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 第一章 鸿钧讲道紫霄宫 混沌之初,有盘古大神持盘古斧开天辟地,后身陨化万物,盘古斧一分为三,为盘古幡,太极图,混沌钟,元神化为三道清气,而精血则化为十二道浊气飞往洪荒大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盘古脊梁化为不周山,高耸入云,不周山之东为东昆仑,盘古元神所化三清就在次化形,为太清道德天尊,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因盘古开天功德庇佑,所以生来就有大神通。 而盘古那十二道浊气化为了十二祖巫,分别为: 蓐收:金之祖巫,左耳有蛇,乘两龙,人面虎身,肩胛生羽翼。 句芒:木之祖巫,全身青色,鸟身人面,乘两龙。 共工:水之祖巫,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蟒,全身黑鳞。 祝融:火之祖巫,兽身人面,双耳穿火蛇,乘两火龙。 天吴:风之祖巫,八首人面虎身十尾。 玄冥:雨之祖巫,巨兽,全身骨刺。 强良:雷之祖巫,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 翕兹:电之祖巫,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 帝江:空间速度之祖巫,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 烛九阴:时间之祖巫,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 奢比尸:天气之祖巫,人面、犬耳、兽身,珥两青蛇,掌管天气。 后土:土之祖巫,人参蛇尾,背后七手,前面双手握腾蛇。 这十二祖巫天生有大神通,却是不修元神,最擅争斗,天生就可掌天地灵气,更有其他盘古精血所化,自称巫族,称盘古为父神,尊十二祖巫为首。 开天有大功德,其中四成化为一尊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此塔万法不沾,诸邪退避,炼化之后,不离头顶,先就不败,镇压气运更有神效,比起那先天至宝毫不逊色,为太上老君所得。其余功德则为三清与众祖巫分得!孕育盘古的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的五片叶子化成了先天灵宝为五行旗(中央戊己杏黄旗、东方青莲宝色旗、南方离地焰光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北方玄元控水旗)、十二品金莲台、十二品血莲台、十二品青莲等,莲茎化为诛仙四剑及阵图散落各方。 洪荒世界已成,渐渐出现许多大神通者,其中有鸿钧在西昆仑得造化玉蝶残片,道行最是高深。盘古开天之时,生成地火水风四灵,其中地灵化作一道人,称镇元子,天生有先天灵宝地书与人参果树;火灵落于太阳星,为太一道人,有混沌钟与扶桑木伴生;水灵落于幽冥血海,得先天灵宝元鼻、阿屠二剑,更有十二品业火红莲伴生,自号冥河老祖;唯有风灵不知所踪。 那盘古三清,自化形以来,在东昆仑修道,这一日,忽然天降异象,大道威势浩浩荡荡而来,天地之间莫不感应。灵气翻涌扑向万千生灵,天地之间一日而开灵智不知凡几,尽数膜拜。一个浑厚淡然的声音响彻天地:“吾乃鸿钧,业已得道,翌日开讲三十三天外紫霄宫,传我大道,凡有缘者,皆可来。” 鸿钧教化众生,这是开天以来第一次有人讲道,洪荒之内凡有大智慧者大都赶来。但三十三天外混沌气十分厉害,修为低的根本无法通过。三清之首道德天尊现出玄黄塔,护住三人,来到三十三天外,见一古朴道观立于虚空之中,居中三个大字:紫霄宫。紫霄宫内,大厅宝座之前的地上放有六个蒲团,三清道人看到地上的蒲团,也不多言,当下按顺序坐了前三个蒲团。 过了没多久,门外又是进来了一群人,看到地上仅有的三个蒲团,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赶忙去抢,女娲在伏羲帮助下坐了第四个蒲团,而一位红发红眉一身火红道袍的男子趁着混乱坐到了第六个蒲团之上,第五个蒲团被一个尖嘴猴腮,绿发碧眼的道人得了去,却是鲲鹏。 而后又来了一些人,有太阳宫中的帝俊和太一,太阴宫中的羲和和常曦,血海的冥河,镇元子,巫族因为不修元神只炼神通,只来了后土一位祖巫,其他加上一些不知名的大神通者,也只有寥寥数十位。这些人因为没有蒲团了,只能在后面站着。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大门外又是进来了两个人, 这时准提看到六个位子都有人了便放声大哭对接引说:“吾兄弟二人不惧路途遥远,历尽千辛万苦,到得紫霄宫却连座位都错过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可悲啊,我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接引也是面目愈发悲苦。这时就如同事先安排好的,烂好人红云好心的让出了自己的坐位,来到兄长镇元子旁边。准提道人坐定之后看到坐在第五个蒲团之上鲲鹏说道:“你不过一批毛带羽得畜生,又何能耐坐在这蒲团之上?”鲲鹏面上一怒刚要反驳,不防被准提一把推下了蒲团,接引赶忙坐定。 这时鸿钧突然出现,言道:“尔等不得喧哗,日后就按此坐法。”然后就开始讲他的大道。鸿钧道祖乃是凭借造化玉碟残片,悟出三千大道,条条可以成圣。然则道祖却是一味的只讲不传,这些大道或言简意赅,或晦涩难懂,下面众仙,听得如痴如醉,只觉得以往不明的地方,豁然开朗。讲到精妙处,有的喜形于色,有的捉耳挠腮,或哭或笑,百态纷呈。如此百年,道祖停了讲道,对众人说:“尔等自去,好生领悟所得,千年后紫霄宫重开。”说完便从大殿中消失了。 却说三清自紫霄宫中出来,赶回昆仑山,路过一处清幽的山谷,发现竟是一处宝地,便决定进是否有机缘得到一两件法宝。不料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掐指一算,却是有异类即将得道化形。进谷一看,却是欣喜不已,只见一尊宝塔立于谷中,有六层,平面八角,每个角上皆悬挂一金铃,四壁之上皆是奇异古篆,似蝌蚪,又闪动不止。通体金光四射,瑞彩纷呈,底座之上有三个大字古朴苍凉却是"多宝塔”。 这是通天道人心中一动,掐指一算,喜上眉头,“哈哈,却是与吾有缘!”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也是欣喜不已,“哈哈,却是我三清门下大弟子。” 千年过后,鸿钧二次讲道,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两千年,突然间鸿钧停下道:“吾得造化玉碟,悟三千大道,负教化众生之则,至此,吾讲大道共计三千年,日后吾不再开讲大道,尔等百年之后得我法旨再来。尔等还有什么疑问,可尽数提出来。” 老子首先问道:“敢问老师,何为圣人?” “圣人成混元大罗金仙之道,万劫不磨,因果不染。天道之下不死不灭。”鸿钧淡然道。 元始连忙问道:“敢问老师,证道可有法可循?” “大道三千,条条可证混元。然归纳起来,不外乎三种办法:一是以力证道。此法最为艰难,成圣后实力也最强。二是斩却自身善、恶、执三尸,以先天灵宝寄托,证三尸圣人,实力次之。三是造就无上功德,以功德成就混元。以此法证道,实力最弱。” “老师,何为三尸?” “敢问老师以和成圣?”通天问道。 “为师乃是斩去三尸成道。天道之下。九乃数之极。然天道不全,是以天道之下当有八圣。而吾之座下当有七人成圣!” “三清为盘古元神所化,身据开天无量功德,可为圣,为我入室弟子。”说完三道紫气飞入三清体内不见。 “女娲,日后你当有场大功德要做,可以成圣,也为我入室弟子。”说完一道紫气飞入女娲身体不见。 “老师……”准提道人急道。 “你二人日后当立教,有教导众生之功德,可以成圣,可为我记名弟子。”也分别赐下鸿蒙紫气,准提和接引两人倒也满心欢喜。 鸿钧又道:“吾成道之前曾于洪荒中收得些法宝,今吾将合道,留之无用,可分与尔等!” “李耳为玄门大师兄,今赐你太极图,可定地水火风,定气运,行教化。另赐你扁拐。” 又拿起一幡对元始道:“元始赐你盘古幡,可劈开混沌,定气运,行大教。赐你三宝玉如意。” 接着又拿出四把宝剑和一图对通天道:“此乃诛仙四剑,和诛仙阵图,可布诛仙剑阵,助你行杀伐之事,此阵非四圣不可破。再赐你青萍剑。” 又拿出山河社稷图,红绣球给了女娲,那接引准提得了接引神幢和加持神杵。 鸿钧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将那最后一道鸿蒙紫气给了红云。 众人看着一脸惊喜的红云,不禁暗叹道祖还是把鸿蒙紫气给了红云。想三清乃盘古元神所化,天生有大功德,是以可以成圣,女娲也有几场大功德要做,所以可以成圣,接引准提却是有大智慧和大毅力之人,也可成圣。红云却是既无大功德又无大智慧,凭什么可以得到鸿蒙紫气?众人见其他几位得到鸿蒙紫气者都是鸿钧老祖的弟子,唯独红云孤家寡人,当下心中皆是一动,暗自算计不已。 鸿钧过了一会道:“吾于分宝崖上还留有些法宝,尔等可去取了!” 众人闻言纷纷各展神通朝着分宝崖涌去,却是怕迟了被别人拿走了好宝贝,顷刻紫霄宫便人去楼空。 三清首先来到了分宝崖。三人联手,占得了分宝崖一半多的灵宝,女娲和接引准提也得了不少,其余众人只得了几个先天灵宝,但聊胜于无,也算有个念想。 