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宦妻》 第1页 书名:毒宠宦妻文 作者:陌狸 内容简介:(再续‘太监媳妇好抢手’) 轻纱落帐,烛火妖娆,洞房花烛夜。 男子甲:“美人儿,迫不及待了吗?” 女:“我怎么在这儿?” 男子甲:“看你激动的,来~” 女:“你是谁?” 男子甲:“我是来帮木公公洞房的呀,如此绝色佳人,嫁给一个太监,实在可惜了。木公公不能疼你,让我来疼你吧~” 什么?洞房花烛夜,自己的丈夫竟然让自己和别人洞房?而且,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个太监??! 【 女:“妹妹见过各位姐姐。” 夫人一:以后你要乖顺听话,别惹怒了众姐姐,尤其是-我。 夫人二:你看看你这狐媚的样子,赶紧把这衣衫换了! 夫人三:过来帮我捶捶肩! 夫人四:如果你不听话,也可以,你现在是九夫人,当然可以使唤十夫人、 夫人五:如果想使唤更多的夫人,那就灭掉前面的夫人,没了八夫人你就是八夫人,没了七夫人,八夫人就进为七夫人,挨着顺儿来。 夫人六:不过,让木公公知道了,你也就完了。 夫人七:木府的木公公,你可要伺候好了。 夫人八:妹妹如此狐媚,又怎会伺候不好木公公呢?不过,想要我消失,那得看妹妹有多大本事了。 夫人十: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滚出木府。 血狼:慕容,让我带你到天涯好吗?我们到一个有山有水的娴静地方。 某王爷:慕容,我为了你不惜戎马奔腾,看,这大好的江山就快是我们的了,跟我走好吗? 某将军:慕容啊慕容,本将军对你一片痴心,一片赤诚,你看不见吗?答应我,答应我当这将军夫人好吗?如果你想母仪天下,那好,我明天就带兵取了这天下。 某将军女:我要你,你必须跟我,爱我宠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 ☆、根本没人懂 凌晨醒来,再睡不着,连个可以打电话装下可怜的人都没有。读者们睡了,亲人们睡了,关机了,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一个。 二十二年来歷程在脑海里重新上幕,有说不出的委屈、难过和无法排解的忧伤。 天一直在下雨,从出生到现在,到将来,我没有伞,所以一直在奔跑,努力奔跑。哪怕摔倒也不曾停息,哪怕受伤也不曾气馁。日子久了,仿佛这世上就该我受伤,仿佛就该我在每次退让。为了不让别人有一丝不悦,为了不让别人有一丝负担,累,辛苦,我都担了。没有感激,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没人知道有多少次我从夜里哭醒,没人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也没人知道我有时也疼得想骂人。 没人懂我,因为没人怜惜。就算参加比赛,给我鼓掌的也只有陌生人而已,就算与一群陌生人争执,也只有我一个人承受而已。 只有我笔端下的文字和最近的人看到我哭过,可是,看到又怎样呢?擦掉泪还不是要继续努力奔跑,就像从不曾流泪过。安慰、体贴,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以为对别人全心全意就能得到平等的关怀,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忧虑、苦口婆心不过是唠叨,而忙碌到头昏脑涨成了最理所当然。我以为努力做到优秀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遗憾,夜半发现自己的想法可笑得惊人。努力拿奖,拼命挣钱,找锻鍊内心的机会,写小说,接编辑类的活……突然想笑,原来自己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能被认可。 有人说,我相信你能在三十岁以前凭一己之力在成都三环外买房,听到这话,除了苦涩笑笑,还能怎样? 这是个什么年代呢?有时候我特别纳闷。为什么那么多男生在乌烟瘴气的网吧打游戏,嘴里脏话不断?大把的奋斗的青春抛至在网吧里,除了打游戏就是睡觉。不管有事没事,一打电话过去问在哪儿,都说寝室,一问干嘛,就说睡觉。有人说女人该顶半边天的,为什么现在成了女人顶全部的天?怪不得某科学家说,男性的y染色体功能不断弱化,若干年后男性将消失,会有第三性产生。好奇怪的理论,但有些人偏偏顺着这个理论走下去。最近很偶然的一次机会,看到电视中玖月奇蹟的演唱,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两者的那种默契感染人也刺痛了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敢在乎自己的心了?不管多好的男孩女孩儿,都无法吸引我的眼球,让我多看一眼。又是什么时候,内心的宁静在无意间打破?可是,打破又怎样呢?多看一眼,还是笑笑也就罢了? 或许有的情绪隐在心里会更完美,或许距离本身就是一种美。 我以为,我再不会怦然心动了。原来,我也会算错自己的心。 可是,就算这样我又能怎样呢?生活本身已经让我累了,没有人分担的累。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谁给太多关爱,长大了,原来日子还是这样别致。我总不捨得让笔下的女生孤寂凄冷,笔墨间总添上几笔温情,好笑的是,谁又给我添那几笔温情? 黎明之前的那声嘆息谁都听不见,包括我自己。这样,也好,天亮了,又是奋斗、孤寂的一天。 谁都别来指责我,我已经尽力去做到最好了。如果硬要责备,试问你在做什么?当我奔波与何处时,你是在寝室睡觉还是在网吧打游戏? 谁都别想再凶我,因为你不配,因为谁都没有走进我心里过。那里只有一个位置,留给唯一的人。 如果你说一切都可以重来,试问春秋几度易,而你的改变又是什么? 谁都别想说我什么,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总拿仁义道德压人。 谁都别阻止我对生活的冷漠、狂热和爱,我属于我自己。 这世界,太寒,但我依然爱你。写完这篇日志该天亮了吧,光亮真好,让胆小的我不再畏惧。 以后不再写日志了吧,把心扉掩上,等待未来的自己将它打开。 到底要等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锁,如它。 孤月,如我。 ☆、微笑的永远的尹雪yan 最吸引我的,还是小说最开头那句—尹雪艷总也不老。我很想知道,究竟怎样的女人会给人总也不老的印象。她究竟有何本事,能穿上‘总也不老’的花袍? 白先勇以叙述的语言描绘出一个气质不凡的烟花女子,“不管人事怎样变迁,尹雪艷永远是尹雪艷”,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恬静的眉眼子”,但这不过是烟花女子能吸引人的最基本要素,不过是在百乐门站住脚的基本条件。什么让她‘总也不老’? 终于看到她‘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 她对一切都表现得很淡,无论是同行女子的恶意诽谤,还是面对那些愿意对她抛弃妻子、海誓山盟的男人。 为什么?如果尹雪艷就站在我身前,我一定要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以一颗如此闲适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我想,那些为她痴狂的男人也一定很想问她为什么吧。 她会不会是因为心里已经没有对爱的渴望才会如此?一个欢场女子见得听的经歷的堪称丰富,而会不会正是因为欢场之中隐匿的悲剧和骯脏让她对爱已全然麻木?所以,她才会保持一身的淡香雅静,从一个男人身旁走向另一个男人;所以,她才不为这些世事的变化而有情绪波动。她在新公馆设牌局、摆茶几邀旧雨新知去玩儿。那些人也愿意在她那极雅致舒适的新公馆歇息玩乐。她为他们端茶看牌,听太太们唠叨抱怨,依然是那样优雅淡然。 她这样的淡雅气质让我想到了另一个烟花宠儿,秦淮河畔那个爱兰、惜兰、养兰、若兰的女子,她和尹雪艷一样淡然,一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为什么她们身为烟花女子却能做到如此超脱?而嫁为人妇的很多女人却难以做到?当看到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时,嫁为人妇的女人通常会唠叨碎念,满腹牢骚。如果我结婚了,我也会这样。可为什么尹雪艷这类女人却能不为这些所动?也不会因为这些事烦恼?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对她们而言不过是人世间平常之物,和猫猫狗狗没有区别,只不过他们身上缠绕着黄金和珠宝。也或许是她们太了解男人了吧,她知道那些整天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并不把她放在心里那个关于真爱的位置,所以她也就活得独立了。她的身体和很多男人融为一体过,但她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独立性,是不是正因为她的独立性才吸引了那么多男人甘于为之抛弃妻子?
第2页 白先勇是白崇禧的儿子,金钱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平凡之物,女人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平凡之物。但尹雪艷却让他视为尤物,凭这一点来看,尹雪艷不愧是百乐门的招牌。心术,她已经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没有倾城美貌,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惊艷,我们有的只是关爱和认真。对于家,我们是负责而且充满爱的,如果某天,身边那个人要扔弃这一切离开,去追寻烟花场中淡雅遥远的形象,我们除了苦笑他看不到世间真情,还能怎么样呢? ☆、亲,我们的桃花源呢 陌桑,高挑却不漂亮,可她从不因此感到遗憾。上大学后,当看到各色美女从身旁经过,带着幽香,她会像个羞涩的男孩儿般偷偷的打量。 那天,落入她眼帘的却是个男生,双眸明澈干净的男生。后来才发现他竟与她同班,叫王米阳。 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她正有一段情丝还无法斩断呢,正有一段背叛还无法抹平呢。 “我们去看电影吧,两块钱两场。”暮春的风里掺杂着沁人心脾的淡香。 电影里的故事是怎样的?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是谁?她不知道。只感到黑暗之中有一个软软的温暖的东西覆在她的唇上,久久没有挪开。 陌桑对他讲那一段必斩却难断的情丝,羞涩的一笔带过。 他说,我不在乎。 她说,我在乎。 他抱着她,紧紧的,唿吸湮灭在黄昏里。 “我不想失去你。”他的声音暗哑,带着哭腔。 陌桑心软了。 从此,校园里有了他俩的身影。 暑假,他们在同一个补课中心兼职,他说,将来有一天我也要办一所补课中心,比这个更大。 陌桑说,我会帮你的。 他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陌桑认真了,认真地了解办这样一个补课中心应该注意哪些,需要准备些什么。 她对他讲了她的一切想法,他的创业激情瞬间被点燃,他们一起憧憬,一起畅谈,那么年轻的心,那么易碎的梦。 前一段情丝久久纠缠,可她总不会为此心忧,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呢。可他还是发现了,他们为此争吵,为此怀疑。战事冷却后,他说,你脾气真坏。她说,已经改很多了。她泪落低泣,他上前拥住她,将她揉进生命里。 “去吃饭吧,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她在电话里说,冬天的风割得她打颤。 “嗯,等会儿。” 二十分钟后,她发简讯问:“快下来了吗?” “嗯。”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问,还需要多久啊? “快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陌桑等得不耐烦了,打电话过去,他没接,只回了条简讯——“就快了。” 她继续等着,快成了寒冬中的冰人。直到他宿舍的人从她身旁经过,惊讶的说:“咦,陌桑,你还在等呢?他在打游戏呢。” 游戏?他不知道,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有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他下来了,她说了一堆话,激动不已。他仇恨般的看着她,她畏缩了,不再说话。许久,她上前挽住王米阳的手,说,陪我练舞吧。 走到形体房时,她又忍不住说起了万恶的游戏。他说,我们分手吧。 她愣了,仿佛是冷冽的空气将她凝固。 他走了,她逞强的练着舞,头磕在了拉韧带用的钢棍上,生疼。她听见有人在哭,许久,才明白,那就是自己啊。 没多久,他又跑到了她的身边,哄她,逗她,陌桑终于笑了。 在推攘和喧闹中,末世情人节来了。 有人发来彩信,陌桑点开,那么多的玫瑰映入眼帘,那些玫瑰拼成她的名字——陌桑。这么复杂的字得要多少玫瑰呀?!她幸福的想。 上网后,有人发来一张图,是手机收到的那张。因为是在电脑上看的缘故,可以看得更清晰。那些花躺在没什么家具的空荡荡房间的地板上,还有一面铺着墙那么大的镜子,因此,镜子那端还有一个‘陌桑’。 有一个人影,是他——她的前一段孽缘。 她关掉电脑,心怀不安的冲到王米阳的怀里。 街上到处是卖玫瑰的商贩,他问商贩,多少钱一枝? 十块。 王米阳递出十元,在玫瑰花旁边那家买袜子的铺子上买了几双袜子。 “十块钱一朵玫瑰只能看一天,而袜子却能穿很久。”他说。 她开玩笑的鄙夷他,为此捉弄他。 春天还是那么冷,她说,等暖和些了,我们去看桃花。 “嗯。” “等我们存够了钱就去旅游吧。”她搓着他的手。 “去哪儿?” “新加坡,那么多中国人在那儿,连英语都不用憋了。” “强,我终于知道和你的差别在哪儿了,我只想跨省,你就想跨国了。”他开玩笑的冲着她的脖子哈气。 他们开始存钱,为了一次旅行。她找了两个兼职,累在乐中。 那晚,他们在校园里散步。 她说,你现在其实可以为将来打算打算了,毕业以后再想这些问题就迟了,你…… 他淡淡的说,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 别人? 她泪落如桃花散落。 他拿走了她那儿所有他自己的东西,她明白,他不再需要她帮他保管什么了,尤其是——爱情。 如今,桃花开了,可是,亲,我们的桃花源呢? ☆、我看到的一个人的感想 我对书籍上的腰封歷来反感,那些不着边际、夸大其辞的广告语经常让人哭笑不得。比如动辄重磅人物云集的所谓“联袂推荐”,看了除了佩服商家之擅长搞“统战”,再无其他,因为你知道的,名单上那些人,其趣味再也不可能重合的。所以拿到一本书,第一个冲动便是将腰封扯去。前两天看译林社新近推出的《巧克力战争》,也是除去塑封时即将其一同扒掉。不过在掷入纸篓之前,还是看了一眼——必须承认,比起商品大甩卖时标榜“跳楼”、“吐血”的仿佛声嘶力竭、披肝沥胆,毕竟更具“可读性”,也即娱乐性,有的时候,还有一些信息。 我在那腰封上扫到了这么一句:“领先《哈利&8226;波特》,出版至今长踞美国那些不能看的书榜榜首,选入多国大中学必修教材,畅销三十多年的文学杰作”——长期被那些不能看的书,又是“必修教材”,这怎么可能?错也错得太雷人了吧? 其时《巧克力战争》还未开读,但《哈里&8226;波特》我是知道的,作为青少年读物,此书激起的一波一波热浪,至今未见消歇,说是“那些不能看的书”,谁信?而且美国不是号称“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吗?倘是过去,又一说了,现在还会有“那些不能看的书”?晚上与大洋彼岸一朋友聊天,我就当笑谈说了。他也没说什么,却是一心二用,嘴上说着别的,过一会忽然停下说“还真是那些不能看的书”。而后就给了我一个网址,让我自己看。 那是美国图书馆协会的网页,打开来,顿时傻眼:“2000—2009年那些不能看的书一百种”一长串书名,榜首赫然列着《哈里&8226;波特》,《巧克力战争》排位第三。再往下看,一些经典作品的名字也出现了,斯坦贝克《人与鼠》列第五,马克&8226;吐温《哈克贝恩&8226;芬歷险记》位列十四,塞林格《麦田守望者》排十七,《杀死一只知更鸟》排二十一……再看看,还另有一单,曰“被质疑/被那些不能看的书的经典”,从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到乔伊斯《尤利西斯》再到《二十二条军规》、《洛丽塔》,甚至《飘》……不能说二十世纪的着名小说“全数在此”,但经典与“那些不能看的书”却高度重合。 这可是开了眼了。同时,这一看反倒更疑惑,在美国逛书店,那些不能看的书单里的书不都在大鸣大放地卖着吗?更不可解的是,我看过一些美国中学的必读书目,那些不能看的书单上的好些,千真万确就在其中,这是唱的哪一出?“那些不能看的书”总要有个理由吧?也是好奇心起,就查看起来。结果“那些不能看的书《巧克力战争》的官方说法没找到,关于”有争议/被那些不能看的书“书籍的一揽子解释却就在眼前。引述起来太费笔墨,反正大意是,”有争议/被那些不能看的书“书籍就是那些受到质疑较多的书,全美图书馆协会下面有个”知识自由办公室“,根据全国各地学校教师、图书馆员提交的报告编制一个书目公布出来。”举报“人多为家长和中小学教师,”举报“的原因不出以下三项:1,露骨的性描写;2,攻击性语言;3,不宜所有人阅读。好像也就是给个参考,并无强制执行一说,也没什么机构有这个能耐。这才有一边被列为那些不能看的书,一边又成必修教材的奇观。
第3页 有意思的是,在”有争议/被那些不能看的书籍“的条目中,开宗明义头一句话居然是”美国图书馆协会鼓励各种观点的自由选择和表达,即使是那些离经叛道的观点“。而后还要特别声明:所谓”那些不能看的书“与”争议“均不涉”个人观点的表达“。看到此想发笑,因为整个是撇清嫌疑的架式。当然,也并非故作姿态,”鼓励“见于行动,是每年九月有”那些不能看的书周“的活动,那活动绝对名不符实,甚至是名实相悖,因为其内容恰是倡导读书无那些不能看的书区的。反倒是那一纸那些不能看的书单有安抚之嫌:人家一个劲儿举报,总要给个交待吧?而且保护未成年人免受可能的不良影响,于理也不能说不合——就像电影的分级。 因事涉青少年,我那朋友顺便问了他正上高一的儿子,小孩的反应相当经典:”那些不能看的书?知道啊。——就是一些妈妈的意见嘛。“朋友大概因为不属”妈妈“之列,向我转述时语带调侃,很不严肃。 这与我印象中的”那些不能看的书“相去太远了。记得好多年前大规模”扫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在查那些不能看的书之列,不仅书店下架,出版社可是被勒令将所有库存书送印刷厂捣成纸浆销毁的。更绝的是,有些”有争议“者,尚未成”书“已然胎死腹中,防患于未然,事实上连”那些不能看的书“的手续都免了。哪像美国人,”那些不能看的书“这样严重的字眼,根本不具应有的严正,说是”那些不能看的书“,哪有半点令行那些不能看的书止的味道?我们的”国情“正相反:并无一张公之于众的那些不能看的书书单,但是哪些书有问题,大家自可心领神会。 美国人爱较真,不知有”心领神会“一说,那些不能看的书了某书,哪怕是有名无实(顶多限于公共图书馆下架)的”那些不能看的书“,不给个交待也不行。那些不能看的书榜上每一本书,全美图书馆协会都给解释,公共图书馆里都会有厚厚一大本,你要懒得去翻,也可发邮件至”知识自由办公室“询问,针对具体的书询问。我就让朋友帮我就《巧克力战争》问过。回復现在还没来,不过也可想而知了,总不过是”少儿不宜“而已。对于写作或者生活而言,有趣是一种品德。画家高军的文字就有趣地很,说鬼话,讲人事,有生活智趣。【连载】中医世家(一)分享到qq空间分享到腾讯朋友分享到腾讯微博作者/高军来源/《世间的盐》摄影/josebaelorza(《世间的盐》一书由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铁葫芦图书出品) 如果我不画画写字,最有可能做的职业是学个中医。古人说一流举子二流医,上上品的人。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过去丹青之流跟要饭花子在一个层次的,怕是连祠堂也不许入。我一直对中医很有兴趣,因为我以前有个朋友是中医世家。可惜他是个疯子,跳楼死了。 他的房间到处码着线装本的医书和医案,从地上一直摞到天花板上。他家空气中有苦苦的中药气。窗外的四合院破缸烂盆中种着我不知道名字的药糙。另外一个喜欢中医的原因,是中药的名字好听。比如半夏、车前子、当归,川贝、墓头回、益母糙、泽泻、穿心莲、夏枯糙、黄连、乌头,等等,这些名字使人想到田野和糙木的香气。药店里盘在一起的蛇和穿山甲、蝉蜕也喜欢看。 我是个浑愣人,看了几本医书就想给自己开药方。两年前我常失眠,过了十二点,就像夜猎的猫头鹰,眼睛瞪得滴熘圆,怎么睡也睡不着。我试过喝温牛奶,试过用热水烫脚,试过数羊,试过散步十公里,然后坐车回家,但是一到夜里还是睡不着。我说我瞧瞧医书吧。越瞧越喜欢,就按《顾西寿医案》给自己下方子,第二天拿着方子就上中药店去了。 中药房的大姐是个酒糟鼻子,说话囔里囔气的。她问我:”你这是哪个大夫给你开的方子?怎么不写个剂量,我怎么好抓呢?“我说:”我自己开的,怎么没有剂量,上面不是写了少许、若干吗?“她一边拿着小秤一边跟我说:”你说这个少许、若干,我怎么给你抓,再说吃出事,算你的,算我的?“我说:”我敢给你写字据,吃死了碍不上你!“她说:”碍不上我,也不能给你抓。称二两砒霜给你,你敢吃么?“我说:”你当我连砒霜也不知道吗?不就潘金莲药死武大的毒药吗!“她指着我,看我自拟药方上的关木通说,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这个剂量会吃死人的。什么人啊,你看几本医书,就敢开药方啊。药没有称出来,还被她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顿。真是好恼啊! 后来我又回家把方子改了,上面具体写了剂量,换了一家药房也称出来了。还好,没吃死。医者意也!不就那么一个意思。哪有那么较真。比如李时珍《本糙纲目》上说:男子失眠需寡妇枕头蓆子,煎水炖服。这不是狗戴嚼子,胡勒嘛!失眠跟寡妇有什么必然关系?真是想不通。再说这个原材料我上哪儿找去? 苏轼也喜欢谈医,估计水平也不比我好多少。他说一个人在江船上惊了风浪,得了狂疾,最后刮削舵把手上的木屑,据云上面有老舵工的手泽,服之立愈!古代许多文人喜欢谈医,大部分不靠谱,信了会出人命的。但明清之际的傅山是个异数,他老人家是个很好的妇科大夫,写字画画倒是余事。民间传说他治疗妇人难产,一针炙下,小儿抓住母亲心的手松开了,哌哌坠地了。 古代人对女人身体结构不清楚,这个纯属想像。小孩手长也长不到这样,能从子宫中伸到胸膈膜中来。但傅山医案中曾记载他治疗这样一个病例:一个男的在家打老婆,老婆一气,天天打嗝不止,白天打到夜里,眠食不安。瞧了多少郎中也不济事,最后抬到傅山这儿来。傅青主号了脉,问了问病因,就起身到自家院中拨了几把野糙给一同来的夫君,说回家后每晚子夜时分,煎药,分三次煎,需亲手服侍病人服下。过了没半个月,打嗝渐止,能下地走动,一月后如常人。病家到傅山那里致谢,问这先生用的是甚药呢?咋这灵?傅山说不过是平常野糙。因为你媳妇被你殴打,气往上涌,致气嗝,后来看你夜夜煎药,床头服侍,慢慢气消了,病就好了。因为中医的不确定性,所以要出一好医家是相当难的。同样的药在你手中没用,到了另外一个人手中却成了起死回生的金丹。 记得我中学的时候,冬天头上长了一个疮,所谓”头顶长疮“,痛痒难耐,准备到医院挨一刀。后来我爸爸说你笨死了,你到郎叔叔家去讨一贴膏药,保好!我捂着脑袋坐车到郎叔叔家。为什么捂呢?怕惊了乘车的人。郎叔也不会中医,他家老太太会。郎叔他老太太家世代中医,到了老太太这一代传不下去了。因为她父亲一连生了六个闺女,真是把他给生怕了。医术传男不传女。老郎中等到闺女出嫁了,一人密授一门药方。说虽致不了富,餬口足矣。老太太就靠这一门手艺,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娶媳妇嫁闺女都弄得体体面面的。因为我们两家是世交,老太太拿我也不当外人。她问我你是想快点好,还是慢点好。快有快的毛病,慢有慢的好处。我说当然要快,疼死了,这东西养在头上也不好玩。老太太说慢呢,可以用膏药慢慢把毒气拨出来,以后不留疖疤。快呢,当天就见效,但保不定日后不留疖疤,怕不好看。我说要快。老太太说想好了,我说想好了。老太太给我弄了一张绿色的膏药烤软化了贴上了。我坐在回程的公交车上头上脓血俱下,没想到这膏药比我性子还急。弄得车上人大惊小怪的,如同看怪物一样。但是很快就不疼了,痒痒的,患处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后来只有一小点疖疤,长长也平復了。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一个普通人。你都可以向任何人提问,提任何的问题。我们负责为你搜集问题的答案。分享到qq空间分享到腾讯朋友分享到腾讯微博问题和田小子问科学青年 前几天有人劫机,被制服后听说其中两个咬舌自尽了。我想知道的是,咬舌真的能自尽吗? 回答科学松鼠会成员、医学博士赵承渊答和田小子 在讨论咬舌自尽的问题之前,我们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人为什么会突然死亡。虽然俗话常说”人死如灯灭“,但死亡事实上并不像关灯那样是一剎那的事情。一般来说,能够令人快速死亡的情况不外乎下面几个:心脏骤停、窒息、快速失血、极其严重的外伤或者身中剧毒。既便如此,上述情况下的死亡也总会花费一段时间。传说伟大的法国化学家拉瓦锡临刑前曾答应尽可能地眨眼,而行刑的刽子手事后证实,拉瓦锡被斩首后”至少眨眼十一次“。尽管这个事例未必可靠,但即便是头颅离断,死亡也不会瞬间来临的事实当是确定无疑的。
第4页 既然如此,常见于文艺作品和传说中的”咬舌自尽,登时毙命“的说法自然也就站不住脚了。舌头是一个血液供应十分丰富的肌性器官。舌的动脉来自颈部大动脉,分布于舌头的舌背动脉常常有两支,位于舌根部。如果咬舌时没有咬到舌背动脉,一般并不至于立即造成大量失血,也就难以危及生命。 影视作品中常常见到演员闭口一使劲,当即昏死过去,这种情况即便会发生,也不会是因为失血。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咬住舌根……怎么样?除非你将舌头充分吐出口腔外,否则你的牙齿根本无法咬到自己的舌根!像影视剧表演的那样咬舌的话,最多只能咬掉舌的一小部分。如果被捕的地下党员面对敌特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那么等于是向对方申明”我要咬舌背动脉“了,敌人未必会让英雄得逞。 而即便是舌背动脉受损出血,也不是全然没救。曾有一名女性患者用剪刀剪去了自己的部分舌头,一侧舌背动脉出血。半小时后医生为其进行了止血并断舌再植,结果再植后的舌功能恢復良好,痛触味觉均完全恢復。可见,咬舌出血不但不会立即死去,反倒有相对充分的抢救时间。 舌拥有丰富的神经末梢,咬舌必然会带来剧烈痛苦。强烈的疼痛常常会使得人体的植物神经系统做出相应反应,造成疼痛性晕厥。我相信,影视剧中表现的咬舌后倒地多为晕厥所致。晕厥时人的意识丧失,断舌后舌根后坠以及出血在晕厥时极有可能阻塞气道引起窒息,而窒息若不及时抢救则会在短时间内造成死亡。换句话说,咬舌若真能自尽,死亡原因也不会是咬舌本身所致,而是晕倒后气道梗阻憋死或呛死的,死亡过程也不会是一瞬间的事情。 很多时候,咬舌自尽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决心的宣示。至于为什么民间会有咬舌自尽当场毙命的说法,我猜大概与武侠小说的广泛流行有关,当真则大可不必。广东曾有一男青年因情感问题将热恋中的女友舌头咬去一半,并将断舌抛弃。三小时后患者找回断舌并就医,经过一番折腾,医生还是将断舌再植成功,康復后女青年的发音和吃饭均未受到影响。 ☆、001洞房花烛 红烛随风摇曳,恍若多情的舞姬扭动着腰身。红纱罗帐也在这温柔袭人的风中柔动。 朱红的梁,雕花大柱,都被大红长绸缠绵得醉了。 昏鸦归巢声在屋外隐约可闻,可更吸引耳膜的是,屋子外人们隐约的喧譁声、祝酒声、猜拳声。这些声音显得这屋子更静更寂寞了。 可,是谁在如此喧譁又宁静的夜晚,鼾声连连? 风扬起朱红纱帐,女子的脸掩在盖头之下,只露出雪白的一隅。 女子将手伸进盖头中,揉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再打了个大大的,舒舒服服的哈欠。 “这…是哪儿?”女子的眼都瞪直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惊讶、恐惧、慌乱一齐涌上心头。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女孩儿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凤冠霞披红盖头,都随着女孩儿的走动而偏离了原来的所属地。 我不是在家睡午觉吗?怎么就到这儿来了?这房间怎么这么奇怪,像是人文旅游景区的景观。难道我在旅游?可是,我明明在家午睡啊,下午两点还要参加国际柔道总决赛呢。 现在几点了?还来得及吗? 妈呀!这什么地方?! 门嘎吱一声响了,女孩儿赶紧躲在一根大红柱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破门而入之人。 “人说,人一生最美的不过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来人红锦绸袍,喜色满面,一身古代新郎官的打扮,嘴里嗯嗯哼哼的说着什么,女孩儿听不大清楚。 来人走至床榻之前,疑道:“新娘呢?” 女孩儿从红柱后跳出,一把按住那人,那人顿时酒醒三分。 “谁?” “这是什么地方?快说!不然本小姐定不饶你!”女孩儿跳到男子身后,将男子死死困在身下。 “我的姑奶奶也,这不是洞房花烛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还是你……”男子干笑两声,“还是你喜欢这样别致的玩儿法?” 女孩儿生气道:“谁是你姑奶奶?快点告诉我,这是在哪儿!否则,你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想转过身来,却浑身动弹不得,只有乖乖匍匐着,像被逮住的烦人一般。 男子哎呦了一声,道:“本公子可是来洞房花烛的,不是来挨打的,你最好给我识趣些,不然,到底是谁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敢保证!” 女孩儿只轻轻一拨,男子便顺力转过身来。 “没想到你这么漂亮!”男子调戏搬的说,女孩儿在他手腕的脆弱之处稍稍用力,男子便嗷嗷叫起来,不再口吐轻薄之语。 女孩儿眼前一亮,没想到如此吐不出象牙的人,竟然这样帅!帅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惊艷,大概就是如此吧? “看什么看?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色迷迷的!真什么世道!”男子不满的抗议。 女孩儿回过神来:“少自恋了!谁看你了?喂!快说,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我们穿成这个样子?” 男子晕道:“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好呢?” “你一个一个回答吧!”女孩儿很慷慨的说,仿佛自己给了眼前的男子极大的恩惠。 男子:“这是木府,你是木府的新娘,今天是大婚之日,所以你当然在这儿。至于,我是谁嘛,你就不必知道了。” “为什么我不必知道?”女孩儿打破沙锅问到底。 男子长吁口气:“你是失忆了,还是逗本公子玩儿呢?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嫁到木府来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大怨气?我是来洞房花烛的,可不是来受气的。” “只要我不愿意,看谁敢碰我一根汗毛!”女孩儿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虽说有武艺在身,可毕竟还是女孩儿,自打娘胎起,就没经歷过什么风浪。 男子:“放心!像你这样的母老虎,谁敢碰你?早知道你这样兇恶,我就不来了!” 女孩儿不再说话,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正在发麻,正在失去束缚男子的力量。 男子看着她美丽的眸子,道:“你把我弄疼了,你放开我,我保证不逃跑,保证不反击。反正你这么厉害,我想跑也跑不了。” 女孩儿的手已经没什么力量了,只好顺着台阶下去,松开手,让男子坐到桌旁歇息。她自己也走到男子对面,与男子保持恰当的距离,防止男子有任何的行动。 男子摸着被勒疼的地方,埋怨道:“是你自己要嫁到木府的,又没有谁逼你,这么动粗做什么?要是木府的人早知道你这么泼辣,就算白搭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女孩儿依然煳涂不解。 “慕容小妹,你就别在玩儿了,本公子已经累了。”男子已经不耐烦了。 “谁和你玩儿了?”女孩儿义正言辞的说。 男子注视着女孩儿,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你把什么都忘了?好!既然你把什么都忘了,先前对我的无礼,我就不追究了,我把一切都从头到尾的给你说一遍,你可听好了,本公子说了之后,可就要……嘿嘿,你懂的。” “快说!”女孩儿怒吼声中都含有怯意。 男子:“那天你在大街上挂牌卖身,以得到足够的银两葬你爹,木公公看上了你,便买你做妾,也已帮你厚葬了爹。我说得够详细的了吧?” “什么跟什么嘛?”女孩儿急的快哭出来了。 “那你是谁?”女孩儿赶忙问。 男子尴尬一笑:“我?我是木公公请来,帮他完成成亲一事的。” 成亲还要别人帮忙?真是怪!撒谎也不知道怎么撒。 男子似乎看透了女孩儿的心思,道:“信不信由你,你们乡野小户,自然是不知道这京城中的规矩的。” 男子站起身来:“我什么都说了,接下来,就……” 男子说着向女孩儿靠近,女孩儿情急之下,一掌下去,男子当场晕倒在地。 女孩儿怕等会儿有人进来看到男子躺在地上,只好使出吃奶的力将男子拖到床上,并用大红的被子盖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女孩儿仍不明白。 “难道?我,穿越了?”“不会吧?”“老天!下午两点的国际柔道比赛可怎么办啊?”“小王那小子还欠我几百块钱呢!”“对!小李也欠我钱,是二十还是三十块呢?”
