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开始的人生》 第一章时代变了 “乒乒乓乓……”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睡的迷迷糊糊的徐成努力的睁开眼睛，视线慢慢的清晰起来。 “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看着简陋的天花板，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年代感十足的家具，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老房子，灰扑扑的墙面，带着点点斑驳。 老旧的柜子上依稀可以看见丝丝缕缕的半红不红的漆，木头的柜门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摇摇欲坠的镶嵌在上面。 唯一值得欣慰得就是自己躺着的这张大床，虽然被子的样式有些过时，但是还是能从上面看出现代工业化痕迹的碎花薄棉被。 徐成掀开被子缓缓起身，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一张陈旧的方桌，上面摆着一个淡蓝色花纹的酒杯，旁边一瓶红星二锅头模样的酒瓶，里面还剩着小半瓶白酒。 视线转处，一个大肚子的火炉，上面架着一口小锅。 门是古老的木门，和电视剧里古代人家的那种木头门一模一样，上面的空格处还糊着一层黄白色的纸。 这时一阵隐隐的头痛袭来，徐成抚了抚脑袋，慢慢的开始回忆。 记的自己昨天是跑出去潇洒，喝的半醉后回到房子里，忘了盖被子，半夜被冻醒后，受了风寒，然后找了点药喝了下去，再后来就断片了…… “啪……” 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大脑似乎受到了刺激一样，很快一股有些陌生的记忆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徐成接受记忆后，便明白自己是穿越了，这里也是地球，不过不是2021年，而是1965年。 这是父辈们生活的年代，虽然物资匮乏，可人们的精神面貌却非常好，没有996的福报。 在这个人均文盲的年代，温饱问题才是所有人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棒梗，快，收拾好了，奶奶送你去学校。” 门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徐成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脑门。 难怪觉得记忆中的人物这么熟悉呢，原来是这个正能量满满的世界。 一个有房有车有存款的男人，为了一个寡妇和她的三个娃，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婆婆，甘愿放弃所有，只为他人而活的正能量世界。 “啧啧啧，没想到我竟然跑到这个世界来了，还上了傻柱的身。” 徐成砸吧了两下嘴巴，顿时有种感慨万千的意思。 这世界可不简单，盛世白莲秦淮如，白眼狼棒梗，假好人易海中，官迷刘海中等等一系列形形色色的人物。 “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啊……” 想到这些人后，徐成叹息一声，觉得有点头疼，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最怕的就是人际往来的这些事情。 生活里充满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这些小事又组合成了一个个大事，最后慢慢的变成更大的事情。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穿越成了傻柱，那以后我就是傻柱了。 这个时代做个傻子也许活的比正常人还好的多也说不定呢。” 徐成随意的笑了笑，并不是很在乎这个。 上辈子他穿越前买彩票中了一等奖，除了必要的税收外，剩下的也有七百多万，都在他的卡里。 想来有了这笔钱，父母养老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对此他看的还是很开的，毕竟21世纪信息大爆炸时代，996福报的拯救下，不少有志青年都选择成为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不过在做一条咸鱼之前，一个迫在眉睫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原来的何雨柱因为多年援助秦淮如一家，导致自己现在身上只有一块八毛三分钱。 这可离月底还有大半个月呢，现在也不像以前，要拖半个月才发工资，眼瞅着这点钱过日子呢。 虽说现在物价不高，但是这点钱怕是都不够自己吃顿好的。 更不用说解决这个月的口粮问题了。 没有梦想的咸鱼叫咸鱼，但是没有口粮的咸鱼可不叫咸鱼，那叫咸鱼干啊。 念及此处，何雨柱顿时着急上火了，自己想做的是咸鱼，咸鱼干那可不是活人做的啊。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后，他立马翻箱倒柜起来。 翻来覆去找了半天，除了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后，就是一些年代感十足的搪瓷碗。 印象中，他昨晚还带了一袋子棒子面回家呢，怎么就没了呢，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为此，他还特地打开床底的箱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箱子就像是在嘲讽他是个穷光蛋一样。 “看来是记错了，就这点钱，怎么活啊。”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床上，苦着脸摸了摸火烧火燎的肚子，觉得自己的咸鱼梦怕是就要破灭了。 “算了，算了，眼下先填饱肚子，至于咸鱼以后再说。” 打定主意后，他便打算出去寻摸点吃的东西去，要是他记得没错，轧钢厂的后厨，也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可是管着两顿吃喝的。 “傻柱啊，昨天你给的饭盒，我给你洗干净拿过来了，上班可不能把吃饭的家伙给忘了啊。” 就在这时，一个俏生生的鹅蛋脸女人，带着勾魂摄魄的笑容，扭着丰盈水蛇腰走了进来，手里还滴溜着一个铝制的长方形饭盒。 何雨柱愣了一下，嘴巴微微张大，脑中闪过一道道虚影，这小寡妇给人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满满的胶原蛋白不说，那身材也是没得说啊。 “看你这傻样。” 女人掩嘴一笑，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带着一阵香风走了出去，临走时把饭盒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我的个亲娘四舅奶奶啊，难怪电视剧里的傻柱，被迷的魂飞魄散，倾家荡产呢。 没想到这寡妇还真特娘的带劲啊，这笑起来不要不要的。 难怪前世的邓大帅比会选这女的耍朋友，果然是有他的道理啊。” 何雨柱倒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寡妇的杀伤力之大。 “不对啊，我这门怎么是开的，难道原身睡觉都不带锁门的不成？” 何雨柱不解的走过去，瞅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用来插门的那块木板，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挑到一边去了。 “这是进贼了啊，这门栓也忒不靠谱了吧，看来今天回来还要买把锁才是，不然我这家底迟早被掏空。 虽然但是好像已经被掏空了，但是以前的事没法说，以后自己可要小心一点了。” 何雨柱嘀咕两声后，提起饭盒，随手把门一带，反正里面就剩一堆破烂了，暂时也没啥值得贼惦记的，就这么关上得了。 第二章轧钢厂 60年代的北京雾霾还没有那么严重，碧蓝色的天空悬挂着一轮橘黄色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映照的这座城市分外的秀丽。 何雨柱出的门后，一路走去，也不知是他出来的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倒是没有遇到院里那几个熟悉的人物，如此倒也落个清净。 不多时，他便迈步走进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跟守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后。 何雨柱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快步走到轧钢厂后厨，自己工作的地方。 “师傅，您来了。” 刚进门，一个年轻小伙，立马笑着跟他问好。 “嗯，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这年轻小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徒弟马华，为人忠厚老实，尤其是懂得知恩图报。 比起他收的其他几个徒弟，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师父，来先吃两口馒头垫垫，您的茶我已经给您泡好了。” 马华笑嘻嘻的拿着两个馒头，一个大的搪瓷杯子，放到何雨柱面前，恭恭敬敬的退到旁边。 这年头，吃饭都没啥油水，不像后世，油水足，扛饿，两个大馒头对何雨柱来说，也就塞塞牙缝。 不过他也明白，就这两馒头，一般人都没有，也就他作为轧钢厂主厨，才有这个隐形福利。 当下，何雨柱也不废话，抓起馒头三两下就吞进肚子里。 吃完两馒头后，何雨柱萎靡的精神头一振，站起身来，背着手绕着后厨溜达了一圈。 众人忙的热火朝天的，切菜的切菜，烧水的烧水。 见他走过来，更是不敢怠慢，好说他也是正宗谭家菜的传人，除了一身的厨艺，厨房里大大小小的事物不说精通，但是事无巨细，就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他的。 这是一个主厨的威严，别的地他管不着，但是厨房这一亩三分地，他的话和圣旨差不多。 就算那个食堂部主任，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一圈转下来，何雨柱重新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坐下，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事。 这年代，物资匮乏毕竟严重，哪怕红星轧钢厂也算的上大厂了，后厨的食材也并不丰富。 过来过去的就那老三样。 白菜，土豆，萝卜，算是饭桌上最常见的。 至于肉，那玩意能吃到的人可不多，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可能会每人发个一两斤的样子。 就靠着两斤肉，便可以说是过了个肥年。 一想到这，何雨柱顿时思绪万千，马华收拾完手头的东西后，就时不时的盯着他。 偷得浮云半日闲，摸鱼的时间总是过的比较快的，这不，一打眼的功夫，就到了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师父，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喝口茶就来掌勺吧？” 马华走过来，小心的看着他问道。 “嗯，我这就来。” 何雨柱答应一声，起身活动了下腿脚，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 马华见状，十分有眼力劲的，把放在一边的围裙递给他，何雨柱接过来，套在身上。 拿起锅铲，便开始了自己的个人秀，马华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的。 “多看看，你也跟了我四年多了，也该上手了，今晚的菜你来做。” 何雨柱盖上锅盖，扭头看了眼马华，笑着说道。 “啊，师父，这，我这怕是不行啊。” 马华面色惶恐的说道。 “怕什么，厨师嘛，只看不练，什么时候才能出师，你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你看着。” 何雨柱看到马华的反应后，点了点头，说了他两句让他安心。 这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规矩，厨师这个行业当然也不例外，师父不发话，你做徒弟的就只能看着，一点心思都能不起，哪怕你再想表现，当师傅的不给你机会，那也白瞎。 何雨柱这话一出口，旁边几个帮厨，顿时抬起头来多看了马华两眼，心下已经有了将自家表妹介绍给马华的心思了。 这掌过勺的大师傅和没掌过勺的哪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今晚过后，马华便有了掌勺的资格了。 这厨师级别到时候肯定要往上提一提，级别上去了工资自然也就上去了。 现在的马华一个月只能拿23块钱，要是提上一级，那就能拿到25块五毛钱，可别小看着两块五。 这年代白面一斤一毛八分钱，粗粮才一毛钱，就这两块五，够一个人吃半个月的了。 “好了，我先尝尝，你们开始准备吧。” 何雨柱拿起饭盒盛了满满一饭盒，然后走过去用筷子插了三馒头，走到一边大口吃了起来。 还别说，就这普普通通的食材，经他的手后，平白多了三分味道，由此便可窥见他的厨艺功底之深厚。 众人见他动筷子了，立马开始做起准备工作来，等他们把饭菜都挪到取餐口，又稍等了一会，轧钢厂的工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等他们一个个排好队后，刘岚等人早就站在窗口，拿着大勺站好了。 这年头可不行什么抖勺，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你要是敢抖一下，就有人敢破口大骂，一个闹不好，还会跑去举报你。 到时候，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轻则处分警告，严重点的，直接卷铺盖走人。 是以，份量那是个顶个的，说一大勺就是一大勺，丝毫不带含糊的。 毕竟轧钢厂的活可都是重体力劳动了，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干活啊。 吃了个肚子溜圆的何雨柱自然也不会闲着，他端着搪瓷杯小口喝着茶水，不时瞅瞅外面的情况。 直到工人们都去上工了，这才吩咐了一声，让他们收拾收拾。 自己打了个哈欠，走到那张专属的简陋木板床上，缩起身子，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 众人见状，也是各找各的地，挨个坐下来喘一口气。 到了晚上，何雨柱背着手走到马华后面，看着他炒菜。 马华毕竟也跟着看了这么多年了，大锅菜嘛，懂得都懂，无非就是盐水足，味道重。 干体力活的人，油水吃不到多少，盐水肯定不能缺了他们。 马华完事后，何雨柱尝了尝菜的味道，砸吧了两下嘴。 “马华啊，再加点水，你这盐有点多了。 多加点水，待会汤多了，有人要的话就给他们。” “得嘞，师父。” 马华激动的脸色通红，他也知道何雨柱这是在提点他。 第三章金手指出现 毕竟第一次掌勺，手艺难免有些不足，万一有些人觉的味道不好，抱怨起来，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小麻烦还是有一些的。 而按照何雨柱的这种骚操作，却是可以消除这个隐患，到底是大家伙都不富裕，汤汤水水的也算是个便宜，就算厂子里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勤俭节约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待工人们吃完喝完，何雨柱瞅了瞅后厨，简单吩咐了两句，就打算回去睡个好觉。 “师父，您的饭盒忘带了。” 马华咧着嘴跑过来，手里还提溜着一个网兜，网兜里不是别的，正是何雨柱早上提溜过来的饭盒。 “今天是你小子第一次掌勺，我就不带了，你带回去给你家里人尝尝，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然后笑着对马华说道。 “师父，这不好吧？” 马华期期艾艾的说道。 “我说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废什么话，就这么说定了。” 何雨柱说完，背着手就离开了。 “马华，你小子以后可算是有出息了，可别忘了姐姐我啊。” 刘岚凑上前，对马华笑了笑。 “刘姐，瞧你说的这话，我就一学徒，哪有什么出息不出息的。 这还是我师父他今天高兴，抬了我一下。” 马华闻言一愣，立刻憨憨一笑。 “你小子，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岚点了点他，扭着身子忙活自个的事去了。 再说何雨柱，离开轧钢厂后，顺着路走到供销社。 看了看里面穿着棉袄的女人，笑着问道。 “大姐，咱这里有锁没有啊？” “瞧您这话说的，供销社要是连锁都没有那像什么话啊，你要挂锁，还是密码锁。 挂锁有一毛五的，二毛二的，还有三毛的。 密码锁只有两种，一种两毛八，一种三毛二。” 也许是一个人待着无聊，女人接过话茬，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介绍。 “有没有再便宜一点了？” 何雨柱估摸了下自己怀里的一块八毛三，心疼的说道。 “没了，锁这东西就这个价，再便宜的我们这里没有。” 女人拢了拢袖子，有些不屑的说道。 “得，那就麻烦您给我来个一毛五的吧。” 何雨柱没得办法，掏出钱来数出一毛五分钱，放到柜台上面。 “纳，给你。” 女人接过钱后递给收款员，然后等手续办好后，取出一把婴儿拳头大小的锁递给他。 何雨柱从供销社大门出来后，叹息一声，被风一吹，立刻缩了缩脖子，快步朝着四合院走去。 “吆，傻柱回来了。” 何雨柱刚到四合院大门口，一个腆着肚子的圆脸胖子就迎面而来。 “二大爷啊，这大冷天的，您是去哪转悠啊？” 何雨柱凝神一看，倒也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自己这外号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毕竟前身做的事的确不咋样，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院里的人对他的印象就是这样，想改变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慢慢来吧，这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了。 “不去哪，我就出来消消食，马上就回去了。 但是你。今天咋没带饭盒回来啊。” 刘海中瞅了瞅双手空空如也的何雨柱，有些诧异的问道。 “嘿嘿，这不是忘了吗，那您转着，我先进去了，这天忒冷了点。” 何雨柱嘿嘿两声，没接这茬话，打了个哈哈，溜了进去。 “嘿，这傻柱。” 刘海中愣了一下，用发酸的语气念叨了一句。 这红星四合院可不比后世的那种小院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院，据说是前清一王爷的别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面积是真不小，分为前院，中院，还有后院，住着二十多户，约莫一百来号人。 基本上都是捧着铁饭碗的工人，妥妥的城市户口。 何雨柱的房子不小，足足有两间，大的一个是他住的，小点的则是他妹妹何雨水住的，另外还有一个独属于他们家的地窖。 穿过前院，来到自家房门前，何雨柱刚打算开门进去，听到动静的秦淮如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 “我说傻柱，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棒梗和小当他们都念叨你半天了。” 秦淮如扭着小腰走过来，一边用半是抱怨半是玩笑的语气说着话，一边用眼睛扫着何雨柱周身上下。 心里还有些纳闷，这傻柱今天把饭盒藏哪去了，怎么没见网兜呢？ “吆，秦姐啊，今天后厨有点事，下班晚了，回来的就迟了点。” 本来推开门，半条腿都进去的何雨柱闻声回头一看，回应道。 “哎，下班晚，你跟我知会一声啊，我让棒梗给你把炉子升起来啊，这样回来屋里也热乎啊。” 秦淮茹埋怨了他一句，接着开门见山的道。 “傻柱，你的饭盒呢，姐咋没见啊？” “别提了，不知道咋回事，今天食堂主任过来特地说了这事。 我估计啊，八成是有人举报了，以后带饭盒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何雨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张嘴就编了起来。 “什么？以后不带了？” 秦淮茹惊呼一声，立马抓住重点。 “是啊。” 何雨柱刚吐出两字，秦淮茹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不过到底段位放在哪里。 自然不会说翻脸就翻脸，叹息了几声，说了两句场面话，这才强笑着走了回去。 “啧啧……” 何雨柱啧啧两声，也不去管她，进到屋里，炉子点着，冷冰冰的屋子里立马有了三分暖意。 深夜，睡梦中的何雨柱突然来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 他四处张望，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封闭式的空间。 空间不大，约莫有十亩地左右，四周被浓密的灰色雾气包裹，雾气深处隐隐约约有着奇怪的黑影闪过，煞是诡异。 唬的他不敢轻动，只能在远离雾气的地方转悠。 何雨柱转悠了一会，发现这地方除了四周的灰色雾气外，最中间还有一个泉眼。 泊泊的往外冒着泉水，不大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口小潭，潭水清澈见底。 他没忍住喝了一口，水质甘甜可口的同时，下肚后，一股淡淡的暖流涌遍全身上下，舒服的他差点叫出声来。 “看来这个就是我的金手指了，这算是随身携带一口泉的升级版？” 混迹网文界多年的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间，有了这个空间，日后不说飞黄腾达，至少吃饱喝足是没问题了。 第四章风波 一念及此，何雨柱就忍不住手舞足蹈，差点乐的笑出声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且不说何雨柱这里，单说秦淮茹哪里。 自打她回家后，脸色便十分的沉重，连平日里可口的大白馒头都没心思吃了。 房间里一手抓着一个大白馒头的贾张氏看着空手回来的秦淮茹，直接问道。 “饭盒呢？傻柱的饭盒你没给带回来？” “是啊，妈，傻柱的饭盒你咋没拿进来，是不是忘了，我这就去给偷过来。” 棒梗眼巴巴的等了半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看饭盒没了，哪里肯干。 “傻柱他今天就没带饭盒回来，说是有人举报了，食堂主任发话，以后估计都不能带饭盒了。” 秦淮茹苦着脸说道。 “什么？这那个挨千刀的孙子，举报什么不好，举报这个，饿着了我孙子，他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他？ 还有这个狗屁的食堂主任，不就一个破主任吗，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那么大一个食堂，它缺这点吃的吗。 公家的东西，又不是他自个的东西，吃饱了撑得吧他……” 贾张氏闻言，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怔了一下后，立马破口大骂起来。 “妈，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棒梗摸了摸肚子，舔了舔嘴角上的一块馒头渣。 “还能吃什么，吃棒子面呗，有你傻叔在，饿不着你。” 秦淮茹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可我想吃肉啊，这都多久没吃肉了。” “妈妈，我也想吃肉。” “槐花也想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才几天，上周不是刚吃过肉吗？” 正犯愁以后咋办的秦淮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话一出，棒梗撇了撇嘴，没说啥，小当嘴角一咧，就哭了起来。 抓着馒头吃的满脸都是的槐花，可不懂这个，哭就哭吧，姐姐哭了，自己也哭。 这下肥头大耳的贾张氏不乐意了，她揽过话头，便开始责备起秦淮茹。 “这孩子们想吃肉，就让他们吃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傻柱的那那点工资，不是大多数都被你拿过来了吗，明天出去买点肉回来，给棒梗吃点又怎么了。” “妈，傻柱的工资还要给他的，要是都花了到时候可说不过去。” 秦淮茹心中一动，嘴上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 “怕什么，他不是最喜欢管我们家的事吗？ 花他点钱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又不缺这点工资，我孙子还等着吃肉呢，就这么说定了。” 贾张氏满不在乎的说了几句，直接定了下来。 “那就先这样吧，傻柱哪里我找个机会跟他说一声。” 秦淮茹看了看三孩子渴望的小眼神，叹息一声，不在说话。 “淮茹啊，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事肯定是那个挨千刀许大茂举报的。 咋们这院里，也就他能干的出来这事，害得我孙子没饭吃，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贾张氏不甘心的坐在那里想来想去，最后灵机一动，顿时想到了许大茂，然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拍桌子，就打算冲出去撒泼。 “妈，妈，你别这样，这到底是公家的事，我们掺和进去不好。 改天我把您的猜测跟傻柱说说，反正他两一直不对付，到时候傻柱肯定会找许大茂的麻烦的。 我们就坐等着看戏就好了。” 秦淮茹赶紧伸手挡住贾张氏，劝了起来。 “这话在理，就这么办，不过也不能便宜了许大茂，我得想个法子治治他才行，不然我这心里堵的慌。” 贾张氏恨恨道。 一旁吃馒头的棒梗，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不过他也没告诉别人，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办。 毕竟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就要用大人的方法来解决这事，到时候也让奶奶和妈妈看看自己的本事。 打定主意后，棒梗一口吞下手里的馒头，开始完善起自己的计划来。 一夜过后，随着黎明的到来，破晓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原本安静的四合院立马活了过来。 何雨柱打了个哈欠，睁着两只熊猫眼，从房间里出来，打算洗把脸就去上班。 结果被跑出来的棒梗撞了个正着，身强体壮的他倒是没啥事，棒梗可就不一样了，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傻柱，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早上的撞我一下。” 棒梗那受过这个气啊，立马骂了起来。 “就是，傻柱，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我们家棒梗。 这大冷天的，要是把我家棒梗撞出个毛病来，我可跟你没完。” 看到孙子被撞了一下的贾张氏，立马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扶起棒梗，拍了拍他身上的雪，不依不饶的道。 “我说贾大娘啊，这明明就是棒梗自己跑过来撞的我啊。” 何雨柱无奈的说了一句。 “呸，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撞到你，分明就是你故意撞他的。” 贾张氏一边低着头看着棒梗，一边头也不抬的骂道。 “好了，好了，不就摔了一下吗。这能有啥事。 妈，你快送棒梗上学去吧，别耽误了，到时候老师那里又要批评了。” 闻声而来的秦淮茹，确定棒梗没事后，立马打了个圆场。 “这是大事，等我回来再跟你理论。” 贾张氏丢下一句，带着棒梗走了。 “傻柱啊，我婆婆也没什么坏心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对了，昨天我回去想了想，你说的那事吧，我婆婆她说这事估计和许大茂脱不了关系。” 秦淮茹一边为自家人开脱，一边小声对何雨柱嘀咕。 “额……” 何雨柱愣了一下，这才想明白秦淮茹说的啥事，不过这事本来就是他胡扯的。 这会只的嗯嗯了两声，随口丢下两句狠话，找了个机会开溜了。 来到轧钢厂后厨的何雨柱，和昨天一样，吃了两馒头后，慢悠悠的转了一圈，然后坐在椅子上假寐。 这后厨不比别的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是暖和的。 “师父，师父。” 他刚坐下来，眯了一小会，马华就走了过来。 “咋了，马华？” 何雨柱睁开眼睛问道。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昨天听刘岚他们说，有人举报我们后厨偷拿剩下的饭菜。 昨天您走后，食堂主任过来说的，过几天厂子里有人来查，我特地和你说一声。” 马华凑到何雨柱耳边，偷偷说道。 “嗯？还真有这事？” 何雨柱瞪大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马华问道。 “可不，昨天您给我的饭盒，我都没敢带回去，就怕被逮住呢。” 马华心有余悸的道。 “我知道了，那以后没有必要的话，我也不带了。” 何雨柱点点头。 “师父，那我先去忙了。” “你去吧。” 何雨柱挥挥手，睡意被打消了一大半。 第五章棒梗偷酱油 没想到我就那么一说，竟然真的发生了，这算金口玉言还是言出法随啊。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仔细想了想，一时有些发蒙。 “师父，师父，菜都切好了，就等您动手了。” 就在他发呆的当口，马华跑过来喊了两声。 “来了，来了。” 何雨柱答应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不论何时，工作总是单调而乏味了，这不，一个不留神，一周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这几天，何雨柱靠着每天后厨的那点伙食，倒也活的还算滋润，不说吃的多好，至少没有挨饿。 这两天，他四下托人寻摸了点粮种，毕竟厨子嘛，认识一些给食堂供货的人不要太容易了。 一股脑的丢在了自己的那个空间里面，无需他亲自动手，在自身意念的操纵下，种子进了空间后，就自动钻进土里，然后飞速的生长了起来。 到了现在，已经快到他小腿的位置了，眼瞅着过段时间就可以收获了，小日子很快就有奔头了。 秦淮茹一家更不用说，拿着何雨柱的工资，家里不说顿顿有肉，但是油水每天那可是不缺，至于白面馒头更是每天不断。 这天下午，有些犯空的何雨柱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吞咽着搪瓷杯中的茶水。 食堂处主任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让他晚上整几个硬菜，李副厂长要自己掏腰包请客户吃个饭。 食材先从仓库里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是公家的东西，领导也发话了，干就完了。 是以，何雨柱三下五除二处理了下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食材后，起锅烧油，葱姜蒜爆香后，肥美的五花肉往锅里这么一倒，一股迷人的香味瞬间传遍了整个后厨。 一时间，大家伙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凑了过来。 “看你们这馋样。” 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 “何师傅，大家伙可都大半个月没粘过荤腥了，您这手艺又好，嘿嘿。” “放心吧，边角料啥的我都留好了，待会给领导们上菜的时候，手脚都给我干净点。少不了你们那口吃的。” 别说他们了，何雨柱也是好久没吃肉了，对他来说，这纯天然的没有激素的五花肉，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就知道，何师傅你人好。” 刘岚咽了咽口水，站在那里恭维了一句。 其余几人也不甘示弱的讨好了几句，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散开。 见他们走开了，何雨柱这才大模大样的挑起一块肉，美美的吃了一口，美其名曰尝尝咸淡。 这把其余几人羡慕的，眼泪都差点从嘴里流了出来，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 谁让何雨柱是掌勺的呢，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他们可不行。 不过何雨柱也知道这帮人的心思，随后的几道菜里，他偷空就把自己改刀剩下的边角料炒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嘛，众人依次吃了点，心下畅快，干活都麻利了起来。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哪！” 随着何雨柱一刀下去，一只煮的烂熟的鸡就被一分为二，丢进了汤锅里。 随后马华一声吆喝，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布棉袄，围着围巾的，胖乎乎的半大孩子，拿着一个瓶子，贼头贼脑的弯着腰溜了进来。 只见他四下看了看，熟门熟路的走到放调料的地方，揭开用来遮挡的布帘子。打开一瓶酱油就开始往小瓶子里倒。 后厨里的人多精啊，谁看不见他啊，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家主厨和这孩子关系不一般，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 “哪里来的小贼，敢跑到这里偷酱油。” 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家的何雨柱，一扭头就看到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立马大骂一声，毫不留情的丢了一根擀面杖过去。 人小鬼大的棒梗，那是闻声就跑，手里攥着的瓶子，还没来得及倒上一星半点的酱油呢，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窜了出去。 恰在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意气风发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直接被何雨柱丢过去的擀面杖打了个正着，噗通一声，迎面倒下的同时，还撞翻了后厨用来洗手的架子。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盆子转了两圈无力的倒在地上。 “谁，那个混蛋乱扔东西的？” 气急败坏的许大茂，抓着罪魁祸首擀面杖，怒气冲冲的爬起来，看着后厨里的人厉声道。 “我。” 何雨柱看到打错人了，先是一愣，刚想过去看看情况。 就看到许大茂一骨碌翻起来，举着擀面杖四下质问。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人啥德行，那可是得理不饶人的许大茂啊。 又见他爬起来的动作，干净利索，没事人一样，就知道这小子没啥大碍，索性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许大茂转头一看，原来是这死对头。 不过从小被揍到大的他，自知不是何雨柱的对手，气不过的他随手抄起一把菜刀，就打算对擀面杖来一套乱披风刀法。 “我说许大茂，你有气也别对着我的擀面杖撒啊，这可是公家的东西，你这是损害公家的财产……” 刘岚可不怕他，站在一旁，冷着脸随口说道。 “我……” 许大茂闻言一愣，只好憋屈的放下菜刀，举着擀面杖对着何雨柱道。 “傻柱，你说，你是不是皮痒了……” 输人不输阵，不管怎么样，嘴上的便宜还是要讨回来的。 “许大茂，我看你小子是找打，我打偷东西的贼，你冲出来干什么？” …… 何雨柱一边毫不示弱的怼回去，一边取下围裙，就打算下班走人。 外强中干的许大茂一看，还以为何雨柱要过来跟他干仗，口气立马弱了七分，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躲闪起来。 与此同时，脑子快速转了转，想起今天是厂长让自己过来的。 “傻柱，你可别乱来，今天可是厂长请我来的，你要是敢动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 底气一足，立马开始扯大旗，吓唬起何雨柱来。 何雨柱不由得失笑，知根知底的他立马说道。 “我说许大茂啊，你这从小到大全身上下，除了嘴硬，还有什么硬本事啊，人家不过就是叫你过来给放场电影而已，还请你过来，你配吗你？” 这话一出，许大茂立马不行了，这可是关乎自己颜面的问题。。 “你知道什么啊你，这是放电影吗？这是响应号召，学习先进文化。 再说了，这电影我会放，你会吗？你呀，就一下九流的烂厨子。” 许大茂一边嘀咕，一边朝里面的房间走去，气的何雨柱想给他两下。 “有本事你今天别吃我做的菜。” 话一出口，他倒是想起了什么。 要是自己记得不错，今天不就是棒梗偷鸡的那段嘛。 第六章全院大会一 他仔细揣摩了一下，觉得这里面自己要是操作的好，还是可以捞点油水啥的。 一想到这，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他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下，突然看到灶台上剩下的半只鸡。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计上心头。 “马华。” “哎，师傅，您说我听着呢？” 马华答应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 “看到那半只鸡没有？” 何雨柱笑着问道。 “嘿嘿，师父瞧您说的这话，那么香的东西就算看不到，也闻到了啊。” 马华咽了咽口水，笑着说道。 “这鸡啊，本来是我留下今晚拿回去吃的，不过现在突然想换换口味了。 我记得今天食堂送猪肉的过来时，还给留了一副猪大骨，是你小子订的吧？” 何雨柱笑着问道。 “师父，咱这厨房的事，果然还是瞒不过你老人家啊。 那猪大骨的确是我订的，这不新鲜的猪肉我买不起，也没肉票，前几天跟主任提了一嘴。 主任特地让那买猪肉的师傅给我留了一副猪大骨，我打算带回去熬汤喝，顺便也开开荤，怎么，师父，你也想要，您要是想要，直接拿走，改天我再问主任要。” 马华摸了摸脑袋，起初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后面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胸膛毫不犹豫的说。 “得，有你小子这句话就够了，我今个啊，的确挺想这猪大骨熬汤的味道。 不过当师父的我也不沾你小子便宜，那半只鸡你待会拿走，给我饭盒里盛点鸡汤，猪大骨我要一半，你觉得咋样？” 何雨柱笑着问道。 “这怎么行，那不是我占师父您便宜了吗？” 马华脑子飞快的转了转，一副猪大骨四毛钱，一只母鸡一块五左右，这半只也有七毛到八毛，虽然煮了一下，但是这精华都在锅里。 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了，于是他立刻反驳道。 “行了，你小子废话少说，快去把你的那副猪大骨给我拿一半过来，另外，把鸡汤给我盛好，我现在就带走。” 何雨柱摆了摆手，看到马华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样子，便板起了脸。 马华一看，也不敢再多说，赶紧去准备了，不一会就一手提溜着半副猪大骨，一手提溜着一个饭盒走了过来。 何雨柱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拿着东西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 刚走到轧钢厂大门口，就看见两个女人说笑着从另一面走了过来。 说来巧了，这两女的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其中那个一身打满补丁衣服，面容清秀的女人，叫李青。 和秦淮茹一样，也是个寡妇，家里男人早早的病死了，虽然没有公公和婆婆，但是也带着四个娃，平日里除了轧钢厂的那点工资。 全靠给别人缝缝补补浆洗衣服艰难度日，因为她们家是后面才搬进来的，何雨柱柱对他们家起初也并不熟悉。 还是有一年她家孩子饿的不行，倒在院子里晒肚子的时候，何雨水看着可怜，给了一袋棒子面才活了下来。 这家人就因为这件事，对何雨水特别亲近，连带着何雨柱也熟悉了起来。 后面因为何雨水去上学了，何雨柱又被秦淮茹迷的神魂颠倒的，逐渐有些疏远了。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和人那是不一样的，这家人虽然穷，但是李青这人比起秦淮茹那可是厚道的多。 平日里家教也好，是人穷志不穷的典范。 另一个他看着眼熟，但是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柱子兄弟，你这是下班了？” 李青愣了一下，笑着打了声招呼。 “是啊，刚下班，这不今天雨水回来，我打算早点回去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何雨柱拿起手里的猪大骨示意了一下，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雨水也的确要补补了，你看那瘦的，刚好我也有件好事对你说，咋们边走边说吧。” 李青看了看猪大骨，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但是她很快调整过来。 “好事，这我可要听听了。” 何雨柱跟门口的老大爷打了个招呼，同李青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三人一路聊着往四合院走去，何雨柱倒也明白了李青说的好事是啥了。 原来是她打算给何雨柱介绍一个对象，对方是隔壁大院的姑娘，按李青说的意思，姑娘长得虽然不算特别标致，但是人好，屁股也大，是个过日子的女人。 “那感情好，改天我去见见，有劳嫂子了。” 何雨柱也没有拒绝，顺着话同意了下来。 三人就这么溜达着回去了，快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李青和那个女人被隔壁院子的叫走了。 只剩何雨柱一人提溜着饭盒走了进去，一路上倒也碰见了不少人，大都是点点头的交情，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快到自己家时，碰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本来看秦淮茹专心致志洗着衣服，何雨柱就打算直接过去。 不料旁边一个男的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这下可把秦淮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秦淮茹用会说话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嗲着嗓子问道。 “没啥，这不雨水今天要回来了嘛，刚好厂长让我给他们做饭，剩下点边角料，就给我了。” 何雨柱也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道。 “厂长请客剩下的边角料，那肯定不一般吧，让姐看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何雨柱赶忙一闪，笑着说道。 “没啥没啥，就一些剩饭剩菜。” 为了转移秦淮茹的注意力，他装作不在意的道：“今天我下班回来的路上，看到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跟那工厂外头烤了一只鸡。 那叫一个香，三孩子吃的满嘴是油啊。 就不知道那鸡是哪来的，反正不是工厂的。 我估计呀，你看吧……” 何雨柱瞅了瞅院里面，砸吧了下嘴，笑了笑，小跑着回了家。 秦淮茹闻言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站那里发起了呆。 又过了一会，吃饱喝足的许大茂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自家门口。 扫了一眼门口的鸡笼后，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他，低头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自家的老母鸡没了一只。 这可不得了。 许大茂一气之下，扭头四下看了看，立马喊了起来。 “娥子，蛾子。” 屋里刚起床打算做饭的娄晓娥答应一声，笑着走了出来。 许大茂紧走两步，看到自家媳妇出来，立马问道。 “咱家这鸡怎么少了一只？” 娄晓娥低头一看，疑惑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头疼了一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呢。” 说完又看了一眼，抬头接着道： “我还以为是你送人了呢。” 许大茂盯着娄晓娥看了一眼。 “我能送谁啊。这是我到乡下放电影。公社送我的。” “那总不能是这鸡自个儿从笼子里跑了吧。” 娄晓娥又看了一眼鸡笼，确定没有什么破损后，这才说道。 “快快快，别愣着了，快去各个院找找去。” 许大茂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指望不了这婆娘，用手臂环住她，推了推，催促道。 娄晓娥顺从的沿着角落边走边找。 第七章全院大会二 再说许大茂自个，见娄晓娥走了，先是吸了一口冷气，缓了缓后，突然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像极了自己前面在厂长哪里吃过的鸡。 他抬头观望了一下，很快便确定了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担心贼跑了的许大茂，一把将手里的公文包丢在门口的篮子上。 紧跟在娄晓娥的屁股后面就跑了出去。 此时的何雨柱，正在美滋滋的用一个小锅热着自己带来的那一饭盒鸡汤，让人惊讶的是，锅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整鸡，在翻滚的汤水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就在这时，许大茂掀开他家的门帘走了进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锅里的那只鸡。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不给你小子吃，赶紧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何雨柱见状，不满的呵斥了一句。 “我问你，傻柱，你锅里炖的这鸡从那弄来的？” 许大茂抬头看了他一眼，质问起来。 这语气，听着就不舒坦，于是，何雨柱当即回了一句。 “我在我屋里用我的锅炖的鸡，哪里弄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放屁，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我们家的？” 许大茂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主，一气之下，直接就开口了。 这话一出，何雨柱立马笑了，等的就是你这句。 “要不我送你下锅你问问它，许大茂，你小子今天怕是喝高了，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是不？” “我呸，你别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傻柱，别人怕你，我许大茂可不让怕你。” 许大茂越看越觉得锅里的鸡就是自己丢的那只老母鸡，再加上今天何雨柱在厨房里打了他一擀面杖，晚上又喝了点小酒，直接就不依不饶的了。 娄晓娥在门外听到动静，怕许大茂吃亏的她立马就跑了进来，赶紧问道。 “大茂，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一看自己媳妇来了，立刻指着他认为重要证据的鸡说道。 “娥子，你来的正好，来你看看。” 锅里的那只鸡被何雨柱炖了好大一会，随着一个水泡的破裂，味道一下就起来了。 娄晓娥听了自家男人的话，又看了看锅里的鸡，先入为主的观念驱使下立刻埋怨了起来。 “傻柱，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你说你一个厨子，怎么能这么馋呢？ 还趁我不注意，偷我家的老母鸡，这老母鸡可是我留着抱窝的。” 这句话一出口，何雨柱顿时乐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娄晓娥道：“我说娄晓娥，你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怎么现在跟许大茂学成这样了。 还抱窝呢，你也不想想，就你家那两老母鸡，咋抱窝啊，怎么着，让许大茂给配啊？” “哎你……”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气的浑身发抖，娄晓娥更是满脸通红。 许大茂一看这情况，自己要是不给这傻柱点颜色瞧瞧，以后还怎么在自家媳妇面前做人呢，于是二话不说，立马指着何雨柱道。 “你踏马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给配，那特码是鸡，你这王八蛋故意侮辱人是吧？” 说着四下看了看，看到地上用来拨火的火钩，弯腰抄在手里，就要动手。 娄晓娥见状，赶紧抓住了他。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的拿起旁边的菜刀来，比划了起来。 “吆，还真应了那句话，酒壮怂人胆啊，跑到我屋里，跟我伸手啊，你来，你过来试试……” “别拉着我，今天我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许大茂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嚷嚷着，直到背部碰到墙面了，这下他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小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啊，傻柱要杀人了。” 娄晓娥见状，赶忙跑了出去。 “把三位大爷都叫过来，还有院里其他人也知会了。” 许大茂见娄晓娥出去了，为了壮胆，声音喊得老大。 这时，早就听到动静，待自己门口偷听了半天的秦淮茹，见势不妙走了进来，假模假样的开始劝说他们。 在秦淮茹的劝告下，本来就虚张声势的许大茂丢下手里的家伙事，何雨柱笑了笑，随手把菜刀丢在了桌子上。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娄晓娥赶着二大爷刘海中跑了进来。 刘海中进来后，原地转了个圈，这才循着味朝火炉走了过去。 “二大爷，您来的太是时候了，您赶紧给我评评理，头两天我上红星公社放电影……” 许大茂一看救星来了，拉着二大爷的手，口齿伶俐的他噼里啪啦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通透。 二大爷毕竟是二大爷，做了一辈子的当官梦，对权利的追求可以说是走火入魔。 是以，对大院里的事，前前后后的知道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清楚，听许大茂这么一解释，立马走到何雨柱的炉子前面。 抓着勺子这么一翻，鼻翼动了动，回味了一下，先是说了句。 “还别说，这鸡炖的还挺香的，看的我都馋了。” 一句说完，又低头不舍的看了一眼，这才抬头看了看秦淮茹和何雨柱。 “傻柱，这鸡真是你偷许大茂他们家的？” 何雨柱那叫一个气啊，没好气的怼道：“二大爷，您这人没老呢，眼睛怎么就花了呢，实在不行，出门去买副眼镜去。” “你少给我说这些废话，你说，这鸡是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 二大爷刘海中，到底年长，沉住气追问道。 何雨柱这会已经入戏了，他梗着脖子丢下一句。 “当然不是了，这是我自己做的了。” “肯定是他偷的，二大爷，这小子打小就是死鸭子嘴硬，肯定不会说实话，你是咱院的管事，还得您给拿主意。” 许大茂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奉承了几句。 二大爷一听这话，心里舒坦的不行。 当机立断，对许大茂说道：“这话说的有道理，大茂，你现在就去通知一大爷，三大爷，把院里的人都叫来，咱们开全院大会。 你放心，今天这事交给我了，我一定把你们家老母鸡找回来。” 许大茂可就等这句话呢，听到二大爷发话了，立马跑了出去。 秦淮茹这下有点慌了。 “哎，别，许大茂。” 她叫了一声许大茂，没叫住，又对着二大爷刘海中打起了感情牌。 “二大爷，就这点小事，至于开会吗？”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战的他，可不惯着秦淮茹寡妇，他这人打小就喜欢当官，对女人，兴趣还真不大。 “秦淮茹，你说你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看了看，那口锅，咽了下口水，接着道。 “这是小事吗，这是思想觉悟的问题啊， 咱们这大院，自从我们三位大爷管事后，一根线头都没丢过。” 说到这里，他又低头看了看。 “现在呢，许大茂家老母鸡都被偷了，那可是老母鸡，你信不信这事我要是报上去了，偷鸡的就得坐牢去。” 说着口水都差点溅到何雨柱的酒杯里。 何雨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丢下杯子，坐在椅子上假装生闷气。 秦淮茹给他抛了个媚眼，又对二大爷刘海中说道。 “没，我不是这是意思，二大爷，我是觉得吧，这傻柱工资那么高的，不就是一只鸡吗，你做主让他给赔了不就行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气的半死，他毫不犹豫大开口道：“你什么意思，秦淮茹，你就这么确定这鸡是我偷的？” 秦淮茹说完这句，也觉得有些问题。 她扭头看了眼何雨柱，对他妩媚一笑，安慰了他一下。 按她以往的经验来说，就这一个笑脸，这傻柱就算沾了大便宜了。 “没，傻柱，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说这鸡是你偷的，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找找，万一这鸡在别处藏着呢。” 一旁的娄晓娥冷静了一会，已经决定有些不对劲了，以她对秦淮茹的了解，这种事情要是和她没啥关系，那可说不过去啊。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这人证物证都在这里呢，除了他傻柱还能有谁啊，总不能是你们家棒梗偷的？”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们家棒梗是那样的人吗，你们爱咋咋的吧，我不管了还不行。” 秦淮茹被娄晓娥说中了心事，丢下一句场面话，趁机跑了出去，打算看看棒梗回来没。 第八章全院大会三 “傻柱，你就等着瞧吧你。” 娄晓娥看了何雨柱一眼，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甩袖离去。 “走走走，咱们别管他，先去找找，找不到晚上就开会。” 二大爷刘海中撂下一句，也紧随其后而去。 何雨柱见他们都走了，诡异的笑了笑，开心的走到火炉旁边，拿起筷子尝了尝味道，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说秦淮茹借着娄晓娥的话头，跑回家，见棒梗三人已经回来正在吃饭呢。 走过去坐在桌子旁边，喝了一口片儿汤，想了想，还是盯着棒梗问道。 “棒梗，你跟妈说句实话，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是不是你偷去的？” 棒梗端着碗喝了口汤，看了一眼贾张氏。 贾张氏立刻说道：“你看你说什么呢，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咱棒梗是那样的人吗？” 秦淮茹指了指小槐花的衣服。 “就是清楚，我才问的，来您瞧瞧小槐花衣服上的油点子，再看看她今天吃饭的这样子。” 贾张氏仔细看了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抓着碗筷，盯着棒梗问道。 “棒梗，别管你妈，你放心跟奶奶我说句实话，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你见了没？” 棒梗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窝窝头。 “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贾张氏一看棒梗支支吾吾的，叹息一声，丢下筷子。 “小当，你跟奶奶说，你们看见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了没？” 小当抬头看了看奶奶，低声细语的道。 “奶奶，我今天一直在外面玩，这事我也不知道啊。” 此时的贾张氏心里已经有底了，不过不死心的她，转头看着最小的孙女，轻声道。 “槐花，你跟奶奶说，鸡好吃吗？” “奶奶，我哥做的那只烤鸡可好吃了，我吃了一条鸡腿呢。” 小布丁槐花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童言无忌的她直接就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 贾张氏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的脑袋头嗡的一下。 “你听见了吧，我说什么来着。” 秦淮茹指着棒梗对贾张氏说道，心里也是气的不行，这要是身上没油点子，她都不想提这事。 “许大茂家那鸡真不是我偷的，我今天在外面玩的时候，看见一只老母鸡，这才给抓了去。” 见瞒不过去了，棒梗理直气壮的对秦淮茹说道，不过在秦淮茹严厉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自主的低了下去。 “你还有脸说，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 秦淮茹有心狠狠地打棒梗一顿，又不舍得下手，只能捏了一下棒梗油光满面的小脸蛋以示惩罚。 贾张氏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没受到多大损失，立刻晃了晃脑袋。 “算了，已经这样了，到时候咱不承认就行了，你们三个，待会就躲在屋里，哪里都不许去。” 说到最后，重点看了看槐花。 饭桌上安静了一下，棒梗率先答应了一声，小当随后也说了句听见了。 秦淮茹看了看他们三身上的油点子，没办法消除证据的她，只能依了贾张氏。 棒梗多聪明的一孩子啊，什么时候该装孙子他可一清二楚，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扮可怜。 另一面，许大茂已经通知了全院的人家，涉及到大家的安全问题，所以全院大大小小的人都围了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坐在最中间的那张方桌上。 苦主许大茂夫妇坐在左边的长凳上，何雨柱坐在右边的长凳上，周围围着一圈人，见所有人都过来了。 二大爷刘海中咳嗽两声，将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摆足了谱，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临了，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都老老实实的，这才心满意足的让一大爷易中海主持大会。 “别的话我也不说了，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咱们直接点。 何雨柱，当着院里所有街坊领居的面，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一大爷易中海简单明了的开口问道。 “肯定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您看我像缺那口肉的人吗？” 何雨柱梗着脖子，反问了一句。 人群中的秦淮茹收起自己平时的妩媚样，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化了一样。 “那我来问你，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锅里怎么炖了一只鸡？” 许大茂插嘴问道。 “敢情这吃鸡，都得过年才能吃啊，国家那条法律规定了，吃鸡必须过年吃。 再说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这锅里有鸡了？” 何雨柱笑着调侃了一句，点了点许大茂，指着自己的锅底气十足的说道。 “这么大一只鸡摆在这里，你还敢狡辩，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院里的大家伙，都来看看。” 许大茂气冲冲的走过去，端起那口锅，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看完后，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柱子，你就别瞎扯了，这锅里这不是鸡是什么？” 一大爷易中海咳嗽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院里的诸位邻居，我这锅里还真就不是鸡。 这是我最近学会的一种手艺，这手艺吧，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把面粉做出肉味来。 之所以你们看着像鸡，那是因为我把面粉做成了鸡的样子。” 何雨柱指着锅里的鸡，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呸，傻柱，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我许大茂也算是见多识广，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能把这面粉做出肉味来。” 许大茂闻言狠狠地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你懂个屁，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我好歹也是谭家菜的正宗传人，这点手艺还是有的。 许大茂，你要是不信，敢不敢和爷爷我打个赌，就赌这锅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鸡，就问你敢不敢吧？” 何雨柱一脸不屑的说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不过既然赌，那就要有彩头，咋们先把这彩头定下来。” 许大茂刚才可瞧的一清二楚，锅里的肯定就是鸡了，再说就算自己看错了，难不成院里这一百多号人也能看错不成。 所以他大着胆子站了出来。 “彩头很简单，我们就赌十块钱吧，另外我要是输了，今天你许大茂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说道，只不过语气有点飘忽。 “呵呵，不就十块钱吗？我许大茂今个赌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院里的各位邻居，你们可听得真真的，这话是傻柱自己说的。” 许大茂啪的一声站起来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傻柱的想法，不就是拿这十块钱吓唬自己吗。自己会怕这，开什么玩笑。 “柱子，别胡闹，这十块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你跟许大茂道个歉，把鸡赔给他，今儿这事就算完了。” 一大爷易海中出来打了个圆场。 “嘿嘿，傻柱听到没有，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一大爷都这么说了，你要是现在给我赔礼道歉，再把我家的老母鸡赔了，这打赌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挺了挺胸，笑呵呵的拿话挤了挤何雨柱。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和你赌，就和你赌，废话少说。” 何雨柱脖子一扭，瓮声瓮气的说。 “嘿，一大爷，你也看见了，这傻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许大茂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顺便挑拨了一句。 院里其他人早就被何雨柱这骚操作搞蒙了，他们方才也看了，锅里的就是鸡。 第九章全院大会四 “傻柱，别的话也别说了，哥们刚才可是端着锅走了一圈了，这院里的一百多双眼睛都看过了。 鸡就是鸡，不可能是别的东西了，你就拿钱吧，也别浪费大家伙的时间了。” 许大茂冷笑一声，伸手就打算问何雨柱要钱。 “呵，这老话虽然说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啊，有时候吧，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假的。” 何雨柱说完这话，大步走上去，用锅铲将那只鸡铲成两半，丢下锅铲。 “来，现在你再来看看这是不是鸡，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大家伙也上来瞅瞅。” 何雨柱背着手，得意的笑着道。 许大茂凑上去一看，那只鸡被铲开后。里面的结构是清清白白的显现出来。 最外层是一层黄色的玉米面，里面掺杂了点不知名的东西，虽然看外表和鸡那是一模一样，但是看里面，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个面疙瘩做的东西。 “还真神了，这鸡还真是假的。” “我过了半辈子，也是今天才知道这面疙瘩，还能做出肉味来。” “这傻柱不愧是谭家菜的传人呢，还有这一手绝活。” “你说，这我要是学会这手艺，那不是天天吃肉啊。” 众人围上来看完，不由得啧啧称奇，一个个的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怎么样，许大茂，看清楚了没？没看清楚，多看两眼，今儿爷们算是让你开开眼。 别以为读了几本破书，跑了几里地，就什么都知道了，有些东西啊，这书上未必有。” 何雨柱看着傻了眼的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你，傻柱你阴我？” 许大茂大张着嘴，愣是没想明白为什么面粉还能做出肉味来。 “废话少说，赔钱吧，你刚才也说了，这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的，就别耽误了。 痛快点，把钱拿出来给我，咱两这事就算解决了。” 何雨柱丢下两句话，就把手伸了过去。 许大茂虽然心中憋屈，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的赌，那是不认也得认啊，问娄晓娥凑了凑，拿个十块钱给了何雨柱。 “傻柱，我就不信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说，刚好我家丢鸡了，你刚好就做了只鸡出来，这要是没关系，我还真不信了。” 给完钱的许大茂那叫一个不甘心，这时，娄晓娥突然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一句。 “嘿，你管我，我就喜欢做鸡，这鸡啊，你管的着吗你。” 何雨柱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声接着又说道。 “得咧你哪，这事吧，和我没多大关系了，我先把我这锅面儿鸡啊，端回去，不然都凉了。 你们慢慢找鸡，我可就不奉陪了我。” 何雨柱收起许大茂赔给自己的十块钱，乐颠颠的走过去。端起自己的小锅就打算回屋。 “柱子，你先别走，急什么，你这，这面儿鸡放了半天了，要凉早就凉了。 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的，，等许大茂这事解决了你再走不迟。” 一大爷吼了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知道，以许大茂的为人，这事难办了。 “那就赶紧的吧，一大爷，这大冷天的，大家伙都上了一天班，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明天还上班呢。” “就是，傻柱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何雨柱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传来了道附和的声音。 “大茂啊，这老话说得好，抓贼抓脏，捉奸捉双，现在这事一时半会的也搞不清楚。 柱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刚才我跟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了一下。 这到底是一个院的，为了大家伙的颜面，不管是谁偷的鸡，晚上没人的时候，到我家里来一趟。 到时候我通知你，咱们能私了就私了，你放心，这事仅限于今晚，过了今晚，你就报警。 这大冷天的，大家伙待在外面也受不了，万一冻出个毛病，对谁都不好。你说呢，大茂？” 一大爷看了看围在院子里的众人，都冻得有些发抖，连忙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这人别的不说，做人这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看了看四周，咬了咬牙。 “那就按一大爷您说的办，我许大茂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今天因为我的事，耽误了大家伙的休息，是我许大茂的不是。 不过我也是为了我们院的安全问题，小偷这东西，他有一就有二，防不胜防啊。 大家伙最近可都要留点心才是。” 许大茂哆嗦了一下，卖好的同时，不忘给众人上了个眼药。 这下子，院里的气氛算是被彻底打乱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都埋下了猜疑的种子。 “好了，大家不要慌，这事我们会尽快解决的，散会。” 一大爷瞪了许大茂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何雨柱嘿嘿两声，端起自己的那半拉鸡，就快步朝屋里走去。 秦淮茹看了贾张氏一眼，贾张氏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回走了。 “傻柱，傻柱，你开下门，我是你秦姐，我有事对你说。” 等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秦淮茹小心的走到何雨柱家门口，推了一下没推开，小声喊了起来。 “秦姐啊，有啥事你说，这大晚上的要是让婆婆看到，那嘴可不饶人呢。” 何雨柱自然知道秦淮茹想对他说什么，不过他也乐的糊涂，笑呵呵的走到门口，站在门外道。 “我们进去说，这事比较重要，被别人听到不好。” 秦淮茹连推带搡的硬是冲进了何雨柱的门，何雨柱猝不及防之下，就让她冲了进来。 “傻柱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你也不是什么外人，这几天姐家里不好过，棒梗馋肉了。 刚好许大茂家的鸡，从鸡笼里跑出来了，棒梗以为是隔壁院里丢的鸡。 好心逮住了，到隔壁几个院里问了问，结果没人认领。 棒梗那孩子你也知道，没啥坏心思，就是孝顺，还疼妹妹，这不小当和槐花饿的不行。 我婆婆头又疼的不行，姐也去上工了，一时情急，就把那鸡给烤了。 谁也没想到那鸡是许大茂家的啊，傻柱，你等会能不能找一大爷说说，把钱给许大茂。 姐知道你最有本事了，咱院里，也就你能治住许大茂了。 棒梗还是个孩子，这偷鸡的事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怎么做人呢， 算姐求你了，行不，傻柱？” 秦淮茹说着话的功夫，将手搭在何雨柱的手腕上，甜甜的道。 “咳咳，秦姐，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说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这么一闹，许大茂那人你也知道，得理不饶人，有些难办啊。” 何雨柱瞅了瞅秦淮茹的手，多年的劳作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光滑，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自己的手腕。 “傻柱，就是难办才找你的嘛，你的本事别人不知道，姐还不知道吗？”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解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又凑了过去。 “呵呵，这话说的，倒是让弟弟我有些不明白了。 刚才一大爷也说了，今晚过去找他就好了，一大爷可是咱院德高望重的老好人了。 秦姐您就放心过去，大不了让您婆婆陪着你一起，我相信以一大爷的为人，肯定会把这是处理的妥妥的。” 何雨柱这次倒是没有躲闪，只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起来。 “你这死人，就会跟姐开玩笑。” 秦淮茹闻言，心中十分疑惑，咬了咬下唇后，以为何雨柱没理解她意思的秦淮茹，就打算把话挑明了。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自行车的车铃声。 “想来是雨水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何雨柱借着这个机会，冷静了一下，赶紧出去了。 秦淮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第十章兄妹 “哥。” 何雨水将自行车放到一边，冲着出来的何雨柱喊了一声。 “秦姐，你也在啊？” “是啊，我给你哥收拾收拾屋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脏衣服，拿出来给他洗洗去。” 秦淮茹满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水说道。 “奥，原来是这样，我哥这人邋遢，这么多年多亏秦姐你照顾了。” 何雨水看到秦淮茹和何雨柱一起走出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恭维了秦淮茹几句。 说起何雨水，这姑娘其实也不坏，从小跟何雨柱一起长大，以前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她还哭着要何雨柱带她过去找爸爸。 结果过去被老寡妇关在门外，两人冻得发抖，是以，何雨水先天就对寡妇有种抵触。 原剧里，她可是不止一次给何雨柱介绍她的同学，奈何何雨柱一心想着秦淮茹，她这个做妹妹的也没办法。 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毕竟一个是他哥，一个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邻家姐姐。 “哥，我听李青姐说，她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也同意去看看，快进屋给我说说呗。” 何雨水抓着何雨柱的袖子，开口问道。 秦淮茹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慌了手脚，也顾不得再说别的，随口说了两句，跑回家找贾张氏商量对策去了。 她也知道，既然何雨水来了，让傻柱背黑锅这事，肯定是没戏了，惹得她不高兴了，说不定还把他那个片警对象给找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哥，你到底是咋想的嘛？” 两人进屋后，何雨水问道。 “啥咋想的？” 何雨柱懵了一下。 “就你结婚这事啊。” “还能咋想，明个我就去问问，双方见个面再说。 行了，这事你就不管了，快点吃饭。 知道你今个回来，你哥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面儿鸡，那边还有半副猪大骨，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哥给你炖了吃。 来，这可是哥新学的手艺，看你瘦的，快坐下喝了补补，都是你的。” 何雨柱看了看自家妹子，觉得这也挺通情达理的，怎么有那么多人诋毁呢。 “那我可得尝尝，我也听人提了一嘴，说你用这手艺让许大茂赔了十块钱呢。” 何雨水嗅了嗅面儿鸡的香味，咽了咽口水，连忙跑过去拿着筷子尝了一口，美滋滋的说道。 “那可不咋的，许大茂这王八蛋他们家老母鸡丢了，刚好你哥我在屋里做着面儿鸡，打算等你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这王八蛋冲进来就说我偷他家老母鸡，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本来我想削他一顿，结果被秦淮茹和二大爷挡住了，没想到就这事，一大爷他们召开了全院大会。 然后你哥我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他们较量了一下，直接把桌子掀了，许大茂最后不得不赔了我十块钱。” 何雨柱一脸得意的道。 “哥，你真厉害，那许大茂家的鸡最后找着了没啊？” 何雨水一脸崇拜的看着何雨柱，自打她爹何大清丢下他们兄妹后，何雨柱就站了出来。 为她遮风避雨，小时候可以说吃尽了苦头，为了一口吃的，何雨柱拿着砖头和人拼命，每天回家都是遍体鳞伤的。 俗话说得好，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他哥就是最后那个不要命的。 所以人们都叫他傻柱，附近的小混混们也都默认这块是他的自留地，基本上没人敢过来闹事。 后来何雨柱进了轧钢厂后厨，这才消停下来，所以在何雨水心里，何雨柱在她的生活中可不光是是兄长，也扮演了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父亲角色。 “没有，最后一大爷说让偷鸡的人今晚去找她，私下里解决，不过也仅限于今晚，今晚过了，就让许大茂去报警。” “奥，那许大茂也算是自作自受，就是不知道这老母鸡到底是谁偷的，胆子还真不小。” 何雨水一边将砂锅端到桌子上，准备和何雨柱一起吃，一边若有所思的道。 “还能是谁，就你屋对面的，不然你以为这大半夜的她会跑我屋里来。 你以为她那个肥头大耳的婆婆是摆设，要不是事情关系到她那宝贝孙子，早就开骂了。” 何雨柱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 “哥。你的意思是这鸡是棒梗偷的？” 何雨水瞪着大眼睛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今个亲眼看到他带着小当和槐花在轧钢厂后墙哪里吃鸡。 我估计啊看见的人不会少，只不过都怕贾张氏撒泼，就没说出来。” 何雨柱砸吧了两下嘴，手指点了点桌面，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秦姐过来找你干嘛？借钱给许大茂赔老母鸡？” 何雨水咽下一口鸡汤，不解的追问。 “嘿，这点也不是没有，但是主要是想让你哥我把偷鸡的这锅背起来，让我去跟一大爷和许大茂解释，把这事平了。” 何雨柱嘿了一声，笑着说道。 “什么？这怎么行，哥你可不能这么做，咱该帮的可以帮，但是这种涉及到原则的事情可不能插手。 你妹妹我的事也定下来了，过年就结果就结婚，他可是当警察的。 这偷鸡摸狗的名声要是背上了，那政审的时候都有麻烦，到时候他们家肯定埋怨我。” 何雨水闻言大惊失色，她也知道他这哥哥，最近几年被灌了迷魂汤，为了打消他哥的这个念头，赶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呵，瞧你说的，你哥我多精啊，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心里明明白白的。 不过打这事吧，贾家那一家子我也是看透了，这些年帮前帮后的，没少花钱。 没想到他们这次，连这种事情都想让我扛，真是让人寒心呢。 从今往后，她们家的事，我是不会再管了。” 何雨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用失望透顶的语气说道。 “哥，你总算是清醒了，我早就看出他们一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说她家那个棒梗，整天小偷小摸的，吃白菜只吃白菜心，三天不吃肉，就撒泼打滚的，谁家孩子这样啊。 你早该这样了，这些年，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家这作风，哥你又念及东旭哥的情分，我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现在好了，既然她们不仁，那也不能怪我们不义。 打今起，我们家和他们家就各人自扫门前雪，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何雨水高兴的眼泪珠子都掉下来。 “你看你这说就说呗，怎么还哭了，以前是哥看错人了，以后不会了。 哥都想好了，这你也快嫁人了。别人都有嫁妆，你也不能少了，不然被亲家看不起不说。 嫁过去自个也抬不起头来，这春节结婚，时间虽然比较紧，但是你哥我作为娘家人，也不能让你空手过去。 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找厂长要一自行车票，再要两张手表票，最好能再整个缝纫机。 别人家都有的东西咱家也得有，风风光光的把你嫁过去，不能让他们家看不起咱家。” 何雨柱这几天也仔细寻思了一遍，觉得原著里自家妹妹嫁过去后，回来的少，还真不能怪她。 原身那是真傻，自家妹子嫁人什么都没陪过去，自己还背着一个偷鸡摸狗的名声。 虽说没有立案吧，但是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四九城就这么大，自个的名声在外，一打听就全知道了。 第十一章谈话 再说了，自家妹夫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片警啊，这不管什么时候，公家的人，政审是免不了的。 自己背个小偷小摸的名声不要紧，连累了妹妹，妹夫，到时候提拔都是问题。 原剧里虽然没说，何雨水为什么很少回家，不过他估计这事吧，十有八九和这次偷鸡还有后面的那只车轱辘少不了关系去。 你说你一警察和小偷结亲，这里面的事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这何雨水空手嫁过去，还带着这层关系，要是常来常往的，你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夫妻。 “哥，嫁妆就不用了，咱家也不富裕，用不着那些，改天我把他带过来，让你看看。 我可就你这一个亲人了，到时候只要你来，我就满足了。”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强笑着说道。 “这事你甭管了，好歹你哥我也七级厨师，一个月也有三十七块五的工资。 外面在给别人做做饭，啥的，一个月下来也不少，这点东西还是置办的起的。” 何雨柱一摆手，直接给这事定下了调子。 何雨水本来还想说两句，听到何雨柱这强势的语气，也就将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他哥的脾气他也知道，说好听点一根筋，说不好听那就是傻。 早些年在外面打混的时候，耳濡目染的也沾了不少的江湖气。 有仇必报，说到做到这两点就是其中最鲜明的特点。 “哥，你这厨艺越来越好了，这面儿鸡真香，吃着一股子鸡肉味，你啥时候学的这手艺啊？” 何雨水看到自家老哥突然开窍了，心中那叫一个激动，一时间胃口都好了起来。 “前段时间学的，你别看这鸡是面粉做的，可这鸡汤可是货真价实的，我也是特地给你准备的，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你也吃，哥。” “好嘞，一起吃，一起吃。” 兄妹二人说着笑着，气氛十分的融洽。 另一边的秦淮茹可就不好过了，她回到家里，把这事跟贾张氏一说。 贾张氏立马有些燥了。 “你说说你，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关键时刻就不中用了呢。 这傻柱多好骗，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过去这么久，连这点事都搞不清楚。 不就一个何雨水吗，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家棒梗的名声，能让他傻柱背这锅，那都是他上辈子积德。 别人想背还没这机会呢，你这不中用的，我自己去。”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气冲冲的就打开门要出去。 “妈，您别激动啊，您这么出去一闹，大家伙那不都知道了吗。 这事啊，不能这么办，我们还得想别的辙才行。 雨水对象可是一片警，惹恼了她，万一她让她那片警对象插手就不好办了。 这何雨水可不像傻柱那么好骗，那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既然没在她来之前定下来。 那之后肯定是没戏了，那丫头快要结婚了，不为别的，光为自己，也不可能让傻柱背上个偷鸡的名声啊。。” 秦淮茹赶紧拉住贾张氏，给她分析了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把我们家棒梗送出去吧。 我可告诉你，我孙子的名声要是出了岔子，我可跟你没完。”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这年头普通人都不愿意招惹官方的人，更不要说是派出所那种执法机关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去找那易中海，和那许大茂私了？ 我可告诉你，你要想去也行，钱你自己想办法，这偷鸡的名头也不能落到我们家棒梗身上。” 贾张氏哼哼两声，丢下几句话，扭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钱的事好说，傻柱的工资还有不少，我待会去一大爷那里说说好话，还能再跟他借点。 许大茂哪里也简单，让一大爷出面，到时候找个借口，把棒梗摘出去。 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后院的那个李青给傻柱介绍了个对象。 我刚才听何雨水说的，这事我们得好好想个辙才是。” 秦淮茹看了看自家婆婆，抿了抿嘴，皱着眉头说道。 “这怎么能行，傻柱的工资还要给棒梗补身子呢，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一亏了，以后可就补不回来了。 今天许大茂不是赔了傻柱十块钱吗，你等会趁何雨水不在的时候，过去把那钱要回来。 我们留下八块钱，剩下的我拿五毛钱，最后那一块五给易中海，让他拿给许大茂。 一只母鸡菜市场也就一块多，这多出来的算是便宜他许大茂了。” 贾张氏听完秦淮茹的话后，立刻不依了，歪着脖子想了想，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也行，等何雨水睡下了，我去找傻柱要钱，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让他去找一大爷了。 只能我去，到时候我把棒梗，小当和槐花都带过去，一大妈最喜欢孩子了，到时候再让棒梗认个错，这事就解决了。” 秦淮茹被自家婆婆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心动。 “易中海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我也活了半辈子了，他不就是怕没人给他养老吗。 你把棒梗带过去，告诉他，以后我们家棒梗给他养老，这么大的便宜，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到时候，这事他自己就能想办法解决了，他一个月连补贴下来九十多块钱呢。 比傻柱还多，这么多钱，就他们那口子，能用多少啊。 你也给要过来，这一来二去的，再加上傻柱的工资，我们家棒梗就能天天吃肉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脑海里像是有层雾被剥开了一样，瞬间顿悟了。 “那傻柱相亲的事怎么办？” 秦淮茹回味着刚才的那种感觉，一时有些懵懂的道。 “以前咋办的，现在还是咋办，咋这是阳谋，不怕他不接招。” 贾张氏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用充满智慧的眼神瞥了一眼秦淮茹，老神在在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让我在他相亲的时候，去他房间给他收拾屋子？” 秦淮茹试探着问道。 “这是必须得，还有你到时候带着三孩子一起去，既然是相亲，肯定有好吃的。 那东西还不是傻柱用我们的钱买的，让棒梗他们都拿过来，我们自个吃。 这便宜，凭什么让别人沾去，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去睡了。 你待会看何雨水回屋了，就过去把钱要回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想好，东旭的在天之灵可看着呢。” 贾张氏说完这话，径自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第十二章要钱 婆媳两都没将何雨柱当回事，都觉得自己能拿捏的住，秦淮茹更是信心满满。 傻柱嘛，以她的手段，还不跟玩似的。 之前要不是何雨水来的突然，这黑锅她都甩出去了。 眼下虽然不能把这锅背给他，但是要他点钱，还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思前想后觉得一切妥当的秦淮茹，走到门口隔着窗户瞅了瞅，只看到两道长长的身影坐在那里似乎在说些什么。 “这傻柱也是，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是耽误事嘛。” 随口埋怨了一句，秦淮茹有些急躁的说道，明天自个可还要上班呢。 本来自己的钳工就不行，要是休息不好，明天残次品太多，车间主任又要叨叨了。 再一想，自己是拿钱，又不是让傻柱背锅，好像也没必要背着何雨水了，早先傻柱家的那面儿鸡闻着挺香的，自己这会过去说不定还能吃点呢。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就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这些年，虽然傻柱每天都带饭盒回来，但是耐不住她家里有三孩子，还有她婆婆。 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一家老小吃吃喝喝的，每次她吃的都是最少的那个，再加上平日里轧钢厂工作繁忙。 是以哪怕生了三个孩子，她的身材也比一般的寡妇要来的苗条，虽然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 但是女人嘛，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美，就目前来说，她的这身材，对男人那是相当的有诱惑力。 每次车间劳作时，都能吸引一批老男人的眼光，这也是她这么多年能在厂里混的风声水起的原因所在。 不然，就自己那钳工一级的手艺，早被打发出车间了。 整了整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后，秦淮茹拉开自家的房门，迈着小碎步朝何雨柱家走了过去。 “当当当……” 正聊的开心的何家兄妹，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兄妹两个对视一眼，有点奇怪。 “谁啊？” 何雨柱喊道。 “我，傻柱快开门，秦姐有急事找你。” 秦淮茹答应一声，压着嗓子说。 “奥，秦姐啊，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何雨柱无奈的走过去把门打开。 “怕什么，不是有雨水在吗？” 秦淮茹笑着说了一句，赶忙走了进来。 “秦姐，快过来坐吧，你有啥事找我哥啊？” 何雨水招呼一声。 “雨水啊，我就不坐了，就几句话的事，说完我就回去了。” 秦淮茹瞅了瞅就剩一口汤的砂锅，立马没了兴致。 “秦姐，有啥事你就说吧。”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一时也没搞懂秦淮茹的来意。 “那姐可就说了，这事说来也挺不好意思的。”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接着道。 “这不最近天冷了吗，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孩子嘛，体格长得比较快。 这原先给他准备的衣服都小了，棒梗都冻得不行了，姐看着这心都疼。 这些年我也凑了些棉花，现在虽说有些不够，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想着买点棉布，给棒梗做件新衣服，但姐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个月就那么多工资。 所以想问你借点钱，也不多，就十块钱，傻柱，你觉得呢？” 秦淮茹打了通悲情牌，大眼睛那么一眨，水水润润的，可怜巴巴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我这十块钱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呢，就想给我拿走，你家孩子管我什么事啊。 还新衣服，我这一身破棉袄都穿了多久了，都没舍得换，就你家那倒霉孩子金贵。 何雨柱听完秦淮茹的话后，顿时一股子戾气涌上心头，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不过他也知道，这话不能这么说，得换种说法。 “秦姐，我哥每个月的工资只要领到手，不都存在你那里了吗？” 何雨水虽然一直不怎么和大院的人说话，但是也知道，好几年前，在一大爷的建议下，自己这傻哥哥的工资，只要一到手，就交给秦淮茹存着呢。 自己平日里的生活费，有时候都要问秦淮茹开口要。 嗯？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还没觉得有啥。 何雨柱当场炸了，敢情自己过来身上就剩一块八毛五的原因，不是原身把钱花光了，而是被秦淮茹拿走了。 这可把他给气的半死，早知道这，自己也不至于冒那险，问许大茂要钱啊。 “秦姐啊，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这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少，在你那里也存了这么多年了。 今天雨水的婚事也定了，我这当哥哥的正发愁嫁妆的事呢，你就上门了。 这下好了，我这心里的大石头啊，也有着落了，雨水啊，你帮哥算算，我这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 每个月刨去你和我的生活费，还剩下多少，再算算这些年总共有多少，这钱拿出来，你的嫁妆我估计也差不离了。” 何雨柱使了个眼色给自家妹子，笑着说道。 “哥，我早就算过了，你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我们兄妹两每个月十块钱，别的都存在秦姐哪里了。 这一年十二个月，你的钱在秦姐哪里也存了五年多了。 这咱就按五年算，二十七块五乘以十二再乘五，总共是一千六百五十块钱。” 何雨水虽然有些诧异，自家这老哥怎么突然不一样了，但还是会意点了点头，小嘴巴拉巴拉的，就给出了答案。 兄妹两一唱一和的，都没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 “傻柱，你，你不是说这钱先借给我们家了，不着急还吗？”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秦姐，这话我可没说过，当初你找上门来，说家里过不下去了。 我想着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这人又大手大脚的，存不住钱，就把钱存在你那里了。 当时你也说了，这钱你替我存着，等我用的时候，就拿出来给我。 这一晃五六年过去了，我这到现在也没讨上个媳妇，平日里吃喝啥的也在厂子里。 雨水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五块钱，这事把就一直这么着了，但是现在雨水马上就要嫁人了。 我这当哥哥的总不能看着她空手嫁过去吧，我可就这一个妹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 我这做哥哥的没用，平日里也没啥好东西，雨水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这马上就是她大喜的日子了，我我也想好了，这些年的存在你那里的工资都拿出来。 再搞点票，工业券啥的，风风光光的把雨水嫁出去，也算我这做哥哥的一番心意了。” 何雨柱一脸恳切的看着秦淮茹，动情的说道。 第十三章疑惑 “这雨水的事，的确是大事，我现在脑子有些乱，傻柱啊，你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答复。 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和雨水也早点休息吧。姐先走了。” 秦淮茹慌乱的摆了摆手，赶紧跑了出去。 “哥，你真打算现在把那钱要回来啊，你当时不是说。” 何雨水迟疑了一下，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当时是说把钱存到她那里，但是现在不是要用钱了，这么多钱干啥都够了。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的想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哥给你炖大骨吃。” 何雨柱撇了撇嘴，自嘲的说了几句，然后笑着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回自己那屋睡觉去了。 另一面秦淮茹慌里慌张的出了门，心中委屈的她，也没回家，跑到地窖里面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掉眼泪儿。 此刻的秦淮茹十分的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天的功夫，原先那个对她百依百顺，千方百计对她好的傻柱就突然变了模样。 想想以前的时候，只要她对他笑一笑，再说两句软话，傻柱那是要什么给什么，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 虽然她也知道傻柱的那点小心思，但是自家婆婆看的这么严，都是过来人，就男男女女的那点破事。 自己但凡做点出格的，又能瞒的过谁，正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来，她虽然游走于众多男人之间，但是却一直守身如玉，顶多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沾点小便宜。 慢慢的她也明悟了一个道理，这男人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从当初自家男人没了时的懵懵懂懂，到现在驾轻就熟的风情万种。 从当初的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到现在的不卑不亢。 从当初那个青涩的都不敢开口和别人大声争吵的羞涩女子，到现在能叉着腰，毫不示弱和别人对骂的家庭主妇。 这一路的磕磕绊绊，又有谁能够理解，还不是自己打掉牙齿往里吞。 生活教会了她太多的太多的东西，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脸面，名声那算什么，能及的上饥饿时的一顿饱饭吗？ 就这样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美貌来获取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作为女人，尤其是一个美貌的女人，只要她愿意，那些别人有的，她也可以有。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放弃，甚至想过死，生活太难了，她太累了。 好在后面一个男人闯入了他的生活，这个男人就是傻柱，傻柱不傻，相反的，他很精明，很能干。 为了虏获这个男人，她每天都会去给他收拾屋子，整理内务，缝缝补补的。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这些机会，她彻底洞悉了这个男人的性格，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在自己潜移默化的引导下，这个男人慢慢的适应了她的存在，就连他的妹妹，都说过自己哥哥要是离开了她，就没法生活了。 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那么等待这个男人的就只有沦陷。 傻柱已经离不开她了，他的衣服脏了是自己洗的，屋子乱了是自己收拾的，心情不好没人理解的时候，也是自己安慰的，整个大院的人都说，对他最好的人就是自己。 付出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自然不可能没有收获。 傻柱的工资，傻柱的饭盒，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开口，就有人上赶着送。 院里最壮实的是她的儿子棒梗，身体最好最胖的老人是她的婆婆贾张氏，隔三差五有肉吃的，不用忍饥挨饿的是她维持的这个家。 她做到了，作为一个女人，她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作为一个儿媳，她尽到了赡养公婆的义务；作为一个母亲，她让自己的孩子吃饱喝足；站在她的角度，现在贾家的角度，又有谁能说她的不是。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已经牢牢的掌握住了一切，她有信心让那个男人，用尽一生心甘情愿的将她和她的家供养起来。 但是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种自己网里的鱼跑了的感觉，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感觉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傻柱竟然开口问自己要钱？ 直到现在秦淮茹都觉得之前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冷冰冰的地窖，时刻提醒着她，这是真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肯定是有人在傻柱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了，不然傻柱怎么可能变成这样，我得赶紧想一个办法出来，不然以后花钱的地方那么多，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秦淮茹擦干眼泪，冷静的思考了一会，最终决定拿自己的妹妹秦京茹来试探一下傻柱的态度。 打定主意后，秦淮茹深吸了几口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从地窖中出来后，秦淮茹先是冷着脸回到家中，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棒梗，小当，还有槐花一一叫醒。 然后对棒梗和小当简单交代了几句，抱起最小的女儿槐花一起向一大爷家中走去。 直至夜色朦胧，一脸笑意的秦淮茹才领着孩子回到了家中。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看其轻快了不少的脚步，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怎么样？易中海怎么说？” 贾张氏听见动静，爬起来问道。 “一大爷那里我已经说通了，等明天我在找一下许大茂，这事就算了结了。” 秦淮茹小心的将怀里的小槐花放到床上，招呼几个困得不行的孩子睡下后，这才走到桌边对贾张氏说道。 “那就好，没问题就好，对了，傻柱的那十块钱还剩下多少？” 贾张氏点点头，突然问道。 “这个您就别想了，那十块钱我就没要过来，这也就算了，傻柱说何雨水马上要结婚了。 还问我要他这些年存放在我这里的工资，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敷衍了一下就找了个借口先出来了。” 秦淮茹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 “什么？怎么会没要到？他傻柱不是一直上赶着管我们家的事吗？以前你一开口这钱不就到手了，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贾张氏闻言一愣，立马火冒三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今天我去要钱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傻柱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我怀疑要么是有人给他说了什么，要么就是您平日里骂他骂的太狠，伤了他的心。” 秦淮茹迟疑了一下，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这几天就没怎么出门，上哪说他坏话啊，肯定是有人点拨了他一下，把他点醒了。” 贾张氏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纳闷的说道。 “那就肯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婆媳两凑一起讨论了一会，最后一致认为是有人眼红她们家的日子，挑拨了她们和傻柱的关系了。 “你打算怎么办？” 贾张氏虽然泼辣，但毕竟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哪怕嘴上再怎么说，心里也清楚，要是没了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她们家是撑不下去的。 “他不是一直都想娶媳妇成家吗？为这事也跟我说了好几回了，刚好我乡下有一个表妹，一直想嫁到城里来。 改明我就去找她，把她带过来，介绍给傻柱，到时候他们的事情要是成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到时候他肯定更帮我们家人了。” 秦淮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 “那也行，你那表妹我也见过，十里八乡的也算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就不信他傻柱不动心。” 说到这里，婆媳两突然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住了嘴。 第十四章相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随着雄鸡的报晓声响起，何雨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熟练的套上衣服拿起火钩拨了拨火，也不知道是昨天封的太严实了还是咋的，这火竟然已经灭了。 怪不得昨晚他觉得贼冷贼冷的，看来还是自己封火的技术不到家啊。 找了点柴火，努力了一会后，随着火苗的跳动，屋里立马多了三分暖意。 烤了烤火，歇了一口气后，何雨柱 就开始收拾那半副猪大骨，这猪大骨啊，要先吃猪骨头上的肉，虽然不多，但是这种连着骨头的肉，那也算是这年代不可多得美味了。 何雨柱小心的用刀将这些肉慢慢剃干净，放在碗里，还别说，整整一小碗的肉丝呢。 然后，他将剔完肉的骨头，一一放在锅里打算煲一锅美味的骨头汤，这骨头汤就要早早的熬制才行，他估摸着要熬三五个时辰的，等熬好也就中午了。 完事后，他过去敲了敲何雨水的门，把何雨水叫起来，让她看着火。 告诉她骨头汤熬好了先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过去一碗。毕竟这老太太一直一来对他也挺好的。 另外剩下的半碗肉丝，让何雨水自己炒了吃，剩下的骨头汤也可以拿点送给她那片警对象喝，感情嘛，就得时刻维护着才行。 交代清楚后，给何雨水留下了两块钱，顺便又告诉何雨水要是出去，记得把自己这门也给锁了，免得再进来个小偷小摸的偷他东西。 一切妥当后，这才出门，直奔轧钢厂而去。 还是像往常一样，后厨的窝窝头吃的饱饱的，何雨柱这才拍了拍肚子，满意的坐在椅子上，灌了口茶叶末泡的茶水。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勺上下翻飞，一锅又一锅的白菜炖土豆，土豆炖白菜就出锅了。 何雨柱甩开腮帮子可劲造了一会，就看到秦淮茹笑眯眯的走进来，对他说自己今晚就去接自家表妹过来，让他准备准备，晚上露天广场放电影的时候双方见个面。 说完也不等他答复，一改常态的就走了，连锅里的菜都没盛。 何雨柱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嘴里的表妹是谁，不就是那个被许大茂三瓜两枣骗了身子的乡下丫头秦京茹吗。 想到这里，何雨柱嫌弃的撇了撇嘴，他可知道厂子里但凡和放电影有关系的事，肯定和许大茂这个放映员脱不了干系。 有这死对头在，相亲这事，八成还是得黄，就许大茂那张破嘴，巴拉巴拉的能说自己好话才怪。 所以他对这事吧，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厂长照例带着几个客户过来，让他给露一手，这一来二去的，电影是肯定看不成了，得，还是老老实实做菜吧。 这另一边呢，秦淮茹因为心里记挂这事，特意下了个早班，回老家把自家表妹带了回来。 他老家是红星公社的，离红星轧钢厂其实也不远，就几十公里。 做个公交车，来回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吧，刚好赶在许大茂放电影前。 将自己从娘家带回来的一些土特产放到家里后，秦淮茹带着秦京茹就朝露天广场走了过去。 因为娱乐活动并不多的原因，所以这每次放电影的时候，大家伙都是反响激烈，一个个的兴高采烈的。 孩子们也是激动的在人群里跑来跑去的，有去的早的，早就占据了优势地位。 秦淮茹自然也不傻，她老早的就嘱咐棒梗他们带着板凳过去占座了。 一心期盼着早日嫁入城中的秦京茹，开心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用手臂捣一下自家表姐。 那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上，红扑扑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两姐妹一个成熟，一个青涩，一个风情万种，一个天真可爱，俨然是一道秀丽的风景线。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给大家放映的是国产片阿诗玛。” 恰在此时，轧钢厂的广播里传来了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 “妈，妈，这儿，这儿，这儿……” 眼尖的棒梗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小姨边走边聊着过来了，连忙跳起来大声喊道。 “哎，有座没啊？” 秦京茹听到声音后，也是激动的挥着双手问道。 “小姨。” “这儿有座，排好了，快点。” 性急的棒梗不等妹妹问好，就催促道。 “你们仨那在前面坐着吧，我跟你们小姨做到后面去。” “你坐这儿吧。” 秦淮茹看了看四周，目光扫到后面的空座时，眼前一亮，她知道这种座位一般都是领导们坐的，再一看放映机哪里坐着许大茂。 便知道这些空座是许大茂特地留下来的，顿时计上心头，带着秦京茹往后面走去。 秦京茹那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啊，傻乎乎的对棒梗他们说了一句，也就跟了过去，在她眼里，自己这表姐，可不是一般的有能耐。 虽说家里没了男人，但是却把一家老小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有吃有喝的，逢年过节还大包小包的，带着不少东西回去。 就连前几年老家的房子被雨冲倒了，也是她掏的腰包，给盖的新房子。 秦淮茹走过去找了个空位，拢着袖子就做了下去了，临了了，还特地对棒梗说了句：“抱着点槐花啊。” 也许是因为人太多，周围太吵的的原因，音调比起往常还高了不少。 这时，调试好机器的许大茂耳朵里若有若无的听到一声女人的声音，她扭头四下看了看。 突然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坐在自己专门，为厂领导准备的条凳上。 “哎，那不能做啊。” 许大茂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为什么呀？” 听到动静的姐妹两转身看了过去，秦淮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喊她们的肯定是许大茂。 当即，压低了嗓子反问了过去，另一边刚进城，怕得罪人的秦京茹也是慌里慌张的看向许大茂。 一双大大的眼睛之中露出一丝丝怯生生的眼神，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瞬间勾起了许大茂青春的回忆。 他死死的盯着秦京茹看了好一会，觉得嘴角莫名其妙的发干。 直到受惊的秦京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的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吓到人家了。 第十五章说坏话 “吆，这不秦姐嘛。” 许大茂弯了弯腰，暗暗调整了一下角度，这才站起来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 心急的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过去，以自己最优雅的姿势坐在秦京茹对面，痴痴的看了两眼，自觉失态的他，朝秦淮茹努了努嘴，然后伸手指了指秦京茹。 “秦姐，这么水灵的姑娘，你从那找过来的啊？” 秦京茹看到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许大茂走过来，误以为这就是表姐给自己介绍的对象，羞涩的笑了笑，十分腼腆的低着头。 “呵呵，许大茂，你可是有媳妇的人，这再水灵的姑娘也和你不搭边啊，你就别惦记了，有主了。” 秦淮茹瞅了瞅许大茂那坐立不安的样，意味深长的说了几句。 “这话说的，怎么就和不搭边了呢，您这意思是给姑娘介绍了个对象？” 许大茂跺了跺脚，心急的问道。 “可不，这是我堂妹，我跟何雨柱说好了，让他两见个面。” 秦淮茹看了一眼秦京茹，一本正经的说道。 “何雨柱？这名字咋那么耳熟呢？” 许大茂闻声一愣，觉得这名老熟悉了，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便开口问了一句。 “装什么装，你们一起长大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傻柱大名叫啥？” 秦淮茹红唇上面一翻，特地在傻字上面加重了口气。 “我还以为谁呢，傻柱啊。” 许大茂恍然大悟一般吸了口凉气，四下看了看，确定傻柱不在，这才回过头，看着秦京茹道。 “我说，妹妹啊，这也不是我多嘴，你瞧见没这一片，都是我们厂里的，你随便找个人问问，看看有没有知道何雨柱是谁，要是有我那放映机送你了。 你在随便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傻柱是谁的，要是没有，也送你了。” 许大茂边说边拿手指了指四周，说道放映机时，还怕秦京茹不认识似的，特地指了指。 “你赶紧闪一边去，瞎掺乎啥呢？” 秦淮茹见目的达到了，不疼不痒的又对许大茂说了一句。 “这怎么能是瞎掺乎呢，秦姐，这可是你妹妹啊，你就这么狠心，把她嫁给一傻不拉几的厨子？” 别的不说，光说这诋毁何雨柱，许大茂可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 秦淮茹脸色一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姐，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可不想嫁给一傻子啊。” 秦京茹最喜欢的就是许大茂这种身材魁梧，看着就很强壮，而且还有文化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有些不乐意的问道。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两打小就是死对头。” 秦淮茹立马反驳了一句，开始假模假样的维护起何雨柱来。 画面一转，正在后厨喝茶的何雨柱看到拿着一根葱切了半天没动地方的马华，敲了敲杯子。 “嘿嘿，师父，您说咱们厂今天放的这阿诗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马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腆着脸问了一句。 “一长得挺漂亮的大姑娘，冒着得罪权贵，和自己喜欢的小年轻在一起的故事，怎么想看呢？” 何雨柱笑了笑，知道马华没看过这个，当即笑着问道。 “嘿嘿，本来不想看的，结果经师父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心动了。” 马华放下菜刀，用围裙擦了擦手，跃跃欲试的道。 “你小子啊，就这张嘴长得好，想看的话，把你眼前的这些菜切完，就去吧。 反正后厨其他人都去了，留你一个心不在焉的我还怕你切到手呢。” 何雨柱摆了摆手，笑骂道。 “得嘞，师父，您就瞧好吧。” 马华一听自家师父允许自己去看电影，那叫一个激动，干活的效率立马提高了亿点点，没两下就搞定了。 “师父，那我可去了啊。” “快滚。” 何雨柱看到自己徒弟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觉得丢脸，立马让他滚蛋了。 此时的许大茂一边偷看着秦京茹，一边对秦淮茹说着软话。 “秦姐，这闲聊归闲聊，但是这地方你可真不能坐啊，这是我特意给领导留下来的。” “什么领导啊，说出来听听？” 秦淮茹随口问了一句。 “咱们厂的李副厂长和杨书记他们啊。” 许大茂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那多好啊，我跟他们坐在一块了，刚好可以谈谈给我涨工资的事情。” 秦淮茹媚眼如丝，嗲了一句，就是不让座。 “这真不行呢，要不我在给你换个地方？” 许大茂无奈的商量。 “我才不去呢，我就认准这地了。” 秦淮茹目视前方，直接无视了许大茂。 “许大茂，干嘛呢你？” 娄晓娥远远的瞅到自家男人坐在两女人旁边，嬉皮笑脸的，深知许大茂秉性的她自然不乐意了。 “没干嘛，这不遇到秦姐了吗？” 许大茂赶紧起身解释了起来。 “呵呵，赶紧去吧，别待会娄晓娥醋坛子又打翻了？” 秦家姐妹扭头看了看，秦淮茹抬了抬下巴，笑着对许大茂说道。 “那我先过去了，回聊啊。” 许大茂不敢多待，麻溜的起身离开，临走前还跟秦京茹打了个招呼。 秦京茹赶紧笑了笑，就听到秦淮茹凑着耳朵对自己说道：“我可告诉你，他媳妇厉害着呢……” 此时的许大茂走到放映机哪里，陪笑着对娄晓娥说：“咱院的秦姐，还有她妹妹，就打个招呼。” 见娄晓娥目光投了过去，立刻再度解释。 “她妹妹红星公社的，我以前上他们那里放电影认识的。” 娄晓娥瞅了瞅秦京茹，看到对方那青春洋溢的俏脸，就知道许大茂发春了。 “看怎么滴，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许大茂赶紧低了低头，狡辩了一句：“你可别瞎说。” 娄晓娥拍了拍许大茂的腰子：“瞎说不瞎说的，我还不了解你啊，晚上你就给我等着吧。” 许大茂浑身一颤，立马笑着连连称是。 娄晓娥心酸的道：“每次只要见到漂亮小姑娘，两眼就发直。” 许大茂知道这女人吃醋了，不敢说别的：“没有没有。” 在娄晓娥的注视下，许大茂不敢搞事，专心致志的开始放自己的电影。 到了晚上，放完电影的许大茂跟着厂领导一起回到轧钢厂食堂。 这会的何雨柱早就准备就绪，马华也看完电影回来了。 小伙子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带着一股对电影里大姑娘的回味就兴奋的走了回来。 回来也就算了，还跟自己师父说起了观后感。 什么电影里的女主角长得多漂亮多漂亮，男的丑的不行，还不如自己，要是自己上会怎么样云云。 第十六章教训 “得，我就知道你们这年轻小伙子不应该看这电影。 我敢说你小子以后相亲，看到女的肯定都觉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何雨柱斜着眼睛瞅了瞅自家徒弟这样，不屑的说道。 “师父，瞧你说的，这该不该看的，我都看了，再说了，再说了，您不是也看了吗，不然怎么知道这电影里说的什么。” 这话马华可就不爱听了，梗着脖子小声反驳了两句。 “奥，我知道了，难怪您这么多年都没结婚，肯定是看了这电影，就觉得自己的相亲对象长的丑，不乐意娶。 敢情师父您说的是自己的个人体会啊。” 马华这人嘴一向都快，快到话出口了，思维才姗姗来迟。 “你知道什么，我不结婚那是因为缘分还没到，说了你也不懂。 就拿今天来说，秦淮茹上赶着把她表妹介绍给我，说是今晚看电影的时候一起聚聚。 我是什么人啊，能看的上一乡下小妞吗，肯定不能吧，所以直接没去。” 何雨柱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吹嘘起来。 “奥，我说呢，怎么今天看到秦淮茹和李副厂长他们坐一块看电影的时候，身边有一水灵的姑娘，原来是师父您的相亲对象。 您是这个，师父，那姑娘我也看过了，长得的确漂亮，也就是打扮的土了点要是穿上电影里的那种衣服，指不定谁更漂亮呢。” 马华想了想，伸出了大拇指。 “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看电影还偷看人家大姑娘。” 何雨柱笑着骂了一句。 “瞧您说的，我这也不是有意的啊。” 马华赶紧乖乖的说道 就在这时，秦淮茹跑了进来。 “傻柱，我不是说把表妹介绍给你吗？你怎么今晚没去看电影啊，这事都快让许大茂给搅和了。” 秦淮茹质问道。 何雨柱端起搪瓷杯抿了一口茶水。 “这不是忙吗？就没过去再说了，既然你表妹来了那今晚肯定是走不了的，晚上我回去不照样能见到吗？” “这，那行吧，晚上就晚上，大冷天的外面也不适合，屋里暖和。”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不紧不慢的样子，觉得可能是他还念着自己的好，有些抹不开面子。 “傻柱，那啥，我表妹也过来了，你这不得准备点吃的喝的，我看你这会也挺忙的。 下班肯定不会早，要不先给我装点馒头菜啥的，我带回去给你布置布置。” 秦淮茹试探着问道。 “这就不用了，没啥好布置的，再说了，这厨房里都是公家的东西，我的东西又不在这里。 晚上等我回去再说吧，我这会还要给杨书记他们炒菜呢，这人都坐里面了。” 何雨柱自然知道这寡妇存的什么心思，不过他也知道秦淮茹这人不管是在四合院里，还是在轧钢厂里。 名声都不算太差，自己想一下子摆脱她，可能性还真不大，所以只能一步一步来。 这昨天要自己的工资算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有了这个由头，以后贾家想再跟自己要钱啥的，也有个借口。 实在不行，就开了全院大会，让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事，不过他估计这会八成是开不起来的，只要有一大爷易中海在一天，自己就甭想。 毕竟现在一大爷的人设一直都在，院里除过聋老太太，就数他德高望重，平日里谁家有困难了，都会帮一把半把的。 到时候自己反倒落个逼迫人家孤儿寡母的名声，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意，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采取的。 需知任何时候，弱者都是被人同情的一面，就原身那张臭嘴，整个四合院差不多都被得罪了个遍，真闹到那种地步，大家伙肯定旗帜鲜明的倒在秦淮茹那边。 至于他的后果，那就不得而知了，说句不好听的，甚至有人会来问他存那么多钱想干什么。 至于有些人说搬出去的事，就更不靠谱了，这是什么年代，六五年快六六年哎，要是早来那么一年，说不定他还真就搬出去了。 至于现在，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院里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三代贫民就是他最好的护身符了。 他之前也不是起过这个念头，不过首先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还有句话说的更好，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任何时候，房子都是大头，那可不是小数目啊，他目前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秦淮茹也明白今天怕是没戏了，只能走一步看三步的出了食堂的门。 “师父，我刚听秦姐说许大茂那王八蛋，在未来师娘哪里说你坏话了，这王八犊子你不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马华一脸不忿的道。 “狗屁的未来师娘，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就一乡下丫头，你师父我能看上她，开什么玩笑。” 何雨柱不屑的说了几句，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话说回来，许大茂这王八蛋的确该治治了，敢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这小子说白了，还是欠揍啊。” “师父，那您的意思是找机会揍他一顿？” 马华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开口劝说道。 “师父，许大茂这瘪犊子的确欠揍不假，但是今天可不行啊，咱们厂领导都在呢。 你要是动手打了他，那几个领导肯定面子上过不去啊，到时候咱们肯定也得挨训啊。” “唉，我说马华啊马华，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这想教训一个人吧，不一定就得动手，你的动动脑子才行。” 何雨柱笑着喝了一口茶，高深莫测的看着马华说道。 “动动脑子？师父，您把话说明白点，我这人打小就笨，理解不了您的意思啊。” 马华歪着脑袋想了想，谄媚的凑上来问道。 “你啊你，还是读书少，没什么见识，以后啊，记得去扫盲班好好学习学习，这人呢，就得学习才行。 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厨师这行当，你要是不识字，这以前的宫廷秘方放你眼前你都不认识。” 何雨柱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了马华几句。 “您说的对，师父，您放心，赶明我就去扫盲班，读书认字，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马华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等着他的下文。 “你也不想想，咱们是做什么的，咱们是做厨子的，这自古以来，就没有那个人敢在吃饭前，得罪厨子的。 他许大茂既然敢犯这个忌讳，那我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何雨柱冷笑两声，随手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师父，这下毒可是违法的啊，你可不能干傻事啊。” 马华一听这话，还以为何雨柱要给许大茂下药呢，唬的他连忙出声提醒了一句。 “呸，说什么呢你，就他许大茂，也配我给他下药。” 何雨柱狠狠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 “那师父您是什么意思啊？” 马华这次放下心来，试探着问道。 “就许大茂这孙子吧，别人不清楚，我是相当的清楚，这孙子只要陪领导喝酒吧，准保醉的连他老娘都不认识。 咱们这样，我现在动手做一锅醒酒汤，然后用碗装好了，我给这其中一碗汤里，加点料进去，然后你直接给端进去。 把加了料的那一碗醒酒汤，端给许大茂喝，其它的分给厂领导，那孙子不是得意吗，我这次就让他在领导面前出出丑。” 何雨柱笑着对马华说道。 “啊，师父，这行吗？你加的什么料啊？” 马华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巴豆了，这可是我特地为那孙子准备的，你去给碾碎了，我加点进去，也不要多，就放一点点就可以，到时候咱们就等着看戏就行。” 何雨柱十分阴险的笑了笑。 “得，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师父，您就放心吧。” 马华一听原来是这样，心里的大石头也瞬间落了地，拍着胸膛保证道。 “好，你去把这玩意碾碎，我来做醒酒汤。” 何雨柱吩咐了一句，起身就开始准备东西，很快醒酒汤就做好了，何雨柱让马华拿了几个碗过来，然后笑着一一装好，特意在其中一个碗里撒了碾成粉末的巴豆。 一切准备妥当后，马华笑嘻嘻的端着盘子走了进去，按照何雨柱的吩咐给许大茂来了一碗加料的。 包厢里的几个领导对此相当满意，觉得何雨柱非常有眼色，还特地在马华面前夸了几句。 “怎么样，喝了没？” 马华出来后，何雨柱迫不及待的凑上去问道。 “喝了师父，我亲眼看到他们喝下去的，李副厂长他们还夸您了呢？” 马华坏笑着说道。 “好，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何雨柱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杨书记，李厂长，还有各位在座的领导，今天我许大茂能和您几位在一起喝酒，那是三生有幸啊。 今个我许大茂就借花献佛，借这里的美酒，来敬几位领导一杯。” 许大茂端着酒杯，满脸谄媚的起身说道。 “那你这敬酒是怎么个敬法啊？总得有个章程吧？” 李副厂长和杨书记对视一眼，玩味的笑着问道。 “我许大茂敬酒，老，噗嗤……噗嗤……” 许大茂一看厂长问话了，立刻得意洋洋的开口就要说自己的规矩，结果刚说了几个字，就崩出七八个又响又臭的屁来。 “许大茂，你特码赶紧给我滚出去，呕……” 这几个屁一出，包间里顿时变得臭气熏天的，几个领导猝不及防之下，吸了不少进去，当即给恶心的不行，纷纷捏着鼻子跑了。 李副厂长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邀请来的客人，被熏跑了，气的破口大骂了几声，结果不小心多吸了一口，立刻推开桌子，狼狈的逃了出去。 “厂长，厂长，你听我说啊，……噗嗤……呕……” 这第一个屁出来的时候，许大茂就知道自己闯祸了，本来他还打算糊弄过去，没成想，这肚子不争气，接二连三的来了好几个。 别说领导了，就连他自己都受不了，从包间里跑了出去。 …… “杨书记，李副厂长，你们这是咋了，怎么不吃了吗？” 何雨柱听见动静，强忍着笑意，走过去问道。 “吃个屁啊，吃，呕，快给我让开，呕……” 一帮领导就这样跑了出去，没一会许大茂也带着一身恶臭跑了出来，饭局就这样结束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 几人走后，师父二人立马捧腹大笑起来，气氛瞬间就变得十分欢快。 第十七章派出所 “你们笑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啊。” 这时刘岚走进来，看到他们两乐的跟二傻子一样，好奇的问道。 “咳咳，男人的话题，你不懂，对了李副厂长他们都走了，你快去收拾包间吧，早点打扫干净了，咱们就早点下班回家。” 何雨柱咳嗽两声，对着马华试了个眼色，脸色一板，吩咐了两句。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真是的。” 刘岚哼了一声，随手抓起一块抹布就走了出去。 “哎，何师傅，今天剩菜可不少啊，你待会拿的时候，给我们也留点呗。” 很快，刚出去没多久的刘岚就惊喜的叫了起来。 “我这几天都不带菜了，你看着办吧，想要就带走，不想要就扔了。” 何雨柱笑脸一僵，不自然的摆摆手说道。 “何师傅，你说的真的？你真不要？你不要那我可就都带走了，今天可是剩下不少肉菜呢？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啊？” 刘岚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道。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说不要，那就肯定不会要的，你随便拿吧，记得带菜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看见了。” 何雨柱不耐烦的挥挥手，不在理她。 “马华，你师父不要，你要不要？” 刘岚见何雨柱不搭理她，转头又看着马华问道。 “我，师父，您说，这菜我要还是不要啊？” 马华脸色僵硬的看着何雨柱问了一声。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了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不要，就让刘岚拿走。” 何雨柱低着头，肩膀不时抽动着，半天才憋出几句来。 “那我还是要吧，好歹也是肉啊，刘姐，我要。” “你要就赶紧过来和我一起收拾啊，愣着干什么。” 刘岚催了一句，端起盘子就跑了进去。 “好了，你们慢慢收拾吧，我先走了。” 何雨柱趁机丢下一句，转身就走了出去。 夜晚的四九城还是很冷的，尤其这大冬天的，那叫一个寒风刺骨，何雨柱紧了紧自己的这破棉袄，缩了缩脖子，双手往袖子里这么一揣，大步流星的朝家里赶去。 这轧钢厂离他住的红星四合院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何雨柱从轧钢厂大门出去，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走了约莫三分钟左右，路过王皮胡同胡同口的时候，看到里面黑漆漆的好像有几个小孩，鬼鬼祟祟的蹲在哪里围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不知道在干嘛。 配合着朦胧的夜色，煞是渗人，何雨柱顿时联想到了午夜惊魂，小鬼食尸之类的恐怖故事。 私下看了看，远处还有几个赶夜路的人朝着边走着，见有人在，他壮了壮胆子远远的吼了一嗓子：“干嘛呢？” “快跑，快跑有人来了。” 一帮半大小子撒开腿就跑了，其中一个一不小心，还被人绊了一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爬起来后，连自己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没敢捡，就一溜烟的跑路了。 是人，是人就没事了。 何雨柱嘀咕一声，松了一口气，然后等那几个人走过来，倒也有两眼熟的。 “何师傅啊，您怎么这会才下班啊？” 其中一人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见状，立马微笑了一下：“这不，厂领导要我给他们做个饭，就迟了点。 我刚看到那边个人倒在哪里，旁边还围着几个孩子，这黑天半夜的，一个人着实有点不敢过去，哥几个一起去看看呗。” 何雨柱笑着说道，这年头人，都热心肠，一听这话，齐齐答应了一声，聚在一起走了过去。 “这不是咱厂子里的放映员许大茂吗？”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是这么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人形的东西不是别人，正是喝的断片的许大茂，这帮孩子趴着里，正在扒许大茂的衣服，这许大茂虽说喝醉了。 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这帮孩子搬不动他的上半身，只能扒光了他的裤子。 孩子吗，天真无邪的，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众人过去这么一瞧，当即有人认了出来，可怜许大茂连内裤都被人给扒了去，要不是刚才何雨柱喊了一嗓子，那倒霉孩子摔了一跤，把棉裤掉在地上，怕是这许大茂就得光屁股回家了。 这还算好的，没人看见的话，指不定就冻死在这里了。 “何师傅，这要不是你眼尖，许大茂这就得冻死啊，你这可是救了他一条小命啊。” 那人愣了一下，开口说道。 “可不是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谁家孩子，胆子也忒大了，就这天，拿什么不好，扒人家衣服，可是缺了德了。” “就是，就是。” 众人附和着说了两句。 “哥几个受累，把这小子抬起来，给他把裤子穿上，他和我一个院的，这情况我也不好把他送家里去，没法对人家老婆解释。 大家伙搭把手，我们把他送派出所去，备个案，这样，兄弟们也算是见义勇为了，说不定对以后评先进都有好处呢。”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确定许大茂是喝醉了才躺在这里的，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巴豆下多了，瘫在这里的后。 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这事终归还是和他有点关系的，他也不可能放手不管，任由许大茂被冻死了。 但是送回家吧，他又有些不乐意，索性，做一回热心群众，给他抬派出所去算了。 众人一听这话，也动了心思，互相看了看，立马上手了，派出所离这儿虽然也不是很远，但也有一段路呢，不过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在众人的努力下，没多久便把许大茂抬了过去。 何雨柱率先走过去，敲了敲派出所值班室的大门。 “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这值班室里有两个人，一个年轻小伙子，一个中年男人，都穿着厚厚的警服，坐在里面，听到有人敲门，年轻小伙子立马过去打开门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公安同志，我下班路上，看见一个人倒在王皮胡同胡同口，衣服都被人扒光了，这人我也认识，是我邻居，这冰天雪地的，要是过夜，不得冻死了。 可这要是我把他送回家吧，也不好解释，一来吧，我和这人平日里关系不怎么好，二来吧你说我这看见的也晚，万一冻出个啥毛病来，没法对人家家里人解释。 好在路上还有几个和我一样的热心群众，我们一合计，就把这人送派出所来了，交给人民公安，我们放心，” 几个人见门开了，立马抬着许大茂走了进去，进去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雨柱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上前一步就把这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第十八章吵架 “你邻居？你说这人你认识，平时和你关系也不好？” 中年公安一听这话，立刻走过来，警惕的看着他问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他是我邻居，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虽然这小子打小就和我不对付，不过我真是在下班路上看见他得，这几个同志都可以作证的。”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知道眼前的这中年公安职业病犯了。 “没错，我们可以作证，我们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几个孩子在扒许大茂的裤子，要不是何师傅吼了一嗓子，许大茂裤子都得被拿走。” 众人唯唯诺诺的，好在有一个年长点的出来说了几句。 “奥，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啊，同志，是我误会了，还请你原谅。” 中年公安脸色一缓，对何雨柱说道。 “没事，没事，都是为人民服务，这也是你们的职责嘛。” 何雨柱摇了摇头，随口说道。 “那你们把这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我们备个案，你放心，这种好人好事，是会记录在案的，到时候我们会给你们单位发表扬信的，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中年公安和缓的对他们笑了笑，让他们把许大茂放好，然后跟年轻小伙子说了一声。 几人一听这话，激动的过去了，不过他们觉得自己笨嘴笨舌的，再加上第一次来派出所，有些害怕，就一致推举何雨柱为代表，说了详细的经过。 “这大晚上的麻烦你们了，同志，这事我已经记下来，明天我们回去王皮胡同哪里调查，查清楚了通知你们。” 中年公安见记录完了，口头表扬了他们几句，几人便离开了派出所。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起床，出了门，就听到后面传来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争吵声。 “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娄晓娥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大茂，冷冰冰的问道。 许大茂从派出所出来，一路小跑回到家里，没敢把自己在派出所过夜这事告诉娄晓娥。 这年头，除了犯罪分子谁进派出所啊，更何况是在里面待了一夜，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被人背后怎么说呢。 “我昨晚陪领导喝酒，喝醉了就没回来，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不是也经常这样吗？” 许大茂叹息一声，随口就编了一个理由。 娄晓娥哼了一声，随口问道：“那我怎么听别人说，你昨天晚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听谁胡说八道呢，我是那种人吗我？这自打咱两结婚，我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许大茂头疼的看了她一眼，知道这婆娘醋坛子又打翻了，只得耐心解释了几句。 娄晓娥一边听他解释，一边抓起许大茂的脏衣服，往盆子里放，结果放着放着突然发现少了条裤衩。 “好你个许大茂，还说昨晚没出去鬼混，裤衩呢你裤衩呢？” 娄晓娥毫不犹豫的张嘴吼道。 许大茂一怔，支吾了一下道：“不是在里头吗？” 娄晓娥脸色一沉，当着许大茂的面，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想想自家男人以前那风流成性的样子，立马把盆子往床上一丢，恶狠狠的说道：“在个屁，我再问你一遍，裤衩呢？”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我昨晚喝多，喝断片了我。” 娄晓娥看他这德行，不由得联想到了昨天那小姑娘，当即说了句：“你还狡辩，你等着。” 说完这句话，就气冲冲的出了卧室门。 出门后，娄晓娥四下看了看，觉得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应该是把不错的武器。 二话不说立马取了下来，抄在手中就气势汹汹的跑了进来。 “说，你裤衩呢，我就觉得你今天不对劲，大早上的跑回来，衣服也脏了，裤子也脏了，不是出去鬼混谁信啊。” 娄晓娥想起自己昨夜在家提心吊胆的担心的要死的样子，再一想，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了一夜，连裤衩都给弄丢了的许大茂，一边哭，一边动手打了起来。 躺在床上光着屁股，等着娄晓娥给找裤子穿的许大茂躲闪不及，被狠狠地抽了好几下。 这大冬天的，那鸡毛掸子抽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更不用说许大茂只盖着一个并不厚实的被子。 刹那间，惨叫声、求饶声、争吵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整个四合院里。 “许大茂，你这混蛋，你就不是个人……” 这一大早就有这好戏看，何雨柱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打算欣赏欣赏这六十年代的夫妻大战。 “我在家担心你担心的要死，你给我出去鬼混，还把裤衩弄丢了。” “我真没出去找女人啊，你再打我，我可就还手了。” 无处可逃的许大茂被打的急了，一气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啪啪就是两个大耳瓜子抽了过去。 “你还敢还手，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娄晓娥怎么可能被这货色打中，她巧妙的一个后撤，避让开来。 随后挺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招直捣黄龙就朝着许大茂的要害刺了过去，眼看着自家小老弟就要被击中了。 许大茂躲闪不及，灵机一动之下赶忙抓起床上的被子，一把朝娄晓娥丢了过去，直接把猝不及防的娄晓娥罩在了下面。 一招得手后，许大茂不敢怠慢，马上一记饿狗扑食，扑过去死死压住了娄晓娥。 失去武器优势的娄晓娥，顿时只剩招架之功，二人苦苦纠缠了一会，好不容易腾出手来的娄晓娥，十分精准的捏住了许大茂的把柄。 心中冒火的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使出自己吃奶的力气，就是狠狠的捏了下去，好在她最后关头短暂清醒了过来。 知道不能捏坏这宝贝，原本十成十的力道，减去了九分九，饶了许大茂一条狗命。 饶是如此，也是疼的许大茂三魂出体，七魄具丧，直接弯下腰，佝偻在床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见自家男人这么痛苦，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娄晓娥，讪笑着凑上去打算看看，却被缓过神的许大茂，借此良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混战再次开始，双方大打出手，再不留情，门外听了半天的众人，见势不妙立刻冲进来分开了他们夫妻二人。 第十九章风波 在众人的阻拦下，两人很快被拉开了，许大茂也借此机会换了条裤子。 不过娄晓娥并没有就此罢休，她直接出去找了一大爷反应情况，让一大爷替她做主。 为此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召集了全院人马，共同讨论许大茂偷人和打媳妇的事情。 这次还是大白天，等众人陆陆续续来齐后，就看见娄晓娥一脸委屈的坐在中间的凳子上。 在自幼娇生惯养，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娄晓娥看来，自己这么多年来，放下颜面，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许大茂。 结果许大茂不但撇下自己出去风流快活，回来还动手打人，这委屈她可受不了。 所以娄晓娥果断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着众人的面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一大爷易中海稳稳的坐在最中间椅子上，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大家伙听明白了吧？刚才娄晓娥也说过了，这件事情就是因为许大茂夜不归宿。 还把自己的裤衩丢了，最后不但不认错，还动手打自己媳妇，大家看看，他把娄晓娥打成啥样了？” 说道裤衩丢了的时候，一大爷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众人哄堂大笑的同时，纷纷看向坐在最中间的娄晓娥，此时的娄晓娥一脸苦涩，嘴角还带着大面积的淤青，明显肿胀的面部，让她显得十分的狼狈不堪。 见娄晓娥这么惨，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觉得许大茂下手太狠，娄晓娥太苦了，很多大妈们感同身受，暗地里已经打算通知妇委会，制裁许大茂。 觉得丢尽了脸面的许大茂，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心中也是暗暗懊悔，早知如此，自己早上回来的时候，直接把这事告诉娄晓娥不就完了吗。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此时此刻，大家伙都知道他许大茂裤衩丢了，要是自己再爆出派出所的事，怕不是有人会怀疑他酒后调戏小姑娘，被人抓到派出所去了。 这可不是好相于的，这要是说出去，指不定院里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大妈们，就会扒了他的裤子看瓜，是以，他只能先闭上嘴，打算时机成熟的时候，把事情和盘托出。 一大爷拍了拍桌子，让众人安静下来后，双手往怀里一揣，这才继续说道：“我们今天叫大家过来，不是讨论许大茂打老婆对不对，而是要讨论一下许大茂出去找女人的事情，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何雨柱听到一大爷这番话，立马翻了翻白眼，听听这叫什么话嘛，什么叫做不讨论打老婆对不对，这娄晓娥都被打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值得讨论？ 此时的许大茂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话，怕就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了，于是他很无奈的抬头说道：“一大爷，承认我是打我媳妇了，但是我真没去找女人啊。” “许大茂，咱先不说别的，就你自己说的这话，你问问院里的大家伙，谁信啊？” “我不信，他许大茂什么作风，我还能不知道。” “就是，这小子只要见了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了。” “没错，许大茂，你说你没去找女人，那我问你，你裤衩哪去了，今天你要是把裤衩找出来，那你这话我就信了。” 二大爷刘海中昂着脖子，神气十足的说道。 这话一出，许大茂脸色立马变得僵硬起来。 “这裤衩都丢了，肯定是许大茂出去乱搞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墙角突然飘来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来。 这话一出，娄晓娥立马捂着嘴，委屈的哭了起来。 “晓娥，你先别哭，咱们把话问清楚了再说。” 一大爷安慰了娄晓娥一句，转头看着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还有能说的，赶紧说，别到时候说我们冤枉你。” “娥子，我昨晚真没有出去鬼混啊，我是冤枉的啊，这他们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许大茂苦着脸对娄晓娥说道。 “那你说，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裤衩又在哪里？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信你。” 娄晓娥也不想这样，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了，她也不想闹得太僵了。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昨晚李副厂长他们叫我过去喝酒，我就过去了，结果中间出了点事。 领导们都走了，这酒场自然也是散了，李副厂长觉得是我的原因，批评了我几句。 然后我就出去找个了地方，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没想到这一喝就喝的断片了，等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待在派出所里，身边还有两个公安同志，他们倒是跟我解释了几句，但是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 回来后，就没把这事告诉你，至于裤衩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啊，也许是我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把裤衩丢厕所里了。 晓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派出所问那里的公安同志啊，他们那里都有记录的。” 许大茂一看这情况，也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眼前这关肯定是过不了的，指不定还会被人给送到工厂保卫处去。 到时候就算事情查清楚了，恐怕他许大茂也要彻底出名了，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就在这里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 “许大茂，你说的这事是真的？我可告诉你，这事情可不能作假的，这可是涉及到公安同志了。 到时候我们要是上门去问，没有这回事的话，那你可就不是简单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一大爷易中海愣了一下，率先开口说道。 “这还能有假，一大爷，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拿公安同志开玩笑啊，不信您现在就可以让人过去问啊。 要是我有半句假话，那你直接把我送工厂保卫处去。” 许大茂看着一大爷易中海，十分诚恳的说道。 “那我问你，你之前怎么不跟我们大家伙说这事？” 二大爷刘海中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问道。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之前不说是怕晓娥误会，你们想啊，这我一夜没回家，回家就告诉她，我昨晚在派出所待了一夜，我要这么说了，那你们背后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许大茂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们，重新解释了一遍。 第二十章澄清 “娄晓娥，许大茂说的这话，你信不信，你要是说信，那咱们就散会，你要是说不信，那咱们去派出所问问去。” 一三位大爷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一大爷易中海出面，看着娄晓娥问道。 “等会，等会，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院里的大家伙们，刚才许大茂说的这事吧。 其实我可以给他作证的，因为这事我也是见证人之一。” 本来何雨柱是打算做一个吃瓜群众的，但是没想到这说着说着，事情又给绕回来了，这要是差人过去问了，那他还不得在这里待个把小时的。 这天寒地冻的，出来撒泡尿都嫌冷的季节，让他继续待这里，那不是白白受罪吗？ 但是他又不能走，毕竟这年头最注重的就是集体的荣誉，脱离人民群众的话，那是要被处分的。 于是，他寻思了一下，与其让大家伙待在这里受冻，还不如自己主动站出来，给许大茂做个证人，把这事解决了。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三大爷阎埠贵开口了：“我说傻柱，你小子今天是转性了，还是咋的，竟然帮许大茂说起话来了。 我可告诉你，这做伪证那也是要受到惩罚的，你可别脑子犯浑，以为这是小事啊。” “害，三大爷瞧您说的这话，我又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这个。” 说完这句话后，何雨柱转身面向着身后聚集起来的人群，郑重其事的说道：“各位街坊邻居，这事啊，是这样的，昨晚啊，这许大茂喝醉了酒，断片了，半道醉倒在王皮胡同的一个过道口。 当时啊，我刚好和咱们厂的王五和赵四路过那里，就瞅见一帮孩子在扒拉许大茂的裤子，吼了一嗓子后，那帮孩子就被吓跑了。 这大晚上的，那胡同里黑咕隆咚的我们也没敢进去追，就一起走过去打算看看这是咋回事。 结果过去一看许大茂啊，光着屁股躺在地上，那腿都冻的青了，我们找了一下，只找到了他的裤子，至于他的裤衩，估计是被那帮小孩带走了。 当时吧，也怕他冻出个好歹来，因为医院离得太远，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就把他送派出所去了，这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一看，说是没啥大问题，就把他留下了。 然后呢，我们几个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肯不能跑去她们家，跟娄晓娥说这事吧。 那不是让人说闲话吗，是吧。这事可真不是我吹的，隔壁大院的王五和赵四都可以作证，派出所也有备案呢。” 何雨柱笑着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一时倒也有不少人信了他的话。 娄晓娥听完何雨柱的话后，嘴巴张得大大的，诧异到了极点，敢情这闹到最后，还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这还有天理吗？自己好端端的挨了一顿打，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结果最后发现是自找的。 这事直接把娄晓娥整的外焦里嫩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一大爷易中海扫视一周后，怒声呵斥道：“这不是胡闹嘛这。” 二大爷也不甘示弱：“一大爷说的对，我说许大茂，这事情这么清楚的，你就不能早点说出来啊。” 三大爷阎埠贵自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就是，你说你早点把这事跟娄晓娥说了，那怎么可能会有这档子事吗？咱大家伙也不至于，大冷天的在这里开会啊。” 其他人也是哭笑不得，站在原地抱怨了起来，这一大早的，班都没去上呢，就被叫过来开会，没成想到了最后，还是个误会。 一切水落石出后，鼻青脸肿的娄晓娥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许大茂不跟自己说实话，搞出来这么一场闹剧。 急得是自己今天这么一闹，本来就不怎么融洽夫妻关系，以后怕是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再加上隐隐作痛的嘴角，委屈到极点的娄晓娥，一步一步的走上来，有心想跟许大茂道个歉，又抹不开面子，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大家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晓娥啊，你和大茂先回去。 这两口子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了，就没事了，大家伙也都散了吧。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不要围在这里了，这大冷天的，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 就在众人都不知道怎么下台的时候，作为院里一把手的一大爷，咳嗽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宣布散会了。 “乖孙子啊，事情说的怎么样了啊？” 聋老太太故意问了何雨柱一句。 “老太太啊，事情解决了，已经没事了，走，我扶您回去休息去。” 何雨柱笑着走过去，大声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就好，晓娥啊，来，你扶着我回去，我这老寒腿又犯了，今天还得麻烦你给我好好捏捏才行呢。” 聋老太太拒绝了何雨柱的搀扶，笑着对娄晓娥说道。 “哎，老太太，我这就扶您回去。” 娄晓娥连忙答应一声，正好她也不知道这会回去怎么面对许大茂，先去聋老太太哪里避一避，好好琢磨琢磨也不错。 “大茂啊，我让晓娥去我屋里帮帮我，行吗？” 聋老太太又笑着问了句许大茂。 “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晓娥，你还不快扶着老太太回去休息。” 许大茂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聋老太太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的，受宠若惊的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哎，我说许大茂，我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了吧，怎么到现在连句谢谢都没有啊？” 何雨柱看着聋老太太和娄晓娥离去的背影，拍了拍屁股，大大咧咧的调侃了一句许大茂。 “谢个屁，傻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想了整整一天了。 昨天晚上害得我在杨书记和李副厂长他们面前出丑的，肯定就是你这混蛋，除了你没别人。 我昨晚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喝了一碗你做的醒酒汤，才变成那样的，我昨晚要是冻死了，你逃不了干系。” 许大茂眼睛一瞪，死死的盯着何雨柱说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昨晚做的醒酒汤那都是一口锅里出来了，能有什么问题。 沃特玛现在还没搞清楚，昨天晚上包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怎么厂领导一下子全跑光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在里面捣鬼，你说，你昨晚到底在包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何雨柱心虚了一下，随后更加大声的吼道。 第二十一章打饭 “关你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狐疑的盯着何雨柱看了看，发现何雨柱似乎对昨晚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并不知道多少的样子。 自己要是把事情挑明了，那岂不是让这混蛋笑话自己，于是硬气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这混蛋，脑子转的还真快，差点就被他给诈出来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跟马华说说，千万不能露馅了。” 何雨柱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溜出大院，直奔轧钢厂而去。 让何雨柱没想到的是，这事过了没几天，派出所竟然真的写了一份表扬信过来，厂子里更是就此事，专门开了大会，会议上将他还有赵四，王五三人，重点表扬了一番。 最后还号召轧钢厂的全体员工向他们学习，同时还把何雨柱拉去给工人们分享自己救人的精神。 因为这事，何雨柱的工资等级也从八级提到了七级，月收入从三十七块五一跃变成了四十二块五，厂子里的人见了他，也是交口称赞。 这个年代，被树立为典型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何雨柱一下子就出了名，在街坊邻居们的口口相传下，他初步完成了华丽蜕变，将自己的形象和名气打了出去。 为自己以后摆脱秦淮茹自家的纠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为自己积攒了良好的口碑。 这一晃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失去何雨柱饭盒的秦淮茹，平日里又大手大脚惯了的贾家，存粮眼瞅着就见了底。 这天晚上，秦淮茹下班回家，拿出袋子里所剩无几的棒子面凑了凑，总算是凑了一锅清汤寡水的片儿汤。 一家人坐在一起，围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饿急了的棒梗更是三下五除二，饿死鬼投胎一般吞了两大碗片儿汤下去，完事还抹了抹嘴，对秦淮茹说道：“妈，再来一碗。” 秦淮茹看了看棒梗递过来的空碗，又看了看小当和槐花才吃了一半的饭碗，无奈的对棒梗说道：“就剩一底儿了，你这两碗都下去了，两妹妹半碗还没吃完呢。” 棒梗看了一眼小当和槐花碗里的片儿汤，咽了咽口水：“我都没吃饱，这光吃稀的我都没说话。” 心疼孙子的贾张氏见状立马扒拉了一下饭碗：“那个，奶奶吃不了，奶奶这半碗给你，来吃奶奶这个。” 说着话的功夫，就站起身来，把自己的碗递了过去。 棒梗眼前一亮，立马接过来，咕咚咕咚就开吃了。 “唉，慢着点，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不是你妈没本事，瞧瞧咱们家，五口人，就那么点定量。 要不是你妈到处寻摸，喝西北风去吧，吃了上顿没下顿，知足吧你们。” 贾张氏也知道自家媳妇不容易，毕竟她也是打穷苦年代过来的，难得露出点笑脸，站在秦淮茹的角度替他说了几句。 这话听得秦淮茹心中一暖，她放下筷子仔细的思量起来。 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办法的秦淮茹，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在了何雨柱身上。 第二天中午，轧钢厂食堂排满了拿着饭盒准备打饭的工人们。 来迟一步的秦淮茹手里提着一个编织袋，四下看了看，当看到队列中排在前面的许大茂时，立马眼前一亮，扭着小腰走了过去。 在其他工人异样的目光中，拿丰满的臀部蹭了许大茂一下，就挤了进去。 这是，看不惯她这作风的一个工人忿忿不平的喊道：“秦淮茹，后面排队去，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深知不能弱了气势的秦淮茹立马回嘴：“许大茂替我排着呢。” 那人看了看许大茂，也有些明白过来了，不过还是调笑着追问：“许大茂，是这样吗？” 许大茂赞许的看了那人一眼，双手轻轻搂住秦淮茹的肩膀：“没错，秦淮茹是我姐怎么着，对吧，姐？” 秦淮茹知道这会要是不给许大茂一点甜头，这王八犊子肯定就翻脸不认人了，于是接过话头道：“就是。” “呵，什么人呢？” 后面几个人眼红的小伙嫉妒的讨论了起来。 站在前面的秦淮茹，又想了想自家屋里那快空了的面袋子，米袋子，心中叹息一声，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么激动，怎么着，娄晓娥这两天没让你上床啊？” 许大茂紧紧的贴着秦淮茹，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满意的道：“家花那有野花香嘛，这家常便饭吃惯了，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嘛。” 秦淮茹呵呵一笑：“呵呵，咋的，又有想法了？” 许大茂坏笑两身，嘴巴凑在秦淮茹耳边道：“那可不，就你这身材，咱们厂里谁敢说没想法啊，怎么样，只要你今晚愿意去后墙等我，中午的饭菜我给你买了。” 秦淮茹扭了扭脖子，用娇媚的语气道：“你就不怕我给你来个断根啊？” 许大茂嗅了嗅秦淮茹身上散发出的女人味，贪婪的咽了咽口水，嬉皮笑脸的道：“我就不信你舍得？” 秦淮茹紧了紧双腿，挣扎了一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怕的话，尽管过来就是了。” 这话一出，许大茂脸上一喜，一脸猥琐的道：“那就老地方见了。” 此时，二人自己到了打饭口最前面，刘岚冷着脸站在里面，手里拿着大勺正在打饭。 “五个馒头给我装包里。”秦淮茹笑着对装馒头的大姐说了一声，看了看今天食堂的饭菜，发现除了土豆就是白菜了，一点荤腥都没了。 看来今天是占不了多大便宜了，她心中叹息一声，打开饭盒爽快的递过去，并对刘岚说：“一份土豆，一份白菜。” 刘岚尽职的接过饭盒麻利的打好饭菜，重新将饭盒递了回去。 秦淮茹笑着接过饭盒，说了声谢谢，扭头看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靠在饭口的柱子上，见她看过来了，含糊不清的来了一句：“等你啊，别忘了。” 秦淮茹也没多说什么，拿起挎包转身就走。 刘岚一看这情况，敢在公家食堂吃霸王餐呢，这还得了，立马吼道：“票呢，饭票呢，秦淮茹。” 秦淮茹转头瞪了一眼不识趣的刘岚，又看了看许大茂，抛了一个媚眼过去：“有人替我付，许大茂你说是不是啊？” 刘岚一脸鄙视的瞥了她一眼，看着许大茂张嘴问了句：“怎么着，饭票你替她给？” 许大茂见秦淮茹走远了，色眯眯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刘岚：“那肯定啊，我不替她给谁替她给啊。” 心直口快的刘岚实在看不过眼，随口一句：“呵，玩的还挺开啊，吃那个快说。” 这会的刘岚还没有被李副厂长给逮住，所以许大茂自然不会有什么胆怯，明目张胆的开始调侃起来。 许大茂低下头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刘岚鼓鼓的山丘，笑着说道：“你要肯去库房等我，别说一顿，十顿我也给的起。” 第二十二章脱身 离开打饭口的秦淮茹，仔细想了想，咬了咬牙，酝酿了下情绪，瞅了瞅四下无人，便走进了后厨。 “你能帮我顺一袋棒儿面吗？实在过不下去了。”她走到正在忙活着饭菜的何雨柱身边，用十分可怜的语气恳求道。 正在做菜的何雨柱闻言一愣，让自己帮她从后厨顺一袋棒儿面，说的可真好听，这不就是想让自己帮她偷一袋棒儿面吗？ 还真敢想啊？让自己偷公家的东西给她们一家用，这要是被逮住了，哪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应付过去的，那可是要坐牢的，搞不好还会吃花生米呢。 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屁大点的小娃娃也知道这个理啊。 难道这秦淮茹连这点都不知道，用脚丫子想也不可能啊。 这分明就是为了自己家那班白眼狼不饿着，让他何雨柱去死啊。 本来他以为只要自己咸鱼的活过这十多年，然后借助金手指，也就是空间的力量，还有自己前世的经验，发点小财，找个过日子的女人，生几个孩子，组建几个像小马那样的普通家庭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 也就够本了，什么大富大贵，他甚至都没想过，但是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都无时无刻有人想着破坏。 这以前的事，自己看在大家都不容易的份上，都不打算追究的太过，但是不曾想这女的变本加厉，不但想坏了自己刚刚有点起色的名声，还想送自己进去啊这是。 想到这里何雨柱二话不说，断然拒绝道：“不成，这可是偷，而且还是偷公家的东西，你这是要我做贼呀，这事没得商量。” 秦淮茹见状，心中已经有些不痛快了，她咬了咬牙，扭了下小蛮腰又开始扮可怜：“真是揭不开锅了。我刚才啊，去我男人那车间，找老杨，换了下个月的粮票，可是下个月怎么办啊。这一个月推一个月的推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秦淮茹眼泪汪汪的看了看何雨柱，带着哭腔道。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只要自己摆出这幅模样，眼前这男人立马就会上前来安慰自己，想方设法的答应自己的要求。 可惜让她没想到的是，何雨柱只是冷笑两声，竟然丝毫没有上来安慰她的打算。 “秦淮茹同志，这可是职业道德问题，我是干不了，看在我们多年邻居的份上，我也不去揭发举报你，您啊，出门左拐，好走不送。” 秦淮茹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心头一怒，凑近几步用威胁的语气道：“得了吧你，你平时顺的还少吗？” 何雨柱闻言立马炸了毛，再也压不住自己心里的那口恶气，于是他扭头大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粮食，是，我以前的确经常带饭盒，可那都是厂长请客剩的。 剩的懂吗？本来那都是要喂牲口的，我也就是看着你家孩子没饭吃，可怜，一时同情才收拾那些剩菜剩饭带回去给你。 没想到你不但不知道感谢我，还拿这件事来威胁我，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升米恩斗米仇。 我何雨柱以前算是瞎了眼了，喂了一帮白眼狼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迟一步，我就把你今天的话原封不动的上报厂里，滚。” 原以为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的了，但凡要点脸的，都应该掉头就走了，没想到秦淮茹不但不走，反而小嘴一撅，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就开始撒起娇来：“好傻柱，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这么说，可我不也是着急吗，棒梗他们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难道真就忍心看着他们饿肚子，就帮帮姐姐吧，算姐姐求你了。” 说着话的功夫，就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胳膊，使劲的蹭来蹭去的，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开过荤的何雨柱心中一荡，好在他及时醒悟过来，知道这里是轧钢厂后厨。 不说别的，前面打菜的厨娘就有三四个，还有切菜的，打杂的更是不用说，最关键的是现在可是工人们用餐的高峰期，这要是进来个人，看见了，自己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想到这里，何雨柱猛的一用力，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到底是多年勺练就的一膀子力气，使得他很轻松的就把胳膊收了回来。 这下子可把秦淮茹彻底惹毛了，她积压多年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瞬间爆发了出来：“到底怎么着啊，我要不是实在揭不开锅，我至于这么受气吗我。 我去我男人车间，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拿两馒头吧，许大茂又占我便宜，我是个寡妇，我是寡妇就得挨欺负吗我。” 说着说着秦淮茹两眼一抹泪，就开始哭了起来，看的何雨柱是一脸的无语。 “你让老子偷东西，老子不想偷，你竟然还觉得委屈？” 这得多不要脸的人，才会产生这样的逻辑？ 穷的揭不开锅？有人占你便宜，就是让别人偷公家东西的理由了？ 不过是为了吃的更好，过的更爽更舒服就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东西罢了，到现在反而变成别人故意占她便宜了。 郭大撇子他不知道，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刚才许大茂那事，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明明就是自己贴上去的，到现在还倒打一耙了。 这分明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啊。 想到这里何雨柱嫌弃的说道：“就许大茂那胆子，他也敢占你便宜？” “他想占我便宜没得逞，都一个院里住的，我不稀罕他这样的，知道吗你？” 秦淮茹闻言赶紧接口回道。 想到刚才自己排队打饭时，许大茂在她后面蹭来蹭去的时候感受到的规模，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嫌弃。 何雨柱开始还有一点同情，听到后面，尤其是最后面这语气，立马明白了过来，许大茂虽然名字里带着一个大字，可是实际上有多大，他可一清二楚的，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一听这话，何雨柱立马嫌弃的撇了撇嘴，略微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一脸诚恳的看着秦淮茹道：“秦姐，我也知道你家过的不容易，这样吧，我现在出去，你自己找机会偷，想偷多少偷多少。” 说完这话，何雨柱摘下围裙，转身就走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离间 何雨柱这一走，直接把秦淮茹给整懵了，这自己要是能偷，还找他干什么啊，于是赶紧开口喊道：“傻柱，你等一下。” 本来她以为只要自己出声了，何雨柱一定会乖乖的站住，没成想，这不喊还好，一喊倒是让何雨柱跑的更快了。 见何雨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秦淮茹算是彻底傻了眼了，四下看了看。 一时忍不住想起刚才傻柱说的话，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这厨房可是公家的地方，自己一个外人待在这里，万一真的丢个啥东西的。 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一想到这，秦淮茹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拎起编织袋就跑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秦淮茹刚跑到食堂口，就被过来打饭的一大爷易中海看了个正着。 一大爷作为八级钳工，在轧钢厂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平时在院里也是大公无私，乐于助人的典范。 他见秦淮茹提着编织袋出来，眼睛红红的，腰杆一挺，厉声问道：“淮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这下秦淮茹可算是找到家人了，她抽噎了两下：“一大爷，我刚才去找傻柱，想让他帮我弄点棒儿面，结果他不但不帮我，还让我滚。 也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他了，现在见面话都不愿意和我说，老是爱答不理的。” 一大爷易中海皱了皱眉，看到秦淮茹这梨花带雨的柔弱样子，立马就认为是何雨柱做的不对了。 当下他开口道：“好了，你先别哭了，棒儿面的事我来想办法，晚上给你提过去，柱子哪里，我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聊聊。” 一大爷这话一出口，红着眼圈的秦淮茹心中顿时大喜过望，她可知道，傻柱这么多年之所以帮她们家，还是多亏了这一大爷从中说和。 眼下，傻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不过她相信，只要一大爷出手，自己再说几句软话，傻柱还是会回来的。 当下，她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的道“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一大爷您的这份恩情，我们一家都会记在心里的，傻柱哪里，就麻烦您了。” 一大爷易中海挥了挥手，温和的说：“好了，你快回去吧，家里还有几张嘴等着你呢。” 秦淮茹点点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过去打了饭，往自己的工作台走去，哪里有个小型的休息室，他一般都在哪里吃饭，很少和普通工人们挤在一块吃。 至于何雨柱他跑出去后，为了躲避秦淮茹，在轧钢厂的车间来回转了转，在这过程中，倒是想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那就是按照自己之前说的那样，把这事捅出去告诉花姐，让他们先去修理许大茂，然后自己在不经意的把这事透漏给许大茂，让许大茂以为是秦淮茹举报他的。 这样一来，以许大茂的性格，肯定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也算是让他们两人狗咬狗，自己躲一边套会清净。 心动不如行动，想到就要做到，何雨柱下定决心后，直奔目标人物聚集的地方。 很快，他便看到了向来以保护厂里广大妇女权益为己任的花姐和陈姐她们一伙女性。 “各位姨，情况不好啊，有个别坏分子要沾广大女工的便宜，你是专治这王八蛋的专家，这事您得管呢？” 何雨柱走过去挤了挤，让坐在条凳上吃饭的一个大姐往里坐了坐，就低头小声把这事给她们描述了一下。 不过他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适当的引导了一下。 “把他看瓜了（扒光了），”为首的陈姐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这可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是以她立马就开口了。 这年头早已有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所以厂里的女工们也都非常团结，为了避免自己受到欺负，早就成立了妇委会这一伟大的组织。 而陈姐就是其中的领头人，这领头的发话了，别人肯定也不能不开口啊，都是结过婚的女人了，什么没见过啊，那可是相当的泼辣。 “你说的这个人是许大茂吧？”旁边正在吃饭的花姐笃定的开口。 何雨柱一怔，也没料到许大茂这已经是名声在外了，立马捧了一句：“知我者花姐呀，我没说是谁吧，我都没说是谁呢。” 花姐挺了挺身子，咽下一口汤水，用筷子点了点桌面：“果然是我猜的这样，我盯这小子好久了，你等好，我好好治治他今个。” 说完这话，见大家都把目光投了过来，花姐立马对陈姐说道：“陈师父，你瞧好，我先给姐妹们打个样，今个好好骚扰他一下。” “走？” “走。” 在座的都是厂里妇委会的干将，谁也不愿意落后啊，一个个的放下筷子，拿着窝窝头，就直奔许大茂待的播音室。 有个别没吃饱的女工，嚷嚷了一句，立刻被花姐瞪了一眼，赶紧闭着嘴率先冲了出去。 何雨柱乐呵呵的看着这帮可爱的女性朋友们，满脸的幸灾乐祸，觉得事情妥当的他，开心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谁料，这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待在后方的，拿着饭盒吃饭的一大爷易中海。 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何雨柱脸色一变，收起笑容，他可是记的门清，原身就是这一大爷易中海的建议下，才掏心掏肺的帮助贾家那一帮子人，最后落了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好在身为三代贫民的他，在这个时间段，那可也算是横着走的人物，当下，暗暗瞪了一眼一大爷，走过去随口招呼了一声，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了。 画面一转，何雨柱已经悄悄的来到了播音室门口。 里面一帮老娘们这会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一个个的死命的扒着许大茂的衣服，那叫一个兴奋。 人高马大的许大茂此时缩成一团，倒也不是摆脱不了她们，可是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代表着全厂女工，别说他了，就算是李副厂长他们也不怎么愿意得罪这帮老娘们，更不用说他了，万一挣扎的过程中磕着碰着一个，自己以后怕是好日子都得到头了。 最终，不敢反抗的许大茂还是被扒了衣服裤子，在一帮老娘们鄙视的目光下，委屈巴巴的穿着衣服。 心满意足的何雨柱，看到中途，悄咪咪的把花姐叫出来，再许诺了一番好处后，花姐不经意间让许大茂知道了自己这次受到这般侮辱，是因为秦淮茹的举报。 自觉被骗了的许大茂，暗暗把这笔帐记在心里，决心要给秦淮茹一个好看。 第二十四章三大爷 秦淮茹这边，在得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许诺后，欢天喜地的带着五个大白馒头，满满一饭盒菜就回了家。 家里刚吃完止疼药的贾张氏，看见自家儿媳妇带着这些东西回来，脸上立马变了颜色，张口就问了起来，这一问，两婆媳又闹了不愉快。 饥饿许久的孩子们可不管这个，见到吃的一个个的笑开了花，逮着大白馒头可劲的造了起来。 最小的槐花一手抓着小半个白面馒头，一手伸出筷子挑起满满一筷子白菜粉条，就往嘴里塞，吃的那叫一个香。 稍大点自己懂点事的小当小心的咬了一口馒头，看着闹别扭的奶奶和妈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给自己的哥哥棒梗使眼色，毕竟这家里她是没啥话语权的。但是向来被贾张氏视为半个大人的棒梗就不一样了。 此时的棒梗，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小当的眼神，对他来说盘子里的那几个大白馒头才是最重要的，直到小当在桌子下面用脚踢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贾张氏黑着脸，冷冷的道：“甭委屈行不，我不就问了一句。” 秦淮茹咬了一口手里的棒儿面窝窝头，回了句：“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贾张氏努了努嘴，赌气的道：“这白馒头，白来的啊，一个半个的我信，五个大白馒头啊，你当时……白吃白喝那会啊。” 贾张氏说完后，端起面前的片儿汤喝了一口。 秦淮茹更咽着道：“反正我没做亏心事。” 贾张氏晃了晃脑袋：“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己知道，反正这馒头不是好来的。” 这时，实在看不下去的棒梗嘴里嚼着馒头：“奶奶，我妈辛辛苦苦弄来的馒头，您不吃拉倒，说我妈干嘛呀？” 秦淮茹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家儿子懂事了，再加上自己婆婆唠叨的不行，又是委屈又是感动之下，她放下窝头，强忍着泪水，跑了出去。 贾张氏被自己的宝贝孙儿说的一愣，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离去的儿媳妇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有些事情，作为过来人的她，看看就知道有没有了，但是还是训了棒梗一句：“小兔崽子，你插什么嘴啊？” 棒梗不敢明目张胆的回嘴，只的避重就轻的嘟囔了句：“我们中午还上学呢。” 贾张氏没好气的拿过一个大白面馒头，一把撕开，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起来，白面馒头那股独特的甘甜味道，让这几天老是和片儿汤的她，也感受到了一丝满意。 跑出家门的秦淮茹，来到自己为了养家糊口而搭建的一个兔窝旁边，这兔子是她从老家带回来的，平时随便割掉青草，烂菜梆子啥的给喂着，一方面能给小槐花当宠物，一方面养大了不管是吃肉还是卖给别人，都算个好处。 此时的秦淮茹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觉得自己辛辛苦苦的，每天起早贪黑的为了这个家，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代价。 可是今天饭桌上婆婆那异样的眼神、怀疑的语气，让她瞬间觉得人间不值得，要不是自家儿子的那句话，她都有心离家出走，找个人嫁了去。 至少也没有那么累，没有那么苦，不过想想孩子们，秦淮茹还是收起了这个心思，只是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 到了晚上的时候，因为今天没有领导请客吃饭，何雨柱倒是早早的就下班了，于是他提溜着自己搞到的一副猪大骨回了家，到底还是没钱啊，只能吃这个解解馋了，上次的大部分都让何雨水给吃了，这次他打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没成想，他刚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就被正在洗菜做饭的三大妈一眼看到，三大妈笑着道：“柱子，今天下班挺早啊，这提的什么好东西啊？” 三大妈是院里掌管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的老婆，为人呢，比较传统是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性子，打小啊，就崇拜这读过书的人，所以嫁给了三大爷阎埠贵后，那是三大爷说东，她往东，三大爷说西，她往西，完全拿自家男人的话当圣旨。 说起这三大爷，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也着实了不得，别看人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却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为人那是精打细算，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来用。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和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不一样，这两人前者是八级钳工，一个月能拿九十多块钱的工资，家里也只有一个一大妈，两口子过日子，花不了太多钱。 后者呢虽然比一大爷易中海差点，但是作为七级钳工，一个月也能拿个七十多块钱。 而他就不一样了，除了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没别的手艺，只能在学校里教教书，培养培养祖国的下一代。 但是这年头知识分子的待遇并不是很好，连工龄下来，他现在每个月能拿到手的也就比何雨柱多个一两块的。 三大爷阎埠贵也是自幼苦读，奈何没有高人相助，郁郁不得志下，只得化郁闷为动力，自打结婚以后，那是夜夜耕耘，终日不得半点闲暇啊。 如此辛苦劳作，自然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收获，不说别的，光这孩子就有四个之多，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为了养活自己的这几个娃，三大爷那是是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后终于定下了一个计策。 那就是开源节流啊，这开源就是自己休息的时候，拿着鱼竿去河里钓鱼，钓到的鱼，大多数都是拿到黑市偷偷出手，再加上他有一手好字，过年过节的还可以给别人家写写春联啥的，这一来二去的，倒也是让这不富裕的家庭，小有起色。 至于这节流，那就更简单了，三大爷阎埠贵根据家里孩子的生长情况，专门给设置了定量，每人每天吃多少那都是有数的。 靠着这套计策，三大爷阎埠贵积攒多年，终于一鸣惊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推着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回了家，成为红星四合院第一个有车有房的男人。 有了座驾后的三大爷阎埠贵，每天骑着自己那辆永久牌的自行车，进进出出的，也是惹来了不少人家羡慕的眼光。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三大爷阎埠贵算计的都是自家人，一般情况下也不怎么去招惹别人，好人算不上，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所以何雨柱对他们一家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关系算不上多好，但也处的来。 是以听到三大妈的问话，何雨柱笑着说道：“正常下班，不过今天领导没请客吃饭，所以下的早了。” 说完挥了挥手里的猪大骨：“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我托人带来的猪大骨。” 第二十五章争端 三大妈虽然有些眼馋，不过毕竟这不是自己家的，所以用羡慕的语气说了一句：“吆，这可是好东西啊，又能吃肉又能熬汤的。” 何雨柱笑了笑，随口道：“这算啥好东西啊，市面上一副也就五毛钱，三大妈您要是想吃，让三大爷给买点回来不就得了。” 三大妈砸吧了下嘴：“那不行，你三大爷就那点工资，一家老小吃喝都不够呢，哪敢乱花钱。” 何雨柱调侃了句：“瞧您说的，你大儿子不都结婚了吗，让你儿子和儿媳妇买几斤大肉回来尽尽孝心，好好的吃它一顿。” 三大妈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笑骂了几句道：“你这臭小子，比谁都精，偏偏就……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快回去做你的猪大骨去吧。” 何雨柱一看三大妈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说自己被秦淮茹一家吸血的事呗。 不过又有所顾忌，怕自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贾张氏上门撒泼打滚罢了。 对此他也是心知肚明，对原身做的那点蠢事，他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打了个哈哈。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走了进去。毕竟天冷啊，赶紧回去把炉子升起来，烤烤火他不香吗。 凑巧的是，贾张氏此时刚好推开门走了出来，一看何雨柱提着副大骨，以为自家儿媳妇已经把傻柱哄好了，立马笑着迎了上来。 “傻柱，你这还带了副大骨回来呢，来来来，给我，我去收拾了，这院里还是你有心啊，知道棒梗他们可是好几天没沾荤腥了，特地拿了这好东西回来。” 说着，就快步走过来，伸手去拿过何雨柱手里的那副大骨。 何雨柱往后退了一步，一个闪身，很轻巧的躲开贾张氏，然后道：“不用了，我一厨子，自己会收拾，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 再说了，这可是我自己花钱买回来的，啥时候成给你家拿的了，您要是想吃啊，自个花钱买去吧。” 说完这话，也不管别的，直奔自家屋里去了。 贾张氏什么人呢，那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主，哪能让这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本想破口大骂。 结果转念一想，这大冬天的，自己拿回来收拾都麻烦，索性等这傻柱拾掇好了，做熟了，直接让秦淮茹过去端过来，不省事多了，想到这里，贾张氏也不恼了，笑眯眯的回了屋。 却说何雨柱甩开贾张氏回屋后，生了火，然后把水壶放上去先烧开水，接着自己就开始拾掇手头的这副猪大骨。 清理干净后，他先是用小刀把这猪骨头上的肉，慢慢的剃下来，剃干净后，把生肉放在碗里。 然后把这剔完肉的骨头，放在一边，打算等自己休息的时候好好的，用慢火炖一锅骨头汤来，毕竟这骨头汤不像别的，炖的时间短了，味道出不来。 然后他往锅里滴了点油，把肉倒进去反反复复的抄了一遍，最后将炒好的肉盛出来放在一边。 紧接着先是倒了半锅水，然后拿起早就削好的土豆块倒进锅里，等水开的差不多了，抄起自己加了水的棒儿面和白面混合的面团，用铲子飞快的将面团削成一个个手指粗细的面疙瘩，丢到锅里，不一会锅里就满满当当的了。 最后啊，何雨柱将部分肉倒进锅里，又放了点菜叶子进去，撒了调料，便盖上了锅盖。 没多久，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香气扑鼻而来，这股香气里面不但有大肉的味道，还有白面独特的香气。 早就饿的不行的何雨柱立马把锅端起来放在一边，然后又弄了一个白菜炒肉，完事打开橱柜，取出自己的那半瓶二锅头放在桌子上，就打算开吃。 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己的门哐当的一声，然后传来一道痛苦的嚎叫声，接着好像有人在用脚踹他家的房门一样。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仔细看了看门口，走过去打开门栓，第一眼就看见秦淮茹的宝贝儿子棒梗带着两妹妹站在门口，棒梗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抬脚做出踹门的动作。 窗口还蹲着几个半大的孩子，其中最大的那个就是二大爷刘海中的三小子刘光福，还有三大爷家的阎解旷和阎解娣和几个眼熟的孩子。 “棒梗，你小子好端端的踹我家的门干什么，是不是找打？” 何雨柱一看这情况，立马明白了是咋回事，肯定是棒梗闻到自家屋里的香味，打算跑进来吃，结果没想到自己锁门了，一头撞了上来。 棒梗闻言一愣，紧接着气冲冲的埋怨道：“傻柱，你吃饱了撑得，锁门干什么，害得我撞了一头包。” “吆，我的乖孙子，你没事吧，奶奶看看。”这时，在自家门缝盯了许久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忙不施的跑了过来，为首的贾张氏更是抱着棒梗仔细的打量。 “傻柱，你这挨千刀的王八蛋呢，……好端端的，锁什么门啊，害得我们家棒梗脑袋都肿了，你今个必须把这医药费给我掏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听到这祖孙两倒打一耙的话，不由的嘴角歪了歪，饶是他上辈子在网上见多了各种各样奇葩的人，此时也有些受不了了。 作为新时代的优秀青年，何雨柱自然知道和这种人要么不计较，要么就一次性给她把毛病取干净了。 于是他黑着脸，大声吼道：“我说，你这老东西眼睛瞎也就算了，怎么心也瞎了，老子锁的是我自己家的门，关你什么屁事。 你孙子撞老子门上，是他活该，咋的还能怪老子，难不成这大冬天的让老子把门开着受冻啊。 还有，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动你，你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以后再让我听到有什么不干净的，信不信老子直接抽你大嘴巴子。” 这一声吼，不但把贾张氏和棒梗吓到了，还把附近几个屋里的人都给惊动了，人们纷纷跑出来，围在何雨柱门口的院子里，有那机灵的，早早的让人跑去通知院里的三位大爷。 “吆，傻柱，你这是咋的了？好端端的对人家孤儿寡母发什么脾气，瞧把孩子吓得。” 许大茂幸灾乐祸的和娄晓娥走过来，远远的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说着。 何雨柱猛的一转头，阴沉着脸说道：“许大茂，你这孙子，少特码的跟老子在这阴阳怪气的，别以为今天人多，我就不敢揍你。” 第二十六章刘光福的大实话 许大茂脸色一僵，从小到大就被当沙包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当即耷拉着脑袋，蔫巴巴的不敢再出声了。 