当下众人收了法宝,回转洪荒去了。 等众人都走了,鸿钧出来,叹息一声,收了分宝崖。这分宝崖也是个宝物,可惜没人识货。 出了紫霄宫,众人纷纷互相告别,三清行至山腰,感觉空间一阵波动,马上向波动的方向赶了过去。到了一个万丈悬崖处,定眼一看,只见一根葫芦藤沿着悬崖向上爬去,葫芦灵根上遍生五色毫光,五个葫芦都是灵光内蕴,忽明忽暗,颜色也各有不同,眼见就要成熟了。走上前去,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在此等候了,乃是女娲,伏羲和红云,又过了不久,五个葫芦就要尽数成熟。 太上老君当下上前道:“各位道友,相见既是有缘,不如吾等分而取之,如何?”几位都曰:“善。”伏羲见众人都是身有圣位,也不好相争,言说放弃,当下三清三人取了前三个,女娲取了第四个,红云取了第五个,女娲见那葫芦藤即将枯萎,顺手取了。待得葫芦藤取去,却见那下边缓缓现出十二品青莲,上有流光闪动,更似有清风吹拂,竟是那混沌青莲所化的三座莲台之一,转眼间乌云密布,只见那青莲之上的清风摇摆不定,却是要化形了,众人互视一眼,老君道:“看来吾等所取之物,却是有主之物,既如此,吾等先助他化形,再做计较。”元始与通天对视一眼,点头称是,那红云,为人最是实诚,连忙点头称是。只有女娲,瞅瞅手中的葫芦藤,沉默不语。 第二章 昆仑山公明化形 且说某年某月某日,有一姓赵的小帅哥,却也是个善良孩子,刚刚大学毕业,找好工作,第一天上班,路上遇到个失控了的公交车,正朝一小孩撞去,匆忙之下连忙扑过去,刚好把那小孩推到安全地方,自己却被撞飞了醒来之时,却正是盘古开天地之时,刚好与那开天四灵中的风灵融合,飞到洪荒,也幸好他平时倒也看些小说,明白自己这是赶上了潮流,穿越了。 这风灵,生来当有十二品青莲与那先天灵根中的葫芦藤相伴,又因为这地火水风,前三者皆有形体,唯有这风,乃是无形无质,最难化形,若非这小赵同志与风灵融合,这风灵万难化形,在几人取去葫芦之后,就会回归本源,而那风灵一部分,飘至东海,遇到三宵那三朵云彩,才因缘际会化作赵公明,却也再不复开天四灵那般福源深厚,这小赵同志与风灵融合以后,因早早有了意识,吸收天地灵气,却又有大部分灵气被那葫芦藤吸取,所以迟迟不能化形,恰好几人经过,将那葫芦取去,葫芦藤也摘取,这灵气不再外泄,刚好化形。 几人助这风灵度劫之后,看这风灵化作一青年男子,只见那男子,说不出的飘逸洒脱,直接就有大罗金仙中期修为,“见过几位道友。多谢几位道友助我度劫。” 老君笑道:“道友不必多礼,我等实不知这葫芦是道友之物,不告而取,已是不对,既然道友业已化形,那吾还是将葫芦还与你吧。”说完就要将葫芦奉还。 这男子赶紧道:“道友不必如此,你等不知,若非你等将这葫芦取去,我万难化形,相见既是有缘,既如此,就赠与诸位道友。” 诸人欲要推辞,见那男子言辞恳切,只好罢了,那红云欲用其他物事偿还,却记起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这刚取的葫芦外,空无一物,只好作罢,言道他日一起去至交镇元子处共品人参果,然后才转身离去。女娲也只好离去。 眼下只剩下三清与这男子四人,老君道:“如此也好,改日我送你一壶九转金丹以做补偿。” 只剩下原始与通天,元始道:“罢了,如此,日后我当助你一次。” 通天正欲说话,只见老君连忙拦住,道:“通天师弟,我观此子与你有缘,不如你就收他为徒,如何?”元始也暗暗掐算一番,只是天机不明,心道果然大师兄道行高深。 通天正欲再说,这男子连忙拜下,言道:“恳求仙长收我为徒。” 通天只好同意,言道:“即如此,你可入我门下,为我二弟子。你可有姓名?” 这男子思索一下,道:“不如弟子叫赵公明如何?”却原来少年时曾看那《封神榜》,见那赵公明白衣飘飘,气度不凡,最是仰慕,恰好同姓,故取此名,也正是天数,正当如此。 三清正欲回山,却听得道祖鸿钧传讯让通天带公明去紫霄宫,通天只好与老君与元始告辞,带公明赶至三十三天外紫霄宫,却见鸿钧早已等候,见二人前来,对赵公明道:“汝本为开天四灵,福源深厚,当有先天灵根葫芦藤与十二品青莲,今你虽然拜于通天门下,但终归失却灵根,吾当补偿与你。”说罢伸手一指,虚空之中现出一小树苗来。 通天忙道:“师父,这是何物,怎如此。。。” 鸿钧笑道:“你却是不识,鸿蒙初开之时,天地间共有七大先天灵根,分别为黄中李,人参果,蟠桃树,菩提木,扶桑树,月桂与你这葫芦。此树就是那先天灵根之中的黄中李。因尔等取走公明的葫芦,我只好以此物代之。” 赵公明愣愣的看着鸿钧,问道:“师祖,不知这黄中李有何用处?” 鸿钧看他一眼,哈哈笑道:“这黄中李,乃是先天灵根之首,此树一万年一开花,一万年一结果,再一万年才可成熟,每次可结九个果子,那果子吃得一个,便可证得大罗金仙之位,对那圣人之下境界都是大有裨益。” 通天忙道:“多谢老师垂怜。” 赵公明忙道:“师祖,你说那三万年才可结的果子,可这三万年何等长久,才结的九个果子,这岂不是可有可无之物?” 通天正欲训斥,鸿钧道:“也罢,吾当助你一次。”说罢取出一净瓶,将那瓶中水往那黄中李洒下,只见片刻工夫,那黄中李长得高达数十长,郁郁葱葱,未几,居然开起花来,接着花落果现,只见得树上挂着九个果子,黄橙橙的,发着金光。 赵公明连忙拜谢,然后道:“请师祖品用。” 鸿钧呵呵一笑,道:“此物与我却是无用,好了,此事已了,尔等去吧。”说罢即消失不见。通天让公明收起黄中李,带着他离开紫霄宫,回昆仑山去了。 到的昆仑山玉虚宫,却见有三张云床,元始居左,老君居中,却有一微胖的道人坐于下首,见二人回来,连忙起身见礼,正是多宝,通天让二人见礼,又让公明拜见过两位师伯,然后坐了右边的那个云床。赵公明将刚才事宜说与老君和元始之后,忙取出四个果子,依次呈给四人,然后又取一个拿在手中。 老君笑道:“如此我等倒是有口福了。”几人正要食用,却只见外边乌云密布,几人忙走出宫外,但见是一朵云彩化形,正遭天劫,老君道:“却是与元始师弟有缘。” 元始也是掐指一算,微微一笑,待得那云彩快要抵受不住,才出手帮那云彩化形,只见那天劫之后,那云彩化作一男子,却也有大罗金仙初期修为,正是那云中子。 须知那化形之后的修为,大多与根底有关,后世之人,千辛万苦,才修得仙道,却仅仅是那天仙境界,可长生不老,而上,更有玄仙金仙真仙太乙玄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到得大罗金仙之后,若有机缘,可借先天灵宝斩去三尸,成就准圣,准圣上边,才是那不死不灭的圣人。似那盘古三清,镇元子,冥河等人,初始既有大罗金仙后期修为,那赵公明本化形之时也该有那大罗金仙后期修为,却因为被那葫芦根吸收灵气过多,才导致化形之时只有大罗金仙中期修为,而这云中子,因为三清时时论道,所以根基深厚,是以化形就有大罗金仙修为,此后诸人,却是难得有此等福缘了。 待得云中子拜师之后,几人回到宫中,赵公明又取出一李子,交与云中子,元始见了,对着赵公明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几人食用之后,却见得赵公明与多宝同时到了大罗金仙后期境界,云中子也是到了大罗金仙中期,而三清确是无甚大的变化。 老君见了,呵呵一笑,取出一个玉瓶,道:“此瓶中有九转金丹十二粒,是我平时所炼,今日给多宝和云中子各一粒,其余的,就给公明。”说罢,倒出两粒递于二人,复又将玉瓶交与赵公明。 元始见了,也微微一笑,道:“如此我也不可小气,我却不会炼丹,不过倒是在分宝崖上也取了些宝物,今日就一人赐予你们一件。”说罢,取出一玉盒,交于云中子道:“此宝名水火花篮,可收兵器法宝,今赐予你。”又取出一书卷,对多宝道:“你大师伯精于炼丹,吾擅长炼器,而你师傅则长于阵法之道,我观你喜于炼器,故将吾炼器心得记录于此卷中,你日后可加以参详。”接着取出十二颗珠子,道:“此乃先天灵宝乾元珠,你有青莲护体,我观你缺少攻击法宝,将此赐予你。”三人忙上前接过,拜谢不止。 通天见了,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倒是占了两位师兄的便宜,罢了,我本欲让他们修行高些再赐宝物,既如此,现在就也给了吧。”言罢,取出一宝,却是那通天神火柱,赐予云中子。又取出一把宝剑,只见寒光闪闪,道:“多宝,你有本体多宝塔护身,今赐予你此剑,名巨阙,也是一先天灵宝。”又取出二十四颗珠子,道:“此宝名定海神珠,共有二十四颗,今赐于你。”说罢,递给赵公明。三人又接过拜谢。 元始待通天赐完宝物,道:“尔等回去将宝物好生祭炼,之后,吾等再讲道与尔等。”三人忙点头称是,各自退下。 第三章 帝俊太一立天庭 赵公明回到静室,取出那十二颗乾元珠,稍加祭炼,复又取出定海珠,正待祭炼,却见得那定海珠与乾元珠交相吸引,在识海旋转不停,想了又想,却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稍稍祭炼便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复又取出那十二品青莲,因这青莲本是伴生之物,陪伴赵公明已不知多少年,更不需祭炼,只是稍稍观摩,便收了起来,又取出黄中李,祭炼完毕,接着便走出静室,来到玉虚宫,见云中子与多宝都还未出来,犹豫片刻,对三清言想在昆仑山随意转转,便告退离去。 这时候,龙凤初劫也到了最后,三族大战,引得无数的先天魔神和大神通者陨落,三族子民也是死伤无数,元气大伤,那鳞甲族长祖龙在飞禽族长首领天凤与走兽族长麒麟合击之下,直接陨落,剩余的龙族中人,只好离开洪荒,回归四海;而天凤也是伤势垂危,带着剩余的残部回到天南火山,借助火山的火元力来苟延残喘;只有麒麟伤势稍轻,带着直系族人沉入地底,不再现世。 