刻,但是自己身为女子又贵为公主,自然是不能为了追求一个男子,而失了皇家脸面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主要是没有机会啊。 不过这回可有一个大大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离妍边想着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跟在女孩儿身后的卢鑫真是为对方的智商捉急,都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这句话确实是有依据的。 又看了看干脆直接将自己抱起的陆雪,对方正看着自己微笑,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离妍的失态,男孩儿在心里嘆了口气,看来大公主在爱情的道路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三人走进了陆府,正巧看到搬书从长廊走过的陆华,阳光打在他□□的皮肤上,他整个人简直就像是发光了一般。 对方一抬眼也看见了他们,不过最近陆华在闭关,因为快要秋试了,所以平时没什么大事一般不出来走动,本想打个招唿,一看到女孩儿此时被陆雪抱着,脚裸处还缠着莫名其妙的白色绷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走在前面的离妍,指着陆华哆哆嗦嗦的大叫了一声 “是,是你!” 陆华也是一惊,原本盯着两兄妹的视线也因为女孩儿的大叫而移了过去,他歪着头看了对方几秒钟,突然嘴角一裂,眉毛一挑,颇有一种电影里反派的气场。“这不是大公主吗,失敬,失敬。” 离妍咽了以后口水,后退了一步,但是依然指着对方说到。“你你你,你为什么在这。” “呵。”陆华突然啜笑了一下,把女孩儿吓得一激灵。 陆雪和卢鑫在后面看的有点懵,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但是和陆华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的陆雪觉得,那一定非常恐怖。 “大公主金枝玉叶,不是人间烟火,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在下重新介绍一下,鄙人叫陆华,是陆家的次子,也是雪儿和芯儿的兄长。” 陆华说完,大公主回头看了看咱再身后的陆雪陆芯两人,希望能得到不同的答案,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 “雪儿,还不快请大公主进来坐,让人家累着了就不好了。”之间陆华抱着书向女孩儿走了过来,脸上依旧带着笑,但在离妍的眼里,那简直就是阴谋的代名词,想起以前在太学府里的种种,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不用了,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然后拜了拜卢鑫的说。“芯儿姐姐我有空再来看你哈,保重。”然后便如一阵风般连同轿子消失在了陆府门口。 再看陆华一脸的平静,两人不禁要为男人鼓掌了,什么叫做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敌人杀了个片甲不留,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而另一边,离兴正和离天商量关于太后寿宴的相关事宜,其实这种事情哪需要两个大男人来商榷啊,不过就是皇上一个人在皇宫无聊了,找弟弟说说话而已。 离天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对面的男人把皇后拟定的宫宴细节全部唠叨了一遍,念完还抬起头问了问离天的意见,可以男人都快睡着了,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啊。 “好,皇嫂的安排相当完美,就这么办吧。”离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气说到。 离兴也点了点头,将公文交给一旁侍奉的冯公公。“你去皇后那里说一声,就按照皇后的意思办,这次的宫宴也由皇后全权负责。”站在一旁的冯公公恭敬地接过公文后,又听见离兴稍微压低了嗓音说。“我和逍遥王要叙旧,不要让不相关的人进来打扰。” 冯公公推门出去后,离天才半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坐在龙案前的离兴。“我听妍儿说,你最近好像很忙啊。” 听到离天的话,离兴摇摇头苦笑道。“这丫头是不是又说朕什么坏话了,怪朕不陪她玩。 “出什么事儿了”这时,离天突然坐了起来,出声打断了离兴的话。 离兴看着离天越来越危险的眼睛,突然大笑了起来。“果然只有你才是最懂朕的,这普天之下的帝王都没有朕幸运。” 离天自然没有打理自家皇兄没由来的抽风,随手拿过旁边的糕点一口咬去了大半,在外面晃荡了大半天,连口中午饭都没吃就直接被叫进了宫,一会一定要在这里狠狠蹭一顿,不然不是太亏了。 等离兴笑够了,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拿起最远处的一个信封扔给了他。“你看看。” 男人嘴角抽了抽,有信早说啊,他就不用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听笑听了半天,浪费时间。他看了看信,没有署名,应该是密信,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只有一个图案占了半张纸之多。 这是小时候离兴陪他玩时研究的暗号,原本只是为了好玩,却不想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这种暗号不复杂,但是十分难解,也不知道当时两个人是怎么想出来的,反正最后成为了传递信息的专用文字,而且效果好不错。
第13页 离天拿着纸看了好半天,最后皱褶眉头问离兴。“这纳兰荣升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许对东祁国主不敬。”离兴警告道。 男人撇了撇嘴,皇兄和纳兰主算是老朋友了,自然不喜自己这么没规没,他刚才也只是太激动,一不小心把想法说出来了而已。 这东祁国也算是一个大国,和鸿兴势力相当,但不同的是东祁没有封太子的习惯,也没有什么所谓立长之说,最后谁能够成为下一任君主靠的是国主死后留下的那一张纸,也就所谓的遗诏。 离天又看了看手中的纸,上面的图案被翻译过来就是‘主没辉升’,意思就是国主纳兰荣升驾崩,由三皇子纳兰辉继任东祁国国主,这更新换代本没什么,怪就怪在这纳兰辉生性暴虐,麻木不仁,原国主生性仁慈,且两国世代交好,以他对纳兰荣升的了解,下一任国主断然不会是纳兰辉。 “篡改遗诏。” 离兴点了点头。“荣升本意属于纳兰琦,纳兰琦与荣升性格最为相似,但就算不是纳兰琦也绝不可能是纳兰辉。” “看来这位三皇子在朝中的势力不小啊。”竟然有本事篡改遗诏,当然只要买通了皇上身边的人儿,篡改遗诏并非难事,难就难在想要登基,若朝中没有重臣撑腰,也难成气候。 “不过东齐换主这件事还没有向外宣布,只是朝廷内部知道而已,所以这次还是由纳兰辉为特使来给母后祝寿,但是此人生性残暴,野心不小,我担心”离兴皱着眉头没有说下去,满脸的担忧溢于言表。 “你是担心他们会借寿宴的名义有所行动。”离天替他把没有说完的话说了下去,然后摸了摸下巴,抬头说到。“这件事,我会暗中的调查的,你就安心去安排母后的寿宴吧。” 两兄弟对望良久,离兴起身走到男人身边,种种的拍了拍离天的肩膀。 “万事小心。” 离天只是笑笑没再多说,潇洒的转身,然后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又伸手在下一旁桌子上的一粒葡萄走到门口,刚想要开,却又停住了。 离兴本以为他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只见离天转过头来,一手摸着自己肚子的位置,十分委屈的说到。“什么时候开饭”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丽妃的秘密 后宫从来都是最残忍的地方,它能将一个女人捧上权利的至高点,也能让其摔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自她十八岁进宫被封为丽妃以来,在这深宫中已经生活了二十三年之久,她是第一批被选进宫的妃子,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后宫,爹娘也曾劝导多次,可是早已情种深种的她又怎会听得进去,一意孤行,最后的结果就是在这深宫之中禁锢了二十三年也没换来他的一次回眸。 自古帝王皆薄情,曾经她不信,如今已是退无可退。 然而时间的好处就在于它可以让你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将这种爱转化为平静,最后了归于无,如今看着那些刚被选入皇宫的女子,个个千娇百媚,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圣宠,就会想到曾经刚入宫的自己,满脸都是少女特有的天真,不过不是后悔,而是一种淡然,她想也许是被这后宫的争斗打磨的失了力气吧。 丽妃坐在长乐宫院子的石凳上,抬头看着那有些泛黄的银杏叶,微风吹过,吹得叶子不停地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寻常女子爱花,她却独爱银杏树,没有花的娇气,却比寻常树木来的更加温婉,也多了少许的柔情,因此她的宫殿周围都种满了银杏树,院子里也有几棵,不过比起外面的就小了些。 她讨厌那些过多的修饰,因此长乐宫比起其他妃子那里简直就像是下人住的地方,这里总是冷冷清清,虽然皇上会不时过来小坐,也仍没有什么改变。因此身边的人总是劝他稍微做些改变,也好让皇上多来走动走动,她对此不置可否,几年下来,也就没有人再提过这件事了。 有时她也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在心里问自己一句‘你还爱吗’,然后又会轻声笑出来,然后嘲笑自己‘纠结这种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知道的,不是不爱了,只是太累了。 “娘娘,大公主来了。” 丽妃在贴身丫鬟小的一声清唤中回过神来,才嘆自己又在这里无事感伤了,也不知这个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姨娘――”外面老远就传来了离妍的声音,拉长的声线里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丽妃一听这语调便知道离妍这个淘气包一定又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要到她这里找安慰了。不过想来能让这丫头感觉到委屈的时候确实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外面闯了祸,被她父皇教训才会这样。 想自己在这深宫之中也就只有这个丫头会常来与自己作伴,没有作为公主应有的大家闺秀,总是毛毛躁躁的,却并不惹人厌烦。 相反在这个冷清的皇宫中,能有这样一个人常伴左右,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这时丽妃只觉怀里一暖,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女人也抱住离妍,伸手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她没有女儿,所以她一直把这个女孩儿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怎么了,你父皇说你了”女人将女孩儿扶起,却见对方这次女孩儿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眼泪汪汪的,倒不像是被皇上教训的样子,但还是担心的问道。 离妍摇摇头,说到。“姨娘,我今天看到他了。” 丽妃歪头,表示不能理解,他是谁啊? “嗯,就是…”离妍停下来,思考了一下措辞,然后接着说道。“就是我说过的那个白无常,白的跟粉面子似的那个人。” 丽妃回忆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说起来那段时间可是这丫头来的最勤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往她这里跑,而且自己每天都得准备好洗澡水恭候着这位公主殿下的大驾,还要通知门口的丫鬟下人,如果看见什么满身乱七八糟的人不要往外赶,因为那一定就是大公主。 “g呀,姨娘。”听见丽妃的笑声,离妍不满的嘟起嘴。 “好好,姨娘不笑。本宫还想呢,平时大公主都是哭着来的,今日怎么变了表情,原来是碰上仇人了。”女人虽然嘴上说不笑,但还是忍不住会想起以前的场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才不是仇人,他简直就是,对,他是阎王。”离妍满脸的惊恐,曾是的往事仍歷歷在目,那张邪恶的脸,那个危险的笑容,哦,天啊,简直太可怕了。 以前还说是白无常,怎么这么快就变成阎王了,大概是自己老了,跟不上他们这个年岁的思路了。 女人拍了拍离妍的脑袋。“别想那些了,正好我让厨房准备了些你平时爱吃的糕点,我让他们给你拿过来。”说完便示意一旁的贴身丫头去厨房取糕点。 离妍折腾了这么半天,倒也真是饿了,糕点拿过来,觉得肚子里的馋虫们都开始不受自己控制的唿之欲出了,于是拿起一个就开始往自己嘴里塞,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不,应该说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离妍嘴里塞满了糕点,还在试图说着什么,丽妃给她递了杯水提醒她慢点吃别呛着。 离妍接过水,一口喝了下去,结果就是她还是意料之中的呛到了,女人连忙给她拍了拍后被,顺便温柔的警告她,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离妍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拍了拍有些涨的胸腔打了个饱嗝。 “我对了,我今天看见一个姐姐,长的和姨娘你可像了。”女孩儿看着糕点,还在捉摸着下一块吃哪一个才好。 听到女孩儿的话,丽妃正在倒茶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没有看茶杯,滚烫的茶水就这样一下子倒在了女人手上,丽妃抽泣一声,离妍也吓了一跳,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拿药箱。 “g呀,怎么怎么烫成这样。”离妍拿过药膏,细緻的往丽妃手上涂抹,女人没说什么,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离妍的好意。她看着自己手指上红肿 ,正在隐隐作痛,内心却是千愁万绪。 “还好面积不大,养几天就好了。”离妍上好药膏,那药膏是以前女孩儿留在这里的,效果很好,涂上去冰冰凉凉的,感觉倒也没那么痛了。 丽妃对着女孩儿笑了笑,以表谢意。 离妍看着女人的笑颜好一会儿,感嘆道。 “真是太像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要不是姨娘你没有公主,我一定以为那是我亲姐姐呢”女孩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姨娘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她是谁吗” 丽妃看着女孩儿一脸的‘快问问我是她是谁’的模样,终是摇了摇头。 “人有相似罢了,何必去纠结旁的。” 离妍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理。 “不过啊,我看我小皇叔倒是对那个姐姐喜欢的紧,也不知道这次皇奶奶寿宴上会不会请父皇赐婚。” 听到这句话的丽妃突然眉头一锁,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茶杯,站在一旁的小看见丽妃的样子也是担忧,怕大公主看出什么就不好了,于是走上前恭敬地对丽妃说到。 “娘娘,公主,该用晚膳了。” 离妍抬头看了看天色,忽然大叫一声。“啊,我都忘了,今天要陪皇奶奶用晚膳,姨娘我下次再来陪你吃晚饭,我先走了。”然后又随手拿起一个糕饼塞进嘴里,然后向丽妃挥挥手,叼着糕饼像兔子一样的跑了。 女人看着女孩儿身影消失在宫殿门口,放下朝她挥动的手,嘴角的笑意也随着女孩儿的离开消逝了,女人站起身来,对身后的丫鬟说到。 “儿,准备笔墨。” …… 女人刚将写完的信封好,甚至连上面‘家姐亲启’字样的墨迹都没有完全干,就听见外面传来太监总管冯公公大声喊道。 “皇上驾到” 丽妃一惊,赶紧把信封塞给贴身丫头让他找个地方保管好,自己则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连忙走出房间恭迎皇上。 离兴看着眼前向自己躬身作揖的女人,就仿佛想起很多年前的晚秋,那个在银杏树下翩翩舞动的少女,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已老去,但她还是如那时一样,美得令人心惊。 “爱妃请起。”男人走上前来扶起女人,女人抬起头,向着男人淡淡的微笑,那张并未老去的容颜也随着女人的笑意更多些许柔美,如画一般,只不过画虽美,却仍比不上眼前的人儿更让他心动。 丽妃扶着皇上走进屋里,桌上已经放上了菜餚,她并不知道他会来,所以只摆了几道她平时爱吃的,大多是些清单的素菜。 “不知皇上要来,没什么准备,如果皇上吃不惯这些,我叫厨子做些皇上爱吃的来。”丽妃正想让下人把桌上的菜都收下去时,只见离兴大手一挥,阻止了下人们。
第14页 “不用。”离兴说到,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女人。“还记得我们以前常挖野菜吃吗。” 女人顿了顿,回忆起曾经的过往,一幕幕快乐的,痛苦的,平静的岁月,最后也只是对着男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或许我们曾经真的很快乐,只不过那只能成为曾经。 丽妃扶着男人坐下,给他夹菜,倒酒,如往日的温柔,但他知道这种温柔不过是她自我保护的盔甲,在这深宫中,她已经有了自己保护膜,甚至这层保护膜也将他排除在外。 直到深夜,她拥着他早已睡熟,而他却久久无法入眠,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感慨万千。 我坐拥这万里江山,我不负这鸿兴千万子民,却终是负了你。若有来生,希望做一对普通夫妻,不恋钱财,不贪权势,只愿与你共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护国将军陆宏明 陆夫人从寺庙上香回来,便收到了一封来自皇宫的密信。 女人看了看信封,上面的字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唯一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现在则是皇上的宠妃,不过由于皇宫规矩多,所以两人并不经常联繫,但是关系一直都是及亲的。 她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说话轻声细语,从来都是爹娘说什么是什么,乖巧的很,但记忆中唯一一次的反抗大概就是入宫这件事了,不过她那时已经嫁入了陆家,成为了陆夫人,所以对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有一次回娘家听娘提起这件事才得知,原来自家妹妹还有这么倔强的一面啊,不过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也不得不为自家妹妹以后的日子担忧啊。 陆夫人拆开信封,读起信来,只是没读几行,女人就皱起了眉头,两张纸读下来,她已是愁容满面。她将两张信纸折了起来,拿下桌上烛灯的灯罩,将信放在火上烧毁了,然后起身走向书房,拿过纸笔也写了一封信,封好后叫来管家,让他找人把信送到将军那里,并叮嘱一定要快。 管家走后,女人有些脱力在身后的藤椅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曾经的画面,一幕幕,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 如花的年纪,却过早的体验到了后宫的血腥争斗,这就是爱的代价,但是到现在她都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来告诉她‘进宫是个错误的决定’,人的一生註定要为想得到的某些东西付出代价,没有对与错,也没有值不值得,一切都是命罢了。 …… 之后的这段时间,卢鑫因为脚伤被陆雪禁止出门,在府里憋了足足小半个月,不过还好,大公主离妍会不不时过来陪陪自己,虽然因为要避开陆华,进来时总是选择跳窗户,虽然卢鑫知道她这种冒死的精神大概并不是为了自己,不过倒也给乏味的时光带来了些阳光,日子还不算太难过,以至于她都忘记自己还有婚约这件事。 陆宏明回来的那天,距离老太后寿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那一天,天阴的厉害,一整天都好像在过黄昏的样子,雨下的很大,打的树叶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卢鑫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听着窗外的雨声,还有秋雨击打窗户的声音,仿佛想要把那几张薄薄的窗户纸撕破一般。不时一道银光划过天际,随后是几声沉闷的雷响。 他脚上的伤早已经痊癒,本来今天想要出去耍的,谁知道赶上这么个坏天气,大公主也意料之中的没有来,面对空荡的房间,卢鑫想这孤独大概是最要命的吧。 “小姐。” 这是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春香手拿着油纸伞站在门口向屋里探出头来,大概是怕纸伞上雨水会把屋子里地弄湿。 听见丫头的声音,卢鑫睁开眼睛,结束了长时间的闭目养神。 “小姐,夫人说让小姐现在去大堂。” 卢鑫看着春香点点头,然后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窝在床上而有些皱摺的衣服,便和丫鬟一起出了房间。 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作为哑巴的生活方式,不就是不说话了,其实也没什么不便利,写在纸上就好了,就是有的时候会觉得多少有那么些无聊,比如说自己有时候突然想吐槽了,但是因为不会说话,乐趣也就少了些,不过也只有这样自己看起来才多少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等两人到了大堂,才发现他们是来的最晚的,几个兄长还有最小的陆月都已经到齐了,几个人都正襟危坐,就连陆月都不敢私下乱看。大堂之中瀰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可是明明是被陆夫人叫来的,但大堂之中却独独缺少了陆夫人,卢鑫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所以打算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下。 就在男孩儿刚要坐下的时候,大堂里其他的几个人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忽然站了起来,下了卢鑫一跳,紧接着他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气场充斥了整个房间,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孤身一人站在荒原,对面是一只飢饿的勐兽,而自己孤立无援……总之很恐怖就对了。 就在男孩儿在这恐怖的气氛中刚刚缓过神来,只听内室传来一阵脚步声,步伐沉稳有力,听上去不像是陆夫人的,倒像是一个威武的男人的声音。 事实证明,卢鑫的感觉是正确的,男孩儿抬起头,只见对面一个男人从内室里走了出来,体格健壮,肩膀宽厚,四肢粗壮有力,至于长相吗,这简直就是陆风的成熟版嘛,那男人环顾一周,从每个儿子的脸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最后停在了坐在最后面位置上的卢鑫,突然眼睛一眯,眼神就好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美洲豹一般,在男人的注视下,男孩儿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窒息感,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这个人有多么强大。 卢鑫被盯出了一身冷汗,甚至不敢和男人对视,仔细回想着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无意中得罪过这个人。 只是与卢鑫不同,就在男人看到男孩儿的下一秒,一众兄长仿佛能听见千年冰山断裂的‘咔咔’声,然后瞬间融化成娟娟细流,甚至仿佛还能听见春季里鸟儿欢快的‘叽叽’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和谐。 “芯儿,想死爹了――” 最后的最后,卢鑫只听见这么几个字,然后就死机了。 等他好不容易重新开机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罩在一个巨大的怀抱里了,就像是被禁锢在四周倒是墙的牢笼里一般,男人长长的胡茬因为经常忘剪而突出的厉害,扎的男孩儿额头有些刺痛的感觉,周身的空气中还充斥着雨水,泥土和汗水的混合出的特殊气味,闷得卢鑫喘不过气,简直就要窒息了。 男人身后的陆夫人看不过去了,走上前来,照着男人的后背就给了一拳,想不到平时一向温柔的陆夫人,教训起自己的相公来确实丝毫不手软,那一下,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疼了。 果然,男人被女人这一下打的抽气一下,转过来看到自家夫人生气的脸,立马从一只豹子变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猫。 “我不是说让你收敛点么。”陆夫人怒视丈夫,然后转过头来问卢鑫有没有伤到哪里。 卢鑫这下算是明白,感情儿眼前这位壮汉就是一直没有出场的陆家正主儿陆宏明啊,看着架势,倒也确实是自己印象中将军该有的样子,身材高大伟岸,英姿飒慡,不过就是这热情度男孩儿实在是不敢恭维。 男人在陆夫人的压力之下也不敢做的太过,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最小的陆月,陆月被吓得一个机灵,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转身想跑,然而想跑,你也得跑得了啊,想掏出你爹的手掌心,拜託,在等个十几年吧。 于是,悲剧又发生了,然而结局还和刚才一样,被陆夫人教训了一通,以至于连吃晚饭的时候,都被陆夫人连瞪了好几眼,陆将军觉得自己甚是委屈,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遭受这样的待遇,真是心疼自己啊。 …… 晚饭过后一切如常,卢鑫还是依旧会自己的小院子过过自己无聊的小日子,而陆宏明责备陆夫人勒令去洗澡换衣服,虽然脸上还是一直大猫的乖顺神情,但心里对夫人这种不让自己和孩子们叙旧的做法表示强烈不满。 陆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相公的小心思的,不过知道归知道,管不管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退下一身厚重的军装,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在刮个鬍子然后换上陆夫人亲手准备的衣服,整个人顿时焕然一心。 女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相公,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终于都点儿人样了。 陆宏明撇撇嘴,边塞生活艰苦,自然不能与家里相比,邋遢一点也是理所当然,至于这么嫌弃嘛。 陆洪明本想上床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刚想整理床铺,就听见身后的陆夫人问道。 “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男人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过了一会又继续开始整理床铺,然后迅速钻进被窝,平躺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女人见对方迟迟没有反应,索性也上了床,平躺在男人身边,眼前看到的是花纹绚丽的木制床板,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了,突然之间身边多了个人,还感觉有些不习惯。 “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吧。”突然男人说到,陆夫人转过头来看了看相公,陆夫人虽然能够将陆家管理的仅仅有条,但总归是个妇人,有些事情自己不该私下做主的时候,身旁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全部的依靠。 陆宏明没有看身旁的女人,他怕一看见她就再也下不了决心了,但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也是无能为力。 陆夫人嘆了口气,说了个‘好’字,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女人将头埋进被窝,一只手悄悄抓住身边人的衣角,这是陆夫人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她感觉到不安就会这样,男人反手遮住女人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多年都无法陪伴在他身边,她一定很幸苦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陆夫人便梳洗打扮好和陆宏明去大理寺卿的府上拜访,却不想得到的结果竟出乎两人的意料,直到两人从府上出来,陆夫人还没有缓过神来。 原来这大理寺卿家的少爷早已和别家的女子定了亲事,虽说他们是有婚约在先,但小时候的婚约又岂可作数,大理寺卿本以为自己儿子的痴傻可能不会有女子愿意跟他,所以才将这门婚事当作最后的救命稻糙,可谁知前些日子也就是半个月前,竟然有女子说自己与他家璞儿情投意合,愿与之结为连理,大理寺卿见这女子长相气质都不错,想必是哪家的小姐,虽然不知为什么会相中他家璞儿,但总比守着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的婚约来的靠谱,于是便将婚事定了下来。 这个情况可是在两人的意料之外,不过聪明如陆夫人,立马察觉到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过就算察觉到了,如今也已经晚了。 两人坐在轿子里,陆宏明看着自家夫人焦虑的面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女人抬起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相公,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第15页 “这孩子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啊。”陆夫人靠在陆宏明怀里,泪水打湿了男人的衣衫,然后便一路无话。 然而这个小插曲卢鑫是并不知道的,他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什么所谓的婚约,不过这种难题交给己的爹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孝的,虽然他并没有什么自觉。 日子还是照样的过,不过在他脚伤好了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幸运了,比如说去饭店吃饭总能遇见开业n周年,比如说买点什么点心总能顺便得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比如说在大街上走走不时还能捡到别人的钱袋,虽然立马就找到施主,诸如此类的事情,于是男孩儿就开始思考这是什么情况,而思考的结果就是…… 可能他的主角光环终于到了能够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而另一边的离天那里。 “爷,今天四小姐在店里点了一盘什锦小菜,一盘花生米,还有一户烧酒,赠了八宝醉虾一盘,干过鸭头一盘,如意脆皮鸡两只…不过因为吃不了分给别的客官了。”山海楼的掌柜拿着帐本细算着今天的‘成果’。 离天闭着眼晴靠着椅子上点点头,一挥手,下一个。 “爷,今天四小姐买了桂花糕一份,顺带赠送了凤梨苏一份,糟糕一份,莲蓉包一份……不过因为吃不了,施捨给乞丐了。” 离天嘴角抽了抽,下一个。 “王爷,今天四小姐捡到了钱袋,但是顺手就塞给了路人,还非说是人家掉的,所以我又给拿回来了”侍从将钱袋儿完好无损的送到离天身旁的桌子上。 男人嘴角继续抽,下一个 …… 等一众人等将大致情况向离天汇报完,男人才睁开眼睛,眼睛扫过站在自己面前的十几个商铺的掌柜以及身边的侍从,掌柜们规规矩矩的站着,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对面这位爷不快,不过男人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似乎对他们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意见,说了声‘继续这么办吧’之后,便让他们都退下了。 然后抬头朝着虚空问道。“你确定这招有用” 而此时此刻躺在书房屋顶上吃烧鸡喝烧酒的加罗听到男人的问话,随意的答到。“不知道,不过我父皇就是这么追我母后的,g呀,反正一般女人都吃这一套。”然后继续喝酒吃肉。 房间里的离天摸了摸下巴,细细的思考着加罗的话,不过想来想去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哦,对了,想起来了。 陆芯他是一般女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记得留爪哦~ ☆、酒楼闹剧 卢鑫甩开了代替陆华训练陆家军的陆雪,以及要给厨娘王大妈家花猪二妮接生的春香,一个人独坐在喜来顺的二层小楼上,手里拿着度数不高喝着跟白开水似的烧酒,听着楼下的唱曲姑娘弹着琵琶唱着她最拿手的曲子,性质就像是酒吧里的驻唱歌手,只不过这里没有酒吧的灯红酒绿,也少了在一旁狂欢叫好的社会青年,更没有喜欢没事找事乱踢馆子的流氓。 “你干什么呢,没长眼睛啊。” 卢鑫发现每次自己想要慢悠悠的享受着这午后的清闲时光时,总会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睛的傢伙扰他清闲,而且还毫无自觉的骂别人没长眼睛,不管是在现代穿越的这个古代。 这不,楼下就有几个不长眼睛的傢伙。 男孩儿探头向下望去,引起骚乱的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壮汉,而且毛髮十分旺盛,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人猿泰山里的大猩猩,只见那大汉一只手便把一个身材瘦弱的高个男子轻松的提了起来,如同抓起一只雏鸡那么简单。男人在空中反抗的蹬了几脚,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 这时,在一旁唱小曲的姑娘可就不淡定了,连忙跑上去为自家哥哥求情。 卢鑫来这家店好几次了,一来二去的也多少从别人口中知道这对兄妹,两人都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这里的掌柜看他们可怜,就把她们留下,给了一份差事,也好让他们能够混口饭吃。 虽然这种桥段平时里卢鑫倒也听过不少,但这种真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情况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 “差不多的了,你也收敛点。”和大汉同桌的男人告诫道,那人声音不大,不过因为离的较近,卢鑫还是听见了,他转眼看向那人,高瘦的身材,深沉内敛的黑色长褂,头戴一顶黑色纱帽用以遮住面部,使得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色彩,就连拿着酒杯的手都带着这个黑色的手套,远远看上去十分纤细。 不过这神秘人的告诫显然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谁让这小子不看路,撒了我一身的菜汤,我就这一件衣服啊。”大汉回过头朝身后的人嚷嚷。 那神秘人决定不再理会大汉,转过头去,继续喝酒,男孩儿简直能够猜测的出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为什么我要和他在一起,真是丢不起个人啊。 不过虽然大汉是这么说,但是大多数人都看得清楚,其实是因为这男人将腿神的老长,才导致店小二摔倒将汤汁撒到对方衣服上,可是谁都看见了,但是看到这人狰狞的面容和一身可怖的肌肉,竟谁也没敢出来阻止这场闹剧。 “您…您的衣服,我们会赔给您的,请您放了我哥哥吧,求您了。”跪在大汉身下的的少女继续求饶道。 听到少女的声音,大汉才发现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跪着一个人,看身形似乎还是个女子。 大汉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儿,瘦弱的身形有些略微的颤抖,他将手上抓着的高个男人甩到一旁,男子本就瘦弱,疼的男人面部都开始扭曲了,一旁跪着的女子大喊了一声‘哥’,然后赶紧爬了过去,查看自家兄长的伤势。 “把头抬起来让爷看看”那大汉走到两人身边,操着粗重的嗓音说道。 听到男人的声音,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子勐然一颤,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 这女子长的不差,但是比起倾国倾城还差得远,两颊因为瘦弱略微有些凹陷,眼睛倒是很漂亮,只不过此刻因为恐惧而失了焦距。这种戏码看多了,卢鑫也多少能猜测的出来接下来的剧情走势,想想也该到了自己出场为兄妹俩解围,结束闹剧的时候了。 只是,那大汉摸着下巴打量了这女子许久,直到女子的脖颈都感到有些酸疼了,才从大汉牙fèng里听到一声清晰的‘啧’。 啧 “长的真难看。” 这个情况真是卢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在场的其他人也和卢鑫一样皆是一愣,而一旁那个神秘人则看向远处,似乎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以便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然而大汉却并没有半点自觉,只见他又蹲下身来,那高度远比跪着女子高了好几个脑袋,他看着少女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脸嫌弃的继续说到。 “啧啧啧,你这表情就更寒碜了,你说你都长成这样了还出来卖唱,也不怕吓到谁。” 那大汉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简直就是把这鸿兴的女人贬得一文不值,就连卢鑫自己都听不下去了,看着跪在那里满眼泪水的少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你说你眼睛都瞎成这样了,竟然还敢在我鸿兴地盘上指手画脚,要不要脸。” 当然在句话绝对不是从卢鑫嘴里出来的,不过声音倒是十分熟悉,男孩儿抬起头,正好看见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刚才还蹲在地上卖弄自己满肚子墨水的男人早已被踹到了隔着好几个桌子远的石柱下,脸上还留下一个明显的黑色印记,刚好占据了他一半的侧脸。 看到这一幕,卢鑫悻然的收回自己刚想踹出去的腿,站在一楼的角落里做淑女状,然后又心虚的瞥向周围,希望没人看见,不然那就太尴尬了。 离妍一脚没踹过瘾,想想真是气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竟然敢在她小皇叔的地盘上指手画脚,关键是还嘲笑鸿兴的女人长得寒碜,这她就不能忍了,本来还想在上来补一脚的,却看见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卢鑫。 “哇哦。”她本来是在皇宫没有意思,偷偷出来找陆芯解闷,不过不巧的是陆芯不在,陆雪也不再,还差点碰上出来晒书的陆华,想想她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所以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于是她碰巧经过喜来顺,又碰巧听到一些她不爱听的话,碰巧来个小试身手,然后碰巧碰到了陆芯,生命中真是处处充满缘分。 离妍看到卢鑫的时候,男孩儿也恰巧看到了她,他就觉得这个很是耳熟,果然是熟人。 两个人本来准备叙叙旧的,不料一旁被离妍踢飞的男人竟然扶着柱子爬起来了。 离妍看了看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大汉,对男孩儿说。“我这一脚可是得了我小皇叔真传的,他竟然还能爬得起来,也算是对的起他的个头了。”于是女孩儿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卢鑫也不拦着,他虽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但是有热闹不看白不看,反正离妍又吃不了亏。 只是男孩儿好奇,他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黑衣面纱男,他也在注意着这里,只是黑色的纱帽遮住了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就那么坐着,没有丝毫要帮助同伴的意思,整个黑纱上面正正好好的写了三个大字‘看热闹’。 男孩儿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转到离妍这边,一旁的看客也是兴致勃勃地打算看一出‘女侠大战流氓’的好戏,只是奇葩年年有,今年贼拉的多。 那黑猩猩‘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女孩儿面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可怜的离妍被吓了一跳,她哪里见过这阵势,平时最多也就是宫女太监,或者是位份低的妃子向她作揖行个礼而已,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受这么大的礼,吓得她大叫一声,一把抱过身边的卢鑫。 “你你你,你干嘛”离妍久违的磕巴了。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于是大汉就真的拜了,三个响头结束,他抬起头来,用一种接近于渴求的目光看着离妍,女孩儿顿时感觉到胃里面翻江倒海,出不来,又下不去。 于是乎接下来就进入了一个非要做徒弟,一个绝不做师傅的死循环,可是敌人不可怕,就怕敌人野心大,离妍被对方逼的没办法,于是把他胖揍了一顿,直到对方连话都说不出来为止。 卢鑫低头用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脚下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嘆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呢,然后十分不要脸的补上了一脚,美其名曰,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离妍叫来喜来顺的掌柜,对他耳语了几句,只见那掌柜十分殷勤地点了点头,然后女孩儿笑呵呵的转过头,对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做了个鬼脸,拉过一旁的卢鑫走出来喜来顺,虽然之后卢鑫才想起来自己的饭前还没有给,不过那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儿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正巧对面有人进来,不过幸好卢鑫的反应还算灵敏,只是擦肩而过,因此只是对那人点了一下头,以表歉意。
第16页 等两人走出很远,离妍才低声对男孩儿说到。 “刚才那个人很帅耶。”然后便是一脸花痴样,看着这样的女孩儿,卢鑫就想到了以前总有一些女孩儿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死党,然后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想如果眼神是利剑,那么他现在大已经万箭穿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皇宫一日游之一 就在众人打算退离兇案现场的时候喜来顺门口却走进来两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矮小,但是看上去十分灵气的少年,他一眼便看见了埋没在废墟底下的大汉,眉毛一挑。 “呦呵,这什么情况,不会是嘴又遂了,让人给打了吧。” 少年走上前去,一把将男人从废墟中拽了出来,旁人皆是一声抽气,想不到这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和刚才那个一脚就将这男人踢飞的女孩儿简直是不相上下。 不过让人惊讶的除了男孩儿,还有在男孩儿身后进来的男子,长相出众,一头黑色的长髮随意披散着,傲慢而随性,内怀微敞,露出里面性感的胸肌,一双黑色眼睛深邃的吓人,如同黑夜里的鬼魅,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足以令人沉醉的野性,引得众人皆是吞了口口水。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黑衣人一看见男子,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走到对方身侧,在男人耳畔小声的说了什么,然后便恭敬地退下,过去帮少年一起想办法处理了那只没用的大猩猩。 男人站在原地回想着刚才进门时的那一撇,美则美矣,却美得令人乏味。 原来她就是陆家四小姐啊。 纳兰辉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倒是要看看一个喜欢游戏人间的逍遥王爷到底会不会对一个女人动心。 …… 两人站在皇宫的大门前,卢鑫突然有些胆怯了,回想起半个时辰之前,大公主问自己要不要去皇宫玩玩,从没有去过皇宫的卢鑫一下子来了兴致,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现在想来,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去的吗,万一出点什么小差错,被杀头了怎么办,他可是主角啊,这么快就被灭了,还叫什么主角啊。 离妍可不知道身旁的女子在一瞬间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他突然不走了,忙问。 “怎么了” 卢鑫拿出自己主角专业配备的本子,在上面又开始刷刷刷。 ‘我就这么进去吗’他换了一篇接着写。‘难道我不用变个装吗,比如说太监什么的吗’ 卢鑫放低本子,观察女孩儿的表情。 离妍看过本子上的字,歪个脑袋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思考过后,她抬头看着男孩儿反问道。“为什么” “g呀,走啦。”她不明白卢鑫心里在想什么,就像卢鑫一样不明白这个女孩儿为什么完全不担心,直到离妍拉着卢鑫从守门的侍卫面前走过,对方还要恭恭敬敬地边行礼边叫一声‘大公主’,陆芯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是真的可以刷脸的。 在那个古装电视剧,穿越剧盛行的现代,作为一个一看书就头疼的电影一族,卢鑫对于古代皇宫的印象简直就是根深蒂固,不过比起在电视上看,亲身进来体验到是别有一番情趣,尤其是身旁来来往往的人从手里拿着相机,手机,自拍干的游客变成了低眉顺目拿着果盘,香炉的宫女太监,就更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卢鑫不得不感嘆,皇宫就是皇宫,即使是架空的朝代,古人的审美还是依旧停留在同等的水平线上,红黄相间的搭配方式,金色的琉璃顶在阳光的反she下出现一层金灿灿的光晕,就像是圣光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 与这里相比,王爷府和将军府简直被碾成渣渣。 还有这里的御花园更是比起什么a市,b市花费巨资打造的世园会都要豪华的多,虽然现在是在秋天,可是大部分的花尽然还是依旧倔强的在那里争奇斗艳,卢鑫忍不住要对他们竖起大拇指了,不愧是皇宫的花,就是比外面的有傲骨。 卢鑫正感慨呢,一旁的离妍突然拉了拉男孩儿的袖子,示意他走这边,卢鑫本是不解,但是抬头的一剎那,他就突然明白了。 只可惜已经晚了,不远处的人群中已经有人眼尖,看见了本想从小路躲避的离妍两人。 “这不是妍儿妹妹吗,你躲什么啊。”离炀经身后的人一提醒,也看见了拉着卢鑫准备从小路离开的离妍,朝着女孩儿的方向高声喊道。 离妍身体一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明明记得今天出门之前看了黄历了,宜出行,怎么还会碰上这个讨厌鬼,真是晦气。 卢鑫站在一旁,感觉整个气氛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很明显,离妍很讨厌这个人,而这个人也十分不喜欢她。 “呦,皇兄这又是去哪玩啊,父子交代的功课都做完了吗,不怕又被打屁股吗。”离妍可不是那种挨打了连叫都不敢叫的雏鸟,她是老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挨打了自然就要反击,管他对方是谁。 站在男人身后的几个皇子都用十分佩服的目光看着女孩儿,因为她每次都能恰倒好处的戳到对方的痛楚。 离妍的一句话瞬间让男人想起了自己唯一一次因为逃课挨了夫子的打,竟然还被这丫头看见了,如今被拿出来说教,气得他瞬间满脸通红,不过被陶侃的次数多了,他倒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了。 “我知道皇妹你自小没有娘教,说出如此没有教养的话也是正常,本…”离炀本来还打算看女孩儿受到打击后的表情,但没想到乐子没找着,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 他贵为太子,从小被养在蜜罐子里,身边的宫女太监,皇子皇妃见到他哪个不是上杆子来给他献殷勤,可是这个离妍则不然,他知道她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不明白一个这么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到底有什么资格可以无视自己,所以他从小就想尽各种办法羞辱她,尽管他知道这种方式在别人眼中看上去有多么恶劣与不堪,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要证明什么。 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快乐,为什么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只有自己每天要坐在冰冷的书房里,看着那些他不喜欢也看不懂的书,他嫉妒,他真的好嫉妒。 离炀摸了摸红肿的面颊,好一会儿才发觉他是真的被打了,那火辣辣的触感之下,甚至又有那么一丝的凉意,他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站着一个陌生女子,很美,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美,白皙的皮肤,精緻的面容,只是那眼神太过凌厉,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子会有的眼神,就好像是自己犯了错误在接受兄长的惩罚,而且她明明个子没有自己高,散发的气场却如同一堵墙一样压在自己面前,让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 离炀的脸涨的通红,他告诉自己他是太子,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的女人他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一看见这个眼神,就会让他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他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去看卢鑫的眼睛,转而瞪了旁边的离妍一眼,愤愤不平的带着其他的几位皇子离开了。 几个人走了没多久,身后玩心大起的离妍就高声喊道。 “g呀,王夫子啊,什么找太子啊,哦,他们往那边去了。” 然后,卢鑫就看见本来义愤难平却还是走的张牙舞爪的太子一行人在听到女孩儿的喊声后瞬间就跑的没影了,那速度估计能平了牙买加飞人的世界记录。 离妍此刻心里满是甜蜜,刚才卢鑫和离炀的1v1简直是帅爆了,总觉得这样的人儿当女子简直是浪费了,如果他是男子的话,当然如果他是男子的话,自己喜欢的肯定还是陆雪,女孩儿为自己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小小心虚了一把。 不过这回她有了靠山,太子一党估计也得忌惮一段时间,不敢再来没事挑衅自己了,终于又可以过清闲的生活了。 直到对面的一行人消失在御花园的角落,卢鑫才回过头来,看着女孩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同时也在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兇了,对方不过也还是个孩子而已。 不过刚才离妍叫对方什么来着,好像是太子 呃… 这皇宫之中果然是到处充满着危机,这不,一不小心就把太子给得罪了。 “走吧,这会可以走大路了。”离妍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卢鑫做反思,就把它拉走了。 然而两人并没有发现在花园后面有一双眼睛一直在关注着这里,在阳光的照she下,远远望去,还真像是一个会走路的金子。 “离妍这丫头又把谁带进来了。”离兴问一旁正给他遮阳的冯公公。 他比较好奇,平时她带进来个小猫小狗小刺猬他也就不说什么了,这回带进来个大活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竟然能受得了这丫头的活分劲儿。 “回皇上,刚才影卫来报,是陆家的四小姐陆芯。”冯公公回道。 “哦,原来陆将军家的千金,怪不得这么像。”离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人儿,就好像多年一起,自己在银杏树下看到的那个翩翩起舞的少女。 跟随在皇上身旁多年的冯公公自然知道离兴说的‘像’是指像什么,于是笑呵呵的说。 “丽妃娘娘是陆夫人的亲妹,这卢鑫小姐又是陆夫人宠爱的千金,这血缘真是很奇妙啊。” 离兴嘴角微扬,看到刚才卢鑫教训离炀的那一幕,他就觉得这女子绝不普通,不愧是陆宏明的女儿,和他爹一样,胆量过人。 “朕的皇弟有眼光。”如果把他俩配成一对,自己那个喜欢游戏人间的弟弟…呵呵 突然之间男孩儿觉得身后一凉,回头一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下意识的挠了挠头,难道是今天出来的时候衣服穿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皇宫一日游之二 皇宫对卢鑫来说真是大的难以想像,他俩漫无目的逛了一下午还是没有将里面所有的景致逛全,逛到最后,男孩儿十分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想他和自己死党打一天的篮球都没有这么累,他感觉自己刚好起来的脚裸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现在十分想要把脚下的两个高跷给脱下来,每天要踩着这样的两个高跷走来走去,古代的女子也真是辛苦。又一想想现代女人的高跟鞋,卢鑫真是要对依然战斗在高跟鞋一线的所有女人致以崇高的敬意了。 离妍看着彻底开始耍赖的卢鑫泛起了愁,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了主意。 “那我们去吃东西吧,御膳房这回肯定有一大堆好吃的在等待着真正的英雄去拯救。”离妍蹲下身来,看着男孩儿义正言辞的说到,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打算拯救世界的女英雄,当然如果忽略她肚子里传来的古怪的响声的话。