他许大茂之所以能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可全都是自己的那一双眼睛，察言观色这种最基本的东西，他自然是不会陌生了。 按照他刚才观察的结果，这傻柱这次是真的怒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但是不妨碍他认怂啊，反正从小到大自己在傻柱面前认怂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话说得好，虱子多了，还不怕痒呢。 反正今天这事已经闹大了，等院里三位大爷过来了，到时候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的是自己发难的机会。 娄晓娥失望的看了一眼丈夫，心底的悔意又多了三分，毕竟，那个女人会不喜欢能够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 想当初她也是看许大茂身材魁梧，还能咬文嚼字的，再加上嘴甜，就一时糊涂嫁了过来。 没承想，嫁过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货色，你说欺软怕硬也就算了，还喜欢背后说人坏话，最关键的是见到小姑娘眼睛就发直。 那会她心里就已经后悔了，但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总不能再回去吧，这结过婚的女人，和没结过婚的女人那可是两种待遇。 识时务的许大茂拖着娄晓娥的手，走到人群里，并没有发现自家媳妇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只是不停地向周围的人打听事情的经过。 就在这时，住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率先赶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最后才是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一大爷易中海看了一眼躲在贾张氏怀里吓得不敢出声的棒梗，还有站在一旁抱着小当和坏话，默默流着眼泪的秦淮茹。 顿时觉得心头一股无名业火瞬间涌动起来，火冒三丈的他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对着何雨柱吼道：“何雨柱，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人家秦淮茹孤儿寡母的本来就活的不容易，你到底想干什么？” “傻柱他欺负我们家棒梗，他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院里的老老少少们过来看看呢，我家棒梗脑袋都起包了。 这傻柱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能当家做主的男人啊，东旭啊，你在天之灵可看的真真的啊，有人欺负我这老太婆，欺负你儿子，欺负我们这一家子啊。” 不等何雨柱回话，贾张氏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嚎叫着摆弄何雨柱的不是，什么脏水臭水直接往何雨柱身上泼了过去。 一边的秦淮茹但是没有说什么，不过那小脸蛋上已经泪流不止，见到自己奶奶和妈妈都哭天抹泪的，小当和槐花也害怕的放声大哭起来。 就连棒梗，也被贾张氏掐了一把，用手捂着脸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大人小孩这么一哭，尤其是这大冬天的，天寒地冻的一家五口人，为首的贾张氏还跪在地上抱着额头肿了一个包的棒梗，秦淮茹更是一边哭，一边安慰小当和槐花。 这气氛一下子就惹的院里一大半的人都同情了起来，不少人已经开始对何雨柱指指点点起来。 “这傻柱也是，大晚上的拿人家孤儿寡母撒气。” “没错，这真的有点缺德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这老老少少的哭的这么惨的。” 也有那平日里看不惯秦淮茹一家的人，张口问：“这他们两家，不是一直好的跟一家人似的，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这有没有知道的，出来把这事给捋捋啊。”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傻柱，这到底怎么回事，一大爷问你话呢，你还不赶紧解释解释？” 三大爷阎埠贵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作为文化人的他，向来都是以事实为依据的，是以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也拿眼睛看着何雨柱。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今天下班回来，门都没出，就待在自己房子里做饭，这好不容易把饭做熟了。 就听到好像有人踹我的门，出去一看，就看到棒梗揉着脑袋，还打算抬脚继续踹老子的门。 见老子出来，不但不知错，还大模大样的问我为什么锁门，害得他一下子没进来，把自己撞了一下。 还有这死老太婆，跑过来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老子就是一顿臭骂。 怎么着，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踏马自己飘了？” 何雨柱面色凶狠的说道。 “嗯？这，贾张氏，事情是傻柱说的那样子吗？有没有其它人看到了？” 一大爷听完何雨柱这话，噎了一下，看着地上的贾张氏问了一句，然后又看着人群说道。 “我看见了，的确是棒梗自己跑过去撞在何叔的门上，然后还踹何叔的门。” “我也看见了，和李鹏说的一样。” “还有我，还有我，我们也看到了。” 一帮半大小子闻言纷纷举起来自己的小手，并七嘴八舌的说道。 贾张氏一看立马急了：“你们这几个小王八犊子，胡说什么呢。” 这话一出，倒是把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都给惹了，旁边几个孩子的家长也是立马不痛快了。 二大爷刘海中看到自己家的三小子刘光福也在里面，立马眼睛一瞪，问道：“你大晚上的不搁家待着，怎么看到的？” 刘光福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屋子，鼻子嗅了嗅，咽了咽口水这才说道：“爹，我饿啊，傻柱，不柱子哥他做的饭太香了，我没忍住就和阎解旷，李鹏他们几个趴窗口看。 然后刚看到柱子哥把饭做好，棒梗就带着他妹妹，像是闻到味了一样，红着眼睛冲了过来，接着我就看到棒梗一头撞在柱子哥的门上，揉了揉脑袋，开始用脚踹门。 再后来，棒梗他奶奶和他妈就冲了出来，开始骂柱子哥是挨千刀的了，啥的反正就是一通臭骂，我也没记住。最后你们就都来了。” 刘光福本来还想叫傻柱的，结果想起刚才何雨柱那股气势，立马换了称呼。 何雨柱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刘光福一眼，觉得这倒霉孩子还挺会说话的。 三大爷阎埠贵青着脸问自己的三小子和闺女：“解旷，解娣你们跟爸说，是不是这样？” 阎解旷闻言，脑袋飞快的点了点，嘴里还嗯了几声。 第二十七章气急 一大爷易中海听完这帮小子的话，那脸色就像万花筒一样，千变万化的，煞是精彩。 秦淮茹自觉事情有些不妙，立刻抹了抹眼泪，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一大爷说我：“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我婆婆也是担心棒梗，一时情急才这么做的，您们多多包涵包涵。”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缓了缓：“担心归担心，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柱子啊。” “没错，你们这是在误导我们，这是严重的道德问题。”二大爷刘海中想起贾张氏刚才还骂自己儿子是王八犊子，这不明摆着就是指桑骂槐嘛，所以伸手怒气冲冲的指着贾张氏道。 三大爷阎埠贵此时也开口了：“秦淮茹啊，这事的确是你们做的不对，人傻柱好好的在家做个饭的，你们跑人家大门口哭爹喊娘的。” 秦淮茹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道：“都是我的错，我刚才没拦住我婆婆，傻柱，你不会怪姐吧？” 说到最后，扭头看着何雨柱做出一副娇弱的样子。 何雨柱冷笑两声：“得了吧，别假惺惺的了，刚才你婆婆污蔑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是不是看刘光福他们几个站出来了，觉得事情对你们不利了，才出来扮可怜博同情。” 秦淮茹闻言，如五雷轰顶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雨柱，带着哭腔道：“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刚才就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一大爷易中海见状连忙出声：“好了，好了，柱子，我看她们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左邻右舍的，你一个男人，和她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一大爷易中海不疼不痒的劝完何雨柱，又扭头对秦淮茹道：“你快点把你婆婆扶回去吧，这大冷天的，跪在地上万一冻出个什么毛病，一时半会的可好不了。” 何雨柱愣了半晌，这才瞪着眼睛道：“我说，一大爷，我敬你是咱院里的一大爷，才让你主持公道的。 敢情你这是对我大打出手，对秦淮茹他们轻拿轻放啊。怎么的，刚才怎么吼我的就这么算了？ 您可别忘了，他们家这小子还踹老子的门了，这我何雨柱长这么大，还没人敢上来踹我家的门，更不用说这贾张氏还骂的老子狗血淋头的。” 一大爷咳嗽一声，摆了摆手：“好了，不就是棒梗踹了你两下门吗？孩子吗，无非就是发泄一下。 你这么大一人，跟一孩子置什么气啊，至于贾张氏，一大把年纪了，能体谅你就体谅一下。 要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伙都回去吧，散了，散了。” 这可把何雨柱气的够呛，他刚想说两句。 地上的贾张氏已经不依不饶的的开口了：“什么，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家棒梗的医药费傻柱必须给出了，他家那破门，害得我孙子脑袋起了这么大一个包，谁知道会不会有事啊。 今天傻柱必须赔我们家棒梗十块钱，作为医药费，还有，他屋里那副猪大骨也要给我们家，让我孙子补补身子才行。”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炸了锅了，这棒梗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自己撞人家门上了，还能怪人家傻柱不成。 这贾张氏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真是白活了这大半辈子了。 “赔，我赔你一个大耳瓜子要不要，不够再送你两个，送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你们家那小兔嵬子，从小到大就手脚不干不净的，偷了我多少东西了，以前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份上，才没有多说什么。 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胆子还越来越大了，怎么上次，偷许大茂他们家鸡的事还没说清楚呢，现在就开始咬人了是吧。 他怎么不一头撞死呢他，还有你这老东西，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啊，这咱院里的人那个不知道，你们一家老小这些年为什么能活得这么好，还不是我平日里的救济。 怎么滴，到了现在还是我的不是了，吃我的饭，还踹我的锅啊，看来我何雨柱这些年是救济了一帮白眼狼啊，今个当着大家伙的面，我把话撂在这里。 以后我们两家谁也不认识谁，还有这些年我借给你们家的那钱，上次秦淮茹去我们家的时候我妹妹也算过了，总共一千六百多，也一五一十的给我还回来，一分钱都不能少。” 何雨柱听到贾张氏的话后，那简直就是气极反笑，也觉得自己和这种人计较，根本就是侮辱自己。 当下，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先是对着四周的人们报了抱拳头，然后毫不留情的说道。 “什么，原来上次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 “我早就看那小子不老实了，小偷小摸习惯了，现在好了，直接让傻柱把老底抖出来了。” 人群先是静了一下，随即一下子轰动了。。 贾张氏脑袋嗡的一声，立马急了眼：“傻柱，你这挨千刀的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呀？那鸡怎么就是我们家棒梗偷的了，和我们家棒梗有什么关系啊。” “那你让许大茂自己说，这鸡是谁偷的？”何雨柱歪了歪脑袋，随口而出。 秦淮茹心中一阵冰凉，立刻抬头看着许大茂拼命的对他使着眼色希望他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旁边的娄晓娥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许大茂，我说怎么上次咱家老母鸡丢了，你就闹了那么一下，就不管不问了，原来是被狐狸精勾了魂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许大茂，没想到这锅一下子就甩自己头上来了，这下自己要被人家当热闹给看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娄晓娥的狮子吼已经在耳边响了起来。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我那有那胆子啊我。” 许大茂只觉得耳朵一紧，却是娄晓娥已经上手了。 “那你说，咱家老母鸡到底是怎么回事？”娄晓娥怒气冲冲的问道。 许大茂迟疑了一下，想起今天自己不但被秦淮茹放了鸽子，还被她举报了。 导致自己被那帮老娘们扒光了衣服，受了奇耻大辱。 一想到这里，许大茂也觉得这是一个自己报复的好机会，于是他立马开口了：“娥子，咱家老母鸡这事，是秦淮茹把钱给了一大爷，一大爷找我谈的，让我看在棒梗年纪还小的份上，原谅他一会。 我一想这钱也到手了，他们一家也的确过的不容易，就起了恻隐之心，没有追究啊。” 第二十八章承诺 此时的何雨柱，在发泄了心中的那口恶气后，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见许大茂已经开口说了，扭头看着秦淮茹寒着脸道：“怎么样，事主已经说话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没话说就给钱，把这些年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通通都给老子吐出来。 别跟我没有，没有的话我立马就报警，让派出所的同志来搜一搜，问一问。” 此话一出，心神俱疲的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的，连话都没来的及说，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妈，妈你醒醒啊……” 小当和槐花见自己母亲倒了下去，立刻扑到她身边，大声嚎哭了起来。 “看你干的好事，大家伙快搭把手，把秦淮茹送医院去。” 一大爷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斥责了一句，招呼着院里几个身强体壮的女人们，就上去救人。 “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晕的，管我屁事啊，我可把话撂在这里了，别以为晕了就可以不还钱，等她醒了，这钱必须得给我拿过来。” 何雨柱拍了拍屁股，不屑的道。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傻柱。” 一大妈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当和槐花，有些不忍心的劝了一句。 何雨柱看了一眼一大妈，他知道这一大妈就是心软了点，其实也没啥坏心，就没多说啥。 这年代人还是淳朴，秦淮茹昏倒后，大家伙都抬手的抬手，搭脚的搭脚，不一会儿几个人在一大爷的带领下就往医院赶了过去。 院子里只剩下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和几个没被点到名的人。 众人看了一场闹剧后，倒也不觉得何雨柱有什么错，毕竟明事理的人还是不少的，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是一个院的，谁不知道谁啊，傻柱对秦淮茹一家怎么样他们也门清。 不过眼下闹到这一步，也是他们没想到的，但是却也没有几个同情的，谁家也不好过啊，你同情别人，你有资格同情吗。还是同情同情自己吧。 于是，二大爷刘海中说了两句，就打算让大家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就在这时，何雨柱发话了。 “刘光福，阎解旷还有你们几个都过来。” 二大爷刘海中愣了一下：“傻柱，这事和这些孩子可没什么关系啊，你想干嘛？” 何雨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这人，不像某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是对我有恩的，我当场能报的也就报了。 刚才这几个孩子也算是给我解了围了，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正好今天买了一副猪大骨回来，这大骨本来想着熬汤的。 现在啊，我觉得这事可以往后放一放，刚才替我说话的几个孩子都过来，这些骨头你们平分了，拿回去了熬汤喝。 哥们这个月没钱，等下个月工资发了，多的没有一家五斤棒儿面我还是送的起的。 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咱不能让帮了我的人失望，还有这以后啊，我不希望大家伙在叫我傻柱了，你们可以叫我柱子，叫我何雨柱。 但是不能叫我傻柱，这外号是我爹给我起的，他老人家叫无所谓，别人以后都给我改口，不然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这话一出，人群短暂的安静了一下，随后就有人问道：“傻，不柱子，你刚才说给送棒儿面的事是真的吗？我家孩子刚才也站出来替你说话了。” 何雨柱听到对方说了一个傻子，立马脸色一沉，就要发作，好在那人及时改口了。 “当然是真的，我何雨柱一口唾沫一个钉，刚才替我说话的就那么几个人，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你们等着下个月收东西就是了。” 说完这话，招呼了一声，让刚才那几个小子过来，然后从屋里取出一副剁好的大骨，总共只有十五块，刚好有七个孩子。 他想了想，多给了刘光福一块作为奖励，其它的每人给了两块，虽然不多，但是熬汤还是够的，里面的骨髓那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本来他还打算把自己做的饭给这帮孩子分点的，不过看到人这么多，也就没开口。 三大爷阎埠贵见自家有四块骨头，那叫一个满脸堆笑，不过他琢磨了一下，道：“柱子，你今天这事办的地道，不过你看我家解旷和解娣都帮你说话了，这下个月的棒儿面是不是。”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你放心吧，三大爷，这一个人一份，两个人肯定就是两份，少不了你的。”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乐的不行：“我就知道柱子你办事靠谱，那三大爷我下个月可就等着你的棒儿面了。” 其它几个得到好处的家庭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看个热闹的还有这种好事。 这白得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没有得到好处的人家，自然是满脸的羡慕和嫉妒。 二大爷刘海中倒是矜持了一下，但是看到自家三小子手里的三块骨头，也是吸了吸口水，赞许的摸了摸刘光福的脑袋，并承诺明天熬好了骨头汤，让他多喝两碗片儿汤。 “好了，这下真没事了，大家伙赶紧回去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可别耽误了。”二大爷刘海中咧着大嘴笑眯眯的道。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吹过，众人缩了缩脖子，三三五五的拉着自家娃回家去了。 何雨柱拍拍屁股走进屋里，把门一关，顺手就给扣上了。 从出门到解决问题用的时间虽然不短，但是也有小半个时辰，何雨柱的疙瘩汤热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他过去挑了挑火，又添了点煤，然后才重新走到桌子旁边，端起碗来大口吃了起来。 味道虽然没有刚出锅时那么好吃，但是比起白菜炒土豆，土豆炒白菜还是好多了。 何雨柱飞快的扒拉着筷子，短短几分钟内就解决了眼前所有的食物。 吃饱喝足后，倒了一杯白酒，清冽的酒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何雨柱盯着手里的酒杯看了半天，终于叹息一声，一口喝了下去。 收拾了碗筷后，简单封了火，钻进被窝里，双眼盯着天花板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人到底还是群聚动物，一个人待着短时间还好，时间久了，哪怕嘴上不喜欢，这心里还是期盼有人陪的。 上辈子他就是孤身一人，倒不是不想结婚，只是年轻时想着等等，这一等就是七八年。 也不是没想过找一个，只是毕竟他也打拼了那么多年了，男男女女的那点事经历的也多了去了。 慢慢的就没了那个心思，毕竟孤单久了，就习惯了。 第二十九章想法 这一夜，何雨柱想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了些啥东西，最后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鸡都没叫呢，何雨柱就从梦里醒了过来，因为没有手表，也看不了时间啥的，不过按照他的猜测，现在应该是凌晨四五点左右的样子。 起这么早倒也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他被冻醒了而已，起来走到炉子旁边看了一眼，果然，这火又灭了。 熟练的找了把柴火，将炉子生起来，随着火苗的跃动，屋里的寒气一下子被驱散了不少。 烤了会火后，他打开门出去看了一眼，外面已然是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纷纷扰扰的飘落，也不知下了多久。 1965年，四九城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降临了，带来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将天地都变了个模样。 何雨柱愣了一下，走到院子中间，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雪花飘落在脸上的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他有些想家了，不是这个家，这里没有他的家，有的只是那几间冷冰冰的房子而已。 “终究是回不去了。” 何雨柱站在原地，泪水默默的从他紧闭的眼角渗出。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意志坚定，内心强大的人…… 良久之后，何雨柱静静的转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渍，一声不吭的进了屋。 房门一关，整个世界都变小了，只有炉子里的煤块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不时传来。 一个人坐在炉子边上，小口的吃着半包从厂领导饭桌上顺来的花生米，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一个人有点寂寞了。 想了一会后，突然想起院里的李青好像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对象来着，要不明天去问问，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要是人好，还看的过去的话，不如就娶回来，在这里成个家，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毕竟这个时代的姑娘都是以素面朝天为主，脸上干干净净的，思想也淳朴，都是能过日子的女人，娶了肯定不会亏的。 自己现在的条件虽然是差点。但是好歹现在一个月也有四十三块钱的工资，在院里除了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应该是最高的了。 更不用说自己还有那个小空间来着，跟着自己，别的不说温饱至少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脑袋，自己这几天好像把空间给忘了，都好几天没进去了，也不知道里面的粮食长的咋样了。 于是，他收起自己发散的思维，精神集中起来后，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然是那个被雾气包围的小空间了。 几天没来，空间还是那么大，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倒是自己开辟的那一亩三分地上，一株株挺着胸膛的小麦，高昂的抬着头，死死的盯着旁边玉米地里，那些两米多高的玉米杆子。 他走过去摘下一个麦穗头，揉了揉后，发现里面的果实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了，旁边玉米地里的玉米棒子也是一样，甚至都有些老了。 于是他心中一动，小麦和玉米依次从支杆上被采摘下来，粗略一算，小麦大约有个一千八百多斤，玉米倒是多一点，但也不会超过二千来斤，毕竟他当初没钱。 所以虽然搞到了几种作物的种子，但是数量却并不多，算下来每样也就一两斤的样子。 就这还是四下掏摸弄到的，为此他还借了点钱，后来捞了十块钱后，就马上给人家还了回去。 好在这里土质肥沃，粮种种下去后，刨除一些死种，坏种，成活率还算可以，他第一茬小麦虽然只丢下了不到两斤的种子，但是也收获了二十多公斤的粮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土质和水质的原因，这二十多公斤种子个个充实饱满，品质极好，完全就是上好的粮种的表现。 为了做大做强，何雨柱并没有吃第一次收获的粮食，而是将它们尽数种了下去，凭借着肥沃的土质，这二十多公斤的粮种，足足种了两亩多。 因为没有袋子啥的，所以收获的粮食只能先堆放在一边的空地上了，至于地里的那些小麦杆，玉米杆，也不能就这么丢了。 他都想好了，小麦杆可以弄成小麦杆粉，玉米杆也可以弄成玉米杆粉，到时候价格低一点完全可以卖出去的。 可不能小看这个东西，虽然粗糙是粗糙了点，但这毕竟也是国家科学院研究后，向上级部门建议，并由国家推广的代用食品，也就是代替面粉，大米的食物。 这年头还有专门的部门负责推广运营这些代用食品的，讲究个自己动手，土法为主，自做自吃，六零年那会靠这个活命的海了去了。 虽然现在那段已经过去了，但是还是有很多地方吃不饱，想法设法买这东西的大有人在，毕竟穷啊。 每个月就那么点定量，平日里劳动量也不小，棒儿面那也是金贵的东西，有比这个便宜还能填饱肚子的，怎么可能放过呢。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啊，有的吃总比饿着强嘛，城外那么多逃过来的人，想吃这个还吃不上呢。 何雨柱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想这次收获距他上次的播种时间大概刚好十天左右，照这么算，那他这个小空间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就是一比十的比例。 毕竟现在的粮种并没有经过优化，大多数都是一百天左右成熟的。 按照这个比例来说，他只需要花费别人十分之一的时间就可以收获一批高质量的粮食。 虽然眼前的这批粮食相对于大环境来说并不多，但是也足够他尝鲜了，是以他留了二百多斤小麦，和一千多斤的玉米，其它的重新种了下去。 这二百斤的小麦他打算弄成面粉留下来自己慢慢吃，玉米的话留下一点点，偶尔尝尝鲜，其它的都弄成棒儿面，到时候直接卖出去。 至少他昨天晚上答应给别人的棒儿面肯定是够够的了，虽说这事吧，说起来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 但为了给院里其他人树立起一个，帮自己忙不但不会吃亏，还有一定的好处的形象，短期可能有些小亏，但长远看来绝对物有所值啊。 君不见原身就是因为嘴臭得罪了全院的人，导致他被秦淮茹一家吸血时，都没人愿意提醒他一句，只是冷眼旁观，权当看笑话了。 这就是人缘差的待遇啊，眼下自己先是被厂子里树为典型，挽回了很大一部分路人缘。 昨天自己又来了那么一出，正所谓千金买马骨，买的不是骨，是自己的名声啊。 名声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真正有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他有多么重要了。 第三十章闲聊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后，何雨柱重新回到房间里，有心出去转转，但是看了看天色，感受了下外面刺骨的寒风，他最终还是决定回床上躺一会，好好睡个回笼觉。 顺手往炉子里填了把火，确保一时半会灭不了后，何雨柱便重新钻进了被窝里，本来只打算眯一小会儿，结果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没办法，毕竟大冬天的，只要温度起来了，人就容易犯困，更不用说他昨晚本来就没咋睡。 这一睡就睡的过了头，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亮的很通透了，当下不敢再耽误，急匆匆的用冷水洗了把脸。 简单收拾了一下，门一锁，大步流星的往轧钢厂赶去，进去一看时间，九点多快十点了。 好在他是主厨，平时一些琐碎的事情并不需要他来负责，虽然过来的迟了点，倒也没有什么人去追究。 抓紧时间对付了两口馒头后，在众人的配合下，开始给工人准备午饭，没啥说的，还是那老三样。 换汤不换药嘛，食材就这么点，他也变不出花来呀。 等工人们陆陆续续的拿着饭盒走进食堂时，最后一锅菜也正式出锅了，略微喘了一口气后，何雨柱便坐在凳子上又犯起了迷糊。 “师父，你昨晚干啥去了，怎么困成这样？” 马华做完自己的事后，乐呵呵的走进后厨，就看到自己师父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直往下掉。 “奥，这大冷天的能干啥去，这不，做完火灭了，冻得没睡着，这会就有点困了不是。” 何雨柱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随口回应了一句。 “师父，那不行你先去那边的床上躺一会吧，反正这会也没啥事，有事的话，我在叫醒你。” 马华盯着何雨柱看了几眼，忍不住劝说道。 “那也行，你先帮我看着，有事就叫我。” 困得不行的何雨柱见自家徒弟都这么说了，也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不是个事，索性躺一会，补个觉，不然这状态的确有些拉跨。 马华答应一声，何雨柱走到那块木板床上，往里一趟，又睡了过去。 到了下午四点多，他终于悠悠醒转，慢腾腾的坐起身，此时后厨的几个人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唠这闲嗑，倒也一片祥和。 “何师傅，我听人说你和你们院的秦淮茹闹翻了呢？”刘岚笑眯眯的凑上来，十分八卦的问了一句。 何雨柱闻言一怔，有些诧异的道：“嗯，这事传的够快啊，你们都知道了？” 刘岚嘁了一声道：“瞧你说的这话，咱轧钢厂就这么大一地方，你们那四合院又是名声在外，这么八卦的事情，要是传的慢的才奇怪呢。” “说的倒也是啊。”何雨柱打了个哈哈，并不是很有兴致聊这个，毕竟看别人热闹是热闹，看自己的可就不一样了。 刘岚本来还想再问问，结果看到何雨柱这副生人莫进的样子，识趣的闭上嘴，悻悻然的走到一边去了。 这年头，个个都是人精，见自家主厨不高兴了，大家伙自然不会当着他的面继续说这事，立马转移了话题。 到了晚上，马华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顿他自认为还算可以大锅菜恭恭敬敬的盛了一饭盒，端到何雨柱面前请他指点指点。 “嗯，味道还不错，你小子已经可以出师了，下次我教你点别的东西，好好学。” 何雨柱接过饭盒，吃了一口，觉得还行，便夸了马华一句。 “得嘞，师父，来，您老人家喝茶。” 这话一出，马华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自己熬了这么久，总算是熬出头了。 “好了，好了，瞅你那样，待会工人们就过来了，招呼大家伙抓点紧，赶紧开吃，别耽误了打饭的事。” 何雨柱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马华赶紧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等工人们三三五五的从食堂里出去后，何雨柱打了个招呼，愉快的溜号了。 回到院里后，看了看贾家的房门，关的挺严实的，随意过去找了个人聊了两句，那人说是贾张氏带着那三倒霉孩子去医院看秦淮茹去了，于是，何雨柱不得不打消了上门要钱的准备。 毕竟这钱是秦淮茹问他借的，正主不在的话，自己去了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趁着天还早，过去问问李家嫂子上次给自己说的对象那事，这都快小半月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呢。 不过，他也想好了，等秦淮茹回来了，自己直接找二大爷刘海中开全院大会，就那个官迷，最喜欢这种能展示自己威风的事了。 要是贾家不愿意给钱就直接让工厂保卫处来，先把贾家的名声搞得臭臭的，让全厂的人都知道他们欠钱不还的事。 最后再由派出所介入，给这事定个性质，有了这个由头，到了明年五月份，那都不用自己出手，像这种坏分子，不怕没有人来斗她们。 直接报警也不是不行，但是呢，一来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处在一个时代，就要遵守时代的规则，二来呢，未免也太便宜她们了。 俗话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何雨柱回到屋里，四下瞅了瞅，找个了个袋子，装了十斤棒儿面，大大咧咧的往李青家走去。 “柱子，你这是去哪呢？”这李青家在中院，去他们家刚好要经过一大爷家，何雨柱走过去时，就看到一大妈端着盆水要出去倒，瞅到他后，问了一句。 “我去李青嫂子她们家一趟，这上次李青嫂子说给我介绍对象，这不，我寻思着我也老大不小了，这家里没人女人也不合适啊。 一大妈，您这是刚吃完饭，咋没见一大爷呢？” 何雨柱笑着说就说，最后又问了一句。 “你一大爷出去买东西了，待会就回来了。你小子这次也算开了窍了，还知道上赶着打给自己打问媳妇。 不过你也是，那李青家就她一个女的带着三孩子，你一个男的就这么过去了，你不怕别人说闲话，人家还不怕啊。” 一大妈为人心软，没啥主见，也是个随大流的人，不过人品还是可以的。 这点从她几年如一日的伺候聋老太太的事上就能看出来。 换别人，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给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太太端屎端尿的。 就凭这点，谁也说不着人家什么。 第三十一章对话 何雨柱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难怪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家上门说这事，原来还有这缘故。 这点他真没想到，毕竟在他眼里，这事真的不算事，不过这受时代的限制，自己还真的留点心才是。 “一大妈，您这话说的在理，要不您跟我过去看看，我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别人，这您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对我来说，那就是亲的不能在亲的长辈了啊。” 何雨柱嬉皮笑脸的凑过去道。 “嘿，你小子，这嘴一下子像是开了光一样，直接变了个人吗，你等会，我把盆子放下就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去。” 一大妈也不推辞，倒了水，把盆子放屋里，就和何雨柱一道朝着李青家走去。 “李欣，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妈呢？” 一大妈带着何雨柱走到一个略显破旧的屋檐下，抓了一个小姑娘抱在手上问道。 小姑娘人不大，穿的衣服明显是改过的那种，冻得小脸都有些发青。 猛的一下被人逮住，立马慌得一批，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在她扭过头发现抱着自己的是一大妈，这才放下心来，小嘴一撅：“我妈在屋里给干活呢。哥哥在写作业，我待着无聊，就出来玩。” “这么冷的天，玩什么玩，走跟奶奶进去。”一大妈心疼的捏了一把李欣的小脸蛋，也不管她反对与否，径直往那间屋子走去。 何雨柱自然是紧随其后，走到门口，一大妈喊了句：“李青啊，我和柱子过来找你有点事，你这会方便不？” “方便，方便，这会能有啥不方便的，一大妈您快进来，柱子你别愣着啊，快进屋暖和暖和。” 这话一出，里面立马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响起，房门直接被拉开了。 “哎，嫂子，别客气，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上次给我说的对象那事，这不这些天一直挺忙的，没啥功夫，今天得空，我就过来了。 这十斤棒儿面你收下，权当兄弟我的心意了。” 何雨柱进屋后，寒暄了几句，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你看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待会记得拿回去，不然嫂子下次可不让你进门。” 李青请他们进屋坐下后，一人给倒了碗水，见何雨柱手里还提着东西，有些生气的说了句。 何雨柱虽然不怎么喜欢人情世故，但是基本的礼节还是懂得，托人办事，不提点东西怎么行呢，当下，打了个哈哈，给一大妈试了个眼色。 “李青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给介绍对象，柱子送你点东西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放心收下。 对了，柱子刚说的那事，到底咋样啦，你赶紧跟他说说，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咋的了，急吼吼的。” 一大妈会意的点点头，随口说了两句，问起了正事。 “这事挺靠谱的，姑娘是咱隔壁大院的，姓赵，叫赵安雅，人长得俊俏不说，性格也好，就是文化程度低了点。 家里就四口人，成分很好，除了父母外，就一个妹妹，还在上学，我上次也去看过了。 人家说考虑考虑，估摸着是在托人打听呢，毕竟老两口没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也想给女儿找个好的归宿。 柱子，你既然来问了，那我待会就过去问问，晚上给你消息，早点把这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李青爽朗的笑了笑，大概介绍了一下姑娘的家庭情况。 何雨柱听完，觉得蛮靠谱的，笑着说道“那敢情好，就麻烦嫂子你了。” “那行，那就这样，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李青你就抓点紧，柱子你也快回去准备准备，这可是大事，不能含糊的。” 一大妈也挺满意，李青说的那家，她也知道，纯粹的工人阶级，家庭条件也还不错。 女方父母都在附近的机修厂上班，人也挺老实的，那姑娘她也见过几次，的确挺俊的。 又聊了一会，一大妈念着家里没人，和何雨柱说了一声，两人就出来了。李青也是个办事的女人，安排好家里的事后，急匆匆的出了院子。 “一大妈，这次可多亏了你帮忙啊，赶明儿，我买点好东西，你也别做饭了，就咱们三家一起到聋老太太家吃一顿。” 何雨柱拍了拍胸膛诚心诚意的说了句，只不过在三家上面语气重了一点点。 毕竟他也知道，这一大妈还好，一大爷那人特喜欢拽着秦淮茹一家一起吃饭，自己要是不暗示一下，恐怕到时候那帮吸血鬼又得跑过来蹭饭吃。 印象中这事可没少，说好的搭伙一起吃饭，人家最多给带个白菜叶子，然后领着三孩子一老太婆就舔着脸跑过来了。 这事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非亲非故的，那个会乐意。 “那行吧，那明天我就不做饭了，到时候直接去老太太那屋。” 一大妈想了想，她也听出了何雨柱的意思，没有啥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回了屋，一大爷易中海手里提着一大袋棒儿面走了进来。 “你咋买这么多棒儿面，咱们俩也吃不完呢。” 一大妈瞅了瞅那足有三十斤的袋子，埋怨了一句。 “不多不多，这三十斤棒儿面，给老太太十斤，给秦淮茹家十斤，我们再留下十斤，刚刚好嘛。” 一大爷易中海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这上次不是给过吗？这才半个月吧，怎么又要给她们家？” 一大妈愣了愣，奇怪的问道。 “她们家这不是有三孩子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是饭量大的时候，上次的肯定早就吃完了。” 一大爷随口道。 “这人家家里的事，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一大妈有些生气的问了句。 “你不说这事，我还忘了，这不前天，我去食堂打饭碰到淮茹从食堂里出来。 说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让柱子给弄点棒儿面，结果柱子没答应人家，还给说了几句。结果把人给说哭了。 没办法，我只好安慰了她几句，答应给她想想办法，你说这柱子也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行，我得去找他谈谈去，这淮茹家多不容易啊，该帮咱还是得帮着点才对。” 一大爷易中海很自然的说道。 第三十二章试探 “你可别去，今天咱院的李青给柱子介绍了个对象，柱子正高兴着呢。 你就别去给人添堵了，昨个那事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两家已经闹翻了。” 一大妈赶紧出言阻止道。 “给介绍了个对象，这是好事啊，我都寻思着把我们车间的刘玉华介绍给他呢。 那姑娘人虽然敦实了点，但是人老实啊，干活也有劲，绝对是把过日子的好手呢，可惜了。 不过去还是要去的，他们两家就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关系还是不能搞的太僵了，搞得太僵了咱们大院名声也不好听啊，趁现在天色还早，我这就去跟他谈谈去。” 一大爷微微一怔，很热心的起身往外面走去，一大妈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由着他了。 “咚咚咚……” 何雨柱回到家后，想想自己就要去相亲了，还怪激动的，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按照他上辈子道听途说的消息来说，好像这种正式的第一次见面要给女方一个大红包，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应该不需要吧。 正当他绞尽脑汁胡思乱想的时候，门突然响了。 “谁啊？” 何雨柱随口问道。 “我，柱子开下门，我有事和你说。” 一大爷易中海回道。 “奥，一大爷啊，您可是稀客，快请进，刚好我有点事要跟你问问呢？” 何雨柱愣了一下，这一大爷平日里基本上都不怎么串门的，找他的话也是在厂子里，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你有事问我？这我倒要听听看，你有啥事问我？” 一大爷易中海稀奇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还能有啥事，就是我这要相亲去了，不知道这具体怎么个流程啊？所以想找人问问，这不刚好您就过来了。” 何雨柱笑着说。 “你以前相了那么多亲，还不知道流程啊，该咋办就咋办呗。 把屋子收拾干净了，换身新衣服，然后买点瓜子花生啥的，人家姑娘要是上门来看，也有个嚼头。 别的也没啥需要注意的了，平时咋样就咋样吗，我们工人阶级，不需要搞那么多花样。” 一大爷摇了摇头，随口说了几句。 “我这不是有点心急吗，您看我这马上都三十了，雨水都要嫁人了，我这当哥的还没着落呢。 您是不知道，昨个晚上啊，我一个人待屋里左思右想，觉得把这家里还得要个女的，不然老爷们过日子，那也忒没劲了。” 何雨柱感慨道。 “这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你看我和你一大妈，不就是这样，我每天出去上班工作。 你一大妈身体不好就待家里，把我们那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虽然没啥大的惊喜，但是这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最可贵的嘛。 这次既然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你就好好的表现表现，争取这个春节前把事办了，咋们大院也算是双喜临门啊。” 一大爷点了点头，深有感触的说道。 “您老这话说的实在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争取一次拿下，然后来年生俩大胖小子。” 何雨柱一边点头，一边乐呵呵大说道。 一大爷听到大胖小子后，表情略微黯淡了一下，面上隐隐有些落寞。 “对了，一大爷，差点忘了问你了，您这次过来找我是有啥事吗？” 何雨柱看一大爷的脸色有些不对，顿时想起这一大爷易中海可是没有个孩子的，自己这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赶紧转移了话题。 “也没啥，就是昨天你和秦淮茹她们一家那事，我过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和人家闹翻了，上次我去食堂打饭，碰见秦淮茹，她说她问你要点棒儿面，你不但没给她，还把她赶出来了，这到底是咋回事？我记得以前你不是对他们家很好的嘛？” 一大爷有些纳闷的看着何雨柱道，语气里满是不解。 “我的一大爷啊，这事还不是你害得我，当初你说她们家孩子多，收入少，让我照顾着点。 得，我也就听了您老的话，那是要吃的给吃的，要喝的给喝的，她们家缺钱了，问我借，我也二话不说就借了。 可您知道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她们家人怎么对我的，我想您应该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何雨柱也懒得掩饰自己的不满，直截了当的就打算把话说开。 一大爷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了，不过他还是说道：“我看秦淮茹对你也挺好的，平日里你的衣服都是她给你洗得，房子也是人家给你收拾的，你小子受了委屈啥的也是跟她说。我觉着没啥大的毛病啊。”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一大爷易中海的表情，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虽然这说的也不假。 “我这么跟您说吧，棒梗偷鸡那事你应该一清二楚吧？” “这个我知道，秦淮茹带着棒梗还有小当和槐花一起过去找我的，还说这以后让棒梗给我养老呢，不过我没答应而已。” 一大爷眉头皱了皱，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开口了。 “这个是您知道的，您不知道的是，当时秦淮茹找到我，想让我替棒梗把这锅背了，她想坏我名声啊她。 还有啊，您说您在食堂看见她的那次，秦淮茹直接跑到后厨跟我说自己家揭不开锅了。 让我从咱们轧钢厂后厨给她顺一袋子棒儿面，我一口就拒绝了，要不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我当时就把她送工厂保卫处去。 您老可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战士了，这事您觉得我能做吗？我要是做了对的起组织对我的信任吗？对的起轧钢厂的那些工人兄弟们吗？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工装吗？” 何雨柱知道这一大爷易中海是又想做好人，又怕人说闲话，所以拉着他给寡妇家送这送哪的。 最开始也许可能是一片好心，但是后面绝对不可能没有半点私心在里面作祟。 “你说的是真的？秦淮茹真的那么跟你说了？” 一大爷易中海愣了一下，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这还能有假，我对天发誓，我何雨柱要是说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何雨柱随口发了个毒誓。 “这，柱子，你说的这事吧，有点严重了，毕竟你们两人说的都有些不太一样，我这一时半会的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你说的这事还没有办法去调查，所以只能算是一次糊涂账了。 就我的感觉来说吧，这秦淮茹平日里为人还是可以的，估计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这么做的，要不是为了那三孩子，她肯定不会做出这事的。 你放心，等她回来了，我找她谈谈，一定把她这种不好的思想给她消灭了。 以后啊，她要是再提这种不合理的要求，你要果断拒绝，当然了，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出手相助，怎么说都是一个院的，能帮的还是帮衬这点，这说出去也好听。” 一大爷回了回神，欲言又止了一会，也不知道咋想的，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第三十三章往事 这话一出，何雨柱立马撇了撇嘴，感觉一下子没劲了，觉得自己刚才那几句算是白说了。 “柱子，我说的实话，你帮他们也是有好处的，这老话说的，与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你说你以前一直都在救济她们家，这猛的一下子断了，秦淮茹他们家可是失去了大半的经济来源啊，你让他们可咋过啊？ 这她们家要是真出了事，闹起来，影响的还不是咱们大院的声誉。” 一大爷易中海见他满脸的不以为然，顿时坐直了身子，准备好好给何雨柱讲讲这互关互爱，互相帮助，建设稳定大家庭的道理。 “好了，好了，一大爷，您是长辈，我也不愿意说什么不好听的，这事吧，就到此为止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这以后贾家的事别找我，大事我不管，小事我也不会管。 就他们哪一家子的德行，我对他们好，他们往死里坑我，稍微有点怠慢了，立马就觉得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搞得好像我欠她们家的一样。 敢情他们一家就是封建社会的地主老财，我就是给他们家干活的奴才，就这种人，我现在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晦气，你啊，您要是想帮你可以去帮他们。 反正您工资够高，你和一大妈两个人也用不了多少，索性把工资都给秦淮茹她们家，你们两家直接搭伙过日子，每天吃饭还有三孩子围着转悠，那简直就是神仙过得日子啊。 房子也让给他们家，毕竟他们家那么多人，老是挤在一个屋里，也不是个事啊。你啊，直接和一大妈搬到贾张氏那屋，来个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啊。 到时候孙子孙女都有了不说，还白得了一白白净净的胖老太婆，这么美得事情我都羡慕呢。” 何雨柱忍了半天，实在是受不了一大爷这个理论，总觉得有股气卡在喉咙，简直就是不吐不快，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怼了两句，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被恶心到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和你小子多说两句简直就是折我的寿，你爱帮不帮吧，我不管了还不行。” 这话一出，一大爷先是怔了怔，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十分的怪异，好似活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 不过一大爷到底是一大爷，城府还是很深的，他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的丢下一句，就往外面走去。 “嘿嘿，您瞧您，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这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可是您说的，哈哈哈。” 何雨柱幸灾乐祸的笑着，站起来送一大爷离去后，就乐呵呵的回了屋。 一大爷气咻咻的回到家里，一屁股坐下来，缓了半天，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何雨柱刚才的那几句话，可把他给恶心坏了，一想到那小子说的话，让自己搬去和那肥头大耳的老虔婆一起住，他就觉得喉咙发痒。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好好的人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呢？” 一大妈往炉子里加了点碳火，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让柱子那小子给我气的啊，我这好心好意过去劝他，结果那小子还拿话挤兑我。” 一大爷喝了一口水勉强压了压，这才回道。 “要我说你就是自找不痛快，昨天柱子和贾家都闹成那样了，你还去劝人家，这些年，柱子怎么帮贾家的，这院里谁不知道。 到头来落个这种下场，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升米恩，斗米仇，这吃不到狐狸，惹了一身骚。 现在人家柱子既然已经看清楚了，你就别上赶着再把人往火坑里推了，那一家五口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啊。 你说你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呢，我也知道，是我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自打当年那事以后，就留下了病根，再也没能再给你老易家留个一儿半女的。 你也是怕老了没人照顾咱们，想找个人给我们养老，但是咱们也用不着这样啊。俗话说得好，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啊，” 一大妈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回忆。半是埋怨半是自责的念叨着。 “好了，那件事就不要提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肯定早就没了，就算还在，那么大点孩子，能记得了什么事。” 一大爷沉默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悲痛，这才强装不在意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管过去多少年，我这心里面还是难受啊，你说当年那一帮乱兵跑进来，咱家孩子到底被抱哪去了啊？”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当年不早就找回来了吗。” 一大爷烦躁的跺了跺脚，积压多年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涌上心头，当时他也是有孩子的，还是个儿子，长得胖乎乎的，比何雨水还要大三岁。 要是现在还在的话也是26岁的大小伙子了，说不定自己这孙子都抱上了。 可惜的是，四七年那会，一帮溃兵进了城，那是四下哄抢，各种劫掠。 当时还没有这个轧钢厂，他干的是别的活，那天因为东家家里来了几个重要的客户，让他去找个好点的厨子，级别美丽，他便去找何大清，想让何大清过去了炒菜。 他去的时候何大清刚好在蒸包子，见他来了问明缘由，也心动了，便把摊子交给了当时十二岁的何雨柱看着。 然后跟着自己到了东家哪里，这炒完菜后，东家觉得味道不错，拿了好几块大洋给他们。 二人欢喜的回了家，为此，何大清还买了瓶酒打算乐呵乐呵，就这一乐呵出了事。 自己那宝贝儿子待着无聊，趁老婆不注意跑来找自己，自己那会已经有些醉意了，拿筷子给孩子沾了点酒。 结果儿子哭着跑了出去，当时还以为他回家了，便没有管他，没成想那小子从屋子里出去后，一路小跑哭着出了院门。 后来何雨柱喘着粗气，怀里揣着一把钱跑回来，把钱给何大清一交，何大清拿手里一看，发现那钱是假的，气的骂了句傻柱。自己还笑话了一下。 结果一问，他们才知道是因为溃兵进城了，何雨柱抱着包子跑了半天，最后被一个过路的商人给骗了。这时，老婆进来找儿子，他才知道孩子丢了。 发动所有认识的人找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找到，后来才在一个捡破烂的口中得知，自家儿子被一个年纪大的逃兵给抱走了。 那年头，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那群溃兵跑哪里去了，又怎么可能找的到呢。 为这事，一大妈哭坏了身子，何大清也觉得对不起他，跟着一个寡妇丢下孩子走了，临走时让自己照顾着点他的那对儿女。 本来他也想搬走的，就是怕万一那孩子回来了，找不到他们就不好了。所以他就留了下来，后来成了这里的一大爷后，就一直都努力的维持着院里的稳定。 第三十四章算计 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那事早就被人忘得差不多了，倒是傻柱这个外号一直传了下来。 自己也就慢慢的死了心，直到后来有一天秦淮茹拖着大肚子，带着五六岁的棒梗和小当找上门来，求自己给口吃的。 那小家伙，圆乎乎的不说，还穿着和他当年那个走丢的儿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自己第一眼看去，差点就以为是自己家的那小子回来了。 就这样，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又是给吃的，又是给喝的，还时不时的会拿点钱给秦淮茹。 可没想到这事被人看到了，院里就开始传闲话，说什么他想老牛吃嫩草了什么的。 正所谓三人成虎，本来这年头，就没啥有意思的事，人们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睡觉，老是唠那点日常，也没啥大的意思了。 于是，这种带着点色彩的话题，短短几天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的， 尤其是他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四合院的一大爷，更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所在，私底下的暂时不提，光是明面上，就有很多人暗示自己收敛一下，不要做的太明显了。 刚开始，自己还不太明白，后来提醒的人多了，自己也就懂了，但是，思念这玩意一旦开闸了，就像汹涌澎湃的洪水，无法阻挡。 他已经把对自家儿子的思念，转移到了秦淮茹家的大小子棒梗身上了，一想到棒梗因为吃不到东西挨饿的场面，他就觉得心里难受。 以至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熬夜熬的自己都快垮了，就在他饱受煎熬的时候，有一天去上茅房的机会，突然听到隔壁有人说何雨柱工资涨了，一个月也有三十七块多了。 家里两口人，妹妹还不怎么回家，老是大手大脚的花钱，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这话听完之后，他便隐隐有了个想法，仔细琢磨了几天后，他试探着过去找了何雨柱，让他帮自己给秦淮茹家带了一袋棒儿面。 因为对自己的敬重，再加上这事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缘故，何雨柱完全没有考虑，就一口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下班后，就提着棒儿面光明正大的去了秦淮茹家，把东西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呢，自然是很高兴的接了过去，并且让自家儿媳妇出来感谢何雨柱。 那傻小子当时被夸了几句，就立马笑的合不拢嘴，整个人都找不到北了，都不用自己多说什么。 就开始走了自己的老路，再加上两家离得近，秦淮茹又是给他洗衣服，又是给他收拾房子的，遇到事了，还温柔的开导他。 这年轻小伙子，本来就挺不修边幅的，以前一个人，衣服破了就将就将就，房子脏了更不用说了。 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整天围着自己转悠不说，还给洗衣服，收拾房子啥的。 那心里别提多美了，这一来二去的就飘了，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到底穿着干净衣服的人比穿着脏啦吧唧衣服的人受欢迎嘛。 何雨柱自打穿着秦淮茹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出去上了一天班，就被厨房里的人夸了几句，周围的人也是满口称赞。 你说这小年轻那个不喜欢听漂亮话的，何雨柱那会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肯定喜欢的紧。 下班回去后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又不好意思上门去说，这个时候，自己再次找到他，暗暗提了一嘴，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些互帮互助，想得到就得先付出什么的。 何雨柱那也是个人精啊，立马就懂了，开始和自己一样给秦淮茹家送东西，时不时的还带着剩饭剩菜的回来给棒梗他们吃。 这年头凡事都讲究个量，就算是轧钢厂的后厨也是有定量的，工人们去的迟了，有时候连口汤都喝不上。 这怎么可能有剩饭剩菜的呢，但是任何时候都有那么一批人，不会受到规则的限制，那就是这规则的制定者和监督者。 这些人吃喝，不说别的，差点的也不敢送上去啊，肯定都是捡好的给，而且这些都是有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剩饭剩菜呢。 自然是便宜了后厨的人嘛，这何雨柱大小也是个主厨，每次分到的肯定不会差，那是要肉有肉，要菜有菜啊，一段时间下来。 这棒梗吃的是又白又胖，又高又壮，自己这心也就放了下去，有了何雨柱的支持，自己这救济也从明面上转为暗地里。 人们都被何雨柱吸引了注意力，这自己明面上又和她们家断了联系，时间久了，就再也没人提自己了。 那名声也是一步一步的重新上去了，口碑自然也不会落下，再加上从那以后，自己对院里其它困难户，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大的动作是没有，但小恩小惠的却没怎么断过，人们不但更加敬重他，也更加佩服他了。 就是可惜了何雨柱，三十有一的人了，也没有讨上个媳妇，还因为经常把东西给贾家，和妹妹闹的有些不愉快，以至于何雨水气的宁愿住在学校，也不怎么愿意回家住。 哪怕回来也是住一晚，第二天就走了，偏偏这丫头小时候，因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自己哥哥又去上班，没人管她的时候。 经常被院里的小孩子们欺负，大人们也不咋待见他，毕竟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万一待见了何雨水，这丫头跑进来吃了自己家的饭，那不是就等于少了一个人的量嘛。 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除了老太太，谁会做，都是成年人了，基本的取舍还是懂得。 为这事，当初何雨柱还和院里不少人起过冲突，教训过不少人家的孩子，偏偏这小子打小颠锅，那膀子上的劲不是一般的大。 一般人打不过他不说，还被反过来教训了的鼻青脸肿的，你要是想讨个说法吧，这小子嘴臭，还骂不过他。 这既打不过，又骂不过，还特别记仇的家伙，谁惹得起啊。于是，人们寻思着惹不起躲得起啊，大人们把自家娃拉到屋里，一顿说教，何雨水更加孤单了，何雨柱也是没多少人愿意亲近。这四合院战神的说法也是从那时起，慢慢传开的。 虽然后面关系慢慢的好了点，但是看着这小子被秦淮茹一家吸血，那大家伙都觉着挺高兴的，不放挂鞭炮庆祝就不错了，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去提醒他啊。 第三十五章心思 自己虽然和何大清早年间关系不错，何大清每个月也给他寄钱过来，让他帮着照顾着点何家兄妹。 但是因为当年的事，自己嘴上不说，心里也着实有些恨他，恨他请自己喝酒，恨他有儿有女，自己孤苦伶仃的。 所以一直以来吧，他心里也有一个阴暗的想法，那就是既然自己老易家都绝户了，你老何家也不能好过。 不过他也知道何大清那家伙为人很是精明，前期肯定会找人打听，好在这之前也一直挺照顾何家兄妹的，至于现在，自己给他儿子找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还免费赠送几个孩子围着他转。 这么好的事情，难道还有人说自己把老友的孩子照顾的不够好吗。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一直靠着这个信念，默默地坚持着，不管是明面上暗地里，多次有意无意的偏袒，庇护，最终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可没想到，这何雨柱也不知道咋的了，突然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了一样，不但开始挽回自己的名声，还要和秦家断绝关系。 这要是断绝了，自己一直以来视为儿子替代品的棒梗可咋过，难不成要自己重新出面，去帮助他们。 那肯定不行啊，他可不想当年的那一幕再次出现，为今之计，只有将何雨柱劝回去。 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呢，他何雨柱的岸，就是秦淮茹那一家五口人啊。 为此，他豁出老脸，跑去试图说服何雨柱继续，没成想还被那小子恶心了一顿。 说什么让自己搬去和秦淮茹那肥头大耳的婆婆贾张氏住一屋，还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我可去他三舅老爷的吧，就那死老太婆，年轻时自己都看不上，更不用说现在了。 一大妈自怨自艾了一会，突然发现自家男人没声了，扭头一看，却是在发呆。 “当家的，当家的，你咋了想什么呢你，叫半天都不答应。” 一大妈喊了几声，见易中海没啥反应，伸手推了一把。 “嗯，咋了，你推我干啥？”这一把下去，一大爷易中海立马醒了过来，迷茫的盯着一大妈问道。 “还我推你干啥，你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喊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咋了呢，就推了一把。” 一大妈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家男人，心里想着到底他还是在怪自己当年没看好儿子，以前还好。只要自己一提这事，就会上来安慰自己，现在都懒得和自己说话了。 “我这不是在想当年那事吗，我寻思着和派出所的王所长关系挺好的，现在咱这日子也好过了，各方面都进步了。 要不要再去派出所登记一下，让他们帮着再找找，说不定就有消息了呢。” 一大爷咽了口唾沫，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你这话说的有道理，现在这国泰民安的，说不定还真可以，要不你现在就去，给派出所的王所长说一声，让他帮着我们找找。 毕竟，他也是当兵的，这战友多，指不定就能找着了呢，再不济，也是个盼头不是。” 一大妈眼前一亮，心动的说道。 “你看你，着什么急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找到早就找到了，这大晚上的，人家早就下班回家了。 就算是去，我也是明天去啊，再说了，请人帮忙，还不得拿点东西啥的，这大晚上的，你总不能让我空手上去吧。” 一大爷摆了摆手，很淡定的道。 “那也行，那就明天去，咱们也存了不少钱了，你明天去取点钱，给买点好东西，送过去，让人家多费点心。” 一大妈立马忘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连连点头称是。 “行了，就这么定了，这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上班呢。” “嗯，那就睡吧。” 一大爷搓了搓手，拿起火钩看了看火，倒了点煤灰进去，就熄了灯，两口子就这么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大妈就早早的起来，从箱子底下翻出来一笔钱来，仔细数了数，递给刚起床的一大爷易中海。 再三念叨着对一大爷易中海说，让他抽空就赶紧去派出所找那王所长去，尽早把这事给定下来。 一大爷无奈的接过钱来，揣自己怀里，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去找，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孩子丢的时候，岁数也不大，再加上是被逃兵带走的，就算现在还活着，能不能记得他们还是两说呢，不过，为了安一大妈的心，他只能答应下来。 当然了，对这事吧，他也是有那么一丝丝侥幸心理的，反正这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权当碰运气了。 而另一边的何雨柱呢，起的比一大妈还要早的多，这天还黑着的时候，他就爬了起来，随便对付了两口，穿好衣服，将早先准备好的袋子和遮脸布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丢到空间里，然后一路小跑，直奔附近的鸽子市去了。 他昨晚就想好了，今天去鸽子市把空间里多余的粮食淘换成票子和钱，好去买点稀罕的东西，放到屋里。 等李青把自己那个相亲对象带到家里来了，拿出来给人家尝尝，留个好印象。 这鸽子市吧，因为时代的原因，所以有些见不得光，人们都是黑灯瞎火的就出门，到了哪里凭着自己带的手电，或者马提灯啥的发出的微光，来做一些简单的交易。 不过，这年头大家伙都知道，查的比较严，所以这鸽子市的地点吧，都不怎么固定，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次，一般人想去，有时候都摸不着门路。 好在何雨柱曾经为了给秦淮茹家倒腾吃的喝的用的，倒也没少往这些地方跑，所以何雨柱也算是这四九城里鸽子市的常客了。 什么时间，地点都摸得一清二楚的，倒是用不着再和别人打听，免得走漏了风声啥的。 出门后，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人来说，何雨柱穿过几道巷子，七拐八拐的就找到了自己这次的目标地点。 那就是两道槐鸽子市，这两道槐鸽子市的来由，是因为这个鸽子市的入口，有两颗古老的槐树。 第三十六章出货 只要看到了这两颗槐树，那就说明到地方了，可以直接进去了。 何雨柱四下看了看，取出自己的遮脸布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才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袋子，袋子里自然是玉米面，也就是所谓的棒儿面，还有杆子粉啥的，都是粗粮中的粗粮。 至于为啥他不拿细粮，也就是白面出来，完全是因为细粮没有粗粮好卖，要得人不多的原因。 一切准备妥当后，何雨柱提着袋子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走到这槐树旁边吧，就看到黑市口子上站着两个一高一矮的穿着棉袄的人，这两人就是组织黑市的人安排在这里专门望风的，一有风吹草动的，他们就负责给里面的人报信，然后大家伙提起东西一起跑路。 不然公家的人来了，里面的人啥都不知道，想跑都跑不了，直接被打包带走了。 当然了，像这种鸽子市吧，那都是比较专业的，也有一些不专业的鸽子市，没啥人组织，就是一帮闲散人员在哪里自发聚集，交易各种东西。 这种的只要上面的人兴致来了，那是说抓就抓，一点都没有难度，是查投机倒把的人最喜欢的对象。 何雨柱为了保险，选的鸽子市虽然小了点，倒也是安全系数高的那种，唯一有缺陷的可能就是，进这种专业的鸽子市，需要给人家一点手续费，这手续费倒也不多，何雨柱完全给得起。 所以他提着袋子直接走了过去，那两人见他过来了，先是十分警觉的盯着他看了几眼，当看到他手上的那个袋子时，眼睛亮了亮低声道：“买货的？知道规矩吗？” 何雨柱一边掏出五分钱递过去，一边压着嗓子道：“知道，这是给你们的，我先进去了。” 两人拿出手电看了看，确定钱是真的，就让他进去了。 何雨柱进了鸽子市后，借着微弱的灯火一看，这摆摊的人还没有站着的人的多，大多数人站在原地，当然也有不少走动的。 至于蹲在地上的，大多是拿着筐子，篮子什么的，也有些人是就地放下一块布，布上面放这些小物件，供来来往往的人挑选。 何雨柱脑子转了转，就知道这些站着的人，八成都是手里有票的，像什么粮票、布票什么的。这年头的票多了去了。 至于这票的来历，他也知道一点，无非就是自己舍不得用，省下来的，拿到这里换几个仨瓜俩枣的钱，或者别的东西。 毕竟这年头票比钱值钱，一斤北京粮票最高的时候三五块钱，全国粮票更是不用说，就这有些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也不废话，直接找了一块空地蹲下，将早就准备好的破布往地上一铺，拿下背上的面袋子放在上面，就开始等着生意上门。 过了一小会，就走过来一个老汉，低头看了一下，小声问道：“这粮食怎么个价？” 何雨柱抬头扫了一眼：“不二价，棒儿面三毛钱，杆子粉一毛五，不过我这袋子都是三十斤的，想要必须拿一整袋，零了不卖。” “三毛有点贵了吧，能便宜点吗？便宜点我就要了。”老汉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 “这还贵，这里我的价格是最便宜的，这样吧，您老要是手里有粮票的话，我就给你按市面价格走，一斤一毛钱，怎么样，这价格公道吧。” 老汉翻了翻白眼，一声不吭的掏了九块钱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钱来数了数，确定没错后，笑着点点头。 “别墨迹了，快给我装上，赶得及，还要回家呢。” 老汉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催促道。 “您老还真是个急性子，得，这就给您装。” 何雨柱把钱往怀里一放，提起袋子就给老汉倒了一袋，老汉随手掂了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钱货两清，老汉提起袋子，迈开腿，麻溜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何雨柱见屁大点功夫，就赚了九块钱，心里也是异常满意，果然自古以来，这经商是最赚的。 又过了一会，一个胳膊上挎着篮子的女人走到他的摊子上站定，低头看了一眼，开口问了句：“大兄弟，这粮食什么价啊？” 何雨柱打了个哈欠：“棒儿面三毛，杆子粉一毛五，不零卖，有粮票按市价走，不议价。” “还有杆子粉，你这杆子粉能用鸡蛋换吗？” 女人惊喜的发出一声感叹，又弯下腰问了句。 何雨柱抬头一看，女人篮子里满满的一篮子鸡蛋，忍不住就咽了咽口水。 “换是可以换，不过要看你这鸡蛋什么价，要是价格高了我可不换。” “不高，不高，一个鸡蛋九分钱，这篮子里总共五十个鸡蛋，您看行吗？”女人试探着问道。 “价格还算可以，这一袋杆子粉三十斤，你想要玉米粉的，还是麦子粉？”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回忆了一下后，欣然同意。 “我要玉米粉，玉米粉耐饿，你给我装一袋玉米粉。”女人连忙说道。 “行，玉米粉就玉米粉，鸡蛋给我放这里，杆子粉我给你装袋子里。” 何雨柱伸手示意了一下，让女人把鸡蛋放自己摊位上，简单数了数后，给女人装了一袋子玉米粉。 这把虽然没换到钱，但这鸡蛋也算是稀罕物，虽然市面上一个鸡蛋五分钱，但是没票也买不到。 用一袋玉米杆子弄成的杆子粉换这个，那也是赚翻了，而且何雨柱也有点馋鸡蛋了，他也好几天没吃过鸡蛋了。 就这样，又交易了几次，他手头上的这些货算是卖完了，何雨柱把布一兜，站起身来，大步从入口走出去，告诉门口放风的那两人，自己出去取点货，马上就回来。 两人随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事他们也是司空见惯了，几个人合伙卖东西，一个人拿货进来卖，两个人外面接应。 自然不会说什么，何雨柱笑了笑，快步走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手里的鸡蛋往空间一放，然后又提着几个袋子走了过去。 这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只要是同一个人，不管进出多少次，都只收一次钱。 所以放风的都是眼光极其毒辣的人，二人只是扫了一眼，就没管他。 何雨柱进去换了个地方，继续开始摆摊，来来回回三五次后，总共到手了五十九块，抵的上他一个多月的工资了。 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收手了，然后在鸽子市四下转了转，没有发现自己特别想要的，票的话也只有粮票和肉票，还有些布票，米票啥的，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索性就出了鸽子市，绕了一大圈，确定没人跟踪后，径直回了大院。 第三十七章谋划 这刚进院门，就和要出门的一大爷易中海撞了个正着。 “柱子，你这一大早的去哪了？” 一大爷盯着何雨柱看了看，开口问道。 “没去哪，就是肚子疼的不行，院里的茅房又被人占了，所以我就出去前面的公厕解决了一下。 这不，臭气熏天的，搁外面吹了半天风，快冻死我了，赶着回屋里暖和暖和呢。 一大爷，您这是赶着上班去，这有些早了吧？” 何雨柱自然不会说实话，张口就找了一个理由。 “奥，那你就快回去吧，我去办点事。” 一大爷易中海摇了摇头，顺嘴说了一句，两人就擦身而过。 回到屋里的何雨柱，拿火勾打开炉盖，捅了几下，丢了两根柴火，很快借着炉子里的余晖，熊熊的燃烧起来。 紧接着，何雨柱瞅准机会，填了点煤球进去，顿时黑烟滚滚，炉灰飞扬而起，唬的他赶忙盖上了盖子。 “看来今晚得去买点蜂窝煤回来才行，这煤球烟也太大了，一个不注意容易呛死在里面啊。” 何雨柱咳嗽两声，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然后拿起旁边的一块板子，胡乱的扇了两下，待屋里的黑烟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关上房门，重新回到炉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煤球吧，是用煤末加少许黄土制成的，算是煤炭的替代品之一了，这年代，用的人家倒也不少。 毕竟这玩意不但便宜，制作也简单，一般的家庭主妇都会弄这东西。 以前的何雨柱因为经常舍己为人，虽然有煤票，但是每年的第四季度他的购煤本和煤票都是被秦淮茹拿走，美其名曰替他购煤取煤，但是这购买回来的煤，连一半都不给他，更多的时候就是拿着煤球糊弄他。 问起时就会哭诉，说自己家孩子多，冬天的时候，小孩子怕冷，自家婆婆又整天待在屋里，要时时刻刻保证温度什么的。 这话一出，以前的何雨柱就信了，还傻不愣登的主动要求使用煤球，将自己定量里的那点蜂窝煤大多数供应给了秦淮茹一家。 经常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屋子里也是脏兮兮的，通常情况下秦淮茹就会借着这个机会，主动上门来，替他收拾屋子什么的。 当然了，这收拾的时候，发现的一些吃的喝的用的，只要被秦淮茹看见了，她就会拿走，或者被棒梗顺走。 时间久了，这棒梗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经常跑到他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各种吃的，甚至可以说，他这屋里，棒梗比他还像个主人。 至于何雨水那屋，棒梗是进不去的，因为何雨水只要出门，就会拿一把铁锁，把门给锁上。 想到这里，何雨柱起身走到柜子旁边，找了几下，果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购煤本和煤票，看来还真是被秦淮茹给拿走了。 看着记忆中放置各种票据证件的盒子里只剩下了自己的户口本，其余的粮票、油票、布票啥的竟然一张都没剩下。 何雨柱就觉得自己对秦淮茹一家还是太仁慈了，要知道，以前这个盒子里可是满满当当的，不说别的，光是他爹何大清当年留下的家底，就有近千元之多，虽然当初他爹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半还多，但也有三四百留下了。。 好说，他爹当年也是做了多年买卖的，存了不少的钱在里面，正因为有这些东西，何大清才放心大胆的跟着寡妇，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没成想，这些家底，全被原身这个败家子给霍霍的，你说要是用来自家人身上，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偏偏被一群白眼狼给拿走了。 这拿走的可不光是他的，还有他妹妹何雨水的，毕竟这钱是他爹留给他们兄妹二人的，也难怪人何雨水不放心东西交给他这个当哥的保管。 而是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原来是被偷怕的，也是对他这当哥的没啥信心，怕自己的东西交给他，最后全被秦淮茹拿走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何雨柱果断的转身出门，面无表情的走到秦淮茹家门口，虽然贾家的房门关的紧紧的，但是不时从屋顶后方飘起的烟雾，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别人他们家有人。 “咣咣咣……” 何雨柱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大早上的。” 屋里传出贾张氏不满的声音。 “我，何雨柱，快开门。” “傻柱啊，这大早上的你不去上班去，敲我家门干什么。 你是来找淮茹的吧，她不在，她已经上班去了，你有事今天晚上下班再来吧。 这大早上的，我还没睡醒呢，你一个大老爷们，进来对我影响不好，这别人会传闲话的。” 屋里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贾张氏扯着嗓子说道。 这话一出，立马把何雨柱恶心的够呛，他赶紧退了两步，拿手在身前用力的扇了扇，好去除去除晦气。 “算了，跟这死老太婆怄气，属实没必要。” 何雨柱用手扇了半天风，然后寻思了半天，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贾张氏这种老虔婆计较太多。 毕竟像贾张氏这种老虔婆，一辈子的心思全都花在了撒泼打滚，倚老卖老这些技能上面。 最擅长的就是把对手的智商拉到和她同一个地步，然后利用丰富的经验来打败对方。 像这种老虔婆，交给居委会的人来管教才是最好的选择，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老虔婆好像还不是城市户口来着。 居委会那帮人最喜欢的就是拿这种人开刀，到时候，贾张氏要是敢撒泼打滚，直接给强制送到农村老家去。 一念及此，何雨柱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觉得这次自己要是谋划的好，说不定不但能贾家的家底掏空了，还可以把贾张氏赶回农村老家去。 要是把这老虔婆赶走了，这院子里至少能清净一小半，不过这样一来似乎就有点便宜秦淮茹这个白莲花了。 离了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日子怕不是要好过很多倍，毕竟这年头的农村，可都是靠工分吃饭的，就贾张氏那个肥头大耳的过去。 肯定吃不了那苦，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农村可不是四九城这地，有那么多规矩可讲。 可没人会惯着这种无儿无女，无依无靠，还好吃懒做的老虔婆，到了哪里，贾张氏要是敢撒泼打滚，无理取闹，哪可就不是口头上的管教那么容易的事了，大耳瓜子而是轻的。 第三十八章流言 天高皇帝远，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句不中听的，这个时代的人命有时候都没有一个白面馒头值钱。 不过这样一来，那就便宜了秦淮茹这个白莲花了，平白帮她丢下一个累赘，这可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何雨柱思前想后的想了半天，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只得锁上门，赶着去上班去了。 到了轧钢厂门口，他笑着跟轧钢厂门口守门的李大爷打了个招呼后，迈步走了进去。 “咦，师父，您今天这气色真不错啊，红光满面的，遇到什么好事了啊？” 马华一看何雨柱来了，立刻迎上去笑嘻嘻的问道。 “什么好事不好事的，你师父我不一直都这样嘛，快切你的菜去吧你。” 何雨柱看了看马华，倒是想起一件被他遗忘了的事来，那就是马华工资等级的事，上次他向领导提了一嘴，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没点消息。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不能不管呢，等啥时候有空了还是得问一句。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徒弟有点二皮脸，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于是他笑脸一收，板着脸指使着马华干活去了。 马华瞅了瞅自家师父的脸色，完全猜不到他心里什么想法，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切起菜来。 众人见马华都吃了憋，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再出声，于是，硕大的后厨瞬间除了锅碗瓢盆的声音外，一时竟然没有多余的杂音了。 直到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吃饱喝足后，抹了抹嘴，背着手从厨房走了出去，众人瞅着他走远了，这才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马华，你师父这是咋了？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了？” 一个胖大的厨娘凑到马华身边，小声询问道。 “这我可真不知道，不过吧，我估计应该和我师父住的那个大院脱不了干系，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马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左右看了看，小心的嘀咕了几句。 “刘岚，你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吗？这事你知道不，知道的话，给咱们说说呗？” 胖大厨娘眼珠子转了转，又将目标对准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刘岚。 “还能是啥事，肯定就是昨天传的咱们这何师傅和七车间的秦淮茹闹翻的事呗。怎么你不知道？” 刘岚随口说了两句，临了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胖大厨娘问道。 “我昨天家里有事，就没过来，你说的秦淮茹，莫非就是那个经常来我们这里，找何师傅的那个寡妇？” 胖大厨娘眼前一亮，追问了一句。 “对，就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嘛。” 刘岚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 “为啥呀，我看他们两平时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呢？” 胖大厨娘不解的问道。 “我听说吧，好像是因为秦淮茹他儿子踹了咱们何师傅的门，她婆婆还撒泼打滚的，问咱们何师傅要赔偿。 我们何师傅一气之下，就开始索要他这些年来，存在秦淮茹哪里的工资钱，然后这秦淮茹当场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昨天都没来上班，估计是在家里休息吧……” 刘岚十分八卦的说道，自打昨天知道了这事，她就心里痒痒的不行，可是昨天何雨柱的反应，让她却是有心无力，好在今天又有人问她了，这不正对下怀了吗。 “奥，原来如此，哎，那你知不知道秦淮茹哪里有咱们何师傅多少钱啊？” 胖大厨娘随手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继续追问。 刘岚一边忙活着手底下的活，一边说道：“我听人说有一千多呢。” 这是旁边一个偷听半天的女人忍不住说道：“胡说，明明就是两千多。” 这话一出，刘岚立马不服气了，啪的一下把抹布丢在桌子上，转身看着女人道：“你才胡说，就是一千多。” “不对吧，我咋听人说三千多呢？”这时，旁边凑热闹的其它工作人员也出声了。 “好了，好了，别瞎扯了，再扯下去我师父都成万元户了，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啊，待会我师父回来了，我替你们好好问一问。” 马华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插嘴调侃了一句，没成想这一句下去，众人竟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那还是算了，我就是那么顺嘴一说而已，这事可不能让何师傅知道。” 胖大厨娘看着圆乎乎的，其实胆子并不大，只见她脖子往后缩了缩，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好好干活，这么多的活还没干完呢，何师傅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到时候万一被抓个正着，有你们好受的。” 杨师傅笑着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何雨柱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去仓库简单盘点了一下库存，然后就回来了。 “你们聊啥呢，大老远的我就听着热闹了。” 何雨柱见自己进门后，后厨突然安静下来，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没啥，我们就是闲聊呢。” 刘岚笑着开口敷衍了一下。 何雨柱奥了一声，也没管他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搪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 到了中午的时候，李青跑过来让人把何雨柱叫了出去。 何雨柱乐颠颠的出去看着李青道：“李姐，那事怎么着了有没有眉目啊？” 李青抿嘴笑了笑爽朗的开口道：“人父母倒是同意了，但是这姑娘这几天去她大姨家了，说是过两天才能回来，等她回来了，到时候我安排你们在我家见一面。” “这敢情好，不是我说，李姐，你是这个。” 何雨柱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倒也蛮期待的。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赶紧回家呢，孩子还等着我呢。”李青挥了挥手，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同样是寡妇，怎么人和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呢，这要是换了秦淮茹，不让自己给装七八个馒头菜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去。 何雨柱看着李青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百感交集。 第三十九章行动 有了这好消息打底，何雨柱脸也不板了，一句笑呵呵的回了后厨。 众人虽然心中好奇，但是早上马华的前车之鉴，让她们也不敢上去打听。 只是一个个私底下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到底脑补了什么剧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喧闹的食堂逐渐安静下来，原本排着长队的工人们，也一个个的回了各自的车间。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指挥着后厨其他人打扫干净了厨房，清扫了一下食堂后，就无所事事了，其他人自然也是松了口气，一个个的找地方休息了起来。 就在这时，后厨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一个明显比其他人胖一圈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名义上管理食堂的食堂主任李伟民。 “主任，您来了。” …… 后厨其他人看到来人，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要是怠慢了，被人记仇了，给自己穿小鞋就不好了。 这年头工作本来就不好找，尤其是这工厂食堂的工作，就更难得了，不但是铁饭碗，而且福利还好，吃喝啥的都有着落，时不时的还能再带点剩饭剩菜回去给家里人吃，而且还不怕别人说什么，毕竟是剩的嘛。 正因为有这这种隐性福利，所以食堂这边的工作惹得不少人眼热，但是耐不住没有名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而身处这个岗位的人，自然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不说兢兢业业，但也没有什么懒人，毕竟很多人就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嗯，你们不用管我，我找一下何师傅，有事跟他说。” 李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拘束。 “李主任，您可是稀客啊，这次过来找我什么事啊？” 何雨柱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何师傅，咱们厂的李副厂长今天邀请了几个领导过来，这会正在开会，估计开完会就到晚上了，所以特地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 让你给大家伙露一手，准备几个菜，食材马上就送过来，你看着给清点清点？” 李主任走到何雨柱身边，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 “李副厂长啊，成，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我会亲自出手的。” 原来是找自己做菜的，无非就是想吃个小灶，早就习以为常的何雨柱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那行，那你们先休息，我就先走了。” 李主任愣了一下，没想到今天何雨柱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好在他为官多年，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后厨。 见主任走了，刘岚咬了咬牙，走上前来，看着何雨柱试探着问道：“何师傅，你看今天这个包厢让谁去收拾啊？” 何雨柱扫了一眼刘岚，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把这个收拾包厢的活给揽下来。 毕竟厂领导宴请的人，肯定都有一定的身份，平日里没少吃喝，这菜肯定能剩下不少，再加上领导们都要面子，也不会去打包这些东西，一般来说，都是谁收拾包厢，大头归谁。 以前何雨柱因为要给秦淮茹加带饭盒，所以很多时候他自己就把这事干了，倒也绝了不少人的心思。至于现在，这些东西对何雨柱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后厨的人对此虽有异议，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以至于现在大家都习以为常，没有发现里面的问题。 但是，刘岚就不一样了，她家里父亲身体不好，早早退休了，作为家中老大，一个人支撑着整个家庭，早就有心无力了，所以对这些剩饭剩菜啥的特别在意。 这次也是她听说何雨柱和秦淮茹闹翻了，再加上何雨柱好几天都不带饭盒回去了，隐隐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大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句。 殊不知，这话一出，直接把后厨的其他人给镇住了，纷纷拿惊愕的眼神看着他。 何雨柱倒也没想到这茬，所以他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就你和马华两人去收拾吧。” 这下可把其它人给羡慕坏了，能在这个时代活下来的人，自然也都不是笨蛋，之前只是因为没想到这层，被刘岚这么一弄，大家伙顿时反应了过来，可惜木已成舟，只能眼红一下了。 刘岚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试探了一下，这块馅饼就落到了自己头上，开心之余，赶紧对何雨柱表示感谢。 何雨柱看着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刘岚，突然心中一动，有了点想法。 对于之前后厨的议论，他虽然没听到，但是后面看到其他人的眼神，也差不多明白了一点。 再加上，前一天，刘岚还在自己面前问自己，心中一合计，前因后果便知道的差不多了。 女人嘛，八卦一点正常，尤其是这年月，也没啥娱乐资源可言，男男女女这点事自然就是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或许可以借助刘岚这张嘴，帮自己在厂子里搞搞舆论，宣传宣传。 正当他考虑要以什么方式来开口的时候，刘岚主动凑过来，俯下身子低身问道：“何师傅，我听说七车间的秦淮茹欠了您好几千块钱呢，是不是真的啊？”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嘛，何雨柱心中一乐，假装变了脸色：“你别听人瞎说，没那么多，对了这事你听谁说的？” 刘岚白了他一眼：“这事还用听说吗，你两平日里黏黏糊糊的，恨得不贴到一块去，秦淮茹更是我们后厨的常客。 这眼下都两天了，也没见她再过来找你，再加上你们大院里那几个人提了一嘴，可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刘岚大着胆子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满脸好奇的问道：“你们两到底有没有那个啊？” 好家伙，敢情这年头就有这动作就，不都说这年头的人淳朴嘛，怎么现在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呢。 当下，他嘴角一歪，嗓门微微抬高了一点：“这可不能胡说的，这是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啊，正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何雨柱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看上他一个寡妇，这话可不能瞎说。” 旁边本来休息的人，此时听到这话，也一个个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刘岚大眼珠子眨了眨，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说，你这些年就没吃到肉啊。” 何雨柱瞅着刘岚重点落在下三路的眼光，顿时眼皮跳了跳，赶紧解释道：“瞧你这话说的，什么肉不肉的，我是那样的人嘛我，以前我是看他们家困难，又是左邻右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再加上我们院的一大爷时不时的，我跟我说让我帮衬着点，所以我才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不时出手帮助他们一家五口人，可没成想，这一帮，还帮出事来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第四十章改变 “那接下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你一下子就和她们家闹翻了呢？” 刘岚听的两眼冒光，耳朵竖的高高的，恨不得掐住何雨柱的脖子，逼他赶紧把接下来的事情说出来。 “刚开始吧，她们家对我的出手相助，也是非常感谢的，可是，这帮助大次数多了后，这情况就反过来了。 不说别的，就说她们家那棒梗，三天两头的往我屋里跑，只要进去，就是翻箱倒柜的，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被他给搬到自己家去了。 而且我还不能说，我只要说一声，她们家那老太太就出来，抱着孩子向全院大大小小的住户哭诉，什么她家孩子还小，我欺负他们家孤儿寡母的了。 然后秦淮茹回来也是一样，又是装可怜，又是扮无辜，我这人以前吧，你也知道，嘴巴比较臭，逮谁骂谁。 所以跟院里其他人家的关系，肯定是比不上她们家了，所以只要那们家这么一闹，全院的人都指责我，说我的不是。 我那是被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啊，你说为了一口吃的，我总不能把她们家孩子送派出所去吧。 这院里三位大爷看着呢，他们可是当年居委会口头承认的管理我们大院纠纷的，大小也算半个公家的人。 这我们院里的事，大大小小的第一时间都会由他们来接手，处理不了了才会移交上面。 这也许是这人老了，心软，见不得人家孤儿寡母的眼泪，只要秦淮茹带着孩子往哪一坐，眼珠子在一掉，这里里外外就全都是我的错了。” 刘岚刚听完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过转念一想，便觉得有些窝火，很是愤慨的说道：“那你们院里这三位大爷屁股也忒偏了点吧。” 何雨柱猛的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同样气愤的道：“谁说不是呢，但是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啊，这要是单打独斗，我肯定没问题。 可这架不住他们人多啊，三人联手，就给我定了性了，只要我还想在院里住下去，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本来我打算不管她们，讨个媳妇过自己的日子，可没想到秦淮茹这娘们心狠啊，怕我娶了老婆后，断了她们家的救济。 只要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那是想方设法的破坏啊，人大姑娘到我屋里一坐，话还没说两句呢。 秦淮茹就端着盆子进来，给我收拾屋子，盆子最上面还放着我的大裤衩子，你说说，这谁家大姑娘受得了这个啊。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我这也相了不少回亲了，全被她给我搅了局了，最开始吧，我也傻，没回过神来，还以为人家是真帮我忙的。 直到最近一个人待着琢磨的时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于是我就打算和她们家划清界限，把我这么多年来存在她那里工资啥的都给拿回来，就这一举动。 彻底把她们家给惹恼了，大半夜的我在屋里吃饭，人小子过来踹我的门，出去问的时候，她家老太太又躺地上寻死觅活的。 院里其他人也是指指点点的，好在有几个目睹了全过程的孩子，主动站出把这事说了一遍，不然我就里外不是人了我……” 说完这段，何雨柱端起搪瓷杯子喝了一口茶，眼中满是心酸。 心直口快的刘岚立马开口道：“何师傅，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出这秦淮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平日里，我打饭的时候，经常和男人勾勾搭搭的，让男人替她付钱买饭。 这种女人啊，最有心计了，整个轧钢厂，就数她城府最深了，大家伙明面上不说，暗地里那个不知道她的作风，你啊，以前就是太老实了。” “没错，何师傅你也太惨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师父，以前我还觉得那秦淮茹不错呢，没想到这女人心肠这么狠毒。” …… 这时，旁边偷听的几人也忍不住站了出来，纷纷谴责起秦淮茹。 “唉，以前我也是糊涂，好在我及时醒悟过来，这里，我托大家伙办个事。” 何雨柱又是一声叹息后，才用十分恳切的语气对后厨里的几人说道。 “何师傅你别这么客气，有事吩咐我们就是。” “没错，师父，你就放心说吧，我这当徒弟的绝对为你赴汤蹈火。”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大家了，我就拜托大家伙一件事，这以后啊，要是有人说我和秦淮茹的事，麻烦大家帮你着说道说道，别让他们瞎说，不然我这不得打一辈子光棍啊。” 何雨柱拱了拱手，看着众人道。 “您放心吧，何师傅，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了，这以后，谁要是敢瞎说，我们就让他们吃不饱饭。”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保证道。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众人的这个保证，他还是相信的，毕竟这里都是食堂的员工，掌握着工人们的口粮。 眼下他也算是在轧钢厂有了自己的舆论团队了，有厨房的这帮人宣传，不怕搞不臭秦淮茹的名声。 这倒也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的，从今天早上购煤本的事情，何雨柱就发现自己和秦淮茹这一家的纠葛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这里里外外的，除了自己的户口本还掌握在自己手里，别的生活所需的一切东西都被秦淮茹拿的死死的。 还真就应了剧中何雨水那一句话，我哥离了秦淮茹过不下去。 这和两口子也就差个名分和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了，简直就是什么都上交了，被人拿捏的明明白白的。 虽然自己上次，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但是这么多年无条件的纵容和付出，怕是贾家已经把自己对他们援助视为理所应当的了。 真要遇到什么事，他敢肯定，那帮白眼狼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还是他，不会是别人。 这一家人本性就是这样了，从贾张氏那一辈开始，对孩子的教育就彻底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门风就是那样了。 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救急不救穷啊，原身是把这话当耳旁风了。 不过他相信，这事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以后，最迟明天就会传的沸沸扬扬的，永远不能小看这八卦的威力。 第四十一章间隙 正所谓谣言猛如虎，舆论的力量可不比刀剑的力量来的弱，前者对人的伤害力度可都是精神层面的。 而且这玩意只要传来了，只会越来越离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可不好受，尤其是对孩子来说，更是一辈子的打击。 此时的一大爷易中海，这会刚从轧钢厂的大门走进来，他早上过去的时候，刚好王所长不在，没办法只能先回来了。 回来后，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趁着中午休息的功夫，他来到了派出所，找到了派出所的王所长。 “易师傅，今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小李啊，给易师傅倒杯水来。” 王所长为人正气，作风硬朗，在这一片也是有口皆碑的，不过一大爷易中海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身份地位只买远远超出后者，堪称国家精英中的精英，王所长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客气了，王所长你太客气了，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自己的私事，你公事公办就好。” 说了两句客气话后，一大爷易中海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王所长爽快的开了口：“易师傅您太客气了，这事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去帮你寻找，不过有句丑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在前头的。 这孩子毕竟丢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那会还没有什么完善的户籍资料，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那就拜托王所长你了。” 一大爷易中海点了点头，两人又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一大爷易中海便从派出所走了出来，赶着回去上班去了。 刚进轧钢厂的大门的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路，适时就于双眼红肿的秦淮茹撞了个正着，秦淮茹发出一声惊呼，差点就被撞翻在地。 “原来是淮茹啊，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一大爷易中海听到惊呼，立马抬头看去，却发现秦淮茹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揉着被撞红的鼻子，一副娇弱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我没事一大爷，你老这是去哪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啊？” 秦淮茹吸了吸气，看着一大爷易中海柔声问道。 “奥，没去呢，我就是出去了一下，怎么淮茹你这是要回家去？” 一大爷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说出实情来。 “是啊，我这住了两天院，家里三个孩子都快没饭吃，每天都喝的片儿汤，这不，刚在食堂打了两个菜，赶着回去，给棒梗他们吃呢？” 秦淮茹眼珠子转了转，委屈的说道。 “奥，奥，你瞧我这记性，本来那天跟你说了给你搞一袋棒儿面的，结果那天你出了事，你也知道你婆婆那人疑心重，我怕她多想，就没给拿过去。 这样吧，今晚没人的时候，你悄悄出来我给你吧，对了，你打的菜够吗，不够的话。你等会，我多打一份，你给带回去吧，再哭，也不能苦了孩子啊。” 一大爷易中海一听棒梗快吃不上饭了，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了，但是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压了压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估计不够，今天食堂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给我打的饭菜明显比以前要少了不少，我就问了一句，结果刘岚说是我看错了，她以前都是这么打的。 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结果后面的人催的又紧，我也知道大家伙干了一早上活，都不容易，没敢多问，拿着饭盒就出来了。 可这您给看看，以前两个菜都是满满饭盒的，今天的浅了这么多呢，这不明显就是欺负人呢吗？” 秦淮茹鼻子一酸，眼圈立马红通通的，说着话的功夫，她还打开饭盒给一大爷易中海看。 一大爷易中海凑过去一看，的确是少了很多，顿时皱着眉头道：“这事你没跟柱子说嘛，后厨可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啊？” “我没敢去，上次我去就被说了一顿，您也知道前天因为棒梗不小心跌倒在他门口，我婆婆心疼孩子，多说了两句，没想到一时惹恼了他，现在肯定还生着气呢，我要是去了，这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楚，平白惹人讨厌。” 秦淮茹说到这里，眼泪珠子立马就流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 “唉，这个柱子也是，好端端的突然就变了样了，上次我去找他说这事，他也正好在气头上，话赶话的，我也没能劝他回心转意。 这样吧，淮茹，你先跟我去食堂，我再帮你打一份饭菜，完事了，今晚的时候，柱子说要在聋老太太哪里吃饭，到时候你也带着孩子们过来。 有老太太在场，相信他肯定不会说什么让你们下不来台的事情，趁着这个机会，刚好你也跟他解释解释。” 一大爷易中海莫名的有点心疼，叹息一声后，忍不住提议道。 “这，傻柱您们请聋老太太吃饭，我们家冒冒失失的过去了不好吧？” 秦淮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期期艾艾的说道。 “这能有什么，不就一顿饭吗，你放心过来，你也住了两天院了，这也算是给你洗洗晦气，孩子们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吃点好的。 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一切有我呢，你放心好了，走，我们先去食堂给你打饭，打完了你赶紧带回去，别饿着棒梗他们。 一大爷挥了挥手，信心十足的迈步向食堂走去。 “那行吧，那就麻烦您啦，一大爷。” 秦淮茹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追在一大爷易中海的身后。 到了食堂，一大爷取过别人帮自己带过来的饭盒，点了满满一饭盒菜，又搞了六个大馒头，这才笑着递给秦淮茹，秦淮茹道了一声谢，在一大爷的催促下，飞快的走出了食堂。 刘岚在里面看到这一幕，立马气的翻了翻白眼，扭头对着身边的人嘀咕了一句：“看到没，难怪咱们何师傅说自己在大院里一直被人针对，就秦淮茹这种不挑嘴的，也着实少见呢。” “嘘，你小点声，被人家听到了不好，那可是咱厂里的易工。” 旁边一个瘦高的女人用胳膊肘捣了刘岚一下，提醒了句。 “哼哼，我看不下去了，你来替我，我去后厨一趟。” 刘岚怪眼一翻，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对瘦高女人说了句，直奔后厨而去，她决定要把这事告诉何雨柱，好让他多留个心眼。 第四十二章日常 “何师傅，何师傅，你猜我刚才看见啥了？” 刘岚跑进后厨，走到何雨柱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看见啥了？” 何雨柱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看见你们院的那个一大爷帮秦淮茹买饭，这感觉两人关系挺不一般呢，以后你可要注意着点呢。别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刘岚幽怨的看了一眼何雨柱，伸出手指小心的戳了他一下，提醒了一句。 “嗯？还有这事？” 何雨柱猛的一下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在他记忆中，这一大爷可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帮秦淮茹。 难不成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嗯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这事多亏你提醒了刘岚。” 何雨柱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笑着对刘岚道了句谢。 “瞧你说的，这举手之劳的事，有什么好谢不谢的。” 刘岚爽快的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心中思量了一下，决定以后关键时刻帮帮刘岚，这女人虽然八卦了点，也藏不住事，但是心眼还是挺好的。 “那行，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要是遇到啥你解决不了事，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的我都会尽力帮你的。” 何雨柱拍了拍胸膛，给了刘岚一个保证。 得到了何雨柱的保证后，刘岚眉开眼笑的离开了，这得了主厨的人情，别的不说，至少以后自己带饭啥的肯定方便的多。 又过了一会，工人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的都回去上班去了，后厨的人才简单拾掇了一下后，这才开始吃饭。 吃完没多久，食堂李主任说的食材就送到了，还是他亲自送过来的，何雨柱过去一看，好家伙，鸡鸭鱼肉那是样样不缺啊。 “何师傅，就这么多菜，今天领导比较多，各个局的都来了，还有好几个附近厂子里的领导，你给多整几个好菜。 到时候，等领导们吃的高兴了，你再上去给他们敬个酒，露个面，也算是混个脸熟，这些可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李主任左右看了看，拉过何雨柱小声说道。 “明白，明白您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有这么多食材，我今个好好露一手，保证不给咱们厂丢脸。 不过李主任啊，这食材这么多，哪怕用一半，也够十几个菜了，能不能匀我一点，你放心我拿钱买。” 何雨柱虽然心里很是不忿，但是表面上还是很严肃，他眼珠子转了转，灵机一动，突然开口问道。 “嗯，这个，行吧，只要你不耽误领导们吃饭，你自己看着拿吧，什么钱不钱的。” 李主任迟疑了一下，为了让何雨柱更好的发挥，笑着说道。 “那不行，这可是公家的东西，我就要这条小鱼，还有半只鸡和这块五花肉，算五块钱怎么样。” 何雨柱掏出五块钱，拍在李主任手上。 “行吧，行吧，何师傅，你这自律性是真不错，那我就先过去了，领导们马上就过来了，一切交给你了。” 李主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接过钱来，又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马华，快过来，把这些东西拾掇干净了，咱们开锅。” 何雨柱转头喊了一声，便宜徒弟马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豁，师父这顿可真够丰盛大啊……” 马华砸了咂嘴，眼馋的说道。 “少废话，丰不丰盛管你什么事啊，快去洗菜，待会我做的时候，好好看着。” 何雨柱笑骂一声，就把打发指使着干活去了。 …… 简单而又复杂的准备工作做完后，何雨柱走到锅灶旁，三下五除二就给整治了十二道菜，有荤有素，有冷有热的，然后将最后一道汤闷在锅里，小火熬上。 “马华，刘岚就你们你们两了，快给端过去，别耽误了。” 何雨柱放下锅铲，看了看四周，此时已经开始供应晚餐了，后厨的人基本上都去前面忙活了。 于是，他过去找了几个饭盒，装了满满两饭盒的菜，然后丢到空间里，准备带回去吃。 反正都是炒，索性他就把自己的菜和领导的都给炒到一起了，完事把自己的装饭盒里。 至于剩下的多出来的，给后厨其他人留点，大家伙一人吃两口，也管算改善改善伙食，利益均沾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至于包厢里的剩饭剩菜，喝酒吃剩下的，他可没什么胃口，一切搞定，何雨柱吆喝一声，刘岚和马华二人欢喜的答应了一声，走进后厨，端起盘子走了出去。 “师父，菜上完了。李副厂长他们也入座了。”二人上完菜，满脸堆笑的走进来。 “嗯，上完就好，这些是多出来的，老规矩，换着来吃，吃完赶紧给我好好干活去了。” 何雨柱斜瞥了他一眼，指了指灶台上的菜，随意的说了一句。 二人点点头，收起自己的那份后，喜气洋洋的走到前面换人去了，这领导开小灶，也是他们难得的沾荤腥的机会。 “嗯，李厂长，今天这几道菜味道可真不错，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手艺这么好的师傅，这比我们机修厂的大厨做的还多了一番滋味啊。” 一个脑袋有点肥的中年男子吃了几口菜后，笑着对李副厂长说道。 “好说，好说，我们厂的这厨子，可是谭家菜的正宗传人，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敢把各位招呼到这里来啊。” 李副厂长眉头一挑，笑的满脸褶子。 众人笑着说了会场面话，何雨柱瞅着那道汤差不多了，就先盛出来，自己尝了尝味道很不错。 这才端着汤，自己给送了进去。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见没，各位领导，这位就是今天给咱们做菜的大师傅。” 李副厂长看见何雨柱走进来，立马招呼了一声，给桌上的几人介绍了一下，他觉得今天何雨柱算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得了不少面子，心中满意之下，忍不住就起了提携何雨柱一把的想法。 “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何师傅，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为首的一个白面男子，笑着问了句。 “过奖了，过奖了，都是家传手艺，各位领导满意就好。”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场面话而已，谁还不会说呢。 何雨柱谦虚了一句，又不轻不重的捧了两句，对于这些人，他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李副厂长混在一起的人，相信在不久后的那场运动之中也不会混的太差。 毕竟这年头能这么心安理得大吃大喝的人物，那见风使舵的本事又怎么会差呢。 所以，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敬了杯酒，何雨柱就找机会走了出来。 回到厨房，喝了口茶水，又待了一会，等里面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他对马华和刘岚吩咐了两句，自己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第四十三章偶遇 心里惦记着事的何雨柱刚走到一个带点弧度的胡同口，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女人的惊呼声。 “前面的快让让，我这刹车坏了。” 何雨柱扭头一看，一个挺文雅的姑娘两手死死抓着车头，满脸惊慌失措的冲了过来。 “嗯，这不是冉秋叶吗？还真是巧了，这样都能碰到。”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了这姑娘是谁，作为归国华侨的女儿，冉秋叶不管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和周围的人有些不同。 就如同一群土包子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有些洋气的娃娃一样。 此时的冉秋叶可没想那么多，她骑着自行车从坡上下来没想到刹车直接失灵了，心中怕极了。 又不敢直接下来，只能无助的喊着让前面的人让路，免得撞到别人。 何雨柱这么一瞅，心里简单计算了一下发现这自行车冲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动力就差不多没了，完全可以来个英雄救美。 于是他不但没有避开，而且正面迎来上去，一把抓住车头，将自行车逼停，然后右手轻轻一揽，将跌落的冉秋叶抱在怀里。 本以为自己这下一定会摔的破相的冉秋叶，眼睛闭的死死的，却没感受到坚实的地面，反而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有些柔软的物体上面。 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原来一个陌生的男人接住她。 “你没事吧？” 何雨柱见冉秋叶睁开眼睛了，便放开了她，免得让别人以为自己在耍流氓。 “我没事，真是太谢谢你了，同志，要不是你，我肯定会狠狠地摔一跤的。” 冉秋叶发现自己被人抱着，脸色顿时红的像个西红柿一样，好在她也是接受过先进文化思想教育的女人，很快调整了过来，连声称谢。 “没事，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说着话的功夫，他捏了捏自行车的刹车，简单看了下，发现是刹车的螺丝松了，其它的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于是笑了笑说道：“你这车我刚看了看，就是螺丝松了，找工具拧一下就好了，前面就有个修车铺，走我带你过去，找老板借个工具，修好了你再走吧。” “好啊，好啊，那就麻烦你了同志。” 冉秋叶点了点头，抿了下红唇，感激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软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也是男人最容易得手的时候，何雨柱倒也没有多想，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毕竟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 但是冉秋叶可不这么想，她刚刚骑着自行车路过这里，好好的刹车一下子就失灵了，又慌又乱的情况下，被何雨柱扶了一手，本来就很感激了。 结果何雨柱还说要带着她去修车，这印象分一下子就拉高了不少，觉得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不少的安全感。 二人走到修车铺，何雨柱问修车的老板，借了工具，把松动的螺丝拧紧，又大概检查了一下其它的方面，确定没问题后，笑着对冉秋叶说道。 “现在好了，你来试试。” 冉秋叶接过自行车，简单试了试刹车，抬头欣喜的看着何雨柱道：“真的好了，比以前还好，你真厉害同志。” 何雨柱微微一笑，心想着这单纯的女人就是好骗，只是拧个螺丝的事，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还了工具后，何雨柱随意的问道：“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啊，这里我熟的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跟我说。” 此时的冉秋叶也已经回过了神，她抿了抿嘴道：“我就是过来粮店买点粮食回去，家里的粮食快吃完了，刚好今天下课早，我就过来了。” “奥，下课？这么说你是老师了？”何雨柱装作有些惊讶的样子问道。 “是啊，我是小学老师，就在附近不远处的那座小学里教书，我姓冉，叫冉秋叶，冉冉升起的冉，秋天落叶的叶。” 冉秋叶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同时大眼睛看向了何雨柱。 毕竟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人才，何雨柱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笑了笑爽快的道：“我叫何雨柱，单人何，雨打风吹的雨，柱石之坚的柱，是附近轧钢厂的工人，你可以叫我何大哥。 对了，我们院里也有个老师，姓阎，叫阎埠贵，也是附近那个学校的一名老师，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阎老师啊，他可是我们学校的老教师了，我当然认识了。” 冉秋叶点点头，惊喜的说道，二人又聊了几句后，冉秋叶发现眼前这个粗壮的汉子，竟然对很多东西都有着不一样的理解，顿时对他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又聊了几句后，何雨柱想着今晚还要给老太太做饭吃，便在一次对话结束了后，笑着道：“我就住在前面的红星四合院，冉老师你有时间可以过来坐坐，别的不说，我这厨艺还是拿的出手的，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好啊，那我下次一定登门道谢。” 冉秋叶点点头，笑着回道。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还答应了别人一点事，冉老师你也快回家吧，这大冷天的。” “嗯嗯，好的。” 简单说了两句后，二人就此告别。 对于冉秋叶来说，这也算是一次离奇的偶遇了，他觉得何雨柱这人不但胆识过人，而且谈吐不凡，对他的印象自然更加深刻了。 何雨柱告别冉秋叶后并没有直接回去，他在旧货商店转了几圈，买了几个好玩意儿，又出去在附近的小市场买了点山货。然后提在手里满意的向四合院走去。 “一大妈，您要去哪啊？” 刚走到中院院子，他就看到一大妈即将进入后院的身影，于是何雨柱赶紧喊了一声。 “吆，柱子啊，你回来了，我这不打算去老太太哪里看看去，先准备准备啊。” 一大妈听到身音，转头看了看，笑着回应道。 “那行，您先过去陪着老太太，我今天带了好菜过来，等我回去先把菜热热，就过去找你们。” 何雨柱扬了扬提前拿出来的饭盒，对一大妈说了句，声音还故意大了一点。 待在房间的贾张氏耳朵动了动，通过窗户看到何雨柱提着的饭盒和山货。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里痒痒的不行，。 她觉得这几天可把她给累坏了，自打秦淮茹进了医院，自己又是做饭又是做家务，还要照顾三个孩子，棒梗也就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孙子，伺候也就伺候了。 但是另外那两个赔钱货，又小又不懂事，快烦死她了，这正想着弥补一下呢。 傻柱就带了饭盒回来，还是两饭盒，听这口气，还是好菜呢，那肯定有肉啊，这不就是自己和自己孙子补身子最好的东西嘛。 这傻柱真不懂事，有这好吃的，不知道给自己家送来，还打算端过去给那老太婆吃，那老太婆，一把年纪了，什么没吃过，简直就是浪费粮食嘛。 自己家棒梗还小，就应该多吃点才对嘛，不行，不能让这到嘴的肉飞了，等会自己就让棒梗给端过来吃了。 第四十四章吃饭 何雨柱说完话后，眼角余光看到秦淮茹家的窗户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影闪过，立刻便知道有人在偷看。 他笑了笑，也没做什么别的动作，直奔房间里，把炉子生起来，待火旺了，取出其中一个饭盒，这个饭盒装的并不满，里面的菜式也不是很整齐，都是混在一起的。 简单的热了热后，他从自己买的山货里面掏出一大把豆子，碾碎后撒在了饭盒里面，然后取出一双筷子翻了翻，不大一会一股奇异的味道从房间飘了出去，很快整个院子都飘散着浓浓的香味。 然后他弯下腰，拽出床底下的箱子，然后从空间拿出两块大石头，装在箱子里面，接着把买来的东西打开放了进去，这才合上箱子，重新把箱子推到了床底下。 做完这些之后，直起腰来，也没锁门，提起另外一个饭盒悠哉悠哉的向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贾张氏从窗户里面仔细的观察着，当看到何雨柱提了一个饭盒出去后，立马狠狠的咒骂了几句。 何雨柱笑着走进聋老太太门口，掀开门帘，一推门就进去了，进门之后看到一大妈和老太太坐在一起唠嗑，那场面就像母女一样。 于是，笑着说道：“老太太，你们聊啥呢，这么开心？” “啥，你说啥，没听见。”老太太见何雨柱走进来，慈祥的笑了笑，就要站起来。 何雨柱见状，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老太太道：“您老人家慢点，一把年纪了，别嗑着碰着了再把您送走了。” “说啥呢，听不清啊。”老太太举起手吓唬了一下。 “行，您就装吧，我给您带了好东西过来，这会热一热，我再炒几个小菜，今天呢，咱们好好吃一顿。” 何雨柱举起饭盒示意了一下，满脸堆笑，对老太太他也是真心很敬重的，不说别的，就凭老太太满门忠烈，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下老太太听见了，她眯着眼睛咧开小嘴道：“好，吃顿好的，我最喜欢大孙子做的菜了。” “一大妈，你先陪老太太坐着，等我炒两个菜，咱们就开吃。” 何雨柱和老太太说了两句，转头对一大妈说道。 “好嘞，我来给你打下手吧，柱子。” 一大妈站起来就要帮忙。 “不用不用就两个菜，我一会就搞定了。” 何雨柱一口拒绝，他走到老太太柜子旁边，取出几个盘子碗，打开手里的饭盒。 这个饭盒里有三样菜，分别是清汤鸡块，红烧五花肉和几截草鱼的鱼身，都是分开放的，看着整整齐齐的。 何雨柱将这个饭盒里的菜依次弄出来，倒了三个盘子，盘子不大，不多不少，刚好够了三盘子。 完事后，何雨柱看了看一大妈准备好的其它食材，起了锅，不大一会功夫就炒了三个素的，三荤三素，最后又勾了一道翡翠白玉汤便大功告成了。 恰在此时，一大爷易中海掀开门帘，手里还提着一些熟食走了进来，何雨柱一瞧，是一些鸡头鸭脚，红肠叉烧之类的下酒菜，按理说这一大爷是不喝酒的，买这些东西干嘛。 何雨柱顿时有些纳闷，转念一想，不会是这一大爷易中海，又自作主张的通知了秦淮茹一家吧。 希望不是这样，不然自己以后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对这一大爷易中海了。这可是态度问题。 “吆，都做好了，那我这也是赶巧了，也正好，路上买了点熟食，也算个嚼头。” 一大妈见自家男人进来了，赶紧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找了个盘子装起来。 “老太太，菜好了，来我扶您过来，咱们坐下了就开吃吧。” 何雨柱笑着对一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过去扶住聋老太太。 “今天这菜弄的丰盛，柱子，咱们还是往年的老规矩，把淮茹她们一家也叫过来，她们一家子过的不容易啊，也让孩子们吃点好的，补补，你说呢？” 一大爷易中海倒也没有直接说自己已经跟秦淮茹打过招呼的事，而是委婉的提了一下。 “我说一大爷，您呢，就是太好心了，这年头谁家容易啊，大家都不容易呢。 要说她们家不容易，您看看咱院里，那个孩子像她们家棒梗那样壮实，您再看看咱院里，那个老人像她婆婆那样白白胖胖的。 她们家啊，油水足的很，你啊，还是多操心一下自个吧，老太太，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吧。” 何雨柱闻言，没好气怼了几句一大爷，然后笑嘻嘻的问聋老太太。 “好了，好了，快坐下吧，我觉得柱子说的有道理，这各人有各人的福分，强求不得。 中海啊，你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按理说我不该说你，但这事吧，我还是要说你两句，这该帮的帮，不该帮的就不要帮了。” 聋老太太什么人呢，对一大爷易中海的心思那是门清，不过考虑到一大妈这么多年来照顾自己情分上，她还是出来提点了一句。 “可是老太太，淮茹她们家真的不容易啊，我这不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说这话的嘛，既然柱子这么说了，那这次我们就不叫她们了。” 一大爷易中海没想到何雨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本来他还想凭借自己长辈的身份压一压的，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开口了，只能将嗓子眼里的话给咽了下去，一脸不快的坐了下来。 “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怎么听着这好像是棒梗的声音吧，这是怎么了这是？” 众人愣了愣，面面相觑了下，一大妈率先开口说道。 话音未落，一大爷易中海已经急吼吼的跑了出去：“我去看看去。” “柱子，咱们怎么办？”一大妈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不过她很快振作起来，看着何雨柱问道。 “您和老太太先坐着，我出去看看，有事马上回来告诉你们。” 何雨柱听到声音的时候，表情就有些诡异，一大妈这一问，立刻热情的说了两句，紧随一大爷之后而去。 “听柱子的，我们先坐下，不用管他们。”聋老太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眯眯的说道。 “哎，听您老人家的，我们就坐这等消息。” 一大妈连忙答应一声，小心的扶着老太太坐下。 第四十五章恶人先告状 却说那贾张氏在何雨柱走后，又等了一小会，棒梗就带着两妹妹从外面玩了一圈回来吃饭了。 刚进院子，他就嗅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扑面而来，好几天没沾荤腥的棒梗立马觉得口水止不住了。 “哥，这是什么味道啊？真香，槐花想吃。” 小槐花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棒梗说道。 “我闻着是肉的味道，还有别的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不过肯定是好吃的。 这味道是从傻柱家传来的，咋们八成是吃不到了，真倒霉，算了，先回家吧。” 棒梗将嘴里的口水咽下去，四处找了找，一眼就锁定了何雨柱家，不过想到自己上次碰壁的事，觉得没戏的棒梗恶狠狠的诅咒了一番，悻悻然的带着小当和槐花回了家。 “奶奶，傻柱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怎么这么香啊？” 回到家的棒梗迫不及待的问了句，一旁的小当和槐花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贾张氏。 “肯定是肉啊，还能是什么，奶奶我在窗口看的真真的，傻柱带了两个大饭盒和一些山货进了院子。 还跟人说自己拿了好菜回来，要去后院好好吃一顿，你闻闻这味道，香不香。”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肯定的回答道。 “哥，傻叔拿了肉回来，咋们待会要不要去看看去？” “哥，那可是肉啊，两个大饭盒呢，傻叔带回来的饭盒里面的菜，可比咱妈带回来的饭盒里面的菜好吃多了。” 小当和槐花一人一句，说完一起盯着棒梗。 “傻柱肯定锁门了，而且他还在里面，你们忘了上次的事了，那傻子估计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棒梗一边贪婪的嗅着外面传来的香味，一边忿忿不平的说道。 “没，傻柱不在屋里，我前面看到他去后院聋老太太哪里做饭去了，棒梗你带着妹妹过去看看，要是门没锁的话，就把饭盒端过来，我们补补身子。”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说道。 一听这话，棒梗顿时来了精神，迈开小短腿就往外面跑，小当和槐花自然是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何雨柱门口，棒梗这次学乖了，没用脚踹，只是轻轻推了一把，没想到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门是开的，傻柱一定是忘了锁门了，走跟哥进去拿东西去。” 棒梗喜出望外的说了句，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哥，肉，饭盒在炉子上，我闻到了，真的是肉的味道啊。” 小槐花激动的看着炉子上的饭盒说道。 “嗯，我看见了，这傻柱，有这好吃的，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看我给他一锅端了去。” 棒梗大步走过去，本想端了饭盒就走，结果味道太香，没忍住，拿起旁边的筷子就吃了一口。 “哥，我也要吃。” 小槐花立马馋的不行，跳着喊道。 “吃，我们都吃，一人吃两口，就端回家里去，傻柱要是回来，让咱妈去应付他。” 棒梗夹起块肉，喂到小槐花嘴里，招呼了小当一句。 “哥，这肉真好吃。” 小槐花幸福的嚼着嘴里的肉块，含糊不清的说道。 “哥，我们端回去吃吧，奶奶知道了会骂我的。” 略微懂点事的小当虽然也想吃，但是想起贾张氏这两天对她们的态度，没敢下嘴，只是怯生生的说了句。 “行，端回去吃也一样，小当，你和槐花先把饭盒端回去，我找找傻柱屋里还有没有其它好东西。 棒梗可不管这些，他专挑大块的肉连吃了好几口，这才止住心中的欲望，收住了手中的筷子。 刚想端起饭盒走，脑子里又浮现出贾张氏说的山货，眼珠子转了转后，觉得这种好机会，自己要是错过了，哪未免也太可惜了。 于是将炉子上的饭盒取下来，交给小当并说了句。 小当答应一声，小心的用袖子护着手，接过饭盒领着激动的小槐花向家里走去。 打发走了两妹妹后，棒梗自己一个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他先是直奔碗橱，因为贾张氏并没有说何雨柱带走了一个饭盒的事情，所以他以为两个饭盒都还在。 又没有在屋里看到饭盒，按照他的经验来说，傻柱肯定是把饭盒放碗橱里了，这会妹妹走了，剩下一个饭盒他刚好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于是他冲过去，打开碗橱，结果除了几个盘子和碗筷，就没啥东西了。 不死心的棒梗又翻了几个柜子，还是没有发现饭盒的踪影，只得将目光投向何雨柱床底下的那个箱子。 打算偷点花生米零嘴啥的回去，让奶奶给炒了吃，走过去一弯腰，拽了一下没拽动。 “嗯，这么重，肯定放了不少吃的。” 棒梗不但没有失望，反而觉得异常的惊喜，一想到吃的，他就浑身是劲，顿时，使出吃奶的劲儿开始拽，结果还是没拽动，这箱子就像长在了床底下一样，任他怎么发力，都岿然不动。 棒梗喘了口粗气后，又开始用脚蹬，这次倒是有点效果了，箱子微微动弹了一下，不过挪动的距离并不大。 “这傻柱到底放了多少吃的进去了，怎么这么重？” 棒梗忍不住吐槽了一把，索性不在使劲，直接钻到床底下，把箱子掀开了一条缝，然后手直接伸了进去。 只听吧嗒一声响，棒梗只觉得自己的小胳膊什么东西猛的扣住，眼睛一瞪，哭天喊地的嚎叫起来。 贾张氏接过小当带回来的饭盒，自顾自的挑挑拣拣的吃了点，就听到自家孙子的惨叫声，这下，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出门刚好碰到走到院子中央的秦淮茹，婆媳二人都来不及说句话，就疯狂的跑进了何雨柱的屋子。 然后院里大大小小的人也蜂拥而至，三位大爷也是轮流赶到现场。 等一大爷易中海到的时候，何雨柱的屋子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他急忙跑过去，一边扒开人群，一边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众人见他过来了，神情怪异的让开了一条道，一大爷易中海很轻松的进去后。 一眼就看到棒梗躺在贾张氏怀里，右手小心的放在身上，一动不敢动的，上面还吊着个捕兽夹。 棒梗一抽一抽的，痛的直哼哼，秦淮茹跪在地上一副想打开又不敢打开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棒梗怎么成这样了？” 一大爷易中海立马心疼的问道。 “还不是傻柱那挨千刀的，他故意在箱子里放了捕兔子的夹子，我孙子的手都被打断了，他一大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贾张氏听见易中海的声音后，嚎叫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质问 “什么，这柱子也太不懂事了，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一大爷易中海只觉得一股无名业火瞬间涌到了头顶，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要找何雨柱算账去。 “一大爷，您别找了，我自个来了，我就想问问您老人家打算找我算什么帐啊？” 何雨柱慢悠悠的跟在二大爷刘海中身后走进来，脸色十分的冰冷。 “傻柱，我今天跟你拼了我，我家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 贾张氏见何雨柱站出来，将怀里的棒梗交给秦淮茹，就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打算挠死何雨柱。 “我去你的吧，就你这死老太婆也敢跟我伸手。” 何雨柱一点都没惯着这老虔婆，直接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贾张氏被踹到在地，翻了几翻，抱着肚子嚎啕大哭起来。 “傻柱，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下这种毒手。” 秦淮茹见状，知道这人真的生气了，没敢过去，只是跪在地上抱着棒梗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呢。” 何雨柱呵斥了一句。 “你还有脸出来说，你看看棒梗的手，那捕兽夹子威力有多大你不知道么，棒梗那么小，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 一大爷在何雨柱刚出现时就黑着脸怒声吼道。 “易中海，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么大年纪了，还是院里的一大爷，连这点辨别是非的眼力都没有嘛？ 你要是不行，早点从这个位子上滚下来，别耽误了大家伙的事，你是瞎嘛？ 看不到这是我家吗？他秦淮茹的儿子跑我家被捕兽夹子打了，那不是活该嘛他。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出门的时候这门是关着的，还有我房子里的柜子，是谁打开的。 二大爷，三大爷，大家伙都过来瞧瞧，你们给说句公道话，这一大爷我看屁股是直接坐到秦淮茹家的炕上去了。” 何雨柱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他觉得自己已经给够了这易中海脸面了，没想到这老东西直接蹬鼻子上脸了。 “老易啊，你怎么搞得，我觉得柱子这话说的有道理，你这屁股是真歪了。 这可是柱子的家，他棒梗怎么进去的，进去了想干什么，你自己看看这柜子，这箱子，还有这床铺，给翻成什么样了。 我告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违背群众意志的都是坏分子，你这是要跟人民群众对着干啊。” 二大爷刘海中不知在梦里做过多少次这种美梦了，没想到今天成了真，这种能把一大爷易中海拉下去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不等何雨柱话音落下，他已经冲上去大声吆喝了起来。 “二大爷你说的太对了，开会，这必须开会啊，我建议这次会议由您来主持，重点讨论一下这一大爷到底合不合适继续担任这个位子和棒梗到我家翻箱倒柜的事情。 我刚才已经让刘光福和阎解旷去通知居委会和派出所了，他们马上就到，这件事必须今天解决。 这可是您老树立威风和名气最好的时候啊，二大爷，这事您要是办的漂亮，这以后一大爷的位子我看就该您老来做。” 何雨柱立马站出来摆明旗帜，腰鼓助威。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这何雨柱太懂自己了，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哦你还敢打老人，你无法无天了你，来人，快去把刘光福他们追回来，何雨柱，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吧，我们大院的事，大院解决就好了，你怎么能让刘光福他们通知居委会和派出所呢。” 一大爷被何雨柱一顿臭骂，瞬间冷静下来，心里也是暗暗后悔。自己做的太明显了。 但是，听到何雨柱让人通知居委会和派出所的事情后，立马跳起来质问起来。 “呵呵，别想了，我给了他们两一人五毛钱，跟他们说了，要是能把人叫来，再给五毛，这会早就跑的没影了。 至于为什么通知居委会和派出所，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处事不公，公然偏袒秦淮茹一家，已经不适合担任咱们红星四合院的一大爷的职位了。 当初这事是由居委会牵头的，现在既然涉及到这个问题，自然要把居委会的人找来。 还有，我不相信你看不到我家被棒梗翻成什么样了，这明显就是入室偷盗，不通知派出所通知谁。 我没让人通知红星小学，把他们校长叫来问怎么教的，就不错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的话我们就去前院开会，二大爷，您说两句吧。” 何雨柱怒极反笑，丝毫不顾地上哭天抹泪的秦淮茹恳求打眼神，一脸平静的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梗着脖子惊喜交加打说道：“开会，现在就开会。” “等会，等会，既然已经报警了，那就等会，等派出所的人来了，看完现场我们再开会不迟啊。” 三大爷阎埠贵连忙阻止道。 “三大爷，这现场都破坏成啥样了，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亲眼看见的，还能翻了天不成，直接开会，等派出所的人来了，让他们再过来就是了。” 何雨柱挥了挥手，语气十分坚定。 “那总的先把棒梗手上的捕兽夹子先取下来吧。” 一大爷跺了跺脚，出声说道。 “取什么取，这是证物，谁敢去谁就是共犯，就是同谋，再说了，这捕兽夹子既然夹住了，可没这么容易取下来，说不定取下来手就彻底废了。 不信，你让秦淮茹试试，看看她敢不敢直接把捕兽夹子掰开。要是能掰，她早就掰了，你以为秦淮茹连这点都不知道。 当然了，要是有人愿意送他去医院，我也不反对，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就贾张氏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到时候有点啥事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何雨柱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道，看到这小白眼狼手被捕兽夹子夹到，他别提多高兴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至于取，那是做梦，他专门选的威力最大的那种捕兔子的夹子，别说小孩了，就算是大人被夹到了，一时半会也别想取下来。 “柱子这话说的对，这种夹子我以前见别人用过，千万不能就这么取下来，还是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再说吧。” 三大爷阎埠贵赶紧站出来说了两句，这会许大茂还没回来，只有他家有自行车，他可不想沾这晦气。 不就疼一点吗，又不是自己家孩子，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第四十七章表演 见三大爷阎埠贵都这么说了，众人更加不敢动手，他们家可没自行车，再说了，贾家这一家子的德行他们也算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谁也不愿意上去搭把手。 场面就这么愉快的僵持住了，一大爷虽然有心上前帮忙，但是自己一人也是有心无力，这医院可离得有点远，总不能让他抱着去吧。 “快快快，把人抱到前院去，别放我屋里，万一死了，那我这房子还住不住了。” 何雨柱着急的催促了起来。 “傻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秦淮茹红着眼睛，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来抱，柱子，我算是看透你了，心也太狠了，棒梗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一大爷易中海一弯腰抱起棒梗，大步像外面走去， 秦淮茹扶着自家婆婆刚要走，贾张氏喊道：“把傻柱的被子拿过去铺上啊，别让我家棒梗着凉了。” “我看谁敢，谁敢拿我打断他手我。” 何雨柱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人群短暂骚动了一下，愣是没人愿意动手。 “妈，我们走，不要他的，小当，槐花，你们快去我们家把被子抱到前院去，给你哥哥垫上。” 秦淮茹死死的盯着何雨柱看了一眼，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绝望的对小当说道。 “哼……” 何雨柱一声冷哼，将人全部赶出去后，赶紧锁了房门，快步朝前院赶了过去。 众人刚来到前院，还没坐好，刘光福和阎解旷带着居委会的王大妈和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同志，你们来的是时候了，你们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啊，这个傻柱他用这么大的夹子夹我孙子，还用脚踹我，我都快疼死了我。” 贾张氏见人走了进来，连忙冲上去恶人先告状。 “贾张氏，你干什么，坐好，事情我们会配合警察同志调查清楚的，不需要你来说。” 王大妈脸色一青，训斥了贾张氏一句。 “没事，没事，这老人家爱护孩子，很正常，不用这么严厉，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 老人家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要相信国家，相信人民政府。” 两名警察刚走进来，就被一个老太太抓住了手，二人不敢怠慢，赶紧安抚起来。 “警察同志，你们快过来看看，这孩子的手被夹子夹住了，我们没敢动。” 一大爷易中海把棒梗放在垫着被子的方桌上，急切的喊道。 “我看看我看看。”其中一名年长的警察立刻冲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还好，还好，这种夹子明显是旧的，威力没有新的那么大，也没有锯齿。 孩子最开始被夹到的位置应该是手腕，有衣服护着，倒也没什么太大伤害，这手应该是后来挣扎的时候，被夹到了，也没有什么伤口，不过事后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 年长的警察到底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很多蛛丝马迹，表情有些轻松的说道。 真是便宜了这小兔崽子，何雨柱听到后，心中暗自嘀咕。 “那就好，那就好，那这夹子，我们能掰下来吗？” 一大爷眼巴巴的看着年长的警察问道。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年长的警察随口说道。 这会何雨柱自然不会上去说什么证物不证物的事，这话也就糊弄糊弄外人，对警察就没用了，人家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那就快掰开啊，你们快来帮忙啊。”贾张氏抱着肚子滚了一圈，大声呼叫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刚到不久走进来的许大茂自告奋勇的冲了上来。 “别，这夹子力道很大的，不用工具还真不好掰，一不小心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你们拿两个火钩过来，一个人踩住夹子，一个人给撬开。” 年长的警官赶紧制止了许大茂，用心的指导了起来。 “没错，没错，听警察同志的准没错，解旷，你去咱家把火钩拿过来。” 三大爷阎埠贵附和着说了两句，指使着自家儿子去取东西了。 不大一会，在一大爷和许大茂的帮助下，夹子终于被取了出来。 “我的乖孙子啊，快，快让奶奶看看。”贾张氏心痛的过去，抓着棒梗的手臂，抹着眼泪儿。 “郭警官，孟警官，王主任，你们看我们是直接处理呢，还是先开个会讨论一下？” 二大爷刘海中小心翼翼的看着三人问道。 刚才的互动中，他也知道了年长的警察姓郭，另外一个姓孟。 “这孩子被夹子夹了一下，你们先开会吧，易师傅，这次大会还是你来主持吧，我和两位警察同志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王大妈以为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事，心中十分不满，自己可是真在吃饭呢，结果刘光福冲进来，连声说不好了，不好了，让她赶紧过去看看。 具体怎么个情况，刘光福却是一问三不知，这来了一看，竟然就是被夹子夹到手的事，这贾家的孩子也太娇贵了，还有这刘海中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 于是，她直接忽略了神情迫切的刘海中，唤了一大爷易中海，两名警察同志也是微微一笑，他们是在附近处理了一起别的案件后，被冲过去的阎解旷看见，给带过来的。 这人民群众的内部矛盾就先让群众自己调节一下，调节不好了，他们再插手也不迟。 “好，既然王主任都这么说了，那就请三位先入座旁听，我来主持这次会议。” 被点名的一大爷易中海精神一振，立马站了出来，完全不顾二大爷刘海中铁青的脸色。 易中海说完这话，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严肃的问道：“我们闲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秦淮茹，棒梗还小，又受了惊吓，具体什么情况，你来给大家解释解释。” 这话一出口，人群顿时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刘海中也是露出一丝意外的狂喜，他没想到都到了现在了，这一大爷竟然还这么公然偏袒，看来的确是有些问题了。 秦淮茹懵了一下，她下班回来就听到自家宝贝儿子，在何雨柱屋里惨叫，还以为是何雨柱在打棒梗，跑过去一看，却发现是棒梗被夹子夹到了，直到现在她都有些懵，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但是不说又不行，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这，我刚下班回来，就听见棒梗在傻柱屋里哭，我和我婆婆以为是我家棒梗犯了错，傻柱在教育他，就赶紧跑过去打算解释一下，结果进门就发现棒梗被夹子夹着手，满地打滚。 于是我们就过去想把夹子取下来，结果棒梗疼的不行，不让我们碰，就能取下来，然后大家伙都过来了，傻柱走进来时，我婆婆担心孩子。 想过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傻柱误会了我婆婆，以为我婆婆要对他不利，就，就踢了她一下，不过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一时傻劲上来了，所以才做出这种不明智的选择。” 秦淮茹可怜巴巴的说着，不时抽噎一下。 第四十八章阐述 瞧瞧人家秦淮茹这话说的，深谙避重就轻的奥义，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其实把自己这边的责任摘出来大半，还博得不少人的同情。 “秦淮茹，你搞什么，什么叫踢了我一下，什么叫他不是故意的，那傻柱明明就是故意踹了我一脚，我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被他狠狠踹了一脚，现在都还疼。 还有我们家棒梗，那么好的一孩子，被傻柱故意放夹子夹了，你还是不是孩子他妈，怎么尽向着外人说话。” 但是贾张氏不这么想啊，自家孙子伤了伤，自己也被打了，这口恶气不出，她以后还怎么做人，所以秦淮茹话音未落，在心中积蓄已久的怨气驱使下，愤愤不平的嚷嚷了起来。 秦淮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哪是孩子的奶奶啊，简直就是狼外婆嘛。 自己家的孩子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吗，指定是跑去傻柱家翻东西，被夹子夹住了。 以前肯定没啥事，现在就傻柱这态度，警察也在，真要查了，绝对是偷啊，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自己这婆婆怎么就这么看不清形势呢，秦淮茹紧紧咬着牙齿，恨不得上去封住贾张氏的嘴。 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妙的一大爷易中海，立马咳嗽两声：“贾张氏，你不要打岔，现在我们在讨论的是棒梗的事，你的事等会再说。” 说着话的功夫看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会意的点点头，走过去抓住了自家婆婆，小声安抚了几句。 “刚才秦淮茹也说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棒梗毕竟是个孩子，他还小，两家离得又近，以前出来进去的习惯了。 这一点大家伙都是知道的，他们两家一向关系不错，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棒梗是无辜的，大茂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你出来说两句。” 一大爷易中海委婉的说了一番不疼不痒的话后，主动点了许大茂的名。 娄晓娥今天回娘家去了，没人跟许大茂说，他这会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状况呢，不过听一大爷易中海的话里的意思，经过他简单的分析后。 大体应该就是棒梗手脚又不老实了，去傻柱家偷东西被抓住了，连警察都叫来了，看来这次的事不小，自己还是明哲保身，谨慎一点的好。 想到这里许大茂主动开口：“一大爷，我这刚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您让我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觉得吧，这事吧，还是要找事情的当事人，比如傻，何雨柱同志来给我们讲解一下，或者二大爷，三大爷出来说说也行啊，您说是吧？” 这话一出，急于表现自己的二大爷刘海中哪里还忍得住，他立刻上前一步，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大茂这话说的没毛病，老易啊，这事从头到尾大家伙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就别为棒梗开脱了。 明显就是棒梗趁柱子不在，去他家偷东西，然后被夹子给夹住了，这孩子以前手脚就不大干净，也不是头一回从柱子家里偷东西了。 这从柱子家被打开的柜子，挪开的箱子，还有掀开的床铺就能做出判断，我刘海中虽然老了，但是还没瞎。三大爷您也出来说两句，毕竟这警察同志可是您家三小子叫来的。” 刘海中难得聪明了一回，知道自己一个人不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对手，便试图拉拢三大爷阎埠贵作为后援，共同对抗一大爷易中海。 “二大爷，您胡说什么呢，亏我家棒梗一口一个二爷爷叫的亲热，您就这么污蔑一个小孩子，您觉得合适吗？” 秦淮茹猛的转身，眼神阴冷的看着二大爷刘海中道。 “哼，我刘海中一向都是堂堂正正做人，你们家那棒梗还用我污蔑，上次许大茂家那鸡不是他偷的？” 二大爷刘海中可不会惯着她，直接就拿上次的是举例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现在我来总结一下，这事现在最大的疑点有三处。 第一处，棒梗为什么不在自己家，而是出现在何雨柱家里。 第二处，他又怎么会被老鼠夹子夹到手，这老鼠夹子从何而来，又放在何处。 第三处，何雨柱家的是被谁翻的乱七八糟的。只要搞清楚了这三点，相信事情就简单多了。 现在既然秦淮茹已经说过话了，那我们就让另外一个当事人来说说，何雨柱，来，你说说自己的想法。” 三大爷阎埠贵听到二大爷刘海中的话后，心中暗自唾骂了一句，却又不得不站出来，他这人虽然喜欢算计，但是却从来不会对孩子动手，向来是以理服人，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行，那我就说说，我昨天和一大妈说好了，今天给老太太做饭，所以，下班回来后，只是回家生了个火，因因为老太太家离我家也近，所以就没有锁门，只是关上了门，便离开了。 至于夹子，那是因为这两天我家里闹耗子，所以我今天买了几个夹子，但是我也怕不小心打到自己，所以这夹子，我是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的。 在我想来，我妹妹平时也不在，家里除了我，应该是没人会去翻我床下面的箱子吧。 但是呢，说来也奇怪，我在老太太家吃饭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出门一看，大家伙都围着我家，走过去再一瞅，好家伙，简直就是鬼子进村了。 大大小小的柜子，箱子，盒子，几乎，所有装东西的家伙事，都给我翻的乱七八糟的，就连枕头褥子也是一样。 为了保护现场，我就让大家伙出去了，现在我还没看，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呢，这会警察同志，王主任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我也好清点一下家里到底少了什么东西，心里也好有个数，不过在我看来，不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擅自闯入我家里，翻箱倒柜的，怎么着也应该算是入室盗窃吧。郭警官，孟警官，你们说呢？” 何雨柱慢条斯理的说完，看着两位警官问道。 “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的确如此，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何雨柱的一番话，让两位警察同志瞬间警觉了起来，这话要是真的，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居委会王大妈自然也不例外，满脸铁青，自己负责的区域发生了这种事情，那简直就是打她的脸。 第四十九章威胁 “傻柱，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嘛，当初我家东旭对你多好，你就这么对他留下的骨肉啊。 你不是人啊你，要不是我们家东旭，你和你妹妹早就饿死了，还有我们家淮茹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你，这一切你都视而不见吗？” 贾张氏已经慌的不行了，小眼睛不停的转悠了一会，突然就开始撒泼打滚耍起无赖来了。 “贾张氏，你是不是说谎说的自己都信了，就你们家贾东旭什么时候照顾过我，当年他一个月才拿多少工资，还照顾我，你编瞎话之前好好过一过脑子。 当年我爹走的时候，我就在轧钢厂食堂上班，工资比你家那倒霉儿子还高，更不用说我和我妹妹都是城市户口。 每个月都有供应粮吃，你以为是你家啊，一个人的饭两个人吃，没错，你儿媳妇秦淮茹这些年的确替我做了不少家务，但是我每个月吃的喝的少过你们家吗？ 没有吧，要不是我，你们家三孩子能吃的这么好，你能吃的这么肥头大耳的，现在的你可比你儿子在的时候胖了一圈不止吧。” 何雨柱笑了笑，一脸平静的说道。 贾张氏闻言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好，只能一口一个没良心，不懂的感恩什么的。 众人见状，不由得哄笑了一下，院里老街坊老邻居也不在少数，谁不知道谁啊，贾家的变化他们可再清楚不过了。 此时的秦淮茹也很慌，她从开始就一直用浸着泪水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何雨柱，希望何雨柱能够手下留情。 “柱子……”一大爷易中海见势不妙，也出口试图劝阻，之前王主任让他主持大会的时候，本以为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的威望，可以力挽狂澜，结果他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闹到这种地步。 这何雨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炸弹，直接炸翻了桌子，丝毫不讲半点情面。 说完这些话后，何雨柱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径直带着两名警察同志往自己家走去。 众人自然也是尾随在后面，打算看个热闹，很快也就三五步的事，便走到了地方。 何雨柱上前打开锁，请两名警察同志和居委会王大妈进去后，便堵住了门，不让其他人在进去了。 郭警官和孟警官仔细检查何雨柱的房间后，立刻发现了很多疑点，而何雨柱也在他们的帮助下，清点起了自己的家当，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除了基本的家庭用具以外，他家里只有一个户口本，其它证件都找不到啊，这下事件立刻升级了。 “走，我们出去说，现场我们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虽然被破坏的有些严重，但是也能看出很多东西。” 郭警官和孟警官对视一眼，二人面色沉重，简单说了两句后，就走了出去。 众人重新回到前院后，郭警官率先开口了。 “何雨柱，你的房间我们刚才呢看过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次极其恶劣的入室盗窃事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就补充一下，补充完了我们立马带犯罪嫌疑人贾梗回所里，就此事展开调查，在场的都是目击者，必要时也需要配合我们办案。” 贾张氏一听要带走自己的宝贝孙子，顿时抱着脑袋满地打滚：“你们不能带走我家棒梗啊，他还小，要是被带走了，以后怎么做人啊。 他一大爷你快帮忙说两句啊，傻柱，这孩子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秦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求情。” 贾张氏一边嚎叫，一边大喊大叫着寻求帮助，秦淮茹借着这个机会，眼泪立马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一大爷易中海。 “警察同志，这难道就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吗？”一大爷易中海瞧见秦淮茹的眼神后，立刻抬头看着郭警官问道。 “缓和的余地当然有，只要你们得到当事人的谅解，让他开具谅解同意书，并补偿他本人的损失，这件事就可以从轻，从缓来处理。” 郭警官也认识一大爷易中海，这人今天刚去过他们派出所，和他们所长关系还可以，于是提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柱子，大家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搞到这种地步吧。” “是啊，傻柱，你可是棒梗他傻叔啊，从小到大最喜欢他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小当，槐花，你们快过去求求你们傻叔，让他不要和你哥一般见识，快去啊。” 秦淮茹推了推自己身边的小当和槐花，试图让何雨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傻叔，你不要怪我哥好不好，小当求你了。” “是啊，傻叔，我哥真不是故意的，是我奶奶让他去拿你的饭盒的，我才吃了一口，姐姐都没吃，我们把饭盒还给你好不好。” 小当说的时候众人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小槐花一开口，人群顿时炸了锅了，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怎么能教棒梗去拿人家东西呢？” 秦淮茹只觉得头皮发麻，转身看着贾张氏，连声质问了起来。 “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这不是这几天你住院了，家里也没吃的，孩子们都饿的不行了，我才让他们去借傻柱的饭盒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了孩子们啊，为了给他们补身子啊。再说了，傻柱以前，带来的饭盒不还是给我们家，我寻思着，他可能是忘了，所以就让棒梗过去拿了。 棒梗也是孩子心性，以前在傻柱屋里闹习惯了，就是跟傻柱来个玩笑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我赔还不成吗？”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了小槐花一眼，为自己辩解了两句后，又开始替自己孙子说话。 “赔，这话可是你说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好好算一笔帐，这些年来，我除了自己必要的开销外，工资可是大多数都存在了你儿媳妇秦淮茹手里，秦淮茹这点你不会否认吧？”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用下巴点了点棒梗，棒梗因为手疼，虚弱的缩在贾张氏身边，众人以为他在点贾张氏，并没有什么怀疑。 秦淮茹是什么人呢，自然明白何雨柱的意思，再说这事也的确不假，他也没法抵赖，只能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这事，上次我们也说过了。” 第五十章算账 何雨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棒梗这小子才是秦淮茹真正的软肋，只要拿住了这小子，一切就都好办了。 “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说了，上次我妹妹也算过了，这些年来，我存在你那里的钱总共是一千六百五十块，没错吧？” 何雨柱笑了笑，又问道。 秦淮茹很勉强的点了点头道：“没错，的确是这个数。”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轰动了，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这年头的一千多那可是不小的数目。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当时鸡蛋每斤0.48元，猪肉0.78元，大米每斤0.23元，白面每斤0.18元，一盒带过滤嘴的大.中华0.72元/盒，一瓶茅台酒八块钱，哪怕有各种票据，工业券的限制，也不难看出这笔钱的购买力有多么恐怖。 “好，那我们再说说其他的事，我爹当年离开的时候，给我和我妹妹也留了一笔钱，当时我和我妹妹全靠这笔钱活着，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但是三百多还是有的。 这钱我是和我家的户口本，还有其他证件放在一起的，现在那个放东西的盒子里，只剩一个户口本了，其它证件都没了。 我问你，那些证件是不是被你拿走了，那些钱是不是也是被你拿走的你要说不是，正好，警察同志也在，我们就去你家搜一搜。” 何雨柱吸了一口长气，不紧不慢的追问了起来。 “不错，刚才我们在收集线索的时候，何雨柱家的证件除了户口本，其它的的确都不在了，包括购煤本，购糖证等。” 居委会王大妈听到这里，脸色己然变得越来越难看，于是，毫不犹豫的给了何雨柱一个助攻。 “那证件的确在我家里，我不是要给你收拾屋子吗，收拾的时候看见了，你又大手大脚的，为了你好，所以我就先把那些东西拿到自己家里了。 至于那钱可不是我拿的，是我开口问你借的，这事一大爷也知道的，当时他也在场。” 秦淮茹只觉得自己快被众人的目光给看透了，没办法，只能再次搬出一大爷易中海这个靠山。 一大爷易中海见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道：“淮茹说的没错这几件事我都知道，也是由我来作保的。” “很好，前面的一千多，现在的三百多。其它杂七杂八的我也就不多说，毕竟你也替我收拾了这么多年房子，那些东西就算是给你的报酬。 看在小当和槐花的份上，我就给你们去个零头，算两千块钱整，这两千块钱你现在就还我。 我妹妹何雨水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这当哥的不是东西，这些年来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了外人，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身子。 现在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总不能让她就空着手嫁过去吧，那让她还怎么在婆家立足，她还能抬得起头吗？ 这笔钱，我现在就要，你给我一分不少的拿出来，王主任，两位警察同志，还有院里的大家伙们，你们说，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何雨柱说道中途，短暂停顿了一下，红着眼睛，喘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下去，说到最后看着人群问道。 “完全不过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件事我支持你。”居委会主任王大妈断然开口说道。 “没错，王主任说的对，柱子，这事二大爷也支持你。” 二大爷刘海中立刻站起来表了态。 随后三大爷阎埠贵也放话出来，其余人等自然纷纷出声支持，其中犹以前几日得了好处的人最为热烈。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群众的呼声一起，形势瞬间变得对何雨柱更加有利。 秦淮茹一看这种情况，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哭着道：“这钱，我们一定会还，但是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一个老人要养，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来给你还账啊。 傻柱，你能不能宽限宽限，给姐一个机会，我慢慢还可以吗？” 秦淮茹打算借着自己的优势，来打动何雨柱，然后先把眼前这关给过了，之后自己就好办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蹦起来高声喊道：“还，拿什么还，我们家里那么困难的，都吃不上饭了，怎么给你还，他一大爷，你可是棒梗的干爷爷啊。 你还不出来给说说，要是还了钱，那我家就没法过了，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刷刷刷，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纷纷用诡异的目光盯着一大爷易中海。 “呵呵，秦淮茹，别装了，我都托人去红星公社打听了，当初你家老房子塌了，你可是出手不凡呢。 还有贾张氏，你每个月都要问你儿媳妇三块钱，作为养老钱，这比钱，我记得你儿子在的时候，你就开始存了。 你儿子当年出事后，厂子里也没少赔钱吧，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手里怎么着也有六七百块钱吧。 对了，还有一大爷，棒梗他干爷爷，您这孙子什么时候收到啊，怎么我们大家伙都不知道呢。 得，现在既然棒梗犯了事了，你是不是也得给出钱出力啊，您老人家工资高，这点小钱，对您来说完全是毛毛雨吧。 既然你们早都是一家人了，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一家人好好合计合计，给句话吧，别墨迹了。大冬天的冷，大家伙都冻着呢。 别耽误了我们的时间，早点解决了早点回去，实在不行，就让警察同志把人带走吧。” 何雨柱听到贾张氏的话，倒还真的挺意外的，一大爷这老东西，前不久还跟自己说什么，秦淮茹带着棒梗过去，要给他养老，他没同意，这会却爆出了这么一个消息。 他呵呵笑了两声，对拿到自己这笔钱的把握更大了。 “老易啊，我说你怎么一直那么偏袒秦淮茹她们家，敢情你收了个干孙子啊，这可是好消息啊，你怎么也不给我们这帮老伙计一个消息，让我们高兴高兴呢。” 二大爷刘海中阴阳怪气的在旁边添油加醋。 “对啊，一大爷，这种好消息你要早说，我免费出工出力，给咱们大院的人放场电影高兴高兴啊。” 听得眉飞色舞的许大茂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场合，马上站出来，开始落井下石。 一时间，众说纷纭，气氛一下子就上去了，原本觉得有点冷的人群，这下也暖和了，一个个的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第五十一章热闹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众人的议论，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不过他怎么说也是从无数大风大浪中过来的，所以很快便恢复过来，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了。 “咳咳，我也是看淮茹她们家过的不容易啊，你们想想她一个女人，每个月就拿那么点工资，还要养三个孩子，和自己年迈的婆婆。 这每天吃糠咽菜的，我作为咱院的一大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上次淮茹来找我的时候，提到此事，我再三考虑之后，便答应了此事。 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大家的，我是想着过段时间不是就过年了吗，到时候我出一笔钱，好好的给办一下，请大家伙吃顿好的，毕竟大家伙都辛苦了一年了。 这也是我作为咱院的一大爷给大家伙的一个福利嘛，没想到现在就被你们知道了，没想到，我这个小心思竟然还没来得及做呢，这事就被大家伙知道了。” 一大爷易中海叹息一声，遗憾的说道。 这话一出，院里原本议论的声音顿时小了一圈，不少人面上已经露出了痛惜的神色。 “不过就今天这事吧，在我看来，应该是一场误会，这刚才柱子和淮茹都说过了。 柱子的证件啥的早些年的时候，为了方便，所以都存放到了淮茹家里，让淮茹代替他保管。 毕竟这女人嘛，总是比男人要心细，尤其柱子这大手大脚的性格，大家伙也都知道。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棒梗这次也没拿柱子的啥东西，最多就是一个饭盒吗，这孩子嘴馋一点，都可以理解。 这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棒梗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这谁家孩子小时候没犯过错呢？以后让淮茹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然后我这个做干爷爷的呢，也不会放任不管，事后肯定会严格要求他，柱子，这棒梗的事吧，要我说，就这么算了。 然后你的那笔钱吧，我和淮茹好好商量一下，尽快给你答复，毕竟这事要是闹大了，传出去了，那被人笑话的可就是咱们大院了，到时候被外人知道了。 人家直接一句那院里孩子都是小偷，大家伙说说，这咱院受得损失最大啊，所以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咱自己的颜面，这事我觉得到此为止最好。柱子，你说呢？” 一大爷易中海慢条斯理的说完这些话后，看着何雨柱十分诚恳的问道。 “是啊，傻柱，棒梗他有没有拿你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翻乱了你的屋子，我待会保证替你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这孩子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关系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嘛。钱的事情，有棒梗他干爷爷在，肯定能还给你的，你就原谅棒梗吧。” 秦淮茹忙不施的点点头，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撇了撇嘴，压根没理会秦淮茹，他听到易中海一边为自己和贾家开脱，一边又给自己扣帽子的时候，心里就很不爽了，都到现在了，这两人还把自己当傻子呢。 “我说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吧，她们家过的不容易，她们家吃糠咽菜，一大爷您这眼神是真好。 来，您瞧瞧贾张氏，整天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这一身肥膘怕不是有三尺厚吧，你再瞧瞧棒梗，这小子那是又白又胖啊，您不说我还没注意，这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何雨柱笑嘻嘻的指了指，最后还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棒梗对大伙说道。 “啧啧，还真是。” “这不白眼狼嘛。” “谁说不是呢。” “这小子我打小就看着不是东西。” …… 秦淮茹赶紧把自己宝贝儿子护在身后，此时，她心里也凉透了，觉得眼前这关这次怕不是过不去了都。 何雨柱继续说道：“还有啊，棒梗入室盗窃的事，那是警察同志和居委会王主任共同认定的，这事已经定性了，你这话就是在公然质疑和挑战这他们的专业性和权威性啊。” 郭警官二人对视一眼，双方的脸色并不太好，居委会王大妈更是如此，她能做这么多年的居委会主任，向来那都是以公正无私为主要原因的，怎么可能容人质疑。 “易师傅，棒梗的事我们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来做判断了，现在的问题是何雨柱同志，是否愿意给贾梗开具谅解通知书。 你们现在的重点是这个，我觉得刚才何雨柱同志的诉求很合理，要是你们觉得一时半会商量不好的话。 我们就先把贾梗带到所里，毕竟天色不早了，这事涉及的金额也比较大，也的确要慎重考虑一下。” 郭警官上前一步，严肃的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把他带走吧，她们家欠我钱这事，和棒梗入室盗窃的事，并不是一回事，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可言。 这钱是她们必须还的，并不是我是否开具谅解书的条件，可能他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您二位就辛苦辛苦，把棒梗带去少管所先住几天，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替他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何雨柱也懒得再说废话，直截了当的对郭警官说道，语气十分的坚定。 他现在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拿到自己的这笔钱了，要是原本他对此还有这犹疑的话，现在有了易中海这个变数，那这笔钱什么时候能拿到，就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最快说不定今晚就可以，慢的话也就两三天的事情，所以他很放心。 “那好，那我们就先把贾梗带走了，具体什么时候来赎人，就看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商量好了。” 郭警官严肃的说了一句，然后和孟警官二人就要带着棒梗离去。 “这怎么能行，那可是少管所啊，这不行，他干爷爷，你快点想办法啊。” 贾张氏连忙搂住棒梗，慌里慌张的看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秦淮茹也将求助的目光投了过去。 一大爷易中海下意识避过二人的目光，沉默不语，刚才何雨柱那番话一出，他就知道今天自己已经说的太多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见原本的靠山易中海变成哑巴了，自知是指望不上他了，但是要她们现在拿出钱来，也属实是有心无力。 护孙心切的贾张氏见状，立马就要张嘴撒泼，早有准备的居委会王大妈，死死的盯着她道：“贾张氏，你要是敢再撒泼打滚的，就别怪我把你谴回你农村老家去。” 此话一出，直接唬的贾张氏浑身一僵，张大的嘴巴也瞬间合拢，眼睁睁的和秦淮茹看着棒梗被两位公安带走了。 第五十二章事后 居委会王大妈送他们离开后，又返回大院，先是狠狠的瞪了一大爷易中海一眼，然后才铁青着脸道。 “你们红星四合院，自从选出了三位管事后，风评一向很好，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多问过。 但是我实在没想到，你们这所谓的风评，竟然是这么来的，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反思一下，然后给我们居委会一个交代。我在居委会随时等着你们。” 王大妈没好气的丢下这句后，转身直接离开了。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明天我们继续开会，商量今天的事情。” 一大爷易中海趁此机会，立刻出声喊了一嗓子，率先转身离开。 “我……”二大爷刘海中本来打算借着，这股风把易中海撬下来，然后自己做一大爷，没想到敌人太过狡猾，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被一大爷易中海跑了，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 “走吧，走吧，回了回了……” 众人见状，也三三五五的各自散开了。 “傻柱，你过来，姐有事和你商量。” 秦淮茹咬了咬牙，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抓住他的袖子，恳求道。 “呵呵，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还是快去准备钱吧，对了我的那些证件马上给我，我现在就要。” 何雨柱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冷笑着说道。 “给你，给你，姐现在就去给你取还不行吗，你等会姐。” 被甩开的秦淮茹茫然的转了一圈，双目之中凝聚着厚厚的一层水雾。 水雾下方依稀可以看到深藏其中的疑惑和不解，最深处则是一抹耐人寻味的怨毒和无助。 “那还不快去，秦姐，你可要知道，你儿子棒梗可是被带到少管所去了，那地方相信你也听说过。 啧啧，就棒梗那性子，去了怕不是得脱一层皮啊，那场面，我都觉得可怜啊。” 何雨柱笑嘻嘻的拿话刺激着秦淮茹。 秦淮茹如同被电击了一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贾张氏赶紧过去服了一把自家儿媳妇，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何雨柱，恨不得把他活吞了似的。 “别看我，早点把钱还给我，我就早点考虑给你那宝贝孙子开谅解书，棒梗什么时候出来，可全都取决于你们还钱的速度。” 何雨柱全然无视了她的眼神，嘴里含笑，语气柔和。 秦淮茹站定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纠缠何雨柱，而是一言不发的扶着贾张氏，头也不回的走到屋里，关上房门。 何雨柱算了算时间，从开始到现在大概也就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看着贾张氏的背影诡异的笑了笑。 然后悠哉悠哉的迈开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小当手里捧着一个饭盒和一沓证件跑了进来。 “傻叔，这是我妈让我拿给你的。” 小当红着眼睛，怯懦的看着何雨柱说道，她幼小的心灵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以前对她们那么包容的傻叔，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嗯，我收下了，你快回家去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抚摸了一下小当的脑袋。 秦淮茹静静地坐在屋里，耳畔满是贾张氏恶毒到极致的诅咒，本来，她是打算自己亲自去送的。 到时候，说不定自己可以借着和何雨柱独处的机会，付出一些代价，好缓和双方的关系，甚至冰释前嫌。 但是已经快要疯了的贾张氏，嘴里不停地谩骂着，诅咒着何雨柱，秦淮茹为了安抚贾张氏，只能留在屋里，让小当跑了一趟，同时认真的开始思索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 何雨柱将小当送来的证件收好，放在柜子里后，笑着走出来，锁上了房门，便朝聋老太太屋里走去，进去以后，他发现一大妈还在陪着聋老太太说话，两人并没有出去。 “柱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你一大爷他咋没回来？” 一大妈看到何雨柱进门后，等了一会没见到自家男人，急切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一大妈，一大爷估计这会在屋里生闷气呢，您赶紧过去看看他去，别给气出病来。” 何雨柱笑了笑，对这一大妈她倒是没有什么偏见，毕竟，传统的女人，都是跟着丈夫走的，于是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得，那你陪着老太太，我这就去。”一大妈赶紧起身，交代了一句，就往外跑。 “你拿点吃的回去，估计一大爷不想吃饭，您可别饿着。”何雨柱叫住一大妈，给装了满满一大碗吃的，这才放一大妈离去。 “大孙子，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瞒的过你一大妈，可瞒不过我。” 聋老太太看着一大妈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用拐棍点了点地面，看着何雨柱道。 “老太太，没啥事，就是你孙子我用来抓老鼠的老鼠夹子，抓了一只大老鼠，刚才我们在院里商量了一下，怎么处理这只老鼠……” 何雨柱也没有隐瞒老太太，捡重要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完事还问了一句。 “老太太，您觉得我做的对吗？” “乖孙子，你这次总算是聪明了一次，以后啊，早点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 祖孙二人一边说着心里话，一边吃着饭，老太太胃口小，几口下去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何雨柱也不敢多喂，毕竟晚上了，吃太多不好，所以剩下的他全都包了，自己混了个八分饱。 吃完喝完以后，还没何雨柱站起来收拾了碗筷，正要去洗，外面不知道何时，似乎又热闹了起来，不过这次何雨柱没立刻出去，他先是洗了盘子洗了碗，擦了桌子扫了地，又把老太太扶到床上，放好了尿盆，这才慢悠悠的离开了。 出门后，何雨柱晃晃悠悠的从后院出去，一眼就瞅到正站在院门看热闹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会表情十分的怪异，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一边满脸的嫌弃。 “嗨，傻大茂，看啥呢你？” 何雨柱走到他身后，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哎吆，傻柱，你这王八蛋，就不能下手轻点，自己手上多大劲，自己心里没数吗。” 许大茂一声痛呼，整个人都下去了半截，捂着自己的肩膀，龇牙咧嘴的说道。 “早说了不许叫这个，你还敢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扇你一顿。” 何雨柱伸出了手掌威胁道。 “行，你狠，你厉害，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我。” 此时的许大茂，一来没喝酒，二来周围也只有他们两人，并不敢激怒何雨柱，他放下两句话，也顾不得看热闹，一溜烟的跑回家。 第五十三章小当的回忆 许大茂走后，何雨柱笑嘻嘻的走到院门那里，歪着脑袋向中院看去。 第一眼就看到那肥头大耳的老虔婆，表情僵硬的瘫倒在院子中间，身下的地面已然被染成黄褐色。 周边远远的围了一圈人，捏着鼻子在那里幸灾乐祸的看着热闹。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本该出现在贾张氏身边的秦淮如，倒是瞅见了，趴在房门口面色惊恐的小当。 “二大爷，这是咋的了？” 何雨柱捂住鼻子走过去，拍了拍二大爷刘海中的肩膀，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我进屋饭刚吃了一半，就被人拉过来了，具体什么情况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啊。 不过看这场面应该是贾张氏吃坏肚子窜稀了，这还没跑到厕所呢，就拉裤子里了。你瞧瞧这，着实有些晦气啊。” 二大爷刘海中嫌弃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哎，二大爷，这贾张氏都成这样了，秦淮茹这个当儿媳妇的哪去了？怎么都看不见人呢？” 何雨柱本想张嘴大笑几声，但是又怕那股臭味窜到自己嘴里，只能压着嗓子继续追问。 “我听别人说秦淮茹抱着槐花去了厕所，现在还没出来呢，我已经让人去喊她了。” 二大爷刘海中随口说道。 “柱子，这事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三大爷阎埠贵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凑过来看着何雨柱问道。 “三大爷，瞧你说的，她们家吃坏肚子，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一大爷不是说了嘛。这贾家整天吃糠咽菜的，谁知道是不是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野菜了呢。” 何雨柱笑嘻嘻的反驳了一句。 “对了，这一大爷怎么没出来啊？” 三大爷阎埠贵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道：“谁知道呢，可能有事耽误了吧。” “来了，来了，秦淮茹来了……” 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扭头看去，果然是秦淮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秦淮茹，快点把你婆婆扶进去洗洗，换身衣服，这成何体统吗。” 