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斗士》 答读者疑问(一)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1,这个星罗怎么越来越让人讨厌啊,完全不知好歹,不敬师长,为了自己不管别人的主,看来这书又要写一个小人了... 差距兄,请你耐心看下去,是不是写一个小人,我想很快会有分晓。 2,看过此书后感觉是棋魂和游戏王的结合体。如大家所说的书名很有吸引力。 用好书砸死我,多谢夸奖,小鸡会加油写好地! 3,刚看到主角去逛风月阁觉的作者此处处理有勿他才13岁说话太老气太正统不象小孩子感觉看的很让人郁闷 vct1986,哥们,这里我的确没写好,写多了,我想以后会在细节方面成熟一些。 4,都快100章拉!怎么主角还是那么幼稚啊!怎么不让他长大!?? si,快了,兄弟再等等。 5,靠越看越不爽。你要说主角20多,说话那么老成我还能接受,干你娘的,居然是12岁的p孩子,就算他的棋多厉害也不可能这样 &追∝,兄弟我知道爱之深才会恨之切,但你骂我吧,别骂我娘,我娘是无辜的。 6,书看着不错,写书不容易~坚持更新了更不容易,砸票 hopkins,兄弟,你是不是做过写手啊?抱抱,感动中。写手的确不容易的,其实用心做一件事,想做好,都不是件容易事,这里也对所有书友说一声:请你们多多包涵我!小鸡希望能够不断为大家献上佳作! 7,光有智商的是工具,是最下等的废物 查夫*德伽,大哥你这句话我不太懂,可以说详细一点吗? 8,来看看,听朋友介绍说不错` 朝朝植植,呵呵,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哦,多谢你们了! 9,这是我看过的小说中写的很好的一部,既yy又不失情节,又比较“真实”…… hou52512,你这话我爱听,尽管不客观,呵呵,多谢兄弟鼎立支持了! 10,谁能介绍下这是啥棋.咋看不懂这旗,是军队作战吗,类似魔兽争霸 &追∝,大哥你原来一直在关注我,以后看的不爽骂我吧,别牵连无辜啊。 11,刚收藏的书,写地不错,很喜欢,继续努力,期待完成一部经典之作! 我爱羊羊兄,谢谢,小鸡会加油的! 12,问个问题,前面都讲星罗应该都把时间花在下棋上了,怎么知道皇宫和官场的黑暗,而且从第一次跟他那个董师兄一起去青楼的表现,星罗怎么可能会说出‘难道是那藏污纳垢的禁宫吗?又或者是尔虞我诈的官场?这样的话来,”好象一下子由一个小孩变成了一个老油条私的. 风飘飘不行吗,这位大哥你说得真好,我心里想的东西不少,表达出来的有缺陷,以后会加强这方面的描写! 13,我好喜欢这本书~~加油哦强力支持~~~~~~ ≯旖旎♀娜≮,这应该是个mm吧?呵呵,俺会加油的! 14,这主角发育不良啊。十几岁了还不懂什么是女人。 哇啊呀兄,这个…… 15,我晕,最近10章写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完全没有刚看这书那华丽的感觉了。嗯,我的意思是说,“扑定了” 便便722兄,有句话是:仆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哈哈,我会加油写好!至于扑不扑,不是我能决定的,还是要看大家,不是么? 16,亏你想得出来,我看着象魔兽一样的即时战略游戏,说实话,背景很牵强! 羊鹰大侠兄,这个肯定是有的,尽管我也是费了不少脑筋,但漏洞绝对有! 17,我是最喜欢来找麻烦的,今天我们来剖析一下已经出现的女同志们。 不知道是不是小鸡喜欢这号,星罗小同志全泡的是比自己大的姐姐。虽然这老少通吃是好事,不过也这么多了,兄弟们一个少的都没看到啊。年龄相仿的那两个还好,另外三个,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不过还是汗一下…… 接着,打击一下小鸡同志。感情戏不是很会写,这个估计兄弟们都有感觉,小鸡笔下的女人还算有轮廓,但是已经出现的感情戏却颇显乏味,我一边看,一边紧张,就怕小鸡会写成种马(我弱弱地说一句:“支持后宫……”) 再来,从男人的角度出发,我猜想现在兄弟们心中的女神一定是郡主。不管是什么人,总是希望女主能够对男主专一啊,关键是在遇到男主之前应该冰清玉洁啊,之后……靠,想歪的去面壁。 那四个花魁,小鸡,我是很想让自己接受,也勉强接受了。不过总觉得象配角,现在这个时代,男主无论从生理还是心里都要捕获女主啊。所以,这四个花魁,就算一个个多了不得,也让我觉得没啥胃口……(当然这是个人想法,不太实际,兄弟们支持地就顶,不支持的就华丽地飘过吧。) 所以,现在出现的女的,总的来说,没啥看头。小鸡啊,加把劲吧,我们顶你,不要怕我们力量不够,金老都称我们“阳顶天”! 逍遥万水。 逍遥,抱抱先,啥也不说了。 18, 兄弟啊!!你不厚道啊,你管她年龄大不大的呢,收了就是了,没人敢pai你,我顶~ h521,有你这句话,小鸡豁出去了…… 19,快点射“精”!!月票+4推荐砸死你 极品畜生,我射死你这个畜生!接精!! 20,有一部小说叫做《幻界神曲》,大家有兴趣去看看“第三部天罗弈局”,在--飘天文学--就可以搜到…希望看了的书友不要像我一样…冒出一个抄袭的念头… 静寂の雨,这位仁兄,不管你信不信,我没看过这本《幻界神曲》,如果真的让你联想到抄袭,我靠,那真是太不幸了! 时间有限,只能回复二十条了,但所有看过,收藏过,推荐过《棋斗士》的书友,小鸡都是将你们当作兄弟地,有些话就不说了,我不是拿写字当游戏的写手,这玩意差不多算我半个工作,所以,除非特殊情况,我绝不会拿我的书友开玩笑。 上一本书,《变态修神》太监了,我一直没有解释一下原因,今天我对所有《变态修神》的书友说一句:对不起! 不管什么原因,这书的确是太监了。 我不想,很不想,但我只能很无奈的说一句:我真的是无可奈何。我要生活,必须得往前看,尤其当时过年,那种缺钱的感觉把人都要逼疯了…… 不说了,我不敢负责任的说,以后我写的书都会全本,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我一定尽力全本!! 希望别骂我,我不敢保证太多,因为我是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谢谢所有的兄弟了!!谢谢!! 关于“穷天和十策”的问题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单独说一下“穷天碑和十策之间的关系”: 1.有意识和无意识的区别: 无论穷天当初计算到什么地步,他所追求的,只是一个数字。他只是想知道五色棋到底有多少局,而没有刻意得去分析像十策这样的特定结构。 简子屏则不一样,他是冲着十策去的,是有目的的。 2.从实战角度来说,十策是不太可能成立的废招: 就像我后边要讨论的一样:下象棋当对方叫将的时候,你不可能熟视无睹;下五子棋当对方连三的时候,你不可能置若罔闻。换言之,在五色旗(围棋)里同样存在着这种不得不应的情况,当对方在边角发动攻势的时候,你不可能随便把一枚棋子放在天元或者其他无关紧要的地方,因为这不合逻辑――违反先手的逻辑! (所谓的先手,就是你下一步,对方必须根据你这一步来应对、在特定的地方下一步。这就叫你占有先手,先手是很重要的一个概念,古人说:“宁失数子,勿失一先!”) 但是不合逻辑,这恰恰就是《十策》的精髓! 因为这种不合逻辑,使得正常的人不会去研究这种问题――研究这种问题的,不是天才,就是蠢才――比如被苹果砸到的牛顿和“杞人忧天”中的那个杞人! 3.十策并不是简单的把两枚棋子放在一起: 十策,虽然是五行任取其二组成的十种排列组合,但并不是简单地把棋子放在一起就能实现的。 这其实是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以星罗这样的资质,还要花费一整个晚上才算是勉强学会了十策•;水华金精。甚至即便是你知道把两枚棋子放在一起可以成立十策,但是能力不够的话,也无法成功。在130章左右星罗打算将十策传授给其他上筹棋士,却发现他们学不会――思想僵化的上筹棋士每个人只能勉强学会一策! 所以说十策的发动,是需要精神力的控制的。光是把两枚棋子放在一起,没办法实现十策。 4.天才和常人之间的差距: 被苹果砸到的人,绝不止牛顿一个;发现万有引力的,却只有他――艾萨克•;牛顿! 正因为3的原因,十策不是简单地把两枚棋子放在一起就能实现的,所以简子屏才花费了整整12年才整理出十策。十策其实是一种把五行能量进行自由组合的技能,需要相当复杂的控制能力――但是它更需要的,其实是一种突破能力。穷天当初确实可以穷举出十策的所有变化,但是他无法突破自己的眼界,鉴于2的原因,在穷天看来,十策是不可取的废招,根本不在他的研究范围内。 换言之:穷天也曾经被苹果砸到过,但是他没有发现更深层面的问题;而简子屏,则抓住了那瞬间的永恒! 最后打个比方: 穷天和简子屏手上都有一个手电筒和两节电池,穷天只是计算出了把这两节电池放进手电筒的可能性:两节都向上、两节都向下、一上一下、一下一上。无疑,两节都向上这种可能性是正确的,但是穷天不会去深入地研究,当然更不会去按下手电筒的开关。但是简子屏不一样,他经过研究之后发现只有把两节电池都向上放置,才可能让手电筒发光。于是他研究出了其他类似的方法,并且有意识地按下了开关。 不知道这么解释的话,大家能不能理解?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有朋友提出这个问题,这至少说明:你们是在用心看我写的东西。 作为一个写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呢? 下个月开始应该会比较空闲,有空的话,会就前边的一些疑问和误解做一下回应。 谢谢! ============================= 另一篇早就写好的文字: 围棋,到底有多少种变化? 在此,有两种估计方法,一是:假设不会出现大家都被提光再从头再来的情况,那么,第一步有361种选择,第二步有360种选择,以后的情况大致如此,我们就以361为界,那么变化数是361!,约为10的768次方。另一种估计方法大概是宋朝的沈括老先生首先使用的:棋盘上每个点有黑、白、空三种状态,所以围棋变化数是3的361次方,约为10的172次方,用沈老先生的说法,就是“连书‘万’字四十三”。这虽然也很大,但比起前面的估计值来,小得实在是太多了。 不幸的是,沈老先生的估计方法是错误的。他只考虑了这种种状态,却没有考虑这些状态间的相互关系。就比如数学中的图,沈老先生只考虑了顶点的总数,却忘了把连接顶点的边算进去了。 按照第一种估计方法得到的10的768次方又是个什么概念呢?宇宙中所有基本粒子的总数,据估计,为10的80次方,如果没有一些简化计算的措施,这比宇宙中粒子总数还要大数不清倍的数字对我们来说,又和无穷有什么区别?(这意味着把已知全部宇宙的物质做成内存,每个原子,干脆,每个夸克存储一种状态,都是远远不够的――nn_1997) 其实,连第一种估计方法都是错误的。围棋真正的变化数,连10的次方都挡不住,大学学历的人都清楚,一旦出现指数天梯,那这个数字有多大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了。 上边是网络摘录的,下边是我自己写的?? 如果从结局入手的话,棋盘上一共361个点位,局终时每一个点位上不是白子就是黑子,要么就是空,也就是说每一个点位有三种选择,那么按照排列组合的规律,围棋的结局就有3的361次方=1.7408956e+172=1.7408956*10172! 《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就是用这种方法在计算,按他的话说,这个数字的大小是――连书“万”字四十三次! 这还单单只是结局的数量,因为围棋过程中势必会出现打劫――也就是双方互相提子的情况,这就导致了哪怕是同一种结局,也可能拥有着无数种完全不同的过程:比如这一局在第n手提子、那一局在第n+1手提子;这一局连提两子,那一局隔一子提一子……沈括的这种算法,其实只是一个终态或者说静态值,并没有包含对弈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动态变量。比如“2+3=?”沈括确实计算出了“5”这个答案,但是反过来说“5”却不一定等于“2+3”,它也可以等于“1+4”,如果取上小数的话,能够让“5=?+?”这个等式成立的值就是无穷多! 也就是说:围棋结局的数量确实是一个有穷的数值,但是导致这些有穷结局的过程量,却是无穷的!所以说围棋的棋局数量,是没办法枚举出来的,又所谓:围棋千古无同局! 当然因为五色棋里没有“提子”,所以五色棋的局数和结局数量是一致的、也是有穷的,但是这个数量远远比361!还要巨大,因为五色棋的棋子颜色不一样,己方先行的话第一手就有5*361=1805种选择;对方的第一手是5*360=1800种选择,也就是说单单是第一回合,五色棋就有1805*1800=3249000种选择。这么计算的话,五色棋最终可能的局数就是(5的36次方)x(4的36次方)x(3的36次方)x(2的36次方)x361!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计算一下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大……算出来记得告诉我啊! 反正不是正文,也不用在乎有没有骗字数的嫌疑了,下边讨论一下象棋 象棋的可能局数,必定是无穷的! 比如一开局,红方把车往上走一步,黑方也把车往上走一步;红方把车退回来,黑方也把车退回来;如此循环…… 与其说是无穷,倒不如说是无赖! 但是不管无赖不无赖,从理论角度来说,象棋或者说国际象棋,对局数量是无穷的。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并不是象棋比围棋复杂,而是因为象棋和围棋可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棋类。围棋,一开始棋盘上什么都没有,下到最后棋子越来越多、可以落子的点位也就越来越少;象棋则恰恰相反,一开始棋盘上棋子最多,到后来却往往只剩下寥寥数子,可以选择的点位反而越来越多。 但从实际角度出发:象棋的很多点位都是不切实际的,比如对方叫将,你不可能还在上车、下车得忽悠。所以从实战层面来说:象棋的对弈局数还是近似有穷的。 五子棋? 五子棋,相对就简单得多了。 如果说象棋的局数是近似有穷的话,那么五子棋的局数,必定是有穷的。 按照规定,五子棋的棋盘大小是15x15,而且五子棋里似乎有个规则:百珠满局!也就是说双方下满一百手后还不能分出胜负的话,当和局论。百珠满局的存在,彻底屏蔽了象棋上可以上车、下车的那种无赖手法,而且五子棋没有像围棋一样的提子情况存在,落一子就是一子,所以它的结局数量就和它的状态量是一样的。 以双方下满百手作合为例,五子棋可能出现的最大局数应该是:(225!/25!) 这个数量本身也是相当大的,但实际的局数会远远小于这个数量。比如五子棋的第一枚黑子,一般都是落在天元位,这就让这个数字一下子缩小了225倍;再比如白子的第一手往往落在靠近自己一侧棋面,数字又缩小一半……更主要的是:一旦白方连成3珠,黑方能够落子的点位就只有2个――白子3珠的头、尾。 正是因为这些因素的存在,让五子棋的对局数量会远远小于(225!/25!)这个数字。当然我计算不出这个数字到底是多少,因为过程太复杂,即便你把26种常规开局和所有的非常规开局的所有定式都计算一遍,也不可能就真得穷尽了所有可能性。只是可以确定一点:五子棋的对局数量,一定是某个小于(225!/25!)的确定量! 哎!不用在乎字数得如此瞎侃,还真是轻松啊 综上所述:五子棋的对局数量必定有穷、象棋的对局数量看似无穷但实则有穷、围棋的对局数量――不好说! 围棋的对局数量,恐怕比“无穷”这个概念还要玄乎。很可能有朝一日我们弄懂了“无穷”到底是多少,却还是弄不懂围棋到底有多少局。之所以产生这种情况,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围棋中存在着“围对方棋子而吃”的理论,这个理论的存在,让围棋跳出了五子棋和象棋那种单纯的搏杀,而进入到一个形而上的境界。 老子《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如果说五子棋的黑、白子,象棋的红、黑子都只滞留在“二”这个层面的话,那么围棋的“气”无疑就是由黑白二子生出来的“三”,正是因为有这个“三”的存在,所以三生万物,围棋的局数也就无穷无尽了! 这就是我个人胡思乱想之后的感悟,希望能够给同样对这些东西有兴趣的朋友带来一些思考,当然也欢迎各位朋友对这个问题各抒己见。 另:关于“恒河沙及其他大数”: 有的朋友可能知道:恒河沙代表某样东西的数量极大,好像恒河里的沙子一样多。“恒河沙”这个概念,相当于10的52次方,类似的,还有“频波罗”,10的56次方;“矜羯罗”,10的112次方;佛经中出现的最大的数量――“不可说不可说转”,为10的(7x2122)次方。 以上! 000 因为无敌,所以寂寞!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日落时分,合战阁的一件小棋室里,时不时地便会传出一声清脆的落子声。 整件棋室大概只有一丈见方,除了坐在棋盘边上正在对弈的两个棋手之外,却还错落有致得站着七八个年龄不一、神态各异的旁观者。就在棋盘边的三级斗力棋士纳兰蓉烨放落一枚象征着攻伐和侵略的赤火棋子之后,棋室里的所有旁观者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因为身为职业棋士的他们都很清楚:棋局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纳兰蓉烨终于要对他的对手展开最后的总攻了! “呼……不行!我得出去透口气!”才这么说着,一个二级明心棋士已经无暇顾及同伴们是否会嘲笑他而转身走出棋士。其实别说是二级明心的境界了,便是在场的那些四级用智甚至是五级若愚,也感到对弈双方激发起来的凝重气势颇有些吃不消,当下自然也没人有工夫来嘲笑那明心棋士。不想这明心棋士才一走到房外,就听见早先几个如他一般出来透气的棋士已经迫不及待得朝他追问:“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你们不会自己进去看啊! 才这么寻思着,浑然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出来的明心棋士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这才侃侃而谈起来:“照方才第六十三手的情势来看:纳兰师兄占有绝对优势!他现在的城池数量和总兵力,都比那小子多出一倍上下,不出意外的话……唉!往日师父常言:纳兰师兄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拥有不弱于四级用智棋士的实力了!我还以为是说着玩的呢,今天看来,明年这天昭寺里恐怕又要多一位中筹的用智棋士了!” “我丝毫不怀疑纳兰师兄的实力!可是……”这话说到一半便稍稍一顿,之后他的主人才脸色难堪得继续说道:“只是纳兰师兄现在的对手,是那小子啊!” “哼!就算那小子再怎么厉害,我看这一回也是在劫难……”明心棋士才这么说着,棋室的房门洞开之下,那些旁观者已经陆陆续续得走了出来。从那些人满脸懊恼的神色里,包括那明心棋士在内的那些在外边透气的下筹棋士不由得都是神色大变。紧接着众人已经不约而同的冲进棋室,眼看着耷拉着脑袋的纳兰蓉烨和那盘已经终局的棋局,那明心棋士满脸不信得连声疾呼:“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从我刚才出去到现在,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这怎么可能!?” “第六十三手,纳兰师弟利用一枚赤火棋子发动攻势,此后短短两手间他就凭借着优势兵力的辅助,顺利得攻杀到敌方腹地,却在最后一座城池前再难寸进!”这么解释着,有位还没离开的五级若愚棋士指着棋盘上那散落的棋子继续解释道:“可就在第六十六手,敌方的最后一座城池里涌现出了超出计算的大规模军团,战况一度陷入胶着!” “战况胶着?是啊!战况胶着的话,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那是因为,纳兰师兄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说出这话的,正是那个坐在纳兰蓉烨对面的孩子――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眼见包括纳兰蓉烨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射向自己,这孩子定了定心气,这才颇有些腼腆得解释道:“以纳兰师兄对幻阵的洞察能力,应该已经发现我将主力军团集合在了最后的城池里,你之所以敢发动总攻,是因为计算到了即便是双方硬碰硬,你也有着七成胜算,不是吧?” “不错!从幻阵能量的流转状态里,我知道你在隐藏自己的兵力。即便如此,我也大概能够推算出你的兵力依旧及不上我。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会出现那一队大天使呢――一队数量超过三百单位的大天使!?” “纳兰师兄还没想明白吗?其实很简单啊!兵法有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如果纳兰师兄你知道的所有情报,都是我故意透露给你的呢?”浑然不顾纳兰蓉烨微微色变的神情,那小孩自顾自得解释道:“从一开始,我就没用动用过一个大天使!这种极端异常的行为应该已经让纳兰师兄提防到我会用大天使组成突击队,偷袭你的大后方吧?你之所以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不就是以为我的大天使数量不会太多吗?你之所以会得出这个错误的结论,不就是以我其他兵种的数量来推断的吗?所以只要我……” “原来如此!所以只要你故意将其他兵种的数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可以让我觉得你的大天使数量也不会太多,从而掉以轻心?”紧紧地握着拳头,纳兰蓉烨低着头轻问一声:“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如果那三百个单位的大天使才是你真正实力的标尺的话,你所拥有的兵力应该比我还要强大!为什么不向我发起攻击呢?为什么要故意作出一幅势弱的姿态,来让我攻击你呢?” “什么为什么啊?我就觉得:在下五色棋的时候不应该只注重胜负,而应该寻找更多的乐趣……”那孩子才这么自以为是得说着,原本低着头的纳兰蓉烨猛地抬起头来一声呼喝:“乐趣!?难道在你眼里,我纳兰蓉烨仅仅是乐趣之一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拿起那冰冷的棋子、为了成为一个棋士、为了来这天昭寺,我足足花费了六年心血!可到头来,仅仅是成为你的乐趣吗?”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棋士的辛苦呢?”感受着纳兰蓉烨那瞬间的愤懑,之前那明心棋士已经指着孩子的鼻子尖同仇敌忾似得数落道:“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棋童――一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 一时间,小小的棋室里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良久之后,纳兰蓉烨什么也没说得便站起身来,就这么一言不发得走出了棋室。 “他……纳兰师兄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因为我赢了他,所以不高兴了?”眼看着纳兰蓉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虽然睿智却丝毫不通世故的孩子,拉扯着那个之前还在讥讽他的明心棋士苦苦哀求道:“我不是故意赢他的!要是知道纳兰师兄他会这么难过,我刚才就故意让他赢算了。这样吧,咱俩来下一盘,这回我一定让你赢!” “你……哼!”听了小孩这一番无心之言,明心棋士愤愤然间一把甩开自己的衣袖,而后气呼呼得,他边走出棋室边自冷然碎语:“天才?哼!天才就了不起吗?你厉害!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 紧随着那棋士拂袖而去的,是另外三个方才一直旁观的棋士。 “看来我一定又说错什么话,这才惹得诸位师兄不高兴了!”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那棋盘上五颜六色的棋子,那小孩出神良久之后,一边将棋子收回盒子里,一边自顾自得如此轻语。直到将棋盘上散落着的数十枚棋子一一放进盒子里,他这才拍着小手从棋盘边上站起身来。望着外间越升越高的朝阳发呆片刻,而后这本来应该正处于无忧无虑的时光中的孩子,却突然老气横秋似得哀叹一声:“唉!都没人肯陪我下棋,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九岁的孩子,哪怕他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他方才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说错什么,错的,只是他的无敌。只因为他是一个天才,所以注定了他的无敌;只因为他的无敌,所以注定了他的寂寞。 阳光,从门口照射进来,映出这孩子衣襟上的一块小牌子。那上边,简简单单得写着四个字――棋童;星罗! ; 001 年少轻狂恰成愁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天昭寺,虽然从字面上看是所寺院,但其实它却是唐灵帝国乃至是整个东洲大陆上最知名的棋院。在这个棋士纵横天下的时代,作为唐灵帝国传承了上千年的国立棋院,天昭寺不但声名在外,更拥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权柄和实力。 众所周知:一个专修精神力的上筹棋士,可以利用他的魔棋兵对抗一整个装备齐全的军团;一个专修统驭力的上筹棋士,更是世间任何帝王都愿意封侯拜将的猛将良才。而就在小小的天昭寺内,就存在着三十九位七级以上的上筹棋士。他们的存在不但光耀了整个天昭寺,也让唐灵帝国成为整个东部大陆当之无愧的第一强国。 只是今天,作为天昭寺三位代理寺卿之一的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却神色凝重得审视着手上的白纸。良久之后,柳寒风这才放下那白纸,望着面前垂首呆立着的少年轻问:“蓉烨,你真得决定了吗?” 此时站在柳寒风面前的,正是前天败在星罗手下的三级斗力棋士纳兰蓉烨。在听了柳寒风的问话之后,纳兰蓉烨慎重得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说,这不由得让柳寒风一声轻叹:“就为了前天输给星罗的那一局吗?蓉烨你如今既然已经是一个三级棋士,就必然知道身为棋士,当重信、进、念、定、慧五智。为了一场胜负就要放弃十数年的寒窗,蓉烨,你的定力还不够啊!” “师父,蓉烨知道自己不但定力不够,便是其他诸如念力和慧力,也只不过是差强人意。”顿了一顿,抬头看着堂前的柳寒风,纳兰蓉烨神色肃静得跪坐在地上行个大礼:“蓉烨不过是一块朽木,自知不堪承受师父的苦心教导,今日自愿请辞削去三级斗力棋士的称号。六年来,多谢师尊悉心照料,蓉烨感铭于心,莫不敢忘!” 却原来这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不但是天昭寺的代理寺卿之一,更是纳兰蓉烨的师父。 六年前柳寒风回川南小镇秋廉城探亲时,正好看到纳兰蓉烨与一个一级定尘棋士对弈。当时的纳兰蓉烨,不过才十二岁却已经是棋风犀厉,经过一番搏杀,这个还没入段的毛头小子竟然将那一级棋士杀得片甲不留。纳兰蓉烨的出现不由得让柳寒风眼前一亮,其后柳寒风主动找上纳兰蓉烨的家里,恳请纳兰蓉烨的父母允许他教导那孩子的棋艺。纳兰家的家境并不宽裕,当时听闻有人愿意免费教导自己的儿子下棋,纳兰蓉烨的父亲也是相当高兴。毕竟在整个帝国,能成为棋士的话便相当于摆脱贫寒家境,成为了人上人。 那以后柳寒风将原定不过是三个月的假期硬生生得延长到了一年,这倒不是说纳兰蓉烨天资愚钝而无法体悟他的教授,恰恰相反:随着教导的深入,柳寒风越来越被纳兰蓉烨表现出的才智所震慑。教学相长之下,柳寒风竟是发现不知不觉间,连他也已经突破了困扰自己长达两年的瓶颈。 一年之后,因为要参加在京师华严城举行的“八级宏宇”晋级战,柳寒风不得不离开小镇。也就是在他离开之后不到三个月,纳兰蓉烨就以十三岁之龄一举被录入成为一级定尘棋士,进而到年前晋升到三级斗力棋士之后,纳兰蓉烨在柳寒风的殷切期盼之下,来到了天昭寺里。 “蓉烨,你的资质,确实是为师前所未见的。只花了四年时间就能进入天昭寺,这不就是明证吗?” “可是进入天昭寺这一年来,我却一点进步都没有,甚至这些天当我私下触摸那些棋子的时候,竟是感到……感到颇有些力不从心。”言词间眼见柳寒风站起身来,纳兰蓉烨也跟着前者来到外侧的庭院里。师徒俩沉默了片刻之后,柳寒风这才再度尝试着劝道:“是因为星罗的缘故吧?蓉烨,你就不能当他不存在吗?” “……,不能!师父,就算我不去注意他,就算我成天躲着他,但是每当我看到棋盘、拿起棋子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我的心海里。他的声音包围着我,他的目光紧盯着我,我怕我如果再呆在天昭寺的话,别说是专心下棋了,我恐怕会疯掉的!”随着悲切的言词声,纳兰蓉烨俊秀的脸颊上闪现过浓烈的哀愁。说着说着,就见这年轻的三级棋士跪在地上一声哭诉:“师父,对不起……” “唉!该是我对不起你啊……”伸手扶起自己的得意门生,柳寒风又是怜爱又是惋惜得自责道:“如果当初我不把你带进棋路,也许你只会把下棋当作是消遣;如果你不来天昭寺,生活虽然困苦,却必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苦恼;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唉!蓉烨,离开了天昭寺,你又想去哪里呢?” “我……我不知道!”说着话,纳兰蓉烨再度愧疚得低下了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父母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殷切期望,也因此如果他真得从天昭寺离开的话,却也是不能冒冒然的回到秋廉城去的。显然柳寒风也猜到了纳兰蓉烨的心思,当下就见这七级棋士再叹一声之后,这才拍着纳兰蓉烨的肩膀轻言:“我有一个至交好友,在华严城里开了一家专门贩卖棋子、棋盘等器具的棋货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先介绍你去他那里帮忙吧?衣食无优之余,他总会给你些工钱。” “多谢师父!”纳兰蓉烨说着话,已经再度跪倒在地上。 “唉!起来吧……去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来我这里办理离开棋院的手续和……和放弃棋士身份的证明……”说完这话眼见纳兰蓉烨站起身来向自己行一大礼之后,便无声得转身离去,柳寒风紧望着那个削瘦单薄的身形,一时间不由得又是失望、又是愤恨。 独自站在庭院中良久之后,柳寒风这才在一声闷哼间撩起长袍便冲出院门,直朝着天昭寺寺卿所在的论局宫行去。 一路上,柳寒风那铁青着的面孔下不断得回响着同一个声音:无论是为了蓉烨,还是为了整个天昭寺,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 002 天才之间的差距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按照《棋经十三篇》的篇名,天昭寺将其内的十三处建筑分别观上论局宫、得算堂、权舆殿、合战阁、虚实亭、自知斋、审局楼、度情居、斜正轩、洞微堂、名数榭、品格塔、杂说苑的名号。其中除了论局宫是专供历任天昭寺最高位的寺卿个人使用之外,其他十二处场所都是对所有棋士开放。 再说此时的论局宫内,柳寒风正静坐在偏听里等着论局宫的主人――当代天昭寺的寺卿、拥有着“龙首”和“天元”两个头衔的九级神昭棋士,同时也是东洲大陆上公认的棋道第一人――段流明。稳坐在椅子上的柳寒风看似随意得将目光绕过窗台,投射到种满栀子花的庭院里。外边的寒风虽然凛冽,却敌不上此时柳寒风的满腔怒火。突然感到房外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当下柳寒风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心绪,这才恭敬得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朝着门外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行礼:“事出突然,寒风未经预约便来求见寺卿大人,实属唐突!” 那老者,自然便是天昭寺的寺卿段流明。柳寒风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来,倒也不是故作客套,而是天昭寺内所有人都知道段流明平日里一直在论局宫内钻研棋道,一般人要想见到这地位崇高的老寺卿,非得在三个月之前排队才行。是以即便是以柳寒风这代理寺卿的身份,也在才一见面时便先告了个罪。 “呵呵……寒风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如果不是你和青岳、平溪他们俩帮我照顾着棋院里的大小事务,老头子我可没这么清闲啊!”说着话,段流明已经笑嘻嘻得把柳寒风重新拉回到座位上。 段流明话里的另两个人,正是和柳寒风齐位的其他两个代理寺卿徐青岳和杜平溪。其实不光是段流明,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天昭寺寺卿都是一心只顾领悟棋道极致而无暇分管天昭寺的俗务,也因此才诞生了所谓的代理寺卿一职。到近百年,天昭寺寺卿几乎变成了一个名誉头衔,而天昭寺里的所有大小事务,却反倒是由三个寺卿联合决定的。 只是此时的柳寒风却很清楚:在关于星罗的事情上,一向不问世事的段流明却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决绝。眼见段流明亲手倒上了两杯好茶,柳寒风在心里将要说的话整理一边之后,这才开门见山得轻问:“关于他――星罗,寺卿大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星罗?星罗怎么了?”段流明本来已经端起了茶杯,可是柳寒风这句话却让他重新放下茶杯之后愕然反问:“他又闯祸了?这孩子!也老大不小得了,怎么成天没个定性?” “寒风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天来,星罗一直在供棋士对战的合战阁出入,他不是旁观别的棋士对战,便是拉着其他落单的棋士要求对弈……”柳寒风才说到这里,段流明就已经抖着白花的胡须欢笑道:“呵呵……那不是很好吗?勤勉好学,我辈棋道者岂非正该如此?” “可是星罗是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而已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略微得大了点之后,柳寒风深吸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合战阁是针对所有棋士开放的,以星罗棋童的身份,根本不配出入那里!他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为不但会让其他对战的棋士分心,也是对我们天昭寺寺规的公然亵渎!” “亵渎?没这么严重吧!”顿了一顿,段流明伸手敲击着茶杯盖细细数落道:“如果老头子我没记错的话:一级棋士的称号是定尘,意思是说身外万物,都当如笃定之微尘,不关我身、不乱我心。如果因为一个小孩的走动就影响了心境,那种程度的人才根本不配被称之为棋士!寒风,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脸面微微一红之后,柳寒风这才站起身来恭敬的回禀:“今天,三级棋士纳兰蓉烨向我提出自行请辞他的斗力棋士称号。因为他觉得星罗的存在,是他无法逾越的鸿沟;一向热爱棋道的他,开始对自己往日的信念产生了怀疑;一个四年之内就进入天昭寺的天才,竟然在过去的一年里不进反退。前天,他又输给了星罗,而且事后星罗似乎又说了些不怎么好听的话……” “是吗?如果说星罗那孩子会在棋盘上赶尽杀绝,我倒还信;可是说他在赢棋之后讥讽对方,我就不信了。”打断柳寒风的一番言词之后,段流明正对上柳寒风的双目笑问:“那么又如何呢?因为星罗是纳兰蓉烨无法逾越的障碍,所以为了纳兰蓉烨的将来考虑,就要把星罗排除开去吗?那么是不是因为老头子我是你们所有棋士不可逾越的障碍,所以也要把我……” “寒风不是这意思!”眼见段流明言辞间虽然还是一幅嬉笑玩闹的神色,柳寒风却连忙收起所有的小把戏,切入到正题里:“虽然蓉烨是寒风一手教导起来的,但是寒风绝不是为了蓉烨一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寒风只是怕再任由星罗这么胡闹下去的话,会让很多新进晋级的下筹棋士感到困扰。我怕他们会像蓉烨一样,对棋道失去信心。” “信心这东西,从来不是别人能够给予或者是剥夺的啊!”正了正神色,段流明若无其事得言道:“信、进、念、定、慧,乃我棋道者必须贯彻之五智。一个棋士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起手上的棋子的话,就不可能有上进心,也自然谈不上什么念、定、慧了。” “可是蓉烨那孩子,确实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就这么被一个连棋名都没有的小子给逼出了天昭寺,寒风不服!”听出段流明话里的意思之后,柳寒风气鼓鼓得如此说道。不想他这负气的言词才一说完,段流明就已经若有所思得淡笑:“天才和天才之间,难道就没有差距了吗?如果说纳兰蓉烨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的话,那么星罗无疑是千年……不!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从前没有过,将来也不会再有!” “那么,我――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请求与他一战!” “寒风,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柳寒风的言辞、神情,让段流明不自觉的一愣,紧接着这天昭寺的寺卿就满脸不悦得责备道:“天昭寺虽然没有规定棋士之间不准越筹挑战,但是以你一个七级静微棋士外加代理寺卿的身份去挑战一个九岁的孩童,这成何体统!?” “他一个棋童出入只有棋士才能进出的合战阁是理所当然,我挑战他就不行吗?”紧盯着段流明的一双老眼,柳寒风一字一顿得斩钉截铁道:“至于说代理寺卿的身份,如果他赢了我,我就自行辞去这代理寺卿――连一个棋童都赢不了,寒风不敢再作什么代理寺卿了!但如果他输了,以后就再不能出入合战阁――除非有朝一日他获得棋士的资格!寺卿大人,寒风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注视了柳寒风良久,段流明这才放下茶杯,轻轻得吐出一个字:“好!” ; 003 冰岚之杀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听说了吗?身为代理寺卿的七级静微柳棋士,已经正式向寺卿大人提出要和那小子比试一番呢!”自知斋外的羊肠小道上,走过来几个身着蓝色丝袍的棋士。就在当中一个棋士才说出这话之后,另一人已经满脸不信得追问:“七级静微柳棋士?不会就是那个棋号是‘冰岚’的柳寒风吧?那小子是谁?能让七级静微棋士主动挑战,面子也忒大了!” “星罗啊!你连星罗都不知道,一定是刚刚晋级的吧?” “星罗?很有名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话换来其他人的一番讪笑,就在这人犹自迷糊间,之前开口的那人已经继续卖弄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听说寺卿大人已经同意了柳棋士的要求,并且定于三天之后,在论局宫举行对弈。”“论局宫?那不是寺卿大人的私人空间,我们不是没得看了?”这抱怨声才刚一响起,另外一人就已经接着述说道:“你别管有没有的看,根据最新的消息:柳棋士这回可是下了血本啊!听说如果柳棋士输了,他就会自动请辞代理寺卿这一职务;如果是星罗输了,那小子以后就再也别想走进合战阁半步!”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许人家走进合战阁?”问出这话的,依旧是那个连星罗是谁都不知道的初晋棋士。他这话果然又让其他棋士都是神色一变,可是紧接着,一旁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因为那星罗,是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随着这一声苦笑,纳兰蓉烨慢悠悠得从自知斋后边踱了出来。先向那几人微微行礼之后,纳兰蓉烨恭敬得问道:“几位师兄方才所言柳棋士挑战星罗一事,可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现在整个天昭寺都传得沸沸扬扬了!”顿了一顿,那人不忘补充道:“听说这回柳棋士之所以如此大发雷霆,是因为他的一个得意门生栽在了星罗手上。哼哼……这明显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就看星罗那小子怎么收场吧!”对方这话让纳兰蓉烨本就有些异样的脸色越发难看,当下他也来不及朝那几个棋士别过,就已经心急火燎得冲到了柳寒风等三位代理寺卿处理公务的得算堂。 一见到柳寒风,纳兰蓉烨边行礼边自急问:“师父!外间传言……” “是说三日之后的棋局吗?”柳寒风此时正在批阅一些公文,打断纳兰蓉烨的话后,他头也不抬得轻笑:“这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这么说,是真的?” “嗯!” “师父,以您的身份、地位,怎么可以向那小子挑战?”纳兰蓉烨才想再说些什么,柳寒风就已经一把放下手上的狼毫毛笔,笑望着自己的徒弟轻言道:“呵呵……我又为什么不能挑战他呢?难道我柳寒风是什么朝廷钦犯,没了人身自由?又或者他星罗是皇亲国戚,旁人都碰不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唉!师父您这是何苦呢?蓉烨已经自觉对不起师父数年来的教诲,您又何必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去做那等自跌身份的事?” “我可不是为了你啊――至少不光是为了你!”说着眼见纳兰蓉烨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柳寒风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数落道:“身为天昭寺的代理寺卿,我实在无法再眼睁睁得看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败坏我天昭寺的规矩。蓉烨你或许不是因为他才离开棋道的,但是如果任由他在这么胡作非为下去,来日就必定会有人因为他而丧失斗志!” “那……那师父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既然是挑战,当然要全力以赴!” “您怎么能这样?以您堪比八级宏宇棋士的实力,您若是全力以赴的话,他一定会……您不能这样!”说着眼见柳寒风神情似铁得毫不动摇,纳兰蓉烨继续苦苦哀求道:“师父!您如果想教训教训星罗,蓉烨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如果您想趁机除掉他,这也未免太……我不希望别人把师父您当成是一个心胸狭隘、一味护犊的人!” “蓉烨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说着还不等纳兰蓉烨神色一松,柳寒风就已经紧跟着说道:“但是我会尽量打击他的心智、神经,让他这辈子,都再也拿不起棋子!我倒要看看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到底要怎么在变成白痴之后还能下棋!” “师父,您这又是何苦……”知道再怎么也不可能劝得动柳寒风之后,纳兰蓉烨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向柳寒风行礼告辞,就这么冲出了得算堂。而后他在偌大的天昭寺内找了整整一下午,这才在合战阁的偏院找到了在地上敲石子玩的星罗。当下一把将星罗拉到旁边那号称是“十二天元”的一组群雕旁边之后,纳兰蓉烨才想开口,星罗就已经满脸雀跃得高呼:“纳兰师兄,你是来找我下棋的吗?” “不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身高只到自己腰眼的星罗,眼看着对方那一双饱受委屈似得眼眸,纳兰蓉烨不得不放缓语气,尽量和蔼得朝星罗说道:“星罗,很快就会有人来向你挑战,但是你给我记住:千万不能接受!” “为什么啊?星罗最喜欢和别人下棋了,为什么不能接受?”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总之你听我的话就对了!”不知不觉间,纳兰蓉烨的嗓门又大了起来。按照纳兰蓉烨的想法:只要身为当事人的星罗不答应挑战,那么以柳寒风的身份地位,是断然不能逼迫星罗的。只是再一回味,纳兰蓉烨却缓缓得跪坐在地上,在捶打着自己的脑门的同时暗骂连连:“我到底在干什么?这小子……我干吗关心这小子的死活?” “纳兰师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眼见纳兰蓉烨只顾一脸懊恼得自言自语却并没有回答自己,星罗伸出自己的小手搭在前者的额头上有模有样得比划道:“奇怪,没有发烧啊……” “你!”哭笑不得的甩开星罗的小手,等到纳兰蓉烨的目光触及到眼前孩童那灿如星月的眼眸时,不由心神一荡之后便自清明起来。当下收起那满腹牢骚后,纳兰蓉烨坐正身子好言好语得朝着星罗商量:“星罗听话!只要你不答应那个挑战,纳兰师兄以后都会陪你下棋的,好不好?” “好!”听完纳兰蓉烨的话,星罗情不自禁得拍手欢笑。可是紧接着,他那胖嘟嘟的小脸上就泛起一阵苦涩得哀号:“哎呀!说起来:我今天上午已经答应了一个人的挑战了……” ; 004 公平的对局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三天,一晃而过。 当段流明带着星罗走进论局宫的一处小厢房时,棋局的挑战者柳寒风,已经恭候多时。 “星罗见过柳师伯!”乖巧得行个大礼,在柳寒风微微点头之后,星罗这才坐到了柳寒风对面的位子上。 看着眼前那个坐到地上之后缩小成一团的孩童,柳寒风心头不由得也是一愣。虽然往日里柳寒风也曾经见过星罗,可那算起来也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这三天里,柳寒风一想起星罗便将之想象成了一个高大魁梧、害得自己的得意门生受尽凌辱的恶汉。此时一见到星罗那怯生生的眼神,柳寒风这才猛然想起就在七年前,自己还曾经抱过面前的这个孩子呢。 可是,那又如何? 棋场如战场,对于一个棋士而言:绝对不会因为敌人是个小孩子就松懈的。更何况从纳兰蓉烨和其他与星罗对弈过的棋士那里,柳寒风也知道九岁的星罗拥有着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棋力。再想想自己和段流明说过的话,柳寒风牙关一咬,定下了最后的决心――今天,他不但要击败星罗,还要让他再也拿不起棋子! “寒风,星罗,我要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真得是在没有受到威逼、恐吓的前提下,自愿进行这次对局的吗?”此时的段流明已经稳坐在了柳寒风和星罗之间的另一侧,在其他两人都点了点头之后,段流明微眯着老眼继续说道:“那么你们两位,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对方说的,又或者要事先交待的?要知道虽然只是一局棋,却也可能异常凶险!” “我……我有话要说……”就在段流明这话刚一说完之后,星罗就举着小手朝着一脸肃穆的柳寒风道谢:“我……星罗很谢谢柳师伯肯跟我下棋!”说完这话,端坐着的小孩站起身来朝着对面的柳寒风恭敬得鞠躬行礼。这不由得让柳寒风又是一愣,可是很快的,他就淡然一笑:“我也很感谢你答应了我的挑战!听说星罗你还没有棋名,想来也没有领悟特技吧?那么待会儿我也不会动用任何特技,就让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局,如何?” 所谓的棋名,是一个棋士身份和属性的标志。任何一个棋士,都有一个属于他的棋名;相应的没有棋名者,也就不能成为棋士。而柳寒风所谓的特技,则是只有棋士才能掌握的技能。星罗连棋士的身份都没有,自然也就不可能掌握任何特技。 “嗯!”此时的星罗哪里还管那么多?就见他兴奋得点着头,却浑然不知柳寒风的话里透出了丝丝的寒意。 “要让几子?”眼见星罗重新落座,摆开了架势,柳寒风不由打开身边的五色棋盒,随意得问着。不想他这话才一出口,就听到星罗饱含稚气的声音已经回传过来:“不!我们猜先吧!” “猜先?”双目精光暴射间紧盯着自顾自得整理棋盒的星罗,柳寒风怒极而笑得朝着一旁的段流明问道:“寺卿大人,这……” “既然星罗认为不需要让子,寒风你就随他的意吧。只是寒风你到底是长者,不如就由星罗先行,如何?”段流明说这话时,原本就微微眯着的眼睛便仿佛是完全闭合起来一般只剩下了一条缝。柳寒风听了这话还能说什么?当下就在他闷声吐出一个“好!”字的同时,就听“叮!”的一声,星罗已经抓起一枚棋子放在了已经打开的棋盘上。 五色棋之所以叫五色旗,就因为它的棋子有五种颜色。这五种颜色分别为:木象的青色,代表升发、条达、舒畅;火象的红色,代表温热、升腾;金象的白色,代表清洁、收敛、肃降;水象的黑色,代表寒凉、滋润以及土象的黄色,代表生化、承载、受纳。以五色配五行,以五行调和阴阳,孕化万物。每下落一枚棋子便算一手,对弈双方就根据不同棋子之间错落搭配,在棋盘上构建起自己的魔幻空间,从而生成各种种族和生物,来为棋士所用。 星罗下在棋盘上的第一手,是一枚象征大地的黄土棋子。就见那一枚棋子敲落在棋盘上之后,棋盘上方三寸开外那原本虚无一物的空中,缓缓得浮现出一大片光团。这光团就是五色棋的灵力变幻出来的幻阵,此后对弈双方的任何细节,都将投射在这个幻阵里。此时,星罗的一枚黄土棋子已经在幻阵里生成了一大片大陆。第一手就能创造出这么一大块平整的大陆,这种元素的凝结能力便是对那些三级斗力棋士而言,也算是值得称赞的事。 只是柳寒风看到那片大地处在棋盘的正中心,不由眉心一皱。 五色棋,说到底就是一种让棋士利用五行棋子在原本空空如也的棋盘上创造出一个魔法时空,并利用那里边生成的物种进行厮杀的对抗性游戏。也因此对弈双方往往会在尽量发展自己的同时,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击对方。按照常理而言:星罗这一手生成大地应该尽可能的往自己这边靠,从而让柳寒风因为没有着手之处而不得不也先行出一手黄土棋子来生成大地。可是现在星罗不偏不倚得将那片大陆放在了棋盘的正中央,摆明了就是不愿意占个先手的便宜。 “哼!好你个心性高傲的小子……”沉默半晌,柳寒风依旧捡起一枚黄色棋子,将之放在了棋盘上。 顿时就见原本星罗生成的那片大陆外围,猛然出现了一圈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新生大陆。与星罗那片光秃平坦的陆地不同的是,柳寒风生成的这外圈土地上,却是高低不平,有些地方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有些地方却又是林海如织。看真切一些,那密林从中竟然还有几条小河纵横交错。柳寒风这一枚棋子生成的大陆有平原和高地并不稀奇,因为只要精神力高深到可以将凝结起来的土元素按照不同区域不同密度来划分的话,就可以精确得制作出各种地形地貌。可是按理说五行木克土、土克水,土元素就算再怎么凝结,也不可能直接生成树木和水流啊。 稍一思量,星罗便猜出那些微的木之生气和水之灵气并不是那枚黄色棋子的功劳,而是凝结在柳寒风手指上的元素。这并不稀奇,对柳寒风这种数十年如一日得沉浸在对弈过程中七级静微棋士而言:在棋盘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 一理清事情的原委,星罗很快便从那片刻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当下就见他右手横移间,又抓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那,赫然又是一枚黄色的土象棋子! 005 第七手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你有完没完!?”眼见在自己将几乎不可限量的空间都布置上大地之后,星罗的第二手还是一枚黄色棋子,柳寒风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不由更加阴沉得低吼道:“我们是在下棋,却不是在玩太极。你这么推来推去的,有意思吗?” “我……我没有啊……”星罗显然没想到柳寒风会发这么大的火,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望着棋盘上方那幻阵后边的柳寒风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一旁的段流明就猛然睁开眼睛朝着柳寒风轻斥:“寒风!你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下棋吗?记得三十年前你刚刚进入天昭寺时,我就曾经告诫过你:艺、品、理、规、礼,五者兼备,斯谓‘棋道’。如你这般向自己的对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好!好……我看你能变出什么东西来!”段流明的一番话虽然让柳寒风神情一错,可是紧接着,他就已经飞快得在自己的第一手棋子边上靠上了一枚象征着勃勃生机的青色木象棋子。就见那棋子才一落到棋盘上,靠近柳寒风那一侧的左边大陆上就开始拔地而起的长出了一排排郁郁葱葱的树木。紧接着那片原本沉闷的大地上阳光普照,云霭满天,一时间清风阵阵,浑然便是一个宁谧的世外桃源。 接下来便又轮到星罗下子,让柳寒风几乎吐血的是:星罗不假思索的,又拿起一枚黄色棋子看似随意得就这么放在了棋盘上。 幻阵里,除了柳寒风生成的那片树林活力四射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中。眼看着星罗放在棋盘上那光秃秃的三颗黄土棋子,柳寒风仔细得搜寻着幻阵里的一草一木。等到他确定星罗的三个棋子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其他效用之后,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怀疑:星罗,这孩子到底会不会下五色旗? 这也难怪,因为接连三步――而且是在开局的接连三步――都出大地,这绝对是闻所未闻的下法。除了一些根本不懂五色旗的外行人之外,柳寒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在大陆明明已经形成的情况下,平白无故的浪费两枚黄土棋子。虽说黄色的土象棋子并不一定只能生成大陆,可是眼见星罗面前的幻阵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柳寒风心头的那点怀疑就越来越大。 只是很快的,柳寒风脑海中就出现了纳兰蓉烨那懊恼悔恨的神情。当下猛地一收心神,柳寒风已经打定主意:哼!不管你是故弄玄虚,还是真得什么都不懂,只要我稳扎稳打,快速发展自己的势力,就算星罗你真得天赋禀异,又能耐我何? 这么打定主意之后,柳寒风再不去管星罗的奇怪出招,自顾自得捏起一枚象征着滋润的黑色玄水棋子,放在了那枚青木棋子边上。 顿时就见到原本生气勃勃的丛林里,陡然冒出了数十座大小不一的喷泉。源源不断地清水从那些泉眼汩汩流出,不一会儿工夫,便在丛林的低洼处形成了一个明净无瑕的湖泊。正所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就借着那些水灵之气的滋润,原本被之前那枚青木棋子凝聚起来的磅礴生机,开始不断的萌发、壮大,渐渐的,丛林里出现了一些低级的生物。 这些低级生物并没有多少战斗能力,在五色棋构成的幻阵世界里,它们唯一的用途就是按照棋手的指挥,开采各种资源。也因此,它们有着一个很名副其实的名号――农民! 柳寒风这种仅仅利用三手就构件出生态雏形的开局,一如他的棋名――冰岚。棋名,本就是对一个棋士所特有的“质”的标志。它们有的代表棋士的固有属性、有的代表棋士的作战风格、有的代表棋士的杀手锏或特技。柳寒风棋名冰岚,意即是如寒冰一样的山风。所谓的寒冰,意指水之攻击模式――反击;所谓的山风,则是指风之攻击模式――快攻。 冰岚两字,说明柳寒风不但善于快攻,也善于打反击战。 只是相对于柳寒风的快速而分明的战斗模式,星罗接下来的几步却还是一直执迷不悟得在用黄土棋子。 这以后柳寒风又接连放置了一枚青木棋子来巩固本部阵地的生机、一枚赤火棋子来提升生物部队的攻击力、一枚白金棋子来训练和升级部队,等到第六手棋子落定,柳寒风的部落里已经出现了三队升级完毕的半人马队长和一群正在四处采集金矿的小矮人。甚至在林影斑驳的灌木深处,隐约间还透露出锋寒如冰的箭头――那是精灵使,它们的箭矢,足以让五色棋的世界里任何三级以下的生物感到惊骇。 半人马队长、小矮人,甚至是那些隐秘不出精灵使,都表明柳寒风选用的是在密林深处活动的精灵族。只是能在下到第六手的时候就组织起这么精密而严谨的攻击阵势,表明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已经拥有了足以问鼎八级宏宇棋士称号的实力。 按照柳寒风一贯的攻击模式,当他生成精灵使的时候就是他展开快攻的时候。让移动力高的半人马队长保护着远程攻击的精灵使,柳寒风利用这个初期组合模式,曾经让数十位与他实力不相伯仲的棋士吃尽苦头。因为开局阶段是一盘棋局最紧要的时期,如果在这时候能够重创敌人的发展,那么在以后的对抗中,己方自然可以做到步步领先。 占敌先机,这也就是风之攻击模式――快攻的真谛! 然而因为之前星罗连着用了六枚黄色棋子,以至于他那片的阵地上根本没有生成任何一个生物。柳寒风虽然已经厉兵秣马,一时间却找不到可以下手的目标。转而一想,这七级静微棋士不由闷哼一声:“哼!好一招无兵胜有兵啊!星罗,难道你就打算一直用黄土棋子,借着不生成生物来立于不败之地吗?” 柳寒风所谓的“无兵胜有兵”,是指星罗一直没生成生物。因为只要他不生成生物,柳寒风自然就没办法来攻击他。可是柳寒风这话才一说完,星罗就眨着一双眼眸轻声反驳:“我可不是这么想的!” “啪哒!”一声,星罗的小手终于在第七手时捏起了一枚青木棋子,而后行云流水一般,他已经将那青木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 006 深渊毒龙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接连放置了六枚黄土棋子之后,才来追加一枚青木棋子,会不会太晚了?”眼见星罗第七手出了一枚青木棋子,柳寒风眉心一皱之后不由轻声讪笑:“虽说因为木克土的关系,木象元素本来就较能抵抗土象元素。可是‘气有馀,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六枚黄土棋子积累迭加起来的厚土之力,足以镇压住你这一枚小小的青木棋子所衍生的生气。” 柳寒风说完这番话后,星罗却不言不动。 正如柳寒风所言一般,星罗的这一枚青木棋子虽然放在了棋盘上,却并没有产生任何明显的效用。眼见星罗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柳寒风沉吟一番后转而朝段流明轻问:“寺卿大人,如果星罗一直这么不生成物种的话,难道寒风也要陪着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说的也是!”段流明如同一个已经酣睡的寻常老头一般微微的点了点头。当下就见他嘴唇轻动之下,已经朝着星罗问道:“那么就追加一条规则吧!星罗,如果你在十手之内还是不能生成任何物种,便判负!如何?” 星罗闻言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段流明这一番话,让柳寒风原本颇有些狐疑、忐忑的心神安定不少。毕竟星罗已经下到了第七手,也就是说再过三手,星罗必须生成一些生物才行。只要星罗生成了物种,柳寒风就可以通过打击他生成的生物,进而间接得打击星罗的精神和意识,这也就是柳寒风之所以放弃身份发起挑战的目的――摧毁星罗! 在确定星罗这边虽然追加了一枚青木棋子,却还是没什么动静之后,柳寒风放出了自己的第七手――一枚玄水棋子。霎时间,柳寒风那边的半边天空都在一时间下起倾盆大雨,继而等到阳光重新破开云层时,柳寒风的部落中心已经耸立起了一座高高的山崖瀑布。那瀑布上水流湍急间,几匹象征着圣洁的双翼天马,在马背上那些女骑士的控制下,正徐徐然得在空中飞旋。 第七手,才不过是第七手,柳寒风就凭借着他强大的精神力和操控力,造出了精灵族的四级生物――飞马! 对于如此顺利而迅猛的开局,柳寒风自己也是颇感满意。可是星罗却看也不看那些以速度见长的飞马,只顾在棋盘上又放上了一枚黄土棋子。星罗的这种做法,几乎让柳寒风拂袖而去。在土象元素本就充沛到过量的情况下,星罗再追加这一枚黄土棋子等于是让方才的那枚青木棋子白白浪费了。可是一想到段流明方才那十手之约,柳寒风也不打算说些什么了。反正只剩下两手棋,我倒要看看:在厚土之气如此凝重的条件下,你小子能生出什么东西来! 这么想着,柳寒风继续追加上一枚白金棋子,用来洗炼和升级刚刚生成的那几匹飞马。 就见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过后,原本无缰无佩的飞马和它们背上的女骑士们身上,都出现了一身银光闪闪的护甲。把飞马升级为更高形态的银飞马不但可以加强它们的防御力,最主要的是让它们的速度更进一步。因为已经是第八手了,按照约定,柳寒风知道星罗很快就要生成物种。对于那些刚刚出现的低级生物而言:只要出动一队银飞马,恐怕就能马到成功了。 第九手,星罗既没有用黄土棋子,也没有用青木棋子,却是莫名其妙的动用了一枚和柳寒风一样的白金棋子。 这不由得又让柳寒风想不通了,因为象征着清洁、收敛和肃降的白金棋子,一般都是用来训练部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时候使用,从而达到升级部队的目的。现在星罗连自己的生物都没有,空然动用白金棋子岂非是毫无用武之地? 这么寻思着,柳寒风一边控制着自己的那对银飞马朝着星罗这边的阵地冲过来,一边使出了自己的第九手――一枚青木棋子。 这枚青木棋子被柳寒风放置在了远离本部的右边旷野上,虽然已经认定星罗是个不知所以的家伙,但是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还是小心谨慎得在第九手时开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部落。因为精灵族的五级兵种树妖卫士是一种速度慢得离谱的生物,这显然不适合快攻的要求,再加上生产五级以上的兵种需要大量的各种资源,也因此往常柳寒风往往都是在第一个部落能够召唤银飞马时,便着手开发第二个部落。然后跳过五级兵种,直接召唤精灵族的六级兵种独角兽,甚至是最高等级的生物――绿龙! 虽说柳寒风并不认为以星罗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能够逼得他动用“龙”这种强大的终极生物来战斗,但是出于一种惯性和一个静微棋士直觉上的考虑,柳寒风还是顺手下定了自己的第九手。这以后,柳寒风就透过越来越繁茂的幻阵打量着对面的星罗。因为接下来星罗就要下第十手了,按照约定,星罗这第十手下去之后就必须要生成一些生物。可是以星罗阵地上的元素分布来看,柳寒风怀疑他连最低贱的农民都召唤不出来。更何况此时柳寒风的飞马已经事先冲到了星罗这边的幻阵上,就算星罗真得能够召唤出了一些什么,以银飞马快速的机动性,也足以在对方一出现之间,就全灭敌人! 第十手,星罗拿起了棋子。 土黄色的光芒,从那小手间的缝隙里微微得散淡开去。几乎让柳寒风疯狂似得,星罗锲而不舍一般再度抓起了一枚黄土棋子。在柳寒风暗自摇头苦笑间,星罗用他白嫩的小手摩挲着那枚棋子,然后小心翼翼得将之放在了棋盘上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啪嗒”一声,随着那枚黄土棋子的落定,星罗的笑脸上扬起一个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微笑。 就在这枚棋子才一敲落到棋盘上后,原本还满脸阴晴不定的柳寒风,就真得疯狂了。因为那一枚棋子落定之后,星罗这边的幻阵倒确实如柳寒风预料的一般什么也没出现,可是柳寒风那边的幻阵里却出现了一阵阵大地的轰鸣声。在柳寒风眼睁睁的注视下,两头体形巨大、口鼻之中喷射着剧毒龙息的黄褐色飞龙,赫然出现在了柳寒风刚刚发展起来的部落里。 那是整个五色旗世界里,仅次于苍穹圣岚龙和梦幻水晶龙的终极存在――深渊毒龙! ; 007 决战前夕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深渊毒龙!?”一声惊呼间,柳寒风已经控制着那些原本藏在密林深处的精灵使弓箭手们纷纷四散开去,同时忙不迭得撒下一枚白金棋子,把那些正在采集金矿的小矮人升级成战斗矮人,让它们和数百个半人马队长去阻止深渊毒龙前进的步伐。眼见两头深渊毒龙被战斗矮人和半人马队长挡在了部落之外,柳寒风这才一边指挥着精灵使弓箭手远程攻击那两头深渊毒龙,一边瞪着对面那个九岁的孩童低声质问:“十手!才十手就召唤出了五色棋里名列三甲的深渊毒龙?这怎么可能!?” “我并没有召唤它们!”时隔良久,星罗这才微微喘息着轻声回答:“那边的地下深渊里,本来就由棋图自动生成了两个毒龙巢穴。我只不过是攒够了足够多的资源,招募了它们而已!” “你!原来如此!一味得追加黄土棋子,原来不过是为了积累足够多的厚土元素来召唤这两头深渊毒龙?这么说来,第七枚青木棋子和第九枚白金棋子就是用来招募和训练它们的?从一开始,你就发现了那两个毒龙巢穴,你压根就没打算发展自己的部落?”连番追问到这里,柳寒风猛然转头望着段流明,愤恨不已得指摘道:“寺卿大人,您怎么可以在棋图上动手脚呢?” 星罗和柳寒风所谓的棋图,乃是指事先规划好的对战地图。虽说五色棋幻阵里的所有一切都是由棋士从无到有得生化出来的,但是有时候为了增加对抗过程中的变数,人们可以事先在棋图中加载入一定的五行元素。随着棋局的进行,这些埋伏好的五行元素就会根据事先计划好的步骤,在幻阵里生成一些特定的生物和事态。 显然在就在这一局对弈的棋图上,隐伏着星罗所说的毒龙巢穴。 以柳寒风的想法,自然是段流明事先在棋图上的某个位置安放了那两个毒龙巢穴,并将此事告诉了星罗。可是段流明听了他的质问之后,却是连眼皮都不抬的反驳道:“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请注意你自己的措辞!在老头子我和星罗走进这个房间之前,你就已经在这里了。这以后你可曾见到我和他动过棋盘?真要说有人在棋图上做了什么手脚的话,那也应该是寒风你的嫌疑更大吧?” “我……”段流明这一番话,让柳寒风一时间哑口无言。却在这时,星罗已经重新捏起一枚黄土棋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棋盘上。这枚黄土棋子的落定,终于在星罗面前那空旷的幻阵里耸立起了一座入云的高山。看到那白雪皑皑的山峰之后,柳寒风就神色微变间失声低呼:“高山塔楼?好!十一手!直到十一手才开始动手发展自己的部落,单就这份魄力和自信,寒风佩服!但是你以为:两头深渊毒龙就可以消灭我吗?” “如果我那么想的话,就不用发展自己的部落了,不是吗?”坐在棋盘边,原本说话还怯生生的星罗,此时却目不斜视得正对着幻阵对面的柳寒风,如此针锋相对地说道。也直到这一刻,柳寒风才意识坐在自己对面的不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对手――一个很可能比过往所有对手都要难缠的对手――一个天才! 不管柳寒风到底是怎么看待星罗的,直到第十一手,星罗终于开始发展自己的高山塔楼部落了,本来在这时候,柳寒风应该利用那些早已经飞窜到星罗阵地这边的银飞马来骚扰星罗的建设和发展。可是一观望自己部落里那两头深渊毒龙已经将冲在最前边的半人马队长消灭了一半,咬牙切齿一番之后,柳寒风当机立断得把那对银飞马撤回去协同抵御深渊毒龙的攻击。 在指挥着部落里仅存的兵力对抗那强大的生物的同时,柳寒风打落一枚玄水棋子,在第二部落里开始构建新的生态雏形。 这以后的星罗,有条不紊得发展着自己的高山塔楼。就趁着柳寒风被那两头深渊毒龙骚扰得焦头烂额的同时,他先后追加了两枚青木棋子来凝结庞大的生机,而后一鼓作气似得,利用一枚火红色的赤火棋子召唤出了塔楼族的四级部队――大魔法师! 此时的柳寒风,已经消灭了一头深渊毒龙,但是他付出了半人马队长全灭的代价。亏得就在这时,那些银飞马及时赶到并制止了剩下的那头深渊毒龙迈向那些精灵使弓箭手的死亡步伐。配合着仅存的战斗矮人和弓箭手们锐利的长箭,柳寒风尽展他冰岚棋名的称号,对着那仅存的深渊毒龙展开了有效的反击。与此同时,柳寒风的第二部落也已经初具规模。那些被召唤出来的精灵使和半人马队长,正在源源不断地朝着受攻击的第一部落驰援而来。 这以后一直到第十九手柳寒风歼灭那头深渊毒龙时,星罗已经成功得在自己的部落里召唤并升级了高山塔楼族的五级兵种精灵主。同时,星罗也召唤了大量的三级兵种铁皮人,这些由精细的手工制作和复杂魔法相结合而形成的完美金属人,虽然速度很慢,但攻击力和防御力都还算不错。显然星罗也知道即便是自己的五级兵种精灵主,速度还是没有柳寒风的银飞马快。既然不能在速度上占有优势,那就索性彻底放弃速度。所以他召唤了大量的铁皮人,打算用消耗战的方式,来抵制柳寒风那号称是“法师克星”的银飞马。 当柳寒风看到那成群结队的铁皮人时,一时间虽然觉得颇为棘手却又不免松了口气。因为经过那两头深渊毒龙的骚扰之后,柳寒风这边也是损失惨重,一时半会之间,他根本无法组织起强大的攻势。眼见星罗召唤出大量铁皮人这种并不适合冲锋陷阵的物种,柳寒风就知道对方暂时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打算。 这以后双方各自自顾发展着自己的实力,同时密切得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到第三十手时,柳寒风已经发展了四个精灵族的部落,并且召唤出了精灵族中最强大的生物――金龙。在将所有的兵力布置在前线之后,七级静微棋士终于打算向着要星罗的部落发起攻击了。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攻击――毕其功于一役的一战! ; 008 元素城,凤凰之都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柳寒风大军将近的时候,星罗这边却还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城池。 等到柳寒风指挥着由十多头金龙、近百头独角兽和大批精灵使弓箭手为主力的大军逼迫到自己的国境线时,星罗这才象征性得派遣出了一队高山塔楼族的六级兵种那迦女王掩护着三群红袍大魔法师,守护在了那孤零零的高山堡垒前。几个四处乱窜的精灵主,不断得给冲在前边的那迦女王和大魔法师们加持着各种有益的状态魔法。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柳寒风却在国境线上停下了自己的大军。 “星罗,我承认你真得很特别,但是你以为以一座高山塔楼的城池,就能抵御我四座精灵谷产生的兵力吗?”眼看着对面年幼的孩童,柳寒风用一种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情轻语道:“还是说:你又发现了什么棋图上隐藏着的野外生物巢穴?” 柳寒风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即便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发现星罗到底是从哪里召唤出那两头深渊毒龙的,这不由得让身为七级静微棋士的柳寒风又是气恼又是忐忑。再想深一层的话:傻子都知道以星罗现在布置的那些兵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柳寒风的大军,可是星罗并不是傻子,他之所以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另一个让柳寒风无法释怀的问题,就是星罗一直没有召唤塔楼族的最高等级生物――泰坦巨人!那些使用手中的闪电箭对敌人进行远程攻击的泰坦巨人们,是五色棋世界里最强大的远程攻击生物。以星罗之前表现出的实力来看,他不应该会召唤不出泰坦巨人才对,难道星罗还有什么别的算计? 正是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让柳寒风虽然聚集起了足够强大的部队,一时间却并没有冒然冲上去。星罗召唤生物的精神力和控制部队的统驭力虽然已经远远得超出了他的年龄该有的水准,但是柳寒风并不会惧怕那些。真正让柳寒风赶到不安的,是星罗对于棋图的把握程度。 这小子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召唤出两头深渊毒龙,天知道他会不会在战事正酣的时候,弄来一大群大天使或者是大恶魔呢?这种顾虑,让柳寒风在其后的三手里一味得加强了自己四个城池的防御。在确定己方的四个城池不但防守得当而且可以做到彼此呼应之后,柳寒风这才猛地一定心神,控制着庞大的军队开进了星罗的国境内。 那一霎那间,十多头金龙展开它们遮天蔽日一般的金黄色双翅,飞向了那迦女王后边的大魔法师们。才一冲进大魔法师的方阵里,金龙们就不间断得喷射着炽热的龙炎息。与此同时星罗虽然竭力控制着那些那迦女王回身来保护大魔法师,可是战斗独角兽们已经在精灵使弓箭手那漫天箭雨的掩护下,冲击到了那迦女王们的面前。 流火、寒冰,金龙的咆哮声和大魔法师们临死前的攻击魔法,交织着黄昏的天空。那迦女王们用它们八只手臂上的刀剑,无情得劈砍着冲上来的战斗独角兽,与此同时,也有不少那迦女王被后方的精灵使弓箭手用利箭刺穿,战斗独角兽们在攻击时附带的失明效应,也让能活动的那迦女王们越来越少。渐渐的,大魔法师的哀号声已经不怎么听得到了。一整队赤红法袍加身的大魔法师,在那十多头金龙的肆虐下全军覆灭。虽说依靠那迦女王的惊人攻击力,星罗也杀死了五头金龙。可是相对于自己付出的代价,那五头金龙足以成为胜利的英魂――如果那群火凤凰没有出现的话! 就在柳寒风想要让剩下的金龙和战斗独角兽们消灭星罗的那些那迦女王时,战场上的大地突然分裂开来。紧接着就见一道道的火舌从地底深处喷射出来,那夺命的火舌比金龙的龙炎息还要恐怖,每一道火舌都足以让任何一个战斗独角兽和那迦女王毙命。唯有那些远离战团的精灵使弓箭手和飞到半空的金龙们,才侥幸逃过了星罗这与敌偕亡的地狱之火。 就在柳寒风惊怒于星罗这种同归于尽的战斗方式时,一阵阵的凤鸣声从那断开的裂口上传递出来。下一刻,就见满天火影煽动之下,一群二十多头的凤凰,从訇然开启的地狱之门直冲九霄。 眼见那些凤凰夹带着炽热的火焰冲向了自己的那些金龙,柳寒风强压着心头的震惊连声追问:“利用小部分的炮灰诱使我把大部队调集到这里,然后再动用这不分敌我的地狱火洗劫战场。如果说这些凤凰是你从野外招募来的,那么这地狱火呢?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布置下了这么厚重而浓烈的火气?” “你难道没发现:从第十五手开始,每隔五手我就会在这里布置下一枚赤火棋子……” “每隔五手!?”在听了星罗的解释之后,柳寒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而后就见他满脸不信得自言自语:“连续四次将割断了五手的火焰之气串联轨导起来,星罗,你真得有这么精细得操控能力吗?” 柳寒风会问出这种问题,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五色棋中,每一种颜色的棋子都代表着一种元素和力量。五行之间相生相克,任何一种元素都很难在五色棋里保持自己的属性不被其它元素感染。是以即便是柳寒风这种实力堪比八级宏宇棋士的上筹棋士,也只能勉强做到将相邻五手的同种元素归为一处,而今星罗竟然连续四次将火焰之气串联起来,这不由得让柳寒风又是一惊。 只是紧接着,星罗却说出了一番让柳寒风更加吃惊的话语。 “至于这些火凤凰,可不是我从野外招募来的!”随着星罗手上那一枚赤火棋子的跌落,一座烈火中的红城出现在了高山塔楼下方的山体内部。在柳寒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星罗伸手指着那座烈火魔城解释道:“我可并不光是只有一座城啊,这就是我的另一座城――构建在火山内部的――凤凰之都!” ; 009 国战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入夜的天空中,那被火凤凰夹带起来的流火照亮了半边的夜空。 火凤凰的攻击虽然并不能对同样是最高等级生物的金龙造成致命伤害,但是凭借着比金龙还要快速的机动性,星罗的火凤凰采取游击战术,使得柳寒风的那些金龙虽然威猛,却几乎打不到它们。眼见火凤凰成功得牵制住了对方的金龙部队,星罗毫不客气得将早就埋伏在一旁的铁皮人大军派了上来。此时的地狱火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加上铁皮人本来就比其他物种更能抵抗魔法的攻击。就见那些原本行动迟缓的铁皮人,此时却四处游走在依旧冒着火焰的战场上,清理着那些被地狱火灼伤的战斗独角兽们。 战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柳寒风虽然还保存着大量的精灵使弓箭手,却已经没了必胜的把握。 眼见那群铁皮人在清理干净战场上的战斗独角兽之后,便蠢蠢欲动得朝着大后方的精灵使弓箭手移动过去,柳寒风一边在自己的国境线上布置起防御工事,一边将精灵使的弓箭部队撤回到了自己的部落阵线内。唯有那剩下的六头金龙,依旧在战场上空咆哮。知道这六头金龙不大可能逃得过被火凤凰吞噬的命运之后,为了防止那些火凤凰追击自己的弓箭手,柳寒风索性控制着金龙们,朝着火凤凰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当最后一片金龙的翅膀堕落到已经开始冷却的大地上时,幻阵中迎来了新的一天。在这场持续了一整夜的大会战中,星罗损失了所有的大魔法师和几乎全部的那迦女王,便是那二十多头火凤凰也是剩下了不到一半;相比之下,柳寒风也损失了所有的金龙和战斗独角兽。从战况和战局来看:势均力敌的双方,迎来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眼见自己堪称必胜的大军竟然在星罗的城池前瓦解殆尽,柳寒风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怒,反倒是神情安泰得自言自语:“这样才对!惟其有意外的出现,这才是真正的战场!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一直是只跟三级斗力以下的棋士对弈;那么你可能不知道:三级斗力棋士以下的棋士之间的对弈里,很少会牵扯到大规模和一系列的战役――国战!” “国战?”星罗的眼眸上,迷蒙起一层茫然神色。 柳寒风将星罗的神情看在眼里之后,不由忘形得“哈哈”大笑:“果然!你果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国战!其实就算你知道,也一定不会精通。国战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可能精通的――不管你到底是多么得天赋秉异!怎么样?寺卿大人,您介意吗?您介意我动用国战模式来和这个孩子对弈吗?” “老头子我方才早就说过:这一次的棋局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规定或者是限制。我当然不会介意寒风你动用国战模式来对付一个九岁的孩子,其实即便你现在要使用特技,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段流明这话说得虽然很明确,但是言词间的意思,却是在讥讽柳寒风。因为柳寒风方才说过不会向星罗动用特技,可是现在,他却要动用比特技还要残酷的国战模式来对付对此一无所知的星罗。 柳寒风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自然听出了段流明的讥讽意味。只是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当下就见他闭目凝神,凭借着自己的念力凌空飞摄起一枚黄土棋子,下出了自己的第五十一手。这一手的功效,是在柳寒风那四座精灵谷部落的最前沿,修筑起了一道绵延不绝的高耸城墙。它不但保护起了柳寒风的阵地,也彻底得隔绝了星罗对柳寒风那边幻阵的精神探测。 眼见柳寒风筑起高耸的城墙,星罗一时间却也捉摸不透柳寒风的意思了。因为在五十手之前,柳寒风一直是主动地在进攻星罗。方才那会战中柳寒风虽然损失了大量军队,却依旧保存着足够威胁星罗的实力。经过方才那番对抗,星罗也意识到七级静微棋士――冰岚柳寒风,拥有着他事先没想到的精神力和统驭力。按理说在现在这种稍占优势的情况下,柳寒风应该会再度攻击上来才是,可是为什么…… 国战?难道是因为国战? 和柳寒风猜测的一样,往日里星罗虽然和很多棋士对弈过,却没有真正的接触过高水平的棋士对抗。也正因此,星罗根本没有亲自体会过到底什么是国战,甚至连见都没见识过! 就像柳寒风方才所言:在四级用智棋士之上的棋士对弈中,双方经常会动用到一系列诸如歼灭战、遭遇战、攻防战、闪电战、伏击战等各种不同的战斗模式来达到一个目的――消灭对方!当五色棋进入到国战阶段时,才是真正考验一个棋士的精神力和统驭力相协调的时候,因为国战就好像是两个国家之间打仗一般,它不再是只需要棋士召唤出一定量的生物来打架,而需要棋士对召唤出来的大量生物进行汇编、组合,从而形成集团军来作战的一种策略性对抗。 相比于国战那种动辄投入数十万乃至是上百万兵力的大型战役而言:柳寒风刚才和星罗的对决,不过就是一场过家家而已!正因如此,国战需要消耗棋士大量的精力和体力,这也就是天昭寺明令三级以下的棋士不准擅自在对弈中进行国战模式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的星罗,虽然并不是很了解国战的含义,但是从柳寒风谨慎的言行间,星罗还是体会到那即将到来的国战模式很可能会让自己见识到五色棋里前所未见的景象。可是很奇怪的,此时的星罗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或惊慌,虽然他的小手不自觉地扶在了棋盘边缘微微颤抖,但是星罗自己很清楚:那绝不是所谓的胆怯,而是由衷的、不受控制的兴奋! 星罗,为能够在今天见识到国战的进行而微微颤栗,他浑然不知:此时坐在他对面的柳寒风,已经展开了庞大的控制力和推算能力。 国战,一触即发! 010 胜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下到第五十三手时,柳寒风发现了一开局时给他的发展带来严重骚扰的深渊毒龙的巢穴! 其实以柳寒风的实力,如果不是他之前一味得在和星罗纠缠的话,早就该发现那两个毒龙巢穴了。可是即便是现在才发现,也为时不晚。在星罗召唤出那两头深渊毒龙之后,柳寒风虽然无暇去寻找毒龙的巢穴,但是根据毒龙出现的位置,柳寒风判断出了巢穴的大致所在。之后他虽然没能找到这两个毒龙巢穴,却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封锁了一大片区域,使得星罗也再难通过远程的精神控制,来招募深渊毒龙。 现在,柳寒风发现了那两个毒龙巢穴的所在,也因此在不久之后,他的阵营里出现了越来越多恐怖的深渊毒龙! 可是即便如此,柳寒风却依旧只顾闭关锁国一般的发展和储备着自己的实力。以他现在拥有的国力和军力而言:他自信可以在下一次的决战中彻底消灭星罗的任何武装。可是这样还不够,这样还远远不够!柳寒风的目的并不是要打败星罗,而是要重创星罗,也因此柳寒风埋头发展自己的势力,将他和星罗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 一个是七级静微棋士,一个是没有棋名的九岁孩童,任凭星罗的天资再怎么出众,在精神力和统驭力上却到底还是差了柳寒风不止一筹。说白了:在同等的时间内,如果星罗可以召唤十头深渊毒龙的话,那么以柳寒风的实力足以召唤二十头甚至是更多的深渊毒龙。这种差距,随着时间的流逝将越来越大,这也就是柳寒风的目的:当双方实力的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任何的战术都将不起作用! 星罗显然也知道了柳寒风的动机,因此在下到第五十九手时,他开始主动得攻击柳寒风在事先布置下的那道城墙。 此时的星罗已经拥有了高山塔楼族的最高等级兵种――泰坦巨人,这些挥舞着闪电光剑的金甲巨人虽然最擅长攻城略地,但是柳寒风棋名“冰岚”,他不但擅长打快攻,更擅长打反击战。加上星罗的绝对实力到底还是比不上柳寒风来的雄厚,也因此从第五十九手到第七十一手这十二手之间,双方虽然在漫长的国境线上,围绕着那土黄色的城墙展开了上百场攻防战,但是星罗还是被柳寒风严严实实得挡在了城墙之外,竟是不能越雷池一步! 党那土黄色的城墙轰然倒塌时,已经是柳寒风下出的第七十三手了。 那城墙,是柳寒风自己推到的,可是此时的星罗看着那残垣断壁的城墙却全然没了欣喜的神色,因为在城墙的另一端,出现了凝结着柳寒风充沛棋力的大军。就见一排排高大威猛的深渊毒龙行进在大军的最前沿,后边依次是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金龙和由成千上万的战斗独角兽保护着的精灵使弓箭手大军。除了这可怕的主力部队之外,天空上还凝滞着一片片火红色的彤云。那是成群结队的火凤凰,它们的任务不但是保护后方的弓箭手们,还可以用来牵制星罗的火凤凰和大魔法师。 略一估算,星罗就计算出柳寒风此时的兵力少说也在十万上下,其中光是金龙和火凤凰这种顶级兵种就有不下数千头,加上那三百多头的深渊毒龙,这三个部队里任意得抽出一个来,都足以让星罗的部落毁于一旦。在双方的绝对差距下,星罗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可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主动弃局投降时,柳寒风却说出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想投降吗?哪有这么容易!我方才固然是答应不用特技对付你,却没有说过不会动用绝技。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冰岚柳寒风的绝技,就是――禁锢!” 柳寒风所谓的特技和绝技,都是棋士所拥有的技能。 按照约定俗成的说法:一级到三级的棋士被称为困而学之者的下筹;四级到六级的棋士为学而知之者的中筹;七级到九级的棋士为生而知之者的上筹。一个棋童晋升为一级定尘棋士时,可以从他所在的棋院学到一个特技。之后当棋士进入新的一筹时,就可以学一个新的特级。也就是说:一个下筹棋士只有一个特技,而像柳寒风这种上筹七级棋士,却拥有三个特技。 至于说绝技,则是比特技更加高深的技艺。 每个棋士――哪怕是像段流明这种几近棋道极致的棋道第一人――也都只可能有一个绝技,反过来说:却也并不是任何棋士都有绝技。绝技,是棋士对棋道的领悟,他和棋士的棋力并没有必然的关系。一个一级定尘棋士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绝技,更高等级的棋士却可能终生也领悟不了属于自己的绝技。 禁锢,这就是柳寒风的绝技。 当柳寒风施展出禁锢的绝技时,可以无视对方是否想投降的意愿而将棋局进行到底。将对方禁锢在已经开局的幻阵里,从而不死不休,这就是禁锢的可怕之处。 星罗自然不会知道所谓的禁锢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往日他虽然和很多棋士对弈过,但那些下筹棋士往往都还没有领悟绝技。就在星罗茫然失措而柳寒风正打算动用“禁锢”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段流明开口了:“寒风,你真得要这么做吗?一个棋士,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慧而不定!聪慧有余,却定性不足,从而心魔丛生,乃至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段流明这话的声音虽然轻缓,却仿佛是黄吕大钟一般嗡嗡然的回荡在小小的棋室内。那一瞬间,星罗固然是神色耸动得感触良多,柳寒风却也是身躯一颤,竟是再也不能施展他的绝技。 “寒风,我之所以答应让你和星罗对局,就是想让你亲身体会一下星罗的特质。”就见段流明说这话时,伸出他那两个干枯如檀木的老手朝着幻阵微微一荡。顿时间,幻阵里无论是柳寒风那十数万兵马,还是双方的数十座城池,都在一瞬间纷纷瓦解,消失得无影无踪。也直到此时,柳寒风这才猛地一个惊神,而后已经是冷汗潸潸得朝着段流明行礼:“多谢……多谢寺卿大人出手相救!” 柳寒风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因为以方才他和星罗的局势来看:段流明打断棋局只能算是偏帮了星罗。可是柳寒风自己却很清楚,如果他真得在今天用绝技打压星罗的话,那必定在自己的心海里留下挥之不去的梦魇。段流明的出手虽然让星罗幸免于难,却也让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入魔的柳寒风幡然醒悟。 一场原本就没什么意义的对局,棋到中途时,悄然消逝。 ; 011 放开手,天空依旧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那孩子,你觉得他怎么样?”在吩咐星罗先行离去之后,段流明似笑非笑得问着刚刚和星罗对弈的柳寒风。 “很……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我不是在和一个九岁的孩子对弈。”说出这话后沉吟片刻,柳寒风里马又摇着头补充道:“虽然那孩子的天赋、资质都相当出众,但寒风的意思不是说指这些。一个九岁的孩子,不管他再怎么老练,下棋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稚嫩和娇气。可是他……星罗给我的感觉却是浑然天成,无论是一开局时那两头深渊毒龙,还是后来会战时埋伏下的地狱火,他的手法都绝对不像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是吗?寒风你也这么觉得?”顿了一顿,段流明再度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把星罗留在天昭寺吗?” “这……寒风只知道九年前星罗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人遗弃在了天昭寺的门口。当时寺卿大人您正好云游归来,这才怀着慈悲心收养了那孩子。之后很自然的,星罗便留在了天昭寺里。”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着眼见柳寒风神色一愣,段流明那老眼中泛起经久的回忆似得轻语道:“十年前,我参加完‘天元’头衔的卫冕战之后云游四海。那时候的我,自感棋力已经登峰造极,别说是当世的名流国手,便是连先哲圣贤也不被我放在眼里。可是就在我回到天昭寺门口,见到襁褓里的星罗那双灵动的眼睛时,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天地。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坚信:星罗会是将我带进另一个境界的钥匙!” “寺卿大人,您的意思是……” “知道吗?这九年来,我的棋力一点也没有进步!”浑然不顾柳寒风的询问,段流明自顾自地说着:“我面壁九年,终究找不到破开现在这个境界瓶颈的方法。但是我一点都不着急,我在等待他的成长――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当他成长到足以和我相抗衡时,我会与他一战。然后我坚信:在那一战之后,我一定会找到新的方向!” “他……星罗那孩子真得能够成长为足以和寺卿大人您相抗衡的棋道至尊吗?”柳寒风虽然也惊叹于星罗方才表现出的实力,可是此时听了段流明的话,他却还是浑然不信得满脸狐疑。段流明也不在乎柳寒风是何神色,却是不答反问道:“呵呵……方才一局的较量过后,以寒风你的眼力来看:星罗在几年之后,可以追上你?” “这……十年吧……”十年,柳寒风已经算是够给星罗面子了。想他冰岚柳寒风八岁学弈,到如今四十余年勤耕不惰,就算星罗的资质再怎么优越,柳寒风自问十年之内他还是能稳赢星罗。可是段流明听了他的话后却什么都没说,轻笑良久,就见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缓缓得伸出三个手指,神秘兮兮得一笑:“三年之后,他可以赶上你;十年之内,他可以打败你!” 小小的棋室,在一瞬间陷入寂静。与此同时,论局宫外却是热火朝天。眼见星罗从论局宫那高达三丈又三的圆弧形拱门里走出来时,一些早就等在这里的好事者纷纷上前来七嘴八舌得询问他:“星罗,怎么样?赢了没有啊?” “输了!”虽然最后的棋局被段流明震散了,星罗却还是知道那一局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胜算。他的两个字惹得拱门边那些等着看好戏的棋士们哄堂大笑,紧接着就又有其他人追问星罗:“那你就没和静微棋士柳冰岚复盘吗?星罗你不是最喜欢复盘的?”星罗闻言一愣,小小年纪的他哪里知道对方是在揶揄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之后,星罗就实话实说:“整个幻阵都被寺卿大人震散了,还怎么复盘啊?” 这一下,可让那些原本笑逐颜开的棋士们反应不过来了。却在这时,纳兰蓉烨已经一把拉起星罗的身子,二话不说得便将之拉扯到了少有人迹的斜正轩附近,紧紧地握着手心里星罗那肥嘟嘟的小手,纳兰蓉烨已经连声询问:“星罗,你没事吧?” “没事啊!不过输得好惨啊……”就在纳兰蓉烨满腹狐疑间不自觉地松开手时,星罗反倒是拉着纳兰蓉烨的右手连声追问:“对了!对了!星罗听说柳师伯是纳兰师兄的师父哦?好厉害啊!纳兰师兄你都不知道:柳师伯最后竟然聚集起了十多万的大军!星罗根本不知道五色棋里还可以有那么多的军队,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哦……” “国战!?”相比较于星罗的单纯,三级斗力棋士纳兰蓉烨自然是一点就透。当下就见他伸手扶在星罗饱满的额头上,利用自己的精神力探查着星罗的精神状态。可是让他大感意外的是:星罗不但精神正常、思绪活跃,便是情绪也异常高涨。纳兰蓉烨哪里知道,此时的星罗在见识过柳寒风的国战模式之后,便像是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般雀跃不已,输棋的那些许不快自然也早就被过头的兴奋冲击得烟消云散。 眼见纳兰蓉烨神色难看,星罗反倒是担心得询问起来:“纳兰师兄?纳兰师兄你没事吧?” “啊?没……我没事!”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到底为什么放过了星罗,但是眼看着面前小孩那依旧欢喜活泼的笑颜,纳兰蓉烨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却在这时,星罗已经拉着纳兰蓉烨的衣袖哀求:“纳兰师兄,我们去下棋吧?” “下棋?”微微一顿,纳兰蓉烨蹲下身子平视着星罗的双目轻声说道:“星罗,师兄今天没空。恐怕以后也……我就要离开天昭寺了,恐怕以后也不能再陪你下棋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九岁的小孩子,并不知道纳兰蓉烨所谓的“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纳兰蓉烨闻言一愣,而后指着斜正轩正门口的一块顽石,这已经自请削去棋士身份的三级斗力棋士轻声问道:“星罗,你知道那块石头吗?” “斜正石?” “不错!有人说斜正轩的名头就是因为这块顽石,也有人说这块石头之所以叫斜正石是因为斜正轩的缘故,但是不管如何,这块石头却是会动的呢!”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果然满脸不信得上前去摩挲着那块根本不可能会动的大石头,纳兰蓉烨继续幽幽然得述说着:“听说每当有一个棋道至尊诞生的时候,这块斜正石就会倾翻一次!” “这么厉害?”星罗到底还小,听了纳兰蓉烨这信口开河的一番话,他虽然只觉得不可思议却还是信了八分。可是小星罗眉心一皱间,不由继续追问道:“纳兰师兄,我没问你这块石头到底会不会转啊!我是问你……” “等到这斜正石再度翻转时,就是我回来的时候!”定定得望着若有所思的星罗,纳兰蓉烨伸出左手触摸着那冰凉刺骨的斜正石,却用右手拍着星罗的肩膀,轻声细问:“星罗,即便是纳兰师兄不在天昭寺里了,你也一定还是会每天都下棋的,对不对?” “嗯!” “那么,能把师兄的那份努力也一起下进去吗?等到什么时候你成为了人人敬仰的棋道至尊、等到什么时候这斜正石再度翻转,我就会回来了!” “嗯!纳兰师兄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星罗就把左手当成自己,右手当成是纳兰师兄,这样我就可以和纳兰师兄下棋了!”在纳兰蓉烨面前挥舞着两个胖嘟嘟的小手,星罗突然神色暗淡得低呼:“纳兰师兄你放心:星罗一定会很努力的!星罗一定会让这斜正石再度翻转,到时候,我想到时候星罗一定已经知道怎么控制国战模式了,那样我们就可以玩国战了!” “是啊,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站起身来,纳兰蓉烨摸着星罗的脑门一阵轻笑。只是那心底,纳兰蓉烨却不由得悲呼一声:傻孩子啊!这么一大块石头,怎么可能说翻转就翻转呢?顽石不动如山,一如离开天昭寺的我,恐怕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无声的轻叹,不经意得划过岁月洪流,此时年仅九岁的星罗正好奇得伸手拍打着那所谓的斜正石,却浑然不知道他的纳兰师兄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就在星罗和柳寒风的棋局进行之后的第三天,纳兰蓉烨离开了天昭寺。那一天,他没有向星罗和其他任何人告别,只有柳寒风一个人,将纳兰蓉烨送到了天昭寺的寺门口。 “师父,谢谢您!”顿了一顿,纳兰蓉烨紧接着补充道:“如果星罗真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蓉烨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唉!别说这些了,当初也是为师太过执著。”说着拿出一封信笺交给纳兰蓉烨之后,柳寒风好生嘱咐道:“这是我给那老友写的信函,你带上这东西去华严城的东城闹市区找一家名叫‘若素’的棋具店。蓉烨,你行事向来稳妥,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为师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外边的社会不比在天昭寺里,人人尔虞我诈,你可需谨记为师最后的两句交代:不可有伤人之意,不可无防人之心!”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又是半跪于地的行个大礼,纳兰蓉烨这才转身走进斜阳,离开了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天昭寺,更离开了他追寻了十多年的棋道。 012 定尘棋士的考核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天昭寺,依旧是暮鼓晨钟。 纳兰蓉烨的离去,丝毫也不会改变天昭寺的作息――或者说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改变过天昭寺的规律。只是对于星罗而言,纳兰蓉烨的离去却成了隔三差五的伤神。加上有不少好事者都探查到三级斗力棋士纳兰蓉烨的隐退是因为星罗的关系,也因此那些不明所以的棋士们在见到星罗时,都好似躲避瘟神一般远远地退让开去。 虽然柳寒风并没有明令禁止星罗进出合战阁,可是抱着愿赌服输的心态,星罗好几次都是远远得观望着那些棋士们进出合战阁的大门,却谨记着自己不能越雷池一步。其实他也知道:在纳兰蓉烨已经离开的现在,就算他进到了合战阁里边,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来和他下棋。对于星罗而言,不能下棋实在是最大的痛苦。以至于到后来,他不得不真得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分当两人,开始自己与自己下棋来消磨时光。 这以后的三个月间,星罗没有和其他任何一个人对弈过。不是他不想,实在是没有那种机会。可是渐渐的,星罗竟然发现自己和自己下棋也有另一番意境。在和自己对弈的过程中,他从另一个角度发现了不少自己思维上的漏洞和定势。经过这三个月近乎枯燥的单人训练之后,星罗修补和改进了他思维上的不少缺陷。 在没有一个人关注的情况下,小小的星罗在天昭寺里静静的成长。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人在关注星罗,因为这天昭寺里的最高位者――天昭寺的寺卿段流明,几乎每天都会将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到星罗这边来。眼看着每一天,星罗都在孜孜不倦得不断改进着自己的棋步和布局,段流明欣慰之余,也感到了越来越强烈的兴奋――渴求一战的兴奋! 三个月后,次年新春过后的天昭寺里发生了一件事――举行棋童晋级成为一级定尘棋士的考核。 在唐灵帝国内,三级斗力棋士以下的棋士,大多是在自己籍贯所在地的地方性棋院里进修。只有当他们像纳兰蓉烨那样成为三级棋士之后,这才有资格进驻到位于京师华严城的天昭寺。也因此,天昭寺里主要是为了那些中筹棋士晋级和上筹棋士钻研棋道而设的。但是因为京畿重地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子嗣喜欢附庸风雅地拨弄五色棋,也因此天昭寺里也有不少一、二级的下筹棋士和像星罗这样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存在。 对于棋童而言:每年春末举行的一级定尘棋士考核,无疑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 星罗已经不止一次得参加过这种考核了,以星罗的实力,早在三年前他七岁时,就已经有资格成为一个定尘棋士。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成为了天昭寺建寺千年以来最年幼的定尘棋士。可是星罗并没有通过最后的考核,因为在最后确定棋名时,星罗从圣灵水镜里得到的却是一片空白。 棋名,是一个棋士最本真的标志,就像柳寒风的棋名是冰岚,标志着他善于快攻和反击。每一个棋士,都必定也必须有自己的棋名,不然他就不配当一个棋士。也因此,棋名的显现成为了定尘棋士考核中最重要的一环。星罗虽然参加了前三次的定尘棋士考核,并且成绩都是第一,但是在最后的那关棋名显现里,星罗面前的圣灵水镜却总是一片澄净,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 没有棋名的话,无论星罗的棋力再怎么高深,也只能做一个棋童。所幸星罗到底还年幼,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棋名不棋名的,就算那些他的手下败将利用他的身份来讥讽他,星罗却也只当是耳边风而不去追究。 这一天,是定尘棋士考核的报名日期,星罗娇小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报名现场。负责报名记录的一级定尘棋士董凌在看到星罗时,几乎不假思索地嘲弄他:“星罗,侬又来了?圣灵水镜里三年都没有出现侬的棋名,侬以为今年会出现奇迹吗?我看侬还是别报名了,趁早找个地方,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去下棋,好伐?” 这位董凌,是三年前和星罗一起参加定尘棋士的考核时排名第四的人。因为每年的定尘考核只允许三位棋童晋级,也因此本来以董凌的成绩,是无缘定尘棋士的称号的。可是后来因为星罗被取消了资格,他才能够顺延着成为了定尘棋士。只是这家伙到底是不争气,三年过去了,一些有潜质的同届定尘棋士已经纷纷晋级,他却还是个一级定尘棋士。年前他自知在棋道上没什么出息了,索性就在天昭寺里帮忙作些杂物,成了一个挂名的定尘棋士。 星罗自然早就忘了当年承蒙他的败北而侥幸晋级的董凌,他眨着一双灿烂的明眸,看着那棋士满脸不解地反问:“就是因为我前三次都没有通过考核,所以今天才会站在这里再来报名啊。还有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下棋的?” “那又不是什么秘密!”狠狠地白了星罗一眼,董凌终于还是在报名贴上写下了星罗的名字。而后丢给星罗一块书写着一个数字的小竹简之后,他突然朝着另外几个来报名的棋童笑言:“大家今年都要努力啊!不过不一定是非要前三名才能晋级为定尘棋士哦,因为有星罗的存在,你们注定得不到第一;可是因为恰恰有他的存在,就算是得了第四,也一样可以成为定尘棋士。因为我们的星罗,注定是个怎么也得不到棋名的小棋童!” 在场的几个棋童,有些是往日就生活在天昭寺的,有些则是临时到天昭寺来参加考核的。那几个不认识星罗的棋童不由纷纷的交头接耳,不大一会儿工夫,他们便都知道了星罗接连三次考核第一、却又接连三次得不到棋名的光辉战绩。只是当事人自己,对身边的这些指指点点和闲言碎语却是置若罔闻一般。星罗拿着那块写着个“柒”字的小竹简,心满意足似得离开了报名现场。 对于星罗而言:能不能成为定尘棋士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所要的,不过是在进行定尘考核的过程中有一项是慧力测试。到时候,他便可以自主地和其他棋童进行对弈。 远远的利用精神力探查到这一切之后,端坐在论局宫的段流明若有所思地沉寂片刻。而后就见这足不出户的寺卿大人,随手捞起笔架上的狼毫毛笔便在洁白宣纸上写下一笔:“当一个棋者的要求不是地位和荣誉、不是利益和得失,而只是为了下棋时,他才配称为真正的棋士!” ; 013 缘,起于无心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定尘棋士的考核,分成五个部分。按照信、进、念、定、慧五智的分法,考核也分成这五部分来进行。 因为信、进两方面比较隐讳而不如后三者直观,也因此历来的定尘考核里,往往是先考核念力、定力和慧力三项。只有通过这三项考核的棋童,才能进入到信力和进力两项的考核。然后录取总成绩排名的前三名,通过天昭寺代代相传的圣灵水镜显示出棋名之后,那棋童便晋级成为了一级定尘棋士。 今年参加定尘考核的,一共有十四位棋童,其中包括星罗在内,居住于天昭寺内的棋童有八人,由寺外来参加考核的有六人。在这十四人里,只有两个女性,其中一个更是十四人中年龄最长的华凌秋,虽说这少女今年也才不过十七岁,前前后后却已经参加了六、七几次定尘考核。定尘棋士的考核,并没有年龄的限制,但是一个人如果在十八岁之后还不能通过定尘考核的话,那基本上就说明他在棋道一途上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至于另外十二个男性中,星罗无疑又是最年幼者。 当十四个棋童齐聚一堂时,星罗不由得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呦!这不是小星罗吗?阿姨又见到你了!”发现星罗之后,华凌秋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两眼放光地将星罗搂进怀里。而后又是掐、又是捏的,华凌秋旁若无人地朝着苦着脸的星罗笑言:“小星罗,阿姨就知道你小子又会来参加定尘考核的。不用灰心!你不过才参加了三次考核而已,阿姨我都参加了七次了!” “我没灰心啊!”言辞间,星罗便想从华凌秋的怀抱里钻出来。可是他棋力虽然高明,气力却到底还是小孩的,加上华凌秋使劲地搂着他又蹭又亲,他努力了良久,终于还是没好气地抗议:“你放开我啊!” “叫我阿姨我就放开你!” “……,阿姨!”过完新年的星罗到底也已经十岁了,感受到华凌秋身体上的异样,星罗小脸一红的叫了一声。不想他这话才一出口,华凌秋就变本加厉地怪叫道:“哎呀!真是可爱死了!乖……让阿姨多抱一会儿……” 对于华凌秋和星罗这种旁若无人的举动,天昭寺里的那几个棋童倒还算有些经验,另外几个棋童可真算是大开眼界了。尤其是另一个小女孩,年纪大概只和星罗差不多。就见她打量了星罗和华凌秋良久,突然走到华凌秋身边小声轻问:“阿姨,能让我也玩玩你的玩偶吗?” “嗯……如果你叫我姐姐的话,我就给你玩!”华凌秋愣了片刻,这才煞有其事的如此调侃。就在那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准备张口时,房门轻启之下走进来一个人。这人,正是专门负责棋士等级和称号考核的三位代理寺卿之一――徐青岳!眼见星罗正坐在一个女人怀里,一向号称是铁面无情的徐青岳不由脸色一沉:“坐而不端,成何体统!?” 徐青岳这一嗓子里,融入了他身为八级宏宇棋士的浩瀚精神力。顿时间房里的十四个棋童就感到一阵阵音浪以徐青岳为中心向众人侵袭过来。当下就趁着华凌秋等人都在抵御那股能量时,星罗连忙逃出华凌秋的怀抱。只是一见到方才那小女孩被徐青岳的音波冲击地身形不住倒退时,星罗不由挡在那小女孩面前,轻呲一声:“?!” 方才的声音,虽然不过是徐青岳为了试探各位棋童的定力和念力随口发出的,但是八级宏宇棋士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也因此几乎所有的棋童都在徐青岳的这一声言语之下抱元守一,尽量抵御着那不断冲击着自己心海的音浪。唯有星罗,不但还有移动能力,更是若无其事地以音破音,就这么震散了徐青岳攻击向那小女孩的冲击。 单是这一手,就让徐青岳那一对鹰目紧盯着星罗,良久之后,徐青岳收回目光淡淡一言:“定尘考核,将从明天开始正式进行。按照惯例:从明天开始的后三天,依次是进行念、定、慧三项能力的考核,而后休息一天,等到审核官整理出三项考核的前六名之后,再进行信、进两项考核。在最后一天,仅存的三位胜出者将可以从圣灵水镜里得到自己的棋名。本次考核一共历时七天,诸君,当自勉!” “是!”十四个棋童恭敬地点头应诺之后,徐青岳又望了星罗一眼,这才转身走出棋室。 这以后,紧接着又有一个二级明心棋士走进房来给十四个棋童分发了一张书写好的考核时程表,然后指着那表格解释道:“为了公平起见,不论是天昭寺内的棋童还是寺外的棋童,都会被分派到指定的厢房休息。在明天的念力考核前,诸位都可以任意得在天昭寺里活动――当然有些地方是棋童不能进入的,还请各位能够自律!” 交待完这番话之后,那二级棋士已经走到门旁轻笑道:“对于寺内的诸位而言,自然不会找不到居宿之处。那么来自寺外的六位,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由在下带领你们到住处去。”明心棋士这话刚落,就有四人站起身来走了上去。却在这时,华凌秋已然笑言道:“我虽然不是天昭寺的棋童,可对天昭寺也算是轻车熟路。按图索骥之下,我自问还能找到住处,就先不过去了。” 华凌秋这话让那明心棋士微微点头,而后一言不发地领着那四个棋童走出房去。再说那小女孩本来也想跟着那二级棋士到住处去,只是听了华凌秋的话之后,她不由靠近华凌秋轻问:“姐姐,你是不是真地认识路啊?” “当然了!我好歹也已经来这天昭寺七次了,就算没地图,我也能认识路!”大大咧咧得站起身来之后,时不时地将自己的光辉岁月挂在口上的华凌秋已经拿过那附带着地图的白纸前后左右得打量了一遍,而后皱着秀眉吐出一句:“这个……那个……这地图怎么画成这样了?这是谁画的地图啊?画得老娘都看不懂了!” “姐姐?” “那什么……没关系!”轻轻地咳嗽了一番,华凌秋一把抓住正想溜出房去的星罗轻笑道:“看不懂死地图没关系,只要有这个活地图,哦呵呵呵呵……”在华凌秋这堪称骇人听闻的大笑声里,剩下的那几个棋童纷纷抱头鼠窜。不大一会儿工夫之后,整个棋室里便只剩下了犹自大笑的华凌秋、一脸仰慕的小女孩和苦着一张脸的星罗。 缘,起于无心,灭于无声…… 014 棋道,即是天道!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谢谢你!”当星罗在华凌秋的胁迫下带着华凌秋和那个小女孩走出棋室时,那小女孩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跟在星罗身后小声地道谢:“方才……方才谢谢你了!” 星罗闻言一愣,而后就想起来对方一定是在为方才徐青岳的音浪冲击一事道谢。当下在那小女孩的注视下,星罗尴尬得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也难怪,往日里星罗长居天昭寺,本来就没多少朋友,加上天昭寺里也没这种年纪相仿的异性,是以星罗虽然心明通透,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 “啊!说起来,看小星罗你方才的表现,精神力似乎比去年更加精进了。”就在星罗沉默间,华凌秋突然凑上来怪笑道:“方才那一手英雄救美,真是高明!小星罗,你是不是看上我这个新认的妹妹了?” “我都十岁了,不小了!”一听到华凌秋的声音,星罗就感到心里发寒。 打从三年前星罗第一次参加定尘考核时,他就被当时的华凌秋当成了一个玩偶。这以后每一年的定尘考核里,华凌秋总是对星罗又捏又亲,又是欺负又是疼爱,弄得星罗一见到华凌秋――甚至是一听到华凌秋柔美的声音就心里发憷。平心而论:华凌秋不但容貌艳美,因为常年练棋的关系,她身上更是有着一份寻常女子难有的娴静和优雅。只是星罗到底没到那种懂得欣赏女性的年纪,是以此时的星罗噘着小嘴,颇有些委屈得瞪着华凌秋。 “呦!十岁了?”华凌秋本来还想捉弄一下这个小不点,可是一见到星罗那垂泪欲滴的神情,她不由苦笑连连得告饶:“得!阿姨我什么都不说了!十岁,是个大男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啊?” “我没哭!”说着话,星罗不自觉地朝着那小女孩看去。那小女孩也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眼见星罗果然是眼圈红红的,不由从怀里掏出手帕,一边帮星罗擦拭着眼角一边好声宽慰道:“你叫星罗?很别致的名字啊!我叫唐筱琬,今年十一岁了。既然是个男子汉,就不可以随便哭的,明白吗?” “嗯!”轻嗅着唐筱琬那方手帕上传递过来的淡淡香气,星罗心神一晃,猛地点着头答应:“你比我大一岁,我以后叫你筱琬姐姐,好不好?” “好啊!”随口答应着,唐筱琬将那方手帕塞到星罗手上后轻笑道:“以后要是有什么委屈的,想哭了,就看看这块手帕。要记得你答应过姐姐哦,男子汉,不能随便哭的!” “喂!你们俩有完没完?”眼见一对小儿女卿卿我我的没完没了,华凌秋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地调侃道:“就算是要交换定情信物,也不用这么缠绵悱恻吧?看的阿姨我……姐姐我……等会儿!我到底该算是你们的阿姨,还是姐姐?” 被华凌秋口没遮拦得羞驳一番之后,星罗和唐筱琬本来还颇为尴尬。可是此时眼见华凌秋一本正经的开始寻思这个根本毫无疑义的问题,两个小孩不由相顾失笑。当下也不管华凌秋到底在想些什么,星罗已经拉起唐筱琬的小手将之悄悄的带到了一旁。眼见星罗小心翼翼的没去惊动华凌秋,唐筱琬不由也屏息良久之后这才低声问道:“我们去哪?这么把姐姐一个人丢下了,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示意唐筱琬紧跟着自己之后,星罗将之带到了整个天昭寺里景色最宜人的名数榭附近。当唐筱琬看到名数榭附近岸边的片片桃花和水岸边那星星点点如绿钱一般的新荷时,不由欢喜雀跃地惊呼:“真好!这里的景色比宫里的还要绚丽啊……” “宫里?” “啊!我是说我家里……”乍觉失言之下,唐筱琬一时间作声不得。却说星罗眼珠一眨,自作聪明地猜测道:“难道筱琬姐姐你们家里,也有像论局宫一样的宫阙?” 依照天昭寺里的规矩,一般提到论局宫时,天昭宫里的棋士总是将之简称为“宫”。只是星罗哪里又会知道:普天之下,整个唐灵帝国内,只有当朝龙辉帝所居住的紫霄城,才被世人尊称为禁宫。当然星罗更不知道的是:在他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唐筱琬,正是龙辉帝的亲孙女、皇太子的长女――当朝御封的尚琬郡主! 眼见星罗并没有起疑,唐筱琬松了口气之后指着水岸边的名数榭轻问:“听说天昭寺内的建筑,都是按照《棋经十三篇》的篇名命名的,这名数二字,想来就是第十一篇的篇名了?” “嗯!夫弈棋者,凡下一子,皆有定名。棋之形势、死生、存亡,因名而可见。”指着名数榭周围的山水、花草,星罗好整以暇的解释道:“棋道之中,每一手都有名目。这就好比世间万物,一物一名。也因此,名数榭附近可说是整个天昭寺里生物种类最多、环境最纷杂多变的地方。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在这名数榭附近,就是一个微型的宇宙,浓缩的天地!” “以往我虽然也读过《棋经十三篇》,却从来没有想过名数两字,也可以从棋道蜕变出来,来印证现实的事物。”星罗这一番话,让唐筱琬一时间错愕良久。只是紧接着,唐筱琬的目光已经停留在了名数榭附近的一块参天石碑上,还不等她动问,一旁的星罗已经款言解释道:“那是穷天碑!” “穷天碑!?” “嗯!”将唐筱琬带到那所谓的穷天碑面前之后,星罗伸手指着上边的碑文轻念道:“穷天,忝为天昭寺第十九代寺卿,妄图穷尽天数,不想三十年间空算计,到头来却自取其辱!”小手微移间,星罗不由得轻轻一叹,却是他身边的唐筱琬满脸不解得追问道:“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位穷天前辈,乃是天昭寺的第十九代寺卿大人,他所谓的穷尽天数,据说是想要把五色棋里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一一列举出来。可是到最后……唉!”伸手触摸着那块略有些殷红的古老石碑,星罗在唐筱琬的满腹狐疑下继续解释道:“五色棋的局数,是如同恒河沙一般的天文数字。传闻当初穷天前辈苦心孤诣三十年,最后还是只能推衍到开局之后三十三手便呕血身亡。这石碑上的丝丝殷红,就是他吐在地面的血迹呢,事后他的九大弟子合力将那一整块地面凝结成了这块石碑,并将之伫立在这专攻名数的水岸边上,不但是为了纪念穷天前辈,更是为了告诫我们后人不可枉自揣测天意!” “这……不会这么夸张吧?那老前辈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才推衍到三十三手?”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或者说你还没有意识到:五色棋的变数到底有多大!”略一心算,星罗已经正容续道:“排除一切特异性的话,五色棋进行到第十手时所有的开局数就已经大到要动用‘千京’的数量级;第二十手之后,这个数量已经激增到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地步!其实这位穷天前辈也真是可惜啊……我们棋士要做的,并不是从棋道中窥见天道,因为所谓的棋道,本来就是人为的从天道中概括出来形而上的思想。棋道,即是天道!” “星罗,你……”那一瞬间,唐筱琬在星罗身上看到了一种比天边的霞光还要璀璨的光华。可是当她定睛望去时,却见星罗不过就是这么随意得站在穷天碑旁边。唯有星罗的声音,在如镜的水面上来回荡漾:棋道,即是天道! ; 015 念力测试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三月二十一日这一天,本年度的定尘考核在天昭寺的权舆殿拉开序幕。 因为应试的棋童有十四人之多,徐青岳将这十四人分成了七人一组的两组,分上午和下午分别进行考核,期间,并不禁止棋童旁观其他人的考核情况。也因此,几乎所有的棋童都聚集在权舆殿里,希望能从其他人的考核情况里揣度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差距。而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十四人中最年幼的两个孩子――星罗和唐筱琬――在徐青岳一分完组之后便跑得没影了。 昨天晚上当星罗将唐筱琬送回到后者的住处时,就见华凌秋已经阴着一张脸等在门口。这让星罗再不敢往前走,只得和唐筱琬约定今天再带她游览天昭寺的其他地方。因为星罗和唐筱琬,甚至是那华凌秋都被分在了下午进行考核的第二组,也因此徐青岳话一说完,这两个早已经混熟的小孩子就跑出权舆殿,在偌大的天昭寺里四处溜达。 这天上午,星罗带着唐筱琬参观了合战阁、虚实亭等几个地方,每到一处,星罗都会向唐筱琬讲解一些典故和趣闻。毕竟在这悠悠千年的天昭寺里,哪怕是一块毫不起眼的顽石,也很可能是价值连城的古物。当然天昭寺里最有名的古物,则要数那口悬挂在首殿论局宫前边的大钟――黄吕! “这就是‘黄钟大吕’?”唐筱琬抬头仰望着那高高悬挂着的古朴青铜钟,不由满是欣喜得啧啧称奇。望着那虽然历尽沧桑岁月却还是依旧故我的黄吕钟,年少的星罗却是老气横秋得感慨道:“嗯!这就是从两千多年前的大周朝手里传下来的黄钟大吕。每每看到这口大钟,我就不免遥想起当年大周朝‘乃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的场面啊!只可惜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不用这么多愁善感吧?”根本不知道星罗是因为没有对手而无比落寞的唐筱琬才这么说着,已经连声追问:“接下来呢?接下来我们去哪玩?” “哦呵呵呵……天色都已经晌午了,你们两个小子还不饿啊?”整个天昭寺里会笑得这么邪恶的,也只有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段流明。一见到段流明正站在论局宫拱门边的台阶上向自己招手,星罗连忙拉着唐筱琬躬身行礼:“寺卿大人,这位……这位是……”就在星罗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唐筱琬时,段流明已经朝着当朝的尚琬郡主躬身一礼:“您也来了吗?不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哪有?段爷爷又在胡说了!”说着话,在星罗茫然不解的注视下,唐筱琬已经蹦蹦跳跳地来到段流明身前抓着后者花白的胡须轻声警告:“为了您老的胡子着想,筱琬劝您说话最好注意点哦!”“哦呦呦……轻点!轻点!”从唐筱琬的小手里挖出那几根宝贝胡须之后,段流明没好气地招呼过星罗:“你小子还傻站着干吗?想吃饭的,快点给我进来!” 却原来当初教导唐筱琬棋艺的,就是段流明。 虽说起初段流明也不过是抱着敷衍的心态在启蒙唐筱琬,可是渐渐的,段流明却发现了唐筱琬的进步比一些天昭寺里的棋童还要迅捷。这不由得让段流明重新审视起唐筱琬,加上本就有皇命在身,段流明便也开始悉心教导唐筱琬。经过三年多的教导,现如今唐筱琬的实力已经不比一般的定尘棋士为差。 走进论局宫之后,星罗就见到偏房里已经准备了一桌还算丰盛的午宴。这一下星罗就算再迟钝,不由也指着一桌子的饭菜狐疑着问道:“寺卿大人,您是不是早知道我们会来啊?可就算如此,您也不用这么浪费吧?”往日里星罗虽然隔三差五得就来段流明这里噌饭吃,却从来没见过段流明享用过什么山珍海味。段流明听了这话不由也是老脸一滞,当下拉过一把椅子之后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地说辞,他索性瞪着一双眼珠子笑骂道:“今天是老头子我的生日,不行啊?你小子……有得吃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段流明这话,让星罗一脸委屈,也让唐筱琬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 当下一老两小再不多言,安静得享用了这顿天昭寺里少有的丰盛午餐。直到正午的日头开始倾斜,段流明这才笑望着对面两个孩子勉励道:“你们俩,论实力的话,要想晋级应该是没什么难度的。筱琬,你的念力和慧力都算不错,唯有定力稍显不足,若是能顺利地通过这前三关,晋级之途当可平坦不少。至于星罗,你这孩子……唉!一切都看造化吧!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权舆殿吧。” “是!”恭敬地应答一声之后,星罗和唐筱琬又朝着段流明行了一礼,这才齐齐转身,离开了论局宫。眼看着两个小孩手牵手地渐渐远去,天昭寺的寺卿沉吟良久,这才没来由地轻声一叹:“棋名!这孩子为什么会没有棋名的呢?圣灵水镜啊圣灵水镜,这一回,你还是打算和老头子我开个玩笑吗?” 没人能回答段流明的这个问题,因为圣灵水镜从来都是只显形、不露声。整个论局宫,在段流明的一声轻叹之后陷入沉寂。与此同时,权舆殿内却是热闹非凡。 念力测试,考验的是棋士对棋子的控制能力和调用五色棋子上分别凝聚着的五行元素的操控力。五色棋虽然并没有规定棋士必须动用念力来控制棋子,但是一般在棋局进行到中盘前后时,因为棋士会处于一种深度精神状态,也因此为了不打破这种类似于坐禅悟道的境界,棋士往往不会冒然动用手指去下棋,而是直接用念力,控制着棋子的走向。 一般的念力测试,常用的大概有三种:分棋、控子和定位。所谓分棋,就是将混杂在一起的五色棋子重新分化;所谓控子,是考验棋士在同一时间能够控制的棋子数;所谓定位,则是要求棋士将特定颜色的棋子凌空打击在特定的位置上。应试的棋童,可以自主地选择使用哪种方式来考核。 在唐筱琬选择了定位考核之后,星罗想也不想的,便选择了同样的考核方式。至于其他人,也纷纷选择了有利于自己的考核方式,例如华凌秋便选择了她所擅长的分棋。 选择完毕之后,七个棋童根据事先安排好的考号进行分试。其间分棋者最快的,便是华凌秋,她只用半柱香的时间便将混杂在一起的180枚棋子分离成了均等同色的五份。至于控子最多的一个,则在同一时间内控制着十八枚棋子在空中作着曼妙的圆周运动,当主考官将第十九枚棋子凌空放上去时,那十八枚棋子才被轰散着掉落在棋盘上。 这以后,便只剩下了星罗和唐筱琬两个人――两个同样选择了考核定位的棋童。 016 不该有的失误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与分棋和控子不同的是:定位是有时间限制的。 在规定的一盏茶的时间内,定位者必须根据主考官事先给予的棋谱,在棋盘上凌空定出一定数量的棋子。这个测试方式看似比其他两者来得容易,但其实定位是三种方式里最困难的。因为无论是分棋还是控子,都只要注意把握五色棋子之间的不同属性,便能很好的分离或者控制它们,而唯有定位因为是牵扯到成型的棋谱,所以它同时也考验着应试者的元素控制能力和精神力。 为了体现公平性,唐筱琬和星罗拿到的棋谱是一模一样的。紧接着在主考官点头致意下,排号在前的唐筱琬已经按照棋谱上标志出来的棋路,开始将自己面前的五色棋子凌空定到三尺开外的一面棋盘上。对于由段流明亲自教导出来的唐筱琬而言:这种距离并不是什么难事。也因此就在时间还有一大半剩余时,她已经顺利的把棋谱上的三十手棋子分毫不差得打在了棋盘上。 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那主考官和唐筱琬自己都很满意。可是唐筱琬回头间,却见到星罗眼眸闪烁地紧盯着自己的棋盘。就在唐筱琬想开口询问时,主考官却已经朗声宣读:“下一位选手,星罗!你准备好了吗?” “嗯!”轻轻得点了点头,在主考官一声令下之后,星罗也已经控制着棋子,朝着另一方棋盘上敲打下去。星罗年纪虽小,念力却非比寻常。他落子的速度比唐筱琬还要快了三分,按照这种速度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将那三十枚棋子尽数打落在棋盘上。 可是就在星罗敲落第二十七枚棋子时,却出现了一个变数。原本按照棋谱的话,星罗这第二十七手应该是打在前一手旁边的一枚玄水棋子,作用是用来在幻阵中生成天使部落的六级生物――骑士。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星罗一出手,却用一枚青木棋子取代了那枚玄水棋子。这一下失误,不由得让旁观的唐筱琬暗自惋惜。然而还不等唐筱琬叹一口气,星罗就再度走出了一手和棋谱上大相径庭的棋路。如此一来,便是华凌秋也不由轻叹一声:“连错两招,小星罗你注意啊!时间还很宽裕,你慢慢来……” 华凌秋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走出了自己的第二十九手。当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星罗的出子时,虽然是脸色各异,却都是连连摇头。因为星罗又走错了,连着三次,他不是放错了位子,便是用错了棋子。对于定位考核而言:这种失误是不能容忍的。也因此,那主考官已经随口轻语:“星罗,你是不是要放弃?” “不!还有最后一手呢!”随着这声音的回响,星罗在棋盘上飞下了一枚象征着孕育生命的玄水棋子。 霎时间,所有人都见到星罗的幻阵里出现了一道道的七彩霞光。等到那些霞光安定下来之后,星罗部落的半空中,浮升起一座光芒四射的城堡。那城堡的大门开启的同时,两个背负双翼的天使,欢快得从里边飞驰出来,在城堡四周唱起了庄严的圣歌。就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间,星罗伸手指着那两个天使解释道:“我觉得棋谱上的棋步不是很妥当!在二十七手时冒然动用玄水棋子虽然可以召唤出六级兵种骑士,却会大幅度得破坏聚集起来的生机。与其这样,还不如再将那生机压制、浓缩,而后在三十手时一举召唤出人类圣堂城池里最强大的生物――天使!” 星罗略显稚嫩的声音,在偌大的权舆殿里经久得回响不息。良久之后,那主考官这才阴沉着一张脸宣布道:“不管怎么样!定位的规则就是让应试者按照棋谱把规定的棋子放在规定的位置,棋谱上边或许会有些罅隙,但是星罗,你连着放错了四枚棋子,按照规定:我不能让你通过念力考核!” 主考官的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却让星罗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就像他不会知道手上的三十手棋路正是面前主考官亲手划定的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在星罗还目瞪口呆间,唐筱琬已经愤愤不平得质问:“按理说:定尘考核不是为了选拔名副其实的棋童成为定尘棋士而举行的吗?星罗看出了棋谱上的漏洞,这就表明他的眼力比我高明;而且他也分毫不差得完成了更加正确的定位,这说明他的棋力比我还高明。可是在我都能通过念力测试的情况下,为什么他就不能……” “唐筱琬棋童,在考场上,身为主考官的我拥有着绝对的权力!”冷冰冰的说出这话之后,那主考官突然朝着一言不发地星罗解释道:“星罗,其实你现在退出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就算你到了圣灵水镜面前,也一定会再出现那种上演了三次的闹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无论是对你个人还是对我们整个天昭寺而言,都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主考官这话,让原本对这些小事漠不关心的星罗脸色一变。眼见唐筱琬神色狐疑的看着自己,星罗张了张嘴才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到权舆殿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都聚在这里?” “师……师父?”那主考官眼见来人是徐青岳之后,连忙走上前去耳语一番。徐青岳听了对方的耳语又扫了一眼星罗,不动声色得轻语:“我不管你是不是星罗,也不管寺卿大人是不是会维护你,但是在定位测试中连续失误四手,这种错误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如果没有其他解释的话,星罗,你将被认定失去继续参加考核的资格!” “哼!您就是八级宏宇徐青岳?”将星罗拉到自己身边之后,唐筱琬直视着徐青岳冷漠的目光据理力争:“听说您的棋名是‘明鉴’,想来一定是明察秋毫、见微知著了。可是您看看考核所用的棋谱和星罗下的棋局,难道就没发现一些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吗?”唐筱琬这话让那主考官神色激变,也让徐青岳神情狐疑地扫向了手上的棋谱和星罗的棋局。一望之下,徐青岳那英挺的剑眉就不由自主地封敛起来。当下就听这棋名明鉴的八级宏宇棋士指着手上的棋谱,问着身后的主考官:“这棋谱,是谁划定的?” “是……回禀师父:是我!” “哼!我知道了!”顿了一顿,徐青岳摇手将星罗下完的棋局震散之后,边往权舆殿外走边留下一句:“星罗通过念力考核,满分!” 017 最深切的恐惧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回,该要我谢谢筱琬姐姐你了啊!”随着唐筱琬走出权舆殿时,星罗突然回过身来,一本正经得朝着唐筱琬道谢。眼看着面前那个比自己还矮了少许的男孩,唐筱琬失神片刻之后,突然没来由得轻笑一声:“真是不敢相信啊!你明明比我还小,怎么可能会……我刚才定位的时候,只顾按着棋谱照本宣科,还生怕出错的,你到底是怎么看出那棋谱上的漏洞的?” “嗯……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那里……那里不该那么下!”说着话眼见唐筱琬一双星眸一眨不眨得盯着自己,星罗不由小脸一红得轻呼:“怎么了?星罗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呦!瞧瞧这是谁啊?”随着这声肆无忌惮的呼喊,就在星罗和唐筱琬双双色变间,华凌秋已经踏着笑声冲了过来:“呵呵……你们俩小不点啊,刚才在那位八级宏宇徐明鉴面前,可真是你浓我浓,羡煞姐姐我了啊!” “姐姐你要是再这么寻人开心,我可就不认你了!”玉脸一板,唐筱琬已经拉起星罗的小手便要离去。只是他们才一转身,华凌秋便身形一晃得挡住这两人的去路调笑道:“幸好那徐明鉴果然是明察秋毫,这才让小星罗满分过关。仔细算起来,我们姐妹三人都顺利过了念力一关,说什么也该去庆贺一番吧?还是说:你们两个小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哪有!?”异口同声地娇呼间眼见华凌秋的一双妙目紧盯着自己彼此紧握着的小手,星罗和唐筱琬不由赶紧松开手左右观望。当下淡笑一声,华凌秋上前一边一个得拉扯起两个小孩,谈笑风生得边往前走边自呼喊:“好了!好了!姐姐我也知道你们是郎才女貌,一个是英雄救美女,一个是美女重英雄,虽然你们的年纪都还小了点,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呵呵……” 随着华凌秋这惟恐别人听不到的高大嗓门渐渐远去,宁谧的夜色,渐渐得笼罩在了天昭寺的上空。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权舆殿内。与前一天不同的是:星罗他们这一组的考核时间被安排在了上午。也正因此,一大清早的,星罗和唐筱琬就在华凌秋的带领下赶到了权舆殿。只是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一回测试定力的主考官,竟然换成了堂堂的八级宏宇棋士――棋名明鉴的徐青岳本人! 因为前一天的念力测试中有两人没有顺利过关,也因此今天和星罗他们考核定力的,便只有其他两人。当五个棋童都出现在徐青岳面前时,那年过半百却依旧神采奕奕的八级宏宇棋士用他那双鹰目扫视过五人之后,这才淡然开口:“诸位今日能站在这里,想来也该知道:无论是身为棋士还是身为一个普通人,定力,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今天的考核,由我亲自来引发你们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从而察看你们心境的凝结程度。这种测试方式会有一定的危险,也因此在事先我要确认一下:你们是否自愿参加定力测试?” 听了徐青岳这一番话,在场的五个棋童不由都是面面相觑。因为根据定尘考核的时程表来看:今天举行的定力测试应该是通过静坐观望的方式来考核的。不曾想不但主考官换了,便是连测试的方式也变了。他们哪里知道:无论是前天星罗以音破音得保护唐筱琬还是昨天那不依棋谱下出的定位,都让徐青岳对星罗刮目相看。也因此可以这么说:徐青岳的出现和定力测试方式的改变,完全是因为星罗一个人! 只是现场的五个棋童自然不会轻言放弃,何况他们也不认为八级宏宇棋士徐青岳会为难他们这种后生晚辈。当下应诺一番之后,便依照顺序开始接受徐青岳的测试。 头一个接受测试者,正是昨天控子第一的棋童,名叫温海。就见他端坐在徐青岳身前恭敬得行一礼之后,缓缓得阖上了双目。徐青岳也没说些什么,他就这么依照原样端坐着,但是渐渐得,星罗他们就发现温海原本挺直的腰板开始微微颤抖,连带的,点点薄汗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星罗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徐青岳虽然连一个手指都没动弹,却在片刻之间已经将温海的神识导引进了自己的幻阵之中。当一个棋士的棋力和精神力高深到一定程度之后,哪怕是不借助于棋盘和棋子,他们照样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模拟出一定空间的幻阵。徐青岳棋名明鉴,恰恰就是此道高手。在事先探查出温海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是大多数人都会见之色变的蛇蟒之后,徐青岳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将温海的神识丢进了一个到处都是各种毒蛇的山谷里。等到可怜的温海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时,早已经被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蛇群吓得面无人色。就在他退无可退而心神涣散时,徐青岳猛然呼喝一声:“呢!” 徐青岳这一个“呢”字,和星罗前天保护唐筱琬时动用的“?”字同出一辙,乃是佛门六字真言“?嘛呢叭咪?”之一,象征着本尊之身、口、意、事业、功德,属于持戒心。就听徐青岳这一个字出口之后,原本冷汗如雨的温海突然打个机灵,而后脸色半红半白得朝着徐青岳再行一礼,竟是什么都没说的,便走出了权舆殿。 温海的遭遇和反应,不由得让其他四个棋童都是面面相觑。可是紧接着,徐青岳就面无表情得朝着那第二个应试者招手。那人比温海坚持的时间稍长,但即便如此,等他被徐青岳从幻阵中拉扯出来时,也已经是汗流浃背、几欲脱虚。所幸就在他忐忑不安间,徐青岳缓缓得朝他点了点头,而后后者的目光,扫向了第三个应试者――华凌秋。 “呼……看样子,徐明鉴您确实能够引导出人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恐惧啊。那麻烦您帮我看看:小女子最害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亏得华凌秋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番话来,话音一落,她就端端正正得坐在了徐青岳身前。 徐青岳淡淡得扫了华凌秋一眼,而后什么也没说,便自顾自得笃定一笑。 ; 018 定止心于一境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不!不要!这太可怕了……”华凌秋惊恐莫名的呼喊声,响彻了整个权舆殿。这不但让星罗和唐筱琬他们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也让徐青岳那百年如一日的森寒脸色上挂上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苦笑。 等到徐青岳将华凌秋的神识从幻阵里的提携出来之后,后者继续旁若无人的叫闹了半晌,直到徐青岳忍无可忍得怒斥一声之后,华凌秋这才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太恐怖了……你……就算您是人人敬仰的八级宏宇棋士,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像我这般的纯情少女啊!您就不知道那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恐惧的灾难吗?” 华凌秋说这话时中气十足,从她掳起袖子的神情里可以看出,显然她正在思量着要不要上去教训一下那个只顾笑望着自己的徐青岳。却在这时,星罗和唐筱琬走上前来齐声劝道:“姐姐,你看见什么了?你先消消气、定定神!就算你想教训他,也一定打不过他啊!万一他再把你丢进那种幻阵里,那怎么办?” “我……”华凌秋闻言神情一滞,想想方才幻阵里的所见所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华凌秋也不由耷拉着个脑袋,偃旗息鼓得打算离开权舆殿。因为以她自己的想法:这一回的定力测试算是失败到家了,看来自己这第八次的定尘考核,要提前结束了吗?就在华凌秋这么胡思乱想间,徐青岳已然又好气又好笑得发话道:“华凌秋棋童,我可没说你没有通过定力测试啊。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遭遇了那样的情形还能像你这样生龙活虎的,已经很不容易了!留下吧!” 徐青岳这番话不由得让华凌秋喜出望外,也让星罗他们三个旁观者越发的好奇华凌秋到底在幻阵里遇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就在华凌秋一个劲得朝着徐青岳抛媚眼以示感激时,后者却熟视无睹的朝着唐筱琬轻问:“怎么样?唐筱琬棋童,在见过他们三人的测试之后,您还是坚持要进行定力测试吗?徐某人可不会因为应试者的身份不同,就网开一面!” 显然徐青岳也已经知道了唐筱琬身为尚琬郡主一事,以他徐明鉴刚正不阿的个性,别说是郡主了,便是公主,他也不会法外施恩。再说华凌秋的遭遇虽然让唐筱琬很是触目惊心,但是眼见星罗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唐筱琬不由深吸口气之后朝着徐青岳恭敬得拜礼:“还情您秉公裁断!” “筱琬,你的念力和慧力都算不错,唯有定力稍显不足,若是能顺利地通过这前三关,晋级之途当可平坦不少。”闭目端坐之后,唐筱琬心头不由得回想起昨天段流明对自己的评价。其实这也难怪,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正是最经不得恐吓的时候,虽说唐筱琬一出生就长在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宫大院里,可是正因为如此,在突发事件面前,唐筱琬就越发显得手足无措。然而现在,唐筱琬却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因为就在走进权舆殿之前,星罗偷偷得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并且告诉唐筱琬:“只要她心里想着这东西,就一定能够顺利地通过定力测试。” 其实此时的徐青岳也不好过,虽说方才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但如果真得把唐筱琬也弄得像方才那三个棋童一般狼狈,他徐青岳恐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本来徐青岳打算见好就收得测试一下唐筱琬,可是就在他将自己的精神力外散出去得想去感应唐筱琬内心的恐惧时,他突然发现唐筱琬的心神异常凝结。好奇之下,徐青岳不由凝神观望,就见唐筱琬的右手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一枚玄黑色的棋子。 这一下,徐青岳可真地感到棘手了。 “定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动,曰定。”也就是说:人心一般不在“定”的境界中,因为心神往往不在一境上,而在多境上,也即是散乱的。可是现在唐筱琬借着手心的棋子将自己的心神紧紧依附在了那枚棋子之上,便达到了“定止心于一境”的状态。这样做虽然有取巧之嫌,却也并不能算是作弊。因为定力测试考核的,本来就是棋童是否拥有将心神定于一境的能力。 只是如果徐青岳就这么宣布唐筱琬顺利过关的话,未免会被一些不明真相的宵小说成是他在攀龙附凤。当下眉心一敛,徐青岳索性也不再去管什么恐惧还是欣喜,只顾抓起了一点唐筱琬内心深处的情感,制造出一个虚无的幻阵。不曾想因为唐筱琬的心神紧紧地依附在了那枚白金棋子上,也因此徐青岳截取到的这一点情感,竟然恰恰就是方才星罗将棋子交给唐筱琬的一幕。 “哼!”闷哼一声,徐青岳撤掉了了无意义的幻阵。眼见唐筱琬和华凌秋他们都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徐青岳也知道现在是越描越黑,索性决断一句:“唐筱琬顺利通过定力测试!接下来,星罗,该你了!” 虽然连唐筱琬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眼见徐青岳神情冷漠的只顾盯着星罗,在场的其他三个棋童一时间也感觉到了徐青岳有意无意之间散发出的淡淡霸气。等到星罗端坐到徐青岳面前时,后者什么都没说便将星罗的神识拉扯进了自己的幻阵里。只是与前四人的测试过程不同的是:此番徐青岳不但没有在幻阵里召唤出行罗最恐惧的东西,反而将他自己的神识,也凝结在了幻阵里。 “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手心里也放上一枚棋子呢?”在幻阵里凝结出自己的形体之后,徐青岳朝着面前不远处的星罗如此质问。此时的星罗还在适应幻阵的环境,就在他惊讶于这幻阵里竟然无天无地的只有一片混沌时,他听到了徐青岳的质问声。当下尴尬的回过身来,星罗挠着头皮讪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本来说好了是测试静坐观望,那样就算手上拿着东西,也不算违规吧?谁知道……” 星罗这话,让徐青岳不由一愣。 因为就像星罗所言:如果按照定尘考核的时程表用静坐观望的方式来测试棋童的定力的话,手上有没有那东西确实没什么区别。这么说来,倒是自己临时改变测试方式,让唐筱琬占了个便宜。一想明白这一点,徐青岳神色一黯之后突然朝着星罗轻语:“确实!这件事情并不能怪你们,那么接下来,让我看看星罗你最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吧!” 019 第二个满分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怎么可能!?”在探查出星罗内心深处的恐慌到底为何之后,徐青岳却反倒是满脸不信得连声嘀咕:“怎么可能?你……你竟然害怕那种事?” “什么啊?徐师伯,您没事吧?”星罗虽然只是一个棋童,也没有任何棋士愿意作他的师父,但是按照天昭寺的惯例,他还是可以称呼徐青岳、柳寒风这些前辈为师叔或者师伯。只是此时眼见徐青岳满脸不信的盯着自己,星罗不由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之后愕然反问:“星罗害怕的事情有很多啊!比如天黑了,打雷了,还有……” “还有没人陪你下棋!”徐青岳说这话时虽然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但是他眼见星罗听了自己的话后小脸煞白,不由讪笑一声:“原来你真得害怕这个!那好,我现在就让你一个人在这幻陈里,没有人会来和你下棋,你也没有办法能够冲破幻阵。一天、两天……一月、两月……甚至是一年、两年!幻阵里的时间流逝虽然会比现实世界来得快,但是对于身处于幻阵中的你而言:那就是时光荏苒!” 徐青岳说完这话也不理会星罗是何神情,就这么消失在了自己的幻阵里。这一下,整个幻阵里便只剩下了星罗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人! 星罗目瞪口呆了良久,这才百无聊赖得坐到那混沌时空里。朝着四周乳白色的虚空发呆:“不会吧?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连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棋子都没有……” 此时退到现实世界的徐青岳眼看着幻阵中的星罗哭丧着脸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快意。 早在很久之前,徐青岳就听闻了星罗的大名。一个连续三次在定尘考核中取得第一名的棋童,却连续三次没有得到棋名;一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却接二连三得打败了那些二级明心、三级斗力棋士。三个多月前柳寒风和星罗的一战,更是让徐青岳挂念起了星罗。虽说徐青岳并不知道那一战的具体情况,但是从事后柳寒风对战局三缄其口的态度来看,徐青岳就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很精彩。再加上前两天星罗在徐青岳面前的夺目表现,不由得让徐青岳屈尊降贵,亲自借着定力测试的机会,来试探一下星罗的实力。 其实徐青岳倒并没有想要刻意打压星罗的打算,只是星罗年少无心计,往日行事便很是招摇,加上方才唐筱琬的棋子事件,徐青岳本就一向标榜公正严明,自然会对这小子看不顺眼。当然不管怎么说,徐青岳毕竟是八级宏宇棋士。方才他对星罗的言词虽然严厉到了刻薄的程度,却也不会真得长时间得把星罗的神识困在幻阵里。毕竟那样做的话与其说这是一场定力测试,倒不如说是精神禁锢了。 时间,一分一秒得流逝过去。权舆殿内,除了星罗和徐青岳不动如山似得坐在堂中之外,其他华凌秋和唐筱琬他们三人却仿佛是比应试者和主考官还要紧张一般密切的注视着星罗和徐青岳。比之华凌秋他们一开始的三个棋童,此时的星罗一脸安详,只是和唐筱琬方才的情形不同的是:星罗这一坐,就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等到徐青岳从深沉的坐禅中回过神来时,他很清楚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对于身处幻阵中的星罗而言,却足足是十个日夜!所幸身处幻阵中的不过是星罗的神识,自然也不会感到饥饿难耐。但即便如此,身为八级宏宇棋士的徐青岳也很清楚:就算以一个四级用智棋士的修为,也不一定能在那虚无世界中熬过十天! 可是当徐青岳将他的神识进入到那个由他一手创建起来的幻阵中时,却惊讶的发现:那原本应该是虚无空旷的世界,竟在不知何时间,生化出了丛林、山泉和各种各样的小生物们。鸟语花香之间,星罗正怡然自得的坐在一处山柳树荫下,双手交错得在用自己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下棋。 “你……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目瞪口呆了良久之后,八级宏宇棋士徐青岳这才猛然走上前去,来到星罗面前大声质问:“在这个由我一手构建的幻阵里,你到底是怎么从无到有得生化出这些东西的?” “定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动,曰定!”轻而稳健得用右手放落一枚玄水棋子之后,就在身边生化出几头青丝彩羽雀的同时,星罗抬起头来望着徐青岳笑道:“局内如何?局外如何?棋子如何?棋士如何?一级棋士名为定尘,不就是说‘局外万物,尽皆微尘;定心于境,点尘不惊’吗?” “我不是问你这些大道理!”伸手指着四周生机勃勃的环境和那刚生成的几头青丝彩羽雀,徐青岳满脸茫然得追问:“我是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在我的幻阵里,制造出这些东西的?在我的幻阵里,没有我的授意的话,那些元素根本不会听命于你。而你又不过是神识状态,怎么可能……” “徐师伯,您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就在徐青岳一脸狐疑间,星罗已经站起身来指着身边的诸多生灵解释道:“局外万物,尽皆微尘!不管我是不是神识状态,不管这幻阵里的元素是不是只听命于徐师伯,对于我而言:它们就是微尘!只要我定心于境,将这幻阵当成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自然就可以像我利用现实世界的器具一样――利用它们!” 星罗这理所当然的一番话,却让徐青岳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虽说一级棋士名为定尘,但是很多晋升为一级棋士的人却只能做到定神静气,从而在对一过程中更加稳定的发挥自己的实力而已。徐青岳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棋童,竟然真得可以做到定心于境、点尘不惊的境界。其实别说是一级棋士了,便是中筹得四五级棋士,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一点。 打量着星罗良久之后,徐青岳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句:“明知自己身处局中,却能逆转乾坤,借假修真,好!星罗通过定力测试,满分!” 020 不确定的1/1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依着和前一天相同的借口,在这一天的测试结束之后,华凌秋硬拉着星罗和唐筱琬,说是非要去庆祝一番。 就在天昭寺外的一家小酒肆里,华凌秋一边往自己的酒杯里倒着美酒,一边直朝着对面怯生生地星罗和一脸好奇的唐筱琬呼喝:“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咱们姐妹三人好不容易都通过了定力测试,今天说什么,也要好好庆祝一番!”如此自说自话间,华凌秋已经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而后眼见星罗和唐筱琬动也不动那酒杯,她不由佯装生气得正语:“你们怎么不喝啊?不喝就是看不起姐姐我!就是不给姐姐我面子!就是和姐姐我过不去!” “可是……可是寺卿大人说过:饮酒伤肝、伤脑,身为棋士,当自律!”星罗才这么说着,就见坐在对面的华凌秋已经从酒桌上横过身子来,将脸凑到星罗面前之后大声怂恿:“什么寺卿不寺卿的?他又不是天王老子!吃饱了撑的,管这么多干吗?再说咱们又还不是棋士,他说棋士当自律,可没说棋童也当自律啊!哦?” “我们年纪还小,不能饮酒的!”将被华凌秋威逼得作声不得的星罗拉到自己身边之后,唐筱琬不亢不卑得说道:“姐姐若是想庆祝一番,我们俩自当奉陪;但如果非要我们喝酒,大不了我们转身就走!” “别!别啊……陪姐姐说说话也好啊!”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黄汤,华凌秋这才笑望着唐筱琬轻赞道:“要得!筱琬妹妹你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也不拖泥带水,可比姐姐当年干脆多了。唉!如果我当时也能像你这般……唉……” 一向果敢的华凌秋,在长吁短叹一番之后又是满盏一杯。这不由得让星罗和唐筱琬都猜出了这往日大大咧咧的华凌秋一定是心有苦闷,当下星罗眼珠一转,已经换个话题:“阿姨姐姐,刚才的定力测试,你到底在幻阵里看到什么了?星罗真得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把南山打虎、北海擒龙的阿姨姐姐你吓成那样?” 因为唐筱琬只管华凌秋叫姐姐,星罗又管唐筱琬叫姐姐,所以到最后星罗便也叫华凌秋姐姐,只是华凌秋到底不肯吃亏,于是便诞生了“阿姨姐姐”这种莫名其妙的称呼。此时华凌秋一听到星罗的打岔,果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得猛然从座位上蹦?起来,而后端着酒杯一饮儿尽之后,华凌秋已经虎着一张秀美的玉脸呼哧道:“说起这个我就有气啊!那什么徐青岳的,差点吓死老娘!”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华凌秋的神态,把唐筱琬的好奇心也勾了起来。就在两个小孩百思不解的注视下,华凌秋重新坐回到座椅上后一脸肃穆得沉吟:“你们,是不会明白那种恐怖的。但是我可以用我华凌秋的人格保证:刚才我真得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啊?”在星罗和唐筱琬的齐声催促下,华凌秋四顾一番之后,这才压低声音回答道:“我!我在幻阵里见到了我自己!” “啊?就这?”两个小孩面面相觑一番后,星罗不由百思不解的追问:“这……阿姨姐姐你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说你们还小嘛!”吞下一口美酒,华凌秋满脸犹有余悸得边比划边解释道:“我看到了另一个我,那家伙的大腿有这么粗!腰身有这么……不!有两个这么粗!就是她的脖子,都比你们的腰身还粗!根据姐姐我的初步估计:那家伙少说也有三百多斤重!太可怕了……” 眼看着华凌秋心有余悸的模样,星罗和唐筱琬按照前者比划的样子想象了一番之后,却是不约而同得暴笑出声。在华凌秋一幅要杀人的阴冷目光注视下,星罗和唐筱琬这才渐渐的止住了笑声,却还是禁不住得眼角带笑。当下摇了摇头,华凌秋郑重其事得解释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那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姐姐我这种国色天香的女人而言:简直比世界末日还要恐怖啊!话说回来,你们俩在幻阵中见到了什么?” “我……我没见到什么东西啊!”顿了一顿,唐筱琬从怀中掏出那枚白金棋子朝着星罗娇笑:“一定是星罗你给我的这枚棋子在保佑我呢!” “棋子?妹妹你方才手里一直握着这枚棋子?”在唐筱琬点了点头之后,华凌秋满脸不忿得哀呼:“这回亏大了!早知道这么做不算犯规的话,老娘我……我抓一把,不!抓两把棋子放手心里!” “阿姨姐姐,你真要是抓两把棋子,就没用了!” “你个小鬼懂什么!”狠狠地瞪了星罗一眼,华凌秋突然满脸好奇地问道:“星罗,你呢?在幻阵里,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啊!”星罗老老实实得才这么说完,华凌秋就百无聊赖得嘀咕:“得了!得了!我知道你小子铁定也在手心里抓棋子了,对不对?” 星罗闻言一愣,而后一想到自己在幻阵里发生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释得清楚地,当下含糊其辞的,星罗索性点了点头。这以后星罗和唐筱琬自顾吃了些小菜,却看着华凌秋越喝越多,越喝越高。就在两个小孩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华凌秋继续喝下去时,后者已经猛地打个饱嗝之后,注视着星罗和唐筱琬轻语道:“小星罗,筱琬妹妹,你们俩……你们俩有没有准备好明天的慧力测试啊?” “慧力测试?”随口重复一遍之后,第一次参加定尘考核的唐筱琬已经愕然反问:“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慧力测试是以什么方式进行的呢!” “你不知道,小星罗可是清楚得很啊!”伸出玉手摇摇晃晃得指着星罗,华凌秋半醉半醒得解释道:“所谓的慧力测试,也就是让应试者彼此两两对弈。呵呵……听说另外一组里有五人顺利通过了前两天的测试,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参加明天的慧力测试的,一共会有九个棋童。到时候……我们姐妹三人……会不会……1/12啊……” 华凌秋这话并没有说完,可是冰雪聪明的唐筱琬却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九个棋童中,他们三人两两对局的可能性虽然只有1/12,但如果明天真得碰上这1/12的对局呢? 1/12,这种几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 021 不论成败,只求一战!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定尘考核的第三天,慧力测试在权舆殿如期进行。 当初星罗之所以想来参加定尘棋士的考核,就是因为在慧力测试中可以有一次和其他棋童对弈的机会。可是在认识了唐筱琬之后――尤其是在昨晚听了华凌秋的一番话之后的今天,星罗却真得有些踌躇起来。万一――其实并没有夸张到万一的地步,因为只要是1/12的机会,就足以让他对弈的对手换成是华凌秋或者唐筱琬。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 星罗是带着这个问题走进权舆殿的,和他有着同样顾虑的,自然就是此时正静坐在他身边的尚琬郡主唐筱琬。只是再一想一级定尘棋士的名头对自己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唐筱琬也就随即释怀。转念一想到小小年纪的星罗在棋道上的造诣和与众不同,她甚至开始渴望能与星罗对弈。不管这两个小孩存着怎么样的心思,在徐青岳的亲自指挥下,九名棋童的对战表很快就产生了出来。 等到星罗看到那对战表时,不由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满腹狐疑得观望着徐青岳。就见那对战表上,星罗的对手既不是唐筱琬也不是华凌秋,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应试的棋童。却原来因为应试者只有九人,所以徐青岳决定把他自己也列入抽签名单。只是也不知道真是天意使然,还是徐青岳在暗中作了手脚,总之等那名单公布之后,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事实: 本届定尘考核的最年幼者星罗的对手,正是八级宏宇棋士――徐青岳!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在打量了对战表半天之后,华凌秋一脸高兴得只顾欢呼:“真是没想到八级宏宇棋士徐明鉴的名字,竟然也会出现在这种定尘考核的慧力测试战中。还好老娘我福星高照,没碰上这种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姐姐,你这算是在幸灾乐祸吗?”虽说对战表上华凌秋、唐筱琬和星罗三人并没有任何冲突,但是一看到华凌秋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唐筱琬就没好气地训斥道:“你怎么能这样嘛?好歹,星罗也叫你一声‘阿姨姐姐’啊!” “嘿!我怎么就不能这样?我的好妹妹诶,你也不先看看:当事人比我还兴奋呢!”说着话,华凌秋伸手指着不远处就差没当街欢呼的星罗喊冤道:“我这能算是幸灾乐祸吗?啊?顶多……顶多也就是个锦上添花而已嘛!” “星罗,你没事吧?要知道:你的对手可是八级宏宇棋士诶!”在发现星罗的异样之后,唐筱琬不由连忙走到前者身边轻晃着星罗的肩膀连声追问。 此时的星罗,真得就如华凌秋所说的一般正自兴奋不已。三个月前与七级静微棋士柳寒风的一战,让星罗初步认识到了上筹棋士那恐怖的实力。也因此当他发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徐青岳本人之后,不由兴奋得差点忘了自己是谁。条件反射似得,星罗的小手开始微微颤抖。他虽然知道唐筱琬来到了自己身边,可是这一时之间,星罗竟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来说话了。 即便是昨天被徐青岳丢到那空无一物的幻阵中时,星罗也没有这么茫然失措过。 星罗的反应,不由得让唐筱琬大惊失色。在她喊过来华凌秋之后,两个女人一致认定星罗是被徐青岳的威名吓傻了。可是就在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徐青岳――这个打从星罗一进入权舆殿就密切注视着后者状态的八级宏宇棋士已经走上前来,朝着犹自陷入前所未有的兴奋中的星罗轻语一声:“星罗,我很期待与你一战!” “我……也是!”这一瞬间,星罗努力了良久,这才说出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于此时的星罗而言:定尘考核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星罗现在站在这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和徐青岳酣然一战! “星罗?你真得没事吗?”虽然在和徐青岳说过一句话之后,星罗的神情安定了不少,可是眼见他还是神光闪烁,手脚微颤,唐筱琬不由试探着问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放弃吧!大不了明年我再陪你……” “不行!怎么能放弃呢?这不就是我渴求的吗?为什么要放弃呢?呼呼……”这话说到一般,星罗猛然惊醒过来。眼看唐筱琬甚至是华凌秋都满脸错愕的看着自己,星罗不由深吸两口大气之后,尽量放缓语气得解释道:“我没事,真得!慧力对决战就要开始了,两位姐姐还是尽快清静心神,去自己的对局场所吧!” “筱琬,他似乎真得没什么事!”眼见唐筱琬还想在说些什么,华凌秋已经拉着唐筱琬轻声宽慰道:“姐姐我早就听说小星罗是个棋痴,往日天昭寺里的一些下筹棋士都因为害怕输给他而不敢和他对弈,这也就是星罗一直渴望和别人对局的原因,现在有八级宏宇棋士这种高手来指导他,他是太高兴了!相信姐姐:星罗没事的!” “可是……可是就算星罗的棋力再怎么高深,也不可能是徐明鉴的对手啊!”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着将唐筱琬推搡到她自己的对局棋室门口之后,华凌秋笑着解释道:“所谓的慧力对决战,并不是以胜负论成败的。它只是通过应试者在对弈过程中所走的棋步来考核应试者的思路是否顺畅,是否有发展的潜质。其实换个角度来说:由徐明鉴这种明察秋毫的高手来考察星罗,恰恰可以更加折射出星罗的潜质啊!” “真的?” “嗯!真的!今天晚上,我们姐妹三人,一定可以再度到那小酒肆去庆祝的。”说着边走向自己的对局棋室,华凌秋边自轻笑着讪语:“姐姐我,可是有些喜欢那酒肆里的美酒了呢!” 眼见华凌秋言辞间已经走进了那间小棋室,唐筱琬定了定心神,在望了星罗一眼之后这才走进了自己的棋室。几乎是同时间,其他两对对弈者也都进入到了属于他们的棋室里。当偌大的权舆殿正厅只剩下星罗和徐青岳两人之后,前者猛然一扫脸上那仓皇失措的神情,笃定得笑望着徐青岳坦言:“徐师伯,这一回,您是不是也打算给我一个满分呢?” 022 快攻,和时间赛跑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你,就这么渴望和我一战吗?”坐到棋室里之后,徐青岳这才看着对面的孩子轻问:“你,就不怕我吗?” “怕?我为什么要怕您?”愕然反问间,星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惊呼道:“该不会是昨天那件事吧?我都说过了嘛!我本来以为定力测试要考核的是静坐观望……” “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明白你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就不要去弄明白了!”淡然摇头间,徐青岳打开身边的五色棋盒。就见他伸开五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挥,五色的棋子便源源不断地从五个棋盒里流窜出来。那些棋子井井有条的汇聚成了五条五色的飘带,缓缓地将那五条棋子光带凝聚在自己面前,随手就操控着五色棋所有的180枚棋子的徐青岳,冷眼望着星罗轻语:“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开局吧!” “您……可是您……” “怎么说,我徐青岳也是八级宏宇棋士。”顿了一顿,徐青岳油然解释道:“我就在操控着这180枚棋子的同时和你对弈,这样虽然会让我的实力大打折扣,但是与此同时,如果你不能击败这种情况之下的我的话,也就不能通过这一次的慧力测试。怎么样?现在,还敢应战吗?” “也就是说:徐师伯您要考验我的快攻能力?”一瞬间,星罗就把握到了徐青岳的意图。随着棋局的进行,徐青岳手上要操控的棋子数量就会越来越少,如果星罗不能在前期极端有力的情况下尽快打败徐青岳的话,那么随着战况的推移,情势将对星罗越来越不利。徐青岳听了星罗的问话也不否认,就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星罗欣然应许:“好!虽然我很想和徐师伯对等的较量一番,但是星罗也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实在没那个资格来要求徐师伯那么做。那么就依照徐师伯的意思,就让星罗,在这种胜之不武的情况下,打败徐师伯吧!” 言尽于此,星罗再不多言,同样是动用念力之下,星罗已经控制着一枚黄土棋子飞到了棋盘上。 星罗的开局,快捷而顺利。因为抱着打快攻的念头,他选择了五色棋就种族中前期发展比较快的元素城凤凰族。才不过是第七手时,星罗已经召唤并升级了一级兵种妖精和二级兵种风暴元素人。紧接着星罗一边控制着这两个方队的军队慢慢得朝着四周探索过去,一边在第八手时就开出了自己的第二个凤凰城。 与此同时,徐青岳的发展就明显慢了一分。 这不光是因为徐青岳手上的那百多枚棋子让他分散了绝大部分的心神,更是因为从徐青岳召唤出的一级兵种竟然是穿梭于地底世界的穴居人来看,就可以知道他竟然选择了在快攻模式中绝不讨好的地下城黑龙族来进行对抗。 下到第十手时,星罗的先头部队已经探明了第一座城池附近的区域。同时他的第二城池里也已经召唤出了堪称是物美价廉的妖精和风暴元素人,在将两股兵力合二为一之后,星罗控制着这就前期来说颇为可观的兵力,开始朝着徐青岳那边的地下堡垒冲去。在部队行进到距离徐青岳的地下堡垒还有一段距离的一处沼泽地时,很意外的,星罗遭遇到了一群棋图自动生成的龙虫。对方快速的机动性,让星罗一时间措手不及,也让他的妖精损失不少。但是凭借着风暴元素人强大的元素攻击力,星罗还是在损失最少的情况下,消灭了那一队拦路虎。 只是这时候,星罗面前却出现了一个难题: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先退回部落? 对于快攻模式而言,退却重整兵力显然是一大忌讳;可是在损失了过半妖精之后,星罗却也自知单凭着那些风暴元素人,恐怕已经不可能完整的消灭徐青岳的早期部队了。尽管有着这种患得患失的顾虑,思量再三的星罗,还是决定冒险一把。当下他将那队先遣部队继续开发往徐青岳的地下堡垒的同时,也开始进一步的发展自己的部落,争取早日召唤出五色棋世界里机动性最高的――火凤凰! 之后的事实证明:星罗的这种冒险精神还是颇为可取的。因为就在星罗的部队冲出那片笼罩着水汽和腐臭的沼泽地时,他远远得就见到了徐青岳的地下堡垒。正当星罗思量着要不要就这么直接冲上去时,徐青岳调集起自己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一些低级兵种,试图来抵御星罗的第一波进攻。 星罗此时的部队里虽然只有数十个一级的妖精和四十多个风暴元素人,但是当他看清徐青岳组织起来的部队不过是一些恶魔穴巨人和鸟身女巫之后,他就笑了。虽说鸟身女巫拥有着不错的速度,但是凭借着自己队伍里的妖精,星罗自信能够先牵制住那些到处飞来飞去的鸟身女巫,然后利用风暴元素人集中火力,将敌人消灭在射程之外。 双方的部队,一点点地接近着。战事打响之后,当星罗指挥着自己的妖精在空中和对方的鸟身女巫战斗时,他才发现徐青岳虽然并没有召唤什么高级兵种,却竟然积累了一大群恶魔穴居人。恶魔穴居人这种低级兵种,向来都不被星罗放在眼里,因为星罗往日并不怎么会动用快攻。 想想也是啊!好不容易有个人和他对弈,他怎么舍得用快攻呢? 也因此直到今天,星罗才知道不管是一级兵种里低贱如穴居人还是高级兵种里高贵如大天使,既然它们存在了,就一定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按照星罗原先的计划,凭借着那四十多个风暴元素人,他可以在一两个合会内就把那些低贱的恶魔穴居人扫荡干净。然后趁着鸟身女巫被自己的妖精缠着时,调转风暴元素人的枪口便可以轻松的干掉那些讨厌的“乌鸦”。可是事实是:当星罗所有的妖精都被徐青岳的鸟身女巫消灭之后,战场上还残留着至少三分之一的恶魔穴居人。更要命的是:那些恶魔穴居人们,已经趁着同伴们尸体的掩护,渐渐得逼近到了距离风暴元素人不远处的斜坡。 眼见那些消灭妖精之后残存的鸟身女巫也凑兴似得朝着自己的风暴元素人冲击过来,星罗猛一咬牙,作出了一个堪称是壮士断腕一般的决定! 023 速度和力量的碰撞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你,很少动用快攻模式吧?”眼见星罗将那四十多个风暴元素人分成了均等的两队,在前边一队牵制着扑上来的敌人时让后边一队稍稍后撤得继续用雷电攻击着自己的恶魔穴居人,徐青岳那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刚毅脸颊上突然泛起一阵轻笑:“不然的话,以你的计算能力和统驭能力,也不会犯下这种快攻的第一大忌讳――料敌不周!” 所谓的快攻模式,往往是其疾如风得凭借着自己最强大的军力,毕其功于一役似得消灭敌人的主力。 就像徐青岳现在所说的:如今星罗低估了恶魔穴居人的抗击打力,以至于不但他的妖精部队被徐青岳全灭,便是这一队风暴元素人也是岌岌可危。亏得星罗的应变能力也算快绝,在将风暴元素人分成两拨之后,虽然注定要放弃那在前边做肉盾的一半兵力,但是当星罗尽灭徐青岳的恶魔穴居人和鸟身女巫之后,他还剩下了一队完整的、数量近三十个的风暴元素人。 看着那战场上的胜利者――自己的近三十个风暴元素人,星罗一时间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好不容易冲进敌人腹地,这对于快攻模式而言,是绝佳的攻击机会,可是单凭着这不到三十个的风暴元素人,星罗实在没把握能够破坏徐青岳的地下堡垒;然后就这么班师回朝的话,星罗却又万般不甘心。就在他稍一迟疑时,陡然听到徐青岳再度开口:“快攻之道,重在捷思!像你这般踌躇难定,进退维谷,说得好听点是三思而行,说得难听点就是畏手畏脚!进,就是进!退,就是退!战,就是战!败,就是败!只是与此同时,你必须记住:任何兵种,在战场上的作用都绝对不仅仅局限于战斗!” 星罗闻听此言,没来由的打个寒颤。当下就见控制着那些风暴元素人冲向徐青岳的地下堡垒的同时,恭声朝着对面的八级宏宇棋士道谢:“星罗多谢徐师伯教诲!” 星罗控制着那些松松垮垮的风暴元素人,冲进了徐青岳那地下堡垒的防御范围内,这倒不是说星罗一下子就有了信心,而是徐青岳一番意有所指的言辞,让星罗明悟于心。任何兵种,在战场上的作用都绝对不仅仅局限于战斗。它们可以去探查地形,当然更可以去当诱饵、做炮灰,从而让星罗从徐青岳的反击里,推算出对方到底储备了多少的军力。 快攻的口诀虽然是其疾如风,但是有时候为了整体战局的需要,以退为进或许是更合适的战术。 眼见星罗在听了自己的言词之后,当机立断得将那些风暴元素人派遣过来。徐青岳眉宇间微微一展,一边指挥着地下堡垒里的防御工事攻击着那些风暴元素人,一边朝着星罗轻笑:“不错!很多时候,保存兵力并不一定是取胜王道,更合理的利用它们――甚至是让它们来送死,但只要物有所指,才是走向最后的胜利之路的不二法门!只是星罗啊,你这一队风暴元素人,注定要成为我的邪眼们升级的粮食了啊!” 随着徐青岳的言辞,他那处地下堡垒的城墙上,出现了两排一字排开的三级生物――邪眼。就在星罗犹自色变间,一道道青碧色的光柱从邪眼们那硕大脑袋上的须之眼中飞射出来。虽说星罗的风暴元素人同样拥有着远程释放雷电箭的攻击手段,可是经过之前两番苦战,风暴元素人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加上它们到底只是二级兵种,在身为三级兵种的邪眼面前,星罗的风暴元素人虽然是拼死反抗,却纷纷化成了一缕缕如青烟似得孤魂。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眼看着徐青岳的地下堡垒里虽然只有寥寥可数的十多个邪眼在把守,可是自己愣是没有多余的兵力再来攻击,星罗小脸一涨,竟是微微的显出一片殷红。徐青岳见此不由一愣,当下就见他用念力下出自己的第十五手的同时,声如洪钟的朗言:“胜败兵家事不欺,包羞忍辱是男儿!星罗,你如果只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那么往日败在你手下的那些下筹棋士呢?更何况现在,你还没败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第一部落里已经可以召唤凤凰了吧?在一边动用快攻的情况下还能在第十五手就召唤出火凤凰,难怪寺卿大人会对你另眼相看啊。” 徐青岳这番话不由得让星罗又是一愣,虽说正像前者所言一般他已经具备了召唤火凤凰的实力,可是在他还没有召唤出火凤凰的现在,徐青岳就能够这么言之凿凿的说出这番话来,难道他竟然能够在控制着那上百枚棋子的情况下,还能通过精神力得扩散察觉到自己这边的发展情况? “不要忘了,我的棋名,可是明鉴啊!”就在星罗疑神疑鬼之间,徐青岳已经不动声色得解释道:“五色棋的世界里,不一定要通过精神力的探查来了解对方的动向。因为你的每一手棋,都会在棋盘上留下烙印。只要知道你每一手下的是什么棋子,再配和你那边的五行元素的分布,要猜出你的部落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对我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是吗?看来我真得必须速战速决了!”这么说着,随着星罗的第十六手――一枚赤火棋子的跌落,星罗的凤凰城里终于一口气冲出了四头已经升级完毕的火凤凰。清越嘹亮的凤歌环绕苍穹间,星罗已经控制着那四头火凤凰,就这么浩浩然得朝着徐青岳的地下堡垒冲击过来。 “好!有气魄!”急赞一声之间,徐青岳用念力下落一枚青木棋子之后,紧盯着星罗的眼睛笑问:“让五行棋世界里速度最快的火凤凰来进行突击,绝对不能算错!但是火凤凰虽然也被称为是最高等级的兵种,却到底生命值太低。星罗,你就不怕:你这刚刚召唤出来的四头火凤凰,也会如那些风暴元素人一般,死在我的堡垒大门之前吗?”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依样画葫芦得还给徐青岳这两句话之后,星罗小脸上满是期待的反问:“更何况我也很想看看:徐师伯您到底怎么利用那十几个邪眼,来消灭我的四头火凤凰!” 024 力挽狂澜的绝技――明鉴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星罗的四头火凤凰冲到徐青岳的地下堡垒前时,堡垒里出现了一队让星罗感到意外的新兵种。 星罗自然也想到了徐青岳不可能单靠着那十几个邪眼来抵抗自己的四头火凤凰,但是当星罗看到堡垒里冲出来的并不是黑龙族的四级兵种美杜沙女王,而是五级兵种牛头王时,不由得也是一愣。就在星罗微一错愕间,徐青岳已经解释道:“虽说美杜沙女王拥有着可以让敌人以一定几率石化的特技,但是在快攻这种一战定天下的攻击模式下,往往不允许出现太多的变数。” “是!星罗受教了!”恭敬得应诺一声,星罗手上却毫不留情得指挥着四头火凤凰,绕开那些士气高昂的牛头王,率先冲到半空,对着那些站在城墙上的邪眼们,喷射出了致命的火焰。 在徐青岳这身为八级宏宇棋士那强大的精神力加持之下,邪眼虽然不过是区区的三级兵种,但是它们的防御和生命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加强。可是即便如此,星罗的火凤凰到底是七级的最高等级兵种,在数量差距不是很大的情况下,基本上每个火凤凰的火焰喷射都能消灭一个坚守在城墙上的邪眼。也因此三四个回合之后,徐青岳的那些邪眼已经被消灭殆尽。可是也就在这时,那些原本速度并不是很快的牛头王们,竟然用一种让星罗应接不暇似得连续冲刺,截断了刚刚肃清城墙而准备冲进那地下堡垒内部进行破坏的火凤凰的后路。 “星罗,你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没有把我徐青岳这个八级宏宇棋士放在眼里!”顿了一顿,徐青岳扫了一眼已经开始包围火凤凰并发起攻击的牛头王一眼,自顾自得继续说道:“如果把这四头火凤凰和之前的风暴元素人合并起来,利用火凤凰压制我的邪眼和牛头王,让风暴元素人远程攻击我的城池,那样的话,也许我真得会被你打个措手不及。可是你太低估我了,或者这并不是你的错,因为之前和你对弈的,大多数是那些下筹的棋士而已。但是不管怎么说:星罗,你已经败了!” “徐师伯您现在说这些,似乎还言之过早吧?”伸手指着幻阵里自己阵地这边重新集结起来的大军,星罗颇有些不忿得反驳:“不管再怎么说:这一群牛头王应该是徐师伯您现阶段所有的兵力了吧?我现在拥有的实力,依旧比徐师伯强大。这一次――星罗相信:这一次,一定会彻底击溃徐师伯的地下堡垒!” “是吗?看来星罗你还不明白:很多时候,猎人和猎物的位置是会互换的!”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的四头火凤凰已经被自己的牛头王们屠戮殆尽,徐青岳就已经缓缓闭上双目,凝神以待得轻语道:“知道我的棋名为什么会是明鉴吗?并不光是因为我可以洞察对方的阵地啊,而是因为我的绝技,就是――明鉴!” 绝技,又是绝技! 当初和柳寒风对弈时,对方就曾经想要动用绝技“禁锢”。虽然后来柳寒风的举动被旁观的段流明阻止了,可是那也让星罗幼小的心灵里,对绝技产生了一种近乎本能的好奇和渴望。此时听闻徐青岳嘴里也吐出绝技两字,星罗的一双眼珠不由紧盯着徐青岳,想要看清楚对方所谓的“明鉴”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力挽狂澜的绝技。 随着徐青岳的念力波动,地下堡垒大门前的牛头王们开始自动的聚集起来。而后星罗就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到足以让他心悸的磅礴精神念力,从徐青岳身上注入到了面前的幻阵里。就见那股念力在一进入到幻阵里后,便幻化成了五道白、青、黑、红、黄的光带。下一刻还不等星罗从那绚丽的光带流转中回过神来,那些光带已经缠绕在了地下堡垒大门前的一整队牛头王身上。 紧接着,让星罗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在那五色光带随意翻飞间,原本不过是四十二个牛头王的战斗方阵,在突然之间变成了八十四多个。星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打量着徐青岳那地下堡垒大门前牛头王时,惊骇得发现那八十四个牛头王,竟然又摇身一变得变成了一百六十八个之多。等到那五色光带再度飞扬一次之后,星罗不用数也知道:牛头王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三百三十六个! 亏得也就在这时,那些五色光带已经消失在了幻阵里。 即便如此,面对着那队士气高昂、整装待发的牛头王大军,星罗一时间也只觉得头皮发麻,半天也下不定他的第二十手了。要知道在快攻模式下,星罗虽然已经对着徐青岳发起了两拨攻势,可是整个棋局却还是只进行到第十九手而已。虽说之前星罗就成功得召唤出了四头火凤凰,但是在开局阶段而言:三百三十六头牛头王,已经是一支拥有着绝对压倒性优势的不败之军! “弃局吧!”一边指挥着那声势浩大的牛头王大军朝着星罗的凤凰城攻击过来,徐青岳一边好整以暇得轻笑:“虽说放在国战阶段而言:这种数量的牛头王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现阶段,它们足以成为百战百胜的无敌劲旅。你的部落发展得很不错,而且在第八手就能开出第二部落,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以你表现出的实力来看:就算授予你三级斗力棋士的称号,也是一点都不为过的。但是我们有言在先,败,你就必须终止定尘考核!” “是的!”缓缓得点了点头,星罗突然咧着一行贝齿轻语:“只是也许在那之前,我还有最后的一个机会!” ; 025 败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所谓的明鉴,应该是把那些往日凝聚在徐师伯您身上的那五行元素,贯注到幻阵里,进而根据目标生物的形态,重新模拟、组合,如镜像一般生成另一组对称式的部队的绝技吧?”浑然不顾徐青岳冲向自己部落的那牛头王大军,星罗只顾盯着徐青岳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他对明鉴绝技的见解。 星罗这一番话,不由得让徐青岳错愕良久。因为明鉴具体实施的步骤虽然远比星罗所说得这三言两语要来的复杂,可是从原理而言,星罗这番话恰恰就是概括了明鉴的本质。 不曾想就在徐青岳震惊之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猛然感到星罗娇小的身上也冒起了一股堪称庞大的精神念力。下一刻就在徐青岳连连摇首间,星罗已经控制着那股念力冲击向了他那集结在部落里的军队上。那一道道的五色光带虽然比徐青岳召唤出来的细小不少,却实实在在的笼罩在了那四头刚刚召唤出来的火凤凰和一队风暴元素人身上。紧接着就在徐青岳目瞪口呆间,星罗竟然真得现学现用得利用徐青岳自己的绝技,复制出了四头火凤凰和一队风暴元素人! 虽说星罗的五色光带只复制了一次便自消散,但即便如此,亲眼目睹着一切发生的徐青岳也已经是颇为震撼。只是此时的星罗,却全然没有一点的高兴神色。因为他虽然鬼使神差得利用偷学来的明鉴绝技复制了一倍的兵力,可是相对于徐青岳接连三番的兵力而言:八头火凤凰和两队风暴元素人还是不足以抵抗那三百三十六头牛头王! 却在这时,徐青岳猛然停下了那正渐渐靠近星罗部落的牛头王大军。而后就在星罗茫然不解的注视下,徐青岳一边将幻阵里那些有自己辛辛苦苦的召唤出来的牛头王们分解成最本源的五行元素,一边苦笑连连得朝着星罗宣布:“星罗啊星罗,尽管这一次我是下定决心要让你止步定尘考核。可是……唉!我输了!你通过慧力测试了!” “为……为什么!?”星罗自然不会知道徐青岳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只是当他的目光顺着徐青岳的示意而看到那一枚掉在地上的棋子时,这才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 却原来方才星罗的那一手盗版明鉴,让徐青岳在心神大惊之余,不小心漏掉了一枚原本被他控制着的棋子。对于像徐青岳这种几乎已经步入棋道至境的上筹八级宏宇棋士而言:一枚棋子的掉落,就证明了他的心境出现了罅隙。正所谓“心境一破,万法俱废!”,徐青岳很清楚:他现在要打压星罗,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真要是那样做了的话,他徐青岳会第一个看不起他自己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 星罗虽然并不能完全体会到徐青岳此时自动认输的心境,可是眼见徐青岳已经回收期那五色棋子,星罗不由连忙也震散自己幻阵中的兵马和城池,而后一边整理自己的棋子一边朝徐青岳询问:“徐师伯啊,为什么你的明鉴可以连着镜像三次,我的却只能用一次?” 徐青岳闻言不由一愣,眼见星罗小脸上满是不解,八级宏宇棋士这才又好气又好笑得教训道:“你这孩子!才刚刚见识过我的明鉴,就能偷学得似模似样,却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知不知道我徐青岳,可是花费了整整二十年,才领悟了这三重镜像的明鉴?” “我……对不起!徐师伯,我不是故意偷学你的绝技的,我只是觉得好玩……”从徐青岳的言词里听到“偷学”两个字后,星罗这才想起什么似得连声辩解。他的窘态不由得让徐青岳又是一愣,可是紧接着,徐青岳缓缓得伸过大手抚摸着星罗的脑门,又是赞叹又是怜爱得宽慰道:“你徐师伯我这绝技,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往日里不知道有多少棋士在我的三重镜像之下吃了败仗,却唯独你――星罗,竟然能举一反三得活学活用。徐师伯并不是怪你偷学了明鉴,只是奇怪而已。你不过还只是一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怎么就能领悟绝技呢?” 徐青岳的这个问题,自然不是星罗能够回答的。当下眼见星罗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房门,徐青岳稍一思量,便善解人意得笑问道:“是在担心那位……那位唐筱琬棋童的情况吗?” “呵呵……徐师伯果然是明察秋毫,什么时候星罗要是能学会这种本事,就不会那么容易得罪诸位师兄了……”说着说着,星罗试探着讪笑问道:“按照星罗和徐师伯方才快攻模式的进度来推算,他们的对局应该只进行到中盘前后而已。徐师伯,既然我都通过慧力测试了,是不是能够……” “想去看看同伴的对局情况?”在星罗连连点头之余,徐青岳已经凝眉低语:“不行!” “为……为什么啊?” “你固然是通过了慧力测试,可是他们却还没有啊!你以为这还是当初的合战阁啊,随便让你小子进进出出的?”随着了解得深入,渐渐的,不苟言笑的徐青岳脸上显露出了越来越多的笑容。如此笑骂一番之后眼见星罗噘着小嘴却到底没再胡搅蛮缠,徐青岳不由随手一招,在虚空中破出一方水镜似得东西。指着那水镜里的图像,徐青岳朝着星罗解释道:“这是短距离传送图像的显像水镜,你就通过它,先看着吧!” “哇!真得诶……”眼见那水镜虽然只有一尺见方的大小,可是里边的唐筱琬却是栩栩如生、分毫不差,星罗不由又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欢声怪叫:“真厉害!徐师伯你真厉害!这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 “变出来?你当我是卖杂耍的啊?”没好气地嘟哝一声之后,徐青岳这才缓缓解释道:“其实以你的精神力修为而言:要弄出这种水镜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来一直都没人教导你怎么在五色棋之外使用自己的精神力,所以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说起来:我本来还以为你小子和寺卿大人那么要好,他一定会在私下里偷偷得传授你几招呢!” “哪有!那老家伙,反正我是从来也没见过他下棋!”这么说着,星罗的眼珠子突然紧盯着水镜上的图像一声惊呼:“哎呀!筱琬姐姐怎么会走出这一步……” 026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单纯从棋力而言:唐筱琬的实力比她的对方朴如练高出了一筹。 可是因为对弈之前星罗出现了那种在常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举动,以至于唐筱琬的心神一直不能安定于自己的棋局。对弈者,最重心境,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级棋士的名号会是定尘的原因之一。这一点不论是对于八级宏宇棋士还是棋童而言,都是一个道理。也正因此,虽然实力比朴如练高出一个档次,可是随着对局的进行,唐筱琬的处境却越来越窘迫。 方才让星罗脱口而出的一手,是唐筱琬下的第二十六手。本来以唐筱琬此时的局势而言:她这第二十六手应该是下一枚赤火棋子、进而用白金棋子升级军队,用来抵御朴如练已经围拢过来的部队。可是也不知道唐筱琬根本没发现对方那如毒蛇一般已经进入到她腹地里的先头部队还是怎么的,总之让星罗大跌眼镜的是:唐筱琬这第二十六手下了一枚青木棋子。 临战之际追加青木棋子,本身就是五色棋的一大忌。 除了一些比较特定的下法之外,青木棋子在五色旗中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凝聚生机,来让棋士可以通过幻阵召唤异界的生物。可是在临战之际,战场附近的区域往往会自动得生成一股肃杀之气,这不但会大大地削弱青木棋子的效果,而且万一作战失利的话,原先自己所下的那一手青木棋子所凝聚的生机,往往就成了对手的最好战利品。 显然很快的,唐筱琬也发觉了自己的失误。然而一子错,满盘皆罗索! 就在唐筱琬的玉容上闪现过一丝懊恼神色时,她的对手朴如练已经把握时机,一举将潜伏在周围的三支野战军队驱驰过来。当那三支军队冲进唐筱琬的部落之后,后者虽然组织起了卓有成效的反击,但是顾此失彼之下,渐渐的,唐筱琬的部落里开始冒起浓烟。显然再这么下去的话,不出三手棋,唐筱琬的部落就会被对方扫平。 “心无旁骛,才能放手施为!”注视着水镜里那两个棋童的对局,徐青岳不动声色得批驳道:“这位唐筱琬棋童,慧力有余,定力不足。昨天虽然借着你的那一枚棋子顺利通过了定力测试,可是有些东西,靠投机取巧是没有用的。她的失败,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导致她失败的,并不是今天要测试的慧力,而是昨天她顺利过关的定力!星罗,你听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吗?” “是!星罗明白了!星罗不应该把那枚棋子给她,对她而言:与其败在今天本可以通过的慧力测试上,也许败在昨天的定力测试会更好一些!”说出这话,星罗的小脸上划过一丝懊恼。不想徐青岳听了他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听这八级宏宇棋士似笑非笑得看着星罗,直到把他对面的小男孩看的毛骨悚然了,他才没头没脑得解释道:“对她而言:通不通得过定尘考核都没什么区别,倒是能在定尘考核上遇到你小子,才算是个惊喜吧!” “徐师伯,您这是什么意思?”星罗才这么追问间,水镜里传来了唐筱琬略有些失意的轻呼:“弃局!” “承让!”朴如练虽然已经得胜,可是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对手似乎状态不佳。就见那朴如练起身间擦拭着额头的微汗,而后连棋子都没收起来便满脸庆幸得走出棋室。 眼看着留在棋室内的唐筱琬轻咬着嘴唇在埋头收拾棋子,星罗猛地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便冲向了唐筱琬所在的棋室。正自失神的唐筱琬连星罗站在了她背后都没发觉,就在她将自己的棋子都收拾好之后,这才听到星罗略显稚嫩却轻快无比得嗓音传遍棋室:“明年,我陪你一起再来考!” “什么?”愕然回首间眼见星罗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唐筱琬这才回味着星罗的话语嫣然一笑:“所谓的定尘考核,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么说虽然很对不起棋童的身份,但却是事实。其实最让我高兴的,还是能够在这里遇到你。不过说起来,星罗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这么快就……” “我赢了!虽然很侥幸,赢得方式也很有些奇怪……”摸着自己的脑袋,星罗正寻思着该怎么向唐筱琬解释方才他和徐青岳的对局。唐筱琬听了星罗的话,便仿佛比得知她自己通过了慧力测试还要高兴一般雀跃着欢呼:“你赢了?星罗,你真得在对局中赢了八级宏宇棋士徐青岳?快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下两个小孩子就这么坐在棋室里,星罗一五一十得将自己方才对弈的经过,统统告诉给了唐筱琬听。后者在听完那一波三折的二十多手快攻棋局之后,满脸不信得盯着星罗追问:“星罗,你真得……你真得无师自通得领悟了明鉴绝技?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棋童在慧力对决战中输了之后,还能像妹妹你这么生龙活虎的!”随着这颇有些激昂的声音,华凌秋已经莲步轻移得走进来连声责备唐筱琬:“方才我就跟你说过:星罗不会有事的!这回倒好!星罗没事,你却……好在你们都还年轻,不像姐姐我已经没几年青春光阴。筱琬,今年没通过不要紧,但是你一定要有姐姐我这种七年如一日的持之以恒!” “看阿姨姐姐你的样子,应该也赢了对手吧?”眨着眼睛看着华凌秋有板有眼的唱着独角戏,星罗不由颇有些不服气得打岔:“再说姐姐你也该知道吧?慧力对决战又不是以胜负论成败的,照星罗的看法:单看慧力的话,筱琬姐姐绝对比那个什么破的强嘛!” “什么破不破的?人家叫朴如练!”作势敲打着星罗的脑袋瓜子,华凌秋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低语道:“啊!说起来,那个朴如练倒是蛮俊秀的……” 027 阳光下的大地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慧力测试的评估结果出来的时候,那可真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啊。好在那些对局中的失败者也大都有了心理准备,加上五局对弈只有五名胜出者,而按照规定,通过念、定、慧三项测试的棋童,却可以有六个名额。也就是说在四个对局失利者中,还是会有一位幸运儿,能够败部复活,重新回到定尘考核的进程中来。 和唐筱琬一样命运的,是三个年纪都比唐筱琬大了两三岁的棋童。眼见那三个少年都一脸警惕得互相打量着对方,从一开始就把定尘考核当成是儿戏的尚琬君主唐筱琬,这才意识到对于那些十年寒窗无人问的寻常棋童们而言,定尘考核便如同是能让他们从鲤鱼蜕变成游龙的龙门一般重要。他们渴望成为棋士,因为只要成为了棋士就可以得到天昭寺配给的津贴,从而衣食无忧地继续他们的棋道之路。 尤其是对于那些家境不是很好的棋童而言:能否顺利通过定尘考核,几乎决定了他们日后是否能够再触摸五色棋。 就在唐筱琬为自己之前的草率和任性感到羞愧时,主持定尘考核的徐青岳已经从助理手上拿过了四份白纸。那是除了他和星罗那一局之外其他四局的对弈棋谱,淡淡地扫了那四份白纸一眼,徐青岳突然转而朝胜了唐筱琬的朴如练问道:“朴如练棋童,你以为:你是为什么能够通过慧力测试的?” “啊?”显然那平白从唐筱琬手上捡了个大便宜的朴如练压根就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徐青岳会朝着他这个胜出者问话,只是他到底也算是训练有素的棋童,当下稍一思量,他就恭敬地答道:“扪心自问:如练的棋力、慧力都比唐筱琬棋童差了一筹,之所以能侥幸胜出,很大一个因素应该是唐筱琬棋童在对弈时心不在焉吧!” “嗯!对手心不在焉,被你捡了个便宜!”说到这里眼见朴如练原本喜气洋洋的神色开始变得灰败,徐青岳连忙笑着解释道:“呵呵……放心!我不会因此而取消你的慧力测试成绩的,因为身为一个棋士,我们必须谨记:实力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之所以这么问你,只是想说明:既然朴如练棋童你都可以通过慧力测试,那比你高了一筹的唐筱琬棋童,自然更没有通不过的道理!” “华凌秋、朴如练、星罗、苏济恩、欧阳海阁以及唐筱琬,你们六人顺利通过念、定、慧三项测试,明天休整一天之后,开始进行最后的信、进测试。”公布了前三天测试的总结果之后,徐青岳征询似得望着所有参加定尘考核的十四个棋童问道:“对于这个结果,各位有没有异议?” 除了那三个在最后关头被淘汰掉的棋童稍少有些不忿之外,其他人都在徐青岳的注视下表示服从他的裁断。 这以后,徐青岳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正在和唐筱琬笑谈的星罗,便自顾自地离开了权舆殿。等到其他那些或示意或得意的棋童们也纷纷离开权舆殿后,华凌秋这才上来抱起星罗,满脸喜色地欢呼:“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不但小星罗你赢了不可能赢的一仗,便是筱琬妹妹也是败部复活,重新获得了继续参加定尘考核的资格。照这样发展下去,便是最后胜出的是我们姐妹三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啊!” 华凌秋这一番话,却让星罗和唐筱琬都没能高兴起来。 星罗虽然侥幸赢了徐青岳,可是无论是徐青岳那鬼使神差一般的三重镜像还是他在下棋之余控制着那上百枚棋子的操控力,都让星罗深切地明白到他和上筹棋士之间存在着的巨大差距。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之前他对上柳寒风时没有发现棋图自动生成的那两个毒龙巢穴,也许擅长快攻的柳寒风的攻势,会比徐青岳更加凛冽吧?更何况棋局发展到后期,上筹棋士的实力便越发显露无遗,以星罗的估算,公平情况时在柳寒风或者徐青岳全力施为之下,他恐怕连二十手棋都撑不过! 每每想到这里,星罗还怎么高兴得起来? 至于唐筱琬,则是在为方才那三个少年在黯然离去时瞥向自己的眼神难怪。对于身为尚琬郡主的她而言:定尘考核,无非就是一场闹剧、一次玩耍。可就是她这种游戏的心态,却硬生生地剥夺了一个名额。虽说徐青岳的六个名额都是依据实力排布来录取的,但如果她唐筱琬不来参加定尘考核的话,那三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可以过关的啊。 可是如果我不来参加定尘考核,又要怎么遇见他呢? 这么想着,唐筱琬的目光不由聚集在正被华凌秋捉弄的星罗身上,当下就见尚琬郡主秀眉一皱,上前护住星罗之后没好气地朝着华凌秋责斥:“姐姐,你也老大不小得了,怎么老是欺负星罗啊!” “嘿!这么快就学会帮偏架了?筱琬妹妹你问问他!你倒是自己问问他:我这是在欺负他吗?我那是――爱之光芒的沐浴啊!诶……我说你们别走啊!”眼见星罗和唐筱琬理都不理自己便手牵着手要走出权舆殿,华凌秋不由连声娇呼:“今天我们姐妹三人都顺利过关,怎么说也是件大喜事啊!我们可得好好地庆祝……” “姐姐,大白天的就去酒肆,不太好吧?”头也不回的,唐筱琬已经放眼看着权舆殿外阳光普照的景象决绝地说道:“反正我和星罗是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 九霄云天之外,灼阳那绚烂的光辉在初夏时节的临近里遍洒大地。随着定尘考核的推进,暮春的寒气也渐渐得被越来越和煦的阳光驱散开去。只是无论是对于星罗还是唐筱琬而言:温暖着他们心海的,都绝对不仅仅只有那一缕阳光。他们就好像彼此照耀着对方的双子星一般,在照亮对方的同时,也温暖着自己。 当然此时史称“圣国母”的唐筱琬和那个被无数后人敬仰的棋道至尊,都不曾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 ; 028 为什么下棋?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你,为什么下棋?”简简单单得六个字,构成了定尘考核中最重要的信、进两项测试的考题。 时间已经推移到了三月二十五日,在昨天休息过一天之后,星罗他们六个从念、定、慧三项测试中脱颖而出的棋童迎来了为期两天的最后考核。 所谓的信力,指得就是棋手下棋之前必须拥有的信念。 对于一个战士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他有多么英勇,而是他必须时时刻刻都明白:自己在为什么而战!对于一个棋士而言:为什么下棋,为什么拿起棋子,也就成了每年定尘考核中必定会牵扯到的问题。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也可以有很多种冠冕堂皇的答案,但是让应试者感到为难的其实并不是问题本身,而是问这个问题的人。 徐青岳,这个号称明鉴的男人就这么端坐在权舆殿的正厅里。 正因为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堂堂的八级宏宇棋士徐青岳,也因此,即便应试者想要敷衍了事、搪塞过关,都是不可能的事。徐青岳虽然不可能真得洞察对方的心理活动,但是在他强大的精神力支持下,他可以通过应试者回答问题时的神态和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判断出应试者到底有没有说真话。而一旦徐青岳判定应试者在撒谎,或者说言不由衷的话,那人会立刻被取消定尘考核的资格。 扫了那六个棋童一眼,徐青岳在问出这个简单的问题之后这才不忘补充道:“你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我想:即便不给你们这一天的考虑时间,你们也应该时刻得铭记那答案。因为这个问题不光是定尘考核中最重要的一环,更是各位与五色棋者必须正面自己的一个问题。明天午时三刻,依旧是在这里,我希望能够从你们口中听到最真切的答案!” 如此说完一番话,徐青岳看也不看那面面相觑的六个棋童,自顾自得走出了权舆殿。亏得华凌秋和星罗这一大一小两人都曾经多次参加定尘考核,也因此这两人对于徐青岳这看似简单的问题也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相对于华凌秋那依旧如去年一般执著的眼神,星罗的小眼眸里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恍惚。 为什么?我到底为什么下棋? 打从三年前星罗第一次参加定尘考核开始,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一直是:“因为我喜欢!”。因为喜欢下棋,所以下棋,对于星罗来说:这种简单到有些让常人难以接受的逻辑,恰恰就成了他有意识得触摸五色棋以来最坚定的信念。可是今天,或者说在他认识唐筱琬之后,星罗的这种信念开始动摇了。因为就在和唐筱琬相处的这几天里,星罗突然发现这世上不光是五色棋吸引着他,那满池的新荷、残落的桃花、宁谧的星空和春夏交接时沁人心扉的和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星罗感到自己由衷得喜欢着它们。 当然哪怕是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也比不上星罗对唐筱琬的留恋。 此时的星罗毕竟才十岁,他对唐筱琬的这种依赖,与其说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倒不如说是出于一种人类本能的需要异性关爱的需求。只是星罗并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情绪是很正常的,在听到徐青岳的这个问题时,他迷惘了。因为在他小小的心灵里,一直认为:喜欢的东西虽然可以有很多,但是最喜欢的东西,却只能有一样! 那么,我到底是更喜欢下棋,还是更喜欢筱琬姐姐呢? 当星罗抱着这种质朴的想法望着唐筱琬时,他意外得发现此时的唐筱琬也是一脸茫然。 相比较于星罗那种可说是杞人忧天的担忧,唐筱琬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可就更加凶险了。我为什么下棋?唐筱琬一遍遍得在心里询问着自己,却又一直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对于一个生长在帝王家的郡主而言:起初唐筱琬学棋不过是因为好玩――恐怕很多年少学棋者,都是抱着这种玩耍的心态开始学棋的。而后在段流明的教导下,唐筱琬的棋力日渐高深,但与此同时,她对棋道的执著却反而渐渐低落。虽说这几年来,唐筱琬的进步不可谓不快,但尽管如此,深居皇宫的尚琬郡主却早就开始感到迷茫:以她尊崇的身份,有很多比五色棋更有趣、更刺激的玩物等着她,却为什么,还要一头扎进这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棋道上呢? 要建筑起强大的信念,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但是要击溃那虚无缥缈的信念,却很可能只要一瞬间。 就在唐筱琬坚持棋道的信念堪堪崩溃时,她不自觉地朝着星罗望去。然后,她就发现星罗也正目不转睛得盯着她。两个少年,就这么旁若无人得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所有的迷惘尽数消散,就在唐筱琬嫣然一笑的同时,星罗也顿释心怀,浑然不顾权舆殿上的华凌秋和其他三人,就这么拉起唐筱琬的素手,欢笑着奔出了权舆殿。 “这两个孩子……真是的!”笑骂一声间眼见其他三个棋童还在一旁苦思冥想,华凌秋边往权舆殿外走,边自用一种低不可闻的柔音轻语:“表哥,你看好了:这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会通过的!” 时光,在星罗和唐筱琬的欢笑声和华凌秋当晚的对月独饮中――当然更是在那三个棋童的辗转反侧中,悄悄得推移到了次日的正午。 “我之所以下棋,是为了得到承认!”六个棋童之一的欧阳海阁说着话,脸上泛起一抹悲苦:“我是庶出的幼子,平日里无论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大娘,都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但是有一天我下棋赢了大娘的儿子之后,我却从父亲看着我的眼神里找到了一丝欣慰。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只要我一直走下去,我就一定会得到他们的承认;我也只有一直走下去,才能让那些看不起我们母子俩的人,改变目光!” “相比于这位欧阳兄,我可就幸运多了。”说这话的,是另一个棋童苏济恩。就见他颇有些尴尬得挠了挠头,而后轻声解释道:“我家家境还算不错,我又是家里的独子。只要我说想学什么,我爹就一定会答应。只是说起来实在有些难堪,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棋!或许……仅仅是为了附庸风雅吧?呵……谁知道呢!” 紧接着,华凌秋和唐筱琬他们几个也都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不管诸位的理由是否合理,但是你们回答问题时怀着的真切感情,已经让我很满意了!”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这才望着最后一个棋童问道:“那么星罗,你呢?你,为什么下棋?” “因为我喜欢!”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透露出比往年更加坚定地决绝。只是顿了一顿之后,星罗又笑着补充上一句:“因为我最喜欢下棋啦!” ; 029 最后一关――进力!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虽然大家回答问题的态度都很诚恳,但毕竟我们今天举行的是定尘考核中的信力测试,而不是诚信测试。”顿了一顿,徐青岳环视了一番站在权舆殿里的六个棋童,这才继续说道:“也因此从各位给出的答案里,我必须作出一个抉择。苏济恩,你能以一种玩世不恭的心态走到这一步,说明你的天资相当不俗。如果能够守心定性的话,三年之内,当有小成。但是今天的定尘考核,我却不能让你通过,你,可有异议?” “无异议!”徐青岳的一番话虽然让那苏济恩颇有些难堪,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能够得到八级宏宇棋士这么高的评价,苏济恩也够有面子了。就见这富家子习惯性得挠了挠头皮,颇有些难为情得笑道:“徐明鉴高看苏某了!再说以我的定性,恐怕还真没办法好好得专注于一样事物。不能通过定尘考核,对我而言或许会更加合适。” “嗯!唐筱琬,你的情况和苏济恩差不多。虽说你的身份更加特殊,但是为公平起见,我也不能让你通过信力测试,你,可有异议?” “无异议!”察觉到星罗和华凌秋关切的目光,唐筱琬只朝两人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解释。紧接着,徐青岳又开了金口:“六去其二,还剩四人。也就是说:在最后的进力测试里,我还必须从你们四人之中,删掉一位!” 此时还留有考核资格的,就只剩下了星罗、华凌秋、欧阳海阁和朴如练四人。徐青岳在仔仔细细得打量了这四人一番之后,率先朝着华凌秋询问:“华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已经是你第八次来参加定尘考核了。以你方才告诉我的答案,你说你是为了完成某个人的遗愿才开始涉足棋道的?能告诉我: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沉默了片刻之后,华凌秋还是如实答道:“他是我的表哥,也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哦!那么是什么样的情愫,让你能够这么近十年如一日得来挑战定尘考核呢?”顿了一顿眼见华凌秋神色迟疑,徐青岳连忙体谅得补充道:“请华小姐不要误会!徐某人并没有想探知华小姐隐私的意图,只是我不需知道:支持着你走过这八年来的信念到底是什么,从而判断出它到底有没有可能成为坚持你走下去的动力!” “他,是为了救我才……具体的情况,我实在不想多说。”在星罗和唐筱琬诧异于一向开朗的华凌秋竟然会有这种不愿意提及的过往时,后者已经在深吸口气之后解释道:“因为子屏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最杰出的棋士,进而挑战各个头衔,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棋士。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但是至少……至少我要成为棋士――哪怕是一点点,我也希望更接近他的目标!” “子屏?难道华小姐的未婚夫,就是九年前不幸早亡的少年天才棋士――鬼步•;简子屏?”在华凌秋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那如万年玄冰的脸上划过一抹惋惜:“如果是那个棋名‘鬼步’的少年天才的话,会说出‘要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棋士’这种话,倒也不能算是妄自尊大。当年我曾经见过他的对弈,那一年,他才不过十一岁,却已经领悟了让对手防不胜防的鬼步特技!” “鬼步?”眼见徐青岳和华凌秋都是一脸缅怀,星罗不由好奇的追问:“鬼步是他的棋名,也是他的特技?” “嗯!鬼步,是可以让对方无法察觉到己方行军路线的特技。据说那简子屏十岁成为一级定尘棋士,不过仅仅两年之后就晋级为四级用智棋士。如果不是之后不久他就莫名夭折的话,也许不久的将来,天昭寺里就有多了一位九级神昭棋士!”徐青岳说这番话时,既有惋惜又有崇敬。而能让一向严厉的徐青岳如此推崇,也足以说明鬼步简子屏独一无二的天赋和资质。 只是斯人已逝,再多说这些也都无济于事了。 当下缓缓得点了点头,徐青岳转而朝欧阳海阁问道:“欧阳棋童,你之前说你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承认,这才致力于棋道的?那么我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是不是就会舍弃棋道?” “这……” “你可以慢慢考虑一会儿,等我先问完其他两位棋童,再回答我。”示意欧阳海阁暂时退到一边之后,徐青岳这才朝着朴如练问道:“朴棋童,如果不是唐筱琬棋童在慧力对决战中发挥失常的话,你也许根本无法坚持到进力测试,不是吗?” “确实是这样!但是徐明鉴你之前也说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眼见徐青岳又翻起旧账,朴如练不由有些急切得回答道。徐青岳闻言却只是笑了笑,直到朴如练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徐青岳这才好整以暇的说道:“运气确实是实力的一部分,但那是在运气已经显现的情况下。一个棋士,如果不想着锻炼自己的棋力,却只顾守株待兔一般想着不可捉摸的运气,那他的棋力永远也不可能有所长进!长此以往,幸运女神也就不会再垂青他。朴如练棋童,你觉得呢?” “是!徐明鉴所言甚是,倒是在下一时忘形了!”前后不过间隔三息,可此时的朴如练已经是脸色煞白。 “论棋力,你要成为一级定尘棋士也算过得去,但是必须谨记:棋道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的,最不可取的,就是投机取巧!”在朴如练得连连应诺间,徐青岳这才转而望向星罗,沉吟片刻之后,竟是问出一个让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星罗,你确定今年还是要到圣灵水镜面前去吗――哪怕圣灵水镜上,依旧没有显示出你的棋名?” “我只能做那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对于那些我不能干预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小小年纪的星罗,说出了一番让在场的许多比他年长者都感到汗颜的话语。 徐青岳似乎早就知道星罗辉这么说,就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朝着欧阳海阁轻问:“欧阳棋童,怎么样?你想明白了吗?如果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是不是就会毅然放弃棋道?那么棋道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苏济恩和唐筱琬是因为无聊才学棋的,你呢?把棋道当成是你的棋子,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吗?” “我……我……”徐青岳每说一句话,欧阳海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等到徐青岳静静地说完那番话之后,欧阳海阁猛然跪坐在地上,叩首请罪:“我……放弃定尘考核的资格!” “欧阳棋童,我最后想告诉你一件事:别人承不承认你,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自己。自信这种东西,从来不是别人可以给你的,当然也不是别人可以剥夺的。你,明白了吗?”眼见欧阳海阁朝着自己恭敬得行了一礼,徐青岳这才趁势宣布:“那么我现在宣布:华凌秋、朴如练、星罗三人,顺利通过定尘考核。三位,明天午时,圣灵水镜前,等候显现棋名的仪式吧!” 030 圣灵水镜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圣灵水镜,位于天昭寺正中心的一个亭子里。 其实见识过圣灵水镜的人,都会觉得与其说这是一面水镜,倒不如说这是一眼随时都在喷涌泉水的泉眼。只是让人难以解释的是:每年到了三月二十七日这一天,那往日泉水汩汩的泉眼都会停止喷涌。在这短暂的平静里,那清澈的泉水如镜面一般,会映射出前来观望者的棋名。 今天,正好就是三月二十七日。 一如既往的,当星罗他们初晋级的三人在徐青岳的亲自带领下来到那小亭边时,圣灵水镜已经沉静如墨,从往日的奔流不息幻化成了一方如同砚台一般的镜面。显现棋名的仪式其实很简单,也就是新晋级的一级定尘棋士往水镜边上一站,而后用针尖挑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将一滴鲜血滴进那水镜里,水镜上便会呈现出一个棋士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日后要伴随一生的――棋名! 第一个上前去求棋名的,是朴如练。人说十指连心,指尖虽小,其实却是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亏得在初晋级的兴奋中,朴如练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当下就见一点殷红掉落到那青碧色的水镜上之后,血丝逐渐得扩散、飘动,慢慢得,在水镜表面显现出了两个三寸见方的古文:“锋寒!” “锋寒?这……这就是我的棋名吗?”虽然是真真切切得看到了那两个字,朴如练一时之间却还是确定似得朝着徐青岳追问。后者似乎也知道此时的棋士们大多都有些兴奋过头,当下就见这八级宏宇棋士微微得点了点头,轻声解释道:“锋寒者,料来是属性类的棋名。锋者,利器,说明你日后召唤的军队会有附加伤害;寒者,水之气,应该是指你是一个擅长使用水之攻击模式――反击的棋士。” “是吗?锋寒!呵呵……终于……终于我也有自己的棋名了!”就在朴如练忘形地念叨间,徐青岳已经示意华凌秋上去显现棋名。等到华凌秋将自己的一滴鲜血滴落到水镜上之后,那血色也是跳动了片刻,便凝结出新的两个字:“炎舞!” “炎者,火之灵,意指火之攻击模式――正面强攻;舞者,多是指魔法释放过程中元素的翻飞。显然按棋名来判断:华小姐会是一位擅长使用火系魔法和正面强攻的棋士。”这回不等华凌秋发话,徐青岳已经作出了解释。 而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徐青岳注视着星罗,打算看看这小子今年到底能不能从圣灵水镜上得到什么东西。此时的星罗,却只用他的双目注视着那依旧平整的水镜。而后深吸口气,他这才用针尖扎破指尖,滴落一滴鲜血。与之前两人的情况大同小异,星罗的鲜血在一进入到水面之后便被水流冲击开去。可是紧接着,一旁的四人等待良久,那水镜上依旧是澄清一片,哪里有什么文字!? 这孩子,还是不行吗? 就在徐青岳的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那圣灵水镜时,华凌秋已经来到星罗身边好奇的追问:“小星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说的……他们说圣灵水镜上无法显现你的棋名,是真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我也不知道!”水镜上的空白,反而让星罗松了口气,抬头见眼见华凌秋甚至是一旁的朴如练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星罗不由颇为委屈得低语:“我真的不知道啊!算上今年这一次,都已经是第四次了,可是水镜上就是没有出现过我的棋名。也许……也许是圣灵水镜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够成为棋士吧!” 星罗这话,让那朴如练稍稍释怀,却让见识过星罗实力的华凌秋和徐青岳暗自摇头。如果说星罗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资格成为一级定尘棋士的话,那别说华凌秋和朴如练了,便是天昭寺里那些三、四级的棋士们,都得好好地反省反省,重新来参加定尘考核呢!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连续四年,圣灵水镜上都没有出现星罗的棋名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便是星罗本人,也只是苦着一张小脸傻站在原地。 沉默良久之后,徐青岳这才坦言:“星罗,你既然还是没有得到棋名,那么按照规定:我就不能让你通过定尘考核。也因此,我必须从落选的其他人中重新挑选一位……”徐青岳这话才说到这里,半空中突然传来一个老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青岳,今年就不用再挑选第三个定尘棋士了!” 那声音的出现让星罗他们三人都是一愣,可是紧接着,他们就见徐青岳恭敬得朝着论局宫方向微微一礼之后这才轻声反问:“青岳自然不敢违背寺卿大人的意思!可是星罗依旧没有得到棋名,按理说他就不能算是定尘棋士。又按惯例:每年都必须有三名定尘棋士通过考核,这样一来……” “青岳,你办事井井有条,却比老头子我还要因循守旧。”那虚空中出现的声音,自然是远在论局宫的天昭寺寺卿段流明,利用自身的精神力远程发送过来的。就在徐青岳老脸微微一红间,段流明的声音再度响起:“星罗的事情,包在老头子我的身上。当然我也不是要青岳你在他还没有得到棋名的情况下就让他成为定尘棋士,只是以我天昭寺寺卿的身份,要求今年少录取一个定尘棋士,恐怕也不算是让你为难的事吧?” “青岳不敢!一切,但凭寺卿大人定夺!”段流明话说到这份上,徐青岳哪里还能在说些什么。 “那就好!不然老头子我还以为:我这个寺卿没什么权力了呢!”远程传音的技能,需要消耗使用者大量的精力。可是段流明竟然利用这种堪称奢侈的方式来打趣,足以说明他的精神力已经深厚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如此笑谈间,段流明的声音再度响起:“星罗,你现在就去天昭寺的正门一趟。唉!此番分别,便是连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啊!” “寺卿大人,您是说……”虽然从段流明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的不祥之音,星罗一时间却还是没转过弯来。 “快去吧!筱琬正等着你呢……”这一声言辞间,星罗已经脸色数变得冲向了天昭寺的正门方向。与此同时,深居于论局宫内的段流明情不自禁得呢喃出声:“缘起而聚,缘灭而散。星罗啊,我真不知道这一次得机遇,到底会给你带来怎么样的变故。如果你能挺过这一关的话,也许……是时候开始教导你了……” ; 031 新的目标――棋侍诏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星罗赶到天昭寺的正门口时,正好看到唐筱琬纤瘦的身影在缓缓得跨上一辆豪华辇车。 “筱琬姐姐!”来不及观望那些在辇车边上把守着的一队士卒,星罗已经呼喊着奔到天昭寺的正门下,朝着猛然回过身来的唐筱琬疾呼:“姐姐,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大胆!当朝尚琬郡主的名讳,岂是你这个黄毛小儿可以随便呼喝的?”就在唐筱琬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向星罗解释时,车辇边上一个浑身轻甲的年轻武将已经护在唐筱琬身前朝着星罗怒喝:“在下羽林郎李鹄,奉圣上之命,率羽林军来天昭寺迎奉尚琬郡主回宫。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如有违令者,按圣上口谕:斩立决!” 此时的星罗虽然对自己所见所闻一点概念都没有,可是小小年纪的他却也被那羽林郎李鹄这一番杀气腾腾的话骇得作声不得。亏得就在这时,唐筱琬已经重新从辇车上回下身来,护在星罗身边朝着李鹄解释:“李将军,这位是尚琬的朋友!有些事情,我还没和他解释清楚,能否多给尚琬片刻时间,来了断这最后的尘缘?李将军,宫门一入,深似海。还望您成全一二!” “郡主折杀末将了!”眼见唐筱琬言辞间朝着自己盈盈一礼,李鹄连忙横移开身子,避过唐筱琬的行礼之后这才摇头轻叹:“圣上有言:今日日落之前,如果末将不能将郡主带回宫里的话,不但是我,便是我身后的诸位兄弟和我们的一家老小,也都在劫难逃。所幸看时辰还有些宽裕,郡主,有什么要交待的,还请长话短说,千万不要让兄弟们为难!” “多谢李将军和诸位大哥!”当下将星罗拉到天昭寺的偏门下之后,唐筱琬才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这时,星罗已经反应过来似得猛盯着唐筱琬的玉脸追问:“郡主?筱琬姐姐,你是郡主?” “嗯……对不起,星罗!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好厉害!”唐筱琬才这么说着,星罗就眨着一双眼眸在唐筱琬身边转了一圈,而后在唐筱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这个浑然不通世故的棋道天才已然兴奋得自言自语:“郡主,那不就是亲王的女儿?筱琬姐姐,你父亲是哪位王爷啊?还有啊,你一定见过皇上吧?我一直听人说皇帝是整个帝国内最大的官,可是还从来没见过皇帝呢。筱琬姐姐,那个皇帝……长得什么样啊?” “他长得……嘿!你管他长得什么样呢!”又好气又好笑得瞪了星罗一眼,就在唐筱琬摇头苦笑间,星罗已经神色一松得轻笑道:“姐姐你终于又笑了,真好!” “你……星罗,你只是为了逗我笑吗?”那一瞬间,凝结下所有的哀怨与欢乐之后,当朝的尚琬郡主看着面前那个比自己还要矮了半头的小男孩,突然泪飞如雨得哭诉:“知道吗?我倒宁愿:我不是皇帝的孙女!那样的生活虽然会很困苦,却是属于自己的。可是现在,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呼……对不起,星罗,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欺骗你!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和姐姐解释我的身份……” “不用解释!”眼看着唐筱琬梨花带雨似得玉容,星罗从怀中掏出那方由前者送给他的手帕,小心而温柔得帮唐筱琬擦拭着泪痕:“姐姐,你说过的:不能哭――哪怕是心里再难受,也不能轻易得哭。我知道姐姐你从来也没有骗过我,也永远都不会骗我,这样就够了!时间也不早了,姐姐你先回去吧,以后有空了,我一定会去宫里看姐姐的――我保证!” “星罗,你不明白!”眼看着星罗信誓旦旦的神情,唐筱琬丝毫也不怀疑这孩子说这话时的真切。可是生长在深宫内院的尚琬郡主,自然比星罗更清楚禁宫里那等级森然的制度。别说是星罗这么个无权无势无身份的十岁小孩了,便是那些镇守一方的地方大员,想要入宫一次也不是什么简单事。眼看着星罗满脸不解的望着自己,唐筱琬心中灵光一闪,猛地紧紧抓着星罗的双肩急语道:“星罗,你能答应姐姐一件事吗?” “嗯!别说是一件了,便是十件、百件,只要星罗办得到,就一定会答应姐姐的!” “好!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难如登天,但只要你愿意,它对你来说不过是易如反掌!”闪动着热切的期待神色,唐筱琬朝着星罗一字一顿得求道:“成为棋侍诏吧!答应姐姐:尽快的,成为棋侍诏吧!” “棋侍诏?”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星罗,尚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可就在唐筱琬还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李鹄已经大声呼喊:“郡主,时辰临近,请启程!”闻言之下的唐筱琬张了张嘴,终于没再说些什么。当下在星罗的注视下,唐筱琬款款得走上那车辇。等到那车辇动时,唐筱琬猛然回过身来,朝着傻站在天昭寺门前的星罗高呼:“星罗,记住:只有你成为棋侍诏,我们才有可能再见面!记住:我等着你!” “姐姐……棋侍诏……”眼看着那辆载着唐筱琬的车辇在一队羽林军的护送下消失在了街道的转折处,星罗仰头望着苍穹发呆良久,突然回过身来朝着天昭寺那屹立了数千年的大门、朝着宏奇雄伟的天昭寺里没头没脑得问出一句:“寺卿大人,是不是真得只有成为了棋侍诏,才能再见到姐姐?是不是只要成为了棋侍诏,就真得可以再见到姐姐?” “嗯!”段流明的声音,沉稳而苍迈。显然段流明本人虽然在论局宫里,他的精神意念却一直跟随着星罗到了正门口。 “寺卿大人,能教我下棋吗?”顿了一顿,星罗站在这号称是棋道圣地的天昭寺的正门前,凝望着云卷云飞的天空吐出一句:“星罗,想成为棋侍诏!” ; 032 寺卿大人的关门弟子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星罗,知道为什么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教导你该怎么下棋吗?”端坐在论局宫里,段流明问着对面那个立志要成为棋侍诏的小男孩。 “星罗不知道,也许,寺卿大人您觉得星罗的资质不够好吧?”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良久,而后在星罗茫然不解的注视下,天昭寺的寺卿这才肃容解释道:“如果星罗你的资质还不够好的话,那么那些自命天才的人,都可以郁郁而终了!恰恰相反!我以前之所以不教导你任何的技法,是因为你的天资太出众了。你就好像是一块在不断自行孕育着的美玉,虽然我的雕琢会让你在短时间内成为稀世珍品,但也许任你成长的话,你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棋道至尊!” “棋道至尊?像寺卿大人您这样吗?” “不!你,应该比我还厉害!”段流明才这么说着,门外传来两声轻呼:“寺卿大人,寒风和青岳来了。” “哦,你们俩进来吧!”迎进柳寒风和徐青岳之后,眼见两人在见到星罗时都是一愣,段流明开门见山得解释道:“从今天开始,我打算收星罗为关门弟子。寒风、青岳,你们觉得呢?”段流明这一番话,不但让柳寒风和徐青岳愣了良久,便是星罗自己,也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呐呐得轻语:“寺卿大人,我只是……我只是求您教导我一些下棋的技法,不是想……” “怎么?老头子我,不配当你的师父吗?”眼见星罗手忙脚乱的连连摇头,段流明收起一幅玩笑神色,用少有的正经语气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再说要教导你棋道技法,你我就算没有师徒之名,也已经有了师徒之实。我今天之所以把你柳师伯和徐师伯找来,就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 “寺卿大人,虽说择徒一事完全是您的私人内务,可是……”说着看了柳寒风一眼,眼见对方不动神色之后,徐青岳这才继续说道:“可是您身为我天昭寺的寺卿和天元、龙首两个头衔的持有者,择徒一事,实在是关系重大。星罗虽然是整个天昭寺里最有资格做您徒弟的人选,但是他毕竟……他毕竟连棋名都没有。青岳怕这件事要是传言出去,会被人诟病,说我天昭寺坏了祖宗规矩啊!” 徐青岳这一番话说得虽然婉转,却摆明了就是不同意段流明想收星罗为徒的决定。 就在段流明和星罗这两个当事人默不作声间,另一个代理寺卿柳寒风已经喧然开口:“祖宗规矩!?其实从三个月前和星罗对局一次之后,寒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祖宗的规矩,是不是都是对的?或者说在当时他们订立规矩的那个年代是对的,但是在我们现在的年代呢?我不知道老祖宗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定下那些规矩的。寒风只是想问徐师兄一句:没有棋名的人,真的就绝对不能成为棋士吗?” 柳寒风这一番诘问,让徐青岳一时间哑口无言。 紧接着,就听柳寒风放缓语气笑谈道:“听闻在今年定尘考核的慧力对决战中,徐师兄曾经和星罗对弈过一局快棋。寒风并不关心结局如何,只想再问徐师兄一句:在和星罗对弈过后的现在,徐师兄您觉得星罗的实力,不堪成为一个定尘棋士吗?作为一个同样和星罗对弈过的七级静微棋士,我几乎可以猜到徐师兄的答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实力远远超过一级定尘棋士的棋童,就因为没有棋名,而得不到他应该得到的呢?” “确实!以星罗现在的实力,足以成为三级斗力棋士!”顿了一顿,徐青岳又苦笑着补充道:“而且从他的棋风和资质来看:恐怕不出十年,他就会晋级为上筹棋士,登堂入室得来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对局。但是再怎么说:他依旧没有棋名!没有棋名,就不能成为棋士,这不是我徐青岳要故意刁难星罗,乃是我身为天昭寺代理寺卿必须尽到的职责――青岳必须捍卫天昭寺的规矩,除非我不再是天昭寺的代理寺卿!” “呵呵……事情还没这么严重吧!”眼见柳寒风和徐青岳之间越说越僵,段流明这才出言打岔:“老头子我要收个徒弟,也不一定要昭告天下吧?不然,我也不用找你们两个大忙人过来给我做个见证了!” “寺卿大人,您的意思是?”段流明这番话,让柳寒风和徐青岳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眼见房里包括星罗在内的三个人都满脸不解得盯着自己,原本颇有些老态龙钟的段流明在猛然间直起腰板,朝着房内三人宣告:“我会收星罗为关门弟子――不管任何人同意与否、也不管此事是否合乎规矩!但是这件事情只有房里的我们四人知道,只要事情不外传,自然就不会有人眼红心妒,也就不算败坏了天昭寺的规矩。寒风,青岳,你们觉得呢?” “这……寺卿大人,您真的要这么做?”徐青岳说着眼见段流明闭上双目点了点头,不由也是颓然一叹:“其实这件事完全是寺卿大人您和星罗两个人之间的事,恕青岳越俎代庖,多管闲事了!” “徐师兄言重了!寺卿大人这个折衷的办法,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毕竟你我都该知道:以星罗的年纪和天资,如果再不加以正确的导引的话,很可能会误入歧途!寺卿大人能够亲自教导星罗,反倒是一件让我们大家都能放心的事。至少星罗这孩子,以后都不会再拉着那些下筹棋士要求对局了吧?”说到这里突然眉峰一皱,柳寒风看着星罗古怪得笑道:“只是这么一来,我和徐师兄岂非平白矮了一辈?” 却原来真要按照辈分来算的话,段流明是和柳寒风和徐青岳各自的师父那一辈同等的前人。现在星罗成了段流明的关门弟子,自然只要用“师兄”来称呼他们两人便可。 “这个倒是无妨!为了不引人注目,星罗日后还是称呼你们师伯的好。好了!事情既然这么决定了,星罗,你给我行个拜师礼,我们私下便算是师徒了!”说着生生得受了星罗那恭敬的一礼之后,段流明远远的虚托起星罗下拜的身子欢笑道:“好!好!礼数到了就行,呵呵……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三个就先退下去吧!” 等到星罗和其他两个上筹棋士纷纷走出房去之后,段流明那双老眼昏花的眼睛里猛然射出一道犹如实质的精芒。精光内敛之后,段流明如一个顽皮的孩童一般轻笑:“天昭寺的列祖列宗啊,流明可没有败坏祖宗的规矩哦!那孩子,明明已经有了棋名,只是我们之前没有发现而已!那孩子的棋名……呵呵……谁会想到那孩子的棋名竟然会是那样的?” 段流明这话的意思,莫非星罗已经有了棋名。 那么他的棋名,到底是什么呢? ; 033 全天下,只为他!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你们听说了吗?从下个月开始,寺卿大人会在天昭寺论局宫开设较场。听说到时候不单是天昭寺内部的棋士可以请他指教一二,便是帝国其他地方甚至是外国的一些番邦棋士,也可以来和寺卿大人对弈!” 当新的一天降临天昭寺时,类似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天昭寺。几乎就在与此同时,天昭寺方面昭告天下:从帝国灵辉历393年四月初一开始,天昭寺寺卿、天元和龙首头衔的持有者――九级神昭棋士段流明将在天昭寺论局宫开设较场。其间,不分男女老幼、国籍肤色,只要会下五色棋,都可以向段流明这号称棋道第一人的至尊发起挑战! 这个昭告不但让整个天昭寺为之一震,便是唐灵帝国乃至是整个东洲大陆,都因为段流明开设较场一事掀起了轩然大波。 段流明的名头,可说是天下皆知。 只是打从上一次的天元卫冕战之后,段流明就一直隐居于天昭寺论局宫内。这近十年来,段流明连论局宫都向少迈出,更别说是离开天昭寺了。也因此那些仰慕段流明声望的棋士们,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妄论要和段流明对局了。虽说普天之下99.9%的人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段流明的对手,但是哪怕是只下一盘――和段流明这种几乎接近棋神境界的高手哪怕是只下一盘棋,也很可能强过自己的十年捉摸! 也因此在天昭寺这个昭告才一发布出去之后,先是华严城里不少棋士和业余棋手开始围攻天昭寺,紧接着以一种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速度,这趋之若鹜的现象开始以华严城为中心,向着帝国境内各地迅速得辐射、扩展开去。等到段流明的昭告发布之后的第三天,距离帝国千里之外的不少番邦也都纷纷派遣了大规模的棋士团,来唐灵帝国,只为――接收段流明的指导! 就在唐灵帝国和整个东洲大陆都在为段流明的大手笔振奋不已时,谁也不会想到:段流明昭告天下、开设较场,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人:他的关门弟子――星罗! 早在昭告发布的前一天晚上,段流明就把星罗叫到自己的房里。 “寺卿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眼见房里的段流明正在书写着一些什么,刚走进房来的星罗不由颇有些忐忑得问道:“我不知道您现在正在处理公事,要不,等会儿我再来?”“呵呵……不用!老头子我什么时候处理过公事?”自嘲似得轻笑一番,段流明这才招呼着星罗坐到他身边,而后轻语道:“这论局宫内也没什么外人,你也不用叫我寺卿大人了,只管叫我师父,知道吗?” “是,师父!” “呵呵,不用这么拘束!”笑着拍了拍星罗的小脑袋,段流明指着桌子上那张白纸问星罗:“你看看这个,觉得怎么样?” “昭告?”星罗虽然年纪不大,认识的字倒不在少数。等他看完那张在次日就引起轰动的昭告之后,不由满脸狐疑得望着段流明问道:“师父,您这是干什么?往日您不是常说自己最害怕这种麻烦事,怎么今天……您真得打算在论局宫开设较场,并且要会尽天下棋士吗?” “嗯!不光是棋士,只要是会下五色棋的,我都希望能和他们对弈一局!”说着眼见星罗还是茫然不解的看着自己,段流明这才爱怜得抚摸着星罗的额头,满眼慈祥得解释道:“老头子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啊!在我和天下棋手对弈的时候,我要你在旁观摩,我要你从我和各种不同棋手的较量中,看尽天下所有的棋技之道!但是与此同时,我要你遵守三条规则!” “师父,您说!”感受到段流明言词间的拳拳爱意,星罗恭敬得跪坐在地上,俯首待命。 “一、在我和其他人对局的时候,你只能看,不能说;二、在我和其他人对局过后,你只能自己思考,不能问我任何问题――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三、在这期间,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能和其他任何棋手下棋!”虽然因为星罗低着头的缘故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段流明还是从星罗微微颤动的双肩,察觉出这孩子在听到自己的第三个要求时不自觉地浑身一颤。当下狠了狠心,段流明再度警告道:“尤其是第三条,星罗你一定要铭记于心。为师不是不知道你渴望对弈的心情,但是全天下的棋手,步法杂乱、良莠不齐,如果你在这期间冒然和旁人对弈,很可能会受他们影响,折损了你的美玉金质。”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我观摩呢?”抬起头来,星罗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呵呵……我天昭寺虽然是棋道正宗,但是世间万法,殊途同归。我让你观摩对弈,并不是要你去学习他们的糟粕,而是要你留心揣摩他们的精华。等到什么时候你自觉已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时,便是百川汇海、万法归宗日!”顿了一顿,段流明笑着勉励道:“为了早日成为棋侍诏,星罗,你能答应为师这三个要求吗?” “棋侍诏”三字才一入耳,星罗就猛然神情一振。脑海中回想起唐筱琬在辇车上时凄楚的神情,星罗不由暗咬牙根得吐出一句:“嗯!只要能早日成为棋侍诏,只要能早一天见到筱琬姐姐,我答应!” “好!”猛然一击掌间,一向懒散的段流明站起身来,抱起星罗朗声一笑:“星罗,从明天开始,在你面前就会出现全天下各个地方、各个民族、各个流派、各个风格的棋手。他们会和为师为你展现各种各样的棋风、棋步、棋路、棋法,他们,会是你最好的老师。星罗,害怕吗?兴奋吗?从明天开始,我们师徒俩就要与全天下为敌了,而这所有一切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嗯!我很害怕,但同时我也很兴奋!”感受到段流明身上爆发起来的强大战意,小小年纪的星罗出奇镇定地说出一句:“全天下的棋士,都是我的敌人,也都是我的老师。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但决不放弃!” 决不放弃! 这正是:以颤抖之身追赶,怀敬畏之心挑战! ; 034 九个月,见山不是山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论局宫那高达三丈三尺三寸的拱门下,聚集起了如长龙似的人流。 这些人中除了极少数人是天昭寺用来维持秩序的内部人员之外,十有八九倒都是冲着段流明的论据宫较场而来的。就和段流明事先预想的一样,在他的较场昭告才一发布的当天,不少天昭寺里的中下筹棋士和华严城里闻讯赶来的棋士们纷纷要求和段流明对弈。当天来报名的,就达到了三百多人,即便是以每个时辰对弈一局的快棋标准而言:这也需要段流明不吃不喝不睡觉得花费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和所有报名者都对弈一轮。 其实以段流明的实力和对手的差距而言:他就算同时和九个人下棋,也是稳操胜券。可是为了让星罗能够仔细的旁观、有足够时间来消化对弈双方的思路,段流明还是选择了一对一得进行棋局。 四月初一这一天,段流明一共只下了八盘棋。 第二天,从帝国其他临近华严城的城池赶过来的棋手们也纷纷到了天昭寺。虽然报名参加竞技的棋手人数已经暴增到了五百多人,段流明在这一天却还是只下了八盘棋。此后无论论局宫外的长龙是否排到了天昭寺的大门外,段流明却总是不急不躁、一板一眼得和对手下着指导棋。 每一天,不多不少,段流明都只下八盘。 随着棋局的进行,时光渐渐推移到了仲夏时分。也就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天,累计起来等待着要和段流明对弈一把的棋手数量,已经激增到了五万六千八百多人。曾经有好事者作过调查:说是整个东洲大陆上在册的正规棋士只有近四千人,学着下五色棋的,也不过就是十万人左右。也就是说:单凭着“段流明”这金字招牌,就让东洲大陆上一半以上的学棋者纷至沓来,只求和他下一盘棋。 也因此,后世有不少人将段流明这一次论局宫较场,称之为是吸纳了东洲大陆上棋道半壁江山的――半壁天较场! 等时光进入六月,眼见星罗渐渐得适应了自己和对局者的节奏,段流明这才开始以一敌二。以段流明的身份、实力,别说是以一敌二了,便是以一敌九,也绝对没人敢说他是小看了对手。一敌以二的模式固然让赛程进度加快了一倍,可是按这种速度推算的话:那个排在最末的第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九号迟到者,少说也要在十年之后,才能轮到和段流明的对局。正因为这种戏剧性的数量差距,让很多排名遥遥无期的棋士和业余棋手们纷纷折返家园。只是在回去之前,他们却都在天昭寺的花名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编号和地址,只要到时候时间临近了,哪怕是再多走一趟,他们也是心甘情愿。 当飞扬的白雪洒遍天昭寺时,段流明示意较场暂停七天,以备年关。 这一年,对于所有学棋者而言都是百年难逢的盛事年。那些和段流明对弈过的人,都从各自的对弈中领悟到了新的东西,与此同时,一直静坐在对局室里的星罗,也从他们和段流明的对局中不断地吸收着各种各样的新知识。段流明在对弈中一直使用着天昭寺正统的棋风布局,而那些对弈者们,却棋风各异、变招迭出。即便如此,等到年底段流明暂停较场时,星罗已经适应了段流明同时以一敌四的进局速度。 这一天,因为暂停较场的关系,论局宫内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当星罗走进空无一人的对局室之后,这才猛然想起较场已经暂停七天这回事来。可是看了看自己静坐了九个月的房间,星罗还是轻缓得坐在了往日他默坐的角落里。 当初较场赛事刚一开始时,对局者见到棋室里除了段流明之外还有一个小孩,不由纷纷是一脸狐疑。可是随着较场的进行,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小孩虽然一双眼睛紧盯着棋盘,却从来也不说一句话。每次下棋之前,他已经在了;每次下完棋之后,他还没离开。渐渐的,那些等待着和段流明一战的棋手们之间甚至流传起了一个谣言:说是段流明身边有个又聋又哑的俊秀孩子,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再到后来,所有来和段流明对弈的棋手们,也都只当星罗是个活生生的摆设,便也不再去管他那双洞察了他们棋路的眼眸。 轻轻得,星罗隔空飞摄过一枚棋子。 触手间的冰凉,让星罗不自觉地一惊间失手掉落了那枚玄水棋子。这九个多月来,星罗不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对弈,便是连棋子,都没有触碰过。只是那棋子才到半空,星罗就已经用自己的念力再度控制住了跌落的棋子。当下将那枚黝黑的玄水棋子提升到自己眼前,星罗双目失神得打量着那往日熟悉不过的棋子。 这,就是我以前驾驭过的棋子吗? 连星罗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在面对一枚棋子的时候,他会有这么遥远而又深切的感触。因为他不明白:九个月的观摩不但让他吸收了很多任何一个师父都不能教导的技法,也让星罗的眼界、心界、神界步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同时间他的信、进、念、定、慧五力,也得到了长足发展。 段流明从来没和星罗说起过这些,星罗自然也不会明白这些大道理,但是他并不惊慌。他并不为自己失手跌落了棋子而惊慌――虽然对于棋士而言,这种低级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因为星罗很知道:自己在进步!星罗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正在以一种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方式和速度,进步着、成长着。进而,一步一步得,接近着那个目标――棋侍招! 同样的事物,在不同人眼里会有不同的意义。 即便是对于同一个人而言:当他的境界不同时,看待同样的一件东西,也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九个月的观摩、九个月的揣度、九个月的无声凝注、九个月的无形对决。九个月如白驹过隙一般过去了,在星罗自己都茫然不解的情况下,他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如果说在之前的星罗眼里,棋子就是棋子,棋盘就是棋盘的话,那么在现在的星罗眼里,棋子和棋盘之间的界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经过九个月积累起来的融会贯通,星罗,开始从表象世界进入到意识世界,达到了佛家所说的“见山不是山”的境界。 ; 035 天昭寺的年会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寺卿大人,您真得打算和那等候着的五万多人全部都对弈一次吗?”论局宫里段流明处理常务的房间里,柳寒风似笑非笑似得问着对面的段流明。不想还不等段流明说些什么,一旁的徐青岳就已经接过话茬:“准确地说:是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九人!按照寺卿大人现在以一敌四的进度而言:最迟也就六七年,我们天昭寺就能重新获得安宁了!” “六七年!?徐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镇定?”眼见一向不苟言笑的徐青岳一本正经得说出这番话,柳寒风不由苦笑连连地哭诉:“徐师兄你只负责管理天昭寺内务到还罢了,可是小弟我……我可是负责管理天昭寺的对外事宜啊!虽说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再来报名参加较场,可是我现在得安排大部分的人力来排查那些已经回家去等候消息的在册棋手。然后要通知他们,等他们来了,还要给他们安排赛程、食宿。我……我容易嘛我?这要真是拖给六七年的,我还不被折腾死啊?” “呵呵……寒风你放心!根据我的估计:那五万多人会在三年内比赛完的。”浑然不顾柳寒风的哭诉,难得因为过年而清闲几天的段流明端着一杯热茶,旁若无人似得啧啧轻饮。他这一番话却让徐青岳和柳寒风都是一愣,两人稍一对目之后,前者更是紧接着追问:“三年内赛完五万六千多场比赛,那就是说:寺卿大人打算在不久的将来动用以一敌九的模式?青岳并不担心寺卿大人的精力会不够,只是他呢?他真得能够适应得了吗?” 徐青岳所说的“他”,自然便是指星罗。 打一开始,徐青岳和柳寒风就知道段流明这么大张旗鼓得论局宫较场全是为了星罗一个人。其实星罗这么快就适应了段流明以一敌四的模式,已经很让两人诧异了。现在听出段流明的弦外之音,徐青岳这才颇有些担忧地如此问道。以徐青岳和柳寒风这种棋道行家而言,自然很清楚在以一敌四的模式上再多加一人的话,难度是以几何倍数在增加。当段流明展开以一敌九的模式时,他或许还能游刃有余,星罗却要承受完全不同的九盘棋局的精神冲击。 以一敌九的难度,可不是比以一敌一增加了九倍,而是二的九次方――五百一十二倍! “哦呵呵呵……”打出一个招牌似得懒散笑容之后,段流明这才放下茶杯,朝着柳寒风和徐青岳正容述说道:“他的进步,比我原先设想的还要快。三年之期,其实已经是老头子我最保守的估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能不用三年,我就能比完这五万多场棋局。总之星罗的事情,你们俩就不用担心了。倒是平溪呢?好不容易一年一度的年会,他这个代理寺卿跑哪儿去了?” 段流明所说的,自然是另一个代理寺清杜平溪。 说起这杜平溪来,可是三位代理寺卿里棋力最高的九级神昭棋士。虽说代理寺卿的任命只考察候选者的办事能力而不看重棋力,但是杜平溪,却是天昭寺里人人敬服的代理寺卿。只是这杜平溪为人处事颇像段流明,虽然身为代理寺卿,却向少管事。所幸有柳寒风和徐青岳一主内一主外,天昭寺倒也没出什么乱子。也正因为杜平溪的实力和作风,很多天昭寺里的棋士私下里都在议论:来日段流明百年之后,这天昭寺寺卿一职恐怕非杜平溪莫属啊! 听到段流明提到杜平溪,徐青岳也是满脸愕然得反问:“怎么?青岳没有告诉寺卿大人吗?早在三个月前,杜师弟就想向您请假三个月,说是回乡探亲呢!只是当时寺卿大人您正在忙于较场赛程,他便也没去打搅您,只跟我说了一声便返乡去了。说起来,青岳记得之前曾将告诉过寺卿大人这件事啊!” “哦?是吗?”装模作样得缕了缕自己的白胡须,段流明这才恍然大悟似得吐露道:“啊!我忘了……” “……”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柳寒风这才恭敬得起禀:“寺卿大人,本来您举办这种利人利己的较场赛程,该算是我棋界盛事。可是从寒风得到的消息来判断:朝廷那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啊。天昭寺,虽说向来是庇护于唐灵帝国,但是反过来说,天昭寺隐藏着的强大实力,也让朝廷一直对我们信疑参半。此番寺卿大人您这么大张旗鼓得,加上那许多外国棋士进出国境,都让朝廷很不满意。按他们的话说:他们希望您能在来年开春之前,给个说法!” “给个说法?”沉吟一番之后,段流明缓缓的站起身来吐出一句:“寒风你大可不必为这种小事烦心!那些跳梁小丑,只知道尔虞我诈,一味得窝里反!明天,我会入宫一趟,当朝面圣,如果连帝君都认为老头子我连会战天下棋士的资格都没有的话,我立刻停止较场!还有其他事吗?” “寺卿大人,一年将近,我们必须为来年的定尘考核作准备了。”说着眼见段流明只是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徐青岳这才继续说道:“因为寺卿大人您举行的较场赛程的影响,青岳认为届时参加定尘考核的人数可能会比往年为多、应试棋童的资质也会相应有所提升。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录取几名定尘棋士?” “没这个必要!”淡淡得扫了徐青岳和柳寒风一眼,段流明轻声解释道:“就像寒风方才所言:朝廷一向忌讳我天昭寺。如果我们再趁势扩大定尘棋士的录取数量,只会给别人以口实而已。更何况定尘考核,只是天昭寺的最低标准,青岳,我希望你能把眼光放高一点,多培养一些中上筹的棋士吧。说起来,很快就要举行八级宏宇棋士的晋级赛了吧?寒风,四年前你惜败于此,今年你可要加油啊!” “是!”等到柳寒风和徐青岳恭敬的应答着退了下去之后,段流明这才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对着面前的一张白纸写下两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书房外,朔雪飞扬。 那皑皑的白雪凝结在栀子花四季常青的叶面上,一如繁华正茂的纯洁花絮。轻飘飘的一点雪花不经意得凌乱在那绿叶上时,蓦然炸开了一朵积淀已久的素花。 淡漠无声的厚积薄发间,霎那的芬芳和惊艳,不劳有人旁观――一如,那静坐在棋室里的星罗! ; 036 上梁不正啊上梁不正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年关过后才不过休息了三天,在万众期待之下,段流明不得不在正月初四就重新打开论局宫的大门,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棋手们。 其实在段流明刚一开始举行这个较场赛程时,也有不少人说他是在哗众取宠、是在沽名钓誉。可是当段流明经过九个月的对战,前后和五千多人对弈却依旧保持着完胜记录的今天,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了。和五千多人对弈保持不败,本身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五千多人并不都是高手。难就难在:段流明是连续九个月从不间断得在和人下五色棋,而且到了后来,他更是以一敌三、以一敌四。对于五色棋这种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对抗性游戏而言,段流明在这九个月中,表现出了和他的称号相一致的实力――棋道第一人! 从灵辉历394年正月初四开始,被无数后人敬仰的半壁天较场再度拉开了帷幕。从这以后一直到这一年的暮春时分,段流明这才将以一敌四的模式修改到以一敌五。这个数据在三个月之后,再度被修改成了以一敌六,而后一直到灵辉历397年的除夕,它又被修改成了以一敌七。 又是一年,在数字的跳动中悄然而过。 又是论局宫里,又是段流明和柳寒风、徐青岳这两个代理寺卿,杜平溪,又是没有到场。一问之下,段流明才知道打从去年杜平溪回乡探亲之后,就一直未曾回转。其间也来过一封书信,说是因为在家乡发现了一个资质甚佳的幼苗,所以杜平溪打算多教导一些时日。不曾想这一拖,竟是又拖到了年关。 “平溪那小子,怎么好的不学,竟学起寒风来了?”段流明这话,自然是换来柳寒风的严正抗议。只是谈笑片刻,段流明就朝着柳寒风道喜:“说起来,老头子我还没有好好祝贺我们的新晋八级宏宇棋士柳冰岚呢!怎么样?寒风,有没有打算乘胜追击,在明年和青岳一起,向我这个老家伙发起挑战啊?” 却原来在这一年仲秋时分的八级宏宇棋士晋级赛中,柳寒风终于是技压群雄,成功地晋级成为了八级宏宇棋士。而段流明后半句话的意思,则是再说次年的九级神昭棋士挑战赛。和前八级棋士不同的是:九级神昭棋士是有数量限制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新晋九级神昭棋士产生的话,就必定会有一个被挤下来。这也就是段流明所谓“发起挑战”的意思。 只是听了段流明的话,柳寒风和徐青岳却都是连称“不敢!”,在段流明一脸茫然得注视下,柳寒风更是苦笑着摇头:“一年又九个月,仔细算来,寺卿大人您可已经连续不断得和近两万人对弈过了啊!撇开这两万人的实力如何不谈,单是这份毅力、精力,就让寒风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 “是啊!一年前寺卿大人您说三年之内就能赛完所有的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九场对弈,当时我和寒风还曾经私下打赌:说你铁定完不成这任务的!只因为我们俩谁也不愿意押您能完成任务,这赌约才胎死腹中。现在想来,要是当初对寺卿大人您多点信心,青岳现在恐怕已经是赢家了!”徐青岳这番话,听得段流明火冒三丈,偏偏徐青岳说这话时一脸的正经,当下房间里三个上筹棋士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忍不住都是哄堂大笑。 “唉!这一年来,多亏了你们俩啊!”站起身来伸手拍着柳寒风和徐青岳两人的肩膀,段流明颇有些欣慰得笑言:“所幸那孩子的进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别说是老头子我了,你们俩看到他以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和速度在成长,就算再苦再累,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是啊!一年之内,就把以一敌四的模式修改到了以一敌七。寒风敢说一句:那小子现在的领悟力,恐怕是当世无双了!”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柳寒风想起什么似得朝着徐青岳笑言:“徐师兄,这一回,我们不如来赌那小子什么时候能够把以一敌七的模式修改到以一敌九吧?” “妙!妙极!”轻轻得一击掌,徐青岳沉吟一番之后,豁然言道:“九个月!到中秋节后,那小子应该就可以以一敌九了!” “啊!徐师兄的眼睛还真毒啊……”摇头苦笑间,柳寒风不忘追加一句:“既然最有可能的答案被徐师兄抢先了,那寒风只能赌一赌那小子的灵性,八个月!我赌他在中秋节之前,能够改写以一敌九的模式!” “喂喂喂!你们俩……怎么说也是人家的长辈吧,这么拿自家师弟的进展来打赌,这不是上梁不正吗?也太无良了!”颇有些不忿得教训了柳寒风和徐青岳一番之后,段流明这才来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块棋盘大小的玉版。在柳寒风和徐青岳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就听天昭寺的寺卿大人贼笑着低语:“既然要赌,不弄点彩头怎么行呢?寒风你赌八个月?青岳你赌九个月?好!老头子我就赌七个月!这是我的看家法宝――阴阳玲珑玉,怎么样?有本事,就把它赢走啊!” “寺卿大人,您……您真要拿这阴阳玲珑玉当赌注?”柳寒风和徐青岳对望一番之后,后者更是摇着头劝道:“这阴阳玲珑玉乃是东洲九大棋珍盘之一,就算您老舍得赌,我和寒风也拿不出合适的彩头啊!” “别跟老头子我婆婆妈妈的!你们俩以为我不知道啊?”狠狠地瞪了柳寒风和徐青岳一眼之后,在那两人一脸忐忑间,段流明阴着一张脸诡笑道:“五宝珍罗子,是不是在寒风你手上?九天定星谱,又是不是在青岳你手上?跟老头子我装糊涂?小样,你们还嫩!一句话:敢不敢赌!?” 面面相觑一番,柳寒风和徐青岳这两个难兄难弟才苦笑不迭得点了点头。等到这两人走出房门之后,段流明摸着他那几根胡子渣喃喃自语:“平溪那小子,便宜他了!” 听了这话,原本已经走到房外的柳寒风和徐青岳,不由得只感到后背凉飕飕的。 ; 037 历经三载,见山还是山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段流明展开以一敌八的模式之后,原本滞留着的参赛者数量开始大幅度得到缓解。 灵辉历394年六月二十一日这一天,以一敌八的棋室里来了两个旁观者。他们是被段流明特意叫过来的柳寒风和徐青岳,虽说事先两人并不知道段流明为什么把他们叫来,单是当他们看到段流明在见到他们俩之后阴阴然的一笑,不由都感到毛骨悚然,进而便响起了去年除夕时三人定下的赌约。 难道才过了六个多月,星罗这小子就已经能够适应段流明以一敌九的终极战法了? 虽然柳寒风和徐青岳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当他们看到段流明真得在第八方棋盘边上又放上一方棋盘之后,不由都是吞了口口水,而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坐在角落里的星罗。然后他们才发现:星罗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里多了两个人,他的眼睛,就这么如同计算到最精确的定时装置一般,在各个棋盘上来回扫视。 当看到星罗的目光若无其事得扫过那新加上的第九个棋盘时,柳寒风和徐青岳就知道:自己输了! 虽说无论是柳寒风的五宝珍罗子还是徐青岳的九天定星谱,都是棋道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但是对于此时的这两位八级宏宇棋士而言:能亲眼看到一个天才的茁壮成长,绝对比失去一个死物来得更有价值。 眼见段流明除了在两人进房时斜斜得瞥了他们一眼之外,其他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对局,柳寒风和徐青岳便也颇觉无聊。加上那九场对弈的水平都不怎么样,两人索性轻轻得走出棋室,而后柳寒风这才又是赞叹又是不可思议得自言自语:“那孩子,他竟然真得办到了!恐怕寺卿大人自己,也被他不到七个月就能适应以一敌九这种能力吓了一跳吧?” “这老头子!自己吓了一跳,干吗还连累我们?”明知道以段流明那种就算是以一敌九也是游刃有余的实力而言,自己这番话铁定会被他听到,徐青岳却还是板着一张脸数落道:“寒风你好好想想:去年除夕的时候,老头子分明就是在算计我们!现在看来,他还真说对了一句话!” “什么?” “便宜了杜平溪啊!”说着说着,连徐青岳自己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以后,段流明以一敌九得战法又坚持了三个多月,终于在这一年十一月的初冬时节,把所有拖欠着的棋局都下完了。 一个人,对抗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九人,未逢一败;三十二个月,将近千日之间,挑战者在不断的轮换,段流明却不动如山得坚持了下来;从一对一的对局,到最后一对九的对局,棋局虽然越下越快,段流明的神情却越来越笃定。所有所有的这一切,并没有写进史书,却都被世人记录在心里。 天昭寺内,发生于灵辉历393年初夏到395年入冬这段时间内的浩大较场赛程――半壁天较场,成为了唐灵帝国棋士文化最普及也最鼎盛的一个标志! 就在那当年抱怨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下完这盘棋的那第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九个迟到者心满意足得走出论局宫时,段流明长长得松了口气。即便是对于他这种棋力几可通天的九级神昭棋士而言,半壁天较场这种大规模的对战也不是什么轻松事。在微微的喘息间,段流明甚至隐隐然的感到,自己的元气已经消耗得太多了。 唉!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也许老头子我,也该放下天元的头衔,退出九级神昭棋士的名号,让位给那些后来者了吧? 就在段流明这么感叹自己的英雄迟暮时,棋室里走进来了柳寒风和徐青岳两人。就见他们俩手上都拿着个包袱,在段流明一脸不解的注视下,这两个八级宏宇棋士都神色轻松得将那包袱推到段流明面前,而后由能说会道得柳寒风解释道:“这是寒风的五宝珍罗子和徐师兄的九天定星谱,本来是早就该给那孩子送来的,可是我们俩怕这些东西会妨碍了他的心性,这才等到了今天才送过来。权当,是我们这两个做便宜师伯的,送给他的见面礼吧!” “见面礼?嘿!你们俩还真能掰!”这么说着,段流明珍而重之得拿起那两个包袱垫了垫。只是猛然间,这老头子突然回过味来似得惊呼:“等等!见面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连我们这两个做师兄的都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您老这个做师父的,嗯?”话说到一半,徐青岳寒着一张脸转而言道:“当然如果您老舍不得您那阴阳玲珑玉,那就另当别论了。寒风,你说是不是?” “嘿!敢情你们俩小子,在这等着我呢?”如此笑骂一番,棋室内的三个上筹棋士却又都相视而笑。以段流明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一般得为星罗耗费心力,布下这半壁天较场的热忱来看,小小的阴阳玲珑玉又算得了什么?打一开始,段流明就打算把自己的阴阳玲珑玉送给星罗。柳寒风和徐青岳自然也知道老头子的打算,只是他们到底气不过段流明玩阴的来算机他们,这才合起伙来反戈一击,输人不输阵啊! “星罗,来!”笑了片刻,段流明这才朝着静坐在一旁的星罗招手:“来看看你柳师伯和徐师伯送给你的东西,顺便,也给他们行个大礼!” 星罗听了段流明的话,这才起身来到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得朝着柳寒风和徐青岳行了一个大礼。 “呵呵……好!好!好!”眼看着星罗一步步得成长起来,两个八级宏宇棋士――尤其是柳寒风――便仿佛是看到自己的弟子纳兰蓉烨一般,老怀欣慰得连忙扶起星罗:“好!好孩子,这两年多来,苦了你了!” “……”沉默了片刻,星罗缓缓得摇了摇头。就在柳寒风和徐青岳神色微愣间,段流明已经朝着两人解释道:“为了让他一心领悟棋道万般法门,当初我曾经和他约法三章。其中有两条,一是在我对局时只能看、不能说;二是对局过后也不能问我任何问题。这孩子,打从那时候起,不但一直信守着和我的约定,甚至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两年半……两年半里,竟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柳寒风和徐青岳听了段流明的话不由得齐齐望向星罗,在后者微微得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心里突然一个机灵,当下他连忙朝着星罗问道:“星罗,你认识我的,对不对?我是你徐师伯啊,你叫我一声!” “青岳,你不用这么无耻吧!”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柳寒风眼见星罗只顾看着徐青岳点了点头,却终究什么都不说,不由也是神色一变得朝着星罗急语:“星罗,你叫啊!你快叫你徐师伯啊!就算不叫师伯,你叫声师兄也好啊!” 星罗依旧看着徐青岳,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一下,房里的三个大人可都是脸色大变了!星罗,在闭口不言快三年之后,竟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在段流明他们三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棋室里突然响起一个如新生孩童一般稚嫩的声音:“棋……棋……” 猛然听到这声音,段流明他们三人立马便循声望去。就见星罗打开了柳寒风送来的五宝珍罗棋,伸手抚弄着那些五色流转的棋子,满脸含笑得轻语着:“棋……” ; 038 溢,缘于悟道!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呜呜……星罗啊,老头子我对不起你啊!”眼见星罗好像一个白痴一般只顾摸着那五宝珍罗棋傻笑,段流明不由哭天喊地得哀号道:“星罗啊,当初我不该不让你说话啊!当初你要是说话了,现在也不至于把你折腾着这幅白痴样啊!” “老头子你烦不烦啊!?”眼见星罗虽然口齿有些不清晰,但是双目神光内敛、精圆气足的,哪里像是个白痴?当下柳寒风和徐青岳也不管这老家伙在哭喊些什么,自顾自得来到星罗面前,打量了星罗片刻之后,柳寒风飞捏过一枚玄水棋子,朝着星罗问道:“星罗你看看:这,是什么?” “水!”星罗只吐出了一个字,字音却比之前那个含糊不清的“棋”要来的清晰的多。可是柳寒风和徐青岳听了却摇了摇头,后者更是提醒道:“星罗,这是棋子,这是五色棋的玄水棋子!” “水!”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只是星罗说这个字的时候,眼中流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就在柳寒风和徐青岳还想循循善诱得引发星罗的语言能力时,柳寒风突然感到自己控制下的那枚玄水棋子上涌现出一股庞大的水灵之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股股水蓝色的波浪从那玄水棋子上迸射出来,点点水星,劈头盖脸得飞溅在了柳寒风和徐青岳两人身上。奇怪的是:那莫名奇妙的出现的水浪虽然很快便打湿了柳寒风和徐青岳的衣衫,但是对于那个同样是近在咫尺的星罗,却仿佛视而不见一般,那水流竟是自动的分化开去,冲击向了躲在一旁的段流明。亏得段流明的反应比柳寒风和徐青岳快了一筹,加之那水流也不是首当其冲得朝着他冲击过去的,是以才稍稍一纵身,段流明就躲过了那个小浪头大声疾呼:“谁啊?没事敢在我的论局宫放大水,反了他了!?” 被段流明这么一呼喝,柳寒风和徐青岳也都反应过来。当下就见这两个八级宏宇棋士合力搅动一番衣袖,那些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大水便纷纷被他们蒸腾干净,便是他们身上那身原本湿透的衣衫,也都在瞬间干爽起来。也就在这时,柳寒风猛然看到星罗的小手又伸向了一枚赤火棋子。大惊之下他连忙一把夺过那五宝珍罗子,同时朝着星罗疾呼:“星罗乖啊!不是柳师伯不给你这五宝珍罗子,但是在那之前,你最好先控制一下自己的念力!不然这整个论局宫,都会被你烧掉的!” “不!不光是念力!方才那道水浪之所以会自动分开,完全是因为星罗无意识之下凝结成的定力让那水浪不得不分道而行。”打断柳寒风的话之后,徐青岳一双鹰目紧盯着星罗打量半晌,而后语出惊人得判定道:“不光如此,我甚至敢断言:如果现在有人和星罗对弈的话,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他的慧力,也在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做着大功率的输出。” 原来方才那道水浪,正是星罗不知不觉间散发出的念力控制下,召唤出来的。而且正如徐青岳所言:现在的星罗不但是念力、定力、慧力正在以一种惊人的爆发模式显现出来,便是棋士五智中最不容易显现的信力和进力,也做着几何数量级的跃迁。 就在柳寒风和徐青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段流明突然走到星罗面前,伸出双手扶着后者的两个太阳穴轻声念了一段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段流明所念的这一段经文,乃是佛门般若部的经典《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常人念诵此经文,便可平心静气、安神补息,而段流明在将他强大的精神力灌注到声音中之后,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便成了世间最好的清心咒、明神散。 眼见在段流明的一段心经加持下,星罗神态安详的睡熟过去,柳寒风这才放下怀里的五宝珍罗子,满腹狐疑得质问着段流明:“寺卿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把星罗这孩子折腾出什么毛病了吧?” “少安毋躁!这不过是‘溢’而已!”一改平日的懒散和不正经,段流明先将星罗平放在地上,这才说出这么一句让柳寒风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不想紧接着还不等段流明解释些什么,一旁那泰山压顶也不会色变的徐青岳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一声惊呼:“溢!?寺卿大人,您刚才说的是――溢?” “嗯!怎么?青岳你知道?想来你们这一辈里,以平溪的资质和实力,或许曾经出现过溢出的现象,你和寒风,到底还是差了一筹!”这么说着眼见柳寒风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段流明这才好生解释道:“好比一个杯子里的水已经满了,却还要往里边倒。顾名思义,所谓的溢出,就是指棋士在一瞬间觉醒的精神能量太过强大,以至于他的肉身无法完全承载,最后不自觉得涌现出来的现象。” “一瞬间觉醒的精神能量太过强大?”在段流明微微点了点头之后,柳寒风满脸不信的反问:“寺卿大人您在开玩笑吧?他……星罗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也没经过什么精神力方面的正规训练,怎么可能在一瞬间觉醒这么庞大的能量?照您这么说来:如果给他进行一些正规的精神力训练,他岂非比那些专修精神力的正统魔法师们还要可怕?” “星罗虽然没有经过任何的精神力训练,但是无疑在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他自己将自己限定在了一种很奇特的状态中。”说到这里,段流明悲声一叹:“唉!也怪我思虑不周,竟然没想到他不言不动得只思考那接连不断的棋步,思绪很容易就会集中到一点。小孩的心神,本来就比成人质朴而凝结,再加上星罗这孩子又比其他寻常小孩更加特别。当他将心神集中到一点之后,很容易,便会进入到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寺卿大人,您说的……您说的这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难道是传说中的……” “悟道!”段流明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柳寒风和徐青岳在瞬间神色数换。眼看着平躺在地上的星罗,段流明颇有些自嘲似得轻语:“想我段流明,十岁师从上届天元棋圣,学棋至今七十余载,只为一窥棋道极致。可是他短短两年之间,竟然在观摩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九局棋局的同时,坐禅悟道,体悟天机。这孩子的福缘深厚,实在不是我辈中人能够望其项背啊!” 039 凝练精神力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星罗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原本一直闭着双目守在床边的段流明,在星罗的意识才一恢复时,就睁开眼睛如此轻问。 “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较场赛程……” “孩子,辛苦你了!”打断星罗的话之后,段流明这才将半壁天较场的赛程已经全部结束一事告诉了星罗。在后者茫然若失下,段流明谨慎得追问:“星罗,你真得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记忆,或者说情绪,你还记不记得三天前……” “三天前?”星罗闻言才稍一皱眉,就不自觉地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连声轻唤:“三天前……三天前发生过什么事吗?师父,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十一月十九日!”说着眼见星罗听了自己的话后浑身一颤,段流明连忙好生宽慰道:“没事的,星罗。那应该是你自身的调节能力在导引你的记忆,你的潜意识,在刻意回避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因为如果任由那些精神能量溢出体外的话,到最后你就会变成一具被抽空了生命能源的干尸!”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对于三天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发生过什么如何?没发生过什么又如何?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一句套一句的问出这四句话,就在星罗神情一荡间,段流明已然解释道:“星罗,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两年多前为师是为什么要广罗天下棋手,来对局的吗?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要不言不动得观摩那五万多盘棋局的吗?你还记得你的目标吗?棋侍诏!” “是啊!棋侍诏,我的目的,就是要成为棋侍诏。至于在这条路上发生过一些什么,似乎真得不是那么重要啊!”自我说服似得苦笑一番,星罗一边从床上翻身下来,一边问着段流明:“那么以师父您的眼界来看:星罗要想成为一个棋侍诏的话,还必须做些什么?” “其实以星罗你的棋力,要成为棋侍诏已经绰绰有余。”顿了一顿,眼见面前的星罗并不再如两年多前一般急不可待,而是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继续往下说,段流明不由连连颔首道:“不错!两年的功夫,确实没有白费。精神力骤长之下,便是念、定、慧等诸力也都大有长进。但是这样还不够!星罗啊,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教你:棋士,并不光光只是能够下棋而已!” 从这一天开始,段流明开始有计划的训练星罗的精神能力。因为正如段流明所言:一个棋士,并不光光自是能够下棋而已。如果是那样的话,天昭寺也不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声望,棋士文化冠绝东洲大陆的唐灵帝国,也不可能会有今天这种四方来贺的盛世。就好比徐青岳能够利用精神能力洞察对方的心思、段流明可以远程传音一样,棋士的精神修为,足可以和魔法师相抗衡。再加上棋士们运筹帷幄的能力和他们可以从异世界召唤魔棋兵这一点,导致了战场上哪一方的棋士数量多,胜利的天平就往哪边倾斜这种现象。 星罗的精神力已经成长到了溢出的临界面,这也是让段流明不得不赶快教导星罗怎么条理自己体内的那股能量,进而为我所用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如果不及早帮星罗疏导通那些储存在他体内的强大能量的话,不知道那一天,星罗身上又会发生溢出的迹象。其实星罗之所以会想不起来三天前发生过的溢出时间,是因为段流明在暗中在星罗的潜意识里下了一个暗示。而段流明之所以这么紧张精神能量的溢出,则是因为这种溢出会造成一种可怕的习惯性,到了后来,棋士甚至会出现无法在自身体内凝结精神力的尴尬局面。 所幸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段流明的悉心教导之下,星罗身上再也没有出现溢出现象。眼见随着春天的来临,星罗的情况越来越稳定,段流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一天,段流明把星罗叫到论局宫的一件小棋室内。 “星罗,你的精神力,算是暂时凝结起来了。”招手示意星罗坐到自己的对面之后,段流明拿出三样事物,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轻声解释道:“这三样东西,分别是为师和你柳师伯、徐师伯送给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段流明这时候拿出来的,自然便是柳寒风的五宝珍罗子、徐青岳的九天定星谱和他自己的阴阳玲珑玉。眼见星罗神色欣喜得拨弄着那三样至宝,段流明老怀欣慰得解释道:“你柳师伯的这幅五宝珍罗子,乃是整个东洲大陆上独一无二的至宝。相传这五宝棋子,乃是分别由丹砂、雄黄、白?、曾青、慈石五种珍贵宝石雕琢而成。宝石的珍贵倒还在其次,五宝珍罗子最奇特的地方,乃是在于在它的制造过程中,受到了三百年之前的棋道先贤珍罗子的棋力加持。也因此在对弈中用五宝珍罗子的话,可以大幅度的提升元素的凝结程度和控制力。” “这个呢?”摆弄了一番那五色棋子,星罗又抓起一块黑白条文交错的棋盘问道:“这棋盘,怎么这么难看?” “难看!?”眼见星罗把自己的宝贝说得一文不值,段流明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得骂道:“你小子知道什么?这可是东洲九大棋珍盘中排行第三的阴阳玲珑玉啊!真要说起来,因为棋子只能由一方使用,所以像五宝珍罗子这种东西,自己看看还行,要拿出来和别人对弈,那是万万不行的。但是棋盘就不一样了,因为大家都得是同一个棋盘嘛!” “师父,这么粗浅的道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你……行!你行!”老脸一红,段流明当下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丢下那本九天定星谱便低吼道:“照这本棋谱先练着吧,我看您能练出个什么花样来!” ; 040 九天定星谱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寺卿大人,您为什么不趁现在这种大好机会,来教导星罗利用他那强大的精神力呢?”在明白段流明将星罗一个人丢在论局宫排演《九天定星谱》之后,柳寒风不由颇有些好奇得继续说道:“以星罗的实力和他的精神力强度而言:如果能够妥善的控制和利用那股能量,应该很快就可以召唤属于他自己的魔棋兵了吧?我还真想看看:那小子到底会召唤出什么怪物来呢!” 魔棋兵,是棋士通过自己的身躯为媒介,在现实世界里召唤异世界生物出来保护自己、攻击敌人的召唤兽一类的存在。 虽说每一个棋士或多或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魔棋兵,但是随着棋士精神力的差别,召唤出的魔棋兵也会天差地别。像段流明,就能够同时召唤异世界最强大的三种龙:苍穹圣岚龙、梦幻水晶龙和深渊毒龙为自己所用,这也就是他得到那个“龙首”头衔的原因。而像柳寒风这种实力稍次的棋士,就只能召唤出火凤凰这种相对较弱的生物。 因为魔棋兵在现实世界是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的,也因此,一旦让棋士在现实世界召唤出了魔棋兵的话,那除非他主动驱散魔棋兵或者自身精神力耗尽,不然只有杀了那棋士,形同魔神的魔棋兵才会在现实世界崩溃。魔棋兵的出现,让本来精神修为就堪比魔法师的棋士,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坚强护卫。在国与国的战争中,像段流明这种可以同时控制三头巨龙的上筹棋士,绝对拥有着可以扭转战局的实力。 只是此时的段流明听了柳寒风的抱怨之后,却没精打采得嘟哝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那孩子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稳定,冒然召唤魔棋兵,只会无事生非而已。再说他现在又没有正式的棋士身份,真要是召唤出了魔棋兵,岂不是又让青岳为难?” “说的也是!其实就算星罗没有召唤出魔棋兵,没有做出任何逾越棋童身份的事情,但光是他从两年多钱就和寺卿大人您一起入住轮局宫这件事,就已经很让徐师兄头疼了。毕竟天昭寺里的那些中下筹棋士们,都在纷纷为这件事不平呢。”说到这里苦笑三声,柳寒风突然没头没脑得问段流明:“寺卿大人,听说星罗的目标,是想成为棋侍诏。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去面圣?” “寒风你觉得呢?” “这……” “呵呵……,老头子我还没老糊涂,自然知道星罗的事情不但让青岳颇有些为难,便是你这个专门处理外务的代理寺卿,也会觉得很棘手吧?”还不等柳寒风说些什么,段流明已经点头应诺:“寒风你放心:我既不会让那些坐在朝堂上尸位素餐的大老爷们阻碍星罗前进的脚步,也不会让你和天昭寺为难的。我和星罗在等的,不过是一个时机――一个他们不得不承认和借重星罗实力的机会!” “真得会有这种机会吗?” “谁知道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洒脱得一笑,段流明已经边往外走边朝柳寒风别过:“寒风你是大忙人,老头子我可不敢再耽误你了!” 这之后段流明在天昭寺其他地方转了几圈,等到他回到轮局宫中时,就见星罗正在用那五宝珍罗子在阴阳玲珑玉上摆放着一个类似宝塔的建筑。段流明呆呆得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得走上前来,一声喝骂:“你小子!老头子我让你按着《九天定星谱》排子,你怎么用五宝珍罗子玩起搭积木来了?要是让你柳师伯知道此事,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棋谱都排完了,星罗这不是没事干嘛!”颇有些委屈得这么嘟哝着,在段流明一脸不信的注视下,星罗侃侃而言道:“所谓的《九天定星谱》,不就是把五色棋世界里能够召唤的九个种族和生物的各项属性数值化吗?九天者,亦即人类、亡灵、塔楼、地下城、沼泽、兽人、恶魔、精灵和元素这九族;至于定星,显然是说这九族中一级到七级的兵种,每一级为一星,我说的可对啊?” “对是对!可是我没让你记这些啊,我是让你好好的记住怎么在五色棋里更加合理的利用这九族共计126个兵种、怎么在最短时间内召唤它们、怎么搭配不同兵种进行战斗、怎么利用各种兵种的不同特技达到最优效果、怎么……”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就颇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我不是说了:已经排完了!师父,您怎么这么烦?” “嘿!你小子……等等!你说排完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刚才所说的那些,我都已经记住了!”顿了一顿,丝毫也不管段流明是何神色,星罗自顾自得补充道:“不光如此,我还试着对九族兵种进行混编,但效果不太理想,因为不同兵种混编之后,会大大降低军队的士气――尤其是亡灵族的那些骷髅们,师父您倒是说说:它们怎么就不能和别人好好相处呢?” “这个……那个……”支支吾吾了半天,段流明没好气地笑骂一声:“我怎么知道!?” “师父,为什么我们在五色棋里,只能召唤这九个种族啊?”一边拨弄着那些五光十色的五宝珍罗子,星罗若有所思得问道:“虽说这九个种族已经很全面了,可是星罗总觉得……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星罗,你是不是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在星罗的问题还没说完,段流明就老脸一抖得蹲下身来连声追问:“在幻阵里,星罗,难道你在幻阵里看到了什么其它的物种――一些前所未见的东西?” “没有啊!”顿了一顿,眼见段流明满脸紧张,星罗不由站起身来轻问:“师父您怎么了?您……” “呼!没有就好!没事……老头子我有些不舒服,星罗,你先自己练着吧!”说着话,段流明已经悄然离开了那小棋室。星罗本来还想问段流明方才他说的那“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眼见段流明似乎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星罗便也乖巧的没有追问。只是在心底,星罗却又一遍一遍得问着自己:听师父这言外之意,似乎五色棋的世界里真得还隐藏着一些常人没有发现的物种。 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 041 时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因为段流明的一句“时机未到”,让星罗和天昭寺安安稳稳得迎来了又一个除夕夜。 在除夕夜的前三天,第三位代理寺卿、已经两年缺席天昭寺的寺卿年会的九级神昭棋士杜平溪,总算是风尘仆仆得赶回了天昭寺。就在除夕夜这一晚,段流明笑望着杜平溪轻问:“平溪,听说为了教导一个颇有天资的幼苗,你在家乡呆了两年多啊?可是此番回天昭寺,为什么不将那孩子一道带来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论年纪,杜平溪是三位代理寺卿里最小的;但是论棋力,他绝对比柳寒风和徐青岳都要高出一筹。就见这九级神昭棋士沉吟一番之后,这才缓缓解释道:“真要说起来,那人年进弱冠,已经错失了学棋的最佳时期。但是他的资质和学习能力实在太过惊人,以至于平溪一时任性,耽搁了这么久才能折返。不过也正因为那人身有要务在身,实在分身无暇。再说他的志向也不是想做个棋士,平溪自然也没有为难他。” “嗯!也只有平溪你,才会做出这种让人刮目相看的奇事啊!”仔细的打量了杜平溪良久,段流明这才哈哈一笑:“说起来,老头子我最近日感心力憔悴,平溪啊,你可要准备好接我的班了!” “寺卿大人老当益壮,平溪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人生在世,谁还能逃得过生老病死?”豁达的一番话打断杜平溪的言词之后,段流明又和那三位代理寺卿商讨了一些天昭寺里过往一年发生的大事,和在未来的一年中要准备的活动。 相比较于此时济济一堂的四位寺卿大人而言,此时的星罗就显得分外孤寂。偌大的论局宫庭院里,只是他单薄的一个身影。眼看着天空中飘散着的点点飞雪,星罗轻叹一声,仰望着星空喃喃自语:“筱琬姐姐,对于你来说:这样的夜色也是一样的难熬吗?你放心!快了,一步,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成为棋侍诏了!” 星罗所谓的“只差一步”,自然便是段流明在等待的时机。不曾想就在开年的正月初三日,这时机,便自动得送上门来。当然所谓的时机自然不会自己长了脚得跑到天昭寺来,带来这个时机的,是一个大活人――而且是一个星罗熟悉的人――华凌秋! 当星罗见到华凌秋时,不自觉的一愣。 三年前唐筱琬突然被李鹄那一队羽林军带回了皇宫,那以后星罗就精神恍惚,根本就没在意华凌秋的去向。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得跟随着段流明完成了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半壁天较场,其间星罗自然不可能顾及到华凌秋,后来的星罗,一时间却也没想起这个阿姨姐姐来。不想今日重逢时,星罗这才知道:华凌秋已经是个棋侍诏了! “小星罗,长高了不少嘛!”三年不见,星罗自然是长城了一个毛头小伙子。也亏得就因为这样,华凌秋这才没有一下子就扑过来又捏又亲。只是眼见星罗神色狐疑的看着自己,华凌秋稍一思量,便轻笑着解释道:“小星罗你是在想:为什么阿姨姐姐我棋力这么差,也可以当棋侍诏吧?” “是啊!”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就算姐姐我的棋力确实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直接吧?”言辞间眼见星罗还是像往年一般童言无忌,华凌秋不由走上前来,捏着星罗的脸蛋便娇笑着解释道:“姐姐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得成为棋侍诏,可完全是占了女儿身的便利啊。皇宫大内的,男子出入毕竟不便,换成女人,可就没了那么多顾虑。” “为什么啊?” “因为帝君是男的啊!” “为什么帝君是男的,男人就不能随便出入皇宫啊?” “这……这不是明摆着吗?”就在华凌秋寻思着该怎么向星罗解释这种理所当然的常识问题时,段流明的声音已经缓缓传来:“哦呵呵呵……棋侍诏华大人,您要跟这小子解释清楚这些东西,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通过今年的三级斗力棋士考核呢!比起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三级斗力棋士的考核兴许还容易点。” 却原来这三年间,华凌秋不但当上了棋侍诏,还在去年成功得晋级为了二级明心棋士。听到段流明的声音,华凌秋连忙跪坐在地上行礼:“寺卿大人安好!您直接叫我凌秋就行,千万别叫什么大人,那不是生生地折杀我吗?” “哦呵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头子我就不可套了。开门见山地说:凌秋啊,你这次是以什么身份来我天昭寺的?个人身份?二级明心棋士的身份?还是,棋侍诏的身份?”段流明言辞间,收起了一脸的笑意。这不由得让华凌秋闻言一愣,而后就见这棋侍诏大人苦笑着言语道:“寺卿大人您这开门见山,也开得太快了点吧?实不相瞒:凌秋这一回,确实是以棋侍诏的身份来访天昭寺。而且,是专程来向天昭寺求援的!” “求援?”眉目一动,段流明不紧不慢得轻问:“我天昭寺里不过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棋士,凌秋你若是想求援,也该找那些成天坐在庙堂上指手画脚的王公大臣们吧?” “寺卿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眼见段流明神情凝定,华凌秋不由苦笑着诉说道:“真要说起来,凌秋也算是半个天昭寺出身的棋士。我也很清楚:往日里那些达官显贵生怕天昭寺实力过大,倾轧了他们的势力,这才无时无刻不想排挤、打压天昭寺。可这些毕竟都是内讧而已,现在整个唐灵帝国面临外辱,天昭寺和寺卿大人,也能置身事外吗?” “外辱?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因为天昭寺的存在,唐灵帝国一向是东洲大陆上名副其实的霸主。但是近年来,北方的游牧民族昆野也开始大力培养棋士。虽说他们的棋士整体实力绝对比不上天昭寺,但是配合他们本来就是来去如风的铁骑,也会产生一股不小的威胁。也因此,近年来帝国和昆野部众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华凌秋望了一旁的星罗一眼之后,继续说道:“去年腊月十八,昆野王子率领着一个使节团来华严城面圣。名义上虽然是来促进两国邦交的,但是那使节团里有个棋手相当高明,实力大概不会比天昭寺的五级若愚棋士弱!” “五级若愚棋士?”在华凌秋点了点头之后,段流明皱眉轻问:“这就奇怪了!如果说凌秋你是因为身份的便利才被特赐棋侍诏职位的话,那么其他人呢?难道其他的棋侍诏,会对付不了一个五级若愚棋士?” “寺卿大人有所不知!那人棋力虽高,却妄称没有棋名和棋士资格。皇宫里的棋侍诏们固然不会把一个五级若愚棋士放在眼里,但如果我帝国要动用棋侍诏才敢会战对方的一个棋童,那就算赢了,也是落人把柄!”说到这里眼见段流明微微点头,华凌秋这才指着星罗笑言道:“现在,您该知道凌秋为什么要来一趟天昭寺了吧?” ; 042 让三子而胜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是想让同样是身为棋童的星罗,会战对方那个拥有着五级若愚棋士实力的棋童吗?”在华凌秋连连点头之下,段流明转而问自己的关门弟子:“星罗,你自己怎么看?” “五级若愚棋士,星罗怕应付不了啊!”星罗说这话时,一脸的忐忑。 “对方已然二十多岁,星罗却才十二岁,就算输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其实那些大人的意思并不是一定要赢,只要输得不是很难看……”段流明还没说些什么,华凌秋就已然开口如此言道。不想她这话还没说完,段流明就愤愤不平地打断道:“一个棋士如果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去对弈,那永远也不可能进步!凌秋,你回去告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我天昭寺只有求胜棋士,没有求败棋士――便是连求败棋童,也欠奉!” “这……寺卿大人,凌秋这话也许冒犯了天昭寺,但是您的意思,莫非星罗能够稳赢那拥有着五级用智棋士实力的对手?”也见星罗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段流明,华凌秋不由再三追问:“寺卿大人,滋事体大。若您真得认为星罗有胜的实力,那凌秋就必须尽快赶回宫里禀明圣上,也好重新制定策略。但如果到时候星罗败了……” “星罗,要和你这二级明心棋士的华姐姐下一局吗?”说这还不等两个当事人是什么反应,段流明已经随手招过来一张棋盘和双方的棋盒。将那些东西放在地上之后,段流明朝着华凌秋笑言:“老头子我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凌秋你也未必相信。既然这样,何不由你亲自来体现一下星罗现在的实力呢?” “这……也好!”应诺一声之后,华凌秋坐到棋盘一边朝着星罗招呼:“小星罗,过来!让阿姨姐姐看看三年不见,你进步多少了!”等到星罗也恭敬的落座之后,段流明这才坐在裁判的位置上轻声细语:“棋图就用随机的对战图,规则等同于一般的棋士晋级战。但是有一点:星罗,你必须让三子!” “三子!?”星罗还没说些什么,华凌秋就已经神色一变得惊呼:“寺卿大人,我没听错吧?好歹凌秋也是二级明心棋士,能让三子而赢我的,岂非是七级静微棋士境界?星罗就算再怎么厉害,才三年工夫,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比过才知道啊!”淡淡一言打断华凌秋的质询,段流明转而望着没多少信心的星罗轻笑:“星罗,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为师啊。相信我:你现在的实力,绝对已经到了那个境界;但同时你更要相信自己:星罗,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是奇迹的承载者。下吧,让我看看三年之后,你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这以后,星罗缓缓得点了点头。 眼见星罗和段流明的神情,华凌秋也知道自己那三个让子算是板上钉钉――跑不了得了。当下深吸口气,华凌秋分别捏起一枚黄土棋子、一枚青木棋子和一枚玄水棋子,展开了最正统的稳扎稳打开局。等到华凌秋这三个让子都用完之后,星罗这才飞摄过一枚黄土棋子,开始了自己的布局。 在三子相让的情况下,华凌秋一开始占据了相当大的主动权。在五色棋的世界里,只要一方能够先于另一方发展起自己的势力,那么在以后的对抗中,他就一直会占据着先手的优势――除非,对方的实力比他强过太多。华凌秋的实力,比之三年前参加定尘考核时精进不少,但是很不幸的是,与此同时,星罗的进步更大,大到了华凌秋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地步。 因为知道自己和星罗之间到底存在着差距,华凌秋很清楚越到后来,那三枚让子的优势将越加渺小,于是在第七手时,华凌秋就利用三枚让子优势召唤出来的一队半人马队长和精灵使弓箭手们,朝着星罗刚刚发展起来的人类部落冲击过来。这一次快攻,华凌秋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可是就在星罗的那个部落被华凌秋攻陷的同时,华凌秋赫然发现就在后边的山岗上,已经同时矗立起了两座高山塔楼。 虽说那两座高山塔楼都因为刚刚修筑起来而召唤不出多少兵力,但是华凌秋很清楚:以她现在的残兵根本不足以将那两座城池一网打尽。而更让华凌秋百思不解的是:星罗,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起了那两座城池?要知道当时的星罗才不过下到第九手棋,难道他竟然一边抵御着自己的快攻,一边在后方又同时发展了两个城池? 这怎么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道那两座城池,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虽然很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实,但是除此之外,华凌秋实在也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当下华凌秋银牙一咬,一边自杀似得利用那队快攻部队冲上去骚扰星罗的发展,一般大力发展自己的大本营,很快便在半人马队长们死伤殆尽的同时,召唤出了精灵谷部落的六级兵种――战斗独角兽。 这以后,华凌秋又接连发动了三波攻势。每一次,华凌秋都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以扫荡星罗的部落。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让华凌秋黯然败退。虽然在这期间,星罗一直是被华凌秋压着在打,但是让华凌秋怎么也想不透的是:星罗这孩子便仿佛是永远也不会被灭亡一般,一次次地在自己的攻势下组织起了看似薄弱、却相当有效的防御。 到第二十手,在华凌秋发动她的第五次攻势时,她动用了自己擅长的火魔法。只是华凌秋好不容易准备起来的“流星火雨”才一经施法,星罗那边就猛然泛起一阵水光,紧接着几乎是眼睁睁的,华凌秋就见自己召唤的流星火雨才在天空中闪现而过,便被星罗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一场倾盆大雨,浇盖得消散在了空中。 这以后,星罗夺回了主动权。 从开局到终局的小半个时辰间,一个二级明心棋士在被让三子的情况下,被一个棋童在第二十六手这种还不能算是正式拉开战局的时期,兵临城下! 眼看着自家城池外那排列整理的骑士大军和在天空自由翱翔的十数个大天使,华凌秋捏起一枚棋子思量了片刻,终于还是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弃局!” ; 043 相信自己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呼……太可怕了!这种棋力,别说是五级若愚棋士,恐怕就算是真地对上七级静微棋士,也是颇有胜算。”这么说着,华凌秋一扫之前输棋的失意,颇为激动地上前来拉起星罗,满怀激奋得连声说道:“虽然姐姐不知道这三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进步这么神速。但是如果星罗你真得能在金殿上发挥出这种实力的话,也许郡主她真得就不用……” 话说到一半,华凌秋已经警觉失言,可是她才想要掩饰时,星罗就已经抓着她的双手,连声追问:“郡主?姐姐你说的是筱琬姐姐?她怎么了?如果我能够在金殿上发挥这种实力,她就不用怎么样?姐姐你倒是说啊!” “这……唉!这件事你迟早要知道的!”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华凌秋慢慢得诉说道:“那昆野族的安信王子,虽然已经能担大任得出使帝国,今年却不过才十六岁。在圣上为他接风的洗尘宴上,昆野王子对郡主一见钟情。当时圣上也看出了昆野王子的意图,这才借着酒兴说出了‘以棋为媒’的金口玉言。” “以棋为媒!?” “嗯!圣上当时虽有些微醉,却也知道昆野族此番来者不善。在抓住昆野王子对郡主的情愫之后,圣上就半真半假得许下了一句话:‘只要昆野族的使者团里有人能在对弈中胜过我帝国棋士,圣上就会将郡主外嫁入昆野族!’。”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神色惊变,华凌秋不由补充道:“其实当时包括圣上本人在内,一定都不会想到向来只知道骑马打仗的昆野族竟然也可以培养出实力不俗的棋士。只是后来……” “只是后来对方不但真得派出了一个相当于五级若愚棋士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连棋士都算不上的棋童!”打断华凌秋的解释之后,段流明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指摘道:“皇室,从来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哼!你们真得以为我们贤明的圣上会喝醉酒吗?胜,则可扬我唐灵国威;败,则可名正言顺的和亲。我们的圣上,从来也不会做什么亏本的买卖啊――哪怕他正在买卖的,是自己的亲孙女!” “师父,你是说圣上打从一开始……”说到这里眼见段流明什么都没说,而华凌秋却神色数变,星罗已然一脸决绝得请求道:“师父,请准我出战!” “星罗,你真得这么决定了吗?要知道:圣心难测!为师虽然不敢说圣上从一开始就抱定了让筱琬和亲的念头,但是这不表示他在发现昆野王子的念头之后的现在,也不那么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冒然胜出便是违背了圣意。那样的话别说是要成为棋侍诏了,圣上虽然当面不要为难你,却也足以让你终身孤苦!哪怕是这样,你还要出战吗?”星罗闻言微微得点了点头,而后在段流明和华凌秋的注视下,这年不过十二的少年,仿佛是阅尽人间沧桑一般吐出一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之所以要成为棋侍诏,不就是为了见到她吗?如果她嫁入昆野,那我就算成为了棋侍诏,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她的宫阙,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牢笼!”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无论是作为一个棋士,还是作为一个常人,任何时候,都必须知道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上前来拍了拍星罗的肩膀,段流明转而朝华凌秋言道:“凌秋,为了这两个孩子的幸福,老头子想麻烦你犯一回欺君之罪啊!能不能烦请你回报宫廷:就说天昭寺里虽然确实有一个棋力高超的棋童,但是目前他正在闭关,不适宜参加什么金殿对局!” “这……寺卿大人的意思,是欲擒故纵?”华凌秋本来就八面玲珑的妙人儿,这两年的宫廷生涯,更是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尔虞我诈。果然下一刻,她就听段流明似笑非笑得答道:“欲擒故纵吗?也可以这么说吧!至少,不能让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老爷们,在不断得指摘着我们天昭寺的种种不是的同时,来对我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凌秋明白了!”轻轻得点了点头,华凌秋这才行礼告辞:“事关重大,凌秋也不敢再多耽搁。只求寺卿大人念在和郡主师徒一场,能够……能够……” “嗯!凌秋你放心:老头子我会见好就收的!”言辞间,华凌秋已经恭敬得退出房去。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师徒俩之后,星罗才想开口说些什么,段流明就已经解释道:“星罗啊,你真得以为为师是为了欲擒故纵吗?” “师父,你是想借着这段缓冲期,来试探圣心?” “嗯!你本多智,奈何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像你这种初生牛犊,是不会知道帝王家里到底有多少龌龊事的。”说着眼见星罗眼神里透出一丝焦虑,段流明稍一思量便自笑道:“你是怕圣上擅自服输,从而耽误了筱琬的终生吧?放心!呵呵……为师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那位圣上的脾性。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绝对不会甘心服输的。而通过华凌秋的回报,我已经将那一线希望,传递出去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三天,最多三天之后,新的旨意便会下达了!” “师父您既然这么说,星罗自然没有异议。”顿了一顿,星罗又颇有些迟疑得追问:“师父,您真得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可以胜过五级若愚棋士吗?我怕到时候就算我出战,也无法……” “方才那盘棋,说服了你华姐姐,却没能说服你自己吗?也是啊!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看清楚别人很容易,想要看清楚自己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眼见星罗只顾盯着自己,段流明淡笑间捏起一枚棋子,递到星罗面前问道:“这,小小的棋子,就是我们棋士手上的刀剑;方圆不过两尺的棋盘,就是我们要为之奋战终生的战场。在那之前,你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未战先言败,这可不是我段流明的徒弟该说的话啊!你就算不相信自己,难道也不相信老头子我吗?” “是!星罗知道了!” “接下来这两天,你就只管做好一件事:相信自己!” “是!” ; 044 奉天承运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朕偶闻天昭寺内有一天才棋童,年方十二,却已经头角峥嵘。朕甚感棋道大业后继有人,乃欲一会天才棋童。特命天昭寺寺卿段流明,自接此圣谕之时,立刻带着小棋童入宫觐见,钦此!” “臣段流明,领旨!”恭敬得叩谢一番,段流明这才从那宣读圣旨的老太监手上接过了那天黄色的绫锦圣旨。那老太监似乎早就认识段流明,眼见后者只顾看着手上的圣旨发呆,老太监走上来细声细语得催促:“呦……老爷子,您还傻站着干嘛?圣谕上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叫您老一接到圣旨就即刻带着那天才棋童入宫面圣啊!一大队羽林军正护卫着辇车在寺门口候着呢,再这么耽误下去,别说您老会摊上怠慢之罪,便是老身也难辞其咎啊!老爷子诶,您行行好,快点动身吧您哪!” “泰公公,瞧把您急得!真是皇帝不急……那什么急!”身为大内总管的泰公公虽然不过是个阉人,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权势。和那泰公公也算是好几十年的交情了,段流明却也不敢随便开那老太监的玩笑。当下赔个笑脸之后,段流明好言好语得哄着那泰公公走出房来:“做了几十年的大内总管了,泰公公您恐怕都忘了怎么宣读圣旨了吧?这一回您竟然亲自出马,可真把您累着了!您远来辛苦,还请在寺里稍事休息。您放心:老头子我现在就走!” “快去吧!快去吧!真是的……都七老八十的了,说话还是这么……”泰公公这话还没说完,段流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庭院深处。而后不过是数息之间,段流明在偌大的论局宫内行云流水一般穿梭片刻,便来到了星罗正在静思的厢房。打开房门眼见自己的宝贝徒弟正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段流明不由挥舞着手上的圣旨轻呼一声:“星罗啊!看来圣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着急啊!” “怎么?才过了一天,圣旨就下来了?” “可不是!你快点收拾一番……得!你也没什么可以收拾得,就这么跟我来吧!”说着还不等星罗反应过来,段流明就已经上前来想一把拉起星罗的手腕。不想老家伙这一手下去,竟是抓了个空。等到段流明定睛望去时,就见星罗在霎时间将他的身子横移开半尺,竟是硬生生得躲过段流明这自以为必中的一手。显然师徒俩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段流明自然是怎么也没想到星罗的反应能力竟然快捷到了劲随意动的地步,而星罗则是在回味了片刻之后,这才讪讪得解释道:“师父,我不是故意躲开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还兴许躲不开呢!”翻了个白眼,段流明犹不忘催促道:“现在也别管是不是故意得了,你快点跟我来吧,听说羽林军就在外边等着呢。让他们多等会儿,那不打紧;要是让宫里的那位大人物等急了,那你小子这辈子都别想当上棋侍诏了!” 段流明这话才一说完,原本缩在床上的星罗就猛地从床上蹦?下来,而后在段流明一眨眼的工夫间,这小子就已经冲出房门,只朝着天昭寺的正门口疾驰而去。 “嘿!这叫什么事?”虽然是满腹牢骚,段流明却也知道现在事关重大,当下就见这老家伙足尖一点,已经如流云一般横移出了房门。等到段流明赶到天昭寺的正门口时,星罗正在和一个将校模样的军官说着些什么。再走近两步,段流明就听出那两个人是在争论着星罗到底是不是皇上要召见的天才棋童。当下摇了摇手上的圣旨,段流明发话了:“这位将军,他确实就是圣旨上所言的天才棋童,你还是赶快让他上车吧,不然可就有麻烦了!” 那原本阻碍着星罗上车的,是羽林军的一个副指挥官羽林郎,巧合的是:这羽林郎恰恰就是三年前来天昭寺接走唐筱琬的李鹄。眼见段流明拿出了圣旨,李鹄这才神色一松,而后侧移开身形,朝着星罗致歉:“末将职责,乃是护送小棋童大人入宫面圣。是以在没有确定小棋童大人您的身份之前,末将才不得不拦下尊驾。方才得罪之处,还望小棋童大人不要在意啊!” “李将军太过客气了!”两步跨坐上那辆和当年来接唐筱琬时的辇车差不多的豪华坐驾,星罗眼见李鹄满脸狐疑的望着自己,不由淡淡一笑:“李将军忘了吗?三年之前,也是在这里,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当时承蒙李将军关照,让我和郡主姐姐话别片刻。此恩此德,星罗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你……您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在星罗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李鹄随手一击额头,不由失笑道:“那还真是缘分了!话说回来:末将还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孩,竟然就是这次被圣上器重的天才棋童。想来小棋童大人不日便可青云直上,扶摇九天啊!” “李将军抬爱了!对了,我叫星罗,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什么小棋童大人的,听着就别扭……”星罗才这么说着,挤上车来的段流明不由大咧咧的打断道:“诶!我说你们俩,就算再怎么一见如故,也不用这么旁若无人吧?我们很赶时间诶,麻烦你们能不能边赶路边说话?” “是!是!是!倒是末将疏忽了……”言辞间,李鹄已经退开三步,跨上马鞍后扬眉一笑:“全队听令:回宫!”缓缓的,那辆黄绢铺就的辇车开始移动起来。眼见在包括李鹄在内的六十多个羽林军地拥簇下,自己受万众瞩目得照耀而过,星罗不由兴奋得朝着一旁的段流明欢呼:“师父,您快看:好多人啊!” “星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透露出一股夺人心魄的震慑力。眼见星罗浑身一颤之后,段流明这才扳着一张脸肃容警告:“当初为师收你为徒时,不是交待过你:在有外人在场时,不可以叫我师父吗?” “对不起,寺卿大人!” “你叫我师父,我并不生气!”顿了一顿,段流明伸手摸着星罗的脑壳,好生解释道:“我生气的是:你的定力呢?高头大马、软椅暖塌,就让你得意忘形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根本不用去参加什么金殿对决!因为就算你赢了,就算你真得成为了棋侍诏,也只会沾沾自喜,再难有寸进!” 段流明这一番话,让星罗一瞬间仿佛从天堂掉到地狱一般。等到星罗回过神来时,就感到自己的整条后脊梁上,都是凉飕飕的。 ; 045 棋盘外的较量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寺卿大人,星罗错了!”定了定神,星罗恭敬得朝着段流明认错。 “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此四顺四逆,合称‘八风’,最能腐蚀人心,叫人不能自定。”眼见星罗一脸茫然,段流明顺势将八风的概念告诉给星罗之后,在后者低头沉思间,段流明犹不忘补充道:“方才乱你心神的,便是由顺利成功的‘利’和被人当面称赞的‘称’,进而组成了代表着发自内心的快乐的‘乐’。” “可是照寺卿大人您的意思,难道我们棋士甚至是一般人,连感到快乐这种本能行为,都是一种罪过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开口问道。段流明似乎早就想到了星罗会有这种疑问,当下就见他随手指着借边的一个乞丐解释道:“看到了吗?一个沦为乞丐的人,只要有旁人施舍给他一点东西,他就高兴得不得了。久而久之,他所期望的就只是别人的施舍,而忘了幸福本身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之所以说‘乐’是八风之一,并不是指‘乐’本身不好或者说我们该止‘乐’,而是说我们应该以一种平常心来看待‘乐’,乃至看待世间所有的世态炎凉。惟其如此,你才能够知道自己追求的道,到底是什么。正所谓: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星罗受教了!”一边点头应诺,星罗一边反思着段流明方才的一番话。 再说就在师徒俩言谈之间,那辇车已经似缓实急得驶进了华严城市中心的紫霄宫。不想毫无征兆的,辇车突然停了下来,而后星罗就听到前方传来了李鹄的呼喝声:“末将奉旨护送天才棋童入宫觐见圣上,你也敢横加阻拦吗?公然抗旨,就算是你主子替你求情,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鹄的警告声换来一个肆无忌惮的大笑,好奇之下,星罗不由侧过身子朝前望去,就见一队羽林军前策马横立着一个年轻人。那人身形高大,腰佩马刀,在旁若无人的大笑片刻之后,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马刀指着李鹄的鼻子笑骂:“奉你们唐灵帝国皇帝陛下的恩准:我忽罗寒特准在禁宫策马行骑、佩带军械。怎么?李将军你不知道吗?” “忽罗寒殿下,你也知道你的这些特权是圣上特许的吗?圣上既然可以给你这些特权,自然也可以回收!”紧盯着忽罗寒递过来的马刀上那森寒发光的利刃,李鹄不亢不卑地反驳道:“再说末将身为羽林军副指挥使羽林郎,有责任护卫紫霄宫的安危。不但是末将,便是末将的这些兄弟们也都有权限在见到可疑人物时斩立决!胡罗寒殿下,您真得打算阻拦天才棋童觐见圣上吗?” “且慢!”眼见李鹄的右手搭在了腰刀上,那忽罗寒连忙收起马刀,轻笑着解释道:“忽罗寒就算再放肆,也不敢和李将军对着干啊!我只是听闻李将军去那什么天昭寺迎接一个天才棋童了,现在看来,这传言倒还真得没错!未知忽罗寒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先瞻仰一下你们这所谓的天才棋童啊?” “忽罗寒殿下,你要见我吗?”言辞间,星罗已经缓缓地走下辇车。眼见那一瞬间李鹄赶紧回护到自己身前,而那忽罗寒却是用一双明目狠狠地打量着自己,星罗不由示意李鹄先退到一旁,而后朝着那高踞于马上的胡罗寒微微一笑:“方才在下也看到了:忽罗寒殿下的刀很锋利,却还不及您的言词半分啊!” “哼!你就是那个天才棋童?果然小得可以!”打量了星罗一番之后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忽罗寒不由坐在马背上盛气凌人得挑衅:“我在漠北时就听说唐灵帝国是泱泱大国,是个礼仪之邦。可如今你一个小毛孩见了我先不行礼问安,却只顾出口讥讽,难道这就是你们唐灵帝国的所谓礼仪吗?” “我帝国有句老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着眼见忽罗寒神色茫然,星罗不由笑着解释道:“像你这种趾高气扬得只会坐在马背上和人打招呼的人,还不配让我星罗向你行礼!” “你……无知小儿!”一声怒喝间,忽罗寒突然从他个坐骑上飞腾下来。就在李鹄连连惊呼间,忽罗寒已经二度拔出马刀,直朝着星罗纤细的脖颈扫来。对于李鹄和一众羽林军的疾呼,星罗便仿佛是置若罔闻一般,甚至就算是眼见着那锋利的马刀扫向自己的脖子,星罗也只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等到那马刀硬生生得停在距离自己的脖子不过是寸许的地方之后,星罗这才侃侃而言:“刀,是用来杀人的。没有必杀之心就擅自拔刀,忽罗寒殿下,你已经输了一筹!” “好!好胆识!好气魄!”阴晴不定得盯着星罗良久,眼见一旁的李鹄拔出腰刀满目警惕得看着自己,忽罗寒猛然挥起自己的马刀打掉李鹄的兵刃,这才回身上马,扬长而去。直到忽罗寒的身影消失在了宫道尽头,星罗这才弯腰帮李鹄捡起那马刀。将马刀递还给咬牙切齿的李鹄的同时,星罗轻声问道:“就是他吗?” “就是他!”闻言一愣之后,李鹄恭敬的接过兵刃便点头回答。就在星罗想要重新上那辇车时,李鹄猛然半跪于地,紧接着那六十多人的羽林军士卒也都纷纷矮下身形朝着星罗行礼。星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李鹄已经抬起头来朝着他请求:“星罗大人,请您务必:打败他!无论是为了我唐灵帝国的国势声威,还是为了尚琬郡主的终生幸福,甚至哪怕是为了末将、为了我们这些受尽屈辱的兄弟们:星罗大人,请您一定要帮我们――打败他!” “嗯!”简简单单得发出一个鼻音,星罗已经回到了辇车上。 这以后辇车继续前行,穿过宫门无数,稳稳得停了下来。 ; 046 陷阱――沙漠战争!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就是传言中的天才小棋童吗?”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高坐在软塌上的老人细语一声:“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看看所谓的天才小棋童,是不是长得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普天之下,敢自称“朕”的便只有一个人――唐灵帝国的当朝帝君――龙辉帝! 此时的星罗,正是跪在龙辉帝的圣驾前。听了龙辉帝的言语之后,星罗缓缓得抬起头来,就在龙辉帝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好奇的打量着那个据说是官品最大的官员。 “朱唇粉腮、眉清目秀的,倒是蛮讨人喜欢!”顿了一顿,龙辉帝冷不丁得又嘣出一句:“只是这双眼睛,太过明亮,便是连朕都有些不敢直视!” “皇上,那是因为星罗从小钻研棋道,苦修心力的结果。”侧立一旁的段流明听了龙辉帝的话后,连忙示意星罗不要这么直视着龙辉帝,而后他才笑着解释道:“学棋者,往往善于控制自身的精神力来给对方造成压迫感。星罗这孩子虽然精神力不弱,却还不能好好控制。不过皇上您能以天子之资,在不经过任何棋道训练的情况下让星罗避开目光,足见您龙气充沛……” “打住!打住!”哈哈一笑间,龙辉帝没好气地朝着段流明笑骂:“什么龙气充沛?段老真当朕老眼昏花的没看见是你打个眼色才让他低下头去的吗?得!跟你个装疯卖傻的老头说这些也是白搭!这孩子,真得能赢那忽罗寒?” “不瞒皇上,在来禁宫的路上,星罗就遭遇到了忽罗寒。”眼见龙辉帝神情一愣,段流明不由将方才星罗一言挫败忽罗寒的情形告诉给了当朝的帝君知道,而后在龙辉帝龙颜大悦之间,段流明轻声叙述:“棋道之争虽在棋盘上,但首先比较的,却是双方的精神境界。星罗方才那番话,已经让忽罗寒的心境出现了一线罅隙。更何况以老头子我的观察来看:那忽罗寒强则强矣,却还绝对不是星罗的对手!” “好!好!如此甚好!”走下软塌来亲手扶起星罗,龙辉帝颇有些恼怒的诉说道:“本来朕也没打算真得要和那种番邦一较胜负,毕竟就算赢了,也不过是被人说成以大欺小。可是那忽罗寒实在是欺人太甚!金殿之上,他赢棋也就罢了,竟还一味得风言风语,讥讽我唐灵帝国棋道后继无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您既然这么讨厌那个忽罗寒,为什么还要特许他策马禁宫、随意凌辱我帝国的羽林军呢?”说着眼见龙辉帝神情一愣,浑然不顾段流明的神色阻止,星罗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皇上您都不知道:方才那忽罗寒好生霸道!李将军和他据理力争,他却蛮不讲理得打掉了人家的兵刃。”眼见龙辉帝一脸茫然,星罗趁势便将李鹄和忽罗寒之间的冲突告知了龙辉帝。后者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得念叨一声:“羽林郎李鹄吗?不错!” “星罗,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虑,你一个小孩子,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眼见龙辉帝并没有怎么不高兴,段流明这才朝着龙辉帝进言:“皇上,既然星罗已经到了,未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对局?” “嗯!还是正事要紧,朕可实在想早点见到那忽罗寒输了时候的神情啊。”如此笑言间,龙辉帝已经一把抓起星罗的小手,龙行虎步一般朝着房外行去。边往外走,龙辉帝边自解释道:“方才听闻天才棋童已经入宫,朕这就命人在和那忽罗寒对局。星罗,你就趁机观摩一下对局的情况,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吧!” “是!” 之后不久,就在龙辉帝和段流明的陪同之下,星罗被带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宫阙前。宫门大开之下,等到星罗他们走进宫阙时,正好听到一声“弃局!”传递出来。这不由得让龙辉帝神色一冷,等段流明和星罗定睛望去,就见忽罗寒踌躇满志的站在金殿正中,而他对面,则是一个垂头丧气的失败者。显然忽罗寒也知道龙辉帝在这时候派人来和他对弈,摆明了就是让星罗从旁观摩。是以就在星罗到场之前,忽罗寒就利用快攻和奇袭,一举将自己的对手拿下。 此时的金殿内,站满了唐灵帝国的文武百官。眼见龙辉帝亲临金殿,殿上所有人都匍匐在地,山呼万岁。 “忽罗寒爱卿,你又赢了吗?”眼看着那个单膝跪在棋盘边的异族青年,龙辉帝浑然不顾那跪了一地的满朝文武,径自走上前去扶起忽罗寒连声赞赏:“好!昆野族向来只知道游民牧马,不曾想也出了你这么一个怪胎。同为兄弟友邦,朕深感欣慰啊!平身,快平身吧!” “主上未曾起身,忽罗寒不敢造次!”虽然能被龙辉帝亲自扶起来是无上的荣耀,但是忽罗寒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昆野王子安信,朝着龙辉帝请言:“除非我主上先行起身,不然忽罗寒不敢自居高于主上!” “哎呀呀!倒是朕一时疏忽了!”仿佛是到这时候才注意到那金殿里跪成一片的人群一般,龙辉帝朝着那忽罗寒身边同样是单膝跪地的一个少年轻笑:“安信王子,你也请快快平身。众卿家,都平身吧!” “谢万岁!”一片整齐划一的呼喝声里,包括那安信王子和忽罗寒在内的所有人,都从地上站起身来。这以后瞥了那失败者一眼,龙辉帝突然指着星罗朝忽罗寒轻笑:“朕听闻棋之一道,最怕罕无敌手。想来这些天来要忽罗寒你打起精神得对战这些酒囊饭袋,一定是很不甘愿吧?昨日朕听闻我唐灵天昭寺一位小棋童闭关而出,这才在今日将之招进宫来。怎么样?忽罗寒,你可有兴致与他一战?” 龙辉帝这话虽然是征询的口吻,但是在现在这种形势下,忽罗寒根本没有回绝的余地。更何况忽罗寒压根也没打算回绝,当下就见这昆野族的棋童冷冷得望了星罗一眼,这才行个标准的骑士礼:“方才错面而过,确实是忽罗寒礼数不周。在正式的对局前,还请星罗小棋童能够原谅忽罗寒方才的无礼行径!” “忽罗寒殿下客套了!”缓缓得回一个礼,星罗指着一旁早就摆放整理的棋盘和棋子轻笑道:“这就开始吗?” “当然!”眼见星罗走到了棋盘边上,坐了下来,忽罗寒也在入座之后,突然诡异得一笑:“星罗小棋士,你介不介意,我们换种玩法?” “换种玩法?”稍稍一愣,星罗不由泛起一脸笑意得点头说道:“愿闻其详!” “往日忽罗寒和贵国棋童们对弈的,都是用中规中矩的一般棋图。只是这些棋图太过死板,忽罗寒早就想提议换种更刺激的棋图。”说着眼见星罗愣了一愣,忽罗寒那笑容更加亲切得解释道:“那是我们昆野人很喜欢的一种棋图模式,在一开局,就会得到大量的资源。也因此棋士并不用急着发展部落就可以招募相当可观的军队,从而展开快攻,以快打快得压制对方。我们昆野人,将这种模式称之为――沙漠战争!” ; 047 死斗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沙漠战争?”眼见忽罗寒笑容满面的盯着自己,星罗不答反问得吐出一句:“怎么?难道忽罗寒殿下您觉得:换一种玩法,就可以取胜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顿了一顿,忽罗寒针锋相对得步步紧逼道:“怎么?难道星罗殿下您觉得:换一种玩法,就会输吗?” “好!我们就用贵族擅长的棋图模式――沙漠战争来开局吧,既然要打败你,就要让你心服口服!”星罗这话才一说完,忽罗寒就已经紧接着说道:“为了公平起见,就由星罗殿下先手下子吧。毕竟要星罗殿下以沙漠战争这种闻所未闻的战斗模式来进行棋局,在下已经算是占了不小的便宜了!” 忽罗寒这话算是颇有礼数,当下星罗也不再客套,在忽罗寒布置好棋图之后,他就随手飞摄过一枚黄土棋子,落在了棋盘一角。同样是一枚黄土棋子,可是相比于三年多前对战柳寒风时,如今的星罗这一子下去,已经生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阔土。奇怪的是:以星罗现在的实力本来可以一下子就生成崇山峻岭和荒流交错,可是再一看幻阵里,出现的却只是零星点点的绿洲点缀着的一望无际的荒漠! 星罗固然是在诧异于自己这一手的失误,对面的忽罗寒却也是神色一变得疾呼:“好深厚的元素凝聚力!不但凝结出了这么一大片沙漠,还附带着只用一手就生成了这么多沙漠中最重要的绿洲。呼……星罗殿下,您该不会是一个在册的七级静微棋士吧?” 听了忽罗寒这话,星罗这才猛然想起对方已经将棋图换成了沙漠战争模式。显然就是因为棋图设置的关系,才让自己这一手弄出了这么大一个荒漠吧。一想通这一点,星罗心神大定之余,伸手指着自己胸口的身份标志淡然笑道:“星罗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棋士。但是很遗憾的,直到目前为止,星罗还不过是一个棋童!” “是吗?拥有着相当于七级静微棋士实力的棋童?哼!”忽罗寒很清楚:唐灵帝国就算真得派出了一个七级静微棋士来对付自己,也绝对不会承认。只是星罗的小小年纪,却让忽罗寒心里也是狐疑不定。才不过十二岁,就有这么强悍的实力,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着,忽罗寒不由得开始为自己临场改变了棋图而暗自庆幸。因为以星罗这第一手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如果使用普通棋图的话,忽罗寒恐怕撑不过五十手,就会被星罗逼败。可是现在自己既然是用了沙漠战争这种模式,结果如何,可就很值得玩味了。 当下收紧心神,忽罗寒下出了自己的第一手。 借着星罗生成的那些均匀分布在沙漠上的上百个绿洲,忽罗寒第一手便可以不用在设置自己的大陆。只是让星罗感到奇怪的是:对方不但没用黄土棋子,甚至也没用青木棋子。呼罗寒的第一手,竟然直接就是一枚召唤生灵的――玄水棋子。然而更让星罗感到好奇的是:随着忽罗寒这一枚棋子的落定,那处绿洲上竟然真的出现了一群群的沙漠游骑兵! “我方才就有言在先:沙漠战争的模式里,双方一开局就拥有着大量资源。这些资源里,当然也包括最重要的生机。”眼见星罗满脸不解的盯着自己那些沙漠游骑兵,忽罗寒不由轻声解释道:“所以在沙漠战争的模式下,只要已经生成了大陆,那么第一手并不应该是黄土棋子或者青木棋子,而应该像我这样:直接下玄水棋子!” “是吗?”淡淡的应答一声,星罗心领神会之下,却浑然不顾忽罗寒的言辞,自顾自的在第二手下了一枚青木棋子。顿时间,一阵阵如同烟霞似得袅袅生气开始聚集在星罗面前的一个绿洲上。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星罗就在那绿洲上建筑起一座人类圣堂城池的雏形。只是忽罗寒见了这种情况,却摇着头轻笑:“哪怕是知道了可以直接召唤生物,却还是不屑下和我一样的棋步吗?哼!我就知道你们唐灵人一向高傲,但是有本事,你就慢慢的发展自己的部落吧!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沙漠战争的真谛!” 言辞间,忽罗寒又飞出了一枚玄水棋子。 先后两枚玄水棋子的召唤之下,忽罗寒已经拥有了上百个装备齐全的沙漠游骑兵。然而星罗却仿佛对这些熟视无睹一般,自顾自的发展着自己的人类城堡。这之后,就在星罗发展自己的部落的同时,忽罗寒先后动用了另外两枚玄水棋子召唤出了一支三百多人的沙漠游骑兵,在用一枚赤火棋子控制着那些沙漠游骑兵之后,于第六手,忽罗寒指挥着那些沙漠游骑兵们,朝着星罗的部落冲击过来。 此时星罗的部落发展已经接近尾声,虽说沙漠战争模式下双方都拥有大量资源,但是在沙漠里发展人类城池,本身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因此虽然已经下了六手,星罗的部落却还只能召唤三级的狮鹫。 当忽罗寒的游骑兵大军冲击到绿洲边缘时,星罗才察觉到那些平时不怎么样的游骑兵,在沙漠上竟然拥有着高速的机动性。眼见自己的部落里不过聚集起了一队已经升级的神射手和十来头狮鹫,星罗就知道这点兵力根本不可能对抗三百多个沙漠游骑兵。当机立断之下,星罗只让那些狮鹫象征性得抵挡在部落的防御工事里,同时却指挥那群神射手掩护着一些采集资源的农民,朝着大后方的另一处绿洲逃逸而去。 “哈哈!我还真没见过会有人像你这样,在沙漠战争里保护农民的!”一边指挥着自己的游骑兵冲击着星罗部落的防御工事,忽罗寒一边朝着星罗指摘道:“所谓的沙漠战争,其实是一种‘死斗’模式!比一般的棋图模式更加残酷的是:在死斗模式下,双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快消灭对方!又因为沙漠战争在一开始就拥有了大量资源,所以为了更有效、更快速得打击敌人,双方往往不会顾及农民的存在。换句说话:在你召唤这些毫无用处的农民的时候,星罗殿下,你已经输了!” 忽罗寒这话刚一说完,他的游骑兵部队,正好攻陷了星罗的部落! ; 048 七手截杀局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星罗殿下,你已经输了!”在攻陷了星罗的部落之后,眼见星罗依旧利用一队神射手掩护着那三五个农民朝大后方逃逸,忽罗寒那冷峻的脸颊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如果说你冒然召唤那些毫无用处的农民是战略上的失策的话,那么打从你建筑这个部落开始,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才不过进行到第七手,忽罗寒殿下,你这话言之作早了吧?”眼见忽罗寒并没有乘胜追击,星罗不由松了口气之后反问道:“说起来,我还真是奇怪呢!到底是什么变化,让忽罗寒殿下你突然这么自信满满?难道仅仅是因为一次快攻的胜利吗?” “不!当然不!”冷眼看着星罗在后方的一个绿洲驻扎起来,忽罗寒好整以暇的解释道:“星罗殿下你现在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不知道沙漠战争的规则啊!虽说沙漠战争最主要和最终的目的都只为了消灭敌人,但是为了增加游戏的对抗性的刺激性,在沙漠战争里增加了一条其他的棋图模式下所没有的规则。那就是:只要任何一方失去城池的时间达到七手,便判负!” “什么!?”听完忽罗寒的话,星罗不由得一声惊呼。可是紧接着,他就满脸不信得反问:“这么说来,如果我方才能够坚守部落一天,并没有自行发展部落的忽罗寒殿下你,岂不就无疾而终了?我可不认为:忽罗寒殿下你是一个这么莽撞的人啊!” “我当然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但是我之所以没有发展自己的部落,并不是因为沙漠战争的‘七手失城即算负’的规则不存在,而是因为――我料定了星罗殿下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一定会懂得取舍的。”就在星罗一脸阴晴不定的注视下,忽罗寒伸出右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棋盘,一字一顿得轻笑:“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呼……这么说来,我必须在七手之内,重新建立一个部落?”在忽罗寒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盯着对方那略有些苍蓝色的瞳孔,试探着问道:“但是忽罗寒殿下,你一定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得就建立起自己的部落的,不是吗?” “不!我会的!”说着眼见星罗满脸不信得盯着自己,忽罗寒突然阴森森得咧出一个诡笑,而后用一种猫玩耗子似得神情解释道:“在你建造出城池之前,我绝对不会动手攻击你;而等你一建造出城池,我的大军就又会兵临城下。你建一座城,我就攻陷一座城;你建十座城,我就攻陷十座城!我绝对不会把你赶尽杀绝,但是我要你:自动认输!” 星罗听了忽罗寒这一番话,不由得也是心头一跳。 自己和这忽罗寒往日无冤、今日无仇的,真要说有什么罅隙,也不过就是今天入宫时起得那点冲突。可是现在看这忽罗寒的神情,怎么好像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虽然也被忽罗寒一时间的神情吓了一跳,但是星罗的定力毕竟非常人所及。当下他稍一收拢心神,再不去管忽罗寒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已经用一枚青木棋子调动那几个农民,兵分两路得开始在两处绿洲上同时建筑起人类的城堡。不想星罗这第八手才一下定,忽罗寒刚刚攻陷得那座城池里突然燃起了冲天火光。星罗大惊之下不由定睛望去,就见忽罗寒在那城池里召唤了所有能够召唤的兵力之后,经就这么一把火,将星罗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部落,付之一炬!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眼见星罗一脸愤懑得怒视着自己,忽罗寒颇有些委屈得辩解道:“就好像那些农民是毫无用处的垃圾一样,这些城池,不过也是些华而不实的废墟而已!沙漠战争需要的,只是军队与军队之间的对抗,所谓的农民和城池,永远都不过是装饰品而已。在战场上,再漂亮的装饰品,也抵不上一个最低级的士兵来得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应该趁早毁灭,免得被你借尸还魂、死灰复燃!” “怎么可以这样?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不用做得这么绝吧?”顿了一顿,星罗眼看着那渐渐燃烧成灰烬的城堡,失声怒吼:“五色棋世界里的军队,虽然不过是我们棋士从异世界召唤到幻阵里的,可归根到底,它们也是有血有肉、有灵有性的生灵啊,你怎么可以……” “别说这些让我笑掉大牙的蠢话了!”冷冽得打断星罗的质问,忽罗寒一脸自豪得诉说道:“我们昆野族向来有句老话:‘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虽然五色棋不过是一个游戏,但哪怕是在游戏里,我昆野族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星罗殿下,我劝您还是早点投降吧!不然在这金殿上哭鼻子的话,可实在太有损唐灵帝国的国体国威了!”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以后都不会再轻易流泪了!”淡淡地说出这番话之后,星罗抬起头来直视着忽罗寒,一脸决绝得发誓:“我不会认输!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不但不会输,还会打败你!进而,就让星罗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忽罗寒殿下:你们昆野族的那句老话,简直是狗屁不通!” “打败我?我没听错吧?你以为在七手截杀局已经启动的现在,你还有可能打得败我吗?”顿了一顿,忽罗寒猛然间又放下一枚赤火棋子。就在他控制着那些从星罗的部落里召唤出来的生力军时,忽罗寒犹自不忘向星罗解释道:“也许星罗殿下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吧?我现在虽然也没有了城池,但是你却比我早一手丢失城池。如果你现在不能在七手之内建造出新的城池的话,便是你输;而如果你建造出了新的城池,我的大军也足以在一夜之间将之归入我的帐下。然后,我就又可以从你那新建成的城池里召唤兵力,而星罗殿下你,则又成为了一头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这么说来,之前所谓的让我先行,不过是让我掉进你这七手截杀局的一个陷阱了?” “呵呵……星罗殿下你年纪虽小,心智、反应却绝对是一等一的高妙啊!”说着也不管金殿上那些唐灵帝国的棋侍诏们是如何得在批驳自己,忽罗寒自顾盯着星罗,淡淡追问:“星罗殿下,忽罗寒还真想看看:在七手截杀局这种进退维谷的情况下,身为天才棋童的你,到底要怎么打败我呢?” ; 049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打败你!”顿了一顿,在眼眸中泛着浓烈的笑意的同时,星罗说出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虽然无法证明,但我依然相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 忽罗寒听了这话不由一愣,便是金殿上的其他人,在听了星罗这话之后也都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只是相对于唐灵帝国那些对这星罗指指点点的高官达贵们,忽罗寒在注视着星罗那似笑非笑的笑脸片刻之后,突然杀气腾腾得怒哼一声:“别光说不练!在打败我之前,星罗殿下你还是好好地发展自己的城池吧!哼!你以为同时建造两座城池,就能让我顾此失彼吗?” “不!当然不!”再度放下一枚青木棋子,在另外两个绿洲上也开始发展部落的同时,星罗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淡淡陈述道:“显然在这之前,忽罗寒殿下你已经战胜了不少帝国的出色棋童,却一直都没有动用过你真正的实力吧?也因此,忽罗寒殿下的真正实力,恐怕不比六级通幽棋士为弱。以星罗所知:六级通幽棋士,可以在同时控制为数近千的军事单位。所以要攻击区区的四个部落,绝对难不倒户罗汉殿下的!” “怎么?听星罗殿下这话里的意思,是打算和忽罗寒进行一场为数千记的大规模消耗战?”一边继续追加着赤火棋子来控制那些沙漠游骑兵和新召唤的人类城堡兵种,忽罗寒一边若有所思地自语:“不错!假若我忽罗寒只能够同时控制一千支队伍对你展开追杀的话,那么只要你同时控制着一千零一个部落的建造,就能够剩下最后的一个幸免遇难。呵呵……很有趣的战术,不是吗?只是星罗殿下,小小年纪的你,到底有没有同时开发一千零一个城池这种庞大到让人诧舌的精神力呢?” “所以我才说:虽无法证明,却依旧相信!我相信:我可以!” “好!就让忽罗寒看看:你是怎么办到的吧!” 这以后,星罗和忽罗寒之间再没多说些什么。两人都是用一种相当于是快棋的落子速度在下着自己的棋子,而且自始而终,两人下的都是同一色的棋子。所不同的是:星罗一直在用青木棋子不断地修建城池,而忽罗寒则一直在用赤火棋子,不断地攻陷着星罗刚刚建造好的城池,并且把在这些城池里制造出来的兵力,重新加入到追杀星罗的队伍中。 四个、八个、十六个、三十二个、六十四个、一百二十八个…… 随着每一手青木棋子的追加,星罗都会分出比之前一手多一倍的精力来发展新的部落;相应的,忽罗寒也把他的大军分得更细。这种一分为二的增长情况一直到星罗下到第十五手时,才渐渐地迟缓下来。可是即便如此,当星罗下到第二十六手时,他已经同时间开发起九百六十六个部落。 对于一个棋童而言、甚至是对于任何一个中下筹的棋士而言:同一时间内,开发部落的数量达到九百六十六个,这个数字简直已经是天文数字。星罗虽然办到了,却也不自觉地气喘吁吁。可是即便如此,忽罗寒却轻易得分兵成上千个小分队,并且一改之前那种等到星罗发展好部落再进攻的节奏,就在星罗还在建造城池时,忽罗寒已经控制着一半的分队,掩杀过来! “呼……呵呵……”眼见自己的半壁江山在忽罗寒大军掩杀之下,在瞬间崩溃,星罗突然笑出声来。这不由得让原本的神色冷峻的忽罗寒脸色一变,当下闷哼一声,忽罗寒笑着展颜轻问:“怎么?星罗殿下这么高兴,莫非是找到了胜利的契机?还是知道无论在怎么负隅顽抗,也不可能取得胜利,所以打算放弃啊?” “不!都不是……”犹自轻笑了片刻,星罗这才缓缓解释道:“我终于证明了一件事:忽罗寒殿下,你确实没办法在同时间控制上千的军事单位,不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冷冷得望着棋盘对面那个年幼的对手,忽罗寒突然伸手指着幻阵里烽烟四起的局面,极尽嘲弄地取笑道:“就算忽罗寒真得无法像星罗殿下你一样在同时间控制上千个单位,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我分批次地各个击破、每一手都攻陷你一千个还在修筑中的城池,你就必须同时间控制七千个单位,也有可能在经过七手的建造之后,略有盈余吧?更何况……哼!更何况就算你拥有了自己的城池,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留下一个城池不灭,你的所有这些努力,岂非就尽皆付诸东流了?”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怎么也攻不破的疏漏啊!”重新捏起一枚青木棋子,星罗仿佛是刚刚才想到这个纰漏一般,颇有些苦恼地自嘲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既没办法胜过你,又不想认输,自然只能坚持到底!对于失败者而言:屡战屡败并不可怕;但对于成功者而言:屡败屡战的失败者,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吧?” “我不管你是屡战屡败还是屡败屡战,总之到最后,我一定会把你打趴在地上!一定!”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忽罗寒一如既往得定下一枚赤火棋子。 这以后,随着星罗不断地增加同时开发部落的进程数,忽罗寒果然开始每一天都疯狂的追杀星罗的残兵。因为星罗建造城池最少也需要五六手的准备,也因此,只要忽罗寒能够在这五六手的空隙间横扫星罗的所有建筑队伍,他就将一直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就算星罗的精神力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真得在同时间控制七千个单位进行建造。也因此,双方追加的棋子虽然越来越多,但是幻阵里真正存留下来的,却一直只有五六百个正在建造的城池。 沙漠战争这种破坏重于建设的死斗模式,加上七手截杀局这种精心策划好的阴谋,让星罗陷入到了极端被动的局面中。然而,星罗的眼眸里自始而终都流转这一丝笃定的神光。 虽然无法证明,但是依旧相信! ; 050 三圣局,智者无争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请求……” “怎么?星罗殿下终于想认输了吗?”星罗才一开口,忽罗寒就紧接着追问。不想他这话才一出口,星罗就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片刻,直到忽罗寒被星罗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眸看得心里发毛,后者这才朝着一旁的侍者轻言:“我请求:追加棋子!因为我的三十六枚青木棋子都用尽了,所以我要求追加三十六枚青木棋子!” 五色棋棋子共180枚,等分成金、木、水、火、土五色五行,亦即每色三十六枚。一般而言:在棋士的对局中往往需要棋士双方尽量统筹规划,合理的利用自己的各色棋子进行搭配运作,也因此,一般的对弈中是很少会出现某一色的棋子用尽的情况的。可是今天因为对弈棋图的特殊和双方落子的特异,导致了星罗一直在用青木棋子而忽罗寒一直在用赤火棋子。 除了第一手黄土棋子之外,三十七手过罢,星罗这边已经没了青木棋子。 眼见自己的棋盒里果然也只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几枚赤火棋子,忽罗寒神色一阴,不由朝着星罗呼喝:“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抵抗,可以彰显你的顽强斗志吗?你,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忽罗寒殿下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吗?”接过侍者递上来的一盒青木棋子,星罗满脸委屈得辩解道:“既然那样,忽罗寒殿下你大可以一举冲杀过来啊!” “哼!不!我不会那么做的!我要看看:你到底能变出什么花样来!”同样接过一盒赤火棋子,忽罗寒紧盯着星罗一字一顿得诅咒道:“我要让你走完180手,在最后,消灭你!” 星罗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却全然无视忽罗寒狰狞的笑脸而继续着自己的落子。 一时间,对弈的两人仿佛是卯上了劲一般尽皆默不作声。只是相对于星罗和忽罗寒的沉默,金殿上唐灵帝国的那些正在观战的棋侍诏们,却纷纷表现出了急切神色。其中有一个棋侍诏,乃是出身于天昭寺。当下就见他缓缓得移动到段流明身边,轻声细问:“寺卿大人,情况很不妙啊!” “……” “寺卿大人?寺卿大人!” “啊?什么什么?星罗赢了吗?”打着哈欠,段流明大呼小叫得在金殿上叫开了:“老头子我早就说过嘛!北方蛮夷番邦,怎么可能是我泱泱大国的敌手?” “段老!”斜过眼睛瞪了段流明一眼,高高在上的龙辉帝满脸不悦得责斥道:“我们的天才棋童深陷窘境,你却还能站着睡觉,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啊!” “深陷窘境?不会吧!若是在公平对觉得情况下,星罗怎么也不可能输给那个蓝眼珠啊!”段流明才这么说着,他身边那个棋侍诏就故意大声地喧喝道:“寺卿大人您有所不知:对方分明是设了个什么七手截杀局,来让我们的小棋童深陷囹圄。若非如此,那蓝眼珠倒确实已经败地片甲不留了!” “是啊!是啊!靠着不公平的开局,取得优势,然后一味得赶尽杀绝,实在是有悖棋道中正仁和的宗旨啊!”在那棋侍诏挑起星火之后,其他的棋侍诏和看得懂五色棋的唐灵帝国臣子们,纷纷地把矛头指向了忽罗寒。因为他们大多看出星罗现在的处境决不乐观,是以才想借着这种舆论压力,让这一局对弈作废不论。 只是他们呼喝了半晌,忽罗寒甚至是星罗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眼见一旁的昆野王子安信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龙辉帝不由得双目凝神,一声冷喝:“肃静!金殿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忽罗寒虽然有取巧之嫌,却到底并没有公然作弊。要怪,就怪我们的天才棋童料敌不周吧。再说朕看星罗这当事人气定神闲的,可比你们镇定多了。连他自己都没说什么,你们咋呼个什么劲?真是皇帝不急太……哼!” 龙辉帝这余音绕梁的一句话,让那些站在龙辉帝身后的太监们尽皆神色尴尬。段流明已经微闭着双目,也不知道他是真得睡着了,还是压根就打算眼不见为净。再说那些棋侍诏和王公大臣们,被龙辉帝喝斥一番之后,自然再不敢乱说些什么。于是乎,偌大的金殿上除了星罗和忽罗寒一声接着一声的清脆落子声之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 “我请求:再追加三十六枚青木棋子!” “哼!”对于星罗的这个要求,忽罗寒这一回只是闷哼一声。过不了片刻,星罗再度开口:“我请求:追加三十六枚青木棋子!”这一回,忽罗寒忍了又忍,却到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可以用的棋子,我当然要追加了!”接过侍者递上来的第三盒青木棋子,星罗好心似得提醒道:“忽罗寒殿下,你的赤火棋子也快没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人来追加?” “你……你真得打算一直利用青木棋子,直到下完180手吗?”阴阴得瞪着星罗的笑脸,忽罗寒突然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好!星罗,算你狠!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不打算再和你这么耗下去了,我要消灭你,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了,我要吃了你!” 星罗闻言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在落下他第一百零九手青木棋子的同时,发展起一千零二十四个部落。而后忽罗寒焚毁了自己领地下所有的城池,在追加一枚赤火棋子之后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浩大攻势。只是星罗仿佛对忽罗寒发起的全面攻势熟视无睹一般,自顾自得再度放上一枚青木棋子。霎时间,幻阵里竟然同时出现了二千零四十八个正在修建的城池。 这不由得让忽罗寒神情一愣,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星罗的实力竟然可以同时间控制这么多单位。但是即便如此,忽罗寒也有把握能在片刻之间扫荡星罗的所有部落。当下越发凛冽地,忽罗寒朝着星罗分布在幻阵各处的部落,展开了疯狂的冲击。就这么又过了五手,星罗捏起一枚青木棋子之后却并没有马上放在棋盘上。 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忽罗寒,星罗用一种平静如微风的语气陈述着一个仿佛是亘古不变的事实:“忽罗寒殿下,你输了!” “什么?”愣了一愣,在听明白星罗的言词之后,忽罗寒突然毫无征兆得暴笑一声:“我输了?哈哈哈……我输了?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在幻阵里没有一座城池!而且从那些建筑的进度来看:就算再过两手,你也不可能在它们的基础上建造出任何完整的城池。可是你只有一手的余地了,如果在下一手你无法建造出自己的城池的话,你就输了!” “我不会输的,输的,是你――忽罗寒!”一言及于此,星罗放下了他的一百一十六手――青木棋子! 就见那枚青木棋子放到棋盘正中心的天元位上之后,猛然间便在幻阵的正中心拔地而起了一座建筑完备的人类城堡。那城池不但完整无缺,城池的上方甚至已经出现了可以召唤人类七级兵种天使的七彩圣堂。 眼见忽罗寒满脸不信的紧盯着幻阵中心出现的那座城池,星罗一字一顿地宣布道:“这就是我的城――最初的也是最终的城――天空之城!就像忽罗寒殿下你方才自己所说的一样:我不可能在两手内从那些断壁残堰上建筑起任何有效的城池,同样的,你也不可能!就算你现在攻陷了那些建筑,也不过是得到一滩废墟而已!而且我已经精确得计算过了:你分布在幻阵里的兵力,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赶到我的天空之城!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城池,那么你呢?第七手下完之后,你的城池,又在哪里?” 七手截杀局,七手一到,无城者判负! ; 051 奥义,极限分流术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为了更有效得打击对方,所以忽罗寒殿下你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完整的城池,不是吗?因为你的精神力,不允许你在控制着大量军队扫荡我的同时,还要兼顾那些‘毫无用处’的城池。而且因为已经打算要彻底消灭我,所以你压根就没留下哪怕是一座城池,来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说到这里,眼见忽罗寒的脸色惨白如雪,星罗站起身来轻声宣布:“所以,你输了!” “我输了?”喃喃自语间,忽罗寒突然跳起身来一把抓住星罗的衣襟大声呵斥:“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你……你怎么可能在一手之间就建造起了这么完备的城池?你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对不对?你作弊了?哈哈……对!你一定是作弊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在你们皇帝陛下的眼前,作弊了!所以我没有输,输的,应该是你!” “忽罗寒殿下,请你自重!”虽然并没有料到忽罗寒会这么激动,但是星罗还是连声辩解道:“我确实没办法只靠一手,就建造起这个天空之城,但是我并没有作弊!” “没有作弊,那好,你倒是向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在不可能的基础上,完成这个城池的?”大口得喘着粗气,忽罗寒总算是稍稍得定了定心神。放下星罗之后,他这才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冷眼看着星罗怎么解释那天空之城的出现。其实不光是忽罗寒,金殿上那许多人里,别说是那些棋侍诏了,便算是稍懂一些五色棋的王公大臣们,也都满脸困顿的等着星罗的解释。就连龙辉帝本人,也是前倾着身子,观望着棋盘这边的动静。 “我固然不可能只下一手就建造出天空之城,但是从第八手开始,我就在凝聚青木元素的生机了。这以后一直到方才的第一百一十六手,中间一共是一百零八手青木棋子。我从每一枚青木棋子里抽取了极其微量的生机,在一百零八枚棋子的叠加效果和棋局运行的推进之下,那微量的生机便累积成了相当庞大等量。也因此到最后,我只要用一枚青木棋子作为引子,便能够……” “不可能!”冷冷得吐出三个字,忽罗寒用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语气继续说道:“你这个战略,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一、你确实有办法能够将一枚青木棋子上的生机分化到极其细微的地步――如果想让我察觉不到你的这种小动作,你至少要把一枚棋子上凝结着的能量,分化成81道以上!二、你真得能够将失落了一百零八手的青木生气串联起来吗?虽说因为你用的都是青木棋子而不用考虑其他棋子产生的能量紊乱,但是要不停地调整、控制那不断壮大的能量,需要不弱于八级宏宇棋士的统筹力才行吧?三、如果我在这一百零八手之前,发起总攻击呢?如果到最后我的兵力没有被调离到距离你的城池足够远的地方呢?” “事实证明:你并没有在一百零八手之前,发起总攻;而且我也成功得把你所有的主力部队调到了远离天空之城的边疆,不是吗?”说着眼见忽罗寒神情一滞,星罗这才继续解释道:“第二个条件,很难当面向你展现;但是作为补偿,我可以先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办到第一个条件的!” 说完这话也不等忽罗寒是何神情,星罗已经随手抓起了一枚青木棋子。在将那枚青木棋子虚托在自己的右手手掌心上之后,星罗闭上双眼,将自己的念力缓缓地传递到那枚棋子上。霎时间,包括忽罗寒在内的所有人,都见到那枚棋子上飞腾起一道青莹色的微光。紧接着那道微光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如此接连分化七次之后,那枚青木棋子上边已经散发出了多达128道细如发丝的青色光带。 “依照忽罗寒殿下方才自己所言:只要把一枚棋子上的能量均匀地分化到81份以上,你的精神力就无法探查到了,不是吗?”就在忽罗寒目瞪口呆的看着星罗分化出的那128道青光时,就在金殿上所有人都在惊叹于星罗的超凡念力时,星罗却作出了一个更加让人震惊的举动。就见他突然伸出左手又捏起一枚棋子,而后在金殿上所有人地注视下,他再度分化出一个128能量等份的青木棋子,这才淡淡解释道:“忽罗寒殿下,这就是我的实力。81和128*2,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不要在别人办到了自己办不到的事情的时候,就断然说出三个字:不可能!接下来,还需要我向你展示:我是如何把失落了一百零八手的青木生气串联起来的事实吗?” “不!我输了……输了!” “忽罗寒殿下,你输了,却不是输在我手上,而是输在你自己手上。”站起身来,眼看着对面那个失败者满脸迷惘得抬头望着自己,星罗这才解释道:“确实啊!毁灭是比建设来得容易,但是哪怕是在战场上,除非万不得已,毁灭都是不能够随便进行的啊!随意得践踏别国的土地、随意得侵犯别国的子民、随意得掠夺别人的财产――哪怕他是你的敌人,这种做法也是不对的啊!所以我才会说:你们昆野族的那句老话,是狗屁不通!” “哼!就算忽罗寒输了,但是我也决不允许你污辱我昆野族的先人!”言辞间,忽罗寒将右手按在了腰间的马刀上。这不由得让金殿上的气氛为之一凝,就在龙辉帝想要说些什么时,星罗已经毫不退让得直视着忽罗寒那对宝蓝色的眼眸,义正词严得反驳:“错了,就是错了!错的东西,并不会因为你拿着凶器就变成正确的。而且相比于你们昆野族,我们帝国也有句老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无论是治国还是治军,皆当以民为贵。可是你先杀我民、再灭我城,毫无根基而言,谈何争霸天下?与其说是我打败了你,不如说是你自己,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 手,在抖了三抖之后,终于离开了马刀那冰冷的刀柄。 忽罗寒收拾心神,这才坐正身子,朝着端立在金殿上的星罗深深一礼。在将那高傲的头颅抵触到金殿上泛光的大理石地砖时,昆野族的挑战者,恭声臣服:“忽罗寒,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至此,堪称是有史以来最怪异的一场对局,在唐灵帝国的金銮殿上落下了帷幕。 因此一战,天才棋童星罗,扬威金銮殿,名动天下;因此一战,沙漠战争这种快攻模式的棋图,在一些追求刺激的帝国棋士间流行起来;因此一战,号称破无可破的七手截杀局,告别了绝杀的阶段;也因此一战,后来定尘考核的念力测试中新增加了一种测试方式:分流。应试者如果能将一枚棋子上的能量分流成均等的36份,便算通过。 后世将发生在灵辉历399年正月初四的这场金殿对弈,称之为大智之局•;无争。连同星罗后来所下的两局绝世棋局,它们被并称为――三圣局! ; 052 御赐棋名――龙骧!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好一个‘民为贵,君为轻,江山社稷尚次之’啊!”就在唐灵帝国的帝臣们欣喜于星罗的大获全胜时,一直隐忍不动的安信王子突然踏着轻步走在金殿上,冷眼看着星罗,半是挑衅半是指摘地逼问道:“请恕小王孤陋寡闻,但是这位星罗殿下方才所言的‘民为贵,君为轻’,是否是在暗示高高在上的唐灵皇帝陛下,还没有那些贱民来的尊崇啊?这还真是让小王不解了,星罗殿下,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安信王子这一番话,不由得让金殿上原本融洽的气氛为之一凝。紧接着就在龙辉帝神色一黯之间,满朝文武也尽皆垂首不语,便是在方才星罗处境极端凶险时也能安然站着睡觉的段流明,也在猛然间暴挣开双目,一边看着星罗,一边紧盯着那年不过十六却已经能借刀杀人的昆野王子――安信! “安信王子?”虽然早就知道对面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异族少年就是昆野族的王子安信,但是星罗却还是试探着的询问一声。等到安信王子微微地点了点头,星罗这才在龙辉帝和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已然朝着那安信王子讪笑:“人说漠北游牧民族只知道骑马打仗,却不知道修文习礼。往日星罗还不信,今日见了堂堂一族王子竟然说出这种荒唐言词来,星罗才算信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会将‘民为贵,君为轻’这种明显是在称赞当今圣上贤明的言论曲解成为‘君王没有贱民尊崇’的,安信王子,你又想让我给你什么样的评价呢?其实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孤陋寡闻!”星罗这一番话,让那安信王子脸色数变。 本来安信王子之所以会说出“孤陋寡闻”这四个字来,纯粹是自谦而已。这安信王子从小就仰慕唐灵文化,虽然是个昆野人,却向来知书达理、博学多识,他当然知道“民为贵,君为轻”的出处,此时之所以故意挑明,不过就是想借此刁难和打压星罗而已。只是如今由星罗来说他“孤陋寡闻”,安信王子却真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星罗,安信王子到底是昆野人,他就算孤陋寡闻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嘛!”龙辉帝这话,看似在帮着安信王子辩护,实则是狠狠得踩了安信王子的尾巴一脚。只是紧接着,这唐灵帝国的皇帝陛下就似笑非笑得瞪着星罗,开口追问:“听星罗小棋童话里的意思,这‘民为贵,君为轻’六个字,似乎是在为朕歌功颂德?这个解释倒是蛮新鲜的,星罗小棋童,你何不说来听听啊?” “遵旨!”微微顿首之后,星罗旁若无人的傲立在金銮殿上,环顾着那些侧立两旁的文武百官自顾自的解释道:“普天之下,大爱无欲者,唯有父母之于子女的博爱!也只有这种无私的父爱、母爱,才能让身为父母者重子女而轻自身。皇上您以民为贵,以己为轻,岂非说明您是将子民当成了自己的儿女一般来关爱?星罗虽然年幼,却也知道为君者最高的境界并不是开疆拓土,而是――爱民如子!” “好!”喧然一声龙啸间,年近古稀的龙辉帝已经猛然从御座上站起身来,击掌轻赞:“好个‘开疆拓土,不及爱民如子’!朕今年虽然六十有八,却还没有糊涂到不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圣人之言的地步。朕这唐灵帝国,虽是被朝堂上这些少数高位者掌控着,却实实在在得是建筑在那些黎民百姓的身上啊!民没有了君,依旧是民;君没有了民,又谈何为君?” 龙辉帝这番话声震四野,不但让安信王子俊脸绯红得低下头去,也让那满朝文武尽皆三缄其口,不敢多说些什么。 “星罗,你近前来。朕要赏你,朕要重重得赏你!”将星罗招到自己的身边,龙辉帝和蔼得问道:“你要什么?只管说!” “棋侍诏!”眼见一旁的段流明微微点头之后,星罗这才求着龙辉帝:“皇上,星罗只想成为一名棋侍诏!” “棋侍诏?这有何难!哈哈……小星罗你,比殿上这些尸位素餐的棋侍诏大人们,可是能干多了!”龙辉帝才这么说着,一旁随侍的泰公公已经附耳过来,轻声耳语道:“陛下,这星罗虽然棋力高超,但到底是个连棋名都没有棋童而已。按照祖宗规矩:非棋士者,不能列位棋侍诏啊!” “有这规矩吗?”在那泰公公点了点头之后,龙辉帝这才满脸狐疑得朝着段流明轻问:“段老,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圣上:星罗这孩子虽然连续四年参加了一级定尘棋士的考核,并且连续四年名列第一,却一直没能从圣灵水镜上得到他的棋名。也因此,按照规定,他不能成为棋士。”躬身说完这话,段流明又眯起眼睛,置身事外似得杵在一旁。龙辉帝听了这话,不由在打量了星罗片刻之后,猛然疾呼道:“好!既然你们天昭寺的那什么圣灵水镜有眼不识金镶玉,就由朕,来给你御赐一个棋名――龙骧!” 龙辉帝这一番话,让金殿上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其间反应最快的,就要数段流明了。就在星罗闻言错愕间,段流明已经利用精神力朝着星罗传音:“还不赶快谢恩!?” “星罗,谢主隆恩!”星罗的反应也算快绝,在得到段流明的提点之后,他立马乖巧得跪在龙辉帝的御座之前,三叩其头。龙辉帝眼见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还在发呆,星罗却已经领旨谢恩,不由更加欢喜的扶起星罗,大声宣布:“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正一品龙骧棋士!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是所有从一品以下官员见到你,都要文官落轿、武将下马,如有违令者,当以欺君之罪论处!” “陛下,这……让一个年级不过十三岁的棋童位列正一品这位及人臣的高位,与礼不合啊!”说这话的,是专管官吏升迁擢降的吏部尚书古思邈。只是他这话才一出口,龙辉帝就满脸不悦得怒斥道:“古爱卿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记性?朕方才明明御赐龙骧棋名给星罗,你怎么还敢说他是一个棋童?念在你是初犯,朕小惩大戒,削去你今年一年的俸禄!” “这……谢主隆恩!” 用一种杀鸡儆猴的目光扫过金殿上的所有朝臣,龙辉帝这才拉着星罗的小手,老少俩有说有笑得离开了金殿。 ; 053 一宴庆功,夜未央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哈哈……好!星罗你刚才在金殿上的表现,真是太好了!朕很高兴,朕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朕要赏你……”当晚,紫霄宫的一处别院里,龙辉帝亲自为星罗摆下了庆功宴。酒过三巡之后,龙辉帝没大没小得搂着星罗的肩膀,犹自呼喝着。却是星罗忍受不了他的酒气,微微避开些许之后,小声提醒道:“皇上,您刚才在金殿上,不是已经赏过星罗了吗?” “那是作为一国国君的赏赐,现在,朕作为一个老人,还是想赏你啊!说吧,你要什么?金银珠宝、高官厚禄、美女佳……这个好像还早了点!”自觉失言之后,龙辉帝一本正经得补充道:“总之,只要你说得出口的,朕必定一一答应你!怎么样?小星罗你有什么愿望吗?尽管说!” “我……星罗想见……”说到这里眼见陪坐的段流明眼神一变,星罗不由停下话头。这却让一旁竖起耳朵听着的龙辉帝大惑不解了,当下他放下手上的酒杯,朝着星罗追问:“你想见?你想见谁啊?说啊!这整个天下,无论是谁,朕都能帮你找来。他要是不肯来,朕就把他抓来!” “我……”眼见龙辉帝一味得怂恿着自己,而段流明则暗中朝自己摇头,星罗不由得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恰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从房外传来:“皇爷爷,您不是说今晚要和尚琬一起练习书法的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颐竹苑寻欢作乐的?” 随着这让星罗浑身一颤的声音,房门轻启之下,一个浑身披着件淡紫色长裙的少女,款款然得走了进来。这少女,赫然便是星罗三年未见的唐筱琬。只是此时的尚琬君主年过十三,正是豆蔻娉婷时,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灵气和娇秀,直看得星罗目不转睛。反观唐筱琬,却在淡淡得扫视了星罗一眼之后,便若无其事得朝着龙辉帝撒娇:“皇爷爷,您怎么只顾喝酒,也不记得和尚琬的约定啊?” “乖孙女,别摇!别摇……你皇爷爷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这么摇晃啊!”伸手止住唐筱琬摇晃着自己的后背的小手,龙辉帝这才笑着解释道:“皇爷爷今晚可没在寻欢作乐啊!朕是在给我们的小英雄,摆庆功宴呢!” “小英雄?”仿佛是直到此时才注意到星罗一般,唐筱琬定定得看着星罗,满脸不信得反问:“难道他就是那个因为在金殿上打败忽罗寒,而被皇爷爷你御赐龙骧棋名的正一品龙骧棋士?” “呵呵……尚琬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嘛!”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的孙女,龙辉帝指着渐渐回过神来的星罗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星罗!朕虽然不精通五色棋,却也能从当时金殿上的氛围中感觉出这孩子的坚韧啊。在那种殿上所有的棋侍诏们都黯然摇头的情况下,他还能力挽狂澜,挫败忽罗寒。更难得的是:竟然还能让那个桀骜不驯的忽罗寒,输得心服口服!这可不光是棋力的高深了,还是大智慧的呈现啊!” “哼!尚琬可不相信!看他的年纪,怕是比尚琬还要小上一两岁吧?皇爷爷你也知道:怎么说尚琬也学过五色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伸出自己的芊芊素手指着星罗,唐筱琬眼角含笑得请战:“尚琬要和他对战!如果他输了,可就没有资格做那什么正一品的龙骧棋士了!” “那如果他赢了呢?” “就他?尚琬怎么可能会输给他!”说着眼见自己的皇爷爷不动如山得只顾轻笑,唐筱琬不由补充道:“他要真是赢了尚琬,大不了,我拜他为师就是了!” “星罗,你怎么说?”