第5页 突然,女孩儿看到床榻的角落有一个摔倒的小瓶子,甚是好看,好奇之心差使将其捡拾起来,好好把玩儿一番。 “好香的味道!”女孩儿惊愕不已,“毒药?”“对,就是毒药!” 女孩儿赶紧把小瓶子仍得远远的。 “怎么我身上也有这味儿?”女孩儿擦拭着手,可这味道依然不散,而且她能感觉到,在她唿吸的时候,这种味道最为强烈。 “我怎么满嘴都是这个味道?” “难道我身体的这个主人想饮毒自杀?不,她已经饮毒自杀了,不然,我的灵魂怎么有机会跑到她的身体里来?” “这个身体的主子的脸到底是何模样?是丑还是美?赶紧找个镜子来照照吧,要是太丑了,就算没有人害自己,也难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混长久了。” ☆、002新郎真相 女孩儿在拿起镜子的那一刻,心里发虚不已,此时,她只祈祷上苍不要太轻贱了自己。 铜镜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耀眼夺人。 女孩儿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心跳在加速。 当她把铜镜举到眼前时,眼睛却不敢睁开。 “算了,豁出去了,是丑就丑点吧,又不靠脸蛋儿吃饭!” 哇!女孩儿自己都惊叫起来。 看见镜中有一个陌生的人,正看着自己,又是在这般夜里。 “难道是这…我自己?”女孩儿再次举起铜镜看去。 咧咧嘴,铜镜中的人也咧咧嘴;捏捏鼻子,铜镜中的人也捏捏鼻子;吐吐气,铜镜中的人也吐吐气。 女孩儿的心终于踏实了。 她细细观察起铜镜中的人来,也可以说,她细细的打量起自己。 女孩儿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满意的微笑。 明眸皓齿,眉梢细长,顾盼间自由几分风流流露。乌熘熘的眼珠儿,似是天真无邪,又恰若心有所思,直教人着实爱怜,想亲近,却又感觉自然而然中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东西阻隔着世人与她亲近。 嘴唇稍厚,有几分憨实、可爱,又有几分性感、惹火。 女孩儿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腰身,纤腰楚楚,似弱柳扶风。 这样美丽的女子,竟让自己给占了,哈哈。 女孩儿沉浸在喜悦当中。 “慕容小妹就慕容小妹吧,看在长得这么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俗气的名字吧。” 女孩儿,不,慕容小妹的心里乐开了花。 慕容小妹的余光瞥见了躺在床上的新郎。 “一看他,就知道他是打酱油的,一点都不专业。我得赶快收拾下,免得明天不好应对。反正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也别无他法了。”慕容小妹走至床前,将新郎身上的衣服扒得一件不剩。 “还是个帅锅嘛,看来这婚结得也不是太糟糕。看这英俊的轮廓,挺拔的鼻子,唔唔~都想一亲芳泽了。” 慕容小妹花痴的进行着。 给古代小帅哥脱完之后,慕容小妹觉得还差点什么,嘴角一个邪笑,立即把男子的衣服仍在床榻之下,让衣服成凌乱之势。 “顶着这个凤冠可真难受,解放一下吧。”慕容小妹对镜而坐,将凤冠小心的取下,把头髮也散开。 “舒服多了。” “睡一觉吧,反正单坐着也什么意思。” 黎明咬破天际的唇,让天边出现了一抹令人心疼的红。 “哎,醒醒,醒醒。”一阵推动力将慕容小妹从梦境中推醒。 “嗯~再睡会儿,还早着呢。”慕容小妹像往常一样赖着床。 “都什么时候了,还早着呢?” 怎么是陌生的声音? 慕容小妹赶紧挣脱周公的缠绵,睁开眼睛,瞪着眼前人。 “啊~!”慕容小妹惊声失叫,眼前的男子竟然不着一物。 突然从门外窜出几个丫环模样的女子。 “夫人,怎么了?” 丫环们跑至慕容小妹身旁,护住她。 “啊~” 丫环们也纷纷失叫。 “怎么回事儿~”门外传来一阵阴风,伴随着一阵比女子说话还要媚十倍的老人声音。令人不寒而慄,噁心作呕。 慕容小妹寻声望去,却见是一个浓妆老者,手执拐杖,怒气沖沖而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妖? 老者脸上的妆,实在惨不忍睹,光是那粉,都扑了好几层,扑得比脸皮都厚了吧?还有那眉毛,划得细细长长的。 这古代还有这么fashion的老太婆? 老太婆怒道:“大清早的,嚷嚷甚?也不让杂家清静清静。你怎么不穿衣服?” 老太婆柔尖着声音骂那男子,男子低下头,不敢应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隐私部位被大家一窥而尽,他赶紧用手挡住。 “我的衣服……衣服不见了。”男子小声的说,生怕得罪了跟前人。 “你的衣服不是在地上么?杂家是请你来替杂家洞房花烛的,不是请你来打乱的!赶紧穿上这地上的新郎服,去厢房换回你自己的衣服!”老太婆跺着拐杖道。 慕容小妹硬是没明白过来,这不是女的么?怎么也娶亲?难道是断袖?难道这古代人这么开明,都能允许同性恋结婚? 男子卷着自己的衣物退下,老太婆满脸含笑的靠近慕容小妹,却让慕容小妹感觉到一阵阴风袭袭。 “好生打扮一会儿吧,等会儿随着丫头们到大厅来,和其他太太们见个面儿。”说着,便踏出了房门。 丫环们上前为慕容小妹梳洗,慕容小妹却久久难以回神。 这老太婆还真是奇怪,‘我’不是‘我’,是‘杂家’,莫非——他是太监? 天啊,我的运气也太背了吧?昨夜我还以为自己的夫君是那个帅哥,心里还暗暗高兴了一把,没想到竟是个太监,还是个老太监。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他就是木公公?”慕容小妹小心翼翼的问丫环们。 丫环们近乎讨好似的回答:“是啊,他是木公公,九夫人您不是知道吗?” 慕容小妹赶紧打哈哈掩饰:“昨夜多饮了几杯,所以有点犯煳涂。” 慕容小妹在心里把上天骂了千回、百回,也在心里祈求了上天千回、百回。 可,还是要面对这古怪的老太监。 “木公公都有九个夫人了?”慕容小妹感嘆、惊讶的问。 “不,是十个。”“昨天和九夫人一起进门的还有城西的十夫人。” 慕容小妹的眼睛都瞪大了,天啊,这么多老婆,他‘照顾’得过来吗?怪不得要请别人来帮自己洞房。 他——有能力‘照顾’么?不是太监么?太监娶什么亲啊?瞎闹!不扯票! “九夫人,等会儿会见其他八个夫人的时候,别忘了按照长幼的顺序看茶给夫人们吃,十夫人向九夫人敬茶时,九夫人应当回请一杯。”丫环们小心的说着。 “谢谢。” 看来自己是深入虎穴了,纵然有一流的柔道在身,也难敌众人围困。况且,逃,又能逃到哪儿? 大厅,富贵堂皇,华丽逼人。 “九夫人到。” “哎呦,九妹来了,快来,让姐姐们好生看看。”夫人们一齐涌来,就像苍蝇见了肉。 慕容小妹对她们回笑,和她们小心的聊侃起来。 每逢她们问起自己以前的事,她便打哈哈,乱说一起。她自己都惊嘆与自己说谎的能力,早知道我这样会瞎掰,以前就该写小说,赚点稿费花花也不赖啊。 慕容小妹总是很小心的问及他人的事,她知道,刚来这儿,多了解一下,对自己没坏处。 那些个女人们,似乎平时压抑的生活太过苦闷,也似乎平时没有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可以听自己说话,都一骨碌的嚮慕容小妹倾诉者自己的一切,大有不吐不快之势。 骤然之间,慕容小妹成了正个说话的中心,而十夫人则安静的呆在一边,嘴角含笑的看着夫人们聊得热火朝天。 早餐,不过是认识大家的一个形式,慕容小妹趁倾听的空档,大吃特吃。心想,反正这个身子骨这么瘦弱,再怎么长胖也不会太胖,便放开了肚子吃。 宴散,夫人们纷纷邀请慕容小妹到自己的厢房中坐坐。 慕容小妹听了这么久,耳朵都长痘了,只想安静会儿,便找了个藉口推辞。 她注意到十夫人只浅浅的看了眼自己,便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可惜了,如此绝尘的女子,却被一个老太监娶了。 慕容小妹在心里唏嘘不已。
第6页 ☆、003最毒夫人 慕容小妹回至房中,吩咐丫鬟们把三夫人送的茶沏上。香气裊绕,沁人心脾。 “九夫人,这茶真好。”一丫鬟欣喜道。 慕容小妹点头道:“大户人家的东西,到底是不同。” 她执起一杯品茗,唇齿间果然香气缠绵,回味无穷。 第一次见面,夫人们互赠礼品,大夫人送的和田玉,和三夫人送的茶算是她最喜爱的了。 慕容小妹忽然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睡意一阵阵袭来。便对丫鬟们说道:“我有些困了,想回床上躺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只好退下:“九夫人,有什么事唤奴婢们就是。” “好的。退下吧,有劳各位妹妹们了。”慕容小妹说着就躺回柔软的床榻。 昏睡之中,朦胧间感觉有人推门而入,一个?不,是一群人。 “好大的胆子,才刚进门,就这么懒惰无礼,日后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是大夫人的声音。慕容小妹知道不好了,想起来解释,可无论怎样,就是无法醒来,无法睁开双眼,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唯有意识模煳的清醒着。 继而是老太监木公公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阴风而来:“想必是昨夜太过劳累,你们何必大惊小怪?” 大夫人争辩道:“既然进了木家门,就得遵守木家的规矩。” “大夫人所言极是。”是三夫人略带阴郁的声音,“九妹虽然年少不更事,可是毕竟进了我们木家的门,当然得遵守木家的规矩。睡回笼觉,可是木家女子中没有的先例。” 三夫人的声音像一把刺刀,随时准备着插入慕容小妹的胸膛。 这是和自己聊得无限投机的三夫人吗? 慕容小妹心里落差太大,难以适应。 木公公跺了下手中的拐杖,道:“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咱家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心!” 说完,木公公便出了门去。 “大夫人,你说这么处置如此不懂事的丫头?”三夫人阴森森的说道。 大夫人阴笑一声:“照旧!” “好!”其他的夫人们兴奋得像过年似的,嚮慕容小妹靠近。 慕容小妹想大声唿喊救命,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只能被恐惧的气氛包围。 慕容小妹感觉到自己被人拉扯着。 “这丫头还真够重的!”八夫人说道。 “是啊,处置这个小丫头,是比当年处置你要来得困难。”大夫人冷脸道。 八夫人甩着手帕说:“哎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姐姐还提它作什?” 六夫人道:“这桌上还摆着我们送她的礼品呢,她怎么也不打开来好好看看?我的金钗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我的手帕也不赖啊,可惜她没有拿出来闻闻,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无聊。”八夫人埋怨道。 大夫人以指挥者的口吻道:“那就把你们的礼物拿出来,让我们的九姑娘好好享受享受吧。” 慕容小妹听到此,绝得大难临头,内心被恐慌和畏惧填得满满的。 哼,这些女妖婆们,莫非是平日里太过压抑,才养成了这般折磨人的变态性子。 老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让我一代青春美少女穿越到这儿来,还嫁给一个老太监,嫁给一个老太监我也任命了,偏偏还遇上这么一帮变态的女人。 慕容小妹感觉到有一方手帕从脸上抚过,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道还挺不赖的。可是,为什么鼻子有种厚重感?感觉像被人灌铅水一样,难受死了。 “小妹,”八夫人俯身到慕容小妹的耳边,声音故作温润,反而阴森恐怖,“是不是很难受啊?等会儿就不难受了,等会儿你就会感到浑身燥热,苏痒难耐,那滋味,不比你昨夜享受的差。哈哈……” 其他几位夫人也跟着笑开了。 “尝尝我的金钗吧。”六夫人的模样最为靓丽清纯,就像没长大的孩子,惹人怜爱,没想到却是这般阴险毒辣。 六夫人把金钗插入慕容小妹的髮髻里,“这金钗会让你乌黑柔软的秀髮,变得比钢铁一样坚硬,不,是比钢铁还要坚硬。哈哈……” 不要啊!慕容小妹在心里吶喊,可是没人听见,也没人在乎,大家都发疯一般折磨着她。 “好了,让丫环们看些好茶来,我们坐着看这齣好戏。”大夫人吩咐道。 “还是大夫人想得周全。”夫人们高兴得拍着马屁。 慕容小妹绝得胸口有一股无名火焰,正熊熊燃烧开来,势不可挡。 继而是浑身燥热,难以抗拒,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不堪的画面,让人想逃离,又不禁沉醉其间。 慕容小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稍稍动下身子了,却无法真正控制,依然凭着感觉而动。 “哈哈,这臭丫头,比我们想像当中的还要……哈哈。”夫人们吃着点心,看戏一般的神情。 还要怎样?慕容小妹心里大惊,难道自己的动作很那个?不会吧?我的一世清白啊~ 四夫人对身边的丫环吩咐道:“去,把我刚才给九夫人穿上的贴身衣裳脱了,让大家一睹九夫人如玉般的肌肤。” 丫环奉命下去,脱去慕容小妹身上还仅存的一件衣衫。 慕容小妹在心里叫着不要,可是那丫环根本不理会。 “真好看!”夫人们纷纷称赞。 慕容小妹在心里骂道,当然好看了,等我醒了,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才是真正的好看。 “你们看那一条条红色的条纹,是不是很美?”四夫人得意地说着。 什么?一条条红色的条纹?我没纹身啊,难道又是这些夫人们搞得鬼?四夫人这么得意,定是她做的孽了! “何不把木公公请来,让他一同看这齣好戏?”某夫人提议。 大夫人道:“木公公上刘公公府上一趟,不然,刚才又怎会离去?他的花招,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多,还要奇特。” 慕容小妹在心里悲怆的叫苦,天啊,这是人间吗?和地狱又有什么差别。 慕容小妹开始觉得浑身疼痛热辣,各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头开始崩裂般的痛,眼睛又充血难忍,天啊,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我本以为凭藉自己不错的身手还能活得逍遥,看来自己是想错了。 这群天杀的人!最好把本小姐给整死,不然,待姐卷土而来时,有的是你们好看的。 不知过了多久,夫人们才离去,慕容小妹已经没有了知觉。 ☆、004比姐倒霉 “嗯~好痛~”慕容小妹摸摸自己的颈部,手臂也痛,脚也痛,腰身也痛,唉~浑身都痛。 “九夫人,你醒了?”丫鬟们端着一盆水上前伺候。 慕容小妹象徵性的嗯了一声,用余光打量着这些丫环们,个个看似友善和睦,却是暗藏祸心。她们在这府上少说也有几个月了,怎么会不知道夫人们的性子?既然道,又不告诉与我,让我吃了这么大的苦,是丫环们应该有的行为吗?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慕容小妹阴冷着脸说道。 一丫环道:“这怎么能行呢?九夫人,就让奴婢们服侍您吧。” “我说了不用!”慕容小妹突然激动起来,显然是在为先前的事生气。 丫环们却齐齐跪下,哭着祈求:“九夫人,您就让奴婢们服侍您吧,若让木公公知道您不要我们服侍,我们会没命的,求您了,九夫人。” 慕容小妹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府上会有这么变态的规矩,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们起来吧!”慕容小妹扶起她们,也许,她们不说夫人们的脾气,也是逼不得已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谁敢多说一个字儿?自己这个新婚少夫人况且受到如此“优待”,更何况是丫环们,她们平时一定吃了不少苦。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相逼? “准备点热水吧,我想好好洗洗身子。”慕容小妹吩咐着,丫环们像捡了宝似的,兴奋着去准备。 热水和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慕容小妹朝沐浴的大木桶靠近。 热水冒着热气,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甜香。若在平时,慕容小妹一定会很兴奋的跳入水里。可是,吃了大亏之后,对这些散发着好闻味道的东西,便心生几分畏惧。 “这玫瑰花瓣是谁放的?”慕容小妹不想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狂整一通。 丫环回道:“是我们自己放的。” “你们自己放的?” 丫环们猜出了慕容小妹的心思,道:“九夫人您放心的用吧,我们三个是您的贴身丫头,是不会害你的。”
第7页 慕容小妹伸出一只脚踏进木桶,“啊~好痛!”慕容小妹被脚上传来的刺痛感惊得大叫。 “夫人!没事儿吧?”丫环们赶紧上前。 慕容小妹愠怒道:“怎么回事儿?” 一丫环解释道:“夫人身体还不好,遇到这水便会刺痛难忍,但只要泡一会儿,刺痛感就会消失,睡一觉之后,所有的疼痛都会消失,夫人的身体也就復原了。” “那好,你们先出去吧,我不喜欢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慕容小妹不想自己被疼痛纠缠的狼狈样被他人看见。 “是。”丫环们纷纷退下。 “啊!好痛。”待丫环们走远了,慕容小妹才进入水里,立即刺痛感如cháo水般涌来。 “嗯~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儿,果真如丫环口中所说,疼痛感一点点消失,身子轻松了很多。 此时,从窗外飞进一个人影,直直的坠落在慕容小妹的木桶前。慕容小妹竟然惊讶得忘了尖叫。 “你是谁?”慕容小妹打量着此人,只见他浑身是血,衣衫有两处被利刃划破。 不过,慕容小妹嘴角含笑,此人倒是英俊潇洒,眉宇间自由几分倜傥,只是,眉峰中有股冷酷之气,让人不敢擅自靠近。男子衣衫破烂处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煞是性感。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神情之中那几分冷酷的气质却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姐喜欢。 “快,到我这儿来!” 慕容小妹料定他正被追杀,有心救他一命。 男子惊愕的看着慕容小妹,慕容小妹却没让他多想,一把拉起他,将他按在水下。 门外已是喧腾不已。 敲门声骤然响起。 “谁呀?这么不懂规矩!”慕容小妹装出不耐烦的口气。 外边人说道:“小的是木府侍卫领队,正在追杀一名刺客,不知九夫人可否行个方便,打开屋门,让小的们看一看,以防刺客逃至九夫人房中造次。” “放肆!本夫人正在洗澡,岂是你们所能看的?再说了,我洗澡洗的好好的,没见着什么刺客,若真见着了,我会不叫吗?” 慕容小妹尽量周旋道。 侍卫领队仍不罢休:“九夫人,还望你不要为难在下才是,连大夫人的房间,我们也都进去看了,这也是为了保护夫人们的安危。” “有胆儿你们就进来吧,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慕容小妹怕不让他们进来,反让他们怀疑。 “得罪了!”没想到侍卫们果真破门而入。 “放肆!”慕容小妹捂着胸前苏胸,厉声喝道。 侍卫们都纷纷地下头,面色羞红。 “给我滚出去!好你个侍卫领队,今个儿我算是记着你了!”慕容小妹愤怒大吼。 侍卫领队赶紧行礼道歉:“夫人恕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抱歉。我们这就出去。” 侍卫们走了,慕容小妹赶紧从木桶中起身,将门扣好。 待侍卫们走远了,方才说道:“出来吧,他们走了。” 男子这才起身,浑身湿透了,像极了落汤鸡。 “谢小姐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男子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跪地叩拜。 “你这是做什么?早知道你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就不救你了。”慕容小妹赶紧拉起他,同时,她看到男子身上的伤不轻。 男子挣开慕容小妹的手,道:“后会有期!” “你想怎样?侍卫们还在找你,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出去,不是自寻死路么?” 男子道:“在你的这间厢房里,有个密道,我从密道出去便是。再次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就算你能逃出去,你身上这伤也不轻啊。不如这样吧,你先去密道躲会儿,到时,我送些药粉来,你把伤养好了再走,如何?”慕容小妹可不想自己救得人又死掉,那不等于白救吗? 男子推辞道:“这样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就这么办!”慕容小妹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 男子:“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慕容小妹!你呢?”慕容小妹色眯眯的看着他。 男子回道:“血狼!” 色狼?有谁的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么个名字? ☆、005杀一儆百 侍卫领队带着一干人等走出九夫人厢房不久,便觉得事有蹊跷。 “领队,这刺客身负重伤,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跑啊。”一侍卫小卒说道。 侍卫领队点头道:“当时我低头时,看见九夫人沐浴的木桶旁有血迹,只是当时,九夫人身无衣物,我等不敢多留,再加上紧张万分,只好出来。现在想想,这刺客定在九夫人房中。走!和我一同拿住刺客,赏!” 一行人快速奔回慕容小妹的厢房。 “侍卫领队?哼,还没走呢?难道刚才只见着了,没尝着,心有不甘?”慕容小妹奚落道。 领队行礼冷言道:“我等是来捉拿刺客的,还望娘娘见谅。” 慕容小妹道:“刺客?在哪儿?这儿除了你们这帮人,也就剩我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夫人是刺客?”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担心夫人的安危,特地回来看看。”领队依然冷冷的说。 慕容小妹愤怒道:“这儿没有刺客!请你们出去,本夫人要睡了!” 领队突然冷冷的盯着慕容小妹的眼睛:“那,木桶旁的血迹怎么解释?九夫人,可能您刚来府上,对府上的规矩还不甚明白,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妾了,就是大夫人,二夫人她们,也不敢窝藏刺客。这,可是要命的呀!” “放肆!”慕容小妹气得颤慄起来,一巴掌扇到领队的脸上,领队的脸虽如钢板厚实,却也现出几条红印。 “我一个小妾怎么了?我再是小妾,也是你的主子。你再能干也是奴才,别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窝藏刺客了?血口喷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慕容小妹力辩道。 领队和随行侍卫都被慕容小妹的气势给吓住了。 领队依然冷言,底气却没先前那么胜:“请九夫人解释一下这血迹!若解释不清楚,便随小的们到木公公那儿解释吧!” 慕容小妹这才注意到,木桶旁边有血狼留下的血迹。 慕容小妹冷笑一声:“要解释?那你到那八个夫人那儿去要解释!到木公公那儿去要解释!看是谁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 怒吼着,慕容小妹扯下衣衫,露出弱肩,肩膀处正有血不断的渗出。侍卫们对木府中夫人们折磨新夫人的招式有所耳闻,便知道这些伤是夫人们留下的,那么这血迹就是九夫人自己的。看来自己今天真的是鲁莽了。 “请九夫人息怒,小的们这就出去,九夫人好生休息!”领队说着就要退下。 “慢着!”慕容小妹知道,如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话,这儿的人便知道她是个好欺负的主,那么,日后,谁都会在她头上拉屎。今天,不杀一儆百,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本夫人的厢房岂是你等莽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慕容小妹生气道。 领队行礼道:“九夫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 “说着倒挺轻松的嘛,可我今天就是睡不着,就想陪你们好好玩玩儿!”说着,慕容小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领队来个漂亮的摔倒,又趁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踢到五六个。 侍卫们都不知道新来的夫人还有这般功夫,领队愣在那儿,不敢上前。正如九夫人刚才说的,她毕竟是自己的主子。 领队认真看着慕容小妹的招式,却想不出她的功夫出自何门何派,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一个纤细的弱女子,竟然能轻轻松松的放倒一个个彪形大汉。 慕容小妹充分利用现代武术的精准狠,科学而省力,片刻间把站着的众侍卫放倒在地。 倒地的侍卫们摸着自己的骨髓,哀鸣不已。 从远处而来的丫环们被眼前的这一幕吓惊呆了,都不敢靠前,只得躲在假山盆栽后面,悄悄的看。 慕容小妹自己的丫环们看见了,嘴角露出了笑容,窃窃私语着:“当我听说这九夫人是从街上捡回来的,当时心里凉完了,心想,在这府上有的是气受了。没想到这主子竟有这般好功夫。”“是啊,真想不到,一个乡村小丫头竟然这样厉害。”“我们以后不用怕其他夫人的丫环了。”“对,连大夫人的丫环也不敢随便欺负我们了。”
第8页 慕容小妹放倒众侍卫后,立即挤出几滴眼泪,朝木公公的卧房走去。 领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要到木公公卧房时,慕容小妹大声号哭起来。丫环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又不敢多嘴,只好让路。 木公公在房内听见号哭声,不悦道:“谁呢?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号哭什么?” 慕容小妹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木公公,奴婢嫁到贵府来,没有了爹娘可依靠,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慕容小妹?怎么了?快进屋说话!我正要到你厢房那儿去呢,你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木公公笑得阴森诡异,慕容小妹有点后悔来找这个老太监。 “怎么不说话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太监暧昧的扶住慕容小妹的削肩。 慕容小妹深吸口气,淡定了下,道:“那侍卫领队带着一帮莽夫,跑到我那厢房来,硬说我私藏刺客。奴婢反驳,侍卫领队反说,奴婢若没有私藏刺客,那么奴婢自己便是刺客。你说,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 “真是太不像话了!这帮莽夫!”老太监为逗红颜一笑,佯装生气的骂了句。 慕容小妹继续道:“他们还说,奴婢不过是个妾,就算是大夫人二夫人她们,也得怕他们几分。”慕容小妹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说着编着。 老太监是真动怒了,脸色本来因施了脂粉而苍白吓人,现在已是白中透青,青中泛白,甚是诡异。 慕容小妹只看了他的脸一眼,便不敢再抬头看。 老太监怒道:“好不识趣的厮,待杂家收拾收拾,看他们还能不能这样猖狂!竟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006暗剑无影 老太监与慕容小妹执灯前往厢房那边,出门没几步,便看见侍卫领队带着侍卫们朝这边走来。 “站住!杂家正要来找你这厮呢!”木公公一声喝令,竟然中气十足,令人心惊,完全没有了娘娘腔的味道。 “木公公,九夫人。”领队低头叩礼。 木公公大喝:“你还知道她是九夫人呢?竟做出这等无礼的事来!” 领队赶紧跪地,道:“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该在夫人洗澡的时候闯进去,小的知道错了!” “什么?”木公公大怒,气得瞳孔放大,面部扭曲。 “你这浑厮,竟然在杂家夫人洗澡的时候闯进去,说!到底是何居心?”木公公怒不可遏。 领队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只怨小的当时捉拿刺客心切……” “奉命行事?奉谁之命?杂家有命令你去看夫人洗澡吗?”木公公用拐杖直跺领队的背,“捉拿刺客!捉拿刺客!说得好听!那刺客现在捉拿到了吗?” “还……没…没有。”领队哆嗦着回答。 木公公听到此话,更是恼火:“你没捉住刺客还神奇个啥?还敢口出狂言,说九夫人只是个妾,竟然也不把大夫人她们放在眼里,好你个奴才!竟猖狂到这般模样!” 木公公冲着庭院边的带刀侍卫们,道:“来人,将这猖狂莽夫拖出去砍了餵狗!”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领队仓皇求饶,其他侍卫也都磕头求饶。 慕容小妹虽想惩罚一下这些猖狂之徒,却没有料到木公公这样惨无人道,竟要他人性命。于是,赶紧求情:“木公公,他们也是初犯,就放过他们吧,只要他们以后好好为木府做事,好好为主子效力。” 木公公缓和了下口气,说:“不惩罚一下他们,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慕容小妹再次求情道:“木公公,还是算了吧,他们也知道错了,只要改过自新不就好了吗?” 木公公对侍卫们道:“既然九夫人为你们求情,那杂家就不要你们的狗命了。不过,” 一个“不过”,让侍卫们的心再次悬空而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他们押下去,阉割了!” 木公公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下了命令。 慕容小妹没有料到木公公竟有这一招,心里大为一惊,身体髮肤授之父母,他一个外人,怎能说阉割就把别人给阉割了呢? “木公公!这样不好吧?”慕容小妹赶紧叫住木公公。 “木公公,小的还有妻室儿女要奉养,求木公公收回成命!公公饶命啊!”侍卫们继续哀求,命根子没了,做男人还有什么意思?自己给太监当差,本就是一件没面子的事,这要是让太监把自己给阉了,就更没颜面见江东父老了。 木公公喝到:“有什么不好的?他们犯了错,就得付出点代价!” 慕容小妹道:“要不这样吧,暂时先放他们一马,若他们下次再犯了错,两罪并罚,您看如何?” 木公公对侍卫们道:“犯了错不受罚,是这府上从不曾有的规矩,今日九夫人替你们求情,杂家也就照她的意思办,若你们下次再犯错,可就不是阉割、砍头这么简单了!” “谢公公不杀之恩!”侍卫们齐齐谢恩。 木公公没好气的说:“谢我作甚?你们该谢的是九夫人,你们这么得罪侮辱九夫人,九夫人依然为你们求情,难道你们不该好好谢谢她吗?” “不用了。”慕容小妹客套着。 “谢九夫人救命之恩!”侍卫们千恩万谢之后,惶恐着散去。 木公公和慕容小妹继续前行,慕容小妹可不喜欢身边跟着个太监,便道:“木公公,奴婢自己回去便是,如此浪费木公公时间,实在不该。” 木公公道:“你刚来府上,还不熟悉府上的路,杂家送送你也是应当的。再说了,你嫁到木府来,就是杂家的夫人,杂家和夫人回房,又有何异议?” 不会吧?难道我今晚要和一个太监同寝?上天啊~你真是瞎了眼了。 慕容小妹在心里暗暗骂娘。 身在此处,又不能逃脱,只好一步步向前走去。她真希望这路能长点再长点,时间能过得慢点,再慢点。 慕容小妹突然心上一计。 “哎哟~”慕容小妹倒在地上。 “怎么了?”木公公弯身去扶她,她赶紧道:“脚好像扭了,哎哟,哎哟,真是痛死了。” “那咱们赶快回屋看看。”木公公似乎很关心。 慕容小妹道:“木公公,能麻烦您拿点药来吗?我怕小伤不治变大伤,最后不治而亡。” “有这么严重吗?”木公公惊呆了下,随即唤来两名丫环,让她们拿些药粉来。 慕容小妹楚楚可怜的说:“丫环们怎么知道拿哪种药材呢?木公公,奴婢知道您对奴婢好,能麻烦您去帮奴婢拿下吗?您只要选好了让丫环们送来即可,这么晚了,奴婢实在不应该耽搁公公的休息时间。” “没事儿,杂家们叫来一个大夫即可。”木公公似乎有心不离开慕容小妹半步。 慕容小妹只好自认倒霉:“有劳公公操心了。” 她想起那个叫血狼的人,不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如果木公公一夜都在自己房间,血狼的伤势一定会加重。他的伤口又没有消炎,要是得了破伤风可就麻烦了。 回到屋子,丫环们赶紧上前服侍。 待慕容小妹坐好后,木公公问:“脚还疼吗?大夫可能马上就到了。” 慕容小妹道:“不用找大夫的,只要拿些药来就好,奴婢是乡野之人,没有那么娇贵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既然嫁到木府来,就是木府的夫人,就是千金之躯。”木公公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被一个太监宠爱,可真够噁心的。慕容小妹在心里为自己作呕。 慕容小妹想到了十夫人,那个和自己一起嫁进来的女子。 “木公公,你去看看十夫人吧,不知道她还习惯不习惯。” “也好,等会儿药来了,你们好生伺候着夫人!”木公公吩咐着丫环们。 木公公走后,慕容小妹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九夫人,药来了。奴婢不知道拿什么药好,便全都拿了些。”一丫环进屋说道。 “有劳了,下去吧。” 慕容小妹心中好不欣喜,有了这些药,就可以为血狼医治伤口了。 三个丫环为她敷好药、为她梳洗,伺候她上床后便离去了。 ☆、007惊天秘密 夜幕将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给人以恐惧感,也带给人安全感。 慕容小妹偷偷从床上起身,也不敢点灯,只得趁着月色打开药盒。她不知道血狼需要什么药,只好把药盒盖上,全部带给他。