这昆仑山无边无际,方圆不知有多少里,以不周山柱为界,以东为东昆仑,有三清与女娲,伏羲等大神通者,以西为西昆仑,因越往西方,越是荒凉,倒是没有什么大神通者居住,只有一些散修,偶尔居于其中。赵公明朝着不周山柱方向缓缓御风而行,偶尔见得珍贵的草药,灵果与炼器材料,便收到莲台之中,半晌,见前边远远似一宫殿,近了,才看到娲皇宫三个大字,正欲远远绕过,却听得有一童子叫道:“前边可是赵公明道兄,女娲娘娘有请道兄。” 却见得正是一个看似七八岁的道童,长的似粉雕玉琢,十分伶俐可爱,赵公明忙上前回礼,道:“却是贫道,不知道童如何称呼,那女娲娘娘找我可知何事?” “我是灵珠子,大老爷说让你进来,娘娘便差我出来叫你了。”言罢,灵珠子带着公明进入娲皇宫。 只见得有一宫装女子坐于正中,左首边端坐一人,正是那女娲的兄长伏羲道人,右首边却坐着两位着淡黄道袍的道人,却是帝君和太一。公明上前道:“通天门下赵公明,见过四位师叔。” 几人回礼过,听得伏羲道:“道友多礼了,今请你来,一是代我妹妹致谢,二来,是因为鳞甲,走兽,飞禽三族大战,将洪荒搞的乌烟瘴气,帝俊与太一两位道友,因不忍见生灵涂炭,意欲一统妖族,还洪荒一个太平,想请道友问下三清三位道友意见。”帝俊与太一点头称是。 赵公明听了伏羲所言,忆起前世曾经看过的一些书籍,知道这帝俊、太一二人虽然一统天下妖族,却终究因为妖巫大战,搞的生灵涂炭,终究是神通不及天数,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却不好直接说出口,思索一会儿,道:“既是如此,倒也是一番功德,也罢,我就问下两位师伯和师父意见。”说罢,取出一片玉简,挥手打出一道上清仙光,带着玉简往玉虚宫飞去,又过了片刻,那玉简飞了回来,公明伸手取过,道:“两位师伯与我师父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希望两位道友能谨慎行事,不要让洪荒再次陷入混乱。” 帝俊点头称是,正欲起身告辞,却见太一道:“太一有一事恳请伏羲道友帮忙。” 伏羲与女娲对视一眼,道:“何事?” 太一道:“伏羲道友是有大才之人,我等兄弟却是想请伏羲道友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伏羲思索片刻,道:“如此也好,我就助二位道友一番。” 事已毕,几人又谈些洪荒见闻,各人趣事,因那帝俊与伏羲,皆是才华横溢,却又同样精于推算,故聊得投机;那太一性情耿直,与那公明倒是脾性接近,故此也是十分投缘;那女娲性情恬淡,倒也没有觉得冷落,反而细心倾听,也偶尔插言几句,因此气氛倒也良好,诸人聊了个尽兴,方才作罢告辞。 赵公明从娲皇宫出来,又四处游历了一番,收获虽然寥寥无几,却是大开了眼界,前世之时,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那些秀丽的山水景色,没想到却真实的呈现在自己眼前,只觉得心旷神怡,心境更加宽阔。 山中不知岁月,待回到玉虚宫,却是过去了百年有余,这一日,多宝与云中子也已出关,三清将三人唤至身旁,轮流讲道,那老君讲的是那无为之道,大道无情,讲究万法出自然,最是注重心境的磨练;元始则讲的是一些炼器的心得与神通之道,却是讲究顺天而为;通天则是讲的是阵法的奥义,更是时时助三人答疑解惑;如此下来,三人各是受益匪浅。讲道之余,三人各自参悟,那多宝与云中子都是炼器狂人,每每听道之后,各自闭关,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宝,赵公明也只好将自己收集的材料分给二人,如此几人相处倒是十分融洽;唯一不同的乃是那多宝,确实追求至美,每每炼制出来法宝,虽然威力极大,却是因材料或其他,导致用不了几次就告报废,那云中子,炼制的法宝却是在威力于材料之中巧妙取得平衡,倒也算实用。 赵公明却不喜炼器,闲暇之余,大多游遍三山五岳,时而去太阳宫,与帝俊探讨阵法,或与太一交流神通,又时时去五庄观与那镇元子与红云品茗论道,吃了几个人参果,日子倒也过的潇洒,与太一和红云交情倒是日益深厚。 这一日,三清刚刚讲道完毕,却有童子上来,言道帝俊与太一正式一统天下妖族,请诸人前去观礼,老君听罢,摆手让童子退下,道:“既然如此,吾等就去观摩一二。” 几人来至天庭,却见远远的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上书三个大字:妖皇宫。几人进得宫殿,却见帝俊与太一早已在殿门等候,见礼之后,几人进至殿内,只见洪荒那些大神通者,似镇元子,红云,鲲鹏,冥河,女娲,伏羲,常曦,羲和,大都在内,几人见礼完毕,但见帝俊将河图洛书祭在空中,太一也将东皇钟祭在空中,道:“为使天下妖族有一庇护之所,今日,我帝俊、太一,建立天庭。” 只见得天际降下金光,分入二人体内,正是因二人建立天庭,于天道有功,于是降下功德。帝俊,太一也以此功德斩去善尸,二人成就准圣。众人忙上前道贺不提。 那盘古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居住于不周山附近,更有那其他巫族,纷纷赶至归附,按照神通分为十二部落,人数倒也可观。十二祖巫又于不周山下建祖巫大殿,各部落围绕祖巫大殿居住。 盘古开天之后,双眼化为日月。其左眼所化之太阳星中,有帝俊、太一,而那右眼所化太阴星内,有常曦,羲和,这帝俊,自从紫霄宫见到两位娘娘之后,便是心神不宁,天庭未立之时,倒也罢了,如今天庭已立,闲来无事,时常想起两位娘娘。 帝俊想到女娲娘娘为鸿钧老祖入室弟子,由她来促成此事,再合适不已。当下找来太一商量。 只是东皇太一却道:“你知我出世之时,头顶异宝,名为东皇钟。只是此宝也自奇怪,虽与我同时出世,却是一直不能为我炼化。因此我日日用功,勤加修炼,不敢为俗事所扰。”他决意要先行炼化至宝东皇钟,方谋他事,。 帝俊气道:“若是如此,我就两位娘娘一起娶了,到时你莫要后悔!” “正该如此。”太一当下道。当下遣了小妖去请女娲娘娘。 女娲端坐云床之上,历经数百年终于是炼化了老师赐下的法宝红绣球。她从中得知红绣球乃是一件功德法宝,有制嫁娶,定人伦之责,见外面伏羲进来,说是帝俊相请,心知是机缘已到,便起身往太阳宫去了。 第四章 鲲鹏入天庭 公明收六耳 女娲来到妖皇宫,见帝俊早在等候,见礼之后,帝俊脸面微红,求女娲出面,至太阴星问候两位娘娘,女娲略一思索,便应承下来,随即告别帝俊,不一会儿,来至太阴星上的广寒宫中,远远的,但见两位娘娘在宫中闲谈,遂上前见礼,闲叙几句,直接道:“我观两位妹妹在这广寒宫中冷清,特来有事相商,愿两位妹妹不要见怪。” 那常曦娘娘听了这话,笑道:“我姐妹二人在此已不知多少岁月,客人倒也少见,不知姐姐有何事相告?” 女娲看了看常曦,又看了看羲和,微微一笑,道:“两位妹妹姿容华贵,我观那帝俊也是温文尔雅,却恰好与两位妹妹阴阳相济,特前来撮合,不知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这羲和早在紫霄宫听道之时,见那帝俊仪表不凡,早已芳心暗许,听罢立刻羞得满面桃花。倒是那常曦,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犹豫半晌,道:“兹事体大,我姐妹二人好好思量一下,如何?” 女娲也不好多说,随即转移话题,几人聊了一些趣事,便告辞离开。待回到妖帝宫,却见那帝俊正在焦急等候,刚刚坐下,帝俊就急忙端来茶水,问道:“多谢女娲娘娘,不知常曦、羲和两位娘娘意下如何?” 女娲笑道:“你却心急如此,此事也是我妖族大事,我却不会马虎,我观那羲和妹妹,倒是早就对你有意,只是那常曦妹妹,还有些犹豫。” 帝俊急道:“如此怎生是好?” 女娲道:“你却不必心急,改日我再去找两位妹妹商议,你就好生等候就是。”帝俊无法,只得点头称是,又过了片刻,女娲告辞离开。 北海冥宫,有一大神通者,名鲲鹏,这鲲鹏,神通广大,交游广阔,最喜推算、阵法,与帝俊、伏羲关系莫逆,这一日,来至妖帝宫,当时帝俊、太一正与伏羲闲谈,妖兵来报,说鲲鹏到访,三人忙出来迎接。 四人聊得投机,却听那帝俊道:“鲲鹏道友,你我同属妖族,不如道友也如伏羲道友一般,我等几人携手兴我妖族大业,我等三人愿以妖师待你,如何?” 鲲鹏思及那北海荒凉,自己也是闲来无事,当即点头答应,于是帝俊授予鲲鹏万妖之师之位,又尊伏羲为大圣,选妖族中十位大神通者为十大妖圣,分别为计蒙、英召、飞诞、飞廉、九婴、商羊,、白泽、钦原、呲铁、鬼车,又拜足智多谋的青丘狐族族长涂山为军师,一时间,声名尽显。 这一日,女娲带来喜讯,言道常曦娘娘已经答允婚事,帝俊高兴不已,因妖皇大婚,整个妖族都是喜气洋洋,一时间,整个洪荒都热闹起来。 待得大婚之日,洪荒大神通者纷纷来贺,赵公明也随三清前来,待得婚礼完毕,众人离去,因太一与伏羲相邀,赵公明向通天通报后,便留了下来,那帝俊新婚燕尔,与两位娘娘相伴外出游历,太一、伏羲、鲲鹏与赵公明几人便留在妖帝宫,谈玄论道,恰好前些时日,帝俊、伏羲、鲲鹏三人参悟河图洛书,又观周天星斗之势,却是创出了一个大阵,又知那通天精于阵法,而赵公明得通天真传,便讲于赵公明参详,这阵法,却是日后那妖族天庭的守护大阵,周天星斗大阵,只是此时因阵法初立,倒是有许多青涩之处,赵公明听了也是十分感叹,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几人几番参详,倒是将这大阵慢慢完善。 