浑然不顾唐筱琬的请战要求,龙辉帝转头望着一直对唐筱琬目不转睛的星罗,轻声说道:“朕这孙女最是难缠,你若是赢了她而做了她的师父,恐怕会永无宁日啊!” “既然姐……既然郡主执意要和星罗对战,星罗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啊!” “好!”看看星罗,又看看唐筱琬,龙辉帝这才笑着轻语道:“正好朕也有些事情要和你们的寺卿大人商量,你们便去隔壁对弈吧!” 眼看着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得走出房去,龙辉帝这才又好气又好笑得瞪着自盏自饮的段流明,一声笑骂道:“段老,敢情什么要成为棋侍诏那一套,都是在忽悠朕啊!你们一老一少的,竟然把眼珠子盯在朕的宝贝孙女身上了?这真要是数落起来,是不是也该算是欺君之罪啊?” “嗯!”将那杯中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之后,段流明答非所问得胡诌道:“这酒真不错!老头子我已经有十多年没喝过宫里御制的‘仙流酿’了呢!” “哼!你个老不死的,给朕装疯卖傻吧你!”顿了一顿,龙辉帝突然解气似得轻笑道:“赶明儿,朕就派人把尚琬嫁到昆野去!” “喂喂喂!圣上,咱可是说好的……” “什么说好的?谁跟你说好了?说好什么了?”眼见段流明被自己这三连问逼得直翻白眼却作声不得,龙辉帝这才好整以暇得笑着解释道:“朕之前只是说:如果忽罗寒能够胜过所有的帝国棋童的话,就把尚琬许配给安信王子,可是朕没说如果忽罗寒输了,就不把尚琬许配出去啊!哼哼哼……跟朕玩阴的?你个老不死的还嫩点!” “……,陛下英明!”缓缓得放下酒杯,段流明这才肃容问道:“请恕流明斗胆问一句:陛下您是不是真得打算让尚琬那孩子,去和亲呢?” “不瞒段老:本来朕确实有这个打算!随着年岁的增长,朕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力求开疆拓土的武德之君了。朕只想要天下太平,也因此朕确实想过用和亲的政治手段来化戾气为祥和,从而避免一场战祸。”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龙辉帝猛然站起身来到小轩窗边上,手指着西北方的天狼星,森然断语:“可是今天在金殿上忽罗寒的那一番话,却点醒了朕!昆野族内,到底还有多少人信奉着那种‘侵略有理’论呢?朕固然想与邻为善,他们却又是怎么想的呢?与其与虎谋皮,不如磨亮自己的刀剑,堤防着那些白眼狼的攻击吧!” “这么说来,陛下是打算听从那位殿下的建议了?” “嗯!”屹立如山得站在窗口前临着陡峭春寒,龙辉帝轻轻言道:“那孩子,一直是一把双刃剑,稍一不慎,很可能给我帝国留下无尽后患,所以朕一直不怎么喜欢他!只是现在,恐怕也不得不将之拔剑出鞘了。朕已经招他回京了,这一次正好借着安信王子北返之际,朕会安排他作为护卫一路跟着北上,进而驻扎在北疆重镇――塔纶城!” “呼……夜色啊,总是在这将半未半时最为迷人――无论是六十年前的昨天,还是六十年后的今天。”端起酒杯,段流明对着龙辉帝的背影淡笑一声:“老头子力不从心了,只能遥祝吾皇:武运昌盛!” ; 054 欢喜,迷离,杀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郡主姐姐,你是不是真得不认识星罗了?”一走出那房间,星罗就赶上两步,拉着唐筱琬的衣袖轻问。唐筱琬闻言一愣,当下连忙拉扯过自己的衣袖,一把便将星罗推进了隔壁的房间。小心翼翼得关紧房门之后,唐筱琬这才连声警告道:“以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千万不能叫我姐姐,更不能随便拉扯我,知道吗?” “对不起!我……星罗知道了!方才冒犯了郡主凤仪,星罗罪该万死!”在被唐筱琬训了两句之后,星罗便阴着一张小脸朝着唐筱琬盈盈下跪。唐筱琬虽然被他弄得一愣,却连忙一把拉住星罗的身子疾呼道:“你这是干什么?” “星罗不过是个没有棋名的小棋童,不敢沾染郡主圣驾!”言词间,星罗已经负气似得从唐筱琬手里抽出小手。到了这会儿,冰雪聪明的唐筱琬自然也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话。当下她扳过星罗的身子,紧盯着星罗的眼睛一字一顿得解释道:“姐姐怎么会忘记星罗呢?只是你不知道:宫里规矩多的是!尤其是这后院禁地,人多眼杂的,你方才拉着我衣袖的动作万一被什么有心人看到,我自然不会怪罪你,可是若事情闹到皇爷爷那里,就算他万般宠爱你而不多做责罚,却也不可能再让你来这后宫了!” “这……当初阿姨姐姐也这么说,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这孩子,明明这么聪明,怎么就是点不透呢?”又好气又好笑得瞪了星罗一眼,为了防止星罗以后再度作出什么越轨的举动,唐筱琬不由言简意赅得朝星罗解释道:“总之呢,这后宫禁地,乃是皇爷爷和皇家的私人领地。这里边住着很多皇爷爷的妃子和我父王他们的妻妾,为了保护这些女人,所以后宫里一般是不允许男人进出的。也因此,华姐姐才凭借着女儿身的便利,那么容易就当上了棋侍诏啊!” “哦……”恍然大悟似得“哦”了半天,星罗却还是满脸困惑得追问道:“可是星罗又不会伤害郡主姐姐你,为什么我不能在别人面前叫你姐姐啊?” “你……没听明白,你瞎哦哦个什么劲?”说着哭笑不得了半天,唐筱琬索性快刀斩乱麻得下了死命令:“不管如何,以后只要是在外边,只要是有外人在场,星罗你就不能叫我姐姐,也不能随便碰我。打个比方吧!总之你是怎么对待寺卿大人的,就怎么对待我,明白吗?” “明白了!”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星罗却还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亏得现在你还小,别人都不会太在意你的存在。要是再过个两三年,哎……”眼见星罗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唐筱琬收起悲容,欢笑一声:“不过说起来:姐姐我可真没想到,才不过三年不见,星罗你竟然已经成为棋侍诏了呢,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昨天华姐姐回宫之后,层一度和我说起你的进步,我却还不怎么相信呢!” “正一品龙骧棋士,很厉害吗?”星罗一直都只以为他终于成为了棋侍诏,却不知道那“正一品”三个字代表着怎么样的含义。虽说龙辉帝在金殿上已经明言星罗的这个正一品无任何实权,但是不管再怎么说,正一品就是正一品。单单是龙辉帝特命提到的“文官落轿、武将下马”这一条,就足以让星罗的身价扶摇直上。也就是说:除了寥寥可数的那几个真正的正一品大员之后,其他从一品以下的官员见了星罗,都得矮半分! 当唐筱琬试着用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向星罗解释他现在的官衔有多大之后,星罗回味了良久,吐出一句:“总之,是很大很大的官就对了,哦?” “被你打败了!”口干舌燥的唐筱琬喝了口茶水,才想继续解释,却猛然苦笑着摇头:“对!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官!” 就在这两个少年毫无心计得讨论着正一品的官衔到底有多大时,紫霄宫的另一侧,安信王子下榻的望梅馆内,却显得异常寂寥。 “主上,对不起!”昏暗的内室里,并没有点灯。但是从这突然冒起的声音来判断:这人,正是在金殿上败给星罗的忽罗寒。他这话才一落,房里就响起了安信王子的嗓音:“胜败,乃兵家常事!本王虽然不精于五色棋,却也算略通一二。从当时的情势看来:实在怪不得忽罗寒你。要怪,就只能怪唐灵帝国人才济济,竟然还藏着这种不出世的天才啊!” 随着安信王子这番话的消散,房内一时间没了声响。良久之后,安信王子这才自言自语似得轻问:“本王此番南来,虽名为出使,实则是试探。离开昆野也有两个多月了,也许,是时候该回去了!” “是!忽罗寒这就去准备!”应诺着,轻轻得退出房门,忽罗寒这才不自觉得轻叹一声。不想他才走出三步,一抹柔音就袅袅然得传递进了他的耳朵里:“你竟然输了?在沙漠战争的七手截杀局下,他竟然还是赢了你吗?” “师父?弟子忽罗寒,恭迎师父!”忽罗寒说着才想跪下行礼,那声音就再度传来:“免了!遭逢如此打击,我们的小王爷,打算回昆野了吧?” “是的!” “告诉他:正月十五对于帝国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过了元宵节再北返!” “是!”恭敬的应答一声,忽罗寒却还是低声问道:“可是为什么?” “因为只有那样,忽罗寒你,也才能顺理成章得留下来啊!其实你输了,反而是件好事。如果真得让小王爷迎娶了帝国的尚琬郡主,那才叫棘手呢!”顿了一顿,那声音再度传来:“之所以要你多留几天,是因为我想让你去完成另一个任务。从龙辉帝今天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已经打算对昆野采取强硬政策。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很可能会得到重用,这对于我们昆野族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师父的意思是……” “杀了他!” 夜色如水,静流无声。 不管是欢喜得争论正一品到底是多大官衔的星罗和唐筱琬,还是失意迷离得困守在狭小、幽暗的厢房里的昆野王子安信,都阻止不了那一抹杀机得若隐若现…… ; 055 幽幽三载,恰似故人来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天地第一章! ―――― 次日,龙辉帝正式昭告天下:擢升星罗为唐灵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位、也是独一无二的――正一品龙骧棋士! 这个昭告的内容虽然颇为轰动,但是除了一些中下级的官员对此颇有微词之外,对于大众而言,不过是增加了一条脍炙人口的笑谈而已。在紫霄宫里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段流明便借口天昭寺里杂务缠身,领着星罗离开了那是非宫阙。所幸在离开之前,龙辉帝已经当面答应星罗随意可以来紫霄宫玩耍,也因此,星罗这才别过唐筱琬,乖乖得坐上了来时的辇车。 “寺卿大人,您能有什么杂务?”坐在辇车上一边四下观望,星罗一边不满得抗议道:“打从认识您以来,星罗可从来也没见过您处理杂务啊!” “找打!有你这么当面指摘长辈的吗?”没好气地笑骂着,段流明也如星罗一般看了看那些护送自己的羽林军,愕然轻问:“昨天那个李鹄呢?那小子遇事不亢不卑,倒是个人才啊!”段流明正这么说着,辇车后边传来了李鹄的声音:“末将李鹄,见过寺卿大人和星罗大人!” 等到星罗和段流明回头望去,就见李鹄换了一身新的赤红色衣甲,神采奕奕得站在马边直朝着星罗行礼:“多谢星罗大人在圣上面前替李某美言于尊前,一夜之间,李某已经从原先小小的羽林郎,擢升到了龙骧军赤龙卫的官职。只是相比较于星罗大人您的一步登天,李某当然只能算是那得道的鸡犬,实在是望尘莫及啊!” 真要说起来:从六品的羽林郎擢迁为从五品的龙骧军赤龙卫,官衔并没有什么得到多大的提升。但因为李鹄本来是平民出身,也就注定了不论他怎么努力,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在从六品的羽林郎职位上再往上爬。现在虽然只升了一品,却象征着李鹄已经步入上流社会。以后只要他一步步得循序渐进,相应得品次自然是纷至沓来。更何况,龙骧军乃是唐灵帝国的开国皇帝亲自组建,是帝国最精锐的一支骑兵。龙骧军的赤龙卫虽然品阶不高,却向来是被当成是训练高阶将帅的一块试金石。很多帝国的知名将帅,都曾经在龙骧骑内担任过官职。也因此,一般当上了赤龙卫,就表示着该人已经官运亨通、将星高照了。 李鹄也很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一定和星罗有关。也因此今天他虽然因为已经荣升为赤龙卫而不用再来护送星罗,却还是专程过来,以表谢意。 对于星罗这个连正一品都没什么概念的小孩子而言,他自然是不会明白发生在李鹄身上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下从辇车上走下来,眼见李鹄已经恭敬得朝着自己行了一个单膝跪地礼,星罗不由上前扶起李鹄,连声道喜:“星罗正要恭喜李将军呢,您这又是何故……” “大恩不言谢!”站起身来,李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足足矮了两头的少年,一字一顿得立誓:“以后星罗大人但凡有用得着李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怕只怕李某有心报恩,却终究没那个机会啊!” “李将军言重了!”这以后星罗和李鹄又话别片刻,直到李鹄不得不去龙骧军报到,星罗着才重新坐上辇车。随着辇车轻快的行进,段流明突然不着痕迹得笑出一声:“呵呵……好一招了无痕迹的借花献佛啊!” “寺卿大人,您又喝醉了?”淡淡得这么说着,星罗却看也不看一旁的段流明。后者闻言只是笑了片刻,最后将身子靠在座椅上,自言自语似得低呼道:“以人为子,这确实是棋士最高的境界,却也是最凶险的境界。一念之差,就很可能左手成佛、右手成魔!” “师父,星罗有分寸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闭着双目,段流明再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在他的心底,却不断得回响着一个声音:“不要像我当年一样啊,星罗,拿活生生的人当棋子,会是一场输不起的局啊!” 这以后,辇车上的师徒俩都没再说些什么。 随着辇车的招摇过市,华严城里不少的好事者纷纷指着车上的星罗欢呼:“听说了吗?那位小大人,就是在金殿上战败昆野人的星罗大人,也就是圣上刚刚晋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呢!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殊荣,前途无量啊!” 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不断得冲击着星罗的两耳。亏得有前一次段流明那八风不动的警告在前,星罗这才能明心忍性,安之若素得承受着四周包含着羡慕的目光注视。突然眼角一瞥,星罗在人山人海似得大街上捕捉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稍一回想,星罗不由疾呼一声:“停车!” 还不等那辇车停稳,星罗就已经跳下车子,朝着之前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亏得有一众羽林军为星罗开道,不然以星罗的身子骨,恐怕早就被淹没在闹市区的街头了。当星罗凭着记忆跟踪片刻之后,来到了一家店面中等的商铺前。眼看着那商铺里琳琅满目的各色棋子、棋盘,星罗不由得浑身一颤,而后抬头望着那店铺的商号轻念道:“若素棋具店?” “这位……这位小弟弟,你……”就在星罗站在门口发呆时,那店铺里走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少女。显然她并没想到光顾的客人还不过是个小孩子,更没想到这小孩子竟然是由大队的羽林军保护着。也因此呐呐了片刻之后,那少女这才忐忑不安得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目光扫边店铺之后也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星罗反倒是踌躇不定的垂首低语:“我来找人的,可是……也许是我看错了!” “找人?小弟弟,你是来找谁的啊?”听了星罗的话后,又见那些羽林军虽然吓人,却并没有进到店里来胡闹,那少女这才走上两步,蹲下身子朝着星罗笑问:“能告诉姐姐吗?姐姐可是从小在这附近长大的,你告诉姐姐你是来找谁的,只要他真得在这附近,姐姐就一定会知道的!” “他,是来找我的!”淡淡的一句话,不但打断了那少女的言辞,也打断了星罗错乱的目光。眼看着从店铺里缓缓踱出来的那个青年人,星罗张了张嘴,突然躬身一礼:“纳兰师兄,三年不见,别来无恙?” ; 056 春天花会开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草民纳兰蓉烨,叩见星罗大人!”这么说着,纳兰蓉烨就身形一矮,便要跪在地上行礼。 亏得星罗眼明手快,纳兰蓉烨才一开口,他就扑了上去。当下双手狠狠得抵住纳兰蓉烨已经跪到一半的身子,星罗满脸急切得说道:“纳兰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两人中若真有一人要下跪,那也应该是星罗拜你才是!当年星罗年幼,不少事情上都得罪过纳兰师兄。可是事到临头,纳兰师兄你却反而帮着我向柳师伯求情。这三年来,每每想到此事,星罗就再难心安理得。纳兰师兄,对不起!” “星罗,你……星罗大人贵为当朝正一品,纳兰蓉烨怎么说,也不敢受您的拜谢之礼!”纳兰蓉烨才这么说着,小小的若素棋具店里突然响起一阵极其无良的大笑声:“哦呵呵呵呵……原来星罗你跑到这里来了。诶?这不是寒风的宝贝徒弟吗?叫什么来着?纳兰蓉烨?” 能够旁若无人的发出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的,整个唐灵帝国内恐怕也只有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段流明一个人。纳兰蓉烨抬头一看,果然就见到段流明正满脸笑意得望着自己,当下连忙松开星罗的身子,纳兰蓉烨款款一礼:“纳兰蓉烨见过寺卿大人!寺卿大人硬朗如惜,蓉烨感怀欣慰!”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哪里还能像你们年轻人这样推来推去得忙着行礼啊?”这么说着眼见纳兰蓉烨俊脸一红,段流明大咧咧得轻言:“星罗好不容易见到你这个纳兰师兄,肯定有不少话要跟你说。老头子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蓉烨,方便的话,是不是请我们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到后堂一叙啊?” “是!倒是蓉烨失礼了!”回头眼见那少女满脸狐疑得望着自己,纳兰蓉烨微笑着点头道:“若素你先照看着店面,我和这两位贵客有些事情要谈。”而后在纳兰蓉烨的带领下,星罗和段流明这才穿过店铺,走进了供人居住的后院。将两人请进客厅,倒上香茶之后,纳兰蓉烨这才恭敬得坐下身来,朝着段流明行礼:“寺卿大人有什么指教,蓉烨洗耳恭听!” “哦呵呵……不用这么拘束嘛!”品了一口香茶,段流明随意得透过窗口看着庭院里的布置。就见小小的院落里虽然少有空地,却被开坑除了一方丈许长短的明净水池,水池里残荷点点、池上横卧着一支懒散的春梅。微微闭目清笑间,段流明已经颔首轻问:“不错的地方!虽然处于闹市区,却能保留这么一块清静田园,不错!蓉烨啊,这些布置,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吧?三年来,你一直在这里?” “是!”欲言又止了一番,纳兰蓉烨打开话茬一般解释道:“当年离开天昭寺之后,承蒙师父关爱,把我介绍到这家棋局店来。店面虽小,却异常整洁,加上日常接触的又都是与棋有关的器具,蓉烨也感到很是舒心。这家棋局店的老板,是师父当年的一个故交,对我也很关照。对了,方才前面那个照看着店铺的少女,就是他的女儿若素――顾若素!” 说到那少女时,纳兰蓉烨紧绷着的一张脸没来由得松弛下来。与此同时段流明缓缓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一声惊呼:“顾若素?这里的老板姓顾?可是叫顾罗烟?” “寺卿大人您怎么……难道您也认识顾世伯?”纳兰蓉烨的神情,显然已经回答了段流明的疑问。就在纳兰蓉烨和星罗都满脸狐疑的注视下,段流明恍然大悟似得解释起来:“柳寒风啊柳寒风,好你个柳冰岚!蓉烨你或许不知道吧?这若素棋具店的店主顾罗烟,本来也是个棋士,而且按辈份算起来,还是你师父柳寒风的同门师兄!” “这……为何师父和顾世伯从来也没跟我说起过?”顿了一顿,纳兰蓉烨看着星罗脸色一变得惊呼:“难道……” “不错!当年你师父虽然在同门中年纪稍小,却资质独佳。刚开始他和顾罗烟的对局中还是互有胜负,但是一年之后,顾罗烟就再也没能胜过你师父。就这么又过了一年,顾罗烟自行请辞了四级用智棋士的称号,从此离开天昭寺,却不想是在这里安家落户,还开起了这家棋局店。”说到这里眼见纳兰蓉烨神色数换,段流明好生解释道:“当初你师父,对顾罗烟离开棋道一事很是自责。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陷入低谷,不能自拔。” “后来呢?”看了星罗一眼,纳兰蓉烨像是在问段流明,又像是在问自己。 “后来也不知道顾罗烟怎么着就听到了这件事,据说有一次你师父参加四级用智棋士的考核时,顾罗烟曾经在考核现场和你师父吵了一架,还狠狠得打了他一拳。出奇得,状态一直不佳的寒风,在那次四级用智棋士的考核上却发挥出色,一举过关。这以后,顾罗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便是连老头子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成了好朋友呢!” “是吗?”纳兰蓉烨轻轻得低着头,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就当客厅里陷入难堪的沉默时,房门轻启之下,那顾若素小心翼翼得走了进来。眼见纳兰蓉烨垂头丧气似得,她不由警惕的看着星罗和段流明,护在纳兰蓉烨身前急声细语:“两位,若素知道你们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纳兰大哥如果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 “若素,你误会了!”轻轻得拍着顾若素那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的香肩,纳兰蓉烨抬起头来一声轻笑:“这两位,一位是我的师长,一位是我的……我的朋友。他们没有恶意的,是我自己,解不开心里的死结而已。倒是你,我不是叫你在看着店铺的吗,你怎么过来了?” “门口站着那么一大帮铁将军,谁还敢来买东西啊?”说着眼见纳兰蓉烨确实没怎么样,顾若素这才神色稍缓得朝着前者耳语:“纳兰大哥,我听说这两个人都很有来头诶!他们一个是天昭寺的寺卿大人,另一个――就是那个小孩,听说是皇上御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诶!” 顾若素这番话说得虽然很小心,可是段流明和星罗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正一品龙骧棋士,多么了不起啊!”喃喃自语间,纳兰蓉烨突然把星罗叫到自己面前。而后在顾若素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纳兰蓉烨挥起拳头,一下子打在了星罗微有些泛红的右脸颊上。就在顾若素一声惊呼间,纳兰蓉烨移开拳头,朝着一脸茫然的星罗解释道:“你还小,这一拳,我先留下!等什么时候你长到像我这么高了,到时候,我决不会客气!” “多谢!多谢纳兰师兄成全!”虽说脸颊上确实有些隐隐作痛,星罗却还是心悦诚服得拜谢。因为星罗比谁都清楚:如果和纳兰蓉烨的这个心结不解开的话,他恐怕再难在棋道上有所建树。 “好!放开对方,也放开自己;与人方便,则自己方便。”缓缓得站起身来,段流明扶着星罗淡然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蓉烨,有空的话,回天昭寺看看你师父。他如果知道你和星罗尽弃前嫌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如果知道你好事将近,恐怕就更高兴了!” 说着话,段流明已经拉扯着星罗走出客厅。 直到那两人走得没影了,纳兰蓉烨这才靠在顾若素身边,轻声唤道:“若素!” “嗯?”轻轻得偎依在爱人的怀里,顾若素曼声呢喃:“怎么了?” “元宵节之前,我们去天昭寺里看看师父吧。”在顾若素点了点头之后,纳兰蓉烨又补充道:“然后,你便随我回一趟秋廉城。毕竟终生大事,总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 “嗯!”低不可闻的一声鼻音过后,顾若素娇羞得在两腮上飞起一片彤云。 正月的天空上,飞云若素。天气虽然还很寒冷,人间的庭院里却已经展现出了春的气息。无声的一霎那间,一支嫩芽,已经斜出枝干,俏生生得临风而立。 冬天已经过去,春天,花会开! ; 057 偶遇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天的第三章来了,昨天在群里有个兄弟问我什么时候更新,我说中午,兄弟不好意思,我说到没有做到,这里向你道歉。 更新晚了点,不知道大家有票没,如果没,明天砸吧。 大家支持我,我定感激在心,更新回报!! ―――――――――――――――――― 回到天昭寺之后,生活便仿佛是回到了旧有的规律中。 每一天,星罗照常在卯时便早起修炼念力,而后一直到辰时,便来接受段流明凝练精神力的指导。下午,星罗就自己一个人排演棋局,不断地回忆半壁天较场中领悟的各种棋法,从而融会贯通,为自己所用。用过晚饭之后,星罗收拾心情,回想一整天的功课是否有什么纰漏,然后坐定于自己房内,修炼定力。直到亥时安寝,一整天都是满满当当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星罗坐不住了。 软磨硬泡得缠着段流明,星罗终于让后者答应带着他入宫觐见龙辉帝。说是去见龙辉帝,其实段流明比谁都清楚:星罗入宫,根本就是去见唐筱琬的!只是段流明也不说破,就这么颇为懒散得叫人套来一辆马车,师徒俩一言不发得便朝着紫霄宫行去。因为事先龙辉帝就给了星罗一块通行令牌,也因此很顺利的,星罗便随着段流明混进了皇宫。这以后的一整天里,星罗抛下段流明,一个人跑到后宫,便去找唐筱琬玩乐去了。段流明就在那西北风里,眼巴巴的等到月满西楼,这才见到星罗一步三回头得走出后宫。回到天昭寺之后,段流明便发高烧了。活了快一百年,段流明这还是第一次发烧。虽说第二天他的病情的大为好转,但是之后任凭星罗再怎么软磨硬泡,段流明就是不肯再入宫。 第三次从段流明的起居室退出来之后,星罗一脸的不忿:“哼!老家伙!又不是我叫你在风口等着的!你就不会随便找个背风的地方等啊?你就不会随便找个房间打个呼噜啊?你就不会随便找个人下棋玩啊?哼!下回见到皇上,非参你一本不可!” 这么骂骂咧咧间,星罗不知不觉得便走出了论局宫。等到星罗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已经来到了一向少有人至的斜正轩附近。西北风肆虐之下,斜正轩附近虽然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可是当星罗的目光聚焦在斜正轩门口的那块大石头上时,不由得轻叹一声。虽然已经过去快四年了,星罗却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季,纳兰蓉烨离开天昭寺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原来,纳兰师兄所谓的离开,不光光是离开天昭寺,也是离开棋道啊! “你,就是星罗?”就在星罗怀着对纳兰蓉烨的无限愧疚而不自觉地有些失神时,他陡然听到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愕然间回过身去,星罗就见到对面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那人大概年约四旬,比柳寒风和徐青岳都要年轻些。长得是仪表堂堂,虽然浑身上下掩盖不住一卷书生气,却又透出一丝隐隐然的威仪。等到星罗看到对方右胸襟上绣着的胸牌之后,连忙低下头,恭声行礼:“是!我就是星罗,见过九级神昭棋士杜师伯!” 却原来那出现在星罗背后的,正是天昭寺的三位代理寺卿之一――杜平溪! 杜平溪向少管理内务,也不大出现在一般的场合,是以这尚是星罗首次单独见到杜平溪。就在星罗打量着杜平溪的同时,后者却也在打量着他,而后微微得用念力扶起星罗,杜平溪已然豁达得轻笑道:“杜师伯我虽然是九级神昭棋士,但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介草民。倒是星罗你,位列正一品龙骧棋士,可是位极人臣的尊崇啊!所以客套的话,你便叫我一声杜师伯,要是不想这么叫,便是直接喊我的名讳,也没什么啊!” “杜师伯言重了,星罗不敢!” “学无先后,达者为尚!”轻轻一笑,杜平溪上前来揽起星罗的肩膀,又是赞叹又是激励得说道:“星罗啊,当日杜师伯我虽然无缘见识你金殿对弈的风采,但是从事整理出的棋谱和棋局的分析来看:那一局,你下得非常好!平心而论:便是杜师伯我遇到那种情况,也只能凭借强大的精神力正面挫败那忽罗寒。不曾想你独辟蹊径,不用一兵一卒便巧破了那七手截杀局,杜师伯真得是很欣赏啊!” “杜师伯谬赞了!”虽然星罗一向不喜欢和生人做这么亲近的接触,但是出奇的,杜平溪却给他一种亲切而不疏远的依赖感。当下笑望着杜平溪,星罗满脸真切地说道:“星罗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兵行险招得出奇制胜而已,真要是论起真功夫,别说是杜师伯您了,便是天昭寺里好些个上筹棋士,都足以做星罗的师父啊!” “胜而不骄,尤其难能可贵啊。对了!说起来,星罗你似乎还没正式拜师吧?”说着眼见星罗神色一愣,杜平溪紧接着便毛遂自荐道:“肯作你杜师伯的徒弟吗?我是真得很喜欢你,不仅喜欢你的棋风,也喜欢你这个人。而且我相信:通过教导你,也会让我教学相长。怎么样?做我的徒弟吧,我们一起……” “这个……”听到杜平溪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星罗便知道段流明并没有将他已经拜师的事情告诉杜平溪。虽说这杜平溪的身份地位和柳寒风、徐青岳两人一样,甚至比两人更高一些,但是星罗却也不敢擅自将段流明已经收自己为徒的事情告诉杜平溪。就在他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杜平溪已经脸色稍变得自语:“哦!想来一定是我杜平溪实力不济,还不足以来当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的师父吧?呵呵……杜某人还真是不自量力啊!” “不是的!杜师伯,不是这样的!”眼见杜平溪言词间已经退开三步,冷眼望着自己,星罗虽然很想解释,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幸杜平溪在自嘲似得轻笑一番之后,便若无其事得说道:“没什么!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星罗你若是觉得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便不用当真了。对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告辞!” “恭送杜师伯!”一直到杜平溪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拐角,星罗这才没来由得抱怨道:“那老家伙,怎么不跟杜师伯说明呢?害得我这么尴尬!” 眼见再在这里呆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星罗便耷拉着个脑袋,颇有些垂头丧气得朝着论局宫的方向行去。 ; 058 一失足,千古恨!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不是当朝一品的龙骧棋士星罗大人吗?”就在星罗为了杜平溪的事情而没精打采时,他猛然听到了这个带着几分嘲弄的问候声。等到星罗抬起头来,这才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一级定尘棋士,正站在远处朝着自己行礼。在心里寻思一番之后也没想起那人到底是谁,星罗不由颇有些尴尬得回礼:“这位……这位师兄有礼了!敢问你……” “呵呵……人说贵人多忘事,想来这忘事多了,便自然而然地成为贵人了吧?”酸溜溜得如此谈笑间,那人已经走上前来,在星罗一脸尴尬之下自我介绍道:“还记得吗?六年前星罗大人侬第一次参加定尘棋士的考核,却因为没有得到棋名而作废。当时,不才就是第四名,就因为星罗大人侬的丧失资格,才让我董凌有幸一跃龙门,成为了一级定尘棋士。”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初记录定尘考核报名现场的那个怪人?”就在星罗恍然大悟似得指点间,董凌不由脸色难看得反问:“怪……怪人?我很奇怪吗?星罗大人侬搞搞清楚好伐,整个天昭寺里,最奇怪的人就是侬自己诶!” “对!对!对!你就是那个说话的时候老是喜欢‘侬’来‘侬’去的怪人!” “侬……那是我们老家的方言,好伐?”却原来这董凌出身于东南沿海的一个小城,虽说他从小聪明伶俐,到了天昭寺后也很快就习惯了北地的生活。可是唯独这吴语乡音,却是怎么也改不过来。眼见星罗在一旁窃窃然的偷笑,董凌不由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得说道:“你……你笑什么侬?不对!侬笑什么你?哎呀……” “打住!打住!”强忍着笑意,星罗好言劝道:“董师兄你还是一路‘侬’下去吧,别胡乱串门,好伐?” “小赤佬!”狠狠得骂了一声,董凌自己也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又见星罗转身要走,他连忙叫住对方:“诶!我还找侬有事呢,侬跑得这么快干啊?” “有事?董师兄你找我啥事啊?”也难怪星罗会这么问,因为在往日里,天昭寺的这些师兄们都是躲着他还来不及,哪里会找他有事啊。显然董凌也看出了星罗的狐疑,当下就见他四下打量一番,而后突然跪在星罗面前连声哀求:“星罗大人啊,这一回,侬可一定要帮我啊!侬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可就……可就……呜呜……” “诶!董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言词间星罗已经伸手去拉扯董凌,怎奈他到底是小孩力气,又怎么拉得动董凌这七尺男儿。所幸这七尺男儿哭了一会儿,已经拉扯着星罗的衣袖,哽咽着哭诉道:“星罗大人啊,我这回真得闯下大祸了!求侬一定要帮帮我,侬要是不帮我,我……我就不起来了!” “我……”眼见董凌越哭越大声,被他气昏了头的星罗不由一声怒喝:“侬先起来说话,好伐!?” “这么说,星罗大人侬是答应帮我了?”在星罗憋着气点了点头之后,董凌这才猛然站起身来,以一种比刚才在瞬间就挥泪如雨还要快捷的速度抹干净脸上的泪痕,而后好奇得反问道:“星罗大人,怎么侬和我是老乡啊?那敢情好……” “好什么好啊?谁跟你是老乡了?”眼见董凌言词间捞自己的衣袖就要擦去鼻涕,星罗一把拉过袖子,满脸警惕得瞪着董凌警告:“到底什么事啊?把你一个大活人逼得上蹿下跳、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啊?有话你就快点说,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还有啊,别再叫我什么星罗大人了!以前你怎么叫的,现在还是怎么叫!” “别走!别走!不叫!不叫!”点头如捣蒜似得连连应诺之后,董凌张口结舌一番,这才下定决心似得陈述道:“星罗师弟侬可能也知道:愚兄我晋升为一级定尘棋士都快六年了,却还是毫无寸进。所以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棋道这种东西,是给星罗师弟侬这种天才准备的。只是我到底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天昭寺,于是便开始学着打理一些杂务。渐渐的,倒也得到了专管内务的徐代理的认可。” “这不是很好吗?听说代理寺卿的考核并不是从棋力和称号来考虑的,而是从办事能力来考察的。董师兄你如果真得无心棋道,能够以一级定尘棋士的身份在天昭寺做个代理寺卿,也是一大美谈啊!”说着眼见董凌脸色发苦,星罗不由狐疑得追问:“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哎呦!可不就因为出了事嘛!”顿足捶胸得,董凌近乎自残似得发泄了良久,这才哀号着继续说道:“本来是没什么的,要怪也只能怪愚兄我胸无大志。可是三天前愚兄刚从徐代理那里领到了天昭寺下个月份的伙食钱,却不小心……不小心……呜呜……” “董师兄,你该不会是……”说着眼见董凌可怜巴巴得点了点头,星罗闭上眼睛思量了一会儿,而后确定似得求证道:“董师兄,你把我们天昭寺下个月的伙食费给弄丢了?好嘛!你是打算让我们这么多人喝一个月的西北风啊?” “我……我也不想的嘛!可是,它丢了就是丢了嘛!”顿了一顿眼见星罗连连摇头,董凌不由连声求道:“星罗师弟,星罗大人!侬刚才可是答应过要帮我的,侬一定会把帮我的,是不是?” “我倒是也想帮你啊,可是你让我怎么帮?”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星罗试探着问道:“你,到底丢了多少钱?” “其实,也不能算是很多吧!”说着还不等星罗松一口气,董凌就已经伸出一个手指比划道:“也就是……也就是一千两纹银……” “一千两纹银!?”星罗虽然没什么金钱概念,却也知道一千两纹银足够一个人好吃好喝得花销一辈子。眼见董凌神情苦楚得盯着自己,星罗不由没好气地抱怨道:“董师兄你看着我也没用啊!星罗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个忙,请恕星罗爱莫能助!” “哎呦诶!我的星罗师弟,我的星罗祖宗诶,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眼见星罗拔腿要走,董凌一把拉住星罗的衣袖,跪在地上再三哀求:“我当然知道侬没有那么多钱啊!可是星罗师弟难道不知道:侬虽然身无分文,但是以侬的能力,却可以在一夜之间就腰缠万贯啊!只要侬点个头,哥哥我可就有救了!话说回来,侬要是真得见死不救,那我立马就找棵树吊死算了!” “等会儿!董师兄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夜之间,就可以腰缠万贯?”虽然很厌恶董凌这种以死相要挟的做法,可是听了董凌的话之后,星罗不由好奇的追问。一见到星罗如此神色,董凌便好似换了一个人般站起身来,而后他一把拉起星罗便朝着天昭寺的寺门口走去,边走他还边眉飞色舞得解释道:“星罗师弟侬有所不知啊!下棋不但可以陶冶情操,还可以日进斗金。这么着,侬跟我来,我慢慢跟侬解释!” 就在星罗和董凌消失在斜正轩的院落里之后,斜正石后的昏暗树荫处,闪现过一抹阴冷的光…… 推荐一本新书:《道尊天下》,下有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道尊天下》<; ; 059 青楼深处,深几许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呼吁推荐票!! _______ “董师兄,真得有像你刚才说得那么好的地方?”说着眼见在前边带路的董凌只顾一路急行,星罗不由赶上两步,拉扯着董凌追问:“真得有人愿意陪我下棋,输了之后不生气,还愿意给我银两的?” “那是自然!愚兄这回可全靠星罗师弟侬帮我赚回那白两纹银了,我怎么可能骗侬呢?”董凌才这么说着,星罗却看着华灯初上的华严城,颇有些顾虑得轻语道:“可是……可是我们就这么擅自离开天昭寺,不大好吧?要不我先回去和寺卿大人他们说一声,明天咱们再去?” “哎呦诶!这救人如救火的,哪还能等到明天啊?”停下身子,董凌抓着星罗的肩膀连声求道:“算哥哥求求侬了!星罗师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侬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侬回去跟寺卿大人一说这件事,那哥哥我不就穿绑了吗?真要是那样的话,与其被人唾骂一生,我还不如现在就随便……” “随便找棵树吊死是吧?”打断董凌的话,星罗没好气地骂道:“董师兄,不是我说你啊!你就不能换种死法?这一路上,你都找了七八棵大树了,你累不累啊?” “星罗师弟侬不知道啊,这年月里,跳河死他冷啊!”说着也不管星罗是何神情,董凌已经抓起星罗的小手,将之拉进了街边一家颇为气派的大门楼里。在被董凌拉进去的那片刻间,星罗仰头一望,就见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偌大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烫金的牌匾,那牌匾上,大书着五个字――清风舞月阁! “清风舞月阁,这是什么地方?”才进入到那大门楼里边,星罗就感到一阵阵暖气夹带着丝丝不知名的香气,扑鼻而来。稍稍得皱了皱眉目,星罗这才看清楼阁里灯火通明,四处可以见到穿戴艳丽的年轻貌美女子在走来走去。间或里,还有一些各色男子,在楼阁里串门过户,似乎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小小年纪的星罗,自然不会知道这所谓的清风舞月阁,其实是华严城里规模颇大的一处妓院。当然尽管如此,星罗却也从那些女子妖冶不正的神色间看出了一些诡异。当下不自觉地往董凌这边靠了靠,星罗小声得嘀咕道:“董师兄,这地方好奇怪,很不好!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呦!这是哪家的少爷啊?”董凌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抹弄得化不开的甜柔嗓音就已经包围了过来。等到星罗循声望去时,就见一个年纪足以作他老妈的中年妇女,扭着屁股走上来直朝星罗打量:“长得倒是蛮俊秀的,就是年纪小廖点。不然,妈妈这风月楼里的姐姐们,可不要全都被你迷死了?董公子,这位是令弟?这么小就带他来我们风月楼,不太好吧?” “张妈妈侬说的哪里话!难道这世上还有把客人往门外撵的老鸨吗?”说到这里眼见那风月楼的老鸨张妈妈神色一凝,董凌连忙好言好语得陪着不是:“呦!瞧我这张臭嘴,一张口就没好话!张妈妈千万别往心里去,权当董某……权当董某放了个屁!再说这孩子,是我师弟,我之所以带他来,可不是来照顾张妈妈侬的生意的,所以张妈妈侬也大可不必为此劳神伤心。” “哼!你啊,也就坏在这张嘴上!”狠狠地斜了董凌一眼,那张妈妈这才打量着星罗满脸狐疑得轻笑:“不是来照顾妈妈我的生意的,难道是为了那件事来的?他才多大啊,能行吗?” “张妈妈这就不知道了吧!棋道一途,并不在于年纪长幼,而是在于悟性和勤奋。董某今天敢说一句明白话:别说是妈妈侬这整个风月楼里了,便是这整个华严城,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是我师弟的对手。至于那些比我师弟厉害的,大多是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他们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董凌才这么说着,星罗就不满得抗议道:“董师兄,你怎么可以说寺卿大人他们是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呢?” “呵呵,看看吧!董公子啊,所以妈妈我才说你坏就坏在一张嘴上!”右手食指捏个兰花指,那张妈妈已经一下子戳在了董凌的脑门上。眼见星罗一脸好奇得看着自己,张妈妈神色一缓,换上一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慈爱之后,这才朝着星罗笑问:“小弟弟,能不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你真得会下五色棋吗?” “星……”星罗才想开口,董凌就已经横过身子打岔道:“张妈妈侬今天怎么这么清闲?董某以为今天这种日子,张妈妈侬这风月楼里一定是贵客如云,应酬多得不得了呢。怎么会清闲到来套问我这小师弟啊?既叫他小弟弟,又自称阿姨,张妈妈,侬不会是忙糊涂了吧?” “呦!还真是的……”警觉失言之后,张妈妈这才猛然想起什么似得一声惊呼:“都是董公子你啊!害得妈妈我浪费这么多工夫,我还得去招呼那些贵客呢,董公子,你可要看好你这小师弟啊,别被我那些女儿们……呵呵……” 眼看着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话没说完就已经一阵风似得走进另一边的过道,星罗不由满脸好奇的追问着董凌:“董师兄,那个大婶为什么要叫我小心啊?” “嘘!被她听到侬叫她大婶,就惨了!”一边拉着星罗走到风月阁的更深处,上了楼梯之后,耳听到某几个厢房里传出一些少儿不宜的响动。董凌皱着眉头,捂着星罗的耳朵便一路疾驰而过。就在星罗挣扎着想去拨开董凌的双手时,后者已经正容警告:“呼……星罗侬可要小心点啊!对于大人来说:这风月阁可说是人间仙境,但是对于侬这种小赤佬而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算了!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侬的,总之侬机灵点,不要乱和女人说话就是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好嘛!好嘛!”不耐烦地应答两声之后,星罗满脸期待得追问:“董师兄,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参加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棋局了?既能找人下棋,又能帮你赢钱,星罗想早点去啊!” “是――棋神争霸赛!”纠正了星罗的错误之后,董凌这才指着前边独处的楼阁轻笑道:“那边,就是了!今晚,就让我们师兄弟俩,赚个钵满盘满!” 060 棋道曼妙,庐绯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快下新书榜了,下榜后速度更新,除了每日固定两章之外,之前欠下的,逐一补上!! “董师兄,参加这棋神争霸赛的,是不是都是很厉害的高手啊?”说着眼见董凌愕然望来,星罗这才颇为忐忑得继续说道:“不然……不然他们怎么敢来参加这个什么‘棋神争霸赛’啊?棋神诶!那可是连寺卿大人,都不敢随便观用的名号啊……” “嘿!星罗师弟侬还真是实在!”打断星罗的质询之后,董凌一边把星罗带进一处宽敞的大厅,一边指着那大厅里已经在了的一些各色人等,轻声啐笑:“侬也太看得起这些凡夫俗子了吧?其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愚兄我自己也有把握能够横扫他们。可是为了以策万全,这才求星罗师弟侬亲自出马。至于说所谓的棋神争霸,不过就是一个噱头而已!” “噱头?”捉摸了良久,星罗也能弄明白为什么一些凡夫俗子,却可以来参加棋神争霸赛呢? 就在星罗百思不解的时候,陡然听到一个娇媚如雨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不是董公子吗?真是难得啊!前天你大败而归之后,奴家还以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会光顾这风月阁呢。不想才不过隔了一天,董公子你就又……咦?好俊秀的小弟弟!这不会是董公子的令弟吧?” “绯烟小姐?”听到那声音之后,董凌的身子就不自觉地一颤。等他回过身来,就见到一个身穿绯红色长袍的绝色女子正上下打量着自己身边的星罗。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清风舞月阁琴棋书画四个花魁之中的棋道曼妙――庐绯烟。当下做作得轻咳一声,吸引过那女子的目光之后,董凌这才一脸受宠若惊地解释道:“这是董某的小师弟,平日里常叫嚷着要和人对弈。董某日间想起今晚的棋神争霸赛,这才带着他来见见世面。” “呦!绯烟还真没看出来:董公子竟然还有这份心?”淡淡地扫了董凌一眼,庐绯烟又低下头来望着星罗笑问:“小弟弟,你不会是被你这假冒师兄骗来的吧?” “不是啊!董师兄真得是我师兄……”说着看了庐绯烟一眼,星罗迟疑了片刻之后冷不丁地嘣出一句:“姐姐,我不能跟你说话了!因为董师兄刚刚才吩咐过我:在这里,不能随便跟漂亮姐姐说话的――尤其是像姐姐你这种美得像仙子一样的漂亮姐姐!” “啊?”庐绯烟闻言一愣,而后在董凌的一脸尴尬间,就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直把整个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庐绯烟弯下腰身,将小嘴凑到星罗脸颊上轻轻一印,而后抬起头来眼见星罗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庐绯烟犹自经不住欢笑道:“你这孩子……姐姐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拐着弯得称赞人的!你也是来参加棋神争霸赛的?” “是啊!”浑然不顾包括董凌在内的所有人投射过来的妒恨眼神,星罗朝着那庐绯烟轻笑:“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别哦!” “呵呵……看你这么乖巧,一会儿姐姐我如果在对局中碰到你,一定偷偷得给你放水哦!”说着极其快速地朝星罗眨一下右眼,那庐绯烟已经淡笑着走出大厅。等她走了之后,大厅里那些人才仿佛是回过神来一般。董凌才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星罗正一脸好奇地追问:“董师兄,怎么刚才那个漂亮姐姐也要参加棋神争霸赛吗?” “可不是!”说着眼见星罗脸颊上那一片淡淡的唇印,董凌就没好气地掏出手帕帮星罗擦拭干净脸颊,这才颇有些不忿地喃喃自语:“真是便宜了侬小子!侬都不知道吧?不少王公大臣们,一掷千金,也换不来棋道曼妙庐绯烟的一个香吻。侬倒是好,才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而且那句话也是我教侬的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棋道曼妙?董师兄,九级棋士里,好像没有‘曼妙’这个称号吧?难道是头衔?那个漂亮姐姐,难道是头衔持有者?”星罗才这么猜测着,他的脑袋瓜子上就被忍无可忍的董凌敲打下来。亏得董凌今晚还要仰仗星罗帮他赢钱,所以这一下敲得并不重。眼见星罗苦着一张脸愤愤不平,董凌这才好言解释道:“九级棋士里本来就没有曼妙一说,那当然更不是一个头衔,只是一些文人雅士送给绯烟小姐的名号而已。风月阁四大名旦:琴音绕梁苏离恨、棋道曼妙庐绯烟、书法圣手杜含秋、画中仙子柳芳情。这四人虽然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唯有这庐绯烟,据说棋力已经达到了六级通幽棋士的境界!” “六级通幽棋士?这么厉害!那她怎么不去参加定尘考核啊?” “说侬傻吧,确实冤枉侬了;说侬聪明吧,好像也不靠边!”摇头晃脑了一会儿,董凌没好气地骂道:“做棋士,哪有做妓……做艺人来得滋润啊?” 差点说漏嘴之后,为了防止星罗再问东问西的,董凌索性闭口不言,就这么随便找了个位子,静坐下来。眼见董凌一支默不作声,又见大厅里其他人也都如董凌一般大多是在静坐,星罗便也不多说什么了。论起静坐来,整个大厅里所有的人加起来,恐怕还没他星罗一个人有经验呢。不曾想他才一入念,董凌就将他摇醒之后,郑重其事的小声警告:“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侬说了:今晚,侬不能叫星罗!” “为什……”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眼珠一转,董凌笑着解释道:“要是被别人知道侬就是圣上新进册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谁还敢跟侬下棋啊?到时候不单侬没棋下,便是愚兄我,也只能再去找棵树吊死!” “哦!那……那我不叫星罗,我叫什么啊?” “说得也是啊!”董凌寻思了半晌,灵机一动得决绝道:“有了!侬不是叫星罗吗?咱今晚就改名叫棋布!怎么样?星罗棋布,多般配!” “棋布?擦棋盘的布?那不是和抹布差不多吗?”星罗虽然很想抗议,但是念念叨叨了片刻后,也就顺起自然了。而后董凌又小心翼翼得把星罗胸口的那块好几年没换过“棋童•;星罗”的标志牌遮掩起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不言不动。 此时的星罗,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使用“棋布”这个名字的这个晚上,注定是他一辈子中难以忘怀的记忆! ; 061 节外生枝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明日掉榜,加快更新。点击,推荐,收藏都高兴的很。 ―――――――――――― “听说了吗?今年不但棋道曼妙会来参加棋神争霸赛,便是其他三位可人儿,也会应邀出席呢!而且听说为了调剂气氛,凡是能胜过这四位美人儿的棋手,就算得不到最后那让人咤舌的彩头,也能得到和美人儿一亲芳泽的机会哦!” “是不是真得啊?苏离恨、庐绯烟、杜含秋、柳芳情,这风月阁的四大名旦,可是身价千金啊。若真是能够……不行!我也得去报名!” 就在谣言四起间,清风舞月阁内聚集起来越来越多的投机者。很快的,这谣言便传递到了星罗和董凌的耳朵里。星罗听了这话还没怎么样,董凌却已经一下子跳起来,脸色数变得惊呼:“怎么可以这样?这……” “董师兄,又怎么了?” “我……侬……便宜侬小子了!”狠狠地瞪了茫然不解的星罗一眼,董凌突然又闷不作声得坐在椅子上。 四下一望,星罗就见原本颇有些空旷的大厅里已经聚集起来不少三教九流的参赛者。突然星罗眉头一皱,才想向董凌说些什么,却见一旁的董凌只顾阴着一张脸闭目不言,星罗便也不打算和他说话。当下就见他轻手轻脚得绕过董凌,一溜烟似得朝大厅深处跑去。 该死的,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没个厕所啊? 正所谓人有三急,哪怕是对于星罗这种正一品的龙骧棋士而言,内急了却找不到厕所,也是相当痛苦的事情。 就在星罗考虑着要不要在花园里就地解决一下时,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花丛深处传来:“含秋,这样真得可以吗?” “范郎,这是你我唯一的机会!”另一个声音,委婉悦耳,听得星罗一阵舒心。紧接着,那声音又再度传来:“此番借着棋神争霸赛的空子,含秋苦苦哀求三位姐妹,才求得她们相助于我。只要范郎你能坚持到和我们姐妹对局,我们都会故意落败。到时候……” “含秋,我当然知道你对我青眼有加。可是兹事体大,万一被人发现……再说以我的些微棋力,恐怕也坚持不到和你们四位对局的地步。而且如此弄虚作假,我……”之前那个男声才这么说着,那好听的女声就愤然反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没钱,二没权,一个落魄书生,便是连包我一夜的银两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 星罗听得正奇怪呢,突然感到小腹绞痛。当下他也顾不得再听下去了,只管朝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呼喊:“姐姐!姐姐!救命啊……” 再说藏在那花丛深处的,正是风月阁的书法圣手杜含秋和她的心上人范文清。 这范文清虽然才华出众,却在来京的路上遇到了山贼,眼看离今年秋试还遥遥无期,他已经身无分文。无奈之下,他靠卖字为生,却不想正好引起了杜含秋的赏识。只是风月阁制度森然,有钱就是爷,有情没钱,你别进来!。杜含秋虽然钟情于范文清,却始终是爱莫能助。两人本来正在商量借着棋神争霸赛的空子,一回相思。不想就在这时,冷不丁的就听到一个小孩的呼叫声。 就在杜含秋和范文清愕然回头间,星罗已经心急火燎得跑了出来,而后在两人一脸警惕得注视下,星罗尴尬得苦着一张脸,朝着杜含秋问道:“漂亮姐姐,你……你知道茅房在哪吗?” “啊?”眼见面前的少年连连跺脚,一脸苦相,杜含秋粉脸一红,连忙指着右手边轻呼道:“那边呢!你快去吧,小心别……咯咯……” 眼见星罗如奉大赦似得落荒而去,杜含秋不由得轻笑出声。只是很快的,她就凝住笑容,打量了面前的青衫书生一眼之后,断然放下一句话:“范郎,不是含秋不给你机会,实在是含秋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如果你真得不能坚持到最后的话,那也只能怪我们有缘无份!时间差不多了,含秋要进去补妆准备,范郎,好自为之!” 眼看着杜含秋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花丛深处,范文清不由得却是一声长叹。这范文清虽然也是号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通则通矣,却不甚精。尤其是棋道,本身就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才能有所精进,他若是钻心棋道了,哪里还有闲工夫来苦读诗书啊? 就在范文清长吁短叹之间,一身舒泰的星罗满脸幸福的走了出来。四望之下不见了杜含秋,星罗不由颇有些失望的朝着范文清问道:“这位范哥哥,刚才那位含秋姐姐呢?” “你……你怎么知道……你都听到了?”神色一变间,范文清紧接着却颓然一笑:“听到了又如何呢?反正我怎么也不可能坚持到最后的,也许,我根本就不该来这种地方。呵……” “范哥哥,你和方才那位含秋姐姐,是不是都想要你赢啊?”顿了一顿,星罗又连忙补充道:“是不是只要让你赢了四个姐姐中的一个,就可以了?那样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哦。但是不能帮你赢到最后的,不然董师兄就惨了!” “你?帮我?”上下打量了星罗一番,范文清又好气又好笑得劝诫道:“你一个半大的小孩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别说什么帮不帮我得了,天色已晚,你还是赶快回家吧!” 说着话,范文清已经郁郁不得志的走出了花园。 星罗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转而一想却还是作罢了。就在他望着范文清的背影发呆时,突然听到远远的传来了董凌失魂落魄的呼喊声:“星……棋布!我的棋布师弟诶,侬跑哪儿去了?侬要是再不回来,哥哥我可就随便找棵树……” 你个白痴! 虽然是又好气又好笑,星罗却还是赶紧朝着董凌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等到他找到董凌,这才知道所谓的棋神争霸赛快要开始了。当下一边拉着星罗往大厅里走,董凌一边提醒道:“棋布师弟诶,哥哥我这条性命,可就全押在侬身上了!赢!只管给我赢!赢他个翻云覆雨、海枯石烂!” “董师兄,你用错成语了吧?” “错了吗?”顿了一顿,董凌神秘兮兮得笑道:“也许吧……” --飘天文学--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62 棋神争霸赛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一章! “在各位恩客的大力捧场之下,妈妈我这清风舞月阁,生意才能这么红火啊!为了答谢各位往日的厚爱,也为了提升我风月阁的风雅意境,妈妈我这才拨出纹银千两,设置了这场起身争霸赛。只要有谁能从头赢到尾的,这千两纹银,便算是他得了!”张妈妈这一番开场白,引来了无数嫖客的连连叫好。摆了摆手,张妈妈很有风度得继续说道:“当然很多朋友来捧场参加棋赛,可能并不是冲着这千两纹银来的,而是为了她们――妈妈我的四个女儿――我风月阁的四大花魁!” 随着张妈妈的手指所指,大厅四方偏门同时开启,琴棋书画四个角色美女,在万众瞩目之下步进大厅。这四个美女中,庐绯烟和杜含秋是星罗见过的,确实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至于那琴音绕梁苏离恨和画中仙子柳芳情,也是风韵独存、各有千秋。等到四个美女款款地行到张妈妈身前时,不少参赛者这才看到疗济济一堂的风月阁四大花魁。 四人虽说都是美女,但是相比较而言:苏离恨冷若冰霜、庐绯烟巧笑盼兮、杜含秋哀怨缠绵、柳芳情出尘不惊。四种不同的美,汇聚在一处,别说是那些个色中饿鬼似得大老爷们了,便是星罗这个半大的孩子,也看得目不转睛。当然相比于那些成年男子们色魂予夺的眼神,星罗的眼眸就清澈的多了。毕竟对于他而言:看到的只是四个美艳绝尘的艺术品而已。 “总之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美女,妈妈我都希望:今晚大家能玩得愉快,玩得尽兴!”在众人起哄似得呼喝声下,张妈妈宣布道:“妈妈我现在宣布:棋神争霸赛,现在开始!” “董师兄?”听到张妈妈说比赛开始了,可是董凌却没什么动静,星罗不由顺着后者的眼神望去。就见董凌正目不转睛得打量着远处的庐绯烟,星罗不由加大声音的呼喊:“董师兄!比赛开始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啊?哦……开始了!”虽然被星罗吓了一跳,董凌却也尴尬得没敢发火。当下将星罗拉到一旁之后,董凌小声解释道:“侬急个什么劲!?这棋神争霸赛不比一般的循环对局,乃是采取淘汰制。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和谁对弈,输的人就出局,赢得人再接受新的挑战,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所以说:先上去的傻蛋,铁定是被人挤掉的!” “这不公平啊!五色棋最消耗精力,就算两个人实力相当,但如果一方是久战而来,也会输的!”眼见远远得已经摆开了四个棋局,星罗不由好奇的追问:“不是说只有一对一吗?怎么同时开四局啊?” “看见没有?那四局里坐镇的,就是琴棋书画四名旦。为了加快赛程的进度,才四管齐下,借着四大花魁的手,淘汰掉一批明显的弱者。然后,才是正式一对一淘汰赛。”说着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眼见其他三个棋局都已经开赛,唯有南边一处有庐绯烟坐镇的棋局还没动静,董凌不由轻笑道:“算那些傻蛋还有些脑子,没到绯烟小姐这里来自找没趣!” “说得也是啊!”自言自语间,星罗已经朝着那没人敢下的棋局走去。董凌眼见如此本来还想制止,可是他才刚想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微几不可闻的声音:“你做得很好!跟我来!”听到那声音,董凌没来由的浑身一颤。眼见星罗已经坐在了庐绯烟对面,董凌轻叹一声之后,转身跟着那裹在黑袍里的神秘里走出大厅。 再说此时的星罗,在众人诧异得注视下,四平八稳得坐在了庐绯烟的对面。庐绯烟倒还没有说些什么,其他人可就没好气地叫骂开了。 “在风月阁内,在绯烟面前,还请诸位自重!”虽然语气不善,庐绯烟说这话时却还是笑容满面。她这一句话让周围的叫骂声尽皆消散,然后就见庐绯烟朝着星罗打量一番,这才微皱着眉头轻笑:“小弟弟,你真得是来参加起身争霸赛的?姐姐方才虽然说过会对你手下留情,可是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让你通过。你真得要和姐姐对局?” “嗯!我想见识一下:相当于六级通幽棋士的实力!”星罗这句话,让庐绯烟又是俏脸一变。本来她还以为星罗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是来胡闹的,可是现在听了这话,庐绯烟便不由得秀眉一蹙。当下四处一观望却不见了董凌,庐绯烟思量一番之后,淡淡一笑:“好吧!姐姐让你……嗯!让你三子吧!” “啊?”虽说当初和徐青岳、柳寒风对弈时,两人都没有使用全力,可是从星罗学棋以来,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子,他还真没有被别人让过子。只是眼见庐绯烟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星罗也知道再要解释些什么恐怕是越描越黑。当下在庐绯烟催促神色下,星罗抓起一枚黄土棋子愣了良久,这才忐忑不安得放在了棋盘上。 星罗这一枚黄土棋子,并没有生成任何东西。这不由得换来周围那些旁观者们的一片哄笑声,庐绯烟也是哭笑不得得疑问道:“小弟弟,你到底会不会下五色棋?” “我这不是太紧张了吗?还从来没被人让过子呢!”星罗这实话实说的一番话,又惹来了一番哄笑,其中有好事者更是大声叫嚣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来风月阁寻欢作乐,大爷我看你不是没被人让过子,是压根就没下过五色棋吧?哈哈……” “好吧!既然开局了,小弟弟你就下完吧。”示意星罗继续落子的同时,庐绯烟也在环视一圈周围的旁观者的同时,轻笑着警告:“这是最后一次!绯烟不喜欢有人在我和别人对局的时候,胡言乱语!如果谁再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休怪绯烟不给诸位面子!” 庐绯烟,虽然是风月阁四大花魁里笑容最多的美女,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个美女完全是一个笑面虎!甚至有不少人都说:比起冷若冰霜的苏离恨,庐绯烟发起火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因此,庐绯烟这一番话过后,围观者们都自觉地闭起了嘴巴。而后他们就见到星罗接连放落了两枚黄土棋子,可是幻阵里,却什么都没出现。 三枚黄土棋子落定,星罗竟然连一丁点的土地都没生成! 063 初阵,曼妙庐绯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天的第二章 看来这孩子真得什么都不懂! 罢了!罢了!权当是消遣一番吧,陪他稍微玩玩就是了! 这么想着,庐绯烟落下了一枚黄土棋子。虽然在认定星罗什么都不懂之后,庐绯烟并没有刻意得运用自己的念力和精神力,可是这一子下去,幻阵里还是生成了一大片各种地貌齐备的多层次大陆。眼见那块大陆正中心竟然还生成了一片蔚蓝色的广袤湖泊,星罗稍一错讹,不由连声赞叹:“单是这一手,足以看出姐姐的实力已经接近七级静微棋士。” 言辞间,星罗重新又捏起一枚黄土棋子,在他面前的幻阵里召唤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峰。 星罗的话和这一枚棋子的动静,不由得让庐绯烟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可是再一想:这孩子或许是从董凌那里听到了什么,这才在奉承我吧?不过看来他似乎真得会下五色棋,倒不如好好试探试探他,看看他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这么打定主意之后,庐绯烟看似随意得再度放下了一枚黄土棋子。就在星罗一脸错讹间,那波涛汹涌的湖面上,陡然矗立一座面积广大的岛屿。 从庐绯烟的两手棋路来看:显然她是想将自己的部落建造在湖心岛上。这种开局可以有效得阻止快攻型的对手对自己展开攻击和骚扰,也因此,会用这种开局的往往是善于利用诸如地下城黑龙族和高山塔楼族这种慢热性种族的棋手。 这么想着,星罗改变了自己的策略。本来他先生成一座高山,是打算发展高山塔楼部落。可是如果对方是地下城或者同样是高山塔楼的话,再用高山塔楼族就只会出现硬碰硬的对战局面。当下猛然在第三手丢下一枚赤火棋子,顿时之前被星罗召唤出来的那座高山中心便开始冒出丝丝烟雾。 一手之间,星罗就将那座山峰转换成了直通地心的活火山! “好厉害的元素控制能力和重塑能力!”眼看着那座火山不断得喷涌出火热的岩浆流,庐绯烟不自觉的一愣。扪心自问:她虽然也能轻而易举得就将一座山峰转换成火山,可是自己对面的孩子才多大啊,他怎么就……这么寻思着,庐绯烟渐渐得收起了些许轻视,利用一枚青木棋子,在那湖心岛的内部,发展起自己地下城的模式。 果然是黑龙族吗? 地下城黑龙族虽然前期发展迟缓,且容易被敌人快攻截杀,但是发展到后期,黑龙族可能是九族里综合实力最强大的种族之一。也因此,一般的中筹棋士都喜欢利用黑龙族对战来磨练自己的统筹规划能力,进而,训练战局后期不可避免的国战能力。而庐绯烟此时动用黑龙族,显然也看穿了星罗是打算发展元素城凤凰族,所以弃用高山塔楼而用地下城,从而来避免被火凤凰从空中打击。 这么想着,星罗自顾自得开始发展自己的元素城。 在九族之中,元素城的发展可说是最快的。加上火凤凰在七级兵种里是最容易召唤的,让元素城成为了喜欢快攻棋手的最爱。星罗其实并不擅长快攻,他现在之所以选择用元素城,却是有着另一个打算。 眼见星罗安贫乐道似得开始发展元素城,庐绯烟这才松了松心神,紧跟着发展起自己的地下城。只是因为地下城的发展需要很多资源,加上地下城附近往往又是资源贫瘠区,也因此直到星罗在第十二手可以召唤出火凤凰时,庐绯烟这边却还只能召唤三级的邪眼。然而星罗的主城虽然修葺得相当完备了,他却并没有开始召唤火凤凰,这不由得让庐绯烟满脸狐疑得看着星罗的落子。 就见第十三手上,星罗利用一枚赤火棋子,在他主城的另一边――以庐绯烟的湖心岛为中心的对称点上,召唤出一个火焰沼泽。 “明明可以召唤最高等级的生物了,为什么却要急着开出第二个部落呢?”这是庐绯烟开局之后第一次说话,却已经让那些熟悉庐绯烟的人错愕不已。 却原来这棋道曼妙庐绯烟在下棋的时候有个习惯:她不但不能忍受别人在她下棋时胡言乱语,便是她自己,也绝少会在对弈过程中开口说话。显然连庐绯烟自己也是在开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当下俏脸一红,庐绯烟索性抬起头来望着星罗追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即便我现在召唤出了火凤凰,也不可能直接从空中打击到姐姐你的地下城。但如果只靠着几头火凤凰深入敌境的话,很可能――就会全军覆灭!”说着眼见庐绯烟满脸不信,星罗想起什么似得苦笑道:“至少我就碰到过一个人:仅仅利用两队牛头王,就灭了我的四头火凤凰――而且当时,那人很可能连一半的实力都没动用!” 星罗说的,自然是慧力测试战中和徐青岳的那一次对局。 “那种级数的高手,恐怕是上筹专业棋士了吧?”眼见星罗一幅不置可否的神情,庐绯烟笑着问道:“能不能告诉姐姐:你到底是谁?” “诶!”眼见庐绯烟的一双妙目在自己浑身上下扫视,星罗为难得解释道:“本来董师兄交待过的:叫我随便说个假名字,可是姐姐你这么漂亮,又肯陪我下棋,我都不忍心骗姐姐啊!但是我又答应了董师兄,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的。” “贫嘴!”笑骂一声,庐绯烟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盯着星罗。在星罗淡然清笑之下,庐绯烟脸色一白之后,突然没头没脑得低呼:“倒是绯烟唐突了,竟敢说要让您三子!如果您真得是那个人的话,该是您让我三子才对嘛!” 庐绯烟这番话,听得其他旁观者都是面面相觑。 “那可不行!”断然摇头之后,星罗连连摆手道:“姐姐的实力,真得堪比七级静微棋士了!莫说是让三子,真要是公平开局的话,恐怕是一子都让不得啊!” “呼……您果然就是……”说着眼见星罗一脸急切,庐绯烟嫣然一笑之后,点头应诺:“好!姐姐不说破就是了!这一局绯烟狂妄,但是既然已经开局不妨就进行到底吧?也好让绯烟看看:您到底想干些什么!” 064 不战,而屈人之兵!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三章! 在明白星罗的身份之后,庐绯烟自然再不敢心存侥幸。 如果庐绯烟早就知道面前的少年就是前几天名动天下的正一品龙骧棋士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让星罗三子。可是星罗的开局却也几乎让那三枚让子形同虚设,加上星罗的开局并不迅猛,这让庐绯烟产生了一个念头:与星罗一战的念头! 眼见星罗确实只在发展那两个城池而没有朝自己进攻的打算,庐绯烟这才稍稍放心。因为利用地下城,最痛苦的就是在能够召唤最高等级的黑龙之前,受到对方的骚扰。而一旦能够召唤出黑龙了,地下城的春天,也就不远了。在竭力召唤出地下城的五级兵种牛头王之后,庐绯烟这才稍稍得松了口气。牛头王虽然不过是五级兵种,却拥有着不俗的实力。加上星罗元素城的七级兵种火凤凰出了机动性可观之外,肉搏能力相对较弱,现在就算星罗派遣火凤凰飞过湖泊来进攻她的地下城,庐绯烟也足有一拼之力了。 就在庐绯烟松了口气的同时,星罗却在第十八手用一枚赤火棋子同时在他两座城池的中轴线上,对称着分布下两个大火坑。显然这两个火坑,是为了建造两座新城作准备的。 这不由得让庐绯烟看不明白了,虽说在早期同时发展多个部落可以得到数倍于一个部落的兵力,但是那需要棋手耗费大量的精力来控制它们的发展。此消彼长之下,每个部落的发展自然都会迟缓下来。也因此,在开局阶段,棋手们往往宁愿只快速得发展一个部落,也不愿意吃力不讨好得去发展多个部落,从而拖慢了整体的进程。 “四个部落?”眼看着星罗的四个部落正好将自己的湖心岛为在正中心,庐绯烟不由迟疑不定得问道:“您到底想干什么?您应该知道:等到您这四个部落都发展起来的时候,绯烟这边也应该可以召唤黑龙了。到时候即便你联合了四城的火凤凰,恐怕也敌不过我全城的兵力。而且地下城的特性,是越战越强;而您的元素城,到了后期就会力不从心。您不趁着现在攻击绯烟,难道是打算弃局吗?” “姐姐少安毋躁,山人自有妙计!”说着调皮得朝着庐绯烟眨一下右眼,星罗自顾自得同时发展起那新建的两个城池。 习惯性的眨一下右眼,这是庐绯烟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的亲昵动作。此时星罗的举动,不由让原本处于对弈中的紧张状态的庐绯烟,愕然一笑之后,放开了心怀。不就是一场对局吗?管他是正一品龙骧棋士,还是无名无姓的毛头小子呢,只要自己下得高兴,发挥出自己的实力,结果如何,却也不怎么重要了。 一局即罢,再论其他! 猛然间豪气顿生,庐绯烟清笑着捏过棋子,芊手如玉得翻飞着便准确无误得将棋子打落在棋盘上。 “快看!快看!凌空曼妙手!绯烟小姐动用凌空曼妙手了!”虽然庐绯烟有言在先,让众人不得喧哗,可是这声音却还是细碎得越传越远。星罗闻言不由一愣,眼见庐绯烟含笑看着自己,他不由好奇得问道:“凌空曼妙手?就是刚才那种特殊的落子手法?真得很好看诶!对了!姐姐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凌空曼妙手,随意才被人称为棋道曼妙的吧?” “雕虫小技,在您面前,绯烟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怎么会!有空了,姐姐你一定要教我怎么用那凌空曼妙手。那手法不但漂亮好看,而且我可以感觉出,通过那手法打出来的棋子,似乎比姐姐之前下得棋子更加厚重、凝实。”星罗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就一脸惊奇得击掌赞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旁人看绯烟这凌空曼妙手,不过是觉得好看;也只有像您这样的行家,才能一眼就看出个中奥妙。弟弟你若是真想学,一会儿棋赛结束,记得来找姐姐哦!” “好!一言为定!”在那些旁观者又是妒嫉又是好奇的注视下,星罗伸出小手,和庐绯烟击掌为誓。 这以后两人又下了十多手,果然就如之前庐绯烟所说的一般:当星罗的四个城池都发展完备时,庐绯烟的地下城里,也传出了黑龙桀骜不驯的咆哮声。 “不但是那凌空曼妙手,姐姐你这算棋步的心算能力,也是非同小可啊!”星罗这话才一说完,庐绯烟就满是好奇得追问:“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让绯烟看看:弟弟你打算怎么攻城啊?要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姐姐我的实力就越强大哦!” 星罗闻言也不答话,只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四个城池。在庐绯烟一脸茫然下,星罗这才解释道:“姐姐不觉得我的四个城池,建造得很整齐吗?因为哪怕是只存在一点误差,都可能导致我的失败。” 庐绯烟本身也是冰雪聪明的玉人儿,听了星罗的提点之后,她立马就发现星罗的四个城池正好定位在距离自己的地下城等距离的四个直线方位上。神色稍变之下,庐绯烟不由得将自己的精神力扩散到那四个城池下方。而后很快的,这被称为棋道曼妙的美女便玉容惊变得一声疾呼:“你……弟弟你什么时候在四座城池下聚集起了这么浓烈的赤火精气?可是就算如此,你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你动用了地狱火这种大规模的杀伤魔法,但只要绯烟不把自己的队伍投放过去,你也没办法啊!” “如果是动用地狱火的话,确实如姐姐所说的那样相当消极。可是真要想用地狱火,我只要建一个城池也就够了,干吗要建四个城池――而且是地理位置如此特殊的城池?”说到这里眼见庐绯烟神色巨变,星罗站起身来,淡淡一笑:“姐姐想到了?” “呼……我虽然想到了那个可能,却还是不怎么相信啊!”说着眼见星罗已经站起身子,庐绯烟不由摇头苦笑:“弟弟你倒是信心十足啊!不管怎么说:这一局,姐姐认输!不过能不能让绯烟看看:你那最后的手段?” “好!”轻笑着,星罗在棋盘上放下了一枚浓烈如火的棋子。 065 泥泞,越陷越深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一章! 当星罗那枚小小的赤火棋子放到棋盘上之后,原本祥和、宁静的幻阵世界里,陡然没来由得泛起了一阵冲天而起的红光。那些漫天红光游离了片刻之后,便充斥向星罗的四座元素城。等到红光尽数收敛到四座元素城里之后,那四座城池上不约而同得迸射出一道直径足有三四米粗细的火柱。四道火柱的目标,赫然便是位于正中心的――湖心岛! 就见那四道火柱,如同脱困的火龙一般在湖泊上咆哮而过。火柱夹带起的旋风推搡着那越来越激烈的波浪,一波波得冲击向湖中心的岛屿。就在那岛屿连同岛下的地下城都被水流搅动得微微摇晃时,四道火柱已经不分先后得冲击到了小岛上方的虚空。顿时就听一声沉闷到极点的爆裂声过后,四道火柱不分彼此得轰击在一处,形成了一个直径比小岛还大上三分的――超级无敌大火球!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大火球将要撞击到危如累卵的小岛时,星罗突然伸出右手,一把虚托住了那火球。而后在包括庐绯烟在内的旁观者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星罗仿佛是掐灭一个火星一般,随手便将那幻阵里的大火球分解的四分五裂,溃散在了硝烟如火的虚空中。紧接着,那整个幻阵世界,也在星罗的一挥手间,渐渐分解,归于虚无。 星罗这一手,让那些不知道深浅高低的旁观者们都以为那大火球看似威猛,其实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也唯有像庐绯烟这种级数的高手,才知道能够在瞬间生成那种威力的毁灭火球,本身已经是登峰造极,但是要像星罗这样不着痕迹得震散那火球,需要的就是比凝结起火球更大一倍以上的能量! 当下缓缓得站起身来,庐绯烟朝着星罗躬身一礼。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号称棋道曼妙的女子走到星罗身边,拉起后者的小手便要离开现场。 “绯烟小姐,这孩子……您不能这么偏护着他吧?再说您现在也不能走啊,棋赛还没有结束呢!”围观者中有一个人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就已经头也不由得冷冷宣言:“在场的诸位,有谁自问是绯烟对手的,尽管站出来!至于这个孩子的实力如何,和他交过手的绯烟自然是心知肚明。可笑你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大放肆词!?你们若是要怀疑绯烟徇私舞弊,大可以去向妈妈投诉。但是现在,请恕绯烟失陪!” 这是星罗自从遇到庐绯烟以来,首次见到这时常笑嘻嘻的美女板起脸孔。那一瞬间,便是连星罗这种沉稳定力,也只感到一波波的寒意从旁边的庐绯烟身上不断得飞射开去。星罗稍且不自觉的一缩脖子,那些凡夫俗子们,自然更加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就这么冷冷得扫视了一圈在场的诸多男性,庐绯烟这才低头朝星罗一笑:“弟弟,不会理会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俗人。这里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才能通过姐姐这一关,走吧,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 感受着庐绯烟轻柔的拉着自己的柔荑,星罗也没怎么多想,便点头跟着庐绯烟来到了专门为通过风月阁四大名旦这一关的参赛者准备的休息区。在庐绯烟的陪同下,星罗只顾谈笑风生,却浑然忘了那个把他带来的董凌,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说此时的董凌,正被方才那黑袍人比在大厅外的一处角落里。 “很好!非常好!”淡淡得这么说着,那黑袍人突然丢给董凌一张银票。在后者忙不迭得接过银票并小心得验明那面值之后,黑袍人这才颇有些不耐烦地数落道:“你既然如约把他带到了现场,我自然也会按照约定还你这一百两纹银。你们帝国人……哼!拿好你的钱吧,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就凭你那三流棋力,别说是赢钱了,不输个精光才怪了!” “那是!那是!”因为只顾察看着那银票的面值,以至于董凌压根就没注意到对方言词间的漏洞。当下小心翼翼得收好那张银票,董凌这才颇为狐疑得问那黑袍人:“只是……只是阁下您吩咐董某将那小子招徕此地,到底是想干什么?那小子虽然惹人讨厌,但是不管怎么说却到底是董某的师弟。阁下若是想不利于他,董某却也是不能坐视的!” “呵呵……就凭你?省省吧!”就在董凌闻言色变间,那黑袍人转过身来淡然一笑:“我只不过是久闻正一品龙骧棋士的大名,却一直无缘一见。这才想借你穿针引线,帮我把他请到这里来。然后,我要和他对弈一局!就这么简单,没事的话,董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这……”董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一个冰冷到极点的眼神吓了回去。直到此时,董凌才发现对方的眼眸里,竟是有着一丝帝国人所没有的冰蓝色。只是还不等他确认一下,那黑袍人就已经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风月阁的夜色里。现场留下董凌一个人望着夜色发呆良久,这才没来由得轻叹一声。 却原来天昭寺下个月的伙食钱,并不是被董凌弄丢了,而是被他当作赌棋的赌资,挥霍尽了。本来以董凌的实力,寻常棋手却也不是他的对手,也因此往日里,他在风月阁也算是小有名气。只是三天前,这风月阁里莫名其妙得出现了一个棋道高手,那人和董凌连战三盘,董凌不但三盘皆负,还把自己那随身带着的一百两纹银也尽数耗尽。事后那人又找上董凌,表示只要董凌能在三天后的今晚把星罗带到这里来,他就把那一百两银子还给董凌。也正因此,董凌这才求爷爷告奶奶的把星罗诳骗到了风月阁。 此时的董凌,自然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应了自己三盘的黑袍人,正是在金殿上败给星罗的――昆野棋手――忽罗寒! ; 066 漂亮姐姐们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二章! “咦?怎么是你?”当星罗正在和庐绯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杜含秋的声音:“你不是刚才那个……咯咯……找到地方没啊?” 想到星罗方才的窘态,神情本来不怎么开怀的杜含秋就忍俊不禁的一笑。这杜含秋,本就是风月阁四大花魁里最为沉默寡言的美女。她不时间流露出的哀怨神情,也让许多文人雅士怜惜不已。只是诸多王侯千金买笑,却换不来杜含秋的一个轻展娥眉。不曾想今天不过是见了星罗两次,杜含秋就连笑两次。一想到这里,便是连杜含秋自己,也觉得颇有些不可思议。 再说那些通过了初试的参赛者们,本来就对庐绯烟旁若无人的只顾和星罗这个小不点说笑有点吃醋,如今眼见连一向不给人好脸色的书法圣手杜含秋都对星罗青眼有加,他们的目光简直就是红得发绿了。 “怎么?含秋你也认识这位小大人?”听了杜含秋的言语,又见星罗尴尬的忸怩不已,庐绯烟不由凑到杜含秋身边,小声地问着些什么。就见两个大美女坐在一旁,交头接耳之间还不时地朝着星罗这边指指点点。在星罗忐忑不安得快要忍不住时,庐绯烟突然花枝乱颤得娇笑一声:“含秋你说得是真的?他……他真得……哈哈……当时的他一定很可爱吧?” “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可怜啊!”说着眼见星罗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杜含秋这才神色一正,朝着还在欢笑的庐绯烟警告道:“二姐,你笑得也太大声了!要是被妈妈听到了,又该说你……” “我已经听到了!”张妈妈这一句话,就让庐绯烟的笑声嘎然而止。而后就在星罗一脸好奇的注视下,张妈妈已经来到庐绯烟身前,一脸恨铁不成钢似得数落道:“绯烟啊绯烟,你要妈妈说几次才能记住?你们的一笑一颦,那都是商品啊!你看含秋,一笑能值千金;再看看你,刚才笑那么多下,岂非让妈妈我平白丢了几万两?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你就算真得忍不住想笑,也请笑得温婉一点,好不好?笑不露齿,懂不懂?” “是!”黏声黏气得温婉一笑,哄得那张妈妈再也发不了脾气之后,庐绯烟这才重新咧开小嘴,大声抱怨:“要是每天都要这样笑,绯烟还不如死了算了!” “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张妈妈这才想起什么似得朝着两个摇钱树轻问:“你们俩不是应该在考核初试者吗?怎么这么悠闲得在这里闲聊啊?” “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些酒囊饭袋,连敢和绯烟下棋的胆子都没有。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连人都没有,您让我怎么考核啊?”说到这里眼见张妈妈神色难看,庐绯烟连忙指着星罗邀功道:“绯烟我也不是一个人都没考核啊!瞧,多水灵的孩子!” “咦?这不是董凌那个混小子的弟弟吗?”仿佛是直到此时才发现星罗的存在一般,张妈妈打量了星罗一番,这才猛然朝着庐绯烟呼喝:“什么水灵不水灵的?妈妈我又没叫你们选相公,我们这是棋神争霸赛诶!” “妈妈,注意形象!”眼见张妈妈被自己的二姐这一句话就刺激得涂抹星子满天飞,杜含秋不由摇着头苦苦劝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妈妈您的注意形象啊!您可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再说二姐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行事却向来稳重得体,性子也最是刚直。于棋道上,她更是从不会徇私舞弊,她若说这孩子过关了,那铁定就表示这孩子确实有那个实力。至于说到水灵,我倒也觉得这孩子蛮……妈妈,我是说我们应该相信二姐!” “哼!行,妈妈我相信她,那么你呢?含秋,难道也没有人敢和你下棋?” “不是啊!妈妈你也知道:含秋的棋力实在不怎么样!”说着流露出一个哀怨到极点的神情,就在星罗和张妈妈他们一脸茫然间,杜含秋已经其声如泣得言道:“但是只要我用这种表情跟他们说:‘含秋棋力低位,还请阁下手下留情!’,他们之中有七成就都主动弃权了,还有些不识相的,都被我乘机用快攻搞定了!” “……”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在星罗和张妈妈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庐绯烟就已经朝着杜含秋抱拳行礼:“含秋此举,真是深合‘上兵伐谋’之道,二姐佩服!” “瞎佩服个什么劲!”随着一声娇呼,一团粉黛色的微云已经风也似得冲了过来。就在星罗暗自惊讶于那少女的速度时,一个颇有几分稚气的声音已经从那少女口中嘣了出来:“好啊!我说为什么我和大姐那里会有那么多人来参加考核,原来二姐和三姐你们俩……你们俩一个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个是上兵伐谋,敢情就我和大姐是二愣子啊?” “芳情,大姐我很明白你自责的心情,但是请不要把我和你等同起来好吗?”就在庐绯烟和杜含秋还没说些什么时,跟着那少女――也就是画中仙子柳芳情来到现场的琴音绕梁苏离恨已经颇为不忿得辩解道:“大姐我自然是早就发现了她们俩在玩小九九,只是那样也不错啊!” “不错!?”不光是柳芳情愕然相问,便是星罗也忍不住问出声来。星罗的声音自然是让柳芳情秀眉一皱,因为往日里她们四姐妹说话时,便是连张妈妈都不敢随便打岔。星罗无缘无故得被柳芳情瞪了一眼,虽然觉得很是委屈,却也从正面看出这柳芳情的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就在星罗这么想着时,他就听到苏离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就因为那样,大姐我那里才会有那么多的玩具嘛!想象一下:看着那些白痴从踌躇满志变成垂头丧气,那是何等的快意啊!” …… 在一阵难堪的沉默间,星罗偷偷得用目光瞥过现场这四个各有千秋的美女。大姐苏离恨,不但表面上如同一座冰山,便是内心,也绝对比冰山更加酷寒;二姐庐绯烟,虽然经常笑嘻嘻的,但是发起火来,恐怕就是一座比冰山还要恐怖的火山了;三妹杜含秋,尽管是一幅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样子,却最会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达到自己的目的;小妹柳芳情,看上去年纪尚小,却伶牙俐齿,颇有些得理不饶人。 这四个漂亮姐姐,美则美矣,却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啊! 067 初会,仙子柳芳情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三章! “喂!说你呢,你看什么看?”就在星罗暗自寻思着这风月阁到底是什么地方时,柳芳情一眼瞥见了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星罗,不由便大声呵斥道:“你是谁啊?这里可是给通过初试的参赛者准备的休息区,你一个小屁孩来这里干吗?” 其实这时候星罗已经没注意柳芳情了,他只是好奇:这小小的风月阁里,怎么会有这么些性格迥异却又同样美得让人由衷赞叹的漂亮姐姐。偏偏好死不死的,星罗将目光定格在了柳芳情身上,更偏偏无巧不巧的,柳芳情最讨厌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柳芳情今年虽然才十四岁,但是因为在整个风月阁里,上至张妈妈,下至龟奴、散工,都对这画中仙子爱护有加,也因此柳芳情年纪虽小,脾气却很大。一见到星罗发呆似得看着自己,她不由得便当面责难。 其实,星罗当时确实是在发呆! 星罗的脾气一向很随和,甚至颇有些逆来顺受。偏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被柳芳情骂了一句之后他不由得小脸微红,而后还不等一旁的庐绯烟代为解释,星罗就颇为不服气得朝着柳芳情叫板:“若是旁的三位姐姐叫我小破孩,我还不得不认;可是你嘛,哼……” “你……你什么意思?” “五十步笑百步啊!你连这话的意思都不懂,看来确实和我这个小破孩没什么两样嘛!”针锋相对得,星罗立马便反唇相讥。 再说柳芳情几时受过此等对待,偏偏星罗的话又让她一时反驳不了,因为真要比起身高的话,她确实比星罗高不了多少。就在柳芳情一张粉脸阴晴不定间,庐绯烟连忙打岔道:“芳情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位弟弟虽然年纪比你还小,却硬生生得赢了二姐啊。他是通过了二姐我这一关,才能坐在这里的,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得就出口伤人,不乖哦!” 柳芳情脾气虽大,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了庐绯烟这话,又见杜含秋也点了点头,柳芳情不由怒视着星罗片刻之后,突然嫣然一笑:“好嘛!刚才算我没弄清楚情况就朝你发脾气了,对不起啊!本来整个风月阁里就我最小,既然二姐方才说你的年纪比我小,不如你叫我一声姐姐来听听。你要是不叫,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就是和我过不去!就是……” “小姐姐!”眼见柳芳情说话一套一套的,星罗眼珠一转,脱口而出得叫了一声。这不由得让柳芳情高兴坏了,可是很快的,这丫头就板着一张脸数落道:“姐姐就姐姐了,干吗还加个‘小’啊?” “说的也是啊!”顿了一顿,星罗伸手指着苏离恨、庐绯烟和杜含秋三人,一边自言自语得说道:“这个是大姐姐、这个是中姐姐、这个才是小姐姐,这么说来,你不就是――小小姐姐?” “你有完没完!?” “你们才真得有完没完呢!”打断星罗和柳芳情之间的战争,张妈妈颇为恼火得训斥道:“今晚贵客如云,妈妈我还指望着你们四姐妹多给我招揽一些生意呢,没事在这里吵什么吵?还有你啊,董家小哥,参加棋神争霸赛也就罢了,没事别招惹我们家小辣椒,听到没有?” “小辣椒?哦……”听了张妈妈的话,星罗恍然大悟似得拖出一个长音,这自然又引来了柳芳情的一番抗议。 亏得就在这时,初试之后的复试已经拉开帷幕。包括星罗在内,一共有十二位参赛者通过初试而进入到复试,按照固定,这十二人将通过淘汰赛的方式,决出最后一个胜利者。当星罗远远得看到范文清也站在另外的十一人里时,这才猛然想起什么似得一声轻呼:“哎呀!这下可惨了!如果是淘汰赛的话,我要是让他赢了,岂非就得不到奖金了?” “就你?还想赢?”冷不丁得吐出一句,柳芳情面无表情得朝着星罗嘀咕:“虽然不知道二姐是怎么想得,但是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最后的对决中,我们四姐妹也会随机上场。你想赢?先过了姐姐我这一关吧!” 星罗本来就颇有些心烦了,此时被柳芳情一挤兑,他不由更加恼火得看都不去看柳芳情一眼。却在这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范文清第一个走到了那张搭在大厅正中央的棋盘边上。 这不由得让星罗一愣,因为按照之前董凌的说法:在这种淘汰赛中,越早上场的人,往往取胜的机会越小。果然就在星罗暗自摇头间,杜含秋就已经铁青着一张脸微微颤抖。便是苏离恨和庐绯烟,也是在连连摇头之余,都低声对杜含秋说着些什么。却是柳芳情,不知轻重得笑出声来:“呦……我那准三姐夫学厉害了嘛!方才我故意放他过关,不曾想现在他就自己上去送死了。真是……啧啧……” 柳芳情这一番话,不由得让杜含秋脸色再变。当下也不管苏离恨和庐绯烟说着些什么,杜含秋已经甩开袖子,直朝着大厅外奔跑开去。听到动静的柳芳情才想开口询问,庐绯烟就已经阴着一张脸低声呼喝她:“就你聪明!就你厉害!摊上那么个白痴,你三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要往她伤口上撒盐?是不是非要惹出点什么事,你才甘心啊?” 柳芳情张了张嘴才想辩驳,却被庐绯烟的眼神骇得连连道歉:“对不起嘛!人家……人家只是开个玩笑……我没想到三姐会当真了……” 才这么说着,众矢之的的范文清已经被另一个参赛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淘汰出局。眼看着失魂落魄的范文清在望向这边时,因为没见到杜含秋的身影而四处寻找,苏离恨和庐绯烟虽然怪罪这呆子好不通事物,却也已然爱莫能助。本来以四姐妹事先商量好的对策,只要在淘汰赛的过程中让四人中任何一人淘汰掉对方,等范文清上场后再故意让范文清赢,到时候只要再来一场狸猫换太子,便可以玉成杜含秋和范文清的好事。不想这小子也不知道聪明过了头还是太过紧张了,竟然第一个就冒出头来。 枪打出头鸟之下,他哪还再有机会来和杜含秋共度良宵? 068 亡灵vs亡灵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本日第一章 “唉!本来我还想帮他的,这下倒好……”眼见范文清黯然失神得退出了大厅,星罗不由颇有些寂寥得如此念叨。他这话传到其他三个美女耳朵里,不由得让那三人都是一愣,可是紧接着就在柳芳情习惯性得想要和星罗抬杠时,庐绯烟已经明眸流光得急问:“弟弟,你说得可是真得?你真得愿意帮助那呆子?话说回来:你知道他的事?” “不就是想赢了含秋姐姐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不过好像含秋姐姐也是这么希望的。她曾经帮过我嘛,我当然想回报他们了!可是现在他都出局了……”星罗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就已经朝着柳芳情疾呼:“快去把你三姐叫来!就说……就说死马当活马医,她要是真爱那范呆子,就叫她赶快来这边!至少――还有机会!” “可是你让我上哪去找三姐啊?” “我不管!人是被你气走得,你要是找不回来,我……”瞪着一双眼睛的庐绯烟才说到这里,柳芳情就已经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边往外跑边打着保票:“一定找到!我保证:一定找到!” 在星罗再次感慨于柳芳情那快决无比的速度时,就听到庐绯烟朝他轻问:“虽然不知道弟弟你为什么这么热心,但是想来只要你肯帮忙,含秋她的愿望总还是有希望的。” “是让我赢了含秋姐姐吗?” “嗯!”一直没正眼打量过星罗的苏离恨,这时候才仔细观望了星罗一番,而后朝着庐绯烟求证似得问道:“这孩子,能行吗?还是说二妹你是打算把原定的计划移植到他身上?可是要我们输给这么个小孩,会不会太惹人注目了?” “大姐你放心:只要这位小大人肯帮忙,别说是我们四个了,便是其他所有人,都没有胜算!”说着眼见苏离恨还不信,庐绯烟这才在前者耳边低语一番,而后在苏离恨惊讶得看着星罗的同时,庐绯烟巧笑着解释道:“方才绯烟说他通过了我的考核,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我被他打败了!绯烟敢用自己的人格担保:他绝对是名副其实的正一品龙骧棋士!不过这件事,要对那小丫头保密哦!” “绯烟,你不觉得你越来越邪恶了吗?” “大姐,难道你不同意我……” “不!我当然同意!”紧接着,两个同样邪恶的女子阴恻恻的盯着星罗的后背偷笑了半天,直到观望着棋局的星罗禁不住缩了缩脖子,苏离恨那如万年玄冰的玉脸上这才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大姐我真想早点见到我们可爱的小妹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大姐,绯烟发现无论我怎么追赶,总是比不上你来得邪恶诶!” “你以为我这大姐是白当的啊?”笑骂一声之后,苏离恨突然两眼放光似得紧盯着对弈中的一人直叫唤:“就是他!就是他!真是的!明明是个男人,却一幅娘娘腔,看到这种人我就想替天行道!方才要不是他走到了小妹那里,我早就蹂躏他了!这回……哼哼,你最好别输啊!” 也不知道是苏离恨的祈祷应验了,还是那娘娘腔命犯华盖,总之他还真得赢了自己的对手。就在这娘娘腔不知死活得欢喜雀跃而剩下的那几个挑战者们各怀鬼胎时,早就蓄势待发的苏离恨已然冲到期盼边,不声不响得坐在了那娘娘腔对面。 “呦!这不是琴音绕梁苏小姐吗?在下司徒夜门,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苏小姐您竟然这么赏脸!”这自称司徒夜门的家伙,言谈举止间果然是胭脂气十足,一幅的娘娘腔。别说是苏离恨了,便是星罗和庐绯烟,也被司徒夜门的做作弄得干呕不已。亏得苏离恨一向就是冷面如霜,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不动神色得轻语:“原来是司徒公子,离恨正觉得公子很是面生呢,想来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风月阁来吧?贵客临门,离恨当然要好好款待!” “彼此!彼此!”诡异得一笑,司徒夜门已然拱手为礼得指着棋盘言道:“夜色正浓,苏小姐,我们是不是赶紧开局啊?” “司徒公子原来是客,请先行!”虽然打定了主义要凌辱这矫揉造作的司徒夜门,但方才后者的对局情况,却让苏离恨对司徒夜门的实力有了个大概地了解。 以苏离恨的估计:她如果全力施展的话,司徒夜门恐怕不是她四十手的对手。即便是司徒夜门占了先手,也顶多就是五十手的样子,就可以摆平棋局。听到苏离恨这么大方,那司徒夜门也没怎么推辞,当下就见他微微抬手间,一枚黄土棋子已经敲落在棋盘上。眼见对方的这枚黄土棋子只生成了小小的一方土地,苏离恨暗暗摇头之余,不得不也下了一手黄土棋子,来生成更广阔的大陆。 “单从这一手看来:苏姐姐就算不是专精棋道,但是她的实力恐怕也不会一般的二级明心棋士差啊!”眼见苏离恨生成的那片大陆平整、开阔,星罗不由得轻赞一声。庐绯烟闻言神色一动,而后不得不笑着佩服:“到底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大姐虽然专攻琴道,但她的棋力明显比三妹强得多。平日对弈,我最多也只能让她两子便会有些抓襟见肘。只是我们到底没和专业棋士对弈过,是以也不好比较什么。” “我倒是有个姐姐,正是二级明心棋士,想来她和苏姐姐的棋力,应该是不相伯仲。”星罗所言及的,自然便是已经成为棋侍诏的华凌秋。 再说就在星罗和庐绯烟闲谈间,对弈的棋局上已经变数陡生。起初苏离恨下得很快,但是不曾想那司徒夜门,竟然也是个善下快棋的高手。又或者这家伙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随着棋局的展开,司徒夜门表现出了越来越强大的实力。这种转变不但让对弈中的苏离恨暗暗心惊,也让在一旁观战的星罗和庐绯烟侧目相望。 等到棋局进行到第十手时,苏离恨召唤出了自己建造的亡灵城堡的一级兵种骷髅战士。却不料就在下一步,司徒夜门竟然也利用一枚玄水棋子,从一团漆黑的烟雾里召唤出了他的骷髅战士。就随着那烟雾的渐渐消散,漆黑的云雾之下,渐渐得映现出了司徒夜门的城池――亡灵城堡! 包括星罗和庐绯烟在内的旁观者们,甚至是苏离恨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局,竟然会是――亡灵vs亡灵! 069 亡灵法师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二章 亡灵山寨,是五色棋幻阵的九族里一个比较难以掌控的种族。 因为亡灵生物都会有深重的阴戾之气,也因此一旦动用亡灵族作战的话,棋手不但要关注战局,还要兼顾自己的精神不被亡灵们的死亡气息沾染。但是因为在战局后期,随着双方阵亡战士数量的激增,棋手可以通过亡灵召唤术从战场上召唤得到相当大数量的亡灵兵力――鬼海!加上亡灵族的六级兵种死亡骑士,堪称是所有六级兵种里的王者。也因此越到后期,借着阵亡将士形成鬼海的亡灵族,将是相当恐怖的对手。 只是此时大厅里的人,显然都没想到苏离恨和司徒夜门会不约而同得使用了亡灵族。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在召唤同一个战场上的亡魂为己用时,双方势必会出现冲突。到最后,精神力和念力稍弱的一方,不但召唤不到大量的亡灵,甚至很有可能在和对方比拼精神力的同时,被亡灵的死亡气息腐蚀、伤害。 眼见对战中的苏离恨神色稍变,而那司徒夜门依旧一脸阴笑,星罗不由朝着一旁的庐绯烟轻问:“绯烟姐姐,那个司徒夜门,真的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风月阁?” “是啊!至少绯烟以前就从来没见过他,而且听方才大姐的口吻,那应该就错不了啊!”说到这里微微一愣,庐绯烟转而朝着星罗疑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之前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如果说这种行为是不知不觉地在保护自己的话,那么他比苏姐姐晚出一步亡灵城堡,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眼见冰雪聪明的庐绯烟在听了自己的话后神色稍变,星罗这才继续解释道:“从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绝对不会比苏姐姐差!加上他又是占了先手的便利,如果真的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亡灵族,他应该比苏姐姐先一步建造出亡灵城堡。可是现在……”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用同样的亡灵族,来硬拼大姐?” “应该是了!”顿了一顿,星罗颇有些担忧得自语道:“亡灵对亡灵,一个不好,就很容易伤到心性。他赢了苏姐姐倒不要紧,怕就怕他是心怀叵测,想暗害苏姐姐!” “那么一个娘娘腔,怎么可以让他赢了大姐?”一想到如果那司徒夜门真得赢了苏离恨的话,后者就必须陪他一晚上,庐绯烟就铁青着一张脸低吼:“万一真得败在他手上,我估计大姐是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会从他的!” “没这么严重吧?”浑然不知道四姐妹的赌注是什么的星罗一边打量着快速拉开战局的棋盘,一边说道:“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谁强谁弱,似乎是一场棋逢对手的较量啊!” 正如星罗所言,在第十手和第十一手分别建造出自己的亡灵城堡之后,苏离恨和司徒夜门一味得在发展自己的部落。等到第十九手时,苏离恨这边已经召唤出了亡灵族的四级兵种――一向被棋手们称为不死精灵的――吸血鬼王!凭借着吸食敌人的鲜血而恢复自己的生命值这个特性,吸血鬼王几乎是所有四级兵种里最好用的前期兵种。只是就在苏离恨的亡灵城堡里飘散出几个身披猩红长袍的吸血鬼王时,便如同是挑衅一般,司徒夜门那边的城池也,也飞出了同等数量的吸血鬼王。 “哼!看来倒是离恨低估了司徒公子的实力,真是有眼无珠啊!”到了这时候,即便是再怎么当局者迷,苏离恨也发现了司徒夜门是在故意找茬。只是她这话才一说完,对面的司徒夜门就无动于衷得鬼笑:“苏小姐这话说的,可让在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低估我的实力也好,有眼无珠也罢,似乎都与这局棋没关系吧?我们,还是先下完这局棋,再论其他!” “你,以为自己就一定能赢我吗?”苏离恨阴冷的一张脸上,突然泛起一个堪称绝艳的冷笑。紧接着就在旁观者们大呼惊艳的同时,苏离恨已经素手轻挥之下,指挥着一队吸血鬼王和一大群的骷髅战士,朝着司徒夜门的阵地冲去。 “双方兵力不相上下,司徒夜门的实力如何又还是个未知数,苏姐姐这么冒然冲锋,太急功近利了!”眼见苏离恨的部队虽然整理严谨,星罗却还是缓缓得摇了摇头。庐绯烟眼见苏离恨竟然主动出击,不由也是一愣之后便自轻语:“说来也怪啊!往日大姐行军布阵,常常是等着对方自己送上门来。我还真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么主动冲上去的!” “是吗?”言辞间星罗就见到司徒夜门的右手在不自觉地击打着棋盘,随着他击打节奏的快慢,一向不动如山的苏离恨,竟然出现了微微的颤抖迹象。当下心神一惊,星罗连忙将自己的精神力扩散到战局双方和幻阵中。只是他的精神力才一搭上苏离恨的身子,就被一股异常阴冷的精神波动反弹开去,连带着,便是连他的身子,也微微得晃了一晃。在庐绯烟茫然不解的注视下,星罗稳住身子之后疾呼一声:“不好!苏姐姐着了那人的道了!” “什么?”在星罗的指点之下,庐绯烟很快便也看出了司徒夜门的小动作。当下玉容一变,庐绯烟又气又恼得咒骂道:“他竟然是个魔法师?利用精神枷锁,禁锢了大姐的神识吗?” “嗯!而且很有可能,是个亡灵法师!”说着眼见庐绯烟就要向棋局冲去,星罗连忙一把拉住她急问道:“姐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娘娘腔害大姐啊?” “你现在上去,也没用的!”指着那随着战局的胶着而越来越兴奋的苏离恨,星罗好生解释道:“苏姐姐的神识已经完全被困在幻阵里了,你现在上去就算是杀了那司徒夜门,也无法把苏姐姐接引出来。” “那总不能眼睁睁的……” “当然不能!”打断庐绯烟的话后,星罗朝着对方急语:“也许我有办法救出苏姐姐,但是在我动用念力的过程中,姐姐你最好不要让任何人随便打搅我,不然别说是苏姐姐了,便是连我也很可能会被陷在幻阵里。” 说完这话还不等庐绯烟作何回答,星罗就闭上双目,将自己的精神力猛地关注到那战事正酣的棋局上。 070 怨念与快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本日第一章! 一团漆黑的薄暮,如同化不开的阴云一般笼罩在战场上。战斗的双方,都是白骨森森的骷髅,那些身披着猩红长袍的吸血鬼王们,则是在更高的空中来回冲击着对方的阵线。当一有白骨被敌人打散得掉落在地上之后,微微动几下,它们便又重振旗鼓,如同永远也不会真正倒下的战斗工具一般,随手捞起身边的锈剑断斧便重新加入到战局中。 对着这混乱的战局,星罗并不怎么关心。 此时的星罗,已经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神识冲击到了幻阵内部。这种情况是相当危险的,因为正如他之前所言:稍一不慎,别说是救不出苏离恨,便是他星罗自己,也很可能陷身幻阵而不能自拔。只是星罗却没想这么多,虽说他和苏离恨才不过刚刚认识,甚至连话都没好好说过一句,但是打心底里,星罗却很喜欢这个不苟言笑的漂亮姐姐。再说现在进都进来了,星罗也只想快点找到苏离恨的神识,然后将之带出幻阵。 搜寻了良久,星罗这才在战场后方的一个高岗上找到了苏离恨的倩影。出奇的是:那人虽然确实是苏离恨,却不过才十三四岁大小。星罗稍一迟疑,便想起段流明往日曾经说过:在幻阵中以神识状态出现的形态,往往是当事人记忆中最不能忘却的时期所拥有的状态。 想来十三四岁这个年纪,对苏姐姐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这么想着,星罗控制着自己的神识来到苏离恨身边,轻轻得唤道:“苏姐姐!苏姐姐你听得见吗?” “你?你是那个小孩?”苏离恨此时的体形虽然小巧,声音却依旧冰寒,“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要打搅我!我就快打败那个娘娘腔了!” “苏姐姐,你还没发现吗?你已经被对方控制了心神!”说着眼见苏离恨娇躯一颤,星罗连忙将司徒夜门的伎俩说了出来,临末了,又不忘加上一句:“那司徒夜门分明是有备而来,苏姐姐你如果再和他耗下去,不但会元气大伤,甚至会伤及肉体。你不若现在便随我出局……” “我一出局,这局棋,就输了?” “那是自然!但是……”星罗才这么说着,苏离恨就冷面如霜得断然一语:“不行!我苏离恨宁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要输给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输就输了,总比死在这里好!活着的狗,也比狮子强啊!”不明白输棋代价的星罗,自然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冲进幻阵来,苏离恨却不愿意随他离开。星罗这番话,换来苏离恨一个悲戚的苦笑:“弟弟啊,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今天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姐姐自己的错,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姐姐也怨不得别人。倒是弟弟你,还是赶快离局吧!免得被……” “是啊!我是还小,是有很多事情不懂!但是你看看你自己:就你现在这样,哪有资格说我!?”被星罗这么一点破,苏离恨这才发现幻阵里的自己竟然回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时期。就在苏离恨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时,星罗已经下定决心似得继续说道:“好!姐姐你不想输是吧?那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你……你想……”苏离恨才这么说着,星罗的神识就已经如飞电一般包裹住了她的神识。那一瞬间,苏离恨便赶到浑身如遭电殛,虽说此时的她只是神识状态,却还是感到一阵阵的颤栗传遍全身。感受到星罗的神识不断得在自己身上各处游走,苏离恨俏脸一红,不由得连声娇呼:“你干什么?还不给我下来!嗯……” “帮姐姐打败那家伙啊!”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的星罗这才感受到苏离恨在自己的附身之下,竟是微微得颤抖起来,他不由满脸好奇得问道:“苏姐姐?苏姐姐你没事吧?” “我……哼!”才一开口,苏离恨就忍不住又是一声娇喘。当下心里暗骂一声“小冤家!”,苏离恨勉强调匀气机,这才急速得说道:“你既然要帮姐姐,就快点帮我打败那混蛋!然后快点从我身上下来!” “好嘞!”这么说着,星罗却也暗自奇怪:他自己附身在苏离恨的神识上,只觉得浑身舒泰,怎么看着苏姐姐的样子,倒好像是很难受啊。 只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当下引导着苏离恨的神识,星罗将自己的精神力缓缓得散发开去。随着星罗的动作,战场上越来越多的溃散骷髅,被转换成了苏离恨的军队。此消彼长之下,司徒夜门的骷髅战士自然是越发稀少。与此同时,现实世界里的庐绯烟就见到原本一直在阴笑的司徒夜门,在星罗的神识冲击到幻阵里后不久,便开始微微得发颤。 在星罗那庞大的精神力相助之下,苏离恨的颓势渐渐翻转。前后才不过三手,她的亡灵军团就消灭了司徒夜门的亡灵部队。而后一鼓作气似得,星罗指挥着那饱含了司徒夜门的亡灵军的大部队,冲击到了后者的亡灵城堡前。 司徒夜门,自然是怎么也没想到在之前情势打好的情况下,才不过多三手自己就被兵临城下。然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咬牙切齿一番之后,他竟然将自己的神识也关注到了幻阵里。当星罗意识到幻阵的波动时,不由得脸色激变:“不好!那家伙……那家伙想自杀啊!” “你……弟弟你说什么?” “司徒夜门那家伙啊!他把自己的神识也关在幻阵里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失去了返回现实世界的介质。若在此时有人动乱棋局的话,我们……”星罗才说到这里,苏离恨也是脸色大变得追问道:“我们的神识,会随着这个幻阵的崩坏,消失!?” 无言的沉默,等于肯定。 就在星罗和苏离恨寂静相望间,幻阵的天空里传来了司徒夜门阴戾的咆哮声:“苏离恨!你这个贱人!长得漂亮点,就可以随便勾引别人的男人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你用死,来为我的痛苦赎罪!哪怕这代价,是我自己的性命!就算是要下地狱,我……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去接受无尽的地狱之火!” 司徒夜门的声音里,包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愤和执念。这不由得让星罗和苏离恨都是一愣,后者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暗自反问:这家伙不会是有神经病吧?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ps:关于“快感”: “你既然要帮姐姐,就快点帮我打败那混蛋!然后快点从我身上下来!” 请注意这后半句话的意思,详细资料,参见动漫《创圣大天使》 以上! 071 断袖,害人啊!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二章! “二姐,我把三姐找回来了!”一声咋唬间,画中仙子柳芳情已经拉扯着神色狐疑不定的杜含秋赶回了大厅。就在庐绯烟闻言回头望去时,陡然间见到柳芳情在经过星罗身边时咬牙切齿似得踹了后者一脚。这一脚要是搁在平时,庐绯烟也不过就是起哄得一笑了之,可是一想到星罗冲进幻阵之前留下的交代,柳芳情这软绵绵的一脚可就差点让庐绯烟魂飞魄散了! “你干了什么!?”猛然冲到柳芳情面前,庐绯烟铁青着一张脸质问道:“你……你……要是大姐和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我没干什么啊!”虽然是满怀委屈,可是在庐绯烟的雷霆怒火之下,柳芳情只得乖乖的交代:“我就是踹了这呆子一脚吗!谁叫他傻乎乎的站在路中央?” “小妹你少说两句!”察觉出庐绯烟的神色异常惊恐之后,杜含秋连忙追问道:“二姐你方才说大姐和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妹虽然调皮,可是那一脚软绵绵的,不至于出什么人命吧?再说这又关大姐什么事?” “你们……唉!”知道这种情况下也确实怪不得毫不知情的柳芳情,可是这一时之间,庐绯烟却也踌躇于要不要讲实情的真相告诉给自己这个小妹知道了。万一苏离恨和星罗真得因为柳芳情这本来无伤大雅的一脚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对于柳芳情而言,不知道真相会更加幸福。就在庐绯烟这么迟疑不定间,她陡然听到星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这一回,还真要谢谢小小姐姐这一脚啊!” 却原来方才司徒夜门的神识也进入到幻阵之后,幻阵中虽然多出了三个不该存在的人类神识,却断开了与现实世界的通道。这时候如果有人动乱了棋局的话,那么正如星罗所言:他们三人的神识也就会随着崩坏的幻阵一起消失,紧接着,他们的肉体也就如同一具死尸一般没了生机。亏得就在星罗和苏离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前者突然感到自己在现实世界的肉体受到了一阵冲撞。就借着这微弱的冲击带来的波动,星罗连忙夹带起苏离恨的神识,刺溜一下,便钻出了幻阵的牢笼。 再说好不容易回到现实世界的星罗,还不等庐绯烟追问些什么就已经心急火燎得跑到棋局边上。恰在这时,苏离恨也已经幽幽醒转。一个恍惚之下,她倒下来的娇躯正好被星罗一把抱住。感受着抱着自己的那个少年身上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苏离恨微微得点了点头,吐气如兰得轻语:“弟弟,谢谢你……” “呼……呼……婊子就是婊子!便是在幻阵里,也只会勾引人吗?还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棋局对面的司徒夜门竟然也喘着粗气如此谩骂苏离恨。原来就在星罗夹带着苏离恨逃窜出幻阵时,司徒夜门也靠着那点点余波,险死还生得逃过一劫。只是他才这么谩骂着苏离恨,庐绯烟就已经上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司徒夜门满地找牙之后,庐绯烟气不打一处来得骂道:“你他妈的什么东西!?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敢说我们?妈妈,报官!就说有人蓄意谋杀我大姐!” 庐绯烟这后半句,是朝着闻讯赶来的张妈妈说的。这张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恰恰又被她听到了司徒夜门的谩骂声,当下正想让手下几个打手们教训教训这司徒夜门,苏离恨就已经缓缓得从星罗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朝着一味得死盯着自己的司徒夜门追问:“离恨虽然出身青楼,但自问一向身端影正。未知司徒公子到底所为何事,竟然不惜自残,也要让离恨魂断幻阵?” “你们这些婊子,还好意思说什么身端影正?”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司徒夜门披头散发的狂笑良久,这才猛然指着苏离恨叫骂:“你们除了会勾引男人,还做过什么好事?” “男人喜欢被我们勾引,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又没勾引你老婆,你找我们急有什么用?”说到这里,庐绯烟突然神情一变。而后便是苏离恨也想到什么似得,一脸不信得瞪着司徒夜门惊呼:“你……你该不会是……” “呵呵……哈哈哈……是!是啊!我就是个有断袖之癖的怪物,我喜欢的人,被你这个妖精勾引的魂都没了!”浑然不顾周围鄙夷和不懈的目光注视,司徒夜门自顾自得轻语着:“我喜欢他!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可是你――苏离恨,不过是弹了一曲,就把他的心思全部勾走了。我能不恨你吗?我能不恨这风月阁吗?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您呢!到衙门去报复吧!”啐了司徒夜门一口吐沫,庐绯烟这才想起什么似得猛的擦拭着那只打过司徒夜门的拳头。等到司徒夜门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拖曳出去之后,一场因断袖引发的闹剧,这才算告一段落。星罗本来正打算离开棋盘,却被苏离恨一把抓住。就在他茫然不解间,苏离恨突然玉容微红得轻声求道:“姐姐现在毫无精力,弟弟你陪姐姐下一局吧!” “这……苏姐姐你既然体力不佳,我怎么能……”星罗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就已经边敲着星罗的脑袋瓜子边低喝道:“大姐让你下,你就下!没见到那么多人都虎视眈眈得瞪着你苏姐姐?与其便宜了那些王八羔子,还不如……话说回来:你小子行吗?” “绯烟姐姐,你笑得好怪!”被庐绯烟那意有所指的笑容整得禁不住打个寒颤之后,星罗这才在剩下的几个参赛者们愤愤不平的注视下,坐在了苏离恨对面。不想还没开局,苏离恨就已经站起身来宣布:“方才一战,离恨心力交瘁!此番无力再战,自行弃局!” 这一下,那几个旁观者更加受不了了。 谁都看得出来,苏离恨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也因此,那些白眼狼们都准备趁机上场,就算得不到最后的奖金,但只要能胜过苏离恨,便也是一宵春梦几多情。偏偏好事多磨,却被星罗这半大的孩子给横插一杠。此时眼见苏离恨竟然又不战而败,那些眼红者自然更加愤懑不已。也因此苏离恨才一离座,那些之前还推三阻四的参赛者们,纷纷得冲上前来,想要教训星罗一番。 结果,可想而知。 当星罗接连淘汰掉三个参赛者之后,仅存的两个家伙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却是谁也不敢再妄动了。 “你们这些胆小鬼不敢上,我来!”随着这一声娇呼,画中仙子柳芳情,已经大咧咧的坐在了星罗对面。 ps:关于“禁忌之恋”: 断袖,指得是同性恋。 类似的古名词还有很多,诸如龙阳、分桃、安陵之好。在古代――包括中国和日本甚至其他国家――娈童也算是一种同性恋文化。当然现在这种名词就更多了,比如断背山、bl、同志、玻璃、蔷薇,还有女性的百合、gl…… 对于同性恋,我个人并没有什么偏见,只是自己不能接受而已。也就是说:我不会介意别人的性取向,因为我觉得那是人家的自由。 至于小说里包括庐绯烟那一口吐沫,很大一部分是基于司徒夜门的行为而发的。倒不是说妓女和同性恋之间谁的身份比谁高贵,这口吐沫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所以才啐他,而是因为他这种疯狂的报复行径。当然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公平,但是谁让四个大美女好歹也算是正面人物呢? 情节需要啊…… 以上! 072 九子,小妖精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第三章。 强推期间,人品大爆发,至于更新多少,这个暂且保密。 “你……”本来见到柳芳情的话,星罗一定会习惯性的和对方抬杠不可。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脚之恩――虽说柳芳情的动机并不是怎么单纯,但不管再怎么说:这小丫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么想着,星罗不由得压了压心头那莫名的火气,好言好语得说道:“小小姐姐,你不是我的对手!” “嘿!”星罗的态度倒是让柳芳情颇为满意,可是听了这摆明了就是挑衅的大实话之后,柳芳情猛地从棋盘那边伸过来双手,拉扯着星罗的衣襟连连摇晃:“小子,你说什么呢?想你姐姐我怎么说也是六岁学棋,九岁就号称拥有了一级定尘棋士的实力。虽然现在还比不上某座不定期爆发的活火山,但是要对付你小子,要不是绰绰有余!?” “小妹,晚上风大,别闪了舌头啊!”某座不知名的活火山本来还想劝柳芳情别那么大气,可是听了这小丫头对自己的点评之后,庐绯烟就一脸幸灾乐祸得只顾站在旁边偷笑。也就在这时,苏离恨已经在杜含秋的帮助下搬着张椅子坐了过来。当下就在三个美女姐姐的注视下,星罗瞧着对面的柳芳情笑道:“好!要下棋也行,但是输了别哭哦!” “输?我会输?输了我就……”说到这里没来由得粉脸一红,眼见星罗只顾盯着自己傻看,柳芳情不由呼喝一声:“看什么看!?下棋啊!” “要让几子?”柳芳情那片刻间的娇态,却是让星罗心神一荡。被对方唤醒之后,星罗这才收拾心境,淡然问道。不曾想对于他来说理所当然的一番话,听在柳芳情耳朵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滋味。当下就见这号称是画中仙子的柳芳情如同一头小老虎一般坐在棋盘对面,死盯着星罗良久之后,这才突然粲然一笑:“是啊!小小姐姐我棋力低微,哪里会是您的对手?是不是我要让几子,你就让我几子啊?” “那是当……” “九子!”顿了一顿,眼见星罗张大了嘴巴傻望着自己,便是连她的三个姐姐都满脸不信得看着自己,柳芳情面无愧色得继续逼问道:“让我九子吧!男子汉大丈夫,你不会是想说话不算数吧?” 九子,是让子的极限。 一般只有在双方差距极大的时候,才会出现让九子的情况。但是再一般而言:也不会有人愿意和自己的实力相差太大的人对弈。因为被让九子而胜者,根本就是胜之不武,没什么意义;被让九子而败者,反而会打击自己的自信心。 此时眼见柳芳情得意洋洋的笑望自己,星罗也知道让这丫头九子的话,恐怕还真是胜负难料。就在他忐忑不安间,一旁的庐绯烟已经朝着柳芳情怒喝:“芳情,你太胡闹了!虽说这些年来你光顾着玩乐,棋力也没怎么进展。可是再怎么说:你也拥有着不弱于大姐的实力啊!便是天昭寺里的九级神昭棋士,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在让九子的情况下赢你啊!更何况现在又不是过家家酒,你当你三姐不存在啊?” 庐绯烟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说柳芳情不能真得把星罗给弄输了。偏偏就在柳芳情也一脸忐忑的看着杜含秋时,星罗已经回过神来似得轻笑道:“好!九子就九子!” “你……你别看不起人!” “这条件是你自己说的,我现在答应你的条件,怎么又变成看不起你了?”眼见柳芳情被自己逼得张口结舌,星罗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的话,从今往后,你得叫我哥哥!” “要是这样你都能赢,别说是叫你哥哥,便是……便是……我柳芳情今后便是你的人了!”被逼急了似得,小丫头口不则言得吐出这么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甚了了的话。而后就在庐绯烟她们三个美女面面相觑间,负气的柳芳情就已经伸手捏起棋子,一一得放在了棋盘上。 九枚棋子,足够柳芳情建造出任何一个种族中能够召唤初级兵种的城池。负气之下,柳芳情动用的是她平日里最擅长的地狱恶魔族。就见先后九枚棋子放到棋盘之后,柳芳情这边的幻阵上,已经出现了一座土黄与赤红并存的恶魔城。从城池的完成度来看:这座恶魔城显然已经可以召唤二级生物――投火怪。 直到此时,星罗这才下出了自己的第一手――一枚中规中矩得青木棋子。这以后接连七手,柳芳情一直在致力于自己部落的发展。终于在第八手时,她就顺利得召唤出了恶魔城的七级兵种――大恶魔。反观星罗的城池,经过八手的发展却还只能召唤三级的皇家狮鹫而已。 “皇家狮鹫?哼!想用人类的大天使,来克制我的大恶魔吗?”冷眼看着对面的星罗,柳芳情单单解释道:“平心而论:大恶魔确实不是大天使的对手,可是你让我九子,再怎么说,你也要在九手之后,才能召唤大天使吧?在这之前,我的大恶魔就足以让你的城池毁灭九次!想赢我?做梦去吧!” 对于柳芳情的挑衅,星罗便仿佛是置若罔闻一般。 相比较于当事人的镇定,旁观的庐绯烟她们三人,反倒是更加紧张似得。尤其是杜含秋,眼见星罗的进度比柳芳情慢了一大截,她不由颇有些焦虑得急语:“二姐,你不是说他……这孩子真得能行吗?双方开局时就差这么多,便是换作了二姐你,恐怕也拿小妹没办法吧?” “嗯!我最多让那丫头三子,以那孩子的实力,或许可以让五子。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星罗对局时出现过的那个毁灭火球,庐绯烟虽然也觉得星罗现在的胜算微乎其微,却还是颇为乐观得劝慰道:“但是如果是他的话,也许可以创造奇迹。大姐,你说呢?” “是啊!如果是他的话,真得就可以创造奇迹!”轻轻得说出这番话,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苏离恨不自觉地便想起了方才在幻阵里和星罗之间比赤身相对还要亲近的接触。就在苏离恨不自觉地脸色微红间,庐绯烟已经朝着一脸忐忑的杜含秋轻声说道:“因为他,是正一品龙骧棋士、名满天下的天才小棋童――星罗!” 073 以退为进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大天使,无疑是大恶魔的天敌。 也因此当对弈进行到第十五手而星罗打算在自己的城池里召唤天使时,柳芳情已经率领着一群大恶魔为首、兼有不少火怪君主和地穴领主组成的恐怖军团,朝着星罗的城池冲杀过来。虽说星罗的棋力比柳芳情高出不止一筹,可是在双方军队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星罗才不过象征性得抵抗了一下,就被那来去无踪的大恶魔们冲破了厚重的城门。 “呵呵……大军压境、兵临城下的滋味怎么样啊?”眼见星罗的城池虽然被自己攻陷了,可是对面的少年却一脸沉静,柳芳情嘲弄了片刻,不由颇觉无趣得恨声说道:“想让我叫你哥哥?做梦去吧!” 即便是眼睁睁得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城池在瞬间毁灭,星罗依旧不动神色。因为从一开始,这座城池的唯一价值,就是试探柳芳情的实力。在感受到柳芳情强大的攻击力背后那若隐若现的软肋之后,星罗对自己的计划更加是充满了信心。当下浑然不顾柳芳情的嘲弄,星罗已经再度动用青木棋子,近乎是锲而不舍的,在更远的大地上同时建筑起两座人类的圣堂城池。 “同时开发两个部落?你疯了?”眼见星罗那两个部落竟然是齐头并进,柳芳情不由得满是诧异地问道:“就你现在这种情况,全力开发一个部落都不够我打的,同时开发两个部落,那进步不是更慢了?想认输就直说啊,别跟姐姐我玩花样!” “就像小小姐姐你说的:一个部落就算发展再快,也不够你打啊!”这是对局以来,星罗首次开口说话。眼见柳芳情听了这话便眼珠滴溜的打量着自己,星罗好整以暇地轻笑:“小小姐姐――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我们现在是在对弈,凭什么我要建造一个部落出来让你打啊?我的目标,不是给你打,而是要打败你!” “呀喝!”被星罗说这番话时的气势和神情震得稍一错讹之后,柳芳情这才好似听到什么很好笑的言语一般娇笑不已:“一个部落不够我打,你以为两个就够了?” 言辞间,柳芳情已经兵分两路,朝着星罗的新建部落冲击过去。 此时的星罗,完全就处于一种毫无防御的赤手空拳状态,如果说之前他还曾经抵抗了一下柳芳情的攻势的话,那么现在,他连挡都没挡,那两座城池便归入了柳芳情名下。只是星罗却并不着急,这一切,都是他早就料到的结局。就在柳芳情不费吹灰之力得攻下那两座半成品似得城池而想奚落星罗一番时,后者再度放下一枚青木棋子,花开四处的,在幻阵里同时开始修建四个城池。 这一下,不但柳芳情神色凝重起来,便是一旁观战的庐绯烟她们三个大美女,也都明白了星罗的打算。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按照这种几何数量级的增长速度发展的话,不出十手,星罗同时修建的城池数便会激增到一千零二十四个。到时候,星罗或许还有能力来同时控制这些城池的发展,柳芳情,却一定没那个实力去同时控制上千个部队追杀星罗。一想到这里,庐绯烟不由俏脸微变得一声低呼:“金殿对决!传闻当日在金殿之上,星罗就是利用这种分化心神的战术,使得对手疲于奔命,最后一子错,而满盘皆罗索!看来我们可爱的小妹,也遇到这种命运了啊!” “二姐,你是说:他真得是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显然直到此时,杜含秋还是不怎么相信星罗的身份。只是她才这么说着,静坐在椅子上的苏离恨也是满脸狐疑地轻问:“他……这孩子真地有能力在同时间控制上千个城池的建设?要知道:控制一个城池的发展,可比控制一支军队攻击特定目标,更加耗费心力啊!” “大姐你有所不知!”习惯性得眨一下右眼,庐绯烟这才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传闻当日金殿上,星罗最后同时动用了二千零四十八个部落的开发,这才引得那昆野人忽罗寒顾此失彼,最后栽了个大跟头。咱姐妹都知道:小妮子虽然悟性奇高,却没有定性,照我看来她最多也就是同时能控制三百支军队而已!咱们啊,等着看好戏吧!”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杜含秋话虽如此,那双如璀璨明星一般的眼眸里,却分明透出了丝丝的狡黠。杜含秋尚且如此,苏离恨自然更加明确的表现了她的期待――期待和看到自己的小妹,张口叫比她还小的星罗一声“哥哥”!如果被柳芳情知道此时自己的三个姐姐是打着什么算盘的话,恐怕这小母老虎早就把整个风月阁给掀过来了! 亏得此时的柳芳情,一颗芳心全部都系在了棋局上。 和苏离恨宁死也不肯屈从司徒夜门一样,对于柳芳情而言:她是宁死,也不愿意输给星罗的――当然更不愿意叫星罗哥哥。只是星罗现在这种如同是细胞分裂一般的战术,却让柳芳情也是心怀忐忑,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再攻击星罗的那四个城池了。银牙暗咬了一番之后,柳芳情到底还是无法忍受星罗的安然发展。当下派兵掩杀过去的同时,柳芳情也在自己的部落里重新召唤起新的兵力。 四个城池,转眼间再度灰飞烟灭。 星罗见此不但没丝毫懊恼神色,反而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就在柳芳情被对面少年的这个笑容弄得心里发毛时,八座人类圣堂城,出现在了更遥远的大陆上。至此,柳芳情也知道怕什么反而就来什么,当下也不再去管三七二十一,只顾一味得指挥着恶魔军团们,由近及远得扫荡着星罗的诸多部落。很快的,星罗同时发展的部落数量便增加到了五百一十二个。眼见柳芳情已经被自己的城海战术弄得疲于奔命,星罗就知道:时机到了! 凭借着那些幸存下来的城池里召唤出来的低级兵种,星罗开始有计划地蚕食那些柳芳情虽然已经被攻占却无暇管理的城池。霎时间,上百个防御薄弱的城池门口出现了星罗的低级兵种,就在柳芳情才一错愕间,星罗就凭借着那些柳芳情几乎已经不屑一顾的长枪兵和神射手们,攻陷了一个又一个的城池。更加可怕的是:从那些城池里,星罗得到了足够他发起新一轮攻势的生力军! 眼见自己辛辛苦苦得争夺过来的版图在一个回合间就被星罗夺走一半,柳芳情又是愤恨又是不甘。捏着一枚赤火棋子发呆良久之后,这号称画中仙子的柳芳情,低着头吐出两个字:“弃局!” --飘天文学--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74 迟到者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人品大爆发开始。 ~ “呼……你太冒进了!”在柳芳情耷拉着个脑袋的同时,星罗习惯性得开始复盘:“以你的实力应该很清楚:一个棋士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开局时就动用这种城海战术。因为刚开局时,幻阵里并没有那么庞大五行能量来支撑这种大功率输出的模式。也因此只要你稳扎稳打,不给我足够的五行能量,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同时开发五百一十二个部落。你……” “说够了没有?”虽然嗓音依旧清脆,柳芳情搭在棋盘边上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星罗才一微愣间,柳芳情已经抬起头来,眼角含泪得朝着星罗哭诉:“哥哥!你满意了?你高兴了?哼!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啊!” 说完这话还不等星罗有所反应,柳芳情已经猛然从棋盘边跳起身来,其疾如风得从星罗身边擦肩而过,只朝着大厅外跑了出去。眼看着柳芳情消失在夜色里的,星罗这才猛然感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一点冰凉。伸手一抹,就见一滴晶莹的小水珠,挂在指尖。星罗小手微微一颤间,那水珠却已经跌落到地上,飞溅得无踪无影。 哭了吗?哎!看来自己这下完棋就复盘的毛病,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啊!哎…… 这么苦笑着无声自嘲间,星罗这才注意到苏离恨、庐绯烟和杜含秋三个大美女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就在星罗才想问她们怎么不去安慰一下柳芳情时,善于察言观色的杜含秋就已经笑着解释道:“那丫头就是这样的!我们要是现在去找她,别说是安慰她了,不被她打出来都算幸运!别管她,两天不去找她玩,她自己就又蹦?出来了!” “这样啊?”虽然很不理解柳芳情和面前这三个美女的关系,星罗却也知道让那丫头一个人静静或许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这么想着,星罗不由将目光扫向了剩下的那两个还没有被淘汰的参赛者。那两人被星罗如有实质的目光一扫,当下纷纷打了个寒颤。经过方才柳芳情一战,他们也都知道自己的实力恐怕连柳芳情都不如,让九子之下,柳芳情还败得这么囫囵,换他们上去,那还不是自找没趣?当下就见他们很有默契得朝着星罗微微拱手,然后苦着一张脸异口同声地推诿道:“在下突然偶感不适,棋神争霸赛嘛,看来是只能退出了!” 说完这话还不等星罗招呼,那两个人拔腿就跑,一溜烟似得奔出了大厅。如此一来,除了杜含秋和庐绯烟两人之外,星罗等于已经打败了所有对手。眼见时机成熟,杜含秋和庐绯烟索性装模作样得和先后星罗下了几手,而后各自找个台阶,便纷纷认输。此时那些看好戏的也都知道了星罗年纪虽小却实力非凡,对于杜含秋和庐绯烟的失败,便也没什么大的反应了。 不想就在张妈妈想要宣布星罗为胜出者时,大厅外猛地传来一声轻笑:“哈哈……听闻风月阁今晚有个什么棋神争霸赛,唐某虽然棋道未精,也想来凑个热闹啊!” 这一声呼喝中气十足,隐隐然得竟是透出几分杀伐之气。 大厅里的众人纷纷回头间,就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高个子青年,龙行虎步一般走到了棋盘边上。这人身高八尺有余,长得虽然眉清目秀,却给人一种很粗犷的感觉。就在星罗打量着那人时,那人也上下望了星罗一番,而后满脸不解得问道:“怎么?这孩子就是目前为止的胜出者?嘿!我说你们这么多大活人傻站着干吗的?怎么让这么个小屁孩站在你们头顶撒尿啊?” 此人粗犷无理的言辞,不由激得那些旁观者纷纷色变。只是看这人长得结实,加之衣着光鲜,恐怕是非富即贵,那些惯于世故的地痞们自然也不敢冒然发难。 “这位叔叔,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虽说那人的眼神凶神恶煞的,星罗却还是皱着眉头大声抗议。这不由得让那人瞪了星罗一眼,就在星罗被他瞪得缩了缩脖子的同时,那人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把拽起星罗,揭开星罗胸口那事先被董凌遮掩起来的身份标志厉声问道:“棋童•;星罗?你,是天昭寺的人!?” 棋童•;星罗,这四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那些人自然是在惊讶于星罗的身份,可是那抓着星罗的青年,却好似浑然不知星罗是谁一般,只顾拎着星罗质问:“天昭寺什么时候也放松寺规,允许寺内弟子来这等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啊?” 星罗闻听此言猛地一惊,日间他虽然被董凌缠着来到了风月阁,却压根不知道天昭寺明令禁止寺内弟子留恋风月场所。 此时听了那青年的话质问,星罗这才想起他的董师兄来,可是四望之下,大厅里虽然还有不少看客,却独独没有见到董凌的身影。就在星罗心急如焚间,庐绯烟已经走到那青年身边,媚笑着展颜道:“这位公子面生得紧啊,不会是第一次来我们风月阁吧?有什么话好好说,您和这等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有什么好争执的?” 庐绯烟本就美艳不可方物,此时刻意迎奉之下,自然更是千娇百媚、楚楚可怜。偏偏那青年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不但正眼都不瞧庐绯烟,反倒是揪着星罗的衣领大声呼喝道:“哦!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定是好的不学,却学会了嫖妓宿娼!我说你也太小了点吧?哼!赶明我到天昭寺去求见寺卿大人,向他禀明此事。到时候……哼哼哼……” “你到底想怎么样?”虽说苏离恨自己也很崇尚那让人莫名心寒的“哼哼哼”,但是眼见星罗在那青年手下脸色激变的挣扎着,苏离恨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指着那青年的鼻子尖冷喝道:“这里是我风月阁的地盘,不管阁下为何而来,还请先放下这孩子!有什么话,大可以好好说,但是如果阁下想硬来的话,我风月阁却也不是怕事的地方!” “好!软硬兼施、不亢不卑,青楼女子里也有你这种极品,看来这风月阁倒也不愧为华严城第一风月宝地啊!”这么轻声赞叹间,那人已经顺从得将星罗放回地上。只是星罗才想脱身而走,他却一把拉住星罗的小手威胁道:“要走也行,先和我下一盘吧!让我看看天昭寺里的棋童们,都到了什么水平了。不然的话,明天我就……哼哼哼……” “怕了你了!如果我赢了,你可不能乱说哦!”在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星罗这才满脸不忿得重新做回到棋盘边。 新的一局,拉开序幕! ps:关于度量单位 尺:按我们现在的算法,一尺约等于33.3厘米,也就是三尺正好等于1米。如果照这个推算的话,八尺就等于是2.67米,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我们常说的“七尺男儿”,也会有2.33米,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 问题就出在:古代和现代的“尺”度,是不一样的。 商代,一尺合今16.95厘米,按这一尺度,人高约一丈(一丈等于十尺,即1.695米)左右,故有“丈夫”之称;三国时,一尺合今24.2厘米。这时候的七尺男儿,就是1.7米的样子。(很可能是因为古代营养和生活条件差,所以1.7米就算是中上标准了。)像赵云身高八尺,也就是1.93米的样子,还可以接受吧? 本书中所用的尺,我还没定好! 至于说身高八尺,也不一定要实指,多是形容这人比较高大而已,大家不用较真。 以上! 075 杀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继续更新! ~ “他来了吗?”淡淡的声音,从一个发着幽光的小光球里传递出来。此时的忽罗寒,正藏匿在进行棋神争霸赛的大厅外。在听到那昏暗的光球上发出的声音之后,忽罗寒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朝着那光球传递过去一道声线:“嗯!师父,什么时候动手?” “刚开局吧?”在忽罗寒应答一声之后,那光球里再度传出声音:“再等等!照为师估计:以那两人的实力来看棋局进行到四十手上下时,会出现机会。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而且是稍纵即逝。但是更要记住:一击不成,远遁千里。如果说对于一个刺客而言成功是最重要的话,那么忽罗寒,对于你而言,你自身的安危,才是更重要的。为师可不希望为了杀他,丢掉你啊!” “多谢师父关心!” “不!我不是关心你!”就在忽罗寒微一错愕间,那声音再度响起:“你必须时刻谨记:你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虽然你比其他棋子更加重要,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棋子!为师之所以不想你出事,不是关心你,是不想再不该损失的地方损失一枚棋子而已!忽罗寒,你最好能够记住:棋道,即是天道;然则,天道无情!” “是!”等到那光球上再也没传出任何声响之后,忽罗寒这才猛地一运劲,将那光球震碎在虚空之中。而后这年纪轻轻的昆野族著名智将,仰望着稀稀落落的星空苦笑一声:“天道,无情?师父啊,在你看来,全天下所有的东西,都不过是你的棋子吗?我们存在的价值,不过是供你摆布吗?师父啊,到底是你错了,还是全天下错了?呼……” 长长得叹了口气,忽罗寒冰蓝色的眼眸重新藏进了那一袭黑袍里。紧接着就见他身形一抖,便是连那黑袍,也消失在了同样漆黑的夜色里。 大厅外,夜色如水、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厅里,激战正酣、黑云压城城欲摧。 威胁着非要和星罗对弈的这人,姓唐名靖锋,虽然没什么棋名棋号,却向来喜欢下五色棋。又因为出身行伍的关系,这唐靖锋的棋风辛辣肃杀,颇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绝气势。只是才和星罗下了三手,那人就反应过来似得猛然一拍放着棋盘的桌面。在星罗的心神随着那几枚棋子上下弹跳间,唐靖锋已经恬不知耻得叫嚣道:“不行!你的实力比我强,你得给我让子!我们重来,不然的话明天我就……哼哼哼……” “……”傻乎乎得看着唐靖锋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星罗还真是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无奈自己的把柄被对方攥在手里,又见下了三步的棋局被对方一掌震散,摇了摇头之后,星罗这才有气无力得问道:“几子?” “两……不!三子!”说着仿佛是生怕星罗反悔一般,唐靖锋已经飞快得把棋盘上的棋子收掉,而后放上了三枚棋子。眼见星罗还发呆似得望着自己,唐靖锋反被动为主动得催促道:“诶!该你了,你不下的话,这个先手我可要了!” 以唐靖锋之前表现出的无耻指数来看:星罗完全相信这家伙真地做得出这种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已经让了三子,若再失去先手的机会,那岂非等于让了四子?再一看幻阵里唐靖锋很小气得只在自己阵营那边生成了一小块陆地,星罗哭笑不得得瞪了唐靖锋一眼,这才猛然甩飞一枚黄土棋子,生成了一大片足以孕育万物的大陆。 “高!高手风范!”竖起一个大拇指,唐靖锋之朝着星罗追问:“看你的棋力,怕比一些中筹棋士还要高明啊,怎么会只是一个棋童呢?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忽悠你?忽悠你我有什么好处吗?”眼见唐靖锋依旧疑神疑鬼得看着自己,星罗不由没好气地调侃对方:“诶!该你了,你不下的话,我可接着下了!” “别!别切啊!”闻言大惊之下,唐靖锋连忙捞起一枚玄水棋子,在幻阵里发展起人类的圣堂城。 这以后双方各自发展着自己的部落,等到星罗下定第八手时,他已经能够召唤地狱恶魔城的三级兵种――三头地狱犬。眼看着星罗阵地里的这座恶魔城池,唐靖锋迟疑了片刻,这才满脸不解得疑问道:“明知道我建造的是可以召唤大天使的人类圣堂城,明知道大天使是大恶魔的天敌,你还是要建造地狱恶魔城吗?星罗小棋童,你是不是打算故意让我赢啊?” “水能灭火,火亦能焚水!”淡淡一笑,就在唐靖锋闻言神色微变间,星罗已经解释道:“五色棋的世界里,九族七级兵种数以百计,却没有谁是谁的天敌一说。大天使固然会对大恶魔造成额外的伤害,可是反过来说,大恶魔又何尝不是大天使们的噩梦呢?退一万步讲:大天使也好,大恶魔也罢,不过是棋士手上的棋子。只要运筹帷幄,农民何曾就一定斗不过苍穹圣岚龙?” “好!好个农民斗圣龙!”拍案叫绝间,唐靖锋已经借着三枚让子的便利,在第八手召唤出了他的六级兵种冠军骑士!因为想召唤七级兵种天使需要耗费大量资源和精力,因此在一召唤出冠军骑士之后,唐靖锋就适时得将一队十字军战士和冠军骑士们护卫着远程攻击的神射手和祭司,浩浩荡荡得朝着星罗的阵地冲击过来。 “这么快,就想灭了我的主城?”眼见唐靖锋的军队虽然并不浩大,却秩序井然,星罗不由得也暗暗心惊。 从唐靖锋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这家伙的棋力恐怕比华凌秋不相上下,也因此虽然让了三子,星罗却还是颇有几分胜利的把握。但是如今一看到唐靖锋驾驭军队的气势,星罗就知道这家伙恐怕比直来直往的华凌秋要难对付得多了。这么想着,星罗改变了将敌军主力吸引到自己城池内部,然后分批歼灭的打算。就在这本应该快速发展自己兵力的时候,星罗却打出了一枚象征侵略的赤火棋子。 一子落定,幻阵中顿时风云色变! 076 杀气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持续更新中 ~ 眼看着行军路上突然冒起的冲天火墙,唐靖锋一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军队后撤,一边神色大变得疾呼:“天炎火墙?才不过第九手,你就能聚集起这么多的火元素?” “呼……该死!”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火元素竟然只烧死了对方那几个在前边探路的冠军骑士,星罗不由颇有些懊恼得抱怨道:“如果能再多给我三手的时间积累的话,别说是天炎火墙了,便是地狱火……哼!总之你的实力相当不俗,逼得我不得不率先动用还没凝结完成的火元素发动了这个天炎火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这一批军队,恐怕都会在我的城池前,被地狱之火彻底吞噬!” “你……小小年纪,就是一个神士?”说着眼见星罗神色狐疑得盯着自己,唐靖锋这才解释道:“这是我们军队里的叫法。按照修炼侧重点的不同,我们将专修精神力、善于发动魔法攻击的棋士称之为精神型棋士,简称神士;将专修统驭力、善于排兵布阵的棋士称之为统驭型棋士,简称驭士;两者兼修者,则称为兼士。你,星罗,你是一个神士?” 星罗尚且是首次听到神士、驭士和兼士的分法,他并不知道,棋士对于唐灵帝国而言,是一只相当宝贵的力量。也因此虽然军队里并没有真正高位的棋士,却拥有着不少实力相当于下筹棋士的士卒。神士善于利用自身不弱于魔法师的精神力,他们不但可以修习一些简单的魔法,还可以召唤出最低级的魔棋兵。虽说是最低级的,但是魔棋兵毕竟是魔棋兵,一个召唤出了魔棋兵的神士,足以独自抵抗一个百人的常规部队。驭士则以其杰出的统驭能力见长,在队伍里往往是充当着指挥者的身份。在将这些士卒分编妥当之后,便组成了唐灵帝国威震整个东洲大陆的――魔棋军! 唐靖锋之所以会猜测星罗是一个神士,就是因为星罗表现出的精神力修为,实在是太过精深。只是话才一出口,唐靖锋就自言自语得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对!即便是最厉害的神士,在五色棋的世界里恐怕也不可能像你这么精巧得利用五行元素。你,真得只是一个棋童?” “你不是自己看见的吗?”伸手指了指胸口的棋童标志,星罗眼见自己发动的天炎火墙开始渐渐熄灭,不由得心头一急。所幸经过天炎火墙的洗礼之后,唐靖锋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星罗的实力。虽说星罗的地狱恶魔城就在不远处,唐靖锋一时之间却反而不敢冒然前行了。眼见唐靖锋神色狐疑得按兵不动,星罗眼珠一转,索性把那几个三头地狱犬也招进城里,只留下一些恶魔城的一级兵种恶魔之子,在城门口游手好闲似得转悠。 空城计! 不成功,便成仁! 唐靖锋并不知道此时的星罗可谓是山穷水尽,如果他真的策马西进,星罗这个城池恐怕坚持不到一个回合便会岌岌可危。偏偏唐靖锋这家伙大难临头的时候胆子贼大,一马平川的时候,反倒是如履薄冰了。眼见星罗城门洞开,摆出一幅毫不防守的架势,又见棋盘对面的星罗双眼如刀得看着自己,唐靖锋目光一错间,猛地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前队改后队,就这么灰溜溜得逃之夭夭了。 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聪明? 眼见躲过此劫,星罗暗中松一口气的同时,表面上却作出满脸很失望的神情。如此一来,唐靖锋自然是自作聪明似得闷哼着说道:“哼哼哼……你小子果然还有伏兵!故意放个天炎火墙,看上去是在吓唬我,其实是想让我恼羞成怒得冲杀过去吧?我唐靖锋才没那么笨呢!” “你,真聪明!”言不由衷的竖起一个大拇指,为了防止再被唐靖锋打个措手不及,星罗连忙开始大力发展自己的恶魔城。同时间,在暗中吸纳了方才那个天炎火墙释放出来的火元素能量之后,星罗将之重新提炼,悄悄得埋设在了城池的大门口。而后看似漫不经心的,星罗问那唐靖锋:“这位唐叔叔,你是军队里得人?” “诶?你怎么知道我姓唐?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军队里的人?”唐靖锋闻言似乎吓了一跳,可是很快的,在众人一片嘲笑声中,他已经恍然大悟得说道:“哦……好像是我自己说的?是啊!出身行伍,驻守边关,方才刚刚进城,黑灯瞎火的就见这边灯火通明,于是才赶过来凑个热闹啊!” “军人,都像唐叔叔你这么无耻吗?” “那是!”面无愧色得点了点头之后,唐靖锋刚毅的俊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哀愁,暗叹一声的同时,这个自命无耻的男子面无表情得解释道:“不无耻,那就没命了!虽说五色棋里也有战场,但是只有身处于现实世界的战场上,人类,才会知道自己的渺小和生命的脆弱啊!无耻,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一如生命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温度!” 唐靖锋这一番话,让星罗乃至是一旁观战的中人都是肃然起敬。虽说唐灵帝国一向是东洲大陆上的强国,但是漫长的国境线上还是不时地会爆发一些小规模的冲突。也就是像唐靖锋这种戍守边关的将士,才确保了华严城和整个帝国的安宁。而且唐靖锋这话说得虽然直白而残酷,却也让现场的很多人都深有体会。 对于一个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而言:无所谓无耻不无耻! “呵呵……我今晚的话似乎太多了。”如此轻笑着自嘲间,唐靖锋已经重新编排了军队,然后兵分两路,只朝着星罗恶魔城的后方绕了过去。就在星罗望着那两支并不怎么强大的队伍发呆时,唐靖锋已经肃容警告道:“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以你的实力,竟然还只是一个棋士。但是接下来,我会用军人的战法,和你较量!五色棋,并不光光是靠精神力强大就行的,这也就是驭士存在的价值――战法!” 那一瞬间,唐靖锋身上涌现出一股蓄势待发的杀气。这是身经百战的将士,才会衍生出来的一种和自身生命交汇在一起的杀气。即便是星罗这样的定力,也被唐靖锋的浑身杀气激荡的心生惧意。更让星罗感到棘手的是:唐靖锋身上的那股杀气,便仿佛是通过棋子传递到了幻阵中的军队身上一般。 那两支军队,不但在一瞬间士气高昂起来,便是行军速度,也猛然提到了一倍! ps:关于魔法 一直忘了说,h3里虽然也有很全面的魔法系统,但是我并不想完全借用,因为h3里的魔法是以英雄为载体的,可是在五色棋里我并没有设置英雄和宝物系统,所以很多h3里的魔法会显得很有些别扭。 当然就像这一章开头的所谓“天炎火墙”,其实就是火墙术的翻版。说穿了,不管是h3还是其他游戏或小说,魔法的形态都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火球术→火墙术→地狱火→流行火雨这些东西。也因此很多时候为了情节的需要,我会“自创”或者说“篡改”一些魔法。 特此声明!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以上! 077 杀招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更新。 “杀气!”淡淡的两个字过后,唐靖锋浑然不顾星罗的注视,自行解释道:“星罗,你不过才十来岁吧?像你这样的孩子,就算你再怎么天资聪颖,也不可能体会到战场的残酷的;就算你再怎么悟性独具,也不可能像我这样能够体会成为士卒者的心情的;就算你再怎么精力充沛,也不可能拥有向我这种从修罗场里带出来的凛冽杀气的。五色棋,说起来是一盘棋,其实归根到底,却是一场战争。” “唐叔叔你是不是想说:像我这样的小孩子,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打断唐靖锋的侃侃而谈之后,星罗这才颇有些不服气得反驳:“战场,是身为将士者的棋盘;棋盘,则是我们棋士的战场。这一点,我想并不会因为我年纪的大小,而有所改变!” “好!既然你已经有这种觉悟了,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战争的残酷!”说完这话,唐靖锋的那两队先遣部队已经分别驻扎在了星罗的恶魔城的左后侧和右后侧。就在星罗狐疑于这两个部队的作用时,唐靖锋的城池里,终于召唤出了人类圣堂城的最高等级兵种:天使! 一见到那洁白的羽翼,星罗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再度恶化。唐靖锋已经可以召唤七级的天使了,自己却连六级的火怪君主都还没召唤出来。如果唐靖锋不顾一切得冲击上来,自己除了逃之夭夭,恐怕就只有弃局投降一途了。这么想着,星罗不得不开始考虑事先准备第二个部落。可是他一扫目间,就见到自己的后路已经被对方的两个先遣部队齐齐切断。 原来如此!那两个部队的作用就是切断我的后路吗? 却原来在五色棋里,城池附近往往会聚集起大量木之生机和其它元素。也因此在城池附近修建新的部落,往往可以事半功倍。可是现在如果星罗在自己的主城附近建立第二部落的话,很快就会被唐靖锋那两个部队搜寻到而遭到攻击;如果找寻一处更远的地方重起炉灶的话,则又必然会事倍功半、得不偿失。唐靖锋的如意算盘,就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一战之下,便彻底击溃星罗掌控着的城池和元素能量。 虽说星罗现在的局势并不会比方才让柳芳情九子那一局来的更加凶险,可是相比较于柳芳情的单纯而言,久经沙场的唐靖锋自然是更加老谋深算。 预感到如果是在正面战场发生冲突的话,自己恐怕不是唐靖锋的对手,当下眉心一皱,星罗不由得计上心来。 就这么又对峙了八手,到了第十九手时,感到自己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星罗那孤城里的兵力之后,唐靖锋这才尽起甲兵,果然如星罗如预感的一样,打算一战定乾坤。在这八手之间,唐靖锋也在源源不断的朝着星罗的恶魔城后方的驻扎基地补充兵力,也因此到了第十九手时,星罗的恶魔城,便仿佛是被唐靖锋的三支大军夹在核心一般受到了三个方位的威胁。 当第二十手下落一枚赤火棋子的同时,那两支驻扎部队已经配合着唐靖锋主城开拔出来主力部队,三方夹击得朝着星罗的恶魔城冲来。与此同时,唐靖锋满脸笃定得边敲击着棋盘外沿,便朝着星罗笑言:“就算这回你又弄了一个天炎火墙,也烧不光我三路大军吧?” “不错!天炎火墙的杀伤力虽然强大,却只能侧重防御而不能主动攻击。何况从唐叔叔你这三路大军来看:其中的任何一支队伍,都足以让我的恶魔城分崩离析!”星罗这么说着时,唐靖锋的三支部队已经行进到了他的国境线内。等到那三支大军再往前冲出一截路程之后,星罗这才同样的捏起一枚赤火棋子,朝着唐靖锋轻笑一声:“既然我这恶魔城铁定也保不住了,那就索性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你想怎么样?”虽说是久经沙场,可是在注视到星罗小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时,唐靖锋还是不自觉地心头一跳。 就在唐靖锋密切的注视着幻阵中的情况而迟疑于要不要全军暂缓行进时,他三路大军的后边突然同时冒起了一道火墙。紧接着还不等唐靖锋有所行动,那不同方向上冒起的火墙,已经连成了一个以星罗的恶魔城为圆心的圆环!眼看着自己所有的兵力尽数被困在了火墙圆环之内,唐靖锋神色一变间才想控制着那些大天使们从空中飞逸出去。可是真正让得色变的是:便是那原本蔚蓝色的天空中,也劈头盖脸似得压下来一面平整的火墙。 眼睁睁得看着六合方位上的火墙联结成了一个严密的六面体,唐靖锋心头的不祥预感虽然越来越强烈,一时间却打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因为正如星罗方才所言:天炎火墙的伤害固然高超,却只能被动防御。如果现在唐靖锋冒然指挥着大军突围的话,那势必会遭到天炎火墙大范围的杀伤;可是如果就这么傻站在火墙牢笼内的话,未知的恐惧,却一波波的侵蚀着唐靖锋的心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便是地表以下,也一定存在着一面平整的天炎火墙吧?”在星罗微微得喘着粗气的同时,唐靖锋小心翼翼的追问:“在同时间发动六面天炎火墙,还要把它们整合到如此精确的空间位置上,还真是难为你了。只是你到底想干什么?天炎火墙迟早会消失的,甚至是在那之前,我就可以攻陷你的城池!” “天炎火墙,却是迟早会消失的。但是在那之前,呼……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唐叔叔!”说着等到唐靖锋下落一枚镇定军心用的玄水棋子之后,星罗二度捏起一枚赤火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一时间,原本火光冲天的六面体天炎火墙变得黯然失色。因为就在那闭合得严严实实的六面体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与之前庐绯烟所见过的毁灭火球差不多大小的大火球。紧接着还不等唐靖锋有所反应,星罗猛一握拳间,那大火球就已经轰然炸裂开来。爆炸的气流冲击到六面天炎火墙上,不断的折射、反弹,原本不过是一个牢笼的六面体,在瞬间变成了一个比流星火雨还要恐怖的――火焰地狱! 到最后,当那由六面天炎火墙组成的六面体也被越来越激烈的火爆之气冲击崩溃的时候,星罗的恶魔城连同唐靖锋的三路大军,仿佛是从来也没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078 图穷匕见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继续爆发中! “好!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虽说自己辛苦召唤来的大军在一瞬间被星罗那莫名奇妙的魔法阵消灭的灰飞烟灭,可是反应过来之后,唐靖锋却一改之前的卑鄙无耻,满怀豁达的击掌轻叹:“明知道城池必然失手,索性以次为饵吗?更难得是料定了我一定傻乎乎得调动全军来一举击溃你,所以根本就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吧?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之前所下的那几手一直是重于发展的青木棋子,到底是什么时候……” “到底是什么时候凝聚起这么浓重的火之精气吗?”在唐靖锋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一手拿起一枚青木棋子,另一手拿起一枚赤火棋子,而后若无其事的解释道:“五行大道,木能生火!” “五行运转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虽然简单易懂,可是唐靖锋听了星罗的话之后,却脸色骤变得反问:“听闻只有少数上筹棋士,才有可能自如得在五色棋的世界里转换五行能量。你……就算你不是一个棋童,可是到底才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 “其他人或许不行,但我们的这位弟弟嘛,一定能行!”插言的,是现场除了星罗之外棋力最高的庐绯烟。看出星罗用那鬼斧神工似得火焰地狱拉平了与唐靖锋之间的差距之后,庐绯烟心怀舒畅得解释道:“这位唐将军如果真得是刚从边关回来,那不知道星罗的名字也没什么。现在就让绯烟告诉你:我这个弟弟,乃是当今圣上新近册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 “正一品!?”愕然反问间眼见星罗一脸尴尬,唐靖锋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星罗行一大礼:“不管这位绯烟小姐说得是真是假,单凭着星罗小师父此等棋力,唐某这一礼也是非行不可!” “唐叔叔客气了!”星罗才想起身回礼,那唐靖锋却又坐回到座位上,指着棋盘轻问:“局势至此,唐某之前那三枚让子的优势算是尽数付诸东流。本来唐某该弃城投降得了,只是我真得很好奇正一品龙骧棋士到底有多么厉害。怎么样?星罗大人肯不肯陪唐某人下完这一局啊?” “但有请,无不从!”随着交往的深入,星罗发现这唐靖锋也不如之前那么讨厌了。 当下双方也没再多说些什么,重新摆兵布阵,拉开了架势。虽说方才星罗利用那谁也没想到的火焰牢笼一举消灭了唐靖锋的所有兵力,可是作为陪葬品,他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恶魔城也消失在了熊熊烈火里。反观唐靖锋虽然失去了所有兵力,却还保留着一座完整的人类圣堂城。也因此,双方的差距虽然缩小了,却还是唐靖锋占着优势。 在明白正面对抗自己或许会拼不过实力强横的唐靖锋之后,星罗便改变战略,选用了发展快速的元素城火凤凰一族。这样又过了八手,当棋局进行到第二十九手时,唐靖锋和星罗正好都召唤出了自己所用种族的最高等级生物。虽说元素城的火凤凰在各项属性到都比唐靖锋的大天使差了不止一筹,但是配合着星罗那足以让唐靖锋胆寒的魔法造诣,此时的双方,勉强也能算是势均力敌。 考虑到火凤凰的产量比自己的大天使为多,加上如果让星罗有足够的时间发展的话,自己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微弱,也因此在第三十手时,唐靖锋率领大军,朝着星罗重新屹立在幻阵里的元素城,发起了第三次的攻击。因为全力发展元素城的关系,星罗并没有聚集起多少可以利用的五行元素。也因此兵来将挡一般的,星罗指挥着自己的元素大军,驻扎在了离元素城不远处的旷野上。 大战,在唐靖锋的一枚赤火棋子为号角之下,喧然开幕! 在神射手和祭司们的远程掩护下,唐靖锋的冠军骑士们以卓绝的冲锋能力,一蹴而就得冲杀到星罗的阵地前沿。星罗派遣高大威猛的岩浆元素人,防守在了阵地前沿。单单是冠军骑士第一波的冲击,就让星罗的岩浆元素人折损一半。但是星罗并不着急,因为岩浆元素人的防线依然存在,就借着冠军骑士们被阻挠的片刻空袭,星罗利用风暴元素人和冰元素人远程打击着那些骑士们。 第一个回合,双方都没有动用七级兵种。直到第二回合双方的兵力出现胶着状态之后,唐靖锋的大天使和星罗的火凤凰这才不约而同得冲向对方。 天空上,大天使们在挥舞手中圣剑的同时,落下了片片圣洁的白羽,火凤凰的鸣叫声,响彻九霄,一团团的火云围绕着大天使们冲击搏杀;大地上,岩浆元素人们继续纠缠着冠军骑士,风暴元素人和冰元素人,则将它们攻击的目标定格在了更远方的神射手和祭司们身上,至于那些魔法元素人和十字军战士们,则在另一片空地上展开了新的对战。 随着战局的推移,星罗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唐靖锋的精神力绝对没有星罗强大,但是他却拥有着星罗所没有的统驭能力。每一支神射手的箭矢,都击打在星罗最薄弱的部位,每一个十字军战士的刚剑,都给星罗的魔法元素人造成了双倍的伤害,虽说此时唐靖锋的冠军骑士和星罗的岩浆元素人们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星罗还是很清楚: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失败,只是迟早的事! 看来,还是的动用魔法吗? 虽说星罗手上掌握得并没有多少五行元素,但是只要利用合宜,小小的一个魔法神箭,也足以给对方造成相当惨重的损失――尤其是对于星罗这种精神力强度远远超过他的年龄的棋童而言。 可是就在星罗准备好他的魔法神箭的同时,突然感觉到棋盘上方陡然飞射过来一道充满着杀机的能量。感应到那股邪恶的能量正直朝着对弈中的自己和唐靖锋冲来之后,星罗想也不想的便随手便飞出了手上那枚原本打算使用魔法神箭的白金棋子,自然而然得将那魔法神箭飞射向冲击过来的那股能量体。 一道白光从星罗指尖飞射过去,大厅里那些原本正被幻阵中的搏杀吸引着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声音虽小,但是在本就寂静的大厅里,却显得异常刺耳。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就见一枚冰蓝色的圆弧形飞镖,正斜斜得插在棋盘正上方的一根横梁上! ps:喜欢这书的朋友,希望能够用实际行动支持一把,更新只会更快,入vip后会快到让你心疼--飘天文学--币,呵呵,话不多说,我相信大家追看这么久了,对这飘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79 虎口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失败了吗?”忽罗寒飞身疾驰间,就听到自家师父的声音从头顶的光球上散发出来。当下身形一颤之后,忽罗寒才想说些什么,那声音却已然自言自语似得继续说道:“此番失败,怪不得你!当时,那人确实全神贯注于幻阵内的对战,只是连为师都没想到:那孩子竟然可以在那么激烈的对战情况下,还能分心两处。” “师父,您方才就在……” “嗯!”打断忽罗寒的问话之后顿了一顿,那声音再度传来:“你注意到那孩子是用什么东西打断你的圆月镖的吗?” “这……胡罗寒只看到是一道白色的光箭,只是当时事态仓促,我也没注意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吗?为师倒是看清楚了,却宁愿像你一般没看清楚!”说出这没头没脑的话,就在忽罗寒满脸困顿间,那声音已经继续吩咐道:“事已至此,你多留在帝国也是无益。元宵节一过,就随着安信返回昆野吧。只是没能除掉那个人,日后势必会成为昆野族的一大隐患,而且以那个人的脾性,今晚此事一定会让他心生警觉甚至是怀疑到使节团头上,所以这几天,记得要深居简出!” “是!”恭敬得点头应诺之后,直到那声音连同光球一起消散在夜空中,忽罗寒这才轻声自问:“那道白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同样的疑问声,也正在风月阁的大厅里响起。 “你看到了吗?刚才那道白光,‘嗖’得一下就……” “什么‘嗖’得一下,明明是‘哔’得一下!” “错了!你们俩都错了!既不是‘嗖’得一下,也不是‘哔’得一下,而是‘嘟’得一下!” 就在某些个无聊人士争论着那道白光到底是夹带着什么样的声势出现的同时,唐靖锋已经猛然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眼见整个大厅里都没什么可疑人物,他这才抬头望着头顶的那枚圆月飞镖,轻轻得吐出一句:“才刚一踏进的华严城,就容不下我吗?” 遭此巨变,庐绯烟她们几个也都看出些不寻常来,当下张妈妈趁机朝着那些还打算看好戏的看客们呼喝道:“时间也不早了!棋神争霸赛早就圆满结束,各位爷还傻站在这里干吗?该干吗干吗去吧!想去前院照顾姑娘们生意的,妈妈我欢迎之至;但是这里嘛,关门打烊了啊!” 就在众人被张妈妈和几个风月阁的打手们推搡出去的同时,唐靖锋已经朝着一脸茫然的星罗躬身道谢:“大恩不言谢!星罗大人今日这救命之恩,唐某磨齿难忘!至于这局棋……唉!星罗大人你在战事正酣时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这一分念力、定力,唐某就自愧不如。此局再下下去,唐某可就真得是恬不知耻了!” “唐叔叔客气了!”说着眼见唐靖锋小心翼翼得撕下一截袖子裹在手上,星罗不由好奇得看着他到底想做什么。后者眼见星罗满是疑问的眼神,这才笑指着梁上那冰蓝色的圆月飞镖解释道:“看见了吗?那镖刃上发出的寒光异常透亮,分明就是粹上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行走江湖也好、闯荡沙场也罢,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言辞间就在星罗和庐绯烟她们几人的注视下,唐靖锋已经一个旋身冲上那横梁,小心翼翼得用丝布包裹着的右手摘下了那枚圆月飞镖。而后从梁上下来,他将那飞镖装进一个棋盒之后,这才抛给张妈妈一张面值足有百两的银票淡笑道:“这棋盒,是我问妈妈你买的,剩下的银子,便算是给妈妈和诸位小姐压惊吧。外间更深露重的,这位星罗大人就烦劳妈妈代为照顾一晚,如何?” 纹银百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眼见唐靖锋出手这么阔绰,张妈妈本来有些不忿的脸上,立马便堆上一个笑脸,上来拉扯着唐靖锋的右手连声挽留:“呦!唐公子可真是财神爷啊!别说是这位星罗大人了,您何不也留在风月阁,一晌贪欢啊?” “唐某还有要事亟待处理,再说方才妈妈也看到了:唐某实在是个不祥之人,万一……”唐靖锋才说到这里,张妈妈就已经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然松开那拉扯着唐靖锋的双手。见惯世故的唐靖锋,自然不会对这种小事在意。当下他又朝着星罗微一拜礼,这才好生交待道:“星罗大人,外间已经是深夜了,你就算现在回到天昭寺,也没人来给你开门。与其在外边喝西北风,不如在这里陪着几位漂亮姐姐吧。不过要小心哦……” 意味深长的一笑间,就在星罗等人的注视下,唐靖锋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大厅,消失在夜色里。这以后,偌大的大厅里便只剩下了张妈妈和庐绯烟她们三个美女,当然还包括注定要在风月阁过夜的当朝正一品龙骧棋士――才不过十三岁的――星罗! “哎!总算都走了!”扭着屁股,张妈妈正打算到前院去招呼客人,庐绯烟就已经想起什么似得轻笑道:“说起来,棋神争霸赛的优胜者,不是应该有千两纹银的彩头的吗?妈妈,你不会是忘了吧?” “我……唉呦诶!我还真地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咬牙切齿得瞪了庐绯烟一眼,张妈妈不甘不愿地走到星罗跟前之后,突然笑意盈盈得解释道:“星罗大人,你一个小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吗嘛!不如……不如就由妈妈我帮你保管啊,日后你来我们风月阁有了什么花销,妈妈再帮你清掉啊。免得你带着那么多钱,万一丢了……” “丢?”猛然间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到这风月阁来的某人,这才心急火燎得边朝着周围观望边情急而语:“我董师兄呢?你们谁见到他了?” “董凌那滑头?”眼见星罗连连点头,杜含秋这才皱着秀眉轻语道:“方才我来的路上,正见他随着一个黑衣人走出大厅呢。后来,就一直没见到他了,想来是已经回去了吧?” “说得也是!那小滑头油腔滑调的,星罗大人您甭惦记他!”说着眼见庐绯烟她们三个美女还待在一旁,张妈妈不由颇有些不悦的责斥道:“我说三个乖女儿诶,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前院客人正风流云涌似得,你们还不给妈妈我去……” “妈妈你又忘了?棋神争霸赛的另一个规则,就是我们姐妹今晚得陪赢了我们的人!”说着眼见张妈妈神情一滞,庐绯烟一本正经的指着星罗宣布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姐、我、三妹和小妹,都败在星罗大人手上了!” “你……乖女儿,你的意思是……”眼见庐绯烟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苏离恨虽然没表示什么却也没反对,杜含秋更是一脸期待得看着自己,张妈妈回头看了看半大的星罗,有气无力得哀号道:“人家星罗大人还小,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哦!” “安了!安了!我们又不会吃了他啊!”这么说着,庐绯烟就已经一把拉扯起什么都没弄明白的星罗,娇笑着便朝着自己四姐妹的住处行去。 推荐:公子哥! --飘天文学--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80 夜战,大被共大床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呼……绯烟不行了……星罗,你太厉害了!”微微娇喘着,庐绯烟举起双手作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明明才十三岁,怎么可以这么厉害?”面对着庐绯烟滑稽的动作,星罗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旁观战的苏离恨就淡淡言道:“天赋秉异嘛!不然怎么能叫天才呢?” “大姐你说得轻松,有本事你来跟他下一盘!”指着桌面上微有些凌乱的棋局,庐绯烟转身来到自己的床塌上,猛地将玉体横陈在床上便自顾自得喘息道:“明明感觉实力相差不大,为什么就好像是永远也追不上呢?最可气的就是星罗你的魔法了,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嘛!话说回来:无论是之前那个大火球还是方才和那唐将军对弈时的火焰地狱,绯烟似乎都没听说过有这种魔法啊……” “魔法,归根到底就是利用五行元素释放的一种杀伤性攻击模式而已。只要手上掌握着足够多的五行元素,那么以什么方式来引爆它们,就都是次要的了。所谓约定俗成的魔法,不过就是先人创造出来的比较适合大部分人接受的释放方式而已。”说着眼见坐在一旁的苏离恨颇有些失神得望着自己,星罗不由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言论,而后朝着苏离恨轻问:“苏姐姐,我又说错什么吗?” “什么?啊!没有!没有!”星眸错乱间,苏离恨不争气得又想起了在幻阵中发生的那一幕。 此时的星罗正处身于庐绯烟的私人厢房问荷斋内,从被庐绯烟拉扯进来之后,杜含秋就借故离开,去回范文清了。至于柳芳晴,打从方才跑出大厅之后便没再见到她的身影。所幸星罗也不是真地非要四个美女相陪才行,可是即便如此,能让苏离恨和庐绯烟这两个风情各异的大美女自愿陪他一个人,传言出去恐怕也算是风月佳话了。 “大姐,方才和司徒夜门一战之后,你就一直怪怪的。”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身来,庐绯烟一边看着神情闪烁的苏离恨笑问道:“本来我还以为是那一战消耗太大,所以疲累不堪的缘故。现在看来……哼哼哼……是不是在幻阵里,发生了什么其他事啊?” “你这死丫头,又来乱嚼舌根!”言辞间偷偷地看了星罗一眼,眼见这少年并没有说些什么,苏离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可是紧接着还不等她多说些什么,杜含秋已然冲进房来,怒气冲天地悲呼:“天哪!我杜含秋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遇上这么个……这么个……” “含秋姐姐,你不是去找范大哥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星罗的疑问声让杜含秋越发难堪,脸色数变间,就见这书法圣手坐到椅子上便颓然悲叹:“那个混蛋,他不肯陪姐姐玩啊!” “他不肯陪你玩的意思……不会吧?”试探着询问时眼见杜含秋悲愤的点了点头,苏离恨不由站起身来怒声骂道:“他是嫌弃你?这小子忘了平日里是谁时时处处得接济他的吗?以三妹你的人品、样貌,举手投足间,裙下之臣还不是趋之若鹜?就他一个穷书生,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敢嫌弃你?反了他了!三妹你别哭,大姐这就帮你去教训他!” “不是啊!”眼见苏离恨说着便要冲出房去,杜含秋连忙将她一把拉住之后哀求道:“大姐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 “那你倒是说说啊,他小子他干吗不跟你……不跟你玩啊?”说着猛然意识到一旁的星罗竖起耳朵在旁听,庐绯烟不由粉脸一红得喝斥道:“大人说话呢,小孩别偷听!不然,打你屁屁!” “你们说这么响,我就算不想听也听到了嘛!”颇有些委屈得这么说着,星罗又指着房门口轻声辩解道:“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小孩在偷听!” “你……哼!我可没偷听,芳情是来给三位姐姐请安的!”说着话,柳芳情已经甩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只是才一走进房里,柳芳清的眼珠子就好像是寻找猎物的母老虎一般死盯在星罗身上。眼见这两个活宝似乎又要打口水战,庐绯烟连忙下了一道禁令:“要旁听也没关系啊,别给我吵架。谁要是敢在我这问荷斋里吵,我打得他屁屁开花!” 说着眼见两个少年都缩了缩脖子,庐绯烟这才朝着杜含秋追问道:“三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范呆子虽然迂腐,但是二姐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好的,不然我和大姐也不会这么帮着他来撮合你们。” “我也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啊!”带着哭腔,杜含秋缓缓解释道:“可是二姐你们不知道啊,那呆子不是一般的迂腐,是超级迂腐!他竟然说……他竟然说我们还没拜堂,就不能行周公之礼;还说婚姻大事,当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说来日他金榜题名时,必定三媒六聘,八抬花轿得娶我过门;最后他说明天要起早去摆摊卖字画,竟然……竟然一个人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打住!”忍无可忍的,苏离恨和庐绯烟已经异口同声地打断了杜含秋的陈述。然后三姐妹面面相觑一番,这才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句:“迂!还真不是一般的迂!” “嘿嘿!芳情早就说过嘛:我那准三姐夫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这里是青楼呢!”柳芳情才这么说着,星罗就赶紧问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俩少插嘴!含秋遇到那种榆木疙瘩已经够郁闷得了,你们再来雪上加霜,小心我……”庐绯烟才这么说着,星罗和柳芳情就已经颇有默契的同声言道:“打我们屁屁嘛!姐姐你就不能换个说法?” “嘿!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谁说我们要好了?”四目相对地彼此怒视一番之后,两个少年又针锋相对地彼此喝斥:“别学我说话啊,不然打你屁屁!”被星罗和柳芳情这么一闹,杜含秋的哀怨情怀总算是稍见缓解。突然庐绯烟妙目一转,指着星罗挑战道:“姐姐我一个人收拾不了你,我还就不信:我们四姐妹一起上,还会对付不了你!” 庐绯烟这一句话,很快便换来了其他三姝的响应。当下还不等星罗出声抗议,四个大美女就纷纷从自己的厢房拿来了新的棋盘和棋子。可是庐绯烟的问荷斋虽然不小,却没那么大的桌子来放置四个棋盘。就在柳芳情想回自己房里去搬桌子时,庐绯烟捉弄似得轻笑间,指着自己的床塌朝星罗调笑道:“到床上去吧!怎么样?敢不敢?” 星罗到底不过才十三岁,压根就不知道到床上去意味着什么。又见庐绯烟和苏离恨她们几个都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星罗不由得把小胸脯一挺,气吞山河得应战:“来就来,谁怕谁啊!?” 081 同人不同命啊!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天际的微光透过问荷斋的小轩窗照射进来时,星罗下出了逼败庐绯烟的第一百二十四手。 四个美女、四方棋盘、四盘对弈、四胜! 一开局时,星罗便感受到苏离恨和柳芳情的棋力相差不大,四姐妹中自然是以庐绯烟最难缠,而杜含秋实力最弱。当下在第十九手利用连番快攻先击败杜含秋之后,星罗却被剩下的三姐妹逼入苦战。 三个美女也知道自己三人和星罗之间存在着不少差距,也因此戮力同心一般,在由庐绯烟负责牵制星罗的大部分精力的同时,苏离恨和柳芳情也是见缝插针,迅速得扩张着自己的势力。每到庐绯烟朝星罗发动攻势时,其他两人便也遥相呼应,同举战旗;一旦星罗打算破釜沉舟地攻击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时,其他两人也是突袭星罗,叫他绝不敢掉以轻心。 战局从一开始,便陷入到拉锯战的势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棋局的布置越来越繁密、五行能量间的冲突也越来越错综复杂,因此星罗需要花费在三盘棋局上的精力也就越来越大。眼见虽然是初春寒夜,星罗的小脑门上却微微得渗出了汗丝,苏离恨见之不忍,不自觉地便放慢了对星罗的夹击。不想就在这时,咋呼了一晚上的柳芳情已经是瞌睡连连。她打哈欠倒不要紧,却错把一枚青木棋子当成是赤火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一子错,满盘皆罗索! 就抓着苏离恨攻势稍缓的间隙,星罗全然不顾庐绯烟这边的猛攻,一味得朝着下错一步的柳芳情发起突袭。进而在六十八手逼败柳芳情之后,星罗又转战苏离恨这边,趁势在第七十九手拿下了本就没多少战意的苏离恨。只是此时庐绯烟却已经在对局中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也因此一直苦战到第一百二十四手,星罗这才在同时间发动百场战役,最终成功得让庐绯烟俯首称臣。 “呼……”缓缓得吐出一口浊气,眼见柳芳情和杜含秋早就趴在一旁睡着了,庐绯烟这才似笑非笑得盯着一直在观战的苏离恨,意有所指得轻语道:“本来绯烟以为:我们四姐妹出马,一定可以打败我们的星罗大人。没想到星罗固然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大姐你……哼哼哼……” “我……啊!都已经天亮了,我还是赶快回我的幽兰厢去补一觉!”知道在庐绯烟的盘问之下,事情只会越描越黑,苏离恨索性随口打个岔,就这么自顾自得冲出问荷斋,躲进了隔壁自己的房内。苏离恨的这种反应,自然让庐绯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大姐一定是心里有鬼,只是眼见星罗依旧神采奕奕的呆望着自己,她便也知道:要想从这愣小子口中问出些什么,恐怕比想赢了他还困难!当下摇了摇头,庐绯烟朝着星罗笑问:“和你折腾了一晚上,还真是得好好得补一觉。外边已经天色大白了,弟弟啊,你也该回去了吧?” “嗯,是啊!”若非星罗精力充沛,连番苦战之下,他恐怕早就累趴下了。当下在庐绯烟的引领之下,星罗被带到了风月阁的正门口。不想庐绯烟还没跟他道别,一旁就传来一个久违了的声音:“星……星罗师弟,侬总算出来了!侬……侬要是再不出来,哥哥我可就冻……冻……冻成冰棍了……” 星罗和庐绯烟听了这话不由都是一愣,寻声望去时,就见董凌哆哆嗦嗦得打着寒战,嘴唇发紫得只朝着庐绯烟行礼:“绯……绯……绯烟小姐,早啊!” “这……董公子,你该不会是在这门口……”眼见董凌一幅随时都可能暴毙的样子,庐绯烟神色一换之下,连忙背起董凌,转而朝着风月阁里走去。星罗自然是紧随其后,一直跟到庐绯烟的问荷斋里,后者已经朝着床上躺着的杜含秋和柳芳情呼喝:“快起来!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星罗那小混蛋死了?太好……”原本还在熟睡的柳芳情在听了庐绯烟的话后,猛然如同诈尸一般从床上蹦?下来。不想她下床的时候正好踩到杜含秋的胳膊,当下那书法圣手也是一惊一乍得坐起身来,大声惊呼:“出人命了?谁死了?难道是我家范郎?呜呜……范郎啊!你死得好惨……谁叫你昨天晚上不从了我呢?呜呜……” “都给我闭嘴!”猛然甩飞一卷古籍轰开杜含秋和柳芳情这两个借题发挥的妹妹之后,庐绯烟这才将背上的董凌放到床上,而后朝着杜含秋吩咐:“三妹你快去找人熬些姜汤什么的,晚了的话,他可就真得死翘翘了!你别傻站着啊!他死了没关系,到时候变成了什么冤魂野鬼,就在我们这风月阁里进进出出、晃晃悠悠……” “呜呜……别!别太说了!我这就去!”杜含秋生平最怕妖魔鬼怪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当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床上躺着的是谁,便跌跌撞撞得朝外奔去。反倒是比杜含秋小了三岁的柳芳情,满不在乎得打量着紧抱着被褥的董凌,小脸色变得惊呼:“这不是二姐你最讨厌的董滑头吗?哇!二姐,他用你的被褥擦鼻涕诶,这还要不要救活他啊?” “……,先救活,再杀了!”眼见柳芳情还想说些什么,庐绯烟不由没好气地说道:“小妹你要是瞌睡啊,就回自己的傲梅局睡觉去!” “可是我现在不瞌睡了啊!”说着浑然不顾庐绯烟连连翻着白眼,柳芳情一脸好奇的追问:“到底是为什么啊?且不说二姐你从不会让这种二流子进你的厢房,单是这董凌,他怎么落到这种地步了?” 这个问题,别说是柳芳情不明白了,便是庐绯烟甚至是星罗,也不会清楚。 却原来昨晚和忽罗寒装扮的黑衣人分道扬镳之后,董凌虽然为得到了一千两纹银而沾沾自喜,可他到底不是傻子,越想,他便越觉得自己掉进了那黑衣人的圈套。再一想到对方的要求仅仅是让他把星罗带到这风月阁来,董凌便知道那黑衣人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星罗――至少,也绝对和星罗有关系。偏偏等到董凌反应过来时,风月阁的棋神争霸赛已经落下帷幕。董凌本来还想进入到风月阁来寻找星罗,只是他前脚才想迈步,管门的两个恶汉就已经异口同声地喝斥:“董公子,您可想清楚了:按照我们风月阁的规矩,进去一次,一两纹银。先交钱再进去,您就是大爷;不交钱想进去,可别怪小的们把您丢出去!” 董凌怀里,正揣着一张千两纹银的银票,可是想了又想,董凌也知道这一千两银子是说什么也不能动得了。于是他便想守在风月阁的门口等着星罗,不曾想在唐靖锋的一番好意和庐绯烟等人的刻意挽留下,星罗直到第二天日出时分,这才被庐绯烟领了出来。可怜这董凌,就这么在春寒陡峭的正月夜晚露宿街头,差点,就丢了这条小命! 082 后知后觉的明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好不容易将叽叽喳喳的柳芳情哄出门外,庐绯烟这才坐到床前,望着躺在床上依旧瑟瑟发抖的董凌一声轻叹。 “姐姐?绯烟姐姐,你和董师兄很熟吗?”虽说方才柳芳情言辞间提及过董凌是庐绯烟最讨厌的人之一,可是眼见此时的庐绯烟神色关切,星罗不由得继续问道:“绯烟姐姐,你和董师兄早就认识?” “嗯!”轻轻得点了点头,一向大大咧咧的庐绯烟突然换上一种几许伤感几许愁的容颜,自言自语似得轻笑:“打从两年多前他第一次来风月阁时,我就注意到他了。呵呵……他说话的方式很特别,不是吗?总是侬来侬去的,在华严城这种北方地域,像他这样旁若无人得哼着乡音的,恐怕也算是异数了!” “是啊!听说董师兄的家乡,是在南方沿海地区的一个小城市。南方人说话,大概都会有这种如跳动的音符一般的节奏感吧?”说着顿了一顿,星罗回味了片刻,连忙又补充道:“而且总感觉软绵绵的,就好像是……好像是天上的云朵一样,一碰,就化了!” “嗯!”轻轻得应了一声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庐绯烟都没再开口。这以后直到杜含秋端着一碗姜汤送到房里,庐绯烟亲自接过姜汤,喂给渐渐平复下来的董凌。等到杜含秋收拾着碗勺走出房去,庐绯烟这才继续说道:“知道吗?我的母亲,就是南方人。她很漂亮,可就是因为这种漂亮,遇到了我那负心的父亲。她被拐带到了华严城,八十两银子,就是她的身价!她很聪明,也很乐观,就算是在烟花之地,她照样以一种旁人为之侧目的速度习惯着、适应着。可是惟独那言辞间的袅袅乡音,却怎么也改不了。我从记事开始,便听着她用吴侬软语唱的摇篮曲,可惜那种声音,我只能听到八岁。这以后近十年间,直到他的出现,我才又听到了仿佛是娘亲唱过的歌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姐姐,想哭就哭吧。成天的笑脸下,能够隐藏起多少的悲伤呢?”走上前来轻轻将小手搭在庐绯烟那因为啜泣而微微颤抖的香肩上,星罗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就已经一把将他抱住,而后躲在她怀里默默的流泪不止。哭了一阵,庐绯烟这才推开星罗,等她擦拭干净泪痕之后,突然满脸不好意思地朝着星罗道歉:“星罗大人,对不起……” “好点了吗?” “嗯!”眼见星罗的衣襟上沾染着自己的泪痕,庐绯烟粉脸一红之后尴尬的笑道:“亏得现在是寒天,冬衣厚实,不然,姐姐还得给你找替换的衣裳呢!” “就因为乡音的关系,所以才对董师兄另眼相看吗?”为了化解庐绯烟的尴尬,星罗不着痕迹得便将话题转移开去。感激地看了星罗一眼,庐绯烟这才轻轻解释道:“应该是吧!加上董凌他也算有些小聪明,棋力虽然不怎么高明,却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当然当时我可不知道他是天昭寺出来的。后来渐渐的,我才发现董凌这人是个明显的小人。别的男人有的缺点,他照单全收;别的男人没的缺点,他一个不拉。贪小便宜、欺软怕硬、趋炎附势、两面三刀,总之,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为自己曾经对这么一个小人报以好感一事,感到愧疚!” “不是吧?董师兄……他也没那么坏吧?”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说着,庐绯烟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着星罗:“昨天弟弟你好象说过:之所以来参加棋神争霸赛,是为了帮董凌赢钱?”“嗯啊!他把天昭寺下个月的伙食钱给弄丢了……”星罗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就俏脸一变得闷哼:“天昭寺下个月的伙食钱?哼!我说他怎么出手那么阔绰呢!什么弄丢了啊?那一千两纹银,根本就是被他输光了!” “什么!?” 眼见星罗毫不知情,庐绯烟这才将董凌三天前被一个黑衣人赢了一千两银子的事情告诉给前者知道。说完之后眼见星罗一时间半信半疑,庐绯烟突然眉头一皱,来到董凌身边随手一搜,便从董凌怀里搜出了那张千两银票。当下这棋道曼妙神色激变间,已经朝着星罗疾呼:“不对!事情很奇怪!”紧接着还不等星罗追问些什么,庐绯烟已经冲出厢房,来到了杜含秋的房内。 “三妹,你昨天可是看见董凌和一个黑衣人进出过?”在杜含秋点了点头之后,庐绯烟这才转过身来朝着星罗说道:“弟弟啊,很有可能,你已经被人算计了!” “姐姐是说……”星罗本来就不笨,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联系起来,再加上庐绯烟的提点,星罗已经一步一步得推衍道:“那个黑衣人,在三天前赢了董师兄的钱,然而今天这钱又回到了董师兄怀里,也就是说:他们俩一定有过什么交易?这之间,董师兄进行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我带到这风月阁来,而我在风月阁的期间,很凑巧得,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刺杀那唐将军!”说着话,星罗和庐绯烟尽皆色变。浑然不顾一旁的杜含秋听得云里雾里,庐绯烟径自猜测道:“显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弟弟你,而是想趁着那唐将军专心和你对弈时,将之击杀在风月阁。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利用一枚棋子,打飞了那枚致命的飞镖!本来是作为一个必要条件的你,却在紧要关头,成为了克制他们的唯一因素!” “可是……可是我根本不认识那唐将军啊!”这么说着,星罗脑海中浮现过昨夜那枚冰蓝色的圆月飞镖。心里打个机灵的同时,星罗已经追问庐绯烟:“绯烟姐姐,你可曾记得三天前设下陷阱让董师兄钻得那黑衣人,有什么特征?他的眼珠子,是不是冰蓝色的?” “这个我倒没怎么注意!因为他浑身裹在一身黑袍里,也没打正眼看过我。冰蓝色的眼珠子?弟弟你的意思是:那是昆野人?”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暗暗点头,庐绯烟稍一回想,便击掌一叹:“是了!从头到尾,那人都一言不发,想来便是因为怕别人从他的口音里察觉他的身份吧?” “是吗?”小脸上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哀伤神色之后,星罗这才抬起头来轻语一声:“真得是你吗?忽罗寒! --飘天文学--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83 送君别,一别经年,相思落寞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弟弟……星罗大人,请您一定要小心!”在推断出星罗很可能卷进了一场昆野人和帝国军系之间的斗争漩涡之后,庐绯烟回到自己的厢房便朝着星罗警告:“看那昨晚唐将军的气度和出手的阔绰,那人恐怕是帝国军方的要员之一。也因此,才会引来了昆野人的攻击。无论是昆野族的蛮夷,还是帝国军方的高层,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星罗大人,绯烟虽然知道您的棋力比我高出不少,但是现实世界里,有很多东西比昨晚那枚粹毒的圆月飞镖还要凶险。稍一不慎,您就可能万劫不复啊!” “怕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说这话时,星罗那略显稚气的脸上浮现过一抹浓郁的哀愁。这不由得让庐绯烟为之一愣,因为之前她总以为星罗虽然棋力高超,却到底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三岁的少年。可是从星罗的这个神情里,庐绯烟却读出了太多太多的无奈和不堪。当下低下身子,庐绯烟将自己如玉的脸庞正对着星罗之后,这才轻轻鼓励道:“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姐姐相信:像星罗大人你这么优秀的参天巨木,绝对不是任何的一阵妖风可以撼动的。如果真得躲不过,星罗大人,你一定要答应姐姐:坚强得活下去!” “嗯!如果真得躲不过,那其实也很简单:唯有――迎战!”眼见庐绯烟朝自己点了点头,星罗这才反过来安慰近在咫尺的美女:“其实我大概也猜出了昨晚行刺唐叔叔的人是谁,想来以他的聪慧,在这次失败之后就算不远遁千里,也一定会消声灭迹一段时间的。不然如果真得狭路相逢,我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星罗大人您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察觉到星罗拥有着与他的睿智相匹配的心机、城府之后,庐绯烟这才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依旧躺在自己床上的董凌。没来由的一声轻叹间,庐绯烟朝着星罗说道:“星罗大人,您别怪绯烟交浅言深、管得太宽,只是您毕竟叫过我一声‘姐姐’,也因此有些话,我想还是早些告诉你的好!” “姐姐还是别叫我‘星罗大人’了,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啊!有什么话,单说无妨!” “嗯!”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庐绯烟这才坦然言道:“弟弟你也该知道了吧?我们这清风舞月阁,其实就是一家青楼,一家高级一点的青楼而已。我――包括你苏姐姐、含秋姐姐,都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也就是昨晚那断袖狂司徒夜门所说的婊子!弟弟啊,就算没有昨晚行刺唐将军那件事情,以后你也不要再来风月阁了!你是圣上册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前程远大、无可限量。姐姐也知道:以你的资质和潜力,不出十年,必定可以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九级神昭棋士。所以姐姐希望你:以后别再来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风月阁是个不干净的地方,姐姐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您不该来这种地方,您应该高坐在天昭寺的殿堂上,和那些德高望重的棋道先辈们平起平坐、纵横十九道!”庐绯烟才说到这里,星罗就猛然打断道:“我不这么认为!无论是绯烟姐姐你,还是苏姐姐、含秋姐姐,还有那个小辣椒她们,星罗觉得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因为:你们肯陪我下棋!” “星罗……你还小!你不懂!你不知道所谓的青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所谓的婊子到底代表着什么,你甚至不知道还男女之间的差别、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是终有一天,你会懂的!姐姐不希望你是在风月阁这种地方,弄懂那些事情。姐姐希望以后你在弄懂了这所有的事情之后回想起昨夜来,还能记得我们是好姐姐。”说着说着,庐绯烟已经轻哭出声来,任由星罗替自己擦拭着泪水,庐绯烟就这么边哭边说:“姐姐就这么一个希望,所以请你……求你:以后不要再来风月阁了!” “好!我答应姐姐!”伸手捧着庐绯烟挂着泪痕的玉容,星罗点了点头答应道:“我答应姐姐:以后都不再来风月阁了――至少在我弄懂了姐姐你说的那些事情之前,我都不会再来了。我会永远的记住昨晚的姐姐们:外冷内热的苏姐姐、多愁善感的含秋姐姐、得理不饶人的小小姐姐,还有你――被人尊称为棋道曼妙的绯烟姐姐!” “乖!也许你早生十年的话,姐姐真得会爱上你!”轻轻的,庐绯烟如昨夜一般将自己的唇印在星罗脸颊上。这以后站起身来,庐绯烟笑着朝星罗说道:“等你董师兄好些了,你就随他回天昭寺去吧。在这之前,去给你苏姐姐她们到个别。” 这以后,当庐绯烟留在自己房里照看着董凌时,星罗一个人出了厢房,先后来到杜含秋和苏离恨的房里道别。只是他怎么也没找到柳芳情,直到庐绯烟出来找他,星罗才知道一碗姜汤下肚之后,暖和过来的董凌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眼看着外边已经日上三竿了,庐绯烟二度将星罗和董凌送出风月阁后,突然朝着董凌正容警告:“董公子,以后,你也别来这里了。你要是再敢来,我就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这话还不等董凌出声,庐绯烟就已经猛然关严了风月阁的大门。 “嘿!她怎么可以这么嘛?她怎么可以把客人往外边赶的?要是让张妈妈知道了……”董凌才这么说着,星罗就已经没好气地接过话茬:“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你敢再来这里,绯烟姐姐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的――只不知道到底是哪条腿,又或者索性两条腿一起打断!” “诶!星罗师弟,侬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侬的师兄啊,侬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言辞间眼见星罗甩都不甩自己得便只顾朝前走去,董凌抱怨了几句,便也没脾没气得跟了上去。 眼看着星罗娇小的身形消失在了大街的拐角处,风月阁上的一处轩窗口这才传来一声轻叹。苏离恨就这么呆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发呆良久之后,猛然回身取下七弦古琴,随手弹奏起一曲《送君别》。随着琴音的飞扬,苏离恨突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了庐绯烟若有若无的歌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猛地七弦俱静、琴音骤消,余音绕梁间,苏离恨已经潸然泪下。 ps:说一说大龄御姐的悲哀 先摘录唐诗一首: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其实按星罗现在十三岁,庐绯烟和苏离恨分别是十七和十八岁算的话,也就相差个四、五岁。在现在这种距离不是问题、年纪不是限制的大环境下,四、五岁似乎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要想作为主角的女人,庐美女和苏美女明显的大龄化了。而且我也已经点明:她们俩是青楼女子!如果让她们作主角的女人,估计我会被pia死。 当然我没明说的是:柳芳情这丫头还是处女。同时请注意:她才十四岁! pps:大家不要以为我有恋姐僻或者御姐控的倾向,只是因为星罗的年纪到底还太小,我总不能找个比星罗还小的美女出来忽悠大家吧?那样又会被人说是恋童僻了…… 总之,星罗很快就会长大了,美女,总还是会有的。 以上! 推荐《邪武大唐春》链接如下: --飘天文学--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84 小小的报复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星罗,侬……侬昨晚没出什么意外吧?”走到人烟稀少处时,董凌这才紧赶两步,走上来问着星罗:“不就是参加了一个棋神争霸赛吗,怎么过了一整夜才见侬出来啊?” “说起来……唉!星罗对不住董师兄啊!”就见董凌闻言错愕间,星罗已经以退为进得苦笑道:“董师兄你千辛万苦的把我弄到那风月阁,不就是想让星罗帮你赢回那不小心丢掉的一千两纹银的伙食钱吗?怎奈星罗一时大意,竟然马失前蹄得败在了那棋道曼妙庐绯烟手下。这非但没赢回一钱银子,反而被她们几个戏耍了一晚上啊。所以呢,我看董师兄你还是赶快找颗顺眼的大树,准备准备就上去吧!” “啊呸!没事我找大树干吗?”说着神秘兮兮得从怀里抖露出那张星罗早就见过的银票,董凌满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哥哥我早就留下了后路……” “董师兄,你这一千两银子,是哪来的啊?” “这……”光顾着一时高兴了,董凌可把这一茬给忘了。就在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时,星罗就已经恍然大悟似得问道:“哦!我知道了:这一千两银子,不会是董师兄你……捡到的吧?说不定,这就是你三天前丢了的那一千两呢!” “啊?哦……对!对!对!可不就是嘛!这一千两银子,可不就是我捡到的嘛!至于这是不是我丢得那一千两,那可只有天晓得了。反正我丢了一千两,捡了一千两,不亏不盈啊!”这么胡诌着,董凌心里却暗笑星罗无知:这钱要是这么好捡,侬哥哥我还不成天就在大街上溜达了? 董凌哪知道星罗早就把他的小算盘拆得支离破碎,只是星罗也知道在整件事里,董凌不过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再想想这小子方才总算是因为顾念自己的安危,这才甘愿在风月阁外苦守一夜,星罗这才没当面戳穿董凌的谎言。当下各有所思的两人也没再说些什么,慢慢地,便朝着天昭寺的方向行去。不想才行到天昭寺门前不远处的拐角,星罗远远得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翘首以待得等在寺门前。 还不等星罗呼唤那人,对方已经边往这边跑过来边自疾呼:“星罗!一整天的,你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郡主姐姐,你怎么会……”迎面跑过来的,正是当朝尚琬郡主唐筱琬。上下打量星罗一番,在确定星罗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唐筱琬这才如释重负得解释道:“昨晚入夜时分,寺卿大人亲自到宫里来问我你是不是到宫里去了。当时我才知道:就因为寺卿大人不肯带你进宫,你竟然玩离家出走!只是昨晚夜色已深,禁宫内院早就封闭,我自然也不能来找你。今天一大早,我央求了皇爷爷一上午,他才准我出宫两个时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又要回去了!你啊,到底去哪儿了?” “我……”星罗才想开口,一旁的董凌就已经在朝着唐筱琬行礼的同时抢言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星罗师弟心情不好,我便带着他出寺去玩了。后来因为天色渐晚,便留他在舍下住了一晚。只因为昨晚我们俩对弈到很晚,是以今早起来时,已然日上三竿。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是天昭寺一级定尘棋士,董凌,见过尚琬郡主凤驾!” “哦,原来是董师兄!”微微一礼之后,唐筱琬这才颇有些埋怨得轻责星罗:“即便是要在董师兄家里过夜,也要事先和寺卿大人打声招呼嘛!你都不知道啊,为了找你,寺卿大人都快疯了!” “师……寺卿大人他怎么了?”听了唐筱琬的话,星罗还真感到茫然不解了。那老头一向没正经的,自己不过才没回来一晚上,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就在星罗这么思量着时,唐筱琬已然拧眉轻笑:“星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家伙最是没正经!打从你失踪之后,他就一直念叨着说有人要害你。要不是徐师伯和柳师伯他们俩劝住了寺卿大人,恐怕现在他已经入宫觐见皇爷爷,要求全城戒严呢!” “有人要害我?”星罗原本对段流明的所谓正经并不抱什么希望,可是在听完唐筱琬的话后,星罗不自觉地望了一旁闪烁其词的董凌一眼,径自陷入了沉思。此时的唐筱琬眼见星罗在想事情,不由微微得靠上前来。然而很快的,她就琼鼻微皱得轻嗅一番,而后满脸狐疑得问道:“星罗,你身上好香啊!什么味道?” “哦!我没跟你说吗?董师兄家里种着很多花草,其中有一种奇花,虽然是如此寒冷,却还能开出异香扑鼻的花朵。”说着瞪了董凌一眼,星罗不动声色得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董凌:“那种奇花,叫什么来着?” “啊?”毫无征兆得被星罗阴了一把之后,亏得董凌的反应也算快绝,就见他闭上那长大的嘴巴的同时,信口开河得胡诌道:“星罗你说的,可是那‘棋布’花?” “棋布花?好古怪的名字……”唐筱琬到底才十四岁,自然是怎么也没想到星罗身上的香味是庐绯烟那种风尘女子的。就在她半信半疑间,说顺溜了的董凌已然信马由缰、信口开河得继续忽悠道:“既然是奇花,名字奇怪一点当然也是情理中事啊!说出来郡主侬一定不相信:这棋布花之所以叫棋布花,是因为这花的叶子吧,它很大,而且很像抹布。据说棋布花的叶子里含有一种芳香扑鼻的除尘液,也因此很多人都用棋布花的叶子来擦拭棋盘和棋子,于是乎……” “哦!原来如此啊!” 眼见自己身边的两个人一个信口雌黄到天花乱坠,一个天真烂漫到人云亦云,星罗不由朝着唐筱琬进言道:“可不是嘛!这棋布花啊,整个华严城里也只有董师兄他们家才有。郡主姐姐你若是喜欢,不如改天让董师兄给你送几盆过来!” “那敢情好!怕就怕,董师兄不肯割爱啊!”唐筱琬才这么说着,一旁脸色数变得董凌已经怒视着星罗却连连答应着唐筱琬:“怎么会?既然郡主殿下开了进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董凌也必定把这棋布花,给郡主弄来!” 这都敢答应? 虽说眼看着董凌那满脸笑意后边的苦涩很有报复的快感,可是即便是星罗,也不得不佩服董凌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能力。当下收拾情怀,星罗抬头望着门楣上“天昭寺”那三个大字,转而进入到生活了十多年的院落里。不管昨晚多么荒唐、不管如今星罗的身份多么尊崇,回到这天昭寺里之后,他便依旧是一个没有棋名的棋童而已。 一夜烟花如流云,半世沧桑尽随风! ; 085 真相不忍触动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星罗,你身上的味道……”当星罗才走进房间时,内间的段流明就已经皱着眉头质问:“你去哪里了!?” “我到董凌师兄的府上休息了一晚,至于这身香气,乃是一种名叫棋布花的奇花……”星罗才这么说着,原本微眯着眼睛的段流明就猛然睁开眼睛,一声暴喝:“你把老头子我也当成筱琬那傻丫头了吗!?还不给我跪下!” 冷不丁得打个寒颤之后,星罗连忙双膝一软,跪倒在段流明身前。眼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得意门生,段流明一双老眼精光不定得扫视在星罗身上。往日里即便星罗再怎么胡闹,段流明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老家伙本身就是个没多少正经的老顽童。可是今天,就为了星罗这一个谎言,天昭寺的寺卿大人发起了雷霆之怒。 “星罗,你知道你董凌师兄,为什么在棋道一途上难再精进吗?”瞪了星罗片刻之后,段流明这才顾左右而言他一般问着星罗。可是紧接着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段流明已然自问自答得解释道:“因为他太聪明了!他太爱耍小聪明了!用小智而掩大慧,最终迷人自迷,无论是下棋还是做人,都只知道占小便宜、动小脑筋,却忘了棋道是一项需要大智慧才能有所成就的伟业!星罗,你也想变得像他那样吗?” “星罗知错了!”冷汗潸潸之间,星罗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地板上,恭敬得向着段流明认错:“迷人自迷,惑人自惑;得一时利,失百年身!一失足,险成千古恨,星罗多谢师父临危示警,让我悬崖勒马!” “说说容易,可是你真得知道了吗?星罗,你还小,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即便是以后你大了,懂事了,也不应该随便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那些烟花之地,最容易腐蚀人心……”段流明淡淡地叹了口气后才这么语重心长得说着,原本低垂着脑袋的星罗就猛地抬起头来愤然抗议:“不干净?又是不干净?那么在师父您的眼里:什么地方是干净的呢?难道是那藏污纳垢的禁宫吗?又或者是尔虞我诈的官场?” “这……”眼看着星罗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似得神情望着自己,段流明一时间倒还真被问得哑口无言,却听星罗自顾自得说道:“不过师父您可以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去风月阁了――因为我答应了姐姐,我答应她:在我还没弄懂那些事情之前,绝对不会再去风月阁了。师父,您看:一个和您一样严正告诫我不要再去那种地方的人,会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吗?您觉得这种女人存在的地方,会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吗?” “是吗?看来是师父以偏概全了!唉……”轻叹一声,段流明缓缓得伸手运劲,扶起了跪坐着的星罗。眼见星罗精气十足、神采飞扬,段流明这才略有些错愕得轻问:“咦?才不过一夜未见,星罗你非但没有神情颓靡,怎么反倒是棋力大进,便是连定力和念力,也仿佛是大有长进啊?” “哼!说出来师父您都不信!我那绯烟姐姐,可是被人尊称为棋道曼妙的奇女人,她的实力就算不能比寺里这些上筹棋士,但绝对是中筹棋士中的翘楚!”说着眼见段流明果然是一脸错讹,星罗不由再接再厉得解释道:“还有苏姐姐,弹琴很好听,含秋姐姐的书法,据说是千金难求呢,至于那小辣椒……我是说小小姐姐,虽然没见她有什么本事,但是吵起驾来绝对比师父您还难缠!” “怎么说话呢?为师我很难缠吗?”佯怒着一声喝,段流明虽然神色稍松,却还是正容警告:“星罗,也许你遇到的确实都是人间少有的奇女子,但是就像你那绯烟姐姐告诉你的一样,为师也求你:在心性没有完全凝定之前,千万不要再随便得到那些风月场所去。你能遇到你那些姐姐,是你的福气;但如果你所遇非人,不但毁了你自己,也毁了为师精心布置的……” “精心布置的棋局吗?”就在段流明警觉失言间,星罗已经紧盯着段流明淡笑着问道:“从一开始,我,不过就是师父您手上的一枚棋子吗?为什么圣灵水镜上一直没有我的棋名?为什么身为郡主的筱琬姐姐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忽罗寒会出现的这么合时宜?这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师父您布下的局吗?” “星罗,你是这么想的吗?”在星罗沉吟不定间,段流明不动声色得述说道:“人力在天道面前,微乎其微。为师可以用九级神昭棋士和天元圣手的头衔保证:你所说的这些事情,都不是为师一手策划的。如果真得有什么人在筹划这些事情的话,那就只可能是――天!” “……,师父,对不起!”沉默了良久之后,星罗这才朝着段流明道歉:“我……我不该把这些事情算到您头上的,您这么没正经,哪有那份闲心来算计我啊?可是我总觉得,有人在算计我――而且那人,就在天昭寺里!” “是吗?你也察觉到了吗?”说着眼见星罗紧盯着自己,段流明突然自嘲得一笑:“是啊!别说是什么风月之地了,便是我们这天昭寺,也不见得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啊!” “师父,天昭寺里……不!整个帝国,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星罗猛然色变间朝段流明问道:“难道是他?可是怎么会……”“他?怎么?难道他私下找过你?”就在星罗微微点头间,段流明已然急切地问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手脚?还有,星罗你到底是为什么怀疑他的?” “他只是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徒弟。显然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和师父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师父您没把这件事告诉他。”顿了一顿,星罗接着说道:“柳师伯和徐师伯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师父您偏偏不告诉他呢?那个人,那个同样是代理寺卿之一的――九级神昭棋士――杜……” “且慢!”就在自己的徒弟才要说出那个名讳时,段流明已经沉着一张老脸打断道:“我们必须有足够的智慧,才能探求到事情的真相;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勇气,才能坦然面对事情的真相!星罗,你真得做好准备了吗?准备透过那错综复杂的虚幻,去触摸那绝不能轻易触动的――所谓真相?” “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星罗抬起头来正望着段流明轻语道:“我要知道!” 086 棋道,天道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平溪,从二十五年前他进入天昭寺那一天开始,我就没看透过这孩子!”眼见星罗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段流明回忆片刻,这才缓缓解释道:“在进入天昭寺时,平溪不过是一个三级斗力棋士。可是就在那一年之间,他连着参加了四级用智棋士和五级若愚棋士的资格考核,甚至在第二年,便又接连通过了六级通幽棋士的考核,成为了天昭寺有史以来进步最神速的棋士!” “两年之间,连晋四级?”便是以星罗的定力,在从段流明口中得知杜平溪的辉煌过往之后,也不由得一脸震惊和崇拜。段流明似乎早就猜到星罗会有这种反应,当下点了点头之后,他又继续说道:“这以后,在六级通幽棋士的位阶上,杜平溪一坐就是十年!”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呢?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杜平溪江郎才尽,后继无力时,这小子竟然接连三年过关斩将,一步登天似得,成为了九级神昭棋士!”说着眼见星罗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段流明索性挑明了所有的疑窦:“星罗你猜不透,这很正常。但是如果你知道当年上筹棋士之间的晋级赛,是必须由身为寺卿我过目考核的话,也许就能猜到杜平溪在打什么算盘了吧?” “上筹棋士之间的晋级赛必须由师父您过目考核?难道说杜平溪他为了不被师父您看出破绽,这才忍辱负重似得面壁十年,直到他自认为天衣无缝了……”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就已然微微点头:“当年,连老头子我也被这小子蒙骗过去了啊!只是再一联系最近两三年来他的动向,以及忽罗寒那蛮人的棋风,为师这才推断出:杜平溪这小子,很可能是居心叵测!” “师父您的意思是:忽罗寒,竟然是杜平溪的徒弟?难道杜平溪是昆野人?”这么说着,星罗稍一思量却又自行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对啊!他一头黑发、眼眸也是黑色的,便是口音……” “这世上,有很多秘术可以改变人的发色和瞳色,要改变口音,自然更加简单。更何况就算杜平溪不是昆野人,为师也可以确定:他和忽罗寒之间一定有着传承关系!现在你知道了吧?知道为师昨晚是多么担心你出什么意外,金殿上你逼败忽罗寒,不但羞辱了昆野人,也让昆野王子和亲的念头无疾而终。若是此时被他们抓到空隙,你就算有十条小命,也不够他们杀的啊!这也就是我不想带你入宫的原因之一,不曾想你小子脾气倒大!所幸你没出什么事,不然老头子我,可真有些难辞其咎了!” “谁说我没出什么事了?”还不等段流明松一口气,星罗就将昨晚发生在风月阁那件刺杀告诉给了段流明知道。后者听了之后,连连追问:“那唐将军,没受伤吧?” “没有啊!说起来,他的功夫很棒诶,一个转身,就蹦到两丈多高的横梁上了!”眼见段流明闻言之后神色一松,星罗这才趁机问道:“师父您认识那唐将军?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想刺杀他呢?” “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冷冷得喝斥星罗一番,段流明这才好声劝道:“政治、军事,听起来名动天下,却无一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杀局。星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不要再去想那唐将军到底是谁,也不要再去管杜平溪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你只要好好得管好你自己。因为接下来,为师打算向你传授身为棋士最终的也是最重要的技巧――灵力控制!” “灵力控制?就是怎么在现实生活中利用精神力?”在段流明点了点头之后,星罗欢喜雀跃了一番,紧接着却又追问道:“可是师父,前段时间您不是说我的精神力还不太稳定,不适宜学习那些控制灵力的技巧吗?” “不适宜也得学了!万一昨天那枚圆月飞镖是朝着你小子飞过来的,那该怎么办?星罗啊,你的前路异常凶险,为师又不可能随时随地的保护你,所以你一定要尽快学好灵力控制,学会怎么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里,好好的保护自己!保护你该保护的东西!” “是!”恭声应诺间,星罗的脑海里闪现过唐筱琬、纳兰蓉烨、庐绯烟和柳芳情他们几个人的身影。 保护自己,保护该保护的东西! 从这一天开始,星罗闭门不出论局宫,在长达三天的闭关期里,他只是喝些段流明从圣灵水镜里汲取来的清水度日。按照段流明的吩咐,星罗缓缓得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让那些如同暖流一般的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在自己体内流转、循环。等到第三天时,星罗就感到自己体内那些原本不仔细观察就不可能发现的细流,汇聚成了一道道粗细犹如手指的光带,而且即便他不刻意运劲,这些光带也会自动得在他体内流转不息。 “星罗,你能告诉我五色棋为什么叫五色棋吗?”第四天,沉默了四天之久的段流明,这才朝着静坐的星罗问道。五色棋为什么叫五色棋,这个问题几乎是三岁小孩都能回答的。可是身为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段流明在此时问出这个问题,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静坐三天三夜的星罗虽然只喝过一些清水,但是越到后来,随着那些光带的流转星罗就越来越觉得神清气爽,吃不吃东西和睡不睡觉已经没了什么区别。此时听到段流明的问题,星罗睁开眼睛,伸手一指向天,又一指向地,这才笑着言道:“天为乾,地为坤。阴阳造化,运生五行;五行流转,乃成万物!五色意指五行,但是这名字前边,却应该加上阴阳二字!” “嗯!那么我再问你:棋道,究竟是什么?” “棋道,即是天道!然则,天道无情!”星罗这一句话,让原本气定神闲得段流明猛然间神色一抖。眼见自己的师父满脸惊怒得瞪着自己,星罗不由颇有些忐忑得问道:“师父,可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呼……也许你没错,错的,是老头子我和这整个世界啊!”顿了一顿,段流明站起身来的同时,这才摇着头朝星罗苦笑:“看来,还不是时候教导你怎么使用灵力!一念之差,善则成神、恶则成魔;一把神兵利器,在好人手上是救世圣器、在坏人手上就是灭世魔兵!星罗啊,你可以出关了。等到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更加让我满意的答案,我再来教你!” 说着话,段流明转身走出了房间。 任凭星罗满脸狐疑得百思不解,段流明也没告诉自己徒弟:当年杜平溪进入天昭寺时,他也曾经这么问过杜平溪。杜平溪当年的答案,一如星罗此时一般决绝! 棋道,即是天道! 然则,天道真得无情吗? 087 女人啊!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寺卿大人似乎很不满意我的答案!”眼看着对面的唐筱琬,星罗颇有些失落得辩解道:“天道无情,这不是古圣先贤们得出的结论吗?难道他们都说错了?就为了这件事,寺卿大人就不肯教我控制灵力的法门了!” 在星罗出关之后,唐筱琬就经常会来天昭寺,也不知道她是瞒着龙辉帝偷偷跑来的,还是得到了龙辉帝的允许。眼见星罗一脸委屈的样子,唐筱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鼓励道:“这有什么嘛!寺卿大人一定是为你好,星罗你到底还小,如果有些大道理还没弄懂就冒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很容易就会迷失本性的。棋道五智:信、进、念、定、慧,之所以把‘信’放在第一位,就是先人在告诫我们行事之前都先要有坚强的信念啊!”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信念已经够坚强了!我想要保护郡主姐姐你,还有华姐姐、绯烟姐姐……”星罗才这么说着,唐筱琬就神色一变得问道:“绯烟姐姐?谁啊?” “那是……”一愣之后,星罗张口间才想撒个弥天大谎,就陡然想起了日前段流明的警告。当下缓缓得吐出一口浊气,星罗这才若无其事得将发生在风月阁的那晚都告诉给了唐筱琬听。后者听完之后粉脸数度色变,临末了眼见星罗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唐筱琬不由愤然起身,朝着星罗咆哮道:“风月阁!?你竟然……你竟然去妓院?亏得我担心了你一整晚,你竟然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 星罗怎么也没想到唐筱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听完了唐筱琬的质问声后,星罗压下原本的好言相劝,冷冰冰得吐出一句:“那么在尚琬郡主您的眼里:什么地方才是干净的呢?戒备森严的紫霄宫吗?” “你!就为了几个婊子,你竟然这么顶撞我?”愤然怒视着星罗,唐筱琬却发现星罗也正怒目对望着自己,当下猛一跺脚,唐筱琬边飞奔出论局宫,边自含愤急语:“好!你去找你那些绯烟姐姐什么的吧!不要再来找我!永远不要!”眼看着唐筱琬飞奔出去的身影和那身后带出的几点泪花,星罗一时间出神良久。而后缓缓得站起身来,星罗边往外走边自轻语:“绯烟姐姐不要我去风月阁,郡主姐姐也不要我去找她,便是师父,也不满意我的答案。呵呵……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不知不觉间,星罗已经走出论局宫,漫无目的得游走在天昭寺里。 突然间星罗就听到了一声呼唤,寻声望去时,就见纳兰蓉烨正领着顾若素,从寺门口的方向缓缓行来。一见到纳兰蓉烨,星罗阴郁的心情好转了一大半,当下急奔上去之后,星罗朝着纳兰蓉烨和顾若素行礼道:“纳兰师兄好!若素姐姐好!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吹来了?” “元宵节的风啊!”说着眼见星罗一脸茫然,顾若素满脸不信得问道:“小星罗,你该不会是忘了今天是元宵节了吧?” “我记得啊!正月十五嘛,可是元宵节就元宵节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星罗这话才一出口,就在顾若素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星罗时,一旁的纳兰蓉烨就已经摇着头苦笑道:“若素你看吧!我早就说过:这小子压根就不能把他当成正常人。别说元宵节了,连春节对他来说都不过是正月初一这么一个普普通通日子而已!”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说着眼见顾若素满是怜惜得看着自己,星罗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现在自己是多说多错,索性闭上嘴巴,再也不肯轻易开口了。却在这时,纳兰蓉烨已经笑着缓解道:“若素你也不用这么可怜他吧?瞧把他吓的!星罗别在意你若素姐姐的大惊小怪,我们是来看望师父的,他还是在得算堂那边吗?” “应该是吧!得算堂不就是代理寺卿处理公务的地方?”说着眼珠一转,星罗笑着求道:“我也好久没去拜望柳师伯了,能不能让星罗跟你们一起去啊?” 当下三人也不再多言,径自便来到了得算堂里专属于柳寒风的一处小院。柳寒风见到纳兰蓉烨,已是一惊,再一看到星罗竟然也跟在后边,他不由站起身来满脸狐疑得笑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你们都来了?” “敢情这天昭寺里,不光是小星罗一个人不知道今时何时啊?”俏生生地望了柳寒风一眼,顾若素款款得向柳寒风行一大礼,这才轻笑着问安:“柳叔叔,若素这厢有礼了!” “呦!瞧瞧这是谁?才不过三、四年不见,我们家若素也长得这么婷婷玉立、楚楚动人了啊!”连忙伸手虚托起下拜的顾若素之后,柳寒风这才笑问道:“你父亲身体还好吧?寺里一向杂务缠身,柳叔叔也没机会去看望你们。不过想来蓉烨去了你们那里就一直没什么音信,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乐不思蜀得连我这个师父都忘了。本来我还在奇怪呢,今天见了若素你,柳叔叔可就什么都明白了!” 被柳寒风这语带双关的言辞激得粉脸一红,顾若素才想辩解,纳兰蓉烨就已经上前来拉起顾若素的小手,大大方方得朝着柳寒风禀明:“经年未曾回来看望师父,请恕蓉烨不孝!但是不管怎么说:蓉烨都要感谢师父把我介绍到顾世伯那里,因为如此,蓉烨才能见到若素。我们俩这一次来,一是来看望师父您老,二是来告诉您:等过完元宵节我便打算带着若素回秋廉城一趟,见过父母之后,我打算迎娶若素过门了!” 纳兰蓉烨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却让顾若素脸色绯红得直往纳兰蓉烨背后躲。柳寒风听了这话自然是满脸欣喜,却是星罗颇有些失落得问道:“那是不是说:以后纳兰师兄和若素姐姐就是夫妻了啊?唉……” “嘿!我说小星罗,人家蓉烨和若素郎才女貌、郎情惬意得两情相悦,你唉个什么劲啊?”眼见平日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生龙活虎的星罗,打从进房之后就一脸得没精打采,柳寒风不由好奇得问道:“说起来,前几天寺卿大人不是说你在闭关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 “哎!别提了!我没通过寺卿大人的考核,他说等以后我能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了,再教我控制灵力呢!”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星罗忙又补充道:“这件事情虽然有些郁闷,却还没怎么样。真正让我烦心的是:女人啊!” “啊?”三个大人面面相觑一番之后,顾若素这才又好气又好笑得追问道:“女人怎么了?你一个半大的小破孩,为女人烦什么心?” 088 路漫漫其修远兮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哇!小星罗你好厉害哦,竟然让当朝的尚琬郡主为你争风吃醋!?”在柳寒风和纳兰蓉烨进到内室去闲聊时,顾若素很快便从星罗的小嘴里挖掘出了足够多的八卦新闻。当星罗将前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告诉顾若素之后,这个待嫁少女充分发挥起她的八卦专长:“苏离恨、庐绯烟、杜含秋、柳芳情,听说这四个女人,是整个华严城里最美丽的啊。小星罗,姐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什么福不福的啊?我都快被郁闷死了!”其实在把心里的烦闷说出来之后,星罗已经觉得好过了不少。却见顾若素神秘兮兮得打量了星罗半晌,这才笑着解释道:“因为你小子碰上的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啊!话说回来,尚琬郡主对你青眼有加倒还罢了,可是听说苏离恨和庐绯烟她们都和姐姐我差不多年纪了啊。按道理说:不应该会喜欢上你个小鬼头啊!” “我怎么知道?”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星罗突然又垂头丧气得嘀咕:“郡主姐姐也真是的!干吗说得那么难听,我以后都不会再去找绯烟姐姐她们了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郡主那种娇滴滴的皇室千金,本来就是被人宠着惯着长大的。往日她迁就着你啊,是因为喜欢你;方才她朝你发脾气啊,也是因为喜欢你。”说着眼见星罗被自己忽悠的满脸茫然,顾若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之后,这才继续进行着她的忽悠大业:“不懂了吧?女人就是这样的!她方才说不想再见到你吧,其实这话得反过来理解,她现在巴不得你去见她呢!” “不是吧?这么复杂?”说着猛然一愣,星罗不由自言自语得嘀咕道:“这么说来,小小姐姐也曾经说过不想再见到我,可是后来她又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朝我乱发脾气。女人啊,真奇怪!” “所以说嘛!在棋道上,你纳兰师兄或许比不过你;但是在对付女人这方面,你就算拍马直追,也赶不上他!”喜滋滋得称赞着自己的未来夫婿,顾若素眼见星罗满脸苦恼,不由得好心提点道:“总之现在呢,尚琬郡主一定还在气头上,等过个几天她气消了,你就赶紧去跟她赔个不是。到时候姐姐保证:小星罗你这正一品龙骧棋士的称号前边,还要再加上一个――驸马爷!” “若素,你又在忽悠人了!”就在星罗才想问这“驸马爷”是几品的官衔时,纳兰蓉烨又好气又好笑得从内室出来,朝着自己的未婚妻责斥:“星罗这孩子天真质朴,对很多世故都不甚了了,你别把你那些恋爱经一股脑得传输给他啊!别到时候帝国少了一位上筹棋士,却多了一个所谓的情圣出来!” “多一个情圣,也没什么不好啊!”随着这玩世不恭似得轻笑声,柳寒风也走出内室,直朝着星罗笑言:“你啊!也该学着弄懂一些人情世故了,不然到时候惹出什么笑话倒还是其次,要是被外人知道天昭寺的棋童、圣上册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竟然留恋风月场所,不光是你,便是我天昭寺都要吃不完兜着走!知道没有?” “知道了!星罗不会再去那些地方了!”和很多其他天昭寺里的弟子不一样的是:相比起专管内务的徐青岳,星罗更害怕眼前的柳寒风。柳寒风眼见星罗乖巧得点了点头,这才轻声笑道:“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柳师伯也不希望星罗你变成一个只知道下棋的棋痴,但是你年纪到底还小,再大一些吧,用你自己的眼睛,去观察这世上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然后相信自己,坚持下去!” “嗯!多谢柳师伯教诲!”在和顾若素闲谈一番之后又听到柳寒风这番言论,星罗的心情便也渐渐的放开了。 毕竟就像很多人和他说过的一样:他才十三岁,还小,他的人生道路还很长,在那条路上,还有很多未知的意外。人生的每一种境遇,都必须靠自己去亲自尝试。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他星罗才不过十三岁啊,能够知道多少呢? 在从得算堂告别了柳寒风他们三人之后,星罗跑回论局宫,直接找到段流明便开口求道:“师父,我要长大!” “噗!”段流明正悠闲得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饮着香茶,猛然听到星罗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老家伙在将那满口茶水喷出来的同时,连忙跑到星罗伸手便搭在自己宝贝徒弟的额头连连轻叹:“乖孩子,你可别吓唬师父啊!感冒了?发烧了?还是失心疯了?” “您才失心疯呢!”一把拨打开段流明的老手,星罗这才好言好语的解释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光要学棋,还要学习做人!我不光要在天昭寺里生活,还要去寺外的天地学习别人是怎么生活的。古人不是说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要自己去外边的世界看看,然后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师父您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是吗?外边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哦!”说着拍了拍星罗的头顶,段流明已然点头应许:“嗯!你既然有这种觉悟,为师自然不会阻碍你。只是你现在到底还小,还没到了那种可以远游历练的年纪。慢慢得,先从离天昭寺比较近的地方开始历练吧。然后是整个华严城,整个唐灵帝国,整个东洲大陆――甚至是东洲大陆以外的世界,只要是你想去的,为师都不会阻止你!因为,那是你的天地!” “嗯!我想去!我想看遍整个天下,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我想和所有人下棋!”越说越兴奋间,星罗两眼发光得仰天高呼:“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理想!我要――阅尽天下!” “哦呵呵呵呵……好!好!”这么大笑着,段流明才想说些什么,却陡然听到房外传来了徐青岳的声音:“寺卿大人,有件事情,青岳觉得有必要和寺卿大人好好谈谈!”房门轻启之下,徐青岳瘦长的身形已经走了进来。一眼见到星罗也在,这专管内务的代理寺卿面无表情得吐出一句:“星罗也在啊,正好,这件事情,正是和你有关!” 徐青岳的神色,凝重异常,这不由得让星罗小小的心灵不由自主地打个机灵。 089 元宵节,不平则鸣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对唐灵帝国的寻常百姓们而言:这是正月里甚至是一年中相当重要的一个节日。每到元宵节,紫霄宫里和华严城的大街小巷上,处处张灯结彩,还会在某些大街口建立高大的灯轮、灯楼和灯树,按古人的话说,元宵节燃灯的盛况几就是――“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也因为元宵节是家家户户寻求团圆,风月阁这种烟花之地,便反而比平时显得更加冷清。历年下来,每逢元宵节张妈妈索性不再大开店门,只是疯也似得随着那些风尘女子们欢乐一宵。当然即便如此,也还是会偶有几个光棍或是忒不顾家的花花公子们,留恋青楼借以打发时间。今晚的风月阁里,正有三五个样貌各异的中年男子,聚在大厅里谈风弄月。 “说起来,听说前些天这风月阁里发生过一件大事呢!”期间一人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才这么说着,另一人就赶紧接道:“你是说那圣上新近册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闹风月阁的事情?说起来还真是难以置信啊!听闻那星罗大人今年也不过十三岁吧,竟然已经学会留连青楼,这该算是风月佳话,还是天昭寺的丑闻啊?” “你们胡说些什么!?”从楼上小阁经过的苏离恨正好听到这话,不由猛地停下身子朝着大厅下的数人呵斥:“什么佳话、丑闻的?星罗从来也没来过风月阁,你们要是再敢乱嚼舌根,离恨现在就叫人把你们踢出去!” “这……离恨小姐既然这么说了,那看来是传言有误了!”这人本来还想借故和苏离恨打情骂俏一番,可是抬头见触及到苏离恨那直如寒刃的目光,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些什么。再说苏离恨狠狠地瞥了那几个人一眼,这才快步走过小阁,来到了庐绯烟的厢房里。 “二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眼见庐绯烟一脸错愕,苏离恨忙将方才听到的事情告诉给前者,而后在庐绯烟也是脸色一变间,苏离恨已经恨声骂道:“该不会是当晚那个唐将军,出尔反尔得……” “不!那唐将军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显然颇有些来头,而且他行事虽然颇有些无赖却又无赖得正大光明,应该不是那种口蜜腹剑的伪君子。”顿了一顿,庐绯烟懊恼得继续说道:“当晚得知星罗身份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只要他们其中一人稍微说些什么,这种流言蜚语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华严城!唉……当日我好生交待星罗不要再来风月阁,却没想到这祸根,其实早就种下了!” “这……这怎么办?如果被天昭寺知道了此事,星罗会怎么样?” “据我所知:天昭寺向来是明令禁止寺内弟子留连烟花之地的,星罗虽然年幼,但正因如此,才更给了旁人指摘的空隙,加上他的身份、天资,不遭人妒是庸才啊!这一回一个不好,他恐怕就会被赶出天昭寺!”庐绯烟说完这话,厢房里的两个美女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同样的圆月之下,月华一如既往得透洒在天昭寺的每个角落。得算堂的主殿里,段流明和三位代理寺卿齐集一堂,相对于堂上表情各异的四人而言,跪坐在堂下的星罗,神色就颇有些狐疑和不解。 “星罗,你真得在六天前去过清风舞月阁吗?还在那里住了一宿?”打破沉默的,是一向不动如山的徐青岳。星罗闻听此言这才抬起头来,就见堂上的四位寺卿大人都是一脸肃穆,其中徐青岳是一如既往得沉静如海,柳寒风的目光中略有些不忍和惋惜,杜平溪就这么淡淡得看着星罗,至于段流明,则如同往日一般,昏昏沉沉得眯着眼睛,浑然好似已经然入睡多时。横扫一眼四人间,星罗这才将目光定在徐青岳身上,而后淡淡得点头答道:“是的!星罗确实在六天前到过那清风舞月阁,并且在那里留宿一晚,和几位姐姐……” “我不管你和那些女人干过些什么!”原本沉静的徐青岳猛然打断星罗的话之后,如同一座爆发的火山似得站起身来咆哮道:“星罗啊星罗,你怎么就……怎么就这么不知自爱!?你才多大啊,竟然就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不要自己的名声,难道也不在乎天昭寺的悠悠千载清誉吗?” “徐师兄,以寒风看来:此事似乎很有些蹊跷啊!”说着眼见正中的段流明依旧是不言不动,柳寒风这才继续说道:“星罗到底还小,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绝不可能自己找到那风月阁去。所以寒风在想:会不会是什么有心人想借着星罗此事,来折损我天昭寺的名声?真要是这样的话,星罗也就是受害者啊!更何况你看他现在元阳充沛,毫无遗精之相,显然就算是在风月场所留宿一晚,也没作出任何荒唐事啊!” “不管星罗是怎么到达风月阁的,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做出任何荒唐事,总之,去了就是去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徐青岳一板一眼得宣布道:“按照天昭寺的规矩:留连风月、不思进取者,当作降级处理,以儆效尤。鉴于星罗本来就不是在册棋士,青岳提议:将之革出天昭寺!” 徐青岳这话让段流明白眉一跳,也让星罗猛地抬起头来满脸不信得望着堂上的徐青岳。 “徐师兄您还真是铁面无情啊!”就在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一直没开口的杜平溪淡笑着言道:“星罗这孩子聪明伶俐,偶尔犯些错误,也是在所难免的。试问人谁无错?错而能改,善莫大焉嘛!星罗,你还不快给你徐师伯低个头、认个错,此事便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我,没错!”冷冷得瞪了杜平溪一眼,星罗站起身来,朝着高坐在堂上的四位寺卿大人正告:“我没错!我不知道天昭寺为什么会有那种规矩,但是扪心自问:星罗问心无愧!星罗虽然确实去了风月阁,可是那又如何?星罗虽然确实在风月阁过了一夜,可是那又如何?伤风败俗?呵呵……什么叫伤风败俗?所谓的伤风败俗,还不是某一些人下的定义?不分青红皂白得就给别人扣上伤风败俗的大帽子,这和上位者统治下位者,有什么区别?” “你……你还执迷不悟!?”就在徐青岳二度站起身来怒视着星罗时,殿外传来一声朗喧:“温王千岁殿下,驾到!” 090 天花乱坠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恭迎温王千岁!温王千岁、千岁、千千……”就在段流明等人才这么躬身跪安间,殿外已经走进来一个魁梧的身形,随着那身形的迈进,一道笑浪源源传来:“免了!免了!怎么天昭寺里也沾染上这种官场弊习了?”笑声刚落,当朝温王殿下――那天晚上被星罗称呼为唐叔叔的唐靖锋,夹带着一股夜色里的寒气走进了得算堂的主殿。 “四位大人快快平身!”言词间朝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星罗微微一笑,唐靖锋已经走到段流明身边,亲自扶起那老头后躬身行礼:“快有六年没见了吧?师父硬朗如昔、老当益壮,靖锋可真是有些妒嫉啊!” “温王殿下说笑了!一别六年,殿下风姿更胜当初,老臣也是颇为欣慰啊!”看着眼前这个当初曾经在自己的教导下学习五色棋的年轻人――同时也是当朝龙辉帝的第七子的温王殿下唐靖锋,段流明明知故问得笑道:“听闻温王殿下六日前刚被圣上召回京师,想来这几日一定是日理万机,怎么会有这闲工夫来天昭寺啊?该不会因为今天是元宵节,所以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吧?” “诶?今天是元宵节吗?”说着摆出一个和星罗当初一样的茫然神色,唐靖锋这才摇着头苦笑:“这几天真得忙糊涂了,便是连这上元花灯节都给忘了。我说怎么一路上那么热闹呢!哈哈……不过言归正传:靖锋这回来可不是来看望师父您的,而是来看我的救命恩人――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说起来,方才徐寺卿是在说谁‘执迷不悟’啊?” 唐靖锋这一番话不由得让毫不知情的柳寒风和徐青岳都是一愣,可是紧接着,徐青岳就恭声将方才的事情解释了一番。随着徐青岳的解释,唐靖锋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松垮,等到徐青岳说完之后,当朝的温王殿下这才旁若无人的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是一场误会啊……靖锋素闻徐寺卿执法如山、铁面无情,只是这一回,您可就冤枉小星罗了!” “哦?但不知殿下所言的误会是怎么回事?冤枉又从何说起?青岳,愿闻其详!” 别说是徐青岳了,便是柳寒风和星罗本人,在听了唐靖锋的一番言词之后也都感到莫名其妙。唯有杜平溪,斜过眼光瞥了段流明一眼,恰好段流明也正好猛地睁开老眼,顿时间两人四目相对,虽说是一闪而过,却也在大殿上爆出阵阵低微而沉闷的碎响。逼开杜平溪的目光之后,眼见其他人都愕然望来,段流明突然大笑道:“哦呵呵呵……今晚的烟花,放得好大声啊!温王殿下,您还是说说所谓的误会,到底是什么吧!” “那件事啊,靖锋还真有些难以启齿!”说着眼见包括星罗在内的五人都望着自己,唐靖锋稍一沉吟,这才继续说道:“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当时靖锋突然接到父皇传来的急召令,令靖锋火速回京。虽说靖锋也很奇怪为什么父皇突然会有这种举动,但是皇命难违,我自然是连夜动身,在三日后便赶回到了华严城。” “三日后?这么说来,殿下您是在七天前回京的?”在唐靖锋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不由追问道:“可是这和星罗出现在风月阁里,有什么关系?” “很快就有关系了嘛!”来回踱了几步,唐靖锋一边继续说道:“当靖锋赶回华严城时,京师依旧是繁华似锦、好不热闹。但是依靠我敏锐的政治嗅觉,很快便察觉到了华严城里潜在着的危险。不是靖锋自吹自擂啊,身经百战的我,差不多已经拥有察觉危险的第六感了!也因此我还没进宫觐见父皇,就感觉到这华严城里,有人想要我唐靖锋的性命!” “哎呀!这可不得了啊,温王殿下您忧国忧民,若是真得被什么人暗算了,那可是社稷之失、江山之哀啊!”说着眼见唐靖锋一脸受用得连连点头,徐青岳冷不丁得吐出一句:“星罗呢?” “急什么急?很快就有了嘛!”仿佛是很不过瘾一般,唐靖锋撇了撇嘴,这才继续胡诌道:“话说一别六年,当天靖锋初回华严城,只可说是人海茫茫、举目无亲啊!我的意思是虽说紫霄宫里就有我的父皇和诸多兄弟叔伯,但是为了不给他们带来波及,我毅然决然得打算独立面对那未知的凶险!很大胆的想法,不是吗?但是等我实行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很多事情都是知易行难啊……” “星罗……” “很快就有了嘛!”一声怒吼间,唐靖锋虎着一张脸咆哮道:“本王最讨厌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随便打断我!唉……算了!算了!长话短说:本王也知道一个人到底是势单力薄,所以必须找个帮手。经过一下午的挑选,本王独具慧眼得看上了正在街上闲逛的星罗。于是我便和他制定了一个周密而大胆的计划――引蛇出洞!唉!其实本王也知道:以本王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猛,一般情况下对方根本不敢正面进攻我,所以本王才和星罗商定:在风月阁摆一局棋局,让对方以为本王专心棋局而疏于防范时,下手攻击我!” “哦?这么说来,殿下竟然受到了刺客的攻击?”淡淡得看着唐靖锋,徐青岳不动声色的问道:“可有受伤啊?” “怎么可能嘛?当时我虽然专心于棋局,却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果然就在棋局正酣时,一枚粹毒的圆月飞镖,‘嗖’得一声……不对!应该是‘哔’得一声便朝我的面门飞射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啊,我如臂使指一般逼出一道纯阳内力,便将那飞镖打到半空,定在了横梁之上!”说完这番话,唐靖锋微微得喘了两口粗气,这才在其他人的瞠目结舌间继续说道:“所以说嘛!星罗之所以会出现在风月阁,完全是本王的作战计划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环!至于之后让他住在风月阁,也是本王的命令。你们想啊:星罗帮着我破坏了对方布置详密的刺杀计划,对方铁定是怀恨在心啊!再说当时已经是三更半夜,你们做长辈的,总也不希望小星罗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吧?” “呼……原来如此!”听了唐靖锋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胡扯,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杜平溪已然追问道:“温王殿下安然无恙,实在是社稷之福、江山之幸。但不知那刺客,可曾抓到啊?” “别跟我提这个啊!说起这个我就气!”伸手指着杜平溪的鼻子,唐靖锋半真半假得叫骂道:“那些小兔崽子!躲在旁边的时候比乌龟还能忍,跑起路来,却他妈的比兔子还快。算那混蛋走运,这一回让他跑了。但是下回如果沙场对阵,唐某一定会让他――让他的幕后指使者,付出代价!”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啊!”除了和唐靖锋的寒暄以及方才的掩饰之外,段流明尚是首次开口:“青岳,你看呢?” “事出有因,自然另当别论!”说着脸上泛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意,徐青岳朝着唐靖锋求道:“只是这事光我们天昭寺知道还不行,还要劳烦温王殿下求圣上将殿下您的作战计划公布天下。也唯有此,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那就这样吧!”站起身来,段流明一边往外走,一边欢笑连连:“哦呵呵……元宵节啊,月色多迷人……” 091 锋,双刃剑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哦呵呵……靖锋你来得还真是及时啊,老头子还怕你赶不上了呢!”从得算堂出来之后,段流明就将唐靖锋和莫名其妙的逃过一劫得星罗带回到自己的论局宫。而后指着正朝自己行礼唐靖锋,段流明朝星罗解释道:“真要是算起来,温王殿下算是你的三师兄。傻站着干吗?还不快向你三师兄道谢?” “多谢三师兄!”星罗也算机灵,很快便猜出唐靖锋也曾经是段流明的弟子。却是那唐靖锋,直到此时才知道星罗竟然是段流明的徒弟。当下他一边随意得挥了挥手,一边朝段流明疑然问道:“这孩子?师父您当年不是说不再收徒了吗?” “嘿!我再改过来不行啊?” “行!当然行了!”翻个白眼之后,唐靖锋笑望着星罗轻声赞道:“说起来啊,我还要感谢我这个小师弟呢!那晚上要不是他,靖锋这条小命恐怕早就……唉!不过星罗的棋力还真是高超啊,我本来以为让三子,应该已经可以胜他了,没想到到了最后,败的还是我!” “那一局并没有下完!”纠正了唐靖锋的漏洞之后,星罗才想说些什么,段流明就已然接过话茬:“这孩子的棋力,恐怕已经堪比八级宏宇棋士。怎么样?恐怖吧?当初为师如他一般大小时,也不过才是个五级若愚棋士,却已经成天得被人称之为是‘天才’。所以到现在啊,老头子我都不知道天才这两个字,还适不适合用来称呼他了!” “天纵之才,国之骄子!”伸手拍了拍星罗的肩膀,唐靖锋满是激励得说道:“快些成长起来吧,来帮你三师兄!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说着话,唐靖锋从怀里取出一方寸许大小的金印。在段流明一脸错愕的注视下,唐靖锋将那金印交到星罗手上,一本正经得解释道:“这东西看似小巧,却是先帝爷在我十岁时御赐给我的免死金印!持有此印,不论你犯了什么过错,都可以抵过一次。好好拿着,别一个不小心又成了众矢之的啊!” 接过那免死金印仔细打量一番,星罗根本就没明白这东西到底能干些什么。只是他也确实喜欢这精致的金印,当下朝着唐靖锋拜谢一番,便珍而重之得将之藏进贴身的内袋。 “星罗,你先出去玩吧,我和你三师兄有些事情要谈!”等到星罗退出房后,段流明这才盯着唐靖锋问道:“真的不要紧吗?圣上诸多子嗣里,唯有靖锋你和皇太子殿下堪称人中龙凤,兼具王者之气。据说当年先帝爷就是因为喜欢你的脾性,才立了当今圣上为储君,而且授意来日由你接任帝位。可是先帝爷也知道你是圣上第七子,所以才赐你那免死金印,防备有人想不利于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他,你自己呢?” “大家都知道我手上有先帝爷的免死金印,想动我,他们还得垫垫分量!再说父皇建在一日,那些人就绝不敢胡作非为的。”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唐靖锋的脸上咧出一个少有的苦笑,而后这才朝段流明解释道:“何况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成则流芳百世,败则遗臭万年。您以为一枚免死金印,真得可以永远护着我这项上人头吗?” “这么说来,圣上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权限,来让你大展拳脚?”微眯着眼睛,段流明仿佛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一般,淡淡地问着。唐靖锋似乎也习惯了这老头子的反应,只是他却猛然站起身来,笑望着那温和的月光,踌躇满志得宣言:“嗯!昨天,父皇已经擢升我为北疆六省经略,统管北疆六省所有的军政和军赋。而且不久之后,我就会护送安信回昆野,趁机留守北疆重镇塔纶城。有着北疆六省的支持,不出三年,靖锋就可以以塔纶城为中心,沿着国境线建筑起一道漫长的防线!到时候昆野铁骑再想南侵,我必定叫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呼……为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在唐靖锋微一错愕而连连点头之后,段流明这才继续问道:“如果这是一盘棋局的话,靖锋你的信念,到底是什么?你,还是忘不掉那个女子――那个在十七年前被圣上派去和亲的琏珈公主吗?那么你现在所作的这些,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保家卫国,还是为了复仇?是为了向昆野人复仇,还是为了向帝国复仇?” “……” 眼见唐靖锋那志得意满的神情在自己的一番言谈下尽数化为沉默的对抗,段流明长叹一声,这才好生劝道:“好好想想吧!你如果挑起战事,那么她当年所受到的屈辱和这些年来的努力,岂非尽皆付诸东流?为师知道你恨昆野人,更知道你恨自己出身皇室。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上天把昆野人安排在帝国的北疆,就一定有它的原因,正如上天把你降生在帝王之家,也一定有它的原因一样。靖锋啊,你不但是一个唐靖锋,更是帝国的温王殿下和北疆六省经略。凡事,三思而行!” “靖锋谨遵师父今日教诲!” “嗯!夜色深沉,你又公务繁忙,老头子我就不留你了。”在唐靖锋行礼退出房门时,段流明又不忘补充一句:“路上小心!” 走出论局宫之后,当朝的温王殿下一时间茫然失措。夜色虽然迷离,在天昭寺待过一段时间的唐靖锋却还能找得到出去的路。可是心里的路呢?难道真如段流明所说的一般:自己现在所作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想将昆野和帝国都拉进烽烟四起的战场吗? 她,现在的她,还好吗? “小星罗,乖!快让阿姨姐姐抱抱……”就在唐靖锋落寞失神间,陡然听到远远得传来这么一声娇呼。循声望去时,在月光的帮助下,唐靖锋就见到一个娇艳动人的女子正欢笑着追赶星罗。月华如水,映在那女人的脸庞上的同时,也映出了唐靖锋那深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无尽的相思和一腔浓得化不开的情愫。梦呓般的,唐靖锋边朝着那女子奔去,边轻声呢喃:“琏珈,琏珈你回来了?” 琏珈公主,正是二十年前被龙辉帝被遣到昆野去和亲的公主! ps:关于“经略” 经略,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军衔,只在执行特殊任务或者应对特殊状态时,才会出现。说得通俗一点,经略就是地方军区总司令,北疆六省经略,就是北方六省的军委主席。说说轻巧,其实这个权限是相当大的。尤其是在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和朱元璋加强中央集权的力度之后,皇帝最怕的,往往就是所谓的拥兵自重。 《水浒》中,有过一个“老种经略相公”,说得就是一个军政合一的大人物,权限比地方上的知州、知府还要大得多。至于明末的冤大头袁崇焕,也被任命为辽东经略,作为辽东的战区总司令抵抗清兵入关。可惜啊…… 以上! 092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阿姨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星罗到底还小,腿短之下,他没跑出三步,便被华凌秋从后边追赶上来,一把拎了起来。就在大声星罗抗议间,华凌秋已经娇笑着骂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几天没见小星罗,好不容易今天是元宵节,不用去宫里装模作样,姐姐我特地跑来来看看你,不好啊?” “没不好嘛!总之你先放我下来,不然被徐师伯看到,又要说我伤风败俗了!”星罗这话完全就是现学现用,却还真得让华凌秋在稍一错愕之后,赶紧放下星罗连声娇呼:“呸!美得你!一个小破孩还能伤风败俗?你伤个给姐姐看看?”华凌秋才这么说着,陡然注意到不远处正直冲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紧接着华凌秋就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一个男人紧紧得抱住,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男人已经鬼哭神嚎似得连声哀号:“琏珈!琏珈你终于回来了……呜呜……你终于……” 这个突如其来得抱住华凌秋的男子,自然便是错将华凌秋误认为是琏珈公主的唐靖锋。只是他这番举动若是碰上别的女子,或许也只能算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误会,因为这华凌秋的容颜,还真得依稀有些琏珈公主当年的影子。加上夜色朦胧,唐靖锋又正好满脑子都想起那琏珈公主,一时间错把冯京当马凉,倒也是情有可原。 偏偏好死不死的,唐靖锋遇上了华凌秋。 华凌秋反应过来之后,并没有像寻常的女子一般惊慌失措得连连挣扎,反而是很温顺得拍着唐靖锋的后背。就在唐靖锋的情绪渐渐得缓和下来之后,华凌秋猛地提起右腿,用膝盖狠狠得击打在唐靖锋的跨部。而后就在星罗目瞪口呆的注视和唐靖锋惨绝人寰的哀号声下,华凌秋已经狠狠得将唐靖锋推倒在地上,二话不说便连踹带打。手脚上没停,华凌秋的嘴上更是如同连珠炮一般叫骂道:“敢吃老娘豆腐?反了你了?老娘让你在上元节,好好地感受一下中元节的滋味!” 华凌秋所谓的中元节,俗称鬼节,也叫盂兰盆节。这鬼节乃是每年的七月十五,正好和元宵节隔了半年。华凌秋这意思,就是想活活得打死唐靖锋,才能出气啊! “这是谁啊?天昭寺里怎么也会有这种色狼?不过他能看上老娘,说明还是有些品味的嘛!”踢打了半晌之后,眼见唐靖锋没什么动静了,华凌秋这才微微得喘着粗气,停下了手打脚踢。星罗早就被吓得躲在一旁了,此时听了华凌秋的问话,他这才朝地上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唐靖锋打量过去。只是越看得真切,星罗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当下在华凌秋一脸不解的注视下,星罗苦着一张脸哭诉道:“他不是天昭寺里的人,他是当今的温王千岁殿下――唐靖锋啊!” “温王千岁殿下?我打!温王千岁殿下也来当流氓,不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不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吗?我再打!”就这么又打了两三拳,华凌秋这才猛然停下拳头,朝着星罗轻问:“温王……千岁……殿下?” “嗯!”星罗才一点头,华凌秋原本那因为活动过度而微有些泛红的脸颊上,已经刷得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眼见唐靖锋似乎真得被自己打昏了,华凌秋反倒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她一把捞起星罗,笑意盈盈得警告道:“小星罗,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样的话,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嗯?”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眼看着华凌秋那张原本秀美的脸庞,在瞬间扭曲得如同自己那拧在一起的衣襟,星罗吞了口口水之后,连声保证道:“打死我,我也不说!” “乖!乖弟弟!哼哼……”一把放下星罗,华凌秋又看了唐靖锋一眼,阴恻恻得鬼笑道:“一不做,二不休!哼哼……”“姐……阿姨姐姐,你不是想杀人灭口吧?”被华凌秋那冰冷的笑声弄得毛骨悚然的同时,星罗连连摇头劝道:“他可是温王殿下诶!再说杀人的话,不太好吧?” “谁说我要杀人了?”狠狠地瞪了星罗一眼,华凌秋拍着小手轻笑道:“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昏了,我赶紧跑!” “……”无声得眼见华凌秋一溜烟似得跑向天昭寺的寺门口,星罗才想说些什么,那倒在地上的唐靖锋已经哀呼着轻唤:“琏珈……琏珈你的力气好大……”星罗闻言脸色一变,只是他才想如华凌秋一般偷偷逃跑,唐靖锋却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当朝的温王殿下已经朝着星罗质问:“琏珈呢?你把琏珈藏到哪儿去了?” “我……我没啊!”说着眼见唐靖锋一脸痛苦的样子,星罗不由关心地问道:“三师兄,您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没事!打是亲,骂是爱嘛!”在星罗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之后,满身泥尘的唐靖锋不死心似得又望了一圈周围,直到确定周围除了他和星罗两人之外再没有第三人后,他这才颇有些迟疑得自言自语道:“奇怪了!难道是梦?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啊!咦?这是啥东西?”说着话,唐靖锋举起手来仔细打量。等到星罗看清他手上抓着什么东西时,不由惊骇得张大了嘴巴,然后又赶紧闭口不言。 再说唐靖锋见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也是一愣,翻来覆去的观察了半晌,他这才借着月光轻声念叨:“棋侍诏?” 却原来被唐靖锋捏在手上的,正是华凌秋的棋侍诏腰牌。想来是方才两人扭打间,唐靖锋随手捞在了手里。眼见唐靖锋在松开自己之后,边轻声念叨着一些什么边往天昭寺的门口行去,星罗几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乖乖得闭上了嘴巴。却在唐靖锋消失在夜色里时,星罗的身后传来了段流明的声音:“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冤家?师父!您是说……我华姐姐不会有事吧?” “安了!安了!此冤家非彼冤家是也!”说着眼见星罗还是满脸不放心,段流明老气横秋得批驳道:“总之老头子可以以人格保证:你华姐姐不会有事的!相反机缘巧合下,或许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人格?师父,您有那东西吗?”说完这话还不等段流明喝骂,星罗已经学着华凌秋的样子,飞快得逃离了现场。当寂静的夜色里只剩下段流明一个人之后,这老头子幽幽然得将手上酒杯里的美酒洒在地上,而后才仰头望着虚挂在空中的一轮圆月轻声念叨:“子屏啊,你如果真得在天有灵,就保佑他们这两个同样被命运羁绊着的可怜人吧!” 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悄然而逝。 再次推荐写篮球的好书:战斗在篮球身边,链接下面有!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战斗在篮球身边》<; ; 093 太阳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正月十六的早晨,论局宫里。 “星罗啊,多亏了你三师兄,那件事情才有惊无险得被遮掩过去了。虽是如此,但为师也希望你能从中接受教训!”说着眼见星罗低着头没什么动静,段流明缓了缓语气得继续说道:“为师自然知道你那几个姐姐,都是不出世的奇女子。可是在外人看来,那风月阁到底是摆不上台面的场所。星罗啊,你固然可以活得超脱到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天昭寺可经不起别人的指指戳戳啊?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人言更可畏的呢?” “星罗知道了!”打断段流明的长吁短叹之后,星罗朝着自己的师父催促道:“您老有什么要交待的,一股脑得说明白吧!您要是没什么话说了,我可就走了啊!” 就像昨天说好的一样,从今天开始,星罗就打算到华严城里去历练修行。虽说当事人自己只觉得是去逛街玩乐的,段流明却将许多规矩都告诉给星罗。眼见星罗满脸的不耐烦,段流明也知道这时候再多说些什么也是白搭,当下他一把招过星罗,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猛然从袖子里抡起一个大红印章,盖在了星罗白皙的右手手背上。 “嘿!老头子你干嘛啊?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这么贫?”一看到自己手背上那个殷红如血的印记,星罗才想伸手去擦,段流明就已经警告道:“没干透之前,别这么急着擦啊!擦坏了或者是擦出什么后果来,老头子我可不管!”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眼见段流明说得很严重,星罗打量了那东西半天,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见段流明趾高气扬得微笑了半天之后,这才解释道:“这是我的龙神印!为师怎么说也是拥有着三头龙作为魔棋兵的龙首大人啊,帮你盖上这龙神印,保管你日后逢凶化吉、趋善避恶!” “您哪,不去卖膏药简直就是屈才啊!”说话间见那什么龙神印已经干透了,星罗这才如同撒缰的野马一般,直溜出了论局宫。眼看着自己宝贝徒弟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围栏深处,段流明拿起手上那龙神印微一打量,这才自嘲似得轻声苦笑:“快到极限了吗?也是啊!一生只能使用三次的秘术啊,我却已经用过两次了。哎……只希望这最后一次……哎!” 深沉的叹息声,经久得回荡在空旷的论局宫内,无人听,无人闻。 此时的星罗,早已经冲到了天昭寺的寺门口。 对于星罗而言:除了入宫之外,便只有当初送唐筱琬回宫以及不久前被董凌骗出去这两次进出过天昭寺的寺门。往日的星罗,只生活在天昭寺里;天昭寺,便是星罗全部的世界。可是自从他定下决心要周游天下之后,小小的天昭寺便再也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一旦将心神从棋道上脱离开来之后,星罗这孩子,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而已。 对于这种年纪的少年而言――尤其是像星罗这种明显失去了所谓的童真年代的少年而言:华严城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就在这一天里,他从天昭寺一路往西直冲到华严城的西门。一路上转转悠悠的,等到他赶到西门时,正午的日头竟已然开始微微倾斜。亏得出门前段流明给了他一些碎银子,星罗虽然不通世故,总还是会花钱买东西。只是眼见一日过其半,再想想回头又要半天,星罗记起段流明早去早回的告诫,边从西门折返,往回赶去。 等到星罗回到天昭寺的门口时,正好是黄昏时分。 天上满天彩霞,流泓如织,一旁的老树上寒鸦点点,不知疲倦得呱噪着。这一切看在星罗眼里,都只觉得无比烂漫,直到星罗看到耷拉着脑袋的董凌,垂头丧气得从天昭寺里走出来。 “董师兄?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眼见董凌闻言之下猛然抬起头来朝自己怒目相向,星罗微一错愕,这才没好气地嘲弄道:“董师兄,我没招惹你吧?你这么阴着脸,该不会是又把伙食钱给弄丢了……” “以后,都再也不会把伙食钱弄丢了!”打断星罗的话后眼见对方一脸错愕,董凌叹了口气,这才垮着一张脸苦笑道:“纸终归是包不住火,这世上,也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弄丢伙食钱的事情,被徐代理知道了。被他逼问之下,我连把带侬到风月阁的事情都供出来了。呵呵……我不像侬,有寺卿大人和当朝温王殿下撑腰。六年多了,我还是个一级定尘棋士,这可不就是不思进取吗?” “董师兄……你……” “我被取消了棋士资格!剥夺了一级定尘棋士的称号!赶出了天昭寺!”眼望着天边的晚霞,董凌突然朝着星罗说道:“星罗,侬知道吧?我一直很恨侬!如果当初侬顺利地取得了棋名,也许我就不会被顺沿、也就不能通过定尘考核。那样的话,也许我早就放弃棋道了;又或者卷土重来,在次年凭借自己的力量通过考核。可是侬没有得到棋名!所以我这个第四名,也成为了定尘棋士。知道当初我是多么得沾沾自喜吗?呵呵……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我的棋力,就再也没有长进了。星罗,哪怕是现在,我一样恨侬!但是作为曾经的师兄,我想告诉侬:我就好像是这天边的晚霞,而侬,就是那太阳!我的美丽,不过是因为侬的存在而呈现出来的,这种美丽来得轻松,去得也快。唯有侬,唯有身为太阳的侬,才是永恒的!所以侬一定要,好好地,继续走下去!一定!” “董师兄……”感受到董凌拍着自己肩膀的右手上传递过来越来越沉稳的力道,星罗咬着牙点了点头,应诺下来:“纳兰师兄也好,董师兄也好,你们虽然离开了天昭寺,却永远都是星罗的师兄。我会继续走下去的,连同你们的那份一起!只是董师兄,这以后你要到哪里去?” “呼……看看再说吧!以前帮天昭寺打理内务的时候,也算认识了一些城里的商铺老板。我想先去他们那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说着朝星罗点了点头,董凌一边走进夕阳,一边头也不回得轻笑道:“星罗,记住啊:侬是太阳!我们很多人,都是因为侬,才会光亮!” 第二个人了! 这已经是第二个因为自己而离开天昭寺、离开棋道的人了,眼睁睁得看着董凌单薄的身形消失在街边的拐角处,星罗随手擦拭掉眼角的泪痕,望着东方天际那初升的圆月,星罗在自己心里默念道:“不会了!不会再有第三个了!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因为我的关系,离开天昭寺了!绝对不会!” ; 094 别时容易见时难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是吗?董凌,被革除了棋士称号吗?”听了星罗的转述之后,段流明眼皮也没动一下得便自问道:“恨吗?星罗,恨你徐师伯吗?” “不!”虽然是满脸哀伤,星罗却还是摇着头发出疑问:“徐师伯向来秉公执法、铁面无私,这正是星罗最敬仰他的地方。而且按照规定:董师兄确实……只是星罗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要有这么多的矛盾?为什么明明是在人人不齿的烟花之地里,会有像绯烟姐姐她们那样的好人?为什么一个像范大哥那样才华横溢的书生,会屡试不中?为什么一个像李将军那样有骨气、有血性、有能力的年轻将领,只因为是平民出身,就无法再得到升迁?这世上,到底为什么要有好人和坏人?为什么?” “星罗,为师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了。”伸手拍着星罗的肩膀,段流明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打从我懂事开始,也已经有八十多年了。我看了八十年、听了八十年、想了八十年,却还是没能弄明白你的这些问题。我想不光是我,其他任何人,都没办法弄明白你的这些问题。不是因为它们太难,是因为它们太简单了。世界,就是这么一个充满着矛盾的世界!” “那么我们存在于这个充满矛盾的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呢?”止住了悲恸之色,星罗又如此追问。 “星罗啊,每个人的人生意义,要靠他们自己去寻找。”摸着星罗的头顶,段流明语重心长得解释道:“为师可以教你怎么下棋,却不能教你怎么做人,当然更不能告诉你你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这也就是我同意你走出天昭寺,走到世间的原因啊,因为这所有一切问题的答案,其实都在尘世间!话说回来:所幸现在的你还没有成长到那种境界,所以他应该不会为了你铤而走险才对!” “师父您说得是……杜平溪?你是说他可能会来狙击我?”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点着头一声悲叹:“人心啊,老头子我从来都未曾看透过。不过星罗你可以放心:就算他真得打算对你做些什么,但只要有龙神印在,为师就有办法保你周全!” “龙神印?”言辞间打量着自己手背上那个已经如同烙印一般的红痕,星罗才想追问这龙神印的奥妙,段流明已经挥手催促:“去吧!走你自己选择的道路,也让老头子我看看:你到底能够找到什么样的棋道!放心大胆的,去吧!” “是!”恭敬得行了一礼,星罗这才走出房间、走出论局宫、走出天昭寺。 外边,依旧是天大地大。清风流云们,并不曾因为星罗那微有些沮丧的心情而变得低沉;相反的在它们的带动之下,星罗的心情,反倒是越见开朗。行行复行行,这一天星罗有计划得逛到了东南两门。路途上虽然见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星罗却只是这么静静得看着,置身事外一般不闻不问。 第二天,按照原计划星罗来到了华严城的北门。 不想才一到北城门口,星罗就见到整条大街两侧站满了森然把守着的羽林军。就在星罗茫然不解间,他突然听到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春寒陡峭的,忽罗寒可没想到星罗殿下竟然会亲自来送我一程啊!” 转身回望间,星罗就见后边迎上来了一大群昆野人和帝国的护卫队。那朝着自己远远招呼的,正是在金殿上被自己逼败的忽罗寒。听了忽罗寒的话之后,星罗便猜出今天正是那安信王子折返昆野的日子,果然等他稍一观望,便见到在唐靖锋的陪同下,昆野王子安信,正款款得朝着城门口那边行去。当下稍一抱拳,星罗连忙朝着忽罗寒回礼:“忽罗寒殿下这就要回昆野了吗?虽说你我处境各异,但是星罗还是真诚得祝愿一句:一路顺风!” “哈哈……原来星罗殿下你不是专程来送忽罗寒的啊?可笑我又自作多情了!”如此随意得笑谈间,忽罗寒已经走上来亲切地搭着星罗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和平能够持续多久呢!来日若是沙场再见,星罗殿下,请允许我再与您一战!” “我们帝国有句老话:别时容易见时难!只怕这华严一别,你我天各一方,便是想沙场再会,也很可能是遥遥无期啊!”其实在这之前,星罗都一直不怎么喜欢忽罗寒。可是此时感受到忽罗寒言辞间带出的那股只求一战的欲望,星罗轻笑着一边陪着忽罗寒走向城门,一边随口说道:“等再见面是再说吧,也许到时候,帝国和昆野真得能亲和如一家呢!” “是吗?也许吧!”说着话眼见前边的安信王子正在朝自己招手,忽罗寒这才松开星罗的肩膀,抱拳一礼:“不管怎么说:他日你我再见时,忽罗寒别无所求,只求一战!” “好!我应承你!他日你我再见时,不论帝国和昆野如何相处,我们都先以个人的身份――公平一战!”言罢,星罗伸出小手,和忽罗寒击掌为誓。 眼看着忽罗寒心满意足得走向北门,星罗才想回转,却见那唐靖锋因为忽罗寒的关系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对于这位三师兄,星罗内心总是怀着一份感激,可是眼见唐靖锋直朝着自己走来,星罗突然想起了元宵节那晚华凌秋痛殴唐靖锋的事来。只是还不等星罗撒腿就跑,唐靖锋已然拉着他的手臂淡笑道:“想跑?哼哼哼……” 天哪!怎么连笑声都和那个女人一个样啊? 星罗才这么想着,唐靖锋已经颇有些失落得摇头笑道:“时间紧迫,我到底也没能找到那天晚上打过我的那个女人。不过星罗你可以叫她放心:我已经查到她叫什么名字了!虽说这一次我要护送安信王子回昆野并且要在塔纶城驻扎一段时日,但是星罗你告诉那个女人:我一定会回来的!那天晚上她给我的礼物,我会十倍……不!百倍得偿还给她!” “不用这样吧?”说着眼见唐靖锋只顾“哼哼”然的阴笑,星罗看了眼远处的昆野使节团,不无担心得说道:“三师兄,路上小心点!如果我和师父没猜错的话,当晚在风月阁行刺你的那个人,就在使节团里!” “随行的有我帝国八千精锐骑兵,星罗你与其叫我小心,倒不如去和那些昆野人说!”伸手拍了拍星罗的肩膀,唐靖锋笃定得笑道:“放心!你三师兄我是从修罗场上爬起来的死人,任何人想要我的性命,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时间无多,小师弟,我们就此别过吧!” “嗯!” “记住啊!帮我告诉那个女人:好好得活着!等我回来,哼哼哼……”当身形消失在城门口时,唐靖锋冷不丁得后过身来,朝着目瞪口呆的星罗如此怒吼。 095 心门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默默得送别唐靖锋和昆野使节团一行人之后,星罗看着空旷矿的城门,一时间错愕良久。直到因为大街上的那些羽林军都回紫霄宫而整条街道再度恢复了热闹和喧嚣之后,星罗这才会过神来寺得轻叹一声。不想就在这时,他就听到华凌秋的声音从一旁的小巷里传递出来:“哎呦我的妈诶!这瘟神总算走了……” “……”循声望去,星罗果然就见到华凌秋如释重负一般从小巷里探出身来。当下摇着头走上前去,星罗朝着几乎是欢喜雀跃的华凌秋疑问道:“华姐姐,你很高兴?” “诶!这不是小星罗吗?”华凌秋仿佛知道此时才发现星罗的存在,只是言辞间她才想伸手来捏星罗的脸蛋,后者就已经事先避到一旁,好整以暇得轻笑:“姐姐你以为我白痴啊,不要每回都用这一招好不好?” “嗯?长本事了……”就在星罗微微点头间,华凌秋已经猛地一个饿虎扑羊,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抱起星罗,一边捏着星罗的耳朵一边吼道:“长本事了又能怎么样?还能翻出老娘的五指山不成?” “姐姐……姐姐!形象,注意形象啊!”说着猛然感到华凌秋的动作一个僵硬,星罗连忙趁势跳下身子,然后喘着粗气教训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在大街上这么明目张胆得蹂躏我,成何体统嘛!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影响多不好?” “看什么看!?”眼见果然如星罗所言一般,大街上几乎所有的路人都在好奇的瞪着自己,华凌秋脸色一变之下,猛然拉起星罗的小手边往小巷里走边朝那些看客咆哮:“没见过姐姐教训弟弟啊?有什么好看的?真是……” “姐姐……姐姐我跟不上啊!”却原来华凌秋言辞间虽然是安之若素,脚步却越来越快。星罗到底才十三岁,哪里跟得上这女人的一路疯跑?所幸跑了片刻之后眼见四周没什么人了,华凌秋这才停下身子,大口得喘着粗气。倒是星罗,虽然也是小脸微红,却还能笑意盈盈得轻语:“早说了嘛!叫你别跑这么快,温王殿下离去之前还专门让我转告你,教你多加保重呢!” “什么?温王殿下?那个瘟神?他叫你转告我让我多加保重?”在星罗连连点头之余,华凌秋直起腰板生龙活虎得大喊:“开玩笑!我当然知道要好好保重自己了,其实只要他不在,我能有什么事?” “是啊!所以温王殿下才说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姐姐你一定不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而且最好能养得白白胖胖的,以便到时候他会来了,哼哼哼……”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便如实地转述着唐靖锋方才的交代。只是他越说,华凌秋的脸色就越难看,等到星罗“哼哼”出声时,华凌秋已经攥紧拳头打在星罗头顶,而后在星罗的呼疼声中没好气地咋呼道:“一个小破孩,瞎哼哼个什么劲?” “他是这么哼哼的嘛!”说着眼见华凌秋冷不丁得打个寒颤,星罗报复似得继续说道:“温王殿下还说:因为这次要护送安信王子回昆野,所以他虽然知道了姐姐你的名讳和住址,却一直没时间去拜访。来日等他回到华严城,哼哼哼……” “你再哼,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打断星罗的言辞,华凌秋突然一把捞起星罗怒不可遏得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小子出卖了姐姐我?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华姐姐,你没发现你身为棋侍诏的腰牌已经丢了吗?”说着眼见华凌秋那狰狞的脸色在一瞬间化为目瞪口呆,星罗点着头一脸悲壮得继续说道:“很不幸的,被他捡到了。所以姐姐啊,你安息吧!不过想来当初打人的时候那么快乐,姐姐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死!?弟弟,你是说……不是吧?没这么严重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让他也打我一顿嘛――但是不准打脸!”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星罗的衣襟还被自己抓在手心里之后,华凌秋连忙放下被自己提溜着的星罗,好言好语得求道:“正一品龙骧棋士亲亲好弟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姐姐要是死了,以后谁来向你施加爱的滋润啊?” “爱的……滋润?”说着眼见华凌秋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星罗摇着头一声轻叹:“哎!本来还想帮你的,看来我只有袖手旁观了!” “别!别切啊!”说着眼见星罗转身要走,华凌秋连忙挡在对方身前连声求道:“好嘛!好嘛!大不了以后姐姐我不随便欺负你,还不行吗?星罗,我看你和那温王殿下很亲热的,而且听说你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只要你开口……好弟弟,这一回,你可一定要帮姐姐啊!” “难说!我看他的怨恨,似乎并不光在于你当晚那一通毒打啊!”说着眼见华凌秋神色微愣,星罗不由追问道:“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我们的温王殿下啊?” “哪有!?我要是知道他就是温王殿下,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华凌秋当然不可能知道,在元宵节那天之前她确实没得罪过唐靖锋,只是她的长相,却犯了唐靖锋的忌讳。当晚回到紫霄宫之后,唐靖锋便意识到在天昭寺里出现的那个女人绝不可能是早已经远嫁昆野的琏珈公主。然而即便如此,一想到华凌秋那酷似琏珈公主的玉容,唐靖锋的心神就再难安定。不过也正如唐靖锋方才对星罗所言一般:这几天他一直忙于公务,虽然凭借着华凌秋棋侍诏的腰牌很轻易得便查到了后者的身份,但是唐靖锋却一直没空去寻找华凌秋。 再说此时的星罗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唐靖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眼见华凌秋确实也是一脸无奈,星罗不由好生劝道:“所幸温王殿下要驻守在塔纶城一段时日,想来他日理万机的,回来时恐怕也早就忘了姐姐。” “嗯!一定是这样的,贵人多忘事嘛!”自我安慰似得这么说着,眼见星罗转身要走,华凌秋突然一把拉住那小胳膊,没头没脑得问道:“你,真得不打算去见她了?” “……” “就为了那么一点小事,至于吗?为了早点见到她,你不是苦修三年,终于才一举成为棋侍诏吗?”眼见星罗一直沉默不言,华凌秋顿了一顿之后继续劝道:“当日发生的事情,她都和我说了。姐姐看得出来:她也很后悔!尤其是温王殿下那件事情之后,她也知道星罗你出入那风月阁是别有隐情。可是一个女孩子――尤其是一个郡主,她有她的身份啊!星罗,你难道要她来亲自向你道歉吗?” “不是这样的!”摇着头,星罗仰首解释道:“我并没有生她的气,因为我知道她之所以那么着急,是因为她在乎我。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见她!” “不能见她?星罗你不是有圣上御赐的通行令牌吗?不是随时都可以进入紫霄宫吗?”华凌秋才这么说着,星罗就指着自己的心窝朝华凌秋解释道:“我不是指那个,而是指这个!紫霄宫的大门进出随意,可是我们的心门呢?烦请姐姐帮我传话给她:等到什么时候我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就是我去见她的时候!在那之前,请她珍重!” 说完这话还不等华凌秋答应,星罗就已经转身,走出小巷。呆望着那越行越远的瘦小背影,华凌秋出神良久,这才没来由的呢喃一声:“是啊!常世之门锁得住人,却锁不住心;可是如果心门闭合了,要怎么才能打开呢?就算打开了心门,又是不是还来得及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心门开时,那等待的人,是否依旧? 推荐一飘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96 四法印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光如水,星罗每天都从天昭寺出发,去华严城里寻找自己需要的答案。每天黄昏时,星罗又会回到天昭寺里,向段流明述说他一天中的见闻。 其间星罗也曾经有意去寻找董凌的踪迹,可是很长时间里,星罗都没有再看到那个操着一口乡音的董凌。至于若素棋具店,则已经关门歇业,一问之下,星罗才知道纳兰蓉烨带着顾若素父女俩回秋廉城去了,听说是去准备婚礼。每一天,星罗都会走过风月阁前边的那条大街,但是每一次,他连眼睛都不会往风月阁里稍稍倾斜;同样是每天例行公事一般的,星罗都会到紫霄宫最南端的正门――崇阳门去看看,但也仅仅是看看,虽然他身上就有龙辉帝御赐通行大内的令牌,却从来也没真正得进去过。 如流水一般的日子,静静得流淌而过。星罗便仿佛是溪流里的小石子一般,渐渐得被抹掉了棱角,变得圆润、光滑起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年。灵辉历396年的除夕夜过后,整个唐灵帝国迎来了新的一年。 眼看着欢声笑语下的人们,依旧如往日一般拨弄着柴米油盐,星罗无声得走过街巷,不悲不喜;眼看着和大人失散的孩童站在桥头哭泣,星罗就这么静静得看着,直到那孩子的父母找过来或者被好心人接回家里,他才无声得继续往前走。车水马龙也好,门庭若市也罢,星罗都只是静静得看着,然后不带一点声音得走过。 当在正月初六这一天的早上走过风月阁门前的那条大街时,星罗突然听到一抹似曾相识的琴音从风月阁的二楼飘散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星罗停下脚步,细细得品味着那声音。是谁呢?这么熟悉,却实在想不起来了。只听到那歌声里,赫然有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些伤感良多的词句。猛然间琴音骤停,星罗的心,便也仿佛在那一刻猝然停止。紧接着就听到二楼轩窗上传来一声“咯吱”声,漫无意识得抬头望去,星罗看着凭栏下望的那个美女轻笑一番,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悄然而过。 走到风月阁后边的一条小巷口,星罗定定得望着不远处的一家小杂货铺子。伴随着阳光的挥洒,那小店面打开了门面。一杆小棋飞扬之下,上边那虽然有些退色的“董记杂货”四个字,依旧醒目。眼看着那个忙里忙外的身影虽然依旧单薄,却一脸笃定,星罗动了动嘴角,而后转身离去。 行到若素棋具店的对面时,星罗这才发现那店面已经重新开张,生意也红火得异常。远远得观望着纳兰蓉烨左右逢源得招呼着那些客人,又见顾若素怀抱着一个婴孩也在帮忙,星罗终于咧出一个笑容,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紫霄宫前,崇阳门下,星罗眼看着龙辉帝外出祭祖的车辇缓缓而过的回到宫里。矮下身子行个大礼之后,抬起头来时,星罗正好看到当朝的尚琬郡主娉婷得站在车上,朝着他凝眸而立。笑着动了动嘴唇,星罗张开嘴巴,吐出一句无声的言语。直到那车辇队伍消失在禁宫深处,星罗这才转身,离开崇阳门。 这一晚,星罗在回到天昭寺之后却什么都没跟段流明说。只是第二天,他却没再如往日一般走出天昭寺。径自来到段流明平日里休息的房间外,星罗才想敲门,就听到段流明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星罗吗?进来吧!”等到星罗进到房内,段流明这才停下手上不断游走的狼毫,抬起头来笑言:“才不过一年吗?比我想象的,早了不少时日啊!” “星罗迟钝,却是花费了一年才想通那个简单的问题!”顿了一顿眼见段流明继续写着字帖,星罗这才自嘲着笑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同时存在的好人和坏人、本来就是同时拥有悲欢喜乐、本来就拥有着这么多的矛盾,可是一年之前,我竟然会对这些本来就存在着的东西问出为什么。现在想想:真是觉得愚笨得可以啊!” “那么,你得到什么答案了吗?” “诸行无常,诸漏皆苦,诸法无我,涅?寂静。”星罗这话才一说完,段流明正好落下最后一笔。 就见清风飞扬间,白色的宣纸徐徐然得从书桌上浮荡起来。定睛望去,星罗就见那白纸上分分明明得写着十六个大字。这十六个字,赫然就是他片刻前说出来的――四法印!任凭那缕顽皮的清风吹走自己写了一早上的字帖,段流明猛然站起身来,朝着星罗轻笑:“好!能在一年之间就体悟到四法印的真谛,为师自愧不如!从今天开始,你就进入自知斋修行吧!” “自知斋!?”闻言一愣,便是以星罗如今的定力,在听到段流明提起“自知斋”时,也情不自禁得一声疾呼:“可是自知斋不是专门给上筹棋士们准备的吗?星罗连进出合战阁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敢……” “哦呵呵呵……无妨!无妨!”笑着摆了摆手,段流明已然解释道:“合战阁,确实有一个规矩,那就是非棋士者,不能入内。但是反过来说:专门给上筹棋士准备的自知斋,却没这个规矩。其实打一开始,自知斋就是面向所有天昭寺内的弟子开放的。只是后来因为中下筹的棋士往往都聚集在合战阁对弈,剩下一些上筹棋士这才在自知斋修心养性,也因此久而久之之下,才出现了自知斋里只有上筹棋士出现的现象。但是星罗你也知道:你徐师伯是最遵守规则的,既然自知斋并没有明令非棋士者不得入内,他自然也不会为难的。” “可是……可是就像师父您说的,那自知斋里全都是上筹棋士,星罗就算到了那里,恐怕也是格格不入,没什么意思啊!”说到这里眼见段流明才想说些什么,星罗不由抢先说道:“师父,我虽然体悟了四法印,但是还想在华严城里多历练一些时日。我要通过自己的经历来论证:四法印是否真得正确?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推断:四法印是否真得限制着常世诸态?” “你……你竟然怀疑四法印?”老躯一震之下,段流明两眼放光得连声赞赏:“好!好!想为师当年,体悟到四法印时已经三十有六,当时只顾欣喜却压根没想过这所谓的四法印是否真得就是天地至理。星罗啊,这就是你的不同寻常之处!人间万道,知是其一,怀疑它的正确性是其二,然后通过自己的理性去判断它,才是其三。去吧!为师不会阻碍你的成长,为师还是一年前的那句话:放心大胆的,去吧!” “多谢师父成全!” 097 七夕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虽说已经体悟了四法印,认识到了人间的万事万物都无常无法、无物无我,星罗却还是打算入世修行,来验证四法印是否真得正确。 这以后又是半年,半年间星罗报着一种过客的心态,旁观着华严城里上演的一幕幕物换星移似得场景。其间他偶然也会在大街上遇到华凌秋、纳兰蓉烨或者董凌等人,星罗随意得和对方攀谈几句,然后转身,继续着他的脚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灵辉历397年的七月初七――乞巧节! 七夕这天,星罗才刚从天昭寺出来,就见到远处一个面容藏在黑色纱巾后边的女子心急火燎似得冲了过来。等那人到了跟前除下那面纱,星罗这才满脸狐疑得笑问:“姐姐你这是干吗?弄得好像是个通缉犯!” 却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华凌秋! 就在星罗还想追问些什么时,华凌秋已经拉着他来到一旁,而后急声乱语:“他回来了!那个瘟神……不对!温王殿下回来了!”“温王殿下?”在华凌秋连连点头之余,星罗淡然笑道:“温王殿下虽然常驻塔纶城,但也有一年过半了。他就算现在回到华严城来述职,也没什么不对啊!” “我才不管他什么述职不述职呢,问题是:他还记着去年元宵节那件事呢!”说着眼见星罗一愣,华凌秋苦着一张脸解释道:“就是我打他那件事嘛!前天他一回到紫霄宫,就满大街得在找我。亏得当天我身体不舒服,这才逃过一劫。昨天我一进宫,郡主妹妹就跟我说起这件事。然后我就见到那瘟神竟然……竟然在整个华严城里张贴上了我的画像,还表明悬赏百两纹银!弄得姐姐我,呜呜……弄得我好像是个通缉犯!” “通缉令?不用这么夸张吧?”这么说着,星罗突然满脸狐疑得问道:“话说回来,昨天我没在大街上看到什么通缉令啊!” “昨天?昨天嘛是没有的喽!姐姐我有说是昨天嘛?是今天诶!”说着眼见星罗还是将信将疑的,华凌秋玉脸一寒便诘问道:“星罗啊星罗,你小子心里是不是巴不得姐姐我早死早投胎啊?当初你可是说过要帮我的,所以这一年半来我才活得这么滋润。可是现在……我不管!你得帮我!说什么你都得帮我!” “我倒是想帮你,可是怎么帮啊?姐姐你总不会希望我满大街得把所有的告示都揭掉吧?再说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嘛,你就算今天逃过一劫,明天呢?” “对啊!原来星罗你也这么想哦……”说着眼见星罗目光定定得看着自己,华凌秋猛地一拍星罗的肩膀,大咧咧得自说自话道:“所以本姐姐大人决定:毕其功于一役!既然斗不过又躲不过,咱索性当面向那温王千岁道歉。想来人家堂堂温王殿下,一定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只要姐姐我坚强勇敢得承认错误,就一定能够被从宽掉吧?” “嗯!”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瞪着那眼巴巴得看着自己的华凌秋,好整以暇得问道:“姐姐你既然都已经有了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了,那就赶快到紫霄宫找温王殿下去道歉吧,一大清早的,跑到天昭寺门口来干吗?” “这……我这一出负荆请罪,它不还只是一个美好的构思吗?好弟弟你也不想想:当初我下手那么重,再看现在温王殿下这么较真的架势,我怕我还没开口道歉,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啊!所以……所以我想……”说着眼见星罗紧闭着嘴巴并不接话,华凌秋银牙一咬,如竹筒倒毛豆一般急语道:“我想求星罗你陪我一起去!到时候就算那瘟神真得要杀我,也好有个人帮我求求情啊……” “姐姐,你想得太多了吧?”眼见华凌秋在自己的言词下已经是声泪俱下,星罗稍一微愣,这才苦笑着答应下来:“得!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就这样,几乎是半胁迫似得,星罗被华凌秋带进了紫霄宫。而后华凌秋就好像是在自家后院闲逛一般,把星罗七绕八套得带到了一处四周都没什么人的静僻所在。星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满脸不信得自言自语道:“姐姐,你确定你没找错地方?温王殿下,会在这种渺无人迹的地方?” 星罗的声音回荡开去,良久之后,却也没听到华凌秋的回应。当下星罗才一转身四顾,不由得心里凉飕飕的。却原来别说是华凌秋了,整个大院里除了他星罗一个人之外,压根就没有第二个人在!此时虽然正式午时三刻,阳气正浓时,可是一回想起华凌秋之前那抹若有若无的阴笑,星罗就没来由得打个寒颤。虽说星罗并不认为华凌秋会想对自己不利,但是星罗很清楚:与其被华凌秋作弄,很多时候倒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干脆! “非得这样,才能把星罗大人你请进宫来吗?”就在星罗忐忑不安间,陡然听到了这个每每在午夜梦回时依稀听见过的声音。这一霎那间,星罗虽然明知道那人就在自己身后,却全然没有勇气回过身来。 偌大的院落里,夏风徐徐然得扫过园中那一丛接着一丛的白玉茉莉花,沁人的芳香,宛如见血封吼的毒药一般让星罗不敢稍有动作。良久之后,星罗突然感到一股有别于茉莉花香的芳香从自己身后袭来,他才一微愣间,就感到自己的后背上贴上来一个温暖而微微发颤的身子。当星罗意识到那是什么而感到心神大乱的同时,唐筱琬――帝国的尚琬郡主已然用一种无比幽怨得语气微叹道:“一年又半!星罗啊星罗,你还真狠心啊!如果这一次不是姐姐想出这种诓骗你来宫里的伎俩,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再来见我了?” “我……”才一张口,星罗就感到唐筱琬的臂弯已经伸展上来,搂住了自己的腰身。霎时间他就感到口干舌燥,加上内心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星罗张口结舌间,唐筱琬已然体谅得温语道:“别动!也别说话,好吗?我只想这么静静得搂着你,确认你在我身边的感觉而已。” “……,嗯!”轻轻得点了点头,星罗索性就这么站在院中,任由后边的唐筱琬偎依在自己身上。直到院落外传来一阵嚣闹声,唐筱琬这才娇躯微颤,松开了紧搂着星罗的双手。而后两人还没来得及对望一眼,院门口就传来了华凌秋惊慌失措的哀号声:“惨了!惨了!郡主妹妹,星罗弟弟,这一回,你们可一定要救我啊……” 098 卧看牵牛织女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他……瘟神!我是说温王千岁殿下,他真得回来了!”在星罗和唐筱琬一脸茫然的注视下,跑进院落的华凌秋上气不接下气得如此断语:“温王殿下,回京……回京述职,方才……方才已经进了御书房了!” “姐姐,话说到七八分就差不多了,你不用这么污辱我的智商吧?”说着眼见华凌秋虽然是一脸急切却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星罗不由摇头苦笑:“其实我也知道:你之所以把我骗进宫来,是为了我和郡主姐姐着想。所以我就算再不识相,也不会怪罪你啊。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敬业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用这种廉价谎言来骗我?” “真……是真得啊!”憋了半天,华凌秋总算是憋出这么半句。只是她才这么说着,便是连一旁的唐筱琬也颇有些埋怨得打岔道:“若是旁日姐姐你这么说,我倒还信了!因为星罗或许不知道,我却很清楚:一般朝廷规定的述职时期,大都定在立春前后或者冬至到过年那段时间。现在不前不后的,温王叔怎么可能会突然回京呢?” “你们……你们……”伸手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张口结舌了半天之后,华凌秋边往外跑边负气似得提醒道:“总之那瘟神是真得回来了!”华凌秋才这么说着,星罗和唐筱琬就一脸狐疑得紧盯着华凌秋身后的院门。华凌秋回头一望,就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壮汉,正目不转睛得盯着自己。华凌秋本来就满肚子懊恼,被那人盯得浑身难受之下,她不由大声怒吼:“你是谁啊?不知道这么眼睁睁得盯着淑女,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果然……你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泼辣啊!” “嘿!你敢说我泼辣?你竟然敢……”华凌秋才这么说着,唐筱琬就悄悄得来到她身后,小声地提醒:“姐姐!姐姐你别说了,他是……” “郡主妹妹你没听见吗?他竟然说我泼辣!姐姐我很泼辣吗?”说着还不等星罗和唐筱琬点头,华凌秋就已经朝着那人咆哮:“好吧!就算我是有些泼辣,可你也不能这么直接了当得来刺伤我少女纯洁无瑕的心扉啊!就算本小姐有时候嘴巴动得确实比脑子快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你是谁啊?要你管?哼!本小姐今天命交华盖得正好碰上那瘟神回来,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算你走运吧!” “姐姐,他就是那瘟神――帝国的温王千岁殿下!”苦着一张脸,星罗哀叹一声:“姐姐你当初下手那么重、打得那么过瘾,就没注意看清楚他的长相吗?得!您自求多福吧您!” “开玩笑!”星罗这话说完之后,华凌秋傻站了半晌之后,这才伸手指着唐靖锋的络腮胡子大呼小叫:“虽说当晚黑不溜秋得看不清楚长相,可是我明明记得他没胡子的嘛!” “嗯!塔纶城地处北疆,民风彪悍,附近居民都喜欢养一把络腮胡子以示威猛。”言词间摸着自己的那把大胡子,唐靖锋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你们说我容易嘛?为了更好得融入到塔纶人民的生活圈子里,本王这才养起胡子的嘛!谁知道一养就是一大把……诶!小样,你别跑!”却原来就在唐靖锋捋着胡子苦笑间,反应过来的华凌秋已经二话不说得便从小院的偏门逃逸出去。唐靖锋一见如此,也来不及和星罗以及自己的侄女好好说会儿话,就已经展开身形,紧追不舍得穿门而去。 “姐姐,不会有事吧?” “听皇爷爷和我父王说:我这个温王叔虽然看似没什么正经,却一向怀藏雄才大略,以筱琬所见:他是不会和姐姐一般见识的!”说到这里仿佛是想起什么似得,唐筱琬凝眉一笑:“什么时候不好回来,温王叔他却偏偏选在今天回京述职。或许啊,这还是件好事呢!” “今天?今天怎么了?”星罗才这么问着,唐筱琬就朝他翻个白眼,颓然叹道:“你啊!你干吗不钻进棋盘里去呢?今天是七夕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说着眼见星罗老实得点了点头,唐筱琬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看了看小院里再没有旁人出没了,便命令星罗坐在一处花丛边上,而后唐筱琬自己也团身坐在星罗身边,这才遥指着万里无云的苍穹,向星罗述说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人啊?”说完之后眼见星罗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唐筱琬不由好奇的追问:“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 “如果天人和我们凡人真得不能结合的话,那么按理说:牛郎和织女应该永远也不能再相会了啊!”抬起头来,星罗满脸不解得继续说道:“天道无情,这是已经注定了的规则。那些喜鹊,无论是王母暗中授意的还是它们自愿的,搭桥让牛郎和织女相会这种做法,都算是破坏了天道的规律啊。它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是不是巴不得牛郎和织女永远也见不了面?”星罗这番话,仿佛是触动了唐筱琬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悲伤。她语气间的哀怨,不由得让星罗为之侧目,而后眼见唐筱琬双目泪如雨下,星罗手忙脚乱一番,这才陶出当日唐筱琬送给他的手帕,一边帮唐筱琬擦拭泪痕一边好生劝慰:“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你当初送我这方手帕的时候,不是说过不能随便哭得吗?” “亏你还藏着这东西!”渐渐得止住悲声,唐筱琬幽然一叹之后,终于还是展颜轻笑:“我只是……我只是替牛郎和织女不值而已!天人、凡人,真得就难以逾越吗?皇宫内、皇宫外,真得就永远是两个世界吗?星罗,我和你,姐姐害怕我和你到头来,也不过是天上的两颗星――两颗永远也无法在一起的孤星啊!” “是吗?”感受到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唐筱琬在悲戚间那瑟瑟发抖的娇躯,星罗伸手搂住唐筱琬的肩膀,柔顺得将之放倒在草坪上。仰望着越来越昏暗的天空片刻之后,星罗指着深沉的夜空轻笑道:“不管将来到底如何,今晚,我都会在你身边。所谓的天道无情,也许并不一定是对的。也许……我们可以跳出那孤星的命运……” “真得吗?”轻问间,唐筱琬伸手紧扣着星罗的小手。 指尖相错,掌心相印。 一阵清风吹过,紫霄宫的深处送来一线吟诗声: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099 鬼师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笃笃……笃笃笃……”轻轻得敲击着房门,可是等了良久,星罗也没等到有人出来应门。迟医了片刻之后,星罗不由朝着对面一家商铺的掌握问道:“劳驾您,我想问一下:对面的府邸,是否就是简家大院?” “是啊!”那掌柜的上下打量了星罗一番,这才好生补充道:“虽说是简家大院,可是简家的人死得死、走得走,现在那府上,好像是简家大少爷的遗孀在打理吧。” “那简家大少爷的遗孀,可是姓华?” “这可就不清楚了!”思量片刻,那掌柜的满脸惋惜得自语道:“只是看她平日里进进出出的,倒是一个绝色的佳人,年纪轻轻得就……唉!不过简家有一大片产业,加上听说那女人还在宫里当差,想来下半辈子倒是衣食无忧了。” “是吗?谢谢掌柜的!”在确定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之后,星罗回到简府门前,望着门楣上那略有些斑驳的匾额发呆。遥想起当日定尘棋士考核时徐青岳对鬼步简子屏的一番推崇,星罗不由站在简府门前,忘形得一叹:“生不逢时,天妒英才。简前辈啊,星罗多想和你一战,多想一会你那独步天下的鬼步特技啊?” 星罗才这么说着,那原本紧闭的简府大门竟是“咯吱”一声得轻启开来。星罗微愣间小步走进府内,可是等他四顾之下,却并没见到内间开门的人。就在星罗满腹狐疑间,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已然无风自动得闭合起来。这番变故不由得让星罗心神微震,可是紧接着还不等他多想些什么,远远得便从简府的大厅里传出一抹空幽的声线:“贵客登门,请恕简某未曾远迎!” 不会吧!不是说简子屏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吗? 毛骨悚然间猛然想起华凌秋的古灵精怪,星罗不由心神一松,自我安慰似得轻笑:“姐姐还真是不敬重亡人啊,怎么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呵呵……是与不是,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就在星罗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华凌秋用来吓唬自己的伎俩时,那抹声音再度传来:“小星罗啊,我等你十三年了,快点进来吧,让二师兄好好看看你!” “哼!我才不会被你吓倒呢!”这么说着,星罗心里却也颇有些忐忑。虽说他棋力高朝,可毕竟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只是回头眼见那两扇大门闭合得严严实实,加上此时的星罗也被对方那莫名奇妙的言语勾起了好奇心,当下吞了口口水之后,星罗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那传出古怪声音的大厅。进入大厅之后,星罗一边打量着内间的布置一边大声疾呼:“姐姐!华姐姐!星罗来看你了,看看你是不是被温王殿下给抓走了!” “温王殿下?那不是三师弟吗?”星罗这话才一出口,之前那声音就再度响起:“怎么?凌秋和三师弟认识得吗?” “……,姐姐,你别吓唬我了好不好!”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星罗带着哭腔呼唤道:“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啊,很让人毛骨悚然的嘛!” “呵呵……好!好!小星罗乖,别哭啊!”那声音响起时,星罗的一双明目便在大厅里四处溜达。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定位,也无法分辨出那声音是从哪个方位传递过来的。就在星罗满脸狐疑心头又忍不住七上八下间,那古怪的声音已经善意得提点道:“你在找我?我就在香案上啊!” “香案上?”猛然将目光定格在大厅正中的香案上之后,星罗看着那上边的一块木板轻声念叨:“亡夫简子屏之灵……位……呜啊……姐姐,别耍我了!” “定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动,曰定!”淡淡的声音渲染下,星罗猛然一个惊神。等到他抱元守一、静心敛气之后,已然见到一个虚化的身影从简子屏的牌位上飘散下来。就在星罗的小心肝猛地一下抽搐时,那人影已经安然训诫道:“星罗,以你的定力,怎么可以这么惊慌失措?” “你……可是你到底是……”虽然明知到对方说的是对的,可是眼睁睁得看着那鬼魂似得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星罗还是忍不住打着寒战急问:“你不会是鬼……” “鬼步――简子屏!”淡淡得说出自己的名号,那人影已经合礼得坐在星罗对面,清雅得笑道:“不错!按常人的理解,我确实是一个鬼魂。可是这又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吗?我又不会伤害你!再者说了,方才在大门口,你小子还不是信誓旦旦得说着要和我对弈?怎么?见到我就怕了?” “怕?废话!我当然怕了!”顿了一顿,星罗眼见那简子屏的鬼魂确实没对自己作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他不由壮着胆子补充道:“我只是怕你鬼魂的身份,可不是怕和你下棋哦!” “人又如何?鬼又如何?阴阳棋盘内,只有五色五行!”说到这里,简子屏却黯然一笑:“可惜话虽如此,没有实体的我却连拿起棋子的能力都没有啊!” “不至于吧!以你的实力,应该早就可以用念力控制棋子了!”星罗才这么说着,简子屏就已经苦笑着解释道:“信、进、念、定、慧,虽然是独立于肉体的五智,然而一旦肉身尽毁,这五智便也随之溃散。我现在的存在,不过是一缕强烈的思念化成的虚态,能够保持这种状态,已经是天幸了,又哪里还能无中生有得妄论五智?” “这……怎么会这样?你不是鬼魂吗?鬼魂不是都很厉害的吗?” “呵呵……所以说你还小嘛!不过你放心,我虽然不能和你直接对弈,却可以通过一定的媒介,间接得和你下棋!”说到这里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简子屏就已经站起身来,满脸欣慰得解释道:“守了十四年,等了十四年,星罗,你终于来了!你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不管这是天意还是巧合,我简子屏我要感谢上苍给我的这个最后机会――传承《十策》的机会!” “《十策》?”感受到简子屏此时的兴奋和愉悦,虽然对面前的鬼魂已经没了多少恐惧,但是取而代之的,星罗心头却升起另一股全然摸不着头脑的迷茫。就在他疑然追问间,简子屏已经自顾自的解释道:“嗯!《十策》!算来还有七天,在接下来的七天里,我要把自己十四年来冥思苦想而领悟的《十策》,传授给你――我的小师弟――星罗! 100 同门师兄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小师弟?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应该是当代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段圣手的关门弟子吧?”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简子屏笑着追问:“怎么?难道师父没跟你说起过吗?我――鬼步简子屏,就是他老人家的第二弟子,也就是你和温王殿下的二师兄!他老人家既然没说起过和我的师承关系,想来一定也让你不要张扬是他弟子这件事吧?呼……是因为他的关系啊……” “杜平溪?”虽然对简子屏的解释依旧是将信将疑,星罗猛然间却想起了那个差点被他遗忘的人。果然简子屏在听到“杜平溪”的名讳之后,没来由得便是身形一阵抖动。紧接着还不等星罗再说些什么,简子屏已经连声追问:“你知道?师父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 “不!他只是叫我别去招惹杜平溪,而且我总觉得:他不想公开我是他的关门弟子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杜平溪的存在!”星罗这话,让简子屏稍稍得松了口气,就听这鬼步棋士摇头苦笑一番,这才朝星罗解释道:“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好!既然师父交待你不要去招惹那杜平溪,星罗,你就一定要听师父的话,免得到时候像二师兄这样不但害了自己,还险些害了凌秋……” “怎么?难道当年的事情……”星罗才说到这里,简子屏就神色微动得打断道:“凌秋她回来了!咦?那个陪着她回来的,是三师弟?” 闻言之后稍一思量,星罗便猜出这是简子屏利用强大的精神力观察到了简府大门外的情况。想来正是因此,他看到了自己方才在门口的感慨,这才打开房门,让自己进来的吧?星罗才这么想着,就见到简子屏的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大厅里。还不等星罗发出疑问,简子屏的声音已经直接传到了星罗的耳朵里:“虽说我守护了她十四年,却并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小师弟,帮我保守秘密哦!” “你……”星罗才一开口,就见到在唐靖锋的搀扶之下,华凌秋跌跌撞撞得冲了进来。星罗和唐靖锋四目相对,不由都是一愣,却是那明显喝醉了酒的华凌秋,上前来抱着星罗连声娇呼道:“诶!这不是小星罗吗?你也来喝酒啊?” “姐姐,你又喝醉了?”被华凌秋浑身的酒气一呛,星罗微微得避开身子,这才朝着一旁的唐靖锋问道:“三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不会……不会一整晚都在酒肆喝酒吧?” “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一脸无辜得拍了拍手,唐靖锋满是委屈得便捷道:“本来我也不过就是想捉弄捉弄她,报复一下当晚的皮肉之苦嘛!谁知道这女人竟然把我领到了酒肆,还说要什么一醉解千愁、一笑泯恩仇。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华姐姐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啊!后来要不是我偷偷得换着喝白开水,恐怕早就被她灌趴下了!” “……,现在似乎不是崇拜她的时候吧?这怎么办啊?总不能让她睡在这里吧?”星罗才这么说着,靠在他身上的华凌秋突然一个惊神得四望一番。而后在星罗和唐靖锋茫然不解的注视下,就见她神色一正便朝着简子屏的牌位上了一炷香,这才低声一叹:“表哥,对不起!凌秋又不乖了……不过你放心:被那瘟神缠上,凌秋估计自己就快来找你了……你等我啊……” 说完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华凌秋已经身形不稳得朝着星罗压了过来。在后者手忙脚乱得扶起华凌秋的同时,唐靖锋却目不转睛得盯着简子屏的牌位,神情大变得疾呼:“亡夫简子屏之灵位!?这……怎么会?她竟然是二师兄的……” “星罗,麻烦你先扶着你华姐姐到一旁的厢房去休息吧!”随着这一声鬼音的出现,简子屏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大厅之中。见此情景,有过经验的星罗还好,第一次遇上的唐靖锋却也被吓得面如人色的退后一步。就在星罗依言扶着华凌秋离开大厅之后,简子屏朝着唐靖锋淡淡一笑:“三师弟,十多年没见,别来无恙?” 其实真要按年纪算的话,唐靖锋还比简子屏大了三岁。可是因为简子屏先于唐靖锋拜入段流明门下,也因此理所当然的,唐靖锋还得恭敬得叫简子屏一声“二师兄”。只是此时眼见简子屏出现在自己面前,帝国的温王殿下却避重就轻得连声追问:“怎么会?二师兄你不是已经……我记得你亡故时才不过十三岁吧?她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妻子?” “你是说凌秋那丫头?”在唐靖锋点了点头之后,简子屏笑着解释:“更准确地说:她是我二姨的掌上明珠,也就是我的表妹!至于说夫妻的名分,不过是当初两家大人指腹为婚的一纸婚约而已。只是当初那件事,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从那以后,她就把自己禁锢在那个根本就不可能生效的婚约里了!” “可是二师兄你,你又怎么会……” “此事说来话长!”言词间眼见星罗去而复返,简子屏笑着将之招到自己身前,这才朝着自己的两个师弟解释道:“总之我留恋凡尘,一是放心不下凌秋,二是我的《十策》还没有得到传承。今天见到你们两位,二师兄很高兴。因为你们之中的一个可以帮我好好的照顾凌秋,另一个,则可以让我苦心孤诣的《十策》,不至于成为绝响!” “这不可能!二师兄你觉得我在知道了她……她竟然是我的二嫂之后,还能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还不等星罗开口,唐靖锋已然颇有些愤恨得站起身来。简子屏,依旧是平静得坐着,直到唐靖锋紧紧得逼视着他,他这才侃侃言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现在的凌秋,和当年的琏珈公主很有几分神似。三师弟啊,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啊!你或许不知道吧?二师兄我固然是因为鬼步的特技名噪一时,可是在我死后的现在,我竟然意外得领悟到了自己的绝技――一种能够洞察万物的绝技――神鬼之瞳!” “神鬼之瞳?” “嗯!神之左眼可以洞察一切对自己有利的现象,鬼之右眼可以看破一切对自己不利的事物。大部分的绝技,是只能在对弈中使用的,但是也有一些绝技,却可以使用在现实生活中。诸如徐青岳师兄的明鉴,和我的神鬼之瞳!”淡然解释着,简子屏笑望着呆立的唐靖锋缓言道:“三师弟,你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拥有神鬼之瞳的我。其实以师父的修为,一定也早就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为什么不事先提醒你呢?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希望你能够走出琏珈公主的阴影。当然二师兄我更希望:你能够帮着凌秋,走出我的阴影!” 简子屏这一番话说完之后,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 推荐一本朋友的飘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01 十策,鬼斧神工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一下子就接受的!”沉默良久之后,简子屏率先笑言道:“顺其自然吧!三师弟――帝国的温王殿下,请允许我叫您一声‘唐大哥’。您能够答应我这个鬼魂一件事吗?就算您不帮我守护她,也请不要去伤害她!” “这……当然!”重新坐下身子,唐靖锋朝着简子屏恭敬得行了一礼。缓缓得运劲扶起唐靖锋,简子屏这才轻笑道:“不管如何,有三师弟这一声承诺,我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牵挂。那么接下来,星罗,就由我来教你《十策》――耗费了我鬼步简子屏无数心力的――《十策》!” “二师兄,你方才不是还说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下棋吗?你要怎么教我?”星罗才这么说着,简子屏已然望着唐靖锋轻笑道:“可是我也说过:只要有一些特殊的介质,我就可以间接得和你对弈,不是吗?” “等……等会儿!”被简子屏看得毛骨悚然的同时,唐靖锋已然连声惊问:“二师兄你所谓的‘特殊的介质’,该不会是指……是指我吧?” “星罗你看看:你三师兄多聪明!”说着就在星罗目瞪口呆的注视和唐靖锋鬼哭神嚎似得哀号声里,简子屏已经浮荡起自己的身形,缓缓得笼罩在了唐靖锋身上。紧接着,星罗就见到唐靖锋站起身来,一会儿伸伸胳膊、一会儿踢踢腿,活动一番之后,突然从他嘴巴里传出了简子屏的声音:“嗯!三师弟你这身子骨倒是蛮不错的,这种活动自己手脚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抗议!我提出最强烈的抗议!”还不等星罗反应过来,唐靖锋自己的声音也从他的嘴巴里窜了出来:“二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嘛?” “安了!安了!稍微借用一下嘛,我连我表妹都可以让给你,你急个什么劲?”说着就见唐靖锋的右手一招,便凌空飞摄过来一个棋盘和两幅棋盒。重新落座之后,简子屏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吧!第一局,我们先不让子,你尽量得朝我发起攻击吧。星罗啊,让二师兄我看看十多年没见,你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来吧!” 虽说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是活生生的唐靖锋,可是在那霎时间,星罗却从唐靖锋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见的强大精神体。这就是鬼步简子屏吗?这就是我的二师兄吗?如此喃喃自语间,星罗一正神色,喧然开口:“好!星罗多谢二师兄指点!” 紧接着,这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对弈,悄然展开。 星罗也知道简子屏是打算先察探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因此一开局,他就动用了自己最擅长的人类圣堂城池。一板一眼得,星罗努力得发展着自己的势力。不曾想就在他成功得召唤出圣堂城池的六级兵种冠军骑士的同时,一路由火凤凰岭军的元素大军,已经神出鬼没似得出现在了他的城池门口。虽然有着城池里的防御工事,可是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星罗才抵挡了两三手,便被简子屏的火凤凰焚毁了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城池! “弃……弃局!” 第十三手,仅仅不过是第十三手,星罗就被简子屏逼败在棋盘边上。星罗,从来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失败,便是当初面对徐青岳和柳寒风时,他也表现的中规中矩。其实别说是星罗了,便是唐靖锋,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局弄得百思不解。以他和星罗对弈的情况来看:唐靖锋很清楚星罗的实力应该稳进上筹棋士的行列了。可是才十三手啊!如果简子屏真得能够在十三手就击败上筹棋士的话,他的实力,岂非比九级神昭棋士还要可怕? “鬼步!这就是我的鬼步――防不胜防的鬼步!”眼见星罗双手紧紧地抓着棋盘边缘,简子屏好生解释道:“星罗,十三手落败,并不完全是实力的差距。你太拘泥了!想通过正面来对抗我的鬼步,是绝对不可行的。怎么样?还要再下一盘吗?” “嗯!”顿了一顿,星罗咬着嘴唇开口求道:“二师兄,能让我两子吗?” “当然可以!你先行吧!” “多谢二师兄指点!”深吸口气,星罗第一次动用了让子。 这一次,星罗在发展自己的城池的同时,密切得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甚至才到第十手,他就迫不及待得开出了自己的第二个城池,借此来扩大自己的视野,堤防简子屏那消声灭迹的大军突然出现。可是就在星罗慢慢得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才想控制着那些军队去侦查更广过的地域时,简子屏的四路大军,分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将星罗的两个城池一下子合围起来。 此时的星罗的两座圣堂城池里,也只有主城里召唤出了几个零散的天使,可是再看见子屏的那四路大军,东边是血红色的大恶魔军团、南边是喷射着烈焰的火凤凰、西边是一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龙,至于北面,赫然是一群比星罗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天使更高一级的――大天使方阵! “弃局!” 不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对抗! 星罗从来也没像今天这么懊恼,他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胜得过简子屏。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纳兰蓉烨,当初被自己一次一次得打败之后,纳兰师兄一定也像自己现在一般感到迷茫吧?是啊!我到底在干什么?我追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什么正一品龙骧棋士啊,就我这种实力,真得能够胜任吗? 不行!我不可能胜过他的,永远也不可…… “星罗!”冷冰冰的声音,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一般不带半点感情。将星罗的神识召唤回来之后,简子屏这才指着棋盘问道:“星罗,我的精神力虽然确实比你强一点,却绝对没有强大到可以将你远远甩开的地步。才不过是十八手,你就没想过我到底是怎么召唤出这么庞大的高等级生物军团的吗?星罗,我现在是要传授你《十策》,而不是要打击你的自信。但如果因此你就自暴自弃,那么我很遗憾!” “是了!虽然我并没有和师父他老人家对弈过,但是以我得知觉而言:便是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可能拥有像二师兄你这么强横的实力!”紧盯着棋盘上被简子屏勾勒出来的那几枚棋子,星罗神色一变间连声疾呼:“你……二师兄你竟然选用了这么古怪的开局?难道说:这就是《十策》!?” “嗯!所以与其说你是败在我手上,不如说是败在《十策》手上!”顿了一顿,简子屏颇有些自豪得继续说道:“别说是现在的你了,便是师父他老人家,如果是第一次遇到《十策》的话,我也自信能够在五十手内,击败他!” 推荐新书:《战斗在篮球身边》,简介:仅以此书献给那些因为学习与工作压力与篮球场渐行渐远的人们;献给那些依旧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与激情的人们,献给那些即将爱上篮球的人们。希望此飘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02 绝响,广陵散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对不住大家了,今天更新晚了点,我地错,不过两掌是会保证地!!! “一般而言:五色棋的对弈中往往是先放置黄土棋子,然后在生成大陆的基础上,利用青木棋子和玄水棋子来建造部落、召唤生物,进而利用白金棋子和赤火棋子升级和控制这些生物进行战斗,并决出最后的胜负。”在从唐靖锋身上游离出来之后,简子屏侃侃言道:“这就是五色棋大体上的运行原理,也是最正统的战斗模式。但是我的《十策》,可以说是完全颠覆这种正统模式的――旁门左道!” “二师兄,你说了这么久,就不能一针见血点?”唐靖分才这么没好气地抱怨间,星罗已经伸手指着棋盘上的四枚棋子解释道:“三师兄你看:这四枚棋子,其中前三枚是我下的,二师兄只下了最后一枚棋子。可是你不觉得:他这一枚棋子,下得很古怪吗?” 被星罗这么一提点,唐靖锋不由将目光聚焦在星罗指着的四枚棋子上。星罗所下的三枚棋子,分别是黄土棋子、青木棋子和玄水棋子,应该算是很正统的开局下法。再看简子屏下的那第四枚棋子,三师兄弟里棋力最弱的唐靖锋不由也是一声低呼:“这……按理说星罗已经声称了大陆,二师兄你在落后两手的前提下,应该尽快利用青木棋子发展自己的部落才行啊,却为什么在第一手放上了一枚根本就不搭界的白金棋子?” “奥妙,可就全在这一枚白金棋子上啊!”伸手指着那枚白金棋子,简子屏轻笑着解释道:“就是这一枚事先落下的白金棋子,可以让我之后召唤出来的生物都是以高级形态出现,从而省却了再要来升级它们的棋步。不信你们俩可以仔细看看:在开局到终盘的十八手中,我可有放置过其它的白金棋子来升级军队?单是这一枚白金棋子,不但抵消了星罗的那两枚让子,也让我赢得了最少三枚让子的优势!” “二师兄,你是说:你这一枚白金棋子,竟然足足抵得上五枚让子?”眼见简子屏点了点头,唐靖锋不由拨动着那枚普普通通的白金棋子,满是狐疑得问道:“可是为什么?” “《十策》!”还不等简子屏答话,一直默默得注视着棋盘的星罗,猛然抬起头来疾呼:“这就是《十策》!所谓的《十策》,应该就是十种另类到让常人难以适应的开局模式。就好比这一枚白金棋子,可是让之后的军队都以高级形态出现一样,其他的九策,也一定会有与之相似的鬼斧神工吧?” “不错!”就在星罗的一脸期冀和唐靖锋的满脸不信间,简子屏已经坐下身子,好整以暇得解释道:“方才那枚白金棋子,其实是配合星罗第三手的玄水棋子生效的,我将之命名为――十策•;水华金精!在水华金精的模式下,不但能够直接召唤高等级的生物,而且召唤的速度和进度,也会大幅度的得到提升。” “五色五行,任取其二,合并成《十策》吗?”在简子屏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犹自不信得追问道:“二师兄,您真得打算教我《十策》?” “这是当然!我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着你快点长大?”说着眼见星罗一脸茫然,简子屏笑着解释道:“呵呵……当初你还小,恐怕早就忘了我还曾抱过你呢!其实打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和师父一样坚信:星罗,你会是超越我们的存在!有朝一日,我们的名,将因你而显!《十策》,是我简子屏呕心沥血的杰作,我不想把它带进鬼蜮,我要尽数传授给你,然后借着你的手,让它发扬光大!换言之:我之所以传授你《十策》,并不是想帮你,而是在求你!” “二师兄快别这么说!”眼见简子屏眼此间朝着自己微微一拜,星罗连忙上去想扶起自己的二师兄。不想他虽然托住了简子屏的衣袖,可是双手着力只下却猛地从简子屏的身影里划了过去。就在星罗和唐靖锋暗自伤神间,反倒是简子屏自己,颇为豁达得轻笑:“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二师兄死得早了点罢了!星罗啊,你准备好了吗?《十策》,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领悟的,即便是你这样的资质,想要在七天之内学会《十策》,还是很有难度啊!” “七天?二师兄你不是已经存在了十二年吗?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七天的限制呢?”星罗才这么说着,一旁的唐靖锋已经神色一变得惊呼:“七天?今天是七月初八,七天之后,岂非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二师兄,难道你……” “不错!七月十五中元节,又叫鬼节。在七月十四和七月十五的日夜交接之际,传说中的鬼门,会打开片刻。届时不但阴间的鬼魂会留恋阳间,阳间滞留着的孤魂野鬼,也可以趁机往返阴间,重新转世投胎,进入轮回!”说到这里幽幽一叹,简子屏看着自己那虚幻的身影继续说道:“这十二年来,我虽然一直守护在凌秋身边,却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如果我再滞留阳间的话,很可能撑不到下一个鬼节,我就被人间的阳气烧灼得形神俱灭了。所以今年的七月十五,是我进入阴间最后的机会!” 简子屏的一番解释,让星罗和唐靖锋都不知道该接口才好。一阵沉默之后,反倒是简子屏自己,笑望着两位师弟坦言:“所幸在这之前,遇到了你们俩。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劳烦三师弟你帮我照看凌秋,至于小师弟,《十策》,就交给你了!但是在那之前,让我先看看星罗你到底有没有本事,能够在七天之内领悟我钻研了十二年的绝学吧!接下来,我就开始教你方才让你吃尽苦头的――水华金精!” 说完这话还不等唐靖锋脸色稍变,简子屏已经熟练得将身形笼罩过来。唐靖锋还没来得及哼哼一声,就再度被简子屏附于身上。眼见简子屏控制下,唐靖锋伸手捏起了一枚棋子,星罗收紧心神,恭敬得看着简子屏的示范。 “啪哒”一声,棋子落在棋盘上,带起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 103 七夜,悟,十策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水华金精、冰炎绝狱、浑沌之境、风生水起、火云地炉、青木流火、白金圣战、风临金阙、地藏精岩、独木成林,在将五行元素任取其二地进行排列组合之后,简子屏耗费十二年心力,终于领悟出了这堪称是五色棋传承数千年以来最独特的十种另类开局模式――《十策》! 只是说说容易,就像简子屏之前言及的一样:这《十策》无一不是简子屏呕心沥血之作,旁人就算是知道了《十策》的理论,恐怕也难以将之实现,即便是星罗这种天纵之才,也在足足花费了一整晚之后,这才勉强弄通了《十策》之一――水华金精的运作原理。就好像星罗之前亲身体验过的一样:在水华金精的模式下,棋士不但可以更容易得召唤出各种生物,而且可以将召唤出来的生物直接设定为高级形态。如果能够善加利用的话,水华金精足以让棋士在开局时就占据相当大的主动和优势。 “呼呼……”虽然勉强弄懂了水华金精的原理,但是知易行难之下,直到第二天天光蒙蒙亮时,星罗才喘息着朝简子屏轻笑:“我想……我已经学会水华金精了!” “呼……那就好!”经过一晚上的教导,不但星罗颇有些筋疲力尽,便是简子屏也是元气大伤。只是等他从唐靖锋身上游离出来之后,原本生龙活虎的温王殿下,竟然毫无证照得一头栽倒在地上。这不由得让其他两人都是一惊,可是紧接着就在星罗手忙脚乱得扶起唐靖锋的同时,简子屏已经缓缓解释道:“长时间的俯身在他身上,三师弟的消耗恐怕是我们三人里最大的。就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可是……可是一整晚,我才学会了一策而已。只有六天了,我怕……”星罗才这么颇有些沮丧得说着,简子屏却反而自信满满得言道:“星罗啊,你还不明白吗?一窍通,则百窍通。其他九策虽然名目、效用各异,但是大前提依旧是和水华金精一样利用两种不同元素的结合,来造就一个特异的开局。其实你能够只花一晚上的时间就领悟水华金精的真谛,已经很出乎我的预料了。放心!按照你这种进度来推算的话,在我进入鬼门关之前,你必定可以尽得《十策》!” “真得吗?那就好!我还担心没办法帮二师兄你完整得把《十策》流传下去呢!”松了口气之后,星罗这才注意到外间的天色已经大亮,当下不由得一声惊呼:“哎啊!怎么已经天亮了?我两天没回天昭寺,师父他老人家……” “嗯!你三师兄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再让我附身,加上大白天的,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星罗,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回天昭寺向师父报个平安,顺便好好休息一番。记着:日落时分,再来这里!”说着眼见星罗朝自己微微一礼后便要走出大厅,简子屏稍一思量,这才补充道:“师父如果问起来的话,你还是不要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了。免得他……免得他老人家又想起那些不快的往事!” “是!” “哎!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啊,是否真得能够因为不去提及,就遗忘了呢?”眼看着星罗消失在自家大院里,简子屏这才在身形微荡着回到自己的牌位上的同时,幽幽然得如此一叹。空旷的简家大院里,没有人能够回答简子屏的这个问题,而简子屏自己,仿佛也没奢望有人能够回答他。只是那空幽的叹息声,一如既往的,回荡在简府上下。 再说星罗,从简家大院出来之后,便心急火燎得赶回了天昭寺。前一晚陪着唐筱琬通宵得在紫霄宫赏月观星之后,星罗因为放心不下被唐靖锋追赶的华凌秋,这才在第二天赶到了简家。机缘巧合之下,他不但见到了自己那个死了十二年的二师兄,更是从简子屏手上学到了震古烁今的《十策》。可是也正因此,导致了星罗连续两天没能回到天昭寺。一想到段流明很可能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星罗的脚步不由再快三分。 不曾想等到赶回天昭寺并在论局宫内见到那老家伙时,后者正如往日一般怡然自得的在院子里修剪着那些花花草草。 “师父,我回来了!” “哦?星罗你回来了?”眼皮都不抬的,段流明依旧故我的挥动着手上那把大剪刀。眼见这老家伙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星罗不由颇有些委屈得嘀咕道:“师父,我两天没回来,你一点都不担心啊?好歹,你也放下你那把大剪刀,正眼看看我吧?” “哦呵呵呵……龙神印之下,还有谁能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你的呢?”朗声大笑间,段流明回过身来朝着星罗解释道:“星罗,为师虽然不知道你这两天到底到哪里去了,却也看出你是另有机遇。放心!你手背上的龙神印,乃是为师毕生最得意的秘技之一。龙神印在一日,只要你身处险境,为师自然会在第一时间赶去救你。” “多谢师父垂爱!”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那个毫不起眼红色印记,星罗却丝毫也不怀疑段流明此言的真实性。眼见段流明似乎没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了,劳神一晚上的星罗也觉得很是疲累,当下和段流明告别之后,他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稍事歇息。只是他前脚才走,段流明就猛然停下手上的大剪刀,仰望着苍穹颓然一叹:“龙神印啊!如果当初我在子屏身上就用上龙神印的话,他也不会……哎!” 一声长叹,物是人非事事休! 当晚夜色降临时,星罗依约来到了简府门前。只是他才想敲门,那两扇大门便已经自动打开。星罗见此也不在意,举步便走进简府,来到了供奉着简子屏牌位的大厅。只是走进大厅不见唐靖锋,却是华凌秋娴静得坐在棋盘边,星罗稍一错愕,简子屏颇有几分无奈的声音就从华凌秋的红唇间传递出来:“我方才检查了一下三师弟的情况,他虽然大为好转,但如果今晚继续附身在他身上,恐怕会给他留下遗恨终生的后遗症。无奈之下,我只得附身在凌秋身上。想来经过今晚的调养,你三师兄应该就能无碍了!” “星罗愚笨,连累三师兄和华姐姐了!” “也是我之前思虑不周!为了防止凌秋察觉我的存在,我已经封闭了她的五感。接下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说着话,简子屏已经控制着华凌秋那瘦长的玉指,飞捏起一枚棋子之后嫣然一笑:“今晚,我要教授你《十策》中最适合于快攻模式的――风生水起!” “是!” “啪哒”、“啪哒”,棋子的跌落声,在宁谧的夜色里越发的清脆悦耳。 强力推荐:战斗在篮球身边 下面有链接: --飘天文学--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04 往事,不堪回首!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问兄弟们要点推荐票,人气尽管不高,但希望能够在推荐上让我安慰一把。呵呵。 “呼……”七月十三的一大早,端坐在简府大厅里的唐靖锋没来由得松了口气。紧接着,简子屏的身影从他身上缓缓得游荡出来,在空中凝结出自己的身影之后,简子屏满脸欣慰得朝着星罗激赏赞叹:“好!真是美玉良质,不可限量啊!才不多短短得五个晚上,就尽皆领悟了我简子屏毕生最得意的《十策》。真是太好了!” “多谢!多谢二师兄、三师兄,还有毫不知情的华姐姐!”恭敬得朝着大厅里的简子屏和唐靖锋行一个大礼之后,星罗又望着犹自在大厅一侧熟睡的华凌秋淡笑出声。其实在这六天五夜之间,简子屏也曾经两次附身在华凌秋身上,来教导星罗《十策》绝技,可是后者却根本不知道简子屏的存在。虽说如此,星罗还是由衷得朝着华凌秋拜了一拜。不想就在大厅里的三个师兄弟都沉默不语间,熟睡中的华凌秋猛地翻了个身,而后满怀幽怨得哭诉道:“表哥……呜呜……你要凌秋怎么办才好呢?凌秋不想背弃你,可是那冤家……呜呜……” 华凌秋这番梦呓,让大厅里的三个人都是神色微变。 相比于之前那个浑然不通世故的小孩子,十五岁的星罗已经意识到了华凌秋这番梦话所代表的含义。这些天来,星罗也曾不止一次得见到唐靖锋和华凌秋在简家大院里唇枪舌剑得抬杠、争吵。星罗虽然还不是很明白那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情结,却也能感受到两人见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显然不光唐靖锋对华凌秋颇有情愫,便是这一向大咧咧的华凌秋,也是内心挣扎,正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哎!这傻丫头,当初不过是一句戏言,她竟一直当了真了……”简子屏才这么说着,唐靖锋已然低着脑袋跪到地上,羞愧得连声请罪:“二师兄,千错万错,都是靖锋情不自禁,还望你不要难为她才好!中元节过后,靖锋便要折返北疆塔纶城。此后或许战死沙场、或许身陷囹圄,恐怕我和凌秋是没多少机会能够再见了!” “呵呵……三师弟你要是战死沙场了,谁来帮我照顾这傻丫头啊?”说着眼见唐靖锋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简子屏无奈得苦笑一番,这才再三解释道:“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如果你和凌秋真得能够白头到老,我简子屏不但不会怨恨你,反而要好好得谢谢你!其实我和凌秋这所谓的夫妻名分,不过是双方家长间的一场戏言。加上从小到大,我都把凌秋这丫头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的,哪怕当初我没死在大师……我没死,我和她之间也不可能真得有什么结果。只是当初那丫头,或许是眼睁睁得看着我死在她身边的吧,所以她一直以为我是为了保护她才会死的,其实她不知道:她是因为我,才被人算计的!” “怎么会?难道当初二师兄你的罹难,竟然不是一场意外?”星罗才这么说着,唐靖锋也猛然想起什么似得连声问道:“难道……难道当初的那个谣言,竟然是真得?” “谣言?当初我遇害之后,再度恢复意识时便是在这大厅里。这十二年来除了凌秋偶尔和我谈起的一些事故之外,我还真不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三师弟,当初我死了之后,外边有什么谣言吗?”简子屏这话说完之后,唐靖锋迟疑了良久,这才吞吞吐吐得说道:“当时就有人扬言:说二师兄你的死并不是什么天妒英才,而是遭人妒了!” “哦?可有传言说是谁在妒嫉我吗?”眼见星罗狐疑得望着自己,简子屏微微得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说。他这种不置可否的神情,反而让唐靖锋更加难受。当下在心里整理一番要说的话之后,唐靖锋已经颇有些急切得言道:“大体上的说法,根本就是莫衷一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初害死二师兄你的,一定是在册的上筹棋士――甚至很有可能,是九级神昭棋士!” “他?”眼见简子屏只顾在大厅里开会踱步,却并不回答自己的疑问,星罗浑然不顾唐靖锋那满脸疑惑的注视,直朝着简子屏追问道:“是不是他?当初害死二师兄你的,是不是那个人――那个高坐在九级神昭棋士位子上的杜……” “星罗,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够怀疑任何人!”打断星罗的言辞,简子屏颇有些缅怀似得苦笑道:“更何况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对于当日的灾难我却还是记忆犹新。但是哪怕是到现在,我也只能确定那场事故绝对不是意外,却始终无法准确得推衍出:到底是谁,加害了我!” “星罗,二师兄,你们似乎都有一个明确的怀疑对象?”眼见其他两人一时间闷不作声,唐靖锋不由颇为懊恼得站起身来高声疾呼:“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就算事情过去十二年了,但显然你们怀疑的那人,依旧在天昭寺里。告诉我!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叫他付出代价!更何况当初二师兄你已经是五级若愚棋士,在帝国设计谋杀棋士等同于谋杀朝廷命官,便是按照律历,我也要制他一个株连九族的重罪!”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实话说:我也真得已经看淡了!”轻轻得摇着头,简子屏望着星罗笑言道:“更何况师父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吧?以他的修为和实力,不可能拿那人没办法的。可是为什么直到如今,师父还是一味得容忍着那人潜伏在天昭寺呢?三师弟你不明白,星罗你自然更不明白:尘世间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很多事情,就算我们明明知道,却不能说破啊!你们俩现在与其关心那些陈年旧事,倒不如关心一下凌秋吧!” “二师兄的意思是?” “星罗的进步,远远超出了我原先的预计。也正因此,距离七月十五的鬼节还有一天多的光景,我打算趁着这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帮凌秋解开那个缠绕了她十二年的心结!”说着眼见星罗和唐靖锋都是一脸茫然,简子屏欣然解释道:“今晚,我会带着凌秋的神识重新回到十二年前我们遇难的地方。我要让她清楚地认识到:我并不是因为保护她而死的,恰恰是因为我,她才会遇到那种危险。只有解开了这个心结,这丫头才可能走出我的阴影、重新作回她自己。”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只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呢? ; 105 鬼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七月十三的夜晚,月亮已经有了九分圆。 在如水的月华映照之下,简子屏站在自家大厅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猛然间,他睁开一双星目轻呼一声:“再过一刻钟,我便会在大厅外的院落里打开一个通往鬼域的时空门。届时,星罗你帮我背着你华姐姐,跟我走一趟鬼域吧!” “是!”星罗才这么答应着,一旁的唐靖锋就已然连声追问:“我呢?二师兄,难道我不用去吗?” “关心则乱!”淡淡地扫了唐靖锋一眼,简子屏轻笑着解释道:“三师弟,扪心自问:你能够眼睁睁得看着凌秋处于险境而无动于衷吗?身在鬼域,我们的心神很容易便会被魑魅魍魉迷惑、鼓动,一旦你不能保持定的境界,不但是你,便是我们和凌秋,都很可能永远的被困在鬼域中。再说我们此行,不过是重温一下当年的遇难经过,从而让凌秋明白事情的真相。我之所以让星罗同行,无非就是让他帮我背着凌秋的肉身而已。我们在鬼域里反而没什么大碍,但是与此同时,如果现实世界的时空门被破坏的话,我们同样也回不来了。所以三师弟,你必须帮我们好好得看守着时空门,明白吗?” “……,是!” 又过了片刻,就在星罗和唐靖锋颇有些好奇的注视下,简子屏伸出双手,扣成一个如心形一般的手势。就在天空中毫无征兆得划过一颗流星时,简子屏凝神暴喝一声:“开!”。顿时间,星罗和唐靖锋就感到一阵阵阴风肆虐在简府的庭院里,等到那阴风静止下来之后,一个黑洞洞的缺口,出现在了大厅外的院落里。 “呼呼……星罗,跟我来吧!”微微地调运气息之后,简子屏已经率先走进那黝黑的空洞。紧随其后的,便是背着华凌秋的星罗。眼见三人仿佛是被那黑洞吞噬一般消失不见,唐靖锋才一愣神的工夫间,那黑洞就开始快速地缩小起来。 再说星罗一进入到那黑洞之后,就感到四面八方传来各种方向不同的乱流,眼见简子屏远远地在前边游动,星罗只能一边紧紧地抓着背上的华凌秋,一边勉励跟了上去。猛然间前边的简子屏消失在了那时空乱流里,紧接着还不等星罗惊呼出声,他就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阵失重,而后便跌进了一个白雪皑皑的世界。 “二师兄,难道这里就是……”眼见简子屏一脸缅怀地站在自己身边,星罗稍一定神之后不由如此轻问。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简子屏已然颇有些落寞地点头答道:“是啊!这片雪原,就是十二年前二师兄我遇害的地方。这十二年来,我一直试图从这苍茫的雪原上找出当年加害我那人的蛛丝马迹,可是……呵呵!是不是很可笑?我一边对你们说着过去的事情不用追究,一边却对此耿耿于怀?” “不!与其说二师兄你是想报仇,倒不如说你是不甘心吧?”说着眼见简子屏神色微愣得看着自己,星罗笑着解释道:“就像六天前你首次用十策•;水华金精打败我的时候一样,我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报仇,而是不甘心!无论是作为一个棋士,还是作为一个人,莫名其妙得就死了,不甘心!” “是啊!不甘心啊……”遥望着鬼域里一望无际的雪原,简子屏轻声述说道:“星罗你或许也猜到了吧?当年害死我的最大嫌疑人,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曾经警告你绝对不要去招惹的――杜平溪!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哪怕将杜平溪代入到‘祸首’的位置上,我依旧看不破对方的手段。星罗,其实我之所以让你也进到鬼域来,除了让你帮我背着凌秋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让你也帮我看看:他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星罗知道了!”恭敬的应答着,星罗突然见到原本空旷的雪原上闪过两个黑点。就在星罗凝神细望间,简子屏已经轻声解释道:“那就是当时的我和凌秋,当时年关将近,我护送凌秋回华严城。不想行到此处时,却碰上了一大群帝国罕见的雪狼围攻。之后为了保护凌秋,我硬生生地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算是以一种棋士最不光彩的死法,离开了人世间。” 简子屏这么三言两语间,那两个黑点已经走上来不少路。星罗一望之下,就见在前边带路的少年赫然有着简子屏的影子,至于那个看上去才十来岁的少女,唇齿间依稀能见到华凌秋的身姿。只是下一刻,星罗不由好奇的追问道:“这么大冷天的,怎么只有你们兄妹俩赶路啊?我记得二师兄你们家蛮有钱的,干吗不雇几个保镖一类的?” “因为,因为我和凌秋是偷偷地从我们家跑出来的。”如此苦笑间,简子屏颇有些阴郁的自责道:“加上当时我对自己的修为也是踌躇满志,一心只想着在凌秋面前耀武扬威,却没想到,早就成了别人瞄准的靶心。” “是吗?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就这么干等着?” “不行!这次我们可不光是来体验雪域风光的,现在我就要把凌秋的神识转嫁到那个小女孩身上,与此同时,我的魂魄也会回到十二年前那个自己的肉身上去。这以后,我会一步步的引导事态朝着当初的过程发展,其间我会让凌秋明白事情的真相,而你,我希望星罗你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帮我好好得看着发生的一切!”顿了一顿,简子屏眼冒寒光得碎语道:“我不一定要报仇,却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星罗明白!”就在星罗这么答应间,他突然感到自己背上的华凌秋猛地一轻,紧接着就见简子屏引领着那道从华凌秋身上飞腾出来的光带,只朝着前边缓缓移动的两个少年游去。等到简子屏和华凌秋的神识依附在那两个少年的肉身上之后,星罗这才将华凌秋的肉身平放在一处雪岩上,而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缓缓得朝着自己行来的两个少年。 鬼域里,虽然是冰天雪地,可是此时的星罗浑然没感觉到任何寒意。无意识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星罗竟然划出了点点的汗渍。深吸两口粗气之后,星罗调匀自己的呼吸,等待着――等待着十二年前的一场阴谋! 106 时空错乱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雪狼,出现了! 稍一默数,星罗不由得暗自心惊:那一群雪狼,竟然足有两百多头!虽说在帝国想来少见雪狼,可是星罗很清楚一头雪狼足以力敌东洲大陆上任何一种凶禽猛兽。然而雪狼的恐怖并不在于它的单体战斗力,狼本身无疑就是天生的狩猎者,作为狼中异种,雪狼拥有着野兽不可能拥有的智慧,它们会进行简单的排兵布阵,也因此在野外遇到雪狼群,几乎就是所有人的梦魇! 眼看着被那两百多头雪狼团团围住的简子屏和华凌秋,虽然明知道结果如何,星罗却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然而很快的,他就不得不对此时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个一两岁的简子屏刮目相看。就见简子屏随手一挥,已经无中生有地在雪面上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单是这一个火圈,就生生地烧死了二十多头雪狼。可是同伴的死亡非但没有吓退那些雪白的狩猎者,反而让那些雪狼雄性大发。虽说因为火圈的存在,雪狼们并不敢过分紧逼过来,但是余下的雪狼们却分批次的将简子屏和华凌秋围在了火圈中心。 “奇怪!二师兄的这个火圈应该是控制着精神力外发的产物,可是这火圈的威力既然足以秒杀雪狼,他为什么不索性主动攻击雪狼呢?”星罗才这么想着,陡然就见到那火圈果然是微微一扩。只是还不等星罗欢呼一声,简子屏却突然跪倒在了雪地上。大惊之下,星罗不由凝神朝着火圈中的简子屏望去。就见洁白的雪地上,已经溅染上了一片血渍。 再一细看,星罗目瞪口呆得发现刺伤简子屏的,竟然是正被简子屏搂在怀里的华凌秋! “这……怎么会这样?”回头扫了自己身边的华凌秋一眼,星罗脸色大变地连声自问:“怎么会?怎么会是华姐姐……二师兄怎么会是被她……不对!二师兄明明说他是精神力耗尽才身亡的,难道说……”如此自言自语间,星罗猛地将目光从简子屏那里抽离开来,而后以那雪狼的包围圈为中心,开始不断地扩大范围,搜索着雪原上任何一个活物。当星罗的眼睛定格在距离简子屏他们足有三里开外的一处小山岗上之后,这才猛地一击拳头,愤恨地呼喝一声:“果然是你!果然……” 那远处的小山岗上,赫然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杜平溪! 星罗才想召回简子屏时,那阻碍着雪狼群的火圈,突然之间暴涨开来。就在星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雪原上两百多头雪狼,都被简子屏这回光返照斯的最后一击,尽数焚毁!眼见远处的华凌秋只顾傻站在流血不止的简子屏身边,星罗猛一咬牙,冲下藏身之处,便急奔到简子屏身边连声急问:“二师兄!二师兄你没事吧?” “呼……”缓缓得摇了摇头,简子屏的魂魄离开了他那个十二年前就死亡的肉身。眼见一旁的华凌秋依旧呆若木鸡的傻站着,简子屏又叹一声,这才朝着星罗苦笑道:“看见了吧?很明显的,凌秋被人控制了!甚至我们那次偷偷地离家出走之前,她就已经被人控制了。可是那时候我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看见了!”说着星罗伸手指向之前那处山岗,却发现杜平溪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星罗脸色狐疑之间,简子屏稍一思量,便神色大变得惊呼:“糟了!星罗你是说方才杜平溪就在那处山岗上?” “是啊!我方才明明看到他……” “他一定是看到你出现了,这才急急遁走!”这么说着,简子屏剑眉一挑,连声催促:“不好!我们快回去!” “你们,回不去了!”淡淡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传递下来。星罗和简子屏大惊之下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五光十色的身形,正缓缓得从半空中降落下来。那身形如同是一个光华暗转的琉璃体,浑身上下都是一种不断流转着的五色光芒。尽管如此,从那若隐若现的五官和声音里,星罗还是立马便确认出:这从天而降的人,正是杜平溪! 就在星罗怎么也猜不到为什么杜平溪会变成现在这种五颜六色的光芒体时,简子屏已经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而后朝着那形态诡异的杜平溪惊呼一声:“元婴!?五色五行,难道十二年不见,你竟然已经修炼出了五行格元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点尘不惊得降落到雪地上之后,杜平溪这才若无其事得轻笑道:“当日你若没死,以你的资质,想要凝结元婴也不是什么难事。让我意外的是:你虽然死了,却还能滞留阳间十二年。这种几近逆天的修为,比起我这循序渐进的元婴态,可是更加难能可贵啊!” “你……你不是十二年前的那个杜平溪?”说着神色一变,星罗连忙问着简子屏:“二师兄,难道是因为方才……” “嗯!方才你在山岗上见到的那个,应该就是十二年前的杜平溪。他虽然被你的出现惊走了,却也触动了十二年之后的这个杜平溪。百密一疏之下,我忘了一点:以杜平溪这种五行格元婴态的修为,虽然未必知晓未来,却必然已经能够感应过去。”说到这里,简子屏笑望着面前杜平溪的元婴轻问道:“不是吗?你不就是因为感应到了十二年前的自己出现了偏差,这才能够按图索骥地找到这里来的吗?” “嗯!不错!十二年不见,鬼步简子屏啊,你依旧是我最应该忌讳的敌人!”这么说着,杜平溪突然将眼光投射到星罗身上,这才笑着更正道:“也许我这么说,太小看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简子屏,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天赐良机――一个可以彻底地除掉你们两兄弟的机会!” “想要除掉我们?哼!你先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猛然间伸出自己的右手,将手背上的龙神印正对着杜平溪之后,星罗眼见后者神色大变,不由更加笃定地言道:“你果然知道这是什么!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它代表的含义吧?” “龙――神――印!?”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三个字,不但是杜平溪神色数变,便是简子屏也一脸的阴晴不定。可是紧接着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杜平溪已然肆无忌惮地大笑道:“呵呵……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龙神印,我早就知道那老家伙之所以那么放心得让你出入天昭寺,一定是将龙神印加注在你身上。可是星罗啊星罗,你或许不知道吧?龙神印,确实可以让你的寺卿大人在你一有危险时就赶去救你,但那必须是在同一个时空的前提之下!哈哈哈……” 在杜平溪的大笑声中,简子屏脸色灰败得朝着星罗苦笑一声:“我们现在身在异度空间的鬼域,天昭寺里师父是不可能知道你遇到危险的。小师弟,看来……是我害了你!” 107 劲暴,元婴vs鬼灵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杜平溪,就算没有师父的驰援,你以为就能轻易地杀死我们两兄弟吗?”伸手拍了拍星罗的肩膀,简子屏朝着对面的杜平溪侃言:“不错!这里是鬼域,所以师父的龙神印无法传递任何消息。但也因为这里是鬼域,所以我――已经是鬼灵的我――拥有着常世所没有的能力!就像这样!” 言辞间,简子屏在将星罗往后推搡的同时,已经猛地一拳捣向对面的杜平溪。 “砰!”一声如同炮击似得的闷响过后,杜平溪的元婴已经被简子屏这一拳轰推到十多丈开外。更夸张的是,杜平溪那原本光华流转的五色元婴,也被简子屏的拳劲轰击地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上半身。只是还不等星罗欢呼一声,杜平溪的上半身蠕动了一番之后,猛地又生长成完好如初的形态。就在简子屏和星罗神色各异的注视下,杜平溪已经颇有几分赞赏地自言自语:“鬼灵实体态吗?好霸道的力量!可是……哼!” 一声闷哼间,杜平溪的元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还不等简子屏有所反应,光华闪过之后,杜平溪已经猛地出现在简子屏的面前,一拳便回敬在了简子屏的俊脸上。如杜平溪在被击打之后暴退不同的是:简子屏受了这一拳虽然也是身形后仰,却两脚生根似地一动不动。就在杜平溪微微一愣间,简子屏的身子已经如弹簧一般反击过来,猛地用自己的额头砸飞了杜平溪。 又是一声巨响,杜平溪的身形被砸进了鼓鼓的雪丘里。 只是还不等简子屏松一口气,光华流转过后的杜平溪再度完好无损地飘浮在了虚空中。眼见星罗和简子屏都一脸惊怒地看着自己,杜平溪颇有些无辜地解释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元婴态,本就是无形无质的灵态,除了同样是灵态层面的伤害之外,任何的物理打击都不可能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承认:简子屏,你的鬼灵实体态相当不俗!如果不是因为滞留阳间十二年而消耗了太多的阴能的话,你也许就可以发动更高层次的鬼灵体,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不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愤恨地盯着杜平溪,简子屏突然朝着星罗暴喝:“趁我拖着他的时候,带上你华姐姐,快走!” “二师兄,明天就是……” “走!”眼见杜平溪神色微变,简子屏一声暴喝间,已经猛点足尖,飞冲向半空中的杜平溪。 一时间,半空中的元婴和鬼灵大打出手。 身为元婴的杜平溪,固然是怎么打都不可能受伤,鬼灵实体态的简子屏,却也是拼着最后一口真气,势必要拦下杜平溪,以便让星罗和华凌秋安然离开鬼域。只要星罗离开了这该死的鬼域,在龙神印的威慑之下,杜平溪必然不敢再对他展开追杀;只要华凌秋安然离开了鬼域,他简子屏就算是赶不上那最后的一次鬼节,又有什么关系? 报着这种必死的决绝,简子屏几乎是用一种与敌偕亡似得自杀式攻击,在狙截杜平溪的攻势。简子屏的攻击虽然不可能对杜平溪造成致命伤害,却也足以让杜平溪不得不随时补充自己的元婴,也因此杜平溪虽然很想去狙击星罗,却被简子屏不要命的打法缠得脱不了身。 此时的星罗其实也很清楚:连怎么利用精神力外发都不知道的自己,根本帮不上任何帮。当下扫了一眼半空中不断地发出巨响的战团,星罗猛一咬牙,这才拔腿便朝被自己藏在山岗上的华凌秋那里跑去。跑到山岗上之后眼见华凌秋鼻息均匀,星罗便知道简子屏已经把她的神识收了回来。可是就在他背起华凌秋而想寻找离开鬼域的出路时,猛然间光华一转,满脸笑意的杜平溪,竟然毫无征兆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怎么可能!? 眼见简子屏那边还在和杜平溪的元婴对战,这家伙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不用怀疑!对于真正的元婴而言:别说是一分为二了,便是化身万亿,也并不是不可能!”淡淡得指着星罗背上的华凌秋,杜平溪温文尔雅的笑道:“把她给我吧!” “她?你要华姐姐干什么?”眼见杜平溪并没有立刻动手,星罗小退一步之后,满脸警惕的问道。胜券在握的杜平溪听了星罗的问题,歪着脑袋思量了好一会儿,这才理直气壮得说道:“十二年前,我利用她杀死了肉身层面的简子屏;十二年后,我同样要利用她,来杀死鬼灵实体态的简子屏!我这么说,算不算是有始有终啊?” “你……卑鄙!虽然二师兄伤害不了你,可是你也杀不死他,所以你就想利用华姐姐来逼他就范?” “是!短时间内,我如果要杀死身为鬼灵实体态的简子屏的话,必须动用相当大功率输出的绝招。但是那样一来,不但可能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的元婴也会受到强力冲击的反噬。”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杜平溪一本正经得解释道:“利用最有效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这算是卑鄙吗?如果是的话,我承认!我确实卑鄙,早在十二年前设计害死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卑鄙!” “你……” “把她交给我吧!现在,我还不想对你下手!”说着话,杜平溪已经伸手便向着星罗抓来。 情急之下,星罗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见他猛地拨打开杜平溪伸过来的光手,同时间连连后退。不曾想这一下拨打不但打开了杜平溪的那条光手,还让杜平溪的整个元婴微微一荡之后,猛然间出现了涣散的迹象。就趁着杜平溪神色凝重间恢复着自己的元婴的同时,星罗也来不及细想,便已经背起华凌秋,转身跑下了小山丘。 “该死!他的精神力这么强横?”眼看着自己那只被星罗打到的右手出现了一些零碎的龟裂,杜平溪一边稳定着那右手上传来的阵阵冲击波,一边自言自语得暗骂:“难怪那老家伙这么在意他了,如果让这小子学会了怎么利用他具有的那股强大精神力的话……不行!拼着耗费三年苦修,今天也必须结果了他!” 下定决心之后,稳定下元婴波动的杜平溪已经瞄准远处逃逸得星罗,斜斜得飞扑过去。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疾风声,星罗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眼见杜平溪伸手朝着自己背上的华凌秋抓来,星罗才想故技重施得挥手去打杜平溪,后者已经猛得利用另一只手臂抓住星罗的胳膊,一下子,便将星罗连同他背上的华凌秋,摔倒在了雪地上。猛然落定在星罗身前,杜平溪举起右手幻化成一柄锋利的光刃,阴阴得笑道:“我的小师弟,永别了!” 就在星罗闻言剧震得同时,那光刃,已经直直得朝着他的心窝,讥刺而来。 108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小师弟’这三个字,也是你叫得的吗?”格挡着那锋利的光刃,唐靖锋猛地将杜平溪掀飞开去之后,这才一声怒喝:“你以为你是谁?竟敢伤害我唐靖锋的小师弟?” 却原来方才眼睁睁地看着那黑洞越来越小,唐靖锋猛一咬牙,跳起身来便钻进了黑洞。虽说他和星罗以及简子屏进入黑洞的时间相差不大,可是黑洞本身就是时空错乱的纽带,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之下,直到方才星罗被杜平溪甩飞之后,唐靖锋这才姗姗来迟的赶到鬼域。可是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唐靖锋才刚着地就见那个光彩夺目的身形正举起一柄光刃刺向星罗,不由便拔出佩剑帮星罗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无论是星罗,还是杜平溪,都没想到唐靖锋竟然会突然插上一脚。 却在这时,之前正在和杜平溪的分身打斗的简子屏,在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之后也已经甩开那分身,急急得朝着这边冲来。眼见星罗、华凌秋和唐靖锋三人都没受伤,简子屏这才直朝着杜平溪摇头苦笑:“我早就觉得奇怪了!师父说起你的时候,总是一脸得欲言又止。那是因为他老人家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你杜平溪,就是他的开山大弟子。我说得可对?大师兄!”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是……”星罗和唐靖锋几乎异口同声地这么说着时,身为当事人的杜平溪一边将两个分身合二为一,一边不动声色得点头承认:“不错!我,确实是他的大弟子,也就是你们的大师兄!