第9页 慕容小妹掀开床榻的帘子,爬到床底。幸好床够高,没有磕着脑袋瓜,床榻之下也还算干净。 她揭开一块木板,木板下露出幽深的洞。她小心的让脚先踩进洞内。 原来有云梯!慕容小妹惊喜不已,本以为自己要连摔带滚才能到达下边。 “谁?”她听到血狼警觉的声音。 “是我。”慕容小妹轻声应答。 待下去了,才发现洞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给你带了些药来,你先在这等我会儿,我上去拿蜡烛。”慕容小妹感到手被人拽住。 “你拉着我干嘛?小心我叫非礼啊!”慕容小妹没好气的说。 血狼道:“刚才,我听见脚步声,不知道是谁,恐是外人进入。所以就把蜡烛吹灭了。” “点上啊!”慕容小妹拍了下血狼,却不料拍在了血狼的伤口处,疼得血狼冷汗直冒,又不敢叫出声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见。”慕容小妹赶紧道歉。 血狼冷酷的俊颜上,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没什么,若不是你,我的这条命,说不定早没了。” 血狼将暗道中的蜡烛点燃,暗道立即明亮起来。 慕容小妹指着药盒说:“我不知道那些药对你有帮助,就都拿来了,这古人的大夫也真是的,也不整个说明书什么的,让人有了药也不知道怎么用。” “你说什么?”血狼没有听懂她的话。 慕容小妹道:“没什么,你自己看看吧,哪些药是可以用的。” 慕容小妹帮助着血狼清理伤口、上药,血狼因为疼痛难忍而面色更显苍白。 “你还好吧?”慕容小妹担心的问。 “我没事,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何时才能相报。”血狼感激的说。 慕容小妹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什么大恩大德呢?好像我救你,就是为了得到报答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血狼想解释。 “好了好了,长这么帅还婆婆妈妈的。” 两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只瀰漫着血狼因为疼痛而喘气的声音,慕容小妹知道他疼得难受,便想聊些话来转移血狼的注意力。 “你来木府做什么?还差点被抓住。”慕容小妹问。 血狼忍住痛:“也什么,就是误闯了进来,不幸遭到了包围。” “误闯?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连真话也不对我说,太不厚道了吧?”慕容小妹有点生气,没想到自己拼了性命救下来的人竟然对自己撒谎。 血狼羞愧的不去看她,道:“我也是没法,杀手是不能把自己的任务告诉别人的。” “杀手?你是杀手?”慕容小妹惊讶道。 血狼点点头。 “骗人的吧?!杀手还会被那群糙包围困成这模样?” 慕容小妹想到那群弱不禁打的侍卫们,再看看血狼身上的伤势,打死她也不相信血狼是杀手。 血狼认真的说:“真是杀手!没骗你!”血狼的脸因激动而染上一抹红晕,显得更帅气逼人了。 “好好好,信你,信你。那你来这太监府干嘛?”慕容小妹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说了我不能告诉你的。”血狼坚持自己的职业操守。 慕容小妹不干了:“我救了你一命呢!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不行吗?早知道你这个样子,就不该救你了。要是以后有谁知道我救了你,我的这条小命也会没了。我为你牺牲这么大,你竟然不能和我坦诚相待,真是气死我了。” 血狼没法,只好妥协:“我告诉你就是了,木府有一副绝密卷宗,我就是来偷那绝密卷宗的。” “卷宗里面写的什么?”她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血狼摇摇头。 “你都不知道那捲宗是什么,你偷它做啥?也太不专业了吧?”慕容小妹不得不佩服血狼的业余。 血狼懵了,不知道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猜个大概:“是主子派我来取的,做杀手的,主子吩咐了,就应当义不容辞。” “还真是忠心哪。”慕容小妹半讽刺半认真的说。 血狼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孩儿给他以不一样的感觉。她的言谈举止,都和他认识的女孩儿有很大的区别。 “你说那上面会不会绘有藏宝图?”慕容小妹凑近血狼问。 “不知道。”血狼老老实实的回答。 血狼老实的样子让慕容小妹由衷的喜欢。 看在是个帅哥的份上,救你,也值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慕容小妹还不甘心。 血狼道:“我只听说,木府有个惊天秘密,或许这卷宗之中就有这木府的惊天秘密吧。” “什么秘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关于木公公的。”血狼将自己知道全都交代了。 慕容小妹问:“你认识木公公?” 血狼道:“木公公在这京城之中也还算富有,因服侍先皇有功,被赐予豪宅金银,安享晚年。” “原来是退了休的太监。” “嗯?”血狼没有明白过来。 血狼想起一件事,眉头微蹙,道:“说来也奇怪,听说,十年前,木公公娶了大夫人,不久之后,大夫人去世,由二夫人接任大夫人位置,所以现在的大夫人也就是十年前的二夫人。大夫人去世之后,木公公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就爱涂脂抹粉起来,脂粉盒是一刻也不能离手。说话也变得更阴森森的了。” “太监本来就爱涂脂抹粉的,有什么好奇怪的?”慕容小妹不以为然。 血狼道:“听说,以前他也是爱涂脂抹粉的,可没有这么严重。你看他现在涂得这粉,比墙还厚。而且,听说他折磨女人是越来越有一套了。” 慕容小妹听到这儿就来气,说:“不仅他自己折磨人,他的那些夫人们也是如此,你来之前我就被那些夫人们折磨得死去活来。” “木府中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血狼同情的看着她。 慕容小妹怒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呢?救了你一命还拐着弯儿骂我呢?” 血狼赶紧道:“万万不敢,我是说除你之外的木府中人。” “这还差不多。”慕容小妹心里平衡了些。 慕容小妹:“刚才你说木府中是,大夫人走了,二夫人顶替?这到底什么意思?” 血狼解释道:“就是说,如果大夫人死了,二夫人就当大夫人,三夫人就当二夫人,以此类推。所以,不熟悉木府的人还以为木府的太太们就这些。” “难道不止?”慕容小妹惊讶道。 血狼:“当然不止,有多少无辜女子嫁入木府,本以为可以委屈求富贵,却不想命丧黄泉。” “和我一起嫁入木府的,还有一个女子,长得多动人啊,可惜嫁给了这么一个老太监。”慕容小妹不由得感嘆道。 血狼奇怪的看着她:“你不感嘆你自己,反而感嘆别人。你不也是嫁入木府的吗?”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慕容小妹伤心感嘆。 血狼道:“其实,她是主子派来木府的,也是为了盗取木府的秘密卷宗。” “怪不得她的气质和别人都不一样。”慕容小妹想起了十夫人看她时,她那中令人难以琢磨的眼神。 “房间中没人!快搜!” 隐约传来房间内的声音,血狼和慕容小妹的心立即悬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慕容小妹紧张的问。 血狼拉着慕容小妹就走:“快,他们发现你不在房间了,快跟我走!” ☆、008矛头所指 慕容小妹跟随着血狼,在漆黑幽暗的暗道之中前行。 “怎么感觉拐了好多弯儿啊?”慕容小妹已是疲惫至极。 血狼紧拽着慕容小妹的手,生怕她一不留声便迷失在这暗格之内。 “我现在赶紧带你去一个地方,等会儿在告诉你如何行事。”血狼忍着伤口带来的疼痛。 狂奔了一会儿,血狼用手在一方石壁上摸索了一会儿,道:“就是这儿了,你现在就从这儿出去。” “这是哪儿?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吗?”慕容小妹不想落单。 血狼道:“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所以现在只有又回到木府,而这就是通往木府后花园的。你出去之后,赶紧回到房中,好生应对。待我在外安置妥当之后再接你出去。”
第10页 “我可一点也不想回到那老太监的府上。”慕容小妹希望血狼能够带她逃离,嫁给一个太监可以算是再倒霉不过的事了。 血狼喘着粗气,忍着伤口的疼痛说:“别任性了!快!要是让他们都发现了这条密道可就糟了。” “发现就发现,反正我们已经不再木府了。”慕容小妹是真的害怕回到木府。 血狼激动的说:“你这样会让十夫人步以前的九夫人的后尘,也会让我万劫不復。” 蛐蛐的声音响彻花园,静谧的夜犹如沉睡的婴儿,安详,可爱;又犹如毒蛇,在意想不到的一瞬间给人致命一击。 慕容小妹将出口掩好,拍净身上的泥土,大舒一口气,可胸口依然堵得慌。 趁着月色,她看见糙丛中有几株平常药材,便将它们採拾在手。 “九夫人!” 是大夫人冷冷的声音。 “妹妹见过姐姐。”慕容小妹小心的客气着。 大夫人用阴森森的眼神看着她,用阴森森的口吻问:“妹妹这是干嘛?大晚上的,不在自家待着,跑到这院儿里来窜甚?妹妹可能还不知道吧,妹妹房中热闹着呢。” 慕容小妹强作淡定:“妹妹不过是出来采些药材,没想到惊动了大家,真是过意不去。如果姐姐没什么事,请容妹妹回房,向各位解释解释。” “去吧。”大夫人露出居高临下、幸灾乐祸的笑容。 “九夫人回来了!”一丫环看见慕容小妹的身影,激动的叫出了声,其他人纷纷看着这边。 “九夫人,你可回来了。”一个不知名的侍卫上前说道。 慕容小妹看到自己的三个丫环都跪在人群中间,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鞭子咬坏。 “你们做什么?”慕容小妹沖那些侍卫们说着,顺势将三位丫环扶起。 “我不过是到后花园去摘些糙药来,用得着这么嚷嚷吗?”慕容小妹努力作出主子的威严。 一侍卫道:“请九夫人恕罪,小的也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如此,既然九夫人回来了,小的们就告退了,九夫人歇息吧。” “是那个侍卫领队叫你们来的吗?”慕容小妹问。 侍卫回答:“不,是木公公叫小的们来的,是让小的们送些物件来。木公公说,白天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法把所有物件都送来。” “有劳各位了,先回去吧。” “谢九夫人。”再次卧榻而眠,慕容小妹却辗转反侧,睡意全无。她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血狼对她说的那句话。 “你这样会让十夫人步以前的九夫人的后尘,也会让我万劫不復。” 慕容小妹不知道血狼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以前的九夫人也是血狼的主子派来的吗?这木府到底有何秘密,会让这些人不惜付出生命也要得到?这木府又有何能耐,能抵住杀手们的暗攻? 木府,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太监府。 慕容小妹越想越害怕,自己身在虎穴,随时有被虎吞噬的危险。就算机关算尽,保住小命,整日陪在一群精神失常人的身边,也是天地间最痛苦的事。清晨的风,凉慡,温柔。 大厅之内,老太监正携着十夫人的手,坐与桌前吃早茶。 慕容小妹看到,十夫人的手纤细柔美,肤如凝脂,指甲也修得极好,画得极为雅致。而老太监木公公的手,却被老人斑侵占,皮松筋丑,毫无生命的迹象,与死人的手无异。 这两双手可真是天下间最强烈的对比啊。 慕容小妹在心里苦笑,在心里流泪,为十夫人,也为自己。 “你来了?”木公公头也没抬的问,他的目光停留在十夫人的身上。 慕容小妹小心的应答了声,找了个空位坐下。 慕容小妹发现,木公公在场的时候,再嚣张的夫人们也温顺得像只猫。 “听说,你昨晚没在屋里。”木公公面无表情,声音阴郁。 慕容小妹解释道:“昨夜奴婢受了伤,公公差人送来的药,奴婢不会用,丫环们也不知道。那会儿夜已深,不好再劳烦他人,奴婢只好自己到后花园寻些糙药来。” “是吗?”木公公似乎不信。 慕容小妹紧张道:“奴婢也跟侍卫们解释了,而且采来的药材还有一些没有用完。” 十夫人这是抚摸着木公公的手,道:“姐姐这样说,听起来也在理,可是,一个姑娘家,怎有那胆量大半夜的跑到后花园去?就算姐姐说的句句属实,可为何不带一两名丫环?” “我……”慕容小妹没有想到十夫人会这样对待自己。 十夫人立即向老太监撒起娇来:“木公公,奴婢也是为了木公公好,试想这偌大的木府,若让一些可疑之人钻了空子,可就麻烦了。奴婢知道,刚进木府,不该说这些,可奴婢不想看着自己的夫君收到他人伤害。” 木公公道:“爱妻说得有理。九夫人吶,你还是解释下吧。” 慕容小妹不解的看着十夫人,但十夫人的眼神却看向他处。 慕容小妹:“奴婢本为乡野之人,什么粗活苦活都做过,半夜到后花园採药便算不得什么。也正因为奴婢是乡野人,没享受过福,不习惯使唤丫环。所以就只身而去了。” “听说姐姐还会武功呢,昨可是将侍卫首领和其他的侍卫们打得落花流水,妹妹我可是好生羡慕。”十夫人含笑看着慕容小妹。 “哦?有这事?”木公公似乎来了兴趣。 慕容小妹道:“我只是在乡野里动粗惯了,家中除了爹爹再无男丁,爹爹怕我受了委屈,便让村里一会武的叔伯教我些皮毛。昨日是侍卫们有意承让,所以才让我略占上风。妹妹如有兴趣,他日我可教教妹妹一二。” “好啊,姐姐倒是好为人师嘛。”十夫人的话,句句带刺。 “好了,吃早茶吧。”木公公面无表情道。 少顷,木公公又含笑着对十夫人道:“念梅,早茶后陪杂家一道赏花,如何?听说这后花园的花开得正艷呢。” “念梅愿随夫君赏花,谢夫君垂爱。”十夫人满面含笑。 慕容小妹可是一肚子疑惑,一肚子不解,也有一肚子的气。她不明白这十夫人,为何不去对付十恶不赦的坏蛋夫人们,反把矛头指向她慕容小妹。 这个念梅到底何居心? ☆、009念梅之心 回到房中,慕容小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念梅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自己和她同时入门,没得罪她啊。 下次见着血狼,一定要好好的问清楚。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着血狼,也许还没等到见到血狼,自己就已经被这个念梅弄死了。 “主子,大夫人她们邀请主子一同到城西的凝光寺烧香祈福。”一丫环道。 “凝光寺?是什么地儿?求什么的?”慕容小妹随口问。 丫环道:“求子的。” 啊? 慕容小妹差点没叫出声来,嫁给太监,还去求子?活腻歪了吧? “夫人们在哪儿?”慕容小妹不禁好奇。 丫环道:“夫人们差人来话说,九夫人只要在凝光寺的门口便能看见夫人们,夫人们等不及主子,已经先行一步了。夫人们还说,凝光寺的风景是京城一绝。” “果真如此么?”慕容小妹问。 丫环道:“奴婢以前也有路过凝光寺,凝光寺的风景的确令人嘆为观止。” 慕容小妹道:“我就说嘛,她们怎么可能是去凝光寺祈福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慕容小妹刚要动身,便见一陌生黄衣丫环前来。 “见过九夫人。”丫环行礼道。 “有什么事吗?”慕容小妹问。 那丫环道:“奴婢家主子邀九夫人到府上饮茶赏乐。” 她家主子?谁啊?夫人们不是都到凝光寺去了吗? “你家主子是?” “奴婢家主子便是和九夫人同时进门的十夫人。”黄衣丫环道。 慕容小妹奇怪了,这念梅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要在木公公面前害我,又要邀我饮茶赏乐。难道是场鸿门宴? 况且这念梅不是陪着木公公吗?怎会有时间喝茶? “你家主子不是陪着木公公吗?”慕容小妹想一问究竟。 黄衣丫环问答道:“木公公已经出门了,主子也已经回来了,正在房内等候九夫人光临。” 慕容小妹此时身为难做,得罪了夫人们也不好,得罪了这个念梅也不行,真是进退两难。
第11页 慕容小妹干脆来个谁都不得罪:“我也想到妹妹房中,和她喝喝茶,可是,昨日我受伤未愈,不宜走动。还忘你回去多跟妹妹解释解释。” 黄衣丫环走后,慕容小妹对自个儿丫环道:“你去跟夫人们的丫环说,就说我伤势未愈,不宜走动,日后再陪夫人们。” 房间清静了,慕容小妹才感觉自己能喘口气,这木府实在是太压抑了。 隐约间,慕容小妹听见有女人哭泣的声音,便问丫环:“这是什么声音?” 丫环回答:“可能是哪个丫环发了错,主子正在惩罚她。” 难道是自己没有答应十夫人,十夫人将怒气转给了那黄衣丫环? “姐姐?不知伤势好些了没有。”这时,念梅已经朝自己的房门走来。 好快的速度,看来这念梅并没有在家煮茶候我,而是随时盯着我。她,到底要做什么?原来,真是场鸿门宴。 “已经好些了,只是不宜走动。谢谢妹妹如此关心。”慕容小妹客套着。 念梅道:“只要姐姐无碍便好。” 慕容小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这木府中的主子们,只有念梅和我,而此时念梅就在我这儿,到底是谁在折磨丫环呢? “姐姐在想什么?”念梅的眼睛是一刻也没有松懈。 慕容小妹敷衍道:“没有睡好罢了,所以显得呆滞。” “是吗?”念梅一脸的不客气。 慕容小妹也感觉出了杀气。 念梅笑道:“姐姐何不让丫环们出去,免得影响了你我姐妹感情的酝酿。” 慕容小妹挥手让丫环们出去,念梅也让自己的丫环出门去。 念梅的目光突然紧逼慕容小妹:“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了,你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什么?”慕容小妹心里发虚,但在气势上却不想败下阵来。 念梅:“我想当九夫人,你最好乖乖让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以为你想要什么呢?这九夫人的位置有什么好的,我还不稀罕呢。要我让给你也可以,只是,你要给我个理由,让我明明白白的让给你。”慕容小妹只想知道念梅为何这么想当九夫人,难道今天早上,她在木公公面前有意害我也是因为想当九夫人? 这九夫人的位置有什么好? 难道,和死去的前九夫人有关? 念梅冷笑:“想知道理由,可以,但你知道后,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想杀我?”慕容小妹故作镇定。 念梅道:“知道太多的人命很短。” 慕容小妹也冷笑道:“杀我?我看你还是再想想吧,否则,让我把你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你我都不好过。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反正我也是乡野小女子一个,多活一日不长,少活一日不短。” 念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慕容小妹道:“都找到我房里来了,还装什么装?你的底细,别人不清楚,木公公不清楚,我可清楚着呢。” “你到底什么人?”念梅突然警惕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你随便想杀就能杀的。”慕容小妹逼近念梅,故意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念梅冷言:“我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置你与死地。你不是武艺高强吗?我偏不用武,我要用一把隐形的剑杀你。如果你识趣,最好离开木府,或者自贬为奴。” 慕容小妹要崩溃了。天啊,这木府中怎么就没一个正常人呢?连个卧底也不正常。 “我倒想看看你有何本事,能杀我与无形,又躲过木公公的责罚。”慕容小妹道。 “那你可要瞧好了!”念梅放下这句狠话便踏门而去,慕容小妹不服气的回上一句:“姐姐当然奉陪到底。” 念梅走后,慕容小妹瘫软到凳子上。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嫁个一个老太监,还有一帮夫人折磨自己,再加上这个念梅,真有自己受的。 对了,刚才那丫环哭声,莫非是某个夫人在处罚自己的丫环?既如此,那也就是说,夫人们并没有出府,她们约我到凝光寺祈福是假,想要陷害我是真。我就说嘛,一个太监的夫人,还求什么子。幸好自己没去,不然,木公公回来,自己可有罪受了。 真是十面埋伏,处处受敌。 我也穿越得太窝囊了吧?慕容小妹在心里乱骂一通,以泄愤愤不平之恨。 ☆、010太监病重 念梅带了一盒自制的点心来到木公公寝房。 “木公公,你好些了吗?听说你最近身子骨不好,今天念梅特意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呈给夫君,忘夫君笑纳。”念梅柔声如丝,沁人心脾。 木公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皱纹因为微笑而挤作一团儿。 念梅将点心放在桌上,用纤细白皙的手抚摸了下木公公满是脂粉和皱纹的额头。 “你有这份心就好嘞,让丫鬟们把点心送来就好,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呢?”木公公顺手拉着念梅的手。 念梅佯装生气道:“难道木公公不喜欢奴婢吗?木公公定是嫌弃奴婢身份卑微了,所以才不想让奴婢来看木公公。” “你这张嘴呀,杂家还真没法儿对付。这木府也是你的家,你想到哪儿就到哪儿,何必说这傻气的话啊?”木公公宠溺的说着,精神也似乎好了很多。 念梅拉过木公公的丫鬟,问:“木公公的身子一直不好么?” 丫鬟没有想到新来的十夫人这般热情,受宠若惊的回答:“木公公的身子骨还是不错的,偶尔感染些风寒,也很快便好了。只是,自新婚之后,木公公身体就不大好了。” 念梅又坐回木公公身边,想用手抚摸木公公的脸,木公公却用手拉住了她的手。 念梅惊讶了下,立即一脸温柔的看向木公公。 丫鬟赶紧解释:“木公公是不喜欢夫人们碰到公公的。” 念梅再次惊了下,她想起那夜木公公来她房间看她,他也只是说了几句温暖的话而已,并没有像她想像的那样,对她百般凌辱。 他怎么这么反感别人碰触到他? 自己还是不要踩雷区得好,不然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就回天乏力了。 “木公公,你就好好休息吧,奴婢就不打扰你了,如果有要奴婢做的,让丫鬟过来说一声便是。”念梅发自肺腑的厌恶老态龙钟的木公公,可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强颜欢笑,不得不求宠与一个老太监。 木公公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双眼了,便闭着眼袋厚重的眼睛,无力的说:“好,你也下去歇着吧,自你进门,就为了杂家忙个不停,也太难为你了,去吧,等杂家好了,再好好奖赏你。” “谢木公公。”念梅佯装出一副受到赏赐很兴奋的样子,又对丫鬟吩咐道:“你要好好照顾木公公,木公公的身子骨比什么都重要,有什么需要我的,也尽管开口,千万别拘束。” 丫鬟们行礼应承。 九夫人房中,丫鬟对慕容小妹道:“主子,听说木公公病得厉害,主子还是去看看吧。” 慕容小妹道:“我也关心木公公的身体,可是,我又不是大夫,木公公的病并不会因为我去看了而好啊。再说,木公公这么多位夫人,每个夫人都去看下他,他不病死也得烦死。” “主子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丫鬟们紧张得向外边打量,生怕有人路过听到了她们主子的这句话。 “干嘛这么紧张?”慕容小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丫鬟们道:“这话要是传到木公公的耳朵里可不得了,有多少夫人都是因为说错了话而丧失了性命的,主子,您可要当心啊。” 慕容小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些失言了。 一丫鬟道:“主子还是去看看木公公吧,木公公现在正病重,如果主子去看望木公公,木公公一定会早些康復的。” 慕容小妹还真是不想看到老态龙钟的木公公,可又不想把自己放在众矢之的的位置。 “你们帮我准备点东西吧,我去便是。”慕容小妹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大有豁出去的架势。 不一会儿,丫鬟递来一盒包装精美的点心。 “这是什么?”慕容小妹眼馋的看着。 丫鬟道:“这是主子来府时,木公公让人从京城买来的糕点。” “拿木公公送的东西回礼,这也太搞笑了吧?”慕容小妹小声道。 丫鬟们解释:“木公公送给主子,就是主子的了,主子再把它送给木公公,就是主子的一片心意了。其他夫人们的东西,哪样不是木公公的,可是,她们还不是会把木公公送给她们的,回敬给木公公。”
第12页 慕容小妹听了丫鬟的解释,心里平衡了很多。 木公公的卧室散发着一股檀香味,慕容小妹的嘴瘪了瘪。 点这么重的檀香味,不过是为了掩饰某种不好闻的味道吧。越想,慕容小妹就越想离开。 “木公公,奴婢来看你了。”慕容小妹站在木公公的床弦边,做出很温柔的声音。 木公公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眼慕容小妹:“你下去吧。” 慕容小妹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转身离开。 突然,慕容小妹看见一只老鼠从脚边窜逃,慕容小妹赶紧跳起来,尖叫一声。 木公公听到这声尖叫,心脏立即受不了,咳嗽起来,唿吸急促。 丫鬟们看到那只逃窜的老鼠,也吓得不轻,但怕惊扰了木公公,而忍住没有尖叫。 慕容小妹看到丫鬟们并没有叫出声,哪怕脸憋成绯红,也没有尖叫,立即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解释:“我生平最怕老鼠了,所以才忍不住尖叫出声了” 丫鬟们勉强笑笑,依然还在后怕。 慕容小妹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之后,还担心自己所住的房间是否有老鼠。 丫鬟们看到慕容小妹如此心惊胆战的样子,便关心的问“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慕容小妹在地上扫视:“你们快看下,房间内有没有老鼠,刚才我去木公公房间,看到一只老鼠,可把我给吓死了。” 丫鬟们纷纷低下头,查看,确定没老鼠后,慕容小妹才放心下来。 ☆、011飞来鼠祸 “啊~!”刚想小憩一会儿的慕容小妹突然尖叫一声,吓得一旁的丫鬟们纷纷冲到慕容小妹身旁,赶忙问:“夫人,怎么了?” 慕容小妹从卧榻之上跳起身来,指着卧榻的一个角落,大惊道:“老鼠!我看到一只老鼠!有老鼠啊!” 丫鬟们看向卧榻那边,老鼠早已经逃窜。 “夫人受惊了。”一丫鬟递给慕容小妹一盏茶,慕容小妹没有心思喝茶。想她生活在现代时,最怕的就是老鼠,一生也没见过几回老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老鼠,按理说,她一个连老虎狮子都敢惹的人,是不应该怕一只老鼠的,可她就是这么奇怪,就和小小的不起眼的老鼠槓上了。 另一丫鬟扶起慕容小妹,道:“要不,奴婢陪夫人到后花园走走吧。散散心,解解惊。” 慕容小妹赶紧起身,道:“就是,就是,这房间的老鼠太吓人了。” 丫鬟陪慕容小妹出门后,另两丫鬟窃窃私语。 “没想到功夫那么好的九夫人,怕老鼠怕成这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鼠这么多,我看见好几次了,只是怕惊扰了九夫人,没敢说出来。近日见九夫人这么惧怕老鼠,更是不敢说了。” 慕容小妹随着丫鬟,沿着蜿蜒小路,到了后花园。那日,自己从暗道中行至后花园,黑黢黢的一片,后花园是个啥样也没看清楚。近日一见,果然让人神清气慡。 “多好的景致。”慕容小妹不由得感嘆。 丫鬟道:“木公公家的后花园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好多达官贵人都想到木公公的后花园来游玩一番,只是,木公公不轻易让外人到这儿来。” 慕容小妹心里暗想,这大好的景致本就是让人欣赏的嘛,如果把它藏起来不让别人欣赏,也就太辜负这一秋美景了。 丫鬟继续说:“上次,夫人从后花园回来,木公公就有些不高兴了,不过碍于新婚之喜,也就没说夫人什么。次日,木公公还对丫鬟们说,日后,不能任由着夫人们到后花园採药,有需要药材的地方,就让丫鬟们到街市上买。” “怎么没听人提起?”慕容小妹好奇不已。 丫鬟一脸的惊讶:“木公公说了这事以后,奴婢就想提醒下夫人,可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她们说,她们要约九夫人您去赏景,她们会告诉您的,因此就不让奴婢们多嘴。” 慕容小妹惊道:“可她们也没对我说起这事啊。” 丫鬟道:“这……这……” “干嘛吞吞吐吐的?”慕容小妹看着丫鬟纠结的表情,有一丝不悦,更多的是好奇,到底有什么事让她如此吞吞吐吐? 丫鬟已是面红耳赤:“夫人,奴婢不敢乱言。” 慕容小妹道:“有什么你说便是,这样吞吞吐吐的难受不难受?” 丫鬟低着头,很为难的样子。 “奴婢怕自己说得不对,惹主子不高兴,也怕自己的话说错了,挑拨了主子和夫人们之间的关系。” 慕容小妹听她这样说,心里更是好奇,便给了她个免死金牌:“但说无妨,不管你说得对不对,我都不会怪罪的。更何况,有什么想法憋在心里不说,也怪难受的。” 丫鬟听慕容小妹这样说,才放松了心情说道:“依奴婢愚见,夫人们让奴婢不提醒主子,可能是想让主子不好过。这后花园本就是木公公的禁忌之地,若是奴才们没有得到批准而闯了进去,定死无全尸。夫人们进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五年前,一个夫人就是不知道这一点,误闯了后花园,那天,木公公心情又特别不好,刚好逮住那个夫人,便让人把那夫人扒光了,鞭笞了一个晚上。那夫人,没出几日,便魂飞西天了。” 慕容小妹听得毛骨悚然:“那你还带我到这儿来散心?” 丫鬟微微一笑,说道:“主子大可放心,这是后花园的四周,还没到后花园的中心呢。其实,木公公也不是不让夫人们来后花园玩儿,只是,不让任何人走到后花园的中心位置。后花园的中心地带有一大片荷花,各种各样的荷花,夏日里夫人们也可赏荷,只是必须站在百米之外的长廊上。” 丫鬟继续说:“被鞭笞而亡的那位夫人便是看见荷花,喜欢不已,到了荷塘之处。其实,只要不到荷塘边儿,都不会有事的。主子可要注意了,免得其他夫人们引诱主子到那禁区去。奴婢知道主子宅心仁厚,不会怀疑夫人们对主子的好。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子还是小心些为妙。” 慕容小妹道:“你也是为我好,多谢了。” “主子何必言谢。”丫鬟客套着。 慕容小妹问:“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道:“奴婢们自进入木府之后便没有了名字,其他的丫鬟们也是如此,木府中只有夫人有自己的名字。” “好奇怪的规矩。”慕容小妹感嘆道。 “主子,就是那边的荷塘,你看。”丫鬟指着远处的荷塘。 慕容小妹放眼看去,好大的荷塘,不知道有多少莲子因为没有人採摘而浪费在了荷塘之中。可惜,可惜。 不过,慕容小妹望着远处的荷塘,暗想,这荷塘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地方,让木公公定为禁区?难道,这荷塘和木公公的秘密有关吗? “夫人,十夫人请主子过去一下。”一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 十夫人?念梅?她找我有什么事? “好吧,我这就去十夫人房间。”慕容小妹贪婪的看了眼后花园的美景。 丫鬟道:“主子,不是十夫人的房间,而是在主子的房间。十夫人来主子这儿找主子,却没有看见主子,便让奴婢前来找找主子。”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十夫人,定又来找茬了。“妹妹,久等了。”慕容小妹随便的客套了句,不知道十夫人的来意,她还不敢轻举妄动。 念梅并不看她,脸上冷冷的,若染了一层冰霜。 慕容小妹见她这样,心里很是不慡:“我这儿到底是有什么好东西呢?值得妹妹这样,一会儿来一趟的。日子久了,妹妹还不把我这门槛给踏破了。” 念梅冷笑:“你这儿能有什么好东西呢?不过是臭耗子多罢了。” “要说这些臭耗子啊,也是从西北边儿跑过来的。今天,我就亲眼看到一只老鼠从西北方向而来。哎,那西北方向不正是妹妹的房所吗?怎么?妹妹是来要回自己的臭耗子了?” 慕容小妹毫不示弱。 念梅被气得血色全无。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血口喷人!难道你是冲着我比你地位低欺负我吗?自从你进了木公公的房间,木公公的病情便严重了,房间中还凭生出许多老鼠来。我看,你就是个晦气,是你将这晦气带入木府的。” 念梅冷冷的用话语去伤慕容小妹。 慕容小妹还想争辩,可念梅却站起身来:“算了,我来这儿做什么?这儿可是耗子的巢穴,我可不敢沾染上了晦气。”
第13页 说完,念梅便甩袖离去。留下慕容小妹欲辩无语。 这么多耗子关我p事! ☆、012念梅之心 012 两日已经过去,慕容小妹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或者发呆,或者睡觉,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聊。这古代,没有电话,没有电脑,让人如何宅得住? 以前,她本想和十夫人交个好朋友的,可谁知这十夫人专门对付自己。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两天,十夫人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这让慕容小妹反而觉得无聊。 “十夫人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怎么也不到我这儿来找找茬?”慕容小妹没精打采的问。、 一旁的丫鬟回道:“十夫人这两日都在木公公卧房呢,听说,十夫人这两日可勤快了,隔一会儿又往木公公房间跑。” “是啊,主子。”另一丫鬟附和:“主子身为木公公的夫人,也应该到木公公那边走动走动才是啊。听说,木公公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夫人不如带点小礼物去看看吧。” 带点小礼物?唉~又是把木公公的东西还给他。 “十夫人也和其他夫人一样,把木公公的东西又还给木公公吗?”慕容小妹没精打采的说。 丫鬟小声道:“奴婢听其他丫鬟们说,十夫人把自己的肚兜儿送给木公公了,这不算是木公公的东西吧。” “肚兜?”慕容小妹被惊得毫无睡意。 这个十夫人,果然高啊,敢把自己的肚兜送给木公公。她这样大胆的行为,还挺现代的,姐喜欢! 在这屋子里不是坐着便是站着,不一会儿,慕容小妹的睡意再次袭来。 “我回屋躺会儿,有什么人来找,就说我不在。”慕容小妹打着舒舒服服的懒腰,朝卧榻之室走去。 丫鬟行礼:“是,主子。” “姐姐可真是悠闲啊,这大白天的还想睡觉。” 念梅的声音。 她不是在木公公那儿么?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不见她,慕容小妹又觉得无聊,见了她,又心生几分害怕。 慕容小妹的睡意也一下子没了,这个念梅,专门负责醒别人的瞌睡的吗? “我哪儿有妹妹悠闲呢?”慕容小妹邪笑着看着念梅,念梅气不打一处来,愠怒道:“我整日服侍着木公公,偷不得半刻清闲,姐姐在自己屋中,对木公公的病情不闻不问,还说我清闲,不知姐姐何出此言?” 慕容小妹再次邪笑:“妹妹整日服侍着木公公,确实好辛苦,好累。可是,妹妹这会儿是在我这儿啊,在我这儿的时候,比起在木公公那儿,岂不是清闲很多?万事,有比较才有幸福嘛,因此,妹妹这会儿自然是清闲无比了。” 什么谬论?念梅和慕容小妹的丫鬟们都没有听懂慕容小妹的话。 反映了一会儿,念梅终于明白,原来慕容小妹是含沙she影的说自己与木公公有男女之事,怒火中烧,脸颊因激动而绯红一片。 念梅冷笑一声:“木公公这会儿是想姐姐得很呢!所以特地让我来叫姐姐到大厅去一趟,希望姐姐还是不要磨蹭得好,不然,误了木公公的心情,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慕容小妹回嘴:“吃不了兜着走,也比你吃饱了撑着好啊。” 慕容小妹含笑着和念梅斗嘴,把念梅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哼,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才懒得理你呢。要不是为了掩饰身份,我便一掌噼了你。 不过,你的死期也快到了,还能神气多久呢? 念梅在心里暗暗想了许多,心里也平衡了不少。 可慕容小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依然笑着看着气急败坏的念梅,满足之感溢满心田。 念梅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冷言道:“话我已经带到,误了事,到时候可别怨我。” 说完,念梅便走了。 看着念梅婀娜的背影,慕容小妹呆了,她不知道念梅是故意这样说说,还是木公公真的找她有事。 丫鬟见慕容小妹还没动,便提醒道:“主子,快啊,误了木公公的事可就麻烦大了。” 看着丫鬟们如此着急,慕容小妹也知道误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好吧,去就去吧,如果这个念梅敢戏弄本姑娘,她可就麻烦了。 慕容小妹整理下衣衫头髮,便往大厅走去。 大厅之中,丫鬟们规规矩矩的站立在一旁,夫人们也都来得差不多了。还有两个空位,慕容小妹便朝刘夫人旁边的空位走去。 八夫人瞥了一眼慕容小妹,嘲讽的说:“才来几天啊,就摆上主子谱了。这主子谱在奴婢丫鬟们面前摆摆也就罢了,怎么还带到夫人们面前来了。都说乡下丫头不懂规矩,看来还真是这样。” 慕容小妹被八夫人的一席话给弄煳涂了,自己又没惹她,她干嘛说这样的话?这个八夫人,也太欠扁了吧。 慕容小妹身后的丫鬟赶紧戳了戳慕容小妹的背,提醒她应该坐到自己应该坐的位置。 “干嘛?”慕容小妹最不喜欢别人在背后戳她,再加上受了八夫人的气,心里更是火大。 丫鬟小声道:“主子,您应该坐到八夫人旁边。” 七夫人笑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主子,竟然没有丫鬟懂得礼仪。实在可笑,太可笑了。” 其他夫人也附和着笑,笑得人鸡皮疙瘩直冒。 慕容小妹注意到,唯有念梅和木公公没有笑。 念梅不是很讨厌自己么?她怎么毫无反应?难道她是个素质还不错的古代人?不屑与这些夫人们同污? “慕容,你就坐回自己的位置吧。” 木公公毫无表情的说,慕容小妹能够感觉到木公公是在忍。 其他夫人见这样,更是得意,纷纷投来犀利的眼神。 慕容小妹当什么也没看见。 ☆、013发配柴房 013 慕容小妹坐到八夫人的旁边,八夫人投来鄙夷的神情,右手扇了扇:“什么味儿啊这是?不会是乡下的什么鸡粪狗粪吧?” 慕容小妹知道八夫人是针对自己,冷言相回:“我也觉得有鸡粪狗粪的味道,今天早上我还看见八夫人的房间鸡飞狗跳的。八夫人,你还真是和蔼,来大厅也要把这些鸡啊狗的味道带到身上,好和鸡狗们形影不离。小妹真是佩服佩服。” 夫人丫鬟们都被慕容小妹的话给逗乐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唯有八夫人面色羞红,无言以对。木公公和念梅还是面无表情。 木公公扯着干哑的喉咙:“你们就不能安静点么?” 顿时,大厅之内鸦雀无声。 慕容小妹也赶紧安静下来。 “红儿,把早点都端上,让这些聒噪的夫人们吃了好走,让咱家安静安静。”木公公对身后的丫鬟道。 慕容小妹愣住了,不是说木府的丫鬟们都没有名字么,这个丫鬟怎么会叫红儿。 难道是自己的丫鬟不愿意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天啊,我慕容的形象就这么差么?连自己的丫鬟都要骗自己。我可能是全天下最失败的主子了。 点心上来了,慕容小妹看得眼馋。 木公公长唿了口气,似乎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復。 “这两日咱家病重,幸有十夫人服侍着咱家,为咱家找药打点,才让咱家身体好了很多。” 念梅羞涩的说:“这些小事不足公公挂齿。” 木公公看了眼夫人们:“小事?若说是小事,为何其他人就不愿意这么做呢?” 慕容小妹埋着头吃东西,木公公的话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慕容,你先到柴房去锻鍊两日,若是这宅子中还有这么多老鼠,你就不用再见咱家了。” 木公公的话幽幽的,如来自地狱。 老鼠?怎么又是老鼠?老鼠在屋中乱窜,关我什么事呢? “念梅也到你房间去过啊1”慕容为自己辩护。 木公公:“念梅是来看咱家的,是给咱家带来福气的,而你,却是来吓咱家的,惊扰咱家的,是给咱家带来瘴气的。” 慕容小妹以迷茫的眼神看向木公公。 也看见念梅眼里的满足和骄傲。 “你故意到我房间来,居心叵测,又故意尖叫,惹咱家病情更重。咱家本想赐你个全尸,但念在你刚过门不久,你父亲也还尸骨未寒,咱家不忍心如此对你。”木公公平淡的说,仿佛说的是一件小事。 慕容小妹突然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先前的漫不经心,先前的不羁都烟消云散,留下彷徨恐惧。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别人握着,自己稍有不慎便要死去活来的。 “九夫人的丫鬟也都到柴房去吧。”木公公说完便走了。念梅赶紧上前扶住木公公,木公公微笑的沖她笑笑。