这周天星斗大阵,以星辰旗引导星斗之力,共三百六十杆星辰旗,又以太阳星与太阴星为首,以河图洛书为阵眼,待得阵法发动,即化为虚空,自成一个空间,入阵之人,若无开天辟地之能,将无处借力,即便是圣人也是无能为力。 待得将阵法完善,几人各是获益匪浅,赵公明也向几人告辞,回到玉虚宫,与通天回报此事,通天听后,也是赞叹不已,言道:“帝俊几人,倒是有大智慧之人,此阵法,除却你二师伯手中盘古幡或可破之,其他诸般神通,俱是不及。” 赵公明点头称是,又道:“弟子参详良久,发觉或可以乾元珠与定海珠代替星辰旗,立一简易周天星斗大阵,威力也是不凡,只是弟子思索良久,确是无一物可为阵眼,不知师父可有方法?” 通天思虑片刻,道:“我观这乾元珠与定海珠俱是内含一方天地,若是有一物可引天地之力,当可为阵眼,你可暂且记下,日后若有机缘,当可完善。” 赵公明点头记下,随即告退,回到静室,思索半晌,突然记起前世之时,那燃灯道人为夺这二十四颗定海珠,不择手段,当即想到,莫非是那燃灯手中的乾坤尺,却又告诫自己,日后遇到燃灯,切切要万分小心,以防遭了暗算。 过了些年月,赵公明去妖帝宫做客,恰逢那羲和娘娘生了十个小金乌,只见十个娃娃刚刚化形,十分可爱,当下取出一些平时收集的灵果,当作礼物,又见那最小的金乌陆压,十分伶俐,羲和见赵公明对十子十分喜爱,提议让拜入赵公明门下,赵公明因心知这十个金乌,以后必生祸端,却不好明说,当下委婉推辞,最后无奈之下,只好收那陆压为义子。 赵公明离了天庭,在洪荒之上缓缓行来,却见那因三族大战留下的痕迹却也慢慢平息,只是因妖族与巫族大多生育迟缓,却是少有人烟,十分清冷,一时倒也没了兴致,遂驾起云来,回了昆仑山,待得走到山脚,却见远远有宝光闪烁,到得近了,却见得是一枝紫色的竹子,当下取来手中,化为一杖,却是那开天之后第一棵紫竹,能守护自己元神,却也是一难得的法宝,当下收起,继续前行。 走到半山,却见一猴子在前,见得赵公明,作揖不止,公明诧异道:“你这猴子,挡我道路作甚?” 那猴子作人言道:“恳请仙长收我为徒。” 公明笑道:“哦,我却无甚本事,你就不怕拜入我门下误了你的前程?” 那猴子连忙跪倒在地:“仙长却不需欺骗于我,我为了拜师学道,走遍三山五岳,倒也是远远见过一些大神通之人,却无一人如仙长。” 公明看那猴子生的奇怪,因这洪荒初始,灵气充沛,故而大多长的比后世之时,要大许多,而这猴子,看起来小巧玲珑,看眼睛,却又明亮异常,看起来十分伶俐,细细看来,却见那猴子两耳之后各有两个小巧的耳朵,更是怪异,突然心头一动,道:“我来问你,你可是那六耳猕猴?” 那猴子听了十分高兴,不停点头道:“仙长,却是如此。” 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休咎,辨,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这六耳猕猴,最是神通广大,可听遍三界,除圣人外,若无先天灵宝护身,都可听来。 话说这六耳猕猴,虽然根底深厚,但是此时洪荒,除鸿钧道祖外,却无人开坛授道,那鸿钧道祖讲道之时,六耳才刚刚化形,法力低微,无法进入那三十三天外,因此蹉跎至今,远远见得赵公明前来,施展神通,却是看不清深浅,心知是个机缘,是故慌忙跪拜。 赵公明却是有些犹豫,毕竟平时他所见之人,似三清,镇元子,伏羲,女娲等人,个个神通广大,自己是望尘莫及;他却不知,这洪荒之大,无边无际,而这几人,个个都是紫霄宫听道之人,每一个都是顶尖之人,以他大罗金仙后期修为,除却几人与那西方接引准提两位之外,却已是那顶尖人物。 六耳猕猴见赵公明思索半晌,却不回话,以为是不想收徒,连忙接着拜道:“仙长大发慈悲。” 赵公明犹豫片刻,道:“非是我不想收你为徒,实则是贫道自感法力低微,怕误了你的前程,也罢,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暂且答应,日后若是有机缘,你再拜于别人门下也可。” 六耳惶恐道:“见过师父。”又道:“弟子入了师门,却是决不会反悔,还请师父放心。” 赵公明无奈,只得扶起六耳,驾云往玉虚宫赶去。 第五章 女娲造人 公明斩尸 公明带六耳回到昆仑山,拜见三清,言自己收了六耳为徒,老君听了,呵呵一笑,闭目养神,元始见了,看了六耳一眼,对公明道:“收徒一事,非同小可,我观这六耳根骨还算良好,只是性情有些急躁,你应谨慎教导,不可误了我三清的名声。”公明点头称是。 通天听了,眉头微皱,道:“二师兄所言极是。六耳既有机缘拜在我三清门下,也算是有缘,既如此,公明你就好生教导。” 公明连忙称是,复又问道:“我带六耳回来的匆忙,倒不曾送他名号,还请师父慈悲。” 通天沉吟一下,道:“这六耳善聆音,又一心向道,也罢,各取一字,就叫闻道。”公明忙带六耳拜谢。 元始思虑片刻,又道:“通天师弟,我等闲暇之时,曾仿那天地间灵物修行,创下那《九转元功》,闻道既然为我三清门下首名三代弟子,就将此功赐予也好。” 通天听了,取出一玉简,对六耳道:“此为我等三人为日后立教所创护教神功,威力无比,你当好好参详,不可惫懒。”公明忙带六耳拜谢。 这一日,三清正与公明等人讲道,却见那女娲缓缓步入玉虚宫,三清忙上前迎接,老君道:“师妹来此,未曾远迎,失礼。” 几人寒暄坐下,闲聊几句,就听那女娲道:“自从伏羲大哥去了天庭,我那道场日趋清静,适才去得山外,想找些乐趣,却见那大地之上,因我妖族大多去了天庭,十分冷清,故而心中难过,一时心神不宁,想去紫霄宫向道祖问询,却想我等修道之人,却不该如此失态,也怕道祖见怪。思来想去,只有三位师兄,或许可解我疑惑。” 那老君听了,呵呵一笑,道:“我等修道之人,应一心求道,师妹如此悲天悯人,虽是善事,却也导致道心不稳,恐怕于日后修行有碍。” 元始也道:“女娲师妹,我等每日或炼丹、或炼器,或研究阵法,谈论神通,更有闲暇之时,与这几个惫懒弟子讲道,却是无法了解师妹困惑。” 通天道:“师妹若有闲暇,不妨点化几个童儿,或也收上几个徒弟,或许可化解一二。” 女娲听了,沉默不语。 那公明听了,感叹女娲慈悲,更是明白却是女娲机缘已到,该当造人,虽然来自后世,对人族心生亲近,但却心知这人族一出,势必会导致巫妖衰落,因他平时与那帝俊、太一交好,更因那巫族聚居于不周山侧,也常有来往,更有那后土,与这女娲皆是难得的慈悲之人,与玉虚宫几人,时有往来,更有那祝融,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是性情之人,交情更是深厚,心中犹豫不定,故而面相不宁,却不知那三清与女娲早已看到。 公明思索已毕,却见那众人眼睛齐视自己,通天更开口道:“公明,你平时道心稳固,今日因何如此失态,莫非你女娲师叔所言,令你心生感触?” 公明无奈,只得推说道:“弟子只是忆及那未化形之时,冷清寂寞,心想若有一人相伴,或不至于如此。” 那女娲听了,却是一震,问道:“人,此是何物?” 那老君也是道:“自女娲师妹来后,我却也是觉心神不安,自道祖闭宫之后,这数万年未曾如今日般,莫非就与这人有关?”元始与通天也是点头称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公明见几人盯着自己,只得道:“弟子以为,女娲师叔可参照我等模样,造出一物,或可开解一二。” 女娲听了,更是兴奋,连忙出得宫外,几人也只好出来,跟在后边,却见那女娲随手取些泥巴,仿照几人模样,捏成泥人,只是捏了半晌,却是死物一片,无有一丝生气。 女娲见了,有些悲伤,公明忙道:“这普通泥土,或许不成,师叔可用其他物事代替。” 女娲听了,低头沉思,道:“若说这泥土一物,那后土妹子的九天息壤,最是神奇,不若我去问她要些回来。” 正在此时,却见那山脚下远远走来一人,只见得,衣袂飘飘,姿容华贵,却正是那后土,几人忙上前见礼,女娲更是心急,直接上前拉着后土的袖子道:“妹妹可否借九天息壤让我一用?” 那后土听了,正在诧异,公明忙上前将事由告之,后土微微一笑,道:“我适才总觉得心神不安,所以才来玉虚宫向几位师兄探寻,却未料到原来是此事。”说罢伸手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泥土,递于女娲,女娲接过,照那老君、元始、通天样貌,捏做三个泥人,又思及那陆压可爱模样,捏了一个孩童,又照那六耳模样,捏了一个小娃娃,却正好是那老年、中年、壮年、少年、婴儿之状,事毕,又取银针,扎破一根手指,滴出几滴精血,却见得那五个泥人,灵活了许多,翻转身来,对女娲叩首道:“拜见圣母娘娘。” 女娲见了,甚是欢喜,又仿自己与后土模样,捏成女子形状,待得捏了几个,觉得速度太慢,取出那葫芦藤来,施展**力,将那九天息壤直接甩**形,将那九天息壤用完,却也是做出了几千个人形,女娲只觉得疲惫不堪,就在此时,天际一片金光山光,却是那天降功德,因这人族是后土娘娘的九天息壤所成,故而落于那后土一成,后土娘娘为此居然生出元神,虽然十分微弱,但也是让她非常欢喜;那公明,出言提醒,却也得了半成,公明连忙用青莲将那功德收了,还有半成落于那葫芦藤上,女娲将其他功德收了,瞬间顶上出现斗大的功德金轮,却是成就了功德圣人。 几人忙上前道贺,那人族也是齐声道:“恭喜圣母娘娘得证混元。” 女娲见了,甚是欢喜,与众人回礼后,心知自己要搬到三十三天外,却又放心不下这新生的人族,故而十分犹豫,后土见了,道:“女娲娘娘放心,这人族虽是你所造,但也如同我的孩儿一般,我那部落,人丁虽少,却也可帮你照看,不如让我将这些人族带回,如何?” 女娲听了,也是欢喜,道:“如此有劳妹妹了。”复又将葫芦藤递于公明,道:“昔日我取你此物,因总觉此物于我有些机缘,故一直未还于你,今日事情已毕,此物本就为先天灵根,又有了功德,已是难得的至宝,于我已无有大用,还是物归原主吧。” 