但是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吗?今天,你们三个--我的好师弟们,一个也别想从这鬼域活着出去!” “大师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着伸手指着星罗和唐靖锋,简子屏颇为不忿得急言:“如果说我的存在,是大师兄你的眼中钉的话,你大可以朝着我来,再说我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三师弟,是国之栋梁,他虽然也算是师父的弟子,却限于资质而未有大进,你又何必为难他呢?至于小师弟,他今年才不过十五岁,大师兄你要是担心他们记得今日之事而不肯和你善罢甘休,我也可以封印他们的记忆……” “简子屏啊简子屏,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冷冷的打断简子屏的言语,杜平溪看着自己的二师弟,满脸不解得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十二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固执?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当初你不就是因为害怕那小丫头记得是她亲手杀了你,所以封印了她的记忆吗?怎么?现在,你还想故技重施?” “是你!明明是你杀了二师兄!”扶起一旁的华凌秋,星罗眼见唐靖锋满脸狐疑得望着自己,不由便将杜平溪当年控制着华凌秋杀死简子屏一事告诉给唐靖锋知道。后者听闻此事,自然也是愤恨得睚眦欲裂。只是简子屏和杜平溪这两个当事人,反而一个比一个冷静地互视着对方。就在杜平溪缓缓的伸起右手的同时,简子屏钢牙一咬,仿佛是下定决心似得,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星罗的额头上。就在杜平溪见之色变间,简子屏已经朝着星罗疾呼一声:“星罗,速速紧守灵台一点清明,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妄动杂念!” 简子屏这话刚一说完,他那原本凝结成实体的鬼灵突然间溃散开来,重新变成虚无缥缈的游离态,并且附身在了星罗身上。在杜平溪怒吼着冲击上来时,被简子屏附身的星罗已经伸出纤细的手臂,微微一顿,便挡下了杜平溪那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拳。这还不止,在唐靖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就见星罗猛地将左手手掌紧扣住杜平溪挥舞上来的右拳,一声碎响间,杜平溪的整个拳头,纷纷碎裂开来化成了一片流光溢彩的五色光片! 趁着杜平溪惊怒之下的暴退,星罗已经随手一挥间便在自己的背后裂开一个新的黑洞,而后唐靖锋就听到一抹既像是简子屏又像是星罗的声音,传递到了自己的耳朵里:“三师弟,快带她走吧!我现在勉强附身在星罗身上,靠着小师弟强横的精神力,暂时进入到了鬼灵体的境界。以我和星罗联手的能力,或许能拖住那家伙一段时间,就趁着这片刻光景,快走!” “可是你们……二师兄,万一错失明天的鬼节,你岂非……再说星罗呢?”唐靖锋才这么说着,恢复过来的杜平溪已经再度攻击上来。星罗一边和杜平溪做着周旋,一边连胜催促:“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万一真得错失鬼节也只能怪我无缘重入轮回,至于星罗,就算拼着我自己形神俱灭,也会想办法把他安然送出鬼域。快走!你走了之后,我们才能心无旁骛的对付他。到时候,也许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他!” “好!我走!”背起地上的华凌秋,唐靖锋回头间眼见杜平溪一味得想冲向自己这边,却被娇小的星罗紧缠着不放,当下伸出右手仰指天际,唐靖锋一字一顿得朝着杜平溪怒喝:“只要唐某一日不死,今日之仇、二师兄和凌秋这十二年之恨,我必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你!杜平溪,你等着吧!” 说完这话之后,唐靖锋已经背着一直都人事不省的华凌秋走进了那个黑洞。眼看着那黑洞越来越小,杜平溪一声怒吼间,猛然从他的元婴身上再度爆发出两个分身。就趁着那两个分身缠住星罗的同时,他已经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得想去击杀黑洞里边的唐靖锋。不曾想星罗早就料到他的元婴可以变化出分身,拼着被那两个分身分别击中一掌,星罗竟是借着那两掌的推进,后发先至似得挡在黑洞之前,一拳打在了扑上来的杜平溪的胸口。 一拳,换两掌,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就在星罗被那两掌的掌劲逼出一口鲜血的同时,被星罗一拳轰飞到半空的杜平溪,也险险得稳住了身形。 霎时间,在如死一般静寂的僵持中,黑洞消失不见! 强烈推荐一本写篮球的好飘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09 日,月,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呼……没想到啊!我真没想到:不但星罗这小子拥有这么强横的精神力,便是你鬼步简子屏,竟然也可以凭借着依附在他身上,就如臂使指得动用那股强大的能量来对抗我!”缓缓得将自己的两个分身收回之后,杜平溪一边不断得补充着被星罗那一拳抵消掉的能量,一边朝着自己的敌人笑言:“只是简子屏啊简子屏,你难道不恨吗?眼看着星罗手背上的龙神印,你难道一点都不妒忌吗?如果当初那老家伙也在你的手背上盖上龙神印,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了,不是吗?” “呵呵……怎么?你怕了?”说着眼见杜平溪神色微变,那融合了简子屏和星罗嗓音的声音再度响起:“星罗的精神力虽然强横,但是显然师父还没有开始教导他怎么利用身上的能量。我本来就是游离态的存在,当我附身在他身上之后,甚至可以发挥出比让你顾忌的鬼灵体更加强大的能量。也因此你害怕了,所以,便开始打算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难道你会不知道:师父的龙神印一生只能使用三次!” “是啊!听说老家伙当年随先帝爷打天下的时候,动用了两次龙神印。也因此星罗身上这个龙神印,可说是最后的一个!可是难道这个理由,就能说服你吗?为什么最后的一个龙神印,不是用在你简子屏身上,却是用在他星罗身上呢?”轻笑了片刻,杜平溪好整以暇得继续说道:“在那老家伙的心目里:不光是我杜平溪,便是你简子屏,也远远比不上星罗来的重要!为什么?” “因为,如果说大师兄你是一轮阴沉的弯月的话,子屏我就是划过天际的流星!”说到这里眼见杜平溪神色狐疑得看着自己,简子屏用星罗的小手指着星罗自己,满脸笃定得继续说道:“可是他,既不是像你一般随时都存在着阴暗面的月亮,也不是如我一般一闪而逝的流星。他是太阳――永远得光耀辉煌、永远得不落不堕!” “放屁!”一声怒喝间,调整过来的杜平溪已经再度冲击下来。 夹带着从九天而下的威势,杜平溪凌空劈出八掌横削向星罗的前后左右之后,双手抡成一个圆形,朝着星罗所在之地一声暴喝:“我才不管你什么太阳、月亮和星星呢!在我杜平溪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无条件得臣服于我、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棋子,不然的话,就安分得化为灰烬吧!” 杜平溪此时动用的,乃是他目前所能使用的最强力杀招――九龙绝杀! 就见杜平溪话音刚落,他的双手之间猛然形成了一个如成人头颅般大小的五色光球。就在星罗感应到那光球上蕴含的强大能量而想暂避其峰时,他身边八方之内,突然升起一座有质无形的八面牢笼。这正是九龙绝杀最可怕的地方,杜平溪之前那八掌看似是随意得只想切断星罗的退路,其实却已经巧妙地在星罗身边布下了一个“八门金锁阵”。此阵一成,阵中人便被困死在方寸之堤内,除非在瞬息之间找到八门中的“生门”,不然休想在短时间内脱困而出。只是八门金锁阵之后的,却是凝结着杜平溪毕生功力的九天游龙。这一下若是正面击中的话,别说是现在由简子屏和星罗临时组合起来的鬼灵体了,便是段流明在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发出堪称是必中的一击之后,便是一向沉稳持重的杜平溪也是得意忘形得大笑出声。眼看着自己的九天游龙正中红心一般击打在八门金锁阵的阵中心,杜平溪大笑了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得高呼一声:“老家伙啊老家伙,现在我灭了你最重要的两枚棋子,你还怎么跟我斗?呵呵哈哈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一抹寒音碎断杜平溪的狂笑声之后,就在杜平溪神色惊变间才想横移开身形时,星罗已经抡起双拳,狠狠地砸在了杜平溪光滑如玉的后背上。顿时就听一声闷响过后,地面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雪崩声。单是这一下,星罗就已经将杜平溪硬生生得砸进了厚重的积雪下面。紧接着还不等杜平溪从那地表之下爬起身来,星罗猛地左右连击,一鼓作气似得发出数十个蕴含着强大破坏力的能量球,如连珠炮一般砸向杜平溪的掉落之处。 “为什么?为什么!?”阴厉的咆哮声里,五色光华流转的杜平溪如同逆天的飞龙一般,从地上猛地窜升起来。一边直朝着半空中的星罗冲击过去,杜平溪一边面目狰狞得大声喝问:“你怎么可能躲开我的九龙绝杀?怎么可能!?” “砰!”的一声,星罗虽然架住了杜平溪的冲击,却也被后者逆天而上得又拱上了足有百来丈。咬牙将杜平溪的冲势一点点地化解干净,星罗猛地一脚飞出,逼退杜平溪。而后两人在半天空里对峙良久,星罗这才微喘着粗气解释道:“换作旁人,或许真得无法在瞬间找出你那八门金锁阵里的生门,但是对于拥有着神鬼之瞳的我而言:易如反掌!” “神鬼之瞳?你竟然……在肉身死亡之后,你竟然还能够领悟自己的绝技?”虽说以元婴态出现的杜平溪,可以承受星罗发出的任何物理攻击,但是一旦星罗的物理攻击强大到一定的临界点,这股强横霸道的力量依旧可以对杜平溪造成伤害。在明白自己最强大的绝招竟然也无济于事之后,杜平溪那浑身上下的五彩光华稍稍暗淡片刻,突然没来由得一声轻叹:“神鬼之瞳!我的二师弟,这也就是当初我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得除掉你的原因啊!不曾想到头来你死都死了,却还是领悟了这个绝技……”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神鬼之瞳的缘故,就要除掉我呢?以大师兄你的修为而言:即便我在对弈中动用了神鬼之瞳,也不太可能会对你造成什么压力啊!”这么说着,星罗脸色一变间,再度传出了简子屏的声音:“难道你害怕的,并不是对弈?难道你是怕我在现实世界里对你动用神鬼之瞳,从而洞察到你的阴谋?” “简单点说:就是这么回事!”坦然承认下来之后,杜平溪突然一扫之前的颓色,却依旧颇有些无奈得感慨道:“本来我不想动用这最后一步棋的,可是你――或者说你和星罗结合起来之后,太强大了,以至于我不得不过早得使用它。” “你……什么意思?” “好好地看着吧!”言辞间猛然翻飞到更高层次的天际之后,杜平溪俯视着下边的星罗傲然一笑:“现在,身为大师兄的我,就让两位师弟见识一下:九级神昭棋士的实力!” 推荐一本朋友新飘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10 暴走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洁白的羽翼,舒展开来,遮天蔽日一般。铿锵有声的碰撞声里,白羽与白羽之间迸发出如火星一般耀眼的圣光。既而,长剑出鞘,那圣洁的面容朝天祷告。六道乳白色的圣光照射在那本就耀眼的圣灵之气上,或折射、或反射,呈现出无尽的荣光!大天使――脱离了五色棋的束缚之后,它以九级神昭棋士杜平溪的魔棋兵之尊,君临大地! 眼见下边的星罗傻傻得仰望着自己和自己召唤出来的大天使,杜平溪近乎本能得缓缓喘着气,而后郎然一笑:“你死了,或许还能够依靠残留下来的意志领悟绝技,可是没有肉身作为媒介,你要怎么召唤属于你的魔棋兵呢?至于星罗那小子,连棋名都没有,自然更没有所谓的魔棋兵了。怎么样?乖乖得――引颈待戮吧!” “大天使!?呵呵哈哈哈……真是讽刺啊!”被杜平溪的声音拉回思绪之后,简子屏半是愤慨半是不甘得仰问苍穹:“苍天无眼乎?像你这样的大奸大恶,竟然能够以圣洁的大天使作为魔棋兵。那么大师兄你能够告诉我:那象征着邪恶的大恶魔,又该是谁的魔棋兵呢?” “大奸大恶也好,大善大德也罢,若不能流芳百世,我宁可遗臭万年!”郑重其事的,杜平溪一边控制着那庞然大物似得大天使,一边温和得劝道:“投降吧!看来你们叫过我几声‘大师兄’的情分上,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一旦大天使开始攻击的话,你们不但必死无疑,到最后恐怕连一点尸骨都残留不下来啊!” 眼看着那熠熠生辉的大天使,附身在星罗身上的简子屏很清楚杜平溪并没有危言耸听。虽说在五色棋的世界里,大天使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在现实世界作为魔棋兵出现时,一个大天使,就足以攻陷一座城池! “我――拒绝!”就在简子屏作声不得间,星罗清脆的声音突然传递开来:“我拒绝向你这种人投降!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更何况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死,那我也宁可站着死!” 猛然听到星罗以他自己的意识发出的声音,别说是杜平溪了,便是简子屏也不由得一愣。因为两人都很清楚:在被简子屏附身的情况下,身为宿主的星罗根本不可能保留自己的自主意识。可是这一番话表明:此时的星罗不但清晰得接受着现场的各种信息,而且在简子屏附身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绕过简子屏的控制,直接开口说话――也就是说:他的精神力强大到了简子屏无法完全压制的地步! “怎么可能!?简子屏,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压制不了这小子?”杜平溪才这么说着,星罗的声音就再度响起:“想压制我?你们――谁也别想压制我!” 猛然间,简子屏就感到一股强大的精神脉冲反向压制住了自己的神识。与此同时,便是距离星罗足有三百丈开外的杜平溪,也被一股猛然飙升上来的气劲流吹得一阵上扬。等到他好不容易定下身形,朝下打量时,就见星罗身上已经没有了简子屏的气息,反倒是被另一股强大到足以让杜平溪胆寒的能量,充斥满了全身。 “你……你吞噬了他?你竟然活生生得……”猛然打个寒颤之后,杜平溪就见星罗已经眼冒红光得直朝着自己飞射过来。大惊之下杜平溪一边控制着自己的魔棋兵冲向星罗,一边将方才自己的所见所闻快速得在脑海里重新推衍。但是不管他推衍几次,得到的,却都是同一个结论:简子屏――那个原本控制着星罗的简子屏,在一瞬间,被星罗反向吞噬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就在杜平溪怎么也无法置信间,下方突然传来一声爆响。杜平溪强压下心头的惊疑循声望去,却见自己那原本以骁勇善战著称的大天使,才不过两三个回合,就已经被星罗活生生得撕下了一片右翼!大天使那金黄色的鲜血,如同秋雨一般尽洒半空,那魔棋兵虽然还在尽忠职守得鏖战,杜平溪却很清楚:单靠一个大天使,绝对不可能是星罗的对手! 情急之下,杜平溪伸展开双手,念诵起另一段隐讳的咒文。 幽蓝色的天空,在一瞬间变得血红起来。随着一股股硫磺气息的飞扬,浑身横肉的大恶魔披着它那身血红色的战甲,出现在了杜平溪身边。死神的镰刀笑指苍穹间,大恶魔咆哮着,便冲向了正在下面对战大天使的星罗。等到大恶魔这生力军缠住狂暴的星罗之后,杜平溪还没来得及多想便率先帮自己的大天使恢复状态和伤势。而后控制着那本来是宿敌的大天使和大恶魔,杜平溪一边对星罗展开疯狂的攻击,一边却不得不开始思考之前的那个问题:星罗,到底怎么了? 凭借着一具肉身,就能和两个终极兵种的魔棋兵分庭抗礼,难道这就是他的实力?这就是那老家伙如此看重他的原因? 就在杜平溪这么胡思乱想之间,大天使的神圣长剑和大恶魔的死神镰刀,不断得挥舞向赤手空拳的星罗。此时的星罗,全然没了平日里那股温文尔雅的风度。他的拳头、手指、脚掌――甚至是牙齿和额头,都变成了他的武器、变成了足以给那两个魔棋兵造成伤害的武器。就这么无所不用其极一般,星罗硬是力敌两大魔棋兵,却丝毫也没表现出任何败迹来。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以杜平溪九级神昭棋士的身份,按理说应该有三个魔棋兵才对。事实上,他确实还有一个黑龙魔棋兵,但是在现在这种元婴状态下,杜平溪在兼顾自己的元婴凝结的同时,却最多也只能召唤出两个魔棋兵!更何况眼看着星罗那疯狂的架势,杜平溪隐隐然的升起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即便他真得再度召唤出第三魔棋兵,恐怕也奈何不了此时如同鬼神加身一般星罗! 杜平溪的精神力虽然磅礴,却也经不起两个魔棋兵如此大功率的同时输出。眼见星罗仿佛是不死战神一般越战越勇,杜平溪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一点点地消耗着。知道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虽说万般的不甘心,杜平溪却也开始打算从鬼域里抽身而退。 不想就在这时,星罗那两眼中的红光没来由的一阵涣散,紧接着还不等杜平溪控制着两个魔棋兵有所动作,之前还英勇无比的星罗竟然就这么笔直得从半空,堕落下去! 111 亚特兰蒂斯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呼吁下推荐票! 就在星罗下堕的过程中,原本杜平溪以为已经被星罗吞噬的简子屏,再度从星罗身上脱离出来,并且化身成鬼灵实体态,生生得拖住了堕落中的星罗。杜平溪稍一错愕之后,立马便飞身俯冲下来,直到眼见简子屏已经止下了星罗的堕势而一脸警惕得望着自己,杜平溪这才停下身形,似征询又似自问得言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还有你,不是被他吞噬了吗?” “不!不是吞噬!”虽说和杜平溪的关系很复杂,但是对于发生在星罗身上的怪事,简子屏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当下他凝起眉心仔细得回想了一番方才的机遇,这才摇着头朝杜平溪言道:“方才出现在他身上的那股能量,实在太过强横了――强横到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他反向压制住了!这之后,我亲眼见证了他的强大,以一个肉身之体,轰然对抗你的两大魔棋兵。很可能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清楚星罗身上拥有着这种强大到可怕的力量,但是他一定有所察觉了,所以才……” “所以才对他刮目相看?哼!”言辞间仔细得观察着简子屏怀里的星罗,杜平溪突然阴恻恻得一笑:“但是很明显:他的那种强大力量非但不受自身控制,而且还有一定的时效性。现在的他,非但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而且也不可能再让你顺利地依附在他身上,从而进入到鬼灵体的境界了吧?其实就算你化身为鬼灵体,在我的大天使和大恶魔之下,又想有什么作为呢?” “呼……也是啊!”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星罗一眼,简子屏苦笑着摇头:“现在――在见识过星罗那种能力的现在,大师兄你一定更加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了吧?如果有朝一日星罗真得能够控制那股能量,那么即便是你尽遣三个魔棋兵,恐怕最后输的,也依旧是你!” “如果?”定定得望着简子屏,杜平溪颇有些懊恼得怒斥一声:“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如果!” 言辞刚罢,杜平溪已经控制着自己的两个魔棋兵,如饿虎扑羊一般朝着简子屏和星罗扑杀过去。 该死的,就差一点点!如果刚才没有被星罗压制的话,也许现在已经可以完成第二次的空间跳跃。冷眼看着那飞扑过来的大天使和大恶魔,简子屏内心却异常平静得轻叹一声:“哎!星罗啊星罗,都怪二师兄……” 却原来在给唐靖锋开出一个黑洞之后,简子屏并不可能立刻开出第二个穿越时空的黑洞。也因此之前他看似在和杜平溪做着无谓的缠斗,实际上却是在等待时机――等待给星罗开启第二个黑洞的时机。只是简子屏怎么也没想到:在杜平溪那大天使魔棋兵的威胁之下,星罗竟然出现了不可控制的异变。暴走的星罗不但反向压制了简子屏的神识,更是将简子屏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那用来进行空间跳跃的能量,尽数消耗殆尽! 大天使的利刃和大恶魔的镰刀,在雪色的反射下,寒光闪闪。就在简子屏明知必死间,星罗身上突然泛起一股柔和的乳白色光芒。下一刻还不等简子屏和杜平溪有所反应,那原本杀气腾腾的两个魔棋兵,竟然在星罗的肉身之前三尺开外,硬生生得刹住了身子。 “干什么?杀啊!给我杀了他!”杜平溪扭曲着一张脸,连声喝斥着自己的魔棋兵。然而在星罗那团光芒的映射下,无论是那洁白的大天使还是那血红色的大恶魔,却都对杜平溪的指令无动于衷一般,只顾那么傻乎乎得定格在了虚空中。 就在杜平溪犹自呼喝、简子屏目瞪口呆间,星罗身上所发出的那团柔光,猛然变换成了一个身穿白袍的光头年轻女子。稍一观望,简子屏和杜平溪便察觉出那女子并不是真实的存在,而只不过是一个幻象。只是他们还来不及猜测这神秘女子的身份,后者已经一脸忧虑得开口言道:“西元2132年6月12日,试验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瓶颈。我们虽然发现了亚特兰蒂斯的隐秘研究产所,却怎么也无法启动那用来穿梭时空的――亚特兰蒂斯星空门!研究所内的物资已经所剩无几,如果我们不能在一个月内……” “吱吱……”一阵抖动过后,那幻象变得模糊起来。就在简子屏和杜平溪眼睁睁的注视下,那幻象中的女子突然变成了一片片的碎痕,消失在了那团柔光里,就再也没有出现。 “亚特莱蒂斯!?”猛然间一个惊神,杜平溪喃喃自语似得朝着之前还和他大打出手的简子屏轻问:“你听到了吗?她――那个女人――方才说到‘亚特莱蒂斯’!” “是啊!亚特莱蒂斯,传说中的失落大陆――五色棋世界里消失的第十种族――号称是远古神民的存在!”每说出一个称为,简子屏的神色就变幻一次,等到他说完这简短的言语,简子屏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种既无限期待却有透露出几分忧虑的神色。只是还不等他在说些什么,半空中的杜平溪已经状似疯狂得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星罗的身上,会有亚特兰蒂斯的印记?” “大师兄,你忘了吗?”眼见杜平溪神色稍变之后便朝自己望来,简子平一边看着自己怀里的星罗,一边鬼使神差的解释道:“你忘了星罗是怎么来到天昭寺的吗?他是被人遗弃在天昭寺门口的,可是也正因此,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甚至连他是不是人类,都不知道!” “我的二师弟,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想说:星罗,竟然是亚特兰蒂斯的后裔?呵呵……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鬼话了!就算真得有亚特兰蒂斯的后裔存在,那也应该是出现在五色棋的世界里才对!”杜平溪才这么说着,简子屏已经伸手指着面前那依旧呆若木鸡两个魔棋兵,淡淡一笑:“无论是大天使还是大恶魔,所有的魔棋兵,不都应该只存在于五色棋的世界里吗?既然它们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本应该只出现在五色棋世界里的亚特兰蒂斯人,又为什么不可能出现在天昭寺的门口呢?”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一声怒吼间,杜平溪索性再不去管那两个失控的魔棋兵,只身朝着下方的星罗扑去。行进间,他更是狰狞着一张脸,大声疾呼:“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亚特兰蒂斯人,既然你阻碍了我的脚步,我就必须消灭你!我就不信:这一回,还会有奇迹出现吗?” 须臾之间,一片光华流转之下,杜平溪已经冲到了星罗面前。 只是杜平溪才想伸手将星罗和简子平一举格杀,天空中毫无征兆得泛起一阵金光。紧接着就在杜平溪猛地打个寒颤的同时,鬼域那八荒六合的混沌时空里,传递开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子屏、星罗莫惊,为师来也!” 112 一战在所难免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静坐在论局宫里,段流明突然没来由得感到一阵心悸。 心神微愣之后他连忙察看自己布下的龙神印,却发现那龙神印依旧完好如初。只是当段流明想要通过龙神印来确认星罗的状态时,一时间却怎么也找不到星罗的位置了! 此时的星罗,自然是已经被简子屏带进了属于异度空间的鬼域。段流明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却也能猜到一二。之后段流明心急如焚得等待了半天,迎来了跌跌撞撞的唐靖锋。却原来唐靖锋也不是傻瓜,借着那黑洞离开鬼域他便将华凌秋安顿在简府,而后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天昭寺。 “师父,师父你快去救他们!”一路横冲直撞得掀开房门,见到段流明之后唐靖锋已经语无伦次得连声急语:“二师兄、小师弟,还有那杜平溪正在鬼域里打斗着。师父您要是不快点去,我恐怕……” “鬼域!?二师兄?你是说子屏!?”在唐靖锋连连点头之后,段流明稍一思量便了然于胸得反问道:“那鬼域,是子屏打开的?靖锋你别急,快告诉我:那鬼域的入口,在哪里?” “简家大院!”唐靖锋这话才一说完,他就见到段流明身上冒升起一股金芒四射的豪光。那金光冲天而起,已经直直得朝着简府方向急驰而去。唐靖锋知道那金光就是段流明的本命真元,一见自己的师父已经赶过去了,他松一口气之余,也唯有静静得守在段流明的肉身边,一边默默得祈祷星罗和简子屏能够坚持到段流明赶到为止。 正因为有着唐靖锋的求救,段流明这才能够硬生生得破开那黑洞,进入到鬼域里边来,并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自己的两个徒弟。 天空中徐徐然的降落下来的段流明,浑身上下放射出一阵阵柔和的金光,若是看得真切一些,还能在那金光里发现淡淡的黑白两色。这种本命金光为主、黑白阴阳相辅的元婴形态,正是比杜平溪的五行格元婴还要高出两级的三才格元婴。眼见那金光万道的段流明如同是一尊立地金刚似得护在了简子屏和星罗身前,猛然间暴退到百丈开外的杜平溪满脸懊恼之余,已然猜测到了事情原委一般恨声咒骂:“还真是一子错,满盘皆罗索啊!” “哦呵呵呵……我段流明四个徒弟中,三弟子靖锋是资质最差的,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是一个傻瓜!”察觉到身后的简子屏和星罗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之后,心情大好之下,段流明哈哈大笑:“平溪,看在你没对他们下手――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对他们下手的情面上,还不给我快滚!? “师父……不!您早就不认我这个大弟子了,那么我还是恭敬得称呼您一声‘寺卿大人’吧!”言辞间顿了一顿,杜平溪不动声色得继续说道:“寺卿大人,这是多年来,你我都在相互揣摩,却从来也没有进行过实质性的对抗。如今既然适逢其会,我们何不在这鬼域里,好好得切磋切磋?实话说:我早就想看看,我和寺卿大人您之间,到底还存在着多少差距!” “怎么?你觉得你的五行格元婴,斗得我老头子我的三才格元婴吗?”言辞间还不等杜平溪回答,段流明已经伸出两手,一朝上一朝下得随手轻舞。顿时间伴随着两声龙啸声,就在一个天蓝色的巨大身影从天边飞翔过来的同时,大地颤抖之下,从裂缝里跳出一个灰褐色的身影。手指着自己召唤出来的堪称最强魔棋兵――苍穹圣岚龙和深渊毒龙,段流明看着杜平溪那两个已经恢复状态的魔棋兵讪笑:“还是说你觉得就凭大天使和大恶魔,就能制服我这两头怒龙?” “尽管如此,一战,在所难免!”说到这里眼见段流明不言不动,杜平溪不由苦笑着摇头:“其实就算平溪现在想抽身而退,寺卿大人您也不会让我走得这么轻松吧?就算您因为事先的约定而不会杀我,但一定也会很想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吧?而且为了星罗着想,你甚至会不惜大动干戈的,把我重创!不是吗?” “是,又如何?”冷冷得一声应答间,段流明在示意简子屏将昏迷的星罗拉到一旁之后,这才朝着杜平溪喧然言道:“虽说到了今日,我已经意识到当初的约定是多么愚蠢,但是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去背弃那个约定。所以你放心:今天,我不会在这里杀死你。但是我要你为今天的事情、为十二年前的事情付出代价――为了伤害我的两个徒弟,付出代价!战吧!” 一声龙啸间,杜平溪的五色元婴已经和段流明的金光真身撞击到了一起。与此同时,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大天使和大恶魔不可能是段流明那两头怒龙的对手,可是为了验证自己和段流明之间的差距,杜平溪还是控制着自己的魔棋兵,冲向了那五色棋世界里的王者――苍穹圣岚龙! 昏暗的天空中,因为这一对早已经反目的师徒之间的对战,变得炫目多彩。只是旁观的简子屏却很清楚:那看似的绚烂的光华,每一片,都足以致命。 大天使和大恶魔,围攻着那天蓝色的王者龙尊。 即便如此,在深渊毒龙没有出手的情况下,苍穹圣岚龙还是渐渐的压制住了杜平溪那两个魔棋兵的攻势。在它巨大的龙首撕咬住大天使那微乱的羽翼时,它粗大有力的尾巴,也狠狠地扫击在了大恶魔的腰身。将大恶魔飞击开去之后,苍穹圣岚龙集中火力,在瞬间用自己的龙爪撕裂了大天使的双翼,而后一口龙息翻飞间,那曾经耀武扬威的大天使,变成片片火花,崩碎在了苍凉的虚空中。紧接着还不等被自己击退的大恶魔稳住身形,苍穹圣岚龙已经一个俯冲追击上去,锋利的龙牙,一下子便咬传了大恶魔猩红的甲胄。龙鄂用力间,大恶魔那号称金刚不坏的肉身已经被苍穹圣岚龙硬生生得一口咬断! 就在魔棋兵之间的战斗结束的同时,棋士之间的对抗也已经接近尾声。 如果说之前杜平溪凭借着自己的五行格元婴,可以硬生生地承受简子屏的鬼灵实体态的攻击的话,那么现在,在同样是元婴形态并且等级比他高过两级的段流明那三才格元婴面前,杜平溪的情势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杜平溪的攻势,并不能给段流明造成什么影响,相反段流明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却足以让杜平溪退避三舍。 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在段流明一鼓作气得轰灭杜平溪的五色元婴体之后,落下了帷幕! 113 那一夜,流星璀璨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师父,您还好吧?”虽说方才段流明看似随意得便击溃了杜平溪的五色元婴,但是眼见段流明久久也不开口说话,简子屏不由颇有些忐忑的上前轻问。也直到此时,段流明这才猛地金身一震,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摇头苦笑:“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你以为真得是我轰灭了他的元婴吗?” “怎么?难道他……” “他明知敌不过我,最后竟然自暴元婴!”回过身来眼见简子屏一脸震惊得看着自己,段流明颓然轻叹:“自暴元婴,他少说也要折损三年阳寿,修为也会倒退不少。而我,正面承受了那种冲击,恐怕也必须尽快清修才行!对了,子屏你怎么……难道这十二年来,你一直都滞留在阳间?是为了凌秋那丫头?” “嗯!算是吧!”当下三言两语得便将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禀告给段流明知道之后,简子屏这才颇有些自责得轻叹:“当初师父您就告诫过我:说我太固执了!哪怕是现在,我也依旧那么固执。就因为这份固执,我害得我生命中三个最重要的人,身处险境。还害得师父您……” “子屏,你恨我吗?”说着眼见简子屏一脸错愕得朝自己望来,段流明颇有些落寞的继续问道:“当初,我其实已经看出来你会有一劫。本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龙神印交付在你身上的,可是……子屏,你恨为师吗?要不是我当初的一念之差,也许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你自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师父的龙神印,一生中只能使用三次吧?我很清楚:之前师父已经使用过两次龙神印了,也就是说:那将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不瞒师父:起初,我也曾经怨恨过您。”说着看了看平躺在地上的星罗一眼,简子屏温和得笑道:“可是在我见到星罗之后,在我亲眼见证了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后,我就知道师父您当年并没有做错。如果说我简子屏活着还有一个意义的话,那很可能,就是为星罗挡这一劫!” 一时间,雪原上寒风凛冽,师徒俩却只顾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星罗,半天也没再说些什么。 猛然间想起什么似得,简子屏已经详细地将星罗方才发生的异变已经那幻象女子的出现告诉了段流明。后者听完之后也是一阵茫然,沉吟良久,段流明这才自言自语得低呼:“亚特兰蒂斯?星罗身上,竟然有亚特兰蒂斯的印记?” “子屏亲眼所见,应该是错不了的了!”说着摇了摇头,简子屏不忘补充道:“而且我那大师兄也见到了,所以之后,师父您应该更加留意星罗的安危才好。呼……愧得师父您来得及时,此后星罗这孩子,可就全仰仗您照顾了。能够亲手将他托付到您手上,子屏也能够放心得进到那鬼门关去了!” “是啊!你这么滞留在阳间,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就趁着今年的鬼节,安心得去投胎吧!”言辞间招过人事不省的星罗,段流明又打量了简子屏一番,这才含笑着点头:“子屏,谢谢你!” “师父言重了,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三师弟也好,师父您也好,不都是这样在活着吗?”就在段流明微微点头间,简子屏的身形越来越清淡缥缈的同时,轻声哀求道:“此番重入轮回,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师父,请恕子屏斗胆有一个不情之请:帮我照顾那丫头吧!您也应该知道吧?三师弟,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双刃剑!”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哪怕日后我老死了,也会让星罗替你守护着凌秋那丫头的。时日无多,去吧!”段流明淡淡地挥了挥手,简子屏的身影已然了无牵挂得,消失在虚空中。此后段流明才看了自己怀里如同是安睡着一般的星罗一眼,这才幽幽然的一声轻叹:“星罗啊星罗,你到底是谁呢?哎……” 音消尘定间,偌大的鬼域里已然没了段流明和星罗的身影。紧接着整个时空一阵抖动之后,这个由简子屏连接出来的异度空间,在瞬间,崩溃! 将星罗带到简家大院之后,段流明这才运劲唤醒了昏迷的星罗。后者一恢复意识之后眼见自己面前那金光熠熠的段流明,不由连声哀求:“师父,二师兄他……” “无妨!靖锋赶去天昭寺和我说了你们遇难一事,也因此为师已经帮你们赶走了那个人。你二师兄,应该也已经准备着进入鬼门关,转世投胎呢!”说着眼见星罗神色一松,段流明这才好生问道:“这里是你二师兄的灵位所在,也是他平日里最留恋之处,想来在进入鬼门关之前,他还会回到这里来游走一遍。星罗啊,你二师兄于你,可算是有大恩德,你就在这里,静静得送他最后一程吧!” “星罗明白的!”说着眼见段流明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星罗不由追问道:“师父,您这就要回去了?” “嗯!那个人现在连自保都成问题,绝对不会再来伤害你了。和他一战,为师也受伤颇重,必须尽快回到天昭寺疗养才行。”说着就在自己的金身快要消失之前,段流明轻声吩咐:“今晚你就在这里陪陪你华姐姐,虽说她一直都不知道子屏就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可是今晚之后,阴阳永隔,我们能做得,也只是不让她太过难堪而以。回去后我会让你三师兄过来接你,明天,你随他一起回天昭寺吧!” “是!” 等到段流明的金身彻底得消失在院落里之后,星罗这才来到旁边的厢房,找到了依旧人事不省的华凌秋。毫无征兆得,星罗突然感到内心泛起一阵酸楚。猛然回过头去,就见那一袭青衫下,简子屏正微笑着站在门口,静静得望着房里的星罗和熟睡着的华凌秋。星罗才想招呼简子屏,那人影,却已经不声不响得飞移开去,陷进了深沉的夜色里。 “表哥!表哥你别走……呜呜……”一声惊呼间,华凌秋猛地从床塌上坐起身来。眼见房里并没有睡梦中出现过的简子屏,却是星罗一脸悲戚的望着自己,华凌秋神色一错,却还是止不住泪落满面地低呼:“表哥……他……” “他走了!”浑然不顾娇躯微颤的华凌秋,星罗似乎感应到什么东西正从心头消失一般抬头望天,就见一颗流星正从天际划过。苦涩的脸上,泛起一个由衷的笑意,星罗伸出手指指着那璀璨的流星,淡然轻笑:“流星所追求的,并不是永无止境的璀璨和光辉,而是那一霎那间的――永恒!” 一霎那间的永恒,并不可能被世人所熟知。 后世的人们,只知道津津乐道于阳之日星罗和阴之月杜平溪十年后那轰轰烈烈的一战,却很少有人知道,在日月交辉之间,还有一颗流星,曾在帝国的夜空上划出过经天的长虹。 ps: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朴树《生如夏花》 流星,这就是我对简子屏的定位。 其实不管是流星,其他任何一闪而过的美好――比如烟火、比如惊鸿、比如风起青萍间的涟漪――都可以用来修饰那个在星罗记事前就已经身死的二师兄。 从定尘考核徐青岳口中提及简子屏时的崇敬开始,就预示了这个英年早逝甚至可以说是早夭的天才之不平凡。十策,可以说是简子屏最高的成就。这种东西说破了之后,由后人来实习会很容易,最困难的,其实就是想到怎么去做、怎么去突破五色棋那种第一手黄土棋子、第二手青木棋子的固有思路。简子屏对星罗日后的成长,影响相当深远。包括很快得,星罗就通过简子屏的机遇,体会到了比“天道无情”更高一筹的境界。 简子屏虽然已经彻底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但是十策,却永远地留在了历史中。 星罗一生中有三个老师: 段流明教他怎么做人,简子屏教他怎么下棋,另一个教他怎么战斗。简子屏的人格和十策对于星罗的成长是影响深远的,十策,就相当于是星罗的绝技! 以上! ; 114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表哥,最喜欢这‘若兰香’呢!”眼见一旁的星罗好奇的看着自己给简子屏的灵位上香,华凌秋不由笑着解释道:“这若兰香,据说是西域小宛国特有的香料。当日表哥在世时,独独对这若兰香情有独钟,只是若兰香本就金贵,贩卖到帝国之后更是价比黄金,我虽然托郡主妹妹的福从大内捎带了一些出来,却也不可能天天给他上这若兰香。” “那么今天……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听完华凌秋的解释,星罗不由好奇的追问。不想华凌秋闻言之后微一错愕,沉吟良久,这才喃喃自语:“今天……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是啊!为什么我老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心里溜走了,从这房间里消失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今天是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眼见华凌秋一脸的落寞静寂,星罗不自觉地也是心头一疼,却连忙堆上笑脸强颜欢笑:“对于二……对于简大哥而言:今天便好似是我们阳间的元宵佳节,本就该给他上一柱若兰香的!” “是啊!今天是中元节呢,星罗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将那三根若兰香插在香炉上之后,回身间,华凌秋没来由得一愣。今天是阴间的元宵节吗?去年的元宵节时……才这么想着,华凌秋不由猛地摇了摇头,而后朝着简子屏的灵位连声自责:“对不起,表哥!我不该在你面前想起那个人的,可是……” “姐姐,简大哥,他已经死了!”说着眼见华凌秋神情一震,星罗虽然也觉得很是不忍,却还是不得不硬起心肠继续说道:“早在十二年前,简大哥就已经死了,现在,他更是彻彻底底得已经不在了。姐姐,你还要作茧自缚到什么时候?你已经错过了一个简大哥,还要再错过他吗?” “你……呵!星罗,你不懂!” “我懂!我知道:其实姐姐你也很喜欢唐叔叔的,对不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根本不用这么痛苦挣扎。正因为患得患失、左右为难,才让你一边对简大哥感到愧疚,一边却情不自禁得老是想起唐叔叔,不是吗?”星罗这番言辞,让华凌秋的神色在瞬间变幻了好几次,顿了一顿,让华凌秋好好得思量片刻之后,星罗这才几乎说道:“如果你用力握紧拳头,必将什么也得不到。那么,为什么不放开手呢?” “放开,就能得到吗?” “放开未必就能得到,但是我至少能确定:如果姐姐你始终放不开那个心结的话,永远也无法得到什么!”星罗这稍带稚气的一番话,让华凌秋不由得又是一震。却在这时,简府大门轻启之下,风尘仆仆的唐靖锋,出现在了那斑驳的院门边。先朝星罗微微点头之后,唐靖锋来到眼光闪烁的华凌秋身前,轻声言语:“今天,我会陪星罗回天昭寺,顺便看望一下师父他老人家。如果这之后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最迟后天,我就要离开京师,回塔纶城去了。” “……,是吗?”沉默了良久,华凌秋这才低着头,一边走出大厅一边声细如蚊得低语一声:“如此,凌秋敬祝温王殿下一路顺风、北疆六省永享安定!” “你!你就没其他话要说吗?”眼见华凌秋一言不发得走出了大厅,唐靖锋阴沉着一张脸,愤然低吼:“昆野人蠢蠢欲动,朝中太子党和贵族们冲突日深。此番我北上,恐怕短期内都难再回京述职,如果战事一旦打响,我甚至很可能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吗?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 耳听着唐靖锋的咆哮声,华凌秋虽然身子一僵,却还是咬着牙关,不发一言得走进了隔壁自己的厢房。 “三师兄,你别怪姐姐……” “我不怪她!”打断星罗的安慰之后,帝国那叱咤风云的温王殿下,垮着一张脸仰天苦笑:“当初琏珈,就是什么都没跟我说,便孤寂得去了昆野;而今我要走了,凌秋也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如此看来,问题并不是出在她们身上,那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吧!也许上天知道我这种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始终是朝不保夕,与其连累她们,倒不如让一切被时间冲淡。什么都不说,也许更好吧!” “……”感受着唐靖锋言词间透露出的深切悲凉,星罗虽然很想安慰那个比自己大了十来岁的三师兄,可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这么沉默了片刻,唐靖锋从香案上取过三根梵香,恭敬得朝简子屏的牌位叩拜一番。将那梵香插进香炉,唐靖锋这才收拾情怀,朝着星罗笑言:“时辰也不早了,小师弟,我这就送你回天昭寺吧?” “也好!”伤心人处伤心地,自然是越发显得悲楚。当下随着唐靖锋走出大厅、走过庭院,就在两人快要走出简家那两扇大门时,后边突然传来了华凌秋的声音:“等等……我还有话要交待呢!” “凌秋,你有什么话……”欣喜若狂下的唐靖锋才刚刚转过身来,猛地就见到华凌秋的粉拳其疾如风得朝着自己的脸颊击打过来。在星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身经百战的帝国的温王殿下,被华凌秋这防不胜防的一拳,当场便撂倒在了地上。就在唐靖锋哀号连连间,华凌秋已经双手插腰得娇哼道:“哼!有本事,下次回京的时候,再来找我算账啊!” “好!算你狠!”在星罗的搀扶下艰难得爬起身来,眼见华凌秋一扫之前的颓废,唐靖锋虽然感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却还是咧着嘴轻笑一声:“漂亮是漂亮,可是你这么野蛮,将来谁敢娶你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粉脸一红,华凌秋从脚边捡起一块石头便没头没脑得朝着某人砸来。那某人自然不会将小石头放在眼里,只是这么一来,可苦了某人身边的某人。眼见华凌秋似乎砸上了瘾一般接二连三得丢起石头,星罗左躲右闪了片刻,这才没好气地大呼一声:“停!像话吗?你们俩的年纪加起来都快赶上半个老家伙了,怎么还这么胡闹啊?” 笑闹片刻,唐靖锋微笑的看着不远处的华凌秋,突然走上前去将那美女搂进怀里,轻轻得耳语一声:“等我回来,娶你!” “嗯!我等你回来!”言词落罢,眼见那伟岸的身影走出院门,消失在大街的尽头,华凌秋靠在门旁,遥望着那早已经了无人影的街头,没来由的一声轻叹。 谁说别时容易见时难?须知相见时难别亦难! 115 五色,龙骧骑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下个月上架,上架后每日争取更新一万字。兄弟们有月票的多多支持一下,呵呵! “小师弟,你,身为正一品龙骧棋士的你,知道‘龙骧骑’吗?”在从简府走回天昭寺的路上,唐靖锋突然若有所思得如此轻问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星罗。后者闻言一愣,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点头答道:“嗯!我曾经听师父和一个朋友说起过,那龙骧骑,好像是帝国的开国圣君一手组建起来的帝国最强骑兵吧?” “不错!龙骧骑正是由我唐灵帝国的开国圣君霸龙帝一手组建的精锐骑兵,分成苍龙部、青龙部、玄龙部、赤龙部和黄龙部五部。虽说每部五千人,整个龙骧骑加起来也只有区区两万五千人,但也就是这两万五千人,却是帝国一等一的铁甲雄狮。”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唐靖锋很是敬仰得自语道:“有人曾言:‘华严城的十万羽林卫禁军,可以力保京畿重地;两万五千人的龙骧骑,却足以歼灭那十万禁军!” “在兵力数量一比四的情况下,还能让人这么自信,那龙骧骑,想来一定是名不虚传了?只是三师兄,没头没脑的,你瞎感慨个什么劲?”星罗这话,让唐靖锋神色尴尬得干笑一番,然而紧接着,这帝国的温王殿下就已经轻声细语:“那龙骧骑五部,每部都是由帝国年轻将领中的精英统帅,尤其是那赤龙部的赤龙卫李鹄,随是平民出身,却才干出众。古人说得好啊:英雄重英雄!像你三师兄我这种大英雄,自然是想拜会一下那位声名鹊起的平名将领啊!” “李鹄?噢……”想起当年那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擢升为赤龙卫的羽林郎李鹄之后,星罗打量了唐靖锋良久,直到后者神情尴尬得摆弄着自己的佩剑,这才恍然大悟似得轻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三师兄你该不是想打龙骧骑的主意吧?” “怎么说话呢!?龙骧骑乃是禁卫中的禁卫,什么叫我在打他们的主意?我不过就是仰慕那赤龙卫李鹄,这才想趁着此番回京的空隙……”才这么说着,眼见星罗撇着嘴角摇头不语,唐靖锋张口结舌一番之后,这才苦着一张俊脸低声哀求道:“好嘛!好嘛!我承认:三师兄我想找那李鹄谈些正经事,这总可以了吧?” “以三师兄你堂堂温王千岁的情面,难道还会请不动那区区的赤龙卫李鹄?你若是真要见那李鹄,随便发道诏令便是,难道还怕他不乖乖得到温王府去见你?”星罗才这么说着,唐靖锋已经颇为懊恼得打断道:“高处不胜寒啊!就像星罗你知道的一样:我不但是你的三师兄,也是帝国的温王殿下,现在更是北疆六省的经略。若是被旁人知道我趁着回京述职的空隙私下回见龙骧骑的赤龙卫,这事情可大可小,稍一不慎,我倒还没怎么样,那李鹄恐怕就……” “既然这么麻烦,温王殿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你!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眼见星罗只顾游走在闹市街头,唐靖锋忍了忍火气,这才赶上几步苦苦哀求:“小星罗!好师弟!事关重大,我真得急着要见见那李鹄。听闻当初李鹄之所以能以平民出身位列赤龙卫,全靠你在父皇面前那重于九鼎的一言。李鹄这人,素闻他刚正不阿且知恩图报,想来此番若是有小师弟你出面请他到天昭寺来叙旧,他一定不会推辞的!” “届时三师兄你又凑巧在天昭寺看望师父他老人家,而后巧到不能再巧得,你们俩不期而遇……” “对!对!对!”说着眼见星罗神色不善得瞪着自己,唐靖锋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得乱语道:“我是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 “省省吧你!都把我和李将军的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搞得这么清楚了,你直接说你想见李鹄不就行了?还非要跟我来这套虚的!”说着沉吟一番,在唐靖锋一脸期待的注视下,星罗不置可否得轻言道:“我是无所谓啊!就怕我们的赤龙卫大人贵人多忘事,恐怕早就不记得我这个小棋童了。而且你也知道:天昭寺向来不接待外人随意进出,万一师父问起来……” “师父那边,自然由我去疏通,这总没问题了吧?”眼见星罗点了点头,唐靖锋这才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不曾想等两人赶回天昭寺向段流明说起赤龙卫李鹄之事后,那一向没多少正经的老家伙,竟是用一种少有的决绝语气断然否决:“不行!靖锋你要见李鹄也好、张龙也好,那是你的事,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把星罗牵扯进来!” “这……”唐靖锋怎么也没想到段流明会这么得斩钉截铁,便是星罗,也颇有些狐疑得试探着问道:“师父,如果您觉得不适宜让李将军来我们天昭寺的话,我可以把他们约在外边……” “那就更不行了!”铁青着一张老脸,段流明先是狠狠地瞪了唐靖锋一眼,这才朝着星罗解释道:“为师之所以不答应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同意那李鹄来我天昭寺,而是压根就不同意你从中穿针引线得让他们俩见面!还有靖锋,如果说星罗不知道历来朝堂上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的话,那么你呢?难道堂堂的温王殿下你,也会不知道吗!?” “我……我只是……” “靖锋,你或许没有想害星罗的念头,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很可能因我而死!星罗位列正一品的名号,虽然没有任何实权,却足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被他们知道星罗竟然帮你和李鹄穿针引线,你温王千岁固然是高枕无忧,星罗和那李鹄,却很可能因此招致杀身之祸!”说到这里眼见唐靖锋虽然满脸的不甘心,却还是沉默下来,段流明这才颓然一叹:“总之,这件事不必再说了!” “师父!我有话要说!”等到段流明和唐靖锋都朝自己望来之后,星罗正了正神色,这才侃侃而言:“无论是师父还是三师兄,你们所顾虑的,无非就是被旁人知晓三师兄私会李将军的事情。但如果我能够保证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我们四个人知道的话,师父您是否还这么坚决地反对呢?” “天知地知?星罗,你该不会是打算……”段流明神色微动之间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转而朝唐靖锋笑问:“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知道:三师兄,你为什么要见李将军?” ; 116 踌躇满志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昆野,虽然人口不过四、五十万,但是从霸龙帝建国以来,横亘在北疆和西域一带的昆野人就历来是我唐灵帝国的心腹大患!”在星罗的逼问下,唐靖锋沉思良久,这才没头没脑得讲解起帝国和昆野部落之间长达数百年的争战历史。眼见段流明眯起了老眼,而星罗却神采奕奕得望着自己,唐靖锋这才继续说道:“建国近四百年来,帝国虽然一直是整个东洲大陆上国势最强盛的天朝尚国,可是惟独这北疆和西域,却一直战事不断,或是战火或是和亲,帝国和昆野之间,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走过了整整四百年!” “以帝国比昆野大百多倍的疆域、多百多倍的人口,强百多倍的国力,为什么四百年过去了,还是无法根除昆野之患呢?” “那是因为:昆野和帝国不同,相比较于帝国的城邦之都,他们却是标准的游牧民族!”段流明才这么淡淡地说着,唐靖锋已然点头继续解释道:“不错!他们是游牧民族,对于他们而言:战争,就好像是赶着自己的牛羊在大草原上喂养一般。这四百年来,北疆六省甚至是西北边陲的所有地方,都遭受过昆野人的攻击。但是每攻陷一座城池,他们都不会占领那里。他们要的,不是疆土或人民,只是财富和粮食!也因此每当帝国的军队赶到遭受袭击的城池想去救援时,看到的,往往是一片废墟!” “焚城!?”猛然间一个心惊,星罗已经连声追问:“那么城里的百姓呢?那些帝国的子民呢?难道都被他们奴役……” “能被奴役,还算是好得了!”说着眼见星罗满脸不信得连连摇头,唐靖锋握紧拳头,恨声吐露道:“在焚城之前,他们早已经进行了另一场灭绝人性的兽行――屠城!对于那些昆野人来说:帝国的子民并不是人,而是供他们滋养的肥草。他们就像蝗虫一样,从这个地方侵略到那个地方。很长一段时间里,帝国曾经在西北边陲的国境线上派驻了整整三十万的大军镇守边关,却还是防不胜防!直到和亲政策的出现,才让这种烧杀掠夺的恶性事件,稍稍降低。” “烧光?杀光?抢光?践踏完一切可以践踏的东西,然后供养那嗜血的弯刀,去进行新一轮的侵略吗?”说着眼见唐靖锋神色微愣得点了点头,星罗双目一寒,低声轻语:“就好像当日在金殿上的忽罗寒一样!是啊!也唯有那样的文明,才会造就忽罗寒那种视侵略为理所当然的性格啊!可我还是不明白:帝国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毕其功于一役得,永绝后患!” “主动出击?四百年来,无数帝国将领想要主动出击,想要大破昆野,想要永定北疆。可是这话说说容易,过了塔纶城后,放眼望去都是一片黄蒙蒙的荒漠。我们根本不知道昆野人在哪里,要怎么主动出击?即便守株待兔似得等到了昆野人来袭击我们某座城池,可是一旦他们发现风声不对,立马掉头就走。昆野铁骑,来去如风,我们根本无从追起!”说到这里唐靖锋神色一黯,颇有些英雄气短得颓然解释道:“更何况在对待昆野一事上,朝堂上历来就有主战和主和两派。加上历届帝王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往往前一个皇帝才打算励精图治得整顿北疆,后一个皇帝就只顾声色犬马,将那刚刚有些起色的征伐消弭在了温柔乡里。所以我一直在想:与其说北疆之患是昆野人造成的,倒不如说是我们帝国人――是我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一力促成的!” “是吗?”感受到唐靖锋言词间的愤世嫉俗,星罗也是黯然一叹,这才继续问道:“三师兄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著于要见那苍龙卫李鹄?” “恐怕,是打算以骑抗骑吧?”就在唐靖锋开口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段流明已经率先猜测道:“帝国的劣势,在于西北边陲城池太多,往往是顾此失彼,兼且城池是死的,不可能自由移动;昆野人的优势,就在于他们那来去如风的骑兵和进可攻、退口逃得无拘无束。靖锋之所以想见那龙骧骑的赤龙卫,不会是想趁机组建自己的常规骑兵部队吧?” “师父所言,一针见血!”躬身拜礼之后,唐靖锋肃容解释道:“虽说即便是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常规骑兵部队,也不一定就能克制昆野铁骑;但是如果没有常规骑兵部队的话,我们就必然永远会在和亲与被侵略之间,游走不定。只要天时、地利、人和具备的话,我们就可以利用骑兵纵队,发动远距离攻击,从而给昆野人造成真正意义上的致命打击!” “可是要建立大规模的骑兵纵队,和李将军有什么关系?三师兄你不是也说了:别说是李将军的赤龙部五千人了,整个龙骧骑也不过是两万五千人而已。难道你想凭借这两万五千人,在漫长的西北国境线上狙击昆野骑兵?”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笑着打断道:“龙骧骑虽然足以以一敌十,但是放到那浩淼如海的沙洲里,两万五千个人恐怕也不过就是一个小点而已。你三师兄图谋的,应该不会是龙骧骑――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也还没有这个胆子!靖锋,你想要的,应该是龙骧骑的一整套管理模式和训练方法之类的吧?然后回到塔纶,以你现在北疆六省经略的身份,足以在三年之内,打造一支堪比龙骧骑的劲旅!” “不错!我要在三年之内,打造一支不输给龙骧骑的铁军!”猛然站起身来,唐靖锋踌躇满志得笑言:“塔纶城本就地处西北,那里的居民不但人高马大,且盛产良驹龙马。加上西北子民大多痛恨昆野暴行、害怕昆野人侵略到自己头上,同仇敌忾之下,他们的战斗力将相当惊人!三年!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就能建立起一支三万人……不!十万人的虎狼之师!” “那样的话,我们就再也不用怕昆野人了吧?”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却冷冰冰得吐出一句:“那样的话,昆野人倒还没怎么样,靖锋你,很可以已经身陷囹圄了!五部龙骧骑才不过区区两万五千人,你却要建立一支为数十万人、并且不比龙骧骑差的骑兵。如果被你父皇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以为你是想去打昆野人,还是想挥军南下?” “这……”神色难堪间,唐靖锋沉默半晌,这才轻而坚定得吐出一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好!就冲着三师兄你这两句话,我答应你!”一言既出,星罗日渐俊秀的脸颊上闪现过一抹连段流明都不忍拂逆的决绝。 ps:关于昆野(匈奴)的一些问题: 公元前119年,汉朝大军对匈奴取得了一次决定性的胜利。卫青和霍去病――前者从山西北部的库库河屯地区出发,后者从北京西北、今宣化附近的上谷出发――横穿戈壁,深入匈奴帝国的中心。她出其不意地袭击了伊稚斜单于,迫使匈奴人溃逃,卫青消灭或俘虏2万人。。 昆野人口设定成40-50万人,大致就是从这一段史料推敲出来的。当然因为史料本身就说明了是“可能”,所以各位朋友也不用较真。至于说唐灵帝国的人口数量,则是参考了西汉时期的人口,4000万上下。 pps: 这一章的内容,基本上就是照搬了西汉和匈奴之间的战乱史。从秦朝(甚至更早时期)开始,匈奴就不断得进犯西北边陲,这也就是秦始皇修建长城的最主要原因。之后直到在汉武帝时期建立起了强大的骑兵,这才由卫青、霍去病、李广等多位上将,远征西北,从根本上平定了匈奴人的祸患。 此处唐靖锋提及的“以骑克骑”的战略方针,就是依据这段历史编篡的。只是最后汉武帝取得了成功,我们的温王殿下唐靖锋,却很有些出师未捷那什么的感觉…… 以上! 117 双龙会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将军,您回来了?”眼看着英朗的李鹄走进内室,俏婢茹霞心思微乱间,恭敬得拿着手上的一封书简交给李鹄。在后者一脸狐疑得拆开那信笺时,茹霞已经脆生生得解释道:“听下人说:这封信是从天昭寺那边传递过来的呢!将军,您在天昭寺也有朋友啊?茹霞听说天昭寺里的人,都是一些只知道下棋的怪人诶!” “天昭寺?”心海里闪现过曾经的那个娇小身影之后,李鹄一边赶紧抽出信瓤一边颇有几分不悦得微斥:“怎么说话呢?天昭寺乃是国之圣阁,能进入天昭寺修行的,都是我帝国不出世的奇才,你怎么能说他们是怪人呢?” “茹霞知错了!”话虽如此,这俏生生的婢女却只是吐了吐舌尖,却已经笑嘻嘻得来在李鹄身边。因为整个李府上下,谁都知道房里的李将军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李鹄平日里虽然不苟言笑,却从来也没真得体罚或鞭挞过哪个下人,加上茹霞又是他的贴身丫鬟,自然更清楚他外冷内热的脾性。只是就在茹霞思量着晚饭该上什么菜色时,她突然察觉到李鹄一向沉静脸上出现了少许波动。可是就在茹霞好奇得想去打量那封信函的内容时,李鹄猛地一横虎躯,两眼暴睁得怒喝一声:“看什么!?” “没……我没看什么啊!我只是……” “在我回来之前,你有没有擅自看过这封信的内容?”还不等茹霞缓过神来,李鹄已经伸手扣住这少女的脉门,厉声喝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没有……将军,您弄疼我了……”茹霞的手腕被李鹄扣得生疼,可是尽管如此,她却紧咬着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瞥见少女眼里那抹孤寂的固执之后,李鹄猛地一个心悸间慌忙松开手劲,连声轻问:“弄疼你了?没伤着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察觉出李鹄眼里那抹关切,茹霞揉了揉那生疼的手腕,嘴角挂笑得轻语:“时辰不早了,如果没什么吩咐,奴婢这就去给将军您准备晚餐!” 眼见茹霞娉婷着走出房去,李鹄摇头轻叹,这才又将全副心思放在了那封信笺之上。左思右想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得将那信笺放在烛火上焚毁干净,这才拿着那枚从信封里掉出来的玄黑色棋子,自言自语得轻语出声:“温王千岁殿下?那个北疆六省经略,竟然要见我?还有这枚棋子,为什么他说只要我拿着这枚棋子,就可以见到温王殿下呢?” 李鹄接到的这封信函,自然便是星罗亲笔书写的。信函里,说明温王唐靖锋很想和李鹄会晤一番,又说明只要李鹄睡觉时手握那枚棋子,星罗就有办法让李鹄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唐靖锋会面。无论是唐靖锋为什么要见自己,还是那枚小小的棋子到底有什么用,李鹄对此,自然都是百思不解。可是即便如此,当晚李鹄睡觉时,却还是老老实实得攥紧了那枚棋子。 这一晚,李鹄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又来到了两次登临的天昭寺门口。门口下,是含笑而立的星罗。李鹄才想说些什么时,星罗已经缓缓得摇了摇头,而后转身便走进了天昭寺。李鹄稍一思量,便也大着胆子跟了进去。天昭寺里,除了那不急不徐得在前边带路的星罗之外,竟然是空无一人。就在李鹄摸不着头绪间,星罗已经停下身形,朝着李鹄笑言:“李将军,事别经年,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无论是你还是我,恐怕都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吧?” “这……星罗大人,这到底是……” “这是梦境――你的梦境!”说着眼见李鹄满脸不信,星罗笑着解释道:“准确地说:这里是一个由我制造的幻境。白天我给你的那枚棋子上,蕴含着我种下的能量种子。接着那枚棋子上的能量,我可以将李将军你的神识,暂时拉进这个幻境里。当然与此同时,我也可以把同样拥有着那种棋子的其他人,也拉到这个幻境里来。譬如――我们的温王千岁殿下!” “呵呵……小师弟啊小师弟,你这一手瞒天过海,可真是让三师兄我大开眼界啊!”随着这声清笑,李鹄就见到庭院深处,走出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人。看年纪,那人似乎要比自己还年长少许,再一看到那人挂在腰身处的那块雕龙玉坠,李鹄连忙身形稍矮,恭声疾呼:“末将赤龙卫李鹄,见过温王千岁殿下!千岁千岁……” “李将军快快请起!”赶上两步伸手掺起李鹄,唐靖锋已然打趣道:“靖锋此番求我这小师弟妙手施为,好不容易才见到李将军,可不是为了来受你如此大礼啊!” “千岁爷您要召见末将,一声指令便可,何须劳烦星罗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李鹄才这么说着,唐靖锋已然轻拍着李鹄的右手淡淡一笑:“那样,真得可以吗?” “这……” “李将军,今日此地只有你、我和星罗三人,勉强也能算是法不传六耳的境地了。再说以李将军的才干,难道会猜不到靖锋如此隐秘得要和你一会,必然是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商量吗?”说着眼见李鹄一瞬间神色数换,唐靖锋紧接着低语:“李将军也该知道吧?靖锋如今忝为北疆六省经略,可说是控制了京师以北的所有兵马。只要我一声令下……” “恕难从命!千岁爷,您还是杀了我吧!” “怎么?” “李鹄虽然出身低贱,却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违背帝国的事情。”说着扫了旁边观望着的星罗一眼,李鹄掷地有声得朗言道:“千岁爷您若是想旌旗南指,李鹄只能遥祝您马到成功,却绝对无缘参与盛举了。只是千岁爷您既然告诉了我这件事,那么还请杀了我,免得我泄漏了您的机密!” “哎!星罗,我真得这么像坏人吗?”李鹄才这么说着,唐靖锋就已经一脸委屈得哭诉:“师父也是这样,李将军也是这样,难道我就真得这么像要拥兵自立、分裂帝国的坏蛋?” “谁叫你不好好说话!?”说着眼见李鹄满脸狐疑得朝自己望来,星罗不由言简意赅得将唐靖锋的意图转述出来。就在李鹄闻言微愣间,帝国的温王千岁、北疆六省的经略大人,已经双膝一软,跪在李鹄身前言辞恳切得求道:“李将军,靖锋代北疆六省、代帝国所有的子民求您:可否告诉我龙骧骑之所以那么强大的秘密?” “这……千岁爷您快快请起!一码事归一码事,您处身上位者,怎么可以向末将这种平民下跪呢!”眼见自己怎么也拉扯不起唐靖锋,李鹄索性也是双膝跪地,闷声一语:“千岁爷,非是末将对北疆昆野之患无动于衷,可是龙骧骑的规矩和内部制度,实在是帝国最高机密。末将说说容易,就怕日后遗恨无穷啊!” “李将军,你所怕的,无非是我三师兄方才所言及的那种情况真得出现吧?”还不等互相跪在地上的两个青年说些什么,星罗已经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指朝天得立誓:“星罗于此立誓:来日唐靖锋得闻龙骧骑的秘密之后,若是有意染指江山、谋朝篡位,我必定与之割袍断义、势不两立,并且誓杀唐靖锋于天地之间!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星罗大人,你……哎!”李鹄一声哀叹间,唐靖锋也是满怀苦楚得低呼:“小师弟,你这又是何苦?”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十五岁的星罗,声音里虽然还有些稚嫩的尾巴,那言辞间语气和悲天悯人的情怀,却足以让同样是身经百战的李鹄和唐靖锋,肃然起敬。 ps:说一下“详略”的问题: 就像这一章展现的一样,我在描述的时候只是抓住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场景。 比如前一章是到“星罗答应唐靖锋的请求”那里结束,如果按照时间顺序的话,本来应该接着写星罗定计、写信、送信、茹霞取信等情节,但是这一章却突然跳变到了“李鹄收到书信”。之所以这么处理,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流水账,聪明如你们这些读者,完全可以自行模拟出来。我要是真得那么写出来了,反而没劲! 再比如这一章结尾是“星罗立誓”,却并没有正面交待李鹄到底有没有把龙骧骑的秘密告诉唐靖锋。其实话不用说透,大家也可以想象得出来:星罗来上这么一手,李鹄铁定跑不了! 没办法,情节需要嘛! 以上! 118 曾经的约定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唐靖锋,终于在七月十七这一天,怀着既伤神又满足的心情离开华严城的北门,赶回塔纶城去了。只是就在星罗才想把唐靖锋送出天昭寺时,他却被段流明叫住了。 “师父,三师兄此去虽说是踌躇满志,可毕竟沙场凶险,万一他……我们俩岂非就成了永诀?”星罗才这么颇有几分不悦得说着,段流明就已然淡淡得说道:“你若是执意要去送别,为师怕你三师兄还没死之前你就已经先一步去找你二师兄了!经过你二师兄的那件事情,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那个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不是有师父的龙神印在,我怕他干什么?” “荒唐!”一声喝断间,段流明猛地睁开双目朝着星罗疾呼:“龙神印,岂是让你如此儿戏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初为师是硬下心肠,这才没将龙神印附在子屏身上而留给了今天的你。换句话说:子屏他,是替你挡了一劫!再说龙神印只剩下你身上这最后一次效用,如果那个人来招抛砖引玉,故意用弃子废掉这最后的龙神印,那又该怎么办?” “这……星罗知错了!还请师父消消气!”想起当初在鬼域里简子屏和杜平溪之间的对话,星罗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师父和二师兄花费在自己身上的心力,当下又望了论局宫的院门一眼,星罗乖巧得低头认错:“此后星罗不但不随意出入天昭寺,便是这论局宫,也不敢轻易迈出了!因为星罗这条命不但是我的,还是二师兄和所有帮助过我的人的!” “嗯!你能认识到一个人活着,并不光是为了自己,很好!”说着眼见星罗眼神闪烁间颇有些欲言又止,段流明不由追问道:“怎么?你有话要说?” “恕星罗斗胆!我只是想知道:师父,您为什么不趁机除掉那个人呢?”猛然间抬起头来,星罗一脸悲愤得急语:“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没证据来证明是他害死了二师兄的话,那么经过鬼域里的遭遇,师父您还不明白他的叵测用心吗?他不但在十二年前设计害死了二师兄,还想杀我和三师兄,甚至想对师父您不利,可是您为什么只是一味得消极抵抗呢?龙神印固然可以震慑那人,却只能被动挨打。为什么不像三师兄对抗昆野人一样,主动出击呢?” “约定!”淡淡的两个字里,透出浓烈的哀伤和无奈。就在星罗大惑不解间,段流明已然摇头苦笑:“这是我和那个人当年的约定:在最后的一局对弈之前,我们绝对不能互相向对方下手。” “最后的一局对弈?师父,您到底和他……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啊?他说他是你的开山大弟子?那么也就是我的大师兄?可是为什么!?”星罗的连声追问,让段流明神色数缓之后,暗暗悲叹:“当初初见到那个人时,我便认定他会是这人世间最接近我的存在。所以我培养他,期待着他的成长,并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他进行一局堪称是‘最后一局’的对弈。所谓的最后一局,就是棋道至境的对弈,是必须要有两个实力超群而且不分轩辕的棋士才可能下得出来的旷世棋局。当时为了刺激他的成长,我埋下了一个祸根:我向他灌输了一种绝对错误的理念――以人为子!” “以人为子!?” “不错!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认为棋道的极致,就是天地为盘人为子。”说着眼见星罗陷入了沉思,段流明不由连声警告:“但是这种理念,是错误的――是百分之百得错误的!从人性上而言: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棋士和棋子。一旦生出想要以别人做为自己棋子的这种心魔,就很可能越陷越深。算计到最后,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那个人,或许和你一样聪明,但是人越聪明就越是会自以为是,所以星罗啊,当初从紫霄宫回来的路上我就警告过你:以人为子,是最凶险的境界!” “师父您是说:那个人,已经被心魔控制了?”收紧心神,将心头那点杂念尽数抛离之后,星罗这才小心翼翼得问道。不曾想段流明闻言却摇头苦笑,就在星罗微一错愕间,段流明已经低眉猜测道:“从鬼域里他呈现的五色元婴态来看:他并没有堕入心魔。因为要修炼出元婴,需要很坚定的信念和定力,这并不是心魔丛生者能够达到的境界。现在的他,恐怕比被心魔控制还要可怕:他――你要称之为大师兄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以自己的肉身为饵,从精神层面反向控制了心魔!也因此他并没有迷失本性,却反而借着心魔的阴戾能量,变得更加偏执和极端!” “这……怎么会这样?” “所以啊!星罗,答应我: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走出天昭寺半步了,明白吗?” “星罗明白!” 就在这师徒俩黯然沉默间,距离天昭寺足有三千里开外的楼兰古城边,飞过一道五色流星一般的光柱。那光柱的目的地,赫然便是昆野王修建于此的离宫。 宫阙内,当代的昆野王沙英正朝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光影失声咆哮:“三年?你还要孤王再等三年?孤王至今犹记得:三十年前你孤身一人来朝见先王时,曾扬言二十年之内,便可以帮我昆野横扫东洲大陆。可是到了十年前,你却又推说要再等三年,谁想到三年过后又是三年,而今足足熬过了三十年,你竟然还要孤王再等三年!?杜平溪,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光影,自然便是远在天昭寺却利用元神出窍远赴北疆的杜平溪。默默地承受着昆野王的一番责难,直到沙英狠狠地盯着自己之后,杜平溪这才淡淡一笑:“无论是先王,还是沙英陛下您,都应该清楚:有杜某人的帮助,三年也好,三十年也好,你们昆野人总归是还有希望;可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哪怕是三百年,你们昆野人也只配在这荒漠边疆喝西北风!” “你!杜平溪,你不要太放肆!” “陛下,平溪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正视着面前的王者,杜平溪朗声轻言:“日前,我和那个人对战了一局,结果我几乎可算是惨败而回。以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来看:我要彻底追上他,最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 “十年!?你不是说三年之后……” “陛下莫惊!要追上他确实需要十年,但是要打败他,却只需要三年!”杜平溪才这么说着,昆野王沙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笑问道:“只是杜先生你就不怕:在你打败他之前,他会先下手为强吗?” “不!这不可能!”伸手摇着自己的食指,杜平溪满脸笃定得轻笑:“这不可能!因为,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为了实践那最后一局,所种下的约定啊!” 119 最后一局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最后一局……师父,那所谓的最后一局,到底是什么样的?”沉默了片刻,星罗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对面的段流明,似乎早就猜到星罗会忍不住,只是这老家伙思量了半晌,却苦笑着吐出一句:“我也不知道啊!” “您……你不知道?不知道你起个什么哄?” “嘿!这能怪我吗?历来所有参与过最后一局的棋士,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说着眼见星罗还是一脸鄙夷得看着自己,段流明情急之下,不由连忙解释道:“你以为那最后一局,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下的吗?打从五色棋昌盛以来这两千多年里,真正进入到最后一局那种境界的,恐怕也不过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其中距离现在最近的那次最后一局,应该是发生在三百年前。对弈的双方之一就是你手上那五宝珍罗子的制作者和第一个拥有者――珍罗子,他的对手,是棋道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女棋士、同时也是他的师父的余辉英!” “这么厉害?既然是这种数百年才出现一次的盛事,应该和老家伙你没什么关系吧?”星罗才这么说着,连忙爬起身来险险得躲过了段流明丢过来的一只木屐。眼见自己的师父并没有起身追赶,星罗这才不慌不忙得轻笑:“既然有最后一局的先例存在,师父您干吗说不知道啊?总不会那场对弈,是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吧?” “还真让你说对了!”说着眼见星罗满脸不信,段流明侃侃然得解释道:“虽说能进入最后一局那种境界的棋士,几乎已经不会为身外之物所动,但是听闻为了达到最和谐的共振,在对弈之前,珍罗子和他的师父并没有昭告天下,反而是生怕有人知晓得藏匿在了深山里,秘密地进行了那一局谁也不知道的棋局。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最后一局都是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对于旁观者而言:最后一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这么说?” “当对弈进入到最后一局的境界之后,对弈双方的神识会进入到一个类似于鬼域的异度空间里。这以后在旁观者看来,他们的棋局是静止不动的,但是对于对弈双方而言,却在异度空间里做着最激烈的对抗。更让世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历史上所有经历过最后一局的棋士,都会在对弈结束之后,从我们这个世界消失!这也就是为什么把那种模式下的对弈,称之为最后一局的道理,因为那一局,是他们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局!” “消失?他们到哪里去了?难道是死了?” “不!每一个达到最后一局境界的棋士,其实力都相当于是半仙境界。虽说他们并没有完全得跳出轮回,却也并非那么容易就能被杀死的。”说到这里眼见星罗若有所思间眉头微皱得看着自己,段流明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根据历来一些学究和为师的猜测:那些经历过最后一局的棋士,很可能是凭借着那一局,从我们这个时空跳跃到了另外的时空。简单点说,就是――破碎虚空!” “白日飞升?没这么夸张吧!” “理论上来说:确实差不多,只是境界不同而已!”说着眼见星罗依旧是将信将疑的看着自己,段流明不由淡淡得叙述道:“人世间,并非只有修道悟禅,才能脱离苦海、打到那理想中的彼岸啊。任何法门、任何事物,只要钻研了一定的境界,便谓之道。下棋也好、种田也好、读书也好、杀牛也好,道之所及,则殊途同归,万法归宗!只是相比起其它法门,我们棋道在追求极致的过程中,需要多一个条件。” “对手?” “不错!五色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百年难’,这也就是帝国历史上从来也不缺棋道高手,却只有寥寥数人更够进入到最后一局那种境界的原因――可遇,而不可求!”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就恍然大悟似得急语:“所以当初师父您见到那个人时,便兴起了‘神不为者,人为之!’的念头,打算人为得培养一个可以和您对抗的对手?” “嗯!唉……当年为师年近四十,可谓是到了不惑的年岁。可是那时候,也正是我精力最为旺盛、棋力最为凶悍的时期。那时候的我,只知道一味得挑战高手、不断得进步,想借此来弥补心头那点空虚。在我知道了最后一局的存在之后,我就一直在找那么一个能够和我对抗的对手,但是很可惜……十年!我找了整整十年!十年间我走过江南春雪,踏过北疆柳絮,东至沿海,西到荒漠,几乎是找遍了整个帝国,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段流明颇有些缅怀得微微一笑:“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在西南的一个小镇上,见到了他。那时候的他,才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虽然沦落为了一个和野狗争食的流浪儿,但那双眼眸却出奇得明亮。当时我就知道:他,就是我找了十年的人!” “这以后,师父您就将他领回了天昭寺?” “嗯!他的进步,比我预想得还要快。为了早日达到我预期的目的,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地告诉他:‘棋道最高的境界,就是以人为子!’。到今日,我还在为当日那句话,深深后悔啊!可是即便我再怎么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那孩子,竟然真地把我当年那句蠢话当成了金玉良言,之后他时时事事,都有针对性得开始谋篇布局,将棋道上的那一套,运用在了日常的待人接物中。”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呵呵……当初那孩子才不过十来岁,大概你比现在还要小一些,却已经让天昭寺上下所有的棋士都感到手足无措!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把谁当成了棋子!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用那些棋子去干什么事!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不得不将他革除名册,遣出了天昭寺!” “什么!?这……可是他现在不是……” “是啊!将他遣走之后,天昭寺安稳了五年。可是五年之后,他回来了!就在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快要忘了他的时候,他回来了!”顿了一顿,段流明老眼迷蒙得轻叹一声:“只是这时候,连我,也看不透他了!” 120 舍我其谁?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那以后,就像师父您之前跟我说起过的一样,他在重归天昭寺之后,只花了两年便成为了六级通幽棋士?”在段流明微微点头间,星罗不由轻问一声:“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要和师父您一战的话,他又为什么要对二师兄下手呢?” “那是因为他害怕!”站起身来,段流明缓缓得走到窗户面前,望着庭院里那株由简子屏亲手种下的栀子花轻语:“星罗你也应该很清楚吧?你二师兄,虽然英年早逝,却是名副其实的天纵之才。子屏,是当时的天昭寺里唯一一个有望赶上他的人,而这,恰恰就是他最害怕的!星罗你忘了吗?我才跟你说过:凡是经历过最后一局的棋士,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师父的意思是:他害怕师父您和二师兄下那最后一局,然后双双消失?” “不错!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帮他开脱。其实扪心自问:如果子屏还活着而且真得成长到足以和我一战的水平的话,也许我真得会……所以在子屏遇害这件事上,我除了愤恨于他的冷酷无情,也颇有些责怪自己!那孩子,本来也拥有和你一样清澈的眼眸啊,却因为我的一句话、我的一个决定,就变成了那个样子。每每想起这件事,我就无法原谅自己!” “正因如此,师父您才不把我拜您为师的消息散布开去?您甚至从来也没正式的教导过我,也是为了保护我吧?”眼见段流明郁郁寡欢得沉默不语,星罗不由连声急语:“您觉得:是您害死了二师兄?师父,您大可不必为那件事自责啊,谁会想到他会变得那么自私呢?师父您恐怕都不知道:前天在鬼域里,他的脸孔是多么狰狞!我实在不敢相信:那样的人,竟然会是我的大师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师父您的错啊!要怪,就怪――天道无情、苍天无眼!” “天道无情……天道无情!”喃喃自语一番之后,段流明收拾起那尘封的记忆,回过身来朝着星罗问道:“说起来,我曾经问过你:棋道,究竟是什么?当初你的答案,并不能让我完全满意。那么现在呢?在经过一年半之后的今天,对于那同样的问题,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棋道,即是天道;然则,天道无情!”再度说出一年半之前被段流明否定了的答案之后,还不等自己的师父说些什么,星罗就已经接着说道:“天道无情,是故万物刍狗、百姓草芥;天道无情,是故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道无情,是故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天道自然,人道无为。为什么二师兄明明已然身死,却可以滞留在阳间十二年?为什么只因为一口依稀的乡音,就可以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为什么以三师兄千岁殿下的身份,却愿意向李鹄下跪?为什么李鹄明知道会无好会,却还是应邀来了?所有这一切的一切,在天道面前或许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于我们而言:这就是生活!我们之所以说人定胜天,就是因为――人间有情,更胜天道!” “人间有情,更胜天道?”喃喃自语得将这八个字念叨一遍之后,段流明突然跌坐在地上,竟是毫无征兆得痛哭出声。这可把之前还在侃侃而言的星罗吓了一跳:就算自己说错了,这老家伙也不用气成这样吧?就在星罗手足无措间,段流明又是哭又是笑得乱语道:“好个‘人间有情,更胜天道!’,如果当初我能够体悟到这点,她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了。呵呵……原来……原来我一直错了……原来我们寻寻觅觅得在追寻的所谓天道,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哈哈哈……” “师父?师父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老糊涂了!不!我们所有人,都是睁眼瞎啊!熙熙攘攘的人们,四处奔走的在寻找一头驴,却怎么也没想到:与此同时,他们明明就骑着那头驴!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可笑的呢?”言辞间擦拭干净脸上的老泪,段流明伸手扶住星罗的肩膀,郑重其事得宣布:“星罗,从今天开始,我要教导你怎么利用精神力,我要让你成为比我段流明还要强大的棋士,然后,我要你怀着方才那种信念周游天下,我要你亲自去体悟天道自然,我要你,成为空前绝后的――天下第一人!” “师父,周游天下倒是可以,至于说什么天下第一人,是不是太狂妄了?”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太狂妄了,但是对你星罗而言:那就只能算是踌躇满志而已!”开怀大笑间,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一边拍着星罗的肩膀一边大声呼喝:“反正现在他也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所以明天我会正式公告天下:你――当朝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是我天元圣手段流明的关门弟子!我要让全天下乃至所有后人,都记得我段流明是你星罗的师父。因为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不管老头子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赶得上你的境界。我的名,终将因你星罗而流传后世!” 听了段流明这一番话,星罗猛然想起了简子屏在传授自己《十策》之时,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言辞。 当下心怀一荡,感受到已故的简子屏和眼前的段流明倾注在自己身上的殷切期望之后,星罗首次抬起额头,满脸刚毅得轻语:“是啊!我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人,我必须成为天下第一人,因为不光是师父您,便是二师兄、纳兰师兄、董师兄他们,我也感受到了他们的那份努力。天下第一人,舍我其谁!?” 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说出这番足以让绝大多数常人侧目的豪言壮语,段流明老怀欣慰之下,含笑不语。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认为这师徒俩狂妄自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历史证明:自大和自信,确实只是一字之差。 在不久的将来,今日房中这信誓旦旦的少年,成功得实践了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诺言。棋道至尊――号称阳之日的星罗,成为了五色棋发展数千年来,最伟大的棋童。之所以说是最伟大的棋童,是因为即便是到最后,星罗的棋名也一直是虚无空白。也因此,段流明慧眼识珠得收棋童为徒,便永远得被后人传为佳话。 毕竟在历史上,天元圣手和天昭寺寺卿少说也有几十个,可是星罗的师父,却只有他段流明一个! 强烈推荐一飘天文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21 挑战,螳臂当车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天,段流明果然雷厉风行得便将星罗是他关门子弟一事,通告天下。 虽说段流明想收谁做弟子都是他私人的事,但以他天元圣手和天昭寺寺卿的身份,竟然看上了一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这不由得让那些对星罗不怎么了解的外人大跌眼镜。也因此这消息一经散布,那些近两年才进入到天昭寺来的下筹棋士们,纷纷开始猜测这星罗到底是何方神圣。当然也有不少人都记得星罗就是两年前被圣上御封为正一品龙骧棋士的小棋童,但是对于这些没有亲身体验过星罗实力的外人而言:所谓的正一品,也不过就是一个噱头而已! 没有棋名,就不能算是棋士,这不单是天昭寺里来的规矩,也是所有棋士们一致公认的铁律!连棋士都不是,竟然就能得到天元圣手的亲自教导,这怎能不叫那些平日里孜孜以求得想在棋道上有所建树的少年棋士们,心怀不忿呢? 也因此,今天一大早当星罗才走出论局宫时,就被三个比他稍微年长一些的下筹棋士逼到了墙角。 “你,就是星罗?”言辞间,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棋士已经伸手拉扯开星罗的衣襟,紧盯着那“棋童•;星罗”四个小字确认了一番,这才放肆得大笑道:“棋童!哈哈……星罗他果然是一个棋童!” “南宫师兄,还有其他两位师兄,你们找星罗有事吗?”淡淡一瞥间,星罗已经从那三人的身份标识牌上看到了南宫朔月、安定、吴贤珠三个名字。 这三人,正是在星罗从合战阁消声灭迹之后才进入到天昭寺来的下筹棋士,那南宫朔月也算了得,连着两年都顺利晋级,而今已经是三级斗力棋士,至于其他安定和吴贤珠两人,则都是二级明心棋士。往日里,这三人也曾经从合战阁那些师兄们的闲谈间听闻过星罗过往的只言片语。后来星罗又被进封为正一品龙骧棋士,加上当时金殿对战的要求是必须由棋童出战,也因此南宫朔月等人便一致认定:星罗,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如果当初的金殿对战是由他们出战,一定能比星罗赢得还要漂亮! 星罗虽然不清楚南宫朔月他们的心思,却也从三人的神色间,猜出了必定是来者不善。 其实在今早出门前,段流明就提醒过星罗,也因此很随意的,星罗淡笑间应付着南宫朔月等人的挑衅。星罗越是若无其事,南宫朔月他们便越是觉得眼前这比自己还要年幼一些的棋童,实在是太嚣张了。当下就见领头的南宫朔月神色微沉后,已然堆上笑意连声求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三人今天一大早就等在论局宫门口,自然是有求于你啊!” “三位师兄太客气了!”微一顿首,星罗曼声追问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星罗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 “那是!我们自然不会向星罗师弟你提出一些过分苛刻的要求,毕竟,大家都在这天昭寺的同一个屋檐下嘛!不过既然大家是这么有缘,想来星罗师弟你一定不介意和我们三人切磋一番吧?”说着眼见星罗神色迟疑,南宫朔月以为对方不敢答应,连忙用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激将法:“寺卿大人既然肯收星罗师弟你为关门弟子,料来一定是你有什么特别之处才是。我想星罗你一定不会拒绝和我们三人切磋吧?不然如果让‘寺卿大人的关门弟子竟然不敢接受下筹棋士的挑战’这种谣言散布开去,不太好吧?” “确实不太好!”虽说当事人恐怕并不会在意这种莫须有的谣言,星罗却还是在思量一番之后,点头应许:“也好!我也想看看如今的下筹棋士,水平如何呢!” 星罗这闷葫芦里憋出的一句话,让现场的氛围为之一凝。对星罗来说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言语,但是这话听在南宫朔月他们三个人的耳朵里,却仿佛是根根钢针一般刺耳。只是还不等南宫朔月他们说些什么,星罗已经猛然想起什么似得惊呼道:“哎呀!不好!我答应过柳师叔,在我得到棋名之前,是不能到合战阁去的!” “那是自然!哼!合战阁本来就只有拥有棋名的棋士才能进出,你算是什么……”愤然停下言辞间的谩骂,南宫朔月阴着一张脸继续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在合战阁的门口摆好了棋盘和棋子。只要你答应和我们下棋,现在,就可以走!” “合战阁的门口?也好!好久没去那边了,我们这就过去吧?”谈笑自若间,星罗浑然不顾那三个人是何神色,已经率先朝着合战阁的方向行去。 不片刻后,合战阁前。 三个棋盘边,早已经围拢了一圈得到消息而赶来观战的人们。其中不乏有如南宫朔月他们一般对星罗颇为鄙夷的新晋下筹棋士,却也有好些之前和星罗对弈过的棋士。旁观者们窃窃私语间,到场的星罗大致能够得出两种结论:一、他星罗今天独战三个棋士,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二、那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后生,到底能在星罗手下撑过几招呢? 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分别来自于和星罗素未谋面者以及见识过星罗实力的人。对此,星罗自然是豁达得一笑,可是那些碎语声,却让原本踌躇满志的南宫朔月他们三个,开始心怀忐忑起来。当下眼见星罗已经端坐在了三个棋盘的正中央,南宫朔月不由眼珠一转,连声轻呼:“不比某些无所事事的棋童,我们棋士可是很忙的。所以不如由我们三个,一起和你下吧?” “怎么?难道之前你们三个,没打算要和我同时下吗?”南宫朔月那几近无耻的以三打一本就换来了不小的嘘声,星罗这一番一本正经的反问,却让那嘘声在瞬间变成了哄堂大笑。恼羞成怒之下,南宫朔月和其他两人羞红着一张脸,闷头坐在了各自的棋盘前。神色巨变间,三人不约而同得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妄自尊大的星罗,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可惜,他们的这种誓言,就仿佛是清风过耳边…… 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122,123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天上架了,希望兄弟们能够继续支持,vip帐号们,如果有月票地,狠狠的砸吧!! 公众版更新了三十万字,相信老读者都知道是什么概念了,一般上架的书大多是十五万,二十万左右,小鸡这么做,也算是比较厚道,上架后,每日保持一万字更新速度,月票越多,更新越快,希望能够上一次月票榜啊! ―――――――――――――――――――――――――――――― 122一胜,一平,一负 “请!”淡淡得伸手间,星罗和已经做到自己对面的南宫朔月等三人,微微一礼,摆出一个让对方先行的手势。 星罗的狂妄,让南宫朔月和那些新晋的棋士们更加愤慨,便是之前见识过星罗实力的棋士们,也开始感到星罗似乎太托大了。只是身为当事人的南宫朔月、安定和吴贤珠三人,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星罗的声望和此时淡淡的压迫感大大得出乎他们的意料,如果在现在这种以三打一的情况下还是输掉的话,他们以后恐怕再难在天昭寺呆下去了。 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当下不约而同的一声脆响间,三枚黄土棋子已经出现在了三方棋盘上。几乎是紧接着,星罗意念方动,同样是三枚黄土棋子,依次放在对方的棋子边上。顿时,三个棋盘上空地幻阵里。出现了三种不同模式的大陆。南宫朔月面前的,是一马平川的旷野;安定面前的,是颇有几分水气点缀得半岛地形;至于吴贤珠面前的,则是起伏不定的高山丘陵。 同样一枚黄土棋子,却能造就如此迥异地地貌,这不由得让围观者对星罗的实力打上了一个新地评定等级,却也让原本就颇有些紧张的南宫朔月他们三个。更见忐忑。只是等他们再一细看,却意外的发现星罗制造出来的那种地貌特征。竟然就是他们自己最擅长的战斗地形,这不由得让他们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松一口气,却都没注意到星罗不经意间,划过的那抹淡淡笑意。 以星罗目前的实力要对付眼前地南宫朔月这种级数的对手,别说是以一打三了,便是以一打九,恐怕也是绰绰有余。难能可贵的是。只从对方第一手生成大陆的黄土棋子里,星罗就敏锐得察觉出了对方下意识间的意图和最擅长的战斗地形,当下推波助澜似得,星罗索性动念间便生成了那三种各异的地形,来让对方可以尽展所长。 这以后,星罗几乎是以一种在下指导棋的心态,和南宫朔月他们三人不停得周旋。偏偏在场地所有人――包括一些已经取得六级通幽棋士称号的中筹棋士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星罗的对弈中还有所保留。旁观者尚且如此。身处对弈过程中的当局者们,自然更以为星罗和自己的实力差不了多少,也许再努力一点,自己就可以取得胜利了。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那么一点差距,却是他们这一辈子――甚至是生生世世,都无法超越的! 渐渐得。围观者中有人发现了局势地蹊跷之处。 却原来身为三级斗力棋士的南宫朔月,乃是三人中棋力最高者,可是看如今的棋局界面和幻阵里的战况,这三级斗力棋士的表现,竟是还不如其他两个二级明心棋士来得协调、中正。很快的,就又有人发现三个挑战者中本来应该是棋力最弱的吴贤珠,竟是在对弈中占据了少许的主动。这种极端不可思议的现象,让在场的一些明智者们,开始若有所思得打量起星罗。 一边打压着实力最强地南宫朔月地同时,一边却让实力最弱的吴贤珠取得了优势。这只能说明:星罗地实力已经完全超越了南宫朔月和吴贤珠这个档次。他根本还没动用全力!更可怕的是在对弈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星罗的棋步有任何不妥。那么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星罗的实力,已经远远得超过了现场所有人――包括那些旁观的六级通幽棋士们! “这孩子……太可怕了!”如此的惊叹声和称道声,开始在那些看出些蹊跷的中筹棋士们之间散布开来。在这些中筹棋士们的提点之下,其他的下筹棋士们,也纷纷发现了现场的不同寻常。细碎的议论纷纷,随着棋局地进行渐渐消散。因为所有人,都想看看星罗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真得会在打败南宫朔月的同时,故意输给吴贤珠吗? “求和!” “同意求和!” 不想就在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南宫朔月和吴贤珠的对局中时,率先得到结果的,竟然是一直没什么波澜的安定这一局。众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一局,竟然会是和局! 在不同实力的棋士进行的对弈中,和局出现的概率,几乎是比百分之一还要低微。因为除非实力强的一方出现疏忽,否则在五色棋的世界里,棋士的实力会被那些由他们召唤出来的生物数据化得展现出来。对于实力相当的棋士而言:胜负,往往就是一念之间,要想故意造成和局的结果,那比赢过对方还要困难! 对于自己的表现,安定似乎还很是满意。 方才这一局中,他利用大天使和火凤凰搭配的飞行部队,游走在海岸线的附近,在向着星罗那躲在内陆的精灵谷部落发起一**的攻势却到底还是无功而返之后,他这才主动提出了“求和”。以对局中星罗表现出来的实力来判断,安定觉得星罗防守得虽然出色。却一直龟缩在内陆不敢出动,这家伙地棋力恐怕只和自己差不多,那么比自己高明的南宫朔月,一定可以将之轻取下来。 就是抱着这种打算,安定这才摆出求和的姿态。不想他才一打量南宫朔月这边的棋局,立马便目瞪口呆得低呼一声:“南宫,你怎么……你怎么下成这个样子了?” 安定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焦虑。他自然是以为南宫朔月在故意放水,以至于让那个实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星罗占据了不少的主动。可是在那些旁观者看来。南宫朔月从一开始,便发挥出了堪称是超过三级斗力棋士地实力,只是他的敌人,远远得比三级斗力棋士来得更加可怕! “弃……弃局!”就在安定呆若木鸡地注视下,一向颇有几分高傲的南宫朔月,低着头突出这两个字。与此同时,星罗转而朝着另一边的吴贤珠。轻轻得吐出同样的两个字:“弃局!” 一胜、一平、一负,鬼使神差间,星罗让在场的所有人,百思不解。 ps:关于三局棋的结果: 本来一开始,我是想让星罗下三盘和局的。因为如果一盘和局地概率是百分之一的话,那么三盘和局的概率就是百万分之一,小概率事件等于不可能事件,进而从这一点来说明星罗的实力比三个挑战者都要强大。 这个构思我是在前一天晚上睡觉之前想好的。可是等到次日凌晨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棋魂》里塔矢亮对战某个议员的时候,下了四盘和棋。 哎呀!那不就成抄袭了吗? 我要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真会傻乎乎得写成三个和局,可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总觉得写不出来了。其实这就是我对“抄袭”与否的态度:如果在动笔之前我并没有想到塔矢亮地问题。那即便是一模一样的写出来了,主观上我也不认为自己是抄袭了《棋魂》;但如果事前我意识到了情节的雷同,尽管写出来之后刻意得利用不同的文风来掩盖,我还是会觉得自己是在抄袭。 所以说三毛抄四也好,暗黑抄袭传奇也罢,其实都是一笔良心帐――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 最后愣是花费了吃早饭的时间,才写成现在这种样子。写完了之后吧,自我感觉也还可以,一胜一和一负。蛮有层次感的嘛…… 以上! 123外圣内王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会……”呆坐在棋盘边。无论是失败者南宫朔月还是胜利者吴贤珠,又或者是那个不功不过地安定。都被这三个本来绝对不应该出现的结果弄得摸不着头脑。其实别说他们这些只关注着自己棋局发展的当局者了,便是那些一直在观望着三个棋局的旁观者们,也对这种堪称匪夷所思的结果,感到摸不着头脑。 “复盘啊!快点复盘啊……”寂静得合战阁门口,也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要求“复盘”的声音越来越响。就在那些新晋的下筹棋士们虚心求教间,一些等着看好戏的中筹棋士已经起哄似得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了吧?和星罗这小子下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但是比这个更危险的,就是局终之后地复盘,因为这小子几乎可以记住对弈过程中所有地棋步,然后不留情面地把对方的失误一一指摘出来……” 耳听到这么直接地言辞,南宫朔月他们三人固然是神色一变,星罗自己却也是摇头苦笑。当下暗自思量一番,星罗先伸手指着安定那一局,轻声笑道:“安定师兄这一局,充分利用了海岸线的距离限制和大天使、火凤凰的高度机动性来对我展开远距离攻击,从战略层面而言:是相当正确的!但是你太保守了!试想:如果能在击退我那些沿海驻防兵力的同时,快速得在沿海发展起适合短兵相交作战的兽人城堡的话,不就可以配合着火凤凰,对我的内陆展开地毯式的扫荡了吗?有优势,固然要淋漓尽致得发挥,但如果只限于发挥优势。那么到最后,优势反而会变成你的羁绊!” “这……”稍一思量星罗地言辞,安定神色一震之后,却颇有些忐忑得轻问道:“可如果我在建立兽人城堡的时候,被你攻击,那该怎么办?” “一件事,你只有去做了。才会有成功或失败;不去尝试的话,你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说完眼见安定满脸沉思得低头不言。星罗这才转而望着一脸警惕的南宫朔月,轻笑道:“南宫师兄的实力,恐怕不比一些四级用智棋士差了。星罗先要遥祝南宫师兄,来年能顺利通过四级用智棋士的晋级赛啊!” “那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你!” “胜败,乃兵家常事,南宫师兄你输给了我,是因为我比你强大。输给比自己强大地人,有什么好惭愧的?”说着眼见南宫朔月神色稍缓,星罗这才追问道:“恕星罗斗胆猜测一下:南宫师兄地棋名,应该是带‘火’或者‘炎’一类的火系词根的吧?” “……,嗯!鄙人棋名――炅霄!” “那就是了!”眼见南宫朔月之前那满脸不忿渐渐得变成了一种茫然和不解,星罗不由笑着解释道:“炅者,火之日,阳气冲霄汉!南宫师兄你不但拥有着火系攻击模式――也就是正面强攻的特质。而且是一种相当侧重于生物物理性伤害的棋士。说句略显冒昧的话:你的精神控制力或者说魔法控制力,很差!所以你只能通过生物地正面强攻,来弥补精神力方面的缺失。这,也就是你困陷在三级棋士这个称号上再难有所进的原因,不要忘了,三级棋士的名号。正是――斗力!” “斗力?这……那么以星罗师弟您的看法,我该怎么突破这种困顿的状态?”不知不觉间,一向高傲的南宫朔月,已经用上了“您”这种敬语来称呼星罗。奇怪的是他固然没发觉有什么不妥,便是其他旁观者,也觉得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地。就在南宫朔月一脸期冀间,星罗侃侃言道:“斗力者,动则必战,与敌相抗,不用其智而专斗力!这并不是说南宫师兄你不知道怎么斗智。而是你火系攻击模式的特质加上缺失魔法训练的软肋。导致了你习惯于借助生物强悍的物理杀伤力来进行猛冲强攻。在下筹棋士里,你的这种作战模式可以说是无敌的;但是在中筹棋士里。你根本抵抗不了对手地魔法攻击和国战时的排兵布阵!对于南宫师兄,我只有一句话:宁斗智、不斗力!” “宁斗智,不斗力?”喃喃自语间,南宫朔月盯着自己的面前的棋盘,暗自出神。直到此时,星罗这才转而朝着最后那个赢了自己却颇有些忐忑不安的吴贤珠轻笑道:“吴师兄,你不是赢了我吗?干吗还这么紧张?” “我……星罗师弟,您就别糊弄我了!连南宫师兄都不是您的对手,我怎么可能……可笑我方才还真得以为自己赢了你呢!”吴贤珠才这么颇有几分羞愧地说着,星罗已经一本正经得言道:“不错!方才对弈时,我确实没动用全力。但是不可否认:吴师兄你,是三人里最强的!” 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一脸不解的望着现场中心的星罗。若不是星罗表现出来地卓绝实力,恐怕早就有不止一人骂这小子又在信口开河了。 眼见包括吴贤珠自己在内地所有人都满脸不信得望着自己,星罗淡淡一笑,这才指着棋局解释道:“一个棋士,当并重信、进、念、定、慧五智,任何一智的缺失,都将导致棋士地实力大打折扣。一只木桶能够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一块木板长度,而不是最长的那块。同样的道理,无论一个棋士其他智的力强大到什么程度,他的棋力,却是以他最弱的那一智为衡量标准的。” “星罗师弟您的意思是:吴师弟之所以棋力稍弱,是因为他有一个环节相当薄弱?难道是……是五智之首的……”南宫朔月本来就和吴贤珠比较亲近,听了星罗这话之后,身为局外人的他自然是比吴贤珠本人更加快速得体会到了星罗的含义。果然他这话才说到一半,星罗已然点头续言:“嗯!他最弱的一环,就是五智之首的――信力!这倒并不是说吴师兄缺乏对棋道的信念,而是说你缺乏自信。抛开进力不言,方才那一局中,你的念、定、慧三力,比南宫师兄还要强大得多。其实方才,我是将自己的实力控制在了和你们平等的境界,一味强攻得南宫师兄输了、本分守成得安师兄不功不过、而你却赢了我。如果你能够更加直面自己,多给自己一点信心的话,吴师兄你会是三人里,成就最高的一个!” 说完这番话,眼见自己的三个对手都若有所思得坐在棋盘边,星罗不由淡笑间将手一挥,便将三个棋局上近三百多枚的五色棋子纹丝不乱得分化回到各自的棋盒里。 单是这一手高难度的棋子分流,就让在场所有人肃然起敬。就在星罗转身要离开时,现场爆发起一个声音:“星罗师弟,也和我下一盘指导棋吧!”这一道声音,便仿佛是投进湖面的石子一般,荡起了阵阵涟漪。还不等星罗反应过来,几乎所有的旁观者,都一脸期待得朝着星罗请求,想请他和自己下一盘指导棋。 就在星罗左右为难间,一个声音从外圈传递过来:“合战阁门口,为何如此喧闹啊?” ps:关于“外圣内王”和“外王内圣”: 先说“外圣内王”: 翻看《二十四史》、《资治通鉴》,就可以看到,中国的主流政治,提的是外圣内王。即以儒家立国,以法家治国,并佐之以黄老之学。 再说“内圣外王”: 人非生而知之者,换个说法,没有天生的君子。内圣,实质是追求高德的一个愿望,实质是人与自私、自利、自堕不断斗争的过程,是自我与他人不断进行定义调适的过程。“外王”之道乃是追求一种社会的良序化,乃是要与外人(甚至小人,甚至奸人)竞争、治衡,乃是趋利避害,乃是施仁政,乃是求小康,乃是致大同。外王之道,乃是将人之道,驭人之术,同心协力,建功立业。 以上内容,转自百度历史吧某位达人的帖子(达人名字忘了,如见勿怪!) 以下,是我对这两个概念的理解: 如果说所谓的圣,是“仁”的体现的话,那么所谓的王,就是“霸”的体现。外,指得是表象,是外在表现出来的,是外人感受到;内,指的是内在,是内在蕴含着的,是自己所坚持的。所谓的外圣内王,是说外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圣人,但是内在,他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所谓外王内圣,是说表面上很霸道,或者很功利,但是他内在有自己的坚持,内心是平和的。 这里说星罗的做法是外圣内王,就是说在外人看来,他这三个对局和事后的复盘,都做得相当出色,和之前不留情面的指摘纳兰蓉烨的失误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圣人的境界了。但是与此同时,他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就是让对方心悦诚服或者是一个下马威、杀一儆百,是要让所有人,再也不敢小看他星罗。 以上! 124,125,12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二四章自知斋 “呼……方才,可真要多谢柳师伯您这么及时地出现啊!”走过了合战阁的院门,星罗还心有余悸得回望了一番。不想就在他还怕那些中下筹的棋士们追上来时,柳寒风已经捉促似得笑道:“还叫我柳师伯?寺卿大人既然已经公告天下,说你是他的关门弟子,那么按辈份而言: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啊!小星罗乖,叫声‘柳师兄’来听听!我已经好几十年没听到有人脆生生得叫我师兄了……” “……”眼见柳寒风一脸期待得看着自己,星罗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么眼巴巴得望着,我怎么叫得出来嘛!话说回来,身为代理寺卿的大忙人,柳师……师兄你怎么会这么凑巧得赶到合战阁去?” 却原来方才正当星罗被合战阁前那些中下筹棋士要求着要下指导棋时,正是柳寒风,把星罗叫了出来。眼见星罗一脸好奇得问着自己,柳寒风两眼一翻,没好气地笑骂道:“你小子还说呢!我都把整个天昭寺找遍了,谁知道你竟然躲在合战阁门口和别人下指导棋?不过你小子,真是要得!才十五岁吧?就已经表现出了这么明显得外圣内王特质,如果当初……唉!” “如果当初我也能够以现在这种心态和纳兰师兄对弈,他也许就不会离开天昭寺吧?”说着眼见柳寒风神色暗淡,星罗已然垂首低语:“对不起!” “唉!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许当初我执意要蓉烨步入棋道,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呢;也许他本来就不应该来天昭寺,现在地他,听说已经有了一个周岁多的女儿,和若素也是举案齐眉。正其乐融融得享受着天伦之乐呢!呵呵……”越说越开心之下,柳寒风这才朝着星罗笑言:“说实话:我是真得把蓉烨当成了自己的子侄。能看到他现在如此开心,我真得很高兴!所以星罗啊,以后不要再为那件事情自责了,知道吗?” “嗯!星罗知道了!” “那好,我这就带你去自知斋吧!”说着眼见星罗一愣,柳寒风不由好奇得问道:“怎么?寺卿大人没跟你说吗?从今天开始,他要你每天都到自知斋去参悟修习呢!” “说是说了。可是那老家伙没说让柳师兄你来接我啊!” “噢!那有什么?别说是我了,便是你那日理万机的徐师兄,恐怕也已经等在自知斋门口了呢!”说着眼见星罗不知所措的样子,柳寒风不由打趣道:“快走吧!若是让那徐铁面等急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等星罗随着柳寒风赶到自知斋门口时,果然就见到徐青岳高大削瘦的身影已经矗立在了自知斋门前。当下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两个代理寺卿很有默契得一人一边拉起星罗,就这么将之拖进了自知斋。 “喂!喂……放手啊你们!”等到星罗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徐青岳和柳寒风合力拉扯到了自知斋内地一处小院前。直到此时,星罗才发现在外边看起来不怎么宽敞的自知斋,却很可能是整个天昭寺里最大地建筑群了。果然就在星罗这么胡思乱想间,徐青岳已经指着面前的小院解释道:“作为整个天昭寺里占地最大的自知斋,内部又分成四个部分,分别是:静微堂、宏宇殿、神昭塔和国战坛。上筹七、八、九三等的棋士。可以分别进入静微堂、宏宇殿和神昭塔修行,至于国战坛,则是为所有人安排对战的场所,因为上筹棋士之间的对战,往往都会演变成国战模式。” “这恐怕也就是寺卿大人叫你来这里的最主要原因吧!”接过徐青岳地话茬之后,柳寒风笑着猜测道:“当年见识过我的国战模式,小星罗你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自己排演国战啊?那是没有用的!真正的国战,必须依靠双方对战,才能领悟和进步。这就好像一个人就算谋略再深沉、兵法再熟练,但如果从来没有亲自领过兵、打过仗的话。再怎么说也只有四个字――纸上谈兵!” 通过徐青岳和柳寒风的一番解释。星罗不由得收起之前的困顿,一脸雀跃得欢呼:“这么说来。在这里会有人教我怎么进行国战模式?” “不!”断然摇了摇头之后,柳寒风正容解释道:“因为步入到上筹棋士的境界之后,彼此之间地差距便几乎是微乎其微。也因此,这自知斋内的棋士们往往多是独自修行,却向来也没有出现过谁当谁的老师来教导对方的事情。说白了:在自知斋里没有人会来教你任何东西,也没有人能够教得了你。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多看、多学、多想。不过我想以星罗你尽阅五万多局对弈的悟性来看:这应该不是最困难地地方!” “嗯!怕就怕星罗你悟性太高,才不过旁观了两三局,就将旁人的压轴好戏都偷学了去。到时候不但没人肯跟你下棋,便是连在你面前对弈,都要遮遮掩掩的啊!”一本正经得说出这话之后,眼见星罗张大了嘴巴一脸苦相,徐青岳这才颇为解气似得笑骂道:“你小子也有怕的东西吧?放心!再怎么说自知斋里的也都是些上筹棋士,他们的修养和境界,可不是那些中下筹的棋士可以望及的。星罗啊,大胆得走出你在天昭寺的最后一步吧!就让我和你柳师兄看看:你到底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 “在天昭寺的最后一步?”星罗才这么为愣间,柳寒风已然反问道:“怎么?寺卿大人又没跟你说明吗?一般到了自知斋之后。就是天昭寺里最高地境界了。此后人贵自知,修行都要靠自己努力,外人就算再想偏帮,也是无济于事。而且我听说星罗你地理想是走遍天下,所以寺卿大人才说:有朝一日你离开自知斋时,便是离开天昭寺、畅游天下的时候了!” “这……那老家伙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跟我说啊!?” “没说就没说吧!反正你到了自知斋里,可以先随便看看。不过依我和你徐师兄地意思:一开始。你不妨先在这静微堂好好得旁观些时日,然后循序渐进。一步步得去宏宇殿甚至是神昭塔。至于国战坛那边,并没有等级和时间的限制,什么时候有空了,想去了,随时都可以去!”说到这里朝星罗微微点头之后,柳寒风边随着徐青岳走向一旁的宏宇殿,边朝星罗挥手话别:“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星罗,好自为之吧!” “星罗恭送两位师兄!”远远得直到望见柳寒风和徐青岳双双走进了宏宇殿,星罗这才打量了自己面前的静微堂良久之后,毅然决然得迈步走了进去。 不管有多少人正在期待,有多少人正在恐惧,又或者有多少人毫无知觉,星罗在天昭寺里的最后一步,终于。还是迈了出去! 第一二五章下马威 “星罗?”就在星罗才一走进静微堂之后,迎面就传来一声轻唤:“你就是星罗?” “嗯!”眼见那人年约花甲,却精神健硕,又见那人胸口上果然写着一块“静微※#8226;靳乱谦”地胸牌,星罗连忙朝那人微微行一礼:“见过静微棋士靳师伯!” “呵呵,不用这么客套!”微微得扶起星罗。那靳乱谦已然笑着解释道:“在这静微堂里,所有人都是平起平坐,客套的话,你就唤我一声前辈。再说你是寺卿大人地弟子,真要是排起辈分来,你我便是同辈论交。恐怕这整个天昭寺里,也只有神昭塔那几位师叔才有资格做你的师辈啊!今天是第一次来自知斋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对弈一盘?” “啊?这……真得可以吗?”也难怪星罗会这么意外,往日里除了柳寒风和徐青岳主动找星罗对弈过一局之外,其他上筹棋士根本没注意过星罗。星罗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自己才走进静微堂,竟然就有七级静微棋士主动来要求和自己对弈。当下稍一错愕。星罗连忙点头应诺:“好!还望靳前辈多加指点!” “好说!好说!”将星罗引领到一处空余的棋盘前。靳乱谦示意星罗落座之后,这才笑着问道:“要让几子?” “嗯……靳前辈面前。星罗本来不敢放肆。只是这是星罗第一次和上筹棋士平等对局,星罗希望能由我先行便可,还望靳前辈成全!”婉言谢绝了对方的让子之后,眼见靳乱谦神色微微一黯,星罗连忙解释道:“非是星罗狂妄!实在是如果靳前辈您让我数子而我又输了的话,星罗恐怕会看不清自己和靳前辈之间的差距啊!” “哦!说得也是!”淡淡得点了点头,那靳乱谦这才释怀得笑着招呼:“那么,你先行吧!” 微一点头,星罗打开棋盒,随手捏起了一枚黄土棋子。 有所谓天行健,自强不息;地势坤,厚德载物。 星罗这一枚黄土棋子落定地霎那间,幻阵里浮现起若有若无的大陆。相比较于之前星罗在对弈中所生成的大陆而言,这块大陆不但兼备了现实世界里的所有地形、地貌,还有河流、丛林、火山、金精。单单是这一手黄土棋子,便创造出了五行俱全的世界,这不由得让对面的靳乱谦低呼一声:“好高明的元素生化力和创造力啊!” 所谓的元素生化力,就是星罗这种依靠五行相生地规律,只凭借一枚黄土棋子,生成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的能力。 眼见星罗一手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得便生成了一大片充斥着阴阳五行的幻阵世界,靳乱谦虽然稍稍得收起了轻视之心,但是转而一想。却更加恼怒得暗自寻思:这小鬼,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吗?哼!这么想着,靳乱谦也不迟疑,同样是在棋盘上放上了一手黄土棋子。就见那枚棋子刚落,星罗生成的那一片幻阵世界里便分化出了上升地清气和下沉的浊气。阴阳两气沉定之间,晴朗而生机勃勃地天地,出现在了幻阵里。 借着双方第一手那两枚黄土棋子的积淀和能量运转。星罗第二手只用一枚青木棋子,便聚拢起大量的生气。若是换作是寻常棋士。这么庞大的生机恐怕要连续三枚青木棋子,才能聚拢不可。就在星罗颇有些得意地这么寻思间,靳乱谦也是一枚青木棋子,在他那边的幻阵上聚集起比星罗这边更庞大地生机团。 这以后,双方中规中矩得发展着自己的部落。 玄水棋子、白金棋子、赤火棋子……随着一枚枚棋子地追加,星罗和靳乱谦的部落里渐渐得繁荣、昌盛起来。一开始,星罗选用了人类圣堂城来发展。相比较于星罗那如浮云般洁白的圣堂城池,靳乱谦却毅然得选择了人类圣堂城地死敌――火光和硫磺气息冲天而起地――地狱恶魔城! 下到第八手,当星罗的城池里飞扬出一头头银翅金羽翼地皇家狮鹫时,仿佛是不甘示弱一般,靳乱谦地恶魔城里也游走出了同样是三级兵种的三头地狱犬。 淡淡一笑,第九手上星罗下出一枚赤火棋子。在皇家狮鹫开路之下,星罗控制着一大队长斧兵护卫着那些神射手们,开始朝着靳乱谦的阵地冲击过来。 “好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我还没活动一下手脚呢,你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吗?”似笑非笑得望着星罗那队先锋军,靳乱谦同样挥出一枚赤火棋子,派遣他的三头地狱犬和投火怪们,朝着国境线这边迎击过来。 这一次的接触战,一直持续到第十三手为止才告一段落。其间双方都不断得把新近召唤出来的兵力投放到前线。可是随着战局的推进,战况却持续得处于一种胶着状态。势均力敌的形势发展到第十三手时,双方剩下地兵力已经寥寥无几。当下放出一枚玄水棋子恢复着自己残余的那些十字军战士的同时,星罗已然控制着仅存的神射手和十字军战士,鸣金收兵。 “呼……”因为不过才是开局阶段,双方战死的兵马不过才百来个单位而已,但是两败俱伤的一战,却让靳乱谦原本玩乐似得心境,猛地一沉。 方才靳乱谦看到星罗时,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孩就是星罗。往日里靳乱谦虽然常驻自知斋。却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星罗地传言。此番眼见年纪轻轻的星罗竟然也敢到自知斋来登堂入室,靳乱谦便打定主意要好好得教训一下星罗。可是无论是一出手就生化五行的能力还是方才那开局阶段的遭遇战。都让靳乱谦意识到星罗的实力绝对不俗。眼见星罗无功而返,靳乱谦看着同样是损失惨重的己方军队,不由也拧着眉头将之召唤回城。 这以后,双方都没再冒然发动战事,却又不约而同得开始在后方大力发展新兴部落。以星罗和靳乱谦的实力,从他们全力发展内政开始,一座座或浮白或烈红的城池,如雨后春笋一般矗立在幻阵的大陆上。短短的六七手间,当星罗下落他地第二十手时,他和靳乱谦已经分别拥有了二十多座各自地城池。二十多座城池的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在双方那越来越漫长地国境线上。 一枚赤火棋子的敲落,预示着一场新的、更大规模的会战即将拉开序幕。 星罗,二度率先发起了战争! 第一二六章真红の逆袭 扇动着洁白的羽翼,大天使们吟唱着庄严的赞歌来复活阵亡的己方军队,与此同时,大恶魔们不断地挥舞着它们手上的死神镰刀,给原本就充满死亡的战场带来新的杀戮。这不光是大天使和大恶魔之间的战斗,也是人类圣堂城和地狱恶魔城的战斗,当然更是星罗和靳乱谦之间的战斗! 相比较于之前那种小规模的接触战,在第二十手上发动地这场会战。几乎是以双方漫长的国境线作为了全部的战场来演绎的。 战场无处不在,战歌久经得回荡,鲜血与利刃,作出最亲密的接触,一缕缕的生灵,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在飘忽不定间,或黯然破灭。或继续随风摇摆。如果说大天使和大恶魔地战斗是铺天盖地般得无处不在的话,那么冲锋陷阵地冠军骑士团和那些傲慢的火怪君主们。则是将大地涂抹成猩红的血色。随着十字军战士和长斧兵们的怒吼,地穴领主和长角恶魔们,践踏着自己同类的尸身,冲击向那些毫无近战能力的神射手和祭司。 战场上,永远没有所谓的理智,因为理智,只掌握在棋盘边地两个人类手上。 眼见那漫长的国境线都被渲染成了一道血色长城。星罗小心翼翼得控制着那三百多个大小军团进行奋战的同时,也在密切的关注着棋盘对面那个自己的对手。此时的靳乱谦,已经完全收起了之前那对星罗的轻视和傲慢。虽说如今双方动用的兵力还远没有达到国战地标准,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星罗现在控制这些部队的战略看来:就算是进入到国战模式,他恐怕也能得心应手。 好厉害的小子! 神色微凝间,注意到星罗的两个眼珠不时地瞥向自己之后,靳乱谦猛一咬牙。放弃之前的拘束之后,开始全力施为,一力得引导着战局朝着国战模式的方向发展开去。 这以后在靳乱谦地刻意引导下,双方投入到战场上的兵力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因为多个战团的轮番失利、交替沦陷。双方的国境线不断得变更着位置。好似拉锯战一般的情形,一直持续到第五十八手。此时,双方投入到正面战场的兵力已经多达十数万。无论是从兵力的数量还是战场的范围来看,这时候的对战模式无疑已经可以算是国战了。 国战!这就是国战吗? 眼看着幻阵里密密麻麻似得军团,星罗在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地同时,竟是隐隐然地有些恐惧。 身为七级静微棋士,靳乱谦本就是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他虽然没有徐青岳那样地“明鉴”特技,却也能在一瞬间便把握到星罗那片刻的失神。就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时机,靳乱谦猛然落下一枚赤火棋子,竟是将幻阵里所有的军队。都派遣上来。进入到作战状态中。霎时间,靳乱谦近十万的大军。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过来,还不等星罗追加棋子,靳乱谦的军队已经摧枯拉朽一般硬生生地吞噬掉了星罗驻扎在国境线上的先锋军! 猛然色变间眼见自己那上万军卒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星罗心神大惊之下连忙站稳阵脚,不断得派遣后援赶赴前线。可是靳乱谦的总攻发动得实在是太过突兀了,加上刚一交锋就损失了将近六分之一的兵力,在面对靳乱谦扑天盖地似得的攻击时,星罗剩余的兵力便颇有些抓襟见肘。而且凭借着强横的攻势,靳乱谦将战场横移到了星罗的国境内,如此一来,战争引发的戾气便大大得削弱了星罗部落里凝结起来的生机,让星罗的兵役人口,更加稀少。 再接连追加了三枚赤火棋子之后,星罗这才堪堪利用尽存的五万兵马,挡下了靳乱谦将近十万的大军。此时星罗的半壁江山,已经沦为了战场和焦土。眼见靳乱谦在发动攻势的同时还在大力发展后勤和内政,并且在三手之间建造起了十来座城池,可是与此同时,自己却丢失了八座城池,星罗虽然挡住了靳乱谦的冲锋,却还是在第六十二手,弃局投降。 “呼……”直到此时,七级静微棋士靳乱谦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只是再一观望幻阵中如火如荼的战局,靳乱谦不由好奇得问道:“依局势来看:星罗你虽然处于劣势,却还不是毫无反击的机会啊!毕竟你还有五万多的兵马,再上战斗时的发展的话,我就算要彻底打败你,最少也要花费二十手上下。为什么这么快就弃局呢?” “大势已去,再负隅顽抗也是无意!”淡淡一笑,星罗反倒是一脸困顿得问道:“靳前辈,您方才那第五十九手,到底有什么玄妙,竟然能够把所有的兵力,一下子都投入到战场上来?” “你不知道?”微一错愕,靳乱谦不由想起什么似得讪然一笑:“说来也是!星罗你似乎还没得到棋名,自然也就没学会自己的特技吧?” “嗯!”点了点之后,星罗好奇的追问:“难道方才那五十九手,是靳前辈的特技不成?可以告诉星罗,那是什么特技吗?” “那是反攻指令――逆袭!”说着眼见星罗一脸茫然,靳乱谦好生解释道:“所谓的逆袭,就是在受到敌人攻击或者和敌人处于交战状态时,可以一瞬间调集全国所有兵力,展开反攻。说起来真是惭愧啊!我还一直在奇怪你怎么不动用特技呢,却浑然忘了星罗你还没学会特技。谁曾想到头来,我竟然要动用特技才能让你弃局,真是……” “输了,就是输了!”打断靳乱谦的自责,星罗反倒是豁达得轻笑:“靳前辈您好厉害哦!竟然能掌握这种将全国所有的兵力,一下子都投入到战场上来的反攻指令。而且星罗虽然输了,却很感谢您呢!因为您是第一个,让我体验到国战是什么的前辈――虽然才不过三手我就输了,但是星罗还是很感谢您啊!” “这……你竟然是第一次进行国战?”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靳乱谦那因为获胜而感受到的些微欣喜,也在瞬间化为了飞烟。竟然要动用特技,才能打败一个初次接触国战的孩子,这种胜利,还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就在靳乱谦这么暗自惆怅间,星罗已经笑着问道:“靳前辈,三天之后,我能再跟你下一盘吗?” “三天之后?” “嗯!三天之后,也许我就能对国战再熟练一些了。到时候,我一定可以挡住靳前辈你的逆袭特技的!”星罗的言辞是如此的狂妄无礼,可是听在此时的靳乱谦耳朵里,却又让后者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当下淡淡一笑,靳乱谦笑着答应:“好!三天之后,我们再战一场!不过星罗你要小心哦,靳前辈我可不光只有逆袭一个特技!哈哈……” 爽朗的笑声,回响在平日里静寂莫名的静微堂里. 速度更新中! 127,128,129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二七章无师自通 从这一天开始,星罗拥有了全新的作息表。 每天一大早,星罗便走出论局宫,可是他才走出不到三步就势必会被等候在一旁的南宫朔月或者其他下筹棋士拉扯到合战阁前。那三个棋盘,并没有在局终之后被人移走,因为合战阁里进出的所有中下筹棋士,都觉得这三个棋盘的存在,有着必要的价值。有感于实在拗不过南宫朔月他们的说辞和恳切请求,星罗最后妥协得答应:以后每天,都用以一敌三的模式和三个棋士分别下一盘棋。当然因为考虑到三个中筹棋士合战的实力,所以中下筹棋士们私下认定,每一次队战的三人中,最多有一个中筹棋士。 在和三个中下筹棋士对弈完之后,星罗便有针对性地提出一些见解和建议。而后一如既往的,柳寒风或者徐青岳都会亲自过来驱散那些食髓知味的棋士们,带着星罗来到自知斋。 打从第一天那局之后,隔了三天星罗又和七级静微棋士靳乱谦对弈一局。正如星罗三天前所言,这一回他确实抵挡住了对方发动的“逆袭”特技。可是也正如靳乱谦事先所言,这七级静微棋士拥有着三个特技,再星罗正面抵挡住自己的逆袭之后,靳乱谦毫不吝啬得便发动了第二个特技。 眼看着靳乱谦在逆袭失败之后退守到了他自己的国境线内,却只留下一小部分军队驻扎在国境线上。星罗才指挥着自己地大军乘胜追击,不曾想那些留守的军队竟是突然纷纷爆裂开来,在漫长的国境线上覆盖上一盘猩红的血雾。就趁着星罗的军队死伤惨重并且被血雾诅咒的同时,靳乱谦那后撤的大军猛然调转矛头,一个回马枪,又将星罗挑下马来。 “爆裂!一种很阴损地自爆指令,可以让己方任何一个单位的军队发生自爆。从而来伤害敌军并且利用那些军队自爆时产生地阴戾能量,诅咒敌军!”局终之后还不等星罗动问。靳乱谦已经轻声苦笑道:“真是没想到!才不过短短三天,你不但适应了国战模式,还真得挡住了我的逆袭。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可我还是输了!”颇有些不服气的这么说着,眼珠一转,星罗再度求道:“靳前辈,三天之后……” “你小子。不把我靳老头的特技掏空,是不会善罢甘休啊?”看着对面那个足以做自己孙子的少年,靳乱谦笑骂一声后,郑重其事得坐稳身子,恭声应战:“好!三天之后,此时此地;与君对战,不见不散!” 从自知斋回到论局宫后,星罗都会有一搭没一搭得和段流明说起白天的机遇。然后段流明便在夜色下教导星罗如何使用精神力。也直到此时。星罗才明白到为什么在帝国内,棋士的身份是如此尊崇。因为一个懂得运用自身精神力地棋士,其威力都足以堪比任何一个学有所成的大魔导士! “精神力,分成修炼和利用两部分,正所谓内修外用。内在的修炼,虽然法门众多。却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凝结元婴!当然要凝结出自己的元婴,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当今天下,除了我和那个人之外,便是神昭塔里的那其它七个九级神昭棋士,恐怕也只有一半左右的人凝结出了元婴。也因此在元婴态之前,先人又将内修地境界分成两个境界:炼精化气和炼气化神!前者被细分为筑基、旋照、结丹三个级别;后者被细分为心动、灵寂、空冥三个级别。”在第一天的晚上,段流明就如此开宗立派得解释着。 “哇!这到底是棋士,还是道士啊?”才这么说着眼见段流明脸色一虎,星罗连忙坐正身板,正语道:“我知道:万法归宗嘛万法归宗!不过。凝结出元婴之后呢?” “之后?”微一错愕。段流明又好气又好笑得数落道:“光是这炼精化气和炼气化神两个阶段,就已经足够常人苦练一生。至于说凝结出元婴之后。确实还有炼神返虚和聚虚合道两个境界。前者分成元婴、分神、出窍三个级别;后者分为聚虚、渡劫、飞升三个级别。”段流明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想起什么似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当时那个人之所以能分化成两个人来分别攻击我和二师兄,就是因为他已经达到了‘分神’的境界啊?他还说什么‘须臾千里、化身万亿’,师父,难道这一切都是真得?” “嗯!所谓的须臾千里,是指元婴这种无质无形的状态下,移动速度几乎到达了瞬间跳跃时空的地步;而所谓化身万亿,就是用来形容分神境界地。打从三十年前修成元婴以来,为师到如今勉强算是撑过了出窍阶段,现在正在向聚虚境界靠拢!” “师父,您不用这么激进吧?那如果你达到了聚虚境界,是不是紧接着就是渡劫和飞升?那您不就成神仙了?”星罗才这么一惊一乍间,段流明已经摇头轻叹:“哪有这么简单?正所谓‘元婴好修,渡劫易灭!’,你以为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够真正走过那最后一局呢?” “最后一局?难道……” “不错!对于我们以棋入道者而言:那最后一局,便是我们的劫数!历来达到最后一局境界的棋士本就少之又少,能够顺利通过最后一局,从而一举渡劫、白日飞升的,那更是凤毛麟角。渡劫若是失败,好点的话肉身尽毁,保留元神成为散仙或鬼灵;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就形神俱灭,此后再也不能进入轮回,永远得消失在了这个尘世间!”说着眼见星罗神情间颇有几分感触。段流明微微一叹,这才转而轻笑道:“所幸对于你而言:渡劫什么的应该还遥不可及呢!你啊,还是先学好怎么控制精神力,将之运用自如吧!” “先修炼外用法门?” “嗯!内修法门,稍一不慎就可能走火入魔。等为师多调养些时日,能有余力帮你护法地时候,再修炼也不迟。在这之前。你就好好得想想:能用自己身上那强大的能量,做些什么吧!”眼见星罗闻言之后一时无语。段流明不由笑着提醒道:“比如之前你不是帮你三师兄在梦境里约见了李鹄吗?” “那样也算?”在段流明理所当然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随手一招,将段流明书桌上的一方镇纸轻轻得举起来,而后看着段流明,星罗确认似得问道:“这样也算?” “当然!”微一点头,段流明不由颇有些狐疑得赶紧追问:“只是……只是你是什么时候掌握这种控制能力地?按理说我从来也没教过你,就算你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无师自通啊!” “嗨!我还以为控制精神力有多深奥呢!”浑然不顾段流明百思不解地注视,星罗从怀中掏出一本残旧的书卷,朗声笑言:“这些法门,不都记录在这本九天文学络…… 以上! 第一二八章潜龙勿用 “《九天定星谱》?难道说……”就在星罗得意洋洋间,段流明已经一把飞摄过那本书卷。翻开来后仔细审视。 对于段流明现在这种几乎达到聚虚境界地棋士而言,自然不可能会对《九天定星谱》上的所谓法门心生贪念。因为凝结出自己的元婴之后,一切在现实世界里可行的利用法门便会形同虚设。段流明只是好奇:因为按理说《九天定星谱》只是记载了五色棋中可以召唤的人类、亡灵、塔楼、地下城、沼泽、兽人、恶魔、精灵和元素这九个种族中每一族七等级兵种的详细资料,又怎么会让星罗自学成才得掌握到部分利用精神力的诀窍呢? 一边翻阅着那颇有些残旧地《九天定星谱》,段流明老脸上的神色就越来越是狐疑不定。因为以他的眼力和悟性,根本就没从这《九天定星谱》里看出任何蹊跷之处。当下等到阅完全卷。段流明这才将星罗招到自己跟前,轻声问道:“星罗,精神力的控制和利用,一念之差,就很可能走火入魔。你老实告诉我:这《九天定星谱》里,有什么地方是很古怪的吗?” “怎么?师父您竟然没发现?”在段流明老实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这才指着《九天定星谱》上介绍每一个种族最高等级生物的那一页,脆生生得解释道:“师父您没发现吗?几乎所有的最高等级生物,都拥有它们各自的特技。比如大天使地复活友军、鬼龙的衰老、黑龙的魔法免疫等等……这上边不是介绍得很清楚?” “这……这和精神控制有什么关系?” “可我就是照着这上边说的修炼,才会想到用梦境来让三师兄和李将军碰面啊!”说着眼见段流明神色阴晴不定。星罗不由连声追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星罗。你该不会是学会那些七级兵种的特技了吧?”吞了口口水,段流明这才一惊一乍得如此问道。星罗听了这话不由小嘴一噘。颇有些丧气得低语:“我倒是也想啊!可是我照着这书上说的修炼了一年多,也不过就是能够控制一些比棋子大地东西飞来飞去。师父,这《九天定星谱》,不会是盗版的吧?” “你管人家是不是盗版呢!”没好气地瞪了星罗一眼,段流明这才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还好!看你小子好像也没出什么差错,应该还来得及拨乱反正!总之,星罗你给我记住:如果你不想变成像九头怪那种怪物的话。以后最好别再练这莫名其妙地《九天定星谱》了,不但是这《九天定星谱》,便是其他奇怪的法门,如果没有我的授意,也绝对不能轻易修炼!知道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连声答应着,星罗转而低声抱怨:“还不是因为当初某人出尔反尔得不肯教我怎么使用精神力,我这才饥不择食的!哼!现在某人既然肯教我了。我当然不会再去练那鬼东西了!毕竟某人就算再没用,也不会比一本死书差吧?” “你……”瞪大眼珠看着拐弯抹角得数落着自己的星罗。段流明缓缓得吐了口浊气,转而轻笑道:“我忍!” 这以后,段流明便向星罗介绍了使用精神力的各**门流派。虽说同样是使用自身的精神力来达到某种目地,但是因为各个棋派之间棋风和理念地不同,导致了整个东洲大陆上,少说也存在着三种主流地修炼法门:御子士、阵术士和神威士! 所谓地御子士,是以蕴含五行能量的五色棋子为媒介。将自己的精神力凝聚在五色棋子上,从而通过棋子来达到目的的一类棋士。御子士的好处是容易速成,毕竟对棋士而言:没有什么比棋子更加熟悉地媒介了。但是一旦御子士的棋子耗尽,他们就会陷入一种空有强大的精神力、却没有武器的尴尬境地。相比较于御子士而言,阵术士就没有这种棋子告罄的危机。因为他们是利用天地为棋盘、外界环境本来就存在的物件为棋子,从而用过自身强大的精神力来制造阵法的棋士。阵术士地弊端,就是难以速成,而且发动阵势需要消耗大量精力。最后一种神威士。可说是三种流派里最难修炼的。因为神威士几乎就是前两者的结合体,他们不但可以通过棋子发动法术,也可以构建一些小型阵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因此,很多一开始雄心勃勃的想成为神威士地棋士,都在修炼到一半时转而专攻御子士或阵术士。 一个高段的神威士,其威力绝对比同等精神力强度下的魔法师还要强大。这是因为。无论是御子士、阵术士还是神威士,都拥有着自己的魔棋兵。虽说并不是所有棋士都拥有像杜平溪那种可以驾驭大天使和大恶魔的能耐,但是哪怕是在五色棋的世界里最不堪一击的小妖精,也足以在现实世界展现出召唤兽应有的战斗力。 在简要地介绍完三个流派的差别之后,段流明朝星罗问道:“那么接下来,星罗,你打算朝哪个方向努力呢?是侧重于小范围战斗的御子士?还是擅长在大范围内构建阵势地阵术士?又或者,是最难修炼但却也是最厉害地――神威士?” “我都要学!” “那就是选择兼顾御子和阵术的神威士了?也是!以你得资质,料来过个两三年,便能成为一个合格地神威士了……”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郑重其事得补充道:“我说了:我都要学!我不但要修炼神威士。还要修炼御子士和阵术士!想来这三者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不同的,不然也不用取三个名字啊。还有!师父你不是说御子、阵术和神威这三个是主流的修炼法门吗?那也就是说还有其他比较另类的法门?” “这个……有倒是有啊。可是星罗你……你该不会是……” “我都要学!” “星罗,贪多嚼不烂啊!”段流明才这么颇有些急切地说着,星罗已经满脸期冀得自语:“师父,能够兼修三种法门的,当今之世,舍我其谁?您知道吗?在您方才叙述御子士、阵术士和神威士的那些优劣时,我的面前便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我体内这流转不息的能量,仿佛经久蛰伏的潜龙终于等到了一飞冲天的时机一般振奋不已!师父,我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确信:我能够做到!我甚至能够做得比你预想的,还要出色!”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一天,终于到了! 第一二九章豹死留皮※#8226;人死留名 一边在段流明的悉心教导下开始学习包括御子士、阵术士和神威士三大流派在内地所有已知法门,星罗一边照旧和合战阁的那些中下筹棋士们下指导棋。也照旧去自知斋的静微堂和靳乱谦以及其他几个渐渐熟悉起来的七级静微棋士们对弈。 依之前所言,星罗和靳乱谦之间进行了第三次对弈。因为前两次的交锋,双方间对彼此都算有些了解,也因此很快的,棋局便发展到了国战阶段。只是这一回星罗在抵御了靳乱谦的逆袭特技之后,眼见对方再度只派遣一小部分地兵力镇守在国境线上,他不由在不停的“哼哼”声里阴恻恻得一笑:“老家伙。你又想阴我?没门!” 经过这些时日地相处,星罗不但偶尔会和靳乱谦他们几个老棋士下棋手谈。渐渐的,也发觉这些如同自己爷爷一般年纪的老人们虽然平日里都是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但是骨子里他们依旧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其实都很好交流。也因此一来二去的,星罗便和这些花甲、古稀的老人们打成了一片。尤其是在靳乱谦面前,星罗只当他是自己地师父一般开始没大没小。 只是星罗这话才一说完,靳乱谦倒还没怎么样。一旁观战的另一个七级静微棋士东方澜启就已经小声提醒道:“自爆那种特技,本来就只能出其不意而已。小星罗,你可要小心哦!以我的看法,靳老头很快就要动用杀手锏了,你不知道他的棋名是什么吧?” “喂!喂!喂!我说东方老头,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知不知道啊?”东方澜启的一番话,终于让原本满脸笃定的靳乱谦连声疾呼:“你要是敢再乱说。下回,我也拆你的台!” “靳老头,你的棋名,不会是什么很猥琐地字眼吧?”眼见两个老者如同小孩一般抬起杠来,星罗又好气又好笑得打岔道:“得!别说这些小孩子的气话了,您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还就不信了:我会挡不住你的杀手锏?” “哼哼!挡不住,就是挡不住!”靳乱谦言辞间跌落一枚控制军队攻击用的赤火棋子,可是星罗扫视整个幻阵,也没发现靳乱谦那边的部队有任何异动。尽管如此,因为东方澜启的提醒,星罗还是小心谨慎得将自己地大军从国境线上稍稍回撤,时刻堤防着靳乱谦那鬼神莫测的第三个特技。不曾想这以后接连三手,靳乱谦竟然都用了同一色的赤火棋子,就在星罗心头的不祥感越来越强烈时,靳乱谦已经裂开嘴角。阴恻恻得一笑:“小星罗。你又败了哦!” “虾米?你唬我啊?”言辞间眼见一旁的东方澜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后方,星罗定睛之下。差点被骇得魂飞魄散。 那里本来应该是星罗的大后方,也是他即将开发的一大片平原。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靳乱谦的大军竟然鬼使神差得出现在了那里。星罗几乎所有的兵力,都投注在了国境线这边,要想回马来救自然是鞭长莫及。虽说此时地星罗完全可以大军直指靳乱谦那同样空虚地后方阵地,可是国境线上那少量的兵力配合上自爆特技地话,也足以给星罗的大军造成惨重的打击。到时候就算他的军队能够兵临城下的杀到靳乱谦的城池下,恐怕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征服对方的领地了。 “你……你个老家伙!你什么时候……”伸手指着对面洋洋得意的靳乱谦,星罗苦着一张脸哀叹一声:“弃局!” “靳老头的棋名,就叫‘阴龙’!”淡笑间拍着星罗的肩膀,东方澜启好生解释道:“兵家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阴之一字,就是说靳老头的第三个特技――潜行,一旦靳老头发动了潜行,对方就很难发觉他的行军路线了;至于说那后一个龙字,是说靳老头的魔棋兵里有一头金龙呢!” “七级静微棋士――靳阴龙?”说着眼见靳乱谦含笑着点了点头,星罗笑言道:“这名字好,比老家伙你的本名好听多了!不过说到这潜行,岂非和当年名操一时的简子屏那鬼步,有异曲同工之妙?” “鬼步※#8226;简子屏?”猛然听到星罗提起那个过世十二年的少年天才,靳乱谦和东方澜启都是在一愣之后便满怀遗恨,前者更是在摇头之余,连声解释道:“老头子我这潜行的微末伎俩,可是断然不敢和那个人的鬼步相媲美啊!不!虽说潜行和鬼步是有些类似,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技!我这潜行,必须要主动发动才能奏效,而且特技的持续时间,最多不超过五手。在潜行期间,如果对方的注意力凝聚在我的军队上的话,还是可以找出很多蛛丝马迹。但是那鬼步……老头子我虽然没有亲自体验过,却也曾经见识过。简子屏一开局,鬼步就会生效,此后直到局终,简子屏的军队都可能毫无踪影。如果说我的潜行是一种偷袭特技的话,鬼步,其实是一种心理上的震慑。因为在和简子屏对弈的时候,你根本就好像是在和空气打斗!” “可惜啊!那样一个天纵之才,竟然英年早逝……哎!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吧,却很可能已经走进神昭塔,将我们这些老骨头远远得甩在后边了!”东方澜启如此唏嘘一番,这才满脸遗憾得轻叹:“鬼步简子屏死了,对他而言固然是一大悲痛,对我们这些渴求一战的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大憾事?哎!真想回到十二年前,放下身份去和他酣然一战啊!” 却原来十二年前时,靳乱谦和这东方澜启就已经位列静微堂。当时的简子屏虽然已经崭露头角,却还不过是一个出入合战阁的中筹四级用智棋士,也因此碍于身份,东方澜启等老一辈的上筹棋士,这才没有主动向简子屏发起挑战。因为这些人都以为以简子屏的实力,不出三年就会步入到上筹棋士的境界,到时候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得和那鬼步对弈。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简子屏会走得那么匆忙! 有些人,你以为可以见面的;有些事,你以为可以一直继续的。然后也许就在你转身的那个刹那,有些人你就再也见不到了。当太阳落下又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一不小心,就再也回不去了。 ps:关于最后这段话: 这是我从网上摘录下来的。 真的,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请懂得珍惜! 130,131,13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三零章白金圣战&风生水起 “就由我,代替二师兄,和你们一战吧!”说出这话之后,眼见东方澜启和靳乱谦都是一脸茫然。星罗笑着解释道:“鬼步简子屏,不就是寺卿大人的二弟子吗?那自然就是星罗的二师兄了!不瞒两位前辈,年前我在师父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卷残卷,名为――《十策》!” “《十策》?”两个七级静微棋士稍一对望,靳乱谦已经想到什么似得惊问:“那《十策》,该不会是你二师兄……” “不错!”缓缓得站起身来,星罗颇有几分荣傲与共似得轻言:“《十策》,就是我那二师兄苦心孤诣所得,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将之公之于众,却已经……我虽然从来也没见过我那位二师兄,却从他生前遗留下来的《十策》上,见识到了他的卓尔不群。此后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我花费无数心血,这才算是管窥一斑了《十策》的博大精深。怎么样?两位前辈有没有兴趣,借着我的手,领教一下我二师兄的――《十策》!?” “想!当然想!”几乎是异口同声间,靳乱谦和东方澜启已经争先恐后得疾呼:“是我先答应下来的!你这死老头,敢和我争!?” 言辞间,两个老头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这可把星罗吓了一跳,苦苦相劝之下,可是那靳乱谦和东方澜启却好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互不相让。眼看着事到如今闹成僵局,再一联想到《十策》地强大威力。星罗眼珠一转,漫不经心似得提议道:“既然你们两个老家伙谁都不肯相让,那不如……你们俩一起和我下啊!” “行!”急性子的靳乱谦才这么答应着,一旁的东方澜启却慢条斯理得摇头:“不行!两个七级静微棋士,合伙欺负一个十五岁的小毛头?这事要是传扬出去,靳老头你这么厚的脸皮自然是无所谓,东方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以你我二人合力之势。恐怕就算是九级神昭棋士也不敢夸口说稳赢我们吧?靳老头,你真以为这孩子……” “只要东方老头你不用特技。赢不赢得了,那可真要下过才知道哦!”说着眼见东方澜启还是一脸迟疑,星罗索性用上了激将法:“怎么?你怕了?那好!靳老头,咱俩先杀一盘!” “别!别啊……我下!我下还不行吗?”眼见星罗言辞间就要和靳乱谦拉开阵势,东方澜启这下可真急了。当下就见这老顽童心急火燎得吸过来另一张棋盘和一副棋子,便也在靳乱谦身边摆开架势,打算以二敌一得回一回星罗手上那号称是鬼步简子屏生前遗留下来的绝技。 再说靳乱谦和东方澜启这两个老顽童。本来就是平日里嬉闹惯了的,也只有他们这种不怎么在乎地性格,才会真得以七级静微棋士的身份,坐下来和星罗对弈。可是当其他人看到靳乱谦和东方澜启两个人竟然打算以二敌一得和前几天才刚到静微堂来地星罗对弈时,原本寂寥的静微堂里,立时便传起了一阵议论纷纷的窃窃私语声。渐渐的,那些旁观者更是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一个个都走上前来。观望起星罗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靳乱谦和东方澜启,并不是静微堂里最高明的棋士,其实这两个老家伙都已经当了半辈子的七级静微棋士,却限于资质再不等望及八级宏宇棋士地称号。可是即便如此,两个老家伙拥有的经验和实力,也绝对是所有二十六名七级静微棋士里排在前十位的。就像东方澜启方才所说的那样:即便是九级神昭棋士。再面对这两人的夹击时,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现在,坐在两个老者对面的,却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果星罗在这场对弈中赢了靳乱谦和东方澜启地话,那岂非说明:这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拥有了和九级神昭棋士不相上下的实力?静微堂里的棋士们,都是心思缜密的人。也因此才一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些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观看别人对弈的七级静微棋士们,纷纷得靠拢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棋局。就在众人既充满期待又有些莫名畏惧地心怀下。拉开了序幕。 这些天来和靳乱谦等静微棋士的对弈,让星罗明白:如果抛开那些特技和绝技的影响的话。自己的棋力实在已经不比这些棋士们差了。星罗所缺的,不过就是对国战和棋局整体的把握能力,还不及那些浸淫棋道数十年的前辈们来得深厚而已。可是星罗相信:凭借着简子屏那鬼斧神工似的《十策》,他完全可以扳回一以敌二的劣势。剩下地,就是趁着对方被自己地《十策》惊扰得心神恍惚时,一举决定胜负! 靳乱谦和东方澜启这两个老家伙虽然同样难以对付,但是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星罗很清楚:靳乱谦地棋风就好像他的急性子一样,善下快棋、精于国战;东方澜启则恰恰相反,下棋时向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也因此,星罗稍一思量便在靳乱谦面前布置下一个十策※#8226;白金圣战;在东方澜启的面前,则布置了一个十策※#8226;风生水起。 白金圣战,乃是由金属性加火属性构成的特殊开局。相比较于一般的开局,在白金圣战模式下,棋士不但可以直接召唤出高级形态的生物,而且被召唤的生物拥有比寻常同等生物高出30%的伤害值。可是也正因为在白金圣战的模式下,生物不用升级就是高级形态而且攻击力卓越,也因此战事一开始双方的伤亡就会相当惨重。正是因为这个特点。所以除非双方可以避免接触,不然在白金圣战模式下,双方可以召唤地兵力恐怕还跟不上消耗的兵力,以至于――迟迟得不能进入到国战状态! 相对于可以有效的遏制国战局面发生的白金圣战而言,风生水起则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模式。由水和木这两种负责召唤和生机的属性构成的风生水起,可以让棋士在开局阶段就拥有大量生机并且更容易召唤生物,它不但适合于快攻模式。而且也更易于囤积兵力、进而发动国战。 一出手,就是截然不同地两策。星罗可算是动用了相当大的手笔。而这一切,都仅仅为了那个人――为了让那个被埋没地人,得到他应有的名声;为了让那个人的名,彰显天下! 第一三一章一举成名※#8226;天下知 《十策》,是耗费简子屏毕生心力的旷世绝学;星罗,是让天元圣手段流明刮目相看的天纵之才。如此默契的组合,静静的。在天昭寺地自知斋里,上演起一幕流传百世的佳话。 随着棋局的进展,无论是白金圣战还是风生水起,都渐渐得表现出了越来越强烈的征兆。 对于一心想要发展自己的实力,进而快速进入国战阶段的靳乱谦而言,他从来也没像今天这么感觉到囤积兵力会这么困难。往往他好不容易修好了一座城池,才召唤出几个低级兵种,星罗那同样是三三两两的所谓军队就开拔了过来。然后让靳乱谦大跌眼镜的是:明明只是一些两三级地低级兵种之间的遭遇战。造成的伤亡,竟然是几乎全军覆灭! 这么入不敷出的,啥时候才能积累起十多万的兵马来发动国战啊? 就在靳乱谦眼巴巴得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的兵马数量时,一旁地东方澜启,却看着幻阵里那成山成海似得大军没了主意。 在风生水起的模式下,水元素和木元素结合形成了一种极度有利于召唤生物的环境。星罗和东方澜启。几乎不用放置青木棋子便可以不劳而获一般得到足够的生机,然后这些生机源源不断地被水元素吸纳过去,仿佛是半自动得,便召唤出了成群结队的各种生物。只是眼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兵马,东方澜启却真得颇有些无所适从了。因为以这东方老头的习惯,在二十手之前从来不会主动出击,可是现在,才不过下到第八手他就拥有了这么多军队。如果东方澜启继续发展自己的部落,这些军队很容易便会被同样聚集起了大军的星罗歼灭;如果他转而来控制这些军队,又势必无法再安心发展部落。 东方澜启正进退维谷间。星罗已经放下一枚赤火棋子。在第九手,就指挥着那些成千上万的兵马冲杀过来。 棋局开始之后还不到十手。星罗就动用国战模式地理念,朝着东方澜启那边地阵地发起了全面攻势。此时的星罗虽然已经拥有了大概八千左右地兵马,那些旁观者们――包括东方澜启自己却都很清楚:八千人马,根本不足以发动这种只有在大规模国战时期才有效的全面攻势。因为双方的国境线毕竟很漫长,星罗一将战线拉开之后,势必就会把八千人马分得更加细化。如此一来,同样拥有着大量人马的东方澜启只要有选择得先消灭星罗的若干部队,而后迂回过来便可以各个击破。 当东方澜启依照其他旁观者的思路展开他的各个击破时,星罗这边的二十多座城池却源源不断地开始向前线派出援兵。 因为是打着各个击破的主意,所以东方澜启已经将自己的兵力分成了三股,如爪子一般勾勒在自己的国境线内。与此同时,星罗却将自己的兵力分化成上百股,虽说他这每一股兵力都绝对无法与对方的数千大军相抗衡,但是在援军的不断补充下,星罗竟然只用区区三千人马的代价,就牵制住了东方澜启那三路主力军。就趁着这个空当,星罗调集其他各路兵马,如同四面八方奔过来赶集的乡民一般,朝着东方澜启那新兴的城池区域冲击过去。 东方澜启那边地城池里,自然也正在不断得召唤出新的生力军。可是一来东方澜启怎么也没想到星罗的风生水起会这么另类。二来他现在的大部分精力都被那三股主力军牵制了过去,哪里还有过多的心力来顾忌那些生力军的训练和升级?此时摆在东方澜启面前的,有三条路:一、彻底放弃那三路主力军,全力防御星罗发起地总攻击;二、将那三路主力军回撤过来,配合部落兵马展开反击战;三、利用三路主力军冲杀开去,反响攻击星罗的部落。然而无论是哪个决策,都让一向三思而行地东方澜启难以取舍。 偏偏此时战局正酣。哪里经得起东方澜启这么慢慢磨蹭? 就在东方澜启稍一迟疑间,星罗的先遣部队已经和东方澜启的后防军发生了接触。顿时间。战火开始在东方澜启的大后方,焚烧起来。 “弃……局……”艰难苦涩的声音,从东方澜启的嘴里轻轻得吐露出来。 说这话时,东方澜启虽然是满脸懊恼,却还是尽量得保持着七级静微棋士应有的风度,缓缓得朝着星罗行了一礼。星罗也是淡淡得回一个礼,而后很快地。便专心于和靳乱谦的角力中去了。直到此时,那些一直关注着这边棋局的棋士们,才从东方澜启的失败中回过神来。可是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自己的惊骇之情,等他们看到靳乱谦这边的战局之后,一时间,却浑然忘了什么是惊骇。 相比较于东方澜启这边才到第十手就可以发动大规模会战的情势而言,靳乱谦那边的情况,简直就好像是吝啬到极点地财主在剥削自己的长工。此时棋局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十四手。按理说,这时候双方已经下完了开局,正在不断得发展自己的实力,谋划中盘的实力分割。可是直到这第三十四手,星罗和靳乱谦双方的兵力之和,竟然还不到一千人马! “这……怎么会……”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只是他才一张口,他旁边那个一直关注着靳乱谦这边棋局的棋士已经低声解释道:“你别看只有区区一千人马!可是这幻阵里,少说也已经埋葬了双方共计三十万各种生物地尸骸!惨烈!太惨烈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低级生物之间的交战,竟然也可以那么惨烈!对了,你那边的情况……” “败!”虽然是满脸不信,那棋士却还是低声朝同伴轻语:“第九手,星罗发动国战模式,全军进发东方的部落。东方打着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敌人的战略,分化成三路主力狙击星罗的上百路军队。可是……可是星罗的援兵太庞大了――甚至比他之前发动总攻击时候的所有兵力还要庞大!第十一手,星罗的先遣部队逼近到东方部落腹地;第十二手。东方主动弃局!” “叮!”的一声。那人话音刚落,星罗已经敲下了一枚浓重如血地赤火棋子。顿时间。他那只有寥寥数百地人马,再度朝着靳乱谦那同样是稀松的军队冲去。这一战,让之前那些只注意观看东方澜启那边战局地静微棋士们,深切得体会了之前那人所说的“惨烈”到底是指什么。虽说双方投入战场的总兵力,也不过就是八、九百的样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战结束之后,战场上,竟然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了! “不来了!不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召唤来召唤去的,也就这么几个散兵游勇,玩毛啊?”愤然捶击着棋盘的托桌,靳乱谦颇有些暴躁得哼哼道:“弃局!” “呼……”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星罗笑着轻语道:“这一盘,便作和局论吧!” 即便如此,能在**对抗两个七级静微棋士的情况下取得一胜一平的战绩,星罗的表现,已经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在整个静微堂里的所有静微棋士们观望着娴静的星罗时,后者已经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得解释道:“我的实力,当然没有强大到这种地步。所以大家不用怀疑!因为与其说险胜东方前辈、逼和靳前辈的人是我星罗的话,倒不如说是那个十二年前已经罹难的――鬼步※#8226;简子屏!”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耳听着静微堂里越来越响亮地议论声。星罗斜望着苍穹,心语一声:“二师兄,您看到了吗?您的《十策》,我会让它,发扬光大的!” 第一三二章一个不小心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自始而终,现场没有一个人去动那两个早已经宣布终局的棋盘,也因此。所有人都对棋盘上幻阵里的局势一目了然。可是越是如此清晰地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幻阵,旁观者甚至是靳乱谦和东方澜启这两个当事人。便越发地感到匪夷所思。如果说和东方澜启对战的星罗是一个靠着一瞬间地庞大兵力正面击溃了对手的防线地话,那么在靳乱谦这边,星罗则表现得像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妇人,通过一次又一次同归于尽似得惨烈搏杀,逼平了靳乱谦。 然而即便是眼睁睁得看着静微堂里那两盘残局,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两局竟然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而且是一个人在同时间,和两个七级静微棋士所下的结局! 怎么会这样? 同样的疑问。开始在不同人的内心深处攀升起来。虽然与此同时,星罗已经表明这完全是简子屏那鬼使神差的《十策》的功劳,可是靳乱谦、东方澜启以及其他所有地静微棋士们,却都对这个解释感到更加的匪夷所思。 “所谓的《十策》,该不会是十种和寻常开局模式截然不同的开局吧?”说出这话的,是整个天昭寺里最年轻的七级静微棋士白郄文,说着眼见其他人都转而望向自己,而立之年的白郄文不由颇有几分腼腆得猜测道:“我们都应该清楚:要想在靳前辈和东方前辈以及我们这么多人面前隐藏自己真实的棋风。是断然不可能地事情!可是现在,星罗小师弟却真得在我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呈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棋风和结局。大家再看:这两盘对局中,似乎从一开始,靳前辈和东方前辈都处在一种被动的局面中。所以我才推测:《十策》并不是一种攻击性的绝学,很可能是从一开始。两位前辈就掉进了《十策》的陷阱里!” “不错!”击掌间,星罗已经连声赞叹:“这位师兄所言甚是!《十策》,确实就是十种和我们平日里惯用地模式截然不同的开局。方才我用来对抗两位前辈的,分别是《十策》中的白金圣战和风生水起!” 言辞间伸手指着两个棋盘,眼见所有的静微棋士都颇为期待得看着自己,星罗稍一整理思绪,便侃侃而谈得在静微堂里,向那些七级静微棋士们介绍起了简子平的《十策》。良久之间,偌大的静微堂里,就只有星罗一个人略带余韵的声音。绕梁不息。甚至等到星罗简要地解释完所有的《十策》之后。那些静微棋士们还依旧沉吟不语,纷纷在消化和体会着星罗的言语。 “星罗。你……你能不能再多说一点?按你方才所言:我们那一局里你动用了白金圣战地模式?那你到底是怎么把金属性和火属性结合在一起地?方才对弈中,我可从来也没见到你连续使用这两种棋子啊!你到底是……”沉默了半晌,靳乱谦忍不住如此连声追问。不想星罗还没回答,一旁的东方澜启就已经颇有些责怪得瞪着靳乱谦数落道:“都奔花甲地人了,靳老头,你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你忘了棋士之间,最忌讳像你这样直言相询对方的秘技吗?” “这……”被东方澜启这么一提醒,靳乱谦颇有些尴尬得挠着头皮,连声辩解:“我……我也没什么意思啊!这不是太着急了嘛!东方老头,你别跟我说你一点都不在乎这由鬼步简子屏留下来的《十策》啊!” “哼!说不关心,那是假的!” “两位前辈,还有在场的其他前辈们,因为我自己也算是一个棋道中人,所以我很清楚你们的感受。”环视了一圈静微堂里的所有静微棋士之后,星罗淡然一笑:“所以我决定:不但会向大家解释清楚到底什么是《十策》,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代替我二师兄,把《十策》传授给你们!” “这……小星罗,你不是开玩笑吧?”说着眼见星罗摇了摇头,靳乱谦不由好心得提醒道:“星罗啊,你要知道:如果只有你掌握着《十策》的话,我们这些老家伙根本不可能都得过你。就好像方才,即便我和东方老头联手,也被你杀了个措手不及。这是你的优势啊!日后你若是要顺利晋级,《十策》一出,谁与争锋?” “靳前辈说笑了!星罗现在连棋士都算不上,哪里还敢望及晋级那么遥远的事?再说就算我真得凭借《十策》天下无敌了,可是那样有意义吗?难道我们棋士所追求的,仅仅是天下无敌吗?”看着静微堂里的那些棋士们,星罗歇了口气,继续欣然言道:“我想不是!我觉得:我们追求的,应该是一种境界。而在这个追求的过程中,强有力的对手的出现,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催化剂!更何况:我二师兄并没有说这《十策》只能秘而不宣,相反,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在场那些年纪比星罗大了好几倍的静微棋士们,或期待、或惭愧、或心悦诚服、或醍醐灌顶。 突然间,东方澜启朝着星罗恭敬得行一个大礼,而后轻声言道:“东方老儿痴长六十有八,今日才算真正认识到:内心境界的不同,才会导致眼界的高地。星罗,我真为方才那一番看重门户之见的说辞感到惭愧啊!只是你固然可以无所求得公布《十策》,东方老儿却有自己的坚持。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在你教授我《十策》的同时,我也把自己最得意地‘沧澜七动’教给你。虽然东方我也知道我这微末伎俩实在比不上令师兄的《十策》来得精到,但是也唯有此,才能让东方老儿稍感宽心啊!” “是啊!是啊!”还不等星罗对东方澜启的折衷建议说些什么,靳乱谦就已经随声附和:“东方老头,我认识你也有二十多年了吧?你总算说了句人话!小星罗,东方老头既然舍得以技易技得把他那压轴好戏传授给你来换取《十策》,靳老头我也不能再小气了!不管你看不看得上眼,我的‘阴龙三击’也只能勉强拿出来凑凑排场了!” “这……两位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没想过要……”星罗才这么说着,靳乱谦就虎着一张老脸呼喝道:“怎么?看不起我们?你不答应,就是不给我们面子。你不给东方老头面子倒还罢了,敢不给我面子?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下棋?我活活憋死你!” 天不怕,地不怕,星罗最怕没人跟他下棋。 就在东方澜启和靳乱谦一个哄一个逼得胁迫下,星罗总算是答应了以技易技的决定。不想星罗才一点头,白郄文那些人张了张口,竟也是纷纷打起商量:“那什么……鄙人的‘阳衍法’虽然粗浅,却也想冒昧得向星罗师弟你指教一番,还望星罗小师弟不要嫌弃啊!” 二师兄,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不是故意要把你的《十策》卖个好价钱的!呜呜…… 133,134,135,13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三三章不和谐音 事情发展到最后,已经完全超出了星罗的预计。 一开始,星罗并没有抱着要利用简子屏的《十策》来谋取什么利益,当然更没有想过用《十策》来换取那些七级静微棋士们的独门绝学。可是正如东方澜启所说的一般:七级静微棋士,拥有着他们恪守的尊严和准则。星罗固然可以不要报酬得把简子屏的《十策》传授给他们,他们却很难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心安理得地接受《十策》。 到最后,等到静微堂里的嚣闹声渐渐得平息下来之后。星罗沉吟一番,这才侃侃言道:“《十策》,虽说只是十种另类的开局,但是在我通阅《十策》之后,发觉二师兄通过《十策》要表达的,其实并不光是水华金精、冰炎绝狱、浑沌之境、风生水起、火云地炉、青木流火、白金圣战、风临金阙、地藏精岩、独木成林这十种开局,而是要提示给我们一种突破――一种打破传统、走出数千年惯性思维束缚的突破!我们必须明确一点:在五色棋的世界里,对于掌握着五行元素的我们而言,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星罗这一句看似狂妄无比的言语,却被后世很多涉足棋道者奉为金科玉律而流传千古。 这以后的好几天里,星罗便有步骤地当众将《十策》的内容公布了出来。同时间。那些七级静微棋士们,也依照约定向星罗传授了他们自己地独门经验和绝学。虽说静微棋士们只要学习《十策》就好,而同时间星罗却要学习那二十多个静微棋士们的各自绝学,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等到星罗基本掌握了那些静微棋士们的绝学之后,后者们却还只是揭开了《十策》的皮毛。那么多的静微棋士里,除了最年轻的白郄文勉强独自掌握了两策之外,其它的静微棋士们。却只能参悟到一策。 “呼……看来各位前辈地思路已经僵化了!”在七天之后,星罗望着那些颇有几分沮丧的静微棋士们轻声解释道:“各位前辈浸淫棋道数十年。对于五色棋上地各种变化、各种定式、各种应招,都可说是了然于胸。也因此,在接受这种二师兄自称为是‘旁门左道’的《十策》时,会很不适应。正因为白师兄是诸位前辈里最年轻、思维最活跃的静微棋士,所以他才能独自学得两策。”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啊!”其实不用星罗点破,包括东方澜启在内的那些静微棋士们,也大都猜到了问题出在哪里。虽说他们都只参悟了一策。但是因为每个静微棋士参悟的策略都不尽相同,星罗公布的《十策》都已经被静微棋士们分别学会,这就可以说明:简子屏的《十策》,并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恰恰就是出现在他们自己身上。也因此悲叹一声之后,东方澜启已然笑着安慰星罗:“小星罗,你真厉害!想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过只能参悟《十策》之一。可是你一个人,竟能独得《十策》!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芳林新叶催沉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东方老头啊,我们想不让贤都不行啊!”靳乱谦言辞间轻拍着星罗地肩膀,朗声笑言:“呵呵……小星罗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事实证明:不是你教得不好,是我们这些学生。学得不好啊!你白师兄的棋力,在我们静微堂里并不算突出,可是为什么他能学会两策呢?由此可见,这《十策》恐怕并不应该由我们这些老不死手上传扬开去。星罗,你应该到合战阁去,去把《十策》传授给那些刚接触棋道,思维还没有像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样僵化的后生啊!” “这……师父不准啊!”说着眼见靳乱谦他们都一脸不解得看着自己,星罗不由细声解释道:“他说《十策》太过剑走偏锋,不合正道,若是修炼者定力不够的话。很可能会进而折损信力。导致修炼者不思进取却只知挖空心思得投机取巧,最后棋力不进反退、甚至是心魔丛生!” 星罗这转述于段流明的一番话。让靳乱谦和如靳乱谦一般打算的静微棋士们,纷纷神色一变。当下众人约定决不可将这《十策》传授给定力不够的下筹棋士之后,靳乱谦却又不住抱怨道:“下筹棋士定力不够无法学、上筹棋士思维僵化学不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长此以往,这《十策》岂不是要失传了?” “靳老头你瞎操个什么心?”打断靳乱谦的咋呼,东方澜启笑望着星罗,淡然言道:“《十策》,或许本来就是不应该被常人学会地天地之密啊!可是你看:在我们面前,不正有一个一人学全《十策》的人站着吗?他甚至连下筹棋士都算不上,却拥有着让我们这些上筹棋士望尘莫及的定力和悟性。靳老头啊,还有在场的诸位,难道你们不认为:这《十策》绝学,本来就是给像星罗这种天才准备的吗?我们能见识这十策,甚至能分得一策,已经是天之垂幸了啊!” “是啊!是啊!东方前辈此言甚是!以《十策》之博大精深,恐怕就算我们花费毕生精力,也不可能将我们已经学会的一策彻底参悟。而且就像星罗小师弟方才所言:这《十策》并不是杀手锏、也不是护身符,她是一种思维方式。我们要学地,并不光光是克敌制胜的法宝,还有心性和棋道的磨练!”白郄文这番话,让那些比他年长的静微棋士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以后,一片融洽间。静微堂里重新拉开战局,二十多个静微棋士们,找到各自的对手,开始排兵布阵,重新演练那《十策》地十分之一。不想就在这时,静微堂的大门被轻轻的拉扯开来,而后就在众人茫然注视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太阳光,边走进静微堂里边满脸不悦地轻哼:“怎么回事?本座才走开不到十天。这往日以娴静著称的静微堂,怎么就变得这么嘈杂了?还有那个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在教导他们《十策》啊!”星罗才这么理所当然地回答着,那人已经猛地神色一变,厉声疾呼:“大胆!静微堂里,想来崇尚自主修行,你一个乳臭未干地小孩子。竟敢说在这里教导这些七级静微棋士?还有你们,堂堂地七级静微棋士们,竟然自甘堕落地和这么一个小不点下棋,还接受人家地指导?哼!难怪旁人说起同样是身为上筹棋士地七级静微,都那么得不屑一顾了!” 那人这番话,让静微堂里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原本和谐的乐章里,骤然间,跳出一个――不和谐音! 第一三四章替他※#8226;击败你! “首座。您回来了?”星罗才好奇于那人的身份时,其他的静微棋士们纷纷坐正身姿,朝着那人恭声行礼。这一来,那傲立静微堂的所谓“首座”和干坐着的星罗便如同是鹤立鸡群一般凸现出来。就在一旁地靳乱谦和东方澜启暗暗伸手拉扯星罗时,那人已经横眉微动,恍然大悟似得朝着星罗轻笑:“你……不会就是星罗吧?” “晚辈正是星罗!还没请教:前辈高兴大名?”不亢不卑的言辞间。星罗站起身来,微微一礼。只是因为无论是那人的盛气凌人还是动不动就出口伤人的言行,都让星罗对他没多少好感,也因此,星罗只是行了一个同辈之间的抱拳礼便自作罢。眼见星罗的礼数只是一个抱拳礼,那人微微一愣,而后淡淡笑道:“不错!在这静微堂里,确实都是平辈论交。只是也因如此,星罗啊,能告诉本座:你方才在教导这些静微棋士什么吗?顺便。也让我邓仑兴。开开眼界!” 邓仑兴,乃是静微堂的首座。也是静微堂里,公认的棋力第一人,更是被一致认定为下届八级宏宇晋级赛地不二人选。 星罗却不知道这些,当然他也懒得知道这些。感受到邓仑兴眼光里的挑衅和鄙夷,星罗这回连抱拳礼都省了,就这么挺直腰板朗声宣言:“星罗年幼无知,哪有什么资格来教导在场的静微前辈们?我只不过是擅自把我二师兄的《十策》抖搂出来,算是和诸位前辈们共同探讨而已。” “《十策》?没听说过!你二师兄是谁啊?说来听听!”邓仑兴这话才一说完,他旁边就有一个棋士朝他低声耳语一番。听完那人的言辞,邓仑兴这才神色稍稍凝定得朝着星罗问道:“哦?你已经是寺卿大人的关门弟子了?呵呵……本座前几日一直在外参加对局,倒还不知道寺卿大人竟有此壮举。这么说来,你地二师兄,就是那个号称什么鬼步的简子屏?可惜啊,他死得太早了,不然我倒真想回回这被人人称颂为是天才的少年棋士了!天才,哈哈……” 邓仑兴这番话,让静微堂里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邓仑兴说段流明收星罗为徒是壮举,摆明了就是在讥讽段流明竟然敢有眼无珠得收了星罗这么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为徒;至于对简子屏的言辞,更是让那些静微棋士们觉得邓仑兴实在是太不敬重亡者了。不过也难怪,这邓仑兴十年前才进入天昭寺,那时候,简子屏却已经死在了杜平溪手上。也因此邓仑兴根本没有见识过简子屏的实力,加上此后经常有人会提起简子屏那神出鬼没的鬼步和对简子屏的早夭感到惋惜,邓仑兴不免便在心里产生了一种逆反似得厌烦。 平心而论:进入天昭寺十年就能爬到静微堂首座的位子,邓仑兴这人地资质,也算不俗。也因此,他同样被某些人称之为是天才,可是邓仑兴本人,却对这种称谓不屑一顾。按照邓仑兴地想法:他今天所取得地一切成就。都是自己勤奋刻苦地努力所造就的,而绝对不是那简简单单的“天才”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邓仑兴确实是个天才,但他却最讨厌别人称呼他是天才,连带的,他也讨厌其他任何被别人称颂为是天才的人。 然而很不幸地,今天。就在这往日里由他主管的静微堂里,他碰上了一个天才――一个天才中地天才――星罗! 在听了邓仑兴的一番话之后。星罗并不为对方间接得侮辱自己感到不忿,但是邓仑兴最后那几句对简子屏的评价,却让星罗神色微寒之后,针锋相对得淡淡一笑:“如果我二师兄还在世的话,绝对不可能只当一个静微堂的首座!” 星罗这话看似说得轻巧,却锋芒毕露、一针见血得见破了邓仑兴的实力根本不能和简子屏相提并论。霎时间,偌大的静微堂里。泛起一阵萧瑟地秋风。堂上的静微棋士们,虽然都不比身经百战的将士胆小,但是在星罗和邓仑兴的目光对峙下,他们却还是感到一股如有实质的冰寒,笼罩在了整个静微堂里。 “你方才说:你在教导他们学习简子屏的《十策》?简子屏不是死了十二年了吗?我记得十二年前他死的时候,应该还只是一个四级用智棋士吧?把十二年前一个四级用智棋士捣腾出来的东西,放到七级静微棋士们修炼地静微堂来,星罗。你这是在抬高你那二师兄的身价,还是在贬低我们静微堂啊?”沉默片刻后,眼见星罗毫不退让得正视着自己,邓仑兴这才铁青着一张脸,如此直言质问。 星罗闻言一愣,只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一旁的靳乱谦已经忍不住仗义执言:“首座你这话,靳老头我可不爱听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尚。首座你固然是静微堂里第一人,但是你真以为我们其他的静微棋士都是摆设吗?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好歹吗?七级静微棋士怎么了?四级用智棋士又怎么了?死了十二年怎么了?苟活于世又怎么了?靳老头我今天放下一句话:我,服那个死了十二年的男人!我甚至敢说:静微堂里,没有一个人能够胜过鬼步简子屏的《十策》――包括首座你!” “是吗?”淡淡得扫了一眼静微堂里地所有静微棋士,邓仑兴就见到平日里和他比较亲近的几个棋士们,纷纷朝他微微得点了点头。这不由得让邓仑兴更加火大,他固然知道一向直来直往的靳乱谦不会糊弄自己,那几个和自己相好的棋士。自然更不可能欺骗自己。可是越是如此。邓仑兴就越觉得难以接受。当下微一思量,邓仑兴颇有几分失望得自语:“所以本座才说可惜啊!不然。我倒真想和那间子屏一较高小!” “那么,请允许我,带我二师兄出战!”清朗的声音,响彻整个静微堂。就在邓仑兴闻言一愣间,星罗已经跨上一步,再度请战:“请允许我利用我这双手,向你展现我二师兄的《十策》;请允许我利用我二师兄的《十策》,替他,击败你!” 第一三五章地藏精岩 “击败我?呵呵……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邓仑兴犹自大笑了片刻,这才猛地收住笑声,一声清问:“星罗,你也太狂妄了吧?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前几天我之所以不在静微堂,就是因为去参加在南部举行的‘纵横’头衔争霸赛了。现在,我不但是静微堂的首座,更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以七级静微棋士地身份问鼎纵横地人。你,确定能击败我?”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呢?”邓仑兴的话,让其他静微棋士们都是或惊喜或振奋,可是对于星罗而言:什么头衔都是过眼云烟,他根本不在乎或者说根本不知道“纵横”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现在地星罗只知道一件事:打败邓仑兴――为了维护简子屏的荣光,他必须打败邓仑兴――不管这邓仑兴是纵横还是其他什么头衔的持有者! “看来,我们整个静微堂都被人小看了啊!”走到星罗身前,邓仑兴随手飞捏过一张棋盘和两副棋子。坐到棋盘边上之后朝着星罗示意:“既然你这么自信满满,一定是迫不及待吧?开始吧!” “开局之前,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收回之前污辱我二师兄的所有言辞!”坐到邓仑兴地对面,星罗朝着邓仑兴如此轻语。后者闻言一愣,眼珠一转,邓仑兴点头之余也是阴恻恻得一笑:“当然!但如果你输了呢?你以后永远也不准踏进静微堂半步。并且立即离开天昭寺,有多远。滚多远!怎么样?” “开局吧!猜子定先后?”星罗所谓的猜子定先后,乃是一般正规对弈时双方决定由谁先行落子的一种方式。由一方随便抓一把棋子在手里,让对方猜棋子是单数还是双数,如果对方猜中了就由其先行,反之则有抓棋子者先行。星罗这话才说完,邓仑兴就轻笑道:“作为一个七级静微棋士和纵横头衔的持有者,我有我的尊严。你先行吧!” “承让!”微一点头。星罗再不客套得边放下了第一枚黄土棋子。 充满着火药味的对局,在一向平和的静微堂里,无声得上演起来。只是随着棋局地进展,靳乱谦他们却意外得发现星罗并没有动用《十策》的迹象。这不由得让那些关心星罗命运地静微棋士们大惑不解,因为见识过《十策》威力的他们很清楚:如果星罗动用《十策》的话,即便邓仑兴真得是纵横头衔的持有者,恐怕也只有败北一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孩子不用《十策》呢? 偌大的静微堂里,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那唯一的一个人,正在和邓仑兴展开厮杀。再说邓仑兴本来也对星罗的实力和那被其他静微棋士们推崇备至地《十策》感到莫名警觉,可是下到第十手之后整个幻阵里还是中规中矩的,这不由得让邓仑兴对所谓的《十策》,放松了警惕。这么一来,他可就落进了星罗的圈套! 《十策》。虽然是开局,却绝不仅仅是开局! 棋到第十一手,星罗下出了一枚出人意料的白金棋子。此时星罗的地下城门前,召唤出来的鸟身女巫和邪眼都已经是高级形态,这一枚用来升级兵种的白金棋子,放得可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邓仑兴苦苦思索了良久,也摸不透星罗这一枚白金棋子地用意所在。其实别说是他了,便是那些见识过《十策》的静微棋士们,也参不透星罗这一手的奥妙。 百思不解下,邓仑兴只得将星罗这一手。视为无用的臭棋。在谨慎得发展着自己的势力的同时。暗地里却密切得关注着星罗这边地动态。可是《十策》并不是一般人可以看透的――即便是邓仑兴这样被称之为是天才的“纵横”头衔持有者,也不可能在第一次遇到《十策》时就洞悉先机。更何况此时星罗所动用,还是经过他改良的《十策》! 那一枚白金棋子,乃是和第一手的黄土棋子相呼应的。间隔九手,也唯有星罗这样的操控力,才能如臂使指得将禁断了九手的两种不同属性能量,糅合在一起,创生出里最不引人注目的――十策※#8226;地藏精岩! 地藏精岩,本身并不能像风生水起或是浑沌之境那样大幅度得提升幻阵的滋养,从而让对弈双方能够更容易召唤生物。地藏精岩地效果相当特殊,在这种模式下,她可以让所有地下城地发展更加快速,并且在地下城附近出现充沛的资源。在察觉到邓仑兴是打算动用高山塔楼族之后,星罗便选用了地下城黑龙族,也因此,地藏精岩便顺理成章得从星罗手上应运而生。 地下城黑龙族,无疑是五色棋九族里综合实力稳进前三甲地种族。地下城的七级兵种黑龙本就凭借着魔法免疫和卓绝的攻防,在顶级兵种之间的对抗中成为了佼佼者,加上邪眼、牛头王这种过度兵种的配合,让地下城在整个对战时期,都可以处于一种比较优势的地位。 唯一限制地下城发展的,就是资源的紧缺! 然而在地藏精岩的帮助下,星罗地地下城发展得顺风顺水。本来《十策》造就的特异模式。是对双方棋士都适用的,可是邓仑兴根本不知道地藏精岩的妙用,自然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得放弃那发展到一半的高山塔楼,转而来造一座地下城玩。所以星罗的这种优势,便从对双方有利变成了独霸地藏精岩! 察觉出星罗发展的是地下城之后,邓仑兴本来还以为对方是打算利用黑龙来克制自己地泰坦巨人。这不由得让邓仑兴心头暗喜,因为黑龙固然是泰坦巨人的克星。但是自己地泰坦巨人却也绝对是黑龙的宿敌。加上邓仑兴很清楚地下城的发展很容易陷入到资源紧缺的瓶颈里,也因此。在自己的第三个城池能够召唤出大魔法师之后,邓仑兴将三个城池的兵力便会在一起,在第十六手,率先朝着星罗的地下城发起了冲击。 只是邓仑兴怎么也没想到:等待着他那在前期堪称大规模军团地,是隐藏在地下通道入口处的大量牛头王和邪眼! 第一三六章亢龙有悔 海蓝色的精灵主们,一边硬着头皮迎击着同样是五级兵种的牛头王们的冲锋,一边不断得给后方的大魔法师们加持着状态魔法。那些红袍加身的大魔法师。虽然是精于远程打击敌人的巫师,可是在对面那些躲在掩体后边地邪眼们那一道道幽绿色的光线打压下,大魔法师们因为没有坚强的护盾,便显得颇有些力不从心。虽然同样是五级兵种,但是精灵主本来就不是用来近战搏杀的,再加上敌人又是士气高昂的牛头王们,是以才一接触,本就不多的精灵主便被牛头王们不断翻飞地嗜血战斧。劈砍成了一个个宝蓝色的灯瓶。 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大军竟然地当不了对方冲击,邓仑兴咬牙间放弃那些精灵主,在将大魔法师们撤退到地下通道的入口外边之后,不由愤恨得暗想:该死的!要是先召唤出了那迦女王,也许就不会这么……不对!开局到现在才不过十六手,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召唤出了这么多三级的邪眼和五级的牛头王?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十策》? 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邓仑兴却怎么也猜不透《十策》到底是什么原理。当然他更加猜不到的是:如果现在到地下世界来建造城池的话,也会发展得那么迅速!因为,地藏精岩正在不断得运转,而且这种运转,势必会随着棋局地不断深入,而形成更加强大地推动力! 高山塔楼族,一般都是以远程攻击和魔法伤害作为主攻手段,也因此在面对拥有黑龙这种高速机动性生物的地下城时,选用高山塔楼地一方往往会尽快制造元素城来召唤火凤凰,进而牵制黑龙的攻势。更好得保护己方的大魔法师和泰坦巨人们。正是抱着这种战略思想。邓仑兴在第一次攻势受挫之后,率先召唤出在六级兵种里近战能力相当卓越的那迦女王。而后便全力营造出了一个发展快速的元素城池。 邓仑兴的这种发展模式,应该说是相当明智的。可是这些举动看在星罗眼里,却只换来他的一个讪笑。因为结局,早就在星罗成功得布置下地藏精岩之后,就已经注定了。 以星罗现在所拥有的兵力,完全可以从地下通道逆袭而上,攻伐邓仑兴的部落。虽说这样做并不能完全消灭邓仑兴的实力,却可以极大程度上打击邓仑兴的发展,进而更可能逼得邓仑兴不得不提前弃局。可是星罗并没有这么做,就在邓仑兴情绪高涨得大力发展元素城池的同时,星罗在地下世界里一味得发展着自己的地下城池,等到邓仑兴能够如愿以偿得召唤火凤凰时,星罗,已经在地下世界里建设起了蔚为壮观的城池群落! 邓仑兴在第二十八手时,发动了第二次远征地下世界的攻势,只是他那由火凤凰们护送着的泰坦和那迦女王,再度在地下通道的入口处,遭遇到了星罗的狙击。 让邓仑兴几乎抓狂的是:他这边的军队里固然是加入了那迦女王、火凤凰和泰坦巨人这样远近攻击都相当卓绝的战斗组合,可是星罗那边却是清一色地――三百多头黑龙!紧接着还不等邓仑兴反应过来。黑龙的咆哮声已经震响了地下世界的每一条通道。在那霎那间,黑龙们展开它们那略有些藏青的双翼,遮盖了地下通道入口附近的所有空袭,咆哮着、飞奔着、俯冲着……从四面八方,冲向了才一踏进地下世界的敌人。 双方兵力的悬殊,让战争地结局变得毫无悬念可言。 当邓仑兴再度被迫撤出地下通道的入口时,他那原本堪称强大地军队。只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几个皮粗肉厚的泰坦巨人和一些跑得飞快的火凤凰。眼看着那吞噬了自己大部分军队的黑洞,邓仑兴猛地浑身一颤。只朝着棋盘对面的星罗呼喝:“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召唤出这么多黑龙?地下城,可是九族里最难发动快攻的种族之一啊!可是为什么你地发展速度,竟然比我还快?” “一切,早已经都明明白白得告诉你了,只是你不肯相信!”说着眼见邓仑兴神色一变,星罗缓缓得放下一枚赤火棋子。顿时间,连同那个邓仑兴出入了两次的地下通道在内。整个幻阵里九个地下通道的出入口,源源不断似得开始冒出星罗的九路大军。就在邓仑兴忍不住虎躯微颤之下,星罗已经紧接着说道:“这就是《十策》的威力,你的败北,已成定局!但是打败你的,不是我星罗,而是《十策》――那个死了十二年的男人留下来地――十策※#8226;地藏精岩!” 虽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邓仑兴却还是不得不相信。以现在邓仑兴剩下的那些残兵败将而言:星罗那九路大军里的任何一路。都足以将邓仑兴打得永世不得翻身。眼看着那八路大军将自己的城池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邓仑兴张了张嘴,艰难苦涩得吐出两个字:“弃局……” “承让!”志得意满间,星罗才这么说着,突然听到对面那低着头的邓仑兴已然轻言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然!”在星罗简要得将地藏精岩地奥妙说破之后,邓仑兴一脸狐疑得反问:“这么说来。只要我方才也在地下世界发展自己的势力,胜负如何,还是个未知之数?” “可是你没有那么做,不是吗?所以我方才也说了:打败你的并不是我,而是《十策》!”星罗这话,让邓仑兴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得惨无人色,而后就听这纵横头衔的持有者,用一种古井无波似得语调轻笑:“有眼无珠啊!我邓仑兴,有眼无珠!《十策》,确实是鬼斧神工;能够想出《十策》的鬼步简子屏。确实是天纵之才!” “邓前辈。你……” “有眼无珠,还要这眼珠干什么!?”说着还不等星罗或其他人有所反应。邓仑兴竟然猛地伸出右手,一举将自己的右眼珠挖了出来。 等邓仑兴还想去挖自己的左眼珠时,有几个熟知邓仑兴刚烈个性的棋士,已经上前抓住了邓仑兴,再不让他有所妄动。霎时间,整个静微堂里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眼看着飞溅在棋盘上那斑驳的血迹,星罗在霎时间却被惊骇得作声不得。陡得感到一股憋闷地气息从自己地小腹下窜升上来,星罗只觉得舌尖微甜,便猛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ps:关于“亢龙有悔”: 降龙十八掌地第一式,即亢龙有悔! 按照字面理解的话:亢,1高:高亢。2高傲:不卑不亢。3极;很。我觉得应该是3这个解释,亢龙,也就是很极端的一种龙。但是这种很极端、很强大的龙,往往是“有悔”的。比如《女神的圣斗士》里紫龙最强的一招――庐山亢龙霸,一动用,就是和敌人同归于尽。“亢龙有悔”四个字连起来解释,应该是说物极必反,太过刚硬的东西,就会很容易折断,历来也意为居高位的人要戒骄,否则会失败而后悔。 在这里用这四个字,明指高傲的邓仑兴在败北之后自惨一节,其实是暗指星罗。联系之前的“潜龙欲升天”那一节,我只是想说明:一个人的发展如果太过顺利,很容易出现“少年得志多轻狂”的迹象,也就很容易变得桀骜不驯、变成亢龙。所以邓仑兴的这个眼珠,其实就是在告诫星罗,就是要用这个血的教训,让星罗懂得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 亢龙者,必有悔! 以上! 137,138,139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三七章《心经》定心 “血……血……不要!不要过来!”床榻上,星罗惊恐莫名得哀呼着。从星罗被靳乱谦送回到论局宫之后,已经足足过去一天一夜了,可是他还是昏迷不醒——任凭段流明如何呼唤甚至是动用自身的精神力强迫激发星罗的神识,后者却还是人事不省。只是时不时地,星罗就会梦呓一般惊呼出声。 “哎!这孩子,到底还是碰上了这种事情……”幽幽一叹间,段流明就见到星罗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当下他连忙走到床前,细声问道:“星罗?星罗你还好吧?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血……好多血……溅在棋盘上,溅在我的脸上、身上……”浑然不顾段流明的慰问,星罗只顾两眼呆滞得伸出双手,反复得念叨着这只言片语。宝贝徒弟这失魂落魄的反应,不由得让段流明心急如焚,当下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一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一块玉佩给星罗带上,一边猛吸口气,低吼道:“唵、嘛、呢、叭、哞、吽!” 段流明每念出一个字,星罗的神情就镇定一分。等到段流明念完这佛门六字真言,星罗神色一凝之后,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呜呜……我……” “师父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静静得坐在床沿,伸手拍着星罗地后背。段流明就这么像一个慈祥的爷爷,护卫着自己那不小心做错了事情的孙儿。良久,星罗的啜泣声这才渐渐平息下来,直了直身子,星罗二话不说得便想下床,却被段流明一把按住后轻声问道:“想去给你邓师兄道歉?” “嗯!” “傻孩子,你也不看看外边都这么晚了。你固然是睡了一天一夜,你邓师兄可才刚刚休息啊!”说着眼见星罗一脸无措。段流明好生宽慰道:“以后再去吧!以你现在的心性,我实在放心不下让你临夜外出。再说比起向你邓师兄道歉一事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 “哎!星罗啊,从小到大,虽说你这一路走来也算是多有磨难,却总还是顺风顺水。虽然你并没有意识到,却时常会表现出一种年少轻狂地气势。此番遇到性子刚烈的邓仑兴。又不小心出了那种事,你地心性,便仿佛一把从来也没有受过锤炼的宝剑,在猛地被烈火灼烧一番之后,已经出现了弯曲!”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神色微震,段流明这才放缓语气,淡淡解释道:“所以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帮你——定心!” “定心?什么意思?” “所谓的定心。乃是在一般小孩十岁时,故意让他受一次惊吓,然后缓缓得帮他收拢心神、稳定情绪的过程。虽说这么做没什么道理可言,但是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和经验:被定心过的孩子,普遍会比没有被定心地孩子更加经得住巨变临头,为人处世也更加沉稳老练。”这么解释着。眼见星罗微微颔首,段流明怜爱得摸着徒儿的脑门,一声轻叹:“只是你十岁时,正好赶上那所谓的半壁天较场,加上你的心性一向坚实,为师也就偷了回懒,没帮你定心。哎……如果当初……不说这些了!还是快帮你完成定心,看看效果再说。” 这以后,段流明随手从书架上飞摄过一本经书,将之交到星罗手上之后。神情肃穆得言道:“你先把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通观一遍。然后我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念诵的同时。不要去想任何外事外物,只要一心印在这《心经》经文上,佛门浩浩法力,自然会帮你理顺受惊吓的心思,让你心如冰清,天塌不惊!” 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段流明这才开始一段段的念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顿时间,段流明老迈绵长的声音和星罗稚嫩悠扬地声音间隔在一起,于这不是甚大的卧房里,宣扬起佛门般若部开宗明义的经典。渐渐的,那两种原本截然不同的声音,开始融合成一种新的音素。无论是段流明还是星罗,竟是在不知不觉间,把之前间隔地念诵声串联了起来。 奇怪的是:两人的节奏不但丝毫不乱,竟反而是出气得合拍!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念诵完这心经的最后一句之后,一老一少两个人同时睁开双目,相视一笑。其后星罗更是坐在床上朝着段流明恭敬得行一大礼,却在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一块玉佩来。将那温玉拿在手上把玩的同时,星罗不由好奇地问道:“师父,这是啥玩艺?” “玉质温润,最能压惊定神。”眼见星罗不断翻弄着那块自己带了一辈子的无名玉石,段流明颇有些缅怀得解释道:“这块玉,本身或许并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但也随着我八十多年了。方才就是以它作为媒介,你我的精神力才能得到那么和谐的同频震动,为师也才能这么轻易得利用《心经》,帮你完成定心地仪式。这东西,没什么名头,你要是喜欢地话,便送给你吧!” “真得可以吗?老家伙你这么吝啬,会带着一块不值钱的东西长达八十多年?”说着眼见段流明伸手便要来夺走那玉佩,星罗赶紧将之放进自己地衣领,而后得理不饶人得疾呼:“送给别人的东西,你还好意思要回去啊?真是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星罗,你要是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浑然不顾星罗地胡闹,段流明说着话,便想转身离开房间。只是他才一起身,星罗就颇有些忐忑得轻问:“师父,您老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比如说:我不该为了那么一点点小事,就和邓师兄赌下那意气之争;再比如说:我压根就不该把二师兄的《十策》显摆出来……您就不打算好好的教育教育我啊?” “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我干吗还吃力不讨好的说那些逆耳忠言啊?”背对着星罗。段流明直到走出房外,这才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星罗。你只需要记住:一个人的能力越大,相应的,他的责任也就越大!” ps:关于“能力和责任”: themorepoanis,themoreresponsbilitiesheshouldtake. 一个人地能力越大,相应的,他地责任也就越大! 这句话,我想很多朋友都知道出自于哪里——《蜘蛛侠》!至少我个人,是在《蜘蛛侠》里。首次见到了这让我震撼的言语。 只因为很喜欢,所以就记在心里。 以上! 第一三八章责任 一个人的能力越大,相应的,他的责任也就越大! 看着段流明走出房后,轻轻地为自己关上房门,星罗不断地念叨着段流明这最后一句话,竟是陷入到一阵失神里。此时的星罗,已经知道自己的棋力比一般地七级静微棋士都要高明了。这无关自信与否,而是一个客观事实。可是相应的,自己的责任到底是什么呢?一个七级静微棋士,或者说八级宏宇棋士,到底该做些什么呢? 星罗不明白,其实别说是他了。便是其他很多比他活得更久的棋士们,也不一定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正是抱着充满迷茫和困顿的心怀,星罗渐渐得靠着床上,昏昏睡去。 次日,阳光普照,和煦的初秋微风,抚过论局宫里的花草树木。走过庭院来到段流明的书房之后,星罗叩了叩门,等到里边传出段流明呼唤声,这才走进房里。朝着段流明恭敬地轻问:“师父。我地责任,到底是什么?” “哦呵呵呵……怎么?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吗?不急!不急!别说是一个晚上了,很多人想了一辈子,到头来也是一无所获。”淡笑着,段流明从书桌前站起身来,来到星罗身边后就见这睿智的老者伸手指着庭院里的花花草草,轻声一语:“天空为什么而蔚蓝?花儿为什么而鲜艳?一年四季,为什么不停得轮转?星星、月亮、太阳,任何的东西都有他们自己的位置和责任,但是星罗啊,你的责任,并不是别人能够告诉你地,只有你自己,才能去发现。” “可是……可是我要怎么才能……” “呵呵……今天,就不要到合战阁和自知斋去了。因为在那之前,你必须先好好地想清楚一个问题:你的责任,到底是什么?”说着眼见星罗还是一脸茫然,段流明边缩进自己的书房,边轻笑道:“去寺里其他地方走走吧!多看看、多问问、多想想,只有等到你明白自己的责任之后,你才能够有更加强大的动力。去吧!” 莫名其妙! 虽然觉得段流明的一番话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星罗却还是听话地走出论局宫,打算按照段流明的吩咐,到天昭寺里去寻找答案。不想星罗才一走出论局宫,一旁就冲出了南宫朔月、安定和吴贤珠他们三人。就在星罗微一愣神时,那三人已经走上前来,齐齐得探问道:“星罗小师叔,你没事吧?” 因为星罗是段流明的关门弟子,辈分等同于是南宫朔月这些人的师父,加上南宫朔月他们对星罗的实力也是心悦诚服,“星罗小师叔”地称谓,便在一些中下筹棋士里渐渐得流传开来。此时听到三人地问候声,星罗尴尬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诶。你们三个,我问你们啊:你们地责任,是什么?” “责任?”面面相觑一番之后,虽然不明白星罗到底为什么这么问,南宫朔月却还是老老实实得带头回答道:“每天到合战阁对弈啊,争取早点通过四级用智棋士的考核!我南宫朔月,一定要成为上筹棋士!” “差不多吧!不过我可是被我家里人逼着来天昭寺的。他们说我们家什么都有了,就是少一个棋士!”苦着一张脸。家世显赫的安定颇有些苦恼的吐露着。等到这两人都说完,吴贤珠尴尬得挠了挠头皮,轻声说道:“那什么……帮师父他老人家浇花,算不算我的责任?” “成为上筹棋士?完成家族的任务?帮师父浇花?”在南宫朔月他们三个人点了点头之后,星罗苦笑着摇头轻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才不要有这种责任呢!” “星罗小师叔,你……你去哪啊?”眼见星罗言辞间便朝前走去,南宫朔月不由疾呼一声:“你今天不去合战阁了?”“今天有事。先不去了!”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星罗漫无目地地开始在偌大的天昭寺里四处闲逛。 这以后,他又碰上了不少天昭寺里地棋士和一些处理内务、打杂的下人。每碰到一个人,星罗都不耻下问地去问别人的责任是什么,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却又都不尽相同。就在星罗越来越迷茫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得算堂前。一想起也有些时日没见到柳寒风和徐青岳这两人了,星罗抬起脚步。便走了进去。 穿廊过舍,一路畅行无阻。 等到星罗来到柳寒风的办公间外时,已然听到了房里传出的纳兰蓉烨地笑声。当下星罗神色一喜,猛地推开房门大呼一声:“纳兰师兄,你来了?” 房里的众人,都没想到星罗会突然出现。便是八级宏宇棋士柳寒风,事先也没能察觉到星罗的逼近。可是还不等众人对星罗的到来说些什么,房里就猛地传出一阵啼哭声。好奇之下,星罗循声望去,就见那啼哭声正是从顾若素怀里传出来的,再一细望,星罗就见到一个粉雕玉琢似得小孩子,正躺在顾若素怀里,大声啼哭。 “星罗啊星罗,我好不容易把我们家明月哄得睡着。你怎么又把她吵醒了?”眼见星罗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怀里的女婴。顾若素又好气又好笑得抱起自己的女儿,满脸慈爱得解释道:“你没见过小孩子啊?来。过来好好看看!算起来,这是你地侄女哦!” “侄女?”来到顾若素身边,星罗看着那襁褓里的小生命,满脸惊奇得轻问:“好厉害!这就是小孩子啊?纳兰师兄、若素姐,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这……”纳兰蓉烨和顾若素都是未言脸先红,便是柳寒风也被星罗这难以回答的问题弄得尴尬不已。亏得就在这时,那原本因为被星罗吵醒而不住啼哭的女婴,在星罗的注视之下,竟是渐渐得停下了哭声。当下啧啧称奇之余,顾若素索性一把将自己地宝贝女儿塞到星罗怀里,轻声一笑:“看来我们家明月很喜欢你这个星罗叔叔哦!来,帮姐姐抱着她。是你把她弄哭的,再让她重新睡着可就是你的责任了哦!” “责任?这……这就是我的责任?”喃喃自语间低头看着那正朝自己咧嘴轻笑得孩子,星罗眼神一颤,突然明悟于心得疾呼:“是了!我的责任,就是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第一三九章否定之否定 “原来是这样!寺卿大人是想要让你明白到自己的责任吗?”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柳寒风轻笑道:“那么现在看来:你似乎已经找到答案了?” “嗯!”点了点头,星罗朗声言道:“我要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就像柳师兄你,之所以在这得算堂处理天昭寺的外务,不就是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吗?还有其他很多人,不管他们认为他们地责任是什么,却都是在贯彻他们认为正确地思想、从事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 “那么,如果你坚持认为是正确地东西。实际上却是错误地呢?”顿了一顿,柳寒风故意刁难似得问道:“自以为是,历史上从来也不缺少这种人啊。星罗,你敢保证自己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那么至少在证明我坚持的东西是错误的之前,我会一直坚持下去!”正对着柳寒风质询似得目光,星罗不亢不卑的继续说道:“我会坚持我认为正确的东西,如果被否决了。我会修正、我会改变,接着再去相信那新的信念。尽管我知道:那新地信念也不一定是对的。它必然也要通过不断地修正、不断地完善。但是我不畏惧!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重复挫折的过程,至少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活在坚持正确的轨迹上!” “那么我能否多嘴得问一声:星罗小师弟你现在的责任,又是什么呢?” “哄她睡觉啊!”说着眼见柳寒风一脸阴沉得瞪着自己,星罗满脸无辜得指着自己怀里的小孩辩解道:“柳师兄你干吗瞪我?是若素姐让我这么做的!” “师父,难不成外间传言说寺卿大人已经收星罗为关门弟子一事。竟是真的?”察觉到柳寒风和星罗以师兄弟相称,在柳寒风微微点头之后,纳兰蓉烨不由苦着一张脸、颇有些尴尬得朝着星罗见礼:“那……那我不是得叫这小子师叔?然后我们家明月,得叫他叔爷爷?” “叔……爷爷?”目光在纳兰蓉烨父女俩脸上来回扫了几遍,星罗神色大变得疾呼道:“纳兰师兄你别吓我!我今年才十五岁诶!叔爷爷?亏你想得出来!” “呵呵……蓉烨你既然已经不在天昭寺,自然也不用守这些规矩。再说以星罗叫若素姐姐地辈分来看,你不就是他姐夫嘛。各叫各的,也没什么不好。”笑着止下星罗的抱怨。柳寒风伸手抱过纳兰明月,朝着自己的徒弟轻问:“明月这孩子,快有两周岁了吧?” “她是腊月十五的生辰,离两周岁,正好还有四个月呢。”看着在柳寒风怀里活蹦乱跳的女儿,纳兰蓉烨笑着解释道:“当初回秋廉城办喜事的时候。我们本来打算待三个月就回京的。可是岳父他老人家说很喜欢南方小城地风趣,于是我们一家便在那里多待了一些时日。后来若素有了身孕,自然更加不宜长途跋涉,索性便等到生下明月,我们才在去年元宵节前赶回到了华严城。此后点里生意便一向很好,忙得晕头转向的,竟是到今天中秋节了,才有空来看望师父您老人家!” “中秋节?今天是中秋节?”说着就在柳寒风等其他三人摇头苦笑间,星罗大声抗议道:“你们干什么做出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嘛?我当然知道中秋节是什么东西!只是昨天睡糊涂了,这才忘了今天是八月十五啊!” “是因为邓仑兴那件事?”在星罗愧疚得点了点头之后。眼见纳兰蓉烨和顾若素都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柳寒风察觉到星罗没什么不乐意,便简要地将前天发生在静微堂上的血案。说了出来。沉默片刻,柳寒风这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得数落道:“仑兴的资质和办事能力,都相当出众,就是那臭脾气,让人根本无从适应!本来当初我是没打算让他接任静微堂首座地,可是除他之外实在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选,这才……唉!” 却原来柳寒风,正是邓仑兴之前的静微堂首座。 “这种事情,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星罗你固然有些盛气凌人了,那邓师叔却也太过刚烈。”在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纳兰蓉烨眼见星罗满是愧疚,不由话锋一转,侃侃言道:“在我们棋具店里,有一盒很珍贵的钻晶棋子。钻晶者,天下至刚至坚之物,号称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可以破坏钻晶的结构。星罗,你知道工匠们是怎么把这种号称金刚不坏的钻晶,加工成棋子的吗?” “金刚不坏?难道说……” “不错!利用钻晶,切割钻晶!”眼见星罗神色一震,纳兰蓉烨继续言道:“任何东西,一旦坚硬到其他东西都不能伤害它的时候,那么唯有它自己,才能伤害自己!按照师父和星罗你的描述来看:那位邓师叔很可能就是一枚金钢不坏地钻晶,能够将他切割开地,就只有他自己!所以星罗啊,你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契机而已!” “蓉烨说地一点也不错!”眼见星罗神色数换,柳寒风就知道此时正是帮星罗解开那心结的最好时机,当下这八级宏宇棋士,正对着自己的小师弟肃容言道:“星罗,你方才不是还说要坚持走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吗?如果时光回到前天,回到你和邓仑兴对弈之前那一刻,在当时的情况下,你会不会向邓仑兴发起挑战呢?” “……,会!”顿了一顿,星罗补充道:“但是我会用一种更加光明磊落的方式,打败他!我会让他觉得即便是败了,也是败得理所当然!”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断地调整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吗?不错!为了捍卫一些东西,向邓仑兴发起挑战,是正确的;但是为了一己私欲,再对弈中有意识得让对方难堪、下不了台,这就不对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明白了吗?”眼见星罗乖巧得点了点头,柳寒风将怀里已经熟睡的纳兰明月还给顾若素之后,淡淡一笑:“人,非生而知之者。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成长、不断完善、不断趋向于正确的过程,真理,不是一蹴而就的。星罗啊,我很高兴你能够明白这个循序渐进的道理,不断地否定自己,然后,进步吧!” ps:关于“否定之否定” 否定之否定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规律之一。它是指事物的发展经过两次辩证的否定,由肯定阶段到否定阶段,再到否定之否定阶段,从而使事物的发展表现为波浪式前进的自我完善的过程。 以上是比较浅显的解释,如果有朋友愿意深入了解的话,可以点击以下连接(看了之后出现头晕眼花症状者,后果自负!):http:zhidao.baiduquestion.html?si=1 另: 所谓的钻晶,其实就是现实世界的钻石而已。 抛开“到底有没有人会把钻石当作围棋棋子”这个比较具有挑战性的话题,我要告诉大家的是:钻石,确实只有钻石才能切割!(当然不排除其他一些特殊的处理手段,毕竟钻石本身只是自然界最坚硬的东西。) 用最坚固的东西,来破坏最坚固的东西,很有些自相矛盾的味道啊! 以上! 140-14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四零章阵※#8226;不动如山 一轮圆月下,段流明和星罗两人坐在论局宫的庭院里,无声望月。 在仔细得聆听了星罗这一天的见闻之后,段流明沉吟良久,这才淡淡问道:“不断地否定自己,然后在新的高度上重建起新的肯定,进而在这个循环的过程中,达到不断进步的目的吗?可是星罗啊,你要知道:这种方法虽然是最理性、最有效地手段,却也是最凶险、最容易让你迷失自我的途径。一旦你迷失在对自己的否定中,你就再也找不到‘真如本我’了!” “但即便是师父您,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最快速的认识自己,从而凝炼出元婴的途径吧?”眼见段流明还想再说些什么,星罗已经恭敬却决绝得言道:“我意已决!” “你这孩子,哎!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啊!罢了!罢了!所幸再过三天,我的金身就能重新稳定下来。到时候有我护持,料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对!”说着幽幽一叹,段流明转而言道:“在这三天里,抽空就去见见你邓师兄吧。虽说借着寒风和纳兰蓉烨的便利,你已经解开了心结,却到底还是颇有些芥蒂。在修炼元婴之前,彻底把一切杂念都清理顺当,免得到时候心魔丛生!” “是!方便的话,我明天就去拜会邓师兄!” “嗯!八月十五中秋节啊,没想到堂堂的天元圣手我。竟然要给你这小子上思想课,真是……”段流明才这么调侃间,星罗已经毫不示弱得反击:“喂!喂!喂!应该是我抱怨才对吧?是老头子你死乞白赖得拉扯着我,不让我去外边玩地啊!对着这么一个大月亮已经够让人堵心得了,还得陪着老头子你侃大山,我容易嘛我?” 天上的月亮,无辜得看着院落里这一对吵闹不休的师徒。栀子花。虽然已经谢了花朵,但那一树的芳华。宛如种下她们的那个少年一般,笑得欢快。 次日,星罗一大早便来到邓仑兴修养的住处。两人见面之后,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尴尬。可就在星罗伏下身子才想朝着邓仑兴道歉时,后者已经先行开口言道:“对不起,星罗啊,那一天吓着你了吧?听说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我……对不起了!” “邓师兄,该是我……” “什么都别说了!哎!”伸手触摸着自己那缠上绷带的右眼,邓仑兴苦笑着低语:“其实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星罗师弟你或许不知道:别说是旁人觉得我这个人太桀骜了,很多时候便是我自己,也会为自己这种宁折不弯地死性子感到苦恼。明明不过就是一点小事,我却……呵呵!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是真得后悔!亏得我的左眼还在。不然地话,我这个睁眼瞎恐怕只能提前退隐了!” 这以后,星罗和邓仑兴又随意得闲谈了一些别的事故,直到星罗起身告辞,邓仑兴这才叫住他,轻笑一声:“鬼步简子屏。连同他的《十策》,确实很了不起!但是我知道:你――星罗,终有一天,会成为比他还要伟大的存在。能和星罗你对弈一局,这或许是我邓仑兴用那一只右眼为代价,换回来的唯一值得庆幸的东西。你越强大,我便越觉得荣耀,星罗啊,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是!” 在从邓仑兴地住处走出来时,星罗已经没了之前的患得患失。有的。只是一腔感恩。 段流明也好、柳寒风或者徐青岳也好、甚至是纳兰蓉烨、董凌和南宫朔月他们,包括静微堂里的靳乱谦、东方澜启和现在的邓仑兴。星罗清楚地感受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期待。曾经,星罗也时常会问自己: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可是现在星罗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很傻,不管能走多远,只要坚持下去,不就行了?因为这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期待着自己的人。 猛然间,星罗突然感觉到自知斋的方向传来一股阴冷地脉冲能量。就在星罗稍一凝神间,他就听到段流明颇有几分急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星罗,快回来!” 是他!?他竟然比师父还快两天,便稳定了溃散的元婴吗?这么想着,星罗一边快速得往论局宫跑去,一边却在心头暗暗起誓:是了!还有你!你一定也很在意我的成长吧?哼!不管你是期待,还是畏惧,我都会成长起来的。我要在你的眼皮底下、在这天昭寺里,成长为足以让你不敢小觑地对手。到时候,我要为二师兄、为我自己,报仇! 等着吧,我的――大师兄! 当星罗跑到论局宫门口时,就见到平日里足不出户的段流明也正站在门口翘首以待。 眼见星罗就快跑回到论局宫范围内,自知斋那边的天空中却陡然飞射过来一道阴黑色的光箭,段流明神色微变间,右手将星罗拉扯过来,左手伸展开去,试图去挡下那道追在星罗身后的光电毒蛇。段流明随手发出的气劲虽然让那道黑色光箭微微一顿,可是很快的,那强大的光箭就冲破段流明的气劲束缚,继续直勾勾得朝着星罗地背心冲来。亏得就在这时,星罗已经被段流明拉扯进了论局宫地正门口,就见那光箭在打击在论局宫的门面上时,陡然被四面八方传递过来地金黄色气箭击打得四分五裂,消散在了论局宫门前。 “呼……”眼见星罗小脸煞白得看着自己,段流明尝试着想咧出一个笑容,到最后却闷声一叹:“他的恢复能力。比我预想地还要快速!方才那道光箭,与其说是想要你的小命,不如说是在试探我恢复的情况。” “师父,方才那道黑箭……这论局宫,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含笑点头间轻声解释道:“不错!这整个论局宫,就是一个阵――一个我花费了二十年。才精心构建起来的阵――不动如山!当年摆弄这不动如山阵,不过是一时技痒。可是在你二师兄出事之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总有这么一天,我不得不和他刀剑相向。到时候,我再也不会让他为所欲为、随意得伤害什么人了。所以在不动如山阵上,我加上了各种防御结界,便是以他的能力,两天之内,也绝难冲破论局宫的大门。” “两天之后……” “到时候。为师的力量也差不多恢复了,便不用再怕他!”微微一顿,段流明经不住一声轻叹:“只是这两天,恐怕会是为师毕生以来,最难熬地日子啊!” 第一四一章生与死 当晚,星罗深切得体会到了段流明之前那番话的含义。因为不单是对段流明而言,便是对他星罗而言:这接下来地两天――直到段流明能够重新凝结出不灭金身这之前的一段时间,将是他生命里最难熬的一天两夜! 当夜色刚刚入暮时。论局宫上空便飞腾过来一道道连绵不绝的漆黑气劲流。趁着夜色的掩护,杜平溪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朝着段流明花费二十年心力构建起来的论局宫,发起了一**连续攻势。那肉眼难以分辨地气劲流,如同雨后春笋似得朝着整个论局宫劈头盖脸地击打过来,却在还没触摸到论局宫的顶棚时。便被一层无形的防御网拦截了下来。 见此情景星罗才想欢呼一声,段流明已经小声提醒:“别高兴得太早!这种程度的攻势,不过是他在试探我这不动如山阵的分布情况而已。哼!他恐怕以为我是近期才开始布置防御工事的,却绝对没想到:这不动如山阵,是将整个论局宫都涵盖进来的――绝对防御阵法!只是……只是所谓的绝对防御阵法,真得能够当下他前进地脚步吗?” 段流明的言辞间,透露出淡淡的患得患失,这自然让星罗一时间作声不得,却是远在自知斋里的神昭塔上,杜平溪望着月色。轻语一声:“绝对防御阵法!?这老家伙。该不会是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布置这不动如山阵了吧?哼!绝对防御结界吗?好!就以这论局宫为战场。以一天两夜为战期,师父啊,让平溪和您一起上演这场――生与死的对局吧!” 这以后,身在神昭塔塔顶的杜平溪,朝着论局宫源源不断地发起自己地攻势。 起先是大批如流星一般的分散气劲流,在大范围的打击下无法找出不动如山阵的任何漏洞之后,杜平溪开始将分散的气劲集合起来,有针对性地朝着论局宫里几个比较突出的方位轰炸过来。正门、梁顶、挂角、围墙、甚至是庭院里的假山、流泉,都成为了杜平溪攻击的目标。可是一番狂轰滥炸之下,论局宫依旧不动如山,竟是连一小角瓦楞都没被震掉! “呼……按理说所有有可能用来作为阵基的地方,都被我试探过了,这老家伙,到底把阵基藏在哪了?” 杜平溪所谓的“阵基”,乃是构成所有阵法所必需地物质基础。只有在阵基完整地基础上,阵法才有可能正常运转,也因此从本质上破坏阵基,是破阵最常用也最直接的手段。可是现在杜平溪把论局宫内所有有可能成为阵基地地方和物件都试探过了,竟是没找到任何蹊跷的地方。这不由得让杜平溪暂停攻势,不得不仔细得开始考虑段流明这不动如山的奥妙所在。 恰在这时,天色渐渐的明朗起来。 “师父,天亮了!”眼见段流明依旧满脸警惕,星罗不由好奇得问道:“师父,大白天的,他总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吧?” 星罗才这么说着,猛然感到自己心海深处毫无征兆得泛起一阵惊涛骇浪。就在他感到气血翻涌。胸口憋闷异常时,段流明已然将自己的右手搭在星罗背心上,一股股强大地温润能量体,源源不断地通过段流明的手心关注进星罗体内,一边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帮星罗理顺那紊乱的心神,段流明一边连声警告:“还不快抱元守一?” 等到星罗在段流明帮助下,总算是稳定下自己那翻腾不已的思绪之后。这才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在星罗地注视下,段流明微微得点了点头。这才谓然一叹:“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棋士地修炼分成内外两个层面,相应的,棋士发动的攻击也可以分成内外两种模式。所谓外在攻击,就是指物理层面的真实打击;而所谓的内在攻击,就是像方才那样,直接打击你的精神层面!相比较于物理层面的打击,精神层面地打击更加得防不胜防啊!” “这……师父。那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虽然知道并不该对星罗发火,段流明却还是火气冲天得骂道:“那个混蛋!要是早知道他会比我早两天重凝元婴的话,我该把寒风和青岳叫来的。” “是啊!如果有柳师兄和徐师兄在,我们就不用怕那混蛋了!”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就没好气地打断道:“是什么是啊?他们俩的实力虽然也算不俗,但是在那个混蛋面前,恐怕连自保的资本都没有!我之所以想把他们叫来,是……哼哼……古人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要死。索性大家一起死啊!” “……,师父……”星罗才一张口,猛然感到心海里再度掀起一阵浪潮。 因为有着前车之鉴,还不等段流明示警,星罗已经知机得盘膝坐在地上,紧守心神。抵抗着远在神昭塔的杜平溪发起的一**精神攻击。 “哼!好坚韧的小子!才不过吃了一次亏,就学得这么精明了!”如此轻赞着,杜平溪突然心头闪过一丝神光,而后自言自语地念叨道:“说起来,方才那老家伙,应该早就发现我会把攻击目标定在星罗身上啊,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让星罗差点出事呢?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是该优先保护星罗的吗?难道……不会吧!” 这么轻声念叨一番之后,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杜平溪心思一转。便同时分出两道精神波动,直朝着论局宫内的段流明和星罗冲去。在将自己的心神远远得依附在那两道精神波动后边之后。杜平溪察觉到段流明先抵消了冲向他的那道精神波动,而后才帮着星罗克服了另一道攻击。 “呵……哈哈……这老家伙!就为了那小子,他不用做得这么绝吧?”虽然眼睁睁地看到了段流明地反应,杜平溪不敢置信之下,却还是接连发出三波同样的攻势。直到段流明每一次都如之前一般先保住自己再解救星罗之后,杜平溪这才猛地一跺脚掌,颇有些愤恨得骂道:“好!好你个段流明!你竟然把自己,做成了不动如山阵的阵基!难怪这些年来你从来不肯长时间得远离论局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吗?以身为阵的后果吗?” 以身为阵,身在阵在,阵亡身亡! 第一四二章今夜※#8226;由我保护您! 以身为阵,则身在阵在!阵亡身亡! 段流明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以自己的肉身为阵基的代价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因为段流明和杜平溪一样清楚:在整个论局宫内,只有一样东西,是杜平溪不敢随意破坏的。那就是――段流明本身! 如果杜平溪杀了段流明,他固然可以破解不动如山阵,进而杀掉星罗,但是在杀了段流明之后,还有谁来跟他进行那最后一局呢?杜平溪本来就是因为像当年害怕段流明垂青于简子屏,而将那最后一局的机会让给后者一样害怕星罗的存在,可是如果要除掉星罗的前提,竟然是先要击杀段流明,那么就算杀了星罗,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岂非是――本末倒置!? “好!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明白到段流明竟是仗着自己不敢随意地伤害他为凭借,来保护星罗之后。杜平溪虽然被气得怒发冲冠,却还是忍不住仰天大笑:“师父啊!您果然不愧是我杜平溪地师父,您总是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教导我一些在我看来是匪夷所思地事情。可是我真不明白啊!难道您以为:我真得不敢杀您吗?哼!” 一声闷哼间,杜平溪已经接连发动了七七四十九波精神冲击――七重符阴咒!接着一**前浪推后浪似得冲击,杜平溪的连续攻势让段流明自顾不暇,却哪里还有余力来照顾星罗?远远得观望到星罗被自己的七重符阴咒倾轧得如同浪中扁舟。杜平溪阴恻恻的一笑:“段流明,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你该怎么办?要救那小子,就势必要减弱不动如山阵这边的能量;不救那小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正如杜平溪所言:一个七重符阴咒,便将形势完全逆转! 如果之前是段流明在让杜平溪做出抉择地话,那么现在,则是杜平溪给段流明出了一道难题。因为就像杜平溪说的一般:如果段流明任由杜平溪用连续不断地攻势冲击星罗的精神防线的话,后者支撑不了多久。势必就会被杜平溪那强大的攻势积压得精神扭曲;可是如果段流明冒然出手救助星罗,不动如山阵这边,又势必会因为无法兼顾,而被虎视眈眈的杜平溪找到破绽。 如果说之前,段流明是给杜平溪出了一个难题的话,那么现在,杜平溪却将段流明逼进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该死地!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疏漏!”眼见身边的星罗浑身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段流明猛一咬牙,毅然将自己的右手再度抵在星罗的背心上。当下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竟是浑然不顾杜平溪冲击向自己的攻势,转而将原先用来保护自己得能量,尽数灌注在星罗身上。 顿时间,星罗地战抖已然停滞下来。可是段流明,却在身躯一颤之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你这老家伙!真不要命了吗!?”连忙停下自己的七重符阴咒,杜平溪一边满脸不信得死盯着论局宫里被自己攻击得吐血的段流明,一边在神昭塔顶大声疾呼:“你……你竟然真得愿意为那小子,放弃那最后一局的机会?放弃我们三十年的约定?放弃你身为一个棋士的尊严吗?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弃我?” 没有人,能够回答杜平溪此时地怒吼声。 此时的论局宫里,因为杜平溪猛然间的撤劲,星罗和段流明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机。回头眼见段流明颔下的白须上竟是沾染满了点点血迹。星罗不由一声疾呼:“师父!师傅您怎么了?” “咳咳!老了。不中用了……”屈指擦拭着自己唇角的血渍,眼见星罗满脸忐忑的看着自己。段流明含笑轻语:“没事的!那个人,他还等着要和我下那最后一局,他不敢杀我的!” “就因为有着这种凭借,师父您……您就浑然不顾自身……”星罗才说到这里,段流明已然拍着星罗的肩膀宽慰道:“别说了!天色就快要再度进入黑夜,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最后一夜地机会地!星罗,黎明就在眼前,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撑过这黎明前的黑暗,来迎接那新地一天啊!”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眼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星罗紧抓着段流明的右手,一脸决绝得起誓:“以前,都是师父、二师兄你们在保护星罗,今晚――哪怕只有今晚,就让星罗,来保护您吧!” “哦呵呵……咳!”笑到一半,段流明已经带出一丝鲜血。 紧接着还不等这师徒俩多说些什么,借着重新降临的夜色掩护,神昭塔的杜平溪一边朝着论局宫发起大规模的物理攻击,一边不间断得向段流明和星罗两人发送着精神冲击。 眼看着论局宫里相依为命的师徒俩,杜平溪讪笑一番便自嘲弄道:“真是师徒情深啊!这么看来。我这个开山大弟子和大师兄,还真是罪孽深重!但是不管如何,师父,您既然选择了他,就陪他一起下地狱吧!您可以为了最后一局培养一个我,我为什么不能估计重施呢?哼哈哈……死吧!所有背弃我地人,都去死吧!” 段流明宁可放弃最后一局的机会也要保护星罗的心情。让早就该心如止水的杜平溪在一瞬间感到了强烈的不平,再加上星罗那莫名强大的实力和他身上隐藏着的关于亚特兰蒂斯地印记。都让杜平溪对星罗的成长充满了恐惧。权衡再三,杜平溪终于下了这个决定――哪怕是先杀了段流明,也要在今夜――除掉星罗! 论局宫里,作为阵基地段流明一边要承受杜平溪击打过来的物理攻击,一边又要帮星罗化解那连续不断的精神冲击。此时的段流明,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自保能力,也因此杜平溪的攻势才一过来。段流明已经接连吐出两口鲜血。冷眼看着自己是师父被自己打压得身躯连颤,杜平溪阴沉的脸上,竟是流下一行泪痕:“师父,别怪我!是您,先背弃了我,先背弃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别怪我……”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就在杜平溪轻声念叨间,一浪浪若有若无地念诵声,以论局宫为中心――更准确地说,是以论局宫里的星罗和段流明为中心,开始朝着整个天昭寺扩散开去。“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杜平溪神色陡变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里所蕴含的浩瀚佛力,已经源源不断地罩满了整个天昭寺,并且无止境一般,朝着整个华严城、乃至是整个唐灵帝国,传递开去。 漆黑的夜空中,降临下五道佛光,那五色光华如同擎天巨柱一般,在论局宫的外围,撑起了一个严密的防御网! ps:关于杜平溪的设定: 就像简子屏说过的一样:如果说简子屏是一闪而过地流星、星罗是光耀永恒的太阳的话。杜平溪就是时刻存在着阴暗面的月亮。 杜平溪。确实是一个天才,而且是一个人格扭曲的天才。就好像很多科幻小说或者侦探小说里会出现的科学狂人和杀人狂一样。我虽然没有明确地说明杜平溪地身世,但也通过段流明的描述说明了他的童年是五个字:和野狗争食!这样的人,一旦拥有强大的实力之后(九级神昭棋士)、一旦确定了自认为正确的人生观之后(以人为棋子)、一旦走错一步之后(设计杀死简子屏),就很容易钻进牛角尖。杜平溪对星罗说过:“是的!我承认我卑鄙!”,这其实就是一种自暴自弃的表现,抱着一种“反正我就是卑鄙”的心态,自我催眠似得在进行一些卑鄙的勾当。 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说:杜平溪无疑是一个悲情人物。 月色皎洁,但是那皎洁地月光里却存在着不为人知地阴暗。杜平溪就是一个想要追求完美的人,可是到最后他会发现:追求完美地唯一途径,就是摧毁一切的不完美! 另:这家伙,是多重性格…… 以上! 第一四三章天意怜幽草 “五色佛光!?”几乎是同时间,天昭寺内所有上筹棋士都冲各自的睡梦或静修中惊醒过来。等他们看到论局宫方向那五道冲天而起的五色光柱之后,尽皆色变之余,满脸不信得吐出一句:“这怎么可能?” 信、进、念、定、慧,虽说是棋士持之以恒的五智,但究其本质,却是佛门一向信守的五根。一个棋士,只有在五智的修炼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之后,才有可能让五色佛光映现俗世。传闻之前有记载的最后一次佛光显世,乃是八百多年前一代棋道怪才孙颖降生时才出现过的。谁也没有想到:今夜,毫无征兆的今夜,这八百多年没有显现的五色佛光,竟然再度降临天昭寺! “五色佛光?这怎么可能?”即便是杜平溪这样卓绝的人物,在五色佛光面前。也表现出了如同常人一般地惊慌失措。 杜平溪之前数度试探段流明,虽然察觉到这老家伙的实力确实比自己来得高深,但他也很清楚两者之间的差距,正在日益缩小。尤其是这一次杜平溪比段流明早了两天便重新凝聚元婴,更让他确信自己的实力已经不会比段流明差多少了。可是就在这种时候,论局宫那里竟然凭空出现了只有棋道至尊的高手才能召唤的五色佛光,这怎能不叫原以为胜券在握杜平溪感到忐忑不安呢? 杜平溪自然怎么也想不到:这五色佛光。并不是段流明召唤出来的,当然更不可能是此时地星罗的功劳。如今地世上。确实没有一个人能够独力召唤出这五色佛光,只是星罗和段流明同心共契得抵抗杜平溪的攻击时,双方的精神力再度融为一体,进而才形成了一个强大到足以让杜平溪这种级数的高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栗的绝对存在! 当天昭寺里乃至时其他地方的一些强者感应到这边的五色佛光而纷纷朝着论局宫躬身拜礼时,论局宫内地星罗和段流明,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境地里。五色佛光一经出现,杜平溪自然而然得便停止了攻击。在五色佛光构建起来的强大结界下,就算他再度发起任何攻势,那也不过是徒劳而已。望着那璀璨夺目却不刺眼的五色光柱,杜平溪虽然满怀的不甘心,到最后,却还是恭敬得弯下那挺直的脊梁,朝着论局宫方向微微一礼。 这以后直到黎明降临时,五色佛光才渐渐得。消失在虚空中。几乎是与此同时间,论局宫里传出了段流明的一声龙吟。顿时间就见红、黄、蓝三道流光交汇之下,原本精神萎靡、全仗着和星罗的共契支撑着地段流明猛然飞腾到论局宫上空,周身暴射起一团七彩夺目的光华。等到那光华又收敛到段流明体内之后,这重新凝聚起自己的不灭金身的老者,遥望着远处的神昭塔。送出一段心念:“你,违背了约定!” 杜平溪听到这番话,猛地打个寒颤,紧接着毫无征兆的,一口殷红地鲜血已经飞溅在神昭塔那洁白墙面上。 “哼!”怒哼一声间,段流明这才重新降落到地面,朝着星罗笑言:“孩子,辛苦你了!” “师父,您……您又重新凝聚起不灭金身了?您再也不用怕那家伙了?”星罗连声追问间,段流明只是慈爱得摸着星罗的脑门。淡淡点头。却在这时。论局宫宫门大开之下,柳寒风和徐青岳已经神情各异的冲了进来。而后异口同声地便直朝着院落里的段流明急问:“寺卿大人,方才那……那真的是五色佛光?” “五色佛光?那不过是老头子我的三头魔棋兵和不灭金身啊!”说着眼见柳寒风和徐青岳面面相觑,段流明神色一换,不由连声问道:“寒风、青岳,你们虽然没见过五色佛光,但也不应该会感觉不到那种绝对强大的能量体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你们看到五色佛光了?” “这……”眼见段流明和星罗都是一脸茫然,柳寒风才想说些什么,徐青岳已经搭话道:“此事恐怕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到房里再说吧!” 进到房内后,徐青岳详细地从半夜时他被一股强大的能量体惊醒到五色佛光在黎明时消失不见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得告诉给了段流明和星罗两人知道。在后两者闻言之下,徐青岳紧接着说道:“那五色佛光才一消失,寺卿大人您就莫名其妙得召唤了三头神龙魔棋兵,进而凝聚出自己的不灭金身。到底出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五色佛光?你们都见到了?”对徐青岳地提问,段流明仿佛是置若罔闻一般,只是在柳寒风和徐青岳点了点头之后,这老家伙才满脸不忿得疾呼:“你们都见到了,我却没见到,那我不是亏大了!?” “寺卿大人,您应该知道:五色佛光,事关重大。若是您真得已经到了能够召唤五色佛光地境界,那不但是您个人的事,更是我们天昭寺甚至是整个帝国地盛事!”徐青岳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大大咧咧得呼喝道:“什么盛事不盛事地?难道青岳你很希望老头子我被当成一尊泥菩萨。摆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旁人顶礼膜拜?” 段流明这话说得虽然含糊不清,却等于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确实能够召唤五色佛光。 “兹事体大,寺卿大人,请允许我即刻入宫,亲自向圣上秉明此事!”说着在段流明挥了挥手之后,柳寒风已经冲去房门,料来是直奔紫霄宫去了。这以后徐青岳也告个罪。便离开论局宫,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星罗他们师徒俩之后。星罗这才满脸狐疑得轻问:“师父,什么是五色佛光啊?柳师兄和徐师兄,好像都很紧张这件事诶!” “我怎么知道!?” “可是你刚刚明明承认……”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阴沉着老脸打断道:“我承认什么了我?” “你……老家伙你不能这样吧!” “哎!星罗啊,为师也是没办法啊!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你也应该发觉到:为师的实力或许比那个人稍微强大一些,但为师毕竟七老八十了。在恢复力上却远不如他。今天我们能撑过这一天两夜,实属侥幸。可万一他下次再来向为师挑战,再来一次同归于尽呢?到时候他又势必比为师更早得恢复过来,难道这种侥幸,还能接二连三得庇护我们吗?”微微一叹,段流明苦笑着摇头道:“五色佛光吗?也好!这世上能够让他畏惧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偏偏这五色佛光,就是其中之一!呵呵……天意啊……” 天意如此。为之奈何? 第一四四章木秀于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朕闻听天降祥瑞于天昭寺,寺卿段流明汇聚五色佛光,功德无量,特此进封为‘寿光明功德大师’,即日入宫见驾。正式听封。钦赐!” 来送这道圣旨的,依旧是当日来过天昭寺的泰公公。几年不见,这老太监倒是没怎么老态,等他读完圣旨之后眼见段流明还跪在地上,连忙上前来一把扶起段流明,连声疾呼:“呦呦呦……我说段老爷子,我说寿光明功德大师诶,您还不赶紧起来?您是佛祖垂青的人,这么朝老奴下跪,不是折我地寿吗?” “泰公公。瞧您说的!老段我还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段流明才如此轻笑着。泰公公已经连声告饶:“老爷子您又说气话了不是?得!我也不跟您瞎掰了,反正这是圣上地指令。圣上还有口谕:叫您老进宫的时候,随便带上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这几天啊,圣上都快被尚琬郡主磨得没工夫处理朝政了!” “既如此,圣上干吗不开一道特旨,准许尚琬郡主来天昭寺不就好了?”段流明才这么漫不经心似得说着,泰公公连忙打断道:“老爷子您又忘了不是?尚琬郡主今年已经二八年华了,怎么还能那么没规矩?若是被外人知道尚琬郡主离宫来天昭寺会见星罗大人,这……皇家的颜面……” “皇家的颜面,依旧需要靠这些女人来支撑吗?”冷冷得打断泰公公的言语,段流明浑然不顾那哑口无言的大内总管,直接用意念向隔壁的星罗打个招呼,便双双扬长而去。剩下泰公公一个人留在论局宫里,沉默了片刻,这看透人世地老太监低低得吐出一句:“这老头子,还是忘不了当年那档子事吗?皇家的颜面……唉!” 再说即便是没有龙辉帝那指明要带星罗入宫的口谕,段流明也不会将星罗一个人留在天昭寺里。等到师徒俩人进了紫霄宫,龙辉帝自然是大事铺张得,为段流明这在众目睽睽之下召唤出五色佛光的天昭寺寺卿,举行了进封为所谓的“寿光明功德大师”的仪式。这以后,龙辉帝才把段流明和星罗招进了自己的御书房。 “朕虽然不是很明白五色佛光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听那些术士们说:能够召唤五色佛光,几乎已经是半仙之体,不能算是凡人了。段老,帝国有你这样的擎天支柱,朕甚是欣慰啊!”如此笑谈间,龙辉帝已经装模作样得朝着段流明便是一礼。段流明闪身避开之后。连忙谦恭得言道:“圣上乃是天之子,亦非凡人。再说老头子我就算是半仙,圣上您却是真龙啊。再怎么说,也是您比我大啊!” “呵呵……你这老头子,人越老,一张嘴却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说着扫了一眼段流明身后地星罗,龙辉帝淡淡挥手道:“尚琬那疯丫头就在隔壁。星罗,你去见见她吧!”等到星罗领旨之后欣然退出房门。龙辉帝这才颇有些苦恼得朝着段流明抱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那丫头都已经十六岁了,却越来越疯疯癫癫地。这几日以来,她天天吵着朕说要去天昭寺。段老你倒是说说:这,成何体统!?” “是啊!成何体统嘛!”顺着龙辉帝的口气这么说完,段流明就闷声不响得杵在御书房里,微眯起眼睛,却打定了死不开口的主意。段流明的这种不变应万变的做法。让当朝帝君在脸色一沉之后不由得摇头苦笑:“段老啊段老,你还真是人老心不老,越活越精明啊!朕是叫你给朕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尚琬这丫头收收性子,可不是让你像跟擀面杖一样杵在这里地!” “要说收收性子,那练棋绝对是最佳选择。”龙辉帝微微一愣,段流明已经紧接着说道:“不如让星罗来当郡主的师父吧!老头子保证:这样一来,郡主绝对不会……” “放屁!”浑然不顾身为帝皇地威仪。龙辉帝指着段流明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他妈地算是什么馊主意!?我就想让他们俩少见面呢,你还不知死活得给我使劲撮合他们?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可以进封你为‘寿光明功德大师’,明天也可以把你变成‘短命缺德鬼大师’!信不信?” “信!信!您是谁啊?您是天子诶……” “那还不快点给朕想想办法!” “这种事情,没办法可想!”说着眼见龙辉帝神色一寒,段流明抬起头来,不亢不卑得正视着面前的九五之尊。苦涩得一笑:“如果真得有办法的话,当初,我早就用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但让龙辉帝那刚刚凝聚起来的阴云在霎时间消散得灰飞烟灭,也让这人间帝王轻叹一声之后,竟是随声附和起来:“是啊!即便是朕――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却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确实不是金钱、权势或者其他手段可以改变地啊!可是段老您应该比朕更清楚:在皇家地颜面之前,所有的是非对错,都变得没有意义。不是吗?” “是!”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段流明却还是不得不微微点头。 “那么您打算怎么做?任由他们发展下去。然后让星罗像当年地您一样遍体鳞伤?还是任由朕来拆散他们?”顿了一顿,就在段流明沉吟不定间。龙辉帝轻声吟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话或许真得不错,如果情之为物,真得必须生死相许的话,朕,也绝对要维护皇家的颜面――哪怕那代价,是做一个狠心的祖父!” “这,是最后通牒吗?” “朕更愿意将之称为,是善意的警告!”重新回到自己的御座前之后,龙辉帝冷冷得注视着面前那个对他们唐家和整个唐灵帝国有过无数恩德地老人。 “好!我答应你!”缓缓得抬起头来,段流明看着御座上的龙辉帝――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帝王,轻轻一语:“我答应你:尽量不让他们继续下去!但是与此同时,我是否能闻一句:为什么?当年也好,现在也好,为什么你们皇家,都可以这么冷酷呢?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呢?难道我或者星罗,会配不上你们吗?” “不!无论是当年的您,还是现在的星罗,都绝对是人中之龙!”苦笑连连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段流明,龙辉帝这才揭晓了那个让后者困顿半生地答案:“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你们太优秀了,我们才不敢随意得把你们招进皇家。虽说你们并不一定会想着要谋划什么,但是为君者,最该做的并不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怎么应对,而是在事情发生之前,斩断一切尽可能的麻烦!段老啊段老,你和星罗的悲剧,不在于你们不优秀,而在于你们太优秀了――优秀到了让朕和朕的皇爷爷都不敢接纳你们的地步!” “呼……原来如此!多谢圣上帮老头子解开了这个心结,多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145-149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更新快不快,大家自己看得见,兄弟们,将月票砸过来吧!可以去棋斗士公众的最后一章进入投月票的页面,身为高v的兄弟,也支持一下小鸡我吧,码字也挺累的,呵呵! 第一四五章传承※#8226;虎煞龙威 “星罗,这都好些天了,你怎么也不入宫来看看我啊?是不是忘了姐姐?”浑然不知隔壁的御书房里,龙辉帝和段流明那一番绝对了自己命运的对话的唐筱琬,正提着星罗的耳朵娇声骂道:“老实交待:是不是又去见你那几个什么绯烟姐姐了?” “哪有!”拨打开唐筱琬的右手,星罗颇有些气恼得疾呼:“我都十五岁了!说好不能再抓我耳朵的!” “十五岁?哼!十五岁了不起啊?不要忘了:姐姐我永远比你大一岁!”说着眼见星罗那被自己抓捏过的耳朵竟有些隐隐发红,唐筱琬这才满是歉意地低呼:“弄疼你了?对不起嘛!可是谁让你这么些天都不进宫来找我玩的!” “你以为我不想啊?那也得……”说着眼见唐筱琬一脸狐疑得看着自己,星罗神色一缓,也知道杜平溪的事情绝对不能随便告诉唐筱琬,当下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在了段流明身上:“还不是那个老家伙?说是要训练我的精神力,成天把我关在天昭寺里!今天要不是趁着圣上给他进封那什么公德大师,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走出天昭寺的大门呢!” “训练精神力?寺卿大人总算答应教你怎么控制精神力了?这是好事啊!”紧接着。唐筱琬又一脸好奇得问着星罗到底是怎么修炼精神力地。等到星罗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剔除掉杜平溪的部分再讲述给唐筱琬听之后,帝国的尚琬郡主,一惊一乍得问道:“那邓仑兴,竟然真的在输棋之后,活生生得挖出了自己的眼珠?” “是啊!师父和柳师兄都说邓师兄性子太过刚烈,外人不容易伤害他。反倒是他自己……不过他好像也很后悔啊!哎……如果当初……” “这又不是你的错!谁叫他先侮辱你二师兄地?再说是他自己想不开嘛,又不是你上去挖下他的眼……诶!好恶心!”唐筱琬才这么排解着星罗。说着说着,却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以后,房里地两个少年又海阔天空得闲聊了半天,浑然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已经越来越快。与此同时,隔壁的御书房里,段流明和龙辉帝之间也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对抗。这件事的起因。说起来倒是和星罗还有些关系。 “朕前几日偶然听闻:星罗曾经给赤龙卫李鹄写了封信?”龙辉帝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不动声色得反问:“是吗?李鹄?哦!就是当年那个羽林郎吧?他和星罗也算是旧识,就算有书信来往,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吧?” “有书信来往固然是寻常事,可是朕听闻第二天,从来没有缺勤过的赤龙卫李鹄,竟然请了病假!得到消息后,朕也曾经派遣宫里地御医去给我们的李将军把脉诊断。段老。你猜结果如何?”龙辉帝说着话,一双鹰目紧盯着段流明,后者稍一思量,试探着问道:“李将军不会是操劳过度,以至于精神恍惚、疲累不堪吧?” “段老就是段老!不过是听了朕这一番话,就能猜到个**不离十。您不会真得得道成仙了吧?”顿了一顿,龙辉帝神色一寒,阴恻恻得继续说道:“但是朕也听闻:那种状态,很可能是被位列上筹的棋士施加了某些秘术,进而产生的后遗症!段老您是当今棋道第一人,不会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吧?” “圣上,您到底想说些什么?” “昨日,北疆塔纶城的监察御史飞马回报:北疆六省经略唐靖锋,在回到塔纶城后便开始招兵买马,似乎要着手训练常规部队式骑兵。这倒也没什么。朕既然让他当六省经略。自然是想他放手去干。可是蹊跷得是:他的训练模式,又似乎和常驻帝阙的龙骧骑大同小异。段老。就此事,您能给朕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吗?” “哦呵呵……原来所谓地进封仪式,不过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圣上您的幌子啊?”眼见龙辉帝接受了自己的讥讽之后,只是目不转睛得盯着自己,段流明心头一叹,暗自怪罪唐靖锋太过冒进的同时,不由轻声笑道:“敢问圣上:温王殿下,是否是您的亲生骨肉?” “这……这当然是了!” “那圣上您,又是否是开国圣君霸龙帝地后代?”说着眼见龙辉帝神色一阴却并没有如之前一般立刻作答,段流明已经自问自答得连声言道:“当然是了嘛!所以说:温王殿下自然也就是霸龙帝的后代。圣上恐怕有所不知,这人世间,在祖孙传承时会出现一种很罕见的现象――隔代遗传!顾名思义:隔代遗传下,后代子孙会有可能继承前代祖先的某些潜质、甚至是记忆。换言之……” “忽悠,接着忽悠吧!” “得!我忽悠得这么起劲,圣上您压根不信,那我还忽悠什么?” “你!段流明!你真得不知道朕在说些什么!?”一声怒吼间,忍无可忍的龙辉帝,终于从御座上站起身来,伸手指着段流明的脑袋一声喝令:“是!朕确实拿你没办法,可是你以为:朕真得仁慈到了虎毒不食子的地步吗?” “圣上,您到底想说什么?您,又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朕……哎!段老,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靖锋那孩子出世的时候。就有术士预言:他命格太硬,恐怕注定要虎煞龙威。便是段老您自己,不也跟朕说过:靖锋是一柄双刃剑吗?朕怕就怕到时候……”龙辉帝才说到这里,段流明已然毫不客气地打断道:“怕他像当年的先帝爷――您地父皇、他地祖父一样,揭竿而起,弑兄谋位?圣上,那么在您眼里。您的父皇是个什么样地人物呢?” “这……” “对于后世的某些无聊史学家而言:先帝爷,不过就是一个觊觎帝位。犯上作乱地乱臣贼子!”浑然不顾龙辉帝的阴沉脸色,段流明自顾自得说道:“可是对于我们这些活在当代地臣民们而言――尤其是对于你我这种亲身经历过当初那场战祸的人而言,我们都应该很清楚:您的父皇,是一位当之无愧的仁君圣主!就因为他看不惯黎民百姓被当时的暴政压迫在水深火热里,这才毅然放弃自己的名声,推翻了自己的兄长、当时地龙炀帝。用自己一个人的名声,换来帝国数十年的安定。圣上,您应该为拥有这样父皇感到骄傲才是!现在,您又拥有了同样特质的皇子,却又为什么要害怕呢?” “段老,您是说靖锋那孩子,真得会走上父皇的老路?”龙辉帝才这么神情忐忑的追问间,段流明已经顾左右而言他:“当初温王殿下去求我时,星罗曾问过他一个问题:圣上您――作为他的父亲。有朝一日是否会误解他。圣上,你想知道他的答案吗?”在龙辉帝微微点头之后,段流明睁开眼睛,淡淡一笑:“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这不是父皇他临终前……”话才说到一半,一向行事老辣地龙辉帝。忍不住潸然泪下! 第一四六章慧剑※#8226;斩※#8226;情丝 “郡主,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一直到唐筱琬将自己和星罗送到崇阳门门下时,段流明这才不得不提醒道:“再往外,便出了宫墙。若是圣上知道了……” “我知道了!”朝着段流明点了点头,唐筱琬伸手帮星罗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这才淡淡一笑:“星罗,以后我恐怕都不能随意进出禁宫了,你……你也要好好地跟着寺卿大人学习怎么控制精神力,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等我修炼结束。不就可以再来找你玩了吗?”点了点头。星罗反朝着唐筱琬轻呼:“天色不早了,秋风凛冽。姐姐回去吧!” “那……好!你们一路小心!”再度深情地望了星罗一眼,唐筱琬这才猛地扭过身形,缓缓得朝着宫门深处退了回去。眼睁睁得看着唐筱琬越走越远,就在段流明才想说些什么时,星罗已经自顾转过身子,轻笑着边朝前走去边朝段流明低语:“师父,时间真得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星罗,今日一别……” “我知道!”淡淡的,星罗仿佛是若无其事得轻笑:“今日一别,恐成永诀!一道宫门,注定了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如果再发展下去,恐怕不但会给师父您和天昭寺带来麻烦,便是我和她,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师父,我并不是害怕,只是因为不解而迷惘!我不解:为什么同样是人,却因为所谓地身份,就不能得到同样的待遇?我迷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取消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进入真正的大同世界?” “星罗,你知道为什么为师要带你入宫吗?就好像我要你去见你邓师兄一样,因为筱琬,是你最深切的牵挂!此番回到天昭寺后,我便会传授你内修法门。从今而后,你或许一心向道,再不会顾及这红尘俗事;又或许留恋红尘,道心不坚。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以一种了无牵挂的心态,开始你的修道之旅。你能明白吗?” “嗯!”轻轻得点了点头,星罗扬起头来轻声求道:“师父,能让我再执著一次吗?我想,最后一次用我世俗的目光,看看入夜的华严城!” 段流明微微点头间,星罗蓦然回首。只见崇阳门内黑乎乎地一团,唐筱琬地身影也已然变成了那个细微的小点。暗叹一声,星罗回过身,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崇阳门。星罗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他回转身姿地那一霎那,紫霄宫里的唐筱琬猛地停下身形同时娇躯微颤得回过身来,却再没能看到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背影了。 擦肩而过的回眸,要修满几世的缘分。才能让两个人四目相对呢? 此后一路由崇阳门南下,星罗绕过纳兰蓉烨那家已经打烊地若素棋具店。来到了正门庭若市的清风舞月阁前。风华依旧,人事全非,眼看着人来人往地风流过客,星罗含笑而过间,不带起一点惊尘。风月阁背后的小巷里,董凌开的那家杂货铺已经由原先的一个小小门面,变成了横跨两个门面的大柜台。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那招摇的小旗和店主人望着风月阁地眼神。 本来行到此处,星罗就打算回天昭寺的。 蓦然间心绪上头,星罗扭转身形,继续游走在华严城的街头。“简府”那两个大字的门楣,依旧斑驳,却让星罗感到一股由衷的亲切感。伸手在那略有些灰黑的大门上轻轻扶过,星罗仿佛又回到一个多月前似得,看到了两扇自动开合的院门。也看到了在这院落里,唐靖锋和华凌秋的欲语还休,更看到了简子屏苦心孤诣,推衍《十策》地情景。 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一切往事,都在这一霎那间,纷至沓来得涌上了星罗的心头。 然后拔出慧剑。一挥之下,情丝尽断! “好了吗?”就在星罗再度睁开眼睛时,段流明已经来到他身后。回过身来笑望着自己的师父,星罗点头之下,轻应一声:“嗯!” “那我们回去吧,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 “嗯!” 金光乍现间,段流明已经托起星罗的身子,消失在了简府大门前。 这以后,星罗随着日出走出论局宫,依旧会来到合战阁前。悉心得和那些愿意和他下棋地中下筹棋士们。手谈言欢。而后赶到自知斋,和靳乱谦、东方澜启等七级静微棋士们或研习棋技、或交换心得。起初因为邓仑兴的事故。一些静微棋士们还纷纷对星罗有些隔阂。可是在十多天后邓仑兴回到静微堂而再度和星罗一战之后,静微堂才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与祥和。日落时分,踏着余晖星罗这才回到论局宫。然后在段流明的悉心教导下,星罗在以全力凝结元婴为目标的同时,也不忘兼修御子、阵术和神威等外修法门。 在段流明的指导下,星罗只花了三天功夫,便完成了常人所谓的百日筑基。这一方面是段流明这些年来本来就在星罗身上花费了不少心力,另一方面,却也是星罗自身那卓绝的资质和潜力,连段流明都不得不刮目相看。至于其后的旋照,花费的时间就多了一些,但是前后算起来,星罗在旋照阶段也不过是滞留了七七四十九天,变顺利得步入到结丹期。 所谓结丹,是将自己周身地精神力凝聚提来,从而由虚化实得在自己体内结出纯能量态地光球。本来以段流明的预计,就算星罗地资质再怎么出众,在结丹这道坎上最少也要花费一年时间。不曾想,就在段流明把结丹的法门告诉星罗之后,这小子盘膝坐了片刻,而后冷不丁得吐出一句:“结好了!” 段流明本以为这小子又在忽悠自己,可是等到他将自己的精神力扩展到星罗身上,竟然真地发现星罗体内结出了内丹似的光球,更让段流明目瞪口呆的是,星罗不但结出了一颗内丹,而是同时间,结出了九颗之多。当段流明问自己的徒弟为什么要结九个内丹时,后者沉吟了半天,这才嘀咕道:“太少了?要不……再加几个?” 虽然时值深秋,段流明听了这话却还是伸手擦拭着自己额头的冷汗,半天也没能说出任何话来。 不曾想以这种闻所未闻的方式结出九颗内丹之后,星罗竟然在心动的境界上一坐就是大半年,却还是丝毫也没有要进入灵寂阶段地迹象。这可把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急坏了。只是在想了很多方法也没能让星罗晋升到灵寂期之后,段流明这才任命似得,等待着另一个奇迹的降临。 ps:关于“修真的进度”: 大家也该看出来了吧? 从筑基到结丹,只写了八百多个字。 毕竟,拙作不是修真小说,不可能将修真当成正餐,所以就一笔带过了。哪怕是之后的一些修真层次的描写,除非相当必要。否则也会采取略写的方法。 特此通告! 以上! 第一四七章三位一体 时间,一天天得流逝过去。 秋去冬来,春暖花开,新地一年,随着陡峭的春寒走进了天昭寺里。 可是即便到了次年端午节,星罗地实力已经足以从静微堂步入宏宇殿了,他却还是丝毫也不顾段流明的殷切期盼般的。困守在心动期。在这近十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刚开始两个月内飞快的成长外,星罗就这么近乎固执得原地踏步,并且一点要前进的迹象都没有。在段流明尝试了无数办法也没能促使星罗进入到灵寂期后,又见当事人自己毫不关心,段流明索性也懒得操心,再不去过问星罗的进展。 端午节地后一天,星罗打算离开静微堂。正式步入宏宇殿的大门。也就在这一天,发生了星罗沉寂近一年之后,仅有的名垂青史的一战――三位一体对抗战! “星罗,以你现在的实力和心性修为,再在这静微堂里待着也是徒劳了!”邓仑兴这么说着,用他那只尽存的左眼望着棋盘对面的星罗。粲然一笑:“明天,就去宏宇殿吧!虽然你并不是因为从七级静微棋士晋级到八级宏宇棋士而进入宏宇殿的,但是作为曾经在静微堂待过一年地惯例,我们还是决定给你搞个特别的欢送会!” “欢送会?”在邓仑兴和他身后的靳乱谦、东方澜启他们都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满脸狐疑得反问:“所谓的欢送会,该不会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喝点茶、吃点东西,然后……” “诶!那不过是俗人们才想得出来的花招,我们既然是七级静微棋士,自然有属于我们的欢送方式――而且是绝对可以叫你记住一辈子地方式!”邓仑兴这一番话。自然让本就摸不着头脑的星罗更加茫然。当下就听到靳乱谦探上身来。迫不及待得解释道:“星罗你别听首座说得这么玄乎!其实说白了,就是首座、东方老头和我三个人打算考考你: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离开静微堂、步入宏宇殿!” “哦!敢情你们三个老家伙往日里败在我手上不下百来局。所以趁着今天这最后的机会,打算三个欺负我一个啊?” “非也!非也!”打断星罗自作聪明的猜测之后,东方澜启已经慢悠悠得解释道:“如果星罗你以为我们三个打算群殴你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且不说即便我们三个老家伙真得肯拉下面子群殴你小子,单是你凭借那鬼神莫测的《十策》,恐怕就能轻易摆平我和靳老头,到时候单条首座,岂非是稳操胜券?” “嘿!东方老头你学聪明了嘛?” “废话!老头子我本来就很聪明的!”这么笑骂一声,东方澜启继续说道:“今天既然是星罗你的欢送会,那么就像方才首座说的,我们一定会让你毕生难忘。我们三个决定:舍得一世英名,也要让你小子好好得尝一尝败绩!也因此,我们打算和你下一盘很特别的对弈――一般只是用来娱乐、却很少会有人将之拿来实战地――三位一体战局!” “三……三什么?”虽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东方澜启地解释,星罗却还是满脸迟疑得追问:“三位一体?啥东西?” “哈哈……他果然不知道!这下有好戏看了……”星罗的神情,让包括靳乱谦他们三人在内地所有静微棋士们,都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其实也难怪他们这么巴不得星罗输一盘,因为在过去的岁月里。只要是在不动用特技和绝技地情况下,整个静微堂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星罗的对手。虽说三位一体战术本来就没什么公平性可言,但是看到星罗此时可怜巴巴的神情,静微棋士们还是纷纷发出了报复似的欢笑。这阵笑声,不由得让年轻气盛的星罗满脸的不高兴,就见他摆开三个棋局。愤然疾呼:“三位一体就三位一体,谁怕谁啊?” “呵呵……不用放三个棋盘。一个就够了!”撤掉其他两个棋盘之后,邓仑兴指着自己后边的靳乱谦和东方澜启,朝着星罗笑言:“所谓地三位一体,就是合我们三人之力,在同一局对弈里和你对抗。这种模式相对于一对三而言,可是更有难度的哦!我甚至可以断言:星罗你一定会输!” “三个老家伙,哪来地这么多花样?”被邓仑兴的一番话勾起兴趣之后。星罗也不答话,便飞落一枚黄土棋子后犹自叫嚣道:“你走不走?不走我继续了啊!” “让你三子,又何妨?”仿佛是事先商量好得一般,邓仑兴说出这番让星罗神色一变的话。 再一看便是连平日里最藏不住心事的靳乱谦也是满脸写意得看着自己,星罗这才意识到或许这所谓的三位一体战术,真得足以让自己出尽洋相呢。当下慎之又慎得,星罗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径自在棋盘上放上其他两子。这才示意邓仑兴下棋。不曾想邓仑兴还没动弹,他身后的东方澜启已经将手搭在邓仑兴背上,转瞬间被接着邓仑兴的身子为媒介,控制着一枚青木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原来如此!所谓地三位一体战术,就是将三个人的精神力产生串联,集结成一个更加强大的整体开对抗敌人吗?”单是东方澜启这一手棋。就让星罗大略清楚了三位一体战术的原理。 眼见对面那三个年纪加起来快有两百岁的老头们,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不约而同的都阴沉沉得看着自己,却什么都没说,星罗不由感到一阵气堵。哼!你们三个老家伙,以为摆出一个什么三位一体战局,就可以把我轻易摆平?没门!当下闷哼一声间,星罗已经运指如飞,开始了和对方三人组里最善于内政发展的东方澜启,比拼各自势力地发展进度。 当棋局进行到第十手时,星罗依旧没有发现三位一体战术到底有什么高妙之处。甚至从幻阵里的情况来看:星罗的发展还隐隐然得比东方澜启来得更加高明。可是就在星罗想出言讥讽一下对面的三个老头时。靳乱谦的右手,也搭在了邓仑兴的背上。显然直到此时。靳乱谦才蓦然加入战局,开始对抗星罗。 这一来,幻阵里地局势立马发生了变化。 相对于稳扎稳打的东方澜启,靳乱谦无疑是发动奇袭和快攻的行家。他才一接手棋局,便开始着手发展军力,打算尽快向着星罗发动攻势。本来星罗对这种变化并没怎么在意,可是当他发现靳乱谦在招兵买马的同时,东方澜启竟然还能够不住得发展部落,星罗的心里不由得一个机灵。果然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邓仑兴已经侃侃而言道:“发现了吗?这就是三位一体战术的奥妙所在!虽说幻阵里的局势绝大部分都是受到棋子的摆布,但是棋士本身的精神力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左右幻阵。三位一体战术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可以让三个棋士同时控制幻阵,从而对对方造成三冲压迫!” 不是吧! 如果对方在召唤生物地时候还能快速发展内政,在指挥国战地时候还能灵巧得控制远程部队偷袭自己的大本营,哪还玩个屁啊? 第一四八章骑驴看账本 从第十手开始意识到三位一体战术地可怕威力之后,星罗虽然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是赶紧放下往日的自持,全力发动了十策※#8226;白金圣战! 只是这么一来虽然可以有效得遏制靳乱谦进一步屯兵,却无法遏制东方澜启发展自己的势力。眼见在靳乱谦四处躲避自己的攻击的同时,东方澜启已经发展起了第二个大规模的城池区域,星罗不由得便将自己地均对开拔向那一大片正被开垦者的处女地。可是星罗的军队前脚刚走。原本躲躲藏藏得就是不和星罗消耗兵力的靳乱谦,却如逮到时机的毒蛇一般,猛地扑向星罗的尾军。 “你个靳老头,我还逮不着你!”眼见靳乱谦上钩了,星罗一边前队改后队得牵制着靳乱谦的攻势,一边凝聚起精神力在靳乱谦那冲上来地大军里,猛地连续释放起了三个一环扣一环的火球术。 火球术本身并不是什么高深地魔法。可是星罗借着当地的地形和风向,愣是将三个火球所迸射开来的火焰连成一片。竟是在那块不大的山谷里,造就了一个威力不弱于地狱火的魔法陷阱。熊熊烈火冲天而起间,虽然让星罗的诱兵几乎全军覆灭,却也给靳乱谦带来了几乎全灭的惨痛代价。 眼看着幻阵里那吞噬着生命地烈火,靳乱谦神色一变,冷不丁得吐出一句:“大意了!大意了……” “大意你个头啊!靳老头你是不是故意放水啊?你不知道那些军队,少说也花了我足足七手棋。才召唤出来吗?”敢这么和靳乱谦叫板的,整个静微堂里恐怕也之后东方澜启一个人。只是此时的靳乱谦听了东方澜启的喝骂,却只能尴尬得挠着头皮,半句话都没得辩解。其实包括东方澜启在内的局外人都很清楚:靳乱谦绝对没有放水,只是星罗那三个火球,无论是释放的时机还是方位,都是如此完美倒不可挑剔,竟是让七级静微棋士靳乱谦。在一瞬间便折损了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上百兵力。 “少安毋躁!”冷眼看着幻阵里的火势渐渐消退,邓仑兴这才望着星罗满脸笃定得轻笑:“这小子八成是害怕了,所以才这么无所不用其极!靳老、东方,本座可还没出场呢!咱三个再加把劲,还愁拿不下他?” 邓仑兴这番话说得虽然轻飘飘地,但是它对星罗的心理防线造成的压力。却绝对比方才尽乱谦那一队兵马还要巨大。经过这半年多来的对弈,星罗很清楚:东方澜启最善于发展内政、巩固势力;靳乱谦善于在开局之后的中前期发动突袭、打乱对方的发展;至于邓仑兴,则是三人中最精于国战一道地高手。一旦事态进入到国战局面,到时候只要东方澜启源源不断地把援兵派到战场,邓仑兴根本就没有后顾之忧,同时间如果靳乱谦再率领小股兵力潜行来犯的话,星罗恐怕根本不可能全力和邓仑兴周旋。 怎么办?该死的! 如果是分开对抗三人的话,就像之前东方澜启说过的,星罗确实可以在不同的棋局内放置有针对性的策略,从而率先压制实力较弱的东方澜启和靳乱谦。然后在国战阶段。和邓仑兴全力一战。可是现在……等等!如果在不同的棋局内我可以放置不同的《十策》地话,那么在同一个棋局内。我难道就不可以…… 一想到这个主意,星罗只觉得浑身一震。 如果说简子屏地《十策》是对五色棋固有规则的一种突破和重建地话,那么星罗现在想到的可行性方案,无疑是对《十策》本身的超越和拓宽。只要真得能够在同一个棋局内叠加不同策略的效果,也许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分别打压东方澜启和靳乱谦,进而在国战到来之前尽量缩小差距,那么或许还有取胜机会! 哼!至少不能让你们这些以为稳操胜券的老家伙们,赢得那么轻松! 打定主意,星罗便开始尝试在之前的白金圣战的基础上,再度叠加起那曾经不止一次让东方澜启措手不及的风生水起。 第一次的尝试,以失败告终! 失败的代价,是星罗硬生生得丢失了两枚让子的优势。猛一咬牙,星罗紧接着眉目一动,便换成了十策中的另一个策略――借助金属性能量和水属性能量构成的水华金精。因为之前的白金圣战本来就拥有一半的金属性能量,也因此,小心翼翼的,星罗在第十六手放下了一枚玄水棋子。在外人看来,星罗这枚玄水棋子是用来召唤生物、补充兵力的,可是只有星罗自己知道:这一枚玄水棋子是用来和之前那枚白金棋子。构成水华金精地! 棋子刚一落定,星罗的心便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半天也没发觉幻阵里出现十策运行失败的能量冲突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星罗忍不住蹦起来一声疾呼:“哦呵呵呵呵……死定了!你们死定了!” “你个混小子!差点被你吓死!”眼见一向沉静的星罗少有的手舞足蹈起来,靳乱谦不由满腹狐疑得追问道:“你小子,这算不算是一种攻心策略啊?如果是的话,你成功了!”“哼哼!哼哼……”直到静微堂里回响起的这阵阵阴沉地闷哼声让那些七级静微棋士们纷纷赶到后脊梁凉飕飕的同时。星罗这才重新做回到棋盘边上,扬起那张日渐成熟地俊脸。大咧咧得重复着:“死定了!没救了!” “……,首座,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以至于把这小子吓傻了?”言词间靳乱谦才想伸手过来默默星罗的额头是否发烫,后者就已经虎着一张脸咋呼道:“靳老头你才吓傻了呢!本少爷之所以如此气定神闲,就是因为我已经发现了克制你们这三位一体战术的法宝!哼哼……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们!活活气死你们!啦啦啦啦啦……” “你……你说什么?”三人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就在那些静微棋士们窃窃私语间。邓仑兴已经满脸不信得反问:“你说你有办法获胜?在三位一体的这种模式下?” “不信是吧?哼!就知道你们这种老脑筋,不可能相信的嘛!”挺直腰板之后,星罗双手扶在棋盘边上,一板一眼得正容言语道:“好!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第一四九章极限※#8226;三重叠加! 白金圣战再叠加上水华金精,同时拥有着十策之二的星罗,终于在靳乱谦和东方澜启的夹击下渐渐得稳住了阵脚。 只是无论是白金圣战还是水华金精――尤其是后者,都是对对弈双方共同起作用地,星罗虽然可以率先从水华金精上取得一定的优势。可是才不多短短三手之后,经验老道的东方澜启就从幻阵的能量分布和状态里,发现了蛛丝马迹。亏得这号称浊浪的东方澜启是个出了名的慢性子,思量再三之后,他不但没想到星罗异想天开得将十策之二叠加了起来,反倒是自作聪明的。以为星罗擅自中止了白金圣战,转而来布置着明显是针对自己的水华金精。 正是这种错误地认知,让东方澜启选择了错误得战略方针。 当下就见东方澜启开始大规模得召唤兵力,不过是短短的三手间,凭借着水华金精的有利局面,东方澜启已经召唤出了数量近千的兽人军队。他这边才一召唤成功,那边靳乱谦已经迫不及待得将这队兵力接手过去。眼见靳乱谦虽然接手了兵力却没有立刻向星罗发起攻势,东方澜启不由低声提醒道:“星罗已经从白金圣战变换成水华金精了,靳老头你还害怕个什么?上啊!” 东方澜启这番话,让靳乱谦和星罗都是一愣。紧接着这两人就不约而同得欣喜若狂。所不同的是:靳乱谦是因为也如东方澜启一般察觉到了幻阵中确实有水华金精的迹象。从而自以为摆脱了那可恶地白金圣战而沾沾自喜;而星罗,则是明白到东方澜启和靳乱谦。都以为自己只能控制一个策略,他们哪里知道:幻阵中不但多出一个水华金精,便是之前的白金圣战,也依旧在不间断的运行着。 俗话说得好: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现如今自己知己知彼,对方却并不清楚白金圣战的存在,这岂非就是一个重创敌军进而拉平两者间差距、甚至是一举反败为胜的绝佳时机?眼看着靳乱谦将那对千人队分化成三个实力均等的小分队之后,便将之控制成一个三叉戟一样的利刃,只朝着自己的部落冲来,星罗定了定心神,火速开始召唤自己的所有生力军。 一方是料敌不明,自以为稳操胜券;另一方是破釜沉舟。打定主意要和对方同归于尽。有心算无心之下,星罗将那三支队伍一路诱到了自己的城池前边,而后猛地召唤出所以已经待命地生物。借着水华金精地模式下,所有召唤出来的生物都是高级形态这个优势,星罗控制着自己地军队,开始朝靳乱谦的对于展开自杀似得攻击。 白金圣战模式下,生物的攻击力本来就相当强悍。也因此才不过刚一接触,双方就折损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就在靳乱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后果而微微发愣时。星罗已经配合着己方城池的防御工事,在靳乱谦地大军深处,引爆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地狱火。这一下火烧,不但又烧死了靳乱谦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也如同霎那焰火一般,宣告着双方将近两千的士卒,尽数在这不过是转瞬的接触间。灰飞烟灭! “这……东方老头,你不是说白金圣战已经不在了?”回过头去眼见东方澜启也如自己一般满脸不信得瞪着幻阵,靳乱谦不由没好气地笑骂道:“你个老小子!方才还敢说我放水?我看是你在放水吧?” “你们俩都没放水!从召唤到的生物数量和高级形态这种迹象来看:幻阵里确实被加持了水华金精;可是从方才那摧枯拉朽的一战来看:白金圣战地效果也依旧存在。呼……我们的对手,是一个绝对不容小觑的存在啊!”就在所有的静微棋士们面面相觑间,邓仑兴已经揭晓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很明显:星罗,在白金圣战的基础上,叠加了水华金精的效果!” “叠加?让两个策略叠加?天哪!我们怎么从来没想到过?”偌大的静微堂里,因为邓仑兴地一句话。响起了一连串的议论声和惊叹声。 “我们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去打破五色棋固有的传统,所以我们没能创造出《十策》;简子屏想到了这个可行性,并且一手创造出了《十策》,所以他是个天才;可是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星罗,却在天才的基础上,再度迈出了一步!”把紧盯着幻阵的目光转移到星罗身上之后。邓仑兴已经满怀崇敬得低语:“一步,虽然仅仅是一步,却很可能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穷其毕生也无法逾越地鸿沟!这,就是差距!” 沉默,一阵难堪的沉默过后,静微堂里却泛起另一阵更加明显的喜悦。 所有的静微棋士们,都神情恭敬得看着棋盘边的星罗。如果说对于常人而言:三位一体战术是绝对无法胜出的战术的话,那么对于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而言,一切。都还没有决定!他的人生。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他地每一步。都足以让世人期待而敬仰,静微堂里地棋士们,正因为感受到了这种荣傲与共的情景,才为自己能够亲眼见证星罗地成长,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就是在众人殷切的期待下,星罗下落一枚青木棋子,再接再厉得开始聚拢生机,重新召唤新的生物。 这以后,在水华金精和白金圣战的双重效果加持下,整个幻阵里便仿佛是取之不尽一般,双方不断得召唤出邓仑兴这边的兽人和星罗那边的高山塔楼这两个种族的各等级生物,只是这些生物才一经召唤,连升级都省了便被派遣到了已经扩散在国境线上的战场上。往往一个生物前脚才刚到战场,还没来得及找好掩体时,一支利箭就已经直勾勾得插进它的胸腔,结束了它被召唤的使命。 虽然有水华金精和白金圣战双重加持的对抗,可是一旦东方澜启和靳乱谦识破了叠加效果之后,星罗这边几乎就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了。眼看着经过十多手的消耗战,等到第四十五手时自己的城池数量已经比对方少了整整十座,星罗便意识到不能再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了。 可是要怎么办呢? 叠加!既然可以二重叠加,为什么不弄个三重叠加呢? 棋士,在五色棋的世界里,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150-153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继续更新中,兄弟们用月票安慰一下我吧,呵呵。 第一五零章冰炎绝狱 深思熟虑一番之后,星罗从剩余的八策里,选择了很另类的一策——冰炎绝狱! 《十策》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辅助发展的模式,其中如果说白金圣战是用来增强生物的物理攻击能力的话,那么冰炎绝狱就是能大幅度得提升棋士精神力,进而增强幻阵里魔法杀伤力的一种模式。 星罗之所以选择使用冰炎绝狱,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三人组合里,并没有那种专精于魔法控制的棋士,而星罗对自己的魔法控制能力有颇有几分自信;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白金圣战和水华金精,正好有一水一火,这不但可以让星罗在极端被动的情况下不耗费一枚棋子便构建起冰炎绝狱,也可以让三策之间形成一个两两共生、类似于铁三角的稳定结构。只是虽然不用耗费棋子就可以构建冰炎绝狱,但是星罗却足足花费了三手棋的时间,才在接连失败两次之后,在幻阵里加持上了第三个策略——冰炎绝狱! 后世钻研棋道者,将灵辉历399年里这个对于常人而言毫无意义的时刻,称颂为是——大道初成日!因为就是有着今天的这个契机,才让后来的星罗借着如今的思路,在《十策》的基础上拓展开去,创建起了五行任取其三的《十略》和任取其四地《遁甲》,乃至是最终的——同时包含五行能量构成的终极策略——五行大道! 此时的静微棋士们。包括星罗自己,自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刻的特殊,因此此时的星罗正将自己的全副心神,投注在这别开生面地一局上。 以各自的棋力而言,星罗无疑是对弈四人中最高超者,甚至哪怕是以一对三得同时挑战邓仑兴、靳乱谦和东方澜启三人,星罗也不一定会输。可是就在这三位一体战术下。星罗却数度险死还生,若非他异想天开、以奇克奇得发动《十策》叠加地优势。恐怕还不等邓仑兴出手,他就已经一败涂地了。正是这种极端被动的局势,却激发起了星罗内心深处最强烈的好胜心。 当星罗构建起冰炎绝狱之后,胜利的天平,总算又稍稍得朝着这被静微棋士们公认为是天才的少年这边,倾斜了一点。 也就在这第四十八手时,靳乱谦小心翼翼得再度领着为数上万的十八路大军。于双方的国境线上,打响了国战之前,最大规模地一次会战。此番会战从第四十八手靳乱谦率先发动攻势开始,到最后各自鸣金为止,一共历经十六手。在这十六手间,双方投入的兵力总和在十万左右,白金圣战的模式下,光阵亡者的数量就高达八万多。 会战刚开始。靳乱谦就利用己方军队数量明显比对方高出三成这一优势,一味得展开正面强攻,力争要在数量上一直保持优势。可是因为前两次的攻势都是因为星罗那鬼使神差的魔法无疾而终,加上这半年多来,靳乱谦也在星罗手上吃够了魔法的苦头,也因此在交战过程中。靳乱谦一直密切得关注着星罗这边的情况,只要星罗一有异动,他立马就做好了大军后撤地准备。 偏偏也不知道是洞察了靳乱谦的意图还是另有打算,总之虽然战况一直对自己不利,星罗却还是隐忍不动,竟是一直没动用任何魔法攻击。直到第六十一手——就在靳乱谦甚至是围观的很多静微棋士们都以为星罗的败北已经是积重难返时,星罗却下出了一手出人意料的棋子:他竟然在战事正酣时,下了一枚用来聚拢生机的青木棋子。 如果此时远在北疆地唐靖锋在场的话,恐怕就会猜到星罗到底打算干什么。 可惜的是,帝国的温王殿下此时正在塔纶城训练他的铁骑。也因此。偌大的静微堂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星罗的意图。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因为就在星罗落子之后,一直只是出于旁观者身份的邓仑兴,在神色微愣之后便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紧接着就在靳乱谦急不可待得放下了一枚赤火棋子,想要去冲击星罗最后的那道防线时,这拥有着纵横头衔地静微堂首座才猛地一声惊呼:“不可!” “晚了!”淡定从容地一语间,星罗已经猛地敲落一枚同样火红的赤火棋子。就在静微棋士们众目睽睽地注视下,那蔓延在双方国境线上的整个战场,在一瞬间陷入到无天无地的火焰地狱里。晚了!确实晚了!靳乱谦所有的军队,都被无穷无尽的火焰包裹起来,即便是军队里最高等级的生物——比蒙巨兽,在那熊熊的火焰中竟然也只是哀号了两声,便纷纷得化为了一滩灰烬。至于其他生物,自然是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已经灰飞烟灭,成为了战场上的装饰品! 包括星罗自己在内,怎么也没想到在冰炎绝狱加持下的地狱火,竟然可以有这种恐怖的威力。大火,整整在三手之后,才渐渐得熄灭下来。眼看着自己除了那队因为后勤补给而暂时撤回到后方的军队还存在之外,竟是再也没了可用之兵,靳乱谦动了动嘴角,朝着星罗苦涩得笑道:“你……星罗,你别告诉我在白金圣战和水华金精的基础上,你又……” “冰炎绝狱!”说着眼见星罗微微点头间若无其事得整理着自己的残部,邓仑兴长长得叹了口气,这才蓦然言道:“好小子!接下来,让我们进入国战吧!”又是轻轻得点了点头,星罗仿佛是陷入到一种深层次的思维界面一般。开始将自己地心神,完完全全得放在了这一局对弈上。 “东方,后勤保障就交给你了!靳老,时刻注意国境线上的边防,在我没发动总攻击之前,绝对不要让他做什么手脚!”在东方澜启和靳乱谦郑重其事得连连点头之后,邓仑兴稍一活动手脚。用他那仅存的右眼观望了一番幻阵里的形势之后,他抓起一枚青木棋子。轻声命令道:“巩固后方,大力发展城池、扩大军队数量,我要和他,进行一场毫无花哨的——国战!” 在邓仑兴也加入之后,三位一体战术这才呈现出最完整的形态。 第一五一章战到天崩地裂时 当双方实力的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任何地战术都将不起作用! 猛然间,星罗的脑海里闪现过当初柳寒风地这一番话。眼看着灯仑兴指挥着靳乱谦严守国境线的同时。全力协助东方澜启开始发展内政,星罗就知道对面的纵横棋士是打算和柳寒风一样,利用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在一瞬间彻底压倒星罗的防御。也就在这时,星罗想起了当初和柳寒风一战中,自己在面对柳寒风的大军时升起的那种无力感和挫败感。 不!我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了!绝不! 当下就在邓仑兴那一方全力发展内政、囤积兵力地同时,星罗索性不去管那严守在国境线上的靳乱谦,也开始一力发展自己的势力。因为星罗如今的棋力虽然比靳乱谦高出一筹。却也没自信能够在短时间内攻破这老家伙的防御网,与其和靳乱谦冒然开战,倒不如就让对方白白浪费掉一人的能力。 可是即便如此,在面对东方澜启和邓仑兴两人合力发展内政的情况下,星罗一个人,依旧显得独木难支! 因为双方精神力的差距。每一手,邓仑兴这边都可以比星罗多建造30%左右地城池。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棋局进展到第七十六手时,邓仑兴那边的城池数量和总兵力,几乎已经是星罗的一倍上下。眼看着邓仑兴在兵力比自己翻倍之后还没打算发动攻势,星罗眼珠一转,在自己的所有城池堆里,建造起一座平日里他绝少会动用的城池——亡灵山寨! 因为五色棋世界地九族里,其他种族的生物都必须通过聚拢生机来召唤,唯有这亡灵族。却拥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亡灵召唤!国战阶段,阵亡的生物数量高达十多万甚至是近百万。只要棋士的精神力足够强大,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把那些尸体转换成亡灵。而且亡灵转换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棋士必须依靠自己的精神力才能实现转换,如果想靠两个棋士叠加精神力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此时星罗的精神力无疑是四人中最高深的,星罗之所以动用亡灵族,也就是有着这个凭借。 国战,在第八十一手时,拉开了帷幕。 正如星罗之前设想的一般,国战才一经展开,双方阵亡的生物数量就不断得跳变起来。成百、上千、过万……估摸着战场上地尸体数量已经达到十万上下时,星罗才猛地将自己所有地精神力,贯注到那一片哀鸿遍野的战场上。顿时就见天空中凝聚起一片黑压压地阴云,就在邓仑兴等人纷纷色变间,一群群白森森的骷髅战士,持剑提盾,成为星罗永不畏惧的部下,加入到战团中来。 亡灵召唤!? 意识到这个漏洞之后,三人中精神力最高强的邓仑兴立刻便也开始施展亡灵魔法来召唤己方的骷髅战士。可是就在他召唤出这些不死生物之后,却看到棋盘对面的星罗阴恻恻的一笑。下一刻,反应过来的邓仑兴不由神色大变间疾呼一声“糟糕!”。却原来那些骷髅战士被召唤出来之后,不但没多大用处,反而大大得降低了邓仑兴那兽人大军的士气! 得,不偿失! 这也就是星罗的另一个目的! 此是星罗的所有军队,都已经阵亡而被他转化成了不死骷髅,所以对于星罗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亡灵生物会降低其他生物士气的限制。可是对邓仑兴这边就不一样了,原本拥有强大攻击力地兽人大军。却因为那些毫无用处的骷髅兵的加入,变得颇有些死气沉沉。更让邓仑兴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就趁着兽人大军行动稍一迟缓得空隙,星罗竟然毫不留情的便是一个流星火雨。顿时间,如同雨点一般的流火从天而降,不分敌我得崩砸着战场上所有的无辜生灵。只是因为邓仑兴地兽人大军本来就占了兵力上的优势,也因此一个流星火雨过后,死伤最惨重地。自然就是那些正因为士气低迷而傻乎乎得站在战场上的兽人军团。 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 利用流星火雨造成的伤亡。星罗接二连三得召唤出了新的骷髅战士。就在邓仑兴他们这些七级静微棋士们眼睁睁得注视下,星罗如同一个挥舞着镰刀的死神,在战场上将他自己的部队和邓仑兴那过半的兽人大军,全部转换成了清一色地骷髅大军。骷髅战士本身的攻击力并不厉害,但是眼看着那二十多万的白森森骨架,邓仑兴吞了口口水之后,淡淡得吐出两个字:“鬼海!” 鬼海。是亡灵族比较常用的作战手段之一,大量的骷髅战士,足以让邓仑兴这种七级静微棋士,也感到心里发毛。 然而骷髅战士到底不过是亡灵山寨的一级兵种,用鬼海吓唬吓唬下筹棋士倒还可行,但是要对抗像邓仑兴这种上筹棋士,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在明白星罗的意图之后,邓仑兴立马让东方澜启开始着手兴建亡灵山寨。同时一狠心间,他已经将自己残存的五六万兵马,尽数转化成了亡灵生物。眼见星罗神色一变,邓仑兴咬牙切齿得笑骂道:“你个鬼机灵!亡灵对亡灵,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亡灵对亡灵,星罗地精神力虽然比对方来的高深。可是有东方澜启在大后方不断的召唤亡灵军团的话,星罗的胜算,立马又被大幅度得降低下来。加上从战场上召唤得到的,毕竟只是一级地骷髅战士,可是从亡灵山寨里召唤来的,却可以是强悍的地狱骑士和那些由巨龙的尸体复活而成的——幽灵龙! 这三个老家伙……这三个老家伙! 愤恨的暗骂间,星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已经有了三个策略加持的基础上,他竟然还想再从十策里加上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策略。星罗这种想法虽然有些顺理成章,但是他却忽视了一个事实:此时加持在幻阵上的白金圣战、水华金精和冰炎绝狱三个策略。已经构成了一个由金、水、火三种属性两两结合而形成的坚固三角。一旦星罗再想往这个三角里加注新地能量时。势必就会让原有地平衡——崩坏! 果然就在星罗想要构建第四个策略火云地炉时,整个幻阵在泛起一阵火光之后。竟然毫无征兆得——碎裂开来! 第一五二章分化※#8226;五行归元 谁也没有奢望星罗能够在对抗三位一体的情况下胜出,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局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 随着幻阵的崩裂,幻阵里边那强大的五行能量开始肆虐着整个静微堂。一个个如拳头大小的火球,间杂着锐利的冰箭率先从那幻阵里飞射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道道无形的风刃和暗芒、流星,五行能量流转之下,那原本不过是棋盘方圆的幻阵,在一瞬间扩大了一倍有余。亏得在座的邓仑兴也算见多识广,当下就见这静微堂的首座遥相拍出一掌,便将对面目瞪口呆的星罗震开丈余,而后邓仑兴双手抡成浑圆,竭力控制着幻阵里狂暴能量的同时已经疾呼一声:“还不速速抵抗能量冲击?有余力者,助我护堂!靳老、东方,保护星罗!” 邓仑兴这一番话才一说完,在靳乱谦和东方澜启冲到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星罗面前时,其他静微棋士里已经有十一个盘膝正襟危坐,余下的人都前后次第得将手掌印在前一人的背心,不断联接之下,将十余人的精神力统合到邓仑兴身上之后,齐心协力的消磨着那庞大的幻阵能量团。 “这……这是咋了?”一切的始作俑者,虽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闯了祸。却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错事,以至于那幻阵,竟然在一瞬间崩裂开来。听了星罗地疑问,靳乱谦翻了个白眼之后,东方澜启已经解释道:“你小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你拆了幻阵干吗啊?” “哼!这小子摆明就是因为打不过我们三个。所以才耍赖皮啊!”靳乱谦才这么说着,星罗就没好气地反击道:“呦!我还真没见过有谁在以多欺少之后。还能像靳老您这么理直气壮的!好端端的,我拆幻阵干吗?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拆幻阵啊!我不过就是想……想再布置一个火云地炉,谁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不知道怎么拆幻阵还能拆得这么得心应手,要是让你知道了,还不是成天拆幻阵玩啊?”没好气地打了星罗的脑壳一下,靳乱谦这才解释道:“你也应该知道:五色棋在运行到中盘以后。会在幻阵里凝结起相当庞大的能量。这个时候若是有某种能量太过强大、或者有人为破坏地话,幻阵就可能因为承受不了能量冲击而崩溃。与此同时,幻阵里强大的能量,也会在现实世界爆发。方才我们那一局蕴含着你、我、东方和首座四人地精神力结合,单从能量层面而言,这幻阵恐怕已经不比一般的九级神昭棋士之间的对弈来得弱小,若是它真得爆炸开来,别说是静微堂了。恐怕整个自知斋……” “不会吧!”在一向稳重的东方澜启也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一脸急切得疾呼:“那你们俩老家伙还傻站着干吗?还不去帮邓师兄?” “干吗?首座方才不是说了?保护你个罪魁祸首啊!”又打了星罗一下,靳乱谦这才低声数落道:“幻阵能量爆发在现实世界,威力不比一些大魔导士们所忌讳的禁咒来得差。静微堂毁了可以重建,你小子要是死了,寺卿大人不把我们杀了才怪!你个小祸胚!” “这……”眼见棋盘边的邓仑兴虽然有十来个静微棋士的协助。却还是为了抵消那幻阵能量团而脸色惨白,星罗猛地一跺脚,冲开靳乱谦和东方澜启地保护便来到幻阵能量团的另一侧,学着邓仑兴的样子,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同化那庞大的能量团。一见星罗都上去了,靳乱谦和东方澜启两人不由也冲上前来,护在星罗身边的同时,也尝试着去消磨那能量团。 如此一来,邓仑兴那边的压力立马减轻不少。 眼见星罗双目炯炯、气定神闲,邓仑兴稍稍舒了口气之后。轻声指教:“先守定自己心神。在防止被能量团反噬的前提下,尽量使用剩余地精神力。来消融幻阵能量团。明白没有?” “嗯!”照着邓仑兴所说的方法,星罗在紧守自己的心神之后,缓缓得伸出自己的知觉,一重又一重得包括在那直径不过是两尺有余、却异常凶险的能量团。那原本不断扩大的能量团,在星罗三人加入对抗之后,渐渐得停止了向外膨胀地过程。察觉到幻阵里的能量纷乱而狂暴之后,星罗小心翼翼得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将那些相互错乱的五行能量,重新分化成独自的五行能量。 随着星罗的分化,那原本混沌一片的幻阵能量团,开始分成白、青、黑、火、黄五种颜色的能量体。邓仑兴见此不由一愣,眼见星罗一派游刃有余的神情,他不由疾呼一声:“诸位请将加注在本座身上的精神力,转移到星罗身上,呵呵……且让我们最后看看:他到底怎么对付这由他造成地混乱局面吧!” 邓仑兴一声令下,便将自己地右手前伸过来,搭在了星罗的手背上。顿时间,星罗就感到一股股属性各异、强弱不同地精神力,如同是百川汇流一般,直朝着他身上涌来。当下星罗身形一震,已经将那些静微棋士们传导过来的精神力整合在一起,而后一鼓作气似得,竟是将那一整个幻阵能量团,分化成了五个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能量球! “这孩子,真是奇迹的承载者啊!”眼看着那五色光球,静微棋士们都知道那是纯粹的五行元素凝结成地本元能量体。可是知道归知道。包括邓仑兴在内,偌大的静微堂上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能够将已经混乱的五行能量,再度还原成这种单一纯净的状态的。眼见星罗似乎颇有些得心应手得玩弄着那五个能量球,邓仑兴不由哭笑不得的问道:“我说星罗,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五个东西啊?” “这个……你们不觉得很好玩吗?”眼见邓仑兴等人都是一脸挫败得看着自己,星罗不由好奇得问道:“怎么了?你们的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 “你……你把五行能量还原成了最本真地状态,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老头子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这种纯净状态下的五行能量虽然不会再度扩张,但如果它们彼此发生碰撞地话。产生的连锁反应和冲击波,恐怕会比方才那种彼此混杂的情况下产生的爆炸更加强烈!”吞了口口水,靳乱谦才想再说些什么,星罗已经神色一变得惊呼:“虾米!?” “小心!”静微棋士们的惊呼声,并不能阻止星罗手上的火属性光球和水属性光球的碰撞。就在星罗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的同时,邓仑兴他们已经不顾身份得趴在地上,打算承受星罗这莫名其妙的一击。不曾想等了良久。那预料中的爆炸却并没有发生。就在静微堂里的棋士们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间,虚空中传来了一抹极其恶劣的笑声:“哦呵呵呵呵……老头子我好些日子没来,怎么静微堂的欢迎仪式改成撅屁股了?” 金光漫天下,段流明那三才格元婴体地不灭金身,已经出现在了静微堂里。 第一五三章心动入灵寂 “恭迎寺卿大人!”正如段流明所言,当这些静微棋士们意识到此时自己的举止是何等不雅之后,连忙纷纷坐正身姿,朝着段流明的金身行礼。此时星罗弄出来的那五个光球。已经被段流明捏在了手里。就见这没正经的老头看似随意得熄灭那足以将天昭寺毁灭三次的光球之后,这才拍着双手一脸戏谑地轻笑:“你们这些小家伙,就是拿屁股恭迎老头子的?” “这……在下等不敢!实在是……”邓仑兴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没好气地朝这段流明怒吼:“你个老家伙!是不是一开始就发现这边出事了?哼!堂堂的寺卿大人,竟然不顾静微棋士和整个静微堂的安危,袖手旁观得在一旁看好戏。就你这种恶劣老头。拿屁股对着你已经算是客气了!” “你……你个混小子敢拆我的台?”这么说着,段流明就见到邓仑兴等静微棋士都一脸古怪得看着自己,不由随意得走动两步,这才一本正经得打个哈哈:“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吗?我是说虽然下着小雨,但是下雨也有下雨的情调啊!哦呵呵……” 呵着呵着,段流明的金身已经越来越淡,而后在静微棋士们越来越鄙夷的注视下,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悄无声息得退出了静微堂。 “呼……寺卿大人地性子虽然恶劣,修为却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竟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泯灭了那五行能量球。难怪以他老人家地实力。可以顺利得召唤佛光啊!”邓仑兴这一番话,让其他静微棋士们都是深有同感。却让星罗撇了撇嘴,但到底没再继续数落段流明的种种不是。当下邓仑兴随手一挥间便整理好因为之前地混乱而略有些狼藉的静微堂,这才朝着星罗轻言:“星罗啊,虽说棋局进行到最后,你几乎没有优势可言。可是以这些日子来我的观察,我知道你最擅长的并不是在顺境时大刀阔斧,而正是在逆境时遡游而上。虽说我几乎确定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但是真要说起来,却还是感到由衷的怀疑啊!” “如果不是幻阵崩坏的话,也许现在我已经输了!”星罗这话,并没有多少谦虚的成分,一则在这些陪伴着他走过大半年的前辈们前边根本不需要谦虚,二则扪心自问:在当时的对战情况下,星罗也确实已经是黔驴技穷,如果战局真的继续下去的话,失败。不过是迟早地事。只是他这话才一说完,邓仑兴已经满怀欣慰得勉励道:“只要还没到终局,一切,都还没结束!星罗啊,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去宏宇殿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句话,然后一直往前走。走到那个我们所有人都可望不可及、甚至想都想不到的境界!你的未来,还远远没有确定!” “是!”恭恭敬敬得。星罗跪坐在静微堂的木板上,低下头颅朝着那些静微棋士们,行了一个大礼。 蓦然间,星罗只感到自己内心仿佛流转过一丝异样的情愫。就在他才想好好的体会一下那特异的波动时,他突然感到自己停滞了大半年地心绪,竟是在一瞬间弹跳起来。虽然没有一个人向星罗来指明,但是星罗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终于突破了长达半年的瓶颈。一举从心动期,跨入到了灵寂期! 当晚,在段流明见到星罗时,果然忍不住惊咦一声:“你小子……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你才没开窍呢!”毫不客气得反唇相讥后,星罗这才坐在段流明对面,恭敬得请示:“师父,明天我就要去宏宇殿了,您有什么指示吗?” “随缘而起。随心而动。星罗,这些年来发生在你身上地事情,已经让我深切得体会到:你的成长,并不是我或者其他任何人可以干涉的!你就照着你心里的那个声音,去做吧,未来。是需要你自己去开拓和发现的。所幸宏宇殿里有你柳师兄和徐师兄在,我倒不用很担心了!”顿了一顿,段流明这才轻声指点道:“如今你既然已经达到灵寂的境界,也该开始准备凝炼元婴了!” “元婴?在灵寂和元婴之间,不是还有个空冥期吗?” “话虽如此,可是灵寂和空冥,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也因此历来凝炼元婴地棋士,往往将这两者视为是同一个境界的前后两个部分。以为师的猜测:你度过灵寂期之后很快便可以度过空冥期,甚至很可能是直接跳过空冥期。便凝结出了元婴。”说着眼见星罗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段流明好生解释道:“所以在这之前,我想想你解释一下元婴的种类和各自的特性!” “元婴的种类?元婴还有好多种吗?” “这是当然!比如为师的不灭金身便是属于三才格元婴。而那个人的五色元婴则是五行格元婴,这就是两种不同层面地元婴体。一般而言:常人经过修炼凝结而成的,大多是一种乳黄色的光质元婴。这种游离光质,只是修行者神识的凝结,虽然也可以瞬息千里,却并不具有实质的攻击性,是最基本、也是最低级的元婴,一般称之为元胎。元胎再上一层,若是能从一片混沌中提炼出九色真元地话,便是九宫格元婴。此后依次而上,便是八卦格、七星格、**格、五行格、四象格和三才格……” “哦!这么说来,他的元婴比师父您的不灭金身低了两个等级?” “话虽如此,但是低等级的元婴并不一定就不如高等级的元婴!”眼见星罗满脸狐疑,段流明好生解释道:“元婴一道,本来就不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而是为了修行。所以元婴等级的高低,只是取决于哪一种元婴更加接近道的存在。也因此某些低级元婴虽然只有五行格甚至是九宫格,却很可能拥有着比更高等级的元婴更加强大的战斗能力!” “这么复杂!?”顿了一顿,星罗想起什么似得追问道:“那么三才格以上呢?” “三才格以上?呵呵……三才格之上是两仪格,两仪格之上则是号称元婴终极体地太极格!据说修炼出了太极格元婴地话,就算没有经过渡劫和飞升,也已经是大道功成,不死不灭了!”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满脸期冀,段流明意犹未尽得打击道:“可是古往今来,能够修炼到为师这种三才格元婴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两仪格者,三千年来恐怕也不出十人;至于那太极格,却是从来也没听说有什么人炼成功了……” “那是因为:我没出现!” “什么?” “那是因为:我没出现!”顿了一顿,星罗淡定自若得补充道:“现如今我既然出现了,太极格还不是手到擒来?” 154-157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呼吁月票,没月的推荐票,呵呵。 ―――――――――――――――――― 第一五四章宏宇※#8226;罗弈盘 当星罗再度走进自知斋时,习惯性得便来到了静微堂门口。直到看到那“静微堂”三个大字,星罗才蓦然一愣,呆立良久之后转而朝远处的宏宇殿行去。 走进殿门,星罗就猛然感到一股伟大恢宏、崇高壮丽的气派和意境扑面而来。等到星罗定睛一望,才发觉宏宇殿里并没有多少宏大的建筑物,可是那毫无棱角的方圆之地,却让星罗由衷地产生了一种“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感触。如果说静微堂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话,那么宏宇殿里,一山一石都是这么浑然天成,仿佛在整个世界还没形成之前,它们就已经存在于此了。 “星罗,你总算来了!”一声清音,唤回了星罗的思绪。眼见不远处的殿门下,柳寒风和徐青岳正领着十来个人等在那里,星罗连忙走上前去,恭敬得拜礼请安。 “从静微堂迈入宏宇殿,有什么感觉?”受了星罗一礼之后,宏宇殿的首座徐青岳,当面就问出这个让常人觉得很难回答的问题。偏生星罗决不是常人,他想也不想的,已经开口吐出一个字:“大!” 清脆悦耳的一个字,不但让柳寒风和徐青岳神色一愣,也让他们身后的那些八级宏宇棋士们。纷纷感到莫名地触动。紧接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徐青岳已经带头大笑出声,就在星罗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时候,柳寒风已经上前来拍打着他的肩膀,笑呵呵得赞许道:“星罗小师弟啊,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而一针见血啊!” “看来星罗你确实比一年前进步多了!”收住笑声之后,徐青岳一本正经得解释道:“如果说静微堂和七级静微棋士钻研的是小处的细微的话。那么我们宏宇殿和八级宏宇棋士,追求地就是大处的宏伟。说说容易。其实极小和极大是两种完全不同地认知观和理念。所幸来日方长,星罗啊,你就在这宏宇殿里,好好地感受一些静微和宏宇之间的区别吧!” “是!” 这以后,徐青岳便挥散了那些八级宏宇棋士们,便是他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只留下柳寒风一个人,带着星罗熟悉了一下宏宇殿的结构和日常作息时间。等到柳寒风在介绍完宏宇殿也转身离去之后,星罗这一整天里,便只是在宏宇殿里观察那些数量比静微棋士还稀少的宏宇棋士们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这一番观察之下,还真被星罗发现了一个独特的地方。 就见所有地宏宇棋士们,并没有任何人展开对弈,却都是在独自得摆着棋谱。按理说:摆棋谱这种事情,只有那些下筹棋士甚至是不入流的棋童们和也许爱好者。才会干的差事,像八级宏宇棋士这种离最高等级的称号还有一步之遥的上筹棋士,怎么也会孜孜不倦得在宏宇殿里摆棋谱呢? 抱着这个疑问,星罗坐到一个正在摆棋谱的宏宇棋士身边。对方明显是察觉到了星罗的接近,却头也不抬得只顾摆着自己的棋局。无声地静谧观望间,渐渐得。星罗便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却原来这人虽然是一个人在摆棋谱,可是每当他下落一手棋子之后,棋盘上竟然会自动下落另一手,虽然只是一个人,却一板一眼得和对面的虚空,进行着真实的对弈。 “这位……铁师兄!”注意到那人胸前的标识牌上的“宏宇※#8226;铁莫寒”地字样之后,星罗忍不住开口请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面明明没有人,却会有棋子下落呢?” “呵呵……星罗师弟从来也没见过这东西吧?”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那不过才不惑之年就已经跻身为八级宏宇棋士的铁莫寒,已经停下手上的对弈。指着自己面前的棋盘不答反问:“那我倒是考考你:你能看出这棋盘有什么特殊的吗?” “棋盘?”在将自己的精神力外散到那个棋盘上之后。星罗这才意外得发觉那棋盘上,竟然带着微弱的精神波动。下一刻就在他神色一变间。铁莫寒已经笑着解释道:“发现了吧?这种棋盘并不是我们平时对弈时所用的正规棋盘,而是一种事先经过改造的单人训练棋盘。借着储存在棋盘里的微弱精神力,我们可以将各种棋图和棋局记录在这幅棋盘上,然后在单人对弈地时候,它就可以根据事先储存地棋步有选择得来进行对抗!这种棋盘,我们称之为――罗弈盘!” “罗弈盘?还有这种好东西?”在铁莫寒微笑点了点头之后,星罗颇有些尴尬的追问道:“这罗弈盘,是不是很贵重啊?我地意思是:是不是只有像铁师兄你这样的宏宇棋士们,才有资格使用罗弈盘啊?” “哈哈……当然不是!这罗弈盘盘不过是在普通棋盘的基础上稍加改良而已”顿了一顿,铁莫寒看着星罗别有深意得笑道:“其实以星罗师弟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自制罗弈盘盘!不过改良的过程比较复杂,星罗师弟要是需要的话,可以先去找首座要一个过来,我记得他那里似乎有一个……总之你可以先去体验一下罗弈盘的奥妙啊!” “是吗?多谢铁师兄不吝赐教!”拜别那铁莫寒之后,星罗认准方向,便来到徐青岳方才走进的厢房门口。在得到徐青岳的回应之后,星罗走进房内便轻声求道:“徐师兄,我也要一个罗弈盘!” “你这小子。这么快就来伸手要东西?”因为房里只有自己和星罗两个人,徐青岳虽然尝试了良久,却还是扳不起那张老脸。当下朝着星罗笑骂一番之后,徐青岳指着桌子上的一个棋盘轻笑:“其实你没来之前,我和你柳师兄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东西。因为我们知道:总有一天,你会需要它地!不过我可要警告你:罗弈盘虽然很方便也很实用,但是你这个罗弈盘盘却是我和你柳师兄、乃至是所有宏宇棋士们。费尽心力打造的哦!” “徐师兄您的意思是……” “简单点说:和这个罗弈盘对战,便相当于是在和我们所有宏宇棋士的经验抗衡。如果什么时候你能够胜过这个罗弈盘盘了。那就表示你已经适应了宏宇棋士们的理念。”眼见星罗听了自己的解释之后一脸期待,徐青岳微微一笑:“如果你能在一百天之内胜过罗弈盘的话,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份惊喜哦!” 第一五五章初闻※#8226;国战九局 在从徐青岳手上得到那个据说是所有宏宇棋士为自己特制地罗弈盘之后,星罗便彻底得沉浸在了和罗弈盘的对弈中。这个特制地罗弈盘里,几乎包括了所有宏宇棋士之间的对弈和十七位宏宇棋士各自的棋步、棋风。就像徐青岳所言的一样:和这个罗弈盘对弈,星罗等于是在和十七位宏宇棋士对弈。 刚一开始。星罗根本适应不了宏宇棋士们天马行空的思路和那庞大的构建能力。相比较于星罗之前遇到的敌人,八级宏宇棋士们不但在棋力上更加精进,更可怕地,是他们那超凡入圣的统筹能力,往往前一手的棋步,是为了十手甚至是二十手以后的布置在埋下伏笔。同时宏宇棋士们更注重整体的大局观,这种大局观在国战时更加发扬得淋漓尽致,一度让星罗吃尽了苦头。 也因此。在开始的十天里,星罗和那罗弈盘下了快有一百局棋,竟是一盘都没取胜! 渐渐的,星罗学会开始按照宏宇棋士们的思维方式来考虑问题了。他地棋步,从之前的紧凑小巧,变成了浑然一体而不失灵动;像罗弈盘上演示出来的一般。他学着利用不同时期的棋子,来制造整体上的优势;当每一盘棋终局之后,星罗都会从结局入手,开始一步步得倒退、回朔,去寻究自己的失败到底在哪里,去推敲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有没有更有效地对抗手段。 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星罗就这么独自一人坐在宏宇殿上。他固然是没要求其他宏宇棋士来教导他,其他宏宇棋士们却也都如星罗一般在进行着自己的对弈。直到时间进入到七月初秋时分,宏宇殿上的安静祥和。才被星罗的一声欢呼打破:“哼!小样。我还赢不了你了?” 一声惊呼,换来几多质询的眼神。 等到星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尴尬的缩在墙角时。柳寒风和其他几个宏宇棋士已经纷纷走上前来,观望着罗弈盘上的形势。良久之后,在其他宏宇棋士们神情各异得闷声不响间,柳寒风这才轻呼一声:“星罗,你跟我来!” “我……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在被柳寒风带到徐青岳地小厢房里之后,星罗已经耷拉着脑袋嘀咕:“只是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赢了那家伙……” “你,胜过了罗弈盘?”在星罗和柳寒风都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稍一计算时日,便眉心微皱得低呼:“才不过五十五天,就适应了宏宇棋士地理念吗?柳师弟,当初你初入宏宇殿时,花了多久才适应的?” “我……整整一年又三个月!”柳寒风才这么颇有些愧疚地言词间,徐青岳点头轻笑:“柳师弟大可不必觉得难堪,因为我当初,可还比你多用了一个月啊!你也该知道:星罗使用的那个罗弈盘,比我们当初使用的还要精妙。只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只花了五十五天就……呵呵,柳师弟,我们是该感到难堪,还是该欣喜一番啊?可是你看:我们的当事人对于这个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似乎很不满意啊!” “这孩子。我已经习惯不对发生在他身上地所有事情发表想法了!”拍着星罗的肩膀,柳寒风这才朝着徐青岳问道:“那么,是不是该把那东西传授给他了?我想现在,那些要求星罗在百日内适应宏宇棋士棋风,才承认星罗实力的家伙们,不会再提出异议了吧?” 柳寒风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让星罗一愣。可是星罗何等聪慧。稍一错愕,便意识到在这宏宇殿里。必定有些人对他的到来表示着反感和不满。因此才会有人提出所谓的百日之约,然而谁又能想到:百日才不过刚刚过半,星罗已然顺利得适应了宏宇棋士的棋风。只是柳寒风所谓地要教授给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约定,就是约定!他们如果再想反对,我也会以首座地身份压制下去。”说着眼见星罗满腹狐疑得看着自己,徐青岳正容解释道:“星罗。你或许已经知道了:九级神昭棋士是有名额限制的。正因如此,宏宇殿里才有些人害怕你强大起来,到最后抢走一个神昭棋士的名额。虽然我和你柳师兄都知道你的志向,并不仅仅是一个神昭棋士的名头,可是有那么一些人,就是喜欢用他们的小聪明来揣测别人的大智慧。不过你可以放心:徐师兄怎么说也是这宏宇殿地首座,再说你已经顺利通过了约定的考核,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亲自把‘国战九局’,传授给你!” “国战九局?” “从过去这近两个月的对战,你也应该发现宏宇棋士最大优势,就是国战时期的全方位操控能力吧?”星罗才一点头,柳寒风就紧接着补充道:“虽说在中筹棋士以上,就可以有能力进行国战。但是哪怕是七级静微棋士,所进行的国战也不过是松散的几个战役的组合而已。平心而论:七级静微棋士的棋力和八级宏宇棋士并没有多少差别,甚至在一些细微处地争斗上,某些宏宇棋士可能还不是经验老到的静微棋士的对手。但是一旦战事进入到国战模式的话,最后胜利的,往往就是宏宇棋士!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宏宇棋士是专门训练过国战的,而这种训练国战地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国战九局!” “这……我还是不明白!这国战九局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在对弈中讲解?可是国战瞬息万变……” “所谓的国战九局,是指无常、九地、伐谋、度情、合战、斗势、疑阵、小巧和全争这九种特定的国战模式。”打断星罗的询问声之后。徐青岳已经伸出右手在自己面前的那方罗弈盘上动了动手指。下一刻。罗弈盘上方陡然出现了一个激战正酣的幻阵时,徐青岳这才指着那幻阵解释道:“例如这一局棋行到此时。双方势均力敌,所差者不过是一股必胜的气势而已。也因此,这一局就被称之为是――斗势局!” “如此说来,其他诸如无常、伐谋、合战等八局,都可以在罗弈盘上模拟出来?然后让棋士设身处地的进入到当时的状态,进行国战九局地训练?这莫非就是当初徐师兄你所谓地惊喜?这么说来,我也可以像你们一样修炼这国战九局?”在徐青岳和柳寒风齐齐点头下,星罗却还是确定似得再问一遍:“我,真得可以?” “当然!”顿了一顿,徐青岳也是满脸期待得补充道:“等到什么时候你熟练得掌握了国战九局,就可以公然向我们所有的宏宇棋士,发起挑战!” 第一五六章雪夜托孤 从七月初二这一天开始,得到了国战九局地星罗,仿佛是重新找到了玩具的小孩一般,开始和罗弈盘展开新的厮杀。 无常、九地、伐谋、度情、合战、斗势、疑阵、小巧、全争,国战九局这九个名词,说说简单,可是直到和那罗弈盘对阵沙场时,星罗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此前在静微堂里,他对国战概念的认知和所谓的国战技法,可说是相当片面而狭隘的,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星罗乃只是那些七级静微棋士们,根本就从来也没弄懂过国战的真谛! 无论是歼灭战、遭遇战、攻防战、闪电战、伏击战还是大规模地会战。所追求的都只有一个目标:利用最小的损失,消灭敌人!可是国战不一样,在国战阶段,很多时候为了整体局势的考虑,不得不舍弃一些局部利益。换言之,国战的真谛,就是八级宏宇棋士们最擅长的、同时也是静微棋士还是其他中下筹的棋士最匮乏地――大局观! 在星罗把国战九局统统排演了一遍之后。他这才意识到在罗弈盘面前,自己竟然只不过是一个朝不保夕的黄毛小儿。 这以后痛定思痛间。星罗一边抱着虚怀若谷地心态不断得观摩其他宏宇棋士们的对弈,一边也求着段流明在晚上给他开设了新的一课――专门训练大局观的――纵横学!听从段流明的建议,一开始时,星罗从九局里选择了小巧局来练习。这小巧局,顾名思义便是专指国战阶段里某一个方面的优势对抗、某一块地域内的局部战争或者某一段时期内地势力比拼,历来是最适合那些刚从静微晋级到宏宇的棋士们训练的国战九局之一。 如此这般朝来暮往,寻寻觅觅的星罗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在小巧局中成功得牵制了罗弈盘的绝大部分主力军。虽说此局里星罗到最后还是输给了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罗弈盘,但是小巧局本来就不是以胜负定成败的,以为数一千五百左右的精灵使配合枯木战士,竟然能够成功得牵制罗弈盘里自动生成地近万头战斗独角兽,从小巧局的宗旨来说:星罗已经是大获全胜! 从小巧局的得利开始,星罗几乎是势如破竹一般,在两个月内,便在罗弈盘上将九地、伐谋、度情、合战、斗势、疑阵这六局推演成功。只是在推演形势最复杂多变的无常局时。星罗又足足花费了一个月。 然后,星罗便开始着手推演国战九局里最后一局――同时也是综合了其他八局精华的最终国战――全争局。从实战层面而言:在真正的国战中,并不可能出现整个过程都是伐谋、或都是合战地局面,甚至除了全争局以外的其他国战八局,都不过是国战阶段里某个时期、某个地域可能发生的模式,也因此怎么将这八种模式融会贯通、运动的得心应手。便成了全争局的宗旨所在。 朔雪纷飞间,又是一年除夕夜,星罗却独自一人缩在宏宇殿的墙脚,不停得和那永远不知道疲倦的罗弈盘展开攻防。与此同时,论局宫内的段流明却又迎来了两位准时拜访的客人――来参加天昭寺寺卿年会的柳寒风和徐青岳。在将公事述职完之后,柳寒风这才颇有些期待地问道:“寺卿大人,你猜星罗什么时候,能够掌握全争局,贯通国战九局?” “哦呵呵……老头子我倒要问问:寒风你呢?你当初花了多长时间,才掌握国战九局啊?”段流明才这么笑问间。柳寒风已经苦着一张脸解释道:“寺卿大人。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实不相瞒:寒风晋级为宏宇棋士也快有七年了,却还不敢妄称自己已经能够完全掌握全争局!” “嗯!青岳。你呢?老头子我记得没错地话,你晋级为宏宇棋士已经有十三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自觉完全掌握了全争局的?” “直到三年前,青岳才依稀感觉对国战地无穷变化有些了然于胸。换言之:整整十年!”徐青岳的神情依旧是一本正经,可是很快的,他就颇有些哭笑不得的低语:“不过对于那小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呵呵……现在便是老头子我,也看不透他了!寒风,你还记得当初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段流明这话不由得让柳寒风和徐青岳都是微愣,而后前者已经神情一错得低呼:“三年之后,他可以赶上我;十年之内,他可以打败我!” “嗯!不要妒嫉、不要惶恐也不要羡慕,身处于这个世界上,我们必须承认一件事情:天才,确实存在!”段流明这话,让柳寒风和徐青岳在浑身一震之后,齐齐得伏下身子恭声应诺。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此时却已经站起身来。望着院落里地飞雪,这睿智的老者淡淡一笑:“老头子我虽然足不出户,却知道宏宇殿甚至是整个天昭寺里,存在着一股敌视星罗的力量。所以今天,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告诉你们另一位代理寺卿杜平溪的一些事情!” 渐渐的,夜色更加深沉。 等到天昭寺里的钟声敲响那贺岁的一百零八下时,论局宫里地柳寒风和徐青岳在听了段流明的一番叙述之后。齐齐在色变间连声疾呼:“怎么会……他――杜平溪他就是当年寺卿大人您地开山大弟子!?” “嗯!”黯然一点头间,段流明回过甚来望着满脸不信的柳寒风和徐青岳。幽然一叹:“本来我并不想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你们,毕竟此事皆是我一人而起,实在不敢劳动你们两位跟着我一起受罪。可是最近……唉!渐渐得,在看到星罗成长的同时,我却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也许,我已经熬不到明年的年会了……” “寺卿大人!你有五色佛光加体,怎么会这么快就……” “哦呵呵……人嘛。总是会死的,老而不死谓之贼,我可不想被星罗那小子抓到这种把柄啊!至于那五色佛光,不过是一场及时雨而已。可是那光霁,总会有消失的一天啊,所以老头子我希望、我请求你们两位:在那光霁消失之后,请你们,竭尽全力保护星罗!”眼见柳寒风和徐青岳都伏在地上连连叩首。段流明这才紧接着补充道:“哪怕这么做的代价,是整个――天昭寺!” 外边,迎新地爆竹声一炮响过一炮,论局宫内,却寂静得可怕。 第一五七章国战坛 在立春这一天,往日里缩在宏宇殿内如一尊雕像一般的星罗。终于动了。就在所有宏宇棋士或好奇或狐疑的注视下,星罗来到宏宇殿的正门前,闭目良久之后猛地睁开双眼,一声朗笑:“呵哈哈哈……终于……终于搞定了!” “那小子,不会是被全争局的纷繁复杂,搞疯了吧?”一个宏宇棋士才这么说着,他身边的铁莫寒已经微微轻笑:“我到宁可相信:是这孩子把全争局搞疯了!你看见没有?他的罗弈盘……” 被铁莫寒这么一提醒,其他宏宇棋实不由纷纷朝着墙角的罗弈盘望去。就见那平平无奇地罗弈盘上,竟然凝结起了一缕缕淡淡的青烟。身为日常和罗弈盘打交道的宏宇棋士们,自然很清楚这种青烟。是在罗弈盘报废之时才会出现的。可是按理说普通的罗弈盘足够一个宏宇棋士连续使用三年以上。更何况星罗那个特制的罗弈盘,怎么会在不到一年内。就出现报废地情况? “这至少说明:他比我们更用功三倍啊!”走到那报废的罗弈盘前仔细的审视一番之后,铁莫寒这才若有所思得望着正走进徐青岳厢房的星罗淡淡一笑:“天才,并不光是天生的啊!” 再说星罗走到徐青岳办公的厢房之后,四望一番变轻问道:“咦?柳师兄今天没来宏宇殿吗?” “柳师弟十天前就奉寺卿大人的命令去南方公干了,你小子,到今天在发现他不见了?”放下手头的文书,徐青岳颇有些抱怨得嘀咕道:“他倒好!拍拍屁股走得干净,留下我一个人,既要处理内务又要管理外事……早知道当初然让我去就好了!小星罗,你有什么事啊?我现在很忙得诶……” “我在找柳师兄啊!我想和他下棋……”说着眼见徐青岳神色错愕得望着自己,星罗不由补充道:“年前您说过的:只要我掌握了国战九局,就可以向你们要求对弈的!” “对!我是这么说过,可是你……”沉默了片刻,将自己地神识外散到宏宇殿地大殿里而察觉到外边的变化之后,徐青岳虽然作出了一个了然于胸地神色,却还是颇有些难以接受得低呼:“是吗?才不过半年工夫……我知道了!只是你要找人下棋,也不用非要找你柳师兄啊。我想现在,外边最少有十个宏宇棋士,想和星罗你对弈呢!” “真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嗯!不过要对弈的话,最好去国战坛!”眼见星罗满脸狐疑,徐青岳笑着解释道:“宏宇殿里平日一半多是让宏宇棋士们和罗弈盘训练地地方,在这里对弈,恐怕会影响到旁人。再说宏宇棋士之间的对弈,动则必是国战,长此以往。便形成了宏宇棋士之间要对弈的话,必定会选在国战坛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这样吧!今天是星罗你第一天去国战坛。就由徐师兄我带你过去,顺便亲眼见证一下:你的进步!” 就这样,等到星罗和大殿里的铁莫寒定下对弈的约定之后,在徐青岳和几乎所有宏宇棋士地陪同下,星罗来到了闻名已久却从未到场过的国战坛。在达到国战坛前,星罗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带到这么大地庭院里。整个国战坛,占地在十余亩。除了四周围着的汉白玉围栏之外,国战坛中心是等间距的一个个石柱棋盘,粗一估摸,星罗便计算出国战坛里少说也有上千个清一色的棋盘。 “国战坛,不但是供天昭寺里所有喜欢国战的棋士对战士用的,更是整个帝国内规模最大的棋道场,放眼望去,这里一共有一千零八十九个棋盘。可以同时让两千一百七十八名棋士在这里下棋。而且因为整个国战坛是在一整块硕大无比地汉白玉上雕琢出来的,灵性异常的场地,可以让彼此间的对弈不受干扰。”如此轻声解释间,徐青岳已经将星罗带到了国战坛的正面。一见到国战坛正门边的一幅楹联,星罗不由轻声念叨:“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心志如山,心襟如海,星罗,在进入国战坛前,你最好有这种觉悟!”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这才指引着一众人,来到了位于国战坛正中心的一方棋盘前。等到星罗和铁莫寒落座之后,徐青岳微微一扬手,便从棋盘边掠起双方的棋子,而后淡淡一言:“星罗毕竟是第一次来这国战坛。经历最正规地国战模式。一切,点到为止吧!” “是!”在星罗满脸不竭的注视下。铁莫寒已经恭声应诺。当下徐青岳挥手示意间,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旁观者,都退到了星罗他们所处的这个棋盘外围。顿时就见四道如有实质的青白色光华从地上冒起来,在飞升到一丈高低时,四道光华相互交错重叠,竟是将棋盘边的星罗和铁莫寒,包围在了一个如同鸟笼似地密闭空间里。眼见星罗睁大一双星眸左顾右盼,铁莫寒不由轻笑着解释道:“这就是方才徐首座所言的灵性结界,在这个结界里不但冬暖夏凉,而且外界的噪音和幻象也会被大幅度得屏蔽掉,从而可以让棋士发挥最佳状态!” “哇!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呵呵……当初我刚来这国战坛时,也是惊叹于造化的神奇啊!”感慨一番之后,铁莫寒轻声问道:“怎么样?星罗小师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后学末进星罗,恭请宏宇铁师兄指教!” 收拢了那微微激荡的心束,星罗在铁莫寒点了点之后,这才伸手捏起一枚黄土棋子,中规中矩得放在了那白底黑线的汉白玉棋盘上。“叮!”前所未有的清脆声,让星罗在落子的那一瞬间,不由得神情一震。打从当年在柳寒风手下见识过国战的威势之后,历经七年有余,自己总算是一步一步的,来到了这里――国战坛! ps:关于“天才”: 这章一开始,我就借着铁莫寒地口说出了自己对天才地看法:“天才,并不光是天生的啊!” 同样一个罗弈盘,别地宏宇棋士可以足足用三年,星罗却只用了一年就报废了。就像铁莫寒说的,这至少说明:星罗比他们更用功三倍! 其实之前在写到邓仑兴这个人物的时候,我就提到过:邓仑兴最厌恶的就是有人说他是天才,因为那样一来便好像他的成绩都是因为他是个天才才取得的,却几乎全盘否定了他后天的努力和勤奋。爱因斯坦老人家不也曾经说过:“天才是1%的灵感加99%的汗水。”。一个人天生的资质和悟性确实相当重要,但如果后天不够努力的话,在我看来,至少在道德层面上他连人才都称不上,更妄论是天才了。 以上! 158-16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继续拉一下月票,每多50,多发一万字!! 第一五八章冲锋的号角声 铁莫寒,虽然他今年不过三十四岁,却已经在宏宇殿修行了六年,可说是柳寒风之下最年轻的宏宇棋士。以铁莫寒的年纪,能够走到宏宇棋是这一步固然是因为他卓越的资质,更是因为他的勤奋、刻苦。可是就在星罗来到宏宇殿之后,铁莫寒就不能不承认一个事实:抛开所谓的天分和资质,仅仅在勤奋上而言,星罗绝对比他做得更好! 这以后,无论是以五十五天的那空前绝后的记录适应了罗弈盘还是在半年时间内掌握了国战九局,都让包括铁莫寒在内的所有宏宇棋士,心惊不已。就在方才确定星罗竟然硬生生地把那个特制的罗弈盘使用到报废之后,铁莫寒心头那早就升起的要和星罗一战的夙愿,显得越发得迫切。也因此在星罗表示想和宏宇棋士对弈而其他人都在迟疑间,铁莫寒已经一口答应下来。 “叮!”国战坛里的落子声总是这么的清脆别致,这一声脆响,终于把铁莫寒那位有些零乱的心绪,完全拢回到棋局上来。眼看着幻阵里生成的那一大片堪称完美的大陆,铁莫寒微一思量,便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落下了一枚青木棋子。随着落子的追加,在双方强大的精神力作用下,空旷寂寥的幻阵空间里,开始变得生机盎然、气象万千。 与此同时。身处于结界外地徐青岳等人也凭借着国战坛的灵性结界自动生成于阵外的幻阵投影,密切的注视着棋局的进行。 一开局,星罗便选用了可说是得心应手的人类圣堂城池。因为无论是前期的小规模冲突,还是后期地国战,人类城池都表现的中规中矩、不功不过,而且人类城池里地兵种搭配相对合理、全面,既有神射手和祭司这种远程攻击的输出单位。又有十字军战士和冠军骑士那样冲锋陷阵的近战部队,再配合上皇家狮鹫和大天使的防空能力。人类圣堂城池可说是九族里最适合排兵布阵的种族之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坐在星罗对面的铁莫寒,竟然也选择了人类圣堂城池! “圣堂对圣堂,如果双方棋力相近的话,这将会是一场异常惨烈得苦战啊!”在棋局进行到第三手双方地城池渐渐隐现时,旁观者中就有人如此断言。这番言论,换来了包括徐青岳在内的所有宏宇棋士的一致认可。只是相对于那些以为星罗和铁莫寒实力不相上下的棋士们而言。徐青岳更清楚得知道:星罗的棋力已经比铁莫寒高出一线,他所缺的,却是对国战的实战经验! 星罗虽然在大半年的时间里就报废了那个特制地罗弈盘,但是罗弈盘就算再怎么精巧,也不可能分毫必现得模拟出宏宇棋士的实力和棋风、棋步。徐青岳虽然丝毫也不怀疑星罗真得已经掌握了国战九局,但是徐青岳也知道:此时的星罗理论知识绰绰有余,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纸上谈兵! 就在宏宇棋士们各有所思间。对弈中的棋局也正飞快的发生着变化。相对于铁莫寒想要快速进入到国战阶段不同地是,星罗却好似在故意得和对方消耗兵力。这不由得让旁观者们再度议论纷纷起来: “星罗这小子,太过畏手畏脚了!就算他再怎么刻意得去延迟国战的到来,可是在这种实力层面的对抗下,最迟下到第八十手时,一定会进入国战模式的!他应该是害怕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来国战坛、第一次和宏宇棋士对阵国战!” “应该是的!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有其他打算。你们发现了吗?这小子的元素操控能力和精神力。似乎比莫寒师弟还要高出一线。他看似是在千方百计得延缓国战的到来,实则恐怕是想在国战到来之前,尽量拉开和莫寒师弟的实力差距。到时候即便稍有失误,也可以通过兵力和势力上的差距来进行弥补。只是他这算盘打得响亮,莫寒师弟却也不会没有察觉到吧?” 就在旁观者们的议论间,对弈中地铁莫寒果然也察觉到了星罗地意图一般,开始躲避星罗的挑衅,尽量避免自己地兵力在前期就出现大规模的损失。如此一来,两个人到好像是在玩捉迷藏似的,在偌大的幻阵里开始四处交汇、却向少有什么热闹的遭遇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十二手。直到双方几乎不约而同得召唤出大天使之后。被星罗一路追杀的铁莫寒,这才忍不住整合军队。在一处旷野上和星罗进行了一场前期的小规模会战。大天使对大天使、冠军骑士队冠军骑士、祭司对祭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战术思想下,星罗和铁莫寒之间的这场会战,最终可说是两败俱伤。铁莫寒固然是几近全军覆灭,星罗却也只有最后的一个大天使和一小队后方的祭司活了下来。 “在小规模的冲突里,莫寒师弟果然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啊!” “这也就是七级静微棋士的可怕之处!在方寸之地间,他们的计算能力恐怕比已经习惯了大开大合的我们更加精确!同时因为我们更习惯用一种宏观的态度来看待事物,所以在专注力上,反而不如他们来的优越!”这个宏宇棋士才这么说着,他身边的另一人就已经颇有些不屑得插言:“这种小规模的冲突就算再怎么有利,也不可能比对方胜出一个军团吧?还是等着看国战吧!” 这以后,就在旁观者们断断续续的议论声里,星罗和铁莫寒之间地对弈。也在飞快得朝着那众人期待的国战阶段推移。其间星罗或铁莫寒,都曾经主动地发动过各种形式的遭遇战和一定规模的会战,陆陆续续的,双方的兵力虽然时有折损,却保持着一种相当平缓的幅度,在慢慢得随着城池数量地增多而扩大起来。当棋局进行到第七十一手时,双方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三十多万。 此时距离双方最近地一次会战。已经过去了整整十手的间隔。也就是在沉寂了十手之后,星罗。率先用一枚赤火棋子,发起了他的棋道生涯里第一次――国战冲锋的号角声! 第一五九章三重叠杀 国战一开始,双方的前线军队就在做着大规模厮杀的同时,承受着死神的眷顾。那几乎是践踏着双方漫长国境线地战团,被星罗有意识得切割成了零碎的五百多个小型战局。每一个战局里,星罗都配置和混编了圣堂城池的所有兵种,与此同时。铁莫寒却一股脑似的将他的所有兵力,混编成一只浩浩荡荡的圣堂大军,不断得践踏着星罗那各自为战的五百多个战团。 协同作战vs各自为战,这两种模式是国战时期最常见的战斗模式,并不存在着哪种模式更优越地问题,一切,只取决于棋士的控制能力! “真不简单啊!第一次动用国战,就能表现得这么中规中矩。只是将十多万的兵马分成五百多个战团。平均每个战团才不过两、三百的士卒,这恐怕还不够莫寒师弟那大军的一个手指头吧?” “可是要想在短时间内动动五百次手指头,也不是那么简单吧?何况星罗的每个战团并不是均等地,最小的那个只有大概百人上下,最大的一个军团,却足有上万人。显然星罗是打算动用小巧叠加的技巧……”所谓的小巧叠加。就是将整个国战场面切割成一个一个的小巧局,从而对每一个小巧局进行控制,来达到彼此制衡的目的。只是这名棋士的话才说到这里,旁边就有人提出了异议:“同时对五百多个战团进行小巧叠加?当今世上,谁有这份实力?” 却原来以一般的地宏宇棋士地实力而言:所谓的小巧叠加,大多是叠加两到三个小巧局、顶多是叠加到五个,便已经达到了宏宇棋士地极限,即便是段流明那种水平,恐怕也只能同时叠加十数个小巧局。要想在同时间叠加五百多个小巧局来协同作战,确实是和痴人说梦无异了。 “但是不可否认:星罗一定会在这五百多个战团里应用到小巧局!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动用。想来莫寒师弟。一定也正在为这个苦恼呢!毕竟如果是针对那万人军团施加小巧局的话,以星罗的实力恐怕足以牵制莫寒师弟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了!” 旁观者们议论纷纷的不可开交。对弈者也是打得热火朝天。 就像那些宏宇棋士们猜测的一样,星罗确实打算动用小巧局。但是整个战场上三十万兵马彼此倾轧,旁观者甚至是铁莫寒也只能够把握到星罗大军的动向,却不可能真得细微得去弄清楚每一个作战单位的情况。也因此,在场的宏宇棋士们虽然都能察觉到星罗军团的分配情况,却几乎没有一个人发现星罗在布置小巧局之前,其实已经布置了一个迷惑敌人的――疑阵局! 但是现场至少有一个人,发现了星罗的异动。这个人,就是宏宇点的首座――曾经和星罗对弈过的徐青岳。眼看着那万人军团里不断涌动的长枪,徐青岳就知道那所谓的万人军团,不过是一群在国战阶段没多大实用价值的圣堂城池一级兵种长枪兵而已。在反观那百人小队,仔细地搜寻到队伍里翩翩羽翼之后,徐青岳那如同是磐石的脸上不由淡淡得一笑。 却原来星罗的那对百人小队,竟然是由清一色的大天使构成的。要知道以七级兵种的恐怖实力而言:一百个大天使,绝对比一万个一级的长枪兵来得恐怖!也正因此,星罗非但没有将小巧局施加在那看似庞大的万人军团上,反而在那规模最小而且最容易被人忽视的百人小队里。施展开了以精巧、别致见长地小巧局。 等到铁莫寒发现星罗的战线里竟然有一只如同刺刀一般的异军时,星罗已经成功得利用这一对大天使,给铁莫寒那些隐藏在后方的祭司们造成了几近毁灭性的打击。 “大天使军团!?”虽然此时星罗动用的大天使数量不过是百人上下,还远远不能达到被称之为是军团的数量,但是宏宇棋士们还是习惯性得将这种完全由大天使构成地突袭队伍,称之为是大天使军团。凭借着高速的机动性和卓越地攻防能力,人类圣堂城池大天使军团。是九族里唯一可以和地下城的黑龙军团相媲美的突袭劲旅。眼看着星罗那一队已经深入铁莫寒大军腹地的大天使,旁观的宏宇棋士们惊呼之余。不由也纷纷将注意力投注在了这一队突袭军上。 虽然因为一路的突袭,那百多个大天使也已经折损到了只有七、八十个,但是即便如此,要彻底消灭这潜伏到自己后方的七、八十个大天使,也足以让铁莫寒绞尽脑汁。最后猛一咬牙,铁莫寒已经将一整队冠军骑士回防过来,同时派遣自己地大天使们封杀住空中的所有退路。显然铁莫寒是发誓也要将星罗的这一队突袭军消灭殆尽了。 只是铁莫寒的冠军骑士们才一回防,星罗便控制着五百多个军团猛地超前倾轧过来。顿时间,铁莫寒这边的近战部队便只剩下了那群十字军战士和空中翻飞的大天使。可是即便如此,配合着后方的神射手和残存的祭司,铁莫寒总算是在小退一段距离之后,硬生生地挡下了星罗地这波攻势。 等到战局渐渐胶着之后,一直闷不作声的宏宇棋士们才对方才的一番攻防发表起自己的看法。 “疑阵局再加上小巧局,把莫寒师兄弄得很狼狈啊!” “在行动败露之后。果断地放弃了没有生机的大天使军团,这份壮士断腕的魄力……” “不对!从那波攻势恰到好处地时机和整齐划一的步调来看:他根本就是算准了莫寒师弟的对策。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那大天使军团再有什么建树,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疑阵局加上小巧局之后,再加一个疑阵局的三重叠杀!” “呼……精辟啊!即便换做是我们几个上去,碰上这种棘手的三重叠杀。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比莫寒师弟做得更好吧?不过国战才刚刚开始,不是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确实,国战才刚刚开始! 第一六零章烽火连天 “借着方才的冲锋,星罗成功得将战场挪到了莫寒师弟的国境内哦!”一个宏宇棋士这么说着,伸手指着星罗所占据的那块战略要冲摇头轻叹:“如此一来,下一波的战事一定会在莫寒师弟境内爆发。真要是这样的话,战火地波及……” 这人才说到这里,却怎么也接不下去了。却原来就在他高谈阔论间,星罗竟然主动得撤出了好不容易占领地那部分国土。重新退回到了自己的国境线内。这种反常地举动不但让之前那人神情尴尬间半天也嘣不出一个字。也让其他的宏宇棋士们一时间交头接耳,好不热闹。各执一词的讨论声中。渐渐得响起一个共识:越来越多的宏宇棋士,认为那块地方虽然很有战略价值,却是一块名副其实的――挂地! 按照兵书所言:所谓挂地者,乃是指那些“可以往,难以返”的地形。 换言之,在那个地方作战的话,铁莫寒的大后方虽然会遭受到一定的冲击,但是只要他果断得削掉临近战场的城池带,凭借着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反而可以比星罗更加快捷得把后方的援军大量得输送上来。反之一旦深入敌境的话,星罗固然可以沿途破坏铁莫寒的城池和建筑,但却有着战线拉得太长、最后被铁莫寒拦腰截断进而导致前线军队失控的隐患。也因此在遇到挂地时,如果没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和一战定胜负的决心,棋士们一般是不大会趁机深入敌人腹地的。 正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在几乎所有地宏宇棋士们都认为正是挂地的因素让星罗不得不撤军的时候。铁莫寒也作出了这么一个认知。也就是这个认知,将八级宏宇棋士铁莫寒,推到了败北的边缘! 等到星罗完全撤出了那一块焦土区后,铁莫寒谨慎得派遣一小路先遣部队,驻站在了那因为战火而破败不堪的防御工事上。眼见星罗并没有再度攻击过来,刚刚经过一番大战的铁莫寒这才稍稍得松了口气,而后开始在原先的国境线上重新布置起新地防御工事。即便如此。铁莫寒的大军一直镇守在那新建地防御工事后边,只要星罗一有异动。他的大军足以在瞬间或抵抗、或后撤,做出相应的战略攻势。 不曾想这以后,幻阵里竟然出现了开局以来最长时间的和平时期。 起初的铁莫寒之所以没有率先发动攻势,一是因为前战新败、军队士气颇有些低迷,而是因为被星罗的大天使军团重创了自己的祭司方阵之后,铁莫寒地远程攻击力量被大幅度得削弱了;而后等到第八十九手左右,铁莫寒自认为势力已经和星罗不相上下而打算发动新一轮的攻势时。他意外得发现星罗已经在国境线的那一侧,建筑起了强大的防御工事。星罗那严谨的十字军方阵和后边神射手们锐利的箭矢,都让铁莫寒没来由的心头一颤。 狭路相逢,勇者胜! 棋局进行到这时候,双方不约而同的展开了国战九局里最耐人寻味地――斗势!不曾想打从方才那次冲锋过后的第八十三手开始,一直到地一百零六手这十四手棋步间,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双方竟然没有发起任何冲突。 直到第一百零六手。抓住星罗那漫长的防御工事上的一个疏漏之后,铁莫寒猛然跌落一枚赤火棋子,用那已经扩大到三十多万的兵马,在幻阵里演绎起一场新的鏖战。此时地星罗,拥有的兵马也在三十万上下。这个数量可以说是星罗生平掌握过的最高记录,不自觉。他的心神有些微微的凌乱。也因此方才那个疏漏虽然无伤大雅,却绝对不是星罗故意卖出的破绽。当然即便没有这个疏漏,星罗也已经准备要故意卖个破绽,让铁莫寒来攻击自己了。 因为,陷阱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到猎物上钩! 故技重施一般,在铁莫寒大军压境之前,星罗再度将自己那三十多万的兵马,分成了成百上千个大小不一的军团。紧接着还不等铁莫寒有什么举动。星罗那最前沿的三百多个军团。已经分化成七个凸起地箭刃,等待着铁莫寒地冲锋。 又来这一招吗?以我们的慧力层面。绝对不会被同一种策略击败。所以他很可能是故意摆出这种各自为战地架势,然后让我因为之前的失误,而专门去寻找一些特别的军团?可是结果是这里边根本就没什么特别的!不对!不会这么简单的,难道他是算准了我不会再上当,所以放心大胆得故技重施?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兵未动,将先乱,双方的军队还没交锋,铁莫寒却已经在星罗手上吃了一击疑阵局。下一刻还不等铁莫寒定一定心神,双方各自的先头军队已经冲击在一起。让铁莫寒乃至是其他宏宇棋士们感到费解的是:在这种几乎纯粹是兵力较量的正面战场上,星罗竟然只是用那一拨又一拨的军团抵挡着铁莫寒的冲锋,却并没有将全部的兵力派遣上去。 “他想干什么?留着大半的兵力在自己的大后方却不上去打仗,难道他还怕莫寒师弟还有伏兵?”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莫寒师弟大可以把伏兵也召唤出来,一鼓作气得从正面压倒星罗了!不过照我看来:如果星罗还是这么幼稚得以为一半的兵力就可以对抗莫寒师弟的话,那他的失败也就不远了!” “国战,必发全功!因为如果不是双方实力相差悬壶的话,很难从兵败如山倒的颓势里东山再起。可是你们没发现吗?星罗的防御,实在太出色了!虽然这种大规模的对抗里,消极地防御会造成很大的被动。但是他竟然建筑起了一道不让莫寒师弟紧逼一步的防线。他所有的力量,恐怕都倾注在这道防线上了,便好像只要他守住了莫寒师弟的这波冲锋,就可以取胜一办!” “确实如此!可是如果他不主动出击,要怎么……难道……” 一声惊呼间,旁观的宏宇棋士们齐齐色变。紧接着就在他们不敢置信的注视下,幻阵里。燃起了冲天地火焰。那如同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绝焰,以星罗地防御网为边界。将铁莫寒的大军整个从大地上吞噬得一干二净。就在铁莫寒才想将后边的军团四散开去时,星罗原先的防御网已经沿着火墙迂回过来。就在那经久不息的烈焰旁边,星罗那近乎源源不断的冠军骑士沿着火墙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之后,给铁莫寒最后地残兵带来了致命的冲击。 “弃局!”第一百一十三手,八级宏宇棋士铁莫寒,主动投降。 ps:关于对弈局面的描写: 细心的朋友可能已经感觉到了,铁莫寒这一局的写法。和之前的所有对弈都不一样。因为对弈是在所有宏宇棋士的观战下进行的――而且是在国战坛这么一个可以屏蔽阵外旁观者影响地环境下,所以宏宇棋士们就没有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限制。正是出于这个考虑,大部分的战局包括双方的动向,我都是通过宏宇棋士之间的讨论和层层递进来展开的。 多尝试一些不同地写法,尽量把我一个人的自说自话变成是更加丰富的式样,这就是我的目的。当然说白了,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哗众取宠,毕竟这东西写出来就是让人看的。但是同样的对战、千篇一律的开局、中盘、国战模式,可是看多了之后,大家不可避免地会感到枯燥,所以尽量地,我会尽量地加入一些新的元素。 以上! 第一六一章挑衅 “趁着方才那三重叠杀……不!那应该是神乎其技地四重叠杀才对吧?”在星罗微微得点了点头之后,主动弃局的铁莫寒反倒是如释重负得轻声赞叹:“先是一个疑阵让我麻痹大意到没有注意到那队大天使的动向、再利用小巧充分得发挥大天使军团的威力削弱我的远程攻击部队、然后又是一个疑阵。趁着我回防清除残余的大天使时竟然发动猛攻,硬生生地将战线往我这边推搡过来。呵呵……最漂亮的,应该就是那片刻间,在我的国境内埋设下的火种吧?疑阵、小巧、另一个疑阵,然后伐谋!在短短三手之间,竟然接连不断得布置了四个局,高明!可笑当时已经注定了莫寒的败北,我却还茫然不知,莫寒真是想不服输都难啊!” “铁师兄客套了!您这不是还没动用特技和绝技吗?以您的控制能力,任何一个再微小的特技也足以扭转……”星罗才这么说着。铁莫寒却颇有些苦涩得一笑:“可是星罗师弟你。不是也没动用《十策》吗?” “咦?铁师兄你怎么知道《十策》?” “《十策》威名,早就因为当初你和邓纵横的那一战。名扬天下了!”不知何时,棋盘外围的结界已经随着对弈的终局,自行消散。徐青岳言辞间已经领着那些神情各异的宏宇棋士们走进前来,看着棋盘轻语:“《十策》和特技的效用,虽说勉强可以相互抵消,但是真要是算起来,星罗你确实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便宜!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以来,和你对弈的棋士很少会动用到魔法吗?” “这……星罗不知!” “当然不是包括我们这些宏宇棋士们在内的专业棋士们不知道怎么动用魔法,而是因为动用魔法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和五行能量。而特技和绝技的施展效果,恰恰是和这两个指数成正比的。一般棋士之间的对弈,特技或者绝技本身,就相当于是禁咒一类的终极魔法,也因此棋士们很少会把精神力浪费在其他魔法上。但是星罗你,却没有这个顾忌,所以从我调用你在静微堂的所有棋谱之后,发现使用魔法克敌制胜,是你的不二法宝!”朝星罗解释清楚此中关窍之后。徐青岳再度朝着其他宏宇棋士正告:“从今往后,你们和星罗对弈时,切忌不要把他当成是一个没有特技或绝技地棋童。就算你们不想动用特技或绝技,也一定要提防这小子的魔法和那如鬼斧神工一般的――《十策》!换言之,本座要你们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来看待,明白吗?” “是!”无论是星罗表现出来的卓越实力,还是徐青岳往日的威仪和这一番丝丝入扣的解释。都让那些平日里足以自傲地宏宇棋士们,恭敬的点头答应下来。 打从这一天和铁莫汗地一番国战之后。星罗那种暗中布置四重叠杀的能力,让所有的宏宇棋士都不敢再小看他。此后的小半年里,星罗又和其他几乎所有的宏宇棋士一一对弈。除了外出公干半年也没回天昭寺一趟的柳寒风和实力明显高于其他宏宇棋士的徐青岳之外,整个宏宇殿里便只有另一个人,没有和星罗正面交手过。 这个人,是号称宏宇殿里棋力仅次于徐青岳地――绝刃※#8226;练明扬! 直到端午节这一天,星罗把除了那三人之外的其他十四名宏宇棋士们尽皆打败过一番之后。往日里连正眼都不看向星罗的练明扬,出人意表得主动来向星罗挑战! “多谢练师兄肯屈尊指教!” “不用这么客套,半年不到就几乎打遍宏宇无敌手,该是明扬向星罗师弟请教才对!”这棋名绝刃的练明扬,据说今年已经六十有七,却发如玄丝、神采奕奕。言辞间瞥了星罗一眼之后,练明扬已经继续说道:“全力以赴,如何?” 练明扬这声音虽轻。虽让星罗和其他宏宇棋士们都是一愣。所谓的全力以赴,即是说练明扬将会毫无顾忌得对星罗动用特技和绝技,当然星罗也可以动用《十策》,只是那样一来,情势自然是更加复杂。过去的半年里,和星罗对弈的棋士也不是没动用过特技或绝技。往往第一次确实可以收到奇效甚至是轻取星罗,但是星罗在第二次面对相同的特技时,却能表现出惊人地适应能力。 此时练明扬说出这番话来,无疑是表现出了他要必胜星罗的决心。 棋局,在星罗微微点头之后,拉开序幕。 星罗虽然从来也没和练明扬对弈过,却也从罗弈盘上见识过练明扬的棋风,在知道对方是个精于风之攻击模式的快棋高手之后,针锋相对的,星罗便布置下了前期出兵减慢。适于防守反击的十策※#8226;风临金阙。 风临金阙地存在。确实让练明扬颇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凭借着宏宇棋士佼佼者的实力,加上之前练明扬也精心排演过《十策》的各种变化。也因此很快,练明扬就稳定了阵局。不但如此,老谋深算的练明扬竟然在第十二手这种还没有完全打开局面的情况下,就利用了一个“统帅”特技。统帅特技,可以让棋士在三手之内,从自己的城池里召唤出更多的生物,至于能召唤出多少生物,则要看棋士的精神力为依据。以练明扬的精神力和控制力,统帅一出,他的城池里可召唤地生物数量,猛然间便提升到了三倍有余! 在开局阶段这种寸兵寸金地时期,别说是三倍兵力了,便是只多一个兵力,也足以给对方造成不小的压力。果然双方才一接触,星罗地小股军队便被击打得溃不成军,进而凭借着绝对兵力的优势,练明扬长驱直入,将星罗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主城――那座高耸在半山腰的高山塔楼――一举攻陷! 眼看着星罗那隐藏在高山背后的一座元素城,练明扬微微一笑,却停下行军速度,好整以暇的在那座从星罗的手里攻陷下来的城池里,补给着自己的军队。然后,就在包括星罗在内的所有人得目瞪口呆下,练明扬竟然将那座设备完整的高山塔楼,践踏在自己军队的铁蹄之下。紧接着还不等有人发出议论,练明扬已经控制着自己那远比星罗强大的部队,冲向了山后那座元素城。 挑衅! 从练明扬扫向自己的眼神里,星罗看出了**裸地挑衅。脑海里神光一闪。星罗更是想起了许久之前,金殿上的那个青年人。练明扬这和当初的忽罗寒如出一辙的手法,让星罗微一愣神之后,双目一寒。 好! 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ps:关于“称谓”: 比较复杂而繁琐,大致有以下几种情况: 1.辈分:师兄弟、师徒; 2.职务:寺卿大人、首座; 3.棋士称号:在不会引起误会的前提下,比如现场只有柳寒风一个宏宇棋士。可以称呼他为柳宏宇。 4.棋名:这个比较常用,柳冰岚、徐明鉴; 5.头衔:也就是这里用到的“邓纵横”。和棋名类似。 第一六二章捉迷藏 在一开始的劣势牵引下,就像当初在金殿上被忽罗寒追得东躲**一般,星罗被练明扬一路追杀,有好几次都险些全军覆灭。可是即便如此,星罗还是在这种几乎是游击战地模式下,支撑到了第四十二手。 “这样不行啊!一味得逃窜,必然引起练师兄更凛冽的追杀。只是……” “只是练师兄似乎太过严厉了一点!”结界外。不少宏宇棋士都对练明扬地这种做法颇为不屑。有不少宏宇棋士,甚至打从心底希望星罗能够扳回劣势,让这平日里高傲到不拿正眼看人的绝刃※#8226;练明扬也尝尝败北的滋味。可是他们更清楚:第十二手时练明扬的那个统帅特技,出现得虽然颇有些卑鄙,却实在是将星罗定死在了势弱的一方。 如果没有超出常规的策略的话,即便是到了终局,星罗恐怕也难以取得优势,更别说要想获胜了! 星罗也很清楚自己地窘境。如果不是练明扬似乎是抱着羞辱自己的打算而没有赶尽杀绝的话,他恐怕根本坚持不到现在。一边在幻阵里不断得四处躲避练明扬越来越大规模的搜索,星罗心底也开始思量这个问题:怎么办?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扳回劣势? 要摆脱现在的劣势,唯有动用超出常规的策略! 打从当初在和邓仑兴、靳乱谦和东方澜启那一战之后,经过整整一年的暗中摸索,还真得被星罗弄清楚了从五行元素中任取其三之后。可以构成比《十策》更加强大而坚固的能量三角。拿当初水、火、金三种属性为例:就可以分别构成冰炎绝狱、白金圣战和水华金精这三个策略,相应地,动用其它任意三种元素的话,自然也能搭配出不同的策略组合。 可是,到底要用哪一个三角呢? 就在星罗取舍不定间,练明扬左侧的先遣部队已经发现了星罗那尽存残兵的行踪。当下猛一咬牙,就趁着练明扬肆无忌惮的蹂躏着自己地残余兵马时,星罗打下一枚黄土棋子,在风临金阙的基础上,构建起了第二个策略――地藏精岩。 上天保佑。愿这家伙并不知道十策叠加的可能性和地藏精岩的奥妙! 虽说棋士并不该庆幸和依仗于上天的垂青。但是在现在这种山穷水尽的情况下,星罗也唯有孤注一掷。听天由命了。星罗的那一队残兵,根本连稍稍抵抗得余地都没有,便被练明扬那十数倍的兵马践踏横扫得一干二净。所幸看练明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自己偷偷建造的地下黑龙城,星罗暗自庆幸之余,开始全力得发展自己那最后的希望! 在搜索遍了整个幻阵区域之后也没发现星罗新建地城池,练明扬稍一思量,便神色微变得开始将自己地精神力扩散开去,去搜索连接地下世界的通道入口。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星罗运气差,就在练明扬一小队侦查部队地背后,正好隐藏着一个无怎么注目的地下通道。然则祸福相依,练明扬才把自己的军队派遣进地下通道,就遭遇到了星罗埋伏在两侧的小股伏兵。虽说凭借着优势兵力,练明扬很快便将那伏兵清除干净,但是眼看着战场上残留下来的那些蝎尾飞狮的尸体,练明扬不由得眉峰一皱。 这小子。已经召唤出蝎尾飞狮了? 召唤出了六级生物蝎尾飞狮,意味着离召唤最高级兵种黑龙仅差一步之遥。若是被星罗召唤出了强大地黑龙,即便练明扬拥有兵力上的优势,要想消灭星罗,也必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当下想也不想的,还来不及调集在其他地方搜索的各路大军,练明扬已经控制着那队兵马。在地下世界里搜索起星罗的城池。 星罗的城池,就修建在地下通道地左下侧。也因此很快的,练明扬便发现了那座八面体地圆柱形城池。 然而还不等练明扬发动攻势,星罗城门大开之前,已经冲出来一大群身披金甲、手持银斧的牛头王。正当练明扬摆开阵势,在让前列的十字军战士抵抗牛头王们的冲锋而打算让后边的祭司远程击打敌人的主力时,阵阵龙啸声打乱了练明扬的战术,几道黑影飞过之后。三头黑龙,冲进祭司们地方阵里,肆无忌惮得吞噬、践踏起那些几乎没有防御能力的蓝袍圣职者们。 “你……你早就召唤出了黑龙?地藏精岩!?” “不但如此,你以为那个地下通道,为什么会出现得这么巧?”浑然不顾练明扬阴沉的脸色,星罗一边控制着自己那并不强盛的军队屠戮着那些本就没多少的侦察部队,一边挑衅似得嘲弄道:“这一队侦察兵,可完全是因为练师兄你的失误才――全军覆灭的!” “好!不错!不过你也说了。这不过是一队侦察兵,不是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地祭司方阵近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得便被那三头黑龙冲击得溃不成军,而后连十字军战士也被牛头王们冲破了防线,练明扬索性彻底放弃这队侦察兵,恶狠狠得朝着星罗阴笑:“哼!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大军!我要在瞬间。踏平你这座……” “不劳练师兄费心!”言辞间,练明扬的各路大军已经从四面八方的不同地下通道奔驰过来。可是等它们冲到星罗的城池前时,那座地下黑龙城,却已经被星罗自己从内部拆解得成了一堆废墟。眼看着练明扬满脸不忿得瞪着自己,星罗微微得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与其把它留给练师兄你,让你用来召唤对付我的兵力,还不如让它毁在我地手里!” “你……哼!你果然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说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种傻话的孩子了啊!哈哈……” “不!那依旧是我坚信的和为之贯彻的理念!”冷眼看着对面那笑得肆无忌惮的练明扬,星罗神情清朗得补充道:“只是现在的我,却清晰地认识到一点:在这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光有纯粹的理念是不行的。还必须要有能够将之贯彻到底的实力!” “实力?像你这样整天东躲**地,还敢奢谈什么实力?” “呵呵……练师兄。等你找到我在这广袤地地下世界里的另一个城池,再说这些大话吧――如果你找得到地话!”言尽于此,星罗再不去和练明扬多说些什么废话,只顾控制着那些在练明扬的大军赶到之前便撤退到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里的那堆黑龙和牛头王们,展开了新一轮的捉迷藏。 ps:关于“信念和实力”: 我想看过《高达※#8226;seed》的朋友都该对拉美女的这句话记忆犹新吧?记得是拉美女把“自由”高达送给基拉的时候说的:无论是光凭信念,还是光凭力量,都是不行的。 《seed》系列里另外让我有感触的一句就是卡嘉丽的:被杀然后杀人,杀人然后被杀…… 纵观整个《高达》系列,确实有不少堪称经典的台词,但是看多了之后,总会有一种审美上的疲劳。高达故事的理念其实很简单、也很现实,用中国话说就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又废言了…… 以上! 163-16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六三章重建?又如何!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星罗那最后一番话,让练明扬几近疯狂的在地下世界里搜寻起星罗所说的另一座城池。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整个地下世界里,星罗根本就只建了一座地下城――而且那座地下城,也已经被星罗自己亲手拆毁!即便练明扬将整个地下世界都翻一遍,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得找出一座地下城来。偏偏越找不到,练明扬就越不会去怀疑那座莫须有的城池的存在! 疑阵! 单单凭借着方才那一句话,星罗就轻而易举得让精明的练明扬聪明反被聪明误似得陷入到了自己的疑阵里。这也就是星罗之前布置地藏精岩的原因之一,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星罗竟然在费尽心力得布置好了地藏精岩之后,却并不朝地下世界发展,反倒是逆袭而上得在练明扬防御薄弱的地面世界,偷偷得再度发展起了新兴的――人类圣堂城池! 当然在这之前,星罗已经小心得拆除了地藏精岩的效果,避免练明扬也开始大规模的在地下世界发展新的势力――虽说此时的练明扬只顾颇有些神经质的在搜寻星罗所说的那座城池,压根就没想到要利用那已经消失的地藏精岩。 接连四步,星罗先拆除之前的风临金阙,而后紧接着便落下一枚玄水棋子、一枚青木棋子和一枚赤火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势。在瞬间构建起了由水、木、火三种属性彼此搭配而成地风生水起、冰炎绝狱和青木流火。利用练明扬被自己诳在地下世界疯狂的寻找那怎么也不可能找得到的乌托邦城池的空隙,星罗凭借风生水起的效果,在片刻之间便发展起了一大片泛着洁白光辉的圣堂城池。至于冰炎绝狱和青木流火这两个策略,前一个可以大幅度的提升魔法攻击,后一个可以促进五行由木生火,源源不断地将幻阵里越来越庞大地生机转化成火属性的能量。拥有了这两个策略在手,星罗几乎可以肆无忌惮得朝着练明扬。发动一**近乎无穷尽地魔法攻击! 这以后直到第六十一手,近乎陷入疯狂的练明扬这才发觉就在他挖地三尺得搜寻着地下世界时。星罗已经在十手之间,兴建起了三十多座人类圣堂城池。大惊之下猛然醒悟到自己被骗了一把之后,练明扬连忙将地下世界的大军纷纷上调,试图去歼灭星罗那一片连城。 然而,为时已晚! 此时的星罗在绝对兵力上,虽然还是比练明扬差了不止一筹,加上练明扬一上来就接连发动了“疾走”特技和“金刚”特技。不但利用疾走的急行军指令打了星罗一个措手不及,又用金刚的升防指令给自己的所有军队加上了额外地防御值。可是即便如此,星罗却凭借城池间的错落地理位置,利用少数兵力抵挡住练明扬的大军之后,开始发动一个接一个的流星火雨和毁灭性的地狱火。 练明扬的兵马虽然因为金刚特技的加持,浑身上下都泛着一阵微弱的金光罩,可是在星罗接二连三地魔法轰击下,练明扬的军队还是一片片得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消逝在了火舌四射的炎海地狱。等到练明扬意识到这样正面强攻根本就是在给星罗当靶子之后,他虽然尽可能快得撤回了军队,可是方才的冒然攻势不但让他耗费了两个特技,也让他的大军在一场火焰地洗礼下,减少到了比星罗还不如的地步。 亏得练明扬的大后方拥有着数量远远多于星罗的城池群,可是就在练明扬打算放弃之前一直保持着的优势而转入到和星罗的正面国战阶段时。一群洁白的飞羽打碎了练明扬这最后的幻想! 大天使军团! 方才练明扬攻城时,星罗根本就没动用大天使来防御,因为一方面是没这个必要,另一方面,星罗却已经悄悄得把大天使们尽数派遣到了练明扬的城池一侧。练明扬这边才一后撤,星罗就率领着那些由清一色的大天使们组成地羽翼军团,横扫了练明扬地大后方。并且近乎是以牙还牙一般,星罗每占领一座圣堂城池,便从中召唤出所有的大天使,然后毫不留情得将之摧毁在大天使们地圣剑之下。如此一来。星罗的大天使军团如滚雪球一般利用这种以战养战的方式。迅速得扩大着,练明扬的城池失陷的速度。自然也是相应提升。 等到练明扬的大军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城池前时,迎接他的,不过是一片望之不尽的废墟堆! “好!好狠的手段!”练明扬才这么愤恨的吐露间,那恐怖的大天使军团已经调转剑刃,朝着练明扬麾下的大军攻伐过来。与此同时,星罗也从自己的城池那边发起了最后的夹击,合围之势,注定了练明扬的失败。可是此时的练明扬非但没再指挥那些兵马进行反击,反倒是朝着胜券在握的星罗阴恻恻得一笑:“事情,还没完呢!” 星罗闻言微愣间,就见到原本大局已定的幻阵里,竟然毫无征兆得泛起一阵金黄色豪光。还不等星罗宁定心神,那蕴含着庞大能量的幻阵,竟然开始一寸寸的分崩离析,只是在那金光的照耀下,渐渐的,棋盘上方又凝结出一个新的幻阵――一个全新的、连最基本的大陆都还没生成的――初阵! “哼!你不知道吧?我绝刃练明扬的绝技,就是重建!” 所谓的重建,即重新开始棋局。当情势发展到极端不利的局面时,棋士便可以动用“重建”,在空白棋图上重新开始另一局棋。 只是练明扬这话才一说完。星罗恍然大悟的点头之后,已经若无其事得笑问:“练师兄,您地特技已经尽数消耗掉了吧?星罗虽然没能学会任何特技和绝技,却也知道在每一次对弈中,特技和绝技都只能使用一次,对不对?在方才那局里仰仗着三个特技都没能打败我,您觉得就算重建棋局。就能打败我了吗?我们之前说好要全力以赴的,所以就算你不动用特技和绝技。我也一样会动用《十策》!不是吗?” “你……”虽然重建了棋局,可是面对着那空旷的幻阵,练明扬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当下就见他脸色一阵微红之后,猛地喘了两口粗气,这才低吼着喘息道:“呼呼……弃……弃局!” 第一六四章功成※#8226;身退 在和练明扬这一战之后,很多宏宇棋士都以为这小子一定会向徐青岳发起挑战。不想接连三日,星罗却只是坐在宏宇殿里无所事事一般。控制着五色棋那一百八十枚五行棋子。 “星罗,你怎么突然修炼起念力来了?”虽然惊讶于星罗竟然能毫不费力得同时控制一百八十枚五色棋子,铁莫寒却还是轻声问道:“怎么?没打算向徐首座发起挑战?” “不行!徐师兄的实力,比你们和我都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缓缓得将那一百八十枚棋子放回到各自的棋盒里之后,星罗边思量当初慧力对决战时徐青岳给自己的那股压迫感边摇着头苦笑:“等到什么时候我可以在控制着这一百八十枚棋子的同时击败罗弈盘地话,或许就可以……” “你在开玩笑!” “铁师兄,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满脸无辜得看着铁莫寒,星罗的神情不由得让前者拍着自己地额头连声苦笑:“好吧!好吧!我早就应该知道了。对你这小子而言:是绝对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就好像三天前那一战,对弈中谁都觉得你随时会输,可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你不但逼得练师兄把三个特技和一个绝技都使完了,竟然还让他因为丧失斗志而在重建的初阵里主动弃局。