三大爷阎埠贵见秦淮茹回来了，立刻出声说道。 “妈，咱们回屋去，回屋了你赶紧收拾收拾，槐花还在厕所里呢。” 秦淮茹大步走到贾张氏身边，拽了一下没拽动，低身对贾张氏说了一句。 “都是傻柱，都是傻柱害得我。”贾张氏见秦淮茹回来了，双手死死的抓住她，声嘶力竭的控诉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屋，到屋里收拾干净了，再说别的，您现在这样，还不是平白让人笑话我们家嘛。走吧，先回去。” 此时的秦淮茹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什么，面色十分的平静。 就这样，在秦淮茹的劝说下，贾张氏勉强站立力气，带着一身的味道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家门。 门口的小当，赶紧迈开小腿跑了出来，不知所措的站在外面。 她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在她的记忆中，自己只是去给何雨柱送了一会东西，然后就回家了。 回家后，自家妈妈安静的抱着妹妹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家奶奶则是不停地说着骂人的话。 饥肠辘辘的小当走到秦淮茹身边，小声问了一句：“妈，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擦了擦眼泪，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盘窝窝头，然后安排她和小槐花坐到椅子上。 将自己的饭盒从包里取出来，放在炉子上热了热，这才拿到二人面前道：“快吃吧，吃完了早点睡觉。” “吃，吃什么吃，棒梗都被抓走了，你们这两个做妹妹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你们哥哥平时对你们多好啊，现在还不多想想怎么把你哥哥救回来。”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张牙舞爪的冲过来训斥道。 “哇……”小当和槐花见状，立马大声嚎哭起来 “好了，妈，小当和槐花只是孩子，她们能有什么办法，你心中有气，也别对着她们两撒啊。” 秦淮茹护住自己的两个女儿，没好气的对贾张氏说道。 一说起棒梗的事，她心中就有一股气，这股气是对贾张氏纵容和指使，自家儿子去偷东西的气，也是傻柱不讲情面追究到底的气。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当的啊，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宝贝孙子被人带走了。 你就一点都没想想，怎么阻止他们的，到现在还有心情给这两个赔钱货吃饭。 那可是我贾家唯一的香火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怎么下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这事她不说，不代表贾张氏也不会说，心中有气没处撒的贾张氏，立马将矛头对准了秦淮如。 “那是公安，我拿什么阻止，你让我怎么阻止他们，这事原本就是棒梗的问题，你说说你，小时候就老教育他拿别人家东西。 东拿一点，西拿一点的，以前还好，只是拿点吃的喝的，别人家也不好说什么。现在直接冲到人家家里翻箱倒柜的。 要是没被发现就算了，偏偏被人抓了个正着，连公安的人都惊动了。刚才人家警察同志，没把您一起带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您还在这里说这些话，您没听傻柱说嘛，他要钱，钱，这些年放在我们家的钱啊。 只要钱凑够了，棒梗就能回来了，您能不能安静一会，先让孩子把饭吃了，然后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把这钱凑出来。” 秦淮茹强忍着心中的火气，冷静的回道。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易中海那老东西那里，把这钱给弄回来，我们现在就去给傻柱那挨千刀的。 早点把我宝贝孙子救出来，那少管所能是什么好地方，我家棒梗早出来一天，就少受一天的罪啊。” 贾张氏见秦淮茹竟敢对自己这么说话，立刻怒气冲冲的吼道。 “您在想什么呢，这钱一大爷就算出，也不可能出那么多的，还得我们自己凑一凑才行。 你存了那么多年的养老钱，也该动一动了，拿出来我们看看还差多少，然后我去一大爷哪里问他借点，不够的话，就只有想别的办法了。” 秦淮茹面沉如水，盯着贾张氏无奈的说道。 “我没钱，你别想打我的主意，易中海那老东西不是答应了，要收我们家棒梗做干孙子嘛。 他一个月九十多块钱呢，把这两千多算什么。一年多就挣出来了，想让我们家棒梗养老，这钱他必须出，你现在就去找他拿钱。” 贾张氏扭过头，蛮横的说道。 第五十四章到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我会想办法的。” 秦淮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婆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家婆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那可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啊，到现在这种地步了，还想着让别人出钱。 心灰意冷的秦淮茹，终于明白想从自家婆婆手里拿钱，是不用想了，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婆媳二人陷入冷战之后，贾张氏赌气的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面朝里假装睡起觉来，留下看着小当和槐花吃饭的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发呆。 就在这时，小槐花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妈妈，我肚子疼，我想上茅房。” 小槐花捂住肚子，一脸难受的跳下来，对秦淮茹说了一句，就往外面跑去。 秦淮茹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小当伸出小手在自己的鼻子面前扇了扇，然后抓住一个窝头跑到旁边，继续啃了起来。 躺在炕上的贾张氏，肚子早就有反应了，不过她觉得自己今天也没吃什么，刚才又和儿媳妇吵了一架。 怕自己下去，秦淮茹旧事重提，图谋自己的养老钱，便赌了一把。 刚开始还是成功的，只是几个无声无息的屁，等秦淮茹出去后，她突然觉得不对，慌忙套上衣服，夹起屁股，就往外面跑。 刚跑到房门口，就觉得一股暖流要冲出来了，急得贾张氏一手捂住屁股，便迈开老腿往前院的厕所跑去。 可惜，到底还是没能阻挡得了这股暖流，只是跑出了两步而已，贾张氏就觉得双腿一热，一股又一股带着热气的东西灌输到了裤腿之中。 她勉强跑到院子中间，就觉得双腿发软，一头栽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 小当看着自家奶奶，用奇怪的姿势跑到门口，然后怪异的扭着屁股走到院子中间，就那么摔倒在地上，急得她赶紧跑出去叫人去了。 在小当的印象当中，只要自己家出了事，直接找傻叔就好了，她跑到何雨柱家门口，用力的推了几下门，没推开，抬头一看，大将军把门。 心中没了主意的小当，只能跑到院子里，大喊大叫起来，小当的喊叫声，很快惊动了不少人出来。 见众人出来了，小当立刻上前求救，但是院里的人，上前看了看，纷纷捂着鼻子退到一边去了。 很快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也走了过来，但是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贾张氏，没一个想伸手的。他们只好让人去找秦淮茹去了。 等秦淮茹来了，贾张氏这一声喊，众人又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吱呀……” 这时，门开了，秦淮茹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平静的说道：“拉肚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大家伙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说完这句话后，快步往前院走去，小当一看，立刻跟在了后面。 “咳咳，散了吧，散了吧，吃坏了肚子了窜稀的，没什么好瞧得，快回去休息吧。” 二大爷刘海中挥了挥手，对着人群喊了一声，摇晃着身体朝家中走去。 众人离去后，何雨柱小心的从边缘绕过去，回到家里，关上门，心满意足的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就上门了。 “柱子，这是昨天说好的两千块钱，现在还给你，你赶紧写个谅解书，跟我一起去把棒梗带回来吧。”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红润的和秦淮茹站在门口，都没进去，直接把手里厚厚的一沓钱递给何雨柱。 “吆，这速度真够快的，到底是八级钳工，一大爷还是您老有钱呢。” 何雨柱愣了一下，这才接过钱来，仔细的数了数，确认无误后，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他也没墨迹，很爽快的从屋里拿出一张谅解书，这东西，他昨晚就准备好了，所以直接拿出来，递给了一大爷易中海。 “柱子，你等会，这事得我们两一起过去，公安哪里需要跟你这个当事人亲自确定，这谅解书的真实性，才会放人的。 不然我们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我已经让人跟你们食堂哪里打招呼了，你晚点去上班，和我一块去所里一趟。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跑的，喏，这里有一张自行车票，是厂里发给我的，我也没啥用，就当这些年你对淮茹她们一家的照顾和你的报酬了。” 一大爷接过谅解书笑着说了一句，中途似乎怕他不去，还取出一张自行车票来诱惑他。 “还有这好事，早说啊，那我就跟一大爷你走一趟。” 何雨柱狐疑的看了看一大爷易中海和他身后的秦淮茹，觉得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后，一把抓过自行车票。 瞅了一眼，一张永久13型的自行车票，这可是绝对的好东西，于是他立刻答应下来。 “那你们就快走吧，我跟许大茂说好了，你们先过去，他骑他的自行车后面就到了，到时候让他把棒梗捎回来就好了。” 秦淮茹平静的看了一眼何雨柱，深邃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好，走。” 何雨柱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手锁上门，跟着一大爷易中海往大院门口走去。 对于这样的秦淮茹，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一路走去，何雨柱和一大爷易中海并没有冷场，时不时的还会说笑两句。 毕竟，逢场作戏嘛，成年人社交必备的一种手段了。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派出所门口，派出所王所长已经过来了，见到一大爷易中海很是热情。 显然是一大爷易中海通过自己的关系做到的，简单说了两句后，王所长亲自带着二人去所里把棒梗提了出来。 一路顺风顺水的没有一点波折，直到鼻青脸肿的棒梗，被人一脸嫌弃的从里面带出来。 “这是怎么了？”王所长脸色一变，立刻质问道。 “王所，这真不管我们什么事啊，昨天这小子刚进去，没多久就窜稀了，臭气熏天的，和他一个房间的人都受了不小的罪。 所以双方起了一点点冲突，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严厉批评他们了，就是这衣服，我们这里也没多余的啊，只能就这样了。” 带着棒梗出来的是一个干瘦的警察，他满脸无奈的说道。 “好了，好了，出来就好了，王所长，这次多谢你帮忙了。” 一大爷易中海笑着对王所长道了声谢，二人又聊了几句后，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大茂，快，这里，你赶紧把棒梗带回家去。” 一大爷朝许大茂招了招手，等许大茂过来了，笑着对王所长道：“这是我们院里的，也是个热心肠，怕孩子受委屈，起了个大早过来，接孩子回家去。” “嗯，好同志啊，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很可贵啊。” 王所长看着许大茂夸赞了两句。 “那里，那里，都是应该做的，领导您过奖了。” 许大茂过来一看棒梗这情况，扭头就想跑，结果被一大爷这么一说，又被王所长一夸，骨头立马轻了三斤，屁颠屁颠的站住，腆着脸说了两句。 在一大爷的指挥下，棒梗低着脑袋坐上了许大茂的自行车，随后，许大茂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气，自行车飞一样的向红星四合院驶去。 第五十五章买卖 “走吧，回去上班吧。” 一大爷送走王所长后，暼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走着，一大爷您这人脉就是广啊，以前没看出来啊，这次秦淮茹给你许了什么东西啊，让你下这么大决心？” 何雨柱试探着问了一句。 “呵呵，上你的班去吧。” 一大爷易中海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他，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 何雨柱悻悻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中满是狐疑。 在他印象中，按照这一大爷平日里的作风，不应该会这么正大光明的插手，这种事情啊。 看来这次秦淮茹那女人肯定出了大血了，不然不会得到这种力度的帮助，这事他得搞清楚，不能稀里糊涂的，否则到时候被那寡妇咬一口就不好了。 这女人一旦对一个人死心，那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他的好生的防着点才行。 左右无事，反正这会去食堂也没事干，既然已经打过招呼了，自己还不如趁现在，去王府井百货大楼买一辆自行车代步，反正现在既有票，又有钱，这不得好好的血拼一把。 心动不如行动，何雨柱一想到这里，立刻昂首挺胸向站点走去，走过去后等了一会，一辆公交车就过来了，买了票上了车，这年头车票才几分钱，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何雨柱下车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当年一开业，就有新中国第一店称号的王府井百货大楼，这地方那人是真多，打他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 “果然，这不管什么时候，商场都是人山人海啊。” 何雨柱砸了咂嘴，感叹一句后，迈步走进其中，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很多新奇的橱窗。 何雨柱随着人群走到其中一个橱窗前，这个橱窗是售卖各种先进仪器的地方，柜台上依次陈列着许多国产的半导体收音机、照相机、尼龙衬衫、科学仪器等商品，上面还镶着清晰可见的“自力更生、奋发图强”这八个大字。 粗略看了一圈后，何雨柱根据自己听到的数据，大概估计了一下，赫然得出一个惊人的数据，那就是这里的商品种类已经达到了两万多种。 难怪老北京人有句话：“百货大楼买不到的东西，您哪儿也别去了。”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瞧着人挤人的壮观场面，实在是这个时代的不可多见的一面啊。 何雨柱努力的甩开膀子，挤出人群，来到售卖自行车的地方。这里面的柜台站着几个身穿朴素衣物，面容整洁的女人。 几人见何雨柱进来了，完全没有理会他，反而是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丝毫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只是偶尔拿眼睛瞅他一眼。 “同志，这个自行车怎么买的？” 何雨柱挑了半天，终于选中了一辆十分巴适的，也是最合他心意的永久13型自行车，于是他招了招手，对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喊道。 那女人长得并不算漂亮，身材也很一般，她听见何雨柱的话后，扭着腰身走过来，没好气的问道：“买自行车啊，你有票吗？” 何雨柱并没有感觉奇怪，这年头的服务行业都这德行，本来就是纯粹的买家市场，所以他也不废话，很直接的拿出自己的自行车票：“有，喏，你看永久的。” “有票就好，算你运气好，这是上海永久13型的精品自行车，是用锰钢制造的车架，车身很轻而且结实耐用，踏起来也不费劲。 不过价格比其它的要贵点，除了自行车票，还要22张工业券和185块钱，能拿的出来，我给你开发票。” 女人见何雨柱手里真的有票，脸色这才缓了缓，语气也温和了一点，也许是高兴，还随口介绍了两句。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不舍，这年头的185块钱，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钱啊，堪比后世几万甚至几十万都不为过，不过既然决定了买车，那他也不至于打退堂鼓。 而且这车还是号称时代荣耀的永久13型，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于是，他很爽快的，从怀里数出185块钱和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工业券后，连同自行车票一起递了过去。 那女人接过钱，并没有直接去开票，反而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警觉的问了一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还挺有钱的嘛？” “我是前面轧钢厂的主厨，一个月43块钱，还没成家，这钱也是平日里攒的，这不攒够了，所以今天过来买一辆自行车回去代步嘛。” 何雨柱笑着解释了一句，这年头人都比较警惕，能解释清楚的解释清楚，没啥坏处。 “奥，那还不错嘛，待会记得去派出所登记，上牌，不然不能上路。” 女人笑了笑，走到柜台后面，何雨柱瞅了瞅，这个柜台高处是如同蜘蛛网一样的铁丝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所以他有些纳闷，不过他并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的神色。 很快，收到钱和各种票证的售货员，熟练的开一个票，用旁边的夹子一夹，放到铁丝上，轻轻一滑，将这些东西滑到了收费台。 那边的收费员也是一个女人，长相还挺俏丽的，她简单核实了一下后，拿起旁边的印章，给发票盖好章，又通过铁丝滑了过来。 “好了，这发票你收好，去派出所上牌就靠这个，别弄丢了，我们可不给你补。” 女人对何雨柱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并多说了一句。 何雨柱答应一声，笑着接过东西，假装往衣服里一塞，其实是丢到空间里去了。 推着新买的自行车出来后，何雨柱找了家自行车车铺，出示了自己的购车发票，让里面的师父帮自己调试好内圈的车条，然后又给车胎打满了气。 这才熟练的骑了上去，还别说到底是永久最顶峰的13型自行车，的确轻快，踏起来一点都不费力，果然是好东西。 这年头关于自行车，还流传着这样一句顺口溜：“永久车子耐，飞鸽车子快，红旗车子烂内胎“。 有了代步工具的何雨柱，乐呵呵的骑着自行车，在附近转来转去的，中途又找其它商店，买了不少其它作物的种子啥的，到底是百货商店，物品就是齐全，他要的东西基本都有。 可惜有些东西是要票的，没有票拿钱也没买不到，要是真想买，里面的高级商店也不是没有，不过比外面的至少贵个三五倍的，他又不是钱多了没地方去的主，犯不着那么浪费。 所以也只能眼馋的看着柜台上的东西，暗暗决定尽快搞到一些票据，把该买的东西都给买了，不然等过几个月，这里的东西怕是就没那么容易见到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重新回到派出所，找到地方后，掏出发票登记了一下，里面的工作人员很爽快的给他敲了钢印，上了牌照。 推着自行车走出来的何雨柱，瞅了瞅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兴高采烈的，骑着自己的座驾往轧钢厂赶去。 第五十六章家常 “叮铃铃、叮铃铃……” 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骑着一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的何雨柱，飞快的行驶在路上，沿途收获了无数羡慕的小眼神，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约莫大半个小时左右，他便来到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门口的李大爷见状，立刻喊道：“吆，何师傅，您这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一个大件啊？” 何雨柱笑着从车上下来，对李大爷说道：“没多久，就这两天，手头宽裕了些才去买了辆车，这出行也方便一点嘛。” “这话在理啊，好东西啊，还是永久13型的，您这运气是真好啊，这车可不好买啊。” 李大爷抚摸了一下车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得，先不跟您老说了，我这还赶着去上班呢，这车麻烦您给看着点，别让人给蹭了，心疼啊。” “您放心吧，没问题，保管给您看好了。” 何雨柱笑着给李大爷交代了声，李大爷会意的点点头，何雨柱找地方停好自行车后，把车一锁，快步朝轧钢厂后厨走去。 “师父，您总算是回来了。” 马华一扭头就看见了何雨柱，连忙对他打了个招呼。 “嗯？啥意思，不是有人替我打过招呼了吗？” 何雨柱很不解的问道。 “啊，还有这事，可是我们都没接到通知啊。” 马华摸了摸脑袋，十分的纳闷。 “什么？” 何雨柱顿时觉得异常的懵逼，这一大爷易中海虽然有些自私，但是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不靠谱了。 说好的找人替他通知食堂的，没成想竟然是说着玩的，要不是自己临时起意，早早地回来了，那岂不是旷工。 “赶紧的吧师父，菜啥的都准备好了，就等您来动手了，我还寻思您要是再不来，我就上手了呢。” 马华有些着急的催促了一句。 “好，我现在就动手，马华，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顶上去，这大锅菜你也练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何雨柱郁闷的回了一句，师徒二人又聊了几句后，何雨柱换上围裙，拿起切好的土豆，白菜，还有提前泡好的粉条依次倒进锅里，来了个最简单，也是最快的乱炖。 “馒头蒸好了没有？” 何雨柱一边炒菜一边问道。 “马上就好了，何师傅。” 刘岚见何雨柱心情不好，连忙回答道。 “那就好，你们准备准备，我炒好了，直接端出去，别耽误了。” 何雨柱闷声说了一句，手底下又加快了几分。 “好了，马华，端菜，手底下麻利点……” “好嘞，师父。” 很快，菜便出锅了，何雨柱指使着马华等人把菜端到取饭口，时间刚刚好，甚至还有些空闲功夫。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等工人们打过饭后，看着刘岚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场地，这才端着饭盒招呼一声，和后厨的其他人一起开吃了。 于是，后厨的人围在一起，边吃边唠起了家常。 这时，刘岚笑眯眯的走过来，坐在何雨柱旁边，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出声问道：“何师傅，我听过你和秦淮茹她们家，起了冲突直接闹翻了？连公安都惊动了？” “你这消息还真灵通啊，这昨天刚发生的事，今天你就摸得一清二楚的了。”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一眼刘岚，没好气的回道。 “嘿嘿，我也是打菜的时候听厂里的姐妹们说的，她们说你昨天可是大展拳脚，把秦淮茹打的落花流水啊。 还说要不是你们院的那个一大爷和稀泥，你连秦淮茹她婆婆都给送进去了呢。” 刘岚见何雨柱似乎并不反感自己说这些事，嘿嘿了两声，胆子更大了。 “你这知道的还真不少，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听听。” 何雨柱饶有兴趣的盯着刘岚问道。 “也没多少，就这些，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岚伸了伸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得，看来我们院里的那些事，你是门清呢。要不你直接搬我们院里得了。” 何雨柱随口说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你们院里的房子都有主了，我也搬不进去啊。” 刘岚低着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都有些泛红。 “呵，就你这小灵通，随便找个人，去换房站把房子换了，不就得了。” 换房站又名房屋调整委员会，是专门为上班路远的职工调整工作地点和住房。不过他这个换房，换的是房屋的使用权而不是所有权，毕竟这年代所有的东西都是国有制的。 “就我们家那房子，别人也不愿意啊，都觉得远了，而且我们家人可不少，我要是换了个小的，住都住不下，还不如不换呢。” 刘岚撇了撇嘴，有些失望的看了何雨柱一眼，丧气的说道。 “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岚不甘心的追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我被高人点化了一下，幡然醒悟了呗，不愿意继续给她们家当牛做马了。所以就闹翻了呗。剩下的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肯定能打探的清清楚楚的我就不多说了。” 何雨柱快速扒拉了两口，吃完饭盒里的饭菜后，拿着饭盒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刘姐，撞枪口上了吧。” “屁，吃你的饭吧，这么好吃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刘岚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窝窝头，将心中的那抹悸动咽了下去。 吃完喝完之后，众人清洗了餐具后，回到后厨，借着灶里的热气，各自找地方短暂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忙碌起来。 到了晚上，何雨柱瞧着马华做好了饭菜，简单对付了两口后，见没有领导吩咐他给开小灶，便打了个哈哈，半喜半忧的下了班。 有了自行车后，从轧钢厂到红星四合院原本十几分钟的路，何雨柱这次只用了短短几分钟，便走完了全程。 他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进院里之后，被吃饱了打算出去遛弯的三大爷阎埠贵一眼就给看见了。 “吆，柱子，你这是不打算过了啊，买了辆这宝贝回来？” 三大爷阎埠贵惊讶的看着何雨柱手里的永久牌13型自行车，眼馋的说道。 这自行车他也见过不少次了，都是城里干部们骑的，款式新颖不说，样子还特别漂亮。 第五十七章变化 当初这车刚出来时，他都动过心，后来一打听价格，立马偃旗息鼓，觉得还是自己原来的座驾顺眼。 倒不是买不起，只是在他看来有些不合算而已，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这车竟然被何雨柱给推了回来。 三大爷话一出口，院里几个跑来跑去的小孩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只听得呼啦一声，几个孩子就围了过来，不过他们不敢动手去摸，只是围在周围，用渴望的目光看着何雨柱手下的自行车。 “瞧你这话说的三大爷，这日子肯定得过嘛，我这不是刚好得了一张票，手里也有余钱了，就赶紧买了一辆自行车回来，毕竟这家里也好久没填过新物件了。 眼瞅着马上就过年了，可不得讨个好彩头，我这也是向三大爷您老学习啊，咱院里别的不说，这轮家当还得是您老的家当最齐活。 那是要自行车有自行车，要收音机有收音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我这当晚辈的早就羡慕的流口水了。” 何雨柱爽朗的笑了笑，顺便捧了捧阎埠贵。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的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三大爷阎埠贵立马乐的不行，他觉得何雨柱这话，算是碰到了自己的那块痒痒肉了。 这时，院里不少听到动静的大人们也纷纷走了出来，大大小小的围了几十号人，一起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买的新车。 “柱子，你这新车都到手了，不得给大伙表示表示。” 二大爷刘海中笑眯眯的腆着大肚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围着何雨柱的新车看了又看，最后搓了搓手指问了一句。 “唉，就这一辆自行车都快超出我的预算了，还表示啥啊，要是二大爷您实在想让我给表示表示，那我给大家伙整一桌，你们每家给我凑个一两块的当个礼钱咋样，二大爷？” 何雨柱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二大爷刘海中立马打了个哈哈，闭口不谈此事，开什么玩笑，还每家给凑个一两块的礼钱，这吃的不是饭啊，是山珍海味啊。 有这钱，我自己出去下个馆子他多好，给你那不亏大发了。 “咦，柱子，你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啊，早上刚拿到手的自行车票，晚上就已经提了车回来了。” 一大爷精神抖擞的走出来，看着这辆永久牌的自行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一大爷啊，我正打算找你呢，你说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早上跟我说的，让人去食堂替我打招呼，我才跟着你出去办事的，结果等我回去了，竟然没人知道这事，你说，你这不是坑我呢吗？” 何雨柱瞅见一大爷易中海出来，立马用质问的语气道。 “啊，不会吧，我让你二大爷去说的啊，他二大爷，你没去食堂给柱子请假吗？” 一大爷易中海闻言一愣，扭头看着二大爷刘海中道。 “咳咳，本来我是要去的，可车间主任临时找我办事，等办完事都到吃饭时间了，这不就直接给耽误了嘛。” 二大爷刘海中满脸不自在的咳嗽两声，尴尬的回道。 “得，今天这事算我倒霉，那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屋了，这自行车快是快，就是有点冻手啊，我得赶紧回去暖和暖和。” 何雨柱斜暼了一眼二大爷刘海中，又瞧了瞧一大爷易中海，觉得异常的腻味。 于是，咧了咧嘴角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众人倒也没拦着他，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了，这院里多一辆自行车对他们也算是一件好事。 以后谁家有事了，左邻右舍的，也能靠这个撑撑场面不是。 何雨柱可没心思琢磨别人的小算盘，他急匆匆的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到中院，将自己的车子放在窗户旁边，上了锁后，便进了屋。 “妈，傻叔推了一辆很漂亮的自行车回来。” 小当和槐花一溜烟的跑进屋里，激动的给秦淮茹报信。 “什么？傻柱推了辆自行车回来，不会是他从哪里偷来的吧，这可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真是偷来的，可不能放过这王八蛋，看我不举报这挨千刀的。” 屋里搂着棒梗的贾张氏一听，激动的嚷嚷了起来。 今天可算是把她给憋坏了，几乎在屋里待了整整一天了，上茅房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偷摸去的，就怕被人议论。 棒梗更是如此，自打早上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把他捎回来后，棒梗一直都没说话。 就连小当和槐花叫他出去玩，他都没去，平日里能干三大碗的片儿汤，今天都只喝了一碗。 慌得心疼自家孙子的贾张氏，还以为他被人打坏了舌头，死活要拽开棒梗的嘴来看一看。 作为拉稀二人组的祖孙两，身上都带着一点点难以言说的味道，其中犹以棒梗为最。 他回来后脱下的那几件衣服，在秦淮茹上班后，可是废了贾张氏好大的功夫，才揉搓的一干二净。 “好了，妈，您就别费那个劲了，一大爷今天早上给了傻柱一张自行车票当补偿和报酬。 加上我们还他的那钱，别说一辆自行车了，只要有票，就算是十辆自行车，他也买的起。”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了两句，将正打算往外走的贾张氏劝了回来。 “这傻柱真不是个东西，拿着我们家的钱，大手大脚的挥霍，一点都不知道节俭的。 那可是自行车啊，好几百块钱的东西，换成止疼药得买多少啊，真是没良心的玩意，亏我小时候那么照顾他。 这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咱家棒梗好不容易回来，也不知道买点好吃的进来给看看。” 心生嫉妒的贾张氏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呵，您就别做梦了，昨天我仔细寻思了一会，现在的这个傻柱，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傻柱了， 谁再把他当傻子，那他就是傻子，棒梗，趁现在人们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赶紧跟我去傻柱家里给他赔礼道歉。 也让院里的街坊领居们看看，知道知道你是真心悔过的，不然以后这院里，咱们家可没那么好过。” 秦淮茹冷笑着说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让我们家棒梗给他赔礼道歉，你还是不是孩子他妈了。傻柱那挨千刀的，都把我们家害成这样了。 你瞧瞧棒梗身上这一道道印子，怎么来的，你这当妈的难道不知道吗？还不是傻柱害得，不行，这事我坚决不同意，要去你自已去。” 贾张氏脖子一梗，怒气冲冲的说道。 “没错，奶奶说的对，妈，傻柱那傻子害得我被抓走，害得我进少管所，害得我被人打，害得我丢脸，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棒梗猛的抬起头来，怨毒的盯着何雨柱的房间，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淮茹张了张嘴，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这副模样，知道自己要是硬逼他去的话，这孩子怕是连自己都会恨上，只得将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第五十八章建议 别的不提，就说何雨柱进到屋里后，缩了缩脖子，他就开始忙活起来。 这早上出去的急，没有封火，这会回来屋里一点热气都没有，冻得他直跺脚。 何雨柱把炉子升起来后，就坐在炉子旁边烤着火，心里寻思着现在手里也有钱了。 改明就去买点家具啥的，放到自己的小空间里，空间里四季如春的，就不用受这罪了。 以前是因为没办法，总不能放着床不睡，睡地上吧。 他仔细算了算这次自己一共要回来两千块钱，买自行车和其它东西用了两百块，现在身上就剩下1800多。 这笔钱足够他添置不少东西了，何雨水的嫁妆也完全够了，眼下缺的就是各种票据和工业券。 明天他得再去黑市一趟，买些必要的票回来，目前来说，他最想要的就是一块手表了，这每天连时间都不知道的日子，着实是有些难过了。 现在自己自行车也有了，明天可以骑着自行车去远一点的，大一点的黑市，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上了。 像什么老母鸡啊，兔子啊之类的都得安排上了，对了还有鱼啊虾啊什么的，不然自己这小空间里这么多的空地就白费了。 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搞点木头啥的，弄个栅栏，把这场地给分割一下才行。 想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之后，闪身进了自己的小空间里。 此时的空间之中，满是翠绿的麦穗在摇头晃脑，亦有不少的苞谷杆子雄姿英发的矗立在哪里。 还有一些空地上种植的是他今天刚买的其它作物的种子，因为种下去的时间尚短，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左右巡视了一圈之后，他有些遗憾的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这个小空间之中到底还是缺少一些生气。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得骑着自行车去附近的公社转转，农村里的好东西可不少。 这年头有两个精神比较火，一个是背篓精神，讲的是房山县周口店供销社的工作人员，背着背篓翻山越岭的给偏远地区的村民们运送货物的过程，也被人们称为背篓商店。 还有一个是扁担精神，讲究的是一副铁肩膀，挑起了沟通城乡的重担；一双铁脚板，翻山越岭，走村串乡，谱写为人民服务的阳光大道。 他仔细想过了，这些人用背篓，用扁担装的东西肯定不会比他用空间装的多。 等他这几天去黑市多搞点生活物资啥的，准备的妥妥的，最好能让厂里给他开个介绍信啥的，弄个采购员之类的身份，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他找个休息日了，就跑去附近的村子里试试水，看看能不能低价搞到一些物美价廉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是去黑市买货，那纯粹是因为国营的供销社里，他不敢买太多的生活物资，怕被人给举报了。 反正他有空间在，吃喝不愁的，只要一天内能跑个来回的，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 这事要干就得抓紧时间，而且只能干几个月，几个月后可就不能干了。 大致规划了一下自己短时间内的行程后，何雨柱这才从空间里出来，此时屋里的温度也起来了。 他用空间里的泉水活了面，打算做一碗面条吃吃，完事他又做了一个炒鸡蛋，一个清炒白菜，这才美美的吃了起来。 面食夹杂着鸡蛋的香味，飘飘荡荡的沿着窗户里的缝隙就钻了出去，很快就钻进了斜对面的秦淮茹家里，这一家五口正在啃着玉米面的窝窝头，喝着清汤寡水的片儿汤。 “妈妈，这是什么味，好香啊。” 小槐花鼻子动了动，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秦淮茹问道。 “好好吃饭，再香那也是别人家的，和咱们没关系。” 秦淮茹瞅了一眼窗外，摸了摸小槐花的脑袋，柔声说道。 “你明天也去买点好的回来，给棒梗补补，你看这孩子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平时咱家棒梗可能吃三大碗还有多的，现在你看看就吃了一个窝窝头，喝了一碗片儿汤就不动筷子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这当妈的的想想办法才行，这孩子的身体可不能亏了啊。” 贾张氏咬了一口手里的窝窝头，看着棒梗，叹息一声，对秦淮茹说道。 “我也想买点好的，可咱家现在是真没钱了，要不您用您的养老钱，给家里买点吃的？等下个月发工资了，我给你补上？” 秦淮茹心疼的看了一眼棒梗，试探着问道。 “怎么会没钱呢，傻柱的那两千不大多是易中海那老东西掏的嘛，咱家又没出多少钱，你不是存了一笔钱，要给孩子们做衣服吗。 拿出来明天去买点肉回来，给棒梗补补身子，小当和槐花还小，又用不了多大的布料，实在不行，明年再给她们做也一样啊。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咱家棒梗了。” 贾张氏放下碗，满脸不快的嘟囔着道。 “算了，我明天想想办法吧。” 秦淮茹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家婆婆，心中对贾张氏彻底没了指望。 大快朵颐的何雨柱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飞快的用手里的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很快就吃了个底朝天。 洗了碗筷后，他悠闲自在的倒了一杯酒，坐在火炉旁边，慢条斯理的喝着。 毕竟一个人嘛，这年头也没啥好玩的，他又没有媳妇，外面又冷，除了喝酒还能干啥嘛。 就这样悠哉悠哉的喝了两杯二锅头下肚，何雨柱打了个哈欠，封了火，钻到被子里就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此时的三大爷阎埠贵家，却是一边吃饭，一边为明天谁用自行车的事起了争执，从老大阎解成到老二阎解放，再到老三阎解旷，一个说的比一个有道理，唯独老小阎解娣一边吃着手里的窝窝头，一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 三大爷阎埠贵听完众人的话后，也说了自己的打算，并且得到了三大妈的大力支持。 三兄弟铩羽而归，谁也没有拿到自行车的使用权，大儿媳妇于莉，气的都没心思吃饭了，放下碗筷满脸的不爽。 “老大啊，我仔细寻思了一下吧，觉得你们夫妻两的事，也很重要，于是，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咱们这样，今天柱子不是买了一辆自行车回来吗？那车多漂亮，还是新的，要是骑着那车出去，那面子可就大了去了。 老大你也是和柱子从小一块长大的，你说你要是开了口，难道他还能不借给你不成。” 三大爷阎埠贵瞅了瞅自家大儿子和儿媳妇的脸色，也觉得自己这事办的不太妥当，不过他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主，肯定不能太过偏袒了谁。 在他看来，就自行车这事，明天只能他用，也必须他用，不然自己这三个儿子肯定又要闹别扭了。 这事要是搁平时，他就直接无视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今天何雨柱买来的那辆车，顿时就有了主意，笑着提了一个建议。 第五十九章借车 “咦，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大啊，你爹说的有道理，这事还真行的通，要不你这会去试试去。” 三大妈旗帜鲜明的站在三大爷阎埠贵这一边，怂恿了起来。 于莉用脚踢了阎解成一下，对他试了个眼色。 “这，这能行吗？” 阎解成看了一眼于莉，为难的说道。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啊，趁现在，快去问问去。” 于莉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于是出口催促了起来。 “那我吃完饭过去找一下他，不过我估计这事可能性不大，毕竟他明天还要上班的。” 阎解成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本想拒绝，但是看着自家媳妇于莉迫切的目光，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那你快吃，就一口汤了，赶紧喝了，咱两一块去。” 心动的于莉推了他一把，急吼吼的起身。 “爹，我也想去问柱子哥借用一下他的自行车。” 老三阎解旷见状，赶忙出声说道。 “那你也去试试，看看你们兄弟俩谁能把车借过来，谁借过来谁用。” 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又看着老二阎解放问道。 “老二，你就不动心？” 阎解放喝了一口汤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就算了，我是去村子里拉货，人家的新车，要是刮了蹭了，我可赔不起。” 阎解放倒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事和哥哥弟弟们没法比，索性就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现在就去。” 阎解旷猛的一口吞下手里的窝窝头，撒腿就往外跑。 于莉一看立马急了，狠狠地掐了阎解成一下，阎解成不敢怠慢，放下筷子火急火燎的往何雨柱家跑去。 “咱们继续吃，不管他们。” 三大爷阎埠贵见自己的计策凑效了，得意的笑了笑，意气风发的招呼了一声。 “咣咣咣……” “谁啊？” 迷迷糊糊的何雨柱听见动静，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我，阎解成，柱子，你开下门，我有事跟你商量。” 阎解成听到问话后，连忙抢在阎解旷前面答应了一声。 “什么事啊，急不急，不急的话明天再说，我都躺下了。” 何雨柱眯着眼睛，实在不想起来，于是又问了一句。 “挺重要的，不然我这也不会大晚上的过来找你啊。” “是啊是啊。” 阎解成赶紧强调了一下，于莉也在一边附和着说道。 “吆，看来这事还真挺重要啊，你们两口子竟然一起过来了，真是稀罕啊。” 何雨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开了门，被寒风一激，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脑袋也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说吧，啥事困着呢。” 让三人进来坐下后，何雨柱问道。 “你这是喝酒了，难怪这天还没黑呢，就躺下了。” 阎解成嗅到屋子里的酒味后，眉头一皱，笑着找了个话题。 “是啊，吃完饭没事干，就喝了两口。” 何雨柱瞅了瞅他们，耐着性子回了句。 “是这样的，柱子哥，我明天……” 阎解旷见他们磨磨唧唧的，立刻抓住机会就开口了，没成想被阎解成一把捂住了嘴，抢过了话头。 “柱子，我来说，是这样的，明天于莉她大姑要来城里，所以她想着骑个自行车带着她大姑转转，也有面子。 这不，刚好你今天就买了一辆自行车回来，所以我们想问你借用一下你的自行车，你看这事行不？” 话音未落，阎解旷就拼命的挣扎开了阎解成的手，张嘴又要说话，阎解成灵机一动，一把拖住阎解旷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柱子，你和于莉先商量商量，我出去和我三弟聊几句。”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将阎解旷推了出去，还很识相的把门给关上了。 “嗯？这你们家不是有自行车吗？为什么还要跑过来借我的啊？” 何雨柱眼瞅着阎家兄弟两出了门，脑袋微微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笑着对于莉说道。 “我公公的那车，老二老三明天都抢着用，他自己也要用，我也知道没啥希望。 所以才过来问问你明天有没有什么大事，要是没有的话，能不能把这车借给我用用。” 于莉也没有隐瞒他，简单描述了两句，就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的了。 “奥，这事啊，恐怕不行啊，明天我还要骑着这车去上班呢。这要是借给你了，那我怎么去上班啊？ 这三大爷也是，这什么事能比的上亲家的事啊，他明天不是休息吗，不会又想着跑去钓鱼啊，路又不远，走着去不就得了。” 何雨柱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随口说道。 “柱子，你就把自行车借给我用用呗，我大姑对我一直都很好，这次她好不容易来四九城一趟，我这当晚辈的怎么着也得让她体面一会啊。 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车借我用用，等过几天我妹妹回来了，我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我妹妹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胚子。” 于莉听了何雨柱的话后，心中对自家公公的那股怨气，也是一下子就升了起来，加上自家男人阎解成又唯唯诺诺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一时赌气之下，脑子一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挪到何雨柱旁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咕嘟……” 本来就有些醉意的何雨柱，咽了咽口水，眼光一下子变得炙热起来。 “于莉啊，不是我不借给你，主要是我那车可是今天新买的，我也不过就骑了一次而已。 这咱们平日里联系也不多，关系也一般，你这突然上门借车，我这必须得好好考虑考虑啊。 对了，你别离我这么近，我这喝了酒的人，容易犯错误啊。” 何雨柱努力保持住自己脑海里最后的一丝清醒，强忍着心头的燥热，口干舌燥的说道。 “咱们这大院里，谁不知道你何雨柱是什么人，那是行的端，做的正，你的为人，我放心，再说了，你能犯什么错误。” 于莉撇了撇嘴，丝毫不在意何雨柱的话，倒不是她不在乎，而是何雨柱这么多年来，放着那么好的机会，都没上的了秦淮茹的床，人们暗地里早就传开了，都说他不行。 所以于莉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她本来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向来都很有心机。 更不用说今天又在家里受了委屈，索性便彻底放开了心思，抱着何雨柱的胳膊不放，温声软语的恳求起了他。 “你别这样，你在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 何雨柱扭了扭身子，借助空间的力量，死死的压制住小何雨柱的崛起，拼尽全力才让自己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 “那你把明天自行车借我用用行不，就明天一天，我一定会给你完好无损的还回来的。” 于莉眼角余光扫了扫，越发确定了流言的真实性。 第六十章羞赧 “我明天早上真的要用自行车，借给你我就没用的了。” 何雨柱可不想为了别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他明天可还要去黑市购物的，这事关系到他对未来的布局，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松口呢。 “忍不住就别忍了，只要你把车借给我，我帮你还不成吗。” 于莉咬了咬牙，觉得反正何雨柱也没那个能力，自己就算再大胆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心思。 直接一抬腿，就坐在了何雨柱的腿上，这一下，差点就瓦解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赤红着双眼，一动都不敢动，唯恐动一下自己就爆发了。 “我真的要忍不住了，你赶紧下来，不然我们都会后悔的。” 何雨柱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于莉坐上去的那一刻，就飞快的试探了一下，发觉何雨柱的哪里就像一滩死水一样，毫无动静，心中更是鄙视，自然是越发的肆无忌惮。 “我不会后悔的，趁这会没人，你要是想来，就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了。” “你这疯女人，是你自找的。” 何雨柱怒吼一声，一把抱起于莉，丢到床上，就扑了上去。 于莉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相反还非常的配合，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何雨柱的身体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你……” 她只来的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压了下去…… 时间很快过去了，是真的很快，最多一分钟的样子就结束了。 两人慌乱的收拾了现场，于莉面无表情的瞪了一眼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混蛋，竟然作戏做到了这种地步。” “我都说了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你非要上来，能怪谁啊。” 何雨柱心中懊恼不已，觉得自己在这女人面前脸都丢尽了，他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原身还是个雏，结果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这话一出，于莉顿时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一样，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你这么壮的，竟然真的不行，难怪一直没动过秦淮茹。现在你便宜也沾了，可以把自行车借我了吧。” “谁不行了，我那是，算了，借你，借你还不行吗，明天早上你自己过来推走，我走着去上班。” 何雨柱顿时恼羞成怒，气咻咻的开口说了两句，有心再来一次，又怕阎解成进来给撞到了，只能垂头丧气的吼道。 “那行吧，那我走啦，明天早上我过来推车，你可别忘了。” 于莉丢下一句话后，扭着小腰走了出去。 “真是晦气，这让我以后怎么在这女人面前抬起头来嘛？” 又羞又怒的何雨柱，此时酒也醒了大半，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被弄的有点乱的床铺，心中满是懊恼。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从梦中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进到空间之中喝了几口清冽的泉水。 顿时一股淡淡的清爽感觉从上而下涌遍周身各处，整个人一下子便清醒了不少。 简单的洗漱之后，何雨柱随便对付了两口，瞧着时间差不多的样子，赶紧出了门，小心的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出了门，然后飞一样的踩着脚踏冲了出去。 北京最大的黑市有南北两市，南市在崇文门外东大市，北市在西小坡的什刹海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段家胡同，他这次去的就是北市。 此时天色尚早，夜风甚是凶猛，吹在身上，冰凉刺骨，可是这里的人却不少，星星点点的聚拢在这一片巷道之中。 何雨柱到这里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收起来，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的只露出两个眼睛，还觉得不保险，又戴上了自己从旧货市场淘换来的一副眼镜。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背篓，背在身上，里面放了好几袋粮食，这才悄咪咪的走进了黑市之中。 按照惯例，他先是绕着黑市转了一圈，然后才找了一块空地把背篓放下来，静静的蹲在那里等着买家。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他便卖了足足两百多块钱，将昨天用来购买自行车的钱全都给赚了回来不说，还有不少的盈余。 见一切顺利，何雨柱按照自己昨晚的计划，在市场里面仔细的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物资后，又淘弄了几只老母鸡和野兔子。 然后找上了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袄，把自己包裹的挺严实的票贩子，这个票贩子，他从进入黑市之后，就一直在关注。 根据他的观察，此人手中的票据一定是这里最全的，也是最多的，自己要是想要票的话，从他的手里买绝对没问题。 “嗨，哥们，你这里除了粮票，还有没有其它票啊？” 于是何雨柱走过去，开门见山的问了句。 那票贩子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用十分猖狂的语气道：“兄弟，不是哥们吹，整个四九城里，只有你想不到的票，没有我搞不到的票。 你就说吧，想要什么票，除了票，别的东西我也能给你搞到。” 何雨柱愣了愣，差点被这家伙的口气给震住了，好在他反应迅速，很快回过神来：“我要的票比较多，什么手表票，自行车票，布票，肉票，工业券我都要一些，你要有其它票我也要。” 那票贩子眉头一挑，心知来了大生意，不过有些不放心的他还是多问了一句：“票我有的是，就怕你没钱。” 何雨柱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一沓大团结亮了亮相，然后又收了回去。 票贩子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对着后面招了招手，很快有人送来了一个硕大的木头盒子，然后他直接掀开盖子，对何雨柱说道。 “我今天手里就这么多，你自己看，要什么票直接拿，完了我们谈价格，你是大客户，我肯定给你优惠。” 何雨柱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家伙手里的票还真不少。 什么闹钟票、手表票、电灯泡票、缝纫机票、自行车票、坑边纸票、甚至还有个月经带票，看的他都有些怀疑这家伙手里的这些票，是不是假的。 “你放心，都是真的，干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信誉，绝对不搞那些骗人的勾当。 不信你自己拿在手里瞧瞧，这真票，假票手感就不一样。” 票贩子似乎看出来他的心思，拍着胸膛向他保证了两句，似乎是怕他不信，自信满满的将木头盒子塞给了他，一副很坦荡的样子，完全不怕他拿着票跑了。 何雨柱迟疑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到四周几个汉子隐隐围成了一个圈，他便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一伙的。 心头顿时一紧，觉得自己这次还是太冒失了，不过这会可不是示弱的时候，于是他假装淡定的摊开手中的票据，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是真货后，镇定的抬起头就要问价。 “你这票……” “红袖章来了，快跑……”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周围的人闻讯而动，一个个卷起摊子，四处逃窜了起来。 那票贩子听见喊声后，浑身一颤，伸手就抓向何雨柱手中的木头盒子，何雨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票贩子一把捞空，正要再次动手，几十个手臂上带着红袖章的、穿着制服的人已经逼了过来。 唬的他转身就钻到了身后的巷道，何雨柱见势不妙，撒开双腿，紧随其后而去，周围几个票贩子的同伙自然也是不甘心的跟了上来。 何雨柱心知不妙，飞一般的冲到巷道里，当跑到一个拐角时，他当着几个票贩子的面，闪身进了空间，顺手还撒了几张祭祀用的纸钱出去。 第六十一章惊 几个票贩子死死的跟在他后面，本以为这次可以黑吃黑一把，连票带钱大捞一笔，没成想只是一个拐角，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当着他们的面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人呢，那背背篓的四眼仔人呢？” 前面的票贩子听见身后突然没了动静，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自己的几个同伙问道。 “没，没了。” 任是几人也是心狠手黑的社会人，此时也是吓得够呛，听到领头的票贩子问话后，他们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没了什么意思，那个四眼仔不是一直跟在我后面吗，你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让他给跑了吗？” 领头的票贩子怒气冲冲的挥着双手吼道。 “利哥，不是我们追丢了，是那小子直接没了啊，就一下子消失了你知道吗，兄弟们可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啊。” “是啊，那小子当着我们的面，一下子就没了，这特码的，我们不会是遇到那啥了吧。” 这话一出，几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心里慌得一批。 “卧槽，纸钱啊，这小子不是人啊，大魁，我们跑吧，这地方太邪乎了。” 其中一个小个子胆战心惊的捡起一张何雨柱撒下的纸钱，就打算跑路。 “别走，仔细找找，我就不信那小子就这么消失了，肯定是障眼法，我们不能被他骗了，那小子可是拿走了我们所有的票啊。” 为首的利哥，愤怒的吼了一声，掏出一把枪来，威胁着几人寻找何雨柱的踪迹，众人迫于他手中的家伙，只得四下翻找了一会，最后成功找到了十张市面上最常见的纸钱。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后面亲眼看着何雨柱消失的那几个票贩子，更是吓得双腿发软。 “码的，我就知道那黑市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早就听人说了，哪里以前叫鬼市啊，我们肯定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利哥，我们赶紧走吧，出去找个道士给辟辟邪，去去晦气，这票就当没见过。” 一个小个子的票贩子胆战心惊的看着四周，颤抖着声音说道。 “障眼法，肯定是障眼法，这世界上哪来的……” 利哥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不停地念叨着，就在这时，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他面前伸了出来，一把抓走了他手中的那把小手枪。 “卧槽，鬼啊，快跑……” 众人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恐惧，忙不施的撒开双腿各自逃命去了。 “等等我，你们这帮混蛋，等等我啊。” 被夺走手枪的利哥，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好在他身手敏捷，迅速振作起来，跟在几人身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这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躲进空间的何雨柱，经过这么多天的摸索，他摸索出了好几种空间的使用方法，刚才那一幕，就是其中之一。 饶是如此，他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这帮混蛋手里竟然有枪，要不是他反应的快，这次怕就交代了。 惊魂未定的何雨柱见票贩子们逃走了，自己也不敢多待，赶紧从空间里出来，凭借着自己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人特性，熟门熟路的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一路连自行车都没敢骑，就怕被墙角旮旯里的小脚老太太，看见给他举报了，毕竟他这是新车，好认啊。 一路狂奔回到大院之中，提心吊胆的何雨柱偷偷取出自行车放在窗户外面，然后赶紧进了屋。 这一路又惊又怕的，原本自行车都要走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他靠着双腿，硬是用了十几分钟跑了回来。 大冬天的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跑路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一回到屋里，立马感到刺骨的冰寒。 于是，他赶紧进到了空间里面，将衣服脱下来，在自身意念的操控下将自己的衣服用水揉搓了一遍，然后蒸干，重新穿在了身上。 做完这些事情后，也许是身子暖和的原因，加上他此时身处空间，何雨柱总算是彻底冷静下来。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确认自己从头到尾都戴着装备，没有留下什么太大的马脚，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取出自己今天的收获开始清点起来。 这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别的不说，光是他从那个票贩子手里得到的票，就有上百张之多。 其中手表票八张，自行车票六张，暖瓶票七张，缝纫机票五张，除此之外还有若干收音机票、奶粉票、布票、肉票、工业券等众多的票据，零零散散加起来，足有一百多张，而且都是货真价实的票，也不知道那帮家伙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票据。 “难怪老人们都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自己这次虽然差点栽了跟头，可是这收获也的确吓人啊。”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喃喃自语的说道。 小小的感叹了一番后，何雨柱眉头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次黑市差点翻车的教训，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也明白了一个一直以来都被他忽略的事情，那就是这个时代可并不像后世那么太平。 别的不说，就说他抢来的这把枪吧，很明显就是港剧里面威震港台黑白二道的“红星手枪”，也就是国产的五九式手枪，这玩意威力大不说，射程也不是一般的远，真不知道几个票贩子是怎么搞到这种家伙的。 单从这方面来看，这帮票贩子背景怕是很不一般，虽然这次被他吓跑了，但是保不准以后那天就遇上了呢。 所以他打定主意，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老老实实待着，好好的蛰伏一段日子，反正他现在也不怎么缺钱了，踏踏实实的上班就好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何雨柱，打消了自己原来的计划，重新规划了一番，又喝了几口空间里的泉水，定了定神。 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中，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发起了呆。 “喔喔……” 良久之后，随着雄鸡破晓之声的响起，外面传来一阵淅淅索索大声响，不大一会的功夫，院里的人就都跑去上班去了。 就连贾张氏也送棒梗去上学去了，何雨柱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精神有些萎靡，所以并没有急着去上班。 但是他也没有继续躺着，而是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倒了点冰水，在屋里洗脸。 ps：月初求点月票，推荐票支持和鼓励！ 第六十二章明悟(大改) “当当当……” “谁啊？”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于是问了一句。 “我，于莉，我过来取车，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于莉在门外笑着回道。 “奥，我知道了，你直接推走吧。” 何雨柱擦了把脸，并不是特别想出去见这个女人，毕竟昨天那事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我倒是想推走，问题这车是锁着的，你倒是把钥匙给我啊。” 听到何雨柱那明显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后，作为过来人的于莉眼珠子转了转，自然是明白为什么。 别看昨天她走的时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出门后，她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了自家老公阎解成，大步流星的从前院走了进来，回想起昨天的场景，她现在都觉得十分的侥幸。 当时阎解成从前院赶回来，看到她的时候，是这么问的。 “小莉，你怎么在外面？柱子答应借车了没？” “答应了，你和老三出去后，我说了两句好话，他就答应了，说是让我明天过来推走，这不我担心你，就赶紧出来了。 说起来，还多亏了你把老三拖走了，不然还真说不定呢。” 于莉眼神闪烁了两下，十分淡定的回答。 “太好了，当时老三一开口，我就知道不妙，那小子前几天可是帮柱子说过话的，就凭这，他能借到车的几率也比我们两口子要大。 所以我果断捂住他的嘴，没让他说话，这事说起来，我的功劳也不小，不过还是你能干，这么快就把这事拿下了。” 阎解成眉飞色舞的夸了自己两句，最后还笑嘻嘻的捧了于莉一把。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这大冷天的，站外面干嘛。” 于莉抿了抿嘴，笑着跟阎解成说了两句，然后推着他走了回去，回去之后，她找了个借口，回屋取了点东西，然后跑到厕所，把自己收拾干净，才若无其事的回了家。 说来好笑的是，她回去的时候，阎解成已经把她们两口子从何雨柱那里借到车的事给家里人说了。 当时就惹得老二老三等人都有些眼红，尤其是老三阎解旷更是如此，因为在他看来，要不是自家大哥把自己拖走了，那车肯定就是他的了。 为此，老三阎解旷还生了一场闷气，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都没和他们两口子说话，不过阎解成对此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落到手里的实惠才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 这不，一大早的，阎解成出去上班，临走时，还催她早点把车子给推过来，别又出了什么岔子。 于莉这才收拾了一下，走进来打算推车，刚开始她都没想过给何雨柱打招呼，打算直接把车推走得了。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把自行车给锁了，这才有了开头的那场对话。 “奥，那你先进来吧，我把钥匙给你。” 何雨柱拍了拍脑袋，郁闷的走过去开了房门，让于莉走了进来。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在意，男人嘛，很多都这样的。” 于莉笑眯眯的走进来，本想取了钥匙就走，但是这女人吧，只要和男人越过了那条线，那在这个男人面前肯定会放肆很多。 所以她看到何雨柱那张郁闷的表情时，不由得想起自己私底下和其它女人聊过的私密话，笑着安慰了何雨柱一句。 “我呸，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于莉，我昨天那是没准备好，所以才会那样的。” 何雨柱一听这话，老脸一红，觉得自己不能在继续沉默下去，赶紧昂着脑袋，辩解了一句。 “嗯，嗯，你说得对……” 于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可是眼中那股促狭的笑意，却让何雨柱瞬间明白了，这女人绝对是在敷衍自己。 “你在敷衍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怎么会呢，你这么壮的，肯定是没准备好，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保密，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你快把钥匙给我。” 于莉认真的点点头，随口说了几句，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看到我手里的这东西了吗，只要你让我……” 何雨柱跺了跺脚，为了证明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张自行车票和一沓钱，信誓旦旦的对于莉说道。 “你疯了吧你，这大早上的，万一被人看见，我还怎么做人……” 于莉看到何雨柱手里的自行车票，顿时渴望不已，不过想了想，还是矜持了一下。 “院里人不是去上班了，就是去送孩子上学了，有什么好怕的，你可想好了，机会可就这一次，这么多东西，错过了就没了……” 何雨柱为了证明自己也豁出去了，扬了扬手中的钱票，继续诱惑道。 “这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解成的事，你想都别想。” 于莉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又不是第一次，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于莉心动了，笑眯眯的走过去锁了门，软硬兼施下，很快就得手了。 …… 一番拉锯战过后，成功获胜的何雨柱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嘿嘿，怎么样，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何雨柱得意的看着于莉显摆了起来，此时的他也想通了，自己以前还是太过保守了，时代的规则虽然严苛，但是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只要自己操作得当，凭借他对未来的那段记忆，翻车的几率还是很小的。 自古以来，活的最好的永远不是所谓的正人君子，一般来说这些人的下场都比较惨，反而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和工于心计的伪君子混的风生水起。 “你害死我了，快把钥匙给我，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饶不了你。” 于莉觉得自己这次算是吃大亏了，气恼的丢下一句。 “呐，钥匙给你，以后想用，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何雨柱看着于莉这副模样，顿时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舒坦，于是他笑嘻嘻的把钥匙交给于莉，顺带的还一语双关的调侃了一句。 “哼……” 于莉一把抓过钥匙，冲到门口，刚打算出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打开门跑了出去。 出门之后，于莉走到自行车旁边，用围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推着车打算离开。 “咦，这不是于莉吗，你怎么推的傻柱的车？” 就在这时，手里拿着止疼药的贾张氏走了进来，她送完棒梗后，临时起意，想起家里的止疼药快没了，所以又跑去买了点止疼药，这进院子，就看到阎解成的媳妇推着何雨柱的车打算出门去，当下，没忍住问了一句。 “张大妈啊，今天我有点事，这车是我跟柱子借的，昨天就说好了，这会过来推走。” 于莉神情恍惚了一下，冷着脸回道。 “奥，原来是这样。” 贾张氏死死的盯着于莉手中的自行车，一时间倒是没有注意到于莉的神情。 “嗯，那我先走了，张大妈，你忙吧。” 心情有些烦躁的于莉见贾张氏似乎有抬头的举动，心中一慌，赶紧推着车走了出去。 “阎解成的这媳妇真是没教养，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什么人嘛真是。” 贾张氏眼馋的看了一会自行车，刚想继续问，就听到于莉敷衍了自己一下，推着车子走了，立马就觉得心里不舒坦了，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进了屋。 此时的何雨柱可谓心满意足，没想到这大早上的，竟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既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又释放了自己的压力，简直就是两全其美，果然这男女之事，最容易让人的身心得到缓解。 第六十三章鱼 眼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何雨柱收拾了一下屋子，同之前清理衣服一样，如法炮制的清洁了被褥，这才锁了门，哼着小曲精神抖擞的向轧钢厂走去。 “师父，您今天这气色是真不错，面色红润有光泽啊。” 马华看着和往常不大一样的师父，啧啧有声的称赞了起来。 “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菜炒好了吗？馒头蒸熟了吗？卫生打扫干净了吗？”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来了个灵魂三问，这话一出口，马华顿时像是被霜打了的柿子蔫了下去。 “何师傅，你就别逗他了，马华今天可是在李副厂长那里说了你不少好话。 不然就你这两天都来的这么迟的，肯定会被李副厂长抓成典型的。” 刘岚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突然帮着马华说起了话。 “嗯？李副厂长今天早上过来了？” 何雨柱眉头一皱，抓住刘岚话里最重要的信息问道。 “可不咋的，李副厂长今天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一大早的就跑进厨房盯着我们看了半天，刚才才和咱们主任一起出去了呢。” 刘岚皱了皱鼻子，低声说道。 “他来干什么？” 何雨柱追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问我们主任，他肯定知道的。” 刘岚拿着抹布抖了抖，将上面的残渣抖下来。 “算了，不管他，有事的话，迟早会知道的，反正，他求我的机会比我求他的机会大的多。” 何雨柱脑子转了转，不再理会这些事情。 “也是，就凭您这厨艺，咱们厂的领导那个不得捧着您点。”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好好干活，我去仓库看看，盘点盘点，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马华，你先把手里的活放下，和我一块过去盘点仓库。” 说完这话，何雨柱转身就走了出去，毕竟他除了炒菜，还兼着管理的职位，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既然干了就要把这事干好才行。 师徒二人花了点功夫把仓库里食材的种类，数量都过了一遍后，何雨柱随手在一个小本子上签了字，然后才带着马华从房间里出来。 “马华呀，最近这几天好好表现，我前段时间跟主任说了，把你的工资等级往上提一提，他也答应了，这事估计就这两天就能下来。 待会我再去催一催，让他抓点紧，争取这个月把这事搞定了，下个月你就能多拿点工资，你这两天可别给我捅娄子了。” 两人往厨房走的时候，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 “师父，这事是真的？你没骗我？” 马华刷的一下抬起头来，激动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废话，我这当师父的，还能在这种事情上骗你不成。” 何雨柱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太好了，太好了，师父，刚才是我犯浑了，您要是有气，尽管冲我来。” 马华激动的跺了跺脚，原地转了个圈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讨好的凑到何雨柱身前郑重的说道。 “我要是没气那不成死人了我，跟着你师父我，亏不了你，好了，快进去切菜，咱们开工，别给耽误了。” “你瞧好吧，师父，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马华干劲十足的冲进厨房，提起菜刀就开始切菜。 何雨柱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把这小子练出来，自己以后也能轻松不少。 很快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何雨柱给厂领导炒完最后一个菜后，便停下来，坐在椅子上休息，顺便的也是等等看待会会不会有人过来让他加菜啥的。 “师父，刚才杨书记说了，他们那桌不用加菜了，要不您回去休息，我记得师姑今天不是要回家吗？” 这时，上完菜的马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笑嘻嘻的对何雨柱说道。 “嗯，你刚去上菜的时候他说的？” 何雨柱端着大搪瓷缸子喝完最后一口茶后，放下手里的杯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啊，师父，我瞅着他们今天聊的挺开心的，就这一会功夫，两瓶白得就下去了。 我刚端着最后一道菜进去的时候，杨书记就把我叫过去，跟我说了这话。” 马华赶紧点点头。 “那行吧，那我就先回去，这次还是你和刘岚留下，等他们吃完了，把卫生打扫了。” 何雨柱见状，摘下身上的围裙，走到水盆哪里洗了洗手，又拿着毛巾擦了菜，然后跟马华交代了两句，就火急火燎的下了班。 回家路上，又去市场买了点鸡头鸭脚啥的熟食，割了半斤五花肉回了家，毕竟自家妹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的，怎么着也得给吃点好的才行啊。 “吆，柱子回来了，这今天没带饭盒，改带五花肉啊啊。” 三大爷阎埠贵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过来，笑着说道。 “骗您说的这话，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这好不容易醒来了，手里也比以前宽裕了。 肯定不能亏待了自己啊，再说了，我妹妹雨水今天回家，我这当哥的不得给她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啊。” 何雨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讪笑了两声说道。 “原来是给雨水补身子啊，柱子，三大爷是过来人，我可跟你说，这论补身子，最好的还是得我今天钓到的这鲫鱼啊。 尤其是雨水，那瘦的，必须得多吃鱼才行啊，你瞧我这桶里的这几条鲫鱼，活蹦乱跳的，这寒冬腊月的可不多见呢。” 三大爷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拿起自己车上的那个小桶，就开始推销起来。 “吆，还真是活的呢，行吧，那我就收了，三大爷，你这总共五条鱼，两大三小，这样吧，两块钱买给我，你要同意，我现在就掏钱。” 何雨柱瞅了一眼，砸吧了下嘴，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可是五条鲫鱼啊，我费了一天的功夫，才钓上来的，你这也太少了，两块五怎么样？” 三大爷阎埠贵皱了皱眉头，盘算了一下，觉得还可以再加点，于是试探着问道。 “行，今个我高兴，两块五就两块五，您这桶先给我，待会我回家找个家当把鱼放下了，就和钱一起给您拿过来。”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好好好，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这桶啊，你先拿回去，待会我让解旷过去取。” 三大爷一听这话，立马喜出望外的把小桶塞给何雨柱，满心欢喜的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 第六十四章兄妹谈话 “呵，这三大爷，跑的也忒快了，我都答应了，有什么好怕的。” 何雨柱看着三大爷阎埠贵急匆匆的推着车子跑进去，一副怕他反悔的样子，顿时无语之极。 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何雨柱提着东西走了进去，路上趁人不注意，悄然把桶里的鱼丢进了自己空间的潭水之中，只留下一条最大的，打算晚上炖个鲫鱼豆腐汤来喝。 何雨柱进屋之前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想来是于莉这女人还没回来。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这人都被自己吃干抹净了，还能怕她跑了不成，于是他挑开炉子，加了点柴火。 袖子一挽，开始做起准备工作来，还没等他把鲫鱼收拾好，于莉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回来了，今天逛的怎么样？” 何雨柱扭头看了看，这小娘们倒是挺开心的样子。 “管你什么事，钥匙放这里了，快把鱼钱给我，我公公等着呢。” 于莉俏脸一板，没好气的怼了一句，伸手就问他要起钱来。 “嘿嘿，钱就在我兜里，你自己掏吧，我这会腾不出手来。” 何雨柱嘿嘿笑了两声，举起手中的鲫鱼示意了一下，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这混蛋，真不要脸。” 于莉挑了挑眉，也懒得掩饰什么，直接走过来从何雨柱兜里掏了掏，掏出五块钱来。 然后眼珠子转了转，拿起钱就往外走。 “哎，我跟三大爷说好了，这鱼两块五，你还没找我钱呢。” 何雨柱见状，连忙笑着提醒了一句。 “哼，老娘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得也得有点补偿，这多出来的归我了。” 说完这句话后，于莉十分傲娇的昂着脑袋走了出去。 “呵，这女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啊。” 何雨柱顿时失声一笑，摇了摇脑袋嘟囔了句，便将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很快，一切都准备好了，何雨柱往锅中倒了点油，翻入姜片炒了炒，然后放入鲫鱼，用小火慢慢煎了会，等鲫鱼一面煎到金黄后翻了个身，等两面都差不多了，盛出来放到盘子里。 然后往锅里倒了一勺水下去煮沸，重新把刚才煎好的鱼放进去，加了点姜片、葱段、又倒了一瓶盖料酒去腥，接着撒了点调料，把自己切好的豆腐放进去，盖上盖子煮了一刻钟左右就出锅了。 做完鲫鱼豆腐汤后，他又搞了个红烧肉，蒸了一锅米饭，一切妥当后，何雨水兴冲冲的推开门跑了进来。 “哥，听说你买车了？是不是咱家窗户外面那辆永久13啊？” “别人的也不会放在你哥我的窗户外面啊，好了，快过来吃饭，吃完了，再说别的。”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随口回了一句自己这傻妹妹的问话，便开始催促道。 “哇，这么多好吃的，我看看我看看，有红烧肉，还有鲫鱼豆腐汤，哥，你现在对我真是太好了。” 何雨水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美味，连忙跑过去拿鼻子贪婪的嗅了嗅，幸福的对何雨柱说道。 “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快坐下，趁热吃，知道你今天回来，专门给你做的。”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一脸微笑的看着激动的何雨水，用十分宠溺的语气说道。 “嗯，我先去洗洗手，马上就过来。” “哥，这鱼真好吃。对了，哥，上次李青姐给你介绍的对象咋样啦啊？ 行不行啊，不行的话，你就考虑一下我那同学吧，她人很不错的。” 何雨水美美的吃了一口鲫鱼，夸了何雨柱一下，又问了一句。 “说倒是说了，不过这人我还没见呢，李青说那姑娘去她亲戚家了，等回来安排我们见一面，你说的你哪个同学啊？” 何雨柱想了想，觉得这也有两三天了，于是随口问道。 “就我那个同学张淑琴呗，咱们隔壁大院那个。” 何雨水一听自家哥哥连都还没看，小鼻子皱了皱，强调了一句。 “奥，那个啊，我知道，就那个大虎牙是吧，那还是算了吧。 那虎牙忒大了点，我怕咯着我，再说了，半夜醒来，旁边趴着一母老虎，那还不得吓死人啊。” 何雨柱不满的嚷嚷了一句。 “虎牙咋了，虎牙也挺好的，至少比寡妇强多了吗。 你说你这低不成高不就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这当妹妹的都结婚了，你还没个着落。 我可告诉你，我对象说了，等我嫁过去了，他也要调到其它地方去，到时候我也会跟着过去。 想回来一趟都不容易，到时候就你一个人，可咋办呢？” 何雨水忧心忡忡的说道。 “虎牙不错倒是不错，但是不合我口味啊，你放心吧，改明你哥我就再去打听打听。” 何雨柱砸吧了下嘴，想了想何雨水那个同学的虎牙，不由得心头一热，这虎牙，用在别的地方似乎也是很有感觉的。 一念及此，他立马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拍着胸膛保证道。 “指望你自己去问，还是算了吧，这样明天你去上你的班，我过去问问什么情况，能见就赶紧见一面，不行的话，我们就赶紧找别的，可不能耽误下去了。” 何雨水咽下嘴里的红烧肉，郑重其事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行吧，行吧，你去问问也好，我这大老爷们，过去了还真不太合适，上次还是一大妈陪我一起去的。 对了，那钱我要回来了，总共两千，零头我给抹了，待会我给你一千，你抽空和你对象去王府井百货大楼看看，看中什么了，回来跟你哥我说，我去搞票。 现在我们家不缺钱了，不能让人家小瞧咱，我这里还有几张手表票，明天你问完我那事，就去百货大楼那边挑一挑，给你对象和自己都选一款手表。 我寻思着以前你手里也没啥闲钱，肯定没送过你那片警对象啥东西，这咱们老祖宗说得好，礼尚往来，这手表我觉着他也用的到。” 何雨柱静静的听自家妹妹的念叨完，插嘴说道。 “啊，哥，你从哪搞到的手表票啊，那东西可是稀罕物件啊，我早就想要一个了，就是搞不到钱。” 何雨水沉默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感动，但是又怕自己哥哥做傻事，担心的看着何雨柱道。 “你哥我在轧钢厂混了这么多年了，凭着这一手厨艺，大大小小的领导那个不认识，弄两张手表票还不跟玩似的。” 何雨柱微微一愣，拍了拍胸膛，很大气的说道。 “也是，你们厂的那些领导以前没少让你给开小灶，凭他们的地位，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信服的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何雨柱这番话的真实性。 第六十五章马屁 兄妹二人吃完饭后，何雨柱取出一千块钱递给何雨水，语重心长的告诉她：“雨水啊，这一千块钱就是你哥我给你准备的嫁妆，你自己拿回去好好存着。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亏待了自己，哥知道你这丫头，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就不给你提什么建议了。” “哥，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谁家嫁姑娘要这么多嫁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分家呢。” 何雨水见到这么多钱，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眼睛一红，赶紧拒绝道。 “哥给你的，你拿着就是，怎么那么多话呢。这老话说得好，长兄如父，咱爹走后，这么多年，我也没好好照顾你，如今既然有这条件了，你就放心拿去花。” 何雨柱叹息一声，怜爱的看着自家妹妹这瘦竹竿一样的体型，有些动情的说道。 “哥，我……” 何雨水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何雨柱便打断了她的话头，直接将钱塞到她手里，然后想了想又掏出两张手表票，一并塞过去，就把何雨水推了出去。 “好了，好了，赶紧回你屋去，这时间不早了，我这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上班去呢，你也早点回去睡觉。” “我这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傻……” 何雨水站在门口笑着说了一句，眼泪却不小心掉了出来，她赶紧拿袖子抹了抹，跑回自己那屋去了。 这一夜，也不知为何，何雨柱睡得格外的踏实，第二天早上，还是何雨水从外面敲了半天门，才把他给叫醒了。 “哥，你待屋里干啥呢，这时间不早了，还赶紧上班去，再不去就迟到了。” 何雨水进门后鼻子皱了皱，像个老妈子一样催促了起来。 “这不是睡过头了嘛，我现在就去，有自行车呢，路上花费的时间没以前那么多，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来。” 何雨柱打了一个哈欠，瞅了一眼外面，这才发现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自己这一觉睡得也太死了。 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起来了，今天也不知道是咋的了，不过他是死鸭子嘴硬，还是强自辩了一句。 “你还是赶紧去洗脸吧，我替你收拾收拾屋子，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去问过李青姐了。 她说那姑娘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她过去看看，要是早的话，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到时候我这当小姑子的也给你把把关，看看那姑娘人到底怎么样，适不适合过日子。”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眉开眼笑的说道。 “就你还替我把关，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呀。” 正在洗漱的何雨柱闻言，吐出嘴里的泡沫，不屑的回了一句。 “哼，反正我不管，那可是我未来嫂子，我不帮你把关，谁帮你，待会我就去买点糖果啥的回来，再弄点好吃的，摆上一桌，今天本姑娘一定要大显身手，你就等着下班回家吃吧。” 何雨水对着何雨柱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说道。 “嗬，咱家妹子还真是长大了，都想着给哥哥做饭吃了，好，好，好啊，那我今晚争取早点回来，尝尝你的手艺。 对了，粮票，肉票都在那个柜子里，待会去菜市场的时候，别忘了拿，还有一定要记得锁门。” 何雨柱欣慰的笑了笑，一脸老父亲的样子嘱咐了两，柜子里的票可是他昨晚连夜放好的，就怕遇到这种突发状况。 “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了哥，你今天上班骑我的自行车去吧，我试试你的新车，嘿嘿。” 何雨水点了点头，像是一只偷到鸡的大老鼠一样嘿嘿笑着说道。 “得，敢情我这自行车到手，自己都没机会骑了。” 何雨柱拿起毛巾擦了擦脸，自嘲的说了句。 “哎呀，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再说了，我就骑这一次，尝尝鲜，好不好嘛？”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嗲声嗲气的撒娇卖萌。 “算我怕了你了，谁叫我是你哥呢，行，当哥的就满足一会你的虚荣心，新车留给你，我骑你的旧车去上班。” 何雨柱连忙做出一副恶心的受不了的样子，等气的半死何雨水伸手过来就要打他时候，话锋一转，答应了何雨水的要求。 “这还差不多，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好了，你赶紧去上班吧，我要开工了。” 何雨水鼓了鼓腮帮子，两手叉腰的站在原地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好好好，那就交给你收拾了，我先走了。” 何雨柱好笑的点了点头，拿过何雨水自行车的钥匙，又将自己的钥匙丢给她，推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叮叮当，叮叮当……” 一路按着铃铛来到了轧钢厂门口，看门的李大爷诧异的看着他身下的自行车问了一句。 “咦，柱子，你不骑你的新车，怎么搞了辆旧的来？” 何雨柱笑着跟看门的李大爷打了个招呼道：“唉，这不，我妹妹回来了非要和我换车试试，你说我这当哥哥的能不答应吗。” “哈哈，小姑娘就是调皮啊，何师傅你对你妹妹还真是好啊。” 李大爷哈哈笑了两声，倒也很是认同何雨柱的这个说法。 “得了，老爷子，咱有时间再聊，我赶紧上班去了。” “嗯，你快去吧，车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李大爷答应一声，何雨柱放下自行车大步流星的往食堂方向走去。 “何师傅，早啊。” “何师傅，来上班了？” …… “嗯嗯，来了。” 沿途一路上遇到几个人纷纷开口和他打着招呼，何雨柱也是一一笑着回应。 走进后厨后，马华等人自己准备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吃了两口馒头后，又歇了一口气，然后便接过大勺开始炒菜。 也许是心理因素，他觉得今天这大勺格外的顺手，炒出来的菜，都香了不少。 “师父，您这手艺又见涨了，这菜做的，比昨天还香啊。” 马华闻了闻味，咽了咽口水，竖起了大拇指。 “是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人有这感觉呢。” 刘岚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好了，好了，什么香不香的，还不是和昨天一样，就会捡好听的说，快去上菜去。” 何雨柱虽然自己也觉得有些异样，但是还是笑骂着说道。 “嘿嘿，这就去这就去，这事肯定不能耽误了啊。” 马华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和后厨其他的工作人员忙活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竹篮打水 大家伙忙活了半天，总算把最后一批来吃饭的工人们送走了，然后马华进来说了一声，何雨柱挥了挥手，大家伙就聚在一起开饭了。 后厨众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边吃边聊着闲篇，倒也甚是热闹。 很快忙忙碌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何雨柱跟马华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往大院赶去。 半路的时候，刚好碰到领着小当和槐花在大街上玩耍的棒梗，棒梗远远的看见何雨柱过来了，立刻带着自家妹妹躲到一边的胡同里去了。 何雨柱倒也乐的自在，就骑着自行车这么过去了。 “哥哥，那不是傻叔吗？怎么躲什么，我还想让他用自行车把我带回去呢，长这么大，我都没做过自行车呢。” 小槐花不解的看着棒梗问道。 “呸，傻子的车咱可不能坐，不然你也会变傻的。” 棒梗吐了一口唾沫，没好气的对小槐花说道。 “啊，哥，那我以前吃了他那么多东西，是不是已经变傻了啊？” 小槐花听到这话，眼泪汪汪的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咱吃的那饭菜可不是他的，那是轧钢厂的，咱妈上班的地方，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棒梗恨恨的盯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那就好，那就好，槐花不变傻就好，可是哥，我都好几天没吃傻叔带的饭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饭盒要回来啊。” 小槐花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棒梗，眼巴巴的问道。 “槐花，你又想让哥去当小偷，咱妈说了，以后不许哥去傻叔家里拿东西。” 小当板起脸，学着大人模样开始教育小槐花。 “好了，好了，我想办法，我就不信没有他傻柱，我们还吃不到好的，明天哥就带你们去下馆子去，咱也吃顿好的。” 棒梗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真的吗，哥？” “那当然，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要吃烤鸭。” “吃，明天咱就吃烤鸭。” …… 远去的何雨柱可不知道这些，当然他也没心情知道，他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大院门口，刚好看到端着盆子出来倒水的于莉。 “哼……” 于莉听见车铃声，以为是自己公公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嬉皮笑脸的何雨柱，立刻冷着脸，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这娘们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何雨柱感叹了一句，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推着车子就往家里走去。 “哥，你回来了。” 何雨水听到动静，掀开门帘一看，立刻出来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嗯，回来了，知道今天有事，我下班都没敢耽误功夫，就骑着车子回来了，怎么样，那姑娘你见了没，长得漂亮吗？” 何雨柱答应一声，锁好自行车，连声问道。 “见我倒是见了，那姑娘长得虽然没你妹妹我好看，但是也算的上俊俏，就是吧。 我感觉那人性子挺傲的，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我跟李青姐去他们家的时候，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不过她父母的态度倒是挺好的，待人也温和，我们去了，很热情的拉着我问这问那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何雨水倒也不墨迹，拉着何雨柱进了屋，兄妹两人坐在椅子上，便开始给何雨柱讲起了她今天去女方家的所见所闻。 “性子傲？盛气凌人？还对你们爱搭不理的，这人我怎么听着有些不靠谱呢。” 何雨柱进屋后一看，房间倒是收拾的挺干净的，糖果什么的也有两包，不够看样子是打开过了。 但是应该没怎么吃，还鼓鼓的呢。说好的饭菜也没做，桌子上除了一瓶酒，啥都没有，不过他也没多想，听完何雨水的话后，略微思索了一下，用很奇怪的语气问道。 “这个我当时也挺奇怪的，但是后来我就明白了，原来是那女的在她大姑家待的这几天。 她大姑给介绍了一个当老师的，还是个华侨呢，两人见了几面，觉得双方都不错，所以就没打算在考虑咱家。 李青姐觉得心中有愧，本来想过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但是她家最小的孩子突然有点发烧，我就让她赶紧抱着孩子去医院了。” 何雨水捂着额头，说完这些，脸色都有些难看。 “唉，还是没缘呢，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等明天了，我去居委会王大妈哪里，让她帮我打听打听。 这附近都是她管的，那家的姑娘她都门清，到时候，让她给介绍个更好的。”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心情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好了，好在他自我调节能力还算可以，很快恢复过来，反倒是笑着安慰起了何雨水。 “这倒是个好办法，居委会王大妈可是我们这片有名的红娘，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何雨水见自家哥哥似乎并不伤心，心中一宽，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额头。 “行了，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凭你哥我的本事，不愁找不到好姑娘，等你哥我把家当都置办齐了，到时候，媒婆都能把咱家门槛给踏破了。” 何雨柱拍了拍胸膛，摆出一副豪爽大气的样子。 “好了，不说这个了，等着哥去给你做饭，做好了饭，我们就开吃。” “那行，哥我来给你打下手。” 何雨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来说好的今天她做饭的，没成想遇到这种事，害得她也没心思在做菜了。 “好，你给哥打下手，我们兄妹齐心，做顿好的，美美的吃一顿再说。” 何雨柱欣然同意了何雨水的提议，兄妹二人一个洗菜一个炒，速度飞快的做了两菜一汤，虽然都是素的，但是二人还是吃的很满意。 等二人吃完后，李青孤身一人上门，进来后很不好意思的对何雨柱道了歉，一直说着自己的不是，还打算把当初何雨柱带过去的棒儿面还给他。 “柱子，这事说来也怪我，当时那姑娘走的时候，就应该打听清楚了，这次倒是让你们空欢喜一场，我这东西拿的也不安心，就给你拿回来了。” “好了，李姐，什么还不还的，前几天你家那两小子可是替我说话了，这棒儿面就当我答应的那份了。 你就放心拿回去吃，下次有好姑娘了，给我留意点就成，这事也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人家在那边找了一个呢。” 何雨柱摆了摆手，笑着拒绝了。 “是啊，李姐，你就拿回去吧，我哥这人想来都是有恩报恩的，既然他当初都说了，你要不拿，他还不高兴呢。” 何雨水也在一旁附和着自家哥哥的话，劝起了李青。 三个推让了半天，最后李青还是没能拗得过何家兄妹，拿着棒儿面又回去了。 第六十七章唠叨 “唉，这同样是寡妇，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何雨柱感叹了一句。 “那是人家家教好，懂得知恩图报，不像有些人啊，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哥你以后可要长点心啊。” 何雨水语重心长的看着他说道。 “呵，你这丫头，说话拐弯抹角的以为我听不出来啊，好了，快去休息吧。” 何雨柱无奈的拿手指点了点桌子，这原身做出来的蠢事，和他有什么关系，时不时的拿出来敲打自己一下。 他想反驳一句还没有办法，毕竟谁让他占了人家的身子呢，只能施展赶人大法了。 何雨水眼珠子转了转，倒也没赖着不走，很爽快的跑了出去。 是夜，凛冽而刺骨的寒风阵阵舞动，不时吹的窗户吱呀作响，何雨柱为此，还起来添了好几次火，这才勉强维持住了屋子里的温度。 第二天一大早，被尿憋醒的何雨柱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跑到外面打算去解决一下，出门一看。 嗬，怪不得昨晚那么冷呢，原来是这天又下雪了，还是场大雪呢，院子里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都能没过脚踝。 “这雪还真大啊。” 何雨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上了个厕所，缩着脖子跑回来，跑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天空还在飘落的雪花，还念叨了一句。 “可不，昨晚都快冻死我了。”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你这丫头，大早上不睡觉，起这么早干嘛，吓我一跳。” 何雨柱扭头一看，这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何雨水。 “我那屋又没生炉子，昨晚半夜我就冷的不行，又不好跑过来喊你，这好不容易看到你门开了，当然要跑过来了。” 何雨水抱着炉子待在何雨柱的那屋，一边烤着火，一边嘟囔着道。 “瞧我这记性，把你那屋给忘了，以前你都是晚上回来，第二天早早的就走了，我这还真没想到这事。” 何雨柱一拍脑袋，讪笑着说道。 “你说你也是，冷了就过来敲门啊，你那屋也不是没有炉子，就生个火的功夫，能费多大劲，我可是你亲哥，有啥事不能直说的。” “这哪能怪我啊，昨晚风那么大，我倒是想出来，实在太冷了点，就懒得没动弹。” 何雨水小脸红扑扑的，害羞的说道。 “得，趁这会还早，我屋里还有点猪油，我给你弄个油炒面，你就着馒头先吃点，暖和暖和。” 何雨柱怜惜的看着瘦弱的何雨水抱着炉子还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暗道自己粗心大意，于是，赶紧出声说道。 “嗯嗯，行呢，行呢，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何雨水连忙答应了一声。 何雨柱不敢怠慢，也怕自家妹子给冻坏了，赶紧过去把锅放上，然后从柜子里掏了掏，装出一副取面粉的样子，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弄了一盆白面出来。 感觉锅热的差不多了，直接将面粉倒了进去，翻炒至微微泛黄的时候倒出来，接着又丢了点苦杏仁和花生啥的进去炒熟了。 这才往锅里放了一块猪油，慢慢的等它化开，加了熟面粉和炒好的杏仁倒进去。 等黄灿灿的油炒面出锅的时候，那一股浓浓的香味，已经飘得满院子都是了，不知多少人家暗暗咽着口水。 “油炒面好了，赶紧趁热过来吃，这里还有几个馒头，你是直接这样拿着吃呢，还是泡进去入点味了再吃？” 何雨柱做好油炒面后，将大部分油炒面盛出去，放在盆子里，剩下的留在锅里，加了点水，扭头问了一句。 “肯定是把馒头撕开了泡进去啊，这样好吃。” 何雨水小老鼠一样溜过去，抓起馒头，三下五除二将掰成小块丢进锅里。 何雨柱也没有反对，就随她了，他前世也是北方人，冬天就好这口，尤其是大冷天的吃上一碗这个，那叫一个暖和。 随着馒头块沉入锅中，浓稠的汤汁慢慢的滚动着，不时冒出一个个泡泡，啪的一声碎成无数块，然后一股极其诱人的特殊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光是闻闻这味道，就觉得幸福满满的，何雨柱瞧着火候差不多了，随意的撒了点调料，略微煮了十几秒的样子。 便拿了两个大碗出来，美美的盛开两大碗，何雨水顾不得矜持，抱起一个大碗就开始大快朵颐。 “这谁家啊，大早上的真缺德，吃这个，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当家的，我闻着像是油炒面的味道，还是猪油的，这大冬天的，改天咱们也去买一块猪油了，屯起来早上给娃们吃。” …… 院里的人闻到这味道，大人还好能忍住，小孩子可就馋哭了，一个劲的喊着要吃。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大院都有些喧闹了，就连窗外的寒意也被压制了下去。 “呼，哥，这一碗下去，我可算是活过来了。” 何雨水狼吞虎咽的吃完碗里的油炒面，还用小舌头舔了几下，将沾在碗上的残渣给舔的一干二净，这才罢休。 “身子暖和了没？” 何雨柱一边喝着碗里的汤，一边关心的问道。 “暖和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何雨水点了点头，幸福的说道。 “那就好，我做的挺多的，等会给你找个罐子，装上了拿回宿舍去吃，也不用锅，想吃了，倒点开水就好了。 比你们食堂那饭菜好多了，还有营养，姑娘家家的，不能亏待了自己，你现在也有钱了。 咱也不说天天大鱼大肉的，毕竟现在讲究个忆苦思甜，但是隔三差五的必须要保证碗里有肉，得赶紧把你这身子骨补起来才行。 看你这瘦的，这大冬天的才刚开始，你就冻成这样，那剩下几个月怎么活。” 何雨柱唠唠叨叨的嘱咐着何雨水，他也知道自家这妹妹以前受了不少苦，现在估计手里有钱，也舍不得用，所以趁这个机会，开始给她灌输自己的一些理念。 “嗯嗯，我知道哥，你放心吧，都这么多年过来了，我还能照顾不好自己不成。” 何雨水半眯着眼睛，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丝毫不反感自家哥哥的这番唠叨，反而给人一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第六十八章感动 在何雨水的记忆中，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还是他爹走后，何雨柱带着他艰难度日的时候才有过的。 那几年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是兄妹俩相依为命的，正是感情最为浓厚的时候，也是他最依赖自家哥哥的时候。 何雨水打小身子骨就比较弱，总是病殃殃的，从她记事起脑海中就没有母亲的影子，稍大了点，父亲又跟着别的女人走了，院里的孩子还经常凑在一起欺负她，排挤她，一直说她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本来一个汉子带着俩娃日子就过的不是很精细，到底男的还是没有女的细心，虽然不愁吃不愁穿的，但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自己却没有，那心里的失落感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结果后面何大清还丢下他们兄妹走了，自幼缺少母爱的何雨水，一下子又失去了父爱，加上院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起哄。 何雨水幼小的心灵可以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那种渴望而又无法得到的感觉，直接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闭之中。 好在那会的何雨柱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基本能够承担起这个家庭了，经常带着她去自己上班的地方。 小姑娘嘛，长得又挺可爱的，身世大家伙也都清楚，何大清在的时候，下面的人也受了他不少的恩惠。 这会的人大多都很淳朴善良，也懂得知恩图报，所以对何雨水也很照顾，时不时的给何雨水带点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不知不觉间倒也很巧妙的打开了她封闭心灵世界，填补了她那段时间感情上的缺失，及时将她从自闭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有了这些叔叔婆婆们的疼爱和开导，何雨水也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那会的何雨柱作为当哥的，自然对自己这个妹妹很在意，衣食住行能满足的也都尽量满足，有一口吃的，也是紧着何雨水，让她先吃。 可以说那段时间里，何雨柱的确没有辜负自己这个当哥的身份，要是一直这么持续下去那自然是一桩美事。 遗憾的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何雨柱就被不怀好意的人带偏了，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彻底从何雨水的世界消失了。 一晃许多年就过去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瞬间沦陷了，眼泪珠子聚集在眼眶之中，如雨水般滴落。 “你说你这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我这也没说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当哥的欺负你了呢。” 这下可把憋了一肚子话的何雨柱整懵了，彻底傻眼的他一时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没事哥，我就是高兴，你甭管我，你继续说。” 何雨柱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笑语盈盈的说道。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老妈子，哪来那么多的话，真想听，下次我把聋老太太请来，让她跟你说，保管你听到烦。” 何雨柱见何雨水真的没事，翻了翻白眼，很煞风景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老太太的话我都听习惯了，耳朵都快长茧子了，我就喜欢听你说，你不说我可就走了。” 何雨水顿时感觉自己酝酿了这么久的感情，算是白瞎了，不过还是试着挽回了一下，极力想要抓住刚才的那抹感动。 “走吧，走吧，快走吧，时间都差不多了，趁现在身子热乎了，赶紧走。今天路滑，骑慢点，别迟到了。” 何雨柱挥了挥手，毫不犹豫的说道。 “哼……” 何雨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拢了拢衣服，将自己裹严实了，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把吃的带上……” 何雨柱赶紧找了个罐子，把自己炒好的油茶面装进去，又套了一个袋子追了出去。 “哥，那我走了啊。” 何雨水顺从的接过袋子，挂在自己的自行车上，打了声招呼，就推着车子往外走。 “嗯，走吧，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何雨柱点点头，跟在后面打算把何雨水送到大院外面去。 兄妹俩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咔嚓一声，自行车链条断裂开来。 “链条断了，这一时半会的也修不好，你把车子放下，骑我的去吧。” 何雨柱弯下腰看了一眼，发现自行车链条断成了两截，就算有工具，短时间内也修不好了，只们直起腰来，说了一句。 “啊，那我骑走了，哥你上班怎么办？” 何雨柱皱了皱眉，也是觉得自己有点倒霉。 “我这上下班的路又不远，待会推到修车铺哪里修一下就好了，你就别管了。” 何雨柱摆摆手，掏出钥匙，走到自己的那辆永久面前，心里也是觉得异常的郁闷，敢情自己这车买来就不是给自己骑得，莫非自己不适合骑新车不成。 “来，东西拿过来，放我这车上面，把你那车先放下，我送你出去。” 兄妹两人换了车后，何雨柱送何雨水出了大院的门，然后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水远去的背影。 一阵寒风拂过，吹落了几瓣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面，何雨柱浑身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的往屋里跑去。 他跑过前院，刚一脚踏进中院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差点没给滑倒。 好在他反应速度还算可以，勉强稳住了身形，不过嘴上还是免不了嘟囔了几句。 特意低头看了一眼导致自己险些摔跤的罪魁祸首，却发现不知道是哪家的倒霉孩子，在这里弄了点水，都结成冰溜子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踢了两脚，转身就打算回屋待着去，没成想这一脚下去，却是踢出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东西并不大，不过却是个人形的，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何雨柱弯腰捡起来看了看。 这一看可把他气坏了，原来这东西是个纸做的小人，上面依稀还能看见他何雨柱的大名，最重要的是这纸人上面还扎着大大小小的手指长短的木头签子。 这玩意他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听过啊，不就是传说中的扎小人吗，上辈子谁还没看过几部宫斗剧啊。 这分明就是有人暗地里诅咒他啊，哪怕他知道这玩意是封建迷信，但是心里也膈应的慌啊。 何雨柱拿着这玩意扭头张望了一下，很快就确定了目标人物，这院里除了贾张氏那老虔婆，还有谁能整出这破事来。 这老东西还真是能恶心人，给自己玩这一手，这简直就是活人吞了一个苍蝇，哪怕知道没事，心里也不好受啊。 但是他又没什么证据，证明这东西是贾张氏弄的。 第六十九章小偷 就在何雨柱拿着纸人，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打算去上班的二大爷刘海中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眼就瞅见了现在哪里的何雨柱。 “柱子，你这大早上的不搁家待着，站外面喝西北风啊？” 二大爷刘海中笑眯眯的走过来，吆喝了一声。 “二大爷，您来的正好，我刚送我妹妹出去，回来的路上就捡到这么一个东西，你瞅瞅，这是啥玩意？” 何雨柱眼前一亮，觉得这个刘海中来的还真是时候，于是，拿着手里的东西，递给二大爷刘海中。 “我看看，这不就是个纸人嘛，有什么好看的。” 二大爷刘海中随意瞅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您仔细看看。” 何雨柱又强调了一句。 “吆，刚才我还没注意，这谁家老太婆扎的小人啊，还有模有样的，不对啊，柱子，这上面写的好像是你的名字吧？” 二大爷刘海中这才不乐意的接过纸人来，仔细看了两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他看清手里的东西后立马嚷嚷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你说这大清早的，捡到这么一个玩意，也忒恶心人了不是，二大爷，这事你得管管呢。” 何雨柱一拍手，顺着话头就来了一句。 “这事我没法管啊？这扎小人的事他也上不了台面啊它。” 二大爷刘海中摸了摸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为难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说道。 “怎么没法管了，这是封建迷信啊，这是试图复辟封建主义思想啊，这是想破坏我们国家打击封建迷信取得的恢宏成果啊。 二大爷，组织上可说了，要破除迷信啊，这人必须查出来啊，这就是旧时代留下的坏分子啊，你要是把这事给查出来了，那威望可不就一下子提上去了吗，下次你要是想竞选一大爷的位置，我果断投你一票啊。” 何雨柱知道这二大爷刘海中学问不高，脑子转的慢，赶紧提醒了他几句。 “没错，柱子你说的对，这是大事啊，这人必须查出来，你等着，我现在就叫人去。”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这话，脑子立马开了窍，大肚子一挺，激动的脸都红了。 “别睡了，别睡了，大伙快出来吧，咱院有大事发生了，快出来，快出来。” 随后在二大爷刘海中的连声吆喝下，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街坊邻居们一个个的穿着棉袄走了出来。 “谁呀这是，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就是，大早上的不睡觉，搞什么？” 院里的人从屋里出来，一个个不满的说道。 “怎么了？” 一大爷易中海从屋里出来，诧异的开口问道。 “老易啊，你来的正好，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一大爷易中海过来了，立马鼓了鼓劲，大声招呼了起来。 “我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个纸人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大爷易中海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纸人上面写着何雨柱的名字，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联想到了贾张氏。 这婆娘真是不省事啊，搞这种东西，你说背地里搞也就算了，还被人拿到了东西。 上次的事还没了呢，这次又来这么一档子事儿，这要是闹大了，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这事是她干的啊，简直就是胡搞嘛。 一大爷易中海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觉得自己必须把这事给压下去了，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他很不在意的说道。 “老易啊，这可是大事啊，这是封建迷信啊……” 二大爷刘海中嘴里立马想起刚才何雨柱说的那番话，可惜他脑子不好使，没给记下来，说了一半就忘词了。 “他二大爷，你瞧，你刚才也说了，这是封建迷信啊，这玩意它就是个纸人，假的，骗人的。 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拿这个说事，五零年那会不是就已经破除迷信了吗，你怎么还信这个呢？”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一板，严肃的说道。 “我，这，他……” 二大爷刘海中眼睛一瞪，急得张口结舌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说一大爷，封建迷信是破除了，但是你看到没有，现在的情况是咱院里有人试图重新宣扬封建迷信啊。 这是什么意图，这是什么心思，这是旧时代残留的坏分子，抱着破坏打击封建迷信成果的心思，意图复辟封建主义思想啊。 这要是不查清楚了，那咱们院岂不是成了藏污纳垢的场所了，这要是让居委会知道了，还怎么看我们院里的人啊，这种害群之马必须揪出来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二大爷。” 何雨柱见刘海中靠不住，赶紧站了出来。 “三大爷也来了，您是读书人，您给说说。” “没错，柱子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 “就这事吧，也的确得查查，毕竟破除封建迷信，那是我们国家一直以来都极为提倡的，这一点我也觉得柱子说的有道理。” 三大爷阎埠贵走过来听了一耳朵，见何雨柱开口闭口都是组织，他也不敢唱反调啊，只好顺着台阶下了。 “这查也不能这个时候查吧，大家伙马上就要上班去了，这不耽误时间吗？” 一大爷易中海只得又搬出一套说法来。 “这是思想觉悟的问题，可不能马虎了，再说了，就这点事，能耽误的了多长时间。” 二大爷刘海中见三大爷阎埠贵来了，觉的自己有帮手了，立马挺起腰板毫不示弱的看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我家里进贼了，我的养老钱都被人偷了。” 就在这时，秦淮茹家里传来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声音。 院里的三位大爷面面相觑了一下，带着大伙一起走了过去。 “老嫂子，怎么了这是？” 一大爷易中海率先走过去，敲开门问道。 “他一大爷，你来的正好，我家进贼了，我的养老钱被人偷了，你赶紧进来看看吧。” 众人进去一看，屋里秦淮茹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贾张氏，几个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见他们进来，贾张氏哭天抹泪的抱着自己的存放养老钱的箱子，大声嚎哭着说道。 “养老钱被偷了，偷了多少啊？” 何雨柱适时插了一句嘴。 “六百多块钱给我偷的只剩五百多块了，偷了我一百多呢。” 贾张氏听见有人问，毫不犹豫的嚷嚷了一句。 “奥，原来您老手里有这么多钱呢，你说这贼也是啊，放着这么多不偷，就偷了一百多块，我看呢，八成是家贼啊。” 何雨柱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第七十章调和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站在一旁的棒梗，棒梗见人们都盯着他，立刻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 秦淮茹一看棒梗这情况，自己家的孩子自己还能不清楚吗，立马戳了戳贾张氏，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伤心欲绝的贾张氏愣了一下，扭头看去，却发现棒梗躲躲闪闪的眼神，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的养老钱被谁偷了。 又急又怒之下，不死心的贾张氏张嘴就想问个清楚，可是话到嗓子眼了，又憋了回去。 这可是自己的亲孙子，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么多人看着呢，自己要是一问，岂不是坐实了这件事吗。 此时的棒梗可是吓坏了，之前他就因为偷东西进了一回少管所，还被里面的人打了一顿。 这次要不是昨天在妹妹面前吹了牛皮，再加上自己嘴馋，他也不至于去偷自己奶奶的钱啊，在他想来，那么多钱，自己只是拿了一点点。 肯定不会被发现的，没成想，这么快就曝光了，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棒梗死命的低着脑袋，恨不得找一条缝了钻进去。 “那啥，其实我的养老钱没丢，是我自己数错了，这都快上班啦，大家伙赶紧回去收拾收拾，该干嘛干嘛去吧。” 贾张氏面色十分的尴尬，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对屋里屋外大街坊邻居说了一句，就打算赶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行了，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别围在这里了。” 一大爷易中海见状，立马开始吆喝起来。 “别呀，一大爷，这她们家是没事了，但是我的事还没了呢。” 何雨柱眼珠子转了转，站出来说道。 “你的那事，不是还没什么线索吗，这查起来也困难，一时半会的没什么头绪啊，等晚上回来了，我们再说吧。” 一大爷易中海瞅了一眼何雨柱，眼睛眯了眯，直截了当的说道。 “谁说没线索，您查都没查，怎么知道没线索，再说了，刚才的确是没线索，不过我现在可是有点头绪了。” 何雨柱梗着脖子说了一句。 “行，那你把线索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 一大爷易中海随口说道。 “看看就看看，您可瞧好了，二大爷，三大爷，各位街坊邻居的都看过来，看我的线索了啊。” 何雨柱嚷嚷了一声，笑眯眯的拿着纸人走到小槐花身边问道：“槐花啊，傻叔问你，这个纸人你见过没有啊？” 小槐花刚想抬头看自己的妈妈，何雨柱又从怀里掏出两块奶糖来。 “看到没，槐花，你要是知道这纸人从哪来的，并且告诉傻叔，我手里的这两块大白兔奶糖可就是你的了。” 这纸人秦淮茹可不知道，所以她很茫然的盯着何雨柱手里的纸人，心里很是有些纳闷。 “我知道，傻叔，这是哥哥给我玩的，我昨天拿着它出去玩，不小心就给丢了，怎么在你的手里啊。” 小槐花咽了咽口水，奶声奶气的盯着大白兔奶糖说道。 “完了。” 一大爷易中海闻言，心中一声叹息，立马知道事情不妙了。 棒梗本来听见自家奶奶的话，还很是庆幸，结果还没等他开心呢，就听到小槐花的话。 忍不住瞅了一眼何雨柱手上的纸人，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东西他也见过，不就是他偷钱的时候，从贾张氏那口箱子里拿出来的吗，左右不过一个纸人，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倒也是很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大家伙都听见了吗，我手里这小人是从秦淮茹家出来的，这线索够明确了吧，具体是谁扎我的小人，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用我说了吧？”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句，他也不食言，将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塞给小槐花，起身扬了扬手里的纸人，大声说道。 “不就是一个纸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是我扎的又能怎么样，还能妨碍到你啊。 你这么欺负我们家，还不准我扎个纸人撒撒气啊。” 贾张氏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压根就不怕这个，本着说破了就说破了，还能吃了自己不成的想法，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下来。。 这话一出，大家伙基本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得不说这扎纸人，自古至今，都是很犯忌讳的一件事。 尤其这年月，虽然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但是很多古老的习俗也传承下来啦，信这个的还是不少的，这偷偷摸摸的在背地里扎小人，谁心里不犯嘀咕啊，要搁以前，早拉出去游街了，没被打死就算你走运了。 “大家伙都听到了吧，贾张氏承认自己扎小人，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何雨柱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他现在就想出口恶气。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依我看呢，不如就让贾张氏写个检讨书，当着大家伙的面念一念，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毕竟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要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啊。 老刘，老阎，在场的各位街坊邻居们，你们也给个话吧，上次王主任也说了，我们现在要讲究民主，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 一大爷易中海见状，立刻挺身站出来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觉得可以，要不就这么办？你说呢，他三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闻言一愣，刚想答应，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扭头看着三大爷阎埠贵问道。 “既然一大爷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让贾张氏写个检讨书，当着我们全院的人念一遍，再向人家柱子赔礼道歉。” 三大爷阎埠贵琢磨了一下，也就随大流了。 “那大家伙的意见呢？要是觉得我们三位大爷的提议可以，咱们就这么着，让贾张氏写检讨书，晚上回来了念给我们听，然后大家伙呢，也可以回家了，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就不用在这待着了。 要是有人觉得我们三位大爷的提议有问题，咱们今天就先不上班了，出去在院里继续开会，好好讨论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一大爷心中一喜，看着人群问了一句。 “我觉得可以。”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三位大爷都决定了，那我肯定支持啊。” …… 众人纷纷开口表示了自己的意见，这大冷天的，谁愿意站外面开会啊。 “柱子，你看，大家伙都觉得让贾张氏写个检讨书就可以了，你是当事人，你怎么想的，大胆说出来。” 一大爷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觉已经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第七十一章汇报(大改) 何雨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将事情的全过程都尽收眼底。 从最开始一大爷易中海到场，然后利用自己的优势，成功夺下话语权，再到之后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两人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失去对事情的掌控，被一大爷易中海轻描淡写的压制，以至于最后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还有四合院里其他人，无视贾张氏给自己扎小人的事情，径直站在一大爷易中海那一边，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异常的悲哀，要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这四合院里开全院大会初衷，就是为了集合众人的力量，在最关键的时刻来帮助院里的一些弱势群体。 比如院里有人生病了，但是家庭条件困难，没钱治病了，这个时候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把这事说开了，然后家家户户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帮着这家人把这关给过了。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在这个物资匮乏，人均贫民的年代，这个做法可以说是最有效的一种对抗风险，转嫁风险的方式。 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院里几十年的老街坊老邻居了，完全可以说是一家人了，在最困难的时候，四合院借助这个方式，可以说在附近的街道出尽了风头，为此居委会甚至想过将他们院的这种形势推广出去。 可惜后面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实现这个目标，当时居委会的主任对此都深感遗憾。 附近其它胡同里的人，对他们这种团结一致，亲如一家的生活方式也是异常的羡慕。 可惜那段最艰难的时候熬过来了，老一辈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小辈们也就逐渐把这事抛在脑后，渐渐的越走越远了，这全院大会到了现在，竟然变成了某些人实现自己心愿的手段。 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再坚固的团体，只要内部除了毛病，那么离土崩瓦解也就不远了。 “柱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大伙都等着听你的意见呢？” 一大爷易中海见何雨柱半天不说话，立刻出声催促道。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知道眼下事情木已成舟，自己要是执意反对，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但是他又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要是就这么放过贾张氏，以后别人还怎么看自己。 左思右想后，何雨柱灵机一动，决定先顺着他们的话来说，然后再最后关头刺激一下贾张氏，让她自己跳出来，到时候这局势可就由不得她了。 “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就按这个提议走吧，不过我有个建议。 就是这检讨书吧，必须当着我们全院所有人的面读，而且贾张氏还要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情。 由于这件事情比较严重，到时候必须要请居委会的王主任过来旁听，也好起一个监督的作用。 还有，这次贾张氏背地里给我扎小人，试图利用这种歪门邪道来恶心我的事，对我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觉得单纯的赔礼道歉。 对她没有任何的惩罚力度，必须要给予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我的意见是让贾张氏负责清扫大院的卫生三个月，另外再拿出十块钱作为我的补偿。 大家放心，这十块钱我不会自己用，等春节的时候，我会把这十块钱换成花生瓜子，让咱院里的人一起开心开心，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家刚开始听到何雨柱的话时，还以为他认输了，脸上几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但是当他们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面色顿时大变，贾张氏刚要跳出来撒泼，就被一旁的秦淮茹按住。 “傻柱，你这就过分了吧，我婆婆就是给孩子扎了一个玩具而已，对你有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一大爷刚才也说了，让我婆婆写检讨，当着院里这么多人的面念一遍，我觉得这已经足够惩罚她了。 我婆婆年纪这么大，腿脚又不方便，你怎么忍心让她打扫三个月的大院卫生，这可是冬天啊。 天寒地冻的，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你这又是让她写检讨，又是让她打扫卫生的。 最后还打算让她赔钱，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们。 这么多年来，我不顾自己的名声给你洗衣服，还给你收拾屋子，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的吗？ 之前是我儿子不懂事，跑去你家里偷东西，可是该惩罚的你也惩罚过了，这孩子也进了一趟少管所。 回来的时候怕的浑身发抖，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不心疼，我这当妈的心疼啊。 你说你要钱，我掏空了自己家的积蓄，还东挪西凑的借了一屁股债，把钱还给你了。” 秦淮茹越说越动情，眼泪珠子不要钱的丢下来，都没顾得上擦，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惹的人群中不少男人起了同情心。 “停，你别说了，你刚才说你掏空积蓄，那我问你，你婆婆手里那七百块钱是假的啊？ 你家这些日子偷偷摸摸吃肉的时候，那么大的味道，当我没闻到，还是说你把大家伙都当傻子呢。 这假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骗了，秦淮茹你可真是厉害啊。” 何雨柱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冷哼一声，直截了当的指出了她话里的漏洞。 此话一出，秦淮茹脸立刻青一阵白一阵的，暗暗恼怒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呸，我告诉你，傻柱，那七百块钱是我的养老钱，你趁早打消了这个主意。 还有检讨书我也不会写，谁爱写谁写，想让我给你道歉，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爱干嘛干嘛去，别以为我老太婆会怕你，有本事你就去居委会反映去。现在，你赶紧给我出去，我们家可不欢迎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贾张氏见秦淮茹受挫，立刻跳出来，大声喊了几句，跑过来就打算赶何雨柱出去。 “啪……” 何雨柱见贾张氏过来了，直接一个大巴掌就扇了过去。 “上次我就说过，要是再听到有人叫我傻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婆媳两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贾张氏没想到何雨柱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动手，直接被打蒙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爹啊，东旭啊，你看到了没有，有人趁我们家没男人，跑到我们家打你娘，欺负我们这一家人啊，你要是在天有灵，赶紧降一道雷，劈死这个王八蛋吧。” “柱子，你疯了，无缘无故的连老人都打，你这心里还有没有一个尊卑了。” 众人呆滞了一下，一大爷率先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指着何雨柱说道。 “呵，还无缘无故，一大爷，我发现你这自从上次的事被挑破了，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知道的是你收了一个干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了他们家的两个寡妇呢。” 何雨柱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 这话一出，一大爷易中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姓何的，你赶紧从我们家出去，以后一步都别想踏进我们家们。” 棒梗见到自己奶奶被打倒在地，愣了一下，红着眼睛冲出来大声吼道。 “好孙子啊，奶奶没白疼你啊，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赶紧回来，别被那个傻子给打了，淮茹你还不赶紧把棒梗拉过来。” “棒梗，赶紧回来。” 秦淮茹闻言，顾不得刚才的尴尬，立刻扑过来一把抓住棒梗拖到后面，深怕他再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巴掌。 “快，快把柱子拉出去，让他冷静冷静。”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立刻指挥着院里的小伙们，把何雨柱从秦淮茹家里拉了出去。 “撒开，我自己会走，要我说以后这全院大会就别开了，什么玩意啊尽是些狗屁倒灶的破事，这事我自己去找居委会处理。” 何雨柱挣开拉着自己的手，丢下几句，迈开腿就往居委会的方向走去。 第七十二章热闹 “棒梗啊，你跟奶奶说实话，那钱你放哪去了，花了没有，花了多少，剩下的呢？” 何雨柱走后，众人见没啥意思了，就三三五五的散开，各自回家去了。贾张氏关上房门抓着棒梗，仔细的盘问起自己那笔养老钱的去向。 “那钱真不是我偷的，是它自己从箱子里丢出来，我捡的，我要不捡，它就没了。” 棒梗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看着贾张氏嘟囔。 “我就知道，我乖孙子不是那种人，你看，果然是捡的，不是偷的。” 贾张氏闻言，立刻笑眯眯的对秦淮茹说道。 “您就惯着他吧，这钱好端端的在箱子里放着还能自己长腿跑出来啊你自己看看你那口箱子，盖的那么严实的。” 秦淮茹没好气的回了一嘴，伸手就要教训教训棒梗。 “胡说什么呢，我们家棒梗才多大，小孩子怎么可能说谎话，那肯定就是掉出来的。” 贾张氏面色一变，立刻反驳了起来。 “来，棒梗，你把捡到的钱给奶奶，那可是奶奶的养老钱啊，快，拿出来给奶奶。” “就剩这么多了，昨天我捡到之后，以为是别人丢的，就拿去花了点。” 棒梗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沓钱交到贾张氏手里。 “我数数，我数数，一、二、三……七、八，总共是八十六块三毛四分钱。” 贾张氏一把接过钱来，沾着唾沫小心的开始数钱。 “棒梗，你老实交代，怀里还有没有，都拿出来给你奶奶。” 秦淮茹厉声问道。 “没了，真的没了，不信你搜。” 棒梗抿了抿嘴，小声嘀咕。 “好了，棒梗都说没了，那肯定就是没了，你追着问什么呀。” 贾张氏小心的把手里的钱重新存放到自己的那口箱子之中，然后扭头不满的对秦淮茹说道。 “我这可是为了您啊。” 秦淮茹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真为了我好，你就把我丢了的那几十块钱给我补齐了。” 贾张氏用希翼的目光看着秦淮茹说道。 “你想都别想，我一个月就那么多钱，一个月还要给您三块钱，剩下的都用来维持这个家了，我可没钱。 妈，我听您刚才不是说，箱子里有六七百呢嘛，不如拿出来补贴一下家用，您看怎么样。” 秦淮茹嘴里一撇，没好气的拒绝了贾张氏的提议，顺便还回了一句。 “好啊，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老太婆的养老钱有想法，今天可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存了大半辈子的钱，你趁早给我绝了这个心思。” 贾张氏闻言脸色大变，毫不犹豫的撂下一句话转过身子不再理会秦淮茹。 秦淮茹虽然本来就没有对贾张氏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看到她这么不留余地的拒绝，也着实觉得有些寒心。 自己每个月含辛茹苦的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这个家吗，为了这个家自己受了多少委屈，都没法对别人说，可到了现在里外不是人了还。 婆媳两一时陷入僵局，彼此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棒梗大着胆子开口了：“妈，时间差不多啦，我要去上学了，你和奶奶谁送我出去啊。” “都这么大人了，送什么送，自己跑着去。” 秦淮茹叹息一声，直截了当的说道。 “别听你妈的，奶奶送你去，走，棒梗，跟奶奶一起出去，这天这么冷的，还下雪了，棒梗还是个孩子，万一摔了怎么办。” 贾张氏闻言，转过身来用十分溺爱的语气对棒梗说道。 “他都五年级了，小什么小，别家孩子那个不是自己去的，就他特殊。” 秦淮茹吸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略微重了一点。 “哼，乖孙子，我们快走，不然待会又迟到了。” 贾张氏抓起棒梗的手，对秦淮茹的话，假装没听见秦淮茹的话，直接走了出去。 秦淮茹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独自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啊……” 另一边的何雨柱从居委会大门出来，开心的哼着小曲就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收拾了下之前吃饭用的碗筷，然后锁上门，推着何雨水的自行车往修车铺走去。 “张师傅，我这车链条断了，您看着给修一下，待会还要赶着上班去呢。” 何雨柱推着车子走到一家名为红星车辆修配社的地方，笑着对修车师傅打了个招呼。 这年头的自行车修理网点都是集体性质的，也算是五六十年代的一道风景，不仅有门面房，还有营业执照，车修好后还会开具正规发票，因为单位的公车要凭发票才能报销。 这里的修车师傅虽然貌不惊人，甚至还有些不修边幅，但手艺却是十分的精湛。 “好嘞，您稍等，我现在就给您看看。” 张师傅一瞧大早上的就开张了，笑的那叫一个满面春风，手里拿着工具就走了过来。 “何师傅，我记得您不是刚买了一辆永久的新车吗，怎么今个推过来的是一辆飞鸽呢，这不是您的车吧？” 张师傅过来一看，心中隐隐有些警觉，是以笑着开口试探。 “您这记忆力还真不错，都知道我买新车了，厉害厉害。” 何雨柱先是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然后继续说道：“我那车被我妹妹骑走了，这车是她的，今天早上她刚上车，链条就断了。 为了不耽误她的时间，我就让她骑了我的车上路了，这玩意搁家里也不好修，所以我就直接推过来了。” 何雨柱笑着解释了起来。 “奥，奥，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怎么您放着新车不上，专门挑旧车上。” 张师傅回忆了一下，还真想起来早上一个大姑娘骑着辆漂亮的永久风风火火的走了。 “好了，你瞧瞧，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两人随便唠了一会，张师傅便修好了自行车，笑着起身让何雨柱试车。 “您的手艺，咱这附近谁不知道啊，哈哈。” 何雨柱接过自行车试了试，果然是好了，于是开口问道：“张师傅，这修车多少钱啊？” “就接了个链子，大链盒啥的都没动，您给两毛钱就成。” 张师傅搓了搓手，很和气的开口。 “好嘞，两毛，您收好了啊。” 何雨柱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两毛钱，递给张师傅。 张师傅接过钱看了看，然后回到屋里，给开了一张发票，出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接过发票揣在怀里，然后招呼一声，骑上车子直奔轧钢厂而去。 到了厂子里，何雨柱悠哉悠哉的进到后厨，便开始忙活起来。 “何师傅，你们大院的一大爷让人过来找你，说是叫你赶紧回去开全院大会。” 一切准备妥当后，何雨柱正准备炒菜，刘岚突然走进来对何雨柱说道。 “三天两头的开会，他没说什么事吗？” 何雨柱停下手里的活计，扭头问道。 “没说，要不你出去问问，那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刘岚想了想，指着门外说道。 “马华，今天中午的菜你来炒，我出去看看。” 何雨柱把马华叫过来，吩咐了一声，脱下围裙走了出去。 “阎解放啊，原来是你，来说说，院里发生啥事了，一大爷叫你来找我干嘛？？” 何雨柱掀开门帘一看，原来是三大爷阎埠贵家的老二，于是张嘴问道。 “柱子哥，贾张氏被居委会的人挂了个封建迷信的牌子，说是要压到大街上去，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其他人我都通知了，就差你了。” 阎解放嗅了嗅后厨传来的香味，咽了咽口水，着急的说道。 “呵呵，有这种热闹你早说啊，走走走，赶紧回去看看去。” 何雨柱眼前一亮，乐颠颠的往外走去。 从后厨出来后，何雨柱跑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捎着阎解放飞快的往红星四合院赶去。 虽说雪地路滑，但是还是很快就到了地方，此时的红星四合院门口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第七十三章时代 何雨柱连忙停下来，刚打算推着自行车进去瞧瞧，就看见几个穿着精干的小伙子，压着贾张氏从门里走了出来。 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不时张嘴恳求着什么。 此时的贾张氏，眼睛里满是茫然，面色也是十分的惨白，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反对封建迷信六个大字。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搁家待着纳鞋底，什么也没做呢。 就冲进来一帮人来抓她，丝毫不听她的辩解，她觉得自己算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了，但是不管她怎么说，这帮人都视若无睹。 没有问话，没有审判，也没有人听她说话，居委会王大妈拿出一个纸人来，作为证据，当着众人的面，开口宣布了她的罪行。 然后在人群各种各样的目光注视下，被带了出来。刚开始还好，因为都是熟识的街坊邻居们，也没有人骂她，后面慢慢的就不对劲了。 什么小石子啊，烂菜叶子啊，雪球啊，铺天盖地的就砸了过来，她脑子直接就是懵的。 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听别人的写检讨，赔礼道歉，结果到头来受了这罪，可惜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自己的苦果只能自己吃了。 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贾张氏低着头走远了，哭泣的秦淮茹被人拦下来，在一边接受教育。 目睹了全过程的何雨柱不知为何，心情不但没有变好，反而觉得通体发寒，他觉得自己不经意间，似乎做了一回时代的先锋，挑起了一些了不得的事端，卷入了时代的漩涡之中。 “一大爷，这是什么情况？” 何雨柱结结巴巴的看着人群中的一大爷易中海问了一句。 “贾张氏因为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被居委会树立为典型，三天内都需要顶着反对封建迷信的牌子上街。 秦淮茹作为轧钢厂的工人，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婆婆，暂时停工三日，在家里接受教育，当月待遇减半。” 一大爷易中海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用沉闷的语气说道。 听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话后，何雨柱短暂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再说话。 时代的浪潮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实际却已经暗流涌动。 转眼间，三天便过去了，这三天对于贾家来说，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时刻，好在目前大局势还算稳定，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虽然没有兴趣雪中送炭，但是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三天后，贾张氏佝偻着身子回了家，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直接废了一半。 心中对何雨柱更是恨到发狂，棒梗看到自己的奶奶受了这么大的罪，自己又被人指指点点的，自然也是对何雨柱恨之入骨，祖孙两都暗暗盘算着，要给他一个狠的。 两家人的间隙不知不觉间是越来越深，虽说是一个院的，却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 如今的何雨柱也算是得偿所愿，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人来打扰他的清净了，一时间倒也甚是轻松自在。 因为是公家的决定，所以院里的人倒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何雨柱，至少表面上的红星四合院，还是如同往常那样平静。 “噼啪噼啪……” 随着几声鞭炮声的响起，旧的一年过去了，一九六六年一月一日，元旦就这样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小年的喜悦从孩子们的欢呼声中荡漾着，传播到了千家万户之中。 小当带着小槐花在四合院的胡同口，捡着别人丢下的小炮，试图从其中找到几个可以用来引燃的，可惜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完好无损的。 只能遗憾的站起身来，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哪里放炮，就在这时，吃的圆圆的棒梗从远处走了过来。 “哥，你看，今天是小年，他们家都在放炮，我们能不能也买几个炮玩玩啊。” 小当眼前一喜，拉着小槐花站起来，指着放炮的那几个孩子说道。 小当可是知道的，自家哥哥这段日子里，在一大爷易中海家没少吃好东西，时不时的还会给她们带过来一点。 要不是自家妈妈约束的严，她们早就跟着一起去了蹭吃蹭喝了。 “是啊，哥，我好想玩那个啊。” 小槐花也开口说了一句，并用希翼的眼神盯着棒梗。 “这……” 棒梗看了看放炮的那几个，寻思了一下，觉得这么多人，自己八成是打不过，肯定抢不到，于是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要知道，自从前段时间何雨柱不带饭盒回来了，他们家一度陷入粮荒之中，作为半大小子的棒梗可没少饿肚子。 可是自从他后来成了一大爷的干孙子后，这伙食虽然比不上以前那么好，但是顿顿都能吃饱，时不时的还有荤腥啥的，还不用吃别人剩下的。 对于这一点，棒梗还是比较满意的，以至于他比以前还胖了一点，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这干爷爷只给吃的喝的，就是不怎么给钱。 这家里的开支啥的，还是得靠自己老妈那点工资来撑着，比起以前就显得缩手缩脚了。 这不，今天他刚去学校听完老师的训话，让他们把学费都给交了，这就让棒梗很是为难了。 他想着自己也算个大人了，老是问家里要钱，那也太没面子了，所以他打算自己想个办法，搞点钱来花花。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小当看到棒梗眼神有些发飘，似乎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于是，十分不满的摇了摇棒梗的手臂。 “奥，我这不是在想辙吗，你别急啊，等我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搞点钱来，给你们买点小鞭玩玩。” 棒梗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 “哥，你直接问一大爷哪里要点钱不就好了，他工资那么高，对你也那么好，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给的。” 小当笑眯眯的看着棒梗，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不行啊，咱妈说了，没事的话，不让我老是问一大爷要钱，还说我们家欠了他们家好多钱呢。” 棒梗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哥，你怎么这么死板呢，咱妈说的是没事不让你问他要钱，现在不是有事吗。 你早上不是去学校了吗，学校里肯定让你交学费了吧，你就问一大爷要点学费不就好了，顺便多要点钱，给我们买点小鞭玩吗。” “是啊，哥，一副小鞭才两毛钱而已，你多要点，我们不就有了，我真的好想玩那个啊。” 小当话一说完，小槐花立刻紧跟着来了一句。 第七十四章发工资 棒梗摸了摸下巴，看着两个妹妹渴望的眼神，心里也是蠢蠢欲动的。 “哥，你就去嘛，你可是一大爷的干孙子，问他要点钱怎么了，奶奶不是说了嘛。以后他家的东西迟早都是你的，现在用他点钱又怎么了嘛。” 小当不甘心的摇晃了一下棒梗的手臂，恳求道。 “就是哥，奶奶平时不老是说让你问一大爷多要点钱嘛，奶奶是长辈，她的话肯定有道理。” 槐花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奶声奶气的说。 这话一出，棒梗顿时心动了，他得意的笑了笑：“小当，槐花，你们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去问他们家要钱，你们等着，哥待会就把东西给带回来。” 说完这句话后，棒梗就兴冲冲的往四合院赶去。 “奶奶，我刚去学校了，校长说让我们把上学期的学费给交了，到时候学校老师要上门家访，我妈没钱了，您能不能给我点钱啊。” 棒梗冲到一大爷家里，逮着一大妈笑嘻嘻的说道。 “学费？多少钱啊？” 一大妈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不多，就五块钱。” 棒梗毫不犹豫的开口。 “五块钱，你们小学的学费怎么这么高？我听你三大爷说，这红星小学的学费不是两块五吗？” 一大妈虽然没有孩子，但是院里其他人有啊，这纳鞋底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听到她们唠叨，一来二去的也就记了一耳朵。 “这我明年不是就升初中了吗，还有些东西必须要买，而且我们老师过年前还要来家访，所以自然就多了。” 棒梗眼睛都不带眨的，随口就找了个理由。 “那你先回去吧，等你们老师来了，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们那老师说去。” 一大妈虽然是个软性子，但是好赖还是分的清的，一直以来，对秦淮茹就有些看法，再加上前段时间自己存的钱，一下子被取了那么多，心里早就不高兴了。 这会听到棒梗满嘴跑火车，这心里也是有点生气，所以找个一个借口，就要把棒梗打发回去。 “啊，这，奶奶，不就五块钱吗，您就给我不就得了，那等我们老师来了，那我多没面子啊。” 棒梗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那老师来家访是好事，到时候我们也好感谢感谢人家老师，你怎么能觉得没面子呢，好了，赶紧回去吧，我还要给你太太去做饭呢。” 一大妈不满的呵斥了棒梗两句，转身就朝聋老太太家走去。 “真小气，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还想让我给你养老，做梦去吧你。” 棒梗眼睁睁的看着一大妈从自己眼前走了，心中十分的不舒服，这不但没要到钱，还无缘无故的被指责了几句。 自尊心极强的棒梗，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立马将这段时间来，一大爷一大妈对他的恩惠抛到了九霄云外，愤愤不平的嘀咕了两句，然后往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的棒梗立刻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自己奶奶贾张氏，贾张氏听完自己宝贝孙子的话，也是觉得异常的不爽。 “这一大妈真是越活越糊涂了，他们家又没孩子，存那么多钱干什么，想指望别人帮她们两口子养老，还舍不得出钱。 棒梗，你可别听她的，她这人脑子不好使，你直接去找你一大爷，问他要，他肯定给你。” 贾张氏搂着棒梗安慰了几句，给出了一个主意。 “可是一大爷下班就迟了啊，他们车间我又进不去。” 棒梗嘴角动了动，憋出这么一句。 “你着什么急啊，不是过年前才交学费吗，这会和晚上不还是一样的，只要你避开你一大妈不就好了。” 贾张氏用手指点了点棒梗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 “行吧，奶奶，那我先出去玩一会。” 棒梗没得办法，只能又迈开腿跑了出去。 他可不愿意等到晚上去，毕竟前面他可是在两妹妹面前夸下海口了，要带东西过去，这到了晚上，人都散了，自己还怎么收获别人羡慕的小眼神。 所以，棒梗出门后，直接跑到了后院，大模大样的进了一大爷家里，这段时间他是天天来这里，仗着一大爷的宠爱，这里的情况他基本上也摸得差不多了。 于是，趁着一大妈还没回来的机会，熟练的转了一圈，很快就攥着三块钱飞快的跑了出来。 不一会儿，胡同口，又想起了噼啪的声音，在其他孩子羡慕的眼光里，棒梗带着妹妹得意洋洋的玩了起来。 另一边的轧钢厂，今天可是喜气洋洋的，工人们排着长队，挨个在财务室门口等着领工资，这可是一年之中最为欢喜的时候。 何雨柱带着马华还有一帮食堂的工作人员，满脸堆笑的聚集在楼道里，一边聊着天，一边眼巴巴的等着。 虽说他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了，但是那些钱见不得光啊，再说了发工资谁不高兴啊。 “何雨柱，四十三块钱，来过来，在这里签个字。” 到底是大厂，工资发的很利索，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财务室的会计看了他一眼，笑着拿了一张表，递给何雨柱，让他签了字，道了声恭喜，就放他离开了。 “师父，您这工资可是比上个月多了足足五块五呢，我什么时候也能拿这么多啊。” 马华拿着手里的三十块钱工资，羡慕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工资不也涨了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日子迟早会来的。” 何雨柱斜暼了马华一眼，看到他都笑出褶子的那张脸，嫌弃的说了几句。 “嘿嘿，师父你说的对。” 马华傻笑了两声，拍了拍何雨柱的马屁。 “走，回去做饭，今天多加一个肉菜，大家伙都发工资了，肯定得奢侈一回，咱们不能让我们的工人兄弟失望啊。 今个我亲自动手，一定让他们吃的开开心心的。” 何雨柱感受着楼道里喜气洋洋的气氛，立刻挥了挥手，果断的下了决心。 众人一听何雨柱发话，顿时眉开眼笑的，个个都觉得口舌生津，自打上次何雨柱的手艺不明原因的提高之后，大家伙对他的热情也是高了不少。 就连厂领导也都知道了此事，这点从食堂不断增加的小灶，就能看的出来。 第七十五章误会 虽说今天是小年，大家领到工资也是开开心心的，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一家欢喜一家愁啊，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啊。 此时秦淮茹的心情可一点都不好了，她领到自己这个月的二十七块五后，皱着眉头，一脸哀愁的回到家里，放下自己的饭盒就打算做饭。 “回来了，工资发了没，这个月的工资应该正常了吧？” 贾张氏知道今天轧钢厂关饷，一大早的就眼巴巴的等在家里，盼着秦淮茹回来，把这个月的三块钱给自己所以一看秦淮茹进屋，立马就开口问道。 “发了，这个月是正常的，你放心吧，就算不正常，答应您的三块钱，我肯定会给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从怀里数出三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眉开眼笑的接过钱，郑重其事的收在自己的箱子里面。 “对了，咱家的粮快没了，上个月24号发粮票的时候，我看家里粮食还有不少呢，第二天就没去急着去排队。 正好你今天发工资了，待会记得拿着粮本去粮店买点回来，今天小年，买粮的人多，你晚上去买，肯定能买到好粮。” 贾张氏将钱放好，仔细数了数后，把箱子盖严实了，然后用一把小锁给锁上，这才转过身来，笑着对秦淮茹说道。 “行，我知道了，我晚上下班就去。” 秦淮茹答应一声，脸上的愁容更盛了。 时间过的很快，嗖的一声，就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秦淮茹收拾了一下，熟练的避开车间主任摸过来的大手，笑着走了出去。 等她拖着忙碌了一整天的身子走到粮店附近时，恰好就看到一大爷易中海手里提着一个面袋子从粮店走了出来。 “一大爷，您也来买粮啊，真是巧啊。” 秦淮茹眼珠子转了转，欣喜若狂之下，小跑着就过去了，却不料脚下一滑，哧溜一声摔了下去。 一大爷易中海听见有人喊自己，抬头一来，发现是秦淮茹，老脸立马笑开了花，正要迎上去呢。 就看见秦淮茹朝着自己的方向倒了过来，情急之下，连忙加快脚步打算伸手去接她。 两人也就三五步的距离，所以一大爷易中海并没有防备，没成想，这地上却是不知被哪家的倒霉孩子撒了泡尿在这里。 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溜子在上面，一大爷哧溜一声就滑了一下，本来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稳住的。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秦淮茹倒了过来，扑通一声就压在了易中海身上，这一百多斤砸过来，一大爷易中海哪里还稳的住啊。 顿时就被压倒在地，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而秦淮茹也是顺势一头扎到了他的腹部。 “吆，一大爷，没看出来啊，你这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这么大年纪了，还玩的这么花，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开始了啊。” 这一切都落在了骑着自行车赶过来的何雨柱眼里，何雨柱今天早早的给领导开了个小灶，寻思着自己也好久没买过粮了。 这万一要是有人注意到，自己不买粮，还有吃的有喝的，还不得把自己当那啥给举报了啊，所以他也打算过来买点粮食回去，一下班就骑着自己的自行车过来了。 反正他的所有家当，现在基本上都在自己的空间里，这证件啥的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并没有回家去取，而是直接就过来了。 说来也巧，他刚骑着自行车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地上，一个瞅着有点眼熟的女人，趴在他身上，脑袋搭的地方还很巧妙。 这一下子就给他整懵了，脑子也是飞快的转动了起来，脚下用力的踩着脚踏子，嘴里更是忍不住喊了起来。 “胡说什么呢，我和淮茹这是被滑倒了，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们起来。” 一大爷易中海闻言一愣，虽然不是很明白何雨柱这话的含义，但是前面那句他还是懂得，当下脸色一板，没好气的解释了起来。 “呵呵，原来是滑倒了啊，我还以为，来来来，快起来，快起来，您没事吧，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去？” 何雨柱过去后，看了一眼现场，当即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于是讪笑着下车过去打算拉一大爷起来。 “你别管我，先把淮茹拉起来，我这腰有点疼，估计是刚才滑倒的时候伤到了，看来还真的去一趟医院了。” “不用一大爷，我自己就起来了，都是我不好，害得您摔倒了，我送您去医院吧。” 一大爷易中海见何雨柱过来了，心中一宽，想让何雨柱先把秦淮茹拉起来，结果刚才还趴着不动的秦淮茹，突然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满脸关切的看着一大爷问道。 “没事，不怪你，你又不是有意的，都是这地太滑了，我这也是老毛病了，让柱子带我去医院就好了，你赶紧回去告诉我家那口子，让她带上钱和证件来医院。” 一大爷易中海哼了一声，笑着安慰了一下秦淮茹，然后又嘱咐道。 “行，行，行，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一大妈，让她带着东西赶紧过去。” 秦淮茹抹了抹嘴，提起一大爷的面袋子，忙不施的就往红星四合院跑。 “你跑慢点，别又给摔了。” 一大爷易中海看秦淮茹慌里慌张的样子，赶紧喊了一声。 “我说一大爷，您就别担心她了，担心担心你自个吧，都摔成啥样了都，还有心情操心别人。” 何雨柱虽然不怎么喜欢这屁股歪了的一大爷，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院里的，不可能放着他躺在地上不管。 所以他把自行车推过来，跑进粮店问里面的工作人员借了个垫子，因为有熟人，所以倒是很容易就借到了。 然后在热心肠的路人帮助下，把一大爷易中海扶上车，火急火燎的就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门口，何雨柱背着一大爷跑进去，说了情况，医生找了个轮椅，开了个单子，让何雨柱推着一大爷过去，做了个检查。 “还好，还好，问题不大，没有骨折，有点轻微的骨裂，住院观察两天，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医生看完检查结果后，很淡定的开口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一大爷听到没，大夫说了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呢，这段时间就搁家待着休息去吧。” 何雨柱一听没啥大碍，笑着对一大爷说道。 第七十六章粮店 “行了，你先带着证件去办手续吧。” 戴眼镜的医生笑着点了点头，用温和的语气对何雨柱说道。 “当家的，当家的，你没事吧啊，柱子，大夫怎么说的啊？” 何雨柱答应一声，刚把一大爷推出来，就看见一大妈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许大茂，倒是秦淮茹不见了踪影。 “一大妈，您放心吧，大夫说了，一大爷就是摔伤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估计过两天就能回家了。” 何雨柱笑着开口安慰道。 “那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柱子，这次可多亏了你啊。”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您说的这话，您和一大爷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这算什么，来，您把证件给我，大夫说了，让我们先去办手续，然后住院观察。” 何雨柱摇了摇头，看着一大妈说道。 很快手续就办好了，何雨柱同许大茂一起把一大爷抬到床上，又帮着处理了点其它事，就各自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两人本来就是冤家对头，自然不会凑到一块去，出门之后，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径直回了四合院，何雨柱拿着自己借的垫子，往粮店赶去。 这个粮店的店名叫北新桥粮店，算是以所在地区标志为名称的粮店，专门负责这一片区的居民口粮供应。 红星四合院所在的居委会就在这一片区，因为这年头都是计划经济，没有票基本上什么都买不到。 而购粮本作为一种能够准确反映家庭人口变化的重要依据，也是相当重要的，所以这年头的粮食部门不光要担负起供应口粮的责任，还要负责调查所在辖区的实际人口，任务还是比较艰巨的。 每次只要到了发放粮票、布票、油票等二十多种票证的时候，北新桥粮店就抽出专人、利用空闲时间自发到到街道各居委会主任那里，凭着购粮证挨家挨户的发放，加班加点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所以粮店的工作人员下班一般都比较晚。 何雨柱能够认识粮店的工作人员，其实还是因为院里的聋老太太，老太太作为军烈属的一员，经常有粮店的人过去送米送面的。 作为聋老太太首席大孙子的何雨柱，再加上他做的一手好菜，这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久而久之的双方也就认识了。 “同志，我找一下孙大伟，你们能帮我叫一下他吗？” 何雨柱来到地方后，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着垫子，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进去一看，里面站着两个女的，都是四十多岁的妇女，他认识的那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暂时不在这里，于是他很客气的说道。 “孙大头，孙大头，有人找你，快出来。” 那两人听见何雨柱的话后，对他笑了笑，其中一个大姐扯开嗓子朝里面喊了几声。 “来了，来了，谁找我啊？”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答应了一声，走出了一个脑袋比常人大出一圈的男子。 “柱子啊，我当谁呢，你是过来还垫子的吧？” 绰号孙大头的男子走出来，看见何雨柱笑着说道。 “可不，我这医院那边一忙完，怕你们下班了，就赶紧过来还东西来了，来，给你，你帮我还给那位大姐。” 何雨柱见到来人后，面色一缓，拿着垫子就走了过去。 “行，先放这里吧，待会我帮你还回去，对了，你们院的那个一大爷没事吧？” 孙大头接过垫子，随口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摔伤了，大夫说住院化观察两天，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何雨柱一边打量着粮店，一边说道。 “那就好，你小子可是好久没来过了，今天过来是要买粮吗？” 孙大头点了点头，看着何雨柱问道，这话一出，粮店里的几个工作都抬起头来看向何雨柱。 “是啊，你也知道，我家里平时就我一人，吃喝都在轧钢厂，家里的粮食基本上不怎么动，所以吃的比较慢。 这不，最近也吃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今天是小年，我就过来看看，买点粮食回去吃，不然家里就闹饥荒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暗自庆幸自己今天过来了。 “嘿嘿，我说呢，这都两月了，你也没来过我们这里，我还打算过几天去你家看看呢。” 孙大头听到何雨柱的解释后，笑了笑，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来，你看看，要买什么，买多少，趁现在，我让人给你弄。” 孙大头精神一振，指着店里的两个大木柜子说道。 这两个大木柜基本上就是这个时代的所有粮店的标配了，里面装的就是米和面，木柜下面挂这一个铁皮大漏斗儿，这个大漏斗儿和木柜有合页相连，两个柜子中间架着秤。 “先给来三斤大米，然后搞五斤富强粉回去包饺子吃。这是我的粮证。” 何雨柱看了几眼后，笑着从怀里取出自己的购粮本递给孙大头，孙大头转手交给票证员，一套流程走完后，何雨柱交了粮票和钱。 孙大头瞅了一眼，问了句：“就这些，别的你不要吗？”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啊，就这些吧，反正离得不远，我现在也有自行车了，什么时候想买，就过来了。” 何雨柱摆摆手，很自然的说道。 “嗯，说的也是。” 米面装好之后，何雨柱接过自己的证件和找回来的零钱，招呼了一声，提着袋子大步走了出去。 “乖孙子你回来了，你一大爷他没事吧？” 何雨柱骑着车子回到四合院，刚进屋没多久，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走过来敲门来了。 “老太太，这大晚上的您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啊？” 何雨柱赶紧把聋老太太请进来，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我这不是担心吗，我正和你一大妈说话呢，秦淮茹就冲进来说你一大爷摔了，被你送到医院去了。 然后你一大妈就跑了出去，我这小脚老太太也去不了啊，只能在家等消息，这等来等去，也没人过来跟我说个究竟，这不，我只好过来找你来了。” 聋老太太拿着拐杖点了点地面，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放心吧，没事，过两天就回来了。” 何雨柱不敢怠慢，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安慰了老太太几句。 “那就好，没事就好，来，你背我回去，我要睡觉了。”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她也不多待，听完何雨柱的话后，就开始要求何雨柱背她回去。 何雨柱对这个老太太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很乖巧的俯下身子，就把老太太背了回去。 第七十七章规划 送完老太太回来，何雨柱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买回来的粮食，倒也甚是好奇，他好奇的不是别的，就是自己买回来的这五斤富强粉。 说来惭愧，自打他来到这个时代，除了空间里自己搞出来的白面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颇具传奇色彩的面粉。 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可是国内最好的面粉了，在原身的记忆之中，富强粉只有在重大节日里才会出现，比如元旦，春节节定量供应，而且需要凭粮本排队购买，每个粮本的定量只有5斤。 据说是因为因为厂家的设备老化严重，100斤的小麦只能加工出5斤富强粉。所以产量特别少，是粮店里的抢手货，也是逢年过节老百姓打牙祭的奢侈品之一了。 何雨柱饶有兴趣的走过去，提起袋子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这个年代的富强粉颜色并不是纯粹的白色，而是类似奶白色，闻起来也很新鲜，有股天然的香味，并不像其它面粉那样有股淡淡的陈年霉味。 “闻起来还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等明天了包顿饺子尝尝。” 何雨柱提着袋子将它们放到缸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本来他是打算今天早点回来，做顿好的，然后把聋老太太接过来，好好过一个小年。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一时兴起，过去买个粮的，竟然碰到了这种事。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后，何雨柱关了灯，就钻到被窝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本来还想多睡一会的，后来转念一想，这一大妈跑去伺候一大爷了，聋老太太家可就没人做饭了。 于是，他早早的起来，给老太太做点吃的送过去，为了不让别人猜疑，何雨柱特地跑到自己的空间之中。 此时的空间，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般荒凉，自打上次在黑市买了野兔和鸡后，外界的一个多月，空间的四百多天，何雨柱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空间分成了四块区域。 分别是种植区、养殖区，水产区，还有生活区。 顾名思义这种植区，肯定就是用来种植各种粮食作物的区域，也是最大的一块区域，足有六亩地左右，目前主要种植的是小麦和玉米，当然了也有其它的作物，零零散散的也有二十多种。 种植区和养殖区之间是一圈低矮的栅栏，栅栏四周生长着十几株婴儿手臂粗细的幼树，这些幼树都是苹果树、梨树、枣树、桃树，杏树等各种果树的幼苗，因为种下的时间不长，目前只有一米多高。 养殖区的话，占地也不小，大约也有个二亩地，是他准备以后用来养殖各种家畜的，不过此时的养殖区之中，养殖的家畜种类少的可怜，只有野兔和鸡。 就这两种还是他上次去黑市卖货，搞到手的，当时这鸡他是搞了四只，分别是一只蔫不哒哒的大红公鸡和三只瘦弱的老母鸡。 他当时买的时候，那卖家还告诉他这三只老母鸡里有一只是抱过窝的，不过他也没当真，毕竟这年月，谁会把能抱窝的老母鸡拿出来卖。 没成想买回来后，喂养了一段时间那只老母鸡还真就抱了窝了，目前为止已经孵出了第二窝小鸡仔，鸡群的数量翻了好几倍，足足有15只大鸡，12只小鸡仔了。 这18只大鸡里面有五只公鸡，13只母鸡，剩下的都是那只抱窝的老母鸡刚刚孵出的小鸡仔。 这会正叽叽喳喳的跟在老母鸡的屁股后面，悠闲自在的转悠着，毛茸茸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可爱。 而另外一种就是由当初的五只野兔组建的家庭团队了，和鸡群一样，此刻的野兔因为没有天敌，空间之中草质肥美的缘故，自然是更加的壮大了。 乌泱泱的足有一百多只了，成群结队的聚集在地上啃食着鲜嫩的草叶，得亏空间里面的植物生长的速度快，不然都被这些玩意啃秃了，饶是如此，要是他再不处理的话，也是迟早的事了。 不过根据这个情况，他也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他的这个空间之中，动物的生长速度比植物要慢很多倍。 至于这草的种子，则是何雨柱上次从百货大楼购买，他当时买了一堆种子，各种各样的都有，基本上都撒在了空间里面，当然了，这些饲料草百分之四十都在养殖区之中。 水产区占地面积并不大，勉强只有一亩多点，是他利用念力挖出的一座池塘，大部分水都是他从附近的河流之中收集的。 里面是他上次从三大爷哪里买到的几条鲫鱼和他后面收到的一些小鱼构成的。 目前来看数量也不少，具体的他也没数过，一堆一堆的在池塘之中晃荡，大大小小的都有，种类也比较丰富。 最后剩下的那点地方，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生活区了，一座小木屋，里面锅碗瓢盆各种家当也都置办齐了，当然了油盐酱醋肯定也不会少，上次他可是从黑市搞了不少。 就是一些家具啥的暂时还没有准备到位，毕竟这些东西比较大，还要票，不是那么容易搞到手。 他一时半会的也还没想好去哪里搞这些东西，所以暂时就搁置了下来。 何雨柱这次进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生火做饭，搞点吃的给聋老太太送过去，外面的话搞是能搞，但是毕竟数九寒天的，冷啊。 空间里就不一样了，四季如春，暖洋洋的还不用缩手缩脚的，想怎么弄怎么弄，也不怕别人闻见味了，说三道四的。 想到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大早上得吃的太油腻了也不好，所以何雨柱也没做啥别的。 直接把锅放在自己搭建的土灶上面，倒入冷水，然后丢了点柴火进去引火，完事扔了几个蜂窝煤。 在火焰的舔舐下，灶中的烟雾顺着出烟口升入空中，被四周环绕的黑雾吸食殆尽。 紧接着他也不废话，三下五除二搞了两笼馒头，放在锅上开始蒸。 等蒸的差不多了，打了六个荷包蛋进去，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个五分饱，倒不是他把老太太忘了，只是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就是这年代，物资本来就不多，你掰开一根黄瓜，院里院外的都能闻到味，要是自己端着一碗荷包蛋出来，家里连点味都没有，那不是平白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馒头倒是好解释，晾冷了就说是自己买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荷包蛋可就不一样了，但是既然给老太太做荷包蛋了，自己那肯定也不能亏待啊，所以他索性自己先填饱了肚子。 七十八章齐聚 吃完喝完之后，何雨柱满足的拿着馒头从空间里出来。 在自己屋里重新做了两个荷包蛋，随着锅里的水慢慢的沸腾，荷包蛋清香的味道悠悠的飘起，很快就充斥在屋子中间。不大一会儿，院里都是鸡蛋的香味。 “这谁家啊，日子还过不过了，大早上的吃荷包蛋，太败家了。” 别说小孩了，就算是大人都馋的直流口水，人们出来一看，这香味是从何雨柱家里飘出来的，只能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丢下一句，继续回家煮自己的白薯粥去了。 毕竟白薯便宜啊，要是赶上粮店供应白薯的时候，一斤北京粮票能换五斤白薯，对家庭条件不富裕的人诱惑力大的没谱了都。 红星四合院虽然大多是工人阶级，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家庭困难的还是占大多数的，所以很多时候大家伙吃的都是红薯粥和棒儿面的窝窝头。 这窝头不像馒头，软乎乎的，不抗饿，这年头的棒儿面都比较粗，那是正儿八经的粗粮，窝头蒸出来自然不用说， 不但没有后世玉米面馒头的那股香甜味儿。还有些磨嗓子，但是这玩意他扛饿啊，而且还有嚼劲。 何雨可不管这个，他见锅里的荷包蛋差不多了，立刻装了一碗，笑眯眯的端着荷包蛋从屋里走出去，直接来到了后院的聋老太太门口。 “老太太，开下门，我给您送吃的来了。” 何雨柱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喊了一声。 老人家年纪大了，睡不踏实，早早的起来了，听见动静后，拄着拐棍开了门。 “这一大妈不在家，我琢磨着没人给您老人家做饭，就起来做了个荷包蛋，您老快趁热吃。 吃完了碗筷先放着，等我中午回来了再洗，这两天您老的伙食就由我来负责了。” 何雨柱进屋后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好，好，好啊，还是我大孙子孝顺呢，你也快坐，坐下我们一起吃。” 聋老太太在何雨柱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看了看碗里的两个荷包蛋，慈祥的说道。 “您吃，这是给您准备的，我家里还有呢。” 何雨柱笑着拿起筷子递给聋老太太。 老太太答应一声，见何雨柱不像是再说假话，便笑眯眯的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何雨柱一边陪着老太太说话，一边过去把老太太屋里的火给挑旺，这屋里还是太冷清了，老人家又舍不得丢太多碳进去。 屋里的温度自然就上不去，年轻人火力旺，还能扛一下，老年人可就不行了。 这炉子里的火一旺，屋里的温度顿时就慢慢的升了上去，没多久就变得暖洋洋的。 陪着聋老太太聊了几句话后，何雨柱也不敢多待，毕竟他还要上班去呢，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从老太太家出来后，何雨柱直接回到屋里，把火一封，门一锁，骑上自己的二八大杠直奔轧钢厂而去。 食堂里的工作还是老一套，枯燥而又乏味，除了切菜就是炒菜，充实的同时也异常的单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 人也还是那么几个人，来来回回的相处了好几年的，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十年里，他们还是会继续相处下去。 忙忙碌碌的一早上过去之后，何雨柱见没自己啥事了，把自己的那份饭菜一打，吩咐了马华一声，就提着饭盒往四合院赶去。 毕竟他早上说好了，这老太太还等着他呢，不能让老人家饿着了不是。 “柱子，下班回来了。”待在门口洗菜的三大妈看见何雨柱，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回来了，三大妈，您今天这伙食不错啊。” 何雨柱同样是笑着答应一声，客气的回了一句，就直接进了后院。 “老太太，我进来了。” 何雨柱走到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进来吧，门没锁，你直接推开。” 让他没想到的是，聋老太太的屋里竟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像是娄晓娥。 “吆，还真是你啊，我就觉着挺像的，你怎么在这啊？” 他进门一看，果然是娄晓娥待在聋老太太的屋里，正围着炉子忙活着做饭，桌子上还放着几个馒头。 “一大妈不在，我来给老太太做饭啊，倒是你，大中午的不上班，跑回来干嘛。” 娄晓娥翻了翻白眼，随口回了一句。 “我可是老太太的孙子，当然是回来给老太太送饭的啊。” 何雨柱随手关上门，提着饭盒走过去，顺便回了一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过来坐下，你和晓娥都是好孩子，都知道心疼我这老太婆啊。” 聋老太太这会耳朵也不聋了，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说道。 “我说老太太，您要是早说他给您带饭，那我就不做饭了，等着吃大户多好啊。” 娄晓娥小心翼翼的拿着抹布，将自己做好的片儿汤端到一旁。 “瞧你这话说的，我算什么大户啊，你们家那才叫大户，就算是吃那也轮不到我啊。” 何雨柱打开手里的饭盒，将两个菜分别倒在盘子里。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我都饿死了，快点吃饭吧。” 聋老太太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闭嘴说道。 “不行，我要回家去，这要是让大茂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吃饭，那还不翻了天了。” 娄晓娥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拒绝道。 “得了吧你，赶紧坐下吃你的饭吧，都这会了，你再回去做饭也来不及了，有老太太在呢，有什么好怕的。” 何雨柱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聋老太太笑着看了看他们两，并没有多说什么，此时的聋老太太还没有产生撮合两人的想法。 毕竟现在许大茂和娄晓娥过的也还算不错，虽然许大茂花了点，但是到底人家才是两口子。 “当当当……”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来敲门来了。 何雨柱微微一愣，起身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问：“谁啊？” “是我。” “吆，一大妈，您不在医院里伺候一大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何雨柱开门一看，来人竟然是一大妈，顿时惊讶的问道。 “你一大爷也没啥事，他在医院待着担心我走了，没人给老太太做饭，就让我回来看看。” 一大妈看到何雨柱也是微微一怔，眼中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 第七十九章传授 “原来是这样，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呢，我好歹也是老太太的大孙子。 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茬，您既然来了，就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吃完了休息一会，再回去吧。 刚好这娄晓娥怕和我一起吃饭，被许大茂误会，您啊，来的正好呢。” 何雨柱让一大妈进来坐下，又给拿了副碗筷，然后笑着说道。 “就是快过来坐下一起吃，吃完了休息一会，再去医院伺候你们家那口子去。” 聋老太太招了招手，对一大妈说说。 一大妈答应一声，娄晓娥很有眼色的盛了一碗片儿汤过来，放在一大妈面前，四人就这样坐在一起，简单吃了顿饭。 吃完饭后，何雨柱打了声招呼，就提着自己的饭盒去上班了，一大妈也没有多待，跟在何雨柱后面一起走了出来。 “来，一大妈，我把您带到公交车站，您直接坐车过去，就不用多走路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也没有拒绝，答应了一声，就坐了上来，何雨柱捎着一大妈来到北兴桥公交站，看着一大妈坐上车后，才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老太太哪里的事忙完了？” 一大爷易中海看到一大妈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面色疑惑的问道。 “忙完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回去的时候，晓娥和柱子都在老太太屋里。 他们两说了，这段时间让我好好照顾你，老太太哪里由他们来负责，我都跟柱子说好了，等你出院的时候，让他过来接我们。” 一大妈笑着解释了两句。 “那就好，有人看着老太太我就放心了。” 一大爷易中海点了点头，脸上倒是多了一丝宽慰。 “对了，你回去的时候看见淮茹了没有，她们家还好吧？有没有问起我啊？” 一大爷易中海目光如炬的看着一大妈，眼神略微有些异样的问道。 “这我倒是没看见，我回去的时候，她们家的门关的死死的，屋里有没有人我都不知道。” 一大妈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没看见就没看见吧，等我回去了到时候再说，你别说，这才一天没见棒梗，我就有点想他了。” 听到一大爷的这句话，一大妈低着头，目光都有些黯淡了。 夫妻两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彼此都沉默了下来。 直到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走进来后，才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氛围。 …… “师父，刚李副厂长派人过来说，下午厂里有几个客人要过来，让您给准备几个菜，到时候用来招待客人。” 何雨柱送一大妈上车后，骑着自行车回到轧钢厂，刚进食堂屁股还没坐稳呢，手疾眼快的马华就泡了一杠子茶水，给他端了过来。 “嗯，我知道了，他有没有说要几个菜的？” 何雨柱抬头看了马华一眼，一把抓过搪瓷杠子灌了一口，懒洋洋的问道。 “这个没说，不过那人过来的时候，提了三斤五花肉，一条鱼，说是让您给看着弄。” 马华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行，你先去把送来的东西处理一下，洗剥干净了，待会我来炒，今天教你一招。”