第14页 慕容小妹的丫鬟们都跪在地上,求木公公开恩,木公公却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慕容小妹看见自己的丫鬟们都投来复杂的眼神,慕容感觉自己如同被这些丫鬟们包围着,而她们随时准备着用眼神杀死自己。 “九夫人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到柴房去,我想吃银耳汤,快去啊。”大夫人看着呆着的慕容小妹落井下石的说。 慕容小妹看了眼大夫人,真想把她撕成几片,而大夫人的眼神也同样犀利。其他夫人得意的看着自己,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 得意什么?等我东山再起时,就是你们倒霉之时! “快去啊!”其他夫人也来颐指气使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慕容小妹只好从座位上起身,和丫鬟们到柴房去。 丫鬟们一句话也不说。 慕容小妹看了看她们,愧疚道:“是我连累了你们,实在对不起。” 丫鬟们没有说话,看来在心底里是真的对这位主子有意见了。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欠了别人的,我会记着,以后相还。可是,我也不容许别人欺骗我。”慕容小妹轻声道。 丫鬟们仍然低着头走路。 慕容小妹见她们没有回答,知道她们是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便道:“那天,有人告诉我,在木府,丫鬟们都是没有名字的,可是,今天我明明看到木公公叫他身后的那个丫鬟红儿。我知道,这不算个事儿,可是,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欺骗我!” 那日说木府丫鬟没有名字的丫鬟赶紧道:“奴婢确是没有撒谎,在木府,丫鬟们都是没有名字的。刚才的红儿,是大夫人的丫鬟,不,是木公公第一个夫人带来的丫鬟,她们都享受着特殊的待遇,月钱也比我们多。” “大夫人的?她们有什么特别的吗?竟然这么受宠?”慕容小妹好奇的问。 丫鬟回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是木公公对大夫人放不下。” 太监也这么痴情么? 慕容小妹暗想。 “来到柴房,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想的,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要做好我们该做的,这样才能尽快回到九夫人房间去。”慕容小妹是一点也不想做回九夫人,可看着这几个丫头跟着自己遭罪,心有不忍。 鬟们都点头同意,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惶恐不安,惊慌失措。 “大夫人的银耳汤,我们赶快做好吧。”一丫鬟提醒道。 “好啊。”慕容小妹高兴的说。 “九夫人你就不用动手了,你只要看着我们就可以了。”丫鬟道。 “好啊。”慕容小妹是一点也不客气。 银耳汤就快做好了,慕容小妹看见大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们朝这边过来,心里一紧,天,又来找茬~ “哟,九夫人还挺会享受的嘛。”大夫人奚落道。 慕容小妹莞尔一笑:“我哪儿有大夫人享受啊,光到处走走都有现成的银耳汤喝。” “怎么?嫉妒了?”大夫人冷笑道。 慕容小妹:“我嫉妒什么?我应该庆幸才是。” “庆幸,我倒想听听,你庆幸什么。” 大夫人直直的盯着慕容小妹的眼睛。 慕容小妹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大夫人何等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我庆幸什么?难道是我高估了你么?还是,大夫人乐在其中,已经不知道今夕明夕了?” 大夫人这才明白过来,慕容小妹是在拿木公公的太监身份说事儿。 “你……”大夫人大有气急败坏之势,而其他夫人却根本没有明白过来,大夫人为何如此生气。 “我要你做银耳汤,你却让几个毛毛躁躁的丫鬟们做,你也太会耍滑了吧!”大夫人故意这样说。 慕容小妹心火正旺,却装出微笑:“我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还不用麻烦大夫人来教我。不过,我更奇怪的是,怎么木公公身边的丫鬟都是大夫人的,怎么这些丫鬟却不是你的呢?” 慕容小妹听说,大夫人一直为木公公宠着第一个夫人的丫鬟而吃醋。今天,若不是大夫人逼人太甚,她也不会拿这个说事。 大夫人气急败坏,甩袖离去。 其他夫人就像跟班儿一样,尾随其后。 ☆、014迫不及待 014 念梅扶着木公公回卧房,服侍木公公休息之后便急匆匆的跑至九夫人房间。对她而言,九夫人房间无时不刻不吸引着她,引诱着她。 其实,吸引她的是九夫人房间的秘密。 念梅踏进空无一人的九夫人房间,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柴房之中,慕容小妹没精打采的看着丫鬟们忙进忙出,她想帮一点忙,让自己不至于这样无聊。可那些丫鬟们是打死也不让她干活儿的。 “你们还是让我干点什么吧,你们看,我闲的头上都快长糙了。”慕容小妹几乎恳切的说。 丫鬟们笑道:“主子您在干活儿啊。” “什么活儿?”慕容小妹疑惑不已。 一丫鬟一边儿忙手上的活计,一边笑道:“就是监督我们啊,这是最重要的活儿,当然要由主子来做啰。” 慕容小妹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想到她们是因自己拖累而到这儿来的,而她们对自己又这么好,心里的愧疚之情像春天的野糙,蔓延滋生。 远远的,慕容小妹看到红儿朝这边走来。 “九夫人,木公公身体不适,您熬些滋补的汤给木公公吧。”红儿说完便走,对慕容小妹一点奴婢对主子的态度都没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慕容小妹,为了不给可爱的丫鬟们再惹事端,忍了! 滋补的汤? “做什么滋补的汤呢?”一丫鬟疑惑的问,木公公的吃食是最不好做的,稍有做得不好,木公公便会责怪。 “这次就让我来吧!”慕容小妹自告奋勇,她是不想让丫鬟们再受到责罚。夫人们来找茬,自己还能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稍稍应付一下,若是木公公找茬,那可不是那么容易了的事。 丫鬟们愣了一下:“这怎么可以呢?” 慕容小妹自信的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相信我,没错。” 丫鬟还是不放心:“主子以前做过汤吗?” 慕容小妹明白了丫鬟的意思,丫鬟是说,我这个主子出身乡野,也不会那些富贵之家的饮食。 慕容小妹笑道:“万一木公公吃腻了那些大鱼大肉,十全大补丸,反而对乡野的那些小菜小傢伙情有独钟呢?你们可别小瞧了乡野的小菜,那也是有大作用的。” 丫鬟觉得慕容小妹是在暗示自己,她虽出身乡野,心里却有鸿鹄的志向。 “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担心主子的身子,主子还是继续监督我们吧。”丫鬟赶紧解释,免得生出些主僕之间的误会。 慕容小妹拍了拍那丫鬟的肩膀:“那怎么行呢?你们还有夫人们的吃食要做,木公公的就交给我吧,放心吧!难道你们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主子?” “不是的。”丫鬟们赶紧说道。 “那不就得了。我去房间拿点食材,上次我到后花园采的一些药材还有剩余。”慕容小妹说完便走。 留下丫鬟们愣呆了。 这煲汤和药材有什么联繫么? 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慕容主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小妹回到自己的房间,远远的便看到自己的房门打开着。 谁呢? 走进屋里,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丫鬟们走的时候忘了关门吗?没关系了,反正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有,也是木公公的。 慕容小妹到卧房之中找当时放好的药材,这些药材放在卧房中有助于夜间美容和睡眠。 “啊!”慕容小妹看到卧房中有一个人影,当场差点晕过去。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那人转过身来,是念梅。 慕容小妹看清楚了那人,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慕容小妹不满的说。 念梅冷言道:“我来看看啊。” “看什么?”慕容小妹看到念梅如此嚣张的神情,真想狠揍她一顿。 念梅:“我来看看,人散物非的场面。” 慕容小妹冷笑一声:“哼,难道妹妹你就这么没有耐劲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住到我的房间?想要当上木公公的九夫人?” 慕容小妹把‘公公’两字咬得极重。 念梅逼近慕容小妹:“是啊,妹妹好迫不及待得想要入住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可比你迷人多了。”
第15页 “要想入住此房,那可就难了,十夫人,你可要慢慢等啊,我这个人呢,啥优点都没有,连阎王爷也懒得理的人啊。”慕容小妹故意装出一副死难缠的模样。 念梅被气得不行,但还是装出微笑:“放心吧,会很快的,会很快很快的。” 念梅踏脚便想离开,慕容小妹转身逼近她的俊颜:“你如此针对我,是为了什么?我和你可是素未谋面,也说不上结有什么仇恨。” 念梅迎上慕容小妹的眼神:“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的九夫人房间。” “这房间论豪华,比不上大夫人房间,论格调,还比不上十夫人你自己的房间,论雅致,又比不上六夫人房间,你为何会为了一个房间,处处与我争锋相对,想要置我于死地呢?”慕容小妹悲愤不已。 念梅并不说话,念梅正要踏出房间,慕容小妹大声道:“难道你是为了它吗?” 念梅愣住了,转身看去,慕容小妹正指着床下。 念梅的脸瞬间变白,再由白转青。 “你胡说什么?”念梅想要迴避慕容小妹的眼神,可心跳的速度让她无法控制。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慕容小妹把门关上后,逼近了念梅的脸,让念梅无法迴避。 慕容小妹继续:“你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当然想尽快得手之后逃之夭夭,可是,想要逃,在这幕府里,我这九夫人房间可方便不少,只要没人,随时走都可以。” “你是怎么知道这条暗格的?”念梅以为是谁出卖了主人。 慕容小妹:“是血狼告诉我的。” “血狼?”念梅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血狼出卖了主人,而血狼也是组织中最好学,最勤奋,悟性最高的杀手。也是,念梅心里放不下的情怀。 怎会是他? “你血口喷人!”念梅的眼里差点溢出晶莹的泪来。 慕容小妹便把那日与血狼的故事,一一说给了念梅。 “原来如此,这也是血狼的无奈之举。”血狼没有出卖主人,念梅的心终于释怀,一种轻松感让她无比喜悦。 “那为什么你不离开这儿?难道你是真心喜欢上老太监了?”念梅喜悦之后却没有放过可以讥讽慕容小妹的机会。 慕容小妹并不计较这些:“我要是知道路,早离开了。那儿像迷宫似的,我怎么知道出去的路?况且当时如果我不出来的话,这暗格就会被发现,你的计划也将会功亏一篑。你还这么针对我,欲将我置于死地,真是。”慕容小妹一肚子不满。 念梅可没想过要为先前的事道歉:“是你自己倒霉,住到了九夫人房间里。” “你……”慕容小妹无言以对。 “我什么?现在你还是不知道出去的路,还是乖乖的到柴房去做吃的吧!”念梅沖她说道。 慕容小妹气得不行,自己这么帮她守住秘密,她却这么对我,真是不公平! “木公公喜欢吃甜的。”在慕容小妹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念梅赶紧说了句。 慕容小妹愣了下,便举步离去,嘴角多了丝笑意。 ☆、014迫不及待 014 念梅扶着木公公回卧房,服侍木公公休息之后便急匆匆的跑至九夫人房间。对她而言,九夫人房间无时不刻不吸引着她,引诱着她。 其实,吸引她的是九夫人房间的秘密。 念梅踏进空无一人的九夫人房间,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柴房之中,慕容小妹没精打采的看着丫鬟们忙进忙出,她想帮一点忙,让自己不至于这样无聊。可那些丫鬟们是打死也不让她干活儿的。 “你们还是让我干点什么吧,你们看,我闲的头上都快长糙了。”慕容小妹几乎恳切的说。 丫鬟们笑道:“主子您在干活儿啊。” “什么活儿?”慕容小妹疑惑不已。 一丫鬟一边儿忙手上的活计,一边笑道:“就是监督我们啊,这是最重要的活儿,当然要由主子来做啰。” 慕容小妹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想到她们是因自己拖累而到这儿来的,而她们对自己又这么好,心里的愧疚之情像春天的野糙,蔓延滋生。 远远的,慕容小妹看到红儿朝这边走来。 “九夫人,木公公身体不适,您熬些滋补的汤给木公公吧。”红儿说完便走,对慕容小妹一点奴婢对主子的态度都没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慕容小妹,为了不给可爱的丫鬟们再惹事端,忍了! 滋补的汤? “做什么滋补的汤呢?”一丫鬟疑惑的问,木公公的吃食是最不好做的,稍有做得不好,木公公便会责怪。 “这次就让我来吧!”慕容小妹自告奋勇,她是不想让丫鬟们再受到责罚。夫人们来找茬,自己还能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稍稍应付一下,若是木公公找茬,那可不是那么容易了的事。 丫鬟们愣了一下:“这怎么可以呢?” 慕容小妹自信的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相信我,没错。” 丫鬟还是不放心:“主子以前做过汤吗?” 慕容小妹明白了丫鬟的意思,丫鬟是说,我这个主子出身乡野,也不会那些富贵之家的饮食。 慕容小妹笑道:“万一木公公吃腻了那些大鱼大肉,十全大补丸,反而对乡野的那些小菜小傢伙情有独钟呢?你们可别小瞧了乡野的小菜,那也是有大作用的。” 丫鬟觉得慕容小妹是在暗示自己,她虽出身乡野,心里却有鸿鹄的志向。 “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担心主子的身子,主子还是继续监督我们吧。”丫鬟赶紧解释,免得生出些主僕之间的误会。 慕容小妹拍了拍那丫鬟的肩膀:“那怎么行呢?你们还有夫人们的吃食要做,木公公的就交给我吧,放心吧!难道你们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主子?” “不是的。”丫鬟们赶紧说道。 “那不就得了。我去房间拿点食材,上次我到后花园采的一些药材还有剩余。”慕容小妹说完便走。 留下丫鬟们愣呆了。 这煲汤和药材有什么联繫么? 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慕容主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小妹回到自己的房间,远远的便看到自己的房门打开着。 谁呢? 走进屋里,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丫鬟们走的时候忘了关门吗?没关系了,反正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有,也是木公公的。 慕容小妹到卧房之中找当时放好的药材,这些药材放在卧房中有助于夜间美容和睡眠。 “啊!”慕容小妹看到卧房中有一个人影,当场差点晕过去。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那人转过身来,是念梅。 慕容小妹看清楚了那人,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慕容小妹不满的说。 念梅冷言道:“我来看看啊。” “看什么?”慕容小妹看到念梅如此嚣张的神情,真想狠揍她一顿。 念梅:“我来看看,人散物非的场面。” 慕容小妹冷笑一声:“哼,难道妹妹你就这么没有耐劲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住到我的房间?想要当上木公公的九夫人?” 慕容小妹把‘公公’两字咬得极重。 念梅逼近慕容小妹:“是啊,妹妹好迫不及待得想要入住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可比你迷人多了。” “要想入住此房,那可就难了,十夫人,你可要慢慢等啊,我这个人呢,啥优点都没有,连阎王爷也懒得理的人啊。”慕容小妹故意装出一副死难缠的模样。 念梅被气得不行,但还是装出微笑:“放心吧,会很快的,会很快很快的。” 念梅踏脚便想离开,慕容小妹转身逼近她的俊颜:“你如此针对我,是为了什么?我和你可是素未谋面,也说不上结有什么仇恨。” 念梅迎上慕容小妹的眼神:“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的九夫人房间。” “这房间论豪华,比不上大夫人房间,论格调,还比不上十夫人你自己的房间,论雅致,又比不上六夫人房间,你为何会为了一个房间,处处与我争锋相对,想要置我于死地呢?”慕容小妹悲愤不已。 念梅并不说话,念梅正要踏出房间,慕容小妹大声道:“难道你是为了它吗?” 念梅愣住了,转身看去,慕容小妹正指着床下。 念梅的脸瞬间变白,再由白转青。 “你胡说什么?”念梅想要迴避慕容小妹的眼神,可心跳的速度让她无法控制。
第16页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慕容小妹把门关上后,逼近了念梅的脸,让念梅无法迴避。 慕容小妹继续:“你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当然想尽快得手之后逃之夭夭,可是,想要逃,在这幕府里,我这九夫人房间可方便不少,只要没人,随时走都可以。” “你是怎么知道这条暗格的?”念梅以为是谁出卖了主人。 慕容小妹:“是血狼告诉我的。” “血狼?”念梅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血狼出卖了主人,而血狼也是组织中最好学,最勤奋,悟性最高的杀手。也是,念梅心里放不下的情怀。 怎会是他? “你血口喷人!”念梅的眼里差点溢出晶莹的泪来。 慕容小妹便把那日与血狼的故事,一一说给了念梅。 “原来如此,这也是血狼的无奈之举。”血狼没有出卖主人,念梅的心终于释怀,一种轻松感让她无比喜悦。 “那为什么你不离开这儿?难道你是真心喜欢上老太监了?”念梅喜悦之后却没有放过可以讥讽慕容小妹的机会。 慕容小妹并不计较这些:“我要是知道路,早离开了。那儿像迷宫似的,我怎么知道出去的路?况且当时如果我不出来的话,这暗格就会被发现,你的计划也将会功亏一篑。你还这么针对我,欲将我置于死地,真是。”慕容小妹一肚子不满。 念梅可没想过要为先前的事道歉:“是你自己倒霉,住到了九夫人房间里。” “你……”慕容小妹无言以对。 “我什么?现在你还是不知道出去的路,还是乖乖的到柴房去做吃的吧!”念梅沖她说道。 慕容小妹气得不行,自己这么帮她守住秘密,她却这么对我,真是不公平! “木公公喜欢吃甜的。”在慕容小妹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念梅赶紧说了句。 慕容小妹愣了下,便举步离去,嘴角多了丝笑意。 ☆、015山雨谷欠来 慕容小妹回到柴房时,丫鬟们已经忙活开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慕容小妹好奇的问。 丫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汗珠,匆忙回答:“在给木公公炖汤呢。” 慕容小妹更疑惑了,我不是说好我来炖的吗?这些小丫头也太心急了吧! “不是说好我来炖吗?你们是不是太调皮了呢?”慕容小妹开玩笑的说。 丫头笑道:“主子走开这么久还没回来,我们又怕耽搁了木公公的事,所以就擅自炖了。” 慕容小妹朝鼎里看了看:“炖什么呢这是?好香。” 丫头终于得了空,边擦拭着脸颊的汗珠边说:“野菇乌鸡汤呢,这很补的。就快好了。” 慕容实在赞嘆丫鬟们办事的效率,不过,念梅说了,木公公喜欢吃甜的,那么自己就不能只端着一碗野菇乌鸡汤了。 “我再来炖一个汤吧,两个汤都端上,让木公公一次吃个够。”慕容笑道,说着就找起食材来。 “来得及吗?木公公可不喜欢等候。”丫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慕容小妹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一会儿就好。” “木耳呢?在哪儿?”慕容小妹打量着放食材的橱柜。 丫鬟懵了,道:“主子,你这一会儿药材一会儿木耳的,是想炖什么呢?对了,主子,你拿的药材呢?” 慕容小妹道:“我不用药材了,我用木耳就好。” 丫鬟无奈的摇摇头。 不一会儿,上好的木耳红枣汤就炖好了,红艷欲滴的枣子漂浮着,煞是好看。碗里还有几颗莲子,晶莹剔透,光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我们端给木公公吧。”丫鬟提醒道。 慕容小妹道:“不,这会儿还不行。” 说着,慕容小妹将盛银耳红枣汤的碗放置在一个大一点的盛了些冰水的碗里。丫鬟们看得莫名其妙,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呢? “好了,就连着这大碗端过去好了。”慕容小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小作品。 丫鬟们这才明白,慕容是让这些冰水来帮忙冷却木耳红枣汤。 慕容在前,丫鬟们端着汤跟随其后。 “木公公,汤来了,你喝点吧。” 慕容小妹温柔的说。对这个木公公,慕容小妹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放着吧。”木公公似乎并不想喝。 慕容只觉得有一种失落之感,自己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得到别人的尝试和认可,总觉得有种失落在心间缠绕。 正在为木公公揉肩的念梅对木公公道:“公公还是尝一下吧,这也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听丫鬟们说,这些汤都是姐姐亲手做的,木公公就不要辜负了姐姐的一片赤诚之心吧。” “好吧。”木公公这才端起汤,小心抿了一口。 “这是银耳红枣汤吧?”木公公看着另一个碗道。 “是的。”慕容小妹小声回应。 “挺好看的,平常咱家也吃过许多这汤,可像这么好看的还是头一回。可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木公公的眼睛一直盯着银耳红枣汤看,仿佛看多久都看不厌似的。 “公公尝一下便知道了。”念梅微笑着对木公公说。 慕容小妹看到念梅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仇恨和敌视,难道这念梅改变主意了?不想再攻击我了? “嗯~果然不错,不是很烫,又暖暖的,很适合咱家这种身子骨不好的人。尤其是这甜味儿,很与众不同,咱家很喜欢。” 念梅道:“木公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子骨还好着呢。” 木公公听了念梅的话高兴得笑眯了眼睛。 慕容小妹道:“木公公身子再好些,奴婢可以做冰镇的银耳红枣汤给木公公和夫人们喝,冰镇的会更慡口。” “好,下次可别忘了。”木公公似乎高兴了很多。 “没想到慕容还有如此贤惠的一面,你在柴房呆两日便回九夫人房间吧。”木公公还沉浸在对汤的品茗中。 “谢木公公。”慕容并没有特别希望回到九夫人房间,其实,在柴房和在九夫人房间又有什么差别呢?眼睛一闭,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时间在忙碌中消失,天色也渐晚。 “夫人,您先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就够了。”丫鬟们看着慕容小妹打瞌睡的样子甚是心疼。 慕容小妹摆摆手:“要走一起走,我没事儿的。” “主子,您还是回去吧,这儿也没什么大的事要做了,您就休息着吧。”丫鬟们焦急的说。 慕容小妹只觉盛情难却,而自己也确实困得不行。 “好吧,可是,这样也太委屈你们了。”慕容小妹愧疚的说。 “主子说这些作什么?我们做奴婢的,本就是做这些活儿的啊。”丫鬟们都笑了。 慕容小妹只好摆摆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出柴房去。 月儿皎洁,与月下之景形成极好的映衬。 慕容小妹在如此美好的景致中走过,感觉自己恍如进入了神仙梦境。 忽然,她却发现了一个黑影人从远处闪过。 习过武的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眼花了,便迅速朝人影那边追去。 速度如此快的黑影人绝对不是木府中的人,血狼?难道那人是血狼?一定是!他上次没有得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此,慕容小妹就追得更紧了。 忽然,慕容小妹却没有看见那个黑影了,古人的轻功果然非同凡响。 慕容小妹没有追到血狼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朝黑暗深处走去。 慕容小妹拐进了个小巷子,身子躲在一个废旧的大水缸旁,周围一片黢黑安静,唯有远处传来几声渺茫的狗吠声。 慕容完全没了方向感,无聊的捡起地上一粒石子儿玩儿,她无聊的将石子儿扔到废旧的缸里。 “藿~”的一声,吓得慕容小妹不轻。 她发现身旁的一堵墙突然开了个fèng,只能容一个人小心过去的fèng。 好奇心特重的慕容小妹赶紧钻进去。 当慕容小妹进去后,门又突然藿的一声关上了,慕容小妹的心收得更紧了。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她感觉自己碰倒了什么东西,赶紧捡起,是蜡烛。 慕容小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哈!”原来自己竟把柴房点火的傢伙揣在了身上,真是天助我也。 慕容小妹将蜡烛点上,眼前开始出现光亮,一点点,亮光散开。 眼前的情景却把慕容小妹惊呆住了。
第17页 不是吧?有没有搞错?! ☆、016惊天秘密 慕容小妹完全被吓傻了眼,眼前俨然一个梳妆室,桌子镜子一应俱全。房间虽不大,却分为三个小间儿,装饰也很豪华雅致,真应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可是,为什么,墙上挂这么多的画呢?还是人物肖像画? 慕容小妹发现三间房的墙上都挂着一幅美女图。 美女或俨然一笑,或低头深思,或追逐嬉闹,或倚窗遥望,或恬静安睡。 慕容小妹还发现,不管自己站在哪一件房,都能把其他两件看得清清楚楚,设计这房子的人一定是个建筑高手,能如此巧妙的运用玄关。 房间布置得很整洁,刺绣的地毯,奢侈而自然,黄花梨木的桌面,给人无限清新亲切。 最靠外的房间拜访着一些女孩儿用品,架在架子上的衣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女子鞋子,美丽的花纹让人迷眼,精美的图案令人神往,精巧的做功让人赞嘆。 拥有这间屋子的定是个美人吧,若自己能拥有这么多美丽的服装鞋子,该有多好。 第二间屋子摆放着一面极大的梳妆镜,梳妆镜的古铜颜色在烛火的映衬下甚是耀眼。慕容小妹看见,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娇小可人。朦胧的夜色,让镜中人又添了几分妩媚和神秘。 第三间屋子除了墙上挂着几幅画,倒也没别的什么惹眼的物件儿。 慕容小妹坐在梳妆镜前,将蜡烛放在桌子上。 慕容小妹拿起桌子上的一柄古檀木梳,认真的看了看,果然是上古的檀木,香气甚是不同一般寻常之木。 慕容小妹极为好奇桌子的抽屉里会有些什么,簪子,丝绸花巾?疑惑是些别的什么? 来到木府之后,慕容小妹见识了很多古人的首饰,可她就像个贪吃的小孩儿,永远难以满足。 拉开抽屉,慕容小妹的眼睛大为一亮,里面珠宝金银不胜其数。 “这要是带到现代去,得值多少钱啊。”慕容小妹眼都瞪直了,可一想到自己回不了现代,无法将这古代的稀奇玩意儿带回去,整个人便如同霜打坏了的茄子。 “可是,这些东西在古代也很值钱啊!”慕容这样想着,心蠢蠢欲动。 慕容小妹的道德底线已经被这些珠宝的光给融化掉了。 “要不,今天就做一回江洋大盗吧。大不了,逃出这木府,反正自己也不想呆下去了。” 慕容小妹狠了狠心,终于抓起这些珠宝往怀里塞。 另外,她发现,抽屉竟有一个细长的隔层,慕容小妹打开隔层,却发信藏在隔层的是一幅画卷。 木府的画卷?难道这就是血狼说的那画卷吗?难道这就是承载着木府最大秘密的画卷吗? 慕容小妹想到这儿时,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慕容小妹打开画卷,让画卷铺展开来。 还是一副美人画卷,画上的美人和墙上那些画的美人一个样,都画的同一个人吧。 不同的是,这幅画有很多字,而且,整幅画都写满了字,甚是不合乎画画的原则。 慕容小妹认真的去看这些字,发现这些字都是糙书,都的地方还算工整,有的地方就如怀素的狂糙。这个画上的字就如同一个人在述说一件事,情绪逐渐激动到难以控制,再到绝望,再到心怀怨恨,恨,刻骨铭心的恨。怨,刻骨铭心的怨。 只见上面写着: 十八如花竟被摧, 何人推吾入此坑? 老态龙钟太监样, 教吾如何不悲催? 誓将彼身便吾身, 笑看命运待我何! 后书:叶倾城血誓 叶倾城是谁?慕容小妹只觉得陌生不已。 这首诗的意思,慕容小妹一时理解不上来,她再看了看画中倾城的女子,柳眉轻启,却掩饰不住眉稍间的忧郁,眼波微横,似有千般委屈。 她,好生熟悉。 慕容小妹觉得画上美人自己见过,但在哪儿见过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算了,还是快点出去吧,免得被木公公发现了…… 木公公!对!这画中人竟和木公公有几分相似! 这怎么可能?木公公是男的,不,木公公是不男不女的,可这画中,明明是个美人啊。 二者又有什么联繫? 如此想时,慕容小妹又觉得画中女子根本不想木公公,可,再看看,两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诗又是什么意思呢?慕容小妹琢磨了会儿,知道了个大概。 一个如花女子加入太监家做夫人,肯定是一千个不情愿的。当日,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就是容忍不了给太监当媳妇才喝药自杀的。 可后面这两句什么意思呢? “将彼身便吾身,笑看命运待我何!”到底什么意思? 慕容小妹皱着眉头。 不会是……不可能。 慕容小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认真想想,也对。 慕容小妹站起身来,认真的看墙上每一幅画,画中女子的神态,画中女子的容貌。 呀!慕容小妹差点惊出声来。 这画中女子不就是木公公吗?虽然木公公总是涂着极厚的胭脂水粉,可还是掩饰不住轮廓。 难道木公公也有这样的嗜好?喜欢装扮成女儿身,还教人画画? 不!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事情如果这么简单的画,这画上的字岂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吗? 莫非,木公公不是木公公? 慕容小妹再认真的回看手上那幅画的字。 彼身换吾身? 慕容小妹细细的嚼着这些字。 再联想到奇怪的木公公,总是对大夫人的侍女很不寻常,而木公公也爱涂极厚的胭脂。涂那么厚的胭脂,想掩饰什么?对,掩饰自己与真正木公公之间的区别。 不过,此人的易容术还是高明,不然,为何得以瞒天过海这么多年? 突然,慕容小妹听到有声音靠近。 慕容小妹赶紧吹掉蜡烛,躲在暗处。 是她!虽然没有看到来者的脸,可是,凭着慕容小妹不笨的头脑,她还是判断出了来人—念梅。 她怎么会知道这儿?来寻找木府的秘密? 难道木府的秘密会是木公公的真实身份吗?抑或是别的? 念梅小心翼翼的将点亮的蜡烛放置在桌上。 慕容小妹心里一紧,不好,她会发现桌子上还有没有完全干的蜡烛油的。怎么办? 慌乱之中,慕容小妹打到了一只鞋子,“藿~”的一声,石fèng墙开了,念梅也在此瞬间看到了桌上未干的蜡烛油,同时听到了墙壁开fèng的声音。 慕容小妹心里大惊,赶紧连打几个跟头出去。 在出去的剎那,石fèng门关上。 念梅并没有机会出来。 ☆、017绝密争夺 017 是她!念梅没有料到,慕容小妹她也会来到这里,她为什么会知道这儿?她来这儿又有何目的? 念梅的俏眉蹙在一起,闪闪的烛火映衬得她的皮肤更显白皙。 念梅顾不上许多,赶紧四处寻觅起木府那捲绝密卷宗。只要卷宗得到手,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么自己就可以远远离开这丑陋的老太监。 念梅想到自己最近所受的委屈,和所有的应该的不应该的忍耐,心就酸酸的。 她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终于得知后花园的荷花池是木府的禁区,既是禁区,便与秘密有关。她终于领悟到荷花池便可通往秘密地段,她也终于明白,这秘密地带便是木府秘密的所在。 绝密卷宗?肯定藏在极为隐匿的位置。 念梅看了看墙上的美女画像,只觉得甚是眼熟,可以时间又想不起怎么个眼熟法。 念梅在乎的只有绝密卷宗的所在,因此,她把画掀开,看画后是否有暗阁。念梅一张张掀开,一次次失望。 她的视线落到梳妆檯上,瞬间明白了什么,赶紧打开抽屉,抽屉已经空空如也,她敲了敲抽屉,发现抽屉一个极为隐蔽的地儿有些一样。 “果然有玄机。”念梅得意的打开抽屉的小暗格。 “怎么可能?!”念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暗格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如此隐蔽的暗格,是藏秘密的绝好地带,木公公怎么可能造了它,又让它荒芜? 念梅闭上眼,默想着慕容小妹离开时的画面。 画面由模煳逐渐清醒,念梅看到,慕容小妹的手上正好拿着一副卷宗。 原来是她拿走了! 念梅不再相信慕容小妹先前跟她说的那席话。 什么乡野女子为父卖身,肯定是别的组织派来的人,为了取得血狼和我念梅的帮助,故意救了血狼,让血狼告诉她逃往外界的通道。 从墙fèng而出的慕容小妹大舒一口气。