真是……” “话说回来:练师兄呢?这两天都没看到他啊!” “你不知道?也是!”拍了拍星罗的肩膀,铁莫寒低声解释道:“绝技――尤其是像练师兄那种堪称神乎其及的重建绝迹,虽然足以扭转乾坤。但是也拥有相当大的副作用!尤其是在施展绝技之后,又被你小子的一番话噎得如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听说练师兄这两天都是卧病在床呢!也因此,宏宇殿里才少了那么个自视高人一等地……呵呵……星罗你不用在意,练师兄棋力虽然高,人品却不见得怎么样。对于他的败北和抱恙,暂不说幸灾乐祸吧,至少也不用耿耿于怀!”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看看:练师兄没在,其他人的神色是不是轻松不少啊?再说他抱病三天,怎么都没一个人去看望看望他?人品!”铁莫寒才这么循循善诱得教导着星罗如何得无视练明扬。身后已经传来了徐青岳的低喝声:“莫寒。你说什么呢!?” “首座!?”猛然回头间眼见徐青岳铁青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背后,铁莫寒才想辩解一些什么。宏宇殿的首座已经恨铁不成钢似得教训道:“本座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有些话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啊?” “啊什么啊?”瞪了铁莫寒一眼,徐青岳这才朝星罗招手轻笑:“星罗,你跟我来!” 等到将星罗带到宏宇点的大院里之后,徐青岳这才淡淡的言道:“星罗,你知道为什么练明扬选在三天前和你对弈吗?不错!因为要帮你柳师兄处理一些外务,所以从三天前开始,我就一直没多少空余时间。也正因此,练明扬这才想趁我没在给你一个下马威。不曾想打鸟打得多了,却反而被你这小子啄瞎了老眼!” “打鸟打多了?徐师兄你地意思是……” “你也应该知道吧?练明扬地棋力确实是整个宏宇殿里仅次于我的存在,也正因此。他千方百计得想打压后边的宏宇棋士。往日里趁着我没在,他总是偷偷得和那些宏宇棋士对弈,并在对弈过程中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得打击对方的信念和进力,借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顿了一顿,徐青岳不忘补充道:“这也就是他地人缘非常不好的原因!” “怎么可以这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这么处心积虑。无非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荣登九级神昭棋士地宝座而已!”徐青岳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想到什么似得轻呼:“难道……难道徐师兄你迟迟不向九级神昭棋士发起挑战。就是因为害怕练明扬他……以徐师兄你的实力,应该已经足够问鼎九级神昭棋士了吧?” “我自问:确实可以了!”平淡地语气里,透出强大的自信和笃定。就在星罗茫然不解的注视下,徐青岳笑着解释道:“本来因为你的加入和你柳师兄、铁师兄这些后起之秀的飞快进步,明年我就打算向九级神昭棋士发起挑战。可是计划似乎永远没有变化快啊!先是你柳师兄被寺卿大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调到了南方,现在是你,星罗。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宏宇殿了!” “什么?我……徐师兄你要赶我走?” “不是我要赶你走,而是你必须走!”拍着星罗那因为一时间的急切而微微松动地肩膀,徐青岳侃侃言道:“你地存在,固然会让练明扬所有顾忌,但也会给其他宏宇棋士一定的压力,变相得压抑他们地成长;而且被你打败之后,练明扬是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有我在或许还好一些,万一我不在宏宇殿,他很可能会对你……当然最主要的是:你在这里,已经学不到没有任何新的东西了!寺卿大人的意思,是让你回到论局宫,专心度过灵寂和空冥期。争取能够在他……在他的督促下早日凝结元婴!” “凝结元婴?”因为一时间地变故太过突然,让星罗并没有发现徐青岳言词间的疏忽。虽说在这半年多来,星罗每天晚上都会在段流明的指导下学习内修和外修法门,可是扪心自问:星罗也很清楚因为宏宇殿的学习,他根本无法将过多的精力放到凝结元婴上去。现在听了徐青岳的一番言辞,星罗也觉得如果真得无法在宏宇殿继续呆下去地话,尽快凝结出元婴,或许是目前最理智的修炼方向了。当下点了点头之后,星罗朝着徐青岳求道:“多谢徐师兄这一年来的照应,只是星罗走之前。是否能让我向殿里各位师兄道一声谢谢?” “嗯!这一年来。你能进步到熟练得掌握国战九局,他们确实都功劳不小。”说着眼见星罗一脸的郁郁寡欢。徐青岳不由笑着宽解:“呵呵……我只说以后你不用天天来宏宇殿报到了,却没有说不准你来宏宇殿啊!什么时候有空了,想念我们这些老头子了,你随时都可以来。包括静微堂,我们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的!” “真得?”在徐青岳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恭敬得弯腰拜谢:“谢谢!谢谢徐师兄!” 五月初九这一天,在别过宏宇殿和静微堂里的诸多上筹棋士之后,十七岁的星罗缓缓地走出了自知斋。就在走出自知斋的那一瞬间,星罗回首望去,朝着那高耸入云的神昭塔轻轻一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地!届时,我要将你踏在脚下!” 第一六五章心结 从五月初十开始,星罗不但没再去宏宇殿,甚至没再出过论局宫。就这么闭门不出地,星罗按照段流明的指导,在潜心修炼着各种外修地实用技巧的同时,定心忍性,开始探索凝结元婴的法门。 虽说修炼元婴的最终结果只为了凝结出属于自己的真如元婴,可是对于每一个修行者而言,修炼的法门却都是因人而异,甚至从来也没有哪两个修行者,是依靠完全相同的步骤来实现凝结元婴的。因此段流明虽然是当世棋道大家,也只能向星罗提供尽可能准确地修炼步骤。但是个中关窍,却还要星罗自己慢慢摸索。 偏偏星罗这孩子,不是不聪明而是太聪明了! 以段流明描述的经验和过程地详细程度而言:只要是资质中上者,在段流明的教导之下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之后,也必定会有些感悟。星罗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虽然也在按照段流明的教导循序渐进,但是更多的时间里。他却用一种让段流明颇有些畏惧的锲而不舍,不断地追问着“为什么?” “师父。为什么修炼元婴这么麻烦啊?” “因为元婴很厉害嘛!” “那为什么要很厉害啊?” “因为……因为要保护自己啊!” “那为什么……” “因为有人要杀你啊!”忍无可忍得打断星罗的盘问,段流明没好气地教训道:“你好端端得练着就是了,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还好意思问?” “哼!人说明师出高徒,能教出我这种笨徒弟的,也只有师父您了!”说这还不等段流明翻脸,星罗已经转正神色。满脸迷惘得问道:“师父,为什么,他非要杀我?” “不遭人妒是庸才!”站起身来,段流明猛然间想起前一次入宫见到龙辉帝时,对方那一番似是而非、却又颇有几分道理的解释。黯然一叹,段流明轻声低语:“星罗啊,在这个尘世间,莫名其妙的强大。也是一种罪过啊!如果说他当初害死你二师兄是害怕我将最后一局的机会浪费在子屏身上的话,那么他现在三番两次得想置你于死地,就很可能是单纯得是因为害怕你地实力!” “我?我的实力?”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星罗,你到现在,还是没有看透你自己――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能够看透你自己!”回过身来,怜惜得看着满脸困顿的星罗,段流明转而轻言:“退一步讲: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原因的。一个人很善良的同时,另一个人可能会很邪恶,我们能做的,只是坚持那些自认为正确的事情。星罗,你不就是当初你告诉我地吗?只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任何一个恶魔,都曾经是个天使!” “师父。您是说……” “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就好!”打断星罗的追问,段流明含笑轻语:“现在你最紧要的、也是最该做的。就是尽快得凝炼出自己的元婴。到时候就算你不能力敌那个人,就算我……就算我有朝一日不在你身边了,至少也可以有几分自保的能力!” “师父您开什么玩笑?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您这种作恶多端地老滑头,怎么可能会比我早死嘛?”段流明听了星罗这话不由一愣,而后边往房外走边自笑骂道:“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个混小子,拐着弯骂我啊?得!我也不跟你忽悠了,你自己静心凝练元神,争取早日淬炼掉元神中的阴滓,成就元婴吧!” 说完这话的同时,段流明已经帮星罗轻轻得合上了房门。就在那一扇房门闭合无缝的间隙里,段流明原本微笑着的老脸上,蓦然爬上一丝惊悸和落寞。 死! 活了近百年,段流明从来也没害怕过这个字和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甚至在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希望自己能够早死早投胎。可是现在,面对着那越来越近的死亡脚步声,段流明猛然感到一阵阵地心悸和无力。正因如此,去年除夕过后,他这才示意柳寒风去帝国南疆从事一项秘密活动;正因如此,他这才着令徐青月在宏宇殿严加教导星罗;正因如此,他这才几乎日夜不息得亲自陪伴星罗,并不时地祈求上苍:祈求这孩子能够在自己去世之前,凝结元婴。 可是,一切真得还来得及吗? 走到院落里,段流明突然听到了一抹淡淡地问话声。 “寺卿大人,他,还是毫无进展吗?”踏着夜色,徐青岳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论局宫地庭院里。等到将这天昭寺里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代理寺卿迎进书房之后。段刘明这才黯然摇头:“比毫无进展还糟糕!他现在没有自我的目标,空然拥有强大的能量,却不知道该为了什么而去利用它。迷茫、空虚、甚至是绝望!青岳你这种已经凝结出元婴的人应该很清楚:这种心境之下,别说是凝练元婴了,便是平心静气都不太可能啊!” “果然是这样吗?”淡淡得点了点头,徐青岳自顾自的轻语:“他,无论星罗他再怎么出色。到底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其实别说是他了,当初我在寺卿大人您地帮助下凝练元婴时。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低迷期。那是因为现实世界和元神世界之间存在的不同规律造成地必然冲突,我想是谁也不可避免的。只是星罗,到底能不能够在您老……” “是啊!他到底能不能够在我老死之前,凝炼出元婴呢?”段流明这毫不忌讳的言辞,让书房里一时间陷入死寂。就在徐青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时,天昭寺的寺卿大人突然毫无征兆得问道:“青岳,你应该知道传说中的第十种族――象征着极度文明和毁灭的――亚特兰蒂斯吧?” “亚特兰蒂斯!?”神情一动。徐青岳连声追问:“青岳自然知道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传说,可是……可是寺卿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也许……该让星罗清楚地认识到他自己地力量,才能解开他这最后的心结啊!” 星罗,和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一六六章监护者 “相传:我们这个世界的文明火种并非开始于某块大陆,而是在那浩瀚无边的遥远星空里。在那里,有一群不为人知的生命形式,被称做antis。亦即远古神民。但后来,antis和星海中不明的恶魔种族陷入了长期战争。由于受到了混乱力量的攻击,宇宙中很多地方失去了antis地全权控制。为了确保那些子文明不受到恶魔们的侵入,antis向那些子世界派出了集统治者、保护者和引导者三重身份于一体的――监护者!”说到这里眼见徐青岳一脸了然却有颇有些困顿得看着自己,段流明停下那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闻,淡然笑问道:“青岳。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棋士可以通过五色棋,从而在幻阵里召唤那些异界的生物吗?” “因为我们棋士拥有相当强大的精神力,再配合五色棋本身就拥有地类似于召唤阵一样的功能,我们自然就可以做到这在常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常人看来确实是这样,但是你只说对了一半!”止下徐青岳的质询之后,段流明已经自顾自得解释道:“棋士的精神力确实很强大,五色棋组成的幻阵也确实拥有堪比最强召唤阵的功能,可是青岳你真得以为这两者迭加起来,就可以在幻阵中召唤出那么多的异界生物吗?以最低标准的国战模式需要双方各十万共计二十万的兵力为例:你真得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专业召唤师能够像我们棋士一样召唤出那么多地生物吗?你所说地,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一个先辈棋士们为了掩盖棋士强大秘密的障眼法!” “这……怎么会这样?”徐青岳本待提出质疑。可是对上段流明那清澈地眼神之后。他不由自主地转而问道:“可是到底为什么?还有我们的能力,我们棋士。到底是什么?” “对!就是这个问题!我们棋士,其实就是当初被派到我们这个世界来的监护者的后世弟子!”就在徐青岳神色剧震间,段流明缓了一缓语气之后,继续说道:“按照古老传承下来的记载来看:当初那个监护者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之后,发现我们这里还没有被恶魔入侵。这虽然是个好消息,但同时他却接到了同伴从附近星海传递过来的求救信号。在赶去救援之前,监护者在我们这个世界遗留下来了五色棋的技术!” “这么说来,一开始……在一开始……”强烈的震撼,让徐青岳这种泰山压顶也不会色变地铁汉竟是在一时间说不完整自己的言语。段流明颇有些体谅得点了点头。淡然续道:“不错!从一开始,五色棋就不是一项对抗性的游戏,而是一种技术――一种可以在幻阵里打开一个小型时空门召唤异界生物、进而足以让我们在恶魔入侵时自保的技术。按照古老典籍的记载,这种技术被称之为是――亚特兰蒂斯星空门!” 一时间,无论是段流明还是徐青岳,都是神色难看的陷入沉默。 “是吗?原来……原来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良久之后,徐青岳这才苦笑着追问:“可是还是不明白:寺卿大人您突然提起这段秘闻。到底想说明什么?” “你不知道这段秘密很正常,因为这段记录向来都只有天昭寺的寺卿。才能代代相传!”眼见徐青岳闻言之下神色一动,段流明笑着解释道:“不错!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事情,就是想让你接替我,成为天昭寺地下任寺卿!” “这……寺卿大人您说笑了!除开那居心叵测的杜平溪不言,神昭塔内尚有七位神昭棋士在世,青岳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徐青岳才说到这里,段流明已经神情苦涩得打断道:“当初杜平溪炮轰论局宫那件事情。不但让我认识到了他地实力,也让我感到神昭塔已经不是足以庇护天昭寺的地方了!青岳你想想:以你的实力或许没能察觉到杜平溪的攻势,可是那些本就在神昭塔里的神昭棋士们,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他们……” “这也就是我没敢随便向杜平溪下手的最主要原因啊!”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段流明自嘲似得一笑:“虽说现在就算是单对单的公平对决,我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彻底消灭他了!” “如果事情真得像寺卿大人您所说得这么严重地话,我们应该尽快向紫霄宫方面汇报,争取他们的援助啊!” “紫霄宫?哼!让他们去争权夺利。倒是各中能手;可是让他们来对抗棋士――尤其是九级神昭棋士,青岳你觉得可行吗?”说这还不等徐青岳接口,段流明已经提醒道:“不要忘了:棋士,本来就是为了阻止恶魔入侵我们这个世界,而被那监护者培养起来的战士啊!紫霄宫甚至是整个唐灵帝国倾尽全力,恐怕也不可能消灭包括杜平溪在内的八个九级神昭棋士!因为――要消灭棋士。就只能依靠棋士!” “您是指:星罗?” “知道为什么天昭寺会有‘没有棋名者,不得晋级为棋士’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吗?”眼见徐青岳被自己这突然改变的话题弄得一愣,段流明已然解释道:“圣灵水镜,本身就是当初那个监护者遗留下来的一个记录装置,这个装置的作用,就是用来确认棋士们地属性,从而为将来恶魔入侵时更够组织起更有效的反抗做准备。可是当一个棋士的能力超出圣灵水镜的可侦查范围或者说他的属性不存在于圣陵水镜的资料库中地时候,你猜会出现什么情况?” “一个棋士的能力超出圣灵水镜的可侦查范围?或者他的属性不存在于圣陵水镜的资料库中?”在段流明微微点头之后,徐青岳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用一种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平静语气轻呼:“那样的话。圣灵水镜便失去了它作为一个记录装置的作用。也因此,它的上面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星罗他……难道他是……” “监护者!”淡淡的三个字。让书房里地氛围为之一荡,便是段流明自己也仿佛是如释重负一般,在轻呼口浊气之后补充道:“就算不是监护者本人,也一定和监护者或者亚特兰蒂斯有着特殊地关系!” ps:关于“亚特兰蒂斯”: 我并不想就“亚特兰蒂斯”本身多费唇舌,因为我想这个名词大家都不会陌生,我想说的,是在h3甚至是《魔法门》系列和整个《英雄无敌》地系列里,确实存在着一个和亚特兰蒂斯极为相像的文明――ancients! 以下,是一段关于《魔法门》世界的世界观描述: 一切并非开始于某块大陆,而是浩瀚无边的遥远宇宙。在那里,一群不为人知的生命形式被称做ancients(远古神民)。但后来,ancients和宇宙中不明的恶魔种族陷入了长期战争。由于受到了混乱力量的攻击,宇宙中很多地方失去了ancients的全权控制。《魔法门》系列的故事,正是发生在宇宙的那些部分里的。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击以下链接: http:zhidao.baiduquestion.html?si=1 至于我为什么擅自把“ancients”更改成了“antis(亚特兰蒂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和我用h3的种族设定一样:因为大家对亚特兰蒂斯可能相当熟悉,也就比较容易接受。 以上! 167-170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55555,月票被好多人超过了啊,我还叫了几个作者朋友帮忙拉了一下,可惜还是不能阻止被超过的势头,更新速度应该还算可以地吧,大家有的用月票支持一下,也算是鼓励一下小鸡我啊。 第一六七章元婴 “我的时间,不多了!”沉默一番之后,段流明继续说道:“虽说以星罗的身份和能力,应该不可能被杜平溪杀害,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在我老死之前,亲眼看到他能够凝炼出元婴,毕竟那样一来,他的安全就有了不小的保障!” “可是以星罗现在的状态,短时间内,我恐怕他很难……” “所以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替我护法!”在徐青岳神色微愣间,段流明已然轻声解释道:“当初圣灵水镜上连续三年都没有显示星罗的棋名,我虽然有些怀疑,却到底没敢确认一些什么。直到两年前,星罗机缘巧合的被碰上了杜平溪。青岳你或许怎么也猜不到:据说很长一段时间内,星罗一度是压着杜平溪狂轰滥炸,差点让那神昭棋士形神俱灭!可是更让人意外的是紧接着在星罗身上,竟然出现了我们这个世界绝对不应该拥有的东西――亚特兰蒂斯的印记!” “也正因此,寺卿大人您才终于确认:星罗的身份,很可能和那远古神民有关?”在段流明微微点头之后,徐青岳不由追问道:“那么寺卿大人你想怎么做?” “我想利用自己的精神力为导引。再度让星罗身上呈现出亚特兰蒂斯地印记。” “这样做有用吗?而且听您刚才所言:当时似乎是在杜平溪的打击下,星罗出现了极端不稳定的暴走,紧接着才显现了那亚特兰蒂斯的印记。难道您是想故意打击星罗?”徐青岳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摇头解释道:“如果打击一下就可以成功,我干吗还要你来护法?人的精神层面,是相当模糊而不确定的,当初因为杜平溪的打击而成功地显现亚特兰蒂斯的印记。应该纯粹是一个巧合。所以我打算直接从他地心神入手,直到寻找到他内心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波动。然后加以适当的引导的话。也许就可以……” “也许?寺卿大人!您方才也说人的精神层面是相当复杂而不确定的,那您更应该知道从心神入手进入他的内心世界,无论是对星罗还是对您而言:都是一件相当凶险地事情。不说有我护法或许可以挡下杜平溪的第一波攻势,您稍有差池你们俩可就都会迷失在星罗的内心世界,再也出不来啊!寺卿大人,滋事体大,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啊!” “没时间从长计议了!”说着还不等徐青岳搭话。段流明已经盘膝坐下闭上老眼后丢下一句:“我不管!反正老头子我这就去了,青岳你要是还有几分良心,就给我好好得守着!” “寺卿大人!寺……你个老不死的!”察觉到段流明身上再也没了任何的精神波动,徐青岳就知道这老家伙真得元神出窍,跑到星罗那边去了。当下虽然是满怀不忿,徐青岳却也只能勉力收摄心神,坐在书房里严密得注意着论局宫上下的一举一动。 再说段流明近乎无赖得用自己的元神跑出书房之后,一瞬间便来到了星罗房内。星罗察觉到空中的精神波动而睁开眼睛时。就见段流明已经凝结出了他那七色光华交织流转地不灭金身。下一刻星罗才想询问段流明如此大张旗鼓的到底想干什么,后者却已经化作一道流光,笔直得冲进了星罗眉心间的印堂穴。 猛然间,原本静坐中的星罗不自觉地浑身一颤。 冲进星罗内心世界之后,段流明在紧守自己的心神不被星罗的杂念和一时间地惊恐侵蚀的同时,在转瞬之间从自己的不灭金身上分化出成千上万个细小精微的元神分念。而后他心年一动。那数量庞大的元神群已经有组织得朝着星罗那旷阔无边的内心世界分射开去,去寻找那潜伏在星罗体内的特殊能量体――亚特兰蒂斯印记! 时间,一点点地消逝过去。 夜色消退后,冉冉升起的太阳预示着新的一天。可是直到那太阳升落两次之后,段流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虽说段流明分化出的元神分念足足有一万六千三百八十四个之多,然而星罗地内心世界却比段流明预料地还要广袤无垠。亏得元神分念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加上此时地星罗也早已经达到了辟谷的境界,也因此时间虽然悄悄推移,这师徒俩却好似静坐一般纹丝不动。 只是这么一来,可就苦了守在书房里的徐青岳。 相比较于段流明和星罗的凶险而言。徐青岳必须时刻注意着论局宫附近的任何风吹草动。加上快三天过去了。徐青岳却一直没有现身宏宇殿,这件事情若是被杜平溪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心生怀疑。虽说徐青岳子问他如今的实力恐怕不比一般的神昭棋士来的弱,但如果杜平溪真得发动攻势的话,徐青岳却也很清楚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 该死的!这老家伙怎么搞这么久? 就在徐青岳暗自咒骂间,段流明却也在怨天尤人:“该死的!这小子的心海怎么这么旷阔?” 打从两天前夜里进入星罗的心海之后,段流明就没日没夜的在星罗的心海里四处搜索那股不同寻常的能量体。可是都快过去三天了,段流明却还是一无所获。以段流明的修为虽然不能确定外界到底过了多久,却也知道时间一长地话势必会引起杜平溪的怀疑。可是如今他好不容易搜索遍了星罗的过半心海。若是此时退却那可真是前功尽弃! 青岳啊,你就再撑着会儿吧! 段流明才这么嘀咕着,他身前突然泛起一阵微光。就在段流明又惊又喜得将所有分念整合到那处微光前时,他已经听到了星罗满是抱怨得抗议声:“老家伙,你个老不死的!你东搞西搞得瞎搞什么?” “你……星罗?”眼看着那微光慢慢得凝结出了一个人影,段流明指着对面那化身为小光人的星罗惊呼:“你……你什么时候……” “什么你啊我啊的?老家伙你没事跑我心海里来干吗?”星罗才这么没好气地质问着段流明时,后者已经警觉过来得一声疾呼:“你个混小子!什么时候炼成元婴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老人家?害得我以为你小子没救了呢!” “你才没救了呢!”说着看了看自己那光身。星罗满脸无辜得辩解道:“这个?这东西我早就学会了!定心于一境,不就能凝神于一。在自己地心海里凝结出元神吗?可是不管我怎么使劲,都没办法像师父您一样在自身体外凝结元婴啊!不过听师父您的口气:这东西,就是元婴?不是吧!” “不是你个头!”听完星罗地解释之后,段流明愣了半晌,这才又好气又好笑得解释道:“你小子!谁让你在外界凝结元婴了?我这元婴看似是在外界活动,其实是从自身体内冲击出来的。要是早知道你已经在心海里凝结出了元婴,我只要教你怎么冲开关窍不就行了?” “是啊!所以说:这不是我的错!” 第一六八章我是谁? “老家伙你还没交待呢!没事干吗跑到我心海里来?”理直气壮得挺直了腰板。星罗想起什么似得质问道:“你该不会是无聊到想偷窥我的**的地步吧?” “切!一个小破孩,能有什么**?”挥了挥手,就在星罗大声抗议间,段流明心神一动不由轻问道:“星罗,你这体内元婴,凝结出来多久了?” “多久?嗯……大概是上回――也就是最后一次定尘考核之后吧!”沉吟片刻的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恍然大悟得追问:“是不是在我和那些棋手进行五万多局对弈开始之后的不久?是啊!我早就该想到了!能够导致你当初那种能量激增到溢出地步地,一定是体内发生了什么异变才对!只是我当初以为你不过是进入到了悟道阶段。却没想到你已经一步登天得在体内凝结出了阳神!正因为元婴已成,所以你之前的炼精化气和炼气化神两个阶段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喂……喂!说这么一大堆,是不是想转移话题啊?” “这么算来,你体内的元婴已经存在了整整八年了?”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段流明颇有些急切地问道:“那在这八年里,你可有在自己的心海里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比如说……老家伙你?” “为师跟你说正经的呢!”一正神色。段流明继续补充道:“八年间,你的元婴应该逛遍了自己心海里地每一个角落吧?那么在你的心海里,是不是有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东西存在?或者说……很奇怪的能量体?你好好想想!” 段流明言语间的急切神色,让星罗也不自觉地心神一紧。虽说往日里这师徒俩总是没大没小的,可是星罗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地师父不但是一个智者,更是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之一。当下仔细得回味了一下段流明的言语之后,星罗神色一动,不由低呼一声:“师父您说的,该不会是指那里吧?” “那里?哪里!” “师父您跟我来!”言词刚罢,星罗已经化身成一道光箭急速得飞窜向远处一隅。片刻之后。等到段流明赶到星罗身边时。后者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圆球轻问:“师父您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那圆球整体浑圆无缺,浑身上下光华流转。圆球表面更是萦绕着一层五颜六色的气罩。段流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没好气地嘀咕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话说回来,这东西很奇怪吗?我看它除了圆得过分了一点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地啊!” “师父您接着看!”言辞间,星罗已经随手发出一道念力。当那股念力冲击到那圆球上边之后,段流明就见那圆球外围的气罩微微一颤。而后竟是将那股念力整个吸收进去。紧接着还不等段流明发出疑问,那圆球已经猛地一个跳变。变成了当初出现在鬼域里的那个白袍女子。就在段流明和星罗的无声注视下,那光影里白袍女子已经再度自言自语起来:“西元2133年1月1日,今天是元旦,可是整个研究所里却丝毫也没有过年地喜庆氛围。就在昨天,第三小分队在出海搜寻食物时失去了联络。虽然不能确定他们已经遇难,但是……” 断断续续地,那白袍女子如同是在记录自己的工作经历和心情一般。不断地叙述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言语。良久之后等到那白袍女子消失在圆球里,段流明沉默了许久,这才轻声问一旁同样保持着沉默地星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转过头来对上段流明的眼眸,星罗苦笑着解释:“打从五年前吧,我偶然发现了这个圆球。起初我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误打误撞之下我发现只要用自身的念力去撞击它,就会出现方才那个女人。然后她就会说出一大段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但是听多了之后,渐渐的,我也理出了一些头绪!” “哦?说来听听!” “那个女人,还有她的一些朋友们,进入到了一个研究所里。那个研究所据说是亚特兰蒂斯人遗留下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研究所外边地世界发生了大异变,以至于就像方才我们听到的一样:出去寻找食物的队员经常会无故失踪。”说到这里眼见段流明沉吟不语,星罗不由继续说道:“西元2133年1月1日,应该是他们的纪年法。我还曾听过比这个日期更早和更晚的记录……” “能够调出最晚的记录吗?” “出现的记录似乎是随机的!”摇了摇头后眼见自己地师父一脸失望,星罗不由补充道:“不过从我所见闻的所有记录来看:这个女人――包括她所有的朋友,似乎都困死在了研究所里!”“不可能!”淡淡的三个字,让星罗神色一愣,紧接着段流明就指着那圆球而后又指着星罗,面无表情得指明:“如果所有人都殉难了的话,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心海里?那就是说:至少有一个人。走出了那研究所!” “这……”星罗才想说些什么,猛然间神色一震。因为当局者迷地关系。往日里星罗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经由段流明一针见血得点破,星罗霎时间便意识到了另一个新的问题,当下就在他神色惊变间,段流明已经捅破了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如果真得只有一个人逃离了那研究所的话,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你――星罗!” “不!这……师父……老家伙!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啊!一点都不好笑,所以它根本就不是玩笑!”说着眼见星罗的元婴毫无征兆得开始出现不住的抖动和溃散迹象,段流明连忙伸出双手,从自己的指尖分化出十道流光笼罩在星罗元婴的外围。直到将星罗那不住外散得能量紧紧地约束在方寸之间后,段流明这才轻声警告:“还不快定心守神,难道你想在自己的心海里自爆元婴不成!?” “我……可是……怎么会?”好不容易控制下心头的万千思绪,星罗呆望着那圆球,梦呓似得苦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地,那么,我到底是谁?” “星罗,你是星罗!”淡淡地言语间,段流明轻笑道:“不管你从哪里来,不管你要到哪里去,至少现在,你都是星罗!” “是吗?师父,谢谢您!”呆立良久。星罗回过身来朝着段流明叩谢:“谢谢您,给了我一个名字……” 第一六九章后裔 “是吗?原来如此!”在听完段流明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一些传说之后,星罗哑然追问:“师父您认为:我是监护者地后裔?” “本来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话虽如此,段流明很快就伸手指着那光球苦笑:“可是现在看来,与其说你是亚特兰蒂斯的后裔,倒不如说是那些发现了亚特兰蒂斯的遗迹者们的后裔来得更可靠些。”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不是吗?”才十七岁的星罗。说这话时那言语间地深切哀愁足以让阅尽人事的段流明也为之黯然一叹。当下这老者才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自己地徒弟,星罗却已经含愤似得猛然朝着那圆球发出数道念力。等到段流明设法阻止下星罗的暴动之后。圆球上那白袍女子已经不知疲倦得再度出现:“西元2133年2月8日,今天,可能是我们进入研究所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天!在一个保存完好的废弃咖啡杯上,我们意外得发现了一根头发!天哪,这真是太惊人了!要知道因为核辐射的关系,进入研究所的我们没有一个人还留有头发。也就意味着――这根头发很可能是一万两千年前遗留下来的!” “一根头发?至于这么兴奋吗?”段流明才这么嘀咕着,那女子地幻象已经一阵抖动。变成了另一个记录:“成功了!真得成功了!今天是西元2133年11月18日,经过整整九个多月的期待,我终于成功得从那一根头发上克隆出了这个孩子!”幻象上,一下子便多出一个仿佛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等到星罗和段流明一接触到那孩子凝动的双眸,不约而同的都是一声惊呼。尽管如此,那幻象里的女子却还是自顾自得叙述着:“可是已经没有人来见证他的出生了,因为研究所里其他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虽然明知道出去捕猎是很危险的事情。可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他们还是……其实我们都知道:就算出去打猎也不一定会有任何收获,与其说是去打猎倒不如说是去送死。前天,我亲手埋葬了最后一个同伴――在他割下自己地臂肉让我充饥时,我开枪杀了他!研究所里的物资,已经彻底告罄了……” 无论是段流明还是星罗。都被那女子平淡的言语所描述出来的惨烈惊摄得动弹不得。 幻象再度抖动之后,那白袍女子已经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来到了一处高耸入云的海蓝色拱形门前。就见那女子伸手在自己胸前划出一个十字,又低头在那小孩额头亲吻一下之后,娴静得笑言:“这就是我们梦寐以求地技术,也是唯一可以让我们逃离这个研究所和这个地狱世界的通道――亚特兰蒂斯星空门!可是经过研究后我们才发现:只有亚特兰蒂斯人的基因组合,才能打开这尘封上万年的大门。现在,我就要借着你的手来打开你的生门。孩子,我相信:在那浩瀚的星空里,一定还有你的同胞们存在,去寻找他们吧!如果说我们的世界是个地狱。那么你。就是从地狱飞翔出去的天使!” 默默地注视下,段流明和星罗就见到那女人将怀里地小孩子放在了海蓝色大门地下方。而后她掏出一支针管模样的光柱,在小孩地手臂上轻轻一点便吸纳了微量的血液。在将那血液注射到大门一侧的一个凹槽里边之后,整扇大门――甚至是那圆球里所有的空间都在霎时间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幽蓝光芒。显然那幻象里的女子也为自己所见到的景象惊叹不已。 下一刻,在幻象内外三人注视和期待下,那扇原本紧闭了上万年的幽蓝大门,轻轻得,开启! “上帝啊!这就是我们追寻的东西吗?”看着那大门里如星云一般流转不息的时空流,那女子唏嘘一番之后,抱起那孩子并将之推送到星空门的正中间。就在要将那孩子推进不断旋转着的星空门之前,这女人似乎想起什么似得摘下自己脖颈上的一串项链,将之挂在那小孩地脖子上之后。亲吻着小孩的脸颊悲呼:“孩子啊,你们当初的文明,因为你们的骄傲而毁灭;我们现在的世界,因为我们人类的自私而毁灭,所以我希望:不论今后你到了哪里,都不要骄傲自私!我的孩子,你是亚特兰蒂斯地后裔。也是我们地球人的后裔。我地孩子,我们作父辈的什么都不能留给你。只愿你幸福得活下去!” 泪水飞溅之间,那女子已经将小孩推进了不断的变幻着颜色和轨迹的星空门。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原本清晰可见的幻象突然跳变成了一团不停闪烁着的阴影,就在星罗和段流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那幻象连同整个圆球已经消失不见,偌大的空间里,徒然留下了一块凋零地虚空。相应的,星罗便仿佛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部分很重要的东西,突然被人抽走了一般只觉得空空如也,心底的泪水,禁不住地划过他那紊乱的心田。 “师父,你曾经说过:这个东西,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缓缓得在自己的右手掌心变幻出一个精致地掉坠,星罗看着那方才和女子送给小孩一模一样的掉坠。轻声求证:“它们是一样的,不是吗?这么说,我就是那个孩子!” “理论上来说:并不排除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掉坠存在!而且就算你身上的掉坠就是当年那女子的,也不排除是有人将之从那孩子身上转嫁到了你身上地可能。”话虽如此,段流明才一说完这话,却是连他自己也摇头苦笑:“只是你我都该知道:这种可能性。比两个人连着下十盘平局还要微乎其微!无论是我还是你自己,恐怕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这么说来,当年我被她――那个相当于是我的母亲的女人送进星空门之后,鬼使神差得就出现在了天昭寺门口,进而正好碰上云游归来的师父。这,就是我的来历吗?”在段流明对星罗的追问无言以对间,星罗已经放肆得仰天大笑:“哈哈……多么荒谬可笑的身世啊!我竟然是……师父您能相信吗?我竟然是从一根头发里变出来的!这和妖孽有什么不同!?” “星罗……”段流明才想试着劝慰一下情绪激动的星罗,不曾想下一刻,天昭寺的寺卿大人已经神色激变得低呼一声:“那家伙,到底还是出手了吗!?”言辞间段流明才想从星罗地心海里退出去。一触及到星罗那失魂落魄地神情。他不由微微一叹:“杜平溪找上门来了!虽然有你徐师兄在外护法,我却还是必须尽快出去接应他!你……星罗。这件事情没人能帮得了你,凡事,都要自己看开一些!” 说完这话,段流明的不灭金身已经在光华一闪之后,消失不见。 ps:关于“星罗地身世”: 克隆人?也许吧!我还没想好…… 细心的朋友可能发现了:段流明那番“理论上来说”,其实大有文章可做!所以一切都没定死,一切,都还不确定…… 第一七零章八级宏宇vs九级神昭 “那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傲立在神昭塔的最上层,杜平溪借着月色打量着论局宫的方向。 从前天晚上开始,杜平溪就发觉段流明的神识突然消失在了论局宫。紧接着杜平溪稍一远观,便察觉出论局宫里的段流明和星罗似乎都进入到了一种静坐运功的状态。当然与此同时,杜平溪也很快就感应到了徐青岳的存在,只是淡淡一个八级宏宇棋士,是在还不被杜平溪放在眼里。别说是八级宏宇棋士了,就算是单独对上两个九级神昭棋士,杜平溪也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对于星罗的进展,杜平溪自然也是密切的关注和监视着,也因此稍一思量,杜平溪便猜出段流明很可能是在铤而走险得帮星罗打通凝结元婴之前的最后关窍。可是这老家伙怎么干这么明目张胆得在我的眼皮底下兵行险招,他就不怕我在他和星罗神游太虚的时候,促下杀手?哼!真得以为一个徐青岳,就可以阻拦我吗? 不!不对! 那老家伙应该很清楚:就算徐青岳的修为堪比九级神昭棋士,也决对不会是我地对手的。以他那老好人的个性。又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得把徐青岳拉来做炮灰。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假象――一个引我过去的假象?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想在自己过世之前,发苦心得除掉我吧?患得患失间,寻思了半天的杜平溪也没想明白段流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所以说有时候一个人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太聪明! 这以后一直等了两天两夜,杜平溪终于忍不住了。在确定论局宫附近并没有什么大规模能量的陷阱和阵势之后,杜平溪缓缓得分出一股心念。就这么踏着夜色,悄悄得从神昭塔上朝着论局宫这边移动过来。不曾想就在他才想侵入和整个论局宫融为一体地不动如山阵里边时。猛地一阵雷霆从天而降,将杜平溪的这部分心念轰得支离破碎。 哼!三成力量,根本连对抗不动如山阵都不够吗? 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杜平溪将心念扩大一倍,凭借着自己地六成力量二度朝着论局宫冲去。就在杜平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得和不动如山阵做着对抗时,论局宫里传出一股颇为充沛的能量体。杜平溪才稍见错愕,那股能量体已经依附在不动如山阵上。控制着阵势自身运转的强大力量,朝着杜平溪那六成心念轰击过来。 神昭塔顶,杜平溪的身形没来由得一震。缓缓得吐出两口浊气之后,杜平溪这才理顺自己那紊乱的气脉,轻轻得吐露道:“徐青岳,好你个徐青岳!” 那凭借着不动如山阵的强大防御结界轰退杜平溪第二波攻势的,自然便是担当护法地徐青岳。虽说成功得逼退了杜平溪的六成心念,可是徐青岳却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已经让杜平溪的试探有所定夺。杜平溪和徐青岳都很清楚:其实打一开始,无论是三成心念还是六成心念,对于杜平溪而言都只是一个试探。 虽然明知如此,徐青岳却还是不得不一脚踩了进去。 因为如果他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杜平溪势必会绕过不动如山阵,轻而易举得潜进论局宫来。以杜平溪的修为,在近距离观察之下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段流明和星罗到底在干什么,到时候如果他促下杀手的话,即便是有两个徐青岳在场,恐怕也难保段流明和星罗两人的安危。可是徐青岳主动出手虽然击退了杜平溪,却也间接得说明了徐青岳并不希望杜平溪进入到论局宫地范围内,也就是说:论局宫内很可能并没有什么陷阱。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杜平溪微一皱眉便第三次分化出了自己的九成心念。虽说已经可以确定论局宫内十有**是个空城,杜平溪还是很谨慎得保留了最后一成的保命心神,更何况如果论局宫内真得只有徐青岳一人能够活动的话。即便是九成心念。杜平溪也已经有十成十的把握在手。 这以后,九成心念的杜平溪开始像当初进犯论局宫一般。再度挑战起号称是绝对防御阵法地不动如山阵。 虽说杜平溪并没有动用全力,但是徐青岳的实力却比段流明的九成还要不足,加上不动如山阵本来就是以段流明本身为阵基布置下来的,如今段流明神识不在现场,以徐青岳这个外人的身份来控制不动如山阵,阵法的灵活性和防御性能自然是大打折扣。可是尽管如此,徐青岳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坚韧,硬生生地将杜平溪阻隔在论局宫范围外长达三个时辰! “呼……徐师兄,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吧!”就在徐青岳竭尽全力得抵抗着杜平溪那从四面八方发起的阵阵攻势时,书房里突然出现了杜平溪异常懒散的轻笑声。猛然间眼见到杜平溪的五色元婴出现在了书房里,徐青岳意识到对方已经冲开了不动如山阵和自己地最后防线之后,起身护在段流明身前,淡淡一笑:“哦?不在神昭塔参悟棋道至极,却三更半夜地跑来论局宫,杜师弟这么好的兴致?” “呵呵……所以我才说徐师兄你不对啊!你明明自己也在,为什么如此百般阻挠我来啊?” 笑容依旧懒散,只是言辞间杜平溪却不动声色得朝着不远处地徐青岳发出了前前后后共计一百零八道气劲攻击。以徐青岳的实力,是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这些低级的气劲击中的。对付这种直来直往的气劲攻击的最简单方法,就是利用快速移动直接躲避。可是如今徐青岳身后就是纹丝不动的段流明,徐青岳要躲开固然不难,那毫无抵抗能力的段流明,却不免会落个被气劲粉身碎骨的下场。 猛一咬牙,徐青岳站在原地,双手凌乱如雨一般不听穿梭。虽然尽量拦截下了九九八十一道气劲,可是剩余的二十七道气劲却还是毫不客气得划过了徐青岳的身体各处关节和肌肤。虽说徐青岳的身体早就锻炼到了坚硬如钢的地步,可是杜平溪这随手发出的气劲却足以洞穿钢板,微乎其微的一声闷哼间,徐青岳已经双膝一颤,被杜平溪的两道气劲割断了膝盖后边的软筋。 尽管如此,徐青岳的身形在晃了一晃之后,却并没有入杜平溪预料的那般跪倒在地上。 “单纯以意志力,就能克服**上的极限吗?可是徐师兄,你这么做有意义吗?为什么不躲开呢?你以为单凭你,就可以阻止我吗?”眼神中闪现过一丝微暗的幽光之后,杜平溪颇为赞许得如此轻叹一声。不想还不等徐青岳说些什么,书房里已经响起了段流明的声音:“那么我呢?平溪啊,你以为单凭老头子我,可不可以永远得把你留在我这不动如山阵里?”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书房里的两个代理寺卿都是神色激变。紧接着就在徐青岳欣喜若狂间,杜平溪已经猛地震散自己的五色元婴,消失在了偌大的书房里。 171-17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月票现在已经下降到第九了,有月票的兄弟,在这个时候支持一下小**。好歹更新这么多,成绩居然是往下掉,心里不好想啊。。。 第一七一章元婴※#8226;七星格 “青岳,你还好吧?”运劲帮徐青岳接驳上那断掉的软筋之后段流明才想说些什么,徐青岳已经满脸不解得追问:“寺卿大人,您就这么眼睁睁得看着他跑掉?” “不然又能怎么样?”苦笑一声,就在徐青岳满脸不信的注视下,段流明已经摇着头吐露道:“如果是在全盛时期的话,我当然可以在瞬间倒置不动如山阵,将之变成一个封锁任何人逃出去的死牢,然后趁势格杀那心怀叵测的杜平溪。可是现在――在星罗的心海里费尽心力得搜寻那未知的结果,这些时间来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方才如果他再小心一点多待一会儿的话,我们俩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空……空城计!?” “叫这么大声干吗?不怕他听见啊?”没好气地这么骂着,段流明才想去修补那被杜平溪冲开一个缺口的不动如山阵以防止后者在意识到被自己诓骗之后再度来犯时,陡然就见杜平溪五色元婴重新凝结的同时,嘲弄似得朝着神色巨变的段流明讪笑:“老家伙啊老家伙,您当年那种敢做敢当的气势跑哪去了?时至今日,竟然要靠这种微末伎俩来苟全性命了吗?” “你!”段流明怎么也没想到杜平溪竟然这么快就去而复返。或者说后者很可能压根就没有离开过房间。可此时自然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扫了徐青岳一眼确定徐青岳还有几分自保能力之后,段流明这才朝着杜平溪地元婴苦笑:“这人世间至少有一样东西,是很公平的,那就是――岁月的镰刀!随着时光的流逝,人老了,心便也老了。当年辉煌也好、荣耀也罢。都一去不复返了!” “您,真得老了!”说这话时。杜平溪没来由的一声轻叹,这不由得让书房里的段流明和徐青岳都是一愣。可是紧接着,杜平溪已经换上他那招牌似得懒散笑容,低声得感叹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您日渐迟暮,平溪竟然颇有些感同身受。也许您至少说对了一句话:对于任何人而言,时光的流逝是最公平地裁决!” “平溪。你既然有此觉悟,又为什么还要如此处心积虑呢?”顿了一顿,眼见杜平溪只是笑而不答,段流明不由继续说道:“时至今日,就算没有星罗和子屏,没有其他任何堪称对手的人存在,我也不会和你对弈了!这就是我――如今再也无法奈何你地一个老人,对你当初犯下的罪行的唯一惩罚!” “怎么?您觉得这样我就会大彻大悟吗?”说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杜平溪粲然笑问道:“还是说:您老竟然一直以为我是为了要和您下那最后一局,才如此不择手段的?哈哈……您老真是太看得起平溪了!”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错!最后一局,确实是每一个棋道者毕生为之奋斗的梦想,虽然没有明确地证明,但是很有可能经历过最后一局之后,便能脱离红尘俗世。进入新的世界。”淡淡得点了点头之后,杜平溪突然停下脚步,猛然转过身来连声问道:“可是那又如何?即便我能够顺利地进入到那个新世界,又如何?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就是世界的规律――无论是在哪个世界!与其费尽心机得到那所谓地新世界去重新奋斗,我为什么不在我们的这个世界,开创一个新的天地呢?” “开创一个新的天地?”在杜平溪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段流明猛然惊呼:“你疯了?” “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看着您日渐老迈的同时,我就知道!因为您老了,您已经不再是当年那叱咤风云的天元圣手段流明了。相应的。您也就没了什么雄心壮志!”如此数落了段流明一番之后,杜平溪转而朝坐在地上疗伤的徐青岳笑问:“徐师兄。你地实力可是大大超乎平溪的预料啊!怎么样?正处在一个棋士实力最巅峰时期的徐明鉴,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 “你们?”淡淡一笑,徐青岳若无其事得追问:“杜师弟你能否先告诉我:所谓的你们,到底有些什么人?” “怎么?想套我的话?呵呵哈哈哈……”放肆得大笑一番之后,杜平溪猛然停下笑声后轻声反问道:“你们不是应该已经猜到了吗?三年前,平溪就已经说服了其他七位神昭棋士加入到我的创世计划中来。徐师兄,以你地实力和才干,若是肯答应我的话,我们九个神昭棋士联手,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无法完成的呢?” “杜师弟你太高看我了吧?我不过是一个宏宇棋士……”徐青岳才说到这里,杜平溪已经伸手指着段流明笑言:“神昭棋士确实有数量上的限制,可是过了今晚,九名神昭棋士恐怕就要缺一位了。到时候以徐师兄你的实力和声望,还不是顺利晋级为神昭棋士的不二人员?这么说来,平溪倒是要事先恭贺徐师兄啊!” “你,要杀我?”冷眼看着杜平溪,段流明仿佛看到了那个当年被自己领回天昭寺的小乞丐,可是神光一错,杜平溪的五色元婴已经冲击到他面前,一掌便将段流明的躯体轰打在书房那厚重的书架上。就在段流明地咳嗽声和徐青岳地惊呼声里,杜平溪仿佛是确认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淡淡一笑:“看看!您果然连重新凝结您那不灭金身地能力都没有了。平溪真不想看到堂堂的天元圣手,竟然落魄到您今天这种地步啊!您与其苟且偷生得活在世上,不如让平溪送您一程吧?” “杜平溪,你太过分了!”眼看着段流明那被鲜血染红的白须,徐青岳猛地转过身来,朝着不断逼近的杜平溪怒喝:“今日除非从我徐青岳身上踩过去,不然你休想再伤寺卿大人一根汗毛!” “真得!我很欣赏徐师兄你。也真得很想和你合作!但是你以为凭你这种境界,可以和我对抗吗?”言词间杜平溪已经伸出右手。五指尽展得朝着徐青岳延伸开去。 顿时间五道如儿臂粗细的金色光柱,已经从杜平溪的指尖冲击出来,直直得朝着徐青岳冲击过去。本来以杜平溪的预料,自己这五成功力地一击足以震断徐青岳的三根肋骨。不想那五道金光柱冲到徐青岳身前时,后者身上竟然冒起了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相间地光芒。紧接着就在杜平溪的注视下,徐青岳的身前已经凝结出一个七彩琉璃似的元婴体。在猛地催劲震散那五道光柱的同时,徐青岳已经傲然一笑:“现在呢?同样是元婴态的我。应该够资格和杜师弟你一战了吧?” “七星格元婴!?”一声轻呼间,杜平溪眼中精芒微闪。 第一七二章七杀光龙剑vs七阴重灵剑 “没想到!真没想到啊!徐师兄你凝结元婴才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吧?竟然已经修炼到了七星格元婴体,真是叫平溪想不刮目相看都难啊!”看着徐青岳凝结成的那七彩元婴体,杜平溪微微一愣便紧接着笑言道:“看吧!徐师兄你果然不同凡响,竟然以八级宏宇棋士地身份,凝结出了便是九级神昭棋士也不一定能够凝结的七星格元婴,平溪真得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确实!以你现在的形态,确实有资格和我一战。但是在战前。平溪还要再问你一遍:真得不考虑一下我方才的提议吗?” “多谢杜师弟的一番好意!” “是吗?那么,你也去死吧!”言尽于此,杜平溪的五色元婴体已经如同一枚飞弹一般冲向了不远处的徐青岳。与此同时徐青岳已经将身微纵,心念耸动之间便将自己的元婴跳跃到了论局宫正殿地之上的百丈高空。杜平溪似乎早就猜到徐青岳会有此举动,紧随其后地拔升到夜空中的同时,杜平溪一边还不忘讥讽出声:“哼!害怕你我之间战斗造成的气流。让那没多少自保能力的老家伙受到伤害吗?好!作为对徐师兄你如此卓越地让我接二连三感到意外的表彰,我决定在彻底消灭你之前,不去对那老家伙下手,怎么样?” “多谢杜师弟成全!” 依旧是淡淡地言语,不动声色间,这号称明鉴的宏宇棋士,已经率先朝着对面的五色元婴,发起了他的攻势。就见徐青岳双手平伸开去,食指和中指并拢之下,他已经在自己的指尖凝化出七道长近三尺的气劲光剑。那七道光剑如同徐青岳元婴体上不住流转的七色霞光一般。分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就在徐青岳心念催动之下,七柄异色长剑已经融合如一。化作了一柄华光流泓的巨大金光剑。 却原来一出手,徐青岳便动用了目前最得意的必杀技――七杀光龙剑! 徐青岳这七杀光龙剑是将自然界的七色光分别提炼到极致再合而为一地虚无光剑,七杀光龙剑一出,便是五色元婴态地杜平溪,也唯有暂避其锋,一时间不敢和徐青岳那凝结成实质的剑刃作正面接触。只是七杀光龙剑地威力固然强大,但是徐青岳本身的速度却比不上杜平溪。眼看着对方挑衅似得游走在自己身边,徐青岳猛地停下身形,就在杜平溪稍一错愕间,那原本连接在他右手指尖的光剑,竟然从徐青岳的指尖脱离开来,其疾如电地朝着杜平溪的两个腰眼袭来。 “嘭!”的一声轰响过后,杜平溪两手急催劲力间堪堪得挡下了徐青岳的七杀光龙剑。眼见自己的双手竟然在光剑地侵蚀下渐渐萎缩,杜平溪神色一变便猛地震断两条手臂。就借着那两条手臂被光剑侵蚀殆尽的同时,他已经将身形拔高到一个新的高度,一边重新凝结出双手一边阴沉着老脸轻问:“你,早就掌握了御使光剑的诀窍?” “当然!如果一开始不表现得拙劣一点的话,又怎么让你自断双臂?”将阴阳双剑手回到自己身边,徐青岳淡淡一笑:“虽说在元婴态下,断手断脚都可以重生。可是那消耗的力量。也能再要回来吗?” “不错!你方才那一剑,足足让我断送了一成能量。但也仅仅是――一成而已!”说着还不等徐青岳神色稍变,凝结出双手的杜平溪已经俯冲下来,直朝着徐青岳发出了两个七重符阴咒。左右两个七重符阴咒相互叠加之下,竟然在杜平溪身前形成了一道拥有多达七七四十九重锋芒地黑暗利刃。双手紧握住那宽大的剑柄,杜平溪已经笃定地笑道:“接下来,就让我用这至阴之极地‘七阴重灵剑’,来会一会徐师兄你那七色俱全的七杀光龙剑吧!” 当下。就在论局宫上方的百丈夜空里,杜平溪和徐青岳两人凭借着各自的元婴体,用七阴重灵剑和七杀光龙剑这种百步之外皆可取人首级的光剑飞刃,展开了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凶险搏杀。只是七星格元婴固然难能可贵,但在杜平溪的五行格元婴面前却到底还是差了不止一筹。也因此久战之后,无法一鼓作气地徐青岳终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哼!你的七星格元婴和我的五行格元婴之间,少说也差了两个档次。就凭你,也敢拦我的路?”一声暴喝间。杜平溪已经举起那大得过分的七阴重灵剑,硬生生得砸在了徐青岳那长不过三尺的七色光剑上。徐青岳自然也是早有防备,在对方的黑暗长剑砸过来之前,他就已经高举起了光剑来格挡。可是双方实力的悬殊,却造成了杜平溪几乎是无视徐青岳防御状态一般,只是一击。便将徐青岳连人带剑得从半空中轰飞下来! “轰!”地一声巨响过后,徐青岳掉进了论局宫正殿之中。紧接着还不等他再度站起身来,杜平溪已经缓缓得从那个空洞飘进来,轻声嘲弄:“你,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在论局宫范围内布置下了一个‘绝世尘封’阵。也就是说就算我们打得再热闹,也不用担心会惊动天昭寺里的那些后辈们。再者说了,就算他们赶了过来,徐师兄你真得以为他们可以救你吗?” “我不奢望被谁所救,也不奢望能够救谁!”微微地喘息着,徐青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此时他的七杀光龙剑早已经在堕落的过程中因为能量的匮乏而自动崩散。可即便如此。徐青岳却还是摆开架势,打算和杜平溪作最后的较量。缓缓得摇了摇头。杜平溪用一种百思不解得神情看着徐青岳,而后在猛地伸手插进徐青岳元婴体内地同时,杜平溪面无表情地说道:“实话说: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只愿你――求仁得仁!” 言词间杜平溪伸手一阵搅动,就在徐青岳神情激荡间,他的七星格元婴已经被杜平溪硬生生地震碎开去,就这么消失在了大殿上。须臾之间,杜平溪的五色元婴再度出现在书房里。看了已经止下吐血而正在盘膝打坐的段流明一眼,杜平溪朝着一旁脸色灰败得徐青岳轻笑:“被我震散了元婴,感觉如何?放心!我暂时还不想杀你――只要徐师兄你在事后能够保持一定的缄默的话!” “杜平溪!”一声怒吼间,段流明猛地睁开双眼。眼见徐青岳果然是精神涣散、萎靡不振,段流明既怜惜又愤恨地大骂出声:“你……你竟然真下得了手!你这个畜牲!竟然真得可以在口口声声地称呼他为‘徐师兄’的同时,亲手震散了他的元婴!同样拥有元婴态的你,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个修炼成元婴地人而言:震散他地元婴比杀了他还要过分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啊!”无动于衷的言语间,杜平溪看着徐青岳寻思了片刻,突然没来由地一笑:“既然您说震散他地元婴比杀了他更加过分的话。那么,就让我杀了他吧!” “你……你这个魔鬼!”眼看着杜平溪走到徐青岳身前举起了那泛着寒光的七阴重灵剑,段流明虽然想阻止却根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就在杜平溪想用七阴重灵剑攻击徐青岳时,随着一道金光的闪第一七三章双子 “星罗!?” 眼看着书房正中突然出现的那道金光赤手空拳得挡下了杜平溪砍向徐青岳的七阴重灵剑,房里的三人不约而同得如此惊呼出声。只是对于徐青岳和杜平溪这不明就里地两人而言,自然是在狐疑于突然之间见到了星罗的元婴;而对于段流明而言,则是怎么也没想到之前还意志消沉地星罗。会在这节骨眼上冲破那自我的束缚,赶来救人。 “如果说十四年前。我没能阻止你杀害二师兄的话,那么杜平溪,我警告你:从此时此地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任何一个人了!绝不!”星罗说这话时,眼眸中闪现过一抹足以让杜平溪心悸的红光。就趁着杜平溪因为想起当时在鬼域里那个暴走星罗的可怕而产生了一瞬间的退缩时,星罗已经把握机会,猛地将自己的双手推搡开来。竟是硬生生得将杜平溪地七阴重灵剑推卸开去!眼看杜平溪翻了一个跟头之后便惊疑不定得看着自己,星罗定了定心神,斩钉截铁得重复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再害人!” “你……小师弟,你凭什么这么说?”虽说方才星罗眼中的血光只是一闪而逝,可是当初在鬼域里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以至于杜平溪虽然明明白白得感受到此时自己面前的星罗不过是初次外显元婴,却也不敢稍有差池。眼见星罗听了自己的话后神色一愣。杜平溪这才继续实施着自己的心理打压战术:“你,不过是第一次外显元婴吧?而且看你现在的形态,根本就只是一个最初级的元胎而已!也许过个十年,我确实会怕你;可是现在,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杜平溪之所以会说现在地星罗不过是一个元胎,是因为此时的星罗浑身虽然光华流转。却并没有任何一种颜色显现出来,而这正是元胎混沌莫名的最大特征。 “也许,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虽然对于自己的形态也是颇有些懊恼,元婴态的星罗却还是再度说出了这一番让在场三人都始料未及的言语,就在段流明等三人面面相觑间,星罗已经继续说道:“方才我虽然没能冲破肉身禁制,却也听到了你地计划。你,是想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吗?如果大方向没错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你!” “星罗!你在胡说些什么!?”段流明才这么呼喝着,杜平溪已经猛地发出一道气劲锁住前者的身形。而后紧盯着星罗再三追问:“你说什么?你。要帮我?” “怎么?我没那个利用价值吗?” “不!我只是……我从来也没想过……是啊!如果能够和你合作的话,我还要那些神昭棋士干什么?”一向沉稳的杜平溪。竟然在此时出现了绝无仅有的语无伦次,由此可见他的内心,正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一般激荡万分。因为正如他所言:这之前,杜平溪从来也没想过和星罗合作的可能性。只是此时一经星罗提起,再联想到星罗地实力,杜平溪不由得对这个提议怦然心动。可是很快地他就眉头一皱,紧接着就见杜平溪旁若无人得来回踱步一番,而后断断续续得自言自语道: “和他合作,确实是事半功倍!” “不行!他太危险了!” “可是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我们就可以比预计更早得完成初步计划!” “我不相信他!你忘了他地可怕实力了吗?那血红色的眼眸,会吞噬掉我们的!” “……” 一阵沉默之后,杜平溪猛地停下身子,想起什么似得瞪着那正望着自己的三人惊呼道:“你们……听到了?” “呼……你说得这么响亮,我们想不听到都难啊!”眼见杜平溪脸色一阴。星罗不由好奇得追问道:“你,是在自言自语?不用这么投入吧?” “双重人格!”淡淡的四个字,让杜平溪神色惊变地同时,也勾起了星罗和徐青岳的好奇心。眼巴巴得看着杜平溪,段流明苦笑着解释道:“其实从很早开始,我就发现了,只是我一直都找不到任何证据。也不愿意去相信!平溪,是一个拥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双重性格的人。青岳你该有印象吧?前后两次进入天昭寺的他。便仿佛是两个人!” “不错!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 “不要再说了!”猛地打断徐青岳的言语,杜平溪神色忽明忽暗得喘息着疾语:“很好笑吗?呼……没办法了!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就算再舍不得杀你们这些做工精良的棋子,我也只能痛下杀手了!无知固然是一种罪,但是知道得太多,却应该罪加一等!”森然一笑间,杜平溪已经一左一右得分射开两只手臂。直朝着两旁地段流明和徐青岳攻去。这一来可忙坏了星罗,此时的徐青岳固然是元婴初毁、元气大伤,段流明却也是精力不足、无法自保,情急之下,星罗只得如杜平溪一般依样画葫芦,平伸开双手便去替段流明和徐青岳抵挡攻势。 “叮!”几乎是不分先后地两声悦耳脆响过后,星罗已经成功得挡下了杜平溪的攻势。不曾想杜平溪见此非但毫不气馁,反而阴恻恻得笑道:“以你初显元婴的情况而言:思维模式恐怕还是肉身层面的方式吧?能够依靠念力延伸双臂。已经够让我刮目相看了,可是星罗啊,接下来就让我好好得教教你:元婴态的战斗,和肉身层面的搏斗完全不同!” 星罗听了杜平溪这话才微一皱眉,杜平溪那五色元婴的心窝处,却已经猛地棘刺出来一根锐利地光刺。直朝着星罗的胸口贯穿过来!眼看着那转瞬而至的凶器,星罗猛地借着两个手臂为支撑点,悬空荡一个圆弧,这才险之又险得避过一劫。可是还不等星罗高兴片刻,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光刺,如同是满天飞雨一般直朝着空中的星罗飞射过来。 “哼!光靠身手敏捷,是远远不够的!”杜平溪才这么颇为自得的言语着,一旁的段流明已然出声提示:“不错!星罗,光靠躲避是远远不够地!你要记住:元婴,乃是你意识的凝结物!它虽然有人形却并非人形。它是你的手、是你的脚甚至是你身体上的任何部位。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它变成盾牌、变成利剑、变成任何你想象得出来的东西!只要你愿意!” “只要我愿意?”喃喃自语间,刚刚躲过一波攻击地星罗已经被新一轮的错乱光刺包围起来。 ps:关于“双重人格”: 貌似现在这种东西。已经变成老套的代名词了? 尽量,写出点新意来吧…… 以上! 现,书房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住手!休要伤我徐师兄!” 第一七四章天外飞仙 “您,真得奢望一个刚刚学会显现元婴的人,就能够如臂使指得运用元婴吗?”眼看着星罗消失在自己的光刺阵里,杜平溪缓缓得松了口气的同时,朝着段流明淡淡一笑:“我那小师弟确实很厉害,本来,平溪也确实打算仔细得考虑一下他方才的提议呢!可是……” “可是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眼见杜平溪神色惊边间仔细得搜查着书房内外,段流明忍不住大笑出声:“怎么样?其实就算你自己亲眼看到星罗消失在自己的攻击下,还不是一样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得就被你消灭吗?你我,都应该知道:他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在你手里!” “是吗?”仔细得搜索了三遍之后也没找到星罗存在的任何证据,杜平溪冷冷得望着段流明,突然伸手指向段流明后咧嘴一笑:“其实要验证一下,也很简单!” 言词间,一道金光利刃已经从杜平溪掌心飞射出来,直朝着段流明地心窝刺去。不曾想这金光刺才行到中途,就被虚空中地一道光刃拦腰截断。这一下。杜平溪固然是神色难堪,段流明和徐青岳,却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星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了。以两人地修为,自然也早就察觉出书房里根本没有星罗地气息,可是方才中断的金光刺,却又表明星罗确实就在书房里。 “装神弄鬼!”愤恨的咒骂一声。杜平溪因为找不到星罗的所在,索性将怒火牵扯到了段流明和徐青岳两人身上。当下就见一道接着一道的光箭不断地从杜平溪身上飞射出来。虽说一开始那些光箭还都能被莫名其妙得截断,但是随着光箭数量的增多,渐渐地便开始有一部分光箭攻击到了段流明和徐青岳身上。这一来徐青岳倒还能支撑一会儿,段流明却已经开始嘶哑咧嘴得叫骂:“我说星罗,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啊!我手脚没他快嘛!”星罗才这么说着时,又有三支光箭扎进了段流明那因为躲进书桌底下而高高崛起的臀部。当下就在段流明那惨绝人寰地哀号声里,杜平溪铁青着一张脸便朝着虚空呼喝:“星罗!你还不给我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下一回,我就下杀手了!” “我倒是也想出来!可是……咋出来啊?”星罗无辜的言语声,不但让杜平溪停止了攻击,也让段流明停下嘴上的哀号之后,满怀忐忑的追问:“星罗,你……你到底变成啥东西了?” “没啊!”就在段流明他们三个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间,星罗的声音已然继续传来:“我变‘没’掉了!老家伙你不是说想变什么就变什么吗?刚才那么多光刺,分明把我所有的退路和死角都封杀了嘛!我要是不变没掉。哪能躲得过去啊?” “变……变没掉了?”猛然间神情一震,段流明和杜平溪稍一对望,便开始在书房地空间里重新寻找起星罗的气息。这么有心施为下,两人果然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发现了星罗那微弱的气息。显然就在方才光刺聚焦的那片刻间,星罗竟然将自己的元婴分散成了无数的碎片。并且均匀的分布在了书房里。就在杜平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时,段流明已经哭着一张老脸疾呼:“你说你……没事你把自己地元婴震散干吗!?” “他并没有震散元婴,只是变成一种……一种我们谁也没有尝试过的形态了!”摇了摇头,杜平溪颇为苦恼似得轻笑:“看来小师弟你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恢复的方法的了,这样虽然有些无趣,却并不会再来妨碍我了,不是吗?师父,还是徐师兄,你们两位一起上路吧,免得黄泉路上。冷冷清清!” 说到这里。杜平溪再不去管那变化得无法聚拢的星罗,只顾朝着段流明和徐青岳促下杀手。 这一来不但任人鱼肉的段流明和徐青岳急了。便是星罗,也急得心急火燎地。可是此时的他除了能够帮其他两人抵挡一部分的攻击之外,根本毫无办法可想。眼睁睁得看着越来越多的光箭冲击向自己的师父和师兄时,星罗虽然觉得睚眦欲裂,一时间却浑然束手无策。不曾想就在杜平溪甚至是段流明和徐青岳都自忖必死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哇呀呀……下边的人听好了:让开!快点让开啊!不然砸死人不赔命……” 这一声毫无征兆的娇呼声不但让星罗为之错愕良久,也间接得救了段流明和徐青岳两条性命。 突如其来的声音,不但让杜平溪放弃了快要的手的攻击,也害得他猛地收紧心神,严密得堤防着周围地一举一动。其实也难怪杜平溪会这么紧张,因为正如他之前对徐青岳所言及地一般:在整个论局宫周围,杜平溪已经布置下了一个绝世尘封阵。这绝世尘封阵虽然没多大威力,却足以隔绝寻常人进入到论局宫内,即便是有强者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闯入论局宫,也势必会让杜平溪有所警觉。可是现在,那毫无征兆地声音,不但彻底得打破了杜平溪那原本因为星罗就有些罅隙的心境,也让他首次意识到:今晚的行动,恐怕是好事多磨了! 就在书房里四人各有所思间,一道光影过后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而后在尘土和书页的飞扬间,四人就见书房正中的一个小坑里艰难得爬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形。 “呸!呸!”小嘴连吐之间也没见那人吐出什么脏东西,因为很快的,星罗他们就发现这突然出现的身影,竟然也是一个元婴!更奇怪的是:那元婴竟是如同星罗一般混混沌沌的。接下来还不等星罗他们说些什么,那娇小的元婴已经在尘埃落定的书房打量了一番之后,连声惊呼:“咦?好凝炼五行格元婴!咦?旁边还有一个被震散的七星格元婴!咦?这么个其貌不扬的老家伙竟然拥有三才格元婴的不灭金身!咦……” 短短的三句话,就把段流明、杜平溪和徐青岳三人的修为境界数落得一清二楚,这不由得让三人目瞪口呆之余,也提高了心里的警惕。如果说一眼望穿杜平溪的实力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按理说在段流明和徐青岳这种元婴没有凝结的情况下,要想一眼望穿对方的修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这个人拥有着比对方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的实力! 可是段流明的不灭金身已然是这世间公认的棋道最高修为,这从天而降的元婴,难道真得拥有那种比段流明还要高深的修为? 那么,他到底是谁? 175-178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月票增加了八票,尽管不多,还是很感激投我票的兄弟,真心多谢。 名次还在下滑,苦笑啊,可能这种类型的书,喜欢的人的确不怎么多吧。。。 第一七五章御姐驾到 “咦?这房里,怎么还有另外一个元婴?”凝神一番之后,那突然出现的元婴已经语出惊人的低呼:“好端端的,怎么碎裂成八百三十八万八千六百零八块了?” “咦?小弟弟你是谁啊?这里很危险!你还是……”星罗才学着那人的口气这么说着时,那人便仿佛是被人按到底的弹簧一般猛地从地上蹦跶起来,大声疾呼:“小弟弟!?长没长眼睛啊?怎么说话呢?你在哪里见过像姐姐我这种拥有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孔的小弟弟啊?我看你的元婴质感,不过才十七岁吧?你才是小弟弟呢!” “切!还魔鬼身材呢,不就是一个小破孩吗?”星罗本来还有些感激这人出现的正是时候,可是对方的口气实在太大,加上星罗平日里又和段流明忽悠惯了,当下顺口便如此揶揄起那人来。其实也怪不得星罗辉这么说,因为从元婴的形态来看,那人身高不过三尺,活脱脱便是一个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孩子,加上对方胸口一片平坦,星罗自然将之当成了一个小男孩。不曾想星罗这话才一说完,那人已经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身形来,而后毫无征兆地。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已经直入云霄得响彻了整个华严城的夜空:“我靠!怎么又变回来了?广告上明明说只要服用了那‘御姐酿’,就能够保持一百零八年的39―18―33……” “39―18―33!?”言辞间,段流明浑然不顾他那被杜平溪插得快成马蜂窝的屁股,坐到座椅上之后便两眼失神得连声念叨:“多美好啊……”“喂!老家伙,你笑得好猥琐!”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元婴一出现,便让现场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大缓和。只是眼看着段流明那快要流口水的样子。星罗不由没好气地数落道:“什么嘛!随随便便地三个数字,就让这老家伙这么神魂颠倒!” “说你是小孩子吧!”仿佛是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一般。那元婴已经肆无忌惮得嘲笑道:“39―18―33,那可是号称完美中的完美地魔鬼身材诶!你这种小破孩,不懂得了!” “就像你这样?”星罗才这么说着,那人已经随手打个响指。就在段流明等人莫名其妙间,虚空中已经传来了星罗的呼喊声:“疼!疼!放手啊!” 这一下,段流明和原本蠢蠢欲动的杜平溪可都是脸色大变了。 因为以他们现在的修为,虽然可以勉强感应到星罗是化身成了几近无数的碎片分布在了书房。却绝对没本事像这元婴一般张口就说出星罗化身成的碎片数量,当然更不可能在举手投足之间便抓到星罗的把柄。而且作为神识地凝结体,元婴本身应该是没有疼痛感的,可是从星罗的惊呼里却可以推断出:这个神秘的元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星罗感觉到了痛楚。 林林总总的意外和不同寻常,让杜平溪神色数换之后,朝着段流明躬身一礼:“时间不早了,寺卿大人还请早些休息!如果没什么别的吩咐。平溪先行告退!”说着还不等段流明等人有所表示,杜平溪在笑望着那神秘的第五个元婴时暗中朝着那人一口气送出了三千六百道气劲的攻击,而后猛地散开元婴,消失在了书房里。 “哼!敢跟姑奶奶玩阴地?老娘当初阴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经历几世轮回呢!”神色微变间,就见那元婴已经随手一捞。将杜平溪发出的所有气劲都聚拢成了一个小球。而后就在星罗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元婴微一定神便讪然一笑:“这么快就逃到神昭塔里边去了?可是你以为逃进神昭塔就能平安无事了?做梦!” 一声怒哼间,那元婴手上的气劲团已经消失在了书房里。紧接着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星罗等人就听到外界传来一阵轰天闷响。再一分辨方位,三人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其中段流明更是朝着那元婴疾呼:“这……这位前辈莫不是……神昭塔可是我天昭寺地重地啊!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安了!安了!得罪我的是那个小混蛋,又不是你们这神昭塔,我至于和一座神昭塔过不去吗?”这么说着,那元婴已经阴恻恻得犹自贼笑:“不过这一个闷心雷,少说也够那混小子消停个把月了。哦呵呵呵……” “他……他怎么走了?”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没好气地笑骂:“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巴不得他把为师杀了再走啊?” “我只是觉得奇怪啊!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得放过我们了?”星罗说这话时。段流明和后知后觉的徐青岳却已经将目光投射在了那元婴身上。果然下一刻,那神秘的元婴已经得意洋洋的耸着肩膀,发出一阵比段流明还要恶劣的笑声:“哦呵呵呵……那当然是因为害怕姐姐我了嘛,因为姐姐我最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坏孩子了!” “这位……敢问前辈是哪位高人?”段流明虽然也被那耳熟的笑声吓了一跳,却还是恭敬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吵着那矮小的元婴道谢:“今日若不是前辈高人适时相救,流明三人恐怕都要遭那贼子地毒手了!” “什么适时相救啊?你看我像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干地人嘛?”一句话塞得段流明无言以对之后,那元婴已经浮到半空。而后拍着段流明地肩膀哈哈大笑:“不过我确实救了你们仨一命,这总不会错了!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报恩哦!哦呵呵呵……话说回来:你是当代天昭寺地寺卿?嗯!难怪可以修到不灭金身的境界,可惜……算了!我且问你:你是第几届寺卿?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 “流明忝为天昭寺第三十八届寺卿,今年是灵辉历399年。未知前辈……”段流明才这么说着,那元婴已经眉心一皱得喃喃自语:“灵辉历399年?这么说来,我迟到了三百年?唉……” 一声轻叹。几多哀怨? ps:关于“魔鬼身材”: 所谓的39―18―33,其实是芭比娃娃的身材比例……想歪的。自己面壁去! 以上! 第一七六章五百年前?盘丝大仙! “顾炎曦!”在淡淡地说出这个名字之后,那元婴转而问向段流明:“你们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顾炎曦?”深思熟虑一番,又望了望一旁的徐青岳,在后者也微微摇头之后,段流明这才恭敬得回答:“许是我等孤陋寡闻了,却从来也没听说过有这位前辈!怎么?前辈你是来寻找这位顾炎曦前辈地?” “别开口闭口就前辈前辈的好不好?人家虽然是比你们大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你们这么叫我。会把我叫老地知不知道?叫姐姐!”没好气地瞪了段流明一眼,就在段流明和徐青岳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时,星罗已经从善如流得叫唤道:“姐姐!前辈姐姐,你既然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帮我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你小子嘴巴倒是蛮甜的!姐姐就姐姐了,干吗还在前边加上个‘前辈’啊?”那元婴才这么没好气地笑骂间,星罗已经胜券在握似得阴笑道:“嘿嘿嘿……前辈姐姐你要是不帮我,拚着一身剐。我从现在开始就叫你前辈老姐姐!不!老前辈姐姐!我活生生得叫老你!” “嘿!你小子,敢威胁我?” “老前辈姐……” “打住!别!千万别这么叫!”仿佛是听到什么摄魂魔音一般,那元婴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连忙答应下来:“成了!成了!我答应帮你重新拼凑你这破元婴还不成吗?不过你也该知道:建设永远比破坏来得困难!所以相对于一瞬间的元婴分化来说,元婴的整合可就要麻烦得多了。嗯……真没办法!看来只能先这样了……” 自言自语间,那元婴已经伸手在书房里招了一圈。 “哇!哇……元婴真得开始重新整合了诶!姐姐你好棒。比我那老鬼师父厉害多了……”在段流明和徐青岳茫然不解的注视下,就听到星罗惊喜交加的声音已经猝然响起。这不由得让段流明又是欢喜又是尴尬,可是这老头也知道在那突然出现地神秘元婴面前,他的实力确实差了一个档次,当下憋着一张老脸,闷声喝斥:“你小子,咱们走着瞧!” 不大一会儿工夫,星罗的元婴已经重新凝结如一,可是他四下打量了片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元婴竟然和对方的元婴融合在了一起。猛地一个心惊之后。星罗已经连声大叫:“喂!不知名姐姐,你什么意思啊!干吗把我的破元婴和你的娇贵元婴弄到一块?你是不是想吃了我啊?”“吃了你?”闻言一愣之后。那元婴已经颇为暧昧得轻笑道:“小弟弟你还真是有情趣啊!可惜姐姐我的肉身不在你们这个时空,不然我倒是不介意吃了你啊!哦呵呵呵……” “别发出这种让我不自觉地想起某个老家伙地猥琐笑声!”星罗才这么说着,那元婴已经娇哼一声之后连忙警告道:“别乱动啊!姐姐我可是很敏感的,你要是把我弄火了,小心我真得吃了你!再说了,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整合元婴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以另一个元婴为范本,慢慢得把四分五裂的碎片整合到一起,这样花个个把月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不然按部就班的话,保守估计也得三年零六个月吧?怎么?小弟你想按部就班一把?” “三年零六个月?得!算我错了还不行吗?”虽然不知道那元婴说得到底是不是真地。但是等到星罗适应了那元婴体内的环境之后,发觉里边温暖舒适,竟是颇有些乐不思蜀了。就在他忍不住用自己的意念去探测那元婴体内的能量分布时,对方已经严正警告道:“规矩点啊!别动手动脚的!你给我乖乖得呆在泥丸宫里,要是敢随便往下走,我废了你!” 正这么言辞间,窗外天色已白。 那元婴看了看天色。突然随手一招便从虚空中找出一道流云彩霞,而后就在段流明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道流云已经化成一身合体的衣衫,套在了那元婴娇俏地身形上。一时间,那元婴浑身上下金光内敛,不片刻后,书房里便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似的小女孩。她浑然不顾段流明和徐青岳两人地注视,自顾自得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这才颇为满意得走出书房。 “寺……寺卿大人。她走了诶!” “我知道!” “她把星罗也带走了诶!” “我知道!” “那样不是很危险?我是说杜……” “安了!安了!”随手挥了挥,段流明坐倒在椅子上以后懒散得笑道:“方才你又不是没看见?杜平溪临走时不自量力得朝那位前辈下手,结果反而被她教训了一把。照那位前辈地说法,杜平溪在接下来地一、两个月里,恐怕都不会在出来兴风作浪了。再说他就算有那个能力,在那位前辈的保护下,星罗还不是比呆在论局宫里更加安全?” “这……”缓缓得点了点头,徐青岳不由好奇得追问道:“寺卿大人。照您估计:那位前辈会是谁呢?” “这个可不好说啊!”摇了摇头,段流明突然淡淡一笑:“但是很明显,那位前辈是个女性。如果再加上她似乎耿耿于怀于三百年前地话,青岳,你难道会猜不到吗?”“三百年前?难道是那位号称是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女棋士的余……”徐青岳才说到这里,段流明已经出言打断:“有些事情。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是!可是她……她来找地那个人……” “你方才没听她说吗?她说自己迟到了三百年!换言之:她要寻找的那个顾炎曦,并不存在于我们这个时代,而是在三百年前!”顿了一顿,段流明沉吟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而且青岳你或许不知道:顾炎曦确实存在于早我们三百年前的那个时代,只是这个作为本名的称谓却并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世人更喜欢用他的别名来称呼他——珍罗子!” ps:关于“这一章的名目”: 这个……纯粹是为了怀念一些值得怀念的东西而已…… 五百年前?盘丝大仙? 每每想起至尊宝在盘丝洞前的那个表情时,莞尔不已! 以上! 第一七七章一错再错 “姐姐,那个顾炎曦,是你什么人啊?”元婴依附在那人身上并随之走出天昭寺之后。星罗忍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如此轻问。星罗地声音不由得让那人一愣。仿佛是直到此时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星罗一般,那人皱了皱弯月眉。淡淡一笑:“怎么说呢!他先是我徒弟,后来拜倒在姐姐我的石榴裙下,变成了我的爱人!哦呵呵呵……” “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和他真心相爱,管你们怎么说呢!”那人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小声提醒:“我不是说你们相爱这码子事啊!我是说大庭广众的,姐姐你是不是该收敛点?不要笑得这么肆无忌惮!” “……”感受到大街上那四面八方传递过来的诧异目光,那人清了清嗓子,然后突然换上一幅“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地标准神情,仪态万千得行过了那漫长的大街。直到走到街尾,她才猛地闪进旁边的一条小巷,而后气喘吁吁得抱怨:“呼呼……真他妈够呛!要是让姑奶奶我成天这么干。还不如杀了我呢!” “不至于吧?我不过就是让你不要笑得那么恶劣,可是姐姐你也不至于弄得好像是大家闺秀一样啊!”星罗才这么说着,那人缓过气来之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小弟,你就没什么想法?我是他师父诶,可是最后我竟然爱上了他……” “那证明:你徒弟很可爱,而姐姐你很博爱!” “……,败了!” “两个人相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吧?”就在那人闻言一愣间,星罗已经淡淡得说道:“师徒虽是名分。却到底不过是世俗地约定。只要姐姐你喜欢他,他也喜欢姐姐——甚至哪怕他不喜欢姐姐,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来嘲笑姐姐你啊!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一种谁也无法赐予和剥夺的权利!” “他当然也喜欢我的吧,不然当年也不会……唉!”这个外表看上去年仅八、九岁的女孩,竟是发出了一声幽怨到回响碧落黄泉的哀叹。沉默了片刻。星罗才突然换个话题:“姐姐你不是元婴体吗?怎么突然就可以变出自己的实体?而且方才那一手用云彩做衣服地绝活,真得好厉害!” “哦呵……呵!”猛然刹住那足以吓住一条大街地笑声,那人用小手掩着嘴巴,小心得解释道:“我现在这个可不是实体哦!只是借假修真的一种法门,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只要把元婴细微到一定层面之后——比如在元婴里加上心跳、脉搏、体温等等肉身特征——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我这个是实体还是元婴。至于那手‘云想衣裳’,不过就是把大气中地分子重新构建成衣服的样子而已。毛毛雨!毛毛雨了……”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察觉到那人的心情又开始晴朗起来。星罗不由趁机问出了这个闷在心里良久的问题。星罗这话不由得让那人一愣,可是紧接着还不等那人回答,星罗已经迫不及待得追问道:“姐姐,你不会是三百年前那个据说是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女棋士余辉英余老前辈吧?” “不是!”那人大咧咧的摇着脑袋,不由得让星罗一愣,可是紧接着。她已经摇头晃脑得强词夺理:“姐姐我确实是余辉英,但绝对不是那什么老前辈哦!早就说过了嘛:我确实比你们大了那么一点点,可是……” “一点点?那可是整整三百年诶!” “那……那又怎么了嘛?”寒着一张脸,余辉英猛地朝着隐藏在自己泥丸宫里的星罗发出一道念力,就在后者叫苦不迭间,她已经阴恻恻得笑道:“小弟你一定要相信:时间不是问题!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啊:以后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什么‘三百’这个数字!不然……哼哼……” “别!别哼哼了,虽说在大热天里很凉快,可是……可是姐姐你出来干吗啊?按理说你是余辉英地话,你要找的那个顾炎曦应该就是珍罗子前辈了吧?”星罗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恍然大悟似得轻笑:“珍罗子?不错!那混小子确实有个绰号。好像就叫珍罗子!怎么?你们这些后世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嗯!珍罗子前辈,历来被认为是三百年来最杰出的棋士……” “啥?就他?”打断星罗的评价。余辉英满脸不忿得叫嚣道:“哼!等我找到他,非要和他对弈一局!山中无老虎,他猴子也敢称大王?” “找到他?姐姐你没发烧吧?那珍罗子前辈当年不是和你一起步入最后一局,从此就消失了吗?”星罗这话,让余辉英神情一黯,就在星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时,余辉英已经淡淡得解释道:“不错!我和他之间,确实进行了那最后一局。可是最终凭借最后一局步入另一个时空的,却只有我一个人!” “这……为什么?” “我们想得太简单了!”说着话,余辉英的小脸上满是回忆和缅怀,沉吟了良久,余辉英这才在漫无目的得游走在大街上地同时,朝着星罗轻声解释道:“最后一局。是棋道者最高境界的一局、同时也是最凶险的一局。在最后一局进展到**时,会随机得打开一个时空门,如果顺利的话,对弈双方便可以穿过那个时空门,进入到另一个时空。但是很不幸的,当初我和他的那一局,进展得并不顺利!具体地情况我不想多说。总之在时空门打开时,出现了强烈地时空乱流。为了让我一个人能够安全得到达另一个时空。他——那个被你们后人尊奉为是珍罗子的傻瓜,竟然选择了自爆元婴来抵消那时空乱流带来地冲击……小弟,你说……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有那么一点点!也许在往日里,他也经常犯傻吧?” “是啊!傻徒弟!” “那么姐姐你来找他……” “我要避免三百年前的我遇到他!”顿了一顿,就在星罗闻言错愕间,余辉英已经继续说道:“我和他的相逢,或许真的是一个错误。所以我要回到三百年前我和他相遇的那一刻。我要改变这个错误!” “是吗?”淡淡得,一声轻叹过后,星罗转而问道:“姐姐既然要回到三百年前那个时间点,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这个时代?” “还不是因为你!?”没好气地叫骂着,就在星罗目瞪口呆间,余辉英已经皱着秀眉数落道:“你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能量。当我正经过你们这个时代的时候,突然感受到那股能量在做着时空跳跃。然后我也不想啊。就被拉扯进你们这个时代里来了!说起来我还想问你呢: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奇怪而危险地东西?” 那股能量?难道是指从自己地心海里消失的那个圆球? 第一七八章好为人师啊好为人师 “你地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能量体——一股应该是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东西,萦绕在你的心海里!”余辉英这番话,不由得让星罗想起了自己心海里那个奇怪的圆球。就在星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时,余辉英已经继续说道:“不过现在那股能量似乎已经消失了!就好像我方才所说地:因为那股能量在你们这个时空点做了时空跳跃,导致我被你们这个时空的引力拉扯了进来!” “这么说来。我岂非是坏了姐姐的好事?” “倒也不一定啊!”察觉出星罗的满腹狐疑,余辉英笑着解释道:“从我原先所处的那个时空想要一步到位得跳跃到三百年前那个时空的话,需要经过时间和空间两重跳跃。以我现在地能力,很难正确得定位出目的地。但是现在被你拉扯进了你们这个时空,我便只需要在同一个空间里再进行一次时间回朔就可以达到目的。这么说来,姐姐倒要谢谢你啊!” “实话说:对于姐姐你的这番话,我是有听没懂!”星罗才这么自嘲间,余辉英已经板着脸孔正容警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因为你小子的资质比当初的炎曦还要好,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我们或许可以在那个时空再见面呢!也正因此。姐姐必须警告你:最后一局,就好比是一个生死门。完全是好坏各占一半的博弈。如果没有决绝的信念,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得好!” “多谢姐姐教诲!” “嗯!说起来,你我相遇也是有缘,我看你似乎才刚刚初显元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想不想学一些利用元婴地技巧?虽说在元婴地质地上,你还远远不如昨晚那个偷袭我的小混蛋,但是学会一些实用地技巧,却可以让你多几分保命的把握!”余辉英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迫不及待得求证:“姐姐,你真得打算教我怎么使用元婴?” “嘿!按你们这个世界的说法,姐姐我怎么说也算是飞升的仙人啊!你小子见过说话不算数的神仙吗?”如此笑骂间,余辉英不忘补充道:“为了进行下一次的时间回朔,我必须储备足够多的能量,加上又要帮你整合元婴,算起来大概需要在你们这个时代呆上一个多月的时间。反正没什么事嘛,就随便忽悠忽悠你了!谁叫你姐姐我。最喜欢教导你这种可爱的小弟弟呢?哦呵呵……” “三百年啊三百年!” “去死!”在教训着星罗地同时,余辉英走到一处静僻的小巷,猛地一闪身便消失在了华严城里。等到下一刻余辉英重新凝结出元婴时,星罗就发现他已经被余辉英带到了虚无缥缈的万丈高空。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狂风,星罗虽然是元婴态,却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却在这时,余辉英已经讪笑着嘲弄道:“怎么?怕了?哦呵呵呵……在这里我总可以放声大笑了吧?” “姐姐。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跑到这么高的地方吧?” “当然不是了!”将自己的心年缩回到泥丸宫内。眼看着面前的星罗,余辉英轻笑道:“九千丈高空,应该就是你们这个世界里所有修行者们能够达到地极限,即便是你师父也只能勉强感应到你是在这里,却不可能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也因此,这里是比世上任何地方都安全的场所。要教导元婴层面地技巧,我恐怕必须全力以赴。自然要找个绝对安全的场所了!” “得!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废话不是?姐姐我可是智慧与美貌并存,拥有着loli身材和御姐雄心的……” “三百年啊三百年!” “……”脸色一阴,余辉英突然伸出右手,往虚空一抓便捞出一把浑身水蓝色的软剑。就在星罗暗自诧异间,余辉英已经指着那软剑笑言:“凝结能量剑,是一般的元婴态最常用的攻击模式。这把,就是姐姐我的‘柔情似水’,你小子。先好好得体悟一下能量剑得运行路线和威力吧!” “喂!你不会是想……”星罗才这么说着,那把柔情似水剑已经劈头盖脸得朝着他攻击过来。 猛地一缩脖子,星罗险险得避过了那横切脖子地一斩,可是紧接着还不等他出声抗议,余辉英已经毫不客气得指挥着自己的柔情似水剑,接二连三得攻击着星罗。起初星罗还能躲避几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余辉英的柔情似水剑越舞越快,到最后竟仿佛是由一把剑变换成了三把。合纵连横之下,星罗怎么也躲不过去了。当下就见水光潋滟间,余辉英的柔情似水剑无情得划过星罗的元婴,将之一刀两断、两刀四块…… “停!打住!姐姐……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等到余辉英停下攻势之后,星罗眼看着自己那被切成上千块的元婴碎片,不由神色发苦得抱怨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嘛!不是说好了要帮我整合元婴的?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大刀阔斧得把我碎尸万段,我什么时候整合得了元婴啊?” “呼呼……我这不是在教你怎么利用元婴能量剑吗?像我这么诲人不倦地好姐姐,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得哦!”眼看着星罗那被自己切碎的零乱碎片。余辉英颇为解气得如此数落着。星罗虽然明知到对方是在公报私仇。却再不敢乱说些什么,当下就等余辉英理顺了气。这才继续说道:“元婴一道,最重心境!所谓的森罗万象,不过就是心念一瞬而已,看仔细了!” 须臾之间,余辉英已经将那柔情似水剑掌控在自己手心,稍一动念,那原本水蓝色软剑忽而变幻成一杆长枪、忽而变幻成一方圆盾,变到后来不光是武器或者防具,便是连各种衣服服饰、山珍海味,都被余辉英应接不暇得变幻在掌心。突然紧盯着余辉英手掌上出现的一个物件,星罗不由张大了嘴巴连声惊叹:“厉害!姐姐你真厉害!这种东西都敢变……” “这种东西?”言辞间转头望去,等到余辉英看清楚自己手上竟然拿着一个猩红色的肚兜之后,不由脸色绯红得大声喝骂:“你小子想什么呢?” “嘿!这也是我的错?” “这……当然了!有道是医者父母心、师者天地情,我怀着无比高尚得情怀来教导你,你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一个肚兜,但是它不是一般地肚兜啊!它的学名是——梦幻※#8226;红粉loli兜!被称为是御姐流的终极法宝、正太控的顶级装备、中年大叔们梦寐以求的祥瑞、sm爱好者们的……” “……” 179-18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继续呼吁一下月票! 第一七九章棋灵 不管余辉英是多么得不正经,她的实力却绝对是毋容置疑的。 刚开始的之前三天里,在被余辉英切碎了不下上百次之后,星罗总算是凝结出了自己的能量剑,而且出乎两人意料的是:星罗这一回凝结出来的,竟然是足足多达六把能量剑!其实与其说那是六把能量剑,倒不如说是六个能量团来的能家确切。只是在稍一错愕之后,余辉英已经呆呆得看着那六个颜色各异、形态不同的能量团满脸不信得质问星罗:“小……小弟,你修炼了几个内丹?” “九个啊!”看着自己身边的六个能量团,星罗数来数去得嘀咕着:“姐姐,我数了三遍了,怎么还是只有六个能量球啊?九个内丹,不是该有九个能量球的吗?” “这……你个混小子先别管这些了!”支吾了半晌,余辉英摇头苦笑:“我见过同时修炼两个内丹的,也见过勉强同时修炼三个内丹的,可是同时修炼九个内丹……别说是见了,听都没听说过啊!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同时修炼九个内丹可以比只修炼一个内丹进展加快九倍,可是在实际操作上,同时修炼九个内丹根本无法兼顾,到最后顾此失彼,反而会形成能量不平衡的尴尬局面!” “能量不平衡?不会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这个嘛……说得也是!”仔细观察那六个能量团之后,发现它们果然是各自均衡。丝毫也没出现彼此失衡地现象,余辉英不由苦笑着警告:“或许你天赋秉异吧!以至于能够兼修九个内丹,不过以后修炼时你一定要记得九丹同炼,切不可出现偏重甚至摒弃某些内丹的情况。水桶定理,你应该知道吧?哎!真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这个……那老头虽然和姐姐你一样不怎么正经,可是这件事情似乎怪不了他!”想起当初自己在瞬间结出九颗内丹的情况,星罗颇有些尴尬得轻笑着。余辉英似乎也没察觉星罗言辞间的揶揄。摇头苦笑一番,便接着说道:“得!既然凝炼出了能量剑。就用我的柔情似水,来试试你这六个能量团到底是什么特质的护灵吧!小心了!” 余辉英所谓地特质,乃是指被召唤出来的能量团所拥有地属性。就像他的柔情似水剑是水属性的软剑、徐青岳的七杀光龙剑是光属性的七色剑一样,每一个棋士的能量剑都会有不同的属性。只是在刚一被召唤之后,初始地能量团却连剑的形态都不具备,必须经过不断的调试和修正,才能成为可以利用的护灵。也因此一声示警之后。余辉英已经控制着自己的柔情似水剑,再度攻向了星罗。星罗也知道余辉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这六灵的属性,自然不用再像之前一般东躲**。当下眼见那让自己吃尽苦头的柔情似水剑急冲过来,心念一动,星罗才想控制着六个能量团迎击上去时,六灵中最靠前的一个能量团竟然已经暴冲两步,主动得迎击上了余辉英地柔情似水剑。 “叮!”的一声炸裂声过后,那能量团突然化成了一个宝塔似得圆锥体。只是还不等星罗仔细打量那根本没有剑的形态的能量剑。余辉英已经一声咋呼:“搞什么搞?怎么可以这么硬碰硬得冲撞我的柔情似水?” “我……我没有……”星罗才这么说着,他身边的五个能量团里又斜斜得飞出一个,直朝着那被之前地能量团砸飞的柔情似水剑冲击过去。又是一声沉闷的轰鸣声过后,就在余辉英再度响起的凄惨叫声里,星罗看到那第二个光团,变成了一个类似于骏马头颅的样子。目瞪口呆间星罗才想招呼余辉英。却听后者已经惊慌失措得大呼小叫:“妈妈米啊!六个打一个,成何体统!?” 等到星罗定睛望去时,就见余辉英那柔情似水剑在二度被砸飞之后,竟然还没能摆脱掉继续被追击的命运。却原来就在星罗茫然不觉间,他身边剩下的四个能量团也一个接一个得攻击向那可怜的柔情似水剑。紧接着几乎是络绎不绝一般,那四个能量团也分别变化成了四个不同的怪东西:一个类似城堡、一个类似高耸入云的十字架,其他两个则是类似于男人和女人地雕像。 一直等到这六个奇怪地能量团都变化完毕之后,余辉英那枚柔情似水剑总算是安定下来。也直到此时,余辉英这才正眼看到星罗这边的六个怪东西。一望之下,她地小嘴巴就张大成了一个鸡蛋。良久之后。余辉英这才将目光从那六个古怪东西上扫来扫去的同时,问着星罗:“这。就是你的能量剑?有没有搞错?国际象棋都来!?” “国际象棋?嘛东西?” “那……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了!”就在余辉英这么挫败似得一脸懊恼间,六个奇怪物体中那类似于那男人雕像的物体上突然传出一抹声浪:“这位尊贵、优雅的小姐,您竟然知道国际象棋?难道您已经经过那重试炼,离开了这个平行世界?可是为什么您又会回归到这里呢?这不符合最初的设定!” “果然!果然是这样!”就在星罗目瞪口呆间,余辉英已经收起一脸的轻松写意,满脸愤恨地朝着那传出声音的雕像怒吼:“古老传言:五色棋不过是一种对抗恶魔入侵的战斗方式,我们棋士也不过是当初那个传下五色棋的人手上的棋子。本来我对此还将信将疑,可是现在看来……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却一定和当初那个人有关系吧?而你所谓的那重试炼。应该就是最后一局吧?” “最后一局?按你们地说法,是这么来称呼那重试炼的吗?”这声音散布开来时,星罗竟然发现那男子雕像的脸面竟好似有血有肉一般露出一个困顿不解的神情,紧接着就听那声音继续说道:“当然这些传承上的名讳差异,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必须确定:小姐您所谓地当初那个人,是否就是传下五色棋的人?按你们地说法。他应该有一个确定意义的名讳――监护者!” 第一八零章学不完※#8226;兜着走 “监护者!?”秀眉一拧,余辉英将星罗招呼到自己身边之后。这才不答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三千多年过去了,你们人类的表达模式还是这么奇怪!唉……”在余辉英的质问下,那声音传出一抹无所适从的叹息,可是紧接着就在余辉英和星罗面面相觑间,那女人雕像上竟也传出一抹清音:“与其说他们奇怪,还不如说王您词不达意呢!那位殿下既然能够召唤我们护世六棋灵,必然是拥有着监护者的血脉传承。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王您何必拐弯抹角呢?” “这……按照程序设定,我总要先确认一下嘛!” “监护者?血脉传承!?”猛然间,余辉英朝着星罗森然对望,就在星罗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错愕良久,这才没来由地一声悲叹:“星罗你……你竟然拥有着监护者地血统?哈哈……可笑……可笑我竟然还不自量力地想要教导你这拥有着和那个开创五色棋的监护者同样血统的星罗,真是有眼无珠、不自量力啊!” “姐姐……姐姐你别这么说!我……虽然我身上很可能真的存在那种血脉,却和当初那位监护者没多少关系啊!十七年前。我才莫名其妙的来到你们这个世界,也因此我根本不知道三千年前的那个人到底做过一些什么!”说到这里眼见余辉英还是一脸警惕得看着自己,星罗颇有些苦楚得呼喊:“姐姐,我是星罗啊!不管我身上带着什么样的血统,不管我从哪里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至少现在。我只是星罗――一个愚蠢到分化了自己的元婴进而需要姐姐你帮忙才能重新整合地糊涂虫啊!” “……,说得也是!”星罗这一番言词之下,余辉英的目光总算是柔和下来。却在这时,对面的王再度开口说道:“星罗殿下吗?您是十七年之前,才进入这个时空的?您的出现,似乎在一切计算的预料之外,不过却出现得恰到好处!只可惜您现在地能力,只能勉强让我们显形却还不足以彻底激活我们……” “彻底激活?有没有搞错!没有彻底激活就能够砸飞我的柔情似水,这要是把你们激活了,整个世界还有谁是你们的对手?”余辉英才这么满脸不信地嘀咕着。王身边的后已经接过话茬:“这位尊贵的小姐说得不错:依照初始设定。我们六个棋灵本来就是这个世界里绝对强大的存在!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们被创造出来的使命并不是为了毁灭世界,而是为了保护世界!” “确实如此!”眼见余辉英和星罗还是满腹狐疑的看着自己。王似乎颇为写意地轻语一声:“星罗殿下,总之您还是赶快成长起来吧!希望您能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成长为能够统驭我们六棋灵的――合格的监护者!” “那个时刻?你说地是什么意……”星罗才说到这里,六道金光闪现过后,那六个身份莫测地能量团已经消失不见。只是虚空里,却传来王那最后的声音:“现在地星罗殿下,还不可能凭借着和我们的精神达到共契的境界,从而让您最大限度的使用我们的方式。当然在平时,您大可把我们当成是一般的元婴剑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开山也好、挖坑也罢,只要您愿意,就算是用本王来砍树,我也没怨言啊!然而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无论是对于星罗殿下您,还是对于我们这六个沉寂了近三千年的棋灵而言,都期待着。星罗殿下您早点达到那种境界!” “呼……就这么走了?姐姐你见过这么有个性地元婴剑吗?”自嘲似得望着余辉英,星罗哭笑不得的如此苦笑。就在星罗张口结舌间,余辉英神色惊变之后低呼一声:“所谓的那个时刻该不会是……不会这么巧吧?”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它们所说的那个时刻,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没!没什么……”说着眼见星罗还想开口追问,余辉英重新召出柔情似水剑,虎着一张脸呼喝道:“哼!小样!刚才你敢六打一?行!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女士优雅的愤懑!别跑!” “不跑?我傻啊!”眼见余辉英提着柔情似水剑便追杀上来,星罗早已经脚底抹油。逃逸开去。 这以后又是三天,余辉英和星罗都好似在刻意回避那六个棋灵的出现和星罗的身世。前者更是将自己数百年来领悟地技巧,统统传授给了星罗。也因此即便星罗本就聪慧异常,在大量知识的轰炸下还是颇有些顾此失彼。无奈之下,余辉英只得让星罗先把一些繁琐地技巧谨记在心里,并告诉他日后境界到了,一些关窍自然就水到渠成。就在将星罗拐带上万丈高空的第六天,余辉英震散自己的柔情似水剑。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得吐出一句:“得!总算教完了……” “教……教完了啊?”此时的星罗,绝对比余辉英更加狼狈,毕竟余辉英只要把自己想教的东西展现出来便行,可是星罗却还必须在短时间内仔细的领悟那些东西里的精华和内涵。不曾想就在星罗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地同时,余辉英已经调匀气息,抓促似得轻笑:“是啊!元婴能量剑的攻击模式总算是教完了,接下来,该是空手搏击技巧了!” “空……空手啥?” “空手搏击啊!” “等会儿!姐姐你等会儿!”眼见余辉英张口便想来一大段。星罗连忙追问道:“姐姐你先告诉我:除了元婴能量剑、空手搏击,其他到底还有多少技巧要学?” “其实也不多啊!”说这还不等星罗松一口气,余辉英已经扳着手指数落道:“也就是诸如心神分化术、疾速移动、心念攻击、五行遁术……,反正加起来也就七、八、九种大门类的技巧吧!” “七、八、九?还大门类?那敢情还有小门类?” “小弟你真聪明!”随手打个乡指,余辉英已经将星罗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就在星罗摸不着头脑时。余辉英已经似笑非笑的解释道:“这个长宽高都是三丈三的密闭空间,没有任何出路,你要想出去的话,就只能空手打败我才行,不然,可就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第一八一章小妹妹 整整二十三天之后,星罗总算把余辉英要教的东西统统都学完了。 “呼哧……呼哧……”虽说元婴状态下地星罗根本不可能感到疲累,但是心理上的疲劳却还是让他不自觉地大口喘息。好一会儿之后,星罗这才朝着对面同样是娇喘连连的余辉英轻笑:“来啊!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显摆出来啊!我还就不信:学不光你的本事了!” “你!你个混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笑骂一声。余辉英边摇头苦笑边也不得不承认:“你的资质。确实比当年的炎曦、甚至是比我见过地所有人都要出众啊!虽说我教你的很多东西因为你的境界还没达到那种程度的关系,你都还没能弄懂。但是一个月不到就学光了我苦心孤诣四百多年的所有技巧和绝学,姐姐真是不得不赞你一声:天纵之才!” “真没了?”在余辉英摇了摇头之后,星罗不由小心谨慎得再三追问:“姐姐你该不会又打算在我欢呼的时候,冷不丁得想起还有一个新的技巧要教我吧?” “真没了!”说着眼见星罗神色微愣,余辉英不由好奇得轻笑道:“怎么?你不是巴不得能早点学完吗?” “可是……可是我一学完,姐姐你就要走了。对不对?”说着眼见余辉英脸色微变,星罗已然继续说道:“你当初说过:聚集时间回朔的能量和整合我地元婴,大概要花一个月的时间。虽说元婴台地我并不能准确地感受到时间地流逝,可是这些天来,我却清楚地看到太阳东升西落了二十三次。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所以姐姐你就要走了?” “是啊!”眼见星罗低垂下头去。余辉英突然飘到星罗头顶,从后边搂着星罗地脖子笑言:“怎么?舍不得姐姐?” “才不是呢!” “是吗?那就好!”拍着星罗的肩膀。余辉英淡淡地述说道:“你应该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以你我地缘分,本来是没办法相遇的,能够见你一面,教你一些东西,听你喊我一声‘姐姐’,都已经是偷天之幸了!何况今天不是才第二十三天吗?至少还有七天,就由你带着姐姐。好好逛一下三百年后的华严城,好吗?” “嗯!”星罗才这么答应一声,就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流光闪现,他已经被余辉英带到了车水马龙的华严街头。因为重新把元婴虚化成了实体,因此余辉英相应的便消失在了自己的泥丸宫里。星罗虽然看不见余辉英,却并不觉得有任何疏远,因为此时的他,就在余辉英地元婴内部。就在那号称是上丹田的泥丸宫里。 世上还有什么距离,比现如今他和余辉英之间更加亲密呢? “好吧!小向导,你打算带姐姐去哪?”感受到星罗在自己的泥丸宫里泛起的阵阵涟漪,余辉英微微一笑便如此轻声问道。这不由得让星罗心神微愣,当下颇有些尴尬的,星罗已经忐忑不安得解释道:“这个……说起来。对于华严城我也不是很熟悉啊!当初出来历练的时候,我也只是随意得在城里游走,却从来不知道华严城到底有哪些名胜古迹呢!” “随意走走才好啊,姐姐我可没说非要到什么名胜古迹去!”抚平星罗心头的不安情绪之后,余辉英已经继续催促道:“那你倒是说说:当初你都到过哪些地方?” 在余辉英的不断催促下,星罗这才硬着头皮引导着余辉英,走上了那条他曾经走过无数遍地路线。 “那是若素棋具店,是我的一个师兄开设的!”手指着对面的没多少客人的若素棋具店,星罗想起什么似得补充道:“不对!应该说是我若素姐姐的父亲开设地,纳兰师兄先是来这里帮忙。后来就……” “后来你那纳兰师兄。就和你若素姐姐成亲了?”就星罗微微点头间,余辉英已经轻笑着迈进了若素棋具店。眼看小小的棋具店虽然门面不大。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各种棋具也都堆放得体,余辉英颇为赞赏得点了点头,就听到店里的顾若素已经迎出来招呼她:“这位小妹妹,你也会下五色棋?是想来买点棋具吗?” “小……小妹妹!?”此时的顾若素,虽然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可是她竟然叫余辉英这种老前辈为“小妹妹”,这自然让余辉英瞠目结舌之余,也让星罗心怀大快得嘲笑:“哈哈……谁叫姐姐你才这么点个子?小妹妹?哈哈……呜!”一拳头打断星罗在她的泥丸宫里发起的大声嘲笑,余辉英尽量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朝着那茫然不知的顾若素轻笑:“这……这位姐姐好!我只是走过时看到你们店里琳琅满目的煞是好看,这才忍不住进来转转,姐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打从看到余辉英的第一眼开始,顾若素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娇小可人地“小妹妹”,突然看到余辉英手法老练得随手捏起一枚棋子,而后将之敲击在一旁地棋盘上来倾听棋子和棋盘磕碰时发出的音色,顾若素不由心头一愣,弯下腰来轻笑道:“好熟练地捏子法!好专业的定音术!小妹妹,你一定学过五色棋吧?” “哦……算是学过一段时间吧!”余辉英才这么说着,顾若素已经欣喜若狂得欢呼:“那正好!小妹妹,你能不能陪姐姐下一盘?” “啊?”就在余辉英的一声惊呼和星罗地满腹狐疑间,顾若素已经飞快得从柜台里招出了一幅棋盘和两方棋子。还不等余辉英说些什么,顾若素已经连声招呼:“姐姐虽然不精五色棋,却到底是一个大人了,还是让你先行吧!来啊!” “怎么办?”在心海里,余辉英苦着一张脸问着星罗,后者瞪了余辉英一眼,这才没好气地责备道:“谁叫你表现得这么专业了?怎么办?下呗!难道你余老前辈还会怕我若素姐姐。小妹妹,哦?”“你……我忍!”狠狠地踹了星罗一脚却被对方轻易得躲开之后。余辉英一边后悔于自己没能留下一两手绝活,一边回过心神,朝着满脸期待的顾若素轻笑:“既然姐姐这么执著,下就下吧!” 第一八二章绝命 一连三盘,顾若素尽皆告负! 输了一盘之后,顾若素沉默了半晌便满脸尴尬得疾呼:“好厉害的小妹妹!你不会是天昭寺的棋童吧?” “不是啊!”摇着小脑袋,余辉英才想快点走出若素棋具店。顾若素却已经一把拉住她那身由云彩凝结成的衣袖连声叫唤:“刚才姐姐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嘛!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厉害,姐姐我就不让你先行了,也就不会输得这么惨了!这样好不好?小妹妹你再陪姐姐下一盘!” 最后实在拗不过顾若素,余辉英不得不又和她下了一盘。这一盘虽是顾若素先行,可是才不过第十八手,顾若素就又丧失了所有控制下的五行元素,按照规定,这一盘便又是她输了。 “怎……怎么会这样?即便是父亲和纳兰。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赢了我啊!你……”瞪大了一双妙目的顾若素才这么满脸不信得看着棋盘喃喃低语,抬头间却见到余辉英正小心翼翼得想潜出店门,当下一个横身挡在余辉英身前,顾若素已然连声娇呼:“这么简单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 “那你想怎么样?” “再下一盘!不然……” “不然怎么样?”虽然并不怕顾若素地任何要挟,可是对着面前美貌少妇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笑,余辉英吞了口口水地同时。还是忍不住打个寒颤,却在这时,顾若素已经凑上前来低声细语:“不然我就说你非礼我!”沉默了半天,在发觉顾若素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的神情之后,余辉英朝着自己泥丸宫里的星罗轻问:“喂!我说你的这位若素姐姐,一向都是这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基本上……是的!”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这种借口都能想到?”甩开顾若素的小手,余辉英回到棋盘边上坐下之后,一本正经得正告:“最后一盘哦!让你三子,再让你先行。这样要是再输了。可就完全没有借口了哦!” “那是!”一听到余辉英竟然让自己三子,顾若素不由神色一喜。顾若素现在地实力。已经不比一般的定尘棋士差了,也因此即便是纳兰蓉烨,再让她三子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够赢得了她。可是这自信满满的言语才发出不过片刻,仅仅在第十一手上,顾若素再度脸色惨白得主动弃局。余辉英正狐疑于这一回对方没有再来拉扯自己时,星罗已经情急得提醒:“她好像不大对劲诶……” 回过身去一望,眼见顾若素脸色忽红忽白得紧盯着棋盘,余辉英心念一动,连忙冲到顾若素背后,伸出小手便抵在了对方的背心上。星罗虽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打搅余辉英。好不容易等到余辉英吐出一口浊气,星罗这才连声追问:“怎么了?她这是……” “唉!都怪我太急进了!这妮子的性子本就有些刚烈,接连被我连下三城,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尤其是这最后一局,负气之下,我也几乎是有些报复心理得在打压她,以至于她一时间想不开,差点走火入魔!”余辉英才这么说着,之前呆坐着的顾若素已经猛地一声惊呼,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呼呼……怎么会这样?你……你到底是谁?” “我……”张口间发觉这个问题很难解释的清楚,再一联想到顾若素那打破沙锅问到底地架势,余辉英索性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金光一闪,便消失在了若素棋具店里。这一下她倒是清静了,可把顾若素吓得魂飞魄散,就见这美妇人急喘了两口粗气,喃喃自语似得站起身来连声低呼:“纳兰!纳兰你快出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姐姐,你不用这么狠吧?”此时的余辉英,正带着星罗窜升到了若素棋具店正上方千多丈外的云层上。眼看着下边的顾若素惊慌失措的样子,星罗不由颇有些埋怨得嘀咕:“就算姐姐你不想多费唇舌得做什么无谓的解释,那你也大可以转身就跑,却实在不至于凭空消失吧?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地啊?” “这……对于元婴来说,凭空消失不就是跑吗?”理直气壮的这么回对着,余辉英反而义正词严得教训起星罗来:“打从一开始,我就叫你要适应元婴态的处世方式。你说明明能凭空消失的,谁愿意一步一步得慢慢跑啊?拜托:身为元婴,就要有身为元婴的觉悟,好不好?” “得!我说不过你!她……若素姐姐不会有事吧?”星罗才这么问着,余辉英已经指着下边那个正和纳兰蓉烨大呼小叫的顾若素连声反问:“你看她这么生龙活虎的,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不过话说回来,你那纳兰师兄,还真够凄惨的!” “呵呵,我看他蛮幸福的啊!”这么说着,遥相下望地星罗突然看到纳兰蓉烨怀里竟然抱着个幼小地孩童。两年前纳兰明月已经牙牙学语了,如今纳兰蓉烨怀里,该不会是第二胎吧?一想到这里,星罗不由满怀兴奋得连声疾呼:“姐姐!姐姐你快看:小孩诶!还是个男孩?这么说,该是明月的弟弟了?” “咋呼个什么劲?我当然能看出他是个男孩了!”才这么说着,等到余辉英将自己地神念关注到纳兰蓉烨怀里的小孩身上时,不由轻咦一声:“咦?这孩子……” “怎么……”星罗才想追问,余辉英已经猛地将元婴下降到若素棋具店里,当然这一回,她并没有再虚化出所谓的实体。领着星罗在纳兰蓉烨身边绕了一圈之后,余辉英伸手指着那小不点似得男婴,轻声言道:“这孩子,是标准的‘五行绝命’,就算他福缘再怎么深厚,恐怕也活不过十二岁!” “什么!?姐姐你不是吓唬我吧?这孩子……这孩子白白胖胖得无病无灾,你怎么咒人家?”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扳着一张脸解释道:“所谓的五行绝命,都是一些上天不允许存活在世上的人。这些人从出生开始,每三年便会降临一次劫难,金、木、水、火、土,五行劫难越往后便越发凶险,这孩子火气太盛,恐怕会在第四劫上积重难返!” “这……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半晌也没听到余辉英的回答,星罗不由焦急的追问:“姐姐,妄论这是我纳兰师兄的长子,便算是毫不相识之人,可是我们既然碰上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上天明明已经把他降生在人世间,为什么又要狠心让他早夭呢?姐姐!算星罗求你,可以的话,请你救救这孩子!” “星罗,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存在,如果冒然出手……”余辉英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双膝一曲,便要跪倒在地上。亏得余辉英心念够快,一提神便止下星罗,摇头轻叹:“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唉!罢了!罢了!我尽力而为便是!” 183-18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八三章劫※#8226;五行 “唉!既然相遇于此,确实也是命中注定!”轻轻一叹,余辉英毅然将神识延伸到了那孩子体内,就在星罗焦虑不安的等待里,余辉英凝神半晌,这才长长得嘘出一口气:“呼……这孩子,前世也是早早夭折,又因为泄露天机,今生才又重蹈覆辙。以我的能力,若是他解难发生时能够护在他身边,或许能够保他周全。可是星罗你也知道……总之我会尽力帮他,至少在第四次火劫到来之前,应该可以保他性命无恙!” “他的名字……纳兰流星?”稍一观望四周,余辉英便连连摇头:“这孩子命格里本就是火气冲天,也因此他出生时的第一劫※#8226;金之殇,不太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只是紧接着的第二劫※#8226;木之殃,却能生成后天火气来助长他的先天火气,这样虽然会保他顺利地度过第三劫※#8226;水之殀,却会在第四劫※#8226;火之殁引发天火劫难,可说是在劫难逃啊!” “姐姐,你别光是危言耸听好不好?” “说白了吧!这孩子首先得改个名字,不然,神仙都难救!说起来按照尘世的说法,姐姐我似乎就是神仙诶?”说出这话之后就在星罗的叫骂声里,余辉英稳如泰山得沉吟了半晌,突然一拍小手,喜上眉梢得言道:“你方才说他姐姐叫纳兰明月?那就好办了!‘明’者。日月同辉,阴阳俱全,通‘易’也。他索性跟着他姐姐的福荫,直接叫——纳兰易星!” “纳兰易星?”在余辉英慎重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轻轻得叫唤着这个后人公认地——继他星罗之后最伟大的棋士的名讳。轻声念叨了两三边,星罗也是神色一喜得连声赞道:“嘿!我还以为姐姐你除了折磨人以外就一无是处了呢,没想到这随口起的名字。倒也是琅琅上口啊。易星两字,确实比直白的流星来得内敛而有韵味。只是……只是我们说得高兴。可是该怎么告诉人家的双亲啊?” “这个……”看着棋具店里顾若素不依不饶得拉扯着纳兰蓉烨,非要自己的老公承认她发烧了不可地热闹场面,余辉英不由也皱着眉头苦笑道:“这个恐怕比化解五行绝命,还要麻烦诶!不过小弟你放心:姐姐我既然答应出马,绝对不会空手而回了!对付这种场面,姐姐我可是有专门的杀手锏地,你等着瞧好吧!” “托梦!?”直到日落黄昏、夜深人静。星罗急等慢等得,总算是明白了余辉英所谓的杀手锏。眼见星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余辉英不由没好气地呼喝道:“怎么了?不服啊?” “嘿!您老都会托梦了,我哪敢不服啊?我是怕人家不信啊!” “你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笑骂一番,余辉英一边穿梭在若素棋具店后边的院落里,一边好生解释道:“若是光给某一个人托梦,自然是没有说服力了!可是星罗你想想:姐姐我若是凭借着他们家列祖列宗的身份。同时给他们两夫妻甚至是你纳兰师兄的那位老丈人托梦呢?赶明儿这一家三口说起此事来,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相信?” “这……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凭借人家列祖列宗的身份,不太好吧?”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轻车熟路一般绕进顾家供奉着祖先牌位地小屋,不曾想她目光才一横扫,猛然间在那摆放牌位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名字。与此同时感受到余辉英那霎时间的激荡,星罗紧守自己的心神不被余辉英冲击的同时连声低喝:“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呼……这到底是天意,还是巧合?”伸手指着桌子上放在左侧的一块排位,等到星罗看清楚那上边“顾炎曦”三个小字之后不由得也是心神急颤。却在这时,余辉英已经稳定下了自己的情绪,就见她来到桌子面前,伸手想去触摸那牌位,可是才到一半却又仿佛是如遭雷击一般猛地缩回手来。淡淡得,余辉英似笑非笑间黯然神伤:“冤家啊冤家!真没想到,我们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姐姐。节哀……” “呼!我没事!”扫了一眼桌子上地所有牌位,发现顾炎曦不过是被单独拉出来供奉着的。余辉英这才神情微松。当下指着桌子上那三三两两的牌位,余辉英既像是在给星罗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你若素姐姐这一家,不过是炎曦当年的兄弟那一辈里的后人。之所以供奉着炎曦的灵位,恐怕是因为当初炎曦曾经帮助过他们吧!” “姐姐,看在珍罗子前辈地面子上,这件事你更加不能撒手不管了吧?”猛然间突然想起一事,星罗不由恍然大悟得猜测道:“哦!这么说来,那五宝珍罗子就应该是由顾世伯送给柳师兄的了!” “五宝珍罗子?”秀眉微蹙间,余辉英不由满是缅怀得轻笑:“那东西,竟然也流传下来了吗?呵呵……当时我和炎曦也是一时贪玩,才打算用五色石炼一副棋子。不曾想棋子还没炼完,我和他却已经……唉!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办完,既然这顾家的前辈就是炎曦,那姑奶奶我可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当下就在星罗好奇的注视下,余辉英已经将心念一化为三,同时冲进了睡梦中的纳兰蓉烨和顾家父母俩的梦境。按照事先模拟好的情景把要交待的事情交待妥当之后,余辉英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这才在又深情地凝望了顾炎曦的牌位一番之后,黯然一叹,走出小屋。不曾想才刚走出小屋,余辉英就发觉迎面有一个黑影在微微松动。定神一望,就见一个小丫头正打开房门,屁颠屁颠得游走在顾家地走廊上。 “明月?这不是小明月吗?”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拍着自己地脑袋苦笑连连:“我倒!这家人怎么这么多毛病啊?” “啊?又怎么了?” “这孩子在梦游!”余辉英才这么说着。那原本闭着眼睛的纳兰明月突然睁开眼睛,紧盯这余辉英这边一动不动得凝神呆立。这一下不但让余辉英吃了一惊。也让星罗莫名心悸得急问:“姐姐,她……明月她好像发现我们了!你是不是露出什么马脚或者是狐狸尾巴了?” “你才狐狸呢!”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余辉英同样紧盯着纳兰明月地那双瞳孔,良久之后,才幽幽一叹:“果然是——通灵眼!” 第一八四章故地重游※#8226;物是人非事事休 “通灵眼?” “比起五行绝命来,所谓的通灵眼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而且真要是说起来,通灵眼并不算是一种病症。反倒是一项不可多得的异能!”说出这番让星罗松了口气的言语地同时,余辉英也已经伸手在纳兰明月的双眼前微微一抹。顿时就见原本眼光精邃地纳兰明月,在缓缓得合上眼帘的同时,跪倒在过道上。直到此时,余辉英才继续解释道:“顾名思义,通灵眼就是一种可以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的神通,比如孤魂野鬼、特异能量体,当然也包括我们元婴!这种能力在小孩阶段是最活跃的。但是往往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能力也会快速的衰退。” “那就是不要紧得喽?” “应该是吧!”将纳兰明月送回房里之后,余辉英这才回过身来朝着星罗苦笑:“你纳兰师兄这一家子,还真是够热闹地。不过也是托你的福,让我找到了他的消息——虽然只是一块牌位!那么接下来呢?作为帮助纳兰易星的回报,你打算带姐姐我去哪里玩啊?” “不用这么势利吧?再说天色都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里玩啊?”星罗才这么说着,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来。当下将那地址告诉给与会应之后,在后者满腹狐疑间,星罗已经连声催促:“我说你到底去不去啊?” “三更半夜的,你小子能有什么好去处?”余辉英本来也就是那么一说,不曾想星罗还真得说出一个地址来,可是下一刻等到余辉英来到星罗所说的场所之后,不由玉脸色变得指着对面的清风舞月阁喝斥道:“清风舞月阁!?你小子……你小子让我带着你逛青楼啊?” “青楼怎么了?我还以为只有男人会道貌岸然呢,没想到已经超凡入圣的姐姐你……啧啧!”说到一半,星罗已经闭口不言。这不由得让余辉英哑口无言。稍稍得平复心神之后,余辉英好言劝道:“就算姐姐一时间太过武断。以偏概全了!可是此等烟花之地最是容易消磨人地心志,确实不是星罗你该来的地方……” “也不怕告诉姐姐你:三年前我就来过了!”星罗一句话,就让余辉英的所有劝告胎死腹中。在星罗扼要的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余辉英后,后者沉吟片刻,这才哑然失笑:“勾栏楼榭,竟也有那种奇女子?” “任凭我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姐姐你不信还是不信,那为什么不亲自进去看一看呢?还是说:姐姐你怕了?”再明白余辉英的好胜性子之后,星罗也就明白了所谓地“请将不如激将”这种老话,完全是为了余辉英这种人准备的。果然在听了星罗的挑拨之后,余辉英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得便直朝风月阁里冲边大声疾呼:“怕?这个世上,还是我怕的东西吗?” 距离星罗上次光顾风月阁之后,整整三年半过去了,风月阁内,却依旧繁华如昔。 只是在宾客如云的大殿里,星罗观望四方。却并没有发现庐绯烟或者其他三姝地身影。星罗哪里知道:像庐绯烟这种身价金贵的名妓,虽然名分上也不过是一个妓女,可事实上她们的身份却并不比一般的大家闺秀来得低贱,别说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了,很多人便算是肯花费一掷千金的钱财,却也无缘见一面那风月阁地四大名旦。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便是在青楼里,这也是亘古不变地铁律! “喂!找到了吗?”相对于星罗而言。余辉英虽然世故得多,可是比起星罗来,她却连青楼地门槛都没进来过,自然更不知道这烟花之地地诸多规矩。就在余辉英如此催促着而星罗急得团团转时,风月阁地二楼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摔砸声。一时间,风月阁的大厅里立马便静寂下来,与此同时。星罗就见那三年未见的张妈妈已经踩着碎步登上二楼,边走边低声疾呼:“唉呦!我的姑奶奶诶……这回又得罪哪位大爷了?” 见此情景,星罗和余辉英自然是面面相觑。所幸稍一观望,两人便发现周围的看客虽然都无声得注视着二楼那间传出声响的厢房,却都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当下星罗才想扬起脖子跟着凑个热闹,余辉英已经心念一动,将他带进了那间闹事地厢房里,与此同时间。余辉英还不忘趁机低声教训:“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身为元婴,我们就要……” “就要有身为元婴的自觉嘛!明明可以心念一动就跳进房子里来,干吗要等在外边呢?哦?”才这么堵住余辉英的嘴巴,星罗却发现后者两眼失神得望着自己的对面,当下循着余辉英的眼神望去,星罗就见到偌大的厢房里。竟是只有区区三个人,除掉那刚刚闯进来的张妈妈之外,便只剩下了一个怒气冲冲地青年公子哥和另一个妙龄少女。 她!?是她吗? 霎时间的心悸,让星罗不自觉得一颤。 三年未见,当年那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竟是出落得如此曼妙,即带着弱柳扶风的飘逸,又似牡丹花开一般绚烂了吗? 就在星罗望着那少女这么胡思乱想间,从张妈妈的不断赔礼和那公子哥的怒斥间,星罗已经大致听明白了事发地经过。 那让星罗怅然若失的少女。自然便是三年前最爱和星罗抬杠的画中仙子柳芳情。相比于当年那个娇羞的花蕾。如今的柳芳情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成为了四姐妹里最出名的当红花旦。有着这么一棵摇钱树。张妈妈自然不会白白浪费。偏偏柳芳情这丫头,在耳濡目染之下,竟是把苏离恨的冷若冰霜、庐绯烟的喜怒无常和杜含秋的口蜜腹剑学了个遍,这还不算,柳芳情还有一个绝活,就是一旦对方色魂予夺得想侵犯自己,她就会毫不犹豫得拿起茶杯,劈头盖脸得泼洒过去——不管对方是谁! 柳芳情的艳名和她地刁钻性子、尤其是据说到目前为止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华严城地风月场所,也因此近年来风月阁的门槛,倒是有一半是被那些仰慕柳芳情地风流骚客们可踩断的。可是随着名声的远播,柳芳情的脾气却一点也没好转。隔三岔五的,她便会把茶水泼在那些不规矩的恩客身上,于是久而久之,在张妈妈已经习惯了不停的道歉的同时,风月阁里的客人们也把这种泼水事件,当成了定期的表演来看待。 只是今天,在观众席里却多出了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赫然便是星罗! 第一八五章四姝※#8226;风华绝代 “她,是柳芳情?”在星罗缓缓得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已经满是赞许得击掌轻叹:“有个性!姐姐我喜欢!” “……,姐姐你还嫌不够乱啊?” “这有什么乱不乱的?直接把那个人模狗样的二流子轰飞到夜空,让他变成一颗星星不就好了?”余辉英说着便开始摩拳擦掌,急得星罗连声劝阻道:“姐姐!身为元婴,就要有身为元婴的自觉!你不是说过:一般情况下,我们元婴是不能随便向凡人下手的?” “这个……是这样吗?”在星罗连连点头间,毫无自觉地某人才想辩解些什么。那被柳芳情泼到茶水的公子哥已经猛地将张妈妈推倒在地上,冲到柳芳情身前抓起后者的皓腕便阴阴得喝骂:“一个臭婊子,也敢摆这么大的谱?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当朝南阳王,我是堂堂的南阳王世子,等我爹百年之后,我就是统领西南边陲的南阳王!” “哼!原来是西南摆夷人……”柳芳情一开口,便仿佛是升起一阵绕梁玉音般整个厢房内的空间都为之一动。紧接着还不等那南阳王世子作何反应,柳芳情已经不亢不卑得继续说道:“芳情正寻思着呢。华严城里,几时多了你这种不识时务地纨绔子弟?却原来阁下竟然是南阳王的世子,那可就难怪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南阳王世子,姓童名姬彦,此番因为他父亲南阳王因故北上华严城,这才死活要随着一道来。到了华严城里,童姬彦不几日便听闻了柳芳情地美名。不曾想今晚特地赶来一见,还不等他一亲香泽呢,就已经被柳芳情劈头盖脸得泼了一碗温热的茶水。此时听出柳芳情言词间的揶揄和讥讽,童姬彦不由神色一变,加重三分手劲之后恶狠狠得喝问:“一个臭婊子,也敢看不起我摆夷人吗?” “芳情妹妹好像很痛苦诶!”指着那因为被童姬彦死死握紧手腕而秀眉微蹙的柳芳情,余辉英朝着星罗轻笑:“怎么?还不打算出手?” “身为元婴……嗨!那也得我出得了手啊!”没好气地怒吼间,眼见柳芳情一时间还没什么大碍。星罗不由苦着一张脸哀求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整合元婴,更别说出手教训那小子了!要不……您老行行好?” “诶!身为元婴,就要有身为元婴的自觉嘛!”就在余辉英摇头晃脑而星罗气得七窍生烟间,那被童姬彦推倒在地上的张妈妈已经爬起身来大声吆喝:“唉呦我的娘诶!堂堂地南阳王世子,竟然在我们风月阁里动手打人了啊!华严城里,天子脚下。这还有没有王法啊?唉呦我的腰啊……唉呦我的肩膀啊……唉呦……”张妈妈能够经营起这偌大风月阁,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这嗓门本就比旁人大了一号,加上言辞间又是添油加醋的逮着什么说什么,顿时间,风月阁下边的大厅里已经沸沸扬扬得传出了诸多版本各异的“南阳王世子大闹风月阁,风尘女傲骨不为威武屈”的流言蜚语。 “你这不知死活地老婆子,我哪有动手打人?”童姬彦言辞间已经松开了紧抓着柳芳情手腕的右手,只是他才这么说着,柳芳情愤然举起自己的手腕。指着那雪白肌肤上的微微红痕一字一顿得逼问:“敢情芳情手上这红痕。竟是自己不小心撞伤得不成!?敢做不敢当,有辱七尺男儿身!” “你!你个臭婊子。给你三分颜色,你竟然真打算开染坊吗?”言辞间猛地挥起右手,童姬彦才想死命得甩给柳芳情一个耳光,却在注视到柳芳情那阴冷的目光之后,不自觉得往后小退一步。也就在这时,厢房外边已经传来了一抹笑浪:“怎么?小妹你又得罪哪位贵客了?南阳王世子?没听说过啊!只是想在风月阁摆谱,单凭这名不见经传的‘南阳王世子’五个字,恐怕还不够资格吧?” 猛然间,房门訇然开启,庐绯烟带着一脸笑意走进房来。只是才一看到房里童姬彦挥舞起地右手和柳芳情满脸不忿的神情,庐绯烟已然在瞬间收起那灿烂的笑容,紧盯着童姬彦森然一笑:“你敢打我小妹!?” 相比较于三年之前,如今的庐绯烟少了一份张扬却平添了几许沉稳,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她掩盖在笑容下边的熊熊火山。单是这一瞬间的六个字,就让厢房里的气温为之冻结一般骤然阴冷下来。讪讪得放下右手,童姬彦才想说些什么,庐绯烟已经重新又粲然笑道:“这才对嘛!我们风月阁本来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世子殿下您若是想来玩乐,我们自然是扫道而迎;可是您若是想来生事。风月阁却也从没怕过任何人!” “棋道曼妙※#8226;庐绯烟?”在星罗微微点头间,余辉英轻声赞叹:“正所谓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兵家至道啊!看这妮子的修为,恐怕不比那些成天躲在静微堂里地静微棋士们差了。如此风月烟花地,竟然接连碰上两位奇女子,星罗,姐姐我可是越来越期待早点见到那剩下地琴音绕梁※#8226;苏离恨和书法圣手※#8226;杜含秋了啊!” “她们四姐妹向来同气连枝。绯烟姐姐既然已经来了,想来苏姐姐和含秋姐姐也就快到了!”星罗才这么说着。果然就见房门口人影一扇,苏离恨和杜含秋也出现在了厢房里。前者进了厢房之后只是静静得观望着,后者却将张妈妈扶起来之后,大惊小怪得朝着柳芳情疾呼:“哎呀!小妹你的手怎么了?可不是被什么人模狗样地畜牲严刑拷打了吧?哎呀!这世道还真是乱啊!南方的狗都跑到北地来咬人了?” “这位就是含秋姐姐!”星罗才刚开口,余辉英已经连连点头:“看出来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不愧为含秋之名。只是那苏离恨,又如何呢?” “你们……你们太嚣张了!太放肆了!”杜含秋这一番连削带打的谩骂。让童姬彦那刚被庐绯烟压下去的火气,再度飙升起来。冷眼逐一在庐绯烟她们四姐妹身上扫过之后,童姬彦已经恶狠狠得诅咒道:“好!很好!我会让你们这些婊子为今晚地事情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你们风月阁——从华严城里消失!” “那可真是太好了!离恨早就不想在这风月场所蹉跎岁月了,若是世子您真得可以取缔风月阁,离恨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只是离恨担心公子您细皮嫩肉地,恐怕经受不了责杖六十的刑罚吧?”经久的沉默之后,苏离恨朝着那童姬彦款款一礼的同时已然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起身后眼见童姬彦满脸狐疑得望着自己。苏离恨不由好奇得追问:“怎么?难道身为南阳王世子的童公子您,竟然不知道《帝国律※#8226;吏律※#8226;犯奸》里有一条‘官吏宿娼,罪亚杀人一等,虽遇赦,终身弗叙。官宦子弟宿娼者,责杖六十。’!” “哈哈!好个苏离恨!”眼看着童姬彦脸色灰败。余辉英忍不住大笑出声:“瞅准空隙,打蛇七寸,此女子若是身为男儿,当是帝国百年难得一遇的猛将良才!” 第一八六章守身如玉※#8226;只为君独舞 “唉呦诶!我说四位姑奶奶,你们到底还让不让妈妈我做生意了?”亲眼看着那南阳王世子童姬彦离开了风月阁,张妈妈虽然松了口气,回过身来却怨天尤人得哀号道:“这三天两头得就来上这么一出,妈妈我可怎么受得了哦!” “妈妈您还不是自作自受?”拉起一张倒在地上的椅子,庐绯烟口没遮拦得数落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妹地脾气,当初干吗还非要她出来接客啊?” “我那不是……嘿!我白养活了她十来年。总得有点收成吧?妈妈我这里是妓院。不是善堂!”没好气地坐到庐绯烟对面,张妈妈紧盯着站在一旁的柳芳情质问道:“再说当初说好了的:妈妈我同意芳情你只卖艺不卖身。等着你那根本就不会回头的如意郎君;可是同时你也得遵守我风月阁的规矩,不能怠慢了妈妈的客人啊!” “既然说好了只卖艺不卖身,芳情自然不会让那些龌龊户沾染了我的身子!”柳芳情才这么说着,杜含秋已经望着那桌子上飞溅的茶水笑言:“小妹啊!改天三姐帮你吩咐一声:就说送进你这‘傲梅居’来地茶水,一定要是滚烫滚烫的,好不好?” “你这死丫头,又来幸灾乐祸!”狠狠地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杜含秋一眼,张妈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似得朝着柳芳情苦苦哀劝:“芳情啊,咱们是妓女,就算你只卖艺不卖身,也不过是一个艺妓啊!客人是什么?客人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他们要摸一摸、抱一抱甚至是亲一亲,又不会少几斤几两肉。你干吗这么大地火气?” “妈妈你这么不在乎,大可以亲自披挂上阵啊!”柳芳情这一句话不但让其他三姝神色稍变,也让张妈妈气得脸色大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便低吼道:“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你的如意郎君,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你忘了当初那件事,差点给他带来多大地麻烦吗?芳情,你只是一个妓女——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高级妓女。可是他呢?人家是堂堂的正一品龙骧棋士!你们不配!芳情,听妈妈一句话:忘了那个人吧!” “不!我不要!”就在张妈妈和其他三个姐姐的注视下。柳芳情一字一顿得陈述:“当初他说过:‘他会永远的记住我们的!’、他说过:‘等他弄懂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会回来地!’。” 柳芳情这话,说得异常轻微而细碎,却让庐绯烟、苏离恨——尤其是星罗,都是心头一颤。猛然间想起那个上午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柳芳情一事来,星罗不由苦涩得一笑:“是了!原来她早就听见了我和绯烟姐姐的话别,所以才故意躲着我。因为,不堪忍受离别地黯然**吧?芳情,这个女人,一直在等我吗?” “喂?喂!你小子知道那什么正一品龙骧棋士是谁吗?”打断星罗的遐思的,自然便是同样身为元婴台地余辉英。就见此时地余辉英满脸的愤愤不平,在星罗狐疑得注视下,余辉英已经满脸煞气得喝骂:“那天杀地什么正一品龙骧棋士,你说有个这么漂亮地美女在为他守身如玉。那混小子他死哪去了?女人苦守寒窑本就不易,更何况是在这种烟花场所?哼!要是被我知道那正一品是谁,老娘我非……” “是我!” “我非阉了他!”快意恩仇的说出这话,余辉英沉吟了良久,这才回过头来朝着星罗憨笑:“小弟,你刚才说啥?” “是我!所谓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就是我!” “那什么……乐于助人是好事,可是乱替别人背黑锅就不对了!”余辉英才这么没头没脑地说着,就听杜含秋在张妈妈摇头叹息的走出房间后,不由也是微微一叹:“小妹,你也别怪妈妈说话重了点!她说的,确实也不是没道理。当初的星罗对我们确实毫无偏见,可是现在呢?更何况就算你们真得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呢?你真得奢望他能够娶你吗?” “我知道对于我们而言:他就像是夜空中永远皎洁的圆月一般无缺无暇,可哪怕明知如此,我也还是想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伸手扶着房里地那张小香桌。柳芳情微耸着双肩黯然苦笑:“我就好像是一只萤火虫,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对月翔舞。甘愿耗尽我生命里所有的能量!” “可是如果你的生命里,注定没有月亮呢?”说这话的,不是尖酸刻薄的杜含秋,却是一向对柳芳情百依百顺的苏离恨。这不由得让其他三人都是一愣,却在这时,苏离恨已经直朝着柳芳情逼问:“如果真得是那样呢?” “那么,我就独舞到死!” “好!”击掌轻笑间,苏离恨淡淡一语:“就冲着小妹你这句话,大姐我一定会帮你,一定会竭尽全力得帮你!就算妈妈要逼着你接客,我也会用自己地身价来给你做筹码。你三姐说话虽然刻薄,却也决不会背弃你的;至于你二姐,绯烟,你怎么说?” “一切,但凭大姐定夺!”紧盯着苏离恨的眼眸,片刻之后,庐绯烟一边走出厢房一变曼声欢笑:“我那边还有三个客人等着呢,失陪啊!”“那么,我也走了!”杜含秋离开厢房之后,苏离恨也才想离开,柳芳情已经出声叫住了她:“大姐,你的《送君别》弹得很好听!谢谢你!” “该是我和你二姐谢谢你才对!”头也不回得,苏离恨已经在走出房门的同时,幽然一叹:“无论是我还是你二姐,都已经没有那种在皎洁的月光下翩然起舞的资格了,但是你还有!为自己最心爱的人,保守最珍贵的贞操吧,就当是代替我和你二姐,去爱他!大姐祝福你们,真得!” 眼看着空洞的房门,柳芳情低下头去将她那足以颠倒众生玉容埋在双臂间,微微得耸动着肩膀,无声啜泣。依稀间,柳芳情仿佛又听到了那魂牵梦绕地一声——小小姐姐! 【月票啊】 187-190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八七章八卦 “小小姐姐!小小姐姐你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轻声呼唤着,星罗的元婴终于冲开那包容了他二十四天的余辉英,重新以**的姿态,展现在柳芳情的傲梅居里。 再说柳芳情听到星罗的呼唤,不由得娇躯一颤。可是等她回过身来看清楚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一个浑身冒着金光的不规则人形之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便朝着星罗咧嘴一笑。蓦然间一声惊呼,画中仙子柳芳情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这可把星罗吓坏了,只是他才想伸手去抱住柳芳情,后者的身躯却如同空气一般从他的怀抱里呼拉过去。 “笨!笨死的!”跑上来在星罗头顶狠狠地砸了一下,余辉英已经伸手拦过倒下来的柳芳情,而后在星罗的苦相里破口大骂:“你个混小子,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能记住?身为元婴,就要有身为元婴的自觉!你丫现在就是一个能量体,还想动手动脚得非礼我芳情妹妹?” “不是吧!大家都是元婴,凭什么你就可以碰到她?” “废话了不是?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会有好坏俊丑?”一句话塞得星罗哑口无言之后,余辉英边将柳芳情飞渡到床上,边循循善诱得解释道:“就你那初成的破元婴,能和姐姐我这千锤百炼的元婴相提并论吗?质的不同,直接导致了量的差异。当然以你地资质,专心于一点的话,或许也能达到‘灵能实体化’的地步!” 下一刻,就在星罗才想按照余晖英所说的尝试着来一把灵能实体化时,后者却已经劈头盖脸得敲着星罗那元婴脑壳连胜训斥:“省省吧你!小弟你的悟性和资质虽然都相当卓绝,但是以你现在的修为,勉强也就能实化半个脑袋或者一条胳膊!真要是那样。估计非把我芳情妹妹吓个半死!” “那……对啊!元婴速度超快,要不咱这就回天昭寺。然后带上肉身再……”星罗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就双手插着腰身得数落道:“不错啊!已经有了身为元婴的自觉,那么我来问你:你回天昭寺固然是转瞬而至,可是等你把元婴放回肉身后再想用那个臭皮囊赶来这里,要花多少时间?星罗啊星罗,本来姐姐还以为你很聪明呢,没想到啊……你丫就是笨死地!退一万步来说:有姐姐我在。至于那么麻烦吗?” “姐姐的意思是……” “废话!我既然能把自己地元婴实体化,当然也能把你小子实体化啊!”说这眼见星罗一脸的恍然大悟,余辉英已经猛地抓起星罗的元婴,一动心念便跳出了柳芳情的傲梅居。再说就在星罗和余辉英这两个元婴退出傲梅居之后不久,因为柳芳情方才那一声惊呼而赶过来的苏离恨和庐绯烟两人已经纷纷来到傲梅居门口,稍一对目,庐绯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小妹?小妹你怎么了!?”眼见房里的柳芳情人事不省得倒在床上。庐绯烟才一来到床边,就伸手搭在柳芳情的脉门上仔细得给自己地小妹把脉。良久之后,就在苏离恨一连急切地关注下,庐绯烟皱着秀眉,朱唇微动得解释道:“小妹的脉象迟、大而软,按之不足。是明显的虚脉症状。哎!大姐你也知道:在没见到星罗之前,她向来心高气傲,打从那一晚被星罗败得心服口服之后,已经对星罗相思成疾了啊!” “这么明显的事实,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小妹到底怎么了?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不省人事了?而且你也应该听到了吧?方才小妹的惊呼声慌乱而急促……”焦虑不安得瞪了庐绯烟一眼,苏离恨才这么没好气地催促着庐绯烟,柳芳情已经在轻嘤一声之后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没头没脑得咋呼道:“他……他来了!” “他?”目光一颤,庐绯烟已经在和苏离恨对望一眼之后打起哈哈:“三更半夜的。小妹你该不是在说什么梦话吧?什么你啊他地……” “二姐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又何必如此?”柳芳情说着话已经翻身下床,就在她冷冷得瞪了庐绯烟一眼而让偌大的傲梅居里气氛尴尬时。外边跌跌撞撞得撞进来一个娇俏的身影。一向最在乎自己的言行举止的杜含秋此时却气喘吁吁得将身靠在门面上,就在房里三人满是诧异地注视下,杜含秋理顺了气之后这才拍着胸脯连声疾呼:“听……你们听说了吗?就在方才,我们风月阁里来了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杜含秋这只言片语,不由得让房里本就各有所思的三个女子都是一愣,可是紧接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庐绯烟、苏离恨和柳芳情已经脱口而出:“他?他真得来了?” 这话才一出口,柳芳情倒还没怎么样,苏离恨和庐绯烟却在意识到一些什么之后不由得都是粉脸一红。所幸此时的柳芳情一颗芳心全放在了星罗身上,加上紧接着杜含秋更是一脸茫然的反问:“怎么?你们都知道了?不可能啊!这可是第一手情报!” “你这死丫头!既然明知道我们不知道,还要来问我们?”将这责斥作为掩饰尴尬的最佳借口之后,苏离恨这才端正神色得追问:“他……三妹你所说那位与众不同的贵客,到底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杜含秋这话才一出口,猛然间就意识到房内飞射出三道属性迥异、但却拥有着同样可怕杀伤力的森寒目光。以杜含秋这种见惯世面的心性,在苏离恨、庐绯烟和柳芳情三人地瞪视下也是足足后退半步。这才颇为无辜得辩解道:“人家真不知道啊!本来我是想等打听清楚了再来告诉你们地,可是……可是方才傲梅居里不是突然传出了小妹地惊叫声吗?身为三姐,怎么可能在听到自家小妹发出那么惨绝人寰的叫声之后还能无动于衷得去追寻八卦地真谛呢?怎么?你们不相信?好嘛!好嘛!我承认当时我确实犹豫了那么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房里三个女人彼此对望一番之后,柳芳情这才哭笑不得得笑骂:“以三姐你往日那种不追到八卦地真谛决不罢休的劲头,小妹我能让你犹豫十分之一炷香地时间已经足以欣慰了吧?” “岂止啊!她不但在是否探寻八卦真谛的道路上犹豫了,而且竟然只犹豫了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她不但只犹豫了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而且最后竟然选择了小妹你。这哪里是足以欣慰啊?简直就是垂天之幸!”说着眼见某个站在门口的当事人在听了自己这极尽讽刺的言语之后竟然还能沾沾自喜地笑不露齿。庐绯烟翻了个白眼,这才自嘲似得苦笑:“想要讥讽脸皮像三妹你这么厚的人。实在是二姐我没有自知之明啊!好吧,我想单就是那十分之一炷香地时间,足够三妹你挖掘出不少八卦了吧?说来听听!” “对啊!对啊!言归正传地说:听说那位贵客不但是一掷千金的豪客,而且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真是……”杜含秋才说到这里,却发现房里的三个姐妹竟在不约而同间微微一叹,不由好奇得追问:“咦?你们怎么了?尤其是大姐和二姐你们俩。不是最喜欢拿这种嫩草开涮的吗?” “怎么说话呢!?敢情你这意思,我和大姐都是老牛啊?”言辞间将目光朝苏离恨瞥去,庐绯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和她同样的眼神。那眼神里,既有不可避免的失落又有淡淡的如释重负。因为从杜含秋那“一掷千金”的评语里,庐绯烟和苏离恨已经知道:那所谓地贵客,并不是她们想见又怕见的人――星罗! 第一八八章一席话※#8226;十年书 “不!不是他!”就在庐绯烟和苏离恨这颇有些同病相怜的两人暗自神伤间,柳芳情也是秀眉紧蹙得连声低呼:“当年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懂得君子当沉静内敛,所以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作出什么哗众取宠的一掷千金地!” “他?”稍一思量。杜含秋已经恍然大悟似得贼笑道:“我说怎么方才我一提到风月阁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小妹你就……原来是想起星罗那小子了?说的也是!三年半前小星罗已经剑眉星目、灵气逼人,如今他怕有十七岁了吧,正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呢!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小妹她因为想起星罗而紧张倒还罢了,大姐、二姐。你们俩紧张啥?” “有吗?二妹你很紧张吗?还是说三妹你觉得我和二妹很紧张?”侧过身来背对着柳芳情,苏离恨紧盯着房门口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杜含秋一声轻笑:“是了!方才我可能是有些紧张吧?因为万一那贵客真是星罗,小妹怎么可能让我们忽悠人家呢?现在好了!既然不是星罗,大姐我可就没什么顾忌了!三妹你有这种闲工夫来胡思乱想,还是和我们说说关于那贵客的情况吧?” “哦?是这样啊……”将信将疑了片刻,杜含秋突然猛然点头嘀咕:“对!太对了!这才像我杜含秋的大姐啊!” 当下在其他三人的一致催促下,杜含秋将她在方才的十分之一炷香内挖掘到的情报,添油加醋得告诉给了其他三个美女听。与此同时,另一个衣衫华丽、气度不凡的少年郎,正摇着白扇走进风月阁。只是才刚一走进风月阁地大厅。这少年郎就差点被一旁地桌子绊倒。等到在众人的嘲笑声里逃进风月阁地后花园里之后,这少年才忐忑不安得自言自语:“神仙姐姐。这样真得没问题吗?” 这人,自然便是让柳芳情望穿秋水的星罗。当然与其说现在地星罗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倒不如说他是一个经过灵能实化之后的能量体。当今世上能够做出这么完美的实化能量体的。自然非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余辉英了。却原来方才将星罗的元婴拉拽到风月阁外边之后,余辉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得便给星罗塑造出了一个和他地本尊肉身分毫不差的实化能量体。可就在星罗看着那堪称工艺品地木偶啧啧称奇时,余辉英已经大刀阔斧开始给那木偶装扮起来。此后浑然不顾星罗的诸般抗议和不满,等到余辉英自认为满意而宣布完工时,星罗见到的,就是一个怎么看怎么像是登徒子的公子哥儿了。 “安了!神仙姐姐我好歹也活了好几百年了,你走过的路还没我走过的桥多呢!你吃过的饭还没我吃过地盐多呢!总之你听神仙姐姐的话。保准错不了!”眼见星罗还是将信将疑的,余辉英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得将星罗的元婴硬生生的塞进那实化能量体里。再加上一道防止星罗擅自逃离的禁制之后,余辉英便控制着那能量体直朝风月阁里冲去。不曾想出师未捷还差点被一张桌子绊倒,如今又听到星罗的怀疑言词,余辉英不由阴阴得低问:“怎么?你,敢怀疑神仙姐姐的实力?” “哪有啊!?”猛地打个寒颤,星罗知道现在地余辉英已经处于一种暴走的临界点了。往日在那万丈高空上,这种语气过后的余辉英总是会千方百计地把星罗折腾个死去活来。也因此一察觉到余辉英言辞间的施虐征兆,星罗连忙乖巧得打起马虎眼:“哪能啊!神仙姐姐您是什么人?您压根就不是人!我的意思是您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啊!” “哼!算你识相!这样要是真不行,神仙姐姐我答应你:就算把整座风月阁给拆了……不!就算把整座华严城给毁了,神仙姐姐我也一定帮你把芳情妹妹追到手!”浑然不顾星罗难看到极点地脸色,余辉英一边控制着那能量体漫无目的得乱转一边喋喋不休得嘀咕着:“古人不是说得好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啊!” “这个……神仙姐姐您不会是当真得吧?”就在星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辉英的莫名热情时,他突然听到一抹清淡的声音从前边传来:“咦?怎么是您?您……呵呵……您该不会是又找不到厕所在哪里了吧?” “范大哥?”抬头望去,星罗就见到一身蓝衫的范文清正站在月色下朝着自己行礼。当下从余辉英手里夺过能量体的控制权,星罗赶到范文清身边便连声轻笑:“范大哥见笑了!只是三年未见,星罗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在这后花园里再见到范大哥啊!” “是啊!草民也没想到能再度见到当朝正一品的星罗大人……” “范大哥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其实你也该知道:所谓的正一品龙骧棋士,不过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万岁爷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星罗才这么说着,那边地范文清神情一震之后蓦然连声苦笑:“是啊!连堂堂地正一品都不过是一个玩物,可笑范某往日执迷不悟。竟是挤破了脑袋也想金榜题名。试问金榜题名如何?金殿扬名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普通一点的玩物变成一个更高级一点地玩物而已!” “范……范大哥,你没事吧?”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似乎刺伤了一心想要鲤鱼跃龙门的范文清,星罗忐忑良久,终于还是没话找话得问道:“说起来,范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今天又有什么棋神争霸赛吧?” “哪能啊?”收起那抹愤世嫉俗的决绝,范文清牵了牵嘴角仿佛是想作出一个笑容,可是到头来他却还是阴沉着一张脸闷声低语:“实不相瞒:打从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后,我便自甘堕落得混迹在这风月阁里,靠着帮张妈妈处理一些账目和杂务了以度日。所谓的斯文扫地。不外如是!” “这样不也很好吗?”在范文清一脸错愕的注视下。星罗坡有些捉促得笑言:“范大哥你既然能在这风月阁落脚,说明张妈妈已经默许了你和含秋姐姐的好事。不是吗?只是要想给含秋姐姐赎身,恐怕需要一笔不小地银两吧?也正因此,范大哥你和含秋姐姐才继续留在这风月阁,想要早点赚够银两吧?只是张妈妈既然让你在风月阁,就必定不会再让含秋姐姐像之前那么接客;加上含秋姐姐号称是书法圣手,和她有来往的本就多是一些文人雅士,想来如今含秋姐姐不过就是和那些文人墨客们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吧?” “你……单单是我一句话。星罗大人您就能推算出这么多事情,而且竟然还如此得丝丝入扣?”重新审视星罗一番之后。范文清这才满是感慨得低呼:“当初含秋和我说起星罗大人您是何等不凡时,我还以为言过其实了;今日看来,恐怕是犹有未及啊!说来也是!以范某这种井底之蛙的鼠目寸光,哪有什么资格论战金殿?可笑啊……” “十年寒窗如何?一举成名如何?只要有她在身边,只要能在她身边,可笑不可笑的,又如何?” “是!”挺直了腰板。范文清――这个虽然落魄到妓院却还是心比天高的穷书生、这个后人公认的唐灵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中兴之臣,朝着面前那个比他还小了好些地少年,恭敬得行一个大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第一**章木有小** “为什么不行!?本小……大爷我有的是银子,为什么不能请你们这风月阁里最当红地四位小姐陪我喝酒聊天啊?”就在星罗扶起范文清时,两人身后的大厅里突然传出一阵嚣闹声。星罗正自茫然不解间,范文清已经在旁解释道:“必定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仗着祖上的荫德和积蓄,来这里耀武扬威呢!这些人。审视显赫、家道殷实,为什么就不能专心仕途,为家国天下出一份力呢?” “人,就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我又能如何?”言语间星罗不由砖头朝着那不时传出声响的大厅望去,一旁的范文清也知道星罗到底是少年心性。淡然一笑间便已经好生提议:“星罗大人您若是好奇,大可以到前厅去看个仔细。像这种市井作风,可不是你们那天昭寺里可以见识得到的哦!” “往日我倒也曾在街上见过一些流氓闹事,却还真没见过嫖客在青楼里是怎么撒泼地!”说着话星罗已经迈出一步,却见范文清不但不跟上来反而往后院行去,星罗不由轻声唤道:“怎么?范大哥不一起去?” “范某人陷身这烟花之地足足三载有半,对于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和一掷千金的大老爷们,可是看得太多太多了!只要一想到帝国的将来、黎民的福祉竟是操纵在这些风流过客身上,我就不想看也不忍心看了!”淡淡苦笑间收起那满脸的忧国忧民,范文清犹自补充道:“再说当日我进入这风月阁时。张妈妈曾经特许我可以只在后院处理账目和杂务。却不必在前厅抛头露面。呵……算是给我留下了最后的三分颜面吧!星罗大人您大可自行前去,至于范某。却还有些账目要核对呢!” “如此,星罗也不敢再打搅范大哥了!”道一声别过,星罗便自顾循着那越来越响亮的争吵声,重新回到了方才让他落荒而逃地大厅。因为有着那大呼小叫的人物在场,自然就没人会在意星罗就是方才出洋相的少年,这让星罗坦然不少,也因此定下心神之后,他便从争吵的双方和旁观者们的只言片语间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此时在风月阁地大厅里引起喧嚣的,是一个模样秀美、体态婀娜的公子哥儿似的人物。这少年的年纪,怕是比如今的星罗还要小上一两岁,可是看他和张妈妈做口舌之争时的神态和表情,却俨然老气横秋得颇有些不可一世。原来这少年,就是方才杜含秋提及的贵客。虽然杜含秋不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但是单从他给一个上茶的小厮就打赏了十两纹银便可以知道:这小子如果不是家底厚实地过分地话,便是压根就不知道十两纹银到底是多少钱!本来来了这么一位财神爷,风月阁上上下下都是笑逐颜开。可是就在张妈妈出来亲自迎接这位贵客时。后者却提出了一个让张妈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要求:他竟然开口要风月阁正当红地四大名旦,一起来陪他! “这位小爷,我想您恐怕不知道我们风月阁的规矩吧?”虽然对方一位的胡搅蛮缠,张妈妈却还是笑如春风得试图解释着:“琴音绕梁、棋道曼妙、书法圣手、画中仙子,妈妈我这四位女儿中任意一人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帝国上下,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可毕竟僧多粥少。也因此早在她们刚出道时妈妈我就定下规矩:我这四个女儿,每天晚上都要分开陪不同的贵客。却不可能让四个人同时来陪你一个人!” “听妈妈你这么说,即便是天皇老子到了你这风月阁,也请不动四位美人同时相陪了?”那少年这话不由得让张妈妈语气一滞,不想紧接着,那人已经自言自语似得继续说道:“可是我却听闻:三年前元宵节前夕,有个人却在风月阁和四位美娇娘共度良宵。张妈妈,可有此事?” “三年前?哦……您是说那正一品龙骧棋士大人啊?那……他不是……”张妈妈才说到这里。那少年已经满脸不忿的打断道:“这么说来,确实有过此事了?哼!什么正一品龙骧棋士!?素问你们帝国的棋士向来修身养性、清心寡欲得一心只为棋道,不曾想……啧啧!不过话说回来,那什么龙骧棋士大人可以做到地事情,本大爷就不行吗?张妈妈,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口袋里的银子?” “这……”吞吞吐吐间望着那少年身上地锦衣华服,眼珠一转,张妈妈计上心头得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后轻声说道:“其他三个大女儿或许还算听话,可是那最小的一个……恐怕会有些麻烦啊!当然如果公子您答应不对她动手动脚的话,也许妈妈我真得有办法让公子您见一见我那四个女儿!” 那少年闻言一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便点了点头。这以后张妈妈分开那些看热闹的人流,风风火火得便冲上了二楼的厢房。找遍幽兰谷、问荷斋和雏菊苑之后也没找到苏离恨她们三人,张妈妈便一头撞进了柳芳情的傲梅居里。只是她还没进房门。就听到杜含秋仿佛是现场直播一般抑扬顿挫得在转述着方才发生地一切,当下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张妈妈没好气地训斥道:“我说含秋啊,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成天介说是风就是雨的,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我可警告你:今晚要是伺候好了那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二世祖,你和那酸秀才的事情……” “啥?我和范郎的事情?”打断张妈妈的言语之后,杜含秋已经一惊一乍得疾呼:“唉!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不曾想我杜含秋守身如玉三年多,竟然还有人指名道姓得来找我?可是妈妈啊,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我现在只卖艺,不卖身!” “谁叫你卖身了!”打断某自我感觉良好到过分地人那自说自话的矫情之后。张妈妈已经将方才大厅里那少年想同时约见四姐妹的事情说了出来。解释完之后。张妈妈打开天窗得吐露道:“含秋啊,经过三年来的积攒。你们小两口差不多攒够了八百多两银子了吧?如果今晚能在那冤大头上狠狠地敲一笔――不管能敲到多少,妈妈我都放你离开这风月阁,如何?” 杜含秋在听完张妈妈的讲述之后,心灵通透的她自然早就猜到了那老鸨地意图。四姐妹向来情同手足,张妈妈之所以这么大方的表态,无非就是想利用杜含秋急于离开风月阁而来要挟其他三人――尤其是最难讲话的柳芳情!果然就在杜含秋沉吟不定间,柳芳情已经淡然开口:“呦!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三姐你竟然偷偷得攒了这么多银两?按当初的约定,只要你攒够两千两纹银就可以和你那范郎双宿双飞了。难得今天妈妈这么大方得法外开恩,三姐你怎么反倒是犹豫起来了?” “我……” “我们知道你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八卦制造者,可是就像小没说的。难得妈妈破天荒地大方一回,从八百多两一下子跳到了两千两,所以就算你不同意,我们三个也不答应啊!”说着眼见杜含秋还想说些什么,庐绯烟已经嫣然一笑:“早点把你嫁出去,我们这风月阁里才会少些是非啊!恐怕妈妈也是这么想地,所以才巴不得你和那酸秀才早点离开风月阁!” “离恨。你也没意见吧?”在苏离恨也点了点头之后,张妈妈如释重负得轻笑:“如此说来。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妈妈我这就去把那冤大头……” “妈妈慢走!”叫住喜形于色的张妈妈之后,柳芳情摆正神色淡淡一语:“既然那位贵客打算同见我们,也就索性把他请到我这傲梅居来吧!另外还要烦请妈妈吩咐下去:给傲梅居送一壶茶水来――碧螺春也好、铁观音也罢,但是一定要是滚烫滚烫的!” “这……我的小姑奶奶诶,你到底想干吗?” “不是我想干吗,只是准备准备而已。”正对着一脸苦相地张妈妈,柳芳情不动声色得曼声言道:“看在三姐地面子上。我自然会尽量忍耐;但如果他太过分,休怪我翻脸无情!三姐,你不会怪我这么绝情吧?” “怎么会!”看着自己那颇有些消瘦的小妹,杜含秋走上前来搭着柳芳情地香肩软语:“三姐攒银子是为了要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你守身如玉岂非也是为了梦中地那个他?三姐虽然向来自私、小气,却还是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的。小妹你放心:一会儿他如果真得敢毛手毛脚,不用你动手。我铁定先废了他!我叫他木有小**!” “怎么说话呢!”对着面前四棵摇钱树,张妈妈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苦笑连连。当下她边去请那少年边吩咐后院送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来,临末了,她还特别交待一声:“记着:水温一定要适度啊!” 第一九零章花径不曾缘客扫 “呦喝!看不出来啊!三年前,你小子就和那四个大美女共度良宵了?”在张妈妈上楼去游说四姐妹时,余辉英已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嘲笑起星罗来:“当初你才不过十三、四岁吧?就知道逛青楼召妓女。还一召就是四个!我说你行啊!看来神仙姐姐以后得防着你点……” “得了吧你!就一个元婴,防啥防?”相比起三年前那个懵懂未知的小孩子,如今的星罗自然也知道当初地自己做下了怎么样的荒唐事――虽说当晚他和庐绯烟等人不过是在床上下下棋、聊聊天而已。不想他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振振有词得反驳道:“元婴咋了?元婴咋了?元婴没有被性骚扰的权力了?我警告你:你这是种族歧视!再者说了,不知道什么叫意识流强奸吗?不知道什么叫精神猥亵吗?不知道什么叫意淫吗?不知道……” “是!小弟我孤陋寡闻,确实不知道这些强奸啊、猥亵啊、意淫啊什么的,神仙姐姐您却全知道!您说咱俩到底谁该防着谁啊?”就趁着余辉英哑口无言的空档里,星罗已经巧妙的转移开了话题:“不过神仙姐姐你倒是猜猜:那人真得能同时见到四位姐姐吗?” “哼!跟我玩这种虚的?”在被星罗刺了个回马枪后,余辉英满脸不爽的用自己地能量团敲击着星罗的脑壳,一边连声嘲笑:“你小子。真得只在乎他能不能见到那四位美人儿?你就不担心你那四位姐姐――尤其是那娇滴滴的小小姐姐被他吃了豆腐?” “那不是有滚烫的茶水呢吗?” “嘿!你小子倒是想得开啊!”眼珠一转。余辉英在望了那等在大厅里的少年片刻之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一声惊呼:“哎呀呀!这个……不妙啊……” “有话快说啊!”虽然明知余辉英是在吊自己的胃口。此时地星罗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神微颤。犹自摇头晃脑一番之后,余辉英这才置身事外似得轻语:“小弟你注意到了吗?方才那人曾经说说‘你们帝国’,也就是说,这人很可能不是帝国人!” “昆野人!?可是他的眼珠子是黑色地啊!” “不错!因为和西域诸国融合血统的关系,大部分昆野人的眼珠都不像帝国人一般是黑色的。可是谁跟你说昆野人的眼珠子都是杂色的?更重要的是:谁跟你说不是帝国人,就一定是昆野人地?你知不知道除了唐灵帝国和昆野部落之外,整个东洲大陆上大大小小地还存在着近百个藩国和部落?”数落了星罗一通之后,余辉英才颇有些意犹未尽地解释道:“从这人矮小的身形和精致地五官看来,十有**是帝国更南边的少数部落里的贵族甚至是王族。再想想方才那南阳王世子,保不定便是护送这家伙一行人进京来的呢!” “这……这又如何?苏姐姐方才不是说了,按照帝国律法……” “人家压根就不是帝国人。你乱套帝国律法有毛用啊?”一眼瞥见星罗张口结舌地作声不得,余辉英不由越发添油加醋得调侃道:“小弟你也应该知道吧?北疆昆野人虽然凶残。但是论起野蛮来却是拍马也及不上茹毛饮血的南蛮人啊!听闻那些南蛮人不但生吃兽肉、口饮兽血,还擅长使用各种蛊毒和邪咒。你别看他方才温文尔雅地,保不定一进入厢房里他就掏出一些蛇虫鼠蚁来给你的四个姐姐下药。到时候……哼!哼哼哼……” “恶!姐姐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你是神仙诶,不是魔鬼!有必要笑得这么邪恶吗?”没好气地瞪了余辉英一眼,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捉弄自己,关心则乱的星罗在听了余辉英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之后心绪浮动,却是再也不能保持那平和的心态了。恰在这时。张妈妈笑呵呵地从楼上走下来,老鸨的一脸笑意让包括星罗在内的所有看客都知道了事态地发展。果然就见张妈妈和那少年交头接耳一番之后,后者已经抬起脚步,走上楼去。眼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傲梅居的厢房门口,星罗才自心徐繁杂间,余辉英已经自言自语似得提议:“哎呀!还真被他进去了诶!小弟你猜他多久会被滚烫的茶水泼出来,又或者根本就不会出来了?” “我……哼!”闷哼一声间,星罗已经大步流星地冲到那楼梯口边。虽说此时距离那少年进入傲梅局才不过片刻的光景。星罗却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可是就在他忍不住要要冲上二楼去看个究竟时,却被守在楼梯口的张妈妈一把拉住:“呦!这位公子爷!怎么着?您也想上去凑个热闹?这可不和规矩啊!且不说我地四个女儿肯不肯见你,单是现如今那位爷正在楼上,您可不能……” “妈妈不认识我了吗?”不着痕迹得绕开张妈妈抓着自己衣袖的右手,星罗双目凝神地轻笑:“三年未见,不但这风月阁更加繁华似锦。便是妈妈你的风采也是更加出众。我好不容易来一趟风月阁,妈妈,可否通融一二?” 星罗的言辞让张妈妈一时间错愕不已,平日里风月阁人来客往的,又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向张妈妈这种见钱眼开的老鸨,哪里会去记得一个三年前来过一次的客人?可是星罗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加上时隔三年,星罗虽然长大、长高不少,却依稀有着些当年的清秀模样。也因此在一对上星罗的那双明眸之后。张妈妈就因为那片刻间地似曾相识而一个愣神。就这么一瞬间地工夫,星罗已经飞身奔上楼梯。直朝着傲梅居冲去。 “张妈妈,您这场的是哪出啊?该不会是想一女嫁二夫吧?”就在张妈妈发呆间,好事地看客们已经纷纷起哄:“明明有一个贵客在了,您倒是又放上去一个,合着您今天是打算让我们大开眼界,好好的看一出双龙大闹风月阁?” “呸!呸!呸!你们这群兔崽子!当妈妈我是和你们一样搬石头压自己脚丫子的笨蛋吗?”伸手插着腰身,张妈妈没好气地如此喝骂着。半晌之后,就在那些看客们的起哄声里,见惯风月的张妈妈――这个早已经不相信人世间有什么真感情的老鸨,望着正敲着房门的星罗轻呓一声:“这小子……真的来了?他竟然……呵呵……不对!他这一来,妈妈我不是又少了一棵摇钱树?” 新的一章,大家支持一下月票啊! 191-19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九一章蓬门今始为君开 眼看着那推门而入的少年郎,苏离恨和庐绯烟不由得都是一愣,而后两人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然朝杜含秋森然望去,竟是在齐心协力下硬生生地将杜含秋的一声莫名惊呼给吓回到了肚子里! “干吗……干吗这么凶吗?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杜含秋这么低声嘀咕间,庐绯烟已经绕到那少年身后关严了房门,这才饶有兴致地在那少年身边转了个圈。就在那少年被庐绯烟的一双妙目打量得心里发毛时,一向没给男人什么好脸色的苏离恨已经上前来笑着漫语:“二妹,有你这么待客的吗?瞧把这位小……小弟弟给吓的!” “谁……谁说我害怕了?”才刚紧了紧衣襟,那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得清咳一声:“咳咳……你们……你们四个就是这风月阁里最当红的姑娘?” “呦!弟弟你嗓子不舒服?来!姐姐这里有上好的‘枇杷膏’,专门镇咳利嗓……”说笑着,庐绯烟已经抓过房里的一个锦盒,径自打开来便要递给那少年。这一来傲梅居的主人可不乐意了,一盒枇杷膏固然是无足轻重,可是庐绯烟的态度――尤其是她挑逗那少年的神情,却让柳芳情很是不悦。就在柳芳情才想说些什么时,杜含秋已经走上前来,在她身边耳语一番。听了杜含秋的话,又见连一向沉寂地大姐苏离恨也在挑逗或者说是欺负那少年。柳芳情将信将疑的追问:“真得?” “哎呦!我的傻小妹诶,你就算不相信她们俩,难道还不相信三姐我吗?”趁着苏离恨和庐绯烟正合伙欺负着那明显是初次光顾风月之地的少年时,杜含秋变本加厉得报复着方才的那一击森寒目光。对于三个姐姐之间的笑闹柳芳情莞尔一笑,再一看在自己的大姐和二姐地刻意迎合下,那少年竟是显得出奇得拘谨,柳芳情便对杜含秋所说的事情信了八分。 只是眼见苏离恨和庐绯烟地言行举止越来越开放、无礼――尤其是后者此时几乎已经是春光半泻。作为傲梅居的主人,柳芳情不由满脸不悦得闷哼:“二姐。这里是小妹的傲梅居,而不是你的问荷斋,虽说现在是七月流火的盛夏,可是你也不至于要……”伸手指着罗衣半解的庐绯烟,柳芳情才想再说些什么,前者却已经袅袅然得行到自己的小妹跟前,伸手勾起柳芳情那玉琢似地下巴媚笑着挑逗道:“诶?小妹你生气了?是不是在怪罪二姐我光顾着和那位小弟玩却忽略了你。所以在吃醋啊?咯咯……” “你!”柳芳情杏眼含嗔间才想责备这不怎么正经的二姐几句,可是目光一接触到庐绯烟那眼见含春的神色,不由莫名的心慌意乱起来。却在这时,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略有些急促的叩门声。这不由得让房内的五人都是一愣,其中庐绯烟更是没好气地大声呼喝:“谁啊?不知道姑奶奶正玩得尽兴呢?” 在这节骨眼上来敲门的,自然便是被余辉英挑拨得沉不住气的星罗,此时听到房里传出庐绯烟那娇嗔含怒地责问声,星罗的思绪一下子便飞回到了三年前那风花雪月的一晚。庐绯烟香音袅袅间,星罗已然淡淡得轻声回答:“听姐姐你这问话中气十足的,想来三年未见,绯烟姐姐倒一定是别来无恙吧?” 星罗这话说得虽然轻微,可是透过那薄薄的门扇之后却让房里的四姐妹都是错愕良久。经过三年,星罗地嗓音已经从当初的略显稚嫩变得有些低沉。即便如此,柳芳情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因为这声音,就和出现在她梦中的天籁一般。紧接着庐绯烟和苏离恨也很快就分辨出了门外来人竟是星罗,眼看柳芳情回过神来之后如一尊石像一般呆立当场,庐绯烟不由连声催促:“他来了!你不是天天盼着他来吗?如今他来了,小妹你还不快去开门?” 被庐绯烟这么一提醒,不知所措的柳芳情猛地拔起身形便朝房门冲去。不想与此同时,苏离恨已经娇呼一声得整理起自己的衣冠,却原来此时的苏离恨虽然没有庐绯烟那么放浪,却也是罗衫微乱。仪态撩人。再说庐绯烟一见到苏离恨的动作。不由也是手忙脚乱得开始整理衣服,只是眼见柳芳情被自己提醒过来之后便奔向房门。庐绯烟暗叹自己搬石头压了自己的脚的同时,索性一下子钻进柳芳情地床榻上,用那薄薄地软毯盖住了自己的衣衫半解地玉体。说来也是好笑,庐绯烟和苏离恨虽然不是人尽可夫的俗妓,却也是久经风月的女人,不曾想今时今日竟然为了星罗这一句话就闹得如此狼狈。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们潜意识里太在乎星罗了,虽然明知道自己和星罗不可能在一起,却还是不愿意让星罗看到自己放浪的一面。 正所谓关心则乱,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就在苏离恨刚刚整理完微乱的衣襟而庐绯烟才在软毯下藏好身形时,房门轻启之下,柳芳情已经见到了门外的来人。 三年不见,千日相思,一朝会面,竟是无言了! “你……”经久沉默之后那不约而同的开口,换来了一丝尴尬和灵犀相通,当下款款一笑,星罗已经淡然问道:“我,回来了!” “嗯!” “你,一直都还好吧?” “……,嗯!”沉吟片刻,柳芳情将这三年来的含辛茹苦尽数抛离脑后,扬起一个笑脸便自轻问:“你呢?三年之间不但长得这么高了。便是棋力也一定更加浑厚了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星罗才这么说着,柳芳情已经在点头间侧过身子,将星罗迎进房里。 花径不曾缘客扫,只因君未到; 蓬门今始为君开,只缘君已来。 第一九二章游龙惊凤 “经年未见,苏姐姐和含秋姐姐还是一样的风采照人……不!应该说是风采更胜当年了!”望着房里地苏里恨和杜含秋却独不见方才呼喝的庐绯烟。星罗不由颇有些狐疑得轻问:“怎么不见绯烟姐姐?方才她不是还中气十足得……” “那什么……谁说我不在啊!”从床榻上探出个脑袋,庐绯烟颇有些尴尬得轻笑:“呵呵……呦!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姐姐你病了?”眼见庐肺炎大热天的还浑身裹在软毯里。星罗不由连声追问:“这么热的天,姐姐你这么过着软毯,也不怕闷出毛病来?” “我……”我也不想啊!还不是你个混小子?心里虽然连声抱怨,庐绯烟见到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的星罗却还是芳心乍喜。就在庐绯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窘境时,星罗脑海里已经响起了余辉英捉促的笑声:“小弟啊,你这绯烟姐姐倒真是蛮可爱地!呵呵……她那哪是生病了啊,分明是……总之你把念力灌注在两眼。就能看到了!” “是吗?”心念作答间,浑然不知原委的星罗不由照着余辉英地教唆运起了念力。这一来庐绯烟就感到星罗的双目之中陡然射出一抹精芒,棋道曼妙庐绯烟本身实力不俗,就在她心生警兆间星罗已经脸色泛红得低呼一声:“姐姐你……你这个魔鬼!” 看到庐绯烟软毯下的娇媚春光之后,星罗自然立马便知道了庐绯烟为什么要躲在床上,也立马便猜到了余辉英打得是什么算盘,也因此他这声“魔鬼”,纯粹是来责备正在一旁偷笑得余辉英的。只是这莫名其妙的言语。却让庐绯烟神色一变。方才星罗的眼神,让庐绯烟生出一种错觉――星罗似乎已经隔着软毯看到了她的身子,此时眼见星罗脸色绯红,冰雪聪明地庐绯烟不由在暗淡得惨笑间张了张嘴,却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星罗这话不但让庐绯烟神色难看,也让柳芳情等其他三人脸色尽变。虽然她们都不知道星罗已经看到了庐绯烟的玉体。但是她们却都知道庐绯烟此时的尴尬,也都认为星罗的那一声“魔鬼”是在说庐绯烟。当下赶上前来,柳芳情已经放冷神色,连声追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稍一思量,回过味来的星罗已经连声解释道:“我……我不是在说绯烟姐姐!” “那你是在说我?还是说大姐和二姐?今天来,你是来羞辱我们的吗?是!我们是妓女,可还称不上是魔鬼吧?你既然明知道我们是妓女,又何必来找我们呢?难道只是为了一见面就骂我们是魔鬼吗?”眼看着面前那朝思暮想的容颜,柳芳情冷冰冰得如此逼问。她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快速。以至于一时间星罗目瞪口呆的还没反应过来。却是旁边地苏离恨已经连忙劝阻:“小妹,你太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大姐……”柳芳情才说到这里。床榻上的庐绯烟已经猛地掀开软毯,在众人的注视下,这风华正茂的玉人就这么衣衫半解得朝房门行去,边走她还边若无其事得自嘲:“人生自是有情痴,此很不关风与月!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吵的?呼……今晚姐姐我身体不适,就先失陪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哇噻!二姐你就这样出去了?”伸手指着庐绯烟那四处透风的装扮,杜含秋一惊一乍得疾呼:“那不是便宜了外边那些痞子?要是被妈妈看到了,铁定又要说你浪费资源了!” “那又如何?三妹你或许是快要脱离苦海了,可是二姐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妓女!一个妓女,不就是生来被男人看、被男人摸地吗?还装什么狗屁清高!?”言辞间庐绯烟已经伸手搭在了房门上,不想面前光影一闪。原本呆立在柳芳情身边地星罗已经拦在庐绯烟身前急声劝阻:“绯烟姐姐你误会了,我真得不是在说你――当然也不是在说其他三位姐姐!我……我是在说他!” “他?”眼见星罗伸手指着房里那人畜无害的少年,又间后者满脸无辜得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四个美娇娘不由齐声追问:“他怎么了?” “竟然把姐姐逼到衣衫不正的地步,他可不就是一个魔鬼吗?”一找到说辞,星罗一边忍受着心海里的余辉英那漫天遍地的嘲笑一边不得不卯足了劲得数落起那比窦娥还冤枉的少年:“他进这房间也不过才一炷香地工夫吧?怎么就干这么明目张胆得对绯烟姐姐你动手动脚的呢?是可忍,孰不可忍?姐姐你放心。今晚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他再碰你一根毫毛!” “……”房间里陷入一阵难堪地沉默。就在星罗担心自己地言辞还不够分量时,杜含秋已经垂头强忍着笑意低声嘀咕:“那是!人家才进来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二姐你就能把人家折腾成那样,你说你不是魔鬼,谁信啊?” “我不管你们在说什么!”打断星罗和四个美女之间地胡闹,那少年已经满脸不悦得疾呼:“你小子是谁啊?不知道这四位美人儿是在陪我吗,怎么就敢这么闯了进来?还敢骂我是魔鬼?今天要是不把这话说清楚。我不但不会掏一分钱,还要好好得和你们这风月阁理论理论!” 星罗闻言倒还没怎么样,杜含秋她们几个听了这话却都是神色一变。对方要找风月阁理论那是张妈妈该操心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不掏钱的话,杜含秋和范文清的事情岂非又要延误?四姐妹一时间地难看神色,让星罗不由自主地也焦虑起来,虽说他并不知道今晚关乎杜含秋的终身幸福,却也猜出四姐妹都不愿意公然得罪那少年。 “喂!你小子闯下的祸祟。该怎么收场啊?”余辉英的声音,依旧是戏谑成分居多,可是紧接着还不等星罗抱怨,这早就白日飞升的神仙姐姐突然诡异的一笑:“要不要姐姐教你一手?保管让那妮……让那变态色魔逃之夭夭,从此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这……姐姐你有办法他?”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就在星罗迟疑间。余辉英已经自说自话得控制着星罗那个能量实体,如一阵旋风似得朝着那少年扑去。就在对方一声娇呼间,余辉英已经一本正经得朝星罗解释:“好了!就凭你手上拿着的东西,足以让对方退避三舍了!” “啥东西这么神通广大?”听了余辉英的言语,星罗不由好奇得打量起自己手上地物件来。那东西不过就是块温润光滑的红丝绸,摸上去还有些温热,星罗稍一错愕,而后神色难看得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因为这一瞬间,星罗意识到自己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个猩红的――肚兜! 第一九三章都是元婴惹的祸 “流氓!” “变态!” “色魔!” “……。我就不说你什么了!”眼见星罗还傻乎乎得拿着那肚兜。柳芳情没好气地将之一把夺过来,而后连声诘问:“星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手的?这么熟练地就帮女人宽衣解带,你该不会是……” “我哪有!?”欲哭无泪啊,尤其是看到自己心海里的余辉英笑得七上八下,星罗更加觉得愤懑不已。 却原来打从一开始,余辉英就看出了方才那少年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这以后苏离恨和庐绯烟她们也都里马便看破了那少年的伪装,也因此两人才肆无忌惮得打算调笑一番,即便是阅历不深的柳芳情,也在杜含秋的解释下知道了那人的性别。唯有星罗,一直被余辉英蒙在鼓里。方才余辉英利用元婴无质无形的特性偷出了那少女的肚兜,等到那少女感到胸腹处微有凉意时,就见自己的肚兜已经莫名其妙得跑到了星罗手上。这一来即便那少女再怎么大方,也被羞得无地自容。当下什么也没说,那少女已然打开房门急冲出去。 只是在离去之前,她恨恨得瞪了星罗一眼。 “唉!看来当年那个小星罗真得长大了!”合起伙来捉弄了星罗一番之后,庐绯烟已经整理好自己地衣衫继续嘲弄:“你个小变态,到底是怎么拿到人家地肚兜的?” “我……姐姐,你给我出来!”忍无可忍之下,星罗已经发动念力将犹自狂笑地余辉英给赶了出来。突然见到房里多出一个光影。四个美女不由得都是花容失色,其中柳芳情更是想起了之前出现过的星罗。不由神色一变。却在这时,庐绯烟已然满脸不信地疾呼:“元婴!?这……妓院里怎么会出现元婴?” “这话说的!妓院里怎么就不能出现元婴了?你这是对元婴的歧视!”余辉英才想长篇大论一番,星罗已经没好气地打断道:“这个不光是元婴,而且是一个母元婴!方才那声‘魔鬼’,我就是在骂她!还有那肚兜,也是她塞给我的啊!她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披着神仙姐姐外衣地魔鬼!” “嗯!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我打!”就在四个美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余辉英抡起光华四溢地拳头便追杀起抱头鼠窜的星罗。最后眼见星罗竟然被那光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柳芳情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却还是忍不住出声劝阻:“我说……别打了!这位披着神仙姐姐外衣的魔鬼姐姐,您到底是谁啊?” “我?”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在柳芳情她们四人齐齐点头间,余辉英停下对星罗的追杀,而后哼哼了半晌之后这才大咧咧地高呼:“你不是说了?我就是披着神仙姐姐外衣的魔鬼姐姐啊!哦呵呵呵……” “不就是一个活了三百多岁的老……呜呜!”星罗这话才说到一半,余辉英已经伸出一个手指钳住了星罗地能量实体。从精神层面施加的打压比**层面的伤害更加直接,也因此星罗虽然被感到丝毫痛楚。心神乱颤间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辞来。这一来柳芳情可急了,赶到星罗身边眼见自己的心上人神色难看,柳芳情才想质问余辉英,后者已然轻声解释道:“安了!安了!这么难得的玩具,姐姐我不会一下子就让他报废的!再说他现在的形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受伤的!” 余辉英才这么说着。星罗身上已经泛起一阵金光。紧接着就在柳芳情她们几个二度花容失色间,星罗索性震散了那个所谓地能量实体,以自己的元婴形态出现在傲梅居里。如此一来虽然可能会惊吓到柳芳情四人,却可以让星罗脱离哪能量实体的禁锢。只是星罗显然低估了四个美女的心理承受能力,因为有着余辉英的先例,四姐妹对于发生在星罗身上的怪事本就有了一定地承受能力,再加上庐绯烟本身对元婴一道也算略有涉猎,也因此很快的,她便向其他三姝解释了元婴的境界和形态。 本来星罗以为震散了那能量实体就可以不被余辉英牵着鼻子走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显露出自己的元婴。却给他带来了更加深切的苦难! “元婴?这么说他不过是星罗意识的集结体?”在庐绯烟点了点头之后。柳芳情大着胆子伸手去触碰元婴台的星罗。不想她那白葱似的玉指才一戳到星罗那光华四溢的体表就如同戳到空气一般刺了进去,紧接着还不等柳芳情惊呼一声。星罗已然大声抗议:“唉呦!你干什么?” “怎……怎么了?弄疼你了?” “元婴台怎么可能会疼呢?”眼珠一转,余辉英已经一脸坏笑得看着星罗,就在后者满脸惊恐的注视下,余辉英朝着柳芳情怂恿道:“元婴台不过是意识地集结体,也因此,这个元婴本身就包含了星罗所有地思想和记忆。小妹妹,你想知道在星罗的心目中,你到底是什么地位吗?何不……” “喂!不是吧?老妖婆你不至于这么阴县吧?”大声喝骂间星罗才想飞身逃出傲梅居,余辉英却已经撒个金光罩便将他地元婴定在当场,在四个美女茫然不解地注视下。余辉英继续侃侃而谈:“当然!随意地搅动他的意识流,会让他产生相当不适的感觉,比如瘙痒、沉闷……不过这小子实在太不听话了,他不但偷看绯烟的玉体,还堂而皇之地拿别人的肚兜,真是……” “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四目一对,庐绯烟和柳芳情已经阴恻恻地来到了星罗的元婴跟前。 因为余辉英那金光罩的关系。此时地星罗虽然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美女走上前来,却怎么也逃脱不开。更要命的是:庐绯烟和柳芳情在星罗地元婴里不停地翻找着什么东西的神情。彻底激发了苏离恨和杜含秋的淘宝**――尤其是后者本就是个八卦制造者,此时一听说星罗身体里藏着不少秘密,杜含秋忍了片刻便如饿虎扑羊一般加入到搜刮星罗记忆的大军里。到最后苏离恨也加入之后,四姐妹浑然不顾星罗又是哭又是笑哀号声,七手八脚地刨挖着星罗的元婴。 “哼哼哼……敢叫我老妖婆?反了你了!?”炎热的夏天,余辉英的声音却犹如寒冰。 第一九四章大器※#8226;重剑无锋 “他,没事吧?”指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地星罗。柳芳情颇有些担心地问着余辉英。后者摇头晃脑一番,这才嘲弄似得轻笑:“呦?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不知道是谁想一个劲得在那小子意识深处寻找他最喜欢的人是谁啊!” “我……姐姐你真是个魔鬼!”被余辉英嘲弄一番之后,柳芳情就听到杜含秋正愁眉苦脸得坐在椅子上。好奇之下一问缘由,就听杜含秋已经苦着一张脸大呼小叫:“没道理啊!这小子……这小子都活到十七岁了,竟然一点有营养的八卦都没有!他每天就是不停的和别人下棋或者自己一个人摆谱,还要静坐悟道,这也太无聊了!没有八卦,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哦?” “你!三妹你就看到他成天在下棋?”在杜含秋点了点头之后。苏离恨和庐绯烟不由都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余辉英已经满脸古怪得笑着解释道:“因人而异!虽说方才你们四人都从星罗的元婴里见到了某些东西,但是那些见到的东西却是因人而异的。换句话说:你们在选择的同时,星罗地意识也在自主地选择你们!” 如此一来,杜含秋和柳芳情固然是满怀失落,苏离恨和庐绯烟却是暗自庆幸起来。因为对于她们俩人而言:前者看到了当初星罗进入幻阵搭救自己的情景。后者却看到了当初在风月阁送别星罗的情景,万一这两件事情被杜含秋知道了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八卦了!当然被杜含秋知道还没什么,若是被柳芳情知道…… 恰在这时,床上的星罗冷不丁得坐起身来,直朝着余辉英大声抗议:“太过分了!神仙姐姐你太过分了!”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我是说……神仙姐姐你漂亮得太过分了!不但气质优雅,还慈眉善目,心地善良地您一定不会再让小弟我重蹈覆辙的,不是吗?”立马堆上一幅笑脸,就在四姐妹面面相觑间。星罗已经言辞恳切得讨好起余辉英。这不由得让庐绯烟等人一时无言。就在余辉英放肆得大笑声里,杜含秋不由小声嘀咕道:“这人。真得是星罗?他怎么……怎么变得这么世故……” “是他,却又不是原来的他!”打断杜含秋的嘀咕声,庐绯烟已经解释道:“之前的星罗便如同是锋利的宝剑又或者是带有棱角的石子,有意无意间,便会刺伤别人;如今的星罗,锋芒内敛、棱角尽收,已经变成一颗浑身光润圆泽的宝石了。看到这样的东西,无论是有识之士还是无名草莽都会知道他是一块瑰宝,都会知道他地珍贵,都会被他折服。” “光滑地宝石是比有棱角的石子强,可是没有锋芒地宝剑,那不就是破铜烂铁吗?”杜含秋才这么说着,苏离恨已经接过了话茬:“兵家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又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棋士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无论是下棋还是为人处世,都不再需要所谓的锋芒了!” “大姐说得是!照我看来:三年不见,这小子的棋力恐怕已经精进到九级神昭棋士的境界了!”说出这话,庐绯烟想起什么似得淡然一笑:“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他的实力?当初要不是三妹你太不济,加上小妹犯瞌睡,大姐又……哼,当初我就把他放倒在床上了!”说着意识到自己的言词颇有些暧昧,庐绯烟继续言道:“这三年来,小妹虽然没说什么,却全心钻研棋道,棋力已经相当于四级用智棋士,大姐若是全力施为的话恐怕也不比二级明心棋士差,若是我们姐妹三人……” “等会儿!还有我呢?我们是姐妹四人诶!” “你?添头!”当下浑然不顾杜含秋的抗议,庐绯烟已经朝着那正和余辉英打马虎眼得星罗招呼:“星罗,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是不是该陪姐姐们好好得下盘指导棋啊?” “下棋?”听了庐绯烟的话,星罗连忙借着这借口逃开余辉英的逼问,来到庐绯烟身边便连连点头:“好啊!”于是就在余辉英冷眼旁观下,星罗和四姐妹已然拉开阵势。可是就在庐绯烟打算拿着棋盘朝床上走去时,星罗颇有些尴尬得小声提议:“那个……绯烟姐姐,不用再到床上去了,要不我们就在桌子上下吧?” “诶?星罗真得长大了啊!”调笑间,庐绯烟却看着房里那张小桌子愁眉不展,不想就在这时,星罗已经伸手一招,便在房里招出了三张大小相同的桌子。庐绯烟三人稍一打量便警觉那三张桌子正是自己房里的桌子,果然就在她们暗自狐疑间星罗已经笑着解释道:“这确实就是三位姐姐房里的桌子,利用元婴的力量先将它们分化到一定细度的碎片,再在这房里重新整合。呵呵……这是从方才神仙姐姐那一手里偷学来的……” “好小子!才不过见识了一回,就领悟了‘五鬼搬运术’的原理?”余辉英说这话时,金光一散便逸进了星罗的身体里,这种玄之又玄的现象虽然让四个美女颇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柳芳情,看到余辉英和星罗如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现象,自然是很有些失落,但是此后余辉英便再也没说些什么,也因此自顾自得,四姐妹将那四张桌子摆放到傲梅局的正中间,在星罗端坐在四张桌子中间之后的空位之后,便要重新开始三年前有过的四对一车轮战。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有些事情可以改变甚至是必定会发生变化,有些感情却永远不会变质。 ps:坚定不移的呼吁月票! 195-198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九五章四象※#8226;流水不争先 “且慢!”就在星罗打开四个属于自己的棋盒而准备开局时,庐绯烟淡笑一声间敲击着棋盘轻语:“这三年来姐姐我虽然也觉得自己棋力日进,加上小妹和大姐的进步也算快捷……”说到这里,庐绯烟故意看了可怜巴巴的杜含秋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得接着说道:“但是相比于星罗你的进步,我们三人恐怕还是望尘莫及!所以相比较于三年前,我们双方的差距恐怕更大了!” “二姐你到底想怎么样?”眼见庐绯烟故意不提自己,杜含秋颇有些负气得追问。她这话才一说完,星罗已经在四个空空如也的棋盘上扫视一番之后,替庐绯烟答道:“绯烟姐姐的意思,是要我让子?但不知要让几子?” “哈哈……境界不一样,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意有所指得又刺激了杜含秋一番,庐绯烟摆正神色后朝着星罗说道:“让我一子、让小妹两子、让大姐三子,如何?” “等会儿!我呢?让我几子?我虽然是添头,可也不能不给我让子吧?”在星罗还没应答前,杜含秋已经颇为急切得如此插口。星罗闻听此言也是一愣,就在杜含秋和星罗两人一个不乐意一个茫然不解间,庐绯烟神秘兮兮得继续说道:“三妹你有身为添头的觉悟了?这样很好嘛!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是添头了,不如就让星罗让你九子吧!” “九子!?”庐绯烟这话一出。不由得让包括星罗在内的其他四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虽说星罗地实力和境界绝对可以让杜含秋九子而胜,但那是在一对一的较量中而言的,可如今庐绯烟先提议以四对一的车轮战外加让子,后又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让九子,这不由得让星罗和其他三人尽皆愕然。不曾想星罗还没反对,杜含秋已经满脸不高兴得嘟哝道:“喂!搞什么搞?二姐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喂!搞什么搞?二姐我这是在帮你诶!”眼见杜含秋满脸不忿得看着自己,庐绯烟浑然不顾那同样是紧盯着自己的星罗。自顾自得解释道:“今晚被星罗这么一闹腾,之前和妈妈说好的事情可就玄之又玄了。但如果三妹你今晚能够赢了星罗地话――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只要你杜含秋赢了星罗,日后你的名声自然是水涨船高,想要见你一面恐怕就要花费十倍乃至是百倍地价码。想通没有?” “哦哦哦啊!”杜含秋的恍然大悟却让星罗更加迷茫,就在他才想说些什么时,庐绯烟已经一锤定音似的宣布:“好!既然添头本人都没什么意见,星罗你就免开尊口吧!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开局!” 一声令下,还不等星罗推托,四姐妹已经颇为默契得拿起各自的让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棋盘上,只是因为杜含秋的九枚让子实在太多,加上她的实力本就是四姐妹中最弱地,也因此其他三人都摆好了让子,她却还在冥思苦想得摆弄那几枚棋子。好不容易等到杜含秋也放完了九枚棋子之后。星罗一见到她幻阵里已经耸立起来的一座人类圣堂城池,不由哭笑不得得轻呼:“这……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嘛!” 话虽如此,稍一观望四个棋盘和棋盘上方幻阵里的情势,星罗还是率先在杜含秋的棋盘上落下了一枚中规中矩的青木棋子。借着杜含秋那九枚让子的能量积累,幻阵中的生机已经相当活跃,也因此星罗虽然只下了一手青木棋子。却在一瞬间耸立起了自己的――一座和杜含秋地城池一模一样的――人类圣堂城池! 单是这一手,就让杜含秋心神一震,亏得就在这时,庐绯烟已经小声提点:“二妹你怕什么?他那座城虚有其表,不过是座空城!即便是我们的星罗大人,在九枚让子的劣势下也不可能在百手之内打败你的,更何况还有我们三个在?三妹你只管好好下,以九枚先手的优势拖死他就是了!” 有了庐绯烟地鼓励,杜含秋这才心神稍定,当下眼见星罗的城池里果然没有什么动静。杜含秋这才尽收心念。照着庐绯烟的教导开始压制星罗。九枚让子,确实是一段相当大的差距。在星罗的棋道生涯里,也唯有当初对上柳芳情时才让了后者九子,虽说杜含秋的实力和当时的柳芳情差不多,可是在庐绯烟等人虎视眈眈的围剿下,星罗却只能动用十分之三的心念来对抗杜含秋。其实在一开始,星罗是打算用上回对付柳芳情的方法来对付杜含秋地,可是他才想到这个念头,庐绯烟就已经想起什么似得提议起了杜含秋:“三妹你最好小心点,别把战局扩地太大。想想上回小妹同样被让九子,还不是最终失利?” “安了!安了!我又不是那毛丫头?”这么应承着,杜含秋果然是谨小慎微,极力得在自己能够控制的区域内绞杀着星罗地新生实力。 凭借着九枚让子的巨大优势,四姐妹里棋力最差的杜含秋,先声夺人一般给星罗来了个下马威。眼见幻阵里的局势越来越纷繁复杂,星罗虽然眉心微皱,一时间却想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方法。加上此时庐绯烟她们三人都知道绝对不能让星罗专心致志的对付任何一人,也因此三面夹击之下,星罗便感到颇有些手忙脚乱了。恰在这时,久不言语的余辉英――这个可说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女人,慢声轻语得吐出一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清音空洞深幽,却让星罗原本颇有些繁杂的心头猛地如醍醐灌顶一般清澈莫名。当下就见星罗停下了躲避杜含秋地追杀而四处逃窜的步伐。稳稳当当得在棋盘上接连落下了三枚棋子:一黄土、一青木、一玄水。三子落定,杜含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可是就在她的直觉无法探查到的大陆边缘,却耸立起了星罗新兴的城堡。 流水不争先,事后,庐绯烟在其撰写的《曼妙谱》里,将星罗这一局定名为――四象※#8226;流水局! 第一九六章四象※#8226;烈焰焚冰川 找不到星罗的踪迹。任凭杜含秋挖地三尺,也没能在自己地控制范围内找到星罗的任何踪迹。其实别说是挖地三尺了。就算她挖地三十尺,也绝对找不到星罗地任何兵马和城池,因为此时的星罗,正躲在远离杜含秋这一片大陆足有数千里的大洋另一端,偷偷得发展着自己的实力。 流水不争先,这是一种意境,更是一种战略思想。 在现在杜含秋凭借着九枚让子的强大优势和心有防备之下。星罗根本不可能从正面对杜含秋发起任何攻击。可是退一步想:为什么一定要发起攻击呢?虽说在一般人眼里看来:五色棋最终的目的,就是在幻阵里挫败对手,从而达到胜利;可是对于星罗这种境界非凡地达人而言:五色棋早已经不是一般的竞技游戏了。余辉英那看似无心的淡淡一语,让星罗体悟到了“流水不争先,不败即是胜!”的道理。 星罗的不争之道,却让杜含秋兜兜转转了足足三十手棋,几乎将她所在的整个大陆都探查遍了,却也没找到星罗的实力到底在哪里。 此时两人的棋局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十八手。虽然方才庐绯烟名言星罗在百手之前绝不可能打败杜含秋,可是眼看着自己积累起来地强大军团,星罗却还是有足够的自信更够在接下来的三十手之内,彻底摧毁杜含秋的所有力量。可是那样一来,星罗势必要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与杜含秋的对弈上,而且其他三人一看到星罗向杜含秋下手又势必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不但过早得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也会被对方颤得焦头烂额,更何况如今地杜含秋根本不足以对星罗造成威胁。这么寻思着,星罗索性不再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和杜含秋的对弈上,转而开始在庐绯烟等其他三人力,寻找第二个亟待摧毁的目标。 其实打从四盘对弈刚一开始,星罗就感觉出如今的庐绯烟实力竟然已经直追八级宏宇棋士,加上堪比四级用智棋士的柳芳情,星罗一度在这两个美女联手之下左支右撑,有好几次都差点全军覆没。仔细思量一番之后。星罗打算暂时拖着庐绯烟和柳芳情。转而从三人中实力最弱的苏离恨开始下手。 苏离恨的棋风,向来是冷冰冰的。与其说是棋风像她的品行,倒不如说是苏离恨的天性冷漠,造就了她这种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棋风。此番对阵星罗,苏离恨选用地依旧是她最擅长的亡灵族,只是在透过斑驳地幻阵见到对面那个光华四溢的少年时,苏离恨便不由自主地会回想起当初星罗冒死冲进幻阵,将她从那司徒夜门手里救出来的事情。随着棋局地进行,眼看着星罗时而颦眉、时而凝目,苏离恨便觉得自己四人是在合起伙来欺负面前这个俊朗的少年了。也因此苏离恨的目光越见柔和间,她下落的棋子便也越来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了。 “大姐,这回要是再像上次一样,别怪二妹我……哼哼哼……”庐绯烟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全力绞杀星罗,却也眼观六路得紧盯着其他三个棋盘。 眼见星罗在杜含秋那个棋盘上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庐绯烟就知道星罗恐怕是找到了对付杜含秋的办法。那样一来,这小子岂非该找其他人下手了?又见星罗将目光移到了苏离恨这边,庐绯烟这才意有所指得要挟起苏离恨来。被庐绯烟这么一点拨,苏离恨这才警觉幻阵里的星罗竟然聚集起了不小的军队。下一刻就在苏离恨犹豫着要不要对星罗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兵马进行轰杀时,星罗竟然在旌旗清扬间。率先发动了攻势! 该说他鲁莽呢?还是胆气过人?亦或者是踌躇满志?呵呵…… 眼看着星罗率领着那不足自己十分之一地兵力便敢向自己的国境线大举进军,苏离恨暗暗摇头之余,不由也起了心念,要好好得考较考较对面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平心而论:苏离恨的棋力虽然比不上庐绯烟和柳芳情,但是正如余辉英之前所言,这个女子向来熟读兵书,若他是男儿身必定会百战沙场。功成名就,也因此在五色棋里。苏离恨向来是以排兵布阵见长,加上亡灵族中后期庞大到过分的鬼海资源,让苏离恨有足够多的兵力来调度、差遣。如今眼见星罗引领着区区数万兵马便冲了上来,苏离恨秀眉一蹙间,已经敲落一枚赤火棋子。这枚赤火棋子一经敲落,苏离恨的国境线上便汇聚起了庞大地亡灵军团,死气沉沉的吸血伯爵和地狱骑士们严阵以待。等候着送上门来地猎物。 本来以苏离恨甚至是那密切的关注着这边战局的庐绯烟所预料的,星罗是断然不会这么冒失得把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军队拿来送死的。不曾想紧接着就见星罗连下三手赤火棋子,竟是如拼命三郎一般,真得指挥着那数量不过在三万上下的高山塔楼部队,冲进了苏离恨那长大厚实地暗黑防线里。还不等苏离恨反应过来,那些亡灵生物们已经纷纷开始攻击性罗的塔楼部队。 战事一经触发,即便是苏离恨这个当事人也只得眼睁睁得看着星罗的军队被自己的亡灵军团一点点地鲸吞蚕食。本来苏离恨还在忐忑于星罗对这种结果会不会不高兴,不想她凝眸望去。见到的,却是星罗那一抹略带狡黠的轻笑。猛然间,苏离恨心头警兆暗生,可惜为时已晚。就在那接近尾声的战场上,星罗那些仅存的兵马已经尽数被苏离恨地亡灵生物团团围住,可是紧接着还不等那些亡灵来屠戮它们。它们却已经纷纷炸裂开来! 一瞬间,战场上掀起一片片血雨腥风。星罗,竟然将赤火元素的能量集结在那些特定的生物身上,从而营造出了这种效果和靳乱谦的爆裂特技不相上下的魔法陷阱。然而陷阱并没有到此结束,就在苏离恨目瞪口呆间,星罗已经运起自己的精神力,开始在伤亡惨重地战场上,召唤出属于他自己的――亡灵军团! 第一九七章四象※#8226;清风过耳边 望着星罗越来越庞大的亡灵军团,苏离恨心头升起了一句老话――兵败,如山倒! 显然从一开始。星罗就没打算要利用那数量少得可怜的高山塔楼军队来对抗苏离恨。那些娜迦女王和泰坦巨人们,不过就是星罗那连环火魔法的生物基质。而星罗之所以要引发那些毁灭性的火魔法,不过就是想制造大量的生物遗骸,进而凭借着他比苏离恨高深得多的精神力,从这些遗骸里召唤出属于他自己的亡灵军团。这以后,星罗只要控制着这些亡灵军团就可以不断地和苏离恨战斗,因为他的精神力比苏离恨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也因此星罗便可以从战场上召唤到比苏离恨多得多地亡灵生物来为自己所用。用召唤来地生物去战斗,再从战斗中死亡的生物里召唤新地军队,如此滚雪球之下,苏离恨的亡灵军团渐渐的越来越稀少,反倒是星罗这边已经召唤出了数量堪比对方的大规模军团。 斯所谓:以战养战! 等到苏离恨意识到星罗的意图时,她已经无能为力了,或者说即便是她在一开始就明白星罗的打算,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星罗不断得把自己的军队转化他的军队。因为从一开始――从苏离恨选择利用亡灵族对抗星罗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失败。就在苏离恨既自责又懊恼间,原本气势如虹的星罗,竟然将全军退出了苏离恨的国境线。这一来固然让苏离恨大惑不解,却也让她稍稍得松了口气。不曾想与此同时,控制了局势的星罗却将目标转移到了柳芳情身上。 相比较于游刃有余的庐绯烟,柳芳情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虽说有两枚让子地优势和星罗以一敌四的限制。然而当棋局进行到第三十手之后,柳芳情还是感觉到了星罗时不时发起的反抗所带来的不小威胁。即便如此,在第五十手之前,柳芳情还是依靠着她不弱于四级用智棋士的实力,配合着庐绯烟给星罗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可是等到星罗先后追平和杜含秋以及苏离恨之间的差距而将大部分心神放诸到与柳芳情地对弈上之后,后者才深切地感受到星罗的实力是多么恐怖。 任何一座城池、任何一个部队――甚至哪怕是任何一个在常人看来是无足轻重地初级兵种。到了星罗手上却变成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利器。当星罗利用一小队半人马队长和精灵使弓箭手相配合就接连攻陷了自己的三座城池之后,柳芳情这才秀眉急蹙。芳心微震。 “小妹你不用怕他!”亏得直到此时,庐绯烟还能插口说话。眼见柳芳情被星罗的雷霆攻势震慑得动弹不得,庐绯烟连忙好生鼓励道:“他不过是利用了你疏于防范的空隙而已,失掉一座城,你再夺回来便是了!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在你大军压境之下守得住任何一座城池。只要在攻城的时候小心被他偷袭,那必定万无一失!” “是吗?”淡淡一笑。星罗首次在对弈过程中开了金口:“绯烟姐姐此言却也不错,《棋道十诀》有载:三、攻彼顾我,就是告诫棋手要在攻击对方地同时,密切的注意自己的防线。可是如今对于小小姐姐而言,几乎到处都是她的城池,摆在她面前的问题并不是简单的该不该防守,而是――到底要防守哪里呢?” 星罗这看似挑衅的一番话让柳芳情神色一变得同时,也让庐绯烟暗自诧舌:这小子。好厉害得攻心术!正如星罗所言,此时的柳芳情出于一种明知道该防守、却又不知道该防守哪里地尴尬局面,只是这种局面一被星罗亲口捅破,势必会给柳芳情的心理防线带来最大强度的冲击。庐绯烟虽然棋力高超,却也只知道星罗这一手相当高明,没有进入过宏宇殿学习《国战九局》的她自然不可能知道:星罗此时动用的正是《国战九局》里最让人头疼的――疑阵局! 疑阵者。杯弓蛇影、风声鹤唳,中计者往往是杞人忧天,到头来不是被对方瞒天过海,便是自乱阵脚、祸起萧墙。对付疑阵最好地方法,其实就是我行我素、不理不睬,将只当成是过耳清风,漫不经心。可是此时的柳芳情显然还没有达到这种认知高度和境界,也因此在听了星罗的言语之后,柳芳情神色微变间心头更是剧震连连。此后柳芳情谨小慎微得成功收复了之前的三座城池,可是让她和庐绯烟感到意外的是:星罗竟然并没有趁机偷袭柳芳情的任何城池! 稍一思量。庐绯烟不由得暗道不妙。 扭头一望间眼见柳芳情那满脸的疑神疑鬼。庐绯烟就知道星罗这一手故布疑阵,不但没能打消柳芳情心头的狐疑和猜忌。反而让自己的小妹更加摸不着东西南北,掉进了星罗更深一层的陷阱里。好高明地计中计、套中套,以小妹地性子――不!就算是我自己遇上这种连环计,恐怕也是当局者迷得会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吧?真没想到在这种劣势之下,他竟然还能这么快就摆平了其他三人!呵呵,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吧? 这么思量着,庐绯烟端正身姿,等待着星罗向发起攻势。与此同时,星罗也感应到对面的庐绯烟升起地战意一般将目光朝着庐绯烟望来。四目相对间,两人都是淡淡一笑,而后起手落子间,在水、火、风三局之后,星罗断开后顾之忧,和庐绯烟下起了这一盘让后者终生难忘的――四象※#8226;不动安如山! ps:所谓的《棋道十诀》: 所谓的《棋道十诀》,其实不过就是历史上的《围棋十诀》。 围棋十诀: 一、不得贪胜二、入界宜缓 三、攻彼顾我四、弃子争先 五、舍小就大六、逢危须弃 七、慎勿轻速八、动须相应 九、彼强自保十、势孤取和 此诀作者相传有唐※#8226;王积薪,宋※#8226;刘仲甫等多种说法。最早见载于南宋陈元靓《事林广记》。明刘仲达《鸿书》、《秋仙遗谱》、《石室仙机》等书均有转载。 该诀对后世中外棋界有广泛影响。 以上! 第一九八章四象※#8226;不动安如山 星罗和庐绯烟的较量,是从第六十四手开始地。 从开局到现今这六十三手间,星罗先后在和杜含秋、苏离恨和柳芳情三人周旋,直到将柳芳情也引入到自己精心布置的疑阵中而再也威胁不到自己之后,星罗这才将自己的大部分心神,放到了最棘手的庐绯烟身上。 棋道曼妙※#8226;庐绯烟,星罗虽然不知道他这位绯烟姐姐的棋艺是从何学得的。却也从庐绯烟落子间的气势里看出了对方地棋路分明是属于一种有别天昭寺诸多流派的偏门。三年前星罗虽然也和庐绯烟对弈过,但因为他境界未够。也就没怎么在意庐绯烟。而如今星罗修为更近一步,这才发现庐绯烟地棋路乍看之下阴柔异常,似乎她所学的便是一种专门给女孩子家设计的棋风思想;可是仔细一观察,星罗却从庐绯烟落子的阴柔里看出了几缕好似是漫不经心的阳刚,而恰恰就是这几缕仿佛是无意间透露出来的阳刚,让庐绯烟的棋路一下子由阴柔偏锋跃迁到了刚柔并济、阴阳调和地境界。 剑走偏锋? 就在星罗心头微动的那一瞬间,他陡然听到半天没开口的余辉英也是颇有些狐疑的轻“咦”一声。只是星罗才想询问余辉英。庐绯烟却已经在第六十五手,朝星罗发起了全面进攻。庐绯烟发动的第一波攻势并不强大,因为她只动用了自己手下十分之一的兵力,可是即便如此,那十分之一的兵力却也相当于是星罗的十倍兵力!再加上庐绯烟本身实力本就不俗,之前六十三手星罗一直没怎么和庐绯烟周旋,以至于此时地幻阵内,几乎到处都是庐绯烟的天下。星罗唯一仅存的,便是位于大陆正中央的――一座孤城! 其实星罗原本并没有打算要困守在这座并没有什么地形可守的孤城的,因为按照棋道先贤“金角银边草肚皮”地说法,占据了大陆正中央,虽然可以扼守四方的交通要道,同时却也必须承受来自八面的各路攻击。可是当星罗想要把自己的兵力撤出那座死城时。意外得发现四面八方的所有通路早已经被庐绯烟尽数封杀――便是城池上空,也不是的盘旋着一些姿态曼妙的大天使。 这,分明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陷阱! 就在星罗竭尽全力的周旋于杜含秋、苏离恨和柳芳情三人之间时,庐绯烟却也没闲着,她给星罗布置下了如此一个有进无出的牢笼。对于庐绯烟而言:接下来将是毕其功于一役地一站;而对于星罗而言:却是事关生死存亡、胜败荣辱――更是命悬一线地一战!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 显然庐绯烟也是深谙此道,也因此一出手,便用比星罗强过十倍的兵力将那座孤城团团围住,大蒜和星罗打持久战。虽说一旦被星罗逃逸便如同游龙入海,庐绯烟就再难找到这种瓮中捉鳖地机会。可是现如今星罗既然是插翅难飞。庐绯烟自然也不急着率领那二十多万的大军一举踏平那小小的城池了。只要星罗逃不出来,庐绯烟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因为不管星罗的精神力有多么强大,他一个城池能够召唤的兵力,绝对没有庐绯烟大后方那上百城池的补给来得充沛。 眼看着那掀起滚滚黄沙的大军越来越近,星罗虽然也是心怀忐忑,却还是不得不沉静下自己的心神,开始思量怎么守住自己着仅存的一座孤城。 和星罗一样,庐绯烟也选择了能够召唤大天使的人类圣堂城池。 眼看着尘土飞扬间庐绯烟直利用一小部分冠军骑士和十字军战士护卫着大量的神射手和祭司,星罗就感到头疼不已。在攻城战中,想祭司和神射手这种远程攻击单位是威力强大的中坚力量,然而对于防守一方来说这却是致命的威胁。本来在防守战中,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歼灭――至少是重创对方的远程部队的,只是如今庐绯烟的大天使虎视眈眈的定在半空,就算同样拥有着人类圣堂城池的星罗也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大天使,可是眼看着自己那寥寥可数的大天使们,星罗不由得苦涩而笑。 “打算放弃?”顿了一顿,余辉英接着说道:“其实你表现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未战先言败?我做不到!”在心里淡淡地回答着余辉英的同时,星罗也好像在用这句话鼓励自己。当下就见他甩落一枚白金棋子便将城内所有的可用兵马都升级到高级形态,而后有条不紊得,把那不过是区区三千人的军队,分派到了城池各个防御点上。庐绯烟看着幻阵里的孤城更看着星罗,眼见星罗并没有主动弃局,她虽然秀眉微皱,却还是不动声色得下出了一枚赤火棋子。 棋子一落,犹如号角长空而鸣。 霎时间,孤城的四面八方,冲击起一道道利刃一般的黄沙箭。随着庐绯烟那三万大军的逼近,双方队伍之间的空中,开始飞射起越来越浓密的箭雨和光束。就在庐绯烟的大军进驻到距离星罗的孤城只有百丈开外时,星罗的整个城池范围内突然泛起一阵乳白色的光华。这不由得让庐绯烟为之一愣,起初她还以为星罗又在搞什么鬼把戏了,定睛一望,这才满脸不信得惊呼一声:“不动如山!?这……” 庐绯烟之所以如此失态,倒不是因为这不动如山阵如何了得,说破了,在五色棋的世界里,所谓的不动如山不过是一个用来给军队暂时加强防御力的增益性魔法而已。让庐绯烟不解的是:星罗竟然将这不动如山,加持在了整座孤城上! “我心不动,局安如山!”淡定得说出这话,星罗微一扬手,摆出一枚绝对不该在这种兵临城下的时候动用的――黄土棋 199-20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九九章五行大阵 “就算把不动如山加持在整个城池上,又能如何?”从片刻间的惊骇中回过神来之后,庐绯烟指着自己那数量是星罗百倍的数十万大军傲然一笑:“区区一个不动如山,就能挡得住我的千军万马吗?” “挡不住,也要挡!”置身事外一般望着棋盘和棋盘上方的幻阵,沉吟良久,星罗才轻轻得吐出一句:“不但是在这棋盘上,便是在这人世间,有许多事情都是明知其不可为却又不得不为。更何况退一步讲:姐姐你的兵力虽然强过我百倍有余,可是即便是姐姐自己,恐怕也对能不能攻下我这仅存的一座孤城,心怀忐忑吧?” “哼!你小子,用计用到姐姐我身上来了?”点破星罗的攻心计之后,庐绯烟虽然在心里不停得告诫自己千万别被星罗的三言两语搅乱心绪,其实内心深处还真如星罗所言一般患得患失。 对于自己布置下的天罗地网,庐绯烟是颇有几分自信的,若是换了对手是旁人――即便是传说中的九级神昭棋士,庐绯烟在现在的优势下也不太可能会输,然而如今她的对手却是星罗,事情可就不一样了。虽说和星罗的接触只不过是三年多前的那一夜之缘,可是庐绯烟还是对星罗力挽狂澜的才能记忆犹新。有好几次,庐绯烟都以为星罗再不能翻转局面了,可是每到最后。星罗却又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一回,你,又会给我奉上怎么样的精彩呢? 既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间,庐绯烟接连放下四枚赤火棋子,让四路大军朝着星罗那座孤城地四个城门口虎扑过去。 兵力十比一的攻防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庐绯烟虽然摆开了同时进攻四面城门的架势,可是她在东、南、北三门却都只是佯攻而已。唯有西门,庐绯烟却倾尽了三分之二的兵力。相比较于庐绯烟的运筹帷幄。兵力寥寥的星罗可就颇有些抓襟见肘了。虽说一眼见看出庐绯烟是主攻西门,东、南、北三门外只是象征性得派遣了一路兵马,可就是这随意的一路兵马,却也足以让星罗严阵以待,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当下在将半数兵力布置在西门附近地同时,星罗也唯有分出三股防御力量,紧紧地守在其他三门附近。 好在星罗异想天开得将不动如山加持在了整个城池上。也因此虽然庐绯烟的攻势相当凶猛,但真正能够穿过不动如山地防御网而击打到星罗那些城内守兵的力量,却也是少之又少。加上一旦发现有兵力受到了创伤,星罗都会在第一时间利用自己的魔法力量来帮起疗伤。一时间,庐绯烟的攻城部队伤亡惨重的同时,星罗的守城部队竟然奇迹般的没多少伤亡。 “哼!就这么伤一个救一个,即便是你地精神力,又能支撑多久呢?” “保守估计:大概能让三万单位的生物起死回生!”星罗这话不由得让庐绯烟大吃一惊。如果星罗的精神力真得强大到能够让三万单位的生物起死回生的话,那她此番发动的攻势可就不大可能奏效了。庐绯烟才这么寻思间,星罗已经淡定得一笑:“古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我能够守住姐姐你的第一波攻势,就可以极大得挫败你的士气。到时候――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说完这话还不等庐绯烟反应过来,星罗已经下出了一枚相当突兀地――玄水棋子。一见到棋盘上那枚闪着寒光的玄水棋子,庐绯烟不由得心头一颤,灵光乍现间,庐绯烟猛然想起星罗在之前的四手里,分别下出了黄土棋子、白金棋子、赤火棋子和青木棋子,再加上如今的这一枚玄水棋子,星罗等于是连着下了五手五行棋子。庐绯烟虽然不知道星罗到底想干什么,却也知道这不同寻常的布局,绝对是星罗的有意为之。 在星罗地玄水棋子跌落棋盘之后。陡然间便在幻阵中先后升起了黄、白、红、青、黑五色流光。就在庐绯烟目瞪口呆间,那五色光华已经相互联结起来。构成了一个将庐绯烟的所有大军都包括起来的五彩幻阵!眼见那五彩阵虽然光华流转却并没有吞噬掉自己的军队,庐绯烟这才稍定心神,可是下一刻,她就发现星罗莫名其妙的,笑了。 星罗笑了,并不是因为他找到了反败为胜的法门,而是因为他终于构建起了那个五行大阵。 当日在简子屏的悉心教导下领悟了《十策》之后,星罗就在和邓仑兴三人的对弈中领悟了三种元素彼此两两构建的十略,可是那以后星罗虽然搅尽了脑汁,却没办法在三种元素紧密联合的前提下来调和第四种元素带来地强大冲击,也因此直到今天,星罗也没能再在十略地基础上推衍出五行任取其四的搭配方式。然而今天,星罗却硬生生地跳过五行任取其四地一步,直接在幻阵里构建起了包含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的――五行大阵! 其实这时候,星罗自己也不明白他构建出来的这个同时包含着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的五行大阵到底有什么用,可是一种由衷的成就感,却让星罗如沐春风一般,欣喜不已。星罗这不自觉的笑容不但让庐绯烟心惊肉跳,也勾起了余辉英的兴趣,等到后者发现幻阵里出现的那个五行大阵时,不由也是绝无仅有的低呼一声:“绝阵!?这……星罗你竟然摆出了‘绝’阵?” “绝阵?什么东西?” “什么?”余辉英显然还没从那片刻间的惊骇中回过神来,等她听明白星罗地反问而重新仔细的审视那五行大阵之后。这才满脸狐疑得自言自语:“不是绝阵?也对!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摆出绝阵呢?可是……可是星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老老实实的回答,换来了余辉英一个货真价实的铁拳,捂着自己的脑袋,星罗满脸委屈得哀号:“我也是第一次摆这种东西啊,谁知道会这样的?” 眼看着星罗确实一脸无辜得瞪着自己。余辉英在沉吟一番之后,只顾盯着那幻阵便不再开口。亏得星罗和余辉英的交流都是通过元赢地神识层面直接传递的。也因此这些对话进行地相当快捷,同时也没有惊动对弈中的庐绯烟。眼看着星罗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弈过程中,余辉英虽然是默不作声,心底却不由得起了阵阵涟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不是绝阵,可是为什么这么像呢? 他,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零零章静微&宏宇 此时的庐绯烟,正在为星罗方才那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提心吊胆。以庐绯烟的经验而言:单从星罗的笑容里。庐绯烟就知道那五色幻阵恐怕会让自己吃不小的苦头。可是就在庐绯烟谨小慎微之下将她地四路军队都撤出到那五色幻阵的范围之外时,却发现星罗的五色幻阵压根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可怪不得星罗,因为就像他之前和余辉英交待的一样:今天他根本就是第一次弄出这五行大阵,若不是被庐绯烟逼急了,若不是明知道单单是十策或者十略都不可能扳回现在这种绝对劣势的话,星罗恐怕也不会这么铤而走险得布下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五行大阵。就在庐绯烟疑神疑鬼间,星罗自己也是连着浪费了三手棋步,却愣是没弄明白这看上去挺虎人的五行大阵到底有什么用。亏得此时的庐绯烟将军队都撤了开去。不然但是这三手之间,星罗地孤城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三手棋过完,庐绯烟似乎也看出了星罗的窘迫,当下试探着,她又将自己的军队开拔上来。反正这三万大军对于庐绯烟而言,不过就是十分之一的兵力。就算真得被星罗这鬼使神差的东西全歼了,庐绯烟也无关疼痒。眼见庐绯烟的军队再度蠢蠢欲动得欺了上来,星罗连忙停下对那五行大阵地试探,转而全心来对抗庐绯烟的进攻。可是眼看着庐绯烟那密密麻麻的大军,星罗看着那五色流转的幻阵,不由得苦笑一声。本来以星罗的设想,如果这五行大阵阵的能够布设起来的话,威力恐怕比十策或者十略高过不少。可是如今倒真是把五行大阵给撑起来了,星罗却不懂该怎么来运用这看似威风的东西。 早知如此,倒还不如不来搞这东西呢!现在倒好。看得见却用不到。岂不是更加堵心? 星罗才这么苦笑着,余辉英突然曼声一言:“小弟。试着将你的心神分化成五等份,然后每一份心神控制其中一股能量,在同时间――记住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是在同时间把五份心神整合如一,从而让五行能量合二为一!以你的悟性和控制能力,这种最简单地‘等分整合’,应该不算太难吧?” “等分整合?”听了余辉英地话之后星罗虽然满腹狐疑,却还是依言而行。就像余辉英所说的,对于此时地星罗而言,心神分化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加上心神的速度并非寻常世界的时间观念可以衡量的,也因此才不过是霎那间,星罗已经按照余辉英的提点,完成了整合的步骤。就在星罗将心神重新整合之后,那原本耀眼夺目的五色幻阵突然消失不间,便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般。 “果然……不用找了!你方才已经亲手将那五行大阵的能量消弭了……”余辉英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哭天呛地得哀号:“不是吧!我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东西……” “再怎么不容易也无济于事啊,反正你又不会用!”一句话塞死星罗之后,余辉英这才语重心长得解释道:“那种东西。绝对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掌握地!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会领悟那种东西,却要劝你一句:在你没能领悟这个世界的最大秘密之前,最好不要动用那东西!” “不用就不用嘛!本来我还想靠着那东西反败为胜呢,谁知道……”星罗才这么噘着小嘴,余辉英已经淡然一笑:“要反败为胜又有何难?只要星罗你答应姐姐在局终之后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领悟那东西的,姐姐我便大方得教你一手,以你的能力若是能够打通那通往神昭棋士的最后一个关窍的话。保管你立马扳回劣势!” “通往神昭棋士的最后一个关窍?”愕然间,星罗连忙虚心求教:“姐姐快说!那所谓地最后一个关窍……” “众所周知:九级棋士名为神昭。取其‘神之昭意’的意思,也就是说九级神昭棋士,往往都是达到了体悟天道、上听神音境界地棋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七级棋士名为静微,八级棋士名为宏宇呢?”余辉英这话不由得让星罗一愣,紧接着,他就侃侃而言:“静微者,沉静细微;宏宇者。浩渺连宇。这是说棋士当先入微、后通达,渐渐得提高自己的眼界和心界,从而向九级神昭棋士迈出那最后一步!” “嗯!如果有标准答案的话,星罗你的话绝对是不二之选。”淡淡得点了点头,余辉英拧着秀眉后傲然一笑:“千年天昭寺啊,虽然一向崇尚繁文缛节,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九级棋士的命名,就相当高明。只是世人以为七级名静微、八级名宏宇。就以为宏宇的境界比静微高,便是那些晋升为宏宇棋士的静微棋士们,也都摒弃了之前地静微风格,转而一味得去追寻所谓的宏宇境界。其实不然!那些真正领悟到神昭的,其实都是将静微和宏宇这两种境界修炼到合二为一的地步,这才能百尺竿头处。更上一层楼啊!” “静微和宏宇合二为一?”轻声念叨着,星罗神情一震得连声疾语:“姐姐你的意思是……不错!静微者,至小至微;宏宇者,至大至伟。但是无论是小还是大,其实归根结底都是道,稍有偏颇,便是顾此失彼,难道这就是那么多宏宇棋士不能晋升为神昭棋士的原因?可是……可是按照规定,神昭棋士不是只能有九个人吗?” “这就是我所说的繁文缛节啊!每一个时代,最多只能有九个神昭棋士。这算什么狗屁规矩?哼!”骂骂咧咧一番之后。余辉英这才继续解释道:“这是多年来,作为一个没有棋名的棋童。星罗你难道还不知道所谓地称号和实力之间并不是绝对对等的吗?就拿你来说:你的实力绝对比高位的宏宇棋士甚至是低位的神昭棋士还要强横,可是却连棋名都没有!同样的,在称号和等级制度越来越森严地今天,神昭棋士已经从一种境界的象征蜕变成了一种名誉和地位得象征。我可以很负责任得告诉你:除了你师父和当晚出现过的那个元婴之外,神昭塔里的那七位神昭棋士,恐怕有一大半都不够格!反倒是当晚的另一个两七星格元婴,倒是颇有些成为神昭棋士的资质!” “徐师兄?”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接着追问:“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将静微和宏宇这两种境界合二为一呢?” “对于常人而言,这确实是最困难的问题。但是对于已经结出元婴的你而言,这却又是最简单的一步。”余辉英才说到这里,星罗眉目一动间,已经疾呼一声:“化身万亿?” “不错!就是――化身万亿!” ps:关于“静微”和“宏宇”: 貌似之前我就解释过:静微,指得是微观层面;宏宇,指得是宏观层面。 以当代的科技成果而言,微观层面比如纳米技术、基因工程;宏观层面比如航空航天、太空探测。微观和宏观,乍看之下是完全走极端地两个路线,但其实从更高程度地站位来看:微观和宏观是互通的。 网络上有个很经典地帖子,叫做《改变你地世界观――从十亿光年到一飞米》。讲得就是一个从经典宏观过度到经典微观得变化过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网上找来看看。 以上! 第二零一章心如琉璃※#8226;身化万亿 相比于庐绯烟那动辄数万的大军,此时困守孤城的星罗,只有不到区区三千人马。双方之间的战斗并不是一比三、一比五甚或是一比十,而是――一比一百! 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棋局进行到这种地步时早就在庐绯烟的大军压境前,主动弃局了。因为即便是在双方棋士地实力相差很悬殊的情况下。一比一百地差距,也足以被称为是天渊之别。任谁也无法轻易跨越的一道鸿沟。就拿庐绯烟来说:如果易地而处,即便庐绯烟对上的是杜含秋那种只配被她戏称为是添头的庸手,庐绯烟也只有弃局认输一途。 然而,星罗却始终坚持着――虽然不知道坚持的最后结果到底怎么样,却依旧坚持着。 在庐绯烟的大军二度冲杀上来时,孤城内突然升起了成百上千道五颜六色的光团和光带。庐绯烟本以为星罗又像方才一般在玩什么障眼法一类地无聊把戏,等她凝眸看清那些光团和光带都是什么东西之后。不由紧盯着被那些各色光华渲染的五彩缤纷的孤城,一时间却怎么也做声不得了。 其实说破了,那些光华不过就是一些类似于不动如山似得各种增益魔法,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真正让庐绯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星罗竟然对每一个个体单位的生物,都分别施加了相应的增益魔法。对大数量的生物施加魔法,本身并不困难,但那是相对于大范围内施加同一种魔法而言。可是现如今,星罗却在每一个生物身上都施加上了各自地不同魔法,这不但需要相当雄厚的精神力作为支撑,更需要精确到极点的定位和计算能力。就在这一瞬间,星罗在自己那两千八百六十三个单位身上,施加了两千八百六十三个魔法。虽说这两千多个魔法中有大部分是相同的。可是星罗还是选择了分别对不同对象施加同一种魔法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法。 原因,只有一个――化身万亿! 在余辉英的提点下,星罗猛然将自己凝结如一地元婴分化成了上千份各不相扰的分神,每一个分神控制着一个军事单位,每一个分神对一个军事单位施加魔法,每一个军事单位就是一个总队。这就是星罗的战略思想,可惜冷静下来之后的庐绯烟却并没有把星罗的战略放在眼里。因为在庐绯烟看来:一个兵总归是一个兵。她自然不知道此时那两千多个军事单位,都是在星罗全心全意地控制下,如果说一个兵只是一个兵的话,那么在星罗控制下的一个兵。却足以以一挡百! 战局。再一次拉开帷幕。 三手之后,当庐绯烟察觉到星罗城池里的兵马竟然拥有着超出常规的灵活性和机动力时。她竟然已经在星罗的孤城下足足折损了近万兵马。 “这――怎么可能!?”眼看着城池里星罗地兵马基本上没什么损失,自己却已经马失前蹄,庐绯烟不由连声惊呼:“你……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心如琉璃,身化万亿!”淡淡得这么说着,星罗伸手指着那些连接着自己地元婴和幻阵的数千道微不可见地光带解释道:“从微观层面而言:我的每一个分神,都控制着一个军事单位;从宏观层面而言:本真的我又在同时间控制着这两千八百多个单位在协同作战。当我将微观和宏观结合起来之后,那些生物就不再是平时的生物,而是和我合为一体的存在!” “身化万亿?元婴!”猛地一个惊神之后,庐绯烟一边控制着那剩余的两万多人继续围攻孤城,一边尽起甲兵,从大后方调集起二十五万的大军,火速朝着星罗的孤城飞扑过来。在明白道星罗竟然可以控制每一个生物来进行微观层面的细致调控之后,庐绯烟就知道任何战术层面的对抗都不可能在星罗面前奏效。在这种情况下,唯一有效地手段。就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一鼓作气得踏平孤城! “这妮子,中计了哦!”打从方才星罗鬼使神差的摆弄出五行大阵之后,余辉英就一直密切的关注着棋局的进展。此时她这话才一出口,星罗就颇有些垂头丧气得低呼:“还是瞒不过神仙姐姐啊?我还以为……” “哼!就你小子,还想在姐姐我的眼皮底下玩什么花花肠子?”伸手戳着星罗的脑门,余辉英望着幻阵如数家珍得数落道:“故意开诚布公似得将己方地杀手锏公告对方。不就是想让这妮子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不顾一切得发动总攻击吗?确实。在现在地形势下,她这么做并没有错――如果对手不是星罗你、如果你没有埋伏下那第六十七手的话!” “哇!神仙姐姐你不用这么明察秋毫吧?”一声怪叫间,星罗对余辉英可真是感到由衷得佩服了。 却原来方才第六十七手时,星罗巧妙的利用一枚白金棋子,构建起了精巧的十策※#8226;地藏精岩。在棋局大规模能量的推衍之下,经过近十手的发展和积累,星罗已经在地下世界囤积起了相当可观的兵力。正像余辉英所说地一般。星罗之所以那么坦率的就向庐绯烟说明了自己化身万亿的伎俩,无非就是逼着庐绯烟发动总攻。到时候只要庐绯烟的大部队被牵制在孤城附近,利用无处不在的地下通道,星罗完全可以声东击西,打庐绯烟一个措手不及。 庐绯烟虽然实力不俗,却到底没有余辉英这样敏锐的洞察力。星罗接二连三的怪招已经让这人称棋道曼妙的美女颇有些疲于奔命,此时她只想尽快攻陷星罗地孤城,哪里能够猜到自己已经掉进了星罗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一子错。满盘皆罗索! 就在庐绯烟的二十五万大军兵分数路得赶到古城外围十里开外时,星罗朗笑一声间,甩下一枚揭开伏兵面纱的赤火棋子。紧接着还不等庐绯烟神色稍变,她的大后方突然升化出九个彼此间隔的地下通道,声声虎啸龙吟间,一头接一头地黑龙已经逆天而上。紧接着,便是牛头王和蝎尾飞狮以及一大群七手八脚的邪眼。 平心而论,星罗的伏兵并不多。一则毕竟时间有限,二则要想瞒过庐绯烟的侦查,也不可能隐藏太多的兵力,可是即便如此,这些兵马冲进庐绯烟那些毫不设防的后方城池区域,也几乎是如同进入羊群的恶狼一般凶猛无比。此时庐绯烟动用近三十万的大军包围着星罗的三千人马,自己的大后方却被星罗地奇袭部队搅得人仰马翻。 一来一去间,情势已然逆转。 ps:关于“一子错”: 我一直在用地。都是“一子错。满盘皆罗索”,可是今天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很多地方都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蒙了……然后再查,发现: 落索:luosuo1.冷落;萧索。2.连串不断的样子。 罗索:木有!木找到这个词! 我败了……看来确实是我一直都用错了,当然我要说地,其实不是这个问题,因为一直在核对稿子,所以从头往下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有很多地方都用到了这句俗语,粗略估计,大概在前边的200章里用到了5-7次的样子,这其实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当然这个问题,并不是有心造成的词汇匮乏,而是无心间的重复用语。 比如写这201章的时候,我不可能完全记住前边的200章里倒地出现过几次同一个俗语了,随着情节的铺叙,这种“不可能完全记住”的现象势必会越来越严重。 另一个问题是某些段落里会出现: 就在星罗**时……就在段流明**时…… 相隔很短的情况下出现这种重复用语,可是说是一种失败――一种可能会影响大家阅读流畅感的失误。其实我在自己看稿子的时候,已经处理掉了很多类似的问题,比如把后一个“就在”换成“正当”。意思是一样地却可以减少大家的阅读疲劳。但是毕竟我只有一个人,一定还有些地方是我没注意到的,所以大家如果看到一些频繁被重复使用的词语,还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上! 第二零二章缘※#8226;曼妙不可言 “你小子,我不过是想让你通过领悟静微和宏宇之间的结合,从而顽守住这座孤城等待契机的出现,没想到你竟然把这一招最后的救命稻草当作了诱饵!”摇头苦笑间。眼看着庐绯烟陷入到了进退两难地地步里,余辉英不由朝着星罗轻问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你的伏兵被这妮子看破了呢?到时候不但攻不下她地大后方。便是你这孤城,也会有被踏平的危险啊!”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看头我的伏兵,不是吗?”眼见余辉英闻言一愣,星罗不由继续说道:“棋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博弈之道。任何一个棋手,不管他到了什么境界。都不可能完全界定对手在下一手到底会下出什么棋子。不确定,这就是博弈的基础,如何在这个不确定上得到确定的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就是博弈的精神。所以说从结果来看:我赢了!” “你!你小子……”余辉英才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时,庐绯烟已经紧接着疾呼:“你小子,敢阴我?” “阴都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地?”涎着一张脸,星罗挤眉弄眼得胡扯道:“再说又不是第一次阴姐姐你。一回生、二回熟嘛!” “嘿!你小子……你个混小子,以为吃定我了是不是?”掳起本就不怎么严实的袖口露出两段粉藕似得皓腕之后,庐绯烟直着星罗的鼻子尖娇声笑骂道:“不错!你小子的进步确实让姐姐我大吃一惊,可是姐姐我还就告诉你:你固然非当日的星罗,我却也不是三年前的庐绯烟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七十二路曼妙手!” “七十二路曼妙手?绯烟姐姐你那曼妙手。不是一种特别的提子方法吗?”这么说着,星罗不由想起当晚在风月阁里,曾经央求庐绯烟教了自己几手曼妙手,星罗虽然也觉得那曼妙手异常精巧,却也并不见得有多么奇特。星罗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已经神秘兮兮得巧笑:“哼哼!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当初姐姐那曼妙手,不过是徒具其形而已。可是经过这三年来地磨练,姐姐我最大的进步,就是这号称是九大御子式之一的――七十二路曼妙手!” “九大御子式?”明眸一转,星罗不由一声疾呼:“九大御子式。可是所有的御子士们趋之若鹜的九种御子法门?姐姐这曼妙手。还请施展开来让我开开眼界!” “那是当然!”傲然一笑,庐绯烟端正神色。玉手微翻间便飞射过一枚赤火棋子,而后就在星罗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庐绯烟捏起右手地食指和中指扣着那枚棋子,手劲一震,便将那枚赤火棋子直勾勾得敲落在棋盘一角。棋子落盘,竟是静微无声,就在星罗满腹狐疑间,陡然见到那枚赤火棋子泛起一阵红光,紧接着就见幻阵里庐绯烟的三十万大军猛地士气大震,竟是浑然不顾后放星罗的奇袭,一味得开始猛攻星罗那座孤城。大惊失色之下星罗才想巩固城池的防御,不想就在这时,光华一闪间余辉英已经冲出星罗的元婴,定在半空中质问庐绯烟:“这什么七十二路曼妙手,是谁教你的!?” “姐姐,你快让开!棋局……”被余辉英的元婴充斥半空之后,傲梅居里的四个棋局和幻阵纷纷激荡起来,一时间竟是有分崩离析的征兆。这不由得让星罗大为焦虑,可是他才一开口,余辉英已经娇呼一声:“给我闭嘴!我再问你一遍:这种特殊的落子手法,到底是谁教你地?” “哼!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神仙姐姐,可是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说这话地,是坐在庐绯烟一旁的柳芳情。柳芳情本就看不惯余辉英和星罗同进同出地亲昵,此时听到余辉英对星罗大发脾气,又见她蛮不讲理得对自己的二姐大呼小叫,脾性刚烈的柳芳情不由针锋相对得闷哼:“这里是我的傲梅菊,姐姐你若是讲道理的,芳情欢迎之至;姐姐你若是不讲道理……哼!” “不讲道理,又怎么样?”横眉怒目间,余辉英已经随手甩出一道飞电,还不等星罗示警,柳芳情已经被那道飞电整个缠绕起来。这一下柳芳情固然是娇躯一颤之后再也作声不得,其他三个美女也都是脸色骤变的从桌子边站起身来,星罗更是连声疾呼:“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种手法,到底是谁教给你的!”浑然不顾星罗的呼唤,余辉英几乎是歇斯底里得朝着庐绯烟怒吼:“你要是不告诉我又或者故意骗我的话,我余辉英发誓:今晚就夷平整个华严城!” “你!你威胁我?我庐绯烟生平还就不怕别人威胁!”庐绯烟才这么说着,苏离恨已经来到她身边小声提醒:“二妹少安毋躁!很明显这女人是认出了你的凌空曼妙手,她这么紧张,似乎和这凌空曼妙手很有些渊源。看她现在的神情,我敢保证:如果你再刺激她的话,先不说她是不是真的会夷平整个华严城,小妹和这风月阁,恐怕真的要遭殃了!再说她到底是星罗的朋友,真要是闹僵了,岂非让他难做?” “这……”听了苏离恨的话,庐绯烟不由得气焰一滞。却在这时,在星罗哀求的目光下余辉英松开了束缚着柳芳情的飞电,而后她缓了缓口气连声解释道:“你们所谓的这凌空曼妙手,正是我和另外一个人联手所创。普天之下,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才懂得这种落子方法。可是他……当日事发仓促,他应该已经消失在时空乱流里才对,怎么会……” “神仙姐姐你说的,是顾炎曦顾前辈?”在余辉英黯然神伤得微微点头之后,星罗稍一思量,便也开口求起庐绯烟:“绯烟姐姐,神仙姐姐方才行事虽然过激,却也是情有可原。你们别看她当初白日飞升、如今位列仙班,其实她的内心却苦闷异常。若是绯烟姐姐你这凌空曼妙手真得就是当初神仙姐姐和顾前辈联手所创的话,很可能在那次事故之后,顾前辈重新回到了我们这个世界,这才留下了曼妙手这门绝学。” “不错!我冒着形神俱灭的危险穿越时空,无非就是想再见他一面。绯烟小姐,还请你直言相告!”说着话,之前还不可一世的余辉英竟是弯下腰身,朝着庐绯烟行了一个大礼。虽然对余辉英的前倨后恭颇有些不以为然,可是一则庐绯烟最是吃软不吃硬,二则她也看出余辉英确实是焦急不堪,最主要的是星罗都开口求她了,她实在也拉不下脸面再拒绝。当下妙目一转,庐绯烟报复似得轻笑:“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方才我可受了不小的惊吓,不如神仙姐姐你先把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权当是给我压压惊啊!如何?” “好!” 203-20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零三章三百年※#8226;碧落黄泉 “在最后一局里,我和他怎么也没想到天劫会是那么凶猛!或许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受到上天诅咒的吧,因此它才在那最后关头,用一个九天神雷把我们分隔在了两个世界……”说着说着,余辉英不自觉地幽然一叹:“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将我推进时空出口时跟我说:‘好好活下去,我会去找你的!’是啊!从我们开始认识到分离,一直……一直都是他在寻找我、在追赶我……一直都是……所以这一回,我要去找他!” 余辉英说完这话,整个傲梅居里静寂无声。 这之前,余辉英把她和顾炎曦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所有经过都告诉给了房里的五人知道。星罗虽然知道余辉英和顾炎曦有过一段伤心事,却也从来没敢细问;而身为多愁善感的女性,庐绯烟她们四姐妹在听了余辉英那缠绵悱恻却又惊世骇俗的师生恋之后,更是感同身受,一时间唏嘘不已。 “一生缘,阴差阳错;三百年,碧落黄泉。哎!”苏离恨这轻轻一叹,让房里的众人收回了思绪。当下庐绯烟还没来得及开口,杜含秋已经大声咋呼:“二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穿越时空三百年,只为了见自己的心上人一面,神仙姐姐多可怜啊?你竟然还装蛮撒泼、故意刁难,真是……我杜含秋怎么会有你这种二姐?” “嘿!怎么说话呢?”庐绯烟才想教训杜含秋。收拾情怀的余辉英已然打断道:“我知道在常人眼里,像我这种勾引自己学生地女人,是最为人所不齿的。可是……绯烟小姐,还请你告诉我:你这曼妙手,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姐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爱上自己的学生怎么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言辞间颇有些落寞得望了星罗一眼,庐绯烟这才转而朝着余辉英解释道:“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肯定:教我这七十二路曼妙手的绝对不是姐姐你找了三百年的心上人。因为我师父,是个尼姑!” “尼……尼姑?” “是了!”在庐绯烟连连点头间。苏离恨也是从旁解释道:“我和二妹都曾经跟随那位师太学过棋道,只是我地资质欠佳,略通了一些门径之后便再没有在棋道上下什么功夫。反倒是二妹,这些年来还时常去见师父,想来这曼妙手,就是师父这些年来传授给你的吧?” “那么……那么令师现在何处?”听了庐绯烟和苏离恨地话后,余辉英不由得颇为沮丧。可是紧接着,她已经连声追问:“不管怎么说:这一路落子法门都必须有我和炎曦亲自教导才可能掌握和领悟。令师固然不是炎曦,却一定和炎曦有些渊源才对!还望两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能够告诉我令师到底是谁吗?” “这……师父她向来清静惯了……”苏离恨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已经大咧咧得插嘴道:“我师父就在城西三十里开外的碧云庵,你到了那地方,直接找一个无名老尼姑就是了!” “无名老尼姑?这能找得到吗?” “小孩子不懂了吧?”眼见星罗撇着嘴斜视着自己,庐绯烟拍着星罗的肩膀大笑着解释道:“我师父的法号。就叫‘无名’。你说不找无名老尼姑,找谁啊?” “笨小弟,你管人家叫什么名字呢!快走吧!”余辉英说着便想带星罗离开傲梅菊,这一下子,其他人可都着急了。虽说对于元婴态而言,三十里山路不过是转瞬而至。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四位美女姐姐,星罗却不愿意这么大半夜的走什么夜路。再说庐绯烟等人,也没想到余辉英是这么急得性子,当下好说歹说的也劝不下余辉英,庐绯烟才虎着一张脸吓唬她:“没听大姐说嘛?我师父她老人家最爱清静!她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神仙姐姐,又或者会不会夷平整个华严城,要是把她惹急了,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这……真地?” “当然是真的!”庐绯烟和苏离恨连连点着头,眼见余辉英满脸的迟疑不定,前者这才好生宽慰道:“三百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着这一晚上啊!神仙姐姐你不是元婴吗?明天一大早。趁着天光,一溜烟得不就赶到碧云庵了?不过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啊:姐姐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毕竟我们这个时代和你们那个时代隔了足足有三百年。就算当初顾前辈真得和家师这一脉的前人有些渊源,但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姐姐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是啊!三百年都等过来了……呵呵!倒叫你们这些小妮子见笑了!”说着话,余辉英似乎这才想起方才对柳芳情和庐绯烟的无礼之处,当下就见她稍一皱眉,朝着庐绯烟轻问:“你那所谓的七十二路曼妙手,可是已经学全了?” “是啊!” “这可就奇怪了!当初我和他虽然联手创出了这套特殊的落子手法,可是到最后,真正定下招式地却只有六六三十六手。”拧着眉心说出这话,在其他人面面相觑的注视下,余辉英自言自语似得继续说道:“难道在回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又重新钻研这门手法,将之扩充成了七十二手?”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听了余辉英的解释,庐绯烟神色大动得连声轻呼:“虽说传下来的是七十二路曼妙手,但是听家师所言:这七十二路曼妙手其实只是两个相互**却有互有补充的三十六路手法叠加起来地!想来当初顾前辈确实安然无恙得回到了我们这个世界,只是他并没有将曼妙手扩充。而是整理出了两套曼妙手!” “这就是了!”击掌一叹,余辉英朝着庐绯烟笑言:“怎么样?可否让神仙姐姐我见识一下你这七十二路曼妙手啊?” “这……多谢余前辈不吝赐教!”余辉英这话虽说是“见识”,实际却是让庐绯烟在她面前施展一下所有地曼妙手。毕竟普天之下除了当初的顾炎曦之外,便再没有一个人比余辉英更加熟悉这曼妙手。庐绯烟如果能够得到余辉英三言两语的教导的话,也绝对比她一个人苦心孤诣十年来的更加有效。 也因此在听出余辉英言辞间的意思之后,庐绯烟躬身一拜,便中规中矩得在早已经被余辉英中断地棋盘上施展起让她声明鹊起的——凌空曼妙手。 第二零四章鹣※#8226;鲽 “不对!你这‘鹣鲽’式……不!你这三十六式都不对!”在见识完庐绯烟施展地七十二路曼妙手之后。余辉英沉吟良久这才连声轻语:“鹣鲽式重在比翼双飞之间的同心共契,怎么可以像你这样出现西鹣东鲽得各自飞迹象?” “这……可是家师曾言:当初她从我师祖手上学得这曼妙手时。师祖她老人家还曾经专门提醒她说这鹣鲽式一定要做声东击西地妙招来用……”庐绯烟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大声叫骂:“放屁!鹣者比翼鸟,鲽者比目鱼,人家生来就是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地,你们凭什么硬生生地来个鹣离鲽背,要把人家夫妻拆散啊?” “神仙姐姐,你也不用这么……”眼看余辉英一番话说得庐绯烟神色一黯,星罗剑眉微蹙间不由连声劝余辉英:“鹣离鲽背。这岂非就是当初顾前辈和你分开之后的最佳写照?如此说来,岂非更加可以证明绯烟姐姐所学地这七十二路曼妙手,正是顾前辈一手传承下来的?想来当初顾前辈有感于和姐姐你劳燕分飞,这才在原先曼妙手地基础上,加以变化,让这本来是比翼双飞的鹣鲽式,变成了各自东西的样子!” “鹣离鲽背!?”猛然间一个惊神,余辉英的元婴激荡片刻之后。这才仰天悲呼:“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当初……当初炎曦他本来就不同意和我冒然开启那最后一局,他恐怕已经预感到什么了吧?其实那时候,炎曦的棋力和境界已经比我高出一线,就因为这样,我越发想在最后一局里胜过他——那个我曾经的学生和爱人。可是就因为我们之间的羁绊。本来应该进入那个世界的他,却为了我……”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很不关风与月!”淡然一声轻叹间,星罗已然好生劝慰:“事已至此,姐姐你再后悔自责又能有什么用呢?如今我们至少知道顾前辈当初并没有消失在时空乱流里,以他地实力而言即便没能进入姐姐你去的那个世界,也不太可能在我们这个世界消失吧?很有可能,此时的他也在千方百计的寻找姐姐你呢!” “他在找我?是啊!从我们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他在找我!一直都是……”沉默片刻之后,收住心底的无尽幽怨。余辉英随手捏过两枚棋子妙手一翻便将之定在棋盘上两个紧挨着的点位上。就见那两枚棋子悄无声息地落定棋盘之后竟是蓦然间毫光暴涨。一时间整个傲梅居里都充斥起那赤火棋子地红光和青木棋子的青芒。紧接着就见那火光越来越炽烈,隐隐然就好像要将那些青芒尽数吞没。可是与此同时间,青芒竟是淡定自若,一边供应着火光的燃烧一边却故我的保持着自己的光亮。直到那光芒尽数收敛,余辉英这才指着棋盘解释道:“这才是鹣鲽式——比翼双飞的鹣鲽!” “好强大的元素凝结能力和转化能力!”星罗一声惊呼间,庐绯烟也是神色大变。相比较于星罗和庐绯烟的大惊失色,苏离恨她们三人反倒是无动于衷了,因为三人的境界限制了她们的感官层面,在她们看来只是觉得那双色光芒异常耀眼夺目,却并没有能察觉那种光芒是幻阵里地五行元素凝结到极点才会在现实世界闪现地征兆。惊呼过后。星罗盯着棋盘轻声追问:“以木生火的同时,却让木元素保持在一种不缺不溢地状态,这鹣鲽式莫非是借着五行相生的关系,来强化彼此之间的元素?这么说来不管是木能生火,便是其它元素……” “不错!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鹣鲽式的最高境界,就是五子连环形成五个相互衍生、转化的轮回。从而根据局势地不同,来选择不同主流的元素。”言辞间。余辉英已经挥起素手接连在棋盘上放落了其他三色棋子。就见棋盘上地五色棋子已经构建起来,便形成了一个环环相扣、彼此孕育生化的紧密结构,而后就见余辉英五指轻旋之下,五色光华逐一流转,与此同时,余辉英轻声解释道:“练兵用金、建造用木、召唤用水、战争用火、生化用土,五行流转。皆从我心!” “多谢余前辈……”庐绯烟才要下拜,余辉英已经遥相伸手扶住了她,就在庐绯烟微微愕然间,余辉英淡淡一笑:“这只是鹣鲽一式而已,真要谢我,就等到我将三十六路曼妙手都讲解完在一口气谢吧!” 仅仅是一式,就能尽掌五行、扭转乾坤,若是学全了三十六路曼妙手。岂非是棋道纵横,难逢敌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在星罗等人都对余辉英的言辞暗自心惊间,余辉英已经朝着星罗轻语:“你小子也给我机灵点!这三十六路手法我可只摆一次,能不能学会又或者能学到多少。可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和资质了!” “多谢姐姐成全!” 这以后,余辉英将三十六路曼妙手一一排演出来。 蒹葭、草莽、苍茫、萧瑟、豆蔻、琉璃、珊瑚、玳瑁、婵娟、娉婷、姽婳、袅娜、邂逅、逍遥、逶迤、寂寥、窈窕、宇宙、纷纭、缥缈、经纶、潇湘、涟漪、鸿蒙、嶙峋、氤氲、箜篌、琵琶、囫囵、翱翔、霹雳、桑竹、昆仑、列缺、乾坤,连同最初讲解的那一路鹣鲽,等到余辉英讲解完这所有的三十六路曼妙手之后,时间已经是次日凌晨。 这一夜之间,余辉英便将三十六路曼妙手尽数排演开来。其间她除了做一些必要的说明,更多地却是在缅怀当初她和顾炎曦两人朝夕相对得点滴时光。有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就在星罗和庐绯烟全神贯注得领悟曼妙手的奥妙时,苏离恨、杜含秋和柳芳情三人却也从曼妙手的扑朔迷离和变化多端间看到了不少热闹。 在将最后一路乾坤手讲解完毕之后,余辉英长吁一声:“呼……至此。三十六路曼妙手便算终结了!” ps:关于曼妙手的名目: 三十六路曼妙手的名目里。大多数或者说绝大多数甚至是全部,都是连绵词。多用一些连绵词和叠韵词。可以让文章看起来比较华丽,但是基本上……我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看起来好看、读起来好读、听起来好听而已。 当然有朋友可能会说:“乾坤和宇宙有啥区别?” 这个……应该是没什么区别吧?至少现在我还没想好! 其实这三十五个名词不过是随意得从网上搜罗来的,我不可能真得把三十六路曼妙手的奥妙都写出来,那样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曼妙手本身并不是重点,真要是在这上面大做文章,反而有喧宾夺主和拖字数地嫌疑了。所以我只抽取了其中一路鹣鲽来做详写,而将其他三十五路手法做了略写。 当然有些手法,后边还是会写到的,毕竟撇开星罗也学会了曼妙手不言,庐绯烟这个人物本来就是比较重要的配角。 以上! 第二零五章路痴,还是路盲? “记住多少了?”眼看星罗和庐绯烟终于睁开了眼睛,余辉英便如此轻问。星罗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得点了点头来表示他全都记下了,庐绯烟见此情形不由摇着头苦笑道:“星罗你竟然全都记下了?唉!真是想不服老都不行啊!姐姐我可是才记住了三分之一,这怎么办啊?” “绯烟小妮子啊。看来我不得不警告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这小子设定成是自己的参照物,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感到力不从心而已!”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得这么说着,余辉英这才朝着庐绯烟轻赞:“撇开这怪胎小子不言,绯烟你能够在这么仓促之间就记住三分之一地曼妙手,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只是我实在无法在你们这个世界多作停留,不然倒是真想好好得调教调教你。这样吧。相识一场,姐姐我就送你一样礼物!” 余辉英这话刚一说完。就在其他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她已经看似随手得在那四方棋盘上轻轻一挥而过。 “这……完了?”在余辉英点了点头之后,杜含秋拿起那些棋盘满脸困顿得嘀咕:“这就是礼物?神仙姐姐你也太小……太能瞎掰了吧?这棋盘本来就是我们地好不好?你这么随手一挥,就变成礼物了?” “三妹休得无礼!”还不等余辉英作任何辩驳,庐绯烟已经拿起一方棋盘仔细审视,良久之后就见她满脸惊喜地望着余辉英疾呼:“这……这莫非是天昭寺里那些宏宇棋士们才能动用的……” “罗弈盘!”手拿着一方棋盘,星罗点头解释道:“这确实是罗弈盘!其实罗弈盘本身并不是宏宇棋士们专用的。只是即便是七级静微棋士,在没有达到宏宇的境界之前也没有必要动用罗弈盘。因为这东西里边储存着相当大规模的对局和棋谱,除非是已经达到一定境界地宏宇棋士,不然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摆棋机器而已!只是我听闻一个罗弈盘的制造至少需要三个月地时间,姐姐你怎么……” “哦呵呵呵……你当我这神仙姐姐是白叫的啊?”笑骂一声间,余辉英已经指着那四个被她改良过后的罗弈盘朝庐绯烟轻笑:“我已经将三十六路曼妙手地所有变数都存储在这四个罗弈盘里了。按照一般地使用期限,一个罗弈盘大概能够使用三年。这四个罗弈盘,足够你是用十年,到时候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以你地资质应该已经把这三十六路曼妙手融会贯通,虽然不敢说是天下无敌,却也足以对阵九级神昭棋士而不败了!” “多谢余前辈栽培之恩!” “不用谢我!如果真得能从你这线索里找到他地蛛丝马迹的话。该是我谢你才对!”余辉英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然想到什么似得轻呼:“姐姐你说:那顾前辈会不会猜到了你日后一定会回来找他,所以才流传下来这曼妙手?”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这曼妙手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和他两人知晓,旁人见了这落子法门只道精妙异常,若是我见了,势必会按图索骥地去寻找他!这么说来……”神色数换之间,余辉英望着外间越来越亮堂的天色朝庐绯烟急问:“绯烟好妹子,现在都拂晓了,你那位师父她老人家应该已经起床了吧?” “应该……差不多起床了吧!”本来庐绯烟还想调侃一番眼前的神仙姐姐,可是眼见余辉英神色苦楚间眼巴巴得望着自己。她轻轻一叹之后不由好生言语道:“家师向来习惯早起念诵佛经。此时她老人家应该正在上早课。至于那碧云庵,就在城西三十里开外的碧云山山坳里。以你和星罗两人的元婴形态,只要从半空中鸟瞰下去,就一定能够发现山野间的佛庵的!” “多谢!”稍一回礼,余辉英已经抓起星罗便往外走。就在星罗地抗议声和柳芳情的惊呼声里,余辉英的笑声已经响遍整个风月阁:“小妮子你放心:只要办完这件事,我一定会把你的心上人还给你的!哦呵呵呵……” “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的,姐姐你又乱说话!”被余辉英这么捏来抓去地星罗自然是颇有些不悦,可是一想到余辉英和顾炎曦的三百年人世永隔,星罗也很能体会余辉英此时心急火燎的情绪。当下眼看着身后的风月阁越变越小,星罗正摇头苦笑着责怪自己没能和柳芳情她们话别一番时。陡然感到正拉拽着他的余辉英猛地一个刹车,便在半空中定下了身形。强大地惯性冲击下,星罗直直得被余辉英甩出十余丈,这才定下身子大声抗议:“搞什么搞!?” “什么搞什么搞?哪边是西啊?” “……”定定得看了余辉英半晌,直到把余辉英看得粉脸通红之后,星罗才确定似得追问:“姐……神仙姐姐,你……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分辨方向吧?” “这……这很奇怪吗?谁说神仙就一定要会分辨方向的!?”恼羞成怒之下。余辉英抡起粉拳没头没脑得便往星罗的元婴身上轰砸过去。眼看着被自己吓退到百丈开外的星罗,余辉英虎着一张脸喝骂:“过来!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些用处。姐姐我早就灭了你了!” “嘿!敢情打一开始你帮我整合元婴,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向导啊?”发出这么一声后知后觉的抱怨,眼见余辉英一脸得理所当然,星罗不由指着那初升地朝阳再度问道:“姐姐你总应该知道太阳公公是东升西罗地吧?这么一大清早地,你还分辨不出哪边是东?哪边是西?拜托,路盲也要有个底线吧?” “我当然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地,可是……可是走着走着。我就会把太阳给走丢了啊!”眼见星罗目瞪口呆得望着自己,余辉英颇有些懊恼得低呼:“当初也是迷路了才遇到他地嘛!后来有他在身边,根本就不用我去认路,所以我也就……现在倒好,他一不在我就连路都不认识了……呜呜……连星罗你个混小子都敢欺负我了……” “不……不是吧?神仙姐姐你哭了?”眼见余辉英越哭越大声,星罗大跌眼镜得连声劝阻:“别!千万别哭!不就是不认识路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放心,今天我保证把姐姐你带到那什么碧云庵里……” “君子一言!” “快马……等会儿!你!”伸手指着一脸粲笑的余辉英,星罗张口结舌了半晌。这才垂头丧气得恨声嘀咕:“她会哭?我也太小看恶魔了!” 第二零六章碧云庵※#8226;古阵诛仙 “应该就是那里了吧?”伸手指着郁郁葱葱的山木之间那一角朝天挂起的檐角,星罗朝着余辉英轻呼:“从距离来看这里和华严城正好相距三十三里,而且附近也没什么其它建筑物,想来这里就是绯烟姐姐说过的碧云庵……诶!神仙姐姐你跑这么快干嘛!?” 却原来就在星罗自言自语的念叨声里,余辉英早已经甩下星罗,化身成一道流光便直朝着那碧云庵冲去。等到后来地星罗也急忙冲下来时。余辉英已经点尘不惊得站在了碧云庵的庙门前。眼见余辉英神情复杂得站在庙门口却不进去,星罗不由好奇得问道:“诶?姐姐你不是等不及要来这碧云庵,怎么事到临头,反而近乡情更怯了吗?” “闭嘴!”森然断喝间,余辉英已经将星罗的元婴收摄到她的防御范围内。再一看此时的余辉英神色戒备得紧盯着碧云庵内,星罗不由试探着问道:“怎么了?难道这碧云庵里……” “里边有个很强大的能量团!”一边密切得注意着碧云庵里的动静,余辉英一边打量着碧云庵周围的地形悄然解释道:“不光如此,这整个碧云庵依山而建,看似漫不经心地布局里,透露出的却是比你师父那不动如山阵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防御结界!单单从这点看来:庵里那人的修为。恐怕已经到了佛家所谓的阿那含果位!” “呵呵……今早开门推窗。即闻听喜鹊咋咋叫,老尼就猜到一定会有贵客临门。却不曾想这贵客一来就来了两位啊!”绵绵不绝得轻柔声浪里,碧云庵那原本紧闭着的山门悄无声息得虚掩开来,就见一个身披着灰白色僧衣地尼姑从扇门里漫步出来,朝着余辉英和她身后的星罗轻笑道:“老尼法号无名,未知两位贵客可是在找老尼的?” “无名?你就是无名?”在那老尼姑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洒然而笑:“能将原本至宏至大的佛门狮子吼修炼到如此轻柔而不着痕迹。你地修为也算是对得起阿那含果位的境界了!” “哪里!哪里!老尼忝居阿那含果位三十余载,却始终无法晋升到阿罗汉果位,反观施主你和你身边的小朋友却都已经凝结元婴、心如琉璃,倒是让老尼望尘莫及啊!”说到这里,无名老尼侧过身子便朝着山门下的两人迎礼入内,眼见余辉英一脸警惕得看着四周的环境,那无名老尼这才眉目微动得轻问:“怎么?施主竟然看破了本庵内部的玄机?” “诛仙绝阵。不是吗?”就在那无名老尼神色一震间,余辉英已经含笑而答:“真没想到你们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懂得布置着上古遗留下来地——诛仙阵!” “我们这个时代?难道施主你……阿弥陀佛!老尼有些明白施主地来意了!”轻喧一声佛号,无名老尼紧望着余辉英片刻之后,这才恭敬得行礼:“这诛仙阵乃是三百年前一位先人布置下的防御结界,如今诛仙阵虽然还存在着,可是包括老尼在内,整个碧云庵却没有一个人更够动用它呢!所以前辈大可放心:就算你进入到碧云庵内,也不会被诛仙阵困死地!” 却原来余辉英之所以如此顾虑。并不是因为那无名老尼阿那含果位的修为,以如今余辉英的境界而言,别说是阿那含了,便是比阿那含更高一筹的阿罗汉果位,也不会被她放在眼里。佛门中能够让她有所顾虑的,不过就是位列佛果和菩提果的寥寥数人而已。只是那诛仙阵,却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九阵之一。即便是余辉英如今地修为,被困死在诛仙阵阵里的话也是相当棘手的事情。听了那无名老尼的解释。余辉英再一细探果然就发现诛仙阵阵虽然完好无缺,却根本没有处于运转的状态。再一回想对方的言辞,余辉英不由神色大变得急问:“这诛仙阵是三百年前的一位先人布置下的?那人……” “阿弥陀佛!前辈你果然来找那位先人了!”微微得颔首间,无名老尼再度请道:“此间说话,到底是于礼不合,前辈还请入庵详谈。老尼大略也能猜到前辈地身份以及您和那位先人之间的关系。再说以老尼的身份和修为,就算对前辈有什么歹心,也是党臂挡车、自取其辱啊!呵呵……” “姐姐,这位无名师态到底是绯烟姐姐的师父,我看她慈眉善目的,料来不会对我们不利!”眼见余辉英迟疑不定,星罗不由轻声说道:“以姐姐的修为,自保自然无虞。姐姐是怕我出什么意外?放心吧!在万丈高空上被姐姐你足足折腾了二十多天,我其他本事或许还没学到,逃命地本事可绝对是天下第一等了!” “你!你个混小子……”笑骂一声间。余辉英终于下定了决心。 确实如星罗所言。余辉英之所以如此举棋不定,很大程度上就是担心星罗的安危。虽说如今那诛仙阵并没有运转的迹象。可是万一它突然运转呢?到时候以余辉英的修为或许还可以死里逃生,可是星罗却势必在劫难逃。只是好不容易得到顾炎曦的消息,余辉英自然决不甘心这么轻易放弃。当下猛一咬牙,余辉英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跟着那无名老尼走进了碧云庵。 碧云庵内,小径红稀,芳郊绿遍,虽然名为佛门古刹,竟是生机勃勃,浑然不似一般的和尚寺一般暮鼓晨钟。眼看着那些别具一格的布置,星罗固然是没怎么在意,余辉英却在陡然间升起了几许似曾相识的感慨和明悟。 不片刻后,星罗和余辉英已经被那无名老尼迎领到了一处幽静深僻的精舍内。双方默不作声地落座之后,眼见余辉英一改之前地警觉和防备,那无名老尼这才淡定得笑言:“虽然时隔三百年,但是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却都是当年那位布置下诛仙绝阵地先人亲手栽培的。这三百年来,我们后人也只是遵照他的遗嘱稍事修建,却并没有敢破坏这里的……” “遗嘱!?”一开始余辉英还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言语,可是蓦然间,她猛地站起身来一声疾呼:“遗嘱?难道他……他已经……” ps:关于“诛仙阵”: 看过《封神演义》的朋友都该知道,诛仙阵是由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和绝仙剑四枚凶剑按照“诛仙阵图”布置下的绝世凶阵。单单是这一个诛仙阵,据说就杀死了上万仙家,可说是相当厉害的阵法。 《封神演义》第七十八回※#8226;三教会破诛仙阵,那是相当的精彩…… 207-210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零七章尘封 “前辈大可以放心!”打断情绪波动的余辉英之后,无名老尼连忙解释道:“许是老尼言辞间有些含糊,倒叫前辈您起了什么误会了!当初那位先人――我想也就是前辈您正在苦苦寻找的――那个被后人称颂为是珍罗子的人,并没有死亡!至少按照历代先人流传下来的说法,在他离开这里之前,他一直都是精神健硕、身康体健!” “珍罗子?真的是他!精神健硕、身康体健?那就好!那就好……”和星罗对望一番之后,余辉英连声催促那无名老尼:“那么后来呢?他到哪里去了?” “他去寻找一个人了――一个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人!”说着眼见余辉英神情一愣,那无名老尼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函。将那信函朝着余辉英挥了挥之后,无名老尼继续说道:“这封信,就是当初那位珍罗子前辈遗留下来的,按照他的吩咐,这封信是留给那个他在寻找的人的。现在恕老尼冒昧,可否请前辈您见告自己的名讳?让老尼看看:您是不是就是这封尘封了三百年的信函在等待的人!” “……,余辉英!” “果然是您!”恭敬得行一个大礼之后,无名老尼将那封虽然历经三百年却依旧字迹如新的信函交到了余辉英手上。眼看着信封上那历久弥新的隽永字迹,余辉英心头一酸。手忙脚乱得拆开了那尘封三百年地信函。用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取出信瓤,余辉英才一看到那抬首的寥寥数字,就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希望你永远也看不到这封信,因为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就意味着你又做了一件傻事。明明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了,你怎么就敢胡乱得穿越时空呢?我说过:我会去找你的。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当星罗好奇得将目光射到那信纸上时,入目的却是两三句略显责备的言语。 没有温情细语、没有缠绵悱恻。整面信纸上,都是看似责备的关切。即便是明知道余辉英已经寒暑不侵、冷暖皆忘,顾炎曦地信里却还是再三提醒自己的爱人注意冷暖、记得添加冬衣。等到余辉英哽咽着看完那封不算很长地信件,她深深得吸了口气,这才珍而重之得将那封信重新放回信封里,贴身收入怀中。 “呼……他去找我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余辉英问着对面的无名老尼。后者点了点头。恭敬得回答:“是的!当初从时空乱流里逃离出来之后,珍罗子前辈侥幸回到了我们这个世界。这以后他在这碧云山里潜心悟道三十年,虽然他自己棋道几可通天,却因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手,终于没能再度进入最后一局的境界。三十年后,他离开了这里周游天下,说是要通过其他的途径,去寻找余前辈您!” “其他地途径?”愕然轻语间。余辉英又朝着那无名老尼问道:“那么你和你的先辈们,又是什么人?” “余前辈可还曾记得:当初因为您执意要和珍罗子前辈在一起,闹得你们余家鸡飞狗跳。后来令尊大人打算把你嫁给你的表兄草草了事,不曾想当晚……”无名老尼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紧接着说道:“那糟老头子,竟然想用迷药对付自己的亲身女儿!哼!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迷倒了之后就和炎曦离家出走了嘛!” “这个……姐姐,迷倒自己的父亲似乎更加大逆不道吧?”星罗才这么嘀咕着,对面的无名老尼已然淡淡轻笑:“余前辈巾帼不让须眉,还真是敢做敢当啊!可是当初余家和你表兄两家好事已定,您倒是走得干净,却给两家人留下了一个大麻烦。最后令尊大人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将您的丫鬟认作是干女儿,借此嫁给了您的表兄!” “丫环?你是说宝儿?”在无名老尼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眨了半天地眼珠子,突然恍然大悟似得大呼一声:“嘿!宝儿嫁给了我表哥?说起来。我早就发现他们俩眉来眼去的。宝儿嫁给表哥,不是正好郎情妾意嘛?看看……看看!其实我是为了撮合人家的美好姻缘。老话怎么说来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某人的厚颜无耻,不但让星罗哑口无言,也让早已经古井无波的无名老尼错讹不已,良久之后老尼姑这才重新说起那些久远到早就不为人所知的沉年往事:“确实!宝儿和您表哥两情相悦,本来是美满姻缘一线牵。可惜您那位表哥,体质本就羸弱,两人结婚后第三年全城爆发瘟疫,他病倒之后不出三天,便一命呜呼了。那时候恰好珍罗子前辈从时空乱流里逃逸出来,虽然他广施妙手救下了不少人,却到底无法让人起死回生。那次变故之后,宝儿祖师看破红尘,便一直随着珍罗子前辈避世修行。三十年后珍罗子前辈离开碧云山,宝儿祖师索性将这处别院修建成了庵堂,从此收留一些或落难或如她一般看破红尘者,在这里一心向佛。” “这么说来,绯烟那小妮子包括老尼姑你地棋艺,都是从宝儿那里传承下来的?唉!宝儿那丫头本来就冰雪聪明,当初我也曾经想过要叫她棋道,可是到头来……终归是我太自私了啊!害得她……唉!”连声叹息间,尘封的记忆一幕幕得跃上心头,良久的沉默之后,余辉英这才站起身来,朝着无名老尼行礼:“三百年来,多谢老尼姑你和你的先辈们帮我保存着这封信。多谢!” “余前辈折杀晚辈了!”连忙起身回礼间眼见余辉英神色匆匆,无名老尼不由轻问道:“您这就要走吗?” “嗯!我要去找他!既然知道他也在找我。我当然更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得干等着他;虽然明知道在时空的乱流里很可能失之交臂,我也必须去找他。终生徘徊在寻找和被寻找地漩涡里,或许就是上天对于我们这对犯下禁忌之恋的罪人的惩罚吧?”如此自嘲间,余辉英突然转过身来朝着无名老尼轻笑:“老尼姑你既然已经修得阿那含果位,应该能够察觉到不久之后的那场变故吧?” “余前辈您指地是……”闻言之后虽然神色巨变,无名老尼却还是迟疑不定地开口相询。余辉英也不在意,反倒是望了一旁的星罗一眼。淡淡言道:“乱世暮秋,就要来临了!” 第二零八章何去何从 “乱世暮秋?啥意思啊?”眼见余辉英和那无名老尼都是满脸凝重。星罗不由好奇得追问:“不久之后即将到来地?神仙姐姐你不用说得这么玄乎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啊?” “骗你有糖吃啊?”狠狠地瞪了星罗一眼,余辉英这才侃侃而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是会选择自己地流向的,它虽然是由极少数精英在推动着,却是由广大的平民在支撑着。唐灵帝国傲立东洲大陆四百年,内部早已经是分化腐朽、破烂不堪了。加上帝国北有昆野、南有云罗。便是东海尽头的扶桑岛国,也对东洲大陆虎视眈眈。内忧外患的乱世局面,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出现了!而导致这一切出现的契机,就是你――星罗!” “我!?”瞪大了一双眼珠子紧盯着余辉英,眼见对方满脸的淡定从容,星罗这才转而望着无名老尼求教:“师太,这不是真地吧?我……我还没有伟大到足以挑起国乱的地步吧?” “老尼虽然没有余前辈一样的火眼金睛,却也能从这位小施主身上看到不同凡人的慧根和圣光。”望着一脸急切的星罗。无名老尼审视了半晌,这才好生言道:“不过既然余前辈如此得言之凿凿,料来是不会错了。只是余前辈虽然说小施主你是乱世的契机,却并没有说你就是元凶!而且照老尼看来:能够结束乱世局面的,恰恰就是小施主你啊!” “老尼姑你这么说,恐怕有些言之过早吧?”打断无名老尼的言语。余辉英望着几乎已经十无所适从地星罗轻笑道:“这小子,善则成神,恶则成魔;神则皆济天下,魔则祸乱众生。一念,万物刍狗啊!” “姐姐,你不用这么诽谤我吧?我……我至于那么凶残吗?”星罗才这么抗议间,余辉英已然阴恻恻得一笑:“如果你最敬爱的师父和师兄被人杀害呢?如果你最心爱的人不得不远嫁昆野呢?如果整个天昭寺和寺里的棋士们迎来灭顶之灾呢?如果你身边的朋友――譬如那个纳兰蓉烨和他刚出生的孩子――一个个得都陷落在战火里呢?如果只有入魔才能避免这一切地发生,如果成神的代价就是这一切的发生,你,又该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听了余辉英这连珠炮似得一番话。星罗身躯一震之后。连声念叨着“何去何从”这四个字。与此同时间,段流明、徐青岳、唐筱婉、华凌秋、纳兰蓉烨和顾若素以及柳芳情她们四姐妹的身影如同是走马观花一般在星罗心海里一闪而过。蓦然间,所有的光影交汇处,勾勒出一个淡淡的身影,等到星罗看清那人的模样之后,心悸之下一声惊呼:“杜平溪!” “杜平溪?就是那个当晚被我惊走的人?”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颔首以答:“不错!那个人――杜平溪,就是你生命中最大的敌人!他才是导致帝国出现过乱的罪魁祸首,也是很可能会让你遗恨终生地宿敌。世事,就好像是棋谱,不管你愿不愿意又或者在不在乎,老天爷都会一步步得照本宣科,按照既定地棋谱把你逼上绝路!” “既定的棋谱?姐姐是说:所有地一切,都是冥冥中已经安排好了的吗?那么我们呢?难道我们所有人。不过是上天手心里的棋子?难道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那么,对我们这些棋子而言:如果我们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讨好上天的话,这个世界的存在对我们而言又有什么意义?”一声声地质问声里,星罗不亢不卑得紧盯着余辉英。后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只是轻轻得吐出一句:“真相,不忍触动!”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以你地资质和造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到这里。余辉英果断得停止了这个话题:“星罗,我和你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所以我并不能够过多得来干涉或者说影响你的世界观,那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所以无论是成魔也好、成神也罢,我只希望你时时刻刻都可以保持这种敢于质问上苍的勇气和信念。只有时刻都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你才不会沦为任何人的棋子,才是真地自己!这个话题。我希望到此结束,星罗,我们回去吧!” “是!”虽然此时的星罗还是满心迷惘,却还是听话得跟在余辉英身后,在无名老尼的陪同下走出了精舍。不想才走出精舍不久,星罗鬼使神差得一瞥眼见,看到了一方斜斜得耸立在院落里的石柱。好奇之下,星罗不由将目光投射在那石柱上。稍一凝神,他已经连声惊呼:“姐姐!姐姐你快来看!你不就是曼妙手里的鹣鲽式?” “什么?”被星罗这么一咋呼,余辉英和无名老尼同时间朝着那石柱望去。就在余辉英也诧异于石柱上的莫名棋谱时,无名老尼已经解释道:“不错!这确实是鹣鲽式,老尼倒是忘了,以余前辈的身份。自然是除了珍罗子前辈之外最了解这曼妙手的人了。说来两位或许不知道:珍罗子前辈在这碧云庵里隐居三十年,除了在这些石柱上留下七十二路曼妙手之外,还留有不下百局地自弈棋!” “自弈棋?” “所谓自弈棋,就是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的棋。老尼姑方才不是说过了,炎曦那时候根本就是求一败而不可得,当然只有自己和自己下棋玩了!可怜的孩子……”摇头晃脑间,余辉英朝着无名老尼追问:“这么说来,庵里所有的石柱上,都刻着炎曦的自弈局?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们仔细看看?” “这有什么方不方便地。珍罗子前辈的棋艺本就是余前辈所教授。如今师父要看学生的自弈局,老尼我可不敢横加阻拦啊!呵呵……”爽朗的笑声里。无名老尼指着面前的石柱解释道:“整个碧云庵里,一共有一百零八根这样的石柱,除了三十六根石柱上刻的是曼妙手之外,其他七十二根石柱上,刻的就全是珍罗子前辈呕心沥血、自以为堪称佳作的自弈棋了。两位若然有心,请随老尼来。” 这以后在无名老尼的带领下,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碧云庵地余辉英和星罗,因为后者地一个无心发现,再度滞留在了碧云庵。只是余辉英和星罗都没有想到:这一留,竟是足足留了十多天! 第二零九章弈※#8226;跨越三百年的时空 当星罗看到珍罗子留下来地第一局自弈棋之后,经不住得看呆了。虽然明知道对弈的双方是同一个人,可是眼看着刻在石柱上那迥然不同的棋风,星罗实在是无法相信同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下得出这么大相径庭的棋步呢?尤其是在这同一局里,要同时保持两种不同的棋风,那简直比同时和两个这种级数的高手对弈还要困难! “好小子!竟然已经达到了境随心动的地步?”眼见星罗被自己的一番话惊扰得回过头来,余辉英指着那镌刻在石柱上的棋局解释道:“你也看出来了吧?对弈的双方虽然是同一个人,却是在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棋风较量。能够在一步交错一步的对弈中达到这么圆润无暇得转换棋风,只能说明当时的炎曦已经达到了境随心动的地步。换言之:他只要心神微变就可以调控自己的不同棋风!” “呵呵……余前辈果然是棋道先贤,更是最了解珍罗子前辈地高人!”绕到石柱的另一侧。无名老尼指着石柱上的一行小字念道:“在隐居碧云山的第三年,珍罗子前辈就达到了余前辈你所说的境随心动,这一局棋,就是在当时所下的。”听了老尼的解释,星罗不由定睛望去,果然就见到石柱下方还镌刻着一行小字:“深山三载,予终领悟‘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之理,至此。棋风再无隔阂,遂达境随心动之界――灵辉历八十九年中秋夜!” “灵辉历八十九年中秋夜?”余辉英一声轻叹间,不由在心海里浮现出一个对着圆月即便是想找一个对手下棋都不可得地孤身独影。与此同时间,星罗也是暗自出神。透过那块石碑,星罗仿佛是看到了三百年前的那个月夜,一个修长地身影端坐在碧云山的山野间,淋着月色、伴着清泉。一个人下完了这一局堪称是绝世之局的自弈棋。 良久之后,无名老尼这才试探着问道:“小施主,好了吗?” “啊?”星罗才这么一声惊咦间,余辉英已经笑骂道:“啊什么啊?老尼姑每天都在观摩这些棋局,自然无需再多看片刻;姐姐我则是境界不同,来看着棋局不过是想从中找到他的影子;唯有你啊,我们这么干站着,还不是在等你领悟完这一局棋?老尼姑方才不是说了。这碧云庵里,留下了炎曦的上百局自弈棋。单是第一局你就看了这么长时间,上百局棋,我们得看到什么时候啊?” “多谢神仙姐姐和师太抬爱!”明白到两人都希望自己能从顾炎曦留下的自弈棋里有所领悟之后,星罗恭敬得行了一礼,又乖巧得朝着那石柱拜了一拜。这才点头轻笑:“这一局棋,是世所罕见的攻守局。守者藏于九地之下,纹丝不乱;攻者动于九天之上,井然有序,星罗有幸观得此局,受益良多,故而在感慨和凭吊顾前辈当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地心情,来下完这一局的啊!” “怎么?星罗你早就看完了这一局?”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不由朝着无名老尼轻笑:“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小子。接下来还要麻烦老尼姑你再度引路啊!” “浑金璞玉。倒是老尼眼拙,低看了小施主啊!”一边赞叹着。无名老尼将余辉英和星罗领到了另一块石柱跟前。 第二局的局势,比起第一局来却是异常琐碎不堪。 相比较于第一局的攻守明晰、泾渭分明,这第二局的局面却相当细碎、纷杂,尤其是局势发展到国战阶段时,各个战团彼此倾轧、相互践踏,稍一不留神,还真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盘中下筹棋士间胡乱涂鸦而成的庸局。可是在潜心钻研国战九局的星罗看来,细琐和纷杂的棋步间,却透出了砍不断、割不开地浑然一体。仔细审视一番之后,星罗这才领悟到这一局依旧是一攻一守,只是攻者不尽攻、守者不全守,以至于乍一看局面,便好像是势均力敌的双方在拼死斗争一般。 “攻击对方的必救环节来减轻自己防线的压力、防御对方的必攻部位来更有效得组织攻击。矛即是盾、盾即是矛,却又能不自相矛盾得有机结合起来,这就是攻防的最高境界了吧?”站在那石柱面前矗立良久之后,星罗这才缓缓得自言自语。这一番话,不由得让余辉英和无名老尼都是微愣。之前两人虽然自以为低估了星罗地洞察能力和领悟能力,却怎么也没想到星罗这么快就能够看透顾炎曦的第二局棋。当下合掌清喧一声佛号,无名老尼心悦诚服得感佩道:“阿弥陀佛!事前老尼还怕小施主你血气方刚、一味激进,看到那些高深的棋局会无法自拔,看来老尼依旧是低估了小施主啊!以小施主天纵之才,大可以畅游碧云庵而不必有所忌讳了。再说有余前辈陪同着你,老尼在与不在已然不足挂齿,不如就此告退,不敢再捣扰两位了!” “老尼姑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这小子出事的!”余辉英才这么说着,星罗体悟到对方之前对自己的关爱之后,不由恭敬得送走了那无名老尼。这以后余辉英本以为星罗要去看第三局棋。不曾想星罗走上两步,摸着石柱上地那行小字喃喃自语:“矛者,攻之器;盾者,防之具。攻者不必尽克敌,防者不必全不破。哎!一局棋,一段话,顾前辈啊顾前辈。如果你这棋局是自弈棋,那么你这番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他,是说给你听的!”在星罗闻言浑身一震间,余辉英也走上前来摸着那石柱,嫣然一笑:“三百年间岁月,沧桑几何?一局棋中乾坤,峥嵘唯我!星罗,好好得看下去吧!看他下的棋、听他说的话。穿越三百年地时空间隔,他可以通过这石柱常驻于此,你也可以时光倒朔得回到他地孤寂世界里啊!棋盘对面,有你有他!” 穿越三百年地时空间隔,两个不同时期地天才,在这小小地石柱上碰撞出素未蒙面的智慧火花。 ps:关于“风动、幡动和心动”: 这段公案,和之前我引用过的“见山不是山”又或者“菩提本非树”一样,都是佛门比较有名的。 从马克思唯物主义观点来看:心动论是很明显的唯心主义思想。因为不管是风动还好、幡动也罢。其实都是唯物层面的,可是一提出心动论,看似很有道理、很有深度,其实却是彻底否定了风动和幡动这两个物质层面的运动,变成了彻头彻尾地唯心主义。 当然我这里引用这番话,并不是要来批判唯心主义――首先我个人还没那种本事。其次我也并不认为唯心主义就一定是错的。正因为唯心主义并不一定是错的或者说至少在现阶段,有唯心主义存在的空间和必要,也因此,才有了各种各样的幻想小说。 以上! 第二一零章十年※#8226;一夜 无名老尼离去之后,在余辉英的陪同下,星罗又接二连三得观摩了顾炎曦三百年前遗留下来的诸多棋局。随着时间的流逝,星罗在每一根石柱前凝立地时间也越来越长。余辉英自然知道星罗是因为那些棋局越来越复杂、繁琐,这才不得不花更长的时间来领悟棋盘的精妙,当下也不去催促或提点,就这么陪着星罗直到日落黄昏。 日薄西山时。无名老尼找到了两人。 “阿弥陀佛!才不过一日之间。小施主已然观摩到第十八局了吗?”一声惊叹间,无名老尼合手轻问:“夜色黄昏。老尼已经亲自为两位整理出了两件精舍厢房,两位是否需要稍事歇息?” “不用了!”眼见星罗对无名老尼的提问置若罔闻一般只顾看着那石柱,余辉英这才摇头苦笑:“老尼姑你就不用管我们俩,只管自己按照日常作息去歇息便是。你也知道我们是元婴体,不吃不喝甚至是不睡觉,都没什么大碍。虽说夜色深沉,可还不至于让我们看不清石柱,再说我看他恐怕是已经入迷了,冒然把他叫出来恐怕得不偿失!” “如此,老尼告退!” “嗯!”看着那无名老尼消失在越来越深沉的夜色里,余辉英转过头来,突然看到星罗缓缓得盘膝坐在地上,伸手不自觉地在地上划起一些纵横交错的棋谱。微愣之下,余辉英不由走上前去,稍一观望星罗地棋步,余辉英这才发现星罗竟然是将他自己带入到了对弈的一方中,正在以他自己的思路和当年的顾炎曦,展开一场对弈。 炎曦啊炎曦,当初你在石柱上刻下这些棋局时,可曾想到三百年之后的今天,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坐在你的对面,和你划道而战? 看着星罗坐在地上的淡薄身影,余辉英仿佛在星罗的对面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爱人。霎时间的错愕和失神让余辉英这个早已经跳出三界、不在红尘地女子一时间情不自禁得泪飞如雨。良久之后,余辉英这才听到星罗满是焦虑得呼喊着自己:“姐姐?神仙姐姐,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怪我在这一局里花费了太长地时间?” “不!不是的……真是奇怪!明明已经是元婴态了,竟然还是不自觉地会流泪?流泪啊。三百年来,我几乎快要忘记该怎么流泪了,好陌生地感觉啊!”伸手擦拭着脸颊上地泪珠,余辉英摸着那陌生的液体后一声失笑,而后就在星罗忐忑不安的注视下,余辉英这才看着地上那草率而为得棋盘轻问:“怎么样?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眼见余辉英望着自己不自觉得画在地上的那给棋盘,星罗颇有些尴尬得自嘲:“我到底还是太过不自量力了。竟然想和顾前辈一较高下,真是……” “谢谢你!” “什么?”余辉英莫名其妙的道谢声。让星罗错愕不已,紧接着,前者已经挂着泪痕轻笑道:“知道吗?方才,我见到了他!他,就坐在你的对面,不管星罗你怎么看待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我却看到了他出现在你地对面。看到他正欣然和你对弈。星罗,你的存在,不但弥补了他渴求一战地宿愿,也让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所以不但是我要谢谢你,我还要替他谢谢你!” “这……我不是很明白姐姐你的意思,你说顾前辈他方才……”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止下星罗的狐疑追问,余辉英拍着星罗的肩膀勉励道:“你现在的实力,和当初的炎曦还有段不小的差距。败。几乎是理所当然地,关键是败了之后你是一蹶不振,还是卷土重来呢?我想你一定会选择后者吧?你一定不会容许自己输给这几根石柱的,不是吗?追赶吧!星罗,通过这十八局棋我已经隐约感到:炎曦的棋力超过我不少了。如果说世上还有人能够追赶上他的话,那一定是你――星罗!怀着敬畏的心情。追赶那个刻下这些自弈棋的男人吧!” “以颤抖之身追赶,怀敬畏之心挑战?”在余辉英用力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将自己的双手抚摸在那清凉如夜的石柱上,良久之后,这才淡淡一言:“你们,一定也很寂寞吧?我来陪你们!” 在经由余辉英地一番开导之后,心怀豁达得星罗在其后的观摩里越来越是放开手脚,虽然那些棋局的难度随着顾炎曦当年的境界提升而越来越大,可是状态渐佳之下,星罗竟然颇有些势如破竹的。一口气便在一夜之间便阅尽了顾炎曦隐居碧云山前十年间的所有九十八局自弈棋。 就在东方拂晓。日出云霭时,星罗从那第九十八根石柱面前站起身来。抚摸着石柱背后地小字轻声念道:“十年春秋,只为一招妙手。正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念完这一番话,星罗不由喃喃自语:“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呼……顾前辈啊顾前辈,您不过就是想找一个堪堪做你对手的人,来淋漓尽致得下一局棋啊!哎!可惜酒遇知己千杯易,棋逢对手百年难啊……” 一声轻叹,割断三百年前的十年春秋和今晚的一夜惆怅。 ps:《棋魂》的经典: 一部《棋魂》,有很多经典词句,也有很多不怎么经典却照样能扣人心弦的言语。 以颤抖之身追赶,怀敬畏之心挑战。 这话无疑是经典而又能让人感到震撼的言语――至少对我而言,如是! 很喜欢这句话,也因此,细心的朋友应该会发现:这已经是第二次引用了。感觉第一次的引用很有些牵强,放在这里来看就比较说得过去。因为就像余辉英说的,此时地星罗还不是当年留下这些棋局地顾炎曦的对手,所以这时候地星罗对能够一个人下出这些自弈棋的顾炎曦,是满怀敬畏进而因为兴奋也好、恐惧也罢而微微颤抖的,所以我个人不知廉耻得认为:这句话放在这里,那是相当得合适! 另: 在不远的、或者说不是太遥远的将来,顾炎曦本尊也会进入星罗的世界,那时候的星罗会如余辉英所期待的一般,成为超越顾炎曦的存在。 以上! 211-21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一一章持续十年的瓶颈 第一天观摩了顾炎曦留下的九十八局自弈棋之后,在余辉英陪同下,星罗又马不停蹄得开始在碧云庵内搜寻新的石柱。这之后星罗不眠不休得在碧云庵里又呆了一天一夜,竟是硬生生地将顾炎曦在三百年前遗留下来的绝大多数自弈棋,尽数得观摩了一遍。 从星罗进入碧云庵的第三天开始,他开始接触到顾炎曦在最后的十年间遗留下来的那寥寥可数的最后八局棋。虽说这十年间顾炎曦总过才下了这么八局自以为满意的自弈棋,不曾想那每一局棋,都让星罗如临大敌一般不敢稍有松懈。即便如此,等到星罗勉强从那八局棋的第一根石柱前回过神来时,发现日头已经渐渐西斜,他竟然在这一局上足足花费了一整个上午! “呼呼……”就在星罗略有些急促得喘着粗气的同时,余辉英已经见之不忍得提醒:“很劳神吧?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炎曦花费十年才布下了这屈指可数的八局棋,可想而知:当初他在这每一步棋上都是苦心孤诣、呕心沥血,星罗你可千万不要蛮干啊!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过些时候再来碧云庵,到时候你再……” “不!没什么!虽然真得很累,不过越是观摩这些棋局,我对顾前辈的棋艺就越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摆了摆手,星罗虽然脸色很差。却还是朝着余辉英轻笑:“我或许可以多等些时日再来这碧云庵,姐姐你却……你方才不是说看到了顾前辈的身影吗?我想只要我加把劲,在以后地观摩过程中,姐姐你一定可以再看到他的!一定可以的!” “你……星罗你难道是为了我……”话到一半,余辉英无声哽咽。眼看着面前那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用清澈如山泉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对自己许下这掷地有声的誓言,余辉英虽然并不认为她真得能够见到顾炎曦。却还是走上前来搂着星罗,失声轻笑:“傻孩子!能够知道他安然无恙得离开了时空乱流。并且潜心隐居三十年还能念念不忘得去找我,姐姐我已经很知足了。见得到又或者见不到,这一切都是命,就像姐姐之前说得:如果说棋子的命运被定格在了棋盘上地话,我们的命运则早已经被书写在了星空上!” “不!我不相信!”从余辉英地怀里探出头来,星罗颇有些倔强得低呼:“我命由我不由天!姐姐,如果说我们的命运。真得早就已经被书写在了那作为上苍棋盘的星空上的话,那么即便是让星星改变运行的轨迹,我也要让你和顾前辈再度重逢――哪怕仅仅是见上一面!”言词间遥指着空无一物的天际,星罗朝着被自己的豪言壮语惊摄得作声不得余辉英继续说道:“姐姐你看:每一个白天,星星都消失不见,直到夜晚它们才重新出现在夜空。即便宿命真得已经被书写在了浩瀚地星海里,但是我相信:至少在白天,在这没有星光的现在。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是吗?也许是吧!”随着星罗所指的方向抬头望去,虽然在日光的照射下,余辉英还是看到了无穷远处的点点星光、虽然余辉英知道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星星一直都存在在无穷无尽的宇宙里,可是看着星罗的刚毅脸庞,她却不忍心再来给面前地少年泼什么冷水。当下强压下心头的悲苦。余辉英笑着调侃:“单是第一局就花了大白天的工夫,我看你是害怕姐姐嘲笑你,所以才这么乖巧得吧?” “哪有!?”猛地拨打开余辉英搭在自己肩膀上小手,星罗颇为不忿得抗议:“真是好心没好报……”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嘛!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第二局啊?”眼看着星罗重新鼓起斗志,余辉英幽然一叹间,不自觉地会心一笑:“如果说真得有什么人能够跳出宿命的轮回来看头整个宇宙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他吧?呵呵……” 不管余辉英是怎么看待星罗的,总之在之后地一整个下午里。星罗竟然异常神勇得连破三局。等到第四天拂晓时分。在余辉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星罗竟然前后只花了不到盏茶光景。便将顾炎曦遗留下来的第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同时也是八局里最后一局给融会贯通了。 “这个……怎么越来越顺手了?”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得骂道:“这个问题,该是我来问你得吧?你小子,真得看懂了?不会是在跟姐姐我打马虎眼吧?” “怎么可能嘛!只是解开第一局之后,后边的七局似乎都和那第一局大同小异。就好像……”说到这里星罗才自迟疑间,余辉英已经心念一动得接着说道:“就好像在那十年间,他一点进步都没有?” “阿弥陀佛!小施主和余前辈终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吗?”踏着晨光,无名老尼出现在了林道尽头。就见她一个挪移便来到石柱边上之后,指着那最后一根石柱解释道:“小施主也发现了吧?这最后的八根石柱上,除了棋谱之外,并没有出现珍罗子前辈的心得体悟。因为就像小施主你方才所猜测的一样:在那最后的十年间,珍罗子前辈竟是寸步未进!” “瓶颈?可是怎么会……这石柱下边不是也有一行字吗?”星罗才这么说着,已然走上前去轻念出声:“予面壁三十年,终悟得棋道之术,必要两人对弈方能有所精进。可叹三十年来予自问自答,虽看似乐在其中实则不过自欺欺人尔!近十年来。予思虑日深却反感力不从心。从今往后,予当再不行此无谓之局!灵辉历一一九年夏至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悟了!”淡笑着,余辉英朝星罗解释道:“弈之道,必须是要两个人才能够进行的啊!可怜他双手作两人,到底是碰到了面壁十年不得破地瓶颈;所幸他天资本就聪慧过人,这才能体悟大道,放开心中地执著和欲求。对他来说:这一瞬间地放手。比隐居三十年的体悟还要深刻吧!” “不错!当日珍罗子前辈就是体悟到了这一层境界,这才放弃了继续下自弈棋地念头。转而想通过其他途径去寻找余前辈。”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无名老尼往着星罗笑言道:“可是在他离开碧云山前,却还下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局――被他老人家戏称为是‘独角戏’的一局!” “独角戏!?” “不错!”就在星罗和余辉英面面相觑间,无名老尼神秘兮兮得说道:“星罗小施主你既然参悟了珍罗子前辈遗留下来地所有自弈棋,那么按照他老人家留下的遗言,你就是三百年来唯一一个有资格进入那间房间地人。怎么样?想不想见识一下珍罗子前辈那在大彻大悟之后遗留下来的――最后的独角戏?” ps:《圣传》的经典: 诶……先请大家原谅最近几天来,一直处在怀旧期的某人…… “为了所爱的人,就连星星的轨迹我也要改变!” ――《圣传》帝释天 我不知道帝释天这句话有没有在《圣传》地正篇里出现过。总之我是在《圣传》的一个画册《非天梦魔》里见识到帝释天这霸气十足的豪言壮语的。当最终看到这个为了约定而妄想逆天的王者终于还是倒在了宿命面前时,我不禁想问一句:“宿命,究竟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宿命就是在你和上帝下棋的时候,如果你输了,那是应该的,因为你绝对不可能赢得了上帝;万一你真得赢了,那只能说明是上帝故意让你赢的。 当然之所以记住了帝释天地这句话。并不是为了缅怀那最终无可逃避的宿命,而是因为那股气冲斗牛的豪情壮志。 btw: 本来我也是很喜欢“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七个字的,如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样,这是一句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铮铮铁语。可惜……这七个字貌似已经被用滥了!流氓也好、色狼也好,几乎稍微有点水平的作家们笔下地主角们。都会成天到晚得吼着这七个字,似乎只要这样,就能显示他们战天斗地、赶英朝美的干劲…… 以上! 第二一二章独角戏 “要!当然要!”在听了无名老尼那故作神秘的言语之后,不但是星罗被勾起好奇心一般连声叫“好”,便是余辉英也在微愣之后轻啐一声:“独角戏?什么独角戏?那小子,又在搞什么花样?” “呵呵……老尼早就知道小施主你能够成为三百年来领悟这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的第一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前后不过是三天之间,你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其实按照当初珍罗子前辈留下的遗言,除了观摩过他那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的人之外,是不准其他人进入那个房间的!”说到这里眼见余辉英神色微变这才想开口。无名老尼淡定得继续说道:“当然以余前辈的阅历。自然不可能看不破那些自弈棋,更何况以余前辈您的身份和与珍罗子前辈的关系而言。老尼就算再胆大包天,也是万万不敢拦阻您地大驾!所以,请跟老尼来吧!” 说完这番话,无名老尼已经迎着朝阳,朝着碧云庵内更深处行去。等到跟随着无名老尼来到一处厢房门前时,星罗抬首望去,就见那门楣上,端端正正得书写着两个字:“天地!” “这天地轩,打从珍罗子前辈消声灭迹之后,便被整整尘封了三百年!”说着眼见星罗满脸困顿,无名老尼了然得一笑:“老尼方才已然说过:珍罗子前辈明令后人若是不能尽数参悟他那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是绝对不能进入这天地轩地。说来惭愧,老尼六岁学棋,至今已经七十三载,却也只是破解到第一百二十六局自弈棋。至于老尼之前地数代先人,棋道最高超这便是家师。可是即便是她老人家,也只是勉强参悟到第一百三十七局便再不能有所进。所以星罗小施主,你是这三百年来。第一个走进天地轩地人!” 言辞间,无名老尼已经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那扇据说是闭合了整整三百年的木门。“咯吱”一声轻响,星罗就见到一道幽光从天地轩内照射出来。在无名老尼恭敬得做个手势请星罗和余辉英两人入内之后,两人这才稍一对望,便双双踏进了寂寥无声却又看不清楚房内动静的天地轩。不曾想两人才一进房门,那两扇木门竟是无声自闭。等到余辉英反应过来时,她和星罗已经被困死在了偌大的天地轩内。 “不好!这里被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稍定心神后余辉英才这么惊呼间,却见星罗安之若素得在房里闲庭信步起来。就在余辉英茫然不解得注视下。星罗好整以暇得轻笑:“能将姐姐你骗进这局里的,当今世上恐怕是一个都没有吧?如此看来,这所谓的天罗地网料来便和那失去机能地诛仙绝阵一样,是由顾前辈亲手布置下来的了。以姐姐对顾前辈地了解,难道会不知道顾前辈是绝对不会煞费苦心得在三百年前,就设计陷害像我这样的后生吗?” “这……”星罗一番话,让余辉英哑口无言之余又觉得颇有些尴尬:以她和顾炎曦的亲密关系,竟然还不如星罗了解后者的昭昭之心。 就在余辉英如此自责间。星罗已经在轻咦一声之后快步走到了光怪陆离的天地轩正中央。等到余辉英急赶上去之后,就见星罗那天地轩的正中央竟是方方正正得摆着一面放了不少棋子的棋盘。以方才无名老尼所言,这天地轩依然尘封三百年,可是让两人大为诧异地是:那本应该是经由三百年岁月洗礼而尽蒙尘埃的棋盘上,却是明亮如新,竟然连一丁点的微尘都没有沾染! “姐姐快看!这幽光果然不是幻觉!”稍一观望。星罗便发现整个棋盘被包裹在了一团柔和、淡泊的光华里。可是他再一细看棋盘,很快就情不自禁得疾呼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却原来那棋盘上虽然有三分之一的空间都放上了五色棋子,可是一对盘面,星罗却发现那些棋子的走位相当怪异。想破了脑壳,星罗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落子顺序,竟然可以造就这么诡异的局面。就在星罗百思不解时,余辉英已然在棋盘边上坐下身子轻语道:“这盘棋,是一个人下地!想想那最后一根石柱上的留言吧,这根本就不是一盘自弈棋,棋面上所有的棋子。都只是属于一个人的!” “姐姐的意思是:顾前辈这一局棋只摆放了他一个人要下的棋子?”在余辉英微微点头之后。星罗恍然大悟得嘀咕:“原来如此!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顾前辈才将这一局戏称为是独角戏?可是……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办到地?比如他下了第一手。如果没有对手来下一手棋的话,他要怎么接着下第二手呢?” “……,不知道!”沉默了半晌,这个顾炎曦曾经的师父,在学生的一局独角戏面前也唯有苦笑连连:“炎曦这人,本就是刁钻古怪,最精于发人所未发、想人所未想,当初我就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如今看这局棋的棋面,我除了能够肯定这只是一方的所有棋子之外,一时之间,实在看不出其他端倪了!” “是吗?那么顾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照无名师太的说辞来看:顾前辈似乎希望有人能够在参悟了他那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之后,再来这天地轩里。难道他只是希望来人看一看这一半的棋……”星罗才说到这里,整个天地轩里猛然回射起一阵阵五色光华。紧接着还不等两人有所反应,那五色光华已经汇聚在了棋盘的另一面,渐渐地。星罗和余辉英就见到一个若隐若现地人影端坐在了对面地座椅上。 星罗虽然从来也没见过那人,却也能够猜出那人的身份,再加上余辉英那瞬间地气机飞扬,星罗自然越发肯定了:此时出现在他对面的,正是三百年来被人称道的棋道先贤――珍罗子※#8226;顾炎曦! 第二一三章开局 “炎……炎曦……”虽然明知道对面出现地,不过是顾炎曦当年残留下来的一丝影像,余辉英见到那光影却还是情不自禁得连声呼唤:“你这冤家!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呜呜……你还说来找人家地。都三百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你个没良心的……” “姐……姐姐。它不过是一个光影,不是顾前辈本人啊!”星罗这么说着才想好好得劝慰一下失声痛哭的余辉英,不想后者虽然挂着眼泪,却还是虎着一张脸叫骂:“我当然知道它不是那混蛋了!它要是那混蛋的话,我早就上去把他大卸八块了!这个没良心的,我骂他几句出出气不行啊?玩失踪就玩失踪嘛,索性就失踪到底。干吗还弄出一个光影来害人?真是一点职业素质都没有!呜呜……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干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是那个没良心的混蛋得罪了你,又不是我!”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得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个暴栗,紧接着就听余辉英已经满脸不忿得咋呼道:“谁准你说他坏话的?想死啊!?” “嘿!得……您狠!”知道如今地余辉英正是情绪激动时分,自己恐怕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于是星罗索性闭上嘴巴一句话也不说,转而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一局莫名其妙的独角戏上。虽说整个棋盘上的所有棋子都只是一个人的。可是这些棋子并没有像那些刻在石柱上的棋谱一样表明每一手的先后顺序,也因此乍一看之下,星罗根本无法推断这局棋到底是怎么进展到这种地步的。这么慢慢得琢磨了半晌,却还真被星罗看出一些门道来。 五行金主炼化、木主生机、水主召唤、火主战乱、土主承载,在这五个大规律地前提下,慢慢得将所有棋子分门别类之后。星罗便发现整个棋盘上一共有一百二十四枚棋子,其中白金棋子二十六枚、青木棋子二十三枚、玄水棋子二十九枚、赤火棋子三十三枚、黄土棋子十三枚。再将这些棋子分成各个区域,每一枚棋子的具体作用便渐渐得浮出水面。根据每一枚棋子的大致作用,结合整个棋局的大体流程的话,星罗几乎可以推测出整个局势的变化进程。 思来想去一番,星罗在确定了其中一百零三枚棋子地最可能用途之后,开始为剩下的二十一枚棋子伤神不已。毕竟棋局瞬息万变,古往今来,恐怕没有任何两局是完全一致的,也因此在确定了大局之后。对于那二十一枚棋子的局部功效。星罗却感到再难凭空构思了。 “啪哒!”一声金石交击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星罗。扭头间眼见身旁的余辉英满脸古怪得看着自己。星罗这才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到自己亲手将一枚黄土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却原来星罗苦思冥想间也没办法闭门造车得推衍出那二十一枚棋子的作用,与此同时星罗却很清楚:要弄明白那些棋子的妙用,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自然就是将对方作为对手,再进行一次对局。于是不知不觉之间,他地潜意识竟然控制着他地右手,下出了一手开局的黄土棋子。 这一下动静不但让余辉英花容色变,也让星罗自己大惊失色。顾炎曦留下地这最后一局,很可能拥有着相当重要的资料和学术价值,虽说星罗只是简单得多放了一枚棋子,但就是这一枚棋子,却可能从根本上打破棋局本身的完整结构,从而让顾炎曦这名为独角戏的一局,尽付东流。 所幸就在星罗一子落定之后,整个棋盘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变。长长得松了口气,当星罗在余辉英一双妙目的怒视下吐着舌头想将自己那枚黄土棋子提起来地同时,整个棋盘猛地放出一阵金光。下一刻还不等星罗和余辉英发出惊呼声。那出现在星罗对面的顾炎曦的光影,竟是如同一个活生生的存在一般,伸手捞过一枚黄土棋子,敲在了棋盘一角。 “啪哒!”又是一声清脆悦耳的落子声,唤醒了星罗和余辉英的思绪。顾炎曦的光影落子之处,本来已经有了一枚黄土棋子存在,不想那光影地黄土棋子落在棋盘上。竟然仿佛是与原先那枚棋子合为一体似得融合在了棋盘上,只是相比较于之前的黯淡无光。此时地黄土棋子却比其他棋子多了一抹明亮欢快的金芒。直到此时,星罗和余辉英这才发现:此时那空旷的棋盘上方,竟然已经出现了一个清朗的幻阵! “这是一局棋――一局他等待了三百年的棋!”在星罗还犹自不敢相信得望着对面的光影时,余辉英已经苦笑着解释道:“真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炼实化虚’的境界。这些棋子、这个棋盘甚至是这整个天地轩,都已经在三百年前,被他同化了!就好像这个光影并不是本真地他一般。他方才跌落的那枚黄土棋子也不是真正的黄土棋子。真正的棋子,早已经在三百年前被他下在了这方棋盘上,可是他竟然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这些棋子融合到了自己的光影里。也因此只要有人打开这一局,他的光影就会控制着这些棋子,和对方展开对弈!” “这么说方才我误打误撞的那枚开局落子,就是打开这局棋地钥匙?”在余辉英点了点头之后,星罗难掩兴奋得追问:“这么说……这么说来。我现在可以凭借着这盘棋,和三百年前的顾前辈真刀真枪得对弈一局?” “嗯!”点了点头之后,眼见星罗满脸的欢喜雀跃,余辉英不由苦笑着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恐怕就算不想下完这盘棋,也由不得你了!我方才不是说了?这整个房间都是一个天罗地网。照现在的形势看来:能够解开那天罗地网的钥匙,恐怕就在这一局棋里。以我现在的修为,若是只有一个人地话恐怕还能勉强逃离此地,可是你……换言之:你如果不能下完这盘棋的话,可能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ps:一个不怎么干净的话题――鬼: 倪匡的《卫斯理》系列里,对“鬼”的形成有一种比较“科学”的解释:鬼,其实是一连串特定频率的电磁波或者类似的具有记忆和播放功能的片断。 说得更形象点,比如一个人被汽车撞死,在临死前他会感到一瞬间的恐惧或者其他相当强烈地感情冲击。这种冲击很可能会让他地记忆或者感受转化成一种电磁波,然后依附在他死亡现场附近或者他生前最留恋的地方。等到某些时候――一般都是夜深人静时――这些电磁波就会发散出来。从而让走过事发现场地人看到死者。这就是所谓的――见鬼! 为什么要提到这个问题呢?因为这里出现的顾炎曦光影,原理就是和那个东西差不多的。当然顾炎曦是因为他精神力强大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才能有意这么做。 说来说去,鬼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 以上! 第二一四章剑走偏锋 “打败他!”观望着布满棋子的棋盘,在听了与会赢的示警之后,星罗稍一错愕便已然意气风发得剑指棋盘:“既然不能中止,那就正大光明得――打败他!” “好小子!单是这份气势,姐姐我看好你!”接连拍着星罗的肩膀,就在星罗想出声抗议时,余辉英冷不丁得来个回马枪:“可是你小子到底还嫩啊!要是押宝的话,我铁定押我们家炎曦赢!” “你!”狠狠地瞪了余辉英一眼,眼见对方一脸的“你奈我何?”,星罗不由负气得捏起一枚青木棋子,二话不说便砸在了棋盘上。 这以后星罗也懒得再和某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妇人多说些什么,只顾和那顾炎曦的光影,展开了一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来开地对局中。经过之前那上百局自弈棋的观摩之后,星罗很清楚顾炎曦是个最不按牌理出牌的偏锋棋士。而且在那上百局自弈棋里,顾炎曦有时候竟是会同时动用五色棋里的九大种族来协同作战,惊人的统驭能力和超常的精神力,比段流明之辈还要高出一截。 无论是从战略高度还是战术深度而言,星罗都很清楚:如今的自己还远远比不上当年大彻大悟得顾炎曦。星罗地唯一优势,就是顾炎曦已经将他要走的所有棋子都放在了棋盘上,只要星罗能够把握顾炎曦地大局流向。便可以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得来拟定相应的策略。正是因为洞察到了顾炎曦的局面上并没有刻意发展地下城黑龙族的迹象,局面才一展开 星罗便全力以赴得接连用白金、赤火和黄土三枚棋子。构建起了由地藏精岩、白金圣战和火云地炉三个策略构成的铁三角。 以星罗的打算,他是想利用地藏精岩快速发展黑龙族的优势,来对抗顾炎曦正面地强大冲击,继而利用白金圣战和辅助火系魔法杀伤力的火云地炉,侧面打击顾炎曦的有生力量,到时候鹿死谁手,可就真是未知之数了! 星罗的算盘固然打得响亮。不曾想才下到第六手,顾炎曦竟然猛地抛出了一枚异常突兀的赤火棋子。星罗满脸不解间,那赤火棋子上的火光一闪而过,幻阵里,星罗那刚刚建筑出一个雏形的地下城堡,竟是毫无征兆得泛起一阵火光,就在星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无名业火蓦然间窜升起来。已然烧着了星罗地大半片城池。 “不是吧!?阴我?”那枚赤火棋子,星罗本以为是在第十三手上下发动快攻时才会动用的。可如今看到自己那熊熊燃烧的新兴城池,星罗就知道自己被三百年前的顾炎曦摆了一道。眼看着星罗虽然满脸不忿得却还是手忙脚乱得在救着城门之火,观战的余辉英娇笑如花得拍手疾呼:“妙!妙!阴得好!阴得呱呱叫!呵呵……你小子还不知道吧?炎曦本来是个没名没姓的孤儿,所以他地姓名其实就是他的棋名,后来因缘巧合下他才认祖归宗的!” “炎曦。就是他的棋名?”稍一错愕,星罗不由暗怪自己大意。 从这棋名来判断:顾炎曦分明也是一个擅长利用火系魔法的棋士。其实也难怪星罗会中招,因为在正常的对局中,在第六手时很少有人能够聚集起足够多的火烈之气;而像段流明那种级数的高手虽然都有这种实力,却又大多碍于身份不屑玩这些小把戏,也因此在之前的对弈中,从来只有星罗变着法得去阴人,没想到今天,却被那个三百年前就摆下棋子的顾炎曦给阴了一把。 一番无名火,让星罗原本发展势头良好地地下城。一下子倒退回了足足三手棋之前地光景。更让星罗懊恼的是:顾炎曦将他本以为是用来快攻地那枚赤火棋子当成了魔法陷阱来用。这就意味着星罗之前的推衍里存在着相当大的漏洞。也因此一边竭力发展着自己的地下城池,星罗一边再度审视起那满盘的棋子。想要重新推衍顾炎曦接下来的棋步。 第六手的那枚赤火棋子虽然让星罗损失惨重,顾炎曦却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把大量木之生机转换成了火烈之气,也因此直到第八手,他才建筑起了自己的人类圣堂城池。几乎是与此同时,星罗的地下城堡也傲然耸立起来。不想就在第九手,顾炎曦再度下出了一枚让星罗大跌眼镜的棋子。在这种主城发展势头良好的情况下,顾炎曦非但没有按照常规选择追加青木棋子来达到生机的最大化利用,反而甩出了一枚莫名其妙的白金棋子。 “白金棋子?他到底想干什么?”星罗这么说纯粹是自言自语,他也没奢望对面的光影能够回答自己,不想他身边的余辉英听了这话,摇着脑袋连连苦笑:“不知道!我不是是早就告诉过你嘛?这小子最是古灵精怪,别说是你了,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因为根据我往日的经验而言:他下出诡异棋步的时候,往往就是动歪脑筋的时候!” “不是吧?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和我自己下棋?”某个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人才这么说着,顾炎曦的人类圣堂城池里突然冲出了一群升级完毕的神射手和长枪兵。不但如此,就在星罗垮着一张脸的注视下,那一对整装待发的突击小队竟然在顾炎曦第十手的一枚赤火棋子之后,开始浩浩荡荡得朝着星罗的地下城堡冲了过来。吞了口口水之后,星罗望着余辉英,满脸不解得询问:“姐姐,之前他没有用过玄水棋子吧?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时候召唤这些生物的?” 其实在白金圣战的加持下,顾炎曦根本不需要再利用一枚白金棋子来升级兵种,真正让星罗耿耿于怀的,就是对方竟然没有动用任何一枚玄水棋子,就这么凭空召唤出了两队低级兵种这件事。如果顾炎曦真得可以不动用玄水棋子就直接召唤生物的话,那别说什么白金战场还是地藏精岩了,星罗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215-218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一六章诡道※#8226;双刃局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望着棋盘上那些在三百年之前就已经被敲落的一百二十四枚五色棋子,星罗虽然依旧低垂着脑袋,却紧握着双拳轻声自语:“从表面上看他将自己所有的棋子都下完了,等于是将自己的所有思路都表露在了对手面前。可是这……这分明是一个陷阱!当对手抱着透过棋子去揣摩他的思路的时候,他却突然另辟蹊径!不!这一切,都已经被他计算到了!从开局到现在我的任何反应,都已经被三百年前的他,计算到了!可恶……呜……” “星……星罗,你别太难过,不过是一局棋……”眼看着平日里就算是被自己拳打脚踢也照样可以笑得灿烂的少年在棋盘面前轻声悲鸣,余辉英才开口相劝,却见星罗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对面那面无表情的光影,牙关紧咬得恨声高呼“不过是一局棋?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不!就算这只是一局棋,也是一局绝对不能输的棋!因为我能看到:他在嘲笑我!隔着三百年的时间和空间,他在嘲笑着我!” “那就打败他吧!”眼看着星罗情不自禁得瑟瑟发抖,余辉英不动声色得说道:“既然这是一局绝对不能输的棋,那就打败他吧!” “打败他?呵……哈哈……姐姐你说得容易啊!”微一错愕之后,星罗回过神来似得摇头苦笑:“姐姐你知道吗?在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个陷阱之后。我发现自己就好像是在和空气战斗一样。每每我自以为必中的一拳,打出去后却又是空空如也,我甚至怀疑我感觉到地所有信息,都是他故意透露给我的。在他面前,我就好像是一个什么秘密都隐藏不了的**孩童……” “不!至少有一样东西,是他没有算计到的!”在星罗神色迷惘间,余辉英笑着坦言:“你。不是还拥有着足以逆天的秘技――《十策》吗?虽然不知道你所谓的《十策》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姐姐相信:那是相当了不起的技艺。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他计算好地又如何?这人世间的所有事情。难道能够尽如人意吗?很多事情,我们虽然无法证明,却还是应该相信!” “虽然无法证明,但是依旧相信?”在余辉英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将那紧握成拳地双手缓缓得舒展开来。看着自己那不自觉地颤抖的手指,星罗突然毫无征兆得轻笑出声,紧接着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欢快莫名。等到他好不容易停下大笑声之后,这才猛地将双手按在棋盘面上,紧盯着对面那顾炎曦的光影轻笑:“既然这所有的棋子都是一个陷阱,那我不去看它们,只管下好自己的棋步就行了?可笑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差点就转不过弯来了!顾前辈啊顾前辈,看来你相当喜欢剑走偏锋得是用奇谋啊?好!从现在开始,就让晚辈星罗好好得和你下这一盘偏锋对抗偏锋地――诡道※#8226;双刃局吧!” 这之后。星罗果然再不去看顾炎曦早已经下落在棋盘上的那上百枚棋子,而只顾专心致志得和顾炎曦展开角力。正如星罗所言:顾炎曦下棋时,最喜欢异想天开得动用各种奇思妙想;偏偏星罗本人也是和顾炎曦一样不安分守己而经常会下出一些出人意表的棋步的天纵之才,也因此在星罗重新振作起来之后,他和顾炎曦之间展开了一场堪称是有史以来最繁琐复杂、诡异变幻的奇谋斗智局。 从第二十手开始,星罗和顾炎曦几乎每隔两三手棋。便会走出一步在常人甚至是在旁观的余辉英看来都是匪夷所思的棋步,偏生两人下出的这些另辟蹊径地诡异棋招,又都有效得牵制了对方的怪招。如此一来,就见整个幻阵里时有浓烟滚滚,虽然双方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对战,可是空中不时飞窜过的火箭和幻阵各处随时爆发的魔法陷阱,都表示着棋局正在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进行着。 此后一直到第三十九手,双方接连利用奇袭、狙击、陷阱、伏兵、空城计等多达数十种偏方奇谋,进行了不下上百次地接触和对抗,其间星罗只占了不到三成的胜面。可是凭借着地藏精岩的生生不息和白金圣战那有效遏制占据扩大的优势。他虽然数度被顾炎曦逼得走投无路,到最后却始终保持着一定数量的己方兵力。渐渐得。随着棋局的深入,星罗对这种以奇克奇的打法越来越是得心应手。不想就在第四十手上,他利用一个玄冰结界封杀顾炎曦的烈焰地狱进而重创对方的一小队侦察部队之后,顾炎曦突然一改之前的乖张跋扈,竟是再也没有兵行险招、剑走偏锋,反倒是一板一眼得展开了中正仁和地中盘争夺战。 “搞什么?该不会是意识到在用奇谋一道上斗不过我,所以乖乖就范了?”这么轻声嘀咕着,星罗却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以之前和顾炎曦交手地情势看来:星罗很清楚对方绝对是那种可以在连着下十步正经棋之后突然杀你一个回马枪的怪胎。就在星罗疑神疑鬼于顾炎曦棋风地转变时,余辉英已经想起什么似得轻声言道:“第四十手了?难怪!” “怎么?” “当初炎曦曾经说过:用奇一道,惟在开局与官子这一先一后两个阶段。若是不能在开局四十手内以奇谋压制对方,中盘时期便再不能掉以轻心,因为那表示着对方是个和你同类型的棋手。这以后直到最后的官子阶段,都最好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除非在官子阶段还是彼此胶着。那就只能抛开所有顾虑,一战到底!”说出这话之后,余辉英看着星罗欣慰得笑言:“看来,炎曦是将你看成和他同类型的棋手了呢!”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和他下棋就好像在和我自己下棋!”翻了个白眼,星罗望着对面顾炎曦地光影,轻声一叹:“同类型的棋手吗?多谢顾前辈抬爱!” 第二一七章逆※#8226;遁甲※#8226;炎息火隐 从中盘开始,双方如同是约定好的一般。都摒弃了之前还乐此不疲的诡道之争,转而在中盘进入到争夺实地和气势的较量中。 在五色棋的世界里。“地”指的是棋士控制下地地盘和领土,又称“实地”,五色棋说白了,其实就是对弈双方争夺实地最后看谁的地盘更大地对抗。但是地和势之间,却存在着一个微妙的制衡关系,若是一味地争夺实地,兵力便会四处分散。造成防守薄弱的现象,按照棋艺的术语而言,这种情况称之为――棋薄。 以星罗和顾炎曦的境界,自然不会无聊到在中盘一开始便全力地去争夺实地,也因此才下出三手棋后,双方便不约而同得开始斗势。 这之后一直到第五十六手,双方都是中规中矩,可是棋局越是往后发展。星罗越觉得越来越沮丧。因为他发现收起了那些旁门左道的顾炎曦竟然拥有着比自己的师父还要高超地棋力,反观自己,在正经下棋的状态下却绝难发挥出正面对抗顾炎曦的实力。旁边的余辉英,很快便看出了星罗的窘态,她虽然很想提点一二,到最后却还是忍住不言。 余辉英很清楚:星罗现在面临的。正是他目前最大的瓶颈和难题――不会正经下棋! 其实这也怪不得星罗,往日里星罗在和那些中下筹棋士下指导棋时,还能一板一眼得循规蹈矩;可是在和邓仑兴、铁莫寒、练明扬等实力超群的棋士对弈时,星罗难免就会感到棋力不及,这种情况长此以往,不自觉间,他便养成了喜欢追求旁门左道来克敌制胜地习惯。虽说兵者诡道,棋道本身就是“以正合,以奇胜”的对抗,可是向星罗这样一味得追求奇险法门来克敌制胜。无疑是不合正道的一种病态发展。 如果不能尽快帮星罗把这种积习更正过来的话。此后的星罗只会陷进追求偏锋的漩涡里,对付那些实力相当地对手或许绰绰有余。可是在那些实力明显比他高出一筹的对手面前却再难有所突破。正是有着这种忧虑,余辉英这才狠心没有提醒星罗,想通过顾炎曦这一局,让星罗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进而返璞归真、拨乱反正。 再说此时身在局中的星罗,自然不可能像余辉英那样明晰的发现了自己的软肋,但是棋局进展到这种地步,他也很明白他在正面对抗上,根本不可能从如今那个棋风严谨、思虑周详的顾炎曦手上取得任何优势。若不是凭借着早先搭建起来的地藏精岩和白金圣战,星罗恐怕早就失去了继续对弈的信心。 可是与此同时,火云地炉的存在却让星罗颇有些焦头烂额。本来星罗构建火云地炉,是打算充分动用自己地魔法造诣地,不曾想顾炎曦的棋名本就是“炎曦”,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顾炎曦必定是一个精通火系魔法地棋士――更何况从开局到现在,星罗已经被顾炎曦的天火、地火、大火、小火各种各样的火焰陷阱烧了不下三十多次! 哎!早知道就不要构建这火云地炉了! 可是如果拆除火云地炉而打破了三策之间的铁三角的话,自己又没办法动用过多的精力来制衡地藏精岩和白金圣战,若是动用其它的三策组合,又势必要放弃地藏精岩这绝对不能放弃的最大优势,这可怎么办?要是……要是能够在构建地藏精岩的同时挖掉火云地炉――或者说单单是挖掉火属性的能量……等等!这么说来…… 猛然间灵光乍现,星罗二话不说得在接下来的五手棋里接连下出了一枚五色棋子。这种变故不由得让余辉英相顾愕然,紧接着她就想起了当晚在风月阁里。星罗就曾经摆出过的那个绝对不该出现地东西。当下神色惊震间,余辉英已经连声疾呼:“你想干什么?难道你又想……不行!以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控制那个东西!” “姐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头也不回的,星罗眼看着棋盘上那熠熠生辉的五色光芒,轻吁出一口粗气之后放声轻笑:“放心!我不是想要再弄出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利用的怪东西!呵呵……长久以来,我一直无法将五行任取其四的四股能量融合在一起,现在想想。五行任取其四岂非就是五行任取其一?只要我把这五行里的任何一行抽取掉,不就可以达到保留四行地效果?哈哈哈……原来。原来竟是这么简单!”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任取其四,什么抽取……”余辉英才这么质问间,星罗却置若罔闻似得自言自语:“炎曦吗?我倒是要看看:在被我抽取了火相元素之后,你的火魔法还能强横到什么地步!” 言词落罢,在那五色缭绕地棋盘上,星罗再度放下一枚赤火棋子。顿时就见五色幻阵里的火光如同是被那枚赤火棋子拉扯过来一般,渐渐得暗淡、消散。可是与此同时间,星罗却凭借着自己的精神力和对《十策》的刻苦钻研,硬生生地将五行大阵里剩余的金、木、水、土四种元素彼此两两结合,同时构建出了水华金精、风生水起、混沌之境、风临金阙、地藏精岩和独木成林六个策略! “呼……呼呼……”一瞬间的精神力透支,让星罗双手紧扶着棋盘边缘喘息不已,尽管如此,感受着幻阵里加持起来的六个策略,星罗却还是扬起那苍白地俊脸。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虽说除了地藏精岩之外,其他策略对双方都是均等的产生效果,可是星罗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并不是想要借用这六个策略的功效,而只是想借着加强金木水土四种能量的同时来降低幻阵里的火元素比例。在这种情况下毫不知情的顾炎曦就算再想动用火系魔法,也必定是事倍功半,再也难以对星罗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了。 就在星罗这后来被他自命为是《遁甲※#8226;炎息火隐》地策略刚刚布置成功时。顾炎曦果然又发动了一个大规模的杀伤性魔法――天地熔炉!不想那号称比烈火地狱还要高级的火系禁咒虽然成功得释放了出来,却在还没有烧到星罗的城池门口时,便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在摇晃了三两下之后,突然熄灭在冥冥的虚空里。这一下可把星罗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 《遁甲》的威力,竟然达到这个地步! ps:关于《十策》、《十略》和《遁甲》: 《十策》,是五行任取其二,从而构建成地一种特殊结界;《十略》,是五行任取其三,然后将这三种元素两两组合。构成三个最基本的十策。从而达到一种三角形稳定关系的组合技;《遁甲》,是五行任取其四――更准确地说:是在五行里任意得抽取其一。从而达到保留其他四行的效果,可以看成是《十策》的逆向版本。 如果说《十策》是单一的强化某两种元素的效用、《十略》是同时强化了三种元素,并且使之按照《十策》的规律彼此结合构建出三个结界的组合技能的话,那么《遁甲》则是完全不同地一个概念。根据广义相对论地原则,强化五行里的四种元素,反言之就是弱化了那剩下地没有被强化的一种元素,从这种意义上来看:《遁甲》其实不是用来增幅的,而是用来削弱的。就好像在这一局里,在知道顾炎曦擅长使用火系魔法之后,星罗刻意将火元素从五行大阵里抽取出来,从而变相得遏制了火元素在幻阵里的比例,进而起到了打压顾炎曦的火系魔法伤害的效果。 其实无论是《十略》还是《遁甲》,归根到底,都是以简子屏的《十策》作为基础的。所以当初我才说:走出《十策》那第一步的简子屏,才是真正不出世的天才――当然我这话说得可能……可能很厚颜无耻…… 另: 最早我是将《遁甲》命名为《五鉴》地,但是思来想去。“鉴”这个字的意思是镜子、照见、审查的意思,和《遁甲》的五个模式都不太搭界。后来之所以命名为《遁甲》,是取了“遁甲”两字“隐而未现”的意思,来说明五行中的某一行被隐藏或者说被遁走了。 以上! 第二一八章机※#8226;不可失 星罗自己都没想到:一局火系遁甲※#8226;炎息火隐,竟然几乎达到了让整个幻阵屏蔽火系能量的境界。他却不知道:在五行大阵地模式下,金、木、水、火、土五行能量的分布本来是均等得各占两成,如今星罗硬生生地将火系元素抽离出来。其他四行能量便见缝插针得占领了火系能量腾出来地空位。也因此虽然此时的幻阵里依旧存在着少量的火系能量,可是从宏观层面而言:那些少得可怜的火元素们。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屏蔽!?”就在星罗为自己的无心之举心怀忐忑时,余辉英已经大惊小怪得咋呼道:“你小子……你竟然屏蔽了火系元素?这怎么可能!” 五色棋,本来是五行五色,相生相克才能运转自如的,此时余辉英所说的“屏蔽”,则是某种特定情况下产生地五行缺失的情况。这就好比现实世界里的某些极寒之地,火元素的数量少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一样。可是所谓的屏蔽元素。往往是经由双方同意之后在对弈开始之前事先划定的,像现在这样中途屏蔽火元素,便是余辉英的见识也觉得匪夷所思起来。 相比较于余辉英和星罗地不同反应,反倒是对面顾炎息的光影仿佛是对发生的一切都熟视无睹一般,继续着自己的棋步。光影的镇定自若,让星罗也收起了患得患失的心神,继续下起这一盘堪称是史无前例地古怪棋局。 炎息火隐一出,顾炎曦的火系魔法固然是杀伤力顿减。星罗却也不得不割舍掉了用来阻碍国战局面出现的白金圣战,加上炎息火隐模式中出现的六个策略――诸如混沌之境、风生水起、水华金精和独木成林,几乎都是以辅助加快发展、有利于聚拢生机和更容易召唤为效用的,也因此从第五十九手开始才经过了不到六手的时间,双方的城池数量就比六手之前翻了四番有余,统辖的总兵力也激增到了近五十万上下! 换言之:在棋局进行到第六十四手时。国战局面已然孕育成熟! 眼看着在国战局面已然成熟的情况下,顾炎息还是一板一眼得在发展实力、囤积兵力,星罗不由在稍一错愕之后便恍然大悟:三百年前,顾炎曦将他这碧云庵里的最后一局放在这天地轩里,同时故布疑阵得放下了这个光影。从之前地接触来判断,星罗几乎可以确定对面地光影可以将顾炎曦那一百二十四手棋子进行排列组合,从而选取最合适的方式来对弈,可是说破了,那光影不过是个像罗弈盘一样地存在! 再怎么精妙的罗弈盘,也只能根据事先编排好的程序来进行对弈。却绝对不可能进行即时得自主思维式创举。可是就算三百年之前的顾炎曦计算到了对弈中可能出现的所有变数。却一定不会想到星罗竟然背负着简子屏引以为傲的绝学《十策》,更不会想到在星罗异想天开得改良之下。《十策》竟然会蜕变成足以打破任何棋局进展规律的《遁甲》。 这就意味着:对面的光影――或者说三百年前的顾炎曦,根本不可能对现在的局势做出及时地反应。因为按照顾炎曦的计算,棋局进行到第六十四手时绝对不该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也因此虽然幻阵里已经囤积起了足够发动国战的兵力,顾炎曦的光影却还是尽忠职守得按照顾炎曦当年的计算,下着那些不合时宜的棋步。 想通这中间的关键所在之后,星罗首次感到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战争最重要的不是兵力的多寡,而是天时、地利、人和,其中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虽说星罗的实力和顾炎曦还是有不少差距,可是和星罗对弈地,到底不过是一个玩偶似得存在而已;加上在遁甲六策的相助下,星罗也算是占有了不少的地利之便;如今顾炎曦的计算出现了误差,导致那光影无法适时进行战略调整,岂非就是最好的制胜天时? 当下星罗接连甩出三枚赤火棋子,引领着自己主城附近的三路大军。朝着国境线开拔过去。此番远征,星罗动用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共计二十万。其中中军十万,左右两翼各领五万军,形成一个锐利而凶猛地三叉戟,在越过自己的国境线之后,朝着顾炎曦那根本没组织起有效防御地边境扑了过去。 “哎!”一声轻叹,余辉英自然也早就领悟到了星罗之所以敢这么放手一搏,无非就是看破了顾炎曦不等对局势作出及时地反应这个致命弱点。眼看着星罗几乎是势如破竹得攻陷了顾炎曦边境那一字排开的六座要塞。进而将三路大军扩散成一道彼此相连的铁骑浪潮扫荡着顾炎曦的阵线时,余辉英不由皱眉提醒:“深入敌境,太过冒险了吧?” “不成功,便成仁!”冷静地盯着自己的军队将战线缓缓得推向顾炎曦的腹地,星罗坦然直言:“这是我唯一的机会!等到他感到国战时机成熟而发动大规模地反扑时,就是我陷入泥泞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如果现在坐在对面的是顾前辈本人的话,即便有《十策》,我恐怕也早就败下阵来了!如今这么做虽然有些胜之不武……”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哪有什么武不武的?”打断星罗的自嘲言语之后,余辉英突然看到顾炎曦大后方出现了一道道黄龙似得沙流。当下淡淡一笑,余辉英轻声示警:“他,来了!” 正如余辉英所言,那数道黄龙正是顾炎曦从大后方调派上来的数路大军。 因为先发制人的先机。星罗一举侵占了顾炎曦地半壁江山,也利用绝对优势的兵力各个击破得消灭了顾炎曦三分之一的兵力,也因此此时的星罗拥有的总兵力,比顾炎曦多出了三成上下。可是即便如此,看到顾炎曦终于发动了全面反扑之后,星罗还是不自觉地剑眉一蹙。 该死的!如果能够再进行三手攻击,就可以把他地生力军消灭到只有我一半的地步了,到时候……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动了攻势!这么轻声嘀咕着,星罗眉目一动,将自己那近二十万的大军分散成近千个大小战团。将这近千个展团分布在顾炎曦那失陷的阵地上之后。星罗摆开阵势。等待着顾炎曦的到来。 既然躲不过,那就淋漓尽致得酣然一战吧! 第二一九章全争一局 二十万兵马、上千个战团。虽然凭借着比对方高出三成的兵力,星罗在应付顾炎曦那一**连绵不绝的反扑时,还是感到颇有些吃不消。 双方才一交手,星罗就从顾炎曦的排兵布阵里看出对方是一个精于国战的此道高手。仅仅一手之间,顾炎曦就在偌大的战场上排演出了七个小巧局、三个疑阵局、两个合战局、一个伐谋局、一个斗势局和中央战团最大规模地一个无常局。这十五个局面是星罗能够察觉到地,如果计算上星罗一时间没能察觉的局势地话,顾炎曦这一手棋恐怕就布置下了大概二十个功效不一的国战九局! 从宏观层面来说:这所有的局势,又构成了国战九局里虽错综复杂的――全争之局! 这就是十二级棋士的实力吗? 望着越来越复杂多变的局势,星罗虽然感到颇为棘手,却在蓦然间心生万丈豪情:十二级棋士啊!古往今来,能够多少个十二级棋士?师父也好,这位顾前辈也好,不都在为一生了无敌手而郁郁寡欢吗?现如今我的面前就坐着一个十二级的棋士,这是上天对我星罗的垂青啊!就让我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吧! 战意狂涌之下,星罗也在下一手棋里布下了十二个小巧局、四个疑阵局,同时将部分注意力转移到顾炎曦布置下的那两个合战局和一个斗势局上,几乎是硬碰硬地。和顾炎曦展开了正面较量。 一时间,偌大的幻阵里铁马金戈穿梭不断,数十万兵马的彼此倾轧,大天使和大恶魔们满天翻飞、火怪君主和冠军骑士彼此追逐,这一幕幕纷乱的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在星罗心海里闪现而过。虽然是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战场上所有的细节和动向,到了星罗的心海里之后便如同被转化成了一个个不断跳变的数字一般被记录在案。随着局势地发展。星罗不断地在脑海里计算着各个战团的战况并对之后地局面做着全方位的预测。一串接一串的数据流,如同是心海里的浪花一般。激荡起澎湃的浪潮。 蓦然间,幻阵里火光一闪而过。那明显是顾炎曦动用的火系魔法,就在星罗心惊肉跳得检视己方部队的折损情况时,他发现顾炎曦地魔法竟然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直到这时候,星罗才想起自己事先布置下的那火系遁甲。当下眉目一动,星罗计上心来:哼哼!顾前辈啊顾前辈,别管晚辈我不厚道啊! 这以后。星罗接连布置下了七个环环相扣得伐谋局。每一个伐谋局里,星罗都开始大规模得动用水系、土系和气系攻击魔法。炎息火隐虽然几乎屏蔽了火系能量,可是相应的,其他能量的含量就变得更加充沛,也因此星罗此时一时展开除了火系魔法之外的其他三系魔法之后,就见一道道冰锥和气刃无情的划过敌人的身躯,大范围的地刺陷阱如同吞天地猛兽一般将顾炎曦的整个军团吞噬起来。可怜与此同时顾炎曦虽然也在大力发动自己最擅长的火系魔法,可是在炎息火隐的限制下。他那些往日里光是名字就可以吓死一头牛的禁咒级火魔法,此时却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了! 在星罗这几近无赖的魔法攻势地摧残下,顾炎曦的生力军越来越少,相应的,对星罗造成的压力也就越来越薄弱。眼看着星罗利用几乎是恬不知耻得蹂躏着自己的爱人,余辉英虽然很有些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星罗赢了! 棋局下到第八十二手时,顾炎曦的兵力已经锐减到了不足万人。就在星罗想着要怎么彻底歼灭顾炎曦的最后力量时,那光影在一阵抖动之后,竟是自行消散开去。紧接着棋盘上的金光尽数收敛起来,等到幻阵消失之后,棋盘上方的虚空里闪现过一行小字:“下到这个地步就能胜过我的人,当可纵横天下,又岂能困守区区天地轩?” 看到这行小字,星罗不由得欣喜若狂,扭头间。他果然就看到天地轩那原本紧闭着地房门。已然无声开启。当下站起身来,星罗朝着那重新陷入寂静地棋盘恭敬得行礼:“晚辈星罗。万万不敢说能胜过顾前辈!此番之所以能在百手之内破阵而出,实在是晚辈抓住了前辈的软肋,这才侥幸不败。无奈之处,还请前辈多多海涵!” “虽说炎曦地软肋就是不能随机应变,但是你小子竟然能够让他的火魔法彻底报废,也算是独一无二了!正所谓‘成也伊、败也伊’,炎曦平日里就是太依仗火系魔法克敌制胜,如今一旦被屏蔽掉火魔法,他就如同是被拔了毒牙的软皮蛇啊!”站起身来,余辉英在数落了自己的爱人一番之后拍着星罗的肩旁轻问:“那就是《十策》吗?鬼斧神工!” “嗯!那是我二师兄苦心孤诣的《十策》,虽然我在《十策》上面进行了一些改良,但是在我心里,二师兄才是不出世的天才啊!可惜那么一个人,竟然早早得就天不假年、死于非命……哎!”轻声一叹间,星罗不免又想起了那个人称鬼步的二师兄。却在这时,余辉英环视着空空如也的天地轩后,淡然轻笑:“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得了!我们,出去吧?” 眼见余辉英说出这话之后便自顾自得朝着房门行去,星罗望着那娇小的背影又是摇头苦笑。星罗又怎么会不知道余辉英嘴上说着“没什么好留恋得了”,其实心里就是怕再呆在这里会忍不住悲从中来呢!当下星罗也没说什么便跟着走出了天地轩,只是在带上房门的那一霎那,星罗仿佛又在棋盘面上看到了正襟危坐的顾炎曦,轻而笃定的,一枚棋子敲落棋盘,连带的让整个天地轩里回响起阵阵清脆悦耳的金石交击声。 “顾前辈,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见!”在心里这么念叨着,星罗缓缓得带上了那两扇房门,“咯吱”一声轻响间,也带上了尘封三百年的一局独角戏。 “呼……还是外边好啊!阳光美名,空气清新……”伸了一个懒腰,余辉英自言自语得念叨着:“诶……那老尼姑呢?” “姐姐你也真是的!怎么老是老尼姑、老尼姑得叫唤无名师太啊?虽说按辈分来排她确实是你的晚辈,可是好歹人家无名师太也七老八十了,你这么叫是不是有些……”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毫不买账得反驳:“怎么了?我这么叫怎么了?三百年前她的祖师爷见到了我,还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小姐’呢!我叫她一声老尼姑,有什么错啊?你说:有什么错!?” “我……我没说你错了啊!只是……只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星罗也没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在余辉英森然目光的注视下,星罗只觉得要和面前的女人讲道理,恐怕比名正言顺得赢过顾炎曦还要困难! 月票现在没几个人投,推荐票兄弟们帮忙多砸点吧。 219-22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一九章全争一局 二十万兵马、上千个战团,虽然凭借着比对方高出三成的兵力,星罗在应付顾炎曦那一**连绵不绝的反扑时,还是感到颇有些吃不消。 双方才一交手,星罗就从顾炎曦的排兵布阵里看出对方是一个精于国战的此道高手。仅仅一手之间,顾炎曦就在偌大的战场上排演出了七个小巧局、三个疑阵局、两个合战局、一个伐谋局、一个斗势局和中央战团最大规模的一个无常局。这十五个局面是星罗能够察觉到的,如果计算上星罗一时间没能察觉的局势的话,顾炎曦这一手棋恐怕就布置下了大概二十个功效不一的国战九局! 从宏观层面来说:这所有的局势,又构成了国战九局里虽错综复杂的――全争之局! 这就是十二级棋士的实力吗? 望着越来越复杂多变的局势,星罗虽然感到颇为棘手,却在蓦然间心生万丈豪情:十二级棋士啊!古往今来,能够多少个十二级棋士?师父也好,这位顾前辈也好,不都在为一生了无敌手而郁郁寡欢吗?现如今我的面前就坐着一个十二级的棋士,这是上天对我星罗的垂青啊!就让我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吧! 战意狂涌之下,星罗也在下一手棋里布下了十二个小巧局、四个疑阵局,同时将部分注意力转移到顾炎曦布置下的那两个合战局和一个斗势局上,几乎是硬碰硬地。和顾炎曦展开了正面较量。 一时间,偌大的幻阵里铁马金戈穿梭不断,数十万兵马的彼此倾轧,大天使和大恶魔们满天翻飞、火怪君主和冠军骑士彼此追逐,这一幕幕纷乱的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在星罗心海里闪现而过。虽然是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战场上所有的细节和动向,到了星罗的心海里之后便如同被转化成了一个个不断跳变的数字一般被记录在案。随着局势地发展。星罗不断地在脑海里计算着各个战团的战况并对之后地局面做着全方位的预测。一串接一串的数据流,如同是心海里的浪花一般。激荡起澎湃的浪潮。 蓦然间,幻阵里火光一闪而过。那明显是顾炎曦动用的火系魔法,就在星罗心惊肉跳得检视己方部队的折损情况时,他发现顾炎曦地魔法竟然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直到这时候,星罗才想起自己事先布置下的那火系遁甲。当下眉目一动,星罗计上心来:哼哼!顾前辈啊顾前辈,别管晚辈我不厚道啊! 这以后。星罗接连布置下了七个环环相扣得伐谋局。每一个伐谋局里,星罗都开始大规模得动用水系、土系和气系攻击魔法。炎息火隐虽然几乎屏蔽了火系能量,可是相应的,其他能量的含量就变得更加充沛,也因此星罗此时一时展开除了火系魔法之外的其他三系魔法之后,就见一道道冰锥和气刃无情的划过敌人的身躯,大范围的地刺陷阱如同吞天地猛兽一般将顾炎曦的整个军团吞噬起来。可怜与此同时顾炎曦虽然也在大力发动自己最擅长的火系魔法,可是在炎息火隐的限制下。他那些往日里光是名字就可以吓死一头牛的禁咒级火魔法,此时却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了! 在星罗这几近无赖的魔法攻势地摧残下,顾炎曦的生力军越来越少,相应的,对星罗造成的压力也就越来越薄弱。眼看着星罗利用几乎是恬不知耻得蹂躏着自己的爱人,余辉英虽然很有些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星罗赢了! 棋局下到第八十二手时,顾炎曦的兵力已经锐减到了不足万人。就在星罗想着要怎么彻底歼灭顾炎曦的最后力量时,那光影在一阵抖动之后,竟是自行消散开去。紧接着棋盘上的金光尽数收敛起来,等到幻阵消失之后,棋盘上方的虚空里闪现过一行小字:“下到这个地步就能胜过我的人,当可纵横天下,又岂能困守区区天地轩?” 看到这行小字,星罗不由得欣喜若狂,扭头间。他果然就看到天地轩那原本紧闭着地房门。已然无声开启。当下站起身来,星罗朝着那重新陷入寂静地棋盘恭敬得行礼:“晚辈星罗。万万不敢说能胜过顾前辈!此番之所以能在百手之内破阵而出,实在是晚辈抓住了前辈的软肋,这才侥幸不败。无奈之处,还请前辈多多海涵!” “虽说炎曦地软肋就是不能随机应变,但是你小子竟然能够让他的火魔法彻底报废,也算是独一无二了!正所谓‘成也伊、败也伊’,炎曦平日里就是太依仗火系魔法克敌制胜,如今一旦被屏蔽掉火魔法,他就如同是被拔了毒牙的软皮蛇啊!”站起身来,余辉英在数落了自己的爱人一番之后拍着星罗的肩旁轻问:“那就是《十策》吗?鬼斧神工!” “嗯!那是我二师兄苦心孤诣的《十策》,虽然我在《十策》上面进行了一些改良,但是在我心里,二师兄才是不出世的天才啊!可惜那么一个人,竟然早早得就天不假年、死于非命……哎!”轻声一叹间,星罗不免又想起了那个人称鬼步的二师兄。却在这时,余辉英环视着空空如也的天地轩后,淡然轻笑:“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得了!我们,出去吧?” 眼见余辉英说出这话之后便自顾自得朝着房门行去,星罗望着那娇小的背影又是摇头苦笑。星罗又怎么会不知道余辉英嘴上说着“没什么好留恋得了”,其实心里就是怕再呆在这里会忍不住悲从中来呢!当下星罗也没说什么便跟着走出了天地轩,只是在带上房门的那一霎那。星罗仿佛又在棋盘面上看到了正襟危坐地顾炎曦,轻而笃定的,一枚棋子敲落棋盘,连带的让整个天地轩里回响起阵阵清脆悦耳的金石交击声。 “顾前辈,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见!”在心里这么念叨着,星罗缓缓得带上了那两扇房门。“咯吱”一声轻响间,也带上了尘封三百年的一局独角戏。 “呼……还是外边好啊!阳光美名。空气清新……”伸了一个懒腰,余辉英自言自语得念叨着:“诶……那老尼姑呢?” “姐姐你也真是的!怎么老是老尼姑、老尼姑得叫唤无名师太啊?虽说按辈分来排她确实是你的晚辈,可是好歹人家无名师太也七老八十了,你这么叫是不是有些……”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毫不买账得反驳:“怎么了?我这么叫怎么了?三百年前她地祖师爷见到了我,还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小姐’呢!我叫她一声老尼姑,有什么错啊?你说:有什么错!?” “我……我没说你错了啊!只是……只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星罗也没找到一个合理地借口。 在余辉英森然目光的注视下,星罗只觉得要和面前的女人讲道理,恐怕比名正言顺得赢过顾炎曦还要困难! 第二二零章妙尼※#8226;慧玉 “两位贵客已经出关了吗?”就在星罗挖空心思得正在找着借口却不可得时,前边的院门附近传来了这么一声轻唤。当下如同是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星罗循声望去,打算借此转移话题。进入星罗眼帘的,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尼姑。眼看着那怯生生得站在院门口的小尼姑,星罗和余辉英稍一对望。后者已然大咧咧得问道:“我说小尼姑,你们老尼姑呢?去哪了?” “老……老尼姑?”余辉英地言辞让对方满脸狐疑,愣了半晌,那小尼姑才恍然大悟得轻呼:“哦……您是说我们庵主啊?她现在……她现在恐怕分身无暇啊!所以才让慧玉来这边看看……” “分身无暇?”在那自称慧玉的小尼姑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一脸好奇得追问:“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那个淫僧……”说着小脸一红,慧玉忸怩得转言道:“其实也没什么了……” 淫僧!? 余辉英和星罗自然将慧玉的言词和欲言又止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当人四目一对,不由都是心头暗语:尼姑庵里来了个淫僧,这要是还算没出什么事,那才怪了!就在星罗好奇于尼姑庵里怎么会出现淫僧时,余辉英眼珠一转,已然朝着那慧玉连声追问:“淫僧?跑尼姑庵来的淫僧?嘿!谁啊?也不看看这碧云庵是谁的地盘,就敢来撒野?这碧云庵是我徒弟留下的,那也就是我的,小尼姑你告诉我:那淫僧在哪里?” “这……庵主交待过:两位贵客出关了以后如果想在碧云庵多带些时日,就由慧玉……”小尼姑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试探着问道:“那老尼姑是不是不许你告诉我们啊?” “是……是啊!”虽然被余辉英那盛气凌人地架势吓得不轻。慧玉却还是老老实实得交待:“庵主是这么说的!” “那就是了!我是说……小尼姑你就没想过你们庵主为什么要这么交代?”说这话时,余辉英的一双眼珠子便好似是夏夜流萤一般转来转去。这种表情让星罗一眼便看出此时的余辉英一定有在打什么歪脑筋。可怜那慧玉小尼姑从小就因为父母双亡而被无名老尼抱上碧云庵,这十多年来又是心如明镜、点尘不染,哪里会知道余辉英可人的面目下隐藏着的那邪恶本质。就在慧玉满脸不解得摇了摇头之后,余辉英果然就神秘兮兮得轻声说道:“你个笨丫头!那老尼姑分明就是不想让你一起跟去嘛,所以才……” “是啊!听庵主和庵里地师姐们说:那个淫僧相当凶残,慧玉要是跟去的话,一定会害怕的!就因为不想让两位贵客也身处险境,庵主才不让我告诉你们啊!”慧玉才这么理所当然得说着,余辉英已经连番问道:“你这孩子。看上去蛮清秀、蛮聪慧的,怎么这么傻地啊?人家说那淫僧凶残,你就信了?人家说那是淫僧,你就信了?人家说不让你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你就信了?” “慧玉干吗不信啊?” “你……被你气死了!”翻了个白眼,余辉英再接再厉得蛊惑道:“你就没有好奇心的嘛?哪怕是一点点!” “所谓好奇,不过是贪之一念!贪欲之烦恼。盖覆有情之心识,而不使善法发生者。我佛慈悲。佛法盖尽无量因缘、摩诃般若,世间万般法门尽在我心,又何必去探求那些旁门左道的鬼蜮伎俩?”一正神色,慧玉小嘴张合间便说出这一大段让余辉英瞠目结舌的言论。就在余辉英满脸痛苦得摇头晃脑间,慧玉体谅得轻问:“这位贵客,您没事吧?” “佛门有言:人之痛苦,来缘于对所缺之奢求!”在慧玉一脸好奇得朝自己望来之后。星罗这才朝着那小尼姑轻笑:“我的这位姐姐,现在痛苦地就在于她得不到一些很无聊地东西,仅此而已!” “这位施主言谈深合佛理,难怪庵主说两位是我碧云庵少有的贵客!”慧玉喜不自禁间才这么说着,被星罗调侃一番地余辉英已经朝着前者悄悄传音:“我不管!总之今天姐姐我一定要去见见那什么淫僧!小星罗,我看这小尼姑对你蛮有好感的,快点套她的话啊!” “切!我又不是姐姐,可没有刨根问底的爱好!” “是吗?