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搪瓷杠子，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对他说道。 “师父，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马华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一振，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又坐了一会，直到看到马华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穿好围裙，带上手袖，走了过去。 随手抓过那三斤五花肉，一刀将这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分成两半，接着选了纯瘦肉的那一半，运刀如飞，很快将这其切成薄片。 然后在上面裹上了一层生粉，往锅里倒了点油，待油开了直接用大火爆炒。 等肉片炒的蜷缩起来后，将提前准备好的蒜末倒入其中，然后又加入胡萝卜，没多久，一盘新鲜的胡萝卜炒肉便火热出锅里。 这一道菜他主要是给马华演示了一番油温和火候，顺便将自己的技巧传授给了马华，这可都是经验之谈。 别看这道菜很简单，但是想要做好可没那么容易。 很快，何雨柱就做了六个菜出来，三荤三素刚好凑了个对，完事他又勾了一个汤。 “好了，端过去吧。” 何雨柱放下锅铲，吩咐一声，刘岚笑着跑过来，端起菜就走了出去。 这几道菜做完，也差不多到了给工人们准备晚饭的时候，晚上的大锅菜何雨柱并不用动手，早在两个月之前，他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徒弟马华。 马华倒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别的不说，这大锅菜已经有了他一成的功力了。 众人忙碌了一阵子后，马华谄媚的凑上来向何雨柱请教了几个，自己做菜时遇到的的小问题，何雨柱也不藏私，笑着将自己的经验一点一点的传授给了马华。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待会看着把包厢收拾干净了，我晚上还有点其它事情，就先回去了。” 瞅着工人们散的差不多了，何雨柱也不多待，吩咐了两句，直接下班走人了。 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出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后，何雨柱骑着车子去了一趟菜市场，在那里买了一斤五花肉，打算今晚回去包顿饺子吃。 本来他是想着昨天小年的时候吃的，但是回去的太晚，没时间做了，索性今天晚上就给他补回来，刚好今天是周末，何雨水晚上应该会回来，做顿饺子吃她肯定会高兴。 何雨柱拿着买好的东西回到四合院，进了屋将封好的火重新挑起来，把房间里面弄的暖洋洋的。 这才拿出自己昨天买的富强粉，揉了个面团出来放在一边，又挑了一颗小白菜出来洗干净，甩出多余的水分。 然后拿起菜刀将猪肉和白菜切的碎碎的剁成馅，又加了各种调味料搅拌在一起，猪肉白菜的饺子馅就这样完成了。 就在他准备做下一步工作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道自行车轮子滚动的声音。随后他便听到有人在喊棒梗的名字。 何雨柱歪着脑袋想了想，隐隐约约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不过他现在一手的面疙瘩，也不好出去，所以就没管这事。 “冉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从屋里出来打算取个东西的三大爷阎埠贵，听到中院熟悉的声音后，跑过来瞅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自己的同事冉秋叶，于是他走进来疑惑的看着冉秋叶问道。 “阎老师啊，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您也知道，最近我带的那批学生马上就要升初中了，前几天学校不是要求他们把欠的学费给缴了吗？ 还给我们安排了任务，我今天就是特地过来给贾梗做家访的，顺便找一下他家长，收一下去年的学费。 结果我到了这里以后，她们家门是锁着的，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我正发愁呢，您就过来了，您是这里的住户，肯定知道他们家去哪了吧？” 冉秋叶扭头看到三大爷阎埠贵，立马笑着走过来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家住在前院，她们家住在中院，平日里来往也不多，您稍等一下，我帮你问问别人。” 三大爷阎埠贵尴尬的笑了笑，四下看了看，瞅到何雨柱家的房子里冒着蜂窝煤独有的烟雾，顿时眼前一亮，就要走过去敲门去。 “好嘞，那就麻烦您了，阎老师。” 冉秋叶连忙道了一声谢，跟在三大爷阎埠贵后面就打算过去看看情况。 “三大爷，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带着一漂亮姑娘，站我们家门口干嘛呢？” 就在这时，何雨水兴高采烈的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看到站在自家门口的三大爷阎埠贵和冉秋叶，诧异的问道。 “雨水回来了啊，你来的正好，这是我们学校的冉老师，她过来给棒梗做家访，但是秦淮茹家没人。 这不，我打算带她去你家问问你哥，看看他知不知道秦淮茹去哪里了？也好给人家冉老师一个交代啊，不然这大冷天的站在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啊。” 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的看着何雨水说道。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我觉得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哥整天在轧钢厂上班，哪里会操心这种事情啊。 您问他，还不如问一大爷或者一大妈去，这中院可是一大爷管的，他还能不知道嘛？” 何雨水撇了撇嘴，指了指一大爷易中海的房间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你一大爷他昨天摔伤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想问也问不着啊。” 三大爷阎埠贵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一大爷住院了啊，难怪呢，那行，走吧，我带您进去瞧瞧去。” 何雨水放下自行车，一马当先的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门。 “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就你那大嗓门，隔着八百里我都知道是你。” 早就听见动静的何雨柱，一边擀着自己的饺子皮，一边转过身来。 “吆，三大爷，您可是稀客啊，快进来坐，咦，这不冉老师吗？您怎么也在这里啊？” 何雨柱一眼看见走在自己妹妹后面的三大爷阎埠贵，顿时调侃了一句，然后就惊讶的发现了最后进来的冉秋叶。 这冉老师他上次就见过了，容貌虽然并不算特别出众，但是人家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气质，却为她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何大哥，原来是你啊，上次你说你住在这里，我就想着找个机会登门拜访呢，结果一直都没有时间，没想到这次被我误打误撞给找到了。” 冉秋叶惊喜的看着何雨柱，眼神越发的温柔。 “你们这是认识？” 三大爷阎埠贵跟何雨水对视一眼，口气怪异的问道。 “当然认识了，阎老师，上次就是何大哥帮了我，还替我修好了我的自行车呢。”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柔声说道。 “奥，原来如此，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办多了，柱子，冉老师是过来给棒梗做家访的，但是秦淮茹家没人，你知道他们家人去哪了吗？” 三大爷阎埠贵拍了拍大腿，笑着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们有可能是去医院看一大爷去了，毕竟一大爷可是棒梗的干爷爷。” 何雨柱笑了两声，将两人请进来，然后每人给倒了一杯热水。 “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三大爷阎埠贵恍然大悟一般，发出一道感叹。 “没事，冉老师，你放心吧，要是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您啊，就先在我家待着，等他们一回来，您就能看见。 这外边天寒地冻的，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顺便也帮我教育教育我这妹妹，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淑女，整天大大咧咧的。” 何雨柱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面粉。 “柱子说的有道理，冉老师，您就先在他们家坐着休息一会，棒梗一回来，准能看见。” 三大爷怕冉老师不好意思待，要去自己家作客，自己家这会饭都快好了，要是冉老师进去了，可就尴尬了。 本来自己家的晚饭就做的不多，孩子们也都吃不饱，这到时候再让人家看了笑话，所以一听何雨柱的话，赶紧出声支持。 冉秋叶面色窘迫的道：“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是朋友，您放心待着就是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语气随和。 “没事，冉老师，您就待着陪我聊会天吧。”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走过去，坐在冉秋叶身边。 “就是，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话题，多聊聊也好，雨水啊，那我可就把冉老师交给你了。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处理完了我再过来，冉老师，我先失陪了。” 三大爷阎埠贵笑着说道。 “阎老师，您要有事您就先去忙吧，今天可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冉秋叶连忙站起来满脸歉意的对三大爷阎埠贵说道。 “没事，没事，大家是同事嘛，就应该互相帮助，那我先过去了，你们聊着。” 三大爷阎埠贵做了个手势，脚步轻快的从何雨柱家溜了出去。 第八十章斗嘴 “冉老师，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啊？认识多久了啊？” 何雨水坐在冉秋叶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她问道。 “前两个月我骑着自行车在胡同里走的时候，遇到一个斜坡，本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不曾想刹车突然坏了，车子就冲了下去。 然后在何大哥突然站出来，帮我把自行车稳住，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冉秋叶抿了抿嘴唇，笑着对何雨水说道。 “没想到我哥还会英雄救美，救了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嘿嘿。” 何雨水听完冉秋叶的话后，笑的像只偷到大米的小耗子一样，牙齿都露了出来。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算什么美人啊，你才是大美人呢。” 冉秋叶小脸一红，羞涩的说道，何雨水听到冉秋叶夸自己，顿时乐的不行。 觉得眼前的冉秋叶越发的顺眼，于是拉着她，就开始问这问那的，冉秋叶呢，就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很配合的陪何雨水聊着天。 这女人的关系很奇怪，有时候随便聊几句，双方就成了好姐妹，何雨水和冉秋叶自然也不例外。 这年头高学历的女人本来就不太多，平日里二人也没有个好的聊天对象，这一遇到，顿时聊的热火朝天的，畅所欲言之下，甚是投机。 “你这丫头，问这么多干嘛，快过来替你哥我打下手，咱们早点包好了，早点吃，吃饱喝足了你们两在说聊也不迟啊。 人家冉老师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在哪里像是查户口一样的，问这问那的，你说说你，这么大姑娘了，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站在一旁擀饺子皮的何雨柱，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咳嗽两声后说道。 “来了来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说我。” 何雨水嘴巴一撇，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何大哥，我也来帮忙吧。” 冉秋叶看到他们兄妹斗嘴，忍不住笑了两声。 “没事，冉老师你坐，你今天是客人，这点饺子我和我妹妹两个人一会就包好了，待会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您帮了我，我今天空手上门，这礼数本来就不周全，要是干坐着不动，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我。 再说我和你们一起包饺子，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跟你这个大厨学点本事。” 冉秋叶跟在何雨水后面，走到水盆哪里，洗了洗手，拿着毛巾擦干净了，然后挽起袖子就走了过来。 “就是哥，冉姐又不是外人，我两刚才已经是好姐妹了，我们两个大美女陪你一起包饺子，你就偷着乐吧。” 何雨水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说道。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有心吐槽一句，但是顾及到自己的风度，只能将话咽了下去。 三人一边包着饺子，一边欢快的聊着天，当然了，基本上都是何雨水跟冉秋叶两个人在聊天，何雨水只是偶尔插一句嘴。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憋久了，还是咋的，不聊穿衣打扮，尽是说着自己对一些文学作品的看法和理解。 好在何雨柱上辈子几万部小说也不是白看的，虽然对她们口种的那些作品有些陌生，但是嘴里是不是蹦出来的一些见解，也让冉秋叶越发高看他一眼。 倒是何雨水心底里嘀嘀咕咕的，想着自家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见解了，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她都有些听不懂。 “好了，好了，大功告成，雨水，快去把碗筷调料都拿出来，我来煮饺子，煮好了我们就开吃。” 何雨柱擀完最后一个饺子皮，直起腰来，笑着说道。 “哎，我这就去拿碗和筷子，冉姐，你吃不吃蒜啊，吃的话我去整点？” 何雨水打开柜子，一边东西一边笑着问道。 “蒜我就不吃了，待会还要去家访呢，吃了蒜不好。” 冉秋叶连忙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吃蒜，那就吃点辣椒吧，我柜子里有磨好的辣椒面，用油呛过的，配点陈醋和酱油，放在一起吃饺子那可是绝配。” 何雨柱刚把饺子倒在锅里，听见这话，立刻笑着走过去，从另外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小罐辣椒来。 “哥，你这里好东西不少嘛，我上次来都没发现。” 何雨水眼前一亮，笑眯眯的对何雨柱说道。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都做好了，你自己不找，能怪谁啊，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家。” 何雨柱随口调侃了一句。 “哥，我们要不要把老太太接过来啊？” 何雨水拿着碗筷走到桌子旁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问了一声。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来，你过来看着点，我过去看看老太太吃了没，没吃的话我就把她接过来。 不过我估计她已经吃过了，今天中午我过去给老太太送饭的时候，碰到娄晓娥了，娄晓娥嫌我下班晚，怕饿着老太太。 就跟我说，这几天老太太的伙食她来负责，所以我今天回来，就没过去看。” 何雨柱解释了一番，笑着对冉秋叶点了点头，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雨水，这老太太是你们的什么长辈啊？怎么我觉得你两说起她是，一脸的亲切呢？” 冉秋叶看着兄妹俩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心生疑惑，于是开口问道。 “老太太是我们院的定海神针，至于和我们的关系，因为时间太久，具体的我也分不太清楚。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我爸走的也早，所以我只知道我妈管她叫奶奶，她是我和我哥的太太，论关系的话，应该要比院里其他人近一点。”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啊，对不起啊，雨水。” “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和我哥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何雨水满不在乎的晃了晃脑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老太太，吃了没，没吃的话，过去和我们一块吃，我做了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可好吃了，雨水今天也回来了，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何雨柱快步走到老太太那屋，敲了敲门，不等门开，就笑着说道。 “吆，我说何雨柱，你这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啊，这不过年不过节的都开始吃饺子了，还是猪肉白菜馅的。” 娄晓娥走过来，打开房门，阴阳怪气的说道。 “再好也没你们家好啊，一顿饺子而已，你要是想吃，让你们家许大茂天天做给你吃。” 何雨柱愣了一下，没好气的回怼道。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就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每次见面话没说两句呢，就开始斗嘴。” 聋老太太咳嗽一声，插嘴说了一句。 “谁和他斗嘴啊，明明就是他自己嘴太臭，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 娄晓娥撇了撇嘴，翻着白眼的同时，嘴里毫不客气。 “我说娄晓娥，我记得你这以前刚嫁过来时没长嘴啊，怎么现在突然就冒出一张嘴了呢。” 何雨柱自然不会惯着他，立马不甘示弱的加了一句。 第八十一章聊天 “你，好啊姓何的，几天不见你都学会拐着弯骂人了啊。” 娄晓娥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才明白，何雨柱这是在骂她，顿时气的脸都红了。 “乖孙儿，我就不去了，晓娥把饭带过来，我已经吃过了，你赶紧回去和雨水一起吃饭去吧。 你说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老是和晓娥过不去呢，你要是再不走啊，我这房间都得被你两霍霍了。”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二人，拿着拐杖指了指何雨柱，做出一副偏袒娄晓娥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老太太要是靠你照顾，都能饿瘦了。” 娄晓娥得意洋洋的昂着脑袋，对何雨柱说道。 “得得得，别说那些没用的，今天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这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老太太，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个客人呢。” 何雨柱斜暼了娄晓娥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好男不跟女斗，你斗的过嘛你，怕了就直说。” 娄晓娥想都不想，直接就脱口而出。 “呵呵，你以为我是你们家许大茂啊，他斗不过你，那是他不行，要是换了我，哼……” 何雨柱坏笑一声，迅速溜了出去。 “傻柱你这色胚，你怎么这么下流啊你……” 娄晓娥毕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立马就明白了何雨柱这句话的意思，她红着脸小声骂道。 “好了好了，这混蛋小子一直就这德行，下次我替你教训他，来快坐下陪我说说话。” 聋老太太连忙附和着说了一句，拉着娄晓娥坐了下来。 “哥，老太太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何雨水看了看何雨柱空空如也的背，奇怪的问道。 “老太太说她吃过了，就不过来了，这饺子自己熟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吃吧，忙了一天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何雨柱随手把门一关，笑着走到炉子旁边，拿起勺子看了看，立马喊了起来。 “行，那我们就先吃，以后有好吃的了，再去接老太太过来。” 何雨水点点头，看着盘子里一个个胖乎乎元宝一样的饺子，暗暗吞了吞口水。 “来，冉老师，你也吃，放心大胆的吃，这昨天的小年我都没顾得上过，今天就当补回来了。” 何雨柱随手夹起一个饺子，沾了沾碗里的蘸料，满足的说道。 “那你多吃点，好好补一补。” 冉秋叶抿嘴笑了笑，温柔的对何雨柱说道。 三人开开心心的吃着饺子，聊着天，气氛十分的和谐。 “哥，你这手艺又见长了，今天这饺子比以前可好吃的多，是不是看到冉姐来了，超常发挥啊。” 何雨水吃完饺子，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靠在椅背上，满足的抚摸着自己滚圆的小肚子。 “呵呵，这和手艺没关系，主要是今天你和冉老师替我打下手，咱们人多热闹，这气氛又好，食欲自然就上去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冉秋叶，下意识的说道。 “何大哥，你可真会说话，这明明就是你和雨水的功劳，还要带上我。” 冉秋叶可不会像何雨水那样，严格的教师素养和家庭教育，时刻提醒着她，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所以姿态十分的优雅，和瘫在椅子上的何雨水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冉老师，你就不能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何雨柱瞅了一眼两人的坐姿，立刻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起了何雨水。 “这里有没有外人，我在自己家里干嘛注意这些啊，要是在外面，人家也是一个端庄秀丽的大姑娘了。”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丝毫不在意何雨柱的话。 “哼。” 何雨柱歪着脑袋想了想，这话听起来还怪有道理的，但是他又放不下面子，只得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何雨水。 “我好像听到院子里有人的声音，是不是贾梗他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冉秋叶转身看了看，插嘴说道。 “我看看，咦，还真是她们一家，冉老师您这耳朵可真灵。” 何雨柱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看了看，笑着点点头说道。 “那我去她们家看看，先把学校安排的任务完成了，不然明天回去不好交代。” 冉秋叶歉意的看了看何家兄妹，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赶紧去吧，学校的任务要紧，任务做完了，再过来也不迟。” 何雨柱微微一笑，通情达理的说道。 冉秋叶笑着答应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贾梗……” “冉老师？您，您怎么在这里啊？” 棒梗刚要进屋，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却发现冉秋叶从何雨柱的房间走出来，惊的他下巴都差点丢了下来。 “我是来给你做家访的啊，昨天学校不是通知你们了吗？” “冉老师，快请进，快请进，棒梗，还不快去给冉老师倒杯水去。” 秦淮茹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笑着请冉秋叶进屋。 进屋后简单聊了几句，冉秋叶就提起了学费的事情。 “冉老师，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现在手里是真的没什么钱，要不你让我缓一缓，过几天我一定把钱给您。” 秦淮茹可怜巴巴的看着冉秋叶，低声下气的恳求道。 “这钱是学校要求的，你们家刚好过了免除学费的那个槛，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冉秋叶叹息一声，面色十分的为难。 “妈，我有钱，您看，这不就是我的学费吗？” 棒梗乖巧的坐在一边，听了一会，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块钱来，放到桌子上。 “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秦淮茹看了看桌上的钱，眨了眨眼睛，担心的问道。 “这不是昨天我从学校回来，想着家里肯定没钱了，就跑去问我干奶奶要的。” 棒梗眼皮子都不带眨的，随口就说道。 “那就行，既然是一大妈给你的那我就放心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也是真怕，自己这宝贝儿子再跑去拿人家东西。 “冉老师，总共两块五，您数数看看合适不。” 秦淮茹笑着拿过桌上的那笔钱，数了数，递给了冉秋叶。 “刚好两块五，不多不少，我也是没办法，这学校啊，非要让我们过来要，这收据您拿好。 那我就先走了，我这边还有几个学生家里没去呢，这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过去才行。” 冉秋叶也没有推辞，接过钱来数了数，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客气话，就告辞离去了。 “何大哥，我得走了，今天谢谢您的款待，下次，我一定回请你一顿。” 冉秋叶从秦淮茹家中出来，便重新回到何雨柱家里，向他们兄妹告别。 “这大晚上的，您还要去别的学生家里啊，实在不行明天再去吧。”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皱着眉头说道。 “没事，也不远，就几分钟路，我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 冉秋叶微微一笑，语气柔软中带着一丝执拗。 “哥，反正你待家里也没事干，干脆你陪冉姐过去吧，到时候直接把冉姐送回去，这样也安全一点不是。” 何雨水跳出来，笑嘻嘻的插了一句嘴。 “这多不好意思，何大哥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冉秋叶迟疑了一下，委婉的拒绝道。 “这有什么，我哥身子骨壮的更牛一样的，这点小事算什么，冉姐，你就让他陪你一起过去吧。 这时间也不早了，等你家访完，天都黒了，咱们四九城这胡同，到了晚上了不太安宁，有我哥在，你也安全一点。” 何雨水努了努嘴，一副为好姐妹考虑的样子。 “雨水说的对，这事就这么定了，走吧，我陪你一块去，四九城的白天和晚上可是两个世界，咱们该小心还是得小心。” 不等冉秋叶反对，何雨柱拍了拍胸膛，一锤定音的下了决定。 “那就麻烦你了，何大哥。” 冉秋叶想了想，似乎也挺有道理的，便答应了下来。 “哥，我这好姐妹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加油啊，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何雨水一语双关的说道。 “行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把家看好了，我待会就回来了。 对了，我在你屋里放了点蜂窝煤，你记得早点过去把炉子升起来，别像上次，半夜冻醒了。” 何雨柱叮嘱了一句，推着自行车跟冉秋叶一起走了出去。 “冉老师，您这是要回去了？我还想着让你来我家坐坐呢。” 路过前院的时候，很巧合的碰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三大爷阎埠贵。 “今天就算了，阎老师，我这学校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得抓紧把这事先给解决了。” 冉秋叶笑了笑，很客气的说道。 “那行，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啊。” 三大爷阎埠贵点了点头，很遗憾的叹了口气。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冉秋叶笑着答应了一声，跟着何雨柱一起出了门。 第八十二章唠叨 两人骑着自行车跑了一圈，等他们从最后一个学生家里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冉老师，以前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当老师，就是每天上上课，备备教材啥的。没想到竟然这么辛苦。”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来，感叹一声。 “其实还好吧，我们这个也不是天天都这样，今天这个算是特殊情况，平时也是比较清闲的。” 冉秋叶挽了挽自己的散落在额头的长发，温柔的说道。 “那也累啊，忙到现在这天都黑了，你这任务也没有完成，明天去了学校领导会不会批评你啊？”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面色有些郑重。 “没办法，有些学生家里的确是太困难了，今天要不到，那我过两天再过来一趟催催。 我这包里还有好多收据呢，都是准备给学生家长的，学校领导要求我们应收尽收，必须赶在这个月月底把所有拖欠的学费都收上来。 但是白天的时候，很多学生家长都不在，我只能赶在他们下班之后过来，这时间上限制比较大，所以很多时候忙完就天黑了。” 冉秋叶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 “那你们也的确不容易，不光要教书育人，还要操心这种事情。”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怜惜的看着冉秋叶说道。 “大家都一样，只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我们的工作可没有你们累，最多不过就是跑跑腿，费点口舌而已。” 冉秋叶笑了笑，平静的开口说道，语气中丝毫没有抱怨的意思，满满的都是诚意。 “不说这些了，走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家里人都要担心了。”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何大哥。” 冉秋叶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虽然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冉秋叶却基本摸清了何雨柱的性子，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 在夜色的笼罩之下，两人骑着自行车并排而走，很快就到了冉秋叶家门口。 “何大哥，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陪着我跑了这么久。” 冉秋叶站在门口，有心邀请他进去坐坐，但是又有所顾忌，只好感激的说道。 “没事，没事，就一点路而已，既然到地方了，你就赶紧进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何雨柱随意的看了看，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然后也没停留，跟冉秋叶告别了一声，骑上车走了。 冉秋叶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柱消失的方向，心里莫名的有种失落感，好在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 “秋叶回来了，刚才我好像看到你和一个男同志在一起说话，是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啊？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冉秋叶的父母都是归国华侨，建国之后赶回来，投身教育行业，这么多年来也教出了不少国家的栋梁之才。 冉秋叶从小受二人的熏陶，大学毕业后，也加入了这个行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二人也一直很支持自己女儿的事业，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女儿自从投身教育行业之后。 一心忙于教书育人，却是耽误了自己的个人幸福，到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却一直形单影孤的，连个一起说话的同龄人都没有。 这让他们两口子可是操碎了心，来来回回的托人介绍了不知道多少，奈何没有合她心意的，久而久之，就拖到了现在。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看到了一个后生把自己女儿送了回来，这不得不让她感到喜出望外。 “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上次不是跟您说过吗，我自行车坏了，有人救了我，那个人就是何大哥。 本来我一直都想去感谢他的，但是却没有时间，没想到今天去家访的时候，那个学生家里没人。 然后我就碰到何大哥了，在他家待了一会，和他妹妹聊了几句，还挺投机的。 这不等那个学生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兄妹怕我遇到危险，何大哥就送我回来了。” 冉秋叶一听自家老妈这语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也没有掩饰，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让我和你爸也见见，替你把把关。” 冉秋叶妈妈仔细观察了女儿一番，没发现什么破绽，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继续试探了起来。 “妈，你看你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人家就是送我回家而已，搞得像是我在谈恋爱一样。” 冉秋叶翻了翻白眼，十分的无语，虽说她很感激何雨柱，但是从接触到现在，两人谈话也是点到为止。 并没有涉及到别的，在她看来，自己的确对何雨柱有些好感，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这种好感还没有转化成别的东西。 “那你就抓紧啊，好好跟人家聊聊，我和你爸等这一天，都等的急死了。” “是啊，秋叶，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就试着接触接触，对了，我还没问你呢，那小伙子多大了？是干什么的啊？家里有几口人啊？” 冉秋叶爸爸放下矜持，走过来坐在自己老婆身边，笑着问道。 “他是轧钢厂的厨师，今年三十岁出头，家里就一个妹妹，年龄比我小一点……” 冉秋叶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轧钢厂的厨师，这个好啊，有吃有喝的，你要是嫁过去了，我们也不怕你饿着肚子。” “爸，妈，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们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啊。我可是想着在家里照顾你们一辈子呢。” 冉秋叶一看这情况，心中很不是滋味。 “说什么胡话呢，我和你妈好好的，哪里需要你照顾啊，你赶紧抓紧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 两口子轮番上阵，对着冉秋叶就是一通说教，搞得她都有些厌倦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听着。 何雨柱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和冉老师告别后，就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手电筒，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看着路，飞快的踩着脚踏往家里赶去。 第八十三章于海棠 “唔……” 就在他路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被捂住嘴在挣扎一样。 感到好奇的何雨柱停下自行车，后退过去，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下，同时大喊一声：“干嘛呢？” 这一照他就发现里面有两个胡同串子，捂着一个姑娘的嘴，手脚并用的拖着往里面走。 “小兔崽子，快把人给老子放下。” 何雨柱见状，怒吼一声，随手从空间里取出一条棍子，就追了上去。 “生哥，跑啊。” “跑什么跑，回来，他一个人，我们两个，怕他干什么，干他。” 被何雨柱吓了一大跳的两胡同串子，刚打算丢下人跑路，其中一个胆大的，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发现何雨柱只有一个人。 最开始说跑的那个串子，老脸一红，为了挽回自己的脸面，一马当先的就冲了出去。 剩下的那个，看到同伴出去了，随手将手里的女人推倒在地，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何雨柱面色一沉，拎起棍子劈头盖脸的就抽了过去，狠狠地抽在冲过来的胡同串子脑门上，只听得一声惨叫，最前面的那个胡同串子应声倒下。 另外一个胡同串子见自己的伙伴被打倒在地，怒吼一声，就扑了上来，何雨柱看着这串子瘦不拉几的身板，就知道这小子平时肯定连饭都吃不饱，索性躲都没躲，直接伸出一只手就把这小子摁住了。 随后他二话不说，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当即打的这小子哭爹喊娘的。 “干什么呢，快把人给我放开。” 说来也该这两小子倒霉，何雨柱正打的痛快的时候，前边就过来了两个公安。 那两个公安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听到胡同里面有打架的声音，两人立刻丢下自行车跑了过来。 “公安同志，这两小兔崽子调戏妇女，被我看到了，还要跟我动手，我这是见义勇为啊。” 何雨柱不敢怠慢，赶紧撒开手，后退两步，嘴里已经开始替自己解释起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见义勇为，你说他们调戏妇女，那妇女呢？” 两名公安跑进来站在他面前，皱着眉头说道。 “喏，就在那里啊，还在地上躺着呢，半天没动静了，也不知道是被打晕了还是咋的。” 何雨柱拿着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对他们说道。 “同志，同志，你没事吧？” 高个子公安说着手电筒的光芒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他立刻跑了过去。 “公安同志，我没事，你们来就好了，我回家的路上，被那两个男的捂住嘴，拖到这里面，幸好这位大哥出手救了我。” 女子似乎是被吓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知道高个子公安过去，她才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同志，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们的错，误会你了，现在请你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做个登记，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两名公安听到女子的话后，脸色立马变得铁青，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啊。 随后另外一名公安，走到何雨柱面前向他道了歉，然后以配合工作为由，要求他跟着自己去派出所一趟。 何雨柱很配合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在二人带着何雨柱和女子，压着那两个小混混就往所里走去。 一路走去，因为这女的脸被弄的脏兮兮的，再加上光线的原因，直到他们到了派出所，何雨柱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救的这女人竟然是于莉的妹妹，轧钢厂的播音员于海棠，于是他很诧异的开口问道。 “于海棠，怎么是你啊？你说你这大晚上的不回家，跑到外面干嘛啊？这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可就完了。” “何，何师傅啊，原来是你救了我啊，我说我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呢，我和我对象出去看电影，看完回来路上吵架了，他就丢下我走了……” 于海棠委屈巴巴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杨伟民这小子，真不地道，干的这叫什么事啊这。” 何雨柱一拍大腿，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两这是认识？” 几名公安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道。 “认识，我两是同事，她是我们厂新来的播音员，我是厂里食堂的大师傅。” 何雨柱闻言，笑着回答道。 “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办多了。” 高个公安温和的对何雨柱点点头，一边让他帮着安慰于海棠，一边对自己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点头，出去逮着那两被凑的小混混开始审讯起来。 不大一会儿，他就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过来，附身对高个公安说了几句。 “你好，同志，我们刚才已经突击审讯了那两个为非作歹的小混混，他们也承认了自己做的事，现在我请你配合一下，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的遭遇。” 高个公安对何雨柱点点头，请他去了隔壁房间，然后转头看着于海棠，开始向她求证。 ……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公安同志，笑着问道：“同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行为被我们确定为见义勇为，事后我们会向上级领导汇报，让他们给你们厂的领导发感谢信。” “那就行，那我就先走了，我妹妹还在家等着我呢。” 何雨柱赶紧点了点头，知会一声，就要出门。 “何师傅，你等等我，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回去啊，我一个人不敢回去啊。” 于海棠赶紧喊住他，急切的问道。 “你看你，有什么不敢回去的，刚才公安同志不是说了吗，他们派人送你回去。 这多好的事啊这，有他们在，你有什么好怕的是吧，我先回去了啊，公安同志，我这同事，就麻烦你们了啊。” 何雨柱赶紧开口拒绝了于海棠的要求，毕竟前不久刚睡了人家姐姐，这要是再和人家妹妹闹起来，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于海棠虽然和何雨水是同学，但是两人从学校开始，就一直是对手，所以关系并不是特别和睦，见何雨柱拒绝了自己，眼睛一红，泪珠子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得得得，别哭了，我送你回去还不成。” 何雨柱看到几个公安无奈的眼神，只得开口说道。 “真的？” “那还有假，快上来吧你。” “嗯。” …… 于海棠收起眼泪，激动的跑过去坐在何雨柱的车座上。 第八十四章钱 “坐稳了，我骑车快，路又滑，你可别掉下去了。” 何雨柱见于海棠坐上来了，笑着调侃了一句，骑上自行车往前走去。 因为路不平，再加上天又黑的原因，车子甚是颠簸，早先受到惊吓的于海棠咬了咬牙，伸出胳膊环住了何雨柱的腰身，并且把头靠了上去。 何雨柱只觉得自己腰身一紧，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他身子一僵，随后不但没有感到舒适，反而觉得身体两边的腰眼处，十分的痒痒，车头一偏，差点给摔了下去。 “你不抓车座，抓我腰干什么，很痒的知不知道，快撒开，我痒的受不了了。” 何雨柱一边笑，一边嫌弃的对于海棠说道。 “我，我这不是怕我掉下去吗。” 于海棠不敢反驳，小声嘟囔了一句，乖乖的把手收了回来。 何雨柱这才觉得浑身上下都自在了许多，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嘛，你刚才那样我都没法走了我。” “哼，活该你单身一辈子，竟然嫌弃本姑娘我。” 于海棠虽然不敢开口，但是心里却暗暗生着闷气。 “好了，于家大院到了，快下去吧。” 因为这事，二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好在于家大院离这里不远，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 “奥，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何师傅。” 于海棠跳下车，随口道了句谢，转身快速跑进大院之中。 “嗬，我都还没回话呢，这跑的够快的。” 何雨柱张了张嘴，刚打算寻思着给回一句，就看见于海棠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只得嘀咕了一声，调转车头往四合院赶去。 “哥，怎么样，你和冉姐两处的咋样了，关系确定了没？” 何雨柱回到家里，刚打开门进去，何雨水就迫不及待的扑上来叽叽喳喳的询问起来。 “什么怎么样，我就是送她回了趟家儿子，确定哪门子的关系啊，快回去睡你的觉去吧。” 何雨柱瞅了瞅自家这妹妹，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上次大早上自己给她做了顿油炒面，何雨水就想解开了禁锢一样。 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变了很多，这要是以前，吃完饭最多聊几句，就回自己那屋了，但是现在，只要回来了，就赖着不走。 对此何雨柱又是欣慰又是头疼，感觉就像是自己突然多了个闺女一样，没办法的他，只好板起脸，训斥了两句。 “哼，就知道欺负我，不说就不说，下次我直接问她去。” 何雨水哼了一声，气咻咻的鼓起嘴巴，瞪着何雨柱。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睡觉吧，都这会了，真要有什么进展，下次你回来不就知道了。” 何雨柱见状，只得好言好语的安慰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那我回屋了。” 何雨水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冬天的夜总是漫长的，何雨水走后，何雨柱躺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会就睡了过去。 …… 冬天的日子本来就短，这一打眼的功夫，就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出院的日子，在聋老太太的提醒下，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到医院把一大爷易中海接回了四合院。 为此，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特地在门口搞了一个火盆，召集了全院人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热烈庆祝一大爷易中海从医院之中平安归来。 “他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有心了，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倒是让大家伙费心了……”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来老易，从火盆上跨过来，去去晦气，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二大爷刘海中抢在三大爷阎埠贵之前接过话来，满面春风的对站在门外的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大爷易中海笑了笑，迈开腿走到火盆面前，一步跨了过去。 “霉运走开，好运常来……” 在三大爷阎埠贵的吆喝下，众人齐齐笑着喊道。 何雨柱见一大爷过去了，自己刚要从旁边跑过去，就被二大爷刘海中一把抓住。 “柱子，你刚从医院出来，你也得从火盆过。” “好好好，我过还不行。” 何雨柱无奈的点了点头，随了他的意。 二大爷刘海中挺起肚子笑了笑，满意的饭：“这就对了嘛。” 院里大大小小的孩子见他们都过去了，一个个欢呼雀跃的也跑过去凑热闹，一时间，平静了许久的大院都热闹了不少。 “你赶紧去把咱俩门打开，炉子点着，让大伙进去坐坐。” 一大爷易中海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一大妈吩咐道。 “哎，我这就去，都好几天没回来了，屋里也该打扫打扫了。” 一大妈答应一声，拿着东西就往后院跑去。 二大爷和三大爷闻言，立马给二大妈和三大妈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的点点头，领着院里的几个女人，紧随其后而去。 这年头的女人都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进屋以后，生炉子的生炉子，擦桌子的擦桌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卫生搞得差不多了。 “一大妈，你们家这柜子怎么是开的啊，你看这柜子底下还掉了好几分钱呢。” 李青扫地的功夫，突然蹲下来，捡起一个硬币对一大妈说道。 “吆，还真是呢，这得有五分钱吧？” “那里面还有呢，就在那，李青，你用扫把往外扫一下。” 几个女人一听这话，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扭头看了过来，这可是好几分钱呢。 要知道这年头买一斤粗粮也才一毛钱而已，差点的蔬菜五分钱就能买到一斤呢。 这么多钱都能掉到柜子底下，但凡是会过日子的女人都干不出这事，这都有点败家了，尤其是三大妈，看一大妈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年头女人都讲究个持家有道，毕竟大家都穷，平日里精打细算的，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来使，不会过日子的女人，都得被人笑话。 “我看看，不对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这柜子关的好好的，下面我每天都打扫的啊，怎么可能掉出这么多钱来。” 一大妈一听这话，立刻走过来看了一眼，这柜子底下零零散散的硬币捡起来，都有八分钱了。 “不会是你们这两天不在，家里进贼了吧，你赶紧看看，柜子里的东西少没少。” 三大妈心疼的看着从柜子底下掏出来的那八分钱，跺了跺脚，催促了一句，屋里的其他人为了摆脱嫌疑，也是嚷嚷了起来。 第八十五章统计 一大妈不敢怠慢，赶紧打开柜子，在衣服下面翻了翻，结果翻了老半天，什么都没翻出来，还不等众人询问，一大妈就捂着心口，一头栽了下去。 “快快快，先把人扶到床上，李青，你赶紧去喊人去，让院里的人先别说话了，赶紧过来几个男人看看呢。 实在不行，就送医院啊，这可耽误不得啊，娄晓娥，你赶紧回屋泡点糖水端过来，给一大妈喂点。” 几个女人手忙脚乱的的围上去，把一大妈扶到床上，三大妈慢了一步，没捞到机会，便站在后面吆喝着指挥起来。 “哎。” 李青和娄晓娥答应一声，风一样的就跑了出去。 “快来人呢，一大妈晕倒了。” “啊，快去看看。” “咋回事，这不刚才还好好的吗？” “谁知道呢，先过去再说吧。” …… 院里大大小小的老少爷们一听这话，呼啦啦的就往后院跑去。 “二十多块钱呢，这是我放在这里零用的钱啊，那天我们家老易出事的时候，我把家里的钱都拿的差不多了，就剩这里的没动，没想到竟然被贼给偷了。 等众人过去的时候，一大妈已经缓了过来，她靠着被子半坐在床上，一边喝着娄晓娥端过来的糖水，一边有气无力的念叨着。 “快让开，让开，一大爷来了，屋里别围这么多人，出去几个。 …… “咋回事，老婆子，你没事吧？” 因为刚出院，身体还不是很灵便的一大爷易中海在别人的搀扶下，强忍着不适来到自家屋里。 就看到一帮女人围在床边，自家老婆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连忙凑上去急切的开口问道。 “当家的，我们家进贼了，我放柜子里的钱都被偷了。” 一大妈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眼睛立马有了光，她振作了一下，声音都洪亮了不少。 “什么，钱被偷了？好大的胆子，连咱院一大爷的钱都敢偷，开会，这必须开全院大会啊。” 二大爷刘海中闻言，脸色一变，大呼小叫起来。 这自从一大爷易中海一住院，在他看来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就都是他这个二大爷负责的，结果没成想出了这岔子。 “还开什么会啊，这事得找公安啊，好好查查，这贼太猖狂了，要是不查出来，我们全院都不得安宁啊。 大伙赶紧先回家看看，看看你们家东西少没少，咱们统计一下，看看丢了多少东西，你还不快回家看看去。” 三大爷阎埠贵跺了跺脚，挥舞着双手喊道，这话一出，原本围着不动的人群，嗖的一下，少了一大半。 “人没事就好，你说你也是，不就丢了点钱吗，慌什么慌……” 一大爷这才松了口气，安慰了一句一大妈后，没忍住又说了她两句。 “我那不是心疼吗，这钱可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啊，二十多块钱呢，要是省着点，都够咱们两口子吃四五个月了。” 一大妈被一大爷易中海斥责几句后，气色不但没有变坏，反而变好了，她坐起身子来，低着脑袋唯唯诺诺的说道。 “你啊你，你让我说什么好，这钱还能有你人重要吗？” 一大爷看着一大妈又气又急的说道。 “好了，好了，一大爷，您就少说两句吧，一大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几天提心吊胆的照顾你，身体不垮才怪呢。 现在您二位还是坐着休息休息，等大伙把情况都统计过来了，咱们直接上派出所，让王所长过来看看吧。 这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办，这二十多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这要是不查出来，大家伙都睡不着觉了。” 何雨柱可没有回自己家看去，他的家当大多数都在空间里放着，所以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柱子说的对，老易啊，你这身体不方便，我替你去派出所找王所长，把这事汇报给他。”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马上挺着大肚子站了出来。 “那行，二大爷，那这事就交给你来办。” 一大爷易中海瞅了瞅满脸激动的二大爷刘海中，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当家的，咱家没丢钱，就是少了根葱。” “我们家没丢东西。” “我家丢了两颗白菜。” “我家吃的也丢了。” …… 不大一会儿，刚才跑出去的人群有三三两两的回来了。 回来之后，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这个丢了颗白菜，那个少了根葱的，大多数都是吃的没了，也有些蜂窝煤被偷了的。 “咱们家没丢东西吧？” 三大爷阎埠贵看见三大妈回来，张嘴问道。 “没有，咱家钱还在，其它东西也没丢，你放心吧，我每天都拿算盘算好几遍呢。” 三大妈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三大爷阎埠贵这才放下心来，板着脸转身对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道： “看这情况，丢东西的还不少呢，来，大伙来我这里我统计一下，然后让二大爷找王所长过来看看，调查调查。” 人群中丢了东西的，顿时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大一会儿，就统计的差不多了。 “二大爷就麻烦您把这东西，送过去交给派出所的王所长，让他赶紧派人过来看看。” 三大爷阎埠贵拿着自己记录的东西，交给二大爷刘海中，有心要点润笔费，因为在场的人太多，欲言又止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办事，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找派出所王所长去，老易啊你先休息会，大伙放心，有我们三位大爷在，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二大爷刘海中拍了拍胸膛，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您看这事闹的，您出院这么喜庆的事，被这该死的小偷给搅和了，刚才统计的时候，还废了我不少墨水呢。” 二大爷刘海中走后，三大爷阎埠贵凑过来遗憾的说道。 “没事，没事，咱们大院的安全要紧，别的都是小事。 柱子，这咱们院其他人都来了，怎么没见淮茹她们一家人过来呢，要不，你去看看，问问她们家丢没丢东西？” 一大爷易中海笑着安慰了他两句，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秦淮茹一家的影子，有些纳闷的开口对何雨柱说道。 “我说一大爷，您没发烧吧？让我去她们家，要实在不行，我再把您送回去让大夫好好给看看？” 何雨柱没好气的回道。 第八十六章纠结 “咳咳，我这不是顺嘴一说嘛，再说了，这一个院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搞得太僵了也不好。” 一大爷易中海咳嗽两声，有些尴尬的道。 “好不好的无所谓，您要是想对他们家好，那是您的事，可千万别扯上我。 她们家那一帮子人，我现在只要看见了，都觉得脏了我的眼睛，更别说其它的了。 话我就说这么多，您呢，安心养病吧，我就先走一步了，这食堂还一堆事呢。” 何雨柱可没耐心听他废话，要不是之前一大妈求他，聋老太太也发了话，他都懒得去接这一大爷出院。 更不用说待在这里听他废话了，脸一板，丢下几句场面话，转身就出了门。 这话一出，一大爷易中海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勉强笑了笑，然后给三大爷阎埠贵试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把人给疏散了。 “好了，好了，大家伙散了吧，这事等晚上了，二大爷回来，我们开个会，把结果跟大家伙说一下，这会赶紧忙去吧。” 三人相处了这么多年，三大爷阎埠贵自然明白一大爷易中海的意思，他会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对在场的几十号人说道。 “那一大爷，您好好养病，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啊。” “好，好，好，你赶紧去忙吧，我这没啥大问题，不要耽误了工作。” 人群之中倒也有那知趣的，率先站出来打了个招呼后，便往家中走去，剩下的人见了，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不大一会儿，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你说你也是，咱院里谁不知道柱子都和秦淮茹她们家闹翻了，你还非要凑上去说。” 众人走后，一大妈忍不住埋怨了一大爷易中海一句。 “你知道什么啊你，我这还不是为了他，柱子他一个人，这家里要是没个女人帮衬着，哪能行吗？ 这淮茹多好，在咱们院里要，不说别的，就拿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饭，带孩子这四样谁能比的过她啊。 你看看这么多年来，他们两家互相帮衬着，这日子过的多好，再看看现在，都成仇人了。” 一大爷易中海哼了一声，说到秦淮茹时，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一大妈听自家男人这么夸赞秦淮茹，脸色一沉，觉得自己要是继续说下去，这心脏病还得犯，当下，闭上嘴不再多说。 …… “师父，您来的正好，刚才厂长打电话说让您到他那里去一趟，他有事找你。” 何雨柱刚回到食堂，马华就凑上来对他说道。 “厂长？厂长找我什么事啊？” 何雨柱疑惑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厂长说了，等你回来就让你赶紧去他那里一趟，似乎还挺着急的呢。” 马华继续说道。 “那行，那我这会就过去一趟，这后厨的事，你继续帮我盯着。”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又出了门。 “当当当……” 何雨柱来到厂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 很快，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厂长，听说您找我有事？” 何雨柱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杨厂长，一个是拿着文件的办事员，他瞅了一眼，笑着问道。 “坐，你先坐这里，我签完这个文件，再说你的事。” 杨厂长点点头，让他先坐下，自己拿着一个文件看完之后，签了字，让那个办事员出去，笑着转过身来。 “何雨柱啊，你小子这不动声色的可是办了件大事啊。” 杨厂长满面春风的坐在椅子上，对何雨柱说道。 “瞧您说的，这大事都是领导干的，我就一厨子，能干什么大事啊，您可别吓唬我。” 何雨柱闻言一愣，脑子飞快的转动了几下，试探着说道。 “这话说的就不对，难道只有领导能干大事，厨子就不能干大事了，咱们这是分工不一样，实际都是为人民服务。” 杨厂长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何雨柱道。 “您说的对，你说的有道理，到底是厂长，说话就是有水平。” 何雨柱连忙拍了个马屁。 “不跟你小子废话了，这今天中午的时候，派出所的王所长给我打电话了。 说你前几天晚上见义勇为，不但救了我们厂的播音员于海棠，而且还协助他们的公安人员，逮捕了两个调戏妇女的街溜子，有这事吧？” 杨厂长精神一振，温和的看着他问道。 “有，这事的确是我干的，我当时……” 何雨柱赶紧点了点头，刚要解释，就被杨厂长打断了话头。 “剩下的事我都知道，王所长打电话过来时都说了，说是你协助公安抓到的那两个街溜子，实际上是两个背负重大盗窃案，他们追查了两年都没能找到线索的通缉犯。” “啥？还有这事？” 何雨柱立马震惊了，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就那两瘦麻杆一样的无赖混混，还敢跑去偷东西。 杨厂长摆摆手道：“这事公安那边已经确定了，我和咱们厂的其他领导讨论了一下。 觉得必须要对你进行表彰。对了，何雨柱同志，你还没入党吧？” 杨厂长温和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还没有呢，我觉得我的思想觉悟还没有达到那个标准，所以正在努力学习。” “那就这样，咱们厂这边还有一个入党名额，你这两天抓紧时间，赶紧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交上来。 就在咱们轧钢厂入党，到时候我和书记亲自做你的入党介绍人，等你入了党，以后就是组织的人，怎么样，高不高兴？” 杨厂长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问道。 何雨柱一愣，心中琢磨了一会，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入党，而且介绍人还是厂长，这再过几个月，自己怕是…… “你怎么不说话，莫非你不愿意？” 杨厂长脸色一变，狐疑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这是太高兴了，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您放心，我回去就写，保证早日把入党申请书交上来。” 何雨柱立马反应过来，忙不施的回道。 “那就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快去吧，早点把申请书交上来，早点报上去，趁年底之前把这件事给办了。” 杨厂长大手一挥，何雨柱赶紧跑了出来。 这一路上可把他给愁坏了，这再过几个月厂长就得去扫大街了，自己这个时候成为他的人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说了。 但是要是拒绝吧，他又没那个胆子，这种好事都拒绝，怕不是下一刻他就得被带走审查了。 第八十七章询问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多熬个十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自己的好处那还能少的了吗。 回到食堂的何雨柱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毕竟这个时代入党，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的不说，首先这政治面貌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一件非常神圣而且光荣的事情，有了这个身份，以后不管是提拔还是干别的，那可都是有很大优势的。 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想到就要做到，何雨柱跑到主任办公室拿了只笔，就打算写出一份情真意切的申请书来。 “何雨柱，你不去后厨工作，坐在我办公室干嘛呢？” 就在这时，食堂李主任走进来，看见他拿着笔诧异的问了一句。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看他，严肃的说道：“主任，我在写入党申请书呢。” “什么？你写入党申请书？咱们厂这次好像就两个名额吧？” 李主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我就不知道了，是厂长让我写的，写完我还得交到他那里，让他给过目的。” 何雨柱憨笑着说道。 “厂长说的啊，那你快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啊。” 李主任闻言老脸抽了抽，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麻溜的出去了。 何雨柱见状不在管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结果写出来的东西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太难写了，我还是等今晚下班之后回去，找人帮我参谋参谋吧。” 何雨柱绝望的丢下笔，垂头丧气的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心不在焉的忙了一下午之后，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了，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去了趟百货商店，买了纸和笔，然后就打算回家去。 “何大哥，真巧啊，在这里碰到你了。” 谁知一扭头，就看见了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冉秋叶，冉秋叶甚是欣喜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冉老师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我正有事打算请你帮忙呢？” 何雨柱微微一愣，心中一动，自己想找人帮忙的话，眼前这个女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何大哥，你真是太客气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冉秋叶抿嘴笑了笑，落落大方的走过来说道。 “这事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来这里是买东西吧，你先买，买完了我们出去说。” 何雨柱张了张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说出口。 “那也行，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买，买完我们一起出去说。” 冉秋叶见他突然变得有些扭扭捏捏的，并没有反感，反而觉得此时的何雨柱有些可爱，于是她笑着答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办完自己的事情，跟着何雨柱出了百货商店。 何雨柱带着她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开口将自己遇到的困难，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冉秋叶。 “这是好事啊，何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帮你参谋，走，我们现在去你家，尽快把这件事情搞定了。” 冉秋叶听完何雨柱的话后，十分激动的答应下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在父母的熏陶下，她一直都对组织特别向往，从大学到现在，她陆陆续续的写了有十几封申请，遗憾的是都没有得到通过。 对此，她不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的渴望，现在何雨柱对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在她看来就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和认可。 二人相伴来到何雨柱的家中，冉秋叶并没有自己动手替他写，只是在一旁不停的给他提些建议，做着指导工作。 在冉秋叶的指导下，何雨柱磕磕巴巴的写了一篇申请书出来，然后又认认真真的誊抄了一遍，这才满意的将其收好。 “柱子，快开门。” 正当他要说几句感谢的话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二大爷刘海中扯着嗓子在外面喊道。 何雨柱只得歉意的笑了笑，走过去打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二大爷刘海中带着一个十分眼熟的公安站在门口。 “柱子，这是派出所派来调查我们院失窃的公安郭利仁同志，刚才全院开会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被问过话了。 就你没过来，所以我直接把他带过来了，你好好配合一下，有什么说什么。” 不等他说话，二大爷刘海中就指着自己身后的郭利仁介绍道。 “何师傅，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过来向你征集一些线索。” 郭利仁笑着站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郭同志啊，原来是你，快进来吧，有话我们屋里说，外面冷。” 何雨柱闻言微微一怔，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顿时想起眼前这个眼熟的公安是谁了，不就是上次他救于海棠时，碰到的那个高个公安嘛。于是笑着请郭利仁进了自己的房间。 “吆，冉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啊？” 二大爷刘海中愣了一下，叫出了声，这红星小学的老师就那么多，院里上小学的孩子也不少，冉秋叶来来回回也跑了好几趟了，他自然是认识的。 “冉老师是我请来的客人，帮我忙的，你问那么多干嘛。” 何雨柱接过话头，回答道。 “我就问问，还不行啊，好歹我也是院里的二大爷，关心关心你嘛。” 二大爷刘海中噎了一下，悻悻然的嘟囔了一句。 “郭同志，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保证都告诉你。” 何雨柱懒得理他，请郭利仁坐下后，笑着说道。 “那行，那我就问了。” 郭利仁温和的笑了笑，开口仔细询问起来。 何雨柱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东西又不是自己拿的，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他很爽快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行，何师傅，我的问题就这么多，接下来我还要去其他地方走访，就不打扰你们了。” 郭利仁仔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记事本，笑着点点头，站起来对何雨柱说了两句，然后就告辞离去。 二大爷刘海中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何雨柱跟冉秋叶，跟在郭利仁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何大哥，我刚听你们说话，你们院这是进贼了？” 二人走后，冉秋叶看着何雨柱问道。 “是啊，我们院一大爷家钱被人偷了，其它人家也丢了不少东西，因为丢的东西比较多，就上报派出所了。” 何雨柱见冉秋叶问了，便随口回了几句。 第八十八章学习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公安同志都上门来调查了呢，何大哥，你没丢什么东西吧？” 冉秋叶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现在每天出门第一件事就是锁门，这贼想偷我家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 何雨柱摆摆手，笑着回答。 “那就好，现在四九城这小偷比以前还多，以前我坐公交车的时候，就被人偷过东西，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冉秋叶皱了皱鼻子，愤愤不平将自己之前的经历告诉何雨柱，还让他多加防范。 “嗯，我记住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咱们忙活了这么久，我肚子都饿了。 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现在就去给咱们做饭，做一桌饭菜出来，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别的。” 何雨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不停嘱咐自己的冉秋叶，内心深处倒也觉得甚是温馨。 “我来帮你，我们一起做。” 冉秋叶挽了挽袖子，站起来就打算帮忙。 “别，我来就行了，你坐着就好。” “那怎么行，我帮你洗菜。” …… 两人争执了一会，最后何雨柱还是没能拗得过冉秋叶，只能让她给自己打下手了。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不早了，留肯定是不能留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所以何雨柱按照惯例，把冉秋叶送回了家。 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静谧的四九城中，将二人的身影映照在地面上，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姿态。 “那我进去了，何大哥，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冉秋叶站在自家门口，咬了咬红唇，温柔的说道。 “嗯，快进去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目送她离去，然后骑着自行车，一句哼着小曲，欢快的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他风风火火的跑到红星轧钢厂，将自己的入党申请书交给了杨厂长。 “你小子速度还真够快的啊，这我昨天下午刚交代下去，你今天就交上来了，这个态度就很端正，值得表扬。 你先坐，我帮你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符合规定的，要是没有，你就把这份申请书交到党支部去。” 杨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何雨柱的申请书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提了几个意见，何雨柱很乖巧的听取了他的建议，该修改的的地方一字不漏的修改了一遍。 完事他也不耽搁，就在厂长办公室重新誊写了一份申请书，然后在杨厂长的指使下，将入党申请书送到了党支部。 “师父，你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啊，这么开心？” 回到厨房的何雨柱因为太高兴，被马华看见，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好事肯定是好事，就是现在还没确定下来，等确定了，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 这事要是成了，到时候我请大伙去我家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何雨柱一边拎着大勺炒着菜，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还有这好事，师父，那我们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 “何师傅请客，这我可不能错过了，到时候一定捧场。” 刘岚眼睛发亮的凑过来，附和着说道。 “都有，都有，到时候你们两一起过来。” 何雨柱看了刘岚一眼，笑着答应下来。 就这样，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天天，这天早上，杨厂长打电话把何雨柱叫了过去。 “何雨柱同志，你的入党申请书组织上已经看过了，党支部已经派人过来了，待会会和你进行谈话，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千万不要出了岔子，不过你也不要紧张，你的身份背景，厂子里都是一清二楚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杨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恳切的嘱咐道。 “厂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何雨柱闻言，立刻保证道。 “好，那你进去吧。” 杨厂长点了点头，神秘的笑着将他进房间。 谈话的时间并不长，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束了，谈话人是轧钢厂的书记，两人对彼此都比较了解，所以这次谈话非常成功。 “刚才书记已经和我说了，这次谈话你表现的很不错，这次你的申请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呢，我们就是要对你做一个考察和培训，正好最近这段时间，上面一直号召我们学习房山区的背篓精神。 所以呢，厂里开会讨论后决定，给你一个过去参观背篓商店，学习背篓精神的机会。 时间就定在明天中午，到时候你早点过来，我让人带你过去集合，现在为了让你对背篓精神，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我已经安排了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今天晚上在露天广场放映《红色背篓》这部影片，到时候你下班了直接过去，记住了吗？” 杨厂长郑重其事的对何雨柱说道。 “您放心吧，厂长，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是还是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出声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现在你先去工作吧，我就不留你了。” 杨厂长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放何雨柱离开了。 何雨柱趁中午休息时间，回到四合院跟聋老太太说了一声，说自己明天要出去一段时间，要是何雨水回来了，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让她不要担心自己，本来他还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冉秋叶的，但是时间上不怎么允许，只能做罢。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认认真真的观看了《红色背篓》这部电影，回家后还特地写了一遍观后感。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拿着自己的包袱，骑着自行车赶到厂里，杨厂长嘱咐了几句后，让人带他去了集合点。 这次过去学习的人并不多，加上他也只有五个人，三男两女，从集合到出发，一路过来，五个人虽然算不上太熟，但是也基本上都能说的上话了。 简单的交谈之后何雨柱也知道了他们的来历，这四个人都是根正苗红的储备干部，个个都是一些强力部门的先进工作者。 这次他们能碰到一起纯属巧合，四人中两个男的一个姓于，叫于明，另外一个姓徐，叫徐宁。 两个女的长得都挺白嫩的，年龄大的一个姓高，叫高红英，稍小一点的姓王，叫王瑞。 第八十九章姐弟 几人这次的学习是三天时间，这第一天来的时候，日子过得很快，除了记笔记外，就没什么大事，众人倒也是相当轻松。 “几位同志辛苦了，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明天的话，我们的社员要去附近的村子送货。 到时候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跟着一起去看看。” 到了晚上的时候，黄山店的负责人白社长笑着走过来，热情的对他们说道。 “好啊，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向你们学习背篓精神的，如果有这种能够亲身体验的机会，那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磨砺，白社长，您就尽管安排吧。” 徐宁转身郑重其事的对白社长说道。 “徐宁同志说的没错，白社长，既然有同志要去送货，那我也愿意出一份力。” 于明不甘示弱的接口说道。 “还有我们，白社长，您别看我们是女同志，他们能干的我们也可以，麻烦您给我们也找一个背篓吧。” 高红英和王瑞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那啥，白社长，还有我，我这从小到大干活习惯了，一天不干活都觉得手痒，待会那个重，您就把那个分配给我。” 何雨柱见他们四个都抢着干，想起厂长来之前吩咐过的话，要他这次好好表现，于是马上站了出来。 “好，既然你们要求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白社长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他们的的要求，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刚好今天供销社的其中一只毛驴前几天受伤了，没有办法运送货物，何雨柱五人也算是壮劳力了，刚好可以加入运货的队伍，来弥补人力的不足。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的时候，众人便被叫了起来，准备出发了，当然他们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何雨柱被分到了去泗马沟村的队伍之中。 在社员的带领下，他背着一个大背篓迈着脚步往泗马沟村走去，一路上翻山越岭，走的尽是一些特别难走的山路。 好在他出发之前就把背篓里的货物放到了空间之中，只在最上面留了少数的物件用来掩饰，为此他还特地走在最后面。 饶是如此，两只脚也磨出了好几个血泡，肩膀也是隐隐作痛的，等到了目的地附近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何雨柱觉得自己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何师傅，你这身体是真棒，自从去年开始到现在，我也接待了不少过来学习的同志，但是从城里来的人中，第一次跟着我走这么远的山路，还没有趴下的，你是第一个。” 社员黄平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满口称赞道。 “黄师傅你说笑了，我也是侥幸而已，前面就是咱们这次的目的地泗马沟村吗？” 何雨柱老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问道。 “是啊，前面就是泗马沟村了，我们在加把劲，走过去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黄平点点头，平静的说道。 “那我们快过去吧，我觉着村民们都等急了。” 何雨柱接着说了一句，二人加快速度，往泗马沟村走去。 “来了来了，背篓商店送货来了，带头的是老黄，我都看见了！” 等他们走的近了，等了一天的村民们，大呼小叫着喊道，为首的一个硬朗的高大汉子，更是带着几个村民迎了上来。 “黄师傅，还有这位同志辛苦你们了，我代表泗马沟村全体村民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 高大汉子迎上来，一边激动的对二人说着话，一边示意身后的村民上前帮忙。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张书记，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北京城里过来学习的何雨柱同志。” 黄平介绍完何雨柱后，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坚持自己背着背篓走到村子里，这才将背篓放下来。 然后从里面取出酱油，醋，大粒盐，还有其它东西，尽数摆放在了村子里早就准备好的木板上面，笑着招呼了起来。 两人背来的东西也不算少了，但是在热情的村民面前，二人忙碌了半个小时，就已经见了底。 “老黄，何师傅，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就在我们村住下，等明天了再回去。 你们来一趟不容易，算是帮了我们村子大忙了，正好，前几天我们村子打了几头野猪，咱们一起过去尝尝去。” 村支部的张书记见两人的货买的差不多了，笑着走上来说道。 黄平点了点头，这次倒是没有拒绝，毕竟天都快黑了，这时候走夜路可不保险。 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要是太晚了，偶尔也会留下来借宿一宿，今天虽然天色还早，但是考虑到自己身边的何雨柱，他最终决定留下来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何雨柱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二人跟着王书记走到一个村民家中，稍微休息了一下，其他几个村干部也走了进来，饭菜很快便上桌了。 村子里虽然不富裕，但是给他们的菜却是相当丰盛的，足足有六个菜，甚至还有两瓶酒。 “王书记，这一顿是不是太丰盛了点啊？” 黄平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以前你们过来的时候，村子里没啥吃的，想招待也招待不了你们。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次机会，可不得表示表示，来老黄，何师傅我们走一个。” 王书记端起一杯酒，笑着回答道。 “那行吧，待会吃完了，我把饭钱给你。” 黄平点了点头，不在多说，举起酒杯和在场的其他村干部碰了一下，便开吃了。 众人吃的正开心的时候，何雨柱突然感到身后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回头一看，发现一个五六岁左右，瘦的跟个麻杆一样的小丫头带着一个更小的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桌上的饭菜流口水。 “易兰，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带着你弟弟乱跑什么？” 王书记顺着何雨柱的目光一看，吼了一句。 “家里没吃的了，我饿的不行了，就就出来看看。” 小丫头颤抖着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书记，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不如叫过来给他们点吃的吧？” 何雨柱瞧着有些可怜，忍不住说了两句。 “这是我们村子里一个哑巴家的孩子，前几年闹饥荒的时候，从四川那边逃过来寻亲的。 结果遇到祸事，把腿摔断了，他老婆背着他走到我们村子就晕倒了，当时还是我做主，把他们留下来的呢。” 王书记招了招手，把那两姐弟叫过来，一人给了一个窝窝头，姐弟两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第九十章疑似 “王书记，她们家就这两个孩子吗？” 何雨柱在一旁盯着姐弟两看了看，总觉得这小男孩给他一种十分特殊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没有，他们家五个孩子，这是最小的两个，大的这个八岁，小的这个五岁还不到，当时他们夫妻逃过来的时候，这小家伙还没生出来呢。” 王书记见何雨柱似乎对这两个孩子很有兴趣，以为他是同情心犯了，随口给介绍了两句。 “这小丫头有八岁？” 何雨柱惊愕的看着，蹲在地上捧着半个窝头啃的正香的小女孩问道。 “何师傅，您是城里人，不了解我们村子里的情况，他们家里穷吃不上东西，孩子瘦的不行，看起来自然就小了，不过好歹还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周村长，突然放下筷子开口了。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众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 “是啊，能活着就不错了。” 王书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那个哑巴叫什么名字啊？我觉得这孩子跟我还挺有眼缘的。”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追问道。 “具体叫什么我还真给忘了，他也不会说话，我们就一直叫他哑巴。” 王书记愣了愣，扭头看向其它村干部，结果其他几人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易兰，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 何雨柱疑惑的盯着姐弟两看了半天，总觉得自己像是碰到了什么，但是具体的他又想不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看着啃完窝头的小丫头问道。 “我爸爸叫易继业……” 小丫头低着脑袋，一边仔细的搜索着掉在地上的窝头渣，一边小声回答着。 “嗯？你爸爸叫易继业？” 何雨柱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浑身一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的叫出声来。 “对啊，我妈妈跟我们说的。” 小丫头搜索完地上的食物残渣后，失望的抬起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王书记，你能让人带我去他们家看一看吗？这个哑巴的名字和我小时候走丢的一个弟弟一模一样。” 何雨柱转身对王书记说道。 “嗯？这个当然可以了，不过她们家很穷，房子也破的很，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的。 而且那个哑巴来我们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哑了，根本说不出话来，何师傅你确定你要去看？” 王书记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何雨柱一眼，吞吞吐吐的说道。 “没事，我就是去看看，对了，王书记这是我和黄师傅今天的饭钱，您收好了。” 何雨柱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钱，递给王书记。 “哎，何师傅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快把钱收起来，说好了这是我请你们的。” 王书记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拒绝道。 “就是，何师傅，你把钱收起来，要给也是我给才对。” 黄平怔了一下，忙不施的开口说道。 “王书记，黄师傅，你们别误会，我这次呢，是代表我们厂过来学习的，来之前我们厂长都吩咐过了，这可是原则性问题，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将钱塞到王书记的手里，笑着起身说要去桌子下面这两姐弟的家里看看。 这可不是他作秀，而是杨厂长真的说过这些话，还特地把他叫去强调了好几遍。 几名村干部面面相觑了一下，最后实在推辞不过，只能收下了。 “既然何师傅想去看，那就让我带他过去吧，你们先聊着。” 周村长站起来，对王书记等人说道。 “那行，那老周你就陪着何师傅过去看看，我们就不过去了。” 王书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走了，我送你们两个回家，再不回去你妈又该着急了。” 周村长弯下腰，将小的那个抱起来，然后拉着小丫头往外走去。 “李秀英，快出来，我带人过来看你们家了。” 周村长带着何雨柱来到一处残破的窑洞，站门口吆喝道。 “来了来了，村长，你到我们家有什么事啊？” 窑洞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后，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带着泥垢，头发一坨一坨的挂在脑袋上，脸黑乎乎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 “这是城里来的何雨柱同志，他说他有一个弟弟，和你男人的名字一模一样，所以就想过来看看，我就把他带过来了，现在带我们进去吧。” 周村长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嫌弃的退了一步。 “我男人家里就他一个，没有哥哥的，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女人仔细盯着何雨柱看了看，小声嘟囔着说道。 “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哪来那么多废话。” 周村长眼睛一瞪，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女人似乎有些不乐意，不过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说道：“那你们就进来吧。” 窑洞里面光线特别暗，两人走进去后，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点亮光，连路都看不太清，而且里面还有一股特别难闻的怪味，何雨柱只是嗅了一口，就差点把刚才吃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何师傅，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什么都看不见，实在不行，我明天再带你过来。” 走在后面的周村长似乎也受不了这个味，屏住呼吸，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出窑洞，才瓮声瓮气的说道。 “没事，我这里还有一根蜡烛，可以用来照明的。” 何雨柱手伸进怀里，从空间取出一根大拇指粗细的蜡烛，用火柴点燃后，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这城里人还真是奇怪，没事在身上揣根蜡烛干什么。” 周村长不解的念叨了一句，有心跟进去看看，但是最后还是没能过得了自己那一关，抓着两个孩子待在了窑洞口。 “我家男人就在这里，有话你问他就好了。” 等何雨柱走过去的时候，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一边，幽幽的说了一句，淡淡的烛光映照下，像个女鬼一样，旁边三个饿的皮包骨的孩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继业，小叶子，我是何雨柱，四九城大杂院那个，你还记得我不？” 何雨柱迫不及待的走上去，仔细观察了一番，躺在炕上盯着他的男人，这男人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污渍，显然是被照顾的很好。 何雨柱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简直就是一大爷年轻时候的模样，当即试探着开口道。 遗憾的是男人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何雨柱不死心的说了好几遍，把一大爷，一大妈的名字都说了出来，还把他脑海中小时候的事情也说了一遍毕竟易继业走丢的时候已经八岁了，肯定多多少少会记得一点事情。 第九十一章回忆 “哇哇哇……” 就在他都要放弃的时候，男人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嘶哑，但是面部表情却很激动，双手也向他伸了过来。 “你记起来了？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何雨柱连忙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真的认识我男人吗？” 男人出声的时候，女人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颤抖着声音问道。 “认识，我和他们家住一个院里，小时候他最喜欢跟着我到处跑了，可惜八岁那年，他被人拐走了。 当时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今天我竟然在这里碰到他了。” 何雨柱语气唏嘘，脑海中像是在播放幻灯片一样，闪过一幕又一幕画面，虽然他对此并没有太深的感触。 但是看到记忆中那个会跑会跳，追着他喊哥哥的孩子变成这样，心中总归是不好受的。 “太好了，他小时候就经常跟我说他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说以后自己一定要回去。 结果后来他的话被他那个爹听到了，就把他舌头给割了，后来等我们都长大了，成家了，他那个爹没了，他就带着我们往这里走。 我知道他是想回自己的家，就带着孩子们一起跟了出来，谁知道快到地方的时候，他为了找口吃的，从山上摔了下来，就把腿摔断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唯一能做的就是背着他到最近人家里面求救，最后人是就回来了，腿却没了，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后来我也想过带他回家，但是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山里又乱，我要是带着孩子们出去了，就怕再也回不来了。” 女人絮絮叨叨的坐在炕上唠叨着，说着以前的事情。 “伯伯，你是我爹爹的哥哥，那你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啊，我好饿啊？” 这时，床上趴着的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大小的孩子，突然插嘴问道。 “吃的，有，我这里还有些干粮，都给你们吃。” 何雨柱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六个玉米面的窝窝头，递了过去，倒不是他不想多给，只是衣服就那么大，总不能掏出一袋面来吧。 再说了，这种饿久了的孩子，一次吃的太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他只从空间拿了六个窝窝头。 这还是他以前为了掩人耳目，做出来当摆设的，自己可从来没吃过，都放了好几个月了。 好在空间里面的时间流速，似乎只对动植物有效果，对成型的这些食物，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反而具有一定的保鲜作用。 “妈，你也吃。” 那个孩子接过窝头，贪婪的嗅了嗅，却没有第一时间塞进嘴里，而是先拿了一个递给了坐在旁边的女人，还分了两个给炕上躺着的另外两个孩子，然后几个孩子一起抬头盯着女人。 女人接过窝头，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更咽着说道：“吃吧，这是你们伯伯给的，放心吃吧。” 话音未落，那三个孩子已经抓着窝头疯狂的往嘴里塞去。 “他大伯，家里脏，没地方让你坐，我也不怕你笑话，孩子们几天没吃饭了，要是你今天不来，我们一家七口明天就会饿死在这里。” 女人手里拿着窝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唉，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吃的，你们先吃，待会我去让周村长弄点粮食过来。 等你们吃饱了，明天就跟着我一起回去，孩子爷爷奶奶等这一天，可等了大半辈子了。” 何雨柱叹息一声，看着眼前这一幕，任是他对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何师傅，何师傅，你问的怎么样了，问完了就出来吧。” 周村长站在外面等了半天，冻得不行，挪了几步，大声喊道。 “那什么，弟妹，你们先吃着，我出去让他们准备东西，待会就给带过来。” 何雨柱听见动静，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对眼前的女子说了两句。 “嗯，他大伯，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 女子哭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眼泪流出来。 “周村长，我们回去吧，我有事想让你帮忙。” 何雨柱放下蜡烛，大步走出窑洞，郑重其事的对外面的周村长说道。 “奥，那我们回去说。” 周村长放下手里的孩子，那两姐弟立刻跑进家里去了。 “何师傅，怎么样，那个哑巴，不易兰他爹是你走丢的那个弟弟吗？” 王书记见他们走进来，笑着问了一句。 “是的，就是我当年走丢的那个弟弟，王书记，周村长，我想让你们帮我弄两套大人的衣服，和五套小孩的衣服。 然后帮我煮点粥，在帮我烧几桶洗澡水，对了最好在弄几个火盆，这是办事的钱，麻烦你们帮着给看看，这里也只有你们有这个能力了。” 何雨柱郑重的点了点头，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 “还真是您弟弟啊？那他怎么和您不是一个姓啊？” 屋里的几个人一听这话，牙都差点惊掉了。 “他是我们院里我一个长辈的儿子，和我一起长大的，自然也算是我弟弟了。” 何雨柱解释道。 “奥，我说呢，原来是这样，不过几套衣服而已，用不着这么多钱的，您给的太多了。” 王书记咽了咽口水，推辞道。 “我打算明天就把他们带回去，我那个弟弟行动不方便，孩子也还小，我想让书记您给找几个人，送我们一趟。多余的钱就当报酬了。” 何雨柱连忙又说了两句。 “奥，那行，我这就去给您找，老周咱们一起去。” 王书记看着周村长说道。 “好，大家一起，这样速度也快。” 周村长点点头，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民兵队长陪着何雨柱跟黄平二人。 这两人到底是当了十几年村干部的主，出去没一会功夫就拿着五套衣服走了进来。 “何师傅，衣服准备好了，洗澡水还在烧，粥也已经下锅了。” 二人走过来看着何雨柱说道。 “麻烦两位了，洗澡水的话，待会给拿到我弟弟他们的窑洞就好了。” 何雨柱感激的说了一句，然后提着衣服就走了出来，几个村干部连忙跟了上去。 “弟妹，我给你们找了一人找了一套衣服，还让人帮你们烧了点热水，待会我借几个火盆过来，你们先洗一洗。 然后出去吃点热乎的，明天我就带你们走，我都跟王书记和周村长说好了。” 何雨柱笑着走进窑洞，将手里的衣服放下。 “嗯，他大伯，我们都听你的，你做主就好了。” 李秀英乖巧的站在窑洞里，不停地点着头。 第九十二章相见 村里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功夫，火盆和洗澡水都端了过来，周村长的老婆还带了一块香皂过来。 易继业一家七口，分成三波洗了身子，然后穿上何雨柱给的衣服，被安排到了村长给找的空屋子里。 一夜未话，第二天一早，众人填饱肚子后，何雨柱背着自己之前背过来的那个背篓，背篓里装着三个孩子，分别是八岁的易小英和八岁的易小兰，还有五岁的易小峰三姐弟。 虽说是三个孩子，但是全部加起来却连五十斤都不到，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七口洗完身子出来时，何雨柱都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的太瘦了，说句皮包骨完全不为过，甚至都有些过誉了，但在王书记和周村长等人眼中，他却没有看到任何惊讶的神色，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经过昨天晚上的交谈，何雨柱也知道了易继业家的情况，他们家五个孩子，最大的易小秀和易小慧都是逃荒路上收养的，剩下的三个才是易继业亲生的孩子。 黄平的背篓里背的是一些没有钱的村民用来交换生活用品的东西，另外两个瘦弱的汉子是王书记给何雨柱雇来的村民，他们两个抬着易继业，李秀英拉着十三岁的易小秀和十岁的易小慧，一行人就这样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这一路，走走停停的，等到了黄山店供销社，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路上总共花费了八个多小时。 等他们到了地方，整个供销社的人都轰动了，纷纷跑出来把他们围在中间问个不停。 “何师傅，你这事做的，真是仗义啊，我服了。” “我也是，何大哥，你的这种事迹，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啊。” …… 众人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没口子的称赞着何雨柱，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为了送易继业回去，黄山店的社长果断拍板，让人架了一辆驴车，载着他们一家七口往四九城走去。 何雨柱五人来的时候，每人都骑了一辆自行车，此时自然是骑着自行车跟在驴车后面。 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何雨柱带着驴车走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 “张师傅，这一路麻烦您了，您等会，我进去叫人去。 弟妹，你带着孩子先坐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何雨柱笑着对驾车的师父和李秀英说了一声，然后推着车子就跑了进去。 “大伙快出来，快出来，搭把手了搭把手了…… 一大爷，一大妈，赶紧出来啊，你们看看我把谁给带回来了。” 何雨柱冲进院子里，大呼小叫的喊了几声，一路小跑跑到中院，一把推开一大爷家的门，大声嚷嚷了起来。 “谁啊，你把谁带回来了啊？不会是你媳妇吧？” 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被何雨柱拉着出了门，此时前院已经聚集了一大帮人，他们不知所措的站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柱子，你搞什么鬼呢？这好几天不见人影，大晚上的突然冒出来，我们家正吃着饭呢？”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这我刚端起碗，还没吃呢，就被喊了出来。” 二大爷刘海中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连声抱怨着。 “今天咱院有大喜事发生了，我把大伙叫出来，是想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何雨柱拉着一大爷和一大妈走到前院中间，大声宣布道。 “什么大喜事啊，你倒是说啊。” “就是，柱子，莫非你要娶媳妇了。” “嗬，他也配娶媳妇，做梦去吧他……” 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许大茂扯着嗓子阴险的笑道。 “停，今天的事和我没啥关系，主要是一大爷和一大妈大喜的日子。” 何雨柱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大茂，暂时没有和他计较。 “胡扯，我和你一大妈都结婚多少年了，哪来什么大喜的日子。” 一大爷易中海脸一板，训斥道。 “哈哈，我说的这个大喜可不是您说的那个，您啊，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何雨柱带着两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然后自己闪到一边，开始看热闹。 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走出去，站在院门口，疑惑的看着门口的驴车，不知道何雨柱在搞什么鬼。 这时，李秀英发话了：“小秀，小慧，小英你们三个跟我一起把你爸扶起来。“ 就这样，母女几个扶着易继业坐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人和一大爷长得有点像啊。” “什么有点像，这简直和一大爷年轻时一模一样啊。” “老易啊，这小伙子怎么和你长得这么像啊，不会是你儿子吧？” …… 在众人的议论中，一大爷易中海跟一大妈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呆呆的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驴车上的那个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小兰，小峰快上去叫爷爷和奶奶好啊。”何雨柱偷摸跑到驴车后面，拉着两个胆子最大的姐弟，小声怂恿了一句。 “爷爷，奶奶。” 两小大着胆子跑到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面前喊了一声。 “哎。” 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下意识的答应一声，目光却丝毫没有往下移动的意思。 院里所有人听到这两个孩子的称呼后，全都傻了，其中犹以秦淮茹和贾张氏为最，两人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塞一个鸭蛋进去。 “继业，你是继业，我的儿啊，这么多年，你总算是回来了啊。” 率先醒悟过来的一大妈，冲到驴车旁边，抱着易继业就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我易中海的儿子回来了啊。” 一大爷易中海嘴里念叨了两声，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大声喊了起来。 “婆婆，婆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婆婆？” 就在这时，一大妈双腿一软，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老婆子，你怎么了，老婆子，咱儿子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一大爷易中海连忙跑过去，抱起一大妈呼唤了起来。 “我来我来，我这里有药。” 何雨柱见状，也是吓了一大跳，他慌忙跑过去，手里拿了一个装着空间泉水的瓶子，挤过去掰开一大妈的嘴，倒了进去。 “咳咳……” 很快，一大妈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 “当家的，我刚才梦到咱儿子继业回来了，还是带着媳妇和孙子一起回来的。” 一大妈睁开眼睛，看见一大爷易中海，哭着说道。 “老婆子，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柱子把继业带回来了，还有咱们得儿媳妇和孙子也一起回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紧紧抓着一大妈的手，流着眼泪不停地说道。 “大伯，爷爷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你看他们都不理我们。” 这时，两个孩子稚嫩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你爷爷和奶奶，他们是高兴坏了，不信你们看着，他们马上就过来找你们了。”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小兰，小峰，快过来，到妈妈这里来，给你们爷爷奶奶磕头。” 李秀英见一大妈醒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向易兰和易峰招了招手，把他们唤了过来。 第九十三章失眠 “不用磕头，不用磕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继业，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还坐在车上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带着你媳妇跟我们一起回家。” 一大爷易中海擦了擦眼泪，扶着一大妈站起来，满脸笑意的看着驴车上的易继业说道。 这话一出，易继业原本激动的面色突然变得僵硬起来，眼神也逐渐变得越来越黯淡，身子仿佛失去了支撑一样，缓慢的开始滑落。 “一大爷，继业他腿受了点伤，现在还不能走路，需要人抬，外面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他们接到屋里，到时候我们再说别的。” 何雨柱见状，赶紧凑过去，小声说道。 “好，先进屋，先进屋。” 素来有章程的一大爷易中海，看着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坐在驴车上的儿子，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心中一突，瞬间乱了阵脚，完全丧失了自己的判断力，下意识的听何雨柱指挥着。 “阎解成，刘光福，王涛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搭把手，咱们四个先把你继业哥抬进屋里，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何雨柱吆喝一声，三人闻讯而动，立刻跑上来，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很快就把易继业抬到了一大爷家的床上。 “三大爷，你替我把拉车的张师傅留住，待会我还得好好谢谢人家。” 百忙之中何雨柱喊了一声，三大爷阎埠贵连忙跑出去抓住张师傅的胳膊，就往里拽。 众人忙活了一会，一切安排妥当后，围着何雨柱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你们别围着我，我还有事呢，快让开。” 何雨柱推开人群，跑出去笑着让张师傅进来，结果人家死活不愿意，说自己必须要回去了。 最后实在留不住，给钱人家死活不要，没办法只能给了一小袋棒儿面，就这还是何雨柱强行塞给他的，张师傅走后，何雨柱就再度回了大院。 不过这次何雨柱并没有再去一大爷家，也没有去给院里其他人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大院里，冲到自己房间，啪的一声，把门锁了起来。 “什么人啊，这我们话还没问清楚呢，就躲屋里去了。” “柱子，你开门，开门把事情说清楚了。” “就是，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 开个屁啊，慢慢想去吧。何雨柱得意的笑了笑，丝毫不做理会。 “二大爷，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散了散了，都回家吃饭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二大爷刘海中气咻咻的嚷嚷了一句，甩手走人，三大爷阎埠贵见状，也转身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唉声叹气的散伙了。 “大茂，这到底咋回事啊，一大爷不是一直都没有儿子吗？怎么这次连孙子都有了呢？” 两口子一进屋，娄晓娥就逮着许大茂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傻柱，谁知道他从哪里带回来的，想知道你自个问他去啊。” 许大茂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独自躲进被窝生闷气，自打结婚以来，他想要孩子都想疯了。 结果这么多年，孩子的影子都没见到，这次何雨柱带着易继业一大家子回来，可把他给刺激坏了。 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对策来了，在他看来，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娄晓娥肚子都没动静，肯定是她生不了孩子，自己必须得考虑后路了。 这一想，就想到了天亮，娄晓娥觉得许大茂对自己甩脸子了，也气的一晚上没搭理他，夫妻二人就这样冷战了一夜。 这一夜，红星四合院之中，像许大茂一样整宿未眠的人很多很多，其中犹以一大爷和秦淮茹家为最，两家的灯光整整亮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还没起床呢，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易中海，柱子开下门，我有话对你说。” 一大爷易中海在外面喊道。 “一大爷啊，你有啥事进来说吧？” 何雨柱披着衣服走过去开了门，让一大爷易中海进来，心中还很奇怪的想着，这老头不在家看孙子，一大早的跑自己屋里干啥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也不说话，径直走了进来，何雨柱关上门，刚一转身，就听到扑通一声。 一大爷易中海直接双膝跪地，跪在他面前。 “一大爷，你这一大早的，跑来折我的寿来了啊。” 唬的何雨柱马上弯下腰去，打算把一大爷易中海扶起来。 “柱子，你站着别动，听我说，昨天晚上，我儿媳妇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么多年，我对你不起，心中有愧，这个头，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一大爷易中海推开何雨柱的手，啪啪啪就是三个响头磕了下去，声音清脆，每一个都是实打实的。 何雨柱猝不及防的之下，被一大爷易中海推开，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三个响头。 “柱子，以前的事我没脸说，以后，你看着就是了，今天我就说这么多，你休息吧，我走了。” 一大爷易中海磕完头后，十分麻利的爬了起来，斩钉截铁的留下两句话，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何雨柱傻傻的看着一大爷易中海的这一番举动，直到一大爷易中海推开门走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继业他们两口子和孩子们还等着吃饭呢，你出去干啥了？” 一晚上的功夫，一大妈就哭红了眼睛，好在李秀英会来事，让两个易小兰和易小峰上去缠着她，这才勉强分散了一大妈的注意力。 “没干啥，我就是出去冷静了一下，对了，待会你把存折带上，我们带着继业去医院看看，我刚才联系了几个人。 让他们帮我找了几个专家，好好给咱儿子看看，说不定咱继业这腿，还能治好呢。” 一大爷易中海心疼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眼神十分的坚定。 “嗯，我也这么觉得，等吃过早饭，我们就去，你现在去找几个人，待会帮我们把咱们继业抬出去。” 一大妈点了点头，十分硬气的吩咐道。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刚才出去已经打过电话了，待会会有人送一辆轮椅过来，到时候咱们推着继业去。” 一大爷易中海摆摆手，重新恢复了以往的风格。 何雨柱被一大爷易中海这么一闹，彻底没了睡意，他翻来覆去在床上躺了一会，总觉得自己身上哪里好像发生了变化。 第九十四章变化 最后，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何雨柱闪身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咦。” 进入空间之后，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空间，诧异的发出了声音。 原来就在他进入空间之后，空间最边缘一块颜色浅淡的黑雾，突然彻底散去，原地赫然多出了一块面积不小的空地。 作为空间之主的何雨柱，心中微微一动，发现那块空地的面积不多不少刚好九平方米大小。 何雨柱挠了挠头，看着眼前多出的这块空地，陷入了沉思。 …… “淮茹，我刚看到一大爷去了傻柱家，然后很快就出来了，这事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啊，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贾张氏巴巴的趴在窗户上盯着看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出去上厕所的秦淮茹回来，立马对她说道。 “这一大早的一大爷去傻柱家干什么了？” 秦淮茹两只眼睛红红的，目光之中充斥着深深的倦怠和无尽的担忧。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八成是去道谢了，你说傻柱这王八蛋也是缺了德了，好端端的在家待着多好。 吃饱了撑的把易继业一家子给带回来了，这都丢了这么久了，带回来干什么，这不是给我们家添堵吗。 这易中海家多了这么多张嘴，以后我们家可怎么办呢？那老东西还会给咱家送吃的喝的吗？他的那家产我们家棒梗还捞的着吗？” 贾张氏嘴巴像机关枪一样，恨恨的说道。 “我昨晚想了一夜，以前一大爷是指着我们家给他养老，所以才照顾我们家的，现在傻柱给他带了一大家子人回来。 以后就算是照顾，力度肯定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大。我寻思着等中午下班了，花点钱买点东西带着咱棒梗过去看看，试探试探他的反应。” 秦淮茹面色沉重的坐下来，忧心忡忡的低声说道。 “我看行，就这么办，不过咱家也不富裕，花钱就算了吧，前几天我们去红星公社的时候，不是带回来一批山货吗？现在还有不少呢，你看着给拿点过去就行了。” 贾张氏点了点头，心疼的说道。 “嗯，那我中午回来了，给拿过去看看。” 秦淮茹想了想回道，婆媳两做好打算后，一个回到炕上纳鞋底，一个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上班去了。 “何师傅，何师傅，想啥着呢，这出去了一趟，魂被人勾走了？” 刘岚站在食堂门口喊了何雨柱好几声，都不见他搭理自己，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 “啊，咋了？” 何雨柱猛的惊醒过来，抬头看着刘岚问道。 “还咋了，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去山里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刘岚看着他，小声试探着问了几句。 “胡扯什么，这话你也敢说，小心被人听到，去保卫处举报你。”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警告道。 “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啊，真是的。” 刘岚撇了撇嘴，委屈的说道。 “你叫我干嘛？” 何雨柱撇开这个话题，反问道。 “还没干嘛啊，库房来了一批货，主任让我叫你过去清点一下，看看数量对不对，合适的话，就直接入库了。” 刘岚没好气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你继续忙你的去。” 何雨柱答应一声，起身朝库房走去。 “马华，你师父这是咋了，怎么出去了几天，回来直接变了样了？”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跟我师父一起出去，我说刘姐啊，你这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师父了，不会是想做我师娘吧？” 马华调侃了一句。 “呸，瞎说什么呢，切你的菜吧。” 刘岚也不恼，反怼了一句，气咻咻的拿着拖布走了出去。 何雨柱从后厨走出去，走到仓库门口，和送货的，采购的对了下货，盘点清楚后，笑着将东西入了库，这才重新回到后厨。 继续坐在椅子上，端着自己的陶瓷杯子琢磨着，这早上空间那事，他琢磨到现在，总算是理出个头绪来。 按照他的想法，空间突然变大的原因，肯定和一大爷那一家子有关系，但是具体有什么关系，这个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到了现在，他也大致有了几个思路，打算这几天找个机会好好实验实验，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要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那自己的计划就得重新安排安排了。 “师父，厂长来电话了，赶紧的。” 就在这时，马华突然吆喝了一声。 “来了，来了。” 何雨柱连忙起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电话里杨厂长倒也没说别的，只是说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何雨柱不敢怠慢，放下电话，马上小跑着去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我来了，您有啥事直接吩咐就行。” 何雨柱跑过去后，敲了敲门，讨好的说道。 “你小子脸真够大的，这学习完了，也不知道过来汇报一下，还得我亲自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 杨厂长看何雨柱进来了，笑着开了个玩笑。 “唉，厂长，我这不是想着早上您比较忙，打算中午做点好的，给你送过来，然后再汇报嘛。” 何雨柱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道。 “听你这意思，还是我的不是了，嗯？” 杨厂长脸一板，哼了一声。 “怎么会呢，这都是我考虑不周啊，和您完全没有关系啊。” 何雨柱连忙起身，检讨了起来。 “好了，不废话了，说正事，你这次过去学习呢，表现很不错，组织上对你很满意。 关于你入党的事情，党委已经审批通过了，明天早上过来一趟，记得穿正式一点，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厂长摇了摇头，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明白，明白，厂长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何雨柱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喜出望外的说道。 “明白就好，既然明白了就赶紧回去准备去，对了，你刚才说的话我可记着呢，中午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饭过来。” 杨厂长看他一脸欢喜的样子，也觉得甚是满意。 何雨柱没口子的答应了几声，急忙跑了出去，兴高采烈的回到厨房，使出十成功力，开了个小灶，麻溜的送了过去。 完事回来的时候，还对马华和刘岚笑着说了两句，让他们明天晚上到自己家吃饭，他请客，两人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第九十五章吃饭 晚上下班后，何雨柱高兴的骑着自行车就去红星小学找冉秋叶，打算把这件喜事分享给她。 结果过去后，哪里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冉秋叶今天刚被上面安排去学习去了，没办法他只能败兴而归了。 “柱子，下班回来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把车子放好，一大妈就在他身后喊了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一大妈，您今天这气色是真不错，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何雨柱扭头一看，笑着回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对了，今晚你别做饭了，来我们家吃，你一大爷买了一堆好吃的回来。 老太太那里我已经说过了，现在就等你了，咱们一起庆祝庆祝，你一大妈我，还有我们家继业两口子，还有几个孩子们，今天都得好好谢谢你才行！” 一大妈红光满面的跑过来，抓着他的袖子就往自己家拽，一边拽一边笑着说道。 “哈哈，您太客气了，一大妈，您放心，这事我绝对参与，您先容我回进屋一趟，我进去拿点东西。 今天呢，还是我来掌厨，好好给做一顿吃的，咱们大家伙一起高兴高兴。” 何雨柱忙不施的答应下来，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还拿什么东西啊，我们家都有呢，你直接跟我过去就是了，今天不用你下厨，菜我儿媳妇都做好了。 你一大爷去接老太太了，我就专门在这里等你回来呢，走赶紧跟我进屋去，孩子们也都想你了。” 一大妈一听他说要回家拿东西，直接抓着他的手就不放了。 “老婆子，你还在那说什么呢，快把柱子拉过来啊，老太太我都接过来了。”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慢悠悠的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眼瞅到一大妈和何雨柱在哪里僵持着，马上出声说道。 “来了，来了，快跟我过去吧，柱子，你看老太太都过来了。” 一大妈连忙答应一声，转头就对何雨柱说道。 “那行，那我就跟您过去，今天我也尝尝秀英的手艺。” 何雨柱见一大妈实在不放手，自己也不敢挣扎，只得答应下来，跟着一大妈过去了。 “大孙子过来了，好，好啊，你这次的事情做的是真好啊。” 聋老太太在一大爷易中海的搀扶下，走到门口，见何雨柱过来了，笑着夸道。 “都是您教育的好，再说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走，老太太，我扶您进去。” 何雨柱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抓住老太太的左手，跟一大爷一起扶着老太太走了进去。 “大伯，你来了，我们好想你啊。” 易小兰和易小锋两姐弟，见到何雨柱进来，欢天喜地的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胆小的易小英待在易继业身边，怯生生的看着他，眼睛里也闪过一丝依赖。 “哈哈，瞧这两个小家伙，一大爷，一大妈，您家这几个孩子，就她们两胆子最大。 这次要不是她们两跑到我身边，我都发现不了继业他们一家子呢，这两孩子和我算是最有缘的了。” 何雨柱摸了摸两姐弟的小脑袋，扶着老太太过去坐下。 “这两孩子就是胆大，一点也不怕生，昨天一晚上要不是她们缠着我，我都得哭死。” 一大妈宠溺的看着两姐弟，语气之中带着满满的喜爱。 “他大伯，你来了就好，几个孩子都今天都念了你一天了，你快坐下，我这里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好了。” 李秀英拿着锅铲，满脸的笑意。 “弟妹，今天做的这是川菜啊，闻起来就不一般，看来我今天是有口福了。” 何雨柱嗅了嗅，笑着说道。 “哈哈，秀英说了，他们一家子能有今天，都是托了你的福，所以她今天特地做了一桌家乡菜。 来表达一下她对你的谢意，这一点，我和你一大爷都特别支持，咱继业娶了个好媳妇啊。” 一大妈得意在一边夸着自己的儿媳妇。 一大爷易中海连忙出声附和着说道：“你一大妈说的对啊。”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慈祥的看着他们，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带着笑意，对于一直把一大妈当女儿看的她来说。 这次也是替一大妈感到高兴，觉得一大妈总算是熬过来了，以后这日子也有盼头了。 没多久，最后一道菜就出锅了，一大爷一家九口人和聋老太太还有何雨柱一起坐在桌子上，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饭，整座屋子都充斥着暖洋洋的笑意。 “咣咣咣……”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好像有人敲咱家的门，我过去看看去。” 一大妈听见动静，就打算起身去开门去。 “妈，您坐着就行，孩子们都在呢，小秀，快去开门去。” 李秀英赶忙制止了她，对旁边坐着的大女儿易小秀说道。 易小秀跑过去打开门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提着一小袋东西的秦淮茹和她的三个孩子。 “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你们都在呢。” 秦淮茹走进来后，看到聋老太太跟何雨柱都在这里，脸色一变，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要知道，搁以前只要吃饭，一大爷易中海肯定会叫她们家，尤其是收了棒梗做干孙子之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过来叫。 但是今天，满满一桌子好吃的，好喝的，都没给她们家吱声，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一大爷易中海的态度了。 “淮茹啊，你怎么来了？” 众人沉默了一下，一大爷易中海率先开口问道。 “我这不是看昨天继业回来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中午过来的时候，听我婆婆说，您和一大妈带着继业出去了。 屋里没人，这不，这一下班，我就带着孩子们过来了，棒梗，小当，槐花，还不过去叫人去。” 秦淮茹也不尴尬，十分自然的走进来，解释了几句。 “太太，爷爷，奶奶，继业叔，继业婶。” 棒梗三人看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麻溜的跑过去开口叫道。 “来了就坐吧，街坊邻居的还带什么东西啊，您真是太客气了。” 李秀英见秦淮茹带着孩子上门了，又看到几个孩子叫的亲热，不了解情况的她，笑着迎了上去。 “哎，一大爷，这是继业兄弟他媳妇吧，长得可真俊呢，一看就是过日子的好手啊。” 秦淮茹见她这么说了，马上奉承了一句，顺着话头就要坐下。 第九十六章训斥 “咳咳，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继业，弟妹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着。” 何雨柱脸色一沉，有心发作，但是这毕竟不是自己家里，又顾及到今天是一大爷家大喜的日子。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实在是做不出那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砸锅的事情。 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家说了几句场面话，找了个借口，就打算起身离去。 “柱子，你可不能走啊，今天你要是走了，那不是打你一大妈我的脸吗？” 一大妈闻言，立刻出声阻止。 “他大伯，我婆婆说的对，你今天是主客，你要是走了，我们这饭还咋吃啊？” 李秀英听到何雨柱这话，也是满脸焦急的开口。 “大伯，你别走，留在这里陪我们好不好？” 几个孩子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眼巴巴的看着他祈求道，最小的两个孩子更是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不让他离开。 “就是，柱子，你放心坐着，别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一大爷易中海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 聋老太太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先坐下，看看再说。 何雨柱见所有人都在挽留自己，只得重新坐了回去，不过心中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淮茹，你有事就说吧，我们一家刚团聚，这会吃饭着呢，有些话你不方便听。” 这次，一大爷易中海一改往日温和的态度，用很是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这有啥不方便的，干爷爷，我可是您干孙子，我妈她们都不是外人，我奶奶说了，这院里咱们两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一大爷易中海这话一出口，不等秦淮茹说什么，跑过桌子边上的棒梗就不乐意了，理直气壮的开口反驳。 “就是，一大爷，你瞧棒梗说多有道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继业他们两口子刚回来。 我想您和一大妈还没对他们两口子，说过我们两家这事吧，正好，趁今天这大喜的日子。 我寻思着把这事告诉他们，也让他们高兴高兴，这以后棒梗也可以带着这几个弟弟妹妹，一起出去玩嘛。 毕竟他们初来乍到，对这里肯定不熟，有我们家棒梗在，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了他们，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吧。” 秦淮茹虽然对此早有预感，但是这心中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毕竟，一直以来，一大爷易中海对她们家的态度，都非常好。 所以她来之前心中还有点信心的，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大爷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好好的，这猛的一下就变了脸。 说出来的话，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她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一时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好在自己的宝贝儿子棒梗及时开腔了，她赶紧借坡下驴，顺着这话的意思就开始攀关系了。 一大爷易中海老脸抽了抽，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了，当着自己亲生儿子和儿媳妇，还有自己几个亲孙子，孙女的面，立马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了。 此时的他，除了后悔，就是后悔，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了，好钻进去避避，可惜的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可吃，自己造的孽，终究还是得自己来还。 “咳咳，淮茹啊，这事你当初就是那么一提，我也就是顺嘴说了一句，但是你一大妈这里，不是一直都没同意吗？ 这认棒梗当干孙子的事，他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这我肯定不能违背你一大妈的意愿啊。 现在这可是新时代啊，上面不是一直提倡要尊重女性的意愿吗，而且你一大妈心脏也不好。 所以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就这事吧，咱还是别提了，这以后啊，咱们两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牵扯谁。 当然了，你们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啥的，还是可以提出来，到时候我们公事公办，我绝对不会徇私的。 这天也不早了，我们家还有事商量呢，你赶紧带着孩子们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 一大爷咳嗽两声，用恳求的眼光看了看一大妈，尴尬的说道。 “就是，淮茹啊，这事我可一直都没同意呢，我们家现在我做主，你说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天冷，你带着孩子们回去吧。” 一大妈没好气的瞪了一大爷易中海一眼，然后硬气的对秦淮茹说道。 “老太婆，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这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干爷爷，您快说两句啊，我可是您干孙子啊。 这可是您亲自承认的，以前您不是特别喜欢我吗？我奶奶说了，这以后我可是要给您养老的啊。” 这时，站在一旁试图抓菜吃，但是被一大妈挡回去的棒梗，可就立马急了眼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口怼了一大妈两句，怼完一大妈后，还转身抓住一大爷易中海的胳膊，试图寻求安慰。 “啪，秦淮茹，你还不把棒梗拉开，想干什么啊，这可是我家，你看看你，平日里怎么教育的，这孩子都被你教育成啥样了。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太狂妄了，当着我的面，就敢骂我老婆子，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给我带走。 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实在不行，我去红星小学找他们校长问问，这平时老师怎么教的。”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一变，直接给了棒梗一巴掌，然后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一大爷，这棒梗也是一时着急，你千万不要见怪啊，我这就带他回家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秦淮茹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的，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直接开口骂人了。 那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妙了，刚想上去捂住棒梗的嘴，却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被打了一巴掌。 紧接着，她面对的便是暴怒的一大爷易中海劈头盖脸的训斥，就这，她还不敢顶嘴，谁让自家儿子说错话了呢。 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腆着脸，抓紧时间说了两句场面话，然后拉着自己那被打懵了的宝贝儿子，仓皇逃走。 第九十七章评理 “大伯，爷爷刚才好凶啊，我有点怕。” 秦淮茹一家走后，众人沉默了一会，正当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易小兰和易小峰抱着何雨柱的大腿，惊恐的开口了。 “你看你，凶什么凶，都吓到我孙子孙女了。” 一大妈闻言，马上伸手打了一大爷一下，嘴里还呵斥了一句，然后才笑着弯下腰，对两姐弟说道：“小兰，小峰，你们别怕，有奶奶在呢，奶奶保护你们。 你爷爷刚才是在打坏人呢，那小胖子可是个坏孩子，你们以后可不能学他啊。” “好了，既然没事了，咱们就继续吃吧，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让别人给搅和了。” 聋老太太拿着拐棍敲了敲地面，笑着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老太太说的对，秀英呢，快把孩子带过来坐下，我们继续吃饭。” 一大爷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吓人，连忙借着老太太给的台阶开口说道。 “哎，小秀，走，跟妈过去，我们继续吃饭。” 李秀英答应一声，随手关上门，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拉着自己的大女儿重新回到了饭桌上。 “怎么样了？你打听的怎么样，他们家怎么说？” 另一边的秦淮茹，刚带着惊魂未定的棒梗跑回家，贾张氏就急吼吼的凑上来问道。 “奶奶，一大爷那老不死的打了我一巴掌，还骂我。” 棒梗回到家后，这才缓过神来，他二话不说，直接扑到贾张氏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易中海那老东西打你了，我看看，我看看。” 贾张氏一听这话，马上抓着棒梗看了起来，这一看她就发现棒梗的左脸上多出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那老东西他怎么这么狠心，竟然下这种毒手啊他，秦淮茹，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儿子被人打了，你就这么回来了吗？” 面对贾张氏的质问，秦淮茹张了张嘴，委屈的说道：“那我能怎么办，棒梗在人家一大爷家里，当着他们一家的面，骂一大妈是老太婆。 一大爷都气疯了，说要找棒梗他们学校问问怎么教育的，要不是我走的快，看那架势，指不定后面会说出什么话呢？” “呸，他们家那口子不本来就是老太婆了吗？我们家棒梗又没说假话，凭什么打人啊他？ 走，棒梗，跟奶奶一起过去找他算账去，今天他姓易的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撞死在他家门上我。” 贾张氏心疼的看了看棒梗脸上的巴掌印，不等秦淮茹把话说完，就一把抓起棒梗的手，气势汹汹的就往外走。 “易中海，你给老娘我滚出来，你说，你凭什么打我们家棒梗啊，我们家棒梗这么小的一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你快出来，哐哐……” 秦淮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紧紧的跟在状若疯狗的贾张氏后面，这有些事情，她的确不能做，但是不代表贾张氏也不能做。 婆媳二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今天要是不让贾张氏出去撒撒泼，明天这事传出去了，肯定就有人觉得她们家好欺负。 “当家的，你快出去看看，贾张氏出门咬人来了。” 抱着孩子的一大妈，听见外面的动静后，无奈的对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快开门，易中海你快给我把门打开，敢打我孙子，你说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觉得我们家没男人好欺负。”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秦淮茹你还不把你婆婆带回去，跑到我家门口吵吵什么。” 一大爷易中海叹了口气，刚才他打的痛快，但是打完就知道不妙，这院里要说谁最了解秦淮茹一家人，他易中海也是能排进前三的。 “还干什么，大家伙都出来看看呢，我儿媳妇好心好意带着东西去看望他，结果这老东西不但不领情。。 还动手打人，你们快出来看看呢，他二大爷，三大爷，我孙子被人打了啊。 打人的还是咱院里的一大爷啊，你们给评评理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院里的一大爷打人了啊，打的还是我们家棒梗啊。” 贾张氏带着棒梗，站在一大爷易中海家的房门口，大声哭诉着，不停地声讨着一大爷易中海。 惹得院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围了过来，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也是闻讯而至。 “老易，贾张氏说得是真的吗？你真的动手打人了？” 二大爷刘海中张嘴问道。 “大家伙安静一下，听我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昨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相比心里也有一些猜测。 今天，既然大伙都过来了，那我就把事情挑明就，没错，你们猜的一点都没错，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回来了，是柱子带着他们回来的。”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涌动起来虽然之前他们也有所猜测，但是这消息从一大爷口中讲出来，和他们自己猜出来，那完全是两码事啊。 “这是好事啊，老易，我刚才还想着吃完饭，去你家问问情况呢。” 二大爷刘海中笑着说道。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啊。” 三大爷阎埠贵见状，立刻不甘示弱的喊了起来。 “大家伙都觉得是好事是吧，我也觉得是好事，还是天大的好事。但是，这一切都是托了柱子的福啊。 他把我儿子一家给我带回来了，他让我易中海一家团圆了，他愿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呢。你们说，就这事，我该不该谢他？” 一大爷扯着嗓子高声吼道。 “该。” “这可是大恩呢。” …… 众人得知详情后，纷纷附和道。 “没错，我也觉得该感谢他，所以我今天晚上特地做了一桌好菜，把柱子请到我们家吃饭，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他。 但是，这饭刚吃了没一会，秦淮茹就带着她家的三个孩子上门了，说是来看望我的。 我孙女给她们开的门，我儿媳妇亲自的迎接她们，可是她们做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就她家的棒梗，当着我的面，当着我们全家的面，当场就辱骂我的老婆子啊，老太太，柱子他们当时都在场，你们说，这事我能忍吗？” 一大爷易中海红着眼睛吼道。 “那肯定不能忍啊，要是我，当场打死他小兔崽子。” 有那脾气爆的，直接出声骂道。 “说的对，我易中海也是个大老爷们，这口气我要是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顾及到大家都是街坊领居的，我当时就只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就让秦淮茹把这孩子带走了，谁知这屁股还没坐稳呢，贾张氏就带着棒梗上门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伙也都看见了，砸我家的门，骂我家的人，到后来，全成了我的不是了。 来，今天她贾张氏不是想让大伙评评理吗？那大伙今天就给我们两家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不是？他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尽管说。” 一大爷易中海说完这几句后，看着院里的众人不再说话。 “一大爷，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事，我觉得您做的没毛病。” “没错，您啊，唯一做的不到位的，就是下手太轻了。” “是啊，就他们家这孩子，整天偷鸡摸狗的，我早就看不惯了，打的好啊。” …… 第九十八章晕倒 “贾张氏，事情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说你也一把年纪了。 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俗话说得好，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啊，你这活了大半辈子，你连狗都不如啊你。 这养条狗了，还知道给主人看家护院的，可你们家的，整个就一白眼狼狼窝啊，大家伙也是多年的邻居了，谁不知道谁啊。 这从柱子到一大爷，他们两人可以说对你们家是仁至义尽吧？可你们家呢？先是因为棒梗偷东西和柱子闹翻了，到了现在，又是因为棒梗目无尊长，和一大爷家闹了起来。 秦淮茹，你来说说，你们家到底想干什么？还想不想继续在我们院里住下去了？实在不行，趁早搬出去，我们院里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害群之马。” 三大爷阎埠贵作为语文老师，最喜欢做的就是站在道德至高点批评别人，教训别人。 这自打学生放假后，他就一直都没捞到机会，这次看到这么好的机会，再加上平日里也的确，有些看不惯或者说嫉妒秦淮茹一家的他，马上挺身站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质问。 “我……” 秦淮茹一看这情况，别的不说，眼泪首先就掉了下来，然后抽抽搭搭的就泣不成声了。 “咣当……” 就在这时，见势不妙的贾张氏，咬了咬牙，心中一狠，两眼一闭，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奶奶，奶奶，妈，奶奶，晕过去了。” 被吓得不敢出声的棒梗，猛的一声喊，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妈，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啊？” 秦淮茹如蒙大赦一般，马上扑了过去，直接趴在贾张氏身上就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我看看，我看看。” 唬的三大爷阎埠贵以为自己把人说死了，赶紧挤上来两指并拢，就放在了贾张氏的鼻孔下面。 “咳咳，没事，没事，就是晕过去了，大家伙过来搭把手，先把贾张氏抬进她们家去。” 这一试，可把他气坏了，虽说他不懂医，但是这中气十足的能骗的了谁啊。 “三大爷，您帮帮忙，我们家还有点山货，只要您肯帮忙，待会就给你送过去。” 深知自家婆婆秉性的秦淮茹，早在三大爷阎埠贵刚过来时，就做好了准备，不等三大爷阎埠贵说话，就用极快的语速低声说道。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一愣，连忙将自己涌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了，因为太着急，还岔了气。 “快，你们几个上去搭把手，把人送屋里去。”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立刻信以为真，对着身边的几个汉子就催促了起来。 被点到的几人一脸晦气的走上前去，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没两下就把贾张氏扔到了她们家床上，然后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跑了出来。 “老易，贾张氏已经晕过去了，你看我们这……” 二大爷刘海中凑到一大爷面前，为难的问道。 “既然这样那就先散了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了再说。” 一大爷易中海挥了挥手，也懒得拆穿贾张氏的把戏，就这一招骗骗别人还行，骗他还差点火候，不过他这会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暂时很大度的放了秦淮茹一马。 “好了，好了，一大爷说散了，散了吧，大家先回去，明天了我们再说别的。” 二大爷刘海中面色一缓，对人群说道。 “对了，老易今天你们家请柱子吃饭，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明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二大爷刘海中回头笑着说道。 “一起一起，明天我和二大爷一起。” 三大爷阎埠贵心中挂念着秦淮茹答应自己的东西，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句。 “是啊，一大爷这种大喜事，您也不早点告诉我们，连个准备都没有，明天我们也来您家看看。” 人群中不知是谁笑着喊了一声，大家伙纷纷开始起哄。 “好，大家伙的这份情，我易中海领了，等过几天，我好好办一场，请院里的老少爷们一起高兴高兴。” 一大爷易中海哈哈笑了两声，开口许下了一个承诺。 “到时候我们家一定来。” “就是就是，大伙都来。” …… 众人欢呼一声，气氛瞬间变得十分欢快。 “走，柱子，我们继续进去吃我们的饭，今天我们爷俩不醉不归。” 等众人散的差不多了，一大爷易中海一把搂住何雨柱的肩膀，又是郁闷又是遗憾的说道。 “好，那我就陪您一起喝点。” 何雨柱笑着答应下来，今天晚上这事，他也觉得痛快的不行。 两人一拍即合，笑着走进屋里，一起喝起了小酒，一大妈倒也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乐呵呵的抱着孩子，一会给喂这个，一会喂那个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屋里的气氛上升的很快，没一会就重新变得热闹起来，聋老太太坐在一大妈身边，看着几个小家伙开心的笑容，也觉得异常的满足。 “那什么，一大爷，一大妈，继业兄弟，弟妹，这咱们今天吃的也差不多了，天也黑了。 我就先送老太太回去了，你们歇着，孩子们还小，就别让他们出门了。” 吃完喝完之后，一直被李秀英和几个孩子敬酒的何雨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打算扶着老太太回去。 “柱子，你喝醉了，老太太交给我就行了，当家的，你还不快把柱子送回去。” 一大妈放下怀里的孩子，起身吩咐道。 “哎，我这就送柱子回去，来柱子，你慢点，小心台阶。” 喝的满脸通红的一大爷易中海，听一大妈这么一说，立刻笑着的答应一声，站起来扶住何雨柱的身子，就打算把他送回去。 “他大伯，那你慢点走啊，爹，你也喝了酒了，注意着点啊，小秀，小慧你们两快跟上去，看着点。” 李秀英在后面喊了一句，然后对自己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吩咐道，她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到底自己这两个女儿是路上捡来的。 这年月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怕自己这两个女儿被人嫌弃，所以有啥事，第一时间就使唤她们。 “秀英呢，你也别老是使唤她们两啊，你看这两孩子瘦的，过两天啊，我去买点好的，好好给补补，姑娘家家的，这么下去可不行。 这最近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开口，我和你公公身体都还可以，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就可以，咱一家人，以后别那么客气。” 一大妈扶老太太起来后，笑着对李秀英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妈，以后我会注意的。” 李秀英答应一声，眼底深处也多了一丝欣慰和感动。 第九十九章休息 过了一会，一大爷和一大妈都送完人回来了，一家九口人围在一屋里，就开始发愁怎么休息的事了。 这昨天晚上是兴奋的一夜没睡，所以倒也没想到这事，但是今天可就不一样了，这拢共就一张床，怎么睡都不合适啊。 再加上今天白天忙了一天，也没时间去操心别的，这一来二去的就给耽误的死死的了。 “当家的，咱这屋子有点小了，以前我们两人倒是没问题，现在孩子们都回来了，可不能再这样下去。 你得赶紧想想办法啊，家里已经住不下了，房子的问题必须解决了，这可是大事啊。” 一大妈抱着孩子，愁眉苦脸的看着一屋子人。 “你放心吧，这事我来解决，我明天就去厂里，先把咱继业这户口问题给解决一下，然后再找居委会，让她们看着给分套房子。” 一大爷拍了拍胸膛，豪气的说道。 “那今晚可怎么办啊？还有分房子的话，咱这院里还有房子吗？” 一大妈看着屋里的那张床，忧心忡忡的说道。 “咱院里肯定是没了，估计到时候要是分的话，肯定就在其它地方了，至于今晚，就让继业和秀英他们带着孩子在床上睡。 咱们两就打个地铺睡，床底下不还有张席子嘛，被褥啥的也有多余的，铺上了，先凑合一晚上再说。” 一大爷抓了抓脑袋，四下看了看，目光锁定了床下的一张凉席，于是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怎么行，爹，妈，你们是长辈，要凑合也是我们凑合才对嘛，这样吧，您和妈还有继业睡床上，我和孩子们凑合一晚，等过了今晚，明天了我们再想办法。” 李秀英一听这话，立刻出口反对道。 “这可不行，你和孩子们身体这么差，怎么能睡地铺呢，我和你公公打个地铺，晚上炉子就不封了，这样就没事了。” 一大妈当机立断的，一口拒绝了李秀英的提议，毫不犹豫的开口。 “妈，这我公公前两天也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没恢复好呢，我和孩子们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睡个地铺的能有啥大不了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您刚才不还说让我有事就说，您和我公公都支持我的吗？” 李秀英恳切的看着一大妈说道。 “这，这不是一回事啊。” 一大妈张了张嘴，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 “这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呢，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继业都是做晚辈的，您和我公公那是长辈。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能陪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就已经是我们的不是了，现在您就让我替继业尽点孝心吧。” 李秀英红着眼睛又说了几句，转头就开始吩咐道：“小秀，小慧你们快把床底下的席子拿出来，打扫打扫，今天晚上，咱们就睡那里。” “知道了，妈妈。” 大女儿易小秀和二女儿易小慧点了点头，乖巧的答应一声，跑过去拽出席子，拿抹布擦干净了。 一大爷和一大妈坚持了一会，实在拗不过她们，只得上床去睡了，李秀英则是带着孩子们在席子上睡了一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乐颠颠的穿了一套异常整洁的工服，雄赳赳的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吆，何师傅，您今天这身打扮可真精神呢，怎么今天又和那家姑娘去相亲啊。” 食堂门口打扫卫生的刘岚，看着走进来的何雨柱，笑着夸赞道。 “相亲算什么啊，今天我有比相亲重要一百倍的大事要办，哈哈哈。” 何雨柱得意的看了看刘岚，大笑着走了进去。 “吆，马华，你师父这是咋的了，怎么开心成这样？” 刘岚砸了咂嘴，凑到马华身边问道。 “我师父不是都说了吗，今天他有大事要办，等他办完了，到时候我们肯定就知道了。” 马华晃了晃脑袋，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 “得，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也是个没谱的，这事，还得我去打听打听才行。” 刘岚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提着拖布走了。 此时的四合院里，一片祥和，除了个别孩子们的玩闹声，就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冰溜子被吹断掉在地上的碎裂声。 “棒梗，你出去看看，看看外面还有人没有，没有的话，我出去透透气去，这一天快把我憋死了。” 贾张氏趴窗户上观察了老半天之后，转身对待在屋里的棒梗吩咐道。 “我不去，我出去了，他们都骂我是白眼狼。” 棒梗哭丧着脸，一脸郁闷的说道。 “他们那是嫉妒，嫉妒我们家你知道吗？小当，你出去看看，没人的话回来告诉奶奶。” 贾张氏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宝贝孙子的脑袋，又对另一边的小当吩咐了一句。 小当可不像棒梗那么有勇气，自然不敢说什么，她乖巧的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告诉贾张氏，院子里的大人都出去了。 “出去了就好，走，棒梗，奶奶带你出去转转，我这止疼药快没了，今天得抓紧时间过去买点回来。” 贾张氏满意的点点头，拽着棒梗就往外走。 “奶奶，我不想出去，我就想待家里暖和暖和。” 棒梗不情愿的说道。 “看你这孩子，跟奶奶出去都不愿意了，你跟我出去买止疼药，剩下的钱，我给你买冰棍吃。” 贾张氏笑了笑，给棒梗许了一个冰棍来诱惑他。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奶奶？” 棒梗惊喜的抬头问道。 “瞧你说的这话，奶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走。” 贾张氏见他心动了，马上开口哄了棒梗两句，棒梗这才高兴的跟着贾张氏一起出去了。 小当和槐花对视一眼，也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她们也想吃冰棍了。 虽然贾张氏肯定不会给她们买，但是可以吃自己哥哥的啊，以前出去的时候，三人就是这么干的。 就这样，贾张氏带着三个孩子偷偷摸摸的从屋里走了出去。 “这位大姐，你等等，我跟你问个事？” 三人刚走出院门，就看到一个特别有气质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外左顾右盼的，看见她们出来，一脸欣喜的迎了上来。 第一百章寻亲 “没空，你问别人吧，别烦我，忙着呢。” 贾张氏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中年女子，然后用不耐烦的语气回了一句，拉着棒梗头也不回的走了。 中年女子被贾张氏的话噎了一下后，欣喜的面色顿时一变，尴尬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奶奶，刚才那人问事你咋不搭理她呢？” 棒梗揉了揉自己通红的小脸，缩了缩脖子，问了一句。 “搭理她干嘛啊，棒梗，奶奶跟你说，这种女的都是狐狸精，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扮的跟小姑娘一样。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简直就是伤风败俗，这一大早的看见她，我都觉得晦气，你记住了，以后看见这样的女人，就冲她吐口水，知道吗？” 贾张氏哼了一声，低下头就开始教育棒梗。 “知道了，奶奶，以后我看见这样的，一定冲她吐口水。” 棒梗回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语气十分的坚定。 “真不愧是我的好孙子，就是比别人家孩子懂事，咱们走快点，免得沾了一身骚气。” 贾张氏满意的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我好心好意的问个话的，又没碍着你，敢情穿的干净点，保养好一点，就是狐狸精了。” 这话被中年女子听在耳朵里，她难以置信的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别人，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时，当场给气的半死。 自己不过就是问个话而已，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嘛，出口伤人算怎么回事啊，但是她又说不出什么脏话，只能小声嘟囔了两句。 就在这时，李青抱着自己最小的女儿李欣，满脸疲倦的从外面的街道走了过来，这孩子昨晚也不知道咋的了，突然就发烧了，烧的还挺厉害的。 吓得她连夜找人用自行车，把自己和孩子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让大夫给治了治，现在烧是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 但是这住院花销太大，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工资也不高，平日里维持温饱都有问题，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让孩子住院。 好在现在这年头的大夫都心好，给开了点药后，笑着告诉她，孩子只是着凉了，问题不大，可以带回家去休息，只要平时注意保暖就行。 于是，她把女儿裹严实了，谢过大夫后，就抱着孩子回来了，今天这班肯定是上不了了，好在她昨晚托人给请了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这位同志，您好，我想跟您问个事，可以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 就在她走到四合院门口，打算进去的时候，中年女子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上来问话了。 “啊，您有事就说吧，不用这么客气。” 李青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问话的是一个气质端庄的中间女子，有些拘束的开口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是这样的，我听人说你们这院里，有户姓易的人家，丢了十几年的孩子，昨天被人从外面找回来了，这事是真的吗？” 中年女子十分忐忑的问道。 “你说这事啊，这事的确是真的，丢孩子的是我们院的一大爷，昨天晚上他亲口承认了，您是有什么事吗？” 李青笑了笑，又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有些奇怪的看着女人问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瞒您说，我孩子也丢了十几年了，和他们家孩子同一天丢的，所以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他们家儿子，知不知道我儿子的消息。” 中年女子面上一喜，激动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跟我进来吧，一大爷家就在我家对面，一大妈人很好的，您有事可以直接问她。” 李青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温和的说道。 “您人真好，真是太感谢您了。” 中年女子一边夸赞她，一边跟在李青身后往里走。 “那就是一大爷家，您有事直接过去问就行，他们家这几天都有人的。”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中院，李青指了指一大爷家的房子，对身后的女人说了一句，然后就准备抱着孩子回家去。 “同志，能麻烦您陪我一起过去吗？我，我有点害怕。” 中年女子看了李青所指的方向，不知为何，心中鼓起的勇气突然就消失了，于是，她看着李青恳求道。 “啊，我这，那行吧，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要先把我女儿放回家才行。” 李青刚想拒绝，但是再看到女人恳求的眼神后，还是同意了，她也是有孩子的女人，知道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性。 “没问题，我就在这里等着，您忙完了记得出来找我就好。” 女人连忙点点头，飞快的答应下来。 李青对她笑了笑，急匆匆的进了屋，把女儿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吩咐大儿子照看着妹妹，然后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好了，走吧，我带你过去。” 李青快步走过去，对中年女子说了一声，带着她往一大爷家里走去。 “咣咣咣，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在家吗？” 正在屋里忙活的一大妈听到动静，笑着走过去打开了门。 “李青啊，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你，来快进来，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了？” 一大妈热情的拉着她问道。 “孩子没事了，大夫说就是受凉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对了这是我在咱们院门外碰见的一个同志，她说她有事找你们。”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身子侧了一下露出了身后的中年女子。 “当家的，快过来，有位女同志找你。” 一大妈仔细看了看中年女人，发现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想当然的就认为这人是来找自己男人的，马上转身喊了一句。 “来了，这一大早的谁找我啊？还女同志，您是哪位啊？” 一大爷很纳闷的走过来，盯着中年女人看了半天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是……” 女子看正主来了，赶紧上前一步，对着他们解释了起来。 “奥，原来是这样啊，这事我们恐怕是帮不了你。” 一大爷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并没有反对，只是很为难的说了一句。 “大哥，大姐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帮帮我吧，我就问你儿子一句，我都打听过了，当年您儿子和我儿子都是被那帮**子掳走的，他是最有可能知道我儿子下落的人。” 中年女子见一大爷似乎有些不愿意，连忙凑上去苦苦哀求道。 第一百零一章故人 “当家的，都是可怜人，就让她进来看看吧。” 一大妈叹息一声，红着眼睛对一大爷说道。 “那你就进来吧。” 一大爷沉默了一下，让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谢谢，谢谢你们了。” 中年女子激动的走了进来，一眼就锁定了坐在轮椅上的易继业。 …… 一番对话后，女子知道了易继业的情况，失望的低下头，诚恳的向一大爷一家人道了歉，面若死灰的就往外走。 “同志，你等等，我丈夫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你说的这件事，也许我知道一点。” 李秀英沉默了老半天，见女人要走了，忍不住出声说道。 “真的吗？您能跟我说说嘛，我们家这些年找孩子都找疯了。” 中年女子浑身一颤，眼睛重新焕发了光彩，她用希翼的眼神看着李秀英问道。 “您别抱太大希望，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您儿子，当年我丈夫被人带到我们那里的时候，一起的的确还有两个孩子。 都是和我们一起玩到大，我记得很清楚，他们两个比我丈夫要小几岁，我们当时成亲的时候。 他们还跑前跑后的帮过忙，但是几年前我和我丈夫带着孩子出来找我公公婆婆的时候，双方就断了联系。 你应该也听说过，那几年我们那里有多困难，所以逃出来的人很多，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从来都没有联系过那边，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甚至村子还在不在，我都不知道。” 李秀英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语气分外的伤感。 “没事，我是一名高校教师，在全国各地都有很多学生和朋友，只要您告诉我，你们那个村子具体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我就能托人找过去。” 中年女子闻言，喜出望外的说道。 “我老家是四川雅安的，我们的那个村子在大山里，叫红山村，您要是想找的话可以托人问问。” 李秀英轻轻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里满是回忆。 “原来秀英妹子你是从红山村那里出来的，这还真是巧了，说起来咱们还是老乡呢。 我也是雅安那边的，不过不是红山村，是旁边的月光村，红山村一直都在的。 前不久我给我娘他们寄信的时候，她还提起过红山村呢，我一个堂妹就嫁到那个村子里去了呢。” 自打进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青突然开口道。 “啊，这还真是巧了，月光村我知道，我母亲就是月光村的，这么说起来，咱们俩家说不定还有亲戚关系呢。” 李秀英听李青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能碰到一个货真价实的老乡，还是隔壁村子的。 别说他们了，就连一大爷一大妈也怔住了，这搞来搞去，难不成自己家还多了个亲戚不成？ …… “秀英呢，你跟继业从娘家出来的时候，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李青和中年女人走后，一大妈见李秀英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凑过去开口问了一句。 “有的，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父母都还在，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也都留下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 李秀英抿了抿嘴，连忙回答道。 “我刚才听李青她要给家里写信过去，不如你也写一份信了，寄过去问问，这么多年苦了你，现在我们家条件也还可以。 你寄信过去问问，跟亲家他们联系一下，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要是还在的话，咱们就给他们寄点吃的用的过去。” 一大妈看着李秀英恳切的说道。 “没事，秀英呢，你放心问，我觉得亲家他们肯定还在的，这么多年了，跟他们联系一下，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你的近况啊。” 一大爷易中海见自己儿媳妇有些意动，附和着劝了两句。 “那行，那我就问问，可是我不识字啊。” 在二人的劝说下，李秀英红着眼睛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院里的三大爷就是语文老师，我去找他，让他帮你写，写完了就一起寄过去。” 一大爷笑了笑，温和的说道。 “就这么办，当家的你快去把他三大爷请过来，咱儿媳妇刚来这院，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呢。 咱们早点把信写了，也好交给李青，和她一起寄过去，到时候让她家里人帮着打听打听。” 一大妈点了点头，立刻开始催促起来。 一大爷不敢怠慢，麻溜的起身走出去，没多大功夫，就把三大爷阎埠贵叫了过来。 对于三大爷阎埠贵来说，有人请他写信那肯定是好事啊，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每次只要叫他动手了，那肯定会给自己点好处，所以他很开心的带着笔跟了过来。 “秀英啊，这就是咱们院的三大爷，咱院老一辈里就数他文化水平最高，你有什么想说的话。 尽管说，你说他写，写好了我就去找李青去，让她帮忙把信寄过去。” 一大妈笑着介绍了一番，请三大爷阎埠贵坐下，然后转身嘱咐道。 “就是，继业他媳妇，你说吧，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写出来，到时候这信寄回去了。 你父母兄弟们看到了，她们心里也有个安慰不是。” 三大爷阎埠贵笑嘻嘻的在一旁说道。 “嗯，那就麻烦您了，三大爷。” “没事，你说怎么写？” “就写我跟继业找到家了，现在过得很好，孩子们也很好，让他们不要替我们担心……” 在李秀英的叙述下，三大爷阎埠贵飞快的用笔写了一份信，然后念了一遍，双方都满意后。 一大爷笑着把三大爷阎埠贵送出门然后不等他说，主动给了润笔费，这可把三大爷高兴坏了，没想到学校放假了，自己待家里还能赚一笔小钱。 “当家的，待会我们一起上街，我跟李青她们去寄信，秀英待家里照顾继业和孩子们，你去派出所问问户口的事情。 等我寄完信了，就去派出所找你，然后我们就去买张双人床，票我都找出来了。” 一大妈抱着易小峰，高兴的对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对此，一大爷当然是满口答应，虽说现在户口限制很大，但是以他这么多年在轧钢厂的人脉来说，只要把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户口迁过来了。 到时候不管是走指标还是协商解决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所以对这件事情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第一百零二章夸赞 这个时代的户口远比后世要重要的多，可以说有了城市户口，那你就是绝对的人上人，不需要种地，也不需要耕耘，国家会提供你的口粮。 有了城市户口，你就有机会获得体面的工作，你的孩子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会比乡下人高几十几百倍。 那怕你是个瘸子傻子聋子，也有很多梦想加入城市的农村美女，会对你投怀送抱。 当然了如果是生在农村，成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那么你只能期待自己所生存的地方，不是那么的偏僻和穷困了。 这个年代只有四种职业，那就是农民，工人，政客，军人。 这个时代百分之九十九的农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辈子辛苦的劳作。 教育不能说没有，但是相对城市来说，很少很少，他们唯一能留在史书的，就是愚昧无知和淳朴善良。 这个时代想要生活在城市里，就必须有户口，要是没有户口的话，首先是没有口粮，因为粮食是凭户口定量供应的。 其次就是没有工作，社会上是不允许找工作的，就算是本单位的家属工也不会让你做，一定要有本地户口才可以。 对此，作为八级钳工的一大爷易中海是心知肚明，所以他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孙后代，成为一帮和老天爷抢饭吃的泥腿子。 所以不需要一大妈提醒，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片刻之后，一大爷和一大妈还有李青和中年女子四人，就一起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短暂相处，三人也知道了中年女子的名字，中年女子名叫于丽华，是北京师范大学的高级教员。 得知这个消息后，几人对于丽华顿时多了几分敬意，这是这个时代对高级知识分子所独有的那种敬意。 毕竟这里是四九城，耳熏目染之下，或多或少再无知的人，也会懂得一些知识的重要性。 “当家的我们在这里寄信，你快去问一问继业的户口去，看看具体怎么个办法，到时候我们准备好材料，就直接过去给他办了。” 四人走到邮政局后，一大妈满脸欢喜的对一大爷说道。 “行，那你们去寄信，我先去厂里一趟，然后再去派出所找王所长，待会你寄完信就先回去，不用过来找我。 我问清楚了就回去了，你早点回去帮着秀英照顾继业和孩子，秀英刚来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干什么都不方便。” 一大爷易中海点点头，嘱咐了两句然后笑着离开了，一大妈三人则是带着信件和一些吃的用的东西，走进了邮局里面。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三人进去后，脸上的笑意瞬间变的十分凝重，他也没有多待，直接去了红星轧钢厂，打算过去找厂长和书记问问情况。 “易师傅来了，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没？” 看门的李大爷看见一大爷易中海过来了，连忙笑着出来打了个招呼，然后关心的问了一句。 “好多了，好多了，过两天我就打算回来上班呢。” 一大爷易中海笑着回了一句，然后两人又简单聊了一会，一大爷就先进去了。 “咣咣咣……” 一大爷走到厂长办公室后，笑着敲了敲门。 “进。” 杨厂长正在办公室和何雨柱说话，跟他嘱咐一些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于是，随口喊了一声。 “吆，易师傅啊，您怎么过来了？” 一大爷听见声音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杨厂长抬头一看，进来的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易中海，连忙笑着起身打了个招呼。 “厂长，柱子也在啊，你们先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这次过来就是跟您问点事情。” 一大爷易中海进门后，看见杨厂长跟何雨柱满脸郑重的聊着事情，笑着打了个招呼，温和的说了两句。 “没事，我们这会已经聊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同志，你现在去找咱们厂的书记吧。 他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完由他带你去走后面的流程，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快去吧。” 杨厂长郑重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我知道了，厂长，那我先去了。” 何雨柱笑着答应一声，然后转身跟一大爷饭：“一大爷，那您先跟厂长聊着，我就先走一步了，今天晚上咱再聊。” “好，你去吧，有事咱晚上说。” 一大爷点点头，答应一声。 “易师傅，来，您坐啊，有什么想问的您直接问就是了，不用跟我客气。” 杨厂长笑着让一大爷坐下，很客气的开口说道。 “那行，那我也就不客气啦，我这次过来呢，其实就是跟您商量一件事。” 一大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就开口了。 “嗯，您说，我听着呢。” 杨厂长坐在里面，很认真的点点头。 “是这样的，前几天柱子出去学习的时候，把我丢了很多年的儿子给我找回来了，一起的还有我儿媳妇和几个孩子。” “这是好事啊，这是大好事啊，那我就先在这里恭喜您了，这个何雨柱，做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都没有跟我提过。” 杨厂长闻言一愣，十分惊喜的起身，打断一大爷的话，高兴的说道。 “哈哈，那我就多谢厂长了，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柱子这孩子打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人实在，干起事情来也是脚踏实地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怎么会说话，这一点还请厂长您多多担待这点，不要怪他。” 一大爷满脸堆笑的接受了杨厂长的恭喜，顺嘴又夸了何雨柱几句。 “这一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何雨柱同志是个很好的同志，值得我们学习和表扬。” …… “我这次呢，主要就是想跟您问问，我要是想把我儿子他们的户口迁过来，需要哪些手续和材料？” 一大爷很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开口问道。 “我刚才问过咱们厂的人事保卫科科长，他告诉我，您现在要做事情很简单，就是他们的户口先给迁过来，只要他们的户口迁过来了，其它问题都可以交给厂里来办。” 杨厂长眉头一皱，给人事保卫科长打了个电话，简单询问了一下后，笑着开口保证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现在就去给他们迁户，以后这事就麻烦厂长您了。” 一大爷易中海郑重其事的起身鞠了个躬，很感激的说道。 “易师傅，您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这厂里的工作还是要您来配合啊。” “您放心吧，以后能用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话就是。” 二人达成共识后，办公室内的气氛很快变的异常的和谐。 第一百零三章成功加入 一切妥当后，一大爷一身轻松的从厂里走出去，到派出所找了王所长，等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带着落户证回了家。 “当家的，咱儿子儿媳妇的户口你问的咋样了？” 一大爷进门后，一大妈迫不及待的问道。 “已经办妥了，明天我们去把继业他们的户口从村子里迁出来，其它的交给厂里来办，估计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 一大爷很淡定的开口说道。 “那就好，只要有了户口，其它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一大妈高兴的说道。 “好了，先吃饭，吃完饭我去把床买回来，这几天先将就一下，等户口下来了，一切都好说。” 一大爷捏了捏自己宝贝孙子的小脸蛋，越看越喜欢，这孙子到底还是自己的好啊。 什么棒梗小当槐花的，这会早就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在现在的一大爷看来，就那三，加起来也比不上自己亲孙子的一根指头。 另一边的何雨柱从厂长办公室出去后，跟书记简单谈了几句，就被带去宣了誓，成功加入了组织当中。 虽然现在只是预备的，还需要考察一年时间，但是他现在已经是有组织的人了。 当然了，物质上的奖励也是少不了的。最显著的变化就是，他的工资等级从七级提到了六级。 这么一来他明面上的收入，也变成了四十八块五毛钱了，以后可利用的空间也更大了。 “何师傅，我听说你今天成预备党员了，是真的吗？” 许久不见的于海棠，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兴奋的跑到食堂找到刚回来不久的何雨柱，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这还能有假。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你从哪知道的啊？” 何雨柱笑着打量了一番于海棠，几天不见，这妞身材又好了不少。 “嘿嘿，我听杨伟民说的，今天早上他去找我的时候，为了讨好我，跟我说了这事，这不，我甩开他就过来祝贺你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于海棠嘿嘿笑了两声，得意的说道。 “我猜也是，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快，不过你就这么把杨伟民丢下了，跑过来找我，不怕他知道了吃醋啊？” 何雨柱调笑着问道。 “本姑娘会怕他，开什么国际玩笑，别说现在还没结婚，就算以后结婚了，家里也必须得我说了算才行。 对了，这么大的喜事，你打算怎么庆祝一下啊？” 于海棠不屑的说了几句，然后皱了皱鼻子，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什么庆祝不庆祝的，都是为人民服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的意思。 “你就骗我吧，对了，今天晚上我去你们院里看我姐，到时候找你啊。” 于海棠从他的语气上也感受到了一点，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觉得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的确有点不合适，于是打了个哈哈，笑着走了。 “师父，您什么时候把咱们厂的厂花拿下的？这以后我是不是就得管她叫师娘了？” 马华笑嘻嘻的凑上来，挤眉弄眼的说道。 “这话可不能瞎说，什么拿下不拿下的，你师父我是那样的人吗？快去切菜。” 何雨柱笑骂一声，把马华赶到一边，然后走到锅灶旁边，忙活起中午的饭菜来。 今天他可是拿出来十成的功力，把个大锅菜做的香气扑鼻的，吃得过来就餐的工人们都交口称赞。 这人只要认真起来，那时间过得就特别的快，很快，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何雨柱简单收拾了两下后，笑着跟马华和刘岚打了个招呼。 让他两收拾完食堂，直接去自己家，然后他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菜市场，其实就是做了个样子。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过去了一趟，买了一点自己空间里面没有的食材。 然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从自己的空间里面取出了一只肥鸡，顺便还拽了一条鲫鱼出来，将这些东西挂在车把上后。 何雨柱这才满意的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去，一路上这满满一车把的食材，自然收获了很多人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柱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以后日子不打算过了吗？整的这么丰盛的啊？” 三大爷阎埠贵眼馋的看着何雨柱车上的食材，暗地里吞了吞口水。 “这不我妹妹今天晚上回来吗，我这当哥的就给她买了点好的补补身子呗。” 何雨柱笑着看了一眼三大爷阎埠贵，很淡定的解释道。 “那你这也太丰盛了点了，这么多东西，你们兄妹两能吃的完吗？” 三大爷阎埠贵试探着询问道。 “这有啥不能的，今晚我还请了别的客人，到时候就这点东西估计都不够吃呢。” 何雨柱接着又搪塞了他一番，然后就推着车子往里面走去。 “我说当家的，你不进屋站外面看什么呢？” 三大妈掀开窗帘看见自家男人站在外面，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在看柱子呢，你是不知道，刚才他带了一堆好吃的回来，有肉有菜的，还有这么大的一条鲤鱼呢。” 三大爷用手比划了一下，砸了砸嘴对三大妈说。 “人家又不像咱们，他一个人的工资一个人花，每个月四十三块钱呢，买什么都够了。 以前是因为接济秦淮茹他们家，现在两家都闹翻了这么长时间了，偶尔吃一顿好的，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有什么可看的。 你还是赶紧进屋看着吧，我饭都做好了，大家都等着你开饭呢。” 