第17页 男孩儿也觉得这句话在理,也许他光辉的主角生涯就从拯救御膳房那些可怜的食物开始了呢。 不过到了那里之后,卢鑫就又开始后悔了,就像他之前后悔和女孩儿一起进皇宫的时候一样,看着如宫殿一般豪华的房舍上方金灿灿的几个大字,而自己只能躲在一旁的糙丛里对着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吱吱流口水,果然离妍说的去吃东西和一般人说的去吃东西是不一样的。 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正人君子,连从地上见了一元钱都要转手交给警察叔叔,头一回做这种小偷小摸的勾当,心里还莫名的有些小激动。 他拍了拍身前的离妍,问她。‘行不行啊,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只见女孩儿朝他摆摆手。“g呀,放心,我从没失过手。” 卢鑫想着大概是最令人担心的安慰吧。 不过还好现在的时间只是下午茶,御膳房里的人不算多,只有几个负责装盘的嬷嬷以及几个其他宫的宫女太监,门口没有守卫,看管的不算很严。 “你在这里藏好,别让它们看见,一会儿结束了我过来叫你。”女孩儿又转过头来对男孩儿说到。 听到离妍这么说,男孩儿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还好她本来就没想带上自己,不然有可能食物没救着,自己还会有幸被请到大牢里坐坐,那样就不好玩了。 卢鑫这么想着,等在抬头的时候,身旁哪里还有人啊,男孩儿只好边盯着御膳房里面的情况,边祈祷着食物救不救出来不重要,人出来就好。 然后不久之后,卢鑫就听见了里面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里面一个嬷嬷打扮,看上去不怎么年轻的老女人走了出来,对一旁的几个下人高声吩咐道。“有小偷,你们快去找,这回再让人跑了,我就让你们都去后阁做苦力。”然后又压低了嗓音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很小,卢鑫又往前凑了凑才勉强听到那女人又说到。“这回你们再多找几圈,不然大公主会发现的。” 听到这话,他忽然觉得有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一个年幼失去母亲的孩子,一个为了补偿女儿甘愿陪她玩警察抓小偷游戏的父亲,或许这就是他一直嚮往却可能在那个时代再也无法得到的爱吧。 他在糙丛里躲了许久,直到离妍过来叫他。他抬头看了着女孩儿,她手里没有东西,胸倒是大了好几个size,当然这也不能怪卢鑫往不该看的地方瞎看,毕竟如果一个苹果长到西瓜那么大,相信是个人都会注意到的。 果然,只见女孩儿从内怀里拿出好些他见都没见过的糕点,一个个那长的拿出去都可以直接当工艺品用来观赏了。 离妍对着地的战利品大手一挥。 “走,分赃去。” 说完两个人就一人捧一堆蹑手蹑脚的从作案现场离开了。 …… 悠闲的午后,她静静的坐在庭院里,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孩儿,小小的身体窝在她的臂弯,粉扑的脸蛋,细长的睫毛,一只小手握着她的一根手指。她压低身子,细细的听她平稳的喘气声,还会时不时的抿抿嘴,或者是嘟起小嘴,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周围的银杏树叶已经全黄了,落叶飘到她的怀里,一瞬间,怀里抱着的婴孩儿却突然变成了一堆银杏树叶,她吃了一惊,大叫一声勐地睁开眼睛,没有庭院,没有孩子,没有银杏叶,眼前出现的是雕工精巧的木制床板,什么都没有,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如今的她除了守着一个没有人气的长乐宫以外一无所有。 “娘娘。”小听见丽妃的尖叫声,立马跑了进来。 她看着丽妃呆呆的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衣领,空洞的眼神那么不真实,犹如一只被人遗弃的人偶,美丽却毫无生气,就像是死了一般,但是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她的确是死了,心死了。 “您又做噩梦了。”小叫其他丫鬟拿来一只干净的手巾给女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女人闭上眼睛,唿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只是那双纤细的手却还是颤抖着无法平静,小一把握住女人的手,那只手那么凉,那么瘦,到底是怎么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冬的。 她又睁开眼,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贴身丫鬟,看见她眼中深深的担忧,笑了笑,说自己没事,坐起身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女人问道。 “娘娘,该是用晚膳的时间了,不过大公主…”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了。 “姨娘。” 房间里的人儿自然是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们相视一笑。 “大公主总是能把时间赶得正好。”小边说着,边招来丫鬟们侍奉丽妃梳洗打扮,自己则出去招唿大公主。 而此刻,院子里,卢鑫和离妍两人,一个扶着银杏树大喘气,一个趴在石桌上挺尸,完全没有了最初的活分劲,一脸的狼狈。 “这帮人…人,真是…真是死心眼,追了这么…这么久,还追,我是不行了,跑…跑不动了。” 离妍喘着粗气,本来简单的一句话,说了半天才说完,其他的时间全用来喘气了。 反观卢鑫,更惨,本来刚适应穿女鞋,走还没走明白呢,就让他跑,反正他现在是已经感受不到脚的的存在了。 小从里屋一出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副场景,有些惊讶,不过对方可是大公主离妍啊,一时间所有的惊讶也都变得理所当然了,不过她还真没想过在宫里一向独来独往的女孩儿会带其他人来这里,而且看样子对方好像还不是皇宫内的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看见连个人此刻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女孩儿抬头看见了小,眼泪瞬间就决堤了,这会儿可算是见到亲人儿了。 “你们去那边,其他的人和我过来。”这时,不远处一阵嘈杂,而且杂乱之中还混合着金属碰撞发出的刺耳的响声,在皇宫之中,每天都能听到这种声音,不过是远近的问题,一般也不会在意,可是今天这声音却似乎是冲着她们长乐宫这边来的。 离妍一听到这个声音,感觉整个人又不好了,一旁的卢鑫趴在石桌上,也是皱了老大的眉头。 不会吧,还来,还有完没完了,就不能让人歇歇吗!!! “姑姑,那个…我们可能惹了一个小小的麻烦,能不能让我们先躲躲。”离妍对小裂开一个歉意的微笑。 小对于女孩儿的请求自然是没说什么,赶紧招唿她们去里屋避一避,然后上前帮忙扶起还趴在石桌上的卢鑫。 你说什么他怎么这么懒。 真不是他懒,哦,也不是他不想起来,毕竟命是自己的,他还不想这么年轻就被人送进大牢,他只不过是发现,他的一只脚抽筋了,而且靠自己的力量似乎完全不能控制这么庞大的身躯。 小扶起男孩儿,却在看到男孩儿的一瞬间楞住了,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卢鑫沖小感激的笑了笑,但是对方的表情让他很是疑惑,自己有什么需要对方愣住的点吗。 男孩儿不解,但离妍却明白为什么,她呵呵一笑,说道。 “姑姑,你也觉得很像是不是,我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也觉得很像。” “对,对呀,真的很像。”女人缓过神后,尴尬的笑了笑。 女孩儿原本还想继续说的,但是一阵沉重的敲门声把她震得一哆嗦,原本想说的话也都一併震了个干净。 小对两人做了一个‘虚’的手势,小声的催促他们赶紧躲起来,别吱声。 等到两人躲好后,女人确定没留下什么把柄,才匆匆的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了一众禁卫军,队伍外面还零零散散的跟着几个太监丫鬟,阵势看上去蛮浩大的。 “统领大人好大的阵势啊。”陆小曼环视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站在队伍最前头的一个身材魁梧的高个男子身上。 男子走上前来,对着开门的楼小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 “惠贵人宫里出了刺客,我等一路追到这里,怀疑此刻可能躲进了长乐宫,所以还请姑姑大开方便之门,助我等早日将刺客缉拿,也好让各位娘娘安心。” “大胆”陆小曼一声吼过去,让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抖了三抖,连躲在后屋的离妍,卢鑫两人都被吓到了。 “统领大人凭什么认定这刺客是躲进了这长乐宫,可有证据”女人不紧不慢的问道,语调并不尖锐,却字字珠玑。 “这。”那统领对于女人的疑问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支吾了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后宫之中,他最畏惧的便是这长乐宫,不光是因为这长乐宫的丽妃娘娘位分高,资歷老,还因为这里有她,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因为有她,所以他从来都是尽可能的避开。但不是这次惠贵人指明了刺客是逃往这个方向,他是想躲也躲不开。 “儿,屋外何人喧譁。”屋子里传来丽妃慵懒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了似的。 “娘娘,无事,不过是宫里跑进来几只老鼠,已经让人抓到了。”楼小转过身去,向丽妃回话。 见丽妃没有在说话,女人又转过身来,满脸的傲慢,对着禁卫军统领低声说道。“娘娘仁慈,不与尔等计较,若以后还敢擅自来打扰我家娘娘休息,你这个禁军统领就别想做了,还不快走。”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大手一挥,说了一声‘撤’,一旁惠贵人宫中的的太监不服了,上前还想说什么,就看见禁军统领一眼瞪了过来,吓的连屁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皇宫一日游之三 队伍陆陆续续的撤离了长乐宫门口,末了,女人看着男人没走多远的背影,想起了很多年前,他还只是个小侍卫的时候,那个背影比现在的单薄很多,但是那时候的他在她眼里是那么的高大,伟岸,可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统领大人,这帽子戴在脑袋上可还舒服”她看着男人的背影明显一僵,却没有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女人苦笑了一下,又继续说到。 “那你可要保管好,千万别让它掉下来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对他说,还是只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楼小转过身去,再不看他,伸手将大门关上,从门fèng里映出的男人的背影那么小,那么窄,最后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离妍听见了关门声,从门里探出头来,看见楼小正沖她招手,看来事情已经安全解决了。 “哈哈,姑姑就是厉害,对付那小小的禁卫军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离妍对着楼小一顿夸赞。 “大公主过奖了。”她谦虚道,转而又问道:“不过奴婢很好奇,为什么大公主会被惠贵人当成刺客。” 楼小的问题让离妍一脸殷勤的笑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然后经过各种‘那个’,‘这个’,‘就是’,‘所以’…的搪塞之后,女人终于是弄明白了,她这很明显就是因为无聊,然后恰巧经过惠贵人的宫殿,又恰巧对方在午睡,而且窗户没关,所以小小的戏弄了一下对方,引来了这天大的冤情。
第18页 对此,女人只想对眼前的这个少女说五个字――公主,干得好! 卢鑫站在不远处,看着离妍用一大堆自己看不懂的肢体语言向对方诉说事情的经过,而且对方竟然还明了。 楼小也看见了卢鑫,不管看了多少次,每一次看见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本想招唿他过来,就听见主屋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卢鑫被声音吸引过去,转头看向主屋的方向,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儿扶着一个清丽的佳人缓缓走了出来,那佳人身材高挑,纤细,身着一条浅绿色长裙,头上的黑色长髮束的精緻,温柔的气质里还带着些慵懒,让人看上去就很想要亲近。 女人看到离妍,便想要迎她进屋,忽而又意识到旁边还有人,于是转头看了眼,视线重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看到女人的脸,卢鑫仿佛明白了刚才楼小的表情是因为什么 ,也知道了几天前离妍在轿子里说和自己很像的人是谁,因为真的是很像啊。 时间都凝固住了,直到女孩儿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离妍不好意思的摸着肚子。“那个,能不能边吃边聊” 丽妃是知道今天离妍会过来的,所以让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都是女孩儿爱吃的,离妍看着满桌子的五颜六色直流口水,她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吃得多,饿得快,而且干吃不长肉的类型,在御膳房偷的糕点卢鑫就吃了几块,毕竟他不爱吃过甜的食物,所以剩下的糕点全进了无甜不欢的女孩儿的肚子,但是一场你追我赶之后,她的肚子还是十分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就和公鸡打鸣一样准时。 丽妃笑了笑,招唿女孩儿赶紧来用膳,可眼睛却不是瞥向卢鑫的方向,这一举动卢鑫没察觉,倒是被大大咧咧的离妍捕捉到了,女孩儿拍着卢鑫的肩膀,一副献宝的模样对丽妃说到。 “这就是我之前和姨娘提起的那个和您长的很像的那个人,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正说着,女孩儿肚子又十分不和时宜的响了起来,弄得她一点说下去的欲望也没有了,她现在只想把桌子上这些饭菜解决掉,她伸手拉过还在思考自己该不该做或者坐哪里的卢鑫一屁股坐下。 男孩儿觉得这样十分不礼貌,于是抬起头看向丽妃,女人看着他温柔的笑,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女人在男孩儿身边坐下,那张精緻的面容让人完全猜测不出她的年纪,但是从上到下散发出的气质又像是在这深宫之中生活了许久,经歷了太多的东西而显得圆滑世故。 女孩儿正吃着,还不忘赞嘆几句。“姨娘,这里厨子的手艺见长啊。”又看见两人静静的坐着,满嘴的赞嘆立刻变成了疑问。 “你们怎么不吃啊。”看能看饱了吗? 然后又转向卢鑫说到。“芯儿姐姐,你快尝尝,我保证姨娘这里厨子的手艺绝对不比山海楼大厨的手艺差,肯定是将军府吃不到的。” 女孩儿边说着,嘴里还忙活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生动的情景喜剧,如果离妍在现代,肯定能成为着名的喜剧大师。 “你叫陆芯,是吗”这时,一旁原本沉默的丽妃突然抓住男孩儿的手说到,表情也变得有些急切,又或者说是激动。 卢鑫对着女人点了点头,一边又疑问,难道以前的自己很有名吗,为什么处在深宫之中的后妃也认识自己。 “你的娘亲是不是护国将军陆宏明的正室陆夫人”女人又问道。 还没等男孩儿做出回应,离妍就从一大堆尸体中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 “姨娘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她娘亲陆夫人的亲妹。”女人对着女孩儿惊讶的脸耐心的说到,然后又看向卢鑫。 “也就是你的。”说到这里女人哽咽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你的姨娘啊。” …… 这一餐卢鑫吃的很好,就像女孩儿所说的那样,确实是在将军府吃不着的美味,而且还知道了这个身体的姨娘竟然是当今皇上的宠妃,这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两人走的时候,丽妃还拉着男孩儿的手,让自己代她向陆夫人问好。两人走出了老远,转过头依旧可以看见远处那个和自己想像的女人披着一件外衣,打着一盏宫灯,目送他们离去。 直到远处的两个人影远到再也看不见,丽妃仍站在门口,任夜晚的秋风吹透自己的衣服。 “娘娘,外面起风了,我们进去吧,小心着凉。”小又将一件看起来更加厚实的外衣批到女人身上,拿过女人手里的宫灯,站在一旁。 女人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固执的看着那条已经被点燃路灯却空无一人的小路,固执的用双手抱住自己,固执的流泪,固执的放声大哭。 楼小也不劝了,任凭身旁的女人在这个黑夜里丢下所有的尊严回到那一年的那一个晚上,所以的希望都在那一晚成为绝望,而所有的怀念也都将在今晚结束,最后一次放肆大哭,是对过去的一切告别。 女人哭累了,倒在小的怀里,她将女人扶进房间,为她更衣,扶她上床,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渍,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她入睡,直到夜深了,她才吹熄了烛灯离开房间。 听见了关门声,躺在床上的人儿才悠悠的睁开眼睛,屋子里漆黑一片,女人坐起身来,重新点燃桌上的烛灯,拿着烛灯摸索着从梳妆柜的最里层摸出一个精緻的盒子,女人将烛灯放在一边,打开盒子,里面装了一些花样精美的布料,看上去十分昂贵,她将布料打开,那竟然是一件件婴儿的小衣裳。 她轻轻的抚摸着那几件婴儿服,每一件对她来说都很珍贵。半晌,女人才依依不捨的放下那些婴儿服,将他们叠得整整齐齐放到一边,然后继续鼓弄已经空了的盒子,只听从盒子里传来‘嘎巴’一声,本来已经空了的盒子下面竟然又出现的一个空间,地方不大,里面躺着一块玉佩,女人拿出玉佩,可以看出玉的成色不是很好,在烛灯的反she下,能够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杂质。 丽妃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玉佩凉凉的,但是同样冰凉的手摸上去,并没有产生任何不适。 “夕言,你看见了吗,她过的很好,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没有人回答,这是自然,因为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多年,留她在这冷清的长乐宫独自想念。 她时常在想,如果她当年没有生下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后来她知道了,她们都一样,不是她便是自己,她只不过是映衬自己未来生活的完美例子,同为棋子,怎会有所不同。 她将盒子里的东西摆好放回原位,吹灭了蜡烛,一切恢復原样,女人没有回到床上,而是靠着藤椅望着窗外的夜空。 天空很黑,所以月亮和星星格外的亮,满天的繁星,到底哪一颗是你呢? 而这时的卢鑫早已入睡,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和府里的任何人说起,众人只知道她和离妍那个丫头玩疯了很晚才回来。 这几天陆夫人和陆将军一直在为男孩儿的事情发愁,而更令人发愁的事情接踵而至。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两人就被管家的敲门声吵醒了,陆宏明知道管家做事一向有分寸,如果不是碰到什么大事一定不会贸然过来打扰他们。 “老爷,宫里面来人了。” 听到管家的话,陆宏明皱了皱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连忙让管家通知陆峰他们到前厅集合,然后自己穿好衣服先去招唿宫里来的人。 陆宏明率先到了前厅,看见一个身穿太监服装的人坐在客座,正喝着下人斟的早茶。 男人大步走进屋里,喝茶的冯公公一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正看见陆宏明向自己走过来,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fèng,他放下早茶站起身来,两人同时向对方拱了拱手。 “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公不要怪罪。”陆宏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请对方坐下。 “陆将军哪里的话,将军常年为鸿兴边疆战事奔波,如今边境安逸,实乃国之大幸,这可都是将军的功劳啊。”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官腔。 “不知这次公公来鄙府,所为何事”太极打了许久,也算是预热到时候了,陆宏明才问起正事。 “g呀,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不昨个儿大公主带着令千金去宫里转了一圈正巧被皇上看见了,觉得大公主与她投缘,甚是欣喜。再过不久就是太后娘娘生辰了,所以想让令千金也一起进宫热闹热闹,也好给公主做个伴不是。”冯公公说完,觉得口渴,又抿了一口茶。 冯公公说的轻松,陆宏明听的却是心焦,就像他和夫人所预料的那样。 最让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就在他为这件事情忧心的时候,陆夫人,陆家的几个少爷已经陆芯就陆陆续续的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接旨 卢鑫有起床气,这是他死党多年来坚持时间最长的观点,但是男孩儿一直都不承认,直到对方拿出身上的咬痕做证据,他才勉勉强强承认了这一点。 不过对他来说,那些不让他好好睡觉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本来昨天闹了一天,很晚才睡下,本想着今天就这样在床上赖上一天也不失为一种幸事,可是该死的为什么总有人在他又累又困的时候找一些他无法拒绝的麻烦来打扰他,这就让人很不开心了。 而且身为男人的他还不能让丫头为自己更衣,只能强忍着睡意换好了衣服,再让春香为自己束一头漂亮的髮式,画一个美美的妆,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素颜出场,但今天听说宫里的人来,不能失了礼节,所以只能耐着性子,任由自家丫鬟在自己脸上肆虐。顺便还不忘提醒她,让她把自己的眼睛画的大些,而且越大也好,这样就算他在见客的时候一不小心睡着了,也不容易让人发现。 的他到了前厅,不出所料,他又是最后一个,但是他没有丝毫的罪恶感,毕竟他现在是女孩儿,女孩儿就应该比男孩子慢一些,这是几千年来老祖宗留下的传统。 这个想法在脑袋里一出现,卢鑫就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恶寒,冷的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同化的,虽然他打扮的像个女子,但是从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他还是个纯爷们啊。 “芯儿,还愣着干嘛,快给冯公公见礼啊。” 听到陆夫人的声音,男孩儿才看到前厅里却是是有几个陌生的人,身穿着宫里太监的装,其中有一个坐在主客坐上的人与别人的穿着都不一样,正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 他想,这应该就是陆夫人口中说的冯公公吧。 于是男孩儿走上前去,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只是给对方作揖。 冯公公作为皇上的耳目,这种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看着女孩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素闻陆家小姐天香国色,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第19页 冯公公正赞美着,一旁随从的小太监走上前来,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g呀,都这个时间了,我这一说起话来就没个时间,这不把一会要去皇后娘娘那的事情都给忘了。”冯公公旧是笑眯眯的,在男孩儿看来,这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的样子,但是纵观各种古装电视剧里大太监总管的形象,大多数都已jian佞之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对于眼前这个人,男孩儿还是从心底里有所戒备的。 “那就请公公宣旨吧。”陆宏明站起身来说到。 冯公公点点头,接过随从太监递上来的圣旨,大声朗读起来。 “护国将军陆宏明接旨。” 陆宏明等人便对着圣旨的方向集体跪下,连同府里上上下下所以的丫鬟僕人和管家,他卢鑫就是再没有常识,也知道他此刻应该干些什么。 他跪在队伍的最后面,学着其他人的姿势认真听着大太监总管朗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家四小姐陆芯聪慧过人,才貌兼备,甚得朕心。今太后寿宴,诸事皆备,但少一人独舞,朕深思厥意,觉四小姐为不二之人选,望其切勿推辞。钦此。”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凝固了,陆宏明,陆夫人,陆家兄弟,卢鑫自己以及宣读圣旨的冯公公。 “这个。”冯公公顶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将圣旨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不对啊,昨天皇上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听力也跟着下降了。 卢鑫此刻也不困了,他一脸懵逼的看着冯公公手里金灿灿的圣旨,心中有一万只糙泥马奔腾而过。 他虽然语文学的不好,但是这个不太像文言文的圣旨他还是听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简单来说就是让他在太后寿宴上独舞一段为老太后贺寿,不就是独舞吗,简单,那是让他跳breaking 还是让他跳hiphop啊。 上帝,你特么在玩我吗? 冯公公虽然也搞不清楚皇上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是皇命难违,就算他提出在荒唐的要求,作为臣子或者是作为臣子的子孙那也是必须执行,不得有误。 “陆将军,接旨吧。” “臣陆宏明接旨。”陆宏明接过圣旨,他一生接过圣旨无数,但是这一次他真的不懂了。 冯公公走后,一家人将圣旨摊开,一个字一个的读,可是不管读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集中在卢鑫身上,他们都知道男孩儿哪里会跳舞啊,他本来就是男儿身,自然不会被逼着学什么针线女红或是什么琴棋书画,而且现在离太后寿宴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了,就算学也来不及了啊。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找到解决办法的。 卢鑫脑袋里灵光一闪,勐地拍桌而起,转身跑了出去,身后的陆雪刚想追出去,却被陆宏明拦住了,男人对着自己的三儿子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男孩儿跑出去的背影,嘆了口气。 有些事情终究只能靠他自己,他们护的了他一时,却难护他一世,本以为他嫁与大理寺卿家的公子便能一辈子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度过以后的日子,虽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娶妻生子,但起码平安,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如今所发生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经完全偏离了他们原先所预计的轨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而等到那一天如果他们都不在了,那还有谁能护他周全。 …… 卢鑫跑出将军府,本是想去皇宫找离妍商量对策,却忘记了没有离妍刷脸,单凭自己一人是进不了皇宫大门的,结果自然是被意料之中的拒之门外。 男孩儿站在皇宫门口,看着带刀侍卫走来走去,看来想偷偷熘进去是不可能了,他挠挠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进宫呢 这时男孩儿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人的脸,那张明明很帅气的脸上却带着无赖般的笑,就像是以前小女生都喜欢的那种坏坏的男生一样。 虽然卢鑫对于这个选项不是很喜欢,但是想想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毕竟这是一道会送命的选择题啊。 卢鑫凭着记忆一路跑到王府门口,看到门口站岗的侍卫,本来以为也会像进皇宫一样被拦住,没想到的是自己不仅没被阻拦,还被友好的请了进去,这一点让他非常不解,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回来找他,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他,难不成今天圣旨的事情也是他在里面捣鬼。 而此刻的离天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望天,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他发誓这件事可真不是他在里面捣的鬼,他只不过是在皇兄拟旨的时候稍微建议了那么一小下,但是最后的决定权都在离兴那里,他完全是不知情的,而至于为什么他笃定卢鑫会来找他,倒不是自己有多了解男孩儿,而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家皇兄,别看他现在一副沉稳的圣君模样,想当年那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混世魔王。 这时,管家走上前来,低头在男人耳边细语,离天笑意深了。 小东西总算来了,不枉我费了一个早晨的功夫在这里闲坐。 他最近被老太后看得紧,要陪各国使臣观赏鸿兴的风土人情,根本没有机会去醉红楼玩乐,不过现在醉红楼的吸引力显然没有卢鑫对他的吸引力大,如果能够娶到这个人,那么以后可以无拘无束的美好生活自然就离自己不远了。 卢鑫一到后院就看着这个男人对着空气笑得邪恶,一股恶寒油然而生。 离天看到了对方,收起了自己满脑子的遐想,朝他勾了勾手。 卢鑫虽然已经冷到头皮发麻,但还是扎着胆子过去了。 ‘能带我进宫吗’男孩儿拿出本子而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笑笑说道。 “你想去找离妍没用的,圣旨都已经下了,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找谁都没用。” 听到对方的话,男孩儿皱皱眉。‘你果然是知道的,是不是你让皇上下的旨。’ “你可别冤枉我。”离天憋着笑,看着对方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本王身为王爷,想知道皇上下了什么旨意还不简单。” 离天的从容让男孩儿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糙一样,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估计自己小命都难保,还顾及什么脸面。 ‘那你能不能去请皇上收回成命,你是王爷,一定有办法的。’ 离天此时已经在心里笑开了花,但脸上却是十分不情愿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向后一仰,舒舒服服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啊”男人反问道。 离天的反问,让卢鑫一时词穷,不知该怎样回答,满脑子都在思考有什么理由能让对方帮助自己。 “除非…”离天眯起一只眼睛,看着对方苦恼的样子开口道“你答应嫁给我,做我的王妃,这样我替你说话也是自然。” 卢鑫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这个王爷脑袋里是灌了翔吗,自己可是男的啊,娶自己有什么好处,拿来当摆设吗? 自己是肯定不会答应他的,所以求他铁定是没戏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准备后事吧,希望自己倒时候不会死的很难看。 看着男孩儿落寞的背影,他突然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他想不到自己都二十多快奔三的年纪了,竟然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不过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最终结果。 “不过,我虽然不能帮你求这个情,但是能帮助你顺利过关。”离天在卢鑫转身的同时说道,对方的脚预料之中的停了下来,男孩儿转身以一种不确定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在确定刚才的话是不是他说的,还是只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记得,记得收藏留评哦~~~~ ☆、舞娘成长计划 男孩儿抬起头,不管他看多少遍,牌子上面的三个字写的都是‘醉红楼’没错,不过现在不是营业时间,所以大门是紧闭。 离天看着上面的牌匾,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好久没来了。” 卢鑫没好气的瞥了离天一眼,说什么能帮助自己过关,其实只不过是自己想来青楼会情人,拿自己当挡箭牌,这么一想,他又立马联想到,或许对方想要娶自己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自己是男人,自然不会像女人一样管着他,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被成亲束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这么想来,自己当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不用负责任,还帮他解决了掉了麻烦。 男孩儿苦笑了一下,心中泛起一瞬间的失落,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察觉。 柳嫣红从来都是个记仇的人,当她看到离天带着卢鑫出现在她面前,并说明来由时,她内心是拒绝的。 她拉过离天 ,两个人用卢鑫听不见的声音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过了半晌,两人还伸出手来,用手指白数字,就像是两个jian商在那里谈价钱,最后两人一拍即合,成交。 柳嫣红转过头来,看向男孩儿,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着他,一副老鸨的既视感。只见她掐着小蛮腰思考了一阵,然后对着男孩儿一钩手。 “你跟我来吧。” 卢鑫身为一个局外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下意识的看向离天,然而男人只是对他笑笑,在没有任何表示。 柳嫣红看身后的男孩儿迟迟没有跟上来,于是上前一把抓住男孩儿的前襟,将对方拽进了里屋,力气之大使得卢鑫毫无反手之力,这还是女人吗。 卢鑫转头,眼巴巴的看着离自己越拉越远的离天正朝着自己挥手,男孩儿突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幼儿园时的场景,自己被幼儿园园长残忍的从母亲的身边拉走,母亲就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表面的不舍全是假象,内心的幸灾乐祸才是真情流露。 柳嫣红将男孩儿扔进一个房间,偌大的房间里,几个窑姐正摆弄着身段,房间的布置和大厅一般无二,这应该就是姑娘们平时练舞的地方了。 窑姐们们的注意都被柳嫣红扔进来的小东西吸引了过去,好奇的围了上来。 一时间无数白花花的大馒头涌了过来,那距离就快要贴上男孩儿的脸了,还有女人们身上那过度的香水味,熏得卢鑫是头晕眼花。 “g呀红姐,这不是上次你弄回来的那个小美人吗,不是被陆大帅哥抢回去了吗,怎么,你不怕他再来要人。” 其中一个窑姐眼尖,一眼辨认出了男孩儿,虽说当时看到则场闹剧的窑姐不少,但很明显帅哥对于他们的吸引力明显要大于一场时不时就会上演一出的闹剧,而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帅哥。 “所以啊,为了报上次陆雪来咱们醉红楼踢馆的仇,你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给我好好□□□□咱们陆家四小姐。”男孩儿听的清楚,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不禁埋怨起陆雪,你说你惹了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么一个母夜叉,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有道是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
第20页 “珍珠,身段归你,翡翠,步调归你,玛瑙,你教……好了姐妹们,行动起来。” 所以说女人不可怕,会跳舞的女人才可怕,卢鑫前半生曾经痛苦过,迷茫过,绝望过,但是今天他终于意识到曾经的那些痛苦与绝望与今天相比简直就是上帝为他开了绿灯,他相信如果他这次能熬过去的话,以后在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绝望,但是问题是,这次他能熬过去吗。 在后来,男孩儿就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觉得他的脑迴路已经拒绝思考了。 他趴在房间正中央,听着不远处女人么尖叫的声音,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好奇发生了什么,他觉得他的全身已经被摆弄的散了架子,本来已经长好的骨头架子,生生被掰成一字马,好好的路不让走,非要从头顶上摆个装满水的瓢,,手腕被拧成了扭曲的程度,仍然不合格,到底还能不能让人健康的生长了! 离天走上前,一把抱起瘫在地上已经不醒人世的卢鑫,那张被汗水浸湿的脸有些微红,眼睛颤抖着想要睁开却好像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有成功,身体软塌塌的瘫在男人身上,看样子是累坏了。 离天谢过柳嫣红,抱着男孩儿走出了醉红楼。 身后的一堆窑姐看着男人的背影都惋惜的嘆了一口气,这都多少天了,都见不着男人的影,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红姐,你说大掌柜和这小美人是什么关系啊,他不会是喜欢他吧。”其中一个窑姐疑惑的问道。 柳嫣红没有马上回答窑姐的问题,因为她也有些看不懂了。 “不会,多半是玩玩而已。” 听到女人的话,其他几个窑姐都纷纷松了口气,要说女人是个奇怪的物种,自己得不到的如果别人得到了就会很不平衡,这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外面的女人是这样,青楼的女人更是这样,而且不光嫉妒,一旦结果称心,还会虚伪的说上几句风凉话,来体现自己的温柔娴淑,其实只不过是幸灾乐祸。 …… 卢鑫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上下像是灌了铅一样,别说坐起来了,他现在是动都动不了。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被醉红楼那帮窑姐折磨的苦不堪言,再然后,他就断片了。 无法,他只好叫来春香,问她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春香说,昨天晚上是怡情院的小厮把他送回来的,还叫他今天好好休息,后天同一时间过去练舞。 怡情院男孩儿是知道的,她和醉红楼不一样,是个干干净净的酒楼,但是和一般的酒楼还不一样,里面有一个舞艺高超的舞女名叫舞衣,舞艺精绝,一曲惊鸿舞扬名湘淮内外。 还算醉红楼的人聪明,要是让他爹娘知道他学舞的地方是青楼,一定会把他锁起来的。 卢鑫过了一天悠闲的日子,他现在才知道,能在他温暖的小床上躺着,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不好好珍惜的话一定会遭天谴的。 虽然第二天依旧照例去了醉红楼,但是身上的酸疼感已经减轻了很多,青楼的姑娘们照旧在屋子里,化妆的化妆,跳舞的跳舞,练嗓子的练嗓子,有一种戏园子后台的感觉,不过人家练的是唱戏的方法,人家练的是魅惑男人的方法,总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姑娘们难道男孩儿照旧围了上来,柳嫣红从后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她还以为前天那么整他把他吓怕了,今天就不来了呢,看来还是蛮有毅力的吗。 接下来的几天,卢鑫每天就这样两点一条直线的在将军府和醉红楼之间穿梭,虽然都是他单方面去,至于怎么回来的他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有一种嫖ji的罪恶感,还好身上有一副女人的皮囊,稍微让这种感觉减轻了一些。 然而奇怪的是自从第一天离天把他送来醉红楼开始,就没再见过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反正眼不见心为净,看不见正好。 最后的几个晚上他已经能够熟练的跳一曲成舞了,舞蹈是柳嫣红亲自设计的,毕竟如果用青楼的舞蹈为太后祝寿是在是有些不敬,最后一曲跳完,男孩儿照例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这是每天晚上的必上节目,窑姐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卢鑫自己也已经习惯了,反正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家,干脆一觉睡到明天天亮吧。 男孩儿倒下之后,姑娘们纷纷找了一个有利地形,要问这是在干什么,很简单,准备犯花痴啊,当然这也是每天晚上的表演曲目,饱了眼福她们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干活,给那帮不能够让她们犯花痴的客人们陪笑脸,所以热情对于这个职业是很重要的。 离天很准时的出现在的醉红楼后门的大门口,灵巧了躲过了姑娘们的轮番攻击,照例将男孩儿抱了起来,走到柳嫣红身边的时候,女人在男人耳边细语了几句,离天回忆微笑,然后走出了醉红楼。 身后的姑娘们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气的跳脚,今天竟然一下都没摸着,那种看到着吃不着的滋味真是心痒难耐啊。 柳嫣红靠在红柱上,瞥了一眼她这群如狼似虎的摇钱树们,摇了摇头。 你这个徒弟,真是个祸害…… 离天抱着卢鑫走出醉红楼之后,身后一片笙歌,不过这些对于男人来说仿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看着男孩儿的睡颜,一如昨日,长长的睫毛微卷,微红的脸颊,匀称的唿吸声,睡得正甜,再大的声响都打扰不了他,又好像所有的一切因为他的安睡而静谧了下来。 身边的小五看着自己王爷盯着怀里的女子久久移不开视线,之前的几天亦是如此,目光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怜惜,就好像打断一下都是天大的罪过。 “王爷,快到将军府了。”小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将军府,虽然不忍打断自家王爷这难得一见的柔情,却还是小声提醒了一下。 听见随从的提醒,男人将视线从男孩儿身上移开,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陆府,将卢鑫交给了身后站着的几个丫鬟,丫鬟们身着怡情楼的服饰,照例将男人手中的卢鑫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位未来王妃。 离天站在原地,看着男孩儿被完好无损的被送回府中,然后转身离去。 男人眼中没有了温情一如常态,小五默默的跟在后面,他虽然笨,但是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在笨也也能看出来离天身上的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变质了,或者说他早年缺失的情感已经开始在心里萌芽了,只不过没有了雨水和肥料,它长的很慢,慢到根本不足以在男人心里盪起什么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寿宴进行时之一 十天的拼命练习,终于有了收穫,一曲霓裳成功出世,看着柳嫣红那张毒辣的嘴再没有说出什么让卢鑫一听就想吐血的言论,而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男孩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可以吧”柳嫣红向着身后的虚空问道。 随后想响一阵掌声,一屋子的窑姐连同虽然累得要死但终于没有不省人事的卢鑫望了过去,男孩儿撇撇嘴,果然是离天这个罪魁祸首。 男人一身华美的紫色长衫,边角用金丝银线做勾芡,布料色泽细腻,编制精巧,卢鑫虽不懂布料,但是这身衣着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离天这一身衣服穿上身,倒还真像那么回事,虽然卢鑫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流氓就是流氓,就算身上穿了金子也依然改不了他流氓的本质。 “很美。”他看着卢鑫,视线重叠的一瞬,卢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迅速瞥向别处。 他说的是实话,比起一般女子舞蹈的过于柔美,男孩儿的舞步中带着些许英气和他特有的倔强,使得整个倪裳舞更具韵味,比他所看过的任何舞蹈都要美上几分。 “我答应你的事情完成了,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柳嫣红掐着小蛮腰,站在一旁说到。 离天笑了笑。“那是自然,我一向说到做到。” 女人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时间,该是营业的时间了,于是叫姑娘们会个子的房间准备准备,好一会儿出去接客,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离天,和在男人的注视下不敢动的卢鑫。 男孩儿摸不准这个男人还想干什么。 离天盯了卢鑫半晌,最后摸了摸下巴,说到。“你有没有兴趣一直当女人,我觉得还蛮适合你的…” 还没等离天评论完,男孩儿顶着满脑袋的十字路口抡起身边的椅子就将男人砸了出去。 …… 卢鑫数了数,自己来这里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里,碰到的最有成就的一件事情大概就参加老太后的寿宴,并当众献舞,起码与自己在学校参加的那些校内活动相比怎么说也是国家级的,比方说相当于中国的春晚,虽然没有春晚的要求度那么高,不会有像他这种什么都不会还要硬着头皮上的情况存在。 为了表示对寿宴的足够重视,男孩儿难得起了个大早,再然后就被离妍接进了宫。 女孩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让一个平时总喜欢懒床的人起一个大早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对次卢鑫深有体会,轿子到了玉华殿门口,离妍命几个太监将一个大箱子搬进了宫殿,看上去应该不轻,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然后离妍拉着男孩儿进了宫殿,这是卢鑫第一次到女孩儿的宫殿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一路上都保持着十分清醒的状态,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进的是比武场,满眼望去,狼牙棒,方天化子,□□,以及各种自己叫不上来名字的刀枪棍棒毫无美感的摆了一排,中间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台子格外的显眼,上面还有几个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戳出来的大洞,有的洞还被后期修补了一下,但是由于颜色深浅不一样,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巨丑无比的补丁,更有趣的是台子周围方圆十米的距离不见任何绿色植被,看来这皇宫的人还算有点良心,不然得残害多少珍惜植被啊。 离妍看了看卢鑫的表情,显然是被吓到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g呀,皇宫吗,很容易遭到刺客袭击的,我一个女孩子总要学点武功防身嘛。” 男孩儿嘴角抽了抽,他觉得都不用跟刺客正面交锋,估计人家看一看这场面就给吓跑了。 两人走进宫殿,刚才被抬进来的箱子已经被打开了,卢鑫十分好奇这里面都装了什么,还不等他过去,离妍就跑了过去,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不住的大声赞嘆道。 “哇,小皇叔这回可是大手笔啊。” 卢鑫的眼睛被离妍手中拿的东西刺到了,定眼看去,那是一件做工精美的舞衣,上面无数的鳞片在阳光的反she下泛着金光,而且每一个鳞片都是绣娘一片一片手工fèng制上去的,还有在裙子的后面有一只活灵活现的黄金凤凰,每一针每一线,都精准无比。