姐姐我可不光有刨根问底的爱好。还有其他别的爱好哦!”说着眼见星罗一脸警惕得朝自己望来,余辉英意有所指得瞥着那慧玉,淡然笑道:“你说如果我那芳情妹妹知道星罗你这些天里之所以逗留在碧云庵并不是因为要参悟那些自弈棋和那局独角戏,而是因为这里有个模样俏丽的小尼姑地话,她会不会……” “不是吧!”一声惊呼间星罗忘了要刻意传音,也因此就在慧玉满脸不解的注视下。星罗索性长大了嗓门的大声抗议:“姐姐你这不是指鹿为马、无中生有吗?” “哎!姐姐我既然是那种只知道追求一些无聊东西的无聊人,你难道还能奢望我循名责实吗?”眼见星罗瞪大了一双眼珠子死死得盯着自己,余辉英望了一眼院门口那被自己两人的吵闹声惊扰的慧玉,这才朝着星罗继续施压:“哎呀!话说回来:这小尼姑长得倒真是蛮水灵的!星罗,不如……你就将错就错、将计就计、将就着……” “好姐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要去看那个淫僧!” “这……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星罗才这么说着,陡然间到余辉英已经大咧咧得朝着慧玉行去。因为害怕余辉英又说出一些没轻没重的言语,情急之下星罗不由赶紧跑到慧玉跟前,眼珠一转,便低声轻问:“这位小师父。照你方才所言:那淫僧真地是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大坏蛋?” “那……那是当然!”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眼见慧玉被自己的呼喊声吸引过来而定定得望着自己。星罗在那如水的眼眸注视下,轻咳一声之后这才继续胡诌:“正如这位小师父所言。无名师太之所以不告诉我们去向,就是怕我们受到那淫僧的伤害啊!无名师太虽然佛法精深却到底是老态龙钟,加上那淫僧又如此凶残,怕就怕我们倒是可以置身事外,师太她老人家可就……哎!” “这……庵主虽然年过七旬,却向来神清气爽……”慧玉说这话时虽然神色镇定,可是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眸里,星罗却看出了一抹惊慌失措,当下又是一声轻叹,星罗以退为进得继续说道:“师太若是平安无事,那固然是可喜可贺;怕就怕万一她落在那淫僧手里……对了,小师父你知道淫僧是怎么折磨人地吗?哎!我都不敢说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声惊呼间,小小年纪的慧玉被星罗这一番言词忽悠的玉容色变。 第二二一章八卦vs七星 “如何是好?”眼看着被星罗忽悠得摸不着东西南北地慧玉,余辉英虽然心里暗赞星罗这一招以退为进的机智。表面上却板着一张脸自言自语:“我们怎么知道如何是好嘛?既然那淫僧如此嚣张、既然老尼姑明言不要我们帮忙、既然小尼姑你又不肯告诉我们他们在哪里,那么……小弟,我们不如这就回去吧!” “这样不太好吧?”打死星罗他也不相信余辉英会在这种时候乖乖得离开碧云庵,再说星罗是何等心智?才不过听了个开头,星罗就猜到余辉英是打算将以退为进的战略思想贯彻到底,当下他故意作出一幅为难的样子看了看焦虑不安的慧玉,这才朝着余辉英轻语:“不管再怎么说:无名师太也是姐姐你的后生晚辈啊!再说这些天来我们又打搅良久。若是在这时候袖手旁观、拂袖而去,知道的会说姐姐你是不得其门而入而爱莫能助。不知道地还以为姐姐你贪生怕死、忘恩负义呢!” “嘿!你小子聪明倒是聪明,我才开了个头你就晓得我是想让你唱双簧。可是唱双簧就唱双簧吧,干吗把‘贪生怕死、忘恩负义’这八个字说得这么大声?”将心神冲进星罗地心海里之后,余辉英满脸不忿得如此抗议。星罗之所以那么做当然是公报私仇了,只是对上余辉英,星罗却一本正经得辩解道:“不是说要骗倒敌人,就要先骗倒自己人吗?姐姐你还想不想去见那淫僧了?要是想地话。便是连你自己,也得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地自觉!” “我……行!我贪生怕死,我忘恩负义,行了吧!?”余辉英才这么陈述着自己的罪状,沉吟半晌的慧玉总算是下定决心似得朝余辉英和星罗哀求:“两位……慧玉知道两位是连庵主都尊敬的贵客!想来如果有两位贵客相助的话,庵主她一定会没事的。只是如果慧玉将庵主所在告诉两位,两位是否真得愿意……” “愿意!当然……不可能有这么简单!想这碧云山林木遮天、山道错综,我们就算知道了老尼姑在哪。一时半会之间也找不到准确地位置啊!所以……小尼姑,不如你带我们去啊?”在星罗死死得瞪视下,余辉英这才猛地转过话锋得如此强词夺理。眼见慧玉一脸迟疑,星罗不由催促道:“小师父,救人如救火,这要是晚了一步。那就算我们想帮忙……” “慧玉明白了,两位,请跟我来!”猛一咬牙间,慧玉已经拔起身形倒飞出院门。 单是这一下干净利落的乳燕投林身法,就让余辉英和星罗都是一愣。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碧云庵里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尼姑竟然也有这种身轻如烟不惊尘的功夫,眼看着慧玉一个纵身便飞弹到了十丈开外,余辉英更是忍不住一声激赞:“真没想到啊!小小的碧云庵里,一个小尼姑竟然也达到了佛门四果中的初级果位须陀洹的境界!” “两位别管什么须陀洹不须陀洹的了,还请跟在慧玉身后。那三峰坛在二十里开外,若是去得慢地了……”言词间眼见星罗和余辉英都跟了出来。慧玉也不说话便提气急奔。 当下三人一路冲出碧云庵。在慧玉带领下便直朝着离华严城更西处的深山老林里奔驰而去――当然对于某个根本分不轻东西南北的无聊人士而言:朝哪个方向行去似乎都没什么区别!这以后三人都没怎么说话,虽说以星罗和余辉英的元婴体质要跋涉二十里山路也不过是转瞬之间。可是一来领路的慧玉速度也不算慢,二来两人也都不想节外生枝得来向慧玉解释元婴体的存在,因此虽然是不紧不慢得紧跟在惠玉身后,两人却都没有要动用元婴地打算。 一行三人就这么在林间奔驰了半炷香的工夫,余辉英突然眉头微皱得朝前方望去。就在余辉英确认着什么的时候,又行出片刻光景,星罗也是剑眉微拧得轻咦一声:“咦?姐姐,前边……” “相当不俗的修为!”淡淡得点了点头,余辉英自顾自得陈述道:“那两人里有一个就是老尼姑,另一个和她不相上下的。应该就是所谓地淫僧了!呵呵……修为这么高深的淫僧,还真是少见啊!”三人行进的速度本就飞快,星罗和余辉英两人心念传神间三人又冲出了不少距离,也就在这时,在前边带路的慧玉猛地抬起头来,朝着前方的天空一声惊呼:“打起来了?真得打起来了……” 慧玉地反应让其他两人都知道这小尼姑也发现了前边地动静,其实在现在地情势下。即便没有慧玉地引领两人也可以凭借着远远锁定前方战团地能量冲击,轻而易举得找到无名老尼和那让慧玉闻风丧胆的淫僧。就在星罗考虑着是否该让慧玉留守在这里甚至折返碧云庵时。那了无心计的小尼姑在喃喃自语一番之后竟是发力急奔,只朝着那未知凶险的前方冲去。 “好!小尼姑好样的!姐姐我挺你!”就在星罗才想阻拦慧玉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却近乎是挟持着星罗,紧跟在慧玉身后连声咋呼:“小尼姑你放心:有姐姐在,保管不会让那淫僧非礼你的!” 此时地慧玉心系无名老尼、星罗则被余辉英压迫得做声不得,三人就这么或主动或被动的沉默无声间又冲出半炷香的光景,陡然就见到眼前一亮之余。之前还遮天蔽日的丛林已然消散开去,冲出林海的三人已经出现在了一片平坦到只有三座突兀的山峰傲立当场的古怪旷野上。就在这旷野上方那蔚蓝的天空里,两道光影风驰电掣一般彼此交击,不时地迸发出一阵阵激烈地爆破声。 “诶!一个八卦格元婴,一个七星格元婴,可以啊!”余晖英才看了一眼便如此轻语――或者说以她的修为即便在这之前,也已经从空气中传递过来的层层能量波动里判断出了这边的战况和双方的境界。只是在亲眼确定了此间比斗的竟然真得是难得一间地八卦格元婴和七星格元婴之后,余辉英还是不免轻赞一声:“没想到三百年过后。这尘世间的修行者倒也不是尽皆萧条啊!” 相比起的感触良多的余辉英,星罗和慧玉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尤其是后者,在看到空中激斗的两个元婴之后情不自禁得一声疾呼:“庵主!” 第二二二章瞬步&凝定&寸劲 “不好!”慧玉的惊呼声才一响起,余辉英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紧接着星罗就见到天空中那两个不断飞舞着的元婴都在惠玉的一声惊呼过后猛地刹住身形。就在那个八色豪光流转的元婴朝这边望来的时候,对面那七彩元婴却毫无征兆得急冲过来。眼睁睁得看着无名老尼地元婴被对方充压下来。星罗和慧玉自然也都知道余辉应为什么会大呼“不好!”了。 却原来空中那八门八色地八卦格元婴,正是无名老尼,相比较于对方的七星格元婴,无名老尼本来就处在下风,此时猛然听到慧玉地疾呼声,无名老尼更是心神不稳。元婴比斗,比之**搏斗更加瞬息万变,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却已经注定了无名老尼的败局。眼看着无名老尼被对方的七色元婴打压着从半空轰落下来,慧玉虽然满脸自责。却还是苦苦哀求着星罗和余辉英:“两位……两位贵客。你们不是答应慧玉要救我们庵主的吗?还请两位赶快援手才是!” “急什么?”眼见星罗在慧玉的哀求下也是满脸不忍得朝自己望来,余辉英大咧咧得调侃着:“这不是还没出事呢嘛?再说求人不如求己。与其现在求我出手,方才就不该随便开口惊扰那老尼姑的嘛!” “姐姐你不帮忙也就罢了,何必再说这些?”眼见余辉英一派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又见慧玉听了余辉英的话后神色惊变却还也做声不得,星罗猛一跺脚便将身冲上半空,便朝着战团冲去便自怒吼:“求人不如求己,星罗多谢姐姐忠告!” “呵呵……这小子,到底是怜香惜玉之人啊!”看着星罗如自己料想一般冲了上去,余辉英意有所指得望着慧玉,这才轻声解释道:“小尼姑你放心:那小子的实力虽然没有姐姐我来得高深,但要救那老尼姑也该是绰绰有余了!呵呵……我倒是真想仔细看看:这一个月的特训下来。有什么成果呢!哦呵呵呵呵……” 在某人肆无忌惮地恶劣笑声和慧玉惊慌失措的注视下,星罗已经冲到了越堕越急得无名老尼下方。虽说此时的星罗和无名老尼都是元婴形态,可是本着男女授受不清的原则,在距离对方足有三尺开外时,星罗已经发出自己的劲道,尝试着抵消无名老尼的堕天之势。不曾想星罗才一动,那迫得无名老尼直堕九天的七星格元婴眼见星罗冲向无名老尼。不由得神色一变。也因此就在星罗刚刚虚托住无名老尼地元婴时,那七星格元婴猛地双手朝下便轰出两道弧线型的七彩气劲。无名老尼地堕势本倒不急。可是这两道气劲却后发先至,竟是如有灵性一般绕过无名老尼,拐了个弯之后直朝着星罗的左右两个腰眼处攻来。 星罗本是全心想去接住无名老尼,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猝然发难。亏得和余辉英在一起这一个月可也不是白混的,更何况相对于余辉英往日里那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而言,七星格元婴的两道拦击气劲龙的速度和劲道可就差得远了,也因此眉峰微皱间。星罗已经计上心头。当下星罗仿佛是对那两道气劲龙熟视无睹一般继续虚托着下坠中的无名老尼,可就在那两道气劲龙快要冲击到他地两个腰眼时,星罗心念微动间猛地拔高身形,就在那一霎那间,他竟然在用自己的气劲护住无名老尼的同时,其疾如电得窜飞上去。 “砰!”的一声震荡之后,那两道气劲龙因为彼此交击而碰了个同归于尽,就借着那两股气劲间的撞击而产生的冲击波。星罗轻飘飘得收住冲势,仿佛是碧波上的一叶青萍一般稳稳得立在了距离地面足有百多丈的虚空。 “在瞬间精确得计算出两道气劲地速度和运行轨迹,进而在最恰当的时刻使用出那么干净利落的‘瞬步’,最后还不忘牛刀小试得用一手‘凝定’来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这小子……呵呵……”余辉英所谓的“瞬步”,就是星罗方才瞬间加速、冲出两道气劲龙攻击范围的快速移动技巧;至于那“凝定”。则是如今的星罗凌空步虚得傲立苍穹地技巧,当然无论是瞬步还是凝定,都是余辉英之前教授给星罗的,只是此时眼见星罗首次动用实战技巧,便是余辉英这样高格的眼界和心性,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赞。 不想就在余辉英、慧玉――甚至是无名老尼和那七星格元婴都对星罗表现出来的实力各有所思间,星罗突然送出一股气劲推开那已经可以自行照料的无名老尼之后,竟是在淡淡一笑间再度发动瞬步技巧,就见他身形稍晃间,便已经如一道青烟似得消失在了虚空中。等到星罗再度显现在那百丈高空中时。他已经出现在了七星格元婴体的背后。 紧接着。挥拳如风间,星罗间不容发得使出了继瞬步和凝定之后的第三个技巧――寸劲! 星罗这一拳看似平缓无奇。甚至连场中修为最弱的小尼姑慧玉都觉得自己可以躲开这毫无花哨的一拳,可是在余辉英这种级数的高手看来,却很清楚星罗这一拳已经领悟了寸劲“缓中蕴疾快,顿挫现神韵”地真谛,别说是那区区一个七星格元婴了,便是修为比之更加高超地**格元婴,在星罗这一计无名无声的寸劲攻击下,也是凶多吉少。果然就在慧玉和余辉英眼睁睁得注视下,星罗这一拳沉稳异常得击打在了那七星格元婴地背心上。 霎时间,星罗的拳头上豪光暴涨。原本平平无奇的一拳,竟然在击打在对方的背心上之后迸发出了耀眼夺目的七彩霞光,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沉闷轰鸣声,声浪传递开去的同时,连番不尽的七重气浪从星罗的拳头和对方背心处的接触点上源源不断地飙散开来。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就是寸劲的精髓所在,又所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 ps:关于“瞬步”、“凝定”和“寸劲”: 瞬步:日本动漫bleach里死神的四种技能之一(剑道,瞬步,白打,鬼道),瞬步是快速瞬间移动身体的技能。 凝定:瞎编的……其实瞬步也是瞎编的,只是在瞎编之后搜索了一下…… 寸劲:这个不是瞎编的! 寸劲,是在意识支配下,由肢体各部分肌肉协调配合、收缩,瞬间形成的短促爆发力。这种力,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也会偶然发出,如劈柴、剁肉等发出的短促劲,只是并不注意罢了。武术界所谓的寸劲,是在意识主导下而发出的。在任何一拳种中,寸劲都是必不可少的。我(说这段话的某位达人)的体会是:寸劲有手枪的准确性、灵活性,有手榴弹的爆炸威力,有盔甲的防护功能。 以上! 尽管榜上看不到影子了,还是拉一下月票。。吼吼。。 223-22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二三章柔情似水※#8226;往事如烟 “不要!”一声惊呼间,旁观者中率先反应过来的无名老尼已经朝着那被星罗的一计寸劲硬生生得轰飞开去的七星格元婴冲去,便自疾行她还便语无伦次得朝着星罗疾呼:“小施主切莫伤他!” “诶?他……他不是淫僧吗?”虽然对于自己这一拳的功效也是颇为意外,可是听了无名老尼的言语之后――尤其是见到对方那古井无波的老脸上竟然飞扬起一抹由衷的担忧之后,星罗这才满脸狐疑得朝着地面的慧玉望来。不想就在下边的小尼姑连连点头之余,慧玉身边的余辉英已经摇着头苦笑道:“我说你这孩子,还真信了?姐姐我该说你聪明还是傻,或许你是最聪明的傻瓜吧?” “什……什么意……”星罗才想追问,猛然听到天空那头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哪儿来的混小子?专挑佛爷我的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呼呼……有本事你别跑!” “海……你没事吧?”眼见对方呼喊得中气十足,无名老尼没来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在听完对方的呼喝之后,她那往日和蔼可亲的老脸上不由又换上满脸寒霜:“哼!还好意思说别人偷袭你的后背?方才要不是你趁着老尼分心之余猛然加劲攻击我的心神,老尼至于被你一击得手得轰下三峰坛吗?而后那小施主好心来救我,你又趁火打劫似得出手阻拦……哼!可笑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还敢说别人偷袭你?” “我……这……”被无名老尼这一番挤兑,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那七星格元婴,竟然在支吾了半晌之后偃旗息鼓下来。可就在星罗好奇得喘摸着无名老尼和对方地关系时,那七星格元婴又好似想起什么似得猛然质问无名老尼:“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你失足掉下三峰坛会那么紧张?为什么静瑗你这么维护着他?你们俩……” “放屁!”一向举止得体的无名老尼,用这生平决不曾吐露过的两个字打断了对方的声声质问,就在星罗和慧玉暗自诧舌之余,无名老尼已经恼羞成怒得朝着那七星格元婴怒吼:“法空师兄。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休怪老尼不念你无量寺和我碧云庵的三百年交情。从此割袍断义、再不许你们无量寺的秃驴进我碧云山半步!” “别!别切啊……有话好好说嘛!静瑗你真是的,都七老八十地了,怎么火气还是这么大?”那被无名老尼称为“法空师兄”的七星格元婴才这么说着,无名老尼已经板着一张脸训斥道:“老尼如今法号无名,静瑗两字,早已经和老尼再无瓜葛了,还请法空师兄铭记于心!至于说火气……哼!” 却原来这七星格元婴。法号法空,乃是帝国南郡无量寺地一位出家僧人,而静瑗两字,则是无名老尼出家前的俗世名讳。 大略一甲子前,这无名老尼阮静瑗还正处在天真烂漫的豆蔻年华时,被家人许配给了当时还未出家的法空和尚--九天文学--宓哪悖谷徽娴每梢郧谓的五子棋,就是谁先连成一条直线上地五枚棋子,便算胜利的一种对抗!”言此间,将自己的第五枚玄水棋子方才那已经连成一线的四枚棋子顶端之后,法空和尚指着那一线五连珠轻笑道:“如你所见:佛爷我已经……” “你给我闭嘴吧!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出家人!”敢这么和法空和尚叫板的。举世之间恐怕也只有一个无名老尼。就在法空和尚尴尬得摸着他那光溜溜的脑门而无名老尼才想继续数落一下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家伙时,反应过来地星罗已经阖上他那张了半天的小嘴巴,朝着法空和尚恭敬得行礼:“虽说……虽说输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输了就是输了。更何况大和尚你让我知道这世上除了五色棋竟然还有五子棋,我这番败北,与其说是被你抽了个冷子。倒不如说是自己孤陋寡闻之故!” “这……呵呵……小子你不用这么谦虚吧?”法空和尚这人,向来信奉投桃报李的处事原则。旁人若是对他强横,他就以更加强横的姿态回击对方,如今星罗矮下身姿朝他服输,他反倒是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在星罗用五色棋的规则布局的情况下,法空和尚他竟然投机取巧得用五子棋地规则来判定胜负,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于星罗的名声那是丝毫未损,他法空和尚却绝对会落下一个厚颜无耻的把柄。就在法空和尚越想越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时,星罗已然分开双方的棋子。朝着法空和尚轻问:“这五子棋。真如大和尚你所言只要率先连成直线的五子便算胜利吗?这,似乎是一个看似简单却颇费周章的游戏啊!” “诶?你小子竟然能够一下子便推算出这游戏看似简单。却很费精力?”重新打量了星罗一番之后,法空和尚想起什么似得恍然大悟:“哦!方才你自称‘星罗’?可是数年前被皇帝老儿封为是什么正一品龙马棋士的那个星罗?” “什么龙马棋士啊!?这位小施主是当朝龙骧棋士星罗大人!”狠狠地瞪了法空和尚一言,无名老尼才想再数落几句,对方却已经大咧咧得继续胡诌:“那什么……龙骧?没龙马好听啊!哎呀……不管是龙骧还是龙马了,总之你就是号称天昭寺第一神童的星罗?那就难怪了!传闻你地实力已经稳居上筹棋士的境界。以你地计算能力,再明白规则之后应该可以很快就计算出五子棋之中地诸多变化吧?” “嗯!虽说直线排列五子只要不过前后五手,但是对方自然不可能像我方才一半不加阻拦。不过……”顿了一顿,星罗指着余辉英凝结出来的那个混沌棋盘轻笑道:“正是因为五子棋是这种短兵相接地对抗,也就决定了双方的落子必定会相当密集。从这一点来考虑地话,相对于五色棋而言,五子棋的落子点就会受到很大地限制。也因此。五子棋的算法比五色棋要简单不少。” “呼……”常常的嘘气间,法空和尚摆弄着那五枚玄水棋子的同时苦涩的一笑:“可笑老和尚我精研十数年的五子棋。在你小子面前,终究不过是雕虫小技吗?” “晚辈可不是这个意思!”眼见法空和尚颇有些郁郁寡欢,星罗不由重新坐下身子,朝着法空和尚请战:“如今晚辈既然知道了规则,可否请大和尚你再赐教一局――五子棋!” “呵呵……你小子想报方才的一箭之仇?”眼见星罗单笑不语,法空和尚正了正神色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想必你也应该发现了:在五子棋里。先行地黑子占有相当大的优势。也因此按照正规五子棋的规则,对于黑子是有禁手存在的。当然如果你选用后发的白子的话,就没有任何禁手,所以你大可不必去在乎那些所谓的三三禁、四四禁和长连禁。那么,开始吧!” “好!既然大和尚你用玄水棋子,那么晚辈就用白金棋子吧。请!”右手轻抬间,星罗已经示意法空和尚先行一子。 “啪哒”一声,一枚玄水棋子再度跌落在天元位上。就在星罗稍稍错讹间。法空和尚已经笑着解释道:“黑方第一枚棋子必落天元,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吧。白方第一枚棋子则应该落在天元为界地己方一侧,算是对对方的尊重……”法空和尚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捏起一枚白金棋子,放在了自己那一侧的半面棋盘上。眼看着星罗抓捏棋子时透露出的那股强大自信,法空和尚蓦然间感到气息一滞。就这么不知不觉间。他下出了自己的第二手棋。等到法空和尚意识到自己的落子点位之后,这才猛然发现他下出地竟是禁手之一――执黑必胜的――花月开局! 对于法空和尚而言:这种失误是绝对不该出现的! 在五子棋的二十六种常规开局里,直指中的花月开局和斜指中的浦月开局都是执黑必胜,也因此都被列为了禁手。不自觉地下出禁手,按理便算判负。法空和尚本来也想中止棋局,可是还不等他思量好怎么来解释自己的失误,星罗却已经轻咦一声:“咦?这……这么一来,岂非无论我怎么走,都只有败北一途?” “你竟然看出来了?”星罗这一番话,让法空和尚脸面一红之余也不由得啧啧称奇:“此局名为花月。乃是二十六中开局里执黑必胜的开局之一。也是正规比赛里明令禁用的开局!”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抬头朝自己望来,法空和尚尴尬得摸了摸他那光华四溢的脑门。低声解释道:“许是星罗你方才落子时散发出来地气势吧,竟是让我在求胜心切下不自觉地就下出了花月局。论理,此局我已经输了!不过我没想到:第一次接触五子棋的你,竟然真得可以清晰地计算出花月开局的所有后续变化吗?” “我方才已经说了:虽然棋盘上有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可是在五子棋的对抗里,真正能够落子的地方,却是寥寥可数。从这一点来看:在五子棋里,先手的概念应该是更加重要吧?”在法空和尚微微颔首之后,星罗已经指着棋盘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点线继续说道:“以现在这个花月局的开局来判断,我可以计算到九十九步之后。可是无论是哪一点的对抗,都无法让我率先连成五子,也正因此,这花月局才被称为是执黑必胜的开局吧?” “九十九步!?”在星罗若无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法空和尚收起棋子自嘲着仰天而叹:“想我浸淫五子棋十数年,也不过能够计算八十一步,可叹你小子今天初闻五子棋,却已经能够计算九十九步。知道吗?所谓的‘百手满珠’即是指双方下满一百手之后还不能连珠五子的话,便判和局。也因此,星罗啊星罗,你虽然是刚刚知晓五子棋,却已经成为不败的神话了!” 227-230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二七章剑之修行者 “对于星罗――甚至是对于所有的上筹棋士而言:五子棋的所有变化都是可以枚举的!”说出这话的,是在凝炼出混沌棋盘和五色棋子之后就一直都没怎么言语的余辉英,在法空和尚茫然若失间,余辉英含着笑解释道:“不用感到失落!棋士本身,就是专门研究这种棋子落点、棋步推衍的职业行家,只要明白了规则,任何一个上筹棋士都可以在瞬间转变为是精干的五子棋高手。反倒是小和尚你啊,丝毫没有接受过棋士训练的你也可以凭借着自己钻研达到计算八十一步棋路的境界,倒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那是自然!”余辉英这话不由得让原本脸色难堪的法空和尚大点光头,可是冷不丁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朝着余辉英一声惊呼:“小……小和尚?嘿!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先不说半路杀出星罗这个龙马棋士,现如今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明目张胆得叫本佛爷小和尚?知不知道佛爷我今年已经八十有三了?识相的,快叫一声‘佛爷爷’来听听!” “八十三了?”在法空和尚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眼见星罗才想开口,不由狠狠地瞪了那强忍着笑意的“龙马棋士”一眼,而后朝着神色越来越难看的无名老尼轻笑:“嘿嘿……小丫头我倒是不介意叫你佛爷爷啊,怕只怕……” “余前辈您千万不要和那种不知天高地厚得混账一般见识!”眼见余辉英望向自己。无名老尼连忙躬身行礼:“那秃驴向来口没遮拦,余前辈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时日不早,我们还是快些赶回碧云庵,免得被那些有眼无珠的混账污了清目!” “你……无名师妹你怎么这么说嘛!”法空和尚虽然被无名老尼这一番明显不过地指桑骂槐训斥得神情骤变,却也不敢大发雷霆。又见无名老尼说着话便带着慧玉要折返碧云庵,法空和尚才想跟随上去,无名老尼已经头也不回得训斥道:“两派切磋之事。老尼已经甘拜下风,三年之后。自然会让我碧云庵最杰出的门人去你无量寺摩诃崖进行切磋。既然此间事了,法空师兄,请回吧!” “这……这碧云山又不是你们家的,我四处走走不行啊?” “行!当然行!”负气之下,无名老尼已经回过头来森然警告:“可是碧云庵和那方圆百丈开外总是我祖辈留下的遗产,你若是敢踏进碧云庵范围内一步,休怪我不念碧云庵和无量寺两派三百年的交情。誓死也要发动九地困仙剑阵,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言尽于此,法空师兄,好自为之!”说完这话,无名老尼提携起慧玉便已经双双飞奔而去。 “小和尚啊小和尚,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着话,余辉英才想招呼星罗一道返回碧云庵,那法空和尚却突然拉拽着星罗连声哀求:“龙马棋士。我看那老尼姑对你蛮恭敬的,有你陪着,他一定不会对我下什么毒手的,对不对?” “龙骧棋士啊!”恶狠狠得瞪了法空和尚一眼,星罗虽然并不怎么在乎那正一品龙骧棋士地名头,却也实在忍受不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得给自己改名号的做法。眼见法空和尚轻声念叨着“龙骧”和“龙马”之间地区别。星罗没好气得教训道:“我说大和尚你也真是!就算当年你和无名师太之间有过一些陈年往事,可是如今你们俩都已经遁入空门,何必再这么苦苦纠缠?” “什……什么陈年往事?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 “你要是不骗人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一下你方才的提议……”星罗才说到这里,法空和尚已经连连反口:“她是我媳妇!我是她老公!我们当然有关系了!” “果然!”瞥了星罗和那法空和尚一眼,看出后者不过是一个被请所困的老糊涂之后,余辉英摇头苦笑之余已然身形涣散,消失在了虚空中。就在那些由余辉英凝炼出来的棋盘和棋子纷纷崩溃的同时,虚空中留下一抹余辉英的清音:“姐姐我这个伤心人可不想再听什么断肠人在天涯地悲剧了,我还是先回碧云庵。您两位。慢走!” “她……她也是元婴?”眼睁睁得看着余辉英消失在虚空中,法空和尚这才后知后觉得咋呼道:“难怪啊!也只有元婴形态。才能那么轻而易举得凝炼出五行元素。可是……可是看她的形态,那小丫头的元婴到底是什么位格的?” “小丫头?大和尚你还敢这么叫我姐姐?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这位姐姐是三百年前就已经飞升的前辈高人!”在法空和尚目瞪口呆间,星罗已经如此直言相告。不想他这话才一说完,法空和尚已经浑身光华一震之后苦着一张脸哀号道:“三百年前?那小丫头……我是说那小前辈……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那小前辈,该不会就是三百年前的余辉英余前辈吧?那她……她不就是碧云庵祖师的祖师?” “嗯!大和尚你方才竟然还敢要碧云庵的祖师地祖师叫你一声‘佛爷爷’,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强忍着笑意,星罗才想继续调侃对面那越看越顺眼的老和尚两句,他的心海里突然响起了余辉英的声音:“小弟,你可别光顾着和这小和尚插科打诨啊!姐姐我给你制造了这么好地机会,你得好好把握啊!” “什么机会?姐姐你不是走了吗?” “废话!只要你小子还是元婴态,我和你之间的联系还不是随时随地……”说到这里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地言语太过暧昧。余辉英转而循循善诱得开导起星罗来:“你小子,是真笨还是装傻啊?你就没看出来那小和尚的修为相当高明?他现在又是有求于你,只要你开口,要偷学他的本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偷……偷学?不至于吧!姐姐你教我的东西已经很多了,我可不想再……”星罗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曼声解释道:“你不懂!元婴不但是分等级的,更是分类型的。以你方才那一计寸劲的强度而言。别说是一般地七星格元婴了,便是更高等级地**格元婴。也不一定会像那小和尚一般安然无恙。可是他竟然安然承受了你一计寸劲之后,还能那么中气十足,你就没发觉一些特异之处吗?” “这……说明他地元婴很厉害?” “屁!”狠狠得骂了一声,余辉英大呼小叫得喝骂:“元婴一道,可并不光是棋士才能够修炼的啊。其实只要精神修为达到了凝结元婴地境界,每一个人都可以显现自己的元婴。相比较于棋士元婴的善于计算和思考,那无名尼姑的元婴就是以慈悲、般若和涅磐三念为主旨的佛门阿那含果位。与此同时还有道家地金身法体,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途径修成的元婴,都不可能有小和尚方才表现出来的那种强度和防御能力。除了那传说中向少有人涉猎的――剑之修行者――剑侠!” 第二二八章得失之间 “棋士、剑侠、佛果和道君,并称四奇?”在听完余辉英的一番解释之后,星罗不由将信将疑得追问:“姐姐,你不会又是在忽悠我吧?怎么我从来也没听说过什么剑侠、佛果和道君的?” “今天之前,你不是连五子棋都没听说过?可是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就一定不存在吗?换言之。天下间所有的东西,你小子都听说过?都见识过?”一句话塞得星罗哑口无言之后,余辉英这才好生解释道:“其实别说是向来就少有人会去修炼地剑侠一路了,便是佛、道这两支本来就以修真为宗旨的门派,也在棋道兴起之后的今天,渐渐得没落了。历史就是这么惨酷。没落了的东西,便不再被人们提及……” “这……棋道的兴起和佛、道两门的没落有啥必然关系?姐姐你总不能说是棋士们无聊到去迫害那些和尚和道士吧?” “当然不会是这么明目张胆!”与辉英这话虽然从正面否定了星罗地胡思乱想,可是言词间的意味却让星罗没来由的一愣。就在星罗还想再追问一些什么时,回过神来的余辉英已经不住催促道:“总之难得碰上一个修剑道有成的剑侠元婴体,要是不好好得敲他一笔,岂非对不起天地良心?” 正当星罗闻言之下感慨于某人的巧取豪夺时,某人已经冷不丁得接上一句:“剑侠,可说是四奇里唯一一种专门为了战斗才凝练元婴的修行者,他们不但拥有着强横到极点的元婴体,也掌握着其他三奇难以望其项背的元婴运用技巧。姐姐我的境界虽然比那小和尚高出好几筹。但是在运用元婴地法门上。恐怕还不如他来得得心应手。星罗啊,我知道你不屑如此趁火打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晚我没有适时出现,你地师父和师兄岂非就死在那杜平溪手上了?如果你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要怎么来守护那些该守护地东西呢?” “……”听了余辉英这一番话,星罗神情一震之余,猛地定下心神沉声低呼:“我……明白了!” “你,怎么了?”正当星罗在自己的心海里和余辉英交谈完毕之后,法空和尚好死不死得凑上前来:“小龙骧啊,老和尚我也看出来了:静瑗对你小子很是尊敬,加上你又喊那余前辈叫姐姐,这么算来,你小子也算是静瑗的半个祖师爷啊!要是有你出面,她也许就不会这么绝情断义得不许老和尚我进入碧云庵了……” “你,就这么想进碧云庵?恐怕是想在她身边多呆一会儿吧?”就在法空和尚闻言错愕间,星罗自顾自得言语道:“晚辈虽然不知道当年在两位前辈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可是前尘往事,尽如扬花飞絮,前辈既然已经遁入空门,又何必如此孜孜以求、耿耿于怀?前辈,我劝你还是趁早放手吧!” “你小子,我叫你把握时机,你怎么……”星罗才好生劝着法空和尚。余辉英已然如此连番喝骂。不想星罗闻言也不答话,却是那法空和尚在听了星罗的劝慰之后。犹自一声长叹。长叹过后,法空和尚竟然断断续续得将当年他和无名师太之间地恩怨尽数告诉给了星罗知道。就在星罗听完那陈年往事而沉默不言时,法空和尚已经连声自责:“小子啊,你说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一时鬼迷心窍倒不稀奇,难得的是大和尚你鬼迷心窍了六十多年,竟然还不想清醒?呼……佛门修行,本就最为注重心性。别说是无名师太了,即便大和尚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剑侠,如此执著于儿女情长,只会懈怠修为、消磨灵智,可谓是有百害而无一益啊!你,又是何苦呢?”星罗才这么说着,法空和尚沉吟一番之后这才颓然一叹:“所以才说是鬼迷心窍了嘛!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小子你说:如果当初拜堂的时候没有那红盖头。我们是否还会走到今天这不可收拾的一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星罗这短短的八个字,就让法空和尚神情一震之余便是连整个元婴体都激荡起来。等他好不容易停下那浑身激颤之后,这才猛地震散自己地元婴,而后将自己的元神回归到那位于三座山峰之上地肉身上之后,这才飞纵到星罗身边拍着后者的肩膀大声朗笑:“哈哈……不错!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命已注定,我一厢情愿得如果又有什么用呢?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还是想多陪陪她啊……” “我倒是很想帮你啊,怕就怕万一被师太看破了,别说是你这个淫僧,便是我都会被她那什么九地困仙阵赶出碧云庵哦!”说到这里,星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低呼道:“诶!如果我们俩是切磋棋艺的话,那岂非就名正言顺?” “这……这恐怕行不通诶!若是论五子棋,小龙骧你的计算能力已经足以弥补定式的困乏和经验的短缺,根本不用切磋了;若是论五色棋。这个……老和尚我压根就不会下五色棋啊!”法空和尚这么说着。星罗不由也是剑眉紧蹙,恰在这时。法空和尚已然连声疾呼:“既然切磋棋艺不行,咱爷俩索性切磋武艺啊!看你小子的元婴虽然混沌莫名,修为却也不弱,浑然不似一般地棋士元婴那么娇嫩啊!” “一般的棋士元婴?怎么?大和尚你见识过其它棋士的元婴?你见过其他可以凝结元婴的棋士?你到过天昭寺?”星罗才这么顺理成章得推衍着,法空和尚却满脸不悦得反驳道:“老和尚我确实见识过一些可以凝结元婴的棋士,却未必一定要到过天昭寺吧?哼哼……谁说只有天昭寺里,才会有上筹棋士的?” “哦?难不成在天昭寺外,竟然还有那种可以凝结元婴得上筹棋士存在?要知道即便是天昭寺里的九级神昭棋士,也不是人人都能凝结元婴啊!呵……大和尚你说得虽然言之凿凿,我却不怎么相信啊!”法空和尚这番话一下子勾起了星罗的好奇心,只是为了让对方主动吐露实情,星罗索性来上一手以退为进。果然他才表示不相信,法空和尚已经急切得继续说道:“天昭寺,固然是天下棋士人人敬仰地圣地,却也不是所有棋士的最终归宿。旁的我不敢说,单是南郡安家一门,据说就拥有着相当于是半个天昭寺的实力!” “半个天昭寺?”乍闻法空和尚此言,星罗不由得心神一震,进而神采飞扬得连声反问:“南郡安家!?” 第二二九章问世间※#8226;情为何物? “南郡安家,确实是传承千年的棋道世家!”就在星罗心驰神往却又将信将疑间,余辉英已经满是缅怀得追忆道:“当初,我和炎曦也曾经因为不相信南郡安家的实力,故而在挑战过天昭寺之后辗转南下。找上了安家……” “挑战天昭寺!?姐姐,你们不用这么猛吧?结果呢?赢了?还是输了?”星罗才被余辉英地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时,后者已经沉吟一番后轻笑着答道:“怎么说呢,先是赢了,后来输了。当初我和炎曦到达天昭寺提出挑战时,天昭寺方面欺我们是外来人员,竟然只派出了四级用智棋士来敷衍我们。当时无论是我还是炎曦。都正处在棋风最盛、血气方刚的年岁,一气之下。炎曦一人独会三个四级用智棋士,更是连用伐谋局,将那三个用智棋士玩弄于鼓掌之间。此后天昭寺派出了两个七级静微棋士来奋战我们两人,又被我们杀得大败而回;后来的八级宏宇棋士,也败在了我们手下;最后,天昭寺请出了那些常年隐匿在神昭塔里的九级神昭棋士……” “结果呢?你们败了?” “不!炎曦败了,我却赢了!星罗你也应该知道:即便同为神昭棋士。彼此之间也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可笑他们以为女子下棋终究是不成大器,竟然让一个新晋级的神昭棋士来对付我。呵呵……不过到最后,我们都败了,而且是在二敌一的情况下败在同一个人手上――当时地天昭寺寺卿!”说这话时,余辉英的声音里有着些许落寞和不甘。沉默了片刻,就在星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时,余辉英已然轻声自嘲道:“瞧我,尽说这些陈年往事干什么?姐姐我只是想告诉你:南郡安家。确实拥有着相当于是天昭寺半壁江山地实力!当初我和炎曦对战安家那两位不出世地长者时,感到地压力绝对不比天昭寺的神昭棋士来地小!” “普天之下,除了天昭寺之外竟然还有这种世外高人?”星罗这话并没有用自己的心念传递给余辉英,他既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询问余辉英和对面的法空和尚。余辉英闻言倒还没说什么,法空和尚却已经大咧咧得咋呼道:“谁说不是啊!当初我仗剑纵横江湖时,也总以为老子天下无敌。后来在这碧云庵初尝败绩。又辗转南下无量寺之后,这才发现之前地自己不过就是个井底之蛙。即便是现在,虽然我的修为已经比当年高出不少,却再也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天下无敌了!天下,太大了……” “那样才好啊!若有一天真得天下无敌了,那多寂寞?多无聊?”说这话时,星罗朝着南方的天空仰望过去,与此同时,他越发坚定了当初立下的宏愿:走遍天下!偌大的天下既然有一个南郡安家,又怎么不可以有第二个呢?就好似之前的自己不知道有南郡安家的存在一般。法空和尚也未必都知道那些隐秘的棋道世家啊。看来,自己还真得要开始好好考虑一下周游天下地计划了! 就在星罗这么暗自思量间。法空和尚咬了咬嘴唇,突然满脸尴尬得试探着问道:“那什么……小龙骧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就按照我们方才所言:咱就以切磋武艺的借口……不!咱就真得切磋一下武艺好不好?老和尚我有一套相当精妙的点穴手法,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教你啊!” “这……这不太好吧?无量寺的绝学,恐怕不适合外传……” “诶!我这套‘连珠点穴手’可不是无量寺的绝学,是我自己在钻研五子棋的基础上,糅合了无量寺地多罗叶指、无相劫指和大智无定指这三门指法的精要所在,自创出来的点穴手法。只要老和尚我乐意,可不存在什么外传不外传的顾虑!当然……当然还得看小龙骧你愿不愿意学了……毕竟修为到了元婴层面之后,点穴手法其实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法空和尚之所以会这么尴尬,是因为正如他所言凝炼出元婴之后,根本已经没有穴道和经脉的概念,**层面点穴自然是毫无用武之地。可是听了法空和尚的解释之后,星罗反倒是来了兴致一般追问道:“连珠点穴手?是在五子棋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那敢情好!现在被我知道了有这种好东西,大和尚你就算不想教我,也难了!” “你答应了!?”在星罗连连点头之余,法空和尚欣喜若狂得不能自己。星罗眼看着法空和尚喜不自禁得如同一个孩童。心头不由泛起一阵内疚。因为之前的林林总总,都是他为了让法空和尚自动提出传授武艺所布下地局。现如今法空和尚身在局中而不自知,星罗反而感到自己地卑劣了。当下心念一转,星罗已经笑着回对道:“来而无往非礼也!只是晚辈却没有大和尚你那种自创绝学地本事,所幸我手头有一套三十六路的曼妙手,愿意和大和尚你以技易技!” “曼妙手?”法空和尚闻言一愣之后,满脸急切得连声追问:“那三十六路曼妙手。可是刻在碧云庵内石柱之上地曼妙手法?” “诶?大和尚你也知道?” “你……你真得要把曼妙手传授给我?”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法空和尚却已然连连摆手:“这……这可使不得!那曼妙手似乎是碧云庵里相当精妙的一路绝学。小龙骧你肯学我的连珠点穴手已经算是帮了老和尚地大忙了,我怎么还敢……这万万使不得!” “呵呵……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其实星罗在开口之前,早已经和余辉英知会过了,若是没有余辉英地同意,星罗也不敢这么大放得康他人之慨。如今见法空和尚似乎怎么也不肯接受曼妙手的交换,星罗眼珠一转,不由轻笑着试探道:“哦……我知道了!大和尚你是不是之前在这曼妙手上吃过大亏。所以才不敢学啊?笨蛋!你要是学会了曼妙手,以后不就不用再怕那无名师太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我怕她生气啊!” 要教别人东西还得求着人家,只为了陪在她身边――哪怕是多待片刻;绝学当前,想学却不敢学,只因为害怕她会生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 ps:关于“多罗叶指、无相劫指和大智无定指”: 对于多罗叶指和大智无定指,大家或许不怎么熟悉。但是无相劫指,恐怕是如雷贯耳吧?不错,和无相劫指一样,多罗叶指和大智无定指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指法。 借鉴!借鉴真是个好名词啊…… 呵呵,其实这三种指法不过就是个名头,让人觉得不那么空洞而已。我并不会正面来描写这三种指法,所以就直接借用了其他小说(《天龙八部》)里的东西,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二。 以上! 第二三零章也许我可以! 连珠手法,分直指和斜指两种,两者又皆是十三种开局,故而法空和尚这连珠点穴手便是将这二十六种正规开局当成了最基本的演变题材。这二十六种开局,依次是直指十三法:寒星、溪月、疏星、花月、残月、雨月、金星、松月、丘月、新月、瑞星、山月、游星和斜指十三法:长星、峡月、恒星、水月、流星、云月、浦月、岚月、银月、明月、斜月、名月、彗星。 这二十六种开局并不难记,难得是每一种开局,都会有相应的定式和变招,若非星罗本就是钻研五色棋而对棋子的分布走势了如指掌、又拥有着卓越地计算能力的话。今天才接触五子棋的他。恐怕怎么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记录下这二十六种开局和相应的繁琐变化。即便如此,星罗也是在陪着法空和尚从三峰坛赶回碧云庵的时候。才勉强记下了那林林总总的变数。 “什么?你都记下了!?”在星罗无辜得点了点头之后,法空和尚既有些将信将疑、又满是失落得抱怨道:“我这还没进碧云庵的庵门呢,你就全都记下了,那咱俩还切磋个屁啊?你小子是不是成心和老和尚我过不去啊?” “我……我哪有?不如这样啊,我教你曼妙手……” “别!那东西好是好,我可不敢学!学不会还就罢了,真要是学会了,那老尼姑指不定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偷师呢!”这么念叨着,法空和尚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自言自语道:“嘿!老和尚我想藏点压轴地绝活都不行?罢了!罢了!你小子既然这么快就记下了二十六种开局式,接下来。我便教你更精妙的――星月争辉!” “星月争辉?该不会是……”眉目一动间星罗才想脱口而出,法空和尚已经急不可待得说道:“星月争辉者,乃是残月寒星、花月游星、明月疏星、峡月长星、银月流星、松月瑞星、斜月彗星、新月恒星、水月金星这九式!” “果然!一月一星,相应争辉,搞半天这星月争辉就是……”打从听闻“星月争辉”这四子名讳之后,星罗就有了心理准备,而后听到法空和尚地坦白。他自然立马就猜测出所谓的星月争辉不过就是想他拓宽《十策》而衍生出《十略》一般的组合技。只是话说到一半眼见法空和尚神色尴尬,星罗暗暗自责之余连忙转而言道:“这星月争辉。莫不是将一些特定的开局组合起来,衍生出地连环计?” “哼!你小子,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这……猜到是一回事,能不能领悟就是另一回事了!再说万法万道,知易行难,大和尚你竟然能够想到将寻常开局组合起来弄出这九式星月争辉,厉害!”星罗这话虽然有不少恭维的成分。却着实让法空和尚闻言之后开怀大笑:“那是!小子,你以为星月争辉只是简单的把两种寻常开局拼凑在一起吗?要是那样地话,应该有十三式才对,不是吗?可是实际上,某些开局之间存在着必然的相克和相冲关系,若是硬生生得搭配在一起,不等你克敌制胜,就已经被自身内息地冲撞搅得人仰马翻了!” “哦?原来里面还有这种学问?”星罗这话倒不再是恭维了。经由法空和尚这么一提点,星罗立马便在心海里将那二十六种开局尽数排演一遍,然后按照法空和尚教导的九式星月争辉一一对应之后,果然发现在强行拼凑一些不合适的开局时,会出现气机闭塞的迹象。想来法空和尚方才寥寥数语,却一定是他历经多年揣摩出来的心得体悟。恰在这时。碧云庵门前传来一抹清音:“小施主您回来了?庵主正在内间恭候大驾,只是您身边地这位……” “这位法空禅师也算是佛门同道,加上我和他还有些武艺方面地技巧要切磋,这位师太,可否通融一二?”在那守门尼姑还没开口赶走法空和尚之前,星罗已经如此先声夺人,而后眼见那中年尼姑神色迟疑不定,星罗不由为难得轻笑一声:“看来这件事情让师太很为难啊?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星罗也唯有在庵门外和这法空禅师坐道论法!” “这……”那中年尼姑自然很清楚法空和尚和无名老你地关系,也不会像慧玉一般真得以为法空和尚是个淫僧。可是方才无名老尼回庵时分明交待过不得对这老和尚放行。如今星罗摆明了要和法空和尚同进退,这不由得让守门人左右为难。就在这时。碧云庵里传出了无名老尼地声音:“慧莲,既然小施主和那人有些尘缘未了,看在小施主的面子上便让那人进来吧!” “是!”恭敬得朝着庵里点头行礼之后,守门的慧莲这才朝着星罗致意:“两位,请进吧!” “呼……小子,还是你行啊!”大气都不敢出的跨过碧云庵的那道山门,等到确定左右无人,法空和尚这才竖起大拇指直朝着星罗赞叹:“厉害!竟然让向来说一不二的静瑗收回成命,比老和尚我厉害多了!” “大和尚,你这星月争辉固然精妙,却没有想过在这基础上再度叠加……”被法空和尚赞扬的俊脸绯红之后,星罗连忙转个话题,可是他才这么说着,法空和尚已经收起那满脸地喜色之后颓然一叹:“古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和尚我又怎么会没有想过在星月争辉的基础上再有所突破呢?可是……可是你不知道啊!单单是这九式星月争辉,就耗费了我三年多的精力,要在星月争辉的基础上再度叠加,那种计算的数量级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嗯!说得也是!如果说一个寻常开局地变数是三十二的话,每一式星月争辉的变数就是一千零二十四,相应的,在星月争辉之上的变数,一下子就跳变到了一百零四万八千五百七十六,这个数量级的计算,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如此进行着简单的平方计算,星罗突然站住身子,望着一脸失落的法空和尚轻笑道:“不过,也许我可以!” 231-23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三一章**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在陪着无名老尼回到碧云庵之后,余辉英就拐着弯得逼着前者把当年她和法空和尚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其实因为和星罗心灵相通的关系,余辉英早就从法空和尚和星罗的对话里知道了当年的事故,只是在听完无名老尼的陈述之后,余辉英这才朝着碧云庵的庵主轻声问道:“你,恨他?” “不!” “爱他?” “……,不!”顿了一顿,无名老尼自嘲似得回忆道:“当初我之所以嫁给他,无非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之前,我甚至没有见过他,又谈何喜欢与否?爱恨与否?” “也许在那之前见一面的话,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吧?”余辉英这话,让无名老尼一时间哑口无言。沉默了良久,余辉英这才坐正身子朝着无名老尼言语:“以你的修为,本来早就该达到阿罗汉果位了,知道为什么你迟迟困顿在阿那含果位呆滞不前吗?我想你知道的,所以你才会这么刻意疏远他。不错!他,就是你最后的烦恼!” 身见结、疑结、戒禁取结、欲爱结、嗔结、色爱结、无色爱结、慢结、掉举结、无明结,此等十结,乃是系缚着红尘众生的十种细微烦恼,以无名老尼目前的境界,已经窥破了前五结而步入到第三圣人的阿那含果位,却始终参悟不透第六结色爱结。也就无法从阿那含果位晋升到更高一级地阿罗汉境界。 正如余辉英所言,无名老尼也很清楚法空和尚就是导致她无法窥破色爱结的结症所在,也因此,无名老尼才尽量阻止法空和尚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可是越是如此,就表示无名老尼越是在乎法空和尚,越是放不下,便越是参不透。也因此如今的无名老尼。便仿佛是陷入泥泞和漩涡的小船,虽然拥有着超出阿那含果位的实力。却始终无法印证为阿罗汉。 余辉英之所以当面点破这一层利害关系,就是想让无名老尼慧剑斩情思,彻底得进入佛门清修,毕竟无论是顾炎曦的关系还是无名老尼之前地相助,都让余辉英很难袖手旁观。 “佛陀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连魔都可以在放下之后便立地成佛。你又何尝不可以呢?不过话说回来,放下未必就是好事、成佛也未必就是善果,言尽于此,我只是不希望你处在一种左右为难的境地。该怎么选择,该选择谁,都要有你自己决定!”眼见无名老尼一时间沉默依旧,余辉英站起身来便如此笑言,而后还不等对方开口。余辉英已经秀眉微皱得轻笑:“呵呵……那小子,又找到什么好玩地东西了?” 说着话,余辉英光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庵房里,偌大的房内,只留下无名老尼一个人和那一声清幽的哀叹。等到余辉英再度现身时,她已经出现在了星罗和法空和尚身边。眼见星罗和法空和尚对着棋盘指指点点。时而还彼此交头接耳一番,余辉英强忍着好奇心探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片零碎不堪的棋面。 “你们,干吗呢?怎么这么细碎?”余辉英所谓的“细碎”,乃是指此时棋盘上那零乱四处的黑白棋子。听了她地话,星罗这才直起身子扫了棋盘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得解释道:“姐姐你也觉得不习惯哦?这就是五子棋啊!因为黑白双方连成五子就算胜出,所以这五子棋很容易就短兵相接了,之后棋子彼此错落绞缠,便形成了这种在五色棋的棋士看来相当细碎的盘面了!” “哦!可是星罗你不是都可以计算到九十九步之外了。还要下?” “我们在研究!”说完这话。星罗便不再去理会余辉英,只顾和对面的法空和尚有一子没一子得对拆着棋步。研究?这么牛气?研究就可以不理我这个姐姐?哼!这么略有些吃醋的寻思着。余辉英伸长了脖子注视着那零乱的棋盘。虽说余辉英在五色棋上造诣非凡,可是等她将注意力关注到那五子棋的棋盘上之后,突然感到心口发闷、气机紊乱,竟是险些溃散了元婴。这一下惊变过后,余辉英可再不敢小看那纷乱的棋局了。却在这时,星罗已经捏起一枚白金棋子点在棋盘上一处空地上,淡定得一笑:“就是这里了!应该就是这一点!” “这里?”余辉英固然是茫然不解,法空和尚却也是在计算了不下三遍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得惊呼:“不错!应该就是这里,这一点,就是寒星、溪月、残月和雨月四局最终地交汇点!你小子……你小子真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从上百万种可能性里找到这唯一的一点吗?” “虽然看似有上百万种可能性,但在实际计算的时候,因为双方的攻防关系,就可以忽略绝大部分根本不可能下的点位。比如对方已经连成三珠了,你自然不可能不去拦阻,拦阻地选择就只有头、尾两种。所以最后要计算的,其实不过是十万上下的数量级……”话虽如此,星罗那十万上下的数量级还是让法空和尚诧舌不已。不想紧接着,星罗已经伸手敲击着棋盘轻语道:“这一式,应该不会有错了,可是……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寒溪残雨!” “什么?” “寒溪残雨啊!”就在星罗和法空和尚闻言错愕间,余辉英已经念念有词得解释道:“小和尚你方才不是说这是什么寒星、溪月、残月和雨月四局的最终交汇点吗?寒――溪――残――雨,多好地名字?哦呵呵呵呵……姐姐我真是天才啊!”“这个。抛开天才与否的问题,单就这个名字而言,似乎真得不错?大和尚你说呢?”在法空和尚也连连颔首之后,星罗这才朝着一脸期待的余辉英宣布:“好!就叫寒溪残雨吧!” 这以后,在把握了构思的总体思路之后,星罗和法空和尚之间的研究便轻车熟路起来。而且两人每每研通一手新地招式之后,余辉英都会迫不及待得要求由她命名。朱丹小口轻动之下。被后人称颂为是最精妙地点穴手法连珠点穴手中最高超地“**手”应运而生:寒溪残雨、山岚游松、名花流水、丘斜云横、新慧长明、金峡银浦! 第二三二章八骏 “星罗,我越看这小和尚越觉得喜欢诶。不如,咱就把那套身法传给他吧?”随着接触地深入,看着法空和尚专注于五子棋间地一笑一颦时,余辉英还真觉得这老和尚拥有着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也因此在三人合力创造出连珠点穴手中的**手法之后,余辉英这才朝着星罗暗自传音。不想她这话才一说完,星罗已然满腹狐疑得惊呼:“那套身法?姐姐你指的是……” “废话了不是!?我总共也就教给你那么一套‘八骏’啊!”余辉英所谓的八骏。乃是她当初在那万丈高空上传授给星罗的一套八种身法。本来余辉英并没有打算要将八骏传授给星罗,可是后来星罗说自己打人的本事学全了、挨打地本事也学全了,唯有这逃命的本事还没学,所以死乞白赖得非要学一套逃命功夫。当初也是被星罗缠得没办法了,余辉英这才祭出了八骏来打发星罗。只是在教导八骏身法之前,对什么事都好似无所谓的余辉英却郑重其事得告诫星罗,说着八骏身法乃是另一个世界的法门,本来是绝对不能够传授给星罗的。而即便星罗学会了非到万不得已也绝对不要轻易使用。也正因为当初余辉英的谨慎,才让星罗在听了余辉英的言语之后,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咳!这有什么啊?反正都已经教给你了,教一个是教,教两个还不一样是教?”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这么说出这番不负责任地言语,余辉英眼见星罗还是迟疑不定的看着自己。不由暗中传音:“怎么?你不肯教?你不教我教!” “别!我教!我亲自教!这么好的恩惠,当然该由我来施加了!”这么说着,星罗已经向法空和尚传达了余辉英的意思。当然星罗不可能说得很详细,只是说有一门身法想和法空和尚研讨一番。再说这法空和尚本来就是个武痴,方才星罗说起曼妙手时,他虽然很想学却到底还是毅然舍弃了。此时听到星罗又有一门身法,在确定这八骏身法不会和无名老尼有什么冲突之后,老和尚连连点着头答应:“好啊!好啊!” 这以后,又是三天三夜。 法空和尚的资质和阅历不可谓不高绝,可是即便如此。在经过三天的地狱式特训之后。他还是只勉强学会八骏中号称是夜行万里地奔霄、一行十影的超光和背负双翼的扶翼三种身法。虽然只学会了区区三种身法,法空和尚却还是满怀欣喜。就在星罗对这老和尚的反应颇为不解释。余辉英已经向他传音解释道:“剑侠所凝结成的元婴,虽然攻防能力都相当卓绝,但是速度并不快。这也就是方才他被你瞬移到背后的那一计寸劲击中的原因。” “哦!合着姐姐你早就发现……不对啊!一旦凝结出了元婴,虽不能真得如传言一般瞬息千里,但是心念一动,也足以达到世间极致的速度。这所谓的八骏身法,岂非就和老和尚的点穴手法一样,是华而不实地功夫?”星罗才这么嘀咕着,余辉英已经老气横秋得教训道:“所以才说你年轻嘛,什么都不懂!姐姐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元婴,并不是用来战斗地!要用元婴战斗,首先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保护肉身,你以为:什么才是保护肉身最好地办法呢?” “保护肉身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肉身放在自己地眼皮底下了!姐姐的意思是:元婴不应该随便显现?” “不错!元婴,是一种精神锻炼的工具。虽然动用元婴有很多诸如快速和不易溃散的好处,可是一旦与此同时肉身遭到重创的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之前你也发现了吧?那小尼姑和小和尚比斗时,都是将自己的肉身放置在了比武场的不远处,这就是出于为了防止肉身发生意外,从而能够随时将元婴和肉身合而为一地考虑。”说到这里。眼见星罗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余辉英这才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处在元婴和肉身长期分离的情况下。即便是你师父那种修为,顶多也就是让元神出窍七天七夜,时间再长地话,就会有肉身溃坏之虞!” “七天七夜?等等!姐姐你是说……咱俩出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吧?” “那……那我的肉身……” “安了!安了!要是等你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那臭皮囊早就灰飞烟灭了!姐姐我不是说了:七天七夜是一般人的极限,可是姐姐我是一般人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肉身溃坏吗?我有那么邪恶吗?” “虽不中,亦不远!” “总之有姐姐我在。你安心了!”眼见星罗还是满脸怀疑得看着自己,余辉英才想借着长篇大论来表现自己地纯洁时,突然秀眉一皱,而后若有所思得轻语:“咦?她怎么来了?” “什么?谁来了?”星罗才这么追问着,突然也感到一个熟悉的气机正飞快得从东边朝着碧云庵方向冲来,再一分辨,星罗不由如余辉英一般轻呼一声:“绯烟姐姐?她……她赶得好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绯烟。何事如此匆忙?”星罗才这么念叨着,他身后已经传来了无名老尼的声音。无名老尼这一抹声音便如同是一阵阵的水波一般,悠扬四溢得激荡开去。这不由得让星罗回想起了十多天前初到碧云庵时的情景,可是他心神才一微错,碧云庵外已经传来了庐绯烟的娇呼声:“惊扰师父清修,绯烟罪该万死!只是敢问师父:星罗那混小子。是否还在碧云庵里?” “混小子?我……我在啊!” “你还真在!?”星罗才自苦笑着寻思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绯烟姐姐时,一抹青霞过处,庐绯烟已经冲过庵门飞纵过来。就见那棋道曼妙将身跳到星罗跟前,上下打量了星罗一番之后,这才没好气地喝骂:“我看你小子也没被束手束脚的啊,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在碧云庵里呆了这么些天?你要是想出家做和尚,也得到和尚寺去啊!” “绯烟,怎么说话呢?难不成我碧云庵竟是会给小施主束手束脚地山寨不成?” “师父,绯烟不是这个意思!”猛地一跺脚,庐绯烟朝着满脸无辜的星罗娇斥:“我来是想告诉你:小妹她……她今天梳拢!话我已经传到了。去还是不去。又或者去了之后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ps:关于“八骏”: 《拾遗记※#8226;周穆王》记载: (周穆)王驭八龙之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形;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扶翼,身有肉翅。 所谓的八骏身法,就是以这八匹神马为原型的,光看看这个解释,大家也能猜到八骏身法分别有什么功效了吧?比如“一形十形”的超光,施展开来就会出现九个幻影假身…… 以上! 第二三三章梳拢的含义 “梳拢?什么意思?”星罗才想追问庐绯烟,他地元婴却已经被余辉英一把拉拽起来。下一刻还不等星罗惊呼出声,余辉英已经便将星罗挟持上半天空,便朗声警告:“小尼姑,希望你早日理顺纷杂心绪,步入阿罗汉境界之后你应该就可以重启绝阵诛仙,那样的话,碧云庵或许还能幸免遇难;至于小和尚你。勤练身法吧!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眼看着余辉英将星罗往华严城的方向拖曳过去,庐绯烟这才长长得松了口气。不想就在整个碧云庵上下静寂无声时,法空和尚冷不丁得冒出一句:“那什么……啥叫梳拢啊?” “你!现如今小施主已经先一步离去,你还不给我离开碧云庵!?难道真得以为老尼不敢对你动用九地困仙剑阵?”无名老尼一听到法空和尚地声音,不由白眉急蹙得如此喝骂。虽说这三天来法空和尚因为要修炼八骏身法而一直没空去纠缠无名老尼,可是后者还是不想多见这冤家片刻。当下眼见法空和尚还要开口辩驳。无名老尼已经猛地朝身后庵房一招手便飞摄过来那把通体青碧色的绝尘宝剑,就在法空和尚见之色变间。无名老尼随手挥剑,就这么劈头盖脸得朝着法空和尚棘刺过去。 绝尘剑,乃是碧云庵镇庵之宝,当年法空和尚就险些被无名老尼借着此宝剑诛杀当场,也因此一见到那阵青光闪现,法空和尚已经运起那刚刚学会的八骏※#8226;扶翼身法,其疾如风得逃出了碧云庵。眼看着法空和尚落荒而逃。无名老尼虽然如释重负,一时间却也顿觉若有所失。 宝剑归鞘,禅心却躁动不安。 “姐姐,到底啥叫梳拢啊?”和法空和尚一样会问出这种问题的,自然便是被余辉英挟持着的星罗。虽说从庐绯烟的匆忙和余辉英的反应里,星罗也感受到了两人地急切,可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梳拢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为什么单单是这两个字就让庐绯烟心急火燎得赶过三十里山路来碧云庵通风报信,一向没什么紧张感地余辉英又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 “你小子……你或许真地不知道什么叫梳拢,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你去晚了地话,必定会遗恨终生!”说完这话眼见星罗还要追问,余辉英已经猛地一甩右手便将星罗的元婴往下投掷,同时就见她猛地凝结元婴、幻化实体。在变出星罗的样子之后,重新将星罗的元婴收束回来。却原来不过是三言两语间,余辉英已经飞驰过三十里山路,踏着夜色,把星罗带回到了风月阁。 眼看着比往日还要热闹三分的风月阁,星罗活动了一番手脚,这才满脸好奇得拉住一个正往风月阁里走去的过客,连声追问风月阁出了什么事。 “怎么?你不知道?今晚是风月阁琴棋书画四大花魁中唯一一个小先生柳芳情梳拢地日子啊!”那人白了星罗两眼之后,急切地冲进了风月阁。这一来星罗可越发摸不着头脑了,眼见周围的人流都趋之若鹜一般冲进风月阁。星罗随着人流往里走。一边忍不住低声念叨:“小先生?芳情什么时候变成小先生了?还有这梳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别管那么多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么催促着。余辉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对了,你身上有钱吗?” “钱?姐姐你发烧了?我是以元婴形态被你带出来的诶,哪来的钱?再说了,你要钱干吗?” “不是我要钱,是你啊!”眼见星罗还是满脸迷茫,余辉英不由没好气地解释道:“你啊!真是个榆木脑袋,人说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吧?你倒好!在风月阁过了两晚,愣是不知道啥叫梳拢?那你知道啥叫开宝吗?” “开宝?我知道押宝!” “押你个头啊押!”忍无可忍之下,余辉英一边敲击着星罗的脑壳一边在星罗耳边念叨一番,就在星罗脸色激变间,余辉英敲下最后一计之后这才连连喝问:“明白了吗?所谓的梳拢,就是……就是妓女的洞房花烛夜!说得再清楚点:今晚之前的柳芳情,是为某个混小子守身如玉地艺妓;今晚之后的柳芳情,则很可能成为挂牌接客的……” “不!这不可能!” “绯烟那丫头会骗你吗?这风月阁门口的诸多风流客会骗你吗?你的眼睛,会骗你吗?”伸手指着风月阁正厅里的诸多横幅和那些交头接耳地风流过客,余辉英想起什么似得低声谩骂:“还***真是乌鸦嘴!芳情那孩子。不会真得以为星罗你在碧云庵的这十多天里,和什么小尼姑私奔了吧?” “怎么……怎么可能嘛?”哭笑不得的这么说着,星罗突然见到通往后院的偏门处有个熟悉的人影在朝自己招手。看清那人正是杜含秋的心上人范文清之后,星罗连忙分开人流,跟着范文清走进后院。眼见走在前边地范文清停下了身子,星罗连忙赶上两步,同时出言急问:“范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芳情她……” “星罗大人是说小妹梳拢一事?”范文清和杜含秋虽然还没成亲,可是整个风月阁上下都知道这两人已经是注定终身。也因此,范文清平时也都照着杜含秋的习惯来称呼柳芳情等人。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范文清沉吟良久,突然如同余辉英一样毫无征兆得问出一句:“先不去管这些旁枝末节,承蒙星罗大人不嫌弃,叫范某人一句‘大哥’,也因此范某人想问问清楚:星罗大人。你带了多少钱?” “这……腰缠万贯如何?身无分文又如何?” “若是腰缠万贯,范某人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称呼你一声‘小弟’;若是身无分文,星罗大人,听我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范文清这话说得虽然含糊其辞,可是星罗是何等心智,自然是立马便听出了范文清言辞间那种“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地意味。低下头去沉吟良久之后。星罗猛地抬起头来,朝着范文清轻笑:“不满范大哥,我现在确实是身无分文,而且范大哥恐怕不知道:小弟虽然生长在天昭寺,却从来也未曾有过什么收入。坦白说:我不但现在身无分文,便是将来。也很可能拿不出一文钱!可是我不会走,因为我相信:情比金坚!” 第二三四章情比金坚 “含秋,你相信吗?你相信所谓地‘情比金坚’吗?”当范文清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时,杜含秋正从傲梅居里颓然而退出来。听了范文清这话,杜含秋满是错愕过后,已经双手叉腰地数落道:“什么情比金坚、情比银坚地?你个饱读诗书的人,难道不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情?他***!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金子、银子更好地?” “小妹她还是不肯改变心意?”察觉到杜含秋暴躁如雷的原因之后,范文清将之拉扯到雏菊苑里,这才小声嘀咕:“也许,她是对的!” “对?对个屁!”眼见范文清拉上了房门。杜含秋气不打一处来得重又拉开房门。朝着傲梅菊的方向大声呼喝:“那混小子就算一走十来天,你也不用这么糟践自己啊!你不心疼自己。还生生地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口口声声说要做那独舞的萤火虫,才不过十天工夫,你就放弃了?行!你厉害!打开窗户看看:有多少贵公子等着给你梳拢呢?将来这风月阁的头牌不是大姐和二姐,当然更不是我杜含秋,而是你柳芳情!” 杜含秋之所以如此愤懑,自然是因为柳芳情同意了张妈妈让她尽快梳拢的要求。 杜含秋虽然和范文清相亲相爱,如今也早已经不再留客过夜,却一直耿耿于怀于没能将自己地清白身子交付给最心爱的人。本来眼见柳芳情对星罗一见钟情,虽然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杜含秋却还是衷心得希望自己小妹不要像自己这样有所悔恨。杜含秋甚至幻想过:也许有一天,柳芳情真得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和星罗双宿双飞呢。 不曾想柳芳情竟然在昨天同意了张妈妈要为她梳拢的要求,这不但让张妈妈大感意外,也让杜含秋、庐绯烟和苏离恨三人焦虑不堪。就在今早庐绯烟火速赶往碧云庵去寻找星罗的下落而苏离恨则死缠着张妈妈的同时,杜含秋苦苦得劝了柳芳情一整天,可是后者除了不时地给杜含秋倒满茶水之外,竟是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这不由得让杜含秋火冒三丈,也因此如今听到范文清的念叨,她自然是如同被踩到尾巴地响尾蛇一般发起脾气来。 亏地范文清也算了解杜含秋的脾性,也因此在接下来的盏茶光景里。范文清就这么耷拉着耳朵听着杜含秋的数落,愣是连插口的意识都没有。直到杜含秋说得累了,范文清这才给她倒上一杯茶水,轻声说道:“他,来了!” “他来了?来就来呗!”才这么应答着,杜含秋突然放下茶杯,紧盯着范文清追问道:“他?那混小子?” “嗯!”点了点头。范文清满脸含笑的欣赏着爱人那瞬息百变的神情,良久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啊。小妹地决定,或许是正确的。若不是这么一手釜底抽薪,他或许还在碧云庵里瞎磨蹭呢!话说回来,我刚才问你相不相信情比金坚,你还没回答我呢。” “情比金坚?别开玩笑了!文清,咱俩都是大人了,别这么幼稚好吗?”说到这里杜含秋才想追问一些关于星罗地情况。范文清却已经一本正经得反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看上穷困潦倒地我呢?要知道即便是现在,我也依旧身无长物啊。还是说,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真地?” “再这么说,信不信我翻脸?” “翻脸倒不至于,翻桌子可就保不定了!”说着双手按住那微微倾斜的桌面,范文清连忙解释道:“情比金坚,这四个字是他说的。你要发脾气,找你未来的妹夫发去!” “他?未来地妹夫?”在范文清连连点头之余,杜含秋来回踱了几步,突然问出了和余辉英和范文清之前同样的问题:“那混小子带了多少钱啊?按照妈妈今天准备的排场来看,我估计她是想在小妹身上狠狠地敲一笔啊!没有个千百八百两的,恐怕……” “好像身无分文吧!” “身……身无分文!?呜呜……我们姐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碰上你这么个冤家。小妹碰上那么个混小子……呜呜……还是大姐和二姐聪明……”杜含秋才这么哭诉着,门外传来了苏离恨的声音:“聪明?谁敢比你聪明啊?怎么样?她还是没打算回心转意?” “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的性子,认准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说得也是!”走进房间之后眼见范文清也在,苏离恨不由一愣,而后满是忧虑地自语:“哎!也不知道二妹那边……” “我正要告诉大姐呢!听文清说:他来了!”说着眼见苏离恨神色稍震,杜含秋马上又苦着一张脸长吁短叹:“可是……可是那小子竟然身无分文!大姐……大姐你去哪?”却原来杜含秋这话还没说完,苏离恨已经退出雏菊苑。房内两人稍一对望,范文清已经没头没脑的低问:“你手头有多少银两?” “文清!那些钱是用来给你……” “我知道!”伸手拥住眼前的爱人,范文清轻吁一声之后仰天苦笑:“她们都以为你攒那么多钱是想给自己赎身。其实只有我知道:你是想用那些钱来给我打通关系。确实啊!我不服!我范文清不服!我自问有经国之才。却因为没有所谓的礼数,三度名落孙山。呵呵……我知道含秋你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可是如果出人头地是靠你那些勤苦钱换来的,我不要!我已经看透了:这个帝国,已经不再是当初我要报效的那个帝国,或者说现在地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腔热血的懵懂小儿了。靠着拉关系走后门进入仕途,这绝对不是我所希望的方式,含秋,你能明白吗?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我……我明白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傻丫头,还说不相信情比金坚呢,你自己,不就在实践着这四个字吗?”紧紧地搂住心爱的玉人,范文清轻声呢喃:“世间大情大爱,又岂止儿女情长而已?文清虽然从小是个独子,却时常会为你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感动呢。不管他最后怎么决绝、不管小妹最终能否有情人终成眷属,至少我们应该相信:金银珠宝,决不是最珍贵的!” 235-239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三五章命运的扉页 “姐姐,这……梳拢得多少钱啊?”别过范文清之后,原本还踌躇满志的星罗突然满怀忐忑得问起余辉英。这不由得让原本还在为星罗那“情比金坚”四个字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神仙姐姐大为火光,星罗这话才一出口,余辉英已经劈头盖脸得敲打着前者的脑门,同时间没好气地数落道:“嘿!姐姐我还以为你打算火烧风月阁、大闹华严城得掠走芳情那丫头呢,敢情搞了半天,你小子压根就没主意啊?” “火烧风月阁?大闹华严城?”在余辉英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含着笑追问道:“那是不是最好再来上一出祸乱唐灵帝国,甚至是塌陷东洲大陆啊?” “好……” “好什么好!?”就在某个本应该祈求天下太平实则唯恐天下不乱的神仙姐姐毫无自觉地大声喝彩时,星罗已经虎着一张脸怒斥道:“我说姐姐啊,怎么说你也三百多岁了,拜托,成熟一点好不好?当然我很相信你确实有那个实力和用心,可是难道你真想让芳情被后人指着脊梁骨骂成是红颜祸水吗?火烧风月阁倒是没多少难度,可是你就没想过一把火能烧出多大的祸祟?” “那……那怎么办啊?难不成你就凭着那一腔真情……” “免谈!”望着大厅里嚣闹的场面,星罗摸着自己地额头轻声念叨:“所谓的情比金坚。不过是我们的主观愿望而已。姐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主观愿望,往往是与客观事实相违背的。退一步讲:即便是我、芳情甚至是姐姐你都相信这四个字的魔力,可是那见钱眼开的张妈妈呢?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到底不过是一种美好地愿望罢了!” “怎么?打算退缩了?”就在星罗闻言错讹间,余辉英一本正经得陈述道:“也是啊!就算你和芳情那丫头情投意合,可是星罗你对她到底没有任何责任。你现在选择退却。或许还能算是有自知之明,不是吗?” “不!我让她等了三年!”摇着头。星罗苦笑着便走向大厅,就在余辉英追问着他是否已经有了对策时,星罗却抬头望着点点繁星镶嵌的夜空,沉寂得吐出一句:“我曾经和大和尚说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姐姐你不是也常说吗?每个人地命运,都已经书写在了繁星之书上。那么。姑且让我亲手来揭开那扉页,读出既定的命运吧!” 这以后,余辉英都没再说些什么,星罗回到大厅也只是静静得看着那些兴奋不已的人们交头接耳得谈论着关于柳芳情的一切。 时间,随着星光的错落而渐渐流逝。 当张妈妈出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时,整个大厅里的气氛达到了最**,因为大家都知道:柳芳情地梳拢固然是难得一见,可是在这之前以投标式的形式选区谁来为柳芳情梳拢。却更是盛况空前的豪门对决。某些消息灵通人士甚至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看见没有?那位穿蓝丝锦褂的,乃是城东盛德当铺的大掌柜;那位摇着白扇的,是城西百担粮行的二当家;呦!还有那位……那位才是真正的财神爷啊!柳芳情艳名不菲,竟然能请动帝国第一钱庄地少东家来捧场。厉害……” 随着身边七嘴八舌的交织声,不片刻的工夫里,星罗便认全了几乎所有的京师显贵。其中不乏有偏偏公子哥儿。却也有几个年过半百的大财主,眼巴巴得想来老牛吃嫩草。 “哼!这些叔叔、伯伯级别的老头来干吗?也不怕闪着腰背?”余辉英才这么愤愤不平间,上边地张妈妈已经止下四处的喧闹之后朗声笑言:“呵呵……昨晚我那小女儿才刚答应举行梳拢,今天妈妈我就忍不住摆下了阵势,也因此事有仓促,难免有不周之处,妈妈我谢过各位新朋老友来捧场的同时,还是要先道一声歉啊!” 张妈妈见惯风月,言谈举止自然是八面玲珑,当然她也很清楚今天到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冲着她张妈妈来的。也因此微微一福礼之后。张妈妈已经含笑说道:“言归正传:今天既然是我那宝贝小女儿的梳拢仪式,为显其隆重。妈妈我决定停止其他任何事务,吟风弄月总没有亲眼看着梳拢者诞生来的刺激吧?不过妈妈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此番想角逐梳拢的,必须先缴纳纹银百两作为身价保底。交出百两纹银的,可以上二楼进行次一轮的角逐;若是连区区百两纹银都缴纳不了,哼哼……” 张妈妈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却也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在人群里炸开了锅。百两纹银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而且听张妈妈地言外之意,若是最后没能赢地梳拢的机会,这百两纹银便好似打了水瓢,有去无回了。说得再明确点:所谓地纹银百两,不过就是角逐梳拢者的一张门票。正如张妈妈所言,若是连这门票都买不起,那还是趁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陈某人年前时分,曾经和芳情小姐清谈彻夜。以芳情小姐的品貌、才识,别说是纹银百两了,便是千两也是值得的!”说这话的,乃是华严城城西百担粮行的二当家陈跃。此君年约三旬开外,正是而立之年、意气风发,家底也颇为殷实,便不免得有些财大气粗。这么说着时,陈跃已经掏出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看也不看得地给张妈妈:“剩下的,便算是给妈妈的胭脂钱!” “呦!陈爷就是知道心疼人,连我这种风烛残年的老妈子都能拿到五十两地小费。若是我那女儿真得由陈爷梳拢,料来必定是身价更隆啊!”侧过身子让那志得意满的陈跃走上楼梯的同时,张妈妈不忘扬着那张银票大声地喧嚣。有了陈跃的领头,加上张妈妈卖力得吆喝,那些什么当铺掌柜啊、钱庄少主啊都纷纷掏出银票,获得了上二楼的特权。就在张妈妈不断地接受过大小面额的银票而笑得合不拢嘴时,她突然听到一个晴朗的声音:“妈妈现在最不想见到地人。恐怕就是我了吧?” “你?”抬起头来一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之后,处变不惊地张妈妈果然是神色激变。因为那人。正是张妈妈最害怕见到的——星罗! 第二三六章最大的敌人? “呦!这不是当朝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吗?”在定下心神之后,张妈妈故意大张旗鼓得叫嚣了一番,这才意识到什么似得低声惊呼:“哎呀!瞧我这记性!当初星罗大人您不过是在我这风月阁住了一夜,就险些被赶出天昭寺;若是来日被人误会您竟然来参加芳情的梳拢角逐,这恐怕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打断张妈妈那隐含着的威胁之后,星罗转过身子朝着那些纷纷侧目的看客大声宣布道:“因为我今天。就是为了要给芳情小姐梳拢才来地。所以即便来日旁人说些什么,那也绝不是什么误会,而应该是一段风月佳话。诸位以为呢?” “不错!连星罗大人都能来捧芳情小姐的场,张妈妈你的面子还真是够大啊!哈哈……”如此此起彼伏的哄闹声里,张妈妈恨恨得瞪了星罗一眼,这才板着一张脸伸手讨要:“星罗大人虽然是当朝正一品,可是风月阁有风月阁的规矩,方才妈妈我说的话。星罗大人应该是听得一清二楚吧?正一品归正一品,纹银百两,可是一钱都不能少!” “妈妈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三年前我曾经将那什么棋神争霸赛的千两彩头寄放在了妈妈这里。”说着话,星罗反倒是身开手掌,朝着张妈妈轻笑:“既然妈妈要细数名目清算账。那么以帝国例行地年息十厘来计算,三年又六个月后的今天,我那千两纹银应该已经攀升到一千三百九十七两五钱五厘了吧?一天之间就弄下这么大的排场,妈妈确实辛苦,不如就将那三百九十七两五千五厘尽数奉送给妈妈吧!” 星罗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毒,张妈妈伸手向他要钱,她却反而杀了对方一个回马枪。 星罗这一板一眼的计算,让张妈妈根本无从反驳,偏生张妈妈平日里为了抬高身价时常将当年星罗夜宿风月阁一事到处宣扬,加上现场也有不少人在当年见过星罗也知道星罗的彩头是寄存在张妈妈手上的。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星罗又不留情面地伸开了手掌。张妈妈虽然心头愤恨,脸面上却不得不含着笑将自己手上的银票倒数给星罗。不想张妈妈将所有银票都给了星罗竟也只有九百五十两。羞愤之下,她不得不让一旁的龟奴又取了五十两银票送到星罗手上。 “多谢妈妈!” “哪里!哪里!扣除那一百两的进门费后,一出手就是近三百两的小费,星罗大人看来是志在必得啊?”说着话,张妈妈已经让星罗也走上楼梯,她这番话却让其他几个先行者纷纷将目光锁定在了星罗身上。就在张妈妈略微感到报复的快意时,风月阁的门口突然传来另一个高亢的声音:“梳拢大会?按照你们帝国的文字,梳拢的意思就是梳头吧?这梳头,还要开什么大会地?” 那声音高亢异常,间杂着一些含糊不清地方言,等到众人循声望去时,就见一个人高马大的英郎少年正龙行虎步一般走进风月阁来。就见来人身高八尺有余,长得仪表堂堂不说,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勃勃英气,高耸地颧骨和深陷的眼眶,无一不向旁观者昭示着来人是个异域健儿。即便是星罗这样的胆识、眼界,在见到那人时也不由得暗赞一声。 再说那人走进风月阁后眼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由又将自己之前那问题问了一遍。就在众人闻言大笑间。张妈妈已经熟练得凑上前去,言简意赅得解释道:“这位公子不是帝国人士吧?那您可由曾听说过光是进门费就要百两纹银的梳头?这种价码地梳头嘛,当然要开大会了!” “哦?光是进门费就要百两纹银?这梳的是谁的头啊,这么金贵?”那男子的一番无心之言又让在场所有人大笑不已,可是紧接着,所有人都被那男子的行径惊骇得目瞪口呆。就在众人或嘲笑或轻语间,那人已经伸手入怀掏出一块青莹亮洁的翡翠玉。将那光华四溢的翡翠放到张妈妈发颤地手心上之后。那人已经一本正经得问道:“鄙人夜行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银两。不知这块翡翠可否当作纹银百两,也好让敝人好好观摩一下什么样的梳头仪式,竟然这么贵重?” “天哪!拥有这么翠绿欲滴地水色翡翠,少说也值千两纹银啊!”说这话的,是已经缴纳了进门费的一位公子哥儿。好事者寻声一望,便认出此人正是华严城中最大的一家珠宝店的二少爷胡克俭。有了胡克俭这一番话,张妈妈立马便将那翡翠紧攥在手心里。同时笑容满面得将那最后一位入围者请上了楼梯。 至此,包括星罗和那异域少年在内,一共有九个人向张妈妈缴纳了各自的进门费。本来星罗缴纳的银两最多,可是那异域少年地出现却让星罗不得不屈居第二。当然星罗也不在乎这些,眼见张妈妈扭着屁股走上二楼,其他人也都亦步亦趋得紧跟了上去,星罗便也轻踏脚步缓缓而行。不想他才走出两步,陡然感到后边那异域少年身上传来一股相当强劲的能量体。 “实力相当不俗啊!”就在星罗强压下心头的惊骇而装作一无所觉得继续往前走时。余辉英已经轻声言道:“那少年,看他的样貌和骨骼恐怕比你大不了多少,一身修为却相当厉害。不出所料的话,他修行的应该是和那小和尚一样的剑侠之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星罗啊星罗,他恐怕会是你今晚……不!他会是你今后最大地敌人之一!” “是吗?”解除自己心神自发得对那异域少年形成的层层戒备之后。星罗定了定心神,这才傲然一笑:“姑且不论今后到底会怎么样,但是今晚,我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第二三七章九龙戏珠 “这位大人名满天下,也就不用介绍了吧?”在将包括星罗和那异域少年在内的九个大男人引领进一间厢房内后,张妈妈指着星罗极尽能事得如此挖苦着星罗,而后就在星罗苦笑间,张妈妈已经端正神色含笑轻语:“至于其他七位贵客,都是华严城里的名流雅士,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想也不用多说些什么了吧?倒是这位异邦的公子哥儿。您怎么称呼啊?” “阿亚玛※#8226;赫修斯※#8226;顿莱……”那少年在说出一长串毫无意义地音节之后,这才朝着房里那些早已经被他忽晕的众人轻笑道:“这就是敝人的族名!不过因为敝人向来仰慕中土文化。所以特意请先生给我取了一个帝国名讳。诸位若是觉得敝人的族名太过冗长,也可以称呼敝人——白易!” “白易?这名字好!简单直白,还容易记忆!”以星罗这么卓越的记忆力,也没能记全那异域少年的所谓族名,也因此此时那少年才一说出“白易”两字,星罗已经连连拍手清赞。当下包括张妈妈在内,房里的其他人自然也都客套一番,毕竟谁也不会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客套过罢,张妈妈扫视了一番房里的九人,这才继续说道:“在场的九位,都是缴纳了那进门费才到这里来地。不过妈妈我丑话说在前头:缴纳进门费地有九人之多,却不表示九位都可以如愿以偿。” “换言之,那百两纹银不过是一个见面礼,不是吗?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妈妈你已经稳赚了近千两纹银了啊!这种手腕,真是让陈某望尘莫及!”说出这番话的,便是那百担粮行地二掌柜陈跃。只是陈跃这略带讥讽的一番恭维话才一说出口。张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瞥了星罗一眼,恶狠狠得低骂:“什么稳赚千两纹银啊?我还倒贴进去五十两呢!妈妈我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哼!” 除了那异域少年白易之外,其他人自然都清楚张妈妈这话的矛头直指星罗,那七个名流虽然并不知晓星罗和风月阁之间的宿愿,却也都见识到了方才星罗和张妈妈之间明争暗斗。其实星罗也很清楚:张妈妈之所以这么急着逼柳芳情梳拢,又在后者答应仅仅一天之后便心急火燎得摆开了阵势。怕的就是他星罗来搅局。见到星罗出现张妈妈本来就心火暗生、恼怒异常,后来星罗当众伸手讨账。更等于是给了张妈妈一记耳光,旧仇新狠之下,张妈妈恨不得将星罗剥皮拆骨呢! 就在房里的气氛颇有些尴尬时,房门轻启之下,一个曼妙的身影款步走了进来。当见到那进来地人影之后,之前还稳坐在房里的七个华严名流纷纷站起身来朝那女子行礼,便是星罗见到那人也不由端正神色。恭敬得唤一声:“苏姐姐安好!”却原来此时进房地,正是琴棋书画四花魁中的琴音绕梁苏离恨。四姐妹里苏离恨向来冷言冷语,反倒让诸多恩客不敢轻易亵渎她,而博得了寻常妓女想都不敢想的尊重。再说就在苏离恨若有所思得望着星罗时,那白易已经直勾勾得盯着苏离恨一声长叹:“当日先生说‘北方有佳人,绝世而**’,我还只当他是故弄玄虚,今天见了芳驾。这才深信世上确实有倾国倾城之容啊!” “这位公子……”苏离恨本来是最讨厌别人直勾勾得看着她的,可是在她触及到白易那热切却不放浪的眼神时,立马便察觉出对方是个坦荡荡的君子。更让苏离恨娇躯微颤得是:那白易身上,竟然有着一份让苏离恨感到分外亲切的凛冽霸气。霎时间地失神,让苏离恨只顾盯着白易上下打量,直到张妈妈暗中拉扯她的衣袖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似得回礼:“这位公子面生得紧,是第一次来风月阁?” “这位白易公子乃是外邦贵族,不但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出手更是阔绰非凡!”还不等白易自己开口,张妈妈已经意有所指得向苏离恨介绍起来。又看了那白易一眼,苏离恨这才微微颔首之后朝着众人清言:“各位看到来人是离恨而非小妹,恐怕颇为失望吧?若是过得了离恨这关,诸位自然可以继续前行;若是过不了……” “过不了也没关系嘛!”眼见众人在苏离恨的一番话之后神色惊变,张妈妈连忙出言解释:“这所谓的关卡,乃是芳情梳拢所许下的条件。诸位也该知道:我那小女儿心性高洁。寻常人就算钱财再多恐怕也不入她青眼。所以不光是离恨,便是绯烟和含秋也被她怂恿得出来阻拦大家。只有安然度过三关的人。才能参加最后的角逐!” “妈妈所谓的过不了也没关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让我们在交纳了百两纹银之后,心甘情愿得就此退出?”张妈妈这话才一说完,房里不免群情激奋起来。普天之下,哪有像张妈妈这般巧立名目、巧取豪夺地?亏得张妈妈脸皮够厚,此情此景之下她还能笑得灿烂:“古人不是说:钱可通神!诸位若是通不过或者说自觉通不过三关测试,也可以向其他通融之法啊。只要交纳一定数量的通关费,就算不经过测试也可以顺利通关哦。比如离恨这琴音关,通关费——纹银二百两!” “妈妈好深的心计!”张妈妈这一番话,不由得让房里九个大男人神色各异。紧接着就在其他人面面相觑间,星罗已经不动声色得继续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其后的第二关棋道关和第三道书法关的通关费,分别翻倍到了四百两和八百两吧?如果我们九人真得坚持到最后,那么就算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梳拢权,妈妈你也可以从芳情小姐身上净赚一万零八百两纹银!妈妈这种循序渐进的手腕,不正是出于常人因为前期投入地一百两纹银而不甘心轻易放弃,所以在放长线钓大鱼吗?” “你!呵呵……是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交纳了一百两纹银就可以给芳情梳拢?”在自己的小算盘被星罗戳破之后。张妈妈恼羞成怒得喝骂:“在场地非富即贵,即便是一人拿出万两纹银,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星罗大人,难道你真得以为凭你手上的千两纹银,够资本来角逐梳拢权吗?笑话!” 张妈妈这撕破脸皮的言语不由得让星罗神情一窒,就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白易已经错开一步。望着星罗急问:“星罗?阁下莫不就是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二三八章高山※#8226;流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啥意思?咱俩有仇啊?”警惕得看着白易,就在星罗寻思着对方言语间的弦外之音时,白易已经满脸尴尬得解释道:“那个……也许我又用错成语了?先生就常说我寻常说话已经没什么障碍,唯有引用成语时往往会李冠张戴。许是踏破铁鞋这两句话有寻仇的意思?那可真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是说很高兴能够见到星罗大人!” “李冠张戴?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总之就是一个人地帽子被另一个人戴走了,对吧?”在白易连连点头之余,星罗朝着对方抱拳回礼:“在下也很高兴见到白易阁下!” “哼!风月阁今晚举行地是梳拢大会。而不是以文会友!”指桑骂槐得训斥了星罗一通,张妈妈转而朝其他人说道:“诸位如果觉得自己无法通过离恨地琴音关却又不想错失良机的,还望赶快到妈妈我这里来缴纳通关费;至于那些有自信能够通过琴音关地,妈妈我预祝你们旗开得胜!呵呵……” 在张妈妈的笑声里,钱庄少主已经想也不想的掏出了两张百两银票。紧接着陆陆续续的,还有其他三个富商也都缴纳了两百两的通关费,只是因为不忿于张妈妈地设计吧,此番这四人里却再也没有谁肯给那老鸨丝毫的小费了。可是即便如此。眼看着手上那整整八百两的银票,张妈妈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么说来,剩下的五位都打算尽力冲关了?”苏离恨才这么说着,珠宝店的二少爷胡克俭已经摇头苦笑:“克俭自知家底微薄,经受不起妈妈的放长线钓大鱼啊!其实克俭本来也就是来凑个热闹,如今见识了妈妈的手段。那百两纹银权当是孝敬妈妈了!” “哦?胡二少爷莫不是想退出?这……呵呵……”就在张妈妈颇有些嘲弄的干笑声里,胡克俭身边地另一人已经愤然开口:“胡二少所言甚是!其实胡家家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是我霍翰,自问也不会为折损万两皱一下眉头。可是把万两纹银打在妈妈这风月阁的水漂里,哼!若真是明码标价、一夺梳拢权,霍某倒还真想角逐一二;现如今妈妈你挖空心思得巧立名目,请恕霍某财不够大气不够粗,甘愿随胡二少一同退出!” “人各有志,胡二少和霍大爷中途退出。未尝就是什么丢脸的事!”眼见张妈妈被那霍翰激得神色激变。苏离恨连忙出言打个圆场:“那么剩下的三位……” “鄙人虽然不通音律,怎奈身无分文。恐怕只能对牛弹琴一番了……”白易才这么说着,苏离恨眼神一错之后忍俊不禁得娇斥一声:“白公子这是在说离恨的琴声不堪入耳吗?” “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只好让离恨小姐对牛弹琴一番了!” “呵呵……白兄啊白兄,你这么改了之后还是不通啊!如果说之前你是在说离恨姐姐琴音不堪入耳地话,现在岂非是在说我们三个要接受琴音关的人,是离恨姐姐对面的牛?”就在白易满脸急切得想要重新解释时,星罗已经摇着头苦笑道:“看来白兄那位先生很有先见之明啊!白兄,你还是别乱用成语了!呵呵……” “呵……咳!”收住那一抹不自觉的轻笑,苏离恨来到古琴面前安然坐落,这才朝着星罗、白易和另一个华严名流戚云卿这三个决定参加琴音关的少年坦言:“接下来我会弹奏三段乐章。三位如果能够猜出这三段乐章地名目,便算过关,如何?” “这么简单!?”听完苏离恨的解释,还不等星罗等三人有何异议,已经支付了两百两通关费的冯寅龙和陈跃不由异口同声地叫屈:“只要猜中曲名就能过关,这也太简单了?难道我们二百两纹银,花得这么冤枉?” “如果有谁觉得二百两通关费花得冤枉。大可以问妈妈要回那银票,然后来接受离恨的考核!”冷冰冰的目光扫视过愤愤不平地纳金四人组之后。苏离恨这才意有所指得低声谩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识好歹、不知进退!” 被苏离恨这么露骨地讥讽一番,包括冯寅龙在内地四人竟是都感到脸面火辣辣地,一时间却反驳不得。紧接着,琴声叮咚,整个厢房里传递开苏离恨余音绕梁地七弦古琴那袅袅清音。一曲终了,苏离恨素指定弦,抬首轻问:“戚公子年岁最大。便从你开始作答,如何?” “这……离恨小姐可否再弹一遍?”满脸惭愧之下,戚云卿低着头如此请求。这一来,之前还在叫嚣的冯寅龙等人可都不敢再出声了。却原来这戚云卿向来以精通音律著称,也因此他才敢接受苏离恨的考核,不曾想首当其冲的,戚云卿竟然被苏离恨难住了。听了戚云卿的请求,苏离恨也不在意。当下又故意放缓节奏,将那古谱弹奏一遍。琴音响到一半时,戚云卿神情动容得疾呼:“这……这莫非是号称绝响的《广陵止息》?” “戚公子果然见多识广!” “哪里!哪里!”如释重负下,戚云卿伸手擦拭着额头薄汗连声轻赞:“真没想到离恨小姐竟然有此功力,倒叫云卿汗颜了!” “接下来,是这位白公子了!”玉手翻飞间。苏离恨又弹奏出一段高亢激昂的古谱。才一听到那琴音动荡,戚云卿立马拧紧了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连连用错成语地白易却在听到琴音之后忍不住击节而歌:“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大丈夫生当驰骋沙场、死党马革裹尸。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难得白公子此番不但没有用错成语,还一针见血得点破了这一曲古谱的名头——《高山》!可喜可贺!”朝白易微微颔首之后,苏离恨转而望着星罗,拧眉示意。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苏离恨再度弹奏起和之前的《高山》曲大相径庭的另一段古乐。就听那琴音舒缓,奔腾浩瀚。良久之后指定弦静。那余音却袅袅然得回荡在偌大的厢房里。 苏离恨余音绕梁之名。名不虚传。 就在众人或感佩、或好奇间,星罗抬起头来。朝着苏离恨轻笑:“夫子之志,汤汤乎如《流水》!” 第二三九章半斤※#8226;八两 “恭喜戚公子、白公子和星罗大人,三位都顺利通过了……”苏离恨才说到这里,老奸巨滑的陈跃已然插口:“且慢!戚公子的音律造诣,大家都很信服,可是那白公子和星罗大人……说得难听点,方才离恨小姐不过是随便弹了一曲谁也不知道的怪谱,如果离恨小姐有意偏袒那两人地话,无论他们说得是什么,离恨小姐都可以说他们答对了,不是吗?” “怎么?陈大爷怀疑离恨徇私舞弊?”淡淡得扫了陈跃一眼,将对方的后半截话吓回肚子里之后,苏离恨已经不动声色得下了逐客令:“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离恨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对于那些连离恨的琴音都听不明白的老牛,离恨懒得多费唇舌!此间琴音关已经完毕,请各位离开我这幽兰厢吧!” “萤火,怎比皓月辉?”眼看着陈跃等人满脸不忿得瞪着自己和星罗两人,白易突然没头没脑得突出这么一句,星罗闻言立马接道:“燕雀,焉知鸿鹄志?” “妙!好工整的下联!看来星罗大人不但棋艺高超,更是才思敏捷啊!”白易这么说着,笑挽着星罗的袖口便往房外走去。看也不看那几个被自己两人讥讽得作声不得地富贵豪门。星罗也是意气风发得大笑着便连连摇头:“哪里!哪里!那都是白兄的上联起的绝妙啊!哈哈……”不约而同的大笑声里,星罗和白易这一对人中龙马深感相见恨晚。 这欢畅的笑声,却让隐伏在星罗心海里的余辉英一声轻叹。因为以余辉英的神通,已经预见了这两个少年将来地对决场面。 只是不管将来怎么样,今朝有酒,且醉千秋! 从苏离恨的幽兰厢出来之后,张妈妈一边向那些饱受奚落地贵客们赔礼道歉。一边将众人领到了杜含秋地雏菊院里。却原来因为庐绯烟赶到碧云庵去给星罗通风报信以至于到现在还没回转,张妈妈得知此情之后无奈之下。唯有先让杜含秋来顶替一阵。所幸星罗等人倒也不在乎先过棋道关还是先过书法关,在张妈妈不厌其烦得讲解一番之后,冯寅龙、陈跃等三人再度掏出了四百两银票地通关费,却留下星罗、白易、戚云卿和另一个富豪打算接受杜含秋的考核。 “怎么?不但戚公子还打算硬闯过关,便是连程公子也……”眼看着手上三个人一千二百两地银票,张妈妈颇有些不满得如此念叨。那程公子程毅勋便是另一个准备接受考核的人,听了张妈妈这话。他不由指着星罗和白易苦笑道:“方才离恨小姐说某等不识好歹、不知进退,本来毅勋还颇有些不忿,只是见识过星罗大人和这位白公子的豪情之后,毅勋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啊!” “程兄所言甚是!其实细想一番:戚某人只花一百两便能一夜会尽四大花魁,这笔买卖怎么算都还是值得地啊!程兄你虽然多花了二百两,然则现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戚云卿和程毅勋这一番话,不由得让张妈妈和冯寅龙等人神色难堪。亏得就在这时。身为雏菊苑主人的杜含秋已经站起身来岔开了话题:“诸位既然已经决定要闯关,可别怪含秋故意刁难哦。书法关其实很简单,我随意得写几个字,只要诸位能够当场临帖,并且能够让我满意,便算过关!如何?” 在众人都无异议之后。杜含秋随手取过书桌上的紫毫笔便在早就铺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不片刻后,等到杜含秋收住笔法,众人就见那四方宣纸上写上了四个不同书体的“永”字。却原来书法界向来认为“永”这个字的八个笔画,代表书法中笔画的大体的运笔方法,分别是“侧、勒、努、趯、策、掠、啄、磔”八划。久而久之,永字八法便成为了书法地代名词,也成为了杜含秋今晚考核星罗四人的标尺。 再说书桌上那四方宣纸,依次是隶书、草书、楷书和行书。就见那隶书方析平直、楷书工整得体、行书方圆润华,唯有那草书飞腾奔宕,笔势连绵回绕。字形夸张浪漫。虽然明知道纸上写着的一定是一个永字,星罗等人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个永字到底是怎么摆放的。 “呵呵……听说方才大姐那里的笔试是从年长者开始往下拍的。那么为显公平,含秋这里就倒过来派吧?先由星罗大人来选择要临摹地字帖,如何?”杜含秋这话一出口,不由得让戚云卿和程毅勋神色微变。这两个世家公子平日里虽然也时常临帖,可是见识过杜含秋的笔力之后他们却也暗自心惊。又见那堪称狂草的永字龙飞凤舞一般摆在书桌上,两人自然是害怕自己会挑到那最难临摹的草书帖。不曾想他们还没多担心一会儿,星罗已经伸手指着那明显是难度最高的草帖轻笑:“就这幅画吧!” “画?画!?”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之后,杜含秋玉容色变得大声疾呼:“你个混小子,敢说姐姐我写的狂草是画?不想活了?” “咦?这难道不是一幅画吗?”就在杜含秋大发雷霆时,白易火上浇油似得嘀咕道:“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幅画呢!可惜啊可惜,我本来以为那幅画最简单,所以还想选择临摹它呢!没想到却被星罗大人捷足先登,真是……这种时候该怎么说呢……英雄所见略同?” “正解!白兄,你活用成语的本事越来越顺溜了啊!” “哪里!哪里!多亏星罗大人教导有方啊!” 眼见星罗和白易旁若无人得互相吹捧了半晌,忍无可忍得杜含秋这才一边用指甲盖在书桌上划出一道道的刮痕一边阴恻恻得媚笑:“白公子,是吧?没想到您这么一个番邦贵族,竟然还知道这么多帝国成语啊?得!星罗既然已经选择了那……那幅画,接下来该您了,您选哪个?” “那我就要这个方块吧!先生平时常练这种方块,这个我最熟悉了……”指着那最方正的楷书,白易才这么嘀咕着,“咯吱”一声,偌大地雏菊苑里已经回响起了阵阵异常刺耳地磨擦声。就见杜含秋猛地一拍桌面,气不打一处来得怒吼:“好!好!图画之后,又给我来个方块?行!我看你们怎么临摹!” ps:关于“永字八法”: 永字八法,本身其实只是用于最方正的楷书。 当然我这里瞎编了,不管隶书还是草书还是楷书还是行书,都用上了永字八法,其实这是不对地! 另外一个问题:隶书、草书、楷书、行书,四大书体本身是一脉相承的,也就是说先有隶书、后有草书、继而楷书、最后行书。除了一些书法家练字之外,这四种书体其实不可能同时出现。 另: 所谓的半斤八两,大家都该知道是说两个人的水平差不多的意思。可是半斤只有五两,和八两还差了三两啊,要说两个人水平差不多,那也应该是说半斤五两嘛!这就是我当初的想法,因为当初我并不知道:古时候的秤,是十六进制的。在十六进制下,半斤就是八两、八两就是半斤! 据说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才改成一市斤十两。 现在我们都习惯于用十进制,只是这些约定俗成的俗语,却依旧没有改变,所以可能会让某些朋友觉得摸不着头脑,特此说明一下。 以上! 240-24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四零章从雏菊到问荷 当杜含秋看到四人临摹的结果之后,这才知道什么叫七窍生烟。撇开戚云卿和程毅勋两人还算有七分相似的隶书和行书,星罗的草书和白易的楷书根本就……眼看着星罗那扭来扭去的一团黑呼和白易那好像在画道道的从横交错,杜含秋抬起头来朝着四人宣布:“戚公子和程公子勉强算是过关了,至于星罗大人和白公子嘛……咔嚓!” “咔嚓?咔嚓是啥意思?” “就是没通过嘛!”朝白易这么解释着,星罗转头看着白易那虽然确实是横平竖直却压根不能称之为是字的作品连声惊叹:“哎呀!白兄真是天纵奇才啊!瞧您这方块画的,横平竖直、从横开合,竟然让我都看不出来您写得到底是什么字啊!”“哪里!哪里!星罗大人您才是绝世无双啊!瞧您这线条、瞧您这笔势、瞧您这着色、瞧您这意境,画画能够画到您这水平,白易甘拜下风!” “咔嚓!咔嚓!咔嚓!”伸手夺过星罗和白易那互相吹捧的“佳作”,杜含秋将之撕得粉碎之后,犹自气喘吁吁得咆哮:“你们俩,没通过啊!” “没通过就没通过嘛,妈妈方才不是说了,就算没通过也照样可以补交通关费啊!不过话说回来,含秋姐姐你的眼力和品位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星罗说到这里杜含秋才想发飙,原本也若无其事的白易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一声疾呼:“哎呀!我没带钱诶……” “我有啊!”说着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星罗塞给张妈妈八百两银票,等他回过身来,惊见杜含秋抡起书桌上那盛满墨汁地砚台便朝他砸了过来。就在星罗手忙脚乱得将四处飞射的墨汁和那乌黑发亮的砚台用自己的气劲包裹起来的同时,杜含秋已经指着星罗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混小子!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在梳拢争夺里给竞争对手付账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不管了!不管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什么……既然书法关完毕了,绯烟那丫头也已经回来了,大家还是移驾问荷斋吧!”眼看着手上新进帐地八百两银票。张妈妈对星罗的态度可就改善不少。当然最主要地是:如今星罗手头只有二百两银票了,虽说庐绯烟这一关对星罗而言堪称必胜。可是区区二百两又怎么可能在最后的角逐中胜出呢?正是这种计算,让张妈妈重新扬起笑意,将一行人带到了庐绯烟的问荷斋里。 一天之内来回奔波了六十里山路,尽管是庐绯烟这样的修为,到底也感到有些吃不消。眼见星罗也随着众人走进厢房,庐绯烟心头暗叹一声:“小冤家,算你还有几分良心!”。这之后。庐绯烟笑容满面得招呼着进房的众人,更是旁着张妈妈讲明了规则,明言棋道关的通关费已经正如星罗事先所预料的一般,涨到了八百两纹银。 “妈妈地算盘,果然打得精明!”神色不变得,冯寅龙再度第一个缴纳了八百两的通关费。这让他身边的陈跃一阵烦躁,可是思前想后一番,陈跃还是掏出了一迭银票。细数出八百两送给张妈妈。虽说这一回除了冯寅龙和陈跃之外再没有人来缴纳通关费,可是即便如此,张妈妈也足足赚了一千六百两。眼看着等待庐绯烟考核的五人,张妈妈很清楚除了星罗之外,其他人估计不是退出便是来乖乖交钱,于是将银票藏好之后。这钻进钱眼里的老鸨便退到一旁,静待着结果的产生。 “程兄,你还打算自取其辱吗?”在对方摇了摇头之后,戚云卿也颇有些无奈的朝着庐绯烟摆手:“人说绯烟小姐笑得越灿烂,下手就越狠辣,戚某有幸看到绯烟小姐的明媚笑容便于心足以,至于那狠辣手段,还是敬谢不敏!” “这么说,戚公子和程公子都打算中途退出?”在戚云卿和程毅勋苦笑着点头之余,庐绯烟颇有些娇嗔得笑骂:“两位还真是狡猾啊!只肯陪大姐和三妹玩耍。却不肯陪绯烟取乐。真是……唉!难道这年头。冷美人和做作女地行情竟然比我这种热情如火的美艳女郎更加吃香吗?” “呵呵……最难消受美人恩!绯烟小姐的热情即便不通过对弈也能感受到,怕就怕真要是对弈起来。我和程兄已经成煮熟的鸭子了!”这么说笑间,戚云卿转而望着星罗坦言:“与其不自量力得和绯烟小姐对弈,倒不如好好见识一下星罗大人和棋道曼妙之间的对抗呢!” “和星罗大人的对抗吗?你们这些臭男人,就这么想看绯烟出丑?若要绯烟和星罗大人对抗,那根本就是必败无疑,所以绯烟在想:为了让对弈有些悬念,是不是该改变一下对弈地规则?既然一对一无法取胜,那不如……”庐绯烟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含着笑意轻问:“姐姐又想来车轮战?这回想找谁来帮架啊?” “非也!非也!”抛给星罗一个秋波连连的媚眼,庐绯烟指着白易和另一位还没有退出的华严名流江霖笑言道:“此番却非是绯烟和其他人一起对战星罗大人你,而是星罗大人你和白公子、江公子两人,来合战我棋道曼妙庐绯烟!” “这……绯烟小姐不会是说错了吧?您方才也说独自一人绝非星罗大人的对手,却为何敢同时向他们三人对弈?那若是我和程兄没有退出,岂非也可以借着星罗大人的庇佑而顺利通过这价值八百两的棋道关?”戚云卿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已经嫣然而言:“你们觉得我一对三比一对一更加不堪吗?所谓的星罗大人地庇佑?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余力啊!我庐绯烟还没有糊涂到搬石头压自己的脚的地步,自然不可能提出对自己更加不利地条件。星罗他们固然可以以三敌一,我却也要动用特殊地棋盘!” “特殊的棋盘?难道绯烟小姐指得是……”和星罗、白易站在一起地江霖算是初通棋道,也因此他才敢站在这里,只是听了庐绯烟那莫名奇妙地言语之后江霖却神色激变。就在所有人都大惑不解间,庐绯烟已经随手招过一方大得过分的棋盘,朝着众人解释道:“江公子猜得不错,绯烟要用地。就是这――鹿鼎盘!” 第二四一章鹿鼎盘 “鹿鼎盘?”匆匆一扫庐绯烟拿出来的那方大棋盘,星罗很快就发现那棋盘是由七面彼此错落开的普通棋盘组合成的。可是当星罗将精神力延伸到那七个棋盘上时,却发掘它们被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从而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个体。就在星罗茫然不解得看着那闻所未闻的新事物时,庐绯烟已经适时解释道:“所谓的鹿鼎盘,乃是将七个棋盘彼此连接,从而构成地可以让十四个人同时进行对弈的互动棋盘!” “十四人同时对弈?这……这怎么可能?” “呵呵……对于星罗大人您这种从小就在天昭寺那种正规到不能在正规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天才而言,自然不会知道市井之地还有很多在职业棋士看来是绝无可能的古怪玩意。偏偏这所谓的鹿鼎盘。就是所有职业棋士都不屑一顾的玩物而已。可是今晚,绯烟很可能会借着这鹿鼎盘,让星罗大人一场败绩哦!”庐绯烟才这么说着,久久不言的江霖已经急声断语:“绯烟小姐动用鹿鼎盘地话,我们根本毫无胜算啊!这……这种考核根本没有公平性可言!” “江公子,难道您觉得一大群男人围在一起,靠着谁的钱多来来决定梳拢者这种事,有什么公平性可言吗?”一句话塞得江霖哑口无言之后。庐绯烟转而望向星罗:“再说我们的星罗大人,从来也不会让人失望的;更何况现在的他,恐怕已经被鹿鼎盘挑起了兴致呢!” “确实!将七个棋盘连接在一起,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构思,能够想出这鹿鼎盘地先贤,倒也称得上是一位天才。只是我不明白:动用了鹿鼎盘之后。绯烟姐……小姐似乎是胜券在握啊?”星罗才说到这里,江霖已经急切得代为解释:“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鹿鼎盘的原理!鹿鼎盘不但可以同时支持七盘对弈,更可以随意调节对弈者的输出能力。绯烟小姐既然明言要一人会我们三人,就表示她打算将自身实力设定为寻常时期的三倍。试问星罗大人:就算您和绯烟小姐之间存在差距,可是您能够战胜三倍实力的棋道曼妙庐绯烟吗?” “三倍实力!?”对江霖的解释虽然是将信将疑,星罗却还是满脸震动得望着那所谓的鹿鼎盘。良久之后,星罗收回目光看着庐绯烟,却问出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这东西,真得能够将对弈者的实力扩展成任意倍数?” “这……你小子光顾着关心这种问题啊?”狠狠得白了星罗一眼,庐绯烟这才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当然不是!棋盘本身。都有一个承受上限。以星罗大人您地实力为例。恐怕最多被鹿鼎盘增幅到1.3倍实力地样子。能量太高的话,鹿鼎盘就会溃散!当然以绯烟地实力而言。要增幅到三倍实力还是可行的。怎么样?星罗大人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 “我拒绝!”星罗还没开口,江霖已经走到戚云卿和程毅勋身边,苦笑着自嘲:“虽然能和星罗大人同场对弈是相当自豪的一件事,可是江某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若是贸然上场恐怕反而成了星罗大人的累赘。所以,江某决定退出!” “白兄怎么说?”朝着江霖点了点头,星罗头也不回得问着同一阵线的白易。后者打量了那鹿鼎盘半晌,这才朝着庐绯烟淡笑:“如果只有我和星罗大人参加对弈的话,绯烟小姐是否愿意将实力控制在两倍上下?白某虽然不通棋道。却也清楚一个拥有着平时三倍实力地人绝对比三个一倍实力的人危险得多。身为当事人的绯烟小姐,也该很清楚您的三倍实力到底恐怖到什么地步吧?” “白公子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如果绯烟愿意将实力控制在两倍上下的话,您就打算和星罗大人一起对抗我?” “当然!当然这还要看星罗大人是否愿意和我这个对棋道一窍不通的一丘之貉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白易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连声阻止:“打住!打住!什么同流合污啊?什么狼狈为奸?才刚说你会活用成语了,你又给我我来这种暗炮?” “哈哈……同流合污?难怪大姐方才说叫绯烟多留意白公子呢,原来白公子竟是这种会一鸣惊人地妙人儿!”打断星罗的抱怨之后。庐绯烟花枝乱颤得娇笑半晌,这才在冯寅龙等人尽皆失神得注视下收住笑声。朝着凝神不动地星罗和白易躬身成礼:“绯烟本以为星罗大人已经是天下少有的龙虎之象,没想到白公子也是绝无仅有的异族麒麟。好!就如方才白公子而言:绯烟以两倍的实力挑战两位联手,如何?” “好!”在和对方四目相对一番之后,星罗和白易两人已经异口同声地喧然朗笑。可是棋局才一开始,眼看着白易像捏绿豆一样好奇得捏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棋子却不放到棋盘上,星罗这才提心吊胆得轻问:“白公子、白大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得不会下五色棋啊?” “那是自然!白某虽然是番邦异族。却也知道大丈夫为人处世,当秉承‘仁、智、礼、义、信’五常。言必信、行必果,如此才方不负你我堂堂男儿身啊!”白易这一番长篇大论除了让包括庐绯烟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外,也让星罗苦着一张脸哀号不已:“大哥,现在不是追求诚信的时候吧?你……我还以为你说自己一窍不通是谦虚呢!你说你都不懂下棋,怎么就敢应战啊?” “那不是有星罗大人您在吗?”白易理所当然地回答让星罗苦上加苦之余也让其他诸如冯寅龙、陈跃等这些早就巴不得看星罗出洋相的旁观者们窃喜不已。就在星罗望着空空如也的棋盘发呆时,白易已经坐正身子紧接着轻问:“敢问星罗大人:当日金殿对战昆野忽罗寒时,您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应战的?”星罗闻听此言神情一震。就在众人各有所思得注视下,星罗猛地直起腰板,双目敛光得吐出六个字:“不成功,便成仁!” 第二四二章1+1≥2 “不成功,便成仁!”星罗这淡定的六个字,拉开了三国大战的序幕。 因为白易真得一点都不会下五色棋。也因此从一开始,三人之间对抗就变成了星罗和庐绯烟两个人的对弈。只是在鹿鼎盘事先设定地参数干扰下,庐绯烟的实力果然如之前所言出现了翻倍的迹象。如此一来,虽然星罗的实力比庐绯烟高出不少,可是在下出第一手之后,星罗就处在了落后的劣势中。 正如白易之前所言:一个拥有着三倍实力的人绝对比三个拥有一倍实力地人来的危险。因为三个一倍实力的人要通力合作才有可能对抗那个三倍实力的人,而后者却可以凭借着高速的机动性对围攻自己的三人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 如今的星罗,就处在处处被庐绯烟打压的被动局面中。庐绯烟的实力本就卓而不凡,两倍实力下,庐绯烟在鹿鼎盘上表现出来地棋力足以压倒任何一个宏宇棋士。星罗甚至在庐绯烟地压力之下感觉到了只在自己的师父身上才会感到地压迫感。若不是庐绯烟并没有想要阻止星罗前进的步伐。在棋局进行到第二十手时。星罗恐怕已经败下阵来。 第二十一手,在强大的精神力辅助下的庐绯烟已经发展起了十多座连成一片的城池带。与此同时,星罗这边却只有区区三座城池。就在庐绯烟也为星罗的困境着急而暗自后悔不该节外生枝得动用鹿鼎盘时,原本静默无声的陈跃突然指着鹿鼎盘上偌大地幻阵一力高呼:“攻击啊!在实力悬殊这么大的情况下。绯烟小姐为什么不发动攻击呢?难道是心有偏袒不成?张妈妈!” “这……”张妈妈虽然不精于五色棋,可是当年她却也是华严城里的一朵名花,自然看出如今的棋面正如那冯寅龙所言的一般,庐绯烟分明是有心包庇星罗。就在张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这个最为乖张的二女儿小心行事时,庐绯烟已经在狠狠地瞪了冯寅龙一眼之后,抛出枚赤火棋子,发动了开局以来的首次大规模攻击。 该死地! 星罗才这么愤恨不已得暗骂间。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白易突然将他那只宽大厚实地右手掌搭在了星罗左肩。顿时间,星罗就感到一股蓬勃浩瀚的能量从白易手掌上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自己身上。下一刻还不等星罗做出防备,那股能量已然自动从星罗的右手流转出去。就见星罗那右手仿佛是被白易控制着一般,捏起了一枚赤火棋子。 “白某人虽然不通棋道,却也知道有两句老话流传甚广: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就在那枚赤火棋子跌落棋盘的同时,白易已经朝着回头望向自己的星罗淡笑:“看来即便是在礼仪之邦的唐灵帝国,也依旧有不懂礼书的孩子啊!” “大泽之中。有龙有蛇!”察觉到白易灌注过来地那股能量只是流经自己体内却并没有干涉自己的身体之后,星罗已然放下了一大半的心神,猛然间星罗又想起白易现在所作的举动,仿佛便是当初邓仑兴、东方澜启和靳乱谦合力对付自己时发动的三位一体战术。就在星罗若有所思间,白易果然已经侃侃而谈:“白某人虽然确实不懂怎么下五色棋,却向来戎马倥偬。星罗大人,这对战一事,可否尽数交给白某人?” “好!”猛然打起精神。星罗已经听出白易果然是打算如同当时的三位一体战术一般让自己专心负责内政,而由他来全权负责外战。 星罗虽然并不认为一个对五色棋一窍不通的人可以随心所欲得控制那些军队,可是如果对方是坐在自己的身后地白易的话,星罗不自觉地便感到自己不得不信。这以后接连三手,白易都通过星罗的身体为媒介,间接得控制着己方的部队开始抗衡庐绯烟的大军。双方的军队才一接触。星罗就感受到了白易那强大地控制能力。 也许,可以赢! 在确定白易拥有着超一流的统驭能力之后,星罗索性放开手脚,开始在大后方全力发展自己的势力。棋局进行到第二十六手时,白易终于因为双方兵力相差悬殊不得不节节败退。可是与此同时,星罗却已经在后方站稳阵脚,开始源源不断地朝着战团后侧派遣一路接着一路的援军和补给。等到白易撤防到那个中继点时,星罗已经被前者囤积起了让庐绯烟花容失色的兵力。 中继点一战,在全无后顾之忧和兵力充足的条件下,白易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运筹帷幄之下。白易不但在短短三手之内就将庐绯烟之前那追杀了他半个幻阵的主力部队尽数歼灭。还一口气追剿庐绯烟的散兵游勇数百里,不但尽数收复了之前被迫沦陷的失地。也让包括庐绯烟在内地所有人都再不敢小觑他地实力――更准确地说,是他和星罗通力合作的实力! “好厉害地统驭能力!白公子,您莫非是身经百战的上将军?”虽然败得一塌糊涂,可是因为之前那路大军根本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也因此庐绯烟根本就没将眼前的失败放在心上,反倒是白易表现出来的卓绝实力,不得不让这人称棋道曼妙的美女大惊失色。庐绯烟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正是星罗想问的,因为两个人都很清楚:能够在五色棋的世界里超越棋士的,就只有真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千古良将而已! “白某人不过是纸上谈兵的小卒而已,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更何况绯烟小姐方才不过是试探我的实力,若是你动用大军压境……”白易才说到这里,之前被讥讽得无地自容的陈跃再度忍不住开口叫嚣起来:“对啊!庐绯烟你为什么不全力冲击呢?只要你全力冲击……” “我庐绯烟。还不需要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狗头军师来出谋划策!”说着话,庐绯烟猛地用三十六路曼妙手中的“寂寥”手法弹飞一粒棋子。那棋子似缓实急得飞射过一段距离,竟是在拐了个弯之后不偏不倚得打在了陈跃的哑门穴上。顿时间,那多嘴多舌的陈二掌柜不但呆若木鸡得被定在了当场,便是连说话的能力都被剥夺了。含着笑拍了拍手,浑然不顾冯寅龙和张妈妈等人的难堪脸色,庐绯烟满脸写意的自语:“啊!世界清静了……接下来。就如某些人眼巴巴得等待着得一样,全力以赴吧!就让绯烟看看星罗大人和白公子你们两位。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收起笑脸,庐绯烟凝神而动。 第二四三章分身乏术 星罗地后勤保障相当出色、白易的统筹规划也绝对精彩,可是在全力以赴得庐绯烟大举进攻之下,两人却还是被逼得节节败退。 两倍实力增幅之下地庐绯烟施展全力时,表现出来的是连一般的九级神昭棋士都不敢直逆其锋的强悍。其实负责内政的星罗倒还好,毕竟他并没有直接和庐绯烟作过正面接触;可是对于白易而言,每一次大规模兵团的全灭。都是无形的心灵打击。意识到白易地信心很可能会因为连番失败而溃散时,星罗无计可施之下勉强摆下遁甲※#8226;炎息火隐。 此时的星罗重摆炎息火隐,并非如上次对战顾炎曦一般打算借着屏蔽火元素来遏制对方的火系魔法,而是想利用炎息火隐模式下由金、木、水、土四种元素构建起来的风生水起、混沌之境这一系列的辅助策略,来增加己方的兵力数量。这么一来按理说庐绯烟那边的兵力应该也会水涨船高,可是当看到庐绯烟并没有召唤出相应数量的生物之后,星罗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如今地庐绯烟虽然被战国盘增幅到了两倍实力,但是她的境界还是处在接近八级宏宇棋士的层面。庐绯烟或许感觉到了星罗在幻阵里动了什么手脚――甚至哪怕明确的知道自己可以召唤更多的生物。但是在境界的限制下她恐怕也很难再分神去专心召唤。 分身乏术,这就是庐绯烟目前最大地窘迫,也是星罗和白易唯一的优势! 炎息火隐模式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之前还感到抓襟见肘的白易。在接受到星罗源源不断地大规模援军之后,白易终于从连战连败的颓境中站稳了阵脚,在正面顶住庐绯烟攻势的同时。他开始有规划得分派兵力,打算鲸吞蚕食庐绯烟那些侵略到境内的军队。庐绯烟自然也看出了白易的打算,可是如今的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好像是过了河的小卒,庐绯烟必须将攻势进行到底。 如果被白易喘息过来,庐绯烟将要面对地,就是白易和星罗这两大天才联手之下发动地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地大反攻! 几乎是无穷无尽地兵力,被双方投注到了那块注定要被鲜血浸染的大地上。当棋局进行到第六十八手时,那块大地的地面已经三度被鲜血和白骨埋没,在这片名副其实的死亡大地上双方阵亡的总兵力达到了百万之数! “呼……呼呼……”激烈的战况。让庐绯烟虽然有实力增幅的优势。却也累得娇喘不已。就在下落第六十九手之前,庐绯烟突然定住手指。朝着战国盘对面的星罗和白易轻问:“星罗大人、白公子,两位应该是今天初次见面的吧?呵呵……你们表现出来的这种默契,让绯烟胆战心惊啊!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虽然绯烟很不愿意击败你们,却不得不击败你们!星罗,你不会怪姐姐吧?” “放马过来!”虽然狐疑于此时根本没有占任何优势的庐绯烟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胜券在握的话,星罗却还是固执得轻笑:“姐姐若真能击败我,大可以放手施为。即便此局失利,我也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见到芳情。所以姐姐大可不必有所顾忌!” “那就好!”淡淡得点了点头,庐绯烟甩出了一枚赤火棋子。就在白易和星罗满目警惕间,庐绯烟已经继续说道:“无论是星罗大人还是白公子,恐怕都以为绯烟目前最大的困境,就是分身乏术吧?呵呵……看到你们地表情,我就知道你们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们错了!就让绯烟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们的错误吧!” 庐绯烟的言语,已经让星罗和白易大惊失色。下一刻还不等两人细心察看幻阵中的动静,就见庐绯烟那边的阵地后方冲出了一道遮天蔽日的黄沙。星罗和白易都很清楚:那道黄沙是大规模部队行进而带起来地尘沙。眼看着那股大军直朝着自己的阵地冲来,白易才想准备防御工事,突然听到星罗语带惶恐得惊呼一声:“糟了!她竟然……她竟然真得可以一心两用!” 等到白易回首望去时,就见庐绯烟控制下地另一条巨龙,正看似缓慢实则迅捷得朝着星罗大力发展的后方奇袭而去。这一来白易也急了,虽说这棋道的门外汉并不知道庐绯烟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却也很清楚他和星罗陷进了对面那美女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显然从一开始,庐绯烟就可以将心神分化成两股甚至更多份,可是她却没这么做,反而一味得和白易展开了厮杀。这种错觉,让星罗和白易都认为庐绯烟的战斗触角根本不可能越过白易防守的区域直接攻击性罗发展地后方城池。正是凭借着这个认识误区,让庐绯烟成功得将自己的半数兵力调集到了白易防守区域的后侧,从而在对白易发起总攻击的同时,也让星罗尝受到了被算计的滋味。 怎么办? 虽说此时星罗控制下的后方城池里也有不少刚刚召唤出来的生物。可是即便星罗聚集起这所有的生物,也不可能抵抗庐绯烟地奇袭大军;至于白易那边本就是自身难保,根本不用奢望他能够回兵驰援。其实就算白易和星罗能够将两地的兵力合在一处,等待他们的也将是庐绯烟前后夹击的凛冽攻势;而如果他们俩原地防守的话,则又很可能被占有兵力优势的庐绯烟各个击破。 进退两难之下,庐绯烟地军队越逼越近。突然间。星罗目光触动下看到了棋盘上宛如新星的一点。那一点,毫不起眼,却让星罗感到莫名亲切的依赖感。就在星罗失神得想出触摸那个点位时,白易的目光也被前者牵扯到了那个位置上。下一刻,这个自称对棋道一窍不通的异族少年忘情似得连声欢呼:“那里!那里!就是那里!” “啪哒!”一声,一枚棋子落在了白易伸手指着的那一点上。 第二四四章一子解双征 “一子解双征!?”眼看着自己奇袭星罗的那一路大军被击打得溃不成军,庐绯烟呆愣了良久,这才满脸不信得露出一句:“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仅仅用一枚棋子就……这岂非是传说中的一子解双征?” 事情要从星罗下出那枚堪称诡异的黄土棋子开始说起,方才就在白易莫名其妙的呼喝声里,星罗将一枚黄土棋子放在了那唯一地一个点位上。 之后还不等庐绯烟仔细思量。她地奇袭大军和星罗控制的城池区域之间地空地上。已经没来由得开始裂陷出一道接着一道的巨大缝隙。起初庐绯烟还以为星罗这么做是打算孤注一掷得动用魔法来对抗自己,可是等到她小心翼翼得控制着自己的军队避开那些深不见底的沟壑之后。这才发现瞬息之间她的大军竟然被上百道纵横交错的沟壑阻隔在了平原的一端。 眼看着不远处那些可望不可即的敌方城池,庐绯烟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将目光投注到白易这边的主战场上。 果然就在星罗那边异变陡生间,白易这边的主战场上竟然毫无征兆得出现了一座座层峦叠嶂的群山溪谷。意识到星罗制造裂谷和山峦的意图无非就是阻碍自己的行军之后,庐绯烟立马便接连追加数枚赤火棋子,驱策着两路大军开始跋山涉水得展开急行军。可是与此同时。星罗却也不断得追加着那火红色的棋子,等到庐绯烟地奇袭大军好不容易绕过那些沟壑而出现在星罗的城池带边缘时,等待她的是星罗和白易严阵以待的大军。 战事,在不经意间轰然打响。 为了达到奇袭的目的,庐绯烟动用了平日里绝少动用的大天使军团。也正因此,以庐绯烟之前地预料,她的这队大天使完全可以攻防有序得在星罗和白易地夹击下等到主力部队的驰援。可是庐绯烟到底还是小觑了对面的两个少年。虽说庐绯烟的兵力只有一支,星罗和白易两人却还是兵分两路、竭尽所能得各展所长。 霎时间。就见那沟壑群的边沿地带上,星罗和白易分别率领这两只军队,如两把钻心的匕首一般不断得冲击着庐绯烟的大天使军团。让庐绯烟郁闷地是:星罗和白易几乎是采用了一模一样的战术――易兵。所谓的易兵,乃是指利用己方的低级兵种去攻击、挑衅对方的高级兵种,在对方因为攻击低级兵种而造成破绽或者攻击完毕的那一霎那再由主力部队重创对方的高级兵种的战术思想。 大天使军团固然强大,却最害怕这种以低级兵种换高级兵中地自杀式战术。 星罗和白易之所以这么拼命,显然是希望在庐绯烟的主力大军赶到之前。全歼对方的奇袭部队。对于庐绯烟而言,在明白两人的意图之后她自然是选择了最坚固的防御阵型,打算硬撑到后边翻山越岭的主力部队杀到之后,前后夹击星罗和白易那两只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自己地军队。 可惜的是:庐绯烟的奇袭部队本就数量有限,加上在排兵布阵上白易和星罗任何一人都拥有着胜过她的实力,也因此两雄合力之下,庐绯烟前后才支撑了短短三手,她的部队就已经数度被星罗和白易拦腰切断。如此反复之下。棋行到第七十四手时,庐绯烟原本以为可以给星罗的大后方造成重创的奇袭部队,竟然已经被消灭得七零八落了。 眼看那奇袭部队再无幸免的侥幸,庐绯烟这才定下心神来好好得思量星罗那诡异到极点的第七十手。 仅仅凭借着一枚黄土棋子就在造成上百道沟壑的同时将那些泥土堆积成山,不但利用沟壑来拖延交战时间,更是利用山峦阻碍自己地行军。最让庐绯烟难以接受地是:星罗那卓绝的计算能力竟然精确地计算到了他和白易的会师时间以及庐绯烟绕过沟壑的时刻和地点。种种看似巧合的叠加。造就了星罗方才那一手足可纳为是一子解双征的妙手。 可是,真得是巧合吗? 制造沟壑的魔法控制能力、搬运泥土的空间跳跃能力、计算和白易会师的时机、推断敌人绕过沟壑所需花费的时间、完美的在对方主力到达之前进行的双重截杀,这一切的一切,真得只是巧合吗?只要其中任何一环出现疏漏,结果就不会这样。能够从这么多的偶然里提炼出一个巧合,这个巧合就意味着是一定的必然! 一定的必然吗?这孩子,这么快就进步到了那种让我遥不可及的境界吗? 眼看着在清理完自己那奇袭大军的残部之后,星罗和白易回转身来正面着自己姗姗来迟的主力部队,庐绯烟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和无奈的情愫涌上心头。当下就见她捏起一枚相当于是战争号角的赤火棋子凝定了半天,却突然将那火红的棋子重新放回棋盒里。颇有些意兴阑珊得吐出两个字:“弃局!” 庐绯烟这淡淡的两个字。让星罗和白易也是大感意外。就在张妈妈满脸不悦得才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庐绯烟已经先声夺人得下了逐客令:“胜就是胜。败就是败!绯烟就算要放水,也绝对不会选择在这种连妈妈你都能看得出来蹊跷的地方下手。实在是……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前进的步伐!棋道关既然已经不怎么圆满得完毕了,各位请便!” 说着话,庐绯烟用一枚棋子帮那可怜的陈跃解开穴道,便自顾自得走进了问荷斋的内间。陈跃虽然满腹火气,可是一想起庐绯烟那不留情面的手段,却再也不敢胡说些什么。有着陈跃的前车之鉴,其他人虽然对庐绯烟的行径颇为不解甚至是大为火光,却也没多少人敢在这问荷斋里撒野。当下张妈妈做作得咳嗽一番之后,已经热情地招呼着众人离开了问荷斋,朝着柳芳情居住的傲梅居行去。 ps:关于“一子解双征”: 所谓的一子解双征,是围棋里相当有名的一手,很多写围棋的小说里,都会引用到这一手。从字面的意思上看:一子解双征里的“一子”就是一枚棋子、“解”就是解决、解除、“双征”应该是指对方两个方面(甚至多个方面)所发起的攻势,连起来的意思可能是:仅仅用一枚棋子,就化解对方两个方面的攻势所造成的威胁。 我之所以用“可能”、“应该”这些模糊性词汇来诠释这个术语,是因为我本人确实不清楚什么是一子解双征,很郁闷的是我搜索了很多词条,发现一子解双征的概念虽然被多处引用,却大多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解释。 所以我只能望文生义进而在这个基础上杜撰一二,如有不实之处,希见谅! 245-248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四五章最后的赢家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众人才行到傲梅居的门口时,已然听到一阵零落的琴音从傲梅居里悠扬传出,紧接着,便是柳芳情那婉转戚怨的放歌声。琴音与歌声胶合成的天籁之音,让包括星罗和白易这种心性坚实着在内的众人都一时失神,呆立在了傲梅居门口。 “看来我们的芳情小姐还真是动了春心,竟是眼巴巴得等着我们这些……”陈跃这轻薄言语才说到这里,星罗屈指一弹已经让那粮行的二掌柜身形一矮得跪在了地上。星罗这一下点穴手法虽然是从庐绯烟那里得到的启发,可是她用起连珠点穴手来,手法自然比庐绯烟来得高妙百倍,加上他并没有如庐绯烟一般用棋子做媒介而是直接以指御气,虽然把陈跃硬生生得点倒在房门前,却没有一个人看出是他星罗动了手脚。 虽然并没有发觉星罗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在陈跃跌倒而其他人发声惊呼间,白易却还是若有所思得朝着星罗望来。星罗也知道白易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毕竟现场所有人里只有他和白易有这种伤人于无形的本事。因之星罗也懒得解释了,在推开房门的同时送出一道气劲解开陈跃的禁制,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得走进傲梅居里。 当房里的柳芳情看到当头第一个走进来的星罗时,真是乍喜还悲。虽说从杜含秋那里听说星罗已经赶来了。柳芳情却也没想到星罗会是第一个走进傲梅居地人。直到张妈妈搀扶着陈跃拥有其他人走进房里之后,柳芳情这才收起满腹的哀怨,站起身来朝着不住哀号得陈跃笑问:“陈二爷这是怎么了?马失前蹄,还是夜路走多了,终于撞见鬼了?” “芳情你休得胡说!”说着话狠狠地瞪了星罗一眼,张妈妈虽然也猜到一定是星罗在搞鬼,却并没敢大张旗鼓得朝星罗发难。就见这风月阁的老鸨好生安慰陈跃一番之后。这才快刀斩乱麻似得疾呼:“各位既然走进了这傲梅居,便算是来到了今晚梳拢大会的最后一关。除去中途退出的戚公子、程公子、江公子、胡公子和霍大爷。剩下的还有冯公子、陈二爷、白公子和星罗大人四位……” “妈妈快人快语,直说这一关的通关费是多少吧!”打断张妈妈地言语的,是一直没怎么言语地钱庄少主冯寅龙。就见他紧盯着不远处俏生生的柳芳情,从怀中掏出一迭银票看也不看得便甩给张妈妈:“今晚,各位最好不要跟冯某人争!我不管你们是当朝正一品的星罗大人,还是异域番邦的达官贵人,梳拢大会比的不是身份和学识。而是――钱!” “我……我退出!”眼看着张妈妈手头上那一道银票少说也有三千两之多,众人尽皆色变间陈跃已经脸色难堪得垂着头恨声低呼:“冯公子一掷千金,陈某佩服!” 随着陈跃的退出,真正还有资格角逐梳拢权的便只剩下了一掷三千两地冯寅龙、仅存二百两的星罗和身无分文的白易。眼见张妈妈挥舞着手上的银票朝自己逼望过来,星罗才想说些什么,柳芳情已经横声打断:“冯家富可敌国,天下皆知,今日眼见冯公子出手这般阔绰。可见一斑啊!然而不管如何,冯公子总算是说对了一件事:梳拢大会比的,就是钱!” “呦!妈妈的乖女儿诶,你总算开窍了?”张妈妈才说到这里,柳芳情已经不动声色得曼声问道:“妈妈先别高兴!我且问你:事到如今,是不是谁出的钱多。芳情的梳拢权就归谁?” “这……这是当然!”一张一张得数着手上那三千两地银票,张妈妈指着志得意满的冯寅龙媚笑连连。不曾想冯寅龙才刚想向柳芳情跨步而去,后者已经伸手掏出一迭银票,看也不看得丢在茶桌上,便朝着被她的举动惊呆了的所有人清笑:“妈妈数仔细了:这里是纹银四千两整!我柳芳情,花四千两买下自己的梳拢权!” 清音袅袅,回荡房内,众人一时间看着那一堆银票却尽皆作声不得。 然而下一刻,张妈妈已经怒不可遏得指着柳芳情破口大骂:“好!好!妈妈我辛辛苦苦得把你们姐妹抚养长大,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们倒真是姐妹情深啊。且不说离恨和绯烟都把老底掏出来了。便是那吝啬到极点地含秋……好!妈妈我今天算是开眼了!我在风月场里混迹三十年,还真***没见过哪个妓女能够买下自己的梳拢权的!芳情啊芳情。你行!” 张妈妈是何等人物,一见柳芳情甩出四千两银票,自然立马便猜出那些银票决不是柳芳情一个人能够积攒得起来的。 就在张妈妈哭天呛地的谩骂声里、就在星罗等人目瞪口呆得观望里,苏离恨、庐绯烟和杜含秋三人走进傲梅居来,身为大姐的苏离恨更是冷冰冰得直言不讳:“华严城里有多少无依无靠的孤儿,怎么不见妈妈去接济一二?不是妈妈善心不够,是那些孤儿没有利用价值吧?今天既然把话挑明了,大家不妨当着这些华严名流的面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错!是您把我们四姐妹拉扯大的,可是从五年前我接客开始,我、二妹、三妹,这五年来,我们三姐妹给您赚了不下十万两白花花地雪花银!十万两银子,够给我们四姐妹赎身了吧?妈妈您今天若是还有几分母女之情,还请放小妹一个自由;若是不然……” “若是不然?” “若是不然,从今晚开始。我们四姐妹再不接客!”接过话茬,庐绯烟依旧笑得灿烂:“咯咯……妈妈是精打细算地人,怎么会为了小妹这种三天两头惹祸闹事地祸胚,而放弃我们三个会下金蛋地摇钱树呢?并且妈妈可以放心:只要您同意让小妹离开,我和大姐愿意老死风月阁,终生不再说什么赎身与否!” 庐绯烟这话一出,不但是张妈妈神色一变。便是柳芳情和杜含秋也是连连疾呼:“这怎么可以!?” 第二四六章十万两 “别演戏了!别他妈得给我演戏了!”就在傲梅居里的四姐妹和张妈妈发生争执间,原本还算有些英俊的冯寅龙突然狰狞着一张脸大声疾呼:“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吧?一个妓女――一个还没开宝的妓女怎么可能会有四千两银子?那些钱是张妈妈你事先给她的吧?打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给这婊子举行什么书拢大会,你根本就是想讹诈我们的钱财,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地!冯公子您消消气,真得不是这样……”张妈妈才想开口解释,一旁那白白花了一千五百两纹银却什么都没捞到的陈跃也是卖力得朝着张妈妈施压:“什么不是这样地!?照陈某人看来:冯公子所言丝丝入扣!我说怎么一个妓女的梳拢大会,竟然要弄出这么多花样来呢。原来张妈妈你早就在算计我们了啊?不行!今天要么让芳情小姐顺利梳拢,要么就还我们的钱!不然的话……” “不然,又怎么样?”直到此时,星罗这才错开一步正视着陈跃和冯寅龙这恼羞成怒的两人。走到柳芳情身边之后拿起那四千两的银票,星罗满脸不解得追问:“不是说出价最高者,得到梳拢权吗?” “放屁!哪有妓女自己买下自己梳拢权的?” “陈二掌柜,您似乎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地人!”就在陈跃满脸错愕间,星罗伸出右手轮指如飞。就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陈跃再度想抽了筋的羊羔一般,惨叫着缩在地板上。看也不去看那犹自哀号的陈跃一眼,星罗好整以暇得朝着脸色惨白的张妈妈笑问:“那么是不是只要除了芳情之外,其他人能够开出比冯公子的三千两更高价码的话,就算胜出?” “这……当然!” “好!”喧然一笑,星罗伸手入怀便掏出厚厚的一迭银票。屈指轮回间。星罗已经将那些银票如漫天雪花一般弹射向不远处地张妈妈。等到张妈妈发现那飞射过来的每一张银票都是千两面额时,狂呼一声便奋不顾身得将那漫天飞舞的银票尽数捞进自己怀里。前前后后,一共一百张千两银票从星罗的指尖不经意的划过。眼看着已经两眼呆滞的张妈妈,星罗望着冯寅龙淡笑不已:“冯公子,还要继续吗?” “十……十万两!?”即便是号称富可敌国地冯家钱庄的少庄主,也被星罗这一手满天飞花惊骇得做声不得。以冯家的财势并不是拿不出十万两雪花银,可是像星罗这样眉毛都不眨一下便甩出十万两来买下一个妓女的梳拢权的,别说是见了,根本就连听都没听说过!其实不单是冯寅龙和张妈妈,便是柳芳情四姐妹和白易。也被星罗这石破天惊的一手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哪里知道:星罗这十万两纹银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就像星罗之前和范文清所言的一般。往日里他在天昭寺虽然衣食无忧,却根本没有想过要赚钱糊口。另一方面星罗虽然归为当朝正一品龙骧棋士,却没人会想过要给他发放俸禄。身无分文的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十万两纹银呢?答案很简单嘛!当初见识过余辉英地五鬼搬运术之后,星罗就偷偷得记在了心里。说白了,那十万两银银票就是星罗从财大气粗地冯少爷他们家的钱庄里拿来地。 不告而取,谓之偷! 只是窃勾者诛,窃国者侯,星罗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十万两银票出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察觉。更何况看到冯寅龙之前的叫嚣之后,星罗便打消了心头最后的疑虑,当下巧施妙手空空。在找到冯家钱庄的位置之后,他已经凭借着那半生不熟地五鬼搬运术盗走了十万两的银票。 十万两纹银,足以买下半座风月阁! 亏得张妈妈也算是心思机敏,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那十万两银票造成的压迫感中时,张妈妈已经推开那紧闭的轩窗,朝着楼下翘首以待得众人高呼:“十万两!当朝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花十万两买下芳情小姐的梳拢权!” “十万两!?星罗大人?”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充斥了整个风月阁。这种流言蜚语更是不胫而走、不翼而飞,很快的。风月阁周边地一些青楼妓院里也开始传扬起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花费十万两纹银买下画中仙子柳芳情梳拢权的传言。 “星罗,你……你哪来得这么多钱?”柳芳情才这么追问着,星罗已经伸手捏住她地柔荑微微摇头。就在这时,两人听到了张妈妈和冯寅龙、陈跃等人的争执声。却原来在十万两攻势的逼迫下眼见梳拢无望,冯寅龙和陈跃纷纷表示要退还之前缴纳的银两和通关费。偏偏张妈妈虽然有十万两在手,却还是不肯把吃到嘴巴里的肥肉吐出来。当下就在三人争执不下间,星罗皱着眉头轻语:“按理说。冯公子最后缴纳的那三千两纹银确实该退还给他,可是之前的通关费却是有言在先,无论最后谁得到梳拢权都是无法返还地,不是吗?陈二爷,你还想……” “哼!不还就不还!”被星罗的目光吓得打个寒颤之后,陈跃一边往外走一边愤愤不平得谩骂:“花十万两银子给一个……给柳芳情梳拢,这要不是疯了便是事先串通好的!哼!赶明儿,老子去官府告你去!” “姑奶奶我又不是吓大的。陈二你要去官府,老娘奉陪!”有十万两纹银在手,张妈妈自然再不会给陈跃什么老脸色了。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翻脸如翻书,不过如此。不想就在张妈妈这话才一落地时,她就透过窗户看到风月阁的大门口猛地冲进来一大帮全副武装的官兵。下一刻还不等张妈妈回过神来。那领头的官员已经大声呼喝:“经线人举报,本官怀疑风月阁内正在从事非法交易。从现在开始,风月阁内所有人都不准动!给我――搜!” 第二四七章大树底下※#8226;未必好乘凉 “风月阁在从事非法交易?官爷,这话从何……哎呦!吓死奴家了!”却原来张妈妈才从楼梯下来而刚想凑到那领头的官员身前时,两根寒光闪闪地铁枪已经逼住了她那乳浪肥臀的步调。就在张妈妈做作得拍着胸脯时,那官员已经上下打量张妈妈一番之后,开口轻问:“张妈妈?你就是这风月阁的老板娘?” “呦!这不是钱大人吗?好些日子没见,钱大人您怎么连奴家都不认识了?” “废话少说!”死死得瞪了张妈妈一眼,那被称为是“钱大人”的钱文龙已经不耐烦地逼问道:“张妈妈别怪本官无情,实在是上头有指示。说你这风月阁里有些不干净……” “钱大人开玩笑了不是!您又不是没来过我这风月阁?妈妈我的女儿们个个干净清白。别说是钱大人您了,便是您的顶头上司京兆尹项大人。也直夸我风月阁地姑娘们水灵清秀呢!”张妈妈这话说得不亢不卑,暗地里却用京兆尹得名头来吓唬那钱文龙。却原来张妈妈和这风月阁之所以能够在华严城独领风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张妈妈是那京兆尹项无姬的老相好。说起那项无姬倒也奇怪,放着大把的如花美眷不去怜爱,却偏偏喜欢张妈妈这种半老徐娘。再说项无姬和张妈妈之间的风流韵事,却也是华严城里半公开的秘密,往日里张妈妈也曾经多次借着项无姬的名头吓退过不少地痞无赖,不想今日她才提及项无姬,钱文龙竟是肆无忌惮得大笑出声:“哈哈哈……张妈妈啊张妈妈,看来这两天你只顾忙着给芳情小姐准备梳拢仪式,压根就没注意外边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了吗?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那老相好、我曾经的顶头上司项无姬项大人因为收受贿赂、欺上瞒下,已经被革职查办。现在京兆尹空缺。华严城里大小事务可全在我钱某这京兆少尹地掌控制下!” “这……怎么会……”张妈妈才如遭雷击似得脸色大变,钱文龙已经步步进逼:“正是因为项无姬已经被绳之以法,所以顺藤摸瓜之下,本官才发现往日里他和你们这风月阁相从甚欢,这才想……” “钱大人!钱文龙钱大人!往日项大人对你不薄,你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吧?” “呦?呦喝?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张妈妈这架势。莫不是想和项大人同生共死?呵呵……现如今连项大人地原配夫人和三房姨太太都已经大难临头各自飞,张妈妈。情深意重地您,难道是想到大内天牢去陪陪项大人!?”每说一句钱文龙就逼近一步,直到将张妈妈逼到大厅另一角之后,钱文龙这才看着脸色发白却做声不得的张妈妈低声轻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妈妈,你该知道规矩吧?” “钱大人就不怕步上项大人地后尘?”听出钱文龙是来敲诈勒索之后,张妈妈虽然愤恨不已。却也定下不少心神。虽然惊骇于项无姬的马失前蹄和钱文龙的小人得志,张妈妈却到底是风月从中地老手,见惯人情冷暖的她当然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地规矩,可是就在张妈妈想将钱文龙请进内院去商谈权钱交易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了星罗的轻问声:“万里江山万里尘,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过据我所知:当今圣上龙体安康,钱大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 “大胆!你是何人?敢这么和本官说话?”神色骤变间,钱文龙瞪视着星罗。不想星罗的横插一杠反倒是点醒了张妈妈。走了一个从三品的京兆尹项无姬,不正好又来了个正一品的龙骧棋士星罗吗?当下张妈妈亲热地拉过星罗,惟恐天下不知似得当着钱文龙的面高声介绍起星罗来。这一番举动固然让星罗颇为难堪,也让钱文龙闻言之后赶忙半跪在地上连声行礼:“卑职京兆少尹钱文龙,见过星罗大人!” “钱大人快快请起!星罗不过是一个挂名的正一品,并没有任何实权……”原本星罗之所以出面。是因为看不惯这钱文龙地趁火打劫。可是如今看到那年过半百的钱文龙毕恭毕敬得跪在自己面前,星罗连忙虚托起钱文龙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了。不想钱文龙站起身来之后,低着头肃手轻语:“当日圣上有言在先:所有从一品以下官员见到星罗大任,都要文官落轿、武将下马。不过卑职听闻圣上赐给星罗大人一方紫金令……” “你是说这东西?”听出钱文龙的言外之意后,星罗心念一转便凝结出一块如龙辉帝赐给他的紫金令一模一样的令牌。等到钱文龙仔细得审视过那令牌的真假之后,星罗这才没好气地暗骂一声:“这老狐狸!我还以为他是真的客套呢,原来是对下跪习以为常的笑里藏刀啊!” “果然是紫金令!果然是星罗大人!”打断星罗地遐思之后,钱文龙将那星罗捏造的紫金令还过来之后突然阴恻恻得一笑:“但不知星罗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风月阁里?难道您不知道《帝国律※#8226;吏律※#8226;犯奸》里有一条‘官吏宿娼,罪亚杀人一等,虽遇赦。终身弗叙。官宦子弟宿娼者。责杖六十。’?” “哦?”星罗闻听此言不由一愣,在捕捉到钱文龙眼角的那一抹狡黠之后。星罗猛然想起十多天前苏离恨就是利用这所谓的帝国律逼走那南阳王世子童姬彦的。当下心念连闪之下,星罗已经将前后发生的事情尽数回想一遍,而后就见他看也不看钱文龙一眼,便朝着那出现在风月阁门口地童姬彦淡淡一笑:“果然是你?这么说来,项大人的所谓收受贿赂,也是你们……” “诶!星罗大人这么说可就太过高抬童某人!”显然此时的童姬彦已经知道了星罗的身份,就见他分开人流走上前来,朝着星罗抱拳行礼的同时低声轻笑:“身在官场,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清白的呢?那些没有被告法地人。只是没有人去告发他们而已,你们真得以为他们就是清官吗?所以与其说是童某人扳倒了我们的项大人,倒不如说是项大人根本就不该做风月阁的保护伞啊!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话说到这份上,星罗和张妈妈自然也都清楚项无姬之所以突然祸从天降,完全是因为童姬彦想要对风月阁下手而事先清除掉了障碍。项无姬的锒铛入狱或许真得是罪有应得,可是但从童姬彦短短十天之内就可以绊倒堪称是京师第一把手地京兆尹来看:这南阳王世子还真不是一般人物! 第二四八章骚乱之序曲 “虽然感佩于童公子地处心积虑。不过钱大人是否可以给星罗一个薄面:先让这些闲杂人等尽数离去?”说到这里伸手指着那些因为官军把守而不敢稍有异动的风流过客们,星罗好整以暇得继续说道:“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华严城里有头有脸地人物。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钱大人不会想公然得罪华严城的整个上流社会吧?再说接下来我们要谈论地事情,恐怕也不适合在人多眼杂的环境下进行,不是吗?” 星罗这话才一说完,钱文龙就面有难色的朝着童姬彦望去,这自然立马便让星罗确定了钱文龙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操纵这一切发展的。果然是那个对柳芳情不怀好意的童姬彦。 在童姬彦颇有些不耐烦得挥了挥手之后,钱文龙这才示意把守着大门的官军稍稍退后。这以后经过一阵你推我攘的哄挤,不片刻地工夫之后,包括冯寅龙、陈跃等人在内的绝大部分看客都已经趁机逃出风月阁。毕竟就算冯寅龙等人家财再多,可是民不与官斗是千古铁律,更何况柳芳情的梳拢权已经被星罗夺走,他们就算再呆下去也不过是装饰品而已。片刻之后,偌大的风月阁大厅里除了钱文龙、童姬彦、星罗和那躲在墙角一声不吭的白易之外。便只剩下了一大帮官军和风月阁的杂役与妓女。 “呼……星罗大人的提议还真是不错,那些贱民们一离开,这里的空气便立马通畅起来!”仿佛是相当写意得来回踱了几步,童姬彦突然收住脚步,朝着星罗逼问:“怎么?星罗大人想要做风月阁新地靠背大树吗?” “哪里!哪里!连京兆尹都能随手扳倒,童公子要想对付我这么一个毫无实权的挂名正一品。还不是像想捏死一头蚂蚁那么简单?”就趁着童姬彦神色稍缓之际,星罗突然将身后的柳芳情搂进自己怀里,朝着脸色激变的童姬彦笑言:“除了这位柳芳情柳小姐之外,整个风月阁里童公子爱找谁的麻烦直管请便!实不相瞒:半刻钟之前,星罗刚刚获得了芳情小姐的梳拢权,所以……” “梳拢!?”直到现在,童姬彦这才发现风月阁里到处张贴着关于柳芳情梳拢地消息。这一下南阳王世子可更来劲了,就见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躲在星罗怀里的柳芳情一番,这才涎着一张脸连声赞叹:“真没想到芳情小姐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真是……哈哈……要是童某人早知道今晚是芳情小姐的梳拢大会,说什么也要来捧捧场啊!” “敬谢不敏!”厌恶得看也不去看童姬彦那垂涎三尺的神情。柳芳情说着话便不自觉地往星罗怀里躲了躲。感受到怀里佳人的厌恶与不安。星罗皱着眉头喝问:“童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童某还以为之前钱大人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呢!”好不容易才将那略带猥琐的目光从柳芳情身上转移开去之后。童姬彦这才一本正经得言语道:“根据项无姬的交代,显然他和风月阁有着很多不光彩的交易。所以为了彻查此案,刑部尚书窦巫廉窦大人亲命钱大人着手调查,也因此,钱大人不是想釜底抽薪的将风月阁内所有人等都带回衙门吗?童某听闻此事之后,深感其中颇多蹊跷。加上衙门到底没有风月阁这么气派,也容不下这么多张嘴一起吃白食,所以如果芳情小姐肯屈驾……” “如果芳情肯屈驾去一趟衙门,钱大人就不打算带走所有人了吗?” “芳情小姐果然是八面玲珑,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芳情不肯屈驾呢?”紧了紧搂着柳芳情的右手,星罗双目凝光得如此追问。不想也不知道童姬彦是压根没把星罗放在眼里还是被柳芳情地美貌勾引得神魂颠倒,总之他吃了秤砣铁了心似得淡淡威胁:“那样地话,我们自然只能按章办事了!星罗大人方才让钱大人放过那些贱民,不就是不想连累无辜者吗?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童姬彦还就不信:星罗大人您护得了这风月阁一时,还能护得了它一世不成!?” “好!我跟你去!”分开星罗的右手,柳芳情错开一步之后淡定得说道:“虽然不知道钱大人为什么会以为民女和项大人地案子有关,不过芳情丑话说在前头:今晚星罗大人当着华严众名流的面前,花费十万两纹银买下了芳情的梳拢权。来日芳情从衙门出来时若是有什么闪失,便是告到紫霄宫里,我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怎么会呢?衙门可是世上最正大光明的地方,怎么会让芳情小姐有什么闪失呢?”脸色数变之下,童姬彦最后还是满脸含笑得朝着柳芳情行礼:“既如此,芳情小姐,请吧!” “芳情,你真要去?星罗你……”就在星罗沉默间,杜含秋等人却已经冲了上来。眼看着星罗默不作声得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庐绯烟这才止下杜含秋的不满低声轻语:“以星罗现在的修为,足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我想我们的南阳王世子并不是傻瓜,应该知道什么人是可以轻易铲除的、什么人却是绝对动不得的!童公子,您说是吗?” “哼!”对于庐绯烟的威胁,童姬彦以一声闷哼草草带过,紧接着他就朝柳芳情再三催促:“芳情小姐,既然决定要走一趟,晚行不如早行啊!” 柳芳情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头朝着星罗安然一笑,这便坦荡荡得在诸多官军随行下,走出了风月阁。这以后童姬彦又有一茬没一茬得说了些废话,便也大笑着跨步走出大门,而后星罗光身激荡下,已经消失在了风月阁的大厅里。就在庐绯烟等人面面相觑得相顾无言间,风月阁里的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隐匿在墙角的白易,也在身形一闪之后,突然跳跃到了外间的夜色里。 夜,正深沉。 这一霎那间的躁动,却也注定了它的不安定。 249-251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四九章幻境 “小星罗!小星罗你快看:神仙姐姐我给你带来个礼物哦!”敢这么恬不知耻得自称是“神仙姐姐”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那沉寂良久的余辉英一个人。 星罗蓦然听到余辉英那久违的咋呼声也不自觉的一愣,之前他虽然也好奇于余辉英竟然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都不出声,却因为一时间纷繁复杂的情势而没有深究,此时听了余辉英的话之后星罗才想应对,突然就见到漆黑的夜色里泛起一阵朦朦胧胧的水绿色幽光。等到星罗定睛望去时,这才发现那光华竟是从余辉英捧在手上的一大块玉石上散发出来的。 “这……姐姐,没事你抱着这么一块大石头干吗?” “屁!你见过能在晚上发光的石头吗?”将那石头砸在星罗的脑门上之后,余辉英一屁股坐在那石头上侃侃而谈:“姐姐我可是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南郡更南边的云罗国那边连夜挖掘出来这个宝贝啊!想起来没有?刚才那异族小子的一块小翡翠就能价值千两纹银,姐姐我这块翡翠母玉,少说也能卖个万两黄金……不!这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啊!” “你……姐姐方才就是去云罗国那边挖这宝贝了?就为了让我能够有钱……”说到这里鼻子一酸(注:元婴是没有鼻子酸不酸的,情节需要~0~),星罗突然觉得坐在自己头顶的神仙姐姐。才是除了自己地师父之外最关心自己的人。虽然余辉英时常会有些脱线、又动不动得就对星罗拳打脚踢,可是单凭着这份连夜赶过数千里去为自己……星罗才感动到这里,余辉英已经敲着那大石头连声否认:“不是啊!” “……,你给我下来!”一把将余辉英和那块大的过分的石头甩下脑袋之后,星罗没好气地骂道:“既然不是为了我和芳情,姐姐你没事跑那么远干吗?” “星罗你不知道吗?女人都是喜欢这种发光的、坚硬的、稀有的、绚丽多彩地宝石的!姐姐我虽然已经是神仙了,可到底也是女人嘛!方才那小子地一块翡翠玉。勾起了姐姐往日的收藏嗜好嘛!所以我才……好嘛!好嘛!大不了就把这东西送给你嘛!”说到最后眼见星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余辉英满脸舍不得得嘀咕道:“这可是翡翠母玉诶!” “我管你翡翠母玉还是翡翠公玉呢!梳拢的钱我早就凑齐了。要是等姐姐你挖石头、看成色、定尺寸、找工匠这么一路忙下来,黄花菜都凉了!”说着眼见余辉英满脸好奇得瞪着自己,星罗便将自己如何运用五鬼搬运术一事说了出来。不想他才说到一半,余辉英已经神色激变得打断了星罗的陈述:“你从钱庄里偷钱了?” “那怎么能叫偷呢?我……” “不告而取,谓之偷!”小小的脸蛋上拂扬起满脸的冷峻,眼见星罗还想开口便拨,余辉英猛地伸出五指拢住星罗地元婴。一字一顿得教训道:“你还不知错!?” “我……我哪里错了?我不过是……嘶!”星罗才说到这里就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吟,却原来就在这时,余辉英已经运劲收拢了她的“诸天森罗罩”。星罗的修为虽然卓绝,但是在余辉英面前却根本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眼见星罗虽然被自己的诸天森罗罩约束得瑟瑟发抖却还是不肯发出一声哀呼,余辉英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才挥手撤去那能量罩后颓然一叹:“星罗啊星罗,五鬼搬运术虽然易学易懂,却向来是修行者之间比较忌讳的法门之一。因为修行者稍一不慎。便会堕入不劳而获的陷阱,从此心存邪念,在不能重归正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冷不丁得吐出这句话,星罗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低声嘀咕:“我自然不是为了好吃懒做才去拿……偷那些银票的!大不了我答应姐姐:以后都不再使用这五鬼搬运术,还不行啊?” “你啊!唉……”轻轻一叹间眼见星罗地元婴被自己无意间腐蚀了一圈。余辉英爱怜得伸出右手抵在星罗背心,在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真元补充给星罗的同时轻声叮咛道:“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那就行了,至于说再不用五鬼搬运术这种话,却也不必当真。对了,你拿了人家多少银票?” “十万两!” “多少?” “十万……两……” “……,都花在芳情那丫头身上了?”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顺势将那右手一抬便刮了星罗的脑袋一把,而后恨铁不成钢得喝骂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一点都没有身为元婴的自觉呢?十万两纹银。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说你偷了也就偷了。顶多就是增加一起无头死案;可是现在你把十万两都押在芳情丫头身上了,稍微有点脑筋的人动动手指头就能想到:那十万两铁定就是你小子动得手脚啊!” “这……”虽说在五色棋的世界里星罗往往能三思而行。可是在现实世界里,他到底只是一个十七岁地少年而已。 方才星罗之所以狮子大开口得从冯家钱庄调来十万两纹银,也是想好好得教训冯寅龙一番,如今一听完余辉英的言语,星罗立马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冯家钱庄丢失十万两纹银的同时,自己却在风月阁花十万两巨资买下了柳芳情的梳拢权,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如果这件事只和自己有关倒还罢了,怕就怕到时候还会连累柳芳情和整个风月阁…… 糟了! 却原来才想到这里,星罗猛然想起之前柳芳情被不怀好意的童姬彦带走一事。当下赶忙收拢心绪之后。星罗也唯有先将那十万两地祸祟搁置一旁,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之前发生在风月阁的所有变故都告诉给了余辉英知道。在余辉英神色数变间,星罗已经连声催促:“若不是姐姐你出来捣乱,我早就找到芳情了!现在可不是教训我的时候,我们还是快点……” “恐怕快不了啊!”打断星罗地疾呼之后,余辉英猛地环顾四周,神情凝重得低呼:“我说怎么怪怪得呢!原来……哼!你小子已经被人引领进了幻境里。还不知道吗?” 幻境? 星罗闻听此言不由一愣,可是下一刻。他已经脸色大变! 第二五零章再闻君萍踪 “咦?不是说只有一个英俊地小弟弟的吗?怎么还有一个没发育地臭丫头啊?买一送一?”就在星罗脸色大变间,一个虚无缥缈地声音在他身边四处回响起来。星罗才想发动全身的探索知觉去锁定那股能量来源时,他蓦然感到旁边地余辉应身上猛地爆发起一股股冲天而起的豪光。就在星罗大叫“不好”的同时赶紧往地上挖个深坑便躲进去之后,余辉英浑身上下已经爆射起九色霞光,仰天怒吼:“没发育的臭丫头!?哪个混蛋干这么说姑奶奶?给我――死――出――来!” 从那个深恶痛绝的“死”字开始,余辉英的小嘴巴里每吐出一个字,她身上的九色光华便更亮一分。等到余辉英说完这句话时,她地身体已经长大到了成年女性模样。就见此时身处光华里的余辉英丹唇如点绛、眉飞似墨凝,如星似水的眼眸配上那中庭圆润的鼻梁,加上此时的余辉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玲珑有致的身材配上那纯洁如玉地脸庞,活脱脱便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如意玉人。 “哇噻!姐姐你变身啊?”星罗虽然大饱眼福得紧盯着变成大人模样的余辉英,后者却仿佛是对星罗的胡言乱语置若罔闻一般连声清喝:“把我说成是买一送一的添头也就罢了。还敢说我是没发育的臭丫头?我生气了!我真得生气了!躲在我正面左上方十点钟方向地混蛋,还不给我出来?” 说着话,余辉英已经朝着她所指的方向伸开左手。等了片刻眼见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余辉英嘴角一撇便讪笑一声:“手脚够利落啊!三次呼吸之间便连着变换一百零八个方位,可是你以为你这种蜗牛一样的速度真得能够逃过我的眼帘吗?念在你修行到这种境界也算不容易,我才没有立下杀手。是不是真得要我把你变换过的一百零八个方位一一指点出来,你才肯乖乖的就范啊?好!” 一声“好!”字放落,就在星罗张大了嘴巴感佩万分间,余辉英二话不说的便打个响指。顿时就见一道九色光柱从余辉英的指尖飞射上苍穹之后,猛地爆裂成一百零八道均匀粗细的凌乱光箭。下一刻,就在某个躲在地坑里的坏小子拍手叫好时,那一百零八道九色光箭已经风驰电掣一般击打在地表余辉英附近地各个不同地点。 “砰!”明明是上百个爆破点一起被引爆,传出地声音却只有一道。就在星罗不得不佩服于余辉英这一手同气连枝的协调性和同步性、余辉英才想再度动手时,场中突然传来了已经变得有些苦涩地之前那个飘忽声:“且慢!有话好说!” “哼!算你识相!”冷冷得注视着远在百丈开外浮现出来的一个灰黑色身影,余辉英将目光锁定在那人身上之后。半晌这才幽幽然的一叹:“幻姬?你是第几代幻姬?” “你……前辈和我幻门可有渊源?”眼见余辉英一望之下就看破了自己的门路。那人身形一颤之后连忙躬身轻问。余辉英闻言也不在意,沉吟了半晌之后这才点头轻笑:“说起来。本座和你们幻门倒确实有些渊源,不然你以为方才那一百零八道气劲,单单是吓唬你的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第几代的幻姬?” “晚辈踏夜。忝为幻门第十二代……” “是吗?都已经第十二代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打断那踏夜地言语之后,余辉英自己却反而陷入了沉思。直到察觉外边的情况似乎打不起来了,星罗这才颇有些意兴阑珊得边从那深坑里爬出来边自轻声抱怨:“我说你们到底还打不打了?不会这么巧吧?姐姐你又碰上故友后人了?” “你小子,就是星罗?”眼见实力莫测的余辉英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那自称踏夜的幻姬朝着星罗连声媚笑:“小弟弟果然长得够俊俏!” “呵呵……三百年后再听到这种如出一辙的台词。真是叫人想不怀念都难啊!”收回思绪的余辉英正好听到那幻姬在调笑星罗,当下就见她猛地一捞左手。原本距离她和星罗足有百丈的踏夜已经被她急速得拉扯到了面前不远处。眼见踏夜神色慌乱得还想勉励挣扎,余辉英不动声色得警告道:“虽说本座和你幻门首代师祖颇有些渊源,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在本座面前,你地那些鬼蜮伎俩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首代师祖?三百年!?难道前辈您是……不对!不可能!那位前辈早就飞升……”踏夜才说到这里,余辉英神色一动得连声追问:“飞升?你怎么知道本座早就飞升异界?” “前辈您不是三百年前的余辉英余前辈吗?”在余辉英点了点头之后,踏夜那双露在蒙面巾外地明眸闪烁着连声解释道:“前辈飞升的消息,乃是由珍罗子前辈口中流传下来的!” “是吗?他果然和幻珑……”余辉英才悲苦不已得说到这里。踏夜已经想起什么似得连忙解释道:“余前辈误会了!珍罗子前辈找到首代师祖时,已经是你们三人畅游南郡的三十多年之后。更何况从首代师祖流传下来的文碟可以看出:珍罗子前辈似乎对余前辈你念念不忘,在和我幻门首代师祖会晤三天之后,便再度云游天下,据说是要去寻找传说中的――通天之路!” “通天之路!?”神情一震之后,余辉英黯然长叹一声:“是吗?三百多年前我们和你幻门祖师畅游南郡时,就曾经听闻世上有九条通天之路,知道吗?当时我和幻珑都心驰神往。独独炎曦他对所谓的通天之路不屑一顾。没想到到了最后……唉!星罗,我要走了……我不能再眼巴巴得等着让他一个人去寻找我了,我要去找他!等将你平安得送回你师父身边之后,我就要离开了!” 星罗闻言不由一愣,可是细算一下两人相处地日子,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约定的一个月之期。当下无声的一叹。星罗扬起笑脸点了点头。 天下,到底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第二五一章将计就计※#8226;再就计 “前辈,虽然明知自己绝非您的对手,但是踏夜受人之托,不能不忠人之事!”说着话,那幻门第十二代的幻姬已经伸手入怀,掏出了两把光泽妖异的匕首。目光一触及到那匕首刀面的森寒蓝光,星罗就立马猜出那一定是淬了剧毒地杀人利器,果然余辉英也已经淡定得轻笑:“三百年过去了,人面数换。可是有些东西却还是一成不变啊!不愧是幻珑的门人。还在秉承着她那一套狠辣的杀人理念吗?” “幻门的规矩只有一条:杀死对方!”轻轻得磕碰着那两柄一场精巧的淬毒匕首,踏夜如同是闲话家常一般侃侃而谈:“用毒、下药、暗器、幻术――甚至是美人计。只要能杀死敌人,就是最好的手段!” “这就是炎曦不喜欢她地原因!”察觉到踏夜引发的匕首磕碰声越来越急促之后,余辉英淡淡一笑:“好吧!看在幻珑的面子上,我给你三次攻击我的机会!在这三次机会里,只要你能够伤到我一分,我就再不管你和星罗之间的事情。如果三次机会过后你打算知难而退,那就最好不过;如果你还打算向我动手,那就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心狠手辣!如何?” “多谢余前辈赐教!”一声清音间,踏夜已经踩着她那借着匕首得磕碰施展起来的鬼步魅音。朝着正立当场地余辉英扑杀过来。 只是踏夜的身影才冲到一半就突然消失在了半空中,就在星罗漫天漫地得寻找着踏夜的踪影时,冰蓝色地寒光闪过处,一柄淬毒匕首如离弦利箭直朝着余辉英地脖颈处疾射过来。“叮!”的一声清脆悦耳地磕碰声过后,余辉英曲起右手中指便不费吹灰之力得弹飞了那足以催魂夺命地一击杀招。可是紧接着,夜空中毫无征兆得又飞出两把匕首。就在余辉英屈指连弹间震飞那两把匕首之后,更多的四把匕首继续近乎固执似得朝着余辉英攻击过来。 “‘分光’吗?当初地幻珑似乎已经掌握了八分光。经过三百年的时光洗炼,就让我看看你这第十二代的幻姬。能够发挥到第几重分光吧!”余辉英所谓的“分光”,乃是当初幻门祖师幻珑创造出来的一项秘技。分光一经施展,便可以让武器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只要施术者的能力足够,这种分裂甚至可以一直进行下去。只是即便是当初创造出分光的幻珑,也只能勉强达到八重分光地境界,也因此在防御住踏夜的六重分光之后。余辉英不由也对面前敢向自己发起挑战的故人之后暗加赞许。 七重分光下,错落有致的一百二十八枚匕首交织成一片代言着死亡的丝网,朝着余辉英劈头盖脸得笼罩过来。余辉英很清楚面前的一百二十八枚匕首虽然是由同一枚母体所幻化出来的,却都拥有着和母体一模一样的特性。换言之,这上百枚匕首都是一样地歹毒、一样的见血封喉。可是这种在常人眼里是必杀的攻势,在余辉英看来却形同儿戏。其实别说是踏夜这幻门的第十二代传人了,便是幻珑亲临现场,恐怕也绝难伤余辉英分毫! 正是有着这种绝对的自信。余辉英才会许下那三招之约。 七重分光在一阵短促的叮咚声后无功而返,此后踏夜似乎也意识到分光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余辉英,也因此心念一转,她便是展开了和分光齐名地掠影。掠影一出,无声无息间,就听“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却看不到任何一把杀人的凶器。唯有余辉英指尖那越来越急促、沉闷的磕碰声,在如实得陈述着踏夜的攻势正在越发凛冽、凶狠。 突然间,场中清音顿失。 “余前辈,想知道当年珍罗子前辈和幻珑祖师在那三天三夜里干了些什么吗?”就在余辉英错愕于踏夜的突然收手时,她突然听到踏夜轻飘飘的声音幽幽传来。踏夜这一句话,让余辉英那原本如冰面一般严实、清澈的心境上陡然划出纵横交错的数道裂痕。随着心境的崩坏,余辉英之前召集起来的护体气劲也在不自觉间稍稍收敛起来。 只是余辉英才想说些什么,她就听到了星罗声嘶力竭得示警声。 陷阱!? 原来打从一开始,踏夜就算准了以自己地修为根本不可能伤得到余辉英。也因此之前那分光和掠影虽然看似拼命,其实都不过是踏夜用来麻痹余辉英地障眼法。等到第三招这最后的机会。就在余辉英以为踏夜再也不可能有所建树时。后者却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言语来。单单是这一句话,就造就了比任何攻心战略更加卓有成效地局面。 余辉英这人虽然大大咧咧的。对什么事情都好像不怎么在意,唯独对顾炎曦却看得很紧。加上当初顾炎曦和幻珑之间本来就有过一段感情,也因此余辉英才一听到踏夜那句话,心神就不自觉地激荡开去。 就趁着这一霎那的工夫里,踏夜这才使出了她的杀手锏――错乱!所谓的错乱,并不是由幻珑创造出来的,而是踏夜自己在分光和掠影的基础上钻研出来的组合技。错乱一经施展,九重分光下的二百五十六枚匕首竟在同一时间进入到掠影境界,无声得呼啸着便朝一时失神的余辉英扑杀过去。 虽然星罗在第一时间就向余辉英高呼示警,可是在踏夜的有心算无心之下,余辉英还是陷入到了极端被动的境地。也就在这时,一直在看好戏的星罗动了起来。只是他才化身成光箭得冲到余辉英跟前,踏夜却已经阴恻恻得一笑:“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猎人在安置好了陷阱之后就立马有猎物自动送上门,来更愉悦的呢?”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猎人在安置好了陷阱之后就立马有猎物送上门来,却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猎物的猎物,来得更郁闷的呢?”一声清啸间还不等踏夜色变而逃逸开去,星罗已经猛地化身成十个光影,不但躲开了踏夜那自忖必中的错乱,也借着八骏※#8226;超光那一形化十影的卓绝效能,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踏夜团团围住。看了被自己的十个光影围在正中却还是满怀不忿的踏夜一眼,星罗傲然一笑:“你会将计就计,我会将计就计再就计!” 252-25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五二章爱恨幽幽 “早就算出无论你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伤害本座,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履行本座给你的三招之约,不是吗?你的最终目的,本来就是要杀死星罗,其实即便你伤害了本座而让我不再过问你和星罗之间的恩怨,你也不一定能够在正常情况下击杀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大人。所以――你竟然拿本座做诱饵!?”此时的余辉英自然已经回过神来,一边暗责自己失神落魄之余一边望着被星罗困死的踏夜疾声痛斥:“难道这么得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幻珑教你的吗!?” “兵,不厌诈!”虽然被星罗的十个光身团团围住,踏夜那露在蒙面巾外边的两个眼珠子里非但没见到任何惊恐和不安,反倒是泛起了一阵笃定与安详。当下余辉英含愤之下也不顾和当年幻珑的交情了,只想出手结果了这心思缜密的第十二代幻姬。不想她的气劲才冲击到踏夜身边时就已经纷纷腐蚀掉了踏夜身上的衣襟和那薄薄的面纱。眼看着踏夜那满头玄丝飞扬下的娇媚容颜,星罗猛地将十个光身整合如一的同时连声疾呼:“姐姐且慢!两军交锋,以杀敌为尚!她……踏夜小姐这么做也没什么……” “你!”听到星罗的呼喊声,余辉英不自觉地散开了气劲。眼见星罗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被自己撕破面巾的踏夜在月色下流露出一张娇媚却不失淡雅地仪容。余辉英气不打一处来得大声喝骂:“你个混小子!看见漂亮妹妹就不忍心下杀手了是不是?当年炎曦遇到幻珑的时候也是这样,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踏夜自作聪明,以为将计就计得在计算着星罗大人,不曾想星罗大人才是那躲在暗处的黄雀,可笑踏夜的雕虫小技早就被星罗大人一览无遗,我却还自以为……呵呵!一个失败的幻姬。是没有资格继续活下去的。能够死在星罗大人或者是余前辈手上,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夜风沉寂间。踏夜任由清风拂面而过荡起那丝丝发梢地同时,如此视死如归得轻笑一声。 余辉英闻言脸色一变,还不等星罗开口,她已经猛地扬起一掌便将踏夜硬生生得击退到十数丈外。一道殷红的血箭划过夜色,就在星罗地惊呼声里,踏夜的娇躯已经轰然倒地。也就在击倒踏夜的同时,星罗和余辉英身边的空间没来由的抖动起来。到最后空间的抖动越来越频繁、激烈。一阵碎裂声后,踏夜事先布置下的幻境已经被余辉英这随手一掌击得支离破碎。 “姐姐你何必……”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翻着白眼辩驳道:“急什么急?我又没杀死她!” 星罗闻言心神一宽,将注意力聚焦到踏夜身上后果然感到后者生机勃勃,丝毫也不像是受了什么致命攻击地样子。就在星罗忐忑于要不要上前查看一下对方的伤势时,踏夜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满脸惊疑不定得朝着余辉英叩谢:“前辈……多谢前辈以德报怨之恩!” 却原来余辉英方才那一掌看似激烈,实则是用强大的劲道帮踏夜硬生生得冲开了闭塞已久的瓶颈。如此因祸得福之下。踏夜非但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反倒是打破瓶颈,一跃而进入到了更高的境界。 “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眼见朝自己行礼的踏夜满脸茫然不解,余辉英指着身边的星罗淡淡笑言:“本座就是要告诉你:哪怕你修为再精进,也不可能杀得死他!本座要让你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体现这个男人地恐怖实力!本座甚至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即便是现在的我。也已经无法彻底摧毁他了!所以念在和你幻门颇有渊源的情分上,本座劝你一句:回头是岸!” “我……”被余辉英这一番言辞弄得哑口无言之后,踏夜定定得望着夜色下的星罗良久,这才言词决绝得吐出一句:“幻门出手,不死不休!” “是吗?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臭脾气啊!”余辉英这话说得虽然莫名其妙,却也让星罗和踏夜猜到当初的幻珑一定也是这么一幅不死不休地德性。而后就听余辉英幽幽一叹,挥手间便朝踏夜勒令:“今晚既然有本座在,自然不会再让你伤害星罗。你是叫踏夜吧?很美的名字,不是吗?走吧!不管今后你想怎么对付星罗,现在。走吧!” “是!”恭敬得弯腰行礼之后。踏夜的身形越来越淡薄的同时,望着那也正望着自己的星罗狡黠得一笑:“星罗大人小心了!南阳王那个二世祖固然没多少斤两。但他手下有棋、剑、道、幻四大将。踏夜修为微末,这才甘陪四大将末座,星罗大人若是遇到其他棋、剑、道三将,还请小心为上!” “多谢踏夜小姐关心!”眼看着那如秋水一般的明眸消散在夜色里,星罗才这么说着,踏夜的声音袅袅传来:“我可不想让你死在那三个混蛋手上,因为你的性命,是我踏夜的!赌上幻门第十二代幻姬的所有名誉,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取下你地项上人头!但是在那之前,星罗大人,请好自为之!” “多么有精神地小丫头啊!”就在星罗被踏夜的一番夺命豪言弄得做声不得时,余辉英已经想起什么似得连声苦笑:“真是连脾气、秉性都会遗传地吗?当年幻珑在行刺炎曦失败之后,也是这么说的诶!不过后来幻珑怎么也杀不死炎曦、炎曦又怎么也舍不得杀死幻珑,结果弄到最后……我恨不得把那两个你浓我浓得只顾眉来眼去的混蛋都杀了!” “啊!?” “啊什么啊!这世上既然有因爱成恨,自然也会有因恨成爱。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如果我接纳了幻珑,也许我们三个人能够找个世外桃源快活得活到老死地!唉……” 唉! 世事难料、难料世事,白云苍狗之间,经得起几声美女清叹、英雄嗟呀? 第二五三章沧海月明珠有泪 盛夏的夜风虽然破有些凉意,却正适合惊人深省。 就是这样的城头夜色里,走出一抹娇俏的离落身影。月光打在那身影的主人上,赫然印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若是星罗看到这深夜独行的少女。必然会惊呼出声。因为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晚在童姬彦大闹风月阁之后想要一夜独会四名旦地女扮男装者――也就是被恶作剧的余辉英用五鬼搬运术偷走肚兜而从风月阁落荒而逃地大小姐。 这位大小姐名唤妮摩拉※#8226;西尔玛。就像这个名字表征的一样,她并不是帝国人,而是南郡更南边的云罗国人,更是云罗国国王巴哈杜尔※#8226;西尔玛唯一的女儿――云罗国的明珠公主! 因为入乡随俗的关系,这位云罗公主也意识到自己那妮摩拉※#8226;西尔玛的名讳在帝国人眼里是多么得怪异,也因此久而久之,她索性将自己那“明珠”地公主赐号拿来当作了帝国名讳。如此一来。倒还真省却了不少麻烦。再说夜深人静的,明珠之所以独自一人漫步街头,却是因为她怎么也睡不着。其实不光是今夜,打从当晚被那该死的色狼从风月阁羞辱出来之后,每每想起自己的丑事,明珠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以明珠的性子,本来是早就想再度找上风月阁去好好理论一番的,可是因为当晚她私闯青楼的荒唐事被陪她入京的表哥察觉了。也因此这以后十多天里,明珠都被严加看管了起来。好不容易今天表哥外出,明珠这才偷准空袭迷晕那两个看守自己地守卫,逃出了龙辉帝给她这个云罗公主安排的别院,便直朝着风月阁这边冲杀过来。 不曾想明珠才在夜路上寻思着该怎么惩罚那色狼才解气时,她突然听到前边的巷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女声惊呼。当下秀眉紧蹙下。我们这天生的正义感过剩的云罗公主明珠已经足尖轻点着连连飞纵,用一种轻灵、空冥地身法弹跳到了那小巷一端的高墙上。小巷里虽然漆黑一团,可是明珠从小得名师教导,别看她今年才不过十五岁半,一身修为却已经相当精湛。 然而等到明珠运劲于目得看清楚小巷里发生的事故之后,小丫头强烈的正义感在一瞬间爆发了。 此时小巷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先星罗一步离开风月阁的柳芳情和那南阳王世子童姬彦,而且此时的童姬彦正满口轻薄的同时想要对柳芳情动手动脚。却说方才柳芳情被钱文龙带出风月阁之后,童姬彦又拖延了片刻光景。就是这片刻光景,让钱文龙把柳芳情带进了偏僻的小巷。之后星罗又因为掉进了踏夜精心布置得幻境里。自然便跟丢了柳芳情,从而让这画中仙子陷入到千钧一发的困境里。 再说无论是柳芳情还是童姬彦。明珠都算是认识,因为前者是风月阁地花魁之一,后者则是随着父亲南阳王护送明珠入京地人。往日里明珠就对那时不时得偷看自己的童姬彦没什么好感,此时眼见童姬彦竟然对柳芳情动手动脚地,又见柳芳情严词拒绝之余不免要遭受凌辱,云罗国的公主头脑一热便冲下高墙,朝着被她的出现吓退三步的童姬彦大声疾呼:“大胆色狼,光天化日之下……” “谁!?你是……”等到童姬彦看清那从高墙上飞跃下来的并非星罗,而是他一路护送入京的明珠时,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便连连轻笑:“光天化日?哈哈……公主您还真是爱开玩笑!黑灯瞎火的,哪来的光天化日?” “公主?你不就是……”认出明珠正是当晚被自己的两个姐姐玩弄地贵客之后,柳芳情神色微变间连声警告:“快走!” “走?我为什么要走?”明珠才这么反问间。童姬彦已经欺上身来连声附和:“是啊!为什么要走呢?好不容易碰到一起,也算是有缘啊!其实童某一直想对公主阁下表示一下自己的仰慕之情呢,怎奈您那位表兄把您看的忒紧了,让童某有心亲近公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今晚既然不期而遇,童某当然不会错失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哼!我才不会和你这种色狼亲近呢!”明珠虽然思想单纯,却也从童姬彦的言辞和那猥琐的神情里看出了对方的些许意图。她到底也是十五岁地大姑娘了。虽说云罗国民风淳朴却也讲究男女有别,当下眼见童姬彦得寸进尺似得伸手来拉自己的胳膊。明珠小脸一寒,捏起拳头使出一击无风拳边将那南阳王地世子轰飞到了墙角根上。眼看着惨叫连连的童姬彦,明珠稍一错愕之后这才颇为鄙夷得啐出一口口水:“我呸!就你这么点本事还想学人家当色狼?” “快跑!”虽然也在诧异于明珠的身手和那童姬彦的不堪一击,反应过来的柳芳情却还是赶忙抓起明珠的小拳头,拉着那正趾高气扬的云罗公主便要逃出小巷。不曾想两人才一动步,一个高大地身影便从夜色里浮现出来。眼见有人挡住了自己和柳芳情的进路,明珠想也不想得便又捣出一击无风拳。只是这一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无风拳,乃是明珠的一位授业恩师最得意的一套拳法。 寻常拳法动辄虎虎生风,大开大合,并不适合体质较弱的女子修炼,可是这无风拳来如无风,劲道阴柔婉转、招式小巧多变,却是最适合女儿家修炼的拳法之一。明珠年纪虽小。在这无风拳上的造诣却已经有了七成火候。不想她这全力一击打在对方的胸腹之间时,就觉得入手处如钢板铁甲,不但将她地小拳头反震得生生做疼,也让她的整条右臂酸麻不已,一时间竟然再难发力。 心惊之下明珠才想后撤,她的拳头却仿佛是被粘在了对方的身体上一般怎么也拉扯不开。就在明珠心慌意乱间。她陡然感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击打在了自己的小腹处。紧接着便是阵阵钻心似得痛楚从小腹上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就在忍不住流出眼泪失去知觉之前,明珠听到地是柳芳情的惊呼声和童姬彦那参杂着哀呼的狂笑声…… 第二五四章蓝天日暖玉生烟 拦下明珠前进步伐的,是一个背负长剑的壮汉,也就是踏夜曾经提及要让星罗小心的南阳四大将中的第二位――剑将※#8226;封喉! 传闻这封喉是南郡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剑道天才,二十年前初出茅庐的他便四处挑战南郡武林各门各派。偏偏这封喉人如其名,剑出必封喉,每个和他比试过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死!封喉地行径最终引起了武林公愤,在上百武林人士围剿之下,年仅二十一岁地封喉被打下山崖。从此消声灭迹。可是南郡的江湖并没有因此就安稳。三年之后,那些围攻过封喉地武林中人开始接连死亡。死因都只有一处――封喉一剑! 如果说之前的封喉是站在明处的一个侩子手的话,三年之后的封喉已经变成了一个隐伏在暗处、肆无忌惮的挥舞着镰刀的死神。最后在当年那上百号人进存下半数上下而闹得整个南郡江湖人心惶惶时,众人不得不请官府介入此事,在前代南阳王调停之下,封喉一个人和南郡整个江湖达成停战协议。从那以后,封喉便从江湖上彻底消失了,转而成为了南阳王四大将里杀伤力最强大的剑将! 明珠的无风拳虽然颇有几分火候了,但是在封喉面前,却根本连给他挠痒痒都不配。仅仅是一拳,封喉就击倒了云罗国的公主,只是在童姬彦扶着墙根走过来想要触摸明珠时,封喉那一直阴冷着的容颜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得提醒道:“世子,这丫头怎么说也是云罗国的公主,还请三思!” “这……”童姬彦虽然愤恨于明珠的那一击无风拳,也早就对娇美动人地云罗公主垂涎三尺。可是封喉这一番话不由得让南阳王的世子停下了伸向明珠的禄山之爪。南郡童家一门,虽然向来世袭南阳王的爵位,在南郡冠绝数世、经久不衰,可是说到底却还是要看华严城里的龙辉帝的脸色过日子。明珠的身份是云罗国地公主,万一她有个什么好歹,两国交恶倒还在其次,两国交战的话。战场势必就会选择在紧靠云罗国地南郡,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他童家? 童姬彦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却并不是傻子。在经由封喉一言提醒之后,童姬彦艰难的从那月光下犹挂泪痕的明珠身上收回目光,转而猛地瞥向一旁的柳芳情,阴恻恻得连声淫笑:“好!先让我们的云罗公主清静一会儿吧,就让童某人先来好好地伺候一下我们的芳情小姐!哼哼……” “童姬彦,你真得不怕事后我去告御状吗?” “御状?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童姬彦肆无忌惮得大笑了半晌,这才猛地收住笑声,沉着脸逼上一步之后连声反问:“且不说御状并不是那么好告的,就算被你见到了圣上,芳情小姐你又打算怎么说呢?谁会相信像你这么一个在妓院里长大的婊子,竟然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就算你证明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又如何?婊子,生来不就是被人强奸吗?啊?” “啪!”的一下。玉手翻飞间柳芳情已经朝着那近在咫尺的童姬彦甩出一个大耳光子。就在童姬彦满脸惊愕继而咬牙切齿间,柳芳情正对着对方那双仿佛似要喷出怒火来的眼眸轻声讪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地女人,柳芳情,很好!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天,我要让你骑上木驴游街示众;但是在那之前。你还是好好的承受我的恩爱吧!”童姬彦的狞笑声,让柳芳情这样的奇女子也不由得打个寒颤。不想就在童姬彦地双手才想搭在柳芳情的香肩上时,小巷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世子好雅兴啊!这么晚了还在夜游华严、体察民情吗?” 毫无征兆的言语不但让童姬彦的动作僵滞下来,也让那一直守护在一旁的剑将神色大变间猛地倒窜开去,直朝着小巷入口处的那个高大人影挥出了尘封已久的巨剑。 “叮!”悠扬的金铁交击声响彻整条小巷、也在宁谧的夜色里画出一轮绝美地音波涟漪。轻巧得用一柄短剑砸飞封喉劈砍过来巨剑之后,走出夜色地少年掸了掸自身身上那因为双剑交击而飞扬起的尘土,朝着已经落地地封喉拜礼:“传闻南阳王座下四大将各个身怀绝技,剑将封喉的巨剑更是千军辟易、万夫莫当。只可惜早就听闻封喉前辈的巨剑‘斩龙’已经十年不出鞘,今日白某人能够有幸得到封喉前辈巨剑出鞘,还真是足以自慰平生啊!” 夜色洗礼下。皎洁的月光照在那一招逼退封喉的少年身上。映射出白易那颇有几分懒散的笑容。只是当白易看到横躺在童姬彦身后的明珠之后,他那一抹笑意立马便转换成了充斥天地的无尽煞气。一步一剑之间。白易一边不停得化解着封喉的夺命攻势,一边凝定着脸色在走向明珠的同时朝童姬彦怒吼:“童姬彦,你――敢向她下手!?” 白易之所以如此震怒,是因为他就是明珠的表哥! 阿亚玛※#8226;赫修斯之名,虽然在华严城里无人知晓,可是在云罗国内乃至是南郡诸地,白易的这个本名便如同是不败战神一般受到无数人的敬仰和膜拜。童姬彦之所以不敢贸然对明珠下手,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白易的存在。现如今,这个云罗国的不败战神看到他的公主人事不省得倒在童姬彦身边,又正好见闻到了童姬彦对柳芳情的下流表现,如此一来,真能不叫白易七窍生烟、怒火中烧? “阿亚玛将军息怒!请听我说……事情不是您所想象的……”童姬彦才说到这里,白易已经猛地连攻三招逼迫开封喉的斩龙巨剑,而后看也不看童姬彦一眼便将那南阳王世子一脚踹飞开去。在弯腰确定明珠不过是暂时闭气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侵犯之后,白易这才重新站起身来将柳芳情护到自己身后,而后朝着在封喉帮助下蠕蠕起身的童姬彦笑言:“呵呵……世子怎么跌倒了?夜路不好走,小心啊!” “你……你这个废物!”猛地挣脱开封喉的扶持,童姬彦给了剑将一个巴掌之后将身靠在墙根上,双目紧盯着白易和白易身后的柳芳情连连喘息。 255-259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五五章衣冠禽兽 “夜色虽然撩人,可是你们帝国不是有句老话吗?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的!”准确无误得引用完毕之后,白易一边看似随意得玩弄着手上的短刃,一边望着满脸不忿的童姬彦轻笑:“小巷这么狭窄、夜色有这么沉昏,万一白某人不小心弄伤了世子,总归是不太好吧?所以大家还是各归各地吧?早些睡觉,总比做那夜游神来得好吧?” “那是当然!”眼珠一转,童姬彦稳住身形朝白易拱手:“如此,童某恭送将军和公主殿下一路顺风!” “怎么?世子不恭送芳情小姐吗?” “芳情小姐?她还必须走一趟衙门!” “是吗?你们帝国的衙门还真是特别啊!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就在童姬彦神色微变间,白易示意柳芳情背起人事不省的明珠,这才好整以暇得朝着童姬彦轻笑:“世子也看到了,白某人想要借用芳情小姐一番,不然你总不会想本将军亲自背着公主……白某人虽然不是帝国人,却也比某些衣冠禽兽更加清楚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话说回来,我们公主到底是怎么会倒在这里的?芳情小姐,您知道吗?” “芳情当然……”柳芳情才这么说着,童姬彦已经满脸急切得打断:“既然将军执意如此,童某人自然不敢多加阻拦!只是正如将军所言:夜路难行,将军更要一力护持这么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小心路上出什么差错啊!” “哪里!哪里!携美同行,不正是人生一大美事吗?更何况只要世子您这种衣冠禽兽早点打道回府,华严城里似乎还没多少不开眼地地痞流氓敢拦我阿亚玛※#8226;赫修斯的归途吧?”虽然是如此轻笑着讥讽着童姬彦,白易却全身心地护持着背着明珠的柳芳情,直到两个女人走过童姬彦和封喉的防守,白易这才如释重负得淡定一笑:“世子也该知道我云罗公主此番入京是为何事而来吧?其实白某人也不希望和世子以及南阳王短兵相接,所以如果世子觉得可以的话。今晚的所有事情,我们一笔揭过。如何?” “好!好!好!”连连点着头,童姬彦望着白易护送着柳芳情和明珠离开小巷之后,这才猛地将拳头砸在墙面上连声咆哮:“该死的!该死地阿亚玛※#8226;赫修斯!该死的不败战神!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世子,我们这就回去吗?”封喉才一开口,童姬彦就将满腔怒火发泄到了这剑将身上:“你还好意思说!?成名二十年地剑将封喉,竟然挡不住一个年不及弱冠的毛头小子,你***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我南阳王府养你十多年。还不如养条狗!呼哧……呼……踏夜那女人总还算有些用处,你呢?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到手的肥肉不翼而飞!” “……”曾经叱咤风云的封喉,在童姬彦的一番无理谩骂之下垂首不言。就这么自顾自得发泄了半晌,童姬彦这才没好气地喝问:“尚德真人和时刹大师,还没到吗?” 童姬彦所说的尚德真人即是四将里地道将,那时刹大师自然便是号称四将之首的棋将。南阳王四将里,撇开身为女性的踏夜之外,因为封喉想来伴着一张铁面孔。加之他大多无法领会童姬彦的那些荒唐想法,也因此时至今日,童姬彦最亲近的便是四将中的棋将和道将——尤其是后者尚德真人,虽然是号称道门中人,却向来信奉阴阳采捕之术,可说是和童姬彦一丘之貉的衣冠禽兽。 就在封喉闻言才想摇头时。空中突然闪现过一抹阴冷的微光。下一刻那微光泛滥开去,传递出一抹若有若无地声音:“世子安好否?” “真人?是您吗?”那声音正是尚德真人所发出的,定了定心神之后,童姬彦连忙急声追问:“真人您在哪里?” “本座正在赶往无心小筑!” “无心小筑?那不是圣上赐给云罗人的别院?真人您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是想……”童姬彦才说到这里,尚德真人已经传音过来:“方才本座虽然无法亲自现身保护世子安危,却也察觉到了世子那边的动静。此仇不报,非君子!” “这……可是那阿亚玛※#8226;赫修斯……” “世子不觉得:今晚正是除掉那不败战神的最好时机吗?世子真得以为今晚的事情可以一笔带过吗?阿亚玛※#8226;赫修斯方才之所以那么说,一定是因为他有所顾忌;以他往日风传地铁血手腕,怎么可能忘记今晚的一切呢?过了今晚,即便世子您不想与他为敌。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世子呢!”说到这里那微光闪烁几下。就在童姬彦神色数换间,尚德真人再度怂恿道:“与其等着防御对方的攻击。不如趁今晚一劳永逸!世子方才不是也说了吗?那阿亚玛※#8226;赫修斯要同时保护两个女子,谈何容易?” 童姬彦本来还对尚德真人的怂恿颇有些迟疑不决,突然听到对方提及柳芳情和明珠,童姬彦那刚刚消退下的欲火不由得再度飙升上来。当下就见这南阳王世子猛一咬牙,便朝着封喉和微光那头的道将尚德真人下令:“烦请真人务必在阿亚玛※#8226;赫修斯三人进入无心小筑之前拦截下他们一行,我和封喉会立马从后方追赶上去。前后夹击之下,我要让阿亚玛※#8226;赫修斯那不败战神之名,在今夜成为历史!” 童姬彦言词过罢,尚德真人应诺一声之后便震散了微光。 就在封喉迟疑于该不该说些什么时。童姬彦已经先声夺人得轻哼一声:“封喉,你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并没有动用全力!哼……我知道你想来看不惯以强凌弱的勾当,我也知道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地为人和品性。当时方才尚德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吧?事到如今,这已经不是我个人寻花问柳的事情了,而是南阳王和云罗国之间地事情。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属下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斩龙归鞘。封喉顿首低呼。童姬彦闻言微微颔首,边朝前急行而去边若无其事得碎语道:“记住:只要你是一条会咬人地狗。我就一定会给你足够的食物地!” 第二五六章重霄※#8226;赤龙枪 “多谢!多些白公子拔刀相助!不过芳情怎么也没想到:白公子竟然是云罗国地绝世上将啊!”才一走过那小巷,柳芳情已经向着白易连声道谢。白易闻言也不在意,淡笑着摆了摆手:“什么上将不上将的,倒叫芳情小姐见笑了!只是话说回来,我本来以为有星罗大人尾随而来,必定不会叫芳情小姐身处险境,怎么会……” “他……恐怕分身乏术了!”此时地星罗。正如柳芳情所言一般刚刚用八骏※#8226;超光困死了踏夜,秀眉微蹙间,柳芳情已经低头自嘲:“从童姬彦的安排看来,他必定留下了后手来对付星罗,也因此若非这位公主和白公子两人搭救,芳情今晚恐怕是只有咬舌自尽一途可走了!” “芳情小姐似乎并不担心星罗大人?以童姬彦的手段和南阳王四大将的实力而言,星罗大人目前的处境可是相当不妙啊!”白易才说到这里,柳芳情好似回过神来一般失声而笑:“他?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别说是四大将了。便是四大天王也未必伤得了他!” “呵呵……看来芳情小姐对星罗大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啊!这么说来真正要感谢我的并不该是芳情小姐,而应该是那童姬彦,不是吗?若今晚他真得将芳情小姐你逼上了绝路,童姬彦……不!恐怕整个南阳王府上下和南郡诸省都将面临一场雷霆怒火地洗礼吧?”回忆着星罗之前那不动声色间表现出来的卓绝实力,白易不由也感到自己并不是在说笑了。却在这时眼见旁边的柳芳情微微的有些喘息,白易这才想到什么似得连忙疾呼道:“哎呀呀!真是失礼了!芳情小姐没练过什么功夫吧?叫你背着这小丫头走了不少路。一定很累了吧?快快将她给我吧!” “这……男女授受……” “什么男女授受不清啊!这丫头是我表妹,从小我们俩便一起长大的,说的难听一点,我们俩小时候还穿一条裤子呢!”就在柳芳情粉脸微红间,白易已经将依旧昏睡的明珠撂倒了自己背上。眼见柳芳情神色尴尬得望着自己,白易一回想自己之前的言语,不由也颇为尴尬得连声道:“芳情小姐千万不要和她说起此事啊!这丫头到底也十五岁了,知道害羞了呢!” “真好!” “什么?” “能有一个像您这么可以随时依靠地哥哥,真好!” “哈哈……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芳情小姐不也有三个对你关怀备至的姐姐吗?”这么言语间眼见前方灯火闪闪,白易不由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建筑群轻笑道:“那里就是我们在华严城的暂住地无心小筑。芳情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现在那里住一晚吧?如果实在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送你回风月阁!” “这……”柳芳情才迟疑不定间。空中突然传来一抹阴冷地笑声:“呵呵……先别说是住在无心小筑还是回风月阁了,今晚的事情,还没完呢!” 那声音才一出现,白易和柳芳情便神色剧变。紧接着还不等白易把背上明珠放下来,两人面前的虚空中就没来由得冒出了硕大的人头。这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南阳王座下四将之一的道将尚德真人,就见这尚德真人一出现边疆那一对倒三角似地蛇眼在柳芳情和明珠身上紧紧得滴溜了一遍。在白易愤然劈出一道凌空剑气割碎那个硕大的头颅之后。尚德真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愧是不败战神!好快的身手啊……” “装神弄鬼地,算什么本事!?”将明珠交托给柳芳情之后,眼见此时三人距离无心小筑还有一段不算太近地距离,白易一边计算着敌我双方之间的实力一边试探着问道:“阁下是南阳王座下四大将里地哪一位?会这么装神弄鬼的,想必是道将和幻将中地一位吧?听闻幻将是个女人,自然不可能有你那么龌龊的眼神,这么说来。你是道将※#8226;尚德真人?” “阿亚玛将军不但修为深厚,心思更是缜密异常啊!”尚德真人这一番话。等于是肯定了白易的猜测。可是如此一来,白易非但没有丝毫得意,反倒是心头猛惊。因为对方既然如此明目张胆得不怕暴露身份,就意味着他是打算和自己硬碰硬了。在战场上,不败战神阿亚玛※#8226;赫修斯从来没怕过什么人,可是现如今明珠人事不省、柳芳情又手无缚鸡之力,偏偏白易又很清楚童姬彦的目的就在这两个女人身上。稍一不慎,他白易固然是得保全身,但若柳芳情和明珠有一人落在童姬彦手上,后果就不堪设想! 霎时间分析过所有的可能性之后,白易猛地提携起背着明珠的柳芳情,就这么硬生生得冲向了无心小筑。只是他才一动身,一排排有质无形地飞箭便如同是雨后春笋一般接连朝着三人击打过来。星眸凝神间,白易已经将自身劲力关注到那短剑之上。顿时就听一声轻微的弹吐声之后。原本长不过两尺的短剑猛地泛起豪光,在瞬间变幻成了一杆长近丈许的双头长枪——重霄※#8226;赤龙枪! 就见那双头长枪一个枪头朝上、一个枪头朝下,虽然两个墙头在不断得彼此交换位置,可是因为速度太快的关系,那重霄赤龙枪便仿佛一直保持着笔直的样子没有变过一般。随着枪风的旋转,那些射向三人的飞箭已经纷纷被吹得东倒西歪。激荡地枪风拂过四周空间,更是通过各个区域反馈回来的信息面让白易很快就察觉到了尚德真人的所在。当下双头墙微微一挑,如破天的巨龙似得便只朝着虚空中平平无奇的一角棘刺而去。 却原来情急之下,白易不但在第一时间便动用了自己平日里不怎么使用的重霄赤龙枪,也在一出手时便使出了自己地杀手锏——碧落黄泉! 第二五七章饮鸩止渴 察觉出己方的劣势之后,白易方一出手便是重霄赤龙枪配合碧落黄泉,这一套绝杀,足以让任何实力不俗的高手饮恨当场。可惜运筹帷幄的白易到底算错了一招,那就是此时他面前的敌人,是道将尚德真人! 无论是尚德真人还是道门里的其他修行者。都很少会有人敢于正面和白易这种修为的剑侠挑战。因为虽说道门流传着很多威力巨大的禁咒和符箓,但是施展这些秘术需要大段的准备时间。加上道士的防御能力本就薄弱,如果在准备秘术时被对方近身攻击,道士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也正因此,道门中人很少会在战斗结束前现身战场,“道士”两个字,甚至成为了战场隐匿者地代名词。 当白易看到自己地赤龙枪刺穿的竟然只是一个稻草扎成地人偶时,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其实此时的尚德真人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白易竟然高明到可以通过各个区域枪风旋流的差异来定位他的所在,若不是尚德真人在仓促间放出了一个李代桃僵的草偶小人,此时被那赤龙枪刺穿的可就是他尚德真人的胸膛了! 尽管是逃过一劫,尚德真人定下心神之后还是恨得咬牙切齿不已。却原来那代人受罪的草偶小人虽然看似简单,却是尚德真人花费了整整三年心血才凝练成的替身法器。如今白易一枪之下就让他三年心血付诸东流,这怎能不让本来就颇有些睚眦必报的尚德真人愤恨不已呢?当下尚德真人一边不停得在虚空里变幻着方位,一边无所不用其极得开始朝白易和他要保护地两个少女发起了一**惊涛骇浪似的连绵攻势。 重霄赤龙枪火影翻飞间。白易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轻易重创尚德真人的最佳时机。 当下这不败战神只能尽量将那赤龙枪舞得虎虎生风的同时,勉力保护着两个少女朝着无心小筑一步步得挪移过去。攻势告一段落之后,尚德真人也发现自己的攻势并不可能对白易这种修为的剑侠造成伤害,当下眼珠一转,他开始将攻击目标转移到了柳芳情和后者背上的明珠身上。如此一来,白易虽然不用去顾及自己地安危,却不得不更加严密的展开防御网。偏偏柳芳情到底是不懂功夫地寻常女子。一番刀光剑影间,柳芳情虽然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和惊慌。可是她来回挪移间的步伐,势必会打乱白易计算好的防御节奏。 一个步伐的错乱或许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白易的防御节奏被打乱之后,每一个微小地错乱便好似多米诺骨牌一般被叠加、串联起来,最终,微小的错乱便会被放大成足以致命的失误! 眼见自己的策略开始奏效,尚德真人可不会来管什么无耻不无耻。他就好像是发了疯似得猛虎饿狼一般,连续不断得发动诸如“万箭穿心”这一类虽然威力不大、却数量庞大的廉价攻击法术。因为要对付柳芳情的话,威力太大的招数反而会伤害到柳芳情的肉身,更何况即便是万箭穿心这种小把戏,击中之后也足以让柳芳情行动不便,给白易造成进一步地困扰。 白易和柳芳情自然也很清楚尚德真人在打什么如意算盘,然而事到如今,白易固然可以硬生生得重开那些箭雨潇洒而去。只是那么一来柳芳情和明珠却绝难安然无恙。 该死的! 白易到底不是铁打的金刚,长久的疲劳防御之下,他的心神不自觉地一松。只是白易的心念刚一松懈,三道飞箭已经透过赤龙枪地防御网冲击到了柳芳情面前。回过劲来的白易虽然在瞬间击溃了其中的两道飞箭,可是那最后一道飞箭,还是直勾勾得朝着柳芳情的左肩胛处飞射而去。就在柳芳情被吓得花容失色间。情急之下的白易猛地伸开左手,就这么赤手空拳得拦下了那道如儿臂粗细的雷芒光箭。 “呲!”一阵轻微的腐蚀声过后,白易的左手上冒起丝丝腐臭的轻烟。可是还不等柳芳情惊呼出声,尚德真人新一轮的疯狂攻势再度席卷而来。闷哼一声之后,白易双手使着赤龙枪,竭尽所能得做着他目前唯一能做地事情——防御! “哼!你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呢?”白易地坚韧,远远超出了尚德真人的想象。方才那道雷芒光箭虽然威力不大,可是尚德真人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徒手接触那种光箭攻击,也会让白易这种级数地高手受到不小得气机震动。高手过招,凭借的就是一鼓作气的流畅。若是中间突然受挫。不可避免的便会出现气滞甚至是气血逆冲的迹象。也因此眼见白易在硬接了自己的一道雷芒光箭之后还这么悍不畏死得拼命抵抗,尚德真人不由满是不忿得喝骂:“你。真得那么想死吗?” 言辞间,又有九道雷芒光箭突破了赤龙枪的防御网。只是那些光箭还没冲到柳芳情跟前,白易已经猛一振臂便将之尽数震散。浑然不顾整条左臂上传递过来的酸麻、刺疼和那袅袅轻烟,白易转过头来朝着惊慌失措的柳芳情淡淡一笑:“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我的公主!” 说完这话白易再度撑起了那曾经一度被尚德真人轰击的内陷得防御网,就见白易身上冒升起阵阵白蒙蒙的微光时,他手上的重霄赤龙枪也开始泛起如涟漪似得的银色光华。走投无路之下,白易破釜沉舟似得动用了极度消耗本命真元的“云月九重天”。猝不及防下,尚德真人被白易的临危反噬吓了一跳。可是等到尚德真人发现白易不过是类似于回光返照一般在负隅顽抗时,这从来都是藏头露尾的道门败类不自觉地从半天空里露出半截身子。 云月九重天,乃是一种饮鸩止渴地战术。 它虽然可以让白易在一瞬间强打精神。在九息间完全防御尚德真人的所有攻势,可是九息过后,云月九重天便会迎来一个间隔性的低迷期。到时候别说是保护柳芳情和明珠两人了,便是白易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柳芳情自然并不知道白易的云月九重天是如此凶险,可是一看到半空中露出来的尚德真人,柳芳情就猜出对方一定是有恃无恐进而推断出白易的现状相当不乐观。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五八章重霄※#8226;左手剑 一、二、三…… 任凭柳芳情如何焦虑不安,却始终也想不出帮助白易的方法。尚德真人继续着他那看似疯狂实则是精打细算地攻势。白易的云月九重天乃是名动南郡地绝学,作为早就有心对抗云罗国的南阳王座下的四大将之一的道将尚德真人。自然比一般人更清楚云月九重天的威力和那可说是致命的弱点。尚德真人在等待,等待九息过后的那一霎那。 四、五、六…… 尚德真人地攻势依旧不急不徐,攻势的节奏既没有缓慢到可以让白易松一口气、也没有急促到过分得紧逼白易的地步,因为尚德真人在凝聚那致命的一击,他不想也没有多余的能量再消耗到这种雷芒光箭上。对付白易这种级数的高手,雷芒光箭根本不可能奏效,尚德真人在准备的。是他毕生最得意的绝学——黄龙破灭! 七、八…… 还有那最后一息,白易甚至比尚德真人还要清楚下一刻就是后者发动攻势地时候,可是如今的白易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意,云月九重天依旧随着时间的流逝悄悄轮转。 第九息,霎那一现! 就在白易的云月九重天进入到第九息的蛰伏期时,尚德真人猛然取消了所有的雷芒光箭。紧接着,那由赤龙枪组织起来地防御网却无声自溃,还不等柳芳情改变脸色。半空中等了良久的尚德真人已经将他那瘦骨嶙峋的双手紧紧得扣合起来。就在尚德真人的老脸上泛起一丝狰狞的凶光时,一道金光灿灿的光信,仿佛是憋闷许久的怒龙一般从尚德真人的双手之间迸射出来,朝着满脸颓色的白易轰击过来。 一声沉闷到足以让人心血逆流的震响声过后,白易地身形稍晃便吐出满口殷红地鲜血。正面承受了尚德真人的一击黄龙破灭,即便是白易这样地剑侠之体。也已经伤经断骨,受了重创,尤其是那条持枪的右手,更是血肉模糊、几乎已经齐肩而断,那堪称神兵的重霄赤龙枪,也已经“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号称不败战神的阿亚玛※#8226;赫修斯,没能死在两军对垒的沙场上,却要死在两个女人的裙角边上。这到底是上天对你的垂青,还是在嘲讽你的英勇呢?”重霄赤龙枪才一落地,尚德真人就知道白易再也不可能伤害得到自己了。当下就见这道将大人款步走下半空。望着犹自傲立不倒的白易讪笑道:“不甘心吧?可是无论你再怎么不敢心。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死吧!带着你那不败战神的名讳,下黄泉吧!” 说着话。尚德真人已经在手里凝结出一柄光剑,朝着虽然已经失去战斗能力、却依旧守在柳芳情和明珠身前的白易冲去。 “噗呲!”一声,光剑透体而过,白易闷哼一声间再度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白易屈起左手的食指擦拭干净唇角的鲜血,这才望着那在递出光剑的同时猛然暴退开去的尚德真人轻笑道:“怎么?明明知道我已经是一头被拔了牙齿的病老虎,你还是这么……该说是小心谨慎呢?还是畏手畏脚?咳咳……这一剑如果再靠左边半分的话,白某人恐怕就真得要穿心而死了!” “一剑不成,那就再来一剑!”确定白易真得没有反抗能力之后,尚德真人虽然狐疑于对方那恬静安详的神色,却很快将之当成了一种空城计。因为双方在距离无心小筑不远处打斗。时间一长,无心小筑那边势必会感觉到这边地异样。白易恐怕就是想撑到有人来接迎吧?这么寻思着,尚德真人再度凝结起一柄光剑,二话不说得便朝着白易的心口棘刺过来。 “知道吗?我刚才真得到了黄泉,可是你们帝国的阎罗王大人却不收留我,他说我还有使命没完成呢!”双眼直勾勾得盯着尚德真人递上来的光剑,在南阳王座下的道将自以为胜券在握时。白易身形一晃,微微得侧开半分。就是这半分移动。让尚德真人这第二剑再度擦心而过。等到尚德真人意识到情形的诡异而想撒剑离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仿佛是被那道光剑牵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脸色大变之间,尚德真人听到了白易最后地言语:“阎罗王说:叫我来带你下去!” “嘶……”仿佛是拉丝断绸一样的诡异声响里,白易左手持着那由双头枪重新变幻成地短剑,硬生生得劈开了尚德真人的躯干。剑刃,从尚德真人的左肩胛斜斜向着右下方延伸,温柔而无情得划开了尚德真人的心房、胸腔乃至是下腹。当尚德真人意识到肚子口上的疼痛时。他伸手一捞便抓住了自己那流出伤口来的一截肠子。直到这时候,尚德真人这才发出了一声姗姗来迟的悲呼,然而还不等他多叫唤一会儿,重霄剑倒提之下,白易已经辣手无情得割下了尚德真人地六阳魁首! “呼呼……”浑然不顾自己的一身白袍背上的真人的满腔鲜血飞溅得殷红点点,白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连声催促:“别看!快走!” 任凭柳芳情胆子再大、心性再坚实,也被白易这转瞬之间的一计无情怒斩惊骇得浑身发抖、站立不稳。白易这一声怒吼之下,柳芳情这才强忍着满心的恐惧和那因为血腥杀气而涌起的呕吐感上前来搀扶摇摇欲坠的白易。不想她才伸手握住白易地右手。那整条手臂竟然被她扯了下来。猛地甩开那断臂,柳芳情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无声得泪流满面。 白易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右臂离开自己的肩膀,他丝毫也没感觉到任何痛楚,因为那条右臂早就在尚德真人发动黄龙破灭的时候报废了。刚毅的脸上划过一抹悲怆,白易知道失去了那条右臂,意味着他以后再也不能舞动赤龙枪了。可是当白易的目光触及到因为柳芳情地倒地而瘫软在地上的明珠之后。他猛地咬咬牙,用那仅存的左臂拉扯起失魂落魄的柳芳情便连声催促:“还不快走!?” “走?走到哪里去?”随着这一抹声音的浮现,童姬彦出现在了拐角处的街口。 第二五九章飞镖,又见飞镖! “你杀了他!?”当童姬彦看到丝袍染血的白易和那倒在地上的无头尸身之后,神色惊变得连声疾呼:“你竟然杀了他?身为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阿亚玛※#8226;赫修斯你竟然胆敢在我帝国都城杀害我南阳王座下四大将中的道将?” “虽然白某人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世子您这‘在友邦涉嫌杀害对方官员’地罪名,可比身首异处来得好受多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地这位道将!”白易说这话时依旧含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言辞间地机锋也依旧锋芒毕露。以方才的情势。他如果不杀尚德真人。死得必定是他白易,也因此相比其身首异处来。所谓的杀人罪名自然好受多了。 虽说在言词和气势上白易始终不堕声势,可是当他看到童姬彦身边的封喉在见到尚德真人的尸体而泛起的那抹凛冽目光时,白易就知道自己之前小看了这剑将※#8226;封喉。想想也是,这剑将封喉的名次还在道将尚德真人之上,一个排行第三的尚德真人就可以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排行第二的剑将自然应该更加难缠才对。这么说来,方才他根本没动用全力? 呼……这下还真得麻烦了! 就在白易感受到封喉的杀机而苦笑连连时,定下心神的柳芳情已经挺身而出,护在了白易身前:“购了!真得已经购了!童姬彦。你不是想要我和你去衙门一趟吗?我跟你去,还不行吗?”柳芳情这一番话不由得让现场的三个男人都是一愣,可是就在白易才想说些什么时,柳芳情已经指着地上地明珠黯然轻笑:“白公子,带着您要守护的公主,离开吧!” “今天,你们三个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森然一语间。童姬彦望着柳芳情良久之后,这才冷冰冰的说道:“芳情小姐。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我童姬彦的眼里,你柳芳情,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之前我之所以对你有些痴迷,不过是看在你的姿色上而已。可是现在……现在你们竟然杀了真人……不可原谅!这种罪过绝对不可原谅!封喉!杀无赦!” “……,是!”一声应答间,封喉已经消失在了童姬彦身边,当这南阳王座下四大将中地剑将再度现身于夜色中时。他已经凭空出现在了白易对面三尺开外。这一份堪比瞬间移动得高速挪移,让白易更加明确地认识到之前那个被自己一步一剑得逼退的封喉,根本就没有动用全力。下一刻,白易就亲身感受到了封喉地恐怖实力。此时的白易虽然右臂齐断、元气大伤,可是他才想格挡封喉那横扫过来的剑柄时,那坚硬冰寒的巨剑把柄已经砸在了他那略有些惨白的俊脸上。等到白易被封喉这一下砸到地面上之后,他才感觉到粘糊糊的鲜血如同是乱走的蚂蚁一般爬满了自己地脸颊。 一击之下,颧骨尽碎! “白公子乃是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你们若是敢伤他性命,唐灵、云罗两国势必交恶,到时候首当其冲要饱受战火摧残的,可是你们南郡诸省啊!这个责任,你们承担得了吗?”眼看着如同是冷血罗刹一般的封喉,柳芳情铁青着脸连声责问。不想封喉闻言依旧是面无表情。反倒是童姬彦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连连击掌:“不错!正因为杀害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会导致唐灵和云罗国兵戎相见、更会让南郡诸省陷入战火,所以,我这个南阳王世子自然不会伤害我们的白公子,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话说到这里脸色激变,柳芳情满脸不信得紧盯着童姬彦:“难道你想嫁祸……” “芳情小姐果然是冰心兰质、聪慧莫名,只是这么一来,童某可越发留不得你了!”微微一叹,仿佛是在注视着某些珍贵的艺术品被轰然焚毁似得,童姬彦黯然神伤:“不错!正因为芳情小姐方才所说的缘故,所以既便是我们地白公子真得死了。也绝对没有多少人会来怀疑是我们南阳王府下的手!其实根本就不用我嫁祸。因为这华严城里,本身就存在着一股绝对有理由想置白公子于死地而后快的实力存在!” “童公子的意思是。为了恭贺帝国建国四百年而来贺的昆野王子安信?不错!如果南方大陆上的云罗国和帝国开战地话,受益最大的确实是深处北疆却虎视眈眈的昆野人。只是童公子能够告诉我:你这一番连环计,是事先就制定好的,还是临时想出来的?”事到如今,白易重创倒地、明珠人事不省、星罗又遥无踪影,一时间,柳芳情明心如镜一般背起明珠,守在白易身边看似随意得和童姬彦话起家常。不曾想之前还表现得不成大器的童姬彦,在此时却表现出了雷厉风行的铁血手腕,就见这南阳王世子满目怜惜得看着一心想拖延时间的柳芳情,怜香惜玉似得清叹一声:“对于女人而言:单单是漂亮就足够了,却不需要太过聪明——尤其是像芳情小姐你这么聪明!因为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硬起心肠——杀了你!” 童姬彦这一番话,便仿佛是叩响了柳芳情、白易和明珠三人的丧钟。只是就在封喉才想跨过白易那歪歪斜斜的身子而上前腰斩柳芳情和明珠两人时,白易突然一把抱住封喉地右腿,扬起那张虽然惨白却因为沾满鲜血而显得异常妖异地脸庞吐出一句:“除非我阿亚玛※#8226;赫修斯魂归九泉,否则的话,任何人也别想伤害她!” “那么如你所愿,而且为了表示对阁下地尊敬,封喉将——斩龙出鞘!”点了点头之后,封喉铁面似得脸上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悲戚,下一刻,硕大无比的巨剑斩龙狂啸着窜出那束缚着它的剑鞘。这一回巨剑出鞘的气势绝非之前可比,就见一时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与此同时间,封喉剑回苍穹,宽大的剑刃在反射出月光的皎洁的同时,也如同隐射阴阳的镜面一般斩向了白易的脖颈。 巨剑斩龙,剑出封喉! 可是就在童姬彦以为白易这回一定是身首异处时,斩龙剑却擦着白易的耳边,险之又险得劈打在了白易的头颅边上。就在童姬彦才想质问封喉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他突然顺着封喉的目光,看到了导致封喉失手的罪魁祸首——一枚冰蓝色的圆月形飞镖! “谁!?是谁?”就在封喉双手紧握斩龙剑的剑柄凝神呆立间,童姬彦已经仰天怒吼:“到底是谁,敢和我作对!?” “呵……咳咳!敢和我们的南阳王世子作对的人,似乎不光是白某人一个啊!看在世子您护送着白某和公主进京这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白某奉劝世子:回头是岸!”说到这里激烈得喘了两口粗气,挣扎着坐起身来之后,白易嘲弄似得看着脸色数变得童姬彦开怀大笑:“哈哈哈……暗处的那位朋友既然能够只凭一枚轻质的圆月飞镖就让重逾百斤的斩龙剑,可见他的实力比世子您的这第二条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之所以隐而未出,应该是目前还不想和世子您撕破脸皮,但是显然他也不希望白某人死在世子手上。世子这么聪明,还会想不到那人的身份吗?” 260-263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六零章飞镖,再三见飞镖! “谁!?是谁?”就在封喉双手紧握斩龙剑的剑柄凝神呆立间,童姬彦已经仰天怒吼:“到底是谁,敢和我作对!?” “呵……咳咳!敢和我们的南阳王世子作对的人,似乎不光是白某人一个啊!看在世子您护送着白某和公主进京这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白某奉劝世子:回头是岸!”说到这里激烈得喘了两口粗气,挣扎着坐起身来之后,白易嘲弄似得看着脸色数变得童姬彦开怀大笑:“哈哈哈……暗处的那位朋友既然能够只凭一枚轻质的圆月飞镖就让重逾百斤的斩龙剑,可见他的实力比世子您的这第二条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之所以隐而未出,应该是目前还不想和世子您撕破脸皮,但是显然他也不希望白某人死在世子手上。世子这么聪明,还会想不到那人的身份吗?” “昆野……”普天之下,既不想让白易身死、又不想让童姬彦亡故的,自然便是无论这前两者谁死了都可能被当作第一嫌疑对象的昆野人。眼看着白易肆无忌惮的仰天长笑之后竟然晕厥过去,童姬彦咬牙切齿间猛地嘣出一个字:“杀!” “杀你个头啊杀!?”就在童姬彦不甘心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而杀机又起、封喉尽忠职守得斩龙怒张间,空中传来了余辉英阴晴不定得喝骂声:“这么晚了,你们这些小破孩不在家里好好睡觉。却在大街上喊打喊杀的,是不是不把姐姐我放在眼里啊?” “姐姐,快来救人!”相比较于某个没什么自觉地神仙姐姐,星罗一赶到现场之后便冲开了封喉的封锁,护在了柳芳情身前。再说柳芳情一见到星罗光影乍现,原本紧绷着的心神猛然如断掉的琴弦一般骤然反弹。心怀大松之下,柳芳情已经背着明珠倒进了星罗的怀里。星罗手忙脚乱得帮两个少女把脉之后发现两人都没受伤。可是等到他将注意力放到瘫坐着的白易身上时,这才神情惊骇得连忙朝着还在忽悠的余辉英求救。 “救人!救人!姐姐我又不是护士小姐……”余辉英才这么说着便也看到了只剩下半条性命地白易。当下再顾不得说些什么,余辉英连忙双手分出十道九色琉璃柱笼罩住白易周身,稍一探查,余辉英的神色更见凝重:“右臂齐肩而断、心脏附近连受重创、脸面右侧颧骨和鼻梁尽数碎裂,生命能量透支严重……” “到底还有没有救!?” “有姐姐我在,当然有得救了!”就在星罗闻言松了口气地同时,余辉英却黯然低呼:“其他伤处都没什么大碍。便是看似最致命的心口两剑也因为这小子有意识得躲避而没有看上去得那么严重。可是……可是他的右手……彻底废了!那条断臂承受了超负荷的能量冲击,根本已经是一滩烂泥而已;就算它的组织细胞没有损坏,却也因为间隔太久,恐怕已经没办法再接驳回去了!” “怎……怎么会这样?对于一个剑侠而言:没有右手,不等于要了他半条性命吗?姐姐!姐姐你不是神仙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看到白易的重创之躯,再看看柳芳情地安然无恙,星罗自然立马便想象到了之前的白易是怎么竭尽所能得在保护两个少女。就在星罗连声祈求间。余辉英下了什么决定似得坦言道:“办法不是没有!以他现在的状态,我必须尽快给他进行手臂重植手术,但是在这期间,我恐怕不能分心……” “好!姐姐只管帮他进行那什么手臂重植手术,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搅到姐姐的――即便是天王老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把他踩在脚下!”猛然回过身来,星罗森寒的目光紧盯在童姬彦和封喉身上。感受到身后的余辉英陷入一种类似静坐的状态之后,星罗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仿佛是对着两个木头人似得轻语:“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离开;二、死!” “杀!杀杀杀!给我杀了他!”仿佛是爆发起了冲天怒火一般,童姬彦已然朝着封喉如此咆哮。主人一声令下,封喉剑随身动,可是等他急冲到星罗身前挥剑斩腰时,封喉这才察觉到面前的星罗是一个和他之前地所有敌人都不尽相同的对手。斩龙劈空间,封喉自认为必中的一剑却以失败告终,就在封喉心觉不妙间,星罗双手曲拳。连番六计寸劲之下。将封喉直直得轰飞开去,直到撞传四层墙面之后。封喉那硕大的身子才滚落进了尘土飞扬的废墟里。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就是星罗吗?”眼见童姬彦在封喉一招落败之后被吓得面无人色,星罗才想出手教训一番这不识时务的南阳王世子时,他地心念却捕捉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波动。下一刻星罗再不去理会已经被吓得连连后退的童姬彦,反倒是将全副心神都笼罩在封喉倒地之处。缓缓的,当星罗见到封喉的身影出现在那被他撞传的墙洞口时,不由凝眉轻呼:“咦?好坚韧的抗击打力……” “封喉?封喉!哈哈……”顺着星罗的目光看到重新站起身来的封喉之后,童姬彦仿佛是捞到最后的救命稻草地溺水者一般,连声疾呼:“封喉,好样地!杀了他,只要你帮我杀了他,从今往后,你就是四大将里的老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 “丑陋地人类啊,止息你肮脏的言语吧!”那从废墟堆里站起身来的封喉,满身地血肉模糊。却突然抬起头来从那血红色的眼眸里飞射出两道如有实质的殷红光柱。那两道光柱一离开封喉的眼眸,就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分别朝着星罗和童姬彦急射而来。星罗虽然好奇于封喉一时间的转变,却也没将那小小的红色光箭放在心上。可是当他发现那光箭足足钻破了自己布置下地八道防御气劲才消散在空中时,这才脸色大变得朝童姬彦望去。 如果那两道红色光箭的能量是完全一样地话,童姬彦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星罗虽然不会去怜悯童姬彦的生死,却也在一瞬间联想到了之前的柳芳情提及的种种利害关系。更何况若是童姬彦死在自己面前的话,这种事可是越描越黑、到最后就变成了怎么也说不清的糊涂帐!就在星罗担心童姬彦被那道红色光箭杀死的时候。之前救下白易地圆月飞镖二度出现。所不同的是:它这次救下的,却是之前还想杀害白易的南阳王世子! 寂寥夜。一轮冰月映无邪! 第二六一章三英战吕布 “忽罗寒!?”眼看着那从高墙上飞纵下来的异族青年,星罗望着对方眼眸深处的一抹冰蓝失声朗笑:“数年未见,忽罗寒大哥风采更胜往昔啊!真好!真好!” 先后两次救下白易和童姬彦的,正是当年在金殿上败在星罗的大智※#8226;无争局之下地昆野智将忽罗寒。正如白易之前所推测的一般:无论是白易又或是童姬彦中任何一人死亡,获利最大的必定是昆野部落,世人也必定是将昆野人当成了害死前两者的元凶,也因此。忽罗寒虽然很希望唐灵和云罗两国交恶,却不得不先后救下白易和童姬彦。忽罗寒之所以会出现在无心小筑附近,本就是为了打探云罗国的动向而来的,不曾想机缘巧合之下,他却反倒是救下了云罗国地云月大将军和明珠公主。 “如果说忽罗寒我的风采是番倍的话,星罗殿下你的风采可就是十倍于当年啊!厉害!厉害!”拱手为礼间,忽罗寒和星罗不由得相视而笑。不想就在两人惺惺相惜的大笑声里,那异变的封喉已经踏着沉稳的脚步声走出废墟来。同时仰天悲呼:“曾几何时,这个世上充满阳光,我们沐浴在主的荣光之下,翩然起舞;时到如今,主却已经离我们远去――只因为,你们人类的自私!” “他怎么了?口口声声地说着‘你们人类’。难道他自己不是人?”忽罗寒这无心一言让星罗不自觉的一愣,可是下一刻还不等两人有所对话,封喉那血肉模糊地身形已经猛地溃烂开来,就在星罗和忽罗寒大惊失色间,一片片泛着金属光泽地甲胄如同是天生的护甲一般依附在封喉那瞬间暴涨开去地巨大肉身上。眼睁睁得看着封喉从一个支离破碎的肉身蜕变成面前的钢铁巨人,星罗和忽罗寒虽然都是心惊莫名,却也不由自主地连吞口水,其中星罗更是目不转睛得咋呼道:“看来……他确实不是人类……” “废话!”忽罗寒才想再说些什么,那被钢铁巨人似乎很不耐烦两人的品头论足,就见它两条后腿出冒出两道橘黄色的火焰气柱的同时。已经飞也似得朝着两人猛扑过来。眼见那钢铁巨人虽然体形硕大移动的速度却相当快捷。星罗和忽罗寒都因为还不明白对方的实力,不约而同得选择了暂避其锋的战略思想。只是忽罗寒的速度虽然快绝。却到底没有身为元婴的星罗来的神出鬼没,也因此星罗的身形才一消失,那钢铁巨人就仿佛是欺软怕硬一般直朝着才连纵开去的忽罗寒冲去。 “喂!搞什么?干吗只追我啊?”能以一枚圆月飞镖打偏封喉之前那巨剑斩龙,可见忽罗寒的修为何等卓绝。可是忽罗寒的功法向来寻求轻盈、灵动,因为是被杜平溪当成刺客来培养的,也因此,忽罗寒并不擅长近距离的接触战。偏偏变身成钢铁巨人之后,封喉的速度和灵活性竟是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档次,忽罗寒虽然还能勉强和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优势,可是钢铁巨人的双眼和十指顶端不断飞射出来的红色光柱,也让一味躲闪地忽罗寒颇有些险象环生。 眼看着忽罗寒被那钢铁巨人追赶的四处乱窜。星罗虽然颇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却索性默不作声得凝结自己的能量,就借着钢铁巨人的注意力被忽罗寒牵制住的同时,星罗双手十指交错紧扣,而后将自身强大的能量点点滴滴得灌注到两个手掌心之间。等到星罗慢慢得逐一分开紧扣着的十指时,他地掌心间已经形成了一个五光十色的硕大光球。 “退!”莫名其妙地嘣出一个字之后,星罗瞄准那正在追击忽罗寒的钢铁巨人。甩出了凝结着自己八成能量的毁灭元能球。星罗的示警自然是对忽罗寒发出的,其实后者在星罗凝劲之后很快便也发觉了星罗的意图。当下忽罗寒故意放缓一分速度,若即若离得牵引着那钢铁巨人,等到星罗发出信号之后,他这才猛地将自身速度提升到极限,顿时如一道冲天而起的流星划破天际。与此同时,星罗地毁灭元能球已经从半空狠狠地砸下来,错落之间。忽罗寒就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翻飞的热浪,紧接着,便是一阵响彻华严城的震天巨响! “哇噻!又不是元宵节,不用放这么大的烟火吧?”将身凝定在半空的忽罗寒低头眼见下边的钢铁巨人早已经被星罗的毁灭元能球吞噬起来,不由松了口气之余开起玩笑来。可是他才这么说着却见星罗神色更见凝重得紧盯着那火焰翻飞的爆炸中心,当下神色一变,忽罗寒不由急声惊呼:“不会吧?难道……” “嘀嘀……受损程度超过预定警戒线,自动解除第二道防御锁。展开成第2终结者形态,歼灭――全人类!”一阵毫无感情波动地声音过后,星罗那毁灭元能球释放出来的能量突然消失干净,就在空中的忽罗寒和星罗两人大惊失色间,那钢铁巨人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类形态的金属人。就见那金属人活动了一番手脚,猛地抬起头来望着空中的两人。咧嘴一笑。 下一刻,金属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等到星罗和忽罗寒不约而同得感到危机时,那金属人已经瞬移到了星罗身后,一拳便捣向星罗的元婴光身。亏得星罗从对方那莫名其妙地言语里听出了一些端倪,也因此早就心有防备,那金属人才一消失,星罗就连忙发动八骏身法中速度最快的八骏※#8226;逾辉,猛地踩光掠影,逃避到了更上层次的空间。 那金属人似乎没想到星罗能够逃过自己的攻势。只是它根本连迟疑的时间都没花费。便接连攻击向了不远处的忽罗寒。忽罗寒可就没有像星罗那么幸运了,他到底不是元婴体又不会那踩光掠影的逾辉身法。虽然星罗连声示警,可是金属人一闪而过间还是间不容发得冲击到了忽罗寒身前。温文尔雅的咧嘴一笑,那金属人朝着脸色惨白的忽罗寒举起了光华四溢的铁拳。 就在星罗愤然冲下身来而忽罗寒自忖必死间,一道火红色地流光穿过忽罗寒和那金属人之间地空隙,精确无误得将金属人那致命的铁拳打偏开去。就趁着这一霎那地迟缓,星罗已经捞起忽罗寒的身子远远得逃逸开去。等到两人惊魂未定得去搜索那救下忽罗寒的红色流光时,那光华已经落在了一条翠绿色的手臂上,手臂的主人抬起头来,望着空中的忽罗寒淡淡轻笑:“一命,还一命!” 第二六二章生死相托 “白大哥,你……你的右臂……”看着那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忽罗汉的白易神采奕奕得站在地面,那火红的流光,自然便是白易的兵刃重霄赤龙枪,让星罗惊喜连连的是,此时白易那持着赤龙枪右臂不但完好无损,惊还隐隐然得透出一阵阵碧绿色的幽光。就在星罗惊疑不定间,余辉英已经连声示警:“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们三个还是先联手对付那个传说中的终结者吧!白易你紧贴着展开它近身战,尽量缠住它;那个昆野小子全力掩护白易,确保白易能够支撑下去;至于星罗,准备动用那一招吧!” 余辉英的话刚一说完,白易已经听话得冲向了那金属人。如此一来忽罗寒虽然还对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有所狐疑,却不敢眼睁睁得看着白易出什么意外。当下硬着头皮他也唯有依照余辉英地吩咐尽量掩护白易,利用自己的圆月飞镖不断得击打那金属人的各个连接关节,意图给白易制造短暂的喘息之机。两人固然是已经进入状态,星罗在听了余辉英的话之后却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傻了吗?他们两人虽然配合默契,却绝对无法支撑太久,你还不快点准备……”余辉英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满脸不信得反问:“那一招?真得要动用那一招?姐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以我现在的控制能力,根本不太可能完全抵消那一招带来地反噬。万一一个不慎导致能量泄漏的话。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恐怕……” “方圆百里之内寸草不留,总比整个世界陷入末日来得好吧?”在星罗神情急震间,余辉英指着那正被白易和忽罗寒缠出地金属人,一字一顿得解释道:“那家伙,不是人类!就像它之前所说的,它是第2形态的终结者。如果不能够以超过它警戒线零界点的巨大能量一鼓作气得消灭它的话,它很可能会进化成第3形态的终结者!到时候即便你动用了那一招,也不一定可以消灭它!” “可是万一……姐姐不能亲自施展那一招吗?” “一来方才为了救那小子,我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二来你们这个世界到底不是我应该出现地地方,如果我强行动用那种大规模杀伤性的招数,很可能会打破你们这个世界的规律,从而带来不可预测的灾难!”说到这里眼见白易被金属人的光指洞穿了左臂,余辉英连声催促:“星罗。快点!身为监护者的后人,你必须有这种觉悟――不成功,便成仁!” “监护者!?这所谓的终结者,也是当初那个监护者留下来的吧?”在余辉英沉寂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猛一咬牙,愤然低呼:“身为监护者地后人。我确实有义务和责任来清除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明眸点尘不染,下一瞬间星罗已经跳跃到了接近三千丈的虚无高空。眼看着越来越明亮的东方天空和依旧陷入黑暗的西方大地,星罗闭上眼睛伸开双手,满脸肃穆得轻声呢喃:“天为乾,地为坤;阴阳流转,五行倒装……”一段冗长的咒文过后,星罗突然感受到自己双手之上飞腾起两团一阴一阳地两极能量球。这两个能量球并不大,可是星罗却很清楚,看似不过鸡蛋大小的阴阳两球如果产生碰撞的话,足以将方圆百里内的所有物质尽数泯灭! 泯灭。这就是让余辉英和星罗都不敢直呼其名的终极招数! 和一般的招数从外部攻入内部破坏对方的结构不同的是。泯灭针对的,就是对方的内部结构――更准确地说:泯灭破坏地是组成对方内部结构地最细微部分。对方内部一旦被泯灭的阴阳元素感染或腐蚀。就会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自动开始从内而外得分解、溃散。这也正是泯灭最可怕地地方,因为稍一不慎而让泯灭的能量外溢的话,泯灭足以扩散开去,如同是感染的细菌一般给方圆百里之内带来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严重的后果,正是让星罗迟疑不定的原因。 只要一想到泯灭如果失控的话,不但是最靠近战团的柳芳情等人,便是天昭寺里的段流明、徐青岳和整个华严城里的数十万平民都将毁于一旦时,星罗就不自觉地两手发缠。 人心唯危,道心唯微。 心性不坚之下,星罗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阴阳光球竟然重新溃散,消失不见! 偏偏星罗的举动已经让三千丈之下的金属人产生了警觉,那金属人虽然不过是当初的监护者为了防备人类反叛而设置下来的肃清机制,却拥有着绝对卓绝的心智和应变能力,在感觉到三千丈外的高空中突然出现两个属性迥异的阴阳能量球之后,金属人就意识到那东西是足以毁灭自己的庞大能量。很快的,金属人也意识到白易和忽罗寒不过是在牵制自己的注意力,对方真正地杀招。其实就在星罗手上。一计算出这种结果,拼着被白易的赤龙枪横挑一计的同时,它已经借着赤龙枪上传来的冲劲横飞开去,而后就见这金属人猛地马力全开,再也不去管白易和忽罗寒两人,就这么逆天而上得朝着星罗扑来。 “糟了!”金属人才一逃窜,白易和忽罗寒已经不分先后得穷追上去。只是金属人的速度本来就比两人都要快过一分。加上对方又是先发而行,一时间白易和忽罗寒虽然铆足了劲道得一路疾冲。距离却还是越拉越大。剑眉紧蹙之下,忽罗寒和白易四目相对,当下无言胜有声间,忽罗寒已经猛地凝下身形,等到白易从他身边飞窜而过时,他在瞬间将自己凝聚起来的冲势灌注在白易脚尖。就在忽罗寒急速得堕落下去的同时,白易已经如快马加鞭一般再度逆天而上。 即便如此。等到白易地冲势被拔高到他预定中的最高点时,他和那金属人之间还是存在着百来丈地距离差。猛一咬牙,白易将浑身劲道灌注在持着赤龙枪的右臂上,就在那重生的右臂泛起一阵碧绿色的幽光时,火红色的赤龙枪呼啸着离手窜飞上去,准确无误得击打在了正朝着更高处的星罗冲去的金属人身上。 眼看着那金属人被自己最后地全力一击击打得身形一偏,白易在头下脚上得从空中堕落下去的同时,朝着那隐隐可见的星罗咧嘴一笑:“星罗。拜托了!”第二六三章曾几何时 “怎么样?”因为比白易更早得落回地面,忽罗寒并没有看到白易那赤龙枪的最后作为。眼见白易比自己还不济得顺势堕落下来,忽罗寒连忙伸手接住全身虚脱的白易,同时连声追问。就在白易喘着粗气间,赤龙枪从天而降、钻入泥中,白易活动着那犹如烈火焚烧似的右臂。而后才仰望着越来越明晰的苍穹幽幽一叹:“荣辱成败,就看他的了!” 忽罗寒闻言一愣,这才抬头仰天,如白易一般望着那空蒙蒙地黎明夜空。昆野部落的第一智将和云罗国的不败战神近乎虔诚的看着那号称是最黑暗的黎明之前的夜色,继而天空中突然映射起一道凄白色地光团。仓促之间,乌云翻飞,流风急嘶,就在白易和忽罗寒感佩于星罗这一击的浩瀚威力时,同样是密切关注着三千丈外的战况的余辉英却脸色激变得大呼一声:“不好!” 此时的三千丈外,星罗正竭力得控制着双手上得两个阴阳能量球。 方才就借着金属人被白易的最后一枪刺中而稍一顿挫的时机。星罗不负众望得二度凝结起了泯灭的阴阳能量核。可是就在星罗小心翼翼得将两个能量球砸向金属人时。后者身上竟然泛起了一阵诡异的金色光华。眼看着那两个阴阳能量核竟然反而朝着自己这边推移过来,大惊之下星罗连忙急催劲道。想要压迫住金属人的抵抗和反击。 星罗此时地修为虽然已经人间少有地绝顶高手,可是相比于那第2形态的终结者,星罗地修为可就有些势弱了。加上星罗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动用泯灭,强大的心理压力之下,星罗的实力自然又打了一个折扣。再说那金属人在抵抗住泯灭的劲道之后,本来以为必死的它蓦然发现了最后的一线生机――甚至只要把泯灭返还回去的话,在劫难逃的就不再是它,而是星罗! “这……这该不该算是搬石头压自己的脚?”到了这种时候,亏得星罗还能苦笑出声。不想就在他看着阴阳两个能量核越来越近却无计可施时,他心海里突然冒起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反物质!?” “反物质?什么反物质?”星罗才这么随口反问间,他就见到自己的心海里浮现起了当日在万丈高空上出现过的自称是‘王’的棋灵。只是星罗才一开口,王已经满怀惊愕得喝问:“星罗殿下您不懂什么是反物质,也敢乱用这种动辄就会让世界毁灭的禁忌之物?只不知道如果稍一不慎的话,整个世界都会成为您这种愚蠢行径的陪葬品的?” “我……我也不想啊!这不是被逼得嘛!你也不看看对面那家伙……”王仿佛直到此时才发现那正想一步步地将星罗逼上绝境的金属人,就见它猛地从星罗地心海里跳窜出来之后。望着那金属人连声怪叫:“咦?这不是量产型的终结者吗?按理说当时主人离开时,应该已经将这些东西都尽数销毁了才对啊!怎么会……” “我怎么知道怎么会这样!?你看看:连你们那位老主人都有疏漏的时候,怎么能怪我呢?”逮着机会之后眼见眼此间那阴阳能量核再度朝着自己这边推移过来,星罗连忙眨着眼珠直朝那不怎么听话的棋灵求救:“我说那什么……王?王大人,您就别感慨什么反物质还是终结者了,快救救我啊!万一我挂掉了,你们六个不又得进入沉睡?” “销毁所有终结者。本来就是主人当年下达的命令,即便星罗殿下您不交待。我们也会这么做的!”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眼巴巴得望着自己,王一整神色,肃然解释道:“看什么看?我好歹也是个王诶!这种清除垃圾的事情,不用我亲自动手吧?小兵,出来!” 随着王这声趾高气扬地呼喊声,星罗就见到自己面前又出现那宝塔似的棋灵※#8226;兵座。紧接着那兵座地宝塔如绽开的莲花一般朝着四周翻卷起来,就在星罗啧啧称奇间。那兵座已经变幻成了一个钢筋铁骨的金属人,和那所谓的终结者不同的是:兵座化身成的金属人虽然也是浑身泛着金属光泽,却拥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眸。 星罗被那双海蓝色地眼眸吸引过去,浑然忘了要抵抗那两个阴阳能量球。 可是就在终结者猝然发难得将那两个毁灭之球推搡过来时,兵座矫捷得挡在星罗身前,而后就见它猛地发出劲道,在一跃之间冲击到终结者身前之后再度冲击开去,竟是凭借着两次冲锋的优势。将那之前还不可一世的终结者震下了三千丈的高空。正当星罗害怕那终结者掉下地面会去伤害其他人时,兵座已经平伸出右手的食指用一道看似只有只如筷子一般粗细的光柱,便将那终结者分化在了冥冥虚空中。 只是在那金属的身躯四分五裂之前,星罗依稀听到这样一段颂歌:“曾几何时,来去如梭的飞艇一如天空中明媚地繁星,美妙而祥和;曾几何时。亚特兰蒂斯的星空门广布银河,遍布星系的万亿兆星球上同时吟唱着激荡的颂歌;曾几何时,我们只要抬头仰望,就能看到那璀璨的天际银河,任由巨大水晶板将它的光芒洒在脸上,就像女神那温柔地眼波……” “曾几何时……唉!”轻轻一叹间,王已经将星罗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阴阳两个能量核消弭在自己的掌心之间,就在星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王轻声解释道:“就像您听到的一样,亚特兰蒂斯文明。曾经是整个宇宙间最辉煌、最伟大的文明。可是它在孕育着先进技术的同时。也埋下了毁灭的种子。知道吗?那些所谓的恶魔,其实就是从亚特兰蒂斯人最引以为自豪的星空门地另一侧。入侵过来地!科技,永远是一柄双刃剑,在带来进步的同时也会埋下毁灭地种子。就好像您方才动用的反物质,固然是物质世界里最厉害的绝招,却也是毁灭物质世界最彻底的招数!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以后,星罗断然不敢再这么随意得动用泯灭!”眼看着兵座和王先后消失在三千丈的高空里,星罗百感交集的恭声应诺。就在消失之前,王突然神情一松得赞许道:“月余未见,不想星罗殿下您的实力已经能够支撑兵的实体化,不错!加以时日,您必定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监护者。我,衷心得希望哪一天早日到来!” 声音消散之后,虚空中就只剩下星罗一人凌空呆立。 继而,东方天际升起万道红色霞光,看着那冉冉升起的初日,星罗定了定心神,悠然一笑。 ps:关于“曾几何时”: “曾几何时”这个词,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曾经”、“想当年”这种过了好久之后回望过去的光辉岁月的意思,可是查了一下词典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词的构成并不是“曾几\何时”,而是“曾\几何\时”,“几何”指“多少”,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才过了多少时间”,意即“没过多久”! 如果按照“没过多久”的意思放到文章里的话,这显然是不通顺的,所以这里我还是按照“想当年”来解释了。说是将错就错也好,说是随波逐流也罢,反正大家看得明白,不就好了嘛? 另: 曾几何时,我们只要抬头仰望,就能看到那璀璨的天际银河,任由巨大水晶板将它的光芒洒在脸上,就像女神那温柔的眼波…… ――出自网游《绝对女神》 以上! 264-267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六四章理想国※#8226;乌托邦 踏着晨曦里的微弱阳光,星罗如同是从天而降的神人一般落在地上。眼看着白易和忽罗寒都忐忑不安的望着自己,星罗含笑点头之余,轻呼一声:“夜色笼罩下的黑暗,过去了!” “呼!”虽说在看到星罗怡然降落下来时就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可是亲耳听了星罗这意有所指的一番话之后,白易和忽罗寒还是不约而同的长长出了口气。相比较于准备着泯灭的星罗而言,白易和忽罗寒可是正面和那金属人交过手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两人最深切得了解那终结者的恐怖实力,如今听到星罗这万事大吉的言语,两人不免都是喜形于色。 “咦?天亮了?”就在松弛过后的三人面面相觑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一直靠在柳芳情身边昏睡着的明珠似乎是感应到了天边的阳光照射,这云罗国的公主殿下迷迷糊糊得坐起身来朝着四周观望片刻,正当星罗等人都以为她会被现场的情况惊骇得惊呼出声时,这丫头却重新将脑袋靠在柳芳情的肩膀上,边摩挲着脸颊边轻声呢喃:“好像还早哦!再睡一会儿吧……” “……,这丫头,神经够大条得啊!”眼看着那因为晨寒而缩在柳芳情身边的明珠,忽罗寒满脸同情得拍着白易的肩膀轻笑道:“有这么一个雷打不动也能睡着的公主表妹,阿亚玛将军平日里地生活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啊!” “忽罗寒将军不愧是昆野第一智将。这么隐讳的事实都被你一针见血得点破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惺惺相惜得拍着忽罗寒的肩膀,白易才想长吁短叹一番,后知后觉得星罗已经满脸狐疑得轻问:“公主?表妹?阿亚玛将军?咦?这丫头,不是当晚那个被姐姐偷了肚……” “别光顾着说那些陈年旧事啊!”打断星罗的言词之后,余辉英已经窜到一直缩在墙角里不住发抖的童姬彦面前,叉着腰咋呼道:“咱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小子吧!” “我……我可是南阳王的世子,你们敢把我怎么样?”眼见被余辉英一声咋呼之后。星罗、白易和忽罗寒三人的目光都如刀似剑一般朝着自己急射过来,童姬彦贴着墙角站起身来。色厉内荏得如此叫嚣。岂料童姬彦才一开口,忽罗寒已经瞥着嘴角讪笑道:“忽罗寒方才虽然救了你一命,但如果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我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话说回来:童公子得罪地是我们的云月大将军,至于该怎么处置他,单凭白兄一言以定!” “忽罗寒兄说得甚是!实不相瞒,白某人长这么大。还真没经历过这么惨烈地夜晚!这一切,可都是全拜我们的世子大人所赐啊!”说到这里眼见忽罗寒看似随意得望着自己,白易心头不由暗暗叫苦。这忽罗寒,片刻之前还是自己的盟友,现如今先后不过是盏茶光景,他就已经不动声色得把童姬彦这个热山芋丢给了自己。平心而论,白易确实是欲杀童姬彦而后快,可是那样一来。白易又势必不能再诬陷可说是对自己有恩的忽罗寒。一力承担杀死童姬彦的罪名,只能换来唐灵和云罗的连番战火而已。就在白易左右为难间,星罗已经踏上一步朝着童姬彦冷喝:“童公子,如果你答应以后再也不找风月阁上下所有人的麻烦地话,我也许可以帮你向白大哥求个情!” “我答应!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风月阁、便是那附近的街道,我也绝对不去通行!”星罗这话才一出口。童姬彦已经点头如捣蒜得连声应答,紧接着,白易也已经朝着童姬彦怒喝:“既然星罗大人开了金口,白某虽然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却也不得不给星罗大人一个面子。但以后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在做什么小动作的话,白某指天划誓: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会用赤龙枪把你送到黄泉!” “是!是!您三位都是人中豪杰,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而已。多谢三位不杀之恩,来日童某必定洗心革面……”童姬彦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腾起身来一脚踢在他的腰身。在将这南阳王世子连滚带爬得踢飞三丈之后。余辉英才满脸不耐烦地恐吓:“被你捡了一条狗命,还不快滚?姑奶奶我可没有什么顾忌和勾心斗角。你要是再不从我眼前消失,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余辉英这一番话不但让那童姬彦落荒而逃,也让白易和忽罗寒两人不自觉地俊脸绯红。当下就见忽罗寒看了看天色,这才朝着星罗等人抱拳别过。眼看着那昆野智将那孤寂的身影渐渐得消失在了华严街头,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这才没来由的一声轻叹:“相见恨晚,怎奈各为其主?英雄所见略同,却注定要对阵沙场吗?” “是啊!不过白大哥不必这么感触吧?毕竟在云罗和昆野之间,还有帝国地大片疆域作为缓冲带,所以从这个层面而言:倒是星罗在两位大哥之间左右为难啊!”转过头来望着白易,星罗满目期待得低呼:“想象一下,如果我们三个人能够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乱和国界的世界里,彼此之间不用再勾心斗角、不用再各为其主,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别做梦了!”就在白易也被星罗的设想勾引得心驰神往时,余辉应冷冰冰得打断道:“人类,都具有理性意志和**的生物。虽说在平时,我们的理性意志可以压制**,但是在某些时候――尤其是某些关键时候,**。才是人类地本性所在!这不光是人类地悲哀,更是整个世界的悲哀。就好像方才那个终结者所说得一样:世界的崩坏,人类要负上很大的责任!只要人类还掌握着世界的脉搏和走向,战争和纷争就绝对不会止息,和平,永远是遥不可及的乌托邦!” “人性本恶也好,人性本善也罢。虽然明知道姐姐所说得这一切都是正确的,我却还是坚持着自己心中地理想国。”顿了一顿。星罗指着东方天际里越升越高的朝阳毅然轻呼:“有理想,才会有目标。总有一天,梦会实现!” 第二六五章翠玉臂 “星罗?是你吗?”当柳芳情睁开眼眸时,正好看到阳光照射下地星罗指日扬言。因为光晕地晃眼,让柳芳情一时间看不真切那傲立当场的人影,只是她才一开口,那人就已经回过身来。在阳光地映射里柔声轻笑:“芳情,你醒了吗?我的疏忽让你受惊了,对不起!不过你看:黑夜已经过去,天空,依旧明媚如新!” “星罗!”伸手触摸到星罗身过来搀扶自己的右手时,柳芳情这才确定到什么似得失声痛哭。就在星罗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的佳人时,那靠在柳芳情身边地明珠已经揉着脸颊睁开眼珠。等到她看清柳芳情的梨花带雨――尤其是看清星罗的长相之后,云罗国的公主脸色大变间便是一计无风拳捣向星罗。动手的同时小丫头还张嘴喝骂:“你个大色狼!光天化日之下……” 可怜的星罗面对那终结者还能游刃有余,却在明珠的一个小拳头下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就在星罗不住哀号间,明珠已经一屁股坐在星罗背上,一边继续喝骂着“色狼”、“淫贼”之类的莫须有罪名一边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得便朝星罗甩砸过去。等到反应过来地白易上前来拉开他那英勇的公主殿下时,星罗已经被打了足足十七、八拳。 亏得以星罗现在的修为,已经是劲随心动、力随意走。也因此在第一拳下吃了个哑巴亏之后,之后的星罗自然不会将明珠的小粉拳放在心上。只是明珠张口间那一口一个的骂名,却让星罗觉得满腹委屈。等到柳芳情挂着泪痕将他搀起来时,星罗这才朝着某个明明是一切事故地始作俑者却还敢肆无忌惮得发出嘲笑声的神仙姐姐大声抗议。 “形象!注意形象!”却原来随着黎明的到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亏得余辉英妙手一挥间已经将那尚德真人的尸骸和被封喉造成的破坏尽数消弭干净,不然单单是那么血腥的一幕也足以引发骚乱了。此时的余辉英一边温文尔雅得保持着她的淑女体态,一边却在星罗的心海里乐翻天似得嘲弄道:“方才那丫头骂得那么响亮,姐姐我敢保证:不出三天,正一品龙骧棋士是个好色之徒地消息。必定会不胫而走。再加上小弟你三番两次地留宿风月阁。啧啧……才子佳人啊才子佳人……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花不思春白鲜艳啊!姐姐我看好你!” “你……你……”被余辉英这一番话激得作声不得间。星罗就听到白易已经连连致歉:“这丫头总是动手比动脑筋快,星罗大人应该没伤着吧?此间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久留之地,如蒙不弃,还请星罗大人往我们暂住地无心小筑去小坐片刻,也让……” “表哥,你干吗对这个色狼这么客气啊?还让他去无心小筑?哼!什么正一品龙骧棋士啊?不过就是一个淫贼嘛!表哥你放开,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白易才说着话,明珠已经指着星罗的鼻子大声喝骂。眼见路人纷纷朝着自己指指点点,星罗本来也没想要去无心小筑的,如今火大之下他反倒是堆上笑脸朝着白易应诺:“承蒙白大哥盛情相邀,星罗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甚好!甚好!”说着话白易便扯着明珠往无心小筑带路而去,明珠抽空回过头来才想继续痛骂星罗几句,后者却吐着舌头朝那云罗国的公主作个鬼脸。星罗本以为那小丫头必定又要大吵大闹,不想明珠脸色微红间竟是乖乖得跟着白易。直到走进无心小筑也再没有说些什么。这不由得让星罗大惑不解,却在这时,柳芳情已经靠上身来轻声笑骂:“你个大色狼、小淫贼,连云罗国的公主也敢勾引!?” “我……嘿!我哪有!?”星罗才想辩驳,白易已经指着身前地院门轻笑:“这就是你们的皇上陛下赐给我们的云罗使节团的无心小筑呢,星罗大人、芳情小姐、还有那位不知名的姐姐,请!” “不知名的姐姐?”震着身躯跑进两步。余辉英毫不生分得搂着白易的右手便连声念叨:“呦!小嘴真甜,长得也算颇为俊朗、结实。更难得地是快二十岁了还能保留元阳之体。可惜不知名姐姐我的肉身不在你们这个世界啊,不然地话……哦呵呵呵呵……”余辉英这一番露骨到极点的言辞,让白易、星罗和柳芳情都是满脸含羞,却让明珠瞪大了眼珠子望着那个比自己还要小不少的余辉英连声赞叹:“小妹妹,你笑得好有个性哦!” “小……小妹妹!?你也敢叫我小妹妹?”笑容僵硬间,余辉英才想大做文章时,星罗已经颇有些先见之明得朝着白易劝解:“白大哥不用管这位有些奇怪的不知名姐姐。有工夫和她讨论身高和年龄的问题,还不如带着我们好好得逛逛无心小筑呢!对了!白大哥你的右臂……” “说起此事,却不得不感谢这位奇怪的不知名姐姐啊!”活动了一下那重生地右臂,在柳芳情的满脸惊异和明珠的一脸茫然间,白易已经分出三分劲道灌注在右臂上,顿时就见一丝丝如同是萤火流辉一般的光丝流转在白易的右臂上,不但煞是好看,也让星罗感觉到了白易的手臂上凝结着的浩瀚能量。震散劲道之后。白易自己也是若有所失得苦笑道:“这条新臂虽然灵活结实,甚至比我之前的手臂还要好使,可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某只知道:这一切都是拜这位不知名姐姐所赐!” “哦呵呵呵……”得意洋洋得大笑了半天,余辉英这才伸出右手映射出一组细小地图像。那些图像上,余辉英正在将一大块碧绿色的大石头往白易的断臂处硬塞过去,就在众人神色各异间。余辉英已经大咧咧得解释道:“白小子之前那条右臂完全报废了,偏偏他当时的情况又很赶时间,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帮他重生右臂的话,等到伤口上的经脉萎缩、坏死之后,便算是大罗金仙降临,却也是回天乏术。所以喽,姐姐我才把那块大石头……” “大石头!?表哥你地右手,是大石头变的?”不光是明珠满脸不信得瞪大了一双眼珠子,便是柳芳情和白易本人也是苦笑连连的将信将疑。唯有星罗,在见到余辉英之前还当成宝贝的大石头消失不见时。他就心生了不祥的预感。此时又见那图像上余辉英买力得将那块大石头分化成五行元素然后凝聚在白易的右臂处,星罗就知道余辉英真得那么做了。 知道归知道。一时间,星罗却直感到匪夷所思,半天也没能说出任何言语来。 第二六六章爱之深※#8226;恨之切 “你们这些小破孩懂什么?那块翡翠母玉,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现在变成了这么一条没多大用处的胳膊,姐姐我还觉得亏呢!亏大了!”眼见众人闻言之后神色各异,余辉英继续一五一十得数落着:“白小子你既然是云罗人,应该很清楚翡翠母玉的价值吧?实话告诉你:来日就算你其他部位都粉身碎骨了,这条右臂也绝对会完好无损!而且本姐姐大发慈悲,帮你重建右臂的同时在里边储存了不少五行能量,此后你这条右臂等于就是一个弹药充足地火箭炮啊……” “火……火箭炮?”在余辉英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白易虽然对什么是“火箭炮”一无所知,却还是望着自己地右臂连声轻叹:“翡翠母玉?这么说来……可是那么大一块母玉……” “所以说嘛!那可是姐姐我花费了一整个……三百年才找到的宝贝诶!”眼见星罗闻言微愣,余辉英已经狮子大开口似得疾呼:“看在白小子你这么乖巧、这么仗义又这么英俊地面子上。姐姐给你打个七折――七万两纹银――卖给你了!” “姐……这样不太好吧?”余辉英这话一说完,星罗就感悟到了她地意图。显然余辉英还在对星罗利用五鬼搬运术盗取冯家钱庄十万两银票一事耿耿于怀,可是听到余辉英一开口就向白易要价七万两,星罗也觉得自己这神仙姐姐可真是太会漫天要价了。不想他才这么想着,白易已经在稍一错愕之后连连应诺:“七折吗?七万两纹银买下那么大一块翡翠母玉,更是换回一条什么火箭炮似的右臂,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吃亏啊!姐姐还请稍等片刻。七万两银票,立马送到!” “哇!白大哥你们家也是开钱庄的啊?”话一出口。星罗就警觉失言,所幸此时的众人还在回味余辉英的接驳手段,倒也没人在意星罗的语病。就在白易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余辉英已经代为言道:“小弟你不懂了吧?云罗地处南疆,地下矿藏错综复杂,更是汇聚了好几条地下硬玉矿脉,世人传言:云罗翡翠。寸两千金,云罗国虽然地少人稀,单单是卖这翡翠玉石,却能每年从帝国赚走数十万银两!更何况以白小子的眼力,不会看不出姐姐我那块大石头值多少钱吧?” “价值千城!”说出这四个字之后,白易恍若云梦般地抹着自己的右臂失声苦笑:“白某人琳琅满目地见惯翡翠玉石,却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整块翡翠母玉。价值千城四个字虽然夸张,但是白某人也深信那块母玉如果拿到市面上公开拍卖的话。少说也能拍到二十万两纹银的价位!只是……只是白某人以后岂非要担惊受怕,天天防着有人来偷我的右手?” “价值二十万两纹银的右手,确实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柳芳情的心绪本来还沉浸在前一晚地血腥杀戮里,此时从余辉英和白易口中听到连番惊闻,她不由也芳心暗松,开起自己那救命恩人的玩笑来。不想柳芳情才一开口。在被星罗使了个鬼脸之后便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明珠突然将她拉扯到旁边。在柳芳情满腹狐疑间,明珠已经压低声音轻问道:“柳姐姐,那色狼……我是说那家伙,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星罗?”在明珠连连点头之余,柳芳情看着远处也是疑然望来的星罗失声笑道:“公主殿下怎么会这么问呢?那家伙啊,有时候很坏,不过总体来看,还勉强算是个好人吧!” “勉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哪有勉强的?”明珠才这么说着。忍不住漂移过来的余辉英已经唯恐天下不乱得咋呼道:“公主妹妹你说得对!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所谓的勉强。其实就是坏啊!你柳姐姐之所以这么哄着你,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坏蛋啊,姐姐我就不一样了,我……” “小妹妹,我们大人说话呢,你别插嘴好嘛?”浑然不顾余辉英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明珠自顾自得拉扯着那强忍着笑意地柳芳情,一本正经得追问:“柳姐姐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多才多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坏蛋啊?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他威胁你,对不对?姐姐你告诉我,就算我打不过他,我表哥也会为你出头的!” “这……不用这么复杂吧?”眼看着面前正义感过剩的少女眼巴巴得看着自己,似乎巴不得自己编排出一些星罗的罪状,柳芳情迟疑了良久,这才坦然言语道:“姐姐是真得喜欢他!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尤其是他下棋时地专注和自信,都让我沉醉着迷。打从三年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他了;打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我要为之付出毕生的人、我一生的至爱!” “星罗大人好羡人的艳福啊!”那边厢明珠和柳芳情虽然在小声嘀咕,可是以星罗和白易的修为,自然是将两个少女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白易才这么意有所指得调侃着星罗,后者已经俊脸通红得尴尬不已。星罗并不是不知道柳芳情对自己的情意,可是亲耳听到柳芳情如此真情流露地表白。他却在心神一荡之余,没来由的心头微叹。 “怕就怕――痴心女子负心汉,落花有意水无情!”不想就在这时,余辉英冷不丁得冒出这么扫兴地一句话,她这话才一出口,就让星罗和柳芳情都是神色大变。当后者猛然转头朝着星罗望去时,正好对上星罗怅然若失地明眸。一瞬间。四目交对,时间依稀流转间。就在柳芳情才想开口时,余辉英已经口不则言得欢呼道:“哦呵呵呵呵……敢叫我小妹妹?我忽悠不死你们!?啦啦啦……” 无心小筑内回响起余辉英那旁若无人的欢快畅歌声时,其他四人都是面面相觑,直拿这奇怪地不知名姐姐束手无策。 ps:关于“翡翠”: 之所以会说云罗盛产翡翠,是将之和现实世界里的缅甸融合了起来。缅甸地翡翠,说是天下第一等也不为过,因为这是举世公认的。至于说到翡翠饰品地价格。如果是满绿的翡翠饰品,只要雕工精细、造型美观,其价格可能在1000万元以上。七万两纹银,相当于4900万,也就相当于五块极品翡翠而已嘛,毛毛雨拉…… 呵呵……其实很多翡翠在雕琢之前,和普通石头差不多,外表是完全看不出来好坏的。也因此珠宝业内有个术语,叫“赌石”,就是说对那些外表看不出好坏的翡翠原石进行切割,察看内在的品质如何。这完全是一个赌博的过程,可能外边看上去很好的原石,切开来却一点都不带绿、也可能外表很次地原石。里边却藏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中国就有一个很著名的赌石事件――和氏璧! 当然和氏璧不太可能是翡翠,因为中国出产的大多数玉种都是软玉,比如新疆的和田玉;翡翠则是硬玉。其实翡翠直到清朝初期才被引入中国,所以古籍概念里的玉石,都是指软玉而不包括翡翠。 以上! 第二六七章道不同※#8226;不相为谋 “小妹妹,你会飞哦?”眼看着欢快得如同燕雀一般在空中来回翻飞的余辉英,明珠这才将注意力投注在那“小妹妹”身上,可是就在她才想再说些什么时,余辉英停下那欢快的舞蹈,猛地俯冲到明珠面前。瞪着那双眼珠子朝着云罗国地公主大声咆哮:“我第三次警告你:再敢叫我小妹妹的话。我就把你的两条手臂卸了,然后给你塞上两块又脏又臭的大石头!” “小……姐姐。你好吓人哦!”也不知道明珠是怎么想的,在小脑袋里想象了一下她的两条小胳膊变成两块又脏又臭地大石头之后的样子,小丫头越想越觉得后怕,一阵风似的跑到白易身后,便带着哭腔低声哽咽道:“表……表哥,她说要给明珠塞上两块……呜呜……难看死了,明珠不要啊!呜啊!” 云罗国的公主,虽然已经芳龄十五岁又半,却向来被白易等人悉心呵护着,总是心如冰清、点尘不惊。此时眼见到余辉英那狰狞到极点的面容、再听到对方那别开生面的威吓言辞――尤其是白易的右臂如同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小丫头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余辉英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不由得越哭越汹涌、越哭越嚎啕。 亏得白易对明珠的各种状况也算是颇有经验,当下三言两语间安抚好犹自挂着泪痕的明珠之后,白易这才苦笑着朝志得意满地余辉英轻饶:“我说不知名姐姐诶,以您这种道法通天地境界,料来必定是已经羽化的前辈高人吧?您怎么就……干吗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啊?明珠若有什么得罪您地地方,白某人代为道歉便是,只是还望你不要再吓唬她了!” “只要她不叫我小妹妹,我才懒得吓唬她玩呢!哼!”眼见明珠从白易身后探出半个脸孔,余辉英恶作剧似得变出了两块黑乎乎的大石头在手上把玩。这一下余辉英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让明珠那刚刚好转的脸色再度惨白起来。就在云罗国的公主又想哭出声时,忍无可忍的星罗已经随手飞出两道气劲轰烂那黑石头,没好气得训斥道:“都三百多岁地人了。还跟七、八岁似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你……星罗你骂我?呜呜……公主妹妹你看吧,他就是一个坏蛋!”余辉英这话不由得让明珠将目光转移到了星罗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明珠噙着泪珠点头附和:“坏蛋!” 嘿!这叫什么事? 意识到自己永远也无法弄懂女人的心思之后,星罗唯有在和白易相对苦笑间,无声的走过庭院,来到内厅。 “我宁可再和那终结者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去和小女人纠缠!”走进内厅之后星罗才这么说着,白易已经连忙示意噤声:“千万不能说‘小女人’三个字!无论是你的神仙姐姐还是我那公主表妹。若是这三个字被她们听到了,又是一场浩劫!” “这么说来,忽罗寒方才所言倒还真是名副其实了!”星罗所指的,当然是忽罗寒在见识到明珠方才醒而复睡之后发出的感慨,不想星罗才一提及忽罗寒,白易已经照本宣科似得念道:“忽罗寒,今年二十四岁。拥有昆野人和西域康居人地血统,从小被昆野王室领养,当成昆野最精锐的虎狼骑来培养。大概九年之前接触五色棋,棋力不弱却在金殿负于星罗大人之手。此后三年,昆野在西域诸国之间发动了三十八场大小战役,近忽罗寒一人就独自拥有其中二十四场战役地指挥权,不但每战必胜、而且伤亡都控制在了千人以内。昆野第一智将忽罗寒之名,名镇西域。不胫而走!” “呼……这是否该算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轻轻一叹,星罗又想起了自己之前那理想国的蓝图,或许真得很不切实际吧!这么苦笑着,星罗还不等白易作答便已经摇着头追问道:“我也可以想象:忽罗寒那边一定也搜集了白大哥和公主的所有资料――甚至包括我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在白大哥你所掌握的资料里,我星罗是个怎么样的人?” “从小在天昭寺长大。十二岁那年力挫忽罗寒于金殿,遂扬名天下。不过同年元宵节前夕夜宿风月阁这件事,似乎更加被人们津津乐道!”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神情尴尬,白易轻笑着继续说道:“此后便一直蛰伏天昭寺,并没有多少建树,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星罗地实力恐怕已经接近八级宏宇棋士。值得一提的是:星罗和帝国尚琬君主关系暧昧,或许是值得利用的契机!” “关系暧昧?契机?”星罗闻听此言自然是颇有些不悦,白易却已经连声解释道:“这就是我们还没见面之前,我手头掌握的情报。现在看来:这种情报根本一无是处,不是吗?如果是八级宏宇棋士有星罗大人这么强横的实力的话。帝国恐怕早就北扫昆野、南荡云罗。从此四海升平、天下大同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星罗大人的实力,恐怕已经步入九级神昭棋士地境界了吧?” “白大哥见过没有棋名的九级神昭棋士吗?”星罗这话看似是否认了白易的推断。实际上却绵里藏针、不亢不卑得将问题推回给了白易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内厅里的星罗和白易一时间沉默无语。良久之后,星罗站起身来朝着白易拱手一礼:“不管再怎么说,星罗都要感谢白大哥救下芳情。此恩此德,磨齿难忘!” “单凭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又怎么可以眼睁睁得看着将来的弟媳妇受人凌辱呢?话说回来,星罗大人莫怪白某人交浅言深,敢问一句:你不会负了芳情小姐的,不是吗?”说这话时,白易紧盯着星罗地面容,就见星罗神情微荡下,低下头去淡淡轻语:“世事难料,今日之口,怎道明日之事?” “是吗?那芳情小姐,可是相当爱你啊!唉……这人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爱着的人不爱自己更加无奈的呢?”幽幽一叹,白易和星罗之间二度陷入沉默,当下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白易已经自嘲似得苦笑:“帝国有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白大哥莫怪星罗世故,世事,或许就是这么惨酷。当一局棋开始之后,便只有敌我、没有兄弟!星罗虽然不过是一介棋童,却到底是帝国子民;白大哥你却是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情谊虽无界,国籍却有异!”言尽于此,星罗再度朝着对面那异族的不败战神躬身一礼。白易摆着手站起身来,什么都没说便领着星罗朝门口行去。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268-271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六八章无心筑※#8226;藏身处 当星罗和白易从内厅走出来时,颇有些惊讶得看到余辉英、明珠和柳芳情三人好似姐妹情深一般在庭院里唧唧咋咋的好不热闹――尤其是之前还颇有些矛盾的余辉英和明珠两人,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见没有?我们云罗有句老话:永远也不要去揣测或者试图去揣测女人的心思!”白易才这么说着,星罗立马就附和道:“我们帝国也有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由此看来,疆域虽然不同、肤色虽然有异,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啊!”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首先察觉到星罗和白易出来的,自然便是修为最高的余辉英,眼见两个少年颇有些投契得在一旁嘀咕不停,余辉英不由虎着一张脸咋呼道:“看他们的样子,姐姐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说我们的坏话!姐妹们,不要给我面子,上去把他们就地正法了!” “神仙姐姐,就地正法是啥意思啊?”经过和余辉英的接触之后,明珠立马便折服在了余辉英的神通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学识之下,只是她这话才一出口,三人里还算有些正经的柳芳情已经赶忙阻止下才想开口解释的余辉英,连声打断道:“明珠你别听你神仙姐姐瞎说!什么就地正法啊,姐姐你就不能正经点?” “咳咳!”三个女人的说话声不可谓不响亮,是以星罗和白易走上前来之后尴尬地咳嗽了半天。前者这才没好气地朝着余辉英笑骂:“姐姐你啊!别看你一幅小不点的样子,可是真不能让你和未成年人呆在一起!什么神仙姐姐啊,整个就是一个戕害祖国花朵的老那什么婆啊!” “哼!皮痒痒了是不是?”余辉英低吼着才想动手教训星罗,后者已经连忙岔开话题:“喂!时间也不早了,咱还是快点回家吧!姐姐你不是说送我回师父那里之后,就要回家了吗?快点吧!” “神仙姐姐这就要回家了?你还没教会我怎么运用那飞天之术呢!”明珠才这么呼喝着,余辉英从星罗的言词中回过神来之后。神色古怪得指着星罗清笑道:“我和公主妹妹的缘分太浅,能够见一面已经是勉勉强强了。今日一别,你我恐怕就再也没机会相见了!不过你和这坏蛋的缘分似乎很深厚,如果你还想学飞天和其他本事的话,就缠着这个坏蛋吧!他要是不肯教你,你就找你柳姐姐告状!” “姐姐,走都要走了?还这么胡闹?”因为明知道余辉英这话大多是说笑成分,星罗也就没怎么在意。当下就在星罗领着柳芳情想要别过白易和明珠时。云罗国地公主突然拉扯着柳芳情的衣袖连声哭诉:“神仙姐姐是仙女,明珠不敢强求她留下;可是柳姐姐,你又不急着回家,便在这无心小筑多陪明珠玩几天吧?明珠好可怜地,整天被表哥关得像个囚犯,昨晚出了那种事,他铁定不会再让我出门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明珠的娇呼声不但让星罗和柳芳情微微一愣。也让白易在神情错愕后已然连声附和:“说得也是!昨晚芳情小姐洞悉了那童姬彦的阴谋,若是这么回到风月阁,不但自身安危堪忧,也很可能会连累风月阁里的其他人;若是和星罗大人一起……似乎也不大方便。芳情小姐如果不弃的话,不妨便在这无心小筑盘桓几日,若是能安抚下明珠这丫头。可算是帮了白某人的大忙了!” 白易这话说得虽然婉转,却明确得表示了想要保护柳芳情的用意。 毕竟以白易云罗国云月大将军地身份而言,即便是童姬彦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来这龙辉帝御赐给云罗国使节团的无心小筑撒野。更何况在这之前,星罗也确实没想好要怎么安置柳芳情,因为若让柳芳情回到风月阁的话,一则星罗放心不下,二则正如白易所言反而会连累庐绯烟等人,可是天昭寺里有绝对不适合柳芳情前去,是以本来星罗打算将柳芳情先送到无名老尼坐镇的碧云庵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柳芳情开口,此时听到明珠和白易这么一提。他不由将目光投射向了柳芳情本人。 “这……”眼见星罗朝自己望来。柳芳情就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也希望自己答应下来,当下看着满脸期待的明珠柳芳情微微得点了点头便朝白易行礼:“如此。芳情多谢白公子收容之恩!” “诶!说什么收容不收容的!芳情小姐也大可不必如此客套,若是觉得方便便随着星罗大人喊白某一声‘大哥’,若是……”白易才这么说着,柳芳情已经粉脸微红得喊了一声“白大哥”。当下就在白易的大笑声里,明珠欢快得拉扯着柳芳情地衣袖,便想将之拉进后院。无奈之下柳芳情朝星罗张了张嘴,到最后只是上下望了星罗一眼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便随着明珠走进了无心小筑的后院。 “这丫头,过年都没见她这么兴奋啊!真是越来越没礼数了,星罗大人不要见怪才好!”送星罗和余辉英来到府门口之后,白易这才朝着两人躬身行礼:“无论是昨晚星罗大人的知遇之情,还是神仙姐姐的续臂之恩,白易没齿难忘!此番芳情小姐既然在我无心小筑里,白易必当她是自家姊妹,来日如果芳情小姐有什么闪失,白某提头来见!” “白大哥言重了!昨晚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但是单看白大哥只剩下半条性命了,芳情和公主还能安然无恙,星罗就知道:她在白大哥的无心小筑里。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安全!”就在星罗正面回了白易一礼之后,后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迭印票,交到星罗手里:“七万两,收好!”“这……唉!却之不恭了……”颇有些尴尬得把那七万辆地银票收入怀中,星罗这才站直身躯,朝着白易正言:“白大哥不用再送了,说得难听点。帝国地正一品龙骧棋士私会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这种谣言若是传扬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太好吧?” “呵呵……谁说不是呢?所以星罗大人方才的话确实没错:现实。还真是这么惨酷啊!即便你我问心无愧、堪比日月,可是流言蜚语,还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前一晚还用词生涩的白易这一番旁征博引,不由得也让星罗感触良多,当下收尽心神,星罗凝望着那注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之一的白易点了点头,便毅然离开了无心小筑地大门口。 第二六九章爱情预言 “你。爱她吗?”将自己的身子隐进星罗地心海里之后,余辉英突然没头没脑得如此轻问。星罗闻言一愣,只是还不等他回答,余辉英已经自顾自得继续说道:“我想你不爱她吧?我真得很奇怪:如果你不爱她的话,为什么要去参加她地梳拢大会呢?如果说之前是被我生拉硬拽而去地,那么在明白所有的一切之后,为什么还要在梳拢大会上表现得那么出色呢?” “……”自始而终,星罗都不发一言。 却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了沸沸扬扬地流言蜚语,虽然所传言的细节大相径庭,可是事情地主干却很明晰: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昨晚花费十万两纹银买下了风月阁四大花魁中最后一位画中仙子柳芳情的梳拢权。有好事者更是扬言:昨晚星罗就将柳芳情接出了风月阁,不知道到哪里去金屋藏娇了呢! “这就是你希望得到的?是了!方才白小子不是说你和那皇帝老儿的孙女关系暧昧吗?想来为了所谓的皇家颜面,皇帝老儿一定不允许他的孙女和一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结合的吧?所以你就把昨晚地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借着芳情来向你那位圣上表明心迹?”眼见星罗虽然依旧沉默却不自觉地眼神一颤,余辉英铁青着一张脸恨声责斥:“我不知道你和那位尚琬君主之间有多深的感情――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如果你真得为了那种可笑的理由就如此对待芳情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就在余辉英闻言错愕间,星罗抬起头望着苍穹,看着天上那四合流转的飞云幽幽然得轻叹:“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我也不知道我爱不爱筱琬,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姐姐,如果说世间地一切都是虚妄的话、如果说四法印的真谛是不可驳倒的话,我们所谓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活在这人世间?难道仅仅是为了等死吗?我不知道!” “其实你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眼见星罗茫然不解的朝自己望来。余辉英同样是望着天际的流云指指点点:“风无形、云无相,却并不因为它们的无形、无相就不存在。不错!悲欢离合也好。爱恨情仇也罢,如果用四法印的真谛来分析它们,最后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空!但是,‘空’就是什么都没有吗?难道‘虚无’,不也是一种存在吗?” “‘虚无’本身,就是一种存在?”轻声念叨间,星罗仿佛是把握到了什么生命中至关重要地东西,却又感到力不从心一般浑身乏力。等到星罗被察觉到异常地余辉英召回神识时,他浑然不顾余辉英的连声追问却只顾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等到星罗将脑海里那纷乱复杂地思绪整理清晰之后,他失望得发现之前带给自己灵动感觉的星光,已经消失不见。 “星罗,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姐姐啊!无论是芳情还是那什么筱琬的,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啊!哪怕你喜欢云罗国那超级脱线的小公主,姐姐我也绝对没意见啊!”余辉英才这么七嘴八舌得连番咋呼着。星罗已经没好气地辩驳道:“什么超级脱线地小公主啊?没见她把我当成色狼一样防着?再说了,我至于喜欢她嘛?” “爱之深,恨之切;同样的道理,恨之切,爱之深嘛!像明珠这种年纪的小丫头,你越是惹她讨厌她就越会注意你,久而久之。年少的情丝便不受控制得蔓延开来,不但缠住了自己。也缠住了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到最后,不免三败俱伤!”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甩都不甩自己便只顾继续赶路,余辉英不由没好气地敲打着星罗的脑壳发泄道:“我说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听懂姐姐地话啊?” “有听,没懂!”在又被余辉英敲了三下脑门之后,星罗这才护着自己的脑门大声咆哮:“人家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妹。表哥怎么可能会喜欢表妹啊!” “嘿!原来你小子早就看出来了?还跟我装傻!”眼见星罗严严实实得护着自己地脑门,余辉英抽冷子狠狠地在前者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这才快意得看着当街蹦蹦跳跳的星罗大呼小叫:“谁说表兄妹就不能结婚了?别说是民风比较纯朴的云罗国了,便是在讲究礼教的帝国,表兄妹成婚也不是什么越轨之举。更何况他们俩是不是表兄妹还说不准呢!” “姐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直觉!女人的直觉而已!” “咳!你管人家是不是真得表兄妹呢!照你说的就算白大哥和明珠确实是表兄妹,就算他们确实结婚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啊!”好不容易按耐下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痛楚。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大咧咧得继续说道:“怕就怕这一回是郎有情、妾无意,弄到最后还是落花逐水一场空!” “我说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和顾前辈分开太久了,所以特喜欢诅咒人家啊?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怎么老是巴不得人家不欢而散啊?” “错!姐姐我这可不是诅咒,这是预言――爱情预言!”眼见星罗被自己哄得一愣一愣得,余辉英扳着手指来回掐算一番,这才似模似样得捋着下巴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山羊胡子侃侃而谈:“照我看哦:小弟你今年的桃花运势相当强劲,稍一不慎,便可能深陷桃花劫啊、桃花浪啊、桃色陷阱啊、桃红柳绿啊、桃……”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什么劫不劫的?再说了,哪来得这么多桃子?” “现如今正是盛夏时节,桃子上市时嘛!小弟你面若桃花、眼带桃荚、眉如桃--九天文学--余辉英。也因此闻言之下,星罗已经简洁得回答道:“芳情安置在了无心小筑虽然可说是万无一失,却总要去向绯烟姐姐她们知会一声,免得她们担心啊!” “诶?如此说来,你小子还算有些良心哦!”这么说着,余辉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提醒道:“那七万两银票……” “安了!安了!才一离开无心小筑,我就给冯家钱庄还回去了。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啊!姐姐你怎么只想白大哥开口七万两啊?我可不认为姐姐你是那种会给别人打七折地人哦!再说拿了十万两补回去七万两。冯家不还是少了三万两纹银?他们不是一样会告到衙门去?到时候……”星罗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滔滔不绝得言语道:“那三万两。权当是冯家那二世祖一晚上的花销吧!其实只要冯家丢失的银两远远少于十万两,小弟你的嫌疑就被大幅度得减弱了。至于衙门里那些饱食皇粮的官老爷们是否能够破得了这起无头案,可就全看他们地造化了!” “哇!一晚上就收人家三万两花销费用,姐姐你还真是河东狮吼……我是说狮子大开口啊!”两人才这么嬉闹间,已经望见了风月阁的大门。兴许是在等候柳芳情地消息吧,往日里在大上午是不怎么开门的风月阁今天却大开门面。就在星罗急赶过去时眼光陡然瞥见了旁边小巷里那面“董记杂货”招摇的小旗,当下虽然依旧是走进了风月阁。星罗心头却浮想起另一个念头。 “星罗?星罗你可回来了!小妹呢?”星罗才一走进风月阁的大门,就听到庐绯烟已然连声追问。下一刻还不等星罗作答,那被庐绯烟的呼喊声惊动的苏离恨和杜含秋也已经睁开睡眼围了上来,让星罗有些意外的是:便是连那见钱眼开地张妈妈,似乎也在这大厅里守了一整夜外加一个上午。当下轻笑着点了点头,星罗便将柳芳情暂居在无心小筑的消息告诉给了众人。 为了害怕众人担忧、也为了不给风月阁惹什么麻烦,星罗只是说出了白易的身份,并且借口说是白易的身份让那钱文龙和童姬彦知难而退。从而化解了一场劫难。听了星罗那七分虚构三分真的消息,庐绯烟等人如释重负时张妈妈已经急奔着走进内堂,嘴上更是絮絮叨叨个不停:“谢天谢地!那丫头没事就好,赶快给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上柱香……” “除了财迷一点之外,妈妈这人,还算不错!”眼见星罗满脸诧异得看着张妈妈的背影。庐绯烟笑着解释道:“一个信佛者,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虔诚与否,都注定了这样地人不太可能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不是吗?话说回来,大姐、三妹,你们也都熬了一整夜,若是累了就先去歇着吧!” 苏离恨和杜含秋也知道以庐绯烟的修为并不太在乎一两天之内的睡眠与否,加上两人确实也是心力交瘁,当下朝星罗颔首示意之后,两人已经结伴走上二楼。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再说眼看着苏离恨和杜含秋相携而去。想到自己要和庐绯烟说的话,星罗倒也觉得松了口气。不想庐绯烟不愧为八面玲珑的玉人儿。星罗这一个小动作就让她凝眉轻问:“怎么?星罗大人有事要和我说?” “姐姐又叫我‘星罗大人’?你要是再这么叫,那大不了我以后也规规矩矩得叫你‘绯烟小姐’,却是再也不肯叫你‘姐姐’了!”就在庐绯烟闻言稍显娇羞间,星罗已经猛地换个话题:“说起来,姐姐还记得我那董师兄吗?” “……,好端端的,干吗提起他了?”沉默一番之后,庐绯烟已经神色微沉。本来以星罗地处世态度,见到庐绯烟这种神色便不会再继续往下说什么了,可是一想到近在咫尺的那扇旗号,一想到那杂货店里的青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得苦苦等待,星罗狠了狠心便继续述说道:“看来姐姐是记忆犹新了?也是啊!我那董师兄总是侬来侬去的,便是想不记得他也难……” “星罗。姐姐不想提起他!”说完这话,庐绯烟已经转身上楼。庐绯烟地决绝不由得让星罗颇有些想知难而退,就在他不知道该不该紧追上去时,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余辉英已经找到什么新玩具一样连声追问:“董师兄?什么董师兄啊?看样子,绯烟对你那位侬来侬去的董师兄没多少好感啊!” “哎……这件事,说来全是我的错!”轻叹一声之后,星罗便将当初他被董凌骗到风月阁参加什么棋神争霸赛。到最后董凌被逐出天昭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余辉英知道。在余辉英听完那一长串的故事而若有所思间。星罗已经颇有些自责得继续说道:“当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精明地董师兄会在绯烟姐姐面前屡屡失态,现在想来,这就是所谓地关心则乱吧?离开天昭寺之后这些年里,他就这么一直守在风月阁旁边的小巷里,恐怕也是为了离自己心爱地女子更近一些吧?哎……情之为物,牵肠挂肚啊!” “原来还是个痴情种啊!那你小子还不上楼去帮绯烟牵红线?”眼见星罗只顾傻站在楼下的大厅里给自己讲故事。余辉英不由连声催促。在星罗说出心头的顾虑之后,余辉英这才大咧咧得用一种爱情专家的姿态,诲人不倦似得解释道:“不懂了吧?不懂了吧?要是对那小子没意思,绯烟会在时隔五、六年之后的今天还记着他吗?要是真的无所谓,为什么你才一提起那小子,她就避而不谈呢?” “姐姐的意思是……” “笨啊你!”才想去敲打星罗地脑壳却发现星罗已经严密防备起来之后,余辉英这才讪然而笑:“小样!学聪明了?言归正传地说,照姐姐我这个专业五级爱情顾问的专业眼光来看:绯烟那丫头分明也是对董凌有心。却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董凌,这才恼羞成怒呢!其实她的这份羞怒倒不是因为你提起了董凌,当然更不是因为那可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子,而是绯烟在悔恨自己的身世啊!一失足……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头。已百年身! 第二七一章红线 “姐姐,可是我这么进去了,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啊?”在被余辉英推搡到庐绯烟那问荷斋的门口之后,星罗不由满脸苦恼得问着所谓的爱情顾问。不曾想余辉英摇头晃脑一番,说出四个让星罗吐血地大字:“随机应变!” “随机……”不自觉间星罗才这么惊呼出声,问荷斋内已经传出了庐绯烟的轻问声:“星罗吗?有什么事情的话,进来说吧!” “姐姐还没歇息?”小心翼翼得走进房间之后,星罗才在为余辉英那可恶的四字箴言暗自恼火时,蓦然神光一闪便找到个话题:“说起来,昨晚和姐姐对弈时用到的那鹿鼎盘。却真是另辟蹊径。发人所未发、想人所未想,但不知那东西到底是哪位先人发明出来的?” “你小子要是再这么调侃我。信不信我把你从二楼提溜出去?”庐绯烟这杏眼含嗔地一番话不由得让星罗目瞪口呆,就在星罗怀疑今天自己是不是说嘛嘛错的时候,那人称棋道曼妙的庐绯烟已经又好气又好笑似得解释道:“什么先人、后人的?那所谓的鹿鼎盘,不过是姐姐我平日自觉无聊,这才胡乱想出来的一个小玩意而已。照你这么说来,姐姐我岂非成了早就背过气去的老妖婆了?” “怎么说话呢?背过气去的老妖婆怎么了?”就在星罗被庐绯烟的一番话惊摄得又惊又喜时,某个涉嫌背过气去的老妖婆已经满脸不忿得咋呼道:“抗议!风华正茂、心地善良地神仙姐姐我,替那些背过气去地老妖婆们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那鹿鼎盘,竟是绯烟姐姐你发明地?虽说只是简单得将七个棋盘叠加在了一起,可是姑且不论这种技术层面的简洁,但是这种打破传统的构思,足以让姐姐的芳名在棋道的页谱上流传千古啊!”浑然不顾余辉英的叫嚣声,星罗已经满怀敬仰得连声赞叹。不想他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已经别过身去幽幽一叹:“流传千古?呵呵……弟弟你又在为难那些后世地史学家们了吧?难道你希望他们写下‘华严名妓庐绯烟首创鹿鼎盘’这种不伦不类的史料吗?” “姐姐!”听到庐绯烟这话,星罗这才深切地感受到了余辉英之前所谓的妓女的自卑。正因如此,看着庐绯烟那背对着自己的消瘦身影,星罗也越发坚定了要让她和董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想法。偏偏恰在这时,星罗余光一瞥间正好看到庐绯烟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小盒包装精巧地胭脂。胭脂本身倒没什么,偏偏胭脂那还没有拆封的包装盒上赫然写着四个小字――董记杂货! 天可怜见! “后来事,自有后来人去评说!”剑眉一蹙间便计上心来地星罗将目光从那胭脂盒上收拢回来之后。朝着那已经回过身来的庐绯烟笑问:“说起来,姐姐你不会是长年累月得就缩在这风月阁里。从来也没出去逛逛街吧?”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要是会出去逛街,还会见不到近在咫尺的董凌?心里这么想着,星罗却故作神秘得学着余辉英方才的掐指模样,神神道道得胡诌道:“姐姐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是算出来得了!我不但能够算出姐姐你很少出门,还能够算出你最近若是出门一趟的话,必定能够遇到一些会改变你终生的大事!” “弟弟,你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星罗才这么眨着眼睛,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琅琅然的读书声。就在星罗眉心微皱间,同样听到了那读书声地庐绯烟已经幽幽一叹:“是你含秋姐姐那范呆子啊!虽然是三第不中,却依旧苦读诗书。哎……换了个旁人在这种环境下,哪里还能读得进圣贤书啊?可是那呆子每天破晓开始处理账目,往往到现在这接近晌午了才能有一小会儿的工夫空闲下来,小读片刻便要歇息然后到傍晚时分又要开始忙碌。人说‘三更灯火五更鸡’,他却是犹有过之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蓦然间涌上另一件心事,星罗便朝庐绯烟轻问:“左右无事,我这便去看看范大哥吧!对了,临走时,可否请姐姐送我一方鹿鼎盘?” “我当是什么呢。你要那鹿鼎盘,别说是一方、两方了,便是十方、百方,姐姐也还是送得起的!”这么笑谈间庐绯烟朝着后院的一处清僻处指了指之后,柔声解释道:“你范大哥就在那边,想来以你的修为寻声过去也能找到。如果可以的话……弟弟你还是劝劝他啊!毕竟宫门深似海,与其将身卖给帝王家,不如劝他和你含秋姐姐白头到老,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星罗明白的!”转身间幽幽一叹,星罗不由难怪庐绯烟明知道白头到老是幸福。却又不肯谈及董凌。所幸自己已经在庐绯烟的心里放下了好奇地种子。以星罗对四姐妹的了解,这棋道曼妙庐绯烟正是四人里好奇心最重的女子。今天星罗既然说出了这番话。就算庐绯烟已经察觉到一些诡异和蹊跷,可是到最后,星罗还是能确定他的绯烟姐姐一定会走出风月阁,去大街上逛逛的。只是庐绯烟就算真得走出了风月阁,却也不一定会走到董记杂货那边去,所以星罗还必须设置另一个条件,来让庐绯烟和董凌见上一面。 星罗绝对不能容忍庐绯烟和董凌连见都没见上一面,就这么恨幽幽得擦肩而过;但是如果庐绯烟见了董凌之后还是无动于衷、心如死水,那时候星罗也只能怪自己自作多情,乱点了鸳鸯谱。这么寻思着,星罗已经听到发觉范文清的读书声越来越明朗、清晰。当下将思绪从庐绯烟和董凌两人身上收拢过来之后,星罗不由得又想起了杜寒秋和范文清地事情。 有相同的章节吗?汗,可能是我发错了,对不住大家了。。。 272-27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七二章四海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当星罗行到风月阁后院最僻静的小房间附近时,赫然听到房里传出来范文清那抑扬顿挫的诵诗声。闻听此言微微一愣,星罗不由凝定下想去敲门的右手,好半天之后这才重新将手指敲了下去。等到范文清打开房门看到外边的人竟是星罗时,不由稍稍一愣之后便轻声问道:“星罗大人既然平安无事,想来小妹也一定是高枕无忧吧?” “托范大哥鸿福!” “哈哈……星罗大人说笑了!范某人落魄至此,别说是鸿福了,便是连燕雀之福都欠奉呢!”如此自嘲间,范文清已经将星罗迎进了那他由柴房改成的书房里。就见房里的墙面虽然有些斑驳,书桌、书柜却整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星罗才一进门,就见到正对着门口的墙面上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狂草,微一思量,星罗已经朗声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星罗大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到了您这种境界恐怕已经是触类旁通,不但是琴棋书画、便是其他人情世故也能练达洞察了吧?昨晚含秋跟我说起星罗大人你竟然不认得草体时,我就笑她是被星罗大人你给戏耍了呢!”范文清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连忙解释道:“昨晚不过是随性而为,倒也不是特意戏耍含秋姐姐。不过说起来。这幅草体刚劲苍浪,似乎不是出自含秋姐姐的妙手,莫不是……” “是范某人地手迹!你含秋姐姐的字帖一字千金,范某人穷困潦倒,哪里买得起哦!”范文清才这么似笑非笑得自嘲间,星罗已经连连摇头轻叹:“以星罗这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含秋姐姐的书法固然是一品高手、超凡入圣,可是单看范大哥这一帖便能知道。范大哥的书**底似乎比含秋姐姐只高不低。恐怕这也是含秋姐姐之所以垂青范大哥的原因吧?只可惜……唉!” “只可惜明明境界更高,却买不上价格!其实世上又岂止书法是如此呢?明明品貌更好。却只能困守青楼苑;明明学问更好,却不能卖于帝王家。举世皆浊,我独清岂非可怜?众人皆醉,我独醒不免悲哀!”一番愤世嫉俗的感慨过后,简陋地小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继而,星罗这才伸手拂过书架上那满架地古籍。淡淡笑问:“范大哥既然看得如此透彻,又何必耿耿于怀、孜孜以求得要博取那莫须有的功名呢?” “位卑,未敢忘忧国!”伸手指着放在书桌上那一页诗卷的诗句,范文清侃侃而谈:“读书破万卷却空怀忧国忧民志,又有何用?唯有一举成名、独占鳌头,才能鱼跃龙门、登堂入室。只有手上有权,才能忧国忧民;如若不然,所有的一切就不过是一番空谈而已!我范文清固然不在乎自己的愁苦而终穷。却不愿意看到天下人颠沛流离!” “现如今四海升平,范大哥这话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四海升平?呵呵……我看是四海危歌才对!”说到这里眼见星罗好整以暇得望着自己,范文清踌躇一番这才继续说道:“若是对上星罗大人,胡言乱语一番倒也没什么关系。星罗大人觉得范某人这‘四海危歌’是在危言耸听吗?那么您可知道:因为帝国四百年国庆的关系,北疆昆野部落、南方云罗国甚至是东海扶桑岛都派了使节团进驻华严城!” “这件事,我确实有所耳闻。可是这又如何?帝国四百年华诞。四方来贺,这岂非正表明了帝国如日中天、国力强盛吗?”星罗才这么说着,范文清已经连连摇头:“若是旁时,这倒确实没什么。可是打从温王殿下开赴北疆六省之后,帝国朝野之间的主战派便开始占了上风,照范某人大胆估计:不出三年,帝国和昆野之间必有一场大决战!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昆野人毕恭毕敬得跑来贺喜,岂非是欲盖弥彰、包藏祸心?” “范大哥说他们欲盖弥彰,是指他们也正在积极筹备战略,却想用此番来贺表明他们地臣服之心。从来淡化帝国的主战情绪?”在范文清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继续问道:“可是所谓的包藏祸心,又当怎么理解?” “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四海危歌!”说到这里眼见星罗剑眉紧蹙。范文清来回躲着脚步轻语道:“星罗大人也想到了吗?不错!现如今北疆昆野、南蛮云罗和东海扶桑三国的使节团会聚华严城,不管哪一方的使节团出了任何意外,作为东道主的帝国都难辞其咎!而且从地理位置来看:昆野在北、云罗在南、扶桑在东,即便他们三国之间想要彼此交战,也势必会从处于正中心的帝国倾轧过去。稍一不慎,帝国就可能卷进三方、甚至是多方战局地漩涡里。此,为外患!” “这还仅仅是外患吗?”听了范文清这一番话,从来没有细想过白易和忽罗寒出现在华严城的严重后果的星罗已经不自觉地冷汗潸潸。当下紧了紧心神,星罗急忙追问:“既有外患,当有内忧。敢问范大哥:以您所见,这内忧何在?” “内忧,在朝堂!”定定一语间眼见星罗神色剧变,范文清不动声色的侃侃而谈:“建国四百年,帝国虽然依旧矗立在东洲大陆上,内部却已经是千疮百孔、不堪重负。单单是从考场舞弊、官场贿赂而言,一个在强壮的人体若是在不能积极得吸纳新生血液的同时还要不断得**旧有地机制,长此以往。腐朽就是不二地命运。其实早在当年先帝爷揭竿而起、反抗龙炀帝的暴政时,就已经埋下了一粒内乱的种子――南阳王!” “南阳王?童家?” “不错!当年因为童家曾经在先帝爷最危难的时期鼎力相助,也因此平定天下之后,先帝爷破例特许童家南阳王之位,并且世袭其位、永世不替!首代的南阳王确实对帝国忠心耿耿,但是星罗大人也该知道吧,所谓的永世不替。其实已经给南郡诸省甚至是整个帝国埋下了一个分裂的隐患。在南郡,南阳王童家便是一个土皇帝。帝君地权威在那里还抵不上南阳王的一个口令,只要当是南阳王生有异心,那么即便他们不南通云罗,也足以给帝国带来致命地打击。”说到这里眼见星罗微微颔首,范文清话锋一转,便继续说道:“此其一也!把帝国推到悬崖边地第二个隐患,就是星罗大人您的三师兄――帝国地温王殿下、北疆六省经略――唐靖锋!” 第二七三章紫绶 “南有南阳王位高权重、北有北疆经略居心叵测。外加华严城内的朝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此三者,内忧是也!北疆昆野虎视眈眈、南方云罗口蜜腹剑、东海扶桑两面三刀,此三者,外患是也!”如同是总结陈词一般,范文清背负双手仰天长叹:“如此六重内忧外患之下,我帝国子民又如何能高枕无忧呢?星罗大人,现在您还觉得范某人是在危言耸听吗?” “范大哥见微知著、洞察先机。星罗感佩无心,自问望尘莫及!”恭恭敬敬得朝着身前那屡屡不第的穷秀才行一大礼之后,星罗这才挺直腰板颇为不忿得轻问:“以范大哥经天纬地之材、悬壶济世之心,本当高居庙堂、指点江山,如今却困守青楼、消磨光阴,范大哥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又如何?鱼过龙门方成龙。不过龙门终是虫!范某自问腹有经纶、胸藏韬略,怎奈报国无门。雪上加霜的是:听闻今年为了迎接所谓地国庆大典,竟然取消了三年一届的秋试!呵呵……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而言:歌舞升平永远比取贤纳士来得重要吧?那些掌握着帝国权柄的人上人们,恐怕早就忘记了往日的十年寒窗、三载期盼!唉!二姐就经常挖苦我是所谓的不举秀才,其实我知道:她是想劝我早点放弃那莫须有的功名念头,和含秋白头到老呢!” “范大哥,你,真得只是为了功名吗?”在范文清闻言一愣之后,星罗不由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要功名,还是要功名能够带给你的权力。进而用那些权力来造福万民?位卑未敢忘忧国。那么高权在握之后?范大哥你是否还能保持这么清澈地眼眸,坚守心头的那缕青泉?” “我不知道!”眼见星罗满脸诧异。范文清颇有些无辜得辩驳道:“荣华富贵,可是人世间最大的诱惑啊!如今那些尸位素餐的大人们,当初应该也是如我一般的心系天下吧?可是现在呢?所以我真得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我大权在握,是否也会堕落、是否也会成为其他后生口中尸位素餐的摆设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明白星罗大人为什么会这么问?” “呼……范大哥你还真是坦白得可以啊!”眼见范文清毫不避让得注视着自己地眼眸,星罗正了正神色之后继续说道:“范大哥,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直面圣上的机会,你还愿意把方才那一番话述说给圣上听吗?” “面君!?”在星罗慎重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范文清背过身去沉吟良久,这才苦笑着轻语:“星罗大人别吓唬我了!若是在圣上面前说出方才那一番话,范某人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是吗?范大哥这么怕死,倒也可以理解。”眼见范文清背对着自己的双肩微微一颤,星罗什么也没说便打算离开书房。可就在星罗才走到房门口时,仿佛是对所有事情都已经看淡的范文清,已经用一种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的语调疾呼一声:“慢着!星罗大人,您真得能够让范某直面圣上?” “虽然不能说是万无一失,却也有九成把握!”说出这话。星罗并没有回过身来。当下书房里的两人就这么背对背得矗立了良久,范文清这才伸手抚过书桌上那一页“位卑未敢忘忧国”地诗篇,淡定得一笑:“有劳星罗大人了!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你含秋姐姐,免得她担心!” “是!”拉开房门星罗这才回过身来,眼看着那站在窗口随意得翻着诗书的范文清,星罗在关上房门的同时轻声一笑。却在这时。潜伏在星罗心海里许久也没出声地余辉英已然适时插言:“如果在当面对上那皇帝老儿地时候说出方才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不但这呆子会吃不了兜着走。便是小弟你也会受到牵连诶!” “机会,并不一定是成功地标志,也很可能是失败地落幕!”这么说着,星罗已经离开那小房间漫步在风月阁的庭院里。沐浴着天空中温和、无私地阳光,星罗这才颇有感触得自语:“没办法啊!他若是放过这一次机会,可能就又要浪费三年光阴来等待下一届的秋试。人生,能有几个三年?人生。能得几回搏?更何况照我的观察:那位皇帝老儿虽然有些固执,却不是老糊涂。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嘿!如果你把这个‘应该’去掉的话,姐姐我就更相信你了!”余辉英这么大声嘲弄间,星罗已经想起什么似得来到前院,从一个龟奴那里打听到张妈妈的所在之后,星罗便叩开了这老鸨的房门。张妈妈眼见来人是星罗,不由满脸诧异得轻问:“星罗大人?” “昨晚那十万两……” “诶!那十万两可是星罗大人您自个给我的。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星罗才一开口,张妈妈就已经如同是被踩到尾巴地兔子一般来了精神。星罗闻言淡淡一笑,只把张妈妈看得毛骨悚然之后,他这才悠然言道:“张妈妈何必这么紧张呢?只是看在那十万两纹银的面子上,张妈妈可否帮星罗一个小忙?一个很小很小的忙――以后风月阁的胭脂水粉,是否可以让绯烟姐姐去采购?” “这……让绯烟去买胭脂水粉?这不太好吧?”就在张妈妈迟疑着摇头苦笑间。星罗已经随意得嘀咕道:“那十万两……” “好!好!好!”连声应答间,张妈妈没好气地抱怨着道:“真是的!便宜那些白眼狼了……” “呵呵……妈妈不必担心绯烟姐姐会因为被人多看了几眼就吃亏啊,也许那些人被绯烟姐姐的风采所折服,甘心来这风月阁捧妈妈的场呢?其实之所以让要劳动绯烟姐姐,不过是我和她之间的一个赌约,还请妈妈只当是什么都不知道,看似随意得叫她去买胭脂水粉就好!”在张妈妈点头答应之后,把最后地事情也交代完毕的星罗从庐绯烟的问荷斋要了一方鹿鼎盘,便了无牵挂得离开了风月阁。 红线牵素手,紫绶缠玉腰。皓首图天机。只为佳人笑! ps:关于“红线”和“紫绶”: 红线。是指庐绯烟和董凌的支线情节;紫绶,则是指杜含秋和范文情的支线情节。红线的意思很简单。就不用解释了;紫绶地意思,字面来说是“紫色的玉带”,因为古代的高官都是带这种东西的,所以又引申为“高官厚禄”。 什么意思呢? 前边不是有个李鹄凭借着星罗一步登天嘛?再多个范文清,似乎也没什么吧? 武有李鹄(军事)、文有范文清(政治),再加上精于后勤补给的董凌(经济),这三个人,就是唐灵帝国在经过昆野之乱后能够迅速恢复元气、抵御内忧外患的三大功臣。当然他们各自的道路都相当艰难,并不是说靠着星罗的一句话,就真得一步登天了。比如许久未曾出现的李鹄,很快就会因为受到唐靖锋的牵连,被明升实贬地逐出华严城。 后期我甚至安排了“三杰之乱”地桥段,那是在――灵辉历420年左右,也就是当前情节的二十年之后…… 以上! 第二七四章圣旨 当星罗在余辉英地陪同下回到天昭寺时,就见所有人看相他地目光中都多出一份异样的神采。星罗也不在意。径自冲回论局宫便向月余未见的段流明叩礼请安。 “回来了?正好!你小子要是再不回来,老头子我就只能满大街得去找你了!”眼见星罗张口欲问,段流明在朝余辉英行礼过后,这才指着这些天来一直被他保护在身边那星罗的肉身轻言:“若不是有前辈照应着你,你的肉身和元神早就分崩离析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还是先让元婴归位、肉身重启吧!” “是!”淡淡一声应答之后,星罗的元婴已经脱离开余辉英帮他制造的那个实体。化作一阵流光便钻进了自己那阔别四十多天地肉身里。而后就见星罗挣开眼睛之后活动了一番手脚,突然惊慌失措得疾呼:“这……这身体怎么这么滞重、僵硬啊?” “废话了不是!?”漂移过来敲击着星罗的脑壳。余辉英好整以暇地解释道:“元婴无质无形,若是习惯了以元婴形态活动的话,回归肉身之后势必会感到物质的牵绊和僵硬,甚至很可能会比刚开始去适应元婴还要痛苦!所以佛家才把肉身说成是臭皮囊、臭皮囊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这……”虽然心里也知道这个原因,可是在勉强活动了一番手脚之后星罗还是颇有些泄气得嘀咕道:“穿着这件臭皮囊,我之前学的那些本事不都没办法用了?那不是白学了?” “恰恰相反!”打断星罗的抱怨之后。余辉英一本正经得叙述道:“元婴层面,是比肉身层面更高一级的境界。也因此肉身层面地技巧很多都不适合用于元婴,但是反过来说,元婴层面的技巧却完全可以应用在肉身上。无论是八骏、连珠点穴手还是其他的剑法、拳脚功夫,只要是在元婴形态下可以使用的,即便你回归到了肉身形态,照样可以动用。所谓的高版本程序兼容低版本程序,就是这个道理!” “高……低……”师徒俩面面相觑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明智得放弃了去追问的打算,只是在看到星罗元婴归位之后,段流明不由自主地啧啧称奇:“前后才不过四十四天,星罗你就从当晚的初次凝结元婴成熟到现在这种可以熟练掌握那么技巧的地步,唉!还不多谢前辈栽培之恩?” “栽培?她那哪是栽培啊?整个就是把训练我当成了玩乐!”揭穿某个好为人师者地真面目之后,就在段流明目瞪口呆间。星罗和余辉英已经不甘示弱的大打出手。直到段流明吹胡子瞪眼得大声喝止,两人这才看着满目疮痍的房间闷头不言。眼见段流明一幅七窍生烟的样子,星罗不由好奇得追问道:“听师父方才的意思,近期内找我有事吗?” “你小子,昨晚花十万两纹银……哼!”在星罗闻言错愕间,段流明已经没好气地数落道:“流言蜚语,最善于不胫而走,更何况你还真得那么做了?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不但已经传遍了天昭寺,也已经传到了紫霄宫里。方才圣上有旨:着你明晚入宫觐见,抗旨不尊者。斩立决!” “斩……那老家伙。不用这么狠吧?”眼见段流明神色不善,星罗不由吐了吐舌头之后转个话题:“明晚?为什么不是今天或者明天白天啊?” “你还不知道?四百年建国庆典在即。昆野、云罗、扶桑以及其他一些小国和部落纷纷入京来贺。为了显示帝国天朝的德泽四方,圣上特地在明晚设宴韶华殿,邀请各国使节一聚紫霄宫。由此看来:圣上对你昨晚地荒唐举动似乎并没什么不快。也许,那老狐狸还很乐意见到你这么做呢!”说到这里眼见星罗低头沉思,段流明不由追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天下,真得要大乱了吗?” “这……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这个问题来?”段流明才这么说着,还不等星罗作答,余辉英已经不耐烦地咋呼道:“我说你们师徒俩烦不烦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下若是真要大乱,那就必定有大乱的原因和必要!与其如此处心积虑的思考一些根本改变不了的事情,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事情吧。比如――姐姐我今晚就打算离开你们这个世界!” “这还不是一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难道我不让姐姐走,你就不走了?”这么戏谑间眼见余辉英目不转睛得望着自己,星罗不由也是幽幽一叹:“你我都知道: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都知道:在相聚之前就已经注定分离的日期;你我都知道:分离是为了另一次相聚;我只希望:来日再度相聚时,姐姐你已经和顾前辈双宿双飞!” “是吗?承你吉言吧!”说到这里,余辉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低呼道:“说起来,星罗你似乎说起过那一套由炎曦制造的棋子……” “五宝珍罗子?” “对!就是那东西,能让我看看吗?”余辉英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心念一动,便从自己的睡房里飞摄过来一套棋子。段流明虽然已经看出了星罗地修为比之四十多天前精进不少,却还是对星罗这干净利索地一手凌空取物赞叹不已。如果段流明知道此时的星罗根本已经掌握了更高级地五鬼搬运术的话,恐怕非得惊呼出声。 再说此时的余辉英已经紧紧地握住了那装着五宝珍罗子的盒子。透过那由自己的爱人制造的棋子,余辉英这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三百年前的顾炎曦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猛地一个失神,余辉英幽幽一叹间便打开了那棋盒。不想余辉英才一看到那盒子里的五色棋子,就不自觉地惊呼一声:“这……这不是炎曦制造的棋子!” 不是炎曦制造的棋子? 这不是顾炎曦制造的棋子? 难道说,这所谓的五宝珍罗子,竟不是真正的五宝珍罗子? 275-278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七五章五宝珍罗子 “不!这些棋子上确实存在着炎曦的能量!”再三确定五宝珍罗子上传递出来的点滴能量波动之后,就在星罗和段流明面面相觑间,余辉英已经自言自语起来:“可是很奇怪!这和当初炎曦炼制成功的棋子完全不一样……” “如此说来这五宝珍罗子,是顾前辈在和姐姐你分开之后,重新洗炼过的?”言辞间星罗也伸手掬起一枚棋子,放在掌心上细细品味之后,扬起一个笑脸:“姐姐说得不错!这些棋子上,确实存在着顾前辈的能量。虽然这些残余能量的强度远远没有天地轩里的那个光影来的强烈,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些棋子上散发出来――顾前辈的思念!” “思念?” “嗯!其实在见到那光影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无论是碧云庵里的那些石柱、还是天地轩里的一局独角戏和那光影;无论是无名师太历代保存下来的那封书信、还是幻门代代相传的传闻,甚至包括现在这五宝珍罗子都让我有理由相信:顾前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思念姐姐!他或许已经猜测到了,姐姐终有一天会回来找他,所以他放下了一个个的坐标,只为了――和姐姐早日重逢!” “是吗?是这样吗?炎曦,真得是这样吗?”捧起那零碎的棋子,余辉英将之拢到自己面前,泣不成声地哀呼。就这么静静得哭了片刻。余辉英这才收干泪水望着那些五色棋子凝神细语:“这些棋子的铸造工艺相当精妙,即便是现在地我,也不一定能够制造出这种品次的棋子。由此可见,当时的炎曦即便没能飞升,也一定已经达到了不老不死的地仙境界!” “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遇的!”将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之后,余辉英突然朝着守在一旁段流明清笑:“寺卿大人。可否为我护法?” “什么?”段流明和星罗虽然都明明白白得听到了余辉英的言辞,一时间却完全没把握到所谓“护法”地含义。余辉英似乎也懒得多做解释。就见她随手将星罗的元婴重新抽离出肉身之后,浑然不顾星罗那瘫软地肉身和段流明的狐疑,就这么伸开右手抵在星罗元婴的头顶上。紧接着还不等星罗抗议,余辉英已经左手翻飞着捞起那五色珍罗子,竟就这么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进去! “诶!味道不错哦!红色的是西瓜味的!黄色的是香蕉!白色地是牛奶味!青色的是青苹果!黑色的是……朱古力!?”这么絮絮叨叨间,余辉英飞快得吞噬着五色三十六枚共一百八十枚棋子。就在那些棋子不断得消失在余辉英的樱桃小口中时,余辉英的右手五指上开始出现了五条五色光带。就凭借着和星罗头顶的接触,那五色光带源源不断地通过余辉英的右手,灌注进了星罗的元婴体内。 刚一开始,星罗还能出言抗议一番,可是随着时间地流逝,在星罗那原本混沌莫名的的元婴体出现白、青、黑、赤、黄五色光团时,他便静寂无声,一如进入到内视状态一般随着余辉英吞噬棋子的节奏而微微颤动。眼看着余辉英和星罗共同上演的这一幕诡异场景。段流明虽然感到匪夷所思,却也很快就察觉到余辉英是通过自己的元婴为媒介,将那五宝珍罗子重新回溯成了五行能量,并将之灌注到了星罗体内。这番话说说简单,真要实行起来,却需要强大地精神控制能力和元素协调能力。因此即便是余辉英这样的旷世修为。也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完成五行能量从实体的棋子演变成虚化的元质的过程,这也就是余辉英之前所言需要段流明帮她护法的原因。 虽说足足有一百八十枚五宝珍罗子,可是在余辉英吃棋子如吃糖豆一般的进度下,不过是短短片刻光景,棋盒内的棋子就已经被她吞吃得一干二净。此时星罗的元婴已经没有了人体的形态,却反而凝缩成了一个浑圆地五色光球。就见余辉英看似随意得将双手揉捏着那个光球,撮出星罗地双手双脚之后,余辉英又帮星罗雕琢出一个脑袋,而后就在星罗那重生的脑袋满脸诧异下。余辉英又帮星罗地下体添上一点男人绝对不能少的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得连连点头道:“差点就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了……” “姐姐!”虽然不过是没有实体的元婴态而已,星罗却还是被余辉英的胡闹弄得满脸通红。当下他猛地逃出余辉英的控制。这才上下打量着自己那似乎没什么变化的元婴大声抗议:“这算什么事嘛?姐姐你要是想吃棋子,也不用找我做借口吧?真是的,一点正经都没有!” “星罗,不得对前辈无礼!”虽然也觉得余辉英的手段有些荒唐,段流明还是朝着自己的关门弟子指点道:“你且试着将心念分化开去,运用到右手,然后……” 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心有明悟得依言而行,不想这么一来,连星罗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当星罗才将心念分到自己的右手上时,他陡然看到一道道五色如流光的气劲随着他的意念朝着右手汇聚过去。看着这前所未有的怪现象,星罗心神微乱间,那五色气劲已经相互参杂着便消失不见。就在星罗以为之前的所见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时,余辉英已经肃容警告:“运使五行元素时,当定心忍性,岂可如此三心二意?” “这……五行元素?我的体内怎么会有这么精纯的五行……难道是方才……”星罗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满脸春风得大笑道:“就是啊!就是啊!方才我已经将那些棋子里参杂着地能量尽数分化成了最精纯的五行元素。并且将之灌注到了你的元婴体内。此后你的元婴不但会拥有部分五行格元婴体的特质,而且有朝一日你能够重塑那些棋子的话,便能在现实世界重新凝结它们。到时候,你就是一个拥有着数之不尽的棋子地御子士诶!厉害吧?” “这个……我只想问问清楚:姐姐这么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安了!安了!姐姐我办事,你放心嘛!”说到这里还不等星罗脸色稍松,余辉英已经大咧咧得补充道:“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这么弄。万一真得出了什么事,你就来找我啊!姐姐我实行‘三包’政策。售后服务那是没话说!” “……,我去哪儿找您啊!”一声凄厉的哀号声,划破了沉寂已久地天昭寺上空。 第二七六章无殇 “这不是昨晚那封喉使用的巨剑吗?”眼见在自己的哀号声里,余辉英无动于衷得掏出一把长剑,星罗不由指着那封喉的斩龙剑大呼小叫。余辉英闻言白了星罗一眼,这才提溜着那斩龙剑解释道:“还说呢!今天早上要不是姐姐我机灵,在人流繁密之前就清理干净了现场。星罗大人你的麻烦可就大了!至于这破剑,当然是我顺手牵羊……不对!是我为了秉承物尽所用和保护环境的原则,这才勉为其难得……” “勉为其难得顺手牵羊?”在余辉英语气一滞之下,星罗已经皱着眉头嘀咕道:“说起来,那南阳王座下的四大将里地剑将※#8226;封喉,怎么会变成终结者的呢?” “终结者!?”乍闻星罗口中吐出这绝不应该出现的三个字,作为掌握着天昭寺所有秘密的寺卿大人――这人世间最熟悉上古遗传者之一的段流明,已经满目惊骇得急声追问:“终结者?那不是传说中当人类作出监护者不容许的举动时。为了清除人类而制造出来的终极破坏者吗?可是……可是星罗你们怎么会碰上终结者的?按照监护者遗留下来地记录来看:当年他离开我们这个世界之前,应该已经彻底抹煞了所有终结者的存在!” “确实!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封喉……” “封喉?难道是二十年前把整个南郡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男人?”在星罗和余辉英面面相觑间,段流明已经详细地将当年封喉大闹南郡武林的事故说了出来。听完段流明的讲述之后,星罗再一结合棋灵※#8226;王地言语,不由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论:“也许……二十年之前封喉被逼堕崖时。就已经死亡了;而当年监护者离去之前虽然明令清除所有终结者,却还是有漏网之鱼;偏偏那漏网之鱼正好窃取了封喉的尸身,此后便借尸还魂一般,一直以封喉的身份苟延残喘在人世间!” “这,确实是目前能够得出的最可能推断!”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挥舞着那斩龙剑轻声嘀咕着:“可是人家死都死了,咱还煞费苦心得来刨根问底干吗?我之所以藏起了这把斩龙剑,是因为这东西固然是算不上极品神兵,却也不算太差。星罗你身边又没什么防身的兵刃,拿上这大家伙就算不能杀人。也能吓唬吓唬那些胆小鬼啊!” “不是吧!以星罗现在的境界。竟然还没能凝结出属于他自己的元婴剑吗?”段流明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就已经没好气地教训道:“你个老家伙还好意思说?你怎么教导徒弟的?怎么就让他一下子修炼了九个内丹?知不知道差点吓死老娘啊?还有那六个不听话的东西。要是它们也算是元婴剑地话,那也是天底下最不听话地元婴剑!与其靠那六个不怎么可靠的家伙,还不如靠姐姐我呢!” “姐姐,你和那六个家伙,半斤八两啊!”就在段流明被余辉英那一番莫名其妙地训斥声弄得作声不得时,星罗已经伸手从余辉英手上接过那巨剑斩龙,挥舞了一下之后便满脸不悦得批驳道:“这东西,也太不灵活了!我现在是元婴态倒还好说。若是回归到肉身形态,恐怕光是挥舞着大家伙就够呛了,哪里还能用它来打架啊!?” 星罗这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却原来封喉这巨剑斩龙,光是剑刃就长五尺有五,刃宽七寸,剑脊处厚达三寸。净重一百零八斤,与其说是一柄长剑。倒不如说是一杆精铁铸就的擀面杖来地更加确切。眼见星罗忙不迭得将斩龙剑丢会给自己,余辉英颇有些失落得讥讽:“小破孩拿着巨剑,那样才有残缺的美感嘛!那样才能激发女孩天生的母性怜悯嘛!真是一点**潜质都没有!” “我才不管你耽不耽、美不美呢!总之只要我脑子还正常,就绝对不会拿着这么大一个擀面杖招摇过市的!”星罗才这么表明心迹时,余辉英已经满不在乎得挥舞着斩龙剑叫卖起来:“太大了?那变小点?好嘞!您看好吧……” 星罗闻言本来以为余辉英又在忽悠自己,不曾想随着余辉英的玉手翻飞间,那原本长近七尺的斩龙剑竟然真得开始越变越小。等到那巨剑变成六尺长短时。余辉英征询似的朝星罗望来,在后者撇着嘴巴摇了摇头之后,余辉英再接再厉得开始用劲。这以后,斩龙巨剑从六尺变到五尺、又从五尺变到四尺,直到变到三尺三寸之后,星罗才冷不丁得咋呼一声:“停!” “这样?”在星罗连连点头间,余辉英稍一目测便微微动容:“长三尺三寸三,宽九分。剑脊厚三分,柄长六寸?可以啊!这种尺寸合尽三、六、九之象,彼此循环、生生不息,乃是道所追求地极致境界!只是这锋芒……”说着话,余辉英突然看似随手得将手掌划过斩龙剑那锐利的剑锋,直到将剑刃地锋芒尽数收敛起来之后。她这才小心翼翼得将那把比普通长剑还要短上一分的轻剑递给星罗。 “好端端的,干吗把剑锋给弄钝了?”垫了垫轻剑的重量,星罗虽然觉得颇为合手,却对余辉英方才的多此一举颇有些困惑和不满。余辉英似乎早就猜到星罗辉有此一问,就见她伸手指着一旁没怎么说话的段流明,朝着星罗不答反问:“当日一见面时,我说你师父的实力足够进入那最后一局地境界,却终究福缘不够,无法得尝所愿。当初我就说过:他杀孽太重,败坏了阴德!” “杀?”回头眼见自己的师父一脸的莫可奈何。星罗才若有所思间。就听余辉英已经一本正经得告诫道:“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之术!然而我今天给你这把剑,不是要你去杀人,而是要你用它来自保、更要你用它来救人!大器不工,重剑无锋;以仁御剑,当辟易千军而无殇!也因此,我将这名新生的轻剑命名为――无殇!” 无殇剑,这柄号称自得名开始就再也没有饱饮鲜血的不杀之剑,在夏夜的轻风里传递到了星罗手上! ps:关于《剑心》 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之术! ――绯村剑心 第二七七章天机之外 “剑……剑鞘?”在星罗理所当然得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伸手入怀往她的元婴体内掏挖了半晌也没拿出所谓的剑鞘,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百密一疏得把斩龙剑地剑鞘丢在了现场。在星罗意味深长的嘲弄声里,余辉英眼珠一翻,已经面无愧色得强词夺理:“这不是都没什么剑锋了吗?还要剑鞘干吗?现在不是流行彰显个性嘛?人人都有剑鞘却唯独你没有,那才厉害啊!就好像人人都有棋名,唯独你……咳咳……”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啊,像我这么杰出的天纵之材,怎么会没有棋名的呢?”眼见余辉英因为说漏了嘴而有些尴尬,星罗反正也习惯了没有棋名的日子,不由自嘲似得缓解着房内的语气。听了他这话余辉英地神色才稍见好看,而段流明则是在张了张嘴之后,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不想下一刻就在星罗才想说些什么时,余辉英突然毫无征兆得将他弄晕过去,在段流明茫然不解的注视下,余辉英已经坐到天昭寺地寺卿对面。恭然轻笑:“时间真得差不多了,也许……我还能完成最后一件事……” “前辈的意思是……”段流明正捉摸不透余辉英意图时,后者已经利用五鬼搬运术弄过来一幅棋盘和两方棋子,在段流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余辉英已经摆好棋盘坦然一言:“我要利用我最后的时间和精力来激发你的潜能,从而帮助你进入到最后一局的境界中。当然你可以放心:因为我身份的特异性,导致了这一局并不会真地成为最后一局。也因此,你并不会在对弈过程中突然消失。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正因为这一局是天机之外地变数。所以对弈地你我,都很可能会受到――天谴!” “天谴!?” “医者不自医,卜者不自卜,也因此,我看不清自己要遭受地天谴到底是什么,却能清楚地看到你所背负的惩罚:此弈终局之时,很可能就是你亡命之日!”说到这里眼见段流明浑身一震。余辉英郑重其事得追问道:“事关生死,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这天机之外地一局,到底要不要下?” “啪哒!” 回答余辉英的问题的,是一声清脆悦耳落子声。凝眉低坐、抱元守一间,段流明已经无声得下出了自己的第一手。眼看着幻阵里升起的浩渺大陆,余辉英微一扫目便禁不住清赞一声:“相当浑厚地棋力!不愧是天昭寺的寺卿大人啊,我虽然不知道你当年经历过怎么样的战乱和祸事,却也能从你眉宇间凝结着的戾气里看出你造了不少杀孽。如果没有这些业报缠身的话。你的实力,恐怕会更上一个台阶!然而即便是现在这样,也足以逼得我全力以赴了!” “请赐教!”当世的棋道第一人,毕恭毕敬得朝着棋盘对面那三百年前的前辈行一大礼。 这以后就闻听棋子交错落盘,两人之间却再也没说些什么。以段流明和余辉英两人地棋力,当棋局进行到第十手时。双方已经形成了胶着事态。巧合的是:无论是段流明还是余辉英,都选择了比较少用到的地狱恶魔城。当第十手时彼此察觉到对方阵营里已经召唤出了大恶魔之后,棋盘边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淡淡一笑,便不约而同得发动了共识。 这一次前期的快攻,因为双方都只是试探性质,也因此都没投入多少兵力。即便如此,战况也一度激烈到白热化的地步,不过是一场小规模地接触战,却足足耗费了七手棋步,才迎来了两败俱伤的结果。 计算、策划、统驭、布局、调配、攻伐、杀夺、救应、防守…… 从第十八手开始。段流明和余辉英便好似是商量好的一般。开始按照几乎是完全相同的步调进行着棋局。就见一方发动攻击了,另一方也势必是厉兵秣马;而一方偃旗息鼓时。另一方同样也是鸣金收兵。不光如此,两人在谋篇布局和排兵布阵上,也表现出了惊人的相似点。双方往往是不约而同得将大军开拔向同一个地点,却对其他空旷地带熟视无睹。 长此以往,这堪称是最后一局的棋局进展得几乎毫无波澜可言! 其实,双方较量的并不再是单纯的计算能力又或者是精神控制能力和元素凝结力,因为修为到了段流明和余辉英这种境界,具体的能力差距不过就是九十九与一百一样紧紧相差唯一的“一”,而这所谓地“一”,就是眼界! 从一开始,段流明和余辉英就在较量彼此地眼界。 从种族的选择,到每一个兵种地召唤时间;从军队的数量,到每一个士兵的编排位置;从攻击的节奏,到每一个城池的防御工事……几乎完全一样的应对措施,让这一局对弈看起来便好似是自己在和自己下着玩。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段流明和余辉英却很清楚:就是这一局看似是玩笑的镜像棋局,却是以段流明的性命和余辉英那不知名的天谴为代价,才得以顺利进行的。 当棋局进行到第五十八手时,双方的局面才出现了细微的差异――段流明在这一手时出人意表得没有选择和余辉英一样的赤火棋子,却反而选择了一枚可说是完全相反地玄水棋子。 “哦?我之所以下出一枚赤火。是觉得你我手头的兵力足够进入国战;可是你……怎么?难道我看错了?”虽然对段流明的走法颇有些狐疑,余辉英却还是在继续故我得追加一枚赤火棋子之后首度开口发言。她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然连连摇头:“不!前辈的眼力,绝对比流明只高不低,更何况流明并没有想质疑前辈的意思!只是……”话说到一半,段流明再度追加一枚玄水棋子。在余辉英越来越狐疑的注视下,天昭寺的寺卿大人这才语出惊人得低语:“只是流明三个特技中。有一个乃是――圣岚!” “圣岚!?”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让棋盘对面的余辉英情不自禁得惊呼一声。下一刻。幻阵里地蔚蓝色天空中蓦然挂起一阵旋风,就在余辉英眼睁睁得注释下,一群群的苍穹圣岚龙从天际降落下来,投注到了段流明的阵营中。 第二七八章大纵深战略 “圣岚、玄渊、红殇、紫殁,此四者并称为‘四龙圣名’,传说学得这四个特技的棋士,可在对弈中动用终极召唤特技召唤那些中立的四大龙种加入自己的阵营。其中尤以能够召唤苍穹圣岚龙的特技圣岚最为尊崇!”长长得吐出一口气之后,余辉英眼看着敌对阵营里那三百多头恐怖地冰蓝色巨龙,摇头轻叹:“要是早知道你的特技是这么难缠的圣岚,我才不会傻乎乎得在势均力敌时发动攻势呢!” “呼……”动用圣岚特技虽然给自己带来了相当大的优势,可是即便是以段流明的修为也在凭空召唤出那三百多头苍穹圣岚龙之后颇感气喘吁吁。只是现如今凭借着那些五色棋世界里的绝对皇者,段流明紧接着便下出一枚赤火棋子,希望借着苍穹圣岚龙的加盟,在其后的国战热身战中取得实质性地优势。 这以后。双方再度陷入一片沉默。 倒不是段流明和余晖英在故作深沉又或者是无话可说,实在是两人都知道要进入那最后一局的境界的话,他们俩必须同时全力以赴,只要稍有差池,这号称是违背天机的最后一局便会稍纵即逝。对弈中断的话对于余辉英而言或许还没怎么样,可是对于段流明这将最后一局视为毕生追求的天昭寺寺卿而言。那绝对是堪称致命地打击。 随着棋局的进行,双方投入各自五万兵力的大会战如火如荼得尽展起来。在会战之前,双方的兵力相差不大,但是在动用了“圣岚”特技之后,段流明竟将那三百多头苍穹圣岚龙均匀得分成十个分队,就在余辉英大惑不解间,他已经全线动员,五万大军紧随着苍穹圣岚龙的践踏和咆哮,如一道平行的洪流一般冲进了余晖英的阵线里。 凭借着苍穹圣岚龙的强横体魄和高速机动性,段流明竟然在才一交手时。就动用了可说是破釜沉舟的――大纵深战略! 所谓的大纵深战略。从一开始便是全面接触地对抗战,一旦发现敌方战线上有任何纰漏点。便果断得派遣杀伤部队不断得冲击那个点位,从而在扩大战果地同时以点连线,以那些已经被撕开的突破口为基点,不断得朝着敌方地腹地攻击,将整个战场形成一幅纵横交错、双方深入接触的立体式战斗画面。 段流明之所以这么冒失得在双方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发动大纵深作战,就是因为他比余辉英多出了三百多头的苍穹圣岚龙。虽说在大规模的作战里,召唤条件苛刻的苍穹圣岚龙很难囤积到战略层面所需要的数量,但是对每一个苍穹圣岚龙而言,它们依旧是五色棋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王者,在单对单的模式下,没有任何一个兵种可以忤逆它们的尊严。而一旦苍穹圣岚龙们划破了余辉英那最前线的防线,它们身后的恶魔城大军便如同是离弦的疾箭,呼啸着扑杀进那被苍穹圣岚龙们撕开的裂口。 一时间,双方的交战从仅有的那个国境线附近,开始向着余辉英那边的阵地不断得穿凿过去。在每个分队各有三十多头苍穹圣岚龙地开路之下,十条如同是钻心似得匕首。从段流明这边齐头并进,攻向了余辉英防御薄弱的大后方。在大纵深战略里,一旦被敌人突破前线防御之后,敌人的纵队便会或平行、或交错得开拔进自己的阵营里。换言之:大纵深战略之下的战斗,等于是将双方的战线拉长了数倍! 这就是大纵深战略的可怕之处:优势者势必更加优势、劣势者则将面临更加残酷地现实! 这就是当代天昭寺寺卿的实力吗?还真是棘手啊! 打量着瞬息万变地战局,明确地把握到自己的败势已经积重难返得余辉英这么思量着时不由得想起了三百年前的那位天昭寺寺卿大人――那个仅凭一己之力就挫败她和顾炎曦的绝世国手。如今的段流明虽然还比不上当年的前辈,更重要的是如今地余辉英已经比当年的自己更加强横。可是这一时间的压迫感,还是让余辉英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惶恐――败北的惶恐! 还真是全力以赴啊!看来我也得拼命了…… 打定主意之后。余辉英妙指翻飞,便在棋盘上落下一手曼妙※#8226;苍茫。顿时间,就见整个战场甚至是幻阵都不上一层白蒙蒙的光雾。这一层光雾,就是曼妙手里专门用来扰乱、遮掩敌人视线的苍茫手,那些光雾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杀伤性,可是眼见战场上光雾翻飞、敌我踪影尽皆消散之时,原本胜券在握的段流明不由得脸色激变。 大纵深战略虽然是一场可以可以夺取对敌人地全面胜利的连番攻势。可是正因为战线拉得太长、战局太过错综复杂,以至于准确无误得把握战机和各个战团的情况,便成了大纵深战略能否成功的关键。 如今余辉英一手苍茫既出,段流明便在霎时间失去了对战场的把握能力,这么一来他那些深入敌方阵地的突击队和杀伤性部队就变成了孤军深入地危子。大纵深战略虽然可以最大限度得打击敌军,反言之,却也将己方的突击队暴露在了敌军的多冲打击范围里。也因此三手之后当苍茫失去效力时,段流明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那十路深入余辉英腹地的突击纵队。几乎全军覆灭! 稍一错愕,段流明便收拾情怀追加了一枚赤火棋子。 虽说包括那三百多头的苍穹圣岚龙也都死伤殆尽,可是凭借着前期取得的优势,段流明此时的兵力已经比余辉英多出三成。在双方棋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三成兵力足以绝对这场会战到底是谁主沉浮! 可是,真地会这么简单吗?单单是一个曼妙手就扭转了颓然的败局地余辉英。真地会败在这区区三成兵力之下吗? 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因为棋局,还在继续! ps:关于“大纵深作战理论”: 这个……相当复杂,我还没搞懂…… 不过我想可以这么解释:所谓地“大”,是指战斗区域很大;所谓的“纵”,是指交战地位置并不单是一个平面,而是很多错从复杂的纵横面交错而成;所谓的“深”,是在“纵”的基础上,指双方的接触面很可能会深入敌后。 望文生义,不过如此! 好吧。来段比较权威的: 大纵深理论的实质就是。以杀伤兵器同时压制敌整个防御纵深,在选定方向上突破其战术地幅;接着。负责扩张战果的梯队,包括坦克、摩托化步兵等,投入交战,并以空降兵实施空降,迅速将战术胜利发展为战役胜利,以尽快达成预定目的。 反正,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就是了,我看了一大片资料,愣是没看懂!至于我写得到底算不算大纵深,我也不知道…… 另:关于圣龙的性价比 圣龙这东西,好是好,可是性价比并不好。 但是在单条的情况下,1000hp的巨大优势,足以让它成为不争的王者。鬼龙的衰老?有这东西吗?其实就算衰老了,鬼龙也打不过圣龙的。单条的话,牛眼倒有可能一下子瞪死圣龙,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撑下圣龙的第一波攻势。 以上! 279-28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七九章血色红莲 “红莲!”在段流明愕然望来时,余辉英淡淡一笑:“你,想知道红莲花绽放时是何等美艳吗?”“红莲花?”段流明心头才默念着这三个字时,余辉英已经自顾自的嫣然含笑作答:“摩诃钵特摩,此云红莲华。严寒逼切,身变折裂,如红莲华。不错!所谓的红莲,亦称红莲华,指得就是佛门所言的八寒地狱之最高层――摩诃钵特摩!” 一言既出,余辉英在战事正酣时放出了一枚诡异的玄水棋子。 就见那枚玄水棋子放落到棋盘上之后,陡然间泛起一阵黑幽幽的玄色光华。起初,段流明也没将那阵光华放在心上,可是渐渐的,那黑色的光华却开始蜕变成了诡异的妖红色。就在段流明诧异于那光华到底是什么时候转变成红色时,幻阵里那正在鏖战的双方战场上,出现了一道道越来越汹涌的猩红血流。 等到段流明发觉现场的诡异而想鸣金收兵时,一切多晚了。 血河所到之处,寒意凛冽,双方所有生物的鲜血都在瞬间被冻结、又因为血液的冻结而使得那些生物皮开肉绽、体态弯折。飞溅如坚冰的血块掉流进那血河里,随着那血河的流淌,开始去肆虐新的生物。一场浩劫,如同是连锁闪电一般随着血河的扩散覆盖了整个战场。等到那血色消退,寒意收敛时。战场上再也没有了任何一个活物存在! “世人皆以为红莲华乃是指如红莲一般的地狱之火,却不知道佛家所谓地红莲,指得却是人身在极寒状态下发生的血肉溃烂和崩坏。当然无论是八寒地狱还是八热地狱,都是吞噬灵魂的所在――死亡的摇篮!”眼看着了无生气的战场,余辉英那颇有些稚嫩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深切的悲哀。 相比于寂静无声地幻阵,棋盘对面的两人同样是相对无言。事到如今,在段流明利用特技圣岚召唤来三百头苍穹圣岚龙。进而凭借着它们发动大纵深战略取得优势之后,余辉英利用一手曼妙※#8226;苍茫配合着特技红莲华。不但将段流明地优势彻底摧毁,也在同时间摧枯拉朽得用一场堪称凄美的血莲花绽放,消灭了双方前期积攒起来的十万大军。 棋局进行到第六十六手这个地步时,双方依旧是旗鼓相当――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两败俱伤! 正是因为之前那场大规模的会战,让整个幻阵积蓄了大量五行能量,也因此双方虽然在一役之下尽毁十万兵马。却在之后不到十手的时间里,就再度囤积起了足够发动国战的兵马。奇怪的是:摆着那各自十万地兵马,无论是段流明还是余辉英,却都没有率先朝着对方发难,甚至连想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这种不寻常的和平时期又持续了两手,双方这才不约而同得先后下出赤火棋子,开始筹备第一轮的――国战! “能告诉我:那两手里,你在做什么吗?”一边有条不紊得调兵遣将。余辉英一边如此轻问。段流明闻言微微一愣,紧接着却已然不答反问:“能告诉我:那两手里,你又在做什么吗?” “哈哈……不错!不错!有趣!有趣!那么,手下见真章吧!”开怀大笑间,余辉英已经凭借着一枚赤火棋子甩出了一手曼妙※#8226;逶迤。霎时间,就见她那十数万的大军自动得排列成一道弯曲有致的古怪曲线。奇怪的是如此一来,余辉英那大军的行军速度立马暴涨。却原来这曲线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古阵※#8226;一字长蛇阵地奥义,逶迤手一出,便相当于给全军上下加持了一个急行军的魔法! 眼看着余辉英又出怪招,段流明虽然对敌军的行军速度颇有些顾虑,却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在双方硬碰硬的对抗战里,行军速度并不能直接决定胜负的平衡。只是余辉英的逶迤手却也让段流明多留了一个心眼:毕竟那种暂时增强行军速度地技巧如果和疾走等特技配合起来的话,将会是达成奇袭的不二法门。正是有着这层顾虑,段流明这才小心翼翼得将留守的兵马数量微微上调。这才以逸待劳得严守国境线一侧。等待着余辉英的到来。 两军相交,幻阵里气氛凝滞。 就在那凝重、肃杀的气氛被推动到最高点时。也不知道哪一方的兵马先行出阵,又或者是同一霎那间,双方的兵马已经呼啸着冲杀向对方,迎接这属于自己的――荣誉和死亡! 因为没有了苍穹圣岚龙的优势,段流明此番并没有施展之前用过地那险些就能成功地大纵深战略。就在段流明中规中矩得按照最正统的国战模式摆下正面地合战局、两侧的疑阵局、小巧局和其他三个伐谋局之后,余辉英几乎是原封不同得将这六个局势同样会应给了他。当下双方就在这十二个大小局势里,展开了几乎可说是势均力敌的争夺。 相对于余辉英那种动不动就利用伐谋局施展杀伤性魔法的手段而言,段流明却将大部分得精力放在了作为正面战场的合战局上,因为段流明并不擅长使用魔法,可是当年跟随先帝爷征战天下的经历,却让这一任的天昭寺寺卿拥有着连余辉英都不敢小觑的运筹帷幄能力。 一番征战、几次倾轧,当棋局进展到第七十三手,余辉英夺取五个伐谋局的控制权时,段流明已经在余辉英事先布下的那个合战局里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吗?方才那两手里,我到底在干什么?”扫视了段流明一眼。余辉英不着痕迹得甩出一个疑阵局。段流明闻言白眉微皱,而后脸色沉寂如水得轻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才前辈,和我做了同样地事情!那么我倒是要问问前辈:你又知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段流明这话看似在绕圈子,其实却给余辉英的心理防线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因为如果余辉英猜到了段流明方才在干什么,就说明段流明也猜到了她在干什么;而如果余辉英承认自己猜不到的话,势必在士气和气势上受到影响。暗自骂着对面的老家伙老奸巨猾时。余辉英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不!这不可能!就算你猜到我方才是在干什么,可是你怎么会……难道……”虽然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到的那个可能性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余辉英却还是满脸不信得娇斥着:“这不可能!” 第二八零章无间vs无间 “琰摩!”在余辉英闻言微微一颤间,段流明已经摇头苦笑:“果然!前辈你地棋名,果然就是号称阴间地狱之主的――琰摩!” “不错!琰摩,确实是我地棋名,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前辈忘了吗?古往今来,每一个棋士的晋级,都必须在圣灵水镜面前顺利地得到棋名才能算是有始有终。虽然前辈你并不是正统棋士又已经事隔三百多年。可是圣灵水镜的资料库里,却依旧如实地保存着前辈的资料。流明忝为天昭寺寺卿,对于这些旁人不能过目的资料自然是拥有着一些特殊的权限的。”段流明这话,让余辉英恍然大悟间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余辉英已经想起了一个新地问题:“就算你知道我的棋名是琰摩,你就能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琰摩,身为地狱之王。乃是掌控着阴间所有事务的最高存在;同样的,拥有着以琰摩为棋名的前辈,同样拥有着在五色棋的世界里充当地狱之王的能力和资格。方才那一个红莲华,不就是八寒地狱的最高层吗?那么不出所料地话,前辈接下来,应该会动用八热地狱的最高层吧?那个即便是我也不怎么敢直呼其名讳的――无间炼狱!”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猜对了!”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的神色非但没有稍见松懈,反而是越发谨慎得追问道:“这么看来,你也一定是真得猜到我方才白白得浪费两手棋是在干什么了?可是你说你和我一样?这怎么可能!难道你……” “余前辈方才拼着浪费两手棋,不是在为了发动无间炼狱作准备吗?无间炼狱,虽然可说是所有火系魔法里杀伤力最强悍的终极法术,可是即便是余前辈你这样的实力,要发动这种级数地法术也不是那么轻松吧?所以你才会事先埋下两枚赤火,来作为引发无间炼狱的引线,不是吗?”说到这里眼见被自己打断的余辉英只顾死死得盯着自己,段流明老脸含笑的往着对面那三百年前的先辈。说出了那个余辉英早已经猜到却绝不想承认的事实:“前辈不是也猜到了吗?我方才。也是在布置引线啊!” “无间炼狱!?”在段流明点了点头之后,之前还紧绷着脸面的余辉英突然如释重负似得淡笑道:“你的第二个特技。竟然也是无间?呵呵……这到底该算是天意,还是巧合?不过话说回来,能够同时拥有圣岚和无间这两个比一般棋士的绝技还要强大的特技地你,到底拥有着怎么样地棋名呢?你的第三个特技和绝技,到底是什么呢?啊……不公平啊!你可以通过那什么生灵水镜查探到我地资料,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不管这一局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在局终时给前辈一个满意的答复!”说话间眼见幻阵里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段流明不由颇有些好笑得轻问:“怎么?前辈不打算动用那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无间炼狱了吗?” “还说呢?要是不知道你的特技也是无间的话,我早就给你来个火舌乱舞了!”说到这里狠狠得白了段流明一眼,余辉英没好气地抱怨道:“可是现在如果我如果动用了无间的话。你又会怎么做呢?你一定也会动用无间吧?实话说:在我这些年来地对弈中,从来也没碰到过同样是拥有着无间特技的对手。虽然并不知道两个无间对撞会产生什么后果,我却也能大略计算出那种程度的破坏波,足以让整个幻阵的结构和稳定性产生动摇。我可不希望冒着那莫名奇妙的天谴的危险,来玩一场炸裂幻阵的无聊游戏!” “其实如果两个无间同时爆发地话,姑且不论幻阵是否能够承受这种破坏波,却有一个注定的结局:你我双方之前地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与其让一切重新开始。倒不如我们双方都弃用无间!”段流明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领悟到什么似得接过话茬:“你早就算计到了这一步。不是吗?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些怀疑了:你的这第二个特技,真得是无间吗?你该不会是在诳我吧?” “哦呵呵呵……”回答余辉英的质疑的,是段流明那一抹一如往昔得欢快笑声。 某个同样喜欢这么笑的元婴闻声之下不由得打个寒颤,当下在反思着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声确实相当恶劣的同时,余辉英还是决定放弃无间。正因为下定了这个决心,余辉英看着那已经流血遍野却已经没有决出胜负地战场幽幽一叹。便聚集起自己所有的残兵剩将,折返回到自己的国境线内。 这以后,双方尽皆重振旗鼓,余辉英更是暗暗发誓要在下一回合的较量里决出胜负,至于段流明,则是凭借着方才那一番笑谈,彻底地放开了之前一直因为此局关系重大而心存着的顾虑和忧思,决定放手一搏。因为无论是余辉英还是段流明。都很清楚:要想进入到真正的最后一局境界,两人都必须心无杂念,全力以赴! 棋局进展到现在这个局面,幻阵里已经积累起来了足以打开那个隐蔽着的小型亚特兰蒂斯星空门的强大能量。换言之,在双方下一次地交锋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余辉英和段流明两人将凭借着号称是天命之中并无记载的最后一局,进入到亚特兰蒂斯星空门里,进入到另一个世界的境界中。当然正如余辉英之前所言:因为她的身份和这一局的特异性,导致了即便段流明真得借此契机穿越过亚特兰蒂斯星空门,也不过只是一个形式和体验,而并不会真得从现实世界消失。 即便如此,一切真得能够顺利吗? 那从上一次地开启到现在已经间隔了三百多年的亚特兰蒂斯星空门,真得能够在今晚――再度开启吗? 如果说今晚这一局是天命注定之外的一局的话,那么是否连上天都不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ps:关于“琰摩和地狱” 阎罗王→阎罗→琰摩罗→琰摩 当然这并不是我自己瞎掰的。因为中国神话里“阎罗王”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从印度神话里借鉴过来的,所以在最早的时候。这个词汇是梵音音译过来,不可避免的会存在同音异形字的现象。而且在佛教之前地印度神话里,阎罗王是地狱里至高无上存在,后来佛教吸纳了印度神话关于阎罗王地概念,却又在地狱里安插了一个地藏菩萨;再后来到了中土,阎罗王更是变成了一个可说是处在最下层的草根官僚。 这真是――落毛地凤凰不如鸡,舶来品却被猴孙欺啊! 另: 佛教的地狱大约分为三大类,即根本地狱、近边地狱、孤独地狱。根本地狱又分为纵横两大类,纵的有八大地狱,称为八热地狱;横的也有八大地狱,称为八寒地狱。八寒地狱的最高层,就是摩诃钵特摩,译云大红莲;至于八热地狱的最高层,说出来大家可能都会觉得如雷贯耳,那就是――无间炼狱! 摩诃钵特摩,译为大红莲华,意思是说,受罪的人因寒苦增极,皮肉冻裂,全身变红,就象大红莲花一样;无间炼狱里的刑罚,大多是火烧、油滚,受无穷无尽之苦。 以上! 第二八一章神之昭 战争,如火如荼。 经历过第一次国战的磨合之后。余辉英和段流明都开始为接下来那大门开启地一刻全力以赴。余辉英虽然在当年和顾炎曦对弈时有过一次相同的经历,可是当年无论是她还是顾炎曦都是在不知不觉间激活了亚特兰蒂斯星空门,从而成功得穿越到了最后一局的境界里;而对于段流明来说虽然从来也没有过类似的体验,却也清楚要想激活亚特兰蒂斯星空门,必须要在接下来的每一步里,都全神贯注。 正是这种已知的茫然和未知的惶恐,让余辉英和段流明两人纷纷卯足了劲。力争要在这本来不该发生地一局里,引发另一个奇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内有时候间隔良久才传出一下落子声,有时候却连番落子如雨打芭蕉。在浑然忘了棋局进行到第几手时,余辉英突然看到棋盘上地一个点位闪烁起微微的光华。须臾间飞涉过一枚棋子,余辉英才想落子,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微微一顿。就是这么一顿的工夫,因为余辉英动作的牵引,本来就对那一个点位有所留意的段流明也发现了那一点上的异常。 下一刻。两人心头同时升起了一个念头――那个点位,就是进入最后一局的钥匙! 打开那扇门地钥匙,就是自己手上的那枚棋子,只要把那枚棋子放在那个点位上,余辉英相信亚特兰蒂斯星空门,会再度开启。可是在那棋子将落未落的一瞬间,余辉英猛然想起了当年她下落那一枚棋子之后,引发的所有变故:就是那一枚棋子。打通了无数棋士梦寐以求的那道门,却也让两个相爱的人生离死别三百年;就是那一枚棋子,让余辉英成功地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却也让顾炎曦险死还生! 我,真得还要把棋子放在那里吗? 不!不!不是这样的! 以余辉英这种心清如冰的心性,竟然也在这时候被那可以打开亚特兰蒂斯星空门地最后一步。惊扰得杂念丛生,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这,就是我泄露天机、枉改天命而要接受的天谴吗?虽然明知道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的话,别说是帮段流明体悟那种境界了,便是连她自己都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可是一瞬间的无力感,却让余辉英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己走向毁灭的深渊。 直到――那一声清脆悦耳地金石交击声响彻房内! “啪哒!” 这一声既定的落子声,仿佛是从久远的洪荒而来,又仿佛是要回响到遥不可及的未来。轻轻得,它只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微微掠过。便已经匆匆然得消失在了虚空中。可就是这一下落子声。不但让段流明的目光从那一个落子点上收了回来,也让余辉英那紧捏着棋子的小手微松开来。放弃了那枚被她捏得已经变形的棋子。 “呼呼……呼……”喘了两口粗气之后,余辉英和段流明这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当他们两人将目光盯在那放落棋子的手上,进而随着那小手看见星罗的脸庞时,不约而同得惊呼一声:“你!?” “我……我这是怎么了?”被余辉英和段流明一声惊呼下,星罗这才回过神来似得将那犹自按在棋子上的右手抽了回来。不想心急之下,一向沉稳地星罗竟然在右手擦过棋盘边时,将那落满棋子地棋盘整个甩飞出去。余辉英和段流明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种变故,是以等到两人想去拦下那棋盘时,却只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棋子飞溅声。 一瞬间,无论是三百年前已经飞升地余辉英还是天昭寺的寺卿段流明,都被那五色棋子落错飞溅时引发的琉璃光华和零落的磕碰声惊骇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我……我不是故意的……”此时的星罗,也被自己之前那绝不该有的冒失举动和如今的致命失误惊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人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星罗方才却在余辉英和段流明行棋到最关键时贸然插手,而后又失手打飞了那凝聚着余辉英和段流明两人无数心力的一局棋。虽说这两个失误对星罗而言都是无心之过,可是星罗却也从房内两人地神色里看出这被自己打翻的一局棋对两人而言意义重大。 “这。就是天命吗?”静静得等到所有的棋子都落在地上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之后,段流明突然以手扶面,幽然一叹:“命里有时终许有,命里无时……唉!”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就在段流明无声落寞间,余辉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朝着段流明连声轻语:“我终于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让我驻足于你们这个时空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遇到星罗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在星罗面前,下这一局棋了!你还没明白吗?天命,确实已经注定了你段流明永远也无法参悟最后一局的境界。今天你我之间之所以能够下出这一盘棋,并不是老天对你的垂怜。而是为了要让他看见这一局啊!” “从一开始,我们这一局的所有价值,就是为了他的那一枚棋子吗?也许吧……”段流明到底是古井无波地心性,虽然今天的这个打击对他很大,可是在听了余辉英地解释之后,段流明还是强大起精神朝着正傻站在一旁却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星罗轻问道:“星罗,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只是为师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棋子落在那一点上?” “光!”这个字一出口,连星罗自己也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眼见余辉英和段流明都若有所思得看着自己,星罗不由颇为忐忑得回忆起来:“方才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到师父您和姐姐正行棋到最关键处。实话说:从我记事开始,从来也没见到过这么精妙深奥的对弈,也因此不自觉地,我便看得入神了。后来不知不觉间,突然就见到棋盘上有一个点位开始闪闪发光。于是稀里糊涂的,我就……” “好个稀里糊涂!可笑我段流明追寻毕生的境界,竟然就是星罗你的稀里糊涂!呵呵……哈哈哈……”颇有些悲怆得大笑一番之后,段流明站起身来朝着被自己地笑声吓得低下头去的星罗宽慰道:“孩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虽然这一局对为师而言很重要,但是就像余前辈说的一样:其实打从一开始。这一局就不是为为师下的,而是为你!” “我?可是我只下了一手……” “就是那一手!”在余辉英朝自己微微颔首之后,段流明这才越发肯定得断言:“因为那一手,乃是――神之昭!” 第二八二章飞天※#8226;回马枪 “神昭,乃是上天颁布的御令!”说着眼见星罗似乎若有所思,段流明已经明快得解释道:“不错!之所以将棋士中的最高等级九级棋士的名号定为神昭,最初地原因,就是来说明这些九级棋士拥有者能够从棋盘上领悟道之极致的实力。可是五色棋发展数千年来,各个阶段棋士的实力都是参差不齐,并且在大体上呈现出了一个逐渐衰退的迹象!” “原来老头子你也已经发现了?”说着眼见段流明和星罗两人将目光投向自己。余辉英沉思一番之后。滔滔不绝得述说起来:“当年,我和炎曦曾经找上天昭寺公然挑战。最后那一战里,我们两人被那时候的天昭寺寺卿大人一人击败。回想起来,虽然我现在的实力比当年高出不少,可如果真得再对上那位寺卿大人,败地,恐怕依旧是我!从和先后三百年间的两个天昭寺寺卿的对弈里,我发现老头子你的实力,比当年那位寺卿大人差了一筹!” “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啊!”似乎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的,段流明突然朝着星罗轻问:“说起来,在你小子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要是哪一天你小子真得安安分分了,老头子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不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这么所来,方才姐姐干吗要弄晕我?你和师父这一局堪称是当世最高水平的对弈,为什么不让我观摩?”星罗这一番质问声,换来了余辉英和段流明的一个相视苦笑。在余辉英说起那所谓地天谴之后,段流明自然也明白到余辉英之所以在事先震运星罗并不单是不想让星罗观摹这一局。而是害怕星罗参与其中之后,也会受到相应地天谴波及。只是两人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那样地,也因此此时听到星罗的问话,余辉英不得不板着脸孔训斥道:“只是不想给你看,不行啊?你师父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切!小气……”星罗自然很清楚余辉英绝对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给自己下禁制,只是眼见余辉英这么说了。他也知道对方并不打算将实情告诉自己,当下稍一思量。星罗便坦然答道:“大概是国战前那一次大会战刚刚结束的时候吧?其实当时迷迷糊糊地,我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是吗?又是迷迷糊糊、又是稀里糊涂,难道这就是所谓地天命?”轻轻一叹,按理说是早就跳出三界、不在红尘的余辉英,不由得也为那虚无缥缈的天机紧皱秀眉。等到房间里沉寂一番之后,余辉英突然站起身来展眉一笑:“时间,到了!” “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嗯!方才之所以给你下了禁制,最主要的固然是为了另一个原因,却也是因为姐姐我害怕当面和你分别。可是世事莫测,即便是我这个已经飞升的所谓仙人,在天命面前也只如一个卑微的蝼蚁啊。只是如同相遇一样,分离终究会来――无论我们对此抱着怎么样的情感。若是有能力来为相遇高歌,倒不如静静得为分离祝福吧!”说着说着,余辉英地元婴体渐渐得离开地面。漂浮起来。随着那元婴的浮空,余辉英的体态再度变得风韵婀娜,呈现出了她本真的肉身形态。轻轻得伏下身来在星罗额头印下一个吻痕,光华四溢的余辉英抬起头来便朝着星罗粲然一笑:“星罗,不管从前如何、不管将来怎样,至少现在。姐姐真得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我……也是……我也很高兴见到姐姐!”虽然早已经印证了四法印,虽然知道人世间的感情终究要经历悲欢离合,虽然早就作好了诀别的心理准备,可是眼看着浮荡在自己头顶那光华身影,星罗话一出口便不自觉地哽咽起来。余辉英含着笑拍了拍星罗的脑袋,这才收回素手,在朝段流明微微颔首致意之后,光影耸动之间便化成一道逆天而上地惊鸿,消失在了天昭寺的上方夜空里。 沉默良久,段流明这才走上前来无声得拍着星罗的肩膀。天昭寺的寺卿大人虽然不知道在过去的一个半月里星罗和余辉英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从星罗的迷离眼眸里。段流明却读出了一种对母爱地渴求。如果说段流明、柳寒风甚至是简子屏等人可以给星罗一种如父如兄的关爱的话,那么余辉英。无疑是将母性的无私投注在了星罗身上。 让我们,感谢那把一切都注定了的上苍吧! “她,走了?”淡漠的言语声惊碎了段流明和星罗之间的无声沉默,等到师徒俩察觉出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安分守己了一个多月的杜平溪,赫然出现在了小小的厢房里。