三大妈倒也不嫉妒，反而催了三大爷一句。 “啊，饭都做好了，你怎么不早说啊，这我得赶紧进去了，不能让他们几个给偷吃了。” 三大爷一听这话，火急火燎的跑了进去。 …… “师父，我们来了，快开门。” “你小子又不是第一次来，门没锁自己进来。” 就在何雨柱炒菜的功夫，马华和刘岚敲门了。 “来就来了，还提什么东西啊你们，都说了今天我请你们吃饭，我这做了这么多菜呢。” 何雨柱扭头一看，两人手里还提着点熟食，于是随口斥责了几句。 “嘿嘿，这我倒是想空手过来，但是刘姐不肯啊，她是第一次到你这里作客，非要提点东西。” 马华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放下东西就窜了过来。 “你今天做的可真够丰盛的，我在外面就闻到味了，太香了，师父，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就是何师傅，你这今天突然请客，还这么丰盛的，搞得我们两都有些懵。” 两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只觉得口水都有些打不住了。 “没什么日子，就是高兴，想请你们两好好吃一顿了不行啊，难不成非得好日子，才能吃顿好的？ 你两先坐着，我这菜啊马上就好了，待会我妹妹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 何雨柱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阎解成的大喜事 他这话说完没多久，何雨水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到门口的时候，还遇到了过来过来找何雨柱的于海棠，两人相伴走了进来。 “师姑回来了，吆，还有咱们的厂花于海棠同志也一起过来了，你肯定是过来找我师父的吧？” 马华见何雨水进来了，连忙站起来笑着打了个招呼，结果紧接着就看到于海棠，从后面跟着进来了当下，笑着调侃了一句。 “什么师姑不师姑的，真难听，你还不如就直接叫我名字呢，刘姐，你也在啊，好久没见你了。” 何雨水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了马华几句，然后笑着对刘岚打了个招呼。 “这不大家都忙吗，你这一周才会回一趟家，我平时又不怎么串门，大家见面的机会肯定就少了吗。” 刘岚笑着回了一句。 “马华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调侃了。” 于海棠哼了一声，狠狠瞪了马华一眼。 “回来了就好，我这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坐会，雨水，你陪他们说说话。” 何雨柱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对于海棠笑了笑，随口说道。 “知道了哥，你放心吧。” 何雨水笑着保证道。 很快，最后一道菜就做好了，马华很有眼色的过去把菜端过来，然后五人就坐在一起准备开吃了。 “哥，咱们今天这顿有什么说法没？” 何雨水笑着问道。 “就是，师父，你这猛的一下把我和刘姐叫过来，问了半天也不给个说话，现在菜都齐了，该说道说道了吧。” 何雨水这一开口，马华立马附合了起来，刘岚也笑着点点头，一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何雨柱身上。 “能有什么说法啊，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咱们今天啊该吃吃，该喝喝，别的都不提，来，动筷子了。” 何雨柱笑了笑，并没有多说，搭倒是于海棠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来着，但是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动筷子，动筷子。” “就是，这么多好菜，我可好久没吃过了，今天一定要吃个爽快。” …… 众人见他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倒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一个个的笑着就开吃了。 “对了，海棠，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不会是专程跑过来看我哥的吧？” 何雨水刚吃了几口饭，突然发现自家哥哥和于海棠似乎亲密的，当即调笑着开口问道。 “什么呀，我是过来看我姐的，我姐怀孕啦，都好几个月了，我姐夫又没经验，还以为她害病了。 我爸妈也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非要让我过来看看，谁知道我今天一过去，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你是不知道，我姐夫今天陪我姐回来后，那个殷勤的样，这不让动，那不让动的，可把他激动坏了。” 于海棠笑嘻嘻回道。 “咳咳咳……” 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说话呢，何雨柱就岔了气，猛的的咳嗽了起来。 “师父，来来来，先喝杯水缓缓。” 马华见状，赶紧起身倒了杯热水给他，然后十分狗腿的站在旁边，拍着他的后背。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马华，你回去坐着吧，刚才就是不小心呛到了而已。” 何雨柱摆了摆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解释道。 “没事就好，哥，你说你也是，这么大人了，吃个饭还能呛到。” 何雨水见他真的没事，随口埋怨了一句。 “海棠啊，你姐这怀孕怀的可真是突然啊，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怎么突然就有了呢？ 就三大爷那精打细算的性子，这家里多了一口人，还不得把他给愁死啊？” 何雨柱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我哪知道啊，反正今天晚上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刚从医院回来，进门就说了这事。 当时，我姐那公公脸都变了，就高兴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就一直愁眉苦脸的，像是谁欠了他八百块钱似的。” 于海棠摇了摇头，随口抱怨了三大爷两句。 “还八百块，就三大爷那性子，别人欠他八毛钱都难，整个一葛朗台，我们这院里啊，要说谁最会过日子，那肯定就是她们家。” 何雨水一脸笃定的说道。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就拿我姐来说吧，以前性子多好啊，现在都快成小葛朗台了。 你还别说，说起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我去他们家，我姐那公公婆婆，就做了一小锅棒儿面糊糊。 每人就给了那么一小碗，外加一个窝窝头，我去了连口吃的都没有，还是我姐说她今晚不想吃，让我吃她的那份。 我当时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啊，就找了个借口，跑出来到你们家蹭饭来了。” 于海棠顿了顿筷子，一脸黑线的控诉着。 “噗，哈哈哈，你还别说，就这事，要说别人我肯定不信，但是要说三大爷，我不信都难。” 何雨水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笑的嘴都歪了。 何雨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他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 这于莉和阎解成结婚也有些年头了，两人为了过日子，一直都控制的挺好，怎么这突然说有就有了呢。 这玩意不会是自己那两次给搞出来的吧，他寻思了半天，觉得自己必须找个时间了，跟于莉问清楚了才行，不然这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踏实啊。 “哥，哥，你想啥呢，我们叫你半天都不答应？” 何雨水和于海棠聊了一会，扭头就看到何雨柱一脸凝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没啥，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你们别管我继续吃菜。 马华，刘岚你们两吃啊，怎么今天过来这么拘谨呢，尤其是你啊，刘岚，平时这小嘴，吧啦吧啦的，比谁都能说。 今天咋一直都没啥动静呢，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搞的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呢。” 何雨柱敷衍了两句，迅速转移了话题。 “瞧你说的这话，这不是你今天做的菜太好吃了，我这嘴都忙不过来了吗，哪有时间说话啊。” 刘岚抿着嘴笑了笑，一改往日的泼辣，很文静的说道。 “哈哈，刘姐你可真会说话，你这是变相的在夸我哥的手艺啊。” 何雨水捂着嘴笑了笑，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神格外的玩味。 第一百零五章打算 “哪有，我这不是实话实话吗，你哥的技术一直都很好的。这点，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啊。” 刘岚脸色微微一红，笑着解释了一句。 “刘姐说的对，就我师父的这手艺，别说咱们轧钢厂了，就是整个四九城，那也是相当有名气的呢。” 马华适时出来拍了拍马屁，刷了一下自己作为何雨柱门下大弟子和头号崇拜者的存在感。 “没错，这一点说的倒是不假，雨水啊，我们轧钢厂几个食堂里，每天就数你哥待的那个食堂，排队吃饭的人最多。” 于海棠很赞同的点点头，对此他也是非常认同的。 “嘿嘿，那是肯定的，要不怎么是我哥呢，嘿嘿。” 何雨水一脸得意的显摆着，在她看来，只要有人夸自家哥哥，那大家就都是好朋友，好同志。 “好了，好了，吃个饭的，弄得像是夸奖大赛一样，搞得我浑身都不自在了。”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很受用，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当着自己的面夸自己，这不得谦虚谦虚啊。 “哈哈哈……” 几人听到这话后，顿时也乐了，笑着闹了一阵，又扯了扯家常，这场饭局在格外欢快的气氛中走到了尾声。 “师父，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和刘姐就先回去了啊，你也早点休息吧！” 吃完喝完收拾完后，天色也不早了，马华同刘岚二人笑着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那行，那我也不留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毕竟这会的确不早了，早点回去也好。 “嗯，你放心吧师父，我和刘姐同路，刚好我可以把她送回家去。” “是啊，何师傅，雨水，海棠那你们先聊着，我们两就先走了。” …… 三人起身送他们出去后，又重新走了进来。 于海棠跟何雨水两人时间长没见面，聊的也挺开心的，本来她也要走的，不过何雨水挽留了一下，于海棠也就顺势留下了。 最近几天她也是被杨伟民缠的不行，早就想找个地方避避了，眼下这情况，倒也正合她的心意。 又过了一会，夜深了，两人手挽手的回了旁边的屋子，何雨柱也关上门打算休息了。 关了灯后，他也没在房间里待，直接闪身进了空间之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空间之中的粮食已经堆了满满一地，鸡鸭鱼兔的数量也是变得更多了。 其中鸭子的数量是最少的，倒也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这玩意他带进来的时间最短，还是上次去菜市场买的呢，就买了三只，没有多的。 就算这样，这会空间之中也有几十只鸭子了，更别说公鸡家族和野兔团队了。 粮食的话，小麦、玉米、土豆、红薯更是数不胜数，各种蔬菜也是满满当当的，几乎占了三四亩地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空间迟早都得被堆满了。 这外面的物资短缺，人们整天为口吃的拼死拼活的，他却是因为吃的东西太多而犯愁。 这要是后世，就这点粮食分分钟都能给解决了，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万物公有化，一点资本主义的路子都不给走。 唯一的出路就是四九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鸽子市了，不过他也不可能总是出去啊。 这总是出去的话，别的不说，首先生活节奏和人民群众严重脱节，要是有人眼红的话，随便一个举报，他准的进去。 其实他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走一走食堂主任的路子，把自己的这些东西丢给轧钢厂，十万人的大厂要消化这点东西还是很简单的。 可是他后面仔细调查了一下，发现这轧钢厂的采购，的确是由食堂主任说了算不假。 但是在国家统购统销的规定下，每一笔的明细都要给写的一清二楚的，还要双方盖章签字，确认无误了才可以送进来。 漏洞的话倒也不是没有，但是以他的关系和人脉，还没有办法插手这个事情。 偶尔的一两次还可以蒙混过关，次数多了，准保能给他查出来。 “唉，没想到这年代生意这么不好坐，简直就是有力没处使啊，看来，只能去鸽子市找找门路了。” 何雨柱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决定去鸽子市看看，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固定的渠道，来出手自己的这批粮食。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自己找机会出去，一点一点的往外卖了，这找帮手的事，目前来说还是不现实。 这眼瞅着最多再有几个月就是那啥了，自己找老一辈的吧，没几个信的过的，找年轻的吧，信不信过几个月人都能热血上头的，把自己给举报了。 毕竟那场浩劫，对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的冲击可是相当大的，他可不觉得自己给的那点蝇头小利，能够阻挡的了人家对红袖章的向往。 有记载的没记载的，自己一时冲动，跑出去自首的可不在少数，这年头小年轻的脑子太简单，那场席卷天下的运动，渲染力又太过强大。 就算是亲生父母，手足同袍，结发夫妻也得时刻防备着，更别说是外人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大胆出击，俗话说的好，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何时搏。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当然了，这么做的话，搏到花生米的机会肯定比一般人要大的多。 第二条路就是蛰伏下来，静待时机，等这段过去了，万物复苏之时，便是他雄起之日了。 反正经过上次一大爷易中海谢恩一事后，他寻思了这么长时间，心里也算是有了几个想法。 等他过几天就出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行的通，要是可以的话，那自己这后半辈子，怕是会多出一个著名慈善家的名头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为此事纠结，走到自己的那间小屋里，找了张席子就地躺下休息了。 一夜未话，第二天一大早雄鸡报晓声响起时，何雨柱刚刚回到房间里面，就听到何雨水过来敲门了。 “哥，开门啊，别睡了，上班都要迟到了。”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何雨柱走过去打开门，很纳闷的看着他问道。 “我是休息，可海棠她还要上班呢，反正你们一个厂的，你用自行车带她过去呗。” 何雨水挤了挤眼睛，不停的对他使着眼色，那意思很明显，人家妹子都上门了，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第一百零六章相遇破碎 “得，那你们先进来吧，我收拾收拾就送她去上班去，正好今天还要盘库，早点去也好。” 何雨柱看了看自家妹妹身后的于海棠，很无奈的说道。 “走，海棠咱们进去，我哥他答应了。” 何雨水笑嘻嘻的领着于海棠走了进来。 也没多大功夫，当着她两的面，何雨柱洗了把脸，然后就带着于海棠出门了。 “海棠，你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跟他在一起？”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跟于海棠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诧异的声音。 “姐，你怀孕了不好好休息，怎么起这么早啊。” 两人一转身，发现于莉目瞪口呆的站在后面看着他们两，表情十分的错愕。 不等何雨柱出声，于海棠就大大咧咧的走过去，笑着问道。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说，这一大早的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于莉摔开她的手，板起脸严肃的看着于海棠问道。 “哎呀，能干嘛啊，我这几天不是被杨伟民缠的难受嘛，所以昨晚就没回去，在柱子哥那里住了一晚。” 于海棠也不墨迹，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什么？你在他那里住了一晚，你疯了吧你？于海棠，你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你大晚上不回家，和一个男人住了一夜，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嘛？” 于莉简直要气疯了，毫不犹豫的训斥了自己妹妹一顿，转头就怒气冲冲的跑到何雨柱身边。 “何雨柱，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嘛？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啥也没干啊我，你妹妹昨晚的确住我家里没错，但是她是跟我妹妹雨水住一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你以为她和我睡了一晚啊，不是，于莉，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这一大早的，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啊，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呢，我何雨柱是那样的人吗我？” 何雨柱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反怼了一波。 “就是姐，你别误会了，我跟雨水是同学，我两昨晚在一起聊天呢，你也不想想，就他那胆子，他敢对我动手吗他。” 于海棠眼珠子转了转，哭笑不得的跑过来抓住于莉的胳膊解释道。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算了，海棠，我可告诉你，以后你离他远点，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听见没有？” 于莉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拉着于海棠走到一边，就开始耳提面命起来。 “咋了，媳妇，这是咋了，小姨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阎解成听见动静，马上就跑了出来，一起的还有三大爷一家。 “没事，姐夫，就是我姐刚才看见我和柱子哥一起出来，误会了我们的关系，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 于海棠也知道这事不能开玩笑，马上解释了起来。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有人欺负你姐了呢，媳妇，你现在可是有孩子的人，千万不能动怒啊，免得动了胎气。” 阎解成很宝贝的扶着于莉，小心翼翼的说道。 于莉哼了一声，扭头很不自然的瞟了何雨柱一眼，目光之中透出的那抹慌乱，瞬间让何雨柱坐立不安。 他心中咯噔一下，立马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不过眼下这情况，他别说问了，就是动也不敢动一下啊。 这要是真想自己想的那样，那事情可就大了去了，不暴露还好，要是暴露了自己怕不是得被人打死。 “好了，好了，没事就赶紧回屋去，这大冷天的站外面干什么啊，老大，你还不快把于莉带回去。” 三大爷阎埠贵左右看了看，一脸愁苦的说道。 “哎，我这就把她带回去，大姨子，那我跟你姐先回去了，你赶紧上班去吧，别迟到了。” 阎解成满脸堆笑的跟于海棠打了个招呼，扶着于莉就走了进去，于莉倒也没挣扎，顺从的跟着他回屋了。 “走吧，我们继续走我们的，不管他们。” 三大爷一家人离开后，于海棠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臂，满不在乎的说道。 “奥，走吧走吧。” 何雨柱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推着自行车走了出去。 “啊，你想什么呢，就不能骑稳当点啊。” 两人出门后，何雨柱熟练的上了车，然后等于海棠坐上来，就开始动了起来。 这次的于海棠学乖了，并没有直接去抱何雨柱的腰，而是小心的抓着车座。 让她没想到的是，何雨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老是往坎坷不平的地方走，搞得她只要不注意，胸口就撞到何雨柱的后背上。 刚开始她还没在意，随着次数的增多，于海棠恼怒的开口了。 “这段路不好走，坑比较多你抱紧我，一会就到了。” 何雨柱随口回了一句。 “哼，看来我姐没说错，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于海棠小声嘀咕一句，很大方的伸手抱住了何雨柱的腰。 生机勃勃的晨光下，于海棠搂着何雨柱的腰，脑袋靠在他的后背，二人像极了一对情侣。 这一幕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胡同口的冉秋叶尽收眼底，冉秋叶只觉得手脚冰冷，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虽然自己跟何雨柱并没有确定关系，但是在她看来，两人也算是对彼此都有了好感。 自己也已经放下了女性的矜持，深夜里还去何雨柱的家里，帮他修改文章，更是和他在月光皎洁的深夜，走过无人的街道。 当时自己就已经有了跟何雨柱组建家庭的想法，自己的父母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看到眼前这一幕，自己不过就是离开了几天时间，他 的的自行车后座，就多了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女人。 她也想冲出去问个究竟，但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质问，所以，直到二人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冉秋叶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此时的她，只觉得胸腔里面有什么东西碎了，碎成了粉末，随着冷冽的寒风远去。 她默默地低下头，转过身子，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心中更是隐隐出现了一个想法，也许自己原本就不该，对所谓的爱情抱有幻想，毕竟美好的爱情，都只是个传说而已。 第一百零七章棒梗被带走 何雨柱并不知道自己带着于海棠，上街的事情被冉秋叶看见了，此时的他仍然在思考于莉的事情。 “到了到了，快停车。” 于海棠一声欢呼，唤醒了心事重重的何雨柱，他抬头看了看，红星轧钢厂已近在眼前。 “到了，你就赶紧下去，别迟到了。” 何雨柱看了看于海棠，随口说道。 “嗯嗯，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找你啊。” 于海棠下车后，白了他一眼，昂首挺胸的往播音室走去。 何雨柱被她这一个白眼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知道于海棠是那根神经搭错了。 好在他对于海棠也没什么心思，甩了甩脑袋，不在多想，放好自行车后，就慢悠悠的去了食堂，开始自己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 这人啊，只要一忙起来，脑子里就容不下别的事情，何雨柱自然也是这样，他一大早的过来，先是带着马华清点了库房的东西。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到支部活动室里听了一会课，就回到厨房给工人们准备饭菜。 这一天下来，也给他累的够呛，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看着马华几人把食堂打扫干净，这才拖着有些疲倦的身躯往家中走去。 等他到了四合院，车子还没放稳当呢，就看到派出所的王所长带着两个公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所长，您今天怎么突然带人过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听到动静的一大爷易中海，急急忙忙的走出来问道。 “嗯，我这次带人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抓捕上一次盗窃你们全院财产的犯罪分子。” 王所长是个身材硬朗的汉子，平日里办公也甚是犀利。 “抓犯罪分子？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这犯罪分子是在我们院里？” 一大爷诧异的看着他们问道。 “是的，根据我们这些日子的走访和调查，上次盗窃你们全院财产的犯罪分子，就是你们院的贾梗。” 王所长看了他一眼，一脸郑重的说道。 “什么？偷我家东西的竟然是棒梗那小子？” “我早就觉得是他了，这小子从小到大就不学好，被抓了也好。” “就是抓进去关个把月，好好管教管教，再不管教迟早惹出大乱子来。” …… 王所长这几句话，直接像一颗炸弹一样，在赶来的人群之中炸开了花，人们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王所长，公安同志，我来帮你们叫门。” 闻讯赶来的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这话，很主动的走到前面，就开始敲秦淮茹家的门，一边敲一边喊道。 “秦淮茹，快开门，公安同志找你们家棒梗有事。” “又找我们干什么，上次不是找过了吗，真是的，早不敲晚不敲，偏偏吃饭的时候敲。” 贾张氏听到敲门声，没好气的走到门口，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家棒梗啊。” 这门刚一打开，两名公安同志就直接冲进去，把正在大口吃饭的棒梗拿下了。 贾张氏见状，立刻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死死的抱住棒梗不放。 “同志，同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家棒梗他啥也没干啊。” 秦淮茹可不敢像她婆婆一样，直接扑上去，不过她也没闲着，嘴里不停的询问道。 “快撒手，不要跟我们胡搅蛮缠的，我们不吃你那一套。” 王所长见状，眉头一皱，对着贾张氏吼道。 “不行，我孙子还是个孩子，他是冤枉的，他什么也没干啊，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你们不能带走他啊，他要是被带走了，这名声可就毁了啊。” 贾张氏丝毫不理会他们，只是抱着棒梗一个劲的哭喊着。 “你赶紧放开他，不要妨碍我们办公，我们查了这么多天，人证物证都有。 你孙子贾梗就是这次四合院盗窃案的犯罪分子，现在我们要把他带回派出所审讯。 有什么想说的，明天来派出所说吧。我警告你，贾张氏，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用妨碍公务的罪名，连你一起带走。” 王所长哼了一声，厉声说道。 “奶奶，奶奶，妈，妈，你们快救我啊，我不要去派出所，我不要去啊……” 被吓懵的棒梗，见贾张氏面色犹豫了一下，马上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起来。 “公安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们家棒梗一直都是好孩子，怎么可能跑去偷人家东西呢。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快帮我说句话啊，傻柱，你赶紧帮帮姐啊。” 秦淮茹闻言也慌了，但是她又不敢上去救人，只能喊人帮忙。 一大爷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一会，最后叹息一声，扭头权当没看见。 “呸，还喊人帮忙，你家棒梗可是偷了我们家东西的，还有一大爷家的钱也是他偷的。 秦淮茹你现在那来的脸，让我们帮你忙啊？要我说，你们家棒梗早该抓进去了。” 二大爷刘海中更是啐了一口，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就是，你们家那棒梗上次偷了那么多东西，光登记就用光了我一管子墨水，我看呢就是活该。” 三大爷阎埠贵从开始就在落井下石，这昨天秦淮茹答应他的山货，到现在还没给他呢。 “傻柱，你帮帮姐好不好，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是你了，姐求你了。” 秦淮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慌里慌张的跑到何雨柱身边，试图去抓他的袖子。 “别找我，这事和我没关系，你们家棒梗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怪就怪你当初没好好教他吧。” 何雨柱猛的后退一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 “淮茹啊，你们还是放开吧，人家王所长不是说了吗？有事等明天去派出所说。 你们现在着急也没用啊，这妨碍公务可是犯法的，等明天了你和你婆婆过去看看不就好了。 咱们要相信公安同志，要是棒梗真的是冤枉的，那王所长肯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一大爷看了王所长一眼，见后者眉头紧锁，不由得开口劝道。 “妈，一大爷说的对，咱们先放开，明天了一起去派出所看看。” 秦淮茹听到一大爷的话，像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忙不施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贾张氏也顺势撒开了手，她一把年纪了，可不像跟着棒梗进派出所去，刚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王所长脸色一缓，笑着对一大爷易中海点点头，手臂一挥，两名公安带着棒梗就走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等派出所那边出结果了，我们再说。” 三人走后，二大爷刘海中见众人还围在秦淮茹家门口，赶紧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人们这才三三两两的回家了，一边走一边还在不停地讨论着。 第一百零八章求情 众人散去后，一大爷带着家人刚进屋没多久，秦淮茹就带着小当和槐花哭天抹泪的上门了，她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当着一大爷一家人的面就给跪下了。 “淮茹，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起来说。” 一大爷连忙起身对一大妈使了个眼色，老两口一起过去就要扶起秦淮茹。 “一大爷，现在全院只有你能帮我们家棒梗了，您也知道，我们家棒梗从小就是个乖孩子，这次他也是嘴馋了，才去动别人家东西的。 真的不是有意的啊，这事其实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挣不来钱，给不了他想要的。 我求求您了，帮帮我们家吧，您放心，孩子这次拿的东西，我后面都会还的。您跟大伙说说，让他们原谅原谅我们家棒梗吧。 我已经问过王所长了，只要咱们大院里的人愿意撤案，棒梗就会从轻发落。小当，槐花，快跪下给爷爷磕头，求他帮帮忙，把你们哥哥救出来。” 二人过去一搭手，秦淮茹顺势站了起来，流着眼泪恳求的看着一大爷说道。 “爷爷，奶奶，你们帮帮我们家吧。” 小当和槐花一听这话，邦邦邦的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快让孩子们起来吧，你这是干什么。” 一大爷看着求上门的秦淮茹，心中并没有多少同情，相反还有些厌恶，这上次自己住院，不闻不问的不说。 还趁自己两口子不在家，让自己家孩子跑进来偷钱，现在被查出来，才知道上门求情，早干什么去了。 真要有这心思，这么多天时间，早点上门坦白，怎么可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说白了，还是自己作的。 “一大爷，这次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等棒梗出来，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您就帮帮忙，劝劝大伙，让他们把案子撤了吧。 棒梗他还小，要是看守所里时间待的长了，这名声就坏了啊，以后还让他怎么活不。” 秦淮茹见一大爷让小当和槐花起来了，以为他心软了，抹了抹眼泪凑上来就开始认错了。 “这次不是我不帮忙，是我真的帮不了这个忙，这孩子这次是犯了众怒了。你说你要是早点过来找我。 兴许我还有办法，但是现在这事都被派出所接手了，性质变了啊，这公家的事情，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啊。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现在挨家挨户去求情，要是大家伙都同意原谅棒梗，那这事就好办了。” 一大爷推脱了两下，最后见秦淮茹实在不走，便给出了一个办法。 “一大爷，您能跟我一起去吗？我一个寡妇半夜跑到人家家里，这影响不好啊。”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还真行的通，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家的名声，现在已经不好了，便想拉着一大爷给她作陪。 “我这刚出院没几天，这身子还没恢复好，大夫说了，要在家修养，就不陪你去了。 要不你去找找二大爷或者三大爷，让他们陪你去，这段时间院里大大小小的的事情，都是他们在管，你找他们效果更好一点。” 一大爷摇了摇头拒绝了秦淮茹的提议。 “二大爷和三大爷哪能跟您比啊，您可是我们院的顶梁柱啊，一大爷，为了棒梗，您就忍一下，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秦淮茹多精明一人啊，知道自己儿子这次偷了二大爷刘海中的东西，他肯定不会出面的，三大爷在院里有没有多少威望。 就算陪自己去了，也没多大用处，这说到底，还是得眼前的一大爷出面才顶用，于是她苦苦哀求道。 “我这真去不了，你还是去找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吧，这主意我已经出了，你要是再不去，等大家伙都休息了。 到时候上门求情，可就没那么方便了，这可是关系到棒梗能不能早点出来的大事，你要是怕影响不好，就别去了。 反正话我说到这里，要不要做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婆子，帮我送送淮茹她们。” 一大爷不耐烦的说了几句话，就下了逐客令。 “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一大爷，那您先休息，明天这事还得您多费心呢。” 秦淮茹说完这句话后，就领着小当和槐花急匆匆的走了。 “当家的，你不会真打算帮她们家吧，这我那二十多块钱的事她可是提都没提啊？” 秦淮茹三人走后，一大妈盯着一大爷问道。 “我吃饱了撑得的啊，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她们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她们家那棒梗，早就该抓进去好好教育教育了，要是再放任下去，这孩子就废了。” 一大爷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我刚才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眼巴巴的凑上去帮忙呢。” 一大妈哼了一声，随口说道。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就别提了，吃饭吃饭，你看孩子都饿了，你这当奶奶的还不给她喂吃的。” 一大爷脸色一黑，顿时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 另一边的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出了门，麻溜的跑回家就开始跟贾张氏商量。 “什么，易中海那老东西说他身体不舒服。不跟你一块去，我看他这两天抱着孙子溜达的时候，怎么那么舒服呢。 合着到现在我们家有事，需要他这个一大爷帮忙了，他就不行了，他怎么上次没摔死呢他。 这老不死的，分明就是觉得以后有人养老了，想撇开咱们家了，都是那挨千刀的傻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自己亲爹跑了都不管，出去给别人找儿子，不行，我得出去跟他易中海理论理论，什么事都不想管。 当什么一大爷啊他，老话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买红薯。他易中海既然当了这一大爷。 就必须帮我们家做事，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我们家棒梗以前那么尊敬他，今天这忙他要是不帮，我就，我就一头撞死在他们家门口。”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立马气的蹦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打算往外面冲。 第一百零九章秦淮茹 “妈，妈，你别这样，咱们家棒梗这次是真的犯了众怒了，你要是再出去闹，这一大爷就更不会出手帮忙了。 咱们现在啊，最关键的是找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了，和我一起出去挨家挨户的求情，早点让他们原谅棒梗。 明天咱们也能早点去派出所撤案呢，不然，这拖得时间长了，棒梗就真的出不来了啊。” 秦淮茹一把拖住打算出去撒泼的贾张氏，耐着性子给她分析了起来。 “对，你说的对，还是咱棒梗的事重要，这次我就饶了他易中海，等以后了再找他算账。” 贾张氏听完这话，也觉得很有道理，马上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那你说你打算找谁？说出来咱们娘两一起商量商量？” “我也没想好呢，现在一大爷不去的话，院里能说动大家伙的就只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二大爷，三大爷这三个人了。 其中聋老太太年纪大了，我们肯定不能让她出来，这万一不小心摔了，还得咱们家照顾。” “你说的没错，那老不死的腿脚不方便，这天黑路滑的，不能叫她。刘海中也不行，那就是个官迷，他要的咱们家给不起，肯定不会帮我们说话。 这样，我装点东西了，你拿去找阎老三，那老东西就是条狗，只要给点吃的，就会帮忙。 另外，傻柱哪里也可以算半个，你先去把他找来，最好让他背着聋老太太帮咱们，出了事也和我们没关系。” 婆媳两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定下了策略，然后贾张氏在家找家当装东西，秦淮茹出门直奔何雨柱家里。 “当当当……” 何雨柱看完热闹，回家屁股还没坐稳呢，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我，你秦姐，你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帮忙。” 秦淮茹在门外理直气壮的喊道。 “我睡下了你找别人吧，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说出去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何雨柱本来还打算开门的，结果一听门外的人是秦淮茹，马上停下脚步说道。 “我真有急事找你帮忙，傻柱你开开门，现在只有你能帮姐了，你放心，只要你这次帮了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现在的秦淮茹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都不会放，更不用说是人了，怎么可能被这三言两语打发走。 “赶紧给我滚，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爱找谁找谁去。” 何雨柱听着这女人一口一个傻柱的，就一肚子火气，没出去打她一巴掌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话。 “你开门啊，傻柱，不是我家的事，是聋老太太的事啊，她在家摔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秦淮茹见何雨柱不但不开门，还骂她，于是脑子一转，马上想出了一个主意。 “什么？老太太摔了？” 何雨柱懵了一下，下意识的认为这女的在撒谎骗自己，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事他可不敢赌。 是以，二话不说，直接打开门往老太太家里跑去。 “哎，傻柱，你等等我啊，傻柱。” 秦淮茹见自己的计谋得逞，马上追在何雨柱后面一起往老太太那里赶去，她刚才都想好了。 老太太这人心软，只要她进门说几句好话，一准能让她出面帮自己，到时候，傻柱刚好可以背着老太太，真要出事了，和自己也没关系。 “老太太，老太太，您没事吧？” 何雨柱跑到后院，推开聋老太太的门，急吼吼的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大孙子，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啊？” 聋老太太刚吃完一大妈送来的饭菜，这会正笑眯眯的坐在炕上，陪着跟许大茂吵架了的娄晓娥说话呢，何雨柱就冲进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雨柱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何雨柱，你是不是疯了，这大晚上的门也不敲，冒冒失失的冲进来想干嘛啊？” 刚跟许大茂吵完架的娄晓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本来在老太太的安慰下都快好了，结果又被何雨柱打搅了，心里那个气啊，马上就吼了起来。 “老太太，娄晓娥，你们别怪他，是我叫他过来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家棒梗被公安带走了。 他们说要是没有谅解书的话，就要把我家棒梗关个十年八年的，我这当娘的没用，想求情都找不到门路。 这不是听一大爷的话，过来找您老人家帮忙，跟我一起去找找院里其他人家，跟他们说两句好话，让他们原谅我家棒梗。 争取今天晚上就出一份谅解书，我好明天和一大爷一起，去派出所把案子撤了，这快过年了，总不能让孩子在看守所里过吧。 我知道您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傻柱是我特地找来背您的，老太太，您就帮帮我吧。” 等他们说完话，秦淮茹这才赶过来，可怜巴巴的掉着眼泪，看着聋老太太求情，顺便还替何雨柱说了两句好话。 “秦淮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 啊？刚才在我家门口是你说老太太出事了，我才赶过来的，到现在我还成你特意叫过来帮忙的了。 我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脸皮就那么厚呢？真就打算一点脸都不要了？” 何雨柱被娄晓娥这么一怼，也是满脸尴尬，这谁能想到她也在啊，幸亏两人还没睡，不然这乐子可就大了。 就在他想开口解释的时候，秦淮茹就急冲冲的从后面跑了进来，似乎是怕他跑了，一进门嘴巴就噗噗噗的像个机关枪一样扫射起来。 “咚……” 何雨柱这话一出口，秦淮茹就直接给老太太跪下了。 “老太太，是我不对，我不该拿您当借口，但是我也是一时情急啊，傻柱他这些天跟我一直有误会，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意出来帮忙。 我不得已才这么说的啊，不这么说他都不愿意出来见我啊，老太太，您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忙吧。 孩子是无辜的啊，小当和槐花不想失去哥哥，我也不想失去儿子啊。棒梗他可是我们贾家唯一的香火了。 他要是被判了刑，那我们这个家就散了啊，我以后都没颜面，去见我那死去的丈夫啊。 我现在就给您磕头谢罪，等棒梗出来了，您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啊。” 秦淮茹双膝跪地，手杵在地上，疯狂的磕着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上架感言 上架了，上架了，本书明天就要上架了。 从十月四号到今天，总共用时55天整，本萌新的第一本书终于迎来了上架的一天。 现在想想，属实有些不容易啊，做为一个新人作者各方面，写作经验几乎都为零，对于网文我也算是个老读者了，以前每次看到文中的不足之处，都会暗自吐槽。 直到现在我自己写了一本，才发现写书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好在我的编辑琉星一直以来都对我非常支持，四组群里的其他作者也多次给予了我很多帮助。 按照惯例先在这里感谢一波，感谢阅文平台，感谢我的编辑琉星，感谢一直支持我，给我收藏，推荐票，月票，打赏的各位读者朋友们。 谢谢你们一路的陪伴和建议，其中有很多书友给的建议很中肯，弥补了许多作者没有想到的缺陷，也有很多书友的建议给了作者更多的思路。 当然了，其中不乏一些吐槽的书友，在这里我只能说作为一个新人，各方面肯定有很多不足之处，这一点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毕竟作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残党，不论学识还是底蕴都相当浅薄，所以只能请各位书友多多见谅了。 最后拜请各位看官老爷给个首订支持，这也是作者码字的动力，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所以没有太高的要求。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我去码字了，手残党伤不起啊，时速勉强只能达到一千字，明天的话会尽量多更点的。 第一百一十章卖惨(求首订) 秦淮茹这么一跪，何雨柱只得悻悻的把自己伸出去的巴掌收了回来，毕竟此时的秦淮茹看起来的确很狼狈。 先不说那一脸的泪水和鼻涕，就光是跪下磕头时，沾染的煤灰就让他有些嫌弃。自己这一巴掌下去，绝对糊一手的鼻涕。 “淮茹，你快起来，咱们有事好商量，晓娥，你快过去扶她一把，这大冷天的，地上凉，可别给感冒了。” 聋老太太见秦淮茹跪在地上又哭又闹的，还一个劲的磕头求情，实在是没办法装聋作哑了，只得对身边的娄晓娥吩咐了一句。 娄晓娥不敢怠慢，连忙走过去就要把秦淮茹扶起来，谁知秦淮茹这次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她这一路上也已经想明白了，现在她们家几乎把全院人都给得罪了，一大爷要是不愿意帮忙的话，眼前的老太太了，就是唯一的救星了。 至于三大爷阎埠贵哪里，她虽然还没去问，但是以她对阎埠贵了解，就算是自己提了东西过去，那人也不会尽心尽力帮她的。 想通了这点后，秦淮茹直接下了狠心，跪在地上就开始卖惨，怎么都不起来。娄晓娥一个大家闺秀，平日里也没干过什么太重的活，那里扶的起她啊。 在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后，娄晓娥只能抬头看向老太太。 “柱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晓娥把淮茹扶起来啊。” 聋老太太拍了拍被子，着急的喊了一声。 “有什么好扶的，人家愿意跪着说话就让她跪着呗，扶起来了这诚意可就不够了啊。” 何雨柱虽然尊重聋老太太，但是这件事情上，他可不打算听老太太的，所以一口就给拒绝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啊，人家秦淮茹都这样了，你过来帮我扶她一把，又不是让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至于吗？” 娄晓娥一边抓着秦淮茹的胳膊，一边看着何雨柱恨恨的说道。 “呵，娄晓娥，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了，怎么连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都不知道啊，让我扶她，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何雨柱呵了一声，老神在在的回道。 “咋了，咋了这是？” 这么大的动静，同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肯定不能当没听见啊，带着一帮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张嘴就问道。 “二大爷，您就别问了，快让二大妈过来和我一起把秦淮茹扶起来啊。” 娄晓娥正要继续对何雨柱说什么呢，就看到二大爷带人过来了，她脸上一喜，马上开口说道。 “你去搭把手。” 二大爷刘海中闻言，吩咐了一声，二大妈这才走过去，帮着娄晓娥把秦淮茹扶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柱子，你说发生了什么？” 在二大妈的帮助下，秦淮茹觉得目的达到了，这才在二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还能怎么回事，秦淮茹想让老太太帮她向大家伙求情，救他们家棒梗呗。” 何雨柱随口说道。 “二大爷，既然事情都说开了，那您就索性把全院的人都叫过来吧。大家商量商量，给出个章程，秦淮茹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娄晓娥忍不住开口说道。 “老太太，这是您的意思？” 二大爷刘海中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聋老太太问道。 “唉，那就算是我这老太婆的意思吧，你把大家伙都叫过来吧，叫过来大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吧。” 聋老太太看了看额头肿了一大片的秦淮茹，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 “好，那就听您的，光天，光福，你们两个去喊人，把大家都喊出来，我们今天连夜开个全院大会。” 二大爷刘海中点点头，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 刘光天和刘光福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走，大家伙一起去前院开会，娄晓娥你扶着点秦淮茹，柱子，老太太交给你没问题吧？” 二大爷刘海中吆喝一声，召集了后院的人马就往前院走去。 “你还不快过来背我，难道要我这老太婆走着去啊？” 聋老太太催促了一句。 “我说您啊，真是没事找事，怎么什么都管啊，就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掺和的啊，就她们家那棒梗，无辜个屁啊无辜。 俗话说得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小兔崽子他就得抓进去，判个十年八年的才对嘛。” 何雨柱走到老太太身边，没好气的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你又不是没看到她那阵势，我今天要是不开口，你信不信她就能赖着不走。 我说大孙子呢，你还是别废话了，快点把我背过去再说吧，大不了到时候我过去后，坐着不动总行了吧。” 聋老太太见人都走了，这才开口说道。 “哎，这才对嘛，就该这样。来来来，您慢点，我背你过去。” 何雨柱闻言一乐，笑嘻嘻的走过去背起老太太，往前院走去。 “咳咳，这人既然都到齐了，那我就说两句，这么晚把大伙叫过来呢，没别的事情。 主要就是前面秦淮茹家的棒梗，偷我们大院的东西，被公安同志带走的事情。” 因为一大爷撒手不管，作为发起人的二大爷只能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派出所都插手了，就让他们判就对了嘛。” “没错，这事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还叫我们过来干嘛呀。” …… 听到二大爷刘海中的话后，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棒梗被抓走后，秦淮茹求到了老太太的门上，然后老太太觉就让我把大家伙叫过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给棒梗一条生路。” 二大爷刘海中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说了两句，就退到后面去了。 “老太太……”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短暂沉默了一下后，将目光投向聋老太太。 秦淮茹和贾张氏坐在一起，见聋老太太半天不说话，顿时着急的喊了一声。 “我说丫头啊，这人我算是给你叫齐了，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就抓紧时间办吧。 我这老太婆就这么大能耐，别的忙我也帮不了你，接下来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聋老太太见人们都看着自己，秦淮茹也开始喊人了，平静的开口说了两句，就闭上嘴开始装聋了。 “秦淮茹，老太太都发话了，你有有什么说的就赶紧的，别耽误大伙时间了。” 三大爷阎埠贵抓住机会训斥了一句。 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大爷的计划一 “各位街坊邻居，咱们都是多年的老相识了，我也就不绕弯子，直接说了。 我家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我男人死的早，婆婆身体也不好，一直都在吃药，三个孩子呢，都是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大的。 因为我每天都跑出去上班挣钱，没有好好教育他们，让他这次不小心拿了大家伙的东西。 这个都是我的错，所以，你们要是想怪，就怪我一个人吧，棒梗他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什么轻什么重。 我觉得偶尔犯点错也正常，毕竟谁家孩子小时候没犯过错呢，你们就原谅原谅他吧。 他还是个孩子啊，要是就这么被抓进去了，万一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啊，我代表他，代表我们全家求求你们了。” 说完这些话后，秦淮茹牙一咬，眼一闭，再次跪了下去。 “就是，我们家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他要是进去了，我这老太婆也不活了我。” 贾张氏见状，马上扑倒在地，开始满地打滚。 何雨柱在一边看完全过程，心中感叹，这女人卖惨的确是有一套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差最后一个了。 这跪在地上小眼泪这么一掉，瞬间就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到底人心还是肉长得，这不就这么一小会，人群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变了。 “那你儿子偷我们的的东西怎么办？” “就是，说了半天，你倒是把这事说清楚啊。” “没错，光掉眼泪求情算怎么个意思啊，我们大家伙的损失那可是实打实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心肠硬的，开口就问了起来，这一问，立马就把秦淮茹营造的气氛给打破了。 “我赔，我一定给你们赔，大家放心，只要我们家棒梗出来了，你们丢了的东西，我全部都会还回去的。” 秦淮茹扫了一眼，将刚才说话的那人记在心里，然后迅速保证道。 “那行吧，反正我家就丢了一根葱，你愿意赔的话，我就不追究了。” “我这边也可以，你把我家的白菜还回来就好。” …… 众人听秦淮茹这么一说，也就顺着台阶下来啦，个别几个不愿意的，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同意了。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了，我替我们家棒梗谢谢你们了。”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喜过望，没口子的说着好话。 “三大爷，您给帮帮忙，写一份谅解书了，让大伙签个字，这点东西就当我们孝敬您的。” 秦淮茹指使着小当回家拿了点山货，趁着大伙不注意，偷偷让她交给一大妈，然后恳求道。 “没问题，小意思，不就一份谅解书吗，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就好。” 三大爷阎埠贵看了看一大妈，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胸脯，一口答应下来。 “好了，好了，既然这事已经了了，大家伙就都回去吧。” 二大爷刘海中拿到自己家丢的的那份东西后，笑着对众人说道。 “秦淮茹，这谅解书我开了，我们家东西你什么时候给啊？别告诉我要等以后啊，我刚才可都看见了，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家的东西，你可是都给过了。” 这时，一个眼尖的人喊道。 “明天就给，明天就给，现在我们家没那么多东西，等明天我家棒梗出来了，我一定给。” 秦淮茹连忙保证道。 “这案子可是已经定了啊，就算我们开了谅解书，同意撤案，你们家棒梗明天也不可能出来啊。 那你说明天给什么意思？那不成你们家棒梗一天不出来，你就一天不给我们？” 许大茂靠在柱子上，抱着膀子插嘴说道。 “是啊，许大茂说的对啊，秦淮茹你快说，给我们一个确定的时间，不然我们就不签了。” “明天一定给，不管我们家棒梗出不出来，我明天下午都会把大家伙的东西还回去。” 秦淮茹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贾张氏更是一副吃人的样子，可许大茂是什么人呢，直接无视了她们婆媳两。 “走吧，走吧，都散了，散了，既然秦淮茹都保证了，那大伙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三大爷毕竟收了秦淮茹的东西，别的指望不了，但是这种举手之劳他还是愿意插手的。 事情结束后，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家，然后就进了自己的屋，这事闹到现在，他都有些饿了。 “当家的，这棒梗这事就这么了解了？” 一大妈回到家里，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大爷问道。 “那有这么简单，派出所废了这么大劲才查出来的，要是这么容易就能了解，那国法还要不要了。 再说了，这次主要的损失可是我们家，其他人那点损失加起来最多两块钱不到。刚才那份谅解书我可没签。” 一大爷瞄了一大妈一眼，凑过去小声说道。 “啊，你没签？” 一大妈惊讶的问道。 “啊什么啊，要我说你这心眼太死了，你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要签，签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大爷瞅了瞅自家这缺心眼的婆娘，没好气的说道。 “你签了，我们家那二十多块钱不就回来了吗？这难道还不算好处啊。” 一大妈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这算什么好处，那钱不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嘛。你啊你，算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有我的想法。 昨天我已经找人把继业他们的户口迁过来了，等明天了，我就去厂里，找关系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咱们儿子或者儿媳妇的户口给落实一个。 然后抓紧时间让街道处给弄间屋子，棒梗那边先拖两天，等咱们这些事办完了，到时候在说。” 一大爷很平淡的说了几句，目光十分的深邃。 “不管就不管吧，不过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不签字，咱儿子儿媳妇的户口，和她们家有什么关系啊。 你前两天不是还说户口办下来得几个月吗，怎么今天这么着急了，别是出什么岔子了吧。” 一大妈嘟囔了几句，担心的问道。 “胡说什么呢，妇道人家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你也不想想，现在工作这么难找的，就算咱儿子儿媳妇的户口解决了。 要是没个工作，光靠我一人，坐吃山空那能行吗，而且你不是不想和他们分开吗。 这到时候有了户口，房子肯定是分不到我们院里，这附近的空房子基本上都没了，免不得要找关系。 这关系找得多了，那人情就越来越淡了，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要是错过了，那可就没下次了，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其它的你就别问了。” 一大爷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一脸的神秘莫测。 第一百一十二章一大爷的计划二 “算了，算了，反正你看着给办吧，只要到时候咱们儿子儿媳妇，能和我们住一个院里，别的我也不管了。我去看孩子了。” 一大妈沉默了一下，隐隐明白了什么，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淮茹，这谅解书都到手了，咱们家棒梗是不是明天就能回来了？” 贾张氏喜滋滋的看着秦淮茹手上的那封谅解书，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秦淮茹捂着红肿的额头，仔细想了想，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记得上次不就是易中海拿着这东西，让许大茂把咱们家棒梗，从派出所接回来的吗？” 贾张氏顿时有些急了，忙不施的追问道。 “上次的事，都是人一大爷帮着办的，我又没去派出所，这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也不知道啊。” 秦淮茹委屈的解释道。 “那你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易中海他们家问问他啊，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我们都给准备好了，明天直接把咱们家棒梗接出来啊。” 贾张氏拍了拍大腿，着急的催促饭。 “那我现在就去。” 秦淮茹丢下一句，拿着谅解书就跑了出去。 因为两家都在一个院里的，离得并不远，所以秦淮茹很快就进了一大爷家的门。 “秦淮茹，你怎么又过来了？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一大妈走后，一大爷独自坐在椅子上，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的那个计划似乎哪里缺了一环。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秦淮茹突然拿着谅解书跑了进来，他眼前一亮，立马明白了自己的疏漏。 但是为了不让秦淮茹发现自己的意图，他还是板着脸说道。 “一大爷，您别生气，我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问问您，这有了谅解书，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明天才能把我们家棒梗接出来？” 秦淮茹可怜巴巴的看着一大爷问道。 “一般来说有谅解书就可以了，但是棒梗这次案子的性质不一样，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哪些材料，具体的你得明天去派出所问问才行啊。” “性质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啊？一大爷，这次和上次不都差不多嘛，大家伙都同意撤案了，也开了谅解书了，他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您把话说清楚点行吗？您说的这个我听不太懂啊？” 这话一出，秦淮茹脸色马上就变了，赶紧用恳求的语气看着一大爷问道。 “这次和上次怎么可能一样，上次棒梗什么都没来的及拿呢，就被我们发现了。当时人家王所长是看他年纪小，又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才那么痛快的放他出来的。 但是这次你们家棒梗呢，那可是直接把我们的东西偷走了，还让派出所废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就算有谅解书，也不可能马上放出来的。” 一大爷易中海对于秦淮茹的文化水平当然是知道的，所以也没瞒着她，直截了当的把事挑明了。 反正这些东西明天秦淮茹去派出所一问就能问出来，说不说的也没多大关系。 “啊？那，那我们怎么办呢？一大爷，这事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呢，我们家棒梗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是他的长辈啊，难道就忍心看他就这么被抓进去吗。您就看在我那死了的公公的面子上，帮帮忙吧。” 秦淮茹这下慌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又给一大爷跪下了，反正在她看来，自己今天已经跪的够多的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只要自己儿子棒梗能够早点出来，不就是脸嘛，算得了什么。 “淮茹啊，你这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呢，现在可是新时代了，不兴这个。你快起来。 这样吧，你把谅解书给我，然后我们明天一起去派出所看看，要是不行的话，那我就给你找找关系，毕竟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我绝对不会不管的。” 一大爷见秦淮茹都跪在地上求自己了，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顺势答应了秦淮茹的要求。 “哎，那我们家棒梗这事，可就拜托你了一大爷。” “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这不都是咱们院的事嘛，你放心吧，我既然做了这个一大爷，肯定不会不管的。” 一大爷笑着说了两句，客客气气的把秦淮茹手中的谅解书拿到手，然后就让她回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在贾张氏的催促下，秦淮茹就找上门了。 早有准备的一大爷也不废话，直接带着秦淮茹就去了派出所，二人进了派出所。 一大爷找到王所长后，跟他说了两句，然后王所长让人带着秦淮茹去见棒梗，他和一大爷待在办公室谈话。 因为是冬天，所以派出所里面也是生了炉子的，相比于普通人家，这里更加的暖和。 可秦淮茹的心里却是冷的，她看着被关在里面的棒梗，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 “公安同志，我孩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这次的事情我们知道错了，我昨天已经向我们院里的人道歉了，他们也愿意原谅我儿子。 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撤案的，他们昨天也开了谅解书，现在我们院的一大爷正在和你们王所长办理手续。您看我是不是能把我儿子带走了？” 秦淮茹哭了一会，看着公安同志问道。 “这位同志，麻烦您搞清楚，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接手了，而且昨天也连夜审讯过了，你儿子棒梗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现在不是撤案不撤案的问题，是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们国家的法律，就算受害者开具了谅解书。 他也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最多看在当事人不追究的情况下，适当的减刑。所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准备必要的生活用品，早点给他送过来。” 对面的公安同志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妈，我不想进少管所，他们会打死我的，你快救我啊妈。” 棒梗面色惊恐的喊道。 “公安同志，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吧，都是我不好，平时没有好好教育他，让他犯了错，你们放心，这次他出去，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 秦淮茹一听棒梗还要被判刑，马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起来。 “你跟我在这里卖惨没用，这是派出所，我们讲的是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现在说这些话已经迟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我们办公了。” 这名公安显然是从大风大浪里出来的，对这种事情早就免疫了，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计划三 见眼前这名公安四号不为所动，秦淮茹也知道事不可为，乖乖的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王所长和一大爷一起走了过来。 “怎么样，一大爷，我是不是可以把棒梗带走了？” 秦淮茹马上跑过去问道，棒梗也在里面眼巴巴的盯着一大爷。 “淮茹啊，这件事情很难办，棒梗这次的确是触犯了国法，虽然大家伙愿意撤案，也开出了谅解书。 但是他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所以哪怕我们愿意撤案，棒梗也不可能马上出来。” 一大爷对她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 “一大爷，那，那棒梗到底要被关多久啊？” 秦淮茹抹着眼泪问道。 一大爷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旁边的王所长。 “秦淮茹同志，刚才易中海同志也跟我谈过了，说是他们愿意撤案，并且也出具了谅解书。 但是由于贾梗这次偷盗的财物数量较大，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根据我的估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次的刑期应该是三到五年。” 王所长严肃的说道。 “什么？三到五年？” 秦淮茹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快，快救人，快……” 王所长马上扑过去，掐住了她的人中，好在秦淮茹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没一会功夫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秦淮茹，双目无神的瘫在地上，心中十分的后悔。 就在昨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当着自己的面被抓走，当时心里就异常的恐惧。 所以后面才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到了聋老太太，哭着让她把院里的人聚齐了，并且成功取得了大家的谅解。 最后还得到了一大爷的承诺，虽然昨晚一大爷说的吓人，但是在她看来，一大爷都出面了，事情肯定就没什么问题了。 没想到自己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现在自己儿子还被判了这么久，这还是减刑之后的，那要是不减刑还得了。 “走吧，淮茹，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现在法院那边还没有接手，还有希望的。” 一大爷咳嗽一声，低声说道。 “真的吗一大爷？真的有希望吗？” 秦淮茹听到一大爷的话，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马上振作起来。 “我们回去再说，这里不方便。” 一大爷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向王所长告辞后，一起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淮茹，你先回去，我去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行。” 出了派出所的门，一大爷对秦淮茹说了一声，又安慰了几句，便一个人走了。 “什么？他们不是都答应撤案了吗？再说这谅解书也开了，我们家棒梗凭什么还要被判刑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把这事跟贾张氏一说，贾张氏立马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妈，您别着急，一大爷说他去想办法，咱们在家等消息，说不定还有希望呢。” 秦淮茹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小当和槐花，努力的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贾张氏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在家等消息吧。” 贾张氏这才安下心来，但是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 到了晚上，一大爷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一大爷，怎么样了，有希望吗？” 等的望眼欲穿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连忙扑上去问道。 “这个还得在等等，不过你们放心，王所长已经答应我，先把这件案子压一压，暂时不会交到法院手里。” 一大爷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就这两天，你们放心吧，一有消息，我马上过来告诉你们。” 一大爷很淡定的说了两句，背着手回了家。 又过了两天时间，这天，一大爷手里拿着几张纸，走进了秦淮茹家里。 “怎么样，一大爷，您那里是不是有消息了？” 短短两天时间，秦淮茹已经变得十分的憔悴了，倒是贾张氏并没有什么太大大变化。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是这样的，我这边呢，也找了很多关系，但是呢，需要很大一笔钱。” 一大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钱不是问题，只要我们家棒梗能放出来，多少钱都行。” 秦淮茹愣了一下，马上说了一句。 “就是，只要我们棒梗能出来，不就是钱吗。你说吧，需要多少。” 贾张氏很大气的说道。 “需要的挺多的，而且就算这钱出了，棒梗也不会马上出来，还是需要在少管所待一段时间的。” 一大爷看了看他们，面色十分平静。 “这个我们知道，毕竟棒梗这次犯得错误的确严重，我们也不奢望他能马上放出来。” 秦淮茹眼睛红红的。 “你就说多少吧，我这里还有些养老钱，为了我孙子，也可以拿出来一部分。” 贾张氏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只能说，不比上次给柱子的那笔钱少。” 一大爷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什么？这么多钱？我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妈，您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一大爷说。” 这话一出，贾张氏立马放声尖叫起来，秦淮茹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咬了咬牙，对贾张氏说道。 “我……” 贾张氏噎了一下，死死的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一大爷，我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秦淮茹冷静了一下，看着一大爷问。 “没有，只有这个办法。” 一大爷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坚决。 “那您能不能先借我，以后我有了再还您？只要您肯借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一大爷。 “淮茹啊，不是我不借你，现在我家里的人比你的还多，我也需要养家啊。 而且上次我不是给你借了一千八百块钱吗？你也知道继业的情况，他的腿基本上是废了。 现在呢，我正在找专家给他看，看看能不能通过治疗来让他恢复行走的能力。 所以我也非常需要钱，我前几天都想跟你问问这钱什么时候，能给我还回来。 当初你可是给我打了借条的，上面写的很清楚，半年内还清，现在这时间也快到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一大爷看着她，语气十分的平淡。 第一百一十四章挑破 这番话对此时此刻的秦淮茹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 “一大爷，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人胆小，这么大的玩笑我可开不起啊。” 秦淮茹愣了一下，强笑道。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初你问我借钱的时候，我们也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一点你不会忘了吧？” 一大爷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当初您不是说这钱不用着急还您，等以后棒梗长大再还也可以的吗？” 秦淮茹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我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就该退休了。 要是再不替自己考虑后路，那就来不及了，而现在我家继业就是我的后路，所以我必须赶在退休之前，把他们安置妥当了，不然以后养老都是问题。” 一大爷看着秦淮茹，语气十分的淡漠。 “我们家棒梗也可以替您养老啊，等他出来我就让他对天发誓，一定给您养老。行吗，一大爷？” “呵，你们家棒梗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指望他给我养老，我怕等我走不动路的时候，他把我一脚踢出去。 你就说吧，这钱什么时候给我，我现在就要用，昨天我托人问过了，这两天有一个很有名气的专家过来，你尽快给我吧。” 一大爷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 “一大爷，您不能这样的，您这么做就是逼我去死啊，一大爷。” 秦淮茹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淮茹，这可不是我逼你啊，呐，你自己看看，这借条上的字可是你签的，你不会不认账了吧。” 一大爷随手拿出一张纸给秦淮茹展示了一下。 “我，我，我，这，这个是我写的没错，但是。” “没有但是，既然你承认这字是你的，那就还钱吧，我也不为难你，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过来拿钱，希望你做好准备。” 秦淮茹语无伦次的解释了没几下，就被一大爷无情的打断了，并且给她下了一个最后通牒。 说完这句话后，一大爷也不在多留，起身就打算离开。 “你不能走啊，一大爷，一大爷我求求您了，您别这样行吗？只要您肯帮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的。” 见一大爷起身要离开了，秦淮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猛的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 “淮茹，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逼你说的。” 一大爷低头看了她一眼，很冷漠的回了一句。 “是我自己说的，绝对不是您逼迫的，只要您放我们家一条生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秦淮茹立刻回答道。 “那好，那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先放开我，这个样子像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一大爷皱着眉头说道。 “是，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秦淮茹闻言，忙不施的放开自己的手。 “你先起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一大爷温和的笑了笑，让她站起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然后递过去几张纸，示意她看一看。 秦淮茹拿手在衣服上抹了两下，小心的接过一大爷递过来的纸，看了过去。 “换房协议……” “转让……” “一，一大爷，您，您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秦淮茹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是字还是认识一些的，她大概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 赫然发现这几张纸上一个是换房协议，另一个是让她自愿转让工作的协议。 到了现在，即使她学问再低，也明白了一大爷的意思，这不但是想把自己从轧钢厂赶出去，还想把自己从四合院扫地出门啊。 “淮茹，你也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你刚才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 现在我的要求就在这里，你把你手上的东西签了，然后陪我出去把该办的手续办一下。 看在大家多年邻居的份上，这笔钱我就暂时不问你要，以后慢慢给我就可以。 然后你们家棒梗那边，我也可以帮忙联系联系，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啊，对你我两家都好。” 一大爷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笑意。 “一大爷，你给我指的这不是明路啊，这是死路啊。我虽然读书少，但是你也别骗我，我今天要是签了这个东西，那我们家才算是真的没路可走了吧。”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收起自己的眼泪，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大爷今天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自己在怎么示弱也是没有用的，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自己要是再退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签是吧？” 一大爷笑了笑，很和蔼的问了一句。 “是的，我绝对不会签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天我也把话说在前头，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秦淮茹冷静的回道。 “好，不签就不签，我也不会难为你，就是可惜了棒梗啊。” 一大爷也不多说，伸手拿过自己的东西，叹息一声。 “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棒梗哪里就让他在少管所待几年好了，我再疼他，也不会为了他放弃这个家。” “几年？呵呵，淮茹，你可能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派出所一直在抓典型。 棒梗这次偷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光是我家的他就偷了二十六块五毛钱，再加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勉强也能够的上典型了。 你也是从当年过来的，应该明白被派出所当做典型来处理，是什么下场吧。 也不是我吓唬你，就棒梗这次犯的罪，不枪毙他就算好的了。” 一大爷呵呵两声，看着秦淮茹一字一句的说道。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我可一点都不信，昨天王所长也跟我说了，棒梗最多五年。” “王所长的话是建立在我们愿意撤案的情况下，但是你别忘了，你们家棒梗这次偷的财产，基本上都是我家的，我要是不愿意，院里其他人愿意也没用。 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贾家可就棒梗这一根独苗了，想不通的话，就跟你婆婆商量商量。” 一大爷丢下这句话，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等等，您先别走，让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哀求道。 “没问题，我给你时间，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我这边呢，也给你找了一个扫大街的工作。 在东城那边，累是累了点，但是呢，一个月也有22块钱，够你们一家吃喝了。 刚好这次我儿子分下来的房子也在那里，房子不大，住下你们一家人还是可以的。” 一大爷笑着回到原来的位置，盯着秦淮茹看了一会，在她脸色几番变化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真的吗？您不骗我？” 秦淮茹闻言，脱口问道。 “我骗你干什么，你们家的情况我也知道，小当和槐花呢，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去受苦呢。 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厂子里这个月要举行一次职工评定，你的手艺，你自己也清楚。 这么多年浪费了多少钢材，给厂子里造成了多大损失，你们车间又有多久没有先进个人了。 而且你每次职工评定都不合格，前几次是我替你说了话，车间主任才勉强允许你继续待下去，不然就你的那个折损率。那个车间愿意要你。” 一大爷见秦淮茹有些心动，连忙趁热打铁的说了几句。 第一百一十五章事成 “扫大街，一个月二十二块钱，这怎么可能够我们一家吃喝，一大爷，我求求您，您就放我们家一马可以吗？” 秦淮茹抿了抿嘴，不甘心的问道。 “二十二块钱怎么不够你们家吃喝，你是城市户口，孩子们也是，每个月的定量都够你们家吃了。 我都替你算过了，你一个月最多三块钱，小当和槐花还小，两个人一个月四块钱够了吧。 棒梗哪里，就算我找人说话了，他最少也要在少管所待一年多，这么算下来，你一个月都能存十五块钱。 这一年下来，也能存一百八十块钱，趁棒梗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多存点钱，就算他出来了，最多最多再加五块钱 这不是够了吗，淮茹啊，不是我说你，养孩子不是你这么养的，你看看我们院里比你困难的大有人在。 就拿三大爷来说吧，这么多年来他们家，全靠他一个人的工资撑着，早些年他一个月才多少钱啊。 连补贴下来也就二十八块钱加22斤粮票而已，还不是照样活下来了，人家都能过的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能呢？” 一大爷十分诚恳的看着她，给她算了一笔账。 “您算来算去，是不是少算了一个人，我婆婆哪里您没算吧，她一个月不说别的，光养老钱就要三块呢。”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一大爷苦笑了一声。 “你婆婆让她回乡下嘛，她老家不是还有房子吗。让她回去享福嘛。农村也挺好的，还可以多活动活动。 他年纪也不大，才五十多岁吗，去了乡下老家多干点活，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寄粮食过来呢。 你看看她，连个户口都没有，吃喝全靠着你和几个孩子的那点量，我说句不好听的。 棒梗能有今天，她在里面出的力可不少啊，再让她继续待下去，小当和槐花迟早也得进去。” 一大爷身体微微向前靠了靠，看着秦淮茹低声劝道。 “我，我要是这么做了，全院人都得戳我脊梁骨啊，一大爷，那可是我搜婆婆。 农村什么情况我比您清楚，就她那身体，重活干不动，轻松点的也轮不到她呀。” 秦淮茹想了想一大爷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口头顿时松动了不少，不过还是放不下最后的那丝矜持。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把她送走了，然后搬到东城那边，那个认识你啊。 就现在这情况，咱们附近这胡同谁不知道，你们家棒梗干的那事啊，你要为孩子考虑考虑。 名声已经坏了，换个地方继续生活，对谁都好，小当今年也六岁多了吧，该上学了。 淮茹，签了吧，签完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早点把手续办完了，棒梗哪里可拖不下去啊。 难道你想让孩子被枪毙，还是想让他做一辈子牢啊，你可是孩子他妈，这事你得考虑清楚了。 来吧，赶紧签了吧，我笔都带来了，这事宜早不宜迟啊，迟了那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你。” 一大爷掏出一只钢笔，硬塞到她手里，不断的劝道。 “我签，我现在就签，但是，一大爷这次你可不能骗我，你要是骗我，我真的会撞死在你家门上的。我可不是我婆婆，我说到做到。” 秦淮茹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接过笔来，签字之前，特地对一大爷强调了一句。 “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今天只要你签了这字，然后跟我出去把手续办了，我马上带你过去。 把棒梗那事给他办了，房子和工作也给你做好交接，这年头工作可不好找，一个萝卜一个坑。” 一大爷嘴巴努了努，语气坚定。 “好。” “这次对嘛，我们现在就走。” 一大爷见秦淮茹签字了，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后，这才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哎呀，我的腰啊……” 事情结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一大爷刚拉开门，贾张氏就跌了进来。 “老嫂子，你待在门口干嘛呢？” 一大爷假装诧异的问道。 “我就是累了，在门槛上坐一会，没干啥。你们这是谈完了？” 贾张氏尴尬的笑了笑，盯着两人看了看，试探着问道。 “嗯，谈完了，这会我们去办一下手续。” “手续，办什么手续？” “还能是什么手续，当然是去派出所给棒梗办手续啊，再不办就来不及了。” “这事重要，这事重要，那你们快去，这事可不能耽误了。” 贾张氏闻言，迫不及待的的催促道。 “那我们走了，老嫂子，你在家里先待着，等好消息吧。” 一大爷笑着说了一句，径直往前走去，秦淮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跟着他走了。 “这两个不要脸的，在屋里搞完不算，还要去外面搞，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我贾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破鞋进来。” 二人走后，贾张氏一脸恶毒的骂道。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二人先是去了一趟轧钢厂办理了一下接班手续，然后又去了一套换房站，在工作人员的见证下，换了房子。 一切妥当后，一大爷才带着秦淮茹去了派出所，也不知道他和王所长怎么谈了一下，反正最后棒梗的刑期变成了一年零四个月。 “好了，淮茹，事情也办完了，我带你去东城那边看看房子，认认路，你也熟悉一下。免得以后过去走错了，那可就不好办了。你说呢？” 从派出所出来后，一大爷笑着对秦淮茹说道。 “好，听您的。”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接着二人去了一趟东城，找到了那所房子，这里也是个大杂院，虽然比红星四合院小一点。 但是整体还是不错的，就是少了点人气，还是一间，他们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两人进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单独待了一会，就一身轻松的走了出来。 “一大爷，你说的那个工作我什么时候去交接？” 此时的秦淮茹脸色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多了几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不少。 “这个好说，你先回去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把你婆婆送回老家，然后把家搬过来，我再带你去交接。 你放心，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少不了你的位置。” 一大爷随口说了一句，秦淮茹张了张嘴，也不敢多问。 第一百一十六章下定决定的秦淮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重新回到了四合院之中，各自回了家。 “棒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来？” 早就望眼欲穿的贾张氏，见自己儿媳妇回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太明显的异常，但还是沉着脸问道。 “一大爷找了关系说了话，棒梗最后被判了一年零四个月，明年才能出来。”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瓮声瓮气的回答。 “什么？不是找关系了吗？怎么还判了这么久？你是干什么吃的，就不能多跟人家说两句好话吗？” 贾张氏一听自己宝贝孙子被判了这么久，立刻怒气冲冲的吼了出来。 “我能有什么办法，哪里可是派出所，你以为我没说好话吗？要是说好话有用，我至于费这么大力气吗？ 说到底，还不是你平日里老是叫他小偷小摸惹得祸嘛，要不是你棒梗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训斥也爆发了，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好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跟着易中海出去了一趟，回来都学会和我顶嘴了，看我今天不撕烂了你的嘴。” 贾张氏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伸手就要调教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儿媳妇。 “你来啊，来啊，打死我吧，打死我最好，打死我了，我就不用受着罪了我。” 秦淮茹梗着脖子吼道。 “你……哼。”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幅样子，张了张嘴，随后悻悻然的放下手，她也就是虚张声势，可不敢真的下手。 这么多年来，她也知道秦淮茹受了不少的委屈，也不敢真的把秦淮茹惹急了，不然这人要是跑了，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妈，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害怕。” 两人吵架的时候，小当带着槐花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的，直到二人没动静了，小槐花才怯生生的跟着姐姐，走到秦淮茹身边，抱住她的大腿哭着说。 “你看看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把孩子都吓到了。” 贾张氏恶人先告状一般，趁机说了秦淮茹一句，然后不等她回嘴，扭头进了里屋。 “没事了，没事了，妈没事了，你们不要怕。” 秦淮茹蹲下身子，紧紧的搂着两个女儿，小声安慰着她们。 “妈，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和槐花一天没吃东西了。” “是啊妈，我好饿。” 母女三人抱了一会，小当抬头看着秦淮茹开口问道。 “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出去之后你们奶奶没给你们做饭吃吗？” “没有，你和一大爷出去后，奶奶也拿着面袋子出去了，就留了我和姐姐在家，回来的时候说家里没粮了，让我们等你回来。”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后，小当迟疑了一下，还没开口呢，小槐花就奶声奶气的说道。 “妈，你也太过分了吧，自己出去吃，把孩子留在家里，您可是她们的亲奶奶啊。” 这话一出，秦淮茹抹了抹泪，对着屋里就喊了一声。 “小孩子家家的，少吃一顿饿不死，有什么大不了的，棒梗在派出所还不知道吃没吃呢，两个赔钱货饿一顿怎么了。” 贾张氏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语气十分的恶劣。 “你……好，这话我记住了，你别后悔。”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那个念头更加的坚定了。 “走，妈给你们做饭吃。” 秦淮茹起身带着自己女儿走到面缸旁边，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的，像是被狗舔过的一样干净。 “粮食呢，我今天早上看的时候，不是还有小半缸吗？哪去了？” “我拿去求人给棒梗做了个法事，用光了。” 贾张氏回道。 “这可是我们全家一周的粮食啊，足足十斤棒儿面呢，你全都给拿去了？” 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你知道什么呀你，那家的法事特别灵，我也是为了咱们家棒梗能够早点出来，才这么做的。 粮食没了，你再去买点回来不就行了，我孙子都吃不着，留它干什么呀。” 贾张氏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看看她，连个户口都没有，吃喝……小当和槐花也得进去。” 秦淮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米缸，听着贾张氏理直气壮的话语。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早上一大爷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突然感觉自己之前的坚持就像一个笑话。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无需太多的理由，秦淮茹顿时放声痛哭起来。 听到儿媳妇的哭声，待在里面装死的贾张氏，偷偷掀开门帘看了一眼，确定她除了哭，再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后，重新放下帘子，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一阵酣畅淋漓的痛哭后，秦淮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她止住哭声，从抽屉里取出几张粮票和肉票，然后带着小当和槐花从屋里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 听见动静的贾张氏，猛的出声问道。 “我还能干什么去，我去给两个孩子找点吃的。” 秦淮茹随口丢下一句话，径直带着小当和槐花出了门。 “妈，我们去哪里啊？” 从家里出来后，秦淮茹一手抱着小槐花，一手拉着小当就往外面走。 本来听到妈妈说给自己找东西吃的小槐花，还以为秦淮茹会带她们去一大爷家里，结果没想到秦淮茹直接把她们两带出来了。 又饥又渴的小当忍不住摇了摇秦淮茹的手，问了一句。 “今天妈带你们出去吃好的，我们去下馆子。” 秦淮茹笑了笑，温柔的对小当说道。 “好，下馆子喽，吃肉喽……” 一听这话，小槐花马上笑着喊了起来。 “嘘，声音小点，别让你奶奶听见了，我们悄悄的去。” 秦淮茹小声提醒了一句，小槐花迅速闭上嘴，一脸开心的样子。 到了饭店的那条街后，秦淮茹左右看了看，狠了狠心，直接进了一家火锅店。 “妈今天带你们吃火锅，我们好好吃一顿，回去气死你奶奶。” “嗯，气死她。” …… 这年月普通人家是吃不起独立火锅的，因为那玩意特贵，所以一般的讲究人想吃个涮肉。 都是点的都是大众火锅，就是一张十个人的桌子，最中间是一口大锅子，然后里面是分很多小格的那种。 当然了，这些小格里面是有格挡的，想吃肉了，自己去买点过来，然后用筷子夹着肉在里面涮啊涮。 第一百一十七章婆媳对话，贾张氏的落幕。 这老北京吃涮羊肉的历史由来已久，据说是从元朝那会传下来的，那会蒙古的士兵出来打仗，都会带一口铜锅，就是为了吃这个，当然了这是题外话，就不多说。 反正老北京人吃这玩意，都是有讲究的，就是先吃肉，吃到八成饱的时候，才会下菜，吃的就是那点肉味。 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的小当和槐花，惊喜的坐在椅子上，闻着涮羊肉店里的香味，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紧紧的抓着秦淮茹的衣服，扭来扭去的。 秦淮茹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笑着安慰了几句，这东西她虽然吃过的次数不多，但是怎么吃的她还是知道的。 不说别的，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吧，三大爷阎埠贵偶然跟着学校领导，接待上级领导时，吃了几次这东西，回来就一直挂在嘴上，那是叫人就说，所以四合院里的人也都从他嘴里知道了这事。 按照三大爷的话，这玩意你要是不按照规矩来，有些老顽固都会骂人的，不过他也曾经透漏过一个小秘密，那就是这种大锅子，因为工艺水平和时间的原因，有时候格挡是不太严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遇到这种情况了，可以用筷子从最下面，拽别人的肉吃，是不是真的秦淮茹是不知道。她也不敢做那种事。 不过三大爷的这话，她是牢牢的记在心里的，在安抚了小当和槐花后，秦淮茹拿着肉票和粮票还有钱，过去小心翼翼的买了肉和菜回来后，还特地拿筷子试了试格挡，确定没问题了，才笑着下肉。 这肉是纯正的羊肉，菜就是最普通的大白菜，这年头和后世不一样，猪肉的价格是最贵的，一斤七毛八，羊肉则是五毛多，相对而言便宜不少。 不过羊肉这东西，现在大多数都是供应少数民族的，所以市面上是比较少的，但是四九城到底是四九城，还是有卖的。 …… 这一顿下来，总共也就花了一块三毛钱，饶是如此，小当和槐花也是吃的满嘴流油的。 “妈，涮肉真好吃。” “好吃的话，以后等咱家有钱了，妈还带你们过来吃。” 秦淮茹紧了紧手臂，怜爱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说道。 “嗯，妈，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也带你过来吃。” 小当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小当是个好孩子，那妈就等着你长大了，带我过来吃。” “妈，我长大了，也带您过来吃。” 小槐花见状，不甘示弱的学着小当对秦淮茹说道。 “你们都是好孩子，妈等着你们，等明年你们哥哥出来了，我们一块过来吃。” 秦淮茹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后，不知不觉的泪水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妈，你怎么又哭了。” “妈是高兴，高兴的哭了。” …… 母女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家里走去，经过粮店的时候，秦淮茹还买了五斤棒儿面回来，打算留着这几天了吃。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等她们母女三人进门之后，等了许久，还以为秦淮茹带着孩子跑了的贾张氏，终于安耐不住问了一句。 “没干什么，就是带着孩子出去吃了点东西。” 秦淮茹十分平静的看着贾张氏说道。 “什么？你竟然带着她们在外面吃东西，你知不知道咱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棒梗都进去了，你这当妈的还有心情跑到外面去吃饭，你别告诉我你们出去吃涮肉去了？” 贾张氏鼻子抽了抽，嗅到一股涮肉的味道，她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淮茹问道。 “没错，小当和槐花好久没吃过肉了，所以我带着她们出去吃了顿好的。” 秦淮茹让小当带着槐花先去了里面，然后一脸淡然的回道。 “你，你是不是想把我这老太婆气死了，好找个人家嫁了？啊？你说，你是不是又跟傻柱勾搭到一起去了。” “您想多了，就我这情况，带着三个孩子，是个好男人了，都不会娶我的，要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你觉得可能吗？” “好啊，你终于肯承认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动过这种心思。 东旭啊，你听见了没有，你媳妇她说她要嫁人去了啊，她不管我这老太婆了啊，你听见了没有啊？” 贾张氏闻言，浑身一颤，伸出手指指了指秦淮茹，见她一脸古井不波的样子，白眼一翻，身体晃了晃。 随后一头扑过去抱住自己儿子的灵位就大声嚎哭起来。 “您就别装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嘛，反正我们家名声已经臭了，你要是想让大伙都知道我们家的这点事。 你就尽管哭吧，我已经不在乎了，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过两天我打算搬走，带着孩子搬到别的地方去。 我不想小当和槐花，小小年纪就被人指指点点的，我是孩子她妈，必须要为她们考虑。 以后棒梗出来了，也不用担心别人疏远他，还可以继续读他的书，上他的学。” 秦淮茹冷眼旁观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搬走？你想带着她们搬到哪里去？那我呢？我怎么办？” 嚎啕大哭的贾张氏听到这句话，马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满脸惊愕的看着她问道。 “您不是一直都不待见小当和槐花她们吗，所以趁这次机会，我们就分开过吧，你回你的农村老家，我带着孩子继续过我们的日子。 孩子们越长越大了，咱家的那点定量也快不够了，这次为了救棒梗，轧钢厂的工作我也卖了。 卖给别人了，以后我就没有什么收入了，也养不起你了，看在你是棒梗他奶奶的份上。 等他出来了，我会让他去农村老家看你的，早点收拾东西吧，不然等居委会过来收房子的时候。 把你当盲流抓起来，赶回去，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农村的事情我清楚。 你真要是被居委会当盲流赶回去了，公社哪里，大队那里会不会接受你，可就不好说了。 你也不用喊，这个家里我做主，谁来了也没用，你要是想以后还能见到棒梗，那就收拾东西走。 要是跟我闹，我就找个愿意要我的老男人嫁了，让棒梗跟他姓，断了你们贾家的香火，话我说到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淮茹一脸平静的看着贾张氏，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你，你好狠的心呢……” 贾张氏喉咙动了两下，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怀里抱着自己儿子的灵牌，眼神都有些涣散。 第一百一十八章讨好 看着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贾张氏，秦淮茹心中并没有感到一丝丝同情和怜悯，反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么多年来受得气，今天算是彻底撒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地上的贾张氏逐渐变得越来越清醒，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秦淮茹说过的话。 越想越觉得恐惧，越想越觉得委屈，在她看来，自己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救出自己的乖孙子。 但是事情怎么突然就到了今天这一步呢？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就出去了一下，回来一切都变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易中海那老东西，对你说什么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淮茹问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乡下。” 秦淮茹摇了摇头，冷冷的丢着一句，转身进了里屋，房间里只留下了脸色阴晴不定的贾张氏。 这一夜，秦淮茹睡得很沉很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扭了扭脖子，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服。 “妈，你总算睡醒了，我和槐花都等你半天了。” 这时，不知何时就趴在炕头守候的小当，突然出声说道。 “小当，你不带着槐花出去玩，等我干什么？” 刚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的秦淮茹，下意识的反问道。 “妈，你可真能睡，比我和姐姐还能睡，我们都等了你一早上了。” 小槐花奶身奶气的说道。 “妈今天睡过头了，你们怎么也不知道叫我一下的。” 秦淮茹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现在，她尴尬的笑了笑。 “淮茹啊，你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都快中午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让她们喊你起来，你别怪她们。 饭菜我已经做好了，你快起来收拾收拾，被子放着我待会来弄，收拾好了咱们一起吃午饭吧，孩子们也都饿了。” 话音未落，听到声音的贾张氏就满脸堆笑的走进来，谄媚的说道。 秦淮茹闻言一愣，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当，槐花，来，快跟奶奶出来，让你妈先换衣服。” 贾张氏见她似乎有些愣神，赶紧对趴在炕头的孩子们招了招手，带着她们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秦淮茹拿着衣服坐在炕上，疑惑的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十分的不解，在她的记忆中，贾张氏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 想了一会，隐隐猜出什么的秦淮茹还是穿好衣服，从屋里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饭桌旁边的贾张氏和两个孩子，其次就是那一桌子好饭好菜。 “妈，你快点过来，奶奶今天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是啊，妈，奶奶还买了好多肉呢。” 小当和槐花听见她的脚步声后，扭过头兴奋的喊道。 “妈，你这是？” 秦淮茹脸色一变，看着贾张氏问道。 “淮茹啊，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以前都是我做的不好，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贾张氏看着她诚恳的说道。 “妈，看您说的，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我婆婆，我怎么会真的怪您呢，都是我的错，忘了今天您老人家要去乡下了，没来得及给您置办一桌好的。 还让您老人家自己破费了，您放心，等会吃完这顿，该多少钱，我都给您补上，绝对不会少您一分钱的。” 秦淮茹这时也已经彻底明白了贾张氏的用意，于是，她很快开始装糊涂了。 “淮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给你跪下了，你别送我走成吗？ 乡下那地方，我真的待不了啊，会死人的，我不想回农村老家啊，你放心，以后这家里大权都交给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你的吩咐，家务活我也都包了，你去上班的时候，孩子我来照顾。 我给她们做饭，我看着她们，我绝对好好教她们，你就原谅我老太婆这一回吧。” 贾张氏昨晚想了一夜，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她也是从农村过来的，对农村的生活自然不会陌生。 尤其是现在在城里享受了这么多年后，更是不愿意离开，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就自己的这身体。 真要是回了农村，肯定活不了多久，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拿出自己的养老钱，跑去菜市场买了一堆菜和肉回来。 打算借早上的这点时间，来讨好秦淮茹，让她不要把自己送回去，为此她都做好了付出一切的代价，是以刚才听到秦淮茹的话后，直接跪在秦淮茹面前。 “妈，您这是做什么呀，您快起来，您这是折我的寿啊，孩子们都看着呢，你这要是让外人看见，那我还怎么做人呢。咱们有话起来说好不好。” 秦淮茹嘴角一抽，连忙弯下腰打算把她扶起来。 “淮茹，你别管我，你今天要是不肯原谅我，就让我一直跪着吧，反正去了乡下我肯定活不长，既然都是要死，那你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你起不起，你要不起的话就跪着吧，本来我还打算考虑考虑的，但是你要是想拿这个威胁我的话，那我可就真的不管了。” 秦淮茹扶了两下，没扶起来，索性撒开手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我起，我起，我现在就起，淮茹啊，那你先考虑考虑，考虑好了跟我说。 咱们都是一家人，只要你肯让我留下，什么都好说。” 贾张氏一听这话，马上爬起来，谄媚的凑上去对秦淮茹说道。 “先吃饭吧，我饿了。” 见贾张氏乖乖的爬起来了，秦淮茹冷笑一声，随口说道。 “好，好，好，你说吃饭我们就吃饭，我去给你盛饭，你坐着就好，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做。” “嗯，那你去盛饭吧，我先洗把脸。” “好，洗脸好啊，水我都烧好了，我这就给你倒洗脸水。” “你先给孩子们盛饭去，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不用你给我倒。” “好好好……” 一番忙活后，秦淮茹坐在了饭桌旁边，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贾张氏跟两个孩子就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等着她。 “开饭吧，别看我了，孩子们也都饿了，赶紧吃吧。” 秦淮茹拿起筷子说道。 “吃饭了……” 槐花欢呼一声，拿起筷子就朝着桌上的烧鸡夹了过去。 “淮茹啊，这个烧鸡是我今天特地去买回来的，还有这卤肉也是我买的，就是想给你和孩子们补补身体，你多吃点。” 饭桌上贾张氏十分殷勤的对秦淮茹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吃吧，别光看着。”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她，见贾张氏拿着个小碗，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了句。 第一百一十九章搬家 “哎。” 贾张氏高兴的答应一声，这才拿着筷子开始吃饭，不过她不敢夹菜，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 “你吃菜啊，光吃饭干什么，这么一大桌子菜呢，我跟孩子们也吃不完呢。” 秦淮茹毫不客气的夹了两块肉，一边吃一边开始思考刚才贾张氏的话。 本来她是打算把贾张氏赶回去农村去的，但是今天早上这一出，倒是让她起了点新的想法。 这把贾张氏送回老家固然简单，但是自己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贸然搬到东城那边去了。 这人生地不熟先不说，光是自己上班之后这孩子就是个大问题，自己又不能带着她们一起出去，总不能把她们关在屋里吧。 虽然两个孩子还小，让她们待在屋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时间长了那肯定不行啊。 这说到底了，到最后还是得找个人帮自己看着点，但是不熟悉的人她又不放心，要是贾张氏真的愿意听自己的话了。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先把她留下来，反正这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她以后敢犯错，自己随时都可以把她赶走。 至于口粮问题，大不了就是去鸽子市买一点嘛，再说贾张氏的那笔养老钱，她也眼馋很久了，要是能趁现在这个机会，拿到自己手里倒也不错。 只要那笔钱到手了，自己也算是有条后路，想到这里，秦淮茹脸色一缓，语气也变得有些柔和了。 “嗯嗯嗯。” 贾张氏连连点头，却还是不敢夹肉菜，只是夹着最旁边的白菜土豆。 “我刚才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我提三个条件，你要是肯答应，我就暂时先把你留下来。” “甭说三个条件，只要你肯让我留下来，三十个我都愿意答应。” 贾张氏激动的看着秦淮茹说道。 “你先别着急答应，听我把话说完。” “淮茹，你放心说，只要能留在城里，我什么都答应你。” “第一个条件，以后这家里我说了算。” “好，你说了算。” “别插嘴，听我说完。” “嗯嗯……” “第二个条件，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孩子都交给你照顾，但是你不能教她们偷鸡摸狗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就给我走。” “嗯。” “第三个条件，你要把你的养老钱拿出来给我，我就这三个条件，你要是肯答应，我就同意你留下。” 秦淮茹慢条斯理的提了三个自己的条件。 “什么，你要我的……” “嗯？” 短暂的沉默之后，贾张氏艰难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在她看来，只要自己的宝贝孙子棒梗出来了，这养老钱给就给了吧。 总比自己抱着这笔钱回到农村老家，被外人抢了的好。 “我不着急的，你可以慢慢想，等我们这顿饭吃完之前，给我答复就好。” “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别赶我回去，我都答应你。” 贾张氏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了起来。 “那好，那就吃饭吧，吃完了你把钱拿出来给我，然后我去找几个人帮我们搬家，早点过去，省的别人指指点点的。” 秦淮茹满意的点点头，不再理她，四人吃完饭后，贾张氏当着秦淮茹的面，取出自己藏私房钱的盒子，心疼的递给了她。 秦淮茹也没做什么样子，直接伸手接过来，仔细数了数，总共六百三十八块四毛五分钱，还有零有整的。 “就这么多吗？” “就这么多了，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一分钱都没有留下，上次你也看见了，我就这么多钱了。” 贾张氏抽噎了一下，唯唯诺诺的回道，似乎是怕她不相信，还特地强调了一句。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数和自己想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别。 便点了点头，吩咐贾张氏看着孩子，自己拿着钱走了出去。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她带着自己老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回来了。 “淮茹，你你这是干什么，我钱都给你了，你还带他们来干什么？” 贾张氏见状，脸色发白的看着秦淮茹问。 “我叫他们过来帮我们搬家的，你放心吧，我既然说了暂时不送你回老家，那肯定就不会的。 赶紧收拾东西，趁现在院里没几个人，咱们拿着东西走，别到时候人都回来了，让人家看了笑话。” 秦淮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贾张氏这才放下心来，忙不施的上前帮忙。 就这样，秦淮茹带着贾张氏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彻底从红星四合院中搬走了。 走的无声无息的，没有告诉任何人，有人问起的时候，她就含糊不清的说自己要回一趟老家去。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屋里，隔着窗户看着他们来回折腾了好几趟，才将所有的东西搬得一干二净的，连门口的柴火也没有留下一块来。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院里的人甚至都没有发现秦淮茹一家的离去。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一大爷带着一帮拿着工具的匠人，重新打开了这个房间的大门。 “一大爷，这可是秦淮茹她们家啊，你不是走错门了吧？”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外面走进来后，看到这一幕，满脸诧异的问道。 “奥，大茂呀，你不知道吗？淮茹她们家昨天下午就搬走了，居委会哪里都备案了已经。” 一大爷一边指挥着人收拾屋子，一边笑着说道。 “什么？昨天下午就搬走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呢吧？” 许大茂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大爷问了句。 “瞧你说的这话，我没事跟你开玩笑干嘛？” 一大爷随口回了句。 “老易啊，这事是真的？” 二大爷刘海中听见动静，也走过来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昨天我亲眼看见的，居委会王主任也跟我说了，我还能不知道。” 一大爷笃定的说道。 “不对啊，一大爷，这秦淮茹她们家搬走了，你怎么会有这房子的钥匙啊？” 许大茂看了半天，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奥，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把我儿子的户口迁了过来，然后刚好淮茹她们搬走了，街道办事处就把这房子分给我了。 这不我今天才找人过来收拾房子呢，这房子也老了，有些地方需要重新弄一下。 对了，过两天房子弄好之后，我摆一桌，请大伙好好吃一顿，到时候大家可都要过来啊。” 一大爷笑吟吟的扫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的在最后的那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第一百二十章焕然一新的房子 “好，这个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参加。” 三大爷阎埠贵立马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抛到脑后，面色十分欣喜。 “是啊，我们也来，这可是好事啊。” “搬走了也好，跟这种偷鸡摸狗的的人家住一个院里，我都觉得晦气。” “没错，昨天厂里就有人问我这事，当时把我臊的都没脸说。” …… 人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同情秦淮茹一家，更不用说问她们的行踪了。 大家也都明白，既然人家搬走的时候，没跟他们说什么，那以后肯定就是不打算，再和他们产生什么别的交集了。 与其想这个，还不如想想一大爷刚才说的那顿饭，来的实在呢。 在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姗姗来迟，他今晚又替领导开了个小灶，所以下班就晚了一点。 “柱子，秦淮茹她们一家搬走了，你知道不？” 看到他回来，二大爷刘海中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凑上来问了一句。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啥时候搬的？搬哪去了？” 何雨柱惊讶了一下，看了一眼正指挥匠人干活的一大爷，随口问了一句。 “据说是昨天下午搬走的，去哪里了就不知道了。” 二大爷刘海中笑眯眯的看着。 “奥，搬走了也好，省的被某些人指指点点的。” 何雨柱瞅了一眼挺着肚子的二大爷，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然后跑到一大爷哪里看了看。 “一大爷，你这匠人哪找的，我看着手艺不错啊。” “哈哈，就在东直门那边的市场找的呗，我寻思着这房子年限也旧了，就找人给重新布置了一下。 这不冬天冷嘛，再让他们给重新盘个火炕，一来暖和，二来这地方也大不是。 怎么样，柱子，你要不要也把家里重新给布置布置，只要你开口，我帮你看着，保证这两天就给你弄好。 你家里那床吧，冬天是真不顶用，这咱们北方的冬天，就得睡炕，舒服。” 一大爷看见何雨柱过来，连忙看着他说道。 “这事我看行，我家那屋的确该收拾收拾了，窗户都有些不严实了，门也错扇了。 里面的白墙都变黑了，我早就想收拾收拾，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那我就趁这个机会，一起给它办妥了，住着舒服不说，就算看着它也好看呢。” 何雨柱想了想，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那行，我这就让黄师傅过去给你看看。” 一大爷咧嘴笑了笑，叫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让他跟着何雨柱一起过去给看了看。 何雨柱也不废话，带着这姓黄的师傅进了自己那屋，按照自己想的大概给说了一下。 “嗯嗯，没问题，您放心交给我们，我这都干了十几年了，材料什么的我这里都有，到时候准保您满意。” 黄师傅听完他的话后，笑着点点头，很客气的说道。 对他们这种没有固定工作的手艺人来说，冬天的这活本来就不好找，这多一单就可以过个肥年了。 “那行，那就麻烦您了。” 何雨柱点点头，同样客气的回了一句。 两家这么一弄，院里倒是有不少人都动了心思，不过他们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上来问话。 毕竟这收拾屋子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有这钱，还不如省下来吃顿好的呢。 一周过后，秦淮茹家的房子也正式换了主人，易继业和李秀英带着五个孩子高兴的住了进去。 何雨柱家里也是焕然一新，原本一间宽敞的有些多余的房间，被一隔成了一大一小两间屋子，一间卧室一间客厅，中间被一堵木墙隔了起来。 卧室就是一块长方形的火炕，和一溜靠墙的柜子，这柜子主要的用途就是用来放衣服和被子。 客厅则是换了一张四方四正的桌子，原来的那个老桌子，因为老是摇摇晃晃的被他借着这个机会给换了。 为这他还特地找人弄了几张家具票，把屋里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家具都给更新了一遍，按照三大爷的话来说，就是三十六条腿都翻了个倍。 一大爷也和他一样，不过人家是直接买了新的搬回来放在家里的，毕竟秦淮茹一家搬走的时候，柜子啥的都给搬空了。 想住进去的话，必须重新布置才行，因为两家一起弄，倒也不是特别显眼，何雨柱更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给自己空间也弄了一套桌椅进去。 当然了，床铺啥的自然也是准备齐全了，以后他再到空间里睡觉，倒是不用在睡什么席子了。 一切家当就绪后，看着大变样的屋子，何雨柱也是异常的满意，尤其是这大冷天的时候，睡在热炕上更是舒服的不行。 这种独特的感觉，也只有北方人才会体会到。 对于现在的何雨柱来说，最基本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追求，算是有了其中一样了。 于是，心头火热的他，当天中午就又跑到红星小学找了一趟冉秋叶，打算跟这个女子谈谈心。 而这次，距离他上一次去找冉秋叶已经隔了足足有一周时间了，这期间因为各种琐事缠身，导致他完全抽不开身。 再加上上次回来之后，不知为什么，冉秋叶就老是避着他，找了好几次，都没出来见他。 搞得他一头雾水的同时，心思也有些淡了，这次他都想好了，不管怎么样，也要过去问问到底为什么。 要是这次还见不到人，那自己就要另觅良缘了，毕竟自己不能在一个树上吊死了。 这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目前为止也就跟三四个女子关系比较亲密。 其中于海棠他是完全没有心思，对方的颜值着实不和他的胃口，于莉虽然关系足够亲密了，但是这人家都有老公了。 想太多也没用，没看这段时间，阎解成对于莉那副关怀备至的样子，让他连单独问话的机会都没有嘛，搞的他到现在，还没摸清楚具体的情况。 这一来二去的剩下的也就只有个冉秋叶比较符合要求了，成分这东西在他看来，在他看来也并非完全无解。 反正最多也不过就这十年时间而已，熬过去也就熬过去了，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嘛。 第一百二十一章告别过去 十分钟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红星小学门口。 因为学生都放假了的缘故，所以红星小学显得格外的安静，何雨柱也没费多大功夫，就走了进去。 “柱子，你不上班，跑我们学校干啥？” 他一路走进来，站在走廊口东张西望了半天，没看到冉秋叶，倒是先被三大爷阎埠贵给发现了。 “吆，三大爷啊，呵呵，我是专门过来找你说事的。” 何雨柱一扭头，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和两名老师一起走了过来，于是眼前一亮，笑着迎了上去。 “找我说事？啥事啊？” 三大爷阎埠贵跟自己的两个同事说了一声，然后拉着何雨柱走到旁边问道。 “一大爷说了，今晚请咱院的人吃饭，让我跟大家伙通知一声，这不，前面我过去的时候，三大妈说你们学校这几天组织老师学习。 吃饭啥的都在学校吃，我怕您不知道这事，所以特地来学校跟您说一声。”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看着三大爷说道。 “定了，就今晚？” 三大爷阎埠贵惊喜的问道。 “可不。” 何雨柱一边朝三大爷身后张望，一边随口回了一句。 “好，好啊，那我今晚就不在学校吃了，学习完了早点回去帮忙。” 三大爷精神一振，脑子里已经做好了中午不吃饭，晚上回去吃个够本的打算。 “冉老师，吃饭去啊？” 就在这时，冉秋叶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何雨柱立马笑着打了个招呼。 “何大哥，原来是你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学校过来了？” 冉秋叶听见声音，抬头一看，目光略微有些惊喜，但是很快就被冷漠所替代。 “冉老师，柱子他是来找我说事的。” 不等何雨柱回话，三大爷阎埠贵就笑着插了一句嘴。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先聊，我就先回去了，下午学校还安排了我别的事呢。” 冉秋叶点了点头，很礼貌的说了几句，并没有再理会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何雨柱，背着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走去。 冉秋叶这样的反应，让何雨柱异常的纳闷，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短短几日的功夫，冉秋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要知道为了今天的见面，他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过来找人的，就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是现在的遭遇，却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头上一样。 让他觉得原本熟悉的身影，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柱子，柱子，想啥呢，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三大爷阎埠贵见自己叫了何雨柱好几声，他都没反应，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没想啥，那啥三大爷，事我也跟你说了，你自己把握时间，我就先回轧钢厂了，还一堆事呢。” 被三大爷从沉思中惊醒后，何雨柱随口丢下一句，转身就沿着冉秋叶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也不知是他追的慢了，还是冉秋叶走的快了，反正直到他出了红星小学的校门，也没看到冉秋叶的背影。 不过他也不气馁，二话不说，直接骑上自行车就出去了，凭借着自己对路况的熟悉，一路飞驰，最后在一个沿街的胡同口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也没有做什么别的举动，只是坐在车子上，一脚踩着墙壁，一脚踩着脚踏板，点了一根烟，静静地开始等待。 没过多久，一个骑着女士自行车的女子就慢慢的走了过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冉秋叶。 何雨柱也不说话，只是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群英丢到地上，默默地看着逐渐靠近的冉秋叶。 这条路是从红星小学去冉秋叶家里的必经之路，对此，何雨柱自然是不陌生的，所以他提前到了这里，打算问个清楚。 “冉老师，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闷声赶路的冉秋叶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 短短几天时间不见，何雨柱倒是变得格外的精神了，让她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心痛。 自从上次无意间看到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十分亲密的走在大街上后。 她的心里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这段爱情，因为在她看在，这段感情已经不纯洁了。 对于向来洁身自好的冉秋叶来说，她的爱情世界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何大哥，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冉秋叶沉默了一下，还是从自行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何雨柱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过来看看你。” 何雨柱笑着说道。 “奥，这样啊，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呢。” 冉秋叶淡然一笑，对何雨柱亲密的话语充耳不闻，面色如常的说了句，推着自行车就从何雨柱的身边走了过去。 “冉老师，家里什么事啊，需要我帮忙吗？” 何雨柱见状，赶紧推着自行车追了上去。 “不用麻烦您了，就一点小事，我自己就可以处理的。” 冉秋叶礼貌的回了一句，就要骑着车子走。 “你看你，跟我有什么客气的，咱们这关系，有啥事你说一声，我就给你办了。” 何雨柱继续套着近乎。 “真的不用了，大家都挺忙的，你也赶紧回去吧，上班时间出来不好，我先走了。” “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冉老师，你别急着走啊。” …… “冉秋叶，你到底怎么了，从上次我学习回来，你就躲着我，现在见面了还不冷不热的。 成不成的能不能给句痛快话，这不上不下吊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最后失去耐心的何雨柱还是没忍住，大声吼道。 “何雨柱同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把话挑明了，之前我对你，完全是出于感激。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可能是我之前的态度，让你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为此我愿意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冉秋叶深吸一口气后，面色复杂的转过身子看着何雨柱说道。 “那你喜欢哪一种？” 何雨柱下意识的问了句。 “不管哪一种，反正不会是你这一种，我走了，再见。” 说完这句话后，冉秋叶毫不犹豫的推开何雨柱抓着自己自行车后座的手，然后熟练的骑着自行车远去了。 只留下一个人站在原地的发呆的何雨柱，失神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第一百二十二章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此刻的何雨柱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他来之前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有一丝丝痛心。 短暂的伤心过后，何雨柱靠着墙壁重新点了一根群英，深吸一口然后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其缓缓吐了出来。 白色的烟雾带着一丝丝热量冉冉升起，一时间模糊了他藏在其中有些忧伤的面容。 一根香烟燃尽后，何雨柱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成碎末，然后骑上自行车飞驰而去。 感情这回事，分分合合的，他体验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一晃三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天何雨柱刚从食堂外面进来，马华就凑上来打了个招呼。 “师父，回来了。” “嗯，回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随意的答应了一声，准备走到自己的宝座上就坐。 “师父，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厂长打电话来了，他说让你回来了，去他办公室一趟。”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何雨柱无奈的答应一声，再次走了出去。 “咣咣……” 何雨柱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两下门。 “进。” “厂长，听说您找我有事？” 何雨柱问声，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杨厂长问道。 “嗯，来了就先坐，我处理个文件，处理完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杨厂长点点头，让他自己先找地方坐下，自己则是拿着几个文件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 何雨柱见状，也没有打扰他，找了个椅子就安静的坐了下来。 “何雨柱同志，我这次找你来呢，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过了约有五分钟左右，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何雨柱郑重其事的说道。 “您说。” “是这样的，咱们厂这个季度的生产指标下来了，任务的话比较重，工人们的劳动会相对的加大。 为了保证我们轧钢厂能够顺利的完成生产指标，厂里决定给你们食堂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可能的采购一些营养丰富的食材。 比如肉类，蛋类等等，用来补充工人们平时工作消耗的体力，因为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所以厂里有意在你们食堂内部提拔一名副主任专门负责这件事情，食堂的李主任向我们推荐了你。 厂里讨论之后，觉得他的这个提议完全可以，已经决议通过了此事，现在就看你本人的意思，要是你同意了，那我们就要通过播音室向全体工人宣布。 所以这次我叫你过来呢，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信心和能力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严肃的问道。 “既然厂长您都这么说了，那我愿意做这个副主任，工人们的饮食我来想办法，绝对让他们吃好喝好，保证完成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 何雨柱闻言一愣，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就现在这时代，还有谁能够比自己更适合这个任务吗，于是他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 “好，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让我失望的，既然如此，那我待会就把这个文件发下去，让他们尽快宣布此事。 对了，以后的话你就是干部了，我打过招呼了，给你按行政22级，也就是四级办事员的待遇来算，每个月你可以拿到56块钱。” 杨厂长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多谢厂长。” 何雨柱马上站起来，努力的做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哈哈，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干什么，只要你好好干，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杨厂长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嘛。”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的何雨柱，看了看天空，自嘲的说了句，回去之后，对于自己即将升任食堂副主任的这件事情，何雨柱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给大家通告一个好消息，为了保证我厂广大职工的后勤问题，现厂里特委任原轧钢厂食堂班长何雨柱同志，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一职。 专为我厂广大职工负责采购相关生活物资，以解决我厂职工食品物资短缺问题。” 到了下午的时候，轧钢厂的播音室里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声音宣布了他当选食堂副主任的事情，并且重复了三遍。 “马华，你听到了没，你师父当副主任了？” “这么大声音，我当然听到了。” 马华激动的挥舞着大勺，开心的像个孩子。 “傻柱竟然都能当副主任，真是没天理啊。” 二大爷刘海中听见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许大茂更是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气的浑身发颤。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工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欢呼雀跃的，毕竟这个消息可是关系到他们的生活质量问题。 甚至有不少人都已经开始互相讨论起，何雨柱这个副主任到底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好处了。 “师父，恭喜您了，以后你就是领导了。” “是啊，何师傅，以后您可要多照顾照顾我们这些老相识啊。” …… 面对食堂众人的恭喜，何雨柱并没有乱了阵脚，怎么说他也是经过一些风雨的人了，对这种情况是有一定的免疫了力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当个副主任吗，我都不激动，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好了散了，收拾收拾给工人们打饭，别耽误了正事。” 何雨柱咳嗽一声，严肃的扫视一周。 “是，何主任，您放心，我们马上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 马华搞怪的做了个行礼的动作，然后不等何雨柱伸手，笑嘻嘻的跑了。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何雨柱手疾眼快的吩咐了一声，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速度慢了点，肯定会被后厨这帮摸清了自己性格的工作人员给团团围住，所以很有先见之明的溜了。 “这位同志，麻烦问一下，这里是红星四合院吗？” 何雨柱从轧钢厂出去后，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打算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女子声音。 第一百二十三章从四川来的姑娘 “对，这里就是红星四合院。” 何雨柱闻言，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后，这才停下脚步，转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刚才，向自己问话的女人，那是一个又瘦又小的姑娘，她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灰色上衣，怀里抱着一个黄白色的小包袱，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到我们院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随意的扫了一眼这个姑娘，总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后，他开口问道。 “同志，我是过来找我姐姐的，她给家里寄了一份信，信里说她就住在这里，所以我就从老家过来看她了。” 那姑娘紧了紧自己怀里的包袱，鼓起勇气解释道。 “你姐姐？你姐姐叫什么名字，这院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说来我听听。” 何雨柱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我姐姐叫李秀英。” “原来你是秀英的妹妹啊，不是我吹，就这院里，没有比我跟熟悉她的人了。走走走，跟我进来，我带你去找她去。” 何雨柱闻言一怔，随后笑了笑，很爽快的说道。 “嗯。” 那姑娘也不怕生，听了他的话后，就紧紧的跟了上去。 “你看，那就是你姐姐家，我这就喊他们出来。一大爷，一大妈，赶紧出来了，秀英的妹妹过来找她来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带着这个姑娘走进四合院后，指了指一大爷家的房门，对跟着自己的小姑娘说了一声，然后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 “柱哥，别喊了，一大爷今天早上吃完饭，就带着全家上街了，这会还没回来了。” 他喊了半天，没见一大爷，一大妈从屋里出来不说，反而是把院里大大小小的住户给叫过来了不少。 看着身后那个姑娘狐疑的眼神，何雨柱尴尬的笑了笑，刚要解释，这时，住在中院的胡展光出来说对他提了一嘴。 “上街了，一大爷把继业他们也一起带出去了？” 何雨柱连忙看着胡展光问道。 “是啊，听一大爷说今天协和医院来了几个专家，他就带着继业兄弟出去看病去了。 一大妈不放心，就和继业媳妇还有孩子们也一块跟着去了，我估计吧，这一时半会的估计是回不来。” 胡展光笑着回答。 “奥，原来是这样，我说我喊了半天怎么一大爷都没出来呢。” 何雨柱嘀咕了一句，转身看着姑娘说道：“那啥，秀英她妹妹，你姐姐她们家去医院给你姐夫看病去了，估计还得好一会才能回来呢。” “那我就在门口等她们回来，谢谢你了，同志。” 姑娘这才放下心中的警惕，对他甜甜的笑了笑，然后抱着小包袱说道。 “这大冷天的，还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一个小姑娘还不得冻坏了。这样吧，我给你找户人家，你先进去歇歇，等她们回来了再出来就好了。” 何雨柱听见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关心的看着姑娘说道。 “没事，我是农村的，都习惯了，就不麻烦您了。” 一阵寒风吹过，那姑娘身子颤了颤，哆嗦着回道。 “柱哥，你就别找了，直接把这姑娘带你屋里去，咱院里谁不知道你和一大爷家的关系。 我刚可听你说了，这姑娘是继业兄弟他媳妇的妹妹，就凭你跟秀英他们两口子的关系，那也不是外人啊。 人家秀英妹子，每次见到你可都一口一个大伯子哥叫着呢，这她妹妹过来了，你这大伯子哥不管谁管啊。” 胡展光说完话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看起了热闹，这会听见他两的对话，就笑着调侃了起来。 “展光这话说的有道理，柱子，这事还是得你管啊，毕竟你也是当大伯子哥的人，秀英的妹妹，那不就是你妹妹嘛？大伙说是不是啊。”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人群中看了半天热闹，突然笑着插了一句嘴。 “没错没错，三大爷说的对。” “就是就是，柱子，反正你家地方也大，你就先把人姑娘带回去嘛。” 三大爷这一开口，被何雨柱之前的喊声惊动过来的人们也纷纷开始起哄。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就在我姐家门口，等她们回来就好了。” 那姑娘听见众人的话，小脸红了红，忙不施的推辞道。 “带回去就带回去，走，秀英她妹妹，跟我进屋先暖和暖和，看你穿的这么单薄的。 咱们四九城的这冬天可不是一般的冷，都能冻死一头牛，你这小身板，待在外面肯定得给冻坏了。 到时候秀英妹子不怪我，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你别怕，我不是坏人，刚才大伙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和你姐姐关系很好的。” 众人这一起哄，倒是把何雨柱给架了起来，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人姑娘的话就出口了。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何雨柱大气的挥了挥手，看着那姑娘好爽的说道。 那姑娘缩了缩脖子，迟疑了一下，似乎是被众人看的有些害羞了，便顺从的点了点头。 “来，进来吧，这里就是我家，你找地方坐一会，我把炉子生旺点。” 见人家姑娘都同意了，何雨柱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会反悔。 他也不废话，直接走过去把自行车放好，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就把那姑娘带了进去。 姑娘进屋后，看着屋里何雨柱新装修过的房子，抿着小嘴站在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 “你别站着啊，都是自己家，以我和你姐她们家的关系，也不算什么外人，你放心坐就是了。” 何雨柱把姑娘带进来后，随意的说了一句，就跑到炉子把火给弄了起来，一切弄好之后。 他回头一看，自己带进来的那姑娘还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小包袱，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来你坐这里，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你还没吃饭吧？” 何雨柱愣了一下，热情的走过去把姑娘带到桌子旁边坐下，然后取过暖瓶给她倒了杯水。 “还没……” 姑娘低着脑袋，小声回答了一句。 “那正好，我也没吃呢，你坐一会，我站在就去做饭去。” 何雨柱闻言一笑，起身就过去打算做饭。 “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行，我啊，就是专门给人家做饭的，今天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上次你姐姐回来的时候，还专门给我做了一顿你们四川的菜呢，对了，我听你姐姐说你们老家是四川的。 四川那地方离我们四九城可挺远的，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何雨柱一边切菜一边笑着问道。 “我是从四川坐车过来的，我姐给我们寄信的时候，还寄了点钱，家里没吃的了，我爹娘他们就让我来投奔我姐了。” 这会炉子里的火也旺了起来，屋里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暖和，也许是这点暖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姑娘大胆的开口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熟悉的陌生人 “奥，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一个人从四川老家过来的吗？” 听到这话，何雨柱切菜的手顿时停了一下，然后重新恢复了原先的频率。 “是啊。”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院的啊？” “我下车后，就一直找人问路，问着问着就找了过来。” “那你也挺厉害的，从车站找到这里来。 …… 两人一问一答，等何雨柱饭做好的时候，已经熟悉了不少。 “来，洗洗手，咱们吃饭吧，饭我都做好了，不知道你今天过来，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我就弄了点白菜和鸡蛋，粗茶淡饭的，你可不要见怪啊。” 何雨柱也没做什么太好的东西，简单的炒了两个菜，一个白菜粉条，一个炒鸡蛋，然后下了一锅子面，就端了上来。 “这怎么能叫粗茶淡饭呢，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呢。 这要是在我们老家，村长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吃的这么好呢，大哥，你人真好。” 姑娘看着桌上的饭菜，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下，脸蛋红扑扑的，却并没有低下头去，而是倔强的看着何雨柱十分感动的说道。 “没事，你以后要是留在这里，慢慢的就习惯了，快吃吧。” 何雨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对方是从农村过来的，这年头的农村条件普遍都很差，很多地方能有口吃的，就算过的不错了。 “嗯。” 姑娘点了点头，跟着何雨柱过去洗了洗手，然后重新回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坐在一起后，借着屋里的灯光，何雨柱这才算是看清了姑娘的长相。之前她一直都带着一个红色的围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直到刚才洗手的时候，才把围巾摘下来，小心的放到自己的包袱里，跟着自己过去的。 这姑娘并不算特别的漂亮，细眉小眼，长着一张鹅蛋脸，头上是枯黄而没有光泽的长发，肤色倒是有些白嫩。 看到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蛋，何雨柱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哥，你看我干什么，你吃饭啊。” 姑娘缩了缩脑袋，小声说道。 “没，我就是看你挺眼熟的，我记得秀英说过，你们老家是雅安的对吧？”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了一句。 “以前是的，后来我们那里地震了，村子都没了，我们村子里的人商量了一下。 一部分留在了原来的村子，另外一部分就搬到江油去了，哪里有村子愿意接手我们。 我们一家就是搬出去的哪一部分，我姐的信也是雅安哪里的老乡，给我们带过去的。” 姑娘点了点头，低声细语的说道。 “奥，原来是这样啊。” 何雨柱听到她的话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说的话。 “嗯。” 姑娘小心的回道。 “吃饭吧，吃饭吧，你这一路上肯定没吃饱吧，多吃点，不够的话，锅里还有很多的，放心吃吧。” 何雨柱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热情的说道。 “嗯，你也吃啊。” 姑娘抬头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的真诚，再次点了点小脑袋，说了一句。 “好，一起吃，一起吃。” 何雨柱端起碗来，飞快的扒拉了两下筷子，不时借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着对面的姑娘。 姑娘明显是饿极了，吃东西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功夫一碗面就下肚了，这么点时间，心不在焉的何雨柱才吃了三分之一还不到。 然后何雨柱就发现，对面的这个姑娘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到桌子上，低下了脑袋。 “你继续吃啊，我做的很多的，要是吃不完就只能剩下了，我很多时候都是在食堂吃饭的。 这饭要是剩下了，都没多少时间吃它，那就浪费了，你快吃，多吃点，你要是害羞的话，那我去给你盛一碗过来。”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放下手里的碗，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大哥，我自己去就好了。” 姑娘连忙阻止了他，自己拿着碗走到炉子旁边，盛了半碗饭，就打算过来。 “你多盛点，锅里还有那么多呐，你要是不吃了，我也吃不完啊，我这人饭量就那么大。” 何雨柱见状，立马开口对姑娘说道。 姑娘抿嘴笑了笑，又给自己碗里填了一勺，然后才端着碗走了过来。 “大哥，我来给你盛，你坐着就好。” 又吃了一会后，何雨柱喝下最后一口汤，然后就打算起身去给自己也填一碗过来。 姑娘一看，马上起身夺过他手里的碗，笑着说道。 何雨柱怔了一下，看着胆子突然变大的姑娘，一时都有些不习惯。 “给你。” 姑娘欢快的走过去，盛了一大碗面过来，递给他。 何雨柱连忙双手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声谢谢，倒是让刚刚才有些习惯了的姑娘，变得拘束了起来。 甚至他还看到了姑娘眼睛深处的那一抹黯淡和委屈。 “哈哈，瞧我这记忆，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习惯了跟别人客气，这一不留神，跟自己人也说起了客气话。 我的错，我的错，该罚呀，这样吧，就罚我把这一碗饭吃完。” 何雨柱立刻反应过来，知道眼前这姑娘有些自卑了，脑子快速转动了一下，笑着说道。 对面的小姑娘低着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重新变得雀跃起来。 这一顿饭不但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更是让姑娘的胆子变大了许多，她似乎认定何雨柱不会伤害她。 在桌上的饭菜都吃完后，不等何雨柱动手，姑娘就很主动的站起来，收拾着把碗筷洗的一干二净。 洗了锅碗瓢盆后，还在屋里跑来跑去的替何雨柱收拾着屋子。 在她的整理下，原本有些杂乱的屋子慢慢的变得光鲜起来。 何雨柱并没有阻止她，他知道这是姑娘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感恩之心。 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看着姑娘的小手落在桌子、椅子，柜子，甚至自己的被子、衣服上面。 就像是钢琴家的妙手落在那一排黑白相间的按键上，弹奏着优美而又动听的曲子。 没过多久，原本还有些凌乱的屋子，就变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第一百二十五章脉衍西南荣玉树，气来西北秀芝兰。 何雨柱看着自己乱糟糟的房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鲜亮丽，心中也是格外的感慨。 这家里到底还是得有个女人了才叫家啊，以前自己虽然也不算特别的邋遢，但是也算不得什么特别干净的人。 自从这房子重新装修之后，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从里到外都翻新了一遍，包括家具什么的也换了一套新的。 可惜的是，自己平日里早出晚归的，也没怎么打扫过卫生，家里呢，也没有多少客人。 倒是让这个焕然一新的屋子，有些蒙尘了，此时被姑娘这一打扫，他心里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忙了这么久，累了吧？快过来休息会，我这屋子一直都没怎么打扫过，今天被你这么一收拾，还真是有些赏心悦目的。 你的手可真巧，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算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了。” 何雨柱见屋里打扫的差不多了，赶紧起身招呼道。 “没事，大哥，这家务活啊，我在我们老家就做习惯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就别夸我了。 今天你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饭菜，我这也没什么能够回报你的，只能给你收拾收拾屋子了。” 姑娘抿了抿嘴唇，笑着说道。 “你这就帮了我大忙了，瞧这屋里屋外的，给我收拾的多干净啊，不知道的人进来了，还以为我换了套新的呢。” 何雨柱笑着让姑娘过来坐下，然后跑到柜子哪里，借着柜门的掩饰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些瓜子花生，还有大白兔奶糖。 放在一个圆形盘子里，端到桌子上面，热情的招呼着姑娘。 “来，你尝尝这个，这是我上次从百货商店买回来的奶糖，可甜了。” 何雨柱招呼了半天，见姑娘始终不敢动手拿东西，就主动抓了几颗糖果递了过去。 “不用了，大哥，真的不用了，这么好的东西，你就留着招待别的客人吧，我吃这个浪费了。” 姑娘慌忙推辞道。 “瞧你说的，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人吃的，谁吃不都一样，你是秀英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了。 自家人吃这个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快拿着，不然我可生气了。” 何雨柱见姑娘不要，故意拉下了脸，吓唬她道。 “我吃，我这就吃，大哥，你别生我气。” 姑娘看他脸色变了，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赶紧取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塞到了嘴里，顿时一股带着奶香味的甜意从嘴里传到了心里。 李秀芝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幸福过，不但吃到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的饭菜，还品尝到了往日可望而不可求的大白兔奶糖。 “这才对嘛，跟我客气什么嘛，对了，咱们都聊了这么久了，我都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何雨柱见她真的吃了，这才喜笑颜开的问道。 “我叫李秀芝。” 李秀芝低着头回道。 “李秀芝，好名字啊，正所谓脉衍西南荣玉树，气来西北秀芝兰啊。” 何雨柱闻言，暗地里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确是没有认错，确实是记忆中的那个姑娘。 于是，他笑吟吟的拿出自己之前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诗句，念诵了一遍。 “大哥，你真有文化，这是什么诗啊？” 李秀芝听到这句诗，立刻抬起头来，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问道。 “哈哈，这是清代黄子翰的次大兄韵，我也是偶尔看见的，刚才听到你说自己的名字时，想起来的。 对了，我叫何雨柱，院里的人都叫我柱子或者柱哥，你也可以这么叫我的。 不然老是大哥大哥的，叫我的都有些不习惯，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是旧社会的头头呢。” 何雨柱卖弄了一下自己的学识，然后笑着说道。 “嗯，那我以后也叫你柱哥。” 李秀芝听到何雨柱的回答后，心里默默的念诵了几遍刚才他说的诗句，将其牢牢的记在心里，然后才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哎，这就对了吗。” 何雨柱满意的笑了笑，又开始问道：“秀芝啊，你家里除了秀英这个姐姐，还有什么人啊？” “除了我大姐，就剩下我爹和我娘，还有两个兄弟了。” 李秀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奥，那你爹娘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来看你姐啊？” 何雨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续追问道。 “我们那里今年收成不好，我弟弟又结婚了，家里多了一口人，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本来家里都快说好了，要把我嫁到西北的牧场去，嫁给一个瘸子，刚好这时我姐姐来信了，她说她和我姐夫找到家了。 过得还很好，所以我爹娘就没同意这件事，给了车费，让我过来投奔我姐姐，要是能行的话，就让她给我在这里找个家。” 李秀芝红着眼睛，更咽着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了，没事了，你放心吧，你姐姐现在过得的确挺好的。 她们家的条件，在我们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既然来了，你就放心待着吧。” 何雨柱怜惜的看着她，柔声安慰道。 “咣咣咣……”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谁啊？” 何雨柱扭头问道。 “他大伯，是我，秀英，我听说我妹妹过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房门外就传来了一道柔弱的女声，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李秀芝的姐姐李秀英的。 “秀英啊，快进来，快进来，刚才秀芝过来找你，你们都出去了，大冷天的，我就把她带到我屋里了。” 屋里的两人听到李秀英的话，对视一眼，迅速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这门一打开，何雨柱就看到就看到李秀英和一大妈站在外面。 “大姐。” “秀芝。” 多年不见的两姐妹，见面后立刻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他大伯，这次又麻烦你了。”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分开后李秀英感激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没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对了，一大妈，秀英，我听说一大爷带着继业去医院看病了，看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关心的问道。 “大夫说了，继业的腿能治，每三天针灸一次，坚持半年看看效果，效果好了，继业说不定还能重新站起来呢。” 一大妈迫不及待的抓着何雨柱的手说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清点物资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来一大妈，赶紧坐下跟我详细说说。” 何雨柱闻言一愣，随即高兴的看着一大妈说了一句，然后招呼着她们先坐下。 “那可不，当时那大夫一说这话，你一大爷都哭了呢，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和秀英劝了他半天，都没劝得住。 现在眼睛都还是红的呢，本来他也要过来的，被我和秀英劝住了，这会在屋里看孩子呢。” 一大妈也没有推辞，欣喜的坐在椅子上，就开始跟何雨柱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四人坐在屋里说了半天，何雨柱也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今天协和医院请了一个中医国手来坐诊，然后一大爷听到消息，托了关系把易继业送了过去。 经过那名中医的检查，他发现易继业的腿还有活性，这一问，就问出来了，原来是李秀英这么多年来，私底下一直用老家的土法子给易继业按摩的结果。 得知原因后，那个大夫就给易继业扎了几针，易继业呢，也是觉得自己的腿还有知觉，这下子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一家人高兴的等那位中医治疗结束后，在外面下了一回馆子，这才开开心心的回来了。 这一回来，就听到别人说，李秀英的妹妹找上门来了，结果她们都不在，人被何雨柱带走了。 于是，她们赶紧让一大爷看着易继业，婆媳两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好事啊，一大妈，今天你们家可是双喜临门啊，这一来继业有希望站起来了，二来秀英也见到了自己多年不见的妹妹啊。” 何雨柱感叹一声，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对了，柱子，我们就不多待了，赶紧回去了。 你一大爷一个大老爷们看着继业和孩子，粗手粗脚的，我可不放心。” “是啊，他大伯，我们就先回去了，秀芝我也带回去了。” “那行，那我也不留你们，这事要紧，你们先过去，我收拾一下，也过去看看继业和孩子们。就这事我必须得跟一大爷和继业兄弟道个喜才行啊。” 何雨柱也没有多留她们，笑着送她们出去后，跑到空间里装了一小篮子鸡蛋，就去了一大爷家道喜去了。 几人也就是个前后脚的功夫，便又凑到了一起，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会，何雨柱才笑着从一大爷走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好在两家离得近，就几步路的事情，所以何雨柱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他也没多想，直接进到了自己的空间之中。今天这喜事太多了，多的他都有些不敢置信。 别的不说，光是今天这个食堂副主任就让他欣喜若狂了，一下子就把他一直以来的担忧给解决了。 这以后凭借食堂副主任的名头，只要他不要做的太明显，以红星轧钢厂的体量，就他目前空间的这些东西。 粗略算下来，估计也就够厂里吃个把月的，所以他这次进来，一方面是想清点一下目前储存的物资。 另一方面也是想重新规划一下空间未来的发展，顺便借着这个机会来丰富一下空间之中的物种。 比如说他之前想的猪啊，羊啊，牛啊，什么的都可以考虑了。 以前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渠道去搞这些东西，但是从今天之后，这可就是他的工作了。 尤其是现在已经66年了，马上就过春节了，离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已经不远了。 “喔喔喔，嘎嘎嘎……” 他这次进到空间之后，第一时间传到耳朵里的就是鸡鸭的叫声。 这些小东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繁殖，数量比以前增加的可不是一倍两倍的。要不是空间里面动植物的生长速度不一样，他都快养不起了。 凭借着自己的上帝视角，何雨柱很快得出了空间之中鸡鸭鱼兔的数量。 其中鸡有三百五十三只，鸭有一百三十六只，鱼是最多的，总共有二千七百八十九条，兔子则是七百三十二只。 粮食方面，小麦一万三千多斤，玉米三万两千多斤，土豆红薯更是多不胜数，还有一些蔬菜啥的也是一大堆。 因为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是十比一，所以前几个月种下去的果树，也已经有小孩手臂粗细了。 上面已经结了不少果实，有苹果、大枣，毛桃、杏子、梨子等等不少水果，眼瞅着再过几天就能成熟了，他也可以吃到新鲜水果了。 这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肉啥的他倒是在空间里吃了不少，就是水果这东西，有钱都买不到，别说吃了，就算是见他也没在外面见过。 …… 另一边的一大爷家，因为突然多了一个人，所以这睡起觉来就必须得调整调整了。 短暂的商量之后，一大爷带着儿子住在了老房子，让一大妈带着孩子和李秀英姐妹去了新房子。 “秀芝啊，我是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快跟我说说，家里怎么样了。” “家里挺好的，爹娘身体还可以，三弟去年结婚了……” 一大妈带着孩子们跟李秀英姐妹进到屋里，安顿了孩子们后，姐妹两就迫不及待的聊了起来。 她们俩聊了半天老家的事情，李秀芝也是把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全都告诉了自己姐姐。 对于自己亲妹妹的求助，李秀英虽然觉得很为难，但是还是一口答应下来，一大妈也是笑着说一定给她找个好婆家。 得到肯定答复的李秀芝，这才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安心的睡了过去。 “秀英啊，刚才秀芝的话我也听见了，这一路过来也的确不容易啊，刚才她说要你给她找个婆家，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啊？” 一大妈见李秀芝睡着了，叹息一声，看着自己儿媳妇问道。 “妈，您也知道，我来咱们院也没多长时间，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这事情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呢？ 还得您多费心，帮帮我，给我妹妹找一个好人家呢。” 李秀英不好意思的说道。 “都是一家人，这事我肯定不会不管的，刚才秀芝把话一说完，我就已经开始琢磨这事了，你还别说这一琢磨啊，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我觉得这个人肯定适合秀芝。” 一大妈满脸堆笑的说道。 “妈，您说的是谁啊？” “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咱们院的，我敢保证你听了也绝对会认同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任务 “咱们这院里的人？我还认识？妈，您就别为难我了，快告诉我吧，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啊？” 李秀英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还是没想到自己婆婆说的是谁，于是她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给你提个醒，我们今天没回家之前，秀芝在谁家等着的？” “啊，您说的是这个人不会是孩子他大伯吧？” 李秀英闻言一愣，惊讶的看着一大妈问道。 “没错，就是他，柱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管是家庭条件还是人品都很好。 对我们家也有大恩，你呢，对他的为人应该也了解，刚好他现在也没有对象。 秀芝来的也是时候，要是他们两成了，那我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秀英，你觉得妈的这个提议怎么样啊？” 一大妈拉了拉被子，温和的问道。 “好是好，但是我妹妹秀芝是从农村老家来的，孩子他大伯条件那么好，我怕他看不上我妹妹啊。” 李秀英听到一大妈的话，眼眶中也瞬间多了一份惊喜，不过很快就黯淡下去，愁眉苦脸的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明天了我让你公公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的意思。” 一大妈迟疑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一个主意。 “嗯，那也行，那就先让我公公去问问，要是能行那就太好了，秀芝托付给他，那我这个当姐姐的就再满意不过了。” 李秀英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了我就让你公公过去，现在咱们快睡吧，天不早了。” 一大妈笑着回了一句，屋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轧钢厂后，何雨柱并没有直接去后厨，现在的他大小也是一个副主任，所以厂里也在采购处给他安排了一个位置。 当然了，因为时代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单间，而是集体的那种办公室。 他这次去的就是这个集体的办公室，昨天下午的时候，他也来过一次，但是只是过来熟悉了一下环境。 顺便认识了办公室里其他的几个同事，至于这里的几个领导，他老早以前就认识了。 毕竟他的厨艺就放在哪里，整个四九城但凡来过轧钢厂的领导，就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更不用说本来就是在这个厂上班的人了。 红星轧钢厂是一个很大的国营工厂，所以但凡是大批量的采购，必须按照规定先走计划，然后才会在各个下属的部门做协调和调配。 而作为一个大厂的采购处，采购的物资自然也是多种多样的，食品原材料的采购任务虽然很重要。却也只是采购处所有采购任务的其中之一而已。 他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别的，就只是为了学习和了解，轧钢厂的采购方式和渠道。 是以这里的负责人王主任，在了解了他的需求之后，给他安排了一个叫付易的老采购员带着他学习。 “付易，这是咱们食堂的副主任何雨柱同志，以后主要负责采购食品计划外的物资。 今天过来就是对这项工作做个了解，你的任务呢，就是详细的跟他介绍一下，咱们这个工作的工作流程和内容。” “是主任，保证完成任务。” 付易爽快的起身答应了下来。 “好，何主任，你就跟他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吱声，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你既然过来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客气。” 王主任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何雨柱答应一声，笑着点点头，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和王主任分开了。 “何主任，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开口吩咐，我在这里也干了三四年了，对这里的工作还是很熟悉的。” 付易是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长得很壮实，油光满面的，一看就知道平日里吃的很好。 “不用这么客气，来，抽根烟咱们慢慢聊，时间这么宽裕的，不着急。” 何雨柱笑了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六毛钱的大中华，然后给了付易一根。 “吆，何主任，这可是好烟呢，你这生活档次不错啊。” 付易面色如常的接过来，笑着捧了一句。 “瞎扯，我就不信你小子兜里的烟会比我这个差，咱们厂谁不知道，你们采购处那可是咱们轧钢厂最大的肥缺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唉，什么肥缺不肥缺的，何主任，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吧，其实就是外表看着光鲜，背地里早就欠了一屁股债了。” ……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抽着烟，没一会就熟络了起来，中午的时候两人还在食堂一起吃了个午饭。 等到下午的时候，王主任就笑着找了过来。 “何主任，昨天厂长也跟我谈话了，他说你现在就是在我们这里挂个名头，主要的工作岗位还是食堂那边。 平时的话也并不需要，到我们采购处来报道，我也就不耽误你时间，直接把话挑明了。 你也知道，现在全国各地物资都比较缺乏，这一般的米面什么的，我们采购处基本都可以满足，就是这肉和蛋，很难弄到啊。 所以你主要的任务，就是采购这些东西，前天的时候，厂里也给我们下了命令，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采购两千斤的肉。 当然了，肉的种类是没有任何限制的，鸡蛋也可以，这个任务的话，你看你能拿的下来吗？” 王主任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没问题，王主任，你给我开个介绍信，然后把钱和票给我，我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何雨柱假装犹豫了一下，这才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我就知道咱们厂长的眼光不会差，我这就给你开个条子，经费也给你批一部分，你先拿去用，等东西收全了，到时候一起算。” 王主任满意的点点头，夸了他几句，然后大笔一挥，就给他开了个条子，让他去办手续去了。 何雨柱拿着条子去财务处领了属于自己的经费，倒也不多就五百块钱，然后找人给自己开了封介绍信。 等这些事情都办完了，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他收拾了一下东西，便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大爷说媒 “柱哥，您下班了？” “嗯嗯，下了。” “柱子，听说你当食堂主任了？真的假的？” “假的假的，就一副主任，给人家跑腿的。” “副主任，那也是个干部啊，咱院里你可是第一个干部，这说出去我们大家脸上都有光啊。” …… 有句老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这昨天他下班回来的时候，院里的人见到他，最多也就是不冷不热的打个招呼。 但是今天这情况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打他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只要看到他的人，都会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热情似火的跟他问好，就连三大爷阎埠贵也是腆着老脸凑上来拍着马屁。 以往拿鼻子看人的二大爷刘海中更是眯着小眼睛，跑过来跟他汇报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搞得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我说二大爷，这咱们院里的事，你们三位大爷看着办就行了，您跟我说着干啥，我又不管事。” “何主任，您是领导，这我向您汇报工作，那不是应该的吗。” 二大爷刘海中小心的收了收自己的大肚子，一脸的讨好。 “呵呵，我这就是一个小小的副主任，顶多管管食堂里的事，这大院里的还是以你们三位大爷为主。 您啊，就不用跟我说这些了，有事您找一大爷，还有三大爷，他们两位大爷去商量。 我今天也挺累的，这会就想回家休息一下，您赶紧让大伙散了吧，这我又不是耍猴的，围着我干什么。” 何雨柱扫了一眼人群，无奈的说道。 “这是大事，这是大事，大伙散了，赶紧散了散了，围着干啥，何主任都发话了，还不快散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腰来，大声呵斥着围观的人群。 何雨柱则是借着这个机会，麻溜的回了家。 “柱子，下班回来了？听说你都当主任了，咋样？这当官的滋味如何啊？” 这他刚进屋，才把炉子里的火弄起来，一大爷就笑眯眯的上门了。 “一大爷您就别凑这个热闹了，什么官不官的，就一个跑腿的，院里直接轰动了。 那叫一个好家伙，把我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事了呢。” 何雨柱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大爷说了几句，语气有几分自嘲。 “哈哈，习惯就好了，怎么说你也是我们院里第一个当领导的，大家热情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一大爷哈哈笑了两声，接过何雨柱给自己倒得热水，两人坐在一起就聊了起来。 “我说一大爷，您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我这盯着您看了半天了，你这老是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是您的风格啊。” 两人聊了一会，何雨柱见一大爷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口问了起来。 “那我就直说了，柱子，你这最近有没有谈对象啊？” 一大爷尴尬的笑了笑，盯着他问道。 “没有，我倒是想谈，问题是找不到合适的啊，咋的，您想给我介绍一个啊？ 提前声明啊，七车间那个大胖子刘玉华就算了，那体型，我是无福消受啊。” 何雨柱诧异了一下，调侃了几句。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我说一大爷，敢情您今儿过来是笑话我的啊？” 听这一大爷的嘀咕，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呢就是，就是。” 一大爷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连忙咳嗽两声，讪笑着解释道。 “就是什么，您倒是说呀？” “那啥，是这样的，唉，算了，直接问吧，柱子，你要老婆不要？” 一大爷踌躇了一下，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想想自家儿媳妇那恳求的眼神，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闭着眼睛直截了当的问了句。 “当然要了，老婆谁不想要啊。” 这话一出，何雨柱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这话可是你说的，一大爷我可就当真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一大爷眉毛一挑，郑重其事的看着他说道。 “不是，一大爷，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这没头没脑的突然给我来了一句，我现在还有些懵呢。” 何雨柱这会也回过神来了，他琢磨了两下，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 “那我就实话实说，秀英想给她妹妹秀芝在我们这里找个婆家，这你一大妈吧，马上就想到了你。 然后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催着我，非要我过来探探你的口风，看看你的意思，咱们爷俩也不是外人，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秀芝你昨天也见过了，小姑娘虽然瘦了点，但是长得也挺漂亮，干起家务活来也是一把好手。 我寻思着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人了，这秀芝人也不错，你看，要行的话，你们就先接触接触。 互相聊聊，合适的话，我们赶在春节前给你们两个成个家，我也算对的起你爹当年给我的托付了。” 一大爷喝了口水，一口气就把话给说完了。 “我这里没问题，随时都可以，秀芝那姑娘昨天我也看了，挺符合我的心意的，只要她同意，明天我就可以娶她过门。” 何雨柱马上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成，既然你同意了，那这事我心里就有谱了，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你一大妈还有秀英。 让她们去做秀芝的思想工作，然后呢，你这两天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和人家多聊聊。 不过这明天就结婚，那也太夸张了，毕竟是你们两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先处着看看，互相了解了解，你小子脑瓜子也灵活。 应该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但是有一点我可要警告你，这秀芝可是个好姑娘，你小子可不能随便祸害人家。” 一大爷满意的点点头，严肃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您就放心吧，这道理我都懂，咱不说别的，就冲孩子们的面子，我也不可能对秀芝做不该做的啊。 有那功夫，我早点把人娶回家了，多好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何雨柱眉开眼笑的说道。 “你小子，歪脑筋还挺多，我走了。” 一大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要走，何雨柱见状，连忙站起来，笑嘻嘻的把一大爷送了出去。 一大爷走后，何雨柱关起门来，独自一人待在屋里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第一百二十九章双方都同意了 “当家的，柱子怎么说？” 一大爷从何雨柱屋里出来后，刚进自己家门，一大妈就迫不及待的迎上来问。 “成了，柱子说他那里没问题，就是要看看秀芝的意思。” 看着自家婆娘和儿媳妇急迫的眼神，一大爷不敢怠慢，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们。 “太好了，柱子能同意就好，秀英啊，你快去找秀芝谈谈，看看她的意思。” 一大妈高兴大挥了挥手，转头看着自家儿媳妇说道。 “嗯，我现在就去，妈，您放心吧，秀芝哪里我替她做主，她肯定不会反对的。” 李秀英激动的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的李秀芝正在一大爷家的新房子里，拿着一本渔岛之子的连环画，给易小秀和易小慧她们五姐弟，讲解这本连环画的内容和寓意。就在这时，李秀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秀芝，你们在干嘛呢？” “妈妈，小姨在给我们讲故事，讲的可好听了。” “是啊，妈妈，海生哥哥好勇敢的，我以后也要做那样的孩子。” “我和姐姐一样。” …… 易小秀五姐弟听到自家妈妈的问话，立刻跳起来，争先恐后的跑过去说道。 “好，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妈妈这会有话要对你们小姨说，你们先去找爷爷和奶奶他们，好不好啊？” 李秀英摸了摸易小兰的脑袋，柔声说道。 “可是我想听小姨给我讲故事。” “我也想。” 易小兰和易小峰不情愿的嘟囔着。 “你们过去了，让你们爷爷给你们讲，小秀小慧你们把弟弟妹妹带过去。” 李秀英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指使着自己的大女儿和二女儿把三个小的带走了。 “秀芝，我有事情跟你说。” 孩子们走后，李秀英关上房门，走到自己妹妹身边，拉着她的手。 “大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李秀芝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姐姐道。 “昨天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我已经让我婆婆找人打听了，现在也打听清楚了，也给你找了一个对象。 就是孩子他大伯，你昨天晚上也见过，人很好，家庭条件也非常好，刚才我公公已经问过他的意思了。 他那边的话很中意你，已经同意了，现在我过来就是问问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李秀英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小手，安抚了她一下，认真的询问道。 李秀芝闻言一愣，然后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她跟何雨柱相遇的过程。 从最开始自己向他打招呼问路，再到后面他带自己进来找人，然后因为姐姐不在家，他好心把自己带回家，给自己水喝，还给自己做饭吃。 这对于当时又冷又饿的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及时雨一样。她到现在还记得那顿美味的饭菜，还记的那块甜丝丝的奶糖。 那是自己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香香的、甜甜的、暖暖的这件事情她能记一辈子。 