第18页 也不知道念梅有没有看见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找到这儿来,而且,她并不是通过这面墙进去的,看来,还有另外一条通道。 这木府还真是玄机不少。 此地不宜久留,慕容小妹赶紧趁着夜色熘回九夫人房间。 回到房间后,慕容小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扑腾扑腾跳个没完。 丫鬟们还没有回来,房间内静悄悄的。 慕容小妹把门闩好,跑到卧房,将怀里的珠宝全洒在床上。 太耀眼了! 当初木公公送珠宝首饰给她时,她并不觉得那些东西有多好,而今,这么多漂亮的珠宝在她的面前,慕容小妹不着迷也难。 “原来珠宝这么可爱,怪不得女生们为了它们神魂颠倒。”慕容小妹眼睛放着光。 慕容小妹用一个小匣子将这些珠宝装起来,竟装了满满一匣子。 看来我该走了,再不逃,若被木公公发现自己到了他的禁地,肯定会将我碎尸万段。 只等血狼告诉我出去的路了。 慕容小妹又把那副卷宗拿了出来,认真的看着画上的美女,也认真的看了看画上的字。 她越来越觉得,画上的字所表达的意思和自己猜的误差不大。 原来,木府的秘密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有什么呢。 这叶倾城也够好玩儿的,竟然杀了劳太监,自己扮成劳太监。太有创新精神了! 慕容小妹对叶倾城佩服不已。 “谁?”慕容小妹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的房间,她赶紧将卷宗裹好,放在被子里。 “我,念梅!”念梅的声音冷冽入骨,令人不寒而慄。 慕容小妹强挤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来想去为念梅开门。当慕容小妹刚走两步,念梅就已经站到了慕容小妹的身后,把慕容小妹吓的不轻。 “妹妹这是做什么?深更半夜的,想吓死人啊。”慕容小妹直拍着自己的胸口。 念梅冷笑:“姐姐夜里还到处潜伏,胆儿自然是练大了的,怎会在意这一点点的惊吓。” 慕容小妹脸颊抹过一缕红:“你什么意思!” 念梅再次冷笑:“我什么意思,姐姐是再明白不过了。” 慕容小妹看到念梅的眼神里满是挑衅,她竟然不敢直视如此咄咄逼人的眼睛。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要困了,麻烦你出去。”慕容小妹坐回自己的床上,做出要上床睡觉的动作。 念梅冷言道:“少跟我来这套,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不会客气。” 慕容小妹愣了下,才明白过来念梅是看见自己了,也知道自己拿走了那副卷宗。她想了想,反正这绝密卷宗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处,就还给她吧。 慕容小妹拉开被子,卷宗立即出现在念梅和慕容小妹的眼帘里。 念梅看见卷宗,一个激灵,赶紧过去夺。 慕容小妹也是习武之人,反应也极快,挡住了念梅的手。 “给我!不然,你没好果子吃。”念梅威胁道。 慕容小妹:“要给你,可以,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念梅冷酷的说。 慕容小妹:“你要告诉我这屋里的暗格通往外界的路线。” “可以。”念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削。 慕容小妹看透了她的心思:“别想着如何在暗道中甩掉我,我没那么脑残。我要你陪着我出去,比武功,我不在你之下,把我惹急了,你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慕容小妹可不想被人扔在暗道之中饿死或者冷死、寂寞死。 “好,我答应你。”念梅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慕容小妹看透了,只好答应。 慕容小妹这才把画卷交给念梅,“你干嘛?”慕容小妹看到念梅正要离开。 念梅道:“我该回去復命了。” 门外人声嘈杂,灯火瞬间点亮。 慕容小妹和念梅同时奔向窗边,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窗外,侍卫们奔跑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出什么事了?”慕容小妹问。 念梅惊道:“定是我们进入了木公公的禁区被发现了。” “快带我走!”慕容小妹惊慌道。 念梅看了看慕容小妹,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画卷,终于点点头。 “快!将所有夫人都绑起来!”侍卫的声音渐渐近了。 ☆、018暗地苍穹 018 门外,侍卫们的声音越来越近,慕容小妹和念梅都被吓得不轻。 慕容小妹赶紧弯身,打开床下的那块木板,钻身进去。 侍卫们即将沖门而入,情急之下,念梅将画卷扔向天花板的暗角,并对慕容小妹道:“你一直朝右手边方向走就可以出去了。” “你不走么?”慕容小妹的话还没有说完,念梅便将床下的那块木板踢回了原位。 念梅转身到慕容小妹的衣橱旁,找出慕容小妹从不曾穿过的一件新衣换上,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揉成一团儿压到衣衫堆里。 “九夫人,快开门!”侍卫领首冷冷的喊话。 念梅没敢吱声,侍卫领首再次冷冷的喊话:“九夫人,再不开门,可就别怪小的们不客气了。” 念梅正要走去开门,门却被侍卫门蹬开了。 “十夫人?你怎么在这儿?”侍卫首领惊讶的说,并斜着眼看念梅的后面,是否有慕容小妹的身影。 念梅冷言道:“你这是做什么?带着这么多的人,还这么气势汹汹的。” 侍卫领首直言道:“是木公公让我们这样做的,木公公说要所有夫人都到大厅等候,丫鬟们都去柴房。” 念梅道:“要夫人们去大厅,通知一声便是,这样没法没天的,成何体统?” 侍卫首领脸色不甚好看:“十夫人,小的们也是奉命办事,做的不周全的地方,还忘娘娘谅解。” 念梅并不再理会侍卫们,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大厅中,一队侍卫浩浩荡荡而来,木公公正坐在大厅之上喝着茶,极悠闲的样子。 那队的侍卫首领对木公公道:“禀木公公,十夫人并不在房间。” 木公公的手停顿在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 反应过来后,大声呵斥:“找!你们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其他夫人们议论纷纷:“怪不得这个十夫人平日里殷勤百般,对木公公是服服帖帖的,也总是想方设法的照顾木公公,哼,这样看来,她不过是带着目的来木府的,目的达成了,也便离散了。” “可不是嘛,平日里那么勤快,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对木公公好吗?我看未必!” “我也这么觉得。” 木公公斜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呵斥:“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再不安静,就到黑屋里面壁思过去。” 夫人们这才安静下来,不敢多出声。 “木公公。”念梅看到木公公和夫人们脸色都不大好,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木公公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脸上浮出笑容。 念梅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好奇的问:“木公公,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不高兴呢?” “还好意思问呢,还不都是因为你。”六夫人瞥了念梅一眼,极不满的絮叨。 念梅当作没有听到,温柔的走到木公公身边,为木公公揉肩。 “木公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在这儿呢?”念梅温柔的问。 木公公的依然保持着微笑,可是,这微笑已经变了味道。 “听侍卫说,你没在房间,刚才你在哪儿?”木公公的声音听似温柔,实含刀剑。 念梅知道,木公公开始怀疑自己了。 “奴婢只是到九夫人房间去看望姐姐去了,侍卫们可以给奴婢作证。” 念梅满含委屈的说。 这时,搜查九夫人房间的侍卫们正好过来復命:“木公公,并没有发现九夫人踪影。” 念梅看到那人,便道:“奴婢本也是去找慕容姐姐的,可是并没有看到慕容姐姐。” 木公公继续品茶:“那她去哪儿了?” 念梅:“奴婢也不知道,那日,奴婢见慕容姐姐武术了得,本想让慕容姐姐教授一二,以备他日防身之用,可遗憾的是,奴婢并没有找到慕容姐姐。” “她会武功?”木公公品着茶,只觉得嘴尖苦涩异常。 侍卫道:“木公公难道忘了吗?上次,也是九夫人把小的们打得落花流水,让小的们毫无还手之力。” “哦~咱家想起来了。”木公公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第19页 木公公把茶盏放到桌上,冷言问:“其他的侍卫们也都没有看到九夫人吗?” 侍卫们都低头不语。 木公公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将茶盏端起狠狠的砸到桌子上:“难道她从这木府飞了不成?” 侍卫们见木公公发飙了,都不敢作声,夫人们更是萎缩着脑袋。 念梅对侍卫们道:“可能慕容姐姐到别处玩儿去了,大家再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侍卫道:“可是,门口的侍卫们说,九夫人今天并没有踏出木府。” 念梅:“你们还是再去找找吧,万一门口的侍卫们记错了呢?” “不用找了!”木公公站起身来。 念梅只觉得自己唿吸都困难,是木公公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她不敢畅快唿吸吧。念梅暗自骂自己没用。 木公公扶着红儿:“你们都下去吧,咱家一切都明白了。” 木公公说完,便离去了。 剩下什么都还没有明白过来的夫人们,剩下念梅看着木公公的背影,心绪万千。 ☆、019情人心惊 019 美人阁,京城最大的欢场之一,美人们翩翩起舞,如一只只翻飞的蝴蝶。乐师演奏出最美妙的音乐,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哟~这位公子,多日不见可是越来越发啦!快,我给你安排了最漂亮的姑娘呢。”老鸨摇曳着身子凑到女扮男装的念梅耳边喃语:“楼上第三个房间。” 念梅客套了句:“果然不错,好,本公子赏了。”念梅拿出一个元宝,递给老鸨。 “你来了。”念梅推开门,房间的窗户边正站着一个男子,衣袂飘飘,髮丝绕绕。 念梅关上房门。 “念梅拜见主。”念梅跪地行礼。 男子转过身来,脸上却带着面具。 “起来吧,这里没有别人,就不用如此多礼了。”男子扶起念梅。 “怎么样?一路还顺利吧?没有人跟踪吧。”男子故意装出冷漠的口吻,却掩饰不住他对念梅的关切。 念梅回道:“一切都还顺利,小的把木府的绝密卷宗带来了。” 念梅递上慕容小妹给她的那副画卷。 男子激动的接过画卷,展开。 “这?”男子一时还没有明白画卷的奥秘,徐徐的展开,满满的看。 “你确定这就是那绝密卷宗吗?”一身白衣的城主看着画卷,问。 念梅道:“是的,这是在木府一间绝密的房间内找到的。若不是小的冒险深入木府后花园的荷花池中心,也无法发现木府那绝密的房间。” “那房间是做什么的?”男子冷冷的问,可他面具之后的脸却满是温柔,眼神中满是柔情。 “时间紧迫,小的没来得及多看,不过,看它的布置,像是女子的闺房,里面设有梳妆檯。”念梅低着头,并没有感受到面具之后的温柔。 男子:“辛苦你了。不过,这画卷上的字到底什么意思呢?” 念梅的目光移到画卷上,满满的看那画卷上一个个字。 “这…难道说……”念梅微蹙着眉头,更显得美丽。 “难道怎样?”男子问。 念梅说:“回城主,小的觉得,这画上的字好像在说,一个女子嫁给太监为妻,心有不悦,又杀掉了那个太监,自己却做了那个太监。” 白衣城主听懂了念梅的意思:“你是说,那女子杀了太监之后,自己装扮成太监?” 念梅点头:“小的正是这个意思,可是,小的也不确定。” “这会是木府藏了十年的秘密?” 白衣城主不甚相信这画。 念梅心里也乱了方寸,这画里的字分明是在愚弄自己,难道慕容小妹骗了自己? 念梅道:“知道这幅画的还有一个人。” 事已至此,念梅不得不如实相告。 “谁?”男子有点紧张。 念梅:“木公公的九夫人。” 念梅继续道:“昨日小的进入木公公的密室后发现有人已经进入那儿了,后来看到一个人影从另一个房间逃走,小的看见,那人正是木公公的九夫人。小的找到九夫人,她把画卷给了小的。木公公发现有人闯入了后花园的荷花池,便让侍卫来抓夫人们到大厅去,情急之下,小的只好让九夫人从暗阁离去。” “你为什么不跟着九夫人从暗道中出来?”城主关心的问,可话出口时,却变成了无心的责问。 念梅诚惶诚恐的回答:“小的当时还不确定九夫人给的画是否是绝密卷宗,只得继续留在木府。小的是想把这画带给城主,城主看了之后,若是真的,小的便不用回去。若这卷宗是假的,那九夫人便成了木府的窃贼,这黑锅也就由她背着了。而小的也好再回到木府去。现在,木府的九夫人不在了,小的便是木府的九夫人,从暗道中逃脱,也方便多了。” “你要多保重。”男子心疼的说。 念梅依然诚惶诚恐:“谢城主关心。” 走出房间,念梅被美人阁中的琴箫之声所感染,一时间竟无法挪步离开。 念梅看到,不远处,血狼正蹲在一方筝旁。他背对着窗子,多情的风从窗外吹来,撩起他缕缕髮丝。 念梅不觉看呆了。 血狼的身旁是一名女子,绝色的容颜,瘦削的肩,不盈一握的细腰,典型的美人。她正细心的教血狼弹筝,两人眉宇间竟是温柔。 念梅觉得这大好的‘景致’有些刺眼,而她的眼里也正有晶莹的液体充溢。 什么时候,他身边的那名女子会变成我自己? 念梅转身,血狼却在抬头间看见了念梅。 “这位公子,何不坐下相饮一杯?”血狼站起身来,走向她。 她立即用内力逼干眼框里的泪水。 “好啊。”念梅痛快的答应了。 血狼邀念梅到了一间房内。 “你完成任务了?”血狼开门见山。 念梅愣了下,原来他找自己到房间来,不过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一切,与私事无关,与风月无关。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任务。”念梅忧郁的说。 “这话从何说起?”血狼被念梅的话给弄煳涂了。 念梅:“找到的卷宗上写着一些很古怪的字,一点逻辑都没有,就像是讲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让人捉摸不透。” “城主怎么说?”血狼冷酷的表情像唯美的冬天,念梅承认,自己被这唯美的冬天给困住了,且一辈子不想清醒。 “城主让我先回木府。而且,他会派人追杀木公公的九夫人。”念梅回道。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血狼突然想到,木公公的九夫人不就是那个叫慕容小妹的女子么。 念梅:“是她告诉我,这幅画是木府的绝密卷宗。城主说,如果这不是绝密卷宗,那么真正的绝密卷宗一定在九夫人自己身上。她极可能欺骗了我。” “我怎么一点儿没听明白呢?”血狼的疑惑更甚了。 念梅:“一言难尽,我还要赶快回到木府,不宜久留。” “她……还好吗?”血狼迟疑了下问。 念梅呆住了,他开口,第一件事便是任务,第二件事,便是向她问候另外一个女子。 “她从暗道离开了。”念梅冷言道。她知道,自己再不离开这美人阁,便会自己把自己给燃烧了。 血狼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无限遗憾。 她,那个叫慕容小妹的女子,到底怎么样了?她能逃脱城主的追杀吗?木府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戴面具的白衣城主看到念梅,惊讶不已。 念梅道:“城主,小的祈求城主,让小的追杀九夫人,将真正的绝密卷宗拿回来。” 城主道:“可是,你得回木府进一步查看,真正的绝密卷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然的话,就算九夫人再拿一个假密捲来欺骗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念梅不想放弃:“城主,小的会尽快查到真的密卷是什么样子,可是,小的依然希望城主能让小的全全去办这件事。” 城主嘆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小的只希望事成之后,城主不要忘了答应小的的奖励。”念梅道。 城主转身看向窗外,心痛如刀绞:“放心,本座不会忘记的。” “谢城主。”念梅的脸上闪过一丝甜蜜。 ☆、020美人心劫 慕容小妹按着念梅说的路线,一点点前行。空空的暗阁,令人心惊,她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无休止的挣扎。
第20页 光亮!慕容小妹终于看到了光亮,这让她临近枯竭的心活跃了起来。 慕容小妹加快了脚步,冲着光亮的地方奔去,她这时才感觉到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啊,这光亮太刺眼了!”慕容小妹兴奋的叫了起来,她眯着眼,用黑黢黢的小手触摸着空气的宁静。 尽管又累又饿,慕容小妹还是怀着极为兴奋的心情奔跑着,跑累了,她便顺势倒在地上,闭上眼,享受着自由的滋味。 “客官,里边儿请,有座儿。” 慕容小妹终于走到了集市,这儿应该是距京城较远的一个小镇,镇上没有太多人,但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店小二见慕容小妹靠近,便张罗开了生意,但抬眼看了眼慕容小妹后,又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 慕容小妹看到店小二的神情,心里极不舒服。 这是干嘛?好像我不给钱是的。 慕容小妹也顺势低头打量了下自己,还真够邋遢的,浑身被暗阁的泥土沾染,手也脏兮兮的。这哪是一个花季少女应该有的打扮?这明明是一个逃犯的模样嘛。 这也怨不得人家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慕容小妹往店里走去,极想吃个饱,再美美的睡一觉。 “客官,实在对不起,今儿小店客满了。”店小二一副极难为情的样子。 慕容小妹无语的看着店小二,什么话啊,刚才不还说有座儿吗?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就没了?这店小二也太墙fèng里看人了吧。 “我又不是不给钱!”慕容小妹也没好气。 店小二继续保持着一副为难的样子:“客官,真对不起,我们小店真的客满了,客官还是到别处吃饭吧。” 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多少山珍海味在本姑娘面前,等着本姑娘尝啊。可现在呢,想找个小店吃点家常便饭也不行。 算了,不和他计较。 咕咕~ 慕容小妹的肚子饿得直叫。 没事,饿久了,就不会有饿的感觉了。 慕容小妹这样想,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饭店内桌子上的美味们。 “客官,你还是到别处去吧。”店小二连最基本的耐心都没有了,满脸厌恶的神情。 慕容小妹只好转身,心里顿时被委屈感占满,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湿的。 慕容小妹转身之时,看到不远处有家买包子的小铺,卖包子的店主还在忘情的吆喝着:“卖包子咯!卖包子咯,热气腾腾的包子~” 慕容小妹看着冒着白气儿的包子,口水直流,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卖包子的老闆看到慕容小妹贼贼的看着自己家的包子,赶紧用臂弯护住包子,生怕慕容小妹‘欺负’了这些包子。 慕容小妹把手伸进兜儿里,才发现自己一分钱都没有带。 在这些热气腾腾的包子面前,慕容小妹的肚子饿得更厉害了。 “老闆,”慕容小妹朝那卖包子的店主走去,店主护着包子的手又紧了紧,似乎随时防备着慕容小妹的进攻。 店主对慕容小妹的称唿充耳不闻,佯装着吆喝着。 “你给我个包子好不好?我可以干很多活儿。”慕容小妹想用自己的劳动换得温饱,凭着她出众的武功,她本可以直接探取那些可爱的包子,可她觉得这样实在欠厚道。 老闆看也不看慕容小妹:“我这儿可没有白吃的包子,你还是到别处去吧。” 慕容小妹听他这样说,激动起来:“我不是说要白吃你的包子,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干活,你再给我包子吃。或者你先给我包子吃,我再给你干活。” 老闆不理会慕容小妹:“我这儿只卖包子,其他的不管。” 慕容小妹急得都快哭了,没想到我今天竟会为了一个包子如此低声下气,唉~ 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慕容小妹敏捷的抓起两三个包子,拔腿就跑。 “贼啊!抓贼啊~!”老闆扯开喉咙大喊。 其他人闻言,纷纷看向这边,可慕容小妹早已逃之夭夭。 “哼!算我倒霉!若让我们抓到,有她好受的。”老闆啜了口唾沫,狠狠的说。 尽管很远,可慕容小妹还是听见了。 慕容小妹一边飞奔,没命的飞奔,一边大嚼手上的包子,恨不得一下子将她们全吃进肚子。她的泪早已奔腾而出,哽咽不已。 风从耳边唿啸而过,心像要窒息一般难受。 终于,累了,脚无力再飞奔,嘴也无力再啃包子,肺也已经累了。 慕容小妹倒在糙地上,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任凭身下的杂糙扎疼了白嫩的肌肤。还有最后一小块包子,寂寞的怯怯的被慕容小妹脏兮兮的小手捏着,被捏处也已经变得脏兮兮的。 慕容小妹发狠的将剩下的扔到远处。 我这是怎么了?慕容小妹问自己,但自己却累得给不出答案。 “原来你在这儿。” 念梅?慕容小妹欣喜的睁开眼,努力撑起身子。 可。为何她的声音如此冷? “念梅妹妹,”慕容小妹赶紧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姐姐这是怎么了?逃离了木府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姐姐怎么倒还伤心起来?莫非姐姐捨不得木公公?”念梅的每一个字都含剑刺人。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小妹弱弱的问。 念梅背过身,不去看慕容小妹:“我是来看看姐姐的,姐姐上次给了妹妹一副画,妹妹挺感激的。” 慕容小妹道:“这没什么的。” 慕容小妹的口气软到温柔,她已经没有了再与人争辩的力气。 “可是,”念梅的眼睛忽然犀利异常,她转过身来,双眼直直的逼着慕容小妹:“随便拿一个东西就来煳弄妹妹不妥吧?” 念梅说完,依然用犀利而冷冽的眼神看着慕容小妹,让慕容小妹不寒而慄。 “妹妹什么意思?”慕容小妹还不知道念梅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把真的画藏起来了吧,又拿一副假画来煳弄我!”念梅突然发起狠来。 慕容小妹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委屈的感觉再次袭来。可这次,她终于忍住,没有让泪水奔腾而出。 “看来我是应该让你吃些苦头,你才会说那真的画卷在哪儿。”念梅拔出剑,直指慕容小妹。 千钧一髮之际,慕容小妹闪过了刺来的剑,和念梅过起了招。 念梅的招式优美,力道却没有慕容小妹足。 慕容小妹快且准,让念梅有点吃不消。 十个回合之后,慕容小妹奋力踢开了念梅的剑,扼住了念梅的关节,让念梅无法动弹。 念梅发狠的看着慕容小妹,慕容小妹心一软,便松了些手。 念梅抓住这极好的机会,翻身甩出一枚暗针,直插入慕容小妹的心口。慕容小妹呆立着,只觉得胸口闷的一下,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念梅伸脚踢了慕容小妹一下,“你最好跟我老实点,若让我证实你给我的是假的,有你好受的。” “为什么?”慕容小妹实在想不通,明明她们都成了姐妹了啊,她怎会这么对自己?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连连倒霉!难道自己将魂散这遥远的古代么? 慕容小妹看着念梅远去的身影,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灼热逼人。 ☆、021命悬一线 慕容小妹被各种疼痛占据了身体,动一小下亦是不堪忍受。 “我真的就要死了吗?”慕容小妹在心里暗想,绝望像cháo水般涌来,让她避之不及,又无法面对。 死了,也好,免得自己再面对这冷酷的世界,也免得在面对这无情的人生。上天,他真的有眼吗?若他真的有眼,又怎会让我出于如此境地?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他? 慕容小妹开始愤恨,开始不满,可也无可奈何。 “你中了金花毒。”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慕容小妹的耳边缭绕,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个男子。没想到自己人生尽头遇到的,竟是一个陌生男子。 “喂,你还好吗?”男子的手开始触碰慕容小妹白皙的脸庞。 “你想做什么?”慕容小妹想大声呵斥他,可惜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暗自呵斥。 “难道想趁本姑娘没有反抗的余地的时候占本姑娘的便宜吗?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慕容小妹想脱开男子的手,奈何力不从心。 “再不救治就要一命呜唿了。”男子深深的嘆息,口吻没有半丝轻浮。 慕容小妹不知道这个男子到底想做什么,也由不得她多想,她便昏死过去。
第21页 男子赶紧从衣衫里掏出一枚紫色的药丸,送入慕容小妹的嘴里。 慕容小妹难受得咳嗽了一下,便再次倒地。气息已经全无。 男子看到她如此,心里暗叫不好。这药丸性烈,若是服药之人与药体相抗,便会导致及其严重的后果。轻者昏睡数日,重者,一命呜唿。 男子不敢掉以轻心,只好为慕容小妹把脉,检查她的身体。 男子的英俊剑眉蹙在一起,一脸的严肃和担忧。 万般无奈之下,男子只好从腰间拿出另一个小瓶儿,倒出其中的一粒药丸在手心,再将那粒药丸餵入慕容小妹的嘴里。这会儿,慕容小妹已经没有了气息,对他送入的药丸完全没有反应,男子没法,只好迅速取来旁边的河水,让河水将药丸带入慕容小妹的胃。 “只好把这粒还魂丹给你服下了,我还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男子抱起慕容小妹,朝河的另一端走去。风捲起他白色的衣袂,微微霞光映照在他完美的轮廓上,怀里的人儿是那样轻盈。 宫殿般的房屋中,男子就这样抱着慕容小妹走过,穿过大厅,穿过走廊,穿过所有僕人的视线。男子将慕容小妹放置在自己的床上。 “城主,这是?”一女僕温柔的问,可眼眸深处却是极深的哀怨。 男子没有回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慕容小妹的身上,他头也没回,冷冷的说:“你不用知道她是谁,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璎珞。” 他以前说话从不曾这么冷冽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为何会这么慌乱。 女僕璎珞悽怨的看了下城主的背影,暗自神伤的退下。 男子将慕容小妹安置好后,赶紧拿出那套银针。 他将慕容小妹扶起坐好,让她的背正对着他。又点燃一只蜡烛,以备消毒之用。 万般无奈,他只好褪去慕容小妹的衣衫,让她的背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取下一枚银针,在火上消毒之后,便扎入慕容小妹的穴位。他的动作轻盈而温柔,;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让她一命呜唿。 一枚枚银针终于都在慕容小妹的身上、头上扎了根,慕容小妹此时的样子,活像一只小刺猬。 “我一定要让你好起来。”城主暗暗发誓,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一个陌生人的性命是如此重要。他曾夺取过许多人的性命,也派人夺取过许多人的性命,他此刻才感觉到,要夺去一个人的生命是那么的容易,而要挽救一个人,却是那样的艰难。 璎珞退下后,独自守候在城主龙腾的寝宫外。 龙腾城主,什么时候你才会发现我的一片赤诚? 璎珞的眼里满是泪水,她不知道龙腾和那个陌生的女子在里面做什么,但她从龙腾着急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他是那么的在乎她。而她,就那么温柔,那么安详的躺在他的怀里,像个安睡的婴儿。 如果自己可以那样躺在他的怀里,该有多好? 璎珞的鼻子酸酸的。 龙腾细心温柔的将慕容小妹身上的银针取下,又帮她将衣服穿上。 看着她白如凝脂的肌肤,龙腾竟愣了下,他想起了念梅,想到了那个冷冷的女子,她是否也有如此噬魂的肌肤呢? 龙腾扶慕容小妹躺下,再次为慕容小妹把了把脉。龙腾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慕容小妹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恢復。 龙腾起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看见璎珞正站在门旁。 璎珞没有想到此时龙腾城主会出来,赶紧低下头。 “你在这儿?”龙腾温柔的问。 璎珞不想说话,怕他听出她言语间的哽塞,因此她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我不是说过吗?这种守卫的事让其他人做就可以了,你太辛苦了。”龙腾的语气仍然是那么温柔。 璎珞没有说话,很久以前,龙腾就说,这种守卫的辛苦活儿让别人做,可璎珞却不捨得离开,也不放心让别人来做。所以,她一直坚持着。 “刚才我太……我……”龙腾吞吞吐吐的,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奴婢不懂事,城主不用自责。”璎珞赶紧说。 龙腾知道璎珞是个忠义之人,也是个懂事的丫头,不会因为这事生他的气,可他心里还是不太好过。 “昨天,有人送来一盒点心,我放在身上一直没吃,你拿去吧。”龙腾从兜里拿出那盒点心,递给璎珞。璎珞迟疑着,龙腾将点心塞到璎珞的手里,便转身去了别处。 璎珞拿着点心,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 龙腾,你到底知道我的心思么?若知道,为何又会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不透呢?为何又会带个陌生的女子回来?若不知道,为何又会对我如此温柔? 龙腾,或许你是对所有人都如此温柔吧。 ☆、022魂兮归来 龙腾守着慕容小妹,看着慕容小妹毫无生气的趟在那儿,他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璎珞领着女僕端来了饭菜。 “城主,慕容姑娘还没有甦醒吗?”璎珞关切的走到慕容小妹的床边,看了看慕容小妹的脸色。 “慕容姑娘快好转了。”璎珞轻声道。 龙腾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璎珞笑了下:“慕容姑娘的面色正在恢復呢。”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龙腾又仔细看了看慕容小妹的脸色,他还是没有看出任何好转的迹象。 璎珞笑道:“城主每天看着慕容姑娘,当然看不出有什么好转,比如种花养糙,每天看着它们,确是看不出它们的长势,但若三天两头才看一次,便可以看出来了。慕容姑娘好福气,城主每天守护着她,又怎能看出慕容姑娘是否好转呢?奴婢阁会儿才来看看慕容姑娘,当然能够看出慕容姑娘病情好转的迹象。” 龙腾笑了笑,他真希望璎珞说的是真的,她能够好转,若不然,自己就白救她了。 龙腾想起身,奈何身子已经僵硬,他强行让自己站起,却有些踉跄。 璎珞赶紧上前扶住他,心也为之一疼。 璎珞的心揪成一团儿,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歷,可以让城主如此不顾身份的守着她。城主又是何苦,要如此守着这个女子。 龙腾摆摆手,有些逞强的站立起来。 “这两天难为你每日为慕容姑娘端水送饭,而她却一直昏睡不醒,让你的一番苦心白费了。”龙腾轻声道。 璎珞知道,龙腾是因为日夜守护着慕容姑娘,才如此疲惫憔悴的。 嫉妒,羡慕,一时间像cháo水般涌来。 “只要是城主关心的,奴婢也就关心。”璎珞故作轻松的说。 龙腾点点头,对璎珞的忠义表示肯定。 “这些东西怕是又浪费了。”龙腾看着女僕手中的美食,嘆息道。 璎珞笑道:“那也未必。” “哦?”龙腾好奇的看着璎珞。 璎珞嚮慕容小妹靠了靠,又认真看了看慕容小妹:“慕容姑娘快醒了。” “真的?”龙腾惊讶不已,璎珞从不乱说话。 果然,龙腾看到慕容小妹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龙腾激动的捏起慕容小妹的手,再次为她把了把脉,果然,慕容小妹的脉象有了生气。虽然她的脉象还是很微弱,可这也代表着慕容小妹已经逃过了阎王的魔掌。 “璎珞,想不到你还懂医术。”龙腾说,激动之后又开始回归平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柔到冷漠,体贴到冷酷。对人总是温柔,却有种让人不可轻易接近的冷漠。 璎珞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的王,你从不曾花时间了解我,又怎会知道我会什么,又怎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慕容小妹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头不疼,却也是轻飘飘的感觉。 “我这是灵魂脱离身体吗?”慕容小妹暗想。 “姑娘,姑娘。”龙腾轻声的唤慕容小妹。 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阎王在召唤我吗?真的有天堂的存在吗?如果真有天堂的存在,我希望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啊~~~ “慕容姑娘。”龙腾继续唿唤她。 璎珞看到他如此温柔的模样,心间竟有万般苦涩难以释怀。城主对自己和其他人的温柔,是君临臣下的温柔,而对这个慕容姑娘却是真心温柔。 为何? 她,慕容姑娘到底是何来歷。 慕容小妹听到龙腾一声声的唿唤,心里纳闷,这阎王的声音怎么就这么温柔。慢!这~声音好熟悉呀~对了,不就是那个我先前听到的那个男子的声音吗?难道他就是来勾魂的?原来他不是阎王,而是阎王的喽罗。 慕容小妹的好奇心蠢蠢欲动,她真想知道这负责勾魂的喽罗是什么样子,和人有什么区别。