公明连忙称谢接过,女娲又依依不舍的看了这些新出生的人族一眼,才起身向三十三天外飞去。 待得女娲离去,众人用**力将这些人族送到后土部落,才与后土告辞。 诸人回到玉虚宫,老君道:“今日女娲师妹得成混元,我等机缘也是近了。”又对多宝、云中子与公明道:“当初道祖曾言,若想得成混元,方法有三,其一,以力证道,此法吾等参详许久,一直不得其门,其二,以功德证道,女娲师妹就是此法。然则功德之事,实在太过虚无飘渺,机缘太过难寻。其三,以**力将自身善,恶,执念寄托于先天灵宝,斩去三尸,将可证道。” 多宝忙问道:“若善、恶、执念皆斩去,岂不是无欲无求,无喜无悲?如此,是道还是我?” 老君笑道:“此误解尔,这善,是言那优柔寡断,道心不稳;这恶,是言那贪婪索求,不识分寸;这执,则为不通取舍,不知进退;故而,斩三尸,只是斩去对我等修道之人不利之处,却并非是无情之道。至于你言大道无情,皆是由于吾等修道之人,不知岁月,故而看穿世情,不易妄动罢了。” 几人连忙点头称是,老君又道:“公明,你或可借此功德斩去善尸。” 公明连忙称是,复又问到:“不知师伯已斩去几尸?” 老君笑道:“吾已三尸尽去,机缘到时,即可得证混元。你二师伯与你师傅皆是斩去两尸。” 公明又问到:“弟子还有一事疑惑。若以这灵宝斩去三尸,不知这灵宝以后还能用否?” 老君笑道:“然。斩尸之后,这灵宝既是你,你就可将此灵宝能力尽数发挥。” 公明听了,闭目沉思,未几,头顶现出三朵莲花,中间莲花之上是那本命法宝十二品青莲,光彩闪耀,却是已借女娲造人功德斩去善尸。 第六章 离太阴嫦娥遇后羿 却说这赵公明,早就到了大罗金仙后期境界,今次终于机缘巧合,借助那女娲造人的功德,终于用那十二品青莲斩出善尸,到了那准圣境界,那三清见了,也是欣慰;多宝与云中子虽然心中有些嫉妒,却俱是良善之人,也忙上前贺喜;问道更是高兴异常。 公明又取出这葫芦藤所化的灵鞭,但见得,金光闪闪,又有缕缕玄黄功德之气缠绕,随意挥动,就有风雷之声,鞭体柔软,灵动异常,比那先天灵宝也是不遑多让,心中也是欢喜。因他有那青莲护体,防御倒是不弱;虽有那乾元珠与定海珠,却一心想以这三十六颗珠子,布那周天星斗大阵,故而一直无甚攻击手段,现在有了这灵鞭,却也是了了一桩心事;心念一动,鞭上现出三个古朴的小篆:灵蛇鞭。 这人族未出之时,赵公明闲暇之余,大多是去那天庭与帝俊等人交流阵法;或是去那五庄观与那镇元子和红云谈茗论道;或是到得不周山下,与那祝融把酒言欢;如今这人族被后土娘娘带回去照看,他倒是多了一个去处,故而每每从祝融那里离开,总要去那后土部落去帮忙照看这人族生活。 要说这后土娘娘,果真是有大慈悲之人,这巫族大多以血食为生,但这时的洪荒大地,虽然野兽遍地,但那人族孱弱,身单力薄,对这些野兽却是无能为力,只能采摘些野果山菜,根本无法在这洪荒立足;若是换了旁人,早就放手不管,但这后土一族,俱是心性善良,见那人族无法独自生存,便每每将所猎得食物分给众人,这人族虽然生育颇快,但因那环境恶劣,大多只活得三四十年,便归了那黄土。如此人数倒是一直只是保持在数千人,那后土部落倒也勉强照看的来。时间久了,这人族与那后土部落巫人,便渐渐混居一起,有那巫人外出狩猎,这人族留在部落,或采摘食物,或收拾杂物,各自分工,过得倒是比以前更好了一些。 待得又过了些时日,却因两族杂居,居然有些巫族之人与那人族结合,生得后代,虽然巫族血脉微薄,但是体质却也比那纯粹的人族,好了许多,更有些因机缘巧合,居然生出了元神。要知这巫族之人,生来就无元神,所以只修**,这巫族与那人族结合的后代,虽然不如纯粹的巫族强壮,但有了元神,后土听了,也是甚是欣慰,讲于其他那十一祖巫,那祖巫初始还有些兴奋,待得见了这人族,却仍感太过弱小,那巫族与人族的后代,虽然比人族稍强,比起正统的巫族,仍是相差极大,便也没有多言。 后土见其他祖巫反应冷淡,却也无法,想传授这些人族些神通,却因这祖巫,虽然神通广大,却是天生之能,对于这修道之事,却是一窍不通,待得赵公明前来,向公明讲述,公明听了,思虑再三,本想传下些道术,但这些人,却是元神孱弱,修不得大道,只得作罢,仅仅传了些强身健体的法门,好让这人族能够身体强壮一些,延长些寿命。 如此又过了不知多少年,那些人族,渐渐适应了生存,人数已是越来越多,竟有了数万之多,更由于于后土部落关系日趋亲近,早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巫了,人数多了,原来那些食物却已渐渐不足,后土无奈,只得让族中大巫后羿与夸父,带着一些巫族与这些人族,渐渐向外扩展,而剩下的那些巫族,依旧跟随后土,居住在不周山旁。 帝俊自立天庭以后,便让那妖族诸人居住在妖帝宫中,但这妖族数量众多,那妖帝宫虽大,但终归容纳不了多少,又因那大多妖族对这太阳星的太阳真火心存恐惧,无奈之下,只得召集众人,收集材料,又引周天星斗之力,在那虚空之上,建立凌霄宝殿,将大多妖族迁移至此,只留那羲和娘娘,在太阳星妖帝宫中照顾十个小金乌。 却说这常曦娘娘,与那帝俊婚后,却也诞下一个女婴,取名嫦娥,更因这常曦,性喜清静,见帝俊为天庭俗物羁绊,便搬回了太阴星居住。而那羲和娘娘,虽与常曦姐妹情深,但要照顾十个小金乌,那小金乌又是至阳之体,与那太阴星上至阴之气相克,故而只得留在妖帝宫中。 这嫦娥,长的是美貌非凡,自化形之后,只与那常曦为伴,初始到不已为异,时间久了,便觉得冷清,这一日,向常曦请求外出游玩,常曦因见这嫦娥跟随自己,学了不少神通,更因这嫦娥,也是心地善良,料想不会惹了什么祸事,便允了此事。 嫦娥离了广寒宫,在洪荒之上随意行走,因她有帝俊所赐灵符护身,那些野兽不敢近身,倒也安全。这一日,正在山林之中缓缓而行,却听得远处一声哀鸣,连忙向那声响之处赶去,到得近了,却见一只黑熊倒在地上,身上插了一支长箭,血水正不停从那箭身之上涌出,正要赶上前去救治,却见得远远行来一男子;这嫦娥,虽然生来聪明伶俐,却因从小便居于太阴星,除了那常曦之外,只是偶尔见得帝俊一面,故此见了陌生男人,便不知如何是好。 待得那人近了,嫦娥偷眼观看,见得那男子英武不凡,更是心生忐忑,不觉间红霞就映上了脸颊。 那人见了嫦娥,微微一笑,道:“这山林之中野兽出没,你这小姑娘倒也胆大,居然敢独自在此玩耍。” 嫦娥听了,更是脸红,低头摆弄衣角,也不言语,连救治那黑熊的心思都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那人上得前来,见那黑熊已死,伸手提起,背在肩上,道:“你若是迷路,不若先跟我回去,再做打算。”说罢转身便走。 嫦娥听了,正待回话,却见那男子向她伸出手来,心中忐忑,却不自觉将手伸出让那男子握住,缓步跟那男子离去。嫦娥心中胡思乱想,连路却也不看,路上多亏那男子多次相扶,嫦娥见了,心中更是起伏不定,待得走出山林,却见远远几人上前,向那男子招呼,那男子也不多言,将那黑熊递于几人,转头来看嫦娥,先前因山中树丛遮掩,倒是未看清楚,这到了平地,一见到嫦娥美貌,竟是痴了。 半晌那男子回过神来,问道:“姑娘不知欲往何处?” 嫦娥扭捏半晌,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男子见了,道:“今日天色已晚,若是姑娘不弃,不如先随后羿暂居于此,待得他日,再做打算。” 嫦娥连忙点头同意,就此住了下来。 如此又过了几日,那后羿每日便外出狩猎,而嫦娥却留了下来,每日做些杂事,后羿本就对那嫦娥动心,见她不提离开,自己更是不提,如此久了,两人感情更是深厚,那夸父见两人情投意合,便自作主张,替两人证得婚事,从此便住在一起。 过了些时日,嫦娥自感离开常曦日久,有些想念,便向后羿言明回去探望母亲,后羿欲要相伴,嫦娥坚决不允,更因要照看人族,也是脱不开身,便只得由嫦娥离去。 第七章 巫妖初战 女娲心伤 却说自从妖族天庭建立之后,大多妖族大圣纷纷搬至天庭,但妖族数量何其多,更有诸多种族,习惯自由自在,留在洪荒大地之上。 这巫族初始之时,人数尚少,虽然打些野兽,但因巫族十二个部落巫人才仅仅数万之多,又大都是在不周山附近猎食,与那妖族天庭倒是没有发生多少冲突;但这人族人口越来越多,对食物要求大大增加,往日里随地可见的飞禽走兽,也日渐稀少,故此十二祖巫商量之后,除留祝融与后土部落留守祖巫殿外,其他部落也渐渐向外迁移。 须知此时洪荒,除了那些大神通者所居以外,其他地方皆已尽归天庭管辖,又因这些大神通者皆是一心追求大道,是以,这些妖族,虽然偶尔因为族群不和,发生些冲突,但大多祖辈,都居于天庭,碍于情面,倒也极少发生伤亡。 但这巫族与人族一往外扩张,这些离不周山近的新生妖族却是遭了重创,不少族群甚至直接灭绝,逃离出去的妖族,连忙向天庭通报,恰好那些在天庭的众妖圣,因挂念在洪荒大地的子孙后代,也是常常往返,多加照顾,故而天庭很快就得到消息。 想那帝俊、太一,自从一统天下妖族,建立天庭之后,一直约束妖族,不得妄自生事;而那些大神通者,因妖族有了个女娲圣人,又与妖族未有什么利益纠缠,也是不曾为难那些妖族,是以这妖族天庭,自创立之始,都未曾经受过挫折。此时恰好那帝俊去了太阳星看望十个孩儿,而伏羲,却又去了三十三天外娲皇宫,天庭之中,主事之人,只太一与鲲鹏二人,那太一脾气本就暴躁,因此一听到那些妖圣告知此事,大发雷霆。思及那人族毕竟是女娲所造,他又深知那些人族身体孱弱,无有神通,故而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巫族身上,一怒之下,点了几十个妖圣,遣下两万妖兵,由计蒙,飞廉带队,讨伐巫族,欲要维护妖族天庭的威名。 