第21页 离妍一脸的兴奋,她将舞衣放到床上,就跑过来扒男孩儿的衣服,吓得男孩儿忙护住衣襟满屋子乱窜,随之他光顾着躲身后的离妍了,一时间没看清前面的路,不知被什么绊了下顺势栽了下去,他本能的护住脸,却没想到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被抱住的男孩儿反射性的将对方推开,他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人,这人高大无比,身材微微有些发福,但也十分健壮,一张虽然上了年纪但却没有什么细纹的脸,还有那双眼睛,散发着柔和的目光,给人无比亲近之感。男人身着一件华美的金色服饰,胸前绣着一只雄壮的五爪金龙。 龙卢鑫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父皇,你怎么来了”离妍看着离兴惊讶的问道。 卢鑫反应过来,勐地朝男人跪下,才想起自己刚才推得人竟然是当今皇上,心里一阵慌乱,头压得很低,汗水不断从脸颊滑落下来。 “朕来看看朕的宝贝女儿,不行吗”看着正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离妍笑了笑,满眼皆是慈爱与宠溺的目光,然后又将目光转向跪在脚下的男孩儿。 “你就是陆家四小姐陆芯”离兴问道。 男孩儿不会说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男人又说道。 卢鑫遵照男人的话抬起头来,只不过与刚开始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当今皇上不同,他现在倒是镇静了很多,他是护国将军的女儿,又与大公主交好,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应该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那样一看见皇上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毕竟他连这个皇上的亲弟弟都照踢不误,现在再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离兴看着这张与丽妃六七分相似的脸,甚至比起年轻时的丽妃还要美上几分,点了点头,心中不免骄傲起来,自己这个弟弟的审美果然还是随了自己啊。 “g呀,父皇,你就不要吓他了好不好,吓坏了,晚上就不给你们跳舞了。”离妍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忙打断道。 不得不承认离妍虽然武功很强,但毕竟还是小孩子,说话难免会幼稚些,但是对于离兴这个父亲而言,却是难得的温情,离兴被女孩儿逗得哈哈大笑,然后大手一挥,示意男孩儿可以起来了。 站起来的一瞬间,卢鑫如释重负,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对方并没有把自己刚才的无礼举动放在心上。 “准备的怎么样了”这句话是问卢鑫的。“哦,朕忘了,你娘说过,你是先天失语。”离兴又说道,语气中满是惋惜之意。 卢鑫乖巧的点点头,以作回应,他觉得在这个人面前,还是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刷到最低比较好。 “可惜了。”离天嘆了口气从卢鑫身边走过。 男孩儿压低了身子,又往旁边扯了扯,象徵性的为离兴让出路来。 男人的目光被那件华美的舞衣吸引住了,他越过离妍走到床边,底下身子,手指轻轻的抚过衣衫上的彩色鳞片,目光定在裙摆上的那条金丝凤凰。 “这舞衣可是裳衣局做的?”离兴转过头问身后的离妍。 女孩儿耸耸肩。“不清楚,小皇叔让我拿来给芯儿姐姐穿的。” “话说父皇,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离妍见男人看了舞衣好一会儿,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哦,对了。”离兴一拍脑门,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狐疑的离妍说到。 “你皇奶奶一个早上都不见自己宝贝孙女去请安,怪想的,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我们的大公主到底在忙些什么” 听到这些,女孩儿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她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没想到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于是大喊了一声‘备轿’,朝房间里的两人扔下了一句‘我走了’,就风风火火的消失在两人面前。 “这丫头。”离兴摇摇头。 男人收回放在舞衣上的目光,看向卢鑫,男人的视线让卢鑫觉得十分的压力山大,如果说离天给人的感觉是不着调,那么他这个亲哥哥就是太着调了,着调的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男人刚想开口,只见刚刚离开的离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一双大眼睛扫过屋里的两个人,然后将视线停在男人身上,目光危险,看的离兴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冷意,他记得上次她用这个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刘记烤鸭就改名了。 “你可不要欺负她啊。”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卢鑫。 离兴浑身冒着冷汗,看着女孩儿那双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罪恶的小眼神儿,机械的点点头,得到了男人的恢復,离妍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看到女孩儿走了,离兴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孩子的直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看来玉华殿这个地方是不能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寿宴进行时之二 男人走到卢鑫身边,男孩儿也在看他,但是却不敢语气对视,只是恭敬地与他保持距离,这举动显然让离兴觉得很受伤,想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慈祥和蔼的模样,不应该让人害怕才对。 “可否陪朕出去走走。”离兴对着男孩儿说到。 皇上都开金口了,他要是拒绝那不纯粹是找死吗。 卢鑫点点头,走到床边将那件舞衣小心的叠了起来,重新放回了箱子,然后跟着皇上走出了玉华殿。 离兴没让下人们跟随,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里乱逛。寿宴是在晚上举行,现在时间还很早,宾客们都没有来,所以离兴才有时间在这里乱晃,打发时间。 离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却是只听其音,未见其人,比起两人漫步,到更像是多了一个贴身宫女。 “你很怕我”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卢鑫由于一直低着头,根本不知道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于是悲剧又发生了,男孩儿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块厚重的铁皮,脚下一斜,栽倒在地,这回没有了离兴的保护,男孩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且坐的地方还正好是铺满了鹅卵石的花间小路,那个酸慡程度可想而知。 离兴的后背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撞击,男人回头看去,人呢往下一扫,好傢伙,直接和自家御花园的卵石小路来了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男人忽然想起离妍小时候也喜欢在自己身后围着自己转,那时候的她就那么大点儿,自己时常找不到她,偶尔一转身才会在自己身后发现她,然后她还生气,说她还没藏好,这局不算,想想那时候的离妍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男人走上前去,向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男孩儿伸出手去,卢鑫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有点接受不了现实,这可是皇上啊,自己竟然能和这个时代的最高领导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真相把这个场面记录下来。 卢鑫也不矫情,抓着男人的手站起身来,拍拍裙摆上的灰尘。 男人笑而不语,也没在询问刚才问题的答案,背起手继续向前走,同样也放慢了脚下的速度,和男孩儿并肩。 后来男人有问了一些问题,比如说生辰,年龄之类的事情,还好这些基本的事情陆雪和自己说过,自己也记得清楚,倒也没什么尴尬的,再后来,离兴就被一个小太监拉走了,而自己先来无事,就沿着小路继续走,他一直觉得这条陆很是眼熟,后来才知道,这原来是通向御膳房的捷径,上次他隐蔽的那个糙丛还留有着他踩过的痕迹。 御膳房里没什么人,食材都是前一天准备好的,摆在桌上,远远看去,五彩缤纷的,煞是好看。 就在男孩儿想要近距离的看一下时,一只手抓住的男孩儿的肩膀。 “大胆小贼,御膳房都敢乱闯,该当何罪。” 卢鑫吓了一跳,自己估计是被当成贼了,想要解释,却听到后面一个磁性男声笑得甚欢,卢鑫觉得这个声音十分耳熟,他转过头,果然看到身后的离天一脸得逞的模样,男孩儿翻了个白眼,心里大骂了一句‘无聊’,就想要离开。 “你胆子倒是不小,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成为刀下亡魂了。”离妍放下抓住对方的手,倒不是自己吓唬他,最近是关键时期,今天更是关键中的关键,自然是马虎不得,御膳房也就成为了禁地,任何非工作人员靠近这里,禁军都有权利先斩后奏。 卢鑫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男人,倒是没再翻白眼,而是朝男人躬身作揖,算是感谢救命之恩,但是离天知道,这小东西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卢鑫给完礼,转身离开,正巧御膳房出来两名宫女,男孩儿这一转身倒是把两名宫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离天站在一旁,便朝他行了个礼。“王爷。” 离天点点头之后,两名宫女便离开了。 卢鑫却看着宫女离开的方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看上谁了”离天调侃道。 可是这次,男孩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飙,或者干脆无视,他拿出本子在上面写道。‘皇宫里有丁香吗?’ “丁香”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 男孩儿心里泛起了嘀咕,又在纸上写了些东西,然后指了指两个宫女消失的方向。‘那两个人身上的味道,我之前从喜来顺闻到过。’只不过当时没在意,现在在闻到同样的味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离天本来并没有将男孩儿的举动放在心上,但听他这么一说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男人迅速抬起头,朝周围吹了一声哑哨,顷刻间一大帮黑衣人从四周跳了下来,将两人围在中间。 黑衣人中的一个朝离天拱手。“主人。” “你们去把御膳房的东西全都试一遍,一个角落都别放过。”离天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黑衣人十分听话的将御膳房上上下下,从里到外所有的菜品都用银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出来告诉男人是酒出了问题,询问离天需不需要把酒全部都换掉。 男人摇摇头,接着吩咐道。 “酒暂时先不用换,你们…” 男人正吩咐呢,一道刺耳的尖叫引得众人一惊。 “你们继续在这里给我盯着,有什么事情及时来报,你们两个两个跟我来。”男人吩咐完,便抱起男孩儿施展轻功赶了过去,刚才男人点到的两个黑衣人也跟着男人飞了过去,而且一步不落,轻功十分了得。 几个人赶过去的时候,天井旁边围满了不明所以的太监宫女,众人看到离天,恭敬地让出一条通道,他们才看清楚,在天井的旁边躺着一名宫女,脸色惨白,手边是散落的水桶。 “出了什么事”离天问道。 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跑了过来。“回…回王爷,井井里,井里有…” “有什么,快说。”离天不耐烦的说到。
第22页 而卢鑫已经等不及先跑了过去,他双手拄着井口向下望去,井很深也很黑,有些看不真切,男孩儿又往里探了探身子,借着太阳微弱的余光,可以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不过井里面水汽很重,还掺杂着青苔的味道,并没有尸体腐烂产生的腐臭气味,死的时间应该不久。 正在男孩儿准备化身为福尔摩斯或者柯南探查真相的时候,腰部却被一个大力拎了起来,他不用回头,也不用猜,就知道离天这个流氓又在行使他的大男子主义了。 “这不是女人该干的事。”说完,男人向身后那两个轻功超好的随从递了个眼神,两人回忆,立马下井,将里面的人打捞上来。 死的是一个宫女,头髮已经被泡散了,双手惨白且肿胀的厉害,身体也有些浮肿,再看那张脸,被散落的头髮包裹着的面部像是被匕首之类尖锐的东西颳得面目全非,整个脸都呈现刺目的红色,手法残忍至极。 看到这个场面的几个宫女太监大都受不了视觉的冲击,出现了噁心的症状,有的甚至已经跑到一旁的糙丛去吐了。 卢鑫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真正的尸体,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是比起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宫女太监要好的多,起码在他还在现代的时候,各种天灾人祸还是每天都在上演的。 “有人认识她么”离天将目光从死人身上移开,向一众的宫女太监问道。 脸都已经挂成这样了,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根本没有人干轻易下结论,猜对了还好,万一猜错了,那可是砍头的大嘴,谁敢说啊,众人都摇摇头。 “那宫里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失踪”男人换了个问法又问道,可众人还是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人失踪,那么这个死了的宫女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用齐天大圣的毛髮变来的。 “行了,既然无人失踪,那么记住,你们今天从这里看见的不过是一只淹死的青蛙,其余的事情若是谁传了出去,你们知道会怎么样。”男人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行了,都散了吗”离天又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女人,附了一句。“把那个女人也抬走走。” 那些宫女太监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瞬间犯罪现场就像是清了场一般,只剩下他,离天,两个随从,一句女尸外加一个水桶。 “主子,这具女尸怎么办。”将尸体抬上来的黑衣人问道。 “到后山找个地方埋了吧,还有,把这里弄干净。” 离天吩咐完,两个随从动作十分利落的将这里弄干净,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背上女尸施展轻功就飞走了,将潇洒的背影留给了卢鑫。 离天看着男孩儿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两个早已经走远的黑影,撇撇嘴,明明自己的轻功更好,哪里还用看别人。 男人故意站在男孩儿的面前,凭藉天然的身高优势,成功的阻挡了对方的视线,虽然一脸的羡慕瞬间变成了一脸的鄙视,不过总好过无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寿宴进行时之三 ‘不会出什么事吧。’卢鑫把心思收回,又扫了一眼天井的方向,他虽然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毕竟死了一个人,还是在皇宫,今天晚上又是老太后的寿宴,鱼龙混杂,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离天说的轻巧,对卢鑫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对上男孩儿十分不信任的目光,他终是嘆了一口气。 男人说道:“皇宫重地,看守森严,大到皇子皇孙,后宫嫔妃,小到禁军守卫,宫女太监,每个人的长相,特徵,体态,以及他们的出身,背景都有严格的记录,但为什么看守的这么森严,有人死了,都没有人来上报,甚至是没人知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男孩儿低头想了想。‘有人冒名顶替。’但是想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每个宫女的情况都记录的十分详细,那一定会出现破绽,除非… “易容,不仅仅是简单的外貌,体型的相似,而是声音,语气,神情都近似,相似到让人难辨真假,这种能人咱们鸿兴可没有。”离天自嘲的笑了笑,又继续说。“而这个人到现在才出现,必然是想要趁着这次的寿宴的机会做点什么。” ‘那岂不是很危险。’卢鑫很不明白,既然他什么都看明白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放心吧,他们以为自己得逞了,自然就不会再来冒险了。” 男孩儿有些没听懂,歪着脑袋向离天请教。 “刚才不是已经从酒里面验出毒了吗。”离天稍微给了男孩儿一点小小的提示,卢鑫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从本子上自己写道。 ‘怪不得你暂时不让它们换酒,是想给他们造成已经下好了毒的错觉,而不知道已经被咱们识破了。’ 男人笑了笑,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聪明的,一点就透。 大概的情况卢鑫已经清楚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不明。 ‘那为什么不能趁势把对方抓起来,既然我能闻出对方身上的味道,想抓住他,应该不是难事吧。’ 离天看了本子上的字,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男孩儿的头。 “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一切有我呢”说完没给对方继续写东西的机会,就拉他往回走。 “走,看你未来婆婆去。” 哈 …… 一路上男孩儿一直在思考着离天说的婆婆和自己理解的婆婆是不是一个意思,所以不再执着于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当看到眼前富丽堂皇的慈轩宫时,他终于想明白了,然后迅速转身向回走。 离天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那不是坏自己的名声吗,他反手拉住男孩儿的手腕,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最后被硬生生的拽了进去。 “母后。”离天拉着男孩儿走进慈轩宫,宫殿里除了老太后还有过来请安的离妍,也不知道离妍说了什么,逗得老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卢鑫是第一次看见太后,如果是在现代,男孩儿一定觉得这是离天的奶奶,而不是母亲,只不过这里古代,一切都有可能,他还记得他死党和他说过,清朝时期还有姑姑和侄女共事一夫的情况,和那个想必,卢鑫至今所碰到的情况简直是在正常不过了。 太后看见进来的两人,笑容微收,一脸的慈祥。 “你们来了。” 然后伸出手招唿着男孩儿过去。“来来来,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卢鑫眨了眨眼眼睛,难道这里太后对晚辈称唿自己都用母后吗,男孩儿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离天。 男人笑眯眯的催促他。“快过去啊,母后叫你呢。” 好吧,就当是入乡随俗了。 卢鑫走了过去,离妍十分有眼力见的向旁边的位置蹭了蹭,将太后身边的位置让给了他,他坐在女孩儿给他留出来的位置上,瞬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老太后细细的打量着卢鑫,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儿果然有眼光,真是容颜倾世,万里挑一。” 这是在夸自己吗是吗应该是吧。 对于别人的夸奖,卢鑫十分有礼貌的对着老太后笑了笑以表谢意。 老太后又拿过男孩儿放在双腿上的手,翻了过来,查看着上面的纹理。 这个男孩儿就不明白了,老太后难道还会算命不成,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会算命的,虽然准不准另说。 “嗯,这个好啊,说不定哀家很快就会又有小皇孙抱了。”老太后更乐了,脸上的皱纹一下子显现了出来。 ‘哈’这会儿卢鑫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儿这是相儿媳呢。 “噗。”离天本来正靠在椅子上喝茶水呢,太后话一出,男人没什么准备,一口茶水喷出,喷了一地,老太后不喜离天的无礼之举,转过头来瞪了男人一眼,警告他安分点,然后回头仍是一脸慈祥的抓着男孩儿的手说道,一旁的离妍也幸灾乐祸的朝男人做鬼脸,而离天则选择无视。 “芯儿啊,离天这孩子平时比较爱玩,你多管着他点,要是以后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告诉母后,母后替你撑腰。” 卢鑫欲哭无泪,他很想告诉她,您儿子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向他提亲说要娶他,他不知道如果这老太太知道真相,会不会一下子气昏过去,所以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卢鑫还是准备把这件事先憋在心里,然后和对面这个损人秋后算帐。 离天看着卢鑫和老太后和谐的像一对真正的婆媳一样,并没有打算揭穿他,七上八下的心也瞬间平復了下来,不过呢,反正揭不揭穿都一样,也改变不了结果。 卢鑫本来以为只是过来小坐一下就走,但是老太后可能是平时在深宫太孤单了,平时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离妍又是个疯丫头,不总在她的身边,所以拉着男孩儿一聊就聊到了中午,还硬是留他们吃午膳,于是这么一呆就呆到了下午,后来还是离天以‘寿宴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为名,将卢鑫拉走了。 这个时候皇宫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每当宫里有什么大型活动,最忙的当属宫女太监,之前看他们都是优雅的走来走去,今日看他们都是热火朝天的跑来跑去,还有不远处往无极宫后殿走去的一路人,拎着拎着大包小裹从御花园里穿过,看架势应该是一个戏班子。还有穿的奇奇怪怪的各国使臣在宫女太监的带领下,向着宫殿走去,不时有几个认识离天的还要走上前来攀谈几句,不过是一堆男孩儿听不懂的陈词滥调,还说的热火朝天。 两人本向着无极宫的偏殿方向走去,离天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男孩儿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他还以为看到妖孽了呢。 见离天站在那里不动,纳兰辉嘴角微微上扬,朝两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卢鑫对纳兰辉没什么印象,但是对他身后那个头戴黑纱帽的黑衣人倒是印象深刻,只不过他又往对方后面瞧了瞧,却不见当日在喜来顺被离妍打的不成人样的大汉的身影,那不成一不小心打毁容了,不敢出来见人了。 卢鑫又下意识的又往黑衣人的方向看了看,那人只不过看离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甚至完全不记得他。 不过这样也正常,卢鑫在心里面自嘲,毕竟他那天完全就是个打酱油的,离妍才是主角。 “逍遥王,别来无恙啊。”纳兰辉走上前来,朝男人拱了拱手,一张妖孽的脸上带着魅人的笑,就光凭这一张脸,不知能够逼弯多少纯情男子。 “托三皇子洪福。”离天笑着还礼,可卢鑫看得出,那简直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代表。 “都说逍遥王是鸿兴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所言非虚。”纳兰辉身边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打量了男人半晌说到,然后又看向身边的纳兰辉。“三哥,你可是有对手了啊。”
第23页 纳兰辉听着他的话不置可否。 “十八皇子过奖了。”离天看着说话的少年说道。 要问纳兰辉出使鸿兴为何要带个未成年的奶娃娃,当然不光是因为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关系甚好,还因为这纳兰朔是个习武的天才,而且千年难遇,上等的体制,当然除了个子矮一些,教过他的师傅都说他小小的身体内蕴藏有一个黑洞,能够吸纳所有见过的武功,别人练武都会受到阴阳的约,而他不一样,身体里的黑洞能将他学会的所有武功融合在一起,甚至比起单一的功夫威力还要惊人,被别人私底下称为怪物,是纳兰辉身边的奇人之一。 “三皇子,十八皇子出使我鸿兴,必定路途劳累,那离天就不多打扰了,希望今晚玩的尽兴,请。”说完离天测过身子,礼貌的请对方过去。 “一定。”纳兰辉朝男人拱手,微笑着从两人面前走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孩儿察觉到他走过去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可当自己抬头,却发现对方已经走远,他想大概是自己自我意识过剩而产生的幻觉。 离天皱皱眉,下意识的往男孩儿身边靠了靠,卢鑫感受带身边的异动,转过头来白了一眼,真是一眼照顾不到,就上来占便宜。 离天真是心痛,不一小心做错了一件事,就要被记恨一辈子,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留个爪印哦~~~ ☆、寿宴进行时之四 夜幕降临,但是皇宫内外仍是一片灯火辉煌,不仅是皇宫,甚至整个湘湖都沉浸在喜悦热闹的氛围之中。离兴也因着老太后的寿宴,终于不用再对着那成堆的奏摺卷宗不断地喝茶水了,他坐在大殿之上,一身金色龙袍是由皇宫监工,亲手赶制的新衣,男人看着下面舞女们为渲染气氛而准备的歌舞,将气氛炒了起来,一切井然有序,分外和谐。 老寿星对如此热闹的气氛也是相当满意,连夸坐在一旁的皇后聪慧能干,不愧为一国之母。 各国使臣与大臣么互相敬酒,聊得热火朝天,陆宏明作为鸿兴的二品大员,这么重要的宴会自然是不能缺席的,在他身后坐着的是陆家的风,华,雪,三兄弟,而陆月则因为年龄问题而不准参加,正在家和陆夫人闹脾气呢。 陆宏明的旁边是一个空位,纵观整个会场也就只有一个空位了,离兴看着那个空位嘆了一口气,就在男人想不同他到底去哪了,就听见不远处一个豪放的笑声由远及近,来人是谁,自然就是这个空位的主人,整个宴会最后一个到场的逍遥网离天。 离天一身黑色金边长袍,长袍上一只金色巨蟒盘踞在上面,整个人看上去霸气十足。 不过与这件相比,他还是更喜欢早上那件,因为这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令人讨厌,卢鑫是这么说的。其实他也不想换,但是早上那件不小心沾上了茶水,他总不能穿一件脏衣服来参见寿宴吧。 “在下备了些佳酿的好久,一不小心耽搁了,还望皇兄和各位使臣,大臣们见怪,离天在这里自罚三杯,当时赔罪。”离天说完走到自己的席位,伸手拿起酒罈到了三大碗,然后一碗接着一碗的将碗里的就喝的一滴不剩,然后转身示意身后的随从将带来的酒悉数分下去。 大殿里迅速想起唏嘘声,还有的大赞逍遥王好酒量。 “既然人已经全了,那咱么的宴会就开始吧。”离兴看了太后一眼,见老太后对她微微点头,然后男人大手一挥,宴会正式开始。 离天坐下身来,和身边的大臣互相敬酒,不停的说着虚伪的官话,看着眼前的觥筹交错,突然心中有那么一瞬的疲乏,人有七情六慾,想升官,想发财,想妻妾成群,这些他都能得到,却也都不想要,他与这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却也厌恶这皇宫之中的太多束缚,他一杯一杯的喝着身边太监不断往他被子里填上的酒,杯子是填满了,但是他心中的一个地方却空了。 身前的桌子被宫女们不断端上来的菜餚给铺满了,酒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总能营造出一种更加极度的空虚感,不光是对于离天来说,对于谁都一样,只不过有的人被利慾薰心迷了眼,自然也就感受不到这份空虚之感了。 陆宏明看着眼前的节目一个又一个上演,又一个又一个落幕,却没有看到自己宝贝女儿的身影,当然对此卢鑫也很是郁闷,早知道要最后一个出场,他就不用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那么重的舞衣穿在身上,头上还要带这乱七八糟的装饰,脸上画着浓艷的妆容,自己都能把自己吓一跳,还有脚下那双为了美观,鞋底的高度被生生的加高了,真的有一种踩在高跷上的感觉。 在后台的她既看不见节目,也吃不了东西,肚子一直在咕嘟咕嘟的叫,那个离天就顾着自己享受,把自己仍在这里就不管了,真是… 男孩儿在心里把离天一顿骂,手里也不停歇的撕扯着舞衣上的羽毛,一根,两根…看的一旁忙活的宫女太监直心疼,这都是上好的羽毛,一根甚至能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俸禄啊。 “在拽羽毛就让你拽没了。” 男孩儿正趴在无极宫后殿的围栏上发呆,听见身旁一个熟悉的男声,男孩儿转过头去,正好对上离天的眼,夜幕降临,但是男人的眼睛却出奇的亮,卢鑫竟能从中看见自己的身影,一张画的跟鬼似的脸,真是没谁了,这一点果然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没有变过。 而与男孩儿不同,离天看到的确是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因为化妆的关系,竟将整个脸修饰的跟画中人一般。 卢鑫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毫不在意的问道。 ‘你过来干嘛,作为主人在宴会上公然开熘,就不怕太后娘娘将你就地正法’ “你担心我啊,而且不要叫太后娘娘,应该叫母后才对…啊。” 卢鑫看着男人弯下腰一脸扭曲的模样,心里别提多慡了,惹了爷,就要有充足的准备迎接爷的愤怒。 离天蹲下身子,揉了揉被男孩儿攻击的脚面,自己帅气的脚估计是肿了。 “本王好心好意的怕你饿着,来给你来送吃的,没想到你这么不待见本王,那好吧,这只鸡腿只能自己享用了,听说还是专门请了刘记烤鸡的师傅过来亲自烤制的,唉,可惜了。”离天拿起用油纸包裹的鸡腿,打开油纸,里面一股喷香浓郁的奥尔良烤鸡的味道瞬间占据了男孩儿的鼻腔,直接将肚子里的馋虫连根拔起,不住的向香味的源头扑过去,如果意识能够具形,那现在的离天应该已经被几百几千几万个卢鑫扑到在地了吧。 可惜意识不能具形,所以男人现在仍是生龙活虎的拿着鸡腿不断在自己面前晃荡,就是不下嘴。 好吧他认输了,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至于尊严……那是什么,能吃吗? 男孩儿拉着离天的一宿,对着男人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一脸的――我知道你最好了,把鸡腿给我吧。 看着男孩儿那张‘娇羞’的脸(请自觉脑部),离天有种充血的感觉,就是那种上面下边一起沖的那种,他这都是跟谁学的啊,他让柳嫣红教他跳舞,可没让她叫他魅惑人啊。 卢鑫可不管男人在心里想什么,在对方放松警惕的瞬间向上一跳,成功的将鸡腿从离天手中夺走,然后安全着陆,裁判打分,十分满分。 男孩儿不顾形象的啃着鸡腿,至于毁妆容什么的,一会再补也赶趟,方正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自己出场。 卢鑫边啃边想,这不就是纽奥良烤鸡的味道吗,果然还是食物最忠诚,只有它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能让人找到家的感觉。 一个鸡腿啃完,男孩儿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上荤腥,不过介于一会要跳舞,吃太多的话一定会胃下垂,所以还是忍住了,反正左看右看,离天也就给自己带了个鸡腿而已。 男人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男孩儿擦了擦满手油星的爪子,卢鑫总有一种对方是自己老妈的感觉,虽然对方的脸和身材完全和这个词搭不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寿宴不用管了吗’卢鑫看着离天一副大有和自己在这里‘同甘苦共患难’的架势,不解的问道。 离天本想回答‘寿宴和娘子比起来,当然是娘子更重要了’,但是想起来自己的脚伤还没有好,在踩一下很有可能会骨折,于是悻悻的将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于是两人坐在横廊上吹晚风,没过一会,就有丫鬟过来告诉卢鑫该上场了,要给他补一下妆,男孩儿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男人一眼,伸手示意他自己先走了。 卢鑫走后,他依然坐在那里吹晚风,冷风穿过男人面颊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找到了答案,为什么他会疲惫,为什么他会空虚,以及为什么和男孩儿在一起这些感觉会全部消失,即使不愿意承认自己亲手打破了之前的信仰,也不得不承认他对男孩儿的存在产生了另一种情感,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自己确实的那种情感,但是无论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人一定会是自己的,等到那时在慢慢捉摸就好了,一切都来得及。 …… 卢鑫是属于那种非常容易怯场的人,宴会上的人虽然没有学校礼堂的人数多,但是个个都是重量级人物,男孩儿觉得自己手心都冒汗了,然后肚子又开始叫了,他还从来没有过怯场怯到肚子叫,大概是刚才的鸡腿太好吃了,弄得他现在更饿了,都是离天的问题,谁让他非要给自己拿鸡腿吃。 可怜的逍遥王在晚风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往无极宫的大殿走去,不然真的很容易像卢鑫说的被母后就地正法。 这时,一只舞曲响起,正是卢鑫跳的那曲《霓裳》,也不知道那小傢伙第一次在寿宴上独舞会不会怯场,可真要好好看看,于是加快了几步,正被从大殿出来的李公公逮个正着。 “g哟,我的小王爷呦,你可去哪了。”李公公满脸的焦急,看见离天,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下了一半。 “公公,我母后她……”男人下意识的往大殿撇去,奈何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您不在,太后娘娘她自然是不悦,这不嘛,太后娘娘让您去她宫里把她那只血胆玛瑙的镯子拿过来,还说了‘他不是很闲吗,那就让他给哀家跑跑腿,省得他一天没事干’。”李公公学着太后的神情,语气,将太后的气愤程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离天看到这样的李公公,一个没忍住,‘噗’ 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还住在皇宫的时候,自己闯了祸,他就是这么向自己转述他母后的话,然后他再以此判断母后的生气程度,再选择自己是回去低头认错还是畏罪潜逃。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习惯还是没改啊。
第24页 “您就别笑奴才了,再不去把镯子取回来,太后娘娘又该生气了。”李公公看着自家的小王爷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赶紧催促他。 “好好好,知道了。”被母后差遣,男人只能掉头去慈轩宫拿玛瑙镯子,只是看不了舞蹈有些小可惜,希望他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评论哦~~ ☆、宴会进行时之五 酒过三巡,酒量再好的人都有些微醉,纳兰辉假装喝下其他大臣们敬过来的酒水,将酒不经意的倒入身后的盆栽之中,一旁的宫女走过来为男人重新倒酒,宫女身上熟悉的气味引起了男人的主意,但仍然是不动声色的保持常态,宫女趁着倒酒的机会挨近纳兰辉,在男人耳畔耳语了几句,酒满便离开,丝毫没有被周围的人察觉。 这时,就在众人对宴会有些倦怠的时候,一曲《霓裳》婉转悠扬的响了起来,琴音裊裊环绕于大殿之上,紧接着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舞衣上的亮片在在灯光的映she下,将整个大殿渲染不一样的氛围,裙摆上的那只金凤凰更是叫人赞嘆称绝,只是台上的人用衣袖遮挡住面部,叫人看不清容貌。 鸿兴的大臣都知道这个身着华美舞衣的人就是被皇上指派来给太后献舞的陆家四小姐陆芯,只是甚少的人见过她的模样,不过看着身影,想必容貌一定是差不了。 而将脸躲在衣袖背后的卢鑫此刻倒是平静了很多,本着自己死党告诉自己杜绝怯场的方法,把底下的人都当成是玉米萝蔔白菜,到还是很有效果的,自己真的不紧张了,想自己苦练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还被自己弄砸了,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浪费的时间了。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男孩儿甩开衣袖,而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那张脸一剎那全都惊艷住了,有的甚至停住了倒酒的手,连酒水流下来打湿了衣摆都没有察觉到。 老太后看着卢鑫在大殿中央舞动的身姿,笑得合不拢嘴,果然只有这样的人儿才配得上他们鸿兴的王爷,才配得上他的宝贝儿子,在坐得上这王妃的宝座。 “皇后,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老太后转头问一旁的皇后,也不知道是音乐声太大还是怎么的,女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并没有做出回应,太后也不恼怒,又耐心的叫了一声。 这会儿,女人才晃过神来。 “啊,母后,您叫我啊” “是啊,我是想问你,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瞧你这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老太后关心的问道。 皇后对着老太后微微一笑,俨然一副一国之母的风范。 “多谢母后关心,珍儿没事,只是这台上之人舞艺卓绝,容颜精緻,像极了丽妃妹妹年轻的时候,所以臣妾一时间看花了眼,才怠慢了母后,忘母后责罚。” 老太后经皇后这么一提醒倒还真是想起来了,归不得她今天第一次看到陆芯就有一种熟悉之感,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念慈与陆宏明的夫人是亲姐妹,芯儿与念慈想像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离兴也插过嘴来解释道。 皇后笑了笑。“那就不奇怪了,想当年丽妃妹妹一曲《醉红尘》惊才绝艷,如今陆芯小姐的《霓裳》更是要让多少男子为她如痴成狂,当真是世间少有。”然后将目光继续转向舞台上的人儿,刚才此人一出,她的确是吓到了,那张脸是在太像了,就好像很多年前的那场宴会上,她一曲《醉红尘》看的皇上如痴如醉,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自己永远比不够她在皇上心里的位置,皇上爱她,这是任何赏赐都换不来的恩泽,但是那又怎么样,她才是皇后,有她在,她就永远别想爬上来。女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藏在桌案底下的手慢慢攥成拳头,被打磨得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手掌之中,刺破了皮肤,渗出丝丝鲜血,然而她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没有丝毫的察觉。 老太后听了离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是更加认定了陆芯这个儿媳。 “诶,今日丽妃怎么没有来”老太后扫视了一圈,却唯独没有看见丽妃的身影,有些疑惑,于是问一旁的离兴。 “念慈她近日身体不适,又怕打扰了母后的兴致,所以儿臣让她暂且歇着了。”离兴回到。 老太后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长嘆了一口气。 “唉,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身体就一直不好,你也多抽出些时间去看看她吧。”说完,又是长嘆了一声,想她还没有成为太后的时候,也有过一段痛苦的岁月,只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些过去早已成为回忆,在想起来的时候不是痛苦,而是淡然,她已经厌倦了后宫无休止的争斗,也不希望她儿子的后宫存在争斗,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是,母后。” …… 卢鑫的舞蹈吸引住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外族使臣更是不断向周围的大臣打听这跳舞之人是哪位公主,或者哪家的小姐,心里都在暗暗坐着打算,陆宏明的心里却犯了愁,今日这一曲《霓裳》可是让陆芯出了名,看着众人看她的眼神,今后的日子必然会麻烦不断,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而且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反正肯定不单单是为了给皇太后祝寿这么简单,难不成。 陆宏明瞥了离兴一眼,对方坐在大殿之上,正好和太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连个眼神都没给陆芯,看着倒也不像是相中了,要纳妃的架势啊。 陆雪看陆宏明一脸愁容,一向心思细腻的他大概也能猜的出男人在愁什么。 只是他刚想开口安慰陆宏明几句,就见眼前一个黑影闪过,紧接着大殿之中传来众人的惊唿声,陆雪神经一紧,立马抬头向舞台中间看去,只见此刻卢鑫正被一个黑衣男子抱在怀里,那男人身材高大,衣怀微敞,一头乌色的长髮随意披散,那双野性十足的双眸正凝视着怀中的人儿。 卢鑫本来跳的好好地,忽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跌下半米高的舞台,吓得他闭上了眼睛,心想这回完,这可是重大的演出事故啊,他辉煌的舞台生涯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卢鑫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危机的关头他想的竟然是这些没用的,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就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不疼,还暖暖的,还算离天这小子有点眼力见,卢鑫表示很满意,然而等他睁开眼,眼前出现的人儿却与他所想的画面千差万别。 纳兰辉看着怀里的人看着自己,仿佛有点不敢相信的歪着头眨巴眨巴大眼睛,望着自己,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事吧”男人问道,冷硬的眼神让卢鑫不寒而慄。 卢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从男人怀里窜了起来,但是很不幸,由于起来的太勐,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只脚踩在台阶上,男孩儿站起身来,又马上摔倒了,男人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再一次及时的接住了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傢伙。 男孩儿又一次在心里大骂离心,平时不想见你的时候,总是在身边晃悠,现在需要你了,影子都没看见。 男人觉得时机成熟了,轻轻的将男孩儿放到台阶上,卢鑫看着他,觉得很是眼熟,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之前和离天在御花园寒暄过几句的三皇子,虽然不知道是哪国的。 离兴这时也走下大殿,向着两人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回皇上,陆芯小姐无大碍。”纳兰辉朝离兴拱了拱手,说到。 离兴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看向坐在台阶上一脸惨白的卢鑫,应该是受到了惊吓,但是只有男孩儿自己知道他一脸惨白的原因,既不是因为受伤,也不是受到惊吓,完全是这脸上画的妆是在是太厚了,就像是直接把一层水泥乎在了脸上,弄得自己做一个表情都十分费劲。 “芯儿,还不快向三皇子道谢。” 听到离兴的吩咐,卢鑫站起身来,朝着男人作揖,以示感谢。 “这孩子是先天失语,不会说话,还望三皇子不要见怪。”离兴笑了笑,替男孩儿解释道。 “怎会,陆芯小姐舞艺卓绝,令在下倾佩,此小小的失语之症又怎能影响半分。”男人摆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男孩儿一眼,又继续说到。 “其实在下之间也曾见过陆芯小姐,可能小姐已经忘记了,可是自从那日一见,在下便心生爱慕之意。” 男人说到这里,卢鑫和不远处的陆宏明一家人的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就连在场其他其他的使臣大臣们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东祁国和费加尔国、鸿兴王朝并成为三大古国,其实力不容小觑,甚至还有可能超越其他两国,其他国家的使臣一看到这架势就知道为自己国家的皇子求亲的想法是泡汤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闷头喝酒吧。 “不知道陆芯小姐是否已经婚配,如果没有,不知道在下有没有…” “那可能要让三皇子失望了。”纳兰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生硬的打断了,众人向声源处望去,来人是谁呢,正是被老太后打发去慈轩宫取玛瑙镯子的逍遥王离天。 “哦此话怎讲”纳兰辉看到离天,微微一笑,但是眼中却尽是寒光。 离天走上前来,越过离兴和纳兰辉,一把搂住两人深厚的卢鑫,抬头对上纳兰辉那双危险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到。 “因为她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 卢鑫的身体靠在男人身上,手腕忽觉一阵凉意,一下子惊醒了男孩儿,他想解释,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解释,一定会陷入一种更难堪的境地,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他打算沉默,陪男人先演完这场戏在说。 纳兰辉像男孩儿的手腕上一撇,原本干干净净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只成色相当罕见的血胆玛瑙手镯,或许别人没有察觉,可纳兰辉却清楚的看见离天速度极快的将镯子套上了男孩儿的手腕,看来是有备而来。 “恕在下失礼了。”男人朝卢鑫拱了拱手,又朝离兴点头示意了一下,毫不尴尬的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赐婚 小插曲之后,寿宴照常举行,丝毫没有人因为刚才的事情对这个东祁国的三皇子过多谈论,因为这个人光看脸就知道是人中龙凤,学识谈吐更是没的说,谈论这样的人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皇兄,你何苦要自找没趣呢,连我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纳兰朔啃着鸡腿,看着从舞台上走下了去的两人,倒还真是郎才女貌,如同一对璧人。 纳兰辉没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的离天发呆,他眯起眼睛,视线阴冷,贯穿全场,直指对方。