第22页 慕容小妹努力让自己睁开眼,视线由模煳渐渐清晰。 她看到一张英俊的男子容颜,正温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慕容姑娘你终于醒了。”龙腾很高兴。 慕容小妹用眼偷偷的瞄了下四周,才发现此处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而身边的男子亦是穿着豪华,一袭白衣,上有淡淡的花纹,质量绝对一流。连他身后的几个女子都穿着极美丽的轻纱衣裳。一女子穿着鹅黄轻纱,而其他女子则穿着绿衫。 我这到底是到了哪儿啊。 龙腾见慕容小妹四处张望,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便道:“慕容姑娘,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慕容小妹迫不及待的问。这儿看样子也不像地狱,难道是天堂?慕容小妹发现自己有点小激动。虽然自己生前时,上帝待她不好,但却在她死后安排这么一个好去处,还是很够意思的。 老天,我原谅你了! 慕容小妹在心里吶喊。 龙腾身后的璎珞道:“慕容姑娘,你这是在我们的璃元殿呢。” 龙腾赶紧转过头看了看璎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璎珞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下头。 “璃元殿?什么地方。”慕容小妹好奇的问。 龙腾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调养好身子。” “我没有死么?”慕容小妹惊讶不已,我都死了还需要调养个什么身子啊。 “死?你没死啊。”龙腾也被慕容小妹给搞煳涂了。 “我没死?”慕容小妹也煳涂了。 龙腾恢復了他惯常的,与人保持距离的微笑道:“我用银针还魂丹封住了你的血脉,延续了你的生命,又用银针帮你将体内的毒素排出。现在你醒了,又能说话了,说明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慕容小妹知道,这些人救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而她,倒宁愿自己已经死了,也不想再次沦为别人的棋子。 龙腾示意女僕们都下去,璎珞从一个女僕手里端过一碗清粥,放置在桌上,便和女僕们告退。 龙腾端起清粥,道:“你昏迷了好几天,也好几天没进食了,先喝点粥吧。” 慕容小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胃已经空空如也了,但她更想知道自己的处境。 “你为什么要救我?”慕容小妹面容憔悴,却依然挣扎着。 龙腾这才发现,这个小妮子的倔强。 “这是我的住处,你大可放心,这儿绝对安全。对于我为什么救你,你先把这碗粥喝了,我再告诉你。” 龙腾将碗递给她,慕容小妹正欲接过,却发现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璎珞,”龙腾唤了声。 璎珞本就在门外守卫,听到龙腾唤自己,赶紧进去。 “城主。”璎珞因为刚才说错了话还耿耿于怀,因此神情中满是愧疚。 “你来餵一下慕容姑娘,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先走了。”龙腾将粥又放回桌上。 璎珞很奇怪,为何城主这会儿又对慕容姑娘如此疏远? 但,璎珞还是从命。 “你不能走!”慕容小妹憔悴的挣扎着说,“你说等我吃了粥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的。” 龙腾停了下,没有回头:“等你吃了粥,养足了精神就让璎珞带你来找我,我自会告诉你的。”说完,龙腾便离开了。 “你……”慕容小妹愤恨的看着龙腾的背影。若在平时,她一定会追上去,逮住他的袖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现在,她只有任人鱼肉的份了。 璎珞坐到慕容小妹的床边,温柔道:“慕容姑娘,我家主子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你放心吧,我家主子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慕容小妹在心里冷笑了下,刚才他还出尔反尔了,怎么就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呢?实在可笑。 不过,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权力,只得乖乖的吃下璎珞餵来的一口口粥。 吃了一碗儿小粥,慕容小妹觉得胃有点难受。好久没进食了,突然进食让胃有点不堪承受。 “怎么了?要喝点水吗?”璎珞见慕容小妹难受的模样。 慕容小妹点点头。 过了好久,慕容小妹才感觉自己的胃开始甦醒,突然间发现自己好想吃东西。 璎珞看见慕容小妹眼眸深处的馋嘴,便道:“你先休息会儿,我立马下去吩咐僕人们做些好吃的给你。一会儿就好,姑娘忍耐下吧。” 慕容小妹乖巧的点点头。 ☆、023那副画卷 远远的,龙腾看见慕容小妹被两个女僕搀扶着,像自己这边过来。 龙腾知道慕容小妹的身体还不大好,便速速走嚮慕容小妹。 “城主。”女僕看见龙腾,赶紧行礼。 龙腾看着慕容小妹:“你还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就这么想知道一切吗?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好奇心。” 慕容小妹走了这一段路,有点费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我对别的都不感兴趣,我只对我自己的处境关心,我来找你只想知道,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会救我。” 龙腾看着慕容小妹焦急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怜惜,与情爱无关的怜惜。 “我想知道,木府的真正秘密是什么。” 龙腾直直的看着慕容小妹,言语间满是王者的霸气。 慕容小妹直愣愣的看着龙腾。 刚才女僕叫他城主,城主到底是多大的官呢?七品?六品?他的言语间为何有一种王者的霸气? “木府的秘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到木府不过半月。”慕容小妹有些不满。为何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木府的秘密?画卷?!对了,那副画卷上写的不就是木府的秘密吗?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慕容小妹还不知道此人的来歷,不敢妄加多言。 龙腾:“我知道,你把一副画卷给了木公公的十夫人,而她不知道的是,你给她的并不是真正的画卷。” 龙腾这样说,只是为了套出画卷的真实所在。 慕容小妹被龙腾的一席话弄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阿?你怎么知道我把画卷给了十夫人。” “这天底下,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龙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慕容小妹在心里暗暗不服气:你那么能,为何偏偏不知道木府的秘密,要来问我? “既然你都知道我把那画卷交给了念梅,还抓我来做什么?你应该去找念梅才是。”慕容小妹只想尽快脱身,落得个清闲自在。 “你的嘴还挺硬的。”龙腾似乎要想方设法套出木府的秘密。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要走了。”慕容小妹转身想离开。 一女僕马上掏出匕首指着慕容小妹的脖子:“是城主救了你,你不但不知道谢恩,反而如此放肆!是欺辱我家城主宅心仁厚吗?” “你想怎样?”慕容小妹也被那女僕惹火了。 龙腾对女僕道:“把匕首放下。慕容姑娘既然到了这儿,就是客人,怎能对客人如此无礼?” 龙腾走近慕容小妹:“我很欣赏你的这种执着,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不敢说要你报答之类的,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慕容小妹知道,他救她是绝对有目的的,但没有想到他的目的来得这么快。 “你说。”慕容小妹是个有摁必报的人。 龙腾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永远保守木府的秘密,永远永远。这个秘密对你而言,不具有任何价值,对我而言却不同。” “这个秘密已经让他人知道了。”慕容小妹道。 “谁?”龙腾紧张起来。 “木公公,我,念梅。”慕容小妹冷冷的说。 龙腾听懂了慕容小妹的话,笑起来:“有个性!好,你走吧。” 一女僕在慕容小妹之前引领着她,慕容小妹跟在其后。 这时,璎珞来到了龙腾的身边。 龙腾看见璎珞的眼眸中有些许担忧。 “怎么了,璎珞?”龙腾只是出于城主对僕人的关心。 璎珞自然也明白这些,她比谁都明白龙腾的温柔,龙腾的笑,龙腾的关怀是出自哪种。 璎珞对龙腾附耳私语了一翻,龙腾的眼里放she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光芒。 “这事交给你去办吧。”龙腾道。 璎珞接到任务,似乎很开心,高兴道:“是,城主。” 说完,璎珞运内力飞身而嚮慕容小妹离开的方向。 “慕容姑娘,请慢。”当慕容小妹刚要跨出一扇门的时候,璎珞追上了她。
第23页 “你下去吧。”璎珞对女僕吩咐道。 女僕点头下去,其他正在打扫庭院的女僕也识趣的拿着扫帚退下。 “璎珞姑娘有何事?”慕容小妹不解。不过,她明白,善者不来,来着不善。于是,对璎珞多了几分防备。 璎珞笑着看着慕容小妹:“看来姑娘今天是踏不出这儿的大门了。” “你什么意思?”慕容小妹惊奇又畏惧的盯着璎珞。刚才那个什么城主不是说自己可以走了吗?怎么出尔反尔? 璎珞笑了:“我知道,城主救姑娘一命极为不容易,可是,只要你走出了这个大门,城主就不会安心。我等都是为城主办事的,只要是让城主不悦的人,我都要赶尽杀绝!” 慕容小妹发现,璎珞的笑容深处满是杀气,眼眸中也是杀气。她的脸那么美,柳眉朱唇,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本该是天真的模样啊,怎会被杀气占据得这么满? 慕容小妹没有想到自己刚逃出死亡的魔爪,又要跌进死亡的深渊。 命运如此多舛,我还挣扎个什么?不如死了干净。 “要杀就杀吧。”慕容小妹淡定的说。 璎珞没有想到慕容小妹会这样淡定,惊呆了下。 “这样也好,免得血溅得满地都是。”璎珞说着,迅速用剑指向了慕容小妹的粉颈。 慕容小妹看着璎珞:“不过,就算死,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莫名其妙的到了你们这儿,被你们的城主所救,又莫名其妙的要被你们杀害。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说到最后,慕容小妹激动到气愤。 璎珞道:“我不知道城主为什么要救你,但我知道,你不能留在这个世上了。我的剑法还不错,你不会感到痛苦的。” “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你就那么容易要我性命。”慕容小妹的话还没说完,就凭藉极快的身手,化被动为主动,让璎珞手上的剑指着璎珞自己。 “你……”璎珞想动,却又无法动弹。城主怎么没有告诉她,这小妮子会武功呢?这又怎么能怪城主,这妮子身上没有一点武功气息,连杀气也没有。只有温婉的外貌,和弱柳扶风的细腰。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慕容小妹冷冷的问,眼神犹如一把犀利的剑刺向璎珞。 璎珞并不因为自己被人要挟而畏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执行任务。” “那让他来告诉我!”慕容小妹道。 “我来了。”不知龙腾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的身后。 “你想知道什么?”龙腾问。 慕容小妹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既然救了我为何又要杀我。既然要杀我,又何必救我?” 龙腾不想让璎珞知道太多事,便道:“你放了璎珞,我就告诉你一切。” 慕容小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要知道自己为何会身处此境,知道了,死了也没什么不安心的。 慕容小妹将璎珞放开,龙腾扶了下璎珞,以免她摔倒:“你先下去吧,这儿我来处理。” 璎珞下去了,龙腾和慕容小妹只见只隔着几步之遥。 龙腾见璎珞走远了,对慕容小妹道:“救你,是因为你知道一个惊天秘密,杀你,也是因为你知道这个惊天秘密。” 什么逻辑啊?慕容小妹完全被搞煳涂了。 龙腾知道慕容小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继续道:“因为你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不能让你死,我要你告诉我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可是,你不说,我就只有杀了你,免得其他人知道了。” “我说过,这个秘密已经有人知道了,而且,那副画卷就在念梅的手上。”慕容小妹道。 唉~这些人无聊不无聊?木公公的假身份值得她们整天这么大费周章吗? 龙腾:“好硬的一张嘴。不过,无论怎样,今天你是不能活着从这儿走出去的。看在你即将死去的份上,就告诉你一切。我之所以杀你,是怕念梅从你手上拿到真正的画卷。” “念梅?她和你是什么关系?”慕容小妹不明白。 龙腾:“你知道,我是城主,她们都是我的手下,念梅也不例外。” 慕容小妹看着龙腾,这人有毛病吧,竟然阻止自己手下完成任务。 龙腾继续道:“之前,我答应过念梅,只要她完成任务,拿回木府的秘密画卷,我就将血狼赐给她。” 慕容小妹不由得冷笑,原来这个城主阻止念梅完成任务,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不希望她完成任务,不希望她和别人成亲。不过,这个城主聪明一世,煳涂一时,念梅所拿画卷就是真正的画卷。 “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吗?”龙腾眼含杀气的问。 慕容小妹闭上双眸:“我不会反抗的。” “你也没有能力反抗。”龙腾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 龙腾迅速运气,一掌噼过去~~~ ☆、024千钧一髮 龙腾的眼一直盯着慕容小妹的眼,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掌足够让慕容小妹丢掉性命。 慕容小妹闭上双眸,似乎很享受死亡临近时的绝望。 她并不想死,也并不爱恋死亡,可是,在这个世界,她有得选择么? 千钧一髮之际,一个身影挡在了慕容小妹的身前。 只听“嘣~”的一声,那个身影和慕容小妹一齐被弹开数丈。 龙腾惊了一下,是谁? 慕容小妹倒在地上,只觉得身体极为沉重。下地狱是这个感觉么?感觉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你…还好吧?”那人忍住胸口的疼痛对闭着双眸的慕容小妹说。 血狼的声音?怎么是血狼的声音? 慕容小妹睁开双眼,血狼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往日眼眸中的冷峻早已消失。 “血狼?怎么是你?”慕容小妹还没来得及问,龙腾就已经忍不住问道。 血狼捂住胸口,踉跄着站起身来,却在站起来的一刻,狠喷一口鲜血。 慕容小妹担忧的上前扶住他,慕容小妹看见血狼的脸比纸还要苍白。 “你怎么样?血狼。”慕容小妹焦急不已。她本就是个想死之人,他又是何必呢? 血狼:“我没事。” 血狼又转而对龙腾道:“城主,慕容姑娘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死的。” 血狼说出话后又吐了一大口血,慕容小妹知道他再这样下去定死无疑,便对龙腾道:“要杀要剐,我听凭你处置。可是,这些都跟血狼无关,你放了他吧。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希望你能为血狼疗伤。我,死不足惜。” 令龙腾惊讶的是,血狼怎么会和慕容姑娘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龙腾向血狼、慕容小妹走近。 血狼下意识的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慕容小妹,让她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血狼忍住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欲把怎么和慕容小妹认识的事告诉龙腾。慕容小妹立即对血狼说:“还是让我来说吧。” 龙腾见他们如此护着彼此,便猜想他们之间必有暧昧。 听了慕容小妹的一番话,龙腾对慕容小妹的命运有了新的安排。他知道,与其消灭慕容小妹,还不如让她和血狼继续发展下去,等到血狼死心塌地爱上慕容小妹后,他怎么会轻易答应和念梅的婚事?而念梅也就没那么容易嫁为人妻了。 “我很为你们的故事感动,我也不是糙木,也绝非无情无义之人,要放了你们也可以,但是血狼必须答应我一件事。”龙腾的眼神温柔了很多。 血狼没有犹豫,艰难的从牙fèng里挤出声音:“好。” “本座要你去找出木府的秘密。” 龙腾的眼神又恢復了带着犀利的温柔。 “好。”血狼不想拒绝,自己一直在为这个目的努力着。 龙腾紧逼着血狼的眼睛:“可是,本座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的时间已到,你还没有完成任务,那么我,只好杀了你们俩。幸好你身体内有我们璃元殿的金刚丸,不然早就没命了。不过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只剩下半条性命,我必须为你疗伤,而且要快,不然,你非残即瘫。” “谢城主厚爱。”血狼谢过。 慕容小妹发现,血狼在面对这个龙腾城主时,脸上一点冷酷都没有,眼眸深处也没有任何的冷意。 看来这个城主是让这儿所有的人都服服帖帖,为他效命了。 慕容小妹搀扶着血狼,跟随在龙腾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龙腾的卧榻之室。 血狼面色惨白,一丝力气也没有。慕容小妹心里愧疚不已,若不是因为自己,血狼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24页 慕容小妹温柔的小心的,将血狼放置在卧榻上,龙腾对慕容小妹道:“我为他疗伤的时候不想被人打扰,你出去吧,顺便把门关上。” 慕容小妹只好从命。 关上门的剎那,慕容小妹看见璎珞正朝这边走来。 璎珞满是诧异的神色。 “慕容姑娘?!”璎珞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容小妹怕她找茬,只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 “你……怎么在这儿。”璎珞本想问她为什么还活着,但转眼一想,既然城主留着她,自有留着她的作用,自己也不好多问。 慕容小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便随口道:“我等你们城主。” 璎珞看见龙腾卧房的门关着,想必龙腾城主正忙着什么。璎珞又看到慕容小妹身上有不少血迹,又不像是她自己的。 难道~城主受了重伤? 可是,城主武功盖世,天底下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又会有谁让他受伤呢?定是城主在为别人疗伤。 不管怎样,璎珞都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怎样,她也不要城主受伤,不要他收到一丁点的伤害。 慕容小妹看出了璎珞想进入屋内,便道:“璎珞姑娘,你们城主说不想被打扰,依我愚见,你还是在外面等你们城主吧。” 璎珞也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之人,便道:“那你能告诉我一下,屋内都有些什么人吗?” “血狼。”慕容小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说。 “他回来了?他怎么受伤了?”血狼和璎珞也算是好友,璎珞便十分关心起来。 慕容小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便只站着,不语。 “血狼怎么受伤的?而且还伤到要城主亲自为他疗伤的地步?”璎珞着急不已。 慕容小妹只好如实相告:“他是为了挡你们城主赐我那一掌。” “啊?”璎珞大惊失色。 “这会要了他的命的~!”璎珞焦急万分。 慕容低下头:“是我的错。” “不,我必须进去看看他。”璎珞说着就要推门,慕容小妹止住她:“如果你此刻冒然进去才会要了血狼的命!” 璎珞迟疑了下,稍稍权衡,又安静下来。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城主出来了再说。 三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小妹的脚都发麻了,龙腾终于从房间中走出来。 “血狼怎么样了?”慕容小妹赶紧上前询问,璎珞也一脸着急的问。 龙腾看到两人着急的样子,不由得羡慕起血狼来,没想到他一个平凡的刺客,竟然可以受到如此多的女子的厚爱,而他龙腾,却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无碍。”龙腾简单了说了,便离去。 ☆、025妾因君生 慕容小妹和璎珞赶紧沖向血狼,只见血狼正趟在床上,唿吸已经平稳,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慕容小妹并不甚懂医术,赶紧跑向血狼身边,看着血狼一动不动的样子,十分着急:“他怎么了?他还有救吗?” 璎珞道:“你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只要静养几日就好。” 慕容小妹这才放心下来。 璎珞看到慕容小妹如此焦急的神情,便把血狼如何受的伤猜猜到了,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个小妮子若是和血狼在一起了,那么自己就不用担心龙腾会和她在一起了。 这个慕容姑娘还真是来头不小,刚来璃元殿就让城主费尽心血却救她,这会儿又让血狼奋不顾身。 璎珞看到血狼没什么大碍,再站到这儿也是个碍事的,便悄声退下。 峃戎厅,龙腾正在饮茶,见璎珞过来,便道:“你说这个血狼,放着正经任务不做,偏要整出这么一出。” 璎珞在龙腾身边站定,道:“血狼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况且,慕容姑娘是难得的绝色女子,血狼自是难过美人关。” 龙腾将茶盏中最后一口茶抿入口中:“这女子和血狼还挺般配的。” 璎珞道:“奴婢也这么觉得。”璎珞没有想到城主会这么说,但她当然很高兴的贊同。 不过,她立即想到,璃元殿是不允许璃元殿的人和外面的人有过多交往的,更何况是厮守终身之事。 “城主,您不是不允许璃元殿的人和外面的人相爱吗?”璎珞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龙腾的心情似乎很好,高兴的说:“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结婚生子本就是人之常情,人非糙木,孰能无情?” 璎珞听到龙腾的这一番话,心里极为高兴,她一直不敢向龙腾表达什么,大部分是出于对璃元殿规矩的畏惧。这规矩是她心爱的人提出的,她又怎会去毁掉。但,既然又是她心爱的人提出‘结婚生子乃人之常情’的,她又有何畏惧。 “城主。”璎珞就像受了极大的鼓舞,脸颊因为羞涩和激动而染上一抹红晕。 龙腾站起身来:“你去吩咐僕人,让她们熬点粥给血狼送去,再熬点补身子的。” 说完,龙腾便离开了。 话,就这样到了嘴边,又就这样咽回去。 璎珞的眼眶被湿润滚烫的液体侵袭,可,无法表达。 城主,何时你才会给奴婢一个走近你的机会?何时,你才会知道,这世上有个女子那样深深的爱着你。因为你,她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血狼吃罢璎珞送来的鸡汤,身子好了很多。 “谢谢你,璎珞。”血狼感激的说。 “只要你好起来,这点不算什么。”璎珞温柔的笑了,血狼也回之一笑,能有这样一个像姐姐一样的女孩儿,真的是自己三生修来的福分。 慕容小妹看着他们笑得如此会心,心里竟涌起一丝酸意。 璎珞走后,血狼挣扎着起身,慕容小妹赶紧上前搀扶。 “你别起来,就趟着休息吧。”慕容小妹焦急的说。 血狼道:“城主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我必须马上回到木府,用最短的时间找出木府的秘密。” “不用了。”慕容小妹轻声道。 “为什么?”血狼不解。 慕容小妹道:“我很感谢你能救我,可我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也不害怕离开这儿。所以,你不用再为我劳神了,就让我死吧。活着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或许死了,还能回到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慕容小妹是以为自己死了,或许还能回到现代来,可是血狼并不明白。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呢?你曾救了我,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一定要找出木府的秘密。”血狼的口气容不得半点商量,如此霸气的温柔,让慕容小妹很感动。 “可是木府的秘密我都已经知道了,就是没有人相信。”慕容小妹激动了下。 血狼惊道:“你说什么?” 慕容小妹将一切如实的告知了血狼。 血狼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不相信你的话,不过,为了证明念梅手上的画卷是真实的,我还是要到木府一趟,万一这画是假的,我便要尽快找出真的。万一这画是真的,我也要拿出足够的证据让城主相信。” “那我和你一起去。”慕容小妹道。 “你好不容易逃出木府,又怎能再回去。再说了,逃出木府又回去,哪还能活着出来?”血狼用不可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有办法。”慕容小妹不想让血狼一个人去面对木府的种种,她的这条命是血狼给的,就算死也要把命还给他才是。 血狼也不想让慕容小妹去面临这些问题,严肃而冷峻的说:“你有什么办法?” 慕容小妹不再说话,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 血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重了,便缓下口气:“木府太危险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我想陪着你。”慕容小妹道。 血狼推开慕容小妹:“我已经决定了,没人能够改变我的心意。” 慕容小妹看着血狼离开的身影,心里酸酸的,眼眶中有泪溢出。 ☆、026再现木府 血狼通过暗阁来到木府九夫人房间中,正准备出去,却发现房间中有人在走动。 念梅?怎么会是念梅的声音?血狼极为奇怪。 只听一丫鬟满心欢喜的对念梅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主子终于坐上九夫人的位置了。” 另一个丫鬟也谄媚的讨好念梅,说了一番恭贺的话。 念梅却有点累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会儿,没我吩咐不得擅自进入房间。”
第25页 “好的。”丫鬟们纷纷退下。 待丫鬟们斗走远了,血狼才从暗阁中出来。 “谁?”听到声音,念梅激灵了下。 “是我。”血狼赶紧上前。 “血狼?”念梅心里满是欢喜,她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血狼会前来相助。 “你怎么在这儿?”念梅还是想听血狼自己说出对她的好。 血狼道:“我有任务在身,特地前来木府。” 念梅这才从美好的憧憬中回到现实,原来血狼来到木府仅仅是因为有任务,如果他的任务不在这儿,如果他没有任务,他是不是一点也不关心木府这边的事?他是不是一点也不会担心她的生死? “你的任务不是结束了吗?”念梅惊讶的问。 血狼道:“城主又派了新的任务。”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回去禀告城主,我会尽快完成任务的。”念梅道。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然后与眼前的男子生死相随,天涯相依。 血狼面无表情的说:“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无功而返。” 念梅知道自己扭不过他,也不想和他争执,便道:“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在这九夫人房间歇息,我也可以掩护你,以免木府的人发现你。” 血狼道:“谢谢,不用了,我来木府也非一两日,在木府也有个隐蔽的歇身之地。” 念梅没有想到血狼会这么固执,不过看在他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份上就让他一让,不过,婚后,可就不能这样了,她一定会严把主动权。 外表柔弱的念梅,内心却是极为要强而霸气的。 “随你吧,我要去木公公那儿一趟。”说完,念梅就走出了房间。 血狼为自己倒了一盏茶饮下,顿时喉咙有种难言的清新感,富豪人家的茶果然不同凡响。 忽然,血狼的手凝在空气中,他听见有声音,而且这声音是从暗阁传出来的。 血狼赶紧藏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暗阁的出口。 慕容小妹?怎么是她?她怎么知道了这暗阁的出口,她怎么又跟来了? “慕容姑娘。”血狼惊讶的唤了声。 慕容小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惊叫一声。 门外有人听到了,赶紧朝这边过来。就快踢开门了,两个人,同时从暗阁逃脱已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血狼赶紧对慕容小妹说:“我假装挟持你,你佯装被我挟持了很久,这样的话木公公才会饶你性命,戏演好一点。” 慕容小妹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法子,只好听从。 丫鬟侍卫把门踢开后,看到慕容小妹,都惊奇不已:“九夫人?” 在这木府,消失了的女人从未再回到木府过,这九夫人不会是死魂灵吧? 丫鬟侍卫们胡乱猜想着,又不敢靠近。 慕容小妹装出极为可怜的样子:“快救我,快,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已经挟持我好几天了,快,救我。” 血狼的匕首逼着慕容小妹的粉颈,恶狠狠的对慕容小妹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这刀子可要捅进去了。” 血狼又对丫鬟侍卫们吼道:“快,叫你们木公公来,我要和他谈。” 侍卫领受道:“没什么好谈的,你快放了九夫人,或许还能得个全尸。” 血狼道:“若是误了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有你们木公公最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们能承担此事的后果,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丫鬟们都怕自己做错事,都争着往后退,不想捲入这件事中。有个丫鬟,赶紧去找木公公。 转身的剎那就看见木公公被念梅搀扶着向这边走来。 “木公公,十夫人。”丫鬟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念梅沖她点了下头,木公公直接无视,面无表情的向九夫人房间走去。 “你们做什么?”木公公冷冷的问。 丫鬟侍卫们赶紧让出一条道儿来。 “木公公,虽然你都这把年纪了,没想到耳朵还是那么好,在下实在佩服。”血狼故作嚣张道。 木公公眯斜着眼看着血狼:“是哪个毛贼如此放肆?” 念梅看到慕容小妹,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用的可是璃元殿的独门玄针,世上能解这毒的高人不上三人。她为什么还活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歷? “让他们都退下,我有笔交易和你做。” 血狼在尽量争取,实在不行,他也只有用自己的性命保全慕容小妹的性命。 “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别到时候到了阴间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木公公毫不退让。 血狼知道,这老太监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血狼道:“我既然这么跟你说,肯定有极重要的事情。” 念梅对木公公道:“既然此人如此肯定,就听他说说,万一真有重要的事呢?反正他也难逃出这木府,倒不如听听他最后想说什么。” 木公公道:“好,其他人都退出去吧,侍卫首领留下。” 血狼道:“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最好让他们都出去。不过,你的十夫人可以留下,看她那柔弱的样子,也不会武功,对我没什么威胁。” “好,你们都到门外候着,我看这个泼猴敢耍什么花样!念梅你也退下吧。”木公公嗔怒的说。 慕容小妹发现,木公公生气时的确像一个女人,不是伪娘,而是地地道道的女人。 我就说那副画卷是真正的画卷嘛,就是没人相信,硬是弄出这一出。 众人退下,念梅也只好退下,木公公的命令,这木府中没人能多言几句。 念梅关门的剎那,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慕容小妹,她恨,她恨慕容小妹为什么没死,她恨慕容小妹为何和血狼站在一起,她念梅这么多年来,也不曾和他那么亲密的靠在一起过。 而慕容小妹也知道念梅含恨的看着她,当念梅将门扣上的剎那,慕容小妹才感到片刻的轻松。 门扣上,一个女人出去了,却还有一个女人站在她和血狼的面前。 凭女人对女人的了解,慕容小妹百分百断定,眼前人就是画上女子――叶倾城。 ☆、027逢凶难安 叶倾城一点都没有畏惧之色,就像看多了大风大浪之人。 “现在可以说了吗?”叶倾城道。 血狼道:“木公公果然是有胆识之人,好,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几天挟持你的九夫人,目的只有一个――告诉我,木府的秘密卷宗在哪儿!” 叶倾城愣了一下,但眼神中认识咄咄逼人的杀气:“你对那画卷感兴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这个画卷感兴趣?” 血狼道:“若想要回你的九夫人,就最好乖乖的,告将那画卷给我。” 叶倾城道:“别忘了,你可是在我的府上,这主动权还在我的手上。” 血狼一脸邪恶:“难道你就不想要回你的九夫人了吗?看这女子如此动人,定是让你受用不少吧?” 血狼想用这样的方法试试木公公是不是真的入慕容小妹所说,是个女人。 叶倾城冷哼一声:“咱家女人多的是,你想要了这九夫人的命请自便,你想留在木府做我的下一个夫人也行。咱家可是来者不拒的,嗯哼?” 血狼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只好豁出去:“叶倾城,你还装什么装?” 叶倾城惊讶不已,瞳孔都变大了。 血狼看到叶倾城的表情,心里也甚是惊讶,原来这木公公果然是叶倾城,原来慕容小妹拿到的画卷是真的,但所有的人都无法相信。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不过,我并不想与你为难,只要你交出那画卷,我就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是叶倾城。我也会将你的九夫人还给你。”血狼道。 叶倾城:“我没有任何东西给你,你刚说你有交易要何我做,快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叶倾城也不再装她那太监的声音。 血狼道:“我们的交易我已经说了,把那画卷给我,我还你九夫人。” 叶倾城:“我说了,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你现在有三个选择,一,一个人受死,二,带着九夫人一起死,三,自杀。请便。” 血狼长笑一声:“有趣,果然比一个公公有趣。不过~我不打算死。” 血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冲过去准备挟持叶倾城,却不料也倾城弯身旋转,与血狼pk起来。 慕容小妹惊讶不已,没想到一向老态龙钟的一个人,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门外之人听到屋内的动静,纷纷想进来,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第26页 慕容小妹发现,叶倾城竟然用一股巨大的真气挡住了门,让门无法打开。 哪怕是武功还好的念梅也无法打开。 念梅心里大惊,完全没有想到那么老,那么不堪一击的木公公竟会有盖世武功。 几十个回合下来,血狼有些抵挡不住,但为了慕容小妹的性命,他唯有拼死一搏。 叶倾城是无法让血狼离开木府的,他应该带着她的秘密下地狱去。对于慕容小妹,她当然也必须死,凡是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都应该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 慕容小妹看出叶倾城是真心想灭了两人,只好速速加入血狼的队伍。 叶倾城冷笑道:“好啊,没想到我的九夫人竟然和外人勾搭起来,好戏,好戏。” 慕容小妹根本进不了叶倾城的身,她只能和人面对面的打,她的身上没有真气,没有内力,只能靠现代的武打技术。眼看着叶倾城的魔爪就要伸向血狼的胸口,慕容小妹想到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跟一个异人学过点穴,这点穴不是普通的点穴,而是隔空点穴法。 慕容小妹赶紧集中精神,身处右手,狠狠点了两下。 在空中和血狼打得不可开交的叶倾城顿时没了力气,直直的摔在地上。 此时,念梅已经从屋樑上掀瓦而下。 叶倾城看到念梅下来了,冷笑一声:“没想到,人都齐了。” 念梅本想再装下去,但看到木公公如此冷冽,便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必再装了。念梅跑到血狼身边:“你怎么样?” 血狼摆摆手:“无碍。” 叶倾城冷笑着看着他们,却没有停止运功,她本就善于运功冲破穴位的禁锢。但不知为何,今天被点的这穴位,竟然难以冲破。 不过,叶倾城还是没有放弃。 “呀~!”叶倾城突然高声吼出,冲破穴位的禁锢。 血狼、慕容小妹、念梅都没有反应过来,呆望着叶倾城。 