眼见自己地师父和小师弟满目不忿得望着自己,杜平溪在打量了星罗良久之后,即有些惊讶又颇有些委屈得自言自语道:“才不过月余不见,小星罗地元婴已经隐隐呈现出了五行格的质地?不过话说回来,又不是大师兄我赶走她地,小师弟你干吗这么瞪着我?” “我,不是你的小师弟,我也没有你这种大师兄!”一见到杜平溪的身影,星罗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被前者震碎元婴的徐青岳。经过这些天来的体悟,星罗也明白了当初段流明所谓的“震散修行者的元婴比杀了他还要过分”的含义,也因此见到杜平溪的出现,星罗已然恨得睚眦欲裂。就在段流明谨慎得打量着杜平溪如今的境界时,后者已经坦然言道:“多亏了上次的一番试探,让平溪意识到所谓的五色佛光,不过是一个异常高妙的障眼法,不是吗?寺卿大人您也不用这么紧张,我现在确实还斗不过你,可是我比你年轻,我的恢复能力比你强。说白了,我,比你能挨打!” “所以,在察觉到那位前辈离开之后,你就迫不及待的来挨打?”说到这里眼见杜平溪一脸的“你奈我何?”,段流明突然放松神色,淡淡一笑:“平溪啊平溪,你的修为,确实足以威胁到我,可是你的眼界,到底还是差了一筹!你以为老头子我和那位前辈,会看不破你的伎俩?你以为:她真得离开了吗?” “哦呵呵呵……老家伙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余辉英的声音乍然响起间,杜平溪已经想逃逸开去,可是他才想动念,小小的房间里已经光华四溢,就在房内三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下,片刻之间已经飞天的余辉英,再度――君临天下! 283-28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八三章黯然** “我要消灭你,比捏死一个蚂蚁还要简单!”看着被自己的诸天森罗罩困死的杜平溪,余辉英却反而坦然言道:“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不消灭你的!” “哼!那是自然!身为另一个时空的存在的你,怎么可以消灭我呢?那样的话,不但会导致时空之间的错乱,也会让你自己的形态出现分裂吧?你以为你这么故作大方得说着不会杀我,我就会感激你吗?可笑!”连番尝试之后也没办法冲破那不知名的光罩,镇定下来的杜平溪听了余辉英的言语之后已经如此叫嚣。不想他这话才一出口,余辉英已经微微拨动手指,在杜平溪的元婴浑身剧颤间,余辉英好整以暇得讪笑:“可笑?你以为我是为了那种理由,才对你心慈手软的吗?呵呵……果然可笑!连自己存在的价值都不明白的人,也敢这么狂妄吗?” “存在的价值?” “你,不过是一块踏脚石!”语出惊人间浑然不顾段流明、杜平溪和星罗三人的诧异神色,余辉英已经一语道出了天机:“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为了造就星罗的成功!总有一天,你将被星罗踏在脚下,你将让星罗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你将……” “你――放屁!”一向温文尔雅的杜平溪,听了余辉英的这一番话便在脸色惨白如纸间喧然喝骂:“我会杀了他的!不管那小子是不是和什么狗屁亚特兰蒂斯有关,总有一天。他会死在我地手上!;总有一天,我要在他的尸体上创造起只属于我的新世界。到那时候,我就是掌握着天命的神,没有人,可以把我踩在脚下――没有人!” “你,已经成魔了!”说着眼见杜平溪还想再说些什么,余辉英打个响指便控制着那诸天森罗罩越缩越小的同时。满脸不屑得讥讽:“够了!停止你龌龊的言行吧!杀你这样的人,或许反而是对你地救赎;不杀你。让你亲眼见证注定的失败,就是对你最大地惩罚!退却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猥琐、蹩脚的演出了!” 余辉英这话才一说完,杜平溪的元婴已经随着那诸天森罗罩的泯灭消失在了房间里。 “这……前辈,你把他……” “那小子虽然不怎么地道,说的话倒是一分不差:我如果杀了他,很可能真得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危机。所以老头子你可以放心:我只是暂时将他禁锢在了特定的时空里,估计以他地修为和悟性。我的诸天森罗罩也只能捆住他九天而已!可就是这九天之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啊,不是吗?” “多谢前辈成全!”段流明才这么叩谢间,突然听到余辉英已经朝着自己传音入密:“有些事情,到底不方便被星罗知道,所以我只能这么跟你说了!之前我就说过:最后一局终结之时,就是你亡命之日。如果那一局虽然被星罗无心间搅乱了,可是你自己也该很清楚吧:你的大限之期。越来越临近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呢?” “尽人事,听天命!”看了浑然未觉的星罗一眼,段流明已经笃定得如此心语。 “是吗?也只能这样了吧?好!就让我最后再帮你一把吧――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帮他!”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伸手罩向段流明,就在星罗满腹狐疑的注视下,随着余辉英的动作。段流明身上分离出来一丝丝灰蒙蒙的光带。等到那灰丝凝聚起来之后,星罗好奇得指着那如段流明一般模样的灰色光影轻问:“这……这是什么东西?元婴?不对啊!师父地元婴不是三才格的吗?” “天、地、人,谓之三才。现如今这凝结成的灰色元胎,便是你师父那三才格中的人才格。如今你师父体内,只剩下天地两格,换言之,他已经进入到了两仪格的境界!这以后即便是那杜平溪逃出我的诸天森罗罩,也不敢再随便来挑衅你师父了。”用这个含糊其辞地解释让星罗振奋不已间,暗地里余辉英却朝着段流明解释道:“老头子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的这种做法等于是抽走了你最后的生命能量!即便你的修为能够暂时步入两仪格的境界,也绝对活不过一个月了……” “一个月吗?够了!足够了!”打断余辉英的解释。段流明朝着那将一切计算到极致的余辉英躬身行礼:“大恩。不言谢!” “你我,都有自己必须坚持的道路。能够顺手帮上你一把,也算是相见有缘的凭证!只是来日若是星罗知道夺走他敬爱的师父那最后生命真元地人竟然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恨我呢?唉……”幽幽一叹,余辉英已经中断了和段流明地心神对话。当下这误入凡尘的仙子正了正神色,朝望着自己地星罗笑言:“这一回,姐姐真得要走了!” “仅愿姐姐:一路顺风!”星罗才说到这里,陡然见到余辉英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笺,伸手接过那封信笺再一观望信封上“炎曦吾郎亲启”六个小楷,星罗不由恍然大悟得轻声征询:“这是……姐姐是打算让我把这封信交到顾前辈手上?” “嗯!此去,我虽然立志要去找到他,可是时空错乱、人面全非,我甚至已经预感到了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失之交臂!”说着眼见星罗张口欲言,一向豁达的余辉英已经摇头苦笑:“没用的!我虽然几乎算准了他一定会来到你们这个时空,却也预感到如果我在这个时空滞留的话,很可能会让那注定的宿命变得不确定起来。我走,他来;我不走。他不来;这就是宿命!所以我只能够希望:有朝一日他出现在你们这个世界的时候,可以通过星罗你地手,帮我把这封信交到他手上。拜托了!” “姐姐放心!三十年也好、三百年也罢、哪怕是历经三千年,星罗也必定想方设法为姐姐妥善保管此物,一定会让顾前辈,看到它的!”眼看着余辉英点了点头之后便光影涣散得朝着天际远去,直到那炫目的光华彻底得消失在夜空里。星罗这才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滑落脸庞。无声得祈祷着余辉英此去能够尽快找到顾炎曦之后,星罗这才收起泪水。将元婴回归到肉身之后便将余辉英交给自己的信笺贴身藏好。 “呼……姐姐放心:一切,有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星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朝着同样是有些失神的段流明轻问:“方才那个人的出现虽然吓了我一跳,却也让我想起徐师兄地事情来。师父,那一晚之后徐师兄他……” “事到如今,以你对元婴的了解即便我想隐瞒什么,也是很困难地吧?”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神色一变。段流明已经黯然失神得点了点头:“青岳的七星格元婴本就是刚刚才从八卦格升华而形成的,无论是质地还是凝结程度,都不是很理想。在被那个人硬生生得搅碎元婴之后,我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帮他重新筑基,想要试图聚拢他的元婴。可是……” “是吗?不顺利吗?方才应该问问姐姐,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的!”星罗才这么颇为懊恼间,段流明已经轻声打断:“恐怕即便是那位前辈,也会感到束手无策吧!青岳目前的情况和你当晚自行分散元婴的情况虽然看似相近。实则是两种完全不同地状态。你当初的元婴碎片虽然数目繁多,却依旧是受你控制的元婴分身,而青岳他……他确实被那个家伙震碎了元婴。换言之:他的元婴已经不存在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真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办法,不是没有!” 第二八四章帝王之术 “人参果?”在段流明慎重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满脸急切得连声追问:“那人参果,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真得可以让徐师兄的元婴重新聚合?不过话说回来。师父您既然知道人参果有如此神效,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去寻找那人参果吗?唉!青岳这一劫,可说完全是由老头子我引起的,试问我又怎么会熟视无睹呢?只是星罗你却不知道:皇皇唐灵帝国虽然地大物博,却并没有这号称是能够活死人的人参果啊!”说着幽幽一叹,就在星罗的满脸错愕间段流明已经好生解释道:“人参果,单单是听这名字,你也能猜到这东西一定和人参有些关系吧?不错!真要说起来,人参果本就是一种很稀少地参种。虽说寻常人参俯仰皆是,唯有这人参果。举世之间却只有帝国东北的小国高丽才有;而即便是在那高丽国里。人参果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地至宝!” “这东西,真得能够让徐师兄恢复如初吗?” “实话说:为师也不确定!不过听闻这人参果形如孩童、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由此推断的话:人参果应该是秉承了天地灵气,在大自然中自行孕育成熟的类似于元婴地存在!也因此,为师才觉得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救你徐师兄的话,应该就只剩下人参果了!星罗你这么问,难道是想……”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昂然立誓:“徐师兄虽然是被师父叫到论局宫来的,可是师父您却是为了星罗才铤而走险的。所以归根到底,是星罗害了徐师兄!师父既然说那人参果能有神效,那么即便是踏遍高丽全境,我也必定要寻回一株人参果!” “星罗,你似乎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所谓的可遇不可求,就是说即便你踏遍高丽全境、即便你三年十年的去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啊!” “星罗明白!但是星罗更明白:如果我不去寻找的话,任何东西都不会自动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 “是吧!唉!为师老了。不但已经说不过你,便是连看事物的眼光,也已经有限得让我无地自容。你有这份心思,很好,可是且不说明晚那违者斩立决地圣旨,单是目前地局势……星罗,那人参果地事情。还是先缓一缓吧!”星罗闻言沉吟片刻,这才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漫不经心似得朝着段流明问道:“师父以为:现如今帝国地局势如何?” “帝国的局势?如今北有你三师兄镇守北疆、南有南阳王统领南郡,建国四百年之期,还能得到昆野、云罗、扶桑等四方百国争相朝贺,帝国正是如日中天、便是千秋万载也不是什么奢望吧?”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满脸不悦得笑骂道:“师父,星罗我又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君,您至于这么跟我打马虎眼吗?说起来。往日我还真没想到看似安乐太平地帝国竟是如此岌岌可危……” “岌岌可危?这话,怎么说?”段流明说这话时,眯起了那一双细微的老眼。等到星罗将范文清告诫自己地一番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之后,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来回踱了几步,突然毫无征兆得问起星罗:“这番话,你可有对圣上说起过?” “我今天才刚回来,根本还来不及入宫面圣……” “那就好!记住:千万不要向圣上说起这番话!”说着眼见星罗露出一幅百思不解的神色,段流明微微一叹之后。颇有几分追忆得述说道:“宁岚这孩子……噢!就是我们那位圣上,是为师看着长大的。老头子我很清楚:那孩子本来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年,他当初在棋道上表现出来的早慧甚至让我一度想将之收为弟子。可是后来,在他成为我们的皇帝陛下之后,一切都变了!” “星罗自然知道伴君如伴虎地道理,可是从往日的接触里。我不觉得圣上是个讳病忌医的人啊!虽说在有些事情上他的做法却是强横了一些,可是……”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摇着头打断道:“你没听明白为师的意思!我并不是说他会因为忌讳这番话而制你的罪,而是说……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这番话是除了星罗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的,圣上必定为之加官进爵、拜其为国之栋梁;可如果这番话是你说地……” “那会如何?” “天无二日,一山不容二虎!” “这……这也太荒谬了!星罗只想畅游天下,会尽棋道圣手,哪怕是现在,也不过就是想多去一趟高丽,帮徐师兄寻找那人参果。却从来也没想过要争霸天下!所谓的天无二日。岂非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愤然反驳间,段流明满脸怜悯得看着理直气壮的星罗幽幽一叹:“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活在世上,只要问心无愧便好。可是看过了这近百年的风云变幻、阅尽了无数人世沧桑,老头子我终于明白了一点:有时候,你想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觉得你想怎么样!” “师父您的意思是:圣上会以为我想谋反!?” “他或许不会这么以为,但是他一定会觉得:你拥有谋反地实力!星罗啊,只要他确定你拥有谋反的实力,那对你而言就已经是一种罪过了啊。今天你不反,不代表明天你也不会反;你自己不想反,不代表别人不会逼你反。按照圣上的话说:为君者,当在事情发生之前,斩断一切尽可能的麻烦!”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浑身一颤,段流明体谅得点头确定:“不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同意你和尚琬那丫头来往!” “原来……如此……”解开了心中那个数年来的疑团之后,星罗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而继续问道:“那师父又为何说若是旁人说出这番话,圣上必定会备之以高官厚禄呢?” “那是因为:星罗你太优秀了!”说着眼见星罗满脸狐疑,段流明颇有些索然无味得解释道:“所谓的帝王之术,即领导学、谋略学、管理学以及识人术、用人术、纵横术之统称!如果说这番话的是其他人,圣上大可以用金钱、美色、高官甚至是那个人忧国忧民的抱负来控制对方,让其心甘情愿得为帝国卖命。可是星罗你呢?你就好像是一块无欲无求而自立千仞地山岩。没有任何的缝隙可以辖制住你,你又让我们地皇帝陛下怎么能放心得启用你呢?” “是吗?帝王之术?呼……看来我永远也不可能弄懂棋盘之外地勾心斗角啊!”哭笑不得的这么说着,星罗想起范文清地一脸郁郁不得志便紧接着淡淡一笑:“不过这么一来,我可就放心了……” 第二八五章别来岂能无恙? 次日,天高云淡,火舞艳阳。 当星罗拖着他那个阔别一月又半的肉身,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时。这才猛然从拂面而来地微风里意识到时间已经在他和余辉英的嬉闹笑骂间过去了一个多月,现如今。已经经历了一年中最酷热盛夏和微霜地初秋,转而进入到有些凉意的仲秋时分。抬头望天间,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星罗不可避免得又想起了那个明明比自己还矮了一大截,却还是口口声声得以“姐姐”自居的余辉英。 唉!天寒,记得添衣啊! “星罗,进来吧!”在星罗收回心神而来到段流明的书房前才想叩门时。房里已经传出了段流明的声音。进房之后先朝段流明躬身请安,星罗才想开口说些什么,段流明已经头也不抬得笑问:“怎么?要出去?” “圣旨规定的时间不是晚上吗?这一个大白天也没什么事,加上又是阔别月余,我想去寺里好好转转,顺便去宏宇殿看看徐师兄和诸位师兄的近况如何?说起来,徐师兄还在宏宇殿吧?元婴溃散,会不会影响到他地棋力?”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星罗不由得满怀急切,亏得段流明闻言之后已经放下毛笔连声作答:“那倒没什么必然关系!只是元婴的溃散,会让你徐师兄没有之前那么充沛的精力,也就无法兼顾……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段流明闪烁其词的言语让星罗不由一愣,当下躬身退出书房之后。星罗便走向了论局宫的正门。不想他才一走出门口,就见到南宫朔月、吴贤珠和安定三人已经毕恭毕敬得候在门口。眼见星罗出来,三人齐齐行礼间南宫朔月已经恭声开口:“昨日就听闻星罗师叔已经回归寺内,本来我们三个就打算过来探视小师叔,可是家师说星罗师叔云游归来,恐怕是舟车劳顿,所以才不许我们来打搅小师叔!” “东方老头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却原来南宫朔月和安定的师父,正是七级静微棋士东方澜启,至于吴贤珠则是靳乱谦的弟子。数落完东方澜启之后,星罗在朝着自己对面的南宫朔月三人细望一番之余颇为欣慰得赞赏:“不错!不错!月余未见。不但南宫地实力已经稳入五级若愚棋士之列。便是贤珠和安定两人也都是修为日进,可喜可贺!” “小师叔还没对弈。就已经望穿我们三人的进步,单单是这一份眼力,南宫已经望尘莫及!”心悦诚服得这么说着,南宫朔月已经试探着问道:“小师叔今日出宫,是有什么要事,还是打算随便逛逛啊?” “嘿!南宫你小子,学会跟我打马虎眼了?”戏谑着拍打了南宫朔月一把,星罗颇为随和得轻笑道:“没事!我就是随便出来逛逛,你小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这点小九九,还能瞒得了小师叔您吗?”给星罗送出一顶高帽子之后,南宫朔月总算是说明了来意:“小师叔您若是没什么事,是否可以再去合战阁,指点一二?不瞒星罗师叔:这四十多天来,虽然连寺卿大人都不敢肯定您几时归来,我们却依旧相信小师叔您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三个棋盘,我们也一直没有撤掉。如果师叔您方便的话……” “呵呵……也好!就让我亲眼验证一下,你们的进步吧!”当下就随着兴高采烈的南宫朔月三人,星罗便来到了阔别已久地合战阁前,眼看着合战阁门口那三方历经风吹雨打的棋盘,星罗无声得感慨一番之后,朝着那些早已经恭候在门口的中下筹棋士微微一礼:“多日未见,诸君。别来无恙?” 这以后,星罗依照许久之前地管理和南宫朔月等人下了几盘指导棋,等到星罗离开合战阁门口时,太阳已经行到了天际正中。看了看天色,星罗便随着南宫朔月等几个平日里相谈甚欢的少年棋士一起去食斋用餐,其间那些和星罗差不多年级的少年们自然是围着星罗问长问短,大体不过是星罗这些天去了哪里。他现在的境界到了什么地步之类的让星罗颇感难以回答的问题。 吃过午饭好不容易别过那些棋士,星罗这才收拾情怀。来到了一九嵯峨的自知斋前。 推开虚掩着地院门,悄悄得,星罗已经走进了自知斋内。当他含笑出现在静微堂里时,靳乱谦、东方澜启和其他几个静微棋士已经放开往日地拘束,大声笑闹着朝星罗扑来。和那些平均年龄足足比自己大过两倍地静微棋士们亲密得互相用拳脚交流了一番感情之后,星罗这才发现静微堂地首座――拥有着纵横头衔的邓仑兴并没有在静微堂里。 许是有什么外事公干去了吗? 这么想着,星罗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当下和靳乱谦他们天南海北得胡侃一阵之后。星罗便离开静微堂,转而朝着此行的目的地――宏宇殿行去。 方才星罗虽然对南宫朔月说是随便出来逛逛,其实他今天却是为了探望徐青岳而来的。可是就在星罗走进宏宇殿时,意外得发现往日里有不少宏宇棋士静坐对弈罗弈盘的大殿里,竟然只有三两个其实在无精打采得打着棋谱。就在星罗才想开口询问宏宇殿里地异样时,看见星罗进门的那个宏宇棋士已经神色耸动得连声疾呼:“星罗,你可算是回来了!” “星罗昨天傍晚时分,才回到天昭寺里。多日未来向诸位师兄请安。请恕星罗失礼之罪。只是这宏宇殿……”星罗才这么说着,那人已经心急火燎似得呼喝道:“别说这些了!快去国战坛!邓纵横正在和练明扬对弈呢!” “邓……邓师兄?邓师兄和练师兄在对弈?”眼见那宏宇棋士满脸急切,再一联想到练明扬的为人处事,星罗不由心神微凛,当下什么也没再说,转身便朝着国战坛冲去。 ps:关于“农历和季节”: 文中所用的都是农历。所以八月就算是仲秋了。 随便交代一下时间的流程: 五月初九,星罗离开宏宇殿;五月初十,星罗开始全心凝练元婴;一个多月之后(模糊化了,相当于六月底),段流明请来徐青岳护法,杜平溪来袭,余辉英堕入凡尘。这以后高空教学近一个月,碧云庵里十多天,算起来大概是一个半月的样子。于是我将余辉英回归的这一天,定在了八月初七。 换言之:本章这一天。是灵辉历四零零年的八月初八。 另: 农历地季节和月份的对应关系比较简单。大体是: 1-3月是春季; 4-6月是夏季; 7-9月是秋季; 10-12月是冬季。 以上! 第二八六章牛刀小试 国战坛,战事正酣。 当星罗再度行过那一幅“山海志智”的对联而来到被那些宏宇棋士围拢着的棋盘边时。已经听到了宏宇棋士们的窃窃私语声: “邓纵横的实力,比一般地八级宏宇棋士只强不弱,可是对上练师兄,还是有些……” “这种人,你还叫他师兄干吗?”前一人的疑虑言辞引来了后者的愤愤不平,单是这一句话,就在宏宇棋士们之间引发了不小的骚动,紧接着,另外一人也是满脸不屑得批驳道:“不错!如果没有那个‘统帅’特技,练明扬即便也能够胜过邓纵横,却绝对没有现在这般轻松。我倒不是对统帅特技有什么偏见,而是我们这位‘练师兄’,似乎真得很喜欢在开局阶段就动用统帅啊!” “人品,可见一斑!”顿了一顿,这人继续嘲弄似地说道:“这些天来。无论是对上徐首座、铁师弟还是现在的邓纵横,练明扬都是一味得横冲直撞,直想着怎么打压对方,却浑然忘了棋士应该遵守地礼仪规范。是!五色棋归根到底,确实就是一场争夺最后胜利的对抗,可是像他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作为何以此带来的所谓的胜利,我不屑一顾!” 这以后。诸多宏宇棋士之间地讨论从结界内地正在对弈地棋局转移到了针对练明扬地人品地讨论上来。 就从众人的口诛笔伐里,星罗明白到他不在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因为徐青岳的状态不佳,使得练明扬肆无忌惮得对着其他宏宇棋士大加打压。其实若是在公平对弈中负于练明扬的话,宏宇棋士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言。坏就坏在练明扬每每都会在刚一开局便动用他那个的可以在前期大幅度得提升自己实力地统帅特技,进而更是凭借着这个优势向对手展开漫天追杀,最让宏宇棋士们受不了的,就是练明扬赢棋之后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和不可一世。 一边听着宏宇棋士们的讨论,星罗一边将目光投注在那映射在结界上方的幻阵影像上。等到星罗看清影像上练明扬虽然拥有着超过五十万的大军。却并没有对被他逼到一角的邓仑兴发起总攻击,反倒是好似猫玩耗子一般在不停得挑拨着邓仑兴时,星罗本来还打算大事化小的心态,蓦然之间发生了转变。 绝刃※#8226;练明扬,我会让你为自己地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在心里默默得打定主意之后,星罗轻咳一声,便出现在了众多宏宇棋士面前。看也不去看那已经胜负注定的棋局。星罗只是淡淡得朝着被自己吸引过目光来的宏宇棋士们躬身一礼:“诸位师兄,星罗来晚了!” “回来就好!”说着话,徐青岳已经伸开大手拍打着星罗的肩膀。眼见宏宇殿的首座虽然有些精神颓然,却还是身强体健,星罗已经放下了一大半地心神。当下转头望着依旧在练明扬的戏弄下奋力挣扎的邓仑兴,星罗虽然知道因为结界存在的关系。邓仑兴和练明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却还是满怀不解得问道:“败局已定,邓师兄为什么不主动弃局呢?在这么硬拼下去,邓师兄的精力会出现透支……” “星罗,你有所不知!”望着结界内对弈的两人,徐青岳黯然解释道:“这练明扬每胜一局,便会对对手大加讥讽,不是诘难对方的思路有问题,便是嘲笑对方的布局不够严谨。对于邓纵横这种向来心高气傲的而言:与其败在练明扬手下被他再三羞辱,不如拼劲自己地最后一丝精力力争到底来得更加畅快吧?唉!都怪徐某人无能。竟然辖制不了练明扬这得志中山狼!” “徐师兄!是因为那件事地缘故吗?师父说那虽然不会影响到你的棋力。却会让你地精力不够充沛……”星罗才这么说着,徐青岳已经闭起眼睛微微颔首:“嗯!以我现在的状态。在和练明扬对弈一局之后便要休息个两三天才能回过劲来。这期间,就只能眼睁睁得看着练明扬耀武扬威。若不是你铁师兄近来实力大张,加上寺卿大人破格将邓纵横召入宏宇殿的话,今日的宏宇殿,恐怕早就被练明扬搞得乌烟瘴气了!” “是吗?原来邓师兄已经进入宏宇殿了,这么说来,练师兄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这么说着,眼见包括徐青岳在内的所有宏宇棋士都满脸错愕得朝自己望来,星罗不由一本正经得反问:“怎么?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你小子……说得对!说得好!”这一时间,徐青岳发出了久违的爽朗笑声。对于明鉴徐青岳而言,这么豪爽的笑声本就绝无仅有,加上当初先有元婴被杜平溪震碎之恨,后有宏宇殿被练明扬娇纵之愤,因之这些天来别说是大笑出声了,徐青岳根本就是连眉头都没有松开过。不想今日一见到星罗、一听到星罗的言语,徐青岳突然觉得所有的困难都迎刃而解一般感到莫名的轻松,连带的,这号称铁面的八级宏宇棋士,发出了生平少有的大笑声。 徐青岳的笑声,让其他的宏宇棋士们也都感受到了星罗带来的清爽微风。直到此时,宏宇棋士们才发现炎热的夏天早已经过去,时间,已经是仲秋了。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对弈停止吗?或者让邓师兄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星罗这话看似是两个问题,其实却是一个问题,因为如果邓仑兴知道星罗已经来到现场的话,一定不会再和练明扬多做纠缠。可是星罗这话才一出口,徐青岳却颇有些为难得解释道:“这……恐怕不行!当初我就和你解释过:这国战坛乃是建筑在一整块地磁玉石上的,天然磁场形成的结界,并不是一般的力量可以突破的。” “是吗?如果突破了那冲结界,应该不会对国战坛本身造成什么不良的后遗症吧?”在徐青岳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已经了然于胸得轻笑出声。 下一刻,还不等徐青岳和其他宏宇棋士揣度星罗的用意,他已经在右手平伸开去的同时将自己的心念源源不断得延伸开去,等到自己的心念和那一整块雕琢成国战坛的玉石接触之后,星罗在瞬间将分析了那玉石的质地和所有的物理属性,然后将他自己的一部分能量模拟成玉石的结构,按照余辉英当初施展过的虚体实化技巧,星罗竟然将自己的部分能量同化成了国战坛的一部分。 就在众人浑然不知星罗到底在干什么时,结界内正在对弈的邓仑兴和练明扬两人,突然听到星罗的声音喧然响起:“邓师兄、练师兄,我,回来了。” ―――――――――――――――― 想对看dt的兄弟们说一声:现在这九天文学费和电费啊。。。。。。。。。。。。。。。。。 小鸡跪谢了。 287-290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八七章怀念柳冰岚 “弃局!”一听到星罗的声音,邓仑兴果然在第一时间就主动弃局。随着邓仑兴的认输声响起,棋盘周围的结界自动消失不见。眼看着邓仑兴非但没有往日败北的懊恼,反倒是开怀大笑得朝着星罗行去,练明扬虽然对星罗的出现颇有些措手不及,却还是本性难改得讥讽道:“哼!邓纵横果然是邓纵横,输了棋之后还能这么喜出望外,练某佩服!” “你!”论棋力,邓仑兴虽然比练明扬差了一筹,但如果不是练明扬近乎卑劣得一开局就动用统帅特技的话,邓仑兴也绝对不会输得这么惨。却在邓仑兴正想反唇相讥时,星罗已经不着痕迹得将邓仑兴护在身后,朝着那满目警惕的望着自己的练明扬轻笑:“我想邓师兄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看到星罗吧?这么说来,莫非练师兄看到星罗回来竟是丝毫也不高兴?甚至还有些隐隐做恨不成?” 星罗这一番话以退为进、连削带打,立马便将原本还盛气凌人的练明扬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因为星罗再怎么说也算是段流明的关门弟子、又是当今圣上御赐棋名的正一品龙骧棋士,虽然上一次对弈负于星罗之手后练明扬就对这小子恨之入骨,可是在明面上,他却怎么也不敢说不欢迎星罗。 “怎么会!我有不高兴吗?既赢了一盘好棋,又能见到星罗师弟平安归来。我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也亏得练明扬脸皮够厚、脑筋够快,稍一思量,他便故作亲热的上来拉扯着星罗连声赞叹:“哎呀呀!月余不见,星罗师弟地修为似乎是更上一层楼,若是来日你我再行对弈,练师兄我恐怕会输得找不着东西南北哦!” “择日不如撞日,练师兄有意一战的话。星罗无不奉陪!”反手扣住练明扬那拉着自己衣袖的右手,在对方满脸错愕间。星罗已经指着徐青岳能人淡然轻笑:“听闻这些天来,练师兄对诸位师兄悉心教导、诲人不倦,想来不会因为星罗不过是个小小的棋童,就独独不愿意和我对弈吧?其实我也知道:圣上虽然赐我棋名龙骧,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保不定就有些甘愿罪犯欺君的混蛋敢无视圣恩,不拿我当回事。不过。想来练师兄应该不会是那种人吧?” 这……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这小子的言词就这么难以应付了?若是自己顺着他的口气说,势必就要和他对弈一局;若是自己不和他对弈,又势必被他说得好象是无视圣恩地欺君之罪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练明扬哪里知道:星罗离开天昭寺虽然不过短短月余,可是这些天来他天天和余辉英厮混在一起,虽然没有学尽余辉英的刁钻古怪,却也学了个**不离十。想那余辉英是什么人?所谓地睚眦必报、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谄笑胁肩等等诸如此类的词汇,就是专门给像余辉英那种人准备的!现如今练明扬得罪了这尽得余辉英真传的星罗。自然是左右为难,颇有些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也真是不巧啊!”就在练明扬不知道该怎么回对星罗的挑战时,后者却已经自顾自得替练明扬开脱起来:“练师兄才和邓师兄下过一局,想来一定是精力大耗,颇为劳累吧?此时若是和星罗对弈,对练师兄你那就太不公平了。星罗就算侥幸又赢了练师兄,也会被某些人当作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练师兄,您说是不是?” “这……还很是不巧啊!”眼见星罗搬起石头压自己脚似得帮着自己解围,练明扬虽然感到一阵轻松,却因为摸不清星罗的路数而不敢多说些什么。当下就见星罗在现场所有宏宇棋士或茫然或诧异的注视下,朝着练明扬洒然轻笑:“既然练师兄也这么认为,星罗就算再怎么想和练师兄对弈沙场,也只能暂时忍耐。等到练师兄什么时候觉得精力十足时,还望能够不吝赐教!” “哪里!哪里!该是练某人向星罗师弟请教才是!”虽然越来越吃不准星罗地意图,可是两眼触及到徐青岳、邓仑兴等人并不友善的目光时。练明扬也知道自己已经不被那些宏宇棋士所接纳了。当下随意得找个借口。练明扬已经分开众人、走下国战坛。他前脚才走,后边就有一个好事的宏宇棋士故作大声地朝星罗笑言:“星罗师弟。为什么不趁势来个棒打落水狗呢?” “师兄岂不闻:狗急跳墙?”短短的一句话,让现场众人哄堂大笑。星罗和那人都是故意要让练明扬听到这番对话,也因此两人的声音都不算小,果然就在众人的大笑声里,远处越行越远的练明扬不由得身躯一颤。笑了片刻,直到练明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邓仑兴这才正经问道:“星罗,为什么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狗急跳墙固然是一个方面,时机未到却是另一个方面吧?”星罗还没言语,虽然精神状态不佳、眼力却依旧犀利地徐青岳已经代为解释道:“以星罗现在的境界,即便那练明扬真得如疯狗一般使出所有的下作手段,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星罗。星罗之所以不在今天和他对弈,恐怕是因为你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吧?” “嗯!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想好,至少我已经想到了怎么破解他那开局阶段就用统帅的伎俩!”说到这里眼见所有宏宇棋士都是神情振奋得看着自己,星罗却颇有些沮丧得继续说道:“只要我破解了他的统帅特技,那么即便他还拥有着疾走和金刚两个特技以及重建的绝技,也不过就是一条被拔了毒牙地毒蛇!可是各位师兄仔细想想:一条毒蛇如果被拔了毒牙。它还会再来胡乱要人吗?” “你是说……”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徐青岳也是颔首低呼:“不错!一旦被你破解了统帅特技这个杀手锏,以练明扬那种丝毫也没有棋士信念的操行,确实有可能在当时便开口认输;而且以他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多疑心性,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和星罗对弈了!这么说来,如果柳师弟在的话……也不行!柳师弟的棋力到底比不过那练明扬……” “柳师兄?徐师兄何出此言?难道如果柳师兄的棋力比练明扬高朝而他现在又在这里的话。他就会有让练明扬无法弃局地办法吗?”默然听到徐青岳毫无征兆得提起柳寒风,星罗不由满腹狐疑得如此追问。可是下一刻。星罗就想起了八年前他和柳寒风的一战,当年在自己想要弃局时,柳寒风确实说过一段莫名其妙地话。想到这里,星罗已经试探着开口相询:“徐师兄所说地,难道是柳师兄地绝技――禁锢!?” 第二八八章依靠和被依靠 “难得星罗你还记得这个当年差点让你万劫不复的名词啊!”眼见周围有人对自己这话表示不解,徐青岳言简意赅得便将当年因为纳兰蓉烨地退隐,柳寒风想要亲手在对弈中毁掉星罗一事说了出来。就在那些不怎么关心外间事务的宏宇棋士们神情各异间,徐青岳已经朝星罗解释道:“所谓的绝技禁锢,可以无视对方是否想投降地意愿而将棋局进行到底。将对方禁锢在已经开局的幻阵里,从而不死不休,这就是禁锢的可怕之处。当年若不是寺卿大人及时中止了对弈,星罗你恐怕早就被为仇恨蒙蔽的柳师弟弄得精神崩溃!” “真没想到!往日里常看到柳师兄对星罗推崇备至、关爱有加,我却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还发生过这种事情!”说到这里眼见星罗颇为尴尬得挠着头发,邓仑兴神情古怪得朝着徐青岳笑言:“不是仑兴斗胆敢质疑徐师兄的推断和柳师兄的实力。可是我还是觉得:即便当初柳师兄真得动用了禁锢绝技,恐怕最后鹿死谁手,也还是未知之数!” 邓仑兴这一番话不由得让星罗和徐青岳都是一愣,可是很快的,其他宏宇棋士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不由得让星罗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当下稍一思量。他已经将话题重新拉回到练明扬身上:“可是现在柳师兄不在天昭寺,更何况就算他在寺里,就像徐师兄你方才所言:实力稍逊一筹的柳师兄若是对练明扬贸然发动禁锢地话,恐怕会――作茧自缚!” “是啊!如今整个天昭寺上下,除了神昭棋士之外便只有星罗你能够胜过那练明扬。偏偏你又是……唉!其实就算你掌握着特技和绝技,也不一定正好能够克制练明扬。所幸你的回归和方才那一番话,应该足以让练明扬收敛不少了。”让徐青岳叹息的,自然是星罗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没有棋名、没有任何特技和绝技的棋童。耳听着徐青岳的安慰言辞,星罗抿了抿嘴唇,朗声一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对我无情。我对人无义!” “星罗……” “徐师兄不用再劝我了!我和练明扬之间,注定会有一战――一场不以我个人的荣辱成败为得失、而以诸位师兄地委屈和愤恨为筹码的战斗!我要让他知道:他无所不用其极得在追求的所谓胜利。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累赘!”星罗说出这话时,徐青岳、邓仑兴等人都从他单薄的身体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当下众人面面相觑间,用目光传递着同一个信息:星罗变了! 星罗也很清楚徐青岳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饱含着怎样的疑惑和不解,但是他不在意,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变化。今天的星罗,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畏手畏脚地星罗。和余辉英相处地这段时间里,星罗不但学习到了很多元婴使用技巧和做人的道理,更从余辉英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可以依靠和足以依靠地信赖感。现如今余辉英已经破空而去,失去了依靠地星罗非但没有感到沮丧。反而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一般,开始变得有担当、有责任感。 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可以让我依靠的人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变成可以给某些人依靠的人吧! “星罗,时间差不多了,那边的事情如果都处理完了的话,你就快些来寺门口吧!”就在国战坛上的众人一时无言间。虚空中传来了段流明地声音。看了看天色,发现果真是云横日斜了。星罗和徐青岳等人施礼别过之后,赶紧朝着天昭寺的正门口行去。当星罗还没赶到寺门下时,段流明大老远得已经高声咋呼:“喂!星罗,你看看来接我们地是谁?” “李……李将军?”看到老家伙上蹿下跳得像个猴子,星罗本来还颇有些恼火,可是等他看清站在段流明身边的竟是当年有过数面之缘的李鹄时,不由紧赶上几步连声轻问:“这……让堂堂的赤龙卫李将军来护送我们入宫。不用这么奢侈吧?” “星罗大人说笑了!”淡淡一笑,李鹄已经亲自将星罗和段流明迎上那早就安置妥当的马车。当下他自己也跨身上马之后,轻斥一声,便护送着师徒两人缓缓得朝着紫霄宫方向行去。不片刻后,就在星罗迟疑欲要不要开口和李鹄说些什么时,一直微眯着眼睛的段流明突然开口问道:“李将军,你的职务,应该还是龙骧骑地赤龙卫吧?” “啊?哦!是的!” “是吗?仔细算来。你在赤龙卫的位子上做了有几年了?” “……,五年!” “是吗?”又是淡淡的一声应答,过后,段流明却再也没说什么。星罗等了半天也没间段流明和李鹄再说些什么,不由忍不住轻语道:“细算起来:当初我第一次入宫时,便是李将军护送的呢!不曾想时光荏苒。竟然已经过去五年了,真是白云苍狗、白驹过隙、白……” “白你个头啊白!”狠狠地敲了星罗的脑壳一下,段流明没好气地低吼:“按照帝国惯例:龙骧骑的每一任龙卫都是任期三年,三年之后,如果通过了龙卫的考核则晋升为龙将甚至直接破格晋升为正三品地镇军大将军;如果没有通过龙卫的考核也会被清理出龙骧骑,把位置让给其他人。”说到这里望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李鹄一眼,段流明哼出一个鼻音:“哼!老头子我进入宫闱数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能在龙卫一职上一干就是五年的人才!” “这……难道是……”段流明这一番话虽然让李鹄的颜面有些挂不住,却也让星罗神色惊变间想起了过往尘封的某件事。就在星罗猜想开口询问李鹄时,后者已经朝着星罗淡淡笑言:“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李某都要感谢星罗大人当年地知遇之恩。事到如今。怪不得星罗大人举荐不力、也怪不得温王殿下强人所难、更怪不得圣上取士不用,要怪。只能怪李某命中注定,无法以此残躯报效社稷!” “果然……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吗?”秋风扫过,却没有一个人来回答星罗的问题。 第二**章天下为公 “说什么成为能够让别人依靠的人啊?这样的我,真得可以吗?”低着头,星罗不停得轻声念叨着同一句话。坐在星罗身边的段流明,自然清楚地听到了星罗下意识里的自责,当下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也不去和星罗说些什么,反倒是朝着李鹄轻问道:“当日温王殿下开口求星罗相助时,老头子我就颇有些不以为然。后来李将军和温王殿下借着星罗相会于梦境,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却也能猜出一二!” “……”在段流明说这番话时,李鹄一直默不作声的静静倾听。稍稍一顿,段流明突然话锋一转:“现在我问你:来日若是温王殿下率领着实力堪比五色龙骧骑的北疆铁骑一路南下,李将军,你当如何自处?是率领着你手下地赤龙卫奋起力争、保家卫国,还是顺势揭竿而起、以为内应?李将军大可放心:这车辇周围我已经布下结界,外人是断然听不到李将军表明心迹地!” “末将不才。恐怕要让寺卿大人失望了!”就在段流明闻言错讹间,李鹄已经转而轻语:“其实这些年来,末将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们武将一直传承着地所谓精忠报国,到底是该为谁而忠心耿耿、为谁而誓死报效?” “李将军地意思是……” “天下非一家之私!”说出这句大逆不道的言语之后,李鹄朝着车辇上的段流明肃容正告:“我为天下,非为唐家!” “好个我为天下,非为唐家!”看着那高坐在马鞍上的平民将领赤龙卫。段流明从李鹄那分明的棱角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当下侧了侧身子之后。段流明朝着帝国地赤龙卫追问道:“这么说来,不论来日温王殿下如何自处和对待帝国,只要他是为天下万民的福祉着想,李将军是必定会唯其马首是瞻;而万一他是想祸国殃民,李将军也必定会割袍断义、大义灭亲了?” “是!” “那么请恕老头子多嘴,我倒要再问一句:如果当今圣上横征暴敛、荒淫无道地话,李将军又当如何?” “问题是:当今圣上并没有横征暴敛、荒淫无道啊!”李鹄这回答看似狡诈。言下之意却是直指若当朝龙辉帝真得如段流明所言一般的话,他也决不会袖手旁观、助纣为虐。听出李鹄的弦外之音,段流明微微颔首轻笑:“李将军要走的道路,比起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来,会更加艰险多厄啊!稍一不慎,你就会沦为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即便你成功了,后世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史学家们,也会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趋炎附势之辈!你。真得要走这条路吗?” “若为天下,末将甘愿披荆斩棘!至于后人怎么说,那是后人地事,我们连现在都顾及不了的话,还管后人干什么呢?”正了正身子,李鹄用一种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口吻结束了这番对话。眼见李鹄不再打算开口。段流明便也眯上眼睛不再说话。却在这时,久久不曾言语的星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一声疾呼:“李将军,可否暂停车架?” “当然!”停下护送的车队之后,眼见星罗身形矫捷得奔下车辇,李鹄不由急声劝阻:“星罗大人,世间已经不早了……” “李将军放心:我去去就回!”展开八骏※#8226;腾雾身法,星罗从马车边缘飞踏开去之后,已经腾云驾雾一般纵上附近的房舍,就这么朝着正渐渐落市的大街冲去。眼看着星罗那行云流水似的身法,段流明和李鹄都是一愣。后者更是望着那微霞满天地残空扬声赞叹:“多时不见。星罗大人的修为越见高深,真是叫人想不佩服都难啊!” “哦呵呵……那是老头子教导有方嘛!”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星罗施展八骏身法。可是厚颜无耻的天昭寺寺卿却还是将这份天大的功劳归入自己名下,就在段流明得意忘形得自吹自擂间,星罗已经拿着一卷画轴破空而返,才将身形坐到马车上之后,星罗就望着那犹自自我陶醉的段流明笑骂:“师父,您的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哦!” “你个混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就不能让我多逍遥一会儿?”这么戏谑着,段流明已经打量着星罗手上地画轴轻问道:“什么东西?” “贺礼啊!”眼见段流明闻言之下满脸错愕,星罗一本正经得解释道:“今晚这宴会,不是圣上为了款待那些来祝贺我唐灵帝国建国四百年华诞的各方邦国使者而设的吗?那什么昆野啊、云罗啊、扶桑啊……不管他们到底包藏着什么祸心,一定会在今晚的宴会上献上自己的贺礼,来显示对帝国的尊敬和仰慕吧?星罗既然也被邀请参加宴会,怎么好空手而去呢?我,又不想某些厚颜无耻的老家伙一样脸皮厚得像城墙!” “嘿!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段流明颇有些尴尬得强词夺理:“就你这么一卷画轴,也能算是贺礼?别到时候来个弄巧成拙、在各国面前丢了帝国的脸啊!” “有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紧了紧手心里地画轴,星罗眼眸里闪烁出一抹让段流明都感到有些心寒地锐利锋芒:“再者说了,星罗我敢保证:这份礼物,绝对比其他人送地任何贺礼,都要来的体面而合适――只要那些使节不负我所望地话!” 这之后,包括李鹄在内,车辇附近的三人再也没说些什么。略有些单调的轱辘声里。崇阳门遥遥在望。师徒俩在崇阳门下走下马车,绕过李鹄身边时。段流明随意得轻语一声:“李将军之事,一切包在老头子身上。只是我不得不送你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否极泰来,大器晚成!” 李鹄闻言虎躯一颤,而后在收起满脸地复杂神情之后,李鹄朝着那消失在崇阳门内的师徒俩躬身一拜。 ps:关于“天下为公”: 天下为公地意思,绝对不是说全天下都是男人! 这个……我确实见到过这种解释。估计很可能是故意在恶搞。 以上! 第二九零章得失寸心知 “呦!这不是星罗大人吗?您可算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老奴这腰板可就快直不起来了!”眼见星罗和段流明闲庭信步似得绕过了崇阳门,早就候在这里的泰公公已经满脸堆笑得迎上前来:“段老爷子、星罗大人,圣上说好些日子没见您二位了,还颇有些挂念的,所以让老奴在这里候着,说是一旦看到您二位。就着老奴迎着你们过去见他呢!” “泰爷爷安好!”星罗虽然是第一次和这泰公公说话,却也从段流明那里听说过泰公公这号人物。在这金碧辉煌的紫霄宫内,身为大内总管的泰公公几乎拥有着比龙辉帝还要深远的影响力,因为贵为一国之君的龙辉帝并不可能对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很多宫闱里地具体事宜其实都是通过泰公公之手才得以实行的。再说泰公公听到星罗竟然称呼自己“爷爷”,这老太监浑身一颤之后。已经连忙推诿道:“星罗大人快别这么叫!老奴不过是一个……老奴怎么敢承受您这么称呼呢?” 泰公公,就算他在这紫霄宫里权势再大,也不过就是一个太监! 太监,是没有儿子的,自然更没有孙子,也因此星罗这一声平平淡淡的称呼,让早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真实感情的泰公公内心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往日里,那些对泰公公毕恭毕敬的达官显贵们,虽然比星罗还要亲切、还要献媚,可是泰公公很清楚:在那些有求于他的官宦们眼里。他不过是一个皇帝身边的内臣。他不过就是一部分皇权地象征。可是从星罗的眼眸里,泰公公却读出了一抹早已经被他遗忘或者说早已经遗忘了他的――亲情! “泰公公。老头子我没记错的话,您正好比我小十岁,今年该是七十九岁了吧?”在泰公公愕然点头之后,段流明继续说道:“您都七十九了,星罗这小子才不过十七岁,便是叫您一声‘爷爷’,也没什么要不得的!” “泰爷爷,您不是说圣上正等着我们呢吗?”眼见泰公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星罗不由朝着那处在风口浪尖的老太监轻轻提醒。当下泰公公神情一震之后,这才起身迎领着星罗和段流明这师徒俩朝龙辉帝地御书房行去。只是脚步才一抬,段流明已经不动声色得朝着星罗传音:“你小子,可以啊!连讨好人都这么投以所好,不着痕迹,厉害!” “师父您以为:我是在讨好他吗?”眼看着面前脚步已经有些蹒跚的泰公公,星罗继续传音道:“不管他掌握着多么巨大的权势,却到底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且是一个渴望被叫一声‘爷爷’的老人啊!如果我开口闭口间就能让这么个老人得尝所愿,何乐而不为?当然,我不否认这么做确实有讨好他的成分在内,但是我更认为: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适当得耍些小手段,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甚至十分必要的!” “星罗,你真得长大了!”伸手拍了拍星罗地肩膀。段流明当头便走进了御书房。等到师徒俩人见到当今的圣上龙辉帝时,这个同样是古稀之年的老人比上一次见面时显得更加老态龙钟。眼见段流明和星罗和泰公公地接应下走了进来,龙辉帝放下手上正在阅览地奏折,抬起头来先仔细得凝望了星罗一番,这才蓦然摇头苦笑:“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当初那个小不点似的星罗都已经长成了如此英挺地少年郎,难怪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是风中残烛似得,快要踏进棺材了啊!” “圣上乃是天子。当得享万年寿诞!” “你这老家伙,又来寻我开心!”狠狠得白了段流明一眼。龙辉帝换上一抹随意地笑容之后这才不住笑骂:“若天子真得能得享万年寿诞的话,朕地父皇、朕的皇爷爷又是怎么归天的?” “相比是上天怜悯他们治世艰辛,这才普降福音,接迎他们到天上去坐享荣华了!”就在段流明被龙辉帝的一句话塞得哑口无言时,星罗已经恭声轻笑:“世人常说落叶归根,圣上一门本就是天子天孙,所谓的落叶归根。自然便是龙归西去、腾云而上了!” “你……好小子!这些日子没见,你这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学得越来越顺溜了啊!”不单是龙辉帝被星罗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便是段流明和泰公公也看着一脸无辜的星罗和开怀大笑地龙辉帝相顾失笑,后者更是满脸欣慰得朝着龙辉帝进言:“圣上!星罗大人真是我帝国福将、圣上的福星啊!这不才一见到星罗大人,许久未曾开颜的圣上您也是立马笑逐颜开,老奴看到圣上的笑脸,真是比看到什么都高兴啊!呜呜……” “你这不成器的老奴才!朕又没驾崩呢,哭什么哭?与其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你还是给朕下去吧!”打发走了泰公公之后,龙辉帝这才没来由的一声轻叹:“段老该知道吧:这老奴才今年快八十岁了,打从他十二岁入宫便开始服侍朕,这七十年来,他是整个紫霄宫甚至整个天下里朕最相信的人!任何人都会背叛朕――包括段老你,唯独他不会――哪怕他知道朕要做地是如何大逆不道之事。他也绝不会背叛朕!” “我该把这称之为是愚忠吗?” “愚忠?呵呵……不!这是一种信任――一种绝对的信任!”说到这里,连龙辉帝自己都感到好笑一般摇头苦笑:“是不是很荒谬?堂堂的九五之尊,放着朝堂上那些文武两列的国之栋梁、家族里的诸多王孙贵胄,却竟然会和一个太监建立起所谓的信任。可是这就是现实啊!身处帝王家,别说是那些平日里表现地忠心耿耿的大臣们了,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同胞兄弟,也不足为信!” “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失!”在龙辉帝闻言之下龙躯微震时,段流明已经睁开他那双之前还微闭着的眼眸。淡淡轻语:“当初。您选择了将帝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的同时,就已经选择要放弃所有的亲情。不是吗?” “原来,段老早就知道朕会有这种结果?可是当初,您为什么不跟朕说呢?” “知道又如何?说了又如何?扪心自问:如果时间真得可以倒流,如果当初我警告过您,圣上,您真得可以放弃唾手可得的大宝吗?”说到这里眼见龙辉帝神情变幻一番之后发出一声颓然的叹息,段流明幽幽然得也是一叹:“更何况,时间是不能倒流的啊!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遗憾,不容后悔!” ―――――――――――――――― 稿子还有很多,之前怕太监,几乎是存了半年地稿子,对读者来说有存稿是福音。不过,之前地浮出似乎并没有相应的回报。目前这种成绩,真地让小鸡有点郁闷兼受打击,大几十万字,以每个小时两千左右的速度,还不算查资料,构思,冲榜,拉票等,这个月发了三十万字吧,加上公众章节,六十万字有吧,居然只有九百多块钱…… 不过,在我泄气的时候,却有一个朋友鼓励我,小鸡自己也想通了,成功需要100%的努力,而失败只要1%的松懈!这是他对我说的,以后,我会将这句话当作座右铭,继续努力,这书肯定完本,算是给所有读者一个交代。 扑了,大不了再开书,今天有点激动,兄弟们放心看吧,后面的章节会认真写,也希望你们这群兄弟能够一直陪伴小鸡走下去,下本,我想会好一些吧。 291-293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九一章京兆尹之争 “听泰公公方才的意思,圣上这些天来在为什么事情劳心伤神吗?”眼见龙辉帝和段流明之间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星罗不由果断得打破了御书房里的寂静:“圣上若有什么烦心事,可否告诉星罗知道?或许,星罗还能为圣上分忧解难呢!” “你这孩子,倒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也越来越让人不敢掉以轻心了!”话里有话得这么说着,龙辉帝突然将书桌上他之前正在阅览的奏折飞渡给星罗,在星罗满脸不解下,龙辉帝示意他只管看下去之后,淡淡解释道:“这月余以来,随着四方朝贺使节的入驻京师,华严城里越来越显得暗流汹涌。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还有人在朕的后院里放了一把暗火!” “项无姬?”看着那奏折上当头的一个人名,星罗不由想起了当晚风月阁里的一幕,当下一目十行得草草将那奏折的内容尽览眼底之后,星罗合上奏折试探着问道:“经查:原京兆尹项无姬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共计纹银八万六千三百余两,按律已经停职查办。如今罪证确凿,请求圣上赐其死罪!这是一道――阎王催命贴?” “嗯!”站起身来,龙辉帝来回踱步间轻声解释道:“京者,极大;兆者,极多;先祖将都城定名京兆,是想显示出一个大国之都的气派与规模。也因此京兆尹一职,从品次上来看虽然只是区区的从三品。却向来掌控着华严城内甚至是京畿附近地所有政务,是个名副其实的实权大于虚名的要职!坐在京兆尹的位子上,各种矛盾错综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往坏了说,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差事;往好了说,则是最容易左右逢源的位子!” “若是秉公执法、铁面无情,自然容易得罪各方势力;若是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当然就容易和各方大员关系融洽!”说着眼见龙辉帝微微颔首。星罗继续追问道:“圣上既然知道这京兆尹很有些问题,为什么不及早将之革职查办呢?” “星罗。这你就不懂了吧?”还不等龙辉帝出言解释,段流明已经眯着眼睛开口说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为君之道,并不在于铲奸除恶,而在于如何让那些身在其位的达官显贵们,能够各司其职。至于在这个基础上小小得贪污一些、稍稍得舞弊一下,圣上也只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御人之术!更何况就算撤下那项无姬。谁也不敢保证他地后继者就一定是个明镜高悬的清官。或许送走了恶狼,又来头猛虎呢!” “这……”想起当晚那盛气凌人地钱文龙,星罗不由对段流明这一番话的合理性深感赞同。当下将那奏折返还到龙辉帝手上,星罗好生轻问:“陛下就是在为这件事苦恼吗?” “国不可一日无君,京兆重地也不可一日无尹!”点了点头之后,龙辉帝朝着星罗陈述道:“现如今项无姬固然是被人揭发而再难就任,朕就不得不火速指令新任的京兆尹才行。偏偏就像方才朕说过的一般:这京兆尹一职事关重大!项无姬这边才一出事,朝堂上便就新任京兆尹的人选问题产生了激烈得分歧。说起来星罗你或许不信:在此事之前。朝堂上虽然也是党派林立,却大多只有强硬派和偏安派势大;可是此番为了这京兆尹一职,不但文臣武将各不买账,便是三省六部之间,也产生了相当明显得分化,被众人举荐的京兆尹人选。竟然多达一十三人!” “十三人!?”听了龙辉帝这话,星罗不由也是惊呼一声。当下稍一思量,星罗不由再三确认:“这十三人,想必都是朝廷上各党各派所代表的政坛新星吧?只要把自己地同党安插在京兆尹的位子上,日后不但可以对己方的通融,还可以对敌方的造成辖制,正是一举两得。只是现如今不管圣上您从这十三人里选谁来当这京兆尹,都不合心意吗?” “姑且不说这十三人中是否真得有可以胜任的京兆尹人选存在,单单是圣上的孤傲性子和乖张做法,也一定不会怪怪得从那些大臣们举荐的这十三人中挑选人选吧?”如果说紫霄宫里最了解龙辉帝的是泰公公地话。那么紫霄宫外最了解龙辉帝的就是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了。眼见龙辉帝对自己的调侃不言不语。段流明不由打开天窗、直奔主题:“圣上,您将此事说于星罗听。到底想让他怎么做?” “嘿!朕说了这么多话,敢情你们还是没听明白啊?”眼见段流明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又见星罗倒确实是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龙辉帝这才淡然自语:“老家伙你虽然可恶,却也算深知朕心。就算那十三人中确实有德才兼备者存在,但是他们这样逼宫似的行径,却让朕很不爽!所以思前想后,朕决定不从那十三个人中挑选京兆尹!” “难不成圣上已经有了合适地人选?”这么说着眼见段流明和龙辉帝都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星罗稍一思量,不由脸色大变得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连声碎语:“该不会是……不是吧?” “什么是不是的?不错!朕就是看上你小子了!星罗,朕想让你来做那统管京畿政务的――京兆尹!”语不惊人死不休得揭开了谜底之后,眼见星罗那嘴巴张得好似鸡蛋,龙辉帝蓦然开怀大笑:“哈哈哈……能见到星罗你这种表情,朕真是龙怀大悦!” “圣上,这……国之大事,君无戏言!”星罗之所以会这么吃惊,实在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龙辉帝竟然会让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担当京兆尹的职务。其实在此之前。星罗也能察觉出龙辉帝因为唐筱琬地事情,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好感;昨晚和段流明一番话后,星罗清楚得知道龙辉帝不但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反而很忌讳自己的存在。正是这种认知,让星罗对龙辉帝的言语产生了不能接受的错觉。不想就在星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段流明已经从旁插言:“事关重大,圣上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么说地吧?可是星罗恐怕不可能长入仕途,所以可能地话。在国庆华诞完毕之后,还请圣上能够收回成命!” “师父!” “段老的意思是:在国庆华诞之前。同意让星罗暂摄京兆尹之位吗?”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龙辉帝已经拍案定音:“从今天算起,到国庆华诞还有八天。星罗,在这八天之内,朕希望你能够暂摄京兆尹之位;八天一过,朕便放你自由,如何?” “……。臣,谢主隆恩!” 就这样莫名其妙,星罗被扣上了一个京兆尹地帽子。 第二九二章挡箭牌的觉悟 “师父,您方才怎么帮着他说话啊?”才一走出御书房,星罗就满脸不忿得抱怨起段流明来。星罗所说地,自然是方才段流明帮着龙辉帝将星罗赶鸭子上架一般架上了京兆尹的位子一事,听了星罗的抱怨之后,段流明好似没事人一般打着哈哈:“哈哈……这不是好事吗?自己的徒弟竟然能够当上京兆尹这种要职――虽说只有短短八天。也足以让老头子我感到骄傲啊!” “八天?”听到段流明和龙辉帝一再明确得提及这个时限,星罗不由也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片刻间的惊愕里转移出来,思考起自己这京兆尹的八天之期和当前地国庆华诞到底有什么联系。眼见星罗若有所思得不再抱怨自己,段流明一边朝前走去一边轻吐一声:“傻孩子,八天之期一过就算你还想赖在京兆尹的位子上,圣上也不会答应呢!” “事到如今。星罗也感觉到自己成为了圣上手上的一枚棋子。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京兆尹一职,和国庆华诞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关系?” “与其说京兆尹和国庆华诞之间有关系,倒不如说京兆尹和来参加国庆华诞的人之间有关系!说得更明白一些:京兆尹事关京畿重地的权力分配,关乎那些京官们的当前计划和日后策略;而那些帝国的京官们,其中有不少人又和四方来贺的使节团有着或多或少地关系!”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把握到了一些什么,段流明索性将话挑明:“国庆华诞结束之后,那些使节团就会陆陆续续得离开帝国,到时候就算朝野间抗议声有多大,圣上也必定会力压群臣、固执己见!” “缓兵之计!这么说来,我成了他用来吸引那些愤愤不平者的注意力的幌子?”眼见段流明微微颔首。星罗松了口气之后紧接着追问:“如果我们的圣上是在算计我的话。那么师父您呢?您这么热心的把我推上京兆尹之位,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别告诉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您老。竟突然之间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那么你呢?为什么在明白到只要当八天的京兆尹之后,你小子好像也是如释重负呢?”不答反问间眼见星罗欲言又止,段流明却已经自行打断了自己徒弟那还没说出口的言语:“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打算怎么去做,为师还是不得不提醒你:虽然注定了星罗你会是帝国有史以来任期最短的京兆尹,但这并不表示接下来的八天里你会很轻松。作为挡箭牌,就要有作为挡箭牌的觉悟,明白吗?” “如果是和姐姐相遇之前的我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或许真得没办法应付自如;可是现在,师父,我敢对您说一句:即便是您想要取我星罗地性命,也必定会付出不小地代价!”就这么谈笑自若得站在当场,星罗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连段流明都不敢小觑气势和如有实质压迫感。当下颇为欣慰得点了点头,天昭寺的寺卿大人含笑以答:“嗯!我相信!正好那个人被前辈困死在阵势里。不然我也不会放心让你担此大任。星罗,接下来八天里地每一个时刻,都可能成为载入史册的关键。身处在争权夺利的风口浪尖,希望你能够答应为师:先自保、再保国!” “……,星罗明白!”感受着段流明言辞间那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一切之上的关爱,星罗跟在段流明身后,默默得看着前者那被灯火拉长的身影。正当星罗在那因为灯火跳动而不断闪烁的影子里追思着往日里和段流明之间地点点滴滴时。走在前边的段流明已经望着身前地宫阙呢喃一声:“紫玉阙啊紫玉阙,想不到兜兜转转的。到底还是到了这里!” “师父?”透过段流明的身影看到前边那灯火辉煌的硕大宫殿时,星罗不由好奇的追问:“这里就是举行宴会的紫玉阙?师父,您来过这里?” “来过吗?也许吧!”莫名其妙的言辞间,段流明已经收拾情怀,走向紫玉阙地大门。星罗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段流明如此得落寞,虽然他从来也没询问过段流明的往事,却也能察觉到段流明当年一定和唐家关系密切。在这紫霄宫里,也必定留下了不少或伤感或欢快的回忆。在随着段流明走进那紫玉阙时,星罗的心头不由得浮现起一抹幽思: 往事,真得能够随风而去吗? “这位,莫不是星罗大人吗?”就在星罗暗自神伤间,他已经听到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得朝着他打招呼。紧接着还不等星罗回过身来,那些原本还在紫玉阙里高谈阔论的达官贵人们纷纷向着星罗躬身行礼,这一番排场之下。偌大的紫玉阙里倒有九成九的官员已经向星罗矮了一截。却原来这些官员,都是从一品以下的在职京官,按照龙辉帝当年地御令,他们见到星罗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向身为正一品的星罗行礼才行。只是这声势浩大的场面却让星罗颇有些不敢招架,亏得就在这时。段流明已经朝着自己的徒弟传音:“我说星罗大人,还礼啊!” “啊?噢……诸位大人千万不要这么客气!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朝堂重臣,星罗不过是一介晚辈,理应由星罗向诸位大人行礼才对!”款款行礼的同时,星罗已经在瞬间发送出一百多道气劲。那些气劲不断得游走在紫玉阙里,在同时间将那些朝着星罗行礼的官员尽数搀扶起来。其间虽然有些官员本身也有着不弱地修为,可他们虽然察觉到了那道气劲的存在,却还是不得不顺着那气劲的力道挺直了腰板。所幸等所有人四顾望去时,发现其他人都已经直起了身子,当下便也没怎么在意。 “星罗大人好高明的运劲法门!”就在星罗眼看着那些官员们四散而去时而颇有些暗自庆幸时。一旁已经走上来一个白丝锦袍的英朗身形。等到星罗看清那人正是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白易时。不由得喜呼一声。可是转瞬之间,星罗就在白易身后看到了明珠公主和另一个身影。满目惊异得望着那穿戴得体的倩影。星罗安耐不住内心惶恐似得失声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星罗对面的,正是寄居于无心小筑的柳芳情。只是一身淡雅装扮的柳芳情看了看星罗,却什么话也没说。 第二九三章色狼&芒果 “是明珠硬拉姐姐来得啊!”打破那片刻间地难堪沉默地,正是云罗国的明珠公主。眼见星罗那颇有些责斥地目光朝自己望来,明珠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只是很快的这丫头仿佛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当下反倒是更加大声地朝着星罗叫嚣:“怎么了?这里又不是你家!要你管?” “明珠,不得对星罗大人无礼!”眼见星罗和柳芳情之间气氛诡异,白易稍一思量便察觉到些许端倪,当下不由微微得侧过身子背对着柳芳情后朝星罗解释道:“明珠这丫头,确实一直缠着芳情小姐;另一方面,白某人也不放心把芳情小姐一个人留在无心小筑;当然最主要的是:贵国的皇帝陛下,在请柬上写得明明白白:要白某带着芳情小姐一道入宫!” “圣上!?”神情一震间,星罗的脑海里快速得将一切存在着地可能性尽数罗列出来。可是这一时间他却还是只能把握到龙辉帝不光是将自己当成了挡箭牌和幌子,更是针对自己布置着什么。到底会是什么呢?该死的!为什么要把芳情牵扯进来?为什么?就在星罗越想越不忿间,段流明已经走到柳芳情身边轻声笑言:“你就是……把我们家星罗迷得神魂颠倒的芳情丫头?” “芳情,见过寺卿大人!”其实在星罗随着段流明走进紫玉阙时,一直隐在角落的柳芳情已经猜出了段流明的身份。此时眼见这老家伙果然如星罗所言的颇有些为老不尊,柳芳情却还是恭恭敬敬得朝着段流明行礼:“寺卿大人说笑了!这世上除了五色棋之外,芳情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的星罗大人神魂颠倒啊!” “呵呵……丫头你有这种觉悟。却还是要一头栽进去吗?” “即便是寺卿大人您,可以让他放弃对棋道地追求吗?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或许最终没有结果,却也同样不需要理由!”柳芳情这番话,让本来还想调侃这少女的段流明没来由地浑身一颤。当下就见段流明紧盯着柳芳情良久之后,这才蓦然朝着自己的徒弟劝言:“星罗,谁也无法强迫你放弃对棋道的追求,同样的。谁也无法强迫别人不来爱你――即便是你自己!有些事情,不要去问结果,也不要去问理由,心在何处,身便在何处!” “多谢师父教诲!”言辞间望了柳芳情一眼,星罗无声微叹之后拉起柳芳情的衣袖便来到了紫玉阙的一处楼栏外。眼见自始而终柳芳情都只是含情脉脉得望着自己,星罗不由得感到一阵气闷,当下错开身子望着满夜的繁星。星罗已经没话找话似得言语道:“昨天从无心小筑出来之后,我已经去过风月阁了,也向绯烟姐姐她们报了平安。” “嗯!昨天倒是我疏忽了……” “你……昨晚在无心小筑,还习惯吗?听绯烟姐姐说:你不太习惯在别处地床上休息?”“昨晚?”听到星罗这么一说,柳芳情这才颇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昨晚压根没怎么睡啊!明珠公主一个劲得拉着我话家常,等到把她哄得睡着了。天色也已经不早,后来迷迷糊糊得,我便也睡了过去!” “女孩家的私房话?都说什么了?” “你!” “什么?”柳芳情简短的回答声让星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他理解了对方回答中代表的含义时,已经满脸诧异得追问道:“我?我……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好整以暇得欣赏着星罗那颇有些忐忑却还是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的神色,柳芳情已经接连摇头轻笑:“就像你说得,这是女孩家之间的私房话!所以啊,我是不会告诉你地!只是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想不明白:你说你小子到底有哪点好呢?不但让帝国的尚琬郡主对你情有独钟,也让云罗国的明珠公主对你念念不忘?” “还让风月阁的……说这些干吗?”收住话头。星罗颇有些无奈得靠着那栏杆。任由夜风吹拂过自己的发丝他这才漫不经心似得轻问:“前天晚上,吓着了吧?” “你就不能不这么老是转移话题吗?”在星罗闻言尴尬的苦笑连连间。柳芳情走进一步,靠在星罗身边轻声呢喃:“星罗啊,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关于你、关于我,关于我们……当然还有她!就不能好好地谈一谈我们之间地关系吗?花十万两纹银在我身上,你就不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怎么打算的?你想怎么对我,又想怎么对她呢?” 柳芳情这一连番的追问,便仿佛是憋闷了许久而在一瞬间爆发的爆竹一般,轰然在星罗的心海里乍起一个惊天的巨浪。 侧过头去,眼看着身边的柳芳情噙着泪花望着自己,闻着那被微风送过来的幽幽体香,本就有些理屈词穷的星罗不由得更加不知所措。相对于先入为主地唐筱琬而言,星罗对柳芳情地感情确实要薄弱三分,从某种层面而言,星罗对柳芳情甚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之所以花十万两纹银买下柳芳情地梳拢权一方面是想借此来向龙辉帝表明心迹、另一方面却是不想柳芳情把清白断送在那些不知所谓的寻芳客身上。其实星罗也知道,敢情这种东西,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来得好,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到了最后反而越来越说不清楚,也会给当事人带来更加深切的痛楚。可是如今面对着柳芳情那含泪欲滴、幽怨百媚的脸颊,星罗却怎么也不忍心说出什么伤害她的话。 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罪过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成为罪人吧! 在心里下定决心之后,星罗顺势搂住了柳芳情的小蛮腰。就在柳芳情忍不住浑身一颤间,楼栏内突然传来一抹怒发冲冠得喝骂声:“好啊!你个大色狼!总算让我逮着了吧?吃我一计――芒果拳!” 会张口闭口就叫星罗“色狼”的,自然便是云罗国的明珠公主。本来在星罗拉扯着柳芳情来到楼栏外时这小丫头就想跟上来的,却因为被白易紧紧地拉扯着而未能得逞。后来白易才不过和旁人抱拳行礼的空隙里,这丫头已经瞅准时机溜达开来。不想她才一到楼栏外就见到星罗伸手搭在柳芳情的腰际,再加上此时柳芳情那泪痕未干的脸颊,明珠想也不想得便将手上正在啃噬的芒果丢向星罗。 星罗本来就心虚三分,被明珠这么一叫破,他自然更加手足无措。然而还不等他和柳芳情开口解释,那芒果已经在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之后,准确无误得击打在星罗的鼻子上。 294-296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九四章薄情 “星罗!星罗你没事吧?”眼见星罗手捂着鼻子哀号不已,柳芳情才惊慌失措得想去查看星罗有没有受伤时,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志得意满得咋呼道:“没事?他敢没事!本公主的一计芒果拳之下他要还能没事的话,我就再给他来上一计榴莲拳、柚子拳、菠萝拳……芳情姐姐你放心:只要有明珠在,绝对不会让这小子侵犯你的!” “明珠!”就在明珠踌躇满志得发表着她的防暴讲演时,迟到一步的白易眼看着哀号的星罗虽然很有些想失声大笑,可是对上柳芳情那满脸哀怨的神色,白易也唯有哭笑不得的连声喝斥自己的表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轻没重?这要是万一把星罗大人打伤了,芳情小姐不找你拼命才怪!” “姐姐干吗找我拼命?”后知后觉的某人思量了半天,爆出一个让在场的三人都哑口无言的答案:“哦!我知道了!姐姐是打算亲手收拾这色狼?” “我不是色狼!”揉着那微微有些发红的鼻子,星罗没好气地站起身来朝着云罗国的公主苦笑道:“你这丫头!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色狼,干吗还这么死心眼啊?力气还这么大,眼神还这么准,亏得只是一个芒果,这要真得拿个榴莲或者菠萝什么的砸过来,我就算不死也得褪层皮啊!” “该!” “公主,他……星罗大人确实不是什么色狼!”眼见明珠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又见星罗地鼻子确实有些红肿,柳芳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得朝着明珠如此解释。不想她才这么说着,明珠已经愤愤不平得指摘:“他要不是色狼的话,干吗搂着姐姐啊?他要不是姐姐的话,干吗欺负姐姐啊?他要是没欺负姐姐,姐姐你干吗哭啊?” 一句话,把星罗和柳芳情都弄了个大红脸。 “明珠。你要是再这么无礼,明天我就把你送回云罗!”眼见明珠越说越离谱。白易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却原来这明珠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白易用送她回国这件事来要挟她。云罗国虽然富甲一方,却绝对没有帝国这般富丽堂皇,加之明珠一直觉得坐在宫殿里就和坐牢一样,是以白易这话才一出口,明珠已经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躲在了一旁。摇头苦笑一番之后,白易这才朝着星罗道歉:“这……星罗大人。无恙吧?都怪白某平日里教导无方,只是这丫头太过跋扈,失礼之处,还王星罗大人海涵!” “还好!还好!”虽然鼻子尖上隐隐作疼,面对白易的道歉声,星罗也唯有暗怪自己流年不利。正当星罗心想着以后最好离这位动手动口比动脑快的明珠公主远一些才好时,后者看了看星罗,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想起白易之前地责斥声。星罗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得朝着明珠笑言:“你这丫头,有话想对我说?其实只要你不说我是色狼,就不用在乎你表哥的警告……” “那叫你淫贼行吗?”说着眼见星罗神情一滞间白易又要发飙,明珠已经眼明手快得逃到摇头苦笑地柳芳情身后连声叫屈:“姐姐你看:他们说话不算话!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还有啊,明珠已经十五岁半了。别叫我小丫头!”明珠这番话让星罗他们三人相顾失笑时,这丫头的目光突然透过星罗和白易的身影交错,望着紫玉阙里那个幽幽得扫视着楼栏外的倩影惊呼:“哇!那个姐姐好漂亮!” “别这么一惊一乍得好不好?”顺着明珠的目光回头望去时,什么也没看到的白易不由满脸不悦得低呼:“明珠!” “明珠没骗人啊!那个漂亮姐姐,方才就在那里的,后来……一眨眼就不见了!”四下搜寻了一番之后,明珠颇有些委屈得低下头去。听了她地话,星罗不由自主地心头一跳,就在他无意间瞥向柳芳情时,后者也脸色略显苍白得神情落寞。就在星罗想要避开柳芳情的目光时。柳芳情已经淡淡得低语一声:“不去看看她吗?你们。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 “相见,不如不见!”言辞间握了握柳芳情那略微有些发凉的小手。星罗堆上笑脸调侃道:“小小姐姐,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你不用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要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就好!”柳芳情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星罗已经轻笑着松开手,转而朝着满目警惕得望着自己的明珠笑言:“我说小丫头,你方才那个芒果是哪儿弄来的?我虽然也知道南方有芒果这种东西,却从来没见识过,更没吃过……” “土包子!” “嘿!丫头你八字多少啊?是不是和我相冲啊?” “八字?什么东西?” “八字就是……呐!你告诉我芒果在哪儿,我就告诉你八字是什么东西!”说着话,星罗故意在手上变幻出一个五颜六色的万花筒一般的事物,明珠被他手心上地玩意勾引得心猿意马,当下在白易微微颔首之后,小丫头已经一改之前的戒备,拉起星罗便朝着紫玉阙里的大厅冲去,边走,明珠还边连声咋呼:“这东西真漂亮!你怎么变出来的?这就是八字?” “这丫头,都已经十五岁了,还像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眼见明珠和星罗在不远处停下了身形,白易这才朝着颇有些失神的柳芳情轻问:“方才明珠看到的那人,是尚琬郡主?”乍闻白易提及自己内心最不愿意想到地那个名讳,柳芳情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阵抽搐之后。勉强堆上笑意摇头低呼:“惊鸿一瞥间,我也没看真切!更何况此前我从来也没见过郡主凤驾,就算见到了怕是也认不出来。不过……应该不会错了吧!” “他,在逃避呢!”眼看着和明珠嬉闹的星罗,白易颇有些无奈却又忍不住如此评定。柳芳情闻言微微一颤,这才不得不面对自己地现实:“是啊!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如果彼此再接近的话。会给对方带来怎么样的灾难。所谓的‘相见,不如不见’。是因为‘多情,恰似无情’啊!” 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正是薄情时! 第二九五章棋将※#8226;时刹大师 “星罗大人?”随着这一声低低的呼喊,等到星罗转过身去时,就见到数天前从自己手下逃过一命的童姬彦正志得意满得站在自己身后。童姬彦朝星罗说话时,一双眼珠有意无意得在星罗身边的明珠身上滴溜来、滴溜去,就在明珠厌恶得将身子朝星罗身边微微侧移过去时。星罗已经抄起桌子上地一个菠萝,在直朝着童姬彦地鼻子尖砸过去地同时却不忘惊呼一声:“哎呀!失手!失手……” 星罗这一下自然不可能真得是失手,当然星罗也没真得想过要要用那大菠萝砸断童姬彦的鼻梁。在放手甩出那菠萝时星罗已经留下了一份后劲,一旦那菠萝快要砸到童姬彦时星罗自然会猛地撤回劲道,让童姬彦虚惊一场之余也不免丑态百出。不想星罗地如意算盘打得虽然响亮,他对面的童姬彦却好似泰山压顶也不变色一般镇定自若。 嘿!几天不见,这小子长本事了? 星罗才这么迟疑着要不要收回那道后劲时,猛然间他已经感到童姬彦身后窜升起一股不容小觑的能量体。就在星罗心神微愣间。那个原本站在童姬彦身后的人已经错开一步,在伸开手掌当下那个大菠萝的同时,就见他大手微震便将整个菠萝硬生生得捏到汁液四溅地地步。眼见那几道淡黄色的菠萝汁如同离弦的水箭一般朝着自己和身边的明珠飞射过来,星罗暗哼一声的同时右手微扬间便在虚空划出一个浑圆。 诸天森罗罩! 星罗的诸天森罗罩虽然不可能强大到像余辉英那般可以禁锢杜平溪之流,可是用来对付那些菠萝汁自然是绰绰有余。诸天森罗罩一出,就见那些原本朝着四面八方飞溅的菠萝汁在空中散射一段距离之后。便好似碰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壁一般被阻隔了下来。就在星罗心念微动下,那所有地菠萝汁已经被星罗用诸天森罗罩约束在了一个越来越小的透明气罩里。 直到此时,周围那些害怕菠萝汁四处飞溅的官员和使节们这才回过神来。至于更远处的与会者,则根本不知道星罗这边已经和童姬彦方面展开了一场较量。就在现场的气氛颇有些尴尬时,云罗国的公主伸手从星罗手上去过那被压缩成半寸直径地菠萝汁圆球,满脸崇拜的看着星罗大声嚷嚷:“色狼!色狼你好厉害诶!你会变戏法啊?” “最后一次警告你啊:我不是色狼!” “诶?你果然更喜欢淫贼这个称呼哦?” “星罗大人真是风流倜傥啊!”就在星罗被明珠的胡搅蛮缠闹得作声不得时,童姬彦已经满脸阴晴不定得朝着星罗浅笑:“一位是帝国的正一品龙骧棋士,一位是云罗国的明珠公主,两位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真是羡煞旁人慕啊!” “童公子误会了!”眼见明珠和童姬彦这一番言语之后。周围越来越多的官宦使臣都在交头接耳间朝着自己和明珠投来狐疑不定的目光。星罗暗叫不妙的同时已经连声澄清:“我和明珠公主,不过是点头之交。说起来。星罗之所以能够认识云罗国的公主殿下,岂非要多谢童公子您的引荐?前天晚上,若非童公子您从中穿针引线……” “哈哈……童某一时失言,倒是贻笑大方了!” “童公子,你们帝国不是有句老话: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恰在童姬彦被星罗逼得连连道歉时,白易已经铁青着一张脸走上来低声怒喝:“你一时失言不要紧。可若是因为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地愚蠢行径败坏了我云罗国公主地清誉,那么白某人只能连同前晚发生的所有地事情一起,禀明贵国的皇帝陛下!” “大将军言重了!”稍稍按下身后那人的举动,童姬彦的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同时,却还能挤出一丝笑容来别过告辞:“看来无论是星罗大人还是白大将军,似乎都不怎么欢迎童某。既然如此,童某告退!” “不送!”直到童姬彦领着那捏碎菠萝地随从离去之后。白易这才朝着正盯着那粒菠萝汁凝结成的小圆球啧啧称奇地明珠低喝:“身为一国公主,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平日我就教你要多学些诗书礼仪。可你就是不听,方才险些就闯出弥天大祸!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休怪我把你……” “送回云罗国嘛!”翻了个白眼,明珠颇有些不耐烦地嘀咕道:“表哥,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 “你!”白易才想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不知悔改的表妹,星罗已经从旁劝阻:“白大哥也不必如此动怒!那童姬彦,摆明了就是来没事找事的。就算公主的措辞再怎么稳妥,他也会鸡蛋里挑骨头得无事生非。所幸他现在似乎还没敢和白大哥你以及云罗国正面对抗,想来也不太会对公主不利吧。倒是他身后那个人,白大哥注意到了吗?” “嗯!那人的修为,相当不俗,恐怕比道将※#8226;尚德真人和没有变身之前地剑将※#8226;封喉都要来得厉害!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就是南阳王座下四大将中的剩余两大将中的一人了。”白易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低声接口道:“不是踏夜!当晚我之所以去得晚了。就是因为才一走出风月阁就遇上了幻将※#8226;踏夜的狙击所至!” “哦?这么说来,那个人就是棋将※#8226;时刹大师!” “时刹大师?” “嗯!南郡甚至是我云罗国的不少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传闻,这时刹大师拥有着可以让时间停止的能力!”白易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满脸不信得笑言:“呵呵……让时间停止?这怎么可能!时间地流逝,是不以个人的转移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确实可以通过改变自己的时间轴来让自己置身于不同的时间坐标里,却并不可能改变时间本身!”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只是一种比较高明的障眼法吧!”白易这漫不经心地一番话,却让星罗陷入新的沉思。 障眼法吗?时刹大师?棋将! 第二九六章暗流 “大师,如何?”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之后,童姬彦朝着自己身后的时刹大师轻问道:“如果正面对战的话,您有把握制服那两个人吗?” “四奇者,棋、剑、道、佛。之所以有这种排名,倒不是说佛果的境界比棋士差,而是佛门想来主放生而弃杀戮,除了一些武僧专门修炼武道之外。很少有佛门弟子来钻研武学的技巧。换言之:剑侠虽然都是超一流的攻防高手。可是在注重精神修为的棋士面前,他们还不足为惧!”说到这里眼见童姬彦神色一松。时刹大师再度开口说道:“至于另一个人,因为他本身也是棋士,所以……” “棋士?他不是连棋名都没有吗?连棋名都没有,怎么会……” “世子误会了!”敢这么当面打断童姬彦话头的,四将里也只有这硕果仅存地棋将而已,眼见童姬彦颇有些不悦,时刹大师却还是自顾自得解释道:“所谓地棋名,不过是一种表征、一种代号,本身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功用。那个人虽然没有棋名,却丝毫也无损于他地实力。以我看来,他目前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越八级宏宇……” “怎么可能!?你是想说他已经拥有九级神昭棋士的实力了?”大吃一惊间,童姬彦不自觉地提高了语调。时刹大师见之眉峰一皱,微微合拢右掌便将童姬彦的大呼小叫消弭于无声之后,这才颇有些责怪得提醒自己地少主人:“世子!大庭广众的。请注意您的措辞和举止!” “这……哼!”闷哼一声间,童姬彦突然看到一道冰蓝色的视线透过层层叠叠的人流扫视在自己身上,没来由得打个寒颤之后,童姬彦就见到当晚救过自己一命的忽罗寒正护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走过中庭。 被忽罗寒如此小心翼翼地护送着的,自然便是昆野族地王子安信。相比起随意走动的白易和其他使节,忽罗寒和安信的小心谨慎就颇有些格格不入。只是这却也怪不得两人,因为昆野向来和帝国打打和和。两国之间的关系也就时好时坏,此番安信王子虽然是以朝贺使节的身份来帝国祝贺的。却保不定会有些帝国的主战派来行刺安信――一如当年忽罗寒行刺唐靖锋一般! “忽罗寒,你认识那个人?”虽然行进间一直目不斜视,安信却还是用眼角地余光打量到了忽罗寒方才瞪视童姬彦的小动作。安信和忽罗寒虽然名为主仆,实际上前者却一直将忽罗寒当成是自己的兄长,这几年来,忽罗寒只要没事便会随着安信踏青狩猎、放歌塞北,渐渐得便成为了安信身边最亲近的心腹和最可靠的保镖。对于忽罗寒的每一个小动作。心细如发的安信都是了如指掌,也因此忽罗寒还没注意到自己的举止有什么不妥时,安信已经如此轻问。忽罗寒闻言之下微微一愣,沉吟一番,他这才低声作答:“那人,就是南阳王世子童姬彦!” “哦?”稍稍停顿了一下身子,安信却连头都不回便继续朝前走去:“南阳王世子?你和他熟吗?” “怎么说呢!忽罗寒虽然救过他一命,可是我想他现在一定巴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呢!”说着就在安信满腹狐疑间。忽罗寒已经一五一十得将他当晚去无心小筑刺探情报而引发地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安信知道。这期间,任凭忽罗寒的陈述如何凶险,昆野人的王子始终是保持着一种不急不续的步调游走在紫玉阙的大厅里,直到忽罗寒提及星罗时――就在忽罗寒说出“星罗”这两个字的那一霎那间,安信猛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朝着忽罗寒追问:“他!?” “嗯!” “他地实力……” “很强!” “比你如何?” “十倍。尤有过之!” “什么!?”听到自己一向倚重的忽罗寒对星罗有这么高的评价,安信王子如同方才的童姬彦一般忍不住惊呼出声。不同的是,忽罗寒显然也没料到安信会这么失态,因此他并没有能像时刹大师消弭童姬彦的惊呼一般消弭安信的声音――虽然这种小伎俩对他忽罗寒而言是如此得易如反掌。就在忽罗寒神色稍变而安信也自觉失言时,两人左近传来了一声千娇百媚的呼唤:“这位,莫不就是昆野部落的安信王子?” “区区正是安信,但不知这位小姐……”等到安信循声望去时,就见到忽罗寒身后走上来一个淡雅脱俗的少女身姿。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穿着一套异常宽敞地奇怪服饰,头上地发丝倒是纹丝不乱得盘成了一个硕大的发髻。就这么款款然得朝着安信施礼:“妾身乃是东瀛扶桑国地龙姬公主。早就得闻昆野王子安信殿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日一见。龙姬这才知道世上果然有王子殿下此等英伟不凡的俊彦!” 这自称是东瀛扶桑过龙姬公主的少女别看她容貌秀美、弱不禁风,却正是扶桑此次出使帝国的首脑。安信自然早就对各国来访的使节有过了解,在得知对方的身份之后,安信自然也明白对方穿着的,正是从帝国的汉服变化而来的吴服,当下暗赞扶桑人懂得博采众长的同时,安信也不得不为自己民族只知道一味得烧杀抢掠而感到些微的悲哀。 正是这种不足以向外人说及的情绪,让安信在一时间颇有些意兴阑珊,虽然看出龙姬公主似乎很想和自己做一番长谈,安信却还是彬彬有礼得来了个拒人于千里之外:“龙姬公主国色天香,品貌出众,倒是让小王颇有些自惭形秽!只是小王身体有些不适,不得不先行告退,失礼之处,尚请公主海涵!” 说完这颇有些生硬的借口,安信已经领着忽罗寒转身离去,却留下龙姬公主一个人诧立当场。 “姬殿,要我出手教训教训他吗?”龙姬公主阴晴不定得娇躯轻颤间,她的影子里已经传出这么一道扶桑方言。只是那声音才这么说着,龙姬公主已经伸出玉葱似的手指指着地上那一道围绕着自己影子的酒水痕迹淡淡笑言:“你以为:他们还没发现你的存在吗?安信身边的那个人,相当棘手!只是那个可以让他坦然说出比自己胜过十倍的人,又是谁呢?呼……唐灵帝国,真是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若我扶桑能够……哼!” 看似融洽的紫玉阙里,一道道的暗流汹涌激荡。 今晚,到底会是一个怎样迷人的仲秋夜? 297-300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九七章台面下的较量 “圣上驾到!”在泰公公悠长、绵细的呼喊声里,唐灵帝国的当朝帝君龙辉帝,夹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走进了紫玉阙的大门。龙辉帝本身并没有任何武学修为和精神锻炼,可是就在他走进紫玉阙的那一霎那间,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如有实质的压迫感和淡淡的寒意从紫玉阙的正门传递过来,无论是嬉闹着的星罗和白易,还是各怀鬼胎的童姬彦、安信和龙姬公主等人,都赶忙朝着那从大门口走进来的龙辉帝屈膝行礼。 一时间,偌大的整个紫玉阙里,回响起经久不息的山呼万岁声。 “众卿家,免礼,平身吧!”龙辉帝今年虽然已经七十又三,可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帝国皇帝陛下却全然没有了方才在御书房里会见星罗时的颓败和焦虑,就见龙辉帝环视了一圈紫玉阙之后,这才闲庭信步似得走向大厅正中那专门为他摆设下的硕大桌席行去。等龙辉帝落座之后,这才由泰公公张罗着将代表云罗国的白易、明珠和代表昆夜族的安信、忽罗寒以及代表扶桑的龙姬公主等人请到了这一桌最为隆重的宴席上。环顾了一番席间的青年俊彦们,龙辉帝不时地捋须颔首,只是冷不丁得他突然朝着泰公公轻呼一声:“把他也请来吧!” “圣上指的是……”泰公公才这么心怀忐忑得迟疑间,已经坐下的龙辉帝已经站起身来犹自轻笑:“算了!还是朕自己去请他过来吧!”龙辉帝这话地意思虽然简洁明了。却不由得让席间的所有人都神色惊变。就见龙辉帝笔直得走到星罗身边之后,一把拉起星罗的衣袖便扬声四告:“星罗,乃是我帝国的麒麟子!今晚夜宴,当伴朕左右!” “臣,遵旨!”就这么被龙辉帝拉扯到正席边,坐到泰公公赶忙命人加上来的座椅上之后,星罗朝着白易、安信等人微微一笑。又见对面的龙姬公主满腹狐疑的望着自己,星罗不由朝着那温婉动人地扶桑女子说出一段东瀛方言:“这位想必就是扶桑的龙姬公主了?姬殿。贵安!” “你!你就是星罗大人?”猛然听到星罗用扶桑惯用地礼节朝自己打招呼时,龙姬公主心神微动之下已经连连轻笑:“真没想到在这距离扶桑千里之外的帝国境内,也能从星罗大人口中听到这么纯真的东瀛话!帝国藏龙卧虎,可见一斑!” “哪里!哪里!只不过天昭寺里正好有一位从扶桑来的浪人朋友在学习棋艺,日常言谈间,我曾经向他学了几句东瀛话,却始终是鹦鹉学舌、在姬殿面前。倒真是贻笑大方了!”星罗才这么说着时,龙辉帝已经不紧不慢得接过了话茬:“哈哈……好!鹦鹉学舌也好、邯郸学步也罢,能让龙姬公主在帝国听到乡音,还是星罗你有本事啊!只是星罗啊,多学点东西固然是好的,可是你切不可数典忘祖、崇洋媚外才好啊!” “星罗明白!”听出龙辉帝这番话是指桑骂槐得在说扶桑人偷学帝国的文化和传统,星罗虽然颇有些想笑,却还是一本正经得作出一幅受教的模样。席间其他如白易和安信者。本就都是八面玲珑地人,自然也听出了龙辉帝的言外之意,这一时间,出了龙姬公主颇有些尴尬得闷不作声外,其他人也都是很默契得闭口不言。不想就在气氛有些僵滞时,明珠突然惊呼一声:“哎呀!掉了……” “公主。您……”在龙辉帝和其他使节面前,白易自然不好再用“小丫头”来称呼自己的表妹,可是等他看到明珠从座位上蹦跶下来之后直朝桌子下面探过身去,即便是号称不败战神的白易,也被吓得面无人色。就在包括龙辉帝在内的所有人都对云罗国公主的这种举动大感错愕时,坐在龙辉帝身边的星罗突然也弯下腰去,朝着满脸急切的明珠轻笑:“掉了?什么掉了?” “菠萝弹啊!”言辞间明珠才想爬进黑洞洞地桌面地下去找那枚由星罗便出来的菠萝弹,后者却已经一把将她拉住之后小声呼喝:“里边黑洞洞的,小丫头你不怕吗?我帮你找吧!” 说完这话还不等明珠所有言语,星罗已经伸手朝着桌面底下发出了一道气劲。 猛然间。星罗身躯一颤。就在他那道气劲才溜进桌面底下时,突然和另外一道颇为强悍的能量体碰撞在一起。就在星罗神色微变间。席上的白易和忽罗寒也不约而同得用自己的脚尖弹射出两道气劲。当下包括那道不知名地能量体在内,四道气劲在狭小的方寸之间展开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角逐。等到四方经过试探而彼此熟悉起来时,白易的气劲已经护在星罗那已经抓到菠萝弹的气劲边,而忽罗寒和另一道气劲则遥遥得对峙在左右两个前方。 “呼……真是要命啊!”站起身来弹了弹膝盖上沾染着的微尘,星罗在将那菠萝弹还到明珠手上之后,一边用目光扫视过膝上的众人一边懒洋洋似得轻笑道:“黑洞洞的一片,还真是不好找啊!偏偏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阴风鬼气来插上一脚,真是热闹。台面下尚且这么热闹,对于即将呈现在台面上的热闹,星罗真得是很期待啊!” “星罗大人还真是怜香惜玉!”眼见星罗将明珠送到白易身边这才回身落座,他对面地龙姬公主已经意有所指得看着明珠笑言:“明珠公主,你手上这宝贝,是哪来地?” “哪儿来的?”在龙姬公主微笑着点了点头地同时,明珠突然从面前地酒盅里看到自己身边的表哥神色凝重。当下眼珠一转,这小丫头愚者一得似得噘着小嘴咋呼道:“我才不会告诉你呢!你想干吗?是不是也想要一个啊?没门!” “这……公主说笑了!呵呵……”龙姬公主自然早就见到方才星罗和童姬彦之间的冲突,也因此她之所以这么明知故问得询问明珠,就是想让明珠亲口说出那个答案,从而来确定星罗和明珠甚至是帝国和云罗两国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不曾想精打细算的龙姬却被明珠歪打正着得摆了一道,碰了满脸锅灰之后,龙姬公主虽然还能笑的灿烂。内心深处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这么个小丫头都这么难缠!?或者说她之前的糊涂都是可以装出来的?不管怎么说,碰到这么多难以对付地对手。这一次的任务恐怕会相当棘手啊! 其实无论是白易还是安信,都在心头浮现起了同样地想法。 第二九八章宝物总动员 “煌煌兮吾国、悠悠兮吾朝、巍巍兮吾君、孜孜兮吾民!”顺着一番慷慨激昂的器乐声响起,整个紫玉阙的正中央开始上演起一幕幕美奂美伦的歌舞,就在安信、白易和那龙姬公主都转头朝着那边上演的歌舞望去时,龙辉帝已经看似随意得解释道:“如今上演的,乃是我帝国传送上千年的《国颂》。安信王子、龙姬公主还有我们地云月大将军,你们觉得。如何啊?” “煌煌大国,方有此等黄钟大吕之声!”几乎是不约而同间,无论昆野、云罗和扶桑三国的使者是如何的各怀鬼胎,却都在龙辉帝的询问下表现出一派的心悦诚服,其中对帝国文化最为熟悉的安信王子,更是引经据典得钦服道:“传闻这《国颂》,在两千多年前的大周朝时便是专门用于祭祀、庆典时候的华美乐章,真没想到时隔千年。帝国还能保有如此精粹地先人文化,真是让小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哈……想我唐灵上承夏、商、周三朝,屹立于东洲大陆四百年,向来是地大物博、人才辈出,自然不是你们那种边陲小国可以比拟得了!”大咧咧的,龙辉帝毫不避讳得说出了这一番近乎是自吹自擂的言辞。如此一来。枉自接口的安信固然是颇感难堪,便是白易和龙姬公主也不由得低下头去,避开了龙辉帝傲慢、挑衅的目光。 唉!巍巍兮吾君、孜孜兮吾民,不管“民为贵、君为轻”这种场面话说得多么好听,到头来,帝王的名号依旧是在子民之前啊!浑然不顾龙辉帝那颇有些妄自尊大地评语,星罗却在才一听到那所谓的《国颂》,便不由自主地眉头微皱。当然此时的星罗也仅仅是皱了皱眉而已,很快的,他就舒张开眉头。漫不经心似得笑望着紫玉阙里的歌舞升平。 歌舞升平?歌舞升平?只可惜升平时不一定要歌舞。歌舞时也不一定就升平啊! “煌煌我唐灵,建都四百年。今日四方来贺、百国聚首。朕甚感欣慰!”就在星罗颇有些心猿意马间,他身边的龙辉帝已经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如此清喝。顿时间包括星罗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连忙站起身来,就听唐灵帝国的皇帝陛下扫视了一番席上的安信等人之后,这才转身朝着寂静的紫玉阙喧然放声:“今晚,朕宴请群臣、聚会百国使臣,眼见此等四海升平地景象,朕甚喜!今晚,朕当于众卿家同乐、于天下同乐!众卿,为吾煌煌帝国,满饮此盏!” “吾皇万岁!吾国万寿!”整齐划一地暄和声里,整个紫玉阙上的所有人都随着龙辉帝地节奏端起酒杯,为这所谓的“四海升平”饮下了那杯略有些苦涩的喜酒。就在龙辉帝大笑着重新落座之后,他身后一直陪侍着的泰公公这才清了清嗓门之后憋着声浪高呼:“此番帝国建都四百年华诞,有北疆昆野、南蛮云罗、东海扶桑等共计八十九个小国、部落、盟邦来华严朝贺!奉圣上口谕,请诸国使节于今晚进献贺礼,以示东洲大同、其乐融融!” 泰公公这番话里虽然提及了星罗一直向往的“大同世界”,可是此时在座地星罗却也知道泰公公口中的大同和自己的理想国完全是两个概念。何况老太监这番话的意思并不在于大同不大同。却是在于让诸国使节献宝呢!淡淡得扫视了安信、白易和龙姬公主一眼,本来还觉得宴席的氛围颇有些沉闷的星罗,不由直了直身姿,打算好好得鉴赏一下各国送上来的宝贝。 就在星罗以及其他好事者地观望里,一个个内臣和宫娥如同是穿花乱蝶一般手捧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宝物游走在紫玉阙里。与此同时间,有大概三个小太监在轮番用他们地绵细嗓音向大殿上的众人介绍着各国进贡的每一个宝物的来历和价值。星罗无聊之下匆匆得用目光扫了一圈,还真不得不佩服那些小国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南疆云罗国。进献‘连城璧’一块!”就在星罗颇有些审美疲劳的观望里,一直没出声的泰公公已然亲自出马。好奇之下。星罗不由将目光投射着那一方由四个禁卫合力抬上来地碧绿色翡翠玉石上。却在这时,坐上的白易已经好整以暇得解释道:“此方翡翠玉色泽艳丽、水头充沛,不但极为珍贵,能难得的是:这块玉石从开采出来时就显现出了唐灵帝国的版图!恰逢帝国四百年华诞,可说是天降祥瑞,我云罗不过是借花献佛啊!” “噢?天生就显现出了我帝国的版图?”龙辉帝好奇得追问间,果然就见到那块硕大的翡翠玉石上若隐若现得呈现出了类似于帝国版图的画面。姑且不论这画面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加工地。但是这一份别具匠心,就让龙辉帝龙颜大悦得连声赞叹:“好!好!朕希望:帝国和云罗之间的国境线,一如这连城璧上所显示的一样,千秋不改、万世不更!” “东海扶桑国,进献‘楸玉盘’一方、‘冷暖玉子’一幅!”龙辉帝的话音落后,就在白易起身谢礼间,泰公公已经继续宣告四方。一听到泰公公这话,原本还在暗叹白易懂得哄龙辉帝开心的星罗不由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这扶桑过地贡品上来。因为一听这宝贝的名目。星罗就猜出所谓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十有**是用来下棋的棋盘和棋子。等到星罗看清有两个宫娥手持着的托盘上那所谓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之后,不由神色松动得赞叹一声:“好宝贝!” “星罗殿下果然是棋道大家!”说着话,龙姬公主一景亲自从宫娥手上接过那两个托盘,拿到星罗面前之后吐气如兰得解释道:“帝国人恐怕只知道我扶桑是东海岛国,却不知道在扶桑东边还有其他小岛。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白、青、黑、赤、黄五色,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岛上又产如楸玉,状类楸木,琢之为棋局。光洁可鉴!星罗大人。您看我扶桑这两样宝贝,比之他云罗国的连城璧。如何?” 对于龙姬公主的解释,星罗本来还在啧啧称奇,可是等他听到龙姬公主的最后一问时,不由翻了个白眼之后狠狠地瞪了那近在咫尺的东瀛美女一眼。 ps:关于“楸玉盘和冷暖玉”: (日本国)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云:“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又产如楸玉,状类楸木,琢之为棋局,光洁可鉴。” ——唐※#8226;苏鹗《杜阳杂编》 第二九九章龙骧 “连城璧,璧连城,实为两国相好之明证、永世不战地凭借;至于姬殿您这楸玉盘和冷暖玉子,则是天生天养地灵性之物。若是作为宝物,这两者实在是很难分出个高低,但若是放在贡品里来看,姬殿的这两样宝贝就在意境上差了一筹!”说着眼见龙姬公主眼角含嗔地瞪了自己一眼,星罗也不在意便伸手指着自己身边地龙辉帝笑言:“对于我身边这位九五之尊而言:连城璧的象征意义无疑更加高格;但是对于星罗而言:姬殿地楸玉盘和冷暖玉子才更吸引人啊。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是是九五之尊,而我只是一个没有棋名的小棋童的原因!” “哈哈……好你个星罗!为了不开罪龙姬公主。便是连朕都拉下水了吗?”在星罗连称“不敢”间,龙辉帝已经伸手摩挲着龙姬公主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不自觉地点头轻赞:“嗯!不错!不错!就像星罗说的:这东西和连城璧一样,都是天生天养的灵物,本就不分轩轾、平分秋色,龙姬公主如此硬要星罗分出个孰优孰劣,可不就是在为难朕的龙骧棋士吗?” “龙姬不敢!”得到龙辉帝地好评之后。龙姬这才将手上的东西送返到那两个宫娥那里。等到龙姬公主笑望着星罗落座之后,泰公公这才继续喧喝:“北疆昆野部落。此番进献地是……是……”泰公公这话说到一半,却突然犯起迷糊来。就在龙辉帝颇有些不悦得低哼一声间,紫玉阙的大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撕风裂云的呼啸声。紧接着,一阵颇有几分慌乱的惊呼声从门口那边缓缓不绝得传递过来,龙辉帝才想喝问发生了什么事,却陡然见到一道赤红如火的飞电正窜过人流,直勾勾得朝着宴席这边猛冲过来。 “护……护驾!”泰公公的呼喝声。让龙辉帝从那片刻的惊骇里回过神来。直到此时,他才看清那道飞电竟是一匹身形高大、神态威猛地龙驹。只是还不等龙辉帝再多打量片刻,那龙驹已经颇为灵活得从惊慌失措的人流离穿梭而过,如同是疾风迅电一般冲到了龙辉帝他们这一桌宴席前。此时席上的龙辉帝虽然对这种变故很是诧异,可是他数十年来的龙椅倒不是白座的,龙辉帝虽然丝毫也没有功法在身,在那龙驹的冲击之下,却还能气定神闲、纹丝不乱。 与此同时。席上的白易和龙姬公主却不由得神色数换,至于那安信王子则更是脸色煞白,就在那状似疯癫的龙驹才要马踏飞燕一般抬起前蹄冲向桌子对面地龙辉帝时,龙辉帝身边的星罗已经微一纵身便跳上马背,双腿紧夹住那龙驹健硕的胸腔的同时,星罗更是俯首在那龙驹的马首边上。喃喃自语似得念叨出一串低微的言语。渐渐得,那匹明显是受惊地骏马在星罗的安抚下总算是平静下来。等到那龙驹顺从得回过头来微舔星罗的手背时,星罗这才一个翻身回到龙辉帝身边,朝着对面自己身后那脸色煞白的泰公公请问:“泰爷爷,这就是昆野部落送来的贺礼吧?” “啊?噢!是!是!是!这……北疆昆野部落,进献龙骧神驹一匹!”泰公公才这么说着,龙辉帝已经阴晴不定得朝着脸色煞白的安信王子喝问:“龙骧神驹!?安信王子,这就是你们昆野人送来的贺礼?真是一份天大的惊喜啊!你们昆野人,总是喜欢这么得出人意表吗?朕倒要问一声:方才如果星罗不在真的身侧,你们那龙骧神驹的马蹄。是不是就会从朕地身上践踏过去!?” “不敢!安信不敢!”惨白着一张脸。安信连同忽罗寒已经双双离席,跪到地上。可是虽然额头冷汗迭出。任凭安信再怎么机智百倍,在目前地情势下还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就在整个紫玉阙都沉浸在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寂寥中时,星罗扫了安信身边那凝神以待地忽罗寒一眼,突然朝着龙辉帝笑言:“圣上!千错万错,都是星罗的错,还请您不要为难安信王子才好!” “你的错?你救驾有功,何错之有?” “圣上没听见吗?那匹神驹,它也叫龙骧啊!”说着就在众人侧目观望间,星罗已经胡天胡地得信口开河:“说来也是有缘!方才我来这紫玉阙时,正好在路上见到过这匹神驹。当时星罗就觉得此马只应天上有,不自觉地便和它戏耍了一阵。不想许是当时有人叫我‘龙骧棋士’又被它听到了,所以说神驹就是神驹嘛,这不,一进紫玉阙它就撒开马蹄子朝我这奔来了。这么说来,岂非是错在星罗?” “哦?竟有此事?”耳听着星罗天花乱坠的连篇谎言,龙辉帝虽然压根不信。但是扫了那跪在地上地安信一眼之后,帝国的皇帝陛下还是松开些脸色后淡淡轻语:“说来也是啊!你也叫龙骧、它也叫龙骧,既然如此,朕就将这龙骧神驹赐予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并特准星罗可以纵马紫霄宫、畅行无阻!安信王子,你觉得呢?” “圣上明察秋毫,小王心悦诚服!” “哈哈……明察秋毫倒未必。心悦诚服又如何?”一番讥讽之后,龙辉帝这才起身上前来亲自扶起昆野族的王子。同时间在安信耳边低呼一声:“朕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多谢圣上!”稍稍得收了收额头的薄汗,安信这才朝着站在龙辉帝身后的星罗报以一抹捉摸不透的眼神。其实就像龙辉帝所说的:在整件事情里,安信无疑是最大地受害者。因为无论那龙骧神驹最后到底有没有伤到龙辉帝,作为献上神驹的昆野人,势必在劫难逃,若非星罗适时缓解,安信就算不被龙辉帝当场拿下。也注定会被遣送回昆野,从此再也得不到龙辉帝地赏识。虽然明知道星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可是重新落座之后,安信却怎么也想不透星罗的意图。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呢? 第三零零章三道圣旨 “星罗,被你那龙骧兄弟一搅和,朕都没心情喧旨了!”眼看着那匹已经赏赐给星罗的神驹被牵扯下去之后,龙辉帝这才颇有些急切得朝着众人大喝:“但是不管如何,朕今晚还是要宣布三道圣旨!泰公公。喧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欣闻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年近弱冠、博学多才,有经天纬地之才、怀悬壶济世之心,特此授以从三品京兆尹一职,自即日起,星罗以正一品衔领京兆尹职务。望其能爱民如子、为朕分忧!钦赐!”泰公公这道圣旨才一念完,就在紫玉阙上几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间,星罗已经硬着头皮走上三步,跪地接旨。不想就在星罗感慨于龙辉帝的雷厉风行时,泰公公紧接着又掏出一卷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昨晚朕午夜梦回,上受天谕而得知朕当年误以为早夭的小公主竟然还在现世。依照天谕,朕终于找到了失散十六年的亲生女儿,今进封现已化名柳芳情的小公主以‘清烁’名号,特此昭告天下。钦赐!” 如果说对于第一道圣旨。星罗还算是有些心理准备地话,那么对于龙辉帝这第二道圣旨。星罗可就怎么也摸不着头脑了。其实别说是星罗了,便是所谓的清烁公主柳芳情本人,也自顾傻站在段流明身边发呆,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那高高在上的龙辉帝的小女儿。却在这时,段流明已经微叹一声之后朝着柳芳情暗中传音:“皇命,难违!他说你是他的小女儿,你就是他的小女儿;他说你是清烁公主,你就是清烁公主!接旨吧……” “还请圣上收回成命!”就在柳芳情还是反应不过来时,紫玉阙里已经响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得议论声,而后众人就见当朝吏部侍郎夏殷月分开人流走上三步,指着跪在地上得星罗大声抗议:“圣上三思啊!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么可能担当得起京兆尹的重任?当年您说要让他做一个没有实权地正一品那也就算了,可是京兆尹虽然不过是从三品却关乎京畿安危、华严兴亡,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来担任,微臣不服!” “是吗?那么……如果朕执意要让星罗出任京兆尹一职呢?”龙辉帝才这么说着,跪在地上的夏殷月已经抬起头来扫视了龙辉帝身后一眼,这才朝着龙辉帝侃侃而谈:“圣上若是执意如此,微臣也莫可奈何,惟有辞官……” “不!不用了!”还不等夏殷月说完这话,龙辉帝已经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而后双目紧盯着夏殷月淡淡一笑:“吏部侍郎夏殷月,灵辉387年进士出身,同年被授以兵部司务一职,此年被前任吏部尚书段隶以从兵部调到吏部作了个正六品的主事,这以后也算是兢兢业业,慢慢得爬到了正二品的吏部侍郎!”龙辉帝说到这里离。夏殷月地额头已经微有汗丝,当下睥睨得一笑间,龙辉帝已经一五一十得数落道:“可是夏爱卿你以为:朕不知道当年你是以纹银万两为敲门砖,这才敲开了吏部地大门吗?” “圣上……圣上开恩!”匍匐在地上的夏殷月才这么说着,猛然抬起头来又朝着龙辉帝身后望去。然而此时,之前那个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眼看着夏殷月一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龙辉帝古井无波得轻问道:“夏爱卿,你方才说你想辞官?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朕觉得:你恐怕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刑部尚书何在!?” “臣……微臣窦巫廉恭候圣命!” “依照帝国律历。收受贿赂者当受何等刑罚啊?” “吏坐受赇、枉法、守县官财物而即盗之、已论而复有笞罪,皆弃市!”刑部尚书窦巫廉所谓的“弃市”,说白了就是菜市口一刀切、人头落地!窦巫廉这话才一出口,龙辉帝果然已经大手一挥得碎语道:“原吏部侍郎夏殷月,贪赃枉法、营私舞弊,本因恰逢国庆华诞理该从轻发落……”说到这里眼见夏殷月一脸期冀得朝自己望来,龙辉帝却看也不去看那个命悬一线的吏部侍郎。反倒是用森冷的目光在紫玉阙内所有人地脸上划过的同时,宣判了夏殷月地死刑:“然其态度桀骜、冒犯圣驾,朕特命刑部:明日午时三刻,立斩夏殷月于午门外,钦赐!” 态度桀骜、冒犯圣驾! 当夏殷月被两个禁卫拉曳出去的时候,紫玉阙里大多数人都明白到夏殷月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并不是因为十二年前那件往事,而恰恰就是因为龙辉帝此时所说地这八个字。而之所以导致夏殷月站出来反对龙辉对旨意地,又是任命星罗为京兆尹这件事。如此一来。前车之鉴下在场的几乎所有官员虽然都对星罗出任京兆尹颇有微词,却再也没有人干当面质疑什么。 “不识相地奴才!”轻轻得啐骂一声之后,龙辉帝转而又换上一脸笑意,朝着那些还没从他所营造的肃杀氛围里回过神来地众人大声宣布:“至于第三道圣旨,就由朕亲自宣读吧!朕也不说什么‘奉天承运’这一套俗话了,只是想告诉你们:按照云罗国国君带来的书信。朕决定在华严城给云罗国的明珠公主摆下擂台,比武招亲!” 龙辉帝这话一出口,不但明珠满脸诧异、白易也是铁青着脸,便是安信和龙姬公主等人也都是神情各异,一时间在那寂静的对峙间,好不热闹。就在星罗眼见明珠那丫头左顾右盼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而寻思着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比武招亲”时,龙辉帝已经话锋一转,紧接着便说道:“收到云罗国主的启发,朕决定:与此同时,也要为朕新认的清烁公主和皇太子的长女尚琬郡主举行——比武招亲!” 这话一出口。星罗也愣了! ps:关于“六部的官职”: 据光绪朝《大清会典》及《历代职官表》记载。清代各部职官设有:尚书、左右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以及堂主事、司务、笔帖式、七品小京官等。六部职掌,明清略同。各部下辖诸司及官属,则有出入。 (所谓地吏部尚书也不过就是从一品,由此可见星罗的正一品是个多大的官衔了吧?) 参加科举是为了做官,就是儒家说的学而优则仕。清制,殿试后还要参加“朝考”方能分配工作。优秀的一般授翰林院庶吉士(候补翰林),到翰林院当个编撰什么的;次一点地到各部当个小官;最次的才外派到州府县任职,或当个知县什么的。这里说夏殷月最初当了一个兵部七品小京官,算是次一点的。 另: “当斩右止,及杀人先自告,及更坐受赇枉法……皆弃市。” ——《汉书※#8226;刑法志》 所谓的“受赇枉法”,即是现在的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这种人一旦被查证,就要在闹市被处死。 以上! 301-30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三零一章不可能的可能 “时刹!果然是时刹!”其实早在棋局进行到第三十二手之前,旁观者清的段流明已经发现了对弈中的诡异,现如今看到星罗迟疑良久才在一罗预将近之际放下那第三十二手,段流明终于用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悲凉语气轻轻得吐露道:“时刹盘,那就是南郡安家的不传之秘――号称能够突破时间与空间界限的时刹盘吗?” “时刹盘?寺卿大人,您到底再说些什么?时刹二字,不是那坏蛋的名号吗?这所谓的时刹盘,又是什么东西?”因为靠近段流明的缘故,柳芳情虽然将全副心神都关注在了星罗的对弈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听到了段流明的呢喃。好奇之下,这少女自然而然得如此询问起段流明。只是后者闻言之下摇了摇头,紧接着却什么都没说便这么看似悠闲得闭上了双目。对于段流明的异常反应,柳芳情虽然颇感狐疑,却还是很快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前方的对弈中。 此时,正是时刹大师放落第三十四手的时机。 从星罗意识到自身处境而开始谨小慎微算起,双方交替着下了五枚棋子,可就是这五枚棋子,却硬生生地将星罗和时刹大师之间的差距进一步得拉大开来。虽说从棋面上来看,星罗和时刹大师还都是势均力敌、有攻有守,可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层面之下。置身其中地星罗却清楚地感觉到时刹大师正在不断得扩大双方的差距。 再这么下去的话,不出五手,星罗的颓势就会积重难返。到时候即便星罗发现了时刹大师到底动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在双方差距太大的情况下,也唯有俯首称臣一途可走。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事不得已。到头来,还是要靠奇谋突袭才能挽回颓势吗?这么一思量间。星罗下出了自己的第三十五手――凭借一枚剑走偏锋的青木棋子,构建出了遁甲※#8226;木萧风残。 当初凭借着和顾炎曦地一战而领悟到炎息火隐之后,融会贯通之下的星罗很快便领悟了遁甲地其他四种变式,分别是:水狱冰封、土陷地藏、金敛锋芒和木萧风残。相比较于炎息火隐的屏蔽火元素,遁甲的四种变式几乎也可以做到屏蔽各相元素的效用。现如今星罗一动用可以有效遏制双方凝聚生机的木萧风残,虽然时刹大师依旧占据着优势,可是在木萧风残的影响下。他的这种优势会被缩小成原先地数十分之一。 在现在这种根本不知道对方动了什么手脚的困境下,有效得阻止双方之间的差距增大,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 木萧风残一经施展,星罗这边固然是颗粒未收,时刹大师那边却也是萧条异常。却在这时,星罗意外得发现时刹大师的眼眸在一刹那间瞬息万变,就在星罗诧异于对方竟然能在那片刻之间做出如此丰富的表情时,时刹大师捏着他那枚紧握许久的玄水棋子。一时间竟是恍如老树似得沉寂下来。正当星罗怀疑时刹大师不合时宜得进入到长考境界时,坐在他对面的时刹大师猛地暴睁双眼,朝着星罗厉声疾呼:“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到底干了什么!?” 因为对弈地关系,整个紫玉阙本来就肃穆异常,也因此时刹大师这一番高呼,直可说是裂风断云一般响彻大殿。时刹大师的异常举动不但让紫玉阙里的旁观者们紧接面面相觑。也让星罗在稍一错愕之后低声一笑:“我干了什么?这棋子可不是我召唤出来的,棋盘也不是我自带的。怎么?难道时刹大师您以为:我在桌椅上作了什么手脚吗?” 星罗这番话指桑骂槐、意有所指,不但没有正面回答时刹大师的责问,反而以退为进得指摘时刹大师地棋子和棋盘不干净,而后从时刹大师那一闪而逝的阴厉眼眸里,星罗更是确信自己确实掉进了对方的圈套――而且这个圈套,很可能和如今双方正在使用的棋子和棋盘有关,再想深一层之后,星罗若无其事得将自己的双手放在棋盘边缘。 到了现在,星罗就算再怎么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时刹大师放才拿出来的这方棋盘。一定不是普通棋盘。可是就在星罗二度将那棋盘仔细审视过一番之后,却还是无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却在这时。迟疑良久的时刹大师已经收回了那枚悬而未决的玄水棋子,转而在棋盘上敲落一枚发动攻势的赤火棋子。 棋子殷红,勾起了星罗内心深处的那道心弦。 怎么会?是巧合吗?还是说他真得发现了破解木萧风残地方法? 木萧风残之下,双方都将陷入生机匮乏地无兵期。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动用大量青木棋子和玄水棋子只会得不偿失,而时刹大师在占有优势的情况下主动发动进攻,无疑是目前最明智地决策。因为就算木萧风残的效用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把时刹大师已经召唤出来的生物打回原型,换言之只要时刹大师能够凭借着优势兵力打压星罗,后者就必须奋起反抗、寻找新的契机。 即便是星罗自己,也是在领悟了木萧风残之后又花费不少时间,才琢磨出应付木萧风残这种消极战术的最有效法门。他――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刹大师,真得能够在短短的一罗预之间,就看破一切吗? 这不可能! 然而当星罗看到时刹大师眼角里洋溢出的那抹阴冷之后,不得不承认:这最不可能的情况。已经变成了现实――时刹大师,竟然真得在一罗预地时间内,找出了破解木萧风残的方法! 第三零二章时之间 不! 绝对没有人,可以在一罗预的时间里,看破我们的遁甲! 在时刹大师跌落那枚殷红如血的赤火棋子的同时,星罗脑海里突然划过了那个久违的伟岸身影。一袭青丝长衫下,是简子屏温和、谦恭地微笑。就在简子屏的身影划过自己心扉深处时,星罗猛地握紧自己地右拳。抬起头来注视着对面那趾高气扬的时刹大师,笃定一语:“绝对没有人,可以在一罗预的时间里,看破遁甲!” “遁甲?”被星罗的眼眸紧盯一番之后,时刹大师那宛如枯木的老脸上泛起一阵微光,可是紧接着,这坐在星罗对面的时刹大师已经哑然失笑:“原来你那一手。名为‘遁甲’?很古怪的名字,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把它称呼为是遁甲,却更好奇你哪来地这么坚定的自信?要知道:自信和自大,往往只是一步之遥啊!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可能在一罗预的时间里看破遁甲呢?”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将紧握着的拳头舒展开来之后,在时刹大师患得患失的注视下,星罗轻轻得伸手抚摸着那方棋盘,如梦呓一般低声呢喃:“别说你没见识过《十策》了。就算你知晓《十策》的原理,也不一定能够洞悉《遁甲》的奥妙,当然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看破我们的遁甲。除非你拥有着不弱于传说中地棋道至尊――十三级的实力!” 星罗这番话说得极其平淡,但是这一瞬间的强大自信,却让时刹大师无言以对。就在整个紫玉阙都回荡着星罗自己那充满自信的言语时,他已经紧接着继续说道:“你不可能拥有十三级的实力。不然也不用借助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对付我,不是吗?可是你分明在一罗预地时间里,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让我猜猜看:对你而言,这一罗预的时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眼看着凸着两个眼珠子的时刹大师,星罗开怀大笑:“不打自招了吗?其实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也真有些不敢说出这个猜测,可是大师你的反应……啧啧!那么,让我把方才的猜测说完吧。对于时刹大师你而言:一罗预的时间。很可能会相当长久吧?这也就是你之所以被称之为时刹大师的原因,所谓的‘能够让时间停止’。其实不过是借助这个棋盘,来达到延长时间地目地吧?从一开始,计时局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一个看不见的时间陷阱!” “时间地刹那,便是永恒!”在星罗说破了自己的杀手锏之后,原本情绪急切的时刹大师反倒是出奇得镇定下来。眼见星罗好整以暇得看着自己,时刹大师一正神色,侃侃解释道:“在时间与时间之间,存在着无数的断点。对于这些断点而言: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只要我接近这些时间断点,就能进入永恒的殿堂。对我而言:一罗预,可以等于百年!” “或许是吧!但是我敢断定:你并不能随心所欲得控制那些时间断点!”就这么看似闲聊间,星罗终于在一罗预的时限将近时下出了一枚同样火红的赤火棋子。趁着时刹大师被自己的言辞震慑的片刻光景里,星罗不紧不慢得言语道:“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些时间断点的,却也可以猜出:如果你真得能够完全进入到那些时间断点里,必将万劫不复!”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根据的一句话,让时刹大师那宛如枯枝的老手微微一抖。可是紧接着,他也没怎么开口,就已经闭上双目不再去观望星罗。等到半罗预之后时刹大师再度打开眼帘时,星罗发现他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飞快的电光。星罗才想试探着说些什么,时刹大师却已经用另一枚赤火棋子将棋局的计时推到了星罗这边。 计时,该死的计时! 对于星罗而言,他虽然急切地想要通过言语从时刹大师那里挖掘出关于时间断点的些许端倪。可是短短地一罗预时间光是思考棋路已经抓紧见肘,又哪里能够让他再来随心所欲得算计时刹大师?这之后,星罗绞尽脑汁,接连动用三枚棋子发动奇袭,可是他对面的时刹大师,便仿佛是洞察了所有的先机一般,每一次都能避开星罗的攻击点。转而对星罗发起简单却卓有成效的反扑。 这就是时间的致命限制! 星罗很清楚这一点,在对弈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只要其中一方拥有足够多地思考时间,完全可以模拟出对方可能运行的所有棋路。显然现如今或者说从一开始,时刹大师就在利用这种能力,不断得分析着星罗地每一手棋。虽说时刹大师亲自提出每手棋一罗预为时限的规定,但是在对方鬼神莫测的时刹绝技牵制下,所谓的时限,其实只是对星罗才有效而已! 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软肋所在。此时的星罗却丝毫也没办法来改变自己的困境。索性有木萧风残地存在,极大程度得压制了时刹大师的发展,不然此时的星罗,恐怕已经在时刹大师的精心布置下被迫弃局了。即便如此,星罗却依旧能够不急不躁,年仅十七岁的星罗,在这种山穷水尽的关头表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定力。这种定力随着他的每一个脉搏、每一次心跳、每一个呼吸,传递到了星罗地四肢百骸、奇经八脉。渐渐得。星罗开始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问题。 如果无论自己再怎么巧思计算,也不可能瞒得过拥有着近乎无穷时间来推衍的时刹大师的话,那么反过来呢?时刹大师之所以能够洞悉我的所有伪装和埋伏,是因为他拥有着比我多得多的考虑时间,可是如果我彻底得放弃所有地伪装和埋伏呢?在没有了可以推衍的对象之后。他就算拥有着再充沛的时间,也必将无法施展! 用奇不成,我唯有重归正道! 第三零三章中正仁和 其实打从当日在天地轩里对战顾炎曦那个光影开始,星罗就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软肋――棋风奇兀,不善正道! 虽说兵法有云:出奇制胜,奇之术本就是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可是在面对顾炎曦那种级数的高手时,星罗不免会显得有些后既无力,当初若不是顾炎曦留下的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光影,恐怕那局独角戏进行到一半时星罗就已经黯然落败了。现如今。善用奇谋的优势反而变成了限制星罗的最大弊端。思前想后一番之后,星罗不动声色得在棋盘上放下了一枚青木棋子。 就是这一枚棋子。却让原本笃定地时刹大师在煞费苦心得推衍了无数遍之后渗出汗丝。时刹大师虽然并不明白遁甲※#8226;木萧风残地原理,却也从之前的推衍中猜测出星罗一定是用某种秘术遏制了幻阵里地生机,他自然也很清楚:在木萧风残的压制下放置青木棋子,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可是星罗怎么会这么莽撞呢?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定是的! 抱着这种想法,时刹大师把那枚青木棋子推衍了整整一万八千六百九十二遍,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把握星罗的用意。 其实很简单:星罗之所以放落这一枚青木棋子,唯一的用途,就是用来收拢生机。在丝毫也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的情况下,任凭时刹大师的时间再多,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陷阱来。可是就像星罗之前说过的一样:时刹大师并不能完全控制那些时间断点,他虽然可以将一罗预的时间拉长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却无法真正得实现永恒。 在属于自己的一罗预时限将要结束时,时刹大师这才从深久的长考中回过神来。眼见对面的星罗含着一抹亘古不变的笑容斜望着自己,时刹大师嘴角微动间不得不捏起一枚白金棋子。 白金棋子? 一看到那道白光从时刹大师的指尖滑落到棋盘上之后,星罗表面上虽然保持着那抹谦恭的笑,内心深处却情不自禁得急剧震荡起来。在现在地情势下。时刹大师固然不能动用青木和玄水棋子,却也已经不敢贸然动用赤火棋子来挑衅,也因此,他才下出了这一手可说是废子的白金棋子。星罗很清楚:时刹大师的心境已经破开了一个裂痕。这一枚白金棋子的功效与其说是时刹大师在等待进攻的时机,倒不如说是帮星罗确定了一件事――时刹大师并没能窥破他之前那枚青木棋子的用意。 其实连一个刚刚学会拿棋子的孩童也应该知道:青木棋子最本真、最重要地功效,就是聚拢生机。 当星罗全心全意地回归到这种本真层面之后,他的对手却迷茫了。在星罗打定主意要用中正仁和地棋风来对抗时刹大师、要让对方算无可算的时候。时刹大师陷入到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困境里。 伸手、提子,粲然一笑间。星罗又下出一枚玄水棋子。 可怜在木萧风残的限制下,星罗这一枚玄水棋子只召唤出了区区一小队的冠军骑士。在双方之前召唤出的千万兵马面前,这一小队冠军骑士形同虚设,时刹大师甚至一直推衍到第一千三百多遍才从星罗的阵营里找到了这一小队生力军。看着那些三三两两地骑士们,时刹大师一遍遍得问着自己:他到底想干什么? 时刹大师恐怕怎么也没想到:他猜不透,并不是因为事情太复杂,而是因为它太简单了! 相比较于时刹大师的举轻若重。星罗这边可就颇有些驾轻就熟了。 以往的星罗之所以喜欢奇谋突袭,无非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如他的对手或者在对手有特技和绝技的情况下,他必须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才能获胜。久而久之,动辄用奇、行必用谋便成了星罗的习惯,这一路行来,剑走偏锋的淋漓也确实让星罗尝到了不少快感。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用奇一道再也行不通了,他甚至更明确得意识到:如果他要想赢过时刹大师地话。必须用中正仁和的正道! 中、正、仁、和…… 体悟到平日里经常挂在嘴边却从来也没有真正领会过得的这四个字,星罗的心境越发变得祥和、恬静。恍惚间,星罗仿佛回到了十数年前第一次接触五色棋的时候。久远的记忆,如同翻滚地潮水一般席卷心头。那个影响模糊的少年从星罗的记忆深处行来,一笑一颦间便将五色棋的基本规则传授给星罗。 白金主肃降、青木主生机、玄水主召唤、赤火主战乱、黄土主承载…… 点滴之间,星罗豁然开朗。 这才是真正的棋道。正所谓“未知死,焉知生?”,若是连棋行正道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有所谓的奇谋突袭?可笑自己往年淫浸棋道,到头来,追逐的不过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吗? 怀着这种既忐忑不安又如醍醐灌顶的心绪,星罗的落子越来越轻松、沉稳。对于此时的星罗而言:胜负、荣辱都已经不再重要,他所要地,不过就是一局对弈――一局真正意义上地对弈。偏偏星罗越表现得沉稳,他对面的时刹大师就越发得紧张。随着星罗落子速度地加快。时刹大师的每一手落子反倒是越来越长。到了最后,他几乎都要等到一罗预的时限逼近了。这才迫不得已似得落下棋子――甚至有好几次在将要落子时,时刹大师还神色惊变得临阵换子。 棋行至此,无论是对于星罗还是对于时刹大师,胜负,已经没有意义。可是棋局还在进行,也必须进行下去。 此时的时刹大师,已经完全丧失了利用时间断点的优势,甚至在星罗大行正统棋风的如今,时刹大师的任何计算都只能变相得增加他的疲劳、却收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经过六手的反复推衍,时刹大师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星罗,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真得作到了中正仁和的境界。 中正仁和,不偏不颇。 一个心计再深沉的人,也斗不过没有心计的人,因为后者早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第三零四章谁说我没有棋名!? 僵持之后的第七手,时刹大师一改之前地深思熟虑。几乎是如星罗那蜻蜓点水的轻快手法一般的捏起棋子便打在棋盘上。 至此,段流明所谓的时刹盘,不攻自破。 其实这也怪不得时刹大师自毁长城,实在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若要想再依靠时间断点来牵制星罗,无疑是痴人说梦。时刹大师这种壮士断腕的行径虽然让星罗微微一愣,可是星罗的反应。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愣而已。就在时刹大师的那枚棋子才一落定之后,星罗穷追猛打一般追加上了自己地另一枚棋子。紧接着便如同互相追赶的两个少年一般。星罗和时刹大师开始不断地加快自己的落子速度。 不过是霎时之间,战况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局之前星罗那一句“快棋”的无心之言,却在此时,成为现实。 这以后双方以快打快得硬撼十余手,棋行到第四十九手时,凭借着自身高出一筹的精神力,星罗终于渐渐得搬回颓势。幻阵中,也开始出现了新的对峙。却在这时,坐在棋盘对面的两个对弈者竟是不约而同得松了口气,只是紧接着,在四目相对之下,时刹大师已经平静下来地面容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哀愁:“星罗大人,好高妙的眼力啊!唉……只可惜如此一来,在下就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时刹大师这一番话。不由得让星罗暗自一愣。 “时刹,棋行至此,双方势均力敌,不若就此作罢,以和局为论,如何?”却在星罗犹自错讹间。一直微眯着眼眸的段流明突然冲上前来,来到棋盘边上朝着两人劝解。段流明这一番话看似共允,但是熟知前者懒散心性的星罗却很清楚:如果不是情非得以的话,自己的师父是断然不会如此唐突得在众人面前阻止对弈进行的。再一联系时刹大师之前地言谈、神情,星罗也猜出了继时间断点之后对方一定还掌握着更加凶险的杀招。眼见时刹大师在听了段流明的劝解之后非但不闻不问反而是满目挑衅得看着自己,星罗朝段流明为萎顿首之后,轻语一声:“全力以赴嘛?师父,我想应战!” “你这孩子,也太不知深浅了!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对手,是南郡安家的高手吗?除了时刹盘之外。他们还拥有着许多我们天昭寺没有记录在案的特技和绝技。稍一不慎……”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恭敬却不是决绝得回应道:“南郡安家?那个拥有着不为人知地秘技、号称拥有着天昭寺半壁江山的实力的棋道世家吗?师父。正因如此,我更要应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唯有将所有的对手踩在脚下,我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棋道至尊,不是吗?” “棋道至尊?哼!”还不等段流明多说些什么,星罗对面的时刹大师已经步步进逼:“听说星罗大人你还没有棋名,一个没有棋名的棋童,竟敢妄称要成为棋道至尊吗?” “谁――说我没有棋名!?”面对时刹大师的言语挑衅,星罗一改往日的回避和谦恭,转而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地对手。星罗地言词,不由得让紫玉阙间所有的旁观者都大惑不解,他们之中地很多人虽然不通棋道,却也都清楚当今圣上御封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是个没有棋名的棋童。就在包括时刹大师和段流明在内的所有人都注视着星罗时,后者已经淡然一笑:“虚无本身,就是一种存在!” 星罗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引得紫玉阙里的不少达官显贵们纷纷发出不满的嘘声,因为在他们看来:星罗这话说跟没说一个样,完全就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废话。可是段流明闻听此言却神色耸动,老躯微颤之下,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欲言又止一番之后,突然没头没脑得吐出一句:“星罗,你已经看见了吗?既如此,为师自然不会再阻止你,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小心为上!” “我不明白!我真得很不明白!”眼看着段流明在神色激动地交待几句之后便退回人流里,时刹大师转而望着星罗轻问:“那位就是令师――也就是天昭寺的当代寺卿大人吧?看他不顾身份得出来阻止你我之间的对弈便可以猜出:他或许已经猜到了我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不来阻止你了吗?你们之间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刹大师说这番话时,满脸的困顿、不解,任凭他机关算尽,却也无法参透发生在星罗身上的诸般奇遇。 星罗7岁开始参加定尘考核,其间连续三次夺得考核第一名的成绩却始终无法在生灵水镜上显现出自己的棋名――更准确地说:当星罗站在圣灵水镜面前时,那水面上总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出现。往日,即便是星罗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没有棋名的小棋童,没有棋名这件事情也曾经一度成为了旁人攻击星罗的最佳借口。 就在星罗的成长经历中,就在段流明、简子屏、余辉英等人的先后教导下,星罗的知觉层面不断地得到提升。其实早在当日余辉英言及“虚无,即是存在”的时候,星罗就已然心有感悟,只是当时他牵挂于柳芳情和唐筱婉的儿女情长,那点滴灵光便稍纵即逝。可是从质的层面而言:星罗本身已经具备了领悟棋名的所有要素,也因此在无数的偶然之中,一定会存在一个必然的时机――一个让星罗领悟自己的棋名的时机! 和时刹大师一战,虽然异常诡异。可就在星罗开始用中正仁和的大道之术来对抗时刹大师那以时间断点为武器的时刹盘时,星罗终于明白到一个真谛:奇,必因正而存在;有,必因无而凸现。就是这瞬间的把握,让星罗如醍醐灌顶一般领悟到了自己的棋名――一个不可说破也不能说破的存在――无! ps:关于星罗棋名的可能性: 1.比直接写“虚无”两个字更深一层的“无”; 2.段流明所言及的,系统空白; 3.不同质的物质间的不可比性; 4.我还没想好…… 重点说一下第三点: 不同质的物质,是不具备可比性的。比如:冷和胖,哪个更好?这是没办法比较的,因为冷只能和热比较;胖只能和瘦比较。同样的,星罗的身份注定了他的棋名和常人的棋名不在同一个质位面上,以常人的逻辑来表征非常人,是无法得出结果的。 这个解释,其实可以看成是“系统空白”说的升级版本。 从事翻译工作的朋友可能会清楚:在不同语种之间进行翻译的时候,有些词汇是无法进行“意译”的,因为对方文明里可能不存在己方文明的词汇。古典佛经的翻译,很多词汇都是用音译,比如“般若”,它有“智慧”的意思,但又不仅仅是我们中国人理解中的智慧。换言之:星罗的棋名确实存在,却无法用唐灵帝国或者说那个世界的语言表达出来。 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又所谓“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大概也有这个意思…… 以上! 305-308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三零五章天权定时阵 “道可道,非常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这个世上没有合适的词汇来让我运用。”对于时刹大师的诘问,星罗只是拈花而笑似得捏起一枚青木棋子,而后再落子间朗笑一声:“不果既然要全力以赴,我当然会解开木萧风残的禁制。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有言在先:此局点到为止,如何?” 随着星罗第五十手的青木棋子的落定,之前笼罩在幻阵上的遁甲※#8226;木萧风残已经无声而消逝。听了星罗的言辞,时刹大师不置可否得面无表情,定了定心神之后,时刹大师这才毫不留情得跌落一枚玄水棋子,尽快召唤生力军来补充之前战斗中的兵力损失。这之后,在星罗的一力主攻下时刹大师只顾消极防守。察觉了对方的异样之后,星罗自然暗中留心,因为他很清楚:能够让段流明不顾身份也要来阻止对弈进行的原因,必定是因为对面的时刹大师身上很可能掌握着某些异常凶险的杀手锏。 到底会是什么呢?能够让师父也那么谨小慎微的秘技,到底是什么呢? 行棋之间,星罗心头不断得回响着这个声音――这个怀着三分堤防、七分好奇的声音。其实也难怪星罗会对时刹大师那不出手的秘技如此期待,因为在静微堂和宏宇殿的这两年里,星罗几乎和所有的静微、宏宇棋士们都有所对弈。毫不夸张地说:除了一些比较生僻地特技和绝技之外。如今的星罗已经见识过了天昭寺里绝大部分的秘技。也因此在听闻时刹大师竟是从南郡安家那另一支棋道世家走出来的高手时,星罗自然对对方的秘技充满了期待。 星罗却不知道:不单单是他自己,便是段流明也低估了时刹大师和南郡安家的能力,就是这一时间的好奇心,差点让星罗――万劫不复! 变数,是从时刹大师地第五十六手棋开始出现的。 其实打从第五十一手开始,星罗就惊讶得发现时刹大师每一手都动用了一枚不同颜色地棋子。若不是在仔细观察过那些棋子的动向而确定它们并没有如自己的遁甲一般紧密结合之后。星罗还真要怀疑对面的时刹大师也懂得怎么利用他苦心孤诣的《遁甲》呢。即便如此,星罗对时刹大师的异常举动还是颇为关注。等到对方第五十五手那枚黄土棋子下落之后而未见幻阵中有什么动静,星罗这才稍稍得松了口气。 不想就在这时,异变陡升。 时刹大师的第五十六手,赫然放出了一枚乌黑发亮地玄水棋子。本来星罗已经不打算将精力放诸在对方那莫名奇妙的落子上,可是这一枚玄水棋子放落之后,时刹大师之前放落的那五枚五色棋子竟是不约而同得泛起一阵五色光华。这一来,星罗克在不敢掉以轻心了。可是任凭他怎么观测、推衍,也无法弄明白对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星罗大人,请注意时间!” “哼!”星罗自然很清楚对方是绝不会这么好心得来提醒自己注意时限的,时刹大师之所以这么说,一个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心神动荡,另一个可能却是他不希望自己因为超时而落败――换言之,时刹大师所布下的格局,很可能会让自己比落败还要难堪。一瞬间心思百转之后。找不到丝毫破绽的星罗不得不按照自己实现预定的棋步,放下了一枚升级军队的赤火棋子。 进攻! 在察觉到时刹大师地诡异伎俩之后,星罗就开始大规模得招兵买马。这枚白金棋子放在棋盘上之后,星罗之前召唤出来的大量生力军,纷纷转换成了各自的高级形态。可是与此同时,望着那足足比自己多出一倍的敌方大军。时刹大师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和不安,反倒是朝着星罗摇头苦笑:“一步!只差一步!可惜啊……” “什么意思?什么只差一步?”密切得注视着幻阵的同时,星罗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如果再多给你一手棋地时间,就可以……” “不!我不是说我自己,而是说星罗大人你!”打断星罗询问声的同时,时刹大师放落了一枚赤火棋子。就见他之前那七手棋分射起各自的豪光,等星罗看清那七枚棋子竟然准确无误得构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模型而微微色变时,时刹大师已经低声轻笑:“星罗大人你方才那一手若是出赤火的话,我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所以我才说可惜啊……” “北斗七星!?”就在时刹大师含笑点头间,星罗微蹙着剑眉追问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个北斗七星。到底有什么用?花费七手棋的时间来构建这么一个东西。已经让你我之间的差距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难道它能够在一瞬间消灭我的所有生力军吗?我不相信!而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花费七手棋来构建一个特技。这也太奢侈了吧?” “不!这并不是特技,当然更不是绝技!这是――阵!”眼见星罗满脸茫然,时刹大师侃侃解释道:“南郡安家,传承千年。世人只知道南郡安家拥有着不同于天昭寺地秘技,却很少有人知道我们还拥有着自创地阵法。因为能够逼得我安家人动用阵法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在阵法之下还能侥幸活命地更是绝无仅有……” “绝无仅有吗?”听了时刹大师的言语之后,星罗灵光乍现间笃定得淡然一笑:“我看未必吧!至少三百年前,就应该有两位前辈挑战你南郡安家后安然而返!” “三百年前?”星罗所说的,自然便是余辉英和顾炎曦这师徒俩。其实星罗自己也不清楚那两人到底有没有逼得安家地长者动用阵法。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这话可以大幅度得削弱对方的斗志。果然星罗这话才一说完,时刹大师已经神色微变得低呼:“你是说那两位前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哼!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安家的不传之秘――天权定时阵吧!” 随着时刹大师的这番言语,北斗七星上的光芒更加暴涨。陡然间,紫玉阙里的众人就感到一阵光华冲天而起间,之前还在低声交谈地星罗和时刹大师,已经悄无声息。 时间。在这一刻,产生分歧! ps:关于“北斗七星”: 一天枢、二天璇、三天玑、四天权、五玉衡、六开阳、七瑶光。古人认为北斗七星各有所指。《晋书※#8226;天文志》说北斗七星在太微北,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瑶光为星。 所谓的“权为时”这个“时”,并不一定是指时间、时空,我用在这里是曲解了…… 另: 敏感一些地朋友可能会想到:既然有“天权定时阵”,自然也会有其它六星的阵势。这是确切的!在设定里,时刹大师不过是南郡安家的一个弃徒。天权象征着文曲星,所以说他很聪明,但是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才被逐出安家。至于其他北斗星阵。将会在后边的情节里补充完整。 南郡安家的设定,其实在很多方面参考了莫仁大大《星战英雄》中的旧大陆舒家,因为我个人相当喜欢《星战》系列,呵呵…… 以上! 第三零六章时空屏障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七色金光过后,紫玉阙里重新沉寂下来。就在龙辉帝才这么沉声低问间,席间地白易、忽罗寒和龙姬公主三人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变。紧接着,龙辉帝身后的泰公公也是在色变之下朝着龙辉帝低声耳语:“陛下!他们……星罗大人和那时刹大师两人都已经没了气息!”却原来这泰公公看似细皮嫩肉的弱不禁风,修为却不比白易和忽罗寒来得低微。只是他这话才一出口,龙辉帝就龙颜震怒得咆哮起来:“怎么会这样?真不是说好了让他们点到即止的吗?傻站着干吗?还不快快施救!?” “陛下少安毋躁!”敢在龙辉帝震怒之下正面对抗的,举世之间恐怕也只有一个段流明。就见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来到龙辉帝身边,躬身耳语一番。这以后,龙辉帝神色阴晴不定得瞪了段流明一眼,又在环视了白易等人之后,洒然一笑:“原来如此!原来星罗和时刹大师的实力太过高超,所以才进入到了常人难以企及地‘神斗’境界!段老你也真是。怎么不早点告诉朕呢?害得朕着实为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捏了把冷汗呢……说来也是!星罗和时刹大师都是国之栋梁。怎么会自相残杀呢?姬彦,你说是不是?” “这……当然!当然不会……”连连顿首间。童姬彦额头不由得冷汗迭出。 南阳王的世子本来只是想让时刹大师在大庭广众之下挫一挫星罗的锐气,让这小子出出丑而已。毕竟就算童姬彦再怎么不识相,也看出龙辉帝对星罗颇有好感,当着帝国皇帝陛下的圣面,就算借给童姬彦一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得加害星罗。可是现如今,星罗和时刹大师竟然同时没了气息,这两个人若真得同归于尽,童姬彦固然是除掉了一个眼中钉,却绝对是难辞其咎。 再说此时整个紫玉阙里的绝大部分看客,也都看出原本所谓地为国争光的一局棋,行到中途时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变数。虽说龙辉帝的一番话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可是细碎的窃窃私语声,却如同长了翅膀的蚊蝇一般开始散布开来。 “寺卿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悄悄地赶到段流明身边之后,柳芳情满目担忧得望着星罗如此追问。段流明虽然给龙辉帝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他却很清楚所谓的“神斗”比真刀真枪地较量更加凶险。当下头也不会的,段流明只能含糊其辞得解释道:“星罗的神识被对方带进了另一个时空,这就是他地肉身没有气息地原因。以星罗已经凝结元婴的造诣而言:短时间地神、身分离,不会有什么大碍!” “神识被带到了另一个时空?就像当初那样……”柳芳情所谓地当初,自然是指苏离恨被司徒夜门暗算一事。这一来柳芳情倒是稍见开颜,可是她哪里知道:此时星罗的机遇,远比当日身处幻阵之内还要凶险百倍。知情地段流明眼见柳芳情并没有追问。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在心头暗自低呼:星罗啊。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此时的星罗,依旧稳坐在时刹大师的对面,所不同的是:两人周围再没有了数以百计的旁观者。当星罗看清楚自己和时刹大师正处身于一方无上无下、无天无地的虚空中时,不由神色耸动得低呼一声:“这是异度空间?” “都不是!虽然从理论上而言:幻阵内部本身也是一个异度空间,可是我必须很遗憾得告诉你:这里非但不是幻阵内部,更不是任何一个异度空间――这里,甚至不能被称之为是空间!”说这话时。时刹大师笑得温和而苦涩。灵机一动间,星罗满脸不信得追问道:“不能被称之为是空间地所在?难道……难道这里是……” “不错!这里就是让你吃尽苦头的――时间断点!” “不可能!这不可能!”打断时刹大师的解释之后,星罗连声责斥:“你不可能会有这种实力!”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星罗大人难道不知道吗?在对弈过程中,幻阵中将聚集起双方棋士的所有能量!我固然不可能靠我一个人冲进时间断点,但是在星罗大人你的鼎力相助下,我们办到了!”时刹大师这一番话让星罗一时间哑口无言,可是很快的,前者就已经自顾自得轻叹道:“只可惜这并不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因为就像星罗大人你之前说过地一样:进入到时间断点之后。我们,就再也离不开了!” “但是我同样也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心随意动之下,星罗的神识蜕变成了五色光华不断流转的元婴体。就在时刹大师目瞪口呆得注视下,星罗的元婴已经拖着一条长长的彗尾,朝着混沌空蒙地上方冲击而去。可是才不过冲击到三丈开外。五色的元婴体就碰到了一层七彩霞光似得无形屏障。星罗的去势虽然如迅雷急电,却以一种更加迅猛的方式被反弹回来。等到星罗好不容易稳定下自己的元婴体之后,他就听到时刹大师既惊叹又落寞得轻呼声:“真没想到:星罗大人你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凝炼出了如此精纯的五行格元婴!可惜即便如此,你也出不去了!因为,谁也无法突破那――时空屏障!” “时空屏障?就是那层七彩霞光?”在时刹大师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稳定的元婴体不由剧烈得振荡起来。 所谓的时空屏障,乃是指时间和空间之间不可逾越的障碍。时空屏障本身,几乎就是“绝对”的代名词,也因此即便是星罗这样地坚韧心性。也在听到时空屏障这四个字地时候。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起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牢笼是最难突破的话,那么一定就是被时空屏障包裹着地时间断点。 很不幸的。星罗现在,就处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绝对无法突破的牢笼里! ps:关于“时空屏障”: 大家都知道,光速c是个确定的值,就目前所知光速是宇宙间最快的速度。有一种理论是:我们可以无限接近光速,却永远不可能达到或者超越光速,因为时空屏障的存在。 当然我这里所谓的“时间断点”或者“时空屏障”,其实都是似是而非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理论根据…… 以上! 第三零七章苍老的少年 “不!我不相信!”愤然昂首向天,霎时间。星罗幻化出十道光影,以八骏※#8226;超光身法朝着四面八方飞射开去。然而七彩霞光流转之下,星罗地十个分身尽数被打回原型,整合如一。这以后,心有不甘的星罗接连动用八骏身法中的各种变式,可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没能破开那惊艳夺目却又杀人于无形的时空屏障。 “不要白费力气了――虽然元婴形态下你不会有疲劳感。但是我还是劝你:省省吧!” “为什么?”低垂着脑袋,星罗一字一顿得质问着面前的时刹大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疯了吗?” “不!我很正常!如果硬要说我有什么隐患的话,那就是我快要死了!”说着眼见星罗猛然抬起头来望着自己,时刹大师如同是在讨论别人的生死一般低声呢喃:“我就快要死了――虽然我今年才不过二十六岁,可是我很清楚:死神地眷顾正在一步步得朝我行来。” “二十六岁?你……你才二十六岁?”星罗之所以会这么惊讶,是因为时刹大师的面容异常得老态龙钟,他地皮肤比年近百龄的段流明还要粗糙不堪,配合那浑浊的眼神。星罗一度以为自己的对手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前辈呢。就在星罗满脸不信间,时刹大师捞下了他头顶的遮布,将自己的满头白发展现在星罗身前之后,时刹大师不悲不喜得解释道:“时间,是最公平地裁决者。我虽然能够动用时刹盘把一罗预的时间尽可能得拉长,却必须付出同等时间的代价,这就是时间对我的惩罚!” “你是说……假设你将一罗预拉长到一个时辰的话,你的生命就在一罗预之间流失了一个时辰?”虽然对时刹大师的言辞颇为不解。心思缜密的星罗却还是在第一时间领悟了对方言词间地意味。就在时刹大师黯然点头的同时,星罗不由紧接着追问:“照你这么说:南郡安家的时刹盘,岂非就是一个以自残为代价的凶残利器?” “不!我不准你这么污辱我的家门!真正的时刹盘,绝对不是这样地――绝对不!” “你,并不知道真正的时刹盘是怎么样的?”在时刹大师的咆哮下,星罗明察秋毫得推断道:“现在困住你我的时刹盘。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可是我很不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也拉进来呢?就算你的少主人再怎么厌恶我、想要除掉我,可是你这么同归于尽得把我拉扯进时间断点里,对他而言,岂非是背上了一桩无妄之灾?” “少主人?哼!我为什么要管他的生死?”一句话塞得星罗哑口无言之后,时刹大师这才望着星罗笑言:“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时间断点,确实是这个宇宙间最难以突破的牢笼,但是与此同时,这里的时间却是完全静止地,这里甚至没有时间和空间地概念。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到了这里。我就可以天长地久得生存下去!” “你,就这么怕死吗?” “你觉得我是怕死吗?”面对星罗的挑衅。时刹大师非但没有任何不悦,反倒是好整以暇得继续说道:“不!我不怕死!打从我被逐出安家开始,就没怕过死;可是我死了之后,就不能下棋了。我不要这样,我要下棋,所以,我不能死!我要下棋,我要在时间与空间地间隙里,永无止境得下棋!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对手,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我等了整整三年,才等到你――星罗大人,你就是我的对手!” “你,疯了!”暴睁开双眼,星罗紧握着拳头恨声喝骂:“就为了一个这么自私的原因,你就处心积虑得把我带到了这里来吗?你,就不怕我消灭你?” “不!你不会的!”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时刹大师笃定得解释道:“在时间断点里,我们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你如果杀了我的话,这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就算想找人下棋。也不可能了!最主要的是:你杀不死我!和你地元婴态不同,没能修成元赢的我,现在不过是一缕精神波动而已。在这个没有空间和时间的环境里,你根本杀不死我!” “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安家了!我宁可再也不下棋,也不会和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对弈的。”眼看着时刹大师听了自己的话后,神情在瞬间便从之前的好整以暇变成了狰狞无比。星罗这才快意得补充道:“话说回来:时刹大师,如果我执意不和你对弈地话。你有没有想过把我杀了来泄愤呢?我想,应该不会吧?因为你根本无法忍受孤独的寂寞,如果让你一个人呆在这时间断点内地话,那会比杀了你还要痛苦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自爆?这不可能!我已经说过了,这里是没有空间和时间特异存在,在这里……” “在这里,便是连想自杀都不可能!”连连摇头间。还不等时刹大师放松神情,星罗已经自顾自得继续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对于大师你这种自私到极点的人而言:把你一个人封闭在时间断点里,无疑是最好的惩罚,不是吗?”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身形一荡间,就在时刹大师满脸惊恐的注视下,星罗的元婴体变得越来越淡漠、虚无。眼看着居心叵测的时刹大师神情扭曲得呆望着自己,星罗将双手合拢在胸前,神情肃穆得淡语:“你方才问:我和师父在说些什么。我说那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境界。现在,我就让你亲眼见识这种境界――破开秩序之法则地――混沌!” 随着星罗这番话的说完,他的双掌轻击一声。就在那绵绵不绝的音浪里,星罗的元婴体彻底分化、消失在了所谓的时间断点里。 ps:关于“苍老的少年”: 需要说明的是:我是先想好了让时刹大师“未老先衰”这个桥段,才把这一章定名为“苍老地少年”的。当然这么做一方面是贴切,另一方面确实有吸引眼球的打算。这应该算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 以上! 第三零八章分神 时间,无声无息得吞噬着紫玉阙上每一个人的生命,可是包括帝国的皇帝陛下在内,偌大地紫玉阙上这三百多号人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喧哗。他们就这么静静得看着端坐在棋盘边的星罗和时刹大师――哪怕此时这两个人都是生机全无、一动不动。 终于,星罗动了。虽然仅仅是一个手指,却仿佛是震动了整个紫玉阙一般牵动着所有看客的心神。尤其是段流明、柳芳情、龙辉帝和安信、白易、童姬彦这些人,他们对星罗或关怀、或期盼、或敌视、或相惜,也因此星罗的动指,便如同一粒掉进平静湖面的石子一般。让紫玉阙里的达官显贵们纷纷侧目、争相观望。 就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星罗身上时。他对面的时刹大师,也毫无征兆得动了动眼皮。而后不约而同间。星罗和时刹大师纷纷睁开双目,这一对原先还彼此敌视的对手,竟是在对视的霎那间相望一笑。 无声地笑波如春风拂面一般融化了先前笼罩在紫玉阙上下地森寒和凝重气息,随后,也不等有旁人来说些什么,星罗已经依照之前棋局中止时候的路数,开始继续落子。这之后,紫玉阙里渐渐得回响起一些细琐地议论声。眼见星罗和时刹大师安然无恙的回归,表面上都显得欢喜雀跃的众人,暗地里却或喜或忧得各怀鬼胎。 然而不管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听见那一声声清脆的落子声里,棋盘双方的星罗和时刹大师,正在将一局堪称经典的对弈呈现给所有的看客。会战、伏击、迂回、合围……就见双方棋子错落间,幻阵里的兵马彼此交错、互相攻伐。旁观的达官显贵们虽然很少有精深五色棋者,可是星罗和时刹大师呈现出来的这一局,却让看不懂棋道的外行人,也能感觉到对弈之间的肃杀和精彩。 良久,时刹大师落定了他地第一百五十六手。 此时幻阵中的格局。双方势均力敌、彼此倾轧,根本看不出孰优孰劣。即便是白易和忽罗寒这样的不败战神、昆野智将,也对星罗和时刹大师彼此之间精彩绝伦的对攻和防守暗赞在心。也就在这时,星罗捞起他的第一百五十七手棋子,却悬而未决得朝着对面的时刹大师轻笑:“大师棋风稳健、布局周密,星罗空有百万大军,依旧无法阵前立功啊!” “哪里!哪里!星罗大人调配有度、统驭有方。这才是棋道正统的王者之风!” “棋行至此,大师也该知道以你我二人地实力。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吧?更何况是在这种计时局里呢!”结果时刹大师的话茬之后,星罗随手将那枚捏起地棋子丢进棋盒,洒然一笑:“既然你我都知道对方的实力和自己不相伯仲,此局便作和局论,如何?” “星罗大人手下留情,时刹自然不敢得寸进尺!”时刹大师这话,等于是同意了星罗的提和。他这话刚一说完。一旁的龙辉帝已经击掌赞叹:“不错!不错!无论是星罗,还是时刹大师,都是我帝国不出世的奇才俊彦。朕之前就有言在先:此局只为展示我唐灵国威,倒不一定要分出谁高谁下。此番既以和局为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对了,龙姬公主、安信王子还有我们的云月大将军,你们以为:方才这一局,如何啊?” “帝国藏龙卧虎。实非我等番邦可以望其项背!”几乎是众口一词地,被龙辉帝追问的三国使者恭敬得如此作答。星罗虽然很清楚无论是龙姬公主还是安信――甚至是和自己交情非浅的白易都是言不由衷,却也在龙辉帝的大笑声里松了口气。却在这时,一直没敢开口的童姬彦直朝着时刹大师训斥道:“时刹你也太没有分寸了!我不过就是让你和星罗大人展示一下帝国雄风,你怎么能……” “诶!世子此言差矣!”打断童姬彦对时刹大师的责难之后,星罗眼珠一翻便自解释道:“棋士之间的对弈。当以全力以赴为上。适才时刹大师若是畏手畏脚,不但无法向诸国使臣彰显我帝国雄风,也是对星罗我的不尊重。如果世子要怪罪大师地话,倒不如怪罪我来得妥当!大师方才发动天权定时阵,料来消耗颇巨。世子您如果怜惜下属的话,还请让大师先去休息吧!” “这……哼!既然星罗大人给你求情,我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狠狠地瞪了星罗一眼之后,童姬彦这才朝着时刹大师低呼:“你要是想去休息,只管自行离去!” “多谢世子垂爱!”说着话,时刹大师又朝龙辉帝和星罗等人行礼过后。这才闪身划出了紫玉阙。 直到此时。星罗这才真正得松了口气。 那时刹大师,早就被星罗丢弃在了时间断点里。又怎么可能会和星罗同时苏醒,再来进行一场龙争虎斗的对决呢?却原来方才星罗虽然成功的凭借着自身特质而逃离了那本该是绝对不可能突破的时间断点,可是星罗也很清楚:如果时刹大师毙命当场,不但帝国颜面扫地,便是他星罗也很可能会受到牵连,也因此他才一脱出时空屏障的限制,就尝试着将自己地元婴一分为二,进而在控制着自己的肉身的同时利用能一半的神识控制着时刹大师的肉身。 只是将神识一分为二,却几乎让星罗筋疲力尽。 星罗虽然早就掌握了将元婴层面的神识化身万亿的法门,可是元婴层面的分化归根到底都有一个共同的基础,换言之,它是在同一个个体的基础上生出分身地方法;而要将整合地神识硬生生的分成相对**地两个个体,则比元婴层面的化身万亿困难得多。加上这之后星罗又要做戏做全场得控制着两个分神进行对弈,其间的消耗即便是星罗这样早已经凝结出元婴的修为,也颇有些吃不消。 即便如此,星罗却还是觉得今晚收获颇大。 凭借着和时刹大师的这一番对弈,他不但明确得领悟到了自己的棋名,也在元婴的修行上更进一步,登堂入室得进入到了“分神”的境界。 ―――――― 订阅太差,新书本周出来,愿意的支持一下,棋斗士快写完了,大家不用担心更新问题。 当初存搞五十万,有点过头了,编辑都说我存搞太多,不过倒方便了现在,可以保证完本。 309-31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三零九章宝物总动员 “煌煌兮吾国、悠悠兮吾朝、巍巍兮吾君、孜孜兮吾民!” 时刹大师的肉身在星罗分神的控制下安然走出紫玉阙之后,这一场由南阳王世子挑起的闹剧很快便不了了之了。紧接着响彻紫玉阙的,是一阵慷慨激昂的器乐声,而后整个紫玉阙的正中央开始上演起一幕幕美奂美伦的歌舞。就在安信、白易和那龙姬公主都转头朝着那边上演的歌舞望去时,龙辉帝已经看似随意得解释道:“如今上演的,乃是我帝国传送上千年的《国颂》。安信王子、龙姬公主还有我们的云月大将军,你们觉得,如何啊?” “煌煌大国,方有此等黄钟大吕之声!”几乎是不约而同间,无论昆野、云罗和扶桑三国的使者是如何的各怀鬼胎,却都在龙辉帝的询问下表现出一派的心悦诚服,其中对帝国文化最为熟悉的安信王子,更是引经据典得钦服道:“传闻这《国颂》,在两千多年前的大周朝时便是专门用于祭祀、庆典时候的华美乐章,真没想到时隔千年,帝国还能保有如此精粹的先人文化,真是让小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哈……想我唐灵上承夏、商、周三朝,屹立于东洲大陆四百年,向来是地大物博、人才辈出,自然不是你们那种边陲小国可以比拟得了!”大咧咧的,龙辉帝毫不避讳得说出了这一番近乎是自吹自擂地言辞。如此一来。枉自接口的安信固然是颇感难堪,便是白易和龙姬公主也不由得低下头去,避开了龙辉帝傲慢、挑衅的目光。 唉!巍巍兮吾君、孜孜兮吾民,不管“民为贵、君为轻”这种场面话说得多么好听,到头来,帝王的名号依旧是在子民之前啊!浑然不顾龙辉帝那颇有些妄自尊大的评语,星罗却在才一听到那所谓的《国颂》。便不由自主地眉头微皱。当然此时的星罗也仅仅是皱了皱眉而已,很快地。他就舒张开眉头,一边漫不经心似得笑望着紫玉阙里的歌舞升平一边却分出少许地心神控制着已经走出紫玉阙的时刹大师,打算随便找个旮旯角落来个弃尸不顾。 歌舞升平?歌舞升平?只可惜升平时不一定要歌舞,歌舞时也不一定就升平啊! “煌煌我唐灵,建都四百年。今日四方来贺、百国聚首,朕甚感欣慰!”就在星罗颇有些心猿意马间,他身边的龙辉帝已经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如此清喝。顿时间包括星罗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连忙站起身来。就听唐灵帝国的皇帝陛下扫视了一番席上的安信等人之后,这才转身朝着寂静的紫玉阙喧然放声:“今晚,朕宴请群臣、聚会百国使臣,眼见此等四海升平地景象,朕甚喜!今晚,朕当于众卿家同乐、于天下同乐!众卿,为吾煌煌帝国,满饮此盏!” “吾皇万岁!吾国万寿!”整齐划一的暄和声里。整个紫玉阙上的所有人都随着龙辉帝的节奏端起酒杯,为这所谓的“四海升平”饮下了那杯略有些苦涩的喜酒。就在龙辉帝大笑着重新落座之后,他身后一直陪侍着的泰公公这才清了清嗓门之后憋着声浪高呼:“此番帝国建都四百年华诞,有北疆昆野、南蛮云罗、东海扶桑等共计八十九个小国、部落、盟邦来华严朝贺!奉圣上口谕,请诸国使节于今晚进献贺礼,以示东洲大同、其乐融融!” 泰公公这番话里虽然提及了星罗一直向往的“大同世界”。可是此时在座地星罗却也知道泰公公口中的大同和自己的理想国完全是两个概念。何况老太监这番话的意思并不在于大同不大同,却是在于让诸国使节献宝呢!淡淡得扫视了安信、白易和龙姬公主等人一眼,本来还觉得宴席的氛围颇有些沉闷的星罗,不由直了直身姿,打算好好得鉴赏一下各国送上来地宝贝。 在星罗以及其他好事者的观望里,一个个内臣和宫娥如同是穿花乱蝶一般手捧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宝物游走在紫玉阙里。与此同时间,有大概三个小太监在轮番用他们的绵细嗓音向大殿上的众人介绍着各国进贡的每一个宝物的来历和价值。星罗无聊之下匆匆得用目光扫了一圈,还真不得不佩服那些小国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南疆云罗国,进献‘连城璧’一块!”就在星罗颇有些审美疲劳的观望里,一直没出声的泰公公已然亲自出马。好奇之下。星罗不由将目光投射着那一方由四个禁卫合力抬上来地碧绿色翡翠玉石上。却在这时。坐上地白易已经好整以暇得解释道:“此方翡翠玉色泽艳丽、水头充沛,不但极为珍贵。能难得的是:这块玉石从开采出来时就显现出了唐灵帝国地版图!恰逢帝国四百年华诞,可说是天降祥瑞,我云罗不过是借花献佛啊!” “噢?天生就显现出了我帝国的版图?”龙辉帝好奇得追问间,果然就见到那块硕大的翡翠玉石上若隐若现得呈现出了类似于帝国版图的画面。姑且不论这画面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加工的,单是这一份别具匠心,就让龙辉帝龙颜大悦得连声赞叹:“好!好!朕希望:帝国和云罗之间的国境线,一如这连城璧上所显示的一样,千秋不改、万世不更!” “东海扶桑国,进献‘楸玉盘’一方、‘冷暖玉子’一幅!”龙辉帝的话音落后,就在白易起身谢礼间,泰公公已经继续宣告四方。一听到泰公公这话,原本还在暗叹白易懂得哄龙辉帝开心的星罗不由将自己地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这扶桑过的贡品上来。因为一听这宝贝的名目,星罗就猜出所谓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十有**是用来下棋的棋盘和棋子。等到星罗看清有两个宫娥手持着的托盘上那所谓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之后,不由神色松动得赞叹一声:“好宝贝!” “星罗殿下果然是棋道大家!”说着话,龙姬公主已经亲自从宫娥手上接过那两个托盘,拿到星罗面前之后吐气如兰得解释道:“帝国人恐怕只知道我扶桑是东海岛国,却不知道在扶桑东边还有其他小岛。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白、青、黑、赤、黄五色,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岛上又产如楸玉,状类楸木,琢之为棋局,光洁可鉴!星罗大人。您看我扶桑这两样宝贝,比之他云罗国地连城璧,如何?” 对于龙姬公主的解释,星罗本来还在啧啧称奇,可是等他听到龙姬公主地最后一问时,不由翻了个白眼之后狠狠地瞪了那近在咫尺的东瀛美女一眼。 ps:关于“楸玉盘和冷暖玉”: (日本国)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云:“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又产如楸玉。状类楸木,琢之为棋局,光洁可鉴。” ——唐※#8226;苏鹗《杜阳杂编》 以上! 第三一零章龙骧 “连城璧,璧连城,实为两国相好之明证、永世不战的凭借;至于姬殿您这楸玉盘和冷暖玉子,则是天生天养的灵性之物。若是作为宝物,这两者实在是很难分出个高低贵贱,但若是放在贡品里来看,姬殿的这两样宝贝就在意境上差了一筹!”说着眼见龙姬公主眼角含嗔地瞪了自己一眼,星罗也不在意便伸手指着自己身边的龙辉帝笑言:“对于我身边这位九五之尊而言:连城璧的象征意义无疑更加高格;但是对于星罗而言:姬殿地楸玉盘和冷暖玉子才更吸引人啊。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是九五之尊。而我只是一个没有棋名的小棋童的原因!” “哈哈……好你个星罗!为了不开罪龙姬公主。便是连朕都拉下水了吗?”在星罗连称“不敢”间,龙辉帝已经伸手摩挲着龙姬公主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不自觉地点头轻赞:“嗯!不错!不错!就像星罗说的:这东西和连城璧一样,都是天生天养的灵物,本就不分轩轾、平分秋色,龙姬公主如此硬要星罗分出个孰优孰劣,可不就是在为难朕的龙骧棋士吗?” “龙姬不敢!”得到龙辉帝的好评之后,龙姬这才将手上地东西送返到那两个宫娥那里。等到龙姬公主笑望着星罗落座之后,泰公公已经继续喧喝:“北疆昆野部落,此番进献的是……是……”泰公公这话说到一半,却突然犯起迷糊来。就在龙辉帝颇有些不悦得低哼一声间,紫玉阙的大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撕风裂云的呼啸声。紧接着,一阵颇有几分慌乱的惊呼声从门口那边缓缓不绝得传递过来,龙辉帝才想喝问发生了什么事,却陡然见到一道赤红如火的飞电正窜过人流,直勾勾得朝着宴席这边猛冲过来。 “护驾!”泰公公地呼喝声,让龙辉帝从那片刻的惊骇里回过神来。直到此时,他才看清那道飞电竟是一匹身形高大、神态威猛的龙驹。只是还不等龙辉帝再多打量片刻,那龙驹已经颇为灵活得从惊慌失措的人流离穿梭而过,如同是疾风迅电一般冲到了龙辉帝他们这一桌宴席前。此时席上的龙辉帝虽然对这种变故很是诧异,可是他数十年来的龙椅倒不是白座的,龙辉帝虽然丝毫也没有功法在身,在那龙驹的冲击之下,却还能气定神闲、纹丝不乱。 与此同时,席上的白易和龙姬公主却不由得神色数换,至于那安信王子则更是脸色煞白,就在那状似疯癫的龙驹才要马踏飞燕一般抬起前蹄冲向桌子对面地龙辉帝时,龙辉帝身边地星罗已经微一纵身便跳上马背。双腿紧夹住那龙驹健硕的胸腔地同时,星罗更是俯首在那龙驹的马首边上,喃喃自语似得念叨出一串低微的言语。渐渐得,那匹明显是受惊的骏马在星罗的安抚下总算是平静下来。等到那龙驹顺从得回过头来微舔星罗地手背时,星罗这才一个翻身回到龙辉帝身边,朝着对面自己身后那脸色凝重的泰公公请问:“泰爷爷,这就是昆野部落送来地贺礼吧?” “嗯!这……北疆昆野部落。进献龙骧神驹一匹!”泰公公才这么说着,龙辉帝已经阴晴不定得朝着脸色煞白的安信王子喝问:“龙骧神驹!?安信王子。这就是你们昆野人送来的贺礼?真是一份天大的惊喜啊!你们昆野人,总是喜欢这么得出人意表吗?朕倒要问一声:方才如果星罗不在朕的身侧,你们那龙骧神驹的马蹄,是不是就会从朕的身上践踏过去!?” “不敢!安信不敢!”惨白着一张脸,安信连同忽罗寒已经双双离席,跪到地上。可是虽然额头冷汗迭出,任凭安信再怎么机智百倍。在目前地情势下还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就在整个紫玉阙都沉浸在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寂寥中时,星罗扫了安信身边那凝神以待的忽罗寒一眼,突然朝着龙辉帝笑言:“圣上!千错万错,都是星罗的错,还请您不要为难安信王子才好!” “你的错?你救驾有功,何错之有?” “圣上没听见吗?那匹神驹,它也叫龙骧啊!”说着就在众人侧目观望间,星罗已经胡天胡地得信口开河:“说来也是有缘!方才我来这紫玉阙时。正好在路上见到过这匹神驹。当时星罗就觉得此马只应天上有,不自觉地便和它戏耍了一阵。不想许是当时有人叫我‘龙骧棋士’又被它听到了,所以说神驹就是神驹嘛,这不,一进紫玉阙它就撒开马蹄子朝我这奔来了。这么说来,岂非是错在星罗?” “哦?竟有此事?”耳听着星罗天花乱坠的连篇谎言。龙辉帝虽然压根不信,但是扫了那跪在地上的安信一眼之后,帝国的皇帝陛下还是松开些脸色后淡淡轻语:“说来也是啊!你也叫龙骧、它也叫龙骧,怕不是有些老乡见老乡地感慨吧?既然如此,朕就将这龙骧神驹赐予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并特准星罗可以纵马紫霄宫、畅行无阻!安信王子,你觉得呢?” “圣上明察秋毫,小王心悦诚服!” “哈哈……明察秋毫倒未必,心悦诚服又如何?”一番讥讽之后,龙辉帝这才起身上前来亲自扶起昆野族的王子。同时间在安信耳边低呼一声:“朕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多谢圣上!”稍稍得收了收额头的薄汗。安信这才朝着站在龙辉帝身后的星罗报以一抹捉摸不透的眼神。其实就像龙辉帝所说的:在整件事情里,安信无疑是最大地受害者。因为无论那龙骧神驹最后到底有没有伤到龙辉帝。作为献上神驹的昆野人,势必在劫难逃,若非星罗适时缓解,安信就算不被龙辉帝当场拿下,也注定会被遣送回昆野,从此再也得不到龙辉帝的赏识。虽然明知道星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可是重新落座之后,安信却怎么也想不透星罗的意图。 就在安信满腹狐疑间,星罗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卷半路要来的画轴。在龙辉帝等人茫然注视下,星罗恭敬得打开那幅卷轴,将之虚托着飞渡到龙辉帝面前后朗声进言:“诸国献宝,确实都是天地瑰宝。星罗虽然也想搜罗宝物以博龙颜一笑,却到底是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只能将此物呈现上来,聊表心意了!” 随着星罗的言词,那卷画轴尽展开来,一时间,看者无不观之色变。就见那宽逾尺余的纸面上,龙飞凤舞得写着十一个狂草真书: 犯我帝国天威者,虽远必诛! ps:关于“虽远必诛”: 这话的原文,应该是“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出自西汉将军甘延寿、陈汤的典故,他们征讨一直和西汉作对地郅支单于。大胜之后。甘延寿、陈汤给汉元帝发去一封流传千古、扬眉吐气地疏奏: “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逼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汉书※#8226;傅常郑甘陈段传》 这话其实只能在胜利地时候说说,对于所谓的“因为正义。所以胜利”地言论,我一直颇有些不以为然,反倒觉得“因为胜利,所以正义”才是古今不变的至理名言。 当然“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还是说得相当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太有才了! 以上! 第三一一章三道圣旨 “好!好个虽远必诛!”浑然不顾安信等人的尴尬神色,龙辉帝疾走上来捧起那幅狂草真书。欣喜若狂地连声赞叹:“好字!好词!好才情!好气魄!星罗啊星罗,你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给朕带来无上的喜悦啊!你这份贺礼,虽然是所有使臣里最卑贱,同时却也是最高贵地。朕要把它裱起来,悬挂在御书房里,不但如此。朕还要赏你!泰公公,喧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欣闻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年近弱冠、博学多才,有经天纬地之才、怀悬壶济世之心,特此授以从三品京兆尹一职,自即日起,星罗以正一品衔领京兆尹职务,望其能爱民如子、为朕分忧!钦赐!”泰公公这道圣旨才一念完,就在紫玉阙上几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间,星罗已经硬着头皮走上三步。跪地接旨。不想就在星罗感慨于龙辉帝的雷厉风行时。泰公公紧接着又掏出一卷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昨晚朕午夜梦回。上受天谕而得知朕当年误以为早夭的小公主竟然还在现世。依照天谕,朕终于找到了失散十六年的亲生女儿,今进封现已化名柳芳情的小公主以‘清烁’名号,特此昭告天下,钦赐!” 如果说对于第一道圣旨,星罗还算是有些心理准备的话,那么对于龙辉帝这第二道圣旨,星罗可就怎么也摸不着头脑了。其实别说是星罗了,便是所谓的清烁公主柳芳情本人,也自顾傻站在段流明身边发呆,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那高高在上地龙辉帝的小女儿。却在这时,段流明已经微叹一声之后朝着柳芳情暗中传音:“皇命,难违!他说你是他的小女儿,你就是他的小女儿;他说你是清烁公主,你就是清烁公主!接旨吧……” “还请圣上收回成命!”就在柳芳情还是反应不过来时,紫玉阙里已经响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得议论声,而后众人就见当朝吏部侍郎夏殷月分开人流走上三步,指着跪在地上得星罗大声抗议:“圣上三思啊!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么可能担当得起京兆尹的重任?当年您说要让他做一个没有实权的正一品那也就算了,可是京兆尹虽然不过是从三品却关乎京畿安危、华严兴亡,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来担任,微臣不服!” “是吗?那么……如果朕执意要让星罗出任京兆尹一职呢?”龙辉帝才这么说着,跪在地上地夏殷月已经抬起头来扫视了龙辉帝身后一眼,这才朝着龙辉帝侃侃而谈:“圣上若是执意如此,微臣也莫可奈何,惟有辞官……” “不!不用了!”还不等夏殷月说完这话,龙辉帝已经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而后双目紧盯着夏殷月淡淡一笑:“吏部侍郎夏殷月,灵辉387年进士出身,同年被授以兵部司务一职,次年被前任吏部尚书段隶从兵部调到吏部作了个正六品的主事,这以后也算是兢兢业业,慢慢得爬到了正二品的吏部侍郎!”龙辉帝说到这里,夏殷月的额头已经微有汗丝,当下睥睨得一笑间,龙辉帝一五一十得数落道:“可是夏爱卿你以为:朕不知道当年你是以纹银万两为敲门砖,这才敲开了吏部的大门吗?” “圣上……圣上开恩!”匍匐在地上地夏殷月才这么说着。猛然抬起头来又朝着龙辉帝身后望去。然而此时,之前那个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眼看着夏殷月一瞬间变得惨白地脸色,龙辉帝古井无波得轻问道:“夏爱卿,你方才说你想辞官?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朕觉得:你恐怕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刑部尚书何在!?” “臣……微臣窦巫廉恭候圣命!”刑部尚书窦巫廉,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得上前来躬身跪礼。瞥了那刑部尚书一眼,龙辉帝若无其事得笑问:“依照帝国律历。收受贿赂者当受何等刑罚啊?” “吏坐受赇、枉法、守县官财物而即盗之、已论而复有笞罪,皆弃市!”刑部尚书窦巫廉所谓的“弃市”。说白了就是菜市口一刀切、人头落地!窦巫廉这话才一出口,龙辉帝果然已经大手一挥得断语道:“原吏部侍郎夏殷月,贪赃枉法、营私舞弊,本因恰逢国庆华诞理该从轻发落……”说到这里眼见夏殷月一脸期冀得朝自己望来,龙辉帝却看也不去看那个命悬一线的吏部侍郎,反倒是用森冷的目光在紫玉阙内所有人的脸上划过的同时,宣判了夏殷月地死刑:“然其态度桀骜、冒犯圣驾。朕特命刑部:明日午时三刻,立斩夏殷月于午门外,钦赐!” 态度桀骜、冒犯圣驾! 当夏殷月被两个禁卫拉曳出去的时候,紫玉阙里大多数人都明白到夏殷月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并不是因为十二年前那件贪赃枉法地陈年往事,而恰恰就是因为龙辉帝此时所说的这八个字,之所以导致夏殷月站出来反对龙辉对旨意地,又是任命星罗为京兆尹这件事。如此一来,前车之鉴下在场地几乎所有官员虽然都对星罗出任京兆尹一事颇有微词。却再也没有人干当面质疑什么。 “不识相的奴才!”轻轻得啐骂一声之后,龙辉帝转而又换上一脸笑意,朝着那些还没从他所营造地肃杀氛围里回过神来的众人大声宣布:“至于第三道圣旨,就由朕亲自宣读吧!朕也不说什么‘奉天承运’这一套俗话了,只是想告诉你们大家:按照云罗国国君带来地国书,朕决定在华严城给云罗国的明珠公主摆下擂台。比武招亲!” 龙辉帝这话一出口,不但明珠满脸诧异、白易也是铁青着脸,便是安信和龙姬公主等人也都是神情各异,一时间在那寂静的对峙间,好不热闹。就在星罗眼见明珠那丫头左顾右盼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而寻思着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比武招亲”时,龙辉帝已经话锋一转,紧接着便说道:“收到云罗国主的启发,朕决定:与此同时,也要为朕新认的清烁公主和皇太子的长女尚琬郡主举行——比武招亲!” 这话一出口,星罗也愣了! ps:关于“六部的官职”: 据光绪朝《大清会典》及《历代职官表》记载。清代各部职官设有:尚书、左右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以及堂主事、司务、笔帖式、七品小京官等。六部职掌。明清略同,各部下辖诸司及官属。则有出入。 (所谓的吏部尚书也不过就是从一品,由此可见星罗地正一品是个多大的官衔了吧?) 参加科举是为了做官,就是儒家说的学而优则仕。清制,殿试后还要参加“朝考”方能分配工作。优秀的一般授翰林院庶吉士(候补翰林),到翰林院当个编撰什么的;次一点的到各部当个小官;最次地才外派到州府县任职,或当个知县什么的。这里说夏殷月最初当了一个兵部七品小京官,算是次一点的。 另: “当斩右止,及杀人先自告,及更坐受赇枉法……皆弃市。” ——《汉书※#8226;刑法志》 所谓的“受赇枉法”,即是现在的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这种人一旦被查证。就要在闹市被处死。 以上! 第三一二章比武招亲 芳情,筱婉,比武招亲? 开玩笑! 心思沉稳之下愤然望向龙辉帝时,眼见对方也正用一种不容置疑地目光回望着自己,星罗缓缓得站起身来,平时着对面帝国的皇帝陛下,淡淡一语:“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朱唇轻启之下。龙辉帝正视着两眼含光的星罗,淡然反问:“朕。乃是九五之尊、天命之子;朕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法令。朕要给清烁公主和尚婉郡主举行比武招亲,乃是出于对她们的垂爱。现如今诸国使节汇聚华严,各国俊彦济济一堂,岂非正是择成佳偶地大好时机?怎么?星罗,莫非你……你也想参加比武招亲?说来也是,只是朕却不知道:你要参加哪位佳人地招亲啊?” 原来如此!原来你就是这么逼着我作出决断吗? 刚牙欲碎间。怒火攻心地星罗不由自主地朝着龙辉帝踏进一步。只是这一小步,却让段流明、龙辉帝和泰公公三人神色数变。就在段流明飞速得赶过来地同时,泰公公也接连朝着星罗猛递眼色想让后者少安毋躁。可就这么片刻之间,星罗再度踏出一步,这一来,感受到星罗身上迸发出来地不忿心情的龙辉帝也知道自己逼急了面前的少年,当下老脸一沉,他已经古怪的一笑:“还是说。你是为了得到朕的奖励?” “奖励?”察觉出龙辉帝言词间的诡异气息,星罗忍了忍火气之后终于停下脚步。龙辉帝这才松了口气,而后连忙解释道:“不错!凡是能成为三位公主的乘龙快婿地,朕都有奖励!诸如此番各国进贡的奇珍异宝、美玉金瑶,当然,还包括高丽国进贡的疗伤圣品——人参果!” “人参果”三个字一入耳膜。星罗和段流明不自觉地浑身一颤。 “陛下,果然是明察秋毫、老谋深算!”恭恭敬敬得弯下腰身,星罗闭上一双朗目便轻声应答:“既然陛下如此得志在必得,臣,自当恭听圣命!” “这么说,你是同意参加比武招亲了?” “是!”淡淡的一个字,从星罗的唇角不经意得划出。虽然自始而终,星罗都没有再抬起头来,却清晰地把握到了自己回答瞬间龙辉帝那抹笃定的笑容。当下也不在意,星罗只顾继续说道:“不过因为三位公主各有千秋。一时之间。臣不知道该选择哪位公主呢!陛下,可否容臣思量三日。三日之后,臣必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的话,臣只能……” “好!朕就给你三日时间!”乍闻星罗地言辞,龙辉帝抖了抖眉目之后连忙打掉了前者的说辞。就这么答应了星罗的提议之后,龙辉帝转而有意无意得瞥了一眼安信,后者本就在密切得关注着龙辉帝和星罗之间的对峙,此时一见到龙辉帝那略带鼓舞的注视,安信银牙一咬,上前一步便朗声应答:“小王虽则才疏学浅,但是适逢其会却也想凑个热闹,未知小王是否有这个荣幸?” “安信王子若有此心,朕深感欣慰!”微微颔首之间,龙辉帝又朝着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的白易笑言:“怎么?我们地云月大将军脸色不太好啊,莫不是初来华严城,有些水土不服吗?还是说白爱卿你也打算适逢其会一把?” “这……” “白爱卿号称是云罗国的不败战神,正是弱冠年纪寻芳时,更何况贵国主在国书里也曾提及……”龙辉帝才说到这里,就在龙姬公主和安信王子各有所思得注视下,白易强压下满脸的迟疑和犹豫,恭敬得垂首以答:“白某明白了!一切,但凭陛下作主!” “哈哈……好!好!只可惜龙姬公主是个女儿身,不然朕倒还真想让你也来凑个热闹呢!王子、大将军,但不知两位,是否有中意的人选啊?”这么打趣了扶桑公主一番之后,龙辉帝转而朝着安信和白易两人笑言。只是还不等后两者作答,星罗已经不温不火得横插一杠:“陛下,为显公平起见,还是让安信王子和白兄也如臣一般在三日之后再来决定吧?” “这……也好!免得让人以为我帝国行令不公,有失偏颇啊。”这么说着,龙辉帝仿佛是如释重负一般悠悠然得松了口气。帝国的皇帝陛下的这种表情被星罗看在眼里之后,自然让后者更加得愤懑不已。显然无论是所谓的大宴群臣还是献宝大会,龙辉帝今晚的最要目的只有两个:一、让星罗坐上京兆尹的靶子;二、逼他在唐筱婉和柳芳情之间做出选择。隐隐然地,星罗甚至从龙辉帝地背影的,察觉出了更大地阴谋味道,可是就在星罗才想把握住那些许的灵光时,一直灰头土脸的童姬彦突然朝着龙辉帝请令道:“陛下!未知姬彦可否参加此次的比武招亲?” “你?”愕然回首间,眼见童姬彦毕恭毕敬得站在一旁,龙辉帝稍一迟疑,便连声应许:“当然!姬彦你是南阳王世子,将来便是世袭的南阳王,地位、身份,丝毫也不比星罗他们三人来得逊色。你的品貌、举止,朕也甚是欣赏,若是姬彦你也有意参加角逐,那便是锦上添花的美事,朕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只是那么一来,你们四人中岂非就注定要有一个人会落选吗?” “姬彦虽然不才,却也不一定会落选呢!”这么说着,童姬彦用一种让星罗和白易都感到恶心的谦恭体态,搀扶着龙辉帝轻声细语:“相比起星罗大人、安信王子和云月大将军要在三日之后才能确定所爱的行为,姬彦今晚便可以告诉陛下:我中意的,正是云罗国的——明珠公主!” 童姬彦这话一出,整个紫玉阙立马便鸦雀无声。在星罗许下三日之约之后的现在,童姬彦竟然当场点名他想娶明珠为妻,这不光是在极大程度上打压了星罗的气势,也让白易闻言之后目射精光,死命得瞪了童姬彦一眼。可是童姬彦毕竟是顺着龙辉帝的意思说出这话的,也因此白易虽然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丝毫也不能做出任何表象。 却在这时,比武招亲的当事人之一——云罗国的明珠公主却突然从白易身边蹦跶出来,伸手指着童姬彦的鼻子大声呼喝:“你中意我?我才不要你中意呢!” 313-316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一三章移花接木 “呵呵……明珠妹妹这话说得好生干脆啊!”就在所有人都被明珠的直白回绝弄得作声不得时,之前也曾经在明珠手上吃过亏的龙姬公主曼笑着踱步上来,浑然无视于童姬彦的满脸羞愤,自顾自得轻笑道:“但不知明珠妹妹你不想让这位南阳王世子中意,却想让哪位大人怜惜啊?” “我有表哥就好,才不要你们这些坏蛋怜惜呢!”这么说着,明珠仿佛想起什么似得朝着龙姬公主直眨眼眸:“我看也没什么人肯要你,不如就和那个坏蛋凑成……” “明珠!胡说什么呢!?”一把将自家表妹拉扯到自己身后之后,白易连忙朝着不远处打个眼色的龙姬公主和童姬彦道歉:“敝国公主殿下年幼无知,得罪之处,还望龙姬公主和世子原谅则个!” “明珠妹妹心直口快、童言无忌,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言辞间,龙姬公主将目光从童姬彦身上收回来之后,这才故作叹息得摇头晃脑起来:“可惜便是挑选夫婿,也应了‘手快有、手慢无’的老话啊!姐姐我虽然没人要,却也不希罕那些被人挑剩下的次品呢!” “你!龙姬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童姬彦的俊脸本来就被明珠的一番直白羞红不已,此时他又听到龙姬公主这一番明显不过的讥讽言语,任凭童姬彦修养再好。一时之间也不由得勃然大怒。更何况南阳王的世子本就不是什么省油地灯,也因此虽然有龙辉帝这当朝帝君在场,童姬彦却还是神色冷峻得朝着龙姬公主质问:“今晚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童某人对你不敬!” “咦?难道龙姬说错什么话了吗?”在童姬彦的愤然注视下,一切的始作俑者——扶桑公主却用一幅我见犹怜的神情连声辩解:“龙姬学习帝国语言也不过才半年光景,言辞之间,难免会有些生疏和错误。若是龙姬方才的言词有得罪世子大人的地方。还请童公子海涵一二!只可惜龙姬没有表哥、表弟之流,无人来做我的保护伞啊……” “够了!公主毕竟远来是客。加上她也已经向你道歉,姬彦,大事化小,我们当以和为贵!”打断童姬彦和龙姬公主之间地争执的,正是龙辉帝本人。这之后,龙辉帝又拉扯着龙姬公主和童姬彦说了一些什么,大略不过是让两人彼此消除误会、尽弃前嫌地言语。在安信和白易等人的刻意迎奉下。龙辉帝很快便又成为了话题的中心人物。 事已至此,星罗本想借故告退,不想就在这时,他那依附在时刹大师身上的分神,没来由得传来一阵跳动。 此时的时刹大师,已经在星罗的控制下行到了紫霄宫里专门拨给南阳王一行人居住的别院悦松阁地外围。星罗之所以会知道悦松阁的所在,自然是从时刹大师的记忆里抽取出来的。却原来在分神附体的情况下,星罗不但可以如臂使指得控制时刹大师的肉身。更可以从时刹大师的记忆里提取一些近日发生的事态。其实如果星罗地修为足够高强的话,甚至可以将时刹大师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尽数洞悉。 星罗此时只想早点把时刹大师送回悦松阁,然后不管死活得往那里一丢,既然龙辉帝这么无情得逼着他做出选择,他自然也不会在乎时刹大师的死亡可能带来的不良反应了。偏偏就在星罗快要把时刹大师送进悦松阁而可以功成身退时,问题出现了。打断星罗前路的。是三枚飞镖——一枚在夜色里闪烁着碧绿色地磷光的啐毒飞镖。 当星罗控制着时刹大师的肉身倒向飞腾着躲避过那三枚环环相扣的碧绿飞镖之后,这才有功夫看清楚那三枚飞镖形如锐利的三角形利箭,样子虽然和忽罗寒的圆月飞镖大相径庭,那裸lou在夜色里的啐毒锋芒却让星罗丝毫也不敢小瞧它们的威力。 可是再想深一层,星罗不由得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这个肉身,是时刹大师的,换言之,对方想要加害的是南阳王座下地棋将※#8226;时刹大师,而不是他星罗。想通这个关窍之后,星罗虽然还是对那人地身份颇感好奇。一时间却大大得松了口气。因为时刹大师早已经被星罗抛弃在了时间断点里。以时刹大师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独力回归,也就是说。真正地时刹大师早已经形同身死。现在的星罗,正巴不得把手上的这个热山芋抛给别人呢。 且不管那躲在暗处射飞镖的人到底是谁,总之让他杀死时刹大师,岂非就天衣无缝了? 打定这个移花接木的主意之后,黝黑的夜色里再度飞射出六把与之前的款式一般无二的啐毒飞镖。稍一思量,星罗拖着时刹大师的肉身,继续躲避开了那六枚飞镖。这倒不是说星罗临时改变了主意,而是从这第二波的共识里,星罗分明感觉出飞镖的速度和准头大大增加,如果星罗没有猜错的话,对方的实力,还远不止这个级数! 果然,等星罗二度躲开飞镖而作势朝着悦松阁方向冲去时,那隐忍在暗处的刺客发动了第三波的攻势。 此番九把飞镖如神出鬼没的死神镰刀一般转瞬即至,星罗虽然打定了必死的决绝之心,可是在看到那九把飞镖从九个不同的方向钻进时刹大师的身体各个部位时,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因为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以元婴形态出来对敌的话,星罗要想躲过着第三波攻势下的九枚飞镖,恐怕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为了保护自己地分神,星罗在飞镖及体的那一瞬间便将所有的神识从时刹大师身上抽离开来。即便如此。星罗却并没有立刻离开现场,因为他想看看:能够拥有这种不弱于忽罗寒的狙杀实力的刺客,到底是谁。可是星罗等待了片刻也没见到有什么人来料理时刹大师的尸身,因为害怕对方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存在而节外生枝,星罗不得不消散神识,归于虚无。 就在星罗地神识消失在夜色中的同时,一道和夜色相差无几地黑影从旁边的围墙根下滑溜出来。如同是扑向羊群的饿狼一般,扑向了时刹大师那还有些温热的肉身…… 第三一四章冰山那浮出水面的一角 “星罗?星罗你没事吧?”柳芳情其实早就来到了星罗身边。却一直没敢轻易开口,此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低唤星罗,却又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恍若未觉一般不言不语,柳芳情难免有些不悦。刚刚被封为清烁公主的她哪里知道:此时地星罗,正将自己的大部分心神依附在时刹大师身上在对抗那莫名的刺客,自然不可能顾及到柳芳情的感受。亏得星罗的神识回转得快捷,也因此柳芳情才神色黯淡时。回过神来的星罗已经柔声轻笑:“怎么?有事吗?”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啊……前后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小小姐姐你就变成了陛下那失散十六年的小女儿。这真是……唉!如此说来,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地呢?”“你不高兴了?”说着还不等星罗作答,柳芳情已经满脸急切得辩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去跟皇上说说,叫他……” “叫他收回成命?你我都该知道:君无戏言!更何况这件事情归根到底,他都是冲着我来的。我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是现在看来……唉!清烁公主啊,请原谅我的自私吧!”苦涩得一笑过后,星罗满目愧疚得望着面前的玉人。 聪慧的星罗,又怎么会不知道龙辉帝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将柳芳情进封为是清烁公主,这样一来在伦理上。柳芳情便成为了唐筱婉地亲姑姑!而后几乎是雷厉风行一般,龙辉帝又借着明珠的事情,要给唐筱婉和柳芳情同时举行比武招亲,这无疑就是要星罗在两个女子之间做出选择。因为如果星罗和柳芳情结成连理的话,他势必就不能再染指理该叫他姑父的唐筱婉;如果星罗选择了唐筱婉的话,他又势必要辜负相思情重的柳芳情。 退一步讲: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星罗当晚一掷千金的买下了柳芳情的梳拢权,如果星罗最后弃柳芳情于不顾的话,无疑就是把柳芳情逼上了一条绝路。 你所作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保全皇家地体统吗? 眼看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和白易、安信等人高谈阔论地龙辉帝,星罗打从心眼里开始厌恶起这个老者。如果龙辉帝只是把算计的目标定格在自己身上地话。星罗或许还能从对方的立场来为龙辉帝开拖一二。毕竟星罗不是傻蛋,他很清楚唐筱婉对龙辉帝乃至是整个帝国的作用。现如今唐靖锋虽然在塔仑城训练常规骑兵。却到底不能保证必胜,万一昆野人最终得势的话,唐筱婉无疑就成为了帝国手上最好的外交牌——只因为,昆野的安信王子对她一见倾心! 这就是无奈,命运的捉弄,其实星罗也知道就算没有安信的存在,龙辉帝恐怕也不会玉成自己和唐筱婉的好事,可是让星罗忍无可忍的是:龙辉帝竟然把毫无关联的柳芳情也给拉扯了进来。这也就是方才星罗忍不住就要想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发火的最主要原因,可是就在那节骨眼上,龙辉帝的口中却突然嘣出了“人参果”这三个字。 不好!难道那个人已经…… 一念及此,星罗不着痕迹得来到段流明身边,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给自己的师父。 “你是怀疑……陛下和那个人之间有什么交易?”听了星罗的猜测之后,段流明不由也白眉轻颤得低呼:“不错!举世之间,知道人参果对青岳的重要性地。除了我们之外便只有出手打伤你徐师兄的杜平溪!按理说:陛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青岳自然更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杜平溪将这件事情告知了陛下!” “只是我们不清楚:陛下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他的计算还是那个人的阴谋呢?”一阵沉默之后,毫无头绪的星罗轻轻得用右手敲击着自己地太阳穴,不经意得絮叨起来:“还好姐姐离开之前封印了那个人,虽然只有短短数日光景。想来也可以让我们放开拳脚,好好的谋划一番吧!可是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被诸天森罗罩困死地话。到底又会xian起什么险风凶浪呢?” “是啊!就好像我们永远也看不透阴月背后的黑暗一样,这数十年来,我一直看不透他。扪心自问:现在的我除了修为上还能勉强压制他以外,在心计和洞察力、谋划力上已经远不如他了!所以星罗啊,你要快些成长起来,你要代替我,对抗他!”段流明说这话时透lou出一股浓烈的悲怆。这不由让星罗首次意识到段流明言辞间的决绝意味,当下心头一沉之余,星罗乖巧得换个话题:“师父您看:方才昆野人进献的龙骧马受惊一事,会不会也和他有关?” “难说!你我都应该知道:筱婉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安信地身价,要让筱婉失去价值的最有效手段,就是釜底抽薪似得消灭安信。更何况昆野内部本来就诸王并立,纷争不断,我们虽然可以确定杜平溪是效力于昆野人。却不能确定他隶属于昆野中的那一股势力。再说杜平溪此人行棋布局时最喜欢伏藤千里、纵横开合。有时候看似毫无关联的两个环节,恰恰就是他克敌制胜关键所在!” “毫无关联的两个关节?”听了段流明的一番言词之后,星罗神色暗转间详细得将方才发生在悦松阁门外的事情告诉给段流明,后者听完之后一时无言,星罗不由低声追问:“看来有人已经在向南阳王一方开战了,师父。您觉得会是谁呢?” “不好说!”环视了一圈紫玉阙上谈笑甚欢的众人之后,段流明用一种空洞到寂寥地声线,低低得陈述起一个残酷的事实:“你别看昆野、云罗和扶桑三方的重量级人物都在这紫玉阙里,但是我可以保证:他们三方必定有更厉害的人物躲在背后。当然也偶可能是其他人想要浑水摸鱼,甚至……甚至是我们那位机关算尽的皇帝陛下指使的呢!” “是吗?这么看来,能确定地就只有一件事:不是我们干的!”说着话,师徒俩不由得相识哭笑起来。 耸立在海平面上的冰山固然森寒阴冷,但是那隐藏在海水地下的巨大冰川,才是更恐怖的存在! 第三一五章艰难的禁锢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人参果’!我想我们的皇帝陛下。应该不会卑鄙到使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贡品。来戏耍我的地步吧?”星罗才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淡然低语:“那老家伙虽然卑鄙无耻。却还是能做到君无戏言的,他既然跟你说他手上有人参果,就一定有!只是……只是你真得决定了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你选择谁,都势必要伤害另一个人啊!” “其实就算没有这次地所谓比武招亲,我们三个人之间地事情也必须要做个了断的。既然结果不会再坏,又能得到一个绝无仅有地人参果,何乐而不为呢?”话虽如此,星罗言辞间却不免颇多遗恨。 却在这时,龙辉帝似乎是志得意满一般,总算是下令晚宴结束。之前和段流明的一番商讨让星罗猜测到龙辉帝很可能和杜平溪有过接触,也因此本来还打算夜会龙辉帝的星罗到底还是取消了这个念头。所幸龙辉帝似乎也没有要留下星罗的意思,当下君臣之间遥向一礼之后,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便在段流明的陪同下,含着笑走出了紫玉阙。 “不打算去见见她吗?以今晚的情势来看:陛下应该不会介意你们见面吧?毕竟这很可能是你们俩最后的机会了!”眼见星罗直朝着崇阳门地方向行去,段流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星罗闻言脚步一缓。却依旧头也不回得应答道:“既然明知道很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又为什么还要相见呢?” “你是在逃避吗?” “或许吧!在最终的决绝之前,我想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崇阳门在望,星罗收住话头转而轻问:“对了!我一直想问师父一个问题:柳师兄,到底干什么去了?” “寒风自然有寒风的去处,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 “说来惭愧!与其说我是想起了柳师兄,倒不如说我是想起了他的绝技——禁锢!”这么说着。眼见赶上来的段流明满腹狐疑得看着自己,星罗一脸笃定地继续说道:“经过方才和时刹大师的一战。我更加确信自己地战术是无懈可击的,唯一的漏洞,就是无法有效地完成关门打狗的封堵措施。如果能够借鉴柳师兄的禁锢……” “练明扬?”在星罗微微点头之后,段流明颇有些不悦得指摘道:“星罗,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柳师兄妄图利用禁锢加害你的时候,是多么凶险吗?一个棋士,如果被个人情感左右了棋子的话。很可能就会沉迷欲海,难以回归正道!” “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徐师兄、邓师兄还有那些宏宇殿里地诸位师兄们,练明扬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呢?他练明扬固然是因为徐师兄无能为力才这么放肆,可是此事归根到底,皆因我而起,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说着眼见段流明欲言又止,星罗不由慨然续道:“师父您不用再劝我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禁锢的原理到底是什么。还望师父能够见告一二!” “呼……其实你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不是吗?”在随着星罗走过崇阳门时,天昭寺的寺卿大人轻声解释道:“所谓的禁锢,其实就是一个人为的牢笼。当棋士将自身的精神力和幻阵中的五行元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之后,便可以凭借着从五行幻化出来地**构建成一个严密到极点的意念空间,从而达到和对方不死不休的目的!” “有五行幻化出**?这么说来。其实是将自身的精神力模拟成了一个类似于五行元素的能量体?可是如果真地是这样的话,只要对方全力攻击棋士的精神力,岂非就有可能突破禁锢的限制甚至是反败为胜?”说到这里眼见段流明微微颔首之后又连连摇头,星罗稍一思量,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也是!对弈之中,哪有时间来让你仔细得探查那**位面呢?就算真得侥幸看出了破绽,恐怕也没有过多的余力来冲破限制吧。这么说来,禁锢本身并不可怕,它不过是一种制衡对方、让对方无力反抗的辅助绝技?” “就是这么回事!”虽然颇为欣赏星罗的悟性和洞察能力,段流明紧接着却说出一段让星罗大失所望的言语:“以你现在的修为。要想模拟出禁锢地效果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或许不知道:禁锢地出现,是必须在三十手之后的!” “这……为什么!?” “能量储备!”眼见星罗神色数换。段流明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要想构建起一个能够限制对方的意念牢笼,所需要的能量是极其强大的。发动禁锢绝技时,棋士的作用无非就是一个协调者和控制者,真正产生效用的能量绝大部分都是从幻阵里汲取过来的。换言之:即便是上筹棋士的精神力修为,也必须在三十手之后才能在幻阵里积累起足够发动禁锢的能量。可是……” “可是练明扬一定会在十手上下就动用统帅特技,到时候如果我破解了他的特技,他很可能就会主动弃局。棋行十手时,禁锢绝技岂非是毫无用处?”在段流明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垂首沉吟片刻便犹自低语:“不!一定有办法的!我一定要叫他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第三一六章河东※#8226;河西 次日,晴空万里。秋风送爽。 当星罗这个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闲庭信步似得来到历代京兆尹处理政务地上都苑门口时,京兆少尹钱文龙已经率领着一大群星罗根本就叫不出官名的参事和衙役们,夹道相迎了。 “卑职京兆少尹钱文龙,率上都苑各部录事参军事及六曹参军事,恭迎星罗大人就任!”虽说昨晚钱文龙就知道了星罗荣升为京兆尹一事,可是今天见到星罗果真来到了上都苑,即便是钱文龙这样的后脸皮。也在这个前几天还被自己趾高气扬过的少年面前羞怯不已。星罗见此也不在意,生生得受了钱文龙等人的一个大礼之后。他这才含着笑运劲付起众人:“钱大人客套了!诸位大人也请快快起身!星罗年少无知,怎奈皇命在身,不得不为,日后这上都苑里的诸多杂务,还要有劳钱大人和诸位大人鼎力相助啊!” 在一片“不敢”声里,星罗也懒得和这些官场的老油条们胡搅蛮缠,当下也没再说些什么。他已经随身走进了上都苑。 作为统领京畿重地各等政务地京兆尹的办公场所,上都苑被修葺地富丽堂皇。星罗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挂名的挡箭牌,加上他对所谓的政务也没什么热衷,也因此很自然的,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一进上都苑却并没有直冲会室,反倒是在秋萤叠翠的庭院里,随意得欣赏着那些烂漫秋华。 不曾想星罗固然是想置身事外,可是事情却自己找上门来了。就在星罗才在庭院里流连一圈之后。钱文龙已经风风火火得冲了进来。 “大人!星罗大人!您怎么不取会室察看卷宗啊?” “卷宗?这就不必了吧!我不过是……方才我不是说了吗?上都苑里的一切事务,全由钱大人你们统筹规划便是!”差点把自己是挡箭牌地事情说破之后,星罗连忙摆正身姿、强打精神。不想他才这么说着,对面的钱文龙却满脸急切得补充道:“大人有所不知!此案关系重大、数额颇巨,卑职等人莫敢妄断啊!” “关系重大?数额颇巨?”脑海中灵光一闪之后,星罗不由得想起那件事来。果然就在星罗的追问下。钱文龙已经侃侃而谈得解释道:“可不是!当晚在风月阁里,大人您不是见到了冯寅龙那二世祖吗?说来大人或许不信!就在那天晚上、就在冯寅龙风花雪月时,他冯家钱庄鬼使神差得丢失了价值三万两纹银的银票!三万两啊……” “三万两,这果然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么寻思着,星罗暗地里偷偷嘀咕:你怎么知道我不信?那银票就是我拿的!寻思归寻思,表面上星罗却不得不满脸狐疑的追问:“这么说来,冯家已经来报官了?”“一夜之间丢了三万两纹银,他们在昨天就来报官了,只是当时上都苑群龙无首,卑职也不敢贸然受理此案。这不。今天那冯大少爷一大早就又过来了!” “哦?来的是冯大少?”在钱文龙点了点头之后。星罗朗目一转,淡淡一笑:“烦请钱大人引路。就让本府尹,去会一会那冯大少吧!” 当星罗见到冯寅龙时,后者正焦虑不安得在会客室里来回踱步。其实也怪不得冯寅龙会如此焦躁,因为冯家上下都知道这冯大少爷是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加上之前冯家钱庄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恶性地失窃案,也因此自然而然的,几乎所有人都把冯寅龙当成了私吞三万两纹银的家贼。冯寅龙就算再大方到不去心疼那三万两纹银,单为着自己的名誉,却也不得不在一大早就登门上都苑。 “冯公子,别来无恙乎?”星罗这一声呼唤,让冯寅龙循声望来,可是等候着看清楚进来的竟是当晚在风月阁和自己争风吃醋的星罗时,不由神色难看得当面质问:“星罗大人好雅兴啊!您不去风月阁寻花问柳,却来这上都苑做什么?” “大胆冯寅龙!星罗大人即是我上都苑新上任地京兆尹大人,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在苦苦等候的贵人的吗?”还不等星罗开口,后边的钱文龙已经赶紧似得训斥起冯寅龙。这一下可把那冯家大少爷弄懵了,冯家虽然富可敌国,却到底不是官宦人家,也因此并不知道昨晚龙辉帝御封星罗一事,此时听闻钱文龙此言,冯寅龙大骇之下忙不迭得半跪于地,连声道歉:“冯某有眼无珠,还望星罗大人海涵!” “事情我已经听钱大人说起过了,遭逢巨变,冯公子神情恍惚也是情有可原!”说着话亲热地扶起冯寅龙,星罗一本正经得追问道:“三万两纹银,数目确实不小,还请冯公子事无巨细得将当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本官,因为也只有这样,本官才好有所判断啊!” “这……”面对星罗这一番理所当然的诘问,来报官的冯寅龙一时间却支支吾吾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且不说当晚冯寅龙自身就在风月阁里寻欢作乐,就算是那些看守这冯家钱庄的家丁们,也根本不知道那三万两银票到底是怎么不见的——当然他们更不知道:三万两的亏空,其实是余辉英用七万两补上了星罗地十万两才产生地。对于自己根本不知道所谓盗窃案,冯寅龙自然是张口结舌,一时间莫可名状。却是星罗忍了又忍,这才曼声宣告:“怎么?冯公子竟然不知道失窃的经过?这么看来,行窃者一定是个技艺高超地惯偷啊!” “大人所言甚是!”找到个台阶之后,冯寅龙感恩戴德得朝着星罗疾呼:“前一晚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发现少了三万两银票,这期间整个钱庄上下别说是人了,便是连鬼影子都没出现过一个!其实冯某也知道这种无头案子很难巡查,不过……” “不过本官既然接手了,自然会追查到底的!”还不等冯寅龙说完话,星罗已经义正词严得宣布:“冯公子放心:本官不但会帮你查这个无头死案,而且会一力追查到底、决不半途而废!只是冯公子也该知道:要查这种案子难度相当大,所以时间上恐怕就要长一些。也因此本官不得不劝冯公子回转家门,恭候佳音吧!” 亲自将患得患失的冯寅龙送出上都苑之后,星罗回转身时暗自一笑:开玩笑!这世上有人会把自己送进大牢的吗? ps:关于“上都苑”: 唐代首都或陪都所在地有“府”的建制。玄宗开元元年(公元713年)改雍州为京兆府,洛州为河南府,并州为太原府,长官称“牧”,由亲王挂名遥领,实际主持府政的是“尹”。如上都京兆尹、东都河南尹、北都太原尹。后来又陆续设有凤翔、成都、河中、江陵、兴元、兴德等府,也都有“尹”,但已不置挂名的“牧”。 府尹之下有少尹、录事参军事以及六曹参军事,其职掌同于州诸官,只是品秩略高而已。 这里所谓的上都苑,其实就是一个名头而已。 以上! 【……313-316--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新书发了 《棋斗士》新书发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317-319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一七章诡异的凶杀案 打发走冯寅龙之后,星罗本以为这下应该没什么人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不想他前脚踩走进上都苑,钱文龙那细长的声音已经再度传来:“星罗大人!星罗大人,不好了……” “大人我很好、非常好、相当的好!”冷眼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钱文龙神色尴尬得想要解释些什么,星罗挥挥手便直问道:“这回又是什么事啊?该不会是哪家有丢了什么东西吧?” “这次是凶杀!根据紫霄宫传来的快报,昨晚圣上大宴群臣于紫玉阙时,南阳王一行人下榻的别院悦松阁附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钱文龙才说到这里,星罗就不由得心头微荡。悦松阁,这说的岂非就是时刹大师遇害的事情?可是紧接着,钱文龙却说出一番让星罗大跌眼镜的言语:“死者乃是扶桑使者龙姬公主的贴身丫环!” “什么!?龙姬公主的贴身丫环?” “不错!事关重大,圣上传下口谕,请星罗大人即刻……”钱文龙言辞为完,就见一道清光从自己面前随风而去,等到他察觉到星罗已经在他的错愕间飞射向紫霄宫方向时,他的嘴巴里这才嘣出了未完的两个字:“进宫!” 再说离开上都苑之后的星罗,一力展开八骏身法中速度最快捷的逾辉身法,不过是转瞬之间,便从空中俯冲向昨晚时刹大师遭到伏击的地点。不曾想星罗才往下面冲去地时候。陡然感到四面八方传递过来数道强弱各异、角度刁钻的攻击气劲。情急之下,星罗立马将逾辉身法转换成超光身法,利用幻化出来的十个幻影身形将那些飞射向自己的气劲各个击破之后,他这才在光身合拢如一的同时,点尘不惊得落在地面。 “还不快快住手!这位乃是当朝正一品的星罗大人!”随着这声呼喝,星罗就见深情肃穆的泰公公已经从一旁地墙角里拐出身影,与此同时。星罗也敏锐地感觉到之前攻击自己的那数个能量团也在瞬时间紧接消声灭迹、归于寂寥。显然现场附近甚至是整个紫霄宫上下,都已经被严密得防范起来。这么寻思着,星罗连忙朝着泰公公拱手行礼:“泰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星罗大人,请跟我来!”答非所问得将星罗带到一处墙根上之后,泰公公这才指着倒在地上地一具尸体轻语:“她,死了!扶桑使者龙姬公主的贴身丫环,竟然在昨天圣上大宴群臣时,被人暗杀在紫霄宫里!龙姬公主对此事虽然并没有发表什么态度。但是圣上对此事却很是震怒。” “可是怎么会……”眼珠一转,星罗转而问道:“其他人呢?昨晚是否还有其他人死于非命?” “星罗大人!单单是死了一个丫环,我们就已经很有些焦头烂额了,您还嫌不够啊?”如此苦笑间眼见星罗近乎执著得望着自己,泰公公这才摇头否认:“没有!除了这个倒霉的丫鬟之外,整个紫霄宫上下人畜平安!” 怎么会? 星罗自然不会愚蠢到把这个疑问说出声来,即便如此,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剧震不已。所幸很快的。他就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这个丫环的死和时刹大师地死完全是两个独立的事件。时刹大师死后,对方很可能会清除掉他的尸身,一时之间,紫霄宫上下恐怕还没察觉时刹大师的事情。问题是这个丫环,又是被谁杀死的呢?再说两起谋杀案都发生在悦松阁附近——甚至连作案地点都这么接近,这难道真得只是巧合吗? 这种解释虽然是目前来看最合理的情形。可是星罗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泰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随着这一声犹如洪钟似得责问声,悦松阁的正门里走出一个身材略有些矮小的中年壮汉。就见那人趾高气扬地来到泰公公和星罗面前,看了星罗一眼便转而朝着紫霄宫的大内总管急声喝问:“今天一大早,公公您就派这些不阴不阳的家伙们戒严了悦松阁,您这么做,莫非是打算软禁本王不成?” “南阳王言重了!老奴不敢!”却原来那中年人正是当朝南阳王——也就是童姬彦的父亲童战龄,而童战龄所谓的“不阴不阳的家伙们”,只得就是泰公公亲自指挥下地内侍高手团,说白了。就是和泰公公一样是身为太监的大内禁卫高手。方才狙截星罗的,就是这些内侍禁卫。面对童战龄的言辞责难。泰公公不亢不卑得回应道:“老奴并非是要软禁南阳王,而是在保护您的安危。当然这是圣上的意思,南阳王您如果有什么疑义,大可以当堂面圣!” “哼!不就是死了一个婢女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什么扶桑公主如果缺少婢女的话,本王可以送她一打啊!”泰公公抬出龙辉帝的名号之后,南阳王就算再怎么强硬也不敢再正面对抗,也因此眼珠一转,童战龄已经如此指桑骂槐起来。至此,星罗也开始明白为什么童姬彦会那么让人讨厌了,可是很快的,他地注意力就被定格在了童战龄身后地那个人身上。 时刹大师! 可是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昨晚星罗几乎是亲眼看着时刹大师的肉身被那九枚飞镖齐齐射中,即便是时刹大师地元神,也早已经被星罗抛弃在了那号称是绝对不可能突破的时间断点里。可是现在,时刹大师却活生生得出现在了童战龄身后,他的目光扫过星罗时,还颇有些友善得淡淡一笑。 一定是哪里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差错! 本来应该身死地时刹大师非但没死,还活生生得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所谓的龙姬公主的贴身丫环。却莫名其妙得死在了悦松阁的外围。这一生一死之间,到底包含着怎么样的诡异? 看了看神色和善的时刹大师和那个惨死的丫环,今天才刚刚上任地京兆尹不由得拧起剑眉,苦思不透。 第三一八章取舍 “你已经到过现场了?”御书房里,老迈的帝国皇帝陛下朝着走进来地京兆尹大人轻语:“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由你这个专管政务的京兆尹出面解决,而应该交给刑部处置。可是兹事体大。朕实在放心不下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大老爷们来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星罗啊。你多费心吧!尽快!务必要尽快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臣,遵旨!”恭声应答间,星罗朝着精神颇有些萎靡的龙辉帝轻问:“陛下,听闻龙姬公主对此事并没有表现得如何积极,也许事情不像陛下想象得这么严重吧?” “在大海上,随处肆虐的龙卷风虽然可怕,但是唯独那风暴的中心却是风和日丽、点波不惊!现在的龙姬。就好像处身在风暴地中心一样。她不着急,是因为她知道:朕比她更着急;朕之所以这么着急……”龙辉帝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颇有些失礼得打断道:“陛下之所以这么召集,是因为昆野、云罗甚至是南阳王等人吧?因为作案的凶手,很可能就潜伏在这些人之中!” 星罗这轻飘飘的一番话,让偌大的御书房里陷入死寂。 “一石激起千层浪啊!”良久之后,龙辉帝这才站起身来低呼道:“朕知道你很聪明,所以也没打算要瞒你。不错!昆野、云罗、扶桑。虽然分处于帝国的北疆、南蛮和东海,从来都是互不相通、稍有仇隙,可是试想一下:如果这三方——甚至是其他任何一国的使节团除了什么意外,那矛头势必直指帝国,就算最后帝国能够找到凶手,也是必要落下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尽快处理干净的话,很可能会导致你我都想象不到地连锁反应。万一各方势力都群起而效仿,那么整个华严城,将会变成东洲大陆上最野蛮的斗兽场!” “是啊!与其说这是一场庆祝建国四百年的华诞盛宴,倒不如说是将帝国推到了风口浪尖的凶险难关啊!”说着说着,星罗来到昨晚他送给龙辉帝的那幅字画前,就在后者满怀忧虑地注视下,星罗指着那一副由范文清书写的狂草朗声清问:“陛下,您相信这句话吗?您想知道:这句话是谁说地吗?” “如今事态紧迫,朕指望星罗你能够早日断案。可不想听这些诸如‘虽远必诛’的废话啊!” “怎么?陛下也觉得所谓的‘虽远必诛’。不过是一些自我安慰式的废话吗?但是我可以保证:写下这几个字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废物!”说着眼见龙辉帝被自己的言词勾起了兴致。星罗这才谨小慎微得将当日范文清说与自己听闻的那些事故,缓缓得告诉给龙辉帝。当龙辉帝听到星罗提几“塔纶城温王殿下时”,沉凝着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低呼一声:“放肆!温王乃是朕的亲生子嗣,怎么可能……” “真得不可能吗?那陛下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你!好……好!你倒是说说:你的那位朋友对帝国如今地情势,可有什么对策?”背过身去,龙辉帝不动声色得如此追问。星罗也知道对面地皇帝陛下必定会有此一问,可是他沉吟良久,这才苦笑着摇头:“他没说!” “什么!?” “他说这些事情,必须当面见到陛下您时,才能说!” “面君?他想见朕?”在星罗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龙辉帝不以为然地大笑出声:“哈哈……他以为朕是大街上收破烂的糟老头子吗?他想见朕,朕就要见他吗?哼!想必他也不过是一个自视甚高地狷狂之士而已,却未必会有什么真才实学。看得到问题所在和能不能解决问题,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正如星罗你,看到了这次凶案,却又能不能解决呢?” “看来如果星罗不率先解决这起凶案地话,陛下不但不肯相信在下,也一定没心思来召见那个人吧?既然这样,陛下,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吧!”说着眼见龙辉帝愕然朝自己望来。星罗踌躇满志得请令:“以陛下昨晚所言,两天之后便要为三位公主举行比武招亲。那么如果我能够在那之前侦破此案。陛下便给他一个面圣的机会,如何?” “如果你不能在两天之内侦破此案呢?” “那就只能请陛下,另找贤能了!” “你!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喂!喂!喂!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反正陛下您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说着眼见龙辉帝死命得瞪着自己,星罗满脸无辜得辩言道:“陛下您要是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可要去调查这件事情了啊!” “去吧!去吧!唉……朕真得老了……”踏着龙辉帝那颇有些苍老的微叹声,星罗这才走出御书房。不想他才一开门,就见到宫阙拐角处,那袭萦绕心扉的芳华正朝着与书房的方向缓缓行来。 四目相对,一时间星罗和唐筱婉尽皆无言。 “昨晚……”良久之后星罗才一开口,唐筱婉已经接过话茬:“昨晚尚婉身体不适,这才没能见识到星罗大人的风采,还真是可惜啊!” “是吗?我们,必须这么冷漠吗?” “星罗大人您很可能会成为尚婉地姑父。尚婉怎么会冷落您呢?”说着话,唐筱婉面无表情得想从星罗身边绕行而过,却被后者一把拉住了衣袖。身影交错间,任由泪珠滑落的尚婉郡主就听到身后地星罗低声细问:“我,到底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孰尊孰轻。应该不用尚婉多说了吧?听闻前几日星罗大人更是花十万两买下了我那位清烁姑姑的梳拢权,想来在星罗大人的心中,早已经有所取舍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来问尚婉这等外人!星罗大人,此间人多眼杂,加之尚婉还要去给皇爷爷请安,请您自重!” 无声间,手指轻颤着放开了薄薄的纱衣。 任由身后的女子越行越远,回过头来的星罗,只看到了地上的那点点水迹…… 第三一九章欲擒故纵 “此番把四位召集过来。乃是为了昨夜发生地一起凶案!”对着济济一堂的安信、白易、龙姬公主和童姬彦四人。星罗不动声色得如此轻笑。他这话才一说完,其他三个大男人倒还没说什么。龙姬公主却已经满脸愧疚得连声自责:“不过就是死了一个贱婢,贵国的皇帝陛下却如此劳心劳力,还害得星罗大人你们跟着一起受罪,龙姬真是过意不去啊!” “姬殿说的哪里话!撇开死者身份是扶桑使节团的成员这一点,便是死了一个宫女也表明紫霄宫的防卫机制存在着相当大的漏洞。再说姬殿你远来朝贺帝国,如今贴身丫环竟然身死紫霄宫,无论是陛下还是星罗,都感到很是抱歉啊!”这么说着,星罗不由朝着龙姬公主微微一礼,偏生就在这时,童姬彦已经打着哈欠在旁边嘀咕:“不就是一个婢女吗?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嘿!还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地儿子啊! 这么寻思着,星罗忽而想起什么似得眉峰一皱,而后就听他漫不经心得低呼:“不过话说回来,姬殿的侍女自然都是从扶桑远道而来的,按理说在帝国境内,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对她们不利才是啊!可是经过在下察看尸身,发现那侍女是在被挑断所有的手筋、脚筋之后,才一剑传心而死的,这种不人道的虐杀行径,显示了凶手和她之间似乎又很深地仇隙啊!姬殿,你是否知道……” “不!别说是濯影……哦!濯影就是那可怜的孩子,别说是她了,便是龙姬我也是初来乍到,在帝国境内,从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秀眉微蹙的龙姬公主才这么说着。一旁地白易突然cha言道:“或许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吧?比如昨晚,公主殿下您不是和我们的南阳王世子大人闹得很不愉快吗?或许……” “阿亚玛※#8226;赫修斯,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等白易把话说完,童姬彦已经脸色大变得急声抗议:“昨晚我和龙姬公主之间虽然有些误会,可是在陛下的调停下,我们已经尽弃前嫌,我怎么可能会……再说当时我可是一直和各位置身紫玉阙。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杀那个婢女?” “这么说来,当时时刹大师在和星罗大人对弈结束之后。就……”说到这里,安信醒悟过来似得朝着那死命得瞪着自己的童姬彦连声道歉:“哎呀!小王可不是在怀疑童公子您啊!其实就算公主殿下的侍女真得是被那时刹大师虐杀的,可也不一定就是童公子您指示的啊,您说是不是?” 安信这话,让童姬彦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经由白易和安信这么一番挑拨,龙姬公主看着童姬彦地神色也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事关重大,我想童公子决不会因为一时地口角冲突。就包藏祸心吧?再说昨晚姬殿和世子发生误会时,时刹大师已经离开紫玉阙,他又怎么可能接受到童公子地命令呢?星罗曾和时刹大师对弈过,很清楚他地实力,这种级数的高手是决不会无缘无故得一个婢女为敌的!”就在童姬彦还想说些什么时,一直沉稳不动的星罗已经适时开口,在象征性的安抚下童姬彦之后,星罗转而脸色一寒:“不过从那濯影身死的方位来判断:昨晚回悦松阁地时刹大师确实比常人更有嫌疑。童公子。未知你介不介意在下着手调查时刹大师啊?” “哼!你既然早就打好了算盘,何必再来问我呢?陛下不是让星罗大人你全权负责本案吗?那么别说是时刹大师了,星罗大人你就算是要调查我,我也只能尽量配合啊!” “童公子言重了!时刹大师毕竟是你南阳王府的座上宾,星罗就算真得怀疑些什么,也必定要知会过童公子和南阳王。才敢有所决断啊!”一句话哄得童姬彦脸色稍缓之后,星罗这才朝着房里的四人正语:“不管如何,濯影的死都必须追查到底。但是在这期间,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星罗不得不警告各位:出入小心!” 眼看着四人鱼贯而行得走出了房间,星罗这才松驰下那张紧绷着的俊脸,幽幽然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动机、时间、能力、可行性,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布局啊! 如果不是自己和时刹大师有过时间断点的亲密接触地话、如果不是自己确定时刹大师的元神根本不可能突破时空屏障的话,或许自己压根发现不了这个圈套吧?可惜的是:对方虽然机关算尽得谋划好了一切。却在最后画蛇添足得借着时刹大师的肉身来了个借尸还魂。也因此方才在悦松阁门外看到时刹大师出现在童战龄身后时。星罗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也就是他敢在龙辉帝面前许下两日之期地原因。 从对方的布置来看:很明显的,他们是冲着南阳王一行人来的。星罗虽然很清楚地把握到了对方是想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南阳王一方势力身上。但为了欲擒故纵的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他索性将计就计。方才星罗之所以要将白易等人请到一起,并且故意给白易和安信制造围攻童姬彦的机会,就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从白易和安信一力逼迫童姬彦的情势来看,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地话,就是想趁机打压童姬彦;其间龙姬公主虽然并没有什么锋芒言语,但是从整个事件地发展来看,星罗却觉得这扶桑公主才是最可疑的黑手。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想要拿龙姬公主来瞒天过海,但是不管怎么样,星罗却很清楚一个事实:要想尽快处理完这件事情地话,把目光放在那个假冒的时刹大师身上,无疑是最好的途径。 可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探查到时刹大师的一举一动呢? 淡然一笑,星罗已然计上心头。 ---- 这书发了好几十万字了,相信看书的朋友也对这书有感情,现在,小鸡开新书,也希望各位兄弟能够支持一把。 别的不说,每天保证这么多更新,相信大家看得到,而且,我也没有太多的要求,棋斗士是因为成绩不好,我才开新书,但我并没有太监,而且还写了很长,不瞒大家说,现在稿子已经有四百多章了,基本上,快要结束,会很快发上来地!太监,是不可能的! 小鸡现在开新书了,希望真的将小鸡当作兄弟的,能够投几个推荐票,收藏一下,以示大家的支持,行不行? 妈的,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这书订阅不行,我总能赢得一批兄弟的支持吧? 那么现在,希望小鸡的兄弟也别让我太过失望,下周冲榜,你们可以将推荐票砸给新书《君子重生》,君子,酝酿了达半年之久,就像棋斗士一样,当初写棋斗士,存了五十万字稿子,那叫一个艰辛,结果尽管不是很好,但我觉得很值,因为我一直认为有一批人是看得到小鸡的认真的,你们,也是我以后能够在立足,继续混下去的最大动力了! 新书,就看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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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罗?”当星罗从旁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自觉的一愣,可是紧接着,他就听到和自己同在时刹大师肉身内地元神不动声色得朝着踏夜继续说道:“你要对付星罗?为什么?” “为什么?他践踏了我身为幻姬的尊严!”一举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星罗摸不着北之后,踏夜紧接着便再度怂恿起早已经不是时刹大师的那个空壳子:“不管怎么说。除掉星罗,本来就是世子给我们下达的指令。可是在和他对弈过之后的现在,你也应该很清楚: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独自狙击他吧?要想杀死他,我们必须合作!” “我们俩合作,就能杀死他吗?” “当然!”仿佛是从对方的言词间听到了环转的余地,踏夜急不可待地说出了自己地计划:“传闻星罗此人最喜欢和高手对弈,昨晚那一局虽然精彩的很。可毕竟是一盘不怎么正规的计时局,只要你再向他提出挑战,以他渴求一战的性格,在见识过你的实力之后士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地。你和他的实力本就旗鼓相当,是以他在对弈时必定会全力以赴,到时候……” “到时候你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杀死他吗?”顿了一顿,那元婴继续追问道:“我很好奇:你要怎么杀死他呢?如果你能够给我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合作啊!” “时刹,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本事吗?下棋我是下不过你,也比不上尚德那伪君子的装神弄鬼,但是我们幻门本来就是精于暗杀的组织,真要是比起杀人的话,就算你们俩联起手来,恐怕也不如我一个人来得厉害吧?”说着眼见时刹大师只是不动声色得看着自己,踏夜猛一咬牙。她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明亮的房间里。就在星罗一时间也找不到踏夜地踪影时。后者地声音已经幽幽然得从地上的一缕青影出飘散上来:“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幻门最高神地秘技——影行!” “影行!?”神情一阵之后,那元神突然鬼使神差得咋呼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历代影忍找遍东瀛诸岛。也没能找到影忍的终极奥义——《影之卷》!原来是被人携带到了东洲大陆上来……哈哈……这真是……” “影忍?你……你不是时刹!?”踏夜才说出这一句话,她的身形所化成的清影就已经被时刹大师的影子整个笼罩起来。此时的星罗,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股阴厉的能量正从时刹大师的肉身上灌注到那越来越黝黑的身影里,就在他迟疑于该不该向踏夜示警时,时刹大师的身影已经陡的耸立起来,如同是饿虎扑羊一般笼罩在踏夜的青黛色身影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那两个影子的彼此厮杀,星罗就听到一抹阴冷古怪的声音响彻房间:“你叫踏夜?哈哈……乖乖得交出《影之卷》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影忍,到时候,我会帮你杀了星罗的!” “你是影忍?扶桑人?”虽然被对方占了先机,踏夜却到底还是有些反抗能力,可是她幻门虽然拥有着影忍最高深的奥义《影之卷》,却对其他的影法知之甚少,也因此才不过三四个回合,踏夜已经被对方逼得现出了真身。眼见那黑影如同夜叉一般死盯着自己,踏夜娇喘着闷声低呼:“如果我给了你《影之卷》,你一定会杀了我的,不是吗?你以为:我会这么愚蠢吗?” “哼!我会让你为你的错误决定,付出代价的!”这么说着,那黑影已经舍弃了时刹大师的肉身,转而却如同是夜色的帷幕一般,包裹起了娇美的踏夜。其间星罗也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出手相助踏夜,可是后者那一番话,却让星罗知道那自称影忍的元神是不会轻易杀死踏夜的。果然在将踏夜制服之后,那黑影重新回到时刹大师身上,这才借着时刹大师捞起人事不省的踏夜,转而推开窗户、冲进夜色。 ps:关于“后门”: 走后门的意思,大家都应该知道吧? 其实“后门”本身,还是一个电脑方面的术语,这一点我想很多朋友比我这个电脑白痴来得更加明白,接下来就为那些不明白的朋友们简要的解释一下什么时后门,以及后门对星罗的用处。 所谓的后门,是一个程序模块的秘密入口。 按照正常操作程序,在软件交付用户之前,程序员应该去掉软件模块中的后门,但是,由于程序员的疏忽,或者故意将其留在程序中以便日后可以对此程序进行隐蔽的访问,方便测试或维护已完成的程序等种种原因,实际上并未去掉。这样,后门就可能被程序的作者所秘密使用,也可能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用穷举搜索法发现利用。 这里所谓的后门,自然是存在于时刹大师的肉身上的一个秘密入口(可怜的大师啊……不但元神被某人无情得抛弃在了时间断点里,便是肉身也是如此多灾多难……)。因为星罗之前曾经控制过时刹的肉身,所以要想再度控制这个肉身,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因为时刹的肉身本身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后门的存在,让星罗(程序员)可以瞒过当前控制者(用户)的视线,秘密得控制时刹的肉身。 以上! 【……320--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1 颠鸾倒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二一章颠鸾倒凤 三百年前,一个东瀛女子辗转漂流到了东洲大陆的南端,并在帝国南郡的山野里定居下来。这个女子,就是幻门的开山鼻祖——顾炎曦和余辉英的至交好友——幻珑! 因为肤色、发色和眼眸的颜色都和寻常的帝国子民一般无二,加上幻珑天生奇才,短短两三年间就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帝国官腔,也因此即便是顾炎曦和余辉英也没察觉到他们的好朋友,竟然是一个来自东海之外相隔数千里的岛国夷民。当然外人更加不知道的是:幻珑乃是当时扶桑忍者中最高位的影忍家族中的嫡传长女,因为一次忍者内部的权力斗争,旧派的影忍被消灭殆尽,唯有幻珑一个人悄悄的逃难到了东洲。 与此同时,她更是将一样东西带到了帝国,那就是——号称是影忍家族代代相传的最高深的奥义卷轴——《影之卷》! 《影之卷》的遗失,让那些处心积虑的想要通过推翻旧派影忍而得到上乘忍法的忍者们白忙碌一场,加上之前和旧派影忍的交战也让他们折损不少,也因此这一场忍者之间的内斗使得扶桑忍者的整体实力大大下滑。然而也正因为《影之卷》的遗失,让很多忍者开始退而求其次得修炼那些火法、水法等实用性忍法,可是即便如此,找回堪称国宝的《影之卷》却成为了所有扶桑忍者乃至是皇室的最大心愿。 如今,深居紫霄宫里地扶桑公主遥望着天际的那轮弯月。在旁人谁也无法猜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一道黑影如同夜色中的精灵,翻飞进了龙姬公主的卧室。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来找我吗?”冷眼看着趁着夜色潜伏进自己厢房的时刹大师,扶桑地龙姬公主满脸含霜得质问道:“现如今正是山雨欲来的时候,你又是众人瞩目地焦点,若是被旁人看到你在我这别院里进进出出。岂非是不打自招?濯影,你到底是没长记性。还是故意想破坏本殿的计划?” “濯影不敢!”却原来这附身在时刹大师身上的影忍,正是那号称已经身死的侍女濯影,也就是昨晚想要出手教训安信的影子。 听了这主仆俩的一番开场白,星罗就敏锐地把握到昨晚偷袭他控制下的时刹大师地,就是如今控制着后者肉身的濯影。虽然不知道龙姬公主这么自编自导得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星罗也知道要想探听到对方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默不作声。就见濯影小心翼翼得将踏夜放倒在地上之后。这才向着龙姬公主说起了发生在踏夜身上的事故。亏得星罗之前也真得学过一些扶桑方言,加上此时濯影和龙姬公主之间的对话并不深奥,也因此一番窃听之下,他已经把濯影之所以如此紧张踏夜的原因弄清楚了。 “《影之卷》!?”龙姬公主听完濯影的陈述之后,一双秀目紧盯着月色下娇美动人地踏夜,就见她莲步轻移间已经来到了踏夜身侧,弯腰下去,龙姬公主伸手已经勾起了踏夜的娇俏下巴犹自轻问:“《影之卷》事关重大。你,确定?” “她虽然没有证明承认《影之卷》的存在,但是从她的措辞间,属下已经有了九成把握……”濯影这话才说到这里,就被龙姬公主甩头间扬起的发丝打中脸颊。眼看着被自己的三千青丝击打得跌跌撞撞地濯影,龙姬公主不喜不悲得质问道:“九成把握?你觉得:《影之卷》和你的性命。那个正重要?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别说是九成把握了,便是十成十的把握,我也不许你如此轻率!” “濯影知罪!”擦拭掉唇角的血渍之后,濯影已经控制着时刹大师那堪称高大的身形半跪在龙姬公主身前。紧接着,让星罗大跌眼镜的是:之前还对濯影大打出手的龙姬公主竟然换上一幅怜悯、痛惜的神色,伸手摩挲着时刹大师枯瘦的脸颊,声如细丝得吐气呼唤:“影,你应该知道:我是最舍不得打你地!疼吗?来,让我帮你揉揉……”说着话还没等星罗反应过来。龙姬公主已经吐出粉红色地小舌头。轻轻得在时刹大师那红肿的脸颊上仔细得tian噬起来。 该死地!怎么会这样? 星罗虽然并没有刻意的附身在时刹大师身上,却像是能看见和听到时刹大师身边的情形一样。真切地感受到了脸颊上传来的丝丝瘙痒。说实话,这龙姬公主不但身段婀娜、姿色更是堪称绝美,星罗倒也不介意被这种美女吃点豆腐,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目前竟然是在被人控制的傀儡的表皮下、只要一想到龙姬公主tian噬的竟然是一具尸体的脸颊时,任凭星罗再怎么镇定,也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干呕。 然而,事情并不仅仅到此结束! 仿佛是和星罗故意作对一般,龙姬公主tian噬的范围越来越大,到最后她已经浑身kao在时刹大师的肉身上,跨坐满怀的抱着后者的脑门便是一通乱吻。显然在龙姬公主的刻意挑逗下,濯影的情绪也被渐渐得煽动起来,到最后这跪坐在地上的主仆俩人,仿佛是渐入佳境一般只顾彼此啃噬,双手更是在对方身上四处乱摸,真是好不风流。 龙姬公主和濯影两人颠鸾倒凤倒还罢了,只是这么一来,可就苦了同样是潜伏在时刹大师体内的星罗。不管再怎么说,星罗倒地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一向精研棋道的他,几时见过这种香艳、刺激的活春宫?偏偏此时如果星罗贸然离开时刹大师的肉身的话,一则有惊动对方的危险、二则也有前功尽弃的可能,也因此虽然随着龙姬公主和时刹大师这两个**的不断翻滚,星罗越来越觉得心猿意马,却还是不得不守紧心神,严阵以待。 蓦然间,星罗突然想起一个事实来——一个让他差点惊呼出声的事实: 按理说,这濯影应该就是龙姬公主的侍女,虽说她现在是附身在时刹大师的肉身上,精神层面却依旧是女性。再看如今龙姬公主那忘我的投入神情,显然并不是被时刹大师的肉身所迷惑,难道说……难道说这堂堂的扶桑公主,竟然是个同性恋? 【……321颠鸾倒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2 人#8226;妖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意识到龙姬公主和濯影之间的禁忌关系之后,原本被两人刺激得颇有些欲火上升的星罗,立马便如同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一般清醒过来。打个激灵之后,正当星罗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价扶桑公主的个人作风问题时,滚倒在地上的濯影已经想起什么似得低声疾呼:“姬殿!姬殿您……嗯……您这样不行啊!我现在是……” 两个女的,当然不行了! 星罗才这么寻思着,原本已经伸手探进时刹大师衣囊内的龙姬公主也是反应过来似得猛然间停下了所有举动。一时间,偌大的厢房里只剩下了龙姬公主和濯影粗细不一的喘息声和星罗无声的注视,直到——人事不省的踏夜那悠长、棉细的呼吸声,打破彼此之间的沉寂。那一瞬间,星罗仿佛从龙姬公主的眼眸里看到了深切的欲火,就见她猛地从时刹大师的肉身上飞移开去,浑然不顾犹自失落的濯影便来到了正子昏睡的踏夜身边。 “姬殿,您难道是想……” “当然!我当然要这么做!”莫名其妙的言词里,龙姬公主已经极尽温柔得用她纤细的玉指划过踏夜的容颜,就在濯影默不作声间,龙姬公主已经理直气壮得朝着自己的侍女疾呼:“怎么?你吃醋了?打从你侍奉我的第一天开始,就应该知道:我是你的一切,而你不过是我的玩物!你,想要阻碍我的步伐吗?更何况。此事关乎《影之卷》地得失,你,还想阻拦吗?” “不!濯影不敢!” “那么,你还不给我——滚!?”一声厉喝间,阴风四起。等到厢房里的所有窗户都在那阵惊风过后静止下来时,房里已经没了时刹大师和濯影的气息。满意的嫣然一笑过后,龙姬公主大袖一挥便将厢房里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关闭。紧接着,她这才伸手抚弄起踏夜那因为夜风而有些散落的发丝。满脸虔诚得低声呢喃:“啊!多么纯洁的处子啊!也唯有像你这种纯阴之体,才值得本殿来怜爱、痛惜啊!呵哈哈……” 龙姬公主地笑声经久不息得回荡在密闭的厢房里,她地笑声虽然越来越沉浑高亢,却因为空间的密闭而并没有传递开去,随着这笑声的散布,龙姬公主那原本娇秀的身形渐渐得变得越来越高大挺拔,等到那笑声变得如寻常年轻男子一般低沉沙哑时。龙姬公主的身形也已经高近八尺,更诡异的是她胸前那傲人的乳峰,也在此时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地话,谁会相信之前那个千娇百媚的龙姬公主,竟然会变成如今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壮士青年呢?其实就算亲眼所见,恐怕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从极阴到极阳的转变,可是发生这种转变的当事人,却丝毫也不在意这些的。只顾朝着犹自昏睡的幻门妖姬,伸出了纳塔形同鬼蜮的禄山之爪。 “呼……姬殿,您还真是深藏不lou啊!”一声轻呼,划破了厢房内地宁谧与诡异,就在龙姬猛然色变着在厢房里四下张望时,星罗踩着自己的脚步声。从虚空中显出元婴体来:“你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也许不该称呼您为姬殿,不是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声质问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转变很可能已经被星罗尽收眼底,龙姬一边尽量凝聚着自身体内的强大能量,一边阴恻恻得笑着威胁:“你都看见了?哼!那样也好!我早就知道瞒不过你的,只是从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败lou。是濯影吗?你是跟着她来地?” 将星罗当成是跟踪着濯影来的,这个解释无疑是最合理的,只是龙姬恐怕怎么也没想到星罗是被濯影一手带过来的。再说星罗在方才濯影被龙姬轰退时,本来也曾经想过顺势退走。可是一想到龙姬之前表现出来的变态举动,星罗是在很难忍心把踏夜这么个娇滴滴的少女丢下不管。虽说踏夜很想对自己不利。可是以余辉英和幻珑的关系来算。他星罗和踏夜怎么着也算是半个师兄妹。也因此一霎那的心软之间,让星罗冒着和龙姬决裂的危险。从时刹大师的肉身上分离出来并且滞留在了厢房里。 星罗自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地举动换来地竟然是这么一个惊天大丑闻! 在明白到龙姬竟然是一个类似于阴阳人的怪物之后,星罗自然更不能让踏夜落在他手上,加之在确定了附身在时刹大师身上地是濯影之后,星罗也已经没有必要再和龙姬客套,也因此,在龙姬的右手将要触摸到踏夜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时,忍无可忍的星罗终于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喧然从天而降。 “龙姬你虽然变得面目全非,心思倒是一样的快捷无比啊!”星罗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对方的猜测,因为在现在的情势下,星罗也知道他和龙姬之间已经再没了回旋的余地。即便他想息事宁人,但是被看到丑态的龙姬又怎么会甘心放过他呢?当下冷冷得瞥视着已经变成男儿身的扶桑王子,星罗伸手指着浑然不知身处何处的踏夜,一字一顿得笑言:“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如果龙姬你肯让我将她带走的话,我保证不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如何?” “你,觉得呢?” “打住!打住!大家都是大男人啊,拜托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得看着我好不好?只要一想到之前还对你心怀憧憬,我就……喂!喂!喂!说打就打啊?真是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不行就不行嘛,何必这么认真呢?”却原来就在星罗满口胡诌间,龙姬已经形如鬼魅得欺上身来,起初星罗还可以轻松招架下对方的攻势,但是前后才不过两三句话的空隙里,龙姬的攻势已经迅猛到了星罗不得不全神戒备的地步。 让星罗大吃一惊的,不光是龙姬在一瞬间发挥出来的爆发力,更有那如影掠地的高速。亏得此时的星罗是元婴体态,在速度一项上,他倒也不是很吃亏。不曾想星罗才这么暗自庆幸间,龙姬的身法竟然在飞快无比的情况下再快三分。陡然间,龙姬已经化身成了一道如之前的濯影一般的黑影,等到星罗意识到堂堂的扶桑王子竟然也是一个影忍时,龙姬的一计绵柔掌劲已经分毫不差得印在了他的右胸口上。 光影错乱间,星罗被龙姬这一掌击打得分崩离析! ps:关于“光和影”: 光和影,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存在。 所谓的影子,本身就是光遇到障碍物(当然一般是不透明的物体)所产生的效应,所以从这个层面来理解的话:影子同样具有光速,这就是龙姬在化影之后,可以击打到身为元婴态的星罗的原因。 以上! 【……322人#8226;妖--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3 男人之间的对决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只一掌,就将元婴形态下的星罗轰击得支离破碎,由此可见:无论这龙姬是男是女,都拥有着相当惊人的实力。 “出来吧!”似乎是还没从女性角色里恢复过来,又或者龙姬本来就是这么风骚不堪,总之在一掌将星罗的元婴击溃之后,龙姬一边在自己的厢房里看似随意得来回扫目一边却用一种娇媚到让人酥骨的哝哝低语轻唤着:“我的星罗大人,龙姬知道单单是方才那一掌,是断然不可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星罗大人方才动用的是元婴体吧?元婴,哪有这么容易死!?” “呼……拜托你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星罗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显然正如龙姬所言,之前的那一掌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可是即便如此,一时间星罗却也再不敢轻易现身房内。方才龙姬那一掌劲道虽然还差一些,但是那速度却足以让已经凝结元婴的星罗惊悸。细想深一层,星罗便明白到影忍最大的凭借,就是他们那几乎接近光速的行动力。方才龙姬的一掌虽然被星罗硬生生得承接下来,却也让星罗元婴剧震,再不敢小看龙姬这怪物。偏偏龙姬也很清楚星罗的打算,也因此眼珠一转,这扶桑王子已经来到踏夜身边,在右掌上凝聚起了毕生功力:“星罗大人,一向怜香惜玉的您,不会这么狠心吧?” “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身上似乎隐藏着你们扶桑人急切想得到地秘籍。不是吗?如果你真得狠得下心的话,我也无话可……喂!你玩真得啊?”话到最后,星罗的声音都变得缥缈起来。 却原来就在星罗打算凭借《影之卷》和龙姬讨价还价时,后者已经二话不说得抡起右掌便拍向了踏夜的太阳穴。人命关天,星罗虽然不相信龙姬会毫不在乎《影之卷》的下落,却也不敢拿踏夜的生死开玩笑,当下咬牙间猛地重新凝结出元婴之后。星罗凭借着八骏身法中最适合夜间使用的奔宵身法,在龙姬掌劲猝发间。一鼓作气得将踏夜地娇躯从鬼门关里拉扯出来。 一声沉闷至极的爆裂声里,原本支撑着踏夜身躯地座椅,已经在龙姬的一掌之下化为飞烟。龙姬自然也很清楚在星罗存在的情况下,自己这一掌不可能伤得到踏夜,不然他还真不敢这么冒失呢。可是等他看到星罗竟然用一种类似于他们影忍暗行的身法救走踏夜之后,不由脸色激变得大声疾呼:“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影行术的?” “影行术?我还飞天遁地七十二变呢!”星罗自然知道对方是将自己的八骏※#8226;奔宵身法错当成了类似于影行术的身法,当初星罗也没想过奔宵身法像什么。在见识过濯影和龙姬地影行术之后,便是星罗自己也觉得这两种身法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当然现在的星罗可全然没了探讨的兴致,毕竟怀抱着一个踏夜这么一个软香暖玉的俏佳人固然是三生有幸,可万一龙姬在反应过来之后展开攻击的话,星罗固然是可以凭借着元婴体的高速进行躲避,踏夜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亏得在见识过星罗的奔宵身法之后,龙姬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就趁着这稍纵即逝的千载良机,星罗试探着想先将踏夜送出厢房。不想龙姬早就在厢房地所有门窗上都下了禁制。星罗这么一运劲,双方精神波动的冲击立马便让发呆的龙姬回过神来。龙姬的心思也是缜密异常,稍一思量,他便把握到了星罗的意图,进而直朝着被星罗抱在怀里的踏夜大笑:“呵哈哈哈……星罗大人现在是不是觉得怀里地佳人很烫手啊?那为什么不把我们的踏夜小姐交给龙姬呢?” “无论是你的长相,还是你的笑声——尤其是你的性别。都让我感到发自肺腑的由衷恶心!”紧了紧怀里的踏夜之后,星罗间不容发得便发动了八骏※#8226;超光,霎时间,在其他九个光影缠住攻击上来的龙姬的同时,星罗的本尊紧抱着人事不省地踏夜冲天而起,拼着被龙姬事先布置下地结界刮得生疼无比的代价,星罗总算是从正面突破了小小厢房地牢笼。 龙姬显然并没有想到星罗会有这么刁钻的伎俩,等他将超光幻化出来的九个分身尽数消灭之后,立马便从屋顶的洞口追赶出来,眼见星罗正携带着踏夜远飞而去。影行术尽展之下的龙姬已经化成夜影冲杀过来。 如果只有星罗一个人的话。他的速度再配合八骏身法,完全可以摆拖掉龙姬的追击。要命就要命在此时的星罗怀里还抱着个如海棠春睡一般俏佳人。偏偏元婴态的情况下最怕的就是体质不纯,在被踏夜的肉身沾染之后,星罗的速度竟是慢了一拍。等到星罗发现这个问题时,乘着夜色冲击过来的龙姬,已经攻到了他的背门。一声近乎无声的闷响过后,星罗连带他怀里的踏夜,都被龙姬的一计隔空掌xian上半空。 此时抱着踏夜的星罗,要打怕误伤了踏夜、要跑又跑不过龙姬,偏偏星罗又万不能抛下踏夜自个逃命,就在这进退两难的窘境之下,他只能凭借着甚为元婴台的强韧抗击打能力,近乎完全消极得抵抗着龙姬从后边发起的一**攻势。元婴态虽然并不是那么容易被龙姬的隔空掌劲伤到,只是那一记记如钢刀入骨似的痛楚,却还是随着掌击的脉冲不断得冲击着星罗的心理防线。 到后来,连星罗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被龙姬打了多少下了,就在星罗考虑着是不是该仰天来个狮子吼让华严城里的所有人都来看看扶桑使者是怎么大变活人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腰身微微一紧。映着夜色,星罗低头望去,就见怀里的踏夜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盈盈然的泪光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刺客眼眸里流淌出来,将秋夜映洒成漫天清辉。 那一刻,初次见面时的惊艳重又袭上心头。 偏偏就在这时,仿佛是打上了瘾的龙姬又不开眼得攻击过来。当下朝怀里那已经能自保的佳人打个眼色之后,星罗猛地发力将踏夜推搡到更高层次的夜空里,而后在龙姬的满脸惊恐下,憋了一肚子火的星罗终于是咸鱼翻身,回转过来便是一记——灵犀绝命指! 【……323男人之间的对决--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4 幻灭#8226;如镜花#8226;或如水月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灵犀绝命指、三聚净戒拳、乱蝶穿花掌、诸天森罗罩再加上一套八骏身法,便是余辉英毕生最得意的五门看家本领——并称五绝。这其中除了用来逃命的八骏身法和用来封闭结界困锁敌人的诸天森罗罩之外,灵犀绝命指虽然只有一招,却是指、拳、掌三门绝学里最为凶险、歹毒的攻击招式,因其破坏力极大,故又被称为是——惊神一指! 当初传授这灵犀绝命指时,没多少正经的余辉英就曾经再三告诫星罗: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这种指出惊神的杀招。 然而今天,在抱着踏夜被龙姬四处追杀一遍之后,星罗也真是被打出了火气。当然隐隐然的,星罗又觉得龙姬变男变女的这种行为分明是极大地伤害了自己的感情,也因此回身之下,他已经猝然点拨开双手食指,接连便是两个灵犀绝命指朝着攻击上来的龙姬刺去。再说龙姬压根就没想到踏夜会在这节骨眼上突然苏醒,只是这扶桑王子倒也算了得,星罗才一转身,他就已经知趣得扳住身形硬生生得横移开去。可是他躲过了第一道惊神指,却到底还是被第二道惊神指擦过左臂,顿时间,随着一声闷哼的传递,片片血雨染红夜色。 一击功成的星罗,并没有趁机追杀那因为左臂受伤而稍稍退却开去的龙姬,反倒是伸开双手,习惯性得想去接住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的踏夜。不曾想此时地踏夜早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任由他和龙姬摆布的睡美人了,踏夜的修为虽然不如星罗甚至龙姬来的精深。却也不会在乎这么一点高度的跌落,只是在空中眼见到星罗如花痴一般朝着自己张开双臂,再一回想起之前自己人事不省时似乎一直被他这么抱着,满脸羞红之下,一向不怎么在意男女之别的幻姬甩手间便是一个六重分光,只扫向星罗的脸面。 “噗”地一声过后,也不知道是踏夜的六重分光来得太过突然。还是星罗真得在发春,那六枚飞镖竟是无一例外得击打在了星罗地脸颊上。就在踏夜和龙姬面面相觑间。回过味来的星罗这才双手捧着脸孔仰天哀号。 “你……没事吧?”眼见星罗叫得凄惨,又一想自己似乎真的有些恩将仇报了,踏夜不由得咬着下唇踌躇不已。反倒是对面的龙姬,趁着星罗被踏夜击伤的空袭他已经狠心切断自己那条受伤的左臂,稍一调息,便这么潜伏上来,打算在星罗的背心下一记重手。再说此时星罗正自哀号。踏夜也不知道他是否真地受伤了,又见龙姬趁机攻来,虽然明知道自己的修为比不上那断臂的龙姬,踏夜也惟有咬紧贝齿,拔出那淬毒的匕首便想来阻拦龙姬。 龙姬此番来攻,显然是志在必得。就见他kao着轻巧得一个旋身闪过踏夜仓猝之间的“错乱”之后,已经切断一缕发丝飞射向了踏夜的脸颊。就趁着踏夜被自己的发丝逼退的空档里,龙姬阴笑着再度催劲。全力一掌便轰向了星罗地背心。怎奈龙姬精明一世却始终糊涂一时,以星罗的修为,又怎么可能被踏夜伤到呢?就在龙姬趁势攻上来时,星罗散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双手,一时间,如乱蝶纷纷扑向花丛一般。将龙姬的所有退路尽数封杀。 乱蝶穿花掌之后,在龙姬被困方寸之地而不可进退之间,星罗毫不吝啬得又使出一路三聚净戒拳,拳拳贴肉之下,那扶桑王子在满脸不忿中,被星罗一个下踢腿踢飞到了半空中。眼看着下边越来越遥远的星罗和踏夜、眼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紫霄城,龙姬终于知道自己地末日就快到了,也直到此时,这个往日里对旁人生杀予夺的阴阳人,这才感受到死神眷顾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 “啪哒!”星罗用一个响指。结束了龙姬的生命。也结束了那短暂而惊扰夜色的哀号。天空中已经没有了扶桑王子的身影,有的。只是一蓬烟花。这蓬宛如镜花水月一般霎那芳华,一如昨晚星罗在紫玉阙里初见龙姬时感到的由衷惊艳。 “她……死了?你杀了她?你竟然公然杀了扶桑国的龙姬公主?”虽然是眼睁睁得看着龙姬消失在了夜月之间,踏夜却还是满脸不信得紧盯着星罗连声质问。 从踏夜依旧称呼龙姬为“公主”一事上,星罗猜到对面的少女恐怕还没意识到发生在龙姬身上地变化,正当星罗踌躇于要不要将龙姬变身地事情告诉踏夜时,他惊觉踏夜脸上划下一道殷红的血痕。在星罗地注视下,踏夜很快也注意到了自己脸上传来的丝丝火辣辣的痛楚,神色惊变之下,这个往日里不修边幅的幻姬伸手便从自己的脸颊上抹下来满指血腥。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星罗才想上前去查看踏夜的伤势,后者却已经猛地跳看三丈并将脸孔别传过去。偏偏就在这时,院落里出现了不少扶桑使节团的随行人员。显然知道此时,他们才被龙姬死前的惨叫声惊醒过来,其中有不少人在见到自己和踏夜两人时二话不说得便纷纷拔出长刀冲杀上来。合该他们命犯华盖,如今的踏夜本就火气冲天,她虽然斗不过龙姬,但要对付这些此一流的扶桑浪人可就绰绰有余了。当下就见恼羞成怒的幻姬冲进浪人队伍里,双手匕首翻飞之下,一个个身影已经倾倒在夜色里。 明眸闪动之下,星罗很清楚得认识到一个事实:那些倒下的扶桑人,再也站不起来了! 虽说对方是包藏祸心的扶桑人,星罗却还是有些不忍目睹踏夜的屠杀,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生生得没有去阻止后者的杀戮。 “为什么不阻止我呢?”转瞬之间,清理干净庭院里所有扶桑浪人的踏夜已经在将匕首上的血渍摔干净的同时,背对着星罗如此轻问,星罗闻言苦涩的一笑:“他们必须死,我又有些下不了手,所以……不管怎么说,谢谢了!” “哼!先别谢我,你似乎还忘了一个人!” “糟了!”言辞一顿,想起什么似的星罗再也顾不得满地的尸骸,便已经身形如电得朝着悦松阁方向扑去。 ps:关于“杀”: 虽说我明言杀的是扶桑人,但是这个结尾的安排,还是有些不如意。毕竟这是星罗第一次杀人,而且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人,从情理上来讲:这是不太可能的。 起初的设想,是只杀龙姬一个人,但是一个使节团不可能只有龙姬和濯影两个人,如果让其他人活着,到最后又是一个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哼哼哼…… 上上策,无疑是只杀龙姬一个人,然后用怀柔手段来招安其他人,最好能让他们给星罗卖命、做炮灰。可是那样需要很大笔墨来渲染、转折,毕竟我不可能说“星罗虎躯一震,扶桑人尽皆臣服”云云。既然这些扶桑人最后都要死的,与其把笔墨浪费在这些地方,不如赶紧推动情节发展啊。 所以,他们都光荣了! 我现在写的方式,无疑是下下策,太过生硬也太过不合情理。曾经想过让踏夜来结果最后一个人(或者其他人),这样就可以让星罗的形象更加完美,但是也有难度,所以最后还是让星罗做了大恶人。 没办法,fq就fq吧…… pps:上边这段ps可能会让大家觉得莫名其妙,因为那是我修改之前写下的,当初写的情节,就是星罗亲自杀死龙姬之后,又大开杀戒得杀光了整个扶桑使节团。 但是后来越想越觉得这样不合适,所以最后修改成了大家现在看到的这种情节:由星罗杀死龙姬,踏夜因为被龙姬划伤脸颊而火冒三丈,帮着不方便出手的星罗杀光其他人。 这样既保全了星罗高、大、全的形象,也给后边埋下了一个小伏笔。反正踏夜本来就是个杀手嘛,多杀几个人似乎没什么影响……啦啦啦啦啦…… 以上! 【……324幻灭#8226;如镜花#8226;或如水月--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5 皇帝陛下的决绝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当星罗赶到悦松阁时,时刹大师已经消失不见。 “他跑了?”就在星罗站在悦松阁主殿的檐角上发呆时,姗姗来迟的踏夜已经柔声提醒道:“星罗大人,现在似乎不是发呆的时候吧?如果整个扶桑使节团尽数覆灭,那倒还好办,可是现在,偏偏让那最难缠的影忍跑掉了……星罗大人,您就不准备做些什么吗?” “我要即刻去觐见陛下,你是不是随我……” “你们的陛下,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说完这话,踏夜已经转过身子便想从夜色里消退开去,星罗见此不由疾唤一声:“不管怎么说,方才,谢谢你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是不是?” “当然!”足尖一顿主殿的瓦面,踏夜在消失的同时细碎得轻笑一声:“不要忘了:你的性命,是我的!” 夜空,在那一声轻微的磕碰声后变得寂静如死。回味着踏夜言辞间带起的丝丝余味,星罗古怪的一笑之后,便闪身离开了悦松阁。等他再度凝结出元婴时,他已经出现在了龙辉帝的寝宫内。眼看着龙塌上那位掌握着帝国所有权柄的老者,星罗突然觉得熟睡着的龙辉帝竟是颇有些慈眉善目呢。 “谁!?”就在星罗哑然一笑间,房外传来了泰公公的低沉质问声。紧接着还不等星罗说些什么,房门尽灭之下。往日里粘声粘气的泰公公已经如一阵旋风一般冲进房来,只朝着站在龙塌前地星罗击出两掌。“砰”的一声闷响之后,星罗只用左手便挡下了泰公公那一对细皮嫩肉的双掌,可是紧接着,他就感到一阵绵柔、阴狠的吸力从泰公公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出来,大惊之下星罗惟有将右掌紧贴上去,一震双臂将。这才将泰公公的双掌连同那老太监一起轰飞开去。 “泰爷爷,是我。星罗!”暗自诧异于泰公公深藏不lou的修为地同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星罗已经连忙自报家门。其实在双方击掌时,泰公公也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此时听了星罗地声音,这老太监稳住身形后才想说些什么,原本熟睡着的龙辉帝已经猛地从龙塌上坐起身来。喧然开口:“星罗,你可知擅闯朕的寝宫,是死罪!” “事关重大,情势所逼,陛下,您听了我的禀报之后,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前一天的隔阂,加上龙辉帝很可能和杜平溪有过什么暗中交易。也因此这两天来,星罗对自己的皇帝陛下都不怎么友善,自然更谈不上恭敬的跪礼请罪了。星罗标直地身形不但让龙辉帝神情不悦,也让泰公公脸色大变,可是紧接着,浑然不顾这两个老家伙在想什么的星罗。只是自顾自得说道:“臣,方才已经诛灭了图谋不轨的扶桑使节团一行人!” “什么?”乍闻星罗此言,龙辉帝一时间似乎没听清楚,可是紧接着,身披黄龙锦丝睡袍的龙辉帝就已经猛地从床榻边站起身来,冲到星罗身前大声质问:“扶桑使节团?诛灭!?你……你杀了龙姬公主!?” “是!”眼看着龙辉帝在自己的如实回答下神情耸动、满脸惊怒,星罗竟是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快意。当下收紧心怀,还不等龙辉帝催促,星罗就已经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给了龙辉帝知道——当然关于踏夜的出现和《影之卷》的存在。星罗还是很明智地选择了回避。等到龙辉帝听完星罗的转述之后。脸色虽然已经缓和不少,却还是趁着一张脸阴晴不定得质问:“即便如此。也应该由朕来亲自过问此事,你怎么可以……” “奉陛下口语:臣星罗全权负责此案,有先斩后奏之权限!”一句话塞得龙辉帝哑口无言之后,星罗不亢不卑的继续说道:“更何况当时的情势异常危急,稍一不慎,死的就不是龙姬,而是臣!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情况下,陛下,您觉得臣该怎么做?” “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话虽如此,在星罗地一番解释下,龙辉帝总算是渐渐得平息下来,到最后沉吟一番之后,他更是称赞起星罗赶尽杀绝的做法来:“事到如今,既然对方已经抱着鱼死网破的决绝,星罗你的做法倒也不失为是上上之策。毕竟现在死无对证,总比留下一两个活口来散布一些流言蜚语来的好吧?” “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说这还不等龙辉帝变换脸色,星罗已经将附身在时刹大师肉身上的濯影逃逸一事说了出来,就在龙辉帝脸色大变间,星罗垂首以答:“陛下也应该很清楚吧?虽说只有一个人,却可能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臣可以确定:那濯影一定还在华严城里——甚至就在紫霄宫里!” “呼……朕知道了!星罗,真给你足够的权限,让你消灭那个扶桑人!”说着眼见星罗行礼之后便要告退,龙辉帝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星罗,昨天你曾经说起过你那位忧国忧民的朋友,他,真得有办法对付目前这种错综复杂地局面吗?” “臣,不知!因为他说了:那些对策只能在面君时……” “好!明晚子时,朕要见到你地那位朋友!”顿了一顿,龙辉帝朝着星罗挥了挥手:“比武招亲的日子也快到了,星罗啊,你也不要只顾着忙乎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啊!朕可是很期待你到底会在她们两位里选择谁哦!哼……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去吧!” “……,臣,告退!” “泰公公,去内侍阁请那两位出阁吧!”星罗前脚才走,龙辉帝就说出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来,单单是这一句话,却让见惯风浪的大内总管神色陡变,只是很快的,他就听到龙辉帝自言自语似得低声说道:“从现在起,让他们俩时刻监视着我们那正一品龙骧棋士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觉得星罗的所作所为可能威胁到帝国安危的话,朕准许他们:杀无赦!” “陛下!可是陛下……” “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孩子!”面对着数十年来的仆从老友,龙辉帝收起往日的高高在上,“说实话,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那个濯影,到底是自己逃跑的,还是他故意放跑的呢?哼!我知道:在筱婉的事情上,他有足够的理由来恨我;现如今我又将他逼上了绝路,保不定他就会……总之,我不允许帝国出现任何裂隙——绝不允许!” “……,是!” 【……325皇帝陛下的决绝--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6 一波未平#8226;一波又起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星罗自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忙乎了一夜,竟换来了龙辉帝的诸般猜忌。 从龙辉帝的寝宫出来之后,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吐白,虽说扶桑使节团下榻的别院那边死了不少人,可是在将情况告知龙辉帝之后的现在,星罗却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发现那边的诡异。毁尸灭迹这种小事,自然会有泰公公他们这些内侍去做,接下来星罗要做的,就是尽快缉捕濯影,将在紫霄宫里的扶桑人——一网打尽! 只是星罗也很清楚:以影忍可以化影而行的本事,只要他们想藏匿就很难找得到任何蛛丝马迹,更何况相比起光天化日来,漆黑的夜色无疑就是影忍们最好的伪装。觉察出濯影不太可能会在白天现身之后,星罗这才大着胆子在天光渐渐晴朗起来时,百无聊赖似得震散元婴,退回到了天昭寺里。 一睁开眼眸,星罗就见到段流明正守在自己身边。当下还不等那老家伙动问,星罗已经将前一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自己的师父。 “是吗?原来名震南郡的幻门始祖,竟然是扶桑影忍的一支?《影之卷》吗?我确实听说过这个东西,传闻一般的影法最多让人化影而行,却终究有影子难以离开肉身的限制;可是《影之卷》里记载着的高深秘籍,却可以让修炼者达到完全将肉身转化成影子,从而拖离肉身的限制。达到号称是于光影齐寿地境界——影妖!” “影妖?听起来很唬人啊!可是我看那踏夜连濯影都打不多,在那变态龙姬面前,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啊!”星罗才说到这里,段流明眉心一蹙间便已经随声答道:“或许是基本功的缺失吧!从你说起的因由来看:那位幻珑前辈似乎并没有留下影法的基本训练方法,这就使得踏夜空有《影之卷》,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修炼;而龙姬他们则是将基本影法修炼的炉火纯青,自然会对影法终极奥义的《影之卷》倍加垂涎了。” 段流明虽然并没有亲历现场。却用他阅尽人世地睿智一语道破了踏夜的现状。 “或许是这样吧!反正这是别人地家事,咱也不用多管。说来师父您或许不信。我们的皇帝陛下似乎也不是那么蛮横啊!”说着眼见段流明满脸狐疑的看着自己,星罗便把最后他和龙辉帝之间的对话说了出来,而后还不等星罗多说两句,段流明已经老脸色变得低喝:“他竟然给了你足够的权限来独自处理这件事?没有让泰公公从旁协助你?” “没有啊!怎么了?师父你的脸色……人家皇帝陛下这么信任我,你吃醋啊?” “信任?狗屁!”拂袖而起间,段流明朝着自己的关门弟子严词以答:“在皇宫内院,信任何被信任都是奢侈品!为师十八岁出道。历经花甲六十年、看惯沉浮三朝,很清楚我们地皇帝陛下是一个最会阳奉阴违的人!你以为他是真的信任你吗?哼!在这个世界上,他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越是表现得这么大方,就说明他暗地里一定会有什么举动来牵制你。” “牵制我?师父你是指他?可是他不是被姐姐封闭在诸天森罗罩里了吗?” “你以为他不相信你,就会相信杜平溪了吗?”在星罗满脸茫然间,段流明朝着紫霄宫的方向淡淡轻语:“星罗,你也应该发现了吧?一直以来,太监虽然都是侍奉宫闱的内臣。但他们最隐秘也是最重要的任务,却是保护皇家的安危。身为大内总管地泰公公,本身就是一个不出世的内家高手,除了他之外,内侍阁还有不少修为超绝的高手们在静待龙辉帝的一声令下。这也就是龙辉帝敢这么懒散得让龙姬、安信他们住在紫霄宫里的原因,因为内侍阁的存在。足以让他在瞬间压制任何一方地暴动!” “泰爷爷的修为,确实相当强悍!”回想起方才若不是自己临时加上一掌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泰公公那轻柔的绵掌正面击退之后,星罗不由也肃然起敬。可是很快的,他就听到段流明漫不经心似的补充道:“泰公公的实力,或许确实不弱,但是在整个内侍阁里,他恐怕也只能算是中上水平而已!他之所以能够随侍龙辉帝左右,完全是因为性子对了陛下的胃口而已。内侍阁那些宦官们因为净身的缘故,反倒是刨除了不必要的杂念。也因此看似卑贱地太监们。其实是最好地修行者!据我所知:整个内侍阁至少有两个人,已经修炼出了元婴!” “元婴修为?”听了段流明的话之后。星罗不由也是脸色微变得疾呼:“我和龙姬打斗时虽然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可是如果紫霄宫里真地存在元婴修为的高手的话,他们断然不会察觉不到动静才对啊!师父的意思是:陛下想对我不利?” “倒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一直相信:我们的皇帝陛下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他所处的位子,很多时候都让他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出众的决定。久而久之,猜忌就成为了他的习惯吧。不管怎么说,就算他真得打算动用内侍阁的力量来制衡你,也不可能是想对你不利,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根本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得来给三为公主殿下举行比武招亲了。至于说当时没人来阻止你,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龙辉帝的许可而已。内侍的功力固然可怕,更可怕的,却是他们对陛下的愚忠啊!对他们来说:没有陛下的命令,便是外边打的天崩地裂,也不管他们的事。话虽如此,星罗你以后进出紫霄宫,却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啊!” “是!星罗知道了!”恭敬得应答下来之后,师徒俩之间才陷入一时沉寂间,他们几乎同时感到论局宫的门口传来一阵波动。等到两人觉察出来人是纵横头衔的持有者邓仑兴之后,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只是很快的,他们就听到了一向沉稳的邓仑兴那掩盖不住恐慌的高呼声:“寺卿大人、星罗,国战坛……国战坛出事了!” ps:所谓的“净身”: 恐怕大家都知道,净身,说得粗俗点就是“阉割”。 段流明之所以说出净身对修行有好处,也不是全无根据的,最有名的论据就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阉割后的猪,比没有阉割的猪生长得快而且肉质细滑,就是因为它们不再去想交配这回事了。同样的道理,太监因为其生理上的残缺,就很容易刨除常人很难摆拖的七情六欲,从而可以一心向道,成为内家高手。 以上! 【……326一波未平#8226;一波又起--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7 新仇旧恨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当星罗和段流明前后脚得赶到国战坛时,看到的,是一蓬殷红的鲜血。 鲜血的主人,正是当初在宏宇殿里和星罗相处甚欢的铁莫寒,然而此事的铁莫寒浑然没了当初的神采风韵,却反而要两个同僚搀扶着,这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铁莫寒的对面,是绝刃※#8226;练明扬,他依旧是趾高气扬,即便是在星罗和段流明赶到现场时,也不过是略微客套得弯了弯身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寺卿大人:昨夜练名扬心血来潮,非要拉着铁莫寒师弟来国战坛进行对弈。本来宏宇棋士之间彼此切磋,那都是常有的事,是以虽然当时是三更半夜,青岳也没理由来阻止这场对弈的进行。”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了练明扬一眼,徐青岳伸手指着地上的血渍解释道:“可是就在方才,练明扬竟然不顾道义,再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猝然发难,以幻阵为媒介刻意打压铁师弟的神识,终于将铁师弟逼得……” “徐首座,您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就在众人紧接义愤填膺得瞪着练明扬时,这老jian巨滑的宏宇棋士已经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护起来:“说什么不顾道义、猝然发难,难道我练明扬是那种容不得师弟的小人吗?本来我是以为铁师弟还有伏兵在旁,为了以策万全,所以才……可谁知道。呵呵……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徐首座您这么说,倒好像是我练明扬在加害铁师弟了?笑话!” “我还真是很好奇:练师兄你三更半夜的,竟然有这么好地兴致?”在宏宇殿呆过的星罗也知道段流明虽然是天昭寺寺卿,却并不方便直接出面来处理这件事,当下眼见段流明去查看铁莫寒的伤势,星罗放下一半心神之后这才朝着练明扬含笑作答:“练师兄。你很喜欢半夜鏖战吗?那么今晚,可否配星罗对弈一盘?” “哦?这算是挑战吗?”小眼珠一转。练明扬斜瞥着诸多的宏宇棋士淡淡一笑:“按照规矩: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挑战的话,便也没有资格挑战别人,不是吗?” “所以呢?” “所以我当然会接受你的挑战!因为就算我输给了我们地正一品龙骧棋士,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谈笑自若间,练明扬一边离开国战坛一边放声大笑:“今晚子时,国战坛,不见不散!” 冷眼看着练明扬有恃无恐得远行而去。星罗这才回过身来朝着段流明轻问:“铁师兄,他怎么样?” “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此番所受地精神创伤却也不小,恐怕非要静养三个月,才能重新拿起棋子呢!”吩咐宏宇棋士们将铁莫寒搀扶下去之后,直到整个国战坛上只剩下星罗和徐青岳两人了,段流明这才略有些不悦的责备道:“练明扬他选在昨晚来对战莫寒,分明是瞅准了星罗分身无暇的空子。青岳。你也真是糊涂!明知道练明扬居心叵测,怎么还要让他们对弈呢?” “这……唉!”幽然一叹,徐青岳已经如实以告:“寺卿大人有所不知,起初那练明扬来挑衅时,铁师弟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可是后来练明扬的话越说越难听,到最后更是明言我们所有的宏宇棋士不过是星罗保护下的一群小鸡。寺卿大人。我们毕竟是八级宏宇棋士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何况我也看出: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不让铁师弟和练明扬对弈地话,固然可以保全铁师弟,却会让他的自信和自尊受到极大的创伤。无奈之下,我也只能……” “是吗?事以至此,青岳你也不用自责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莫寒那孩子而言:此番巨变倒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说着仿佛是想起什么似的,段流明已经朝着一直低头不语的星罗轻言:“说起来,今晚子夜你不是要带着你那个朋友去觐见陛下吗?和练明扬的对弈。不要紧吗?” “经过昨晚的历练。我发现自己对分神的境界已经颇有些心得了。再说觐见陛下一事我不过是穿针引线而已,想来陛下也不喜欢我在一旁碍手碍脚吧。所以把范大哥送进紫霄宫之后,我就会回来地。”星罗这话让段流明微微颔首,却也让徐青岳止不住得低声惊呼:“怎么?才数日未见,星罗你竟然已经越过元婴,进步到了分神的境界?这真是可喜可贺,只可惜徐师兄我……,咳!不说这些了……” 徐青岳这话虽然没能说话,星罗和段流明却都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当下师徒俩略一对目之后,星罗心里自然更坚定了要得到人参果的信念。只是段流明这一番话,也让星罗想起了困守风月阁的范文清。反正是左右无事,在向段流明和徐青岳说一声后,星罗大大方方地走出天昭寺,只朝着闹市区的风月阁行去。 和上次一样,星罗还没见到范文清的人,就先听到了他地读书声。在门外伫立良久之后,星罗这才收拾情怀,轻轻地屈指叩门。 “星罗?”门内的范文清颇有些消瘦,看到星罗时虽然满腹惊讶,却也没表现的手足无措。却原来前天范文清正在读书时,星罗就曾经风风火火得冲进来要他写一幅字画,在见识过星罗来去如风的本事之后,这穷酸秀才算是见怪不怪的把星罗请进房内。只是范文清还没开口,星罗已经幽然一叹:“范大哥啊范大哥,这回,就算你不想见皇帝陛下,恐怕也不行了!” “什么?”稍一楞神,范文清这才神色凝重地追问道:“你是说……星罗你是说……” “不错!陛下口谕:今晚子时,着我带你入宫晋见!”说着眼见范文清并没有如自己想象的一般欢喜若狂又或者惊慌失措,却反倒是低沉着嗓音幽幽一叹,星罗不由在稍一错愕之后连声劝解:“范大哥也该知道吧?宫门一入,深似海!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之后,我也越发觉得自己对我们的皇帝陛下并不了解呢。一句话说得对了,也许范大哥可以平步青云;可是一句话说得错了,范大哥你也可能人头落地啊!所以如果范大哥你还没下定决心……” “决心?什么决心?”愕然反问间,范文清满目悲怆得低语:“能以贱民的身分当庭面君,我自然已经有了必死的决绝。之所以哀叹,并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如果我死了,含秋她……” 一语未尽,情丝满怀。 ps:关于“爱”: 我爱你 可是我不敢说 我怕我说了马上就会死去 我不怕死 我怕我死了 再也没有人象我这样爱你 ——汪国真 这段话乍看很肉麻、很矫情,但细细品味地话,会被感动,至少我就是被感动了…… 把“你”放置在“我”地生命之上,这才是爱情的极致——无私。当然就像物理学上地“理想气体”一样,这种爱情,在现实世界是不太可能找得到的。 以上! 【……327新仇旧恨--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8 一语惊醒梦中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随着夜色的临近,不管范文清对于面圣一事是怀着怎么样的期待,他都已经不能回头了。 因为怕被杜含秋看出破绽,所以范文清并没有如星罗建议的一般谎称身体不适来稍事休息。即便明知道一切到了第二天都灰尘埃落定,范文清却还是想将结果留待明天。哪怕是一个晚上——哪怕只能静静地多关注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晚上,范文清也不愿意提前打破那未知的审判。 “范郎?范郎?范文清!”在呼唤了两三声之后也没见范文清理会自己,抽空偷跑出来的杜含秋不由撕下伪装的假面,lou出那张牙舞爪的真面目之后狠狠的踩着范文清的脚掌便大声呼喝:“老娘叫你呢!你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也该礼貌得‘吱’一声啊!说!是不是又偷偷得看上哪个姐妹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别乱说好不好!”眼见杜含秋伸手便来捞自己的耳朵,范文清连忙躲避开去,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方才……方才我是在想星罗和小妹的事!” “星罗和小妹?不对!什么小妹不小妹的?她现在已经是圣上御封的清烁公主了,搞了半天,你是想攀龙附凤啊?”说着话,杜含秋已经掳起袖子,lou出两截乳粉藕似的皓腕。亏得就在范文清面对蛮不讲理的杜含秋疲于招架时,星罗已经来到杜含秋身后。这之后。又和星罗、范文清两人嬉闹一番之后,杜含秋便又被张妈妈拉去陪那些文人墨客。斜望着二楼雏菊苑里杜含秋那指点江山地倩影,星罗不由试探着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范大哥你真的得到圣上重用的话,还会这么爱惜含秋姐姐吗?” “贫贱之交不敢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平淡如水的两句话过后,范文清转而轻问:“这就入宫吗?”“嗯!我已经和张妈妈说过要你陪我出去片刻,也让她想办法支开了含秋姐姐。料来今晚她是不会发现你不在风月阁的!”这么说着眼见范文清微微得点了点头,星罗便领着范文清走出了越来越嚣闹的风月阁。走进外边那略有凉意的秋夜里。 时间,已经是亥时一刻,离约定地子时只有不足一个时辰了。 从风月阁出来之后,对前途患得患失的星罗和范文清,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终于在崇阳门在望地时候,星罗仿佛是想起什么似得问着范文清:“范大哥,陛下对你的时局分析一直没表明态度。不过从他的决定来看,我想他也很清楚你的分析是合情合理的;也因此一会儿陛下可能会问你处理当前局势的对策,你,应该早就想好了吧?” “兵法有云:夫解杂乱纠纷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击。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说着眼见星罗若有所思地缓下前进的步伐。范文清趁势继续说道:“如今华严城内地局势,错综复杂,昆野、云罗、扶桑甚至是另外一些诸如高丽、琉球等小国,也都可能居心叵测,想要浑水摸鱼。但是归根到底,不管是我帝国不知道其他势力的想法。便是他们每一方势力,也都不知别人打的什么算盘。如此一来,只要我们因势利导,让他们彼此猜忌、制衡,纷乱的关系就算不能够立马得到缓解,也一定会让他们赶到难以下手。到时候国庆华诞一过,火烧眉毛的难关也就不攻自破了!” “范大哥你的意思是:驱虎吞狼?” “不!不是驱虎吞狼,而是恰恰相反!”行过紫霄宫的崇阳门时,未来帝国的中兴之臣仿佛是越说越起劲一般,朝着星罗低声解释:“若单单是驱虎吞狼地话。弱小者诸如高丽等国。势必会被相对强大的昆野、云罗和扶桑三国倾轧甚至是吞并,那样一来。只会让这三国更加强大,也会把帝国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我们要做的,就是权力的制衡!哪一方弱小,我们就帮助哪一方,让他们不至于被强国吞并。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有实力威胁到帝国安危的人,疲于控制自己地既得利益,而无暇来计算帝国!” “不错!现在的帝国,就好像是一条天龙;昆野、云罗和扶桑三国,则是三头猛虎;至于其他诸如高丽、琉球等小国,则是一头头实力稍弱的野狼。狼的实力虽然不如猛虎,但只要它们结成狼群,就足以对猛虎造成威胁;在自身安危都难以保障的情况下,猛虎又怎么敢再来挑衅天龙呢?”把握到范文清言辞间的用意之后,星罗不由得连声赞叹:“之前听了范大哥的分析之后,我还一直在担心那诸国使臣闹出什么乱子呢。不想范大哥如今的驱狼吞虎之计,分明是反其道而行之,在所有人都觉得帝国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先行利用其他小国来制衡三个大国,利害!看来星罗就算棋力再怎么高超,但在这政治一道上,却到底不如范大哥来得精明啊!” “以星罗你的资质,若是真地有心从政,岂不比愚兄更加高格?其实星罗你不是没能力想到这种雕虫小技,而是你没用心而已。”这么说着,范文清漫不经心似得吐出一句:“其实单单依kao消极地驱狼吞虎,并不能够有效地遏制那三头猛虎的行动;所以在这之上,我们必须有更积极地对策才是。尝闻棋道上有个‘一子解双征’地说法,看来此番……” “一子解双征!?”猛地打断范文清的言语之后,星罗灵光乍现得惊呼一声:“一子解双征!不错,这岂非就是一子解双征……” ps:古代十二时辰: 【子时】夜半,又名子夜、中夜: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 【亥时】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安歇睡眠了。人定也就是人静。(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 所谓的亥时一刻,说白了就是北京时间21点15分,而约定的子时,则是23点到次日凌晨1点。 因为整体文风的偏古性,我不可能说:“星罗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北京时间21点15分了……”,所以只能用古代的十二时辰来标量时间。当然大家不可能为了看个就去记忆这些麻烦的东西,所以我会尽量把时间的概念淡化,如果实在要确定时间,我也会在文末加上注解,方便大家理解。 以上! 【……328一语惊醒梦中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9 另一个陷阱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二九章 “星罗,星罗你怎么了?”被星罗的惊呼弄懵的范文清才这么说着,前方就传来了泰公公的呼唤声:“星罗大人,您可算来了,陛下都快等得不耐烦了呢!” “泰爷爷安好!”眼见泰公公如上次一般守在崇阳门内,星罗压下那霎时间的激动便带着范文清迎了上去,“陛下也太心急了吧?这不是才不过亥时三刻吗?离约定的子时……” “星罗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陛下就是陛下,他固然可以让你在子时去见他,却也可以怪你去得晚了。所谓的君无戏言,还不就是两张嘴皮子这么翻来翻去的工夫?”说着眼见星罗颇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泰公公惊觉自己的言语有些失礼之后,这才板着脸警告道:“总之星罗大人啊,日后在陛下面前,您最好能够收敛一些。老奴知道在尚婉郡主一事上您是有气,可是陛下也有他的苦衷啊!唉……不说这些了,您二位,快跟我来吧!” “多谢泰爷爷训示!只是陛下明言只想见我范大哥一个人,我若是再跟过去,岂非徒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再说子时将近,我还别有要事,泰爷爷,不如就劳烦您把这位范文清送到陛下的寝宫去,如何?”说着眼见泰公公和范文清都是一愣,星罗已经意有所指得笑言:“想来有泰爷爷您照应着我范大哥,一定不会让他有什么闪失的。不是吗?” “你这孩子,尽会挑这种好听却让人吃力不讨好地便宜话说!”笑骂一声,泰公公似乎也不在意星罗的去向,便这么领着范文清,朝着龙辉帝的寝宫行去。 眼看着泰公公和范文清消失在紫霄宫那杀人不见血的夜色里之后,星罗这才收尽笑容,展开八骏身法便会到了天昭寺。因为同样是在今晚子时。就在范文清面见龙辉帝的时候,他星罗还有其它事情要做。 夜色下的国战坛。整个玉版面上呈现出一层碧莹莹的幽光。 当星罗赶到国战坛时,时间正好走到子时。此时地国战坛上,已经聚集了几乎全部的宏宇棋士。稍一扫目,星罗便见到铁莫寒和那练明扬都还没到场。意识到铁莫寒很可能是在养伤之后,星罗已然听到了练明扬地声音:“呦?今晚不淡月色迷人、夜风轻爽,这国战坛上,更是群情激奋啊!怎么?星罗大人您就这么渴望和练某人一战?” “我想不光是我这么渴望的。便是其他诸位师兄,也都是这么想的!”随意得选了一幅棋盘之后,星罗眼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练明扬一眼,这才淡然轻笑:“夜色宁谧,正是落棋定子时,练师兄,如果没什么交待的话,我们就猜子吧?” “且慢!”眼见星罗抓起一把棋子作出猜子的举动。练明扬疑神疑鬼得将加载在棋盘上的棋图仔细得打量了一个遍,在确定那棋图不过是一张普通地对战地图之后,他这才满脸狐疑得轻问:“你没有在棋图上动什么手脚吧?要知道以星罗大人你的实力,对弈之中,我可是会全力以赴的。不过我想星罗大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不会也学着那些不成器的宏宇棋士们。在输了之后说三道四吧?” “是说练师兄的统帅特技吗?”眼见练明扬不声不响,星罗洒然一笑:“对弈一道,自然是讲究全力以赴!谁规定统帅特技不能在前期使用的?练师兄既然得到了这个特技,那么只要不是在作弊的情况下使用,星罗自然是愿赌服输!现在,可以猜子了吗?” “好!有气魄!”虽然摸不透星罗到底打地什么算盘,可是在自恃统帅绝技的存在下,练明扬有把握能在三十手之前占尽主动。再说只要形势一出现异常,他也大可以主动弃局。胜则可以好好得挫败星罗和众多宏宇棋士的气势,败却一点风险都没有。练明扬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他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掉进了星罗的圈套——一个让他生不如死得陷阱里! 这之后。因为练明扬猜中了星罗手中的棋子数目而得以先行。也就是开局不久之后地时间里,双方一连下落了六手棋。在接下来的两手里,星罗却出人意料得接连下出了两枚青木棋子。当练明扬看到星罗的落子之后,几乎欣喜若狂得欢呼起来。统帅特技,固然可以在三手之内让练明扬召唤出相当于是平时三倍的兵力,可是统帅特技却不可能无中生有得完成无米之炊。 换言之,只有在幻阵中生机足够的情况下,统帅特技才能生效。 眼看着星罗两枚青木棋子落定之后,幻阵中已经聚集起了不容忽视的庞大生机,练明扬虽然不知道星罗到底想干什么,却也乐见其成得偷乐不已。不曾想这之后又是好几手,星罗却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只顾一味得追加着青木棋子。起初,练明扬对星罗的举动那可是来者不拒啊,可是渐渐的,当星罗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诡微笑时,练明扬这才开始踌躇起来。 不!不对! 他明知道一味地追加青木棋子只是在帮做嫁衣而已,为什么还要这么傻呢?在生机充沛地情况下,一个统帅过后,我的兵力就可以是他地十倍上下,倒时候就算他的《十策》再怎么精妙,我也不会轻易落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练明扬怎么也猜不透星罗的打算,可是他却也不笨,知道星罗一定有什么诡计在算计自己。当下稍一思量,练明扬终于捏起一枚玄水棋子,在第十六手时,一举发动了特技——统帅! “毒蛇的牙齿,终于lou出来了吗?”言辞间,星罗终于把他的手掌从青木棋子的棋盒上方横移开去,转而捞起了一枚赤火棋子并将之跌落在棋盘上。浑然不顾对面练明扬的满目惊异和结界外那些窃窃私语的宏宇棋士们,星罗已经淡淡一笑:“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统帅和我的水狱冰封,到底哪个更厉害!” 直到练明扬发动统帅之后,星罗才将发动了那潜伏着的杀招——遁甲※#8226;水狱冰封! -- 小小爆发下,兄弟们看绿色∷--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20 十面埋伏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三零章 “水狱冰封?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听星罗师弟这话里的意思,似乎这水狱冰封,足以抵挡练明扬的统帅特技啊!” “说来也是奇怪:星罗师弟在前五手下了五枚五色棋子,第六手又是一枚莫名其妙的玄水棋子,此后却连接十手都下出凝聚生机的青木棋子。莫非这所谓的水狱冰封,竟是这么麻烦?” 结界外的宏宇棋士们固然是议论纷纷,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遁甲的布置固然是异常繁琐,但其实在第六手,星罗就已经发动了水狱冰封。只是因为这以后双方都没怎么召唤生物,却反而在好似叫板一般不断得聚拢生机,也因此即便是对弈之中的练明扬,也一直没发现幻阵中的生机虽然越来越庞大,却已经极大限度得被星罗的水狱冰封冻结了起来。 果然很快的,练明扬就发现了自己的统帅发动之后,召唤出来的竟然只有区区九个长枪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幻阵中明明存在着极其庞大的生机,自己却无法成功召唤,但是当练明扬看到星罗那抹淡淡的微笑而回想起对方之前的古怪举动时,他立马就察觉到这诡异的场景,一定是星罗在暗中动了手脚。即便如此,练明扬却还是不相信,因为在他看来,星罗不过是在一味得追加青木棋子而已,就算这种下法再怎么诡异。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统帅特技失效啊! 练明扬哪里知道:他地统帅特技并没有失效! 虽说在统帅特技的加持下练明扬也不过就召唤出了9个长枪兵,可是在现在这种水元素基本被屏蔽的情况下,换作是星罗也不过就能召唤4、5个长枪兵而已。 水狱冰封之下,对弈的幻阵中空有庞大的生机,一时间却谁也无法召唤其为己所用。 再说偏生不信邪之下,练明扬在第十七手再度跌落一枚玄水棋子,可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一回他凝尽全力,也不才不过召唤出了5个神射手。这一下。练明扬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何况练明扬很清楚:失去了统帅特技地凭借,他就算还拥有着疾走和金刚两个特技,恐怕也不是星罗的对手。更何况从星罗眼中有意无意间散出地幽光来看,练明扬也意识到了星罗在破除自己的统帅特技之后,一定还会有后备招数来对付自己。 “弃……”打个激灵之后,练明扬虽然很不甘心在第十七手就主动弃局,却还是老jian巨滑得想到了明哲保身。可是他这话才说出一个字。一声清脆如铜钟的落子声过后,星罗已经阴恻恻得一笑:“弃局?现在才想弃局?晚了!” “弃局!我弃局!我现在就弃……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察觉到无论怎么努力,自己的神识便仿佛是被封闭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般拖身不得,练明扬犹自挣扎一番之后,猛地朝着星罗厉声咆哮:“禁锢!?你竟然对我动用了禁锢?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禁锢?星罗师弟竟然成功地发动了禁锢吗?” “不可能吧?星罗师弟不是连棋名都没有,即没有特技又没有绝技,他怎么可能……” “可是你们看:练明扬那家伙似乎真的无法从对弈中自行离去啊!” “即便如此,星罗发动的也绝对不可能是禁锢——至少不是一般意义上地绝技禁锢!难道你们忘了?即便是寒风师弟。要想发动禁锢的话,也必须是在棋行三十手之后!”打断众多宏宇棋士的猜测之后,徐青岳望着结界中那个明显已经成功地困死练明扬的少年轻笑一声:“方才星罗的落子,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星罗他是利用方才连续十手的青木棋子,在诱惑练明扬的同时,成功得积累起来了足够发动禁锢的能量啊!” 被徐青岳这么一提点。宏宇棋士们地议论声开始趋向同一,即便如此,包括徐青岳在内的他们还是不明白星罗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当然更无法改变练明扬被禁锢的命运。 此时身处结界里的星罗仿佛是听到了外界众人的各种猜测,不由得朝着已经脸色煞白地练明扬轻声解释道:“我苦心孤诣得费了这么大的劲才盼到和练师兄的这一场对弈,练师兄,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困死了吗?禁锢?不!困死你的可不是什么绝技禁锢,而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十面埋伏!” 星罗这话才一说完,就在国战坛棋盘那清莹色的结界内、就在他和练明扬两人身边的十方天地间,陡然出现了一个由十个正五边形构成的古怪方阵。 “练师兄恐怕也知道吧?真正的禁锢。其实是凭借棋士的精神力和五行幻阵地能量彼此调和。从而构建起来地一个**牢笼。可是按佛家的说法:无论是**还是八荒,都包含在十方之内。如今困死你地虽然不是禁锢之**。确实比禁锢更加难以突破的十方幻阵!如果没有我的授意,你永远也无法突破这个纯粹由五行能量构建起来的正反空间!” “十方幻阵?纯粹由五行能量构建起来的正反空间?”再仔细得探查过那个五光十色的十面体之后,练明扬冷不丁得一声疾呼:“这不可能!如果它是纯粹由五行能量构建起来的,那也应该是一个五面体,却怎么可能有这么平和的十面体出现?再者说了,你呢?要构建这么严密精神牢笼,如果你的精神不参与其中的话,怎么可能……” “我,在十方之外!”言辞间,星罗伸出了左右双手。就见他两手的五指顶端,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五条象征着五行的五色光带。那双手上分化出来的光带,先是彼此互相勾勒、连接,而后在组成两个不相连的五面体之后,它们又在星罗的控制下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而蜕变成了一个和此时正包裹着星罗和练明扬的那十方幻阵一模一样的小型十面体。浑然不顾练明扬此时的灰败神色,星罗自顾自得解释道:“看明白了吗?这也就是我说你无法逃拖的原因!组成十方的,是正、反两个系统下的五行元素,你不可能通过打击我的精神力来找到出路,因为我,是处在正反之上的——合!” ps:关于“水狱冰封破解统帅”: 统帅特技加上练明扬的无耻,在对付同等实力的对手时,却是足以让练明扬立于不败之地。当然这话说得很含糊,因为假如对方有很强大的特技或绝技的话又或者如星罗一样拥有《十策》,结局如何,还是不确定的。 今天要说的,是用“水狱冰封”破解“统帅”的可行性: 1.统帅特技只能持续三手棋; 2.统帅可以让练明扬召唤三倍兵力; 3.水狱冰封可以冻结生机; 4.星罗可以自由的发动或取消水狱冰封。 假设星罗和练明扬的精神力一样强大,那么在没有水狱冰封的影响下,星罗可以召唤100个长枪兵的同时,统帅加持下的练明扬可以召唤300个长枪兵;而在水狱冰封的影响下——在几乎屏蔽了水元素的情况下,星罗只能召唤3个长枪兵,练明扬就只能召唤9个长枪兵。 看出来了吗? 虽然9依旧是3的三倍,可是9-3=6,而300-100=200 等到统帅的三手期限超时之后,星罗完全可以取消水狱冰封。如果从练明扬发动统帅作为第一手的话,双方的兵力比就是: 第一手:3(星):9(练); 第二手:6(星):18(练); 第三手:9(星):27(练); 第四手:109(星):127(练); 第五手:209(星):227(练)…… 事实上,星罗的精神力比练明扬来的高深,也因此这种差距在第四手(统帅和水狱冰封同时解除)的时候,已经不可能对星罗造成任何威胁了。 另: 正反合的概念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总之这是个哲学上的术语,当然也是东方神起的一张专辑…… 以上! 【……320十面埋伏--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1 复仇之羽翼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三一章 “哼!什么十方?什么十面埋伏?就算你真得学会了柳寒风那小子的绝技禁锢,我也不怕你!不要忘了,我——堂堂的八级宏宇棋士绝刃※#8226;练明扬——同样拥有自己的绝技:重建!”说着话,练明扬已经孤注一掷似得像要发动自己的重建绝技。按照他的想法,这一回只要重建了幻阵,他就绝对不会再给星罗困死自己的机会。 可是很快的,练明扬就发现对面含笑不语的星罗,根本就没给他发动重建的机会! “重建吗?呵……练师兄,你以为我如此煞费苦心得摆下十方幻阵想要留住你,会没有考虑到你那个可以重新开始棋局的重建绝技吗?”眼见练明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自己,星罗颇有些快意得继续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十方,并不等于禁锢!在禁锢内,你或许可以发动绝技,那是因为组成禁锢的**方阵中有一块是由棋士的精神力幻化成的。换言之:禁锢下的棋士和外界还是有联系的。可是在完全由五行元素组成的十方里,你,便仿佛是被完全隔离起来的可怜虫!你不但不可能发动重建,便是更低级别的疾走和金刚,也不可能动用了!现在,练师兄,你终于也知道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吧?” “你……你这个魔鬼!” “天使,总是说魔鬼是魔鬼;魔鬼。却总是指着天使的羽翼大放肆词!”星罗这一句话,便让之前还愤恨异常地练明扬哑口无言。 猛然间抬首望去,练明扬这才惊觉到结界外那些所有旁观着的宏宇棋士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对自己的遭遇表示同情,甚至从那几个平日里被自己的打压得抬不起头的同僚眼中,练明扬更是看到了深切得幸灾乐祸。恍惚间,练明扬这才察觉到自己在整个宏宇殿里。似乎已经是众叛亲离的恶魔了。就这么一踉跄间,他已经稀里糊涂得抓起一枚棋子。胡乱得搭在了棋盘上。 斗志,在一瞬间溃散。 其实连星罗也对练明扬的突变感到一丝怜悯,这样一个年近古稀地老者,这样一个将毕生精力献身棋道的老人,到头来,竟然丧失斗志,变得如丧家之犬一般灰头土脸。眼看着两眼失神地练明扬。一时间,星罗不由得浮现起些许的悲悯和同情,可是就在他垂首低望间,陡然便见到了昨夜铁莫寒吐在国战坛上的那口鲜血。 虽然因为一天的暴晒,那鲜血已经变得暗红如铁,可是那抹绯色的创伤却还是如同利箭一般穿透星罗的慈悲,将练明扬的命运定格在了悲戚之上。 此时地练明扬,便如同是一个溺水的老者。使尽了全力却抓不到一根救命稻草。这以后一直到第五十六手,在己方掌握的五行能量远远大于负隅顽抗的练明扬之后,星罗用一枚象征着侵略的赤火棋子,果断得发起总攻,学着昨晚练明扬攻击铁莫寒一般,将自己对面的那个老者打压得接连喷出三口鲜血。 至此。一局复仇之战訇然落幕。 其实星罗完全可以将棋局在拖延下去,那样的话,练明扬所受到的伤害,将比现在更加严酷。可是即便如此,当练明扬擦拭掉唇角地血渍而想运功调息却警觉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荡然无存时,他的脸色,这才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冷眼看着从棋盘边上站起来的练明扬满目愤懑得怒视着自己,星罗仿佛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一般轻声言道:“我已经用五行能量震散了你地关窍,往后,你的日常生活应该没什么困难。却再也无法进行深入的思考和计算。换言之: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再拿起棋子、别想再在这圣洁的棋盘上。横行跋扈了!” “不!不……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怎么敢……”说着话,练明扬已经歇斯底里得朝着星罗扑了上来。可是如今在被星罗震散关窍之后,年近古稀的练明扬虽然还身体硬朗,却不过就是一个寻常老头而已。虽然星罗没有躲避而被他抓个正着,然而练明扬轰击在星罗身上的拳头也不过就是蚊咬蝇啄一般。亏得就在这时,因为终局而消失的结界让其他人冲上来拉扯开了练明扬。 徐青岳一声令下之后,便有两个宏宇棋士拉扯着犹自叫骂的练明扬,将之送出了国战坛。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眼看着练明扬在被拖走的片刻间还朝着自己的怒目相向,那种冲天斥地怨愤,不由得让心性坚实地星罗感到一阵恶寒。紧接着,星罗又鬼使神差得想到当初如果不是段流明适时阻止了柳寒风发动禁锢地话,自己是否也会像练明扬这样落魄不堪呢?他才这么寻思着,徐青岳已经走上来拍着他的肩旁宽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宏宇殿地规矩让我不能随便干涉棋士之间的对弈,因此我无法阻止练明扬的横行;同样的道理,我也不会过问你到底是怎么对付他的。一切,单凭一念: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多谢徐师兄!佛说:‘除恶,即是扬善。’,这些道理,星罗还是明白的。”朝着徐青岳扬起一个略带苦涩的笑脸之后,夜色下的星罗,不由自主地扪心自问: 报应吗?今天我败了他,明天,谁来败我呢? 夜风无声得吹过,夹带起一丝微甜的血腥。国战坛上的清荧光辉依旧,只是昨天铁莫寒的血迹上,却覆盖上了三朵新的红花…… ps:关于“关窍”: 关窍这概念,完全是随口生造出来的到。 如果练明扬是个武者的话,我还可以说星罗击破了他的气海穴,废了他的功法。可是棋士修练的是精神力,这种力量虽然在有些方面和内力差不多,但更倾向于是魔法师的魔力,它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修为,很难说废了就废了——除非是想柳寒风当初设计的,要将星罗打击成白痴,那样倒还简单点。 可是为了情节的发展,练明扬注定不能是白痴。所以才生搬硬造了一个所谓的关窍,大家权当这就是棋士的“气海穴”吧…… 以上! 【……331复仇之羽翼--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2 大梦谁先觉?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三二章 初晨,阳光遍洒大地,金碧辉煌的崇阳门外,更是漫天金光,好不绚烂。 当星罗见到从崇阳门里缓步踱出的范文清时,不由由衷地感到一阵喜悦。因为他很清楚:只要范文清还能见到今天的这初升的太阳,就表示龙辉帝已经认可了范文清的才能,他范文清就算不能从此平步青云,但至少也不用担心会被恼羞成怒的龙辉帝kao掉脑袋了。 这么寻思着,星罗已经赶上前来从泰公公的手里亲自接过了守护范文清的职责。可是等到泰公公走后,星罗这才发现范文清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起初,星罗还以为这书呆子是因为和龙辉帝长谈一夜,这才不免显得有些精神萎靡,可是等到星罗随着范文清走出崇阳门时,陡然听到那阴沉着一张俊脸的文弱书生禁不住仰天长叹:“我生不辰,逢天僤怒。徒有这七尺男儿身、八斗济世才,又能如何!?” “什……什么?”陡然听到范文清如此仰天悲呼,稍一错愕之后,星罗不由茫然问道:“范大哥,此话怎讲?”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天地悠悠,乾坤朗朗,吾辈士子,到头也也是报国无门、济世无方,还不如趁早归去,田园也好、山野也罢……”范文清才这么说着,越听越觉得狐疑的星罗已经赶上来一把拉扯住他连声追问:“什么不如归去?你不是已经见到当朝的皇帝陛下了吗?怎么还会说出这种生不逢时、怀才不遇地牢骚?”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任由星罗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范文清回过头来潸然落泪:“陛下口谕:我的才学不过是鸡鸣狗盗。眼界更是鼠目寸光,他说帝国不需要我这种废物来指手画脚,他也没有多余的俸禄来养活我这种吃白食的窝囊废。他还说叫我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只要有他坐镇江山,就不会有我范文清的出头之日!” “他……他真的是这么说地?”在范文清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回身间就想往紫霄宫里冲去。却被回过神来的范文清一把拉住:“你去干什么?不知道君无戏言吗?”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范大哥?” “这样也好!报国虽无门,可我范文清至少已经拼死尽力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也再也不会妄想能为这个帝国做些什么了。国破山河在!上古夏商周三朝破灭之后,我们这些后人还不是活得有声有色?”颇有些负气地这么说着,范文清想起什么似的便往风月阁方向行去,“天色已经大亮了吗?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若是被你含秋姐姐发现了我的行踪,恐怕又是一场麻烦……” 怎么会……陛下他难道真的是老眼昏花了?竟然不识的这是一块浑金美玉吗? 眼望着范文清越行越远的孤寂背影,星罗虽然很想回身去找龙辉帝问个清楚,可是再一想到范文清刚才的言辞。他便也在哀叹一声之后黯然作罢。这之后两人无声地回到风月阁,眼见范文清将自己关进书房之后便从中传出朗朗然的一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怅然之余,星罗也惟有在离开风月阁时,暗祝一声:范大哥啊,你若真能一梦惊醒,对含秋姐姐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除了如此祈祷着范文清和杜含秋能够白头到老之后。星罗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不想就在他从风月阁的大门口出来时,陡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当街飞驰而过。将那身影在心里暗自一印证之后,星罗不由满怀狐疑得低呼一声:“她?值此多事之秋,白大哥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上街的?” 却原来那掠过街头的人影,正是云罗国的明珠公主。 虽然不明白明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无论是和白易的交情还是从帝国地职责来看。星罗想也不想的便紧跟上去。不想这么一跟踪,星罗才发现明珠那丫头竟是专门找话严城里那些人流嘈造的闹市区乱窜,亏得星罗眼力高明,加上他对明珠的气息也颇有些熟悉,这才能遥遥得跟在后边而不至于把云罗国的公主给跟丢了。 当星罗停下身子的时候,他站在街边地一处隐秘角落远远的观望着躲在一条小胡同里的明珠。眼见那丫头探头探脑得朝着大街上偷望的同时还在一个人喃喃私语,星罗稍一动念便将自己的分神遥递过去,就听到明珠正自念念叨叨得破口大骂:“该死的!那老家伙也太过分了!不就是……哼!竟敢一直追了我八条大街……” 这丫头,该不会是在被人追杀吧? 这么寻思着,星罗不由将自己的心念朝着四面八方传递开去。一时间。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可疑人物存在。稍一思量。星罗闪身来到望着大街外侧的明珠身后,恶作剧似得轻咳一声:“跑这么快?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妈妈呀……表哥。救命啊!”明珠小脸煞白间,根本没来得及分辨身后那人到底是谁,便已经稀里糊涂得哭嚎着跑出小巷。 这一来可把星罗弄懵了,本来他还一直以为明珠这丫头是天不怕、地不怕,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她就被吓得又是妈妈、又是表哥的。然后转念一想,星罗也醒悟到明珠地古怪行径只能说明明珠很怕那追赶她地人,偏生如今明珠这么落荒而逃之后,立马在大街上引起了一番骚动。倘若真的有人相对明珠不利地话,自己这一声呼喝岂非是在助纣为虐? 暗中责怪自己思虑不周之后,星罗将足尖一点,便已经扫射向飞奔中的明珠。 眼看着明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大呼小叫,为了避免更大的骚动,星罗出手便是一路五星连珠点穴手,想要点住明珠的酸麻穴道,来制止这丫头的乱打乱撞。不曾想星罗右手平伸间才随手发出一式连珠※#8226;寒星指向明珠膝盖处的膝眼穴时,空中突然飞来三道金光线丝,不偏不倚得将寒星式的三道气劲尽数拦截下来。 等到星罗看清打断自己的寒星点穴手的,竟然是三枚普普通通的铜钱,他的心头,不由一个惊神。 【……332大梦谁先觉?--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3 棋差一着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三三章 铜钱,外圆内方,黄灿灿的表面上,还用阴文嵌金的方式镌刻着四个正楷小字:龙泽九洲! 这种铜钱样式古朴,乃是唐灵帝国发行了快有四百年的基础流通货币,星罗很清楚:他现在随便在大街上拉住一个过往行人,也能从其身上搜出若干个一模一样的铜钱来。可就是这三枚普普通通到随处可见的铜钱,却硬生生得拦下了灌注着星罗不少功力的三道气劲,虽说为了怕误伤明珠,星罗方才刻意地缩小了劲道,然而眼看着地上那三枚在被自己的气劲撞击之后连形状都没有改变的铜钱,星罗还是不免一时发呆。 惊醒星罗的,是一道明珠从不远处传来的惊呼。 猛然扫袖间将地上的三枚铜钱吸入袖口之后,情急之下的星罗也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了,只管展开身法便扑向明珠那声惊呼传来之处。不想前后才不过瞬息之间,等到星罗赶到方才他察觉到声响之处时,不但没看到任何古怪,便是连明珠本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便仿佛那云罗国的公主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般。 好快的速度! 如果说方才那三枚铜钱让星罗见识了对方的力道的强横和角度的精准的话,那么这一回合的较量,则让星罗见识到了对方的速度是何等快捷。因为明珠自身是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地,显然那人不但在瞬息之间制服了明珠。还带着那么一个大活人消弭于无形,这种身手和速度,岂能不叫星罗为之乍舌? 再想深一层的话,星罗甚至怀疑明珠那一声惊呼,都是对方故意透lou出来的。一丝丝诡异的气息围绕在星罗身边,在他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未知阴谋的雏形。即便心里很清楚目前的情势似乎不是很好,但是在稍一观察现场之后。星罗还是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就这么直身纵上房顶。朝着明珠身上不自觉地流lou出来地菠萝香味追逐过去。 那菠萝香味,自然便是当晚在紫玉阙里,星罗一时好玩才用诸天森罗罩凝结成的菠萝弹。不曾想一时地贪玩,竟在这紧要关头变成了按图索骥的良方。 一边全力追赶着空气中那缕清香,感慨于造化弄人的星罗也从那菠萝香味的越来越浓郁中,察觉到自己正在渐渐的接近明珠和那未知的敌人。恐怕是那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竟然会凭借着一个菠萝弹,就找上门去吧。所以才不知不觉地放慢了速度。这么寻思着,星罗也在同时间调匀精气神,打算在最后的冲击阶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从对方手中夺过被挟持地云罗公主。 不知不觉间,星罗已经随着那香味追赶出了华严城的南城门。就在星罗狐疑于对方到底要把明珠带到什么地方去时,他突然察觉到那菠萝弹的香味,竟然被定格在了一个静止的点位。难道他停下来了?又或者他已经……还不等星罗多作思量,他的视线已经聚焦在了感应中的香味散发点——一棵老树的树丛里! 不好! 暗自惊神间,星罗已经无暇多想得连番飞纵。就在他每往后翻滚一圈的同时。必定有一枚金光色地铜钱准确无误得击打在星罗之前的落足点上。如此连番八个纵身之后,察觉到危险已经过去的星罗这才稳稳得站立在大地上。微微一扫朗目,星罗清晰地看到从那大树跟前一字排开的,是七个深不见底的空洞——铜钱,早已经在不知几许深的地表以下了! 看着那如同是一字长蛇阵地七个小小黑洞,星罗很清楚如果方才他的动作稍微慢上一线的话。那七枚铜钱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小命,也绝对会让他皮开肉绽一番。以星罗的粗布估计:那人的修为恐怕比白易和忽罗寒还要强横。可是这么强悍的神秘人,到底会是谁呢?他到底隶属于哪一方势力?又为什么要挟持云罗国的明珠公主呢? 被这些问题困扰着的同时,星罗依旧小心翼翼得探查着周围的任何地风吹草动。菠萝弹地香味,依旧从大树那郁郁葱葱的树冠里飘散出来,打从收到攻击开始,星罗就没察觉到有人出没于此方圆百丈范围内,换言之:对方很可能还藏匿在附近。等到星罗小心翼翼得将周围所有可以藏人地地方都一一排查之后,他这才将目光聚集在了最初的也是最可疑的一处地方——老树的树冠。 不想等到星罗分散心念,以由外向内的合围趋势彻底得探查那唯一的可疑之处时。他意外地发现整个树冠上根本没有任何活物的存在! 猛然间星罗的神识察觉到树干正中的一个诡异空洞。脸色微变间等到星罗纵身跳到那树干上时,惊愕得发现那颗足要三人合抱才能环住的粗壮树干中心已经被整个镂空。看着那浑圆、惨白的树洞。星罗不由暗叹自己的棋差一着。显然那神秘人在发出七枚铜钱之后,立刻就借着树干为掩护,直通地底,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之大吉了。 颇有些愤恨之下,星罗本来也想顺着那树洞追赶上去,可是再一想对方的心智和功夫丝毫也不比自己逊色,在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工夫又没有菠萝弹提示方位的现在,就算他怕一回树洞,恐怕也很难再找到对方的踪迹了。当今之计,还是先赶回无心小筑,或许从白易那里,可以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也未可知。 打定主意之后星罗起身间便想折返华严城,只是他目光触及到那大树的巨大空洞时,不由心生怜悯。人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看着可大树的挺拔和树冠的丰茂,恐怕也已经生长了上百年了,如今却因为自己的无心过失,遭此无妄之灾。一念及此,星罗将神识分散到周围那漫漫成林的山野中之后,从每一颗树身上折下了一小段树枝。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当成千上万的小树枝汇聚在一起时,星罗这才猛地从自己身上逼出一道纯真无比的青木生机,在缓缓得将那些生机灌注到老树之赶上的同时,星罗将那些小树枝如同时塞香肠一般填了个满满当当,临末了一拍掌心抵在那大树的空洞上之后,星罗念念有词的自言自语:“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至于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你自己得了!” 说完这话,星罗飞身纵下树身。只是在离去之前,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招间,他已经将那颗如黄玉一般璀璨的菠萝弹,收入怀中。 【……333棋差一着--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4 同病相怜的男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很怕倒大家的胃口,但是,还是要拉一下推荐票。。。 兄弟们可能有自己的理由,但作为我来说,新书《君子重生》正是需要推荐票的时候,愿意支持小鸡的兄弟,将票砸那边去吧,多谢了! ---- 无心小筑,依旧宁谧、雅致。 远远得观望着那府门轻掩的无心小筑,再一想到自己对明珠的失踪也要负上不小的责任,一时之间,星罗倒颇觉得有些害怕见到白易了。不曾想就在星罗患得患失得踌躇于要怎么和那明显是把明珠的安危放在自己性命之上的云月大将军说起明珠被掳一事时,无心小筑的府门轻启之下,玉树临风的白易荡出身来,稍一观望便朝着星罗这边含笑招手。 这一下,可把星罗弄懵了。 看白易有备而来的神情,显然是早已经知道门外有人来访——并且从他见到自己时那毫不惊讶的表情里,星罗甚至猜出白易在出门之前,就已经知道来访的是自己了。 可是这不可能啊! 虽说因为比武招亲一事,星罗本就打算来无心小筑找白易商量,可是即便是他自己在没有碰到明珠的事情之前,也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来拜访白易,后者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得……除非,白易已经知道了自己来得目的,换言之,他也已经知道了明珠失踪的事情。可是再一想。星罗又犯迷糊了,如果白易真地知道他的明珠表妹已经被那神秘人掳走了,怎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星罗大人?京兆尹星罗大人?”打断星罗的遐思的,是白易略带着几分戏谑的呼唤声,眼见府门口的白易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颇有些不忿地星罗不由气鼓鼓得质问道:“白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推窗喜鹊叫。按你们帝国的老话说:喜鹊叫,贵客到。不是吗?”仿佛是故意和星罗怄气。白易如此敷衍着星罗地同时,已经一把拉起哭笑不得的京兆尹大人走进了无心小筑。这以后,穿堂过榭,几经曲径通幽处,星罗被白易带到了无心小筑的最内层。谨慎得关严房门,还不等双方分主客落座,之前还颇为随意的白易已经连声追问:“未知星罗大人此番莅临。有何指教啊?” “明珠公主……”说到这里眼见白易原本紧绷着的神情微微一松,星罗不由从怀中掏出那颗菠萝弹,淡笑着一转话锋:“方才我在街上闲逛,无意间发现了这东西。也不知道明珠公主是故意丢弃的,还是不小心掉了,白大哥你也该知道:若是那丫头不小心掉了什么东西,恐怕会把整个华严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吧?” “这……星罗你就是专程来送这小东西的?” “怎么?白大哥觉得我不是专程来送这东西地?要知道现在星罗怎么说也是统领京畿政务的京兆尹啊,这等拾金不昧、奉还原主的事情。岂非也是在我的管辖之内?”一句话塞得白易哑口无言之余,在明白到明珠很可能没什么危险之后,星罗这才漫不经心得低低一语:“不过真要说起来,我倒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要和白大哥商议呢!” “另一件事情?莫不是那比武……” “不错!正是比武招亲!”浑然不顾白易一瞬间的神色黯淡,星罗继续笑问道:“说起来也不怕白大哥笑话。无论是那新近册封的清烁公主还是尚婉郡主又或者是你云罗国的明珠公主,却是都是国色天香、绝代佳人,也因此,我一直无法取舍呢!未知白大哥你,是否从三位公主中选出了心仪的对象?” “清烁公主和尚婉郡主,确实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以白某之资质,便是随便哪位佳人若是肯垂青于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听白大哥这话地意思:莫非你真正心仪的对象。既不是清烁公主。也不是尚婉郡主?”星罗这话才一说完,白易已经勃然色变得站起身来。朝着依旧端坐着的星罗大声呵斥:“真要是这么说起来,当晚白某人还曾亲眼见过星罗大人你和那未经册封的清烁公主是何等情谊绵绵呢!怎么前后才不过三日,星罗大人就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呢?” 沉寂,在一时间划开一个无形的结界。 两个受伤的男人妄图通过刺激对方来抚慰自己地伤口,却发现到头来,这种行径只会使自己的伤痕更加不堪。 “星罗失言了!对不起……”感悟到如今的白易恐怕也和自己一般左右为难之后,稍一思量,星罗还是不亢不卑的直言:“但是不管白大哥你爱不爱听,星罗还是要说:你喜欢的并不是芳情和筱婉,而是……” “够了!”铁青着脸打断星罗的言语之后,在前者毫无瑕疵的目光注视下,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不败战神这才微微得喘着粗气的摇头苦笑:“星罗大人啊,你知道便知道,何必如何得理不饶人呢?不错!我是喜欢她,也想要一辈子守护她,可是我却比你更清楚:这不可能!这个问题,不光是血统和伦理的限制,更是国家利益地取舍!” “国家利益?是啊!谁说不是呢?生为皇家人,死为皇家魂,帝王家地儿女,在一出生而得到荣华富贵的同时,也已经被剥夺了最宝贵地自由。”白易这含糊其辞的一番话,却让星罗感同身受得低声猜测:“是丫头的父亲、你们云罗国的国主,打算借着自家女儿和云月大将军你们俩的终身幸福,来和帝国结盟吗?” “……,嗯!”艰难得低下那高傲的头颅,白易苦涩得微笑道:“不过姨父很是仁慈:他说在我和明珠之间,只要有一桩婚事能够成立,另外一个便不用履行这荒唐的约定了!” “是这样啊?所以白大哥你才打算……” “不然又能怎么样呢?她是那么纯真,怎么可以成为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品呢?我——阿亚玛※#8226;赫修斯,就算拼却性命,也决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白易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泼冷水似的轻语:“怕就怕白大哥你就算是拼上了性命,依旧无法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啊。难道你忘了吗?你忘了童姬彦当晚的恶心嘴脸了吗?就算你杀了一个童姬彦,还会有另一个人来对公主垂涎三尺。要知道:我们要对抗的不是童姬彦之流,而是贵国国主和敝国的皇帝陛下!” “话虽如此,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 “和我合作吧!” “什么?” “和我合作吧!”对上白易的满目惊讶,星罗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未了我们的幸福!” 【……334同病相怜的男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5 初九#8226;潜龙勿用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三五章初九※#8226;潜龙勿用 “什么!?你要我……你竟然要我……”充满疑虑的一声惊呼间,不败战神白易已经跌坐在坐椅上。 方才听了星罗的一番话之后,白易确实动心不少,因为他很清楚星罗说的都是大实话,授意他白易和明珠公主分别和帝国名流奉旨完婚的,正是云罗国的国主和帝国的皇帝陛下,就算他真的杀了那不时地用眼光猥亵表妹的童姬彦,也阻止不了明珠和一个毫不相识者结合的命运。可是在听完星罗接下来的那番言语之后,堂堂的云月大将军,却一时间被惊骇得做声不得。 “白大哥,你胆子也忒小了吧?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个什么劲?”眼见白易仿佛是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星落颇有些委屈得嘀咕道:“不就是让你向陛下说你心仪尚婉郡主嘛?至于把你这个名震云罗和南郡的不败战神吓成这样吗?” “这……你要我说这么一句话倒不难,可万一你们那皇帝陛下真得信以为真,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本来就是要他信以为真嘛!不然你以为那老家伙那么好骗啊?”撇了撇嘴之后眼见白易还想说些什么,星罗不由满怀笃定得一笑:“放心!就算陛下再怎么中意你这位云月大将军,也不太可能把尚万郡主下嫁给你的!毕竟以现在云罗和昆野两国的局势来看:南蛮地云罗国远比北疆的昆野部落来的友善,也因此。陛下是断然不会把尚万郡主这张王牌,压在云罗身上的!” “这么说来,传闻昆野王子安信对尚婉郡主一见倾心一件事,竟然是真的?”白易是何等心智?一听到星罗这番话,立马便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眼见星罗颇有些无奈得点了点头之后,白易这才满脸不悦得低语:“你明知道安信对尚婉郡主志在必得,还要我去瞎掺合个什么劲?这不是在故意挑拨我云罗和昆野的关系吗?” “那么如果我再附加一个条件呢?”就在白易闻言错愕间。星罗说出一句莫名其妙地言辞:“如果我可以说服安信不来追逐筱婉,白大哥。你有接不接受我的提议呢?” “这……”星罗这话,让白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借口,却在这时,房内屏风后边陡然传出了一抹轻柔异常地舒缓声线:“好!如果星罗大人真得能够说服昆野族安信王子的放弃争夺尚婉郡主,我云罗国,愿意和星罗大人做这笔交易!” 这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星罗和白易尽皆神色大变。就在星罗惊骇于自己之前竟然没能发现房里还有其他人存在的同时。白易已经向着屏风后边走出来的一个中年文弱书生恭敬得行礼,而后才颇有些尴尬的朝着星罗解释道:“这位,乃是白某人的老师,也是我云罗国地国师——此番出使帝国的真正首脑——毕先生!” “毕先生?”察觉那所谓的毕先生仿佛是死物一般,身上竟然没有多少生机,星罗这才对自己的疏忽稍稍开怀,紧接着他稍一思量,不由若有所思地笑道:“毕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城南一游,多谢星罗大人挂怀我云罗公主安危!”说着话,毕先生已经朝星罗微微一礼。他这一句轻飘飘的言辞,却让星罗肯定了一件事:此时站在他眼前这看似弱不经分的中年文士,正是方才在城南让星罗功亏一篑的神秘人。想来明珠那丫头又惹了什么祸祟,这才偷跑出来的吧?这么寻思着。星罗从怀中摸出那三枚铜钱,恭敬得递还给毕先生:“三枚铜钱,完璧归赵!” “啊!我正愁缺三枚铜钱来卜一卦呢!”言辞间就见那毕先生大袖一挥间已经扫走了星罗手上地那三枚铜钱,随手遍撒间,那三枚铜钱已经掉落在地上,如同上授天命的精灵似得翻飞不已。房里的三个大男人,霎时间都是静寂无声,就听那阵叮咚不绝于耳的铜钱磕碰声终于寂静下来之后,毕先生突而又扫起一阵劲风吹起那三枚铜钱。如是者整整六次,毕先生这才闭幕凝神得吐出一句:“初九:潜龙。勿用!” “潜龙勿用?何解?” “事物的萌芽阶段。是艰难的甚至是充满了危机,君子在还没能施展才华地时候正处在一个逆境。于是就得格外小心谨慎,把自己的光芒收敛起来,就象龙潜伏于深处。而且我看星罗大人印堂微微暗淡,近期,恐怕有血光之灾啊!”毕先生解释完之后,依旧这么一直紧闭着眼睛,却没再说些什么。星罗闻听卦象之后本就眉头微皱,听了毕先生的解释更是心神一抖,当下眼见对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别过毕先生和白易之后,星罗已经借故离开了无心小筑。 “老师,您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呢?”星罗走后,白易已经颇为不解得如此轻问。面对自己徒弟的质问,毕先生依旧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薄唇轻动之下他已经细细一语:“你应该知道:相比起那个名不符实的清烁公主来,尚婉郡主拥有着更大的影响力。更何况她是当朝皇太子的长女,他日便是帝国的长公主。既然非要在清烁和尚婉之间做出选择,为什么不挑选最有利用价值的呢?” “可是星罗和那安信,不都对尚婉郡主难以割舍吗?我们又何必cha足他们地争斗呢?坐山观虎斗岂非更好?” “就因为如此,才更加有利可图啊!再说方才星罗大人不是说了吗?他会替我们去说服那昆野王子地!如果他真的说服了安信,你所谓地坐山观虎斗的情况便不会出现;如果他无法说服安信,我们也可以随时取消和他的合作,不是吗?”说这番话时,毕先生依旧闭目而语,即便如此,他仿佛是感觉到白易又想说些什么,便已经继续说道:“你还没发现吗?星罗现在,分明是在使一手相当精妙的——一子解双征啊!相信我吧,他不会让我失望的,当然也不会让你失望。” 毕先生这番话,终于让白易恭敬得垂下脑袋。 微微得触摸着怀里那三枚铜钱,毕先生眯着眼睛无声而笑。 ps:关于“占卜”: 文中所言毕先生“取三枚铜钱,摇掷六次”的方法,其实是周易“六爻”的起卦法之一。 起卦的过程并不复杂,但是得出卦象之后的推衍却很繁琐,估计我就算复制一大堆术语出来,大家也没兴趣看,所以忽略不计了…… “初九:潜龙,勿用”这一卦的卦象和含义,就是毕先生后边的那段解释。 以上! 【……335初九#8226;潜龙勿用--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6 王子的烦恼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时隔三年,昆野的王子二度下榻在了紫霄宫的这处别院里,只是因为如今正是仲秋时节,望梅馆中虽然种满梅花,却并没有丝毫芬芳。尽管如此,此刻的安信却还是对着那满园的枯梅幽然出神。 “主上,秋风日寒,您还是回房内歇息吧!”来到安信消瘦的背影身后,忽罗寒给自己的王子披上一件厚厚的毡毛披风之后如此劝慰。然而安信似乎是对忽罗寒的关切指若罔闻一般,只顾看着那些不带花絮的梅枝黯然一叹:“帝国有诗云:‘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其实又何止梅花是如此凋零呢?世间万事万物,岂不都是经历风雨,才能再见彩虹?” “主上在为尚婉郡主的事情担心?”顿了一顿,忽罗寒单膝跪地得请令道:“三年前忽罗寒有负众望,没能让主上得偿所愿;此番比武招亲,忽罗寒必定竭尽所能,总是拼得一身剐,也要让主上……” “经过这三年来的历练,我反倒觉得当初没将尚婉迎娶到昆野,并不是一件坏事呢!”打断忽罗寒的言语之后,日渐成熟的昆野王子回过身来扶起自己最忠诚的护卫,欣然一笑:“忽罗寒,你不但是我的护卫,更是我的安信的朋友!我现在警告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明白了吗?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能为了我地儿女情长奋不顾身呢?” “……。是!”忽罗寒虽然站起身来,却把他的头颅垂得更低。就在这昆野智将感到自己有负于安信的一番信任时,他突然感到一抹阴冷的飞芒正从左侧的房檐上飞射过来。当下想也不想的,忽罗寒已经一把抱起身边的安信,同时用那厚实地披风裹住安信的身子和头脸之后,他连接飞综三下,在变换了四个方位之后。这才满目凝神得立在庭院一角地墙根上。眼看着方才自己和安信立足之处上飞簇着的三枚寒星飞镖,忽罗寒剑眉一耸便朗声疾呼:“奥敦格日勒。是你吗?” “咯咯……真没想到才不过打了个招呼,大哥你就记起小妹来了。我还以为你到了帝国这温柔乡里,早就把小妹这微薄星光给尽数遗忘了呢!”随着这番话音的萦绕,忽罗寒又是愤恨又是如释重负,却原来那奥敦格日勒不是旁人,正是和忽罗寒一样守护昆野王族的护卫。就在忽罗寒帮安信松开那包裹着的披风时,一旁的梅枝颠上俏生生的立上来一个英姿飒爽地倩影。看也不看那魅惑的娇笑,负气之下的忽罗寒甩手便是一枚圆月飞镖招呼向那奥敦格日勒。 “呦!呦!呦!大哥你这样就不对了吧?”谈笑风生得接下那忽罗寒那枚淬着寒毒的夺命飞镖之后,奥敦格日勒故作惊恐得连声喊冤:“当着王子殿下的面,您这就想置小妹于死地而后快吗?” “奥敦格日勒,在你眼里,有把我安信当成是一个王子吗?”一道寒芒飞射之下,安信虽然毫无功法却还是把那枝头的奥敦格日勒逼视得纵下身来微微一礼:“王子殿下说的哪里话?微臣方才不过是……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忽罗寒阁下的功力如何。现在看来,吾王决定由忽罗寒阁下守护王子殿下。实在是颇有先见之明啊!” “哼!奥敦格日勒,你这么大老远地从昆野跑到华严城来,该不会就是想确定这件事吧?” “怎么?王子殿下还不知道?”丝毫不顾安信对自己的冷淡和敌视,奥敦格日勒直起身姿媚然轻问:“难道王子殿下还不知道:从三日天开始,吾王就和国师失去了联络。当此多事之秋,吾王怕王子殿下在帝国境内有什么闪失。这才……” “国师?”稍一错愕,安信在瞥了忽罗寒一眼之后,便朝奥敦格日勒轻笑:“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如此说来,倒是小王错怪了奥敦格日勒你的好意。奥敦格日勒卿,长途跋涉,你也很辛苦了吧?不如先下去休息吧!”等到那奥敦格日勒躬身告退之后,安信这才颇有些不悦得朝忽罗寒追问:“你也和国师失去了联络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所谓的国师,自然就是杜平溪。 “三日之前午夜时分之后,我确实再没有接到师父的任何指令。可是以师父他老人家往日的形式作风,别说是三日无信了。便是三十天。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啊!”忽罗寒才这么说着,安信已经神色微变得接着说道:“不错!谁都知道国师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人物。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三天就如此劳师动众呢?三天啊……忽罗寒,我来问你:以你的修为,能够在三天之内从昆野王城赶到华严城来?” “这……如果是马不停蹄得日夜奔驰的话,或许也不是不可能……”忽罗寒才说到这里,安信已经闷哼一声:“可是你看奥敦格日勒那精气十足的样子,像是马不停蹄得日夜奔驰了三天三夜之后的人吗?” “主上的意思是,奥敦格日勒她在撒谎?” “我再问你:那龙骧神驹在没有呈献给帝国之前,是否都是由我昆野人照应的?”安信突然间提起龙骧神驹的事情来,不由得让忽罗寒心神一愣。可是忽罗寒到底也是号称智将的人物,稍一思量,他就已经凝眉轻语:“当晚事发之后,忽罗寒曾经仔细得检查过神驹进食的草料,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神驹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或者其他可疑之处……” “隔夜癫!”浑然不顾忽罗寒霎时间地脸色惊变,安信自言自语似得沉吟:“这世上,有一种名为‘隔夜癫’地野草,它们看似肥嫩、可口,却会在进食之后的第二天让牲畜状似癫狂、宛如受惊发疯一般!普天之下,惟有昆野西北方才有这种隔夜癫。换言之:不是每个昆野人都知道隔夜癫地存在,但是知道怎么利用隔夜癫的,就必定是昆野人!” “您是怀疑奥敦格日勒……”忽罗寒才说到这里,院外有人前来通报:“王子殿下,星罗大人,来访!” --- 小鸡的兄弟就三十个? 更新还算快,订阅棋斗士的不多,但难道就这几个人支持新书? 日了,兄弟们,砸票又不要钱,现在急需票票,大家难道忍心看着花花的新书接续仆街吗? 新绿色∷--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7 真人版#8226;一子解双征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三七章真人版※#8226;一子解双征 “星罗大人,当晚您受圣上御封京兆尹,安信倒还没向您恭喜呢!”看到客厅里的星罗,安信已经如此遥相拱手。面对安信的客套,在这个关系颇有些尴尬的情敌面前,星罗却也是毫不含糊得连忙回礼:“哪里!哪里!就因为这什么破京兆尹的官职,星罗这几日可是忙得焦头烂额啊。也因此,到了今日这才有功夫来拜见王子殿下,还请海涵!” “呵呵……旁人都为京兆尹一职抛头颅、洒热血的,也惟有像星罗大人您这种世外高人,才会是名利如粪土啊!不过让安信大开眼界的是:不在乎功名利禄的星罗大人,却还是参加了那什么比武招亲。莫非以星罗大人的超凡出尘,还是难以逃避‘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老话啊!” “王子殿下,明天就是三日之期了吧?”丝毫也不把安信的讥讽言语放在心上之后,星罗凑上前来,故作客套得拉着安信的衣袖,而后压低声音得细语:“王子殿下既然能说星罗如何不堪,想来一定是早有成见。未知殿下可否告诉星罗:在清烁、尚婉甚至是那位云罗国的明珠公主这三人中,您到底中意哪一位殿下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也对啊!”丝毫也不把安信拂袖而去的冷漠放在心上,星罗自顾自得轻笑道:“整个天下。谁不知道昆野王子安信对帝国的尚婉郡主一见钟情?想来不用多说些什么,王子殿下一定会选择尚婉郡主了,不是吗?” “别跟我说这种不阴不阳地闲言碎语!”似乎是耐不住和星罗的互相抬杠,安信忍不住冷言疾呼:“我很清楚:你喜欢尚婉;我更清楚:尚婉也喜欢你!但是我绝不会因此就轻言放弃的,我一定会从你手中,夺到她的爱!” “是吗?我从不怀疑你的决绝!但是啊……”说着随意得转了个圈,直到把昆野王子的耐性挑拨到极限之后。星罗这才猛地回过身来凛然喝问:“但是那又如何?即便你得到了尚婉的芳心,又如何?即便我星罗眼睁睁得看着帝国地皇帝陛下把尚婉嫁给你安信。你们昆野部落,真得容得下她吗?在现在——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现在,凭什么保护她呢?” “我,不明白星罗大人你在说些什么!” “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即便是堂堂地王子殿下,也不被昆野所容纳;一个王子妃,你让她如何安身立足?”说着眼见安信还想狡辩,星罗不由蓦然一语:“龙骧神驹那等几通人性的灵物。难道真得会莫名其妙的受惊吗?” 星罗才一提及“龙骧神驹”的事情,已经张开嘴巴的安信不由冷汗潸潸得合上了嘴唇。 “说实话:对于昆野内部的勾心斗角,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我绝对不会让她成为你们政治倾轧的牺牲品,我想如果你真地爱她的话,一定也不会给她加注上如此沉重的命运吧?”一番话说得安信低下头颅之后,星罗这才直面陈词:“所以你不能追求她——我不管你们今后会怎么样,但至少在这荒唐的比武招亲里,你不能追求她!” “那么。照星罗大人您的意思,是要我追求云罗国的……” “不!陛下甚至是任何有些眼光的帝国人,都不会让北疆昆野和南蛮云罗这两个东洲大陆上仅有的可以威胁到帝国存在地大国结盟!设想一下:如果南北两个国家连成统一战线的话,帝国很可能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消耗成倍的两线作战,足以拖垮庞大的帝国机器。这不但是帝国绝不会允许的一步棋,也是你们昆野和云罗绝对不能妄动地一步棋。因为稍一不慎。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就是把整个东洲大陆,拖进战争的深坑!” “星罗大人所言甚是!可是照你这么说来,我既不能选择尚婉郡主,又不能青睐明珠公主,难不成,你要我去追求新近册封的清烁公主?”说着眼见星罗对自己这番玩笑言辞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信誓旦旦得点了点头,回过味来之后,昆野族的王子大声呼喝:“开什么玩笑!现在帝国上下正风传星罗大人您一掷千金得包下清烁公主的风月佳话,谁不知道那清烁公主是星罗大人您的禁脔啊?您竟然让我去……” “喂!喂!喂!什么禁脔不禁脔的?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虽然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措辞。听到安信这番话的星罗还是禁不住俊脸泛红。只是被这么一打岔之后。两个原本还颇有些相互敌视的少年,在霎时间都觉得彼此之间地关系被拉近不少。当下再度kao上前去。星罗故作神秘得低语:“王子殿下,你觉得敝国地皇帝陛下真得是想要作月下老吗?他不过就是在试探你我包括尚婉在内的意愿而已,只要最后得到地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我敢保证:那老家伙有一百个理由来阻止比武招亲的继续进行!” “星罗大人是想通过故作顺从的沉默,来造就一个皇帝陛下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从来对抗他的决绝吗?”在星罗微微颔首之后,安信神情古怪得笑言:“我真有些怀疑啊!你该不会是把我骗开,然后独自一个人去追求尚婉吧?” “安了!安了!我要追求的是云罗国那个小丫头,至于尚婉,自然由我们的云月大将军帮我们守着,王子殿下你大可不必担心她会被别的人挖走墙脚!”星罗才这么说着,安信已经满脸不信得咋呼道:“好家伙!你把那生人莫进的云月大将军也给拉下水了?这么说来……我选择清烁公主、白易选择尚婉郡主而你选择明珠公主,从势力的分配来看,这确实是无可挑剔又不会有什么冲突的配置……” “这么说,王子殿下,您同意了?” “……,好!我就信你一回,权当是对那天晚上的回报!”安信所指的,自然便是当晚在紫玉阙上星罗的仗义执言。 当下两个少年击掌为誓,颇有默契得淡然而笑。 ps说多了大家也烦,我这边保证更新,说来,一万字,我就能赚一百多块,为了啥?不就为了这一百来个还在订阅老兄弟吗? 不管你现在是否看的是dt,做人要厚道,小鸡还算努力,现在开新绿色∷和电费就是一百多,我日了,你们再不支持一下,我真的要跳河了。 【……337真人版#8226;一子解双征--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8 星光玫瑰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新书应该比较好找,点击棋斗士的首页链接可以进入,兄弟们投票收藏都是对我的支持,票票这东西,过了新书就什么也不是了,这个时候,大家也别偷这点懒,有票的都贡献出来,棋斗士我写了几个月,尽管扑了,自问写的算是比较认真,不敢怠慢,估计总共可以赚的,也就两千块左右,真的不多,开新书逼不得已,而且,这边我也没停对不对? 兄弟们,声嘶力竭的呐喊啊,难道感觉不出来小鸡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吗? 下周新书冲榜,下周一,周一有票的,丢那边去,顶一下,ok? 拜谢。。 —————— 当安信送着星罗走出望梅馆时,意外地在外间庭院里看到了忽罗寒和奥敦格日勒。 却原来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忽罗寒和这奥敦格日勒都在一起训练、学习,两人既是师兄妹的关系又有过一段短暂的情愫。后来忽罗寒发现奥敦格日勒颇有些水性杨花,不但在昆野军界刮起了一股宛若星光的玫瑰涟漪,到最后更是和昆野的左贤王之子关系暧昧。忍无可忍之下,忽罗寒这才专心负责守护安信,渐渐得和这风流师妹越行越远。 此番华严重逢,忽罗寒对奥敦格日勒虽然已经形同陌路,但显然后者却似乎很想和忽罗寒旧情重燃。 不想就在奥敦格日勒纠缠着忽罗寒时,星罗和安信已经走过院门。出现在花庭里。眼见两人到场,忽罗寒固然是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奥敦格日勒却毫不生分得直朝着星罗娇笑:“这位模样俊秀的贵公子,莫不就是三年前击败我们忽罗寒地星罗大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星罗大人你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哪里像是一个棋道高手呢?” “奥敦格日勒卿,星罗大人乃是小王的贵客,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对于奥敦格日勒的放荡行径。安信自然是早有耳闻,也因此一向来他都对这被人称为是“星光玫瑰”的奥敦格日勒不加好感。如今猜测出奥敦格日勒此来居心叵测之后,安信言辞间自然是更见冷淡。星罗闻听此言却也没怎么在意,只是眼见仲秋时节下那所谓的奥敦格日勒竟然还穿得甚为暴lou,他不由朝着对方拿玲珑有致地身段多看了几眼。不想这一看不打紧,却让那奥敦格日勒浑然不顾安信警告得蹭上前来,熟络得搂起星罗的臂弯便粘声细语:“呦……星罗大人您往哪儿看呢?” “奥敦格日勒阁下?在你们昆野语系里,所谓地奥敦格日勒。指的应该是圣洁、璀璨的星光吧?”在奥敦格日勒微一错愕间,星罗已经猛地发出三道气劲冲击向奥敦格日勒搂着自己胳膊的双手。一式连珠※#8226;花月手法过后,冷眼看着被自己点中酸麻穴的奥敦格日勒神色惊恐得暴退开去,星罗不由朝着安信微微一笑:“我本来以为昆野女士都是这么热情奔放呢,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呵呵……奥敦格日勒阁下,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够保持这种矜持的风范!” 在安信和忽罗寒幸灾乐祸的偷笑声里。偷鸡不成蚀把米地奥敦格日勒已经闷哼一声后便闪身消失在庭院里。这以后,又和安信话别一番,星罗已经转身走出望梅馆。 “星罗大人!”星罗才走出望梅馆不久,他就听到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等他回过头去,就见到这紫霄宫里他最讨厌的数人之一的童姬彦。正快步朝着自己走来。虽然心里很是厌恶这南阳王世子,可是对方既然叫住了自己,星罗自然不好这么不闻不问得离开现场。当下等那童姬彦行上前来,他就听到前者神色慌乱得问道:“星罗大人,您可有见到时刹大师?” “时刹大师?没有啊!怎么?时刹大师不见了吗?”说这话时,星罗也是一脸惊愕。 其实星罗比谁都清楚:时刹大师当然不见了,无论是他的元神还是肉身,都已经先后消失不见。星罗知道当日没能及时擒拿濯影是自己的一大败笔,他也知道濯影在龙姬身死之后必定会隐秘得潜伏起来。说实话,本来星罗还怕那濯影铤而走险的在紫霄宫里兴风作浪。可是听了段流明关于内侍阁的描述之后。星罗就巴不得那濯影早点出来送死呢。偏生濯影似乎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几天来。不论白天黑夜,紫霄宫里都没出现任何奇怪地事情。 “这……我听闻圣上为了保护扶桑使节团的安危,已经将他们集体保护在了内侍阁,却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时刹大师呢?难不成他也被带到了内侍阁?”童姬彦这么说着时,星罗尽量表现得耐心得倾听着,临末了,他这才使出一招太极推手将所有事情都推了个一干二净:“内侍阁?世子您也该知道吧?内侍阁乃是直接听命于陛下的秘密组织,就算星罗tian为京兆尹,也无权干涉紫霄宫内的任何事务——当然更不可能过问内侍阁的事情了!” “可是当初星罗大人您不是说过:对于扶桑龙姬公主那位贴身丫鬟的死,时刹大师他有不小地嫌疑吗?” “难道就因为此,世子您就觉得是我把时刹大师藏匿了起来,并且在对他进行严刑拷打吗?”一句话塞得童姬彦做声不得之后,星罗转而又柔声细语:“这样吧!虽然事情发生在紫霄宫内,名义上并不归我这个京兆尹负责。但我和时刹大师也算有过一段交情,我会帮南阳王府留意此事的,一有什么蛛丝马迹,必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悦松阁!”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说着话,童姬彦颇有些懊恼得退却开去。 眼看着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南阳王世子如今近乎是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说实话,星罗还真是颇有些快意。当然这种快意并不是来源于看到童姬彦那种如丧家犬的表情,而是星罗隐约间意识到:在先后折损剑将※#8226;封喉和道将※#8226;尚德真人之后,棋将※#8226;时刹大师等于就成了整个南阳王府的顶梁柱。如今这根顶梁柱突然失踪了,这怎能不叫一向耀武扬威的童姬彦仿佛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再不敢胡乱叫嚣呢? 如此说来,明天在比武招亲一事上,岂非就可以轻易得逼败童姬彦? 这么想着,星罗阴郁了好几天的心情也渐渐的开始明媚起来。阳光,越射越高,照得星罗的影子越来越小。就在星罗全身心地算计着明天地比武招亲上可能会出现地各种变数和具体的应对方案时,他浑然未觉有一道不易察觉地黑影,正从城墙的阴影里一溜而过,滑向了远处日光不及的阴影…… 【……338星光玫瑰--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39 什么,让人改变?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感觉你的注释太多了,有凑字数之嫌,呵呵~——姘存櫠涔嬫亱 对于姘存櫠涔嬫亱这位名字我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兄弟,你说我有凑字嫌疑,让我有点郁闷,vip章节是按整数算币,这点所有高v都知道,大家可以看看,我更新的vip章节里,尾数都有多大? 很多vip作者,如果更新三千多字,那就是更新三千零几十个字,三千一百,三千二百左右,但大家可以看看我的,我更新的时候并没有注重这些东西,注释那才几个字?而且大部分是我认为和读者互动的东西,有些甚至是查了资料的,你说我费了心血没有呢?我是为了凑字需要这么做? 自己付出了的时候,被人说成别有用心,真的很不爽,被冤枉的感觉,相信所有人都有过,这里随意说两句,大家可以当我放屁。。 我只想好好写书,更有一个梦想,能够kao写书养活自己,所以我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不敢得罪你们这群上帝。。 但希望,尊重是双方的,大家都给于点理解和支持,行吗? 大部分兄弟,是真的将小鸡当兄弟的,这里不一一点名,只对你们说一声:感谢!! —— 紫霄宫啊紫霄宫,千年宫阙,经得起几人算计? 