也是这太一疏忽,他却不知,那十二祖巫,由盘古精血所化,每一个都有那准圣前期的修为,故而过了数日,却见得,那计蒙与飞廉身受重伤,带着不到两千的妖族,狼狈回到天庭,却是被那巫族杀的大败,太一听了,又惊又怒,就要点起妖兵,再去征讨;这鲲鹏倒是有大智慧之人,先将太一稳住,一面派遣妖兵去请帝俊,一面让涂山去三十三天外去请伏羲,言道等二人回来再做打算,太一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是愚蠢之辈,心知自己平时只修神通,平时天庭诸事都是帝俊来拿主意,倒也只好由得鲲鹏安排。 却说那十二祖巫中的蓐收与奢比尸,因那计蒙与飞廉,却恰恰碰到两人部落,一番大战之后,虽然将计蒙与飞廉重伤,更将那来犯妖族迎头痛击,但自己部落却也损失惨重,却也有数百巫族被那妖族所杀;想这巫族之人,本就数量极少,每个部落也才仅有四五千人之多,此次一次就折损这几百巫族,是以暴跳如雷,待得那妖族退却,连忙派人去请其他祖巫。 待得其他祖巫来到,奢比尸将此事一说,众祖巫俱是火冒三丈,言道这洪荒世界,是盘古父神所造,这妖族诸人,平日所行未曾惹得诸人,倒还罢了,今次居然如此放肆,俱是心中恼怒,直接就回去召集族中儿郎,就要杀向天庭。后土虽然与那女娲交情甚深,不想轻起战端,但见那数百巫族被妖族所杀,心中也是气愤,又因自己最小,平时其他十一祖巫对自己都是爱护有加,此时更不忍为妖族影响兄妹情谊,故而略一思索,便也应允,待得回到部落,召来后羿与夸父二人,告之此事,二人也是赞同,转身就要召集族人,后土见了,连忙叫住二人,言道那人族孱弱,怕若是置之不理,恐生存艰难,二人起初不愿,又见得后土言辞坚决,便也作罢。 十二祖巫集合人手,在那祖巫殿集合,从那不周山天柱,一路杀向天庭。 此时妖族并无准备,那帝俊与伏羲又去了他处,故而一时间,竟是死伤无数,还好,平时帝俊几人,多有手段,诸多妖族,败而不乱,终于在南天门外,借助地势与那巫族苦战。 太一、鲲鹏与十大妖圣见那十二祖巫强悍,只得飞上前去,与众祖巫对上,那计蒙与飞廉,伤势未愈,只得与其他妖圣,勉强缠住三个祖巫,倒也勉强不落下风;鲲鹏也迎上玄冥与后土,虽然防多攻少,但他真身强悍,倒是一时还能支撑;太一上前,祭出东皇钟,将其他七个祖巫罩住,也是一番苦战。 那帝俊本正在太阳星妖帝宫与那十子嬉戏,忽听得小妖来报,起初不以为意,转念一想,怕那太一冲动,吃了大亏。那太一整日只知苦修神通,祭炼东皇钟,不知祖巫能力,他却在紫霄宫听道之时,就深知那祖巫后土神通,是以急忙离了太阳星,往天庭赶去,还未到天庭,远远只见得鲲鹏被玄冥和后土死死压制,十大妖圣,个个带伤,被三个祖巫逼得只得防守,那太一,更是脸色煞白,东皇钟上,更是已被太一金色精血覆盖,不由是恼怒交加,运起真元,大吼一声:“尔等欺人太甚!” 众人听了,暂时止住争斗,妖族诸人连忙退回南天门内,帝俊飞上前去,赶紧扶起太一,只见得太一已是真元干涸,料想没有几百年却是难以恢复元气,不由双眼一红,对诸祖巫道:“尔等欺人太甚,我妖族之人,何时惹了你等,居然如此卑鄙,趁我天庭空虚,率众来攻?” 帝江听了,哈哈大笑,道:“这天地皆是我盘古父神所创,我等所行何事,何时轮到你这扁毛乌鸦在此聒噪!” 后土听帝江说话放肆,连忙上前扯住帝江,道:“此事却非我巫族无礼,想我巫族平时与你妖族天庭毫无瓜葛,你却为何遣人轻起事端,杀我巫族儿郎?” 太一听了,更是恼火,上前道:“你自居你的不周山,我等早就约束我妖族不去你族方圆千里生事,但你等为何不识好歹,四处捕杀我妖族子孙?” 后土见妖族诸人皆是状若疯狂,心知再拼下去,必是两败俱伤,虽然心中倒也不惧,但想那巫族,总共才数万人,而那妖族,何止数千万之多,只怕到得最后,搞的生灵涂炭,她深知那飞禽、走兽与鳞甲三族大战带来的危害,如今虽然已过数万年,但想起当时那惨烈景象,犹自心寒,便连忙拉住其他祖巫,将心中忧虑告之。 其他祖巫本来心中激愤,但也知此次,妖族也是吃了不小的亏,那些大小妖圣,死伤无数,心中的怒气也早就去的差不多了,经后土这一劝说,也是担心巫族损伤太大,只得作罢,看妖族众人如何反应。 恰在此时,那女娲娘娘带着伏羲从三十三天外匆匆赶到,女娲见了这大战的惨象,心中甚是悲伤,又见得太一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重伤,连忙上前,见得太一性命无碍,才稍稍放心,转过头来,见那后土对自己施礼,虽然心中不满巫族如此不给自己颜面,居然攻打妖族天庭,但想那紫霄宫听道之时,只有常曦、羲和与后土四人关系最是交好,她又深知那后土心性,料想今日之事,必有他因,故而也是微微回了一礼。轻声问那太一起因,那太一将事情略一讲述,女娲闭目推算,这事端竟是因自己所造人族所起,当初她造人成圣之后,那后土慈悲,才代她照看人族,说来却是欠了莫大的人情,但却恰是因这人族,导致这巫妖大战,思来想去,心乱如麻,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恰在此时,却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叹息,道:“痴儿,因是因,果是果,你又何必将所有事由往自己身上揽。”却是那道祖鸿钧出现在虚空。 道祖劝过女娲,对诸人道:“从此以后,妖族掌天,巫族掌地,千年之内,不得再起事端。” 众祖巫没有听道紫霄宫,是以不知鸿钧神通,本要斥那道人狂妄,后土见了,连忙拦住众人,道:“诸位大哥不可,这鸿钧道祖,神通无边,我等切不可造次。”诸人无奈,只得听了后土言语,召集巫族诸人,离开天庭。 帝俊本因心中愤慨,还欲多言,却也是心知这妖族众人,伤亡惨重,太一与十大妖圣,更是身受重伤,如此就算布起周天星斗大阵,却也是发挥不了几分威力,如此下去,败多胜少,只得作罢。忙命妖兵扶起重伤诸人,向道祖告退,回了天庭。 伏羲与那女娲千万年的兄妹,怎会不知女娲心中所想,但却也知多说无益,自己又身为妖族大圣,此时太一、鲲鹏与十大妖圣重伤,帝俊前去照看,偌大个天庭,无有主事之人,只得叹息一声,也自转身离去。 待得只剩下道祖与女娲二人,道祖见女娲仍然呆立,怕她克制不住,心魔入侵,只得运起神通,带女娲回了紫霄宫。 第八章 大劫起 公明访天庭 公明正在玉虚宫外为那六耳讲解九转元功,竟觉得心神不宁,正自猜测,却听得童儿来报,说三清老爷相召,心中更是不安,见六耳张口欲言,却因心中着急,未曾多问,匆匆与六耳交代之后,便跟着童儿来了玉虚宫。 老君远远见到公明,轻轻叹息一声,闭目不言;公明进了大殿,却见得云中子与多宝,俱在殿内,忙上前施礼,却听元始道:“今日唤你等前来,是为了告诫尔等,大劫将起,以后若无符命,不得擅出。”说罢,看了通天一眼,不再多言。 三人正欲再问,却听得通天道:“那三族大战才过不到数万年,今日这巫妖二族,居然又起战端,料想洪荒以后多事,尔等修为虽然勤勉,但终归修行日短,万万不可擅自出宫,招惹是非。” 公明听了,心中不安,通天见了,无奈道:“公明,我知你与那二族中人,俱有往来,然而天数所定,终不得改,你以后行事还需多加谨慎。” 公明道:“弟子谨记。敢问老师,可知那巫妖二族伤亡如何?” 通天道:“罢了,我早知你会有此问,那巫族众人,倒还安好,只是那太一伤重,怕没有千年,难恢复元气。” 公明听了,心中着急,道:“弟子想去探视一二。” 老君见通天神色复杂,道:“通天师弟不必多想,公明也是福缘深厚之人,料想今次就算入的大劫,却也无甚大事。” 通天思索片刻,只得点头称是,又取出一长棍,交与公明,道:“当日你曾让我用这紫竹为问道炼制一杆兵器,今日已然完成,你可拿去赐予问道,日后也好多个手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公明连忙接过,向诸人告退。 待得公明走出宫外,老君对多宝与云中子道:“尔等切记,不可妄出昆仑山,不然大劫之中,难免化为飞灰。”两人连忙称是。 公明离开大殿,将那通天所炼长棍交与闻道,并细细嘱咐,让闻道静心修炼,不得擅出昆仑山,就转身欲行,闻道忙拉住公明衣袖,将那巫妖之战之事一一告之,公明听了,心中悲伤,因他与两族之人俱是交情深厚,此时两族大战,起因却是因那人族而起,他自后世而来,心知这人族出后,巫妖衰落;想那女娲娘娘,创造整个人族,似那母亲一般;那后土娘娘更是善良,照看这人族千年,更是有养育之恩;此时两边交战,他与祝融、太一,又俱是那万年的交情,一时间心中五味俱杂,心中竟是久久不能平静。公明思来想后,却无一法可两全,只得先去天庭,探望太一,再做打算。 待得到了天庭,有妖兵见了,连忙引公明至太一所在的偏殿,公明到得殿内,见那太一那瘫坐在云床之上,脸色甚是难看,帝俊在旁守候,连忙上前,轻声对太一道:“兄长,可有大碍。” 太一听了,微微摇头,道:“有劳贤弟挂念,为兄只是真元耗损过多,料想过得一段时间,便可恢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公明听了,略一思索,手中现出一个黄橙橙的李子来,对太一道:“兄长,此物对你伤势或大有裨益,你可将此物服下。” 太一只当是寻常灵果,正欲伸手接过,却听帝俊道:“黄中李!” 太一这才知晓,这竟是那先天七大灵根之首的黄中李,转眼见公明脸色发白,心知是心神受损,别人不知,但他太一与那扶桑木伴生,却是知晓,大抵拥有这先天灵根着,有三法,其一,寻一灵气充足一地种植,只需稍加祭炼便可,此法对灵根主人影响最小,但对那生长条件甚为苛刻,似那镇元子,有地书聚拢灵气,又在紫霄宫中与后土求得九天息壤,又从女娲手中,取得三光神水,才勉强将那人参果养在五庄观;或似那准提道人一般,将这灵根炼化,作为本命法宝,如此灵根与本体融合在一起,若是灵根受损,则这灵根主人更是损伤极大;只是若炼化灵根,这灵根以后将无有丝毫长进,这黄中李不比那菩提木,不以攻防见长,只是果实珍贵;除却此两法,那便只有将这灵根收入丹田,日夜以自身灵气给养,如此才可保得这灵根灵性不失,只是若是这灵根受损,虽然不见得心神受创,但是却将那千万年的辛苦化作流水;别人不知此中厉害,但他太一与那扶桑木相伴而生,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更是感动,就连双手也是微微颤抖。 