虽然她读书不多，但是却比谁都知道感恩图报，尤其是从小在农村找打的她来说。 饥寒交迫时的一顿饭菜，那是多么的难得和可贵，从那一刻起，她就将何雨柱的身影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以后要好好的报答他的这份恩情，至于别的，出身穷困的她，是半点非分之想都不敢有的。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现在自己姐姐过来亲口告诉她，那个人愿意娶她，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又是开心又是害怕。 “秀芝，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他年纪大了，有些不愿意啊，我跟说，这男人啊，最重要的就是人品。 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他的人品是最好的，你要是嫁给了她，那就是嫁给了福气。” 李秀英见自己这番话说完后，妹妹突然发起了呆，还以为她不情愿呢，便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 “大姐，你不用说了，只要他不嫌弃我是个农村来的丫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他，给他生孩子，伺候他一辈子。” 李秀芝大胆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姐姐，红着脸诚恳的说道。 “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我们姐妹的眼光肯定都是一样的，你能找到这么一好人家。 姐姐也替你高兴，等事情定下来了，我就给家里写信，把这件喜事告诉咱爹咱娘，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李秀英紧紧的抓着自己妹妹的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爹，娘，秀芝她同意了。” 姐妹俩又说了几句知心话，然后便一起出了门，来到了一大爷和一大妈身边。 “同意就好，同意就好啊，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去找柱子商量商量，先给你们把婚事定下来。” 一大爷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 “什么明天不明天的，你现在就去把这事告诉柱子，人柱子还在家等你消息呢。 然后我们明天了，直接把让她们两证明给领了，免得外面的那帮媒婆惦记。” 一大妈高兴了一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用力推了一大爷一把，然后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这小子心急，早点告诉他也好，不然今晚他怕是都睡不着觉了。” 一大爷被一大妈这一推，立刻想起刚才李秀英出去的时候，他们两口子谈论的那件事情。于是他拍了拍大腿，笑吟吟的走了出去。 “柱子，秀芝她同意了，她说她愿意嫁给你，我怕你多想，一得到消息马上就过来了。 你啊，明天就开始准备，我们早点把婚事定下来，不然等你当官的消息传出去了。那上门说亲的人，都能把你家的门槛给踏碎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一大爷眯着眼睛对何雨柱说道。 “您说的有道理，这事宜早不宜迟，我明天就去菜市场买几个好菜，然后把聋老太太也叫过来。 再去纺织厂把雨水叫回来，咱们三家凑一起，在我这里吃个饭，也热闹热闹，把事情先给定了，” 何雨柱听了一大爷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他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反正他今天都跟厂里说好了。 这几天要出去采购东西，时间方面也充足，刚好借着下个机会把事情给办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了咱们就在你这里见面。” 一大爷见何雨柱答应了，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章置办东西 一大爷走后，何雨柱就兴奋的不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动力满满，一点睡意都没有。 于是他直接进到空间之中，激动的对着四周吼了几声，惹得满地乱跑的鸡鸭不停的叫唤。 短暂的发泄之后，何雨柱静下心来，开始思索起自己明天需要准备的事情。 这吃的他这里都有，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来，毕竟现在每人就那么点定量。 他要是猛的一下拿出来一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得想个办法才是。 一想到这个，何雨柱顿时有些头疼，这年头最麻烦的就是这个了，凭票的时代，想吃点好的，都得偷偷摸摸的。 尤其是他现在还是一个预备党员，更要以身作则，万万是不能脱离群众的。 就这样，他寻思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要是想光明正大的的拿这些东西出来，那就只能从四九城的三个地方想办法。 这第一个地方就是位于东华门的三十四号供应部，简称物资特供处。但是这个地方的东西，只供给行政8级以上的干部，他是没戏了。 除非他现在就认识那个传说中的大领导，并且和他搞好关系，否则这辈子都没可能。 第二个地方则是王府井百货大楼的四楼，也就是传说中的特需处，哪里是专为高级干部和家属提供稀有食品和商品的。这个就更不用想了，就算是那个大领导也没资格进去。 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东华门大街25号的友谊商店了，想来凭借自己的干部身份，应该可以去试试的，说不定就能进去呢。 再不济也可以找厂长帮帮忙的，弄点吃的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反正他要的又不多，而且领导嘛，最喜欢的就是下属在这种事情上求自己帮忙了，这也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事情了。 至于说去明天去农村弄一批货回来，那就是自找麻烦，你一个刚刚上任的副主任，第一天就能从下面弄来一批肉蛋，真就把别人当傻子了。 怎么说也要铺垫铺垫才行啊，先给个缓冲的时间才行啊。打定主意后，何雨柱便开始准备需要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自行车跑了出去，直奔轧钢厂厂长办公室而去，他昨天想了半晚上，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让厂长帮忙，自己就不去试了，免得碰一鼻子灰。 “厂长好。” 何雨柱早早的跑过去，守在厂长办公室门口，看到杨厂长过来了，马上喊道。 “何雨柱，你这么早跑到我办公室门口干什么？” 杨厂长诧异的看着他问道。 “我有点私事，想请您帮帮忙，给解决一下。” “奥，私事啊，那行，走进去说。” 杨厂长笑了笑，打开门带着何雨柱走了进去。 “说吧，你有什么私事要我帮忙啊。” 杨厂长将手里的公文包丢在桌子上，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厂长，我明天就要定婚了，想弄点好的招待一下自己人，但是手里没票啊，买不到东西啊。 所以就过来跟您问问，看你能不能帮我去友谊商店哪里，给买点吃的喝的回来。” 何雨柱麻溜的给杨厂长泡了杯茶，谄媚的端给他，然后笑着说道。 “你小子要定婚了，这可是好事啊，没问题，你放心吧，这事我替你解决，你先回去，中午的时候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杨厂长听完他的具体要求后，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 “哎，厂长，我就知道您人好，那我就先回去，中午的时候过来取东西，你多多费心呢。” 何雨柱拍了几句马屁，把自己列出来的清单递给杨厂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拎着两个饭盒就跑到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我给您送饭来了，知道您老人家日理万机的，工作辛苦，吃饭都没个准点，所以我今天特地做了点好吃的，给你带过来了，来您快尝尝。” 何雨柱敲开厂长办公室的大门，笑容满面的走进去，献宝一样把自己提着的饭盒递给杨厂长。 “你小子就是个二皮脸，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给我送饭，今天有事求我了，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杨厂长也不推辞，正好他今天忙了一早上也有些饿了，随手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饭盒。 “这以前我不是怕打扰您老人家嘛，您放心，只要您愿意以后我天天给您送饭吃。”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只要到点了，我可就等着你送饭过来。” “没问题，您就瞧好吧。” “哈哈，还别说，你小子这手艺就是好，难怪那么多领导到了我们厂里，都指名道姓要你做饭。” “您满意就好，我就这点本事。”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你要的东西都在哪里，自己去拿吧，我都让人给你装好了。” 杨厂长吃了几口何雨柱送过来的饭菜，笑着夸了他几句，然后努了努嘴，指着墙角的一个袋子道。 “哎，厂长，您就是我的大恩人呢，哈哈，有了这些东西，我这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了下来。” 何雨柱跑过去，打开那个满满当当的袋子看了看，心中十分的满意。 “废话少说，知道你小子没票，我就不要你的了，把钱给我留下，赶紧滚蛋。” 杨厂长一边吃饭，一边笑着骂道。 “哎，厂长，我这就走，不打扰你工作了。” 何雨柱看了看袋子里的发票，和他列出的清单是一模一样，其中最大的花销就是两瓶五粮液是十块钱。 其它的像什么鸡鸭鱼肉，瓜子花生的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也才九块钱，就这袋东西，总共才十九块钱。 于是，他利索的掏出钱来，塞到杨厂长手里，又客气了几句，提着东西就跑了。 出了厂长办公室，何雨柱也没有继续在厂里耽误时间，骑上自行车就去了纺织厂，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外面有人找你。” 正在厂里忙活的何雨水，突然听到工友喊了一声。 “孙姐，谁找我啊？” “一个男的，他说他叫何雨柱是你哥，你快去吧，我替你看着。” “我哥来找我了，那肯定是有急事，那我先过去了，孙姐，你先替我顶一下。” 何雨水纳闷的问了一句，结果听自己的工友说来找自己的是自家哥哥，立刻高兴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就跑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定婚宴 “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啊？” 何雨水出去后，四下望了望，很快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何雨柱，于是，她飞快的跑了过去。 “哈哈，我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你哥我今天就要定婚了，晚上下班别回宿舍住，直接回家来。” 何雨柱得意的笑了笑，将事情告诉了何雨水。 “真的？太好了，哥，你总算是要结婚了，你等我一会，我现在就去厂子里请假，请完假了我们一起回去。” 何雨水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然后直接跑去请假去了。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来的及阻止她，索性也就由她去了，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何雨水便急匆匆的从厂里跑了出来。 “走，哥，咱们赶紧回家布置布置去，可不能让别人说我们不重视这件事。” 何雨水取了自己的自行车，走到何雨柱身边，急切的说道。 “好嘞，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东西我都买好啦。” 何雨柱笑着答应了一声，兄妹将来骑着自行车就往家里赶去。 “哥，嫂子是谁啊？我认识吗？” “是你秀英嫂子的妹妹，前几天刚从老家过来的，你肯定不认识，不过待会就认识了。” “奥，那我待会可得好好看看了。” “随便看，随便看，反正是你嫂子，看看就看看呗。” …… 兄妹二人一边赶路一边聊天，很快就来了红星四合院门口，然后一前一后进了院里。 “咦，哥咱家这屋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何雨水一进门，就惊讶的叫道。 “奥，这个啊，这是我前段时间重新找人收拾的，这么大屋，就一个房间，感觉太空了。 现在隔成两间，一间客厅，一间卧室，看着好看不说，住起来也畅快了不少。” 何雨柱这才想起，上周何雨水有事没回来，自己收拾屋子这事，她还不知道呢。 “还真是大变样了，小时候的一些东西都没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何雨水沉默了一下，走进屋里转了一圈，叹息一声。 “变化再大，你就记住一句话，只要有哥在，这里就永远都是你的家。” 何雨柱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何雨水，也猜到了她的心思，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我记住了，哥。” 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陷入回忆中的何雨水瞬间就清醒过来，她感动的点点头。 “记住了就快过来帮忙，别站着了。” “来了，来了。” 何雨水翻了翻白眼，刚刚涌上心头的感动立马就消失了，气的她都想伸手打何雨柱两下。 兄妹二人兵分两路，一个收拾屋子，一个洗菜做饭，没过多久，屋子变得更加的整洁，客厅里的桌子上，也被何雨水摆上了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东西。 何雨柱则是大显身手，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然后他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笑着跑出去叫人去了。 “一大爷，一大妈，我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 何雨柱进门后，扫了一眼并没看到李秀英姐妹，于是试探着问道。 “好，我这就去那屋通知秀英和秀芝她们。” 一大妈笑着答应一声，麻溜的走了出来，何雨柱见状，连忙打算跟着一起出去，结果被一大爷一把逮住。 “你干嘛去？” “我跟着一大妈接秀芝她们啊。” 何雨柱傻笑着说道。 “这事让你一大妈去就行了，你去干什么，你回屋等着就行，我去把老太太接过来。” “奥，那行，那我就在家等着你们过来。” 何雨柱答应一声，激动的跑了回去。 “柱子，雨水，我们来了。” 没过一会，一大妈就带着人高高兴兴的上门了。 “哎，快，快进来，雨水把那糖拿过来给孩子们吃。” 何雨柱忙不施的跑过去，把他们请进来，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最后的李秀芝。 “秀芝，你来了。” 今天的李秀芝脱下了两人刚见面时穿的那套灰白上衣，换上了一件十分得体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美丽和大方了。 “嗯，我来了何大哥。” 李秀芝红着小脸点点头，答应一声。 “哥，这就是嫂子吧。” 何雨水端着装满瓜子花生的盘子走过来，笑咪咪的看着李秀芝问道。 “秀芝啊，这是柱子的妹妹何雨水，知道你们今天定婚，特地从单位赶过来的。” 一大妈凑上来拉着李秀芝的手，笑着介绍了一句。 “嫂子，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哥就全靠你照顾了。” 何雨水仔细打量了一下李秀芝，虽然觉得自己哥哥这次给自己找的嫂子身子有点单薄，年龄看起来也比自己小，但是还是笑嘻嘻的凑到李秀芝身边。 “嗯，我会的。” 李秀芝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小姑子，显得格外的拘谨。 “你们都站门口干啥，还不快进去坐下。” 这时一大爷扶着老太太也走了过来，看到几个人站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笑着喊道。 “对对对，一大爷说的对，快大家都进来坐，我这菜都做好好一会了，咱们啊，边吃边聊。” 何雨柱闻言也回过神来了，连忙把人都招呼进来。 “来，别的咱也不多说，今天是柱子和秀芝定婚的日子，咱们男的喝酒，女的喝茶，先碰一杯，然后大家就开吃。” 众人坐定后，一大爷看了看桌面上的酒水，笑着端起面前的杯子提议。 “好，来来来，碰一个，碰一个。” 众人欢笑着举起面前的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 “柱子，你今天这搞得真是丰盛啊，这么多东西，好酒好菜的，没少花钱吧？” 一大爷喝完手中的酒，指着桌上的饭菜道。 “哈哈哈，这些东西啊，都是我今天跑去厂里，托厂长从友谊商店给我搞回来的，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嘛，就要吃好点才对，钱不钱的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解释了一句，然后就盯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李秀芝，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就是，就是，一大爷，今天是我哥定婚的日子，咱们吃好点没事，来嫂子，你吃这个，这些可都是我哥今天特地给你做的呢。” “哈哈哈，秀芝，听见了没，柱子特地给你做的，你还不快尝尝，咱们今天呢，可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 第一百三十二章繁琐的结婚手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一大爷率先开口了。 “柱子，咱们今天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事情的话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就看你跟秀芝的了。 我们就不插手了，你们两也到里面去单独聊聊，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把证明给开了，你看呢？” “一大爷，我这里没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去。” 何雨柱想都没想，直接拍了拍胸膛豪气的说道。 “哥，一大爷的意思是让你和嫂子到里面单独说会话，毕竟嫂子脸皮薄，有些话不好意思当着我们的面说，你嚷嚷啥呢，还不快带着嫂子进去。” 何雨水见自家哥哥这么不懂事，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 “奥，对对对，是我疏忽了，看我这脑子，走秀芝，我们进去说。” 何雨柱闻言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转身喜滋滋的看着李秀芝说道。 “嗯。” 李秀芝答应一声，红着脸就跟着何雨柱一起走了进去。 “秀芝啊，我的情况一大爷他们也对你说了，家里就我和我妹妹，工作就是一个厨子，工资不算特别高，但是养活我们两个人是没问题的。 这以后得日子吧，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差的，所以你尽管放心，绝对不会饿着你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两人进屋坐下后，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看着李秀芝说道。 “嗯，我相信你，何大哥。” 李秀芝低着脑袋，羞涩的说道。 “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明给开了啊？” 何雨柱试探着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我妈说了，有男人了，就要听男人的话，所以我都听你的。” 李秀芝毫不犹豫的回道。 “那好，我觉得吧，这事宜早不宜迟，我明天就去打申请，等申请下来了，咱们就去领证。 然后你就搬过来，这你姐姐家人多，地方也不宽裕，老是住在那里，也不方便，咱们家就不一样了，地方大，就我们两人，住着也宽敞，你说呢？” “听你的。” …… 两人谈妥以后，便手拉手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吆，柱子，这么快就谈妥了？” 看到他们两亲密的样子，一大爷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一句。 “谈妥了，谈妥了，明天我先去厂里打个申请，写个报告交上去，等那边通过了，就把证给领了。 婚宴就简单办一下，毕竟我现在这身份不一样了，不能大操大办的，只能一切从简了，就是有些委屈秀芝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 “没事，我理解你，不委屈。” 李秀芝也此时也已经适应了众人的目光，大方的说道。 “好，就该这么办，刚才我们也讨论过了，你现在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大办，影响不好。 今天咱们自己人在一起热闹热闹就行了，明天你们就去把证办了，然后给院里的街坊邻居们，拿点喜糖就可以了。” 一大爷笑着点点头，一脸欣慰的说道，在座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理解。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先是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厂里，给组织交了一份申请，向领导写了一份报告。 然后就开始等，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等就足足等了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还专门有人找他们谈了话，问了几个问题，问完之后才给他开具了一张准许结婚的证明。 证明到手后，等的望眼欲穿的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带着李秀芝就去了街道办事处，找到了民政科，然后说明了来意。 那里的负责人看到他的证明后，把他们俩带着另外一个房间里，过了一会，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将他们俩分开，男对男，女对女的就开始问。 问的问题很多，什么你了解她吗？ 她家里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你们真心相爱吗？诸如此类，一大堆的问题。 何雨柱也的确是没想到，自己结个婚的，竟然搞得像审犯人一样的，还要被人问这问那的，好在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耐着性子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等他把这些问题回答完了，问话的两人凑在一起又讨论了半天，然后才给他们办理了结婚证书。证书是红色的，就一张纸，上面只有他们两的名字和结婚日期。 拿到结婚证明后，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轧钢厂，杨厂长之前就说了，让他领到证后带着李秀芝到厂里来一趟。 还说是要让他们体验一下组织的热情，等他们到了之后，杨厂长带着一帮人，给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结婚仪式，还让他们两讲了话，反正搞得特别正式。 整个过程中大家也没有吃饭，只是买了些瓜子，花生，香烟啥的一摆，参加的人也都是党员，至于开销当然是由何雨柱来负责的，总共花了他三十八块九毛五分钱。 期间他们也收到了不少的礼物，都是茶杯、热水壶、脸盆之类，但是在何雨柱看来，这次收到的礼物之中，最好的礼物，莫过于杨厂长代表厂里给他们两口子赠送的一张伟人像了。 一切结束后，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自行车上挂了一堆东西，带着李秀芝回到了四合院。 两人一进大院的门，立马就引起了院里不少人的注意力。 “柱子，你这自行车上大包小包的，还带着一姑娘回来，这是什么情况啊？” 三大爷阎埠贵看到他们进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好奇的走过来问道。 何雨柱大笑两声，高兴的的指着李秀芝道：“哈哈，三大爷，今天我结婚了，这是我媳妇李秀芝，也就是秀英的妹妹，以后啊，我们就住一起了，大家多多关照啊。” “什么？你结婚了？真的假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这个点可正是下班的点，院里不少人这会也是刚进门，这冷不防的一下子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整懵了。 “这可是大喜事啊，柱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摆宴，请咱们大家伙热闹热闹啊？” 三大爷阎埠贵迅速从震惊中醒过来，笑着说道。 “呵呵，酒席就算了，现在国家不提倡这个，我大小也是一个副主任，更要起带头作用。” 何雨柱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 “啊，柱子，你这就不对了，这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怎么能这么干呢？” 三大妈立刻开口喊道。 “哎，三大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正是因为我大喜的日子，所以才要以身作则，不能违反纪律。 不过你们放心，这婚宴虽然不办，但是基本的礼节我还是懂得，雨水啊，快带着你嫂子把咱们准备的喜糖拿出来，给大伙发一发，也让大家伙高兴高兴。” 何雨柱笑了笑，让刚刚跑出来的何雨水带着李秀芝认人，顺便给院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们每人发了两块喜糖。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后院的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等人，他们一窝蜂的跑出来。 “何主任，恭喜，恭喜啊，您今儿结婚，那可是我们院里的大喜事啊。” 在了解了情况之后，二大爷刘海中马上挤到人群最前面，没口子的说着好话。 “同喜，同喜，二大爷，来这是我和秀芝的喜糖，你们快尝尝。”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大院里这么多人的恭喜，何雨柱自然是笑着回应了过去。 毕竟这院里除了个别的几户人家之外，大多数都是很好相处的，也没那么多的歪心思。 第一百三十四章城门楼子下的小孩 何雨柱做的早餐很简单，他先是用一口小锅烧了一锅滚烫的热水，然后在水快烧开的时候，取了两个大碗，在里面各自打了两个鸡蛋，搅拌均匀后滴了两滴香油进去。 紧接着在锅里的水沸腾的时候，将锅里的水倒入碗中，很快便做好了两份色香味俱全的蛋花茶，然后加了点白糖进去端了进去。 “来，秀芝，早餐我做好了，快趁热吃了，这东西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何雨柱走进卧室后，随手将一边的炕桌子挪到床上，然后像哄小孩一样，满脸宠溺的对李秀芝说道。 “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啊？” 李秀芝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气，看着碗里金黄色的液体，一脸惊喜的问道。 “这是蛋花茶，很有营养的，我特地给你做了补身子的。” 何雨柱笑着坐过去，拿起碗里的勺子搅了几下，搅拌均匀后，推给了一旁的李秀芝。 “真好喝，甜甜的，香香的，这是怎么做的啊？” 李秀芝好奇的喝了一口，瞬间被蛋花茶的味道征服了。 “哈哈，很简单的，就是开水冲蛋而已，只要把握好火候，你也可以做到的。” 何雨柱怜爱的看了她一眼，柔声回道。 “开水冲蛋啊，那肯定很费鸡蛋吧？” 李秀芝皱了皱眉，心疼的说道。 “秀芝啊，你男人我虽然本事不大，但是这点东西还是吃得起的，你就放心吃吧，不用给我省的。” 何雨柱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温声安慰了一句。 “那也太浪费了，这可是鸡蛋啊，金贵着呢。” 李秀芝不敢反驳，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呀你，真是个小气鬼，这再金贵的东西，不也是人吃的嘛？既然是人吃的，那咱们自己吃，不比给别人吃来的强嘛。” 何雨柱看她小脸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好笑的说道。 “哼，那也不能天天吃啊。” “哈哈，以后你管账，吃什么你说了算，快吃吧。” 何雨柱知道秀芝刚嫁过来，还不太适应这种生活，便顺着她的性子安慰了两句。 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来调教，至于现在稍微宠一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吃完早餐后，何雨柱笑着过去把碗筷收拾了一下，然后重新回到卧室，陪着行动有些不方便的秀芝，说了一会知心话。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种甜蜜的气氛中过去了，第二天何雨柱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发现早早起来在屋里屋外，忙活的李秀芝。 见到这一幕的何雨柱，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女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想想前世那些宁摇酒吧一身汗，不做家里一顿饭的女人。 再看看眼前这个一大早起来收拾家务的女人，这种强烈的对比，真是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何，你醒了，醒了就快起来吃饭吧，饭我快要做好了。” 就在他感慨万千的时候，听见到动静的李秀芝，笑着掀开门帘喊了一声。 “就来，就来。” 何雨柱点点头，将脑海中那些没用感慨丢下，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早餐，并没有多么丰盛，面疙瘩配咸菜，外加几个窝窝头。 对此何雨柱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这时代，人们吃的基本上就是这个了。 自己家这个也算是顺应潮流了，再说这可是自家小媳妇亲手给做的，就凭这点，他也是胃口大开啊，连干了两大碗，这才罢手。 两口子吃过饭后，秀芝收拾了碗筷，然后何雨柱就带着她从屋里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的婚假是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所以何雨柱打算带着李秀芝出去在四九城里逛逛。 “何叔，何叔。”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去，带着李秀芝刚转过一个街口，就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吆，这不春明吗？哈哈，我就说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熟悉呢，原来是你小子，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家待着，跑城门楼子下面干啥呢？” 他闻声看去，发现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站在门楼子旁边连蹦带跳的跟他打招呼。 “何叔，我在这里等我大姨，我大姨今天过来，她找不到我们家，我是出来接她的。” 那孩子羡慕的看了一眼他的自行车，笑嘻嘻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哥哥姐姐呢？” 何雨柱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问道。 “我不是一个人，我和我妈一块出来的，她去那边买东西了，怕我大姨过来看不到我们，就让我在门楼子这里守着。” 那小孩笑嘻嘻的解释了几句，然后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狡黠的看着李秀芝问道。 “何叔，这是婶子吧？” “对，这是你秀芝婶，秀芝啊，这孩子叫韩春明，是昨天过来给咱们道喜的李大姐家的孩子。”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对身后的李秀芝介绍了一句。 “婶子好！” 韩春明闻言，立刻开口叫道。 “哎，你也好，来，婶子给你块糖吃。” 李秀芝笑着答应一声，从怀里掏出两块水果糖递给韩春明。 “嘿嘿，婶子，你真好。” 韩春明笑眯眯的接过糖来，小心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揣上干啥，吃啊，这是你何叔的喜糖，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带回去给你小对象吃啊。” 何雨柱砸了咂嘴，调侃了一句。 “我没有，我不是，你可别瞎说何叔，我是打算等会给我妈吃的。” 这话一出，韩春明小脸立马变的红通通的，他立刻出声否认了三下，然后反驳道。 “给你妈吃啊，好孩子，知道孝敬长辈，来，何叔再给你两块。” 何雨柱逗了逗韩春明，接着从自己兜里又掏出来两块水果糖塞给他。 “春明，你跟谁说话呢？” 韩母买完东西后，刚从商店里出来，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儿子再跟两个骑着自行车的人说话。 唬的她还以为是有人在打自己儿子的主意，连忙大喊一声，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李大姐，是我，何雨柱，你看你跑这么快干啥啊？” 三人听见声音后，何雨柱抬头一看，笑着招了招手。 “原来是柱子兄弟啊，这大老远的我没看清楚，是你就没事了，怎么你这是带媳妇上街？” 韩母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啊，这上面不是给放了三天婚假吗，在家待着也无聊，我就带她出来逛逛。” 第一百三十五章缘由 “上街好，上街去逛逛，正好这马上就过年了，百货商店哪里又来了不少平日里没有的东西。 你带着秀芝过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也备点年货啥的。” 李大姐看了看他们小两口，唠叨了几句。 “哎，我也是这个意思，秀芝刚来我们这里没几天，对咱们这四九城还不太熟悉，我带她出来好好逛逛，认认路，顺便再买点东西回去。” 何雨柱点点头，笑着回道。 “是该逛逛，咱们这四九城啊，别的不多，就是这胡同啊，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一不小心就找不到路了。 就拿我那大姐来说吧，从我嫁过来到现在，她也来了不少次了，还是找不到我们那院。” “哈哈，这也不能怪人家，就你们那院，别说外地人了，就算是咱们本地人进去了也得绕半天。” “哈哈……” …… 两人在城门楼子下聊了一会，就分开了，分开后，何雨柱继续带着秀芝往前面的大街走去。 “老何，李大姐她们那院离我们院应该挺远的吧，昨天我看我们院里的人都不认识她们，你是咋认识的啊？” 李秀芝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何雨柱的腰，好奇的问道。 “这事说来也是一个巧合，我和她们家认识的时候，你姐她们都还没过来呢。” 何雨柱听到李秀芝的问话，笑着回道。 “这我知道，我姐跟我说了，说她和我姐夫还有孩子们都是你出去学习的时候，带回来的，所以她们都特别感激你。” 对于自家男人和大姐她们一家的纠葛，李秀芝刚来的时候就从大姐嘴里听过了，一想到这个，身为妻子的她，也为自家男人感到自豪。 “都是一家人，就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我们继续说我和李大姐家的事。 前天你发喜糖的时候，雨水应该给你介绍了我们院里的人，那里面有个叫许大茂的你还记得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随口问道。 “记得啊，我记得我和雨水过去大时候，那人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过他媳妇很好，说话也好听。” 李秀芝想了想，好笑的回道。 “那小子可不傻，咱们院里和我最不对付的就是他了，说起来，我能认识李大姐她们，也和他有关系。” 何雨柱听到这话，顿时想起自己还没跟秀芝说过，四合院里自己的人际关系，便觉得有些失策。 心中立刻做了决定，决定晚上回去的时候，好好跟秀芝掰扯掰扯这里面的事，免得以后她吃亏。 李秀芝一听那个什么许大茂，和自家男人不对付，马上就把这事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那是前几个月的时候，那小子一个人跑出去喝烂酒，结果喝的酩酊大醉的，大晚上的直接醉倒在李大姐她们家的那个胡同口。 然后就被胡同里几个不知轻重的孩子给发现了，那几个孩子也也知道咋想的，跑过去把许大茂的衣服给扒了。 刚好那天食堂里有事，我下班比平时晚，就给碰见了，那帮孩子看我过去了，一溜烟的就跑了。 那会天已经很冷了，我跟几个路上的工友看到这情况，就把许大茂送派出所去了。 人家派出所的同志事后调查了一下，发现那几个孩子就是李大姐她们那院的。其中吧，就有韩春明这小子。 因为我们送的及时，所以也没出什么大问题，派出所那边就批评教育了他们几句。 为这事，李大姐她们院里几个孩子的家长，特地上门来向许大茂道歉，顺便的也跟我道谢了。 她们觉得要不是我，她们家的孩子就得进少管所去，我和李大姐她们家就是这么认识的。” 何雨柱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对身后的李秀芝说着。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李大姐她们怎么对你这么客气呢，老何，你人可真好。” 李秀芝静静的听何雨柱说完这些事，恍然大悟一般说道。 “嘿嘿，我人要是不好，怎么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呢。” “你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 …… 小两口亲昵的闹了一会，两人便来到了王府井百货大楼前面。 “老何，这里可真热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何雨柱找地方停好自行车后，带着李秀芝进到百货大楼里面，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的李秀芝，有些紧张的开口说道。 “没事，以后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当年这里刚开张的时候，可是号称新中国第一店。 里面的东西啊，多的跟河里的石头一样。我那辆永久牌的自行车，就是从这里买的。”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几句。 “那咱们今天过来干什么啊，我看家里也没什么缺的东西啊？” 李秀芝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疑惑的问道。 “咱们今天过来啊，主要是有两件事，第一件呢，就是带你过来逛逛，第二件事呢，就是买个收音机回去。 前几天咱们结婚的时候，厂长给了我一张收音机票，这可是好东西，所以趁着这个机会。 我寻思着买个收音机回去，放在家里听听国家大事，跟着里面的播音员学习学习新事物，开阔开阔眼界。 毕竟你男人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副主任，有了这个东西，就能更快更早的听取上面的指示。” 何雨柱一边拉着李秀芝往里走，一边解释道。 “那得很贵吧，咱们今天带的钱够吗？” 李秀芝一听这事涉及到什么指示啥的，便觉得很重要，不但没有反对，反而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绝对够的，我来之前都打听过了，好点的也就我两个月工资。” 何雨柱随口回了一句，很快便拉着忐忑不安的李秀芝来到了买收音机的柜台旁边。 “同志，麻烦你把那边的那个收音机给我拿一下。” “等会忙着呢。” 柜台里面的售货员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 这年头的售货员都比较骄横，所以两人只能耐心的等着，等了十多分钟后，那个售货员才走过来。 两口子挑了一会，看中了一台一百三十五块钱的收音机，这台收音机体型不大，小巧玲珑的，牌子是熊猫的，。 一切手续办妥后，何雨柱收好了票据，然后将收音机装在配套的皮套里面，背在了自己身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出发探路 买好收音机后，两人又在百货大楼转了一圈，一直转到下午两点多，才手挽手的走出来。 “走，咱们先吃个饭去，转了半天我都有些饿了。” “外面的还不卫生，我们回家吃吧。” …… 因为秀芝的坚持，两人也没有在外面吃饭，骑着车子就回了家。 回到家后，何雨柱便开始鼓捣起自己买回来的收音机了。 “老何，这咋不出声呢？是不是坏了啊？” “没有，这刚打开，得给它点反应的时间。” “滋滋……” “东方红……” “你听是不是好了，哈哈。” 随着滋滋的电流声响起，收音机里便传出了愉快的歌声。 “这玩意还真有意思，老何，你说这声音是怎么出来的啊？” 秀芝好奇的问道。 “它这上面有个天线，这个天线呢就是用来接受信号的，然后……” 何雨柱笑着卖弄了几下自己的学识。 “老何，你懂的可真多。” 李秀芝满脸崇拜的看着何雨柱，在她眼里，自家男人简直就是全能的，不管自己问什么，他都能扯上两句。 “哈哈……” 看到自家媳妇崇拜的眼神，何雨柱得意的笑了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时，随着收音机的声音响起，院里的孩子也被惊动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易继业家的三个小家伙，这几个孩子对他们俩都不陌生，所以直接就跑过来了。 “大伯，小姨，你们在干嘛呢？” 易小兰姐弟跑进来大声喊道，她们几个大伯大伯的叫习惯了，一时半会的也改不了口，索性就这么叫了。 “我们在听收音机啊，你们想不想听啊？” “想。” “那你们想听什么？是听歌呢？还是听相声啊，或者说听新闻啊？” 何雨柱笑着说了几句，手底下不停地调试着机器，随着他的调试，收音机里传出来相声，评书，喜剧，新闻，还有歌声等等诸如此类的声音。 “大伯，我要听相声。” “不不不，我要听评书。” “听歌，听歌，刚才那个阿姨唱的歌好好听。” 几个孩子意见非常不统一，吵吵闹闹的脸都红了。 “柱子，你啥时候又买了一台这东西回来啊？” 孩子们的吵闹声自然吸引了几个大人过来，他们看到何雨柱家的收音机，惊讶的问道。 “就今天买的，买回来听听新闻啥的，热闹热闹。” 何雨柱随口回了一句。 “你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红火了。” “可不是嘛，柱子这也算是时来运转了，你看看这几个月，车子有了，媳妇娶了，现在收音机都买回来了。” “那是柱子做的好事多，老天爷都愿意帮他。”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会，最后看到他们两口子开始做饭了，很自觉的把自家孩子拽走了。 两口子互相配合着做好了饭菜，坐在桌上一边吃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小日子过得十分的滋润。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天去上班的人接二连三的回到院里，自然又是一场轰动。 不过人们也知道何雨柱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工资待遇也比以前高多了，对于他购买收音机的事，并没有产生太多的疑问。 三天的婚假一晃就过去了，这天一大早，何雨柱吃过早餐，跟秀芝说了一声，骑着自行车就去了乡下。 那个采购的任务他都接了好几天了，现在也是时候过去寻摸一把，探探情况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出了四九城，沿着自己记忆深处的方向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视野范围内逐渐出现了低矮的土胚房，茅草屋等等。 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些红砖绿瓦的存在，这些地方具体是干什么的，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他这一路走来，沿途辛苦劳作的乡民们羡慕的看着他，因为今天是过来采购的，代表的是轧钢厂，所以何雨柱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工作服。 这一副打扮，再加上他身下的自行车自然被乡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这小伙子，肯定是捧着铁饭碗的公家人。 这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公家的门，一辈子都不愁吃不愁喝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在何雨柱眼里，这些辛苦劳作的农民兄弟们，一个个的都是面色黝黑，身材消瘦，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大大小小的补丁所遮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最苦最累的都是这帮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啊。 为了发展，当权者都会说一句，只能苦一苦百姓了。历朝历代都是一模一样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底层永远是干最多，最累的活，拿最少，最低的酬劳，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掩埋了无数的苦难悲歌。 “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人员，奉厂里的命令过来采购一批食材，这是我的介绍信。” 何雨柱找到村大队所在的地方，把自己的介绍信递给大队长，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何同志啊，咱们这里啊，山货倒是不缺，但是你说的那些猪啊，羊啊什么的，是真没有多少啊。 现在啊，这人都吃不饱，更别说养这些东西了，咱们整个大队也就养了三头猪，都是集体的财产。 上面的公社，老早以前就过来定下了，这几头猪啊，就等着过年的时候拉走了，我也没有什么权利卖给你啊。” 大队长看了他的介绍信，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欢迎，然后为难的开口说道。 这年头国家有规定，农村可以养家畜，但是不能拿到市场上去买，很多东西都是上面的指标下来了。 村子里才会去养殖这些东西，到时间了再统一收购，这玩意吃的多，普通人家也养不起，再加上无利可图，所以没多少人愿意养。 “陈队长，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知道，所以你也不用为难，我这次过来吧，主要就是想让你帮忙带我熟悉一下环境。 毕竟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对咱们村子的情况不了解，您呢，是这里的负责人，对村子的情况肯定熟。 这以后吧，村子里要是打到什么山货了，就给我留着，我隔几天就会过来收购。 另外啊，你们村子里这么蘑菇啊，野菜啊，什么的都可以给我留着，我都要。” 何雨柱笑了笑，对陈队长的话，他自然是知道的，要是这些东西这么好弄，怎么可能轮的到他呢。 所以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探路，顺便给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留个印象啥的，以方便自己日后的操作。 第一百三十七章意外的收获 “您放心，只要您帮了我这忙，今天您家里多余的山货我都要了，价格就按市场价来，您觉得怎么样？” 见陈队长还有一点迟疑，何雨柱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来，递过去了一根，然后又加了一句。 “哈哈哈，何同志，您看您说的这话，见外了不是，咱们啊都是一家人，走，我这就带您过去转转。” 陈队长闻言，喜出望外的带着何雨柱就往外面走，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迟疑，竟然还能碰到这种好事。 要知道，他们村子穷是穷了点，但是穷的是村民，和他们这些领头的可没啥关系。 他们家的山货啥的，哪可不是一般的多，但是因为上面不让走资本主义道路，所以他们也不敢自己私下去卖。 毕竟这身份不一样，平日里得罪人得活没少干，下面的人早就不满了，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呢。 自己要是敢学着村民们出去卖货，前脚走，后脚绝对会被举报了，这年头流行一个复辟资本主义的说法，其实就是投机倒把。被抓到后果很严重的，犯不着为口吃的去冒这种险。 不过现在有人愿意上门来收，而且还是城里来的专人，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买了还能多两钱呢，左右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这种送上门来的便宜要是都不沾，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啊。 “队长，你身后那个同志是干啥的啊？” 村子里几个干活的乡民，看见队长带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城里人转悠，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这是从城里出来，到我们村子收东西的何同志。” 陈队长笑吟吟的介绍了一句。 “收东西？收什么东西啊？” 乡民们继续追问。 “乡亲们，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人员，这次过来主要是收一些猪啊，羊啊什么的，当然了，你们家里养的鸡啊，兔子啊什么的也可以。” 见有人问了，何雨柱便站出来笑着回答了几句，反正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奥，这些东西啊，这些东西我们这里可没有多少啊，你要去姜场村哪里找啊。 那里人多，地方也大，我今天早上还听人说，他们那里有人抓了一窝野猪呢。” 这时，一个黑黝黝的汉子突然插嘴说道。 “野猪？这位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 本来没抱啥希望的何雨柱，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连忙上前问道。 “黑子，你小子可别瞎说，人家何同志是带着任务来的。” 陈队长愣了一下，训斥道。 “二爹，这可不是我瞎说啊，这是我今天早上去大同庄哪里帮忙时，听他们说的。” 绰号黑子的汉子，挠了挠头皮，笑嘻嘻的回了句。 “太好了，同志，你这个消息对我太重要了，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嘛？” 何雨柱凑上去，一人给了一根烟，然后诚恳的看着汉子问道。 “嘿嘿，到底是城里来的同志，抽的烟都不一样。” 那汉子笑着接过烟来，小心的揣在怀里，然后开口道：“我今天早上过去大同庄帮忙的时候，听哪里的人说，姜场村打了几只野猪。 最大的有几百斤呢，你要去，就赶紧去，去的完了就啥也没了。” “行，我知道了，陈队长，那今天我就先不转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去，要是能给截胡了，那我这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呢。” 何雨柱转身对陈队长说了一句，就打算往外走。 “何同志，那啥，那个你前面答应我的那事还算数吗？” 陈队长连忙追上来，搓了搓手，试探着问道。 “算，走，现在咱们就过去，把你家的山货给我，我捎上就走了。” 何雨柱点点头，随口说道。 该说不说，也不知道这陈队长是属仓鼠的，还是咋的，反正何雨柱从这个村子离开的时候，他的自行车后面是挂的满满的。 出了村子后，何雨柱将车上的东西丢到空间里，一路飞奔就朝姜场村赶去。 好在这里离那个姜场村也不算太远，总共就十几里路，只不过这年头路不好走，所以他花了一个小时才赶过去。 这姜场村他也知道，其实就是红星公社里的一个村子，不过那里是著名的红星集体农庄的所在的地方。 至于现在则是红星公社的其中一个组成部分，轧钢厂的很多物资就是从哪里采购的。 “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人员，听说你们这里打了一窝野猪，是真的吗？” 进了红星公社后，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拿着介绍信去了公社办公的地方，找到了这里的书记。 “何同志啊，你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这我们早上才打到的猪，现在中午还没到呢，你就从城里跑过来了。” 红星公社的书记姓高，叫高建设，他看了何雨柱的介绍信后，笑着调侃了一句。 “没办法啊，高书记，厂里给我下了任务了，要我给准备两千斤的肉，你说这急急忙忙的我也没地方去找啊，这不，今天去下面转悠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你们这里打到野猪了，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何雨柱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行，那既然你大老远的过来了，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高书记也不废话，拿了他一包烟后，笑着带他过去了。 “都在这里了，我们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这帮畜生正在村子外面的地里晃悠，估计是山里没东西吃，饿极了所以才跑下来的。” 高书记把何雨柱带到一座被石头围住的圈跟前，笑着指了指里面的东西对他说道。 何雨柱定睛一看，大大小小的总共有十三呢，最大的能有两百斤左右，小点的也有七八十斤左右。 “高书记，啥话都不说了，这些猪我都要了，咱们也不搞虚的，价格按市场价走。” 何雨柱扫了几眼后，急切的看着高书记说道。 “这可不行，我刚才已经答应了几家了，我们公社也要留下几头来，我能做主的就那么几头。” 高书记闻言马上拒绝了他。 “那也行，您看能匀出几头来，多余的我都要了。” “就那三头小的，你看能行的话，你就带走。” 高书记抽了一根烟，笑着说道。 “小的就小的吧，那您给过个秤，看看总共多少斤？” 何雨柱砸了砸嘴，一口答应下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许大茂身边的女人 高书记乐呵呵的喊人过来，把那三头野猪抓起来，过了秤后一共是两百斤。 完事两人商量了一下，何雨柱按照一斤六毛的价格，麻利的把钱给掏了。 “高书记，麻烦您让这几个同志帮个忙，这猪我要活的，死了的带回去就不新鲜了。” “活的可不好带啊？” “没事，只要绑起来，我就带回去了。” “那行吧。” “傻柱，你怎么在这里？” 结完账后，何雨柱刚招呼人把那三头猪绑起来，正打算带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说许大茂啊，许大茂，你是皮痒欠揍咋的，现在还敢这么叫我，来来来，你过来，今天我非给你小子松松骨不可。” 他扭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院里的许大茂，这小子推着个自行车，旁边还跟着一个女的。 “哎哎哎，何雨柱，你可别乱来啊，这里是红星公社，今天咱两都是代表的轧钢厂的脸面。 你要是敢动手，丢的可是轧钢厂的脸面，这可就是损坏咱们轧钢厂的名誉了。” 许大茂见状，马上退后几步，大声嚷嚷了起来。 “行，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 这话一出，还真把何雨柱给拿住了，他想了想，决定暂时不跟许大茂计较，等回到厂里，再跟这小子算账，毕竟集体名誉高于一切。 “这不是许放映员吗？您咋过来了？” 高书记见他两没事了，笑着凑上来问道。 “高书记啊，我这不是正打算去下面放映，路过你们公社嘛，就过来看看。” 许大茂看何雨柱被自己的话拿住了，立马得意的笑了笑，跟问话的高书记打了个招呼。 相对于何雨柱来说，许大茂作为一个放映员，跑过的地方可比他要多的多了，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就没他不熟悉的。 再加上这年头娱乐手段不多，作为放映员的他，自然是备受欢迎的，是以跟这里的领导也很熟。 只见他把高书记拉过去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后者的脸色就不对了，看向何雨柱的眼光了发生了变化。 “许大茂，你身后这个女同志是谁啊？这事娄晓娥不知道吧？ 你说我现在回去告诉她，你会是什么下场啊？” 何雨柱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紧跟着许大茂的女人，发现这人并不是秦京茹，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管你屁事，有本事你就去跟她说啊，我怕她怎么着。” 许大茂梗了梗脖子，一脸的无所谓。 “嗯？” 这口气一出，何雨柱立马愣了，这许大茂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连娄晓娥都不怕了，难不成两人已经闹翻了？ “走，秀莲，咱们走咱们的，不管他，高书记，那我们先走了啊，我这边还赶着去王家庄放电影呢。” “哎，许放映员慢走啊，过几天可一定要过来啊，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让您给我们公社放场电影。” 高书记笑着招呼了一声，许大茂点了点头，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何同志啊，这事情也办完了，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那边还一堆事呢。” 许大茂一走，高书记立刻板着脸对何雨柱说道。 “没有没有，你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许大茂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这人突然就变成这德行了，明明刚才还很热情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多想，反正自己要的东西也到手了，热情不热情的就随他去吧。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高书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同志，刚才那个放映员身边的姑娘你们认识吗？” 这人走后，何雨柱也没有闲着，他随手笑着抽出一根烟来，递给旁边的村民问道。 “认识，怎么不认识，那姑娘是王家庄的，叫王秀莲，是王老三的小女儿。” 村民接过烟来，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看了他一眼，笑着回道。 “他两以前就在一块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同志，你的这猪还绑吗？” 那个村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绑，绑起来，我现在就带走。” 何雨柱见对方似乎并不想跟自己说这个，也就没继续问，让人帮自己把猪绑好了，就骑着车子出了公社。 半路上，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把这三头野猪丢到了自己的空间里，他之前看过了，这三头野猪是一公两母的，完全可以用来配种。 这么一档子事后，何雨柱也没有继续转悠，径直就回了城里，回去之后他也没对别人说许大茂的事。 可是他不说，不代表娄晓娥就不知道这事，晚上许大茂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娄晓娥抱怨了几句，战争又开始了。 “你叽叽歪歪什么，不就是喝了点酒吗？” “你这是喝了一点吗？你这是喝的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我问你，你身上这长头发哪来的？” 娄晓娥抓着从许大茂衣服上摘下来的长发质问道。 “我说你烦不烦啊，我下去给人放电影，那过来过去的，身上粘几根头发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不是傻柱跟你说什么了，我跟你说，你别听他瞎说，那女的是王家庄村长的女儿，跟着我看电影的。” 许大茂理直气壮的回道。 “女的？什么女的？何雨柱可什么都没跟我说，你把话跟我说清楚，你跟王家庄村长的女儿怎么了？她为什么跟着你看电影啊？” 娄晓娥眼睛一眯，立刻抓住许大茂问了起来。 “我，这，晓娥啊，嘿嘿，我刚才就是嘴瓢了，其实啥也没有，我开玩笑的。” “放你娘的屁，你当我是聋子啊，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这话，现在你跟我说开玩笑？ 走，你跟我一起出去找他去，我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娄晓娥抓着许大茂的胳膊就往外拖。 “这大晚上的别人都睡了，你闹什么闹啊，有什么好闹的，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啊？” 许大茂晃了晃脑袋，想起自己今天挑衅何雨柱的事，生怕这会过去挨一顿打，立刻抓住娄晓娥劝道。 “睡什么睡，这才几点啊，怎么可能睡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娄晓娥拉了两把没拉动，气冲冲的挣开许大茂的手跑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吵吵闹闹 “咣咣咣……” 娄晓娥跑到何雨柱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敲了敲门。 “谁啊？” 刚刚吃过饭，待在屋子里听广播的何雨柱小两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三下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秀芝主动站起来过去开门了。 “我，娄晓娥，秀芝妹子，我过来找一下你男人，有事问他，你快开开门啊。” “晓娥姐啊，快进来。” 李秀芝笑着打开房门，请娄晓娥走了进来。 “娄晓娥，你找我啥事啊？” 何雨柱看着冲进来的娄晓娥，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出去是不是碰到我家许大茂了？” 娄晓娥抿了抿嘴，看着何雨柱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碰到他了？” 何雨柱疑惑的问。 “他刚才醉醺醺的回来，跟我吵架的时候说的，还说让我别信你的话，说什么他跟王家庄的那个女人没关系，我就是想知道，你今天到底看见什么了？” 娄晓娥毫不犹豫的回道。 “咳咳，其实我也没看见啥，我就是今天去红星公社的时候，看到他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很快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敢情是许大茂这个家伙以为自己跑去告状了，回来说漏嘴了，这不没事找事吗嘛，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想笑。 “就这些？没别的了？” 娄晓娥不可思议的问。 “没了啊，还能有什么，你总不会以为我看见他和那女的干啥了吧。” 何雨柱憋着笑，调侃了一句。 “那女的叫什么你知道吗？” “好像是叫王秀莲吧，我听许大茂叫的挺亲热的，一口一个秀莲的。” 就这事，何雨柱并不介意给许大茂添点堵，要是两人因为这事闹翻了，那对娄晓娥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 “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我现在就回去找他去。” 娄晓娥嘴里念叨了两下，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老何，这是咋了？” “没事，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听我们的广播，再听一会，我们就休息，嘿嘿。” 何雨柱坏笑一声，十分暧昧的回了两句。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你说，那个王秀莲是什么人，你和她什么关系？” 得到确切答复的娄晓娥，重新回到自己家里，人都没见着呢，就怒气冲冲的喊了起来。 “呼呼……” “你还有脸睡，你给我起来，你起来不起来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喝醉的许大茂没事人一样，趴在床上已经睡得呼呼的了。 “许大茂他们家咋了？” “谁知道呢，肯定是又吵架了呗，他们这两口子三天两头的吵。” “咱们院里就说他们两口子最闹腾，这日子过得。” “你还有心思管人家，人家过得比我们好。” …… 后院几户人家听见动静，探头出来看了看，笑着讨论。 “你特码烦不烦，老子一天起早贪黑的跑出去上班，回来连口热乎饭都没有不说。 还要给你做饭，我许大茂娶得是老婆，不是祖宗，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天天的，除了撒泼屁用没有。 结婚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你算什么女人啊你，占着鸡窝不下蛋，咋的，还不许老子找个会下蛋的女人啊。 我告诉你娄晓娥，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日子过得下去我们就过，过不下去你就给我滚。” 被娄晓娥又撕又咬给弄醒的许大茂，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娄晓娥爬起来，带着浑身酒气，大声呵斥着。 “你，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让谁滚？” 娄晓娥气的浑身颤抖，她哆嗦着手指指着许大茂。 “你是聋了吗，我让你滚啊。” 本来就喝多了的许大茂，刚趴下睡了不到三分钟，就被吵醒，那叫一个气，平日里的不满瞬间宣泄了出来。 “好啊，许大茂，你今天总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是不是，你把话给我记住了，咱两到底谁不能生还不一定呢。明天了，你别过来求我你。” 娄晓娥听完许大茂的话，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看看，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三天两头的哭，别哭了，晓娥，跟我这老婆子说说到底怎么了啊？” 从家里跑出来的娄晓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抹着眼泪跑到了聋老太太家里。 “老太太，许大茂他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刚才还骂我，让我滚。” 娄晓娥趴在床上向聋老太太哭诉道。 “哎呀，这个小兔崽子，和他爹一样，都不是个东西啊，晓娥，你别哭了，走我们找他算账去。” 聋老太太顿了顿拐杖，拍了拍娄晓娥的后背，就要出去替娄晓娥讨个公道去。 “别，别去老太太，那混蛋喝醉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咱们犯不着跟他计较，要怪就怪我当初眼瞎吧，您就让我在这里哭一会吧。” 娄晓娥赶紧拉住聋老太太的胳膊，红着眼睛，抹着泪说道。 “唉，嫁给这么一个混蛋，真是苦了你了。” …… 后院的热闹并没有干扰到何雨柱他们小两口，小两口新婚燕尔，食髓知味，关了灯后，就腻歪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秀芝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饭，然后把何雨柱喊起来，两人就开始吃饭了，吃完饭后，何雨柱就骑着车子出了城，他这几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熟悉周边村子的情况。 秀芝则是待在家里，不过闲不住的她，看着别人家门前养的兔子，老母鸡啥的，就羡慕的不行。 觉得自己也要养几只补贴补贴家用，于是她便跑去找自己姐姐商量了一下。 对这件事，李秀英也是早有想法了，两姐妹可谓一拍即合，很快便决定在原先秦淮茹家养兔子的地方，重新搭建一个笼子用来养鸡。 刚好前段时间装修房子的时候，还剩下不少的材料，几个孩子待着无聊，也跑过来帮起了忙。 这个递根棍子，那个拿块砖的，一时倒是热闹极了，一大妈则是推着易继业出来，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孩子们。 两家人的这工程，自然是惊动了院里不少没去上班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因为孕吐厉害，在家休息的于莉。 第一百四十章新人旧人 于莉从怀孕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刚开始还挺好的，但是越到后面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吃的少不说，还老是吐的不行。 这一来二去的，脸色是变得异常的憔悴，整个人都瘦了许多，阎解成虽然疼媳妇，但是手里没多少钱，只能干看着。 三大爷阎埠贵更是完全当做没看到，按照他的说法，这怀孕啦，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过来人的三大妈也是非常认同这句话，并没有因为于莉的身体因素，就给她做什么好吃的。 家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吃着地瓜面，黄豆面什么的，至于玉米面糊糊配咸菜疙瘩，那都算是好的，隔三差五的才会来一顿。 身心俱疲的于莉，觉得在屋里闷的慌，便走了出来，出来后看到易小兰三姐弟打打闹闹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笑容。 “于莉也来了，我前几天还挺你婆婆说，你身子最近不大舒服，这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呢。” 一大妈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看到倚着院门站在外面的于莉，皱着眉头说道。 “我没事，一大妈，我就是这几天一直吃不下去饭，所以瘦了点，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于莉勉强笑了笑，走到一大妈身边，不解的问道。 “这个啊，这个是秀英和秀芝她们姐妹俩，觉得这块地方空着有些浪费了，所以打算把这里围起来。 做个笼子，养几只老母鸡，以后啊，留着下蛋，也能补补身子啥的，总比出去买的强嘛。” 一大妈现在和以前那是完全不一样，不但人变得精神了，身子骨似乎也越来越好了。 也许是觉得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盼头了，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满满的喜气。 “那也挺好的，要不是我没什么时间，我都想养只老母鸡呢。” 于莉仔细的盯着忙活的李秀芝，看着她红润的脸色，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羡慕了。 “来，于莉啊，别愣着了，过来尝尝柱子昨天从城外带回来的栗子，这可是怀柔的栗子呢。” 就在于莉想着自己心事的时候，一大妈突然小心的推了推她，招呼了一声。 “啊，奥，这我就不吃了，一大妈，留着给孩子们吃吧。” 于莉都没听清楚一大妈说什么，只是隐隐听到一个吃字，她下意识的摆摆手，推辞了一句。 “哎，你看你这有什么啊，都是一个院里的，我告诉你啊，这东西对怀了孕的女人可是有好处的，你快尝尝，看你脸色那么差的，吃这个东西补补身子也好啊。” “就是，于莉姐，你放心吃吧，老何他昨天带回来不少呢，特地炒了给孩子们当零嘴的呢。 我既然拿出来了，那就是让大家伙吃的，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李秀芝姐妹忙活了一会，见几个孩子跑的都出汗了，于是笑着从屋里端出来一小篮子板栗，分给他们吃。 这板栗是昨天何雨柱从陈队长家收到的山货里包含的东西之一，他昨晚回来没事干，随手就放进锅里给炒了，炒的时候还放了点糖进去，勉强也算是糖炒栗子了。 两口子昨晚听广播的时候吃了一点，剩下的还有不少，虽然已经已经放了一晚上了，但是因为一直都放在炉子旁边，所以现在还是温热的，味道自然也是很不错的。 于莉迟疑了一下，伸手拿了一颗毛栗子，小心的剥开外面的那层皮，把里面的果肉塞到了嘴里。 因为何雨柱炒的时候，在每个毛栗子上面都用刀改了个十字，所以这毛栗子吃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 于莉吃了一个，只觉得这玩意又香又甜的，拿在手里还有些暖意，一时倒也是精神一振，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丝淡淡的血色。 “好吃吧？” 李秀芝这些天也从何雨柱哪里听说了不少院里人的作风，自然知道三大爷阎埠贵算盘精的名号，所以对于于莉也蛮同情的。 “嗯。” 于莉点了点头，很不自然的看了李秀芝一眼。 “那你就多拿几个，再不拿都让这帮臭小子给拿光了。” 秀芝笑了笑，随手抓了几个塞到了她的手里。 “太多了，给孩子们吃吧，我尝尝味道就好了。” 于莉抿了抿嘴，就打算将手里的毛栗子递回去。 一大妈看到这一幕，到是有些好奇，她记得以前于莉可不是这样的，刚来的时候还好，到了后面几乎就得了三大爷阎埠贵的真传了。 这要是以前，于莉肯定就顺势接过来了，但是今天竟然还试图将东西还回来，这可就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 难不成这怀个孕的还能把人的性子都给改了，一大妈暗自揣摩了一会，却也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表现出来。 “没事，家里还有呢，昨晚老何带回来的挺多的，不过他就炒了一点，别的还放着呢，你尽管拿去吃吧。” 秀芝这段时间跟着何雨柱，性子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将于莉的手推了回去。 “好了好了，于莉，秀芝给你你就吃嘛，这有什么好推让的。” 一大妈笑着插了句嘴。 短暂的休息之后，两姐妹继续过去搭建自己的鸡笼子，于莉晒了会太阳后，也不知道咋想的，主动过去帮了会忙。 而在后院跟老太太待在一起的娄晓娥，等了一早上也没见许大茂跑过来求着她回去，自己反倒坐不住了。 跟老太太说了一句，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回家一看，许大茂早就不在了，屋里冷冷清清的，连炉子都是灭的。 她一屁股坐在炕上，静静的发了会呆，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淡淡的悲凉和无助。 “晓娥，晓娥，你没事吧？” 聋老太太在屋里等了一会，没见娄晓娥回来，拿着拐棍出去看了看，也没听见她们家传出什么声音。 有些担心的老太太便拄着小拐杖走了出去，走到许大茂家门口，喊了几声。 “我没事，老太太，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啊，这天寒地冻的，万一给摔了可怎么办呢？” 娄晓娥听见动静，擦了擦眼角，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来。 “能有什么事啊，走反正你一个人待着也挺无聊的，跟我一起去中院看看去，我听着中院动静挺大的，咱两一起过去看看去。” 老太太点了点拐杖，笑吟吟的说了句。 第一百四十一章闲聊 “行，我这就扶您一起过去看看去。” 娄晓娥答应一声，关上房门，扶着老太太向前院走去。 “奶奶，太太来了。” 易小兰姐弟三个在两人出来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了她们，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老太太？晓娥，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把老太太扶出来了呢？” 一大妈闻言，连忙迎上去。 “不怪她，是我自己在屋里闷的慌，想出来走走，刚好晓娥在家，我就让她和我一起出来了。” 老太太笑着说道。 “奥，原来是这样啊，小秀啊，快去给你太太搬个凳子过来。” 一大妈不好意思的朝娄晓娥笑了笑，对着那边的易小秀吩咐了一句。 “太太您坐。” 易小秀答应一声，跑进屋里搬出一张椅子，乖巧的对老太太说道。 “哎，好孩子啊。” 老太太摸了摸易小秀的脑袋，笑着说了一声，在一大妈和娄晓娥的搀扶下，坐了上去。 “老太太，晓娥姐，你们也过来了。” 秀英姐妹俩和于莉笑着过来打了个招呼。 “哎，你们这是要搭个笼子养鸡吗？” 老太太点点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笑着问道。 “是啊，我们打算建个笼子了养几只鸡。” 李秀英笑着回道。 “好啊，这家里啊，就是得养个东西，你们打算怎么养啊？” 老太太问道。 “我和秀芝商量了一下，打算每人买两只鸡了，养在里面，平时没事的时候给点吃的，这以后啊，家里吃鸡蛋就不用去买了。” “嗯嗯，这个想法好啊，这几年日子不好过，能省一点是一点啊。” 老太太欣慰的笑了笑，对两人的举动非常认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笼子在几人的努力下，也算有了个样子。 中午的饭是一大妈做的，娄晓娥跟于莉因为帮了忙了，所以也被留了下来，一起吃了顿饭。 对于莉在别人家吃饭的这事，三大妈一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少了一张嘴，他们家每个人还多吃了一点呢。 吃过午饭，几个女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弄好了笼子，这棚子弄完时间已经不早了，院子里的太阳也下去了。 一大妈扶着老太太回了家，李秀英则是跑去照顾易继业，院子里剩下的就是娄晓娥，于莉还有李秀芝三人了。 她们三人经过这半天合作，关系倒也亲密了许多，于是，在秀芝的邀请下，三人去了她家的客厅里聊天。 娄晓娥倒是无所谓，直接就进去了，于莉迟疑了一会，最后也跟着一块走了进去，二人进来后，秀芝打开了自家的收音机。她们一边听着广播，一边聊着家常， “秀芝妹子，你还别说，你们家这客厅弄得还真不错，来个客人了，招待起来方便多了。” 这屋自从建成后，因为两家的关系，所以娄晓娥也就昨天晚上来了那么一次，这白天还是第一次来。 她进屋坐下后，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布置，倒也甚是新奇。 “这都是老何弄得，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李秀芝给她们两倒了杯热水，笑着回道。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何雨柱除了厨艺，还有这种品味，这可比我们家许大茂强多了。” 娄晓娥砸了咂嘴，感叹了一声。 “这我也不懂，不过住着的确挺舒服的，于莉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李秀芝谦虚了一句，看着进屋后就在发呆的于莉问道。 “没，我就是看着你们这屋里布置的好，想着多看看，回去了也学着摆摆。” 于莉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端起桌子上杯子喝了一口水。 “于莉啊，你这肚子也有两个月了吧？” 听到两人的对话，娄晓娥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于莉的身上，她羡慕的看了一眼于莉的肚子，问了一句。 “嗯，快了，再有三天就两个月了。” 于莉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回道。 “真好，有孩子就是好，我做梦都想有个孩子，可是就是怀不上。” 娄晓娥叹息一声，语气十分的低落。 “怀孕的这事吧，其实不光是咱们女人的事，男人也很重要的。” 于莉看着失落的娄晓娥，也不知道咋想的，突然接口说道。 “道理我也懂，可是，唉，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说说别的吧。” 娄晓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晓娥姐，我听老何说，你们家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专门给人放电影的，他都放的什么电影啊？” 李秀芝见气氛有些不对，笑着岔开话题，看着娄晓娥问道。 “那可就多了，像什么阿诗玛、红旗歌，在前进的道路上啊等等，这一时半会的我也说不了那么多。 等下次咱们厂放电影的时候，我通知你，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敢情好啊，我来这里以后，还没看过电影呢。” “哈哈，这个不打紧，以后啊，看电影的机会有的是。” …… 这话题一打开，能聊的就多了，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听着广播，聊着家常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 娄晓娥跟于莉刚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何雨柱就推着车子回来了，因为昨天高书记的态度，所以他今天并没有去红星公社。 而是去了北郊的中越公社，那里养殖的家畜倒是让他分外惊喜，猪牛羊鸡鸭鹅什么都有。 他费了一天的时间，对那里做了个了解，然后也没多待，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前回来了。 “老何，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秀芝看到他回来了，惊喜的出声问道。 “我的事情都办完了，就提前回来了。” 何雨柱看到待自己家里的于莉和娄晓娥，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道。 “晓娥姐跟于莉姐都是我叫过来的，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让她们过来陪我聊了会天。” 李秀芝看他有些愣神，笑着解释了一句。 “奥，我说呢，怎么今天咱家这么热闹呢，娄晓娥，于莉，你们继续坐啊，站着干嘛，怎么看到我回来，迎接我啊？”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神色很快恢复了过来，笑着开了个玩笑。 “你以为我们都是你家秀芝啊，我们都坐了一天了，这才打算回去呢，你就回来了，行了，不多说了。这你都回来了，其他人，估计也该下班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让许大茂看见，又得说我了。” 娄晓娥翻了翻白眼，跟秀芝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娄晓娥走了，于莉自然也不会多留，她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何雨柱，也没说话，就跟着出去了。 对此，何雨柱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作看不见了，谁让他当初一时冲动，招惹了人家呢。 “晓娥姐，于莉姐，那你们慢走啊，以后常来啊。” 李秀芝出去送了一下她们，然后就回来了。 “秀芝，我刚进屋时看到咱院里多了个笼子，那是谁弄的啊？” 何雨柱坐在屋里，心不在焉的问了句。 “你说那个啊，那是我跟我姐弄得，晓娥姐还有于莉姐她们也帮了点忙。” 李秀芝回道。 “你们弄那个干嘛？” 何雨柱不解的问道。 “我这不是待家里没事干嘛，就想着养几只鸡了，补贴补贴家用，老何，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李秀芝笑着坐到他身边看着他问道。 “挺好，挺好，那明天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两只过来。” “嗯，那我去做饭了，你先等一会，马上就好。” 两口子你问我答的说了几句，秀芝就跑去做饭去了，何雨柱见状，也没有闲着，过去帮起了忙。 两口子吃过饭后，也没干别的，早早的就休息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任务猪 到了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吃过早饭，像往常一样出了家门，不过这次他先去的是轧钢厂的采购处，找到了那里的王主任，跟他要了一张调车的条子。 然后便拿着这张条子，去车队找了一辆运输车，让司机带着他去了中越公社。 到了中越公社后，他让司机在车上等着，自己拿着介绍信找到了这里的负责人程书记，告诉了他自己的来意。 对于何雨柱的到来，公社的程书记表示相当的欢迎，但是却并没有满足他的要求。 “何主任，按理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应该满足你的需求，但是我们公社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种田啊。 这养猪并不是主业啊，您要是想要猪，应该去房山县的尚乐公社啊，那里家家户户都有三四头猪。 您来我们这里，那是找错地方了啊。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给你找猪啊。” 程书记一脸为难的说道。 “程书记，正是因为咱们公社主要搞种植，我才过来的，我昨天都到下面的大队去看过了，咱们公社今年那可是大丰收啊。 家家户户可都养了不少猪啊，这些猪里刨去国家需要的任务猪，那剩下的也不在少数啊，我这次来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让你给我开个条子，我去下面的大队收几头乡民养的家猪，也好完成厂里给我的任务啊。” 何雨柱笑了笑，凑过去低声说道。 “咳咳，何主任你这工作做的可真扎实啊，连这个都知道。” 程书记闻言，猛的咳嗽了几声，似笑非笑的说道。 “呵呵，让您见笑了，我也是昨天去下面的大队看了看，发现咱们公社的统购猪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才过来找您的。” “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啊，那国家有规定，这咱们公社今年的任务猪已经足额上交了。 剩下的那都是大队的财产了，我这公社书记说了也不算呢，要不您直接去下面大队问问。” 程书记看着何雨柱笑了笑，倒也没有隐瞒他。 “我也想啊，可是下面的大队他不认我这个人啊，说必须要有上级的条子才能卖猪给我啊。 我这一寻思，他们说的这上级不就是您嘛，所以今天便直接过来了，就是想让您给给开个条子，到时候拿到大队哪里去给他们看看。” 何雨柱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拿出一包带过滤嘴的大中华塞到程书记的手里。 “你看你何主任，这就见外了不是，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就是一张介绍信嘛，我现在就给你开。” 程书记不动声色的收下何雨柱递过来的东西，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大笔一挥，立马给何雨柱开了一张公社的证明。 “那行，那您先忙，我就先下去了，以后有空大家一起坐坐啊。” “好说好说。” 两人寒暄了几句，何雨柱便拿着证明走了出来。 “张师傅，走，去燕丹大队，咱们今天的目标就在那里。” 何雨柱上车后，笑着对司机说了句。 “好嘞，您坐稳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张师傅答应一声，开着车就出发了。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燕丹大队，这里的不少村民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运输车，一个个颇为惊异的围过来看着。 “黄队长，我又来了，这次我可是带着咱们公社的证明来的，您看看，现在可以把东西卖给我了吧？” 何雨柱跳下车，走到一个粗壮的汉子面前，笑着问道。 “哈哈，何同志说笑了，既然你有公社的证明，那我肯定不会拒绝您的要求吗，昨天你拿的那个什么厂的介绍信，我这个大老粗实在是分不出真假啊。 所以不敢把东西卖给你啊，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这公社的证明咱见多了，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来。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咱们大队的猪纺看看去，今年咱们大队的任务猪都超标了，我正愁怎么办呢，您就来了，可算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难题啊。” 黄队长倒也爽快见到了公社的证明后，带着何雨柱就往大队养猪的地方走去。 “呐，就是这里了，何主任您挑吧，这些猪虽然没有我们大队交上去的任务猪那么肥，但是比起其它大队的任务猪还是强多了。不过也不能挑太多，剩下的我们大队还要留着过年呢。” 黄队长带着何雨柱来到地方后，指了指前面的猪圈，笑着说道。 “咱们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挑的，您就让人捡肥的大的那种猪直接过秤，给我来上十头，然后有小猪崽子也给我来几只，怎么样？” 何雨柱挥挥手，豪爽的说道。 “何同志，这小猪崽子我们的确是有，但是你们厂里又不养猪，要那玩意干嘛啊？” 黄队长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这上面有几个领导想吃这烤乳猪啊，嫌大的肉太老了，所以特地嘱咐我让我搞几只小的回去，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何雨柱唉声叹气的回了一句。 “奥，理解理解，我这就让人给你赶几头小猪崽子过来。” 黄队长闻言一愣，随即很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让手下的村民动手了。 在几头大猪的嚎叫声中，众人齐心协力的给抓了十头黑猪上来，过了秤，总共一千一百六十斤，何雨柱给的价格比食品公司要高一毛钱。 是按一斤五毛钱来算的，最后的价钱是580块钱。再加上五头猪崽子，便给凑了个整数，算了六百块钱。 因为何雨柱是代表轧钢厂采购处来的，大家走的也都是公账，所以不存在什么投机倒把的，双方把账一结，黄队长让人扛着这几头猪放到车上。 一切妥当后，何雨柱刚打算上车走人，突然听到几声奇怪的羊叫声，他好奇的过去看了看。 发现这叫声是三只长着胡子的奶羊发出来的，何雨柱眼前一亮，笑着跟黄队长开口了。 “黄队长，你们大队还有这玩意啊？能不能卖我一只？” “没问题，这玩意是当初我们大队买回来产奶的，结果弄回来才发现，这羊奶又膻又不好喝。 公社那边根本没人要，供销社也不想收这玩意，只能留着自己喝。您要是想要，一只十块钱直接带走就是。” 黄队长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几只奶羊，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这三只我全要了，都给我装上。” “那边还有几只小的，你要不要，要的话一只三块钱，都给你。” 黄队长眼珠子转了转，指了指后面的围栏，笑着问了一句。 “还有小的，小的我也要。” 何雨柱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那边还有四只小奶羊，其中一只躺在地上，病恹恹的叫着。 “黄队长，这只病的不会也三块吧？” 何雨柱指了指那只躺在地上的问道。 “怎么会呢，这只你给一块钱带走，怎么样？” 黄队长看了一眼，搓了搓手，笑着说道。 “那行吧，那就总共四十块钱，来钱给你，我就先走一步了。” 何雨柱掏出四十块钱递给黄队长，然后就要上车走。 第一百四十三章任务完成 “何同志，我们大队还有一些兔子，鸡啥的，你要不要，你要是要的话，也一起给收走呗。” 平日里上面派来收猪的人，都是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价格给的低且不说，有时候还直接动手，难得遇到何雨柱这种人。 不但态度好，而且还主动上门，最关键的是东西卖给他，还不算投机倒把，所以黄队长也动了其它的心思。 “兔子和鸡啊，有多少啊？” 何雨柱停下脚步随口问道。 “不多不多，也就几百只。” 黄队长凑上来笑着说道。 “黄队长，倒也不是我不买，实在是我这次出来带的钱不够啊，要不这样，等下次我把钱带够了，过来买怎么样？” 何雨柱迟疑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不打紧，不打紧，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先把东西拉回去，然后再给我们把钱送过来。” 黄队长拍了拍胸膛，很贴心的说道。 “那行吧，那你先让人给秤一下，咱们把账算清楚了，我回到厂里把钱要回来了，就给你们送过来。”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乡亲们，快去把你们家里多余的畜生都给赶过来，咱们一躺子交给何同志，让何同志带回厂里去。 你们放心，何同志有公社的证明，还有采购站的条子和单位的介绍信，咱的东西卖给他，不算投机倒把。” 黄队长闻言，立刻转身吆喝了几句，没一会功夫，村民们便赶着自己的鸡鸭鹅兔过来了。最让人惊讶的是，还有人赶了一头猪过来。 村民们喜笑颜开的跑过来，把自家多余的家禽让村支书做了登记，然后装在草笼子里，主动塞到车上。 等登记结束了，何雨柱拿过来看了看，其中鸡有三十八只，鸭有二十五只，兔子有一百三十七只，鹅有十六只，羊六只，猪一只。 这些家畜的价格，何雨柱都是在供销社收购价上略微涨了一点拿下的，零零散散最后总共是三百九十九块钱。 这些东西全都算好后，一辆车没能装的下，看到这种情况，何雨柱跟黄队长商量了一下，告诉他自己先带着这一车回去，剩下的他过一会再来拉。 黄队长一听他还会再来一趟，便放心的点了点头，何雨柱笑着把属于自己的那几只奶羊留下，告诉黄队长让他先帮自己看着，下次了他再带走。 “队长，我家的羊还没上车呢，何同志他们怎么就走了？” “是啊，还有我家的鸭子也没来的及塞上去呢。” 村民们见车走了，急吼吼的围过去吵了起来。 “都闭嘴，急什么，何同志刚才都跟我说了，他待会还会过来一趟，顺便把咱们得钱也给拿过来，你们等一会能死啊。” 黄队长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小张，咱们赶紧回去，待会还得来一趟，这一车没装下啊。” 何雨柱坐在副驾驶，给司机递了一根烟，笑着说道。 “没问题，您是领导，你说了算，再说这肉运回去，咱们厂今年总算是能过个肥年了。” 张师傅恭维了一声，开足马力冲了出去，最后赶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赶回来轧钢厂。 “厂长，您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肉都运到厂子那边的仓库了，现在就是找人把东西搬下来，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人回到轧钢厂后，何雨柱从车上跳下去，跑到厂长办公室跟他汇报了一声。 “完成了，太好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去。” 杨厂长一听这话，激动的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仓库的时候，几名仓库管理员已经守在车子旁边了。 “厂长，都在车上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何雨柱指了指运输车，笑着说道。 “我看看，我看看，这么多猪，何雨柱同志，看来这次的任务你完成的非常好啊，我得表扬你啊。” 杨厂长走到运输车后面，让人把后面的格挡取下来，扫了一眼，十分满意的说道。 “嘿嘿，您过奖了，对了厂长，忘了跟你说了，我这次采购的肉多了一点，除了这一车，郊外还有一车，不过都是鸡鸭鹅兔，您看咱们厂能吃的下吗？” 趁着杨厂长高兴，何雨柱凑上去问道。 “能，这可是肉啊，别说一点，就是一百点，厂里也没问题啊，这东西可是越多越好啊。 对了，一辆车够吗，不够的话我多派几辆跟着你一起去？” 杨厂长关心的问道。 “够了，够了，就是这经费不够啊，这一车我只付了一半的钱，还有一半没给人家付呢，那边的大队还等着我呢。 你看能不能先把这次任务的经费给我发下来，我这次去给那边的大队把账结了。 对了，厂长，我都忘了问您了，咱们这样去乡下收货，算不算投机倒把啊？” 何雨柱腆着脸说道。 “当然不算了，咱们厂的采购处那也是国营单位，和食品机构有同样的收购权，他们能收，我们也能收。 对了，有件事我要嘱咐你，像这种任务的话，一般来说只要超过三十块钱，就必须要通过银行转账，不能直接给他们现金，这是国家的规定。 这次算是特殊情况，我会让财务重新走一遍流程的，以后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杨厂长底气十足的回了几句，然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 “嗯，我记住了厂长，那接下来我怎么办，那边的村民他们要的可都是现金啊。” “不都跟你说了吗，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待会让财务给你一笔钱，你先拿去给村民们把账结了。” 杨厂长摆了摆手，很淡定的回道。 “厂长，您也在啊。” 这时，得到消息的王主任带着一帮人跑了过来，看到杨厂长连忙上前问好。 “嗯，你们怎么过来了？” “厂长，我刚刚得到消息，说何主任搞了一批肉回来，我这不是就赶过来了嘛。” 王主任讨好的回道。 “来了也好，来了就赶紧动手往下搬，刚才我已经问过小何了，他说那边还有一车，你们快点把东西搬下来，让他带着车再去一趟。” 杨厂长大手一挥，何主任带过来的那帮人瞬间变成了苦力，上去开始搬货了。 因为车里的家畜都是活的，所以众人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好在轧钢厂的壮劳力多的是，大家伙齐心协力很快就把车上的家畜搬空了。 何雨柱跟张师傅两人去食堂吃了点东西后，便在众人的催促下，拿着财务部的钱和票据，开着车重新往燕丹大队赶去。 两人开着车紧赶慢赶的又去了一趟，来回花了五个小时，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来，小张，今天辛苦你了，这包烟拿去抽。” 等车上的东西卸完了，何雨柱笑着给司机小张丢了一包大前门。 “何主任，您这真是太客气了，我今天也没干什么活。” 小张受宠若惊的说道。 “让你拿你就拿，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不用跟我客气，好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何雨柱摆了摆手，随口跟他说了两句，牵着自己特意留在车里的一只奶羊往家里走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夫妻夜话 “老何，是你吗？”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牵着羊回到四合院门口，远远的就看到院门那里站着一个身影。那道身影看到他后，迅速迎上来喊了一声。 “是我，你看你，这么冷的天，你不搁家待着出来干什么？” 何雨柱听到媳妇的声音，赶紧回了一句，走过去关切的说道。 “你这么晚才回来，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秀芝身体颤抖了一下，委屈的回答。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个什么东西。” 何雨柱心中一暖，扬了扬手中的绳子。 “这不会是奶羊吧，你从哪弄来的啊？” 秀芝看了一眼，惊喜的问道。 “哈哈，这是我特地从乡下买回来的，本来我是打算带两只鸡回来的，后来看到这个东西，我寻思了一下，觉得养鸡还不如养只奶羊呢。 这可是纯种的奶山羊，专门产奶的，以后啊，咱们家每天都有羊奶喝了。 多出来的还可以给小秀她们补身体，几个孩子从小就没吃好，身体一直很差，多喝点奶补补营养。 来，绳子给你，你牵着它，咱们快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何雨柱把手里的绳子递给她，然后推着自行车带着她走了进去。 “老何，这奶羊我们拴在哪里啊？” 两人进了院子后，秀芝看了看自己搭的鸡笼子，又看了看身后的那只奶羊问道。 “今晚的话，就先栓在门口的柱子上吧，等明天了给它搭个棚子，再弄点草，养起来就好了，一晚上没事的。” 何雨柱放好自行车后，笑着说道。 “最近这天气这么冷的，就这么拴在外面能行吗？” “那就栓咱家的地窖里去吧，那里比外面暖和，就算下雪也不用怕。” “地窖啊，那里倒是不错，那我就拉过去了。” “你看你冻得都哆嗦了，还去什么去，绳子给我，我去，你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何雨柱抢过绳子，把秀芝推进屋里，自己牵着羊，快步朝家里的地窖走去。 这个地窖是四合院自带的。说是地窖还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室，它的这个入口是一个倾斜的坡，人可以直接走下去。 整座四合院里，就数这个地窖最大最宽了。也不知道他爹当初用了什么手段，才把这个地窖的归属权拿到了手里。 何雨柱带着羊走进去，找了个地方拴起来，随后锁上地窖的门，快步朝家里跑去。 “咦，桌子上怎么还有这么多吃的啊？” 何雨柱进到屋里，关上房门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饭桌上的饭菜问道。 “这是我晚上的时候做的，还没来的及收拾呢。” 秀芝张了张嘴，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晚上做的怎么到这会了还放着呢？不对啊，这饭菜怎么动都没动啊？” 何雨柱过去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刚要开个玩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扭头看着秀芝问道：“你不会是做好饭，就一直在等我回来吧？” “没，怎么会呢，我又不傻，我是吃过了才出去的等你的。” 秀芝咬了咬唇，在何雨柱注视下反驳了一句，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还说自己不傻，我看呢，你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我才不是呢。” “你不是谁是啊。” “哼，反正我不是，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吃饭吧，我还没吃饭呢。” “那我去把饭菜热一热。” “嗯，去吧。” “秀芝啊，以后我下班要是回来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知道嘛？” “知道了。” “快吃吧，吃完我们早点睡，明天还要给咱们的奶羊搭棚子呢。” “嗯。” …… 一夜过后，何雨柱睁开眼睛，发现秀芝已经在穿衣服了。 “这才五点，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两人结婚时，从百货商店买回来挂在墙上的表，诧异的问道。 “外面下雪了，我去地窖里看看咱们的羊，山羊这东西比较怕冷，可别给冻坏了。” 秀芝一边穿衣服，一边担心的说道。 “下雪了，这天气还真是，那我也不睡了，你先去收拾收拾屋子，给咱们做点吃的，我过去看看，顺便给咱们挤点羊奶回来。” 何雨柱皱了皱眉，吩咐了一声，就开始穿衣服。 “这雪下的还真够大的。” 何雨柱嘀咕一声，紧了紧衣服，快步走了出去，他走到地窖口打开锁子，溜进去看了看。 那只奶羊乖巧的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他进来还叫了几声。 何雨柱笑了笑，随手从空间拔了点青草喂给它，然后取出一个瓶子就开始挤奶。 冬天奶羊产奶量少，这只也不在哺乳期，所以得到的羊奶并不多，但是也有一半瓶子左右。 不过何雨柱并没有满足，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进到空间里找了只奶羊，将瓶子装满，这才出来。 出来之前，他也大概扫了一眼，发现那种病殃殃的小羊，现在已经跑的很欢畅了。 “老何，怎么样，咱俩的羊没事吧？” “没事，好好的，就在里面趴着呢，你看，我还挤了一瓶子羊奶呢，待会咱们热一下，尝尝味道。” 何雨柱笑着回答了一声，然后举起手中的瓶子示意了一下。 “好，听你的。” 秀芝答应一声，夫妻两一起动手，很快做好了早饭。 “老何，这东西怪膻的。” 秀芝喝了一口热好的羊奶，吐了吐舌头。 “哈哈，第一次都这样，喝习惯就好了。” 何雨柱笑了笑，安慰了一句。 夫妻两吃过早饭后，浑身上下都热乎了。何雨柱跟秀芝说了一声，自己拿着扫把就出去扫雪了。 因为起的早，所以院里这会并没有多少人，不过有些人家屋里的灯已经亮了。 何雨柱拿着扫把从自家门口扫到院门那里就打算罢手，正在这时，于莉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一个站在院门口，一个站在房门口，借着点点月光，互相都看见了对方。 看到这个曾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何雨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这次算是他们两从借车那事后，第一次单独相处了，何雨柱内心十分的矛盾。 于莉也是站在门口，咬着嘴唇，一脸的幽怨，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最后于莉率先朝外面走去。 何雨柱站在原地想了想，拿着扫把追了出去，不管怎么样，他都想得到一个答案，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第一百四十五章消息和风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门，走到一处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不去扫你的雪，跟着我干什么嘛？”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跟过来，于莉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我就是想问一下。” 何雨柱张了张嘴，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不用问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阎解成的。” 于莉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语气却有些飘忽，话音未落，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够坚定，又加了一句。 “一定是他的没错，我走了，你别跟着我了。” “那就……嗯？” 何雨柱听到第一句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失落。 就在他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于莉又吐出了一句话，这句话一出，何雨柱刚放松下去的心弦，又提了起来。 何雨柱眉头一挑，脑子快速的转动了一下，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等他回过神来，打算继续追问的时候，于莉已经走远了。 “她都说不是了，那肯定就不是了。” 何雨柱没得奈何，只得拿于莉的话安慰了一下自己，提着扫把回去了。 红星轧钢厂。 因为昨天何雨柱带着第一车物资回来时，卸货的人不少，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那十几头圆滚滚的黑猪。 所以轧钢厂里已经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得到了消息，然后在几个大嘴巴的炫耀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食堂昨天弄到猪肉的消息。 在众人的传播下，一车物资已经变成三车，五车，十车，十几头黑猪也是翻了几倍甚至十几倍。 在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面前，很多工人的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了，从开始私底下的讨论，到后面光明正大的争吵，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人们对这些肉食的渴望。 “师父，您总算是回来了，我们这都好几天没见过你了。” “是啊，何主任您不会是把我们都给忘了吧？” “瞎说，我昨天都听说了，何主任是给咱们置办过年的肉去了。” “没错，我邻居家的嫂子的哥哥的孩子的叔叔，就是咱们厂里的仓库管理员，他亲口说何主任运了十几头猪回来。” …… 这不，何雨柱前脚刚迈进后厨的大门，以马华和刘岚为首的一帮人就一窝蜂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讨好着。 “好了，好了，大早上的不赶紧干活去，一个个的都围着我想干嘛，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我这才几天没来，厨房就乱成这样，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去。 我可告诉你们，今天厂领导会到我们这里检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我可保不了你们，到时候别说肉了，地瓜面都轮不到你们。” 何雨柱站在中间扫视一周后，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师父，您就跟我们说说嘛？大家都等着呢。” 马华谄媚的凑上去说道。 “说什么？” 何雨柱推开人群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做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何主任您就跟我们说说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刘岚笑着开口问道。 “来师父，您请喝茶！” 马华很有眼色的给泡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过来。 “嗯，这茶不错啊，我记得以前不是高碎吗？啥时候档次提高了呢？” 何雨柱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茶，顾左右而言他的道。 “师父，还是您有品味啊，这茶是我专门从老家那边拿过来的，就是为了给您解解渴。” 马华搓了搓手指，一脸的恭维。 “你小子还是不赖啊，这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啊。” 何雨柱失笑一声，随口说道。 “消息的确是真的，但是这肉具体怎么分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吧，估计厂里还要开会讨论一下才会宣布，你们就等消息吧，别的就别操心了。” 看着众人那急迫的目光，何雨柱也没有在卖关子，很淡定的盖上杯子的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哈，我就知道，肯定是真的。” “那是当然，要是假的，怎么可能传的到处都是啊。” “消息也告诉你们了，现在赶紧干活去，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赶紧的，该和面和面，该蒸馒头蒸馒头，待会下夜班的工人们就过来吃饭了。”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看着他们一脸喜悦的样子，随口叮嘱了几句。 众人得到确定答复后，所有人都觉的十分振奋，一个个的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在这样的氛围感染下，大家伙的工作效率似乎也得到了提高一样，只用了平时五分之四的时间，就将后厨杂七杂八的的活给干完了。 不过饶是如此，时间也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众人稍事休息后，工人们就举着饭盒冲了进来。 虽然昨天晚上何雨柱已经运了一批肉食回来，但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并没有来得及宰杀和分配。 所以今天食堂的饭菜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仍然是白菜萝卜土豆丝这老三样。 “不是说有肉吗？怎么还是这些菜？” “就是，亏我还寻思了一早上，一到饭点就巴巴的跑过来打饭。” “小道消息就是不靠谱，这都谁传的啊？” …… 工人们冲进门后，并没有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肉香味，顿时失望的吐槽了起来。 “刘岚，不是说咱们食堂今天有肉吗？怎么还是这老三样啊？” 有那手头宽裕且耐不住性子的工人来到窗口后，盯着刘岚就问了起来。 “急什么，这我们何主任说了，肉昨天刚运过来，厂里还没分配好了，必须要开会讨论一下才行，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刘岚满面春风的回了几句，手中的大勺也比平日里要稳的多。 “好消息啊，哈哈，不枉我跑这么一趟啊，来，今天高兴，给我多弄一个菜吃。” “好嘞，要哪个？” “就那个白菜粉条给我来一份，窝窝头也多来一个，这几天活重，不多吃点扛不住啊。” “扛不住也得扛，咱们这可都是为了建设国家，吃点苦算什么啊。” “那过几天肉下来了，你别吃，继吃苦去吧。” “老齐啊，要我说，你这态度就不端正，你这是被资本主义给迷惑了，需要接受教育了。” “好了，好了，吃个饭的说这些干嘛，有这力气，去车间多做两个工出来多好。” “这不是吃饭不吃饭的问题，这是思想觉悟的问题，老齐他这是走错路了，我必须要给他改过来。” “你赶紧闭嘴吧你，一天天的净整些没用的，除了给别人扣大帽子，屁事不会干。 就你那合格率，还建设，建设个锤子啊你，你别给扯后腿就不错了。” …… 食堂打饭的窗口上，两个工人因为一句口角突然吵了起来，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刘岚见状，马上跑到后面喊人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开会讨论 “何主任，你赶紧出去看看吧，外面有两个工人吵架了，快要打起来了。” 刘岚冲进后厨，对坐在里面的何雨柱喊道。 “什么？吵架吵的快要打起来了？” 何雨柱闻言，神色有些惊愕的看着刘岚问道。 “可不是嘛，两人吵的贼凶，我连嘴都插不上。” “你别急，我这就去看看。” 何雨柱应了一声，起身从后厨走了出去，然后瞅了瞅那两吵架的工人，略微听了一耳朵，立刻拿起打饭的大勺当当当的敲了敲盆子，吼了起来。 “外面的那两个吵什么吵，要吵滚到别地吵去，这里是食堂，大伙们吃饭的地方。 后面还一堆人等着呢，耽误了大家伙的时间，到时候要是完不成厂里的生产指标，你们两给负责吗啊？” “何主任，这可不是我想跟他吵啊，是他非要跟我吵啊？你说这吵架也就算了，还给我头上扣了顶大帽子。 说我被资本主义迷惑了，这可是原则问题啊，我今天要是不跟他扯清楚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叫老齐的工人听见何雨柱的声音，马上叫了起来。 “放屁，你刚才自己说的什么，让我去吃苦，你来吃肉，这不是资本主义是什么？” 另一边也不甘示弱，大声嚷嚷着。 “你才放屁呢，老子吃口肉的，怎么就成资本主义了。” “重点是吃肉吗？重点是你自己吃肉的时候，想让我去吃苦。” “都给我闭嘴，马华，你现在过去把保卫处的人给我叫过来，这事让他们来解决。” 何雨柱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觉得这种涉及路线的事情，自己还是不插手的好，不然一个不好，以后被追究起来就不麻烦了，于是他断然吼道。 “得嘞，师父，我现在就去。” 马华答应一声，扯下围裙一溜小跑就冲了出去，没一会功夫就带着保卫处的周处长过来了。 “咋了何主任？我听马华说有人在咱们食堂闹事？” 周处长人还没过来，大嗓门子就已经到场了。 “闹事倒不至于，就是这两人起了口角，堵住了我们打饭的窗口，耽误了工人们用餐的时间。 我觉得他两这一时半会的扯不清楚，就让马华过去通知你们了，现在你们来了就好，赶紧把人带走。” 何雨柱点头示意了一下，也不废话，简单解释了几句，浑身上下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没问题，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周处长听完他的话后，很爽快的答应一声，也没给那两人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刘岚，你继续打你的饭，有事就喊我，我先进去了。” 事情解决后，何雨柱对刘岚吩咐了一句，转身就回了后厨。 经过这事，人群短暂的骚动了一下，便重新恢复了秩序，只不过背地里也有几个人在议论着。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何雨柱当了食堂主任后，办事风格都不一样了？” “以前我还真没发现，但是今天我算是发现了，这事要是搁以前，他绝对能把这两骂的狗血喷头的。” “没错，放以前他绝对不会让人去叫保卫处的，自己直接就解决了。” “我说你们几个没事瞎嚷嚷什么呢，赶紧的，要什么菜，别耽误时间了，后面的还等着呢。” 刘岚听到几人的对话，脸色一黑，没好气的怼了几句。 “我们就是随便说说嘛，给我来三个窝窝头，一个土豆，票给你。” …… 中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等工人们都吃完饭回去了，何雨柱也接到了厂长的电话。 电话里通知他，让他和食堂主任一起去会议室开会，两人不敢怠慢，接到电话就过去了。 这场会议开始的时候，厂里几个重要领导都出场了，会议的重点内容就是对这批肉类的处理。 “来，事情我刚才也说了，现在大家讨论一下吧。” 杨厂长扫视一周后，开了个头。 “厂长，我觉得吧，这也马上过年了，咱们直接把肉给工人们分了，让大家过个肥年。” “没错，厂长，咱们厂今年的指标也挺重的，让工人们过个好年，有助于提高士气啊。” “不行啊，倒不是我不愿意这么做，主要的问题吧，是咱们厂搞到这么肉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就早上这一会功夫，我就接了不下二十个电话，都是跟我要肉的，里面有咱们分厂的、兄弟单位的、还有局里的、部里的。 这里面没一个电话是好处理的，所以我才把你们都叫过来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杨厂长和书记听到几个主任的话后对视一眼，苦笑着说道。 “这消息也传的太快了吧？昨天才搞回来的肉，今天就被人盯上了。” “是啊，有能耐让他们自己的后勤搞去啊，盯着我们厂的肉算怎么回事啊。” “不是厂长，这肉就这么多，我们厂自己都不够，怎么给别人分啊。这消息工人们可都知道了，就等着我们宣布处理结果呢。这要是给分出去了，到时候我们怎么给下面交代啊？”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李副厂长突然咳嗽一声，敲了敲桌子。 “李厂长，怎么你这里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几个小动作，立刻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众人齐刷刷的扭头看了过去。 “厂长，书记，还有其他的各位领导，我刚才认认真真的听取了场内各位领导的意见，我觉得吧，这大家说的都有道理。 首先，咱们厂工人们的士气那是至关重要的，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呢，兄弟单位，分厂，还有其它部门的友谊也很重要啊。” 李副厂长显然很享受这种别人等着自己发言的场合，他很淡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开口说了几句废话，然后在几个性急的主任快要急眼的时候，又开口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两者都重要，那咱们为什么不跳出来看看呢。” “李副厂长，你要是有办法就直说，拐弯抹角搞什么嘛？” 主管生产的梁主任向来脾气就比较火爆，最烦的就是说话说半截的，眼下这李副厂长说话不上不下的，他那里忍的住，直接就张嘴了。 “你们想啊，这些肉是怎么弄来的，那还不是咱们采购处王主任搞回来的，既然王主任能搞一批回来，那就肯定能搞第二批，第三批甚至第四批回来啊。 咱们让我们王主任多搞几批肉回来，到时候这物资多了，分的时候不就好分了吗？两方面不就都能照顾到了吗？” 李副厂长看了他一眼，把他记在心里，也没有在墨迹，直接就把话给撂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唇枪舌战 “我说李副厂长啊，你知道为了搞这么一批肉，我们何主任废了多大心血嘛？你这上下嘴皮子这么一翻，说的倒是很轻巧嘛。 要不要我把这采购主任的位子让给你，你去给我们搞这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肉回来？” 采购处的王主任和生产车间的梁主任都是杨厂长的人，自然不会怕他，毫不犹豫的怼了过去。 “王主任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把采购主任的位子让给我，你这主任的位置是厂里委任的。 你说让给我就让给我啊，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这厂是国家的，还是你家的呀？” 李副厂长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反驳道。 “好了，好了，咱们今天讨论的是怎么分配这批肉，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都少说两句。 李副厂长啊，你没下过基层，不了解下面的情况，这王主任说的话也没错，那可是几千斤肉啊，不是几斤，十几斤啊。 要是这肉那么容易搞到，也不会有这么多电话打过来了，这以后做工作还是得扎实一点才行，不能凭着自己的想象来。” 杨厂长见状，知道王主任被拿住了话柄，迅速开口制止了他们两人，紧接着就敲打了几句李副厂长。 “王主任，你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我知道你这次也是一时情急，但是我还是要批评你两句。你现在是领导，说话要有分寸。” 敲打完李副厂长之后，他又转头对王主任说了几句。 “我知道了，厂长，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的。” 王主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顺着杨厂长给的台阶就下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厂长你说怎么办？” 李副厂长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城府自然不会差，而且他上面也是有人的，所以对于刚才杨厂长的敲打，完全当做耳旁风。 “这个办法嘛，是肯定有的，只不过就是需要咱们大家来讨论讨论，这老话说的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啊，来来来，大家伙踊跃发言，尽早拿出一个解决办法来。” 杨厂长脸色一沉，随即很快恢复过来，笑吟吟的看着场内众人说道。 “要我说，就别管那些电话，咱们厂搞来的肉，凭什么要给他们。” “能把电话打到厂里的，最次那也是咱们分厂的领导，但就这层关系就没办法推脱，更不用说还有其它兄弟单位和上级部门了。” “是啊，这些问题都是很现实的问题，真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干了，那以后我们厂的麻烦怕是不会少。” …… 杨厂长的这话一出，众人在短暂的沉默后，顿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这一讨论就讨论了一下午，眼瞅着快下班了，还没得出个结果来。 何雨柱坐在会议室最后面的椅子上，听了一下午的废话，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帮人还没有罢休的意思。 他心里可还惦记着早点回去了，给自己家的奶羊搭个棚子的，可没兴趣继续陪着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于是他很果断的开口了：“厂长，书记，我这里有个主意。” “奥，小何啊，你可是我们厂的大功臣啊，有什么主意，你尽管说来听听？” 杨厂长眼前一亮，笑逐颜开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厂长，我今天也听了一下午了，我觉得吧，咱们厂在座的各位领导考虑的都很有道理。 为此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厂几万名工人，这两千多斤肉肯定是不够分的。 之前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厂长您也跟我说了，这批肉是计划外的，给厂里的工人同志们补充营养用的。 所以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那就是既然这批肉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给厂里工人同志补充营养的，那我们索性在厂里搞一个大型的会餐活动。 到时候把其它单位的领导都请过来，一方面呢是请他们指导咱们厂的工作，另一方面呢，也借着这个机会让大家伙好好吃一顿。 这么一来，这肉也不用分了，其它单位领导的面子我们也给了，咱们厂工人同志的需求也得到满足了。您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何雨柱有条不紊的分析了一下，然后一脸正色的说道。 “好，好主意啊，小何，你这个主意是真不错。” 杨厂长闻言一愣，随即眯着眼睛一琢磨，越想越觉得对味，越想越觉得不错，想到最后他抚掌大笑着夸赞了起来。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两全其美啊，真就两全其美啊。” “没错没错，刚才何主任说了两方面，但是我觉得这个办法其实不止两方面，还有三方面。 那就是咱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上级领导，甚至全国各地的领导和人民，都看到我们厂的干劲啊。” “对，厂长，书记，我同意何主任的这个提议。” “我也同意。” “附议。” …… 在场的其它人也不是傻子，哪怕脑子笨的最开始没有想通的，但是在后面发言的人点拨下。 也瞬间明白了这个办法的好处，这要是真的这么办了，而且办成功了，那就是响当当的一笔政绩啊。 到时候在座的每个人的档案上都少不得会加一笔，事关前途，事关自身利益，所有人的心都变得热切了。 便是一直和杨厂长不对付的李副厂长，也是满脸激动的开口了。 大势所趋之下，场内众人的力量都汇聚到了一起，都拧成了一股绳，会议室里一下子就没有了其它的声音。 “李主任，现在办法有了，你作为食堂主任，该你表态了，咱们这次行动的成败关键可都在你这里了。” 为了让自己能分到更大更多的功劳，李副厂长猛的拍了桌子一掌，盯着早就投靠自己的食堂主任就开口了。 “啪。” 李主任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了，一看这情况，哪里还不知道这是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李副厂长的话音刚落，他就站起来立了军令状。 “李副厂长，您放心吧，这次行动就交给我们食堂，我代表食堂的全体工作人员，保证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说的好，杨厂长，你意下如何？” 确定了任务的人选后，李副厂长笑着对杨厂长问道。 “那就这么办吧，不过这个办法是小何提出来的，我们也不能让他寒心，这样就让他配合李主任一起共同完成这个任务。” 杨厂长咳嗽一声，知道这次自己落后了一步，不过还是提了个建议。 “可以，他们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两者本来就应该配合起来。” “好，那我们在讨论一下具体方案。” 第一百四十八章工友 “秀芝，是你吗？” 本来何雨柱以为自己主意都给他们了，应该马上就散会了，没想到这帮人像是闻到腥味的猫，红着眼睛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硬是拉着他又讨论了三个小时。 等会议结束了，还集体跑到食堂吃了一顿饭，美其名曰提前考察食堂的水平。 这一来二去的，等他回到家，就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了。 他紧赶慢赶的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现在四合院门口。 “是我。”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在家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的李秀芝。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下班晚的话，你就在屋里等着，怎么又出来了。” 何雨柱无奈的看着她。 “没有，我也是刚出来。” 秀芝笑了笑，温柔的回应。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赶紧进去吧，进屋再说。” 何雨柱拿她没办法，只能催促着她进屋了。 两人进到中院的时候，何雨柱就发现自己家门前多了一个小小的木头棚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头白色的奶羊。 “这这棚子谁搭的？”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今天你出门后，我想来想去，觉得与其待在家里歇着，还不如找点事情做，所以我和我姐，还有小秀他们几个就一起动手，把棚子给搭起来了。” 李秀芝得意的回道。 “好吧，看来我想的是一点都没错啊，你还真是闲不住啊。” “嘿嘿，走，快进屋去，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秀芝笑了笑，推着他进到屋子里，两人坐下后，她又打算去拿柜子里的饭菜。 “别拿了，别拿了，我都在厂里吃过了，今天下午开了个会，开完会就到了晚上，然后我们就在厂里吃了。 对了，你刚才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啊？” 何雨柱见状，赶紧阻止了她，秀芝只得泱泱的坐下来。 “这个好消息是晚上一大爷回来的时候说得，他说我姐的户口今天也办下来了。 而且他还在厂里要了一个工作指标，明天就让我姐去厂里办手续。以后啊，我姐也是你们厂里的工人了。” 秀芝缓了缓神，笑着说道。 “户口办下来了，好啊，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刚好厂里这几天要搞一个大会餐，到时候还可以好好吃一顿。” 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也甚是欣喜。 “大会餐？什么大会餐啊？” 秀芝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好奇的追问。 “也没什么，就是厂里觉得在年前搞一次活动，让厂里的工人们好好吃一顿。” 何雨柱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随口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她。 “真的？” “那还有假，我今天听他们开会，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太好了，你们厂的大会餐，一定很热闹吧？” “呵呵，想知道啊，到时候我带你一起过去看看。” “算了吧，我就不去了，这不是让你违反纪律吗？” “你放心吧，不会的，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厂里为了奖励我，特地给了我两个名额，到时候啊，我把你和雨水都带过去，你们也好好吃一顿。” 夫妻俩说了会话，也就早早的歇下了。 第二天的时候，何雨柱骑着车子来到食堂后没多久，厂里的播音室就传出了声音。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为了缓解大家的工作压力，我厂决定在后天上午搞一个全厂大会餐活动，届时将会邀请其它单位的领导前来指导工作。 为了更加有序的开展这次活动，请大家明天中午12点到厂办公楼二楼，领取这次会餐的餐券，大会餐活动开始时，凭票入场，请大家妥善保管自己的餐券。” 这个消息连续播报了三遍才停了下来，厂里正在交接班次的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轰动了。 一个个激动的呼喊着，讨论着，更有甚者高声呼喊着无产阶级万岁之类的口号。 车间的领导也没有去第一时间去干涉他们，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等第一波高潮下去后，出声呵斥了起来。 对此，工人们也不恼，嘻嘻哈哈的回应着，工作的效率都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何雨柱自然知道这个消息会在厂里引起轰动，所以他提前躲到了食堂办公室，和食堂主任一起商量起了具体的活动安排。 另一边的一大爷则是早早的领着李秀英去了人事部，替她把手续给办妥了。 “易师傅，您今天这手续办的可真是时候，要是晚几天，那可就没有参加大会餐的机会了。” 轧钢厂人事部的工作人员笑着对一大爷说道。 “哈哈，运气好，运气好啊，都是托了厂里的福气啊。” 一大爷客气的回应着。 一切妥当后，一大爷带着李秀英熟悉了一下厂里的工作环境，另外也是告诉厂里那些手脚不老实的家伙，这是他的儿媳妇。以后要是遇见了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两人这一转，就是一早上，等到了到点，一大爷不慌不忙的带着李秀英去食堂打了饭，两人坐在桌子上就开始吃。 “秀英啊，这厂里我也带你转过了，下午咱们就下车间，到时候我来做，你来看。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我就是，” “嗯，我知道了，爹。” 李秀英点点头，关于这一点，昨晚她们家吃饭的时候，一大爷就对她说过了，此时不过是再次强调了一下而已。 “咦，这不是一大爷和秀英妹子吗？你们怎么在这里啊？怎么，一大爷，您今儿带着儿媳妇过来吃食堂啊？” 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许大茂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砸着嘴问道。 “许大茂啊，你也过来吃饭了？跟你说个事，今天呢，我带秀英办了手续了，以后秀英就是咱们厂的工人了。 所以也不是什么外人，不存在我带不带的问题。这既然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那肯定就要和大家伙一起吃食堂了，不能脱离集体嘛。” 一大爷笑了笑，平静的回道。 “奥，原来是这样吧，那我可要恭喜您了，秀英妹子，以后我们就是工友了，大家可要多亲近亲近啊。” 许大茂笑眯眯的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坐下来。 “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嗯？咋的，在我这里调戏我大姨子。” 何雨柱从办公室出来，恰好经过这里，看到许大茂死皮赖脸的往李秀英面前挤。 这他怎么可能忍，自家小媳妇昨晚可是都说了，让他多照顾着点自己姐姐，他当时可是满口答应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餐券 说着话的功夫，他跑过来对着许大茂就是一巴掌。 “傻柱，你，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他跳起来用手指了指何雨柱，知道现在的何雨柱势头正盛。 自己不能和他较劲，但是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似乎又有些抹不开面子，便丢下了一句场面话，转身开溜了。 “一大爷，大姐你没事吧？” 何雨柱看许大茂跑了，也懒得去追，笑着站在一旁问道。 “没事，没事，你快坐，你吃了没？我去给你打一份饭去？” 李秀英见他过来了，连忙起身高兴的问道。 “不用，不用，大姐，你不用管我，这食堂就是我管的，我还能饿着不成，你啊，就赶紧坐下吃饭。 以后啊，要是再碰到这许大茂过来骚扰你，你就喊一声，我跟我们食堂的这些人都说好，直接冲出来打死这王八蛋。” 何雨柱摆了摆手，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一大爷身边。 “柱子，你过来了，我刚听你们食堂的人说你去开会去了，会开完了？” “开完了，开完了，其实也没说啥，就是商量了一下后天大会餐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回去听秀芝说了，她说大姐的户口办下来了，而且您还问厂里要了个工作指标，今天过来办手续。 我就寻思着你们肯定会来食堂吃饭，这紧赶慢赶的，没想到还是被许大茂这混蛋给钻了空子。” 何雨柱坐下后解释了两句。 “这事也怪我，我本来以为我人在这里，许大茂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没想到这小子胆子竟然变得这么大，直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好你来的及时。” 一大爷满脸自责的反思。 “这也不能怪您，这小子啊就是欠揍，时间长了要是不给他一顿，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这话说的没错，不过你现在也是个领导了，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能这么冲动，免得给下面造成不好的影响。” 一大爷嘱咐道。 “我这人就这样，一时半会的是改不过来了，以后看情况再说吧，你们不用管我，赶紧吃饭，对了，要不要我再去给你们打个菜？” 何雨柱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两的饭盒，殷勤的说了句。 “不用，不用，够了，够了，今天秀英第一次来厂里，我特地打了三个菜，够吃了，再多就浪费了。” 一大爷赶忙拒绝了他的提议。 “是啊，是啊，已经很多了，再多就吃不完了。” 李秀英也在一旁附和着说。 “那行吧，那我就不打了，今天这也没什么好菜，等过两天大会餐的时候，我亲自动手，到时候你们过来好好吃一顿。” ……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一大爷带着李秀英去了车间，何雨柱则是进了后厨。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这天轧钢厂的工人们憋足了劲，眼巴巴的等到十二点下班。 然后呼啦啦的就朝着厂办公楼二楼赶去，那势头比领工资的势头还要大的多的多。 “先给我，我赶时间。” “就你赶时间啊，我也赶。” “往后退，往后退，挤什么挤，有什么好挤的，都给我到后面排队去。” 维护秩序的几个工作人员见状，赶紧大声吆喝了起来。 “排队，排队。” “前面的快点啊。” “我的我的。” “急什么急，都有都有。” 众人排着长队急吼吼的催促着，拿到餐券的人二话不说，很宝贝的攥着餐券就往家里跑。 来的迟的，还没有拿到的自然是急得哇哇乱叫，一个劲的嚷嚷着。 这里的发生的事情，何雨柱可不知道，作为这次活动的负责人之一，他昨天晚上就拿着餐券回了家。 把餐券交给了李秀芝，同时也通知了何雨水，让她明天向厂里请个假，过来一起参加活动。 何雨水自然是乐滋滋的答应了下来，当天晚上下班她就骑着车子回了家。 “哥，嫂子，我回来了。” 何雨水进到院子里的时候，何雨柱还在厂里忙着明天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下班的，家里只有李秀芝一个人。 “雨水回来了，快快进屋，就等你呢。” 李秀芝听见自家小姑子的声音，欢笑着跑出来迎接。 “咦，嫂子，咱家门口这羊哪来的啊？” “这羊是你哥前几天从外面带回来的，这可是奶羊呢，会产奶的，我和你哥这几天天天早上都喝羊奶。” “我说这羊怎么看着和别的羊不一样呢，不行，我以后不住宿舍了，我也要住家里，我也要喝奶。” 何雨水闻言羡慕极了，这会子奶制品可是很稀缺的，虽然四九城郊外也有供应牛奶的，但是普通人家还真轮不到这个。 “哈哈，那你就回来，以后啊，我每天都多热一点羊奶，也给你补补，老何经常跟我说，咱们家里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瘦，他整天就寻思着怎么把我们喂胖点。” 李秀芝拉着何雨水的手进了屋，眉开眼笑的说着。 “嘿嘿，嫂子，我哥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何雨水进屋后，没有见到自家哥哥，不由得诧异的问道。 “你哥还没下班呢，他这几天都在操办那个什么大会餐，下班特别晚，这还早着呢，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他在厂里吃。” 秀芝笑着回了句，何雨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两人便坐下来亲亲热热的开始吃饭。 而另一边的红星轧钢厂里，何雨柱则是带着食堂的工作人员，疯狂处理着仓库那边送过来的食材。 一个个的都加班加点的干着，什么洗的、切的、炒的、煮的，为了不耽误明天的大会餐，他们可是拼了命的再干。 把那些需要提前准备的菜啊，肉啊的，都准备的妥妥的，就等着明天来了，直接上手操作。 当然了，为了弥补食堂的工作人员，何雨柱也提前跟厂里打了招呼，允许他们每人带半斤猪下水回去。 这也算是他们厂里给他们的补助了，毕竟这次活动的确办的有些仓促了，前前后后，从邀请其它单位的领导，到把肉送过来。 就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了，这要是不给点好处了，难免会有一些怨言的，到底这年头没有什么加班不加班的，那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第一百五十章老领导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 因为之前早就宣布了的原因，所以全厂的工人们都知道今天是大会餐的日子。 除了部分意愿被安排去迎接和布置会场的工人外，其余仍在坚守岗位的工人们，讨论的话题几乎都和这次大会餐有关系。 “你说这次我们厂大会餐，食堂那边会搞什么菜？” “管他这么多干嘛，反正不管什么菜，肯定有肉，我都闻到食堂那边传来的肉味了。” “我说老郭，你这鼻子可比狗鼻子灵多了啊，咱们车间味道这么大，隔得这么远，你都能闻到肉味啊。” “就是老郭，我刚才可看到你在那边调戏人家刘玉华了，你这肉味它正经吗它？” “呸呸呸，什么眼神啊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就刘玉华那体格，我敢调戏她嘛我，惹恼了她，还不得被一屁股坐死啊。” 工人们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话风也一都有些偏移，不过这中心话题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的。 苦捱了一早上后，终于熬到了饭点，随着杨厂长的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工人们拿着饭盒浩浩荡荡的就朝食堂那边冲了过去。 “好香啊，我闻到了，这是猪肉炖粉条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我也闻到了。” “前面的，倒是快点啊。” 轧钢厂的食堂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况。 “后面的别挤，后面的别挤，人人都有份，大家都有肉吃的。” 保卫科和人事科维持秩序的几个人大声嚷嚷着，把跑到前面来试图插队的工人赶到后面。 工人们对此也不生气，他们很多都是为了过来确认一下菜品的，此时确认过今天食堂的菜都是荤腥后，喜气洋洋的跑到后面去宣布这个消息。 窗口里面以刘岚为首的厨娘们喜笑颜开的为工人们打着饭，何雨柱等人也是在后面忙的热火朝天的。 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他们一刻都没有休息过，疯狂的处理着后厨的这些食材，何雨柱更是亲自动手，炒了一早上的菜。 “老领导，您看我们厂这次的会餐活动还可以吧？” 杨厂长跟在一个气势不凡的中年人身后，讨好的说道。 “嗯，很不错，你们厂的这次活动办的很好，我看工人同志们都很热情啊，精神也非常饱满，相信经过这次的会餐活动。 他们的工作积极性一定会得到很大的提高。看来你们这次活动搞得很扎实啊，也的确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中年男子满意的扫视一周后，笑着夸赞道。 “您过奖了，我们这也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让工人阶级们能够得到更多的实惠，满足他们最基本的需求啊。” “这话说的好啊，走，我们也去尝尝你们这次大会餐准备饭菜，看看到底味道怎么样。” “没问题，没问题啊，饭菜我们都准备好了，都在包厢里。” 杨厂长激动的回了两句，就要带着中年男子去提前准备好的包厢里面。 “去什么包厢啊，既然是会餐活动，那大家就要一起吃嘛，我也好久没吃过基层食堂了。你去给我们找两个饭盒过来，从你们食堂打一份饭菜来尝尝。” 中年男子摆摆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啊这，老领导，我们这包厢都准备好了，里面的饭菜和工人们吃的保证都是一模一样的。” “废话少说，快去给我找饭盒过来。” 中年男子转身看了他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这，好吧，您稍等。” 杨厂长闻言一愣，不敢多说，急匆匆的跑去找了几个饭盒拿了过来。 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个保卫人员从他手里接过饭盒，亲自过去在食堂的打饭口打了几份饭菜端了过来。 “嗯，味道很不错，看来你们厂有一个手艺很了得的厨子啊，这大锅菜做的比我吃过的一些小灶还强啊。” 男子接过饭盒，吃了几口，神色很是意外。 “老领导，您猜的可真准，我们厂的这个大厨可是谭家菜的传人，手艺相当了得的。 这次的活动他也是负责人之一，这批食材也是他专门从下面的大队搞回来的。” 杨厂长见他吃的满意，这才笑着回道。 “奥？还有这事，那说明这个同志很能干啊，咱们组织就需要这样有能力的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前段时间已经批了他的入党申请书，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光荣的预备党员了。” 杨厂长趁势说了几句好话，暗地里也向男子表现了一下自己的功劳。 “不错，小杨啊，看来你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忘记初心，做了不少的工作嘛，我觉得是时候给你加加担子了。” 中年男子满意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厂长说。 “都是您教育的好啊，老领导，自从当年您把我推荐过来，我就一直牢记你的教诲，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啊。” 杨厂长脸色一喜，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诚恳的说道。 “哈哈，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得你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啊，这样吧，等过完年了，我会请几位当年的老部下到我家里坐一坐，谈谈工作，叙叙旧，到时候你也过来。” 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了几句。 “好，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准时过去向你汇报工作。” 杨厂长双眼通红的回道。 “嗯，那就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那边还有几个会要开。” “哎，好好好，我送您。” 中年男子吃完饭盒里的饭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了轧钢厂。 “秀芝，今天人多，你们两就坐在这里吃，雨水，饭吃完了，就带着你嫂子回去，或者到附近转转也行。 晚上记得去露天广场占座，今天那里会放电影，到时候我过去咱们一起看。我食堂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们了。” 何雨柱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跑到外面，把自家媳妇和妹子接进来，然后给她们两打了饭菜，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老何，你有事就快去忙吧。” 秀芝虽然之前也来过一次，但是上次的人可没这么多，这次简直就是人山人海的。 “你放心吧哥，吃完我就带嫂子回去，一定不会把嫂子弄丢的。” 何雨水笑嘻嘻的回了一句，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你这丫头，尽胡说，好了，好了我走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点了点她，对秀芝笑了笑，就赶紧回了后厨。 第一百五十一章人生在世，逢场作戏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今天打饭的人都疯了，外面六大桶的菜刚抬出去，就这一会功夫已经没了一半了。您赶紧动手吧，大家都等着您炒菜呢。” 他刚走到半路，马华就急吼吼的冲了过来。 “等我干什么，昨天不是从分厂调了几个师傅过来帮忙吗？让他们也动动手啊，这可是大显身手手的好机会啊。” 何雨柱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 “好机会是好机会，但是这机会除了您老人家，别人谁能把的住啊，昨天晚上咱们厂的李副厂长吃过他们做的饭菜后。 可是说过，今天不许他们掌勺，只需给打打下手什么的，不然就是浪费我们厂的食材，破坏大会餐活动的成果。 这也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昨天晚上我去包厢送菜的时候，可亲耳听到李副厂长说了，他说咱们分厂的那几个师傅就是饲养员，做的饭菜比猪食还难吃。 您想啊，这领导都发话了，他们几个那敢动手啊，一个个的都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死活不敢动手啊，主任知道这事后，催着我出来找您回去。” 马华嘴巴吧嗒吧嗒的像个机关枪扫射一样，快速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 “这是要累死我啊，我刚才出去可看了，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 “那可不，我听说分厂的也来了不少，还有兄弟单位的领导，家属，先进分子什么的，都过来了。 咱们后厨前面打饭的收餐券都收了快一筐了，奥，对了，师父，刚才您出去的时候，朱丽丽晕了，这会正休息呢。” 马华喘着粗气回了几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不施的说道。 “什么晕了？这帮人到底发了多少餐券出去啊，这么下去可不行，马华你快去找李主任，告诉他让他再调一拨人过来换手，咱们后厨的人也轮着吃。 这从早上忙到现在，大家伙可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晕了一个，等会再晕几个就麻烦了。看外面这阵势，再有三个小时也打不住啊。 另外叫分厂那几个师傅也赶紧动手，他们要是不敢，你就给我上，按照平时我教你的那些，素菜你来，荤菜我来，出了事我担着。” 何雨柱听到这话，也是头皮发麻，挥了挥手就吩咐了起来。 “哎，我这就去，师父。” 马华答应一声，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何主任回来了。” “真的来了，太好了。” …… 何雨柱打发走马华后，自己大步流星的赶到后厨，一进门，里面忙活的几十号人就兴奋的喊道。 “朱丽丽在哪呢，我听马华说她晕了，现在怎么样了？” 何雨柱回应了一声，环视一周没见人影，赶紧关心的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她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这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杨师傅站出来回道。 “那就好，没事就好，我刚才已经让马华叫人去了，待会会有一批人过来换手，到时候你们就去吃饭。 伟大领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们干工作的同时，也要照顾到自己的身体。” 何雨柱闻言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宣布了一个消息。 “还是何主任您想的周到啊。” “就是，说句不好意思的，我今天早上出门到现在只喝了几口水，就等着今天这一顿呢。” “谁说不是呢，我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话音刚落，大伙立马发出一声欢呼。 “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待会好好吃，可劲吃。” 何雨柱笑着吆喝了一声，系上围裙，就开始做菜。 对于今天这种情况，他也有些预料，所以昨晚就已经把很多食材切好腌制了，能泡的都泡在桶里了。 这会子味道早就上的足足的了，今天做菜用的几乎都是爆炒的手法，这手法重点就是一个爆字，不然就这么多人，炒那肯定是来不及的。 “里面的，外面的猪肉炖粉条、萝卜炒肉都快没了，你们菜好了没？” “好了，好了，快端出去，端出去。” “来了，来了。” 随着打饭间的催促声响起，后厨工作间的几个工作人员，麻利的端起刚刚炒好的菜就出去了。 “师父，人来了，人来了。” 就在这时马华跟李主任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 “来了就赶紧换手，轮流吃饭，马华你也快去吃，吃完了过来帮忙。” 何雨柱揉了揉手腕，擦了擦汗，转身喊道。 “我说李主任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跑去喝酒，赶紧出去统计一下，看看食堂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人啊，仓库里的库存可就那么多啊。 要是不够的话，你抓紧时间去筹备啊。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麻烦可就大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何雨柱放下锅铲扭头一看，李主任带着浑身酒气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双眼都有些迷醉。 顿时气的半死，恨不得一铲子打死他，这王八蛋可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在这里累的手软，他竟然都快喝醉了。 “我也不想喝啊，可是今天来了那么多领导，一个个的都得罪不起，人家要我陪酒，我那里敢拒绝啊。 你放心何主任，我这就去外面看看，后勤这块一定不会出差错的。” 李主任闻言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这也是个狠人，大冬天的怕自己醉酒误事，直接过去一头扎在水桶里清醒了一下，带着一脑门的水珠子就跑了出去。 “师父，您赶紧吃吧，我刚才去前面看了，外面的饭菜还能支撑一会，菜我都给你打过来了。” 马华带着两个饭盒跑过来递给何雨柱。 “吃吃吃，大伙都吃，今天没规矩，最大的规矩就是填饱肚子。” 何雨柱也不废话，接过饭盒走到一边带头吃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是乐滋滋的捧着香喷喷的饭菜开吃了。 吃饱喝足后，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更加卖力的投入了工作当中，马华等人也是上手了。 何雨柱自己动手的不算，还得抽出时间时不时的过去给他们看看，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了一下午。 到了最后，何雨柱又被杨厂长叫出去，见了不少的领导，这些领导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的同时，还对他发出了邀请。 想让他下次也去自己的单位给撑撑场面，一时公家的，私家的一大堆的邀请都过来了。 对于这些邀请，他自然不会全都接下来，但是也没有当面拒绝，只是客套的说有时间一定过去云云。 一圈下来后，大大小小的领导倒是认识了不少，至于以后能不能用到那就是两说了。 反正人生在世，无非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三教九流的指不定那天就能用到呢，犯不着去得罪。 第一百五十二章兄妹对话 一番应酬过后，也就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何雨柱安排好厨房的事情，晃了晃有些醉意的脑袋，朝着露天广场走去。 “哥，这里，我们在这里！” 何雨水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影，笑着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别喊了，我又不是聋子。” 在应付了周边人群的问好后，何雨柱走过来坐在秀芝旁边。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给大家放映的是《南征北战》。” 说来凑巧的是，他刚坐下，电影就开始放映了，何雨柱笑着抓住秀芝伸过来的小手，陪着她静静的开始欣赏这部十分有名的电影。 看完电影后，三人一起回了家，何雨柱也累了一天了，回到屋里泡脚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 “老何，衣服脱了上去睡，睡的踏实。” 秀芝见状，心疼的过去给他擦了擦，服侍着他把衣服脱了，然后何雨柱就再也坚持不住了，躺到炕上眼睛一闭就睡得死死的了。 大会餐活动结束后的第三天，厂里召开了一次会议，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们排排坐下，开始讨论这次会餐活动的成败得失。 “同志们，我们厂的这次大会餐活动搞得非常成功，上级领导对此也专门提出了表扬，夸赞了我们，这是一件值得我们大家庆贺的事情。” 杨厂长满面春风的发言，场内众人听到后，纷纷鼓掌庆祝。 “哈哈，下面我们就对这次活动中表现突出的部门和个人进行表彰。 首先就是我们的轧钢厂的食堂部门，为这次会餐做了最突出的贡献，所以厂里决定对食堂的全体员工提出口头表扬。 另外有鉴于这次活动中食堂副主任何雨柱同志的良好表现，厂里将会授予他先进个人一次，并发放奖状，现在有请我们何雨柱同志发言。” “啪啪啪……”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又是一片哗啦啦的鼓掌声。 何雨柱虽然意外，但是还是起身上上下下感谢了一遍，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紧接着杨厂长又代表厂里，宣布了其它的一些任命和表彰，场内顿时一片欢欣鼓舞。 热热闹闹的会议结束后，何雨柱带着自己的奖状回了家，秀芝高兴的把这个东西贴在自家墙上。 “哥，我对象说要到咱们家过来一趟。” 到了晚上，何雨水下班回家，吃饭的时候有些害羞的说道。 “你对象要过来，好事啊，他那天过来，哥好好准备一下。” 何雨柱闻言一怔，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笑着问道。 “就这周周末过来，他说过来跟你见个面，顺便把我和他的事情定下来。” 何雨水脸色一红，看起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周周末就要过来啊，今天是周五，那就是后天过来了，看来妹夫是要过来提亲啊。” 何雨柱这下可真是觉得意外了，虽然他刚来的时候就听何雨水说了，自己的婚事定在春节。 但是记忆中何雨水可不是在这个时候结的婚。怎么现在这时间一下子提前了这么多，这就要结婚了。 “嗯。” “那行吧，那我明天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周天就在家等着他们。” 何雨柱爽快的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着后天需要准备的东西，另外何雨柱也提了提何大清，告诉何雨水最好给何大清寄一封信过去，把自己要结婚的这事告诉他。 何雨水也没有犹豫，吃完饭后直接趴在客厅里给何大清写了一份信，然后就装好了，打算第二天寄出去。 “你就把信放那，明天我正好要去一趟邮局，到时候就帮你一起寄过去了。” 何雨柱瞅了一眼，突然想到自己这结婚后，都没给自己岳父岳母寄过东西。 虽然秀芝没有提过这事，但是他作为女婿，要是过年的时候都不寄点东西过去表示表示，那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哥，你去邮局干什么？” 何雨水好奇的问道。 “我去邮局给你嫂子家寄点东西过去，这下周四就是大年三十了，人过不去，心意总得过去吧。” “这倒也是，那你准备寄什么东西过去啊？” “待会等你嫂子回来了，晚上我跟她商量商量。” “奥，那行吧，那我就把信放在这里，你明天帮我寄过去吧，不过我估计爹是不会回来的，你结婚他都没过来。” 何雨水语气低沉，神情低落。 “没事的，有哥在呢。” 何雨柱见状，知道她又想起当年的伤心事了，只得小声安慰了起来。 兄妹俩说了一会话，秀芝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之前易小英三姐弟跑了进来，她是专门送她们回去的。 秀芝进屋后就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她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何雨水的眼睛红红的。 “咋了，雨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我就出去了一会功夫，就变成这样了呢？” 秀芝关心的凑上去问了一句。 “我没事嫂子，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对了，我哥正好有事要找你商量呢，你们说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何雨水擦了擦眼睛，对李秀芝笑了笑，走了出去。 “老何，雨水这是咋了？” 何雨水走后，秀芝不解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唉，她就是想我爹和我娘了，这丫头你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很脆弱的。” 何雨柱叹息一声，走过去靠着秀芝坐下。 “奥，这样啊，那我今晚过去陪她说会话吧，你是男的，有些话她肯定不方便跟你说，我过去了安慰安慰她。” 秀芝听到这话，皱着眉头，想了想道。 “这，这就不用了吧，让她一个人回去静一静就好了，你要是过去了，我怎么办啊？” 何雨柱虽然有些意动，但一想秀芝今晚要是过去了，自己岂不是又要独守空房了，于是便有些不乐意。 “你今晚一个人睡不就好了，让我也歇歇，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雨水了。” 秀芝推开他作怪的大手，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 “明天再说。” “不是……” 何雨柱伸了伸手，无语的看着自家小媳妇的背影。 “嫂子，你怎么来了？” “你哥担心你，所以让我过来陪你说会话。” 秀芝跑到何雨水房门口，敲了敲门，笑着走了进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羊奶事件 眼看着自家小媳妇跑去陪自己妹妹去了，何雨柱也只得认命的关上房门，跑到里面睡觉去了。 这习惯了身边有人后，一个人睡觉还真有些不习惯，何雨柱睡着睡着就下意识的把手伸到旁边去。 结果每次都是抓了个空，这让他顿时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到了后面，实在有些睡不着的何雨柱索性闪身进到自己的空间之中，跑去整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 此时的空间，和之前相比变化还是比较大的，最显著的变化就在于之前成群结队的鸡鸭兔的数量，只有之前的五分之一还不到的样子。 这些消失的鸡鸭兔唯一的去处，自然就是人的五脏庙了，这次大会餐前那场会议中李副厂长的话，还是得到了一定的重视。 厂里让他和李主任共同负责大会餐活动的同时，杨厂长也是亲自过来找了他，暗示他如果可以的话就再去搞一批肉回来。 并且把话挑明了，如果能搞到的话等会餐结束，厂里的先进给他一个，对此何雨柱自然是比较心动的，毕竟先进这东西可是未来的护身符。 有先进和没先进那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他也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下来，这些肉的来源自然就是空间里养殖的这些小东西了，钱票自然还是按照上次那样，特事特办了。 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养这些玩意让他感到吃力了，尤其是兔子这玩意，没有天敌的情况下，那数量直接呈现出了爆炸式增长。 在清除了绝大多数的鸡鸭兔后，他从生产大队买回来的那几只猪仔和山羊，也有了自己的地盘，这会正乖巧的躺在地上睡懒觉呢。 何雨柱在清点了一番自己空间目前储备的粮食后，就坐在椅子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想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其实之前他也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借着厂长的手，先跟大领导搭上关系，到时候等那场风波来了。 他就凭大领导的名义，给那些失势的大佬们跑去送点吃的喝的什么的，毕竟他手里的空间就是一个能够避开所有检查的利器。 只要能他见到人，他就可以找借口把吃的送进去，这种能和大佬结交的机会，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啊。 只要这事成了，那等这些人日后恢复了身份，别说四九城了，就算是全国各地他都能横着走了。 现在让他发愁的就是，怎么才能尽快的见到大领导，然后获取到大领导的信任，这可是他以后所有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啊。 何雨柱这些天没事就在琢磨这个问题，但是大领导那种地位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允许，那想见到本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头绪，好在现在他已经算是杨厂长这一派系的人了，只要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想必这个机会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正在炕上睡觉呢，秀芝就跑过来敲门来了，现在的这屋子只要里面扣住了，外面是没有办法用钥匙打开的。 而何雨柱自从来到这院以后，便养成了睡觉锁门的好习惯，所以昨晚他也是锁了门的。 “来了，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何雨柱听见动静，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就跑过去开门去了。门刚一打开，秀芝跟雨水两人就手挽手的走了进来。 何雨柱瞅了一眼，发现她两的关系还真是变得亲近了许多，不说别的，光是这挽手的动作就比之前自然多了。 秀芝进来后，便开始忙活起来，何雨水也没有闲着，在一旁给她打着下手。 何雨柱见状，拿了个小盆子就出去挤奶去了。 “哥，我发现一件事，咱家这奶羊吧，产奶会看人，这每次我和我嫂子去挤奶就只能挤这么小半盆，但是你去的话，就能挤出来大半盆。” 何雨水看着他端进来的那大半盆羊奶，一脸迷惑的说道。 “胡说，这奶羊我才拉回来几天啊，每天都是我去挤得奶，你什么时候挤过。” 何雨柱心中一紧，随即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确定每天早上的羊奶都是自己挤的后，面色如常的回道。 “我怎么没挤过，我中午的时候和嫂子挤过的，这羊就只出了那么一点。” 何雨水倔强的说道。 “亏你还比你哥我多读了几年书呢，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呢，这奶羊的奶我每天早上就给挤没了，你中午挤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 何雨柱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可……” “好了，别说了，快去把羊奶热一下，我们早点喝完，你赶紧去上班吧。” 然后不等何雨水继续把话说完，何雨柱就催促了起来。 秀芝在一旁看着她们兄妹俩斗嘴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抿着嘴在一旁乐的不行。 “嫂子，你也笑我。” 何雨水不依的过去挠她痒痒，两人打闹了一会后，早餐也做好了。 三人坐在一起吃了饭，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就出发了，纺织厂离这里是最远的，所以她要提前走。 “对了，秀芝今天我要去给雨水寄信，顺便给老家寄点东西过去，你看我们寄多少合适啊？” 何雨水走后，何雨柱拉着秀芝坐下，便开始跟她商量。 “啊，给老家寄东西，老何你老家在哪啊，怎么从来都没和你说过？” 秀芝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不是我老家，我的意思是给你娘家那边寄点东西过去。” 何雨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纠正道。 “给我家寄啊，这个，这个。” 秀芝这才明白他说的老家是自己的sc老家，顿时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一个是自己家，一个是自己娘家，这寄东西什么的，她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家里还有三十斤全国粮票，这个粮票的全国各地都可以用，咱们就把这三十斤粮票给寄过去，然后在拿五十块钱，让岳父岳母他们也过个好年。” 何雨柱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便笑了笑，很恳切的开口了。 “啊，这是不是太多了？” 秀芝闻言，立刻抬起头来纠结的说道。 “这有什么多的，咱们结婚可都没给家里寄东西，现在这些就当我这做女婿的心意了，那就这么定了，待会我就去邮局。” “老何，你真好！” 秀芝紧紧的抱住他，红着眼睛说道。 “都是一家人，能帮的咱们就帮衬着点，俗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何雨柱看着怀里的人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第一百五十四章邮票和婚事 “同志，我寄个东西。” 中午的时候，何雨水从厂里出来，跑到邮局里面，排了一会队后就笑着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 “寄什么东西？” 那个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姑娘，长得挺漂亮，就是态度不咋的。 “信，还有钱和票。” 何雨柱也不以为意，随手从包里掏出两封信来递了过去。 “咦，这不是何主任吗？” 这时，邮局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男的，看到何雨柱后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陈主任啊，哈哈，又见面了，又见面了啊，原来您在这里上班啊。” 何雨柱闻声看去，发现这人很是面熟，仔细回想了一下，便想起这人是厂里会餐活动后邀请自己的众多领导中的其中之一。 “是啊，是啊，我也是刚调过来没多久，这不，刚好上次就赶上了你们厂的活动，品尝到了您的手艺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陈主任便开口问他来这里办什么事。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何雨柱便把自己过来的目的告诉了他。 “小周啊，你快过来帮何主任把手续给办一下，我和何主任在这里商量点事。” 陈主任听完他的话，对里面的人吩咐了一声，很快里面那个年轻姑娘便跑了出来，殷勤的帮何雨柱填地址，贴邮票什么的，态度那是相当的热情。 “何主任啊，能在这里碰到您，那正是太好了，我们局的领导自从上次参加完你们单位的活动啊。 就觉得非常不错，这几天一直都在让我筹备着也办他一场，当然了我们局办不起你们厂那么大的活动，就想着弄个小的。 但是吧，这食材什么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找不到一个手艺高超的厨师啊，这不我正打算去您家拜访您，请您给我们单位撑撑面子呢。 没想到竟然就在这里碰到您了。您看，您能不能抽时间过来帮我们也办一场？” 陈主任满脸堆笑的问道。 “您太客气了，这有什么拜访不拜访的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说个时间，到时候我过来。” 何雨柱寻思了一下，觉得邮局这种部门以后自己肯定会经常打交道的，关系能搞好还是得尽量搞好，便一口答应下来。 “太好了，何主任，我就知道您是个爽快人啊。” 陈主任脸色一喜，觉得何雨柱这次是真的给足了自己面子。 “主任，手续都办好了。” “何主任，您看看这上面的信息对不对？对的话我现在就让他们发走。” 两人谈话的功夫，那个叫小周的也把何雨柱的手续给办妥了，这会拿过来让他过目。 “没错，没错，陈主任，你们邮局这邮票挺漂亮的，我妹妹以前没事还特喜欢集这个。” 何雨柱接过信来看了看，确定上面的信息无误后，看着上面那张精美的邮票笑着夸赞了一句。 “哈哈，我们邮局啊，没别的东西，就这玩意还算稀罕，既然您妹妹喜欢，那我给您搞几套。” 陈主任大气的说道。 “哎，算了算了，太麻烦了，我听说搞这个很费时间和精力。” 何雨柱摆摆手，微笑着拒绝了。 “那是对外人，咱们自己人搞这个还不跟玩似的，您放心，我这几天给留意一下，到时候直接给您找几套稀罕的过来。 可不许拒绝啊，何主任，今天您能答应我，那就是给我面子，我们邮局啊，也没别的东西，唯独这邮票还能拿的出手，这些东西，就当我的一片心意了。” 对于邮票这东西，何雨柱是完全不懂，他之前也是真的见何雨水屋里放了不少这玩意，所以就提了一嘴。 没想到这陈主任竟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就让他很有些意外了，但是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一切妥当后，两人约定了时间，何雨柱便告辞离去了。 离开邮局后，何雨柱在供销社转了一圈，从里面买了点瓜子花生啥的，便回厂里去了。 等到了晚上，他把这些东西拿回家放好，又做了点其它准备，便歇下了。 翌日，两口子起来穿了套干净衣裳，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何雨水对象上门。 “咣咣咣……” 约莫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三声敲门声。 “我去开，我去开。” 何雨水闻声而动，跳起来就跑了过去。 “宋涛来了，快进来坐。” 何雨水的对象姓宋名涛，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方正的年轻小伙，何雨柱以前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也曾经听何雨水提起过。 “哥，嫂子，我今天是专门过来提亲的。” 宋涛提着大包小包的进门后，很真诚的说道。 “好好好，来了就好，雨水，还不招呼小宋坐下，你傻站着干啥？” 何雨柱两口子连忙上去把人接进来，让他在客厅坐下，热情的招待了起来。 因为没有长辈，所以大家也不是特别的拘束，彼此也算是同龄人，话题还是很多的。 而且两人也谈了这么久了，提亲什么的也就是走个流程，本来宋涛父母也要过来的，但是何大清也不在，他们过来双方会觉得约束。 再说按照这个时代的作风，一般都是男方独自上门提亲的，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一种特色吧。 “小宋啊，你们两人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 四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何雨柱开口问道。 “哥，我这里没问题，随时都可以，现在就看雨水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了。” 宋涛看了何雨水一眼，很诚恳的说道。 “那行，你们两的事吧，你们两自己商量着来，我也不插手，没什么别的要求，就一点，以后对我妹妹好点。” 何雨柱看了看坐在一旁喜滋滋的何雨水一眼，知道她的心思已经寄托在了宋涛身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放心吧，哥，我一定会对雨水好的。” 宋涛坚定的点点头，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诚意。 大致情况谈妥后，四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宋涛便告辞离去了。 “雨水啊，看到没，这礼物我们也收了，现在就看你们两什么时候领证了，我和你嫂子可就等着吃你的喜糖了。你怎么想的，打算什么时候嫁过去啊？” 三人把宋涛送走，回来后，何雨柱笑着问道。 “我在等咱爹的消息，看他那边怎么说，我就希望我结婚的时候他能过来。” 何雨水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道。 “唉，那就再等等吧。” 何雨柱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大年三十的准备 “哥，你不会生气吧？” 何雨水忐忑的看着他问道。 “瞧你说的，哥怎么会生气呢，这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能不留遗憾咱就不要留什么遗憾。 这样吧，等过了春节，他要是还不回信的话，我就带你保定城找他去，到时候当面锣对面鼓的话说清楚。” 何雨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随后一字一顿的回道。 “嗯，哥，你对我真好！” 何雨水闻言眼圈微微泛红，她记得很清楚，自从当年何大清走后，何雨柱背着她过去找人却被拒之门外的那天起。 何雨柱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何大清一个字，刚开始她也很不理解，后面慢慢的也就懂了。 但是不论如何，作为一个女儿，何雨水从出生后就没了母亲，八九岁时父亲又跟着寡妇跑了，从小到大也承受了不少的嘲笑。 对于何雨水来说，她的内心深处是极端渴望得到父爱的，尤其是自己结婚的这天，她希望自己也能够和其他女生一样，在父母的见证下结婚。 这不过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心中最淳朴的想法罢了，何雨柱虽然不能理解她的这种心情。 但是还是打算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这个愿望，此时看到何雨水泪水横流，何雨柱立刻不动声色的给秀芝使了个眼色。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是你亲哥，他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两口子虽然结婚时间不长，但是互相之间却很有默契，秀芝会意的点点头，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何雨水。 …… 大年三十到了，四九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为了准备年货的人们。 供销社、副食品店、百货商店等等也都在店门口支起了木板，木板上摆放着一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商品。 六十年代的春节，城市里的居民都会有些小福利，家家户户的购粮本上几乎能会多出几斤富强粉，几斤绿豆，还有一些小站稻。 这个时候的票证的样式也和别的日子里不同，每张票上都印着两个红红火火的的大红灯笼。 “糖瓜子儿祭灶，姑娘要花，小兔崽子要炮，老头也想要个新毡帽。” 家家户户的人们都在为过年忙碌着，这时候的年味是最浓的，气氛也是最好的。 “他一大爷，我说咱院里今年可比去年热闹多了啊。”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院门口看着门框去的春联，笑着说了一句。 “可不是嘛，毕竟是新时代，那今年肯定要去年强嘛。” 一大爷手里拿着一个装了小半盆的浆糊，一脸喜庆的回道。 “哈哈，在理在理啊。”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时，推着一车山货的许大茂从旁边的路口露出了身影，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位大爷，脸上迟疑了一下，还是推着车子走了过去。 “一大爷，三大爷。” 许大茂走到门口笑着招呼了一声。 “吆，大茂啊，回来了，你今天这收获不错啊？” 三大爷阎埠贵回头一看，眼前亮了一下，笑眯眯的说道。 “没有没有，三大爷，我这都是去乡下给人放电影时，公社那边的乡民送我的。 那里的人淳朴，看我天天给放电影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就拿了点山货给我，我不要他们还不乐意。 您看，我这也是为了搞好咱们工人阶级和农民兄弟的关系，不得不收下他们的礼物啊。 来来来，我这里还有点山货，是专门给您备的，咱们这院吧，平时多亏了你们三位大爷维持秩序，才能有今天的和睦呀，我这做晚辈的也没什么大的能耐，这点东西啊权当我的心意了。” 许大茂说着话的功夫，从包里掏出一串长长的山货，就打算递给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阎埠贵见状，满脸笑意的凑上去接了过来。 一大爷笑了笑，摆摆手拒绝了许大茂给自己的孝敬，许大茂心中一突，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三大爷什么人呢，一看这情况，马上伸手把许大茂手里的那一份也拿了过来。 许大茂也没说啥，顺着三大爷给的台阶下来，客气了几句，就推着车子往家里走去。 “哎，我说一大爷，这许大茂这两天晚上可没少往家里倒腾东西，我发现你们厂这肥缺挺多啊。” 看着许大茂自行车后座上满满当当的山货，三大爷眼馋的瞅了瞅，笑着说了几句。 “走吧，我们快进去吧，他三大爷，我忙完这个，还得带着孙子上街去呢。” 一大爷可没兴趣讨论这些，要不是街道处的要求，他早就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出去了。 “哎。” 三大爷阎埠贵答应一声，忙不施的跟在后面。 “秀芝，你看我这春联贴的正不正？” 何雨柱踩在凳子上拿着何雨水刚写好的对联，比划了一下，笑着问道。 “再往左一点，好了好了。” 秀芝跑到远处看了看，出声指挥了一下。 “嗯，好了，搞定，走咱们进屋吧。” 何雨柱贴好对联后，退后两步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过年这事，就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啊，相比于院里其他人，许大茂则是在家里跟娄晓娥吵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为了过个好年，许大茂辛辛苦苦的搞了一堆东西回来，想让娄晓娥给看着分配一下，好拿回去孝敬双方的长辈。 可是娄晓娥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压根看不上这些东西，还说要把这些山货给大院里的人分了，直接把许大茂气的半死。 许大茂觉得娄晓娥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而娄晓娥呢，也不停的在他耳边叨叨着。 娄晓娥的这些话，听的许大茂是一肚子火，但是为了过个好年，他也没说什么别的，甚至为了让娄晓娥跟自己回家，跟娄晓娥说只要她陪着自己回家露个面，今年这年就去娄家过。 对于自家男人的服软，娄晓娥自然是异常的高兴，欢天喜地的过来帮着他分配过年的物资。 时间在人们的忙碌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晚上六点吃年饭的时候。 这除夕的年饭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先吃一顿好的。这顿饭是一年里最重要、也是最丰盛的一顿饭。 第一百五十六章变化 院里一帮小孩子欢笑着在院子里玩闹着，大人则在家里准备着丰盛的饭菜。 这年头大白菜就是普通人家的家常菜，不管什么时候百姓的饭桌上都会有它的影子。四合院里的住户基本上都是工人阶级，所以自然不会例外。 为了这顿年夜饭，何雨柱也是大显身手，他总共做了六道菜，有五香辣白菜，还有砂锅炖豆腐，红烧狮子头，酱焖鲤鱼等等。 “哥，这菜都好了，你不说两句？” 菜做好摆上桌后，何雨柱带着秀芝和妹妹拜了拜伟大领袖的画像，然后就回到饭桌旁坐了下来。 “行，那我就说两句，咱们有点仪式感，今天是除夕夜，一年的最后一天。 这过去的一年里，不管是国家，还是咱们这个小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家变得越来越强大了，咱们这个小家也变得越来越红火了。 这日子吧，是一天过得比一天有盼头，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新的一年里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这种生活能够继续下去。 同时也希望咱们家所有人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幸福美满的继续走下去，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何雨柱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妻子和妹妹，嘴角含笑着说道。 “嫂子，我哥说完了，你也来说说。” 何雨水听完之后，转头看着秀芝道。 “我和你哥想的一样，他说的就是我说的。” 秀芝幸福的看了看何雨柱，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生活的憧憬，对于李秀芝来说，今年这个年可以说是她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要知道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们家虽说也在过年，但是饭桌上除了白菜土豆，就是红薯疙瘩，和今天那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哪像今天，不光有菜有肉，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对她来说这就够了，如果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她做梦都能笑醒。 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所以对自家男人的话，她是百般认同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嫂子，你知道你和我哥现在的这种状态，用成语怎么形容吗？” “怎么形容啊？” “你们两啊，用成语形容就是一个词，那就是夫唱妇随。” 何雨水笑着说道。 “这是啥意思？” 秀芝歪头想了想，不解的问。 “意思就是，我哥说什么，你都跟着说什么。” “你哥是男人，我是女人，这女人可不就得听自家男人的话。” 秀芝抿嘴一笑，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你嫂子说的对，这过日子啊，就得这样，等你以后嫁过去了，就知道了。” 何雨柱在一旁附和着。 “嘿嘿，我这不还没嫁过去吗，你们都说完了，接下来该我说了。” “好，你说吧，我们都听着。” “我也没别的愿望，就是希望新的一年里，你和我嫂子能给我生一个侄子或者侄女。” 何雨水笑嘻嘻的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明年啊，我和你嫂子一准生个孩子出来，哈哈哈。” …… 三人说着笑着，也吃着喝着，同时还听着屋里的广播，屋里的气氛十分的温馨。 院里其他家庭自然也是一样，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享受着除夕的这顿团圆饭。 像二大爷刘海中家里在吃饺子，聊家常，三大爷阎埠贵家里则是在分花生，年嘛，一家有一家的过法。 “姨夫，小姨我们过来给你们拜年来了。” 易小秀姐弟欢乐的跑进来，争先恐后的跪下给他们磕了几个头。 “好孩子，好孩子啊，来来来，快起来，看看这是什么？” 何雨柱笑着坐在椅子上受了她们几个的礼，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可是孩子们的姨夫了，这北方过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大年三十的时候，晚辈们要去亲近的长辈哪里拜年。 对于这个规矩，何雨柱自然是懂得，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几个孩子磕完了头，笑着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红包，递了过去。 “红包。” “压岁钱。” 三个小的立马两眼放光的叫出了声。 “哈哈，真聪明，来一人一个，拿好了。” 几个孩子欢喜的将红包揣在自己怀里，何雨柱又拿出自己准备的糖果塞到他们手里。 几个孩子在这里待了一会后，就欢快的跑了出去，何雨柱三人继续待在屋里守夜，等到了夜里十二点，伴随着钟声的响起。 他又端出一盘饺子来，这饺子是他用空间里的面粉包的，里面是猪肉白菜馅的，吃起来口感非常好。这一顿是除夕的第二顿年夜饭。 “噼啪噼啪……” 第二天一早便是大年初一了，穿着新衣服的小孩子们早早的起来，揣着自己心爱的小炮，跑出去向小伙伴炫耀着。 何雨柱随大流的出去给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拜了年后，便笑着回了家。回到家后没多久，院子里的很多人都跑了进来。 何雨柱两口子加上何雨水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往年他们家都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但是今年这情况似乎一下子发生翻转。 何雨柱微微一愣，心中也明白了什么，不过成年人的世界，都是看破不说破的。 对于这些人的到来，他同样施以笑脸，并没有任何的怠慢，但是对他们的一些请求，却是熟练的打起了太极。 就这样，他送走了一波又一波过来拜年的人群，等最后一波送走后，何雨水纳闷的说道：“哥，这些人今年咋了，怎么都往我们家跑，还这么热情的，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哥我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是国家干部，虽说没有多大的权利，但是也掌握着一些常人无法触及的权力。 刚才来的这些人吧，其实看的就是你哥我的这点权利来的，你没听刚才他们的哪些要求，都是求我办事的，这种事情吧，习惯就好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淡然说道。 “我说呢，怎么今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哥，你可不能随便答应他们的哪些要求啊。” 何雨水也不是什么笨人，自然是一点就透，她听完自己哥哥的话后，很快明白过来，甚至还提醒了他一句。 “你放心吧，这个我比你懂，对了，秀芝，以后要是有人给家里送礼的话，你一个都不要收。” 何雨柱点点头，对旁边的秀芝嘱咐一句。 “我知道了，老何，你放心吧，要是有人送东西，我就让他提回去。” 秀芝正色的回道。 过了大年初一，便是大年初二，今天是轧钢厂组织团拜的日子，身为副主任的何雨柱自然也是参加了。 团拜活动很简单，就是厂里的领导们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开个小会，然后讲讲上面的指示。说白了，就是所谓的春节四要四不要。 会议结束后，他还跟着杨厂长等人去一些工人家庭里拜年，反正这一天也没有闲着。 第一百五十七章出发保定 年过完了，四九城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在晶莹的雪花装饰下，天地间裹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兄妹俩从信寄出去到现在等了将近半个月时间，眼看这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何大清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看着何雨水日复一日减少的笑容，何雨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婚姻大事不管对女方还是对男方，都是一辈子的大事。 这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情，稍有差错，就会影响两人以后的生活，老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 “雨水，明天就是周末了，刚好我们都休息，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和你嫂子到保定走一趟。跟他问个清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天何雨柱下班回来，坐在饭桌上一边吃着饭，一边不经意的说道。 “嗯。” 何雨水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呢，何雨柱一家就早早的起来吃了东西，坐上了去保定的火车。 “哐当哐当……” 这种火车，他也是头一次坐，车身是墨绿色的，车窗上下有两道黄色的线条作为装饰，行驶的速度很慢，足足走了六个多小时，才慢悠悠的走到了保定。 到车站以后，何雨柱护着两人下了火车，然后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找到了白寡妇家。 “到了，要是我记得不错，他就住在这里。”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屋子，很平静的说道。 “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我有点怕。” 