日过中天时,星罗已经第三次将次日可能发生的所有变化都思量了一遍。自问已经天衣无缝之后,星罗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行到了当日和唐筱婉夜看银河地静僻小院里。距离七夕,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微寒的天意让那袅袅然的茉莉花香也仿佛是裹上了一层寒衣似得羞怯起来。只是时隔经年,庭院依旧,伊人落寞…… 在心头寻思着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悲怆。星罗漫不经心得游走在看似荒废的茉莉花院里。不曾想却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柔音:“你。来了?” “筱……是你!?”猛然回头间眼见柳芳情凄切依依得站在院门口,警觉失言的星罗连忙赶上前去躬身见礼:“臣星罗,见过清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 “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又或者你看到来人是我,很失望吧?”打从当晚紫玉阙夜宴之后,柳芳情这新近册封的清烁公主便顺理成章得住在了紫霄宫里。此时地柳芳情,穿戴着一身淡雅的沁香柔丝夹袄。粉黛色地服饰把她的憔悴脸庞映衬得更加惨白。耳听到柳芳情别有幽怨的诘问,星罗颇有些伤神得低语:“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果来的是她,你一定会更高兴的,不是吗?” “但是这并不表示来的是你,我就不高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也是白搭地星罗,索性一把搂住柳芳情,在那粉黛佳人耳边低低得呢喃:“小小姐姐啊,很多事情。并不是选择她或者选择你这么简单的。你也应该察觉了吧?圣上之所以册封你为清烁公主,就是想逼我在你们俩之间做出选择。可是这个选择很难!这不光是因为我主观上的推诿,更有很多客观上的限制。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圣上是决不会同意我和他之间有任何关系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 “我只是不想让她成为权利交易的附加品而已!”说着星罗突然感到自己的背襟微有凉意,不由在轻叹一声之后紧搂着柳芳情细语:“相信我!明天的事情,我已经都计划好了。过了明天,皇上就算再想逼我。也必定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实施。到时候——中秋节一过,我就会辞去京兆尹地职务。此后我会离开天昭寺、离开华严城、离开她!” “真的?”猛然那将打个激灵之后,在星罗沉稳得点了点头的同时,柳芳情神色古怪得盯着院门口出现的那个翠绿色身影淡淡一笑:“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此时的星罗,如果稍微动一下心念的话,就会发现距离他不远处地背后正站着一个临风陨泪的女子。可是现如今他的心思一半在柳芳情身上、一半在自己那未来的规划身上,竟是在浑然未觉的情况下,又将方才那言辞说了一遍。眼看着星罗说完话后,唐筱婉无声得消退开去。柳芳情紧紧地搂着星罗的腰身。便仿佛她已经得到了世上最好的宝贝。 命运就是这样,即便是星罗这样的惊天修为。也无法改写注定的宿命,当然,柳芳情也不行! 这之后,浑然不知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的星罗,好声好气得把柳芳情送回到了龙辉帝特意拨给当朝地清烁公主居住地蕣英殿,踩着渐渐西斜的落辉,当星罗走出崇阳门而回头观望时,陡然对那布满宫阙地紫霄宫生出一种由衷的厌恶之情。方才和柳芳情的那一番话虽然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缓和对方的情绪,可是现在仔细想想,星罗却越来越觉得也许那样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 中秋节后,杜平溪就会从姐姐布置下的诸天森罗罩里逃逸出来了,到时候如果时机允许的话,也许我真得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离开天昭寺的事情了。 唉! 幽然一叹,星罗不由又想起了范文清来。就算那范文清再怎么满腹经纶、一腔热血,到头来又能怎么样呢?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可它的权柄却只能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上。星罗虽然不知道杜平溪到底想干些什么,但从宏观角度来说:龙辉帝又或者其他什么人来做皇帝,对他和天下百姓而言,似乎都没什么分别。更何况如果杜平溪真得能够开创一个新天地的话,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么胡思乱想间,星罗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天昭寺里。 等到星罗悄无声息得来到段流明的书房外时,突然听到房内传出一声清脆的落子声。好奇之下,星罗不由打开房门探头望去,就见段流明一个人坐在棋盘边上,正对着面前落了十数子的棋盘发呆。察觉到自己的师父似乎是进入到了一种深层次的冥想中时,星罗也不敢去随便打搅段流明。只是等星罗眼光扫向那棋盘时,莫名得觉出一股似曾相识之感。 下一刻,段流明又捏起一枚棋子打在棋盘一角。 这一下叮咚落子声,不由让星罗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数天前余辉英回归的那个晚上曾经和段流明下的那盘棋。虽说那一局棋最后被星罗无心之下给尽数毁弃,可是就在那恍惚之间,星罗却将整盘棋局的落子顺序尽皆铭记在了内心深处。意识到段流明是在重排那很可能是至关重要的一局之后,星罗怀着些微的愧疚之情,恭敬得坐在段流明身后,无声得看着段流明一个人的推衍。 时间,在一声接一声的落子声里悄然流逝。 终于在下到第三十六手时,段流明悬着手上的棋子,半天也没办法再落在棋盘上。就这么悬而未决了良久之后,猛然间推开双手,段流明已经在将那棋局尽数挥乱的同时忍不住仰天一叹:“天数!天数之局,便是我费尽心机,恐怕也再难……唉!星罗,你先退下吧,为师想一个人静一静!” 站起身来躬身一礼,星罗这才走出房间、拉上房门。回转身来看着越来越浓烈的夜色,星罗仰望着苍穹,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ps:关于“蕣英殿”: 蕣(shun)花木名。又名木槿。夏季开花,有白、红、淡紫等色,早开晚落,仅荣一瞬,故名。 换言之,这是一种只能开一天的花朵,美其名曰:霎那芳华! 从这一章开始,柳芳情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变了,所以才用“蕣”来点缀她。这其实是我矛盾了好久之后,才在唐筱婉和柳芳情这两个女人之间作出的选择,所以但从感情线来看的话,星罗在两个女人之间的表现未免有些优柔寡断。 此后,柳芳情会走向阴暗…… 以上! 【……339什么,让人改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0 金殿#8226;弑君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零章 灵辉帝400年八月十二,被后世戏称为是“三国笑谈”的联姻闹剧,在龙辉帝的亲自主持下,哄然拉开序幕。 按理说:在同时间为唐灵帝国和云罗国的清烁公主、尚婉郡主和明珠公主这三位身份尊崇的淑女举行比武招亲,几乎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空前盛举,之所以说它是一场闹剧,完全是因为在星罗的事先布置和白易、安信的合力之下,这次的比武招亲在还没有举行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最后的结局。 当龙辉帝从泰公公呈上来的文书上看到星罗、白易和安信这三个人的选择之后,一时间龙颜色变,老躯微震。龙辉帝之所以如此震怒,正如星罗所言,是因为星罗的安排完全出乎龙辉帝的意料。 所谓的比武招亲,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迎合云罗国主在国书里提及的两国联姻,但是从龙辉帝的立场出发,他更希望通过这一次的比武招亲来逼迫星罗在柳芳情和唐筱婉两人之间做出选择。就为了这件事,他不惜给柳芳情冠上一个清烁公主的名号;就为了这件事,他更是把安信和白易也拉下了水;就为了这件事,他甚至动用了许久未曾召唤的内侍阁出面。 不曾想到头来,星罗呈现上来的竟然是这么一手——一子解双征! 谁又会想到:星罗既没有选择柳芳情,也没有选择唐筱婉。却偏偏选择了云罗国的明珠公主。更让龙辉帝大跌眼镜地是:安信和白易也都出乎意料的分别选择了柳芳情和唐筱婉。龙辉帝虽然七老八十了,思绪却一点也不迟钝、心机反而随着年龄更加老辣,也因此才一瞥见那决不可能的文书,龙辉帝就把星罗的小算盘猜了个**不离十。 好!好你个星罗!好你个正一品龙骧棋士! 你不是要做驸马吗?朕好心好意得给你找了个情投意合的公主,你却给朕玩这种把戏!还能把昆野和云罗两国的使节也拉到自己那边,行!你厉害!但是朕会让你知道:在这个国家里,朕才是独一无二的九五之尊! “哼哈哈……星罗、安信、白易。你们三个,果然没让朕失望!”强自压下心头地震怒。龙辉帝望着玉阶下卓立金殿的三个少年,举起手上地文书便淡淡一笑:“既然你们三位如此默契得没有出现任何冲突,朕就算再怎么希望看到你们的龙争虎斗,也只能抱恨了!好吧,现在我就宣布:昆野王子安信与帝国清烁公主、云罗国云月大将军白易与帝国尚婉君主、帝国正一品龙骧棋士与云罗国明珠公主……” 龙辉帝每宣读一句,堂上侧耳倾听着的满朝文武便错愕一分。等到龙辉帝快要宣读完毕时,金殿之上响起了星罗的嗓音:“且慢!陛下。南阳王世子童公子,不是也心仪明珠公主吗?怎么今日反倒是不见他现身呢?陛下如此轻率得撮合了我和明珠公主,来日童公子若是较起真来,岂非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龙辉帝本来就压着一团暗火,眼见星罗答茬不由得便想发飚。亏得他也算是老jian巨滑,忍了忍之后这才淡然解释道:“童姬彦日前已经和朕说过:南阳王府近日事头纷杂,他实在无心参加什么比武招亲,也因此。星罗,你就是明珠公主的唯一人选!” “这……” “不光如此,朕实在舍不得我的小女儿和长孙女远嫁昆野、云罗。况且当晚所谓比武招亲,不过就是朕地一句酒后戏言。其实朕之所以那么说,无非就是害怕让年幼的明珠公主一个人举行比武招亲的话,会不够体面。所以才……”龙辉帝才说到这里,星罗已经脸色大变的疾呼:“陛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怎么?朕的龙骧棋士,你不是向来聪明绝顶的吗?”戏谑得瞪了星罗一眼之后,龙辉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森然言道:“朕的意思很简单:关于给清烁公主和尚婉郡主比武招亲一事,纯粹是朕一时失言;可是给明珠公主招亲一事却是云罗国国主在国书里特意提点地,他让朕在帝国内给明珠公主寻找一个堪称人中龙凤的青年俊彦。星罗,你岂非就是我帝国千载难逢的天纵之才?也因此,朕宣布:你和明珠公主的婚事……” “陛下,且慢!”仓促之间。星罗和白易几乎同时间想要阻止龙辉帝的金口玉言。可是他们才刚开口,龙辉帝已经报复似得紧盯着星罗便悍然宣布:“传朕口谕:正一品龙骧棋士和明珠公主。于三日之后的中秋佳节,奉旨完婚!” 冷冷得站在当日让他名扬天下地金銮殿上,星罗只顾盯着九龙玉阶上的龙辉帝森然对望。这一瞬间,便是堂上最迟钝的昏官们,也从越来越凛冽的堂上寒风里感受到了星罗此时的不忿和不甘。却在泰公公接二连三得朝着星罗使眼色,让他暂时隐忍间,龙辉帝猛地从雕龙金椅上站起身来,朝着星罗放声大笑:“星罗,你不是在文书里写得明明白白吗?朕既然已经成全了你和明珠公主,还不领旨谢恩?” “您,怎么能出尔反尔、食言自肥?”浑然不顾泰公公再三阻止自己的眼神,浑然不顾满朝文武看好戏的眼神,浑然不顾身边的白易和安信不知所措的眼神,言辞间,星罗狠狠得朝着那道他绝对不能跨越的玉阶踏出一步。仅仅是这一步,就让泰公公神色激变,也让龙辉帝在神情一黯之后怒哼一声:“星罗,你如果现在退回去地话,朕既往不咎!” 龙吟声刚落,星罗仰起头来粲然一笑。 下一刻,飞身而起地星罗已经和迎面扑来的泰公公打在一处。因为有着前一次地接触,星罗已经对泰公公的修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也因此,乍一出手,他就是两个三聚净戒拳硬生生得轰散了泰公公的太阴绵掌。就趁着泰公公身形倒飞的那片刻间,星罗猛地冲到神色大变的龙辉帝身前,右手成刀得一把捞向后者的心窝。 鲜血,嘀嗒、嘀嗒间不断地从星罗的右手上溅落在雕龙金椅边。 金銮殿,在一时间寂静无声。 【……340金殿#8226;弑君--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1 人参果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一章人参果 当星罗悠悠醒转时,发现已经躺在了论局宫内自己的卧室里,他的床边,是一直守护着他的段流明。 “你醒了?” “嗯!嘶……头好疼啊!”言辞间坐起身来,星罗随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轻语道:“好霸道的毒性!扶桑忍者,果然是刺客中的佼佼者啊!”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那是淬毒的影箭,怎么就敢这么空手去抓呢?”没好气地这么教训着,段流明已经随手搭在星罗的左手脉门上,稍一凝神他便轻声惊咦:“你……你竟然已经把毒性尽数拔除了?” “呵呵……这可要多亏了姐姐临走之前,把五宝珍罗子塞进了我的肚子里啊!”说着话,星罗随意得运劲十二重楼,确认自己的周身百骸并没有留下任何隐患之后,这才笃定的轻笑:“扶桑秘毒就算再怎么霸道,也不过是从构成世界万物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里历炼出来的,在有五宝珍罗子加池之下,别说是这些常人提炼的普通毒素了,便是自然界凝炼成的五行毒源,恐怕也已经无法伤我分毫了!不然师父你真以为:我会这么傻呼呼得帮拿出尔反尔的老家伙?” “你还说呢!我来问你:若是那影忍没有发动攻击,你是否真的打算金殿弑君啊?” “安了!安了!我就算真要杀那不守信义的老头子,也不会选择在跑都跑不掉地金銮殿上下手啊!事实是:我发现所谓的影法和我掌握的一门身法颇有些大同小异。也因此在我踏上那九龙玉阶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影忍藏匿在雕金龙椅附近。偏偏有泰公公在一旁坐镇,那家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下手,所以我才好心得想帮帮她啊……话说回来,抓到濯影没有?” 却原来当时金銮殿上,星罗冲到龙辉帝身前倒并不是为了要加害那老爷子,而是发现了藏匿在龙椅背后阴影里的濯影。知道影忍的速度堪比元婴的星罗为了不惊动那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濯影,这才故意做出一副不忿于龙辉帝旨意而想奋起力争地姿态。果然在星罗牵扯开泰公公之后。濯影间不容发得朝着龙辉帝发出了一道常人肉眼难以察觉的附毒影箭。可是星罗地目的本来就是趁势击杀濯影,又怎么会让她伤到龙辉帝呢? 然而千算万算。星罗却低估了影箭上附带的毒性之烈。影箭入手那一时间,星罗就感到自己的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一般灼热不已。当时别说是趁势击杀濯影了,便是自保都颇有些勉强。亏得濯影也没想到星罗竟然敢冒如此风险来算计自己,加上泰公公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转而攻向那扶桑影忍,也因此直道毒伤发作而昏迷不醒为止,星罗并不知道濯影是否已经被就地正法。 “没有!和影忍交过手之后你也应该知道:除了同样是影忍的忍者和已经修成元婴的修行者之外,很少有人能够赶得上影忍的速度——即便是当时金殿上修为最高地泰公公和白易。也不行!亏得那影忍似乎是被你那一手棋吓成了惊弓之鸟,不然如果她趁势作乱的话,不但是陛下便是你小子,也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摇着头呼喝着星罗,段流明突而喜形于色得问道:“不过因祸得福啊,你小子倒是猜猜:陛下拿什么来犒劳你这位救驾功臣啊?” “犒劳?”眼珠一转,星罗还颇有些迷糊时,段流明已经从一旁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拿过来一个黄丝锦盒。打开那锦盒之后。星罗就见到锦盒里放着两个长约三寸、形似玩偶的肉色东西。灵光乍现间,星罗不由满怀激动地指着那两个像人参似的东西大呼小叫:“这……这莫非就是师父您说过的人参果?可是……可是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 “不错!这确实就是人参果!”仿佛是怕那两个小东西会自己长腿跑掉一般,段流明连忙又合上盖子之后,这才喜滋滋得解释道:“这两株人参果,乃是高丽采参世家姜门中人苦守寒山三年,才采摘到地参中极品啊!据说本来就算你和明珠那丫头完婚。陛下也只打算把那株雌参给你敷衍了事;此番看到你为了救他昏倒在金銮殿上,他二话不说便把这雌雄两株人参果都拿了过来,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这人参果,还分雌雄?”虽然满脸不信,星罗却也没功夫来和段流明侃大山,当下拿过那锦盒之后他不由好奇地问段流明:“既然这人参果已经到手了,师父您怎么不给徐师兄送去啊?他若是早一日康复,我也好早一天减轻自责之情!” “这人参果不但分雌雄,而且雌雄两株的效用还不太一样,传闻这雌株最利于养伤治患。雄株则倾向于强身健体。当时你中毒昏厥。正是需要雌株的时候,万一我把雌株给了你徐师兄而害死了你。师父我于心不安啊!”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星罗就颇为不忿得翻了个白眼,却在这时,外间传来了徐青岳的叩门声:“寺卿大人,您在内间吧?” “青岳,进来吧!”等到徐青岳走进房内,段流明这才将人参果的存在和疗效告诉给了前者。徐青岳本来已经对自己元婴震散一事没多少感触了,此时听闻那小小的锦盒里藏者可以让他重新凝结元婴地宝物,即便是他这种八极宏宇棋士的淡泊心性,也在一时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段流明将那株雌蛛人参果塞到徐青岳手里后,这才满是欣慰地解释道:“青岳啊,上次的事情,我和星罗都觉得很过意不去。快吃了吧!你若是早一日康复,我们也好早一天减轻自责之情!” “老家伙,干吗学我说话?”星罗才这么抗议着,段流明猛地回过神来用自己的精神枷锁止住了床上的星罗。就在星罗和徐青岳大惑不解间,段流明抓起盒子里那株雄人参果便朝着星罗笑言:“小星罗乖,张开嘴,啊……” “搞什么?我才不要吃这种萝卜干呢!” “星罗!雄人参果最利于强身健体,而且它的效用和服食者的年龄成反比。因为年少者的筋骨、血脉都还没有彻底老化,所以可以更好的吸收人参果的精华。比如它可以让风烛残年地老头子我强健一倍地话,却足可以让风华正茂的你强健十倍!”循循善诱之下,段流明将那天精地灵结晶地人参果塞进星罗嘴里,同时间含着笑劝慰道:“星罗,你应该知道能看着你更好的活着,我比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要来得开心。再说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啃得动这种萝卜干啊?乖!吃下去之后,赶紧功行大周天,气达十二重楼,别浪费了这东西!” “嗯!”无言的咀嚼声里,合着位有些苦涩的泪水,星罗依言将那一株人参果吃进肚子里。而后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神达重楼。 【……341人参果--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2 遵旨#8226;抗旨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二章遵旨※#8226;抗旨 “寺卿大人,既然这人参果乃是参中至尊,您若是服用了,岂非可以……”在星罗服食下人参果而被段流明运功带入神游太虚之境后,徐青岳拿着他手上那株还为食用的雌株人参果劝言道:“您若是服食了这人参果,应该可以借阴补阳,再多活一些时日吧?如果真是这样,青岳就算拼着今生无法再凝结元婴,也不敢和寺卿大人您的生死大事相悖啊!” “青岳,难道你也想让老头子我把这萝卜干塞进你的嘴巴里?”斜瞥了徐青岳一眼之后,段流明不悲不喜得淡淡一言:“不错!若是我服食了人参果的话,确实可以多活些时日——至少可以坚持到明天开春。但是那样的苟延残喘,有意义吗?杜平溪的力量,正在以一种让我匪夷所思的速度进展着。如今他虽然被余前辈困死在那诸天森罗罩内,可是一旦他冲破屏障,修为很可能会更上一层楼,届时就算是我恐怕也很难再……再加上余前辈临走前已经明言:局终之时,就是我命终之日!” “局终?” “哈哈……没什么!”将心神从那半途而废的最后一局上收摄过来之后,段流明朝着徐青岳躬身一礼:“青岳啊!其实当初寒风只身南迁时,我就对你抱有一份愧疚;后来你被杜平溪震散元婴,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的创伤。所幸今日人参果在手。你还是赶紧服用吧!你不是光为了自己而活着,我还需要你来保护天昭寺、保护星罗!” 这以后,整个房间里只传出一阵轻微地咀嚼声。 当星罗从深沉的神游中醒转过来时,天色已经微微放白。稍一活动身脚,发现自己的肉身似乎变得更加轻盈之后,星罗一边感叹于人参果的奇效一边朝着段流明追问:“徐师兄呢?他怎么样了?” “服食下人参果之后,我已经帮他重新种下元胎。即便如此。他也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真正凝结元婴。不过从他结成的元胎大小来看:这一回他如果能顺利得凝结元婴的话,恐怕能从七星格一跃而进入到**格的修为。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这么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段流明自言自语得朝着星罗絮叨起来:“因为你把练明扬彻底废了,宏宇殿算是清静了下来,所以我打算把邓仑兴召回静微堂。虽说让一个静微棋士出入宏宇殿并没什么关系,可是仑兴毕竟是静微堂首座……” “师父,这些事情嘛,您自己看着办就是了!何必问我呢?” “说得也是!唉……师父年纪大了。这些日子以来总有些感到力不从心,对于自己地决断,也没多少自信了。我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能在我寿终正寝之前,完成那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完成地一弈。”段流明到底还是无法将那最后一局抛之脑后,沉吟一番之后,他这才朝着同样若有所思的星罗轻问:“不说这些了。倒是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准备什么?” “看来你真是睡糊涂了!金殿救驾之后。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昨天为了融合人参果的灵性,你又浪费了一晚。换言之: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四了,离陛下所谓的三日之后给你和明珠那丫头举行婚礼的期限,只剩一天!”说着眼见星罗猛地从床上弹跳下来便想往外冲去,段流明也不阻止却只是说出一句话:“无论是遵旨还是抗旨,都必须由你自己去承担所有的后果;但是无论你想遵旨还是抗旨。师父都会理解并且支持你的。去吧!” “多谢师父!”微一凝滞,星罗地身形便如同时惊天长虹一般从论局宫里飞腾起来,直冲着紫霄宫方向而去。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的龙辉帝面前,正站着两个同样是国色天香却有各有千秋的女子——帝国的清烁公主和尚婉郡主。 “清烁,尚婉,你们姑侄俩联袂来见朕,有什么事吗?”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孙女,龙辉帝言辞间似乎很高兴,却依旧头也不抬得只顾批阅奏章。柳芳情和唐筱婉对望一番。在后者稍稍得退开半步之后。柳芳情这才朝着龙辉帝轻语:“父皇,听说星罗大人金殿救驾之后就一直昏睡未醒。未知……” “是吗?朕已经着人把两株人参果都送到天昭寺去了,如果这样还救不回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那朕也没办法,只好在他死后破格把他进封为异姓王……”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龙辉帝眉心微皱得抬起头来:“唉呀!星罗如果真得死了,那小小年纪的明珠公主岂非就要守寡?” 龙辉帝这看似漫不经心地一句话,让柳芳情和唐筱婉都是娇躯一震。 就在御书房内的一家三口彼此沉默间,门外传来了泰公公的惊呼声:“陛下正在里边会见……星罗大人,您不能进去!”随着这一声明显是阻拦不及惊呼声,星罗已经打开大门冲了进来。可是显然他万万没想到柳芳情和唐筱婉也会在御书房里,一路上只顾想着怎么阻止自己和明珠结婚的星罗,在见到两人那四道由衷的关切神色时,也在霎时间变得做声不得。 “星罗?正好!你身子无恙了吧?”直到星罗进房,龙辉帝这才猛地抬起头来。扫了星罗一眼之后,龙辉帝若有所指得冲着前者轻笑:“你没来之前,清烁公主和尚婉郡主还都在担心你的安危呢。如今见到你精神更胜往昔,显见那人参果倒也不是浪得虚名啊。” “多谢陛下赏赐人参果!多谢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挂心!”朝房内三人微微一礼之后,星罗这才向着书桌边地龙辉帝进言:“陛下,关于明天的……” “明天?噢!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不是吗?明天不但是中秋佳节,更是星罗爱卿你和云罗国的明珠公主喜结连理的好日子!说实话:本来因为你遭逢巨变,朕还有些担心明天的婚礼无法顺利进行呢;如今看到你似乎已经痊愈,朕很是欣慰!”说到这里,龙辉帝突而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星罗你对朕的赐婚,还满意吗?” “……,臣,谢主隆恩!” 【……342遵旨#8226;抗旨--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3 帝君的无奈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三章 “星罗,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借故屏退柳芳情和唐筱婉之后,龙辉帝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星罗低语:“本来我以为:今天你是宁死也不会答应和明珠公主的婚事的!”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陛下会杀了我吗?”说着还不等龙辉帝作答,星罗已经自顾自得笑道:“想必会给我安上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吧?试问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真正不怕死的呢?不过即便如此、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打算要和明珠那丫头结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怎么?你要反悔!?” “不!我是要和陛下您做一笔交易——一笔瞒天过海的交易!” “……,说!” “前日,因为臣一时失误,让那影忍潜伏进金銮殿,险些伤害到陛下龙体,臣诚惶诚恐!听闻其后那影忍虽然落荒而逃而没来得及再伤害其他人,却最终也没能将之缉拿或擒杀,臣实在难以安心!那扶桑影忍,号称来无影、去无踪,陛下身边或许有内侍阁高手守护而不用担心,可是皇太子他们诸王和各位公主、郡主、嫔妃呢?现在那影忍还没丧心病狂到大开杀戒的地步,可是如果被她意识到这一点……”说到这里眼见龙辉帝神色难看得死盯着自己,星罗不紧不慢得继续说道:“紫霄宫若是举行盛大的婚典地话,必定是龙蛇混杂。会有人想来浑水摸鱼吧?” “你是说:借着你和明珠婚典的机会,设局击杀那影忍?你确定她会来吗?” “濯影最痛恨的,并不是陛下您,而是杀死龙姬的我;濯影最想得到的,却又不是我的性命,而是另一样东西。只要陛下同意我的条件,我可以保证:濯影届时必定会出现在婚典现场。而且我也已经有了对付她地有效手段!”说到这里,星罗故意一顿话头。以守为攻得等着龙辉帝来开口。龙辉帝在等了片刻之后也没见星罗再开口,不由没好气地低喝:“说吧!你的条件!” “成功击杀濯影之后,我要陛下您昭告天下:所谓地婚典,不过是为了引出濯影才布下的杀局!” “可是那样一来,扶桑使节团的事情不是也会……” “陛下难道以为:纸真得能够包住火吗?所谓的为了保护扶桑使节团而将他们严密得保护了起来这种借口,真得能够长时间的隐瞒下去吗?退一步说:只要我们证明濯影就是当日在金殿上行刺您的影忍,那大可以说陛下您是在洞悉了扶桑人的阴谋之后。这才不动声色得将所有扶桑人一网打尽!如此一来虽然会在诸国使节团中造成一些不必要地波及,却总比被他们发现事情的真相来得主动一些吧?” “可是昆野和云罗……万一他们拿这件事情大作文章呢?”星罗的提议,确实让龙辉帝心动不已,因为这两天来,他不但为了那濯影的事情焦头烂额,也为了整个扶桑使节团突然消失的事情暗自焦虑。在消灭了扶桑的实力之后,昆野和云罗,无疑就成了龙辉帝最在意的存在。星罗眼见龙辉帝神色松动。不由连忙加紧劝解:“昆野对此事作何态度我不敢说,但是如果陛下真得依臣所言,云罗国方面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何况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在事情大白天下之后,安信王子恐怕是自身难保,怎么会有闲心来为扶桑人叫屈呢?” “好!朕答应你!”沉吟了良久。龙辉帝这才幽幽然得吐出这么一句,就在星罗闻言喜形于色时,龙辉帝继而又颇有些自嘲得笑问:“星罗,你就不怕朕再反悔吗?” “我只能做好自己该做地事,却无法顾及陛下您到底怎么做!但是——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对抗陛下的任何不公!”说这话时,年仅十七岁的星罗丝毫不让对视着对面那个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星罗的眼眸,让龙辉帝白眉微挑之后满脸不悦得怒哼:“朕,是否可以把这番话看成是警告?” “不!这仅仅是不平则鸣而已!” “你!你这孩子……尽是给朕出这种难题!甚至不光是你自己,便是前几日那范文清也好当初地李鹄也罢。一个个都桀骜不驯。若不是看在星罗你的面子上,真早就把他们俩……哼!”说着随手捞起书桌上的一道奏章。龙辉帝递到星罗面前便颇有些玩味得一笑:“那个李鹄,说什么累年在位赤龙卫,又不能有所贡献,为了不耽误后继者的晋升,他竟然给朕来了个自动请辞!哼!这像话吗?” “自动请辞?”结果奏章横扫一遍之后,星罗不由颇有些负气得朝着龙辉帝抗议:“那还不是陛下您把他往赤龙卫的位置上一放就是好几年,却又不闻不问的?听师父说:龙卫的职位一般是三年一换,可是李鹄都当了五年赤龙卫了,陛下您到底打算把他怎么着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如果他连赤龙卫都做不好,朕怎么放心让他晋升到更高级的将领呢?至于说朕想把他怎么样?哼!他李鹄不是心比天高得在抱怨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好!近日听闻华严城南门外百里的南云关隐现匪踪,朕赶明就把他调到南云关去,让他带着他那整装待发地赤龙军,去南屏山剿匪吧!” “让赤龙军去剿匪!?”在龙辉帝一本正经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颇有些无奈得问出一句:“如果李将军是因为温王殿下那件事情而惹得陛下不快地话,那么范文清呢?” “别在朕的面前提起那个狷狂不羁地酸秀才!一个堕落到委身青楼的士子,能有什么雄心壮志?他或许确实有些小聪明,可是朕不需要这种没有骨气的臣子!”说着眼见星罗还想再说些什么,龙辉帝已经颇有些不耐烦地咋呼道:“星罗,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告退吧!明天就是你大喜之日,还不去好好得陪陪你的新娘子?” “那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抓到那来飞来飞去的影子呢!”说着也不再行礼,星罗已经气鼓鼓得走出御书房。等到星罗离去之后,泰公公这才走进来迟疑着问道:“陛下,您为什么不把心里话告诉星罗大人呢?” “不!朕不想再给这孩子添加什么负担了!”坐到自己的王座上之后,抚摸着李鹄那封请辞文书又看了看那幅依旧挂在御书房里的狂草真迹,龙辉帝禁不住黯黯一叹:“朕今年已经七十有三,能够在皇帝这个位置上死撑到这把年岁,朕也算知足了!可是他们还年轻,他们还有大好年华,朕不忍心让他们用满腔抱负来给朕陪葬啊!为了帝国的将来,朕决不能启用他们!” 万里江山万里尘,一朝天子一朝臣! 谁又能够猜想到:做皇帝的无奈呢? 【……343帝君的无奈--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5 美女蛇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四章美女蛇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星罗便火速朝着南阳王众人下榻的悦松阁行来。 星罗当然知道:如今的濯影虽然对自己充满仇恨,却更想得到踏夜身上的《影之卷》。换言之只要踏夜出现在明天的婚典上的话,濯影必定会跟着出现,到时候如果自己的计划成功实现,就算濯影真得有三头六臂,也必定是在劫难逃。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说服踏夜那幻门刺客来和自己合作呢?《影之卷》,必定是她幻门中代代相传的圣物,踏夜又会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来冒险呢? 带着这种疑问,星罗在悦松阁的一处小厢房里,找到了正在翻阅一卷古轴的踏夜。 “《影之卷》?这莫非就是《影之卷》!?”眼见踏夜惊觉自己的出现之后连忙将那卷古卷塞进怀里,星罗灵光乍现过后不由颇有些委屈得大呼小叫:“喂!不用这么小气吧?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见钱眼开、见到宝贝就抢的坏蛋?” “幻门代代祖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话虽如此,踏夜在见到来人是星罗之后,眼角深处还是划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惊喜。可是眼见星罗在自己言辞间走上前来之后,踏夜仿佛是警觉到什么一般,连忙将身形侧转过去,用一个侧面对着星罗的同时,低声娇呼:“听闻星罗大人前日不幸因救驾而中毒,我还以为你的小命等不到我去查收呢!不想今日星罗殿下已经亲自登门。话说回来,以星罗殿下这种大忙人,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伤痕,还在吗?” “什么?什么伤痕?”闻言一惊间,踏夜就见星罗猛地冲上前来一把拉住了自己地皓腕。紧接着还不等踏夜惊呼出声,星罗已经运劲扳过踏夜的面孔。在见到后者左脸颊上那触目惊心的一方如铜钱般大小的溃烂伤口时,不由剑眉紧蹙得连声自责:“我早就该猜到了!扶桑忍者向来以杀敌为尚。浑身上下都是布满凶器,便是那发梢上也必定是沾染着剧毒……只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哼!告诉你有用吗?”见星罗终于还是发现了自己的伤口,踏夜索性打开天窗似得坦然言道:“我幻门本来也是以刺客为专修的暗杀组织,对于毒物一道也算颇有些心得。可是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彻底清除伤口上的毒素,能何况是你这个从来只知道下棋地星罗大人?其实我也知道:普天之下能够治好这种剧毒的。恐怕只有人参果那一级别疗伤圣品!” “人参果!?不好意思啊,那两个萝卜干,已经被我吃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把左脸颊那些没有感染毒素地血管和肌肉尽数挖去,然后小心调养。”说着话,踏夜已经作势取出了她怀里的一把精巧短刃。这可把星罗吓了一跳,当下趁着踏夜失神之间一把夺过那短刃之后,星罗直朝着踏夜呼喝道:“有话好好说嘛!干吗动不动的就想自残?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挖去了左脸颊。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你……你说什么胡话呢?”从踏夜六岁进入幻门以来,她在生人面前就一直是蒙面生活,很多敌人甚至还没见到她的身影,就已经被她夺去了性命,也因此这十年以来,从来没有人当面夸她长得漂亮。娇羞过后眼见自己那把短刃到了星罗手上。踏夜不由脸色大变得疾呼道:“还给我!快还给我!” “还给你?我才不干呢!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做那些古怪的举动,并且让我帮你疗伤!” “疗伤?扶桑毒物异常凶险……” “当日金殿之上,我不是也中了剧毒?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说着眼见踏夜还想说些什么,星罗已经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信与不信,你让我试过之后不就知道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嘛,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以后,在踏夜微微颔首之下,星罗这才伸手搭上踏夜那宛如皓月地玉腕。 入手柔滑、冰凉间,星罗不由得心神一荡,却又不免想起就是这么看似无骨的手腕。扼杀过多少与之为敌的性命呢?幽然叹一声造化弄人。星罗这才收紧心神,开始帮踏夜检查体内的毒素属性和感染的势态。略一沉吟。星罗便发现踏夜的脉搏走得很是迟缓,稍一思量他便想到踏夜是想通过减缓血液循环的速度来压制毒素的扩散。可是星罗更清楚,踏夜地这种做法无疑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一般消极无为。 “毒素已经扩散到整个左脸颊,并有压制鼻腔的趋势,再这么消磨下去,你真得打算削掉自己的半边脸孔吗?”颇有些责备的数落着踏夜,就在踏夜不知道该怎么对答时,星罗已经猛地运劲冲开了踏夜之前的禁制。 一时间,被压制的毒素如同随风而起地蒲公英一般游窜在踏夜的表皮血管之下,而后还不等踏夜感到丝毫苦楚,星罗已经用气劲冲开那已经溃烂的伤口。在将踏夜体内几乎所有毒素和坏死的血肉尽数清理干净之后,星罗这才依照前几日修复南城门外那棵老树一般在踏夜的体内注入一丝纯真的青木生机。随着星罗将五宝珍罗子里蕴含着的纯粹生机移植到踏夜体内之后,后者原本因失血过多而略有些惨白的脸色,也开始渐渐泛红。 不想就在这时——就在星罗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的同时——他陡然感到自己一直拿在手上的那精致段刃被踏夜猛地拔了出来。紧接着还不等星罗色变,左脸沾满血迹地踏夜已经用那芊芊玉手捏着那短刃地柄端,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星罗胸口。因为疗伤的关系,星罗和踏夜本来就kao得极近,这一下兔起鹘落间,星罗眼中寒光一闪时,那锋利地短刃已经逼到了他的心口。 谁又能想得到:方才还在星罗手里跳动的脉搏,此时却变成了威胁到他生命的凶器呢? 更新了。。 【……345美女蛇--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5 猎人X猎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刚发的是344,打错了。。汗。 第三四五章 刺客,就是在最不经意间发动绝杀的人。 从这点来说,踏夜无疑就是一个最优秀的刺客,只可惜,她要刺杀的却是星罗。也因此短刃最终也没能刺进星罗的肌肤,却在最后一刻,回归到了它应该去的地方——刃鞘之中! “这是第二次!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来杀我。”用刃鞘将锋利的短刃合扣起来之后,眼看着满脸不甘心的踏夜,星罗却仿佛是若无其事一般如此轻笑。星罗的反应不由让暗自懊恼的踏夜狐疑不已,可是紧接着她就听到星罗理所当然的解释道:“看在姐姐和你们幻门祖师的关系上,我给你三次机会来行刺我。当晚利用姐姐算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我期待着在第三次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更多的惊喜!” “惊喜!?在你眼里,我的所有努力都是那么可笑吗?好!我发誓!我发誓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的!我会让你为了今天的这番话,付出代价!”虽然才不过十六岁,踏夜说这话时的神情却足以让星罗没来由的一阵胆寒。当下思量着自己的言词是不是伤害了踏夜的自尊心之后,星罗已经颇有些尴尬地嘀咕道:“至于嘛?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今天来是为了要你帮我杀一个人——一个你们双方都想杀彼此而后快的人!” “……,影忍!?” “不错!前日金銮殿上。是我低估了扶桑剧毒地药性,这才让她逃之夭夭。经此一事,她恐怕是再不敢轻举妄动了,也因此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的话,是很难将她勾引出来的!”星罗才说到这里,八面玲珑的踏夜已经赶忙得截断道:“《影之卷》,乃是我幻门代代相传的圣物。命可以丢。卷绝对不能丢!所以你要想拿《影之卷》作诱饵的话,想都别想!”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濯影现在虽然被龙姬地死刺激得有些疯狂,但是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必定会将身怀《影之卷》又杀光了整个扶桑使节团的你列为头号攻击目标。扪心自问:你斗得过她吗?空有《影之卷》在手,你却还不是他地对手。身为幻姬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影忍的威力吧?如果她真的盯准了你的话,别说是《影之卷》了,便是你的小命也不过就是她随时可以采摘的果实。别说什么‘命可以丢,卷绝对不能丢!’地鬼话了。连自己的性命都把握不了,你凭什么来保护《影之卷》!?” 星罗这一番话,让踏夜从之前的狂躁中冷静了下来。 “幻门,应该没有流传下来影法的基本功吧?很可能当年幻珑前辈逃难到东洲大陆时,还比较年幼,根本就没学会多少影之忍法。其后她独辟蹊径,这才凭借着幼年的记忆和天生的悟性创造出了似是而非的忍者流派——幻门。这也就是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得学会《影之卷》的原因。换言之:《影之卷》对你们幻姬而言不过是一种精神地象征。却并没有任何实际用途!”说到这里眼见踏夜紧紧地用双手护着怀里的卷轴,星罗突然毫无征兆得吐出一句:“如果你答应和我合作的话,我会传授给你一种身法——一种比起影行术来也毫不逊色的身法!”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这样!”说着话,星罗已经在狭小的厢房里施展开了八骏※#8226;奔宵身法。这一时间,星罗的身子便仿佛真得化身为影一般,直绕着目瞪口呆地踏夜转了三圈。这才停下身形轻笑道:“怎么样?虽说这奔霄身法和影行术还是有很大差别,但是只要你学会了它,以后就不用再怕那些扶桑影忍了,也就不用再担心有人会来抢你的《影之卷》了!” “可是,你就不怕我学会了这所谓的奔霄身法之后,会要了你的小命?”对于踏夜的挑衅,星罗仿佛是早有预料,就听他不动声色得将八骏身法尽数施展一遍之后,这才在踏夜脸色大变得注视下轻巧得笑道:“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除了奔霄身法之外,我还有绝地、翻羽、超影、逾辉、超光、腾雾、扶翼这七种身法。还记得姐姐当晚跟你说的话吗?哪怕你修为再精进。也不可能杀得死我!” “你。打算怎么做?” “这么说,你是同意和我合作了?”在踏夜无声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这才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可是任凭星罗再怎么机关算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要设计的对象,此时正在这悦松阁里,并且,也正在和另一个人设计着怎么对付他和踏夜。 “你,真得要和我合作?”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书房里的那个黑影,童姬彦满腹狐疑得低呼:“可是我不明白!如今谁都知道我南阳王府尽失棋、剑、道三将,几乎已经是穷途末路,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合作?” “正因为如此,旁人才不会在乎你!”黑影的声音颇有些生硬,似乎是刻意经过变声地。可是如果星罗也在书房地话,一定能从黑影的形态里立马辨认出她就是逃过一劫地影忍濯影。就在童姬彦听了濯影的话后颇有些愤愤不平时,后者已经继续说道:“如果你和我合作的话,我会帮你清除掉星罗、白易、安信甚至是其他任何你想除掉的人,条件只有一个:我要得到你南阳王府手下的幻将!” “踏夜?你要那个没有女人味的怪物干什么?” “这个就不劳世子费心了!我只要您一句话:答不答应和我合作?” “这个交易,无论是怎么看都相当划算啊!”丛书桌边坐起身来之后,童姬彦盯着潜伏在黑暗里的濯影轻笑道:“但是如果你能够走出来让我看看你是谁的话,也许我就更有信心了!” “这么说来:世子您是同意了?何况世子大人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我的身分呢?您也应该知道:为了冤死的姬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星罗的!”说着话,濯影已经彻底得退到了书房内的墙壁阴影里。等到整个书房里只剩下童姬彦一个人之后,南阳王的世子这才咧起嘴角诡异得一笑:“好吧!你们就这么以为吧!明天,我要让你们这些以为我童姬彦再在也没什么威胁的家伙们,付出代价!付出深切的代价!呵哈哈哈……” 童姬彦的笑声,阴厉而怨愤,一如天空中越来越阴沉的夜色。 【……345猎人x猎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6 毕先生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六章 夜色下的无心小筑,显得分外宁谧而安详。 当星罗踏着月色来到无心小筑门口时,不免觉得有些对不住白易的信任。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得说龙辉帝绝对不会真得撮合自己和明珠的婚事,谁曾想到也不知道龙辉帝是在故意和星罗抬杠还是想要惩戒星罗的自作主张,竟然真得要把明珠公主许配给他。亏得此后星罗因为毒伤的事情昏迷了好久,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急得眼红的白易呢! 可是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无论星罗和龙辉帝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按照礼数,星罗自然也都必须来无心小筑好好得向白易赔礼道歉才是。话虽如此,来到无心小筑门口的星罗却怎么也无法再坦然朝前走。却在这时,星罗陡然见到无心小筑的院门轻启之下,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文士已经缓步踱了出来。 “晚辈星罗,见过毕先生!”虽说毕先生依旧微眯着双眼,星罗却还是恭敬得朝着来人行个大礼,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星罗神情庄重得朝着毕先生又是一礼:“当日先生给星罗占卜一卦,说我近日会有血光之灾。先生真是一语中的,就在次日的金銮殿上,星罗差点就魂归九泉呢!” “话虽如此,星罗大人不会是在肚子里骂我毕某人是一张乌鸦嘴吧?” “这……怎么会!”毕先生的一句话让原本颇有些拘谨地星罗开怀不少,突而想起什么似的。星罗不由好奇得追问:“看先生的风度和言谈举止,莫非是帝国的高门寒士?却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沦落到去给南蛮云罗国做起国师来了吗?呵呵……”谈笑间似乎是察觉到星罗无言以对的窘态,毕先生看似不经心得便将星罗拉扯开来,转而朝着无心小筑款步行去。星罗虽然有些害怕面对白易和明珠,可是在毕先生的拉扯下,他还是收拾情怀随着前者跨进无心小筑。却在这时,他又听到毕先生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自嘲:“说出来星罗大人或许不信吧?三十年多前。毕某人也曾经在天昭寺里有过一席之地!” “啊!?”毕先生这话,还真是让星罗大感意外。只是再一想到毕先生那窥之不透的高深修为。星罗便也见怪不怪得接受了毕先生地解释。所幸不管星罗再怎么惊讶,他却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之所以要到无心小筑来的原因,当下在心里将要说地话打了一遍腹稿之后,星罗已经朝着自己身边的毕先生解释道:“其实我今晚来……” “我知道!”星罗寻思了半天才想好的措辞,却被毕先生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就打得四分五裂。紧接着还不等星罗多说些什么,毕先生果然就满脸笃定得自行言道:“星罗大人你今晚来,不就是相向易儿道歉吗?毕某人虽然不知道星罗大人你对明天的婚典有什么态度。但若是我云罗公主能够和星罗大人喜结连理、我云罗国能够和帝国结成秦晋之好的话,岂非也是两国之幸?” “可是白大哥他……” “当然星罗大人恐怕也不会这么听话吧?”这云罗国师毕先生虽然从来没有在星罗面前睁开过眼眸,却仿佛是看透了星罗和身边所有世事一般,毕先生每每能在星罗将要表态时,先一步洞察先机:“星罗大人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不是吗?所以你与其来无心小筑向易儿道歉,倒不如好好得思考一下怎么应付过明天地婚典呢!” “毕先生似乎太看得起星罗了吧?” “与其说我看得起你,倒不如说我太自信了!想知道原因吗?”在星罗闻言轻应一声之后。毕先生从怀中摸出那三枚铜钱淡淡一笑:“依卦象看:近期内,星罗大人绝对不可能红鸾星动、运交桃花!” “这……这么简单得抛几次铜钱,真得可以推算出一个人的命运?” “心诚则灵!” “呵呵……先生说话,总是这么斩钉截铁吗?”这么谈笑间,星罗这才惊觉到自己已经被毕先生引到了无心小筑院深处的一件雅阁。虽说对前面的毕先生颇有几分好感,深陷无心小筑的星罗却在一瞬间警惕连连。更是在不经意间,随手挣拖了毕先生紧握着自己的脉门。对于星罗的举动,那毕先生倒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是自顾自得坐下之后轻笑一声:“听易儿说:当日紫玉阙一战,星罗大人和那时刹大师势均力敌,上演了一场异常精彩的对局?” “承蒙时刹大师手下留情,晚辈这才能……” “手下留情吗?我可不认为有人会手下留情到放弃自己地性命的地步!” 毕先生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星罗如遭雷击。 对于紫玉阙困死时刹大师一事,星罗虽然从来没有沾沾自喜,却也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即便是当时在场的段流明。虽然看出星罗在对弈中有些古怪,却也没能看出时刹大师已经命运十九道。因为修为到了元婴境界。彼此之间的深浅几乎很难立刻察觉。如今星罗猛然听到毕先生言之凿凿地说出这话,不由得他胆战心惊。 “我……我不明白先生这话是什么……” “呵呵……你与其说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倒不如说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情吧?确实!星罗大人做的天衣无缝!一开始和你对弈的,确实是那时刹大师;可是棋行至中盘,却发生了一些外人无法窥见的变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在局终时走出紫玉阙的那个时刹大师,其实已经不是时刹大师了!”这么说着,就在星罗的神色阴晴不定间,毕先生再度将手上的三枚铜钱翻飞起来,“神鬼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呼……”将目光从毕先生手上的那三枚铜钱上转移到正襟危坐的毕先生身上之后,星罗伏下身子恭敬得顿首:“先生这三枚铜钱,神乎其技,星罗心悦诚服!只是我不明白:先生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仅仅是想让星罗神鬼之说吗?” “哈哈哈!就像星罗大人您夜临无心小筑绝非无事生非一样,我非这么多唇舌自然也是有所求而来!”开怀的大笑声,宛如丢进平静池塘地一枚石子,乍然间便在房里回荡起阵阵涟漪。就在星罗神色凝重得看着对面地毕先生时,后者突然煞住笑声轻抚过两人之间的桌面。随着毕先生手势地拂动,桌子上出现了一面棋盘和两方棋子,星罗若有所思间毕先生已经喧然道破:“怎么样?陪毕某人下一局吧!” 【……346毕先生--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7 袖珍盘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七章 “对弈吗?这就是毕先生的目的?” “怎么?星罗大人不信?” “呵呵……毕先生您也太小题大作了吧?不就是对弈吗?您若是有心,只需着人来天昭寺知会星罗一声,届时我必定剑及履及得登门造访,您又何必……”话虽如此,星罗的语气间却明确表示了对毕先生以时刹大师之事相要挟的不忿。毕先生自然听出了星罗的讥讽,却丝毫也不在意。等到星罗坐在自己对面之后,毕先生这才略有些诡异得轻笑:“星罗大人也该知道吧?云罗国,地处西南边陲,实在没有帝国这般地大物博啊!” “怎么?这和你我之间的对弈,有关吗?” “当然!”神色肃穆得点了点头,眼见因为被自己胁迫而略有些不甘的星罗神色狐疑得朝自己望来,毕先生这才伸出右手别有深意得敲击着两人之间的棋盘。星罗何等聪慧?闻弦直雅意下他已经将自己的精神力笼罩在那方看似平平无奇的棋盘上,但是很快的,星罗的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沉吟片刻,星罗学着毕先生的样子用手指敲击着棋盘同时自言自语似得低呼:“五行元素的规格,被限制在了1/3的数量级别下?” “不错!星罗大人不但这么快便洞悉了这袖珍盘的奥妙,而且在瞬间就推算出了数值的修改量,厉害!”说着眼见星罗只是神色疑虑得看着自己。毕先生也不再卖关子便侃然解释道:“这是袖珍盘!袖珍者,本意乃是袖中珍品;这袖珍盘,便是将普通地五色棋棋盘容纳的五行元素限制在了1/3的数量级别下的小型棋盘。那么星罗大人不妨猜测一下:为什么会诞生这种东西在您看来没多少意义的棋盘呢?” “毕先生方才说帝国地大物博,言辞间就是在说云罗国地少人稀,不是吗?”眼见毕先生含着笑意点了点头,星罗胸有成竹得回应道:“想来云罗国人必定都十分喜爱这五色棋,可是限于天资一般人并不能在瞬间控制庞大数量级的五行能量。在不能控制庞大能量和不能玩五色棋这两个选择之间。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云罗国人这才挖空心思得发明了这种看成是缩小版本的袖珍盘吧?” “星罗大人所言。丝毫不差!”这么说着,毕先生已经xian开了自己面前地五色棋盒,朝着星罗笑问:“话说回来:星罗大人您之所以这么屈尊降贵得陪我这个活瞎子下棋,不也是明白到‘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才这么忍辱负重地吗?想来星罗大人也是想早点在棋盘上打败我,好拂袖而去吧?只是我必须提醒您:在袖珍盘上,数据量限定的1/3呈现在模拟量上时,很可能会出现失真的现象哦!” “失真!?”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星罗大人,您就好好得亲自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袖珍盘吧!”这么说着,毕先生已经当仁不让得捏起一枚黄土棋子,跌落在乌黑发亮的棋盘上。 棋声“叮咚”,让星罗闻之悦耳,当下收起被毕先生胁迫的不甘和对袖珍盘的好奇,星罗紧束心神。严阵以对。 随着清脆的落子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片刻间星罗和那毕先生已经下到了第六手。本来以星罗目前地实力,在第六手上下时他就可以成功得构建起人类圣堂城池的大部分建筑物,并且开始为营造召唤天使的七彩圣堂作最后的能量储备。可是如今棋行到第六手,星罗的圣堂城池却还停滞在辽只能召唤三级兵种皇家狮鹫的阶段。 想起袖珍盘的古怪,星罗一时间倒也没怎么在意。可是透过那方堪称镜面的棋盘映射,星罗却仿佛从毕先生地倒影里看出了那抹一闪而逝的诡笑。 是错觉吗?还是…… 星罗才自狐疑不定间,毕先生已经落下了他的第七手棋子。眼看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画出的那抹清亮余辉,星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神色微变。这之后猛然凝神间目光如电得稍微一扫棋盘,星罗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却原来除了第一枚黄土棋子之外,毕先生方下的其他六枚棋子,都是青一色地青木棋子——用来聚拢生机的青木棋子! “发现了吗?不错!因为能量被定格在了1/3的数量级别下,所以即便是我接连追加6枚青木棋子,实际的效果至相当于2枚!可是星罗大人您却实在按照常规布子下棋,您那两枚青木棋子只相当于是1枚不到!”这么说着。毕先生颇有些茫然得低问:“不过我还真有些好奇啊!按理说以星罗大人的洞察力。怎么会直到第七手才发现古怪呢?我以为您在第四手——最迟在第五手就会发现呢!” 面对毕先生的疑问,星罗不由得苦笑一声。 却原来星罗一向习惯了剑走偏锋。虽说和时刹大师那一战让他开始进入到中正仁和的大道之境,可是毕先生那堪称诡异的开局六手青木棋子,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星罗足够的重视。难道要向对方解释:因为自己从来都习惯了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对这种奇怪的开局毫不感冒?虽说不落巢窠是好事,可是在现在地局面下说出这种话,星罗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值得自豪地。 意识到自己的常规布子在袖珍盘上并不适用之后,星罗连忙亡羊补牢,在第七手开始追加青木棋子。可是此时他已经失去了先机,因为在六枚青木棋子地累加下,毕先生在第八手就一举召唤出了地狱恶魔城四级生物长角恶魔之下的所有兵种!单单是这一手,毕先生就已经在幻阵里取得了兵力上的压倒性优势,然后在星罗追击青木棋子补充生机时,毕先生已经抓住时机跌落一枚赤火棋子,在第九手便朝着星罗的部落发动了首轮快攻!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在被袖珍盘的1/3能量限制大乱阵脚之后,面临毕先生率领着的地狱突击队,星罗由衷得感到了进退维谷的悲哀。如果现在星罗继续追加青木棋子,他辛辛苦苦累积起来的生机很可能在兵力悬殊的一战之后便成毕先生的战利品;如果星罗半途而废得召唤现有的三级以下兵种来对抗对方的突击队,不说成败如何,星罗之前两手的青木棋子等于是形同虚设。 眼看着长角恶魔的尖角和地狱三头犬的獠牙越来越近,星罗虽然脸色沉静,内心却越来越焦虑不堪! 【……347袖珍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8 归零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今天要告诉兄弟们一个好消息:棋斗士正式完本了!! 总共有四百五十章左右,具体章节我还没有分出来,从今天开始,全力码新书了,这边每天日更万字,直至完本!! 小鸡再三恳请大家,将票砸到新书拿吧,如果新书那票多,这边更新快点。。。 汗,其实我可以每天更新两万字,大家觉得如何?书评区说说,如果要两万字每天更的话,也行,反正都写完了。 再三呼吁一下:请将票砸给新书,君子重生! --- 猩红色的长角恶魔,用它们头顶那两根尖角不断得冲击着地方圣堂城池那用洁白的大理石堆砌起来的严整城墙。城墙上的人类弓箭手们飞箭如雨得朝着墙根的恶魔射箭,可是与此同时,那些藏匿在长角恶魔和三头地狱犬后方的魔法投火怪们却也正不遗余力得甩飞它们手上的火球,利用同样的远程攻击手段杀戮着城墙上的人类弓箭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大开,城池里冲出了一小队整装待发的长斧兵。这是身穿蔚蓝甲胄的他们才一出现,早就埋伏在城门口的近十只三头地狱犬就已经朝着人类的长斧兵们lou出了惨白色的獠牙。虽说城墙上不时地三三两两的皇家狮鹫俯冲下来攻击那些嗜血的地狱看门狗,可是三头地狱犬多方位的攻击和纵横交错地撕咬还是让那些蓝色甲胄的长斧兵死伤惨重。 就在最后一个长斧兵被两只三头地狱犬撕咬成好几片碎片时。刚刚建筑起来的圣堂城墙也在长角恶魔们不遗余力地冲击下轰然塌陷。伴随着城墙的坍塌,城墙上那几个从魔法投火怪的火球肆虐下存活过来的两三个弓箭手,也在被石块砸伤之后掉落在长角恶魔们早就竖直朝天的血腥长角上,魂飞魄散。 “呼……果然还是守不住!”棋行至第十一手,星罗地圣堂城池被毕先生那一队突击队攻陷!虽说毕先生为了攻陷星罗的部落也付出了不小地代价,可是眼看着自己辛苦建造起来的城池沦为了对方的战利品——而且是以这种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方式沦陷,星罗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却在这时。毕先生适时言道:“怎么?星罗大人是怪我取巧吗?” “不!毕先生您方才言之甚详,并没有隐瞒任何事实!其实我早就该想到:在1/3能量模式下是断然不能使用常规布子的。因为那样会使整体的实力锐减到1/3。像毕先生您那样整合六枚青木棋子来抵消能量地削弱比例,才是最正确也最有效的做法!”这么说着,星落捏起一枚青木棋子放在棋盘上,朝着毕先生轻笑道:“那么,从头开始吧!” “从头开始?星罗大人您该不会是想在现在这种局面下重新开始和我对抗吧?”在星罗不置可否得淡笑间,毕先生不自觉地神色微黯,而后急声追问:“现在是第十一手。您一无所有,我却有两个城池。换言之:如果现在您重新开始和我对抗,便相当于是让我十一枚让子!星罗大人,我承认您的实力确实相当强悍,但是在袖珍盘里双方的差距会成比例得越来越大,您真得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有把握赢我吗?还是说:您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不!我从来不会小看自己的对手!我只是——太过自信!”用一种满怀恳切得语气说出这句话,就在毕先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时星罗已经淡定得轻笑:“不尝试一下的话,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好!我相信星罗大人所说的。那么也请星罗大人把您的自信,展现给我看吧!”虽然毕先生怎么也不认为此时地星罗还有击败自己的实力,可是星罗言辞间的神情却又让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何况如今星罗没有想弃局的打算,毕先生也不能强迫星罗认输,再说今晚的毕先生本来就是想看看星罗的实力到底如何,既然星罗这么踌躇满志。毕先生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了。 这之后接连六手,星罗都在不断得追加青木棋子。 换言之在第十八手之前,星罗都没在贸然召唤任何生物,这就使得空有越来越庞大地兵力的毕先生也没办法对星罗展开有效的打击,从而避免了直接的能量冲突。星罗这种对策虽然略显无赖,确实目前要缩小两人之间的差距的唯一方法。可是即便如此,到了第十八手时星罗聚集起来的能量也不过是毕先生的1/3而已。 毕竟在这六手棋里,毕先生可也不会傻乎乎得坐以待毙啊! “毕先生的棋力即便是放在天昭寺里,也丝毫不弱于一般的八级宏宇棋士!” “但是不可否认:星罗大人您地棋力已经超乎八级宏宇棋士地境界,足以问鼎九级神昭棋士!”毕先生可不是真得瞎子。相反他的洞察能力足以发现星罗六手青木棋子累加起来地生机比自己开局同样动用六手青木棋子产生的效果要庞大一筹不止。单从此处毕先生便知道星罗的实力比自己高出一个档次。然而紧接着他却还是满脸不解得追问:“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你我之间的差距虽然有所缩小,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在袖珍盘里你要想缩小十一枚让子的劣势。就必须付出三十三枚棋子的努力!” “这是不可能的!在公平对弈的情况下,即便是单纯的十一枚让子就已经足以让毕先生稳胜我了!更何况是三十三枚?” “可到底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那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袖珍盘的奥妙!”这么说着还不等毕先生变换脸色,星罗已经在此时跌落了第七枚青木棋子。这枚棋子才一跌落,kao近星罗一方的幻阵里陡然升起了七座连绵不绝、相互照应的人类圣堂城池。就在毕先生蓦然间暴睁双眼透射出满目的惊骇和狐疑不定时,星罗好整以暇得解释道:“毕先生您一定不知道!就在你们云罗国发明出袖珍盘的同时,我帝国也有人发明出了与之恰恰相反的——鹿鼎盘!” “鹿鼎盘?恰恰相反?难道……” “不错!鹿鼎盘不但可以实现7vs7的十四人对战,而且为了在一对多时增加游戏的平衡性,更可以随意增幅对弈者的输出能力!”星罗才说到这里,毕先生已经重新合上眼帘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双手扶着棋盘沉默良久之后,毕先生神情古怪得笑问:“这么说:星罗大人竟然在方才对弈的同时间,将我的袖珍盘变换成了您所谓的鹿鼎盘?” “嗯!虽然鹿鼎盘只能将我的能力增幅到1.5倍左右,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是啊!这已经足够了!1.5倍的增幅已经足够让您用这些多出来的能量来抵消袖珍盘之前的1/3的限制。这么说来……果然!果然这个棋盘已经既不是鹿鼎盘、也不是袖珍盘,它已经被蜕变成了相当于是没有任何附加属性的普通棋盘!换言之:它已经被星罗大人您……” “归零!” 【……348归零--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49 古老的传说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四九章 在异想天开得利用鹿鼎盘的原理中和了袖珍盘的1/3能量限制之后,星罗不但将袖珍盘的属性归零,也一举将他和毕先生之前的巨大差距缩小到了可能追击的范围内。 “如果星罗大人您真得可以在方才对弈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袖珍盘的参数修改成了鹿鼎盘的话,您的实力,恐怕已经不单单是九级神昭棋士那么简单了!”捏起一枚赤火棋子沉吟了良久,就在星罗听了毕先生的话而有些捉摸不定时,毕先生已然笑言:“身为天昭寺寺卿大人、当代天元圣手段流明的关门弟子,想必您一定知道九级神昭棋士虽然是棋士的最高等级,却并不是棋力的上限吧?” “棋力的上限?” “不错!从理论上来说:棋力是没有上限的!比如你的师父,虽然名义上也是九级神昭棋士,但是他的棋力应该已经在十二级上下!”毕先生才说到这里,星罗就若有所思地微皱眉峰,而后试探着问道:“我也曾听闻:三百年前如流星一般划过棋坛的怪杰顾炎曦前辈,在国战时表现出来的棋力在十三级上下!那么以毕先生所见:星罗目前的棋力,当在几何?” “十级!”想也不想的毕先生已经拖口而出,就在星罗闻言微愣间,毕先生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按照古老传承的说法:就是——一品!” “一品?” “不错!现在世人皆知棋士地等级是从一级定尘棋士进位到九级神昭棋士,可是据说在遥远的古老年代。在九级神昭棋士之上则是一品棋将。一品棋将之后再往上数,其后依次类推到九品棋将。”这么说着眼见星罗满脸振奋的尽是心驰神往之色,毕先生摇着头苦笑道:“可是古往今来,能够达到超越九级神昭棋士水平从而进位为棋将的本就少之又少,便是你师父也不过就是三品棋将而已!” “虽然知道九级神昭棋士之上还是存在等级划分,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棋士之上竟然还有棋将一说!”这么自言自语间,星罗仿佛是忘记了此事他正在和毕先生对弈似得继续问道:“那么棋将之上的呢?是不是还有棋皇什么的?” “……”摇头苦笑片刻。毕先生发现星罗的棋力就算再怎么精妙,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七岁地少年。不知不觉间便会表现出让毕先生既羡慕又妒忌的些许童真。收起笑容之后,毕先生终于将手上地那枚赤火棋子点落在了棋盘上,就借着“啪哒”一声落子声的震动惊醒星罗之后,毕先生没好气地提醒道:“棋将上边再来个棋皇?你当是玩纸牌游戏啊!有本事,先击败我再说吧!” 在星罗鬼斧神工似得一子落七城之后,毕先生的优势虽然被追进不少,却也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指挥着自己连番积蓄起来的大军朝着东方龙这七座虽然已经成形却还没有多少兵力的空城扑杀过来。一见情势不妙星罗也不敢再胡思乱想。唯有在接下来的两手里布置下十策※#8226;水华金精。如此一来星罗召唤生物的速度不但大大增加,召唤出来地也都已经是高级形态的生物。 可是即便如此,在毕先生大军压境的短短三手间星罗能够召唤的兵力也相当有限。眼见毕先生的先遣部队扑杀住自己城池带的起首两座城池之后,后方主力军团马不停蹄得朝着自己的大后方冲击过来,星罗就知道敌人果然是敏锐得采取了对自己而言最最不利也最最不想见到的战略——各个击破! kao着之前六手青木棋子地累加,现如今的星罗手头上不是没有足够的能量,而是没有时间来充分得召唤生物。这就好比一个百万富翁被困在沙漠里,身边虽然有数不尽的财富。却最终也难逃被饿死的命运! 开玩笑!想活活挤兑死我?没门! 这么想着星罗主动下出一手赤火棋子,瞬息之间便将自己储备的大量青木生机转化成了火烈之气,然后壮士断腕一般竟然在自己地第三个城池和第四个城池之间的空隙上,接连引爆了三个彼此交错的地狱火。如此一来毕先生大军首当其冲的前三个城池固然是毁于一旦,可是kao着那三个交错的地狱火,星罗不但消灭了毕先生两个快速突击上的地穴领主和长脚恶魔的小分队。也暂时得将毕先生的地狱军团阻隔在了火海的彼端。 “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明智之举!”在利用赤火棋子控制着自己的大军歼灭和围剿星罗那三个弃城中涌现出来地少量游兵散勇地同时,毕先生看着那满天而起的火海由衷得赞叹一声:“方才星罗大人如果动作稍慢,那么你地第四个城池也已经是火海了!可是凭着仅存下来的四个城池,火焰熄灭后,你还能防御到什么时候呢?” “现如今,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是吗?”话虽如此,星罗却还是气定神闲得抓起一枚莫名其妙的黄土棋子。这是星罗开局以来放置的第一枚黄土棋子,至此。星罗手上的棋子已经五色俱全。眼看着棋盘上的白金、青木、玄水、赤火和黄土五色。星罗念力微动下,开始准备发动那足以力挽狂澜的——《遁甲》! “《十策》吗?”不想就在星罗凝神间。毕先生竟然语出惊人得喃喃自语:“现如今星罗大人您要么全力召唤生力军、要么全力发展新兴部落,却为什么要放置一枚莫名其妙的黄土棋子呢?呵呵……素闻星罗大人虽然因为没有棋名而学不到任何特技、也没领悟什么绝技,可是全天下都知道:星罗大人您手上掌握着看成是最强大的绝技的——《十策》!现在突然放出一枚绝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放置的黄土棋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数度让星罗大人您大战神威的《十策》吗?” “不!”对于云罗国的国师竟然知道自己的《十策》这件事情,星罗虽然也是颇有些意外,但是很快的,他就扬起脸庞朝着对面微闭着眼睛的毕先生淡淡一笑:“这并不是《十策》!按照毕先生方才所言的传说一样:如果说《十策》是棋士的话,那么它就是棋将!《十策》确实堪比鬼斧神工,但是它却是比《十策》更加强悍的——《遁甲》——唯我独尊的《遁甲》!” 后世的棋道者,依照星罗今日的言语对《十策》和《遁甲》做出了最确切的评定: 鬼斧神工真《十策》,唯我独尊五《遁甲》! 【……349古老的传说--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0 契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五零章 思量再三,星罗最终发动了遁甲※#8226;金敛锋芒! 在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最主攻伐、杀戮的金元素屏蔽掉之后,任凭毕先生手上有多少兵马也不可能对星罗造成致命伤害了。打个比方:正常的均等情况下一个大恶魔对大天使能够造成30点伤害的话,那么在遁甲※#8226;金敛锋芒的限制下,大恶魔能够造成的伤害将被锐减到区区3点!这就意味着:星罗在瞬间将毕先生的兵力削弱到了1/10的地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见自己的大恶魔军团砍了半天也没能砍死星罗的一小队冠军骑士,任凭毕先生再怎么沉稳老练,也是不自觉地二度睁开眼眸,死命得盯着棋盘和棋盘上方的幻阵。 再说星罗虽然成功得发动了遁甲※#8226;金敛锋芒从而让毕先生大军的战斗力大幅度削弱,可是双方毕竟存在着比较悬殊的数量差距,眼看着对方的大军围绕着自己那几个可怜兮兮的冠军骑士又是近战又是远攻,星罗就知道遁甲※#8226;金敛锋芒只能消极防御,却并不能有效地改变自己的劣势。必须在对方适应遁甲※#8226;金敛锋芒的模式之前,找到反败为胜的契机! 抱着这个打算,星罗展开自己的神识笼罩在整个幻阵上,依照当日对战庐绯烟时余辉英教授给自己的将宏宇与静微合二为一地法门。化身万亿,融入到了幻阵里虽然因为遁甲※#8226;金敛锋芒的出现而显得有些疲软却已经不失为惨烈的激烈的战斗中。 随着星罗心神的分化,星罗控制下的每一个生物都被施加上了最适合他们当时环境的增益魔法。最前排地一列冠军骑士无一例外得被加持上了不动如山阵,在对方攻击力削弱的情况下,不动如山阵地出现让冠军骑士们的防御力再上一层楼,即便是面对毕先生那群疯狂的大恶魔的正面肆虐,也几乎变成了怎么也打不死的不死战神。与此同时星罗给冠军骑士后边的祭祀和神射手们加持上增加远程攻击命中率和威力的“百步穿杨”。 可是加持上百步穿杨之后。星罗却反而郁闷了! 因为不管是《十策》还是《遁甲》,所造成地效果是对对弈双方均等的。说白了:不光是毕先生的地狱军团被星罗的遁甲※#8226;金敛锋芒给弄得刀锋钝、剑卷刃。便是星罗自己的部队也都好似被拔了毒牙的软皮蛇一般有气无力。可是突然间,星罗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在神射手们受到遁甲※#8226;金敛锋芒的影响而变得攻击迟缓时,同样是在遁甲※#8226;金敛锋芒范围下地祭祀却依旧表现神勇,光球乱砸下已经将毕先生后方的魔法投火怪们砸到了一大片! 神射手?祭祀?魔法!? 灵光乍现间,星罗蓦然朝着双方阵地前沿的某个倒霉大恶魔放射出去一个微弱的火魔球。就见那个桔红色的火球飞射到那个大恶魔身上之后,火焰翻飞着便笼罩住了大恶魔的全身,不过是片刻光景。那个可怜到沦为试验品地大恶魔已经浑身焦黑得冒起灰烟。眼见到那个大恶魔在自己可以控制能量的火魔球下应声倒地,星罗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遁甲※#8226;金敛锋芒的存在虽然让双方军队的物理攻击能力大幅度削弱,却并没有影响到魔法攻击能力! 再想深一层,星罗甚至得出了另一个最自己有利的结论:遁甲※#8226;金敛锋芒模式下因为金元素能量的消失而让其他水、火、木、土四行元素比例扩大,换言之:遁甲※#8226;金敛锋芒模式下,攻击性魔法的威力反而得到了变相的增幅! 契机!这可不就是——反败为胜的契机!? 虽说当日在紫玉阙和时刹大师那一战之后,体悟到中正仁和的星罗开始有意识得控制着自己地棋风向大道kao拢,可是在现在这种非用奇不能克敌制胜地情况下。星罗却也不会迂腐到放弃自己最擅长的魔法不用地地步。把握住毕先生控制军队时产生的那一丝罅隙的同时,星罗果敢得将自己手头早就聚拢的火元素能量释放出来,在那些因为单体作战不能建功而kao数量取胜的地狱军团中间,炸开了一个接一个吞噬灵魂的绚烂火花! 眼看着自己的地狱军团一片片得倒在了幻阵里,毕先生心惊之余更是心疼不已。虽然很快的他便从星罗行径间的诡异里发现了一些蹊跷,并且大致猜到了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困境。可是即便如此,毕先生看着星罗接二连三得利用魔法重创自己的军团,却还是只感到无计可施——不是毕先生不想用魔法来对抗星罗的打压,而是毕先生虽然拥有着八级宏宇棋士的棋力,却并不精于魔法修炼! 一个是如鱼得水,一个悬崖勒马,长此以往的话随着幻阵能量的积累和运转,就算毕先生真的有千军万马,也绝对会在星罗越来越庞大的魔法攻击下全军覆灭! 到底,还是不得不动用那一招吗? 这么暗叹一声。毕先生第三次睁开了双眼。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毕先生的眼眸里再也没了惊骇和茫然。有的,只是一缕看破世事、了断棋局的明悟和了然。 这之后接连三手。星罗虽然依旧在发动自己的魔法攻击,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本那百发百中的魔法攻击竟然接二连三地出现了打空的迹象。如果说是一次两次的话,星罗还会以为那是不可避免的误差造成的。可是在三手棋间星罗接连发动了九个属性不一、能量大小各异的各色魔法,竟然没有一个成功。这不得不让星罗收紧心神,狐疑得朝着毕先生望去。 如果说一个魔法失败的几率是1%的话,那么九个魔法连续失败的几率,就是一百亿亿分之一! 不可能! “不可能吗?”仿佛是洞悉了星罗的想法一般,毕先生将目光投射在了星罗脸上,就在星罗被毕先生此时眼神惊摄住时,毕先生指着自己那双泛起幽蓝色深邃光华的眼眸吐lou道:“这就是我的特技——能够看破一切虚妄的——天眼通!” ps:所谓的“百步穿杨”: 就是那个增加远程攻击的魔法,有的版本叫“精确术”,但是我个人觉得“百步穿杨”更…… 以上! 【……350契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1 神算VS大道至简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五一章 常人只能看见粗大的东西,拥有天眼通的人无论细如微尘的东西,都能一目了然;常人只能看清近处的东西,拥有天眼通的人无论多远的东西,彷佛近在眼前那么清晰明白;常人的视线会被阻隔、屏蔽,拥有天眼通的人则可以超越任何的窒碍、阻隔。常人视物需要光线充足,而拥有天眼通的人无论多么黑暗的环境都如白昼一般,毫无障碍。 具有天眼通的人不仅能看见我们生存的世界,并且能看见其它世界的活动情形。换言之:天眼通是视觉上的自在无碍力! “罗汉果位修行者的第一神通——天眼通吗?”在毕先生微微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继续问道:“先生方才说特技?莫非先生也是……” “棋士!不错!我也是一个棋士——或者说曾经是!”就在星罗闻言满脸疑团间,毕先生已经淡然解释道:“三十年前,毕某人也曾经名正言顺得出入天昭寺。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离开了天昭寺、离开了帝国!唉!不说这些了!我这双眼睛平日里向少睁开,因为凡尘俗世会腐蚀我的天眼通能力。可是今天,星罗大人竟然让我在一局棋之间连着睁开三次眼帘,单凭这一点,毕某人不得不服!” “毕先生客套了!只是先生这天眼通确实精妙绝伦,竟然能够接连看破我的九次魔法攻击。这种几率地成功度。已经让星罗再也不敢妄动了呢!”这么说着眼见经过自己之前那一番狂轰滥炸的魔法肆虐之后,幻阵里双方的兵力比重已经相差不大甚至隐隐然的自己还占了些许上风,星罗就略有些自得的轻笑:“可是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所谓的天眼通应该只能洞察我地攻击,而不能主动攻击我,不是吗?” “确实!”毫不回避得点了点头,毕先生看似随手得捞起一枚棋子却并没有即刻放在棋盘上,就见他一边摩挲着手上的棋子一边自言自语似得轻笑:“那么星罗大人您倒是猜猜:毕某人身为一个棋士。到底是怎么学会占卜之术地呢?” “棋士?占卜?难道……” “呵呵……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当然更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因为我的占卜之术。其实就是从棋道上推衍出来的。”这么说着就在星罗神色激变间,毕先生已经敲落了那枚用来攻击星罗的赤火棋子。那枚棋子已经敲落,红光乍现间仿佛是射出了无数道飞电火光,将幻阵中隶属于毕先生的兵马尽数控制起来,与此同时,毕先生咧开嘴角颇有些自豪得吐lou道:“因为我的棋名,就是——神算!” 神算无常。天断有情! 稍稍打个机灵之后,星罗这才发现随着那枚赤火棋子上发射出地火光的连接,毕先生一方那残存下来的地狱军团仿佛是从死亡边缘复活过来的鬼神一般,从之前的死气沉沉变成了如今的灵活生动。从那些大恶魔们挥舞着的镰刀里,星罗甚至捕捉到些许相当不妙的迹象——遁甲※#8226;金敛锋芒竟然出现了微弱地震动波纹。虽说在现在双方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星罗本来也打算撤销遁甲※#8226;金敛锋芒,从而和毕先生进行一场真刀真枪的对决。可是察觉到对方的能力竟然可以冲击、震撼自己苦心孤诣的遁甲时,星罗还是不免感到心惊莫名。 是我的遁甲还不够完备。还是他地神算太过霸道? 稍一思量,星罗主动撤销了遁甲※#8226;金敛锋芒,转而将自己残余的所有兵力集结起来之后,在自己的城池带前布置起一道严密的防御网。此时的毕先生,便仿佛是一个通过那些光丝控制着手下兵马的傀儡师。每一条丝线的摇晃,必定会有一个生物朝着星罗发动攻势;每一条丝线的拉扯。必定会有一个生物占据在足以给星罗造成威胁的关键位置;每一条丝线的颤动,必定会有一个生物掠夺过敌人地生命。 若不是星罗早就领悟了静微和宏宇相依相存地关系并且修成元婴的话,在毕先生这种精密到极点地庞大而细致的攻势下,星罗恐怕早已经败下阵来!明白到自己的处境之后,星罗不由心头暗叹:先用天眼通洞悉我的攻击轨迹,事先立于不败之地;再用神算计算出我防御薄弱的环节和接下来的意图,适时地展开最有效的打击吗?再这样下去的话,别说是打败他了,我迟早会被他活活托死的! 好棘手的对手! 这么略有些愤恨得思量着,星罗突然把握到一丝什么。却始终不能明确地将之定位出来。这以后双方再度交手三十手。因为毕先生拥有着洞察一切的天眼通,星罗的攻击尽数变成了徒劳。也因此到了后来星罗索性放弃所有攻击转而进入到完全防御的状态。可是即便如此,在毕先生可以轻而易举得动用神算算无遗策得推衍出星罗即将施展棋招的情况下,任凭星罗的防御再怎么出色,却还是被毕先生不断得蚕食着自己的城池和兵力。 该死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破了他的神算呢? 三十手的交锋,让星罗深切得认识到了毕先生神算绝技的可怕。无论星罗再怎么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毕先生都能够先一步计算出星罗的打算,进而或是在星罗行军要道上布置下伏兵、或是在星罗攻击某处时偷袭星罗的后方薄弱、或是在星罗补给兵力时猝然发功强攻。总之不管如何,神算绝技给星罗的感觉,便仿佛是在和一个看到了你所有棋步的人在下棋一样! 看到了所有棋步的对弈?那一局!顾前辈的独角戏! 霎那间的明悟,让星罗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当初在碧云庵内的天地轩里,顾炎曦布置下的那一局独角戏,岂非就是让自己看到了所有的棋步,却还是险些落败的典范?看到棋步又如何?当初的顾炎曦在独角戏上做足了文章,即便星罗明明白白得看到了所有棋步,却还是一度被三百年前的顾炎曦玩得团团转。只因为顾炎曦计算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并且在这个基础上排演出了唯一的——大道之局! 茅塞顿开下,星罗捏起一枚青木棋子放在棋盘上,眼见幻阵中的敌方大军骚动一番之后突然停止下了之前的攻势,星罗就知道自己押对了宝。抬起头来看着满面一团得盯着自己的毕先生,星罗淡淡地吐出一句:“大道至简,算无可算!” 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 当任何事物衍化到繁杂的地步时,神算这种技能也才有了用武之地;可是如果事物只有一种选择呢?选择,只在有多余一个选项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如果你走在一条没有岔路的大道上,是没有资格选择左拐或者右拐的。 此时的星罗,就走在那条没有支路的大道上! ps:关于“大道至简”: 任何东西——不管它多么复杂,到最后都只是两个选择:是与否!这也就是电脑只需要二进位制就能够模拟几乎一切现实的理论基础。 但其实是与否归根到底,就是“一”。 老子早就说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所以真正的“道”,很简单,可以说比“一”还要简单。当然我还没领悟…… 言归正传的说,就像我末尾解释的:在大道至简的情况下,任何推算、预计、猜测,都将不再成立。因为一就是一,根本没有推算的必要和余地了。就像当初那局独角戏,顾炎曦明明白白得告诉星罗:我接下来要走这一步,但是因为他这一步里含有某种我们还不明白的“道”,所以就算星罗看到了也没办法,他依旧只能按照顾炎曦布置下的路线进行落子——不然就是输!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破解神算的唯一方法! 【……351神算vs大道至简--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2 人生几何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五二章 怎么会……这样!? 明明白白得看到了他的落子,为什么还是阻止不了? 为什么!? 难道他小小年纪,竟然真得领悟了“大道至简”的境界? 捏着那枚赤火棋子思量了半晌,毕先生最终也没决定到底要在那个点位上落子。突然间毕先生的目光从棋盘转移到了星罗的脸颊上,眼看着星罗明眸如水得望着棋盘却仿佛对自己的注视一无所觉,毕先生眼神微颤下缓缓地重新合上双目,却在将那枚微有些汗丝的赤火棋子丢回到棋盒里的同时,轻声一叹:“大道至简,算无可算!我输了!” “承让!”躬身一礼之后,星罗依照长幼有序的规矩开始收拾残局。眼见星罗将双方的棋子收好之后又朝自己行一礼便起身要走出房门,毕先生淡然轻问:“星罗大人这就要回天昭寺吗?” “嗯!天色已晚,再不回去的话,我怕师父担心!” “那老家伙真得会担心你吗?”说着话还不等星罗辩解,毕先生也站起身来轻笑道:“夜路难走,不如就让毕某人送星罗大人一程吧!” “这怎么敢……” “怎么?星罗大人不想知道所谓的棋将上边到底有没有棋皇吗?” “……,是不是我让你送我回去,你就告诉我?” “嗯!当然如果星罗大人不想让毕某人护送的话。我自然也乐得清闲!”毕先生这么说着已经作势打开房门边要往外走,却被星罗一把拉住:“别啊!我连夜来你们无心小筑,一口水都没喝便逼着我和你下棋,现在先生你要是再不护送我回天昭寺,这万一……先生也该知道吧?这两天我星罗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地人物,就像您说的:夜路不好走啊!万一……” “行了!行了!”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毕先生已经走出房去笑骂连连:“你跟着你师父不光是学会了下棋。便是连这等无赖品行也学得不少啊!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诶?听毕先生这话的意思,您认识我们家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眉峰微皱间。毕先生颇有些不悦得低呼:“你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师父的?不过你说得也没错!” “这么说,毕先生真得认识他?” “嗯!我方才不是说过吗?遥想当年,我神算※#8226;毕彦龙在天昭寺也算是个人物,怎么会不认识堂堂地寺卿大人呢?对了!我初遇见你师父时,他还不是天昭寺的寺卿呢!”老少俩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得闲谈间,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出了无心小筑。眼见毕先生果然是直朝着天昭寺地方向行去,星罗放心不少下就听到毕先生适时解释道:“尘世三十年。我也真该回到天昭寺里好好看看!唉!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啊?” “岁月蹉跎,人生几何?”少年老成得这么吐lou着,眼见毕先生似乎有些失落,星罗便索性缠着那闭着眼睛却心眼不盲的毕先生说些关于上古传说的逸闻野趣。 夜色浓重,夏风柔和,老少两人越说越投机,不知不觉地便已经穿过了小半个华严城,来到了天昭寺的门口。就在星罗才想跨进天昭寺的偏门时。他身后的毕先生微微得睁开双目,抬起头来看着天昭寺那略有些斑驳的千年门楣便犹自凄苦一叹:“天昭寺啊天昭寺,打从当年我败走至今足足三十年,你却依旧矗立在风雨中,崔嵬若昔啊!” 败走!? 闻言一愣地星罗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时,毕先生已经闪身追赶上星罗的身影。直朝着论局宫的方向行去。星罗很快便从方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一分辨毕先生奔走的方向,他便紧紧地跟随其后。很快的,毕先生便来到了论局宫门口,只是让星罗略有些意外的是:那毕先生似乎对论局宫内的布置很是熟悉,还不等星罗为他引路,前者已经轻车熟路得绕进了黑沉沉地论局宫内。 论局宫向来是历代天昭寺寺卿的私人空间,并不是每个在天昭寺呆过的棋士都能出入此间。虽然毕先生之前曾说明他认识段流明,可是决不是每一个认识段流明的人,都会这么熟悉论局宫的布置的! 这毕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三十年前?败走?难道是…… 这么思量着。星罗心头地疑窦却越来越甚。其后当星罗随着毕先生来到段流明的书房外这一路上,星罗更是异想天开得寻思着:这毕先生。该不会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大师兄吧?可是还不等星罗细想,察觉到动静的段流明已经打开房门,直望着夜色下颇有些消瘦的毕先生良久之后,天昭寺的寺卿大人这才吐出一句让星罗大跌眼镜的言语:“小师弟,你,终于回来了吗?” 小师弟?如果这毕先生真的是师父的小师弟的话,那他岂非就是自己地师叔? 张大了嘴巴,星罗却半天也没能吐出一口气来。 “彦龙,见过大师兄!”虽然依旧微眯着眼睛,可是言辞间,毕彦龙却已经毕恭毕敬得向着呆立在书房门口地段流明行了一个大礼。眼看着台阶下跪伏着的毕彦龙,段流明硬生生得受此大礼,这才连忙冲下台阶来伸手扶起毕彦龙,老眼含着泪光得上下将自己地小师弟打量一番之后,段流明这才想起什么似得朝星罗连声招呼:“星罗,还不快来见过你毕师叔!” “星罗叩见毕师叔!之前小子无状,还请毕师叔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依言朝着毕彦龙行礼之后,虽说是早有心理准备,星罗却还是对毕彦龙和段流明之间的关系感到纳闷不已。轻巧得扶起星罗眼见段流明略有些狐疑得看着自己,毕彦龙三言两语间便将他之前和星罗的一局说了出来。闻言之下段流明也不在意,却已经将毕彦龙拉进书房,眼见段流明没有特意叫自己走开的星罗自然也紧跟进去。 不片刻之后,从段流明和毕彦龙的闲谈碎语间,星罗已经听出了一个大概。 却原来四十余年前,段流明的师父——前代天元圣手在收毕彦龙为关门弟子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那以后段流明的其他几个师弟都算是堪称出师,却惟有这号称资质最佳的毕彦龙才不过是刚刚登堂入室而已。其后数年间,亏得段流明代师授艺,一步步地拉扯着毕彦龙进入到五色棋的殿堂。所以说段流明和毕彦龙名为师兄弟、实则情同师徒、父子。 可是就在三十年前,段流明却带回来另一个天才——杜平溪! 【……352人生几何--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3 活死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五三章 三十年前,神算※#8226;毕彦龙名冠天昭寺,成为了人们口中竞相称颂的少年天才。十七岁的毕彦龙,已经成功得问鼎六级通幽棋士,成为了天昭寺里众人最看好的一颗新星。可是杜平溪的出现,却让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据说是被段流明捡回来的野孩子身上。当时的杜平溪,不过才是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却已经在棋道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天昭寺里,不需要两个天才。 在杜平溪进入天昭寺半年之后,毕彦龙和那个本该叫他声“小师叔”的杜平溪之间,不可避免得爆发了一场战争。那一年,双方接连对弈九盘,在第八盘结束时,双方还是紧紧得咬着4:4的比分,可是第九局,毕彦龙终于棋差一招,黯然落败在自己的师侄手下。因为这九局棋都是在无人旁观的情况下进行的,也因此即便是段流明也只能看出第九局棋下得甚是诡异,却并不知道对弈的过程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只是那以后,杜平溪的名声更盛,就在段流明出外参加一次对抗赛时,毕彦龙悄悄地离开了天昭寺,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彦龙,你到底去了哪里?当年你这么一走了之,你可知道师兄我有多着急?师父临终之前手把手得把你交托给我,我却没能好好得看护着你。你让我将来到了黄泉,怎么向师父他老人家交代?”伸手拉扯着毕彦龙的右手,段流明很是困顿得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就算你败给了他,也不必负气而走啊!而且我曾经排演过那一局地,却是越看越觉得不妥!本来那次回天昭寺我还想好好得询问你们两人,可是……可是等我回来,你却已经……” “当年。确实是我棋差一着!”轻轻地握着段流明的枯手,时隔三十年。毕彦龙这才说出一番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可是我的离去却并不是因为负气,而是为了遵守赌约。当日进行第九战前,他曾经来见过我,他说如果我胜了他,他就离开天昭寺;如果我输了,他就要我离开天昭寺。他说天昭寺里,不需要两个天才!师兄你也知道:当初我正年少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二话不说地,我便痛快地答应下来。因为从前八局的战况来看: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并不比他低,加上足够多的经验,我不信会输给他!可是开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了!” “难道……难道他之前一直隐藏了实力?”虽然明知道毕彦龙所谓地“他”必定是指杜平溪,可是星罗也知道当时的杜平溪必定不叫杜平溪,所以便也顺着两人地口气,含糊其辞的借代过去。果然毕彦龙闻言之后。略有些苦涩得点头而答:“不错!他隐藏了至少三成实力,在最后一局里,我根本连反手之力都没有,便被他杀得落花流水!”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这么处心积虑了吗?”黯然一叹,段流明转而朝着毕彦龙轻问:“那么彦龙你呢?这三十年来。你又在哪里?还有你的眼睛,是因为害怕天眼通被腐蚀才常年闭着吗?还是受伤了?” “说实话:离开天昭寺之后,我才知道天下原来有那么大!最初十年,我踏着师兄你的足迹,几乎把整个帝国走了一圈。那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也许我该感谢他也说不定,因为相比起用双手捏起棋子来战斗的生活方式,我发现自己更喜欢用我的双脚去走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行行复行行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越过南郡走到了西南边陲的云罗国。也就在那里,我见到了一生中最爱的女子……”说到这里,毕彦龙现出满脸的缅怀。可是紧接着他就脸色一黯得低呼:“至于我的眼睛并没有什么伤患。当然也不光是因为害怕天眼通被腐蚀,只是因为当初做错了一件事——一件有眼无珠的事。所以我才想要惩戒自己!” “彦龙,人谁无过,你又何必这么执着?”话虽如此,段流明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的固执性格,便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反倒是毕彦龙,在伸手摩挲着段流明的手掌之后,不由神色微变得朝着星罗低呼:“星罗,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师父单独谈谈,你先下去吧!” 毕彦龙片刻间地转变让星罗不自觉地一愣,可是眼见段流明也朝自己微微点头,再一想到这师兄弟两人也许有些私密的话语要说,星罗便躬身退出书房。 “怎么?有什么事不能让那孩子知道的?呵呵……彦龙你当年可不是这样的啊!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从来也不懂得遮遮掩掩。就为这件事情,我还伤透脑筋呢!”意识到毕彦龙是刻意支开星罗之后,段流明便这么轻笑着细语。可是此时的毕彦龙却已经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七天前我夜观天象,发现中天紫微垣有妖星如贯长虹、又有帝星悄然引退之兆!本来我还担心那是对帝君不利的凶兆,如今替师兄摸骨之后……” “彦龙,有什么话,单说无妨!” “师兄,你恐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是吗?”稍稍一愣,段流明便沉稳得轻笑起来。就在毕彦龙满脸狐疑间,段流明若无其事得转而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彦龙你什么时候懂得看相占卜了?” “师兄千万不要不相信这种命理之说!”以为段流明不相信自己地言语之后,毕彦龙颇有些情急得继续说道:“不瞒师兄:周游帝国十年之后,我才领悟到自己的绝技——神算!从那以后,我凡是占卜摇卦,十有九中!” “既如此,你倒是给师兄我占卜一卦:看看我的阳寿何时终结?” “这……如果师兄执意如此的话,彦龙莫敢不从!”说着话,毕彦龙已经摸出那三枚铜钱,神情肃穆得掷下六爻。可是等他观察完六个爻象之后,毕彦龙却脸色大变得沉吟不定。就在毕彦龙才想抓起那三枚铜钱再度抛掷时,段流明已经一把拉扯住自己的小师弟,颇有些自嘲得轻笑:“不用再摇了!不管你摇几次,都是同一个结果——我,已经死了!” 【……353活死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4 夜色涟漪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三五四章 “其实我自己比谁都清楚:我的阳寿,早该在七天之前就已经耗尽了!”眼见毕彦龙悲戚之中却又满脸困顿得看着自己,段流明这才将当日机缘巧合下他和余辉英那一堪称最后一局的存在告诉了毕彦龙,在后者若有所思的注视下,段流明坦然直言:“当日余前辈曾经说过:局终之时,就是我命终之日!换言之只要我还没能完成那一局,短时间,我就不会归阴。这,是余前辈冒着未知的天谴帮我的最后一个忙啊!” “三百多年前的那位棋道女杰——余辉英余前辈?这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喂!小师弟,你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大师兄我的生死诶?”段流明才这么调侃间,毕彦龙已经半开玩笑半当真得说道:“反正不管我怎么关心,大师兄你都是在劫难逃嘛!再说我看你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我干吗吃力不讨好得来关心你啊?更何况……更何况如果大师兄你的命盘时别有机遇的话,那么七天前我所见到的帝星隐黯,岂非真得是指帝君?” “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陛下他今年已经七十有三,坐在他这个位子上能够活到七十古稀之间的,也算是长寿了!我虽然没有彦龙你神算的本事,却也从他的脸色里能够看出:他,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颇有几分凄凄然的,段流明黯然低语:“从当初我出世开始。我是一直看着他出生、成长,渐渐得从一个毛头小伙子蜕变成一个人人敬畏地九五之尊。不曾想事到如今,我们两个已经是同样苍老,俱是迟暮之年!” “辉煌也好、卑贱也罢,人生,不过百年!”轻轻得握着段流明那苍老、瘦削的枯手,毕彦龙看破世事一般劝慰道:“彦龙这些年来给别人算卦。没有一万次也有九千次了。一次次得看着别人的命运如何的跌宕起伏,最后却跪倒在死神面前。不由得便让我觉得在天命面前,人类,注定是被创造的玩物!所谓的人定胜天,不过是上天设下的一个陷阱吧?” “曾经,我也是这么想地!”说着段流明突然站起身来,颇有些玩味得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彦龙。你既然知道那孩子就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也必定从方才地试探里把握到他的实力了吧?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从他正式步入棋道以来,我几乎没教过他什么东西,却是他,一次次得用自己的坚韧和执着,教会我一件事情:人间有情,更生天道!” “人,怎么可能胜过天道!?” “呵呵……你啊。成天里玩弄者那些铜钱,恐怕是看多了世事无常,所以才会这么忌病讳医吧?可是你看看我——明明七天前就已经阳寿耗尽的我,为什么还能活生生得站在这里?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我要把星罗塑造成为可以和他对抗的种子。”段流明才这么说着,毕彦龙已经脸色激变得反问:“他?难道就是当初……师兄,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天昭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一言难尽啊,都怪老头子我当年糊涂……”一番忏悔似得长谈下,毕彦龙听完之后不由惊呼连连:“您怀疑:他——也就是现在被你们称呼为是杜平溪的那个人,竟然有灭世地打算?这怎么可能?人生在世,最多也不过就是追求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怎么会有人想要毁灭整个世界呢?要是把世界毁灭了,他自己不也是……他疯了?” “他要是疯了那才好了!问题是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并没有疯,却还是想要破坏这个世界固有的秩序。彦龙你不知道:当初我找到他之后,异常欣喜之下只是急着教导他怎么达到棋道的最高峰,以便让他早日和我一战。却一直疏忽了教他怎么做人。一个人的能力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如果他不懂得怎么立身的话,很可能会被自己的能力所左右。” “心魔!?” “嗯!” 一时间。书房里的两个人尽皆无言。 无论是段流明还是毕彦龙,本身就是聪明绝顶地人,以他们的境界,曾经自然也都有过和心魔对抗的经验,也因此不用多说些什么,毕彦龙已经明白到度过杜平溪真得聪明反被聪明误得被心魔控身的话,将会惹出多么大的祸患。其实即便是到了今天,毕彦龙每每想起当年那第九局棋时,还是会忍不住背心发凉,也因此听说杜平溪心魔丛生之后,毕彦龙不由满怀担忧得追问:“星罗那孩子,确实不错。可他今年才十七岁吧?一如我当年的年岁地他,真得可以抗衡杜平溪吗?” “谁知道呢?”颇有些不负责任得这么说着,在毕彦龙的摇头苦笑下段流明这才重归正经得细语:“如果早就知道你这个小师叔就是云罗使节团此次来访的首脑,星罗恐怕会轻松一些吧。明天,虽然我很清楚他一定不会迎娶你们那位明珠公主,却还是很期待他到底要怎么来据理力争呢!年轻真好啊!当初被我挥霍掉的光阴如果能再回来,呵呵……不管怎么说,彦龙,明天你替我好好得守着他吧!” “我?师兄你干吗自己不动弹啊?”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余前辈那个诸天森罗罩,只能维持九天而已。换言之,明天就是杜平溪冲破限制的时候了。当晚他就是从这间房里被封印的,此番想来也会从这里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一定会先来找我的;其实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想好好得和他谈一谈呢。”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危险?那倒不至于!他的修为虽然越来越高深,却还不是我的正面对手。他地伎俩,无非就是近乎同归于尽得自爆元婴,然后依kao强横地恢复能力在比我先恢复过来前,再来挑衅而已。所以明天这第一次,我是绝不会吃亏的!”这么说着眼见毕彦龙还想说些什么,段流明已经继续劝道:“彦龙啊,你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在我屁股后边地小师弟了,你不但是星罗的师叔更是云罗国的国师。就算不为星罗,你能够放着明珠那丫头不闻不问吗?” “师兄放心:明天我会帮你好好得照应着星罗的!”耳听到段流明提起明珠,毕彦龙神情一抖之后这才垂首应诺。这不由得让段流明大喜过望,当下他更是取过一副棋具大咧咧得欢笑道:“嗯!有你这句话,我就真得放心了!长夜无事,彦龙,不妨陪师兄下一盘棋吧?你我,有整整三十年没有对坐在棋盘边了吧?就让我看看你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万籁俱寂,唯有一声声久违三十年的落子声,在叩动心弦之余荡开夜的涟漪。 【……354夜色涟漪--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5 中秋夜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八月十五,时谓中秋。 灵辉400年本就是建国四百年的华诞之期,这一年的中秋节,自然更是盛况空前。整个华严城乃至整个帝国内,家家户户都是忙着晚上祭月仪式所需要的祭果和各种糕点。此时的紫霄宫里,除了按照惯例准备祭月大典之外,宫阙上下的所有宫娥、内侍,都在为另一件大事四处忙碌,那就是——帝国正一品龙骧棋士和云罗国明珠公主的婚庆大典! 时光,在紫霄宫的忙忙碌碌里悄然流转到了夜幕深沉时,婚典的重头戏,这才轰然开场。 当龙辉帝在泰公公和其他两个老太监的护持下赶到举行婚典的八极宫时,被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八极宫里已经聚集了整个帝国几乎所有的达官显贵。除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白易和颇有些忧虑的安信之外,便是清烁公主柳芳情和尚婉郡主唐筱婉也忽现芳踪——尤其是后两位佳人的出现,让现场一些好事者纷纷地开始猜测:这婚典到底能不能如期进行? 今晚的星罗,穿着一袭合身的红鳞锦龙褂、头戴龙辉帝御赐的紫金薄云冠、脚踩登天靴、腰缠青龙紫绶带,端的是神采奕奕、气宇不凡。面对这满朝文武或献媚、或讥讽的指指点点,作为今晚婚典的男主角,星罗却是一派安然自若,仿佛他要面对的不是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那洞房花烛夜。而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凶险对弈。 对弈,是必须要有对手地! 星罗此时,就是在寻找他今晚的对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猎物!看似随意得用目光扫视着八极宫内的每一个人,当看到昆野王子安信和他身后的忽罗寒以及奥敦格日勒时,星罗眼光一亮得便朝着那三人行去。 “星罗大人还真是深藏不lou啊!”看着一身玲珑如玉的星罗,安信不冷不热得讥讽道:“当日您来望梅馆找小王时。信誓旦旦地说这些什么‘只要按我说的计划行事,就不会怎样’云云。哼!今日看来:星罗大人您不会从一开始。就和贵国的皇帝陛下串通好了吧?说什么要为三位公主比武招亲?其实真正在意地,不过就是明珠公主一人,不是吗?从头到尾,无论是小王还是白易大将军,都被星罗大人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王子殿下是这么想的吗?殿下应该知道:与星罗本人而言,我对今晚地婚典是万般不愿的!可是帝国有句老话,叫姜还是老的辣。其实不是星罗我算计了王子殿下和白大哥,而是我们三个人都被我们的皇帝陛下摆了一道!”苦笑着这么解释间眼见安信还是满脸不信,星罗也知道自己的话还是欠缺说服力,不想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另一个声音:“白某倒是很愿意相信星罗大人的这番话!” “白大哥……”虽然早就见到了角落里的白易,星罗却一直不敢拿正眼去看那云月大将军,不想此时白易非但没有来责难自己,反倒是帮自己说起话来。显然安信也没想到白易会在这本该是戮力同心得责难星罗地时候突然倒戈相向。顿觉脸面上有些挂不住的昆野王子不由愤愤然得说着:“大将军还真是心胸豁达啊!不过说的也是,今晚之后,星罗大人就事大将军您云罗国的驸马爷、大将军的表妹夫了,您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得来帮小王呢?” 这话一说完,安信已经率领着忽罗寒和奥敦格日勒拂袖而走。眼见如此,想起自己计划的星罗也顾不得旁的了。就见他呼喊间颇有些唐突地便朝行在最后的奥敦格日勒抓去。这一下在旁人看来或许还没什么,可看在白易眼里,却清楚地感觉到星罗在瞬间从右手指尖发出了三道气劲。不但如此,那三道气劲稍一流转便只朝着奥敦格日勒地背心三处穴道攻去。 白易不知道星罗为什么会有此举动,正如他不知道星罗动用的,乃是当日在望梅馆施展过的连珠※#8226;花月式。 花月点穴手一出,就见奥敦格日勒身形微晃之后,便自满脸惊怒得回过身来。此时的星罗,在奥敦格日勒的怒目相视下颇有些尴尬得解释道:“贵主上实在是误会星罗了,一时情急之间。星罗只想向他解释清楚。这才冒然出手,不想……星光小姐。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一二!”面对星罗言辞恳切的道歉声,奥敦格日勒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之后,便紧跟着安信远远走开。直到这时,白易这才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大哥,如果下一次我再信誓旦旦地说些什么,你还会轻易得相信我吗?”说着眼见白易神色微凝却什么都没说,星罗这才拍着前者地肩膀低声笑道:“可不是嘛!在被我欺骗了一次之后,白大哥你怎么还会轻易得相信我呢?同样的道理,事隔不过数日,一个精明的刺客怎么会被同一个招数制服两次呢?哼!看来时刹大师那高大魁梧的臭皮囊,果然不适合发挥她的最大威力……” “星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其实真要算起来,毕师叔是白大哥你的老师,那么咱们俩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了!”答非所问的这么说着,就在白易越来越不耐烦的凝视下,星罗这才和盘托出了他和龙辉帝以及踏夜之间拟定的诛杀影忍的计划,直到把白易虎得一楞一楞之后,星罗这才低声保证:“白大哥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和明珠那丫头之间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地!” “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白易突然阴冷着目光直视着星罗:“你,就是为了要引出那个影忍,才和明珠……那么在你眼里:明珠到底算是什么呢?一个工具吗?知道吗?打从陛下宣布你和明珠地婚事之后,我也想通了,明珠能嫁给你,与我、与她甚至与两国而言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你竟然跟我说你并不打算娶她?你!你想让她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星罗才想解释些什么,白易却已经斩钉截铁得打断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一点:如果你让明珠伤心地话,我会杀了你!我发誓:哪怕我不可能杀了你,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中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水镜辉映间,照见凡尘多少事? 【……355中秋夜--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6 跳动的右眼皮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易儿,你和星罗大人说什么呢?这么投机?”就在星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易的铮铮誓言时,从旁传来了毕彦龙的轻笑声:“星罗大人如果真得和公主晚婚的话,你们两个便是我云罗国的中流砥柱,日后可要好好得相处啊!” “易儿也希望能够和星罗大人同殿侍君,怕就怕没那个福分啊!”这么说着,白易已经再不多言得退避开去。眼看着白易凋落孤寂的身影,再一回想他方才说过的那一番话,星罗不由也是忐忑不安得朝着毕彦龙低语:“是啊!也许我真得只顾着要击杀濯影、推诿掉这门亲事,却从来也没考虑过明珠和云罗国的立场啊!” “星罗你大可以放心!”微眯着眼睛,毕彦龙却用一种看透世事的声线轻笑道:“明珠那丫头,不过就是一个贪玩的大孩子罢了!此番因为听说帝国的婚庆很好玩,她竟然兴奋得好几天都睡不着。你想想:这么一个毫无心计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场本来就是闹剧的婚礼而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呢?日间你跟我说起你的计划时,我就觉得这确实是再好不过的布局——在《影之卷》的诱惑和仇恨的蒙蔽下,那影忍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也一定会踏进来的!” “不错!事实是:她已经来了!”这么说着眼见毕彦龙神色微动,星罗不由解释道:“师叔不用担心!我已经确定了她的方位,只要她一有什么轻举妄动。我就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制止地。可是现在我怕就怕还有其他人会浑水摸鱼,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醒来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觉得……总之不管如何,还请师叔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替我保护好明珠那丫头!” “明珠本来就是我云罗国的公主。便是没有你的提醒,我也会拼命守护她的安危。呵呵……本来你说得这么正经。我还以为你是要师叔我去保护其他两个公主呢!”就在毕彦龙意有所指得朝着分站在八极宫两角的柳芳情和唐筱婉侧了侧身子时,星罗已经颇有些尴尬得笑言:“怎么连师叔您也知道了?说实话:我倒不怎么担心她们俩!毕竟圣上也知道今晚凶险,必定不会不加防范的。” “说得也是!别地不说,单是帝君身边那两个老太监的修为,就尽皆深不可测,恐怕就是传说中不见光地内侍阁阁老级人物呢!”被毕彦龙这么一说起,星罗不由也将目光投射向那两个细皮嫩肉却一下子看不出年纪老太监。 却在星罗的目光才一扫射过去时。那两个老太监已经同时间逼视过来。这一时间的念力冲撞只把星罗激荡得气血翻腾,若非毕彦龙适时伸出右手搭在星罗肩膀上的话,他恐怕已经当场挫退开去。尽管如此,星罗却还是感到体内气劲乱走、元神微动。他却不知自己固然是被那两个老太监吓了一跳,对方在见到星罗竟然能在自己两人的逼视下悍然应对时,却也是吃惊不小。 原来那两个老家伙,正是内侍阁的阁老,其二人一名天残、一名地缺。真要说起来。这天残地缺两人倒不是后天净身过的太监,却是天生得少了一点东西。可是也不知道是天见可怜还是怎么地,这两个常人眼里的怪物却都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尤其是在练习紫霄宫专门用来训练内侍卫的“九阴极世典”时,两人的进度几乎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三十年多前,上代内侍阁阁老过世之后。天残和地缺便同时坐上了阁老的位子,至今三十余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大庭广众前。 再说这天残地缺两人因为生理上的缺陷,本来就性格怪异。两人平日里隐居内侍阁,不过是在修炼九阴极世典之余训练一些内侍卫,一向以来,总以为自己已经是不出世的绝顶高手,不想此番碰见星罗,两人联手猝然发难之下竟然还不能让星罗退走一步,这不由得让天残和地缺这两个老变态感到莫名惶恐之余。也不得不重新评价那个据说是让龙辉帝百般看好地星罗的实力。 他们哪里知道:星罗本身就是天纵之才。加上一旁的毕彦龙修为也丝毫不弱于天残地缺,这一番试探没得到任何便宜。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再说星罗好不容易压制下浮荡的气机之后,不由连忙撇过头去不敢再随意得打量那一对老怪物。只是确定了天残和地缺的强悍实力之后,星罗却也是大喜过望。本来星罗最担心地就是龙辉帝的安危,毕竟泰公公的修为要对付一般的高手那是绰绰有余,可是在超一流高手面前却到底有些抓襟见肘。见识过天残地缺的实力之后,星罗自然不会再去担心自己的皇帝陛下了。 却在这时,宫门开合之下,一身红妆的明珠在左右宫娥的陪伴下,仪态万千得走进八极宫来。 明珠今年虽然还不到十六岁,却已经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在宫娥们的刻意梳妆下,明珠更是被装扮得娇俏可人。一身艳红地华丽婚妆,即平添了几分雍容华贵,又不失明珠平日里地那种自然纯真。也因此,云罗国的公主才一进到八极宫里,现场几乎所有地看客便都被这小精灵的神采暗自惊摄,即便是星罗,也在看到往日里风风火火的小丫头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温婉静雅的淑女之后而颇有些失神。 整个八极宫,却有三个人对明珠的到来神情苦楚。 柳芳情和唐筱婉,虽然都见到盛装在身的明珠,却一丝也没有高兴的神色,两人更是在明珠踏进八极宫宫门的那一霎那间,不由自主地对望一番,而后,便是苦涩的一笑。谁又能想到呢?谁又能想到到头来嫁给星罗的,既不是柳芳情又不是唐筱婉,却是这半路杀出来的云罗公主呢? 同样对柳芳情的到来黯然失色的,自然便是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眼看着明珠满心欢喜似的对着那些望着她的人们含笑点头,白易心头抽搐间,猛然朝着一旁的安信处横移过去。 【……356跳动的右眼皮--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7 八门笼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唉呀!这小丫头!当晚紫玉阙里见到她下到桌子底下想去捡那什么弹时,朕还以为她是一个野小子呢!不曾想这么一装扮,真是……啧啧!古人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今日看来,南蛮云罗的美女却也是别有一番风韵啊!”说着话,龙辉帝已经来到明珠身边,连连点头得赞叹:“好!好!丫头你和我帝国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什么丫头不丫头的?明珠已经十五岁半了!明珠不小了!”虽然听出了龙辉帝是在赞美自己,明珠却还是满脸不服得如此抗议。她这一番稚嫩而调皮的言语自然换来了龙辉帝的又一番爽朗大笑,不想就在龙辉帝想要命令司仪给星罗和懵懂未知的明珠举行婚礼仪式时,远处陡然传来了安信惊怒异常得呼喝声:“云月大将军,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值此花好月圆之际,您怎么能对我昆野部将猝下杀手!?” 安信的这一声责斥,让星罗神色惊变间心呼不妙,同时八极宫上也已经荡漾开一轮轮猜疑的诡异波纹。 “照白某看来:这个人就是当日金殿弑君的罪魁祸首,王子殿下您既然说她是昆野部将,未知可否说得更清楚一些?”说着话,白易已经伸手指着那因为被他偷袭而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奥顿格日勒。白易的言行不由得让安信神色大变,可就在昆野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白易地诘难时。暗恨料事不周的星罗已经冲上来一声惊呼:“小心!” 就这么一声惊呼间,白易固然是提心吊胆得严加防备,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忽罗寒却也是横身挡在安信和那奥敦格日勒之间,将自己的王子殿下护在身后。却在这时,离奥顿格日勒的身躯近在咫尺的这三人分明看到前者的身影剧烈得抖动一番之后,竟是猛地窜进一旁地硕大柱子里,就此消失不见。等到星罗赶到现场时。奥顿格日勒已经气绝身亡!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天残和地缺的护卫下,龙辉帝赶上前来横扫了星罗等人一眼。这才指着地上那奥顿格日勒地尸身质问道:“怎么?这就是那影忍?她死了?” “不!这只是被影忍夺了肉身的可怜虫!那扶桑影忍,或许已经安然逃逸,又或者还潜伏在这八极宫里!”眼见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星罗不免有些失落,不想他才这么说着,整个八极宫里就回响起了一阵异常凄厉得哀号声:“好!好你个星罗!从一开始你就发现了我新的身分,却还能这么沉得住气。难怪能杀得我扶桑使节团片草不留!” “扶桑使节团包藏祸心、意图行刺我帝国皇帝陛下在先,星罗奉命斩草除根,所以才摆下这八极宫婚典。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最想得到的东西,现在就在我身上,有本事的话,就来拿吧!只是今晚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逃出这八极宫!”星罗这针锋相对的一番话,果然让之前那些被濯影言辞震慑地人真假难辨。可是紧接着还不等星罗再说些什么。濯影却已经莫名其妙得吐出一句:“该到场的人也都到了,动手吧!” 单单是这一句话,就让心思缜密的星罗、毕敛笙、龙辉帝、白易、安信和忽罗寒等人纷纷神色大变。然而还不等有人说些什么,星罗就感到整个八极宫范围内传递过来一股来自地底深渊处的阴属性能量,紧接着,八极宫周围分列八方的八扇大门。如同是从天而降一般轰落下来,将整个硕大的八极宫阙严密得封闭起来。 “八门笼!?是谁发动了八门笼?”龙辉帝这一声惊呼间,八极宫内传扬起濯影的放肆大笑。 星罗等人虽然并不知道龙辉帝所谓的“八门笼”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也能从那往日里泰山压顶也不会色变地皇帝陛下如今那苍白如纸的神色间猜测到八门笼必定是一种异常凶险的事物。也直到此时,八极宫内那些王公大臣们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似的纷纷发出各自的惊呼,可是很明显,八道宫门的落下不过是八门笼地开幕而已,就在龙辉帝一声“小心下边!”的示警声里,就在众人目瞪口呆间,八极宫那原本坚实的地表。竟是訇然沉陷下去。一时间。八极宫内的所有人便仿佛是踩在无底洞上的无根浮萍一般,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不分贵贱得坠落向未知的黑暗。 就在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下堕时,星罗却在地表塌陷的那一瞬间,施展开八骏※#8226;扶翼身法。 霎时间,星罗背后陡然凝聚起两片如同是圣洁的大天使背后的光辉羽翼一般地硕大光羽。羽翼翻飞间,星罗已经猛地冲向八极宫正上方地顶梁横柱,妄图凭借着自身的冲势突破八极宫地束缚。可是他才冲上丈许,就猛地感到地下那个大洞传来的吸力骤然暴增,紧接着星罗又感到八极宫顶部甚至是八门方位上都闪烁着一片朦朦胧胧的光雾,当星罗全力一记灵犀绝命指击打在那光雾上时,竟然连一个小洞都没能破开。 该死!这八门笼到底是什么东西? 察觉到自己在算计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别人算计之后,星罗愤而震散背后的光羽飞翼,反倒是快马加鞭一般运起八骏※#8226;腾雾身法冲向那边那黑乎乎的巨洞。凭借着最善于凌空而行的腾雾身法,星罗很快便赶上了下堕中的众人。当下眼见龙辉帝在天残地缺的保护下安如泰山之后又见毕敛笙果然紧守在明珠身边,星罗这才开始在众多下堕的人影中寻找起柳芳情和唐筱婉的倩影来。 其实打一开始,星罗便在八极宫内看到了这两个女子,可是直到如今,他却还没来得及和她们说上一句话。事到如今,情急之下的星罗总算是抛开所有的烦恼和负担,想借着腾雾身法在虚空中的灵活性,去拉扯住花容失色的柳芳情和唐筱婉。可是星罗心念才动,却不由得又为难起来。 到底,该先去救谁呢? ps:关于“八卦”: 八卦:乾为天、坎为水、艮为山、震为雷、巽为风、离为火、坤为地、兑为泽。 八方:乾西北、坎正北、艮东北、震正东、巽东南、离正南、坤西南、兑正西。 八门:休、生、杜、伤、景、死、惊、开。 八卦阵势最著名的,莫过于诸葛亮的八阵图,其次可能就是《三国群英传》的八门金锁阵了。八极宫里的八门笼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感觉直接叫八卦宫不怎么好听,所以才叫八极宫。 以上! 【……357八门笼--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8 堕落,不断的堕落!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既然没办法决定先救哪一个后救哪一个,那我就一口气都救下来! 恼羞成怒一般,星罗夹带着满肚子的火气飞冲到众人身下,而后八骏※#8226;扶翼身法重现之间,星罗已经稳如泰山得定在了那毫无凭借的虚空之中。毫不停歇得推出两掌之后,星罗的掌劲已经抵在了下堕众人的冲势上。就在众人感到越来越快的下堕势头被微微缓解的同时间,原本定在半空的星罗却再度被众人反冲过来的劲道打压得直往下坠。 不……不是吧?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能量! 才这么一分心间,星罗就感到不但上边传来的众人冲击越来越大,便是底下那无底洞也好似在和星罗抬杠一般发出了越来越磅沛的吸力。 如果只是星罗一个人的话,背生光羽飞翼的扶翼身法确实足够他面对任何困境,可是冷静下来的星罗很清楚:以现在的下堕速度来看,如果真的在一瞬间和地面接触的话,除了白易、忽罗寒这种级数的高手和那些被人保护起来的龙辉帝、明珠之外,剩余的绝大部分王公大臣都是死路一条、在劫难逃。偏偏单使用扶翼身法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抵抗得了这么大的能量冲击的,也因此一时间,星罗开始在八骏身法里寻找更有效的防备措施。 却原来余辉英传给星罗的这套身法虽然统称八骏,却是八种大相径庭地身法组合起来的。 绝地和翻羽这两种身法。最适合于在战斗中配合使用;奔宵则是类似于影忍的影行术,可以在夜色或阴暗处发挥最大威力;超影身法有利于长时间的运行;逾辉则恰恰和超影相反,是一种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移动的身法;一形十形的超光身法等同于是难辨真伪的分身术;而星罗方才使用地腾雾和扶翼身法,前者可以让人在无处借力的虚空灵活自如、如鱼得水,后者可以让人背生双翼、无风自动。 在内心将八骏身法都思量一遍之后,实在没有其他好办法地星罗惟有拼死发动逾辉身法,凭借着逾辉身法短时间内的强大爆发力。星罗总算是渐渐得抵消了众人下堕的势头。可是星罗自己却很清楚:逾辉身法只能在短时间内使用,即便是现在的星罗。也只能连续将逾辉身法运转一刻钟而已。一刻钟之后,如果还没到达地面,星罗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精神。 在黑暗中慌乱的众人也都察觉到自己下方有一个朦胧的光点在虚托着自己,渐渐的,这些原本惊慌失措地落难者们,纷纷平息惊恐莫名的心绪。不想就在众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同时。那黑幽幽的无底洞仿佛是一个顽皮的孩童一般,竟是在霎时间爆发出一股连星罗都被吸纳得直往下坠落的巨大逆向气流。星罗虽然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形,却还是无法阻止刚刚缓和下来的众人再度朝着那未知地黑暗加速的进程。 “易儿,保护公主!”就在星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毕彦龙突然将自己保护下的明珠推搡向一旁的白易,同时间就见这棋名神算的云罗国师猛地撤开自身护体气劲,直勾勾得朝着下边的星罗飞扑过去。等到毕彦龙降落到和星罗一个高度之后,他这才学着星罗地样子一边控制住自己的身形一边往上方众人出推出双掌。随着毕彦龙的加入。众人越来越快的堕势这才又稍见缓和,就趁着一时间的呼气间,星罗朝着毕彦龙点头示意:“多谢师叔!” 可是尽管如此,单kao星罗和毕彦龙两人却还是彻底抵消众人堕落的速度,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星罗和毕彦龙的内息渐渐消磨后。下堕的速度又见回升。 “两位阁老,还不速速下去帮朕的龙骧棋士!”龙辉帝虽然毫无功法又年老体迈,可是在天残和地缺两大高手护卫下,他却是最安逸地一个人。此时眼见情势不妙,龙辉帝这才不得不破釜沉舟似得朝着天残和地缺下了命令。不想天残和地缺听了龙辉帝地话却仿佛是无动于衷一般随口答道:“奴才的使命,是而且只是保护圣上和帝国地安危!” “朕有泰公公在身边就行了!再说现场诸多皇亲国戚、朝之栋梁,若是他们有个什么闪失,朕便是安然无恙得能从这八门笼走出去,也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两位阁老难道要朕亲自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声怒喝间,龙辉帝表现出了他一国之君的威仪和霸气。眼见内侍阁的两个阁老还有些不想动。龙辉帝猛地暴喝一声:“还不快去!?” “奴才,遵旨!” 当下就见两道阴冷色的寒光从龙辉帝身边飞射开来。直朝着众人底下的星罗和毕彦龙冲去。这之后在星罗、毕彦龙、天残和地缺这四大高手的鼎力抗衡下,众人下坠的趋势总算是恒定在了一个不急不徐的限度内,却是龙辉帝因为陡然间失去了两大高手的护卫反倒是有些身形踉跄,亏得泰公公也算机灵,天残和地缺才一让位,他就立马上来扶住了自己的主子。 时间,慢慢得在下堕的过程中流逝过去。 不曾想让众人大感意外的是:这从八极宫延伸下来的黑洞便仿佛真的是无底洞一般,竟然还没有到落脚之处。以星罗的大致估计,这一路坠落下来,众人少说也已经到了地下一千丈开外。放在平面上的话,千丈也不过就是小半个华严城,可是如果纵向来看,一千丈的距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高度啊。更何况现在众人是在朝下掉,谁会想到:金碧辉煌的紫霄宫下,竟然还隐藏着这么深沉的陷阱? 要知道:华严城城西那座碧云山里的最高峰,也不过才一千三百余丈而已! 不会就这么一直坠落下去,然后直接到黄泉了吧? 猛地摇了摇头,星罗却突然发现了另一个致命的问题:在长时间的消耗下,毕彦龙甚至是姗姗来迟的天残和地缺三人都开始表现得呼吸急促。大惊之下星罗便知道这三个人恐怕已经到了内息油尽灯枯的地步,虽说星罗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只有他还能精神充沛,却是再也没有闲心去胡思乱想了。 猛然间,灵光乍现,星罗脑海中浮现起一个堪称大胆的计划。 【……358堕落,不断的堕落!--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59 地下宫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白、青、黑、红、黄,当这五色流光出现在昏黑的无底隧道里时,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颤。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这五色光芒竟是从星罗的右手指尖发出来的,只是还不等有人多好奇片刻,星罗已经控制着那些流光,在众人和自己四人之间的空间里构建起一个不断盘旋的奇怪物体。其他人见了那东西或许还没怎么样,同样身为棋士的毕彦龙却在见到那五色流光时就已经神色一震,此时再见到星罗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般有所动作,毕彦龙大为兴奋之下不由满脸期冀得看着星罗的作为。 在那五色光带彼此连接、凝聚成如有实质的空间层面之后,星罗右手的五指顶端,突然急射出一枚枚货真价实的五色棋子。就在包括毕彦龙都觉得匪夷所思间,星罗已经一挥而就得飞射出了每色五枚、一共二十五枚五色棋子。二十五枚棋子不断地朝着同色棋子射出光柱,而后那五色光柱又分射开去,在黝黑的密闭空间里构建起一个如同蜘蛛网一般的五角星光网! “好!以子定位、以阵为术,星罗,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已经是这么出色的神威士了!”眼见众人的堕势在那五色光网的阻拦下渐变渐缓,大大地松了口气之余,毕彦龙不由对星罗由衷地赞叹起来。星罗也没想到区区一个“五星罟阵”就有这么大的功效,早知如此。方才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嘛。当下暗怪自己糊涂之余,星罗已经朝着毕彦龙和天残地缺示意:“三位前辈之前消耗太大,下边又凶险莫名,趁此机会,三位还是赶紧运功调息,尽快补充元气得好!” 星罗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加之毕彦龙三人对星罗地实力也算是大开眼界。当下二话不说的,他们已经开始收回功力并且运功调息。 如此凭借着一个五星罟阵。星罗总算是把那地底黑洞的神秘吸力尽数得化解开去。这以后众人又直直得堕落了许久,站在最下方的星罗才从下边传递上来的气流变化中察觉到了一些异常。猛地将自身内息激荡一下来提醒毕彦龙三人之后,星罗已经看到了黑黝黝的下边正平铺着一块硕大的立足之处。当下四人猛地加速冲地面之后,在毕彦龙三人地帮助下,星罗这才有惊无险得将被他的五星罟阵包裹起来地众人转移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直到此时,包括星罗在内的众人这才不约而同的感觉到脚踏实地,原来是这么得让人感到舒心。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将构成五星罟阵的二十五枚五宝珍罗棋子重新吸纳回自己体内之后,虽然发觉毕彦龙等人都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意识到“五宝珍罗子已经被自己吃了”这种解释太过骇人的星罗,不得不避重就轻得转移了众人地话题:“初步推断:这里是八极宫地下一千八百丈的极深之处!” “一千八百丈?天哪!”星罗这一句话,果然就让那些贪生怕死的达官显贵们纷纷色变,进而如同是炸开了锅的蚂蚁一般,才刚刚因为能够站在地面上而满怀欣慰的人们,七嘴八舌的爆发出了纷乱的惊呼声。地底下的空间虽然昏暗。星罗却还是将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地大人们对丑态尽收眼底,当下翻了个白眼,星罗已经没好气大声呼喝:“吵什么吵!?你们这些人,本来方才都应该已经垮进鬼门关了!我这么说,并不是要你们记住我的恩德,而是要告诉你们:对于死过一次的人而言。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星罗说这番话时,在声音里加入了不小的精神力,也因此他这话才一说完,阵阵能让人静心凝神的念力波动便源源不断地朝着那些惊慌失措地大人们辐射开去。就在众人都感到心头如清泉流经一般渐渐地平息下那股恐慌的同时,星罗这才来到脸色有些死灰的龙辉帝身前,恭敬得低声轻问:“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陛下方才一直在说什么‘八门笼’?” “八门笼?不错!这里,就是八门笼!”强自定了定心神之后,龙辉帝已经将星罗拉扯到一旁,在命令天残和地缺布置下一层隔音屏障之后。龙辉帝这才低沉着嗓音解释道:“就像你方才所说的一样:这里。是八极宫正下方一千八百八十八丈之处——同时也是八门笼的最中心!” “到底什么是八门笼?” “八门笼,是埋伏在整个紫霄宫……不!它是埋伏在整个华严城地下的一个秘密——一个帝国保守了四百年的秘密!”说着眼见星罗神色耸动得看着自己。龙辉帝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这才继续解释道:“八门笼,是帝国最后的、同时也是最坚固的防线!一旦开启八门笼,整个华严城将被彻底封闭,同时间整个紫霄宫里将升起一道号称是绝对无法突破地铜墙铁壁!” “一旦事有不测,皇族就可以发动八门笼,趁着外敌攻击那不可能突破地防御网的同时,从这地底通道……也不对啊!如果贸然从地面地八极宫跳下来,这不是找死吗?”星罗才这么说着,龙辉帝已经幽然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其实这八门笼的正经入口,是在朕的寝宫!” “寝宫!?” “不错,那里存在着一个由上古遗术流传下来的秘密设施,搭乘那个设施,才是发动八门笼的正确步骤。换言之,现在的我们是被人硬生生的塞进这个八门笼里来的!” “像八门笼这么隐秘的典故,应该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花边新闻吧?”沉吟片刻后,星罗一针见血的这番话直让龙辉帝刚刚有些好转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继而就在星罗好整以暇的凝视里,老迈的龙辉帝终于显lou出了一抹与他的年龄相符合的沧桑和悲怆,就见他抖了抖双手,这才紧紧地抓着星罗的胳膊,低低一语:“在今天之前,八门笼的存在只被记载在三个地方:除了太书阁一份含糊其辞的备忘录外,其他两个知道八门笼存在的人,就是朕和朕的皇太子!” 一时间,星罗和龙辉帝陷入难堪的沉默。 【……359地下宫--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360 四人#8226;八门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皇太子?那岂非是尚婉郡主的……”话到一半眼见龙辉帝此时的相比起之前在八极宫里的帝君竟是苍老了七八岁,星罗也不忍心再来刺激这个迟暮的老人。当下稍一思量,他反倒是好生宽慰道:“其实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此事就和皇太子殿下有关!更何况不管如何,我们现在的目标并不是去追寻事情的真相,而是尽快离开这莫名其妙的八门笼!” “离开?离开八门笼?”在星罗微微颔首之后,龙辉帝仿佛知道此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般高声疾呼:“是了!是了!星罗,你是朕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只要有你在,你一定不会让朕有什么意外的?你一定会把朕救出去的?对不对?” “当然!只要有星罗在,是决不会让陛下有什么意外的!”安抚下龙辉帝的激动情绪之后,星罗已经直奔主题:“可是以陛下所知:到底要怎么样去做,才能离开这八门笼呢?” “这……” “陛下!星罗知道这八门笼乃是皇家最后的防线、最大的秘密,所以今日今时,星罗愿意在吾皇面前立誓:此番若是我们逃出生天,我必定会对八门笼之事三缄其口、讳莫如深!如违此誓,当叫我星罗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察觉出龙辉帝的顾虑之后,星罗先是大大方方得发了一个毒誓,眼见龙辉帝还是狐疑满面,星罗放冷声音轻笑道:“当然陛下也可以不相信我。那么说的难听点:咱就看谁先死吧!” “朕自然不是不相信星罗爱卿!你可是朕地正一品龙骧棋士啊!”在星罗堪称是威逼利诱的胁迫下,龙辉帝思量许久,这才轻语道:“好吧!朕告诉你!”说着龙辉帝放眼望去,在越来越明晰的地下宫殿里环视一圈之后,龙辉帝指着八个方位上那八扇黑洞洞的空门继续解释道:“看到了吗?那里有八扇门!作为出口的生门,就在这八扇门的其中之一里!” “那么到底是哪一扇呢?” “不知道!” “不……什么!?什么意思?”星罗的这一声咋呼让不远处那些本来就在担惊受怕地王公大臣们尽皆侧目望来,也让龙辉帝吓得不轻。亏得这老家伙倒还没糊涂,连忙阻止下虎视眈眈的天残、地缺之后。龙辉帝这才朝着星罗连声抱怨道:“你个浑小子!吼个什么劲?差点被你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翻了个白眼,身处困境下龙辉帝反倒是放下了平日里威严不可侵犯地九五之尊的架子,毫不生分得搂着星罗的肩膀便好生解释道:“如果是我亲自发动的八门笼,我自然可以从最初按动的按钮是哪一个来分辨出现在应该往哪一个走。可是现在我根本不清楚最初设定的到底是哪一个按钮!星罗你不知道:这八门笼里的八门随着时辰不断变幻各自地方位,每一个门户的属性都是不确定的!” “这么说,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可以这么说!” “我说这到底是逃命用的?还是关人用的啊?”没好气地这么抱怨着,星罗扫了不远处的众人一眼。这才凑近到略有些尴尬的龙辉帝身边轻声问道:“那么如果我们派出八个人同时冲击这八道门呢?万一走错了路,冲进那道门里地人会不会有危险?”龙辉帝闻言神色凝重地仔细思量了半晌,这才缓缓地摇头说道:“走错门的人并不会有直接的危险,但是会被困死在八门笼庞大的地下迷宫里——但是只要有人能够找到出路、只要我能够出去,我就能够通过控制寝宫里的机关救出所有被困的人!” “那就好办了!我们这里别地没有,人不是蛮多的?随便让他们往八扇门里边走,瞎猫也能碰上死耗子啊!” “不行!”星罗说得固然是越来越起劲,龙辉帝却苦着一张脸解释道:“走错路的人固然是没什么危险。可是走对路的人却会在解开最后的机关时碰上一头上古凶兽!” “……,我说你们唐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事干吗在逃命的路上放置什么上古凶兽啊?” “我不是说了吗?八门笼并不是按照正规步骤开启的,所以里边才会生成一些自动的防御机制啊!不光是在生门尽头的那头上古凶兽,便是在通往生门地这一路上,也保不定会不会跑出一些稀奇古怪地东西呢!”这么说着眼见星罗没好气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龙辉帝也是揉着自己地太阳穴低声哀叹:“八门笼。顺着开就是一个逃命要道;逆着开就死死命牢笼啊!” “呼……,不管怎么说,总得尝试一下才行!”强打起精神之后,星罗透过龙辉帝的身子望着人群里的白易、忽罗寒等人,突然朝着龙辉帝轻语:“陛下身边那两个老太监实力都相当不俗,他们两人加上云罗国的国师和我,勉强算是现在实力最强的第一集团;泰公公和白易、忽罗寒还有另外一个算是第二集团;再剩下的明珠、尚婉和芳情倒也算有些自保能力……” “星罗你打算怎么办?” “初步打算,先由我们四个实力最强的第一集团分探四门。虽然不能一口气连着探测八门,但是八取其四的话成功几率也算是五五分成,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应该不至于空手而回才对!只是……”星罗才这么说着。一直密切得注意着星罗神色的龙辉帝就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星罗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不是啊!我只是在想:方才在八极宫闭合得那么仓猝,她一定也没能逃离出去才对!更何况她要的东西就在我身上。如果我葬身在这八门笼里的话,对她而言那可就生不如死了!”这么说着眼见反应过来的龙辉帝神色大变,星罗好生安慰道:“陛下也想起来了吧?当日在金殿上她的手段何等犀利!所以在我们四人离去之前,至少还必须做一件事情——找到她!并且消灭她!” 星罗所谓的她,自然便是扶桑使节团唯一的生还者——濯影! 【……360四人#8226;八门--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一章 无影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一千八百八十八丈,地下宫,极深处。 站在地下宫的正中心环顾过去,星罗将自己的精神力尽数张扬开去,试图在空幽莫名的地下宫里寻找到濯影的踪影,可是任凭星罗再怎么努力得搜索着空洞洞的范围的任何一个角落,到最后也没能发现一些什么。尽管如此,就像他方才和龙辉帝解释的一样,星罗坚信濯影一定也跟随着众人下堕到了八门笼里,只因为无论是濯影还是星罗都很清楚:《影之卷》就在星罗身上! “踏夜!出来吧!”星罗这一声莫名奇妙的呼喊,让其他人都是神色狐疑得朝着星罗观望过来。就在众人眼睁睁得注视下,星罗的身影开始抖动起来并且最终直立起一个婉约的娇俏身影,紧接着那身影猛地微窜至下便出现在了星罗身边,凝结成幻门的蒙面刺客——踏夜。眼见踏夜的出现让天残地缺和白易等人都尽皆色变,星罗拉着踏夜的手腕解释道:“这个影子是好的!不是坏的那个!” “什么好的坏的?放手!”娇斥一声间,踏夜已经拔出弯刃刺向了抓着自己手腕的星罗,只是弯刃才一刺出星罗就已经伸开双手夹住了那分明是粹了剧毒的碧绿色刀刃的脊背处,而后若无其事得轻问:“发现她了吗?” “你!哼……没有!”眼见星罗的双手宛如铁钳,踏夜挣了两挣也没见挣拖。便索性放弃那枚弯刀,如之前的星罗一般环顾着四周轻语道:“就像你之前说地:扶桑影忍的影行术和你教给我的奔霄身法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身法!本来在上边的时候我还可以勉强定位到她的影子,可是你那个朋友贸然出手之后就突然失去了她的踪迹!不过我可以保证:她一定在!” “因为《影之卷》在嘛!”言辞间松开了踏夜地小手,星罗从怀里掏出一卷古迹斑驳的卷轴来。 就在踏夜脸色激变间,星罗突然将那个卷轴抛向空中。那卷轴,自然便是踏夜视之如命、濯影志在必得地《影之卷》。眼见星罗如此轻易得便将《影之卷》抛飞开去,踏夜想也不想得便脚尖微点冲击上去想去夺回自己幻门的秘典。不曾想就在这时。漆黑一片的虚空中陡然划过一道微暗的星光,那星光的落点,赫然便是踏夜即将抓在手心的《影之卷》! 黑影过处,比踏夜先一步得将那《影之卷》捞在手里,继而一脚踩在踏夜的背上,那道黑影再度消失不见,只是整个地下宫地范围内。却传扬起了肆无忌惮得狂笑声。 “你疯了!?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把《影之卷》跑出去!?”就在众人被那突如其来的笑声惊扰得胆战心惊时,跌回地面的踏夜已经脸色灰败得朝着星罗厉声咆哮。星罗闻言也不在意,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又一个与之前的卷轴相似的东西,接二连三得抛向空中的同时,星罗满脸无辜得轻笑:“紧张什么嘛?这种东西我连夜作了99个,你也要?你要就说啊!干吗抢呢?” “……” “星罗!你个混蛋!”濯影的狂笑声,在瞬间变成了凄厉的哀号。星罗闻言也不在意,却只顾四处打量着漆黑地虚空。转着身子轻笑:“用假的《影之卷》当然不可能勾引出你,这一点不但我知道你也知道!于是你就觉得我如果要勾引你,就一定会用真的《影之卷》?所以我才一丢,你就像世上最听话的小狗一样来叼了?愚蠢!你们扶桑人学习了我帝国的兵法,却怎么还是没学会什么叫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啊?” “你!哼……你继续嚼舌根吧!虽然我知道以你地修为是断然不会在短时间内出现饥饿、口喝、困乏、疲惫的感受的,可是你心爱的女人们呢?你们帝国的皇帝陛下呢?被困在这里的王公大臣们呢?他们能撑多久?嗯?哈哈哈……只要一想到你很快就要眼睁睁得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我就知足了!因为这比单纯得杀死你,有趣得多!”濯影的声音宛如死神的竖琴一样在人群里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恐慌,对此,星罗只是淡淡一笑:“可惜,你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言辞间,星罗已经突然将身子跳跃到半空。霎时间将自己地心神一分为二,星罗在同一时间里同时发动了八骏※#8226;超光身法和八骏※#8226;扶翼身法。就见在超光身法下分化成十个分身地同时,扶翼身法让那十个星罗的背后尽皆翻飞起两道洁白地光芒羽翼。二十片羽翼扇动之下,十个星罗围成的圆圈正中心突然传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哀号声。紧接着,一点星光凝冻之下。濯影的影子逐渐得显现出来。却在下一刻就被二十片羽翼联动之下产生的无影光阵摧残支离破碎,分裂成一片片斑驳碎痕。从空中纷纷扬扬得飘散下来。 “你,到死也想不通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吧?”就在自己的无影光阵将濯影胸口之下的所有部分都消化干净的同时,眼见濯影显现出来的面目上致死也是满脸困顿和不甘,星罗黯然轻叹:“你不该杀死奥顿格日勒,或者说你实在是太小看昆野精锐的实力了!就在你杀死她并且夺取她的肉身的那一霎那,她已经在你的影子里打上了星光的烙印!本来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方才你争夺《影之卷》时却将这一点暴lou无遗!所以与其说是我杀了你,不如说你是死在那位星光小姐的怨咒之下!” 听完星罗的解释,濯影低头望向自己那仅存的肩胛,果然在自己的漆黑身影里发现了一点一丝在常人看来无伤大雅、对于影子而言却是致命弱点的——星光! 释然的一笑间,星罗的羽翼光华四溅,霎时间,濯影仅存的肩胛之上的部位,也才圣洁光华的洗礼下,翻飞着泯灭不见。从当晚星罗诛杀龙姬那怪物开始,这个孤身在紫霄宫里奋战了六天六夜的女人——数度让整个紫霄宫陷入混乱的扶桑影忍,终于在今夜尽到了她最后的努力。步着主人的后尘,踏上了通往黄泉比良坂的不归路! ps:关于“无影灯”: 消灭影忍的方法,就是无影灯的原理。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做个试验: 拿10根蜡烛和一个杯子,以杯子为圆心把蜡烛围绕着杯子放成一个圆环,点燃蜡烛后你会发现杯子的影子几乎看不见。 发光体越大,本影区越小,还有就是光线发生衍射的关系。所以当星罗在影忍边上布置下20个光源的时候,影忍的影子基本上就不可能存在了。当然这里说的是“基本上”,其实就算是手术台上的无影灯,也不可能真的做到绝对无影,影子还是存在的,只是已经不能够再构成威胁。这种情况下影忍的消失,大家可以理解为正常人的失血过多…… 以上! 【……第三六一章无影--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二章 钥匙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天哪!到底还有多少路啊?”星罗的轻问声宛如掉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荡起的层层涟漪,在宽敞的回廊里经久不息。没有人来回答星罗的问题,星罗也没奢望能够有人来回答自己的问题,因为此时的星罗已经离开了方才从八极宫上方掉落下来的那处地下宫阙,转而进入到了一条不知道是福是祸的通道里。耳听着自己的回声仿佛是在嘲弄自己一般来回激荡,星罗暗叹一声,便再度朝前飞冲。 方才在分神状态下同时利用八骏※#8226;超光身法和八骏※#8226;扶翼消灭那个被扶桑使节团的最后一个影忍之后,在和龙辉帝详细得商讨片刻,便按照星罗之前提出的四人分冲八门的建议,由修为最高的星罗、毕彦龙和天残、地缺分别冲击八门笼中休、生、景、死这四门。只是在这之前,却又发生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cha曲: 在星罗一再坚持只要四人探八门的同时,龙辉帝就颇有些不解得轻问:“为什么不让泰公公、云月大将军、忽罗寒卿和这位幻影刺客一起去呢?这样不就是八人探八门,成功的几率就是100%啊!” “陛下您还真大方!”瞥了龙辉帝一眼,星罗没好气地嘀咕道:“那样一来不说别的,单单是陛下您身边就没有足够保障的安全机制!您也不想想:现在困在这里的既有云罗公主、又有昆野王子,即便是您那些文武百官、王孙臣子。万一您身边没人保护,他们还真得会对您俯首贴耳吗?现在生死不明,您地皇帝身份也打折了!而且顶多也就是五折!所以泰公公绝对不能走,这样一来昆野王子也绝对不会让忽罗寒走,于是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自然也抽不开身了嘛!为了缓和现场的气氛,我自然只好委托我这位幻门中的刺客朋友:如果现场有谁敢随意得发起挑衅的话,就让她协助其他人先将挑衅者——歼灭!” 星罗这番话说得不轻不重、不冷不热。却让现场包括龙辉帝、白易、安信和忽罗寒在内的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以后朝着踏夜微微的点头致意并看着那幻门女子依kao半生不熟地八骏※#8226;奔霄身法结合幻门中的相关秘技化影之后,星罗这才若有所思得望了远处偷偷得望着自己地柳芳情和唐筱婉片刻。这才朝龙辉帝躬身一礼,义无反顾地踏进了八门笼中最不吉利也最为凶险的——死门! 不曾想打从星罗进入死门以来,他背对着地下宫足足奔驰了半刻钟,除了在一些必要的拐角处稍作停留来加深记忆之外,星罗竟然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到,当然更没发现龙辉帝所谓的此路不通的现象。要知道星罗目前虽然不是元婴状态,但是他的速度也是相当快绝。稍一思量,星罗便推断出此时的自己已经冲出了地表崇阳门地位置,离开了紫霄宫的范围。 没这么寸吧?难不成我这一头,就撞进去了? 这么苦笑着,星罗突然发现周边的回廊宽度和高度越来越大,同时四周的颜色也开始变得清亮起来。就在星罗狐疑着放缓身形时,他陡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一路行来绝无仅有的宽大广场。来到那片空旷的场所边缘,星罗这才发现那片空间不但大的过分。而且里边空空如也,除了四面墙壁便什么都没有了。就在星罗目测着这个巨大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范围,并想借此来推测它地用途时,他就警觉身后传来一道阴风。 等到星罗神色大变的回身观望时,来时的通道已经被一块万斤巨石严丝合缝得永镇而绝! “该死的!右眼皮又开始跳了……”这么自言自语间,处于自保的本能星罗将自己的后背紧贴在光滑平整地空间内壁上。同时双目充斥着强大的精神力,逐寸逐缕得扫描着整个空间。很快的星罗便因为发现整个空间在后路断绝的情况下竟然变成了绝对密闭的状态而心惊不已时,空间的轴点上突然闪烁起一点青荧色的火光。 就在星罗目不转睛得盯着那个光点时,光华四射下,空间中已经出现了一条逶迤腾挪的青龙! “还真是中奖了!这该不会就是老家伙说的守护着出口的上古凶兽吧?”星罗才这么无声地苦笑间,那头青龙突然耸动着脖颈处地须发,猛然震动周身鳞甲便在整个空间里荡漾起一轮虽然有些凌乱却煞是好听的金铁交击声。紧接着还不等星罗有所反应,那条青鳞苍龙已经喧然开口:“你是何人?为何惊扰吾等清修?” “会说话?那就好办了!我说老龙,咱俩打个商量好不好?你看你要清修,我要出去。不然这样吧!你继续你地清修。我继续往前走,咱俩谁也不耽误谁!只是麻烦你帮我把前边的门打开。好不好?”尽量保持着和善的笑容,星罗一本正经得和对方打着商量,不想那条青鳞苍龙听了星罗的话还真是歪着个龙头思量了半天,而后轻快得吐出一个字:“好!” “果然还是……啥?好!?” “是啊!我继续清修,你继续赶路,谁也不耽误谁,这不是双赢吗?” “好倒是好……我说您这就要走?”眼见对方理所当然得点了点龙头之后便要消散,星罗急忙招呼道:“那什么,走之前先帮我把门打开行不?” “不行!” “为……为什么啊?” “因为我没钥匙!” “那怎么办?总不能说让我在这里陪您老清修吧?我还急着去救人呢!”这么说着那头青鳞苍龙两个龙眼越来越迷糊,情急之下星罗不由高声追问:“那我问你:四百年前应该有一个少年进入过这里吧?他是怎么出去的?” “四百年前?”张大龙嘴打了个哈欠之后,青鳞苍龙又歪着脑袋寻思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得连连点头:“哦!你是说那个缺德带冒泡的小子啊!不错!可是他之所以能出去,是因为后来他自己找到了钥匙嘛!有本事,你也自己努力点找到钥匙不就好了?kao天kao地kao祖上,不算是好汉!睁大眼睛、手脚勤快点,仔细找吧!没事别吵我啊!” “钥匙?我说这里啥东西也没有,哪来的钥匙啊?” “嘿!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啥也没有啊?你不是东西?我不是……等会儿!”说着就在星罗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头青鳞苍龙第三次歪着脑袋寻思了半天,这才轻飘飘得吐出一句:“好像,我就是钥匙!” 【……第三六二章钥匙--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三章 金雷破龙锥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云生九重天,浪起四方海。 原本空旷浩渺的空间,在霎时间变幻成了海天相间的无边无际。眼见之前不过是儿臂粗细的青鳞苍龙在瞬时间扩张到了成人腰身粗细、长足有十余丈的九霄巨龙,星罗心身急震下这才猛然发现脚下的海水已经沾湿了自己的登天靴。意识到空间里的环境突变并非单纯的幻象之后,星罗念随心动,便在瞬间凭借着八骏※#8226;扶翼身法凝定在了海面上的蔚蓝天际。 “啊呜……这些年来清修太久,差点忘了本龙尊就是这个幻空海界的守护神和钥匙了!”龙吟声荡起层层波澜间,那头变幻出来的青鳞苍龙已经须发怒张得朝着星罗呼喝:“少年!别说本龙尊不告诉你离开这个幻空海界的方法——那就是:打败我!” “那么,如你所愿:我就打败你!”知道自己误打误撞下恐怕真得走对了八门笼的阵法,星罗却也不是临阵怕事的人,随手在海面上挽起一个青蓝色的水花之后,星罗虚手一弹,已经将那股水花推挤成一道飚扬的水浪长枪,冲击向了不远处的青鳞苍龙。不想那道水枪才一冲击到青鳞苍龙身前,苍龙身上已经泛起了微弱的水光,水光同化之下,那道水枪已经消散不见。就在星罗见之心神微颤间,那条苍龙龙尾一摆,反而冲着星罗激荡过来一道更加凛冽的水墙。 眼见对方那道水墙劈头盖脸得冲击过来,意识到那道水墙里蕴含着强大无匹地能量之后。仓促间星罗连忙将八骏※#8226;扶翼身法转换成八骏※#8226;翻羽身法。翻羽身法本来就是在战斗中运用的飞行身法,虽然收起了背后的一对光羽,星罗的身法却越见灵活,身形稍纵下,星罗的身形已经险险得飞过了那道水墙的冲击面,转而凌空朝着青鳞苍龙点射出一记灵犀绝命指! 灵犀绝命指一经施展,从星罗右手食指开始便飞窜起一道无形的强烈气劲。气劲呼啸而过时。本就有些激荡地海平面上宛如被无形巨刃切割过一般分裂开来。那青鳞苍龙行本通灵,一见到灵犀绝命指睥睨天下的威势倒也知道这招厉害。这青鳞苍龙虽然没有星罗这么灵活多变地身法。却见它在接连往后飞退的同时,不断地摆动龙尾、昂扬龙首,用接连九道重叠的水浪,这才将星罗的灵犀绝命指的指劲尽数化解干净。 “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你应该是位属东方的的木之青龙吧?为什么不用本身地青木灵气来攻击我,却要借用水灵之气呢?虽说青木灵气向来以恢复生机、辅助生气为主,但是我可不相信你这种精怪会不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只要把生机倒装,就能够使敌人发生老化、枯萎、干瘪能症状的。不是吗?”这么说着眼见被自己的灵犀绝命指惊扰的青鳞苍龙一时间不敢再度冲击上来,星罗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还是说:你是在隐藏自己的本性?” “什么意思?” “五行大道,相生相克。玄水生青木!”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星罗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舒展开去,从五指顶端分化出了五枚五色棋子。就在对面的苍龙提心吊胆地注视下,星罗猝然间手上的五宝珍罗子飞射出去。眼见随着五道流光的冲击对方果然选择了自己预料中的路线来进行回避,淡然一笑,星罗接着说完了之前的那半句话:“白金克青木!” “……。不错!我本命乃是东方青木苍龙,最怕的,确实就是西方白金属性地攻击。可是就算你知道这些,又能如何?在我这个幻空海界里,只有大量的水元素来生成我的本命木之灵气,别说是对我伤害最大的金元素了。便是其他诸如土元素和火元素也是寥寥无几。就算你知道我的软肋,又能如何啊?”昂然龙吟间,青鳞苍龙不再沉默,转而主动朝着星罗嘶牙咧嘴,张牙舞爪得发起了新的攻势。眼见随着苍龙的摆动,越来越多的水流被疾风卷上虚空,形成了一道一道的水龙卷朝着自己侵袭过来,踌躇满志的星罗非但不进行躲避,反而闲庭信步似地淡然轻笑:“睁大你地一双龙眼好好看看吧!这是什么?” 五指尽展下,五枚白金棋子从星罗指端分裂出来。以星罗的身形为中心构成了一个五角星地匀称防御网。那些水龙卷里虽然有不少的水灵之气。但是发动攻势、主导攻击的却依旧是青鳞苍龙的木之生气,用一招“五方惊雷”在自己身边布置下纯粹由金属性构成的防御阵法之后。那些凌乱而凶猛的水龙卷才一kao近星罗身边,便被不断旋转着的五枚白金棋子击打得粉身碎骨! “金精!?你身上怎么会有金精?”说这话时,那头青鳞苍龙龙体剧震。所谓的金精,乃是世上最纯粹的金元素能量的集结。星罗虽然是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上古的术语,却很快便明白了对方所指的就是被余辉英导引到自己体内的五宝珍罗子化成的金属性能量。当下随手消散掉已经没用出的五方惊雷之后,星罗略有些尴尬得笑言:“虽然用金元素对付你有些不厚道,可是现在我的朋友都在等着我去解救,我实在没功夫陪你瞎耗!得罪之处,还望老龙王海涵!” 说到这里再不多言,星罗已经再度从左手逼出五枚白金棋子,而后在对面那青鳞苍龙龙颜激变间,他已经抡起右手凝聚起灵犀绝命指的劲道,十指飞抡之下,五枚白金棋子串联成一条宛如从满月霜弓上激射出来的白金怒箭。仓促之下那青鳞苍龙故技重施得想用水浪来抵消这道白金箭的攻势。可是就像五方惊雷破解那些水龙卷一样,此时的水浪虽然依旧漫天盖地,却丝毫也不能阻止白金箭的飞度。 “叮!”的一声,作为白金箭箭头的第一枚白金棋子准确无误得击打在了青鳞苍龙喉下的径尺逆鳞上。就在灵犀绝命指超强穿透力的灌注下,五枚白金棋子连成一线,洞穿了青鳞苍龙的逆鳞之后消没在远方的虚空。与此同时,龙吟声怒天而响间,青鳞苍龙的身影陡然化成一把形似匕首物件。 这东西,自然便是所谓的钥匙! 【……第三六三章金雷破龙锥--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四章 请战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好不容易打败那头青鳞苍龙得到钥匙之后,星罗本来以为后边就是八门笼的出口,可是等他用那把钥匙打开变回原样的空间枷锁之后,陡然发现后边是一条和之前的回廊一模一样的长廊——唯一不同的,便是长廊的颜色从原先的青色变成了朱红色。 “少年,祝你好运!”这声龙吟差点将星罗吓了一跳,很快他就发现那个钥匙在打开通到之后已经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星罗又听到了青鳞苍龙的声音:“要想救你那些被困在八门笼里的朋友,你就必须朝前走——义无反顾地朝前走。直到你经过我们五行圣兽的考验,才有可能通过八门笼。不过我可要警告你:接下来那位的脾气不太好,你最好小心点!呵呵……去吧!我也要继续清修了!” “得!您老慢走!”这么嘀咕着眼见身后那道通往巨大空间的回廊再度被巨石封死,星罗就知道要想破掉这八门笼,恐怕真得只能按照那青鳞苍龙所说的义无反顾得朝前走了。当下收尽心神朝前飞掠的同时争分夺秒得补充着自己消耗的元气,星罗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五行圣兽?这么说,那种家伙有五个?所谓的脾气不太好,该不会是指那只大火**?” 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退路的星罗也唯有硬着头皮朝前冲去。 当星罗冲击到如之前那个空旷场所一样的广场上时,眼看着背后地巨石封死通道。星罗朝着虚空便大声呼喝:“喂!火神朱雀,别睡了!客人来了……” “咋呼个什么劲!?你当本雀神也和那条老泥鳅一样成天睡大觉的吗?”随着这一声凤鸣声,空间中轴点上果然冒起一点灿亮灿亮的火星。蓦然间火星爆裂开来,幻化成了一头浴火焚身、气冲霄汉的火羽神雀。就在整个空间变成地心烤炉的同时,那头火羽神雀已经上下打量了正自抵御着四面八方那灼热火浪的星罗良久,这才没好气地喝骂:“火神朱雀?哼!你小子方才不是说我是大火鸡吗?嗯?” “啊?你听见了?我是说……你看啊!你不是浑身冒火吗?你不是很大吗?你不是鸟吗?那不就是大火鸡吗?”星罗才这么瞎掰着,对面那头火羽神雀已经忍无可忍得扇动起两片硕大的羽翼。热浪滚滚之下。就见两道炽热地火焰魔墙呈一个十字交叉的样子朝着星罗冲击过来。有着前车之鉴下星罗连忙逼出五枚玄水棋子。不曾想他还没来得及布置阵法,那五枚玄水棋子已经被翻滚着地火浪吞噬的一干二净。 眼见那两面火浪继续朝自己扑杀过来。怪叫一声后星罗连忙发动八骏※#8226;逾辉身法,险之又险得避开了被烧得焦头烂额的祸事。 “怎么……怎么不灵光了?” “废话!本雀神乃是火灵圣兽,你那点小小水气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呢?”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满脸不信得盯着自己,火羽神阙一对鸟眼微微翻动下,便没好气地破口大骂:“那个混蛋老泥鳅!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那什么,你干吗骂人啊?” “它又不是人!?”怒斥一声后眼见星罗满脸的不服气,火羽神雀颇有些目空一切得解释道:“哼!你小子以为方才那么轻易得击退了那条老泥鳅。所以就不把我们五行圣兽放在眼里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且不说那条老泥鳅根本没用全力来对付你,便是它那个什么幻空海界也不过是水属性的结界所以根本无法让它发挥最大威力。可是在我的幻冥烈焰境里,本雀神的火属性能量将会被增幅到独霸五行地地步。就你身上这点微弱的水灵之气,毛毛雨了!” “嘿!搞了半天它该不会是为了早点打发掉我好继续清修,所以故意放我走的?那它还真是条混蛋老泥鳅!” “哼!你小子也真是,以为有些天灵地宝护身就敢来招惹我们五行圣兽?安心的去死吧!”这么说着,火羽神雀张开凤嘴便朝着星罗喷射出了一道橘黄色的火焰枪。眼看着那道夺命火枪冲击到了自己跟前,不闪不避的星罗这才举起右手凝结出五枚火红色的赤火棋子。与此同时就在那火羽神雀满目狐疑间。星罗笃定得轻笑道:“既然这个什么幻冥烈焰境里只有火属性的能量存在,那我就只能——以火克火!” 五枚赤火棋子同样以星罗地为中心排列成一个五角星之后,成阵的“五方烈焰”还不等火羽神雀那道火焰枪冲击上来,便旋转着将火焰枪的枪头打偏开去。 “以火克火?哼!在本雀神面前,你竟然打算用火元素对付我?哈哈……你不会是被幻冥烈焰境烧昏脑壳了吧?”这么说着,火羽神雀再度喷射出一道火焰枪。所不同的是这次的火焰颜色已经变成了亮黄色。星罗很清楚这道火焰枪的温度比之前那道高出不少,无奈之下星罗只能再度分出五枚棋子,在原本地五方烈焰上叠加上另一重五方烈焰的能量。如此一来虽然总算是抵挡住了对方的第二波攻势,星罗心头却暗自嘀咕:“这样下去不行啊!” 虽然星罗之前所谓的“以火抗火”说的掷地有声,可是星罗很清楚任凭他的火元素控制能力再怎么高超,也不可能比得过对面那个本身就是火焰精怪的火羽神雀。所谓的以火抗火,充其量不过是让星罗能够暂时的抵御住对方的攻击而已,一旦火羽神雀地攻击强度超过了星罗所能承受地范围,再说什么以火抗火也不过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而已! 第三次,火羽神雀吐出地火焰已经变成了纯白色。 心神剧惊之下星罗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再度叠加出一个五方烈焰。可是眼看着三重五方烈焰所构成的五角星阵势范围在那道白色火焰枪的肆虐下越来越小。星罗就知道对方的白色火焰枪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五方烈焰所能承受的等级。换言之不论星罗布置多少个五方烈焰,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这并不是数量上的差别而是质量上实质性的差距! 就在星罗颇有些走投无路时,他的心海里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主人!请允许我,代您出战!” 【……第三六四章请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五章 马踏龙雀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就在星罗的五方烈焰猝然被火羽神雀发出的那道惨白色火光冲击得崩溃消失时,星罗身上蓦然泛起一阵银灰色的清亮光柱。光柱凝结处,逐渐的显现出一个马首人形的精干体形,就在星罗认出那马首骑士正是当初出现在万丈高空的六大棋灵之一时,马首骑士已经看似随意得伸开右手,在星罗身前布置下一道银灰色琉璃暗转的屏幕光华。 光华凝定处,白色的火焰枪已经分崩离析。 “你是金属结合物?这怎么可能!?本雀神的幻冥烈焰境乃是火之极境,任何金属都不可能保留其常态,你怎么可能……”那头火羽神雀才这么说着,凝定下来的马首骑士已经傲然轻笑:“幻冥烈焰境?切!你这里的温度不过是摄氏3000度左右的红色焰,既然自命为火神,你就该知道火焰的温度是随着颜色的变化而变化的吧?或者反过来说:即便你这里的温度升华到青紫色的7000度高温,也不可能伤得到我。因为构成我的物质的熔点,并不在你所能想象的任何区间内!” “说白了,不管你再怎么热血沸腾,也不可能伤得到我的马头骑士哦!” “马头骑士?这个名字我喜欢!”那马首骑士才这么朝着星罗应答间,远处的火羽神雀不乐意了。就像之前的青鳞苍龙所说的一样:这火羽神雀的脾气本来就火爆异常,如今在被马首骑士羞驳一番之后又见星罗主仆俩当自己不存在一般话起家常。火大之下火羽神雀已经闪动着两个大翅膀卷起阵阵地火焰风暴,同时间夹带着炽热翻滚的火浪朝着星罗扑杀过来。 只是那火羽神雀才一动弹,不劳星罗吩咐那马首骑士便也已经从星罗身边弹跳开去,冲击向扑上来的那个大火球。奇怪的是马首骑士前进的路线并不是呈直线排布,而是呈现出了一种叫星罗说不出感觉的错落方矩形。那两个马蹄的落点虽然看似错落不堪,星罗却从马首骑士顺畅、协调地步法里看出那是一种蕴含着自己不甚了了之玄机的前进轨迹。 再说那火羽神雀显然也没料到马首骑士明明可以直冲过来地,却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得身形翻飞。跳起不怎么好看的舞蹈。可是才不过一个恍惚间,原本还距离颇远的马首骑士却已经鬼使神差似得冲击到了火羽神雀面前。那头大火鸡才自禁不住心神微凛间。马首骑士随手朝着虚空一招,便从自己的手臂上流动出一股股脉冲似得金属流,几乎是同时间,那些金属瞬间凝和成了一柄两人长的冲锋长枪。 就在星罗和火羽神雀都对这种携带兵刃的方式感到匪夷所思时,马首骑士双手凝劲下长枪微挑,枪锋过处画出一道惊雷似得闪电,已经将火羽神雀那片横伸上来的右翼齐肩切下! “呜!”一声凄厉地凤鸣声响彻整个幻冥烈焰境。亏得那火羽神雀也算了得,吃疼之下还不等多想它就已经翻飞身形退避开去,这才堪堪躲过了马首骑士紧跟着的那切腹一击。即便如此,失去右翼的火羽神雀还是神色惊恐的看着马首骑士,眼见对方并没有趁机掩杀过来,它这才开始在幻冥烈焰境里利用自己身为火系精怪顶级生物朱雀的特性,开始摄取火元素来重新凝结自己的右翼。 “菲尼克斯(phoenix)!?”对于火羽神雀的右翼恢复,马首骑士似乎是惊讶更多过于不安。眼见那马首骑士似乎很值得信赖。星罗走上前来小声解释道:“朱为赤色,相火,南方属火,故名朱雀,拥有着从烈火里重生的特性,故又叫火凤凰和不死鸟!至于这点断手断脚地小伤。当然更是不在话下!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马头骑士你所说的‘菲尼克斯’又是什么东西?” “菲尼克斯啊?和这家伙差不多,是我们家乡传说中的一种神鸟!”这么说着眼见对面的火羽神雀已经复生出了右翼,马首骑士古怪得一笑之后再度用那种让星罗困惑不已的曲线形轨迹朝着火羽神雀扑杀过去。 因为火羽神雀的火焰根本无能伤及那头金属马,加上马首骑士防不胜防地攻势也让火羽神雀根本回避不了对方发出的每一次攻击。长此以往,马首骑士一开始冲击,火羽神雀就不自觉地打个冷战。可是不管火羽神雀往哪个方向躲避,马首骑士经过看似随意得跳跃之后往往都能神出鬼没一般出现在火羽神雀最害怕的位置上。枪风扫过,片片火羽翻飞着零落——即便是满腹不甘却又莫可奈何! 到最后,眼见马首骑士才一挥动长枪远处的火羽神雀就眼神发颤,星罗总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惊弓之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马首骑士虽然好几次都成功得击伤了火羽神雀。却每次总是大方得给对方恢复的空隙。本来星罗对此还有些不解。可是当他发现周围幻冥烈焰境的火元素含量正在急剧下降时,便已经猜到自己那个马首骑士的目的。 不错!朱雀虽然可以在烈火中死而复生。却需要以相当数量级地火元素为代价。 几次三番重生肢体下,不等马首骑士发动攻击,火羽神雀已经自己将幻冥烈焰境里地火元素能量消耗了七七八八。换言之:现在的马首骑士攻击火羽神雀地目的并不是为了单纯得伤害对方,而是接着火羽神雀本能的自保行为,来变相得消耗幻冥烈焰境里的火元素。就在星罗把握到马首骑士的动机时,幻冥烈焰境的火属性能量已经被消磨掉了大半。直到此时,被怒火和惊恐冲昏头脑的火羽神雀这才发现了敌人的目的。 可是,为时已晚! 银灰色的嘴角微微牵动下,马首骑士的金属脸颊上泛起一个颇有些值得玩味的笑容。猛然间就见他蹙起身形凌空飞跃,如同飞鸿惊龙似得在空中接连变换了三次方位,而后还不等火羽神雀有所反应,马首骑士已经足尖飞点在火羽神雀的头顶,凌空,朔下了致命的一枪! 枪风过处,火光在瞬间被银色的光华击得粉碎。 就在虚空中掉下那片由火羽神雀幻化成的钥匙时,马首骑士已经飘然来到目瞪口呆的星罗身前,单膝屈地跪在星罗身前:“主人!敌数量一人,歼灭确认!” 【……第三六五章马踏龙雀--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六章 可怜的白虎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用那个火羽神雀变换成的钥匙打开面前新的洁白通道之后,星罗回头看了一眼重新封断后路的巨石,摇了摇头便朝前疾驰而去。很快的,星罗就来到了第三个空旷的广场里。亲眼看着四周的环境变成一望无际的旷野,星罗已经朝着空间中轴点上出现的那头白灵猛虎轻笑道:“果然!第三关是你吗?五行圣兽里最好战的——西方白金之虎!” “啊呜!”虎啸声连震百川,算是回应着星罗的提问。 只是还不等星罗多说些什么,他的心海里再度回响起另一个声音:“主人,此番,请准许我带您出战!”银色的光辉再度笼罩起星罗的身形,就在那头白灵猛虎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星罗身前凝结出一个宝塔似的圆锥体。随着银灰色光华的四散聚合,那个圆锥体凝定下来之后突然朝着四方绽开成一朵莲花,不断的翻卷之后,星罗面前已经出现了六大棋灵里最低阶的——兵座! “主人勿惊!只是我发现此番的敌人似乎是精于近战搏击的类型,所以才认不出主动请战,还望主人应许!”说着话,那兵座已经如之前的马首骑士一般单膝屈地跪倒在星罗面前。听了兵座的言语星罗自然而然得点了点头,这才若有所思地问道:“因为感应到那头白老虎是近身搏击类型的敌人,所以你忍不住了想出手一战?这么说来,兵座你也是近身搏击类型的棋灵?” “是!”随着星罗地手势站起身来。兵座已经一丝不苟得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将用实际行动向主人您说明问题!”言尽于此,兵座已经转过身来正对着那白灵猛虎。 说来也是凑巧,那白灵猛虎本身也是个奉行“行动重于言语”的实干派选手。在和兵座四目相对的观望片刻之后,这一兵一虎已经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冲击过去。 霎时间,白灵猛虎身上的巨齿、利爪、虎尾甚至是随处飞扬的白色毫毛也变成了夺人性命的凶器。与此同时那兵座也没闲着,就见举手投足间用各种在常人能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动作封杀着白灵猛虎发动地连番攻势。拳头、手肘、膝盖、头颅、肩胛甚至是脚后跟。都被它应用得恰到好处,一片银辉似的光华绚烂里。兵座不但尽数封杀了白灵猛虎发动地攻势,而且在间不容发间朝着对方连击三拳。 三拳,拳拳到肉,将那白灵猛虎击打得硬生生得窜飞开去! “啊呜!”又是一声虎啸过后,白灵猛虎的身形猛然高大一倍有余。抖擞着精神,那大白虎已经再度朝着兵座扑来。星罗虽然并不精于近身搏击,却也能从大白虎的能量波动里看出摇身一变之后。大白虎的能量竟然在瞬间递增一倍有余。果然此时兵座再依照此前的能量输出来防御大白虎的攻势时,它才一抬手格档大白虎的虎扑,就被大白虎虎爪上传递过来地庞大能量直直得xian飞开去,竟实在地面上划行出一道十丈有余的刮痕这才生生得止住退势。 “呼!”轻轻得吐了口浊气,眼看着大白虎疯也似得扑击上来,兵座神色安定下非但没有丝毫惊恐反而朝着暗自为自己的棋灵提心吊胆的星罗请求:“敌人能量超过预备警戒线!请求主人:允许我动用一级武装形态!” “主人?我?”星罗才这么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兵座点了点头之后就已经被扑上来的大白虎按倒在地上,而后又是噬咬又是抓挠得攻击着倒在地上的兵座。眼见自己的棋灵被大白虎欺负得闷声不响。迟疑良久之后星罗这才猛然惊呼一声:“准!准许你动用那个什么一级武装形态!不过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打不赢就别再回来见我了……” 星罗才这么说着,之前还在被大白虎压着打地兵座身上泛起一层银色中略带淡金的柔和光华。星罗虽然紧盯着那阵光华猛打量,却也只看出那阵光华便好似覆盖在了兵座身上,虽然明明白白得看到兵座的样子有些改变,星罗一时间却也说不出那些变化到底发生在哪里。可是显而易见的是:光华凝定后,原本银白色的兵座便仿佛穿上了一件淡金色的甲胄。 就在大白虎地虎爪再度攻击上来时。兵座已经伸手扣住对方的虎爪,而后猛然运劲下大白虎无坚不摧的虎爪已经被兵座赤手空拳得生生弄折! 趁着大白虎吃疼之下的片刻迟钝里,兵座已经间不容发的举起膝盖顶在大白虎柔软的肚皮下方。猛然将整条右腿蹬直之后,体形硕大的大白虎竟是被兵座看似轻巧得攻击冲击到了半空之上。就在大白虎夹杂着莫名惊恐的哀号声里,兵座从地上逆冲而上,冲击到那大白虎下方之后,兵座竟然就这么逆向攻击着空中无处着力的大白虎。在兵座看似凌乱实则异常协调的攻势下,大白虎被打得不住得往更高空间窜飞上去。 一浪一浪地虎啸声,最终变成了凄厉地哀号声。 “近战搏击,太残忍了!单单是看能量输出的比例地话。恐怕是提升了四倍左右!这就是所谓的一级武装形态?那所谓的二级武装形态……”星罗才这么嘀咕着。天空中已经敲击下决定胜负的一击。 那兵座在利用连番的凌乱攻势彻底击溃大白虎周身的防御机制之后,猛然拖着一道淡金色的光华便从大白虎的腰身之下冲击到了敌人的头顶。就在大白虎明知必败而略有不甘的注视下。兵座已经抡起了它那一双泛着金光拳头。两个手掌十指紧扣之下,兵座猝然发劲,如金锤似的致命攻击准确无误得击打在大白虎额头的“王”字上。 最后这声败北的虎啸声里,当大白虎落在地面时已经变成了一把小巧的钥匙。 “主人!敌数量一人,歼灭确认!一级武装形态解除,确认!”不喜不悲的回报声后,兵座已经如之前的马首骑士一样消失不见。 【……第三六六章可怜的白虎--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七章 方舟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四关吗?”连闯三关之后,星罗终于来到了第四个空旷场所——也就是传说中的水相圣兽玄武把守的第四关! 可是等到身后那块断路巨石落下良久之后,星罗却也没在第四个空间里看到玄武的出现,便是连周围的环境也没有改变,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唯一不同的,就是空旷的对面通道已经畅通无阻。呆滞了良久,就在星罗忍不住想要叫唤时,陡然听到虚空中传来了一个异常懒散的声音:“啊……你来了?来了就来了嘛!别叫啊!这一关又门没锁,你自己过去吧!” “这……我自己过去?” “废话不是!?难道还要我送你过去啊?” “可是您老不用考验我吗?” “考验个屁啊!前边那三个家伙虽然不怎么正经,实力却都是一等一的。你既然能够活着来到这里,我也懒得跟你打了!得!有事就快走,没事要想留在这里也没关系。只有一条:别吵我啊!”这么说着时玄武的身形依旧不见踪影,感受到对方言辞间的冲天火气,星罗虽然很怀疑玄武说的话,却还是满怀好奇地轻问:“哦!感情您老也在清修?” “清修个屁啊!我在睡觉呢!” “……,那您继续!我这就走!”蹑手蹑脚得走出那个通道口,回头眼见巨石封门星罗这才摸着自己的脑门嘀咕一声:“还说别人不正经,我看这家伙才是最不正经地!” 嘀咕归嘀咕。能够无惊无险得闯过第四关,星罗自然也是喜大于惊。当下收拾情怀,星罗已经朝着五行圣兽中最后一个的宫阙行去。如果那最后一个厚土麒麟也想玄武一样通情达理,那该多好?星罗才这么寻思着,他已经冲进了第五个空旷场所。只是入目之间星罗却没见到厚土麒麟的踪影,反而是看到了诸天诸地里的各种花草鱼虫、鸟兽禽灵。 就在星罗惊叹于华严城的地下世界里竟然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时,一阵轻碎的脚步声。践踏开现场地宁谧却反而送来了另一番由衷的祥和。亲眼见证着那头麋身、牛尾、马蹄、身披鱼鳞甲、头上长着独角地瑞兽出现在自己面前。意识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传说中的仁德圣兽麒麟之后,心悦诚服下。星罗已经神情肃穆得朝着对面的圣兽王厚土麒麟躬身一拜。 不曾想星罗这边才刚行礼,那边的麒麟却已经脚步一错得横开身形,避开了星罗的礼数。紧接着还不等星罗开口,那头麒麟已经曲起前膝,温顺得跪倒在星罗面前:“智者不必仁,而仁者必智!” “这……什么意思?” “您的身份,比天还高!您地仁德。比海还宽!您的心智,比山还坚!您的品行让我不敢受您的礼数,仅此而已!”这么说着,那头麒麟已经将自己头顶那个头角朝着星罗的方向恭恭敬敬得叩拜三下,这才站起身来。虽然麒麟的面部和人类大相径庭,可是那一瞬间,星罗却从麒麟的嘴角看出了深切的笑意。就在星罗觉得匪夷所思间,麒麟已经开口轻问:“您地内心。似乎有很多怀疑?” “当然!比如……比如这个八门笼,到底是什么东西?” “八门笼?你们现在是这么称呼方舟的吗?”在星罗神色狐疑得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那头麒麟之后,那头麒麟思量了片刻而后轻言道:“原来如此!经久的文明失落,让传承变得似是而非了吗?不过以您的身份,应该要知道关于方舟的一切才行!这样吧,如果您时间宽裕地话。请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久远到我都已经快要忘却的故事!” 星罗闻言沉吟片刻,便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那是上一个文明快要终结的时候,人类拥有着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可是最终却因为所谓的科技而濒临毁灭!当人类确认最后的毁灭不可避免时,便将当时世界上所有生物的种子收集到了这里——这个被称之为‘诺亚方舟’的基因摇篮里。同时间人类最后的一批科学精英们废寝忘食,制造了我们所谓的五行圣兽,来守护方舟,直到新时代地来临!” “这么说来,现在我所处地这个世界,是由你们五行圣兽一手重建起来的?”星罗才这么追问着。麒麟却神色凝重得摇了摇头:“虽然在世界地环境适合人类存活之后。利用人工授精和胚胎培育机制实现人类的复兴确实是我们五行圣兽被赋予的最初使命。可是在这之间——在我们意识到外界环境恢复平和而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却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变数!” “变数?” “不错!上个文明消失之后。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因为知道要想让世界重新恢复到秩序的时空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流逝,所以为了保存自身的能量,我们五行圣兽一直处在半休眠的状态中。本来我们等待着适合人类生存的新时代的来临,然而当我们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之后却意外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上突然出现了一种不存在于本位世界的生物。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他们是从一种类似于空间跳跃窗口的端口涌现出来,并且按照他们的意志重新划定了世界的成分!”麒麟说这番话时,星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到麒麟言辞落罢,星罗已经神色灰败得吐出一句:“亚特兰蒂斯!?监护者?” “嗯!亚特兰蒂斯!” “监护者的出现,打乱了你们复兴人类的计划?甚至可以说是鸠占鹊巢,不是吗?”小心翼翼的,星罗如此轻问,并且想从麒麟的回答声里探寻出一些蛛丝马迹。不曾想那头麒麟听了星罗这话歪着脑袋轻笑良久,这才颇有些值得玩味的轻笑:“鸠占鹊巢吗?确实可以这么说!怎么?拥有着亚特兰蒂斯血统的您,是在害怕我们会向您发起报复吗?” 因为捕捉不到对方的确切意图,一时间,星罗也惟有沉默相对。 ps:关于“诺亚方舟”: 具体的神话故事就不说了,简单得给不知道的朋友讲解一下:古时候神因为愤怒于人类的罪恶,所以打算灭世。但是他发现诺亚这个人很老实,于是事先通知诺亚叫他准备了一艘大船,并且叫他把所有生物都抓雌雄一对放到船上。然后神就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大雨,灭世。在然后诺亚和他船上的生物继续繁衍,成为我们现在这个世界。 所以诺亚方舟,说白了就是一个后备基因库。 基因,是相当重要的资源。 另: 制造五行圣兽的,是人类;制造六棋灵的,是亚特兰蒂斯的那个监护者。所以是先有五行圣兽后有六棋灵的,但是因为亚特兰蒂斯的科技水品比人类高,所以六棋灵的能力比五行圣兽强大。 以上! 【……第三六七章方舟--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八章 遗忘的传说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不!亚特兰蒂斯人的做法虽然有些越俎代疱之嫌,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一手生化起来的这个新生世界,比我们原先计划中的还要完美得多!其实我们五行圣兽存在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复兴人类——那么不管人类是在谁的手上复兴的,总而言之,我们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这么说着眼见星罗还是将信将疑得望着自己,麒麟继续说道:“当然您可以选择不相信——直到我将您安全的送出方舟为止!” “送出方舟?对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从这个八……从这个方舟里逃出去?我都绕了这么一大圈了,怎么还没到出口啊?” “出口?您竟然以为您是在朝出口前进吗?哈哈……”麒麟言辞间那抹欢快的大笑声,让星罗的脸色越来越差。笑了半晌,那头麒麟这才解释道:“其实方才你们掉落下来的地方,就是方舟的正统入口同时也是出口!而方才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直到现在您所在的地方,则是整个地下方舟最关键的中枢神经部分、同时也是防御机制最完善的——基因库!” “这……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从八道门里选择一到生门吗?” “传说的东西,总是不怎么可kao的,不是吗?”就在星罗苦笑不得间,麒麟已经好生劝道:“当然您可以放心!其实就算您不来到这里,我们也会妥善处理那些掉落下来的人类地。这里既然是中枢神经。我自然可以通过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把出口处的升降机调整到地面平之上!” “升降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啊,总之能把他们都弄上去就是了!”这么说着想起什么似的,星罗连忙疾呼:“那什么和我一起冲出来的三个人……” “他们已经被方舟的防御机制自动传送回了出口处!”这么说着,麒麟已经将星罗带领到了一方屏幕前。就在星罗透过屏幕清晰地看着那处地下宫里焦急等待到众人时,麒麟已经试探着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和他们联络一下?” “……,还是不用了!”思量良久,星罗这才回绝了对方的好意。而后那麒麟便不置可否得用头顶地头角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些什么。紧接着,星罗就见到地下宫的整个表面开始缓缓地朝着上方飞升上去。显然现场已经回归地毕彦龙和天残地缺等修为的高手已经发现了周围的蹊跷。就见他们在和龙辉帝、白易和安信等首脑小声商讨片刻之后。龙辉帝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却在这时,麒麟又用头角点了点,星罗已经听到了龙辉帝的声音:“星罗成功了吗?” “不能确定!不过我们脚下的圆盘,确实在以一种相当快捷的速度往上方移动!”毕彦龙说这话时又喜又忧,果然下一刻龙辉帝已经连声疾呼:“那朕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呢?我们走了,他怎么办?” 无声地沉默,从地下宫那边传递到了星罗这边。 这老家伙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啊! “关于您的出路。请不要担心!中枢部位本来就备有在紧急情况下火速疏散的应急通道,只要您愿意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带您过去,10秒钟内,您就可以回归到地面世界!”星罗才自感慨于龙辉帝这番也算贴心的言语时,麒麟已经想起什么似的如此轻笑。当下眼见自己再呆在这地下世界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星罗点了点头便随着麒麟来到另一间狭小的房间里。 “这里就是紧急逃生装置!”眼见星罗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每个角落,麒麟从旁边的一个箱子里拱出一套橘红色地奇怪服饰。这才朝着星罗解释道:“在短时间内要从地下极深处回归地面,必须克服相当大的地心引力。换言之:在接下来的10秒里您将要抵抗很强烈的超重力影响。虽说以您的修为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我还是建议能穿上全套的安全服。” “这个……似乎很危险?” “也不是!不过这个紧急逃生装置毕竟有好些年没用过了,万一……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还不等星罗改变脸色,麒麟已经熟练地将那套安全服套在了星罗身上,这才淡然轻笑:“您的那些同伴会在离开升降机时彻底忘却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也请您在回到地面世界之后,能够将发生在下边的事情尽数遗忘!我们虽然守护着新兴人类的发展,却并不想让人类知道我们的存在。皇城之下有个地下宫的传说,就让它仅仅成为一个传说吧!” “让他们都遗忘了?这样也好!好吧!我答应你!” “最后!希望拥有着亚特兰蒂斯血脉的您,能够替我们好好得管理地上的新世界。不管怎么说,谢谢!”再度朝着星罗曲下前膝顶礼膜拜一番之后,麒麟这才走出那间小房间。在将房门闭合的霎那间,麒麟满怀怅然地微微一叹:“那么,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不过还是想说一句:再见!” “再见……”星罗才这么说着。猛然就感到随着房门地闭合。一阵阵剧烈地能量冲击不断得侵袭着自己的身体。 难道这就是麒麟所谓地超重力抗击?不会这么强烈吧!这么寻思着星罗不得不再体外凝结出自己的元婴,再利用元婴包裹住肉身之后。那阵剧烈的波动感这才渐渐平和下来。就在星罗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华严城西郊外碧云山野的一处无名小山麓里突然打开了一个隐秘的空洞。随着那道火光的闪现,夹带着星罗的紧急逃生装置已经呼啸而出,并且将星罗笔直得带上了九霄云外。 眼看着自己总算从地下那个鬼地方逃了出来,星罗本来还有些高兴,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停不下来!该死的!那个救生仓竟然就这么笔直得朝着天空飞去,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星罗心里千百遍得咒骂着地下那个貌似忠厚的麒麟时,后者已经在地下方舟里用头角微微一点。从屏幕上看到搭载着星罗的救生仓成功的爆破成了不留残骸的飞灰之后,麒麟这才歪着脑袋自言自语起来:“刚才光顾着让他堤防超重力抵抗,好像忘记交代另一件事情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似乎也不是很重要啊……” 对于麒麟而言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换来的却是星罗的焦头烂额。 【……第三六八章遗忘的传说--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六九章 冤有头#8226;债有主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八极宫,依旧八门洞开;八极宫内,依旧喜气洋洋;八极宫内正在举行的婚典,虽然因为不知名的事故而耽搁许久,却还是在月色正浓时重新开始如期举行。只是突然之间,众人这才发现婚典的男主角竟然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 “到底是怎么回事!?星罗方才不是还在吗?怎么才这片刻工夫……”龙辉帝才这么说着,蓦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话头。因为只要这个唐灵帝国的皇帝陛下仔细得思量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就惊恐得发现自己的记忆只保留在了影忍出现那一刻,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竟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在龙辉帝迟疑不定间,作为云罗国国师的毕彦龙已经轻声cha言:“方才……方才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古怪!料来是那影忍仓促之间动了手脚,星罗大人既然不在那么很可能失去追击那影忍了!” 即便是毕彦龙这样的修为,也对之前发生在地下宫的所有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更何况是龙辉帝这个行将就木的老皇帝?只是毕彦龙这一番似是而非的猜测,却正好安抚了龙辉帝内心深处因为失去记忆而出现的惶恐不安,自我催眠似得接受了毕彦龙的猜测之后,还不等龙辉帝再说些什么,毕彦龙已经适时疾呼:“既然方才星罗大人已经明言:今晚的婚典乃是为了引出那扶桑影忍才布置下的陷阱,那么还请陛下能够正面解释一下这件事情。以正视听!” “这……”平心而论:如果星罗真得将错就错得和明珠公主结婚地话,龙辉帝铁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是只要一想起当日星罗所言的“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对抗陛下的任何不公!”而透lou出的决绝神色时,龙辉帝就没来由得打个寒战。也许,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皇帝可以决定的!抱着这有些死灰的心情,龙辉帝在毕彦龙地逼视下开怀大笑:“哈哈哈……朕现在要向诸位宣布一件事情:今晚的婚典,其实不过是为了抓住图谋不轨地扶桑影忍而设下的圈套。虽然朕很希望星罗和明珠公主真的能够结成连理。但是绝对不是在今晚!今晚,就让我们举杯高歌。为了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能够顺利斩杀影忍、安全归来而祈福吧!” 龙辉帝这番话虽然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可是方才众人也都见识到了影忍的出没,加上因为地下宫的记忆被消没的关系,众人内心都觉得有些莫名地惶恐和不安。此时也没人来细究龙辉帝言辞间的真假到底有多少意味了,听了龙辉帝言语之后,其他人便纷纷今朝有酒今朝醉得痛饮起来,再说白易、唐筱婉和柳芳情。却都是不自觉地如释重负。 就在八极宫内这场闹剧悄然落幕时,被麒麟摆了一道的星罗总算是有惊无险得降落到了地面。眼看着自己的一身光鲜行头在方才那莫名其妙的爆炸里被弄得狼狈不堪,星罗虽然很是心疼却还是咬着牙撤掉了头上乱糟糟的紫金薄云冠和腰间的青龙紫绶带,眼见一身衣服倒还是可以将就,星罗这才四望着分辨了一下方向之后,转而朝着正南方疾驰而去。 冤有头,债有主! 虽说明知道龙辉帝等人在被消除记忆之后不太可能回想起地下宫的变故,可是星罗却没有被消除记忆。更何况此时地星罗也已经大致得推算出来:那个在背后算计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飞掠了不片刻之后,星罗便来到了华严城的南城门边。在小心翼翼得从城门守卫那里得知自己要找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出城南返之后,星罗的神色才稍见轻松便突然听到了街市区传来了的一阵细碎地马蹄声。淡笑着藏匿起自己的身形,直到那两匹骏马从城门口飞驰而过并直冲进南方的夜色里之后,星罗这才遥遥得跟在后边。等待着动手的时机。 这一跟变跟出了十数里山路,察觉到距离差不多之后,星罗蓦然间发动八骏※#8226;扶翼身法,翻飞着便跳跃到了那两匹骏马跟前。 “世子,什么事情这么急,竟然连星罗的婚典都来不及参加,便要一路南返吗?”示威似得挥动着背后的双翼,星罗从天而降得拦下那两匹骏马,便朝着马背上紧勒缰绳的同时神色灰败的童姬彦轻笑:“还是说:您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才这么急着跑回您的乌龟壳啊?” “你!哼……哈哈……星罗大人真会开玩笑啊!既然今晚是星罗大人您地大喜之日。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里呢?难不成是为了专门你来给童某人送行地?说起来真是不巧啊!方才童某人确实想去参加星罗大人的婚典。可是突然受到消息说我在南郡地一个妻室无故暴死!星罗大人也该知道:童某人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小人!听说爱妻亡故,我淡然要连夜赶回南郡了!” “是吗?还真是巧啊!”眼见童姬彦在自己的死命注视下神色丝毫不变。星罗突然间瞥见跟在童姬彦身边的竟然不是他的父王南阳王童战龄,而是一个体态婀娜的少女,星罗不由美好得讥讽:“还真是见色忘义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世子您不但不担心自己父王的安危,却只顾带着此等如花美眷急急得南返为爱妻操办后事。真是让星罗刮目相看啊!” “父王又没有死老婆,回去干什么?” “这么说来,那件事情他并不知情?” “什么事情?我不明白星罗大人您到底在说些什么!” “八门笼!”冷冷的三个字吐出唇角,眼见童姬彦的脸色终于在瞬间变得惨白之后,星罗这才森然疾呼:“抛开你我个人之间的恩怨不说、抛开之前所有的一切不快不说,单单是你今晚犯下的罪行,便是死十次、死一百次也不为过!你难道就没想过:你这么一走了之等于是畏罪潜逃。你固然可以在南郡继续做你的土皇帝,可是你的老子绝难逃得过被凌迟处死的命运!” “父王乃是世袭的南阳王,有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就算是死,父王也应该是被赐白绫或者鸩酒留个全尸的!” “好个白绫、鸩酒、留全尸!”感愤于童姬彦的冷血无情之后,星罗开门见山得说明了来意:“今晚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八门笼的秘密的? 【……第三六九章冤有头#8226;债有主--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零章 相见#8226;不相识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你,和当朝皇太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眼见童姬彦对自己的前一个问题置若罔闻,星罗这才接连问道:“八门笼,是只存在于三个地方的秘闻中的秘闻。太书阁那一份含糊其辞的备忘录根本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易得发动八门笼,事关陛下生死他自然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那么,身为南阳王世子的童公子你,和知晓八门笼的第三个人——当朝的皇太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呼!真没想到啊!本来我还以为:过了今夜之后我将成为接替我们的皇帝陛下而成为知晓八门笼存在的第三个人。先来看来,星罗大人您既然已经逃出那八门笼,我们的皇帝陛下自然也已经转危为安了,不是吗?”说到这里眼见星罗淡淡的点头作答,童姬彦继续说道:“既然太书阁和陛下都不可能告诉我真相,那么唯一能告诉我关于八门笼存在,自然便是皇太子殿下了!可是为什么呢?其实星罗大人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猜测是一回事,证实是另一回事!如果事情真得如我所猜测的一样:那么我倒希望你们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说到这里眼见童姬彦略有些狐疑得望着自己,星罗不动声色得猜测道:“如果你们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南郡将会从名义上的南疆地位切实得回归到帝国的版图内吧?如果真得能够兵不血刃得完成这一步,那么我也只能恭喜你——南阳王世子——不!应该称呼您为下一任的皇太子吧?唐姬彦!” “啪啪……”松开缰绳拍打着自己地双手。被星罗戏称为是“唐姬彦”的南阳王世子嘴角微翘得连声赞叹:“精彩!精彩绝伦的推断!常人就算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也不敢做出这种荒诞不经的推论吧?可是你竟然就这么做到了!不错!我——唐姬彦——不但是南阳王的世子更是皇太子的长子!”亲口承认了自己那禁忌地身份之后,童姬彦满脸恳切得朝星罗笑语:“我真的很欣赏星罗大人地才干!怎么样?来帮助我吧!将来,这帝国就是我的!” “最后一个问题:皇太子知道你会这么做吗?皇太子知道你这个作孙子的,竟然会用八门笼去陷害他的父亲吗?”说到这里眼见童姬彦神色开始难看起来,星罗继续追问:“怎么?你竟然忘了?既然八门笼的存在只有陛下和皇太子知道,你以为出了这种事情之后。陛下还会无动于衷吗?就好像你可以随意得出卖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一佯,你以为我们的皇帝陛下是什么善男信女吗?” “……。事不机密,也只能怪天公不作美!可是就算他们爷俩儿反目成仇,与我何干?回到南郡,我照样是南阳王世子——将来父王百年之后,我照样是世袭地南阳王!哼!只要北疆昆野的忧患一日不除,帝国就绝对不会发兵南郡!”童姬彦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阴恻恻得一笑:“童公子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却是以你能够活生生得回到南郡为前提的!” “怎么?星罗大人不打算放我一马吗?” “怎么?童公子觉得我会放你一马吗?” “当然不会了!所以,燕霞,该你出手了!”童姬彦这话是朝着那个紧贴在他身边的女子所说的,就在星罗闻言稍惊间,那女子已经猛然从马鞍上飞腾起来,朝着星罗便在瞬间攻出了三拳、两掌、两腿。等到星罗借着退势格档那女子的攻势时,童姬彦已经瞅准机会纵马南奔。 情急之下星罗旋转着身子便朝童姬彦发出一道灵犀绝命指。只是因为那女子的舍命攻势,却让这一记灵犀绝命指不自觉地偏了方向。即便如此,灵犀绝命指地气劲还是划开了童姬彦的右大腿外侧。咬牙策马急奔的同时,童姬彦放浪得一笑:“星罗大人,来日若到南郡,还请莅临南阳王府。也好让童某人好好得回报一下阁下往日对我的教诲!哼!” 该死的!真没想到这家伙在棋、剑、道、幻四大将尽数溃散之后,竟然还隐藏着这种级数的近卫高手! 那个女子地功法虽然并不见得怎么精妙,但是她举手投足间的拳脚招式里散发出来的劲道却透出一股股让星罗也不敢小觑的阴柔和损蚀功效,一时间,星罗也不敢太过接近那个女子,也因此在对方抱着不要命的想法是展开的同归于尽的激烈攻势下,星罗惟有暂避其锋得先求自保,从而眼睁睁得看着童姬彦安然难返而去! 从对方的攻势里发现些许惯有的轨迹之后,蓦然间星罗施展开大开大合的乱蝶穿花掌,凭借着布置起来地大范围掌影防御网。星罗这才将对方地攻势彻底得屏蔽在周身之外。就趁着自己周身的压力大大减缓地空档里。星罗右手接连三动挥舞出了三记三聚净戒拳。再用拳劲硬生生得逼退对方之后,左手食指微动。蓄势待发的灵犀绝命指已经遥相冲击向被自己的三聚净戒拳冲击开去的女子。 灵犀绝命指擦肩而过,划掉了那个女子蒙在脸面上的黑纱。眼见那女子俏生生得稳立在不远处的夜色里,星罗凝眸一望,不由略有些狐疑得轻问:“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呵……即便是星罗大人,也会说出这种老套的搭讪言语吗?”优雅得将身形转了半个弧线,再用自己的侧脸瞥着星罗的同时,那拥有着一张魅惑容颜和傲人身材的女子已经淡然轻笑:“只不过短短四年不见,没想到星罗大人竟然也已经长大成人,端的是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啊!” “我们果然见过?四年前?到底在哪里呢?”顿了一顿,星罗想起什么似得自语:“方才童姬彦叫你‘燕霞’?不对啊!如果说容貌会记错的话,这个名字……” “司徒燕霞!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 “司徒燕霞?现在的名字?这么说以前你……等会儿!”蓦然间等着一双眼珠子紧盯着对面的女子,星罗上上下下打量了良久,这才伸着手指满脸不信得低呼:“四年前?风月阁?司徒……司徒夜门!?” 说着眼见对面的女子神色凝重得点了点头,星罗伸手把自己的下巴合上之后,这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对面的半个故人。 【……第三七零章相见#8226;不相识--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一章 螳螂捕蛇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无论是雌雄同体的龙姬公主,还是从男变女的司徒夜门——或者说是司徒燕霞,都让星罗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心。可是就在星罗不自觉地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自己的脸上时,陡然见到了对面的司徒燕霞眼眸深处闪现过的那抹痛彻心腑的悲凉和无奈。 “你……唉!”司徒燕霞的神情让星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沉默片刻之后,他这才轻声追问:“你怎么会辗转到了南郡?还鬼使神差得……” “鬼使神差得变成了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吗?”说着还不等星罗解释些什么,司徒燕霞已经怆然一笑:“当初被风月阁的龟奴扭送到府衙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羞辱。加上风月阁和上任京兆尹项无姬关系暧昧,我自然更是被……就在我被拘禁一个月之后推出府衙时,我看见钱文龙身上掉下一封信笺,捡起来细看之下才知道钱文龙和南阳王府似乎早有勾结。” “钱文龙?难怪了!”稍一整理思路,星罗已经侃侃而言:“就是因为那件事情,让感觉在华严城再难立足的你只身南往,去了南郡?这之后你不管你是无意间还是有心布置下,结识了童姬彦那个花花公子,于是……这么说来,项无姬之所以被撤职并不光光是因为童姬彦当晚受辱一事——或者说童姬彦之所以会去风月阁无事生非,应该就是你怂恿的吧?只是我不明白:好端端地。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呵呵……和像星罗大人您这么聪明的人说话,还真是省时省力啊!不错!我就是要报复风月阁!我就是要报复她们那些女人!只是我没想到:星罗大人您竟然再度出现,并且一如四年前一样破坏了我的好事!说实话:本来我以为凭借南阳王坐下棋、剑、道、幻四大将,已经足以对付星罗大人呢!没想到星罗大人的进步,却远远超乎我的预料!”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败之后,司徒燕霞莞尔一笑:“至于我的转变,是因为无意间我得到了看成是南郡武学最精奥地秘籍——《阴阳化生宝典》!” “《阴阳化生宝典》!?” “时辰。差不多了,就让我这个在您眼中看来是怪物的存在。送星罗大人最后一程吧!”言尽于此,就在星罗暗自防备间,司徒燕霞已经猛然反转双手。霎时间,星罗就见到司徒燕霞那之前还是一般地细腻红润的双手竟然在一瞬间变得左手粗糙、宽大,右手柔弱、娇小起来。与此同时,司徒燕霞的双上之后开始虚拖起两个一黑一白的能量光球,就在星罗大惊失色间。司徒燕霞已经阴恻恻得一笑:“死吧!阴阳九式※#8226;一元!” 言辞间,那两个能量光球已经司徒燕霞硬生生得融合在一起,就在星罗推测出融合的光球竟然在霎时间能量翻倍的同时,那个要命的东西已经笔直得朝着星罗冲击过来。再见识到光球地速度时,星罗就知道即便自己发动瞬间速度最快的八骏※#8226;逾辉身法也不可能避得开那种看似缓慢实则迅猛的攻势——除非他是元婴态!当下再不多想,星罗接连发出两个灵犀绝命指洞穿那个光球之后,义无反顾得架起双臂便准备硬生生得抵抗对方的攻势。 当光球的能量腐蚀贴近星罗的手臂时,星罗才知道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那个能量球上蕴含的气劲。竟是在阴厉之中又包裹着丝丝阳刚,利用阴属性地能量腐蚀着星罗的防御机制的同时,迅猛的阳刚气劲不断地冲击着星罗的肉身各个部位,显然是想单凭这一击便将星罗置于死地。亏得星罗的元婴经受过五宝珍罗子地加持、肉身也经过了人参果的洗练,心神合一下,星罗猛然将元婴外散到**表面。形成一层五光十色的保护膜。 就见五色豪光暴涨之下,司徒燕霞的浑元无极也没能把星罗立毙当场。 可是即便如此,星罗的元婴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眼见司徒燕霞稍微一愣便再度朝着自己发起攻势,这回星罗可再也不敢托大了,连忙手劲微顿得按在腰际,弹射出一片清亮如水的细薄光华。光华凝定时,星罗手上已经多了一柄长度刚好在三尺三寸三分的轻盈宝剑——当日余辉英从剑将※#8226;封喉的巨剑斩龙凝华成的无锋轻剑——无殇! 却原来星罗也知道今晚虽说是给自己和明珠举行婚典,却铁定是四面楚歌、八面埋伏,也因此一大早。星罗就将无殇剑柔化之后缠绕在了自己腰际。以备不时之需。不曾想之前对付影忍和那几头五行圣兽时也没动用无殇剑地星罗,却在司徒燕霞这个怎么也没想到地敌人面前。拔除了宝剑只为护身。再说无殇剑一出现,司徒燕霞也是错愕不已,可是很快的她就发动了手上地第二轮攻势“阴阳九式※#8226;三裁”。 三裁一出,司徒燕霞面前那个合抱的光球便好似被利刃横竖切割过一样碎裂成了二十七个不同大小、不同质量、不同形状的奇怪物体。紧接着还不等星罗松一口气,那二十七个能量球已经朝着星罗冲击过来。只是因为各个能量球形状和质量的不同,以至于它们飞行的速度和轨迹也大不相同。等到星罗发现这一点时,边缘那些细小的碎片已经冲击到了星罗面前,而圆心中心的那个正方体却好似在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一般,正自慢吞吞得晃悠过来。 这样一味得被动挨打可不行! 察觉出对方这一招三裁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对策来调整后续攻击手段的分段式攻击模式之后,心念稍动下星罗在用无殇剑挑飞那八片最先冲击上来到薄片之后,左手五指微动,已经飞射出五枚哪怕是在子夜时分也依旧耀眼的五色棋子。五行棋子联动之下,就趁着对方攻击间不可避免的罅隙,星罗已经眼明手快得将那五枚棋子构成了一个五子连珠阵! 眼见对方的后续攻击在碰上自己的五子连珠阵之后便如同遇到火炉的冰雪一样纷纷消融,星罗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ps:关于“螳螂捕蛇”: 螳螂捕蛇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就能克敌制胜,弱者可以战胜强者。 星罗是棋士,所以他根本不应该从正面对抗敌人,而是应该从神威士、阵术士和御子士的角度攻击敌人。当星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能够战胜他的人就只有棋士! 【……第三七一章螳螂捕蛇--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二章 棋士的战斗方式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星罗,永远不要忘了:我教给你的技巧就算再怎么实用、再怎么厉害,也都不过是一些辅助技巧。对于棋士而言:最强大的技能,就是——棋! “能够战胜棋士的,只有同样是棋士的人!”这么念叨着,星罗已经朝着因为一时间的挫败而暗自惊神的司徒燕霞接连发出了五枚银光闪闪的白金棋子。五枚棋子势成犄角得排列成一个双峰“m”型,星罗充沛的精神力蓦然激发下,m型拐角顶端的五枚白金棋子上已经不约而同得飞射出一道道接连不断的细小飞电。这些电芒虽然看似小巧,却占了两个好处:一、速度相当快;二、数量足够多。 这就够了! 无论任何东西,只要达到一定的数量等级之后,便足以给对方造成致命危险。蚂蚁的数量多到一定程度的话,也能咬得死大象——更何况是一群带电的蚂蚁呢? 仓促之间司徒燕霞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发动了阴阳九式※#8226;八面来进行防御,可是星罗这一手“五极雷芒阵”怕的就是敌人到处乱窜,一见到司徒燕霞大意之下竟然傻乎乎得在原地布置起八面防御墙便想对抗自己的五极雷芒阵,星罗暗中偷乐之余,索性收起右手那把已经没多大用处的无殇剑,转而左右开弓,接连便又分射出了十枚白金棋子。十枚白金棋子穿成一条堪称华丽的曲线之后,已经将司徒燕霞包围起来。间不容发地便是一个“十方雷殛阵”! 十方雷殛阵的威力,绝对不是五极雷芒阵可以匹敌的。 相比起构成五极雷芒阵的五枚白金棋子所能放射出的多达近万枚紫电雷芒剑,十方雷殛阵只能从每一枚白金棋子上发射出一道雷电剑。也正因此,每一道雷电剑的威力便相当于是五极雷芒阵所发出的雷芒地整整两千倍!司徒燕霞怎么也不会想到:同样的紫幽色电光下隐藏着地是完全不一样的能量和破坏力——直到她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阴阳九式※#8226;八面被星罗的十方雷殛阵轻易击溃为止! 只是司徒燕霞并没有多少功夫来忏悔自己的轻敌,虽说此时五极雷芒阵已经不在能够发出紫电雷芒剑,十方雷殛阵所发出的雷电光剑也已经被八面消耗八道,可是还有两道雷电光剑。却如同长了眼睛的毒蛇一般,直朝着司徒燕霞地双臂撕咬过去。亏得司徒燕霞也算机灵。八面的防御网一被攻破,她就已经准备好了阴阳九式※#8226;二极。尽管凭借着两条猝然凝动的气劲炸毁了星罗最后的两道雷电光剑,司徒燕霞却还是被彼此气劲的冲击xian飞开去。 “你不可能杀得死我!”淡淡的一句话,如同划破夜色的温柔刀刃,割开了司徒燕霞和星罗之间的十余丈距离。平伸开双手让五指顶端地五色棋子尽情流转的同时,星罗望着满脸不忿却又在一时间不敢随便发动攻势的司徒燕霞轻语:“说实话:如果你是想和我切磋一下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见识一下所谓的南郡武林的最高绝学。可是看来你似乎是想杀死我。那么我就只要用保命地力量——消灭你!” “棋士!”活动了一下因为方才近在咫尺的冲击波而略微有些麻木的手臂之后,司徒燕霞猛然甩飞双袖、挽云如飞一般抡起一个阴阳九式※#8226;四合。霎时间,双手双袖宛如四片翻飞的鹣鲽,形成一个十字型的气刃槽便直朝着星罗冲击过来。只是星罗看似随手得将五行棋子汇聚在自己拳头附近,硬碰硬得便将那道四合气劲喧然击碎,眼见司徒燕霞满脸不信,星罗淡然轻语:“在我动用棋士的技巧时,你。不过是一个蚍蜉!” “蚍蜉!?好!我就让你看看蚍蜉的实力!”闻言之下司徒燕霞恼羞成怒得如星罗一般平举双手,而后竟是在同时间发动了阴阳九式※#8226;七键和阴阳九式※#8226;九天。就见阴阳两股劲道四处飚扬间,司徒燕霞虽然成功的发动了七键和九天,却已经眉心渗血。殷红的血丝画过鼻尖,将司徒燕霞的脸庞分裂成了左右两边,一边胡子拉楂充满阳刚地同时。另一边却面如桃花、阴柔异常。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星罗地这声轻叹,换来的却是七键和九天地双重攻势。可是如今心神大定的星罗却根本没将这两重攻势放在眼里,或许在南郡的武林高手们看来,司徒燕霞此时发动攻势已经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的绝杀,可是在星罗眼里那不过就是一个负隅顽抗的野兽在做着困兽之斗。意念微动之下,星罗双手上的两组五行棋子开始以不同方向相逆着旋转起来,同时间,星罗眼看着冲击到眼前的攻势淡漠得轻语:“左手相生、右手相克,五行流转。天坤地乾!” 随着星罗双手的相合。手上的两组五行棋子越转越快。同时间,旋转所带起的向心力也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司徒燕霞发出的七键和九天也仿佛是被凝定在两个转盘之前一般再难有寸进。就在司徒燕霞满脸不信得紧盯着星罗的双手时,星罗手上的十枚棋子猝然分射开去,整个空间的平衡似乎都一瞬间打破,紧跟着消失的,便是司徒燕霞好不容易才发动的七键和九天。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直到星罗漫步走到司徒燕霞身前三步开外时,后者这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大声疾呼。可是还不等她多叫嚣片刻,星罗已经运指如飞得抡起一个连珠点穴手**※#8226;名花流水,点住了司徒燕霞身上包括天突穴、膻中穴、关元穴、中极穴等穴道在内的十二个穴道。就在司徒燕霞眼睁睁得注视下,星罗猛然用灵犀绝命指点破了对方的气海穴。等到司徒燕霞神情萎靡不振之后,星罗这才重新解开**※#8226;名花流水,却听到司徒燕霞已经仰起头来瑟瑟发抖得朝着星罗低吼:“你……星罗,你好狠!” 却原来就在这一瞬间,星罗毫不留情得便将司徒燕霞那一身诡异的功法,尽数废除殆尽! 【……第三七二章棋士的战斗方式--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三章 放开,才能拥有!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不错!我确实废了你的功法,但我并不是因为想废你的功法才这么做的!”说着就在司徒燕霞满目愤恨间,星罗将手上的无殇剑剑刃平移到司徒燕霞面前,等到后者看清楚此时自己那半男半女的面目之后,星罗这才适时解释道:“你还没发觉吗?你的功法,似乎很有些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阴阳生化宝典》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道法自然,任何正统的功法都绝对不会像你这个样子的!” “正统?哼!哼哈哈……所谓的《阴阳生化宝典》本来就是名门正派们口中的邪门歪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工夫间就学会这么高深的功夫?欲练神功,必先挥刀自宫!打从当初我修炼《阴阳生化宝典》开始,就没想过能够活多久!我只希望……我只希望……” “你希望什么呢?付出了这么多,你又到底希望得到些什么呢?复仇?还是爱情?”就在司徒燕霞神情落寞的喃喃自语间,星罗继续不动声色得劝导着:“复仇,决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它会像一把无情业火一样,彻底得烧毁你——不但烧毁你的肉身,同时也烧毁你的灵魂!如果你选择了复仇,就永远也不能得到爱情;如果你选择了爱情……” “他死了!”突然间,司徒燕霞的眼眸里再也没了丝毫的仇恨和不甘,有地。只是刻骨铭心得痛楚和忧伤:“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故意去风月阁气我,想要我主动离开他。当我在府衙被拘役一个月之后放出来时,他已经死了!我看到的、触摸到的、我所拥有的关于他的唯一回忆,就只是一块冰冷的石碑……他死了!我再也得不到所谓的爱情了!” “你地手,握得太紧!”就在司徒燕霞神色错愕间,星罗尝试着抓起司徒燕霞那两个截然不同的手掌。轻声述说道:“你地手握得太紧,以至于什么都抓不到。为什么不尝试着松开手呢?” “松开,就能抓到吗?” “松开不一定能抓到,但是紧握着的话,就一定抓不到!” “可是……可是在他已经死去的现在,我的双手,已经注定抓不到任何东西!”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单单的一句话终于惊动了司徒燕霞凝定在眼圈边上的两滴泪珠。任由司徒燕霞无声的唾弃良久之后,星罗这才继续说道:“可是即便花有重开日,又如何呢?世上有哪朵鲜花可以和人类那一去不回头地青春岁月相提并论呢?没有!人类,就是因为深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会有白发转黑、返老还童的机会,所以才应该更加懂得曾经的珍贵!他死了,但是你不是一直记得他吗?那么,他就一直活在你心里,从来也没离开过你!” “一直在心里?” “世事纷杂。可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一个苹果,你看见了它它就存在,你看不见它它就不存在;同样,一个人,你思念他他就活着,你不思念他他就死了!” “真得可以这样吗?真得可以这么简单吗?” “虽然无法确定你是否能做到。但是至少有这个可能,不是吗?这样至少会比苦守着冰冷的墓碑来得好受一些,不是吗?不然你以为:他会喜欢看到你这种样子吗?他爱你,所以他不会喜欢看到现在的你——除非他不爱你!”星罗才说到这里,司徒燕霞猛然一个惊神,然后拉扯着星罗的衣袖连声抗议:“不!他爱我!他是爱我的!他怎么可能不爱我呢?” “是啊!所以你忍心让他失望吗?”利用对方心理的弱势套住司徒燕霞地心绪之后,星罗任由司徒燕霞自说自话得嘀咕了半晌,这才继续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以后?我?我……” “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南郡,童姬彦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眼见司徒燕霞的眼色在听到“童姬彦”的名讳之后果然闪烁过一丝惊恐的慌乱。星罗趁热打铁得继续说道:“我给你介绍两个去处吧!一、华严城城西三十里开外有一座碧云庵。我和那里的住持师太也算有些交情,你如果想常伴青灯古佛。我可以给你接洽一下;二、紫霄宫里有一个地方,名叫内侍阁!” “内侍阁?” “嗯!如果你还想一心向武,就应该摒弃《阴阳生化宝典》,转而专修内侍阁地武学。以你现在的体质,应该会对内侍阁的武学很容易上手!”说到这里眼见司徒燕霞神色狐疑,星罗不动声色的解释道:“内侍阁里,都是太监!” “什么!?你……你要我当太监?” “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么说着沉默良久,让司徒燕霞仔细的思量透彻之后,星罗才追问道:“怎么样?二选一,不是很困难吧?” “……,内侍阁!” “之所以不选择碧云庵,是因为害怕吧?害怕自己会忘记他!”这么说着浑然不顾司徒燕霞是何神色,星罗已经随手拉扯起了身边那个衣衫被自己轰飞一半的司徒燕霞。霎时间展开八骏※#8226;奔宵身法,踏着清晨之前最后一抹夜色,星罗无声无息得将司徒燕霞带回到了华严城里。却在奔驰到紫霄宫门前时,星罗这才放下司徒燕霞,最后确认似得问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想清楚啊!” “嗯!带我进去吧!今日之前,我身已死;今日之后,永锁孤心!”言辞间,司徒燕霞一直低垂着脑袋,却任凭一点泪珠无声得碎溅在崇阳门外的青石板上。见此情景,星罗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当下幽然一叹便将司徒燕霞领进了紫霄宫。只是夜风送爽下,司徒燕霞言语间的这十六个字竟是如此的腐骨蚀心,划过星罗无痕的心镜:今日之前,我身已死;今日之后,永锁孤心! 感受到天光扩散过来地晨曦,星罗很清楚:又是一天过去了! 【……第三七三章放开,才能拥有!--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四章 星野王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成功了吗?”眼看着走进御书房的星罗,龙辉帝不由紧蹙着眉心连声轻问。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星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虽然那头麒麟说过它已经在众人的记忆里动了手脚,但是星罗到底不能确定龙辉帝是不是将发动过“八门笼”的事情彻底忘却了。再说星罗一时间的迟疑不由的让龙辉帝本就阴晴不定的脸色越发得难看起来,当下闷哼一声,龙辉帝满是不悦得言道:“哼!没能击杀那影忍吗?” “不!影忍已经成功地被消灭了!” “哦?敢情星罗爱卿是在戏耍朕吗?既然消灭了心腹大患,为什么还这么郁郁寡欢的?放心!影忍既然已经成功被诛,你和明珠公主的婚典实际上是为了引出影忍的布局一事,我自然会昭告天下。只是这么一来,我帝国和云罗国难免会有所交恶,星罗爱卿,你说该怎么办?” “云罗方面,自然由微臣去说服!” “是吗?如此甚好!星罗爱卿果然不愧为我帝国的麒麟儿!”直到此刻,龙辉帝的老脸上才映现出了喜悦的神色。就在星罗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告退时,龙辉帝突然大笑着疾呼:“星罗!几次三番来,你连建数功,朕本来早就想嘉奖于你,怎奈你正一品的头衔已经是位极人臣,升无可升。思前想后,朕决定:特封星罗为异姓——星野王!” “异姓王!?”闻听龙辉帝此言,星罗不由得浑身一震。再一寻思“星野王”这三个字。星罗便知道龙辉帝看似是将他晋封为了异姓王,实则是将他星罗打入了冷宫!野王,何谓野王?所谓的野王说白了,就是在野地王,就算星罗以后再怎么威风也只能在野而不能在朝。龙辉帝这“星野王”三个字,等于彻底的断绝了星罗步入帝国政界的可能性!感受着龙辉帝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暗然一叹。星罗已经恭敬得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星罗。你还满意吗?” “满意!相当满意!”顿了一顿,星罗别有深意得笑言:“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的!今日起,臣自请请辞京兆尹一职,返回天昭寺,并且在处理完一些事物之后,臣想离开天昭寺!” “离开天昭寺!?”星罗这番话却让原本还在得意洋洋的龙辉帝打了个机灵,这老狐狸本来还在得意于自己对星罗的明升实贬。如今听说星罗要离开天昭寺,他还以为星罗是恼羞成怒,不由连声低语:“这……京兆尹地交接倒也不急于一时,何况朕看星罗你在京兆尹期间也是兢兢业业,朕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加确切的人选,星罗爱卿若是有意,何不在京兆尹一职上多呆些时日?” “陛下误会了!微臣愚顿,并非仕途佳才。别说是京兆尹了,恐怕了一个小县官都做不好。其实微臣早就想走出天昭寺、走出华严城,去看看帝国地大好河山、天地间的五湖四海。适逢陛下赐封臣为星野王,臣惶恐之至也越发坚定了想要游离四海的心志!”说到这里眼见龙辉帝神色急切的便要说些什么,星罗已经了然得说道:“陛下放心!此后即便臣不在华严城,但是如果陛下有什么吩咐。臣一定在第一时间赶来驰援!” “这……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唉!是朕太贪心了!为了要保全江山的安稳不能给你功名,却又想把你拴在御座之前随时听候调令,就算是泥菩萨,面对这种待遇也会有三分火气吧?”在看到星罗决绝的目光之后,龙辉帝怅然若失得如此轻语,却在星罗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龙辉帝已经抓着星罗的细嫩地小手轻声说道:“看看!相比你的生机盎然,朕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如今,你既然去意已决,真也不再强留。只希望你记住方才说过的话——一旦帝国有难、一旦我唐家有难。星罗,拜托了!” “陛下言重了!” “泰公公。传朕口谕:正式晋封星罗为星野王,不得世袭,只限于星罗一人使用!另:在天昭寺内专门开辟一间‘星王阁’,为那些没有得到棋名却棋力卓越者使用。此后,星野王星罗行径之处,如朕亲临!”这么说着眼见星罗乖巧得伏地谢恩,龙辉帝伸手扶起星罗,满是歉意地低呼:“孩子,朕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你,不会怪朕吧?” “陛下防微杜渐,圣君之所断!” “圣君?说什么圣君不圣君啊!古往今来,所谓的圣君可都是用旁人的幸福堆砌起来的虚名啊!”伸手拍着星罗逐渐高过自己的肩膀,龙辉帝摇着头苦笑:“朕倒更希望在你眼里,朕只是一个慈祥的祖父,却不要是什么圣君明主啊!” “陛下多虑了!”从龙辉帝地眼眸里看出由衷的歉意和愧疚之后,星罗用力握了握龙辉帝苍老的手背,淡然一笑:“如果陛下没别的事情,星罗先行告退!” “嗯!下去吧!”龙辉帝挥了挥手,便kao在龙椅上昏沉着闭上眼睛,星罗却在行径泰公公身边时朝着那老太监暗中传音:“泰爷爷,借一步说话如何?” “怎么?星罗大人——不!星野王殿下有何吩咐?”小心得帮龙辉帝掩上御书房的房门,泰公公才这么问着,星罗已经苦笑着打断:“什么星野王!言归正传:我有个朋友想进入内侍阁,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内……内侍阁?内侍阁可都是……王爷的朋友怎么会……” “我那朋友天生就……” “哦!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内侍阁地训练很严格的,如果只是因为身体有残缺的话,可以让他来老奴手下做事啊!老奴身边正缺少一个机灵点的跟班呢!”泰公公这话说得轻巧,实际上却意味深长。想他泰公公是什么人?紫霄宫大内总管啊!泰公公的跟班是什么人?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紫霄宫的下任大内总管啊!感受到泰公公对自己的照顾,星罗连忙解释道:“这倒不必了!他一心想武,所以还是到内侍阁去比较好!” “是这样啊?那也好!”点了点头,泰公公有朝着星罗一笑:“王爷您放心!有老奴在,断然不会让您那位朋友受累的!” “如此,有劳泰爷爷费心!”这么说着,星罗心念一动便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当下四下确认周围没什么外人之后,星罗这才将本来就低微的声音再度压低三分,轻声问道:“泰爷爷!皇太子殿下,为人如何?” “皇太子殿下!?”猛然间一个惊神,泰公公神色耸动得凝望着星罗,却是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第三七四章星野王--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五章 皇太子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皇太子此人,本身生性温良、谦恭,待上尊崇、待下和善,算是不可多得的谦谦君子之才!总之皇太子的生性和陛下堪称是互异,偏偏就因如此,陛下才觉得由皇太子来持国恐怕会比他更佳出色,也因此立储三十余年来,陛下对皇太子始终信爱有加,从没有出现过另立储君的想法!”泰公公小心翼翼的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敏锐地接过话茬:“本身?怎么?难不成在皇太子身边,还存在着其他人?” “这……唉!也就是王爷您问起来老奴才敢多嘴几句:皇太子确实是人中龙凤,可是那皇太子妃……” “如何?” “不好说!” “不……什么叫不好说啊?” “不好说就是不好说嘛!”这么说着时,七老八十的泰公公哭笑不得的解释道:“那太子妃,人长得是水灵清透,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却依旧宛如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偏偏光是长相这样倒还好,她的脾气啊连二十岁都没到!前一刻还在对你笑逐颜开,后一刻就会对破口大骂,而且这骂起人来要多难听就又多难听,简直就和大街上的泼妇没什么两样啊!” “啊?这种人也能当太子妃?” “唉!当初也不是这样的!大概十年前有一次刺客意图行刺陛下,皇太子妃挺身而出帮陛下挡了一剑,那之后她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下这个情绪极端容易波动的毛病。亏得陛下有感于她舍身相救之恩德。加上皇太子殿下又深爱着她,所以她虽然时常将整个东宫殿闹得天翻地覆,久而久之地,大家也就习惯了,就当东宫殿里多了个坏脾气的小公主!其实她也就是没事找事得闹一闹,闹过之后清醒了,还会重赏那些被牵连的奴才。也因此不少奴才还巴不得被皇太子妃大骂呢!” “寒!还有这种事?”顿了一顿,计上心头的星罗已经朝着仿佛是聊天聊得上瘾的泰公公轻笑道:“进宫好些时日也没见过皇太子殿下。今日离去之后我恐怕日后再也没这个机会了,所以想过去拜访一下,这才先打听一下他的为人,泰爷爷不要往心里去才好!泰爷爷公事繁忙,如此,星罗便告退了!” 别过泰公公之后,星罗按图索骥得找上了东宫殿。 帝国历来以坐南朝北的位置为尊。其次便是坐东朝西,也因此皇太子所居住地宫阙虽然正名叫“雏龙宫”,但是久而久之,它却因为位于整个紫霄宫的东首而被称为东宫。 “烦请通报一声:星罗求见!” “星罗?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京兆尹星罗大人?”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那个侍卫已经冲进东宫内门,一溜烟似地消失在门楣下。感叹于对方的办事效率的同时,星罗站在东宫的正门前随意得观看着周围的景致。不片刻后,他就感觉到两个人从院门内急奔出来。转过身来,就见一个年月四旬的中年文士也正看着自己。从对方的眉宇间看出几分唐靖锋地刚毅之后,星罗已经恭敬得行礼:“微臣星罗,拜见皇太子殿下!” “真的是星罗大人!免礼!快快免礼!”朗声大笑着,当朝的皇太子唐靖容已经冲上来拉起了星罗,连声欢笑:“星罗大人太过客套了!里边请!” “也好!我想问皇太子殿下的事情。确实不应该让别人知道!”似笑非笑的这么说着,眼见唐靖容神色微愣间双手一颤,星罗看在眼底却什么也没说。这以后在唐靖容的亲自引领下,星罗被带到了一间幽秘异常的小厢房内。关上房门,房里那四颗硕大的夜明珠放射出柔和地光华,将整个小厢房照耀的宛如白昼,请星罗落座之后,唐靖容忧心忡忡地问道:“星罗大人此来,可是为了小女?” “令嫒?尚婉郡主?”在唐靖容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就知道对方弄拧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不等星罗开口解释。唐靖容已经连声疾呼:“星罗大人和尚婉的事情,本王也略有所知。能得星罗大人垂爱,那是尚婉的福气。只是看父皇的意思,似乎……星罗大人,长在皇家,身不由己啊!虽然我这个做父亲地很希望看到尚婉幸福、也很相信星罗大人确实可以给尚婉幸福,但是……” “殿下误会了!”打断对方没头没脑得言辞之后,眼见唐靖容满脸错愕地望着自己,星罗蓦然吐出三个字:“八门笼!” “八……我不知道星罗大人在说些什么?什么八门笼?有着八扇门的牢笼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说着眼见唐靖容还想狡辩,忙乎了一整晚的星罗实在也没心思和对方兜圈圈,只是开门见山得说道:“八门笼!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含义的人,本来应该只有皇太子殿下您和您的父皇两个人的。但是现在,却有多出了两个人——而且如果不小心的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数还会继续增加!怎么?皇太子您想看到那种局面吗?”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八门笼的?” “皇太子殿下为什么不好好猜一猜呢?您当然没有告诉我,那么就只剩下您的父亲和另外一个人,不是吗?您觉得:您地父亲会告诉我这件事情吗?” “不!”顿了一顿,唐靖容继续说道:“可是那个人,应该也不会告诉你啊!” “这么说来:八门笼地存在,真的是皇太子殿下告诉给他地?你我都知道他是谁!那么以皇太子殿下您对他的认识,如果钢刀加颈的话,您以为他会不会说?”星罗才说到这里,唐靖容猛然色变着疾呼:“钢刀加颈?你……你敢伤他!?”唐靖容的急切神色,让星罗越发肯定了童姬彦所说的那些言辞,摇了摇头,星罗淡然追问:“这么说来,都是真的?” “他,都说了?” “嗯!包括所谓的兵不血刃得收复南郡!”顿了一顿,星罗继续问道:“只是,陛下知道这件事吗?” “……,不!” “不知道?也对!陛下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双目紧盯着唐靖容,星罗不急不需得轻声吐lou道:“如果他知道的话,根本不会同意这种引狼入室的做法!” 【……第三七五章皇太子--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六章 引狼入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引狼入室!?” “难道不是吗?所谓的兵不血刃得收复南郡,反过来说,岂非是拱手将整个帝国让给童家?”说到这里眼见唐靖容还是百思不解,星罗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得说道:“首先:您能够保证今日的童姬彦就是您的龙子吗?即便当初您处心积虑得完成了一切布置,您的龙子也安然降生在了童家,您能够保证他不lou馅吗?其次:血统真的重要吗?就算他童姬彦确实是您的龙子,可是他生在童家、长在童家,突然听说您才是他的父亲,他当然乐意接受您的召见认祖归宗,可是骨子里呢?您能够保证他在日后不会替童家造势吗?” “这……这怎么会……” “那么让在下猜猜:当初向殿下进献此计的人,是否在不久之后不知所踪了?”眼见唐靖容闻言之下,双手按着桌面身形激颤,星罗淡然一笑:“皇太子殿下也该知道吧?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lou任何秘密!” “你……你是说……从一开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一开始,殿下您就处在被算计的地位!他们故意提出这么一个看似周密、稳妥的计划让殿下中计,这样殿下来日登上大宝便会觉得南郡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从而放松对南郡的监管,最后更是会将整个帝国交由童姬彦来管理,不是吗?那样一来。您自认为兵不血刃得收复了南郡,实际上呢?童家改姓为唐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得坐享江山!” “那么,那么我的皇儿呢?我地皇儿呢!?” “很遗憾!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您的龙子恐怕早就……”说到这里眼见唐靖容神色数变之下身躯急颤,星罗:“当然这都只是星罗的猜测而已!请恕星罗斗胆说一句:陛下现在的气色,一天不如一天。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殿下,您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我之所以来告知殿下这些事情。是不希望殿下您不察之下为日后埋下祸根——比如八门笼和将来的立储!” “父皇……唉!多谢星罗大人忠言相告!” “自古忠言多逆耳,只要殿下不觉得星罗地话太过刺耳就好!”这么说着就在唐靖容连称“不敢”间,星罗突然转到房里挂着的一幅山水古画面前,随意得赞叹一声:“殿下,你我今日一别,日后恐怕再难有相逢之期。但是我对帝国或者皇家便如这幅画,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言尽于此,不管您爱不爱听,恐怕都要听进去了。如此,星罗告退!” “不送!”眼看着星罗走出厢房,唐靖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疾呼:“星罗大人要离开华严城吗?尚婉呢?” “郡主那里,我自会请辞!”声音淡淡飘来,星罗地身形却已经如风似的消失在了东宫门口。却在这时,厢房里传出另一个声音:“殿下。要除掉他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殿下一声令下……” “真的可以吗?”淡淡的这么追问着,就在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背后耸动出一个身影时,帝国的皇太子殿下猛然将桌子踢翻在地上。桌子乱旋了片刻,突然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似的毫无征兆得便**起来。就在整个厢房里火光映射着夜明珠地光华不住闪烁间,唐靖容指着那个以古画为中心焚烧着的烈焰魔圈,再度神情淡漠得轻问:“只要我一声令下。就真的可以吗?” “这……他什么时候……” 熊熊燃烧的烈火,终于在将那张桌子彻底吞噬之后渐渐的熄灭,此时之前那个从古画背后划出来的身影已经凝结成了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壮汉。火势虽然已经熄灭,青年壮汉的背心越反而流淌出丝丝汗意。却在这时,唐靖容低眉沉吟:“恐怕就是在方才要离开之前那片刻——就只是那么一霎那间!呼……难怪啊!难怪父皇会对他赞不绝口!这种手腕、这种实力、这种心智、这种气魄,终究不能为我所用吗?” “殿下!他越是厉害,我们就越好先下手为强啊!请恕奴才直言:传闻他和七皇子是同门师兄弟,万一……” “住口!且不说七弟和我同气连枝、一脉所出,断然不会出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地局面。但但是星罗这个人。就绝对不是为了一个‘万一’就可以去随便招惹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将来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但那也是将来的事情!如果你现在去招惹他的话。只会将那个不确定的‘万一’变成‘百分之百’!这样地敌人,就算是晚一天出现也是幸事啊!”这么说着,唐靖容古怪的一笑:“更何况根据御书房传来的消息:父皇已经晋封他为——星野王!” “星野王?将他晋封为异姓王,他的权势岂非更加不可一世?” “铁兕啊铁兕,叫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多读点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星野王星野王,摆明了就是说星罗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在野的异姓王,绝对不可以收到朝堂重用的!我的父皇啊!果然是老谋深算、老jian巨滑啊!这么好的棋子,一旦确认自己不可能彻底驾驭之后,便果断得将之放弃。铁兕,你以为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会没有考虑过要除掉他吗?” “可是为什么不动手呢?” “那是因为他害怕啊!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这怎么可能?内侍阁高手如云,便是天残地缺那两个老妖怪都快成精了,我就不信他们两个人一起出马,还会出不掉他?他难道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可是,你能请动天残地缺吗?”一句话噎得那铁兕哑口无言之后,唐靖容继续说道:“父皇既然选择了放纵,就必定有他地道理!星罗,固然可能会是威胁帝国和我们唐家地祸首,却也可能会是拯救帝国和唐家的救星。如果真是这样地话,三头六臂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啊!引狼入室?哼!他恐怕也早就知道了吧?在父皇眼里:他星罗也是一匹狼!” “狼?他的眼神不像狼!” “眼神?是了!父皇之所以会这么顾忌他,恐怕就是因为他的眼神吧!清澈——清澈得浑然无物!” 【……第三七六章引狼入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七章 御子士之战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将整个紫霄宫甩在脑后之后,星罗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轻松。 龙辉帝,明明可以做一个好父亲、一个好爷爷,为什么一定要冷酷无情呢?唐靖容,明明已经知道童姬彦很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说的话表现出那么大的动静呢?这就是宫闱吗?呵呵……也是!即便是自己,不也在明明知道那幅古画背后藏着一个极其高明的刺客的同时,还可以谈笑风生得和唐靖容对方继续扯淡呢? 真希望:永远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永远也不要! 心念微动下,星罗不自觉得加快了脚步,朝着天昭寺的方向行去。按理说昨天就是杜平溪被困在诸天森罗罩里的第十天,虽然星罗并不担心如今已经是两仪元婴体的段流明的安危,却也感到颇有些忐忑不安。毕竟相比起杜平溪的可战可走,段流明要守护的东西可就太多了。再说像段流明和杜平溪那种级数的打斗,稍一不慎,整个天昭寺都会被轰飞到半空吧?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似乎没感到天昭寺这边有什么动静啊! 星罗才这么寻思着,蓦然在晨曦迷蒙的小巷附近煞住了身形。不为别的,只因为就在前一霎那,星罗敏锐得从小巷尽头感觉到了一丝丝似乎是在可以的隐藏下不自觉得流lou出来的气机——棋士所特有的能量波动!稍一分析之后,星罗更是很快便得出一个结论:小巷尽头那个棋士拥有着比一般地八极宏宇棋士更加高深的精神力! 再次确认天昭寺方向并没有传来任何不妥之后。星罗侧过身子,朝着小巷尽头缓缓行去。 小巷尽头,空无一人。 优雅得转了个身子,星罗便要转身离去。 “既然进来了,也算有缘,干吗这么快就要走呢?为什么,不陪老朽玩两把再走?”却在星罗转过身来才要踏出脚步时一道火红色的箭光从小巷旁边的围墙上彪射过来。在星罗想要落足的地面上画出了一道烈焰腾空的火浪。星罗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这么精纯的御子士,只是脚步已经踏出。面对着近在咫尺地熊熊烈火,星罗还面色不改得践踏上去。随着星罗脚步得落定,一股股冰蓝色的水汽从星罗脚底地涌泉穴不断得喷涌出去,在霎时间便熄灭了那道宛如火蛇的热浪。猛然将身子正对着发射出那枚赤火棋子的墙角,星罗躬身一礼:“晚辈星罗,见过前辈!” “你就是星罗?” “怎么?前辈不就是在寻找在下吗?为什么找到了在下,却又不肯现身呢?”顿了一顿。就在对方默不作声间,星罗淡然一笑:“难道所谓的御子士,都想前辈一样只敢缩在墙角……” “放屁!”这么喝骂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左近的围墙上,就见那人身高足有八尺,却是白眉白须便是两个眼珠子也是白多黑少,偏偏身上又穿着浑身黑袍黑褂,尽情得彰显着什么叫做不伦不类。星罗见到那人的装扮已是一愣。却在这时,那人已经接连朝着星罗发射过来三枚赤火棋子,如此不宣而战间那人振振有词得说道:“先接下老夫地‘三品火云盾’再说吧!” 就见那三枚赤火棋子均匀得排列成了一个“品”字形结构,虽然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却始终保持着均等的间距和同样的速度。暗自叹服于对方这份控子能力的同时,眼看着那三枚赤火棋子在运行的过程中逐渐燃烧成了一面连成以整片的火焰墙并且直朝着自己冲击过来。星罗随意得伸开右手,从右手中指接连飞射出三枚玄水棋子。相比起对方三枚赤火棋子连成一个平面的区别,星罗这三枚玄水棋子却排列成了一道三子连珠地激射箭,随着三枚玄水棋子的不断冲击,水气蔓延下变幻成了一杆越来越激烈的玄水铁杆枪。 水枪的枪尖,锋芒凛冽、冰气森寒;火墙的攻势,厚实浓重,火光四射。 霎时间,冰水枪vs火云盾,一声爆裂! 伴随着一阵越来越强烈的“呲呲”声。星罗发出地水枪不断地冲击着对方的火盾。水火相克之下,双方的能量不断地消磨着、消失在两人之间的虚空中。不想对方的三枚赤火棋子变成暗淡的黑灰而消失在虚空中的同时。星罗的冰水枪却还残留着一截手指长短的尾巴尖。此时的冰水枪已经不能称之为是冰水枪了,而是一截聊胜于无地水冰匕首! 可就是这么一截小巧到不足挂齿地匕首,却已经说明了一个不争的事实:星罗地元素召唤能力比对方高出一筹! “哼!”猝然发劲间将那股冰刃匕首震碎在自己的掌心之后,那人从高墙上跳跃下来之后面无表情得低呼:“小小年纪,好高明的元素召唤能力!” “前辈,您老年纪长长,却怎么尽干这种暗箭伤人、不宣而战的勾当?”面对对方挑衅似的言语,星罗变本加厉得针锋相对。 这一来,对面那老头可不乐意了。 往日里,从来只有他整别人的份,在他老人家的脑海里,别人都得眼巴巴得等着被他整,不想今天一遇到星罗不但接二连三的失利不说,还被对方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如此羞辱,情急之下,那老头召唤出五枚白金棋子,组成一个五芒星法阵之后便朝着星罗挥舞过来。一见到对方的白金五芒星在越来越快速的旋转中隐隐发出了风雷之声,毫不迟疑得星罗也从手心召唤出五枚白金棋子,组成了一个和对方的攻势一模一样的五芒星法阵便将之推搡出去。 白金五芒星vs白金五芒星! 随着双方法阵的越来越接近,两个五芒星中放射出越来越耀眼、飞扬的白色闪电火花,彼此吸引下,两个五芒星法阵以一种越来越快的趋势撞击向对方,终于在小巷里爆裂出一阵宛如雷鸣风暴的激烈闪电对抗。起初,星罗发出的闪电和那老头发出的闪电还在彼此抗争,试图压倒对方,可是紧接着,两股闪电开始渐渐得合二为一,形成了一股比之前的任何一股闪电能量都要粗壮、猛烈的新产物。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的色变间,那个越来越粗大的闪电能量团陡然炸裂开来,朝着四面八方发射出了凄厉的白色闪电! 【……第三七七章御子士之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八章 赌约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面对着两个白金五芒星叠加之下出现的硕大闪电乱流的爆裂,星罗和那老头这两个始作俑者虽然都在第一时间采取了应对措施,却应从各自的应对措施中可以看出一些东西。 眼见闪电风暴激烈的朝着自己扑击过来,想也不想的,那老头已经接连从手上飞射出三枚黄土棋子,从而拔地而起似的在自己身前召唤出了一道足有半尺厚的土黄色城墙来进行防御。可是老头眯着眼睛躲在城墙后边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闪电击打在城墙上的动静,不由好奇地睁开眼睛探头探脑得从城墙后边观望出来。等到他看清面前出现的东西时,不由得脸色一变。 这老头看到的,是一个硕大的冰蓝色水球——一个包裹着所有闪电元素的水球! 却原来就在老头独善其身似得布置起防御城墙的同时,星罗却接连发出六枚玄水棋子定位在那即将爆裂的闪电风暴的**方位上。六枚玄水棋子定位完毕之后便相互感应着形成了一个球体的防御膜。当空间内部的闪电风暴不断地冲击到水球上时,因为水流的导电性能,这些闪电能量被不断地转移到其他地方,发而用来抵御出现在其他地方的闪电冲击。 就这样,近乎是利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式,等到水球内的闪电风暴尽数消弭之后,星罗发出的用来定位那个水球地六枚玄水棋子依旧能量充沛、光泽熠熠。 “厉害!”话一出口,那老头这才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连忙震散自己那多此一举的厚土城墙之后连声咋呼:“别误会哦!老夫是说我自己很厉害!可不是说你哦!” “……,您就算是说我很厉害,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吧?” “谁说没关系了?谁说没关系了?关系大了去了!想我刘英海,什么时候当面称赞过别人啊?就算别人确实比我厉害,我也不称赞!就不!”那老头自报家门之余才这么说着,星罗闻言却眉目一动,紧接着突然轻声念叨起来:“刘英海?前辈可是棋名为‘紫氲’的九级神昭棋士——刘英海刘前辈?” “废话!古往今来就我一个刘英海是九级神昭棋士嘛!” “星罗无状!冒犯刘师叔!”星罗之所以会称呼对面那个很有些自恋的刘英海为师叔。是因为那刘英海的师父是段流明他师父的师弟,所以星罗和刘英海的关系虽然没有像毕彦龙那么亲近。却也算是星罗地师父一辈。却在那刘英海大咧咧得受了星罗一礼之后,星罗转而轻问:“只是听家师说除了他和杜师兄之外的其他七位神昭棋士常年在神昭塔闭关修行,刘师叔怎么……” “闭关修行,还不行我们这些老骨头出来透透气啊?真是地!前后才不过短短十来年,天昭寺里什么时候出现你这种怪胎了?”翻了个白眼之后刘英海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在心里寻思着:还不就是您老闭关的这些年里。却在这时,刘英海再度说道:“不过你小子的实力还真是不错——千万别误会啊!老夫这可不是在称赞你啊!老夫这是作为一个长辈在鼓励你!” “那是!那是!”星罗虽然从来也没见过刘英海。但是说起这刘英海来也算是天昭寺数千年来的一大怪杰。这老家伙的棋力高超倒还在其次,他怪就怪在打死都不肯当面承认对方,至于说称赞那更是想都别想了!不过这刘英海脾气虽然古怪,输了倒也不至于不承认。据说当年刘英海首次和后来成为他师父的那位前辈对弈而输了之后,他虽然承认自己输了,却非地说是自己状态不好。 “你小子,为什么不来向我们这些老家伙挑战呢?”却在星罗回想着往日里段流明说起的有些奇闻趣事而忍俊不禁时,刘英海已经上下打量着星罗继续问道:“以你在御子术上表现出来地实力来判断:你的棋力应该已经远远超越了八级宏宇棋士。你应该已经知道宏宇和静微之间的关系了吧?为什么不来挑战我们呢?难道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九级神昭棋士不好吗?” “这……刘师叔不知道?” “废话!老夫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吗?” “晚辈没有棋名!” “哦!没有棋名啊?”顿了一顿眼见星罗满脸无辜的望着自己。回味了片刻,刘英海这才一惊一乍得疾呼:“什么!?没有棋名!?” “嗯!” “没有棋名?”将目光在星罗身上来回走了一遍之后,刘英海断然说道:“不对!你明明有棋名的!” “什么?”刘英海这话不由得让星罗神色微动,却在星罗才想追问间,刘英海已经没好气地说道:“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个神昭棋士!如果说七级静微棋士和八级宏宇棋士之间存在着的差距是量变的话,那么九级神昭棋士和八级宏宇棋士之间存在地差距就是质变!何况如果你没有棋名的话。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元素召唤力和控制能力。不要忘了:对于棋士而言,棋名就是圣名!” “可是圣灵水镜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不代表什么都没有!” “……,刘师叔好高明的眼力!” “那当然了!你刘师叔我好歹也是……等会儿!你小子早就知道?”在星罗微微颔首间,刘英海已经脸红脖子粗得破口大骂:“你个缺德带冒泡的混小子!耍我老人家啊?既然明明知道,干吗还说不知道?这年头,难道没有棋名很拽吗?不过你的棋名,该不会是……怎么说呢!你确定你地棋名到底是什么?还是说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面对刘英海的问题,星罗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知道。但是‘不可说’?”在星罗又点了点头之后,刘英海也自点了点头。便什么也没再问。沉默良久,刘英海突然说道:“昨晚,杜平溪将我们七个神昭棋士召集在一起。” “杜平溪?他已经回归了吗?” “嗯!他和我们作了一个赌约——一个关乎你的赌约!”点了点头之后眼见星罗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刘英海满脸纳闷的追问:“我说星罗,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啊?” “好奇又如何?我好奇您就会告诉我吗?不好奇又如何?我不好奇您就不告诉我了吗?恐怕是恰恰相反吧?其实就算您不告诉我,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会遇到其他六位神昭棋士了,不是吗?我想也许他们愿意告诉我!”这么说着星罗转身欲走,刘英海已经连声惊呼:“诶!诶!诶!我说慢点啊!性子比老夫我还急?得!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晚辈洗耳恭听!” “我们八个人之间定下了一个赌约:包括杜平溪在内,我们之中谁先杀死你,谁就为尊!” 【……第三七八章赌约--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七九章 哑巴吃黄连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所以呢?” “所以?这还不够?小子,你现在等于是在被八大神昭棋士通缉诶!”眼见星罗听完自己的话之后非但没有半分惊慌失措的神情,反倒是安之若素得反问着自己,刘英海摸着自己的光头寻思了良久,这才猛然咋呼道:“拜托!死得又不是我,你干吗问老夫啊?看到当年被你师父救过一命的面子上,今天狭路相逢我就不杀你了,你小子好自为之啊!” “您杀不了我!”就在刘英海神色僵硬间,星罗笃定得一笑:“如果其他几位神昭棋士的实力都和你差不多的话,那么即便是两人联手,也不可能杀得死现在的我!” “这么说,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凝定下自己的神色之后,刘英海朝着星罗低喝道:“我喜欢孤傲的孩子,但是不喜欢狂妄自大的孩子!看你的神情,段师兄似乎没教过你什么叫做谦虚谨慎。看在你叫我一声‘师叔’的面子上,看来我有必要向你呈现一下:什么才是九级神昭棋士的实力!也免得你,在接下来的一路上被那些家伙们莫名其妙得割走脑袋!” “即便是刘师叔,只要您有本事,星罗的六阳魁首任君摘取!” “那么你小心了!”言尽于此,刘英海蓦然发动了六枚青木棋子,还没开始攻击却已经在自己身边构建起了一个奇怪的青亮色结界。 就在星罗惊讶于那六枚青木棋子循环不息得在刘英海身边不停地旋转并且带动起越来越庞大的青木生机时,陡然间刘英海手上再度飞出三枚赤火棋子。构建起了之前被星罗轻易击破的三品火云盾。不想这一回的三品火云盾一经形成,之前散布在刘英海身边的六枚青木棋子竟然开始逐一得转换成了赤火棋子。转化成功之后,那六枚赤火棋子不断得推动着火云盾,以更加迅猛的攻势朝着星罗冲击过来。 察觉出刘英海是将五行由木生火的机理运用在御子术上之后,星罗一时间也不敢拖大,伸展开右手便接连飞射出九枚连珠炮似地玄水棋子,构成了和之前那把洞穿火云盾的水冰枪枪类似却又粗壮三倍有余地剧烈冰锥刺。 同样数量的棋子对抗下。之前的星罗的水冰枪轻而易举得震溃了刘英海的三品火云盾,如今星罗的冰锥刺却在一触碰到那面九星流转的火云巨盾时。被整个吞了进去。大惊之下星罗凝神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地冰锥刺并没有被吞没,而是刘英海在双方能量接触的瞬间将火云巨盾的盾心后撤、盾边前伸,从而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漏斗的火焰陷阱。如此一来,星罗的冰锥刺只能凭借顶端冲击火云不住后退的火云盾心,对方的火云盾却好似四面八方包围着冰锥刺一样不断的冲击、服饰着并属性地能量。 这就好比星罗在用自己的攻击主力追逐对方的小部队,却将后方的支援部队**裸得暴lou在了对方无情的屠刀下!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下子掉在劣势之后。心念一动星罗便再度飞出一枚玄水棋子,击打在了自己那根冰锥刺地尾端。玄水棋子上灌注着星罗强大的冲击动能,一接触到冰面便势不可挡得朝着前方冲击过去。再将整条冰锥刺尽数贯通之后,星罗猛然一扣右手,紧接着,已经被对方的火云盾整个包围起来的冰锥刺突然毫无征兆得爆裂开来,利用霎时间的爆裂和冰属性克制火属性的便利,成功地将刘英海的那看似取得主动的火云盾炸了个稀巴烂! 霎时间的爆裂虽然让星罗的冰锥刺和刘英海地火云盾同归于尽。但是星罗用十枚玄水棋子才当下对方九枚棋子地攻势,无疑已经输了一筹。 “方才在由木生火的同时,刘师叔似乎在其中加注了自身数十年来修炼而成地‘火之精魄’?”在刘英海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之后,星罗恍然大悟得点了点头,却又很快得淡然一笑:“曾经听家师说起过:高段的棋士可以凭借自己数十年和五色棋打交道的便利,凝结出属于自己的五行精魄。从而大幅度得提升棋子的威力。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说实话:本来我以为加注了火之精魄之后,方才那个火云盾足够消耗你十二枚玄水棋子的能量!不想你虽然利用爆裂的便利有取巧之嫌,可是到头来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你的元素召唤能力——当然你别误会!我这么说可不是在夸你哦!而是我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即便是动用五行精魄恐怕也不可能在单纯的御子术上胜过你!” “所以呢?” “你小子不要这么拽好不好?”狠狠得瞪了星罗一眼,刘英海阴恻恻得一笑:“所以老夫我决定动用——魔棋兵!” “魔……等会儿!我说你……”星罗才这么说着,刘英海已经伸手画出一个法阵便将他和星罗拖曳进了一个古怪的异度空间结界里。毕竟在现实世界召唤魔棋兵很可能就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也因此棋士之间的魔棋兵对决,一般都是在这种简易的防御结界里进行的。构建起防御结界之后还不等星罗把话说完,刘英海已经召唤出了自己三头魔棋兵中的大天使。眼见星罗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大天使,刘英海不由催促道:“我说那小子。倒是快点召唤啊!” “我……我没有魔棋兵啊!” “切!骗鬼啊?快点啊!你要是再不召唤。我可就动手了!” “我真的没……”星罗才这么说着,对面的大天使已经在刘英海的授意下。手持圣剑便朝着星罗劈砍过来。 那大天使,少说也有十二、三米那么高啊!光是它手上那把圣剑也有五、六米长,上边还冒着火呢!眼看着一道炽热的剑风劈砍过来,情急之下星罗也顾不得解释了,只得脖子一缩便将身形倒退开半分,然后猛然展开八骏※#8226;翻羽身法,利用翻羽身法的灵活性险险得躲过了大天使的首轮攻击。只是接下来还不等星罗松一口气,大天使羽翼煽动下已经猛然追赶上来,手起剑落的又是一击怒斩。 该死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火大之下,星罗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身形从大天使的剑刃边缘横飞过去的同时,一边接连飞出七枚白金棋子布置成一个宛如北斗七星的样子。就在大天使再度向攻击星罗时,星罗猛然引导着那七枚白金棋子,宛如七星连环锁一般朝着大天使发动了一波紧接着一波的连环闪电攻势。大天使一见到电光流转,猛然便将手上的圣剑格挡过去,就在星罗暗自嘲笑对方笨笨得竟然拿铁器吸引雷电时,那些闪电虽然都被吸纳到了圣剑上,却并没有传递到紧握着圣剑的大天使身上。 那一瞬间,星罗才发现原来大天使圣剑的剑刃和剑柄之间,存在着一小段真空似的断层! 不……不是吧! 眼见大天使朝着自己阴恻恻得一笑之后便甩着那把夹带着火焰和闪电两重攻击的圣剑朝自己劈砍过来,没命得倒出乱飞着逃命的同时,星罗不由得自嘲一声:哑巴吃黄连! 【……第三七九章哑巴吃黄连--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零章 圣棋灵VS魔棋兵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主人!请允许我,代您出战!”似曾相识的声音,划破了星罗和迎面而来的大天使之间略显凝滞的氛围。分辨出那道声音正是六大棋灵里象征着“马”的钢铁骑士之后,星罗心神大定之下已经欢呼一声:“准!” 随着星罗的应诺声,那道让人怀念的银灰色清亮光柱猛然凝结在星罗和大天使之间,还不等凝结出自己的完全形态,那团反射银白色光华的能量体已经架起自己手上的率先凝定出来的长枪,格挡住了大天使原本砍向星罗的圣剑。就在圣剑上的闪电和火焰不断得冲击着那柄通体白银铸就的长枪时,凝结完毕体态的马首骑士猛然回朔长枪,用长枪的尾部横挑向了对面的大天使。 轰天巨响过后,马首骑士和大天使不约而同得被双方造成的冲击各自震退百多米。所不同的是:相比起马首骑士得完好无损,刘英海的大天使却在翻飞中掉落下两片微乱的羽毛。却原来方才那一霎那间马首骑士转防守为进攻,一边用枪尖压迫住对方的圣剑的同时一边用枪尾横扫向大天使的面门。情急之下大天使惟有将自己的两片羽翼遮掩过来,硬生生得当在面前,承受了枪尾那虽然并不锋利却异常浑厚的一记攻势。 “这……这是什么东西?从来也没见过这种形态的魔棋兵啊!不对!便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眼见自己的大天使在对方地首轮防守反击下便铩羽而归,刘英海不由得瞪着星罗召唤出来的那马首骑士连声惊呼。就在他的惊呼声里。马首骑士和大天使已经再度冲击在一起,各自凭借着足以自傲的高速机动性在整个防御结界里展开了大范围的空间追逐战。眼见光凭一个大天使根本不可能对星罗造成任何威胁,刘英海也管不得那马首骑士的来历了,心念微动着便召唤出了他的第二个魔棋兵——比蒙巨兽! 在五色棋地世界里,大天使复活友军的特技可算是数一数二地绝活,也因此水涨船高的,在九大顶级兵种里大天使可说是位列翘楚的佼佼者。可是作为魔棋兵的大天使往往只是单体作战。大天使的复活能力虽然和主人的能力有关,却更取决于大天使的数量。也因此单体大天使地复活能力绝少能够在战场上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 相反,比蒙巨兽的能力却会在单体作战中发挥到极致,因为它的能力是——可以在攻击是暂时降低敌人80%的防御力! 所幸比蒙巨兽的速度并不算快捷,不然单单是这一项特技,就足以将比蒙巨兽推上九大顶级魔棋兵皇者的宝座!可是尽管如此,任何棋士在看到对方召唤出比蒙巨兽时,都会不自觉地打个寒战。即便是现在的星罗。亏得还不等星罗尝到比蒙巨兽那吞噬天地地天生神力,他身上已经传递出来六大棋灵里兵座的声音:“主人!请允许我,代您出战!” “准!准!准!”连连点头间,眼看着银白色莲花台翻腾着便凝结出了兵座结实浑厚的钢铁身躯,星罗感慨于那堪称是完美艺术品的身材比例的同时不忘提醒道:“对方的机动性并不是很强,但是拥有着可以在攻击地瞬间降低敌人80%防御力的特技,十分难缠!千万不要被它近身拖死,最好能够利用远程攻击手段进行打击和削弱!” “主人。很遗憾!”就在星罗闻言微愣间,兵座已经不动声色地低呼:“我,是近战兵种!” “你!那你不早说?要不让你和马头换换敌人?那什么……刘师叔,暂停啊!”星罗才这么朝着远处正目瞪口呆得看着兵座的刘英海比划着,被星罗打断目光之后,刘英海没好气得笑骂:“暂停?你当时过家家啊!战场上一瞬一命、瞬息之间便是你死我活。岂是你说暂停就暂停的?再说战局难料,以己之下厮攻敌之上厮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岂能说换就换?” “主人,他说的极是!不就是80%减防吗?”兵座才这么说着时,蠢蠢欲动的比蒙巨兽已经冲击上来,当下划出一道银亮色的光柱,兵座一边冲击上去拦截下比蒙巨兽的攻势,一边自言自语似得朗笑一声:“主人放心:就算是近战对抗近战的模式下,我也不会输!其实该担心地,应该是我们地敌人。因为我——兵座——可是近战之王啊!” 就这么一句话的工夫里。兵座和比蒙巨兽已经接连对抗了十数招。 就好像上次对付那头八门笼里地白虎一样,此时的兵座一进入到战斗状态便在体表布设起一层灰朦朦的银灰色防御膜。与此同时,兵座的拳脚、手肘、指甲、肩胛、膝盖、头颅甚至是后背都转化成了世上最犀利的肉搏武器。相比起兵座拳拳到肉的攻击,比蒙巨兽可就郁闷得多了。在兵座发起攻势的同时,比蒙巨兽虽然也发出了三记重拳,可是它这凝聚着全身力量的三记重拳打到的不过是兵座快速移动之后留下的残影! 任屏比蒙巨兽降低敌人80%防御的特技再怎么厉害,打不到敌人的话,什么都是白搭啊! 眼见兵座果然是尽数封杀了比蒙巨兽的各条进攻路线,使得比蒙巨兽最具威胁的特技毫无用武之地,如释重负之余星罗不由得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马首骑士和大天使的战局上。却说那大天使本来就是九大顶级兵种里机动性仅次于火凤凰的存在,人家背后那两个大翅膀可不是装饰品啊,羽翼飞展之下,大天使已经化成了一道由它的甲胄颜色所决定的藏蓝色流光,不住地朝着马首骑士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疾速攻势。 眼见自己的马首骑士一时间只能困守在原地消极防御,星罗不由得暗自焦急,却在这时,星罗的心海里传来了马首骑士的请求声:“主人!敌人的移动速度超过我目前的标准态可以捕捉的范围,请允许我——动用一级武装形态!” 一级武装形态? 上次兵座对抗白虎时,也曾经动用过一级武装形态。星罗虽然不知道所谓的一级武装形态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猜到了那是一种类似于揭开封印的强化模式。 “准!”随着星罗这一声轻呼,马首骑士身上果然泛起一层如当初兵座身上曾经出现过的一样的银色中略带淡金的柔和光华。只是相比起兵座当初的体态变化,如今启动一级战斗形态的马首骑士兵没有发生什么根本性的改变,甚至可以说除了体表流淌着的淡淡金辉之外它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就在星罗略有些失望时,那马首骑士猛然仰天长啸,紧接着它身上所有的光华都冲击到了它的后背两侧,光华越来越浓重的同时,两片金黄色的羽翼逐渐地出现在了马首骑士背后。 马首骑士,在一瞬间转变成了天马骑士! 【……第三八零章圣棋灵vs魔棋兵--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一章 紫耀仙女龙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展开一级战斗形态,从而进化成“天马”形态之后,在大天使凛冽异常的攻势下,马首骑士突然消失在了之前的站位上。 星罗满大街得找了半天,也只看见大天使独自在整个防御结界里飞来飞去,却怎么也没发现自己的棋灵。就在星罗忍不住怀疑那马首骑士变成一级战斗形态之后就开溜的同时,他突然发现在空中上下翻飞、四处腾挪的大天使表现的极度焦躁不安。再看的真切一些,星罗这才发现自己的马首骑士竟是紧贴在大天使背后,不断地用手上的长枪挑拨着之前对它实施了暴风骤雨一般的快攻的大天使。 从之前的任人鱼肉到现在的把别人当鱼肉,所谓的一级战斗形态的开启,足足让马首骑士的速度在一瞬间提升了四倍! 眼看着自己的马首骑士绝地大反攻似的将那大天使追杀得四处逃逸,星罗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他对面的刘英海已经铁青着老脸怒喝:“好!虽然不知道你小子召唤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抛开它们本身的卓绝实力不论,单单是这种能够在战斗中自由进化的能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服!老夫今天不得不服!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为了九级神昭棋士的尊严,尽力一战——只希望:你还能召唤出第三个这种东西!” “第三个?不!我似乎还没有那个实力!” “可是我有!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第三个魔棋兵!这么说着,伴随着刘英海地召唤。一道紫幽色的光柱出现在了刘英海身前,眼看着那头和苍穹圣蓝龙、梦幻水晶龙和深渊毒龙并成为“四大超级龙”的紫耀仙女龙的出现,即便是星罗这种坚实心性也不自觉地微微一颤心神。然而还不等星罗多想,那条紫耀仙女龙一经出现便朝着正在追杀大天使的马首骑士放射出一道惨白色的闪电霹雳箭! 亏得进化成天马之后的马首骑士速度已经相当快捷,也因此一见到电光闪现,它已经并接着自己特有地矩形步法,身影一侧便躲过了那道暗箭。可是这么一来。之前被它追杀得毫无喘息之机的大天使终于得到了喘息地机会,而且那大天使也知道绝对不能再让对方展开高速追击。所以羽翼激展之下它竟然旋着身子便倒飞回来,转而朝着马首骑士展开了凛冽的反击。 马首骑士因为要提防紫耀仙女龙的偷袭而不能竭尽全力,大天使却因为背水一战而拚尽全力,此消彼长之下,一时间,马首骑士和那大天使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再说那紫耀仙女龙仅仅用一个闪电霹雳箭就帮大天使扳回劣势之后,便将攻击目标定格在了整合比蒙巨兽近身缠斗的兵座身上。就在反应过来的星罗才想出声提醒兵座小心紫耀仙女龙的偷袭时。一道亮闪闪的气雾飞过,原本在兵座面前颇有些迟钝地比蒙巨兽,竟然一下子变得身形矫健起来。就在兵座禁不住神色微变间,比蒙巨兽那宛如小山包一样巨大拳头终于第一次打击在了兵座的胸口! 导致这一切突变的,自然便是紫耀仙女龙加持在比蒙巨兽身上的那个用来提高友军速度的魔法——攻击加速! “该死的!欺负我不会用魔法吗?”眼见那紫耀仙女龙才一出现便两度扭转了彼此之间的局势,又见兵座被比蒙巨兽正面一拳砸飞之后生死不明,情急之下星罗猛然从双手飞射出借连五枚赤火棋子,在才想去追击兵座的比蒙巨兽面前布置下一面类似于刘英海地三品火云盾的火焰魔墙。比蒙巨兽虽然天生神力却到底还残存着害怕烈火的兽性。眼见面前火光冲天,它不由自主地小退半步。等到确认那面火墙是星罗施放的之后,比蒙巨兽已经咆哮着冲击过来。眼见在紫耀仙女龙魔法的加持下比蒙巨兽的速度快捷如风,眨了眨眼睛,星罗转身就跑。 开玩笑!拿自己地肉身和比蒙巨兽打架?我傻啊? 比蒙巨兽的速度本来就不怎么理想,如今虽然被加持了攻击加速的魔法而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可是相比起成天在修炼逃跑功夫的某人而言,比蒙巨兽的速度就又有些跟不上步伐了。就在星罗回身确定比蒙巨兽一时间不可能威胁到自己而才想寻思一些应对的策略时,他突然见到一直紧守在刘英海身边的紫耀仙女龙朝着自己挥舞起手上的法杖。 紧接着,就在星罗连连摇头间,紫耀仙女龙已经朝着他发送出一团土黄色的气团——可以大幅度削弱敌人速度地迟缓**! 不要啊! 任凭星罗再怎么哀号,他却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在紫耀仙女龙迟缓**地干扰之下,自己的速度正在越来越慢,偏偏与此同时,背后那个比蒙巨兽地速度却依旧如故,也因此又逃出不过百多米。星罗就已经从自己的背后感受到了比蒙巨兽那因为全速追击自己而发出的剧烈喘息声。 你奶奶的熊! 如果目前这种情况是发生在五色棋的世界里的话。星罗完全可以用一个简单有效的驱魔**的化解他自己身上的迟缓**和比蒙巨兽身上的攻击加速。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敌人并不是在五色棋的世界内,而是当作刘英海的魔棋兵降临到现实世界的异世界幻兽。换言之。对方依旧可以动用五色棋世界里的规则来攻击星罗,星罗却已经不能动用相同的规则来进行反击——他必须用现实世界的法则才能对抗魔棋兵! 却在星罗因为首次和魔棋兵这种怪物较量而正不知道该怎么有效地转变局势时,一道银芒闪过,之前被比蒙巨兽击飞的兵座终于折返回来,挡在星罗之前的同时一拳砸在迎面而来的比蒙巨兽头上,将那兽族的王者直直地打飞开去。 “兵座,你没事吧?” “还好!”兵座话虽如此,星罗却从它的背面心窝处看到了一丝丝皲裂的纹路。背面尚且如此,被比蒙巨兽击打到正面恐怕更是不堪入目,却在星罗暗自心惊间,兵座已经察觉到一些什么似的淡然一笑:“主人放心!我们的存在形态相当特殊,并不是一般的物理形态攻击可以将我们消灭的!不过降低对方80%的防御这种技能,还真是棘手啊!” “怎么?要不要展开一级战斗形态?” “不!那倒还不至于!”略有些淡漠的摇着那个金属脑袋,眼见比蒙巨兽再度冲击上来,兵座头也不回得便朝星罗傲然一笑:“主人,您看着吧!胜利和荣光,都将属于您!” ps:关于“紫耀仙女龙”: 有的版本叫紫龙,有的版本叫仙女龙,所以融合了一下。 至于它的技能,在游戏里是只能放出对敌人造成伤害的攻击魔法的,而且它的魔法很讨厌——比如连闪的不分敌我。在这里我是将它当成终极法师来设定的,会所有魔法,而且ai相当高,不会出现误伤友军的情况。 另: h3的魔法名称并不理想,很多都太直白,但是出于尊重原作和不使大家产生误会的考虑,我还是照搬了我手头的资料。可能因为各位玩的版本不一样,所以魔法名称会不一样,但是我想大家一看魔法的名字就该知道是什么的。 以上! 【……第三八一章紫耀仙女龙--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二章 折服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重新进入战斗状态之后,兵座充分的吸取了之前被比蒙巨兽一拳击退的经验教训,将自身速度调整到了被“攻击加速”加持之后的比蒙的攻击节奏上。这样一来因为对方的攻击速度和身法速度相对加快不少,兵座已经无法再像之前一般完全得将比蒙巨兽的所有攻势都尽数封死,可是因为已经有了堤防,所以比蒙巨兽一时之间也再难伤害到兵座。 就这样,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的你来无往,一时间有攻有守,打得好不热闹。再说与此同时,大天使和马首骑士这边的战况却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在紫耀仙女龙的帮助之下,大天使虽然暂时扳回了劣势,并且kao着一股余勇和马首骑士都得不可开交,可是在进化到天马形态之后,马首骑士的机动性、防御性和灵活性都得到了强当大的飞升,眼见大天使一鼓作气似的连环攻势,马首骑士并不急着克敌制胜反而是采取了稳妥的防御阵势。时间一长,当大天使一鼓作气的气势被马首骑士滴水不漏的防御尽数消磨干净之后,双方之间因为实力差距而产生的优劣感再度让大天使尝到了被压迫的滋味。 就在马首骑士才要反守为攻时,刘英海身边的紫耀仙女龙冷不丁得朝着大天使释放了一个“攻击加速”的魔法。眼见那阵乳白色的光晕朝着自己的战团冲来,吃过一次亏地马首骑士还以为那又是什么闪电霹雳之类的暗箭呢!也因此几乎是毫无防备的。马首骑士非但没有去阻止紫耀仙女龙的施法,反而小心翼翼得后退半分。可是即便如此,那个攻击加速魔法也并没能如愿以偿的加持在大天使身上。 只因为——星罗! “不会再有机会了!”用三枚白金棋子幻化成一道三尺长短的闪电箭成功得打掉紫耀仙女龙的魔法气团之后,星罗伸手成一个剑指,指着紫耀仙女龙和它身边地刘英海淡然一笑:“我不会再让你打搅它们之间的战斗了,也不会再给你任何施展魔法地机会了!因为接下来,你必须和我战斗!” “战斗?星罗你竟然要和魔棋兵战斗?你疯了!”一声惊呼间眼见星罗好整以暇得看着自己。刘英海满脸不信得疾呼:“就像只有棋士才能打败棋士一样,同样的。只有魔棋兵才能打败魔棋兵!在我们这个世界,魔棋兵是一种相当怪异的存在,只要它们的主人——我不死、精神力不枯竭,它们就会永远的战斗下去——不死不休、不知疲倦得战斗下去!你,真的想要挑战这种对手吗?” “没办法!我现在手头只有兵座和马首骑士两个棋灵,如果放着紫耀仙女龙这么级数的魔法高手不理会地话,它们的战斗会陷入极端被动的局面。所以必须由我出面——这是我身为主人的义务!”这么说着眼见刘英海还想再说些什么,星罗突然别有深意得笑道:“亏得即便是刘师叔您,要想在同时间控制这三头魔棋兵也已经是抓襟见肘了吧?不然我还真得只能束手就擒!” “你小子!也不是故意来试探我了,明白着告诉你:现在的我确实没有余力来对付你!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为你真得能够挫败我的紫耀仙女龙!”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星罗这么说着时,紫耀仙女龙接二连三得朝着被马首骑士逼得越来越窘迫的大天使释放着诸如攻击加速、幸运之神、护体神盾、嗜血奇术之类的增益魔法,却被星罗用各种属性相克地五色棋子尽数击飞。眼见星罗仿佛是对狙击魔法气团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暗叹星罗的适应能力如此之强的刘英海却不动声色得轻笑:“星罗,我不得不承认:你在御子术之上的造诣确实相当高妙。可是你不要忘了,御子术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棋子的数量限制!” “是吗?不过很可惜,我恐怕紫耀仙女龙地魔法值为零的时候,我的棋子还是源源不断呢!”星罗这话不由得让本来就隐约感到些许不安的刘英海更加的心怀忐忑,却在这时。那紫耀仙女龙眼见自己的辅助魔法尽数被星罗拦截下来,恼羞成怒之下再也不发动辅助魔法了,直接便从自己的法杖上施展开一个“连珠火球”,朝着正在追杀大天使的马首骑士冲击过去。猛然双手紧扣,接连发射出四枚玄水棋子的同时,星罗断然喝道:“我说过了:我要封杀你的所有魔法——不管是辅助类型地,还是攻击类型地!” 四枚玄水棋子一离开星罗的双手,便笔直得冲击到了马首骑士身边,布置起一个正四面体。几乎是同时间,紫耀仙女龙地连珠火球一发接着一发得撞击在已经被星罗蕴含在玄水棋子里的水灵之气保护起来的马首骑士身上。就见一阵阵波光闪动之下。那九颗硕大的火球虽然尽数正确无误得击打在了马首骑士的正面。却丝毫也没能对马首骑士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是那大天使因为被火光和波光上照射之下不自觉地视线恍惚,下一刻它已经感到自己的右肩猝然吃疼。马首骑士的长枪已经刺穿了大天使的右肩胛。 这之后,大天使的动作更加不灵活,终于在勉励翻飞三圈之后,马首骑士从后边笔直的追赶上来,一枪刺进大天使的眉心要害,竟是硬生生得将那号称不可能在物理世界受到伤害的魔棋兵大天使,一举击溃在虚空里。与此同时,加持在比蒙巨兽身上的攻击加速魔法终于因为时效的关系消失不见,却在这时,兵座猛然冲到比蒙巨兽的怀里。就在比蒙巨兽一拳捣在兵座那个已经碎裂的心窝上的同时,伴随着一阵银白色的圣光,此时的兵座非但没有再度被击退,反而在一瞬间朝着比蒙巨兽的头颅接连轰出三拳。那三拳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三拳作一拳间,比蒙巨兽的整个头颅已经消失不见! 几乎是同时间,大天使和比蒙巨兽这两大魔棋兵,尽皆溃败! 整个过程中,紫耀仙女龙虽然数度想要救援大天使和比蒙巨兽,却一直被星罗尽数拦截了自己的驰援。这时候眼见马首骑士和兵座来到星罗身边恭敬得回复歼敌确认,紫耀仙女龙那睿智的明眸凝视着星罗良久,突然朝着刘英海微微得躬身之后,竟然就这么甩着尾巴消失在了虚空中。直到整个防御结界里只剩下星罗和刘英海两个棋士之后,后者才没头没脑的吐出一句:“折服吗?你,竟然强大到让紫耀仙女龙都不战而退的地步!我认输!” 折服,专指于魔棋兵在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敌人面前,选择避而不战时的情形! 【……第三八二章折服--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三章 六大圣棋灵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星罗,我刘英海痴长七十六岁,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即便有时候心里服气,嘴上也必定不肯承认!但是今天,我服你!单凭你竟然可以让实力仅次于的苍穹圣光龙、梦幻水晶龙和深渊毒龙之后的紫耀仙女龙折服这一节看来:如果你有魔棋兵的话,也必定是和你师父一样同时拥有三大巨龙!不过找我看来,方才你召唤出来的那两个金属人,实力比魔棋兵直高不低,你这孩子,深不可测啊!” “刘师叔过奖了!”面对刘英海的夸赞,星罗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却在何时,刘英海一边消弭掉之前布置下的防御结界一边肃容说道:“今天老夫我败得心服口服!但是星罗啊,我不得不提醒你:撇开杜平溪和你师父不说,即便是在其他七个九级神昭棋士里,我刘英海也不过是甘陪末座。虽说那六个老家伙个个都是心计深沉、不会轻易得掉进杜平溪‘驱虎吞狼’的陷阱里,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啊!” “嗯!有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现如今星罗的小命被诸位神昭师叔惦记着,我虽然惶恐却又不免感到自豪啊!” “你这孩子!嘴上说着‘惶恐’,其实心里确实在说:‘你们这些老家伙,想死就上来吧!’之类的言语吧?”这么说着还不等星罗辩解,刘英海已经谓然一叹:“星罗啊!打从杜平溪进入神昭塔之后,神昭塔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神昭塔了!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些什么,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或许下一次见面时,我们就不是师叔和师侄地关系了,你我,都好自为之吧!” “不管世事如何,星罗都当刘师叔是师叔!” “呵呵……年轻真好!可以随便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你刘师叔我现在老了,却反倒不敢说了!唉!不说这些废话!你一夜未归。想来你师父他一定已经等急了。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这么说着,刘英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小巷尽头。站在小巷里临着清晨的秋风,星罗沉默良久,这才朝着刘英海消失的方向躬身一礼:“多谢!多谢刘师叔挂心!” 这之后,星罗已经转身走出小巷。 “兵座、马首骑士,你们两个还能战斗吗?”行走在华严城随着日头的高升而越来越繁华的大街上。星罗却在心海里询问着之前帮了自己大忙地那两个棋灵。耳听到星罗的询问声,马首骑士只是老老实实得给出一个肯定地回答,逐渐和星罗混熟的兵座却连声咋呼道:“主人这么问,该不会是又要打架了吧?主人您放心!只要有架打,我随时都可以进入备战状态!” “那就好!”在一个十字路口猛然右拐之后,星罗已经笔直得朝着天昭寺的方向行径过去。 本来如果兵座和马首骑士已经不能再战的话,星罗还打算厚着脸皮取道无心小筑去寻求毕彦龙的帮助,毕竟如果对手是比刘英海还强大并且有志于取自己性命的九级神昭棋士的话。星罗可决不会和自己地小命过不去。如今既然从两个棋灵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星罗却也不是怕事的人,虽然明知道回到天昭寺的一路上很可能已经是满途凶险,星罗却也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得试探一下九级神昭棋士的实力。 “对了!为了在接下来的战斗里更有效的分配资源,从而避免之前那种硬碰硬的情况再度出现,兵座、马首骑士。你们俩可不可以将自己地能力详细地告诉我?” “当然!我先说!我先说!”还不等马首骑士应答,越来越活络的兵座已经抢先回答道:“我——兵座,是六大棋灵里处在最低层的劳苦大众!不过主人您不要以为我级别低就不厉害啊!在国际象棋里是没有大小的区别的,小兵照样可以吃大王!而且我既然敢号称是‘近战之王’,那表明在近战系的战斗中,我就是天下无敌啊!” “小兵,你忘了那位殿下了?”马首骑士一句话,让兵座猛烈得咳嗽良久,就在星罗好奇于它们两个所谓地“那位殿下”到底是谁时,兵座已经扯开嗓门继续说道:“我身边这位——也就是主人您口中的马首骑士。号称‘疾速之王’!它是我们六个里速度最快的一个。主人方才也见识到了吧?如果说我的一级战斗形态是战斗强化为主的话,那么它的一级战斗形态就是以速度强化为主的!” “嗯!对了!所谓的一级战斗形态。是一种强化模式?” “对啊!以主人现在的能量储备,只能展开一级战斗形态而已!” “只能?这么说来,还有所谓的二级战斗形态?” “当然了!二级战斗形态之上还有三级战斗形态,三级战斗形态之上……这个很复杂地了,我们还是先继续介绍其他人吧!”说着还不等星罗抗议,兵座已经自说自话地解释道:“至于第三个,就是车——当然它喜欢别人叫它城堡,是防御之王;第四个主教,是魔法之王;第五个——就是方才我们说起的那位殿下——王后,则是名副其实地战神!” “战神?” “嗯!如果说我、老马、城堡和主教分别侧重的是物理攻击、速度、防御和魔法攻击这四项属性的话,那么那位殿下则是同时强化了这四项属性的怪胎!主人,您能想象一下吗?拥有着比我还强的近战能力、比老马还快的速度、比城堡还厚的防御、比主教还厉害的魔法的它,强大到什么地步?”兵座这么说着时,星罗想得却是另一个问题:“怎么?最厉害的不是‘王’吗?” “王?大王是最没用的!”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兵座和马首骑士已经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就在星罗目瞪口呆到傻站在大街上的同时,兵座这才不甘不愿得继续说道:“不过不得不承认:它是我们六个棋灵里最聪明的!” “哦!”恍然大悟得点了点头,星罗轻笑着吐lou出一个亘古不变的事实:“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第三八三章六大圣棋灵--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四章 狭路相逢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你,就是星罗?” “是!前辈,又是九级神昭棋士中的哪位呢?”眼看着出现在街对面的那个拦住自己去路的中年文士,单从对方年逾四旬、俊朗秀雅的外貌里,星罗虽然很不愿意相信对方是九级神昭棋士却又从对方有意无意之间散发出来的气机里断定了对方就是九级神昭棋士。不想星罗才这么反问着,那人轩朗的剑眉微微一皱,紧接着便脸色阴沉的闷哼一声:“哼!我说刘紫氲这回怎么这么积极,却原来是给你通风报信来了!” “前辈,竟然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吗?”从那人透lou出来的睥睨天下的气势里,星罗隐约把握到对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果然他才这么念叨着,那人已经脸色铁青得怒喝:“放肆!区区一个连棋名都没有小棋童,竟敢如此和本座说话!?好!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本座的名讳,那么告诉你也无妨!本座,复姓西门、名凌雪,棋名——月影!” 西门凌雪——西门月影! 这两个名号种无论哪一个,都曾经在帝国的历史上留下过浓重的一笔。相传整整一甲子之前,年约二十出头的西门凌雪学成棋道回到故乡,去发现家乡的妹妹被附近一伙山贼抓到了山寨里。当时年轻气盛的西门凌雪单枪匹马得找上山寨,不但将山寨击得分崩离析,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将整个山寨上上下下三百多号人尽数屠戮干净、鸡犬不留! 虽说当年西门凌雪杀戮地都是恶贯满盈之辈。但是有好事者曾言:不管当日掳走其妹的人是谁,都绝难逃过西门凌雪灭门之恨!西门凌雪那件事情虽然惊动了官府,却并没能定案,反倒落了一个“剿匪英雄”的名号,适逢当年的天昭寺寺卿途径当地,见到西门凌雪杀气太重这才连番设计将之带到天昭寺里,此后西门凌雪总算是一心钻研棋道。渐渐的平和了先天带来的滔天杀意,却始终改不掉那股子孤傲不群的性子。 将西门凌雪地往事在心海里微微回忆一番。知道对方果然就是九大神昭棋士里最桀骜不驯的西门凌雪之后,星罗故意将对方地名字和棋名念叨了几遍,而后摇着头笑道:“名字倒是蛮不错的,棋名也很儒雅,只是——没听说过!” “你!小子找死!”脸色煞白间透lou出一抹诡异的殷红之后,西门凌雪猝然朝着星罗飞射出一枚赤火棋子。星罗虽然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九级神昭棋士竟然会在华严城的闹市区因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可是区区一枚赤火棋子到底还不被他放在眼里。不想就在星罗才想动用玄水棋子克制对方的赤火棋子时。西门凌雪修长的手指翻动之下,那枚赤火棋子竟然好似被隔空遥控着地精灵似的,朝着左近的一家面铺冲击过去。眼见西门凌雪神色阴沉的朝着自己一笑,脸色激变之下,星罗不得不横过身形挡在那一枚赤火棋子面前,用自己的手心接下了对方的那道炽热火箭。下一刻还不等星罗指摘对方的行径,西门凌雪已经冷冷得吐出两个字:“愚蠢!” “愚蠢?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家店铺被你烧毁,才叫明智吗?” “战场之上。只有敌我!除了自己和自己地敌人之外,其它一切,都不存在!如果你没有这种觉悟的话,就算你的实力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因为,我可以比你更无情!”西门凌雪这话不由得让星罗脸色大变。可是还不等星罗反驳,淡笑着,西门凌雪已经展开双手,朝着大街两侧的诸多各色店面飞射出一道道宛如流光异彩的五色棋子,“就像这样!” 那些棋子在空中划出地光华虽然绚烂夺目,星罗却很清楚:那看似绚烂的光华里,蕴含着无穷的杀机和凶险! 虽然明知道这是对方的陷阱,可是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星罗已经尽展开双手,竭尽所能得拦截着西门凌雪发动的漫天攻势。就在星罗总算是将西门凌雪发射出去的二十枚各色棋子尽数拦截下来时。对面的西门凌雪嘉许似的一笑。却已经朝着空门大开的星罗平伸开右手,接连飞射出五枚蕴含着火烈之气地赤火棋子构建成一条翻飞地火龙。只朝着一时间无暇顾及自身的星罗扑击过来。 “兵座,拜托了!” “主人放心!”随着兵座地应答声,一道银白色的光柱从星罗身体上冒升出来,在星罗面前凝结成一面浑圆的白银盾抵挡住了那条足有成人腰身粗细的火龙攻击。却在西门凌雪神色微变间,趁着那道火龙被自己阻挡而产生的片刻呆滞里,兵座更是恶作剧似得猛然将整个白银盾面包裹起来,竟是将那条蕴含着西门凌雪五枚赤火棋子的火龙一口气吞噬干净。这一下变故虽然让星罗大感快意,却也让对面那脸色本就难看的西门凌雪更加面色如霜,沉吟片刻,西门凌雪已经拧着剑眉轻问:“魔棋兵吗?” “是又如何?”因为考虑到棋灵的存在实在是太过怪异,恐怕就算自己有心解释对方也听不明白,加上西门凌雪的脾气也不由得让星罗大为火光,当下星罗不由没好气地这么回应着。不想他这理所当然的一番话听在西门凌雪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莫大的侮辱,就见西门凌雪笔直的身形微微一颤之后,突然朝着星罗展颜一笑:“哼!没有棋名的棋童也能拥有魔棋兵吗?即便是这样的话,你最好也不过别忘了:身为九级神昭棋士的我,同样拥有魔棋兵!” “那又如何?”虽然明确的察觉到对方是想和自己展开魔棋兵之间的对抗,见识过兵座和马首骑士实力的星罗却也不会害怕。可是紧接着,对面的西门凌雪竟然在不布置防御结界的前提下悍然召唤出了两头魔棋兵——满身披戴着猩红色的甲胄的大恶魔和挥舞着九个硕大的脑袋的九头龙!眼见那两个魔棋兵一出现在闹市上空便造成了空前的慌乱,星罗满脸不信得朝着西门凌雪质问:“在现实世界召唤魔棋兵,你疯了!?” “疯?不!我很清醒!首先:我的目标是要杀死你;其次: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当然要不择手段!”这么说着眼见远处的星罗脸色铁青得摇着头,西门凌雪一边控制着两大魔棋兵冲击向不住四散的人流,一边撇着嘴角轻笑一声:“我从来没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从来没否认自己不是一个坏人。但是我说过的:就算你的实力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因为,我可以比你更无情!” 【……第三八四章狭路相逢--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五章 无所不用其极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兵座、马首骑士,拜托了!务必要消灭它们!”星罗所指的“它们”,自然便是正在四处追杀华严市民的大恶魔和九头龙那两个西门凌雪的魔棋兵。 随着星罗的呼喝声,两道同样璀璨明亮的银白色光华从他的身上飞射开去,还没等凝结出兵座和马首骑士的各自形态,它们俩已经分别拦截下了摇摆着九个硕大头颅的九头龙和挥舞着死神镰刀的大恶魔。眼见在兵座和马首骑士的牵制下,对方那两个魔棋兵总算是没能造成什么伤害,又见对面的西门凌雪正因为兵座和马首骑士的古怪形态而神色狐疑,眼珠一转,星罗已经暗中凝结起一道灵犀绝命指的气劲,悄无声息的朝着西门凌雪急射过去。 西门凌雪确实就在为兵座和马首骑士的形态困惑不已,别看他外表是四旬文士,其实却已经足足八十有二,可是即便是历数八十多年的岁月沧桑,西门凌雪却从来也没见过这种泛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魔棋兵——如果说兵座还能勉强算成是“钻石人”的表亲的话,那么马首骑士可就实在太奇怪了!就在西门凌雪这么暗自心惊间,他突然感到一道隐秘的气劲朝着自己的脸面急冲过来。大惊之下西门凌雪虽然在最后的时刻躲避开少许,但是灵犀绝命指的气劲却还是在他那张保养得让所有同龄人妒嫉的俊脸上画出了一道一寸长短的伤口。 “血?你……你竟然敢划破本座尊贵地容颜!?”伸手从自己脸上那个火辣辣的伤口抹过,夹带起的竟是一抹久违的殷红之后。西门凌雪才这么愤懑得浑身急颤间,星罗已经边往高空天际急飞边自用言词继续刺激着西门凌雪:“划破你的容颜又如何?都已经是七老八十的老妖怪了,还装什么装?要是害怕被我破相,就乖乖得回神昭塔面壁思过吧!想报仇的话,就追上来啊!” 若是在闹市区爆发棋士之间地战斗的话,就算不出现人员伤亡也会对整个华严城地格局造成相当大的破坏! 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明知道西门凌雪是个颇为爱惜自己容颜的老变态的星罗这才故意用灵犀绝命指划破了对方的脸面。并且口不择言得刺激着西门凌雪。只是星罗的算盘打得响亮,西门凌雪确到底是九级神昭棋士。稍一心照他便知道了星罗的打算,当下猛然将手上沾染地鲜血挥洒向附近店面的同时,西门凌雪阴恻恻得一笑:“想把我激到高空无人处吗?哼!别想用这种小伎俩来侮辱九级神昭棋士!你,给我下来!” 一声怒喝间,西门凌雪猛然朝着之前自己飞射开去的点点血迹发动了自己数枚赤火棋子。赤火棋子的鲜红和鲜血的暗红交织在一起,在大街两侧焚烧起冲天火海。听了西门凌雪的言语,星罗已经知道自己的诱敌之策宣告破产。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西门凌雪竟然真得敢在华严城的闹市街头纵火行凶!然而此时决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眼见大街两侧火势冲天,街中心的西门凌雪却只顾仰天大笑,猛咬钢牙间星罗不得不照着对方说的飞身下来,十指尽展得利用玄水棋子扑灭着四周的火焰。 亏得因为之前出现的两头魔棋兵,附近的居民和路人已经纷纷作了鸟兽散,加上星罗地救火工作及时有效。也因此火海虽然烧得旺盛,等到被熄灭之后却总算没有出现任何人员伤亡。可是即便如此,眼看着大街两侧原本鳞次栉比的店铺在西门凌雪的一把怒火下被焚烧得焦黑一片,紧紧地握着拳头,星罗来到西门凌雪面前十步开外,凝定着目光质问着对面的九级神昭棋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要击败你!” “荒谬!因为要击败我。所以就可以这么草菅人命、这么辣手无情吗?你不是九级神昭棋士吗?你不是应该已经上受天昭的吗?你难道不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星罗才这么满腔愤懑得质问着对方,西门凌雪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在大笑良久之后猛然反问:“上天有好生之德?狗屁!当年我妹妹死的时候,上天怎么就闭上了眼睛呢?啊?现在,即便我在草菅人命,上天为什么不惩罚我呢?啊?既然上天不惩罚我,那就说明我没做错!那就说明——他们该死!” “没有人是该死的!”冷冷得这么说着,直到对面的西门凌雪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星罗这才继续说道:“那么。就由我。来惩罚你吧!九级神昭棋士西门凌雪,我。棋童星罗,向你发起挑战!” “挑战?你?一个棋童妄想挑战九级神昭棋士的我?”在星罗神色凝重得点了点头之后,西门凌雪大声轻喝:“是地!我不得不承认:你地实力相当不错!但是你要我说几遍才能清楚呢?你斗不过我的!因为你不够冷酷无情,因为你不可能像我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得来贯彻我地方针!” “所谓你的方针,就是挑战上天的权威吗?”在西门凌雪闻言之下身形微颤的同时,星罗笃定得一笑:“你,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倒行逆施,来证明天命是否真的存在,不是吗?” “是又如何?” “那么我来告诉你:天命确实存在!但它是借助人类的双手,施展出来的——比如我的双手!”说到这里还不等西门凌雪说些什么,星罗已经展开八骏※#8226;逾辉身法冲击到西门凌雪身前二话不说得便是一记蓄势待发的灵犀绝命指。利用八骏※#8226;逾辉身法的冲锋效果瞬间拉近距离之后动用灵犀绝命指,这一下攻势如果打实的话,那后果可绝对不仅仅是划出一道一寸长短的伤口而已。只可惜西门凌雪到底是九级神昭棋士,同样的灵犀绝命指一经施展,西门凌雪已经把握到了气劲运行的轨迹并且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回避动作。这还不算,在躲过星罗突袭的同时,西门凌雪猝然转动双手不断得朝着已经被星罗扑灭的火场发射着新的火种,试图通过让现场死灰复燃来干扰星罗的心境。 虽然明知道对方这么做就是想干扰自己的心境,可是眼看着火场里再度翻飞起星星点点的火苗,猛一咬牙,星罗还是舍弃了西门凌雪,转而扑向附近去扑灭火苗。 “愚蠢!愚蠢之至!其实在现在的情况下,你应该先全力击杀我,然后再去救火的!现在这样把我置之不理却只顾救火,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难道你忘了:这些火星正是我点燃的吗?只要我不死,你,救得过来吗?”一边如此嘲弄着在火场上空四处奔波的星罗,西门凌雪一边间不容发得发射着越来越多的火星。眼见星罗只顾救火却根本不理会自己,西门凌雪嘴角一牵便诡诈得一笑:“好!你既然这么喜欢救火,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救!?” 随着这一声阴笑,西门凌雪召唤出了他的第三头魔棋兵——火凤凰! 【……第三八五章无所不用其极--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六章 月影中的杀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火凤凰,乃是火中圣兽,随便的举手投足间便可以引发大范围的火势险情。 一见到西门凌雪的第三头魔棋兵竟然是九大顶级兵种里最擅长纵火行凶的火凤凰时,稍一计算星罗便放弃了无谓的救火行动,转而飞扑到正被马首骑士追杀的大恶魔面前拦截下挥舞着死神镰刀的大恶魔之后,第一次朝着两个棋灵主动下达了命令:“将大恶魔交给我来处理,马首骑士,给我尽量牵制住火凤凰!兵座,歼灭九头龙之后尽快来支援我!” 随着星罗的连番命令,马首骑士已经凭借着自己那堪称诡异的矩形身法避开了大恶魔的追击,转而成功地逼近正在火场上放肆虐的火凤凰,逼得对方再也不能安然纵火,与此同时间兵座也再无保留得在九头龙面前展开了淋漓的攻势,一时间将九头龙打得呱呱叫、别别跳,只是那九头龙本来就皮糙肉厚,兵座的虽然号称近战之王,一时间却也拿不下身为顶级兵种的九头龙。 与此同时,星罗却果断地抗起了和大恶魔死磕的重任。 “妄想利用自己牵制住大恶魔的同时,让速度最高的那个天马牵制住火凤凰,然后让攻击力最高的那个金属人先消灭整体实力最弱的九头龙,进而去帮你和天马解围吗?以下驷敌上驷、以上驷敌中驷、以中驷敌下驷,不错的想法!可是你似乎忽略了一点:我——棋名月影地我——西门凌雪。可以在五色棋之外的世界里,制造出一个拥有着和我完全一样的能力的影子!” “什么!?”一声惊呼间,星罗险些被对面大恶魔的镰刀扫到胸襟。等到星罗一边周旋在大恶魔身边一边朝着西门凌雪望去时,果然见到西门凌雪的影子越来越浓重、精粹,到最后竟然真的变化成了一个好似影忍和踏夜那样地存在。星罗之所以敢独自面对大恶魔,就是想利用西门凌雪所说的“以下驷敌上驷”地战略,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召唤出三头魔棋兵之后的现在。西门凌雪竟然还残留着一个召唤影子的绝技! “看来你不光不够冷酷无情,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怎么?在没有彻底的了解本座的实力之前,光凭着一股子所谓的血气方刚,就像战胜本座吗?痴心妄想!”这么说着,西门凌雪已经控制着自己的影子分身朝着正渐渐得被大恶魔逼到死角地星罗攻击过来。单独对付大恶魔的星罗本来就颇有些抓襟见肘,再加上那个拥有着和西门凌雪一样实力的影子,很快的,星罗就被对方的合击从空中击堕下来。冷眼看着星罗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西门凌雪讪然嘲弄道:“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为什么要这么愚蠢的挑衅我们九级神昭棋士的权威呢?”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挑衅谁的权威,但是也绝对不允许别人随意得践踏我地信念!”星罗这么说着时才刚刚站直身子,大恶魔就从天空中扑击下来,利用头顶的两个尖角将星罗的身子直勾勾得撞飞开去。冷眼看着被撞进火场的星罗再度挣扎着站起身来,西门凌雪和他的影子也没再出手攻击却只是在看着大恶魔随意的蹂躏着星罗地同时,淡然轻笑:“信念?什么是信念?就凭你这种风一吹就会倒下的身躯,又能够守护什么东西呢?你连你自己的命都守护不了!”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吧!”第六次被大恶魔击飞之后,还不等大恶魔再度飞冲上来。星罗已经果断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就在西门凌雪神色微变间,星罗一边抵御着冲击上来的大恶魔一边朝着西门凌雪粲然一笑:“区区一个大恶魔,就想杀死我吗?虽然很不认同你说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荒谬言论,但是你至少说对了一句话: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都不懂,还妄图想杀死我吗?” “你——在布阵!?”感受到自己身边越来越强烈的阵势气氛。西门凌雪淡然反问:“还真是没想到!你不光是一个御子士,还是一个阵术士吗?不!或许你是神威士,不是吗?可是你以为:只有你是神威士吗?你以为:只有你会布阵吗?”这么说着还不等星罗脸色激变,西门凌雪突然伸手指着身边那个影子朗声大笑:“我应该跟你说过:它,拥有着和我一样的实力!你以为一个九级神昭棋士,会看不穿你方才借着被大恶魔击飞的瞬间,在附近布置下地六枚黄土棋子吗?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想凭借那六枚黄土棋子,在附近布置起一个类似于防御结界地阵法吗?幼稚到可笑的行径!” “呼……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呢?” “阻止?我随时都可以阻止你——即便是现在!之所以让你成功得布置下了六枚黄土棋子,我就是想看看:在你以为大功告成地时候。突然发现你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水中捞月。你会怎么想?很沮丧吧?很绝望吧?是不是感到上天竟是如此不公……”西门凌雪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断然打断了他的言语:“不!虽然确实有一些不甘心。但是我并不沮丧!不要把我想象成和你一样的胆小鬼,就因为六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就一直在怨恨上苍的胆小鬼!对于我而言:第一次的失败,只会让我对第二次的成功更加期待!” “是吗?胆小鬼吗?很好!你——彻底的激怒了我!”言辞间,西门凌雪的那个影子里猝然飞射出六道漆黑的光柱包裹住了星罗之前好不容易布置下的六枚黄土棋子。在毫不留情的将星罗之前的所有努力尽数搅得粉碎之后,西门凌雪朝着星罗阴恻恻的一笑:“你,想拯救整个华严城和这些愚昧的凡夫俗子,不是吗?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在你眼睁睁的注视下,消灭他们吧!好好得正大眼睛看着:你是多么的无能!” “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毁灭整个华严城!”如此怒吼着,西门凌雪的影子身上猝然放射出一道越来越浓重的漆黑光芒。暗自心惊于那股毁灭能量的庞大和精纯的同时,星罗立马就计算出如果这股能量在现场爆炸开来的话,虽然不至于将整个华严城彻底消磨干净,却也足以将现场为中心方圆三里范围内整个夷为平地!大惊之下虽然愤恨于西门凌雪这种伤及无辜的无耻行径,一时间星罗却怎么也想不出万全的应对之策。却在这时,他的心海里传来一抹浑厚的柔音:“虽然还不能认您为主,不过这一次,就让我帮您一把!” “你?你是谁?” “我,号称防御之王的——城堡!” 【……第三八六章月影中的杀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七章 绝地逆袭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漆黑的光柱,终于无声无息得从西门凌雪的影子身上扩散开去,灰烬也好、还没来得及烧尽的残渣也罢,所有被这种黑色光柱触碰到的东西,都在一瞬间化成了同样漆黑色的死灰。在西门凌雪的狞笑声里,那抹漆黑色的光芒宛如死神越来越临近的脚步声,在华严城里扩散开一轮死亡的涟漪。 只可惜,这轮涟漪才一经扩散,便被一块中流砥柱似的巨石尽数反弹回去——那自然就是星罗,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潜伏在星罗身上的那个自称为是防御之王的棋灵※#8226;城堡! 依旧是银白色的光华从星罗身上散发出来,却并没有像之前的兵座和马首骑士一般凝结成任何物体。那阵银辉只是出现在了星罗面前,帮他挡下了那扑面而来的漆黑,紧接着就在星罗如释重负以及西门凌雪惊慌失措间,那阵银辉色的光华猛然包裹开去,竟然在一瞬间宛如之前的兵座吞噬那条火龙似的将西门凌雪的影子上放射出来的漆黑色光华尽数吞没! “对方的能量已经被彻底中和,另外,我已经在附近布置下了足够能量系数的防御结界,希望能让您再无后顾之忧!”心海里的声音这么说着,在星罗微微的道谢过后便再也不声不响。感受到周围果然充斥着相当庞大的能量界限流之后,星罗朝着那也已经意识到周围被布置下了相当强烈的防御结界而脸色骤变地西门凌雪粲然笑言:“世事似乎总是这样:在你觉得上天已经抛弃你的同时,上天其实一直垂青着你!” “放屁!” “呵呵……至少对我来:是这样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眼见那不开眼的大恶魔再度攻击上来,因为防御结界的存在而再也不必有所顾忌的星罗猝然凝结出无殇剑,一记怒斩便驾住了大恶魔的死神镰刀,就在对方那腥红地眼眸暴射出霎时间的困惑和惊恐神色时,星罗猛然右脚如勾得踢打开去,准确无误地踢在了大恶魔地左膝盖上。趁着对方因为一时间的剧痛忍不住弯腰时,右手翻飞下一道灵犀绝命指已经洞穿了大恶魔的右眼!任凭大恶魔翻飞到上空之后跌扑着哀号连连。眼看着不远处的西门凌雪,星罗笃定得轻笑:“怎么?很意外吗?难道你就没想过:之前的我之所以表现得那么窝囊。纯粹是因为没有防御结界所以不能肆无忌惮得动用能量吗?可笑你只知道不布设防御结界所带来的益处,却从来也没想过那么做的后果吗?” “你!那又如何?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不要忘了:我地魔棋兵可不仅仅是大恶魔一个!” “唉呀!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兵座、马首骑士,慢腾腾的,你们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进入一级战斗形态,三息之内,给我——歼灭敌人!”伴随着星罗这一声令下,兵座和马首骑士齐刷刷得应诺一声。 紧接着就在西门凌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注视下。兵座和马首骑士身上不约而同得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华,分别进入到了各自的一级战斗形态。 霎那间金羽翻飞,马首骑士身形一错间便赶超上了之前还能保持着和它一样速度的火凤凰,长枪疾点之下便在火凤凰伸展开来的烈火羽翼上洞穿了一个小孔。孔洞虽小,可是那长枪上却蕴含着马首骑士全身地劲道,冲击到火凤凰身上之后,那股劲道不断地在火凤凰的周身上窜下跳,逼得火凤凰的身形越来越呆滞凝重。相应的,速度便也迟缓下来。与此同时,马首骑士二度欺进上来,长枪在前身形在后,凭借着从天而降的冲锋气劲,一鼓作气得洞穿了火凤凰的胸膛! 就在火凤凰被马首骑士地穿刺攻击击打得分崩离析的同时。进入到一级战斗形态之后的兵座可不光是如外表一样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金芒而已,此时它的攻击、防御、速度、反应能力都在瞬间得到了强化和提升,当九头龙妄图用和之前相等的能量来防御兵座的攻势时,仅仅是凝定着金光的一拳,便已经将九头龙击飞开去。然而这还没完,就在九头龙被兵座的拳劲击飞之后,兵座也已经展开身形紧跟上去,就在九头龙那九个硕大的龙头纷纷透lou出惊恐神色时,兵座刀削似地金属脸颊上泛起一抹冰冷地笑意。 霎时间,九拳轰出。轰飞了九头龙的九个脑袋。最后一拳定江山似地,兵座已经将那个没有脑袋的大肉球送回了异世界! “二打一。消灭那大恶魔——想想它是怎么蹂躏你们主人我的吧,不用跟它客气!”星罗才这么说着,那大恶魔虽然瞎了一个眼睛却还有另一个眼睛,眼见事情不妙它还不等马首骑士和兵座追赶上来,便已经自行消失在了虚空中。颇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盯着对面神色已经惨白如纸的西门凌雪,星罗轻声问道:“那么现在呢?九级神昭棋士西门凌雪,你妄图想用一个影子,来对抗我们吗?” “……,不!我认输!” “认输?” “是啊!你之前不是说要向我发起挑战吗?我认输!我承认:我西门凌雪不是你星罗的对手,这还不行吗?”铁青着一张脸,西门凌雪仿佛是忍受着强烈的屈辱才说出了这一番话,可是星罗闻言之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神情冷漠得环指着两人身边被西门凌雪烧成一片废墟的闹市,缓缓地摇了摇头之后星罗断然轻喝:“不!我不接受!我不接受你的投降!” “不接受?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九级神昭棋士!难道你区区一个小棋童,怎么还敢伤害我西门凌雪不成?” “上天面前,无所谓小棋童也无所谓九级神昭棋士!你不是口口声声得说:‘你在草菅人命,上天却不惩罚你吗?’,如是你就觉得苍天无眼?不!你错了!上天一直都在看着你,你自以为你在试探上天的同时,其实是上天在试探着你——试探的结果,就是你必须为你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顿了一顿,就在西门凌雪脸色灰败如死间,星罗:“退一步说:如果上天不惩罚你的话,那么由我来!”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惩罚我?” “就凭,我手上的力量!”言尽于此,星罗再不多言。猝然间身形翻飞着,星罗已经冲击到了因为三大魔棋兵尽皆溃散而导致精神力大为紊乱的西门凌雪面前。在西门凌雪满脸惊恐的凝视下,无殇剑剑过无风得磕砸在了西门凌雪那姣好硬朗的容颜上,残留下一道深深地凹陷烙印。眼看着西门凌雪伏倒在地上连声哀号间,星罗伸手扫过无殇剑无锋的剑刃,淡然一语:“无殇剑,剑出无殇!感谢你所怨恨的上苍吧!” “你!你……星罗!”伸手抚摸着自己脸颊上那一道很可能永远也无法消退的伤痕之后,仰起头来,西门凌雪朝着离开现场的星罗急声咆哮:“混蛋!你竟然毁了我的容颜!蛋!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第三八七章绝地逆袭--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八章 塞翁失马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是吗?是这样吗?”听完星罗的回报之后,等了一夜的段流明谓然轻叹:“昨天他突然从诸天森罗罩里逃逸出来,却并没有如我预期的一般和我发生冲突,而是在第一时间就逃逸回到神昭塔里了。我还正自有些奇怪呢!却原来是回去教唆他们七个来对付你啊!只是星罗啊,你今天正面挫败西门凌雪的举动虽然可以让除了你刘师叔之外的其他五人都不敢在近期内再向你发起挑战,但是下一回出现在你面前的,必定是……” “下一回出现在我面前的,必定是倾尽全力的一击吧?”淡淡得接过段流明的话茬,星罗百无聊赖似得翻着书房里的书页淡然一笑:“师父!您真的老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再说您真得以为:他们七个会对杜平溪言听计从吗?真得会成为杜平溪如臂使指的左右手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杜平溪恐怕早就的发动攻势了吧?” “好小子!在余前辈身边呆了一个月,你小子不但一身修为宛如天人,思维和城府也已经好似易经洗髓、拖胎换骨啊!”颇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段流明转而轻叹:“星罗,陛下已经下旨:进封你为星野王了?” “嗯!不光如此,我也已经请辞了京兆尹一职!” “是吗?打算离开华严城?” “……,嗯!” “也好!华严素来繁华如锦。却并非像你这种淡薄名利的人适合呆地,何况就算你不想离去,他们恐怕也不会愿意啊!所幸圣上既然已经进封你为星野王,就表示他不会再来算计你了,这一点倒是可以放心不少,只是尚婉……”段流明才说到这里,星罗蓦然低呼:“师父!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爱不爱她?可是想来想去。我却怎么也得不到所谓的答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 “这人世间,有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 “所以。我才想离开华严城!我要道更广阔的天地里去寻找属于我的答案!我相信即便是现在没有我所需要的答案,但是在天地之间的某处、某个时间里,答案必定是存在地!”这么说着眼见段流明张口欲言,星罗继续说道:“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能够在天昭寺里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处理干净——尤其是和杜平溪之间地所有事情,该报恩的报恩、该报仇的报仇!” “你,已经决定了吗?” “是的!” “既然如此。老头子我也不阻止你了!只是想提醒你:今年你不过才17岁,来日方长!” “呵呵……师父这么说,似乎是在担心我会都不过杜平溪啊?也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忐忑呢!毕竟现在的我不但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不说,还一点都不明白杜平溪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只是如果真的是忽罗寒地师父的话,他要有所动作也必定会和北疆的昆野人互通款曲吧!这么说来,也不知道三师兄怎么样了,如果能够将昆野人彻底抵御在塔纶诸城构建起来的防线之外,杜平溪便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有心欲与天公试比高,恐怕也会难以展翅吧!” “说到你三师兄,似乎因为他的关系,所以导致圣上疏远了李鹄。听闻就在昨天,陛下已经明令李鹄率领着麾下赤龙卫调往南屏山,去剿灭那里的山匪呢!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星罗闻言点了点头,段流明再度说道:“李鹄心灰意冷,想来近期就会离开华严城,此番别过你和他恐怕是相见时难啊!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说?” “呵呵……你小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陛下既然这么精明,又怎么会让帝都最精锐的赤龙卫去剿匪呢?” “您是说……”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星罗,你也看出来了吧?陛下已经时日无多了!如果在这种时候重用李鹄地话,李鹄就算是陛下的旧臣,来日新君即位,势必会受到诸多排挤。陛下如今将李鹄调到远离是非之地的南屏山。等于是给李鹄制造了一个被新君重新启用的机会。只要有赤龙卫在手。新君登记之后必定不会无视李鹄的,而且陛下在驾崩之前。必定会立下其他的安排吧!” “这么说来,范大哥地情况也是这样!”星罗才这么低语着,师徒两人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抹淡淡的能量波动,确认来人竟然就是李鹄之后,星罗连忙来到论局宫宫门前,将李鹄请进书房。果然,李鹄是来辞行的。却在星罗才想将龙辉帝的意图告诉给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李鹄时,段流明已经眯着老眼言辞道:“李将军,听过这么一句老话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寺卿大人就不用安慰在下了!”面对段流明的言语,李鹄却只是将只当成了无谓的安慰。眼见于此,星罗便也按下心头的解释,朝着李鹄轻笑:“人生在世,譬如一叶轻舟置于江面。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又怎么能说的清呢?李将军或许还不知道吧?在下已经被进封为‘星野王’,异姓王的身份虽然尊崇,可是您觉得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星野王?”李鹄也是心思机敏之辈,才一寻思便洞察了星罗地处境,当下神情稍愣下,李鹄幽然一叹:“连星罗大人也不见容于朝堂吗?那么我李鹄,岂非更加……” “李将军误会了!有时候进就是退、得就是失,全在一念之间!”说着眼见李鹄还想再说些什么,星罗拉扯着那个逐渐被自己赶上个头地李将军笑言:“还是说:就因为陛下疏远了李将军,所以您就觉得自暴自弃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愿意给远在塔纶地温王殿下修书一封,只要李将军协同此信赶到北疆,我保证:温王殿下必定是剑及履及得出来迎接你!” “是啊!温王殿下到北疆,也是一去数年,杳无音信呢!”这么说着,李鹄朝星罗摇头苦笑:“可是当年我就跟星罗大人说过吧?我李鹄效忠的,是帝国和帝国子民,并不是帝君和某一位亲王!星罗大人的好意,李鹄心领,却实难从命!” “那就是了!”眼见李鹄满脸困惑得看着自己,星罗飒然一笑:“那就是了!去南屏山剿匪岂非就是为帝国和帝国子民在尽忠职守吗?难道非要高居庙堂才能为国效忠?非要身居要职才能精忠报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一个小小的南屏山都搞不定,何以驰骋沙场、对阵异邦?李将军,命运这东西真的很难以捉摸,人在做,天在看!” “李鹄受教!”在星罗这一番言辞激励下,李鹄恭敬得朝着星罗一拜到底,而后直起身来恭敬得说道:“从今往后,我李鹄再不去追名逐利,只求安分守己的做好本职。温王殿下不是说过吗?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星罗大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间心结既然已经通透无物,我也要回去收拾一下行装,明天就要率部开拔向南屏山。日后相见恐难,李鹄就此别过!” “李将军,一路顺风!” 【……第三八八章塞翁失马--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八九章 补全计划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徐师兄,这些天好些了吗?”传廊过榭得走进徐青岳位于宏宇殿内的办公室里,眼见徐青岳精芒内敛、神采奕奕,还不等对方回话星罗便已经连声笑言:“看徐师兄的神色,元婴的修为果然如师父说的一般,更上一层楼了啊!” “这还不是要托了小星罗你的福?不然单单是那人参果,便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啊!” “徐师兄千万别这么说!您之所以有此一劫完全是因为星罗而起,如今能完好如初实在是您福大命大,星罗又怎么敢贪天之功?”星罗才这么苦笑着,徐青岳却已经爽朗的笑言:“那照你这么说,我之所以会有此一劫也必定是命中注定,和你星罗何干?哈哈哈……你小子啊!一见到你就正经不起来,不过以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脾气,这回来宏宇殿有什么事啊?” “唉呀!徐师兄吃了人参果之后不但修为大进,都快赶上能掐会算的活神仙了!”这么说笑着眼见徐青岳望着自己,星罗这才凑上前去低声求道:“徐师兄,关于罗弈盘……” “你小子!lou出狐狸尾巴了吧?怎么?想要罗弈盘?” “不是啊!我是想知道罗弈盘的制作原理!” “嘿!我说你小子的胃口越来越大了!现在不光是要金子,还想把点石成金术也学会啊?”这么说着眼见星罗尴尬得挠了挠头皮,徐青岳没好气地笑骂道:“别挠了!这么帅的小伙子要是闹成秃顶。那才叫难看呢!不就是罗弈盘吗?也不是什么天大地秘密,你要是想学我教你便是。只是罗弈盘的制作原理并不复杂,过程却相当繁琐,偏偏这些天来我杂务甚忙……对了!干吗不让那个成天吃饱了没事干的寺卿大人教你啊?” “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你小子,是不是又背着他搞什么小动作呢?”说着眼见星罗欲言又止的迟疑不定,徐青岳板着一张脸得轻哼:“你啊!爱说不说。不过我嘛,爱教不教!” “别!别切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说着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星罗便将当晚他不小心将段流明和余辉英那旷世一局给捣乱的的事情向徐青岳说了一遍,徐青岳听完之后,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小子长本事了?敢xian师父的棋盘?你知不知道那一局棋有多重要?那很可能是三百年来,水平最为高超地一局棋啊!可是你小子……你小子竟然……气死我了!” “徐师兄,你气什么气吗?与其这么生气,还不如快些告诉我怎么制作罗弈盘啊!” “我生你的气!干吗还告诉你制作罗弈盘地方法?”话虽如此,徐青岳却也并不是真得在懊恼星罗。虽说段流明和余辉英那一局对于每一个像徐青岳这样一生只为棋道而存在的棋士而言都很重要,但是修为到了徐青岳这种境界之后,心性自然也就豁达开来,像练明扬和西门凌雪那种极品实在是少数中的少数。只是徐青岳翻了个白眼的同时,不由得调侃起星罗来:“怎么?难不成我教会你制作罗弈盘之后,你还能把那旷世一局给我还原过来?” “唉呀呀!吃了人参果之后,徐师兄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是说真的?” “当然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有几成成功的把握。但是总要试一试!徐师兄你都不知道:被我摸乱棋盘的那一霎那,我甚至从师父脸上看到了死亡地气息!真的!我比你还要清楚那一局对师父而言意味着什么,那很可能是可以让师父进入到最后一局的桥梁啊!却被我给……我想要修复它!”眼看着徐青岳,星罗满脸决绝得说道:“不管有多困难,我都想要把那未完成的一局——补充完整!” “星罗!你应该知道:要想把那种级数的残缺棋谱补充完整,需要耗费的心血很可能比单纯得下出那样一局棋还要艰辛十倍!更何况听你所言。那一局棋最终也并没有下完,而且你又没有从头开始观摩,补全的难度,可想而知啊!” “不蛮徐师兄:这些天来,我一直在回想那一局,很多时候甚至不论我是不是想那么做,脑海中都会不自觉得闪现过那一局中的金戈铁马、运筹帷幄。可是这些天里我地思绪却很不稳定,每每回忆到某些关窍的时候,都会被一些外事外物惊扰心神。也正因此,我才想将回忆出来的棋步腾挪到罗弈盘上。这样回想一些推衍一些。按部就班得尝试着看看!至于说难度,我自然也知道这项工程很可能是难于登天!也正因此。如果师父知道的话恐怕是断然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所以……” “所以才不能让他知道?你这孩子……唉!要教你罗弈盘的制作方法倒也没什么,可是这些天我确实很忙!要不让其他宏宇棋士教你?”说到这里还不等星罗回对些什么,徐青岳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连声自语:“对了!对了!不然就让他教你吧!我还正愁他这些天会闲得坐不住呢!” “他?谁啊?” “你铁师兄啊!被练明扬那家伙击伤心性之后,我就一直让他在家休养,可是你也知道你铁师兄地脾气,一天不下棋就手痒痒的人,哪里呆得住啊?这下正好!你就去找他教你罗弈盘的制作方法吧,你和他本来就熟他看到你也必定相当高兴!”这么说着眼见星罗了然的点了点头,在将铁莫寒的住处告诉给星罗之后,徐青岳不忘叮咛道:“只是有一点:你去了之后你铁师兄必定要找你对弈,记住,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能答应他!免得你再伤了他的心性,明白没有?” “总之我这一次,只学习罗弈盘的制作,不下棋,这不就行了?”这么说着朝徐青岳眨了眨眼睛,星罗已经转身走出宏宇殿,朝着徐青岳告诉自己的住址寻去。 【……第三**章补全计划--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零章 有女如君兰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扩散开去,宛如敲击在星罗的心门之上。就在星罗颇有些感触于这种常世间的宁谧与安详时,院门开启下,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女掩开半扇门扉警惕得打量了星罗良久之后这才俏生生得问道:“你,找谁?” “敢问铁莫寒铁……” “不知道!不知道!”还不等星罗把话说完,那少女已经“砰”的一声摔门而去。这可把星罗虎得一愣一愣的,抬头仔细地端详着门楣上的“铁府”两个大字,星罗还是小心翼翼的来到隔壁打听了一下铁府的主人是不是就是铁莫寒。在确认自己确实没找错地方之后,星罗正自纳闷呢,隔壁那个老太太已经笑着朝他搭讪道:“小哥儿!你是来找铁棋士得吧?看你的样子,莫不是他的学生?” “这……差不多!”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伸手指着隔壁轻问:“可是方才……” “那是铁家大小姐——也就是铁棋士的宝贝女儿铁君兰,她啊,平日里最讨厌像你这样的小棋童来请教铁棋士,因为那样一来,她就觉得自己被父亲无视了!呵呵……小丫头总是这么精神,年轻多好啊!”老太太年纪虽然很大了,言辞间却颇为干练,三言两语的便将铁君兰的事情解释清楚了。星罗道了一个谢之后,嘴角一笑便再度敲门,很快的。果然又是铁君兰来应门,眼见又是星罗那铁君兰便要关门,亏得星罗早有防备,一手按着院门地同时,星罗已经笑着问道:“敢问铁莫寒铁棋士的夫人,在家吗?” “铁莫寒铁棋士的夫人?你找我妈?”在星罗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铁君兰冷不丁的松开想要关门的小手。然后便将星罗请进院内便自没好气地抱怨道:“来找我妈就直说嘛!干吗一张口就‘铁棋士’?笨嘴笨舌的……” 这之后顺风顺水的,星罗便见到了铁莫寒地妻子。 “阿姨不要见怪才好!”眼见接待自己的中年妇人相貌姣好、体态匀称。掩不住浑身贵气,虽然在得知自己是来找她地时候眼神里满是狐疑却依旧不动声色,等到铁君兰退下之后星罗连忙朝着那理该是铁莫寒妻子的中年妇人告罪:“在下实在是来拜访铁师兄的!只是从隔壁的老奶奶那里得知:如果那么说的话,大小姐她似乎……无奈之下,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阿姨见谅!” “哦!我就说呢!我们素昧平生的,你怎么会来找我?君兰那丫头……唉!说来倒是叫你见笑了!”这么说着眼见星罗才要开口。那妇人不亢不卑得说道:“只是我家夫君近日偶感风寒,实在不方便见客,如果没什么紧要事务的话……” “偶感风寒?恐怕不是吧!听闻前些日子铁师兄是被人连夜抬回府上地,可有此事?”听出对方言辞间的逐客意味之后,星罗端坐不动得如此笑言。他这话才一出口,对面那中年妇人已经脸色微变得轻呼:“你是天昭寺里的棋士?你……看你小小年纪,竟然称呼我家夫君为‘师兄’?我家夫君的辈分本来就高,如果你真的和他同辈……星罗?你是星罗?” “阿姨好高明的心思!” “真的是星罗?”在星罗含着笑点了点头之后。那妇人上下打量良久,猛然站起身来轻笑:“如此,还请您稍候,我这就去请我家夫君出来!” “有劳阿姨了!”眼看着那妇人朝内院行去,星罗才自感佩于对方的敏捷思绪时,陡然间到客厅里人影一闪。之前给他开门地铁君兰再度出现在了星罗面前。眼见对方粉脸含煞,星罗才知要糟的同时,铁君兰已经一字一顿得追问:“好啊!你小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骗我?不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铁家大小姐——铁君兰嘛!” “知道还敢骗我?罪加一等!” “那什么……我要是不这么说的话,您能让我进来吗?”星罗才想解释,铁君兰已经斜瞥着他连声疾呼:“那我不管!不管我是怎么对待你的,总之你骗了我,这总是不争的事实吧?难道你想耍赖?扪心自问:你有没有骗我?”逼着星罗点了点头之后,铁君兰更加理直气壮得喝问道:“那好!我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实得回答哦!不然……说!你是不是真地是星罗?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假冒?这个……还有人假冒星罗嘛?” “废话!这年头连烤鸭都有泥胎的,何况人家星罗大人还是堂堂的正一品龙骧棋士呢?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敬业!你看看你:身轻体瘦。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似的,哪像是传闻中数度救驾有功、保全我帝国颜面的星罗大人啊?”铁君兰这么说着时。炯炯有神的目光在星罗身上不住得扫来扫去,却是星罗闻言一愣,当下强忍着笑意追问道:“那么照君兰小姐的想法,星罗大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什么样子?那至少也该是虎背熊腰啊!豹头环眼啊!鹰眉隼目啊!铁齿铜牙啊!虎头蛇……这个不算!总之应该是很威武、很阳刚地样子嘛!怎么可能像你这样软绵绵地,一看就知道就长在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外边地风雨哦!”越说越顺口之下,铁君兰险些连“虎头蛇尾”这种言语都蹦跶出来,却在星罗正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时,内院走出来铁莫寒和方才那中年妇人。显然两人也早已经听到了自家宝贝女儿的一番言语,当下朝着迎上来的星罗摆了摆手,铁莫寒颇有些尴尬得轻笑:“这丫头,成天介胡言乱语的……星罗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阿爸!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成天介胡言乱语?什么叫……等会儿!阿爸您叫他什么?星罗?”在对面包括星罗在内的三个人齐刷刷得点了点头之后,铁君兰两眼呆滞得望着星罗,半天也没回过劲来。确实星罗眼见那铁大小姐俏生生得傻站在那里,不由朝着铁君兰躬身一礼:“唉呀!怎么办呢?在下平日里太过挑食,以至于颇有些营养不良,没能长成铁大小姐希望的那样虎背熊腰,实在是……” “那什么……就是说啊!你干吗挑食啊?哼!”狠狠得跺了跺脚,反应过来的铁君兰玉容飞红霞得逃出了客厅。 【……第三九零章有女如君兰--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一章 因祸得福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罗弈盘吗?”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铁莫寒满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突然又神秘兮兮得说道:“没问题!其实罗弈盘是天昭寺数代先贤共同钻研、完善的智慧结晶,并不是宏宇棋士当然更不是某个人的专利,以星罗你的实力和地位确实应该知道怎么制作罗弈盘才行,不然那才叫笑话呢!不过要教你制作罗弈盘也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诶!先说好:除了下棋之外,什么条件都可以!”说到这里眼见铁莫寒张大了嘴巴满脸郁闷,星罗已经早有先见之明的回对道:“徐师兄不愧是徐明鉴啊!他让我来找您的时候,就再三吩咐说别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偏偏就是这个条件不能答应!您铁师兄您现在的情况强行对弈的话……再说我看阿姨这么紧张,应该也不会同意铁师兄您在现在的状态下随便对弈吧?” “你!你小子……叫我铁师兄却叫我们家清若阿姨?那我不是比我们家清若矮了一辈?”眼见星罗满脸决绝,又听说有徐青岳的明令,再一看到身边的老婆大人听了星罗的话后lou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神情,铁莫寒没好气地这么调侃着星罗,却是那铁夫人闻言莞尔一笑:“星罗大人教我阿姨我自然高兴,不过我家夫君既然不乐意,那就只能麻烦星罗大人叫我师姐了!” “师姐?难不成当年……” “当年我们家清若可是整个天昭寺里众人皆知的美女棋士哦!”却原来铁莫寒地妻子穆清若,当年和铁莫寒同届进入天昭寺。后来出落得亭亭玉立,确实是天昭寺上下人尽皆知的大美女,只是因为女子年长智衰她在棋道上的造诣便渐渐停滞在了三级斗力棋士的境界。不想穆清若的美名太甚,竟是让不少少年棋士甘愿陪着她当三级斗力棋士也不愿意再继续晋级,以至于到最后,天昭寺不得不给穆清若举行了一场比棋招亲。听着那夫妇俩满是缅怀的笑谈,星罗恍然大悟得轻笑:“哦!那当年拔得头筹的一定就是铁师兄了!话说回来:铁师兄之所以能够以而立之年冲击八级宏宇棋士。应该就是当年打下地好基础吧?” “呵呵……谁说不是!”铁莫寒才这么满脸幸福得看着爱妻,穆清若却嗔怪得笑骂一声:“贫嘴!既然夫君你和星罗大人有正经事要忙。那我先去厨房给你们作些酒菜吧!星罗大人,方便的话,便在这里吃午饭吧!” “恭敬不如从命!”星罗也知道罗弈盘地制作教学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完成的,又见那穆清若面目慈蔼、气质高雅,星罗很快便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这以后穆清若才一离去,铁莫寒便将星罗引领到了自己专门开辟出来的棋室里。两人之间也不再客套,铁莫寒已经开始教导星罗制作罗弈盘的方法。 就像徐青岳说的一样。罗弈盘的运行原理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相当简单:只是将所有预设地棋谱输入到罗弈盘里,然后让其根据一定的规律来自行运转——难就难在,这一定的规律上!其实之间的差距除了信、进、念、定、慧五力和心性上的差异之外,最主要的,便是行棋方式和下棋节奏的把握之间的差异。换言之:面对同样一种状态,每个棋士会根据不同地认知和习惯下出不同的棋步! 这之间的差异,便是罗弈盘需要细微调节的最关键部分! 所幸星罗要用罗弈盘来模拟的。不过是一局棋,这就大大缩小了棋步之间的运算量,可是当星罗按照记忆中地棋步在罗弈盘上输入当初段流明和余辉英的那一局对弈时,在一旁观望的铁莫寒,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就在星罗将自己的全副心神都倾注在罗弈盘的数据输入时,铁莫寒蓦然间感到气血翻腾。最后脸色一阵殷红之下,当场吐出一道暗红色的血箭! 这可把星罗吓坏了! 稍一思量,星落便怪自己大意! 当晚被练明扬刻意打击之后,铁莫寒本来就心性受挫,体内积郁着一股不平之气,那之后徐青岳之所以让铁莫寒安心静养,便是想通过长时间的静养来化解那股憋闷之气。如果此时铁莫寒再随意的和旁人对弈的话,很可能会雪上加霜、积重难返。可是星罗虽然没有和铁莫寒对弈,却忘了段流明和余辉英这一局堪称旷世,铁莫寒不知不觉得将自己的精神力灌注在这一局上。情形比之寻常对弈更加凶险莫名! 前思后想一番便洞悉事情地原委之后。星罗再也顾不得罗弈盘上那还没有完成地数据输入,转而坐到铁莫寒身后便将自己的右手抵在对方地背心上。将自己体内由五宝珍罗子衍化来的精纯五行能量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铁莫寒体内。恰在这时,房门轻启之下铁君兰探头探脑得张望过来。眼见自己的父亲唇角粘血,星罗又满脸凝重得样子,这丫头虽然有些莽撞却也不傻,当即飞身便去找自己的母亲。 “呼……”总算是凝定下铁莫寒体内四处乱窜的气机之后,眼见穆清若母女俩焦虑的站在一旁,星罗满脸歉意得道歉:“师姐,对不起!我没想到……” “是他偷偷的在看你输入的棋局吧?”穆清若怎么说也曾经是三级斗力棋士,一看到现场的情形便猜出了一个大概,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铁莫寒正好苏醒过来,当下来到铁莫寒身边穆清若已经没好气地数落道:“你这死人!想死也不用拉着星罗大人垫背吧!徐师兄再三警告你不要乱动心念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听话啊?不想吃午饭了?” “清若,有孩子在呢,不用这么不给我面子吧?” “阿爸你也真是!”狠狠地白了自己的父亲一眼,铁君兰转而朝着星罗呼喝:“不过最坏的就是你啊!明知道在棋盘面前我阿爸根本就没多少意志力的嘛!干吗还摆棋谱勾引我阿爸?不想吃午饭了?” 嘿!这母女俩威胁人的手法都一模一样啊! 星罗才这么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铁莫寒却已经惊咦一声。这不由得让其他三人都神色大变,唯恐铁莫寒又发生了什么异常,不想铁莫寒自顾自得摸着自己的心头,良久之后自言自语得轻呼:“诶!怪了!压在我心口上的那股子闷气,似乎……似乎都随着刚才那道血箭被逼出来了!嘿!星罗师弟!小星罗!你该不是来给我治病的吧?” 眼看着铁莫寒的脸色不似作伪,星罗也不由得狐疑起来。 【……第三九一章因祸得福--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二章 踏夜而来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如果说是寻常棋局的话,铁师兄观看之后只会加重抑郁感、恶化病情,却是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种如释重负的迹象的。但是如果是这一局的话,会出现这种现象却也不是不可能!”星罗才说到这里,铁莫寒和穆清若都是神色微动的看着他,铁君兰却已经满脸不信得疾呼:“骗谁啊?同样是棋局,怎么可能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呢?难不成这一局是神仙下的棋局?” “君兰小姐这话虽不中、亦不远!下出这一局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确实就是神仙;至于另一个人,也已经被当成活神仙看待的——我的师父——当代天昭寺的寺卿大人!”说到这里眼见对面的一家三口子齐齐色变,星罗这才将段流明和余辉英这一局的来历简要得告知三人,而后继续说道:“这是堪称旷世不遇的一局,本就是顺天地至理、究阴阳道法的棋局,当铁师兄将自己的精神力完全的融入到局中时,不自觉得就敞开了心扉,进而消弭了那股憋闷之气!” “真的假的?照你这么说:以后生病也不用找医生了,直接看着这盘棋局就行了?”铁君兰才这么说着,铁莫寒已经摇头苦笑:“你这丫头!是不是看到阿爸我康复了很不爽,所以故意在打击我啊?其实说实话:即便是你阿爸我也只是看出了这一局的精妙却无法尽数参透其中的关窍,我敢说举世之间能够看懂这一局地人。不出十个!你个臭丫头,当这么珍贵的棋局是保治百病的狗皮膏药啊?” “铁师兄所言,丝毫不爽!” “只是星罗啊!你真得要修复这一局吗?你要知道:修复这种级数的棋局,可比下完这一局棋更加困难啊!” “不!我并没有打算要下完这一局棋!”在铁莫寒闻言微愣下,星罗满是愧疚的解释道:“这一局棋,很可能是师父毕生所追求的境界,却被我给……师父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责备我。但是越是如此,我心里反而越不好受。其实我也知道:这种级数的棋局绝不是我一个人可以修复完整地。我只是想将被我打断之前的棋局修复完整。然后——由我来陪师父,下完这一局!” “是吗?如果寺卿大人知道此事,也会很欣慰吧!”轻而有力得拍了拍星罗地肩膀,铁莫寒满是赞许得朝着星罗点了点头,却在这时,穆清若已然轻笑道:“补全棋局固然重要,可是人是铁、饭是钢。时近中午,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星罗也知道补全棋局的事情急不得,当下便随着铁家人去餐厅吃饭,却在餐厅里,星罗见到了铁莫寒年仅七岁的小女儿铁君珊。小丫头很是怕生,眼见星罗这个外人出现在自家餐桌上,一溜烟得便躲进了母亲的怀里。却是铁莫寒瞅着两个女儿哀呼起来:“哎!大的嘛太过外向,小的嘛太过内向。还好这姐妹俩长的都像我们家清若!君珊,快叫星罗叔叔!” “叔……叔叔?我?”眼见铁莫寒一本正经得教着小女儿,星罗才这么惊呼着,铁君珊从穆清若怀里探出个小脑袋便用她稚嫩地声音帮星罗定上一个“叔叔”的称谓。无力得挣扎了片刻,星罗这才有气无力得哀号:“我才17岁啊!” “17岁怎么了?相当年你铁师兄我17岁的时候,已经和我们家清若……我是说17岁已经是个大孩子——不!已经是个大人了!这么说来。要不是星罗你已经有了尚婉郡主、清烁公主和明珠公主那三个红粉知己,我还真想把我们家君兰……”铁莫寒口没遮拦的菜说到这里,旁边的穆清若一边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着自己丈夫的脚趾头一边眉开眼笑得帮着铁莫寒夹菜:“夫君!你还是少说话、多吃饭!乖啊!” “吃……吃……吃疼!”眼看着不惑之年的铁莫寒在穆清若面前宛如听话地小孩,被前者一句话无心之言闹得脸红耳赤的星罗和早就对自家阿爸的口没遮拦无话可说的铁君兰不由得相视一笑,却又很快便错开视线。 这之后,一顿午饭吃得宾主尽欢。 此后几天里,星罗一直在铁家钻研着补全棋局的工作。随着棋局的不断推移,每增加一手棋星罗地工作量便是翻倍不止,也因此渐渐的,在推衍到棋局中盘时星罗的进展便陷入僵持。又因为星罗并没有从头观摩那一局。以至于对开局阶段的布子星罗并不是很熟悉。也因此很多时候往往就因为前期一枚棋子的算错,导致后期的所有计算都出现失误而不得不推倒重来。 这一天时近黄昏。星罗再度将前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努力尽数推倒。 “呼……不行!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要想得到最后确切的结果的话,前边的落子一个也不能放错!”这么自言自语间,便是连星罗也对自己现在在做地事情能够成功而打上一个大大地问号。段流明虽然是星罗的师父,但是平日里这师徒俩很少正经对弈,也因此星罗并不是很清楚段流明地实力和行棋习惯,至于说余辉英自然就更加难以揣摩。而且实力到了段流明和余辉英这种级数之后,往往已经打破了常人所为的“定式”境界,他们可能会下出在常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棋步,这无疑给星罗的补全工作增加了更大的难度。却在星罗颇有些自怨自艾间,房门轻启下,铁君兰袅袅然的走了进来。 “君兰小姐?令尊大人不在啊!”星罗还以为铁君兰是在找铁莫寒的,因为虽然这些天星罗一直在铁家进进出出,铁大小姐却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不想铁君兰闻言之下只是莞尔一笑,径自来到星罗身边便柔声轻呼:“我当然知道父亲大人不在,所以才来找你啊!” “你……君兰小姐找我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不愧是正一品龙骧棋士,架子好大啊!”这么说着时,铁君兰已经坐在了星罗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尺,星罗甚至已经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眼看着身边的铁君兰,星罗却吐出了另一个人的名讳:“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看你的样子,却是有备而来啊!难道不是吗?幻门的第十二代幻姬——踏夜!” 【……第三九二章踏夜而来--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三章 望尘莫及的差距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你!你这人,一点都不好玩!”这么说着,星罗身边的“铁君兰”素手一番便摘掉了脸上的伪装,lou出了她自己的清秀面目。眼见星罗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踏夜不自觉得挪开身形,这才朝着星罗质问:“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可不是看出来的!我是听出来的!” “不可能!我们幻门的‘万相由心’不但可以改变人的外貌,还可以改变声线,我的声音和她一模一样啊!” “我没说是声音的问题啊!只是……只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样子比你杀人的时候可爱一百倍?”眼见踏夜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星罗不由别有深意得这么笑问,只是还不等踏夜翻脸,星罗已经连声解释道:“刚才我说‘令尊大人’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父亲大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当然没什么问题,偏偏我们这位铁大小姐喜欢称呼自己的父亲为——阿爸!”这么说着眼见踏夜神色一阵凝滞,星罗继续说道:“当然这还只是怀疑!但是紧接着让我确认怀疑的依旧不是视觉上的漏洞,而是嗅觉!香气!你身上的香气应该是南郡的特产吧?因为我在华严城出入好些年,见惯各种事物却从来没闻到过这种香气——除了在你身上!” “……,行!算你狠!难怪师父交待:易容之道。虽然在脸面却有不光是在脸面!” “你师父说得很对!就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易容术是在脸面上下功夫的绝技,所以不知不觉地就会忽略了其他诸如声音、香气、体态、习惯之类地细节。其实当容貌上的相似性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花大量的精力也不可能会有大的突破,倒不如将这些精力放在其他方面,就会收到奇效哦!”这么说着眼见踏夜微微的点了点头,星罗淡然一笑:“我说踏夜啊!费这么大劲,你该不会又是来杀我的吧?” “不是!” “不是?” “按照约定。我只有最后一次向你动手的机会了,不是吗?”在星罗煞游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踏夜脸上现出一个娇俏可人地笑容:“所以从现在开始啊,我不会随便的向你动刀子了!我会先确认一下我们之间地差距,等到什么时候感觉差不多了,我再……嘻嘻!所以今天,人家是特地来看望你的哦!顺便,也想看看我们之间到底还存在多大的差距!” “你这丫头,越来越狡猾了!”眼看着踏夜那略带稚嫩的容颜。星罗怎么也无法将之和那个把整个扶桑使节团屠戮殆尽的杀手联系在一起。猛然摔了摔告诫自己对方确实是一个刺客而且是一个最顶级的刺客之后,星罗这才随即伸开右手,朝着踏夜微微一笑:“是吗?你既然这么想,那么我就成全你:就用你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眸,好好地见证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吧!” 这话才一说完还不等踏夜有所动作,星罗已经从指端飞射出一枚白金棋子。白金色的光芒划破黄昏的沉暗,直朝着不远处的踏夜侵袭过去。亏得踏夜也算机灵,一听到星罗的话她便已经预感不好。当下拔出那对短匕首便护在自己面前,就借着那枚白金棋子上传递过来的强大冲击功能猛然飞退开去。紧接着双匕分错间碎裂那枚白金棋子之后,踏夜才想朝着星罗发动攻势,迎面而来的却是星罗地两枚赤火棋子。两道火箭宛如惊鸿,还不等踏夜有所准备边精确无误地击打在踏夜手上的那对匕首上。火热的能量冲击不断的从匕首的把柄上传递到踏夜娇嫩的小手,终于在冲击力和滚滚火浪地双重打击下。踏夜虽然万分不愿却还是明智得撒开双手摔飞了那两把已经被烧得通红的匕首! 两手!仅仅是两手——不!之前那一手白金棋子分明就是为了逼自己动用双匕才使用的诱饵而已,说白了,他竟然只用一手就打掉了我的兵刃?虽说之前的经历让踏夜很清楚她和星罗之间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可是踏夜怎么也不相信才不过几天不见,这种差距就扩大到了星罗只用一手就逼得自己不得不缴械的地步! “你!你一直在隐藏实力!?” “不!之前数度险死还生,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定力来隐藏实力。我只是——怎么说呢?只是之前的我一直忘了:自己是个棋士!”眼见踏夜满脸不信得紧盯着自己,星罗一边在双手上召唤出各自十枚不断翻飞的五色棋子,一边颇有些尴尬得苦笑着解释道:“棋士,存在着棋士地战斗规则!当我抛弃这种战斗规则时,我等于是在用自己地劣势对抗你们的优势;但是当我重新掌握这种战斗规则时。惟有比我更强大地棋士才能击败我!” “这就是棋士的实力吗?难怪!难怪即便是在南郡那种棋道并不昌盛的地方。棋士也在棋、剑、道、佛四奇中高居榜首!”幽然一叹,踏夜突然醍醐灌顶似得轻声自嘲:“我明白了!我现在总算明白余前辈为什么说我永远也无法胜过你了!因为就在我自以为实力大进的同时。你必定进步的比我更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我要战胜你的难度也就越来越高!我,永远也无法胜过你!” “……,对不起!如果我的强大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的话,我向你道歉!” “还真是奇怪的人啊!我想杀你,你却想向我道歉?” “可是我感觉到:你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不是吗?” “这算是自我感觉良好吗?”狠狠地瞪了星罗一眼,踏夜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了和你之间的差距,我也不想再无谓得呆在华严城了!” “你要回南郡?回南阳王府?也对!在棋将※#8226;时刹大师、道将※#8226;尚德真人和剑将※#8226;封喉全部死翘翘的的现在,你在南阳王府的身份应该是水涨船高吧?”星罗才这么说着,踏夜已经脸色难看得疾呼:“你还好意思说?就因为你的关系,我已经被童姬彦怀疑了!那小子虽然没什么本事,心肠却是一等一的狠辣,恐怕从今往后,我都无法再回到南阳王府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早就厌倦被他呼来喝去的生活方式了!” “这样啊?那你打算去哪儿?” “回幻城啊!”说着眼见星罗满脸茫然,踏夜满是自豪的解释道:“幻城,是当年幻门祖师在顾前辈和余前辈的帮助下布置的一个虚幻结界,位于南郡的某处深山,可说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呢!回去之后,我打算翻阅祖师遗留下来的各种秘籍,从基本功开始钻研《影之卷》!” “嗯!龙姬公主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以对方对《影之卷》的觊觎之情来看:濯影死前一定已经将发现《影之卷》的消息传送回了扶桑本土。东瀛密忍神出鬼没,恐怕就算你躲在幻城里也最终会被他们找到,多修练修炼《影之卷》确实是有备无患!”星罗才这么说着,踏夜已经别有深意得袭上来柔声宽语:“今日一别,也不知道相逢何期。我恐怕是注定要终老山野了,不如将自己的清白身子奉献给你吧!” “啥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这么聪明,还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有这种意思啊!?”说着眼见踏夜满脸媚笑得踏上三步,星罗接连后退的同时连声疾呼:“你!你别过来啊!在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有本事,你喊啊!来了人我就说你非礼我!” “……” 【……第三九三章望尘莫及的差距--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四章 弄巧成拙的无奈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你,到底想干什么?”被踏夜逼到房间的死角之后,因为对方不过是媚笑着轻移过来,星罗根本无法向对方下什么重手。加上星罗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踏夜又本就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佳人,被踏夜这么逼迫着,不自觉地他反倒有些期待起来。却在这时,踏夜冷不丁得冒出一句:“你小子!脸红脖子粗的,该不会是真的动心了吧?” “我……” “可惜啊!就算我愿意献身于你,我怕我们的铁大小姐也不乐意啊!”这么说着眼见星罗神色微变,猛然扑到星罗身上之后,踏夜玉手一番便再度从自己脸上剥落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竟是在她的容颜之下显lou出了铁君兰的秀色。大惊之下星罗连忙扶住铁君兰,却见铁君兰的身影一闪,凝定出本身的踏夜已经满是嘲弄的笑问道:“怎么样?这一手还不赖吧?” “从一开始,这就是君兰小姐的肉身,你却在她的脸上铺上自己的容颜,然后又铺上她的容颜?我早就该猜到的!你们幻门从来都是钻研杀人伎俩,又怎么会在易容的时候犯下称谓和香气那么明显的错误?因为你本来就是故意让我察觉你的身份的!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干吗玩这种把戏?”说到这里神色微变下,星罗满脸不悦得疾呼:“你!你该不会是想……”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杀你了!不错!就像你所想到的一样:我想利用这个肉身接近你,如果顺利地话。就在你和她欢好的时候伺机诛杀你!” “住口!”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的实力会这么强悍,恐怕就算再床底之间,也不可能成功的击杀你;当然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小!”说这话时,踏夜满脸鄙夷,这不由得让星罗又羞又恼之下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的话:“哼!像你这样慷他人之慨,有什么意义?如果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地话,我或许……” “或许怎样?” “或许……” “到底怎样?” “我……” “哼!胆小鬼!”黑影欢快得翻飞着。在房里宣泄着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心情:“你啊!也就是说说而已!再说就算你真地有什么想法,以后你我天各一方。恐怕相见唯难了!” “那可未必!”说着眼见踏夜的身影微微一顿,星罗已经自言自语得轻呼:“很快,我也要离开华严城了!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命运,很可能就回去南郡呢!所以你啊,千万别把话说得太满,万一到时候……呵呵!总之来日方长,谁又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星罗这话不由得让踏夜沉默良久。而后别有幽怨得轻叹:“你是想去安家,对吗?” “嗯!南郡安家,总有一天,我要到南郡安家去!去见识一下相当于是天昭寺半壁江山的实力!” “是吗?果然不是为了……呵呵!不管你去不去,都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啊!不过相识一场,可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哦!南阳王府在南郡四省拥有着现在的你所无法想象的实力,而且虽然我们四大将死的死、走地走,但是你千万别以为这样的南阳王府就是被拔掉毒牙的毒蛇啊!你应该很清楚:无论是在棋局里还是在棋局外。看得见的毒牙都不是最可怕的!” “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这就告辞,也不送我一句‘一路顺风’吗?” “……,好好活着!”眼看着那抹黑影停留片刻之后便划出了棋室,星罗这才颇有些失落得补上一句:“也许,真得相见无期了吧!”才这么说着时,星罗突然感到自己怀里一阵颤动。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星罗不由脸色激变。却原来方才已经不明白踏夜的意图,星罗也没敢将人事不省的铁君兰放在地上却这么一直搂着人家,如今人家醒了,察觉到自己竟然是被星罗搂着之后,铁家地大小姐抬起头来紧盯着星罗,一字一顿得疾呼:“你小子,不想吃午饭了!?” “我……君兰小姐你听我解释……” “要解释是吧?麻烦你先放开手!” “是!是!是!”忙不迭得松开双手,却说铁君兰因为长时间被踏夜禁制根本还没来及的调整自己的**,猝然失去星罗的依kao她自然立马便往后斜飞开去。耳听到铁君兰的惊呼声,星罗不自觉得便再度合手抱住了对方。却在两人紧贴着身躯可以听到彼此怦怦乱跳的心跳声时。好死不死地铁莫寒冲了进来。看清昏暗的棋士的相拥着的两人,铁莫寒的脸色激变之下已经厉声呼喝:“君兰!我是叫你来叫星罗去吃饭的。你在干什么!?” “我……”绯红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就在星罗尴尬得松开双手之后,铁君兰越想越气竟是挥手间便朝着星罗的脸颊甩打过来一个耳光。虽然眼睁睁得看到了铁君兰的动作,星罗也足有上千种办法可以在瞬间躲避开对方的手势,可是当星罗地目光触及到铁君兰含在眼角地那点泪光时,不由得心神一颤。就听一声清脆的击打声过后,铁君兰已经闪身冲出棋室,消没在越来越昏暗地夜色里。 这一巴掌不但打得星罗眼冒金星,也让站在门口七窍生烟的铁莫寒察觉出事情的蹊跷来。 “呼……好大的手劲!铁师兄,你误会了!”在第一时间将踏夜的伎俩和盘托出之后,星罗一边揉着被打到的脸颊一边好生解释道:“我星罗对天发誓:方才所言如果有丝毫不爽,必叫天诛地灭!这件事情确实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这……很疼吧?”说着眼见星罗点了点头,铁莫寒颇有些尴尬得解释道:“君兰那丫头从小不喜欢下棋,却很喜欢练武术,所以……所以我给她报了一个武术班!” “……” 【……第三九四章弄巧成拙的无奈--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五章 黑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被踏夜那么一搅和,当晚虽然夜色迷蒙,星罗却连晚饭都没吃便连夜赶往天昭寺。不想就在快要到达天昭寺时,他突然遇见了一个人——一个问路的人! “这位小兄弟慢走!请问:无心小筑在哪个方向?”听到这道声音时星罗的第一个感受就是突兀,紧接着便是没来由的一阵心跳,要知道如今的星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这么不着痕迹得接近他;第二个感受则是对方言语间不自觉地透lou出来的番邦语音,等到听到对方竟然在问“无心小筑”的所在之后,星罗又不自觉地在心头打个机灵,这才退开一步朝着从夜色里转出来的那个身形高大的中年人不答反问:“无心小筑?” “是!我的想我的发音不至于让小兄弟你产生曲解吧?还是说华严城里有不止一处无心小筑?”踏着这一声清音,那个中年人已经彻底走出夜色阴影,出现在了星罗面前。就见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长得便好似前些天铁君兰调侃星罗的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又见对方高耸的颧骨配上那个鹰勾鼻子,星罗不由小心翼翼得轻笑:“当然不是!