三人迅速抵挡叶倾城发过来的功力。 可是,时之已晚,三人皆被叶倾城的内力冲出几米。 念梅更是被一根大柱子拦腰撞上,晕倒在地上,却从腰间跌落出一块玉佩。 慕容小妹挣扎着起身,血狼翻了个跟头起来。 叶倾城看到念梅跌落下来的玉佩,顿时失神。 血狼和慕容小妹都被叶倾城的举动给惊呆了,她到底怎么了? 只见叶倾城走向那块玉佩,捡起,泪涌不止。 血狼和慕容小妹还想对也倾城发起进攻,叶倾城却突然转过脸来:“你们已经中了我的夺魂掌,不想丢命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呆在那儿!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你们的命,但若你们用功的话,全身血管定会爆裂!” 血狼和慕容小妹只好呆在原地,不敢多动。 侍卫们终于打开了们,沖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大惊,没想到木公公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把这二人关押起来!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可相见!”叶倾城又恢復了木公公的声音,几个侍卫将慕容小妹和血狼押了下去。 “木公公,十夫人怎么了?”十夫人的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扶起念梅,泪水不停的往外涌。 叶倾城冷冷的说:“把念梅带到我的卧房。” 念梅仍然在昏死状态,刚才那一下撞击让她不堪忍受。 丫鬟们将念梅扶到叶倾城房间后,将念梅放置在叶倾城的卧榻之上。 叶倾城对所有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没咱家吩咐,任何人不可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丫鬟们都不知道木公公怎么了,忐忑着退下。 “红儿,你留下吧。”叶倾城对自己的丫鬟红儿道。 红儿便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028玉从何来 “十夫人这是怎么了?”红儿看见念梅躺在床上,既不像受伤也不像死了。 叶倾城道:“十夫人没事儿,只是晕了过去,现在我的身份是彻底的暴露了。” 红儿吃惊不已:“怎么会?” 叶倾城用女人本色的声音说:“你没有到九夫人房间去,可能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有个男子挟持了九夫人,要挟我拿出木府的绝密画卷,而九夫人和那男子竟是一伙儿的,念梅也不例外。” “怎么会?”红儿听了叶倾城的话仍是惊讶。 叶倾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就一剎那间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这个念梅和慕容小妹明明是死敌阿,他们又怎么会在一块儿的?” 红儿道:“看来她们是演了一出缜密的戏让我们看呢。九夫人和十夫人扮演敌对的角色,总有一个容易得手,再加上有另一个男子的暗暗加入,会让事情变得更简单。看来,来者是经过了缜密的策划的。” 红儿看着床上正昏迷的念梅,疑惑的问:“那夫人把念梅送来这又是?” 叶倾城道:“刚才在打斗中,从念梅身上掉下来一块玉佩。” 说着叶倾城将玉佩递与红儿看。 “啊?”红儿惊讶的叫了一声。 “这不是夫人您的吗?那丫头怎会有?”红儿惊讶万分。 叶倾城道:“我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而且,我的玉佩也还在啊。” 叶倾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枚玉佩。 红儿看见,这两块玉佩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堪称一模一样。 叶倾城突然激动起来:“红儿,还记得吗?在嫁入木府时我已生怀小孩儿,当时不能留下那个孩子,就把他放在了一家农户的门外,并在那孩儿怀里放了块玉佩,那玉佩便与我的玉佩一模一样啊。” 红儿的思绪也回到了遥远的二十多年前。 “夫人,的确如此。可奴婢记得那个孩儿是个男儿身,这个念梅是个女儿身啊。”红儿道。 叶倾城沮丧道:“难道这个魔女暗杀了我的孩儿,又抢了他的玉?” 红儿冷静道:“夫人,还是等念梅醒来问问再说吧,万一少主并没有死,我们杀了她,反而失去了寻找少主的线索。” 叶倾城道:“红儿,拿冷水来,把她泼醒。” 不一会儿,红儿端来一盆凉水,将它泼在念梅的身上。水顿时蔓延开去,湿了床,湿了念梅的衣衫,更是湿了念梅沉睡的心。念梅被冷冽的水激灵了下,张开嘴来,却不想被水呛了下。 叶倾城和红儿都极为紧张的看着念梅。 念梅醒来,发现床前立者叶倾城和红儿,不禁感到一阵害怕,她立即蜷缩在一团儿,并使劲儿的往床的里边儿靠。身上冷冽如冰,而被打湿了的床也没有半丝温暖。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念梅哆嗦着唇问。 叶倾城将手中的玉佩拿到念梅的眼前:“这玉佩你从何而来?” 念梅仍然哆嗦着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叶倾城的话。 红儿见念梅答非所问,急忙道:“在问你话呢!不想吃皮肉苦,就快点交代。” 念梅看着叶倾城手上的玉佩,才稍稍缓过神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遇到多危险的情况,城主都会来救她的。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念梅的心不再因怯意而瑟瑟发抖,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害怕:“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玉佩?我怎么知道。” 叶倾城不悦:“还嘴硬?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玉佩,又怎会在你身上?说!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念梅道:“要杀要剐随你们。” 叶倾城冷笑了声:“死?可没那么容易!如果不老实交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念梅问:“你们想做什么?” 叶倾城邪笑两声:“我们想做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啊。” 红儿将念梅从床上拖拽起来,念梅没有想到,一直文弱如风的红儿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自己好歹也是练武之人,红儿只轻轻一拽,自己就如一页树叶,被她提在手里。 红儿用绳子将念梅的手绑住,又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横樑上。 念梅在空气中挣扎,想唿救,奈何嘴被一团布料死死堵住,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不强烈的呜呜声。 红儿将念梅的鞋子脱掉,也褪掉她的袜子。念梅白皙的双足在空气中更显娇小。 念梅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只能惊恐得一个劲儿呜呜乱叫。 她很后悔刚才自己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城主龙腾的身上,如果自己灵活一点,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们,或许她们还会饶自己一命。 但她也知道,有的人在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亦会杀人灭口。 所以,她还是只有祈祷龙腾的出现。
第27页 红儿出去了一会儿,不久便让人抬来一个鼎,鼎中火焰甚高,火焰中还有一个烙铁。 念梅的身子已经渗出了许多汗,白皙的手也被绳子勒出了吓人的红印。 红儿示意随同下去,待他们下去后,红儿开始认真的看着炉子里的烙铁。 念梅也看向那边,瞳孔因为惊吓而格外大,她怕,她真的好怕。 龙腾,快来救我。 念梅在心里默喊。 红儿用布包好烙铁的柄,斜眼看了惊恐不安的念梅,念梅直摇头,希望红儿能够停止。 但红儿并没有停止,反而一手抓住念梅的脚,让念梅的脚无法动弹。 赤红的烙铁在空气中吱吱作响,也溅起火花点点。 念梅的眼眶开始发红,有晶莹的泪滴出。 红儿手上的烙铁终于还是在念梅的右脚上扎了根,念梅疼得仰天大叫,却依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泪一滴一滴坠落。 龙腾,你说的你会在生死关头救我,可这会儿你在哪儿? ☆、029来者何人? 念梅的泪刷刷的流下,疼痛钻心,整个身子像被灼烧一般。 她紧闭上眼,让自己能够得到片刻的清宁。但这是何等的疼痛?又怎会有一丝好过? 红儿执着那冒烟的烙铁看着念梅,表情冷漠。 叶倾城飞身上去,取出念梅口中的布料:“快说,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你还是如实招来吧,也免受皮肉之苦。” 念梅也想告诉她,这玉佩是城主龙腾送的。但,自己是城主的人,难道要出卖城主吗?自己虽承受不了这痛楚,却也不想做不忠不义之人。 “老妖怪,要杀便杀,何必如此?”念梅的声音微弱到听不见。 叶倾城冷笑一声:“好硬的嘴,看来你是需要多尝些苦头了。” 红儿看了看炉子里的烙铁,看到烙铁又可以工作了,便再次用湿了的布包好烙铁的柄。 念梅的理智在丧失,她已经尝过了这烙铁的厉害,不想再尝,却也由不得她。她只好张嘴胡乱骂一通:“佯装阉人的老妖怪,还有你――走狗,你们都不得好死。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做鬼?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做鬼的。”叶倾城亦是愤怒不已。 红儿手上的烙铁一点点接近念梅的左脚。 哐当一声,红儿手上的烙铁被不明物击打在地。 三个女人同时看向不明物飞来的方向――血狼?! 叶倾城立即迎战血狼,红儿亦上前相助。 叶倾城道:“不赖嘛,在我的府上也可以逃出看守。” 血狼边战边道:“哼,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自以为是。” 叶倾城道:“待我拿了你的狗头,再看你如何嚣张。或许,在刚才,我就应该取下你这颗狗头。” 血狼毕竟身上有伤,再叫上叶倾城的功夫不赖。此时又有那个叫红儿的女子的帮助,血狼更是无法匹敌。正当血狼步步溃败之时,从窗外闯进一人来。 此人一身素衣,却又尽显富贵。手上一柄长剑,出鞘间便知不是常物。 看到这个身影,念梅的心终于放松了些。因为此人,正是龙腾。 龙腾飞身到血狼身旁,挡开叶倾城噼来的掌力。血狼感激的看向来人,发现是龙腾后心里踏实了很多。 龙腾一边与叶倾城展开激烈的厮杀,同时又要抵挡红儿的厮斗。 龙腾发现这叶倾城虽是女儿身,又半老徐娘的状态,但武功甚好。 但龙腾对自己却有十足的信心。 几十个回合下来后,叶倾城感觉自己已经占了下风。她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无法立敌,但对方却是安若泰山,面无异色。 此人好功力啊。 如果久战,自己也只会败北。 叶倾城退回到一边,道:“这位来者好身手啊,奴家真是佩服。我不知道你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不过,我只想问这位念梅姑娘一件事,只要念梅姑娘回答我了,我们也就各不计较。” 龙腾冷笑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形势,还讲什么条件。” 红儿也知道自己这方大势已去,便乘所有人不备,斩断吊着念梅的绳索,用匕首挟持着念梅。 “你想做什么?”龙腾看到红儿的举动顿时慌了神。 红儿道:“只要你们答应了奴家夫人的条件,奴家便放了念梅姑娘。若你们不答应,奴家也只好让念梅姑娘陪奴家上黄泉路了。” 龙腾看向叶倾城:“你想问什么?” 龙腾不知道叶倾城到底想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明明是自己派人来打探木府的秘密,怎么又变成木府的人想从自己人这儿知道点什么。 叶倾城立即掏出那枚玉佩:“我只要念梅告诉我,她的这枚玉佩到底从何而来。” 龙腾看见,那枚玉佩正是自己借念梅立功的机会送给念梅的。 龙腾:“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红儿威胁道:“你们还是如实相告,不然,我也只有快点让念梅姑娘陪我下地狱了。” 龙腾不希望念梅有事,便道:“这玉佩是本座送与她的。怎么?你对这玉佩也感兴趣么?” 叶倾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愣的直视着龙腾,哆嗦着嘴唇问:“你又从何得来这块玉佩?” 龙腾道:“本座生来便有。如果你们只是对这玉佩感兴趣,你们拿去便是,只要你们将念梅还我,你们要什么都可以。” 叶倾城更是惊讶,细细的打量着龙腾。只见他的眉宇间自有几分熟悉的英气。 “孩儿?!”叶倾城在心里哭泣默喊,他果真是自己的孩子,他眉宇间的英气多像他的父亲。 叶倾城的眼里滴出了晶莹的泪花,嘴唇颤抖得更厉害,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被叶倾城的举动给惊呆住了。 龙腾更是捉摸不透这女人的心思。她怎么了?这块玉佩与她又有何联繫? “孩子。”叶倾城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龙腾惊讶得目瞪口呆,其他人亦是如此。 ☆、030前尘往事 龙腾的身子被凝固在空气中,眼前的木公公怎么会叫自己孩子呢? “你说什么?”龙腾手中的剑虽是准备刺向身前之人。 叶倾城的眼眶被血丝一点点侵占,泪水不断涌出:“孩子,我是娘啊,我是娘啊。孩子。”情到深处,叶倾城已哽咽难语。 龙腾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怎会叫自己孩子? 龙腾知道木公公诡计多端,狡猾jian诈,想必这又是他的诡计。 龙腾冷笑一声:“阉人,都到了这地步了,还说些什么疯话!?还是到阎王那儿细说吧,本座可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叶倾城没有想到龙腾的戒备心如此重,只好捧起两块天蓝色的玉佩,递至龙腾的眼前,让他看。 “你的玉佩正是当年我放到我孩子身上的那枚玉佩,你说这玉佩是你的,那你不就正是我的孩儿吗?”叶倾城的泪仍在不停的流,毫无虚假的成分。 龙腾再次冷笑一声:“一枚玉佩能说明什么?谁人不知木公公诡计多端,狡猾jian诈?你休得用这些把戏来蒙本座。” 叶倾城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如果我是木公公的话,又怎会有如此白皙光滑的肤质?谁人又不知木公公老态龙钟,年事已高?” 龙腾认真打量了下,的确,眼前之人不过一个中年妇人,尽管模样相差无几,但声音,肤质又怎会是一个老太监能比的? 龙腾确信此人不是木公公,不过,也不相信她是自己的娘亲。 龙腾冷笑一声:“你不是木公公就一定是本座娘亲吗?” 叶倾城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细细的回忆起了往事。她知道,戒备心如此重的他,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因此,她十分谨慎的回忆着,生怕自己漏掉了一个地方,而引来儿子不必要的猜疑。他们分隔了太久太久,她再也不要继续分隔下去了。 更何况,如果这次没有解释清楚,不能让他足够信服,她和儿子或许只有阴阳相隔了吧。他不相信她,又怎会留她在世上。 叶倾城的回忆像一幅远景山水画,一点点展开。 “在嫁给木公公之前,我已秘密产下一男孩儿,但没有想到的是,你那好赌狠心的外公还是知道了。他在外欠下巨额赌资,债主成天逼债,他急需一笔银两还债。便把我卖于木府,做木公公的小妾。” 叶倾城的泪像珍珠般晶莹的滴落。 龙腾打断她的话:“谁不知道木公公好处子,你已经生过小孩儿,他又怎会娶你?还想怎样编故事?”龙腾气愤不已,握剑的力度又增了一分。
第28页 叶倾城赶紧解释道:“当年木公公抱病在床,听算命的说要冲喜才有救,于是他四处找黄花闺女。那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有谁愿意做一个太监的女人?所以木公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女子。当我爹带我上木府时,木公公念我容貌不差,也就没有计较太多。” 龙腾再次打断叶倾城的话:“那你为何会武功?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会武功吗?你的易容术也不错嘛,难道你生来就会?” 叶倾城知道,自己不把这些事情都解释清楚,孩子是不会认他的。眼前就是自己分散多年的孩子,却不能立即拥他入怀。 孩子,你可知道为娘为了你才坚持到现在,可你为何对娘如此冷漠如此决绝呢?孩子!娘不在的这些年,你到底都受了些什么苦,才让你这么不容易相信人?你的武功又是谁教你的?这些年来,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叶倾城想到这些,心都在滴血。她知道,越强大的人,吃得苦受的难也越多。自己的孩子没有享受到一天的母爱,肯定饱受磨难。 她在心里默念:孩子,我一定要让你相信,我就是你的娘。我要将这二十年来的母爱全都补偿给你,孩子,娘不要你再吃半点苦头。 叶倾城想强忍住泪水,然而眼泪终于还是打败了她,奔腾而出。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她洁白瘦削的下巴处汇聚。 叶倾城抬手用衣袖擦拭了下泪水,继续回忆: 木公公每次娶妻都不会亲自洞房,总是找人顶替。他要让那些女人尝试到男女云雨的欢乐,但又要她们在今后的日子里不得有越轨之事。女人们越痛苦,木公公就越开心。叶倾城出嫁那天,木公公安排了他的管家为他洞房。他的管家亦是木府最大的侍卫头子,曾是江湖中风行一时的人物,只因江湖恩怨,被人断了经脉,功力虽保住了,骨子里却没了与人争斗的性子。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管家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叶倾城。叶倾城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孩子和孩子的爹,总是想法设法的暗暗打听。终于,她打听到,自己的丈夫,那个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人接了富家小姐的绣球,当起了富家的姑爷。自己的孩子早已经没了音信。那个男人不要她了,也不要他们的孩子了。叶倾城心如死灰,对管家说不上爱,却也不讨厌,因为她已经麻木了。 为了让叶倾城更好的生存下去,管家要求将自己的武功传授给叶倾城,叶倾城麻木的接受了。 两人的事终于还是被木公公知晓了,木公公捨不得同时失去两个人,便让他们做出选择――其中一个人死。 管家听完木公公给出的选择后,当场自刎而死。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因此在先前已将自己一生的内力、真气都传给了叶倾城。 回想起这些旧事,叶倾城的心仍像刀割一般疼痛。她曾经以为,孩子的爹才是爱她的人,却不想那个男人抛弃她时那么干脆决裂。她以为,那个管家和她,只有云雨之欢,却不想,对她如此情真意切。 龙腾听完后,手瑟瑟发抖,但依然握着那柄剑。 “如果你真出身寒微,又怎会有如此贵重的玉佩。”龙腾左手拿起玉佩,双眼通红。 叶倾城也激动不已,哭喊道:“那是你外婆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她怕你外公拿去输掉,一直藏着,后来就送给了我。那是祖上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啊。” 叶倾城泣不成声,瘫软到地上,哭泣起来。 龙腾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随即他也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到地上。 他说不清是什么在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绝望又如获新生。泪滑落,沖刷着铁血男儿的坚强。 叶倾城爬到龙腾身边,拥他入怀。 两人相拥而哭,仿佛整个木府都是他们的哭声,又仿佛整个木府只有他们的哭声。 红儿放在念梅脖子处的匕首亦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眶中亦是泪水充溢。念梅乘机起身,跑到血狼身边,一头扎进血狼的怀里。血狼措不及防,但想到她刚才所受的苦难,也只好任由她躲进自己的怀里,也只好安慰她。 这时,门被打开,门外的光迅速洒满了整间屋子。耀人眼球的光芒又被一个身影遮住了一些,一身轻衫遮住了鹅黄裙衫的耀眼,显得内敛又雍容富贵。 血狼看到是慕容小妹,赶紧推了推念梅,脸颊也绯红一片,他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念梅却没有要离开他怀抱的意思,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儿留恋着他怀里的温暖。 ☆、030前尘往事 030前尘往事 龙腾的身子被凝固在空气中,眼前的木公公怎么会叫自己孩子呢? “你说什么?”龙腾手中的剑虽是准备刺向身前之人。 叶倾城的眼眶被血丝一点点侵占,泪水不断涌出:“孩子,我是娘啊,我是娘啊。孩子。”情到深处,叶倾城已哽咽难语。 龙腾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怎会叫自己孩子? 龙腾知道木公公诡计多端,狡猾jian诈,想必这又是他的诡计。 龙腾冷笑一声:“阉人,都到了这地步了,还说些什么疯话!?还是到阎王那儿细说吧,本座可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叶倾城没有想到龙腾的戒备心如此重,只好捧起两块天蓝色的玉佩,递至龙腾的眼前,让他看。 “你的玉佩正是当年我放到我孩子身上的那枚玉佩,你说这玉佩是你的,那你不就正是我的孩儿吗?”叶倾城的泪仍在不停的流,毫无虚假的成分。 龙腾再次冷笑一声:“一枚玉佩能说明什么?谁人不知木公公诡计多端,狡猾jian诈?你休得用这些把戏来蒙本座。” 叶倾城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如果我是木公公的话,又怎会有如此白皙光滑的肤质?谁人又不知木公公老态龙钟,年事已高?” 龙腾认真打量了下,的确,眼前之人不过一个中年妇人,尽管模样相差无几,但声音,肤质又怎会是一个老太监能比的? 龙腾确信此人不是木公公,不过,也不相信她是自己的娘亲。 龙腾冷笑一声:“你不是木公公就一定是本座娘亲吗?” 叶倾城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细细的回忆起了往事。她知道,戒备心如此重的他,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因此,她十分谨慎的回忆着,生怕自己漏掉了一个地方,而引来儿子不必要的猜疑。他们分隔了太久太久,她再也不要继续分隔下去了。 更何况,如果这次没有解释清楚,不能让他足够信服,她和儿子或许只有阴阳相隔了吧。他不相信她,又怎会留她在世上。 叶倾城的回忆像一幅远景山水画,一点点展开。 “在嫁给木公公之前,我已秘密产下一男孩儿,但没有想到的是,你那好赌狠心的外公还是知道了。他在外欠下巨额赌资,债主成天逼债,他急需一笔银两还债。便把我卖于木府,做木公公的小妾。” 叶倾城的泪像珍珠般晶莹的滴落。 龙腾打断她的话:“谁不知道木公公好处子,你已经生过小孩儿,他又怎会娶你?还想怎样编故事?”龙腾气愤不已,握剑的力度又增了一分。 叶倾城赶紧解释道:“当年木公公抱病在床,听算命的说要冲喜才有救,于是他四处找黄花闺女。那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有谁愿意做一个太监的女人?所以木公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女子。当我爹带我上木府时,木公公念我容貌不差,也就没有计较太多。” 龙腾再次打断叶倾城的话:“那你为何会武功?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会武功吗?你的易容术也不错嘛,难道你生来就会?” 叶倾城知道,自己不把这些事情都解释清楚,孩子是不会认他的。眼前就是自己分散多年的孩子,却不能立即拥他入怀。 孩子,你可知道为娘为了你才坚持到现在,可你为何对娘如此冷漠如此决绝呢?孩子!娘不在的这些年,你到底都受了些什么苦,才让你这么不容易相信人?你的武功又是谁教你的?这些年来,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叶倾城想到这些,心都在滴血。她知道,越强大的人,吃得苦受的难也越多。自己的孩子没有享受到一天的母爱,肯定饱受磨难。 她在心里默念:孩子,我一定要让你相信,我就是你的娘。我要将这二十年来的母爱全都补偿给你,孩子,娘不要你再吃半点苦头。 叶倾城想强忍住泪水,然而眼泪终于还是打败了她,奔腾而出。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她洁白瘦削的下巴处汇聚。 叶倾城抬手用衣袖擦拭了下泪水,继续回忆: 木公公每次娶妻都不会亲自洞房,总是找人顶替。他要让那些女人尝试到男女云雨的欢乐,但又要她们在今后的日子里不得有越轨之事。女人们越痛苦,木公公就越开心。叶倾城出嫁那天,木公公安排了他的管家为他洞房。他的管家亦是木府最大的侍卫头子,曾是江湖中风行一时的人物,只因江湖恩怨,被人断了经脉,功力虽保住了,骨子里却没了与人争斗的性子。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管家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叶倾城。叶倾城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孩子和孩子的爹,总是想法设法的暗暗打听。终于,她打听到,自己的丈夫,那个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人接了富家小姐的绣球,当起了富家的姑爷。自己的孩子早已经没了音信。那个男人不要她了,也不要他们的孩子了。叶倾城心如死灰,对管家说不上爱,却也不讨厌,因为她已经麻木了。
第29页 为了让叶倾城更好的生存下去,管家要求将自己的武功传授给叶倾城,叶倾城麻木的接受了。 两人的事终于还是被木公公知晓了,木公公捨不得同时失去两个人,便让他们做出选择――其中一个人死。 管家听完木公公给出的选择后,当场自刎而死。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因此在先前已将自己一生的内力、真气都传给了叶倾城。 回想起这些旧事,叶倾城的心仍像刀割一般疼痛。她曾经以为,孩子的爹才是爱她的人,却不想那个男人抛弃她时那么干脆决裂。她以为,那个管家和她,只有云雨之欢,却不想,对她如此情真意切。 龙腾听完后,手瑟瑟发抖,但依然握着那柄剑。 “如果你真出身寒微,又怎会有如此贵重的玉佩。”龙腾左手拿起玉佩,双眼通红。 叶倾城也激动不已,哭喊道:“那是你外婆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她怕你外公拿去输掉,一直藏着,后来就送给了我。那是祖上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啊。” 叶倾城泣不成声,瘫软到地上,哭泣起来。 龙腾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随即他也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到地上。 他说不清是什么在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绝望又如获新生。泪滑落,沖刷着铁血男儿的坚强。 叶倾城爬到龙腾身边,拥他入怀。 两人相拥而哭,仿佛整个木府都是他们的哭声,又仿佛整个木府只有他们的哭声。 红儿放在念梅脖子处的匕首亦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眶中亦是泪水充溢。念梅乘机起身,跑到血狼身边,一头扎进血狼的怀里。血狼措不及防,但想到她刚才所受的苦难,也只好任由她躲进自己的怀里,也只好安慰她。 这时,门被打开,门外的光迅速洒满了整间屋子。耀人眼球的光芒又被一个身影遮住了一些,一身轻衫遮住了鹅黄裙衫的耀眼,显得内敛又雍容富贵。 血狼看到是慕容小妹,赶紧推了推念梅,脸颊也绯红一片,他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念梅却没有要离开他怀抱的意思,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儿留恋着他怀里的温暖。 ☆、心尘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每一个人都感到心力交瘁,唯有叶倾城保持着寻子后的激动。还有红儿打酱油般的开心。 慕容小妹是没有过多心情来欣赏这一出母子情深戏的,她怕自己看多了,也会触动。怕自己看久了,也会想家。想家?是想那个千年之后的家还是想慕容家?一时间,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龙腾则在自己的寝殿卧榻休息。从记事起,他就盼望与母亲相会,想知道母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可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为什么?他问自己。可有些问题就是这样,永远没有答案,永远不教人甘心。 念梅看到血狼对慕容小妹嘘寒问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也不能明显的表达出来。 “血狼,你那儿还有金创药吗?我的金创药用完了。”念梅心中的醋意和怒火折腾着她,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依然是温婉可人,带着些许的委屈。 “我找找。”血狼抱歉的看了眼慕容小妹,转身找金创药。 就那一个抱歉的眼神让念梅感到自己与慕容小妹所受到对待的差距。 其实念梅知道血狼的金创药也没有了,关于他的一切,她似乎都特别了解。但她还是要通过这个藉口来找血狼,因为这样,她便可以和血狼多说几句话,这样,血狼就会为她想办法。她喜欢看着他因为为自己想办法而着急的样子。 此刻,血狼正翻箱倒柜,突然他恍然大悟一般,说:“念梅,实在抱歉,我的金创药也用完了。我看下你伤口,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我去买些药材为你调制药敷一敷就可以了。” 念梅伸出雪白如玉,纤细娇美的手臂,掀开衣衫的那一刻,念梅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对于自己的身体,她有着足够的自信,尤其是这对莲藕般的双臂。 但她的骄傲自信并没有换得血狼过多的垂青,他只浅浅的看了下伤口,说:“幸好是轻伤,不碍事的。我现在就去找点药材。” 倒是旁边的慕容小妹,见她那对臂膀不由得感嘆:“果然好皮肤,小妹实在羡慕。” 念梅带着苦涩的笑笑,这苦涩的浅笑反而增添了她的温婉。 看着血狼离去的身影,念梅心中满是遗憾和惋惜。 这时,一个黄衣少女细步走来,行礼后道:“城主请念小姐去一趟。” 念梅不知城主有何事要吩咐,也不得怠慢,立即收身前去。 房间中只剩下慕容小妹一人,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也着实没趣。若是在现代,她完全可以打开电脑看电影,哪怕是聊聊天也好。网络上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胡聊虽是极度无聊之举,偶然为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如今身在这古代,也只能看着空气流动了。无聊中的无聊啊。如果能返回到现代,我一定要珍惜每一分上网的时间, 念梅轻手轻脚的踏进龙腾的寝殿,此时龙腾正坐在卧榻之上,一只手衬托着额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城主。”念梅行礼。 龙腾挥一下手,示意免礼。 念梅见龙腾许久不说一个字,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说:“不知城主召见小的有何要事。” “不是要事就不能召你来见本座吗?”龙腾的声音并不大,却有着不怒自威的凌人感。 “小的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城主这会儿为什么没有和城主母亲相谈。城主与城主母亲分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以相见,应该好好聚聚才是。”念梅也知道龙腾并没有什么恶意,可自己在他面前还是会觉得有一丝畏惧,甚至不止一丝。 龙腾指了指卧榻边,示意念梅过去,念梅不得不从。对于龙腾,她确实有几分不得不从的意思。 龙腾见她坐下,将卧榻上一方锦缎披在她身上。念梅拘谨的想取下,龙腾制止了。 龙腾忧郁得看了念梅一眼,这种忧郁是念梅不曾见过的。 龙腾道:“为什么本座开心不起来?” 念梅知道他所指何事。 “每个人对情绪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城主不必在意自己的表达方式是不是和大家的一样。”念梅不曾希望能让城主开心,只希望他快些放自己回去。 伴君如伴虎,虽然他不是国君,但他是这个城池的王。 心有尘,他人难抚,唯有自己想开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031心尘难抚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每一个人都感到心力交瘁,唯有叶倾城保持着寻子后的激动。还有红儿打酱油般的开心。 慕容小妹是没有过多心情来欣赏这一出母子情深戏的,她怕自己看多了,也会触动。怕自己看久了,也会想家。想家?是想那个千年之后的家还是想慕容家?一时间,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龙腾则在自己的寝殿卧榻休息。从记事起,他就盼望与母亲相会,想知道母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可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为什么?他问自己。可有些问题就是这样,永远没有答案,永远不教人甘心。 念梅看到血狼对慕容小妹嘘寒问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也不能明显的表达出来。 “血狼,你那儿还有金创药吗?我的金创药用完了。”念梅心中的醋意和怒火折腾着她,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依然是温婉可人,带着些许的委屈。 “我找找。”血狼抱歉的看了眼慕容小妹,转身找金创药。 就那一个抱歉的眼神让念梅感到自己与慕容小妹所受到对待的差距。 其实念梅知道血狼的金创药也没有了,关于他的一切,她似乎都特别了解。但她还是要通过这个藉口来找血狼,因为这样,她便可以和血狼多说几句话,这样,血狼就会为她想办法。她喜欢看着他因为为自己想办法而着急的样子。 此刻,血狼正翻箱倒柜,突然他恍然大悟一般,说:“念梅,实在抱歉,我的金创药也用完了。我看下你伤口,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我去买些药材为你调制药敷一敷就可以了。” 念梅伸出雪白如玉,纤细娇美的手臂,掀开衣衫的那一刻,念梅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对于自己的身体,她有着足够的自信,尤其是这对莲藕般的双臂。 但她的骄傲自信并没有换得血狼过多的垂青,他只浅浅的看了下伤口,说:“幸好是轻伤,不碍事的。我现在就去找点药材。” 倒是旁边的慕容小妹,见她那对臂膀不由得感嘆:“果然好皮肤,小妹实在羡慕。” 念梅带着苦涩的笑笑,这苦涩的浅笑反而增添了她的温婉。