第25页 离天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也瞄向纳兰辉,四目相对,男人忽而对他微微一笑,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纳兰辉忽然意识到不好,拿起手中的酒水,又想起刚才离天因为来晚而赔上来的那一批酒,狠砸了一下地,表情有细微的抽搐,在抬头看离天时,对方已经消失在了男人的视野中。 他可真是给自己演了一齣好戏啊。 …… 离天带着卢鑫去大公主府换下了厚重的舞衣和头饰,换了双正常的鞋子,又洗去了脸上厚重的脂粉,男孩儿瞬间有一种焕然新生的感觉,一个字――舒服。 然后男人带着卢鑫出了皇宫,往将军府走去。 ‘你这么早就走了,不怕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对皇上和太后不利’男孩儿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但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想让这个男人哪凉快去哪待着,不要再跟着自己了。 “本王已经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剩下的时间自然是要来赔娘子的啊。”离天话音刚落就接收到了男孩儿的一记白眼,跟谁娘子呢? “今天本王可是为了救你,把下半辈子的幸福也给搭进去了,你可要对本王负责啊。”离天死皮赖脸的粘了上来,然后接着帮男孩儿分析这之中的利与弊。“其实和我成亲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成了王妃,身价倍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时其一;我虽知道你是男儿之身,但是绝对会保守秘密,反正你爹娘要的不也就是这个结果吗,总比让你嫁给一个傻子来得强,这是其二;反正你早晚都要成亲,与其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不觉得选择本王更好吗,这是其三;至于其四嘛。”离天顿了顿,有意要吊一下男孩儿的胃口。 卢鑫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一般留一半,不管另一半对自己来说有没有用,他都受不了。 ‘其四是什么,快说啊。’卢鑫有些着急,想要快点知道答案,而且如果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没有价值的话,他保证对方死定了。 “这其四嘛”男人压低身子,靠近卢鑫,他看着男孩儿漂亮的眼中映出的自己的样子,那么沉醉,原来自己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他笑了笑,嘴唇毫不犹豫的贴上的对方的唇,柔软的,小小的,还有点凉,和他第一次吻他时的感觉一样,却又不一样,与那是的心情相比,更多了一丝莫名的情愫,世人管它叫做‘爱’。 卢鑫没交过女朋友,所以除了那起在青楼意外的遭遇并没有接过吻,虽然不可思议可这也是事实,因为几乎所有的女孩儿看到男孩儿的脸无外乎就是羡慕和嫉妒两种情感,至于爱慕嘛,那是对男生来说的。 男孩儿感受到对方的舌头灵巧的钻入了自己的口腔,打乱了自己的唿吸,他只能感受到对方的舌头不断的挑逗着自己的舌头,唾液结合在一起,让他有些想吐,可是不管他怎么挣脱,都推不开紧紧拥住自己的庞大身躯,就好像要把自己硬生生的挤入对方的身体里。 多了许久,男孩儿停止了挣扎,离天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对方的唇,两人嘴角都挂上了透明的液体,在灯光的反she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走吧,我送你回去。”离天伸出手,想要蹭掉男孩儿嘴角的透明液体,却不想被对方伸出手硬生生的打开。 卢鑫打掉离天想要碰触自己的手,用袖子狠狠的擦掉男人给他嘴角流下来的口水,然后头也不回跑开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就算是被人占了便宜,也会毫不犹豫的反击,直到打得对方哭着求饶为止,但这次,他竟然妥协了,他竟然在最后的时候默许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面颊,他知道他现在的脸一定是红的下人,他不知道离天是否也看见了,大概没有看见吧,毕竟天那么黑。 他觉得自己简直娘透了,是不是做了两个多月的女人,就连心里也开始女性化了,男孩儿跑着跑着,后面的人并没有追上来,他这才渐渐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手腕上的玛瑙镯子很重,重到自己根本无法忽略,他抬起手腕,那血红的镯子之中像是真的有液体在流动,很慢却真实,就好像他现在久久无法平復的心情,以及被打乱的唿吸。 回到陆府的时候,陆宏明和几个兄长都还没有回来,陆夫人刚把陆月哄睡,出来便看见了一脸倦意的卢鑫从门口走了进来,陆夫人让下人少了热水,给男孩儿暖了暖身子,并叮嘱他早些休息,才放心的离开他的房间。 卢鑫躺在床上细细的思考着回来的路上离天说过的话,之前都是因为对方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导致自己根本没工夫思考,现在静下心来,觉得男人的话也不无道理,现在看来,爹娘所担心的事情无非就是一点,怕自己的男儿之身被发现,虽然他到现在都觉得让一个男孩儿从小与女孩儿的身份生活这一点很荒唐,但是事实已经这样,也无法改变什么,既然离天已经发现了自己是男人的身份而没有说穿,说明他对这件事情并不敢兴趣,而他又是鸿兴王朝的王爷,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他想,就一定能护自己周全,这么一想或许离天这是就是摆在自己眼前的最好的选择,可是他真的不想嫁给一个男人啊。 男孩儿又觉得头痛了,他勐地甩甩头,觉得与其现在去想一些有的没得,还不如好好睡一觉。 不过这时,他好像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问了――那个‘其四’究竟是什么啊? 就这样,因为一个没有结束的话题,男孩儿整整纠结了一个晚上,天朦朦亮的时候他才勉强睡着,但是好不容易可以和周公下一盘好棋的机会又被自己丫鬟的连环夺命敲生生抢走了。 于是男孩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圆圈,看着门外这个对自己没有一丁点儿友爱精神的春香,嘆了口气,显然他现在已经对这个贴身丫鬟彻底绝望了。 “小姐,宫里又来人了,夫人让小姐准备准备去前庭接旨。”春香也不傻,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自家小姐对于早起的无限怨念。 男孩儿听了丫鬟的话,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最烦的事情又来了,接个旨而已嘛,一个人接就好了,干嘛非要这么劳师动众的把府上所有的人都叫去下跪,真是太不懂得节约时间了。 虽然心里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是谁让对方是皇上呢,心里不愿意,也不能停下手里穿衣的动作,果然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将军陆宏明之四女陆芯,貌美贤淑,蕙质兰心,一曲《霓裳》更是惊才绝艷,朕与太后闻之甚悦,而今已及弱冠,适婚嫁之时,与逍遥王堪称天造地设,特将四小姐陆芯许配与逍遥王为王妃,择一良辰完婚。钦此。”冯公公宣完旨却见跪在地上的陆宏明久久没有回应,皱了皱眉,假意咳嗽了几声作为提醒。 “臣,陆宏明,接旨。”其实对于今天这个结果,男人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只不过当猜想变为现实的时候,总得容他缓一下,不然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 “恭喜了,陆老将军。”冯公公朝 陆宏明拱了拱手。然后又将目光转向陆芯说到。 “太后娘娘还让奴才给准王妃带几句话,希望准王妃有空闲的时候,能多去慈轩宫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然后冲着男孩儿微微一笑,他倒是挺喜欢陆芯这孩子的,尤其是看了昨天晚上的霓裳舞,更觉得这个孩子不简单。 冯公公走后,卢鑫打了个大大的哈气,觉得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于是想回房间睡觉,趁着困意还没有完全消散,得赶快回去补觉才行,一家人看着男孩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的态度,觉得有些差异,陆夫人也奇怪,之前明明那么反对,为什么这次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女人感觉有些奇怪,于是叫住男孩儿。 “芯儿。” 卢鑫听到陆夫人叫自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娘亲。 “和我过来一下,娘有话很说。”然后便转身进了里屋。 终于,男孩儿又壮烈了,这回女主人都发话了,看来他想要补觉的愿望是一去不復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是说,王爷他早就知道你是男儿身。”陆夫人看了卢鑫写在本子上的东西,还是有些不敢确认,于是又向本人确定了一遍。 对于女人的疑惑,卢鑫很确定的点点头。 然后陆夫人沉默了,的确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怕男孩儿的男儿之身暴露,如今既然有王爷的庇佑,也许坏事变好事,正好解决了自己多年来的心病。 男孩儿看着女人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还没等他放下心来,女人却抬起头,轻轻的握住男孩儿的手。 “芯儿,王爷府不比别处,你一定要万事小心,还有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世,不然会惹来□□烦…” 陆夫人说了很多,男孩儿一个字一个字听得仔细,不光是为自己今后在王府的日子做笔记,更是作为一个儿子,又或者是一个女儿对于一位母亲的尊重,他静静的看着女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比他来的时候要苍老了许多,他不知道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女人究竟经歷了什么,或许只是经歷了一个母亲该经歷的事罢了。 “这是”女人无意间瞄到了男孩儿手腕上的玛瑙手镯,她知道卢鑫手腕上是从来不带东西,她抬起卢鑫的手腕,对着镯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这个手镯从色泽到材质,一看就是上等货色,而且里面的血红色液体实属罕见,必然是万里挑一的精品。 他现在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东西,自己竟然把它给忘了。 男孩儿尴尬的将玛瑙手镯收回袖中,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对女人解释什么,好吧,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已,难不成把昨天三皇子的事情也说出来,那样只会让陆夫人更加担心,说谎吧,但是自己本就不擅长说谎,以女人的智商,被揭穿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 女人没有再细究这只镯子的来歷,‘女儿’大了,总要给他些自己生活的权利,有些事情已经不是自己想管就能管了的。 陆夫人觉得身子有些乏了,便让男孩儿回了房间,这时,春香跑过来告诉自己说大公主来找过他,现在正在他的房间里。 卢鑫点点头,顺便让春香准备一下大公主平时爱吃的点心,一会儿送过来,男孩儿推开房门,屋子里依旧还是保持着自己走时的模样,并没有看见离妍,而且如果是离妍,现在早就应该扑过来了,男孩儿正疑惑,忽而往床铺上望去,卢鑫觉得自己的脑袋又疼了,没办法,谁让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正是导致自己昨天晚上一宿没有睡觉的罪魁祸首。 ‘怎么是你大公主呢’男孩儿走上前问道。
第26页 离天伸了个大大懒腰,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懒散的大猫,还是那种正在舔爪子,顺便‘喵呜’几声的猫。 “他说想看她未来婶婶,就让我带她来了,不过她现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男人耸耸肩,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卢鑫。 男孩儿气的跳脚,胡言,一派胡言,离妍什么时候想来不是自己就过来了,还用的着让你陪她。 离天说的自然谎话,但是关键是他说谎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也挺令人佩服。 男孩儿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忽然想起来手上的镯子还没有还给他,于是伸开始拔镯子,不过这镯子还真是紧,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一眨眼就戴上了,结果拔了半天也没有拔下来。 离天看到卢鑫这一动作,也没阻拦,就躺在一旁看着。 直到最后男孩儿的手腕都被拔红了,可是一点要出来的迹象都没有,男人才嘆了口气,幽幽的说到。 “你拿不下来的。” 听到男人的话,男孩儿抬起头,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镯子戴上了却拿不下来,难不成是活的。 “这镯子是用天堑山山顶上一种奇石做成的,虽然看上去像是血胆玛瑙,但又不完全是,据说这种石头十分有灵性,从被做成手镯的那时起,就自认一个主人,也就是戴上了就再也别想拿下来,除非…”男人又开始吊胃口了。 “你把他敲碎。”卢鑫好不容易涌起的希望之火又被离天一桶水给浇灭了。“不过这是母后给她未来儿媳妇的,我和皇兄一人一个,你要是把它敲碎了,那就是死罪了,所以请好好爱护他哦,我可爱的王妃。” 卢鑫看着离天这张欠揍的脸,忽然有点泄了气,他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上帝故意派下来整他的。 就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男孩儿时候一凉,感觉到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往里面瞄,男孩儿心里大叫‘不好’,要是被人看见离天在他房间,那就是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了。 “芯儿~~婶婶。” 卢鑫忽然觉得身体一沉,侧头一看原来是离妍这个不老实的丫头蹦到了自己身上。 “昨天的那个舞,叫什么来的,简直太棒了,大袖子那么一甩…”女孩儿从卢鑫身上跳下来,用动作声情并茂的为两人展示了一下《霓裳》舞山寨版的片段,还竟然跳的有模有样。 男孩儿微笑的看着手舞足蹈的女孩儿,眼中满是宠溺,离天在一旁撇撇嘴,想他对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眼神。 ‘你刚才去哪了’ 其实卢鑫只是顺便问了下,没想到女孩儿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能去哪,看心上人呗。”男人话音刚落,离妍的脚就如约而至,要说离天这张嘴有时候还真是挺贱,只见男人连动都没动,一伸手就将女孩儿踹向半空中的腿给抓住了,女孩儿见脚被限制住了于是就开始上手,卢鑫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了起来,这叔侄关系可真是微妙啊。 竟然把他的房间当成了比武场,这他就忍不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收拾房间是多么一件麻烦的事情,虽然不是他收拾,但是也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啊。 可是打得正high哪里会注意到一个哑巴的怒意,于是只听两声巨响,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叔侄俩的头顶上一人顶着一个包哀怨的看着卢鑫。男孩儿刚才一时生气,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他刚才打的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一个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不过也无所谓了,谁让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乱撒野,这就不能怪他了。 房间安静下来没一会儿,春香就把几样离妍爱吃的糕点送到了,男孩儿本想让离天找个地方暂且躲一下,可一回头,就连离妍的影子都没有了,他嘴角抽了抽,还真是神同步啊。 “这几样都是大公主爱吃的点心,就是桂花糕今天材料不足,所以没有做。”春香把糕点摆上茶桌,往屋子里瞅了瞅,可是并没有看见大公主的眼睛,有点好奇,于是问道。 “大公主不在吗” 听到春香的疑问,男孩儿张了张嘴,突然来了灵感,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根筋,竟然向丫鬟摆出了‘wc’的手势。 春香自然是不懂这个手势所代表的含义,头一歪,满脸的懵逼,男孩儿一拍脑门,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和一个古代人讲英文,不是比让他学会文言文更不靠谱吗。 打发走好信儿的丫鬟,卢鑫靠着门长出了一口气,就看见离妍不知到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摆满糕点的桌子旁开吃了,就连不怎么爱吃甜食的离天都坐在桌子旁边拿起一块糕点打量起来。 女孩儿边吃着糕点还不忘了想男孩儿请教刚才那个‘wc’的手势是什么意思,结果被男孩儿突然想起的问题给略了过去。 ‘你刚才为什么也跟着藏起来了’ 男孩儿对于离妍的这一举动非常不理解,离天藏起来是理所当然,离妍藏起来就是有悖常理了,而且自己还要为本不用藏起来的人儿找一个藏起来的藉口,这是多么一件胃疼的事儿啊。 离妍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条件反she。” ……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旁晚了,天边的火烧云将整个天空映成了红色,就像是一滴红墨滴入水中,然后慢慢晕染开来。 两人没有乘轿子,也没带什么随从,并肩走在没什么人的街市上,两旁是正在忙着打烊或者正准备开业的老闆和小厮,看见男人走过都免不了要喊一句‘爷’。 离妍则是背过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儿,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女孩儿是在时忍不住了,转头问男人。 “小皇叔,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其实男人这一路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他今天本来是想干什么来的。 而与此同时,男孩儿被春香赶出了一片狼藉的房间,站在院子里的他,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他们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还有,男孩儿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他还是不知道离天想说的那个‘其四’到底是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离开还是留下(第一部完结篇) 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是下个月的七号,日子不错,就是天气有些凉了。 外面树上的叶子也开始变成了金黄色,满眼都是漂亮的金色,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梳妆柜上摆着的是前几天宫里送来的新赶制的婚袍,女人的,卢鑫一次也没有碰过,就那么一直摆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落上灰,反正就算落上灰了,也无所谓,再洗干净就好了。 房间里的卢鑫慵懒的靠在窗子前,听着秋风颳得窗纸沙沙作响,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懒了,不愿意出去走动,只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说吃东西,比如说睡觉,又比如说在睡觉之前吃点儿东西…… 这完全就是猪一般的生活嘛。 就在男孩儿对自己现阶段的生活态度做归纳的时候,几声敲门声打断了男孩儿的思路,男孩儿转过头,看见陆雪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觉得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他瘦了很多,下巴明显的变尖了,但依然美得令人心惊,男人走了过来,坐在卢鑫旁边的藤椅上,阳光从窗子she下来,打在男人的身上,影子只有短短的一小截,也被窗外摇曳的枝杈打散了。 陆雪看着卢鑫的眼睛,平时那双澄澈的安静如今看起来却有些混沌了。 “芯儿。”他叫着男孩儿的名字。“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对于陆雪的问题,卢鑫第一次有了想笑的冲动,为什么要这么问,有什么意义吗,他是没有选择的,如果让他选择,他还是想要继续在现代生活下去,作为卢鑫生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另一个异性的身份生活下去,身为一个男人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不过这些情绪卢鑫只不过是在心里过滤了一遍,过滤之后只剩下了一个点头。 陆雪瞥过梳妆檯上的红色红袍,那鲜艷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紧紧握住拳头。 “芯儿,我们逃吧。”陆雪突然说道,男孩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可是陆雪啊,逃婚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哪里都好,就我和你,没有圣旨,没有逍遥王,没有皇上,你可以以男人的身份活着,不用再一天担惊受怕,我可以保护你。” 陆雪有些激动的按住卢鑫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卢鑫被他的力道抓疼了,皱了皱眉,男人看到卢鑫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一下子松开了对方。 卢鑫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不可否认,刚才自己确实被那一句‘你可以以男人的身份活着’打动了,可是心动不代表着行动,他有太多的东西要顾虑,不是一个简单的逃婚就能解决的。 ‘那爹娘呢,你想过吗’男孩儿一个字一个字在本子上写道。 看了上面的话陆雪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我和爹娘谈过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婚约,就离开吧,而且陆家世代忠良,为朝廷立下悍马功劳,皇上应该不会难为他们的。” 原来陆雪是和爹娘认真谈过之后才来的,他真的为自己考虑了很多,从他穿越到这里,每一个片段里几乎都有对方的影子,可是,男孩儿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自己坠马时的奋不顾身,饿肚子时及时送来的鸡腿,陪着自己吹晚风时坏坏的笑,以及手腕上残留的那一丝凉意,男孩儿竟不知道,关于他的每一个片段自己都记得无比清晰,尽管他知道离天对他的好不过是想让自己嫁给他的手段而已,尽管是这样还是让男孩儿犹豫了。 陆雪知道他犹豫了,知道他需要时间去考虑,所以他给他时间去考虑。 “你不必现在做出决定,我等你,直到成亲之前我都会等你,如果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我等着你的回答。” 卢鑫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就像是男孩儿们在告白后等着心仪的女孩子回应时常用的话,只不过这次身份变了,总觉得怪怪的。 之后的几天男孩儿也确实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一次都没有真正的实施过,就这样一直到了成亲的那天。 作为皇上唯一的弟弟,当朝的逍遥王,他的大婚自然是热闹非凡,一大早,男孩儿就被热闹的鞭炮声震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一副还在状况外的模样,思考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姐,你醒了吗”春香这次学乖了,轻轻的敲了几声门,然后探进头来,但其实对于不会说话的卢鑫来说,询问的这个步骤是完全可以省略的,反正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第27页 ‘这么大的鞭炮声谁醒不了啊,他又不是猪。’男孩儿惹不住在心里吐槽。 春香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盆刚打好的热水。 卢鑫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自家丫鬟,总觉得今天的她和平时有些不同,似乎更加喜庆了些。 不过男孩儿也没管那么多,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毛巾开始敷脸,洗漱工作完美完成之后,春香小心翼翼的拿过那件放在梳妆檯上就没动过的婚袍和发冠,走向男孩儿。 “女婢侍候王妃更衣。”春香将婚袍打开,那红的刺眼的衣服让卢鑫瞬间清醒了过来,原来今天已经是七号了,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选择,怎么就能换婚袍呢。 他还有考虑好自己的未来,他不能够成亲的。 他像疯了一样推开春香,跑出房间,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陆夫人站在门前,脸上是一如往日的平静,男孩儿看着陆夫人僵在那里。 “夫人。”春香看自己小姐跑了出去,也忙跟了上来,便看见陆夫人站在门口与卢鑫对视。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小姐说。”陆夫人对丫鬟说到。 春香朝女人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便离开了。 “外面挺冷的,进去说吧。”女人搓了搓手,看着僵在门口的男孩儿说到。 卢鑫反应过来,连忙侧过身来将女人扶了进来。 天气确实凉了,只穿了薄薄一层睡衣的她被冷风吹了一下,竟然打起了喷嚏。 女人无奈的摇摇头,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披到男孩儿身上,满是绒毛的帽子曾到卢鑫的脸颊,感觉痒痒的。 “都这么大的人儿了,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女人顾做生气道。 卢鑫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女人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自己就这么跑出去,又跑去哪里啊。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爱护到大的孩子,随后深唿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陆雪都和你说了吧” 卢鑫抬起头,看了看陆夫人,女人的脸上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在平静的陈述事实。 “娘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女人忽然哽咽了,她吸了吸鼻子,又继续道。“那天雪儿过来找我和你爹,说了很多,我觉得我们确实是太自私了,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什么。不过现在我们也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想嫁,就不嫁了,离开这里,想去那里都可以,不要再委屈自己了,也不用担心家里,好歹你爹也是个二品的将军,总会有办法的。” 女人看着男孩儿慈祥的微笑,目光坚定,似乎已经没有顾虑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考大学时自己选择了父母并不满意的专业,后来父母也是用这种神情和他说‘你要是喜欢,就去学吧,妈妈尊重你的决定’。他想那时他的父母是真的爱他吧。 卢鑫张了张嘴,他自知是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的,只是就算他此时能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走上前去一把拥住面前的女人,这个身体血缘关系上的母亲,泪水划过脸颊,流入脖颈,所到之处留有丝丝凉意。 直到男孩儿坐上马车驶出城门的那一刻,还是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般,他想这一切也许真的就是一个梦也说不定,一个荒唐又真实的梦,然后等梦醒了,发现在自己躺在出租房的小床上,依旧是那独具一格的欧式天花板,然后自己的圣斗士经纪人依然会准时的打电话过来和自己交代今天的工作内容以及和自己探讨各种有趣的娱乐八卦。 自己会忘记梦中的一起,陆家夫妇以及风花雪月四兄弟,离妍,丽妃,皇太后……以及离天。 冰冰凉凉的液体滴在男孩儿手腕上,滴在那只镯子上,里面的红色液体迅速消散了,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只透明的镯子,镯子上映出一张面容,那是自己的脸,不,应该说那是已经死去的陆芯的脸,脸上的两道泪痕清晰可见,他哭了,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模煳了眼前的景象,一切变得模煳不堪,亦如他的心,早就已将模煳不堪了。 …… 离天一身红袍站在山海楼屋顶的一角,看着小巷里那辆向着城门口疾驰而去的马车,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里面,也知道他要离开了,可是男人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马车消失在他再也无法看见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像有些东西他可以轻易的得到,也註定有些人,无论他怎样费尽心思也还是要走,留不住的始终留不住,就算他终于知道,他是真是爱上他了,只可惜,太晚了。 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奉旨成婚 男人用喜杖捞起鲜艷的红色盖头,盖头底下是一张…惨白的面容。 当然只不过是相对于其他的亲娘有点惨白而已,毕竟是一生才一次的婚礼,自然要把自己画的美美的,可是卢鑫呢,脸上一点妆都没有,顶着一张大大的素颜,就这么坐上了王府的喜轿,虽然男孩儿不化妆也依旧很美,但是还是让离天有点小失望。 “你好歹也上个口红意思意思啊,太没诚意了吧。”离天耷拉个脸摇摇头,嘆了口气,又把撩起来的盖头重新盖了回去,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 盖头下的男孩儿嘴角抽了抽,他好不容易从百里之外赶了回来,能把婚袍穿完整就不错了,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化妆啊,这傢伙不感动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他,有没有点儿人性了还。 男孩儿一把扯下红盖头,怨念的看着背过身去的男人,却没有看见离天在转身的一瞬间露出的神情,怕是就连离天自己也想不到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神情。 “来,娘子,我们喝一杯同心酒。”这时男人又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他刚刚倒好的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男孩儿,别说,忙了这么长时间,他也确实有些渴了,于是接过酒杯仰头就给干了,这王府的酒就是比酒楼的酒劲大,起码里头不掺水,其实男孩儿不知道,在喜来顺喝的烧酒都是男人事先吩咐好的,不然万一一不小心喝嘴了,让别人占了便宜就不好了,可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离天是巴不得男孩儿快点喝醉,然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结果令男人没有想到的是,酒都过了n巡了,男孩儿的脸除了从苍白变得面色红润有光泽,好像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反倒是自己有那么点儿头晕了。 对于这点,大概只有卢鑫的死党最有发言权,用他的话来说卢鑫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倒,把酒当水喝的那种人,不过一般聚会的场合不喝,大家有不捨得使劲灌他,所以大多数人对于身边有个酒仙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就这么点儿酒就想把灌醉,也太小看他了,男孩儿对此戳之以鼻。最后离天是彻底认输了,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床上,卢鑫一看房间里唯一一张能够睡人的床就这么被霸占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于是伸手指了指男人,又指了指门口,像是在说――你给我出去睡。 离天看了看他,倒也是老老实实做了起来,谁知他做起来不是要离开,而是一把拽住男孩儿伸过来的手臂,把他一起拽上了床,男孩儿没有准备,就这么傻乎乎的被男人抱在了怀里,男孩儿有意挣扎,男人对着男孩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口,卢鑫停止了挣扎,这时他听见门外传来几声笑意,声音不大,似乎是在有意克制。 男孩儿皱皱眉,他讨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看来陆夫人没说错,在这王府之中,还真是要多加小心。 “大概是母后怕我把你一个人扔下去青楼,所以找人过来监视我的。”男人在卢鑫耳边小声的说到。 男孩儿想到之前在醉红楼不愉快的经歷,觉得皇太后的做法倒也是合情合理,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被监视的感觉。 “你陪我演会儿戏,我估计他们看到想要看的东西,一会儿就会走了。”离天继续道。 ‘怎么演。’因为手头没有纸,所以男孩儿只好一只手穿过对方的手臂,在男人的背上写了几笔,卢鑫的手指在男人的身体上滑动,痒痒的触觉让离天的身上有一个地方感觉怪怪的。 这时候,男人突然翻身而起,一把将男孩儿按在床上,然后扯下一旁的红色床帘,将两人的身影遮挡在红色之下,看不真切,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氛。 离天的力气之大把卢鑫吓了一跳,他躺在床上与男人对视了良久,这才想起来挣扎,不过这回离天没有出声阻止,只是任凭他随意挣扎,而且动静越大越好。 不过由于他的挣扎太过剧烈,两人身下的床发生了剧烈的晃动,床板与床板之间的摩擦声顺着门fèng传到了门外,直接传到了此刻正扒着门往里面离妍的耳朵里。女孩儿不解的往里面瞅,可是往里面看去,除了红布还是红布,根本看不清楚里面两个人在干嘛。 可是一旁的岑嬷嬷却是一脸的兴奋,还向着天空合十双手,嘴里‘叽里咕噜’ 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奶娘。”离妍刚想问岑嬷嬷,却被对方紧张的一连几个‘嘘’的动作给打断了。 女孩儿这才想起来,他们是在偷听哦,声音太大会被发现的,于是她也十分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对着女人点了点头,然后靠近岑嬷嬷,在她耳边小声的问道。 “我们到底是来看什么的,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她看着身边的女孩儿,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大公主虽然年纪也不算小了,但是自小养在深宫,身边有太后皇上宠着,不知道这种男女之事也算是情理之中,不过自己也不好说太多,于是至少笑声的回覆到。 “等大公主长大了就自然会知道了。而且您很快就会有小表弟可以抱了,太后娘娘也可以报上小皇孙…”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卢鑫挣扎了半天,终于是累了,在看始终没什么动作的离天,心疼自己大概又被人家捉弄了。 其实他哪是挣扎的累啊,他今天整整折腾了一天,还没怎么喝水吃东西,不累就怪了,没死算不错了,要是早知道最后自己还是会回来羊入虎口,他就不这么来回折腾了,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男人看身下的人儿因为挣扎而涨红的脸,倒是比一开始那张脸顺眼的多,于是鬼使神差的伸手附上男孩儿的脸颊,两相对视,竟然有些情难自已,屋子里的薰香没有催情的成分,却还是在两人心中升腾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男人伏下身子,慢慢靠近男孩儿的脸,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被离天控制的没有挣扎的机会,竟也没有在乱动,而是看着那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在放大,在两张唇快要贴上的时候,卢鑫一下子闭上了眼,然后咽了一口口水,感觉时间一下子静止了,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无规则跳动的声音。
第28页 这时,男孩儿觉得右肩膀一沉,他睁开眼,发现男人的脸已经不再眼前,而是倒向一遍,将整个脸深埋入男孩儿脖颈里,原本支撑身体的胳膊此刻紧紧的将男孩儿围住。 卢鑫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平稳的唿吸,鼻息中的热气喷到男孩儿脖颈上有些微痒。 男孩儿被压的难受,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这时只听见离天在耳边喃喃细语道。 “谢谢你没有离开。” 离天的话让卢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他知道自己要走,然后有意放他一马,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娶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正当男孩儿想要叫醒离天问个清楚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男孩儿听着对方匀速地唿吸声,嘆了口气。 算了,反正这个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就算问他,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他不会就这么被压一夜吧。 …… 第二天一早,卢鑫意料之中的懒床了,而且得益于周围环境的突然变化,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啊。 房间里很安静,离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卢鑫下了床,刚想起身,却屋里中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然后就听见‘咚’ 的声响,男孩儿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精緻的小罐子被自己碰到,掉到了地上,不过还好,地上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粘毯,所以并没有摔碎。 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罐子,正巧看见了床头上放着一张信纸,应该是和这个罐子一起的。 他拿起信纸,上面的自己自己他虽然认得,但是很明显是离天留给自己的,为什么呢因为看完纸上的内容,他会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就和自己看到对方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所谓字如其人,离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吃了有惊喜哦。’ 看完,卢鑫将纸团成团扔到一边,坐在床上,开始研究起那个小罐子,他摇了摇罐子,又将罐子上的塞子拔了下来,往手上一倒,倒出一个红色的球球来,闻上去还有一股浓重的糙药味。 整个药丸散发着一股股邪恶的气息,像是在说‘吃我啊,快来吃我啊。’ 卢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赶紧吧红色药丸重新放回罐子里,然后迅速找个地方将罐子毁尸灭迹了,然后又会想起男人写在纸上的那句话,心里不住冷笑。 这么贱的诱惑方式,以为他傻啊。 ☆、失语症 卢鑫打开大门,一道阳光she了进来,这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同时一股秋风穿透男孩儿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活了过来,本来因为昨天折腾一天的身体也不怎么酸了。 没想到这王爷府还真是挺气派的,之前虽然来过几次课都没有好好看过,这回倒是有的是时间了。 “王妃,您醒了。”卢鑫站在门口,听到旁边有人说话,转过头来,看到身旁三个丫鬟打扮的人恭敬地站在旁边,一个看上去年纪有些大了,后面跟着的两个倒是很年轻,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低着头站在年纪大些的丫鬟的身后。 稍长一点的女人见卢鑫注意到了自己,然后恭敬地介绍了自己。“奴婢叫白蕊。”又侧了侧身子,指着后面的两个年轻丫鬟。“他们是白露和水光,以后就由他们伺候王妃的饮食起居,王妃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她们来做就是。” 白蕊稍缓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王爷知道王妃昨天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一早就吩咐奴婢们在这里候着,等王妃起来,就可以用膳了。”然后转过身,示意白露和水光两个丫鬟把饭菜端进房间。 这会儿卢鑫确实也有些饿了,便询问了一下时辰,看着卢鑫递给自己的本子,她知道这个王妃是先天失语,所以并没感到惊讶。 只是白蕊不惊讶,卢鑫却很惊讶,没想到他这么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中午,乖不得肚子空荡荡的,可能就剩下胃酸了。 男孩儿准备进屋用膳,不过白蕊并没有跟进去,只是在门外叮嘱了一下白露和水光,让他们好生照顾王妃,随后便退下了。 卢鑫不懂这王府里的规矩,自然也没有多问,他坐下身来,刚想动筷,又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跟着两个门神一样的白露,水光两人,感觉气氛怪怪的。 ‘你们要不要一起’ 两人迅速的低下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其实男孩儿也知道,别说是在王府了,就算是在平常有钱人家的府里,下人也是万万不能和主人同桌吃饭的。 ‘那要不然这样,你们先去忙你们的,等我用完了你们再来。’卢鑫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个丫鬟。 白露和水光对视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白姑姑说,要我们在王妃用膳时一定要侍奉在侧,不然要怪罪我们的”白露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恐怕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一旁的水光也出声解释道。“还请王妃允许我们服侍在侧。” 说完两个人竟然一起向着卢鑫作揖,看到这架势男孩儿尴尬的挠挠头,不就是一个吃饭吗,搞得跟要上刑场似的,看来这白姑姑在这王府的还挺有地位的。 没办法,人赶不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吃饭吧,菜倒是挺丰盛的,而且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不过离天是怎么知道他爱吃什么的。 或许是碰巧吧,反正他没在意,不过他注意到一碗红色的东西,看上去挺粘稠的,还有股淡淡的红枣味。 男孩儿尝了一口,是甜的,味道不错,大概是红枣粥之类的吧,这东西好啊,补血,于是卢鑫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一口就把整碗的红枣粥给喝光了,这时他才意识到屋子里可不光只有他自己,他不经意的向身后瞥了一眼,还好两个丫鬟都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他才放下心来。 在这王府还真是不得轻松啊,他不禁怀念起在将军府的日子,最起码春香那丫头不会在自己吃饭的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把饭吃完。 卢鑫倒是真饿了,斯斯文文的将桌上的饭菜席捲一空,干净得完全没有清洗的必要。 吃饱喝足后,男孩儿决定熟悉一下整个逍遥王府,于是在两个丫鬟的强烈要求之下,卢鑫让两个人扶着在王府的后花园漫步,他突然有一种自己身受重伤,将不久于人世的苍凉感。 只是没走一会,卢鑫突然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便回了房间说要小睡一会,白露,水光两个丫头这才离开,男孩儿心中想,还好他们没有说要在他睡觉的时候也伺候在一旁,不然自己一定会被吓出精神分裂的。 …… 离天回府的时候,卢鑫还没有醒,男孩儿睡得很沉,连他推门进来都没有任何反应。 离天挠挠脑袋,这小东西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然后瞥到不远处的盆栽里有什么东西被埋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瓶塞,男人走过去,往里一瞧,笑了,这不就是他今天早上放在床边的那个罐子吗,他把罐子从泥土中拽了出来,摇了摇,里面的东西因为撞击发出‘霹雳乓啷’的响声。 果然没有吃啊。 男人倒是没有很惊讶,又把瓶子插回了原来的位置,埋了埋土,将一切恢復原样。 他走到男孩儿身边,看着卢鑫平稳唿吸,睡得平静,这种平静是他没有见过的,大概对着自己的时候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时,卢鑫那纤长的睫毛有些微动,他睁开眼睛,看见离天正坐在他身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下意识的说到。 “你怎么在这里” 啊,久违的他的声音。 卢鑫已经好久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了,他都快忘记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了,果然还是梦里好啊,如果没有离天的话。 离天是第一次听到卢鑫的声音,别说,除了生理上的区别,也就这声音能够帮助确认身份了。 “这里我的房间,你说我怎么在这里。”男人觉得好笑,这小东西一定又是会煳涂了,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于是伸过手去,轻轻掐了下对方的脸。 虽然离天自认为自己的手劲儿已经很轻了,但是卢鑫还是被掐疼了,然后狠狠的拍开男人的手,顺便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卢鑫揉了揉被离天掐疼的地方,但是越揉越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他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会感觉到疼啊,于是卢鑫一把拉过男人的胳膊,离天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心甘情愿的胳膊伸了过去,只见卢鑫一张樱桃小嘴瞬间变成了血盆大口,朝着离天胳膊上看着薄弱的地方咬了下去。 卢鑫再怎么像女人,但是说本质他还是个男人,力气大是正常的,再加上咬得貌似还十分投入,离天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男孩儿松了口,男人的手臂上出现了一圈清晰的牙印,中间有些红肿,周围排了一圈血红色的星星点点,一看就是由于血管堵塞而造成的小面积瘀血。 而床上的那个始作俑者还不要脸的往一旁吐了几口,对离天的胳膊十分嫌弃的样子。 “疼么”卢鑫问道。 离天看着胳膊上卢鑫留下的痕迹,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对着他点点头。 “疼,那就代表不是梦…”男孩儿还是自言自语起来,经过反覆的思索,考虑,在思索,在考虑,最后睁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张嘴就像喊,还好离天有先见之明,及时的捂住了对方的嘴。 “你想让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娶了位男王妃” 听了离天的话,卢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捂住了嘴,所以传到男人耳朵里的变成了。 “嗯嗯嗯恩恩额额,额恩恩讷讷讷讷嗯…” 男人听不懂,便把手松开了,男孩儿喘着粗气,刚才一不小心激动了,他平静了一下才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突然能说话了,我不应该是先天失语吗” “是先天失语没错,但是没人说过先天失语是不能治的,只不过没碰上神医而已。”男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是在说‘快来崇拜爷吧’。 男孩儿可没工夫注意耍活宝的离天,他现在想的是,他连神医的面都见过,他这失语症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呢。 这时,他突然想起中午的时候被自己碰倒的那个小罐子里的红色药丸,可是自己并没有吃啊,难不成碰一下也能治病,那也太吊了吧。 “是那碗红枣粥。”离天看着对方时而苦恼,时而惊讶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什么离谱的地方去了,为了不让他越想越远,离天还是把答案告诉了他。 他知道自己直接把药给他,他是绝对不会吃的,事实也的确是这样,所以罐子里的药丸只不过是普通的补药而已,而真正治疗失语症的药则是被混入了红枣粥之中,因为药成红色,混入别的菜中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而红枣粥本身就是红色的,所以也就轻松的骗过了卢鑫。