华严城敢取名叫无心小筑的,确实只有一个地方,我只是有些好奇:阁下,似乎是西域人?” “嗯!小兄弟好眼力!我本是西域‘若羌国’人士,现就任昆野王庭禁卫队队长一职!” “昆野王庭禁卫队队长!?”虽然对对方的身份产生了些许怀疑,可是当面听到对方说出自己地身份之后。星罗还是不自觉地眉目一动。在昆野部落里所谓的王庭,就相当于是帝国的紫霄宫,这么说来面前的那中年男子岂非就相当于是昆野的大内第一高手?在脑海中不断的将这些信息整理一遍之后,星罗继续问道:“昆野王庭的禁卫队队长,深更半夜得去找无心小筑?阁下这么按图索骥地,应该是早就知道无心小筑里住着的是谁吧?” “云罗国使节团!” “呵呵……我确实知道无心小筑所在,也很乐意给阁下带路。只是看阁下风尘仆仆地,似乎是连夜赶到华严城的?真得很好奇啊!如果阁下真得是昆野王庭的禁卫队队长的话。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赶去和你们昆野的安信王子会合,却又为什么要赶到云罗国使节团所在的无心小筑去呢?”一边将那中年人引领着走向无心小筑,星罗一边漫不经心似的如此追问,那中年人也不疑有他,只跟着星罗行进地同时淡然说道:“舍妹死于云罗国人之手,此仇不共戴天!” “令妹?”心神微颤下,星罗什么也没说再说便只顾低头赶路。就这样两人的脚程越来越快。让星罗再度意外的是身后那中年人虽然身形高大、体态臃肿,速度却一点也不慢,急速冲击下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来到了无心小筑门口。抬头望着门楣上“无心小筑”四个大字,那中年大汉突然伸手拍着星罗的肩膀大声感谢道:“真到了!好!小兄弟言而有信,多谢了!这是十两金子,算是你的领路费!” “昆野人都是这么豪爽大度吗?”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那块金子,星罗看也不看得便收入怀中。紧跟着却来到无心小筑门口敲击起来。既而来人开门一见是星罗才要行礼,星罗已经运劲拉扯住那人并且高声疾呼:“昆野王庭禁卫队队长深夜临门,来报当日你云罗国云月大将军击杀昆野人奥敦格日勒之仇,还不快点叫你们的云月大将军出来受死?” 那下人闻言一愣,再顺着星罗地目光看到夜色下的那中年人之后,不由会意地便朝内院行去。很快的。整个无心小筑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布置声,紧接着,一身白袍的白易已经踏着夜色行将出来。 “阁下是昆野王庭的禁卫队队长?奥敦格日勒地兄长?”看也不去看已经退到一旁的星罗,白易已经朝着当门傲立的那人拱手行礼。那人上下打量了白易一番,还没开口却已经猛地从街面上飞扑过来,三四米的距离一掠而过,就在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说一句话得就大打出手时,白易右手绿光一闪,后发先至得抵挡在了身前。就听一声沉闷至极的爆裂声过后,那人固然是重新飞退到了原地。有翠绿臂相助的白易却也被对方的攻势硬生生得从门楣下震开三步。 “阁下就是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白易?好俊的功夫!以你这种功夫要杀死舍妹确实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是偷袭呢?”这么说着还不等白易解释些什么。那人已经抱拳回礼:“在下若羌国纳兰,此番按照我若羌国的传统,专程来为死于阁下之手地舍妹奥敦格日勒复仇!希望阁下能够尊重死者、尊重自己同时也尊重我,接受我地挑战!” “可是……”白易才一开口,一旁的星罗已经缓缓地踱出脚布来轻语:“可是如果令妹奥敦格日勒并不是死于这位云月大将军之手,又当如何?” “不是他杀地?不!不可能!根据我得到的情报……” “纳兰阁下,能够多嘴的问一句:您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呢?要知道令妹身死一事不过是发生在数日之前,而且兹事体大,帝国的皇帝陛下已经严令不得外传,即便是华严城中也只有不足百人知道此时,远在昆野王庭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到这里还不等纳兰开口,星罗已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有心之人想要挑拨昆野和云罗两国的关系,这才布下的一个局啊!” “你……小兄弟,既然已经帮我领到这里,你就先回去吧!这么,没你的事!” “不!怎么会没我的事呢?纳兰阁下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的话,必定不会再怎么说了!”星罗绕口令似的才说到这里,纳兰已经不耐烦得呼喝:“那你快说:你是谁!?” “在下星罗!”顿了一顿,就在纳兰凝着眉心思索间,星罗不动声色得补上一句:“也就是杀死令妹的真凶!” ps:关于“太阳”: 在古代蒙古语中,“太阳”一词的发音为naran(纳兰),后来n音拖落,变为nara(那拉,纳喇)。 另: 所谓的若羌国,其实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为什么要选这个呢?因为“若羌”这两个字好看嘛! 以上! 【……第三九五章黑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六章 机锋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什么!?就是你杀了我妹妹?你——你说你是星罗?帝国那个什么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在星罗闻言之下淡淡的点了点头之后,纳兰原本和善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就像之前二话不说得朝着白易动手一样,他再度朝着星罗发起了偷袭似的攻势。一想到对方灌注在拳头里强大能量,白易不由得惊呼一声:“星罗你小心!这家伙天生神力!” “天生神力吗?”嘴角微牵之下,星罗已经随手发出了三枚平日里绝少动用的黄土棋子,三枚黄土棋子一经出现便旋转着形成了一个盾面。此时纳兰的拳劲也吞天噬地似得冲击过来,一拳正面轰击在星罗组成的厚土防御网上,别说是打破那道防御网了根本就是撼之不动。情急之下纳兰虎啸一声便猛然二度催劲,竟是硬生生得将整个防御网朝着星罗推压过来。 这一下蛮牛似的冲撞攻势不由得让星罗也刮目相看,本来星罗还想继续追加黄土棋子来加强自己的厚土防御盾,可是眼珠一转,星罗就在坏笑连连间猝然飞射出三枚白金棋子。五行土生金,由土所生的金元素力量却又最适合于主导天雷的能量。三枚白金棋子一参杂在三枚黄土棋子之间,便噼里啪啦得炸开了一连串的闪电火花。再说纳兰的拳头正全力贴在厚土防御盾上,如今土盾一下子变成了电盾,怪叫一声间纳兰已经火速暴退开去。 “唉呀我的神诶!你……你会妖法!?”眼见星罗谈笑间便将那个带着电光地厚土盾分化成了单纯的六枚棋子。纳兰这才恍然大悟似得疾呼:“哦!对了!对了!你本来就也和他们一样都是棋士,所以会这么装神弄鬼的法术!可恶!” “呵呵……纳兰阁下似乎曾经在棋士手下吃过亏啊!”这么说着捕捉到对方心念之间对棋士和棋士的古怪能力的莫名恐惧之后,星罗索性一下子召唤出三枚赤火棋子组成火焰枪、三枚玄水棋子组成玄冰剑、三枚白金棋子组成三道闪电弓矢,就在这些火光、冰光和电光将夜色交织成一片绚烂时,星罗颇有些挑衅得轻问:“怎么?纳兰阁下,想和身为棋士的我斗吗?” “你!哼!我知道我很可能斗不过你,但是我之前也说了:杀妹之仇。不共戴天!”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你的妹妹呢?” “你!” “谁说地?” “你自己啊!” “那我现在说我没杀你妹妹。你信吗?” “我……” “我确实没杀你妹妹!可是就因为我之前一句话,你就相信是我杀了她;同样的道理,白易将军也没杀令妹,但是就因为某些人地三言两语,你就相信了他们。纳兰阁下,我并不是怀疑你的智商,但是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我们为什么要杀死令妹?还有那些告诉你消息的人。又到底有什么居心呢?坦白说你有没有想过:今晚就算你杀死了白易将军或者我,会产生什么后果?更何况你现在也该清楚:你根本没那个能力杀死我们!”说到这里丝毫也不给那个脑筋本来就不怎么灵活的纳兰思考的时间,星罗已经终结陈词似的断语:“说白了!告诉你这件事情的那些人也很清楚你根本不是我们地对手,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告诉你呢?好好想想!” “……,是想让你们杀死我?” “对嘛!所以我说:纳兰阁下你不但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兵法有所谓的借刀杀人,纳兰阁下,现如今我和白易将军便被对方设计成了杀人的刀。而您,就是我们刀下的鱼肉啊!”这么说着眼见纳兰果然阴沉下了本来还颇有些暴怒的神色,转而陷入深沉的凝思里,星罗给对方片刻的考虑之间之后,淡然说道:“其实不论是我还是白易将军,和贵国的安信王子都很投契!纳兰阁下你远道而来恐怕并不知道帝都地复杂情况。那么何不先去和安信王子会合,然后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呢?” “这……可是我不知道王子他现在在哪里啊!” “哈哈……阁下不是给了我十两黄金的路费吗?十两黄金,足够在下心甘情愿的带着阁下右边整个华严城啊!只是夜色沉混,安信王子又是住在禁宫内园,这么晚过去还是诸多不便,这样吧!就由星罗越俎代庖一番,纳兰阁下今晚就住在无心小筑,如何?”这么说着时,星罗朝着才想反驳的白易使了个眼色,那纳兰本来就是半个浑人。被星罗这一番言辞绕来绕去的已经绕晕了。头晕之下他只想倒头就睡,当下点了点头便默不作声得跟着无心小筑地下人去厢房歇息。 纳兰才一消失。毕彦龙已经转出走廊走上前来,将星罗和白易领进密室。 “小师叔、白大哥,看来我们离别在即啊!”三人落座之后,星罗没头没脑的便是如此一叹。就在白易还捉摸不透时,毕彦龙已经从旁解释道:“那个昆野女子奥敦格日勒死于八极宫一事,不过发生在三天之前。易儿你算算:如果是你的话,就算当晚事情一发生你就得到了消息,可是从三千里开外的昆野王庭赶过来,你需要多久时间才能赶到帝都?” “整整三天三夜!” “那个纳兰的修为比之你,又如何?” “……,应该是徒儿稍胜一筹!” “不!白大哥太谦虚了!你方才不是说他天生神力吗?其实说白了,他除了有一身蛮力之外本身的修为寥寥无几。如果我没计算错误的话,以他的修为要想从昆野王庭赶到帝都,少说也需要七天七夜!可是他却在三天三夜之后赶到了帝都,白大哥难道不感到奇怪吗?”说到这里眼见白易果然是剑眉急跳,星罗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造成这种矛盾的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空间上他并不是从昆野王庭出发地;二、时间上他并不是三天之前出发地!” “他不是三天之前出发的?这可能吗?在那之前,谁会知道奥敦格日勒会死呢?至于说他不是从昆野王庭出发地,这也不对啊!他不是自称昆野王庭的禁卫队队长吗?这是个相当于帝国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一样的职务,昆野王既然在王庭,他又怎么可能不在王庭呢?”才说到这里,白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俊脸色变,眼见星罗和自己的师父微微的点了点头,白易吞了口口水之后低声疾呼:“难道……难道说……” “最有可能的解释:昆野的王,已经不在王庭了!” 【……第三九六章机锋--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七章 见微知著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昆野人心目中的王庭,本来是指他们的王“大单于”的大帐篷,指代大单于的驻地,后来因为昆野人势力的扩大,昆野王逐渐得不再四处亲历战场,便在西域诸国中堪称是人间仙境的楼兰国附近建造了一片规模庞大的宫殿式建筑群,此后,这一片离宫便成为了历代昆野王的行宫,渐渐的,所谓的王庭便被专指于这一处建筑在楼兰附近的离宫。 “昆野王不在王庭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下,又要大乱了!”紧握着拳头用言语打碎白易最后的一点疑惑之后,星罗突然颇有些挖苦似得轻语一声:“帝国和昆野交战的话,对于云罗而言岂非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星罗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不知道云罗——尤其是南郡的形势!”眼见自己的得意门生听了星罗的挖苦之后只是愤然瞪了星罗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毕彦龙这才朝着星罗解释道:“南郡,在名义上虽然隶属于帝国的版图,却拥有者独立的行政体系、军队、赋税、徭役甚至是文化,对于云罗人而言:所谓的帝国其实不是指你们传统意义上的帝国,而是专指南郡四省!” “小师叔的意思是……在太平年间,因为有着华严城的压制,所以南阳王童家并不敢随意得践踏云罗。可是如果帝国和昆野陷入混战的话,势必无法顾及南郡。到时候南郡就竟会向云罗国伸出獠牙吗?”在毕彦龙缓缓地点了点头之后,星罗颇有些疑虑得低呼:“不对啊!如果趁着帝国被昆野人攻击地时候南郡反咬帝国一口的话,岂非可以……” “这是不可能的!”断然打断星罗猜测之后,白易伸手粘着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了东洲大陆上包括帝国、昆野和云罗三国在内的大致地图,然后将版图最大的帝国横切成南北两段,指着那几乎是在一条直线上排列开来的四块区域。白易好生解释道:“昆野、帝国、南郡、云罗,几乎是排列在一条自北向南的直线上。其中帝国和南郡南北接壤两个势力,昆野和云罗却只是接触这一个势力。这就意味着:昆野只能和帝国开战、云罗只能和南郡开战,反之亦然!” “如果南郡偷袭帝国呢?” “那么在昆野和南郡地夹击之下,帝国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覆灭的对象,但是与此同时,南郡就必须冒着被帝国和云罗南北夹击地危险——而且如果帝国太早覆灭的话,很可能导致昆野主力尚存。到时候南郡无异于是引狼入室!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帝国,所以这些年来,帝国虽然对南郡诸多不满却也只能听之任之,而绝对没有想过要大军南下!” “呼……白大哥到底是白大哥,这么复杂的局势都能倒背如流?” “其实一点都不复杂!以星罗大人您的智慧,如果专注于此道的话,我保证:不出三年,您会是天下第一名将!”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神色一愣的自嘲着摆手。白易凑上三分继续说道:“听闻贵国地皇帝陛下已经特赐星罗大人‘星野王’的名号了?星野王啊星野王,星罗大人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星罗大人,只要您愿意,此番便随我回云罗吧!我保证:我云罗王会大开城门、亲迎三十里!”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依旧是这淡淡的两句话,说这话的人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白易却依旧卖力地怂恿着:“星罗大人!只要您到了云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届时你我兄弟联手,北上南郡,灭掉童姬彦那小子岂非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就算星罗大人想要继续北伐甚至是有心诛灭昆野贼患,也并非不可能之举啊!” “白大哥壮志凌云,星罗佩服!只是……小师叔,如果有朝一日云罗和帝国开战的话,您,何去何从?”话说到一半。星罗突然朝着一旁微闭着眼睛的毕彦龙如此轻问。星罗的问题不由得让白易神色微变。确实毕彦龙依旧古井无波得陈述道:“帝国,乃是生我养我地父母之邦;云罗。有我想要保护的人事之情。来日若是帝国和云罗真得难免战祸,我……我惟有一死阵前,以谢两国子民!” “白大哥,你听到了吗?惟有一死阵前,以谢两国子民!”就在白易忍不住浑身一颤间,星罗粘上一点茶水,便在白易之前画下的那幅草图上精确得描绘出了帝国的南郡边沿和云罗国的边境线,良久之后,星罗这才淡然轻笑:“当日白大哥送上那方‘连城璧’时,说实话,星罗很欣慰!我不愿意看到帝国的军队践踏云罗子民,同样地也不愿意看到帝国的子民被奴役,所以我希望:这两国之间的边界,白大哥能够谨记在心!” “如果……我是说如果……” “那么,我会杀了你!”冷冰冰得撂下这一句话,小小的房间里霎时间充满了难堪和尴尬。面对着星罗的从容不迫,白易的脸色却在瞬息之间急换数次。良久之后,已经汗流浃背的白易这才猛然伸手搭在桌子上,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朝着星罗摇头苦笑:“你啊!被你打败了!好!我——阿亚玛※#8226;赫修斯,于今时今地立下誓约:有生之年,绝不进犯帝国包括南郡的疆土,但是也绝不允许帝国包括南郡进犯我云罗国境!”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清脆悦耳地击掌声,为此后百年地云罗国和帝国达成了一个简单却有效得——互不侵犯条约!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随着星罗手指的运转,桌子上那副原本简陋地地图开始变得有声有色起来,确实星罗将五行能量灌注在桌面上之后,以五色棋构建幻阵的方式在桌面上打起了一个袖珍的东洲大陆。随手在昆野、帝国和云罗之后来回晃动一番之后,星罗突然将手指定格在昆野上方,拧着眉心低呼:“正因为白大哥之前说过的原因,谁会更乐意看到昆野人大举进攻帝国呢?” “星罗,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大哥之前不是说过吗?如果昆野人进攻帝国,南郡就好像没有辖制的猛兽一样可以出笼猎食!” “你是说……” “星罗是在担心昆野和南郡之间有着什么密谋吗?” “嗯!八门……我是说在八极宫中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实:童姬彦和那个被濯影控制的奥敦格日勒有着勾结!”意识到毕彦龙和白易对“八门笼”的事情了无记忆之后,星罗不由将自己的陈述稍作修改,即便如此,毕彦龙和白易也都已经神色大变,可是紧接着,白易就想起什么似得惊呼:“不对啊!那时候奥敦格日勒不是已经被濯影杀死了?” “确实是这样!但问题就出现在:童姬彦也知道这件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纳兰为什么可以在今晚赶到华严城吗?其中一个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他早在三天之前就得到了消息——这个消息,很可能就是童姬彦派人送出去的!” “可是这样一来,之前所谓的‘昆野王不在王庭’的假设不是不成立了?” “我从来也没说过昆野王一定不在王庭啊!我只是说有那种可能!”满脸无辜的这么说着,就在白易翻了个白眼的同时,星罗幽然一叹:“但是不管如何,这两个假设其实是互通的!如果昆野王真的已经不在王庭并且想进攻帝国的话,必定会和南郡事先密谋;如果南郡和昆野存在密谋的话,又反过来证明了昆野正在想不利于帝国。啧啧……麻烦啊!我多么希望:自己的推断是错的!” 【……第三九七章见微知著--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八章 竹本无心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月夜,无心小筑。 因为纳兰的关系,星罗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呆在无心小筑,在远远得朝着天昭寺里的段流明传送出一道气劲之后,星罗便留在了无心小筑,等待着明天亲自将纳兰送进紫霄宫望梅馆,顺便试探一下安信王子的口风。 只是一想起之前和白易之间的对话,星罗就不自觉地剑眉紧蹙。虽说已经成功得说服白易不要打帝国的打算,但是北有昆野虎视眈眈、南有南郡居心叵测,再加上如今潜伏在神昭塔里的杜平溪,无论是帝国还是星罗自己,都已经到了一个危在旦夕的境地。遥想起范文清那看似是危言耸听的言语终于要变成现实了,踌躇之余,星罗没来由的仰天长叹:“时不与我!时不与我啊!” “我倒是谁呢!原来你是个小色狼!大半夜的不在你们家好好睡觉,没事跑到人家门口来瞎咋呼给什么劲?”一声清音打断星罗的哀叹,紧接着还不等星罗回过身来,云罗国的公主已经俏生生得来到星罗身后,踮着脚站在星罗身边学着对方的样子长吁短叹:“哎!时不与我!时不与我啊!那什么,时不与我是什么意思啊?” “踮这么高的脚尖,也不把抽筋?” “抽筋?本公主从小玩到大,还没抽……抽筋……抽筋了!”这么说着明珠已经身形一歪,眼见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得朝一旁地石砌花坛摔过去。猛然一咬银牙,明珠已经将身子硬生生得转向星罗。再说星罗也正想来扶住明珠,不曾想这丫头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样猛然倾轧过来,一时间两个人撞个满怀不说,明珠异常坚硬的小脑袋瓜子准确无误得击打在星罗的下巴上。就在星罗倒地却终于成功得接住明珠的身子时,后者已经没好气得喝骂:“乌鸦嘴啊!好端端的,说什么抽筋嘛!” “……。我哪知道公主您这么敏感?一说抽筋就真得抽筋了?”无缘无故得被撞到下巴的星罗本来就颇有些懊恼,如今又见明珠趴在自己身上之后只顾朝着自己发火却不起来。火大之下星罗一个翻身便侧开身子飞腾起来,却让毫无防备地明珠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本来星罗还想拂袖而去,可是眼见明珠嘶牙咧嘴间不自觉地搂着脚踝,星罗不由弯下腰来轻声问道:“真的抽筋了?” “骗你好玩啊!?呜呜……好难受啊……” “别乱动!抽筋事小,一个不好就会落下残疾哦!”眼见明珠扭来扭去得动个不停,星罗才这么吓唬着那个小公主,明珠果然不敢再动了。只是眼看着明珠小脸煞白得都快变成铁青色了。星罗也知道对方此时必定很难受,当下将明珠抱起来放在一旁地石阶上,稍一踌躇便伸手拖下明珠的鞋袜搂着那只小巧可人的脚丫子,轻轻地揉捏起来。眼见明珠的脸色总算舒缓下来,星罗停下手劲轻语:“就这么自己揉揉吧!很快就会……” “你要走?”抬起头来看着星罗,明珠旋而又低下头去轻声自语:“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知道那天晚上用芒果砸你是我不对!也知道你不是色狼!可是……听表哥说:我们明天——最迟后天就要归国了!就不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唉!公主殿下有什么话要说?” “抽筋真得会落下残疾?” “……,不会啊!” “那你干吗骗我!?”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会这么乖?”说着眼见明珠还想再说些什么。星罗坐到明珠身边连忙疾呼:“不过话说回来:公主你不乱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 “真的?” “当然是真地!我从来不骗人的!” “骗人!” “呵呵……人啊!都生活在欺骗当中,或大或小、或多或少、或深或浅,没有谎言的时空,是无法存活的。古人说得好啊!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说着眼见明珠神色恍惚得看着自己。暗怪自己不应该在这个心性无瑕的少女面前发出这些无谓感触的星罗才想起身告辞,明珠突然伸手拉着星罗的衣襟轻语:“我只想听一句真话: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因为要抓住影忍的话,你……你会和我成亲吗?” “不知道!不管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我地回答都是——不知道!” “不知道?是吗?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回答吧!”说这话时,明珠往日里总是无忧无虑的俏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一抹连星罗都不忍多看得悲戚。就在星罗才想确认一些什么时,明珠重新展开那个好似人畜无害却有拥有着无穷杀伤力的笑容,朝着星罗追问:“对了!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呢:为什么这处别院要叫做无心小筑啊?院子也有心的吗?” “呵呵……院子当然没有心了!看见没有,这院子里种了很多竹子,竹子本就无心。想来无心小筑的名字就是从这些竹子身上得来地吧!”星罗才这么说着。明珠已经满脸不信得反问:“奇怪!谁说竹子没有心啊?” “竹子当然没心了!”眼见明珠满脸不服气得瞪着自己,稍一思量星罗便自笑言:“竹子要是有心的话。我就娶你!” “真的?” “当然是真得了!都跟你说过我从来不骗人的了!” “呵呵……是吗?对了!那天晚上你送我的菠萝珠子,我很喜欢,作为回礼,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吧!”这么说着,明珠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直径寸许的圆珠,那珠子才一出现在夜色里便发出了荧荧然的光泽,将两人身边三米之内的所有空间照耀得宛如白昼,一见如此,星罗满脸惊异得轻呼:“这……这是夜明珠?” “嗯!它叫‘悬黎’,送给你!” “会不会太贵重了一些?” “你不要?” “怎么会不要呢?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宝贝啊!当然要了!”一把接过悬黎珠,星罗看也不看得便将之贴身藏好。星罗之所以会这么随意,是打从当初余辉英告诉星罗云罗国多产珠玉之后,星罗就一直以为云罗国到处都是宝石、遍地都是珠玉,也因此接过明珠手上的那颗名为“悬黎”的夜明珠星罗也只当它是一棵普通地珠玉,却并没想到悬黎乃是所有夜明珠中地不世之王! 星罗之所以会说出“竹子要是有心的话,我就娶你!”这种话本是要明珠知难而退,可是他恐怕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在遥远南方地云罗国,确实存在着一种天生就是实心的竹子。当让星罗更不可能知道的是:云罗国的国王当初将悬黎珠赐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时曾经戏言,有朝一日明珠公主若是遇到了自己心仪之人,便可将悬黎作为定情信物送给那人。 竹本无心,藕自有窍,奈何机关都算尽,因缘天难定! 【……第三九八章竹本无心--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九九章 诉衷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次日清晨,星罗便亲自将稀里糊涂的纳兰送到了望梅馆。 “纳兰?你怎么……”乍然见到本来应该在三千里开外的昆野王庭的纳兰安信王子不由得脸色数变,紧接着便连声追问:“父王——王庭出事了!?” “什么?王庭出事了?王子殿下,您别吓我啊!半个月前……”纳兰才说到这里,安信王子已经断然喝问:“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好好得在父王身边守着,没事跑到帝都来干什么?别说是你了,便是我们也正打算回昆野呢!” “纳兰阁下此来,似乎是来为他的妹妹奥敦格日勒复仇的!”淡然接过话茬,星罗紧盯着朝自己望来的安信王子宽然解释道:“也不知道纳兰阁下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总之昨晚心急火燎的他一进入华严城就直朝着无心小筑进发过去,最后虽然被我拦下,却一直坚持认为当日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在八极宫里当场诛杀的那个神秘女子就是他妹妹奥敦格日勒!” “这怎么可能!?”星罗的话才一说完,安信王子已经面无表情得反驳:“虽说那贼子的易容术相当精湛,便是连小王也险些被她蒙混过关!可是后来的事情不是已经证明:她非但不是我昆野的星光将军奥敦格日勒,反倒是图谋不轨的扶桑影忍变化而成的!说起来,小王还真要好好的感谢白易将军呢!若不是他早一步揭发了那贼人地阴谋,恐怕我昆野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安信王子这一番话说得干净利索。却将奥敦格日勒和自己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星罗自然是算准了安信王子绝对不会承认当日在八极宫被白易杀死的奥敦格日勒是奥敦格日勒本人的,虽说因为八门笼的关系重任的记忆都被封存到了掉下八门笼之前的那一刻,可是这已经够了!这已经足够安信王子回想起当日地影忍正是kao着控制奥敦格日勒的肉身才得以行动地。影忍金殿刺君一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安信王子承认白易杀死的是奥敦格日勒本人的话,他昆野一族势必就要为那次行刺负上责任! 整个过程里,便就只有纳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眼见安信王子一时间也没打算开口,星罗便拾取得起身告辞。安信王子又客套了一番便吩咐身边的忽罗寒送星罗出门。自己却拉扯着纳兰走进内室。 外间,薄薄的秋意已经渐袭而来。 “忽罗寒兄!” “星罗大人有什么吩咐?” “不日就要归国了吗?” “是的!” “可惜啊!虽然很欣赏忽罗寒兄的为人和才干。也很想再度和忽罗寒兄把酒言欢,但是说实话:我倒宁可我们再也不要相见地好!忽罗寒兄可知:为何?”星罗说完这话已经毫不停留得接连踏出三步,却是忽罗寒听了星罗这话竟是足足落后了三步,这才反应过来似得猛然追赶上来,低声轻问:“您觉得:下次相见之期,我们不得不拔刀相向了吗?”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星罗大人,您不是已经被进封为是星野王了吗?忽罗寒虽然不敢贸然迎请星罗大人前往西域荒漠。却也不认为这种毫无容人之量的帝君和已经腐朽到一塌糊涂的帝国是值得您为之卖命的啊!”忽罗寒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来日如果昆野王要入侵帝国他也惟有听命从事,只是他却希望星罗能够袖手旁观。星罗闻言摇了摇头,只是淡淡得吐出一句:“忽罗寒兄:你是否会因为令尊大人打骂了你,就怀恨在心呢?” “这……” “帝国之于我,如父如母!我为全天下,非为唐家!来日,云罗也好、昆野也罢。如果真的走上侵略帝国的道路,那么只要我星罗还有三寸生机在,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这么说着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颇有些尴尬时,星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莞尔一笑:“对了!打从和忽罗寒兄重逢以来,你我一直各自忙东忙西地,竟是险些忘了当初我在城门口送别你时的约定!” “不管怎么说:他日你我再见时。忽罗寒别无所求,只求一战!”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忽罗寒突然摇头苦笑:“不!不用了!本来我还以为经过自己的努力就算追不上星罗大人,也必定可以缩小我们之间的差距;现在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星罗大人您之间的差距却反而是越来越大了!我想没有人会愿意下一盘明知是必败地战局吧?” “也许吧!谁知道呢?也许某些时候,明知必败,却又不得不下!”别有深意得这么说着,转过身来朝着忽罗寒恭敬得行了一礼,星罗站直身子正容说道:“不管怎么说。在星罗眼里忽罗寒兄你永远是一个兄长一样的存在——不管日后沧桑几何、帝国和昆野之间交恶或者结盟。我希望这份感情可以保存在我们心中,不会因为国与国之间倾轧而有所更改。有朝一日。忽罗寒兄如果真得不得不踏上侵略帝国的道路,还请您谨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忽罗寒铭记五内!” “那么星罗告辞!此番我恐怕不会再去城门口送你了,来日再见又遥遥无期,谨祝忽罗寒兄——好好活着!” “您,也是!请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没有多余的修饰,却已经是世上最质朴的祝愿。人生在世,官运亨通也罢、财源广进也好,还有什么比单纯的好好活着更重要的呢? 转身走出望梅馆的大门的时候,星罗眼看着晨曦照耀下被拉扯的越来越长地身影逐渐地和忽罗寒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虽然已经预见到了帝国和昆野之间不久之后必有一战,星罗却还是衷心地希望那一战来得越迟越好。同样地愿望,也正在忽罗寒的心头逐渐得蔓延开来。星罗也好、白易也罢,都是忽罗寒毕生所遇到的人之中最为投缘的人,偏生造化弄人,意气相投却不能同朝共事反倒要对阵沙场。 世事如此,为之奈何? 【……第三九九章诉衷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零章 所谓的秘密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星罗呢?”到论局宫来给段流明请安时没见到星罗,徐青岳不由颇有些意外得轻问:“这么早就出去了?” “什么这么早啊?这浑小子又是夜不归宿!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到什么风月阁之类的地方去了!”吹胡子瞪眼得这么说着,段流明倒也不是很担心星罗的安危,毕竟昨天晚上星罗曾经大致的将事情远程告诉了自己的师父。却是徐青岳听了这话,眉目耸动得自语:“嘿!这小子可以啊!前两天还说要帮您老修复那什么旷世一局呢,没想到转眼的功夫……” “什么?什么旷世一局?” “就是您老和余前辈那一局啊!”说着眼见段流明神色一震,徐青岳不由颇有些诧异得低呼:“怎么?原来您真的不知道?” “本来是不知道啊!被你这么一说,我当然知道了!”这么说着从徐青岳嘴巴里掏出星罗的小算盘之后,老家伙颇有些得意得贼笑起来:“嘿嘿!这小子!还算他有点良心!不过单单是kao罗弈盘的帮助,恐怕不行啊!青岳你固然知道那一局何等珍贵,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却更加了解那一局的诸多奥妙。即便是星罗那小子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单kao一股子钻进恐怕也不可能完成这种任务!” “寺卿大人,有句话我说了您可别见怪!完不成这个任务倒也罢了!万一这小子一时想不开钻进了牛角尖,那您老可就得不偿失了!怎么着您也得管管吧?”徐青岳才这么试图劝解着。段流明已经没好气地咋呼道“管?我怎么管?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是管得住的吗?再说那小子正处于叛逆期呢!有些东西,你越不让他碰他越是会去碰!” “我看您老是巴不得他帮您补全棋局吧?” “说实话:是地!”在一瞬间将满脸的玩笑神色尽收眼底之后,段流明将当日他和余辉英之间的约定说了出来,就在徐青岳脸色数变之间,段流明幽然说道:“即便明知道那一局局终之时就是我命断之刻,我却还是如此期待着能够下完那盘棋啊!青岳,你应该能够体会这种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不去想胜负成败而只是想下完一盘棋的感受吧?” “可是……可是如果您真得……” “就算没有这一局,我也会死的!余前辈虽然逆天改命得帮我延长了生命。却也只能拖延七七四十九天而已,仔细算来,已经过去十三天,我的生命还剩下三十六天了!现在,我再也不想去管帝国命运如何、天昭寺存亡如何、人类何去何从、世界是停是转,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星罗能够在这三十六天之内,帮我补全那一局。然后。我想完成我这十七年来的唯一愿望——和他对弈!” “寺卿大人,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如果将来他知道寺卿大人您是因为和他对弈完毕而死地,那孩子他能够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也许……也许是我太自私了!”摩挲着自己那干枯的老手,段流明宛如一个做错事情地小孩子一般低下头去。两人之间沉默了良久,段流明这才洒然一笑:“呵呵!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是不是太性急了?一切,等到他真得补全了那一局再说了!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青岳你能够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如果将来他真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而不堪重负的话。拜托你了!” “唉!认识您老实在是我徐明鉴毕生中最大的败笔!”这么说笑着,徐青岳跪在段流明面前恭声说道:“您放心!一切有我和柳师弟!” “寒风吗?他还是没消息吗?” “是的!不过我倒觉得:没有消息本身就是个好消息!” “呵呵……或许是吧!”段流明才这么说着,突然感到星罗地气机飞速得冲进论局宫。很快的,便是徐青岳也察觉到了星罗的回归,就在两人面面相觑间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少年老成的星罗会这么心急火燎时,冲进书房的星罗已经压低嗓门疾呼道:“师父!徐师兄!大事不好了!昆野人。很可能会在近期入侵帝国!”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等到星罗将纳兰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之后,书房里的三人一时间沉默不言。 “寺卿大人,照我看:星罗地推测很有几分道理!” “可也仅仅是推测,不是吗?” “可是师父……”星罗才想再说些什么,段流明已经正容打断道:“就算你的推测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你三师兄在塔纶城一呆就是三年,这千多日来必定是每天紧守在防线上。如果昆野人真得铁骑南下东侵,塔纶防线必定会有所察觉;如果察觉了之后还是抵御不了,就算我们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又有什么用呢?何况。你真得以为过早的把这个消息散布开去是好事吗?” “您是说……” “朝堂之上。向来有主战、主和两派。太平岁月里,这两派往往是相安无事;可是一到战争年代。他们就阵营分明得开始互相攻击、弹劾,把整个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不说,也每每会让陛下七窍生烟。如果把这个消息上报给朝廷的话,主战和主和两派必定又是毫无风度得大打出手,然后不管哪一派胜出都必定会延误战机、对你三师兄造成不利的影响。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昆野人不来攻击,那最好;万一昆野人真得打过来了,也可以彻底堵住主和派地腔调!” “师父所言,惊风醒人!倒是星罗唐突了!” “你并不是唐突,而是还没有学会足够的世故!如嫘︺像为师一样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数十年,便会对这种勾心斗角一目了然了!不过你的心志既然不在区区庙堂,这种鬼蜮伎俩还是不要学得好——便是连想都不要去想!”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段流明这才好声吩咐道:“总之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通告你三师兄,至于朝堂这边,我们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所谓的秘密,从来都是不能说破的! 【……第四零零章所谓的秘密--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还有十万字本书结束 《棋斗士》还有十万字本书结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零一章 乱世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次日,星罗在段流明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份棋谱——当日后者和余辉英之间那局对弈的棋谱。 这份棋谱的出现,让星罗那几乎是陷入瓶颈的补全工作重新进入正轨,开始顺顺当当得得以继续。按照棋谱将之前的对弈准确无误得模拟出来之后,一直花费了三天三夜,星罗也只是确定了自己输入罗弈盘的数据没错,却怎么也无法让罗弈盘按照自己输入的数据进行自住的运算和思考。就在星罗陷入新的瓶颈时,天昭寺里来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人——穆清若和她的小女儿铁君珊。 “星罗大人,当天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唉!我家夫君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心直口快。什么都没搞清楚便乱说一通,实在是……再说就算星罗大人您和我们家君兰之间真得有些什么,那也没什么不妥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穆清若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连连摆手:“师姐误会了!那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我和君兰小姐之间真的没什么的!” “既然那都是一场误会,星罗大人却又为什么好些日子不来铁家?” “这……唉!那一日刺客既然能找上铁家,说明我的行踪根本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如果我再那么明目张胆得进入铁家,我怕会给铁师兄和师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再说罗弈盘的制作原理我已经都弄懂了,剩下地便只是数据的输入和运算之类的繁琐计算。说的难听点:以铁师兄现在的状态。根本帮不上这些忙,所以……” “哦!敢情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这么说着眼见星罗满脸急切得才要解释,穆清若含着笑轻语:“好了!好了!知道你顶多就是过了过河却没拆桥,这总行了吧?我还以为你年少脸嫩,被我家夫君说破了心事所以不敢上门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家君兰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啊!你凭什么看不上她?” “我……”星罗才自感到无从解释时,突然瞥见跟随着穆清若一起来的铁君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罗弈盘边上。就在星罗和穆清若解释着当天由踏夜种下地误会的时候。这小丫头却好似找到很好玩地玩具似的随意挪动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棋子。一看清小丫头的动作,星罗的脸色霎时间就变得惨白。穆清若顺着星罗的目光看到自家宝贝女儿的动作之后。也是神色大变得一把将铁君珊抱在怀里大声疾呼:“君珊!你干什么!?” “棋!下棋啊!”这么说着眼见星罗呆呆得望着自己,小丫头地记性还不错,只朝着星罗笑言:“叔叔,下棋!” “星罗!这丫头还小,不懂事……”穆清若才想解释星罗已经摆着手苦笑:“没什么的!大不了再花三天三夜重新推衍就是了,谁让这丫头叫我一声‘叔叔’呢?呵呵……”话虽如此,星罗却还是心情复杂得瞥向被铁君珊肥嘟嘟的小手蹂躏过的罗弈盘。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星罗不由得大惊失色。却原来铁君珊不经意的几步无心之棋,正好打通了星罗之前怎么也参悟不透的关窍! 再说穆清若眼见星罗神色大变,她还以为星罗忍不住要发火呢!当下轻轻得抱起铁君珊,这个坏女人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天昭寺,只留下星罗一个人在棋室里暗自凝神。 “呼……”良久之后,伴随着这一声轻吁。星罗总算从深沉得计算中回过神来。一见穆清若母女俩已经不在他不由一愣,又见之前还是烈日当空的太阳已经渐渐日薄西山,星罗不由醒悟到自己这一番参悟竟然足足持续了半天光景!眼看着罗弈盘总算按照自己地意图开始自行运转,星罗不由颇有感触地轻叹:“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cha柳柳成荫啊!” 这之后一连好些日子,星罗都在和罗弈盘针对器具的各种可能性进行分析。一晃,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星罗!星罗你快进宫一趟!”这么说着,段流明已经闯进棋室,这不由得让一直以为段流明不知道自己这些天在干什么的星罗大惊失色,可是等他听清楚段流明的言语之后,不由神色激变得追问:“进宫?难道是陛下……” “陛下病危!” 病危!? 猛然从罗弈盘边上站起身来,星罗已经飞冲出论局宫施展开八骏※#8226;逾辉身法便直朝着紫霄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对于龙辉帝,星罗虽然是诸多怨言、诸多郁忿、诸多不满,可是从两人之间地接触甚至可以说是对抗里,星罗却也清楚地感受到龙辉帝是一个以国家、社稷为重的一代明君。虽说在尚婉郡主和其他很多事情上龙辉帝表现的都很专横甚至可以说是独断专行。但是作为一个国君。他是令人尊敬的。如今听说龙辉帝命在旦夕,星罗自然是火速赶往紫霄宫。 “星野王殿下。您总算来了!陛下正在等您呢!”眼见到星罗,见惯风雨的泰公公也不由得神情微动,这便将星罗引领进龙辉帝的寝宫。然后泰公公抽身门外,直到此时,星罗这才发现内间竟是一个服侍的内侍和宫女都没有,偌大的寝宫里便只有他星罗和躺在床上的龙辉帝。就在星罗诧异间却是龙辉帝听到了开门声,虚弱得扭头轻唤:“星罗?是星罗吗?” “陛下!星罗来迟了!” “呵呵……不迟!不迟!朕不是还没死吗?” “陛下天之骄子、万寿无疆,怎么会死呢?” “少跟我打马虎眼!什么天之骄子、万寿无疆啊!朕都听腻了!皇帝要是真的都万寿无疆地话。这位子还轮得到我来坐?扯淡!咳咳……”颇有些激动得轻咳着,星罗已经跃上一步来到龙辉帝身边,轻轻地帮龙辉帝顺着气息,却见龙辉帝猛然暴睁双眼,朝着星罗怒喝:“星罗!你可知道自朕登基以来,从来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在你现在站地位子上,这么冒犯朕的威仪?” “那么。就让星罗做第一个人吧!”用枕头垫高龙辉帝地身子之后,星罗才想伸手为龙辉帝把脉。后者却已经摇着头苦笑:“不用把脉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为君者,就算自己再怎么励精图治,但毕竟是处于这么一个大环境,也就难免会沉迷酒色、笙歌夜舞,我这个身子已经被掏空了!不过在古往今来的帝王里,像我这样能够活到七十古稀的,也算少之又少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陛下已经是高寿了!” “所以啊!就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不甘心地!我……我只是不放心啊!” “陛下有何事不放心,单请直言!”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星罗闻言不由一愣,紧接着又见龙辉帝定定得看着自己,神色丝毫不似作伪,稍一思量,星罗单膝跪地、紧扣住右手地食指和中指恭声立誓:“臣星罗,今日立誓与尊前:来日不管何事何故、何情何由。终臣一身绝不觊觎九五之位。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这是心里话吗?” “嗯!” “唉!其实我也知道你无心从政,但是你却拥有横扫天下的能力,来日,保不定就会有人想要利用你的这种能力。只希望到时候,你能谨记今日的誓言!”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龙辉帝亲手拉扯起龙塌边的星罗,再度说道:“我第二放心不下的,就是靖锋!” “温王殿下?” “嗯!当日那孩子出生时,你师父就说他是一柄双刃剑,伤人伤己;不少相士也说过他会‘虎煞龙威’!龙者,天子也!所以我一直认为他会谋反,可是到如今他还是安稳不动,我怕就怕……” “陛下是害怕温王殿下和皇太子殿下兄弟相残?” “嗯!”一声轻应,几多沧桑无奈? “陛下多虑了!我虽然不通面相,却也知道温王殿下满怀百姓安乐。是断然不会……” “怕就怕这个啊!我怕就怕他心里只有天下却没有兄弟亲情啊!当年……当年父皇他就是不忍心天下苍生水深火热。这才揭竿而起,反了自己的兄长。星罗。你知道吗?我怕地其实不是靖锋的谋反,而是逼着他谋反的原因啊!那岂非是说:我所册封的皇太子会让人民陷入战火?会是不义之君?不管怎么样,帝国都将陷入战乱啊!” “这……我看皇太子殿下也不像是……” “你懂什么?我也是从皇太子一路走过来的,我很清楚身为皇太子时的谨小慎微和身为皇帝的肆无忌惮,这两种极大的反差足以让任何正常人改变心性,情性大变!”这么说着眼见星罗才要再说些什么,龙辉帝摆着手大口得喘息良久,这才继续说道:“当然这一些都是我地猜测,我也不希望它们变成现实!但是如果有朝一日真得出现这种情况,我求你:星罗!我求你帮我杀死他们中的一个!” “什么!?” “靖锋也好、靖容也好,如果有朝一日他们真得不得不兄弟相残,求你杀死他们之中罪孽更深重的那个!”紧紧地握着星罗的右手,龙辉帝老泪纵横得哭述:“我到现在也忘不了:父皇临死前口口声声得念叨着他不该杀死自己的兄长时那抹深切的悲哀!所以我宁可他们死在你地手上,也不要他们自相残杀!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或许也很残忍,但是求你体谅我这个老父亲的这份最后的爱子之情!” “……,好!我应承您!” “好!好……有你一句话,我死而瞑目!哈哈……”爽朗得大笑了良久,龙辉帝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卷圣旨将之交到星罗手上。在龙辉帝示意下星罗展开一看。不由得神色大变,却是龙辉帝淡然一笑:“很意外吗?哈哈!那就好!朕死到临头,终于在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脸上看到了什么是震惊!呵呵……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地?” “陛下!请您保重龙体!” “保重?我已经看见了!我已经看见自己的生命宛如风中的残烛,还怎么保重啊?”轻拍着星罗的右手,龙辉帝正经肃语:“这道圣旨,就是朕的遗旨!星罗,你应该很清楚这道圣旨的分量吧?那么。请你保护它——请你保护帝国!” “是!臣终此一生不觊觎皇位、必要时弑杀二王并且保护这道圣旨,这三件事。星罗必定帮陛下办好!”将那道圣旨收入怀中,星罗很清楚龙辉帝之所以要在一开始逼自己发誓不染指王座就是因为他要将整个帝国托付给自己。听到星罗地承诺,龙辉帝地老手最后一次拍在星罗的手背上,却再也没有动弹半分,只是在偌大地寝宫里回荡着如释重负的声音:“那么,我就放心了!” 给唐灵帝国带来数十年安定生活的龙辉帝唐宁岚,以七十二岁的高龄悄然而逝。嘴角含着既有些苦涩又满是欣慰的笑。 “皇上,龙驭殡天了!”随着这一声声空洞的呼喊声,整个紫霄宫乃至是整个华严城,都披上了一层死灰。就是踏着这重重哀歌里,星罗走出了崇阳门,却被一对御林军团团围住。为首那人高坐马上,一见到星罗便挥手下令:“叛王星罗,意图弑君篡位。圣上有令:格杀勿论!” “圣上?圣上不是已经驾崩了吗?” “大胆!你说的那个是先帝!当今圣上乃是仁德武功兼备地新君——龙威帝!” “是吗?这么快就改朝换代了?”轻轻得拍了拍胸口的遗诏,还不等对方包围上来,星罗已经洒然一笑:“本王今日要离开这里,谁也拦不住我!不想死的,退!”随着这阵朗笑声,星罗已经伸开双手飞射出十枚白金棋子。竟是左右开弓的布置下了两个“五极雷芒阵”。单单是一个五极雷芒阵就足以发动成千上万的电箭攻势,如今两个五极雷芒阵交织之下,霎时间,整个崇阳门外立刻便陷入到一片电闪雷鸣的电光陷阱里。 星罗之所以发动五极雷芒阵,一是因为这东西威力虽然不大却足够吓唬吓唬那些御林军,二是因为御林军全副武装,刀枪、甲胄都是金属制品,五极雷芒阵的电箭一经飞射便自主得朝着那些金属制品飞冲过去,对方想跑都跑不掉! 就趁着这一时间的混乱,星罗已经飞离身形跳离地面。直朝着天昭寺方向冲去。不想就在快到天昭寺地一个小巷口。他遇到了新的狙击——两大神昭棋士的联合绞杀! “星罗?妄图弑君篡位的星罗?” “哈!古人说:‘不翼而飞、不胫而走’,今天我才真得相信了!先帝刚刚驾崩。消息就传递的这么广泛,那么让我猜猜:早在先帝没有殡天之前,我星罗恐怕已经被扣上了弑君篡位的高帽子吧?”这么说着眼见对面地两个老者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星罗讪然一笑:“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九级神昭棋士,什么时候也变成皇家的鹰犬走狗了?” “黄毛小儿,牙尖舌利!今日任凭你说破了天,在我断凌※#8226;李胤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这么说着,自称“李胤”的那人已经二话不说得召唤出了自己的两头魔棋兵——幽灵龙和另一条竟然是梦幻水晶龙!就在星罗惊骇于对方这种一上来就拼命的架势时,由威力强大的梦幻水晶龙打头阵之下,右边白骨森森的幽灵龙也朝着星罗攻击过来。眼见另外一人虎视眈眈得盯着自己却没什么动作,星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得在第一时间召唤出兵座和马首骑士,来对抗对方的两大魔棋兵。 霎时间,由近战之王兵座缠斗住同样拥有着卓越地近战能力地梦幻水晶龙的同时,马首骑士已经冲击到幽灵龙面前。用自己地长枪不住挑拨着那头只剩下骨架的巨龙。 “果然拥有这种奇怪的金属召唤人啊!”不动声色的这么说着,之前一直没有动手的另外一个九级神昭棋士——棋名“随波”地张遂寒,猛然也召唤出了自己的两个魔棋兵:火凤凰和一头深渊毒龙。随着这两个生力军地加入,之前还能正面对抗梦幻水晶龙和幽灵龙的兵座以及马首骑士不由得一下子陷入到腹背受敌的境地,就在星罗思量着要怎么改变现状时,兵座和马首骑士不约而同得疾呼:“主人!请求展开一级战斗形态!” “准!” “不行啊!您现在的能量储备只能够支持我们一个人展开一级战斗形态!” “什么!?我这么弱吗?” “这不是弱不弱的问题,而是境界的问题!” “那怎么办?你们俩猜拳决定?”亏得面对这种绝境。星罗还能开的起玩笑,只是面对四大魔棋兵越来越汹涌地攻势。星罗很开就笑不起来了。与此同时,天昭寺里,安坐在论局宫的段流明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闲庭信步得走进论局宫里,杜平溪推开书房的房门,朝着里边的段流明轻声吐lou道:“寺卿大人,出大事了!” “圣上,驾崩了吗?” “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就算他曾经是九五之尊,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何所谓‘大事不大事’呢?我只是听说:圣上是被人弑杀的!杀死圣上的人,正是星罗!”这么说着,杜平溪紧盯着段流明,眼见段流明连眉目都没抬,杜平溪嘴角一牵便再度说道:“也因此接到新君地求援之后,我已经动用代理寺卿的权限。命令神昭棋士,去截杀星罗了!” “新君?他这么心急吗?这么快就坐上位子了?”挣开眼睛,段流明淡然一笑:“还有你,以为神昭棋士就能杀死星罗吗?” “一个神昭棋士当然不可能,但是如果同时出动两个神昭棋士呢?” “两个!?你……你到底干了什么?哼!神昭棋士之间彼此尔虞我诈、互相倾轧,你以为我会相信同时会有两个人给你卖命吗?”一声惊呼间段流明总算是神色激变。面对段流明的质问声,杜平溪不动声色得踏进一步,这才侃侃而言:“信不信,由你!不过寺卿大人,您难道没觉得布置在星罗身上的龙神印,正在呼唤着你吗?” “原来如此!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圣上的死,也在你的计算之内?利用圣上地死支开星罗,然后利用两名神昭棋士袭击星罗激发龙神印,与此同时你自己却找上论局宫来,伺机想要我的老命吗?你。终于忍不住lou出了毒蛇的獠牙吗?”明白到对方的意图之后。段流明反倒是安定下来,却是杜平溪淡然而笑:“您到底是我的老师。我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您呢?只是我的计划能否成功,还得看您如何取舍啊!” “让老头子我,在星罗和自己的性命之间做出选择吗?”在杜平溪好整以暇得点头间,段流明洒然一笑:“我还以为是多么困难的选择呢,原来——不过如此!” “你!”一声惊呼间,杜平溪就见段流明那阴阳两仪元婴已经冲开肉身的禁制消失在了书房里。满脸不信得看着段流明那个毫无生机的**,杜平溪瑟瑟发抖了良久,突然伸手催劲间一举击溃了段流明地**之后,忍不住仰天疾呼:“竟然这么不假思索得就……好!很好!您又背弃了我!您又一次背弃了我!呜呜……我……我会让您付出代价地!”不管杜平溪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他那柔和的脸颊上,不自觉地划下两行泪珠。却在这时,杜平溪身上传出另一个声音:“哭!哭什么?有什么好哭地?在他心里,就只有星罗,从来都没有你!为了这么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人,有什么好哭的?” “我没哭!我只是……泪水?不!我没哭!” “这就对了!这才对!棋盘已经放好了!棋子也已经放好了!棋局——只属于我们的棋局,就要开始了!”一人双声得这么说着。最后那个充满蛊惑地声音响彻论局宫:“下令吧!为了我们的新世界,下令杀光他们——那些唯一可能威胁到我们计划的——上筹棋士!” “……,好!杀光他们!把七级静微棋士和八级宏宇棋士,杀光!”随着杜平溪这一声令下,除了狙击星罗的李胤和张遂寒之外的其他五名神昭棋士,都毕恭毕敬得俯身一礼,而后消失在了论局宫的书房里。就在那五人消失在论局宫里而赶到自知斋展开血腥的杀戮时。杜平溪伸手搭在书桌上大口大口得喘息着,任由泪水滴落在桌面上。杜平溪自我催眠似地疾呼:“我没哭!他们——不值得我流泪!” 星罗,陷入到前所未有的绝境,却在这时,天空中划过一道阴阳两色地精纯光柱。 “李胤、张遂寒,不在神昭塔好好修行,却在这里欺负我段流明的徒弟吗?”才一到现场,段流明的两仪元婴里就分化出了两道分别象征着阴、阳属性的精粹能量柱。冲击向不远处的李胤和张遂寒。那两人虽然修为也不弱,但因为已经召唤出了两个魔棋兵,所以自身能力大打折扣,眼见段流明一到现场二话不说得就猝下杀手,两人仓促之下都不敢迎接那道能量柱,惟有召唤出各自的第三个魔棋兵来抵御段流明的愤怒一击。不想两大魔棋兵出现之后才一抵挡在那两道阴阳属性地能量柱前还没来得及发劲,便被段流明的攻势冲击得灰飞烟灭! “哼!想用魔棋兵战斗?好!老头子奉陪到底!”一声疾呼间,天蓝、土黄、中红三道光华凝合处。已经显现出了段流明毕生最得意杰作——苍穹圣岚龙、深渊毒龙和梦幻水晶龙三头终极魔棋兵。 三头怒龙一经出现便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懑和急迫,仰天怒吼间已经朝着正在压迫兵座和马首骑士的敌方四头魔棋兵冲击过去。虽说对方召唤出来的四头魔棋兵里也存在着梦幻水晶龙和深渊毒龙这种终极兵种,但是同等级的魔棋兵实力还决定于棋士的实力,也因此在梦幻水晶龙vs梦幻水晶龙、深渊毒龙vs深渊毒龙的战斗中,段流明地实力无疑的更高一筹。至于其他幽灵龙、火凤凰虽然也算是顶极兵种,却在不世王者苍穹圣岚龙加入战团之后。立马便落在下风。 段流明的出现,让李胤和张遂寒都知道今天不可能再杀死星罗了,只是两人也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段流明竟然这么神勇,一见大势已去,两人对望一眼便自双双逃逸而去。 “哇!师父,您好神勇哦!可是您怎么知道……难道是……”这么说着伸手朝自己的右手手背望去,果然就见到那个象征着龙神印的红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碎裂开来,显lou出红印之下星罗那因为长时间缺失阳光而显得格外白皙地肌肤。猛然间打个寒战之后,星罗望着段流明的元婴疾呼:“师父!这是陷阱!这是一个陷阱!他们不是要杀我,是要……” “有时候。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要往里边跳——而且是满心欢喜得往里边跳啊!”这么说着才想像往日一般伸手去拍打星罗的肩膀,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元婴体根本不可能触碰到星罗。就在星罗满脸悲戚得才想说些什么时,段流明猛然神色惊变得朝着天昭寺方向凝望过去,而后疾呼一声:“他竟然……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这个混蛋!” “师父!怎么了?” “呼!星罗,你已经完成了那一局,对不对?”说着眼见星罗神色一愣,段流明颇有些不甘心得摇头苦笑:“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只是现在看来:却是我要让你失望了!星罗,为师的肉身已经被那个人轰灭,而且现在他竟然指挥着神昭棋士在血洗天昭寺!时间紧迫,我必须尽快赶过去,能救几个是几个,所以不能陪你下完那一局了!” “血洗天昭寺!?师父!我跟您一起去……” “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七大神昭棋士似乎已经对杜平溪言听计从了!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独自面对八大神昭棋士的围攻——即便是你师父我也不行!星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地时候。你快走!带着圣上的最后希望,离开华严城、甚至是离开帝国吧!就趁着对方血洗天昭寺而无暇在四方城门布置防御时,快走吧!”元婴耸动间,段流明已经消失在原地,只是给自己地关门弟子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记住:走你自己所选择地道路!” “师父!”仰天一声悲呼间星罗才想朝着天昭寺的方向冲击过去,却听到心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您,不能去!” “王?” “是地!我是王。在六大棋灵里我的作战能力最薄弱,但是我拥有它们所没有能力——逻辑思维能力!也正因此。所以我知道:您不能去!方才您地师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那些神昭棋士因为忙于血洗天昭寺而无暇来顾及你。换言之:天昭寺里的棋士们在用他们地鲜血来帮您铺就一条逃出生天的道路啊!您如果一头往天昭寺撞过去,很勇敢,但也很愚蠢!您不但会丢掉自己的性命,也会辜负那浸染天昭寺的鲜血!” “我……我……” “背负着这些鲜血,活下去吧!要想活下去,就必须逃跑!” “背负着鲜血,活下去吗?好!”最后凝望了天昭寺的方向一眼。星罗转过身来,反而直朝着之前逃逸出来的紫霄宫冲去,一路上,咬牙切齿得心语:“背负着鲜血,活下去,只为了有朝一日,再回来!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的!” 不片刻后。星罗踏着满地地断剑、残甲,穿过崇阳门,冲进入紫霄宫。 “叛王星罗!你……你怎么……” “我要面圣!”淡淡的四个字间,星罗已经一口气飞射出十八枚赤火棋子。那些赤火棋子两两组合成一条成人腰身粗细的火焰魔龙之后,九龙翻飞着守护在星罗身边,让那些试图上前来捉拿星罗这个乱臣贼子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尽皆退避三舍。却在紫霄宫的主殿正德宫的正门外。星罗被一个玉容含霜的身影拦阻下来,还不等星罗开口,对面的唐筱婉已经厉声质问:“是你杀了皇爷爷?” “筱婉,你瘦了!” “到底是不是你杀了皇爷爷!?” “……,是!”淡淡地一个字间,星罗已经震晕了唐筱婉,伸手挽住对方纤细的腰身,星罗望着那刻骨铭心得面容清柔得自语:“如果要你在恨我和恨自己的父亲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情愿你恨我!” “放开她!你既然亲口承认弑杀了先帝,就是名副其实的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染指朕的长公主?”龙辉帝死后。普天之下敢自称“朕”地便只剩下了龙辉帝尸骨未寒却已经迫不及待得登基为帝的龙威帝唐靖容。冷冷得瞥了对面那个身着帝服、头戴皇冠的唐靖容,星罗淡然一笑:“请恕罪臣无礼。不能向陛下三跪九叩了!不过星罗衷心希望:陛下的江山,安如磐石!” “你……” “之所以重回紫霄宫,并不是想要伤害您,而是想当面和她说清楚一些事情,然后,我就要走了——也许三年五载、也许十年二十年,我可能都不会出现在陛下您的面前,但是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出现的——就在您最不想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这么说着,将人事不醒的唐筱婉放在地上,星罗看也不看被自己的一番言辞惊摄得动弹不得的唐靖容,径自朝着紫霄宫地帝王寝宫行去。眼看着星罗地背影,唐靖容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左右疾呼:“杀!杀了他!” “九龙无双炎!”蓦然暴喝出环绕在自己身边的九条火龙地名号,九龙冲天之下,就到火焰魔龙笔直得冲击上正德宫前九九八十一级白玉台阶,却在脸色煞白的唐靖容面前猝然停顿。就在唐靖容和台阶上的一众文武大臣、内侍宫女们纷纷惊呼着四散色变时,已经远去的星罗淡然一语:“今天我不想杀人,但是今天我也不介意杀人,所以——别逼我!” “他……他要去哪里?” “回禀……回禀陛下:看样子,似乎是去寝宫!” “寝宫!?难道是……难道是八门……”才说到这里,唐靖容一屁股坐倒在正德宫前,脸色呆滞得仰天低呼:“父皇!您竟然留下了这么一枚钥匙吗?” 八门笼!这就是星罗重归紫霄宫的原因! 之前龙辉帝虽然并没有当面将八门笼的秘密告诉星罗,但是在他那封遗诏里,却详尽得写明白了八门笼的所有秘密。也因此一冲进寝宫,星罗就将寝宫内的所有人员尽数赶出宫阙,大门关闭之后,星罗按照遗诏上介绍的步骤,成功得开启了八门笼。眼看着出现在龙辉帝身死的那张龙榻边上的那个黑洞洞的通道口,星罗回头望了整个寝宫一眼,便好似在和自己的过去告别一般,转身走进黑洞。 星罗才一进入洞口,那个黑洞便无声得闭合起来,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灵辉历400年11月11日,给后世的史学家带来了数之不尽的谈资和疑团: 一、龙辉帝的驾崩; 二、龙威帝的登基; 三、天昭寺莫名起火,寺内的中下筹棋士纷纷逃逸的同时,实力更高强的上筹棋士却不见生还; 四、同样是在天昭寺,据说当时有人见到天昭寺上方出现过一条黑白两色相间的巨大光龙,和其他七条细小一些却五颜六色的光龙做着搏击,最后,那条黑白两色的光龙分崩离析; 五、刚刚被晋封为星野王的星罗背负上弑君篡位的罪名,畏罪潜逃,却莫名其妙得消失在了紫霄宫的寝宫里; 六、星罗潜逃之后,龙威帝颁布了唐灵帝国有史以来悬赏额度最高的通缉令缉拿星罗,生死不论,赏额——十万两黄金! 然而不管怎么众说纷纭,后世的史学家们却很认同一件事情:灵辉历400年11月11日这一天,开启了唐灵帝国长达十年的伪政——阴月王朝! 【……第四零一章乱世--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二章 国破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为什么?为什么要眼睁睁得看着他逃跑呢?为什么!?” “我,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后路?你别忘了:我们的计划是没有后路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留一条后路——一条不在我们计划中的后路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存在是多么巨大的威胁吗?就算把所有七级静微棋士和八级宏宇棋士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个他!他是唯一可以威胁到我们计划的存在!” “是啊!所以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阻止我们的计划!因为我不确定啊!我不确定我们现在所做是否就一定是正确的,所以我想让上苍来裁断一下:如果他无法阻止我们的计划,就说明我们是在贯彻真理,说明连上天都在帮助我们;如果他真得阻止了我们的计划,那岂非说明我们自以为完美的计划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你既然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作为眼睁睁得看着你放过他的回报,你是否也可以眼睁睁得看着我追杀他呢?按照你的逻辑:如果他死在我的手上,那就证明我们的计划是完美到没有人可以阻止的;如果上天注定他不会死在我的手上,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杀不了他,不是吗?” “我没意见!” “呵呵,那就好!对了!另外有件事情:徐青岳。失踪了!” “徐师兄吗?在这节骨眼上失踪了!说真的:他地实力绝对不会比那七个老家伙差——尤其是在那七个老家伙和他一战之后,已经尽数被他临死前气劲震伤了!到了他们这种年纪,这种程度的伤患是无法轻易根除的!也因此,我并不介意你追杀他,但是绝对不能再让那七个老家伙出手了。如果他们七个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的意思是……” “你手上,不是有九曜吗?” “你允许我动用九曜!?” “既然要问天。当然要全力以赴!如果连九曜都对付不了,他凭什么和我们斗?” “好!九曜出手。我就不信还杀不死他!那么接下来,让昆野人大举进攻吗?” “不!先等等!等到另一位王子回来,上演一场精彩的‘龙虎斗’再说吧!” “呵呵……你还是这么恶劣啊!” “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 ++++++++++++++++++ 借由八门笼之中的那头麒麟将自己传送到距离华严城足有三十多里开外的一处无名山谷之后,星罗朝着华严城地方向恭敬得扣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义无反顾得朝南行去。 不想星罗还没赶出几步。就遇到了一队从附近的流岚城派遣出来地搜捕小队,也直到此时星罗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帝国四百年来身价最高的通缉犯。轻松得扫平那些搜索队伍之后,星罗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自嘲的一笑:“十万两黄金啊!那可是一百万两白花花的纹银啊!这么说来光是我头上的一根头发,就能值好几钱银子哦!” “主人,现在似乎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吧!以您现在地实力对付一个九级神昭棋士那是绰绰有余,可是万一人家再度恬不知耻得来个二打一甚至是三打一呢?”兵座才这么提醒着,星罗却愤然怒哼:“哼!我恐怕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的师父既然赌上了性命和所有的荣光。又怎么会让他们安然无恙呢?短时间甚至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们恐怕都不会看到他们了!” “那就好!” “好什么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杜平溪手上绝对不仅仅只有七个神昭棋士而已!不然那七个老家伙怎么可能会对他俯首贴耳?” “为什么不去北边呢?那边不是有主人的三师兄吗?” “北边?杜平溪既然已经大刀阔斧得攻伐了过来,那就说明昆野人已经把目标瞄准在帝国和三师兄身上了,恐怕我还没赶到塔纶城,三师兄苦心孤诣的塔纶防线就会全面崩溃!我倒并不是很担心三师兄。毕竟有师父示警在先,他绝对不会毫无防备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在对方地追杀之下,平安无事得赶到南郡!” “南郡?” “嗯!南郡虽然也属于帝国版图,却拥有着宛如两个国家一样便利,只要我们能够到达南郡,帝国的实力就会如泥牛入海,再也发挥不了实际的效用了。退一步说:就算帝国和南阳王童家想联合绞杀我们,我们也可以继续南行,到云罗国去!”星罗一边在山野间疾驰一边如此在心里述说着自己的计划:“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如果事态真得无法收拾的话。我也只能像白大哥当初所言的。借兵云罗,北上覆灭南郡、光复帝国、荡平昆野!” “征战天下。会是一条不归路啊!” “有些时候,明明不乐意,也要装作很高兴得去做——只因为有人希望你那么做!” “可是,您忘了令师临走前地教诲吗?他希望您:走你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就在星罗咬着牙齿如此低语间,王的声音荡然而来。可是听了王的这番话之后,星罗只是神色微颤,便自大声疾呼:“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像我这样一个背负着鲜血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选择我自己的道路?我要报仇!师父地仇!天昭寺的仇!诸位师兄的鲜血地仇!还有我自己地仇!我要——血债血偿!” “……,这就是您的意志吗?” “是又如何?” “我希望你这番话。只是因为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而不是您地本心。不然地话,我很失望!这件事情似乎并不适合在现在的情况下过多地谈论,那么,我先告退!”这么说着,王地声音果然再也没有出现,便是兵座和马首骑士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星罗愣愣得站在原地回想着王的言语,直到他被一抹阴冷的笑声惊醒:“哈哈……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安逸的逃难者啊!在看风景吗?” “谁!?”蓦然听到那声大笑声。星罗不由得紧绷了心神。方才虽说因为王的一番话而有些失神,但是星罗的知觉却一直密切得探查着周围的情况,对方竟然可以在自己地知觉下悄无声息得潜伏到这么迫近的地方,这不由得让星罗尽收心底的狐疑,朝着四周放射出新的探测网络。却在这时,身影晃动之下,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横在星罗的前路上淡然一笑:“阁下就是贵为帝国第一赏的星野王星罗殿下?” “是又如何?” “是的话。表示我没有找错人!失礼了,在下杜师座下九曜之一——金曜!” “杜师?杜平溪?九曜,就是他地隐藏起来的力量吗?那么金曜兄,你是来杀我的?” “是!” “那还等什么?来吧!” “呵呵……星罗殿下果然人中龙凤,气势不凡啊!其实包括杜师在内我们都很清楚:九曜中的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成功的击杀你!但是您或许不知道:除了我之外,九曜中的其它八人已经从华严城开始朝着南郡布置下了一道平行地九重杀阵!换言之: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时间和空间上的车轮战,我只要能够拦截住你片刻光景。朝着前方运动的其他人就会到达预定的点位,以逸待劳得攻击你!” “是这样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九曜是指日、月、金、木、水、火、土外加罗睺和计都,这么说着,金耀兄应该是排在第三道追杀线上的,看来。你们的杜师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距离华严城百里开外的地方吧?” “啧啧……厉害!单单是从我的名号里,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信息吗?是地!我们确实没有料到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因此让你错过了九曜中实力最强地日曜和月曜。但是即便如此,剩余的七曜也足以让你疲于奔命了!何况日曜和月曜察觉到事情有变之后,必定会从后边追赶上来,腹背受敌之下,我真怀疑你到底能不能走到南郡呢?”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但是我至少确定一件事情:你会比我早死!” 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自己地处境等于是在和时间赛跑之后,星罗二话不说得便朝着对方发动了攻势——由五枚白金棋子组成的五极雷芒阵。面对五极雷芒阵放射出来的漫天遍地的闪电光剑,金曜不自觉得动了动唇角。随手便飞出了五枚白金棋子。竟然针锋相对得发动一个五极雷芒阵,以数量和速度正面对抗着星罗的五极雷芒阵。这还不算。就在星罗稍一错愕间,金曜再度发招,捏起七枚白金棋子便朝着星罗发动了自己的反击——七星金雷锁! 这七星金雷锁并不是直接的攻击性御子术,而是依kao白金棋子里边蕴含着的闪电光能量在瞬间刺伤对方的视力,进而利用闪电的麻痹效果锁住敌人的辅助技能。 眼见对方轻而易举得便发动了七枚棋力的七星金雷锁,星罗也不敢怠慢,便在第一时间在自己面前布置起一层黑水防御网屏蔽掉对方的刺目光线,同时间星罗随手甩出了七枚在平时战斗中极少会用到的青木棋子。青木棋子主生化一般都是用在恢复体力或者状态的时候,可是星罗这七枚青木棋子已经展现便变化成了七个和星罗一般无二的枝干假人,就借着这七个替身消磨掉了七星金雷锁里蕴含着的麻痹效果。 “呼……你的实力,在十三子上下!”星罗所谓地“十三子上下”是一种针对御子士的评定系统。十三子,指的就是金曜可以在同时间通用十三枚棋子组成法术效果的意思。这么说着就在金曜温文尔雅得点了点头的同时,星罗不同声色得一笑:“那么就让我告诉你:我的实力,在三十子!” “三十子!?”猛然一个惊神,金曜才自色变间,星罗已经双手分化,一手凝结出九枚白金棋子的同时却在另一只手上凝结出了五枚玄水棋子。 单单是这一手星罗就表现出了比对方高超地十四子实力。而且因为星罗是在同时间运用两种不同属性的棋子,所以这种难度比单纯地十四子还要大。也因此一见到那十四枚棋子。对面的金曜已经凝神屏气得放射出一个倾尽全力的“十方雷电殛”。眼看着十方雷电殛这种大威力的攻势,星罗反倒是笃定的淡然一笑,而后便将左手的五枚玄水棋子分布开去,构建起一个专门用来对抗和牵制闪电系攻击的“五重波纹罩”,同时间右手微抡,九枚白金棋子一枚接着一枚地宛如连珠,朝着不远处的金曜发动了新的杀招——九雷神天杵! 眼见花费自己十枚子力的十方雷电殛竟然被对方的五枚玄水棋子轻松牵制。又见对方的九雷神天杵攻势丝毫也不比自己的十方雷电殛为弱,情急之下金曜也来不及细想便只有交叉双臂护住了头脸等重要部位。偏生星罗这九雷神天杵不像十方雷电殛那样是分散的范围攻击,而是专门针对单体地九重连环闪电冲击,一**越来越强横、霸道的冲击过后,金曜虽然凭借着自身偏向于金属性的修为而撑了过来,可是还不等他松口气,对面的星罗已经间不容发得又是一个凝结着九枚赤火棋子威力的——九龙炫流焰! 这一下电来火去的,加上火本就克金。金曜虽然是咬紧了牙关却还是被星罗召唤出来地九条火龙攻击得人事不省。 “呼!”看了被自己的闪电和火龙弄得又是冒烟、又是焦黑的金曜一眼,星罗凝神片刻,便将对方的关窍点破却最终也没杀死那金曜,然后认准方向,一路南奔。 这之后的一路上,星罗果然接二连三的又遇到了木、水、火、土四曜。除去木曜因为本身的修炼方向不适合战斗而被星罗轻松制服之外。其他火、水、土三曜却都让星罗颇费了一番周章,尤其是最后一个土曜,虽然本身没什么攻击法术却拥有着仿佛是怎么也打不破厚土防御网,最后被逼急了,星罗在对方的厚土防御网接连凿出九个小洞,然后在里边灌上清水,引动闪电在小洞里炸开更大的洞孔之后,最后一股作气得利用十八枚赤火棋子发动“九龙无双炎”,总算是由内而外得瓦解了土曜致密的防御网。 终于,南郡只有一线之隔。星罗却在同一时间遇到了九曜中最凶险地两个人——罗睺和计都! 该死地!一定是方才对付土曜的时候花费了太多地时间。所以被这两个家伙从前边包抄过来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他们的话,后边的日曜和月曜也会追赶上来。到时候腹背受敌,那才不好玩呢!可是经过这一路以来的不断消耗,此时的星罗只保存了全盛时期不到六成的修为,面对着以逸待劳的罗睺和计都两人,一时间,星罗也不敢稍有妄动。 “哼!按照杜师的预料:你的实力应该已经锐减到不到四成了吧?”眼见星罗半天也没开口,死气沉沉的计都不由自作聪明得问道:“是想故意拖延时间,来恢复实力吗?” 对方这话不由得让星罗一愣,但是很快的,星罗就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显然除了日曜和月曜这两个当事人之外便只有自己第一个遇上的金曜知道自己躲开了前两者的追杀,至于后边的木水火土和罗睺、计都却都已经他星罗已经和日曜和月曜交过手了,这才会觉得星罗的实力已经锐减到了四成上下,也才会认为星罗是在拖延时间而妄想恢复体力。 其实星罗现在最怕的,就是拖延时间! “呼……如果是单打独斗。你们九曜虽然也算不世高手,却又有谁是我星罗地对手?”星罗这话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嘲弄,但是他语气间的不甘和愤懑却让对方越发肯定了星罗目前只有四成实力。当下罗睺和计都相望一笑,两人已经纷纷拔出手上的兵刃,朝着星罗迫近过来。眼见这两人并不是御子士,星罗不由得神色一愣,却是计都已经再度说道:“果然!杜师说得果然没错!棋士在平时虽然很威风。但是一旦他们精力耗尽,最害怕的。其实就是能够快速击杀他们的刺客!” “刺客?这么说,你们不是棋士?” “哼!我们当然不是棋士!我们兄弟俩,是专门刺杀棋士的刺客!” 这么说着,罗睺和计都已经分别错开身子,形成一个十字交叉地双重弧线便朝着星罗飞递出他们手上的长剑。眼看着对方地攻势虽然凛冽却还不足以威胁到自己,星罗却故意没有动用神出鬼没的八骏身法,而且将自己的实力缩小到三成上下。这才发动五枚黄土棋子施展开一个“五德厚土屏”防御在自己身前。不想罗睺和计都这两剑看似轻巧,却在看到五德厚土屏的防御网上时蓦然剑气彪扬,竟然无声得切开了那厚实的防御网。 星罗虽然有意示弱,却也被对方的凛冽攻势给吓得不轻。仓促之间惟有发动施展速度最快的闪电系法术,这才险险得逼退了那两个要命鬼。 “呵呵!计都你看:堂堂地正一品龙骧棋士、帝国的星野王星罗,竟然也这么怕死!刚才他脸上那抹深切的恐惧你注意到了吗?真是绝美啊!这么看来,他确实只剩下不到四成功力了!”这么大笑着,计都却断然警告道:“别忘了杜师的警告!我们是九曜的最后放线。如果被他逃逸的话,后边就是广袤无垠的南郡阔野,他等于是游龙入海、逍遥自在了!再说他既然能走到这里,就说明其他七曜都已经身死,所以趁着他虎落平阳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些结果了他吧!” “是!是!是!不过用他地手杀死了那七个平日里看不起我们兄弟俩的讨厌鬼。我们还真得好好得谢谢我们的星罗大人啊!那么,给他留个全尸吧?”这么说着,罗睺又是肆无忌惮得大笑出声,却在蓦然间收住笑声猛地便朝星罗扑杀过来,一出手,就是自己最拿手的罗睺十四曜中的“厉桀断殇”! 眼见计都并没有一起攻击上来,星罗不由得又是一喜。只是罗睺这十四曜剑法却也是飘忽不定、异常精妙,一时间星罗也不能确保能够一招击杀罗睺从而再顺利的单挑计都,然后逃之夭夭。毕竟自己地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让敌人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是六成而不是四成的话、如果让他们知道日曜和月曜正在后边追赶自己的话。那今天自己恐怕真的要死在这距离南郡不过百里的旷野了! 这么打定主意之后。星罗咬着牙硬生生得让把自己当猴耍的罗睺在自己的胸襟、肩胛、手臂、大腿甚至是心腹要害处林林总总得攻击了上百下。虽然因为星罗的可以避让和罗睺的故意玩弄,这些伤口都不是很深。但是上百道伤口却或多或少得都在滴血啊!所幸那些鲜血却也不是白流地,渐渐地,星罗虽然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眼花起来,却终于将罗睺的十四曜剑法和他地习惯动作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分析。 “罗睺!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啊?天色将黑,别玩了!一剑结果了他吧!”计都这话看似是敲响了星罗的丧钟,实际确实把罗睺送进了鬼门关! 就在罗睺答应着使出一招“灼丧炼魄”想要一剑洞穿星罗的心脏时,星罗弹出一枚棋子却没有召唤出任何元素,他仅仅是用那枚棋子将罗睺的剑尖打偏了半分。就是这半分偏差让罗睺的攻势刺中星罗时没能穿心而过,却反倒被计算精密得星罗用左手手臂夹住了剑身!那霎时间,罗睺看到了星罗眼底的笑意,那抹笑意宛如死神温柔的眷顾,化作近距离的一记灵犀绝命指,洞穿了杀人者的心脏! “罗睺!杀死他也就算了,你干吗还抱着他啊?有病!”却原来因为夜色沉昏的关系。计都只看到罗睺一剑刺中了星罗地心脏却根本没注意到不但那一剑刺偏了,便是罗睺本人此时也已经因为整个心脏被星罗的灵犀绝命指洞穿而一命呜呼。再说星罗缓缓得调匀自己的气息之后,这才利用当初因为好玩而从余辉英那里学来的变声术装成罗睺的声音低呼:“这小子身上,有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让我看看!”这么说着,计都根本就没想到星罗身上的不是宝贝,而是杀机。 就在计都屁颠屁颠得冲上来才想看看所谓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时,迎接他地。却是罗睺直朝着他倒飞过来的尸身。计都虽然不是棋士但是平日里和其他七曜在一起时间长了,为人也变得极敏干练。一见到事情不对他二话不说得边用手上地利剑化开了同伴的尸身,然后就在罗睺的腥风血雨背后,他看到了星罗飞递上来的——无殇剑! “叮”的一声急响,计都已经用手上的长剑格挡住了无殇剑。可是无殇剑虽然无锋,却到底是从封喉的神兵斩龙剑炼化而来,又加持上了余辉英地强大能量,加上此时的计都心惊胆寒之下仓促应招。根本就连平时的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来,也因此两剑相交之际虽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磕碰声,但是紧接着就在计都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凝视下,他手上的长剑却已经被无锋的无殇剑砍成了两段! 还不等计都飞退,星罗已经再度飞射出一枚棋子,不偏不倚得打在了计都那断折的半截剑刃上。剑刃被击打得转向之后,急急得朝着计都地心窝飞刺过去。就在剑刃刺中计都的心窝时,星罗毫不留情的发出九枚白金棋子。重新施展九雷神天杵。霎时间九重闪电攻击在将那半截剑刃当成避雷针的同时,源源不断得轰击在计都身上,直接就将那心脏手上却还没死透的计都活活电死! “呼呼……姐姐!今天虽然不得不杀人,可是我总算没让无殇见血,算是……算是……”这么轻声念叨着,星罗身形一歪便要跌到。却借着无殇剑勉强得柱住身形。因为害怕后边的日曜和月曜随时会追赶上来,星罗虽然很需要即刻休养生息,却片刻也不敢耽误。不想他才要抬脚继续南奔,身后传来了一道飞驰地暗芒。暗芒过处,准确得在星罗的背心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血坑,也顺势将星罗的整个身子轰飞到了前边十多米这才猛地摔在地上。 “咳咳!来人,可是月曜?”紧握着无殇剑,星罗艰难得转过身来,眼看着那个在夜色下渐渐逼近上来的身影,淡然一笑。那人来到星罗十步开外。这才拱手行礼:“是!此番千里南行。月曜很佩服星罗殿下能够在这种情况还不妄动杀机得留下了金木水火土五曜的性命。这份恩德,月曜感铭五内!但是杜师有令:拼尽我九曜所有的荣光和性命。也要将你的尸首留在帝国,得罪之处,还请星罗殿下海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日曜也是马上就到了吧?” “是的!”如此回应间,月曜已经踏上两步。 “即便我杀了你,也绝难逃过日曜地最后追击——更何况我现在根本连动动手指头地力量都快没有了!那么,就让给你吧!我这颗头颅——这颗价值十万两黄金的头颅,就让给你吧!”星罗这么说着时,月曜已经再度踏上两步淡然点头:“星罗殿下放心:我会给您留给全尸地!” “多谢!”缓缓得,星罗闭上眼睛,却在最后的那一霎那看到了自己身上泛起的银色光华。紧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还不等星罗睁开眼睛,兵座的声音已经没好气地传来:“主人您也真是的!干吗这么辛苦的一个人打架啊?” “我……你们……你们不是不理我了吗?” “是因为之前和王的争执,所以让您误以为我们也不认您做主人了吗?”守护在星罗身边,马首骑士淡然解释道:“我们六大棋灵里虽然以‘王’为尊,但是彼此的地位确实绝对平等地。因为在我们的设定里,本来就只有级别没有贵贱!所以就算王再怎么不认同主人您的理念,却也无权干涉我和兵座对您的忠诚!何况我也认为王说的是对的:您现在,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如果您真的崇尚杀戮,为什么不杀死金木水火土五曜呢?” “就是!就是!摆明了就是想一个人打架,来故意显摆自己有多酷嘛!所以才故意不召唤我们地!”虽然将月曜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兵座却还是好整以暇得表示着自己的抗议。却在这时。马首骑士凝眉轻语:“主人!五十里外有一个能量波动正在往这边疾驰,想来就是日曜。要怎么做?火速击退月曜先行撤退。还是有属下赶上去主动将之击退?” “五十里?你能看到五十里之外地东西?什么眼睛?”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之后,发现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的星罗不由得心怀舒畅起来。当下稍一思量,星罗已经吩咐道:“主动击退他!但是记得别杀死他!兵座你也是!” “是!”一道流光朝着北方急飞过去,去拦截正朝着这边赶过来的日曜,如此同时,确认对方的实力根本不配当自己的对手之后,兵座也懒得再陪月曜玩耍。接连一套组合拳过后,之前还扬言要给星罗留个全尸的月曜已经被打得满地找牙。眼见此情此景,再一感受到自己总算是逃出生天,欣喜之下星罗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却在这时他陡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当星罗再度醒转时,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座山间古刹里。 “嘶!”坐起身来眼见自己浑身上下缠满绷带,星罗猛然便将自己地灵觉扩散开去。就在星罗疑神疑鬼间。外间走进来一个白须白眉的光头老和尚,朝着星罗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总算醒了!” “阿弥陀佛!大和尚,这是哪里啊?” “这是若善寺!” “若善寺在哪里?” “若善寺在若善山!” “若善山又在那里?” “若善山在施主脚下!” “……,说了半天,就是‘从来出来、到去处去’那一套对不对?那你直接说‘我在我现在在的地方’不就好了?” “阿弥陀佛!施主慧根独具!” “别跟我说什么‘慧根’不‘慧根’的啊!烦!只是我这周身伤患,是大师帮忙打理的?”这么说着伸手指着身上的绷带。在那老和尚点了点头之后,星罗蓦然伸手入怀,察觉到龙辉帝的那卷遗诏和无殇剑、悬黎珠等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在自己怀里,星罗这才如释重负得轻笑:“呵呵……大师果然是四大皆空,不动凡尘啊!” “阿弥陀佛!剑如何?珠如何?圣旨又如何?不过是俗世几多尘,徒添心乱而已!” “大师能如此洒拖,是因为大师超然物外,我却不行!大师活命之恩,晚辈莫不敢忘!只是现如今晚辈必须尽快赶往南郡,来日若是有缘……”星罗才这么说着。那大和尚已经淡然一笑:“施主既然已经昏睡近月。又何必着急一时?” “月……近月!?你说我昏睡月余?敢问大师: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老衲离群索居,已经忘记俗世地纪年法了。不过从气节来看:今天正是腊八节!” “腊八节!?这么说我……我昏睡了整整一个月!?” “准确的说:打从老衲将施主背上这若善山,已经过去整整26天了!” “26天?26天……”猛然一个惊神之后,星罗紧紧得拽着那老和尚的衣袖,连声追问:“帝国怎么样了?昆野人打过来了吗?天昭寺呢?华严城呢?到底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老衲已经说过:老衲离群索居,除了此番下山背回施主之外,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走下这若善山了,又怎么会知道外间今时何世呢?不过施主既然这么急切,不妨用自己的好好看看清楚!”这么说着那大和尚随手一挥便将自己地衣袖从星罗紧紧攥着的拳头里拉扯出来。继而朝着门外地水井大袖一展,就见那水井里升腾起阵阵水气,最终,星罗在那些水气上看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 灵辉历400年11月19日,北疆昆野部落首次以一个独立国家的身份向屹立在东洲大陆上整整四百年的唐灵帝国发起正式的挑战,前后不到三天,昆野大军临近帝国数年来苦心经营地塔纶防线。当时北疆经略唐靖锋虽然因为龙辉帝的丧事赶回了华严城。可是塔纶城及其附近却集结着帝国数年来地所有心血——由唐靖锋一手组建起来的为数十万人的北疆九路铁骑纵队!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帝国这一次地敌人虽然依旧是昆野人,但是这一回昆野人并没有凭借他们往日里来去如风地铁骑大军压境。而是派出了让帝国引以为豪数百年的——棋士军团! 在骑士对抗棋士地局面下,前后不过三天时间,塔纶防线彻底崩溃,其后昆野铁骑如潮水一般大量涌进帝国北疆。在将骑士和棋士两大优势结合起来之后,昆野军团一路南下、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前后不过半个月地时间,就平定北疆六省。大军直逼帝国都城——华严城! 灵辉历400年12月5日,昆野大军兵临华严城下,此后三天三夜便是号称帝国历史上最惨烈的——帝都保卫战! 昆野人的棋士实力并不强大,但是此时帝国的天昭寺却已经化为一片灰烬,所有七级以上的上筹棋士音信全无,当七名九级神昭棋士出现在战场上时,所有的帝国士卒都神情大振,可是很快的他们就发现:七名神昭棋士——他们帝国的中流砥柱却是在敌人地阵营里。朝着华严城的城墙展开了最为猛烈的冲击。紧接着华严城里更是传出了龙威帝从密道逃逸的消息,一时间华严上下、帝国上下摇摇欲坠!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帝国已经无药可救时,被龙威帝晋封为尚婉公主的长公主唐筱婉亲任帝国历时上第一位女性摄政王,总揽帝国大权、华严安危于一身,就在这力挽狂澜的长公主地带动下,从天昭寺里的逃逸出来的中下筹棋士自发的组织起了“棋士救**”。开始有组织得协同华严守军作战,向着往日里他们所不敢企及的九级神昭棋士发起虽然微不足道却依旧决绝的反击——只为一个信念:保护帝国! 紧随其后的,是纳兰蓉烨、华凌秋甚至是庐绯烟这些根本不是棋士的棋士,包括当初和星罗一起参加定尘考核的欧阳海阁、朴如练、苏济恩等人——到最后不光是棋士和所有会下棋的人,原先准备地逃难地商贾们纷纷把自己的护院和家丁派往协助城防、青壮年甚至是老弱病残都在城防后侧进行着力所能及地补给和协助工作,华严城里的所有人都汇聚在长公主唐筱婉的周围,和整个华严城凝合成了铜墙铁壁的不破城池! 华严城的顽强,甚至数度让一贯冷静的昆野王沙英发下毒誓:城破之时,必定血洗华严城、寸草不留! 然而尽管华严城表现出了帝国历史上甚至是人类历史上最顽强的防守意志,但是在昆野人蓄谋已久的大举进攻下——尤其是在实力超群的七大神昭棋士和他们那二十一头卓绝的魔棋兵的肆虐下。华严城终于到了城破的一刻。可是它终究没被昆野人攻破。因为就在那最后一刻,帝国的长公主唐筱婉决定献城投降——她提出和亲! 和亲的对象。就是她本人和安信王子! 起初,昆野王沙英不许! 他不允许这么顽强的种族存在于东洲大陆上,但是沙英的长子——昆野的第一王子安信却数度死谏,明言此生非唐筱婉不娶!尽管如此,沙英还是不许!直到最后沙英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挑起一切战乱的人——杜平溪! 昆野人在华严城里大肆划分战利品,更是在帝国的版图上肆无忌惮得重新划分着行政等级。就在安信王子和帝国地长公主完婚的当晚。杜平溪找来了战前临阵逃拖的龙威帝,并且连夜在紫霄宫里建立起一个傀儡政权——阴月王朝! 至此,风光了四百年的帝国成为了它一向鄙夷的昆野部落的附庸! ++++++++++++++++++ “不!这不是真的!”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仅仅你相信地是真的,你不相信地就都是假的吗?那么所谓的真实的概念,其实已经不真实了!”轻身吐lou着,老和尚别有深意得说道:“人生在世,其实很少会有我们乐意相信的真实!施主也好、老衲也好。不过是存在于一个自以为真实的虚假世界里!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哪有什么真?又哪有什么假?” “不!我肩负着守护帝国的重任,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帝国被昆野的铁蹄蹂躏?” “那又如何?你以为帝国被昆野的铁蹄蹂躏。就一定不是好事吗?” “什么意思?老和尚,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叫生死相托?你懂什么叫国之重任?你懂什么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像你这种成天只知道念‘阿弥陀佛’的老和尚,你什么都不懂!”连声咆哮着,星罗浑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神色有多么狰狞,却依旧自顾自得疾呼:“我要去救他们!我必须去救他们!我必须把帝国的子民从昆野人的铁蹄下拯救出来!” “阿弥陀佛!可是如果你所要拯救的人根本不希望被你拯救呢?”这么说着还不等星罗反驳,老和尚随手一挥,水井上地图像已经从战后狼藉的华严城变换成了早就被昆野人占领的北疆六省。这里虽然已经被昆野人占领了半个多月。却并没有出现星罗所以为的民不聊生、水深火热,昆野人虽然有大军镇守,大街小巷上的帝国百姓却依旧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甚至因为大批昆野军队的到来而变相得带动了当地地贸易和交流。猛地一掌将面前的幻像击碎之后,星罗连声疾呼:“假的!这都是假的!” “主人!这是真的!”骑士淡淡的声音,从星罗的心海里的传递出来,紧接着,便是王的声音:“您还没弄明白吗?对于大众而言:所谓的政府不过是个幌子。就好像人类平日里买胭脂水粉总喜欢找习惯使用地那种。但是当这种习惯被打破之后,他们不得不选择新地习惯,然后他们会发现:习惯的内容虽然被改变了,但是习惯地方式却一如既往地继承了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帝国也好,昆野也好。对于老百姓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不管是帝国人还是昆野人的二等公民,他们照样要交赋税、照样要受到官僚剥削、照样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照样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改变的,不过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可是您要拯救的,难道是那些大老爷吗?是那个战前临阵退缩、如今被当成傀儡的龙威帝?还是那些依旧歌舞升平不知愁的皇亲国戚?” “我……我只是想把帝国人从昆野人的手里……”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打断星罗和王之间的辩论之后,老和尚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轻语道:“施主!你如果执意要去南郡,老衲也不方便久留,但是请你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 “你拥有足够的力量!足够颠覆现有规律的力量——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更加必须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一个人的力量越强大,就越发要有这种觉悟。比如一个碌碌无为的穷汉子。就算犯下再大的错也不过就是寻常百姓的小偷小摸。但是一个帝王呢?一个帝王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流血漂橹、积尸成山啊!施主!你的力量远比帝王来的强大,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该坚持的方向而随意得动用这种力量的话。你非但不是在替苍生造福,反而是在造孽!” “造福?造孽?” “刀,可以杀人,但也可以救人;药,可以救人,但也可以杀人。一念之间,善则成佛、恶则成魔!施主!老衲希望你能够在明白佛和魔之间的区别之后,再下山,如何?” “……,老和尚,你怎么称呼?” “老衲法号:若慈!” “若慈山若慈寺的若慈和尚吗?好吧!看你一个人这么可怜,我就暂时陪陪你——不过我随时会逃跑的哦!” 【……第四零二章国破--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三章 十年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大和尚你为什么叫若慈啊?” “因为这里是若慈寺!” “那这里为什么叫若慈寺啊?” “因为这里是若慈山!” “那这里为什么叫若慈山啊?” “因为老衲法号若慈!” “……” 新的一天,当星罗满脸好奇得这么追问着若慈和尚时,得到的答案却差点让星罗喷血。可是很快的,星罗就见若慈和尚站在山顶上的那棵大树边上打量着什么东西,星罗便也好奇得凑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不想等到星罗走到老树跟前,看到的却是一大群蚂蚁在搬运着一只受伤的螳螂。显然这些蚂蚁是将螳螂当成了预备的食物,可是那之螳螂分明还没死! “哇!大和尚你法号若慈,怎么这么冷血?” “冷血?何以见得?” “就这么眼睁睁得看着螳螂被蚂蚁吃掉,还不够冷血啊?” “那么以施主所谓的仁慈法则来看:老衲应该救下这只受伤的螳螂吗?”在星罗才要点头时,若慈和尚头也不抬得继续说道:“那么蚂蚁呢?施主你的仁慈顾及到了螳螂的生,却又没有想过蚂蚁的死?在这个山顶,食物向来稀少,这些蚂蚁平日里饥一顿饱一顿,偶尔有些落叶杂沙都要当成食物储备着,如今老衲若是救走这只螳螂,蚂蚁就要饿死!” “那就……那就学尸毗王割肉救鸽啊!老鹰不能饿着。鸽子又不能不救,只要让大和尚你放点血肉,两全其美啊!” “施主此言差矣!老衲不过是一个僧人,却并非是尸毗王,自然也没有他那种觉悟和修为,再说老衲即便救得了这一窝蚂蚁和一只螳螂,又怎能救得了天下芸芸众生?” “那怎么办?难道要放弃慈悲吗?” “不!慈悲慈悲。何谓慈悲?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老鹰要吃鸽子、蚂蚁要吃螳螂。本身都没有错,都该被照顾,但是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呢?因为我们的觉悟不够高!”若慈和尚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颇有些不屑得呲笑:“觉悟高又如何?难道觉悟高就不用吃饭了吗?” “施主!四百年前,老衲每餐无肉不欢、无酒不食;三百年前,老衲开始持戒食斋,清心寡欲;二百年前。老衲尝试着只饮清水若干,便也活了过来;等到一百年前,老衲领悟到清水也有灵性故而不忍再饮,这百年来老衲一直以朝霞、暮霭为食!”这么说着眼见星罗浑身一震,若慈和尚继续解释道:“可是即便如此,朝霞、暮霭何辜?所以老衲自号若慈,若慈若慈,只是看上去慈悲而已。实际上却还不是真地大慈大悲啊!” “大慈大悲?到底什么是大慈大悲?”任凭星罗轻声自问着,若慈和尚什么也没说,却只是缓缓得坐在老树跟前,静静得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蚂蚁和那只垂死挣扎的螳螂。眼看着若慈和尚那略有些寞落的背影,星罗突然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一般,也缓缓地坐下身形。开始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倾注到了树跟边那袖珍的世界里。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 三年,一眨眼。 “如何?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没有!” “没有?可是老衲看施主神态,似乎迷茫尽解?” “嗯!” “这又是何故?” “我没有找到两全其美地办法,是因为世上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大和尚您可以做到只服食朝霞暮霭,可是试问:天下芸芸众生,又有几个人有大和尚这样地修为?任凭大和尚您再怎么苦修,也不过是一人一得,终究是小乘境界,难登大乘!”星罗才这么说着。若慈和尚连连点头轻问:“然则。要如何化解?世人贪、嗔、痴,要让每一个人知道慈悲为怀的道理。难比登天啊!” “为什么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慈悲为怀的道理呢?” “这……若非如此,何以普度众生?” “为什么要普渡众生?众生生在这个滚滚红尘里,本来就带着贪、嗔、痴;本来就带着喜、怒、哀、惧、爱、恶、欲;本来就有生、老、病、死,为什么要普渡众生?一个西瓜生来就包藏子瓤,难道把它的种子硬生生得切离出来使它超拖就是慈悲吗?同样的道理,一个人喜欢爱恨情仇,那就让他继续喜欢好了,干吗非要让人家四大皆空呢?” “……” “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固有的规律,这种规律就像老鹰不吃鸽子就会死、鸽子被老鹰吃掉也会死一样,是不能改变!我们只能顺应这种规律,却并不能改变它!” “那么施主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吗?” “自然!道法自然!顺其自然!” “阿弥陀佛!看来你我虽然是在看同一个事物,得到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地结论啊!但是施主所言也并非不无道理,道法自然的说法更是深合道门宗旨。阿弥陀佛!本来老衲想点化施主,从此随老衲离开这一重低次元的时空,去更高次元的空间追寻更高的觉悟。如今一悟三年,看来施主并非我佛门中人!”若慈和尚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恍若未觉得轻呼:“三年?已经三年了吗?” “是!以施主现在的心性,天下大可去地!” “不!方便的话。请大和尚容许我在这里多呆些时日!”顿了一顿,星罗淡淡得解释道:“我虽然已经不想争强好胜,却也深知要守护自己地信念和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何况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有些人我不得不面对。既便是要顺其自然,也必定要把所有会影响自然的因素尽数剔除出来。所以我需要力量!比之前更强大的力量!” “追求力量本身并没有错,只要你知道你所坚持地道!” “多谢大和尚!” +++++++++++++++++++ 三年之后。又是三年! “如何?” “如果我说我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了,大和尚会说我太过张狂吗?” “不!打从去年开始。老衲就已经不是施主地对手了!老衲虽然是出家人,却对自己地修为颇有些自信,扪心自问,老衲的修为恐怕是举世第三!” “这么说我也有可能只是取代了你的位子坐了个第三或者只是第二?”这么自言自语间,刚刚站起身来的星罗猛然又坐倒在地上,拧着那随着岁月洗练而越发硬挺的剑眉轻语道:“说实话:我对我自己目前的修为虽然已经很满意了,但是也觉得并没有彻底挖掘自己的潜力!大和尚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再修炼三年试试!我倒要看看:自己能修炼到什么程度!” “呵呵……老衲拭目以待!” ++++++++++++++++++ 三年之后,星罗挣开了封闭千余日地眼眸。 “此番又如何?” “不好说!” “哦?施主苦修三年,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不好说!” “这……这从何说起?”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轻轻地站起身来眼见自己虽然面壁九年身上依旧点尘不染,星罗却还是习惯性地担了担衣襟,转而朝着满脸诧异的若慈和尚轻笑:“大和尚,这九年来,打搅你了!” “施主要下山?” “嗯!” “老衲真地很好奇:施主已经天下无敌了吗?” “不好说!”依旧是这三个字过后。星罗地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若慈山顶。徒留下若慈和尚一个人呆立良久,这老和尚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幡然醒悟:“佛曰:‘不可说!’” ++++++++++++++++++ 腊八节,本来是一个预祝来年丰收的节日,可是打从九年前帝国在腊月初八这一天被昆野人挺进华严城之后,这一天便成为了帝国子民用来祭奠亡国地日子。 这一天的一大早,华凌秋打开了略有些松动的院门。便想去西街地“华物阁”买一些预定的“若兰香”。 九年前华严城破之后,华凌秋虽然侥幸保住一命,却因为以龙威帝为首的阴月王朝在昆野人的授意下开始在帝国严禁棋道的传播,因此丢掉了棋士诏的位子,也因为同样地原因华凌秋连开个棋馆养家糊口的办法都没有。亏得有唐筱婉暗中帮助,华凌秋这才保住了简家的大院和部分基业,算是有了一处容身之所和足以安度余年的钱财。年前昆野王安信英年早逝,唐筱婉便领着王子回到楼兰王廷,从那之后便又有人想侵吞华凌秋的家财,华凌秋的日子也一天不如一天。可是即便如此。华凌秋却还是在三天前就向华物阁订购了一份若兰香。 若兰香。那可是表哥生前最爱的啊!就算不能天天焚香祷告,但是至少在今天一定要给表哥上一炷若兰香! 九年过去了。华凌秋已经年过三旬,却依旧那么淑婉动人,也依旧那么思想单纯。不想就在华凌秋“咯吱”一声敞开门扉时,却看到自己的院门前放着一样事物。仔细一看,华凌秋立马便认出那正是一盘若兰香,只是若兰香的旁边却还放着一封信——一封由一枚土黄色的棋子压着地信笺! 蓦然间一阵心悸,华凌秋双手分别抓起若兰香和那封信笺之后。猛然抬起头来朝着四周张望过去。就在华凌秋地目光扫过巷尾一角时,陡然捕捉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紧紧地攥着手上地信笺和那枚被信笺包裹着的黄土棋子,神情一震,华凌秋回身关上院门便奔回内堂,将若兰香和黄土棋子放在桌子上之后,华凌秋颤着双手想要拆开那封信,却因为身子抖动地太过厉害反倒是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撕开了信封。不曾想才不过是展信一开。华凌秋已经潸然泪下,却原来信的开口称谓便是四个字——阿姨姐姐! 普天之下。碧落黄泉,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 匆匆地将信展到末尾,华凌秋看到地依旧只是四个字——知名不具! “知名不具?知名不具!你……你这浑小子!果然没死!却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就快要忘记你的时候,又出来害人呢!?”单单是看了信地称谓和落款之后,华凌秋已经伏倒在桌子上哭得宛如一个泪人。平日里,华凌秋一向表现得雷厉风行,其实只有简子屏、唐靖锋和星罗等寥寥数人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外强中干。就这么哭了良久,华凌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从桌子上抓起那盘若兰香,在简子屏的灵位前焚烧起来之后,华凌秋又是哭又是笑得自言自语:“表哥!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真没想到当初我不过是说表哥你喜欢若兰香,他就记在心里了!这是他买给你的若兰香,是你的小师弟买的啊!” 犹自哭了一阵,哭累了之后华凌秋这才拿过那封被她掐头去尾地信笺,仔细地审视起来。却是越看却觉得心惊! “靖锋!?靖锋他没死?靖锋他也没死?”将那封信上的内容仔仔细细地再三确认之后,华凌秋猛然将信笺烧得干干净净,而后朝着简子屏恭恭敬敬得拜了三拜,这才轻声求道:“表哥!如果你在天有灵,求你保佑你的三师弟和小师弟!” 这么说完,华凌秋抓起那枚黄土棋子便甩门而去。 +++++++++++++++++ 同样是因为九年前的“棋道禁止令”的颁布。让若素棋具店不得不关门歇业。 顾家虽然也有些积蓄,却比不得华凌秋从简家继承过来的产业,加上华严城物欲横流、货价不菲,本来断了生路之后顾罗烟曾经提议回到纳兰蓉烨的故乡南方的秋廉小城,却被自己地乘龙快婿否决了。那之后,纳兰蓉烨将之前的棋具店修改成了杂货店,虽然效益没有之前卖棋具的时候来的好,却也能安安稳稳得过着平淡的日子。 只是在这看似平淡的背后,纳兰蓉烨却在进行着一场动辄株连九族地暗棋! 当初的帝都保卫战时,纳兰蓉烨就看出华严城里潜伏着不少实力不俗的棋士。也因此华严城破之后他断然否决了岳父想要终老故里的愿望。却坚持留在华严城,以表面的杂货店为幌子的同时却暗地里结合起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棋士骨干。延续着当年一度在昆野人强横的铁蹄下创造了坚守华严城三天三夜的卓绝神话——棋士救**! 一开始,棋士救**的骨干都是当初纳兰蓉烨在三天三夜地帝都保卫战里认识地战友。经过这九年来发展壮大,棋士救**已经深深地在华严城扎下了根,虽然棋力高超的骨干依旧只有屈指可数地十几个人,但是纳兰蓉烨吸取当年昆野人的棋士大军只要数量不要质量的理念,在棋道禁止令大行其道的同时却在华严城暗处开展起了全民学棋的运动。 这一天,是亡国之日,也是棋士救**历来规定得祭奠当年阵亡的战友和帝国的日子。 就在祭奠仪式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在杂货店外望风的顾若素突然大声地疾呼起来:“诶!诶!诶!干什么呢?里边是我们家内堂,要买东西在外边,别瞎闯啊!” “我来找一个复姓纳兰的人——纳兰蓉烨!” “纳兰?他是我家夫君啊!”打量了对面那个年纪比自己稍长的女人一眼,顾若素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满脸警惕。而后朝着那女人连声疾呼:“啊!啊!啊!你!你!你!你该不会就是他在外边保养地狐狸精吧?难怪我们家纳兰这些天都不怎么亲近我了,一定是你在作怪,对不对?现在竟然还找上门来闹事,反了你了?且吃老娘……” “若素!瞎说什么呢!?”本来还以为是今天的活动被官府发现了,出来一看,纳兰蓉烨这才发现顾若素又在胡闹。当下将自己的老婆大人拉扯到自己身后之后,纳兰蓉烨这才朝着对面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子轻语:“在下就是纳兰蓉烨。不过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我们或许是没见过,但是我想你一定见过这枚棋子!”说着话。照着信笺上的指示出现在杂货店里的那女人——华凌秋已经从怀中小心翼翼得掏出那枚黄土棋子。 “咦?这不是五宝珍……”纳兰蓉烨还没说些什么时,顾若素已经这么失口惊呼起来。纳兰蓉烨猛然使个眼色打断妻子的声音,然后神色凝重地朝着华凌秋问道:“我确实见过和这种棋子很类似的棋子,但是据我所知,拥有这种棋子地那个人似乎已经死了!这枚棋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如果我说就是你以为已经死掉的那个人给我的,你信吗?” “……。能不能说的详细一些?” “在这里说这些,方便吗?” “倒是在下冒失了!如此,请跟我来!” 就这样,在一枚棋子的牵引下华凌秋跟着纳兰蓉烨走进了杂货店的后院。 “除了把这枚棋子交给你之外,他——你所谓地那个人,有没有跟你说其它的事情?” “有!他交给我一封信!” “信呢!?” “烧了!” “什么!?” “那封信是给我的,信上吩咐我看完之后就烧掉!” “好吧!如果你所说的那个人和我所说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我想我们至少不是敌人。不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他让你来这里找我的?”在华凌秋点了点头之后,纳兰蓉烨强压着心头地莫名振奋,继续问道:“什么事情?莫名奇妙得消失了九年之后——就在我们都觉得他已经死掉的现在他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要你们——将行动推迟三个月!”华凌秋这一句话,让纳兰蓉烨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与此同时,屏风后边一下子涌现出十多个年龄各异、样貌迥然的男子。这些人自然便是棋士救**的骨干成员,众人满目警惕得盯着华凌秋的同时,有几个沉不住气得人已经开始想要动手,却是纳兰蓉烨伸手按下同伴的动作,这才肃容说道:“如果这个女人说地是真的话,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他的建议!” “为什么?就为了一个女人?” “不!是为了一枚棋子!”这么说着,纳兰蓉烨已经断然解释道:“这枚棋子代表着一个人——一个足以让我们事半功倍的人!” “哼!我不相信!当年我们九死一生的从帝都保卫战里活了下来,然后经过九年的忍辱负重、九年的苟且偷生、九年的呕心沥血这才组建了现在的棋士救**!为了明天的起事,我们已经整整准备了三年啊!三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啊!现在就为了一个莫名奇妙地女人地一番话……”某位仁兄才这么义愤填膺得说着。华凌秋突然冲上去给了那人一个巴掌。就在众人神色各异间,华凌秋铁青着脸色反问:“女人?女人怎么了?” “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说错话。就该打!”这么说着,华凌秋猛然撕开自己的衣襟,lou出自己雪白地左肩胛和左肩胛上那道虽然已经愈合却已经可以看出疤痕的伤口。伸手指着那道伴随自己九年的伤口,就在房间里的一众男人齐齐色变间华凌秋一字一顿得说道:“当年我负责协防南门,运气不好。遇上的是九级神昭棋士李胤!他召唤了他地魔棋兵梦幻水晶龙,最后城门将要失陷的时候,我用自己的身子挡下了梦幻水晶龙的一个扑击,留下了这个伤口!本来当时我就该死的,但是我命大,没死成!虽然活了下来,可是这九年来每到下雨天或者阴冷的时候。这个伤口就会隐隐发疼。女人怎么了?我倒要问你们一句:九年前如果不是长公主以出卖自己的方式提出和亲,你们这些所谓地棋士救**还有个屁用!?” 一番话。振聋发聩,却让在场的所有男子尽皆低下头去。 “是你?真地是你!?炎舞※#8226;华凌秋?”就在华凌秋听到有人叫破自己那个已经快被忘却的棋名而转首望去时,却见人群里走出俊朗的年轻人,朝着华凌秋恭敬得行礼之后这才解释道:“当年圣灵水镜前,在下有幸和你以及那位大人一起显现棋名,在下——锋寒※#8226;朴如练!” “朴如练?就是在慧力对决中打败长公主的朴如练?” “正是在下!敢问华师姐:您和纳兰师兄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当年那个没能在圣灵水镜上显现出棋名的人吗?”朴如练这话不由得让华凌秋和纳兰蓉烨都是一愣。紧接着这两人四目相对得对望一番,这才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眼见如此,朴如练满脸振奋得疾呼:“是吗?那位殿下他没死吗?那位殿下他真的回来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地话,我赞成纳兰师兄的意见——不!我相信他!” 朴如练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他不光是赞同纳兰蓉烨重新考虑起事的提议,甚至是直接表示赞成将起事压后三个月! “总之,这就是他的原话!话我已经送到了,至于怎么办就看你们自己得了。接下来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华凌秋这么说着才要往外走,纳兰蓉烨小心翼翼的追问:“华小姐接下来,还会去找哪些人呢?请别误会!我并不是想过问华小姐的私事,但是兹事体大,如果华严城里还有其它志同道合者的话,大家一起行动岂非事半功倍?” “志同道合者?恐怕未必啊!”这么说着回过头来朝着众人苦笑良久。华凌秋这才打破谜团:“因为接下来我要去地,是我们的京兆尹大人!” ++++++++++++++++++ 京兆尹,依旧如故。 所不同的是,如今高坐在京兆尹宝座上的,却是当年那个在风月阁里算帐的穷秀才——范文清! “岂有此理!真真是岂有此理!”随手将卷宗甩在书桌上,范文清勃然色变得朝着一旁侧立的京兆少尹钱文龙怒喝:“这被告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华严城里强抢民女、为非作歹,逼得那女子咬舌自尽之后竟然还将上门说理地老父殴打致残!钱大人!钱文龙钱大人!这个案子也叫误伤吗!?” “范大人息怒!之所以是误伤,是因为被告人名叫——耶律贝伦!” “耶律!?昆野人?” “范大人明鉴!那么这个案子……” “……,误伤!” “范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正大光明!” “……,退下!” “是!”钱文龙似笑非笑得退出书房之后。范文清这才猛然将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尽数摔砸在地上。然后胸腹急剧起伏的喘息良久,这才铁青着脸色自嘲:“明察秋毫?正大光明?混蛋!混蛋!混蛋!”范文清才这么怒不可遏得咆哮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禀告:“大人!府衙外有个女子自称是大人的故友,前来拜望大人,说是务必要见大人一面,带九年前已经死去的那个人,问大人一个问题!” “九年前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猛然心弦一颤,范文清连声疾呼:“快请!” 当华凌秋走进书房时,范文清已经将散乱在地上的笔墨纸砚重新收拾干净。 “范大人?说实话:本来我是不想来见您的!因为这些年来,我听多了您贪赃枉法、为虎作伥的事情!但是他既然让我来找您,我只好来了!”华凌秋这么说着时。满脸地不屑又满脸地迷茫。范文清乍闻华凌秋地讥讽言辞,脸色惨白之余却已经连声追问:“他——你不是说是替一个已经死了九年的故友来找我地吗?又怎么会是他让你来的呢?” “怎么?范大人巴不得他死了九年?” “看来你对范某人成见颇深,我也自知这九年来作了不少昧着良心的事情,可是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打断范文清地解释,华凌秋断然说道:“我只是想带那位故友问一句:位卑未敢忘忧国,那么高权在握之后?范大哥你是否还能保持这么清澈的眼眸,坚守心头地那缕青泉?”在范文清听了自己的这段话之后神色剧震间。华凌秋已经淡然说道:“本来信上说如果范大人你还记得‘位卑未敢忘忧国’这七个字的分量的话,叫我求大人一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我觉得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九年来,范某人每天起床,都会念这两句!” “可是范大人的做法……” “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想贴着昆野人的屁股做人吗?可是我必须在这个位子上!我必须守护华严城!我必须用自己的所有尊严来守护华严城里最大多数百姓地利益——必要的时候,我甚至不得不牺牲少数人的利益!”说到这里眼见华凌秋满脸不信,范文清走上一步轻语:“你以为我不知道棋士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纳兰蓉烨吗?” “你……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必须坐在这个位子上,我必须保护他们!” “你说保护他们?这太可笑了!这九年来。死在你们官府手上的复国人士还少吗?” “可是我敢说:死去的那些人里没有一个人是骨干!他们必须死!我必须对不时发动的复国事件有个交代,这样才能不让上层怀疑我!我只能在确保骨干成员安全的前提下,象征性的处决一些外层地小角色,以此来换取龙威帝和昆野人的信任。不然我能安稳的坐在京兆尹的位子上九年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京兆尹的位子落在别人手里,会是什么结果?” “……,他果然没有看错你!” “他!他真的还活着吗?” “是地!他让我来求你一件事!” “说吧!” “怎么?不确认一下是什么事情,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你就不怕暴lou你的身份?” “身份?呵呵……哈哈哈哈……他既然没死,我的身分还重要吗?说吧!便是要我范文清的六阳魁首。也只管来取便是!” “那倒不至于!只是希望范大人能够给我开一个通行证——一个拥有和范大人一样权限的通行证!”顿了一顿,眼见范文清神色狐疑,华凌秋好生解释道:“我需要拥有自由的进出华严城内所有地方乃至是华严城周边郡县的能力,我要去联络其他的同志——那些和你我一样坚持着内心信念的同志!” “志同道合的同志吗?除了棋士救**,还存在其他实力吗?” “当然!” “好!我现在就给你京兆尹监察御史地权限,凭此权限。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紫霄宫!”这么说着,范文清从书桌底层里掏出一块绛紫色地令符交到华凌秋手上,后者接过那块令符时淡然一笑:“犯我帝国天威者……” “……,虽远必诛!” ++++++++++++++++++ “笃……笃笃……”轻轻得敲击着华严城市郊的一间门扉,院门开启时眼见里面那个十六七岁地少女俏生生的望着自己,华凌秋不由张口笑问:“敢问铁莫寒铁……” “不知道!不知道!”还不等华凌秋把话说完,那模样清秀的少女已经寒着一张脸摔门而去,就在华凌秋目瞪口呆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院门二度开启,内间一个二十五六岁、长相和之前的少女颇有些相像地女子朝着华凌秋轻笑着致歉:“这位大姐勿怪!舍枚生性就是这样。得罪之处。还望大姐海涵一二。只是我看大姐面生的很,找家父何事?” “兹事体大。当面拜见铁师叔方能道破!” “铁师叔?你是……”神色狐疑得打量了华凌秋一眼,在华凌秋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之后,铁君兰这才将之请进院内,又朝着院外观望片刻。确认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自家的动静之后这才关上院门。紧接着,铁君兰便将华凌秋引领到了客厅里。并且去通报铁莫寒,不片刻,两鬓染白的铁莫寒来到客厅,朝着华凌秋轻问:“你,是棋士?” “二级明心棋士炎舞※#8226;华凌秋,拜见铁师叔!” “炎舞※#8226;华凌秋?哦!你就是当初那个连年参加定尘考核,最后凭借女儿家的身分便利一跃而成为棋士诏的华凌秋?呵呵……我这么说。你不会介意吧?”坐下身子之后眼见华凌秋摇了摇头,铁莫寒开门见山得问道:“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故人相告!故人相请!” “故人?谁?” “九年前,有个少年向铁师叔请教过罗弈盘的制作方法,不是吗?” “他!?他不是已经……” “他没死!”短短地三个字,让自以为已经古井无波的铁莫寒忍不住浑身一颤,也让正自端上茶水地铁君兰脸色大变。将铁家父女俩的神情尽收眼底之后,华凌秋继续说道:“他不但没死。而且已经回来了!他希望铁师叔能够……” “够了!不要再说了!家父已经不是一个棋士!也不是你的师叔!自然更不是那个人的师兄!家父只是一个在九年前的动乱中失去爱妻的不幸老人,请你们放过他吧!”铁君兰这话不由得让华凌秋神色一变,朝着铁君兰的指引,华凌秋果然在庭院地另一端遥遥望见看到了一座灵位、三缕残香。却是铁莫寒,也要望着穆清若的灵位轻语道:“当年,他们血洗天昭寺的时候我虽然因为在家养伤逃过一劫。但是我的仇人却还是找上门来,一番恶战,我虽然拼死护住了两个女儿,却始终无法……” “母亲死了!母亲她已经死了!父亲您不是说他会来救我们的吗?他没来!九年前他没来,九年之后再出现还有什么意义?母亲她已经死了!”铁君兰的大声咆哮不但震惊整个客厅,也把一直在旁边偷听的铁君珊吸引过来。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铁莫寒一时间沉眉不语,却是铁君兰已经继续说道:“母亲死之后,父亲您不是说再也不会碰棋子地吗?您说过的!” “是啊!我说过的!是我害死了你娘,所以我说过这一辈子都不在碰棋子了!”铁莫寒这么说着才想回绝华凌秋。不曾想远处的灵堂里阴风浮动间。穆清若的灵位竟然自动得歪倒在了桌面上。霎时间,铁家父女三人面面相觑。却是铁君珊想起什么似的疾呼:“姐姐,你们是在说那个叔叔吗?当年娘带我从天昭寺回来地路上,说那个叔叔会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大英雄?大英雄又如何?大英雄就能救得了死去的母亲吗?” “逝者已矣!生者犹存!”起身来到穆清若的灵牌面前,华凌秋神情恭敬得将那灵牌扶正,这才朝着紧跟过来的铁家父女说道:“铁夫人亡故九年,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自然也无法让死者复生。但是我希望铁师叔能够记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对于铁夫人的事情我很遗憾,可是如果任由昆野人专横祸乱帝国的话,铁夫人这样的悲剧将一直持续下去,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和你们一样遭受丧亲之痛!我想铁夫人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见到那种局面吧?” “清若,很仁慈地!确实!她是不会希望见到这种局面地,可是我已经发过毒誓:此生都不再碰棋子了!” “他并没有强求铁师叔再碰棋子!”顿了一顿,等到铁莫寒和铁君兰的神色稍稍缓和之后。华凌秋这才继续说道:“现如今,华严城里有一部分有志复国地热血青年组成了一个棋士救**,但是骨干成员之间没有威望和实力足够强大的领导者,所以很可能会面临各自为政的局面。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局面的话,他希望铁师叔能够以八级宏宇棋士的身分出面,统筹全局!” “棋士救**!?就是当初死守华严城三天三夜的那帮民间棋士?”在华凌秋神色凝重得点了点头之后,铁莫寒朝着自己棋子地灵位凝视良久。这才说道:“好!我应承他!” “多谢铁师叔!晚辈还有其他事情,现行告辞!” ++++++++++++++++++ 夜色下的碧云庵。庄严而肃穆,大殿上,无名老尼正对着跪坐在自己面前地苏离恨轻语:“离恨,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九年前,我初来碧云庵便想落发,师太您不许,说是我尘缘未了;六年前我经过三年苦修还是想落发。师太您又不许,说是我六根不尽;三年前我自觉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便想落发,师太您却说机缘未到;今天,我心如死灰、古井无波,恳请师太慈悲,帮我剃度吧!”这么说着,苏离恨恭恭敬敬得朝着无名师太行了一个大礼。 “唉!九年啊!人生不过百年,你历经九年却还是想要遁入空门吗?罢了!罢了!你既然这么决绝。贫尼就遂你的愿吧!”无名师太沉吟良久,这才抓起一旁的剃刀如此轻语。却在无名老尼才想动手帮苏离恨剃度时,慧玉急匆匆地走上来在无名老尼耳边轻语一番,听完慧玉的言语,无名老尼望了苏离恨一眼,这便朝着慧玉轻呼:“请那位施主进来吧!” 踏着夜色。华凌秋气喘吁吁得赶进了碧云庵。 整整一天的奔波,也亏得华凌秋还算有些修为,不然换作是正常人恐怕早就累趴下了。眼见到大殿里的情景之后,华凌秋已经冲到苏离恨面前连声疾呼:“你就是苏离恨苏小姐?” “这位……我们认识吗?” “我们确实不认识,但是我们都认识一个人——一个我们都以为死了九年地人!”这么说着就在苏离恨娇躯微颤间,华凌秋眼看着苏离恨那满头秀发虽然已经被打散却还长在脑袋上,不由如释重负得疾呼:“幸好!幸好还来得及!不然如果被他知道因为我在路上偷懒而导致他的苏姐姐落发作了尼姑,非被他讨厌不可!” “这……敢问这位姐姐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道破?”别有深意的这么说着。就在苏离恨神色激变间华凌秋继续说道:“他要我转告苏小姐两句话: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不负如来……不负卿……” “如果这样苏小姐还是想落发的话。他愿意尊重苏小姐的意见!”这么说完任由苏离恨呆呆得跪坐在当地,华凌秋转而朝着无名老尼问道:“敢问老师太:庐绯烟庐小姐是否也在碧云庵?” “绯烟?是的!不过她还在闭关,恐怕……” “闭关?那就对了!他说绯烟小姐此番出关将会融会贯通、尽得三十六手曼妙手的真谛——而且绯烟小姐将在今晚出关!”华凌秋这话才一说完还不等无名老尼和慧玉等人表示一下怀疑,碧云庵地后山方向果然传来了一声异常熟悉得长啸声:“九年啊!整整九年!直到今天,我庐绯烟才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得挂起‘棋道曼妙’的招牌了!” 这一声长啸声破空而来时,下一刻,庐绯烟已经出现在了碧云庵的大殿里。 九年风霜,不光是华凌秋已经人近中年,便是苏离恨和庐绯烟也已经年过三旬,可是即便如此,庐绯烟却还是容颜不改当年,反而因为修为的日渐高深而平添了一份淡雅风韵。只是因为当年正面对抗九级神昭棋士刘英海,她的右脸颊上却残留着一块怎么也消弭不掉的殷红色伤疤。 “大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又要落发?”一见到苏离恨地情形,庐绯烟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却在她才这么说着时,华凌秋已经淡然说道:“我想苏小姐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的,接下来,还是说说绯烟小姐的问题吧!” “我?我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有个朋友想让我问您:当年,您有去买胭脂水粉吗?”华凌秋平平无奇的这一问,却让生性越见豁达的庐绯烟神色数变,猛然间凝结起一式曼妙※#8226;豆蔻便用一道道青丝豆蔻将华凌秋的身子紧紧地缠绕起来之后,庐绯烟连声追问:“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说!若敢有半句谎言,我叫你血溅五步!” “那么以绯烟小姐所知:除了你自己之外,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呢?既然不是你告诉我的,当然就是他!” “他?他没死?”在华凌秋点了点头之后,庐绯烟猛然撤掉曼妙※#8226;豆蔻,转而沉吟不动,却是华凌秋一边活动着略有些麻木地身躯一边继续说道:“按照他地吩咐,在来碧云庵之前,我在华严城里找到了那个即便是历经九年也依旧在等待绯烟小姐的董凌,董凌说他在等待绯烟小姐、等待您去兑现当年地诺言——等他平安归来,您就会嫁给他!” “……,他还在等吗?傻瓜!”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淡淡的两句话就让庐绯烟禁不住潸然泪下之后,华凌秋幽然一叹。 十年风雨,人面数换。 一枚棋子,凝结起彼此的容颜。 【……第四零三章十年--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四章 棋子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南屏山的一处无名高岗上,站着一个身形颇有些消瘦却依旧威武的青年人。深秋那略有些刺骨寒意的冷风涤荡下,他站在山岗上纵情高歌,良久,忍不住潸然泪下。 “诶!我们的赤龙卫李大将军又在这里怀念故国了吗?你那故国都死了整整九个年头了,有什么好……”凌心海才这么半真半假得说着,山岗上那个青年人已经猛然回过身来朝着她一声怒喝:“国破山河在、帝亡臣子存!但叫我李鹄有一口气在,有朝一日,必定要驱逐昆野、光复帝国!” “你……你干吗这么凶嘛!?光复光复的,都说了九年了,也没见你所谓的‘有朝一日’出现啊!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乖乖得就做你的山贼吧!阿爹很欣赏你的才干,来日他百年之后,南屏山偌大的基业还不都是我……我们的?这南屏山方圆三百里都归我们管,比起你那个憋死人的赤龙卫,做南屏山的土皇帝哪一点不好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在赤龙卫上一坐就是五年,能有什么出息?” “闭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凌大小姐来过问吧!你啊!还是趁早找个人嫁了吧!怕就怕偌大的南屏山方圆三百里,没有一个男人敢要你凌大小姐的!凌大小姐你这么空闲又这么聪明,还是好好得想想这个问题吧!”这么针锋相对得把心高气傲地凌心海气得瑟瑟发抖之后。李鹄这才宛如打了大胜仗一般从山岗上溜达下来,朝着自己的住处行去。 却说九年前被龙辉帝调到南云关来剿匪之后,李鹄很快便遇上了南屏山里的山大王凌世真。 那凌世真也算了得,李鹄赶到南云关之后接连对着南屏山动用了火攻、骑策、突袭、诈降、埋伏甚至是招安等诸多计策,前前后后发动三十多次攻击,竟然愣是没能冲破南屏山的三冲关卡。最后李鹄利用年老乡民提供的密报,兵分两路的派伏兵从南屏山的荒野小道包抄过去。自己率领主力强攻山门,前后夹击这才攻击到了第三冲关卡面前。却也就在这里,李鹄遇到了凌世真地女儿——凌心海! 原来之前凌世真的所有谋略和对策,都是这人称女诸葛地凌心海的手笔。 当时李鹄好不容易攻击到第三冲关卡前,自然不甘心轻易退却,不想就在李鹄想趁着高昂的士气一鼓作气得攻陷第三道关卡时,关卡大门开启之下,竟然冲出来一群牛角带刀、牛尾火烧的野牛群——火牛阵! 任凭李鹄所率领的乃是帝国最精锐的龙骧骑中的赤龙军。也在野性十足、横冲直撞地火牛阵面前兵败如山倒,亏得李鹄也算机警,情急之下顾不得再作纠缠便自率军飞退出南屏山,休养生息。那之后越想越觉得对方的火牛阵出现的太过蹊跷,却在当晚,李鹄收到一封信——凌心海送来的信!信上明言:故意让乡老泄漏山野小道的秘密诱使李鹄攻击到第三道关卡门前云云,只把李鹄气得火冒三丈,却又不得不对对方感佩三分。 那之后。就在李鹄才想重振旗鼓得再度进攻南屏山时,却传来了龙辉帝亡故、星罗畏罪潜逃等事故,紧接着还不等李鹄对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出反应,昆野人已经大举入侵。 得知昆野人围困华严城之后,李鹄也曾经率领着赤龙军想去驰援,却在一路上不断地遇到绕过华严城一路南下的昆野军队的狙截和攻击。等到李鹄率部冲击到距离华严城三十里开外时,得知坚守三天三夜之后华严城终于不攻自破,黯然之下,李鹄依然拍转马头赶回南屏山,竟然率领着手下仅存地二千多赤龙卫加入到凌世真手下,落草为寇去了! 那之后九年,李鹄手下的不少赤龙卫都和南屏山里的单身女子结成连理,当然也有不少人因为不想落草而率先离去,不管是去是留李鹄都没为难,随着时光的推移。李鹄却越来越感受到凌心海投射向自己的目光颇有些暧昧。 说实话:那凌心海心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某略不说。长得也是宛如出水芙蓉、娇艳动人,偏偏李鹄就是个榆木疙瘩。面对着凌心海一次又一次的示好、越来越明显地关心,他总是冷面以对、好不容情。时间一长,便是连李鹄手下的近卫们都感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太过不近人情,也就隔三岔五得朝着凌心海打小报告,也因此,凌心海不但对李鹄的行踪了如指掌,还把李鹄之前的经历摸了个一清二楚。 回到住处之后,李鹄也知道为什么凌心海能这么轻易地找到自己,心思微乱之下李鹄便将自己的勤务兵找了过来,一顿训斥! “将军!我看凌小姐蛮好的,头脑聪明不说人还长得那么水灵,对待我们这些半路落草的官军又很是亲切,您怎么就……” “住口!你还知道我们是官军吗?那好!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们不但是官军!而且是帝国最精锐的龙骧骑!我李鹄,好歹也算是从五品的赤龙卫,龙骧骑地赤龙卫和山贼头目地女儿成亲?成何体统!你让我有何面目去见我李家的列祖列宗!?”李鹄才这么说着,勤务兵已经满是不忿地嘀咕:“帝国都灭亡九年了!您还算是哪门子从五品的赤龙卫啊?” “你说什么!?”一声怒吼把那个勤务兵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眼见门外的那个俏丽身影还在一旁,李鹄狠下心来厉声说道:“自古冰炭不同炉、官贼不同户。要我娶她凌心海,想都别想!” “啪哒!”一滴眼泪飞溅在李鹄的房门口,转身间,凌心海不带起丝毫地声响,就这么夺路而去。眼见到那个身影总算离去,李鹄不自觉得松了口气。眼见勤务兵颤巍巍得站在一旁,李鹄挥了挥手便让其先行退下。不想那勤务兵刚刚离开片刻就又回转过来。就在李鹄颇有些不悦得想要好好训斥对方一番时,勤务兵已经神色古怪得递上来一封信件好生解释道:“将军!您的信!” “信?”随手接过勤务兵送上来的那封信笺。才一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李鹄就不自觉地虎躯一颤。虽然时隔十多年,李鹄却对信封上的字迹记忆犹新,那字迹宛如它的主人那样让人不能忘怀。当下连忙拆开信封,一边往下看李鹄拿着信纸的双手抖动得越来越厉害,看完最后落款上地“知名不具”四个字之后,李鹄朝着正想退下的勤务兵呼喝:“单单是这一封信吗?没有其它东西吗?” “其它东西?哦!您是说这颗石子?”说着话,勤务兵从怀里掏出一枚火红色地赤火棋子。一把捞过那枚赤火棋子之后。李鹄两眼放光得疾呼:“这不是石子!这是棋子!” “棋子?” “废话少说!传号令兵!” “号令兵?将军!将军您该不会又想实战演习吧?”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是!是!是!传号令兵!”这么连连点头哈腰间,勤务兵已经躬身退了出去,紧接着不大一会儿工夫,号令兵已经出现在李鹄面前,伸手一把抢过对方脖子上的那个画角李鹄已经张口吹动起来。霎时间,悠扬的高亢的号叫声传遍南屏山野,直到这一口气吹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后,李鹄这才将画角还给传令兵。大笑着命令道:“吹!给我当冲锋号吹!” “是!” 画角的声音,远远得传递开去,荡成一个绝美的涟漪。 一刻钟之后,广场上出现了上千个全副武装的将士。此时地李鹄已经在勤务兵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戎装,身披轻甲、腰跨战刀,凝眉注目得审视着自己的赤龙军。李鹄就听到一帮的勤务兵连声回报:“将军!现在正是深秋最后一个狩猎期,大伙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隆冬储备粮食呢!您要检阅军队就快点,可别再搞什么实战演习了!” “实战演习?谁跟你说我要告实战演习了?”猛然拔出战刀,李鹄站在上千赤龙卫面前大声疾呼:“我知道!我知道这九年来诸位兄弟已经听腻了李某人‘有朝一日’之类的言辞,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所谓的‘有朝一日’实在太过缥缈。但是今天,我要告诉大家:这一天,终于来了!” “将军?您这话……难道……” “今天我召集大家,既不是为了不定期的检阅,更不是为了进行实战演习,我是要告诉大家:光复帝国地日子。已经到了!”掷地有声的这么说着。李鹄将手上的战刀cha在地上,任凭众将士交头接耳一番。李鹄继续说道:“当然我也知道!现在的大家已经不是九年前上马死战、下马豪饮的独家寡人了,所以我并不会强求大家跟我一起去出生入死,但是哪怕仅有我自己一个人,我也会为信念而战!光复帝国!现在,想要跟随我出征的请站在我地身后;想要继续现在安逸生活的请不要动,只是从今以后,你们再不是龙骧骑!何去何从,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李鹄这一声令下,上千人群中响起越来越大的议论声,随着和李鹄最亲近的勤务兵的带动,李鹄身后渐渐得汇聚起一些人流。可是当人流停滞下来之后,愿意跟随李鹄出战的也不过是三百人左右。之前那番话说得虽然豪气,可是眼看着那凋零的三百多号人李鹄却也不由得剑眉急蹙。这三百号人打家劫舍倒是绰绰有余,好像光复帝国,可就太过儿戏了! “咦?小孩子?”目光扫过时,李鹄在三百多人的方队地见到了一个身高不过到自己腰身却已经撑着一身战甲手握战刀的小孩子,强压下心头地愤懑和不甘。李鹄已经走到那孩子身前轻喝:“军国大事,岂是你这种乳臭未干地小孩子可以胡闹的?你当这是骑马打仗吗?还不给我出列!” “回禀将军:我是第三纵队第六百人队分队长方一函地长子方北定!”那孩子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却在李鹄地责问下站直了身子,满是稚气的小脸上尽是一派肃穆。李鹄闻言不由一愣,顺口追问道:“你父亲呢?他怎么……” “将军!方一函在两年前狩猎猛虎时,已经牺牲了!”勤务兵这话说得很轻,却让李鹄没来由得身躯一震。却在这时,方一函地儿子方北定扯着嗓门疾呼:“是!家父已经在两年前过世。他临终前将曾经穿过的战甲和用过的战刀传到我手上。当时我虽然还小,却依稀记得他口口声声得叮咛我:‘有朝一日,北定中原!有朝一日,光复帝国!’” “有朝一日,北定中原!有朝一日,光复帝国!”伸手帮方北定取下那个对七八岁的孩子来说不堪重负的头盔之后,李鹄含着泪摸着方北定的头顶。一声轻笑:“孩子!当时你还小,即便是现在你也不大——至少还不够年纪上战场!你的心意、你父亲地心意,我都感受到了!我想他给你取名‘北定’,就是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遗志,光复帝国的。但是你还太小,何况你如果走了,你母亲……” “回禀将军:我还有一个弟弟,叫方南安。家母身边有他尽孝,我很放心!” 稚嫩的声音,宛如黄钟大吕一般敲击着现场上千个大男人的心门,终于,李鹄单膝一屈跪在方北定面前,任由泪水划过那刚毅的脸庞。就在李鹄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时。他身后那些一直没有动弹过的赤龙卫们纷纷加入到那三百人的方阵里,不片刻地工夫,等李鹄发觉动静而回过身来时,现场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的面前,空无一人。 “我要感谢!感谢教导出这么优秀的孩子的父母!感谢这孩子给我们上的一课!感谢我们还拥有着一样地信念!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李鹄今天把这两个忌讳都犯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作你们的将军!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不管最后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是谁,我都希望我们的幸存者和我们的后辈能够谨记我们的信念:北定中原!光复帝国!” 随着李鹄这一声高歌,现场所有的赤龙卫都拔出战刀肃容起誓:“北定中原!光复帝国!北定中原!光复帝国……” 越来越嘹亮的起誓声。穿透云霄、直达九天。 ++++++++++++++++++ 同样是腊月初八。只是相对于偏南的南屏山而言,北地的冰封谷就显得分外冰寒了。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 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 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 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临着刺骨地寒风,他轻吟着纸醉金迷地词句。 “真好听!你们南蛮人就喜欢制造这种除了好听之外便一无是处的东西!”随着这阵拍掌声和嘲弄声,他身后走上来一个裹着白狐锦袍地俏丽女子,帮自己的爱人披上一件白虎披风之后,这个女子——冰羌族的公主冰素雅已经伸手搂着他的腰身轻声说道:“你又在这里吟风弄月了?其实我知道:今天是你们帝国亡国的日子,你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吧?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素雅!这里风大,我们……” “夫君!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关于你的一切!” “我……”他才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后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公主!驸马!王要召见你们!” “我们?父王也要召见驸马吗?”在那人点了点头之后,冰素雅满心欢喜得朝着自己的爱人疾呼:“夫君!夫君你听见没有?父王要召见你啊!父王一定也是发现你的过人才干了,所以才要委于你重任呢!一定是这样地!” “我们帝国有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什么?” “没什么?走吧!别让王久等!” 不一会儿,冰素雅就带着自己的夫君来到了冰羌王的王座里,也直到此时,夫妇俩这才发现整个王座里已经塞满了冰羌族的王公贵胄。眼见冰素雅和那个自己怎么也看不上眼的南蛮子女婿来到现场之后,冰羌王冰破魂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然后别有深意地说道:“方才,我在王座里发现了这封书信——鬼使神差地便出现了!更加鬼使神差的是。信封上写着:‘帝国温王殿下亲启’的字样!” 冰破魂这一番话,宛如在平静地湖面里丢进了一粒石子。在王座里激荡起层层涟漪。紧握着自己夫君右手的冰素雅本来也在好奇那封信地来历,却猛然感到自己的手心被身边的爱人紧紧的攥在手里,竟是生疼生疼的。 一霎那间,冰雪聪明的冰素雅禁不住娇躯一颤。 “怎么?在场的人里边,应该没有所谓地‘帝国温王殿下’这号人物的存在吧?”说这话时,冰破魂的目光不自觉地朝着冰素雅和她的驸马望来,却在他才想说些什么时。冰素雅已经挺身而出,朝着自己的父王疾呼:“在场的都是我冰羌族的王孙贵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帝国温王殿下呢?父王您也真是老糊涂了!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把大家伙都召集起来……真是的!夫君,我们走……” “素雅!” “走!”冰羌族地第一美女铁青着脸色就想拉走自己的夫君,却反而被他的夫君扯住了身形动弹不得。朝着王座里的众人环视片刻之后,他这才淡然而笑:“素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过去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不!我不想知道!求求你!我们走吧!” “我告诉你:我就是——唐灵帝国先帝龙辉帝地第七子、帝国的温王殿下、北疆六省经略——唐靖锋!” “拿下!”唐靖锋才这么说着,冰羌王已经朝着冲进来的卫兵作出手势。只是紧接着唐靖锋还没说些什么,冰素雅已经猛然护在唐靖锋面前朝着自己的父亲疾呼:“父王!您不能这样!就算他是帝国的温王殿下,可是他也是您的女婿啊!他也是您女儿我的夫君啊!您怎么能这样!?” “若是被昆野人知道我们窝藏帝国的温王,会有什么后果?” “那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以前大家不知道的时候,不是相安无事吗?大家继续当作不知道不就好了?今天在这里的人,谁要是敢……谁要是敢把驸马地身分说出去。我——冰素雅发誓:要他不得好死!我……我……”冰素雅神色越来越激动地同时,唐靖锋已经轻轻得拍着妻子的肩膀,转而朝着冰羌王说道:“岳父大人!冰羌一族地王!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信的内容?” “……,看吧!” “多谢!”接过冰羌王递过来的书信,唐靖锋满是疑虑得拆开信封。当从当初他在董凌和庐绯烟的帮助下侥幸逃出华严城之后,唐靖锋就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在哪里——就好像没有人会知道冰羌族的驸马竟然是帝国的温王一样。可是今天,一封小小的书信却打破了九年来的平静。掏出信瓤,唐靖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着一封莫名其妙的来信,直到他看到信纸上的称谓——三师兄! 段流明一生收了四个徒弟:不为人知的大师兄杜平溪、英年早逝的二师兄简子屏、有名无实的三师兄唐靖锋以及最后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称呼唐靖锋为三师兄的那个人! “小师弟?小师弟……”猛然一个惊神,唐靖锋已经紧紧地攥着信纸审视起信的内容。看完一遍之后唐靖锋脸色煞白。然后再看一遍他的脸色转而变成极度亢奋的血红,直到看完第三遍确认自己已经记住了信上地所有内容之后。唐靖锋这才猛地将那封信笺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当着冰羌族诸多贵族的面将之吞没!这不由得让在场的所有尽皆色变,冰破魂更是气急败坏的疾呼:“杀!给我杀了他!剖开他的肚子也要给我找到那封信!” “父王!您要杀他先杀我!”虽然也对唐靖锋的举动大为震惊,冰素雅却还是当仁不让得护在自己地夫君面前——在冰素雅看来,不管唐靖锋是帝国的温王也好、是北疆六省经略也好,但是首先,他都是自己地夫君。却在冰羌族这父女俩怒目相视间。唐靖锋已经分开冰素雅的保护,正对着冰羌王举起一枚棋子——一枚从信封里掉出来的玄水棋子笃定的笑言:“一子在手。纵是千军万马,能奈我何!?” “放肆!一枚小小的棋子,就能救得了你?你以为:你们的唐灵帝国还能凭借棋士纵横天下吗?给我拿下!”随着冰破魂的这一声怒喝,在被自己地兄长拉扯住身形之后,冰素雅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卫兵宛如恶虎扑羊似的直朝自己的爱人扑去。不想那些足以以一敌百的冰羌族精锐才一冲击到唐靖锋面前三尺开外,那么在唐靖锋手上的玄水棋子已经飞射出星星点点的冰蓝色幽光。幽光过处,凝华成了成千上万冰寒刺骨的利刃错落着分布在整个王座里。就在冰破魂眼看着抵在自己心窝上地三把冰刃打个机灵的同时,唐靖锋霸气凛冽得反问:“我的岳父大人,您以为:这是谁的棋子?” “这……这跟是谁的棋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同样的一把刀,在山野村夫手上不过只能砍柴、防身,但是在无双国士手上却可以横扫天下!实不相瞒:现在小婿手上握着地这枚棋子,它的主人,就是我唐灵帝国的国士无双!只要这枚棋子在手,便是千军万马在我眼前我也稳如泰山;不管如此。现在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将你冰羌族的所有高层杀戮殆尽,我的岳父大人,您信吗?” “……,好!好你个唐靖锋!好你个帝国温王殿下!好你个乘龙快婿!素雅,你倒是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夫君!”冰破魂才这么怒斥着,唐靖锋已经紧握住那枚玄水棋子。冰蓝色的光华收敛之后。现场的所有冰刃尽数消弭。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着不知道唐靖锋到底想干什么时,后者已经猛然跪在冰破魂身前,满脸惶恐的道歉:“岳父大人!素雅是我的妻子,您是我地岳父,在场诸位都是我地长辈亲友,我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 “岳父大人,人多眼杂的……”唐靖锋才这么说着,冰破魂已经森然怒喝:“今天发生地事情,都没发生过!退下!” “是!” “岳父大人,我想求您帮我复国!”等到冰羌族的那些王公大臣们尽数退出王座。现场只剩下冰破魂及其独子冰若寒以及自己夫妇四人之后。唐靖锋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意图。紧接着冰破魂还没说些什么,冰素雅已经神色耸动得疾呼:“父王!是啊!与其担心昆野人会知道驸马的身分。何不帮驸马复国呢?到时候……” “你懂什么!?”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冰破魂冷眼望着唐靖锋轻语道:“不错!冰羌族确实拥有着不小的实力,在北疆的冰原上,我们是天下无敌的!但是这话反过来说,就是说离开了冰原之后,我们的实力便会大打折扣。何况昆野人的实力现在如日中天,西统西域诸国、东镇帝国、南接南郡,惟有对我冰羌族还不敢过分逼近。我若是帮你复国岂非是不打自招!?”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那封信——那封和这枚棋子一起送来的信,乃是我小师弟亲笔手书。小师弟在信中明言:北疆冰羌族的实力不过是我复国的一部分,与此同时他还在帝国的东、南、西三方和华严城甚至是远在云罗都有所布置。到时候只要岳父大人您能够给我三万兵马,我就可以火速南下。和其他诸路大军形成合围华严城的局面,一举光复帝国!” “哼!说地这么好听有什么用?你那个小师弟真的有这种天大的本事?他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帮你光复帝国啊?九年!难道他昏睡了九年!?”说到这里眼见唐靖锋脸色微沉,震慑于唐靖锋手心里那枚玄水棋子神威的冰破魂也不敢过分得逼迫自己这个女婿,当下语气一缓便自轻语:“再说冒着和昆野人交恶的危险帮你复国,对我、对我冰羌族有什么好处?” “岳父大人放心!只要帝国光复,你我既是翁婿冰羌和帝国自然便是友邦。日后……” “别说什么‘日后不日后’的,我已经老了。等不了那么久!至于冰羌族地情况你也知道,我想你们南蛮子应该没有心情来征服这种不毛之地吧?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地女儿——这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笨丫头!”伸手指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眼见唐靖锋神色稍变得看着自己,冰破魂一字一顿得说道:“让我借你三万兵马不难,我只有一个条件:帝国光复之后,你必须立素雅为后。并且永不废除!” “这……” “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条件都答应不下来?你听清楚:我只是担心我的女儿所以才要你答应这个条件,却并不是想过问你立嗣的问题,所以我不会管你将来到底是不是立素雅的孩子为太子,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想要自己女儿有个身分地保证。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在唐靖锋沉吟不语间,冰破魂继续说道:“唐靖锋!我知道凭你手上那枚棋子就能杀死我们一家三口,但是我保证:我冰羌族只有站着死的人、没有跪着走的奴!你要想杀我很容易。要想逼我,哼!要么你就答应这个条件,要么你就离开冰羌族!” “夫君!” “好!我答应您!”抬起头来,将脑海里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埋在更深处的心门里之后,唐靖锋咬牙答应下来:“我答应您:日后若是光复帝国,便立素雅为后——终生不替!” 你。还在等我回来娶你吗? 对不起! ++++++++++++++++++ 东离城,东郊外的山谷里,一个独目老人坐在棋盘边上,独自一个人。 蓦然间他的对面出现了一道光影,就在这独目老人感应到那股强大的能量而睁开仅存地右眼时,他看到的只是对面的一封书信、一块令符和一枚棋子——一枚青翠欲滴的青木棋子! “这……好强大的能量!”沉稳的声音里透出不尽地迷惑和惊恐,仅存的右眼中,透lou出身为明鉴的洞察眼光。可是这人称徐明鉴的老人仔仔细细得用自己的灵觉将整个山谷搜查了三遍,也没找到之前出现过的那抹光影能量。随手飞捏过对面的信笺,徐青岳不由得暗自轻叹:“隐居山谷九年。自以为修为大进的我不会是越练越回去了吧?唉!” 这么自嘲间。徐青岳已经拆开了信封,取出信瓤。 “徐师兄!”念叨出这个寻常到极点的称谓之后。徐青岳却没来由的一愣。当初杜平溪策动七大神昭棋士血洗自知斋、火烧天昭寺,徐青岳虽然侥幸利用元婴护住肉身逃出一劫,却也付出了左眼失明地代价,至于没有受到攻击地中下筹棋士则都比徐青岳矮了一辈,这么想着,徐青岳猛然惊神醒悟道:“柳师弟?不对!柳师弟的字迹不是这样地!难道是铁师弟?当年他因为没在天昭寺反而逃过一劫,可是也不对!以铁师弟的资质,就算他再怎么勤练也绝对没有这种修为!” 那么是谁呢?是谁会张口闭口的叫自己的“徐师兄”呢? 这么寻思着,徐青岳的目光不由朝着那枚青木棋子和令符望去。青木棋子倒没什么特别的,却是那块紫金令符上,清清楚楚地镌刻着两个字——龙骧! 他!? 是他!? 猛然间老怀剧震,徐青岳好不容易紧束心神之后这才仔细得将那封信的内容一看再看。等到确认自己准确无误地记录下信纸上地所有内容之后,和华凌秋已经唐靖锋一样。徐青岳已经销毁了那封信笺,然后按照信上所说的内容,徐青岳将自己的精神力缓缓地凝注在那枚青木棋子上。霎时间,青光流溢下,青木棋子上方投射起一片光幕,光幕上,一个个的名字正在缓缓地闪现着。 姓名、性别、年龄、籍贯、棋名、等级、特技、绝技、魔棋兵、棋力、特长、性格、出生年月、现住址…… 每一个名字后边。都是一长串详尽到让曾经作过棋士管理工作的徐青岳都目瞪口呆的具体资料。猛然伸手捏住那枚青木棋子,徐青岳好似捏住了天昭寺的未来一样。连声疾呼:“寺卿大人!寺卿大人您看见了吗?他回来了!成长到让我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地步之后,他回来了!寺卿大人,您当年说过:哪怕代价是整个天昭寺,也要保护他!是啊!您一定已经知道:只要他在,天昭寺就在!” 从棋盘边上站起身来,徐青岳这才发现那盘被自己看了三年的棋盘上突然多出一枚棋子——一枚激活天下地棋子! ++++++++++++++++++ “寺卿大人,寒风身在南郡。只能遥相给您行礼了!”面朝北方,两鬓斑白的柳寒风神情肃穆得低呼:“历经十一年,寒风虽然始终恪守着和寺卿大人当年的约定,在这南郡安家深居简出,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天昭寺灭了!帝国亡了!他死了!我柳寒风一个人独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呦!柳代理!又在帮您那位寺卿大人和您那个故国祭奠啊?呵呵……”随着这阵笑声,走廊那头行经过来三四个安家的少年棋士。到从这些少年棋士懂事开始,他们就见到柳寒风这个从北方的天昭寺里来安家学习的代理寺卿。对于这些安家门人而言,柳寒风不过是一个来偷学他们安家秘技地外人而不是一个长辈。也正因此,这些年来柳寒风在安家没少受到各种冷言冷语。亏得十数年来,柳寒风已经棱角尽消,但是听到这话柳寒风还是怒不可遏地疾呼:“你们要侮辱我柳寒风,我可以忍!但是我不允许你们侮辱我的祖国和我的尊长!” “哈哈!传言中永远不会生气的柳代理,终于生气了?侮辱您的祖国?您老还有祖国吗?” “人家柳代理当然有祖国了!不过人家的祖国似乎已经被昆野人灭了!” “可不是!听说已经被灭了整整九年了呢!” “哈哈哈……” 那四个安家少年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不由得让柳寒风脸色铁青、身形急颤。却在忍无可忍的柳寒风才想着是否该动手教训教训这四个安家门人时,天空中突然汇聚过来一团黑压压地云层,就在包括柳寒风在内的五个人都神色惊变间,云层里已经飞射出来一道接着一道的惨白色闪电,这些闪电一经出现便朝着那四人冲击过去,惊雷炸响间,只将那四个浑小子吓得脸色大变、哭天抢地得夺路而逃。 “呵……哈哈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哈呜呜……”又笑又悲间伸开双手,柳寒风仿佛是召唤着那些闪电一般,可是那些闪电却宛如通灵的电蛇,避开柳寒风的身子劈打在他的身边。乌云散尽。柳寒风就见到自己祭奠段流明和故国地桌子上多出三样东西:一封书信、一颗珠子以及一枚棋子——一枚宛如之前那些惨白的闪电一样洁白的白金棋子! “这……”伸手抓起棋子和珠子。柳寒风将之收入怀中之后便拆开了那封信,展信一看。开头就是“柳师兄:你我十一年未见,别来无恙乎?” “十一年未见?柳师兄?难道是……”既惊又喜得强压下飞扬的心绪,柳寒风飞快得便将信的内容仔细看完。 紧接着掏出怀中的那颗珠子,对照着信的内容再三确认之后,柳寒风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隐隐约约间,他就听到之前被那些雷电吓跑的四个安家少年正在向谁哭诉着一些什么。果然过不了多久,在那四个少年的引路下,安家管事的一位长老已经铁青着脸色出现在柳寒风面前,只朝着柳寒风喝问:“柳寒风!身为堂堂天昭寺地代理寺卿,竟然向这四个小辈下狠手,未便太说不过去了吧?” “长老您既然知道寒风忝为天昭寺代理寺卿,就该知道这个身份代表地意义吧?你倒是问问这四个小辈:他们有把我柳寒风当成是长辈吗?侮辱我柳寒风事小,污辱前代天元圣手段流明段寺卿事大!污辱三千年天昭寺——罪大恶极!”一改之前的息事宁人,柳寒风将那封信笺随风销毁之后,朝着脸色激变地安家无人轻笑:“再说长老您倒是看看:这四位小辈也没缺胳膊少腿的,我怎么就下狠手了!?” “这……柳寒风你别太放肆!这里毕竟是我安家,你不过是一条……” “我不过是一条丧家犬,是吗?”冷冷得注视着对方的眼眸,压制了十一年的柳寒风终于表现出了他寒风如冰岚的滔天怒火。一步一顿间,柳寒风朝着那安家长老疾呼:“怎么?长老您不将我柳寒风放在眼里,也不将段寺卿和天昭寺放在眼里吗?好!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柳某人再留在安家也只是落个恬不知耻的恶名,但是在走之前,我会让你们看看:天昭寺的实力!” 这么说着还不等对方五人色变,柳寒风已经猛然发动自己的全部能量,在一瞬间飞打出十八枚玄水棋子,将整个小院都置身于他的“九幽重玄界”里。九幽重玄界一经形成,修为不弱的长老还能抵挡一二,但是那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安家小子却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唇青面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柳寒风转过身来仰天大笑,将十一年来所有的火气都宣泄出来之后,柳寒风如十一年前突然出现在安家一样,消失不见! 良久,被冰封在小院里的安家五人这才被感受到柳寒风的强大气机的安家家主安凌静搭救下来。 “想死吗!?我平日里是怎么交代的?有朝一日,天昭寺终将重新崛起,叫你们不要去招惹那柳寒风!这十数年来柳寒风专心棋道,已经拥有超越九级神昭棋士的实力,如果方才他有意要你们的性命,将这个九幽重玄界扩充成‘九幽三清劫’的话,你们就算有九条性命,也不够人家杀的!”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安凌静勃然色变得如此疾呼,临末了淡然追问:“柳寒风呢?” “他……他走了!” “走了!?” “是的!他似乎离开安家了!” “走了?到底还是走了!天昭寺,终于要重新崛起了!”这么低声自语着,安凌静猛然回过身来朝着身后的一个侍从轻呼:“去禀告三位叔父,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第四零四章棋子--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五章 四方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少爷,外边有个独眼的老头非要见你!” “独眼的老头?”稍一错愕,南宫朔月便自挥手疾呼:“不见!不见!没见你家少爷我正忙着画画呢?” “南宫,十年不见,你好大的架子啊!”踏着这声沉稳的轻笑声,徐青岳已经遥步走进南宫家的大院。听了这话南宫朔月和那个来通报的家丁不由都朝着院外望去,却见伴随着徐青岳进来的,是一大帮着在南宫世家看家护院的家丁,只是此时,他们却都已经倒在徐青岳身边哀号不断。神色微变间,南宫朔月已经来到房门口朝着徐青岳抱拳行礼:“这位前辈好高明的身手!未知怎么称呼?” “哼!好你个南宫朔月!不但架子大得离谱,而且贵人多忘事、眼高于顶得想要欺师灭祖吗?便是你师父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怎么?我瞎了一只老眼,你就不认识我了?”这么说着,徐青岳猛然一个纵身便来到南宫朔月面前。再说经由徐青岳这么一提点,南宫朔月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良久,这才猛然挥退手下,赶紧朝着徐青岳跪地行礼:“晚辈南宫朔月,叩见徐师伯!” “免礼!起来吧!” “朔月方才无礼之至,不敢起来!” “哼!我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哪那么多废话?”一把拉扯其南宫朔月之后眼见对方满脸狐疑的看着自己,徐青岳也不想废话。便从怀里掏出那块紫金令朝着南宫朔月晃了晃,就在南宫朔月地所有注意力都被紫金令吸引过去并且脸色大变的同时,徐青岳已经轻声问道:“我来找你别无他事,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东西,你可还认识?” “龙骧!?这不是小师叔的紫金令?怎么会在……” “你认识就好!第二个问题:如果你小师叔让你做一件事情,你愿意去做吗?” “可是小师叔不是已经……”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愿意!” “即便这件事情可能会让你倾家荡产、会让你家破人亡,你也愿意?” “……。徐师伯说的,莫非是……” “光复帝国!” “好!我愿意!他奶奶的!老子早就看着街面上那些耀武扬威的昆野人不爽了!要不是害怕连累家眷。我早就……徐师伯,您要我做什么,只管说!有小师叔在前头扛着,你就算让我南宫朔月奔进紫霄宫杀了那个龙威帝我也干!”南宫朔月才这么越说越有劲地同时,徐青岳取出那枚青木棋子,从上面读取了一段名单交给南宫朔月,就在后者满脸狐疑间。徐青岳好生解释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光复帝国啊?这些人,都是东离城附近的棋道好手,你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们,把我刚才说地话传达给他们!” “帮手?” “对!帮手!我还要去找新的帮手,记着:联络好这些人之后先不要急着行动,我会给你新的指示的!”这话才一说完,徐青岳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南宫家的大院里。南宫朔月呆立良久,直到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那张联络本之后。他这才朝着自己地下人疾呼一声:“阿三,给你家少爷我备马!” ++++++++++++++++++ “你就是安定?棋名墨钝的安定?” “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那么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龙骧!?”猛然将目光从紫金令上转移到徐青岳身上之后,安定神色激变的低呼:“这位贵客,请跟我来!” 行到内间,安定小心得关上院门,又悄无声息得将徐青岳领到内厢雅室之后这才猛然朝着徐青岳跪地行礼:“徐师伯!您……您老还好吧!九年前那场大火。我们都以为您已经……还有这紫金令,这不是小师叔的紫金令吗?” “其他事情说来话长,一时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认识我这个徐师伯就好,你认识你小师叔这个紫金令就更好。我只带你小师叔问你一句话:光复帝国的行动,你要参加吗?”徐青岳这话不由让安定猛地打个机灵,深思熟虑一番,他这才摇头苦笑:“光复帝国!说实话:我死也想光复帝国!但是就凭我们几个人——就算有小师叔加入,光复帝国谈何容易?” “如果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人呢?”就在安定神色微变间,徐青岳也知道相比起心直口快的南宫朔月来面前的安定更加的小心谨慎,也因此不动声色地。徐青岳已经侃侃而言:“先帝的第七子——帝国的温王殿下已经得到冰羌族的大力支持。正在准备南返复国!南屏山有一支帝国最精锐的龙骧骑正在厉兵秣马,准备攻陷南云关、扼守华严城南门!华严城内。棋士救**依旧在地下活动、京兆尹范大人也会从旁策应,再加上你小师叔——那个承载着奇迹的男人,你还是觉得不可能吗?” “这……当真如此!?” “来见你之前,我已经去见过东离城地南宫朔月,并且让他负责联络东离城附近散布民间的中下筹棋士!” “那么徐师伯来找我,是想让我……” “不错!按照你小师叔的吩咐,我希望你能够联络云琏城附近的棋士!”这么说着眼见安定满脸惊喜地吞了口口水,徐青岳已经二话不说得取出那枚青木棋子,当着安定的面便读取了一段云琏城附近的棋士名单,同时正容警告道:“接下这份名单。我便当你答应了你小师叔地请求,你便是云琏城的联络人,从此只能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为了光复帝国!”神色恭敬得双手接过那份名单,安定却很快又颇有些不安得低语:“我当然相信小师叔和徐师伯,可是这名单上的所有人真得都可以相信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就在安定神色惊变间,徐青岳已经满怀坦荡得解释道:“但这是你小师叔选择的人选,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所以,我决定再相信他一次!你呢?愿意将身家性命、生死荣辱押上吗?” “如果是其他任何人地话。我都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是小师叔地话,我愿意!” “好!男子汉最难得不是每一次都作出正确的选择,而是即便作出错误地选择之后,也能够坦然面对、甘然承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云琏城的联络人,你地肩膀上,使整个云琏城!还有一点要记着:联络好名单上的所有人之后,千万别轻举妄动。等到我的进一步指示,明白没有?” “是!” “那么,再见!” ++++++++++++++++++ “吴贤珠?” “是我!” “棋名‘激炎’的吴贤珠?” “……,不错!” “哈哈!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官?要知道即便是现在,举报一个棋士也可以得到五十两纹银的巨额赏金哦!”这么说着,徐青岳已经走进了那家裁缝店,却听到裁缝店的主人淡然而笑:“您既然知道了那么不管我承不承认您都已经知道了,您要告官地话那麽不管我愿不愿意您都会告官。我……等会儿,我看您老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当然!我们当然见过!就在——天昭寺!” “徐师伯!?真得是您?” “怎么?瞎了一只眼睛之后不光是南宫朔月不认识我了,便是你吴贤珠也不认识我了?” “不是!我只是……我们都以为您已经……南宫朔月?您见过他?”一激动,吴贤珠就会有些语无伦次,不过还好他毕竟接受过棋士的正规训练。也因此很快的,他就已经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含着笑点了点头,眼见裁缝店里虽然没什么人,徐青岳却还是朝着里间奴了奴嘴。跟随着吴贤珠来到内堂,徐青岳这才说道:“我不光见到了南宫朔月,还见到了安定!” “是吗?他们还好吧?听说南宫家和安家都很有钱的,想来不用像我这样kao给人做裁缝糊口吧?”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找他们吗?” “这……师伯您要想让我知道的话您自己会说的嘛!如果您不想说就算我问了您您也不会说的!” “你小子,还真是……有够懒地!” “哎!当初啊!小师叔就时常这么数落我!当时就为这件事我还跟他好好的理论过呢,可是现在,就算我在想听他的数落也是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 “师伯您干吗明知故问?小师叔都已经死了……”吴贤珠才这么说着。徐青岳终于抓到机会似得连声追问:“谁说他死了?你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杀得了他吗?再说你见到他的尸体了吗?就算你见到他的尸体。你能够保证他不会诈尸吗?想想你小师叔的古灵精怪吧!何况他根本没死!” “没死?这……我宁可相信诈尸!” “那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龙骧紫金令?” “明白了吗?” “明白了!徐师伯,是您帮小师叔收尸地?可是您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偷拿小师叔的……”吴贤珠才这么说着。徐青岳已经忍无可忍得一下子便用紫金令砸在对方圆乎乎的脑壳上。只将吴贤珠打得眼冒金星、哀号连连之后,这家伙这才反应过来疾呼:“等会儿!难道说这紫金令是小师叔亲手交给您的?这么说:小师叔真得没死?也没诈尸?” “他本来就没死!哪来地诈尸!?” “他既然没死,怎么玩失踪玩了九年啊?” “我怎么知道!?”没好气地这么说着。眼见不能再跟这慢条斯理的吴贤珠唠嗑了,徐青岳这才言归正传的说明了来意,却是他这边才一说完,吴贤珠就伸手讨要起来。眼见徐青岳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吴贤珠一本正经得说道:“名单啊!徐师伯您不会是年纪大了,所以忘记名单了吧?” “我……我说你小子,怎么也不好好考虑一下?兹事体大。万一败lou了可是要杀头的,要株连九族的!”徐青岳才这么伸手摸着脖子。吴贤珠已经哈哈大笑:“哈哈……抱歉!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了!再说事情要败lou的话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会败lou,又不是说我不想要它败lou它就不会……” “行!行!行!打住!打住!”揉着自己地耳朵,徐青岳吩咐吴贤珠联络好那些人之后不要轻举妄动,这才逃命似地逃出了裁缝店。 ++++++++++++++++++ “我只能给你一万兵马!” “什么!?前天不是说好给我三万兵马?即便是三万兵马也有些抓襟见肘,一万兵马怎么够!?”听到冰破魂突然间缩小了交付自己的兵马数量,唐靖锋不由勃然色变得如此疾呼。面对着自己女婿地喝问,冰破魂张了张口才想解释。他的儿子冰若寒已经朝着自己的妹夫解释道:“温王殿下也别这么冲动!父王之所以临阵缩兵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而是实在不巧,就在昨天,我们接到前方斥候回报:北方极地的冰狼群,正在南移!” “冰狼群!?” “温王殿下久居北地近十年,应该很清楚冰狼群的威胁吧?冰狼群所到之处,宛如一阵吞噬万物的冰之风暴,任何活物都不会留下!而且从斥候回报的数据来看:此次南移地冰狼群数量极其庞大。很可能是由冰狼王※#8226;芬利尔亲自率领的死亡军团!现在你该知道了吧?能够分拨给你一万兵马,父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冰狼王※#8226;芬利尔?果然!连它也来凑热闹吗?小师弟啊小师弟,你真得变成活神仙了?”浑然不顾冰家父子俩听到自己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是何神色,唐靖锋猛然收起自言自语朝着自己的岳父大人轻笑:“冰羌族的王,我现在以帝国温王的名义向您提出一个交易:如果我帮您彻底消除冰狼群的威胁,您是不是可以如数拨给我三万兵马?” “消灭冰狼群?你疯了!?在冰原上没有任何种族是冰狼的对手——即便是我们冰羌族最杰出地勇士。也不行!” “你们冰羌族最杰出的勇士可以在一瞬间杀光冰羌族的所有贵族吗?但是我却可以!拥有着这枚玄水棋子的我却可以做到!”眼见冰家父子俩因为自己提起前天的不愉快往事而表现的愤愤不平,唐靖锋话锋一转,淡然轻笑:“再说我有说过要消灭它们吗?我是说消除冰狼群地威胁,而不是消灭它们!” “这……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不过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那么还是用事实来说话吧!现在,我就去帮你们消除冰狼群的威胁,虽然我知道我的岳父大人和我的大舅子恐怕巴不得我有去无回,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哈哈哈……”放声大笑间,唐靖锋已经冲出王座,消失在北方的冰原上。父子俩面面相觑一番。冰破魂不动声色得问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他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我想他会回来的!” 三天之后。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地驸马已经葬身狼腹地时候,唐靖锋回来了! 他的胯下,是冰狼王※#8226;芬利尔! 他地身后是为数三千的冰狼群! ++++++++++++++++++ “你真得要凭借这些废铜烂铁去光复你的帝国吗!?”伸手将李鹄身上地皮甲撕扯下来丢在地上之后,凌心海猛然用脚跺着那因为不堪重负而纷纷皲裂的软甲大声咆哮:“九年过去了!整整九年过去了!你们可以照样心怀光复帝国的信念。这些盔甲和兵刃不行啊!它们生锈的生锈、迟钝的迟钝、皲裂的皲裂、破碎的破碎,拿这种军械上阵杀敌?开玩笑!这根本就是自杀!” “我地事情,不劳凌大小姐费心!” “你的事情?你以为这些赤龙卫还只是你李大将军地私人军队吗?他们之中有一半是我南屏山山寨妇女的夫君!是!他们都可以不怕死!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死后留下的就是一群孤儿寡母!”厉声朝着广场上集结起来的众人咆哮着,凌心海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黯然低下头去。却在这时,李鹄胸口感到一阵温热,心弦微动下李鹄赶紧掏出怀里那枚赤火棋子,就见那棋子上火光一现。凝结出一行小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三军未发,先宜上京!” “三军未发。先宜上京?”猛然一把捞住那枚赤火棋子,李鹄朝着众将士一声疾呼:“诸位兄弟先在南屏山进行系统的恢复训练,我要先去华严城一趟,必有斩获!”这么说着李鹄腾身上马才要扬尘而去,却是凌心海一把拉扯住他的马缰,就在李鹄神色不悦得紧盯着那个明显是心仪自己地女子时,凌心海已经疾呼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上来!”伸手拉住凌心海的胳膊,李鹄已经将凌心海拉扯上马背,然后绝尘而去。 ++++++++++++++++++ “阁下可是姓李,生于寒门却心怀凌越燕雀之志?”李鹄协同凌心海才一走进华严城的南门,就被等在那里的一个三旬女子拦下。所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对方这话等于是一语道破了李鹄的身份,当下紧了紧心神,李鹄颇有些忐忑得掏出那枚赤火棋子扬了扬。再说那等候在南门的女子正是华凌秋。一见到李鹄手上的赤火棋子,华凌秋从手底翻出那枚黄土棋子。 四目相对,李鹄和华凌秋彼此含笑。 “根据他的吩咐,我已经知道您此来地用意了!请跟我来!”这么说着,华凌秋已经转身将李鹄和凌心海引领到了京兆尹的府衙门口。这不由得让李鹄和凌心海大惊失色,但是很快的。李鹄就想也不想地走向京兆尹的府门,凌心海却一把拉扯住自己的心上人,连声疾呼:“你疯了!?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从五品地赤龙卫吗?这里可是京兆尹!” “无妨!有棋子为凭!” “棋子?就凭一枚棋子……” “那可不是一般的棋子,而是他的棋子!”这么说着,李鹄已经义无反顾地走进京兆尹,凌心海虽然还是满脸不信却也不得不尽跟上去。在戒备森严的京兆府衙里,华凌秋好似闲庭信步一样将李鹄和凌心海带到了京兆尹大人的书房门外。此时的书房内,除了华凌秋之外还有两个人——两个和李鹄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男子——范文清和董凌! “李将军?这位是……” “是我的朋友!”顿了一顿,李鹄补充道:“值得信任的朋友!” “那就好!在下范文清!这位是董凌!带你们来的是华凌秋华小姐!三天前我们就接到了他地指示,说李将军地赤龙卫需要三千人分额的精良装备。此番李将军就是为此而来吧?”在李鹄点了点头之后。董凌递上来一把战刀一边解释道:“李将军应该知道:九年前龙威帝就取缔了对昆野人威胁巨大地龙骧骑,所以一时之间我们找不到龙骧骑的正规装备。只找到这种品质的军械……” “噌!”的一声抽出那把战刀,就见寒光四射,书房内顿时一亮。将战刀归鞘之后,李鹄连声赞叹:“好刀!这把战刀的品质比之龙骧骑的正规装备有过之而不及!” “那就好!这可是我拼着身家性命从南郡的黑市商人那里高价走私过来!”满是欣慰得点了点头,董凌继续说道:“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怎么把这些军械运到南屏山?” “这……”一时间。李鹄等人尽皆沉吟不语,却是凌心海秀眉一蹙便自轻笑道:“这位董大哥方才说这些装备是从南郡地黑市武器商人手上买来的?董大哥和南郡的那些黑心贼很有些联系吗?”在董凌点了点头之后,凌心海已经及上心头得展颜一笑:“那就好办了!据我所知:南云关守将段铭此人见钱眼开,时常会干些走私军械的勾当!” “走私军械?这位小姐的意思是……” “董大哥可以化妆成南郡的黑市武器商人去找那段铭,出比一般的黑市商人更高地价格向他收购军械,到时候他必定心痒难耐,很有可能就会借口军械替换而向华严城要求更换军械!”凌心海才这么说着。范文清已经借口说道:“不错!到时候我便可以通过兵部尚书等渠道联络上段铭,将这一批军械名正言顺得送往南云关。然后就在快到南屏山时……” “呵呵……不好意思!我们是山贼!”凌心海这一句话。让房里的五个人齐齐地大笑出声。 九天之后,按照众人事先拟定的计划,三千人分额的精良装备安然无恙得送到了南屏山。被众人摆了一道的段铭因为害怕走私军械的情节被上头发现,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 “三位太爷,家主说有要事求见!” “凌静吗?让他进来吧!” “是!” 不片刻,轻碎的脚步声打破了“三安堂”的宁谧。 “凌静给三位叔父请安!”身为当代安家家主,安凌静拥有着丝毫也不输给当年地段流明的身份和地位。但是在那对面三个老头面前,他却还是得恭恭敬敬得叫一声“叔父”。只因为那三个老头本来就是安凌静的叔父,此三老一名安似空、一名安如山、一名安若海,乃是安家硕果仅存的太爷级别老不死,平日里只是在这三安堂打瞌睡,却已经不过问安家和世间俗务,也因此见到安凌静,三老中的老大安似空已经轻声问道:“凌静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凌静得到消息,天昭寺似乎会有大的举动!” “哦?天昭寺不是因为九年前的内讧覆灭了吗?” “天昭寺虽然覆灭,但是天昭寺的棋士尚存!” “那又如何?如今天昭寺地棋士要重振天昭寺吗?这是好事嘛!” “三位叔父!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而且对我们安家而言: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这么说着眼见对面的三个老头尽皆沉默不言,安凌静继续说道:“此番若是能够阻止天昭寺死灰复燃,我们安家便会成为整个东洲大陆上的棋道执牛耳者。到时候我们不但可以明证言顺得冲破安家三百年来的禁制,还可以趁势辅佐南阳王,北上……” “够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三老已经出声打断了安凌静的言语,紧接着,安似空淡漠得轻语:“kao着打击天昭寺来维持自己地地位,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吗?凌静,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安家要闭关锁国得沉寂三百年?” “凌静不知!”顿了一顿,安凌静突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对面的安家三老淡然一笑:“凌静也不想知道!我不管为什么三百年之前的糊涂祖先会定下安家门人不准随意入世的破门规!我只是要将安家重新带入世俗。我——安凌静。要成为将安家光耀四海的新一代家主!”顿了一顿,安凌静看着自己的三个叔父。大声咆哮道:“像你们这些不合时宜老家伙,早就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就跟随着那些成规旧俗,一起消失吧!” “凌静,你要对我们下手?就凭你?” “三位叔父,从十年前开始,你们就没赶到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昏昏欲睡呢?这十年来,你们就没感到心腹之下已经形成了一个越来越凝视的肉胎吗?哼哼哼!段流明妄想派一个柳寒风来偷学我安家地秘技,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还真要感谢柳寒风呢!是他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除掉你们三个老不死地决心!十年地‘腐心散’。我就不信:你们还有几成能力?” “你,已经算计了十年吗?” “多算胜,少算不胜!自古以来,棋道如此、世道亦如此!可笑三位叔父棋力惊人,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们或许不懂!但是有人懂就好!” “什么意思?” “你以为:柳寒风是来偷学我安家绝技地?不!你错了!十一年前——或许那时候你已经想要加害我们却还没有下手的时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段流明已经嗅到了你身上地腐臭味道,所以柳寒风其实是来保护我们的!可笑当年我们见到柳寒风时还怪段流明多管闲事。现在看来……”安似空才说到这里,安凌静已经放声大笑:“哈哈哈!柳寒风?柳寒风早就我被逐出安家了!你们三个老不死。还等柳寒风来救你们?死心吧!” 这么说着,安凌静已经猛然朝着对面地安家三老发动了三道隔空真气冲击。以安凌静对腐心散和三老实力的了解,他自信自己这一番攻势铁定会让三老受伤不轻。不曾想他的三道隔空气劲才一劈打到三老面前,三安堂里突然出现了一阵混混沌沌的光华,光华过处已经风平浪静得将那三道蕴含着安凌静毕生功力的真气冲击尽数消弭,与此同时,三安堂里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晚辈来迟一步。倒让三位前辈受惊了!” “你,就是段流明的关门弟子?” “是!” “好!很好!”就在安家三老莫名其妙地连连颔首间,对面的安凌静已经神色激变得惊呼:“段流明的关门弟子?正一品……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 “连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事实都不相信,你还相信什么呢?”那个混沌的身影这么说着,微微伸手分出一道气劲便将才想夺路而逃的安凌静定下身形,转而朝着安家三老低呼:“三位前辈所受的腐心散已经深入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先由晚辈帮助三位前辈逼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再来处理其他事情吧!三位前辈。可好?” “如此,有劳阁下!” 这以后,在那个混沌身影地帮助下,历经三天三夜,安家三老总算逼出了体内淤积十年的腐心散毒素。 “呼!真没想到阁下的修为已经达到这种境地!老朽三人,心服口服!当年和段流明的赌约也不用继续了。我安家输得一塌糊涂!”这么说着在那混沌身影微微的点头致意下,安似空这才朝着已经被定身三天三夜的安凌静轻喝:“凌静!你固然是欺师灭祖得想要害我们三个老不死,我们却不能不当你是自己地侄子!此番你犯下的罪过虽然百死莫赎,但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们打算放你一马——不过必须废掉你的修为,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好!”说着话,安家三老已经分别射出一道气劲笼罩在安凌静身上,霎时间便将安凌静那一身相当于十二级棋士的卓绝修为尽数抹煞。眼看着安凌静在一瞬间由之前的满头玄丝变成了白发苍苍,安似空颇有些落寞得说道:“你或许不屑知道。我却还是要告诉你!这三百年来我安家之所以一改之前纵横南郡的做法避世山野。是因为三百年前我安家出了一个逆天而行的狂徒,他一念之差。险些毁了南郡四省和整个天下!那次事故之后,安家便谨记祖训:自封山门!” “自封山门!?不是因为天昭寺的迫害,所以才……” “不是!” “可是……”安凌静才这么说着,那个混沌身影已经淡然cha口道:“是那个人跟你说因为天昭寺的迫害,所以才导致安家自闭山门三百年吗?那个人——曾经地天昭寺代理寺卿、我地大师兄——杜平溪?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我可以断定:安家主您被他算计了!天昭寺或许真地迫害过道家和佛门的一些无辜人。但是那并不是天昭寺的意志,而是像杜平溪这样披着天昭寺的外衣的恶魔在作梗。据我所知:家师一直觉得安家埋没山野是棋道的极大损失,所以他一直力主安家能够冲破自身的限制,重归俗世、和天昭寺一起振兴棋道!” “不!这不可能!如果说安家是因为自身地原因才……那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 “安家主,您错了!仅此而已!人生在世,难免有错!” “不!我没错!我安凌静怎么可能会错?我的每一步棋都计算得精确无误,我怎么可能会错?我没错!我不可能错!如果有人说我错了。那一定不是我错了,而是他们——是你们错了!对!是你们错了!你们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妄图来让我承认自己错了!可是我安凌静怎么可能会错呢?我怎么可能会……”猛然间伸手入怀用随身携带地断匕扎进心窝的同时。任凭鲜血从唇角滴落,安凌静已经梦呓似得咆哮着:“我没错!” “唉!凌静这孩子异常聪明,却不想最后竟然落到……” “人有千算,天则一算!人算不如天算,千算不如一算!”混沌的身影这么说着,便想朝安家三老告辞,却被安似空叫住:“阁下且慢走!无论是令师还是阁下。对我们三个老不死和安家都有大恩德,听闻天昭寺正在积极筹备复兴,想来帝国也就要光复了吧?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们三个老不死也出一份力,权当是还给段流明那老家伙的人情?” “这……三位前辈若是有此美意,晚辈自然不敢推却!如此,还请三位前辈还必要的时候帮晚辈镇守华严城东、南、北三门,尽量减少友军的损失!” “嗯!只是西门呢?” “西门。有我!” ++++++++++++++++++ 经过近半个多地跋涉,柳寒风终于穿越南郡四省中最南边的赤煊省,进入到云罗国的地界。这之后又是紧赶慢赶得赶了七天七夜,柳寒风终于来到了云罗国的国都——雅达城! “敢问此处可是云月大将军府上?”柳寒风这么问着时还颇有些忐忑,毕竟他是第一次来云罗,都不知道云罗人听不听得懂他的语言。不想那个看门的护卫望了柳寒风一眼。立马便用流利得帝国官腔回对道:“是啊!这位先生找我们大将军?” “这……可以吗?我确实想找云月大将军,可是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想找他,当然就可以了!跟我来吧!” “这就可以了?不用跟他通报一声吗?” “不用!大将军最烦动不动的就去烦他!” “……,还真是有性格地大将军啊!”这么嘀咕着,柳寒风很快便见到了他此行要见的最关键的一个人——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那个自称叫白易的不败战神!时隔九年,白易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年少轻狂,却更加显得随和近人,只是那四处飞扬地眼神里透lou出了越来越深遂的睿智光芒。见到柳寒风之后,白易已经惊咦一声:“你是棋士?” “将军好眼力!” “是从帝国来的?” “可以这么说!” “何事?” “想请大将军帮个忙!” “说!” “我要入宫晋见贵国的明珠公主!”说着眼见白易剑眉急蹙,柳寒风紧跟着补充道:“代替九年前在华严城聚散匆匆地的那位故人。来将一样东西完璧归赵给明珠公主!” “九年前……聚散匆匆……”没来由得紧了紧心神。白易突然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由我转交吗?” “不行!因为还有一句话。我必须当面转达给公主!” “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已经消声灭迹整整九年了吗?为什么还要在所有人都快要忘了他的时候,突然出现呢?他——你们帝国的那位星野王殿下,到底想干什么!?”毫无征兆地。一向平易近人的白易突然状似癫狂得大声咆哮,这阵咆哮不由得让院子里的一些下人尽皆侧目,大口大口得喘息着,白易这才朝着柳寒风道歉:“抱歉!在下一时失态了!既然是他让你来,那么,你跟我来吧!” 云罗国地皇宫,建筑在雅达城地市中心。因为云罗盛产宝石的关系,整个皇宫里真可说是金碧辉煌。走到每个场景都能见到琳琅满目地珠光宝气。 “公主!云月大将军求见!” “表哥?快请!”淡雅地转了个身,云罗国的公主显现出她九年后地容颜。九年的时光,足以让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已经“十五岁半”的小丫头出落得亭亭玉立、仪态万千,只是那淡扫娥眉的青黛里,却始终凝滞着一丝抹不去的哀愁。这九年来,明珠公主自然也知道了白易对自己的情愫,可是她终归忘不掉华严城里那个身影。那一句“竹子要是有心的话,我就娶你!”。 在等待地人始终不来,自己却又让等待自己的人愁肠百结,这真是罪孽啊!紧紧地攥着手心里那枚黄色的菠萝珠,明珠公主忍不住幽然一叹。 “表妹,谁又惹你生气了?”踏着笑浪,白易已经领着柳寒风出现在明珠面前。稍一寒暄,白易便将柳寒风介绍给明珠。就在明珠得知柳寒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派来的使者而情绪激动时、就在白易见到明珠的神情而黯然神伤得想要悄然回避时,柳寒风已经开口说道:“大将军请先不要走!那个人的话虽然是转达给公主殿下的,但是他希望能够在大将军在场地情况下说明!” “说吧!”紧了紧心神,明珠才这么说着,柳寒风已经取出了那枚悬黎珠,就在白易和明珠都是神色惊变间。柳寒风恭敬得将那枚悬黎珠递到娇躯急颤的明珠面前,淡然说道:“他说:他走遍天下,也没能在帝国找到一颗实心竹,但是他却知道:在遥远的云罗国,确实存在着公主殿下一直在等待的实心竹!所以这颗珠子,他不能收!” “他不是这么说的!” “他是这么说的!” “不!他不是这么说地!他说:‘竹子要是有心的话,我就娶你!’!”凝望着悬黎珠,明珠失神得低呼:“竹子明明是有心的,他又为什么要狡辩什么帝国和云罗的区别呢?为什么!?”一声急喝间,明珠不自觉地手上使劲。竟然将那枚陪伴她九年多的菠萝珠子硬生生得捏碎了!眼看着自己的玉手被菠萝珠的碎片划出丝丝鲜血。明珠才自出神间白易已经脸色激变得上来帮着自己的表妹处理伤口,同时间连声劝慰:“表妹!表妹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实在不行。表哥陪你去帝国,只要他没死,我一定帮你找到他的!” “呵呵……碎了!”神色落寞的看着那碎裂如芒地菠萝珠子,明珠突然搂着白易地肩膀失声痛哭。呆呆得矗立良久,白易这才伸手拍着明珠的后背,便如儿时安慰那个爱闯祸又爱哭地丫头一样安慰着此时已经风华绝代的公主殿下:“碎了就碎了吧!你要是想要,我就带你去找他,让他再……” “不!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 “你……” “表哥!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对!我不会不要你的!就算天塌下来、大地分成两半,你都是我阿亚玛※#8226;赫修斯的表妹——既漂亮又有些笨笨的表妹!”白易才这么说着,明珠却突然盯着柳寒风手上的悬黎珠,一字一顿得说道:“不!我不要做表哥的表妹!我要做表哥的新娘!我要做表哥既漂亮又有些笨笨的新娘!” “……,明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嗯!”紧紧地搂着白易的腰身,任由泪珠滚落的同时,明珠心头一声悲叹:“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恨不相逢未嫁时?呵呵……你我相逢时明明一切都来得及,却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碎了!终有一天便是连心都会碎的吧!你要我嫁给表哥?好!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成全你!只是我的表哥啊!对不起……” 三天之后,云罗国明珠公主下嫁给云月大将军阿亚玛※#8226;赫修斯,与此同时云罗王晋封阿亚玛※#8226;赫修斯为亲政王,总揽云罗军权于一体,成为了云罗国名副其实的王! “他要我出兵南郡?” “是!” “荒唐!当年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如果我敢入侵南郡或者帝国,他就会杀了我!并且还逼着我立下永生不犯帝国南疆的毒誓,如今竟然要我出兵南郡?” “此一时、彼一时也!” “嗯!他其实并不想让我入侵南郡,只是想让我帮助他拖住童姬彦的后腿,不是吗?由此看来,不出三个月,帝国就要光复了!”这么说着白易转了个身,朝着柳寒风应诺道:“好!烦请柳先生替我转告他:我答应他!我会让童姬彦无法分兵干扰帝国的!并且我也会遵守当年的毒誓:只是佯攻南郡却不会真得冲陷过去,叫他放心好了!权当是——感谢他的成人之美!” “如此,在下告退!” “嗯!白某人谨祝柳先生一路顺风、帝国千秋万代!只愿帝国和我云罗的疆界宛如那方连城璧,永世不替!” 【……第四零五章四方--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六章 合围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旧历410年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 就是在这一天,位于华严城往东三百里开外的东离城里开始出现了大量从各个方向涌现过来的旅者和行客。只是因为这些人进入东离城之后便有组织得分散在了整个东离城的各大客栈、酒肆甚至是赌场妓院之类的留恋场所,也因此一时间,这些人便好似消失在了东离城里,一点也没有人流涌动的迹象——当然如果有好事者追查一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客栈、酒肆、赌场和妓院,都属于东离城第一富豪南宫家所有! “云琏城七十七位棋士,尽数带到!” “流烨城六十九位棋士,尽数带到!” “花翎城九十三位棋士,尽数带到!” …… 不片刻的功夫里,南宫家的密室里已经出现了二十六个体态各异却同样干练的青年人,在他们面前,则是背负着双手的徐青岳,听完这二十六个各城联络人员的汇报之后,徐青岳稍一默算便自低语:“二十六城共计一千二百六十九人,有何偏差?” “回禀徐师伯:我青炫城本应有五十四人,可是有一人在途中暴病身亡,所以……” “是吗?记录下此人资料,日后以战死者同论!”这么说着回过身来,徐青岳淡然问道:“其他各城都全员赶到了吗?” “是!” “好!诸君既然汇聚在这里,我想大家都该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事。我也不想再说那些废话。此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在面前的二十六个后辈神情肃穆得尽皆点头间,徐青岳继续说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按照你们小师叔地交代分配给你们各自的工作:安定、吴贤珠,我命你二人分别率领一百棋士火速绕过华严城赶往北仑关和南云关,去和南下的温王殿下、北上的李鹄将军会师。辅助他们棋士匮乏的缺陷!” “是!” “南宫朔月,我命你率领两百名棋士分批混入华严城。找到华严城内的棋士救**,进一步扩大他们的力量!” “是!” “其他二十三位,我要你们将手下联络地所有棋士整编起来,按照那个人列出的属性、能力、倾向和性格展开混编,要求编成四个两百人地方队,每一个方队里都要有一定比例的御子士、阵术士和能够召唤强大魔棋兵的棋士!” “是!” “暂时先这样,等到南边和北边的进展差不多时。我们——一举攻陷华严城!” “是!” ++++++++++++++++++ “南云关,易守难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何不从南屏山绕过碧云山脉,从西门进攻华严城?”凌心海苦口婆心得这么劝着,李鹄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摇头否决:“不行!那样虽然可以让我们的伤亡降低到最小,但是如果不正面攻陷南云关的话,他们就会成为华严城最有利的援军,而且我们负责地目标不是西门,而是南门!” “要从正面攻陷南云关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恐怕攻陷南云关的时候,李大将军你手下的这不足两千号人可就所剩无几了!” “所剩无几也得打!这是他的命令——二月初八,攻击南云关!” “他?又是他?他到底是谁!?以至于心高气傲的你也甘心只听从一枚棋子的差遣?”说这话时,凌心海满脸不忿隐约间却又透lou出丝丝酸醋味道,李鹄闻言不由一愣,当下歪着脑袋寻思良久。李鹄这才淡然一笑:“他是希望——光复帝国的唯一希望!所以哪怕明知道他让我攻击南云关只是一个幌子,我也必须去!因为只有去了,才会有希望!” “疯了!” “是吗?也许我早就疯了!所以才会对你无动于衷啊!”这么说着就在凌心海满脸错愕间,李鹄高坐在马首上低望着那俏丽可人的女山贼,淡然一笑:“你应该知道:我一直说地‘官贼不同户’其实不过是一个给自己的借口。昆野未逐,何以家为?其实我早知道终有一天我要重新披上战甲,去和连我自己都把握不了的命运抗争,所以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担惊受怕,只因为……只因为我喜欢你!” “那么你以为:你这样去我就不会担惊受怕了吗?” “那也没办法啊!总之今天我应承你:此番若是一战功成、光复帝国,我李鹄必定娶你凌心海为妻;若是求仁得仁……”李鹄才这么说着。凌心海已经一把抓住李鹄的右手。连声疾呼:“那我就去找你!你——别想丢下我!就算到了阴间,也别想丢下我!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也好!我只希望:我们相见是在华严城,而不是在阴间!我走了!你,好好活着!”说出压在心头九年的情愫之后,李鹄只感到浑身轻松,当下又深深地凝望了凌心海一番,这才策马扬尘,率领着手下不足两千的赤龙卫赶赴南云关。眼看着浩浩荡荡地大军开拔出了南屏山的山寨,凌心海呆呆得凝望良久,突然转过身来朝着身后聚集起来的那些妇女们疾呼一声:“姐妹们!还愣着干什么?牵马备战!” “是!” “那些可是我们的男人啊!凡是想伤害他们的就是我们的敌人——就算是死神!” ++++++++++++++++++ “温王殿下,前边就是扼守帝国都城华严城的北仑关吧?” “嗯!”俯身在距离北仑关五百多丈之外地山岗上。唐靖锋一边遥相观察着北仑关里的动静,以便朝着自己身边的大舅子解释道:“这北仑关距离华严城足足有八十八里,西接碧云山脉、东连塔耶羽山脉,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雄关要害,向来是和南云关并成为守护帝都地南北屏障!若是冲破北仑关,前边便是一马平川的旷野;若是冲不破北仑关,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得等着昆野援军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了!” “这……冒昧得问一句:当初昆野人又是怎么轻而易举得攻陷北仑关地?” “棋士!” “棋士?棋士不是只有帝国才……” “之前。我也像舅兄你这样以为:以为只有帝国才能造就一流地棋士。但是我错了!我们都错了!就在我妄图以骑抗骑的同时,那个人——我地大师兄竟然想到了以棋抗棋!当年那一战。在拥有着棋士辅助之下的昆野铁蹄下,帝国几乎就像是不设防的村落,被昆野人花了不到一个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击溃!”这么说着恨恨得紧握着拳头,唐靖锋低声自语:“哼!如果我为手头也有棋士——不需要很多,只要有一百名棋士,我就可以兵不血刃得攻陷北仑关!” “问题是:现在我们并没有棋士!” “是啊!但是我们有冰狼!” “温王殿下想让冰狼打头阵?可是要攻击这种坚固的要塞,即便是身手敏捷、生命力顽强的冰狼也会死伤惨重的!” “怎么?冰羌族的王子是想让自己地族人打头阵吗?” “我……” “就这么定了!以冰狼打头阵佯攻北仑关正面。在吸引住守军注意力的同时,你我两人分别率领两万精锐进入碧云山脉和塔耶羽山脉,趁机包抄北仑关左右关卡,在守兵疲于奔命时,中军一万人从正面击溃北仑关!” “……,好吧!” ++++++++++++++++++ 南云关,矗立如昔,所不同的是:如今的李鹄却从当年的守关大将变成了今天的破关山匪。 “呼……以两千人攻击南云关。我还真是够胆大的啊!”遥遥得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南云关,便是李鹄自己也不自觉地倒抽一口凉气。就像凌心海说地:驻扎过南云关的李鹄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南云关的意守难攻,可是与此同时,对南云关的了如指掌也成为了李鹄手头上最大的凭借。将自己的计划重新排演一遍之后,李鹄暗自低呼:“希望这个段铭只是见钱眼开,却没发现那些密道才好!” 密道——当年凌心海设计地那条密道。就是李鹄之所以敢凭借两千人马前来攻击南云关的最大凭借。 说来也是凑巧,那条密道不但一直连通到南屏山的山门前,也一直连通着南云关的左侧关卡。只要能快速冲破这道左侧关卡,李鹄就能进入南云关内部,到时候充分发挥赤龙卫高超的单体作战能力的话,就可以凭借最小的代价攻陷南云关。这么打定主意之后,李鹄大手一挥,两千多人的赤龙卫已经悄无声息得走进密道,踏上和九年前的征途相反的战路。 再说前后不过是半刻钟地光景,凌心海已经率领着近千名女军将士追赶上来。一看到山道上地马蹄印离开正道错入到了一旁的密道里。稍一思量凌心海便察觉到了李鹄地用意。可是紧接着,凌心海就已经脸色激变得惊呼一声。而后策马便冲入密道,朝着前边的李鹄等人急追上去。 +++++++++++++++++++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三个月还没到,你急什么急?” “三个月?哼!就凭一枚莫名其妙的棋子、就凭一个闪烁其词的人名,我们就把布置周密的计划硬生生得压后了三个月,这件事情本来就荒唐到极点!”这么说着,还不等其他人改变神色那人便猛然站起来朝门外冲去,却被不声不响得纳兰蓉烨一把拉住。急声追问:“你要去哪儿?” “我算看明白了!你们——都是一群孬种!说什么等待强大的友军啊!其实你们就是怕死!你们害怕,老子不怕!老子这就召集手下地兄弟轰轰烈烈的干一票,把你们这些孬种……”那人才这么说着,纳兰蓉烨已经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脸颊上,只将对方打得站立不稳而连退数步之后,纳兰蓉烨这才断然轻喝:“就凭你?也配教训我们?就凭你这么一个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的蠢货,也配说我们是孬种?你以为光复帝国是办家家酒吗?你以为想起事就起事。想罢工就罢工吗?你要知道:你脖子上的不光是你一个人的脑袋,而是你手下那些兄弟们以及他们的全家人地脑袋!” “我……” “够了!纳兰说得不错!兹事体大。岂同儿戏?我们既然已经等了两个月,不妨再等一个月,如果……”朴如练才这么说着,另外有人开始不服气得抗议:“如果到时候所谓的友军还是不出现呢?无论是下棋也好、打仗也好,关键就是时机!万一我们白白等了三个月却错失了最好地起事时机,这个责任谁来负?朴如练你吗?还是纳兰你?” “这个责任,我来负!”随着这一声呼喝声。房里的十数人尽皆色变,一则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密室里,二则就在那一瞬间,众人都从这个声音里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和威慑力。就在包括纳兰蓉烨和朴如练等人都神色大变时,房门轻动下,一个两鬓染白的身影走进密室,朝着众人淡淡一笑:“怎么?没听清楚吗?我说这个责任,我来负!” “你!你一个糟老头子。你以为你是谁?” “我?糟老头子我是……” “铁师叔!?您是铁师叔?”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纳兰蓉烨已经朝着突然出现在房里的铁莫寒躬身行礼,铁莫寒打量了纳兰蓉烨片刻,这才点头轻问:“哦!你就是柳师兄生平最得意的子弟——纳兰蓉烨?” “正是晚辈!” “这棋士救**就是你一手组建起来地?不错!有胆识!可是你的魄力和手腕似乎还不够啊!”意有所指的环视着密室里对纳兰蓉烨不怎么的恭敬得那几个人,铁莫寒淡然一笑:“好吧!既然你们大家不相信纳兰的话,那么我呢?我——八级宏宇棋士铁莫寒的话。你们也不相信吗?我说如果三个月后还没有动静我会负责,你们也不相信吗?” “这……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得铁莫寒?” “哦!原来如此!”淡淡的轻笑着,铁莫寒已经凝结出一股精神力笼罩在那人身上,利用自己的冰寒气劲将那人冻结得话都说不完整之后,铁莫寒这才猛然撤掉气劲,缓和得解释道:“不要以为我是想用辈分和实力来压你们!说实话:如果没有那个人地请求的,我才懒得管你们是生是死呢!” “既然……既然已经立誓复国,我们自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我们的计划异常周详……” “周详?真得异常周详吗?”就在铁莫寒这么别有深意得轻问声里,房门二度开启下华凌秋已经领着范文清走了进来。密室里的纳兰蓉烨等人自然都认识范文清,当下见到这个观念里的“卖国贼”之后群情激奋间他们都是神色惊变。不少人更是冲上来便想动手动脚。却被铁莫寒一个气劲罩尽数反弹回去,也就在这时。范文清不动声色得说道:“你们这些蠢货,真的以为凭你们就可以光复帝国吗?” “你!范文清,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乌伦福?对吧!”一口道破对方地名号之后,范文清如数家珍得侃侃而谈:“乌伦福、男、三十七岁、三级斗力棋士棋名凌锋。八年前策划了‘林英巷事件’,导致当时的兵部侍郎当场身亡,同年加入棋士救**,此后接连策划了大大小小三十一起事件——我们统称为复国事件!怎么样?就凭我手下留情得放了你三十一马,我有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纳兰蓉烨。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不!”断然否决乌伦福地责问之后,纳兰蓉烨摇头苦笑:“林英巷事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这怎么可能!?范文清你这个卖国贼,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够了!你凭什么说范大人是卖国贼?如果没有范大人这种‘卖国贼’放你三十一马,你还有性命在这里大放肆词吗?”冷冷的看着乌伦福,华凌秋断然说道:“除了范大人之后,在场的都是棋士——都是自豪为棋士救**的棋士!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透吗?九年来。范大人很清楚你们在干的每一件事情,甚至可以说若不是有他在京兆尹帮你们照应着。你们以为棋士救**真得能撑到今天吗?什么计划周详啊?就凭你们这些周详的计划,早就死了三十一回了!” 华凌秋这一番话,宛如当初她肩胛上那个伤口一样让现场地所有人尽皆无语。沉默片刻,乌伦福图然掏出匕首便朝自己地眼珠子戳去,亏得人老成精地铁莫寒在一旁照应着,一个气劲便击飞了乌伦福意图自残地匕首。匕首落地的同时间,这个往日里雷厉风行的乌伦福跪倒在地上仰天悲呼:“我乌伦福是非不分、有眼无珠!我还要这一双眼珠子干什么啊?” “光复帝国!”淡淡的这么说着。范文清走上前来扶起乌伦福,然后朝着身边那些望着自己的棋士救**的骨干们说道:“我、华小姐、铁前辈还有在场地诸位以及如今正在攻打北仑关和南云关的温王殿下、李鹄将军,还有整在东离城屯兵等待时机的徐青岳前辈及其手下近千棋士,不管在过去的九年里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光复帝国!乌先生,你的眼珠就算要挖也要在亲眼见证到帝国的光复之后再挖啊!” “是!说地对!范大人说的对!没亲眼见到帝国光复,我乌伦福死不瞑目!” “范大人方才所言,可是真的?温王殿下和李鹄将军真得攻打到北仑关和南云关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徐师伯。真得在东离城聚集了近千棋士吗?这些都是真的吗?”纳兰蓉烨才这么追问着,顾若素已经带领着南宫朔月走了进来。一见到铁莫寒,南宫朔月连忙躬身行礼:“晚辈五级若愚棋士南宫朔月,见过铁师叔!见过诸位师兄!” “南宫朔月?” “是!在下奉徐青岳徐师伯之命,亲率两百棋士混入华严城,并且按照小师叔的指示。来这里寻找纳兰师兄!” “两百棋士?已经安然入城了吗?” “是的!为了避开有心人地眼线,我们并没有专走东门,而是绕到其它三门顺次入城的!目下众人正在各大客栈、酒肆分散,如果有事情发生可以在一刻钟内集结完毕!”顿了一顿,就在纳兰蓉烨等人神情大振间,南宫朔月已经继续说道:“按照小师叔的指示:因为纳兰师兄更熟悉华严城里的布置,所以从此刻开始,自我南宫朔月以下二百名棋士,尽皆由纳兰师兄分派!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我纳兰蓉烨何德何能。怎么能……” “一切。只为帝国!” “是啊!纳兰,既然这是他的意思。你就当仁不让吧!你就放开手脚,充分发挥你的统御和布置能力,在华严城里布置下一道看不见的暗流防线吧!我想南宫他们之所以肯对你惟命是从并不是相信你纳兰蓉烨,而是相信他们的小师叔!既然他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既然他认为你可以胜任,你怎么反倒不敢担当了?你,不相信他吗?” “……,好!铁师叔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纳兰蓉烨若再推辞反而显得矫情,既然如此,纳兰蓉烨便再不退却,从今往后头可断、血可流,一切,只为帝国!”这么说着,纳兰蓉烨伸开右手递将过去,霎时间,范文清、华凌秋、朴如练、南宫朔月和乌伦福等人纷纷拥簇上来,紧紧地将各自的手掌握在一起。异口同声得呼喝一声:“一切,只为帝国!” ++++++++++++++++++ “兄弟们加把劲!前边就是南云关了!”这么说着,李鹄已经一马当先得冲击上去,与此同时紧跟着他地十数骑近卫也纷纷冲击过去,一片马蹄声过后,李鹄等人已经无惊无险得攻陷了南云关地左侧关卡。就在李鹄等众将士面对这种毫无抵抗地诡异情形而面面相觑时,后边传来了凌心海的疾呼:“李鹄!快回来!南云关地左侧关卡——已经弃守了!” 弃守!? 蓦然一个心惊间。回头朝后观望的李鹄就听到“嗖嗖”的箭风从后脑飞窜上来,就在勤务兵地一声示警声里李鹄已经回旋战刀劈断了迎面而来的三四根箭矢。大呼一声“防御敌袭”间。李鹄惊见那个服侍自己十多年地勤务兵从马上外下身形,掉在地面上。冲上前去一看,李鹄已经看到了对方怀里的那只颤巍巍的白羽箭! “将军……小心啊!这里……这里可是战场!您时常教导我们:在战场上,不能回头看的!呜……”勤务兵合着鲜血吐lou出这番话的同时,对面南云关的箭塔上不断的飞射过来越来越凛冽地箭矢。李鹄的近卫们虽然一个个都被那些白羽箭射中身躯,却还是组成致密的防御网护在李鹄身边。眼看着之前还活生生的同伴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大吼一声之后。李鹄已经跨上战马,率领着身后的大军朝着对面不远处的箭塔冲击过去。不想李鹄才冲出三步,后边的凌心海已经大声疾呼:“小心!小心上流的湖水!” 湖水? 猛然一个心惊间李鹄地心神总算从之前的愤懑中恢复过来,为将者,宁冷血、勿热血!回想起自己父亲的再三教诲,将内心深切的怒火尽数压制之后,李鹄已经感受到了地面传来的阵阵诡异波动,又见自己的坐骑惊燥不安地连连发着轻嘶声。再一联想到凌心海遥遥传来的示警,李鹄霎时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猛地挥手喝令手下飞退开去。 李鹄等人才一退出十丈开外,之前他们凝滞过的地带已经被上流冲击过来的庞大湖水所淹没! “呼呼……你还好吧?”直到此时,凌心海这才率领着一干娘子军赶了上来,眼见李鹄虽然毫发无伤却神色呆滞得看着面前奔流的湖水。凌心海脸色惨白的解释道:“这条密道——打从当初我引你中计之后这条密道就不算是秘密了!也因此那之后段铭便放弃了这个左侧关卡,却又怕我们会从这里一举攻入南云关,所以在对面搭建了两个箭塔并且在上流的南屏湖凿了一个大口子,用来在必要的时候水淹七军!”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我……”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地错!为将者,我不但没去主动地搜集情报又怎么能奢望上天把所有的情报都送到我面前呢?是我地错!可是我这一个错误,却断送了数十名兄弟的性命!那是数十个家庭啊!会有数十对孤儿寡母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啊!我……我……”看着奔涌的湖水,李鹄一时间将之当成了是一湖血水!情急之下他只感到头晕目眩,干呕间竟是吞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李鹄!李鹄你没事吗?你别吓我啊!我们撤军吧!我们先撤军吧!然后你要怎么打我都陪着你!” “撤军?不!不行!今天,必须攻下南云关!”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就算我们把身后的三千多兵力都投注在这里。也不可能的!前有湖水隔道、后有箭塔飞射。我们根本不可能冲破这道防御网!就算我们硬生生得冲开这道防御,段铭那边也必定早有防备。倒时候以我们死伤惨重的部队,根本不可能……”凌心海才这么苦苦劝说,李鹄猛然从凌心海的怀里挣扎开来,跨身上马后抽出战刀,李鹄一声令下:“今天!便是用尸骨填平这道溪流,也要给我攻下南云关!” 战刀一挥,李鹄已经身先士卒得再度冲击上去。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道宛如流火地赤龙卫。眼看着李鹄的背影,凌心海猛然翻身上马,也不要命得直朝着奔流不息的湖水冲去。不想就在所有人都抱着必死得决绝冲向彼岸的两个箭塔时,李鹄胸口突然飞出一点火红色的亮光,那枚赤火棋子离开李鹄的胸口之后便直朝着青蓝色的湖水冲去,火光过处,滔滔不绝地湖水竟然被硬生生得蒸发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一切。为了帝国!兄弟们,冲啊!”此时地众人也顾不得那枚棋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反正它割断了湖水就是帮了自己大忙,就当是菩萨显灵吧,士气大振之下,赤龙卫宛如火色的浪潮,须臾之间便冲击到了那两个箭塔之下。就在箭塔上的南云关守军惊慌失措着朝下边射箭的同时,李鹄猛然拍马冲锋,战刀横斩之下已经将那根成人腰身粗细的大木桩一刀两断。箭塔摇摇欲坠的同时,李鹄大喝一声:“缴械者,不杀!顽抗者,杀无赦!” “投降!我们投降!”随着箭塔上丢下来越来越多的弓箭弩矢,最后爬下来地,是二十个瑟瑟发抖的箭手。冷冷得盯了那二十个弓箭手一眼,李鹄面无表情得说道:“此前,你们杀了我手下三十多个兄弟。这笔账,怎么算?” “将军!将军您说过缴械不杀的!” “我是说过!但是就这么放了你们的话,太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了!”李鹄这么说着时,身边围过来的赤龙卫已经发出了越来越响亮的起哄声:“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替兄弟们报仇!”阵阵杀伐声直骇得那些安享太平的守军脸色大变、面如死灰,却在这时,接受到李鹄眼色地凌心海已经错上一步朝着那些弓箭手轻语:“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们,而是南云关!如果你们能够按照我们的指示行事的话……” “愿意!我们愿意!只要不杀我们……” “好!方才你们似乎没有放狼烟?是来不及还是以为我们攻不过来?”这么说着还不等二十个弓箭手中有人回答,李鹄已经断然轻喝:“我不管是为什么!总之现在,放狼烟!” “放……放狼烟?将军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放狼烟!” “不听话是不是!?嗯?” “可是……可是一放狼烟,关里的守军不是都知道这边出事了?那样他们就会……” “那样他们就会来支援你们,不是吗?”铁青的俊脸上泛起一个冷冰冰得笑容,李鹄拔出战刀抵在那人地脖子上轻笑道:“听我的话:放狼烟!” “……,是!” +++++++++++++++++ “狼!有狼群!” “狼群?哪儿呢?哪儿呢?狼群?嘿!今晚有加餐啊!” “是啊!是啊!你们快看!好多狼!而且都是浑身纯白,光是这皮毛就能卖个好价钱啊!” “浑身纯白?”猛然打个机灵之后,北仑关年纪最大的守兵邓汝明突然从瞌睡中惊醒过来。瘸着他那条老腿来到城头上观望一番之后。神色大变得惊呼:“还不快关上关门!?” “关上关门?邓老头你睡糊涂了吧?这么一大群雪狼自动送上门来,这可是兄弟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好机会啊!再说你看看这些雪狼的皮毛。纯白纯白的不带一点杂色,铁定能卖个好价钱!”那个守兵才这么说着,邓汝明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懂什么!?那哪是什么雪狼啊?那是冰狼!那是北疆冰原上的王者——冰狼!” “冰狼?冰狼怎么了?我还槟榔呢!”那守兵的一番调侃换来了其他人的连番哄笑,却是邓汝明神色数变间猛然撩起自己地裤腿lou出那截断掉地脚掌,朝着北仑关上的那些后辈们疾呼:“你们以为我邓老头天生是个瘸子吗?不是!他妈地!当年我邓汝明比你们这些黄毛小子还要狂!可是我遇到了一头冰狼——仅仅是一头啊!最后我虽然杀死了它却永远地失去了我的左脚!你们他妈地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狼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它们单体作战有多强大,而是因为它们是狼群!面对这么大一群冰狼你们竟然还想吃人家的肉?还不快关上关门?有什么事。我顶着!” “这……可是金副将已经率领一个千人队……” “什么!?”邓汝明猛然探出脑袋,果然就见到所谓的金副将正率领着一个千人队浩浩荡荡得向那些冰狼冲去。满脸死灰下,邓汝明一边朝着北仑关守将张斯邈的房间冲去一边朝着关上的众人吩咐道:“我现在就去请示张将军,万一金副将深陷不测,记得在第一时间紧闭关门,听见没有!?” “是!”邓汝明的神情,让关上那些守兵再也不敢小看那些冰原上的猎杀者。 再说邓汝明才一走。金副将已经率领着那个千人队逼迫向了对面地百多头冰狼群。照着金副将的看法:不就是百多头野狼吗?自己兄弟十个人打一头狼还会打不过?也合该这金副将倒霉,他不但没见识过冰狼。也小看了冰狼地实力。就在金副将等人距离北仑关足有两千米开外之后,众人身后突然一左一右得冒起了两股新的狼群,与此同时,正面那百多头冰狼群的数量也在一瞬间激增到了五百多头! “撤……撤退!快快撤退!”意识到自己这个猎人反而调进猎物的圈套之后金副将才想撤退,四面八方近两千头的冰狼群已经发动了急风暴雨得攻势。就在北仑关上的所有守兵都被冰狼表现出来的高度智慧所震慑时,一个守兵突然在紧贴着北仑关高耸入云地城墙边上发现了一条长长的冰狼大军。情急之下众多守军一边箭飞如雨得狙击着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到关门前的冰狼,一边火速降下了关门! “开门!开门啊!我是金副将!你们开门啊!”金副将好不容易逃出狼群冲到关门之前。却见到关门紧闭,不由仰天连声哀号。只是他才这么叫喊着,冰狼中那头体形最大的狼王已经一个虎跳扑击上来,张开血盆大口便咬下了金副将的脑袋。这血淋淋的一幕只骇得关卡上没见过多少战斗场面的守兵们瑟瑟发抖,却在这时,邓汝明已经领着张斯邈走上关头。 “这……金副将呢?” “那……那个……”微颤着手,一旁的守兵指着那个整个狼王吞噬着地尸骸,眼见到自己的副将成为了那头畜牲的腹中餐。张斯邈勃然色变间便要出城迎战,却被邓汝明一把拉住:“张将军!冰狼向来只出现在北疆冰原,无缘无故得怎么会越过冰羌族的防线出现在了北仑关呢?照老朽看:其中,必定有诈!” “邓老的意思是……” “此计若不是调虎离山,便是瞒天过海!张将军!我们两万人常年累月得驻守在这里,到底是了什么?” “当然是镇守北仑关。确保帝都北方安危!” “那就是了!不管对方是想调虎离山还是想瞒天过海,只要我们紧守北仑关,不让飞鸟横渡,对方的所有计策都将不攻自破!至于金副将地事情,老朽也很遗憾,但这是他自己利欲熏心、无知者无畏得妄图去猎杀冰狼才有此祸。他的身死岂非可以给将军敲一个警钟?一个千人队,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啊!在我去找将军的片刻工夫里就被冰狼群全灭,将军,三思啊!” “……,依邓老所言:所有人紧守北仑关。没有本将命令。不得擅自开启关门!” “是!” ++++++++++++++++++ “将军!援军只有一个千人队!” “好!很好!” 即便是加上凌心海驰援而来的一千娘子军,李鹄手头也只有区区三千兵马而已。可是单kao他手下身经百战的两千赤龙卫。李鹄就有绝对的信心全歼对方这一个来援的千人队。按照约定派兵埋伏在两侧的山道里之后,李鹄又挑选了二十个精于弓箭的赤龙卫高聚在两个箭塔上,居高临下得对敌人造成压迫。一切布置完毕之后,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死神的镰刀所眷顾地那个千人小队。浩浩荡荡得朝着箭塔冲击过来。 目测、挽弓、搭箭、顺气、松手间,一支白羽箭已经宛如白色地飞练缠绕上了迎面而来的副将地心窝。一件便将敌首从马坐上击飞开去当场毙命之后,李鹄拔出战刀猛然冲出山道,霎时间紧紧地注视着李鹄信号的两千赤龙卫也都宛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冲击出来,才一个照面就将那个长龙似的千人队切割成了好几截,然后手起刀落,敌人非死即伤。 几乎是一面倒地战局不过持续了半刻钟。敌方的一整个千人队已经彻底被灭,其中有不少敌人见势头不对才想开溜。却被已经事先拦住去路地那些娘子军们棒打落水狗,群殴致死。这之后就在赤龙卫们稍做调息的空当里,李鹄逼迫着那二十个弓箭手释放出了安然无事的信号,与此同时,凌心海却率领着那些娘子军将敌人千人队的甲胄尽数剥离下来,就近便在湖水便洗涤干净,搁置一旁晾干后。按照原计划李鹄亲自率领手下一千赤龙卫伪装成了之前那个千人队的样子,浩浩荡荡得朝着南云关冲击过去。 “到底什么事啊?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狼烟了!该不会是南屏山那些娘们忍不住骚,下山来偷汉子吧?哈哈哈……” “哪能啊!不过是两头厚皮野猪!”故意压低声音之后,李鹄用头盔盖着发丝,连声嘲弄道:“那些混蛋也真是孬种!他妈的成天就想在娘们的白肚皮上打仗,见到两头野猪就吓得点燃狼烟,害得我们这上千号人奔波一回……不说这些废物了!快快开门!让众兄弟进入好好喝他娘地几盅!” “哈哈……好嘞!您稍候!小的这就给你开关门……”这么粗声粗气得吆喝着,南云关的关门缓缓地打开来。 两扇硕大的关门才自打开成一条仅容一人一马通过的隙缝。李鹄已经一马当先得冲击进去,冲开门口的两队步兵之后便在人群里大肆杀戮起来,制造成了一场使守军根本分不清敌我的骚乱。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道道马影飞电,按照事先地布置,众人冲进南云关之后先找到了控制关门开合的机关,将之破坏之后这才随着大军的涌入开始在南云关里大战身手。 暂时控制住城门一带之后。李鹄等人各自扯下身上的伪装,免得一会儿混战起来误伤友军,然后他们以城门口本身的防御工事为掩护,开始准备一边等待后边的两千人马一边抵御关内剩余地上万敌人。 除去之前那个全灭的千人队和城门口杀戮的近千人之外,整个南云关里至少还驻扎着一万八千人的守军。想要以三千人的数量消灭对方一万八千人,即便是赤龙卫这样的精锐也不可能毫发无伤。随着从关里涌现出来的一**人浪冲击,李鹄等人的压力越来越大。地面的步兵部队倒还好,毕竟依仗着防御工事的阻隔,真正能够对赤龙卫造成威胁地,不过是少数地敌人。可是空中飞来飞去的箭矢却对赤龙卫造成了越来越密集地伤害! 该死的! 因为要伪装成南云关守军的装备。所以李鹄等人根本就没有配备赤龙卫本来拥有的重型铠甲和巨盾,在敌人后方越来越密集的箭雨攻击下。李鹄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得倒在血泊里。就在李鹄被激得睚眦欲裂的同时,他的后方突然飞射过来一道道飞电、冰刺、火球、风刃,那些法术飞越过李鹄等人之后,在南云守军的阵营里炸开成一片片死亡的烟花。 与此同时,南云关内的敌军阵营里突然出现了地穴领主、火怪君主、元素魔法人、吸血伯爵、地狱骑士、蝎尾飞狮等各种各样的魔棋兵。这些魔棋兵虽然都不是顶级兵种,当然更不能和段流明的三头巨龙相提并论,但是进百头各色魔棋兵出现在那上万敌阵里之后不但给南云关守军造成了大规模的伤害,也极大程度得打击了南云关守军的士气! “赤龙卫李鹄李将军可在?我等乃是从东离城疾驰而来的龙骧棋士军,特来助李将军攻陷南云关!”随着吴贤珠这一声盖过现场所有杀伐声的激喝,李鹄神情大喜得疾呼:“有诸位远道驰援。今日这南云关岂非唾手可得?本人帝国龙骧骑赤龙卫李鹄,率领手下赤龙卫连同龙骧棋士军攻打南云关!只为光复帝国!缴械投降者,生;负隅顽抗者,死!” 李鹄这适时地一番威逼言语,不由得让南云关守军地士气更加低落。加上南云关的守军本来就是帝国子民,一听到“光复帝国”这四个字,他们的手脚自然便又慢上半拍。守军中也有当年在南云关见过李鹄的老兵。顺着声音见到首当其冲的果然是赤龙卫李鹄之后,那些老兵不自觉地都往后退却。此时远处的吴贤珠等棋士已经迎了上来,在彻底的压制住对方地远程攻击之后,吴贤珠大声呼喝:“先帝第七子——温王殿下已经从冰羌族借兵十万南下,一路过北仑关直逼华严城。单单是做昆野人的走狗不够,你们还想给昆野人陪葬吗?” 这一声呼喝宛如惊雷,在敌阵中炸开了越来越深切地波动。终于随着第一个人丢开手上的钢刀开始,“乒乒乓乓”的不绝于耳间。宛如连锁反应似的,越来越多的南云关守军缴械投降。 最后,李鹄成功得击杀南云关守将段铭、攻陷南云关! ++++++++++++++++++ “该死的!紧守不出吗?”眼见北仑关在冰狼群的挑衅下只是象征性地用弓箭飞射着过度kao近地冰狼却并没有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开门迎战,唐靖锋不由拧着眉头沉吟不动。沉思良久,唐靖锋朝着属下下令:“管不了这么多了!攻击左侧关卡吧!” “要不要先和王子联络一下?” “不用!你们王子又不是白痴,看到这边的动静之后自然会知道我们已经干上了!他如果不想你们白白送死,当然会立刻发起相应攻击的,不是吗?”这么说着还不等那个冰羌族勇士变换脸色。唐靖锋已经猛然从山坳里站起身来,拔出佩刀便朝着北仑关的左侧关卡冲击过去,同时间惟恐天下不乱得大声疾呼:“冲啊!杀啊!攻陷北仑关,本王大大有赏!” 被他这么一咋呼,冰羌族的两万兵马就算想藏也藏不住了,加上那些冰羌蛮子一听说“大大有赏”。便也一个个得冲出山坳,紧跟着唐靖锋朝关卡冲去。果然就像唐靖锋说的,他这边一开战之后,埋伏在东边关卡的冰若寒便得到了风声。虽然也在恼怒北仑关竟然没有如预计地一样派出军队来消灭冰狼,但是无奈之下,冰若寒也惟有按照原计划配合着唐靖锋展开了左右夹击得攻势。 怎奈这北仑关本就是天下雄关之首,论起险要来,左右夹断碧云山脉和塔耶羽山脉的北仑关比之南云关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在没有能像李鹄那样妙计骗开城门的前提下,虽然唐靖锋手上的兵马比李鹄多了十倍不止。攻关的难度却比李鹄只大不小。单单是第一轮冲锋下来。死伤的冰羌族勇士就数以千计。虽说这些人马都不是自己地,唐靖锋却也不自觉地感到好生心疼。 然而既然已经开打了。今天就势必要攻陷这北仑关! 唐靖锋才这么咬牙思量着,碧云山脉的方向突然飞射过来一点青绿色的身影,就在唐靖锋暗自惊愕于那道快速的飞影竟然是直勾勾得朝着自己飞过来时,那飞影已经凝定在唐靖锋面前,幻化出一个风华绝代的如意佳人。眼见唐靖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从碧云庵飞驰过来的庐绯烟嫣然一笑:“怎么?不认识了?温王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你是当初救过我的……” “呵呵……还好记得!如此也不枉我赶来帮你啊!闲话少说,还是先攻下北仑关再说吧!” “如此!多谢前辈相助!” “前辈?我可不是什么……咦?”才自轻笑间,庐绯烟突然拧着秀眉朝东方遥望过去,紧接着就在唐靖锋神色狐疑间,庐绯烟已经轻问道:“怎么?温王殿下还有其他援军?” “援军?” “嗯!为数……为数一百的棋士正在朝着北仑关火速赶来,如果不是温王殿下的援军的话,我看有必要先去拦下他们!不然……”庐绯烟才这么神色凝重得说着,唐靖锋突然感到自己怀里地那枚玄水棋子放射出一阵幽光,紧接着就在唐靖锋和庐绯烟地注视下,幽光凝结处变幻成了一行小字:“来者是友非敌,三师兄,全力破关便是!” “好小子!把什么都算到了!那么还等什么?全力破关吧!”朗笑一声间,庐绯烟已经飞升到了北仑关的上空,朝着北仑关发动了自己出关以来地首轮攻势。与此同时间,安定率领的棋士百人队也在同时间赶到了冰若寒那两万人的身后,起初冰若寒还以为对方是敌人,但是见到那些棋士出现之后便开始帮着自己攻打北仑关,他自然立马全身心得投入到了攻关战役中。 终于,在庐绯烟和安定等人的先后驰援下,唐靖锋虽然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却成功得在日落黄昏时攻陷了北仑关! 至此,前往华严城的通道,畅然无阻! 【……第四零六章合围--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七章 复国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报!南门外突然出现了一路甲胄分明的军旅,打着帝国龙骧骑赤龙卫的旗号,数量在三万上下!” “报!北门外出现一股冰羌族军队,却打着帝国温王唐靖锋的旗号,数量在五万上下!” “报!东门外出现千余棋士组成的方阵,另外……另外还有近千头各种各样的魔棋兵!” “报!西门……西门外……”接连冲进来四个报信兵之后,就在当今的昆野王——安信的弟弟拓野紧皱眉心间,那最后一个报信兵却欲言又止得不说下去了,当下没好气地将桌子上的一块砚台砸在地上,拓野如刀的目光死死得盯着那个报信兵。可个可怜虫猛然打了个寒噤,这才连声回报道:“报!西门外……西门外出现了一个敌人!” “什么!?什么叫一个敌人?你他妈的寻本王开心啊?拖出去,砍了!” “这……大王饶命啊!小的怎么敢寻大王开心?小的……大王……”那个倒霉鬼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直到此时,拓野这才站起身来望着昆野族里的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等诸多高层,一步一顿得喝问:“南门外三万、北门外五万、东门外一千棋士、西门外……这个先不去管!我倒要问问诸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我昆野的统治坚如磐石吗?那他妈的这些叛军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地!?啊!?” 整个王廷,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说话啊!平日里老子想多盖一间宫阙你们就要说长说短的啰嗦给大半天;老子不过想多娶一房媳妇你们就指手画脚、七嘴八舌的;便是嫂嫂。老子不过就是想亲近亲近,你们就……这回怎么不说话了?都哑巴了?你说我养你们这些哑巴干什么吃的?”拓野才这么破口大骂间,左大都尉已经上前一步正容劝解:“大王您平日若是少盖一间宫阙、少娶一房媳妇、当然不对王后无理的,这件事情本来可以……” “什么意思?照你这个老不死的说话,还是老子的不是了?拖出去,砍了!” “大王,息怒啊!”就在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和左右大将等人尽皆给左大都尉求情时。左大都尉本人却在两个禁卫地拉扯下脸色不改的疾呼:“唐灵帝国幽幽四百年,实非我昆野小族可以驾驭!当初安信王在世时就深明此理。所以采取帝人自治地方针,并且希望我昆野人能够融入到帝国的生活中,从此不至于再颠沛流离。今日看来,我昆野终究是游牧民族的命!天命,难违啊!” “砍了!砍了!砍了!谁他妈的敢给他说情,我连他一起砍!他奶奶的!什么天命?老子就是天命!安信王?安信王怎么了?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安信王就是被我杀死的!怎么了?你们咬我啊?这个世道就他妈的是成王败寇!就他那种熊样还能当大王?扯淡吧!我不过就是用一杯毒酒就把他从大王地位子上拉下来了!这就是天命!天命说:我才是大王!” “大王,您竟然……您……” “我怎么了?我才懒得和你们这些老家伙多说这些废话呢!现在本大王要回楼兰王廷了!哼!我那嫂嫂一定是在等我呢……哼哼……可笑这些帝国人。只知道包围东、南、北三门,怎么连一个城池有四个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而且还偏偏放着回昆野的要道不去攻击,这他妈的才叫傻蛋的!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老子先回昆野!然后老子收拾兵马,我他妈得灭掉帝国!” 这么呼喝着,在禁卫军的保护下,昆野的王已经朝着据说是只有一个敌人的西门逃逸而去。 ++++++++++++++++++ 华严城北门外,唐靖锋跨坐在足有一人高地冰狼王※#8226;芬利尔身上,威风八面。 “温王殿下。华严城就在眼前,以我们手上的五万兵马加上三千冰狼,还怕攻不下华严城吗?为什么还不进攻?” “我们要的,是一座活城而不是死城!我们做的,是光复帝国而不是毁灭帝国!我在等——等待时机!” ++++++++++++++++++ 华严城南门外,李鹄策马站在那一列异常严整的赤龙卫面前。遥望着不过是三百丈开外华严城南门的城墙。 “还不进攻吗?不是说北门和东门都已经就位了?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华严城岂非是手到擒来?” “不!还不到时候!” ++++++++++++++++++ 华严城东门外,在近千棋士和近千各色魔棋兵地映衬下,徐青岳的身影不由便显得有些渺小。 “徐师伯,还不进攻吗?如果不立刻进攻的话是不是可以暂时收回魔棋兵?这么空耗着魔棋兵的能量,实在是……”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再等等吧!时机,还没到!” ++++++++++++++++++ 华严城西门外,淡淡的春风掩盖不住今日注定的肃杀。 极目远望,华严城以西的极远范围内,只有一个人——那个静静得站在距离华严城的西城门不过百步的人! 起初。在听闻华严城的东、南、北三门都被强大地敌军包围之后。西门地守军还以为自己面前也会出现不堪想象的敌军呢。可是当那个人出现在西门门口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地,便好像前一刻他还没在那里。后一刻他就已经在那里了——而且宛如亘古以来一直存在在那里并且好像要永远地存在下去一样,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奇怪的人影出现之后,西门守军中有好事者曾经弯弓搭箭瞄准他射出一箭。 按理说百步的距离,对于任何一个受过专业弓箭训练的人而言,要射中静止不动的目标都不是什么难事。事实是:那个好事者也确实射中了他的目标。可是就在他射出的弓箭击中那个人影地时候,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西门上地守军明明白白得看到那人被一箭穿心而过。却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便好像弓箭根本没有存在过。又或者那一箭只是射到了空气。 可是下一刻,就在那好事者才想再度打开弓弦时,一道飞箭从他身后飞窜出来,正中红心似得射在他的心口上! 这一下变故让城楼上的守军尽皆神色大变,确认众人所背对的华严城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之后,一个守军突然发现那支将好事者钉死在城墙上的弓箭上边赫然镌刻着好事者的名字——这是一个习惯,因为闲来无事。守军无聊时便会在自己地弓箭和刀枪上镌刻上自己的名字。发现这个事实之后,众人虽然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杀死那个好事者的凶器就是他之前射向那个诡异人影的那一支箭! 这以后,再也没人敢朝着那个人射箭了,便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所幸那个人好像只是在等什么人似得,就这么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动不动。 终于,他要等的人来了! “开门!开门!本大王要逃……不对!本大王要回楼兰王廷,你们还不快点开门!?” “这……大……大王。外边有个敌人!” “拖出去,砍了!”随手一挥便将那个城门守将判了生死之后,冷眼看着那些守军,拓野大声疾呼:“别跟我废话啊!要是耽误了本大王的逃命……我是说回楼兰的进程,你们都给我小心点!一个敌人?他妈的一个人能叫敌人吗?老子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就养了你们这帮白痴啊?一个敌人是不是?好!今天就让你们这帮王八羔子看看什么叫做昆野王地威仪!开门!待本王杀将出去!亲手作了那一个敌人!” “……。开门!”城门才一打开,拓野已经连忙冲了出去。到了城外一见百步开外果然站着个标杆似的身影,拓野稍稍一愣之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还真有个人在啊!那什么,你该不会是来送本王的吧?” “你,是昆野王?”淡淡的声音虽然远在百步之外,却仿佛近在耳边一般钻进拓野的耳朵,紧接着就在拓野点了点头之后,那人影终于抬起头来,lou出了久违的笑容:“那么应该没错了!我等地,就是你!” “呦喝!还真是在等本王?你……等会儿!你近前来。让本王好好看看!”也不知道这拓野在想什么。远远得看清楚对面那人的样子之后,拓野突然睁大眼珠子紧跟着踩上几步。眼见那人动也不动,拓野没好气地疾呼:“你倒是近前来啊!让本王好好看看你的样子!你长得……诶!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可惜是个男人!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也不错啊!” “如果是由安信治国的话,我想我或许真的不会出现了!” “什么?” “可惜你……无论你是昆野人还是帝国人,都必然会给天下带来祸患,所以你必须死!” “什么?死?你想杀我?帅哥你好幽默哦!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随便乱说吗?哼!本王现在没功夫宠幸你,你啊!死去吧你!”一挥手,拓野已经招呼起他手下那些尽忠职守的禁卫军。只可惜这一回,屡试不爽的禁卫军却偏生失误了!明明亲眼见到禁卫军的刀锋划开了那人地身体,可是到头来,死地却是禁卫军,而且每一个禁卫军都是死在自己的刀锋下! “唉呀!他们怎么都自杀了?没用地奴才!上!给我继续上!”拓野才这么说着,他身边却已经没了可以指使地禁卫军。猛然回头打量了一番。拓野朝着城头上看热闹的守军疾呼:“你!你!还有你!你们统统给我下来!给我杀了那个漂亮帅哥!谁杀了他,本王就封他为大将军!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美女百人、城池十座、晋封护国公!” “……,关门!”回应拓野的,仅仅是这是冷漠到略带着嘲弄神色的两个字。 “关……关门?什么意思?你们他妈的什么意思?我是王!我是昆野王!是你们帝国崽子的太上王!连你们帝国的那个皇帝都不敢这么对我,你们竟然敢……”拓野才这么喝骂着,远处那个身影已经缓缓地行径上来,每走一步都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够了!闭上你的嘴巴!停下你污秽地言辞!游戏已经结束了!时代已经改变了!你。已经不是昆野王了,当然更不是帝国的太上王!” “我怎么可能会不是昆野王的呢?打从我杀死安信之后。我就是昆野王啊!” “那么我杀死你之后,你就不是昆野王了!” “可是……可是你怎么能杀我呢?我是昆野王啊!你怎么能杀昆野王呢?” “安信不也是昆野王吗?你不也是杀了他吗?” “这怎么一样?这怎么可能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 “可是……可是……”张口结舌间,拓野突然发现那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逼近到了自己面前,大惊失色下拓野便想拔出佩剑,可是任凭他死拉硬拽了良久却到底也没能拔出那把宝剑,最后竟是连剑带鞘得指着对面那个人,连声咆哮道:“我不管!我不管你的那套道理!反正我可以杀安信。但是你不能杀我——没有人能够杀我!” “但是你自己可以杀你自己!就像这样!”这么说着,那人打个响指便震碎了拓野宝剑上的剑鞘,将自己的身形抵触上来,让拓野手上颤巍巍的长剑钻透了自己地心窝。霎时间,光华流转,那人的心窝上并没有出现伤痕,却是拓野的心口上出现了一个一寸长短的血痕。低头看了看自己心头的伤痕,长剑落地间拓野满脸不在乎得抹了抹唇角的血痕。朝着那人轻呼:“你……真的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帝国星野王、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 “星罗……好……好漂亮……”头一歪,昆野王拓野含着那抹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的笑容,死在星罗怀里。与此同时,华严城内地华凌秋、南宫朔月和朴如练等人在纳兰蓉烨的布置下,分别从内到外得打开了东、南、北三扇城门,霎时间。仿佛是接到同一个信号似的,唐靖锋、李鹄和徐青岳猛然一声令下,三方大军不约而同地冲进了华严城。 崇阳门前,三方大军胜利回师。 “末将赤龙卫李鹄,见过温王殿下!” “李将军免礼!诸位尽皆免礼,快快平伸!”一把拉起李鹄之后,唐靖锋又接二连三地拉扯起徐青岳等人,却在见到华凌秋时,不自觉地一愣。亏得就在这时,徐青岳已经望着崇阳门外闪烁着的那层紫幽幽的琉璃光华疾呼道:“温王殿下!互有别情还请容后再叙。请您过来看看:这一层笼罩在整个紫霄城外围类似于结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仔细地打量了那一层琉璃光华一眼,唐靖锋才想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时。蓦然在脑海里回忆起曾经在太书阁见到过的一段记录。越想越觉得蹊跷之下,唐靖锋已经脸色惨白的疾呼:“这……这莫非是八门……” “三师兄!别来无恙?”一声清音打断了唐靖锋的疾呼,却也让包括唐靖锋在内的所有人都神色大变,紧接着便朝声音传来处望去。可是很快的,包括徐青岳这种修为在内的众人就发现那道声音根本就没有来处,或者说处处都是那道声音以至于众人根本无法分辨出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亏得不过就,一道混沌的光华过处。星罗已经凝立在了崇阳门前,朝着众人淡然轻笑:“时隔十年,诸君别来无恙?” “你……你小子……” “你小子死哪儿去了!?” “这么一走就是十年,不想回来了?” “要想玩失踪就玩得彻底一点嘛!” “就是!就是!干吗还时不时得挑拨我们?” “真是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去当和尚了呢!” “呵呵……”眼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得调侃着自己,星罗安然承受之后,这才伸手指着崇阳门淡然轻语:“看到大家这么情绪高涨得批斗我,看来大家都很精神啊!不过现在还是先把帝国地事情彻底完结之后。再说其它吧!” “这……可是这……”事关“八门笼”,唐靖锋虽然并不知道八门笼地具体情况。却也知道八门笼是皇家最大地机密,不想就在唐靖锋欲言又止间,星罗已经含着笑点了点头:“三师兄放心!我知道一切,自然有办法突破这一重结界!”这么说着就在唐靖锋既惊又疑的注视下,星罗已经轻轻得用脚尖磕碰着崇阳门前地地面,三下过后,星罗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土黄色的身影。那身影凝结成一头独角麒麟之后一见到星罗便自前膝屈地跪在地上,将独角抵触在星罗脚背上连声轻呼:“您!十年不见,您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吗?” “呵呵……托你的福!这回召唤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请说!” “和上回一样,那个东西又被触发了!” “即便全方位防御系统触发了,但是应该困不住现在地您啊!” “是这样吗?我倒还没试过!”颇有些尴尬得挠了挠头顶,星罗好生说道:“不管怎么样!先帮我解除那个什么全方位防御系统吧!怎么?很困难吗?” “也不是!举手之劳!”这么说着,众人也没见那头麒麟有什么动作。对方却已经朝着星罗低呼:“ok!” “哦……好了?” “嗯!不过以后最好小心一些!全方位防御系统可不是玩具,这么随便被触发的话,方舟地能量会出现不平衡的!” “那什么……你也知道:人类总是很麻烦的一种生物!好吧!我尽量让这件事情从人类的记录里消失,希望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打搅你们的平静生活!当然!也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在地下,默默的守护着人类!”星罗才这么说着,那头麒麟抬起头来观望良久。这才莫名其妙地说道:“是吗?您也要离开了吗?也是!到了您这种境界就算不想离开也不行!那么,就此别过吧!” “再见!” “理论上来说:我们不可能再见了!” “哈!还真是无情啊!”星罗才这么说着,那头土黄色的麒麟已经消失不见,等到星罗抬起头来之后眼见众人都神色各异得望着自己,星罗不由再度挠着头皮轻笑:“不好意思啊!一时间有些感触,所以聊得长了一点……” “那是……那是麒麟!?仁兽麒麟?” “它好像是这么称呼自己地,不过照我看:它并不是生命体——至少不是纯粹的生命体!”这么说着眼见众人被自己忽悠得越来越呆滞,星罗猛然利用崇阳门的两个石狮子发动了一个“雷音静心阵”。众人就感到一阵阵轻徐如和风的音浪源源不断的透过自己的肉身敲击着自己紊乱的心神,不片刻工夫便将自己的心绪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也就在这时,星罗已经侃然一笑:“接下来。还是让我们走进紫霄宫去看看我们地帝君吧!” 正德宫前。早已经连一个站岗的侍卫都没有了! “陛下!我说过:也许三年五载、也许十年二十年,我可能都不会出现在陛下您的面前。但是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出现的——就在您最不想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跨进正德宫之后抬眼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龙威帝,星罗摇头苦笑:“其实如果您真得能将当年对付我和先帝地那种狠辣和手腕用在对付昆野人或者单纯地用在治理国家上的话。也许我真得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永远不会!”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这么说着眼见到唐靖锋等人鱼贯着走进正德宫,龙威帝突然大声疾呼:“放肆!在朕面前,你们为何不跪!?” “跪你?神经有毛病吧?” “朕乃当今天子!朕有玉玺在手!朕有皇权在身!朕就是帝国,你们不跪我,就是不跪帝国!”龙威帝这一番话在旁人听来或许是天方夜谭,试问一个连护卫都没有的皇帝算什么皇帝?可是唐靖锋和李鹄听了之后却不由得都是虎躯微颤。可就在这两个七尺男儿在皇权的压迫下才要下跪时,星罗却一把拉扯住两人。朝着龙威帝淡然一笑:“玉玺?哪里有玉玺?皇权?谁给你的皇权?” “哈!星罗!十年不见,你莫不是变成瞎子、变成疯子了?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朕手上的不就是玉玺?朕从先帝手上得位。自然便是皇权加身!”龙威帝才这么说着,范文清捧着一样事物突然便从正德宫外走进来,在将那东西交给星罗之后,星罗朝着范文清轻问道:“范大哥,你到底是为什么能够从一介书生平步青云的当上京兆尹?” “因为我把玉玺献给了那位高高在上地陛下!” “你的玉玺是哪儿来地?” “先帝亡故之前,派泰公公送来地!” “哦!先帝只是把玉玺交给你吗?” “不!他让泰公公转告我:伪造一方假玉玺,然后将之呈给新君!” “哦!” “不!这不可能!这……这明明就是玉玺!朕手上的明明就是玉玺!”龙威帝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打开了范文清送上来地那个锦盒,从盒子里取出一块和龙威帝手上的玉玺一模一样的玉玺!却在众人都难辨真假时,范文清如数家珍得说道:“假玉玺的玉质虽然也很不错,但到底不如真玉玺来地致密、温良,要想看出谁真谁假,两者相互撞击,完好无损者即是真玉玺!” “陛下——或者说该称呼您为伪王阁下!想试试吗?想试试看是你手上的玉玺坚固还是我手上的玉玺牢kao?” “我……朕才不屑和你们这种人呈什么口舌之利!朕的皇位乃是先帝亲许,那么不管有没有玉玺在手。朕都是天子!” “是吗?得到先帝亲许的您为什么没有得到真正的玉玺呢?先帝即然把皇位都给了你,又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手呢?因为——先帝已经后悔了!尤其是在察觉到被你欺骗之后,先帝根本就不想把皇位传给你!可是当时的先帝也已经敏锐地把握到了昆野的祸患,所以才将错就错得让你坐了九年地龙椅,目的,不过是借着你来转移昆野人的视线!” “不!这不可能!那老家伙……那老家伙怎么可能会……” “不可能吗?”缓缓地掏出那卷在自己怀里躺了九年多的遗诏。将之舒展开来之后,星罗一字一顿得念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虽立长子靖容为帝,却日感心怀忧恐,特立此诏、以证视听!来日,靖容若有悖常理、有违国法、有伤天合、有触人伦,则星野王星罗凭此遗诏可以废除靖容,并且改立靖锋为帝;若其时靖锋也顽劣不堪、不成大器,则又改封星野王星罗为‘天威王’,总揽帝**政大权于一身!直到从唐家子嗣里找到合适人选继承帝位!钦此!” 星罗念完这封古怪到极点的遗诏,不光是龙椅上的龙威帝大惊失色得从椅子上跌滑下来。便是星罗身边地唐靖锋也不自觉地剑眉急蹙。朝着星罗暴射寒光。 这封遗诏的意思很简单,简单到了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却又不敢相信。因为遗诏的内容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依照这封遗诏所言:星罗不但掌握着全权裁定龙威帝帝位合法性与否的权利,而且拥有着拥立唐靖锋为帝的绝对资格,甚至如果唐靖锋也不尽如人意的话,星罗星野王地名号就会被修改成天威王。从此总揽帝**政大权于一身,那等于就是名副其实的帝国皇帝啊! “这老家伙!这老家伙宁可把自家江山拱手让给旁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吗?这老家伙!”龙威帝才这么愤恨地说着,星罗已经收起遗诏交给一旁地唐靖锋,就在后者满脸错愕间,星罗淡然一笑:“相比起天威王来,似乎还是星野王更合适我。三师兄以为呢?” “这……” “罪臣范文清,叩见万岁!” “末将李鹄。叩见万岁!” “草民董凌,叩见万岁!” 就在范文清、李鹄和董凌三人先后朝着遗诏在手地唐靖锋三呼万岁时,其他诸如徐青岳、华凌秋等人也都反应过来,齐刷刷得朝着唐靖锋下跪行礼,到最后整个正德宫里只剩下傻乎乎的龙威帝和依旧卓然而立地星罗没有下跪,紧了紧手上地遗诏,唐靖锋蓦然大呼一声:“众爱卿。平身!” 旧历410年2月的最后一天,唐灵帝国温王殿下唐靖锋率众四路出击、攻陷华严、光复帝国、罢黜龙威帝、自立为龙武帝,从而结束了唐灵帝国被昆野奴役地十年岁月。 后世将这一天定为新历的开始,亦即星辉历元年2月29日! ++++++++++++++++++ 登基之后,龙武帝出人意料地颁布了一个“罪己诏”,明陈自己这十年来颠沛流离、无法光复帝国以至于帝国子民被昆野人奴役云云。 紧接着,龙武帝便大刀阔斧地修正了先朝的遗老遗少,虽然没有动弹中下层的官僚。却破天荒得撤销六部,以李鹄为大司马加大将军统领帝国全军,开始迅速扩充军备,镇压各地可能出现的暴动以及对抗昆野人的报复和反仆;以范文清为大司徒,总领帝国官员;以董凌为大司空,负责监察各路官员的同时督建帝国各地地重大工程、全面复兴帝国! 至于其他在复国战争中立下功劳的诸如纳兰蓉烨、南宫朔月等人因为都不愿意在朝为官。唐靖锋也没强留他们,只是每人赏赐了黄金百斤,便让众人分归故里 将帝国的最高权柄授予李鹄、范文清和董凌之后,唐靖锋毫不吝啬得加封星罗为“三司尊”,意即大司马、大司徒和大司空三人也必须以星罗为尊,却被星罗以“星野王”三个字为挡箭牌给硬生生得退掉了。之后唐靖锋更是想按照遗诏进封星罗为“天威王”,最后却还是被星罗坚决谢辞。无奈之下唐靖锋御授星罗以天昭寺寺卿一职,命星罗开始重建天昭寺。 这一回,星罗倒没再推辞。 只是他趁机向唐靖锋讨要了“左辅”、“右弼”两个名号,分别加给徐青岳和柳寒风。名义上星罗虽然是天昭寺的寺卿——并且是有史以来最年轻而且是独一无二得以“棋童”的身份当上天昭寺寺卿的人。但是实际上,星罗却和他的懒散师父一样让徐青岳和柳寒风这两个对天昭寺事务异常熟悉的师兄。专门去负责重建天昭寺。 ++++++++++++++++++ 天昭寺,已经是一滩废墟。 打从十年前杜平溪火烧天昭寺之后,这里就没有改变过!虽说在华严城这种寸土寸金地都城里空着这么大一块地方实在是暴殄天物,可是无论是沙英执政时还是安信执政时,父子俩都没在天昭寺的遗址上动什么手脚,至于最后那个拓野,恐怕连天昭寺在那里都不知道。也因此当星罗来到天昭寺的门口时,看到的,便是十年前的情景! “唉呀!这位小哥!您可不能进去啊!”就在星罗才想踏进天昭寺的门楣时,一个和善地老头一把将他拉到僻静的角落里,然后连声解释道:“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听老头子一句: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为什么?” “你说你非要进去?你这孩子!看你长得蛮聪明的,怎么这么笨啊?这里是天昭寺!天昭寺你懂不懂?”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天昭寺,可是……” “什么?你不知道天昭寺?你连天昭寺都不知道?那你说你活着到底干吗了?连天昭寺都不知道你还是帝国人吗?不对!天昭寺的年头可比帝国长多了!连天昭寺都不知道。你小子还是人吗?真真气煞我也!” “老爷子,您耳根不怎么好?” “谁说我耳根不好了?谁说我耳根不好了!?你这孩子!别看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就好欺负!告诉你:想当年我也是练过地!我耳根子怎么会不好呢?一百步开外有个铜板掉在地上,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敢说我耳根子不好?真是!” “……,那什么,我错了!” “什么?你还说自己没错!?反了你了!告诉你:想当年……”老头子才这么一路“想当年”着,深深感到和对方有代沟的星罗不得不稍微动用了一点点青木元素的恢复能力,将那老头子有选择性半间歇耳聋的耳朵给彻彻底底得修复了一遍。这之后,星罗才言归正传得问道:“为什么不能进天昭寺啊?难不成天昭寺里还闹鬼不成?” “你个浑小子!说什么鬼话呢?天昭寺里怎么可能会有鬼!?”总算听明白了!就在星罗点了点头准备接受教训时。那老头自言自语得数落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啊?现在是啥世道?昆野人当道啊!话说回来:你知道昆野人吗?知道?那就好!昆野人和天昭寺是死对头!现在是昆野人地天下,你还敢来天昭寺,要是被那些昆野人看到……诶!话说回来,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那些昆野人了……” 到这会儿,星罗总算明白了! 敢情这老头耳背地厉害,根本就不知道帝国已经在三天之前光复了,至于原先驻守在华严城的昆野人自然也都已经被尽数收容。本来唐靖锋是要处决这些昆野人地。却因为星罗的一句话,他便将此事全权交给星罗负责。一时间星罗也没想好要怎么办,便将那为数不少地昆野人尽数塞进华严城空置良久的牢房,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再说别过那个已经不再耳背的好心老头,星罗到底还是走进了阔别十年的天昭寺。 斜正石依旧、穷天碑依旧、黄吕大钟依旧、十二天元依旧…… 论局宫依旧、得算堂依旧、权舆殿依旧、十三楼台尽依旧…… 静微堂依旧、宏宇殿依旧、神昭塔依旧、白玉国战坛依旧…… 邓仑兴依旧、靳乱谦依旧、东方澜启依旧、段流明也依旧…… 罗弈盘依旧、鹿鼎盘依旧、时刹盘依旧、袖珍盘到底依旧…… 定尘考核依旧、圣灵水镜依旧、半壁天校场依旧、国战九局依旧…… 每走一步,星罗都能从脚下的土地里感受到依旧的味道、依旧的气息、依旧地感触、依旧的凭依。如果去掉在若慈山上的九年修炼岁月的话,对于二十七岁的星罗而言:在天昭寺的十七年岁月,就是全部!如今的星罗。就在这一步步地追忆里,凝聚着属于他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随着自己地脚步,他感到了一片片零落的泪花正从自己脸颊上飞扬着剥落。 宛若蚕茧零落,孕化成不朽的飞蛾;又如污水升腾。凝化成洁白的云霭;好比腐草中飞出的萤火虫,星罗的思绪突然达到一种前所未有地空灵境界,在追忆着过去的每一个记忆碎片的同时,他突然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把密码锁突然不用钥匙得轰然开启。那一瞬间,无数他已经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信息比如潮水似的翻涌过来,一时间将星罗彻底淹没! 蓦然间所有思绪归于一点,星罗睁开眼睛,泪流满面!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此前的星罗。早就体会到了这一层境界。可是那只是他个人的体悟却无法推及到他人。今天,在天昭寺的一片废墟里星罗到底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他将自己地这种大彻大悟灌注到了天昭寺地一草一木、一碑一石里,从而一跃进入到了类似于佛家所谓的“觉有情”亦即“菩提萨陲”地境界!然而这也预示着:星罗可能很快就必须离开这个世界了。 因为就像那头土黄色的麒麟说的一样: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就算不想离开也不行! +++++++++++++++++ 从天昭寺回来之后,星罗专程去天牢看望了那个几乎所有人都快要忘记的废帝龙威帝。星罗前脚才走,天牢里就传出了龙威帝畏罪自杀、悬梁自尽的消息。唐靖锋听到这个消息不由一愣,呆呆得望着前来求见自己的星罗动了动嘴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反倒是星罗不动声色的说道:“陛下!请您准许我——北伐!” 【……第四零七章复国--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八章 宿敌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塔纶城,素来是帝国防御昆野入侵的第一道防线。 可是打从十年前昆野人铁蹄南下,塔纶城便成为了首当其冲的障碍。当初昆野王沙英攻陷塔纶城之后本来想派三万兵马掠夺光塔纶城及周边地区的所有粮草、物资之类的辎重,然后按照昆野人的惯例将塔纶城付之一炬——当然在那之前就是在昆野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屠城。可是当时沙英示意要这么做而询问有谁愿意执行此令时,有一个人坚决表示反对。 这个人,就是沙英最器重的青年将领——素有昆野第一智将之称的——忽罗寒! “陛下!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们昆野人纵横大漠数百年,不是从来都是这么做的吗?父辈如此!祖辈如此!曾祖辈乃至是十八代祖上尽皆如此!你别忘了: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沙英才这么说着,忽罗寒已经义正词严得吐lou道:“但是这是不对的!” “什么!?忽罗寒,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微臣说: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放肆!这是我们昆野人生存的法则!这是养活了我们无数昆野人的生存法则!所有的昆野人——包括你!都是在这种生存法则的庇护之下才得以茁壮成长地,你现在竟然说这种方式是不对的?这和喝干了一头奶牛的乳汁之后又举刀杀了它要喝它的血。有什么不同?你这就叫忘恩负义!你以为你学会了一些帝国的仁义道德,就有资格来教训本王吗?啊!?” “姑且不论我有没有举刀要杀奶牛,试问陛下:那头奶牛,真的是您亲手为养的吗?”一句话反问得沙英和殿上诸多昆野将领脸色微变之后,忽罗寒继续不亢不卑得说道:“这头奶牛本来就不是陛下亲手所养,陛下既然喝了它地乳汁也就罢了,何必一定要杀死它再喝它的血呢?退一步讲:奶牛只要不死就总会有继续产奶地一天!陛下!您想想!您好好想想!我们此番大动干戈得入主中原。难道仅仅是为了杀光奶牛吗?” “忽罗寒,你不要太放肆了!一个外族人也敢干涉我昆野王族的决定吗?”说这话的。是当时的左贤王——沙英的亲弟弟,这么说着左贤王便要命人将忽罗寒拿下治罪,却是沙英蓦然伸手止下卫兵的动作,转而站起身来来到忽罗寒身边紧盯着忽罗寒睿智的双眸轻问:“那么照忽罗寒你地看法:我们此番为何才要到中原来?” “以微臣愚见:陛下此番大举南下,并非是为了当刽子手,而是为了当牧羊人!” “刽子手如何?牧羊人又如何?” “刽子手则先喝干奶水、再杀奶牛喝血水!但是不免饥一顿、饱一顿,因为他不可能随时都遇到奶牛;牧羊人则天天有牛奶、羊奶喝。甚至不用动刀子就有喝不完的奶水,因为他有一群羊!”说到这里眼见沙英微微的点了点头,忽罗寒这才继续说道:“陛下!之前我们昆野人可以当刽子手,是因为有帝国这个牧羊人在帮我们不断得繁殖羊羔;可是现如今我们既然要取帝国而代之,若是再肆无忌惮得充当刽子手,那么谁来帮我们牧羊呢?有朝一日,羊群被杀光了?我们喝什么?” “那么以忽罗寒卿所见:本王该当如何?” “一句话:要取帝国而代之,势必要把帝国牧羊人的身分也学过来!” “这……你要本王学帝国那一套?” “帝国文化源远流长。虽然在官场、朝廷中不免会有繁文缛节、陈词滥调,但是至少在管理都市、统御百姓这一方面,帝国拥有着比我们昆野人更多的经验!微臣并不是要让陛下学帝国那一套,而是想劝告陛下:若要长治久安,陛下必须入乡随俗!就拿屠城此事而言:万万不可!” “可是要管理塔纶城这么重要的据点,必须好几万人马驻扎着才行啊!” “陛下!微臣愿领一万人马驻守塔纶!” “哦?忽罗寒卿你应该知道:我昆野人评定官署等级主要依kao的就是战功!你若是驻守塔纶城。便没了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机会啊!”沙英这么说着,其他诸如左右贤王、左右大将都是暗中欣喜,毕竟如果名声在外地忽罗寒跟随着沙英南下屡建战功的话,这昆野智将很可能就会骑到自己脖子上来。人同此心下,众人听到忽罗寒自愿驻守塔纶城,便纷纷随声附和,也就因此,沙英这才放弃了屠城、焚城的念头,任由忽罗寒驻守塔纶城。 并且由于忽罗寒那一番“刽子手和牧羊人”的说理,沙英此后一直到攻陷华严城也没再动用屠城的举动。只是在被华严城守军逼得火大时才再三扬言要屠城云云。 时间。一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年,忽罗寒在塔纶城也驻守了十年。 其实当年覆灭帝国之后。沙英一度想将精明干练的忽罗寒召回自己身边,可是不久之后沙英就暴病身亡,这件事情便搁置下来。沙英死后,继任王位地安信也曾经数度想将如兄长一般的忽罗寒调到自己身边委以重任。可惜一则昆野王族不答应让忽罗寒那种异族进入昆野的权利核心圈,二则忽罗寒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塔纶城,一来二去的,忽罗寒便在塔纶城当了整整十年的塔纶都尉。 十年时光,让忽罗寒从当年颇有些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子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稳重地有为青年。眼看着塔纶城一天比一天繁华、一天比一天安定,忽罗寒就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 然而就在昨天,忽罗寒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他大吃一惊却又隐隐然觉得合情合理的消息:帝国已经光复! “他,终于还是回来了?”一整个晚上,忽罗寒都在寻思着这个问题,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在塔纶城头见到南方缓缓地行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猛然间剑眉急蹙。忽罗寒下达了一连串地命令——尽管敌人只有一个人,他却还是谨慎得在第一时间接连点燃九座狼烟。狼烟翻飞间,忽罗寒朝着须臾之间来到城下地故人拱手一礼:“星罗大人,别来无恙?” “别来岂能无恙?不过看到忽罗寒兄你还活着,星罗已经很高兴了!” “哈哈……不管怎么说!看到星罗大人,我们怎么也得先干三大碗烈酒吧?只是城池上头乃是军事要地,忽罗寒不敢让星罗大人轻易登临,失礼之处。还请星罗大人海涵!”忽罗寒这么说着,星罗已经随手召唤出三枚黄土棋子,就见三道黄色的光华凝结过后,塔纶城地南门口出现了一张光华如刀切的石桌和两方石凳,抬起头来朝着忽罗寒一招手,星罗淡然笑道:“如此,就只能劳烦忽罗寒兄带着美酒下来吧!” “哈哈……十年不见,星罗大人果然已经神乎其人、神乎其技!”这么大笑着。忽罗寒抱着一坛美酒和两个海碗便飘下城头,二话不说地,两人满饮三碗烈酒这才不约而同地将手上的海碗丢在地上。眼看着对面的忽罗寒,星罗拱手行礼:“私情已了!接下来,让我们以昆野塔纶都尉和帝国北伐先锋的身分,比划一场吧!” “星罗大人打算怎么比划?” “下棋吧!”说着话。星罗已经利用自己体内的五宝珍罗子为引,硬生生得凝结出了两副棋子,同时间双手纵横交错十九道,石桌上已经出现了一方规规矩矩、丝毫不差的棋盘。就在忽罗寒望着棋盘和棋子颇有些失神时,星罗好生解释道:“此一局,我会将忽罗寒兄身后的塔纶守军地实力计算进去,叠加到你自身的实力上!” “是吗?开始吧!” “请!” “请!” 彬彬有礼得猜子定先后之后,星罗和忽罗寒之间展开了自上次金殿对决之后的第二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对弈! 在这一次对弈中,星罗将幻阵设置成了以塔纶城为背景的模式,棋局才一开始。忽罗寒就拥有了为数三万的塔纶守军。而星罗,却只有一个人!这之后双方各展所长。在小小的幻阵里星罗发动了自己针对塔纶城的一系列攻势,与此同时忽罗寒也针锋相对得有攻有守。可是渐渐的,当棋局进行到第三十手上下时,忽罗寒已经被星罗逼在了塔纶城里。从那以后一直到第六十八手局终,忽罗寒便再也没能踏出塔纶城一步! “弃局!” “忽罗寒兄!我希望你能清楚:你放弃这一局就等于放弃塔纶城甚至整条塔纶防线!或许,我们可以再……” “不!不用了!就算再来一百次,结果都是一样地!”这么说着,忽罗寒的神色反而比对弈时的凝重来得轻松不少。站起身来象征性得担了担身上的微尘,忽罗寒朝着星罗恭敬得拜伏:“昆野属下,塔纶都尉忽罗寒,败于帝国北伐军先锋星罗殿下之后,自此刻起,昆野军队将陆续撤出塔纶防线,全线回缩至昆野势力范围内——当然那是在星罗殿下没有将昆野的势力范围缩小的情况下!” “忽罗寒兄,打算离开塔纶吗?” “当然!如果星罗阁下将在下当成战俘地话,我愿意留在塔纶,但是请将我的属下放回昆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忽罗寒兄不能以帝国官员的身分继续治理塔纶城吗?” “……,多谢星罗大人美意!但是……” “但是就不必说了!我当然知道忽罗寒兄的难处,既然如此。就此别过吧!对了!帝国地北伐军估计会在七天之后到达,在此之前希望忽罗寒兄能够率部离去,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这么说着,星罗已经缓缓地从地面飘浮起来,却在星罗的身形缓缓地朝着西方飞腾过去时,忽罗寒不忘提醒道:“星罗殿下这就要赶去楼兰王廷吗?小心!小心您的大师兄!” “嗯!” ++++++++++++++++++ 楼兰城,虽然位于荒漠中心。却正好有一大片绿洲映衬,城郭的规模虽然比不上帝国。但是在整个西域也算是数一数二。 在冲击向楼兰城昆野王廷的一路上,星罗遇到了第二波地熟人——当年差点让他葬身在南郡山道上九曜!因为被星罗设计诛杀了罗睺和计都,也因此当年地九曜变成了今日的七曜。相比于十年前,七曜地修为更加精进,但是相比起他们的进步,星罗的进步却又好似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也因此七曜虽然是保护昆野王廷的最内层防线,却被星罗一个照面便硬生生得冲击开了防御网。 “呼呼……你!你就是星罗殿下!?”凝望着那个站在王廷正面的入侵者。七曜中唯一一个没有见过星罗的日曜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淡然一笑:“想来,阁下就是日曜吧?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幸会!幸会!至于其他六位,当年星罗年少无知,出手多有冒犯,还望六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星罗殿下客气了!”遥想起当年星罗的手下留情,众人自然都是脸色黯淡,再说方才一回合地交锋里星罗单手便将七曜组成的“七曜星云罩”硬生生得击溃。单单是这一手就让七曜都清楚得接受了一个事实:如今的星罗,已经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用车轮战之类的战术打败的了!却在七曜正自尴尬间,王廷的正门訇然开启,星罗朝着七人微微一礼便义无反顾得走进王廷。 昆野王廷,被装修得豪华异常。 “我的小师弟,你终于来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还是不得不叫你一声:大师兄!”第一次,星罗朝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杜平溪恭敬得喊出一声“大师兄”。这简简单单地三个子却让出现在走廊那一头的杜平溪沉默良久,这才幽然一叹:“唉!也许我真的错了!” “其实你一直在怀疑,不是吗?否则当年你也不会近乎是眼睁睁得看着我离开华严城!就因为你自己也在怀疑你所做的到底是否正确,所以才故意留下了我这颗种子!你是想让我和上天来共同见证你的错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荣幸!”星罗才这么说着,杜平溪已经断然轻喝:“别这么荣幸!我虽然留下了你,但是你到底能不能阻止我呢?不!你到底能不能阻止我们呢?” 随着杜平溪这莫名其妙地一句话,他的身后缓缓地走出了七个身影——李胤、刘英海、张遂寒、典如月、关鸣、诸葛翎、孙昊这七个九级神昭棋士! “七位前辈,还是执迷不悟吗?” “什么是迷?什么是悟?他们从来没有悟过。哪来的迷?他们既然没有迷过。又何来悟?”杜平溪这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隐约见却让星罗把握到了一些什么。猛然间心弦里划过一丝明悟。星罗朝着杜平溪和杜平溪身后的七名九级神昭棋士轻笑:“我大概明白了!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七位神昭棋士会对你唯命是从了!那么,就让我把他们拯救出来吧!” “拯救?你怎么救?” “大家既然都是棋士,不妨来下棋吧!” “下棋?你是想以他们为赌注,和我下棋吗?” “不!我是要——一个人单条你们八个人!” “等会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你这话的意思是:要一个人对抗我们八个九级神昭棋士?你要在同时间一个人对抗我们八个九级神昭棋士?”在星罗傲立在现场淡然点头之后,杜平溪收起满脸的惊疑。转而缓缓点头:“不错!要想救这七个老家伙确实只有一个办法!可是你真地能够办到吗?同时间和八——不!同时间和九个九级神昭棋士对弈,你真的能够办到吗?” “九个?” “怎么?你忘了我吗?”随着这抹似曾相似的声音从杜平溪地身上传来,星罗已经满是了然地一笑:“原来是另一位大师兄啊!好吧!既然要单条八个,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你小子!太狂妄了!” “勇者,无惧!” “好!好个勇者无惧!那么,开始吧!” 昆野王廷,星罗对面的是八个神昭棋士。却放着九面棋盘,九盘对弈。宛如从同一条起跑线上奔驰出来地飞鹿,在时间地跑道上齐头并进。 渐渐的,星罗地额头还是渗出汗丝,微薄的汗丝越来越密集,以至于嘀嗒在地上,不片刻便被嗜水的地面吸纳得一干二净。与此同时,星罗对面的七个神昭棋士却丝毫无异。唯独杜平溪却开始忍不住身躯微颤。看到杜平溪的异状,星罗自然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当下硬生生得将自己的庞大能量分割成九份之后,星罗朝着九个敌人发动着同样压迫地攻势。 当杜平溪一个踉跄得伸手扶住棋盘大口喘息时,其他七名神昭棋士不约而同得出现了精神波动异常的迹象。渐渐的随着杜平溪缓过劲来,神昭棋士们的挣扎逐渐地被压制了下去。见到这种情况星罗也不急,拼着自己的全副心神只顾朝自己的九个敌人发动不分彼此的攻势,逼得杜平溪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来调节加注在七大神昭棋士身上地限制。 在出现第一次的意识流挣扎之后。七大神昭棋士表现出来的意识流挣扎现象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频繁,到最后杜平溪只能暂时放弃对弈,专心来控制加注在神昭棋士身上的限制。可是即便如此,在星罗庞大到七路分进的攻势下,每一份攻势都或多或少得冲击着杜平溪的心神,杜平溪稍一恍惚。星罗已经须臾间扯断了杜平溪对刘英海地控制。 猛然间刘英海一个惊神,暴挣开双目凛射出森然豪光。 “杜平溪!杜平溪你好狠!”言辞间刘英海二话不说得便飞出一枚白金棋子,击中杜平溪的身躯的同时激发起一浪浪连绵不绝的闪电光芒。被刘英海这一枚白金棋子击中身躯之后,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杜平溪猛然打个寒颤便趴在了棋盘上,不由自主得抽搐起来。就这么一个空当里,李胤、张遂寒、典如月等人也纷纷惊神而醒,稍一回想,众人便都想起了之前十多年里被杜平溪控制的事情来,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却又忍不住义愤填膺。 “诸位前辈。都恢复了吗?”缓缓得吐出一口浊气。星罗总算稳定下自己险些就要崩溃的心念。一个人对抗九个神昭棋士,说说简单。即便是星罗现在的修为也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这么平均着同时弱化了杜平溪对七人的控制地话,杜平溪完全可以利用时间差来强化某个人地控制,从而使星罗束手无策。七个神昭棋士也知道是星罗救了他们,当下才想向星罗道谢,伏在棋盘上的杜平溪已经幽然地讪笑道:“哼!呵呵……你们恢复自由了?可是你们以为你们真的自由了吗?忘了吗?你们手上,沾满了静微棋士和宏宇棋士的鲜血!就是你们,亲手打开了帝国的大门!你们,给帝国带来了十年的深重灾难!如果我是你们,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杜平溪这话说得轻飘飘得,却让刘英海等七人不约而同地神色大变。意识到杜平溪的声音里蕴含着强大的蛊惑能量之后,再一看刘英海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异常,情急之下,星罗惟有以毒攻毒得怒喝:“李胤、刘英海、张遂寒、典如月、关鸣、诸葛翎、孙昊,尔等位列九级神昭棋士,却火烧天昭寺、攻陷华严城,尔等可还知罪!?” “知罪!我们罪该万死!” “好!”眼见杜平溪抬起头来满脸疑惑得望着自己,星罗朝着面如死灰的七名神昭棋士呼喝:“我现在就宣判你们!你们罪孽深重!你们险些毁了天昭寺三千年根基!所以你们必须赎罪!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们自闭于神昭塔,每天无条件得辅助、训练、栽培天昭寺里地中下筹棋士,重新光大天昭寺!我——以天昭寺第三十九届寺卿的身分,命令你们!” 这么说着,星罗从怀中取出了天昭寺寺卿的信物——五色琉璃结! “不!你怎么可以这么宽大?你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宽恕他们呢?他们应该死!他们应该自杀!”杜平溪才这么咆哮着,星罗已经看也不看他一眼却转而朝着神色不定的刘英海等人继续说道:“看见没有?听见没有?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用最后的鬼蜮伎俩害死你们!就是想尽量削弱天昭寺的力量。就是想尽量打击棋道的力量,然后。迎接他地主子降临!” “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难道不是吗?”就在杜平溪面如死灰间,星罗侃侃解释道:“诸位既然都是九级神昭棋士,就应该知道吧?五色棋,其实是被当做一种战斗方式流传下来的——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入侵我们这个世界地恶魔战斗的方式!棋士即战士!棋士可以通过五色棋有效的攻击恶魔,所以恶魔害怕了!在入侵之前,他们率先派遣了一个使魔进入我们这个世界,然后挑起了所有的一切。目的只有一个——削弱棋道的力量!” “你……寺卿大人您是说:杜平溪就是那个使魔?” “不!他是我的大师兄!这个名叫杜平溪地人确实是我的大师兄,但是就在他被逐出天昭寺的那些年里,使魔占据了他的内心!过去,师父甚至是杜平溪本人都怕都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杜平溪一个人的心魔,其实不然!那是使魔——恶魔大军的先锋,使魔!”星罗才这么说着时,杜平溪的身体突然激烈得剧颤起来,他的面目一时间狰狞如死一时间祥和若云。终于,杜平溪将神色凝定下来之后朝着星罗低呼:“小师弟!你……你说地是真的?” “大师兄,是的!” “这么说所谓的新世界,不过是……不过是……”杜平溪才这么说着,他的脸色猛然变得狰狞无比,仰天咆哮间。另外一道声音从杜平溪的身体里冒升起来:“可恶!可恶!竟然被你发现了?哈哈……不错!什么新世界啊?如果我地计划成功的话,我的主人将君临天下,所谓的新世界,就是被死神所眷顾的死亡国度!可笑这个肉身的主人聪明过人,竟然会相信所谓的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新世界,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我……我只是想……我只是梦想着有那么一个世界……”重新把握到自己肉身的控制权之后,杜平溪泪流满面的低呼:“我只是想孩子们不会因为肤色、种族、性别地不同而遭到歧视、我只是想世上再也没有三六九等、我只是想每个人出生之后都是平等、我只是想再也没有什么皇帝和帝国,有地只是一方乐土!我……我到底还是错了吗?” “不!大师兄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么说着,星罗猛然伸开双手从空中映射出了许多莫名其妙地图像,那里边有高楼大厦、有很多人在一个大会堂里争论不休、有法官在平等的宣判有罪之人、还有不少不同肤色、不同种族和不同性别的小孩在幼儿园里欢快的嬉戏。就在杜平溪满脸憧憬得伸手想去触摸那些他梦中的画面时。星罗好生解释道:“在浩瀚的星海里。必然存在着大师兄你所梦想的世界——虽然他们不一定如大师兄你所想象的那么完美,但是它毕竟存在!” “真的存在吗?” “真的!所以大师兄你没有错。如果真的有谁错了的话,那也是这个世界!” “我……”杜平溪才想再说些什么,却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肉身的控制权。霎时间,就见杜平溪的肉身渐渐得膨胀起来,变幻成了一个拥有着六个巨螯、两只大脚、背负着厚重的甲壳的巨大生物。就在刘英海等人禁不住被骇得后退一步时,星罗已经高声呼喝:“大师兄!您还听得见吗?高洁如您。竟然甘心被这种卑微地使魔控制吗?如果师父知道这件事情,他会怎么看你?” “闭嘴!你那个大师兄已经死了!” “大师兄!你就这么任由这么卑微的生物来践踏你的尊严、诬蔑你的灵魂吗?” “我说他死了!我说他已经死了!”这么咆哮着,那头怪物已经动用它那六个大螯朝着星罗攻击过来,就在刘英海等人齐声惊呼间,星罗伸出一个手指头挡下对方的攻势,继续说道:“大师兄!我知道你还在!我知道!对我而言要消灭这个使魔,易如反掌!但是我希望能由你自己来了断!你听见了吗?我希望能由你自己——来保全你最后的纯洁!” “闭嘴!”狂暴异常得这么怒吼着。那头怪物才想继续朝星罗发起攻势,却突然无声无息得停滞在了空中。突然间。怪物的身体里飞腾出了杜平溪地元婴。五色的元婴宛如他毕生追寻地五色棋,纯洁的光一如他曾经的纯洁梦想,摆拖使魔的控制重新凝结出意识的独立体元婴之后,杜平溪朝着星罗展颜一笑:“谢谢你!小师弟,谢谢你!我这就要走了!去追寻师父和二师弟!对了!你所说的恶魔入侵,可能会在三年之后降临,记住:整个世界有九个圣灵水镜!他一直在怂恿我破坏圣灵水镜。所以我想……” “保护圣灵水镜!” “嗯!小师弟,拜托你了!请你保护圣灵水镜!保护这个世界!据我所知:楼兰古城边上就有一个圣灵水镜,另外一个很可能在南郡安家!”这么说着,杜平溪回过身来贴上那个怪物,突然间自爆元婴,宛若绚烂的月华,只是在一时间地狂风急浪里,杜平溪独有的柔和声音飘然传来:“这个世界啊!虽然不那么完美又存在着诸多不满。但还是请你——保护它!” “我答应您!替您守护这个世界——直到那一刻得来!” ++++++++++++++++++ “你终于来了!” “我不得不来!” “来干什么呢?” “找一个人,说一些话,了断一些事情,仅此而已!” “你要找谁?”顿了一顿,正对着出现在大殿里的星罗,唐筱婉面如表情地反问:“你是要找曾经帝国的尚婉郡主?还是要找当初昆野安信王的王后?或者如今这个无权无势只能躲在王廷的寡妇?” “不一样吗?不都是你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样呢?” “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啊!便如同当初在天昭寺里!在我心里,不管是尚婉郡主、昆野王后还是如今的你,都是一样地啊!”星罗才这么说着,唐筱婉已经满脸凄白的疾呼:“不!你可以当我一样!我却不能当自己一样!” “好吧!不管如何,我要找的,就是你!我想跟你说一句话——虽然有些迟但是我不得不说!我想了九年,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我真的爱你!”星罗才说出这话,之前那个高坐在玉座上宛如冰山女王的唐筱婉就不自觉地娇躯急颤,最后竟是忍不住恸哭出声。无声间,星罗已经转过身来便要离去。却在他才走出三步时。另一抹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幽然传来:“真是狠心啊!一边口口声声地说着爱,一边去转身就走。星罗大人,十年不见,您还是这么铁石心肠啊!” “……,是你?”回过身来,看着一身黑袍的柳芳情,星罗低呼一声:“找遍帝国也没找到你,原来你在这里!”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为了你!”一边朝着犹自痛哭的唐筱婉走去,柳芳情一边大声疾呼:“当年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只有我不相信!我找到了那个加害你的人,我不是要向他报仇,我是要投kao他!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总有一天,你会出现在他面前!那么只要我在他身边,总有一天,我会再见到你!果然!十年过去了!你出现了!” “芳情。你变了!” “呵呵!多么温柔啊!瞧瞧!我们的星罗大人多么温柔啊!”突然间,柳芳情从身后拉出一个瘦小地身影,唐筱婉看到那个孩子不自觉地惊呼色变,那孩子也已经朝着唐筱婉轻呼一声“娘,您怎么哭了?”。就在星罗神色微动间,柳芳情突然弯下腰来搂着那孩子,指着星罗柔声说道:“星儿!你可别被他的温柔欺骗啊!你要记住:他是帝国人!他是帝国最厉害的人!也就是你们昆野最大的敌人!是他光复了帝国!是他打败了昆野!他还杀死了在华严城里地所有昆野战俘!当然。也是他让你娘这么伤心!他,是你地敌人!” “不!不是这样的!星儿。不是这样地!” 那孩子,自然便是唐筱婉和安信王的儿子——映星! “身为昆野地国母,竟然要为敌人辩护吗?你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安信王吗?”一声清音将唐筱婉惊得忍不住打个寒颤之后,柳芳情突然轻轻得拔出映星腰间的小匕首抵在自己的心窝上,就在小映星满脸不解间,柳芳情满是慈爱得看着这个几乎是由她一手拉扯大的王子,一字一顿得指着星罗说道:“星儿你记住:是那个人——那个叫星罗的人逼死情姨的。总有一天,他还会逼死你地娘亲!所以在那之前,杀死他!” “可是为什么……”映星才这么说着,锋利的匕首已经刺进了柳芳情娇弱的心窝,星星点点的鲜血飞溅在映星脸上,将他白玉似的小脸映衬得异常妖异。血光乍现间唐筱婉连忙冲过去抱起自己的孩子,眼见映星并没有受伤,唐筱婉这才看着柳芳情的尸骸满脸悲戚。却是映星,伸手抹着自己脸颊上的血迹,猛然睁大眼珠朝着星罗疾呼:“你!是你!你是坏人!你是我地敌人!” “星儿!” “总有一天,你会逼死娘亲,所以在那之前,我会杀死你!” “星儿……星儿。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事情,或许就是这样的!”正对着映星那满是野性和怒火的稚嫩目光,星罗面无表情得轻呼:“我已经杀了你的王叔,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王子,而是顶天立地地昆野王!而且确实就像你情姨说的:是我一手光复了帝国、是我打败了昆野、是我逼死了她!或许有朝一日,我真的会逼死你的娘亲。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要与我为敌的话,尽管来吧!” “我要杀了你!”才不过七岁的孩子,在说出“杀”这个字时竟然真的是满目杀意。 “是吗?”淡淡得伸出右手,就在唐筱婉满是惊恐的紧紧护着自己的孩子时。星罗突然将右手朝天一指。霎时间五道流光宛如流星一般从星罗的指尖飞腾出去,间不容发得击破大殿地房顶之后在昆野王廷上方绽放成五多绚烂地烟花。烟花过处。火光、冰光、闪电光交织成一片,在瞬间将整个昆野王廷毁于一旦!冷冷得注视着对面年幼的昆野王,星罗淡淡地轻笑:“怎么样?现在我又毁了你昆野的王廷,你是不是更想杀我啊?可是要杀我,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 “我发誓——我昆野王映星发誓:总有一天,会杀了你!”映星这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言语,不由得让当面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拔刀相向的唐筱婉,一个踉跄之后,栽倒在地上。 ++++++++++++++++++ 后世记载: 星辉历元年3月7日,帝国大司马加大将军李鹄出兵塔纶城,兵不血刃得收复塔纶城,重建塔纶防线。三年之后,李鹄组建强大的骑兵纵队深入大漠,追击昆野余部近千里,最后因为昆野第一智将忽罗寒的牵制导致补给供应不上,这才在楼兰古城的废墟边停止了追击昆野人的步伐。 尽管如此,李鹄的这次远程攻击也极大地打击了昆野人以为帝国不敢深入大漠的信心,成为帝国对抗昆野以来取得的最重大胜利! 只是留给后世史学家的另一个问题却是:曾经风光一时的楼台古国,好似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第四零八章宿敌--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零九章 尘缘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从楼兰回来之后,星罗就在第一时间去见他的三师兄——当今的天子——龙威帝! “陛下,昆野的战俘,真的死了吗?” “啊?哦!你是说这件事啊?这……” “我只想知道结果!” “……,是的!他们都死了!” “是吗?那么星罗告退!”微微一躬身,星罗已经转身走出御书房、走出紫霄宫。 眼看着星罗的背影和御书房空洞的门扉,当朝的龙威帝没来由得握紧了双拳。次日,龙威帝颁布了一道在常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圣旨:即日起,进封星罗为护国王,特准护国王星罗遇圣驾不跪、与圣驾平起平坐,加赐头衔——一品!这道圣旨一经发布,便在文武大臣里引起轩然大波,范文清等人都以为星罗必定会像往常一样言辞退却,不想这一回,星罗却安然承受下来。 隐隐然的,刚刚重新站立起来的帝国又开始透lou出阴霾的味道。 只是这以后,星罗却再也没有出现在紫霄宫里。将天昭寺的事务分管给徐青岳和柳寒风之后,星罗又好似十几年以前一般在华严城里四处溜达,随意得闲逛起来。 时间渐渐的进入夏季,这一天,星罗突然想起纳兰蓉烨来,便趁着兴致走上街头,去寻找纳兰蓉烨的那家杂货铺。不想一到现场,星罗就见纳兰蓉烨苦心经营了十年的杂货铺已经被别人盘走了。就在星罗打量着那个全然变质地店面发呆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冲击从自己的背后飞射过来。念随心动下回过身来眼看着被自己的念力定在半空的石子,星罗的目光很快便聚焦到了后边大树下的一个少年身上。 “波”的一声便将那枚石子弹射到少年地鼻子上,惹得对方哀号连连之后,星罗这才走上去没好气地教训道:“疼吗?既然你被石子打到会疼,别人被石子打到照样会疼,所以千万不要再这么捉弄人了。听到没有?” “嘶!别人疼别人的,关我什么事!?”才这么说着。那少年猛地伸手抓起一蓬黄土便朝星罗劈头盖脸得挥洒过来。星罗也没料到对方小小年纪就这么顽劣,只是如今地星罗修为宛如天神又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不入流的偷袭打到?意念一动便分化出一抹玄水灵气组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水灵防御网,星罗已经成功得拦截下了那蓬黄沙,又见那少年拔走边跑,姓罗一个闪身横到对方身前,急声喝斥:“你这孩子!聪慧有余却不思正道,长此以往。岂非要堕入魔道?” “魔……魔道?大哥您别吓唬我啊!” “吓唬你干什么?”说到这里眼见对方满脸不在乎,星罗本来还想好生劝解一番,又一想到世人千万自己岂能尽数规劝?摇头苦笑间,星罗已经伸手指着对面的店铺轻问:“如果你告诉我对面那家店铺原来的主人搬到哪里去了的话,我这回就放过你!怎么样?” “对面那家店铺?纳兰蓉烨他们家?” “嗯!你认识?” “何止啊!我是说我们很熟!” “那你一定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对不对?” “嗯!听说他们得到皇帝的赏金之后,就搬到城东那边买了一座很豪华很豪华地别墅!” “别墅?”星罗才自轻呼间,那少年已经一溜烟似的逃避开去。虽然觉得那少年最后的笑容很有些诡异。星罗却还是朝着城东行去。不想他走边整个华严城的城东,也没找到纳兰蓉烨一家子,思前想后一番,星罗索性缓缓地踱到附近的董凌家里。董凌正好在家,一见到星罗立马便拥了上来,连声大笑:“唉呀!真是稀客啊!护国王殿下怎么会想到来看我这个破落户?” “堂堂大司空竟然自称破落户。未便有些说不过去吧?”被董凌请到书房之后,星罗突然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暗香,当下猛然朝着董凌望去,眼见后者神色颇有些尴尬,星罗不由连声笑言:“董师兄!董大哥!你和绯烟姐姐……”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我没收到你们结婚的请柬啊!” “我们……我们没结婚啊!” “啊!?为什么?” “她……她说她……唉!她说她脸上都受伤了,配不上我!”董凌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恍然大悟得轻笑:“哦!要说脸上的伤口,我倒是能帮忙;可是这心里地伤口嘛……董师兄!我聪明绝顶的董师兄诶!你真得以为绯烟姐姐是因为脸上那个伤口才觉得配不上你?想想吧!现在您是高高在上的大司空,人家呢?说的好听点那叫巾帼英雄,说得难听点……” “你是说她是嫌弃自己身子不清白?可是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啊!当初在风月阁又不是她想那样的……” “问题是她知不知道呢?你有没有跟她说过?” “这……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说吗?” “被你打败了!”揉了揉自己地太阳穴。星罗拍着董凌的肩膀轻语道:“实话说:你想不想娶我绯烟姐姐?”在董凌死命得连连点头之后。星罗已经低声说道:“那你就听我的话,先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最后这么着这么着。等到入了洞房总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你教得了嘛你?不过照你这么说的做,真的能行?” “相信我,没问题的!”这么说着星罗才要走,董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星罗拉住。然后低声说道:“这些天来,我接连收到了一些弹劾书,弹劾书地对象,都是你!” “我?弹劾我?” “嗯!” “什么事?” “这……大致是说你不尊重皇权、竟敢妄图和陛下平起平坐、甚至有人说你图谋不轨,妄图……” “妄图改朝换代吗?”轻轻得沉吟着,星罗随口轻语:“随他们怎么说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啊!” “星罗!你还没想到其中的关键吗?现如今谁不知道我、范大人和李将军几乎都是由你一手举荐起来的,你在帝国地威望正如日中天。如果没有那位高高在上地殿下的授意,谁敢这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弹劾你啊?星罗……”董凌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点着头轻笑:“我知道!我都知道!师父曾经说过:人一旦站在那个位子上就会变地——不管是谁!”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这么说着一边朝外走去,星罗一边头也不回得疾呼:“记着教你的方法啊!我等着喝喜酒呢!” 被星罗这么一提点,董凌也唯有暂时压制下对星罗地担心,转而抛出去张罗了良久,这才独自一人背着面大旗朝着碧云庵的方向冲去,旗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绯烟我爱你! 再说星罗这狗头军师帮着董凌出谋划策一番之后,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去找董凌是为了想打听纳兰蓉烨的下落。等到星罗回身来找董凌时。后者早已经奔出华严城了。意识到那小子恐怕是真的按照自己的提议行事之后,星罗呆立良久,这才强忍着笑意转过身来,朝着范文清的府上行去。不想就在范府上,星罗却见到了庐绯烟,当下连哄带骗、连蒙带拐的,星罗总算将庐绯烟骗回到碧云庵去,眼见杜含秋和范文清都满脸错愕地望着自己。星罗这才将董凌地事情说了出来。 “去尼姑庵门口大声示爱!?”在星罗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之后,杜含秋没好气得连声咋呼:“你小子!你小子!我说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构造的?为什么你的想法……”“含秋,你还奢望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一句话将杜含秋说得满脸释然之后,趁着杜含秋去准备茶点的工夫里,范文清连声追问:“星罗大人此来,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东大人的壮举吧?” “唉呀!差点又望了!范大哥你知不知道纳兰师兄搬到哪里去了?” “纳兰蓉烨?” “是啊!” “他吗?听说是想搬回秋廉城!今天……对了!说好明天走地!” “回秋廉城?不是说在东城买了套别墅吗?” “你听谁说的?” “我……嘿!那浑小子!”星罗才自气不打一出来时。范文清已经神色古怪得说道:“怎么?星罗你只是想寻问你纳兰师兄的去向?”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范文清迟疑了良久,这才继续说道:“你……你就不想……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改朝换代,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帝国已经存在四百年,经过昆野人的战乱虽然清理掉了一部分陈规敝习,但是要想从根本上改变帝国体制的诸多弊端,必须有一次更加彻底的变革才行!” “更加彻底地变革吗?” “星罗!如果你有心此道,我范文清——不!我想不光是我,便是董大人、李将军、天昭寺乃至是整个天下都会……” “还不是时候!” “什么?” “我说时机未到!”眼见范文清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星罗随手打个响指便召唤出了之前给杜平溪看过的那些奇怪画面。就在范文清目瞪口呆得看着那些东西的时候。星罗好生解释道:“范大哥现在所看到的这个文明,是不同于我们这个世界的异世界!在他们那里。没有所谓的‘王’和‘皇权’,存在着健全的法制规章,提倡的是‘人人平等’。我想范大哥想要建造的新世界,就是以此为蓝图的吧?” “这……这种世界,真地存在?” “嗯!但是范大哥知道这种世界是怎么存在地吗?” “愿闻其详!” “这种世界。是经过五千年甚至是更长时间的不断战争、不断变迁、不断毁灭再不断得重建才一点点地进步到这种境界的!说实话:我觉得以帝国现在的基础,还不能进化到这种境界,即便利用自上而下的权力面前进入到这种社会,也只会让百姓失去方向,最终迷失在过度地进步里!”说到这里眼见范文清满脸不信,星罗转而笑问:“范大哥觉得:历史,是由什么在推动?” “当然是像星罗你这样的精英!” “不错!历史本身。是由人类之中极少数能够站在权力顶点地所谓精英推动的,但是范大哥你别忘了!历史的车轮之所以能够前进不光需要一个推动力。更需要一个支撑点!失去了天下百姓,我就算能够光复帝国又有什么意义?没有了支撑点,再怎么强大的力量都将使不上劲!历史,确实是有极少数精英推动的,但是它本身却是建筑在广大民众身上的!” “可是精英不是可以引导历史的方向吗?只要有一个有足够觉悟地领导人——比如星罗你!我们就可以沿着那个方向不断前进啊!” “领导者确实可以引导历史,但是这种引导力是有限的,是以民众自身的承载能力为基础的!一旦领导者的引导能力超出民众可以接受的范围。那么所谓的历史将变成领导者自身的剧本,从而失去历史本身地意义——说得更明白一些的话:那样的社会其实并不是进步,而是退步!当民众彻底失去方向和自身的创造力时,不管领导者多么卓越,都阻止不了文明的覆灭!” “……” “历史本身,有其规律——这一点连我也无法更改!” “唉!其实我也知道星罗你根本无心从政,但是……但是目前的情况……” “如果是那件事情地话,范大哥不必担心。我自有对策!” “是吗?你既然已经察觉到了,那我就放心了!” “嗯!左右无事,我还是去找我的纳兰师兄吧!”这么说着,星罗已经闪身消失在书房里,以至于等到杜含秋端着茶点走进来时,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夫君在喃喃自语:“历史的方向。到底是什么呢?” ++++++++++++++++++ “笃笃……笃……”轻轻的敲击着从范文清那里得到的地址,房门开启下星罗就见到了一个俏生生的少女。那少女年约十四、五岁,一双大眼睛溜啊溜得在星罗身上转了好几个来回,这才脆生生得问道:“你是谁啊?” “我……敢问这里是纳兰家吗?” “嗯!” “那么你是……你是明月?纳兰明月?” “嗯!” “唉呀!小明月都长这么大了?”星罗才这么惊呼着,那少女已经狠狠得白了他一眼,然后甩手便将院门闭合起来。就在星罗才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时,院内传来了那少女脆生生得声响:“小明月?小明月?小明月也是你能叫的?长的倒是蛮帅地,可惜是个大叔!” “大……大叔……” “星罗?你怎么在这里啊?”就在星罗目瞪口呆得站在门口时,院门二度开启,顾若素已经满脸惊奇得轻呼:“唉呀!还真是巧啊!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开门地?” “我……纳兰师兄在吗?”意识到和这个若素姐姐估计也不太可能说得清楚之后。星罗明智得选择了言归正传。这以后就在顾若素的引领下。星罗总算是被带进了院子里。见到纳兰蓉烨之后两人自然是有说有笑得好生欢愉,突然眼见之前那少女躲在大树后边死死得盯着自己。星罗不由好奇得轻问:“那孩子,是明月吧?” “哦!对!对!对!明月,还不快过来给你星罗叔叔行礼!这孩子,还害羞呢?你星罗叔叔当初还给你换过尿布呢!”某个贤妻良母才这么大声咋呼着,不光是躲在大树后边地纳兰明月霎时间粉脸通红。便是星罗也不自觉地连声辩解:“喂!喂!喂!若素姐姐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给她换过尿布啊?抱过她倒是真地!” “这孩子!身为女儿家却一点也没有女儿家该有的文静,活拖拖便像是你若素姐姐!”经此一闹,纳兰明月自然是早已经偷跑开去,这么说着还不等自己的老婆大人抗议,纳兰蓉烨忍不住幽然一叹:“然而不管怎么说,看着她无病无灾的成长着,身为父母我们总还是满怀欣悦的。可是……唉!” “纳兰师兄担心的。是明月的弟弟——易星?” “星罗你知道?” “不瞒两位,十年前两位在同一天晚上做过同一个梦吧?其实那个梦就是我拜托一位前辈托给两位地。因为如果不帮易星改名字的话,恐怕活不到现在!”这么说着将纳兰易星身具五行绝命一事说了出来,眼见纳兰夫妇俩焦虑万分,星罗好生言道:“所幸听两位言辞,易星似乎还没出什么大碍。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方便地话……” “老爹!老妈!我回来了!”这一声惊呼打断星罗的言语之后,循声望去,星罗就见到了之前诓骗他说纳兰蓉烨在城东买下别墅的那个少年。再说那个少年显然就是纳兰蓉烨的宝贝儿子——纳兰易星。一见到星罗稳坐当场他还以为星罗是来告状的。当下一个转身便要逃跑。随手一挥便将那小子抓到自己面前之后,星罗轻笑着问道:“哈!原来你就是易星啊!拜你所赐:我可是去城东逗了一个大圈子啊!” “那什么……风光无限好吧?” “我见过顽劣的孩子,却没见过像你这么顽劣到敢和自己的父亲称兄道弟地孩子!”这么说着眼见纳兰蓉烨满脸尴尬,星罗也从他夫妇二人的神情里看出必定是因为纳兰易星从小多灾多难,所以夫妇俩不免就对其颇多溺爱。当下心思一转,星罗飞出一枚白金棋子便打在纳兰易星的屁股上,电流飞窜下之前还在嬉皮笑脸的纳兰易星已经被电得哭爹喊娘。眼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星罗手上遭罪,纳兰蓉烨脸色微变间顾若素已经一把夺过纳兰易星朝着星罗疾呼:“你干什么?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虐待儿童的嗜好?” “我……”星罗才想解释说自己的电流根本没多少威力。却见顾若素怀里的纳兰易星直朝着自己做鬼脸,当下淡淡一笑,星罗转而朝着纳兰夫妇俩正语:“纳兰师兄、若素姐姐:两位想不想化解易星身上地五行绝命?” “可有办法?” “办法当然有!”说着就在纳兰易星小脸色变间,星罗已经嘿嘿贼笑:“就是每天一日三餐得电一下!” “爹!娘!他分明就是要整死孩儿啊!” “我整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反正信不信由你们,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别怪小弟我……”星罗才这么说着。顾若素已经连声训斥:“呸!呸!呸!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小子,真的有办法治好我们易星?”在星罗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之后,顾若素望了怀里的宝贝儿子一眼,这才猛然痛下决心似的将之推搡到星罗身边,狠心说道:“给你了!给你了!不管是一天电三次还是电四次,只要能电好就行啊!” “娘!不是吧……爹!” “闭嘴!难得你星罗叔叔肯大发慈悲得救你,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交由星罗叔叔负责!他要电你也好,要打你骂你也好,都是为了你好。我和你娘都不会过问!”冷着脸说完这话。纳兰蓉烨已经拉扯起满脸不舍地顾若素走出客厅,眼见纳兰易星小腿连伸间还想逃跑。星罗使出一个诸天森罗罩便罩住了那个鬼机灵,同时间淡然轻笑:“你现在一定觉得我是在报复你吧?行!你要这么想也无所谓,因为……我确实想报复你!” “那什么……大哥哥?星罗大哥哥?” “干吗?” “你看我神清气爽的,我怎么会有病呢?什么五行绝命啊?根本听都没听说过嘛!” “你小子才多大啊?你以为你就知道天下所有地事?我看你也是被你爹娘宠坏了!先给我好生在里边练练耐性吧!”说完这话星罗再不去理会纳兰易星。自顾自得闭目静坐,却是那纳兰易星眼见软得不成便破口大骂起来。说来也是惊人,这小子今年才不过十一岁,骂起人来却头头是道,足足骂了半个多时辰竟然不带一点重复的。就在星罗也暗自惊叹这小子的本事时,纳兰易星已经趴在诸天森罗罩里连声哀号:“你……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肚脐眼的混蛋……” “恶!骂得好恶心哦!”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一蹦一跳得走了上来。伸手在闭目的星罗面前晃了晃。纳兰明月这才蹦跶到自己的弟弟面前,连声嘲笑:“哈哈!易星。这回你死定了!你最最亲爱的姐姐我偷偷地告诉你:这个睡着地大木头是我们爹娘最信任地朋友!你方才也看到了吧?爹娘就算再疼你,可是只要是他说的话,爹娘都会听地!所以这回啊,你死定了!” “哼!要你管!?” “嘿!你小子还敢对你最最亲爱的姐姐我这么无礼?”瞪大了一双眼珠子,纳兰明月满脸坏笑得伸手戳着诸天森罗罩。随着纳兰明月的每一下戳动,诸天森罗罩内的纳兰易星便感到一阵颤巍巍得强烈抖动。意识到目前的情况下实在不适宜和自己地姐姐硬拼之后的,纳兰易星连忙换上满脸笑意连声说道:“唉呀!我最最亲爱的姐姐!几天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真的啊!?”就在纳兰易星连连点头间,纳兰明月满脸娇羞间猛然将整个诸天森罗罩踢到庭院里,连声娇呼:“死相!哪有你这么赞美自家姐姐的?让别人听到多不好?” 这之后半真半假的,纳兰明月一个劲地欺负着自己的弟弟。 也难怪她会对纳兰易星有这么大的怨愤,这十年来因为纳兰易星地特殊体质,纳兰蓉烨夫妇俩还以为这小子活不长久,便对他分外溺爱,不知不觉间。纳兰明月自然是心有芥蒂,加上纳兰易星这小子确实不怎么地道,平日里上窜下跳、上房揭瓦、上树打鸟之类的勾当没少干过,光是得罪纳兰明月的事情就不下百多回,如今眼见机不可失,纳兰明月自然是卯足了劲的蹂躏着自己的亲弟弟。 再说在客厅里打坐的星罗自然对这姐弟俩之间地感情生活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觉得纳兰明月作的似乎有些过分了,可是为了先改掉纳兰易星嚣张跋扈的个性,星罗却也懒得多管,只是在最后这才轻咳一声,惊得纳兰明月打了个机灵之后连忙将诸天森罗罩抱到客厅里,然后笑着解释道:“星罗叔叔!你都不知道诶!刚才一阵风吹过来……” “一阵风吹过来,把你弟弟吹走了?于是他最最亲爱的姐姐你,就不辞辛苦得去把他找回来了?” “对!对!对!星罗叔叔你好聪明哦!”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乖巧得坐在星罗身边,眼见星罗只顾看着自己。纳兰明月不由连声催促道:“看着我干吗?星罗叔叔。你快点折磨他……我是说你快点治疗他啊!” “你这丫头!他现在都被你‘治疗’的人事不醒了,我还怎么治疗?” “那……要不我再把他治疗回来?” “得了吧你!你要是再这么胡闹。我看你也有必要接受治疗了!”一句话吓得纳兰明月脸色煞白之后,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宛如小白兔一般乖巧的纳兰明月,星罗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纳兰明月时的好奇和当初在得算堂里抱着纳兰明月的涟漪。不曾想一眨眼,当初还在襁褓来的小丫头就长得这么亭亭玉立了!星罗才这么颇有感触地轻叹着,纳兰明月却被星罗有意无意得注视看得满怀忐忑,当下忍了又忍,她终于开口求道:“星罗叔叔!明月我一向很乖的!只是这小子太不地道嘛!所以才想欺负欺负他……” “他毕竟是你弟弟啊!再说你以为我只是想教训他?他身上,确实存在着一种叫做五行绝命地限制。这种限制地人。从出生开始每三年便会有一次灭顶之灾。远的不说,两年前他就出过一次事故,险些丧命吧?”说到这里眼见纳兰明月神色激变得点了点头,星罗好生解释道:“这也是你爹娘之所以宠着他地原因!你能明白吗?” “那……那照星罗叔叔你的说法:明年他岂非又……” “嗯!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第四劫※#8226;火之殁将会引发天火劫难,可说是在劫难逃啊!”星罗才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连声请求:“星罗叔叔!星罗叔叔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可是我唯一的弟弟啊!没有他我会很无聊地!你别看我们之前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其实我们地感情很好的!” “臭婆娘!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却原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兰易星已经悠悠醒转。听了这恶毒的诅咒。星罗才自凝着眉心时,纳兰明月已经垮下一张笑脸。下一霎那,她猛然将整个诸天森罗罩踢得好似一个毽子,一下一下得颠簸着纳兰易星的同时连声疾呼:“死吧!死吧!死吧!还等明年干什么?就由你最最亲爱的姐姐我,亲手来结果你这个人渣吧!” 不一会儿的工夫里,纳兰易星已经二度人事不醒。 “呼……看来有必要对你们姐弟俩一起进行一下思想教育!” 从这天开始,星罗索性住在了纳兰蓉烨的府上。也正因此,纳兰蓉烨不得不暂时压后了返回秋廉城地打算。这之后不过三天,星罗就接到了董凌亲自送来的请柬,随后星罗还想帮庐绯烟将脸颊上的那块红痕祛除,庐绯烟和董凌却都笑着表示不用那么麻烦了。眼见这一对有情人总算走出了“相”的禁锢而终成眷属,星罗和杜含秋等人自然都是满怀欣慰。 董凌和庐绯烟成亲之后又过了整整三个月,星罗总算将纳兰易星的臭脾气给整个扭正过来,连带的。便是连纳兰明月也变得越来越文静——尤其是在星罗面前。 “纳兰师兄,我之所以花这么大的力气才把易星这孩子的性子转过来,一方面是为了来日他为人处事着想、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想收他为徒!”当着纳兰蓉烨和顾若素地面说出这番话之后,还不等这夫妇俩满心欢喜得答应,纳兰易星却已经连声反对:“要我做棋士?我可不干!成天坐在棋盘边上摆弄那些小棋子,闷都闷死了!星罗叔叔。咱有道理讲道理,你不能这么强迫人吧?” “呵呵!谁说棋士就一定要是坐在棋盘边上摆弄棋子啊?”纳兰易星据理力争间,星罗已经随手凝结出五枚五色棋子。就在纳兰易星以为星罗又要向自己的下毒手时,星罗已经分化出五道属性不同的精神力冲击在五枚棋子上,五枚棋子放射出白、青、黑、红、黄五色光华时,星罗已经好生解释道:“白金棋子主闪电,急速;青木棋子主生气,恢复;玄水棋子主辅助,冻结;赤火棋子威力大,攻击;黄土棋子防御强。屏蔽。你不是一直想学我的御子术吗?” “可是这两个根本不一样啊!” “要学御子术。首先必须学下棋!”说到这里眼见纳兰易星还想辩驳,星罗随声说道:“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也许试着去下之后。你会发现新的天地——宛如你的新生命!” 就这样好说歹说地,纳兰易星总算答应跟着星罗学习五色棋。 十一岁才开始第一次捏起棋子,这对于常人而言都显得太迟了。可是当纳兰易星首次端端正正得坐在棋盘边上,捏起一枚象征着承载的黄土棋子之后,就好像星罗所说的,他突然感到一股潜伏在自己生命里的能量正在快速的被激活。霎时间宛如雷电一样,那股莫名的力量已经贯穿了纳兰易星的全身。下一霎那,气定神闲得,纳兰易星将那枚黄土棋子放在了天元位上——纹丝不动! 二师兄,你回来了吗? 满是欣慰的无声一叹,星罗开始手把手得交导纳兰易星如何捏子、如何落子、如果计算、如果猜先、如何训练信进念定慧——一如当年地简子屏教导年幼的他一样! 只因为。纳兰易星本就是简子屏地转世啊! 虽然没有明确地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但是当纳兰易星仅仅用了十天的时间就领悟《十策》之后,星罗越发坚定了自己地看法。紧接着,星罗又将自己从《十策》中演化而来的《十略》和《遁甲》尽数传授给纳兰易星。后者也算是不负星罗众望,前后不过是一个月地时间,便将星罗苦心孤诣数年的心得尽数掌握。至此,学棋不到一年地纳兰易星。已经已经可以和其父战成平手,所缺的。无非就是一些实战经验而已。 因为星罗的关系,纳兰他们一家子便又在华严城久居下来,所以寻思一番之后忙碌惯的夫妇俩重新盘回了杂货店,重操旧业。这一天,给纳兰易星布置完作业之后星罗百无聊赖得游走在杂货店里,突然看到了一方古色古香的七弦琴。好奇之下星罗拨动琴弦,明辨音色之后连声疾呼:“焦尾!?” “焦尾?干吗不说是焦头呢?” “因为……”回身看着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依旧胡闹的顾若素。星罗翻了个白眼之后也懒得解释,便朝着纳兰蓉烨疾呼:“纳兰师兄!这张焦尾琴送给我好不好?” “送给你当然无妨!只是,你会弹琴吗?” “不会啊!不过我朋友会,我送给她啊!” “切!你小子还是这么爱慷他人之慨!”笑骂着,纳兰蓉烨已经将焦尾琴装进礼盒,帮星罗包装起来。因为龙威帝当年黄金百斤地赏赐,如今纳兰一家子根本就是衣食无忧,之所以开个杂货店纯粹就是业余爱好。当下星罗也不推辞。抱着焦尾琴便走出杂货店,朝着西门外行去。只是才走出片刻,星罗就莫名其妙的轻呼:“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出来吧!” “唉呀!星罗叔叔你的耳朵好贼哦!”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一蹦一跳得从一旁蹦跶出来,眼见星罗只望西门行去。她追赶上来之后连声追问:“星罗叔叔,你要往西啊?” “嗯!” “去西门?” “嗯!” “出城?” “嗯!” “嘿嘿!星罗叔叔,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不嗯!” “为……为什么不嗯啊?” “不嗯就是不嗯!” “为什么不嗯就是不嗯啊?” “好嘛!好嘛!我是怕山路太难走,你这种小丫头万一崴了脚什么的,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会的!明月我练过的,不会崴脚的!而且我腿脚很快的!不信?不信你看!”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在星罗身边转来转去,惹得一种路人纷纷侧目。最后实在拗不过这小丫头,星罗也惟有点头答应下来。不想也不知道是星罗太过乌鸦嘴还是他运气太背,总之才一出城。自称是“练过地”纳兰明月就已经一个跌仆摔在地上。然后光荣得——崴了脚! “……” “呜呜!明月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吗这么看着人家?” “……” “呜呜!星罗叔叔,你不会让明月一个人这么一瘸一拐得回家吧?” “……” “呜呜!好吧!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行了!行了!”趴下身子,星罗指着自己的后背轻喝:“快点上来!不然真把你丢下了!” “嘿嘿!我就知道星罗叔叔最好了!”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一下子扑到星罗背上,就在星罗怀疑着崴到脚的女孩子是不是还会有这么敏捷的身手时,对方已经紧紧地搂着星罗的脖子,却是怎么也不肯再放开了。任命似得叹了一口气,星罗惟有前边抱着焦尾琴、后边背着纳兰明月,一步一步得朝着碧云庵地方向行去。 这一路上,纳兰明月有一搭没一搭得问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诸如: 星罗叔叔你一生爱过几个女人啊? 星罗叔叔你地初恋情人是谁啊? 星罗叔叔你最爱谁啊? 星罗叔叔你…… 最后忍无可忍,星罗一个纵身便跳跃到碧云庵里,将背上死活不肯下来的纳兰明月甩给慧玉之后,星罗已经抱着焦尾琴去找苏离恨。不想就在星罗和苏离恨闲聊一番而穿越过碧云庵中那些由顾炎曦留下的石柱时,突然感到石柱中间传来一阵阵激烈的能量波动。强大到让星罗都有些心悸的能量凝结起来之后,变幻成一个年约四旬的青衫文士。 那文士一出现在碧云庵里,便自伸手抚摸着身边那些石柱。禁不住流lou出满脸的缅怀和思恋。 “前辈,是否姓顾?” “是又如何?” “是地话。前辈来迟了十年!” “什么意思?” “十年前,有一位姓余地前辈……” “她!她还好吗?” “能哭能笑能折腾人,应该还算不错吧!” “是吗?那就好!对了,你是谁?” “勉强,算是她地半个徒弟!所以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可以称呼您一声师兄吗?当然如果她在场的话,估计会让我叫您‘师娘’吧?” “……,这个。确实很有可能!”这么说着,那人朝着星罗淡然一笑,“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顾炎曦!” “在下,星罗!” 顾炎曦,跨越时空得在寻找余辉英的顾炎曦! 可是就好象当年余辉英所担心的一样,命运。给这两个有情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错乱的时空里,两人你来我往地好似太阳和月亮,虽然在不断的追逐着彼此,却永远也见不到对方。这一回,是两人擦肩而过中经历的最短距离——十年。本来即便是一瞬间的错失也足以让这两人失之交臂。亏得在这十年之间,还有一个联系——星罗! “是吗?她真得成功的到了那边吗?那就好!”从星罗口中得知余辉英的确切存在之后,顾炎曦不由自主得松了口气,却在这时,星罗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得递给顾炎曦。顾炎曦一看到信封上“炎曦吾郎亲启”那六个娟秀字迹,不由得虎躯一颤,接过信笺,顾炎曦拆信细看。就如同他当初留在碧云庵的那封信一样,字里行间。都是深切的关怀。当然这种关怀是“余辉英”式地关怀,一般人恐怕消受不起。仔仔细细得将信笺连看三遍。顾炎曦这才珍而重之得将之收入怀中,同时朝着星罗躬身一礼:“大恩,不言谢!” “顾前辈言重了!说起来,我还真有件事情要拜托顾前辈!”说着将纳兰易星的情况说了出来,星罗颇有些忐忑得求教道:“前辈见多识广,对于这五行绝命可有什么心得?” “五行绝命者,都是上天规定的不能见容于世的绝世奇才!这种人要么就是死路一条,如果能大难不死,则必定是纵横天下、甚至是足以逆天的绝对强者!至于说化解五行绝命,说实话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据我所知,如果能够在五行劫难到来地时候正面化解那股能量的话,应该就可以帮其渡过劫难!当然要这么做,首先这个帮助的人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修为——比如你!” “那么所谓的劫难,到底是指什么?” “这个可就不一而足了!说不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劫难的狂暴能量是和应劫者的能力成正比的!” “哦!是说应劫者能力越强的话,劫难地狂暴能量也会越强?”在顾炎曦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继续说道:“对了!关于曼妙手,我还有一个问题!”眼见顾炎曦听到“曼妙手”三个字之后不由自主地神色一动,星罗将当日余辉英将曼妙手教给自己和庐绯烟地事情说出来之后,虚心求教道:“为何余前辈说曼妙手只有三十六路,而碧云庵传下来的曼妙手却有七十二路?” “那是因为我将三十六路曼妙手修改成了两种不同地模式,一种是下棋的时候用的,一种则是御子术!” “果然如此!多谢顾前辈解开晚辈经年来的疑惑!” 这之后顾炎曦在碧云庵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到这个时空的余辉英留书一封,便自再度破开虚空,飘然而去。 此后又是半年,因为不知道纳兰易星身上的火劫何时会发作,所以那之后星罗一直紧紧地守在纳兰易星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半年之后的一天晚上,猛然心生感应的星罗突然从床上跳跃到房顶,仰头观望着隐晦莫名的夜空。霎时间一点火星划破宁谧的夜色,划出一道常常的流星光柱之后,那颗流星竟然笔直得朝着纳兰易星所在的卧室冲击过去。 流星! 所谓的第四劫※#8226;火之殁,竟然是一颗流星吗? 这么说来,易星这孩子的能力岂非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还不等星罗多想,那颗流星已经从之前的指甲盖大小变成了拳头大小。知道再也不能浪费之间之后,星罗猛然朝着虚空召唤道:“城堡,直接以二级战斗形态张开‘绝对防御屏障’正面抗击流星!兵座,以二级战斗形态紧贴在城堡背后,推进系统全开、进一步抵消冲击!骑士,以一级战斗形态配合远程攻势抵消流星的冲击!主教,布置大范围火属性屏蔽结界!王后,以三级战斗形态预备最后一击!诸位,拜托了!” 随着星罗的这一番命令声的散布,他伸手陡然飞射出五道流光,除了主教是以平常形态的银白色现身的之外,骑士以白银和黄金相间的一级战斗形态出现,兵座和城堡则是以完全黄金色的二级战斗形态出现,其中威力最强的王后更是以七彩琉璃色宛如元婴态的三级战斗形态傲然凝立夜空。 按照星罗的指示,城堡张开绝对防御屏障之后让那颗流星的堕落势头大幅度得顿止下来,紧接着兵座紧贴在城堡下方,避开和流星的直接冲突之后猛然使推进系统马力全开,一时间就见它的两个脚丫子后边突突然的飞喷出惨白色的火光,进一步削减了流星的冲击,与此同时骑士也不断的利用长枪对流星进行着远程攻击,试图将硕大的流星击碎成更加细小的碎片,整个过程中,主教则全副心神得在同伴身边布置起了防御火属性伤害的屏蔽结界。 即便如此,在重力的影响下流星还是缓缓地朝着星罗这边掉下来。 猛然间七色流光暴冲夜空,六大棋灵里实力最强悍的王后已经飞扬起自己那圣洁的金属铠甲,夹带着宛如元婴似的不世雄风冲击上去,就在城堡和兵座接到星罗的信号退避开去时,面对着那颗冲击下来的流星,王后紧紧地攥起右拳冲击上去,一拳过后,竟是将那颗宛如整个华严城一般大小的硕大流星体整个轰击得分崩离析!这还不算,就站在那些流星碎片的中心地带,王后蓦然间伸展开自己的十指,乱射的飞芒宛如金光电柱,将那些大块的流星碎片轰击得更加细小,最后猛然一个气爆,王后已经动用它的绝技将天空中所有可能威胁到下方的流星碎片尽数轰灭! 八面威风,威风八面! 【……第四零九章尘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棋斗士最新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朕听闻昨夜华严城上空有流星划过,最后竟然碎裂成成千上万的翩翩飞羽,异常绚烂、煞是好看,未知诸位卿家可有幸目睹啊?”这一日正德宫上朝时,龙威帝突然没头没脑得说起昨晚那场震惊整个华严城的流星风暴来。龙威帝这话才一落定,负责夜观天象的“钦天监正”已经上前一步,脸色凝滞得禀明道:“陛下!照钦天监的观测来看:那是一颗客星!” “哦?那不是流星吗?” “陛下有所不知!客星者,乃是对天空中新出现的星之统称,当然也包括彗星和流星。这类天体如‘客人’一样寓于天空常见星辰之间,故谓之客星!” “哦!原来是‘客人’的‘客’啊,朕还以为是‘五行相克’的‘克’呢!”龙威帝才这么说着,钦天监正神色越发凝重得继续说道:“陛下所言,或许是一矢中的!古往今来,客星分成两类:瑞星和妖星!从那颗流星突然碎裂成上前碎片来看,属下等判断那是一颗妖星——而且是一颗很可能会分裂帝国、危机江山社稷的妖星!” “此话何解?” “古语记载:客星者,周伯、老子、王蓬絮、国皇、温星,凡五星皆客星也!照属下等所观察,那一颗客星恰恰就是属于‘温星’!”钦天监正说到这里,包括龙威帝在内整个正德宫上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是不自觉地一愣,果然紧接着。钦天监正已经继续说道:“恕臣斗胆!陛下在未登基前,岂非就被封为‘温王’?如此看来,这颗温星地出现恐怕……恐怕……” “恐怕如何?” “这……微臣不敢说!” “你说了或许只是可能会死,但是你不说,朕保证你一定会死!” “陛下开恩!臣……臣壮胆明言便是!昨晚那颗温星的出现,恐怕是在预示陛下会从……会从紫薇帝座上退位……”钦天监正才说到这里,龙威帝已经站起身来。眼看着被自己的举动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怎么也说不了话的钦天监正,龙威帝咧开嘴淡笑一声:“那么那颗温星为什么会碎裂呢?继续说!只要你继续说。朕就不杀你!” “这……微臣方才所言的退位其实还算是上上之签,若是下下之签的话,那么陛下很可能会像那颗温星……” “嗯!不用说了!”走下九龙台阶,龙威帝亲手扶起钦天监正,就在那生平只知道夜观天象的老头脸色灰败极点时,龙威帝追问道:“你们星象家不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地上一人、天上一星!既然朕是中天紫薇星,那颗星。又是谁?” “微……微臣不知!” “不知?朕给你三天时间,查出那颗‘星’到底是谁!” “可是这件事情……” “两天!” “陛……陛下!” “一天!明日上朝时你若是查不出来那颗‘星’到底是谁,你猜:朕会怎么做?” “……,老臣,遵旨!” ++++++++++++++++++ 当晚,钦天监正府上。 “听明白没有?明天你就这么说!” “这……可是这么说地话……” “没听明白吗?” “我……” “方才进来时,老奴见到令孙儿甚是乖巧!如果将他带进宫来,老奴很愿意带着他。可惜他既然是钦天监正大人您的孙儿。恐怕不会落魄到像老奴这样卖身入宫地话。不过也很难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钦天监正大人您成天夜观天象,应该有这种觉悟的吧?”说到这里眼见钦天监正脸色灰败、冷汗如雨,那个老太监淡然轻笑:“怎么?忤逆了那位殿下的意思,您还想好端端得活着?” “我……明天……我会依言行事的!” “桀桀桀!老奴真为那孩子有您这么慈祥的爷爷感到高兴啊!那么,老奴先回宫去了!明日殿上。钦天监正大人不要说错话才好哦!” “……,是!” +++++++++++++++++++ 次日,正德宫。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是!查是查出来了!只是臣不敢说!” “不敢说?嗯!那朕也不逼你!朕最讨厌逼人了!朕喜欢杀人!”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说!臣这就说!”叩头如捣蒜一样,钦天监正跪在正德宫颤巍巍得战栗良久,最后用脑门抵在地面上这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形。喘息良久,钦天监正这才喏喏然得低呼:“臣……臣只是查到:那个人的名字里,有个‘星’字!” “星!?” 伴随着钦天监正这一句话,正德宫上地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心门里敲打一记,几乎是与此同时间,位列文武百官最前列的范文清、李鹄和董凌三人不由自主地换个眼色。 “星?好!大司空董凌。你即刻清查所有在册官吏。凡是名字中带‘星’字的都罗列出来,一一盘查、细细数落。务必要给朕找到那颗——妖星!”龙威帝这话才一说完,董凌身形微躬着才要应答,却是跪在地上的钦天监正急声说道:“陛下!陛下误会了!星字并不是在那人的名字里,而是在姓氏里!” “姓氏?普天之下,有姓‘星’的人吗?有吗?” “当然有!”淡淡得三个字过后,正德宫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当朝的护国王——星罗。其实包括那个可怜地钦天监正在内。大殿上很多人都不认识星罗,毕竟当年星罗风光无限时他们还大多是地方官僚或者根本还没入仕,而今他们高踞金銮殿,星罗却又从来也没有出现在正德宫。可是即便如此,星罗才一出现众人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却在包括龙威帝在内的所有目瞪口呆间,星罗已经朝着高高在上龙威帝拱手言道:“譬如微臣,不就姓‘星’名‘罗’吗?” “星罗?哈哈……这怎么可能呢?星罗你是朕的护国王!是先帝的正一品龙骧棋士!是帝国的中流砥柱!是百姓心目中地仁德之主!你怎么会是妖星呢?哼!朕看一定是钦天监这帮废物观察错了!钦天监正。你说是不是?” “这……可是……可是昨晚……” “昨晚?”暗自凝声间,龙威帝居高临下得睥睨着钦天监正。直吓得那老头刚刚抬起头来便又连忙叩首不已。就在大殿上地气氛颇有些尴尬时,星罗朝着龙威帝轻语:“陛下!关于前晚出现的‘妖星’,微臣有事禀告!” “哦?护国王快说!” “事关机密!” “……,退下!除了护国王之外,统统给朕退下!”龙威帝一声令下,霎时间,整个正德宫里便只剩下了高高在上地龙威帝和傲立在九龙台阶下的星罗。两人就这么无声得对望片刻。就在龙威帝才想做出个笑脸时,星罗已经淡然说道:“那颗流星,是我击碎的!因为如果任由它堕落的话,很可能会毁掉半个华严城!我想陛下也不希望那样吧?” “是吗?当然!帝国有护国王你在,真是稳如磐石啊!” “听说前些日子,有不少大臣联名弹劾我?” “哦!那件事情啊!没什么!那是他们妒忌护国王你的威势!” “听说有些大臣私下在议论:我辖制着大司马、大司徒和大司空三公,结党营私、把持朝政!” “有吗?朕怎么没有听到?这么混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护国王你劳心劳力、三公兢兢业业,却反而落了他们的口舌。真是……如果被朕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的话,朕必定……必定……”“必定”了良久眼见星罗只是明眸如水得笑望着自己却不动生色,龙威帝借着起身地动作猛然一挥披风,大声笑道:“可笑那些人机关算尽!恐怕还不知道护国王你和朕是情同手足地师兄弟!真是的!朕怎么会不知道小师弟你地为人呢?” “陛下!您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请允许我再将您当成是我‘三师兄’,最后问您一个问题!” “说!有什么话。单说无妨!” “昨晚,钦天监正府上的那个太监,是陛下派去的吗?” “什么?什么太监?钦天监正府上出现过太监吗?等等!护国王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你?是了!是了!朕就在寻思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单单凭借一颗莫名其妙地流星就说那妖星姓‘星’,这也太荒谬了!普天之下姓‘星’的恐怕就只有护国王你一人,摆明了,这就是有人买通了钦天监正,想要陷害护国王啊!” “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凑不起来了!”眼看着龙威帝说着话想要像当年一样来拍打自己的肩膀,星罗身形一晃便避开三步,然后恭恭敬敬得弯下腰身。在龙威帝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跪礼。就在龙威帝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时。星罗抬起头来轻问:“您满意了吗?吾皇!” “我……朕……”猛然见一个踉跄,龙威帝的脸色在霎时间变得惨白。却在这时。星罗缓缓地站起身来,抽出了腰间的无殇剑。就在龙威帝神色微变下,星罗将无殇剑架在自己地脖子上,淡笑间,随手挥劲。无殇剑无锋,却依旧在星罗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直到星罗的鲜血飙到自己脸上之后,龙威帝这才猛然惊呼一声:“不!星罗!你……来人!传太医!” 星罗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却又死得理所当然! 然而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星罗是自杀的!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星罗不想死地话,没有人杀的了他——便是集帝国权柄于一身的龙威帝。也不行! 出乎意料的,星罗的死并没有引起龙威帝之前所担心地轩然大波,即便是他最担心地大司马李鹄、大司徒范文清和大司空董凌也好似默默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照理上朝、下朝、进宫、出宫,便好似星罗没有死甚至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星罗这个人!然而星罗到底是死了,龙威帝很清楚这件事情,虽然在突然之间他从星罗地强大压迫感里解放出来。但是隐隐然地,龙威帝却感到心中最珍贵的东西正在流失。 星罗死后。龙威帝追加星罗为的“御弟”,竟是破天荒得将星罗这个外人的尸骸厚葬进了皇陵。星罗的葬礼整整举行了三天三夜,便是龙威帝自己也在星罗的灵位之前三跪九叩、放声大哭,便仿佛死的不是一个异姓王,而是皇室重臣、龙威帝自己地亲兄弟。星罗的陵寝建造的异常奢华而壮观,堪称冠绝一时,空前绝后。可是即便如此。龙威帝也没能堵住心里正在流失的东西。 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直到星罗死后一个月,龙威帝这才接受了这个现实。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龙威帝突然罢黜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三公,转而恢复了帝国一直以来通用的三省六部制,虽然依旧以李鹄为兵部尚书、范文清为吏部尚书、董凌为工部尚书兼统领御史台,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单单是这一番改制就将之前在朝中独大的三公实力削弱了一大半。 成功得削弱了李鹄三人的实力之后,龙威帝一时间也不敢过分紧逼。这之后因为李鹄三人并没有有什么举动,所以君臣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很紧张,加上李鹄三人地能力确实都很出色,这让之前还有心要逐步替换三人的龙威帝渐渐得打消了主意。当然龙威帝之所以这么放心让李鹄三人身居要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星罗已经死了! 星罗已经死了,李鹄三人就算真得想谋逆或者有所图谋。所能造成的威胁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整整七年过后,当朝廷上的权力分配逐渐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之后,龙威帝开始将目光投注在朝廷之外地地方——天昭寺!星罗死后,有意无意间,龙威帝并没有立刻选拔出新任的天昭寺寺卿。却在这一天,仿佛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一样,龙威帝将徐青岳和柳寒风请到紫霄宫里,说是要从两人之中挑选出一位继承人来继承天昭寺第四十届寺卿的位置。 “两位爱卿一任左辅、一任右弼,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便将败坏的天昭寺复兴得更胜往昔,真是可喜可贺啊!不过昨日朕突然接到师父的托梦。他老人家说天昭寺寺卿的位子空置太久。这样就好比一国长久无君,实在是很不像话!所以按照他老人家的指示。朕想在两位爱卿之中挑选出一个人,来成为天昭寺的第四十届寺卿!” “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 “上任寺卿大人——也就是星罗大人死前曾经立下明言:天昭寺寺卿的位子他已经有了人选,并且不出意外地话,那个人会携带着寺卿信物五色琉璃结在不久之后出现!”说到这里眼见龙威帝满脸不悦得才想说些什么,徐青岳已经不亢不卑得说道:“陛下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也应该知道:天昭寺寺卿地人选向来是由上届寺卿选定!即便是陛下您,也无权过问!” “是吗?竟有此事?看来,我们的星罗大人还真是有远见啊!竟然在七年前就布置下了这么明智地棋步?哼!” “陛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臣等告退!”徐青岳和柳寒风走后,龙威帝继续端坐在御花园里,不片刻,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宛如一朵不败的娇花的司徒燕霞。朝着龙威帝恭敬得行礼之后,司徒燕霞低声轻问:“陛下!要除掉他们吗?” “不!先等等吧!” “是!” 一等,就是三年。 这一年。是龙威帝的五十大寿。 也就在这一年,整整十年没有和帝国有过联络地昆野人,出现在了华严城里,他们谦卑得献上了他们的贺礼——一个女子、一个让龙威帝见到之后蓦然失神惊呼出两个字的女子。那两个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莲珈! 当然那个女人不叫莲珈,尽管她拥有着和当年的莲珈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很快的,龙威帝便册封那个名叫莲烁地女人为众嫔之首的“婕妤”。前后不过三个月,莲烁又被册封为群妃之首地“昭仪”。更是特封为“莲妃”,宠极一时。这时候,莲烁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冰素雅。偏偏也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皇后冰素雅涉嫌以巫祝术加害太子! 巫祝术,说白了就是一种诅咒术,最常用的,就是取对象的头发、指甲之类的身体发肤做成草人。然后对草人施加诅咒,便能立竿见影得投射到对象身上。 当初龙威帝之所以会封冰素雅为皇后,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冰羌王冰破魂半要挟似的威逼,这十年来随着冰素雅地年老色衰,龙威帝便渐渐得疏远了自己的皇后。也因此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冰素雅立刻便被剥夺了皇后的封号,打入冷宫,永不相见!却说冰素雅到底是冰羌族的公主。一时间想不开之下,前一天才被打入冷宫的冰素雅当晚就扯下长袖替换成三尺白绫,悬梁自尽! 事后龙威帝也颇有些后悔,但是在莲烁的刻意迎合下,他不顾满朝文武的一致反对,竟然立马便封莲烁为皇后! 在是否要封昆野人进献的女子莲烁为皇后这件事情。一向jian猾地董凌却表现得异常决绝。以统领御史台就必须对皇上负责的信念,董凌连接三天都当面驳回了龙威帝要册封莲烁为后的提议。第四天,龙威帝也没再征询众人的意见就直接将莲烁请到了正德宫,当着董凌和其他百官的面,亲自给莲烁带上了象征着皇后地位和权威的——九天凤舞冠! 君臣冲突地结果,是董凌请辞包括工部尚书在内的一切职务,告老还乡。面对董凌的辞呈,龙威帝虽然也有一丝犹豫,却因为莲烁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话,朱笔一勾。应许! 董凌归老之后。御史台落在了莲烁举荐的一个无名人士手上。不出三个月,弹劾兵部尚书李鹄的奏章就填满了龙威帝的书桌。当龙威帝问及新任的御史大夫为什么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弹劾李鹄的奏章时,答曰:“前任御史大夫和李鹄私交甚密,所以私下扣押了之前弹劾李鹄的诸多奏章!” “哼!朕就知道!朕早就知道这三个人迟早有一天会狼狈为jian地!果不其然!果不其然!”一页页得翻看着那些弹劾李鹄地奏章,大到拥兵自重、居心叵测,小到专横跋扈、气焰嚣张,言辞堆砌、语句闪烁,满纸都在说李鹄如何如何罪大恶极,却始终没有人能够提出准确的证据。偏偏就是这种“莫须有”地弹劾,让龙威帝越看越觉得李鹄有罪,当下猛地将所有奏章推倒在地上,龙威帝大笔一挥便亲自写下一张圣旨:即日起,罢黜李鹄兵部尚书一职,留待候审! 紧接着董凌辞官之后,李鹄又被罢职,范文清很清楚龙威帝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却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在正德宫当面质问龙威帝凭什么罢黜李鹄的兵权。 “凭什么?就凭朕是——朕!”冷冷得看着九龙台阶下的范文清,龙威帝反问道:“怎么?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 “理由充分,却不足以服人!” “那么范爱卿以为:要怎么样才能服人?” “至少应该让李鹄和那些诬告者当庭对质!”范文清才这么说着,刑部侍郎突然从外边冲进来,趴在地上朝着龙威帝疾呼:“陛下!之前收押在刑部天牢的前兵部尚书李鹄,失踪了!” “失踪!?”猛然将目光打在同样是脸色激变的范文清身上,龙威帝一字一顿得喝问:“范爱卿:这种行为。可以看成是畏罪潜逃吗?嗯?” “……,臣范文清,请辞吏部尚书以及余下所有官衔,安然归老!” “准!”大手一挥,龙威帝看也不去看范文清一眼便走出了正德宫,来到后宫召唤过莲烁,龙威帝忍不住便开怀大笑:“哈哈哈……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这三个家伙!总算把这三个家伙踢出了正德宫!哼!自以为当年复国有功。就想在朕面前倚老卖老、玩弄这些小动作?” “陛下明察秋毫,龙威四海!” “好!好一句龙威四海!”心神大畅下。龙威帝不自觉地多喝了几杯,等到他被内侍惊醒而才想发泄他地雷霆之怒时,内侍诚惶诚恐得禀报:“陛……陛下,大事不好了!” “混账!朕这不是好好的?什么大事不好了?”一脚将那内侍推翻在地上,借着酒劲的龙威帝才想好好教训教训那人,后者已经赶紧重新跪好,递上来一封书信的同时连声疾呼:“陛下!北疆塔纶城八百里快马加急飞报:冰羌族得知前皇后悬梁自尽于冷宫。已经由现任冰羌王冰若寒亲率十万大军,火速南下,目前恐怕已经在攻打塔纶防线了!” “什么!?”一声惊呼间龙威帝的酒劲也醒了大半,猛然审视过手上的文书,龙威帝连声疾呼:“喧兵部尚书李鹄、吏部尚书范文清、工部尚书董凌连夜入宫!” “陛……陛下!三位大人已经……”内侍才说到这里,龙威帝猛然意识到李鹄三人已经被他撤的撤、辞地辞、罢的罢,董凌和范文清或许还能找到,可是那从刑部天牢失踪地李鹄却又从何找起?却在龙威帝才自身性踉跄间。另有一内侍从外边疾冲进来,跪倒地上之后连声禀告:“陛下!南疆边境飞马来报:南阳王童姬彦率领手下精兵八万,正在攻打边境,战况吃紧,希望陛下尽快驰援!” “陛下!东海沿岸传来倭寇侵袭的消息,敌方大将自称是来报父仇。倭兵数量一时间实难估计,少说也在五万人上下!”一道接一道的飞马快报,让龙威帝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光复帝国的时候,当年他正值而立之年,从冰羌族借兵五万长驱南下,一路绕过塔纶防线、攻陷北仑关,威逼到华严城北门,只可惜现在,被困在华严城的却是自己! 不!帝国根本不是自己光复的,而是他! “陛下!塔纶城发来第二封飞马急报:说是……说是……” “说什么!?” “昆野王映星亲自率领二十万铁骑。已经攻陷塔纶城!” “昆野!?”蓦然间回转身来。眼看着坐在龙榻边上春光半泄的莲烁,龙威帝一步一步得走到自己地皇后身前。柔声问道:“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干的?先诬陷素雅对太子施加巫祝术,害死素雅,再利用董凌坚决反对立你为后的机会把御史大夫的位置攥在手里,然后编罗李鹄的弹劾,趁机再逼走范文清……所有的一切地一切……” “都是陛下干的!不是吗?就算是我诬陷了冰皇后,可是只要您不相信,不就没事了?就算我害死了冰皇后,可是只要您不立我为后,难道我还能逼着您?就算是我罗列了李鹄的弹劾,同样的,只要你不相信我还能亲手杀死李鹄?至于说范文清,到底是被谁逼走的呢?被臣妾?还是被您?” “……,你走吧!朕不想杀你!” “陛下,您以为我还能去哪里?从小,我就被精心训练着!我的脸上被涂上莫名其妙地膏药——只为了使面容长成您所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我得学习很多东西——只为了仪态万千、风韵天成;我必须不远千里得来侍奉您这么个足以当我父亲的男人——只为了您是帝国的皇帝!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您而存在的,为了让您幸福也为了让您痛苦!” “是吗?那么你看着吧!朕是不会输的!昆野人也好!冰羌族也好!南郡那些卖国贼也好!东瀛的人渣也好!区区四十万军队,就想覆灭朕地帝国?哼!朕会让你知道的!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天朝上国的!”这么说着。龙威帝才想派内侍去请徐青岳和柳寒风,却听到内侍传来回报:“陛下!天昭寺左辅徐青岳、右弼柳寒风求见圣驾!” “喧!快喧!哼!看见没有?只要帝国一出事,天昭寺就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地!只要天昭寺肯出马,四十万大军算什么?算什么!?”龙威帝才这么朝着莲烁咆哮时,徐青岳和柳寒风已经联袂而来,当下急赶三步迎了上去,龙威帝紧紧得攥着徐青岳和柳寒风地手连声说道:“两位爱卿!现如今帝国四面楚歌。两位爱卿可一定要帮朕击退那些胆敢挑衅帝国权威的番邦啊!” “很遗憾,陛下!当年前任寺卿大人——也就是星罗大人死前有过交代:从他死后。天昭寺再也不能过问帝国政务!”徐青岳才这么说着,就在莲烁清脆地讪笑声里,龙威帝已经大声咆哮:“星罗?又是星罗?为什么又是星罗!?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不是已经死了整整十年了吗?为什么你们还是口口声声得念叨着这个名字?到底是为什么?” 徐青岳和柳寒风只是冷冷得看着龙威帝,什么话都没说。 良久,龙威帝拔出了挂在寝宫里地宝剑,颤巍巍的,将剑刃架在自己自家老迈地脖子上。这一瞬间。龙威帝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看到了利用同样的方法在他面前自刎的星罗和那蓬溅得自己满头满脸的热血。突然间,龙威帝重于知道星罗的死是他失去了什么,那就是——人的感情! “三师兄,你回来了吗?”轻轻的一声呼唤,前十年、后十年,宛如穿透了二十年地光阴,将龙威帝从高高在上、独断专行的九五之尊拉扯回到那个华严城沦陷之际东躲西藏、最后被董凌救下一命的落魄温王。或者更久远的。那是在塔纶城的艰苦岁月、在简子屏的鬼蜮、在边疆的出生入死、在宫廷的尔虞我诈,以及最终地同时也是最初的,那一抹尚在襁褓里的无邪微笑。 “此子,形同双刃,伤己伤人!” “七皇子身具龙气却又充斥杀意,恐有‘虎煞龙威’之兆!” “靖锋!不是父皇要逼死你。实在是你不能在帝都!” “靖锋!为师并不担心你身体上的安危,却很担心你有朝一日会陷入修罗魔道啊!” “温王殿下,我必须去!为了帝国,我必须去昆野!” “等我回来,娶你!” “嗯!我等你回来!” 一剑挥出,砍断五十年的苍茫岁月。 等到龙威帝重新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自己还是站在正德宫,他的面前,星罗淡然而笑,那抹笑容宛如襁褓里地自己。再一细看。龙威帝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紧握着星罗的无殇剑。猛然一个惊神之后,龙威帝已经将无殇剑丢在地上。而后满目惊恐得凝视着星罗,连声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历史,并不唯一!”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无殇剑,一边将之归入鞘中星罗一边解释道:“你以为方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幻觉吗?不!那是真实的历史!不过那个历史出发的前提条件是今天我死在你面前,如果我没死的话,历史就会向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一个我们谁也不知道的方向!” “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世上地任何人、任何物体、任何事情都拥有着让历史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多地能力,只是这种能力有大有小。比如以三师兄你为例:你的随便一个举动,都可以让历史一分为二!更简单地例子:你想杀某个人,是的话他会死,不是的话他依旧活着。当然如果这个人物不足轻重,那么历史的分叉会很小,但是如果这个人很重要——比如我,历史的分叉就会很大,最终走向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 “可是你并没有死!那么刚才……” “刚才是我模拟的现实!” “这么说都是假地?” “情节是假的,但是感情是真的。不是吗?”在龙威帝神情闪烁间,星罗毫不留情得继续说道:“逼死我之后,你会走上一条霸者之路,从此越来越独断专行、越来越唯我独尊,最终被昆野人设计,帝国二度覆灭,你得到一个你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的谥号——龙末帝!不用怀疑。如果你顺着那一条历史线路走下去的话,帝国将会毁在你手上!” “那么。现在呢?” “不知道!” “不……不知道?” “真实的历史,是无法模拟的!这就好像在一个十字路口,选择了左边你就永远也无法知道右边到底会有什么,同时间,一旦你选择了左边,那么只有一路走到底你才能够清楚后边到底会有什么!我之前地模拟也只是在计算中输入了三师兄你、李鹄、范文清、董凌等人的所有资料,从而推衍出来地一种情况而已。说实话:这种推衍相当繁琐。我必须像命运之神一样彻底地考虑到每一个人的每一个想法,然后把他们表现出来,构成一个所谓的真实!” “那么,能不能再帮我推衍一下……” “不行!我说过了:这样的推衍相当繁琐!所以即便是我,短时间内也只能推衍一次!” “这没关系!我可以等啊!” “可是我不能等!”在龙威帝满脸愕然间,星罗将恶魔可能会在两年之后入侵这个世界的消息告诉给龙威帝,然后神情肃穆得说道:“时间紧迫,我必须尽快动身去寻找除了天昭寺、楼兰古国和南郡安家之外的剩余六个圣灵水镜。虽然不知道找到之后该怎么办。但是这并不会妨碍我想要找到它们的决心!” “那么两年之后呢?你一定可以挫败恶魔入侵地,不是吗?” “也许吧!如果我失败了,自然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我侥幸成功了,那么我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 “离开?你……你是说你还是会死?” “不!不是死!而是离开!” “我不明白!” “呵呵……这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并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实在是……”星罗才想试图解释些什么。龙威帝已经伸手拍着星罗的肩膀幽然一叹:“嗯!当年师父也曾经这么说过,他说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算是想不离开也难!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死亡’,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离开’!只是离开这里之后,会去哪里?” “不知道!”摇了摇头,星罗拍着龙威帝的右手,平淡得吐lou道:“未来虽然并不唯一,但是属于我们的未来却是唯一的!同时也是未知的!” “那么,身为人君。要怎么才能避免帝国毁灭呢?我不想!我不想做什么龙末帝啊!小师弟你得帮帮我!” “三师兄。念在兄弟一场,我送你四个字:仁者无敌!” “忍者?东瀛那些人渣地忍者?” “智者无争!勇者无惧!仁者无敌!” “你说说容易!” “世上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这样:说说容易!只要三师兄你能以己之怀度别人。时常谨记独断专行之弊端,将‘龙末帝’这三个字刻在心头脑海,有范文清、李鹄、董凌诸人相助,就算昆野人、东瀛人甚至其它别的敌人真得觊觎帝国,也不可能轻易灭掉帝国的!”顿了一顿,星罗好生说道:“帝国就像一个巨人,没有人能够打败他,最害怕的,就是他自己绊倒自己!” “呼……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不过我尽量吧!”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就在龙威帝闻言之下虎躯剧颤时,宛如来时的悄无声息,星罗已经消失在了正德宫里。那十二个字地音浪一**得回荡在正德宫里,经久不息。 ++++++++++++++++++ 处理好龙威帝的事情之后,星罗这才彻底斩断了所有的尘缘,开始踏上了寻找剩余地六大圣灵水镜的征途。 前前后后历时一年。他分别在东瀛、高丽、云罗甚至是北疆冰原上找到了四个圣灵水镜。确认整个东洲大陆上不太可能会有其它的圣灵水镜时,星罗本来以为杜平溪所谓的九大圣灵水镜并不精确,却在这时,星罗从一个漂泊到南郡海湾的黄发碧眼的异乡人口中得知在距离东洲大陆足有数千里的大洋彼端,存在着一个丝毫也不比东洲大陆逊色地文明。 当下携带着那个日思夜想都盼着回到故乡地异乡人,星罗踏上了远洋地道路。在星罗地全力加速下,小船航行了大概三天左右。星罗终于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大陆。此后在那个异乡人的帮助下,星罗很快便学会了异乡的语言。开始在那块被称为是“欧亚斯”的大陆上寻找着圣灵水镜或者与之类似的东西。终于,就在三年之期快要临近时,星罗找到了位于这个陌生大陆地两个圣灵水镜。 至此,九大圣灵水镜全部显lou在了星罗的眼皮底下。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星罗利用自己当初误打误撞得炼化成的九颗内丹分别凝结出一个分神,紧密地守护在九大圣灵水镜边上。这一天晚上,星罗突然感到九大圣灵水镜里同时传来了一波接一波的强大能量冲击。当下九个分神稍一观望,星罗已经确定有什么东西正在妄图冲破九大圣灵水镜的限制,进入到这个世界。吩咐六大棋灵在一旁待命之后,星罗突然松开限制着楼兰古国那个圣灵水镜的力量,紧接着,便是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从圣灵水镜里扑击出来。 可怜那头怪兽还没弄明白这边的情形呢,就被除了王之外地五大棋灵群殴致死! 这么一来,星罗越发肯定了所谓的恶魔其实就是从圣灵水镜冲击过来的异族。当下九大分神全力开动之下,星罗硬生生得在九个圣灵水镜的表面布置下自己致密的能量防御网,务必确保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星罗能量地消耗速度远远大于补充速度,也因此三天之后,星罗渐渐得开始支撑不住。无奈之下。星罗也不管有没有人来帮自己了,只能撤着嗓子喊道:“这个世界里能听到我的声音的修行者们,如果不想世界毁灭的话,快来帮我一把啊!” 古怪的求救声,宛如充斥着整个天空的闷雷,不但出现在帝国上空,也均匀得出现在了东瀛、高丽、南郡、云罗、北疆、楼兰和异大陆上空。 首先对星罗的求援做出反应的自然便是隐居在神昭塔里的七大神昭棋士。天昭寺里的圣灵水镜本来就是九大圣灵水镜里规模最大地一个,也是最让星罗感到棘手地一个,如今有七大神昭棋士加入之后,星罗的压力顿时大减。当下眼见徐青岳和柳寒风等人也已经赶了而来。示意众人尽量用意念封死整个圣灵水镜之后。星罗便将剩余地力量转移到了其它地方。 其他各地的修行高手虽然都被星罗这没头没脑的一嗓子弄得摸不着脑袋,但是紧接着。安家三老率领着安家中老一辈高手护住了安家的圣灵水镜;东瀛阴阳道的高手也在确认星罗传输过去的位置发现大量妖气之后火速派遣了大批阴阳师;其他诸如云罗、高丽、北疆、异大陆的诸多圣灵水镜都或多或少得出现了一些还不想让世界毁灭的修行者。 只有楼兰古国这个圣灵水镜,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三不管地带,无奈之下,星罗也惟有一个人孤苦伶仃得驻守着这个防线。 所幸在大着嗓门求援过后,世界各地的修行者也都从圣灵水镜的波动里察觉出了相当强大妖物能量,也因此来支援的人越来越多,星罗感到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小,到最后星罗索性彻底放弃了其它八个圣灵水镜的防守,专门来堵截楼兰古国的这个单一防线。当然因为害怕众人不小心之下出现纰漏,星罗还是在九个现场留下了足够应付任何变故的能量。 这以后又是足足九天九夜,九大圣灵水镜里传递过来的能量冲击渐渐趋于平静。 “呼……看来似乎已经没事了!那什么我再留意一会儿,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谢谢啊!”星罗话虽如此,可是各地的修行者却都大眼瞪小眼得看着那个笼罩在圣灵水镜上的光团,如果不是在封妖的过程中星罗出了最大的功力的话,恐怕会有不少修行者把星罗当成妖物来个替天行道呢! 近乎沉默得在九大圣灵水镜边上整整得守护了一个月,确定圣灵水镜上再也没有传递出那些所谓的恶魔冲击之后,星罗这才小心翼翼得收回了自己的九个分神。 “看来真的没事了!” “当然了!对方利用的是时空跳跃嘛!时空跳跃最耗能量的,像这种接连持续的十数天的大规模时空跳跃,需要的能量可是相当惊人的!估计这一回被主人您硬生生得挡在‘门’外之后就算再想准备下一次的时空跳跃,也得花个千八百年的时间吧!”王才这么解释着,星罗已经没好气地喝骂:“你既然知道干吗不早点说?还得你主人我傻乎乎得蹲了一个月!” “您又没问我!” “我……哼!亏得要离开你们了,不然我非被你气死!” “您,这就要走吗?” “嗯!你们六个,应该不能离开这个世界吧?”在王等六大棋灵连连点头之后,星罗点头轻语:“这样也好!你们既然是护世六棋灵,以后就好好的守护这个世界吧!” “没有主人的能量供应,我们必须进入休眠期,等待下一次的激活!” “等待下一个主人吗?” “嗯!希望下一个主人比您聪明!” “只要没我帅就行!”淡然一笑间,星罗的九个分神凝合成自己的身形出现在了天昭寺门口——那个他进入这个世界的入口处。抬头看着“天昭寺”的门楣,深深地呼吸一口已经融入记忆的温馨,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告别,星罗就这么随手在自己的面前画出一个浑圆。走进那个浑圆之后,回过身来又望了一眼自己呆了三十年的世界,星罗微微一笑:“再见!” 浑圆猝然间缩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三十年前,他出现在天昭寺门口; 三十年前,他消失在天昭寺门口。 宛如来时的不声不响,他走得无风无波,却用三十年的时间谱写下一个不朽的传奇! ps:新书《君子重生》已经发布,一个重生的故事,挺俗,不过小鸡想写出点自己的东西来。 新书立意有点大,人究竟应该怎么过完自己的一生呢? 小鸡的个人观点在行文中都有表达,那就是:有尿当尿直须尿,莫待无尿空抖鸟。 整体来看是个喜剧故事,看得会比较轻松写意,欢迎各位兄弟支持。 【……第四一零章回归(结局)--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