何雨水抬头看了看，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甚至还有些许无言的恐惧感。 “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迟早都要面对的，走吧，抓着你嫂子的手，我带你们进去看看，进去之后听我的。” 何雨柱嘱咐了一声，率先走过去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刚抬手敲了一下门，里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打开了门。 “嘿嘿，你们来了？” 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年纪看起来比何雨水大几岁的样子，他冲过来把房门打开。 第一眼看到何雨柱时，表情很明显的有些错愕，但是随着何雨水跟李秀芝的身影出现，便立刻满脸堆笑的打起了招呼。 “嗯？” 何雨柱闻言一愣，疑惑的看了看他，感觉这人的态度很是奇怪。 “大有，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请进来。” 这时，屋里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女声。 “瞧我这脑子，快，快请进，快请进。” 叫大有的脑子听到声音后，忙不施的说道。 何雨柱心中一动，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不过他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就走了进去，何雨水跟秀芝自然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你……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进到屋里，发现里面坐着一屋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红色的盘子，盘子里有吃的有喝的。 还有一些瓜子花生糖，彼此之间的气氛也很是融洽，看到他们进来也是高兴的站起来打算迎接。 但是在看清何雨柱的面孔后，屋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笑的最欢的女人，突然神色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惊疑不定。 “我是来找何大清的，他在哪里？” 何雨柱扫视一周后，没有发现记忆中的那张面孔，于是拿出自己当领导的那股架势，语气威严的问道。 “你，你是柱子吧？你爹他在厨房还没出来呢。” 女人双眉紧锁，仔细的打量了何雨柱一番，试探着说道。 “那你叫他出来，我有事问他，放心我不会多待的，问完话我就走。” 何雨柱点点头，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也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他是谁啊？” “我哪知道，不过听咱妈的这口气，八成是厨房那位的儿子。” 屋里其他几个站着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窃窃私语着。 “谁啊？谁找我？” 何大清听见动静，笑着从厨房走出来。 “傻柱，你怎么过来了？” 走出来的何大清看到站在人群中间的何雨柱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用一副相当意外的语气问道。 “雨水要结婚了，年前她给你写了封信，你什么都没回，我这当哥的，就带她过来问问情况。” 看到许久未见的何大清，何雨水满脸的激动，秀芝也有些紧张，何雨柱脚步微微一动，挡在她们面前，直截了当的把话给挑明了。 “雨水要结婚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没收到什么信啊？” 何大清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一收。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信我是寄出去了，半个月前就寄出去了，为了这个，我还专门托了关系，走的急件，要不你问问她们，实在不行，我去邮局给你来个证明过来。” 何雨柱指了指他身后的那帮人，随口说道。 “清哥啊，那封信是在我这里，我本来想给你的，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把信给弄湿了，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 后来不是忙咱大有这事吗，你也知道我这记性不太好，忙着忙着就把这事给忘了。” 女人一听这话，立刻很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算了，不怪你。” 何大清回头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你们的事我不管，也懒得管，现在给个话吧，打算怎么办啊？为了等你，这婚事都拖了半个月了。” 何雨柱不耐烦的摆摆手，盯着何大清毫不客气的开口了。 “我们出去说吧。” 何大清沉默了一下，解下围裙就要带着他往外走。 “清哥，我跟孩子们在家等你回来。” 白寡妇见状，赶紧在后面喊了一声。 “呵呵……” 何雨柱随意的呵呵了一声，带着媳妇跟妹妹就出去了。 四人也没走多远，就在附近的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 “爹。” 不等何大清开口，何雨水就有些胆怯的叫出了声。 “哎。” 何大清吸了吸鼻子，虽然神色有些躲闪，但还是应了一声。 …… “爹，您跟我们回去吧，回去看着我嫁人行吗？我想我结婚的时候您能在场。” 短暂的温情过后，何雨水抓着何大清的袖子，恳切的开口说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揭老底 “我，我……” “你什么你啊，就一句话，到底走不走，走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四九城，不走的话，我压你回去。” 看着支支吾吾的何大清，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 “哎，我说你个傻柱，怎么跟我说话的。” 这话一出，何大清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就这么说的，咋的，赶紧的别废话了，这会过去坐车，晚上十点多就到家了。 到了家以后，明天我就去通知妹夫他们，趁着正月还没过完，欢欢喜喜的把雨水嫁过去。 大过年的，让大家都高兴点，人家那边也等着呢，本来说好春节前就要结婚的，结果在你这里卡住了。 你可想好了，这是你亲女儿，那屋里那几个可都是别人家的种，别说以后了，就算现在我看他们对你的态度也不咋的。 你啊，要是想晚年还有人给你养老送终，就赶紧答应，不然等你老了，回来可别怪我们不认你。 你也不用瞪我，放心，等雨水结完这婚啊，我也不会留你，你还是继续回来给别人养儿子，咱们各过各的，你的事我也懒得掺和。” 何雨柱可不会跟他废话，毫不客气的怼了过去。 “老何，你别这样。” 秀芝看他们父子俩一个眼睛瞪得比一个大，忍不住就扯了扯何雨柱的衣服。 “爹，这是我嫂子，叫李秀芝，人很好的。” 何雨水见何大清的看向李秀芝的目光有些疑惑，连忙开口解释道。 “嫂子，这是我爹。” “爸。” 秀芝紧张的上前称呼了一声。 “嗯，不错，这傻小子这次眼光不错。” 何大清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李秀芝，不过何雨柱一直没给他介绍，是以心中虽然有些猜测，但是始终没有确定下来。 此时听何雨水这么一说，顿时眉开眼笑的夸赞了起来。 “这还用你说，我的眼光肯定比你强的多，看咱这媳妇，又贤惠又漂亮的，哪像你啊，当初那么好的条件，非要找个寡妇了给人家养儿子。” 何雨柱嘲讽道。 “你，我发现我当初给你起这个外号还真没起错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和当初一样，傻了吧唧的。” 何大清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气急败坏的回道。 “好了，好了，哥，你就少说两句吧，看把咱爹气的，爹，我哥刚才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也挺有道理的。 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也看了，您现在的这个家，里面那几个人对您可一点都不尊重啊。您就跟我们回去吧，现在我们家日子过得可好了。” 何雨水看两人似乎闹得有点僵，马上出来劝阻。 “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我来之前都托人打听过了，那几个小子连姓都没改。 你说你把那寡妇的几个儿子，照顾的这么大，图的什么啊，难不成就图做个好人好事啊。 我给你提个醒啊，当初你丢下我们跟着那寡妇走的时候，那寡妇年纪可不算大，最多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 怎么着，到现在她也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你就没动脑子想过，这是为什么啊？” 何雨柱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嚷嚷着。 “这孩子怀的上，怀不上那都是老天爷的意思，我当年走的时候也四十多了，那医院里大夫都说了，怀不上正常。” 何大清开口解释道。 “正常个屁，那是人家在找你之前就上了避孕环了，能怀上才是见鬼，你说你，以前那么精明的一人，怎么就被一个寡妇算计的死死的呢。” 何雨柱冷笑着说道，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当初何大清走的时候才四十三岁，完全可以要孩子的。 这何大清简直就是原身的翻版，父子两都被寡妇给算计了，都替寡妇养了一辈子儿子。 这还真对应了那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白姐，听说你儿子今天相亲，你不在家待着，搁这干嘛呢？” 就在这时，四人身后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道打招呼的声音。 “咳咳，我，我是出来找我男人的，这家里来人了，孩子们都等他呢。”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女声紧跟着响起。 “咦，何师傅，你们这两口子还真挺会玩，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躲猫猫呢。” 一个中年男人笑着从巷子后面走过来，看到他们四人时，目光惊奇的扫过何雨柱，然后跟何大清开了个玩笑， “清哥，那啥，王姐把和大有相亲的那姑娘带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上菜呢。” 白寡妇从墙后面出来，神情自若的说道。 “你来了多久了？” “我也是刚过来。” “不对吧，白姐，我刚才大老远的可就看见你趴在墙后面了。” 中年男子似乎是个没眼色的，听到这话，当即插嘴反驳。 “王大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寡妇狠狠瞪了男子一眼，气咻咻的呵斥了一句。 “呵呵，那个何师傅，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这话一出，反应迟钝的中年男子也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讪笑着找了个借口，飞快的溜走了。 “小云啊，你既然来了这么久了，小想必柱子刚才说的话，你应该也都听见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上了？” 何大清脸色一变，死死的盯着白寡妇问道。 “我，我，不是，清哥，你听我跟你解释。” 白寡妇勉强笑了笑，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懂了。” 何大清叹息一声，心中已经明白了过来。 “清哥，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想啊，咱们俩当初都有四个孩子了，生那么多也养不起啊，所以我才上了那个东西。 再说了，我的儿子不就是你的儿子吗？咱们夫妻之间，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白寡妇见势不妙，立刻扑上来抓住何大清的胳膊，陪着笑脸解释了起来。 “妈，你怎么还在这儿呀，人家都上门了，你赶紧跟我回去把，大有急得都快冒烟了。 何叔啊，你也一块过来吧，家里那菜还有一半没炒呢，麻溜的，别耽误时间了。” 正当双方僵持的时候，后面又跑过来一个男的，何雨柱一看，这男的也是之前那屋里的。 “大林，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他是你爹，什么何叔不何叔的，还不快向你爸道歉。” 这下白寡妇可急了，忙不施的拍了自己儿子一巴掌，训斥了一句。 “嗯？这不是您让我叫的吗？再说都叫了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我可改不了口。” 大有惊愕的看了看白寡妇一眼，疑惑的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夜回四九城 “行了，行了，改不改口的也无所谓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我跟柱子他们回四九城，等雨水结完婚我再回来。” 何大清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灰意冷。 “不是何叔，你说这不是耽误事吗你，那媒人都上门了，你现在说你要走，那你早干嘛去了，这让我们一时半会的去那里找做饭的啊？” 大林不乐意的哼哼着。 “你少说两句。” 白寡妇一把捂住他的嘴，急得都快上火了。 “听见了没，人家找你啊，就是为了找个做饭的，你啊，自己掂量掂量吧。” 何雨柱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意味深长的说道。 “呼……” 何大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给吐出来，这口气吐出来后，他似乎变得更加冷静了。 “清哥，大林这孩子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子你也清楚，没啥坏心，就是一时情急所以才说错了话，你是长辈，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他。” 白寡妇见势不妙，赶紧打起了感情牌。 “嗯嗯，我理解，我理解，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到现在才算彻底理解了你的一片苦心啊。 唉，高，真的是高啊，今天要不是我儿子把我点醒了，我恐怕这辈子直到死的那天，都要念你得好啊。 白小云啊，你是真的厉害啊，现在看来，之前别人说你的哪些事，怕也是真的吧？亏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是被人冤枉的，是别人误会你了，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你骗了我整整十四年啊，十四年啊，我丢下自己的前途，丢下自己的亲生儿女跟着你出来，结果你就是这么算计我的。” 何大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初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可疑，要知道当初白小云可是独自一人跑到四九城的。 而且还在城里足足陪了自己十天时间，她可是有四个儿子的，最小的才两三岁而已。而且没有婆婆帮忙照顾孩子，怎么可能一出来就出来那么久，连孩子都不顾了。 被点醒的何大清，此刻也回想起了过去那些被他忽略的疑点，只是有个问题他直到现在都有些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白小云当初来了四九城找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我说姓何的，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妈骗了你十四年，明明就是你死皮赖脸的的跟过来的，到现在还成我妈骗你了。 她骗你什么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妈骗的，也不看看你那样，要不是你，我们家早就跟着段叔住进大房子了。” 大林不屑的啐了一口，口气满满的都是怨恨。 “段叔是谁？” 这话一出，何雨水立马不依了，开口就要说话，何雨柱手疾眼快摁住她的肩膀，飞快的接了一句。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厂的段呜呜……” “你闭嘴，你要再敢说一句，你以后就别管我叫妈。” 白寡妇脸色阴沉的看着大林吼了一句，大林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 “厂里姓段的，还能让你们住进大房子的就段光琦一人吧，我说呢，怎么当初你找的那么准的，原来是他给你出主意啊。” 何大清自嘲的笑了笑，这段光琦可是他的老朋友了，两人的交情那也是相当深厚的。 依稀记得当初和他认识，是因为自己受人委托，到机械厂给一个领导做饭，那会段光琦是那个领导手下跑腿的。 只不过为人很擅长钻营，而且还特别会聊天，自己当时给做完饭后，那个领导吃的很满意，还夸了他几句，希望他能够留在这里。 因为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孩子，所以他没有答应，毅然回了四九城，继续当自己的轧钢厂的主厨去了。 事后段光琦可是来来回回跑了不少次，明里暗里都在劝自己到这里来给他的那个老领导做饭。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松口，再后来白小云就突然出现在了四九城，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自己只不过和她认识了半天时间，就觉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等了半辈子的人。 于是他心动了，也行动了，从辞职到跑路，只用了十天时间，那会他还挺纳闷的，怎么厂子里放人放的那么痛快，丝毫没有挽留他的意思。 敢情是有人给提前打了招呼了，犹记得那年自己丢下孩子，跟着白小云来到这里时，那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那是多么的热情，自己当时都感动的落泪，直接就死心塌地了，连后面儿子带着女儿过来找他，想要跟着他把户口落下。 他都没有答应，让白小云替自己做主把他们送走了。其实那会他在窗户里看着才17岁的何雨柱背着九岁的何雨水哭着离开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惜那会完全是猪油蒙了心了，根本没有在乎这些东西，仅仅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就继续沉浸在了白小云的温柔之中。 是白小云告诉他，段光琦是她们一家的恩人，要自己替她好好报答，于是，这十多年里只要段光琦开口，他就跑去帮忙。 别的他不会，做个菜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偏生那会爱好口腹之欲的人还不少，而且他们不像平民百姓，饥一顿饱一顿的。 饿到谁也不会饿到他们，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嘛，肯定要有些特权，有些福利的嘛。 这一帮就帮到了现在，人家早些年就成了厂长，现在更是不用说，前途一片光明啊，可他呢，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厨子，干了这么多年也才是个六级厨师。 刨除别的费用和支出，每个月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有时候他就再想，要是自己当初没从轧钢厂离开，到现在那最少也得是个主任级别的了。 “大清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跟老段很久以前就没关系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白小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问道。 “唉，算了吧，我老了，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这十几年为了赚钱养家也受了不少暗伤，前几个月咱们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大夫也说了，我这胳膊快废了。 当时你也在场，这话你应该也听的很清楚，我干不动了，养活不了你们了，要是继续留下来，就得靠你们来养我。 前几天吃饭的时候我也提过这件事，你们也没有做声，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是现在我是真的累了，我不想继续干了，我就问一句，你们愿意养我吗？” 何大清唉声叹气了一会，看着他们母子两问道。 “你别这么说，大清，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那个大夫就是在吓唬你，你这身体再干个十年也没问题啊。” 白小云委婉的劝说道。 “我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吗，我现在就要一句痛快话，我办病退后，你们愿不愿意养我？” 白小云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她很想违心的说句愿意，但是自己二个儿子可还没结婚呢，真要是答应了，拿什么养啊。 而且她那天也特地问过大夫了，何大清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累的，要想好只能静养，自己家这情况，怎么可能放着一个劳动主力在家吃白饭呢。 “大林，你怎么说？” 何大清失望的收回目光，看着旁边的大林问。 “我没钱，你别指望我，指望你亲儿子去，妈，我们回去吧，大有他们还等着呢。” 大林一脸嫌弃的回了一句，抓着白小云就要走。白小云微弱的挣扎了一下，随后跟着儿子走了，走的事后连头都没带回的。 “爹，您跟我们回去吧，他们不管，我和我哥管，咱们回家吧。” 何雨水抿了抿嘴，上前一步恳切的看着何大清说道。 “傻柱，你怎么说？你愿意我回去吗？” 何大清看了一眼何雨水，抬头望着何雨柱问。 “呵呵……” 何雨柱呵呵笑了两声，看都没看他。 “哥，你说句话呀，嫂子，你帮我劝劝我哥吧。” 何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袖子，见他一脸的无动于衷，只得将恳求的目光投向秀芝。 “老何。” 秀芝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这一边是自己男人，一边是自己公公，还有自己的小姑子。 按理来说，她应该偏向自己的男人，但是要是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以后双方怕是都没法相处了。 所以她最好的选择莫过于闭口不言了，但是偏偏何雨水又开口求她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喊了一声。 “那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你想回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呵呵。” 何雨柱刚才也想了一下，这何大清要是真的回去了，也是个好事情。到时候自己借着这个名义，说不定能从房管局或者单位那边再申请一套房子，然后搬出去住。 记得不错的话，上次会餐时，好像就有个房管局的领导，这次回去了倒是可以找他问问。 看看具体是怎么个流程，要是可以的话，到时候自己就想办法弄一个院子，面积小点无所谓，最关键的是独门独户的住着方便。 以后不管做起什么事来，都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毕竟这风起的时候，院里可有不少的妖魔鬼怪现身呢。 “爹，我哥他答应了，我们快走吧。” 就在何雨柱暗自盘算的时候，何雨水却是眉开眼笑的催起了何大清。 “不着急，我先回去把我的东西拿回来，然后去厂里办个手续，咱们再走不迟。” 何大清愁眉一展，神色也瞬间舒缓了许多。 “那行，那我们陪您一块过去取东西，早点办完早点回去。” 何雨水紧紧抓着何大清的手臂，生怕自己一放手人就消失了。 “老何，走了。” 秀芝走到何雨柱身边推了推他，两口子也跟在后面一起过去了。 “我妈说了，家里还有喜事，你就别进去了，这是你的东西，都在这个包里了，拿了赶紧走吧。厂里的手续我们会替你办好的。” 但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刚走到半路，白寡妇的二儿子就把何大清的东西给送来了。 “……唉……走吧。” 何大清愣了一下，伸出手接过包袱，整个人仿佛都苍老了不少。 回去的路很顺畅，仍旧是一辆绿皮小火车，慢悠悠的就像老太太的脚步一样，磨磨蹭蹭的。 等他们回到四九城，天色已经很黑了，四人走了一路，走回来红星四合院。 此时的四合院十分的安静，连一丝灯光都没有，静的好似掉下去一根针都能听到声音。 何大清借着天空中的月光缓缓注视着这座院子，心中莫名的有种踏实的感觉。 “走吧，回屋吧，赶了一天路，你不累我们可累了。” 何雨柱可没空去揣摩他的那点心思，随口嘟囔了句，带着秀芝率先走进去开门去了。 “咩咩咩……” 门前棚子里的奶山羊听到主人的脚步声，站起来叫唤了两声。 “咱家什么时候养了个这玩意啊？” 何大清看了看棚子里的奶羊，眨了眨眼睛，惊奇的问道。 “爹，这是我哥去年从外面牵回来的奶山羊，会产奶的，待会让我哥给您挤点，热一热，你喝了补补身子。” 何雨水扶着身体有些佝偻的何大清，柔声回道。 “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啊。” “那可不，我听我哥说这种奶羊是从陕西那边引进来的呢，因为太膻，人们都喝不惯，所以没人愿意要，被他捡了个便宜，从郊外的生产大队拉了回来。” 何雨水献宝似的解释道。 “没想到这傻小子结了婚，还知道往家里扒拉东西了。” 何大清欣慰的念叨着。 “爸，咱们赶紧进屋啊，外面冷。” 秀芝站在门口小声喊了一下。 “哎，进屋好，进屋好啊。” 三人进了房间后，何雨水扶着何大清过去坐下，秀芝赶忙把炉子给生起来。随着火焰对炉子的舔舐，屋里慢慢的有了些许温暖的气息。 “哥，你去挤点羊奶呗。” “这大晚上的挤什么羊奶啊，明天再挤也不迟啊。” 何雨柱不乐意的回道。 “你就去嘛，哥，我想喝，嫂子也想喝，你多挤点回来。” 何雨水见他不愿意，立马走过去抓着他的手开始撒娇。 “得得得，赶紧撒开，我去还不成吗，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这招一出，何雨柱立马打了个寒颤，忙不施的拿着盆子出去了。 没一会功夫，他就端着小半盆羊奶走了进来。 “哥，你今天怎么才挤了这么点奶？” “能挤这么多就不错了，这大冬天的，早上还挤了一次，这是奶羊，不是奶牛，哪来那么多的奶啊，凑合着喝吧。” 何雨柱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道。 “你哥说的对，这奶羊啊，本身产奶就不多，尤其是冬天，有这么多算好的了。 想当年，你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关中富平老家哪里，就有人养了一头这玩意。” 何大清看了看盆子里的羊奶，一脸的回忆。 第一百六十章压箱底的本事 “别感慨了，羊奶好了，赶紧过来趁热喝，喝完咱们早点休息，明天事情还多着呢。” 何雨柱可没兴趣陪他在这里回忆过去，看着秀芝把羊奶热好了，就开始催促。 “哥，你别催啊，我还想听听老家的事情呢？” “急什么，这人都来了，那以后机会不多的是。” “就是雨水，你别着急啊，你看咱们今天这赶了一天的路了，爸肯定累了，你就让爸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再说也不迟啊。” 何雨柱话音刚落，秀芝就端着盘子走过来，附和了两句。 “嫂子，还是你想的周到，来爹，您先就这羊奶吃点东西，明天了，我们包饺子吃。” 何雨水听到秀芝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忽略了，便讨好的说了句，然后小心的端着碗放到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羊奶和盘子里的馒头，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落泪的感觉。 多少年了，自从自己去了保定那边，每天下班回去，不管多累他都要给家里做饭。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白小云的那几个儿子嫌白小云做的饭不好吃，一定要他来做。 当时他还觉得这是那几个孩子亲近自己的表现，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可笑啊。 “爹，您怎么不喝啊？是不是不习惯这味啊？” 何雨水见何大清迟迟不动手，还以为他是不习惯这膻味。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来，咱们吃。” 何大清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端起碗轻轻吹了吹，笑着喝了一口。 “秀芝，别忙了，别忙了，赶紧过来坐下，咱们吃咱们的，吃完了再说别的。”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也没多想，拉自家媳妇坐下，就这温热的羊奶吃起了窝头。 吃完喝完以后，秀芝跟雨水去了那屋，他跟何大清住在了这屋。 …… 翌日，何雨柱早早的起来吃了饭后，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门，直奔轧钢厂而去。 昨天晚上何大清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唠唠叨叨的在他耳朵边说了一晚上的话，直接吵的他没睡好觉。 “师父，来了。” “嗯。” “您坐，我这就去给您泡茶。” 看他过来了，马华飞快的迎上去打了个招呼，就跑去给何雨柱泡茶去了。 说是茶，其实就是所谓的高碎，也就比茶叶末稍微好点，只不过喝了倒挺提神的。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抿了几口滚烫的茶水，闭着眼睛养了会神，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就去了厂长办公室。 “邦邦邦。” “进。” 走到厂长办公室后，他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厂长，我有点事找您。” 何雨柱推开门进去，直截了当的说道。 “正好，我也有件事跟你说。来坐，坐下说。” 他进来的时候，杨厂长刚刚打完电话，才放下话筒，看到他后，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 “是这样的，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咱们厂这个住房还有没有多余的，要是有的话能不能给我分一间，我这两天打算搬出去住。” 何雨柱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来意给说了。 “搬出去？不是你这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啊？” 杨厂长闻言，诧异的看着他。 “以前吧，的确住的挺好的，但昨天我爹回来了，家里一下子就没地方了。昨晚我和我媳妇都是分开睡得。 您也知道，我刚结婚没多久，这分开一天两天的倒也没什么，但是时间长了，那肯定不行啊。 所以我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特地过来找您，看看能不能给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何雨柱叹息一声，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说道。 “咳咳，那行吧，那我待会给你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杨厂长咳嗽了两声，神色怪异的看着他说道。 “得嘞，有您这句话啊，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回去等消息了。” “等会，等会，别急着走啊，你的事我知道了，我的事你还没听呢。” 杨厂长见他要走，赶紧唤住了他。 “嘿嘿，瞧我这脑子，您说您说。” 何雨柱讪笑一声，重新走了回来。 “是这样的，明天你早点过来，跟我去办个事。” “什么事啊？” “明天我有个老领导要在家里招待几个客人，然后需要一个手艺好的会做川菜的厨师，我刚才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呢。 你就进来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谭家菜的传人，这川菜你应该也会吧？” 杨厂长试探着问道。 “会啊，川菜我有什么不会的，你放心，明天啊，看我的，保证不让您失望。” 何雨柱闻言一怔，立刻知道杨厂长这是要带他去给大领导做饭啊，这一天，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于是他果断的点点头，拍着胸膛保证道。 “不是不让我失望，是不让领导失望。” 杨厂长笑着纠正。 “是，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脸色一正，肃然道。 “嗯，你去吧，房子的事我会帮你留意的，一有消息我马上就通知你，对了，你待会记得打个申请上来，这该走的程序我们还是要走的。” 杨厂长满意的点点头，嘱咐道。 “好，没问题，我回去就写，写完就交给您。” 何雨柱笑着回道。 “嗯。” 两人的对话结束后，何雨柱飞快的回道食堂办公室，三下五除二写好了自己的申请报告。 本来想立刻拿过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撕了，撕完以后，跑到播音室找了一次于海棠，让她帮着自己重新写了一份，这才满意的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何雨柱就开始在食堂里面晃悠，一直晃悠到下班，这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四合院。 “柱子，下班了？” 他刚进院门，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嗯，下班了，三大爷，您这是吃饱了要去遛弯啊？” 何雨柱随口回了句。 “我这还没吃呢，溜什么弯啊，哎柱子，我刚从你们那院出来，看到你爹了，什么时候接回来的啊。怎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呀？” 三大爷疑惑的问道。 “就昨晚接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您要是知道那才奇怪呢。” “奥，我刚听他意思，这次回来不走啦？”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不走啦，那啥，三大爷，我就不跟你多聊了，赶着回去呢，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 “应当，应当，您忙去吧。”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这话，也没有多问，笑着让他离开了。 何雨柱摆脱三大爷阎埠贵后，走到自家门口，一瞅客厅里何大清跟几个老头坐在一起，面色唏嘘的说着话。 “何主任下班了，这时间肯定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估计家里饭都好了，等我吃完了，咱们再聊。” “就是就是，我也回去了。” …… 屋里的几个老头看到他回来，连忙站起来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回家去了。 “瞅瞅你，整个一净街虎，回来把我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何大清看着他，埋怨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到点了，他们回家吃饭去了。” 何雨柱虽然不怎么想理他，但是毕竟血缘这东西做不了假，他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现在也是时候还账了。 “哼，怎么可能没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可都打听过了，你小子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大小也是个领导，他们几个看见你，不怕才怪呢。” 何大清哼了一声，两眼一翻，语气中颇有几分惊奇。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这是心虚，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不然怕我干什么。” 何雨柱随口回了两句，然后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自家小媳妇，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媳妇呢？怎么不在家啊？” “秀芝跟雨水中午吃完饭就出去买东西去了，看时间估计也马上就能回来了。” 何大清回道。 “中午吃完饭就出去的人，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啊？” 何雨柱纳闷的嘟囔着。 “怕什么，她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你既然回来了，就过去给我炒个菜，我看看这么多年来，你小子手艺有没有长进。” 何大清起身吩咐道。 “我炒菜？” 何雨柱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废话，当然是你炒菜了，不然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啊。” 何大清理所当然的看着他。 “我炒就我炒，谁让我辈分低呢。” 何雨柱小声嘀咕了一句，走进屋里抓了颗大白菜洗剥干净，就开始动手切了起来。 “嗯，刀功倒是没落下，比当年强多了。” 何大清站在后面看了会，满意的点点头。 何雨柱斜暼了自己这便宜老爹一眼，并没有再回嘴，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切好菜后，何雨柱起锅烧油，放入葱姜蒜爆香，然后倒入切好的菜，大力翻炒起来。 没一会功夫三道菜就出锅了，分别是酸菜炒粉条，白菜炖豆腐，再加上一道麻辣土豆丝，全是素的，没有什么荤腥。 就算是油他也只放了一点点，毕竟每个月定量就那么点，别人家用的可还是油布呢。他这已经算是很奢侈的行为了。 菜炒好后，何雨水跟秀芝也从外面进来了，两人手里拿着几块布，看样子是打算要做衣服。 “爹，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过来吃饭，我算着时间，让你哥给炒了几个菜，好多年没吃了，也不知道这傻小子的手艺怎么样了。” 何大清笑着说道。 “我哥的手艺可好了，你不在的这些年啊，他的手艺可是突飞猛进，前段时间轧钢厂搞大会餐活动，就是他主持的。 当时我和我嫂子都去参加了，我看那些参加活动的人，就差没把舌头给吞了。” 何雨水自信满满的炫耀。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要是这小子手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我就把压箱底的本事交给他。” “嘿嘿，那您快坐下尝尝，我这次和我嫂子出去，买了几尺布回来，这几天啊，就给您做一件新衣服出来。”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把手上的东西往柜子上一放，笑嘻嘻的道。 “爸，您先坐，我去给你们盛饭去。” 秀芝挽了挽袖子，过去给帮忙去了。 “怎么样，爹，味道不错吧？” 何雨水看何大清夹了一筷子白菜豆腐吃到嘴里后，便紧紧的盯着他。 “还可以，就是火候把握的不是特别到位，比起当年我调教他的时候长进了不少。” 何大清咀嚼了几下后，把嘴里的菜吞到肚子里，双眉一展，一脸平静的回道。 “那您压箱底的本事是不是可以传给我哥了？” 何雨水试探着问道。 “看他表现吧，吃饭吃饭。” 何大清瞅了一眼坐在旁边扒饭的何雨柱，淡然一笑。 “哥，你还愣着干啥，快跟爹说两句好话啊。” 何雨水推了推他，催促道。 “吃饭时间就好好吃饭，说这些干啥。” 何雨柱两眼一翻，毫不在意的呵斥了一声。 “哼，我可是为你好，咱爹当年的手艺，你可才学了不到五成，这话可是当初你自己说的，现在机会都到跟前了，还不好好把握，我告诉你哥，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 何雨水不满的嘟囔了两声，随后转头看着何大清道：“爹，您别怪我哥，他就是一时犯倔，过两天就好了。” 何大清微微点了点头，心底却是犯起了嘀咕，这十几年没见，自家这傻小子变化怎么这么大。 别的不说，这城府现在深的自己都看不透了，这要是搁以前，自己这传艺的话一出，早就屁颠屁颠的上来讨好自己了。怎么现在完全没有反应呢？ 秀芝虽然不太懂这个，但是她也知道不管什么行业，只要是压箱底的本事，那肯定是了不得的。 自家男人学了肯定比不学的好，所以她脸上也有些担忧，怕自家男人一时冲动，错过了这次机会。 但是何雨柱不在乎啊，对他来说目前的厨艺已经够了，他以后肯定不可能做一辈子厨子的，所以这压不压的对他来说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第一百六十一章传艺做菜会面 各怀心思的一家人磨磨唧唧的吃了饭，秀芝起身收拾了碗筷，拿到旁边开始洗锅。 何雨水则是待在客厅缠着何大清问起了老家的事情，自从昨天何大清回来，何雨水就跑去请了假，想着多陪陪何大清。 “对了，我这里有张缝纫机票，你不是要做衣服吗，明天了，去百货大楼买一台新的回来。不然总是借别人家的影响不好。” 何雨柱看了看他们父女两，目光扫过柜子上的那块布，心中一动，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缝纫机票放在桌子上。 “哥，你从哪弄来的这好东西啊？” 话音未落，何雨水已然伸手抓过那张票，确认无误后，惊讶的开口了。 “当然是别人给的了，你哥我去年给别的单位办了那么多场活动，一张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雨柱靠在椅子上，一脸的漫不经心。 “好吧，我说呢。” 何雨水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这票的来源。 “爹，您瞧见没，我哥这人吧，就是嘴硬心软，其实您能过来，他心里比谁都高兴。 不然怎么一听我们要给您做新衣服，就拿了一张缝纫机票出来，您啊，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把压箱底的本事教给他吧。” 何雨水抓着手里的票扬了扬，不停地在何大清面前替何雨柱说着好话。 “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呢，你放心吧，我这手艺迟早都是要交给他的。” 何大清暼了一眼那张票，心中也觉得甚是满意。 何雨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拿了张票，这两人就能脑补这么多。 “哥，你那里有没有棉花票啊，咱爹的这件棉袄破的不行了，压根不保暖，我寻思着直接给他弄两件衣服，一件冬天穿，一件夏天穿。”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何雨水突然看着他问了句。 “有。” 何雨柱下意识的回道。 “爹，您看到没，我哥果然是关心您的，不然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多的票呢，肯定是他今天出去弄到的。 早上我和我嫂子可都找过了，他今天拿出来的这几张票，咱家里都没有的。” 何雨水献宝似的向何大清说。 “嗯，我看到了，傻柱还是以前那个傻柱，我这外号没起错。” 何大清接口道。 “不是，我……”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一时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哥，票给我吧，趁这会还早，我出去把棉花买回来。” 何雨水伸手问他要道。 “天都黑了，早什么早啊，明天再去，带着你嫂子一块去。” 何雨柱黑着脸掏出三张棉花票拍到她手里。 “嘿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嫂子，我们有棉花票了，我哥刚给我的，你看，三张五市两的。” 何雨水收下棉花票后，狡黠的笑了笑，拿着票就跑到李秀芝哪里，拉着她进了卧室，嘀嘀咕咕的商量去了。 她这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何大清跟何雨柱两人大眼瞪小眼了。 “咳咳，傻柱啊，来，爹跟你说说咱们这家传的谭家菜，当初我走的比较匆忙，只传了你一部分，剩下的我慢慢教你。 今天你做的那几个菜我也吃了，手艺的话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不过就是有些细微的地方，需要注意注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何大清主动开口说道。 “你就不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你这师傅啊？” “你是我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性子，坐好了，听我说。” …… “嫂子，我哥和我爹他们两和好了，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 何雨水跟李秀芝趴在门缝里，偷偷摸摸的看着外面，一脸的欢喜。 听了何大清的一些经验之谈后，何雨柱倒是对厨艺有了新的理解，原本一些晦暗的地方也是茅塞顿开。 就这样，一夜过后，他又体会到了当初自己真心接纳何雨水时的那种感觉，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爽。 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擞的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赶到轧钢厂，健步如飞的找到杨厂长，跟着他上了一辆军绿色的卡车。 出发前杨厂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待会到了地方，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卡车一路飞奔，最后穿过几个岗哨，来到了一栋漂亮的大洋房前停了下来。 卡车停好之后，还没等何雨柱自己动手推门呢，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许大茂眼力不错嘛，都知道给我开车门的。” 何雨柱下了车后，欣慰的拍了拍车门前傻眼的许大茂，一脸的欣赏。 “我，你怎么也来了？” 许大茂垮着脸，觉得今天自己八成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废话，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啊，你都能来，我怎么可能缺席啊，待会进去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让我们厂丢人，明白吗？” 何雨柱严肃的看着他嘱咐了几句。 “知道了，何主任。” 这话一出，许大茂立马被他唬住了，连忙表起了决心。 “去吧，去准备吧，器材什么的都检查一下，千万不能出差错。” 何雨柱摆摆手，口气严厉。 “您放心，我来之前都检查过了，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许大茂保证道。 杨厂长下车后看到他两站在那里聊天，倒也不以为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何雨柱的话说的很在理，而且一个主任对普通工人训话，也很正常嘛。 “好了，好了，来人了，别说了。” 就在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杨厂长见状，立刻制止了他们。 “人都来齐了？” “来齐了。” “好，跟我进去吧。” …… 三人进去后，那年轻人把何雨柱带到厨房，简单安排了几句，就独自离开了。 该说不说，到底是大领导住的地方，这厨房都比他家的那个客厅大的多了，里面是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啊，就等着他下手做菜了。 他将手里的包放好，便走过去检查起了这屋里的食材和调料，很快一圈检查下来，发现少了点芝麻酱。 不过他也没慌，大胆的出去跟外面守门的提了一嘴，很快就有人把东西送来了。 东西全了，那就动手吧，何雨柱套上围裙，就忙活了起来。 中途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掀开门帘看了看，见他在里面忙活，便满意的点点头，也没有打扰他，悄悄离开了。 “何师傅，菜做的怎么样了？领导们已经开完会了，马上就出来了。” 这时，那个年轻人走进来，急切的问了句。 “好了，好了，马上出锅，就剩最后一汤，再煲一会。” 何雨柱随口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年轻人面色一缓，高兴的走了出去。 放映室里，许大茂激动的摆弄着自己带来的放映机，寻思着今天好好的表现一下，争取让杨厂长和那几个领导另眼相看。 “好了吗？”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啪叽……” 这声音来的太过突然，吓得许大茂打了一个激灵，手指松动之间，片子掉了下去，他慌忙去捡，结果动作幅度一大，把后面问话的中年女人一屁股撅到旁边，差点摔倒。 “哎吆，我的腰啊，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女人站稳后，扶着自己的腰，没好气的呵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捡这个片子，实在不好意思啊同志。” 许大茂捡起片子后，一脸惶恐的看着女人道起了歉。 “哼，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稳重呢。” 中年女人哼了一声，自顾自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杨厂长跟在几个气质威严的男人后面走了过来。 “领导来了，快放映吧。” 年轻人过来，低声吩咐了一句。 “好，我这就动手。” 许大茂答应一声，把大转盘片子按上去，开机后，一道光束投到了幕布上面，几个领导安静的坐下开始欣赏。 “咋黑幕了？” “这怎么跳了？” …… 播了一小会后，电影就出现问题了，不是黑幕就是跳帧的，房间里的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中年女人率先出声了。 “算了，算了，不看了，我们出去吃饭吧，饭好了没？” 为首的一个戴眼镜的派头最大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起身问道。 “好了，做菜的师父说只剩一个汤了。” “嗯，好，那就上菜吧，我们出去尝尝小杨带过来的这厨师的手艺，看看他川菜做的怎么样？” 男子笑着说道。 “好，走，您请！” 几人连忙答应一声，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出门前杨厂长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心中暗暗祈祷何雨柱哪里千万不要再给他出什么岔子。 “来，坐坐坐。” “请。” …… 众人分批坐下后，书卷气男子说了两句，便提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 “好，地道的川菜啊，自从我调过来，还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纯正的川菜啊。 小杨，你这次找的这个厨师手艺的确非同凡响啊，这待会我一定要见见他。” 男子吃了一口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杨厂长说道。 “您满意就好。” 杨厂长见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中年女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可能是为了招呼下属的面子，所以才做出这副姿态的，当即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在她看来，夫妻俩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的，什么美食没吃过，再怎么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嘛。 “动筷子，动筷子，你们也尝尝。” 男子看他们似乎有些不信，便爽朗的开口了。 众人闻言，立刻动手了。 “这鱼够味啊。” “这麻婆豆腐做的真不错。” …… 菜一入口，众人顿时明白了男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杨，你这手下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就是，我之前就听说你们厂有个大厨，手艺很不错，今天算是领教了。” 在众人的夸赞下，杨厂长赶忙放低姿态，谦和的回应了起来。 “这一道菜肯定是回锅肉，下一道菜一定是东坡肘子。” 就在这时何雨柱端着盘子走进来上菜，男子肯定的看着盘子断言道。 何雨柱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出去了，过了一会他又端着肘子走了进来。 …… 这次男子当着他的面夸赞了他几句，何雨柱也很有分寸的回了话，双方交谈甚是愉快，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无比的和谐。 第一百六十二章对话深思办法 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后，男子对何雨柱越加满意，觉得这个人不光手艺了得，而且说话也非常得体，顿时起了惜才之心。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啊？” 男子微笑着问道。 “我姓何，叫何雨柱，您叫我小何就好。” 何雨柱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何，小何，您入党了没有啊？” “老领导，他是去年交的入党申请书，现在是一名预备党员了。” 杨厂长凑到男子近前笑着说道。 “嗯？莫非这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主持你们厂会餐活动的那个同志不成？” “对，就是他，他是我们食堂副主任，这手艺啊，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非常精湛，而且办事能力也很强。” 杨厂长见何雨柱给自己争了气，有心扶他一把，便在一旁说起了好话。 “好啊，预备党员也是党员，是党员就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来，给小何同志倒杯酒，我要跟他喝一杯。” 男子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又多了三分，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示意。 年轻秘书立刻拿起旁边的酒瓶给何雨柱倒了一杯，何雨柱没想到这么大领导，竟然待人如此亲切，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激动的接过酒杯。 “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能让我吃到这么地道的家乡菜。” “不不不，这杯酒该我敬您啊，您是领导，同时也是长辈，这哪有长辈给晚辈敬酒的，所以该我敬您啊。” 何雨柱双手捧杯，正色的说了两句，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刚一入喉，何雨柱就觉得十分绵软，但是回味却有无比的悠长，一口下去，他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似乎被冲开了一样，无比的爽冽。 “各位领导，那你们先趁热吃，这菜啊，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去把厨房整理一下。” 一杯美酒下肚后，何雨柱并没有上头，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眼前这几个领导肯定有事相商，自己这个级别还不够格参与到其中，识趣的说了一句。 “好，你去吧，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们打交道的地方肯定很多。” 男子点点头，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 何雨柱适当的露出一丝激动的表情，然后退了出去，回到厨房后，他快速的将炒菜时产生的厨余垃圾处理干净。 至于剩下的那些剩菜剩肉，则是分门别类的规整到几个家当里面，一切妥当后，便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开始等待宴会结束。 “小何啊，你这动作还真麻利啊，这么快就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过了一会，中年女子带着笑容从外面走了进来。 “您过奖了，这都是我的份内之事，您这是吃完了？” 何雨柱试探着问道。 “嗯，我是女人，饭量本来就比较小，不像你们男人，胃口大。对了，你待会先别走，我家那口子有事找你商量。” “好嘞，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会。” 何雨柱笑着答应下来。 也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亲切，女子特意留下陪着他聊了一会天，拉了一会家常，还问了他家里的情况。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互相之间的陌生感也逐渐的有些减少了。 “夫人，领导他们出来了。” 这时年轻秘书突然走过来低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小何，走，你跟我出去吧。” 女子闻言微微颔首，然后对何雨柱说了一句。 何雨柱虽然是一头雾水，但却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而去。 从厨房出来后，何雨柱就看到杨厂长等人在向男子告辞准备离去，于是，他抬头看了看杨厂长。 杨厂长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让他赶紧过来跟自己一块走。 但是两人私底下的眉来眼去，被男子抓了个正着，他开口说：“小杨，你先去吧，我有点私事需要跟小何同志沟通一下，事后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这话一出，杨厂长哪里还敢做什么小动作，他连忙答应了一声，跟随其他几人恭敬的离开。 “小高，你帮我送送他们。” 男子对着身边的年轻秘书吩咐了一声。年轻秘书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屋内就只剩下了何雨柱同男子还有他夫人。 “小何，你不要感到拘束，过来坐下，我这次留你，主要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男子招招手，让他坐下。 何雨柱顺从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上身呈前倾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有事就直接说，不要卖什么关子了，刚才我跟小何谈过几句，小伙子人很不错的，性子也比较直爽。” 女子坐在一旁嗔怪道。 “是这样的，小何同志，你的手艺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别的不说，但是这川菜做的的确是炉火纯青呢。” “领导，你过誉了，我这点微末道行还算不得什么。” “哎，咱们干工作，虽然不能夸大其词，但是也不能妄自菲薄，以你的手艺，这份赞誉是完全当的起的。 刚才我爱人也说了，你呢，是个直爽的性子，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我是个四川人，口味偏重，不太适应四九城的这种饮食风格。 本来呢，我家里是有一个专门负责做饭的师傅的，但是前段时间他生病了，病的很严重。 没有办法继续在我们这里给我们工作了，所以我想以后你能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过来给我做几顿饭。” 男子恳切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当然可以了，能给您做菜这是我的荣幸。” 何雨柱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下来。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这次的话，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下次我需要的时候，我直接让他过去接你。”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最近刚结婚，家里地方不宽裕，所以打算从以前住的四合院里搬出去，再找一个房子。” 何雨柱脸色一变，很难为情的说道。 “这个好办，我现在打个电话，让人给你安排一下，到时候你直接搬过去就行。” 男子闻言一笑，起身过去拨了一个电话。 …… “办好了，明天上午有人会去找你，你跟着他过去看看，看好了就直接搬。” “这么快？” 何雨柱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金钱更好更快的办事效率和手段。 事情谈妥后，三人之间的气氛明显缓和了不少，紧接着两人又跟何雨柱叙了叙家常，得知他的妻子也是四川的又亲近了几分。 并且笑着说有时间的话，让他一定把人带过来，他们亲自见一见那个小老乡。 在这种缓和的气氛下，何雨柱也慢慢的放松了许多，有条有理的跟男子交谈起来。 但毕竟交浅言深，所以他给自己设置了一条红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到了最后，在男子的嘱咐下，司机开着汽车把他送回了家，何雨柱坐在汽车后座，平静中带着一丝窃喜。 “当家的，当家的，快出来，你快出来看呢。” 三大妈无意间瞅到何雨柱提着东西从卡车上下来，当即惊的大喊起来。 三大妈的这几声喊叫，再惊动了三大爷阎埠贵后，也一道将院里其他几个在外面溜达的人给惊动了过来。 “咋了，咋了，孩儿他妈，你咋了？” 三大爷阎埠贵冲出来看着三大妈着急的问道。 “你看，你看，柱子从小汽车上下来了。” 三大妈指着门外和司机交谈的何雨柱，惊愕的说道。 “还真是啊。” “这汽车真气派啊。” “你们说何主任是不是又升官了？”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呀。” …… 院里看见这一幕的人，纷纷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看着我干嘛，这都到饭点了，你们都不回家吃饭吗？” 何雨柱指挥着司机倒了车，然后挥手告别了他，这才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吃，当然吃了，何主任，您这是又升了？” 二大爷刘海中努力的收回自己的肚子，腆着脸一脸谄媚。 “没有，你们就别瞎猜了，人家只是顺路送我而已，我最多就是搭了个便车，好了，好了，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随意的解释了一句，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老何，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秀芝看见他后，惊喜的问道。 “今天去办了个事，办完事我就直接回来了，所以比平时要早一点。” “那你先进去休息一会，我饭快做好了。” “没事，我来给你帮忙。” 夫妻两说笑着走进屋里，互相配合着做好了饭菜，然后端上了桌。 “雨水，你的日子定好了没？什么时候嫁过去啊？” 何雨柱一边吃着饭，一边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没有定好呢。” 何雨水沮丧的回道。 “嗯？怎么还没有定好，不是上次都说好了吗？”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停下筷子。 “是说好了没错，但是他姐姐突然带着孩子回来了，说是要长住，家里的房间都住满了，单位申请的婚房又在排队，我过去都没地方住。” 何雨水面色愁苦的解释道。 “嗯？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吧，现在只能等了，等他那边的婚房下来了，我再过去。” 何雨柱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那要是不行，你们就在我们院结婚吧，到时候就住在你那屋里，这婚事可拖不得啊。” “那怎么行，我们家房子也不够住啊，再说了，哪有男方上女方家来住的道理，又不是入赘。” 何雨水咬了咬唇，摆手拒绝。 何大清听了他们的话后，默默地吃着饭没有做声。 “没事的，我们厂那边还有几个指标，你哥我级别不一样，申请的话，房子下来的几率会很高，到时候我和你嫂子搬出去，你们先住着。 等妹夫那边婚房下来了，到时候你们在搬过去就好了，这样两方面都不耽搁。” “哥这不行，这绝对不行，哪有妹妹结婚，让哥哥搬出去的道理。” “你听我说，你哥我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院里很多人见了我都有些敬畏，而且托关系找我办事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要是继续在院里待下去，对谁都不好，毕竟都是十几年的老街坊，老邻居了，这一次两次的我可以拒绝，次数多了你让我怎么拒绝。 真走到那一步了，恐怕我和院里这些邻居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要是闹大了，咱们家谁都没办法继续住下去。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和你嫂子搬出去了，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让他们没有借口来找我。 这么算下来，简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而且厂子那边的事，我也好秉公办理。” 何雨柱耐着性子有条不紊的给她分析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和自己搬出去的益处。 何雨水静静的听着，隐隐觉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这房子能不能下来还是两说呢，等明天了我过去找厂长问一下了再说。” 何雨柱见她眉头紧蹙，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夜，院里一片寂静，屋内也是如此。 “你是不是看我来了，所以想搬出去了。” 何大清嘴唇动了动，瓮声瓮气的开口。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今天我跟一个领导聊了几句，他告诉了我一句老话，龙，不与蛇居。 我现在既然踏上了这一条路，那么尽早的离开，反而是一件好事，就像昨天，你也看到了，院里那几个老人，在家里跟你聊的好好的。 看到我回来后，突然就走了，而且这几天找我办事的人，的确越来越多了，他们都觉得我跟厂长关系好。 想托我去跟厂长说说，把他们的家的人塞到厂子里，或者直接塞到食堂里面，这都是违反纪律的事情，我要是做了，恐怕就离牢狱之灾不远了。 到时候别说继续干了，连自身都难保，我不会离得太远的，就在这附近找一个房子。 雨水从小就是和我相依为命的长大的，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爱，更不用说母爱，我到现在都记得，她以前自己一个人趴在被窝里哭的事情。 所以，我把她交给你，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履行一下父亲的责任了，我是你养大的没错，但是雨水不是啊。 你欠她的太多了，我这是给你机会弥补，另外有些东西我这当哥的真的没办法教育她，只有你这个当爹的，才有这个能力。” 何雨柱闭着眼睛，心平气和的回应着。 “我知道了，那你以后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了？” “你放心吧，该我承担的责任，我绝对会承担的，你只需要照顾雨水，身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搬家 次日清晨，一家人起来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饭，何雨柱先是去了一趟街道处，跟里面的王主任说了一下自己要搬走的事情。 然后才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食堂走去，在食堂里面巡视了一圈后，便接到了杨厂长的电话。 “厂长，我来了。” 何雨柱放下电话后，大步流星的赶到厂长办公室，敲开了门，进门后里面他看见办公室里有两人，一个是杨厂长，一个是厂里的后勤主任。 “来了就快坐，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交上来的住房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呐，看到没，咱们厂专门负责这方面工作的王主任，待会还有房管所的同志过来，他们一起陪你过去看房子。” 杨厂长起身迎他坐下，笑吟吟的跟他说道。 “嘿嘿，太好了，厂长，太感谢您了，王主任，我的事情就有劳您多多费心了。” 虽然何雨柱昨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真正落到实处了，心里还是倍感喜悦。 “客气客气，都是自己人，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 三人客套了几句后，房管所那边就来人了，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进门后很客气的打了招呼。 当他知道何雨柱就是这次的正主时，热情的上前和他握了手，杨厂长见人来了，也不耽误他们，客气的跟来人说了两句，就让他们出去办事了。 后勤王主任和房管所的男子，显然是经常打交道，关系看起来很不错，两人一路上陪着何雨柱说说笑笑的。 言语间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些试探性的用语，明里暗里的就是想摸摸他的底，对此何雨柱都是能糊弄就糊弄，糊弄不过去了，则模棱两可的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套话。 两人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只能悻悻的罢手了，看房的过程很愉快，因为上面发话了，所以两人都很热情，带着他看了好几处房子。 …… 在排除了人多口杂的大杂院后，三人兜兜转转的转了老半天，最后定下了一套位于胡同群里的院子。 定好房子后，又找人办了手续，等一切妥当了，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为了感谢他们，何雨柱请他们在外面吃了顿饭。 两人对此也没有推辞，毕竟能够直接把招呼打到他们头上的，那背后的关系肯定是非同凡响的，和这种人打好关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三人有说有笑聚在一起，去了四九城中的一家饭店吃喝完毕后，两人愉快的告辞了。 他们走后，何雨柱重新回到自己选的这个院子里，仔细打量着这个有些老旧的院子。 这所院子也不知道怎么建的，从外面看起来特别小，但是进到里面就会发现其实很宽敞，至少比起他以前住的那间屋子大多了。 按照房管所那人的说法，这里以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私宅，解放后也一直都是他们家人住的，但是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家里的房子能出手的都出手了。 这套房子也是他们刚收的，里面的具体情况他们也不了解，消息都还没传出去呢，所以算是何雨柱捡了个便宜。 院子里只有三间并排的西房，一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一间则是个小厨房，地面全部都是厚厚的木板。 里面打扫的也很干净，可以看出原来的房主对屋子是很爱惜的。里面大件的家具也一应俱全，并没有搬走。 虽然何雨柱对家具没有什么太大的了解，但是也能够看出这些家当，比他家以前的那些家具可是强多了。 最关键的是这里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只要关起门来就是一个独属于他的小天地，这一点就让他很满意。 因为是公家的房，所以要给付房租的，具体怎么算的他也不是很清楚，王主任并没有说，只是让他每个月交两块钱的房租意思意思。 毕竟是以后自己一家长期居住的地方，所以何雨柱里里外外也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任何大的隐患后，何雨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里面的卫生，等这些工作都做完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然后他锁上房门，骑着自行车就往家里走去，回去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家里人自己已经找到房子的事情。 而是等了三天时间，这才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消息宣布了出去。 “雨水，跟你说个事，我今天上班的时候，我们厂的后勤主任过来告诉我，我的住房申请已经批下来了。 房子我也去看过了，现在已经定下来了，明天我请了一天假，到时候我和你嫂子就搬过去了。” “这么快？哥，你们厂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 何雨水闻言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道。 “你哥我在厂里人缘好，关系也硬，所以办起事来效率自然就高了嘛。” 何雨柱微笑着说道。 “好吧，哥，那我明天也去请一天假，到时候帮你一起搬，顺便过去看看你和嫂子住的地方。” “行，依你。” 对于何雨水的要求，何雨柱自然是一口答应。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家人吃过饭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 大件的家具何雨柱也没打算搬，只是收拾了衣服，被褥什么的，所以速度很快，一趟就给搬完了。 “哥，这就是你和嫂子以后住的地方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小啊？” 四人走到房子前面，何雨水看着面前的院子，皱着眉头说道。 “外面看着小，其实里面挺大的，比我原来住的那屋可大多了，三间房呢，还有个院子。”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打开门，带他们走了进去。 “哇，还真是哎，哥，你们厂也太好了吧，竟然有这么好的房子，还是独院呢，就住你和我嫂子两个人。” “老何，这真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啊，你不会走错门了吧？” 何雨水提着东西进门后，惊讶的看着里面的院子叫出了声，秀芝也是满脸惊喜的扯了扯何雨柱的袖子。 “瞧你说的，这要是走错了，我也进不来啊，走走走，我带你们去里面看看。” …… 第一百六十四章酒香味 “哥，你看那不是许大茂吗？他身边那女人是谁，我怎么看着不像娄晓娥呀？” 将搬过来的东西布置好以后，何雨柱大手一挥，带着他们上街吃涮羊肉去了。 四人刚走进店里，眼尖的何雨水就看到了许大茂跟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饭。 “你管人家干什么，咱们吃咱们就行了。”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许大茂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不过那个女人他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许大茂从那认识的，这小子别的本事不大，但是钓妹子还是很有一手的。 对许大茂的私事，何雨柱可懒得理会，两人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了，只要许大茂不自己作死，他是不会主动去对付他的。 而许大茂这人，也非常有自知之明。自从何雨柱升官发财，大出风头后，便有意躲着他走。轻易间不跟他碰面。 有时候实在避不开了，也不在傻柱傻柱的叫了，一方面是怕挨打，另一方面也是怕何雨柱给他小鞋穿，毕竟他之前可是见了。 他们宣传科的科长，跟何雨柱的关系搞得很不错，那可是他的直属上司啊，对他有直接的管辖权的。 “可是……” “那有那么多可是，这事不是咱们该管的，走吃饭。” 何雨水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何雨柱给打断了。只能泱泱的跟在何雨柱后面，拉着秀芝的手，陪着何大清一起走了进去。 四人进去后，何雨柱点了一个单独的锅子，然后又要了几个菜和肉，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下来开始吃。 中间许大茂似乎瞅见了他们，低着脑袋跟对面的女人说了两句，两人起来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对此，何雨柱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许大茂也不可能特意上来跟他打招呼的。 走了就走了吧，正好落个清净自在，四人吃饭的时候，为了庆祝还喝了几杯酒，何大清是彻底喝醉了。 何雨水跟秀芝虽然喝的不多，但是小脸蛋也是红艳艳的，何雨柱见状，主动把他们送回红星四合院。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院里下班回来的高峰期。 “吆，柱子，你们一家这是干啥去了，怎么喝成这样？” 一大爷看何大清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顿时过来搭了把手，搭手的功夫还诧异的问了一句。 “没啥，就是我们一家人出去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喝了几杯酒。” 何雨柱也没有拒绝他的帮忙，两人合力将何大清抬到炕上。 “哎，柱子你们家客厅墙上的那张画像怎么不见了？” 安顿好何大清后，何雨柱请一大爷坐下，给他泡了杯茶，坐在客厅里的一大爷四下瞅了瞅，面色有些惊疑不定。 “是这样的，一大爷，我今天搬出去了，这些东西我也都挪过去了，东西少，我也就没跟你们打招呼，房子就在前面的口袋胡同里。 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就十几分钟的路。等周末了我带您过去认认路，以后啊，您要是有什么事，就去哪里找我就行。” 何雨柱一脸平静的说道。 “什么？搬出去了？为啥啊，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搬走了？” 一大爷听到这个消息，惊的差点打翻了茶杯。 “唉，还不是家里的房子太小，不够住，你看我们家现在就两间卧室，但是有四个大人。 这段时间吧，都是凑合着住的，前几天我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找房管所申请了一套房子，今天上午就搬过去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拿出了一个谁也无法反驳的理由来。 “你这么说倒也是，的确不太方便，搬出去也好，对了，这事你跟院里其他人说了吗？” 一大爷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了。 “还没呢，这不我今天回来，就是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那也行，那我这会去把院里的人召集起来，咱们开个会，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不用不用，犯不着为我的这点小事，去打扰大家伙的兴致，我待会出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说一声就行了。” 何雨柱连忙摆摆手，拒绝了一大爷的提议。 “那你这搬走了，以后还回来吗？” “当然回来了，这里可是我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啊，街坊邻居的也相处了这么久了，早就有了感情了，不管我去了哪里，咱们这院始终都是我的大本营啊。” 何雨柱恳切的说道。 “好，那就好，那就好，回来就好啊，我去把这事跟你一大妈说一下，你早点去跟院里的人打招呼。” 一大爷欣慰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了出去。 一大爷出去后，何雨柱跟秀芝和雨水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出去后在四合院里转悠了一大圈子，把这事告诉了他们。 “柱哥，你搬到哪里去了？” “就在前面的胡同里，没多远，以后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的。” “柱子，你这搬家也太突然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我们也好去帮你啊。” “我就搬了点衣服过去，一自行车就捎过去了，其它的大件都在在家放着呢，没怎么动。” “何主任，您这一走，我们院都没了主心骨啊。” “二大爷，您看您说的这话，咱们院的主心骨，不一直都是你们三位大爷吗？” …… 得知何雨柱搬走的消息后，院里的人们表情反应各不一样，有震惊的、有窃喜的、还有如释重负的，更有几个羡慕嫉妒恨的…… 对于众人的反应，何雨柱一一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从始至终他都是微笑的。 当天晚上，何雨柱带着秀芝回到新家住下，两人相拥而眠。 “快起来吃饭了。” 昨天晚上，何雨柱折腾了许久，秀芝累的不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做饭。 所以今早的饭是何雨柱做的，他起来煮了几个荷包蛋，把浑身无力的秀芝唤醒，两人一起吃了饭，何雨柱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走出院门后不远，他发现胡同口还有一个小酒馆，里面的酒香味甚是浓郁。 第一百六十五章两人世界 “嘿，这酒馆里的咸菜我记得似乎很不错，等晚上回来了，买点回去给秀芝尝尝，她就喜欢这个。” 何雨柱看见这座酒馆后，停下脚步看了看，嘴里嘟囔了两句，骑着自行车出了胡同，往轧钢厂赶去。 到了轧钢厂以后，何雨柱还是像往常那样，在食堂里面溜达了一圈，然后便回到后厨，端起马华给他泡好的茶水喝了几口，便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饶是他身强力壮到现在也有些熬不住了，偏偏这高碎还不解乏，完全压制不住困意。 “马华，你盯着点，有事叫我，我先眯一会去。” “师父，您放心睡吧，我替您看着呢。” 何雨柱坚持了一会功夫，哈欠实在是有些止不住了，对自家徒弟吩咐了一声，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这打个盹的功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起来吃了饭，精神已然饱满了许多。 想想自己在后厨待了一早上了，何雨柱便寻思着出去溜达溜达，好活动活动腿脚。 于是，他起身出去在食堂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大的差错，一扭头就去了采购处，然后就一直在采购处待到下班。 “何主任，您这还不打算下班啊？” 付易凑过来笑着问道。 “急什么，这早下晚下不都一样啊，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去食堂转一圈去，看看今天有没有特招。要是没有的话也就下了。” “得嘞，那您先忙着，我就先走一步了。 “嗯，去吧，回聊啊。” 何雨柱摆了摆手，几人分道扬镳之后，他回到食堂打了个呼哨，见没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招待，便安排了下工作，甩手走人了。 “同志，把你们酒馆的那咸菜，给我来一块钱的，我带回去吃。”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到清晨看到的那个小酒馆，随手将车子停在外面，然后笑着走了进去。 “就要咸菜，别的不来点？” 酒馆柜台里面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拨弄着一块算盘，听见何雨柱的话后，随口问了一句。 “别的就算了，就咸菜，这酒馆唯一让我惦记的就那点咸菜了。” 何雨柱笑着回了句。 “嗬，本来我还以为咱们酒馆来了一新客，没想到是个老餮啊，这位爷看着有点面熟啊，就是这喝了点酒，猛不丁的想不起来了，您怎么称呼啊？” 话音刚落，旁边桌上坐着喝酒的一个男人，立马就开腔了。 “牛爷，你这八成是喝醉了吧，这位就是后面锣鼓巷，那边胡同里那个何大厨啊，咱们胡同以前可都专门请人家给做过席呢。 那手艺叫一个了得，当时您可是吃的满嘴流油啊，不过人现在可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吃公家饭的。” 这时，旁边一个酒客笑着说了两句。 “奥，奥，原来是何主任啊，我说呢，怎么这么面熟，瞧我这记性，啥话都不说，我自罚一杯。 何主任，没想到您竟然搬到我们这胡同里了，来来来，坐下喝一杯，大家伙聊聊呗。” 牛爷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笑着邀请道。 “您客气，不过我这家里媳妇还等着呢，得赶紧回去帮着收拾家务，昨天搬过来还没彻底整理过呢。改天等我安顿好了，再过来和各位坐下好好喝几杯。” 何雨柱找了个理由，十分客气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得嘞，您家里有事，您就先去忙活，以后啊要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尽管知会一声，我牛百道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在这附近的几个胡同里，那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牛爷拍了拍胸膛，豪气的对何雨柱说道。 “哈哈，您过谦了，咱们这一片胡同谁不知道您的名头啊，那是响当当的bj爷们啊，一口唾沫一颗钉的人物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出门在外的多交一个朋友，那就多一条路，毕竟自己以后至少也要在这里住个十年八年的。 老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现在还算不上什么强龙，再者说了，要和人民群众搞好关系嘛。 “承蒙您过奖啊，赵会计，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给人装菜，何主任还等着呢。” 牛爷对何雨柱抱了抱拳，催了柜台里面的赵会计一句。 “哎，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您稍等啊。” 赵会计眨了眨眼睛，讨好的说了一句，快手快脚的找了个家当，把咸菜给装了起来。 “您的咸菜。” 赵会计笑着将装好的咸菜递给何雨柱。 “谢谢。” 何雨柱礼貌的说了一声。 “那行，那我先走一步，各位你们先聊着，咱回见！” “回聊回聊。” …… 酒馆内的几个人笑着回了一句。 “秀芝，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何雨柱从小酒馆出去后，一路飞奔很快回到家里。 “什么呀？” 秀芝欢喜的跑出来问道。 “你最爱吃的咸菜，我专门从前面的那家小酒馆买回来的，他们家的咸菜啊，比别家的味道可好太多了。” 何雨柱一把搂住她，举起手里的咸菜展示了一下。 “是吗？那我可要尝尝了，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说别人家的东西好吃呢。” 秀芝脸色一喜，乐滋滋的接过个何雨柱手里的咸菜。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屋里，找了个盘子将咸菜倒进去，然后夫妻合力做了晚饭，一起就这咸菜吃了起来。 “怎么样？” 看着秀芝夹了一筷子咸菜吃下去，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她问。 “嗯，味道真不错，的确比我们老家那边腌的咸菜疙瘩要好一点呢。” 秀芝点了点小脑袋，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你喜欢就好，改天啊，我去旧货商店给咱买几口坛子来，咱们也腌点咸菜来吃，保证味道不会比他们家的差。” 何雨柱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买回来了我们一起腌，看谁腌的咸菜更好吃。” 秀芝笑嘻嘻的回道。 “好，那咱们夫妻两就好好比较一下，看看谁的手艺更好了。” 何雨柱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这以前在四合院因为人多眼杂，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独门独院的想干啥就干啥。 两口子嬉闹着吃完了饭，便收拾好厨房，早早的去睡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偶遇陈雪茹 “刘助理，您怎么在这里？” 次日上午，何雨柱进到食堂溜达了几圈，刚打算去别的地方转转，就看到大领导的那个助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何师傅，我是奉领导的命令，专门跑过来接您的，今天领导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招待，所以想请您过去给炒两个菜。” 刘助理眼前一亮，微笑着回道。 “奥，这样啊，那行，那我们走吧。” 何雨柱闻言一怔，跟刘助理一起过去了，也许是时间赶得急，司机开的很快，二十分钟就到了大领导家。 领导夫人过来告诉他，让他快点准备饭菜，大领导在里面跟几个人在谈工作，马上就出来了。 何雨柱自然是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厨房，好在厨房里的食材配备的很齐全不说，就连菜都被人洗的干干净净的，似乎就等着他来动手了。 看到这一幕，他笑了笑，请厨房里的其他人都出去，然后才带上袖套，洗了洗手，开始做切菜做饭了。 二十分钟后，年轻助理跑过来告诉他领导们已经开完会了，正在往外面走，让他速度快点。 何雨柱点点头，起锅烧油，飞快的做好了一道又一道美味的菜肴，用时很短，总共也才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菜都出锅了。 “何师傅，领导说了，这里的东西您随便用，让您也赶紧吃，他们不会在加菜了。” 所有的菜都上去后，刘助理一身轻松的走过来，笑着跟他说道。 “好嘞，我知道了。”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开火给自己简单做了点吃的，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走在四九城的大街，一路上几乎吸引了所有过往行人的目光。 因为胡同里巷子比较多，时不时的就会冲出来一个小孩子，所以司机开车的时候很谨慎，速度也比在街道上慢了不止一倍。 这样的速度，无疑给了胡同里玩耍的小孩子们，一个追赶汽车的大好机会，他们迈着小短腿，飞快的跟在汽车后面。 眼睛里充斥的都是满满的好奇，毕竟这年头汽车本来就不多，更不用说这种比皮卡更漂亮更精致的小汽车了。 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请去给大领导做菜的何雨柱，他做完菜后，本来打算直接回来的。 可是大领导今天似乎很高兴，抓着他非要和他下棋，而且还是围棋，对于这玩意，何雨柱是真心不会，但是领导都发话了，自己总不能搅了他的兴致吧， 何雨柱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结果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领导竟然比他还不如，两个臭棋篓子凑在一起，你吃我一个，我吃你一个的。 最后何雨柱竟然三战三胜。这种辉煌的战绩，直接把旁边观战的领导夫人笑的嘴都歪了。 大胜之后，何雨柱就打算一个人回来，却拗不过大领导，坐上了他的小汽车，往家里赶去。 “张师傅，你在前面那个百货商店停一下，我下去买两个泡菜坛子，昨天晚上答应了我爱人。要给她买两个泡菜坛子回去腌咸菜。” 车子走到大前门附近的一个批发商店时，何雨柱突然开口道。 “好的，我跟您一起去。” “不用，不用，你看咱们后面跟了一堆小孩，要是咱两都走了，这些不懂事的小家伙，怕是都敢把车给划了，到时候你回去就不好交代了，我快去快去，你在这里等我。” 何雨柱摆摆手，指着后面的那些个孩子严肃的说道。 “那，那也行，那我就在车里等您。” 张师傅犹豫了一下，决定听从何雨柱的吩咐。 “我下去了。” 车子停下以后，何雨柱从后面推开车门走下去，大步流星的走到百货商店找了一圈，谁知竟然没找到。 问售货员吧，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催的急了还会骂人。没办法，何雨柱只好从百货商店走出来，打算改天去王府井看看去。 “您要泡菜坛子是吧？我店里有几个多余的，您要是想要跟我过去取，就是那边的批发商店。” 这时，不知跟在他后面的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突然开口了。 “嗯，你那里不是批发商店吗，怎么会有这东西？” 何雨柱扫了一眼，立刻认出这女的就是以前绸缎庄的老板陈雪茹，除了她，没人能穿的这么洋气的。 “我以前买了腌咸菜用的，结果不小心买多了，这玩意还没人要，卖也卖不出去，只好堆在店里占地方。” 陈雪茹妩媚的笑了笑，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诱惑。 “行，那就走吧。” 何雨柱微微颔首，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并没有多看这女人。 “陈经理，您回来了。” 二人进门以后，里面的店员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小侯，你去把货架后面那两个坛子拿过来，这位同志，怎么称呼您啊？” “我叫何雨柱，你直接叫我全名就好。” “奥，何雨柱同志，您肯定是做领导的吧？” “没有，不是，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给人跑腿的。” “瞧您说的，普通工人可不会从汽车上下来。” “呵呵，那是你看错了。” …… 何雨柱随口敷衍了几句，办好手续后，脸色一板，提着坛子就走了。 “陈经理，这人谁啊？您以前认识？” “我要认识，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跟他搭话啊，走了，你们继续上班吧。” 陈雪茹挑了挑眉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红唇，觉得这个男人还挺有意思的。 “好了，张师傅咱们走吧。” 何雨柱拎着坛子来到车上，笑着说道。 “好。” 张师傅答应一声，直接把何雨柱送到了家里，车上除了坛子，还有一些大领导送的东西，两人一起搬进去后，张师傅便开着车走了。 “老何，你怎么坐的小汽车回来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啊？” 秀芝看着屋里的一堆东西，皱着眉头问道。 “你放心吧，这些都是大领导给的，那车也是人家的，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大领导。 我今天去给人家做了顿饭。这些东西都是他送我的，对了这两个泡菜坛子是我自己买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突然出现的孩子 因为今天回来的早，而且大领导送的东西也挺多的，有菜有肉的，所以何雨柱挽了挽袖子。 亲自下厨做了一个白菜炒肉，外加一个蘑菇肉丝汤，还有一份清炒土豆丝，主食则是家里以前买来的大米，淘弄干净后，美美的蒸了一锅。 因为是独门小院，而且他们搬来也没多久，所以何雨柱并不担心邻居串门看到他们吃肉。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股香味竟然顺着窗户的缝隙，飘到了隔壁的四合院里。 “姐姐，你闻这什么味道？好香啊。” 这个四合院里并没有大人，只有三个小姑娘在院子里玩耍，就在她们玩的开心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其中一个小女孩顿时馋的留下了口水。 “我也闻到了，真的好香，比咱妈做的饭还香呢。” 另一个稍微大点的女孩贪婪的嗅着空气中传来的那丝香味，眼睛睁的大大的。 “笨，这么香，那肯定是肉的味道啊，静平，你看着静天，我爬梯子上去看看去。” 最大的女孩站起来四下望了望，很快锁定了隔壁的院子，那所院子厨房的烟灶正好对着她们家。 “不行，我也要去看。” “我先去看看，等我看完了换你看。” “那你快点，我等你。” 两姐妹讨价还价了一会，很快便商量好了。 “老何，今天咱们吃的是不是太丰盛了啊？” 等何雨柱炒好最后一个菜后，秀芝也已经把饭盛好端到客厅了。 “没事的，这几天咱两都比较辛苦，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不然营养跟不上了，来你多吃点肉。” 何雨柱坏笑一声，夹了满满一筷子菜放到秀芝碗里。 “你就知道欺负我。” 两人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对何雨柱的这话，秀芝自然是懂得，不由得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快吃，吃完了咱们就早点休息，争取早日生几个大胖小子出来，到时候咱家就热闹了。” 何雨柱一边拿筷子扒着饭，一边调笑着说道。 “噗通……” 正当秀芝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 “呜呜呜……” 还不等两口子反应过来，一阵哭声就随之而来。 “老何，我是不是听错了，我好像听到咱家院子里有小孩在哭？” 秀芝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你没听错，就是小孩在哭，不过怎么在咱们院里，我出去看看去。” 说完这句话后，何雨柱放下手中的碗筷，大步冲了出去，秀芝见他出去了，自然也是紧跟在后面。 “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进到我们家的？” 两口子出去后，发现东墙根羊棚里多出了一个小姑娘，趴在他们给奶羊准备的饲料上面，哭的稀里哗啦的。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这时，墙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脑袋，嘴里着急的喊了一声，然后就发现了他们两，吓得小姑娘满脸惶恐的住了嘴。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小的就学会翻墙头了？” 何雨柱抬头一看，哪里还不明白这孩子从那来的，他瞅着这两孩子似乎有点眼熟。 让秀芝上去检查了一下院里的那个小孩，确定她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受伤后，板着脸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我们是徐家的，你不要打我姐姐，我们不是故意翻墙的。” 墙头上的小姑娘红着眼睛，抽抽搭搭的回道。 “徐家的？你爸和你妈叫什么名字啊？他们人呢？” 何雨柱皱了皱眉，心里已经有谱了，不过他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爸叫蔡全无，是前面小酒馆的经理，我妈叫徐慧真，是居委会的主任。他们去上班了，还没回来呢。我妹妹已经去叫我爸爸了。” 小姑娘怯生生的回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们为什么翻我们家墙头啊？” “我叫徐静平，下面那个是我姐姐，叫徐静理。我们没翻墙头，我们就是闻到了你家的香味，所以上来看看。” “好了，老何，你就别吓唬她们了，小姑娘嘴馋闻闻味的，我看八成也是不小心才掉下来的。 来，你叫徐静理是吧？快起来，地上冷别着凉了，放心吧，我们不会打你的。” 秀芝闻言，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好笑的说了两句，拉着羊棚里的徐静理站起来。 徐静理提心吊胆的站起来，畏惧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缩在秀芝身后小声抽泣着。 “真是头疼，刚出了四合院，怎么又搬到徐慧真的隔壁了。” 何雨柱心中嘀咕了一声，想想之前遇到的小酒馆，又想想前面碰见的程雪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搬到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主角隔壁了。 虽说他也知道这帮人和自己在一个胡同里，但是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徐慧真的邻居。这女人的手段，可比四合院里那帮人强多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打你，哭什么哭。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咋了呢。” 何雨柱无语的看了一眼躲在自家媳妇身后的徐静理，不满的说道。 “我没哭，我就是摔疼了。” 徐静理见何雨柱真的没有动手打自己，这才鼓足了勇气反驳道。 “得得得，随你怎么说吧，没事的话就起来，我送你回家去。”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跟小屁孩理论。 “静平，你姐姐掉那去了，你站那上面干嘛呢，还不快下来。” “是啊静平，你姐姐静理呢？” 他的话音刚落，隔壁院子里就传来几道着急的呼唤声。 “我爸爸来了，爸爸，爸爸，我姐姐掉到隔壁院子里了，你快来啊。” 徐静平闻言扭过头，挥舞了一下小手。 “你赶紧下来，我上去看看。” 紧接着何雨柱跟秀芝就看到徐静平的小脑袋缩回去，换了一个十分沧桑的男人上来。 “何师傅？怎么是您啊？您什么时候搬到我们隔壁的啊？我家孩子她没事吧？” 男子露出头后，双手用力，一个咕噜就骑在了墙头上，打算从上面跳下来，救自己女儿。 结果他刚骑到墙头上，就瞅到下面站着两个人盯着他，身子一顿，讪讪的说道。 “孩子没事，就是吓到了，不过我说蔡全无，敢情这孩子翻墙是跟你学的啊，看你这样子，要是我不在这里，你不会是打算翻进来吧。”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以前走街串巷，现在在小酒馆当公方经理的蔡全无，也就是徐慧真的老公。 两人以前也曾经打过交道，当初蔡全无打零工的时候，曾经帮轧钢厂搬过食材，何雨柱也认得他。 不过最多也就只能算个眼熟，但是考虑到这种特殊情况，所以何雨柱刚开始也没有打算追究什么，可是蔡全无这翻墙的举动，却是让他黑了脸。 第一百六十八章买枪和腌菜 “没，何师傅，我刚才就是一时情急，真不是故意翻墙的，您要是生气啊，待会想怎么样对我都行，只要您别责怪我女儿就行了。” 这翻墙被主人抓了个正着，饶是蔡全无老谋深算，也是尴尬的不行，坐在墙头上满脸通红。 “爸爸，爸爸，我在这里。” 徐静理听见蔡全无的声音后，跳出来激动的喊道。 “静理，你站那里等会，爸爸马上就来，何师傅，您稍候，我这就从前面绕过来。” 蔡全无见自己这便宜女儿没事，心中一宽，对院子里的何雨柱说了句，就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家里，然后一溜小跑往何雨柱家跑去。 “咣咣咣……” 很快，何雨柱家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我去开门。” 秀芝拉着徐静理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爸爸。” 门刚一打开，徐静理就扑到蔡全无的怀里了。 “快，让我看看，你没事吧，静理。”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有蔡全无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年轻女人看到徐静理出来，抓着她就开始检查。 “孔姨，我没事的，我掉下去，掉在草堆里了，所以没摔疼，我还在那里发现了一头奇怪的羊呢。” 徐静理笑嘻嘻的对抓着自己的女人说道。 “你说说你，那么高的墙，你爬上去干什么啊，得亏下面是草堆，要是平地那还不摔出个好歹来。 这要是摔伤了，你妈回来还不得哭死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跟你讲。” “玉梅，你先看着点静理，我去给何师傅赔个不是。” 蔡全无把徐静理交给孔玉梅，对李秀芝露出了他招牌式的憨笑。 “您是何师傅的爱人吧，我是隔壁院的蔡全无，在前面那个叫大前门小酒馆的地方上班。 我跟何师傅以前打过几次交道，这次我家孩子不小心掉到您家里，都是我管教不周。 刚才我一时情急，做出了不对的事情，还望您跟何师傅能原谅我们这一回。” 蔡全无诚恳的说了几句，对着何雨柱跟李秀芝弯下了腰。 “没事，你快起来吧，我相信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也是担心孩子，可以理解的，下次别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就好了。” 秀芝看他态度端正，诚意满满的样子，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见何雨柱点头了，这才笑着回道。 “谢谢，谢谢，真的非常感谢，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蔡全无闻言欣喜的直起腰来。 “好了，蔡全无，咱两也算认识多年的老相识了，你的为人我也算了解，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我就不跟你计较什么。 但是这孩子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了，虽然是摔倒在草堆里了，表面看着没事，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赶紧带着她，去医院看看去吧，别落下什么后患了。” 何雨柱脸色缓了缓，看着他们开口说道。 “是是是，您说的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带着她去医院了，等我们从医院回来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这话一出，外面的两大一小三个人脸色都变了，蔡全无连忙出口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就带着徐静理跑了。 “走吧，没事了，我们继续去吃饭去。” 三人走后，何雨柱关上院门，拉着秀芝继续回了房间。 这件事情以后，何雨柱也有些警惕，这以前在四合院里住，虽然院里人都不怎么对付，但是遇到外人那也是齐心协力的。 现在自己搬出来了，虽说是独门独户，可是这安全性却没有以前那么有保障了。 于是，他一边吃饭一边开始寻思怎么加强防御，想了老半天后，最后何雨柱决定改天抽出时间。 就去公安局办个购买许可，然后弄几条气枪放在家里，真要是遇到什么事了，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老何，你在想什么呢？” 秀芝见他一副神不思属的样子，推了推他，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刚才的事，你说要是以后我出去上班了，家里留你一个人，万一碰到有人翻墙进来偷东西，那岂不是有危险。 所以我琢磨了一下，明天去公安局办个证明，然后到百货商店买几条气枪回来防身，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后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啊，买那个干什么呀，又没啥用，那不是浪费钱吗。你可别小瞧我，我力气很大的，要是有贼进来，我就上去打他。” 秀芝愣了一下，挥舞着秀气的小拳头严肃的说道。 “我可舍不得你去冒险，万一受伤了，我会心疼的，这事听我的。” 何雨柱瞅了瞅秀芝的小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那听你的。” 秀芝被何雨柱这突然的亲密动作弄得小脸发红，低着头糯糯的回了句。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经黑了，两人便上床休息了。 夜里，何雨柱抱着熟睡的媳妇，心里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计划。 首先，他有空间，吃的喝的是不会缺的，空间里面还堆了不少，虽然他这些日子有供应轧钢厂，但是为了被人发现不对，每次供应的数量并不多。 饶是如此，现在他手里也已经积累了不少的财富，照现在的这个物价，维持几十年完全不成问题。 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这年头物资紧缺，自己空有一堆吃的，却不敢拿出来正大光明的吃喝。 就是怕以后被人嫉妒了，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哪可就不好办了，虽说他家底清白。 可是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里，那帮红了眼睛的小将们可不在乎这些，正常人谁想跟那帮精神病理论啊。 左思右想之后，何雨柱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年头太难了，自己还是稳一手吧。 …… 第二天早上，因为是周末，所以何雨柱抱着秀芝多睡了一会，两人起的也比平日里要晚的多。 二人起床后，一起吃了早饭，何雨柱就出去到公安局搞了个购买许可，然后带着东西跑到供销社买了两把工字派的，又去公安局备了案，这才重新回到家里。 回到家后，两人拿着东西玩了一会，便搬出泡菜坛子，打算腌菜。 就在这时，他家的院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串门和闲聊 “哥，嫂子快开门，是我啊，我带人过来看你们来了。” 两口子闻言停下手中的活，侧耳一听，门外传来了何雨水的声音。 “是雨水来了，我去给她开门去。” 秀芝笑着起身朝院门走去。 “嫂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小姨。” 门刚一打开，秀芝就看到何雨水带着四合院的一帮老邻居，提着东西站在门口，另外还有几个孩子，赫然是易小秀五姐弟。 “老太太，爸，一大爷，一大妈，姐，你们来就来嘛，还提什么东西啊。” “哎，这你们搬家可是大事，我们第一次上门这都是心意。” “大孙子，太太来看你了。” 秀芝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连忙出声招呼了一遍，满脸堆笑的请他们走了进来，何雨柱听见动静扭头一看，也放下坛子起身迎了上去。 众人进门后，参观了一下何雨柱家的房子，然后就坐在客厅里扯起了闲篇，几个孩子则是在院子里高兴的玩了起来。 “柱子，你这房子真不错，租金怎么算的啊？” 一大妈左右看了看，笑着问道。 “一个月四块多。” 何雨柱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你这院子虽然大点，但是院子又不算钱，才三间屋子而已，这算下来可有些不划算了。” “这房子现在还是房管所的，咱们单位还没拿下来呢，所以租金要比单位的房子贵一点。等单位那边把手续搞定了，价格就下来了。” “奥，那倒是还行。” “哈哈，是啊是啊，一大爷，咱们院最近怎么样？都还好吧？” 何雨柱打了个哈哈，笑着岔开话题问道。 “都还好，没啥大的变化，就是这几天娄晓娥跟许大茂他们两口子，天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我们全院都跟在后面劝架。” “为啥啊？” “这个我知道，我来说，哥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去吃饭看见许大茂带着一个女人吃饭的事吗？” “记得啊，咋了？” “许大茂和那女的逛街的时候，被娄晓娥抓住了，然后两人当街就吵起来了，还动手了呢。” “这许大茂最近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连娄晓娥都不怕了。” “可不咋的，自从你搬走了，许大茂就上天了，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还扬言要休了娄晓娥呢，这不为这事，我们都开了好几次会了。” 一大爷唉声叹气的说道。 “吆，我这才搬走几天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啊。” 何雨柱闻言挑了挑眉，略微有些诧异。 “可不，这几天出的事情其实挺多的。就昨天晚上，刘光福偷吃了一个鸡蛋，被你二大爷把头打破，当场就送去了医院，缝了好几针才出来，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么。” “吆，这二大爷心可真够狠的，他就不怕以后没人给他养老啊。” …… 这家长里短的聊了一会，何雨柱也是很配合的长吁短叹着，屋里气氛倒也甚是祥和。 “你们是谁啊？怎么站的那么高啊？” 大人们在客厅里聊的火热，几个小家伙在院子里也是玩的不亦乐乎的，也许是他们的玩闹声太大了，隔壁院的徐静姐妹趁家里大人出去，忍不住又趴在墙头上往下看。 这一看她们就发现何雨柱家的院子里突然多出了五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玩闹，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被院里的易小兰发现了。 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胆子却不小。和她的双胞胎姐姐易小英，简直就是两个相反的性子，她瞅见徐家姐妹后，张嘴就质问了起来。 “我们是隔壁院的，你们的声音太大了，吵到我们了。” 徐静理站在上面笑嘻嘻的说道。 “静理，你怎么又上去了，赶紧给我下来。” “我妈妈来了，我得要下去了，不然又得挨骂了。” 徐静理毫不畏惧的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了一句，不见了踪迹。 “小兰，她们是谁啊？” 易小秀走过来问道。 “他们说他们是隔壁院的，还说我们声音太大，吵到她们了。” 易小兰歪着脑袋想了想，将徐静理的话重复了一遍。 “理儿，你怎么回事啊你，昨天趴那么高的摔下去了，怎么今天不吸取教训不说，还敢爬上去。” 一个韵味十足的俏丽女子站在下面训斥着。 “妈妈，是他们声音太大吵到我们了，所以我才上去劝说他们的。” 徐静理不服气的回道。 “好了，好了，你就别训她了，昨晚你不是说，今天要过去何师傅家给他们赔礼道歉吗，听这声音他们人就在家呢，不如我们这会过去？” 蔡全无笑着走出去劝了句。 “你就宠她吧你，迟早把她给宠坏了，你看看她，现在都学会跟我顶嘴了。” 徐慧真给了他一个白眼，娇俏的回道。 “女孩子嘛，就要宠着点，我刚才说的那事你怎么想的？咱们是这会去道歉呢，还是待会去啊？ 就去了医院，现在想想，虽然人家大度，不跟咱们计较，但是咱们不能当这事没发生过啊。” 蔡全无摸了摸徐静理的小脑袋，笑着对徐慧真说道。 “下午我还要去居委会开会呢，我们就这会去吧，正好她们家还有几个孩子，把静理带过去和她们一起玩一会也好。 她们三好久没有玩伴了，顺便我们也好好拜访一下这个新邻居，估计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肯定不会少的。” 徐慧真眉头一蹙，短暂考虑了一下后，回了两句。 “那行，那我们就过去吧。” 两人商量完后，带着三孩子走出去，敲响了何雨柱家的大门。 “小姨，小姨父，外面有人在敲门。” 易小秀跑进来说道。 “知道了，小姨这就过去。” 秀芝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您好，我是徐慧真，昨天我女儿不懂事翻墙掉到你们家里，惊扰了您跟何师傅，所以我今天带着她们过来向您道歉，同时也是过来拜访您一下。” 门打开后，两女对视一眼，秀芝刚要问，徐慧真就礼貌的开口了。 “我认得你，你就是刚才趴墙头上看我们的那个。” 易小兰眨了眨小眼睛，双手叉腰站出来指着徐静理大声喊道。 “嘿嘿……” 徐静理闻言，钻出来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没事的，快请进吧。” 秀芝对她们笑了笑，一把抓过易小兰捂住她的嘴，然后把他们请进了客厅里。 徐慧真进门后，发现何雨柱家里还有不少人，顿时觉得自己来的有些唐突了。好在大家都是胡同串子里的人。 只不过一个前胡同，一个后胡同，倒也打过不少交道，彼此都认识，再加上徐慧真八面玲珑，所以场面还不算特别尴尬。 “静理，你们跟这几个姐姐妹妹，还有弟弟他们一块去玩吧。” “知道了，妈。” 一番寒暄后，徐慧真对大女儿说了一句，徐静理答应一声，带着两妹妹跑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章何雨水出嫁了 几个孩子年龄都差不多，除了易小峰别的都是女孩子，自然很轻松的玩到了一起。 中午的时候何雨柱炒了几个菜，请大伙吃了一顿，毕竟这自己搬了家，别人上门道喜，吃的怎么着也得管一顿吧。 吃饱喝足后，两波人也都告辞离去了，何大清跟何雨水倒是没走，留了下来。 “哥，我的事定下来了，宋涛他父母昨天下午亲自过来了一趟，跟咱爹把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下周周二，我今天来就是专门跟你和嫂子说这事的。” 等人都走了，何雨水高兴的对何雨柱说道。 “好，我知道了，下周二我和你嫂子一定过去。” 何雨柱听了这个消息，也甚是开心。 “嘿嘿，哎，哥你这两个坛子从哪弄来的啊？” “昨天在批发商店买的，本来打算今天早上腌点酸菜的，结果你们过来了。” “腌菜啊，这个好，这个好，我跟爹帮你们一起腌，咱爹会的可多了，你们要腌什么菜啊？” 何雨水也早就察觉出了自家老爹和哥哥之间的隔亥，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努力的创造机会，试图拉进他们两的关系。 “还能腌什么，家里就萝卜和白菜呗，腌点萝卜，在腌点酸菜，放着慢慢吃呗，你嫂子就喜欢吃这个，顿顿都不能少。” 何雨柱瞅了一眼何大清，见他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帮着干活。一时间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我来吧，我当年专门拜师学过这个，只不过时间长没腌过了，手艺可能有点生疏了。”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后，看着何雨柱说道。 “老何，既然爸都开口了，那咱们一家人就一起动手吧。” 似乎是看他们父子关系有些僵，所以秀芝也有意帮他们缓解。 “那就一起动手吧，我去地窖把萝卜和白菜拿出来，你们先把坛子洗一洗。您就和我一起切菜吧。” 虽然两人有些深厚的血缘关系，但是何雨柱可叫不出那个字来，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迈开腿朝地窖走去。 “哎。” 何大清精神一振，面上多了几分笑意。 “爹，我发现您的刀功可比我哥要强多了。” 等何雨柱把萝卜白菜搬上来，何雨水跟李秀芝也已经洗好了坛子，何大清拿着菜刀在一旁动手切了起来。 何雨柱自然不会站着，也拿了一把菜刀一起动手了，两人这一动，就被何雨水看见了，她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笑着说道。 “你哥的刀功已经很强了，只不过有些细微的地方他还没有意识到，你们要是想学的话，改天我带你们去你们师伯那里一趟。 他的刀功可比我要强的多，现在名气也很大，在四川饭店给特级高干做菜呢。” 何大清手头一顿，爽朗的开口说道。 “我们还有师伯在四九城，而且还是这么厉害的师伯，这我们都不知道啊，爹，我们师伯叫什么名字啊？” 何雨水饶有兴趣的看着何大清问道。 “你师伯姓陈，虽然和我们不是一个派系的，但是我们两家彼此之间，还有一层香火的，你爹我当初和他交流过很多次厨艺。 双方之间的技巧也学了不少，可惜后面我犯了大错，提前出师了，而且在祖师爷面前立了誓言，不能把自己学到的绝技传下去。 所以当初传给你哥的手艺，其实绝大多数都是川菜的手艺，谭家菜里那些核心的东西并没有传给他。 他要是想继续在厨师这一行深造下去，你师伯比我更适合教他。” 何大清一边切菜，一边语气唏嘘的回道。 这话一出，何雨柱不由得浑身一震，他可是知道的，四九城里中能在那个饭店当厨师的，而且还姓陈的是什么人物。 同时对于自身号称谭家菜，但是手艺却偏向川菜的缘由的疑惑，也终于得到了解答。 不过他并没有作声，只是继续切着自己的菜，厨艺不过是他自身具备的一种手艺，够用就可以，深造啥的还是免了吧。 “好啊，好啊，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师伯啊。” 何雨水拍了拍手，高兴的问了一句。 “这几天不行，他饭店那边限制比较严，得等到下个月了，到时候我带你们过去。” “嗯嗯，好啊。” …… 四人说着话的功夫，菜也已经成功的腌制了下去，就等着过段时间开吃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二，何雨柱带着秀芝天不亮就起床，赶到了红星四合院里。 婚前的准备总是繁琐的，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这不都四个多小时过去了，何雨水还没打扮好。 “大孙子，雨水呢？” 一大爷扶着老太太从后院出来，今天老太太也收拾的特别利索，一身干净整洁的棉袄穿在身上，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雨水还在屋里收拾呢。” 见他们过来了，何雨柱连忙迎上去，扶着老太太让她坐在椅子上。 “宋涛他们还没过来吗？” “快了，快了。” 三人说了两句话，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也聚拢过来，纷纷对着他们拱手道喜。 何雨柱笑着回应了几下，进屋从柜子里取出花生和糖果，走到人群里分给来道喜的邻居们。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分完糖果花生后没多久，门外的小孩们就欢呼雀跃的叫了起来。 紧接着，宋涛带着两个人就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 这年头的婚礼很简朴，经历了无数困难时期的人们，对那些旧时代的流程并不怎么看重。 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新婚，从里到外都是新的，包括新娘也一样。 人们的认知也很朴素，彩礼和嫁妆都是同等的，意思就是收多少彩礼，就得回多少嫁妆。 “哥，雨水呢？” 宋涛走到何雨柱身前，笑着问道。 “马上出来了，你稍微等一会。” 话音刚落，何雨水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走了出来。 二人走到一起，对着领袖画像拜了拜，然后又对长辈行了礼，一切妥当后，何雨柱拉着妹妹何雨水走到宋涛面前。 将何雨水的手交给宋涛，同时拿起两朵红花戴给他们，本来这一切都是由何大清来做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只能由何雨柱来完成了。 随着场内欢呼声的响起，何雨柱抓着那辆接亲的自行车对宋涛说道：“雨水我就交给你了，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受了委屈。” 宋涛一脸郑重的点点头。 何雨水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何雨柱见状，叹息一声，眼圈也有些红了，长兄如父，长女如母，身体的本能驱使下，他伸手抹去了何雨水脸上的泪水，笑着安慰道。 “哥……” “去吧，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不管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回来，有哥在呢。” “嗯，我记住了哥。” 兄妹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后，何雨水坐在自行车上慢慢的远去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托关系 热闹是短暂的，何雨水走后，众人又聚在一起聊了一会，便各自分开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一地的花生皮和一帮蹲在地上，找别人掉下去了的花生米的孩子们。 何雨柱见状叹息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跟几个还待在院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因为今天是周二，绝大多数的人都去上班了，现在还能留在原理的基本上都是和他关系亲近的人了。 “走走走，咱们回屋，我昨天还买了几斤好酒，待会让我媳妇弄几个菜了，大家开心开心。” 何雨柱转身笑着开口说了两句，请他们进到客厅里坐下，然后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酒水和花生米，热热闹闹的吆喝了起来。 这一天，两口子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所以他们也没顾得上收拾别的，回去就睡了。 深夜的时候，四九城的天空飘起了晶莹的雪花，这场雪从小到大，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这雪可真大啊。” 何雨柱起床后看了看院子里的积雪，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随后缩了缩脖子，麻溜的跑进了屋里。 “秀芝，我去上班了。” “今天雪大，你路上小心点。” “嗯，我会注意的，走了。” 吃完早餐后，何雨柱跟秀芝打了个招呼，推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刚才在院子里因为四面的围墙挡住了绝大多数呼啸的寒风，何雨柱还不觉得有什么。 出了门后，鹅毛大的雪花在风力的驱使下，一个劲的朝他的脖子钻去。 “真见鬼，怎么这么冷。” 何雨柱诅咒了一声天气后，裹了裹脖子上的围巾，搓了搓手，骑上自行车就冲了出去。 “哎，小心……” 一路上风雪交加的，整的他只能眯着眼睛看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骑着车子经过一个胡同口时，斜刺里杀出来一个跑的飞快的家伙，啪叽一下就撞在了他的车上。 好在他身手敏捷，及时反应过来，拿脚踩住了地面，这才没有被带倒。 “你给老子等着。” 就在何雨柱打算过去看看那家伙有没有受伤的时候，那人一骨碌爬起来了，丢下一句狠话，一瘸一拐的转身跑了。 “哪去了，小混蛋哪去了？” “不会又让他跑了吧？” …… 何雨柱闻言一愣，刚要说什么，就看见胡同里杀出来几个十五六岁的小年轻，手里还拿着棍子之类的。 “大叔，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从这里跑出来啊？” 其中一个稍大点的青年看着何雨柱问道。 “见了，一个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小年轻，从这里冲出来，撞我车上了，我刚要过去看呢。 那小兔崽子丢下一句狠话，从这个方向跑走了，你们赶紧追吧，那小子他腿瘸了，跑不远的。” 何雨柱咂咂嘴，幸灾乐祸的指了指刚才那人逃走的方向说道。 “谢谢您嘞，哥几个麻溜的，给我追。” 几个小年轻一听这话，眼前瞬间亮了，招呼了一声，麻溜的追了上去。 “小混蛋，这外号起的，好像在哪里听过一嘴。” 何雨柱重复了一遍后，便将其抛在脑后，继续上车朝轧钢厂冲了过去。 “何主任，来上班了。” 门房的李大爷看见他后，特意跑出来招呼了一声。 “嗯，来上班了，您老这起的可真够早的啊。” 何雨柱一边停车，一边笑着回道。 “我这工作就是这样的，必须要比别人早一点来，不然耽误了厂子里的事，我也担待不起啊。” 李大爷凑过来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在理，您这觉悟比我都要高的多。” “您客气，我这点觉悟怎么能跟您比呢，您可是领导。” …… “李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啊，要有话您尽管说。” 何雨柱回了几句后，看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口问道。 “领导就是领导，一眼就看出我的那点小心思了，那啥，既然您问了。那我就直说了。 是这样的，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想进厂学点东西，昨天办完手续，今天被分到厂里的食堂了，那孩子比较笨，我想托您帮着照顾照顾。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违反纪律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找个人帮着带带他。” 李大爷讨好的说道。 “可以，没问题，你放心吧，李大爷，我让马华亲自教他，怎么样可以吧？” 何雨柱一听原来是这事，便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哪可太好了，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赵，叫赵小磊。” “好，我知道了，回去我就安排。” “那就麻烦您嘞。” “哈哈，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走了回聊。” 何雨柱笑着说了句，转身离开了停车场，朝着食堂走去。 来到食堂后，马华等人已经在准备吃食了，他溜达着转了转，进到库房看了看库存的食材。 发现白菜土豆库存有些不足，拿出一支笔记在本子上，寻思着回头申请一下，自己用空间里的食材给补上。 “何副主任，这是厂里分给你们食堂的工作人员，李主任不在去开会了。您看着给安排一下。”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人事部的一个办事员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他抬起头一看，两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个圆鼓鼓的，一双小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动着，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倒也不是他会什么麻衣相术，完全是因为这胖子就是他记忆中那个偷师学艺叛出师门的徒弟，不过这次他可没打算收这玩意。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他们交给我。” 何雨柱点点头，笑着接收了两人，打发走了人事部的那个办事员，随后他简单询问了一下两人的名字。 在确定胖子不是李大爷说的那人后，随手给打发到后面干零碎的杂活去了。 “马华，你过来。” “师父，咋了？” “这是厂里分给咱的小赵，以后就跟着你，给你打打下手什么的，他是门口李大爷的亲戚，你看着别让人欺负了。” 何雨柱低声说道。 “明白了，师父，您放心叫给我吧。” 马华笑着点点头，带着人就走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厂门口的秦京茹 中午的时候，何雨柱瞅着天空中越来越大的雪，有点担心家里，吃完饭便打算回去看一眼去。 “咦，这不是秦淮茹她妹妹秦京茹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推着自行车出了厂子大门，一眼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哎，你，你等等，你等等。” 秦京茹缩着脖子站在外面，眼巴巴的看着轧钢厂里面进进出出的工人，似乎在找什么人一样。 就在这时，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秦京茹立马眼前一亮，冲上去拦住了他的车子。 “你谁啊？挡我路干什么？我认识你吗？” 何雨柱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沉着脸问道。 “我见过你，你是不是那个红星四合院的那个厨子，我姐是秦淮茹，我以前去过你们院，我是她妹妹秦京茹，你还有印象吗？” 秦京茹赶紧解释了两句，满脸渴望的看着他。 “好像有点印象，你是来找秦淮茹的是吧，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厂的工人了，而且我也从不知道搬哪去了，你在这里找不到她的。” 何雨柱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秦京茹，有些猜不透她的来意，不过他和这女的又不熟，所以很平静的回了句。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许大茂的，就你们院里那个许大茂，你能帮我把他叫出来吗？” 秦京茹见何雨柱似乎想起来了，脸色顿时一喜，高兴的凑上来说道。 “许大茂啊？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 “我找他有点私事，不方便告诉别人。” 秦京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道。 “何主任，许大茂不在厂里，他早上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李大爷瞅见何雨柱被人拦下了，还以为秦京茹要找何雨柱的麻烦，麻溜的跑出来打算应对。 结果出来后一看，两人似乎还认识，便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支棱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当他听到秦京茹是过来找许大茂的时候，马上站出来很痛快的把许大茂的下落告诉了何雨柱。 “呐，你听到了吧，许大茂现在不在厂里，他是我们厂的放映员，隔三差五的就会跑外面给放电影，我也找不到他的。你别等了，这么大雪，赶紧回家去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何雨柱两手一摊，语气里满是爱莫能助的意味。 “何主任？你不是厨子吗？怎么变成主任了？” 秦京茹眨了眨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 “我是厨子没错，但是谁规定厨子就不能做主任了。” 何雨柱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一脸淡然的看着她。 “主任，你怎么会是主任呢。” 秦京茹张了张嘴，失魂落魄的嘟囔着。 “李大爷，我走了昂。” “哎，您慢走，何主任。” 何雨柱见状，不在理会她，跟看门的李大爷打了个招呼，骑着车子就走了。 “老何，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何雨柱骑着车子回到家门口，打开门走进去后，秀芝正拿着扫把，扫院子里的雪，看见他回来，不由得一脸的惊喜。 “这不雪下的太大了，我有点担心家里，就回来看看，你别扫了，让它下吧。这么大的雪，扫了没一会就落满了，等雪停了再扫也不迟啊。” 何雨柱心疼的看着小脸冻得有些发红的秀芝，怜惜的说道。 “没事，反正我待在家里也没事干，扫扫雪就当活动活动身体。哎，你吃饭了没有，家里还有面呢，我去给你做饭去。” 秀芝笑嘻嘻的看着他问道。 “不用，不用，我在厂里已经吃过了，你是不是还没吃呢？” “我也吃过了。” “那就进屋再说。” 两人回到屋里，何雨柱感受了一下屋里的温度，皱了皱眉头嘱咐道：“秀芝啊，这几天天冷，你一个人待屋里的时候，把炉子生旺点。” “嗯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秀芝笑着坐在他身边，乖巧的点点头。两口子说了会知心话，何雨柱再度出了门。 “姐，你知道我今天去轧钢厂碰到谁了吗？” “谁啊？” 离开了轧钢厂后的秦淮茹，相比之前明显清减了不少，整个人都变得单薄了许多，但是姿色却更胜一筹了。 “我碰到你以前那个院子里的那个厨子了，你不是跟我说他是厨子吗？怎么现在成主任了啊？” 秦京茹听了何雨柱的话后，在轧钢厂门口待了一会，跑到秦淮茹家里找到她，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 “主任？什么主任？你说的是谁啊？” 秦淮茹一脸茫然的问。 “就你以前打算给我介绍的那个厨子啊，叫什么傻柱啥的。” “傻柱当主任了？这真的假的啊？” 坐在里面纳鞋底的贾张氏闻言一怔，惊讶的问了句。 “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我听到你们轧钢厂，那个看门的老头喊他何主任。” 秦京茹嘟着嘴回道。 “淮茹，傻柱当主任的事你知道吗？” 贾张氏沉默了一下，看着秦淮茹试探了一句。 “我从搬出来就没回去过，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秦淮茹斜着眼睛瞅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生气嘛。” 随着秦淮茹的冷笑声响起，贾张氏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声音一样，缩着脖子低声下气的解释道。 “是吗？” “你相信我淮茹，我就是想啊，傻柱既然都当了主任了，你要不要回去求求他，让他把你重新弄到轧钢厂里去啊。 实在不行，让他找人跟派出所说说，把咱棒梗早点放出来也行啊。这都快进去三个月了，我上次去看他的时候，孩子眼睛都没光了。” 贾张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唉声叹气的哭诉。 “就是姐，我记得你以前和那个傻柱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回去求求他，顺便把我跟他的事提一提。” 秦京茹讨好的凑过来。 “这事你就别想了，你以为你跟许大茂那点事我不知道嘛，我早就跟你说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不离婚，你就不能把身子交出去。 结果你看看你现在，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被许大茂把便宜都占光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赶紧把许大茂抓紧了。到时候想嫁人都难。” 秦淮茹眉头一皱，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第一百七十三章胡同口的女人 “不告诉他不就好了，他一个傻啦吧唧的厨子，知道什么呀？” 秦京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呵呵，你真以为人家叫傻柱，就是傻子啊。” 秦淮茹呵呵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就是，京茹啊，那傻柱现在可不傻啊，你要是小瞧他，肯定会吃大亏的。” 贾张氏看了一眼秦淮茹，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姐，你就帮我去说说嘛，万一能成呢，你想啊，要是真的成了，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到时候不管是你工作的事，还是棒梗的事，我都会让他第一时间去办的。” 秦京茹不甘心的抓着秦淮茹的袖子，讨好的说道。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许大茂很好嘛，怎么突然又对他动心了？” 秦淮茹斜暼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他现在不是主任了嘛，这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啊，再说了许大茂现在一直躲着我，我已经去找了他好几次了，都没找到他，那不得找条后路啊。” “现在知道找后路了，早干什么去了，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吧。” 秦淮茹这句话出口后，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三人各怀心思，眼神闪烁之间，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妈，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隔间炕上趴着睡觉的小槐花被饿醒了，从里面跑出来问道。 “不是中午刚吃过吗，怎么又饿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抱起小槐花。 “妈，这两天我们天天喝稀的，一口干的都没吃过。” 小当偷偷瞅了瞅贾张氏，小声嘟囔着。 “这也不能怨我啊，家里就剩那么点吃的了，要是天天吃干的，咱们家现在连口稀的都吃不上啊。” 小当的话音未落，贾张氏就叫了起来。 “那也不能天天让孩子们喝稀的啊，她们都在长身体，现在亏了，以后怎么补得回来。” 秦淮茹瞪了贾张氏一眼，厉声数道。 “我倒是想做，问题是家里真的没粮了啊，上个月的粮票早就用光了，没有粮票就算去了粮店，人家也不卖给我粮食啊。” 贾张氏听了这话，十分的委屈。 “我上周不是刚拿回来一袋棒儿面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秦淮茹微微一怔，愕然质问道。 “少管所那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梗在里面天天挨打，根本吃不上饭，我每天都要去给他送饭。 那孩子胃口本来就大，一个人能抵我们一家人，咱们家又没什么油水，那袋棒儿面能坚持到现在，都算不错了。” “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能给他少送点啊？” “我看着棒梗挨饿，心里难受，再说他一直哀求我，我哪里狠的下这个心呢。” 贾张氏张了张嘴，鼓起勇气反驳道。 “那你就不能去鸽子市买点回来啊？” “这几天查的越来越严了，附近我知道的那几个地方都没了，别的地方情况我不了解，实在是不敢去啊。” “你，算了，我来想办法吧，你赶紧给孩子们做饭，我出去一下。” 秦淮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短暂的沉默过后，她丢下一句话，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出门了。 …… 是夜，窗外寒风呼啸，四九城的温度骤然下降，不少人被半夜冻醒，不得不燃起火炉取暖。 隔天一早，雪倒是停了，但是天气却冷的令人发指，路上的行人一个裹得比一个严实，孩子们更是连门都不想出。 何雨柱起床后挤了羊奶，跟秀芝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嘱咐了她两句，就出门了。 一路飞奔之下，很快到了轧钢厂食堂，后厨里面因为早早的生了火，再加上人也多，倒是很暖和。 “师父，来喝杯茶暖暖身子，今天可比昨天冷多了。” 马华见他进来了，立马端着一杯热茶凑了上来。 “可不是嘛，这天气还真是见鬼了，一天比一天冷，我在这里待了三十多年了，就没碰到过这么冷的天。” 何雨柱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便坐在椅子上跟马华聊了起来。 因为天气冷，所以中午的时候何雨柱特地吩咐马华给弄了个荤菜，毕竟大冬天的，吃点有油水的，身子暖和不说，也抗饿啊。 再加上好久都没粘过荤腥了，过来打饭的工人们几乎都选择了给自己打一份荤菜。 “李青，要点什么啊？” 刘岚拿着大勺站在里面，看着李青问道。 “和以前一样吧，一个白菜，一个土豆丝，再来三个窝头。” 李青对刘岚笑了笑，指着里面的饭菜说道。 “这么冷的天，光吃这个可不行啊，瞅见没，白菜猪肉炖粉条，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放了不少肉呢。 也就是你了，别人我都不带说的，后面一堆人等着吃这个呢。你就不来点，带回去给孩子们吃也好啊。” 刘岚叹息一声，知道李青和她一样，都有三个孩子要养，两人可以说有点同病相怜了。 “那就给我来一份吧。” 李青顺着刘岚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再想想家里好久没吃过肉的几个孩子，心中一软，咬了咬牙要了一份。 “好嘞，你拿好了，赶紧回去。” 刘岚点点头，盛了满满一大勺，还特地在桶里搅了几下，多弄了点肉进去。 “谢谢刘姐。” 李青也知道刘岚有意照顾自己，感激的看着她说了一声，装好饭盒便快步朝家里走去。 这别人可以在食堂吃，她可不行，她得回家吃啊，家里还有三张嘴等着呢，早点回去了，不能让孩子们饿着啊。 李青将自己裹严实后，急匆匆的从轧钢厂走了出去，走过一条必经的胡同口时，她依稀看见前面避风处站着一个瘦弱的女人。 “李青，是你吗？” 就在她刚要走过去的时候，那人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是我，你是？你是秦姐？” 李青诧异的停住脚步，盯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个女人仔细看了看，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对，就是我没错，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秦淮茹昨晚苦思冥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过来试一试，所以她特地请了一天假，一大早的过来守在这里，打算等个院里的人问问情况。 第一百七十四章范金友跟秦淮茹 “怎么会呢？咱们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呢。” “哈哈，我就知道你人好，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你。” “等我？” “是啊。” “秦姐，你等我有什么事吗？” 李青紧了紧衣服，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我等你就是想跟你问个事，本来是想直接去院里的，但是当初走的太着急，没跟大家伙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所以没脸回去。” 秦淮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家没个急事呢，当初我们大家伙从一大爷哪里知道你搬走的消息后。 不少人都唉声叹气的呢，要不是不知道你落脚的地方，大家伙都寻思着上门去看看你跟孩子们呢。 正好，你这次回来了，跟我一块回去看看去，咱们边走边聊。” 李青心里惦记着孩子，所以也没打算在这里多待，说了两句就打算拉着秦淮茹一起走。 “别啊，我就跟你问点事，问完我就得回去，家里还等着我呢。” 秦淮茹见状，连忙拉住了她。 “那你问吧，啥事，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李青愣了一下，耐着性子停下脚步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听人说傻柱当主任了，这事是真的吗？” 秦淮茹咬了咬唇，试探着问道。 “秦姐，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李青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 “李青妹子，你别误会，我问这个是为了我家棒梗，你也知道，那孩子不懂事，当初从院里拿了点东西。结果被抓到少管所去了。 这都关了快三个月了，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都被里面的那帮坏孩子打的鼻青脸肿的。 为这事我找里面管事的反应了好几次，结果完全不顶用，这不最近我听说傻柱当主任了，想着他接触的人肯定要比我们多。 就过来问问，看看这事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就打算求他帮着给里面的人打个招呼，让棒梗那孩子少受点委屈。” 秦淮茹眼圈一红，泪水立刻在眼眶中滚动了起来。 “你别哭，秦姐，这事啊，是真的，柱子兄弟现在是我们厂食堂的副主任，不过他也是刚上任没多久。 认识的人也不多，你找他帮忙的话，我觉得用处可能也不是很大。” 李青委婉的劝说道。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你说我这孤儿寡母的，除了他，和其他领导也不熟啊，试试总比不试的好啊。” 秦淮茹哽咽着回道。 “唉，倒也是，那你直接去厂里找他吧，我前面打饭的时候，看见他在食堂检查呢。” 李青叹息一声，心中泛起一丝同情。 “厂里我就不去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了，再说我一个寡妇家家的，过去找他影响也不好，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秦淮茹鼻子抽了抽，可怜巴巴的说道。 “他和你一样，前不久搬家了，现在不走这条路，你等不到的，还是直接去厂里找他吧。” 李青眨了眨眼睛，想都没想直接回了句。 “搬家了？为啥啊，不是住的挺好的吗？” 秦淮茹愣了一下，十分的惊讶。 “他爹回来了，家里住的地方不够，他就搬出去了。” “啊，那你知不知道他搬那去了？” “我听他之前提过一嘴，好像就在大前门的口袋胡同里，具体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一大爷知道，他前几天还去了呢。” 李青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大前门口袋胡同？那行，那我过去打听打听。” “秦姐，要我说你就直接去厂里找他不就行了，门卫李大爷也认识你，肯定会放你进去的。”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站了半天了，刚好活动活动，你赶紧回去吧，李青妹子，我看你还拿着饭盒呢，肯定是给孩子带的饭吧。” 秦淮茹羡慕的看了一眼她包里的饭盒，想她以前每天中午也是可以从厂里带饭回去的，哪像现在啊，都是自己从家里带的。 “可不是嘛，今天厂里多了个肉菜，家里也好久没沾过荤腥了，我就打了一份回去给孩子们开开荤。” 李青笑了笑，倒也没有隐瞒什么，爽朗的回道。 “看来我离开以后，厂里的伙食是越来越好了啊。” “也没有，就是今天天冷，食堂特地加了一份荤菜，平时还是以前的老三样。” ……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便分道扬镳了。 两人分开后，秦淮茹在原地寻思了一下，也没多待，迈开腿直奔大前门居委会而去。 “咣咣咣……” 秦淮茹走到大前门居委会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好，同志，你有事吗？” 她进去一看，里面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打扮的很干练，态度也还算可以。 “同志，我是过来向你们打听一个人，他以前是我邻居，现在搬到你们这条街道了，但是具体地方我不是很清楚，所以过来问问。” 秦淮茹进屋后摘下围巾，露出了一张妩媚的俏脸，对着男人甜甜的笑了笑。 “奥，你先坐，你先坐，外面那么冷的，先坐下暖和暖和，我给你倒杯热水。” 男子抬头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热情的站起来。 “哎，谢谢您啊，同志！” 秦淮茹心中虽然有些不屑，但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甜美的笑容。 “没事，没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来，你喝水。” 男子给秦淮茹倒了杯热水，满脸堆笑的端上来递给她。 “谢谢，谢谢，真是麻烦您了，同志。” “为人民服务嘛，对了，我姓范，叫范金有，是居委会的主任，同志你怎么称呼啊？” 范金有笑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俏佳人，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有点痒痒了。 他这人平生只爱两件事，一件是升官发财，另一件就是喜欢这种长得漂亮还韵味十足的女人。 不然当初也不会跑去追求徐慧真了，更不会瞒着家里跟离了两次婚的陈雪茹领证了。 “原来您是这里的主任啊，那可太好了，我叫秦淮茹，您叫我淮茹就好了。” 秦淮茹闻言心中一动，语气更加的柔和。 “那好，那我就叫你淮茹吧。” 范金友很自然的顺着秦淮茹给的台阶下来，亲热的称呼了一声，随后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的跟秦淮茹聊了起来。 外面那么冷的，好不容易进了这么暖和的地方，秦淮茹自然不会这么早的离开，她还想多待一会，待到何雨柱下班了，再出去找人呢。 所以顺着范金有的话头，很配合的跟他闲扯了起来，凭着这么多年在男人堆里积累的经验，她很快就摸透了范金有的性格。 知道这人是个好面子而且还有些贪财好色的家伙，所以故意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迎合着他。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总是能够挠到范金友的痒痒处。 这可把范金有的兴致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这些年虽说不愁吃喝，但是肚子里的怨气却不少。 在单位里被徐慧真压了一头，回到家又被性格强势的陈雪茹，拿捏的死死的，完全看不到翻身的希望。 每天面对这两个女人，范金友可以说是一肚子苦水，却不知道跟谁去诉说，现在碰到盛世白莲秦淮茹，在对方的刻意逢迎下，很快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感。 第一百七十五章找上门的麻烦 “范主任啊，你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聊，您现在帮我查查我那个邻居的下落呗。”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啊，两人这一聊就聊了好几个小时，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淮茹不动声色的提醒了他一句。 “好说，好说，你说吧，淮茹，你那个邻居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现在就帮你查查，你放心，只要他在我们这条街道，我绝对能给你找出来。” 范金有拍着胸膛保证道。 “您可真有本事，我最佩服的就是像您这样的人了。我那个邻居啊，他叫何雨柱，就是这个月搬过来的，您帮我看看他住在哪里。” 秦淮茹眼波流转之间，语气娇媚中带着点淡淡的崇拜。 “这个名字挺耳熟的，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你让我想想昂。” 范金有眉头一皱，喃喃自语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去街道处汇报工作的时候见过他，当时他正在街道处办手续。 淮茹，你这个邻居可不一般啊，我们街道处的李主任亲自陪着他，我还没见我们李主任对谁那么客气过呢。” 范金有想了一会，很快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是吗，那您肯定知道他住那里的吧？” 秦淮茹心头一热，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了，他搬过来的事后，我亲自带着我们居委会的同志过去了解过情况的。 他家总共住了两个人，他和他爱人，两人结婚时间不长，我们胡同里的那个院子，就是他以婚房的名义申请下来的。” 范金有一边回忆着何雨柱家的情况，一边感叹道。 “爱人？他结婚了？” 秦淮茹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范金有问道。 “是啊，我当初可是问的清清楚楚的，他们两就是两口子，你不是说他是你邻居嘛，难道你不知道这事？” 范金有狐疑的看着她。 “这个当初我家里也有事，所以我搬走的比他要早，他结婚的时候也没通知我，所以我不太清楚。” 秦淮茹心中一苦，神色瞬间变得十分低落，虽然当初她搬走的时候，就知道没有自己的阻挠，何雨柱想结婚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想到这，秦淮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被人背叛的感觉。 “那你还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呀？” 范金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看，当然要看了，我就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秦淮茹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她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这么快把自己调教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给夺走了。 “那行，那我们走吧，我估摸着这会他应该也快回家了。” 范金有点点头，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给自己裹了条围巾，带着秦淮茹从居委会走了出去。 两人出了居委会的大门后，在范金有的带领着，秦淮茹很快就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前。 “咣咣咣……” “谁啊？” 正在屋里做饭的秀芝听见敲门声后问道。 “我是居委会的主任，就前几天来你们家的那个。” 范金有在门外喊道。 “奥，范主任啊，您找我们家有事吗？” 李秀芝一听这话，赶紧过来打开门看着他们两人问道。 “我没事，我身边这位女同志有事，她过来找何主任，因为不知道你们家的具体位置，所以就找到我们居委会了，刚好我在哪里，就带她过来了。” 范金有摆了摆手，指着秦淮茹解释。 “你是什么人？找我家老何有什么事吗？” 秀芝扭头看了看秦淮茹，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还以为是过来求何雨柱办事的，笑着开口问了一句。 “我是她以前的邻居，我们住一个院的，他在家吗，让我进去看看。” 秦淮茹上下打量了李秀芝几眼，觉得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完全没办法和自己比，不屑的撇了撇嘴，身子一挺，语气十分强硬。 “我男人不在，你想找他的话直接去轧钢厂里找，这是我们家，不随便接待外人。” 听着秦淮茹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语气，李秀芝心中顿时犯起了嘀咕，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外人，呵呵，你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吗？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秦淮茹一愣，一脸敌意的看着秀芝质问道。 “秦淮茹，我说你还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啊，咱两以前最多最多也就是个邻居关系，你现在跑到我家里，跟我媳妇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 还你是我什么人，你能是我什么人啊，我记得以前在四合院里，咱们两家就已经水火不容了吧。” 何雨柱下班后，骑着车子回来，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跟自己媳妇说什么。 他心中一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用力的蹬着脚踏冲了过来，刚好就听到了秦淮茹说的那句话。 于是，一个急刹车，猛的在两人后面停下来，毫不客气的接过话头怼了一句。 “老何，你回来了。” 秀芝听到他的声音后，脸色一喜，高兴的说道。 “嗯，我回来了，秀芝你可别多想，这女的以前是我们院的一个住户，当初我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时不时的就给她们家点吃的。 后来我发现她们这一家人全都是白眼狼，就是那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的东西，所以去年就和她们家绝交了，这事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 何雨柱怕秀芝多心，连忙开口对她解释了几句。 “嗯嗯，我相信你。” 看到自家男人这么维护自己，秀芝顿时展颜一笑，用信任的眼光看着何雨柱。 “傻柱你听我解释……” “你给我闭嘴，叫谁傻柱呢，不会说话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秦淮茹这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了打断，而且何雨柱还粗声粗气的呵斥了她两句。 “何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女同志说话呢，咱们都是干部，说话要讲究态度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传到范金有的耳朵里后，后者立刻就有些不乐意了，在他看来，这人可是自己亲自带过来的，这不看僧面看佛面，何雨柱这话，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态度，你让我跟一个试图过来破坏我和我爱人感情的女人说态度，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说范副主任，你要是有事就赶紧忙你的去，没事呢，就快回家去吧，家里老婆孩子估计还等着你吃饭呢，这事啊，和你没关系。” 何雨柱暼了一眼范金有，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人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小人，要是一巴掌打不死的话，能给你找一辈子麻烦。 自己跟这人目前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冲突，犯不着为了秦淮茹去招惹这么一个小人，所以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这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呢，我是居委会副主任，专门就是负责调解邻居间的矛盾和冲突的。 这种事情就是我的工作和责任，而且淮茹可是我亲自从居委会那边带过来的，你说怎么能和我没关系呢。” 范金有梗着脖子反驳道。 “我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你们居委会的确是处理邻里纠纷的没错，但是刚才这女的闹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 现在我过来说了她两句，你倒是开始表现自己的存在感了。我看你不是过来调解矛盾的，是过来制造矛盾的还差不多。”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就觉得有些恶心，当下没好气的丢过去几句话。 “不是，我说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做我是过来制造矛盾的。” 范金有眼睛一瞪，立刻拿出自己平时训斥别人的架子来，试图借助自己培养多年的气势，来压一压何雨柱。 “难道还是我说错了不成，你别忘了，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这女人是你带过来的，那我问你，你要是不把她带到我家里来，是不是就没这回事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丝毫没有产生任何的畏惧，就范金有这点气势，唬唬平头老百姓也就算了，想吓唬他那简直就是做梦。 “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范金有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张了张嘴，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呐，你自己也说了，这事和你没关系，既然没关系，那你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嘛，看戏啊？” 何雨柱见状，立刻趁胜追击。 “好了，好了，范主任，您别着急，听我说。” 秦淮茹失望的看了范金有一眼，觉得这人还真是没用，被人三两句就给弄懵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好歹也是一个主任，能拉拢还是要拉拢的，便笑着安慰了他一句，然后转头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我不想跟你吵，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关系，把棒梗救出来，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忍心看着孩子在那里面受罪？” “呸，你怕是没睡醒吧，你儿子偷东西被抓到派出所，判了一年多，那是他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这个当妈的没教好。 既然你教不好他，那就让别人来管教他，我相信经过这一番经历，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的。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滚蛋了，走，秀芝我们回屋吃饭去，和这疯婆子没什么好说的。” 话一说完，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进去，啪的一声就关上了家门。 “呜呜呜……” 见何雨柱这么绝情，秦淮茹顿时捂住嘴小声哭了起来。 “淮茹，你别哭啊，这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说，他不帮你，我帮你怎么样？” 范金有最瞧不得女人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了，立刻凑上去安慰了起来。 “范主任，我谢谢您的好意，但是这事你帮不了我的。” 秦淮茹摇了摇头，楚楚可怜的看着范金有说道。 “哎呀，这什么事你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啊，我告诉你，你别看我只是一个居委会主任，但是我认识的人多啊。 大到咱们四九城市里的领导，小到地里刨食的农民兄弟，三教九流的我可都认识不少，你放心说，我就不信了，能有多大事啊，就凭我这人脉，难道还帮不了你不成？” 范金友豪气的在秦淮茹耳边放话道。 “您还认识咱们市里的领导啊？真的假的啊？” 秦淮茹眨了眨眼睛，扭头惊奇的盯着他。 “那还用说，想当年我在前面上班的时候，那市长可是亲自过来我们单位慰问的，我可是跟他照过面的。 更不用说现在我都当了居委会主任了，你说我这要没点关系，能做到这位置，那不开玩笑嘛。” 范金有想了想当年小酒馆食堂办扫盲班时，市里领导来检查工作自己就站在旁边的场景，心中觉得自己肯定是认识他们的，至于他们认不认识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 “太好了，既然您认识那么大的领导，我这事您肯定能帮。” 秦淮茹擦了擦眼睛，伸手抱住范金有的胳膊，谄媚的讨好道。 “这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咱们回居委会说，那里暖和，地方也大。” 范金有咳嗽一声，小心的抽了抽自己的胳膊，一脸正色的道。 “我听您的。” 秦淮茹柔情似水的看着范金有，这副小女人的姿态，范金有可从来没有在陈雪茹身上感受到过。 向来习惯了陈雪茹强势作派的范金有，心头顿时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但是那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让他却是非常受用的，于是，他带着秦淮茹就回了居委会。 “淮茹，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听听，看看能不能给你办了。” 这一路走过来，刚刚有些上头的范金有也回过神了，语气中也失去了刚才的那种大气，变得有些畏手畏脚的。 “您肯定能办，我这个对您来说就是张张嘴的小事。” 秦淮茹什么人呢，这一听范金有的语气就觉得有些不妙，当下，也顾不得矜持，马上缠上来，嗲声嗲气的吹捧了起来。 “你别这样，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这要是让我老婆知道了，那我可就完了。” 范金有咽了口唾沫，略微有些失神，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还这么大胆的女人。 相比之下自家那个表面豪爽，实际骨子里却保守的要死的婆娘，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距啊。 “哎呀，您可是大主任，家里那还不是您说了算，只要您开心，别说家里了，就是整个四九城，又有几个能让你怕的人啊。” 秦淮茹笑着坐在范金有身边，娇媚的凑在他耳边柔声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夫妻夜话 “咳咳，淮茹，你这话说的我爱听，真不是我吹啊，我范金有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 咱老北京的爷们，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啊，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啊，就冲你这句话，你的事我也得给你办妥了。” 范金有闻言精神一振，觉得自己今天要是怂了，那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当即，撂下了一句狠话。 “我就知道我肯定不会看错人，其实这事也简单，就是我以前住的那个院子里面的人啊，都特别小气。 我儿子饿了，去他们家拿了点吃的东西，当时我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孩子嘛，拿点吃的算什么呀，我赔给他们不就得了吗？ 都是街坊邻居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道还能为这点事翻脸不成，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事，他们竟然趁我回老家的时候，把我儿子送派出所去了。 等我回来知道这事的时候，我儿子已经被送到少管所去了，现在已经在里面待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我是四处找人帮忙，就想着把我儿子救出来，可是我就一平民老百姓，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 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进展，反而是我儿子在少管所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每次我过去看她，都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啊。 这次我也是听到那个姓何的当主任了，想着他能看在我们几十年邻居的份上，帮我一把，谁知那人竟然说了那种话出来。 范主任，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您了，您可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啊，只要您能帮我这次，我以后当牛做马的服侍你。” 秦淮茹抽噎了几下，双手按在范金有肩膀上轻轻的给他按摩着。 “就这事啊，我还当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就这点小事啊，你放心，交给我了，我明天就去找人，一定把你儿子救出来。” 范金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太好了，您可真是我们家的救星啊，您放心，只要我儿子能出来，我绝对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 秦淮茹十分激动的搂住范金有的脖子，屁股一扭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并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忘了啊。” 范金有顺势搂住秦淮茹，刚打算动手，秦淮茹扭了扭身子，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我说范主任，您别着急啊，这里可是居委会的办公室啊，要是让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秦淮茹吃吃的笑了一声，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范副主任，我们小组这边有点问题想跟您汇报一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咦，您有客人啊？” “这是过来找我们居委会办事的秦淮茹同志，她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所以我就接待了她。” 范金有心中一颤，暗叫侥幸，幸亏这刘大姐来迟了一步，不然自己就说不清了。 “范主任，那您先忙，我就先回家了，我的那件事就拜托您抓紧给办一下，我在家等您的好消息。” 秦淮茹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句，笑着离开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就不送你了。” “没事，不用送，我又不是小孩子。” 范金有慌乱的回了一句，努力的促使自己平静下来后，正色的看着刘大姐说：“刘大姐，你刚才不是有事要跟我汇报吗？现在可以说了。” “奥，是这样的，我今天去下面宣传咱们居委会……” …… 秦淮茹出门后，坐了辆公交车，回到家里。 “姐，你今天问的怎么样了？” 秦京茹见她回来了，凑上来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别想了，傻柱已经结婚了，你还是继续去找许大茂吧，我劝你最好快点，不然要是许大茂那边出了岔子，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啊，他怎么能结婚呢。” 秦京茹垂头丧气的坐下，嘴里小声嘀咕着。 “淮茹，那棒梗的事你怎么问了？” 贾张氏虽然觉得没什么希望，但是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棒梗的事，我托了个人，等两天看看就知道了，现在还不知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哈哈哈。” 贾张氏眼睛一亮，兴奋的喊了起来。 “你小声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安静点。”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刚才就是太高兴了。” 贾张氏连忙拱着手认了个错，脸上却是喜气洋洋的，似乎已经看到自家孙子回来了。 另一边的何雨柱，关上门跟秀芝进屋以后，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情的，可没想到两人吃过饭后，秀芝跑到羊棚里偷偷的哭了一鼻子。 哭完之后还装作没事人一样，擦干了眼泪走了回来，刚开始何雨柱还没发现。直到后面他无意中看到秀芝的眼睛红红的。 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何雨柱二话不说，立刻一五一十的跟秀芝解释了起来。 “她们家怎么能这样呢，你对她们家那么好，她们怎么能这么干呢？” 一番解释过后，秀芝愤愤不平的声讨了起来。 “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我当时看清她们的丑恶嘴脸后，就果断和她们断绝了来往。” 何雨柱反过来劝慰道。 “你做的对，老何，就该这样，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也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你啊，就是对他们太好了，好到她们觉得你好说话，所以才顺着杆子往上爬，蹬鼻子上脸了。” 秀芝握住他的手，眼睛虽然依旧红肿，但是却绽放出了光彩。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低估了她的脸皮，没想到她竟然能跑到咱们家里来，实在是厚颜无耻啊。 本来我是不想再提起她们的，一提起她们家就觉得恶心，但是没想到我这一回避，倒是让你受了委屈了。” 何雨柱叹息一声，深情的看着李秀芝说道。 “老何，我不委屈，你是我男人，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哪怕天塌下来了，我也不会怕的，我就怕你突然不要我了。” 听了何雨柱的这些话后，秀芝沉默了一下，随后轻轻的靠在何雨柱的胸膛上，双手紧紧的环着他。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何雨柱搂住秀芝的身子，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第一百七十七章自投罗网的秦京茹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回到家就发呆啊？” 陈雪茹看着神色恍惚的范金有，奇怪的问道。 “没，没事，我就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让我安静一下就就好了。” 范金有心头一跳，迅速找了一个借口打算把这事敷衍过去。 “工作上的事，工作上的什么事啊？说出来我听听，不会是你又干什么蠢事，被徐慧真抓住把柄了吧？” 陈雪茹眉头一皱，语气中满是失望的意味。 “没有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当年徐慧真走马上任以后，我这些年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一点岔子都不敢出，就是怕被徐慧真给抓到什么小辫子。” 范金有苦笑一声，低沉的说道。 “那你这一回家，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坐在那里发什么傻啊你？” 陈雪茹点点头，心中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今天吧，我一个亲戚跑到居委会找我，说是他儿子去年不小心犯了点错，被派出所给抓了进去。 现在已经关了三个多月了，因为孩子在少管所经常挨打，所以她过来求我帮忙，让我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把她儿子救出来。” 范金有想了想，觉得凭自己的这点本事，想办事的话，肯定是没戏的，不过陈雪茹就不一样了，这女人手眼通天，八面玲珑的，指不定就有什么好主意呢，便委婉的开口说道。 “你直接拒绝他不就得了，就你家那帮穷亲戚，要关系没关系，要人脉没人脉，一点用处都没有，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你可别插手。” 陈雪茹往后一靠，靠在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腰身，不屑的开口说道。 “可是我都答应人家了，要是不办的话，恐怕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啊。” 范金有面露难色，声音有些支支吾吾的。 “不是，我说，你怎么什么都敢答应啊，你说说你，从咱们俩结婚到现在，为了维护你那点可怜的面子，我都帮你擦了多少回屁股了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 陈雪茹闻言一愣，随即怒声呵斥了两句。 “那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的，你让我怎么拒绝啊。” 范金有脸皮一抽，心中隐隐有股怒火冲天而起，要是以前他还不觉得，但是谁让他今天下午见识了小鸟依人的秦淮茹呢。 同样是女人，一个百依百顺，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愿意捧着，时不时的还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虽然只是相处了半日，可那种感觉却深深的印在了范金有的心里。 再看看现在这个掌控欲超强，动不动就要压自己一头，压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的女人，范金有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活的太憋屈了。 要不是他还有点理智，知道自己还得依靠这女人办事，早就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了，谁给她惯的这臭毛病啊。 “雪茹，你给出个主意嘛，看看这事要怎么给解决一下，人家那边还等着呢。” 范金有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笑眯眯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陈雪茹问道。 “主意，能有什么主意啊，无非就是找个人，托个关系，送个礼，破财消灾。” 陈雪茹没好气的丢下一句。 “这送礼的话怕是不行吧，那可是派出所啊，人家有纪律的。” 范金有寻思了一下，脸色有些发苦。 “呵呵，我看你就是被徐慧真给*化了，以前你大包小包给李主任送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啊？” 陈雪茹嘲讽道。 “这不一样啊，人家那是。”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只要你有钱有关系，就没什么办不成的事啊。” 陈雪茹冷笑着说道。 “那我们具体怎么办啊？” 范金有沉默了一会，僵化已久的思维慢慢的被打开了。 “你明天过去派出所哪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了解一下，这种事情不能听一面之词，等了解清楚了再说别的吧。” “哎，那我明天就过去。” …… “大茂，大茂……” 翌日清晨，断了后路的秦京茹早早的爬起来，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往红星四合院赶去。 她都想好了，既然轧钢厂找不到许大茂的人，那自己就直接去他家里堵人去，要是这次还找不到许大茂，自己就待他家里不走了。 说来也巧，这次秦京茹赶过去的时候，刚好在路口看到了昨晚跑出去喝酒，这会才回来的许大茂。 “咦，京茹呀，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城里的？怎么来了也不知道跟我提前说一声的，我好去接你啊。” 尚带三分醉意的许大茂听见秦京茹的声音后，斜着眼睛扭头一看，眼睛立马亮了。 “你都好久没去看过我了，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所以才从老家过来找你，结果去你们厂，你们厂那个看大门的每次都说你不在。” 秦京茹抿了抿嘴，小声抱怨着。 “哎，我这个月忙，就没怎么回过厂里，我还想着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过去看你去呢。 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过来了，走，京茹，跟我回屋去，外面冷，咱们去屋里说。”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笑嘻嘻的凑了上去。 “我怕你媳妇看见打我。” 秦京茹担心的说道。 “不用怕，她已经被我赶回娘家去了，这几天都不在的，咱们先进去再说。” 许大茂随口说了一句，拉着秦京茹的手就往院里走去。 因为天冷，院里除了上班的人之外，别的都搁家待着，所以倒也没人看见他们两。 二人进到屋里后，许大茂把门一关，借着酒劲就开始动手动脚了，秦京茹挣扎了一下，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在她看来，反正自己也已经是许大茂的人了，多一次少一次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茂，你什么时候跟娄晓娥离婚娶我啊，我可是把自己都交给你了，要是你不要我的话，那我可就活不成了。” 短暂的欢愉过后，秦京茹躺在许大茂身边试探着问道。 “快了，快了，你放心，京茹，只要我一离婚，我就马上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许大茂随口敷衍了两句，便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和大领导的对话 虽然许大茂做了保证，但是秦京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事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她的心里是一天比一天着急，一天比一天还怕，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冷的天，从家里跑出来找人了。 “大茂，你老是说快了快了，到底还得多久啊？” 秦京茹心中回想了一下，这两天自己惴惴不安的那些日子，嘟起嘴巴推了推许大茂。结果这一推，她就发现许大茂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真是没用。” 秦京茹恨恨的捶打了他一拳，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出了点吃的喝的，一边吃着一边坐等许大茂醒来。 而另一边的何雨柱，又一次接到了大领导的邀请，为此，他只能放下手里的工作，坐着小汽车过去了。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大领导家除了他们两口子之外，并没有别人，何雨柱做了点家常菜后，端上桌刚要离开，就被大领导给叫住了。 “小何，你别走坐下和我们一起吃，今天家里没别人。” “我就算了，我去后厨随便吃点就好了。” 何雨柱笑着推辞了一句。 “去什么后厨啊，这么多菜呢，我们两个人又吃不完，你坐下陪我喝一杯，难得今天我有点空闲时间，咱们俩也聊聊。” 大领导摆了摆手阻止了他，再次开口说道。 “哎，那行，那我就陪您喝一杯。” 何雨柱看大领导并不是在说什么客套话，便不再推辞，摘下围裙后，上了桌子。 “哎，这就对了吗，小何，你知道这么多人里面，为什么我单单对你另眼相看嘛？” 何雨柱坐下来后，大领导笑着问道。 “那是因为您人好啊，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偏见。” 何雨柱闻言一愣，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又不能不回答，最后急中生智之下憋出了这么一句。 “你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对，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不管是我，还是别人，都不会对百姓有什么偏见的。” 大领导摇了摇头，郑重的纠正了一下何雨柱话里的错误。 “您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以后我一定改。” 何雨柱正色的回道。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了。” 大领导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开口。 “我之所以对你另眼相看啊，就是因为你这人身上有股胆气，不会因为我的职位而畏惧我。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我的官越做越大，但是和以前的那些老朋友，老部下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哪怕我也说了很多次，让他们不要拘束，像以前一样，可他们总是放不开，但你就不一样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人很真实，这种真实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比我跟那些老部下的距离还近。” 大领导叹息一声，语气有些唏嘘。 “就是，我也觉得小何这人很不错，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家人一样，没有任何的隔亥。” 大领导夫人也很赞同的附和了一句。 “没没没，其实我真没有您二位说的那么好，我这人就是傻大胆，心里藏不住事的那种。” 面对这种情况，何雨柱眨了眨眼睛，小声辩解了两句。 “傻大胆好啊，我当初刚加入组织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凭着心中的一股劲，一心一意的为国家奉献自己的力量。 那个时候全凭胆子大，什么都敢做啊，当时也是闹出了不少笑话，但是随着我的官越当越大，地位越来越高，那股劲吧，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很多时候吧，看到一些接受不了的东西时，也能忍着自己的脾气，这要是搁从前啊，我早就掀桌子骂人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顾虑重重的。” 大领导接过话头，夸了他一句，突然就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段话出来。 “您是大领导，眼界和我们不一样，您一个决定那可是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的，所以得讲大局。 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人没什么大的愿望，最开始就只是想着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别的基本不怎么考虑。” 何雨柱仔细的看了一眼大领导，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个愿望好啊，当初我们最开始的愿望也是希望咱们国家的每一个老百姓，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同时也希望自己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现在回头看看，我倒是衣食无忧了，但是老百姓还是有很多依然活的很困难。 所以才会需要我们更加用心的去工作，早日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实现这个愿望。” 大领导感叹过后，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借着何雨柱刚才的那番话，哼哼教导了他一番。 “您说的对，我会努力的。” 何雨柱连忙点点头，严肃的回应道。 “好了，好了，吃饭时间，不谈工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有事啊，你们吃完饭去书房聊去。” 大领导夫人见状，笑着岔开话题。 “对对对，吃饭吃饭，夫人说的对。” 大领导笑了笑，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细细的品味起来。 三人吃完饭后，何雨柱打扫了一下卫生，紧接着就待在书房跟大领导开始下棋。 而大领导呢，也恢复了原来的那种状态，不在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走神。 到了下午的时候，大领导接了个电话出去开会了，临走时吩咐自己的司机开着车送何雨柱回家。 “何主任，您是直接回家，还是去厂里啊？” 司机还是上次的那个张师傅，并没有换人，何雨柱上车后，张师傅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询问了一句。 “这会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厂里工人们都下班了，还是麻烦张师傅您把我送到家里吧。” 何雨柱客气的回道。 “得嘞，那我就送您回家。” 张师傅答应一声，开着车直奔口袋胡同而去。 可能是因为来过好几次熟门熟路的原因，张师傅的车速还是比较快的，拉着何雨柱很快到了家里。 到家后，何雨柱从车上下来，笑着送张师傅离开，然后推开院门就走了进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受到惊吓的范金有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汽车进来的时候，范金有正好跟一个身材壮硕，但个子不高的汉子，站在路边的一个拐角里。 “范副主任，你看到没刚才有个小汽车从我们眼前过去了？” 汉子惊奇的指着刚才过去的小汽车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又不瞎，那么大一辆汽车我还能看不见啊。” 范金有没好气的回道。 “嘿嘿，我这不是以为您没注意吗。哎，范副主任，你说像这样的小汽车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坐啊？” “强子，你这话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讲，就这样的车吧，至少也得是市里的领导才有资格坐知道吗？” 范金有斜暼了他一眼，煞有介事的说道。 “得这么大的的领导啊？” 强子大张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然那你以为呢，我告诉你，只要低于这个级别啊，那就只能去坐那种绿皮的卡车。” 范金有见强子被自己震住了，心中顿时觉得倍有面子。 “绿皮卡车那也不得了啊，我这辈子都没坐过呢。” 强子羡慕的探头出去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渴望的意味。 “哈哈，放心吧，强子，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以后我一定满足你这个愿望。” 范金有笑了两声，大气的拍了拍强子的肩膀。 “得嘞，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强子不但没有反驳，而且讨好的说了两句好话。 “范副主任，您看，刚才那小汽车停那家门口了？” 两人顺着小汽车前进的的方向走了一会，眼尖的强子突然瞅见了停在何雨柱家门口的小汽车，他激动的捅了捅范金有，指着汽车惊喜的叫道。 范金有抬头一看，还真是刚才的那辆小汽车，但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那辆小汽车停留的地方，似乎异常的眼熟。 于是，他开始回忆了起来，就在这时，何雨柱从车上走了下来，满面春风的跟车里的司机说了点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小汽车扭转方向慢慢的开走了。