第29页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其四”卢鑫看了男人良久,吐出来这样一句话,离天顿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于是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点头,男孩儿又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不要说你忘了。” “我不想你是因为这个才留下来。”男人的声音很小,就像是从牙fèng里硬生生挤出的一句话似的,根本不像是男人会说出来的,感觉有些矫情。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这时,离天又站了起来,顾做轻松的说到。 “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做,一会儿回来。” 说完,便推门离开了,离开之前又转过头了,朝着男孩儿抛了个媚眼调戏一下他。 “晚上等为夫一起用晚膳哦,娘子。” 然后迅速关上门,正好挡住了陆芯扔过来枕头,同时也将男孩儿那句‘你去死吧’挡在了门里。 离天站在门口,脸上的嬉皮笑脸已经不復存在,从他第一次见到男孩儿知道他不会说话开始,就知道这所谓的先天失声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其实卢鑫的嗓子是被毒哑的,但并不是什么奇毒,也不难解,一般有些医术的大夫都能解,李大夫是陆家军多年的随军大夫,医术应该不差,照理来说不能解不开这小小的哑毒。 这陆家究竟在隐瞒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记得留爪哦~~~ ☆、秋试 这天,离天刚下完早朝回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房间被礼盒堆满了,床上,地上,桌子上,远远望去一片金灿灿的,如同一座金山一般。 这场景简直就和他当年刚被封为逍遥王的时候看到的一样,那叫一个壮观,可是,房间里只见成堆的礼物,却不见卢鑫的人,离天疑惑,便唤了几声,见没有任何回应,寻思着可能是去了别处,刚想离开,就听见偌大的礼品堆底下传来几声细微的唿救声。 唿救的人是谁呢,自然是我们可怜的卢鑫了,刚开始有人送礼物的时他并没有在意,就让人放在房间,后来送的人越拉越多,他掀烦了,竟让人不要再向他报备,直接放在房间里就好了,王妃发话,谁敢不从,于是礼物就在男孩儿不知情的情况下越堆越多,而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就这么被礼物埋在了下面,差点没被闷死。 离天好不容易才将男孩儿身上的东西移开,竟对方拉出来,卢鑫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想到刚才还真是九死一生,要不然他可能会成为这个架空朝代歷史上第一个被礼物压死的王妃。 离天看着灰头土脸的卢鑫,脸上不知道被莫名的黑色东西粘得左一块有一块,还有几道黑印残留在脸上,就像是一只贪吃的猫,还是杂毛的那种,实在没忍住,捶着地哈哈大笑起来。 卢鑫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转过头,望着满地的礼物犯了愁。 离天随意打开了一个,发出一声赞嘆。 “哇哦,北海夜明珠,真是大手笔啊。” 男孩儿被离天的声音吸引,说实话,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现代人,‘夜明珠’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个传说,只听过没见过,他俯下身子,看了看男人手里那颗放在精緻的礼盒中的珠子,大倒是很大,但是在男孩儿看来这不就是比普通玻璃珠子大上个几百倍的玻璃珠子吗,他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于是男孩儿问。“这玩意儿很值钱吗” “不值钱。”离天回答。 卢鑫点了点头,他想也是,不过这时男人又说。 “因为有这种东西的人一般不缺钱,所以根本不会拿出来卖,都是用来收藏或送礼的。不过这么大的夜明珠我都没见过。” 离天将珠子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放了回去。 这么来说就是无价之宝喽,想到这里,男孩儿看着夜明珠的表情也从不屑变成了崇拜。 男人又随便打开了几个,都是好东西,可是这王府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好东西,只能摆着或者压箱底,对他来说就是占地方,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卢鑫的眼睛却亮了,然后凑到男人身边。 “你是王爷,那应该很有人脉对不对。” 男人嘴角抽了抽,这小傢伙没事吧,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空宅子。” 离天有点没听明白,于是问道:“你要个空宅子干嘛,要和我分居” 卢鑫真是佩服男人的想像力,不过他这么说也确实很容易让人往哪方面想。 “不是。”卢鑫摇摇头。 “哦,那行,一会我和管家说一下啊,要什么样的” 卢鑫还以为他问个明白,敢情儿只要不是和他分居自己干什么都无所谓,这感觉倒是不错。 离天看着男孩儿的表情,心情全都写在脸上了,想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都难啊。 放下离天和卢鑫的事情不提,就在男孩儿嫁到王府成为王妃当晚,陆府就出了一件大事,陆家五小姐陆姚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经仵作诊断是中毒,而且应该是自杀。 在他姐姐大婚当天自杀,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把陆夫人气的一病不起。 陆风在一旁看的心急,本想把陆芯叫回来,却被陆夫人制止住了,王妃大婚第二天就回娘家,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陆风想想也是,只好作罢。 陆宏明本来打算等着自家女儿大婚之后,就立刻启程回边关,但是因为夫人的病情太突然,所以决定留下来照顾,等着病情稳定之后再回去,于是给边关那边的副将捎了口信,也好让他们放心。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转眼间就到了秋试的日子,陆华闭了一年多的关,终于也能出来唿吸唿吸新鲜空气了。 陆夫人的病情也好了个差不多,虽然陆老将军很想留下来等着二儿子秋试结束,得出个结果再走,但又怕赶上过年,那就更走不了了,于是被陆夫人以强硬的理由赶了回去,理由如下: 作为一国将军,怎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至江山社稷于不顾。 陆宏明挠挠脑袋,觉得夫人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所以只好赶紧收拾好东西,即刻启程。 老将军走后,秋试正是拉开帷幕。 一年一度的秋试是鸿兴每年最注重的一件大事,也是各位文官大臣每年最忙的时候,因为担心会有人在背后使用不干净的手段,所以鸿兴很早就去除了童试和乡试,直接到湘淮来参加会试,又因为在每年的晚秋时节举行,所以又称为秋试。 不过由于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考试的人数众多,所以考试时间也由原来的一天改为三天,考官也由原来的三人增加到五人,打乱顺序的更替监考,既防止了不正当的作弊行为,又减轻了大臣们的重担。 卢鑫倒是知道有秋试这么一回事,也知道自家二哥陆华要参加,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就没在意,直到府上的丫鬟下人谈论起这件事情才想起来。 不过他倒是并不为陆华担心,想他二哥小的时候都能够自己做火箭了,应付一个小小高考还不是绰绰有余。 “你倒是对你二哥很有信心啊。” 离天看了眼站在窗边向外望的卢鑫说到,然后蹲下身继续手上铺在地上的被褥。 他身为堂堂鸿兴王朝的王爷,竟然有床不能睡,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男孩儿没说话,将视线瞥向离天,看着对方耐心的整理着地上的被褥,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然你今天上床来睡吧。” 这句话说完卢鑫就后悔了,他看着男人嘴角明显的上翘,一副得逞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又中计了。 离天咧开嘴,几天的苦终于没有白吃,他就知道这小东西忍不了几天,一定不会让自己大冷天的在地上过冬的。 “那为夫先谢过娘子了。” 离天话一出口,卢鑫心里那所剩无几的同情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 秋试分为三天,一天四场,每场考试时间为一个时辰。 陆华抬起头,看着考场外,告示牌上的考试时间分布图,一行一行看去,才从一大堆不认识的名字中找到了陆华连个字。 “好巧啊,竟然能和陆兄分在一个考场。” 陆华被声音吸引转过头去,身旁一个比自己稍矮一些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此人五官端正,一副书生打扮,真箇人瘦瘦小小的,但是看上去干干净净,倒是也不招人讨厌。 陆华看来对方两眼确定不认识,大概是认错了吧,于是也没有在意,转过头去,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考试时间和座次,就带着随从想要离开了。 叶世奇见对方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于是不甘心的追上去,拦住了要走的陆华。 “陆兄,多如不见,怎得不认识在下了。” 陆华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人儿,不禁皱起了眉头,叶世奇一件对方恼火的看着自己,突然有些胆怯了。 陆华生气到也不是对他,就算现在前面有一只癞□□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也会是这个表情。 其实是因为一年前,也就是他刚从太学府毕业的时候,陆夫人曾和他说,如果这次秋试不能够拿到状元的话,以后那些这个枪,那个炮的就不要想了,全部一把火烧了。于是乎为了他的宝贝,一向只对药理感兴趣的陆华从那以后开始专心闭关,奋发图强立志考上状元。 尤其是临近秋试这几天,陆华更是没日没夜的看书,觉根本睡不饱,今天是出考试座次的日子,本来可以让下人去看的,可是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心踏实了,睡意也上来了,志向要回家睡觉,但是也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个人,就是不让他走,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叶世奇在陆华的表情恐吓之下坚持了好一会儿,就见男人开始和身旁的随从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这人儿谁啊” “少爷,那是叶丞相最小的孙子世奇少爷,以前和您在太学府是一个班上的同僚,每次考试都排第二那位,您不记得了” 叶世奇在一旁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是却听到‘排第二’这几个字,想起以前在太学府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上课从来见不到人,但每次考试都把自己压得死死的。 他一直感到奇怪,总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考第一,于是他就暗中调查这个人,后来发现这个人平时只干两件事,在药理室做实验和睡觉。 后来他承认了,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一类人,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天才。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和收藏哦~~~ ☆、刁蛮公主的报復 陆华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没有什么印象,或者说是他懒得动脑子。
第30页 陆华走上前去,站在叶世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尽管只是比自己稍微高了那么一些,但是叶世奇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他感到十分的恐惧,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直发狂的野兽。 其实他的比喻很形象,如果再不让陆华睡觉,他真的会变成一只抓狂的野兽。 “叶世奇”陆华问道。 对方咽了口口水,点点头,身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陆华伸出手,就在叶世奇以为他要教训自己的时候,只见陆华右手一落,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手劲很大,没有半点防备的叶世奇差点被对方拍的一个踉跄,还好最后稳住了。 陆华又拍了几下,手劲都不小,就在叶世奇觉得自己的骨架都要被拍散的时候,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陆华张张嘴,说了句“好好努力”。 叶世奇抬起头,看着陆华那张秀气的脸正对着自己微笑,他仿佛能够看见,在陆华的身后张开一双洁白无瑕的羽翼,整个人白的像是发着光一般,那么的神圣而不可侵犯。 从一堆考生里毫无容易才挤出来的随从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家少爷正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天空傻笑,可是看了半天,天上什么都没有啊。 他挠挠脑袋,不知道他家少爷演的是哪出。 ...... 为期三天的秋试一眨眼就过去了,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是飞黄腾达,还是名落孙山,都看这一哆嗦。 要说这考试之后的几天,才是监考官们噩梦,仅仅三天的时间他们要判阅大量的试卷,不过还算皇上有点人性,除了丰厚的赏赐之外,还会在辛苦了三天之后给他们放上几天的大假,无需上早朝,这个决定倒是能够安慰安慰大臣们脆弱的小心灵。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对待这些考卷,不能有半点马虎。 今天是秋试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判卷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卷子,基本上判的差不多,状元,榜眼,探花之类的差不多都心里有数了,接下来也就是整理整理,然后就可以发榜了。 静远楼的门外,宫女们一手拿着一盘盘香甜可口的糕点,好茶,一手推开静远楼无比厚重的大门,迎面便飘来一股纸墨特有的味道,让丫鬟们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离妍站在最后面,闻着这个熟悉的味道,就和以前自己还在太学府里闻到过的一样,不过可能是因为长期关着门的原因,这里的味道似乎更加浓重一些。 里面正在判卷的大臣感觉到门开了,纷纷向门口望去。 “各位大臣辛苦了,所以离妍特地准备了些点心,大家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说完离妍便吩咐宫女将手中的茶点分了下去。 几个熟悉这位刁蛮公主的老臣们看到这个场景,不禁老泪纵横-----大公主终于懂事了! 为什么离妍会突然懂事了呢,当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啊,也不是中邪了,只不过是从冯公公那里秘密得知,父皇有把这次的状元发展成自己夫子的打算,而且是全日制教学的那一种。 所以为了自己今后的自由,她必须提前打听好这次会高中状元的人是谁。 “欧阳大夫。”离妍蹭到一边品茶,还不忘批改试卷的欧阳大夫身边,如同鬼魅一般在老大夫的耳边说道。 欧阳大夫在所有臣子里算是岁数最大的,也是通过秋试被朝廷选上来的人才,每年的秋试都由他来担任主考官。 离妍的突然出现把一条腿都快要迈进棺材里的欧阳润之吓个一跳,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差点喷到刚刚判阅的试卷上面。 女孩儿不知道对方会反应这么大,歉意地替呛到欧阳大夫捶背。 大公主给自己捶背,作为臣子的欧阳润之自然是受不起,他赶紧站起来,说着‘臣自己来,臣自己来’。 离妍挠挠头,只好停手,看着对方自己将喷到身上的茶水处理干净,然后有凑上前来,小声的问道。 “欧阳大夫,是这样的,父皇呢听说结果的都已经出来了,所以让我过来偷窥,啊不对,是偷偷问一下,这次的状元是谁” 欧阳老先生听完离妍的解释,摸着鬍子笑了起来,他还当是什么事情呢,然后走到堆满试卷的桌子旁,从少数试卷的一遍拿过最上面的一个,打开,拿给离妍看。 女孩儿接过写满字的试卷,却被震住了,他不懂书法,但也知道什么是好字,顿挫抑扬,柔中带刚,而且可以看出整个文章是一气呵成,就像是已经背熟了稿子,默写下来的,没有半点停顿。 不过离妍对书法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些书法的人,于是往写在最上面的名字瞄去。 “陆…华…”她挠挠脑袋,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但是一时间还想不起名字的主人。 “臣听说,这个陆华在太学府的时候常年稳居第一,臣那几个在太学府的老友总会臣提起他,现在一看他的文章,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啊。”欧阳大夫想起给陆华判卷子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啊,除了字写的行云流水,文笔更是没的说,上面的内容,简介每一句都深得他的心意。 “哦,对了,臣记得公主您以前在太学府好像还和他是同僚呢。” 太学府同僚还常年第一 “那他是不是特别白”大公主词彙贫乏,只能找一个特别突出的特点来形容。 欧阳大夫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这,臣有些记不清了,不过他是陆老将军的二儿子,应该会有人知道。” 听到这里,离妍的耳边忽回想起一句话。 “那在下重新介绍一下,鄙人叫陆华,是陆家的次子,也是雪儿和芯儿的兄长。” 为什么会是他!!! 离妍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现实,直勾勾的愣在那里。 “大公主,您怎么了”欧阳大夫见离妍一直拿着书捲髮呆,忍不住上前问道。 离妍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磕巴的说到。 “没,没事啊。”然后把手里的试卷重新收好,还给欧阳润之,转身往外跑,还不忘回头说一声。 “我想起父皇叫我去给皇奶奶请安呢,那就不打扰各位大臣判卷了。”然后便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众大臣疑惑,都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然后不约而同地思考着:大公主请的这个是什么安啊? 离妍风风火火的闯进御书房,把冯公公吓的以为进了刺客,差点没喊出声来,然后一看是大公主,才放下心来。 离兴正在批阅奏摺,最近因为秋试的事情,比较忙,龙案上摆满了卷宗和奏摺。 男人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离妍。 女孩儿本来满脸不羁的表情,再看到男人的一剎那,瞬间消失于无形,化身为一只粘人的猫,朝着离兴一下子扑了过去。 “父皇~~~”那小声音听得离兴甚为舒畅。 离妍抱住男人的脖颈,撒着娇。 离兴嘆了口气,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摺,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离妍,伸手摸了摸女孩儿的头,此时的他不是帝王,而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来和父皇说说,你又闯什么祸了” 这么一听,离妍就不乐意了,故作生气的嘟着嘴。 “难道在父皇心里,儿臣就总是在闯祸吗” 离妍这么问,离兴竟然还真就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女孩儿一件他思考的这么认真就更生气了,两个腮帮子都去了起来,男人一看就乐了,想起她笑得时候只要一生气就是这个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生气的方式还是这么有趣。 离兴笑了笑,将气鼓鼓的女孩儿抱在怀里,虽然离妍现在个子已经很高了,但是离兴还是忍不住会想要抱她,像小的时候一样陪她玩举高高的游戏,只是现在还在大了,而他也再也举不动了。 “好了,妍儿没闯祸,妍儿不生气了。”说完还十分幼稚的戳了戳女孩儿气鼓鼓的腮帮子,觉得甚是有趣。 “那妍儿今天过来是想和父皇说什么啊”离兴见女儿不生气了,于是进入正题,他倒不是不想和女儿呆在一起,而是再这么耗下去,他等的起,他桌上这些卷宗和奏摺可等不起。 “父皇你能不能不给妍儿找夫子了。” 这时一旁正给皇上上茶的冯公公突然手一抖,茶水差点没撒到龙案上。 “小顺子。”聪明如离兴,一下子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离妍突然捂住嘴,才想起来,这件事实冯公公偷偷告诉自己的,父皇并没有和自己说过,她这么说不就是间接出卖了冯公公吗。 “不是冯公公告诉妍儿的,是…是妍儿自己猜的。”女孩儿突然抓住离兴的手强硬的说道,然后语气有忽然温柔了起来。 “那父皇,您看儿臣猜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入朝听封 离兴对女孩儿没有办法。“行行行,你猜的对,那你也和父皇说说为什么不想要父皇给你找夫子啊。” 离妍的小脑袋瓜转的也是快。“父皇你看哈,儿臣平时过惯了自由的生活,这一下子来了一个夫子,妍儿一时间适应不了,和对方有点小摩擦,那不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吗。” 当然离妍这里说的小摩擦,当然不是指简简单单的小摩擦,而是离妍版小摩擦,包括什么缺胳膊断腿啊,半身不遂啊,或者失去男性特徵什么的,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离兴听出来了,这不是什么理由,这是□□裸的威胁啊,意思就是说,你给我找夫子可以,但是会出什么事情,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不过男人只是笑笑。“没事,这次的状元父皇打听过了,是陆老将军府的二公子陆华,你不是和芯儿关系不错么,应该认识他才对啊,听说才华出众,写出的文章更是让欧阳大夫他们暂不决口呢。而且听说长得也很是俊美,和他那个三弟有的一拼。” 离兴倒是把陆华好一顿夸,离妍听了简直要吐了,特别是在他说长相俊美和陆雪有的一拼的时候,她在心里大大的‘呸’了一口。 什么叫做有的一拼,差多了好吗,他不就是比正常人白了一点吗,其他的哪里可以和他男神相提并论。 离妍在心里一顿诽谤,不过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原来是他啊,儿臣是认识他的,不过我们之前在太学府的时候有点小摩擦,我怕他不会想要做儿臣的夫子,但是毕竟王命不可为,他就算不愿意也一定会当儿臣的夫子的,但是一定不会好好教的,那儿臣的下半辈子不就等于毁在他手里了吗。”离妍故意抹了抹眼泪,装作十分委屈的模样帮助他父皇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竟然还将的头头是道。 离兴扶额,离妍这丫头只有在想要说服自己的时候才会用脑子想问题,但是有的时候谎话说多了就不起作用了。
第31页 “说实话。” 女孩儿一看被揭穿了,撇撇嘴。“好吧,其实……” 离妍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重点突出了陆华是用怎样恶毒的手段逼迫自己就范,以及把自己赶出了太学府这个充满智慧的大家庭,让她从此与学识分道扬镳,当然教过他的那些夫子是怎样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事情被女孩儿很有礼貌的省略了,美其名也:为了父皇的龙体着想。 可是离妍不说,不代表离兴不知道,她当年的那些辉煌成就成了无数太学府夫子的噩梦,就差在她退学的时候放炮庆祝了。 离兴摸了摸下巴,这种发展倒是他没有想过了,搞不好这个叫做陆华的真的能把离妍这个刁蛮丫头给制伏,那真是解开了自己最大的心结。 男人不禁要给陆老将军和陆夫人跪了,这是多么伟大的爹娘,能生出这么多‘国家栋樑’,为他分忧解难,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赏赐他们。 “父皇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离妍和离兴比划着名,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离兴也点着头,一脸认同的看着女孩儿。“竟敢欺负我堂堂鸿兴的公主,确实很可恶。” “对吧对吧,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给儿臣当夫子呢。”离妍一看有戏,又开始继续添油加醋。 “那就……” “那就更要让他进宫了。”男人一拍龙案说到。 “为什么”离妍不解。 离兴凑到女孩儿耳边和她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离兴和他说了什么,只见离妍本来还疑惑的脸,开始慢慢转变成好奇,最后点点头,裂开嘴角笑了笑。 听了离兴的话,离妍豁然开朗,也不纠结陆华要给自己当夫子这件事了,反而还变得很期待的样子,哼着小曲,蹦蹦哒哒的就离开了御书房。 冯公公看着和刚进门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大公主,十分好奇皇上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冯顺。”见离妍离开了,男人突然开口到。 “奴才在。”冯公公连忙应上。 “以后公主要是想要什么东西,尽量满足他,如果没闹出什么太大的事情,就不用管她了,随她去吧,反正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 关于陆华考上状元这件事,虽然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也足以让陆府上下久违的喜悦的一次。 在榜文的第一排第一列上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陆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宝贝,没有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枉死。 进宫之前,陆夫人再一次叮嘱陆华,面对皇上要多听少说话,更不要说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不然他那些东西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而听到这些话的大哥则是在一旁抱着陆雪的肩膀感动的一塌煳涂。“三弟啊,大哥终于沉冤得雪了,不用再给二弟背黑锅了。” 陆雪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娘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为了‘威胁’陆华,一直都没澄清这件事告诉他呢。 眼见陆风的鼻涕就快要流到自己身上了,陆雪迅速闪到一边,觉得这件事还是先不告诉他好了。 金銮殿之上,随着大太监总管冯公公的一声传唿,在殿外等候多时的新晋状元,榜眼,探花等三人,被传进大殿,这大概是三人第一次进入金銮大殿,陆华岁不是第一次入宫,确实第一次上殿,这里比起旁的宫殿确实要庄严肃穆的多。 三人上前施以大礼。 “新科状元陆华,新科榜眼叶世奇,新科探花朱铭肖,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华低着头跪在金銮殿的大殿上感觉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倒不是说他妄自菲薄,只是他的经歷有正常人有些不同而已。 他歷史专业毕业,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高等学府),然后考上博士,以为人生圆满了,谁知道竟然会莫名其妙的穿越了,没错,他不属于这个朝代,和卢鑫一样,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穿越就穿越吗,没关系,作为一个歷史专业的学霸,中华上下五千年早就被他熟记于心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不小心穿越到了架空朝代,而且还穿越到一刚出生的孩子身上,没见过的王朝,没听过的歷史,金手指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但是作为一个标准的学霸,他最拿手的事情自然就是学习,拥有着完全不属于孩子的大脑,以及比正常同龄人更加丰富的知识。 从小就展现出极高的天赋,被人成为天才,这让陆宏明夫妇十分惊喜。 于是他被寄予厚望,小小年纪就被破格允许进入太学府学习,不过由于学习对他来说太过简单,所以生活渐渐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新玩具。 回忆到此结束。 就在几人跪的腿部有些发麻的时候,离兴一句‘平身’拯救了众人的小膝盖。 几人站起身来,陆华抬头,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龙袍加身,坐在明晃晃的金銮大殿之上,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之气足以让人人不住赞嘆道‘这就是帝王该有的模样’。 离兴的眼神扫过站在大殿中央的三人,微笑的点点头。 “朱铭肖。”离兴开口道。 被指名的男子,上前一步。“糙民在。” “朕听闻你是朱老先生的孙子,可有此事。”离兴问道。 “回皇上,确有此事。” 离兴又点点头。“朱老先生曾是朕的夫子,学识渊博,政治清廉,朕十分尊敬他,希望你入仕之后能够秉承他老人家的作风,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冯公公,冯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知道皇上心思,于是打开手上的卷宗,用尖锐的语调开始宣读旨意。 “新科探花朱铭肖上前听封。” 男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走上前来。 “封新科探花朱铭肖为翰林院编修,明日上任,不得有误。” “臣尊旨。” 以陆华的知识储备量来说,自然知道翰林院编修不过就是个六品官而已,但是起码是在湘淮,天子脚下,而且从皇上的话中听出来,这人背后似乎还有个官宦世家。 自己本身有才,再加上又有家里人帮衬,未来的发展估计不可限量啊。 不过不等他对人家做完评价,皇上的目光很快转到了下一个人,也就是新科榜眼的身上。 陆华的目光也跟了过去,要说这人才是文人该有的模样,瘦小的身板,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仿佛一阵秋风就能把他刮跑一样,不过,这张脸倒是有点眼熟,总觉得从哪里见过似的。 离兴是知道叶世奇的,他是皇后的外甥,也就是相当于自己的外甥,若论起辈分来,他还要叫上自己一声皇叔呢,他知道这个还是天资高,考上榜眼也是意料之中,随便夸了几句,就进行封赏了。 而对于叶世奇自己来说,其实他对做官之类的事情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他参加秋试无非就是为了两点,这其一自然是家里人的期望。 再有就是,他想看看自己和陆华到底谁厉害,他一直不甘心总是输给这个平时连课都懒得上的人,昨日皇榜一出,陆华的名字又一次狠狠的把自己压在了下面。 他不服,于是找人将陆华的文章抄了一份,看完之后,才知道人家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个文章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能够写出的出来的。 如果陆华知道对方这样评价自己,相信也不会太高兴,毕竟他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孩了,这么算下来,两世的生命,他怎么说也是要奔五的人了。 就在陆华思考着如果自己没有穿越,现在应该在干什么的时候,离兴的目光已经悄悄转移到了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刁蛮公主vs天才夫子 “陆华。”离兴喊了一遍。 没反应。 “陆华。”离兴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 叶世奇有些好奇,用余光瞥向一旁的人儿,看着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脚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此,叶世奇对他的崇拜感一下子就如喷涌而出,什么叫胆量,在天子面前仍然面不改色,这就是胆量。 不可否认,我们的叶世奇小同志已经彻底化身为陆华的脑残粉了,虽然就连陆华自己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直到冯公公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陆华才缓过神来。 他还记得自己听到一个笑话说,有一个人做梦了,梦见自己在考试,醒来时候才发现,他是真的在考试。 而他觉得这个笑话里面说到的情况和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一般无二,陆华突然觉得他现在就是个笑话。 他勐地一抬头,看见坐在龙椅上的离兴,不过好在对方神情平和,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相反倒是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离兴摸着下巴细细的打量着陆华――果然是很白啊。 “糙民在。”陆华走上前去,言语沉稳,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失误而感到慌张。 “陆将军的子女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朕看过你的文章了,观点鲜明,言语犀利,很有大家之风,不错。” 离兴对上陆华的目光,觉得文如其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真是在贴切不过了,他的人就如同的他的文章一样,有一种磅礴的霸气在其中,自信却不自负,和他对视不像是在看晚辈,倒像是两个平辈人之间在交流心得。 “皇上过奖了,糙民愧不敢当。” “不过既然你对国家大事都能解决,那可否帮朕也解决一个难题。”离兴又说道。 陆华不知道皇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要,难道是刚才的事情惹了他不快,想要藉此机会整治整治自己。“皇上严重了,糙民定全力以赴为皇上分忧。” 离兴嘴角一挑。“其实是这样的,前几日呢,有人送了朕一只百灵鸟,朕喜欢的很,只是这只百灵鸟平时不叫,却总是喜欢早在朕睡觉的时候叫,真有是在不忍将他送走,所以一直困扰着朕,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帮朕解决这一难题。” 问题一出,在场的除了少数大臣之外,其余的都十分疑惑,皇上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百灵鸟。 陆华笑笑,有了想法。 “糙民有一计可使皇上无需送走百灵鸟,也可以免必受鸟叫之罪,就是请皇上下发榜文,寻得善鸟之人,此人长期与鸟为伴,必然熟悉鸟的习性,若让此人进宫教导一番,一定能够使皇上与百灵鸟的相处更加和善。” 离兴停了陆华的见解,竟拍案大笑起来。 “好,那就这么办,封新科状元陆华为翰林院学士,兼大公主太傅。”又看了看有点有点傻掉的陆华,笑道。 “陆爱卿,朕的这只百灵鸟就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管教,不要辜负朕对你给予的厚望啊。”
第32页 陆华感看着皇上仁慈的笑容,感受到了来自这个朝代深深地恶意。 …… “放那儿…往左点儿,左,在左…对,就那里,卡上 ……好好,可以了,完美。” 离妍掐着腰,长出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 他将博文楼里里外外‘布置’了一遍来迎接他未来的太傅,为此她还特意起了个大早,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去太医院那里取经,顺便借了些有趣的小玩意,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陆华那傢伙儿自投罗网,啊不对,是大驾光临了。 陆华站在博文楼的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思考着,为什么他都四十多岁的年纪了,还要和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儿斗智斗勇,嘆了口气,谁让皇命难违呢。 陆太傅一脚踹开了博文来的大门,随后往后一跳,看着一直白瓷碗从自己面前炸开,里面黑色的墨汁飞溅了出来,虽然陆华已经站的足够远了,但是仍然有星星点点墨迹溅到了他的素色长衫上。 男人看着自己今天刚换衣服上面黑漆漆的几块,皱了皱眉头。 离妍看到对方皱眉的样子,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总算是搬回了一局。 陆华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也没有急着去擦洗长衫上的污渍,他走进屋子避开满地的墨汁,神色也平静了下来。 你不是要玩玩,那我就陪你玩。 离妍瞬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门口飘散过来,不禁收了收领口。 陆华走到讲台前面,看着上面堆了几本教科书,扫了一眼书名,却没有拿起来。 “今天我们学习戊戌子的…” “太傅,本公主忘记带书了。” 陆华抬头看了看女孩儿,对方满脸的挑衅意味,根本就不是忘记带书该有的态度。 陆华不恼,反而挑了挑嘴角,一歪头。“我的借你,去取吧。” 离妍没想到陆华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可是我用了你的书,你怎么办。” “没关系。”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本书里面的东西都在我脑袋里。” 离妍顶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背地里对他是咬牙切齿。“怪物。”早知道这样她就自己带书来了。 看对方坐在座位上,迟迟没有什么动作。“怎么,连书都不敢拿了”男人有瞟了一眼桌上的书。 “还是说这书下有什么” 离妍握紧拳头,一下子站起身来――拿就拿嘛,谁怕谁。 离妍拿起书本的瞬间,陆华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他反手一抓,抓到一条类似于绳子一样的东西,摸上去还滑腻腻的,男人定眼一看。 好嘛,可不是滑腻腻的吗。 陆华手里面抓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条一米来长的青蛇。 古代的女孩儿口味都这么重吗,他以为无非就是癞□□什么的。 陆华掐住蛇的七寸,回头看了一眼用惊讶的神情看着自己的离妍。 男人把蛇头往女孩儿面前拿了拿,青蛇那一双惨绿的眼睛盯得离妍直发毛。 “这是送给为师的见面礼吗”陆华问道,然后笑了笑。“果然还是徒儿贴心啊,知道最近为师研究药理缺了蛇胆做药引,就给为师送来了,真是懂事,那为师也不能马虎,定要好好教你,那你就先把你手里的书超十遍吧,明天我来检查。” 陆华又靠近女孩儿,在女孩儿的耳边说道。“如果你能拿下来的话。” 然后拿着那条一米来长的青蛇,笑眯眯的走了,留下离妍拿着黏在手上的《戊戌子通鑑》站在原地气的直跺脚。 “哈哈哈哈。”陆华刚走不久,就见窗户旁边趴着这个人,正对女孩儿的遭遇表示着深切的‘同情’。 此人是谁呢,就是离妍那个讨厌的哥哥,鸿兴王朝的皇太子离炀。 当时他就在朝堂之上,听见父皇将新科状元风给离妍这个臭丫头做太傅,一边可怜这新科状元运气不好,一边心疼他傻妹妹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离炀得得瑟瑟的从大门走了进来 ,没注意到脚下的情况,一脚踩在了白瓷碎片上,碎片摩擦着木板发出刺耳的响声,还好身后的小太监有点眼力见,及时的上前扶住了将要滑倒的太子殿下。 吓得离炀一身冷汗――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大门口啊。 离妍看到对方滑稽的动作,心里啜笑了一声。 “你来这里干什么”然后瞟了眼离炀身下一小心沾上的墨迹,挑了下眉。“过来搞笑的吗” 离炀红了脸,推开身后扶着自己的太监,轻咳了一下来掩饰尴尬。 然后神色如常的走了进来,身后留下一连串黑色的脚印。 “有个太傅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慡,你不是爱幸灾乐祸么,这回啊,我看你还怎么嘲笑我。” 他边说着,边走到讲台旁随便拿起一本书,翻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离妍。 女孩儿此刻正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看的他莫名其妙。“你那是什么眼神。” 离妍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不想再和这个白痴继续耗下去,拿着书就嚮往外走。 离炀怎么可能放过嘲笑离妍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没说完呢,别跑。”说完,放下手中的书就想拦住女孩儿,可是… 离炀看着牢牢固定在手上的《陆琰兵法》,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离妍。 女孩儿则对着男孩儿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书。“你自己要拿的。”然后便拿着书蹦蹦哒哒的跑出博文楼去太医院找解药了,看起来心情甚好,走之前还不往提醒身后一脸懵逼的离炀。 “走之前别忘了把这里弄干净,谢了。”然后一转眼便没了踪影。 离炀低头看了看踩了一脚的墨汁,又看了看手上粘的结结实实的书,最后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 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又被这丫头给耍了。 “离妍,你个臭丫头,本太子和你没完……”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年夜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节。 卢鑫披着皮袄,站在园中,雪花在空中纷飞,落在他的头上,肩上,男孩儿抬起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冰冰凉凉的,然后化成液体从指尖的fèng隙里流了出来。 转眼间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小半年了,从一开始的将军府,到现在的王爷府,从不习惯穿一身女装,到现在连身段都拿捏的游刃有余,他还是那个他,可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世界了。 或许有些矫情,但这是事实。 离兴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卢鑫已经适应了对方在丫鬟面前对自己时不时的占些便宜。 “芯儿,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卢鑫点点头,倚着男人往回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对着身后的白露水光说到。 “今晚也不用你们守夜了。”然后便用着男孩儿走进了卧室。 关上房门的一剎那。 “手。”声音干净利落,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离天耸耸肩,将手从男孩儿的肩膀上拿了下来,转而解开身上的披肩,放到一边。 “不用演的那么入戏吧,反正你以前什么样太后又不是不知道,你突然对我这么上心,反而会适得其反的。”卢鑫也脱下披肩,拂去上面还未融化的雪花 ,整整齐齐的起来,连同离天的那件一起收入了柜子。 听到男孩儿这句话,本来躺在床上的离天坐了起来,看着在柜子前面把忙碌的卢鑫。“你到现在还是这么觉得吗” 男孩儿推上柜门,转过头来,刚巧对上了离天的眼睛,男人的眼睛在烛灯的映衬下深邃异常。 男孩儿张了张嘴,他虽然会说话了,但是因为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只有在男人面前才能多说那么两句,平时还是维持着自己哑巴的状态。 “难道不是吗” “ 啊啊,是啊,我演了这么长时间,母后他差不多也该放心了。”男人挠挠脑袋,觉得心里烦乱异常,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卢鑫不明白离天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离天站在门口。“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去没有看见男孩儿拉开柜门想要那披风的手。 男孩儿的声音也被巨大的关门声以及风雪的唿啸声掩埋了,其实他想要说的是。 “外面天冷,披件披风再走啊。” 门外传来小五的声音。“爷,你去哪啊。”可是没有回应。 …… 醉红楼里,离天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身边美女如云,环绕在男人身上,女人的脂粉味,浓厚的酒精味,已经女人们发出的诱人的喘息声,不断地刺激着男人的嗅觉和耳膜。 离天的目光有些迷离,但仍然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对于身旁的莺莺燕燕,丝毫提不起兴致来。 他的耳边总是会传来那句‘不用演的那么入戏吧,反正你以前什么样太后又不是不知道,你突然对我这么上心,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对啊,在他心里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只是再给别人演戏而已,那他索性就不演了,让一切都回到最开始。 又一壶烈酒下肚,男人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煳,头有些胀痛,朦胧间一双熟悉的眸子在自己眼前晃动。 “离天,不要离开我,好吗”男孩儿用一只手轻轻的抚住他的脸颊,他似乎有太多的话要说,但是那人没有给他机会,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男人将头埋进他的脖颈,近乎疯魔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这是门口一声巨响,将迷醉的离天拉回了现实,他看着自己搂在回来的陌生女人,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男人看了看门口,就见柳嫣红一身殷红的站在那里。 离天只是看了一眼,便没在理会,还是一杯一杯的将酒机械的灌入自己的喉咙,仿佛想要藉此来平復内心的烦乱不堪。 柳嫣红皱了皱眉,将男人身边的窑姐们遣了出去。 女人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没有阻止男人继续喝酒,但是离天却自己停了下来。 他没有看女人,而是盯着手里的空酒杯,时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师娘,我爱上他了。”许久,男人才开口。 “我知道。”是的,她是知道的,从他送他来学舞的时候知道,从他在这里还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的时候知道,从他将别人认作是他的时候知道。 她认识离天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她还记得他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他跑来问她。‘师娘,皇额娘又哭了,为什么他总是哭呢’,那是的皇太后正是不受宠的时候,于是她就告诉他‘大概是因为爱吧’,小小的离天当然不知道所谓的爱是什么,所以他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说到‘那我以后绝对不要这个东西,这样我就不会痛苦了’。