第30页 看着血狼离去的身影,念梅心中满是遗憾和惋惜。 这时,一个黄衣少女细步走来,行礼后道:“城主请念小姐去一趟。” 念梅不知城主有何事要吩咐,也不得怠慢,立即收身前去。 房间中只剩下慕容小妹一人,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也着实没趣。若是在现代,她完全可以打开电脑看电影,哪怕是聊聊天也好。网络上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胡聊虽是极度无聊之举,偶然为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如今身在这古代,也只能看着空气流动了。无聊中的无聊啊。如果能返回到现代,我一定要珍惜每一分上网的时间, 念梅轻手轻脚的踏进龙腾的寝殿,此时龙腾正坐在卧榻之上,一只手衬托着额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城主。”念梅行礼。 龙腾挥一下手,示意免礼。 念梅见龙腾许久不说一个字,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说:“不知城主召见小的有何要事。” “不是要事就不能召你来见本座吗?”龙腾的声音并不大,却有着不怒自威的凌人感。 “小的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城主这会儿为什么没有和城主母亲相谈。城主与城主母亲分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以相见,应该好好聚聚才是。”念梅也知道龙腾并没有什么恶意,可自己在他面前还是会觉得有一丝畏惧,甚至不止一丝。 龙腾指了指卧榻边,示意念梅过去,念梅不得不从。对于龙腾,她确实有几分不得不从的意思。 龙腾见她坐下,将卧榻上一方锦缎披在她身上。念梅拘谨的想取下,龙腾制止了。 龙腾忧郁得看了念梅一眼,这种忧郁是念梅不曾见过的。 龙腾道:“为什么本座开心不起来?” 念梅知道他所指何事。 “每个人对情绪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城主不必在意自己的表达方式是不是和大家的一样。”念梅不曾希望能让城主开心,只希望他快些放自己回去。 伴君如伴虎,虽然他不是国君,但他是这个城池的王。 心有尘,他人难抚,唯有自己想开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032天涯任务 龙腾虽然沉浸在忧郁中,但眉眼间还是不少王者的霸气。其实,对于念梅,对于这个城池的每一个人,龙腾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王。对朝廷那点象徵性的赋税,根本算不上一碟菜。也正因为龙腾的王者风范才让那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直到天涯。念梅对于龙腾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也着实钦佩。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她中心,也便是这眼前的龙腾城主了。 龙腾的眼神捕捉到念梅的敷衍和煎熬,拂手一甩长袍袖,道:“也罢,这两日也够你折腾的,先下去安歇吧。说不定明日还有新的任务给你。” 念梅本就等着他说这话,欣喜之情自是不在话下,但她一向含蓄内敛的性格让她的这份欣喜压抑得很深。即便是如此,龙腾也看在了眼里,痛在了心尖上。 龙腾看着念梅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嘆这月老的弄人。 空殿中的一声嘆息,谁又能听见? 血狼应召前往龙芯殿见城主,以往都是血狼早到,没料到今日血狼到龙芯殿时,龙腾城主已经在宝座上坐着。 “城主英武。”血狼行礼叩拜。 龙腾慵懒着身子,面目却没有半丝的怠倦。“血狼,你虽然身份不及多数剎影罗,但你这一年来的表现,本座都看在眼里。你要跟着其他的剎影罗们多加锻鍊,一刻也不得怠慢!” “小的谨遵城主教诲,城主放心,小的一定跟着剎影罗们勤奋苦练,不枉城主厚爱。”血狼对龙腾也算是忠心耿耿。 “本座看重的,不过是一个忠字。”龙腾的眼神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血狼的身体。 血狼赶紧抱拳表态:“小的对城主的忠心,明月可鑑。”血狼说到底是冷酷的,连表忠心都表得冷酷,但也正是这样,才让龙腾更为欣赏。 “下月你便出发去帝罗国,那儿有我城池子民,你的任务便是保佑一方子民安全,不得有任何差池。赐你剎影罗银身封号,受封礼在三天后举行。” “谢城主。” 龙腾说完便起身回寝殿。 对于血狼,他本想诛之而后快,但看到念梅对他那么衷情,又不想因为冲动杀他之后惹得念梅心有不悦。对女人,龙腾有一千一万中高招,对念梅,他却什么也用不上。是自己无能,还是这个女子真乃尤物? 也罢,就让这个初级剎影罗去另一个国家吧,那儿虽然实际上也是我龙腾的国,但终究离这儿远了些。只要他们两不相见,便不会再有多余的情愫吧。更何况那个叫慕容小妹的女子对血狼也似乎有意,血狼对她也似乎有情,就让这两对鸳鸯做一对神仙吧。 只是,我龙腾成全了别人,谁又来成全我。不,我龙腾本就是天子难及之人,需要谁的成全?待我让命运向我看! 血狼也没有想到龙腾会派给他这么一个笼统的任务,没有具体的任务是最难办的。而且帝罗国一直在凌将军的管理下,国泰民安。 突然,血狼感觉到不妙。他也猜到龙腾城主是要变相发配他,难道自己在处理木公公的事情上有所不当?既然身为人臣,也就不得不听从。就算有再多的想不明白也是如此。 受封之礼严肃而又简单,并不像妃嫔加位那般荣华奢侈。但这对于一个杀手剎影罗而言根本不重要。荣誉,对于他们而言更重要的是荣誉。与荣誉挂钩的,自然是每次所接收的任务。上次血狼接受的关于木府一案,查了许久都没什么进展,好不容易有个结果,还有些误打误撞的成分,这在剎影罗中算不得是大辱,却也令人笑话。 偏偏这一次所接收的任务又是这样一个摸不着边际的,自然也被他人看作笑话。 受封之礼,龙腾并没有出现。想想也对,自己不过是一个基础人物,城主又怎会挂在心上。不过,宴会间却传来龙腾一道旨意,问慕容小妹是否愿意协同血狼前往帝罗国。慕容小妹知道念梅跟自己也算得上是心尖上的死敌了,留在这儿也讨不着什么好,不如索性跟了去,还能得到半世逍遥。 “女子慕容愿意跟随血狼前往。”慕容小妹谢过后,大舒一口气坐回位置。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我难以理解的地方,只是希望念梅不要跟来。 但见念梅此时眼眸中种种不解和不悦。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还是先逃开这鬼地方。 ☆、033龙的念想 龙腾一直以来少有人亲近,身边贴身的人并不许多。唯有一老奴孙官,龙腾也算得是孙官看着长大的,因此两人情分比一般主僕更多了些情愫。 孙官端来厨房做的开胃品,轻轻放在桌上,忧心忡忡的对龙腾道:“城主日理万机,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这儿有些好吃又开胃的菜餚,城主吃些再看这江山图吧。” 龙腾摆了下手,示意自己知晓了孙官美意。 孙官见龙腾这般,更是放心不下,一张老脸更是没了神采。 孙官本想离去,却又停下。 龙腾见他许久也不离去,便抬起头来,问:“孙卿还有别的什么事吗?”龙腾一直以来就称孙官为孙卿。 孙官终于还是开了口:“恕奴身愚见,奴身认为凭藉城主的身份完全可以下道旨意纳选哪个女子为妃。能成为王妃,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况且,城主英明神武,又有上天的眷顾,他日定能成就九五功德。” 龙腾知道孙官所指的是自己对念梅一事。他承认自己先前也有这般想法,但终究想想,不想让念梅想皇宫中的妃嫔一样,整日哀怨不得意。 “孙卿美意,可本座另有打算。”龙腾看了眼菜餚,也没觉有什么胃口。 孙官见龙腾这般也没法再劝,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会有所不适。 孙官刚出去便看到念梅款步向这边走来,那么多的女子也唯有这念梅入了城主的眼,孙官不禁多看了眼念梅。念梅见孙官过来,也微笑回意。孙官似乎看到另一个叶倾城向自己走来。怪不得龙腾会如此迷恋眼前这个女子,她的眉眼间却又几分叶倾城的气质,淡雅脱俗。但念梅比叶倾城更多了几分真性情和执拗。 孙官看出,念梅的步伐虽然款款,却有几分焦急在里边,显然此人是有什么急事要找龙腾城主。听说血狼发配到了帝罗国,念梅此次匆匆而来,显然是为了血狼一事。 念梅啊念梅,你身为女儿家,本也有着明察秋毫的细心,但为何却看不出龙腾城主的一番痴心呢? 孙官再急也帮不了龙腾什么,只得嘆息而去。 “城主英武。”念梅行礼。 “起身吧。”龙腾不想看到念梅在自己跟前这么拘谨的样子,但又不想什么都明说,既不合符身份也显得冒失。
第31页 “见你气息不匀,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要找本座,说吧。”龙腾一副困龙在榻的模样。 念梅道:“禀告城主,小的有一事不明,为何血狼要去帝罗国。” 龙腾知晓她要来问此事,但他不想纠缠太多,便道:“这是任务,而且对于他而言,这也是一个绝佳的立功机会,别人是盼也盼不来的。” 念梅继续:“血狼这次荣升银身是血狼的福分,只是小的不明,为何小的也是银身级别,为何城主不让小的与血狼前去,而叫慕容小妹相随。慕容小妹与血狼相识并无数日,对血狼也不甚了解,小的担心她不但帮不了血狼,反而增添血狼麻烦,让血狼无法及时办妥城主交与血狼的重任。” 龙腾道:“慕容小妹是没什么经验,但她也是有一身功夫的,只要稍稍锻鍊规整,他日定有奇功可以建树。” 念梅:“慕容小妹若不是心甘情愿前去,此行难免会有麻烦。” 龙腾挤出个笑来:“那日的受封礼,慕容小妹不是说自己心甘情愿跟随血狼前往帝罗国吗?” 念梅道:“城主下旨意,慕容小妹不得不从。” 说完这句,念梅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好在龙腾并没有察觉,更没有怪罪自己,不然就麻烦了。 龙腾道:“你啊,难道没有看出来血狼对这个慕容小妹一往情深吗?” 龙腾说这话时故意看着念梅,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气馁。但让他吃惊的是,她的眼眸深处是那样刚毅,执着。 若非情深,又怎会有此执着? “哎,对了,本座母亲在木府时与你交好,你若有时间,多陪陪她老人家。”龙腾故意给她找了个差事,好让她的注意力从血狼身上转到别处。 既然城主下了吩咐,念梅也不得不从了。 龙腾见念梅一时间找不出话来接,又心有不甘,便道:“若没有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念梅带着她的不甘走出大殿。 ☆、033新的日子 慕容小妹跟随血狼来到帝罗国,一个美丽又神秘的地方。漫山遍野的紫罗兰以及清幽的糙,更令人惊奇的是,一年四季天空中漂浮着像雪花般的絮状物,如同从天空中飘落到凡间的雪花。 它的洁白它的美丽让慕容小妹惊呆不已。 “那是什么?”慕容小妹睁大了眼睛问。 “你不知道吗?那是帝罗国特有的芸花,只有帝罗国才有这般奇妙的花。”血狼用手去接这些花絮。 慕容小妹看得呆了,仿佛这个人身在仙境之处,而不是凡间。“它是从树上飘落而下的吗?”慕容小妹实在难以想像,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等奇妙的花絮。 血狼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想像,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高大的树可以使得整个帝罗国飘飞这种神奇而美丽的花?” 慕容小妹也难得去想这些麻烦的问题,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是她的原则,懒人原则。 慕容小妹就带着对这种神秘又美丽的花朵的嚮往跟随着血狼来到龙腾城主安排的地方。一个并不算漂亮的居所。不大的小院子,两个厢房,一个同样显得侷促的厅堂。但因为有芸花的点缀,让整个院子显得脱俗。 “好漂亮的地方,”慕容小妹不由得赞嘆起来。 血狼看了慕容小妹一眼,不太贊同的说:“这也叫漂亮?” 慕容小妹看到血狼臭着一张脸,想必是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再吱声。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也似乎难以琢磨。还是古人的心思都难以琢磨?想这些问题实在太费脑筋了。慕容小妹索性什么也不想。 这个院子一个可以使唤的人也没有,原本以为有三五个下人可以使唤的,没想到如今这么狼狈,那个龙腾城主还真是够小气的。如果不是说跟血狼在一块,如果不是曾救过她一命,她才不会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呢。 慕容小妹看着血狼为了打扫新居忙得头昏脑胀,便也心生不忍。正要上前帮助血狼打扫,血狼却制止道:“慕容姑娘,没事,我一个人一会儿就打扫好了,你歇着吧。”慕容小妹只有耸耸肩,由他去了。 看着血狼忙里忙外,慕容小妹心里顿时有一种满足感,看着别人比自己忙比自己累就是舒服啊。慕容小妹邪恶地笑笑。 这时,慕容小妹看到血狼忙碌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警觉地看着四周,连耳朵都隐隐得动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慕容小妹也把耳朵竖起来,认真地听四周的动静。 的却,有外人入侵! 谁?在我们第一天入住就上前来生事?我们第一天来这儿而已,人生地不熟的,不至于得罪谁吧?! 血狼看慕容小妹也察觉出了异样,便做了个别乱动的手势暗示她。慕容小妹本想冲出去将那人揪出来的,见血狼如此,也就站在原地,静候血狼处理。 血狼确定了那人的位置,一个身斗分身前去,却扑了个空。慕容小妹大叫一声:“小心!后边!” 血狼赶紧挥刀转身,只见五个人站在对面屋顶上,对着血狼蔑视的笑。 血狼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从他们手上拿的武器和他们的穿着可以判断,这些人是银级剎影罗,真正的银级剎影罗,而不是像血狼这样随口封的。在龙腾城主管辖的范围,只有同级之间才可以决斗,城主命令或者违反法纪又另当别论。看来这次,龙腾城主是铁定要我下地狱了。只是这慕容小妹,跟着我倒了大霉。 “血狼出来帝罗国,不知何处冒犯了各位!还请各位赐教。”血狼还是想听对方把话说个明白,万一自己暗暗冤枉了龙腾城主,就实在太不应该了。 那五人都统一着银灰色系的衣服,手上拿的武器都程亮得令人心生畏惧。 五人中有一个秃头少发的人,道:“你无需知道这么多,你现在只要乖乖受死,便也是功德一件。” 血狼知道今日两人无生还机会,但也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自己死了不能拖着慕容小妹去死。 血狼道:“若是城主要小的死,小的不敢不从,若是由于别的什么恩怨,血狼致死拼搏。” 血狼冷冷的眼里放she出寒光。但那五人根本不把血狼的寒光放在眼里,仿佛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血狼和一边的慕容小妹就是那帝王膝下的阿猫阿狗,他们随时可以取他们性命。 “不管什么理由都好,你今天是死定了。”另一个年轻一点的人说道,言语中和眼神里的高傲咄咄逼人。带着少年得志的得意和年少轻狂。 血狼用破空传音的方法对话慕容小妹,要她趁乱逃走。慕容小妹见血狼并没有张口却说出话来,很是惊奇,血狼见慕容小妹还没在状态,焦急得说:“等会儿你只管速速逃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对你不会怎样。”这一招是血狼年幼时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教他的,那时他并不懂事,只是别人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而已。 血狼挥刀朝着那五人飞去,那五人倒也眼疾手快,迅速抽出各自武器。席捲着他们内心的骄傲向前,如同迎接一场唾手可得的胜仗。 慕容小妹见他们打起来,心里矛盾着要不要上前帮忙,但空气中又传来血狼的声音:“你快走!他们五人任何一人的武功都在你我之上,如今能保全一个是一个。你跟随我来到帝罗国,我不能让你深陷血腥之中。” 慕容小妹转身想要逃离,一个灰衣人噌的一下飞到慕容小妹跟前,慕容小妹赶紧使出浑身解数相对抗。 那灰衣人嘴里叫嚣着:“你想跑?!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熘走!连一只苍蝇也别想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熘过。” 慕容小妹心里暗自嘆气,没想到新得的一条性命,又将结束在这乱刀飞舞当中,人生真是沉浮难测。 血狼趁那四人情敌疏忽之时飞身到慕容小妹身旁,就算死,他也愿意和慕容小妹共同抗争到最后一刻。 灰衣人们也赶紧跟上血狼,这时便出现了五人对抗两人的宏大局面。小小的院子已是狼藉一片。慕容小妹不禁觉得好笑。早知道这院子会变成这个样子就不用打扫了,这是好笑。 灰衣人们惊愕于慕容小妹所出的招数,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猜不到她到底出自何门何派。 血狼身上已受伤多初,鲜血侵染着他同样银灰的衣服显得污迹斑斑。 而慕容小妹身上却没多少伤处,因为灰衣人们大多关心起她的招式起来,并没有下狠手。他们知道,这二人早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慕容小妹的力气一点点丧失,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了。这五个人实在厉害,就像是不会疲惫的钢铁人一样,连一个大的踹洗都没有,实在奇怪。
第32页 打斗间,一个灰衣人撕碎了慕容小妹的衣裳,露出雪白肌肤一片,更引人注目的是雪白肌肤上一只飞狐。红色的狐狸妖媚又美丽。五人的眼睛顿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血狼赶紧脱下自己已被鲜血染了的衣衫为慕容小妹披上。 那五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原来古人也是这么色色的! 慕容小妹嫌弃得看了看血狼为自己披上的衣衫。 “狐妹!”秃头人轻唤了声,带着拘谨和小心翼翼的情愫。 慕容小妹被他这一声唤也愣住了,半秒的呆愣后立即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认错人了,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什么狐妹。好,既然天不绝我,我又怎好违背天意。 “你们才认出我来?!”慕容小妹故作如此。又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五人赶紧收起刀剑,对慕容小妹道:“都是哥哥们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没伤着吧。”说着五人就要上前查看慕容小妹的伤势,慕容小妹赶紧制止,说:“还好还好,哥哥们不要担心。” 五人争先恐后的问慕容小妹最近几年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没有和哥哥们联繫,又为何与血狼在一起。 慕容小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像他们的狐妹,但又不能穿帮,不然好不容易捡到的半条小命又要魂丧黄泉。 “这几年我一直在混沌当中度过,记得几年前我的头部受到了重创,便丧失了从前的一切记忆。由此,以前的种种我都不记得了。但是看见哥哥们的时候,突然觉得好生熟悉,虽然往事也不曾记起,但冥冥之中,我感觉到你们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慕容小妹像编剧本一样胡编乱造。 那五人对慕容小妹的一席话深信不疑。慕容小妹又对他们讲述起自己最近一年来的坎坷命运。五人更是感慨不已。 年轻一点的灰衣人道:“狐妹,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五人的标记吗?我是一只貂。” “你是一只貂?”慕容小妹被他的话逗得不行。 那人赶紧拉下衣裳,露出背嵴来,果然,旧伤痕迹斑驳的背嵴上有一貂的刺青。 慕容小妹还以为他耍流氓呢,原来是向自己展示他的刺青。 其他四人也都纷纷拉下衣裳。 虎、豹、鹰、熊。每一个刺青都极具艺术美感。慕容小妹不由得感嘆,原来古人玩艺术也可以玩到这个地步。 “而你身上,就是一只狐狸。”说着貂就要去拉扯慕容小妹的衣裳,慕容小妹赶紧拉紧衣裳,说:“我知道,我知道。有时候洗澡的时候看到过一两眼,只是一直不知道它们的由来。” 他们说,他们的名字也都有身上的动物命名。 古人取名字还真是求方便,这样也好,我也好记。但不至于每次要叫谁的名字就把谁的衣服脱一遍来看吧?!这也显得太那个啥了吧。 不过,我并不打算与他们长久呆在一起,免得以后穿帮了,惹得一身麻烦。 “哥哥们此次前来是受谁命令啊?”慕容小妹本想说致使的,又怕用词不当招来他们不满,在这个法律如同一纸空文的时代,还是少惹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为妙。 虎哥说:“昨日我们收到来自国主的命令,说叛贼血狼住在这儿,要我们今日之内将他的人头取下。” “国主?哪个国主?”慕容小妹听得也够煳涂。 血狼一直闷着不说一句话,此时便道:“正是龙腾城主。龙腾城主是帝罗国的实际国主,帝罗国现在的国主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没有实权,也没有臣民听命与他。” 慕容小妹想到龙腾英俊的脸庞和温文尔雅的气质,不敢相信是龙腾城主派他们来杀自己和血狼。幸好自己身上的破刺青救了自己。不过还是要谢谢这个身体的原来主人,整个刺青,还玩点时尚,这一次还真救了我一命。有空的时候,我一定要多上两柱香给她才是。 “龙腾城主为何这样做?”慕容小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们,为什么龙腾城主要如此为难自己和血狼?而且血狼为龙腾城主卖命,倒也忠心耿耿,他为何要这样做? ☆、034虎豹熊鹰 慕容小妹和血狼都知道自己无法从虎狼熊鹰们身上套取任何信息,因为他们也不过时奉命行事,根本不知道龙腾城主发此号令的真正用意在哪儿。但血狼似乎猜出了什么,但他不敢肯定。这么多年来,剎影罗们都恪守着一条命令,就是,只能执行城主吩咐的命令,无条件的执行城主交给的任务,不得有任何别的猜测。猜测,便是大不敬,便是忤逆,便是对龙腾的极为不忠心。不忠心与欺君之罪一样重,要受到极度严酷的处决。 但是,幸运的是,这么些年来,并不曾听说有人因为触犯了龙腾城主而受到酷刑。龙腾城主虽然年少,却是宅心仁厚,大得民心。他自身也是文武精通。甚至有人传言,说龙腾城主天生就会驾驭一种法术。到底是什么法术,血狼并不曾听闻。而且血狼也并不在意,他觉得这些人的传言不过是无稽之谈,根本禁不起时间的检验和考核。 慕容小妹依然装作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妹妹,也渐渐的从他们那儿套取知道了这个妹妹以前的身份。如此听来,岂不是深山林里的一朵奇葩,也是古灵精怪的一个狐媚子。慕容小妹开始喜欢上他们的这个狐妹了。她从众位哥哥的眼眸中也可以看出。这些哥哥们对这个妹妹也是爱护有加的,但是这种爱到底是什么,也不一。有的只是单纯的亲人般的爱。有的却希望这个狐妹能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爱情这个词,在他们身上也似乎很美好。这么多年来,为着一个心嚮往之的人执着着他们的执着,追求着他们的追求。这也算得上是一种高尚吧? 突然,慕容年小妹感觉到有些异样,她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涌动着一股奇怪的寒流,这股寒流似乎要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无法动弹。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慕容小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的血狼也看出了慕容小妹的异样,猜想她可能是最近些时日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其他哥哥们却仍然沉浸在回忆之中,他们太过开心,以至于都不知道他们关心的狐妹此刻面临着怎样的煎熬。 “你是不是不舒服?”血狼关心的问。血狼的关心立刻招来哥哥们的注意,嫉妒和猜测齐齐涌来,使得血狼不得不立即收起自己关心、爱护。 “狐妹你怎么了?”虎关心的问。其他哥哥们这时也都看出了慕容小妹的异样,赶紧问:“你怎么了狐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如果你哪儿不舒服就告诉哥哥们,哥哥们帮你找最好的大夫。” “找你个头。我就是最好的大夫,那些所谓的名医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鹰不服的说。其他人才忽然想起,鹰就是特别在行医药的,这一点他们怎么忘了?哥哥们尴尬的笑笑,笑得憨憨的。都是一群没什么心机的人。也或许他们的心机都藏得很深,被这憨憨的笑给掩盖了。 慕容小妹只觉得那一股寒流久久不散,在自己的体内肆意妄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慕容小妹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但也没办法。额头上渗出一股股汗,这些汗似乎要凝成冰块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鹰身上。鹰神情紧张的看着慕容小妹,把脉,看肤色,凡能用到的,他都用了。却只得摇摇头。 “你不行?”其他哥哥们似乎对鹰的表现很不满意。 “不行就找别的大夫去!这个大个帝罗国,我就不信找不到好的大夫。”哥哥们紧张万分。慕容小妹身体虽然难受,但心里还是非常明白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他们,让自己体会到了当妹妹的喜悦。曾经,她多想自己的妈妈能帮自己生一个哥哥,但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有了她,妈妈就无法再生一个哥哥了。所以,她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每次,当她看见别的那些哥哥们牵着自家妹妹的手走在充满花香的小道时,心中就会涌起万分感慨和羡慕,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哥哥该是多好。 没想到上帝会如此宠爱这个狐妹,让她拥有那么多的哥哥,而且个个哥哥都对她爱护有加。真的不知道该说是羡慕还是嫉妒,各种情绪伴随着委屈齐齐涌来。 上帝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不公平啊! 慕容小妹忍着各种不适,在心里不服气的吶喊。真不知道这个上帝是怎么安排这些人世间的事的。 哥哥们急的不行,血狼想要到慕容小妹身边看看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奈何哥哥们把慕容小妹围得个水泄不通。万般无奈之下,血狼只得远远的看着慕容小妹忍受着煎熬。 哥哥们急的不行了,强烈要求要将慕容小妹送入大夫家中看看。对鹰的责备声也频频传来。鹰也只能忍气吞声。
第33页 “我们现在不能送狐妹去大夫那儿,若是被人看见她并没有被我们杀死,反而还被我们带去大夫那儿救治,我们所有人都要招来杀身之祸的。”一个人突然反应过来。 貂说:“你们怕死我不怕,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狐妹活过来。我们好不容易相见,怎么可能任由阎王做了主!我们七个人的主谁都做不了。” 虎应该是大哥,说话都比较有头脑。道:“可你这样也会害了狐妹的,你看,狐妹现在这个样子本就很难受了,还要忍受路途的颠簸,岂不更加难受?我们几个没命没关系,若龙腾城主知道我们并没有杀死她,肯定会另派人手前来追杀,到时候狐妹就算躲过了这劫,也难逃那劫。” 大家都安静下来,想想虎哥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狐妹这么受苦吗?你们看得下去,我可看不下去。”豹说。 其他人出了沉默,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血狼知道事情大有不好,也正如虎说的,如果让龙腾城主知道慕容小妹和自己并没有死的话,肯定会加派人手,到了那时候,自己和慕容小妹肯定逃不过一劫。 “我会些疗法,何不让我试试?”血狼说道。虽然语言已经极尽委婉,但那种冷冽还是咄咄逼人。 哥哥们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他,道:“你有何本事?” “就是!狐妹为什么会跟随着你这个冒牌货来到这个地方的我们都还没追究,你又来凑什么热闹?还不滚一边去!” 血狼受了辱,却也并不十分生气。他知道,为今只有先把慕容小妹从众位哥哥们手中解救出来才是。 可是,怎样才能解救呢?看这众位哥哥们的脾气也都不是好惹的。 ☆、034 完结 血狼看着慕容小妹的伤情一点点加重,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但她的这些个哥哥们也着实碍事。 血狼没办法,急的冷汗直冒。 这是,血狼看见那边有些柴禾,便以捡拾柴禾,离开众人。 他心里暗自生出一个办法。 血狼渐渐地走向森林深处,在幽暗的森林深处,血狼在寻找一株植物,这种植物能够让人迷幻,甚至将人迷晕,丧失战斗力。 在一个幽暗的悬崖处,血狼终于看到一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糙本植物,他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植物。 这种植物有着妖娆艷魅的外表,在血狼看来,一切艷丽的植物都是在人们炫耀着她的毒性。越是张扬的外表,就越是狠毒的内在。 血狼将这株植物随意搭在柴禾里,佯装是混合在柴禾堆里不经意的一株普通植物而已。为了掩饰她放光的外表,血狼用木棍刮去了她蓝色的萤光物体。如此一来,这植物就更像普通植物了。就算是这般兄弟中的医学好手也认不出来了。 血狼回到众人身边时时间已过了好一会儿。 “一个大男人的磨叽这么久,不就是检点柴禾吗?你能不能动作快点?”血狼发现先前生的一堆火已经是快要熄灭的样子。 雪狼不想与他们争辩,只是埋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烧柴火。 血狼早在先前就在鼻子里赛了一小团布,加之又是昏暗的晚上,并不能被察觉。 毒性开始发挥作用。 一干人等通通被放倒,当然,慕容小妹也不能被倖免。这也是血狼的计划。因为等会儿帮慕容小妹疗伤会有个很痛苦的过程,如果不能将之放到,慕容小妹会承受很大的痛苦。 这也算得上是麻沸散吧。荒郊野外的,能有替代药品已经很不错了。 不好! 这是,血狼发现,有个男人盯着血狼,他没有被放倒! 没办法,血狼只得上前,用武力将其打晕。还好,那人也中了毒,虽然一身武功和定力,没有被药物完全迷倒,但血狼的武功也不是盖的。 血狼背着慕容小妹,运用轻功内力,不久便到了五里开外的一间破庙。 血狼将慕容小妹小心地放在地上,为她施加内力疗伤。 慕容小妹伤得真是不轻。 他快顶不住了。 一股白烟从额头冒出,血狼知道,如果他再不停止,他将吐血身亡。 就在此时,庙门被打开,是他们! 血狼并没有回头,而是凭直觉感知。 他们不是被放倒了吗? 那几人见血狼如此,并没有说什么,赶紧跟在血狼身后,蹲下,开始运功。 他们都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血狼,再由血狼输给慕容小妹。 一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小妹的伤还是没见好。 两个时辰过去了,大家都快撑不住了。 终于,慕容学妹获救了。 大家这才大松一口气,汗水混着他们的身体一直往下淌。 血狼这时,由于体力不支昏倒过去。 两个时辰后,天已经放亮,慕容小妹开始起身,想为这些帮助过她的人寻些早餐。 到了一个很小的集市,刚好有个包子铺,慕容小妹便买了很大一包包子。她知道,这些习武之人,胃口都惊人的好。 回到破庙,慕容小妹看见几个哥哥都围着血狼,向血狼审问慕容小妹的下落。血狼怒视着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家见慕容小妹拿着包子出现,一时间高兴不已。 “吃饱了再向你这小子算帐。”慕容小妹的一哥哥对血狼方言。 血狼拉拉衣服,并没有理会。 此次一行,慕容小妹发现,回到曾经的生活不如就跟着这几个哥哥到美丽的地方,隐居。 而血狼对慕容小妹的意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他只是说,我愿意跟随。 幸福,原来就在放弃和选择间。 ☆、036 番外 若干年后,慕容小妹正在庭外练剑,一身霓裳将她的身段显示得特别好看。 哥哥们出门狩猎去了,血狼这在他身旁。 这时,他们感知到两百米开外的地方有陌生的气息。 慕容小妹正要停下来,但血狼递来一个眼神。几年的相处下来,他们已经有了默契。慕容小妹便继续佯装练剑。 “城主!” 慕容小妹还在佯装练剑时,血狼却见来人,赶紧跪地行礼。 慕容小妹听到血狼的声音也赶紧停下手中的剑。 他,他终于还是来了。是来重新抓我们的吗? 慕容小妹立在原地,看着来着。而来着也看着慕容小妹,一眼深情。忽然,慕容小妹看到他的眼里有晶莹剔透的东西正要落下。 “你来做什么?”慕容小妹并不是他的手下,所以她并不需要像血狼一样对他行跪拜大礼。 “我来看看你。”来着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男儿的气概终于还是将这泪憋回去了。 “跟我回去好吗?”来着说话时已是哽咽。 他从来没有对慕容小妹说过爱之类的。 慕容小妹差异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难道因为你是城主我就必须听的吩咐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可以挥之即来找知己去的人。我不是你的玩偶。我很感激,曾经你一次次救过我,但我不想因为这样,你就将我囚禁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容易摆平的女人。你还是收起你的话吧。” 慕容小妹将自己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她骗不了自己,她还是在乎他的,曾经,她还是爱国他的。她也以为时间能把一切都沖淡。但今日,扔在隐隐作痛的心告诉她,时间并没有把一切沖淡。时间只是将这些东西都隐藏了起来。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慕容小妹看见血狼此刻正看着自己,目光中的神情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血狼的心意,慕容小妹也知道,只是,她知道自己毕竟还是不爱他。她把血狼一直当兄长一样对待,敬着爱着,没有任何一丝男女之情。 血狼对慕容小妹也是这般尊敬,只是他在等待,她等着某天,慕容小妹可以被他春风细雨般的温柔给感动,然后义无反顾地扑到他的怀里,让他看,让他怜惜。 可这一切还是没有等来。 慕容小妹扔下剑,回到屋里。 血狼和来着纷纷追上前去。 门在那一瞬间关闭。 慕容小妹知道自己的心,在看到身为城主的他来时,心里是高兴的。也或许,慕容小妹本来就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她还是惦念着这个人, “开门啊,慕容小妹。”血狼叫道。 慕容小妹的泪顺着脸颊流到地上,仿佛在敲击她的内心。 来着一直在门外候着,不说一句话。 慕容小妹的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血狼也不再敲门,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做出选择。这不是他做选择,而是慕容小妹。他曾经说过,只要她走哪儿,他愿生死相随。
第34页 许久,门开了。 慕容小妹扑到来着怀里。 血狼听见自己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不过,还好,他还是可以跟随着她,在她身边照顾。 他说过,生死相随。 三人,又重回到那个久别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