公明忙道:“兄长不必如此,此物于我却无大用,你伤势如此之重,速速服用,难道你我兄弟,数万年的感情,还值不得此一死物?” 太一见公明言辞恳切,恐再过推辞,显得做作,只得作罢。依言服下,才知这黄中李果是不凡,刚一到腹中,就化作木属灵气,将那受创的经脉一一修复,伤势竟然已是好了快半。 帝俊见了,更是欢喜,道:“却不知公明贤弟竟有如此灵物。” 公明听了,微微一笑,道:“公明这里倒还有两个,若是兄长喜欢,就一并送于兄长。” 帝俊听了,连忙摆手,道:“贤弟莫要如此,这黄中李五行属木,用做疗伤,倒是神奇,但对我等修为,却是用处不大;这灵果三万年才结那九个果子,贤弟如今所剩不多,还是留在身边,他日或有用处。为兄若是想要,待三万年后,再与贤弟讨要不迟。” 公明也知这黄中李虽然神奇,却是胜在这疗伤治病,固本培元,几人又俱都是准圣境界,作用已是极小,便也不再多言,几人又闲聊,便告辞离开。 且说这嫦娥自离了后羿,因心中忐忑,怕那常曦与帝俊不允,故而行走的十分缓慢,待得回到太阴星,却正值那巫妖大战之始,回到广寒宫,见了常曦娘娘,回禀此事,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嫦娥与那后羿正是情到深处,是以,说话之时,含羞带怯,常曦虽然心中不舍,但见嫦娥喜欢,是以也未曾加以阻拦,只言过得几日,与帝俊商量此事,让二人完婚。 这一日,常曦带嫦娥来到天庭,来见帝俊。此时那公明已自天庭离开,帝俊正在大殿与那伏羲商量如何将周天星斗大阵完善,以待他日与巫族再战之时,好一雪前耻。 一路行来,常曦见那天庭诸妖情绪低落,却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过得片刻,到得凌霄殿,将那疑惑告与帝俊,帝俊因知这常曦性喜清静,不想这巫妖之事,扰乱她心境,是以随意找个借口糊弄。 常曦听了,虽然心中不信,但见帝俊不讲,也不好多问,只得作罢,与那伏羲问候之后,将嫦娥与那后羿之事,慢慢告知。 帝俊初始听了,倒也不觉有异,又因适才与那伏羲谈论,略有所得,虽听得后羿名字有些熟悉,却未往那巫族之上猜想,故而点头应允了此事,言道过些时日,再替嫦娥操办此事。 嫦娥见帝俊允了,心中欢喜,一时心中激动,道:“既然父亲允了我与后羿大巫婚事,我这便前去将此事告知于他。”说罢转身欲走。 帝俊听得“大巫”二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道:“娥儿,你说你那未来夫君,是巫族?” 嫦娥正心中欢喜,却未听出帝俊心中愤怒,忙道:“却是如此。” 帝俊一听嫦娥此言,顿时火冒三丈,道:“妄想!” 常曦见帝俊愤怒,正欲再问,却听得伏羲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帝俊越想越怒,对常曦吼道:“此事我坚决不允,你且带嫦娥回去好好看管,不得让她走出广寒宫半步!” 第九章 五圣出 红云陨落 自这巫妖二族大战之后,帝俊发下命令,让那洪荒大地之上的妖族,尽数前往天庭,虽仍有些妖族,不遵天庭符命,但也知那巫族厉害,故而,离那不周山近些的妖族,也都尽数往他处迁徙。 十二祖巫从天庭回来,让族人好生修养,以备那千年之后的大战,后土因见此时这人族经过这些年月,已经能够自立,便也召回了后羿和夸父,与其他祖巫一起闭关,参悟那都天神煞大阵。 如此又过了几百年,这人族竟是日渐兴旺,越来越适应在这洪荒大地之上生存,人数也渐渐有了百万之多,是以,已经俨然成为继妖族、巫族之后的又一大种族。 这一天,老君自入定中醒来,心知机缘已到,自虚空之上显出真身,当空而立,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将太极图当空一抛,随即万千道气机射向下面人族。只听他说道:“天道为证,我为鸿钧首徒,掌教化之功。今立一教,曰:人。” 此言一出,天道降下无量功德,太上老君得了人教教化功德,加上开天功德,再加上本来就是斩去三尸的修为,立时便成就了混元圣人,证得无上道果。 接着又听昆仑山传来元始天尊的声音:“我今亦立一教,名曰:阐!应天顺人,阐发大道。天地灵物,异秉超然者,可入我门。” 随即通天教主之言传来:“我今亦立一教,名曰:截!三界之中,凡心向大道者,皆可入我门下。” 二人语声落地,皆天降大功德,如老子一般,同时成就了无上混元道果。此次三清同时证道,三界震动。 过了不久,只听从西方传来阵阵梵唱:“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正觉已,所居佛刹,具足无量不可思议功德庄严。无有地狱、饿鬼、禽兽、蜎飞蠕动之类。所有一切众生,以及焰摩罗界,三恶道中,来生我刹,受我法化,悉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复更堕恶趣。得是愿,乃作佛。不得是愿,不取无上正觉。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所有众生,令生我刹。皆具紫磨真金色身,三十二种,大丈夫相。端正净洁,悉同一类。若形貌差别,有好丑者,不取正觉我作佛时,下从地际,上至虚空,宫殿,楼观,池流,华树,国土所有一切万物,皆以无量宝香合成。其香普熏十方世界。众生闻者,皆修佛行。若不尔者,不取正觉。我作佛时,十方佛刹。诸菩萨众,闻我名已,皆悉逮得清净,解脱,普等三昧,诸深总持,住三摩地,至于成佛。定中常供无量无边一切诸佛,不失定意。若不尔者,不取正觉。我作佛时,他方世界诸菩萨众,闻我名者,修菩萨行,具足德本,应时不获一二三忍,于诸佛法,不能现证不退转者,不取正觉。” 梵唱刚停,只见空中有天两道功德金光落下,一颗舍利子及一颗菩提树冲上半空,阵阵檀香沁人心脾,让人不觉沉醉其中。原来是西方接引与准提二人发下四十八大愿,渡尽众生,立西方教,故天降异象以示众人。自此西方立教,,不诵黄庭,不拜鸿钧。 自此,那紫霄宫中,得鸿蒙紫气者,只余红云一人未曾证得圣位。 凌霄大殿之上,帝俊、太一诸人,久久无言。待得沉默片刻,太一道:“圣人又如何,我妖族有亿万儿郎,更有周天星斗大阵守护,倒是不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帝俊见诸人仍然面色难看,也道:“不错,那人族虽与巫族交好,但终归是我妖族女娲娘娘所造,料想看在女娲娘娘面上,他们也不至于助那巫族对付我等。” 诸人听了,才觉心中稍安,只有那鲲鹏,脸色难看,道:“都是红云匹夫,当初若不是他将座位让与那准提,吾也不至于失却圣位。” 太一听了鲲鹏所言,心中也是一动,道:“当日道祖曾言,三清有开天大功德护佑,故而可以成圣,那西方二人,倒也算有大毅力之人,只是这红云,何德何能,怎可成就圣人,不若我等前去,将那红云打杀,将这鸿蒙紫气抢来,日后多个圣人,也好灭那巫族。” 帝俊听了,也是心动,当下也不多言,让伏羲在天庭等候,与太一、鲲鹏二人出了天庭,去寻那红云。 却说这红云也是霉运当头,他自紫霄宫出来之后,就一直滞留于至交好友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处,与那镇元子日夜谈经论道,当日那女娲娘娘成圣之时,他虽心中羡慕,但见其他诸人俱未成圣,心中倒也不急,却万不曾料到,今日一日之间,这三清与那西方二人,俱都成就圣位,而自己,仅仅是借取自那赵公明的葫芦藤之上的九九散魄葫芦,斩去一尸,那圣位更是遥不可及,故而心中郁闷,便辞了镇元子,离开五庄观,欲要四处走走,寻找机缘。 却说这红云,刚回到自己道场火云洞,却听得有人哈哈大笑,忙回头一看,却是鲲鹏,这红云虽见那鲲鹏神色狂怒,暗自沉思,却不知何时得罪了他,只得上前行礼道:“鲲鹏道友安好,不知来我这火云洞,有何贵干?” 鲲鹏听了,勃然大怒,道:“红云匹夫,当日紫霄宫中,若非你多事,贫道也自可分得一个圣位,今日你若是将那鸿蒙紫气交与我,倒还罢了,若是不然,今日必将你化为飞灰。” 红云虽不喜争斗,但也心知今日之事,实难善了,也不废话,将那九九散魄葫芦祭出,只见得漫天红砂,红云在那红砂之中站定,冷冷看向鲲鹏。 也是这红云该当遭劫,他却不知,那鲲鹏虽无厉害法宝,但那鲲鹏真身万邪不侵,诸魔辟易;鲲鹏稍稍上前,只觉那红砂对自己毫无伤害,哈哈大笑,取出自己炼制的法宝妖师宫,向红云砸去。 这妖师宫,是那鲲鹏采集星辰之精华,并北海万年雪晶,炼制而成,大可为宫殿居住,小可为法宝,比那后世元始天尊用那半截不周山所炼制翻天印威力也相差无几。 红云猝不及防之下,被那妖师宫正中左肩,也是这红云为云彩化形,最擅变化,是以仅是身受重伤,倒未曾身陨,红云见鲲鹏又将妖师宫祭起,心中惊慌,转身就要逃去,却听得一声钟响,身形不由得一怔,却是那太一早已手持东皇钟,将自己锁定,更有那帝俊远远看着自己,红云心知自己是在劫难逃,一狠心,将元神与那九九散魄葫芦一起自曝,太一慌忙用东皇钟护住自己,那帝俊由于离得稍远,倒也无碍,只有鲲鹏因离红云太近,却是受了重创,那红云自曝,一丝真灵不知所踪,只余那鸿蒙紫气,一分为三,遁入虚空。 娲皇宫中,女娲震惊;昆仑山上,三清对视一眼;西方,接引叹息一声,准提却是脸色难看;六耳虽知那公明与红云有些交情,但见公明正因巫妖之事,烦闷不堪,便也自退下。 