第33页 小孩子的话怎可当真,那时的她也一样,对男孩儿的话不过是一笑了之,但是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说自己不要‘爱’的小男孩儿也长成了一个高大,英俊,令无数女人为其折服的男人,但是就和他当初说的一样,他的视线真的没有在那个女人身上停留过,成了名副其实的风流王爷。 曾经的记忆一晃而过,面对眼前的这个醉鬼他真的不知道是该替他高兴,还是悲哀,高兴的是他终于找到了自己那根断掉的脑神经,而悲哀的则是虽然好不容易找到了脑神经,但是不好意思,暂时无人接听。 醉红楼的生意依旧火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充斥着金钱与肉体恶臭的地方,还会有人为情而伤,就像依旧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雪花纷飞的季节,有人蜷缩在床角,倚睡到天明。 …… 初晴的午后,阳光正好。 学校的下课铃声应景的响起,学生们背着书包三三两两走出教学楼,这是最美好的大学时光。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年站在学校门口,盯着眼前一辆一辆飞驰而过的跑车,不知道是在寻觅着什么。 这时,一辆跑车停在了男孩儿面前,车窗拉了下来,那是一张男孩儿在熟悉不过的面容,虽然带着墨镜,有些看不清真颜,但是那浑身上下自觉外泄的男性荷尔蒙,还是能够准确的告诉身边的人,这是一个无比英俊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这是他第一次看离天穿西装,板板正正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禁慾的味道。 离天摘下墨镜,手肘搭在车窗上,看着卢鑫微微挑了下嘴角。“sorry,我来晚了。” 卢鑫看着男人轻轻微笑,如同百合花香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如此美好。 少年刚想要开口,转眼便看到在男人的副驾驶坐上坐着一个女人,令男孩儿震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拥有和自己相同的脸,但是胸前那两个雪白的兇器却在诉说着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女人靠了过来,两只雪白的胳膊环住离天放在方向盘上的另一只手臂,在离天身边搔首弄姿。 男孩儿有一瞬间的噁心感,他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车里面的两个人,然后指着车里那个和自己有着相同样貌的女人。“她是谁” 男人一把搂过身边的女人。“你忘了吗,她是陆芯啊。” 离天转头,轻轻在女人额头上落下一吻,再转过头,看着白衣少年,眼神变得轻佻。“我已经玩腻你了,别再缠着我了。” 说完,便拉上车窗,一脚油门,在卢鑫面前绝尘而去。 男孩儿想要追过去,却觉得脚下很沉很沉,到最后再也埋不动了,他跪在地上,绝望的看着跑车一点一点消失在纯白之中。 “离天,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睁开眼睛,没有校园,没有跑车,身上也不是纯白衬衫,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他依靠在床头的一角,脖颈因为不正确的睡姿已经僵硬了,只要稍稍动一下,就异常的酸痛。 卢鑫瞥了眼冰冷的床铺,离天的被褥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依旧整整齐齐的铺在那里,并没有动过的痕迹。 ‘还是没有回来吗’ 这样的情况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不如说自打那天他莫名其妙的冒雪离开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嘴角扬起,自嘲般的笑了笑,梦中的离天竟然会穿西服开跑车,而且自己竟然还会哭着求他别离开,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贱的事情啊。 “啊,真是不像我啊。” 他懊恼的将脸深埋进被子里,眼前一片黑暗,梦中的场景却在在脑海里清晰的犹如走马灯般不断的回想,离天的脸,陆芯的脸以及自己的脸,每一次,每一次,当听到离天说出那一句‘我已经玩腻你了,别再缠着我了’,他觉闷的传不上来气,需要抬头出来透透气。 卢鑫看着满屋子的寂寥,他很想要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这种孤独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往左面点儿,在上一点儿,可以了。” 房间外,一阵杂乱声引起了男孩儿的注意,卢鑫打开窗子,看着外面忙碌的众人不解。 “今天是大年夜,一般王爷都是在王府里过,所以王府上下要装饰一番。” 男孩儿转过头,看着站在窗子旁边正对着自己微笑的白露,手里拿着果盘和糕点。 女孩儿本来是想将东西拿到前厅的,正巧看见了站在窗前一脸疑惑的卢鑫,所以过来解释一下。 其实说是装饰,也不过就是贴个窗花,弄几条红色的绸子,在摆点儿果盘,稍微弄得喜庆一点儿而已。 可是男孩若却觉得好笑,弄得再喜庆又有什么用,主人又不在,给谁看啊。 这时男孩儿突然顿住了,笑容一下子将在脸上,他又转过头,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然后一只手捂住脸,无声的大笑起来,泪水从指fèng之中流淌出来,所以的一切都找到了原因。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因为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告白 如果说要找一个地方和卢鑫八字相剋,那么这个地方一定非醉红楼莫属。 卢鑫站在湘淮城晚间最为繁华的地段,面前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抬头,写着醉红楼几个大字的牌匾大概要被自己看看烂了,却依然不遗余力的坚守在那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想要离开,可是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醉红楼里,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在一个窑姐的搀扶下,到外面将肚子里的酒菜全都吐了出来,刚一回身,就看见卢鑫一个人站在醉红楼的门口,顿时眼睛就绿了。 想他在醉红楼玩乐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高级的货色,和她相比起来,醉红楼的那些女人简直不够看。 于是男人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窑姐,被推开的窑姐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自己的客人一脸色迷迷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诶呀,小美人,怎么站在这里啊,走,陪大爷我喝两杯,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味。 卢鑫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沖他靠过来,一个满脸涨红的醉鬼一把搂住了男孩儿的肩膀,将手中的银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开口,对方一嘴的酒臭味熏得他有些眩晕,男人的咸猪手还不停的在他的肩膀上摩挲,男孩儿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噁心的想吐。 卢鑫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可能是因为喝酒的原因,对方的力气出奇的大,这么推都推不开,这时,一旁的窑姐也认出了卢鑫,也上前来帮着劝阻。 姑爷爷啊,这可是当朝王妃啊,你敢碰她,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那醉鬼哪知道那么多,借着酒劲又一把推开上来劝阻的窑姐,刚想要抱住卢鑫,突然间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随后,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肉团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飞进了对面漆黑的巷子,不见了踪影。 卢鑫还在用力的反抗者,根本不知道身边已经换了人。 离天心疼的一把将男孩儿抱住。“对不起,我来晚了。” 卢鑫只觉得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周围熟悉的味道让他慢慢镇定了下来,男孩儿抬起头,那张恍如隔世的脸与梦中的那张脸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他嘴角微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男人,男人此刻表情是男孩儿不曾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中,离天永远都是一副坏坏的表情,就像是街边的小混混,总以为自己很帅,其实在卢鑫眼中简真是蠢透了。 “真是蠢透了。”他反手抱住离天,肩膀轻微的颤抖。 见此情景,他以为卢鑫被欺负了,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男人的表情变得危险,气息也逐渐暴虐起来。 “本王的人都敢碰,活的不耐烦了吗” 说完,安抚了一下怀里的卢鑫,想要过去好好和对方理论理论。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多了起来,卢鑫一看不妙,在这么闹下去,一定会传到太后那里,事情就不好办,搞不好还有可能节外生枝,于是死死拉住离天的手,对他使劲的瑶瑶头。 离天看着男孩儿,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颳倒一般。 他知道卢鑫在担心些什么,男人上前一步,一把就把卢鑫抱了起来,施展轻功,丝毫不顾及众人的目光的离开了。 笑话,自家娘子,害怕别人说闲话。 两人前脚刚走,看客之中就有人喊道。“刚才那个不是逍遥王爷新娶的王妃吗”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陆,原来不是什么金屋藏娇的戏码,人家是光明正大。 随后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同情起那个被离天一拳打进巷子里的男人。 柳嫣红站在二楼的窗台凝望两人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画面,那个时候的她初尝爱情的甜蜜,那种味道或许会让他们记得一辈子吧。 卢鑫被男人抱在怀里,感觉到两个人在飞,然后他才发现,他们是真的在飞,准确的说,是一种类似于飞翔的轻功。 男孩儿探出头向下望去,湘淮的夜景一览无遗,不同于现代车水马龙的奢华,这里的年夜,或许更有一种不同的乐趣在其中。 离天低下头,发现怀里的人正入迷的看着夜景,眼睛在灯光的映she下如同闪烁的明星一般耀眼。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儿,这就是他爱着的人儿,如此美好的人儿,又怎会容许他人染指。 “芯儿。”男人清唤了一声。 卢鑫转过头来,嘴唇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离天闭上眼睛,动情的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 男孩儿呆呆的站着,觉得喉咙发烫,男人的舌尖轻抚过卢鑫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如同着了火一般。 这是离天第三次吻他,他以前一直不懂,为什么人们要用接吻来诉说自己的感情,这种单纯的唾液与唾液的交换难道不觉得噁心吗。 可是这次的吻,男孩儿却似乎感受到了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心中蠢蠢欲动。 这个吻很长,直到最后两人都有点喘不上来气来才结束。 离天惊喜于对方并没有推开自己或是表现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而卢鑫对此也很惊讶。 不难受,也不噁心,甚至还有些不想推开他,在离天的怀里,他竟然感到很安心。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男人便拉起男孩儿的手,这时卢鑫才发现,两人身处的地方已经不再是热闹的街巷了,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密密麻麻的树将两人包裹起来,冷风吹的树干沙沙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树林中蹿动一般,很是骇人。 离天握住男孩儿的手,宽大的手掌之上长满了老茧,应该是长期练武造成的,很硬却又无比温暖。 ‘离天,不要离开我,好吗。’
第34页 离天感觉男孩儿突然停下来,他转过身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看着男孩儿怔怔地站在原地,那双眼睛迷茫的看着自己,有些委屈,有些空洞以及不知所措。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些个冰冷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 “你…为什么要来。” 男孩儿张了张嘴,泪水不自觉的从双颊滑落,他敢打赌,他这辈子流的泪都没有为离天流得多,或者说他的泪几乎都是为这个男人而流的。 离天看到男孩儿动了动嘴,却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束焰火直冲上云霄,在男人身后炸开形成一束巨大的花朵,火星缓缓下落,如同流星雨一般将天空装点得格外耀眼。 离天又一次抓住卢鑫的手。“快和我走,再慢一会儿都结束了。” 离天带他穿过最后一片树林,眼前便是另一番天地。 焰火一刻不停的在天空绽放出绚烂的花火,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广阔的湖面冻成了坚冰,如同一面会反光的镜子,映着飞舞的飘雪,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美的究竟是焰火,还是这纷飞不尽的白雪。 湖中心的凉亭上被系满了红色丝带,那条唯一通向湖心凉亭的小路两旁挂满了宫灯,一眼望过去,好似是通向天国的梦幻之路。 男人拉着卢鑫沿着宫灯想着湖心凉亭走去,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在想母亲展示自己满分试卷的孩子,哪里还有一点作为王爷该有的傲气。 “怎么样”男人一脸期待的表情,希望能够从男孩儿的眼神中得到肯定。 卢鑫的手指在红色丝带上摩挲,上面的字迹清晰可闻。“真土。” 卢鑫的反应显然出乎离天的预料,确实对于男孩儿而言,这种浪漫在花样百出的现代是不值一提的,但是… “但是很美。”男孩儿转身对着离天嫣然一笑,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这么说,你答应喽”离天嘴角一挑,又恢復了原来的痞气,这人果然不能夸,一不小心就会原形毕露。 卢鑫一歪头。“答应什么” “做我的王妃。” 卢鑫现在绝对有理由相信离天是失忆了。“我现在不就是你的王…王妃吗” “不。”离天靠近卢鑫,伸手指了指男孩儿心脏的位置。“我是说这里,也完全的属于我。” 面对男人的攻势,一瞬间的松动都会让自己溃不成军,他是怎样的男人,他知道,从来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他,又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动真心,这真是太荒唐了。 ‘离开吧,现在走还来得及’男孩儿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可是人的身体往往比人的心里更加诚实,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离天抱住自己,亲吻自己的眼睛,鼻子,嘴。 有什么东西迷离了双眼,那一刻,他停止了思考,放任着身体。 卧室之中,烛光闪动,火红的窗帘后面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凭着人最为原始的本能发泄着体内的欲/望。 烛火熄灭了,只留下无尽的喘息之声。 在年末的最后一天,陆芯终于做了他曾经认为最荒唐的事情,在一个男人身下,抛弃了他所以的骄傲与自尊。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将会比现在所经歷的事情更加荒唐,只不过现在对他来说还为时尚早。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作为一个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被帘子残忍的遮挡在外。 离天侧躺在床上,拄着脸,静静的看着身旁熟睡儿,目光扫过他的眉,他的眼,现在他所以的一切都已经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男人就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 男孩儿的睫毛微微松动,带着慵懒的气息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第一眼便看见了躺在自己对面,光着身子的离天用一种陶醉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的的那几声无疑是的叫喊,顿时满脸通红,别开对方的眼睛,不去看他。 卢鑫转过身去,感到来自身下的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好像什么要撕裂了一样,仿佛在诉说着昨晚的激烈程度。 男孩儿闷声哼了一下,就不敢动了,然后皱着眉怨念的看着离天。 离天没有丝毫歉意的□□道。“谁让你那么诱人,本王一下子没忍住。”说完还用下流的目光在男孩儿的身上流窜。 卢鑫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离天,流氓才是他的本性,什么浪漫,什么温柔那全都是假象,假象!!! 离天最喜欢的就是看着男孩儿瞬间变幻着不同的表情,每到这时他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就比如现在,离天一个翻身,卢鑫又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靠,你给老子滚开,老子身上有…唔” 逍遥王爷,王妃到―― 慈轩宫中,太后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两人刚走进去,就听到太后一声“跪下”,只见身旁的离天顺势就跪下了,太监丫鬟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是刚怪不怪了,可卢鑫去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跪。 老太后看着卢鑫也想要下跪的卢鑫,沖他招招手。“芯儿,过来陪哀家坐。” 原来惩罚的只有离天而已,大年夜的第二天就罚跪,看来应该是昨天晚上醉红楼大声的骚动传到了太后他老人家的耳朵里。 男孩儿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挑了挑嘴角,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卢鑫在太后身边坐下,老太后拉过男孩儿的手,满脸的歉意。“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母后定会好好严惩这个不孝子。” 说完便把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儿子。 “哀家近些日子听说逍遥王爷忙的很啊,连王府都没有时间回去看一眼,整天沉迷在那个叫什么醉红楼的地方,可有此事” 离天赶忙摇头。“回母后,绝无此事。” “哦是吗”女人一挑眉,眼睛眯成了一条fèng。 可是天晓得这次离天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的确没有去醉红楼,这么几天他白天除了忙别的事情,其余的时间全都贡献给了诱拐老婆的大业,可是不管是那一件事情都不能让母后知道,所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是敷衍。 而作为离天的亲娘,没有人比她还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所以男人的说法,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芯儿,你告诉母后,他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回王府了”太后转而问卢鑫。 话语权一下子交到了自己手中,男孩儿有些受宠若惊,他看了一眼离天,对方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在取得自家夫人的宽大处理。 卢鑫微微咧嘴,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男人身上一寒,意识到不好。 只见男孩儿眨了眨眼睛,眼圈微红,抿了抿嘴唇,活脱脱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模样,他转过头去,用衣角轻轻拭去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又轻轻抽搭了几下,将模特素养发挥的凌厉尽致。 老太后一看这架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皱着眉,狠狠的看着这个忤逆的儿子,被气的恨咳了几下。 离天一惊,也不跪了,赶快上来安抚,卢鑫也不禁为自己的小心眼自责起来,他轻抚着老太后的后背,给她顺气。 “娘娘,该吃药了。”这时,老太后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碗味道浓重的中药和一盘蜜饯走了进来。 离天闻着汤药味一皱眉,母亲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一向健康,是什么时候开始喝起药的呢。 “太后怎么了。”离天问端药的巧儿。 “回王爷的话,前段时间…”巧儿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只是感染了风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拿过巧儿盘中的药碗,趁热喝了下去,又咬了一口蜜饯去除苦味。 离天依旧愁眉不展。“母后,你年纪大了,感染风寒可不是小事啊。” “哀家的身体什么样自己知道,况且太医院的医术向来是有保证的,如果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好那还怎么做太医啊。”太后觉得头痛,于是冲着两人摆摆手。 “哀家累了,你俩先回去吧。” 离天虽然担心,但是也无法。 两人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卢鑫看男人一路上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本想安抚他一下,不过又觉的有些矫情,于是伸出的手立刻变成了拳头,重重的打在男人的后背上。 “别像个娘们似的。” 卢鑫本来想很帅气的说出这句话,可是奈何男人的后背就好像是穿上了铠甲,坚硬无比,离天还没怎么样呢,倒是把卢鑫自己疼的够呛。 伸手一看,可不疼吗,都肿了。 离天看见对方红肿的拳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摇摇头,拿起男孩儿的手轻轻的放在手中揉搓,男孩儿的手很凉,甚至有些刺骨,却让他爱不释手。 卢鑫不习惯这么温柔的离天,反倒是那种痞痞的模样自己反而能够适应。 两人走到王府门口,正好看到管家也从外面回来。 “娘娘,您吩咐奴才的事情都已经全都办完了。” 男孩儿对这位老管家的办事速度与能力很是满意,他点点头又在管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这件管家笑呵呵的点点头。 “奴才马上就去办。”说完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离天疑惑的看卢鑫,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在背地里搞些什么,卢鑫耸耸肩,一副‘就是不告诉你’的傲娇模样,背着手自顾自的进了王府的大门。 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男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想像。 离天抓了抓虚空睁开眼睛,果然床上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才终于两情相悦,现在又开始轮到自己独守空闺了吗。 终于在忍耐了十个晚上之后,离天爆发了。 管家蜷缩在书房的角落,哆哆嗦嗦的捂住衣领,一听‘碰’的一声,离天赶紧了书房的门,一步一步向他逼近,随后,外面不明所以的下人门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惊飞了准备在屋檐上筑巢的鸟儿。 …… 南平街上,一家新开业的店铺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三层的阁楼里被装饰的奢华无比,金银玉器,名人字画比比皆是,当然这里就不是酒楼也不是客栈,既不卖糕点也不治病救人。 从名字上看,知道这是一家拍卖行,而至于拍卖行是干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卢鑫站在顶楼向下望去,一楼是是宽敞的展示大厅,正中间一米来高的台子用红毯包裹着,后面用华丽的金色落地帷幕做背景,与红毯辉映的恰到好处,显得低调却奢华,帷幕侧边有一个半人高的放行台面,上面摆着一支红色的惊堂木。
第35页 虽然显得怪怪的,但是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展台两边摆满了座椅,连同二楼三楼也是一样,而且越高,所用的材料就越贵重。 卢鑫随手摸了摸一旁的红木座椅,细緻的纹理,精巧的做工,一看就出自大师之手,这么一座三层楼装修下来,说是花费巨资也不为过吧。 “不知公子是否满意。”老管家站在一个头戴黑纱帽的人旁边,客客气气的问道。 这个黑帽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变了装束的卢鑫自己,但是堂堂一国王妃出来自己做生意未免太显眼了,还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交给别人自己又不方便,不过这样变个装束,既不用借他人之手,又能自由的说话,还能保持神秘感,简直是一举多得,不过这还要多亏离天把他的嗓子治好了。 “老管家不用客气,叫我金三就好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老管家称有事就现行离开了,卢鑫身后招来一名小斯,这小厮看着不大,但是老管家亲自介绍来的,听说很有能力。 管家的话,卢鑫自然是信得过的,而且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准备的怎么样了”卢鑫问道。 “金哥,您就放心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少年自信的拍着胸脯对着卢鑫笑道,嘴角咧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少年看着那层面纱,对于面纱下的那张脸十分好奇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拥有那么好听的声音,相信真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卢鑫嘴角微微一挑――他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终于可以向男人一样干一番大事业了,这里就是他事业的第一站。 男孩儿伸手一挥,无比自豪的高声喊道。 “开张。”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创业进行时 “下一件拍品,东街柳员外家的《晚秋仕女图》。此拍品为前朝大画家吴献之大师的真迹,起拍价600两纹银,开始――竞拍。” 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站在半人高的高台后面,手持惊堂木,向台下的众人介绍着挂在展厅中央的名人字画。 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一股子文人特有的气质,声音也十分的好听。 “这位公子出价650两纹银,有没有更高的。” “哦,那位老爷出价700两纹银,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鑫坐在三楼的角落,透过黑色的纱帽观察着拍卖行里的动向。 别说,就凭着室内的装潢,排场,具有很多身份高贵,人傻钱多的公子哥慕名而来,身边还多是带着貌美如花的女伴,看到什么贵的出奇的首饰,不管都少钱都要拿下来,这么一来,倒是为他的小店带来了不错的收益。 “已经出价一千两纹银了,还有没有更高的……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一千两三次。”一声惊堂木拍响。“成交,《晚秋仕女图》属于这位先生。” 听到惊堂木的声音,男孩儿嘴角一裂,让他来算算,一千两的百分之十是多少。 本来刚开始为了提高人气,男孩儿是想要将之前收到的那些高档的礼物拿出来拍卖的,不过渐渐的,就有人主动上门求他帮着卖个好价格. 男孩儿一想这样倒也不错,毕竟那些贵重的礼物确实是太过显眼了,很容易惹来麻烦,如果是拍卖别人的东西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的,所以他开始在这方面下起了功夫,为此他还特意花高价请来了鑑定师,帮忙鑑定东西的真伪,来提高拍卖行的信用度。 这么几天下来,效果还不错,反正湘淮就是一个有钱人聚居的地方,而且有钱人就是喜欢往家里搬一些无用的但是自以为有价值的东西,他们管这种叫做――情趣。 那卢鑫就正好满足一下他们的这种心理,也算是投其所好。 后院里,刘员外一手攥着九百两银票,一手拉住丁水的手就不松开,一个劲儿的和对方道谢。 丁水挠挠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巧看到了从长廊经过的卢鑫。 “楼员外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们金掌柜,我只是个下人而已。”丁水指了指不远处的卢鑫。 刘员外想丁水手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个头戴黑色纱帽的人正想展厅走去,于是连忙上前道谢。 卢鑫被刘员外叫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身后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发福,头髮有些灰白,个头不是很高,长着一张生意人的脸,卢鑫知道他,是刚拍卖的那张仕女图的主人刘员外。 柳员外向卢鑫道谢,道谢之余还诉说起了自己卖画的缘由,不出男孩儿所料,他确实是个生意人,经营者一间酒楼,一开始收益还算不错,但是近些年因为几家新开酒楼的冲击,自己的生意开始下滑,最后也是意料之中的破产了,这还不算完,这几个月家里的孩子忽然生了一场重病,需要的药材也都相当名贵,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积蓄了,才将这幅仕女图拿出来,本想要当了,但是当铺能出的钱根本不够买药的钱。 偶然听别人介绍,才知道这里开了一间拍卖行,听说能将自己的宝贝高价卖出,所以过来碰碰运气,但是没想到能够翻这么多倍,完全能够支撑后面的医药费。 “柳员外不必如此客气,咱们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罢了,在说您的拍品是经过专业的鑑定师鑑定过的,它本身就值这个价钱,所以要谢就谢您有这么一件宝贝吧。”卢鑫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男孩儿的背影,丁水对这位掌柜的崇拜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啊,多么高贵的气质,多么优雅的身子,多么出淤泥而不染,视钱财如粪土。 卢鑫穿过长廊,走到每人的角落,抱住肩膀开始颤抖。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钱人喜欢装逼了,因为这种装逼的感觉真特么的慡啊! 而于此同时,王府里面: “说,王妃这阵子都在忙些什么”离天紧逼道。 老管家靠在墙角,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王妃有特意叮嘱他不让她告诉王爷,让他陷入的两难的境地。 “你到底是听本王的还是听王妃的”男人继续问道。 老管家的冷汗直往下流,思考着下面这句话该不该说。 “说。”离天看管家像是有什么顾虑似的,更是好奇。 老管家擦了擦汗。“王王王妃没嫁进来的时候,听听听王爷的。”他顿了顿,观察着离天表情,然而离天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是在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话一定比这一句有用。 老管家咽了口唾沫。“王王王妃嫁进来之后。”一咬牙“听王妃的。” 老管家不敢看自家王爷,把头压得很低。 离天皱眉――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只听见离天长长的嘆了一口气,随后扑了上来,狠狠地握住老管家的手放到胸前,一脸的委屈,与刚才的霸道王爷简直是判若两人。 “吴老――” 管家眨了眨眼,王爷好长时间都不来这套了,他都差点忘记了原来他还有这一手,于是立马伸出双手表示投降。“奴才说,奴才说还不行吗。” 老管家和男人如此这般的道出了原委,男人摸着下巴,觉得老管家说的话,似是靠谱,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男人斜了斜眼睛,见管家一脸镇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姑且相信他吧,于是整装待发,准备把自己的王妃巡迴来,这种独守空闺的日子他是过够了。 普陀寺建在一座山上,现在是冬季,树枝上压着重重的白雪,呈现白茫茫的一片。 普陀寺是湘淮香火最旺的寺庙,没到年夜之后的这几天,来上香的香客更是翻出了平时的几倍。 由于走山路,离天没坐轿子也没骑马,身边也就带着小五,山上人挤人,看着就眼晕,于是男人开始选择施展轻功抄小路走,这可就哭了不会武功的小五了,如同一叶孤舟,被激流沖刷的毫无反抗之力。 离天挠了挠头,早知道他这么废物,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节省时间,于是一个蜻蜓点水将男孩儿从人群之中捞了起来,寻了一棵看上去还算结实的树,他人挂在了上面,并叮嘱他老实呆着,然后就离开了。 没有了拖后腿的,离天一下子就到了普陀寺。 离天虽然不常来这里,但是怎么说也算是皇亲国戚,又长了一张让人一见就忘不掉的脸,所以一出现就被寺里的和尚认了出来。 小和尚知道这可是重量级的人物,于是赶紧去请方丈大师出来迎接。 “阿弥陀佛,不知道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慧远大师乐呵呵的走了出来,双手合十想离天行礼。 离天回礼。“大师客气了。” “王爷今日来,不知…”慧远问道。 离天低声说明来意之后,慧远点点头,带男人来到一处静谧的后院。 这普陀寺其实算是皇家寺院,所以无论是规模还是建造的奢华程度在大多数寺院中都是拔尖的,就连是这样的一处院落都建造的十分别致。 “王妃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老衲安排了这个院子供王妃礼佛,这里比较便辟,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能让王妃静心。”慧远解释道。 两人走到院落门前停下,屋里很静,几乎听不见声音,更别说有人在诵经了,感到有些奇怪。 慧远向屋里望了望。“王妃娘娘,您没事吧。” 屋里依旧很安静,没有人回答方丈的问话,慧远有些担忧,别是出了什么事,回头看了看身旁的离天,男人皱着眉头,也看着他。 慧远上前推开院落的门,房间里,烛灯还亮着,桌子上摆着几本经书,其中一本还是翻开的,然而屋里确是空无一人。 “这......”慧远疑惑,怎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呢。 离天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不如说这种情况正好应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男人走进屋里,环视了一下房间,房间倒是普通的禅房,没什么特别的,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望去,眯起了眼。 “大师。”离天指着窗外问慧远。“那条路通向哪里” 慧远走了过来。“那是普陀寺唯一的一条小路,能直接通向南平街。” 听到这里,男人一挑眉――这小东西竟然敢耍他,他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拍卖行寻妻记(上) 第二天,天还未亮。 卢鑫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身旁的离天,没醒,于是又在他耳边吹了一阵儿耳旁风,离天翻了个身,还是没醒 男孩儿放下心来,一咧嘴,行动。 卢鑫迅速穿好衣服,披上披肩,离开了卧室。 听见了门轻声关上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离天微微睁开眼睛,转过身来,也迅速穿好了衣服,悄悄跟了上去。 离天的轻功很好,一般会武功的都察觉不到,更何况是卢鑫这种不会武功的,就更是不会想到。
第36页 不出意料,卢鑫去的地方正是普陀寺。 昨天男人离开的时候,曾告诉方丈此事不要声张,最好做到和平时一般无二,这一点慧远做的很好,卢鑫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或者说她的心思也根本不在这上面。 男孩儿依旧由小和尚带领到昨天去过的那座偏僻院落,等一切都准备好,便打发小和尚离开了。 离天看过,那座院落没有后面,窗户又小,要出来的话那就一定得经过这个门,所以男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观察门的动静。 冬天的风生硬的拐在脸上,不一会的时间他就感觉到脸上挂上了霜,于是只能用内力强行驱寒。 可是屋里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男人有些疑惑,正想上前查看,就听到院落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头戴黑色纱帽的人影从门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和男孩儿来的时候拿的是一样的。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这个身影男人非常能肯定,这个人就是卢鑫。 离天觉得有趣,卢鑫这一身是想要干什么啊。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男孩儿小心翼翼的赶上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他干什么都是蹑手蹑脚的,就像是在做什么小偷小摸的事情一样,让离天对他所做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卢鑫一看没有什么人,便搂住包裹,绕到院落的后面。 离天一看对方要离开,也紧跟了上去,绕过院落,清楚地看见了昨天看见的那条能直接通向南屏街的小路,男孩儿也正是从这条路下的山。 这条路虽然有些狭窄,但是很平缓,十分好走,上面的雪也已经清扫的很干净了,所以很快两人就到了山脚下。 这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街道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离天不想自己被认出来,于是一步两步窜到了房檐上继续跟着卢鑫。 别看男孩儿这一身颇为惹眼的装扮,却一点儿也不避讳的走在街道上。 “早啊,金掌柜。”旁边酒楼的掌柜看到男孩儿热情的打了声招唿,男孩儿也朝对方点点头表示回应。 躲在房檐上的离天摸了摸下巴――金掌柜 离天继续跟着男孩儿走了一段距离,就看见对方进入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小楼里,离天抬头看着小楼上面的牌匾,居然是这段时间突然兴起的拍卖行。 对于这个新兴词语,男人不懂,反正和自己的专业不对口,也就没怎么理会,但是这次他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 男人没有进去,而是回到了王府,命人将南屏街那里的酒楼商铺的掌柜都叫过来。 掌柜们一听大掌柜要传话,自然不敢马虎,立刻放下手里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就赶去了王府。 “那家拍卖行据说是半个月前开张的,之前装修了好久动静也挺大的。” “那家店的老闆据说叫金三,应该是挺有钱的,不过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人,而且听声音挺年轻的,应该是别的地方富商家的公子来这里做生意吧。” “哦,好像帮别人卖什么传家宝之类的东西,东西都是好东西,而且价格不菲,听说是价高者得。” 几个掌柜说的七七八八,总结在一起,离天也明白了个大概,于是点点头,打发他们走了,只有拍卖行对面衍翠玉楼的楼掌柜走之前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男人听后眼睛一眯,往管家的方向扫了一眼,老管家对上男人危险的目光,一个激灵。 几个掌柜走后,管家称还有事情没有做,就想离开。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离天靠在藤椅上,盯着管家的方向,淡淡的说到。 老管家哭丧着脸,转过身来。“这不能怪奴才啊,说起来,还是您让奴才去办的呢” 离天一皱眉,指了指自己。“我?” 老管家点了点头。“您忘了秋试之前,您说让我给王妃找一处宅子,就是这家拍卖行,不过王妃娘娘的想法还真是不同常人,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赚钱的好点子…” 离天细细的想了想,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打断了管家对卢鑫源源不断的夸奖之辞。 “所以王妃这段时间就是去打理这家拍卖行了”男人又问道。 “没有啊,王妃不是去普陀寺为王爷祈福去了吗”管家理所当然的说到。 “那现在那家拍卖行由谁接手” “是娘娘的一位友人,叫金三,看上去挺神秘的一个人,娘娘不便出面于是就交给他打理了,奴才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看着管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 于是点点头,叫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管家走后,男人本想叫小五进来,有事情吩咐他,但是却不见回应,还纳闷呢,却突然想起来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而此刻的小五呢,仍然挂在半山腰上那棵老树上,一边‘享受’着来自东风的爱抚,一边思考着,王爷是不是又把他忘了。 …… 卢鑫坐在里屋,透过一层晶莹剔透的水晶挡帘儿,盯着对面三楼坐在正中央贵宾席上的一男一女,女人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的靠在男人身上,将雪白的苏胸只往男人身上蹭。 卢鑫咬着牙――这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少,也不嫌冷。 男人则是邪魅的微笑着,手指轻佻女人的下巴,女人娇笑着,脸颊染上了丝丝红晕。 卢鑫攥着桌上的紫砂茶杯,杯中的茶水在男孩儿的手里激烈的抖动着――好样的,离天,我才刚离开几天,你就要新欢了啊。 丁水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煞气,由男孩儿的身上散发出来,充斥了整个房间,整个房间显得十分恐怖。 “金,金哥,您怎么了”丁水小心的询问了一句。 卢鑫的听到丁水的声音,没有看他,而是平静的回应道。“没怎么。” 丁水吞了口口水,坐在一旁,和卢鑫简单介绍了一下下一件拍品,男孩儿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 醉红楼的头牌如梦心满意足的靠在她爱慕的男人身上,如痴如醉的看着男人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恍如梦幻一般。 她被卖到醉红楼那年只十六岁,那时候因为自己太小,所以做一些端茶倒水的粗活,十八岁那一年,他第一次看见了这个男人,被其他姐姐们围在中间,只是那不经意的一瞥,从此,她的心里便只能装下他了,之后的时间,他经常来,她也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不可能会有结果。 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无发忘记他。 二十岁那天,自己就要开始接客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第一个客人竟然是他,那个晚上大概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可是之后他就没有在选过她。 他依旧是醉红楼的常客,所以她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美,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却忘了,自己始终是个青楼女子,而他和自己不同。 直到半年前,他忽然不再来了,她就向别人打听情况,才听说,他要娶亲了,对方是护国将军府的四小姐,听说容颜倾城,绝世无双。 是啊,一个美貌的大家闺秀,和一个卑微的□□,这两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啊。 所以她不再执着了,也不再打听有关他的事情,直到快过年的前几天,下着大雪,他突然来了,她又一次看见了他,只是这次的他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天他一直在喝酒,一杯一杯,无论他们几个窑姐怎么取悦他,都不为所动,于是她就上前安慰他,他忽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说着‘我在也不会离开你了’。 那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因为她朦胧间听到‘芯儿’两个字,应该是那位四小姐的名字,她本想安抚他,但是红姐却让她们先出去。 故事就到了这里,他以为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会来了,但是上天在明明之中似乎是眷顾她的,就在刚才,红姐告诉她,逍遥王一会过来接他,让他好好准备一下。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听错了,而是在梦境里吧。 她抱着男人结实的手臂,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气息,多么希望这个梦就一直做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拍卖行寻妻记(下) 离天倚靠着座椅,眼神环顾着四周。 觉着这大厅的装潢设计倒是比较新颖别致的,尤其是听专业人士讲述了一下拍卖行的规矩之后,更加好奇这小傢伙的脑袋里一天天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卢鑫看着对面的离天,这都一个上午了,怎么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见他出手竟过价,或者对某件东西感兴趣。 不过也对,堂堂一国的王爷,要什么有什么,又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那你特么来干什么来了!!! 瞬间,一旁的丁水又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下面是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件拍品,由着名铸金大师秦言亲手铸造的白鸟玲珑金簪,起拍价1500两纹银,开始――竞拍。”下面的拍卖讲师又在讲解下一件拍品了。 男孩儿向展台望过去,这个簪子他之前见过,漂亮是很漂亮,金簪被做成百鸟的图样,通体为金色,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鸟的眼睛用南海黑珍珠做修饰,极尽奢华,可是唯有一点男孩儿十分嫌弃,那就是重。 像那种东西如果戴在脑袋上,绝对和顶了块转头在脑袋上效果一样。 果然,不出男孩儿所料,竞价的人比前几样拍品少了一半,只有寥寥几个人,到最后没有人在竞价了,价格也被搁置了,讲师正准备宣读最后的价格。 “2000两。” 此价一出,引起喧譁,就连卢鑫自己也傻眼了。 因为出声竞价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男孩儿对面,笑得一脸玩味的离天。 只见男人出完价,又对着身旁的女伴一顿的调戏,两人之间瀰漫着刺眼的暧昧气息,引得男孩儿胃里一阵噁心。 “丁水。” 卢鑫唤了身旁的少年一声,少年凑上前去。 卢鑫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少年会意的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间,随便在三楼找了一个视线好的地方坐下。 能坐上三楼的人一般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级官员,或者是湘淮数一数二的富商,但是一般金钱势力越高的人大多不会花费时间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如果喜欢什么最多也就是遣一个家奴来把东西买回去,所以三楼的空间大多数时候都被闲置了。 “那位公子出价2050两纹银,还有没有更高的。”拍卖讲师自然是认识楼上举手的少年,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和毕竟不在自己的管事范围之内,也就随他去了。 此时,一楼二楼的客人们,也在好奇的像三楼看过来,有的是认识离天的,所以人们猜测离天旁边的那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逍遥王妃了。
第37页 ----果然是天香国色啊。 而一旁和离天竞价的那位少年就没人认识了,不过客人么不认识,拍卖行的伙计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此刻伙计们都在寻思――管事大人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下面讨论的声音太大,就连坐在三楼里屋的卢鑫都听到了。 心里不断的叫嚣着――你们一个一个都什么眼神,还逍遥王妃,我会像她那么没有骨头吗,啊。 卢鑫抬眼一看,那女人依旧赖在离天的怀里,害羞的娇笑让男孩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两千一百两,那位公子出价两千一百两纹银。”这时男人又出价了。 丁水往里屋看了一眼,见卢鑫没有什么动作,他继续举手。 而离天就好像是对这件簪子势在必得的样子,无论丁水出怎样的价格,他都会再将价格提高五十两。 几轮下来,金簪的价钱已经飙到了三千两纹银。 面纱之下的面容不禁皱了皱眉,已经到了三千两,再升就不值这个价钱了,于是一抬手制止了想要继续加价的丁水。 丁水会意,收回刚要举起的手。 最后金簪以三千一百两纹银的价格被离天收归囊中。 中午过后,丁水抱住一个精緻的盒子回到里屋,卢鑫靠在藤椅上午睡,脸上依然罩着黑纱。 他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走上前去,看着那张被面纱遮住的面容,有了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少年的手控制不住的伸了出去想要撩开面纱。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少年的手将要碰触到面纱的一瞬间,本来还在熟睡的卢鑫突然一下子坐了,把丁水吓了一跳。 少年向后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卢鑫皱眉看着坐在地上的丁水,不经意的摸了摸被打疼的腰部。 “你…” 坐在地上的丁水立马摇头,摆手。“我什么都没干,而且绝对没有想撩开金哥的面纱,看看金哥到底长什么样子的想法。” 男孩儿嘆了一口气,算了。 “你过来干什么”卢鑫问道。 见金三没有计较刚才的事情,丁水出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哦,之前那位拍下最后一件拍品的公子,付了钱,但是没有拿走,说是送个大掌柜你,算交个朋友。” 卢鑫伸手打开桌上的盒子,里面那只白鸟玲珑簪金灿灿的躺在里面,做工精湛的让人赞不绝口,不愧是铸金大师的代表作。 一旁看着金簪的丁水十分不解的说到。“大掌柜你明明是个男子,那位公子为什么会送金簪呢,难不成他以为你是女人,也可能是金哥你带个面纱……” 卢鑫没有理会丁水的自言自语,抬头看向对面离天的位置,不过人已经不在了,只有几个下人在那里打扫。 “他人呢”卢鑫打断了少年的话。 “那位公子把付完钱就回去了,说等有机会再来捧场。” 而之后的几天,离天没有食言的几乎每天都来,而且身边的女人也是一天换一个,碰到漂亮的首饰男人就会出价拿下,开始的几次卢鑫都会找人刻意去提价,和男人作对,但是后来发现,对方每次拍完的东西付了钱,都没有拿走,而是托丁水直接送给他。 再后来他就不再找人加价了,而且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王爷,所以几乎他看重的东西没人敢和他强,这就导致了离天所得的拍卖品的最终价格都是低价+50两纹银就得到了。 于是由于离天的捣乱,拍卖行的生意开始下滑,好几笔大生意都被隔着一条街的当铺抢走了,为此,卢鑫表示很郁闷。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离天好好谈谈了。 早朝之后,离天又如卢鑫预期的那样,出现在了三楼中间的位置,那个地方已经快成为离天的专座了。 而离天身边的女伴今天又换了一个。 不过对此,男孩儿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了,相比之下,自己仅仅以为对方旁边多了个女人就大惊小怪,实在不是他的style。 …… “公子,我们大掌柜有请。” 离天看了看一旁的传话的丁水,正事之前和他加价的人,嘴角一挑,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离天身边的窑姐见状,也理所当然的跟了上去,却被丁水拦了下来,也一併拦下了离天时候的小五。 “我家掌柜只备了一份酒水。”意思很清楚,只让离天一个人去,其他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被拦住的窑姐自然是不高兴,他现在可是王爷的女人,这家拍卖行的掌柜架子也太大了,竟然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于是看向离天,委屈的说道。“王爷,这拍卖行的掌柜好的谱啊,连您的面子都不给。” 可是离天对于女人的埋怨毫不在意,而是吩咐身后的小五将那个窑姐送回了醉红楼,自己则跟着丁水离开了。 那窑姐吃了一惊,不相信一个刚才还对自己百般温柔的男人转眼之间竟会如此无情的将自己甩掉。 一旁的小五同情的看着这个傻女人,嘆了口气。 ――难道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用来演戏的戏子吗。 离天在丁水的带领下,进了里屋,屋里一个身着青色长衫,头戴黑色纱帽的男子早已在这里等候了。 “掌柜,客人带到了。” 卢鑫听到丁水的声音,转过身来,目光直接落到了离天的身上,却没有停留太久,就转向了一旁带路的丁水,吩咐道。“我和这位公子有要事相商,别让外人进来打扰。” “掌柜,你嗓子怎么了”金三声音的突然改变,引起了少年的主意。 卢鑫嘴角抽了抽,真是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丁水打理起买卖来倒是有条不紊的,怎么一道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卢鑫假意咳嗽一声。“偶感风寒而已不要紧。” 丁水就更疑惑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感染风寒了呢。“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要你干什么就快去。”卢鑫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淡定从容,但是他却从中听到了些许威胁的意味 于是,感受到危险的丁水乖乖的闭上了嘴,然后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的两人对视着,可是男孩儿看的见离天的脸,男人却看不清卢鑫的表情。 卢鑫上前一拱手。“在下金三,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太后驾崩 ‘咳咳咳…咳咳咳。” 老太后本来在午睡,忽感心脏一阵剧痛,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娘娘您…” 一旁的巧儿连忙走上前来,看着满地斑驳的血迹一下子惊呆。 自从感染上风寒,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太医开的药都是按时吃的,这病照理说就算是没有全好,也应该有所恢復才对。 可是老太后的病不仅没有恢復,反而越来越严重,御医们也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不停地调整药房,可是依旧不见起色。 “快,快去通知御医。”巧儿赶紧吩咐身后的宫女,自己倒了杯茶水过来给老太后顺气。 短短十几天的功夫,老太后那原本红润的面色如今已是惨白,躺在床上如同一个僵死之人。 这些天,她以诵经念佛为由,谢绝了皇上嫔妃们的请安,就连她最喜爱的离妍也给拒之门外,还将侍奉的李公公派去伺候皇上,并吩咐他宫里的人切不可将情况说出去,对外就说他的病情已经大好,所以至今仍除了慈轩宫的宫人已经御医们以外,竟无人知道老太后已经病入膏肓了。 御医很快就来了,药箱都来不及放下,赶紧过来给老太后把脉。 御医把脉的时候,巧儿则悄悄的让其他的宫女去找李公公,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他。 