而何雨柱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随意的四下望了望，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范副主任，您刚才说这车得市里的领导才能坐，那刚才下车的那人是不是就是市里的领导啊？咱们这胡同什么时候搬来了这么大的人物啊？ 得亏这次被我碰巧看到了，不然以后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家，那岂不是找死。” 强子敬畏的看着何雨柱从小汽车上下来，再到小汽车离开他进到那个院子里，整个过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出声后打扰到何雨柱，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状态他一直保持到何雨柱从自己视线中消失，这才转过身去，低声细语的问道。 强子说完这话后，等了半天都没见范金有回话，不由得纳闷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他就发现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范金有，此时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就像是受到什么莫大的惊吓一样。 “范副主任，范副主任……” 强子好奇的推了他一把，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 “啊，怎么了？怎么了？” 范金有如梦初醒般从刚才的那种状态醒过神来，神色恍惚的看着强子问了一句。 “我跟您说话呢，您刚才不是说这种小汽车的市里的领导才能坐吗？那刚才下来的那人是不是就是市里的大领导啊？” 强子并没有在意太多，只是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不好说啊，也许是人家背后有那种级别的大领导也说不一定啊，对了，强子，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来。 今天小酒馆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得赶紧回去办事去，我先走了啊。” 范金有很勉强的回了几句，随后就找了一个借口，急匆匆的跑路了。 这强子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之前没看清楚也就算了，但是刚才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就刚才那车的牌照，很明显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市级领导能够拥有的，至少也得是二把手的级别，才能拥有这种座驾的。 所以他现在很慌，一想到自己昨天跟何雨柱说的那些话，他就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了。 虽然之前他也看到了李主任对何雨柱的那种态度，但是他也没想到何雨柱的背景这么深啊。 竟然会坐着这种车回来，这要是他因为昨天自己的那几句话记恨自己，那这事情可就大了去了。 越想越害怕的范金有敷衍了强子几句，拔腿就朝家里跑去，这事太大了，他觉得自己有些把握不住啊，必须得去找陈雪茹商量商量才行啊。 “雪茹，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啊。” 范金有冲进家门后，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陈雪茹，立刻嚷嚷了起来。 “又怎么了？能出什么大事啊，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的吗？孩子都被你吓到了，真是的。 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稳当一点啊。侯魁，带着你弟弟去里屋玩去吧。” 陈雪茹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训斥了几句后，随口出声把孩子指使到里面去。 “说吧，你又做了什么蠢事情啊？” 看着两孩子从客厅离开，陈雪茹这才板着脸慢条斯理的质问。 “雪茹，我惹大麻烦了。” 范金有咽了一口唾沫，语气十分的惶恐。 “你就一居委会副主任，能惹什么大麻烦啊，别自己吓自己了，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陈雪茹镇定的坐起来，给他倒了杯茶，平静的开口安慰了他一句。 “是这样的，我昨天去胡同里工作的时候，和咱们街道一个新来的住户起了两句口角。 本来我也以为没什么问题的，可我刚才看到那人坐着一辆小汽车从外面回来了。而且那车还不是一般的车，至少也得是副部级的座驾。 你说，这是不是大麻烦，我现在就怕那人因为昨天的事情记恨我，如果他只是找我麻烦那我倒是不怕，我怕就怕连累到你跟孩子啊。” 范金有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后，缓了缓脑子也活泛了起来。 “什么？还有这事，范金有啊范金有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我还说你最近挺安稳的，一直都没有给我找什么麻烦，现在看来原来你是在给我憋大招啊你。” 陈雪茹瞳孔一缩，神色瞬间变得警觉起来。 “现在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吗？你赶紧给想个办法啊，看看这事咱们怎么给解决一下啊？” 范金有急躁的跺了跺脚，随口抱怨了两句。 第一百八十章登门道歉 “你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了，我怎么帮你想办法啊？” 陈雪茹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范金有闻言张了张嘴，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倒是说呀？你这老半天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陈雪茹睁大眼睛看着范金有，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开口，一时间是又好气又好笑。 “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们居委会来了一个女同志，说是何主任以前的邻居，她找何主任有点事情，但是不知道地址，所以想让我们帮着给找一下。 我之前去过一次何主任家里，所以当时也没想太多，就直接把人给带过去了，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 那个女同志见到何主任的爱人后，两人就吵了起来，紧接着何主任就回来了，回来骂了那女的几句，你也知道我这人好面子。 我寻思着那个女同志毕竟是我带过去的，不能就这么看着她被人欺负，所以我就插嘴说了几句公道话，然后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范金有咬了咬牙，吞吞吐吐的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细节方面肯定是大修过的。 “就这？没别的了？” 陈雪茹神色愕然的问道。 “就这。没别的了。” 范金有点点头，将陈雪茹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对你真的是没话说了，范金有，还是当年那句话，你就是个高级催巴儿的命。 你这辈子啊，最多也就这样了，就你这觉悟，还是早点把居委会副主任这个位置让给别人吧。” 陈雪茹盯着范金有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你这话啥意思啊？” 范金有面色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没啥意思，我就是突然有些感触了。你别打扰我，让我好好想想。” 陈雪茹叹息一声，随口回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这话一出，范金有立刻牢牢的闭上了嘴，眼巴巴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陈雪茹。 “好了，走吧，带我去你说的那个何主任家里看看吧，我觉得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纯粹是你自己吓自己，想多了。” 陈雪茹躺了一会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起身招呼了一下范金有，率先朝外面走去。 “雪茹，咱们不带点东西过去吗？” 范金有不敢反驳，只得紧紧的跟在陈雪茹身后，讨好的问了一句。 “咱们和人家压根就不熟悉，你就算带了东西，他们也不会收的，还不如就这样空手过去。 你呢，就当是自己办错了事，说错了话，上门给人家赔礼道歉的，看看人家是什么态度，我也好探探他们的口风，到时候咱们在做决定也不迟。” 陈雪茹有气无力的回了几句，便不再言语，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就这，何主任他们家就住这里。” 到地方后，范金有指了指院门，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上去敲门啊。” 陈雪茹对着院门努了努嘴，示意范金有上去叩门。 范金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听陈雪茹的，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敲了几下。 “谁啊？” 刚回到家没多久的何雨柱让秀芝继续做饭，他则是朝着院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居委会的。” 范金有镇定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 “我说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耳熟呢，原来范主任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一男一女，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我昨天工作的态度有些不好，回去之后我好好反省了一下，今天特地过来跟您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范金有腰身一矮，谄媚的低着头说道。 “我说范主任啊，你今天这工作态度倒是很端正嘛，要是昨天也能像今天这样，那咱们压根就吵不起来。行了，你的歉意我收下了，这事就让他过去吧，以后咱们都别提了。” 何雨柱微微一愣，很大度的摆摆手，并不是特别想讨论这事。 “哎，听您的，您说算了，那咱们就算了。” 范金有满脸堆笑的说道。 “原来您就是何主任啊，您还记得我不？” 他们俩的事一结束，陈雪茹立马笑着凑上来问道。 “当然记得啊，你不就是那个批发商店的经理吗？我家里那两泡菜坛子还是你卖给我的呢。”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道。 “对，没错，就是我，当时您走的急，我都没来的及问您尊姓大名呢，没想到今天咱们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陈雪茹见他还没忘了自己，不由得掩嘴轻笑一声。 “呵呵，就您的这身气质，整个四九城也不多见呢，我要是忘了才奇怪呢。” 何雨柱一脸淡然的看着她。 “您这是在夸我？” 陈雪茹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道。 “不然呢？” “哈哈，不管是不是我都当您在夸奖我了。” 陈雪茹展颜一笑，语气爽朗，没有丝毫的做作。 “您二位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今天事情太多，这会有点累了。” 何雨柱实在是没有太多心思跟外人纠缠，他也不愿意别人随随便便的进他的屋子，所以也没有再理会他们，直接下了逐客令。 “没没事，我们今天过来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跟您道了歉，赔个不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既然您累了，那我们两口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先告辞了，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陈雪茹愣了一下，面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微笑着回了两句，带着范金有告辞离去了。 “老何，外面敲门的谁啊？” 二人离开后，何雨柱也没多做停留，直接把门一关，就回了屋，回到屋里后，秀芝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谁，居委会的，过来问个东西，不用管他们，咱们继续忙咱们的事情，来我来给你打下手。” 何雨柱随口回了两句，挽起袖子就打算上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坐着休息会，我马上就做好了。” 秀芝也没多想，笑着回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小酒馆喝酒 “雪茹，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告辞后的两人走了一段路程后，范金有不可思议的问道。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是你非要过来，人家都把这事给忘了呢，我早就跟你说了，你就是想多了，自己吓唬自己。” 陈雪茹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回道。 “那可不好说，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觉得我的担心还是对的。” 范金有摇了摇头，并没有认同陈雪茹的话，依然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观点。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走吧，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我们就去小酒馆喝一杯啊，看看那里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没问题，正好过去喝点酒暖暖身子，这天太冷了，咱们快点过去，避避风也好啊。”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小酒馆的大门，此时的小酒馆正好处在营业的高峰期。 里面坐着不少的客人，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小壶酒和几个小菜，这里的酒并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纯正的牛栏山二锅头。 味儿还是很正的，再加上徐慧真当年定下的绝不掺水的规矩一直都在，所以来来往往喝酒谈天的人那是络绎不绝。 基本上这附近的闲汉没事都会跑这里来找找乐子，这也算是三教九流的一个落脚点吧。 毕竟这年头的娱乐场所不多，小酒馆虽然小了点，但是乐子却不少，尤其是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聚在一起烤着火，聊着天，喝着酒，吃着菜，热热闹闹的。对于一些独居的人来说，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陈经理，范副主任您二位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作为小酒馆里最有派头的牛爷，瞅见他们两口子后率先招呼了一声。 “这最近一直都忙，没什么时间过来，这不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我们就过来了。” 陈雪茹笑着说道。 “范副主任，陈经理。” 牛爷的招呼声过后，小酒馆里其他的几桌客人也纷纷笑着跟他们打起了招呼，其中以强子的态度最为恭敬。 蔡全无一边拿着算盘拨弄，一边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当他听到强子的声音时，立刻就觉察出了一丝不对。 不过蔡全无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想太多，虽然以前自己干窝脖的时候跟强子关系很铁。 但是自从当年他跟徐慧真结了婚，强子的态度就变了不少，两人这些年来也闹了很多不愉快，现在的关系只能说是认识了。 “来，八两，一盘花生米，小菜也给来两盘。” 两人跟小酒馆里的客人寒暄了几句后，陈雪茹找了个空座坐下，范金有也是很自然的走到柜台哪里，问蔡全无要了酒和菜。 蔡全无接过钱来看了看，麻利的从柜台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小菜，同时也给他打了八两小酒。 “好嘞。” 范金有很自觉的接过酒菜，笑着端到桌上。 “我说各位，最近咱这胡同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啊？说出来大家伙也听听啊。” 陈雪茹随手拿过一个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随口看都不看一口喝了下去。 “陈经理，您这酒量咱们小酒馆估计也就徐主任能压你一头了，别的都得靠边站啊。” 牛爷坐在对面，对这一幕那是看的真真的，虽然他以前也见过不知一次相同的画面，可还是有些咋舌。 这女人以前来小酒馆，别的不说，每次最少八两白酒，喝完脸都不带红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反正据他所知，经常来小酒馆喝酒的男人里，真就没有那个能和她论个高低的。 “哈哈，您过奖了，我这点酒量算的了什么，徐慧真喝起酒来，那可是三五斤都止不住啊。” 陈雪茹对他举了举杯子，笑着示意了一下。 “徐主任那人从小到大就在酒缸里泡出来的，喝这玩意就跟喝水一样，咱们和她可不能比啊，但是您就不一样了。 说句实话，从当年我第一次进这小酒馆到现在，您的酒量那绝对能排到前五去啊。” 牛爷见状，连忙端起自己的杯子，两人碰了一下后，他继续说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从小跟着家里人走南闯北的的，谈生意的时候要是不喝点酒那都没法谈。” 陈雪茹眼神恍惚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好在她控制能力比较强，没多久就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咱们今天不聊这个，聊聊别的吧，那位给打个头啊？” “得，那就聊聊别的。” 牛爷见她兴致不高，便岔开话题，不再继续谈这事。 “全无啊，你们酒馆这咸菜到底怎么泡的啊，吃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陈雪茹放下酒杯，挑了一根咸菜丢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下道。 “这可是独家配方，哪能随便告诉别人呢。” 蔡全无憨笑着说道。 “他们家咸菜就这个味，比别家好吃，这个我们回去自己泡不出来，这可是小酒馆的特色之一了，算得上度假供应了。” 牛爷悠闲的抓起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慢条斯理的说着。 “没错，这咸菜我回家捣鼓了好久，味道总是差点。” 众人就这咸菜的话题聊了几句，见蔡全无并没有透漏的意思，也就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 “哎，我听说咱们这胡同新搬了一家住户进来，各位可知道这家人是干什么的吗？” 陈雪茹喝了几杯酒后，始终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话题，觉得无趣的她，索性丢了个话题进去。 “您说轧钢厂的何主任啊，这事吧，我倒是知道那么一点，不过也不多，可惜片儿爷不在这里，要是他在啊，绝对门清。” 牛爷喝了一口酒后，笑着说道。 “奥，那您说来听听。” 陈雪茹饶有兴趣的盯着他问道。 “说起这何主任吧，其实前段时间他刚搬过来的时候，也来过一次咱们这小酒馆，不过人家不是过来喝酒的。 是过来买咸菜的，当时我多喝了几杯，还以为他是新来的酒客，后来好像是秦爷，提了一句。 说何主任就是前面胡同那个红星四合院的何大厨，我这才想起来他是谁，本来想拉着他喝几杯的，可惜人家有事，没喝成。不过我们也口头约定了下次有机会一起。” 牛爷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前兆和准备 “嗯，还有这事？” 陈雪茹挑了挑眉梢，好奇的看着牛爷问了句。 “那可不，当时我记得好像也就这个点，我正待在这里喝酒呢，那何主任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牛爷见陈雪茹好像对这事挺感兴趣的，便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牛爷的话后，陈雪茹跟范金有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很默契的举杯碰了一下。 时间过的很快，寒冷的冬季嗖的一下就过去了，这一年的冬天是有史以来最冷的一次。 这话是四九城中最年长的老人说的，也是大家公认的，也许是一种预兆吧。 这天何雨柱下班后和以前一样，骑着车子回到家里。 “回来啦？” 屋里做针线活的秀芝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锥子和麻线笑着迎了上去。 “嗯。” 何雨柱点点头，随手将自己的外套递给秀芝，秀芝也很自然的接过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看你的样子，肯定累坏了吧，你先坐着休息会，我这就去给咱做饭。” 秀芝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温柔的说道。 “没事，这能有多累的，我又不干活，只是去分厂食堂指导他们的工作而已。 对了，我今天买了一块猪板油回来，待会咱们炼点猪油和油渣，今晚吃猪油渣拌饭。” 何雨柱摆摆手，笑着拒绝了秀芝的提议。 “啊，吃猪油渣拌饭啊，咱们这是不是太奢侈了啊？” 秀芝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事，不用怕，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天回厂里汇报工作的时候，厂里觉得我这段时间表现不错，所以又给我提了一级。 现在我也是21级办事员了，每个月能拿六十二块钱呢，比以前还多了六块呢。今天这顿，就当庆祝了。” 何雨柱一边拾掇手里的土豆，一边笑着说道。 “真的？” 秀芝停下手里的活计，惊讶的问道。 “那还有假？” 何雨柱一脸正色的回了句。 “这可太好了，一下子多了六块钱，能干好多事呢。” 得到确定答复后，秀芝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哈哈，所以我才买了块猪板油回来嘛。” 看着自家媳妇一脸的喜色，何雨柱也非常开心。 很快，东西都拾掇的差不多了，锅也烧开了，何雨柱将切好的猪板油丢到锅里就开煮了。 没多大功夫，锅里就熬出了*白色的油水，紧接着油色转清，一股香喷喷的荤油味迅速的扩散开来。 “妈，何叔叔家做好吃的了，我都闻见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做点吃啊？” 隔壁院的徐静理三姐妹咽了咽口水，一下子就觉得手里的窝窝头不香了。 “做做做，妈明天就给你们做好不好啊？” 徐慧真听了大女儿的话后，鼻子嗅了嗅，想想自家也好久没吃过肉了，心中一软，笑着说道。 “真的，太好了，咱们家也可以吃好吃的喽。” 三姐妹举起小手欢呼雀跃的庆祝了起来。 “赶紧吃饭吧，吃完了就去写作业去。” “嗯，知道了妈。” 三小答应了一声，大口的吃了起来。 “来秀芝，你尝尝这油渣味道怎么样？” 何雨柱等锅里的油渣全都变成红褐色后，将其全部打捞出来，随手捏了一小块塞到秀芝嘴里。 “真香。” 秀芝毫不犹豫的张嘴吃下去，嚼了两口后，幸福的说道。 “哈哈，香就对了，香你就多吃点。” “你也吃。” “好。” 何雨柱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给秀芝喂完后，他也拿了一块猪油渣，丢进嘴里，咬了一口后，那叫一个嘎嘣脆。 果然不管到什么时候，这带油水的就是比不带油水的好吃啊。 夫妻两尝了几口油渣后，何雨柱又动手炒了一个白菜豆腐，二人便坐在一起开始吃饭了。 “老何，我听我姐说，最近你们厂里好像在搞什么大会，弄的挺吓人的，到底咋回事啊？” 秀芝扒了几口饭，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挺严重的，你告诉大姐，让她尽量别去掺和这事。 对了，我前段时间买回来的那几本书，你这几天多看看，把里面的那些东西啊，能记住的都记住。” 何雨柱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开口嘱咐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秀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好。” 何雨柱心中叹息一声，对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不过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不敢多说，更不敢多管闲事。 他刚说的那几本书不是别的，都是他前段时间专门托人弄来的毛选，基本上只要是出版社出版了的。 他都给弄了好几套回来，家里码了一堆，这都是他就这备用的，以后这东西可是保命的。 因为他提前知道这事，所以对这方面的消息特别留意，再加上他经常去大领导家里，从大领导脸上越来越少的笑容中他也察觉到了危机。 “老何，你咋了？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 “没事，没事，吃饭吃饭。” 何雨柱回过神来后，笑着安慰了秀芝一句，两口子吃完饭后，一起学习了会，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来到轧钢厂里，远远的就看到李副厂长趾高气扬的站在厂门口，背着手一脸严肃的检查着什么。 “李副厂长，您今个怎么来这么早啊？”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过去，笑着打了个招呼。 “什么叫我今天来这么早，我一直都来的很早的。” 李副厂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嘴里重点强调了一遍。 “对对对，您说的对，您今不在办公室待着，怎么突然跑厂门口了，是不是上面有什么领导要下来检查工作啊？” 何雨柱并没有反驳他，只试探着问了几句。 “我是过来检查一下咱们厂职工的出勤情况的，最近老是听到有人说，我们厂很多人都有迟到早退的现象，所以我今天专门过来守在这里，打算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眼里竟然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 李副厂长咳嗽两声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今天有什么领导要过来视察工作呢，那行那您先查着，我食堂那边还有点工作要忙，我就先进去了，您要是需要招待客人啥的，提前派人过来通知一声。” 何雨柱点点头，随意的丢下两句，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何主任，您来了。” “嗯。” …… 走进食堂后，里面的工作人员纷纷向停下手里的工作，跟他打着招呼。 “大家把手里的活停一下，昨天厂里下了重要指示我给你们传达一下，你们都过来，咱们开个简单的会议。马华，你找几个人去把外面搞卫生的都叫进来。” 何雨柱四下看了看，突然开口说道。 “好嘞。” “刘姐，开会了。” “杨师傅，何主任要给咱们开个会，卫生先别搞了，你快过来。” 主任都发话了，众人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在后厨集合了。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呢，就说两件事，第一件，早上进门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李副厂长亲自站在门口查迟到早退的。 据我所知，这未来几天早中晚都会查有人查，所以手脚干净点，不该拿的千万不要动，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雨柱平静的看着他们说道。 “您放心吧师父，我们都记住了。” “那就好，记住就好。” 何雨柱扫视一周后，见大家都点头了，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缠，开始说第二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这样，现在我来说第二件事情，那就是咱们后厨的卫生情况，我们后厨的工作就是给工人们做饭。 卫生情况必须要得到保证，这一点昨天厂里的会议上咱们主任亲自打了包票了。厂里随时都会有人过来检查咱们食堂这边的卫生。 这几天你们辛苦一下，把咱们食堂的卫生好好的搞一搞，一定不能让别的部门看了咱们笑话，这事关系到我们集体荣誉。” “何副主任说的对，这一点你们抓紧给办，必须要做到干净整齐，什么墙角旮旯都给我打扫一遍。” 不等何雨柱继续说话，食堂的一把手李主任走了进来，接过他的话头，严厉的说了一通。 两位主任都发话后，众人更不敢掉以轻心了，一个个大声应了起来。 “何副主任，让他们先忙，咱们去办公室聊会？” 散会后，李主任笑着邀请何雨柱去食堂办公室。 “好啊。” 何雨柱答应一声，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李主任，有话您就说吧。” 两人走进办公室坐下后，何雨柱率先开口了。 “嗯，那我就说了，是这样的何副主任，昨天散会后，李副厂长也找我谈了几句。 他的意思是最近咱们食堂饭菜最近油水有点大了，工人们吃的太好，精力过于旺盛，老是里面打架。 所以这伙食标准得降啊，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明天搞一个忆苦饭，让大家也回味一下，您觉得怎么样？” 李主任斟酌了一下，跟他商量了起来。 “可以，我没意见。”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那行，既然您没有意见，那我待会就去呗向厂里汇报，然后通过播音室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李主任面色一喜，仿佛怕何雨柱反悔一样，激动的把这事定了以来。 “您看着办吧，我都可以，您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先出去忙了，早上工作量比较大，刚才开会又耽误了一会，我怕影响到工人们用餐啊。” 何雨柱抬起来头一脸淡然的看着他说道。 “这是大事，那你去看着吧，我现在去厂里汇报去。” “那我走了。” 何雨柱丢下一句后，转身出了食堂办公室的大门。 “师父，最近咋了啊？怎么突然查的这么严的？” 马华抽空溜到何雨柱身边低声询问。 “做你的菜，其它的别管，就不会有事。” 何雨柱瞅了瞅马华，随口嘱咐了一句，打发他去炒菜去了。 “各位职工，为响应国家号召，我厂决定从明天开始在食堂举办为期一个月的忆苦思甜大会。希望各位职工踊跃参与……”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次自然不会例外，连续三遍的广播后，食堂排队打饭的工人立马炸了锅。 “怎么又举办啊，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啊？” “谁说不是呢，最近劳动量那么大，忆苦饭偶尔吃吃还行，这连续吃一周谁顶得住啊。” “好啊，厂里的这个活动好啊，忆苦思甜，居安思危，咱们也是时候回味一下过去了。” “没错，这几天啊，天天吃好的，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呢，换换口味也好。” …… 人群里又反对的，也有赞同的，种种言论不一而足，吵吵闹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甚至还有几个观点不同的工人因为这事起了口角，撕打在一起，一时闹得人仰马翻的，场面一度有些控制不住了。 “磊子，你赶紧去把保卫科的人叫过来，让他们把这些人带走。” 何雨柱听见声音出来一看，无奈的吩咐了一句。 “是，主任。” 磊子回了一声后，飞快的迈着腿跑走了。 没多大功夫，保卫科的科长带着五个人拿着家伙冲了进来，三下五除二把人分开，全部抓走了。 “哎，别看了，别看了，到你这了，要什么菜啊？” 短暂的闹剧结束后，刘岚拿着大勺敲了敲桶面，对打饭口的那人吆喝了起来。 “明天就要吃忆苦饭了，今天得吃点好的，给我来两个馒头，白菜豆腐都来一份，还有那个土豆也来点。” “王三麻子，你这是不打算过了啊。” “呸，忆苦饭什么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和这个比，今天不多吃点，以后一个月可都要吃那个了。” 王三麻子梗着脖子回了一句，端起饭盒就走了。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刘岚，给我也多打一份饭，我带回家去吃。” “你想屁吃呢，一人一份哪有多的，都是按量走的。” 刘岚嗤笑着回了一嘴。 “那就给我也照着王三麻子那个来一份。” “这还差不多。” 刘岚嘟囔了一句，熟练的给他打了饭，紧接着喊了下一个。 第一百八十三章忆苦思甜今胜昔 一天的忙碌过后，何雨柱面色忧郁的回到家中，心情隐隐有些压抑，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到了这个时候，要怎么大展拳脚，谁知事到临头了，他才发现自己除了明哲保身外，似乎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时代的狂潮是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的，历史的车轮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老何，饭好了，吃饭吧，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吃完饭再想吧。” 秀芝端着饭菜走过来放到桌上，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最近这段时间她老是发现自家男人在莫名其妙的发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嗯，吃饭吃饭。” 何雨柱闻言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秀芝关切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犯了癔症了。 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胡思乱想，平白无故的让自己爱的女人提心吊胆的，简直就是舍本逐末了。 这外面的风波再大，只要不殃及到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身上管他那么多又有何用，反正自己也没那个阻止的能力，与其如此还不如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想通了这个道理后，何雨柱脸上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光彩，浑身上下的那种郁郁之气也慢慢的消散了。 “秀芝，我没事的，就是有点事情没想通，现在已经好了，你放心吧，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何雨柱对秀芝笑了笑，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柔声说道。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 秀芝盯着何雨柱的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他和以前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这才笑着回了一句。 两口子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说的话都是没头没脑的，但是彼此的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默契了。 吃完饭后，何雨柱带着秀芝在灯光下看了会书，顺便给她教了几个不认识的字，屋里的气氛仿佛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变得融洽了起来。 一夜过后，何雨柱从睡梦中醒来，大手往旁边一搭，摸了个空，秀芝不知何时已经起床出去做家务了。 这就是传统女人的生活啊，每天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休息，整日里忙忙碌碌的，为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所困扰。 对此，何雨柱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干涉这件事情，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了，秀芝也不会听的，毕竟这是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人都要承担的东西。 要是不去做的话，那就是异类，而异类往往都会被那些癫狂的人们所窥视，一不小心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毕竟缺席的正义，可不是正义，只是利益交换下的产物而已。 早餐很清淡，一碗热气腾腾的的羊奶和几个黄灿灿的玉米面贴饼，配上自家腌制的一小盘萝卜条，看似简朴，却是无数人一辈子的追求。 “秀芝，我上班去了。” 何雨柱吃完早饭后，抹了抹嘴笑着跟秀芝说道。 “嗯，去吧，路上小心。” 秀芝甜甜的笑了笑，温柔的嘱咐了一声。 很快，骑着自行车的何雨柱，便到来了红星轧钢厂大门口，李副厂长还是跟昨天一样，守在厂子门口检查着进进出出的工人们。 虽然何雨柱觉得他是在做秀，不过人家的这个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因为他这个秀，那可是实打实的做了事情了。 这一点任谁也没话说的，就算是后世的那些狗仔们来了，也得认啊。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何雨柱笑着走了进去。 “师父，您来了。” 他刚一进门，便宜徒弟马华就急吼吼的冲上来问好了。 “嗯，来了，你们不做饭，都站着干啥呢？” 何雨柱点点头，随口答应了马华一声，随后疑惑的看着后厨发呆的工作人员问道。 “是这样的师父，昨天厂里不是发通知了嘛，说是从今天开始让我们食堂给工人们供应忆苦饭嘛，大家这会都在为这事发愁呢。” 马华端着何雨柱的打搪瓷杯子走过来，愁眉苦脸的说道。 “没错啊，厂里的的确通知这事了，你们照着做不就行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连忆苦饭都不会做。” 何雨柱诧异的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不解的意思。 “忆苦饭我们当然会做了，但是这具体做到那种程度，昨天您跟主任都没有给定个具体的章程，我们几个早上过来后商量了一下，都没敢动手啊，这不就等着你来了，给定个标准了在做吗。” 这话一出，马华赶紧将自己等人不敢动手的原因说了一遍。 “这有什么标准不标准的，和以前一样，什么烂菜叶、萝卜缨子都洗吧洗吧，洗干净了剁碎了，一半菜一半麸子，搅和在一起弄成团子，蒸熟了给工人们吃就好了，快去做吧，别耽误了饭点。”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吩咐道。 “那行，那我们知道了，我们这就动手，你放心吧，师父，这个东西做法简单，大家伙都可以上手，坐起来很快的，绝对能赶在规定的时间里做出来的。” 马华面色一喜，笑着保证了两句，麻溜的跑过去加入人群中，开始做起忆苦饭来了。 对这所谓的忆苦饭何雨柱可是门清，以前食堂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东西，他自然知道这玩意该怎么做。 刚才马华说的那个标准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问他要不要往饭里面，加石头沙子之类的玩意进去嘛。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记得他当初还是学徒的时候，厂里就组织过一次忆苦思甜的活动，也是李副厂长牵头的。 结果那会的食堂主任是个狂热分子，为人十分偏激，直接从外面弄了半袋子石头倒在了面里。 众所周知，这忆苦饭吃之前都要专门的苦难群众来诉苦的，诉完苦才能吃的，但是必须是由领导和干部带头吃的，要是你吃不下或者表现出不想吃的一起来，那你平时表现的再好，也白搭都要打水漂。 所以当时就发生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李副厂长为了表示自己不怕苦，不怕难的精神，在诉苦大会结束后，毫不犹豫的跑到台上。 豪言壮志的说了一通废话，抓起一块食堂主任亲自端上去的忆苦饭团子就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咬就出事了，可能是他运气好，挑到的那块菜团子里面包着一块大的离谱的石头，李副厂长一嘴下去，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老牙就给崩了。 疼的李副厂长一口老血就喷在了那个食堂主任脸上，那可是实打实的一口老血，不带半点虚的啊。 唬的台上台下的人们，都以为有人在忆苦饭里投毒了，一股脑的围上去救人去了，等手忙脚乱的人们把李副厂长救回来，事情也搞清楚了。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吃那天的忆苦饭了，没办法这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遭了大罪的李副厂长，从那天以后更是留下了心里阴影，吃饭都不敢大口吃了，每次吃饭前都要看了看才会下嘴。 当然了，这件事情过去没多久，现在的这个食堂主任就走马上任了，原本的那个好像是被发配到，不知道那个墙角旮旯的分厂去了。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最值得讽刺的是那次厂里剩下的那些掺杂了石头子的忆苦饭，因为没人吃，被请来诉苦的贫下中农给打包带走了。 按照他们的说话，他们村子里吃的东西可比这差多了。这话虽然很平淡，也很真实，奈何当时在场的人没几个相信的，人啊，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啊。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马华给泡的茶水，一边在脑海里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心中也一直在叹息。 其实当初那几个贫下中农说这事得时候他也不相信，毕竟城市户口，月月都有供应粮吃，哪怕那会何大清已经跑了，他跟何雨水生活水平比院里大多数的人都低了，可是也没有经历过那种苦日子。 这个年代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差距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距，为保证前者有足够的口粮，后者付出的代价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 就连史书也不敢记录那段悲惨的过去，只能用春秋笔法将其美化，进而模糊处理，或者一笔带过。 信仰的力量很可怕，可怕到所有人水深火热的时候，都能满怀希望，就像人在冻到极致的时候，会光着身子微笑面对死亡一样，任何事情做到极端，都是一场浩劫。 短暂的思绪过后，何雨柱摇着头叹息了一声，默默的放下手里的搪瓷杯子，加入了人群之中，同他们一起开始做这顿忆苦饭。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在众人的努力下，忆苦饭很快就做好了。 “何副主任，今天得忆苦饭做好了吗？” 就在这时，面色红润的李副厂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做好了，这次忆苦饭我们是用烂菜叶子、萝卜樱子混合麸子做成的，味道可能不好，估计吃起来可能会有点轧嗓子。” 何雨柱脸色一板，严肃的看着李副厂长说道。 “轧嗓子不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来，为了确认你们做的这个忆苦饭，是不是真的符合咱们厂对忆苦饭的标准，我先代替大家伙尝尝。” 李副厂长大气凛然的说了两句，然后从蒸笼里取出一个菜团子，吹了几下后，刚打算下嘴。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珠子转了转，掰开那个菜团子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里面除了菜和麸子没有别的东西后，才满意的吃了一口。 “咳咳，还，还真像何副主任你说你那样，有点轧嗓子啊，水呢？给我来一口水。” 东西刚一入口，李副厂长脸色立马变得有些怪异，只见他努力的嚼了几口后，最后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嘴里的忆苦饭咽下去。 但是剩下的那大半个菜团子，他却没有继续吃，只是拿在手里面色如常的发表了自己的饭后感言，便攥着菜团子跑路了。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忙自己的，马上就到饭点了，该往外拿的就往外拿，今天没有菜只有这个，待会你们几个打饭的，跟外面的工人同志们好好沟通，不要起什么冲突，明白吗？” 何雨柱扫视一圈后，严肃的问道。 “明白。” 几个厨娘们齐声回了一句。 “好，既然明白，那就行动吧。” 何雨柱一声令下，后厨的工作人员们就开始忙碌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工人基本上也都下班了，一个个的拿着自己的饭盒就走了过来。 “咦，今天怎么没菜啊？” 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工人趴在窗口看了看，纳闷的问了句。 “外面不是挂牌子了吗？今天食堂只供应忆苦饭，别的都没有，以后也都是这个，没有别的了。” 刘岚脸色一僵，瓮声瓮气的回道。 “就这个，这个多少钱啊？” 那人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桶里的忆苦饭张嘴问了句。 “一个菜团子五分钱，你要几个？” 刘岚笑着问道。 “看着似乎还可以啊，给我来四个吧。” “好嘞，给你，下一个。” 刘岚随手接过饭盒，塞了四个菜团子进去，然后收了饭票，喊了下一个人过来。 “咳咳……” “不许吐，谁要是吐了，就给我捡起来吃了。” 李副厂长带着人在食堂里转来转去的，监督着工人们把菜团子一丝不拉的吃下去。 看到四周被菜团子轧的咳嗽的工人们，李副厂长脸上露出了神秘而满足的的微笑。 “这玩意怎么这么难吃啊？” “谁说不是呢，王二，你不是一直都挺能吃的吗，今天哥哥我吃点亏，匀你两个菜团子吃。” “呸，你自己留着吧，我待会回家吃顿片儿汤去。” 在李副厂长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工人们费力的吃着饭盒里的菜团子，嘴里却不停的窃窃私语着。 对此，李副厂长也很大度的没有去纠正他们，甚至连忆苦饭前那个诉苦大会的流程都闭口不谈了。 他现在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逼着工人们把忆苦饭吃下去，只要吃东西的人咳嗽了，他就觉得异常的满足。 何雨柱冷静的站在食堂的窗口里面，看着外面吃饭的工人们的表现，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倒也不是他不想做的好吃点，问题是他怕自己做的好了，以后被人当做借口来攻击自己，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忆苦饭，就要有忆苦饭的味道吗，再说了，他让人做的这忆苦饭可不算差了，基本上都在工人们能够接受的那种程度范围之内了。 也就是这些工人们平时吃的还算可以，所以吃不下这玩意，要是放到农村去，怕不是得给抢光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混乱的开端 只能说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啊，忆苦饭虽好，但是有些人的忆苦饭却是别人想吃都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啊。 “何副主任，这大伙都已经开吃了，怎么你们食堂的同志还没有开动呢？” 就在何雨柱低头沉思的时候，李副厂长突然窜出来盯着他问道。 “我们食堂有规定，必须等工人同志们用过饭后自己才可以吃，所以现在还不到时候。” 何雨柱抬头瞅了他一眼，正色的回了两句。 “这今天是忆苦思甜大会，我特批你们可以提前吃饭，现在开始吃吧，前面打饭口留两个负责的打饭就好了嘛。” 李副厂长皱了皱眉头，四下望了望，笑呵呵的说道。 “那行，既然领导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破例提前吃一次，马华，李副厂长发话了，打饭口留两个人，其他的就地吃饭。” 何雨柱点点头，对着里面吆喝了一声。 “得嘞。” 马华高声回了一句。 “李副厂长，我看您这会一直都忙着监督大家吃饭，自己是不是还没吃呢，来，咱们一起吃吧。” 何雨柱端着自己的饭盒，手里抓着一个菜团子客气的说道。 “我前面就吃过了，还是带头吃的，这会都已经吃饱了，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李副厂长喉咙动了动，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那行，那我就不客气啦。” 何雨柱失笑一声，也不废话，抓着手里的菜团子就咬了下去。 这一口下去，他只觉得麸片在嘴巴里四处乱窜，粗糙的麸子碎片各自分散开来，使劲的划拉着舌头、上颚、下颚、腮帮子等嘴里的的每个部位。 那味道的确非常苦涩，也非常的粗砺，何雨柱使劲的咀嚼了老半天，但是口中的唾液，实在是没有办法把这些混合物聚合在一起，以至他吞咽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种被擦伤的感觉。 原来这玩意这么难吃的吗？何雨柱卖力的咀嚼了几口，使劲的将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的端起一旁的水杯，狠狠地灌了一口。 谁知这玩意不灌水还好，一灌水那股埋汰的味道直接浓郁了十倍，他一时没忍住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 “你没事吧，何副主任？” 李副厂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假模假样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 “我没事，就是喝水喝的太急，被呛到了。” 何雨柱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继续拿着菜团子怼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的话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 李副厂长丢下一句后，脚底抹油开溜了。 “师父，这玩意我们真要吃一个月啊？” 马华啃着菜团子走过来问道。 “废话，厂里都发通知了，不吃这个吃什么，还有这个叫忆苦饭，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让人抓住把柄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隐晦的提醒了他一句，毕竟是自己徒弟，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嘱咐一下的。 “嗯嗯，我知道了师父。” 马华见何雨柱语气严厉，心中一紧，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中午的用餐时间一过，工人们纷纷离开食堂去上班去了，后厨的几十号人也在何雨柱的指挥下开始收拾残局。 “何副主任，你来一下，咱们商量点事。” 食堂李主任悄无声息的走进后厨，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行。” 何雨柱爽快的答应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厨房，来到了食堂办公室里。 “李主任，有啥事您就说嘛，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呢。” 两人落座后，何雨柱看着李主任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好笑。 “是这样的，何副主任，咱们厂领导今天都品尝了我们食堂制作的忆苦饭，对忆苦饭的评价也很高。所有人都觉的我们的工作完成的非常漂亮。” 李主任斟酌再三后满脸堆笑的说道。 “我明白了，李主任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再接再厉，继续发扬这种风格，您放心吧，以后一个月我们每天都做这个，保证让大家伙深刻的感受到现在的生活有多好，以前的生活又有多苦。” 何雨柱闻言，马上直起身子开始表态。 “嗯嗯，何副主任，你的这个态度很端正，但是呢，我们这是忆苦思甜大会。今天吃的忆苦饭是为了回忆过去的苦日子。 这一点你做的非常好，可以说完美的完成了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刚才已经有不少领导表扬过我们了。 不过这既然是忆苦思甜大会，这个除了忆苦还得思甜嘛，也要让大家伙感受到我们今天生活的美好。 所以咱们必须换着来，中午吃忆苦饭，晚上吃思甜饭，这样两者结合起来，才能让大家有更好的体验啊，你觉得呢？” 李主任试探着问道。 “您是领导，我听您的，您怎么说我怎么做就行了。” 何雨柱并没有反对，毕竟能吃好的谁愿意吃差的呢。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这么办，今天……” “今天不行，我们早上做的多，现在还剩下不少，晚上还可以再吃一顿，不然放坏了就浪费了。” 何雨柱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摇了摇头直接把他的后路给断了。 “这个问题好办，咱们可以让厂里的职工把中午剩下的忆苦饭带回家里去，给家里人吃。 职工家属那也是我们厂的一份子啊，我们必须要一视同仁，不能忽略了他们，得让他们感受到厂里对他们的爱护和关心。” 话音刚落，办公室外突然传来了这么几句话，随后何雨柱就看到李副厂长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这这不是违反纪律吗？” 何雨柱扭头一看，语气有些迟疑。 “这怎么能算是违反纪律呢，这是我们厂为了发扬忆苦思甜精神的一种举措，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今天的生活来的有多么不容易啊。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收钱，可以让工人们拿饭票买啊，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工人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待会就去找各个车间的主任谈一谈，给他们下任务，定个指标。” 李副厂长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膛保证道。 “您是领导，您说了算，我听您安排。” 何雨柱微微一怔，随即面色如常的看着李副厂长，一脸的诚恳。 “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别的事情你们慢慢商量吧。” 李副厂长脸色一喜，笑着走了出去，对他这种习惯了大鱼大肉，胃口被养叼了的人来说，你让他偶尔吃一次难吃的还行，要是天天吃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李副厂长走后，何雨柱跟食堂主任又聊了几句，便走了出去。 回到后厨的何雨柱向后厨的工作人员宣布了这个消息后，几乎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轧钢厂几乎人手一个饭盒，饭盒里都装着两个菜团子，这里面有中午剩下的，还有下午赶制的。 何雨柱作为领导，自然要以身作则，肯定不会例外，他的饭盒里也装着两个菜团子。 “老何，回来了。” 回到家后，秀芝照常走过来迎接他。 “咦，你今天怎么带了个饭盒回来啊？” 秀芝好奇的看着何雨柱手里的饭盒问了句。 “这是我们厂里今天的忆苦饭，中午吃的就是这个，不过味道不太好，剩下了许多，这不厂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让我们每人下班都拿了两个回家当晚饭。” 何雨柱笑着说道。 “原来是忆苦饭啊，我看看你们厂的忆苦饭和我们老家那里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秀芝怔了一下，饶有兴趣的接过何雨柱手里的饭盒，打开后就看见了两个褐黄色的菜团子。 “你们厂的忆苦饭还挺好吃的，比我们那会吃的可强多了。” 秀芝随手抓起一个菜团子咬了一口，笑着评价了一句。 “还行吧，秀芝你们老家的忆苦饭是咋样的啊？” 何雨柱一时阻止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媳妇拿着菜团子吃了一口，然后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评价。他闻言一愣，勉强笑了笑，试探着问道。 “我们老家啊，我们老家的忆苦饭，就是树皮跟稻谷壳混在一起做成窝窝头了吃呗。” 秀芝满不在乎的回道。 “奥，那是啥味道的啊？” 何雨柱追问了句。 “没啥味道啊，忆苦饭嘛，又不放调料，吃着一股渣子味，我跟你说老何，我们村以前吃忆苦饭的时候。 每次大家都像赶集一样，吃的可香了，那会别的都吃不饱，就忆苦饭能多吃点。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五几年的时候，那会我还小，上面下来了一只部队。 他们在我们村做忆苦饭邀请我们一起吃，那个忆苦饭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次，是野菜还有豆腐渣什么熬成的，结果做的太少了，被我们都给抢光了。” 秀芝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分享着自己以前的趣事。 何雨柱闭上眼睛，轻轻吐了一口气，随后毫不犹豫的抓起另一个菜团子陪着秀芝一起慢慢的吃完了。 时光匆匆而过，一晃就到了六月中下旬，轧钢厂也已经吃了快一个月的忆苦饭了，今天算是最后一天了。 “苦日子总算到头了，这些天吃的这玩意可真不是人吃的，你们说明天咱们食堂会做什么好的？” 一个方正脸的年轻工人，一边苦着脸磨磨蹭蹭的吃着手里的忆苦饭，一边跟旁边的工友聊道。 “啪，袁志，你刚才说什么？”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满脸正气的年轻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吼了一句。 “王军，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说什么管你屁事啊？用的着你来多嘴啊。” 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袁志随手把手里的菜团子摔在桌子上，起身骂道。 “怎么了？” 几个保卫科的干事刚好经过这里，看见两人似乎有闹事的倾向，立马围了过来。 “方科长，您来的正好，袁志这小子刚才说忆苦饭不是人吃的，我觉得他在诋毁我们无产阶级。” 王军见保卫科来人了，马上凑上去指着袁志义正言辞的向保卫科方科长告了一状。 “袁志，你刚才真的说了？” 方科长闻言一愣，扭头看着一脸不服气的袁志问道。 “我说。” “方科长，小袁就是一时冲动，没别的意思，他刚才说的不是王军说的那个意思。” 旁边一个年长工人见状，立刻捂住袁志的嘴，陪笑着解释。 “冯家科，你说他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那你说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军不依不饶的逼问道。 “他的意思吧，就是” “冯叔，你别替我解释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军，我说的意思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你能把我怎么着？” 冯家科刚打算解释，袁志就挣开他的手，豪气干云的丢下这么几句话，脸上挑衅的意味异常的浓烈。 “方科长，您听见了吧，这可是袁志自己说的，我可没冤枉他，您说，这事怎么解决？” 王军啧啧两声，得意的看着方科长问道。 “小袁，你，唉呀……” 冯家科跺了跺脚，心中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没事的，冯叔，你放心吧，这都新时代了，说句话能有什么事啊？” 袁志对冯家科笑了笑，安慰了一句。 “带走吧，先带到保卫处吧，食堂是吃饭的地方，我们不能影响工人们用餐。” 方科长想了想，很痛快的按照以前的做法打算把人带走。 “别介啊，方科长，袁志这可是思想出了问题，必须要接受我们广大工人的批评才行啊，你怎么能把他带走呢。” 王军马上出口阻止道。 “闭嘴，你是科长我是科长啊，我做事需要你来教我吗？” 方科长眼睛一瞪，怒声训斥了王军一句，随后摆摆手几个保卫科的把人给带走了。 “王军，我奉劝你一句，事情不要做的太绝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冯家科盯着王军一字一顿的说道。 “后路？冯家科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做错了？我不该把方科长叫过来？” 王军笑着问道。 “老冯，走吧，走吧，这事不是我们该管的。” 不等冯家科回话，他旁边几个相熟的工人一把拽住他，迅速离开了这里。 “呵，老顽固，迟早收拾了你们。” 王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背影，嘴里自言自语着。 闻讯赶来的何雨柱从几个工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心中一突，默默地回到后厨，心神不宁的坐了一下午。 “师父，您听说了吗？” 过了几天，马华跑过来偷偷摸摸的凑到他身边说道。 “我听说什么？” 何雨柱纳闷的问道。 “您今天过来上班，没发现厂子里气氛不对啊？” 马华提醒了一下。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有些不对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柱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过来时遇到的几波工人，顿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咱们厂打死人了。” 马华低声说道。 “什么？谁啊？这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啥时候的事情？” 何雨柱脸色狂变，颤抖着声音问道。 “就昨天晚上，打死的那个家伙就是前几天在我们食堂说我们做的饭难吃的那个，听说今年才24岁，上有老下有小的，总共五口人呢。您说说，这好端端的人突然一下子没了，还让人家怎么家里怎么活啊？这不是作孽吗这。” 马华语气唏嘘的说道。 “师父，师父，您咋不说话呢？” 马华唉声叹气了一会，见何雨柱并没有回话，顿时戳了戳他。 “没，我在想事情，对了，你先替我看着点，我去厂里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去。” 何雨柱猛的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的回了两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混乱降临 何雨柱从食堂冲出来后，想都没想直接朝着厂长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咣咣咣……” 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后，何雨柱冷静了一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谁啊？” 随后他便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道疲倦而熟悉的声音。 “厂长，是我，何雨柱。” 何雨柱回道。 “小何啊，进来吧。” 屋内安静了一下，很快有了回应。 何雨柱毫不迟疑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他发现原本精神抖擞的意气风发的杨厂长，此刻却像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儿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迷茫的味道。 看到这样的杨厂长后，何雨柱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觉得局势怕是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了，不过想想自己的来意，他还是咬了咬牙开口了。 “厂长，我今天上班听到咱们厂里出事了？还和我们食堂有关系，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何雨柱也没有说什么别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的确是出事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和你们食堂的关系不大，纯粹是有个别极端分子，纠集少数被迷惑的工人们犯下的罪行。 这件事情厂里的保卫科已经接管了，并且公安机关那边也派出了人手调查取证，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们要相信国家。” 杨厂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精神略微振奋了一下后，严肃的说道，但是从他那起伏不定且有些颤抖的语气中，何雨柱便察觉到了不对。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种所谓的个别极端分子，以后怕是会像雨后春笋一样接连不断的冒出来的。 他嘴巴动了动，有心提醒一句杨厂长，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得默默地低下了头。 杨厂长也没有再说什么，二人沉默了良久之后，何雨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找了个托辞，便从厂长办公室离开了。 出了轧钢厂办公区后，何雨柱漫无目标的走在厂区之中，沿途他看见了不少像是吸了鸦片一样的年轻工人，簇拥在一起满脸通红的讨论着什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何雨柱叹息一声，晃了晃脑袋，迈步朝食堂走去。 中午时分，工人们像往常一样过来就餐，只是相对于平时而言，以往嬉皮笑脸的老工人们纷纷闭上了嘴，年轻的工人们却大声喧闹了起来。 一静一动之间，和往日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食堂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怪异了。 “刘岚，你去后厨忙活吧，今天我来给大家打饭。” 何雨柱平静的走上来，对站在窗口的刘岚说道。 “啊，这……” 刘岚闻言一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去吧，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厂里的消息你也听说了，你去里面帮忙吧，这里我来。” “哎，那行吧，那我去了。” 刘岚答应一声，从窗口处退了下来。 “何副主任，怎么今天您亲自给我们打饭啊？” “为人民服务嘛，要什么菜啊？” 何雨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随口回了句万金油的话，岔开了话题。 “一个白菜，一个豆腐，再来两个窝头。” 那人见何雨柱并不想多说，识趣的闭上嘴不敢再问，老老实实的打了饭离开了。 紧接着下一个饭盒又递了过来，何雨柱手疾眼快的拿着大勺给一个又一个工人打了饭，看着他们端着饭菜离开。 随着他挥勺次数的增加，排队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空无一人，盛菜的大桶里的饭菜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底。 恰如这五千年的文明，五千年的传承一样，被时光消磨殆尽，也许是天灾，也许是人祸，是非曲直也只有后人去窃窃私语了。 “师父，没人了，咱们是现在开饭还是等会开饭啊？” 马华走进来看着他问道。 “嗯，让大家伙现在开饭，吃完再说别的。”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食堂，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 “哎，那我去告诉他们。” 马华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今天的饭菜和往日一样都比较咸，毕竟大锅菜嘛，再加上工人们干的都是重活，味道重一点，吃起来才有味啊。 晚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小灶，所以何雨柱说了一声后，率先出了食堂，他走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看到两个老人在一个女人的搀扶下，哭的死去活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小的孩子，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惶恐和无助。 “李大爷，他们是？” 虽然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了，可何雨柱还是看着守门的李大爷问了一句。 “何副主任你下班了，他们是昨天晚上出事的那个工人的家属，中午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现在一家五口过来送一程。” 李大爷脸色有些淡漠，人老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 “何副主任，这件事情厂里打算怎么处理啊？” “厂里已经开始处理了，不过具体进展到那一步了，我也不太清楚，现在只能等通知了。” 何雨柱想了想，含糊的应付了两句，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急匆匆的离开了。 “回来了，老何。” “嗯，回来了。” “咦，你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今天厂里发生了点事，不过你放心吧，和我没啥太大的关系。” “那就好。” 夫妻两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一起张罗起了饭菜。 “秀芝，我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 “嗯，那你早点回来。” 吃过晚饭后，何雨柱总觉得心中有点不得劲，于是他跟秀芝说了一声，往外走去。 一路走啊走，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胡同里唯一一家小酒馆门前，短暂的迟疑过后，何雨柱迈步走了进去。 “吱呀……” 经历了不少年月的木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酒馆内聚在一起喝酒的人们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吆，何主任，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不等别人开口，坐在最中间那张桌子上的牛爷率先招呼了一声。 “我这不是寻思着前段日子答应了牛爷您一起喝酒吗，这也好些日子了，咱四九城的爷们说话得算数啊，所以今个我看到您在里面，就进来了。” 何雨柱客气的说道，他这一路走来，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心中烦闷之下，刚好看到了还亮着灯的小酒馆，再往里面一瞧，人倒也不多，不过能陪自己喝酒的还是有的。 “哈哈，这个好，这个好啊，来来来，您坐这儿，我正愁今天没人陪我聊天喝酒呢，您就过来了。” 牛爷一听这话，脸上红光一闪，觉得何雨柱今天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了。 “您稍等一会，我打点酒了咱们一起喝点。” 何雨柱点点头，平静的走到柜台，和上次一样，柜台里面站着的仍然是赵会计。 “您要点什么？” 赵会计热情的问道。 “给我打六两牛栏山二锅头吧，对了，花生米和这个小菜也各来一份，这是钱。” 何雨柱扫了一眼柜台回道。 “好嘞，您稍等一下。” 赵会计麻利的收了钱，然后给找了零，这才走到酒坛面前给他打了六两散酒，递给何雨柱。 “来，牛爷，我先敬您一个，就当为我迟到这么多天，才过来赴约赔罪了。” 何雨柱端着东西坐在牛爷面前，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示意。 “您客气。” 牛爷见状，不敢怠慢，赶紧端起自己的杯子恭敬的说了句。 随后的时间里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喝着酒，气氛倒也甚是恰意。 又过了一会，小酒馆里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几张桌子很快就坐满了，坐满了人后的小酒馆，可就热闹了，尤其是一些嘴巴大的，喝了点酒那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外面又有点乱了。” “你不要命了，瞎说什么呢，什么乱不乱的。”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喝醉了，喝醉了。” …… 那人讪笑了一声，向其他在座的客人道了个歉。 何雨柱一边喝着自己的小酒，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酒馆里人们的讨论，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和看法，当然了，他也不敢发表意见。 这人的地位越高，知道的东西越多，也就越能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道理。有时候你随口的一句话，可能会毁掉自己一生的，老话讲的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啊。 所以六两白酒下肚后，何雨柱也没有敢继续待着，他怕自己再喝下去会忍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主动起身告辞离去了。 夜晚的四九城，微风徐徐，吹的人有些上头，何雨柱加快脚步赶到家中，倒头就睡了过去。 秀芝怜惜的看着自家男人通红的脸庞，弄了条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何雨柱从炕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觉得通体一阵清爽，心中积压许久的惆怅也得到了发泄。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男人不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可以在一场醉酒中得到缓解。 也许这个说话不全对，可是绝对适用于绝大多数的男人，何雨柱此刻的状态正是如此。 吃过早饭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门口，看着往日光彩夺目的红星轧钢厂五个字，突然觉得它们好像变得平平无奇了。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先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已经没有人理会了。 因为工厂的大多数工人们都跑出去战斗去了，车间主任管不住他们，也不敢管，失去了年轻血液的轧钢厂变得越来越消沉了。 前几天还坐在办公室的杨厂长现在拿着扫把在扫大街，继续为自己往日的理想和信念做着努力。 “小何，你怎么来了。” 这天何雨柱悄悄找到了他，不为别的，只是给这位曾经提携自己的老厂长一些基本的能够维持生计的东西。 “我听说您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过来给您送点吃的用的。” 为了不让太多人注意到，何雨柱是空着手过来的，不过在进门的时候，他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袋五斤的玉米面和一小袋贴饼，还有一小罐咸菜，多的他不敢给。 “吃的，太好了……” 杨厂长看见那一小袋贴饼后，连忙拿起一块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这还有咸菜呢，我们家自己腌的，你就着这个吃点，外面盯着的人太多，我就拿了这点东西过来。” 何雨柱赶忙把自己带过来的咸菜递过去。 “小何，这么多天以来，你是唯一一个过来看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还关心我的人。 自从我出事以后，就连我的儿子都和我划清界限了，你能过来，我真的的感到很意外。” 杨厂长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块贴饼后，将其它的饼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感激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瞧您说的，我能有今天还不是全靠您老人家的提拔，老话说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您对我的恩惠我是不会忘的。” 看着杨厂长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何雨柱心中叹息了一声，诚恳的回道。 “好啊，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啊，对了，小何，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杨厂长欣慰的点点头，欲言又止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 “您说吧，什么事？” 何雨柱低声问道。 “现在局势不太好，我估计老领导哪里也不好过，你能不能替我去多看看他们，要是可以的话，帮着照看照看他们。” 杨厂长张了张嘴，想了想后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放心吧，大领导哪里就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何雨柱闻言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了下来。 “嗯，你办事我放心，你快走吧，我这里随时都有人过来，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连累到你就不好了。” 听到何雨柱的保证，杨厂长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他紧紧的握住何雨柱的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人声，杨厂长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急吼吼的推着何雨柱，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哎，那我走啦，以后我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给您送东西。” 何雨柱留下这句话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他走到街道上的时候，随时都能看到大街上带着红布条的年轻小伙，满大街的乱窜，手里还拿着一些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东西。 这帮人神情亢奋中带着一丝丝癫狂的意味，红色的眼睛时刻扫视着周围过往的行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混乱的秩序与想法 到底是世道乱了，何雨柱叹息着回到家里，将门栓从里面插上，默默的进到屋里。 “怎么样老何，东西你送出去了吗？” 秀芝紧张的看着他问道。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应该够他吃一段时间的，等过一段时间了我再过去看看。” 何雨柱点点头，语气十分的温和。 “送出去就好，送出去就好。” 秀芝嘴里念叨了两句，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夏天的夜晚总是短暂的，次日一早，何雨柱吃过早饭后，对留在家中的秀芝嘱咐了几句，这才骑着自行车离去。 他一路飞驰很快便到了红星轧钢厂，到轧钢厂以后，何雨柱随意的跟门口看门的李大爷打了个招呼，微笑着去了食堂。 相比于平日而言，此时的食堂是比较冷清的，原本的那些工作人员有不少都跑出去了。留下的几乎都是一些老面孔的熟人了，如马华、刘岚、杨师傅等。 何雨柱扫了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慢吞吞的取出了一本红色的小册子，召集了大伙开始学习。 在他们学习的途中，李副厂长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一看这阵势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的掏出了自己的红本本跟着念诵。 早上的学习会结束后，众人一起喊了几句口号，慢慢的散开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副厂长，您今个怎么有空到我们食堂这里来了？” 何雨柱面色凝重的走过去问道。 “咳咳，何雨柱啊，我现在是革委会主任，可不是什么副厂长，你可不要叫错了。” 李副厂长脸色一变，沉声说道。 “对对对，李主任，您今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何雨柱恍然大悟一般张了张嘴，一脸严肃的说道。 “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有人举报你们食堂最近学习态度不端正，所以我过来看看。” 李副厂长严厉的说道。 “不端正？怎么可能呢，您刚才也看见了，我们食堂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啊，早中晚各一次，学习完了还会请学员上来谈自己的体会和感受呢。” 何雨柱闻言立刻反驳了两句，这顶大帽子他可戴不起，也不想戴，这玩意真要扣实了，那自己可扛不住啊。 “看我的确是看到了，不过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举报你们，那我肯定不能置之不理，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 这我们这次过来也算是为你们食堂洗清冤屈嘛，你不要太在意了，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李副厂长噎了一下，义正言辞的解释了几句，转身快速离去。 “别看了，赶紧干活吧，我们可是承担着为工人战士们提供食物的重任呢，要是到时候他们没吃的，那闹起来可不好收场。” 李副厂长走后，何雨柱扫视了一下四周，淡淡的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也不敢多言语，手下又加快了几分，因为人少的缘故，所以大家伙紧赶慢赶的，在午饭前一刻才做好了饭菜。 面对着一拥而进的年轻工人们，年长的工人那是敢怒不敢言，这帮人现在不干活也就算了，吃饭的时候还跑过来抢他们的位置。 看着失去秩序的食堂，何雨柱也没有跑去插手，现在这帮年轻工人可不是谁都能惹的起的了。 二大爷刘海中，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将食堂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这新旧工人主导权的移交，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 “爹，您要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潮流和步伐，这样才不会落后，***说过，落后就要挨打……”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家里吃饭时，已经成为斗士的二儿子刘光天，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这小子仗着自己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在家里总是对他指手画脚的，根本不就自己这个老子放在心上。 要不是看来他胳膊上那块红布的面子上，自己早就冲上去给他一个厉害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被人抢了炒鸡蛋还不敢吱声呢。 二大爷刘海中一边想着自己的事，一边随着队伍慢慢的往前移动，不大一会他便打到了自己的饭菜，找了个地方没滋没味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二大爷刘海中也没干别的，洗了饭盒就回了车间，拿着工具开始干活了，不过这次他的速度显然比早上要慢得多的多了。 “孩他妈，光天和光福他们去哪里了？” 到了晚上，二大爷刘海中慢悠悠的回到家里，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见自己的两个儿子，便朝着二大妈问了句。 “他两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当家的，你先坐着歇会，我这就给咱做饭吃。” 二大妈听见问话后，赶紧回了两句。 “嗯。” 二大爷刘海中点点头，也没说别的，径直过去坐在椅子上打开广播听起了国家大事。 “妈，我们回来了。” 结果他屁股还没坐稳呢，刘光天和刘光福就精神抖擞的冲了进来，二人现在可不得了，一个是领导，一个是骨干，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在附近这一片也是小有名气的。 “你们两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二大妈听见动静后跑出来质问道。 “我们去干事业去了，你不懂，这是我今天从一个资本家家里弄到的一条鱼和一只鸡，你给我们炖了，待会好好补补。” 刘光天梗着脖子，意气风发的说道。 “好儿子，还知道往家里扒拉东西了，不错，有长进，等着，妈这就去给你们炖了吃。” 看见自家儿子手里的东西后，二大妈眉开眼笑的接过来，兴冲冲的跑到厨房拾掇去了。 “爹，你也在啊。” 二人坐下后，像是刚发现二大爷刘海中一样，笑着问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看着两个儿子完全无视自己的样子，二大爷刘海中心中那一股憋屈简直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在不尝试着改变一下，恐怕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再三考虑了一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连饭都没吃一口，麻溜的走出房门，跑去找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去了，打算借助二人的力量，重新树立起院里三位大爷以前的威严，好通过这件事情来威慑一下自己的两个儿子，让他们不要太过放肆了。 “老阎，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商量。” 二大爷刘海中跑出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一大爷易中海，而是跑去找了三大爷阎埠贵。 他都想好了，这件事情既然是自己想出来的，那肯定要以自己为主啊，这院里三位大爷中，单论威望，他是比不过一大爷易中海的。 可是要是和三大爷阎埠贵比的话，那他可就不怕了，索性自己先去说服了三大爷阎埠贵了，然后合二人之力再去对付一大爷易中海，这么一来，自己的话语权肯定会大很多。 “吆，三大爷来了，您可是稀客啊，快进来，有事咱屋里说。”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笑眯眯的站起来迎了上去。 “这天气这么热的，院里多凉快啊，你出来咱们在院里说。” 二大爷刘海中摇了摇头，并没有进去。 “得，院里说就院里说吧。” 三大爷阎埠贵愣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他爹，你早点回来，马上开饭了。” 三大妈见状，嘱咐了他一句。 “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 三大爷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他二大爷，你说吧，找我啥事啊？” 两人走到院子中间，在平常开会的地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后，三大爷阎埠贵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老阎，外面的情况你这几天也看到了，几乎家家户户都响应号召出去了，就咱们大院好像没事人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今个待在家里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咱们院的这种情况，怕不是都要产生误会了，以为我们院的人态度不端正，对组织不忠诚，到时候那可就不好办了啊，咱们得一起想个办法才是啊。” 二大爷刘海中搓了搓手掌，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话倒是在理，可现在都这样了，我们能怎么办啊，院里的人也不会听我们的呀？” 三大爷皱了皱眉，想起这两天家里几个孩子不听他招呼的事，也觉得异常的棘手。 “那还有什么说的啊，当然是趁现在我们三位大爷在大家伙心中还有点威望的时候，把院里的人都叫过来，然后号召他们一起加入这次活动啊。” 二大爷刘海中急不可耐的低声说道。 “啊，这，这我倒是没意见，可现在这节骨眼上，就咱两这威望，能有几个人过来啊？” 三大爷阎埠贵张了张嘴，同样低着头回了句。 “谁说只有咱两了，不还有老易吗，凭借他的面子，咱们召集一下大家伙，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啊。” 早就打好腹稿的二大爷对中院努了努嘴，毫不掩饰的说道。 “一大爷哪里你也说了？” 三大爷阎埠贵试探着问道。 “还没呢，他那人你也知道，性格顽固，单凭我一人，怕是很难说服他的，所以我才过来找你，你读书多，主意肯定也多，只要咱两说好了，再一起去找他说，那把握也大一点不是。” 二大爷刘海中砸了咂嘴，神秘兮兮的说道。 “二大爷，还是您想的周到啊。” 三大爷阎埠贵朝他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佩服的说道。 “这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吗，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我的这个主意怎么样？你要是觉得行，那咱两就一起去老易哪里跟他说道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后看着三大爷阎埠贵问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运动中的选举 “我觉得行，最近这段时间咱们三位大爷的威望下降的太严重了，必须要重新树立起来才是。” 三大爷阎埠贵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 “那咱们就抓紧时间，现在就去找老易商量去，尽快把这事给他落实下来。” 见三大爷阎埠贵很痛快的答应了自己的提议，二大爷刘海中脸色一喜，起身就要去找一大爷易中海去。 “别着急啊，我家里饭马上就好了，等我吃完了咱们再去也不迟啊。” 三大爷阎埠贵心中挂念着自家锅里的那点饭菜，想着赶紧回去吃了，不然就被自己那几个当了斗士的儿子给抢了。 现在可不像从前，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对几个孩子的管束力，除了最小的女儿在外，别的那三个他都没辙。 要是回去的晚了，恐怕就算能剩下点，也只够他塞牙缝的了。于是，三大爷阎埠贵摆了摆手，并不打算现在跟着二大爷过去。 “唉呀，老阎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吃饭呢，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你，咱们还是快去找老易吧。” 二大爷刘海中扭头一看他这样，哪里还不知道他再想什么，到底是多年的老街坊老邻居了，对三大爷阎埠贵的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此言差矣，这老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可不能小看这一顿饭呢。” “只要你现在跟我过去，这五块钱就是你的了，怎么样去不去？” 不等三大爷阎埠贵说完，二大爷刘海中立刻打断他的话，并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块钱的纸币对三大爷说道。 “咳咳，他二大爷，我刚想了一下，觉得和我个人的温饱问题相比较而言，还是咱们大院的事情更重要，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陪您走一道。” 三大爷阎埠贵眼前一亮，立刻挺起胸膛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行，那咱们走吧。” 二大爷刘海中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那这钱……” 三大爷阎埠贵眼巴巴的跟在他后面，讨好的说道。 “说了给你，肯定就给你，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嘛，老阎，待会咱们召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只要你坚决的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我这里还有五块钱，你懂我意思吧。” 二大爷刘海中不屑的看了三大爷一眼，随手将自己手中的五块钱塞给了三大爷，为了这次大会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你放心好了，他二大爷，今天这事我一定支持你。” 拿到钱后，三大爷阎埠贵毫不犹豫的表态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中院，敲响了一大爷易中海的房门。 “咦，他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一大妈笑着过来打开门，看见他们两人后，惊讶的请他们进来了。 “老易啊，今天我们过来找你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全院所有人的荣誉。” 二大爷刘海中落座后，率先开口了。 “嗯？什么事能关系到我们全院所有人的荣誉啊，他二大爷，您说来听听。” 一大爷微微一怔，随即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这话，立刻对三大爷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是这样的，一大爷，您看最近这外面搞得是轰轰烈烈的，唯独咱们大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觉得这事办的有些问题啊。 要知道以前不管国家举行什么活动，我们大院都是街道里第一个响应的，但是，这次我们却落后了别人不止一步啊。 这要是街道处和居委会的领导们知道了，那心里对我们大院的这印象岂不是一下子就下去了？那我们大院来年的荣誉可就泡汤了啊。” 瞧着二大爷刘海中使过来的眼色，三大爷阎埠贵会意的点点头，接过话来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 一大爷易中海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我们的意思当然是响应国家号召，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大伙，跟着时代的步伐，尽快加入大运动的潮流。” 三大爷阎埠贵立刻回道。 “没错没错，三大爷这话说的有道理，老易呀，这事我们得抓紧呢。” 二大爷刘海中附和着说了两句。 “这事我觉得还是得考虑考虑才行呀，不能贸然行动呢，不然的话咱们大院的生活怕是就乱了套了。” 一大爷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 “这还有什么考虑的，这可是国家的最高指示啊……”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立马着急的起身叫道。 “这样，咱们这样，一大爷，我们先把大伙们都叫过来，然后一起商量商量，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和院里所有人都有牵扯，所以我觉得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吧，您觉得呢？” 三大爷阎埠贵见势不妙，立刻拉住二大爷刘海中，然后笑着对一大爷提了一个建议。 “那，那行吧，把大家伙叫过来商量一下也好。” 一大爷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得嘞，那您先坐着，我们这就去叫人去。” 此话一次，二大爷刘海中跟三大爷阎埠贵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快大伙都出来开会，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一大爷说了，有事要跟大家伙讨论。” 二人从一大爷易中海家中出来后，马不停蹄的跑出去挨家挨户的敲门通知了一遍。 很快，众人便不情愿的聚集在前院里，要知道这个点，大家伙可都在做饭呢，有的刚做到一半就被叫过来，有的才动筷子就被催着来了，每一个过来的人心中都有不小的怨言。 “叫我们过来什么事啊？” “就是，有事快说吧，我饭都烂在锅里了。” …… 人群簇拥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大家都安静一下，我们也知道大伙都忙，所以今天就长话短说，保证不耽误大家时间。 二大爷，三大爷，事情是你们提出来的，你们两位谁站出来跟大家伙把事情说一下？” 一大爷拍了拍桌子，让人群安静下来，随后说了两句，把话题让给了二大爷跟三大爷。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坐在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我来说吧，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伙也都知道了，今天叫你们过来，就一件事，我们大院也决定加入这个潮流了，所以我们三位大爷讨论了一下后，打算问问你们的意见？看看大伙的想法。” 二大爷刘海中豁然起身，扯着嗓门喊道。 “同意，我支持这个提议。” “没错，我也支持，谁要是敢反对，就是抵触……”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第一个出声支持了起来，其余的斗士们见状，马上应声，同时甩了顶大帽子出来。 这抵触大**的帽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抗的动的，人群中的男女老少面面相觑了下，只得捏着鼻子同意。 “老易，我们前面去你家找你商量这事的时候，你不是有别的意见嘛，现在说出来让大家伙也都听听你的意见嘛。” 见人们都同意了，二大爷刘海中满意的笑了笑，等院里静下来后，他突然看着一大爷高声说道。 “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以大伙的意见为主的，现在既然大伙都同意了，那我肯定也同意，当然了，之前是我考虑问题有些片面了。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决定辞去院里一大爷的职位，从此不再过问院里的任何事情，以后院里的事情就有劳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一大爷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海中，随后不紧不慢的说了几句话，说完话后，端着自己的搪瓷杯子，慢悠悠的回去了。 对于他的离去，众人并没有过多的挽留，只是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安。 “哎，二大爷，这一大爷既然辞职不干了，那您以后就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了，三大爷以后就是我们院的二大爷了这可是大喜事啊。” 许大茂心中一动，笑着走出人群恭喜他们。 “是啊，爹，以后咱们这院就您说了算了。” 刘光天两兄弟见自己老子不声不响的竟然出头了，也乐的吆喝了一声。 “哈哈哈，好说好说。” 这话说的可以说是刚好触到二大爷刘海中的心尖上了，他笑的嘴都有些合不拢了。 “一大爷，二大爷，这你们都升职了，那咱们院里空出来的这个三大爷的位置，是不是应该再找个人出来担任啊，不然有违我们院的规定啊。” 许大茂笑眯眯的建议。 “许大茂，你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那咱们就趁现在，把三大爷这个人选定下来吧，来大家伙要是有合适的都可以推荐一下，我们要充分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嘛。” 刘海中刚才得了许大茂的支持，这会看许大茂倒也挺顺眼的，便给了他这个面子，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顺便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官威。 “我，一大爷，二大爷，各位街坊邻居，同志们，我许大茂有意竞选这个三大爷的位置。 理由有两个，第一，我是这个院里长大的，一直都想为咱们院里做点实事，做点好事。 第二，大家都知道我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要是我当了三大爷，以后可以为大家放映更多的科教片，供大家学习和观看。 以上两点，就是我竞选三大爷这个位置的理由，希望各位街坊邻居，各位同志们支持我一把。” 话音刚落，许大茂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中间夸夸其谈了一会，然后给院里的老少爷们鞠了个躬。 “大伙怎么看啊，我觉得许大茂诚意很足啊，他刚才陈述的理由也很充分啊，所以现在我跟一大爷都是比较倾向他的。” 三大爷阎埠贵见许大茂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眨了眨眼睛后，低声跟刘海中商量了一下，出口说了几句。 “我们没意见，就这样吧。” “对对对，没意见，就他吧，我锅里还煮着饭呢。” 众人满不在乎的喊了几声，并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既然大伙都同意了，那以后许大茂就是我们院里的三大爷了，大家鼓掌。” 现任的一大爷刘海中一锤定音的定下了此事后，率先拍起了手掌。 第一百八十八章各方动作 “啪啪啪……” 见他带头鼓掌了，众人也随着敷衍的拍了拍手。 许大茂见事情已经成了，得意洋洋的走过去谦让了一番，坐到了三大爷的位置上，面对这次的新旧权力交替，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感觉。 毕竟对他们来说，以前那三位大爷似乎也没做什么有利于他们的事情，所以众人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一大爷，二大爷，今天我许大茂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多亏了您二位的鼎力相助啊，明天晚上我略备薄酒，请您二位到我家里好好的喝几杯，顺便咱们三位大爷也聊聊院里以后的发展，您二位觉得如何？” 许大茂坐下后讨好的对刘海中跟阎埠贵说道。 “好，大茂，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做事，这事我答应了，明天晚上我一定准时赴约。” 阎埠贵脸色一喜，生怕许大茂反悔一样，急吼吼的答应了下来。 “咳咳……” 刘海中见阎埠贵竟然抢在自己面前说话了，脸色立马起了变化，十分不快的咳嗽了两声。 但是他的这两声咳嗽，对阎埠贵可没有太大的威慑力，对阎埠贵来说，像这种能白吃喝的买卖，自己要是不赶紧答应下来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了。 “一大爷，明天您能给赏个脸不？” 许大茂面色如常的看着刘海中问道。 “可以，咱们三位大爷也的确得找个机会聚一聚，讨论讨论以后院里的发展。” 刘海中微微颔首，端直了身子，语气倒是缓和了一点。 “得嘞，那我明天好好办一桌，到时候就在家等着您二位来指导工作。” 许大茂眉开眼笑的说道。 “人都选出来了，会是不是可以散了啊？”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好了好了，那咱们院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先散了吧，剩下的事情等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好了，再召集大伙来讨论。” 刘海中扫了一圈后，耍了通一大爷的威风，这才满足的挥挥手让众人散去。 “当家的，以后你可就是咱们院的一大爷了，这可是件大喜事啊，正好两个孩子今天带了好东西回来，咱们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庆祝一下。” 刘海中回到家后，二大妈喜滋滋的开口说道。 “妈，不就是一个一大爷嘛，有什么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大爷大爷的，我可告诉你们，这都是犯忌讳的，要是让人知道了，说不准就要来抓我爹呢。” 刘光天翻了翻白眼，不屑的看着自家老子说道。 “二哥说的没错，这大爷可都是旧时代的称谓，现在是新时代。” 刘光福附和着说道，两兄弟这么一说，刚刚还在为自己升官的事情而沾沾自喜的刘海中，脸色立马垮了。 “你们两个死孩子，说什么呢，你爹可是我们院的一大爷，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我们院的一把手。 别看你们两个现在这么神气的，等你爹想好了办法，把院里的人聚在一起，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二大妈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训斥道。 “呵，我们兄弟俩说的可都是实话，您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可要是以后别人找上门来，那可别怪我们没提醒您。” 刘光天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二人这么一说，刘海中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思，心中那股喜悦感也被一扫而空，甚至还有点担心。 他有心教训教训自家这两个败坏自己兴致的儿子，可是看到他们胳膊上的东西，刚刚提起来的怒气，瞬间就消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阎埠贵也乐颠颠的回了家里，回到家后和他前面想的一样，家里的饭就剩了一小碗，就这还是三大妈给他抢下来的。 “我说爸，您说您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去竞选什么二大爷的位置，那玩意以前还好，现在能有什么用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阎解成瞅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的阎埠贵问道。 “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也懒得说。” 阎埠贵随口嘟囔了一句，端起碗来唏哩呼噜的喝光了自己的稀饭，背着手就出去遛弯去了。 “三大爷，出去遛弯啊？” 他出去后刚走到院门那里，就瞅见娄晓娥提着两个大箱子吃力的走了进来，看见他后紧张的打了个招呼。 “晓娥呀，你前面出去了，可能不知道，这刚才我们开了个全院大会，一大爷已经退了，我们剩下的两位大爷按照顺序各自上了一级，我现在是二大爷了。你们家许大茂是院里的三大爷，你以后可别叫错了。” 阎埠贵笑眯眯的提醒了娄晓娥一句，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了看她手里的大箱子，神色有些玩味。 “啊，还有这事，那我就恭喜您老人家了。” 娄晓娥张了张嘴，惊愕的说道。 “哈哈，同喜同喜，你这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我看着挺沉的啊？” “没啥，就是一些土特产。” 娄晓娥支支吾吾的回了句。 “奥，土特产啊，眼下这情况可不咋好啊，你这土特产可得藏好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不然可不大好办呢。” 阎埠贵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呵呵，二大爷您说笑了，那您先转着，我这还有点急事，得赶紧回家去了。” 娄晓娥闻言，眼神阴晴不定的闪烁了两下，咬了咬牙提着东西就往后院走去。 二人分开后，阎埠贵也没有在原地停留，只是嘴里念叨了几句闲话，慢腾腾的出了院子。 “大茂，快出来帮忙啊，我拎不动了，你快帮我拎进去，再给我做点饭吃。” 娄晓娥拖着箱子走到家门口，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你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从哪提了这么两个大箱子回来啊？” 许大茂听见声音后，不乐意的从屋里走出来。 “这都是我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你快帮我拎进去，进屋了我再告诉你。” 娄晓娥气喘吁吁的回道。 “你家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自己拿回来的，自己拿进去吧，我可懒得理你，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走了。” 许大茂翻了翻白眼，撂下几句话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你……” 娄晓娥眼睛一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提着东西去了老太太那屋。 …… 一夜过后，四九城仍旧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火辣辣的太阳肆意的挥洒着自己光芒。 街道中来来往往的年轻小伙们，四处张望着，时不时的汇聚成一股铺天盖地的洪流，冲击着属于时代的隔亥。 老话有言七月流火，但是在这个独特的时代它也是一个流血的开端，红色代表喜庆的同时，也代表着红艳艳的鲜血。 “大领导，最近这局势有些不明朗啊，实在不行您就出去避避风头吧。” 何雨柱跑到大领导家给他们一家做完饭后，委婉的劝说着。 “怕什么，一帮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你不用太担心我的，对了，小杨哪里最近情况怎么样了？” 大领导爽朗的笑了笑，关心的问了一句。 “自从上次您发话后，杨厂长现在的处境好多了，已经重新在轧钢厂开始工作了，就是每天都要去学习。”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心中不停地叹息着，大领导的这句话说白了，其实就是现在很多人的心声。 毕竟在他们眼里，眼下的这帮年轻小伙子们的确都是个孩子，同时也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戒心。 因为他们都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这个国家，在他们看来这帮孩子不过是误会了而已，等误会解除了，一切就都好了。 这是属于他们的自信，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信念，对此，何雨柱是相当佩服的，说实话，他和大领导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 但是从对方身上学到的东西却不少，对于他们这一辈老人的信念也是颇为理解的。 “那就好，那就好，工作还是要工作的吗，人民的衣食住行，靠的就是我们这些公仆的努力啊。” 大领导欣慰的点点头，温和的说道。 “你放心吧小何，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国家，好了不说这个了，来，陪我喝两杯。” 大领导笑着取出一瓶酒，酒是他亲自取的，原来的那个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走了。 原本居住的那个大洋房也还给了国家，现在搬到了一座机关大院里，生活方面也收到了一些限制。 不过好处也不少，这机关大院里面住的都是机关干部，四周的防卫工作很不错，一般人是冲不进来的。 “我来，我来，大领导，我来给您倒酒。” 何雨柱见状，赶紧上前接过酒瓶子，又找出两个杯子，给倒了两杯酒。 “来，喝一杯。” 大领导也没有拒绝，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静静地看着何雨柱给自己倒酒，等酒水倒好后，他笑着举起杯子说道。 “好嘞。” 何雨柱答应一声，轻轻的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将杯中清冽的酒水咽了下去。 “吃菜吧。” “嗯，您多吃点。” …… 吃过饭后，何雨柱也没有多留，陪着大领导下了会棋，便告辞离去了，离开的时候，他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走的。 这大院里还算是风平浪静的，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只是出了大院后，街头有气无力的吆喝声，铜锣声，还有激昂慷慨的年轻人的叫骂声，时刻提醒着他，外面的世界和里面的世界终究是不一样的。 骑着车子回到家后，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考虑着自己的事情，秀芝也没有打扰他，只是拿着针线在纳鞋底。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来到轧钢厂的食堂里，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现在食堂的正牌主任已经不怎么管事了，人家跟着李副厂长或者说是革委会主任欢乐的做着更重要的事情，可没什么心思再管理食堂的这点事情。 是以食堂的大权算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每天的吃喝用度都是由他来负责的，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哎，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第三车间车间主任和他们车间那个七级钳工因为开工的事情闹翻了的事呗？” “还有这事？我咋不知道，详细说说。” “先打饭，打完饭了坐下来慢慢说，现在可不用不着急了，据说咱们工厂从现在开始都要学习，暂时不开工了。” “啊，那不开工的话，我们的工资怎么办呢？我这还指着这点工资养家呢？” “土老帽了不是，现在这情况，你出去随便溜达一圈，钱什么的不就来了，用的着费那劲啊。” “还能这样？” “咋不能呢，不都这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站食堂的角落里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在心里不停的琢磨着。 到了下午的时候，杨厂长从车间主任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立刻召集了剩余的工人，让他们立刻开工。 谁知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他只能无奈的离去，这一切都被人群中的刘海中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此时，他看着曾经威风八面的杨厂长落寞的身影，心中一动，偷偷跑出去在李副厂长哪里打了个小报告。 “主任，不好了，有人反对我们学习啊？阻碍我们进步啊？” “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做这种事情？” 李副厂长精神一振，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还能是谁啊，就是咱们厂的杨厂长啊，我今天组织大家放下手里的工作，共同学习最高指示，结果他跑过来反对，还让我们立刻开工，您说，这是不是阻碍我们进步。” 刘海中趁机火上浇油的说了一通。 “嗯？你刚才说什么？今天停工是你组织的？” 李副厂长闻言一愣，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道，这最近的局势他也是了解过的，知道现在机会还不算成熟，所以他的步子迈的并不大。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家伙，竟然敢做这种事情，这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啊，我这几天每天都从广播里听取最高指示，领悟其中的精神，同时每天接受您的教诲，所以毅然决然发动了大家学习先进文化，共同进步啊。” 刘海中脸色一喜，立马拍起了马屁。 “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副厂长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拿眼前这个人去试探试探上面的底线，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容忍度。 “我叫刘海中，是第三车间的工人，七级钳工。” 刘海中马上回道。 “好，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我现在任命你为工人纠察队队长，以后专门负责处理这种事情。” 李副厂长小眼睛一眯，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好了，您放心，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让我打谁我就打谁。” 刘海中狂喜之下，立刻开口表起了忠心。 “咳咳，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不存在什么打不打的问题。” 李副厂长瞪了他一样，强调了一句。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刘海中讨好的附和了起来。 “嗯，现在你去把人召集起来，我当众宣布这件事情，同时号召大家共同学习和进步，一定要跟那些阻碍我们进步的人划清界限。” 李副厂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下去叫人去了。 急于表现自己的刘海中迫不及待的的跑出去召集了工人们，看着李副厂长在众人面前宣布了自己的职位。 杨厂长见到这种情况，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工厂的管控能力，只能像上级汇报，谁知上级部门告诉他让他不要插手此事，并且严厉的批评了他阻碍工人们进步的行为，让他停职反省。 就这样，刚刚恢复工作的杨厂长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厂长的职位，心灰意冷的回家去了。 第一百九十章口角 “分家这事你爸妈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就别做梦了，还是把东西还回去吧，人家的东西你拿来干什么，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于莉翻了翻白眼，耐着性子劝说道阎解成，试图让他把东西给人家送回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这可都是宝贝啊，咱两以后想要过的好，就得靠这些东西了，要是把这些东西还回去了，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阎解成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没人要的宝贝算什么宝贝啊，还不如换口吃的呢，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困了，我先睡了。” 于莉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兴致，懒洋洋的丢下一句话，不再理他，径自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阎解成见于莉不说话了，也懒得上去哄她，自顾自的站在原地抱着自己的那几个宝贝想着对策。 “你们两个兔崽子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与此同时，后院里刘海中的家中传出了一道愤怒的咆哮声。 “爹，这不是您今天升官了嘛，我跟三弟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是咱家的大喜事，所以出去给您弄了点好东西，祝贺您升官啊。” 刘光天跟刘光福对视一眼，后面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去应对暴怒的刘海中。 兄弟俩从小玩到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是以在接收到了自家老三的眼色后，作为二哥的刘光天硬着头皮就上前解释了起来。 “难得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有这份孝心，知道今天是你爹大喜的日子，来，把你们准备的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刘光天的这几句话一出口，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刘海中立马来了兴趣，脸色也瞬间缓和了下来。 “嘿嘿，爹，您看，这可是我跟三弟刚才特意出去给您弄来的，绝对是好东西啊。” 兄弟俩一听自家老子这语气，便知道他的气暂时消了，当下不敢怠慢，麻溜的从怀里掏出各自准备好的东西送了上去。 二人这次出去也没拿别的，主要是寻摸了点看起来就金贵的东西，这会为了让自己老子消气，几乎掏出了一半的东西送了上去。 “这么金贵的东西，你们从哪弄来的？” 刘海中脸色一变，一把抢过两人手中的东西，惊愕的问道。 “爹，这是我跟三弟还有院里其他的几个人，从外面一个压榨工人的坏份子哪里弄来的。” 刘光天见自家老子惊愕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出去抢，你们这是违法的知道吗？” 刘海中闻言浑身都抖了一下，但是他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呵斥道。 “没有抢，没有抢，爹，我们这是响应号召，去教育那帮坏分子去了，这都是我们的战利品啊。 您是不知道，那些坏分子家里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多不胜数啊，这都是他们的罪证啊。” 刘光天闻言一愣，随即马上摆了摆手，理直气壮的看着刘海中解释。 “真的？你没骗我？” 刘海中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那还有假，您想啊，他们这些坏分子和咱们可都不是一条心啊，咱们整天吃糠咽菜的，他们天天大鱼大肉，这到底谁才是国家的主人啊。” 刘光天梗着脖子，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 “你还别说，这话听起来还真挺有道理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些东西我就先收下了。” 话真不真的刘光中觉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手里的东西那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啊。 想他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拿到这种东西呢，自然是不会放手的，此时听自家儿子这么一说，顺手就收了起来。 “咳咳，光天啊，你刚才说那些人家里还有很多这种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刘海中将两儿子孝敬他的东西收起来后，咳嗽了两声，试探着开口问道。 “真的，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可是您儿子，怎么可能会骗您呢，那些坏分子家里这种东西可多了。” 刘光福见功劳都快被二哥抢光了，急忙插嘴说了两句。 “爹，您现在可是厂里工人纠察队的队长，而且还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我觉得吧，您应该趁现在这个机会。 把咱们院里的这些住户全部召集起来，您上次不说要加入大运动吗，现在就是和大好时机啊。” 刘光天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自家老子的脸色，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后，借着白天从外面那帮大学生那里听到的一些话怂恿道。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刘海中的儿子啊，这觉悟就是高，来，今天爹高兴，赏你小子一杯酒喝。” 刘海中眼前一亮，立马心动了。 “大茂，你站院子里干啥呢？快过来帮我一把啊。”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诧异的女人声音，父子三人对视一眼，飞快的冲了出去。 “许大茂，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待着，跑院子里干啥？” 三人冲出去后，刘光天跟刘光福快速的截断了许大茂的退路，刘海中眯着眼睛慢慢的走到许大茂面前问道。 “一大爷，啊不，刘队长，我啥也没干呢，我就是觉得天太热，待在屋里实在是睡不着，所以才跑到院子里乘凉的。” 许大茂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奥，乘凉啊，那没事了，那你快去帮娄晓娥吧。” 刘海中狐疑的盯着许大茂看了看几眼，勉强算是相信了许大茂的解释。 “哎，我这就去。” 许大茂笑着答应了一声，转头面色如常的向娄晓娥走去。 “你带的这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沉？” 许大茂走到娄晓娥身边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那只箱子，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箱子还挺沉的，他一个没拿稳差点被砸了脚。 “没啥，就是一些小玩意，先回家吧，回家再说。” 娄晓娥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推着他往屋里走去。 “嘿嘿，刘队长，那我们先回去了。” 两口子一前一后路过刘海中家门口的时候，许大茂满脸堆笑的对刘海中打了个招呼。 “嗯。” 刘海中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娄晓娥，你是不是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往家里倒腾东西，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你？” 两人进到屋里关上门后，惊魂未定的许大茂一把丢下手里的箱子，铁青着脸低声吼道。 “我倒腾什么了，我不就是从家里拿了点东西过来吗，以前又不是没拿过，你嚷嚷什么啊你？” “这都铁证如山了，你还说你没倒腾，你没倒腾，这箱子从哪来的，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啊？现在什么形势你看不到吗。 我告诉你，娄晓娥，我许大茂可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你可别妄想拿这些破烂玩意腐化我。” 见证据都在眼前了，娄晓娥还敢跟自己顶嘴，许大茂当即甩下了几句狠话。 “腐化你，许大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配吗你。” 娄晓娥跺了跺脚，言语犀利的怼了回去。 “好啊，这么多年，你总算说实话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这大户人家的大小姐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划清界限，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要跟你离婚。” 早就察觉到不对的许大茂，这些日子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要是还跟娄晓娥继续待下去，那以后得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再加上秦京茹最近也一直跟他闹别扭，口口声声喊着要是他再不离婚，娶自己过门，就到轧钢厂告他去，搞得他是焦头烂额的，眼下正愁找不到机会呢，娄晓娥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出来。 “离就离，谁怕谁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真以为我离了你就没人要了啊。” 娄晓娥不甘示弱的的回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现在就给我走，明天我们就离。” 许大茂大喜过望之下，毫不犹豫的开始赶人了。 “走就走，你别后悔就行。” 娄晓娥哼了一声，拉起箱子就往老太太那屋走去，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次最多三天，许大茂就得哭着求她回去，毕竟两人今年也吆喝了不少次了，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娘们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算了，管她干什么，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女人，我许大茂可是要传宗接代的，留着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耽误事嘛。” 许大茂摸了摸脑袋，心中略微有些纳闷，不过很快就被重获自由的喜悦冲散了。 “晓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又和许大茂吵架了？” 聋老太太看到娄晓娥走进来，慈祥的问道。 “我今天从我们家里拿了点东西过来，他就冲着我大喊大叫的，还要跟我离婚，这院里除了您这，别的地方我也去不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在老太太面前，娄晓娥还是没有那么泼辣的。 “晓娥，你们真的要离啊？” “没有，就是两人吵架，都在气头上，所以顺嘴那么一说而已，离婚肯定是不会离婚的，你不用担心的。” “那就好，对了，你家里现在怎么样啊？” 老太太点点头，担心的问道。 “我家里还好吧，就是最近老是有人过去转悠，我爸妈都有点担心，所以让我把一些敏感的东西拿了过来。 本来我是打算放在家里的，可是许大茂死活不让，我只能把东西先放您这里了，给您添麻烦了。” 娄晓娥一脸的愧疚，她也知道自己这些东西有多敏感。 “没事，放，尽管放，放在我老婆子这里，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当年你爹可是给我们捐了不少的东西啊。 我当初给红军做鞋子的线就是他们捐的呢，你们一家都是好人，心是向着国家的，我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老太太大气的点点头说道。 “可是最近外面的风声真的特别紧，我一直都提心吊胆的，就怕那天我爸妈被人带走了，您说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呢？” 娄晓娥忧心忡忡的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爸妈当年捐赠物资的事情，不光我知道，上面的领导也都知道，有这功劳，绝对不会有事打，国家不会亏待他们的，他们都是有功劳的人。” 老太太拍了拍娄晓娥的后背，张开只剩三颗牙齿的嘴安慰道。 “嗯嗯，我爸妈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一直都待在国内，没有跟其他的叔叔伯伯们一起出去。” 娄晓娥垂下头低声说道。 “这样就对了，要相信国家，来快上来，提了这么大的一个箱子，肯定累坏了吧，快上来休息休息。” 老太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对她招了招手。 “老太太，您对我真好。” “傻丫头，你平时可没少照顾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你，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家那个许大茂，做事不太地道，有些事情，能不让他知道，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想起前段时间她看到许大茂带着一个姑娘在屋里过夜的事情，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娄晓娥一句。 她们这一辈的观念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看到娄晓娥现在这么无助的，她还是为娄晓娥感到不值。 “他是我男人，家里的事情肯定要告诉他的，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跟他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不会有事的，老太太您放心吧。” 娄晓娥虽然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小姐，可是毕竟她还是没有上过大学，所以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 “唉，多的我也不能说，反正你还是小心点吧。” “嗯，我知道了，老太太，咱们睡吧。” …… 次日一早，许大茂拿着证件跑到民政局等了一早上，也没见娄晓娥的身影，他想都没想，就觉得自己又被娄晓娥给耍了。 一怒之下，许大茂直接跑到轧钢厂，找到在办公室打盹的刘海中。 “刘队长，我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 “什么事快说？” 刘海中昨天被自家儿子拿回来的那点孝敬搞得一夜没睡，今天上班的时候一点精神都没有，此时听到许大茂的这话，立刻精神一振，坐起来盯着许大茂问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李大爷的话 “真的，你没骗我，我真的能做领导夫人啊？” 秦京茹眼前一亮，激动的抓着许大茂的手问道。 “咳咳，注意点，注意点，我现在还没离婚呢，咱们俩要适当的拉开距离，不能在人前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免的让人看见了，抓到我的把柄，那这事就泡汤了。” 许大茂急忙咳嗽两声，小声说道。 “嘿嘿，我知道了，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跟你家那个娄晓娥离婚啊，我都等了快一年了我。” 秦京茹傻笑了两声，嘟起嘴巴追问。 “别提了，本来昨天晚上就说好了离婚，谁知那女的竟然放了我鸽子，害得我在民政局白白等了一早上。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了我们厂纠察队的队长，今天晚上的时候让他出手帮我跟娄晓娥彻底划清界限，明天绝对能把婚离了，到时候，我就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许大茂一脸晦气的叨叨了几句，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秦京茹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下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何雨柱无聊的坐在后厨的椅子上，跟马华几人唠着闲嗑。 “得嘞，下班时间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随着下午的广播声响起，何雨柱笑着说了两句，起身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他离开轧钢厂之后，也没去别的地方，径直朝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过去后在哪里打了个转，买了点常用的东西就回了家，路上的时候，他从空间里取出了几个水果，弄了一网兜进了家门。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全院大会也刚刚拉开帷幕，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刘海中的第一把火直接就烧到了阎埠贵身上。 “下面由我来宣布，我们红星四合院的哥委会就此成立，由我刘海中出任第一任会长，从今天开始我们大院的斗士们都要听从大会的领导，不能擅自出去惹是生非，听明白了吗？” 刘海中严肃的站在桌子后面，大声说道。 “听明白了，主任以后我们就跟着您干了。” 刘光天两兄弟率先响应自家老爹的问话，声音极端的洪亮。继二人以后，阎解成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第三个出声支持了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3就来处理一下我们院里的家务事。” 见没有人到对自己出任这个主任的位子，刘海中心中暗暗得意，觉得自己之前投靠李主任的举动简直太英明了。 这要是搁以前，这么重要的位置哪里轮的到自己啊，肯定被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给抢走了，哪里会有自己露脸的机会啊。 “阎埠贵，阎解成，你们父子俩站出来，今天我们先处理你们的事情。” 短暂的喜悦之后，刘海中回过神来厉声吼道。 “这我们父子俩能有什么事啊，刘主任，您是不是搞错了呀？” 阎埠贵一愣，讨好的看着刘海中说道。 “呸，什么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搞错，我说的就是你，这几天我走访了咱们附近的好几所小学，发现里面的臭老九都在接受教育。 唯独你，借着你那三个儿子的身份，一直都没有去学习，今天我就以哥委会主任的身份，去除你二大爷的职位，以后给我好好反省。 对了，还有你们家阎解成那可是我们哥委会的骨干，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对他委以重任，为了避免泄密，从今天开始，你们父子俩就分开过，听见了没有。” 刘海中瞪着两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阎埠贵问道。 “我，我知道了，刘主任，我接受您的批评，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阎埠贵吸了一口凉气，心惊胆战的答应下来。 “嗯，那就好，以后我们院里所有人一起监督你，免得别人说我们院出了你这么一个臭老九，败坏了我们院的名身，你下去吧。” 刘海中又呵斥他几句，挥手让他退到人群中去了。 阎埠贵如蒙大赦一般飞快的钻进人群，低着头一溜小跑就跑到家里，他可是亲眼见过学校里那些批判大会的，知道自己算是捡了一条命，哪里还敢造次。 四周围观的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院里静悄悄的，仿佛掉根针下去都能听的见一样。 “现在我们说第二件事情，来人呢，把娄晓娥带上来。” 刘海中满意的看了看周围人群的对自己的敬畏，挥挥手又开口了。 “走，快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娄晓娥挣开抓着她的那两只手，倔强的走到中间。 “大家都看看他，想必应该不会不认识吧，她就是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也是我们今天的重点批判对象，大资本的女儿。 今天，我带着厂里保卫科的人和几个纠察队的工人亲自去了他们家，从他们家找到了大量的压榨工人的罪证。 而娄晓娥呢，作为大资本的女儿，不但不知道悔改，还助纣为虐，帮助他爹转移罪证，好在我们院的三大爷许大茂。 也就是娄晓娥的老公，大义灭亲，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这才避免了大量罪证的外流，为我们保存了有力的证据。 同时，许大茂同志也提出要跟娄晓娥划清界限，和娄晓娥离婚，对于这件事情我是大力支持的，相信大家伙也都不会反对。娄晓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刘海中义正言辞的说完这番话后，看着突然知道自己父母被抓的娄晓娥质问道。 “你说什么？我父母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娄晓娥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海中问道。 “没错，他们已经被我们带走了关押了。” 刘海中也不反驳，一口承认下来。 “我爸妈可是有功之臣，他们对……” 娄晓娥努力的辩解道。 “闭嘴，什么有功无功的，他们是人民的罪人，必须接受审判，还有你作为从犯，也不能逍遥法外，我们要对你进行严厉的惩罚。” 刘海中二话不说，直接打断了她的花。 “我懂了，你们这是秋后算账，开头说的有多好，后面做的就有多绝，难怪我那些叔叔伯伯都走了，原来他们是看透了，我真傻，竟然还相信你们。” 娄晓娥瘫坐在地上，哭诉道。 “呸，你们这帮资本主义，平日里压榨我们工人阶级，现在不过是还账的时候到了而已，我们这是代表人民审判你们。 我告诉你，娄晓娥，许大茂都交代了，他带我们去你藏东西的地方找到了不少的罪证，你自己看吧，这是不是你藏起来的。” 刘海中努努嘴，刘光天立刻将一个袋子拿到桌子上打开了，众人一看，袋子里算是一些值钱的东西。 “那是黄金吧，这么多，果然是资本的女儿。” “没错，严厉打击他们，玛德，我们连稀饭都喝不上，他们竟然这么有钱，简直岂有此理吗。” 人群中几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愤愤不平的嚷嚷着。 “许大茂，我可是你老婆，你怎么能这么做？” 娄晓娥绝望的看着许大茂问道。 “我昨天就告诉过你，我许大茂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不是你这种资本的仆人，你以为凭借你家那些肮脏的财富就可以收买我，控制我吗？ 你这是痴心妄想，娄晓娥，现在我就当着全院所有同志们的面正式跟你划清界限，刘主任，各位街坊邻居，请你们给我做个见证，我许家可是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绝对不允许被资本主义污染，我们家就算穷一辈子，也不会跟你们走一样的路的。” 许大茂趾高气昂的看着瘫软在地的娄晓娥，毫不留情的说道。 “大茂哥，我们支持你。” “对，我们支持你，把她赶出我们大院。” 几个听得热血沸腾的毛头小子争先恐后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娄晓娥环顾四周，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恐惧的缩成一团，一动都不敢动。 “来人啊，把娄晓娥带走，带去和他父母关押在一起。” 刘海中大手一挥，顿时几个如狼似虎的年轻小伙冲上来压着娄晓娥走了。 “刘主任，你们把娄晓娥带走的话，我这离婚手续怎么办啊？” 许大茂见状，立马傻了眼了。 “这个好办，我给你开个条子，明天你去民政局自己办吧。” “那就麻烦您了。” 许大茂谄媚的说了一句。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我现在宣布一项人事认命，有鉴于许大茂同志这次大义灭亲的举动，所以我打算把他树立为我们院的榜样，同时任命他为哥委会的副主任。 希望大家都向许大茂同志学习，一旦发现家中有特殊情况，都要积极报告我们，不管对方是你的父母，还是妻儿，只要他们走错路了，和我们立场不一样了，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就要消灭他们。” 刘海中抬手在空中压了压，待人群安静下来后，郑重其事的说道。 此话一出，一些上了年纪心智成熟的老人们都觉的浑身发冷，而那些只上了小学，初中的小年轻们则是激动的欢呼起来。 大会很快结束了，人们也纷纷回了家，四合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几乎所有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时候四合院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跑去向刘海中告状了，他告状的内容是自家老子以前偷偷摸摸的跑出去换粮食给自己吃。 刘海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和许大茂商量了一下，抓着那孩子的亲爹在街道走了几圈，回来的时候人就废了。 这件事以后，人们都下意识的开始警惕起来，不论是夫妻，还是父子，亦或者兄弟姐妹彼此都拉开了距离，原本温馨的家庭氛围瞬间变了模样。 —————————— “咣咣咣……” 这天，何雨柱正陪着秀芝在家里说话，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谁啊？”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一边走一边问道。 “柱子，快开门，是我。”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太太，一大爷，原来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快进来，快进来。” 何雨柱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他笑着打开门请人进来，然后快速关上了门。 “老太太，一大爷你们来了，快坐，快坐，我给你们泡茶去。” “不用泡，不用泡，秀芝你坐着别动，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事找柱子帮忙的。” 一大爷连忙阻止了她。 “有事找我帮忙，您说啥事一大爷？” 两口子对视一眼后，何雨柱笑着问道。 “大孙子，你别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是我让他带我过来的，是我找你有事，不是他找你，晓娥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问道。 “嗯，我听雨水说了，说是娄晓娥他们一家都被带走了。” 何雨柱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对，是被带走了，唉，晓娥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想当年她们家抗日的时候也是有大功的人，现在不应该遭这样的罪啊。” 聋老太太叹息着说道， “嗯，您就直说吧，到底什么事啊？” “那我就直说了，晓娥他们一家被带走后，一直都好好的，我们也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可是从前天开始，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所以我就过来问问你，看看你能不能帮着打听打听。” 聋老太太期盼的看着他问道。 “没消息了？那我明天了出去找人问问去。” 何雨柱挑了挑眉，也没废话，一口答应了下来。 “明天啊，你能不能现在就去找人啊，这都好几天没消息了，我怕夜长梦多啊。” 聋老太太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 “现在去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李秀芝，眼神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不想过来的，可是我以前认识的那几个领导，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我这老婆子也不知道找谁，只能过来找你了。眼下也只有你能帮的上忙了，我知道你认识一个大领导，所以才过来的。” 聋老太太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那行，那我就现在去帮您打听打听，不过您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认识的那个大领导，现在也在家停职反省呢。” 何雨柱也没有瞒他，语气唏嘘的回道。 “多少也是个门路啊，现在都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总比不试的好啊，这世道我现在也看不清了。” “您这话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去试试去，您和一大爷先坐着，等我消息吧。” 何雨柱点点头，就打算出去。 “老何。” 秀芝担心的喊道。 “没事，放心吧。” 何雨柱安慰她道。 “那你小心点。” “嗯，我走了。” 说完这句，何雨柱便大步流星的出门了。 何雨柱出门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大领导，毕竟大领导那条线，他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准备的，为这点事还犯不着去麻烦人家。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有时候不起眼的人，反而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这次去找的是轧钢厂的门卫李大爷，别看人家只是个小小的门卫，但是论这些小道消息，轧钢厂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的比人家早。 “李大爷，别睡了，醒醒。” 何雨柱走到轧钢厂门口找到趴在里面打盹的李大爷。 “奥，何主任啊，您找我有事？” 李大爷睁开眼睛看到何雨柱的脸后，精神一振，笑着问道。 “嗯，我找您有点私事，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何雨柱低声问道。 “方便，我这里有啥不方便的，你尽管说吧。” 李大爷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跟您打听个事，前段时间那个工人纠察队的队长刘海中不是抓了一家三口进来吗？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一家三口，您说的是以前这厂子的主人娄董事吧？” 李大爷眯着眼睛想了想，声音也放低了点。 “对，就是他们家，我有个长辈，打鬼子的时候受过人家的恩惠，最近突然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了，所以找到我头上了，这不，我打听了半天，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就想到了您呢。” 何雨柱点点头，回了几句。 “唉，其实娄董事他也是个大好人呢，当年为了抗日也是出了大力了，可惜了，何主任，您回去告诉您家里那长辈，真要是心里惦记啊，以后逢年过节的就在家里多烧柱香吧。” 李大爷唏嘘了一下，凑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两句，然后就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娄晓娥之死 何雨柱从李大爷哪里出来后，抱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里。 “大孙子，怎么样了？打听到消息了吗？” 进门后，聋老太太迫不及待的的开口问道。 “没有，我找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回来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面色如常的撒了个谎，没有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聋老太太。 “唉……” 老太太闻言脸色一变，希翼的目光瞬间变得十分的黯淡。 “您别着急，这晓娥他爹当年可是我们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娄半城，生意遍布整个四九城，就连我们红星轧钢厂当年也是人家的产业。 后来为了支援国家建设，才将其捐献给了国家，这份情啊，上面肯定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我觉得他们一家肯定是被上面的大人物接到别的地方保护了起来，所以我们才得不到消息的。” 一大爷见状，连忙安慰了老太太几句。 “要是被接走就好了，可是我就怕她们没有被接走啊。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做梦，梦到晓娥了，她还陪我这老婆子聊了会天。 后来天快亮的时候，她说她要走了，我问她要去哪，她只是对我笑了笑，别的什么都没说。 我这老婆子多少年没做过梦了，所以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想啊想，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这才拉着你过来找柱子问问。”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嘴里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老太太这话一出，不知为何，屋里的气氛突然就变了，何雨柱只觉得浑身一冷，似乎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一样。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咱们回去再说，人家秀芝还怀着孩子呢，你在这里说这种话干什么。” 一大爷跺了跺脚，凑过去低声说了老太太两句。 “看我这脑子，老了老了，还糊涂了，大孙子，你陪秀芝先待着，我们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尴尬的笑了笑，拄着拐杖起来就要走。 “哎，那您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有时间我过去看您去。” 何雨柱也没有留她们，说了句客气话，送二人出去了。 …… “刘姐，你不是到外面去看热闹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大事了，我跟你们讲，咱们厂原来的那个娄董事，全家都畏罪自杀了。” 三天后的下午，何雨柱刚检查完库房里面储存的食材回到后厨，就听到刘岚在哪里大声嚷嚷着。 “刘岚，你从哪听说这消息的？” 何雨柱闻言脸色一变，忙不施的开口问道。 “何副主任，这事可不是我听说的，这是我从咱们厂公告栏哪里看到的，那边贴了一个通告，上面写的一清二楚的呢，您要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围了一圈人呢。” 此话一出，何雨柱心头一突，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出去之后，他一溜小跑，很快便跑到了红星轧钢厂的公告栏哪里。 紧接着他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公告栏上出现了一张告群众书，上面写着娄晓娥一家因罪孽深重，不敢接受公审，所以畏罪自杀的消息。 “这……” 通篇看完之后，何雨柱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之前他就知道这个消息，可是因为一直都没有明确的通知，所以他的心中还是存在一丝侥幸心理的。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这则通告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的在清楚不过了，人真的没了。 “活该啊。” “这帮吸血的蛀虫，竟然也知道害怕。” ……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传来一声声赞同的话语，显然人们都觉得娄家的下场是罪有应得的。 所有人都在声讨他们，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也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都在大声数落着。 何雨柱呆呆的站在人群中间，现在的他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异常的憋屈。 他想大声的喊出来，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不敢，在群体的力量面前，个人的力量显的如此的微不足道。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而我们偏偏处在一个尘土飞扬的时代之中。” 这是作家方方说的，不谈人品，不谈道德，这句话说的，的确是无懈可击的。 何雨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木然的走出人群，径直回了食堂办公室，在里面一坐就是一下午。 倒不是他伤心欲绝，而是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所以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将脑子里一些多余的幻想给清理出来。 不然他怕啊，他怕自己那天也落个这样的下场。 “听说了吗？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呗，他们全家都死了。” “啊？怎么死的？” “畏罪自杀呗。” …… 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全厂大大小小的工人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回家后，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人。 毕竟娄半城曾经也是红星轧钢厂的管事，响当当的大人物，他的死讯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王家小子，你们说什么呢？谁死了？” 四合院里，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院子中间，拽住一个半大的小子问道。 “太太，我们刚才说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死了，全家都死了，今天厂子里都出告示了。” “你说什么？” 聋老太太不敢置信的追问道。 “许大茂老婆娄晓娥死了。” 王家小子见状，以为她没听见自己说的话，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 “你打死你这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干好事，竟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下聋老太太可听得真真的了，她二话不说，举起拐杖就敲了过去，嘴里还不断的呵斥着。 “您打我干什么啊，这又不是我干的，这是厂里贴的公告，大家伙都知道的事，又不是我瞎说的。” “呸，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晓娥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死。” 聋老太太没好气的骂道。 “自杀的，公告上写了她们全家都是自杀的。” 那小子说完这句，麻溜的跑了出去，毕竟这老祖宗他们可不敢打。 第一百九十四章一家欢喜一家愁 “你给我站住，别跑……” 火冒三丈的老太太一听这话，更是气的不行，举着拐杖就要追上去，结果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您没事吧，老太太。” 旁边屋子里几个大人见状，立刻冲上去扶起她，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就是被这帮胡说八道的小兔崽子给气的。” 聋老太太气呼呼的说道。 “老太太，这可不关我儿子的事啊，您没出去不知道，我家孩子说的都是实话，厂里真的贴了公告，我们都看到了。”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其中一个工人连忙解释道。 “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老婆子的……” 聋老太太拼命的摇着头，完全不相信他们的话。 “您信不信的这事都是真的啊，娄晓娥的确死了啊，这厂里的公告就在那里摆着呢，我们难道还能骗您不成。” “你们胡说，胡说……” 聋老太太使劲挣开几人的手，神态隐隐有些癫狂的意味。 “怎么了？怎么了？老太太怎么样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一大爷的易中海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着急的问道。 “中海，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他们都说晓娥死了，你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聋老太太见他过来了，顿时眼前一亮，迅速抓住易中海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 一大爷易中海迟疑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有回话。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呀？” 老太太见状，心头一凉，隐隐明白了什么，语气慢慢的减弱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老太太，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身体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轻轻的扶住聋老太太劝慰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原来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变了呢？” 老太太茫然的嘟囔了几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疑惑与不解的目光。 “唉，走吧，我扶您回去吧，有话咱们进屋慢慢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啊。” 这次老太太不再挣扎，任由一大爷易中海扶着她回去了，进屋后，一大爷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坐下，聋老太太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问道。 “人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 “那她们的遗骨呢？” “据说是火化了，别的我们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 “来，李主任，我敬您一杯。”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包厢里，喝的半醉的许大茂，端着酒杯兴奋的对李主任说道。 “哈哈，好说好说，许大茂啊，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上面都下了批文了，重点表扬了我们厂的功绩啊。” 同样已经有些醉意的李主任笑着说道。 “不不不，我哪有什么功劳啊，这都是托了您的福气啊，还有咱们刘队长这次行事果断，要说功劳，那也是您二位的啊。” 许大茂急忙摆摆手，一个劲的奉承道。 “对对对，主任，许大茂说的没错，这都是您平日里领导有方啊，要说功劳那也是您的功劳最大啊。” 刘海中激动的附和道。 “不对不对，这次之所以能立下大功，主要的原因有两点，第一，许大茂同志在关键时刻大义灭亲。 第二，刘队长你行事果断，得到消息后立即出手，没有放跑他们。所以你们两个才是这次事件的大功臣啊。 你们放心，我都已经让播音员拟稿子了，明天早上一早就把你们两个人的光荣事迹宣传出去，以后你们就是我们厂的标兵。” 许大茂跟刘海中对视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李主任继续说道。 “对了，这次你们两个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所以我决定现在任命许大茂为工人纠察队的副队长，以后协助你纠正厂内的不良风气。 然后，刘海中，你的话以后就做咱们工人纠察队的主任，同时兼任工人纠察队的队长，在这里，我希望你们二人以后能再接再厉，不要辜负了我对你们的期望。” “李主任您可真是我刘某人的伯乐啊。” “还有我，您二位都是我的引路人啊。” 此话一出，许大茂跟刘海中立刻将自己方才准备好的说辞咽了下去，满脸堆笑的讨好了起来。 “你们放心，我这人最注重的就是人才，只要你们踏踏实实的干，该给的绝对会给你们的。” 李主任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许大茂跟刘海中闻言马上表起了忠心。 “嗯嗯，这就对了吗，以后咱们大家伙携手并肩，一起干出一番事业来。” “好，李主任您说的有道理啊。” “来，我们一起干一杯。”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几人摇摇摆摆的分开了，许大茂同刘海中勾肩搭背的互相搀扶着回到四合院里，院里的人们看到他们进来，如避蛇蝎一般，迅速的跑回家。 就连平日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也被家里的长辈提了回去，对此，二人完全是视若无睹的，对他们来说，升官发财那才是大事，别的都不算事。 “你怎么喝成这样啊，光天，光福快过来帮我把你爸扶到床上去。” 二大妈抱怨了一句，招呼着刘光天兄弟两人把刘海中抬到床上。 但是孤家寡人的许大茂就没人管了，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屋里，啪叽一声关上门，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娥子，娥子，快给我来碗水，渴死我了。” 第二天一早，嗓子冒烟的许大茂高声喊了一句后，半天没见人答复，刚要开口骂人，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的清醒了过来。 “瞧我这脑子，怎么又想起她了，肯定是这些日子都没开荤，所以才会说这话，看来必须娶个女人进来啊，不然这酒醒了连口水都喝不上了。” 许大茂艰难的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他慢腾腾的走到桌子旁边，捞起暖壶看了看，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了。 渴的不行的许大茂只能跑到外面灌了一肚子凉水，回来后摸着下巴，脑子里不停地寻思着。 第一百九十五章问话与选择 “当家的，昨天晚上聋老太太过来了，看那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问你。” 后院刘海中家里，二大妈一吃着饭，一边对坐在饭桌上的刘海中说道。 “嗯？聋老太太过来找我干什么？” 刘海中愣了一下，诧异的问道。 “还能干什么，我估摸着肯定是因为娄晓娥的那事呗。” 二大妈低声回道。 “娄晓娥的事跟我又没关系，她找我干什么？” 刘海中脸色一变，不自然的说道。 “这我哪知道，反正她昨天晚上是过来了，不过你当时喝醉了，所以她只是看了看，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看她的那样子，我估计她今天还得过来，这老太太可不好惹啊，你赶紧想个办法，别到时候被她拿住了。” 二大妈撇了撇嘴，有些紧张的嘱咐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那老东西精明着呢，咱院里谁能糊弄的了她啊，算了，我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吧。” 刘海中抓了抓头发，将手里的窝头一口吞下，然后喝了一口水，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 “老易，你大清早的不去上班，挡我路干什么？”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迈进中院的大门，一大爷易中海就突然从屋里跑出来，沉着脸挡在了他的面前。 刘海中现在虽然贵为工人纠察队的主任，但是也不敢轻易的跟易中海计较，一来人家没有把柄在他手里，本人也是纯粹的工人阶级。 二来人家在厂子里的徒子徒孙着实有点多啊，当然了，最关键的是现在，易中海的那些个徒子徒孙已经是各个小队的骨干了。 真要动起手来，指不定谁斗谁呢，年轻人胆子大，不知道天高地厚，下手也没个轻重的，以前他一心想着升官发财，压根没有聚拢什么人缘。 搞得现在他都没什么值得信赖的心腹，对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这是替老太太堵的，她老人家找你有事，你现在跟我过去一趟。” 易中海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这厂里今天还有一堆急事等着我去处理呢，哪有那闲工夫，你让我过去，晚上下班回来后我再过去找她老人家去。” 刘海中摆摆手，忙不施的拒绝道。 “厂里每天就那点事，有什么急不急的，再说了，也不差这几分钟的功夫，你跟我过去，她老人家昨天可是等了你一天。你今天要是敢走，信不信她能去砸你家玻璃去。” 易中海摇摇头，并没有给他让开路。 “老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厂里的事情在小，那也是大事，个人的事再大，那也是小事啊，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呢？” 刘海中严肃的盯着易中海打起了官腔。 “我这人文化水平不高，不懂你说的这些，你这话留着对老太太说吧，走，跟我去后院。” 易中海板着脸硬生生的丢下两句，扯着他就往后院走去。 “老易，老易，你放手，你放开我，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啊？” 刘海中见状，连忙用手去掰易中海的手指，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他的这番话挣扎很快引起了不少邻居的注意，但是大家伙出来一看这情况，各个开始装聋作哑了。 “他一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呀，有话咱们好好说嘛。” 二大妈听见动静后，忙不施的跑出来劝说道。 “老太太，我把刘海中给您带来了，您要是有什么想问的赶紧出来问，人家现在可是大忙人一个，事情多的做不完呢。” 易中海并没有理会她，拽着刘海中走到聋老太太的房门口，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知道了，中海，你回去吧，刘家那小子，你到我屋里来，我有话问你。”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适时从里面走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哎，我知道了，老太太，那我先回去了。” 易中海也没有多留，很顺从的丢下刘海中走了出去。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到上面告你去，说你欺负我这路都走不动的老太婆，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官还能不能保的住。” 易中海走后，刘海中顺势就要开溜，结果聋老太太很淡定的丢下了几句话，唬的刘海中浑身僵硬的停下了脚步。 “老太太，咱们有话好说，您是咱院里的老祖宗，我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负您啊。” 刘海中哭丧着脸，慢腾腾的转过身来回道。 “那你跟我进来，我问你一件事，问完你爱去哪去哪。” 聋老太太一改往日慈祥的态度，沉着脸说了两句，率先回了屋。 “当家的，怎么办？” 二大妈凑过来问道。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回去吧，我进去看看。” 刘海中咬了咬牙，苦着脸就跟在聋老太太身后走了进去。 “老祖宗，您有话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全都告诉您老人家。” 进屋后，刘海中弯着腰，讨好的说道。 “把门关上。”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冷冷的吩咐道。 “哎，我这就把门关上。” 刘海中答应一声，转身关上房门，然后小心的看着聋老太太。 “我也不耽误你时间，直接问了，我问你，晓娥她们既然死了，那他们的遗体呢，去呢了？” 聋老太太平静的问道。 “哎呀，我的老祖宗呢，这我真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刘海中脸色越发的苦涩了。 “人，是你带走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聋老太太闻言，抬头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是我带走的不假，可是我只是把他们带到厂里，后面他们就被别人带走了啊，这中间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您也知道，就我这胆子，我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我早就把人偷偷放了啊我。” 刘海中委屈的替自己辩解了起来。 “这我不管，人是你抓走的，我不找你我找谁啊？”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语气坚决。 “我的老祖宗呢，这事又不是我做的，跟我真没什么关系啊，那我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啊，这许大茂都告状了，我要是不把他们带走，那被带走的可就是我了。您也替我想想行吗？我也一大家子人呢？” 刘海中一听这话，立马满脸苦涩的解释道。 …… “算了，你出去吧。” 他的这几句话说出口后，聋老太太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哎，我这就走，我这就走，您老好好休息。” 刘海中脸色一喜，起身就要往外跑。 “刘家小子，我送你一句话，做人不要把事情做太绝，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就在他手接触到门把手的时候，聋老太太在后面幽幽的说道。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说完这话后，刘海中麻溜的跑了出去。 “怎么样，当家的，她没为难你吧？” 自打自家男人被叫进去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二大妈见人出来了，急忙上去问道。 “没有，就是问了我几句话，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那就好，没事就好，走咱们回屋吧，刚才你走的急，饭都没吃两口，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们继续回去吃饭吧。” 二大妈脸色一喜，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算了，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上班去了。” 刘海中摇了摇头，拒绝了二大妈的提议，转身走了出去。 “这事变成今天这样，你后悔吗？” 他刚走出后院，就和一直待在走廊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撞了个正着，二人对视一眼，刘海中一声不吭的从易中海身边走了过去，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易中海突然出声问道。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这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嘛，我都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要是不办点事出来，那遭殃的就是我了。” 假装没听见这句话的刘海中，走出四合院后才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几句，脸色却是分外的无奈。 第一百九十六章殉葬者 时代的狂潮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抗争亦或者顺从都在一念之间，生存和毁灭同样如此。 对于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的刘海中来说，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只不过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工作人员罢了。 当然了，除此之外，那些暗地里得到的不义之财什么的，也只是自己一种敛财的手段而已，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大家都在拿，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拿，凭什么别人可以拿，他不可以呢。 只是后面再得知娄家的下场时，他也觉得很震惊，很恐惧，但是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选择了正确的方向。 面对这样的狂潮，升斗小民向来是没有什么抵御能力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便是最好的选择了，世间之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只有相对的。 “刘主任，您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吓死我了？” 来到轧钢厂后，重新振作的刘海中背着手走到播音室里，这个时间段的播音室只有于海棠一个人，她坐在那里认真的整理着手头的东西。 刚开始并没有感觉到刘海中的到来，直到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刘海中的那双皮鞋，才猛的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拍着胸膛随口抱怨了一句。 “呵呵，我就是过来看看，昨天李主任说今天有个关于我的稿子要发，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 刘海中板着脸解释道。 “奥，原来你是为这事来的啊。” 于海棠愣了一下，眼神略微有些怪异。 “没错，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稿子写好了吗？写好了给我看看。” 刘海中点点头，看着于海棠问道。 “写好了，昨天晚上就写好了，本来我还想着拿过去让李主任过目呢，没想到你竟然亲自过来了。” 于海棠掩饰了下自己眼中的鄙夷，笑着回道。 “那就给我吧。” 刘海中闻言，伸出手要道。 “好的，就是这个，您帮我看看，把把关。” 于海棠虽然心高气傲，可是也明白基本的职场规则，是以语气很是温顺，丝毫没有平日里那种趾高气昂的意思。 “嗯。” 刘海中答应一声，结过稿子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带着眼镜就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海棠，你这报告写的还可以，就是没有分清主次，这次的事情主要的功臣是许大茂，也就是我们工人纠察队的副队长，和我其实没太大关系的，所以你应该重点突出许大茂存在。” 看完稿子的刘海中发了会呆，犹豫再三后还是对一旁的于海棠说了起来。 “啊，可是李主任说这事是以您为主啊？” 于海棠眨了眨眼睛，小声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件事情吧，我做的都是本职工作，所以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许大茂就不一样了，他是人民群众啊，人民群众能做出这种大义灭亲的举动，那才是值得我们宣扬和学习的。 相对而言，我这点功劳算的了什么呀，你现在就改，把这稿子上关于我的都删了，全都换成许大茂的，这也是我昨天跟李主任说好的。” 刘海中见状，立马打着官腔指教了起来。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懂了，我现在就改。” 于海棠倒也没有怀疑，很痛快的接过稿子修改了一下。 “嗯，这就对了嘛，发吧，就按这个发。” 新的稿子出来后，刘海中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自己啥事后，这才满意的吩咐道。 “好的，刘主任，那我就照这个发了？” 于海棠应了一声，试探着问道。 “发吧。” 刘海中爽快的回道。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厂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因之前举报有功，所以经厂里研究决定，任命他为工人纠察队副队长，同时号召大家向许大茂同志学习，学习他大公无私，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 随着刘海中一声令下，于海棠清脆的声音很快通过播音室的设备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厂里正在学习的工人们听到这话，纷纷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听着广播里的消息，不少年轻工人们听完广播后，都觉得许大茂值得学习。 但是也有一部分年长的工人脸色漠然，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对这件事情更是三缄其口，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坐在后厨的何雨柱自然也听见了这则消息，他此时的脸色并不算好，手里的擀面杖更是被握的咯吱咯吱的响。 虽然有话老话说的很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底也是自己认识的人，猛然间说没就没了。 这要是意外，或者疾病导致，他也最多就是感叹几句，问题是这件事情里面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了。他觉得自己心里异常的压抑。 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他快要发疯了，现在的他突然能够理解当年屈原为什么要投江了，实在是太憋屈了。 现在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个时代，会有那么多人选择自杀了，也许对他们来说这反而是一种解脱，看着自己努力建设和缔造的东西被摧毁，那种煎熬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曾经的他不理解，现在的他隐隐有些懂了，这是殉葬，对自己被破灭的理想的一种殉葬，代代有之，从未断绝，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还留这有用之身何用。 我辈俗人，生来碌碌无为，终日为生计奔波劳累，却是体会不到他们的这种心境了。 对很多人来说，读书不过是为了识字，识字不过是为了寻求更好的谋生手段，但是对这些人来说，读书是为了养气，养心中的那一口浩然正气。 气在人在，气亡人亡，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一群人，会为自己心中的理念去奋斗，去拼搏，这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誓愿，为此他们可以奉献一切，对他们来讲，生命不过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儒家有三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德永远在功和言之前。 失德之人，就算有再大的功劳，再闻名的言论，也没有资格和颜面，去见他们。 殉道者，与道同在，与日月同辉，任何人和事物，都没有能力去掩盖他们，毁灭他们，他们是永恒不灭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刘海中的建议 这是一个混乱的年代，也是一个血色的年代，大势所趋之下，任何试图阻挡的人或物都将灰飞烟灭。 上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显贵，下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百姓，所有人都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浪潮的冲击。 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何雨柱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自身，至于别的他管不了，也不能管。 冲动固然能让他心头畅快，可是也能让他陷入深深的泥潭之中，那么多大人物都阻挡不了的事情，难道他这个小人物就可以吗？ 真要是去了，无非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他有家，有老婆，马上孩子也要有了，相对于这个时代那些信念坚定的英雄们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想过自己小日子的凡夫俗子而已。 可能他知道的多一点，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能够力挽狂澜的大人物，那些觉得自己可以力挽狂澜的大人物们，都静悄悄的消失在人海之中，有的甚至连骨灰都没有留下。 理想固然很重要，但是当现实不允许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装聋作哑吧，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海棠啊，我听说最近那个杨伟民又来找你了？” 听着广播里传出的消息，刘海中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笑着跟于海棠问道。 “可不咋的，我早就跟他把话挑明了，结果那人还不死心，您说跑到我们厂里也就算了，前几天还跑到我们家里胡说八道，搞得我现在有家难回了都。” 于海棠不满的抱怨了几句。 “胡说八道，他说什么了？” 刘海中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说我这个播音员是托了他爹的关系才当上的，现在他爹下台了，我就过河拆桥什么的呗。” 于海棠撇撇嘴，不满的回道。 “嗯？还有这事？” 这话一出，刘海中立刻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 “刘主任，这都是他胡说八道的，您可不能相信呢，我这播音员那可是凭借我的实力得来的，和他爹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于海棠一看这情况，还以为刘海中误会了，急忙开口解释了起来。 “海棠，你不要误会了，关于你播音员这个位置的事情我是相信你的，可是我相信，不代表别人也相信呢，再加上杨伟民现在见人就说这事。 现在厂里可是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你啊，我觉得吧，要是再这样下去，对你未来的发展，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所以你必须要想办法消除这件事啊。” 刘海中煞有其事的看着于海棠道。 “啊，可是这，这，这我也没有办法去制止他啊，我都跟他说了好多次了，可是杨伟民还是死缠着我不放啊，刘主任，要不您给我出个主意？” 于海棠听到前面两句的时候，心里还挺感动的，可是随着刘海中的话风一转，她立马有些慌了，病急乱投医之下，于海棠开始向刘海中求助了。 “咳咳，说来也巧了，要是以前我还真没办法，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昨天晚上的时候吧，李主任还交给我一个重要的任务，他让我收集一些杨厂长曾经的犯罪材料。 刚才你不是说杨伟民到处说你这个播音员的位置，是靠他爹的关系给你弄来的吗。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说明杨厂长平日里肯定没少干这种事。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你下班之后就去把他约出来，然后把许大茂大义灭亲的事迹告诉他，让他也学习学习。 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来收集一些杨厂长的犯罪证据，要是能让他站出来，主动检举的话，那就更好了。” 刘海中阴险的笑了笑，努力的给于海棠灌输着自己的想法。 “啊，这，这不合适吧？” 于海棠张了张嘴，眼睛里满是挣扎的神色。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海棠，这可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啊，要是这事成了，那以后肯定不会有人背后议论你了。而杨伟民呢，也可以借此机会重新做人，到时候你们两的事，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刘海中见状，急忙趁热打铁的劝说了几句。 “可是……” “没有可是，于海棠同志，你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李主任交代的任务，也是咱们厂里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因为个人感情的因素，耽误了咱们厂的大事。” 刘海中脸色一沉，冷着脸训斥。 “我，那我试试吧。” 于海棠闻言一愣，咬了咬唇后，低着头无奈的回了一句。 “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刘海中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温和的看着于海棠说道。 “吱呀……” 就在这时，播音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二人闻声看去，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广播里的主角许大茂。 “许大茂，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刘海中眉头一蹙，盯着许大茂问道。 “刘主任您也在啊，嘿嘿，我这不是刚才听到广播里在播我的消息，所以特地赶过来，感谢我们厂的播音员于海棠同志的嘛。” 许大茂讨好的跟刘海中打了个招呼，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这你可谢不到我头上来，广播里的消息那是刘主任特意吩咐我改的，本来应该是以刘主任以主的。 不过刘主任觉得这事你的功劳比较大，为了让厂里的工人同志能够更深刻的领悟到你的这种精神，所以让我把你树立成了榜样。” 于海棠一听这话，立刻插嘴说道。 “原来这里还有这回事呢，我说怎么没有广播里没有您的消息呢，刘主任，您放心，以后我许大茂就是您手里的鞭子，您指哪，我就打呢。” 此话一出，许大茂顿时一愣，他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看刘海中，也没多想什么，马上拍着胸膛向刘海中保证。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许大茂是我手下的人，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海中学着李主任的样子，摆足了架子，嘴里打起了官腔。 “哎，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许大茂点头哈腰的回道。 “那行，那我就先走一步，这纠察队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许大茂，你也别在这里待着，这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现在可是我们纠察队的副队长了，这第一把火可要烧旺一点啊。” 刘海中答应一声后，随口丢下两句，刚要走呢，突然想起自家老二前几天跟他提起的，想让他帮着撮合一下自己跟于海棠的事。 不由得迟疑了一下，瞅了一眼一脸的谄媚许大茂，觉得不能让这小子继续留在这里，免得坏了自己家老二的大事，所以临走前又特意跟许大茂强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