她看的出来,老太后现在的状况已经十分不妙了,所以这件事必须让皇上知道。 就在这时,正在把脉的御医突然站起身来,一下子跪在了老太后的床边。 巧儿顿时心里一紧。 “娘娘,臣愧对先皇,愧对您啊。”太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并重重的向着老太后的方向,一个又一个的磕着头,声音在整个大殿之内回想。 老太后看着御医,张了张嘴,忍着心脏的剧痛,用含煳不清的语言说到。“哀家…还有多长时间。” 御医低着头,整个慈轩宫幽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 “最多…一个时辰。” …… 拍卖行的里屋里。 金三礼貌谦逊,处时淡然,尽量表现得与平时不一样,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已经被男人调查了个透彻。 男人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在下离天,久仰金掌柜大名。” 两人寒暄过后,卢鑫请对方坐了下来,并主动为男人斟酒。 “这是正宗的汗淮花雕,公子尝尝。” 男孩儿将酒杯推到离天面前,男人闻着从酒杯里肆意散发的酒香,就知道,这是上好的花雕酒。 离天捂住杯子的外沿,细细摩挲。“金掌柜今日请离某 过来,不会只有喝酒这么简单吧。” “自然。”卢鑫放下给自己倒酒的手,抬头看着离天。“在下还想请离公子放过我们这家小店,倒是一定登门拜访,感谢公子高抬贵手。” “登门拜访。”离天不禁笑出声来。 “怎样”卢鑫不解。 “金掌柜大概是成语用错了,回自己家,怎么能叫登门拜访呢。” 卢鑫顿在那里,还好脸上有黑纱挡着,不然离天一定会看到男孩儿脸上的惊讶表情。 “离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怎么听不懂。” 离天没有回答男孩儿的问题,而是继续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离某听说金掌柜和我家夫人是至交好友?” “确是如此,我与王妃……”说到这里,卢鑫心里一慌――完了,上了这傢伙儿的套了。 “你诈我。”卢鑫站起身来,无意中碰到了桌子上的酒杯,好好的一杯花雕酒就这么浪费了。 离天则是不急不躁,一杯花雕酒一饮而下,那叫一个痛快,大喊一声。“好酒。” 卢鑫攥着拳头,站在男人面前,忽然觉得眼前的黑纱甚是累赘,伸手一扯,黑色的面纱不见了,露出的是一张倾世容颜。 看着这张脸,离天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到底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了。 有一瞬间,他突然想把那张面纱重新带到男孩儿的脸上,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回你满意了”男孩儿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声音,不过脾气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和之前谦逊淡然的形象差之千里。 这时,离天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搂住男孩儿,肆无忌惮的吮吸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使他一直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第38页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儿总能牵动着自己的心,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为无法拥有它而变得患得患失,即使他并没有想要离开自己,但他却还是想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想见他的时候,就可以在伸手能够碰见的地方找到他。 卢鑫被男人搂进怀里,本来想要和男人理论一番的心下子软了下来,他想是不是下次在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和他商量一下也好。 可是那股不属于离天的,而是女人特有的香味儿,瞬间掐断了卢鑫心中罪恶感的小火苗。 一想到这么多天,男人身旁变换着的不同女人,男孩儿的火气就蹭蹭的往外冒。 离天毕竟是习武之人,立即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杀气从自己怀里蔓延出来。 卢鑫眯起眼睛,本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总是学不乖的男人,却听见外面一阵混乱。 “我家掌柜与你家公子有钥匙相商,你别乱闯。” “诶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家公子说,快让我进去,耽误了时间,你担当不起。” “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啊,你怎么还咬人啊。” 屋里的两人听出来了,外面喧闹的人是丁水和小五。 丁水被小五狠咬了一口,松开了手,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就在他推门而进的瞬间,卢鑫推来离天,迅速的带上了帽子,又变回了金掌柜的身份。 丁水看到金三,刚想愧疚的道歉,就被小五一嗓子给打断了。 “王爷,您快进宫看看吧。”小五的眼圈有些红晕,眼泪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太后娘娘她…娘娘她快不行了。” 小五的话让离天的表情一瞬间的凝固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小五喘着粗气,看样子是接到消息,一路狂奔过来的。 “方才冯公公到王府,说太后娘娘突感恶疾,恐怕时间不多了,皇上让您现在立刻进宫一趟。” 听了小五的话,男人的表情又来又沉重。 不光是离天,卢鑫的心里也是一紧,朝着一旁愣住的丁水喊道。 “丁水,备马。” 被男孩儿一喊,丁水回过神来,说了声‘好’,连忙出去准备。 离天回头看了眼卢鑫。 男孩儿朝他点了点头,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快去,我随后就到。” 离天回了声‘好’,便没了踪影。 离天感到慈轩宫的时候,里面哭声一片,他站在门口,觉得接下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辛。 他不敢进去,他怕进去之后得到的是他预感的结果。 天上又飘起的鹅毛大雪,好像在为什么做着最后的祭奠。 冯公公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离天,缓缓地走了出来,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离天站在那里没动,也没说话,白雪落在两人的头上,有些凉。 “王爷,太后娘娘…薨了。” 离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很冷很冷,哪里都冷,头,手,脚,四肢…脑袋混沌的就像是冻住了一般,眼泪也冻住了,明明痛苦的快要死了,却什么也流不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满天飞舞的大雪,就像是在故意配合着这悲伤的调子。 朦胧中,远处一个模煳的人影,打着油纸伞,慢慢朝他走来,越来越清晰。 卢鑫走到男人面前,对方的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傲气,显得如此寂寞。 男孩儿上前抱住他,任凭油纸伞掉落在脚边也不去捡。 他的身上很凉,也不知道在这雪中站了多久,手也僵硬了,如同一块冷掉的石头。 “我们回家吧。” 卢鑫的声音流入了离天的耳朵,也流进了他的内心。 他的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那一瞬间,男人内心的一根细线断了,他反抱住他,眼泪决堤般的往下流,哭的像个孩子。 没错,的确是个孩子,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 ........................................................................................................................................................................ 建安二十九年,太后王氏薨,与先帝离渊合葬于淮陵。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霸气侠女苏喜儿 阳春三月,太后驾崩的阴霾渐渐在人们心中散去,之后便进入了一年之中最繁忙的时节。 离天也变得忙碌起来,经常进出于皇宫之中,有时候甚至要在里面呆上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过对此,卢鑫还是比较放心的,在皇宫带着总比在大街上乱逛要强,至少不会没事招些乱七八糟的烂桃花。 有时候就连男孩儿自己都觉的自己对离天的占有欲过强,简直就像是一个总是提防丈夫出轨的怨妇,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当然,盯着离天别出轨只能算是他的副业,他现在可是有事业的男人,自然不会把时间都花在儿女情长上面。 拍卖行现在没有了离天的捣乱,生意又逐渐走上了正轨,仿佛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卢鑫坐在三楼的茶室里,品着名茶,享受着午后的闲散时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现在的他应该也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吧。 ‘如果生活能够这样一直进行下去该有多好。’男孩儿不觉这样想。 拍卖行的生意走上正轨,就没有那么忙了,再加上时间越来越长,一般太阳落山之前就能赶回去,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走夜路了。 不过男孩儿还是保留着,先去普陀寺中转一下的习惯,他突然发现,虽然这样需要爬上爬下的麻烦一点,但是路途一下子变近了,而且换起衣服来也很自然,不容易引人注意,是个不错的地方。 换回女装的卢鑫照例与方丈慧远大师打了个招唿之后,就下山离开了。 方丈大师虽然对几个月前那次王妃无故消失事件仍然存在很多疑惑,但是王爷吩咐过,也就没有追查下去。 卢鑫依旧是人们眼中那个哑巴王妃,不会说话,但是容颜倾城。 如果是以前,这样一位美貌的小姐嫁给那个风流成性的王爷,当该会替他不值,但是自从这位小姐嫁过去之后,就再没有听说过那位王爷的风流史,人们不禁感嘆,也许这真的会成为一段佳话。 街边熟识的街坊与卢鑫热情的打着招唿,还有的小孩子躲在母亲时候,偏过脑袋,偷偷看这个被叫做王妃娘娘的大美人。 偶尔会有胆大的孩子,会跑上前来,往男孩儿手里塞点什么东西,然后红着一张小脸蛋,背着手,害羞的的说到。 “大姐姐你真好看。”然后一熘烟就没影了。 卢鑫看了看手中的棉苏糖,笑得开心,那一刻人们仿佛看见的仙女。 “都躲开,范老九家的马疯了。”这时,街口传来一声吶喊,紧接着便是马蹄声混合着百姓慌乱的尖叫声,想这边涌了过来。 远处一匹高大的棕色马没有目的的直冲向人群,人们四散奔逃,街道一时间乱成一边。 卢鑫也在在一旁的百姓的招唿之下,到一旁完全的地方但是躲避一下。 “曲儿,放开我,我的曲儿…”路边一个夫人喊叫着,拼了命的往路中间跑,可是却被一旁的百姓给拦了下来。 男孩儿往路中间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儿坐在路中间,而此刻那匹疯马就快到眼前了,男孩儿想都没想直接沖了过去。 “娘娘!”一旁的百姓看到身边的卢鑫没了,惊唿道,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卢鑫跑过去,抱住小男孩儿想往安全的地方跑,却听见身后那声近在咫尺的马叫声,男孩儿任命的闭上眼,耳边听见了风的声音。 那一刻,卢鑫觉得上帝真的很能和他开玩笑,莫名其妙的穿越,带着一大堆的麻烦,好不容易等到这些麻烦都解决了,生活逐渐平静下来,上帝却又想把自己的命带走,也不知道这回是又穿越了,还是直接去阎罗殿报导啊。 只是这一刻并没有如男孩儿预期的那样到来,身上没有疼痛,只听见马嘶叫了一声,然后传来马蹄重重落地的声音。 卢鑫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睛,眼前的疯马已经消失了,但是街道上还是混乱不堪,鸡蛋菜叶砸了满地,都在证实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止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只是百姓们并没有去收拾整理手上的烂摊子,而是纷纷向男孩儿身后的方向望去。 太阳西落,人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男孩儿觉得身下的影子格外的长,就像是被罩住了一样,他下意识的转过头,身后只看见一个人影骑在马上,遮住了本应该she在卢鑫身上的夕阳。 逆光的环境让男孩儿看不清马上之人的面容,只能看见那人的长髮在空中飞扬起来,骑在马上,帅得一塌煳涂。 这时卢鑫怀里被吓傻的孩子忽然放声大哭,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到母亲的怀里,周围传来了cháo海般的掌声与赞嘆之声。 骑在马上的人安抚了一下身下的马,拽住马缰绳,翻身下马,然后将马绳交给追上来的范老九家的徒弟,走到男孩儿面前,像想要站起身来的卢鑫礼貌的伸出手去。 “小姐,你没事吧。” 现在,卢鑫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的长相,此人约莫十□□岁的年纪,一身短巧精湛的武服,头上一根红丝带将一头秀丽的长髮高高竖起,眉宇间透露着江湖儿女特有的英气。 可是无论是从声音还是长相,都不难分辨,从马蹄之下将她救下的这个人是个女子。 男孩儿将手递给她,借着她的力站起身来,别看这女子身板小,却十分有力气,却对能比得上一个成年男子。 一旁孩子的母亲走过来想两位恩人道谢,那女孩儿豪气的一摆手,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俯身捡起地上的包裹,便离开了。 男孩儿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的大概只是还好捡回了一条命,后来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凑巧,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嫌少,人们称之为缘分,亦或是命运。 离开了喧闹的街道,卢鑫觉得手里空落落的,才想起来手上的那个装着变装的包裹还被自己落在了之前的那个街上,想要回去取,便听见了巷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也亏得时隔半年之久,卢鑫还能记得这个声音,只是没想到这帮人渣到现在竟然还活着,真是苍天不开眼。 这些人是谁呢,就是半年前,将自己卖到醉红楼的那帮傢伙,也多亏了他们,自己的人生被彻底改写了,虽然对于他们间接造成的这一结果,男孩儿现在也勉强能够接受了。 卢鑫本是不想理睬的,却不巧,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真的吗,那你们能带我去找他吗” 男孩儿好奇的侧耳倾听,觉得声音格外耳熟,于是凑近了几步,往巷子瞧过去。 “这个人我认识,他可是我兄弟啊,我们熟的很,对吧。” “对对对,我们可熟了,现在就带你过去。”
第39页 “……” 巷子里两个一群男人正围着一个身材略微瘦小的人。 说来也巧,此人正是之前救自己的那个女孩儿,几人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对着女孩儿拉拉扯扯,大概又是在干老本行了。 本来以女孩儿的功夫,对付这么几个流氓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是对反却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想法,乐呵呵的跟着几个不坏好意的男人往巷子里面走。 男孩儿也顾不上什么包裹了,从一旁的杂货堆中抽了一件趁手的‘兵器’,小声的跟了上去,然后趁着几个大男人没有防备,对着断后的两个大汉的后脑勺勐击过去,瞬间放到了两个,拉起最中间还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的女孩儿,就像人多的地方跑去,一直跑到了大街上,随便进了一家饭店,隔着窗子看外面的动向。 几个大汉追到巷口,四处寻找,见找不到人才纷纷不平的离开。 知道人都走光了,男孩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唉,你不是刚才那个姑娘吗?好巧啊。”这回女孩儿也认出了卢鑫。 男孩儿嘴角抽了抽-----是啊,真是太巧了。 “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跑啊。”女孩儿对于对方的举动一脸疑惑的。表情。 男孩儿掏出怀里的本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始动笔。‘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他们都是坏人。’ 女孩儿看了看纸,又抬头看了看卢鑫,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却没有说,最后点了点头。 ‘抱歉,我不会说话。’男孩儿又在纸上写道。 女孩儿张大嘴,脸上带着歉意,卢鑫倒是丝毫不在意,反正件事情湘淮人都知道。 ‘你在找人’男孩儿又问道。 听之前她和那些大汉的谈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女孩儿身上还背着包裹,可能是到湘淮来走亲戚的。 见女孩儿不出意料的点了点头,于是卢鑫让伙计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打算请她吃顿饭报答一下对方的救命之恩,顺便听听对方要找什么人,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留评收藏哦~~~~~ ☆、喜儿认亲 女孩儿告诉卢鑫她叫苏喜儿,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但是有一个师傅和一个师兄,他们一直生活在山上。 但是师兄几年前就下山了,很长时间都是她师傅在山上生活,现在师傅要闭关,所以派她下山歷练。 由于她从小生活在山上,并不知道江湖险恶,所以没下山多久就被骗走了钱财,身上没有钱,只能过来投奔他师兄,听说她师兄可能在湘淮,所以他连夜赶路,把唯一的马给骑死了,才勉强到这里。 可是到了这里还是找不到他师兄,而且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再这样下去,就要露宿街头了。 女孩儿的情况倒是也合情合理,不过关键是他师傅太坑了。 ‘你师兄叫什么名字。’卢鑫听了女孩儿的故事,觉得这孩子确实挺惨了,不过这湘淮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太大,如果这个人还在湘淮城内,那么想找到他应该不难。 女孩儿挠了挠脑袋,尴尬的笑了一声。“我师傅一直都管师兄叫小天,偶尔也会喊他不见天,但我觉得这两个应该都不是真名吧。” 男孩儿扶额,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女孩儿会要沦落到去问地痞流氓的地步。 不过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一点,他师兄的名字里,应该有一个‘天’字,这样或许会好找点。 ‘我帮你找师兄,这段时间你就住我那里吧。’卢鑫建议道。 “真的…”卢鑫还没说完,苏喜儿的眼睛都快冒精光了,但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的话说了两个字就戛然而止,忽然站起身来,向卢鑫拱了拱手,义正言辞的说到。“我师傅说过江湖儿女不应受嗟来之食,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所以还是应该由我自己亲自去找,告辞。”然后便霸气的将放在一旁的包袱背上,就要离开。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卢鑫自然也不好强求,于是站起身来,礼貌性的送送对方。 可是苏喜儿显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三步一回首,眼里闪烁着泪光,表情像只小狗一样频频向卢鑫放电,一副依依不捨的样子,好像在说――快拦住人家,人家不想露宿街头。 可见她是十分认同刚才男孩儿的主意,但还不得不屈于他师傅的威严之下,也是够执着的。 男孩儿嘆了口气,将饭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过去拉着走了一炷香还没有走到门口的苏喜儿回了王府不过回去之前还是先去找他的包裹。 苏喜儿抬头看着王府霸气的门面,夸张的建筑,以及里面豪华的内饰,不禁张着大嘴,一脸几个哇都没有停下,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既视感。 但是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苏喜儿并没有对自己的言行举止感到有哪里不妥,反而惊喜的拉着女孩儿的手臂。“原来姑娘你不仅长得漂亮,性格豪慡,家里竟然还这么有钱。” 卢鑫感嘆苏喜儿的粗神经,简直和离妍有的一拼了,不过一提到离妍,男孩儿也奇怪了,感觉好久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这丫头一天在忙些什么。 此时的离妍正趴在自己的宫殿里拿着平时看都不愿意的看一眼的毛笔在地上奋笔疾书,周围堆满了一张张写满了文字的宣纸,纸上的字与字虽然长短不一,胖瘦不同,所幸每个字单拿出来还是可以清楚的辨析出来这是个什么字。 女孩儿盯着大大的黑眼圈,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死陆华,臭陆华,白面鬼,大坏蛋…一百遍的道德经,这得写到什么时候啊。” 白露看见卢鑫,走了过去,恭敬的说到。“娘娘,该用晚膳了。”不过卢鑫他们已经吃过了,于是告诉白露,等王爷回来了在上桌,白露点点头,便下去忙了。 “娘娘。”苏喜儿琢磨了一下,忽然一敲手掌。“你是王妃” 男孩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苏喜儿一副遗憾的表情。“原来你已经成亲了。” 卢鑫一歪脑袋,完全想不出令人遗憾的点在哪里。 离天打着哈气,今天又在皇宫呆了一整天,感觉这个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身体的疲乏是缓解不了了,他现在只想快点看到卢鑫,缓解一下精神的疲乏。 谁知刚走到王府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而且这个女孩儿的声音,还貌似有那么点儿熟悉,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成亲不成亲的话题。 成亲和谁成亲? 离天一家跨进府门,就看见卢鑫和一个陌生的人站在院子里说话,那陌生的人虽然身材矮小,但是一身男装,又背对着离天,很容易让对方误认为是个男子。 陆月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苏喜儿听见门口有动静,向身后看去,卢鑫也偏过头去,之间这时,一个比男孩儿的视线还快的身影向着男人飞奔了过去,嘴里大喊着‘师兄’。 这个场景可是卢鑫万万没想到的,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没等他们开始找了,大活人就已经出现了,命也太好了吧,也不知道是谁藏得这么深,还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师妹。 卢鑫抬起头的时候,才知道‘傻眼’这俩字怎么写,因为女孩儿抱住的分明就是离天嘛,这么说来,离天的名字中确实是有个‘天’字,而且离天,离天,远离了天空,可不就是不见天嘛。 离天也有点懵,虽然以前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但是自从他天天捉摸着怎么把卢鑫哄上床之后,这种情况就一路下降,再后来,就几乎不存在这样的有胆量的女人了。 还好离天在女孩儿抱过来的时候,直接一手一只的抓住了对方的两条胳膊,再一提,将其架到了半空中,中间留出了足足半米的距离。 “ 师兄~~~~”苏喜儿眼泪汪汪的被男人架着,像极了路边捡来的流浪犬。“喜儿可算是见到你了。” 离天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又仔细看了看女孩儿的脸。“你是苏胖。” 卢鑫下意识的看了看女孩儿的身材,哪里胖了。 “恩恩恩。”女孩儿激动的连忙点头。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离天记忆中那个白白胖胖的苏胖明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啊,那时候的她可比现在丰满多了。 女孩儿会想起曾经有些一言难尽。“师兄你走后不久,师娘有一次和师傅吵架也负气离开了,于是就我就变成这样了。” 离天把苏喜儿放下,十分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苦了你了。 卢鑫看的是一脸懵逼,他完全没搞懂这件事情的前因和后果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繫,但是尽管是这样,离天竟然也听明白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离天记得苏喜儿应该是不知道他是王爷这件事吧。 “是王妃娘娘带我来的,王妃娘娘可怜我 ,说要帮我找师兄你,没想到怎么快就找到了。”苏喜儿转身,拉过决定不再掺乎这兄妹俩事情的卢鑫,推到离天面前。 “王妃娘娘可真是个好人,长得好看,人有好,可惜已经成亲了,不过师兄你好幸运啊,能在王妃娘娘手下工作。”女孩儿依旧在那里自说自话。 离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把自己当成府上的一个僕人了,不过苏胖从小脑袋就缺根筋,又一直在山里生活,会这样想也是正常,于是离天耐心的和女孩儿解释了一下。 于是正在房间里准备晚膳的白露和水光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苏喜儿向后跳了一步,与男人保持在一米以上的距离,张开大嘴,哆哆嗦嗦的指着离天。“啊,你你你…师兄你竟然是王爷。” 然后用‘我智商低,别骗我’的表情看着他。“怎么当上的” 离天觉得还是很个话题比较好,不然真的会没完没了。“她是你的师嫂,叫嫂子,别叫什么王妃娘娘了。”男人向卢鑫的方向瞥了一眼,示意女孩儿拍马屁的时候到了。 女孩儿会意,立马不再纠结关于王爷的问题了,热情的抱着卢鑫,在男孩儿耳边喊着嫂子,卢鑫瞪离天――这便宜你倒是挺会占。 “行了,一会我让下人给你收拾个房间,你暂时现住我这里吧。”男人边说,便伸手招唿下人,但是喜儿貌似还有别的想法。 “不行。”女孩儿阻止了男人的动作,离天不解。 “下山前师傅和我说我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学会自立,如果这么轻易地就吃喝不愁了,那不是一点下山的意义都没有了吗,所以…” 离天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能不能在王府里找份差事。” 看着女孩儿如此期待的表情,离天不好意思一口回绝,于是有些遗憾的说到。“可是你看,这也没有什么你能做的事情啊。”
第40页 苏喜儿环视了一周,觉得确实是没有什么适合自己做的事情,最后,她将目光停在了卢鑫的身上,一下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男孩儿一个激灵,他现在不应该只是个背景,没有剧情了吗,看他干嘛 女孩儿一挑眉。“那我给嫂子当护卫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王妃娘娘的贴身女护卫 自从苏喜儿成了卢鑫的贴身护卫之后,防止陌生男人接近就成为了她任务的重中之重。 喜儿:只要有我在,不会让王妃娘娘有一点危险 离天:额… 喜儿:把王妃娘娘交给我,师兄你就放心吧。 离天:那个… 喜儿:师兄你快去睡吧,不会有问题的。 离天扒门叫嚣:可是我就是睡这屋的,你把门锁上了,我怎么进去啊!!! 离天被苏喜儿所在房间外,觉得世界上最遥远了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门里,我却进不去。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事件,不算什么,而最让卢鑫头疼的是,在女孩儿的高压‘监视’之下,他终于不用再去拍卖行打理他的生意,而是真的在普陀寺的偏院老老实实的礼了一天的佛。 后来他总结:佛不是一般人能礼的,侍卫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卢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脑袋里浑僵僵的,耳边仿佛还能听见念经的声音,还有小木鱼嗒嗒敲打的声音。 “你今天又在普陀寺呆了一整天”离天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没有生气的脸问道。 男孩儿没说话,他担心再说话,会念出经文来,于是脑袋蹭着床铺,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累吧” 卢鑫又点了点头。 “那不如为夫给你按摩一下” 不过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费劲巴力的举起一个拒绝的手势,态度坚决,让离天很受伤。 卢鑫不理会他,他太了解他了,怎么可能只是很正常的按摩那么简单,他今天已经够累了,如果在做什么剧烈运动,明天肯定下不了床。 离天嘆了口气,站起身来,这时桌上蜡烛的火焰突然颤了颤,男人一眯眼。 大喊一声。“谁在外面。”然后‘嗖’ 的一下就飞出了窗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手里多了俩个生物,一个人外加一只猫。 这是什么组合 被男人提起来的人儿冲着男人呲牙笑着,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只黄白花猫。 “师兄,嫂子。”苏喜儿被男人想小鸡仔一样的提在半空中,笑嘻嘻的将屋里的两人问候的一遍,来掩饰自己被抓现行的尴尬。 “你怎么在这”离天问道。 女孩儿提起手里的黑白花猫,继续呲牙。“抓猫” 男人一斜眼。 “保护嫂子的安全” 还不对,喜儿又继续思考,还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今天行为吗。 “哦,因为喜儿担心这只猫会来偷窥师兄和嫂子恩爱,所以喜儿专门过来抓它。” 喜儿自信的点点头,觉得这个理由应该算是合情合理了。 离天摇摇头,叫来白蕊,让她把苏喜儿连同那只猫一同送回了房间,并警告她下次再胡闹就关她进柴房思过。 第二天早上,卢鑫照例天刚亮就醒了,离天也已经穿好朝服准备去上早朝 。 离天走到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卢鑫旁边,在男孩儿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在她耳边说道。“我走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卢鑫才会对这一切欣然接受,因为他完全处于迷茫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清醒的时候再回想起来,只剩下脸上的一片绯红。 等到男孩儿洗漱完,神清气慡的出了房间,平时那个准时准点在门口等待的苏喜儿,今天却没有出现。 一问才知道,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无限自责的循环之中,不可自拔,所以今天就不给自己当护卫了。 如果对于别人来说,因为自身原因而如此玩忽职守,这样的护卫根本没有身为护卫的自觉,但是对于陆芯来说。 喜儿你真是太给力了!!! 没有了喜儿的监视,那就意味着他终于不用再那个瀰漫着香味与经书成堆的普陀寺呆上一整天了,卢鑫觉得一时间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而现在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去拿包袱,目标----拍卖行。 走在南屏街上,用黑纱遮住的面部依旧吸引着周围百姓们的注意。 “这不是金掌柜吗,好久不见了。” “最近有些事要忙。” “呦,恭喜啊,金掌柜,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 “托福,托福。 ” 百姓们的热情倒是丝毫不见,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知道这黑纱下面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当朝王妃,更不可能会想到这个王妃竟然是个男子,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卢鑫简直对自己的智慧佩服的五体投地。 丁水老远就看到了金三,出来迎上男孩儿,和他报告这段时间的生意状况,两人边说便走进了拍卖行。 两人进去之后不久,在不远处一个巷子的角落,一双敏锐的双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翘,眼中寒光乍现。 “呵,原来是这样,有意思。” …… “喜儿姑娘,该用午膳了。”水光敲了敲苏喜儿房间的门,许久没有回应,她轻轻一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傍晚时分,天边泛着红色的霞光,掩映着山上苍劲的松柏,卢鑫换回了女子的衣裳,告别了慧远大师往山下走去。 抬头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山寺的入口处打转 ,一身合体的男装,一头被打理的干净利落的短髮,整个人显得英姿飒慡,陆芯皱了皱眉,心中暗暗合计着。‘她怎么来了。’ 苏喜儿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卢鑫,向他挥手,然后追了上来。 “嫂子,你骂我吧。”女孩儿对着卢鑫,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男孩儿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这孩子是玻璃心,内疚了一天还没缓过来,昨天晚上离天是不是说的太过,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啊。 “我师傅说过,作为一个侍卫就应该恪尽职守,怎么能够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玩忽职守,真是太不应该了。”苏喜儿认真的说道。 卢鑫此时对她师傅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竟然连这都说过,果然是隐世高人啊。 两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就看见水光急匆匆的好出来,刚想开口就看见身后的苏喜儿宠她俏皮的打招唿,水光愣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卢鑫一歪头,本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却被苏喜儿抱住胳膊推进了房间。“啊,好饿啊,嫂子我们先吃饭吧。”然后笑着问水光。 “水光姐姐,今天都有什么好吃的啊。” …… “果然不出所料,东齐国那边已经开始不安分了。”离天皱紧眉头,狠狠将密信撇到龙案上。 “他这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我看未必。” 离兴看向坐在一旁的离天,愿闻其详。 “近段时间东齐国人数锐减,而且又不是什么丰收的年份,这个时候发生战事是对他们最不利的时候,既然要打仗,为什么不找一个对他们有利的时候进行,而且我觉得偷袭这种事情,纳兰辉是不会做的。” “你有什么依据”离兴问道。 其实具体有什么依据,离天也说不上来。“大概是直觉吧。” 离兴点点头,对于这种一般人都无法接受的说法,离兴却并没有反驳。 他了解离天,知道他对待正事一向认真,他相信他,自然也相信他的直觉,毕竟他的这种直觉从来都没出过差错。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想进行军演。” “差不多吧,我觉得应该是有的人想要狐假虎威,然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是说有人勾结东祁意图谋反。”离兴说完便陷入了沉思。 本来他不觉得,现在看来离天的想法却是最后可能的情况,最近朝堂上的气氛也变得古怪起来,原本大臣们自觉分为了两派,以叶丞相为首的一派和吴太尉为首的一派,长期对峙着,但是近期总感觉敌对的情况愈发严重了。 “叶丞相和吴太尉都是当朝元老,朝中重臣,叶丞相手里掌握着鸿兴将近一半的军事力量,而吴太尉手里有陆宏明这个女婿手下的陆家军,要说这势力也是在伯仲之间,确实难以判断。”离天一语点中了男人心里所想。 他嘆了口气。“依你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男人一挑眉,走到龙案前,手着在龙案之上。“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离兴来了兴趣。 离天俯下身子,在男人耳边细细道来,离兴的表情转悲为喜,一拍手。 “妙。” 于是两人就这样又在御书房待了一整天,离兴本来是想留的离兴吃饭的,却被男人婉拒了。 “皇兄,你还记得关于丽妃娘娘的事吗”这时,离天突然问道。 离兴不知道为什么离天会突然问道念慈的事情,但也没多问如实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离兴也感到奇怪,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仍然能记得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身世之谜 离天离开御书房却并没直接离开皇宫,而是去了趟长乐宫,他有一件在心里藏了很久的事情,有必要去证实一下。 虽说一般男子是不允许进入内宫的,但是到了离天这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讲究,离天在皇宫中可以说是来去自由,离兴对于离天的宠爱可见一斑。 丽妃看到离天的时候也很惊讶。“王爷。” 离天被丽妃请到院中小坐,离天看着院中的萧瑟之景,本是春天却仍沉浸在秋日的意味之中。 楼小曼站在一旁为二人斟茶,茶香逐渐瀰漫出来。 “不知王爷今日来,所为何事。” 离天看着眼前的丽妃,他不是第一次见丽妃,起初他没注意,这张脸如果在有个十年的年轻,和卢鑫站在一起,说不是姐妹都没人相信。 “丽妃娘娘,本王有些疑问希望娘娘能够为我解答。”离天开口道。 “王爷请说。” “娘娘您知道本王的王妃吧。”离天说出这话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体一僵。 丽妃微微一笑。“自然知道,芯儿她是臣妾母姐家的四子。” 离天则收敛笑容。“丽妃娘娘就不必隐瞒了吧,我今日既然会来这里,就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丽妃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娘娘放心,皇兄他不知道。” 丽妃收起了惊讶的神色,低下头,看这杯中的茶水,茶叶在沸水中翻腾,最后沉落杯底。
第41页 女人嘆了口气,开口。“芯儿他是我的儿子,可以说不出差错,他才是鸿兴王朝真正的太子。” 离天表情平淡,听着女人叙述者当年的故事。 “二十三年前,我与夕言一同入宫,也就是当年淑妃,大公主离妍的生母,我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姐妹,她先我一步怀上子嗣,却不幸流产,当时的她胎位稳固,本是一切正常,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后来她告诉我,是皇后,是皇后命人在他的安胎药里下了东西,才导致她滑胎,没有抱住孩子。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不久我也怀上了,就是芯儿,可是我害怕我也会和淑妃一样的下场,皇后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的孩子成为太子的,于是我写信告诉姐姐,她让我先将有孕的事情瞒着,后来我就听说姐姐也又孕了,我知道姐姐是为了配合我假孕,然后我让信得过的女医帮助我早产。” 丽妃抿了口茶,接着说道。 “我一直不敢吃太医给我煮的安胎药,女医也证实药里面有少量的红花,于是我将计就计假意喝下安胎药,顺便吃下女医的药,装出将要滑胎的假象,骗过那些太医,后来我在离预产期早了一个月的时候生产,派女医秘密送到了陆家,而我则继续装作状况不好,最后流产,我本想找到皇后害我的证据,可无奈这皇宫之中处处都是皇后的人,能保住芯儿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我也无所求了。” 丽妃笑得淡然,没有人能够真正领会到她当年的那种绝望与痛苦,骨肉的分离,在皇宫之中的孤立无援,加注在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身上,是多么残忍。 “所以你们为了保护他,将他的嗓子毒哑,从小以女孩儿的身份生活。”离天知道自己残忍,将血淋淋的真相一点点在女人面前剥离开来。 丽妃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利剑刺穿了一般,殷红的血液一滴一滴顺着刀刃往下流。 她回想起当年孩子的第一声啼哭,连看都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抱走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却还是拼了命想要抓住他,然后重重的摔下床去,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这就是事实。 离天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丽妃的答案和他想的差不多,这步棋走的很险,不过幸亏陆芯长得像母亲,而不是像父亲,不然就麻烦了。 但是这么说起来,男孩儿不就应该是他的侄子了么,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叫做乱伦。 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不过更多的是担心。 如果这件事情被有心人知道了,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离天泛起了愁,看来要小心行事啊。 离天回了王府,房间的灯还亮着,老远闻道了一股饭菜的味道,摸了摸自己乱叫的肚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呢。 男人进了房间,遍看到桌子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热好的,卢鑫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生意经》看的入迷,听见开门声才转过头来,看到离天回来了,有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男人无奈,坐下身来吃饭。 “今天怎么这么晚”男孩儿边看书便问道。 “去了趟醉红楼。” 听到‘醉红楼’三个字,男孩儿立马没有了看书的心情。“你。”他放下书刚想说点什么,立刻对上了男人眼睛,那深邃的眸子温柔如水,仿佛能将他吸进去一般。 卢鑫立刻装淡定,说了句“哦,是吗”又重新拿起书,遮住了自己绯红的脸颊。 房间一瞬间安静下来,你不问,我不答,离天觉得自己流浪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离天用过晚膳,下人们将碗筷收拾干净后离开,男人换好衣服躺在男孩儿身边。“我明天要出趟远门。” “哦。”卢鑫继续看书。 男人背对着男孩儿转过身去,轻声说道。“我爱你。” 卢鑫放下书,低头看离天,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橙色的烛光打在脸上,将他的脸部轮廓装饰的更加柔和。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无意中听到的那句话真的是他说的,还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男孩儿使劲晃了晃脑袋,放下书,起身吹灭了了烛灯。 黑夜里,一个人影闪过,身手矫健,如同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 叶兰珍褪去一身凤袍,一头秀美的长髮垂落下来,披散至腰间。 女人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轻轻抚动自己的额头,划过眉梢最后到脸颊。 “你来了。”这时,女人突然开口向着虚空说到。 “娘娘。”黑暗之中,一个沉稳的声音回应道,然后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从帘子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身材不高,一身黑衣,却并没有蒙面。 乖巧的脸蛋带着略显稚嫩的笑容,但是往往有些东西美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剧毒。 女人没有转头,透过铜镜打量来人。 苏喜儿走上前来,在女人耳边蠕动着嘴唇,风一吹,便散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注意他们,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报告,还有,别让人发现了。” “是,皇后娘娘。”说完,女孩儿又隐入了黑暗之中,一切恢復常态,根本没有人察觉到,在这后宫重地,还会有人出入皇宫就像是玩一样简单。 苏喜儿走后,女人的表情才逐渐起了变化,铜镜里那张原本美丽的面容慢慢变得丑陋不堪,眼睛里迸she出骇人的目光。 “陆芯。” …… 第二天天没亮,离天就带着两个影护卫上路的,为了保证事情不被人发现,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离天让两个影护卫先去费尔加,自己则顺路去了趟耀山。 耀山位于鸿兴与费加尔的中介地带以北,植被种类繁多,矿藏丰富,可以说是一座宝山。 但是因其地处险要,山体险峻,山上勐兽密布,所以人烟稀少。 离天不像离兴,身上没有沉重的担子,天性放荡不羁,喜欢常天地间,所以自从拜了山中老人为师,有很长一段时间随着师傅在这山中隐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离天将马拴在山下,独自上山。 离天离开耀山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但是这里的一糙一木还是像自己刚离开的时候一样。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些花是有毒的不能碰,那些糙吃了会变绿。 这时,传出传来一声勐兽的嘶吼,男人定眼望去,只见在茂密的植被后,一只勐虎匍匐在其中,一双眼睛紧盯在离天身上,仿佛在等待时机。 离天没动,也盯着对方。那老虎弓起身子走了出来,嘴里继续发出低吼。 只见那老虎突然发起进攻,向离天扑了过去,剎那间,离天勐地张开手臂,一把将老虎搂进了怀中。 “好好好,真乖,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有没有想我。” 老虎被男人抱在怀里,画风一下子从霸气的百兽之王,变成了撒娇耍赖的家猫,温顺的不得了。 “花花,回来。” 正在男人怀里腻歪的老虎,听到有人叫他,依依不捨的在离天脸上添了老大一口,才霸气的走到声音主人的身边。 离天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抬起头,看见站在高处的白衣长者,恭敬的俯下身子。“师父。” 长者微笑的点点头,从高处跳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走到离天身边,在男人身边转了一圈,假装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一咧嘴,指了指离天,笑道。 “桂花酿。”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记得收藏,留评哦~~~~ ☆、杀身之祸 不得不承认他家师父除了武艺高超以外就数这鼻子最灵了。男人摇了摇头,从身后的包裹中拿出一坛陈年桂花酿。 只见他师父的眼中顿时闪出精光,一把抢过离天手中拿着的酒罈子,嘴里来振振有词的说到。“这么好的酒怎么能用那种破布装,会亵渎酒神的。” 离天又将包裹背了回去,想起之前苏喜儿说的话,问道。 “您出关了” 苏长青拔出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瀰漫了出来,他贪婪的闻着酒香,漫不经心的回道。“什么出关” “喜儿说您闭关了,所以让她下山去歷练啊。” 苏长青将酒塞子重新塞了回去,抬头正色道。“她去你那了” 离天点点头,但从他师父的神色中看的出来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那就麻烦了。” …… 卢鑫看着脚旁已经碎地四分五裂的花瓶,这已经是到目前为止第五次足以要了自己姓名的事了,不过幸运的事自己到目前为止还算完好。 “娘娘您没事吧。”说话的人是王府的影护卫,也正是他们,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影卫们也有些纳闷,王妃嫁到王府来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偏偏王爷刚走的这几天就状况频出,也幸苦王爷走之前叮嘱过他们加派人手,好好保护王妃,不然就危险了。 男孩儿摇摇头,在影卫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苏喜儿从一旁的糕点店走了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苏喜儿跑到卢鑫身边问道。“嫂子,你没事吧。” 说完,她抬起头张望,气哄哄的说到。“这花瓶是能随便乱掉的吗,我这就去找他们说理去。” 卢鑫立马拦着了她。 这时,又一个影护卫落到男孩儿面前,跪倒在地。 “禀告王妃,属下办事不利,让人给跑了,请王妃责罚。” 卢鑫没说什么,便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影护卫这名字还真不是白叫的,一转眼的功夫,便就剩下了卢鑫和苏喜儿两个人。 遇到了这种事,卢鑫是一点去普陀寺的心情都没有了,于是掉头回了王府。 最近卢鑫觉得很不安,离天已经离开了三四天了,他的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 “娘娘,用晚膳了。” 卢鑫打开门,水光端着饭菜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影护卫,这种场面平时是见不到的。 水光将饭菜摆在桌上,影卫又用银针一一试过之后,才放心让卢鑫食用,这种感觉是在是很不好,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时刻都在受着威胁。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意外的情况出现一两次可以理解,但是次数一多,想不怀疑都不行,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到离天回来为止,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呆着比较好。 天色渐暗,王府之中点起了灯笼,卢鑫照例躺在床上看一些有关经商之类的书来打发时间。 这时,桌上的烛光突然一晃,外面传来一声惊唿。 “有刺客。” 顿时真箇王府之中都沸腾了起来,刀剑的声响混合着女人的尖叫声,场面一片混来。 卢鑫还没反应过来,房间的门被勐地推开,两三个影卫闯了进来。
第42页 “王妃,得罪了。”然后驾起卢鑫就往安全的地方沖。 影卫们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只想护着王妃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影卫们将男孩儿背在身上,往城郊的方向跑去,而身后的王府此刻已经是火光沖天。 刺客们察觉到王妃不见了,便往他们这里追过来。 影卫们虽然武功高强,又都是训练有素,可奈何身上背着卢鑫,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卢鑫回头看离他们越拉越近的黑衣人,如同黑夜中的野兽,亮出罪恶的獠牙,他们的刀上站着鲜血,不是电影里的食用红色素,而是真正的血液。 他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吞噬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离天不再他的身边。 卢鑫一众人最后寡不敌众,被黑衣人困在了城郊的小树林离。 几个影卫也已经是遍体鳞伤,但还是将卢鑫死死的互在中间。 “王妃,您别怕,我们觉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的。” 空气中瀰漫这血液的腥味,混合着城郊特有的糙香,那一刻,卢鑫也清醒了,这不是个梦,不管是身边的这些影护卫,还是这些杀手,又或是王府中那些侍女,小厮都是真实的。 他将手搭在影卫的肩膀上。 “影大哥,不必了。” 影卫们惊讶的转过头来,卢鑫没有看他们,也知道他们现在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但是这些对于卢鑫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只是没有见到离天最后一眼,有些可惜了。 不过如果能在看到他,他真的和他说‘能穿越到这里,能遇到你,真好。’ 或许他前一句可能听不懂,可是他只要听得懂后一句就够了,但是,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卢鑫挡在影卫身前,对面是杀人不见血的刺客。 男孩儿微笑着,迎着月光,微风吹起男孩儿乌黑的长髮,美得如梦境一般。 刺客们一时看呆了,有些不忍心下手了,这么美的人,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还看什么看,给我上。”这时,刺客的头子终于反应过来,踹了身旁的黑衣人一脚,那人也晃过神来,扬起手中的长刀冲着男孩儿噼了过去。 只见银光一闪,卢鑫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风声与影卫们唿喊的声音,男孩儿主角面上一亮,如同液体喷溅到脸上一般,随后便一片沉寂。 自己已经死了吗可是不疼啊难不成自己已经到阴间了 男孩儿试探性的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闭眼之前的样子,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他们的神情却已经变了模样。 卢鑫摸了一把脸上的不明液体,趁着月光,那一手鲜红的血液还未冷却,散发着噁心的腥味。 男孩儿吃了一惊,缓缓向脚下看去,脚下一团,血肉模煳,肉身活生生的被切成两半,一声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看着自己,成为男孩儿永生难忘的梦魇。 一阵剧烈的噁心感泛起,卢鑫捂住嘴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了。 眼眶被阳光刺的有些疼痛,卢鑫抬手挡住阳光。 他坐起身来,身上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件衣服,上面的血迹诉说着昨天晚上惊心动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是是哪里他昏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自己是被救了吗那么影卫们呢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卢鑫坐不住了,他翻身下床。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子手里拿着东西走了进来,看到卢鑫醒了,高兴的说道。 “王妃,您醒了。” 这人男孩儿认识,就是昨天晚上护自己到最后的影卫长,不过男孩儿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只好叫他影大哥。 男人身上各处都缠着,让卢鑫心里更加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他们怎么会受伤,更不会有人因自己而死。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引起这场杀身之祸。 “影大哥,你…” 还没等卢鑫说完,男人就突然大笑起来。 “娘娘叫小人袁毅就好,‘大哥’这个称唿,小人实在是承受不起。”说完,男人又将怀里用叶子包裹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叶子,里面是一大堆刚採摘下来新鲜的山果。 “娘娘饿了吧,山里也没什么吃的,只能摘些山果来充飢了,娘娘先凑合吃吧。” 卢鑫看着袁毅豪迈的笑脸,又看了看桌上青色的果子,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影大哥,关于我的声音,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袁毅看着卢鑫盯着自己,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执着,男人挠挠脑袋,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泛红,含含煳煳的说到。 “其实娘娘完全不用介意的,像娘娘这样长得倾国倾城,又有惊世之才,有些缺陷也是在所难免,想要隐藏的心情属下明白,而且,尽管娘娘的声音有些偏向男人,但是在属下听来,依然很美,所以还请娘娘不要介意。” 袁毅说完,给了男孩儿一个‘我支持您’的眼神,便离开了。 卢鑫拿过桌上的果子,机械的啃了起来。 他从没有想过,原来这件事情还能这么理解,那自己千辛万苦隐藏声音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果子还是挺好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 …… “回丞相,逍遥王妃陆芯已经遇刺身亡,尸体也已经被抛入了护城河中。”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拍龙头,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地下暗室。 “好。” 随后一挥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起身离开了暗室。 出了暗室,黑衣人便立刻向着郊外的方向飞去,无人看见男子的耳下被刺入一根细小的钢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逼宫 御书房里,皇上双手柱在龙案上,俯着身子正对着一副上好的丹青仔细的欣赏,画中的孔雀一身艷丽的羽毛,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画得惟妙惟肖。 就在只是,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站在一旁的冯公公提醒道。 离兴抬头,看见皇后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皇上。”叶兰珍朝男人作揖。 女人一身淡粉色长裙,长及曳地,精緻的脸庞带着温婉,俨然一副一国之母的风范。 离兴朝女人一招手。“爱妃快请起,来,和朕一起看看这幅丹青画得如何。” 女人恭顺的微笑,走到男人身旁,歪过身子,向画中看去。 “皇上妙手丹青,如此一只凡鸟经皇上玉手,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离兴哈哈大笑,显然对皇后的赞美之词,十分受用。 “皇上画了这么长时间,也饿了吧,臣妾准备了些燕窝,皇上趁热尝尝。” 叶兰珍说着,将容器里的燕窝一勺一勺的盛入碗中,递到皇上面前。 离兴并没有接过燕窝,而是一直看着画上孔雀,手指在孔雀眼睛的位置来回摩挲。 “只是凡鸟终究是凡鸟,就算画得再好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离兴转过头,对上皇后的眼睛。 “爱妃你觉得,朕说的对吗” 离兴的目光沉着冷静,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再这样的目光之下,女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女人手一抖,碗里的燕窝撒了出来,烫到了女人的手指,叶兰珍一惊,瓷碗脱手而出,在两人脚下拍了个粉碎。 巨大的声响贯彻整个御书房,而就在这时,身着禁卫军武装的带刀侍卫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原本冷清的御书房内,变得人满为患。 冯公公看到这架势,一下子急了。 “放肆,你们这是…” 离兴一抬手,没有让冯公公继续说下去。 离兴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问候的侍卫纷纷让开,留出一条通道,一个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男人身材健壮,但是头髮已经花白了。 “等待了这么多年,朕就想,你也应该忍不住了吧,叶丞相。” 离兴此刻注视的男人,正是鸿兴王朝当朝丞相,同时也是皇后娘娘的阿玛叶祖民叶丞相。 叶祖民哈哈大笑,离兴说的不错,自从他将离兴母子推上王座一来,没有一天不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曾以为只要离兴心甘情愿的当自己的傀儡皇帝,即使不做皇帝也无所谓,可是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孩子的手腕,他所做的一切完全偏离了自己之前预想的那样。 “你在这个皇位上坐了二十多年了,也该坐腻了吧,不如让臣来为您分忧解劳如何。” 叶祖民嘴里说着敬语,脸上的态度却十分傲慢。 “叶祖民,你想坐这个皇位,所以利用女儿毒死朕的母后,多么歹毒的心啊,母后她待你不薄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离兴虽没有看着叶兰珍,但是女人知道这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太后娘娘她确实无辜,但是您也不想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惨死在利刃之下,身首异处情形吧。”男人享受的看着离兴眼中痛苦的表情,因为他的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那芯儿呢,她有什么错,为何要派人杀了她。”如果天儿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 “哦,看来您还不知道啊”叶祖民一挑嘴角。 …… 百里之外的城郊。 费尔加的十万大军与东祁的军队僵持不下。 面对费尔加国的来势汹汹,东祁的将军正派人飞奔回国向国主报信。 纳兰辉斜躺在榻上,慵懒的打着哈气,衣怀完全敞开,胸前的两点粉红若隐若现,充满着诱惑却又极度危险。 前来报信的小将吞了吞口水,脸颊通红,低着不敢看向男人。 纳兰辉听完小将的来报,睁开狭长的丹凤眸子,纤长的睫毛上下煽动,显得更加的魅惑。 男人冷笑,不光是笑叶祖民,也是笑自己的愚蠢。 离天啊,朕终究是敌不过你啊。 然后,只见男人嘴唇微动,只说了两个字。 “退兵。” 东祁的军队退了,费尔加国不战而胜,众人欢唿着,可随军的加罗去为离兴捏了一把汗。 希望他能够赶得上。 …… 楼小刚回到长乐宫,就看到丽妃焦急的跑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了。” 小喘着粗气,御书房现在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她怕被发现,没敢靠得太近,但是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娘娘,您放心,有禁军在,皇上不会有事的。” 丽妃慌乱的点点头,神情有些恍惚嘴里不断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长乐宫的门被大力忽然推开,借着惯性,宫门撞击到两边的石柱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一大堆禁军和一队没有见过的带刀侍卫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太监操着噁心的语调,翘着兰花指,极度傲慢的对着院中的两人说到。 “我们丞相请丽妃娘娘去御书房坐坐。”
第43页 身后领头的侍卫看了丽妃一眼,然后朝身后的侍从递了个眼色。 “带走。” 几个御林军便走上前来,一副要帮人的架势。 楼小怎么会容许这帮臭男人动自家小姐分毫,上来便挡在丽妃身前,可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根本不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几下就被推到在地,衣服被划破了,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儿。”丽妃想去扶被推倒在地的楼小,身后的禁军立刻抓住了女人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女人挣扎,但是毫无效果。 小费劲的爬起来再次向禁军扑了过去,声嘶力竭的撕扯着想要将丽妃拖走的禁军,却又被推到在地,然后再继续。 丽妃看着楼小支离破碎的身体,心疼的摇着头,让她不要再继续了。 最后老太监烦了,挥挥手,让另外两个禁军将楼小控制住。然后带着其他的人离开。 而就在大队人马将要离开的时候,楼小突然朝人群大喊道。 “朱云晓。” 女人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中有一人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过头,静静的站在那里,众人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忘了当初娘娘是怎么待你的了吗,如果不是娘娘,你早就死了,可是你却为了权利背信弃义,猪狗不如,我楼小对天发誓,这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太监听到这么恶毒的诅咒,挑起的兰花指轻微晃动。 “诶呀,要死啦。” 然后指了指那两个禁军说到。 “快快,把她的嘴堵上,大好的日子,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晦气。” 然后瞪了一眼被堵住了嘴的楼小,招招手。“行了,走吧,丞相还等着呢。” 楼小一遍挣扎着,一遍绝望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朱云晓在人群的推动下向前挪动了几步,却再也迈不动步子了,他身后的禁军也停了下来。 老太监不满男人的态度,在一旁骂骂咧咧,只见男人抽出佩刀,片刻之间,本来骂的正欢的老太监突然没声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手起刀落,一点疼痛没有,就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后的石砖。 所有人都傻眼了,没人想到禁军的统领竟然会叛变。 就在这时,楼小抓住机会,挣脱了控制住自己的禁军小将,拽出堵住嘴的白绸子,向男人大喊。 “快救娘娘 。” 朱云晓接收女人的讯息,从人群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一路冲到丽妃身边,抓住女人的手腕,左右两下,将限制住女人的两个禁军小将杀退了。 而就在这时,楼小身后的禁军也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禁军拔出佩刀,便向女人刺了过去。 那一刻,朱云晓觉得自己的心脏继续要停止了,那种滋味真的比死还要痛苦上千倍万倍。 他小时候家里穷,食不果腹,父母没办法,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进了军营来换取一些足以过冬的食物,也能让他过的稍微好一点。 军营的生活虽然苦,但是好在每天还能吃饱饭,所以对于父母他并无任何怨言。 他凭藉强健的体魄,又勤奋训练,很快得到了赏识,被推荐进宫做了禁军,可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出生的孩子,没有任何背景,又不懂得去打点前辈阿谀奉承,于是开始被老人欺负,经常吃不饱饭,还要挨打。 有一次打的狠了,那些老人就把他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任他自生自灭。 那时是个冬天,雪下的很大,铺满了他的全身,他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向前爬,希望能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找到,直到他精疲力竭再也爬不动了,身体慢慢的僵硬,他想他大概会死吧。 可是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并没有死,而是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周围是黄色的暖光。 他觉得头很痛,很晕,全身又烫又疼。 他感觉到身边有人在不停的忙活着,于是拼命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就自己是谁。 视线中只有一个模煳的影子,他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却能够听见那银铃般的笑声,那是他此生听到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叫楼小,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此生挚爱,为什么后来他却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逆转 锋利的长刀刺入血肉,喷涌出的殷红的颜色浸满了楼小的衣襟,身后的禁军向后一仰,连回头都来不及就倒在血泊之中,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随着男人的倒下,一旁的侍卫与禁军也陷入了内斗之中,可是两队完全就不是一个战斗级别的,很快,禁军被全部解决了。 如此的逆转,是朱云晓完全没有想过的,如果他没有想要救两人离开这里,现在被解决的大概就要加上自己了。 这时,那些侍卫全都训练有素的向女人的方向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我等救驾来迟,请表小姐赎罪。” 丽妃从刚才的惊恐中镇静下来,又惊讶看着跪在地上的带刀侍卫,不太确定的问道。 “你们是姐夫的人” “是的,表小姐,我等是陆家军先锋部队,奉陆将军之命前来助王爷一臂之力。”带头的士兵说到。 “王爷”丽妃尾音一挑。 这时,女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向楼小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刚才那个将小从尖刀之下救出来的侍卫抬起头,头盔下面一张俊朗的面容,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 “是你!” …… 丽妃在侍卫的胁迫下进入了御书房,离兴看见了丽妃,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男人了皱眉头。“丞相,你我之间的事儿,要挟一个女人算什么。” “要挟”叶祖民啜笑。 “不,不是要挟,臣只不过是来请丽妃娘娘讲个故事而已,关于你们宝贝儿子的故事。” 丞相瞥了眼丽妃,用着轻蔑的语调说道到。“娘娘,请吧。” 丽妃低着头,不敢看离兴的眼睛,狠狠的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说。 离兴看着女人的神情,心中一沉,他还记得离天之前也向自己打听过关于那件事情,他没有在意,但是现在看来,之其中确实有些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看来娘娘不太想说啊,没关系,老臣可以代劳。” 叶祖民顿了顿,刚想开口,却感觉到脖颈一阵凉意。 “爹!”随着皇后一声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想叶祖民这里聚集过来。 此刻,一把尖锐的匕首到抵在男人的脖颈之下,如此危险的距离,仿佛只要他在多说一个字马上就能人头落地。 “叶丞相,你话太多了。” 叶祖民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不是…”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离天将男人没有说完的话帮他说完。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是已经死了,被你派出去的杀手杀死了,然后他们是不是还回来告诉你,任务已经完成了,尸体已经被抛尸荒野为野兽了。” 离天笑着,那笑声让叶祖民全是发毛。 “所以,我现在回来是要向你讨命来了。” 叶祖民这么多年的官场其实白混的,他很快就镇定了,为了今天他计划了多少年,所以这次他绝不能输。 “哼,你以为杀了我你们就能安然无恙了吗,这个皇位就算我坐不上,你们也谁也别想坐上,我死了,你们就等着和鸿兴一起灭亡吧,哈哈哈哈。” 就算坐不上王位,他也绝对不会让离家人好过,他在她墓前发过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离家总算彻底消失。 他大笑着,像是疯了一般,仿佛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王位什么的不过是附加产品而已。 “你说东祁的十万大军吗”离天漫不经心的说到。 “什么”离天的一句话瞬间让叶祖民再也笑不出来了。 “哦,我怕东祁的军队无聊,所以之前顺便去费尔加借了些人马,现在大概正玩着呢吧,不过也有可能已经回家了。”说完,离天拉着叶祖民的脖领,强迫他随着自己的方向转过身来,对着身后随丞相谋反的一众人等大声说道。 “你们听好了,你们的增援已经退兵不玩了,丞相也已经被被俘了,而且你们看看外面。” 那些士兵听着离天的话向外望去。 好傢伙,御书房已经被陆家军整个围了起来,陆宏明带着陆风,陆雪骑着高头大马,就站在离御书房门口不远处的石阶上。 陆华和离妍也来了,陆华怕离妍的火爆脾气打乱整个计划,所以一直拉着她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看清楚了吗,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扔下手中的兵器,从这里走出去,你们还是鸿兴的将士,要么继续留在这里,等着外面的军队冲进来将你们一网打尽,永远背上骂名,做通敌叛国的千古罪人。” 众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用选择,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越来越多的人将手中的兵器扔掉,排着队从御书房走了出去,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一堆人马,正是被派去绑架丽妃的那一队人。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的演技还是很高超的,完全没有被人怀疑。 “怎么样,丞相。”他拿开架在男人身上的的刀,他知道叶祖民不会功夫,而且年纪也大了,一个人成不了气候。 “你赢了。”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与疯狂,叶祖民低头苦笑着。“但是…” 离天没有听清对方后面说了什么,只觉得不好,下意识的朝龙案旁的离兴喊道。 “皇兄小心。” 只见本来站在龙案的旁边,忽然散发出浓重的杀气,转身对着离兴就是一掌。 也亏得离兴反应快,瞬间出手接了了这一掌,却没想到霎时间男人觉得体内内力乱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离兴向后连退了数步,尽力运功护住心脉,可是没想到叶兰珍比他更快,眨眼间便到了男人眼前,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短刀向男人的胸口送了过去。 可是离兴已经没有任何反手之力了,这是,一个身影在男人面前一闪而过,还未等他看清是谁,耳边便传来了惊唿声。 “丽妃娘娘!” 离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丽妃,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无尽的恐惧在心头蔓延开啦。 “念慈,念慈…快,快叫太医,快去叫太医…念慈,你不要死,我求你了,你还没告诉我芯儿究竟是谁呢,你别死。” 女人的耳畔传来离心一边一边的唿喊,但是腹下传来的剧痛却让她的视线一点一点的变得模煳,想说什么去再也出不出来了,模煳中他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这边跑过来,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孔,她多希望他能够叫自己一声母妃。 芯儿...... 离天没有想到卢鑫会来,有些吃惊。
第44页 男人一把拉住他,这里太危险了,不能够让他呆在这里,可是男孩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男人,走向躺在离兴怀里的丽妃旁边,一把将她抱起,轻轻的在她耳畔说到。 “母妃,儿臣来晚了。” …… 叶兰珍看着自己沾满献血的双手,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十多年前的那个午夜,他亲手杀死了来皇宫看望自己的妹妹,也是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 这么多年自己的手上竟然沾了这么多的鲜血,可是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了呢。 “啊――”叶兰珍捂住自己的头,叫的悽惨,身上的内力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泄。 御书房的墙壁柱子上开始不断出现裂纹,顶部开始有有东西向下掉落。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出去,这里快要塌了。”房间里的人就开始向外四散奔逃。 离天此刻也顾不上叶祖民了,赶紧护住受伤的离兴和抱着丽妃的卢鑫向外跑去。 男孩儿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御书房里的叶兰珍,双眼流着鲜血痛苦的嚎叫,如同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随着御书房的倒塌,叶祖民被俘,以谋害太后,通敌叛国的罪名施以凌迟处死,皇后被废,打入冷宫,太子离炀也受牵连而被废,逼宫一事暂告一段落。 …… 三天后,冷宫。 由于内力强制外泄,叶兰珍的全身筋脉尽断,如今已经是个废人,女人躺在冰冷的床上,眼睛上缠着白色的纱布。 她的记忆仅停留在了刺伤丽妃的那一刻,之后就什么也行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御书房的。 静谧之中,脚步声响起,步子轻盈,一步一步走向叶兰珍。 “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要救你。” 苏喜儿停在女人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废人,眼中透露出一种看垃圾似的不屑。 “喜儿。”女人开口。 “别叫我,你不配。”苏喜儿忽然激动起来,眼中杀虐四起。 “动手吧。” 三月的阳光格外的暖,尽管是冷宫也依然能够嗅到春的气息,苏喜儿站在冷宫的宫门口,手里握着还在低血的宝剑。女孩儿抬起头,看向天空,几只喜鹊落在长出新芽的枝头,停留了一会儿便飞走了。 她转过头,向着屋顶的方向说到。 “师父,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帮我和师兄嫂子说声抱歉,我利用了他们,还有,后会无期。” 说完,一甩手中的宝剑,上面的血迹被甩掉,将宝剑重新插入剑内,微笑着,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关于他们的故事 屋顶上的苏长青看着苏喜儿离开的方向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为什么不告诉她,皇后杀她娘只是因为中了蛊,而不是出于本意。” 苏长青未看来人,只是笑笑,。“结果如此,又何必徒增烦恼呢” 说完又一口美酒下肚。 离天坐在苏长青身旁,嘆了一口气,接过他师父递过来的酒,也灌了一口。 师徒两人就这么坐在冷宫的屋顶,盯着日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怎么不去陪你的小王妃啊”苏长青问完,歪着脑袋想了想。 “哦,也对,人家现在是一家人团聚,哪有时间来陪你啊。” 噗~ 一支箭穿过男人的心脏。 “而且,他现在也应该不是王妃了,应该是你的侄子了” 噗~ 又一只箭she了过来 “呦。”想到这里,苏长青突然高兴的勐拍了离天后背几下。“你行了啊,不仅断袖还乱伦,真不愧是我苏长青的徒弟。” 噗~噗~ 两支―― 在被万剑穿心之前,离天赶紧护住自己的小心脏,玻璃心的孩子伤不起啊。 …… 长乐宫。 “母妃。” 卢鑫跪在女人的床前,一勺一勺的将碗里的汤药吹凉了餵进女人嘴里。 所幸叶兰珍那一刀虽然插得比较深,但避开了要害,丽妃受的只是皮肉伤,没有生命危险,实乃不幸之中的万幸。 卢鑫的身份已经暴露,也就不在穿女装了,换回男装的他显得更加俊美秀气,但总给人一种女扮男装的嫌疑。 丽妃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这个场景大概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看到,没想到竟然真的实现了。 “皇上驾到。”冯公公在外面喊道,也为了不打扰丽妃休息,所以声音压低了很多。 “臣妾…”丽妃想要下床给皇上请安,把离兴吓得赶紧上前阻拦,要说这皇家礼仪也是害人不惨,万一伤口又裂开了可怎么办。 离兴不禁埋怨起离家的老祖宗来。 “皇上。”卢鑫也下意识的行礼,他一见皇上就腿软的毛病大概这辈子都治不好了。 离兴扶起他。 “你都叫丽妃娘娘母妃了,怎得还叫朕皇上呢该改口了吧。” 卢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吴念慈,女人微笑着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男孩儿重新看向离兴,后退一步朝他一拱手。 “父皇。” 离兴哈哈大笑,这声父皇叫得,比他之前听过的都要令人身心愉悦。 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说道。 “芯儿啊,朕有些话要和你母妃讲,你先出去休息一下。” 卢鑫点点头,将已经见底的药碗递给一旁的宫女,然后和两人礼节性的打了声招唿便出去了。 卢鑫出去以后,离兴坐到女人的床头,轻轻拂过女人苍白的脸颊。 “今日事情有些多,朕来晚了,念慈不会怪罪朕吧。” 女人摇摇头,费力的想要坐起身来,离兴想要阻止却抵不上丽妃的固执。 “皇上你自己也受了伤,无需每日费心往臣妾这里跑,保重龙体才是啊。” 离兴确实是因叶兰珍的那一张受了伤,但是这几日经过离天和苏长青的调养,再加上自己的体制本就不弱,伤势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爱妃莫不是还在因为芯儿的事情责怪朕?”离兴问道,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丽妃还是摇摇头,在她看到皇后拿出短刀的那一刻她什么也不恨了,也许自己的那些恨本就毫无意义,她是爱他的,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朕想过了,朕要封芯儿为太子,并让他尽早登上帝位,然后我们归隐山里,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好。” 离兴的眼神坚定,没有半点的犹豫,其实这是他一直想求却求不来的幸福。 听着男人的话,剎那间,吴念慈萦绕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晶莹的液体滑过女人的脸颊,滴在他的手腕上。 “全听皇上的。” 温情过后,离兴难得的孩子气了一把,他凑过脸来,对着女人小声的问道。 “其实朕一直想不清楚一个事情。” 丽妃疑惑。 “爱妃,你确定芯儿真是朕的皇子而不是公主” 话一问出,可想而知,离兴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丽妃重新钻回被窝,翻了个身,背朝着着他,再不理这个不着调的男人。 离兴急了。 “爱妃,你别不理朕啊,爱妃,夫人,娘子,慈儿……” 有一句话说得好:no 作no die 可惜那时的离兴还并不知道这一道理。 …… 陆家军训练场。 “三哥他喜欢吃…” “哦哦。” “三哥他喜欢喝…” “哦哦。” “三哥他喜欢…花。” “哦哦。” 加罗拿着纸笔认真的做着记录,而他的周围则围绕着一群小将。 “接下来,是我。” “不对是我,你别插队。” “…” 随着一声哨响,双方又进入了热闹的掰手腕角逐,加罗为擂主,谁赢了便可以获得一锭金子,输了就要回答男人的一个问题,可是至今为止,挑战者无数,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 “下一个是我。” 原本的下一个挑战者刚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插队,看到对方的那一刻,立马跑的无影无踪。 就这样,热闹的角逐场地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就算是大热的夏天,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清晰的寒意用上心头。 加罗刚刚记录完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正准备接受下一位挑战者,但是对方去迟迟没有伸出手来。 男人疑惑,抬起头来,就看见陆雪坐在自己对面,温柔的朝自己微笑,不过这都是假象,据加罗对于陆雪的观察,对方眼睑抽搐,牙齿紧咬,皮笑肉不笑,浑身散发着杀气。 “好巧。”加罗尴尬回应。 陆雪向男人伸出手,瞥了一眼桌上的本子,一挑眉。 加罗十分知趣的将其双手奉上。 陆雪拿过本子看着上面的名字-----将雪儿拐回费尔加大作战之四 霎时间,加罗感觉对方身上的火气有提高了好几个百分点。 陆雪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本子一下两下的撕得细碎,而对面的加罗这只能眼泪汪汪的挥着手绢和他宝贝说再见。 不过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将其他的宝贝带过来,他们分别是将雪儿拐回费尔加大作战之三,将雪儿拐回费尔加大作战之二以及将雪儿拐回费尔加大作战之一 需要的朋友请登录加罗的主页.*******8888自行下载 ,谢谢合作。 以上纯属胡扯,现在言归正传。 “费尔加的国王皇后是让你来陆家军训练不是让你过来玩的,我身为这里的教官,有义务将你教好,让他们放心,现在你就去给我打一百遍龙虎拳,二百个仰卧起坐,三百下伏地挺身……不坐完别想吃晚饭。” “还有你们。”陆雪忽然转过身,一指躲在不远处的查看情况的小兵们,小兵们被吓了一跳。 “以后再敢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下场和他一样,听明白了吗。” “明白。”小将们条件反she的大喊了一声,连忙反应过来找了个地fèng就钻了进去。 陆雪又回过头来看见加罗正侧着头看着自己傻乐,一个眼神扫过去。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一脚,男人就被陆雪踹飞了出去,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 陆雪站在原地,嘆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傢伙是抽了哪门子疯,有一天非要进陆家军训练,还带来了费尔加国王的文书指明让自己训练,看来在在太离开这里之前,这里是不能太平了。 陆雪低下头,伸出紧握的右手,五指张开,手心中躺着一张皱皱巴巴的宣纸残片,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我喜欢陆雪 男人笑笑,将残片撕碎,随着暖风,碎片四散飞杨,如同初春的柳絮,寒冬的白雪,不知会飘到什么地方,亦如陆雪和加罗,他们的未来又会是怎样?
第45页 …… 博文楼。 四目相对,汗水顺着陆华的脖颈往下流,他觉得自己的里衣一定都湿透了。 这大热的天,连空气都变得闷热,关键是这密不透风的博文楼里面竟然连降熟的冰块都没有。 不过据太监们回应,今年夏天出奇的热,冰块还没有运过来就基本上化成水了,少数残留的还被宠妻成魔的离兴徵用了,哪还有多余的冰块放在这种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的地方。 为此陆华不服:我不是人啊,我一个快奔五的老人家,真的就没有人来关心一下吗? 于是很快,第一个关心陆华的人出现了。 离妍两手拄着墙,将男人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两人鼻头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指宽,如果没记错的话,现代人管这种姿势叫做壁咚,但是现在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们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你... ” “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男人就傻了。 “又是恶作剧”离妍这丫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对自己恶作剧了,这是新的招数 “不,是真的,我喜欢你。”女孩儿又说了一遍。 他看着女孩儿的眼睛,执着而坚定,与以往所接触的女孩儿都不同,但是他们的年龄相差太远,在他眼里,她始终是个孩子,他是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 只见女孩儿闭上眼睛,将头慢慢的向男人靠拢,眼看唇语唇就要亲密接触了,陆华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扶住离妍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男人尴尬的笑笑。“大公主就不要和臣开玩笑了。”然后装作没事一样,走到一旁拿起桌子上的书本。 “昨天我们讲到…” “陆华!”离妍忽然转过身来。“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啊,对不起哦,臣比较喜欢才女,而且我也不喜欢一个姑娘家成天舞刀弄棒,所以大公主-----不行。”陆华忽然开口说道。 离妍抬起头,朝着陆华眨了眨眼。 他知道离妍一向不喜欢读书的,而且一天不耍自己的那些兵器就全身不舒服,所以比起自己拒绝她还是让他自己主动放弃比较好。 陆华觉得自己是在是太聪明了。 “那如果我成为才女,也不再舞刀弄枪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额,这个…”陆华完全没想到离妍会这么问,一时词穷。 离妍可不管他词穷不词穷。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说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陆华不明所以,在后面大喊。 “你干嘛去,还没上课呢” 离妍头也不回,大声喊道。“去藏书阁借书-----” …… 醉红楼。 “哎呀,王公子好久不来了。” “赵员外,快里面请。” “……” 夜幕降临,醉红楼的喧嚣与静谧的月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窑姐个个穿着性感暴露的长裙,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是上好的催情香,将手头的客人哄高兴了,能够心甘情愿的拿出钱来,她们的任务就算是达到了。 多少个年头,无论外面的变化有多大,这里永远都是一个样。 柳嫣红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抽空到后院里坐坐。 这个院子是她专门留出来供自己休息的,所以不会有客人过来打扰。 今天是满月,月亮大的出奇。 依然能够听到前厅传来的吵杂的声音,但是对柳嫣红来说却是难得的安静。 “今天的月亮好大啊。” 谁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女人眉头一紧,紧接着便是一道金光飞出,然后便没了消息。 未几,屋顶上传来埋怨之声。“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柳嫣红冷笑。 “你这喜欢在别人屋顶上呆着的习惯还是没改啊。” 玩笑开完,便陷入沉默。 苏长青躺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刚才女人飞过来的髮簪,在月光之下泛着美妙的金色光芒。 你不言,我不语,久经多年,曾经的山盟海誓化为泡影,时光飞逝,岁月无情,斑驳了两个人的盛世光阴。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两人同时开口,尴尬的气氛被打破,却陷入了又一种尴尬的境地。 直到有小厮过来叫柳嫣红,女人才离开,而一直到女人离开,两人都没有在说一句话。 但是有些话即使不说,他们也明白对方的心理所想。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还有……我想你了。 不是我喜欢在屋顶上呆着,是因为只有在屋顶上呆着,才能和你看到同一片夜空。 …… 一年后,湘淮。 “客官,您的菜――” 小二大声吆喝着,此刻正是饭点,喜来顺里人头攒动,很是喧闹。 食客们都在谈论着今年发生的最大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退位让贤,将鸿兴交给新太子掌管。” “我知道,还因为怕新太子年纪小处理不好朝政,所以封逍遥王爷为摄政王,辅助新皇上处理朝政。” “诶呀,早就知道了,我还听说啊,这位新太子是皇上从民间找回的遗孤,大概是受后宫争斗才流落民间的,能活下来,真是挺不容易的。” “什么呀,不对不对,我听我一个在王爷府打杂的小妹说啊,这新皇上就是当年嫁给逍遥王的那个美艷倾城的逍遥王妃,是为了帮助太上皇除去叶祖民这个叛臣才隐瞒身份。” “真的吗,我可是见过那个逍遥王妃,可她一看就是个女人啊。”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和他的母后,也就是当今太后,长得就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 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一身合体的黑衣,头上一顶白色纱帽遮住面部显得极不和谐,又任性自我。 那人闲适的喝着茶,听着客官们议论纷纷,嘴角微微上挑。 抚琴女一曲《霓裳》完毕,那黑衣人站起身来,将饭钱放在桌上,向着不远处正忙碌的小二喊了一句。 “小二,结帐。”便拿起放在一旁座椅上的宝剑离开了。 …… 建安三十年五月,先帝离兴退位让贤,太子离鑫继位,逍遥王爷为摄政王,改国号为隆兴。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章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 ☆、他们的故事还未结束(番外章) 关于易容 卢鑫改名离鑫顺利登上皇位,虽然名字和先皇听上去相似,但是却好像一点威严都没有。 为什么呢 问题就出在这张脸上。 因为之前太后寿辰上的献舞,几乎所有朝廷重臣都认识了这位惊才绝艷的倾城美人,如今美人变成了皇上,别扭程度可想而知。 而除此之外,比较正常的大概就数摄政王离天和翰林院学士兼大公主太傅的陆华了。 每次早朝,卢鑫几乎就是在朝堂上坐一会儿,然后冯公公大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然后就结束了。 但是每次自己补完觉出来都能看见离天热火朝天的在那里批阅奏摺。 卢鑫不服气,到底他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啊,于是为了改变这一现状,男孩儿决定先从这张脸上做改变。 为此,男孩儿私下里从东祁国借来了易容高手――黑,也就是卢鑫之前看到的那个黑衣人,他是纳兰辉的左右手,据说是个无性人,他将自己蒙在黑布之下,连手和脚都不露出来,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没有脸。 为此男孩儿还一度有些小怕,不过幸好对方易容成了宫女的模样,倒是让卢鑫没那么担心了。 于是卢鑫就开始了他的易容大业。 男孩儿觉得黑真不愧是一等一的整容高手,他那张形似女人的脸蛋经对方的手,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满脸雀斑的丑男。 顿时,男孩儿玩心大起,想要实验一下两人的共同成果。 …… 离天一下朝就被一些老臣叫了过去,讨论国事。 一堆人对着他的耳朵一顿炮轰,他真觉得他这个摄政王做的简直比皇上还累。 不过谁让皇上是他家夫人呢,再累也只能心甘情愿。 直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离天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上书房。 由于之前的大面积损毁,上书房不得不推到重建,不过在建造之前,离天特意叮嘱了工匠将里面的房间扩大,另外将单人床改建成双人床,藉此来满足摄政王大人的一己私慾。 离天看着桌子上面摆满了成堆的奏摺,嘆了口气。 宫女们迎上来为离天脱掉外衣。 “皇上呢”离天随口问道。 “回摄政王,皇上正在内内室休息。” 离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脱掉外衣就转身要去处理那些堆放在文案上的奏摺了。 男人瞥了一眼站在龙案旁边的小太监一眼,不认识,于是问道。 “冯公公呢” “回,回摄政王,总管大人今天一下朝就去太上皇那里了。”小太监是第一次来御前侍奉,有些紧张。 离天没再问,开始处理公务。 半个时辰过去了,小太监有些腰酸背痛,不过还能坚持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太监有点站不住了,开始忍不住的打哈欠。 两个时辰过去了,小太监有些昏昏欲睡了。 离天瞥了眼一旁快要睡过去的小太监,嘴角一挑。 男人伸了伸胳膊。“你,过来给本王按摩一下。” “啊”小太监的瞌睡虫一下子被离天打散了,但是还处于迷茫状态,完全不知所云。 “过来给本王按按肩膀。”离天又说了一遍。 “哦,好。” 离天侧过身子,让小太监按摩。 所实话,离天的身材真的是很好,全身的肌肉十分结实有力。 小太监一双细腻的小手按摩上去,简直就像是再给离天挠痒痒。 离天一挑眉,忽然一只大手绕道小太监的身后,将对方搂了过来。 还没等小太监反应过来,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整张俊脸一下子在他的眼前放大,小太监的脸‘噌’一下变得通红。 “摄政王…” “冯公公走之前没有叫你怎么给本王按摩吗”离天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十足的诱惑闯进对方的耳朵。 小太监愣了愣,回想了一下,然后对着离天诚实的摇摇头。 男人没想到他真的老实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那张平凡的脸上出现的熟悉的神情让他的笑意更深了。 “没事,那本王来教你。” 说完就夹着易容成小太监的卢鑫进了内室,来解决一下这么长时间只能看不能吃的精神折磨。 之后的几天,皇上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能上早朝,不过反正并没什么影响。 一周后,纳兰辉收到了一份来自鸿兴的巨大礼物,还附带了一张书信:
第46页 致东齐国主:如果以后我家皇上再骚扰贵国,请不予理会,谢谢。 …… 关于选妃与子嗣 皇上如今二十有五,但庞大的后宫却只有‘娘’。 作为皇上,子嗣绵延是十分重要的,于是终于有大臣不要命的提出了为皇上选妃这一想法。 对此趴在床上好几天下不了床的卢鑫不淡定了,他*疼。 还子嗣绵延,他要是真有什么三宫六院,估计就该血流成河了,你们以为摄政王是摆设么 本来卢鑫是这么想的,但是: “臣以为众大臣所言极是。” “哈”朝堂之上,离兴不可思议的看着下面的离天。 有了摄政王的默许,众大臣一下子多了不少底气,于是一起劝谏道。 “还请皇上为江山社稷考虑。” 卢鑫坐在龙椅上拖着下巴,眼睛瞟向别处,然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嗯,行,准了准了。” 于是到了选秀那一天。 从来没有亲眼看顾的卢鑫又开始好奇心泛滥了,然后换上便服,拉上离天就去宫门口看热闹,离天对此倒是兴致缺缺。 男人抱着卢鑫一跃上了屋顶,站在高处果然看得远,皇宫的全景简直一览无遗。 不过他可不是过来赏景的,将注意力转到城门口。 g 卢鑫抬头看了看时辰,选秀的时间应该早就到了啊,难道是记错了时间,可是参与选秀的嬷嬷太监都到了啊。 可是为什么一个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不是选秀的日子吗,怎么没有人啊” “你不知道吗现在大家都在穿,说皇上有疾,那方面不行…” “怪不得长的像女人…搞不好还是短袖呢” “就是说啊,还有哪家的姑娘敢来选秀啊,都赶忙订婚嫁人了。” 不远处几个长舌妇的谈论声全部一字不漏的进入到了男孩儿的耳朵里,卢鑫转过头,看着离天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男孩儿无力反驳,只好气结。 从那之后,再没有大臣提过选秀的事情,怕触怒了皇上的伤心事,而皇上不行的传闻,不仅在市井上流传,甚至还被好事人群写入了野史。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虽然选秀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子嗣问题仍是一件大事。 为此,卢鑫离天两人将国家大事撇给了陆华,不远千里,去了一趟费尔加。 而费尔加的老皇帝也学习离兴退位让贤,将国家甩给了还在陆家军里对着陆雪犯花痴的加罗,留下一份圣旨带着自家皇后潇洒去了,甚至还顺便在离兴夫妇家旁边买下一块地,小生活过的十分滋润。 不过还好加罗并不是扶不起的阿斗,而且相比较卢鑫而言,加罗当皇上要不男孩儿称职的多。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让你老哥在生一个呗…啊。” 陆雪黑着脸,直接在没正型的加罗脑袋上来了一下。 加罗嘟着嘴,委屈的揉了揉后脑勺,不敢在随便发表任何言论。 卢鑫则是无比佩服的看着自家三哥,同样是受,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不过后来他明白了,这都是攻的问题。 “不过虽然不能让太上皇再生一个,但是你们可以从下一里找一个过继过来,这样子嗣的问题不久解决了。” “不愧是朕的皇后,真是太聪明了。” 话音还未落,陆雪又一拳直接将想要扑过来的加罗拍飞了。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我皇后!” 卢鑫离天擦汗――原来重点在这里啊。 经陆雪一提醒,两人心里顿时敞亮起来,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 御书房里,离妍刚将食盒里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摆上餐桌,就感觉到一股不怀好意的恶寒,连忙甩了甩头,将这个莫名的冷意甩出了脑袋。 转过身,叫自己还在龙案前对着奏摺忙碌的相公来尝尝她亲手做的点心。 …… 关于孩子的教育与培养 周一: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小小的离峥摇头晃脑的跟着陆华学论语,虽然发音还有所欠缺,但是比他那个快奔二,连读都都不下来的娘比起来,简直是强太多了,陆华对此很满意。 周二: 小小的离峥要和娘亲学习如何耍枪。 对于离妍来说,一个男孩子就应该有些武艺,不仅能够防身,还可以用来英雄救美,当然如果不会武艺也行,那至少也应该像他爹一样…(峥妈花痴中,请勿打扰) 周三: 离天为小小的离峥讲解治国之法。 周四: 离天为小小的离峥分析战争局势。 周五: 离天为小小的离峥描述经商之道。 周六: 小小的离峥:够了,让我静静!!!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宝宝们记得收藏留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