五庄观中,镇元子只觉得心神不宁,细细推算,才知红云陨落,不由泪流满面。 帝俊几人见那红云自曝,这鸿蒙紫气又自遁去,也是无法,只得悻悻然回到凌霄殿,与那诸妖圣好生操练周天星斗大阵;这鲲鹏,因被红云自曝所伤,也向帝俊与太一暂时告辞,回那北海静养。 却说这后羿,因思念嫦娥,向诸祖巫告辞,离开祖巫殿,回到与那嫦娥初次相见之地,搭建茅屋,长居于此。 恰恰此时,帝俊因感那周天星斗大阵威力不足,需将那三百六十杆星辰旗重新炼制,而那羲和娘娘需要照顾十个小金乌,脱身不得,只好遣妖兵去请常曦娘娘。 常曦娘娘此时已然得知巫妖大战之事,故而对嫦娥多番叮嘱,这才离了太阴星。她却不知,这嫦娥却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心中不以为意,她前脚刚走,嫦娥就偷下了太阴星,去那洪荒大地去寻那后羿去了。 帝俊此次重新炼制那星辰旗,将所有材料尽皆搬出,故而,一直到那千年将到之时,才刚好炼成,这常曦,因心中挂念嫦娥,匆匆回到广寒宫,待得见到嫦娥不在,心知嫦娥必是不听自己所言,离了太阴星,去见后羿,便急忙转身,离了太阴星,来到洪荒之上。 常曦却是不知,她这一去,却是拉开了巫妖大战的序幕。 —————————————————————————————————————————— 今天杂事比较多,故而只此一更。见谅 第十章 常曦遭劫 十日齐出 公明从入定中醒来,知道千年之期将过,忙将六耳唤至身前,询问最近有何事发生,六耳忙将那红云遭难之事讲出,公明听了,心中叹息,思及当日,从天庭回来,通天见自己心中难过,赐予三枚替身法符,公明因前世之时,就对那红云遭遇万分同情,故而当下就给红云送去一枚,料想有这替身法符,红云就算身陨,但终归真灵仍在,他日仍有相见之期,因此心中倒也不是特别难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至于那另外两枚,公明记得那太一在巫妖大战之中未曾身陨,只是最后被元始所杀,料想到时可求元始给太一一条生路,因此反复思索,就给了那帝俊一枚,将剩余一枚给了祝融,虽然心中仍有不安,但也知自己已是无能为力,便准备闭关,也好眼不见为净,转眼却见六耳神色有异,忙问何事。 六耳犹豫片刻,道:“师傅曾嘱咐我多多留意那巫妖两族动向,我适才听得那常曦娘娘在不周山下,与人打斗,似乎是受了重伤。” 公明听了,忙出了昆仑山,往那六耳所说方向飞去。 却说这常曦因嫦娥不听嘱咐,私自离开广寒宫,心知必是去寻了后羿,此时巫妖势如水火,怕帝俊知晓怪罪,便下了太阴星,来寻嫦娥。待下到洪荒大地,才记起当初又未曾问嫦娥那后羿所在何处,因此心中着急,又思及那后羿为巫族大巫,当时紫霄宫听道之时,她与后土关系甚好,虽如今巫妖不和,但以那后土心性,料想不会为难自己,因此便落了云头,来到祖巫殿,欲寻那后土相问。 这常曦来到这祖巫殿之时,后土因听得有巫族来报,说那人族之中,巫族血脉觉醒之人甚多,因此与帝江、玄冥诸祖巫去看,只有那强良与翕兹,留在祖巫殿中。 当日帝俊与常曦、羲和大婚,巫族中人,有不少知道常曦此人,因此自常曦落下云头,早有人告知两位祖巫,强良与翕兹见那常曦孤身一人,心中盘算,欲将那常曦打杀,日后也好少个敌手。 常曦见两人面色狰狞,心知不好,忙就转身欲走,却不知这两位祖巫,分掌雷电,速度更是不慢,常曦危急之中,想到那三清道场在昆仑山,而那三清门下赵公明与帝俊等人交好,便一边抵挡,一边往昆仑山赶去,她虽有大罗金仙后期修为,但本就不擅争斗,还未逃多远,就被两位祖巫打的落下云来,变回原形,却是一只玉兔,强良正欲上前将常曦彻底打杀,远远只见得一青色莲台飞出,将常曦收入其中,却是赵公明恰恰赶到。 公明挥手将青莲召回,对两位祖巫施礼道:“赵公明见过两位祖巫。还请两位祖巫高抬贵手,让我将这常曦带走。” 强良与翕兹也知这赵公明与那祝融、后土交好,微微点头示意,道:“却是为何?” 公明听了,苦笑道:“两位祖巫却是不知,这常曦此来,却并非是为了寻你巫族麻烦,只因她那女儿嫦娥,与你巫族那后羿大巫私通,偷离了太阴星,这常曦因担心女儿,故而才来这祖巫殿相问。” 因这后羿,虽然比起众祖巫倒还不如,但在大巫之中也算顶尖,故而十二祖巫对这后羿都是青睐有加,听了公明所说,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道:“这后羿倒是个妙人儿,我等与那妖族势不两立,他却倒好,将那帝俊老儿的女儿都给勾到手中。反正这常曦已被我二人打伤,若是将她杀死,日后遭那后羿埋怨,也是不美,既然如此,你要带走就带走吧。”说罢,也不多言,转身回了祖巫殿。 公明见两人离去,担心常曦伤势,忙回转昆仑山,去见通天教主。 通天见了常曦伤势,苦笑道:“你应知这雷电之力,对这妖族大是克制,这祖巫所操雷电,俱是威力极大,动辄毁灭元神,这常曦能留得命来,已是万幸,料想若无机缘,只怕是永世难得恢复。” 公明听了,忙道:“师尊,我那黄中李,擅能疗伤治病,固本回元,不知对常曦娘娘可有用处?” 通天听了,摇头道:“不能!你那黄中李,虽然甚是神奇,但这常曦,不但经脉尽毁,元神更是受创严重,这黄中李于她却是无用。” 公明听了,只得作罢,思索良久,道:“如此我先将常曦娘娘送到天庭,将此事告与那帝俊兄长知晓。” 通天听了,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还有一事,我要告知于你。你可知你大师伯为了照看人族,已将道场搬至首阳山?” 公明听了,微微点头,道:“闻道却曾将此事告之弟子。” 通天听了,轻声叹息,道:“你大师伯不在,你二师伯与我立教之后,因理念不同,故而多有冲突,并对我所收那些弟子,多有不满,是以我准备去那东海之上,寻一灵气充沛之地,以做道场,你今若离去,不必再回昆仑山,直接去那东海,来寻为师即可。” 公明听了,心知此事早晚都要发生,轻声应下,复又取出那灵根黄中李,将自己元神印记抹去,道:“师尊,以前公明一直将这黄中李收入丹田,用自身灵气培育,如今既您欲自立道场,不如将这灵根带去,也好镇压气运。” 通天点头接过,道:“如此也好。”通天见公明转身离开,自己也带多宝、六耳,与那三个新收的弟子:龟灵,无当,金灵,离了昆仑山,去了东海金鳌岛。 通天来到东海,见一座岛屿灵气充沛,地域广阔,岛边立有三个大字:金鳌岛。便挥手在岛中建立了道场,取名碧游宫,又将那黄中李植于岛上,接着飞在空中,布下几个护岛大阵,以聚拢灵气,才命众人在岛上寻找灵气充沛之地,各自修行,自己也回了碧游宫,参悟那诛仙剑阵。 公明来至天庭,将那事由说与帝俊,帝俊听了,跌坐宝座,久久不语。良久,回过神来,将常曦捧在手上,双眼含泪,道:“你好糊涂啊,就算嫦娥不听你言,私离广寒宫,你我夫妻多年感情,我又怎会怪你,今日你变作如此模样,让我如何是好!” 早有小妖去太阳星告与羲和,那羲和娘娘听了,思及姐妹数万年的感情,不由泪如雨下,将十只小金乌匆匆安顿,便来至天庭,待得见到常曦娘娘,心中一时气结,竟然直接昏倒在大殿,太一忙扶起羲和娘娘,众人心中更是悲伤。 待得羲和娘娘醒来,心中甚是愤怒,就欲下天庭寻那巫族算账,帝俊正欲拦阻,那太一已是召集诸妖圣,帝俊见诸人俱是摩拳擦掌,只得将常曦娘娘托于公明,道:“贤弟,今日那巫族如此欺我妖后,我必与他巫族血战到底,你非我妖族,此事与你无关,但我若前去,心中却是放不下常曦与我那十个孩儿,还忘你看在你我数万年的交情,替我多多照顾。” 却说这羲和娘娘含泪离去之时,这十只小金乌心中疑惑,忙谴小妖去天庭询问,待得那小妖回来,将详情告知;因这常曦娘娘,对这十只小金乌甚是关爱,故而彼此感情甚深,几人听了小妖言那常曦娘娘居然被巫族打回真身,一时愤怒非常,就一起离了太阳星,去为那常曦娘娘报仇。那些小妖刚欲阻拦,就被几人打倒。 后土让夸父留下继续照看人族,便与其他祖巫回到祖巫殿,却听强良告之刚才之事,心知大事不好,忙召集族人,准备大战。 十只金乌离了太阳星,商量片刻,决定先将嫦娥接出,再去找那巫族的麻烦,于是纷纷现出金乌真身,向那人族部落飞去。一时间天空十日并出,洪荒大陆生灵涂炭,死伤者无法计数。 那夸父见了,心中大怒,现出大巫真身,挥将起手中桃木杖便向众金乌打去。 众金乌见有人挑衅,认得是巫族,心中恼怒,催动太阳真火与夸父战在一起。夸父乃是巫族之中实力顶尖的大巫,比那大罗金仙后期修为已是不弱,这十只金乌仅有大罗金仙前期的修为,那陆压,因年纪最小,修为更是稍低,如何是那夸父对手,不一会儿便纷纷受伤。众金乌见夸父武艺了得,连忙向西方逃去。夸父哪里肯舍,拼命追赶。只是三足金乌本就是世间飞行速度最快的一类,夸父虽燃烧精血,运起巫族秘传的缩地之法拼命追赶,仍然力有不逮。 初始之时,这金乌由于从未打斗过,是以与那夸父硬拼,此时见那夸父行动缓慢,索性放慢速度,轮流攻击。惹得夸父暴怒不已,穷追不舍。 夸父被太阳真火烧烤,渐渐感觉口干舌燥,全身疲累。然而周围的水源都被太阳真火烤干,最终累渴而死。临死前将手中桃木杖扎进大地,化为一片桃林。那桃树因有夸父怨念,竟有了克制妖物的作用,是以后世之人,多以桃木制剑,诛杀妖邪。 今日二更,第一更送上 ―――――――――――――――――――― 第十一章 后羿射日 女娲战准提 后羿自嫦娥归来,日日与那嫦娥待在一起。这一日,听得外面嘈杂,却见得远远有人喊道:“大事不好了,夸父大巫死了。”后羿一愣,因他与那夸父甚是交好,此时听得此话,勃然大怒,当下走入房中,拿了宝弓与神箭,向嫦娥交代一声,便出得门去。嫦娥虽因心中担忧,思索片刻,便也跟上前去。 后羿远远见得夸父倒下,远处十只金乌正欲飞去,悲愤之下,也不招呼,直接从背后取出弓箭,弯弓便向飞在最后的一只金乌射去。 后羿这弓非比寻常,乃是盘古肋骨所化,威力无比,发箭如闪电,无人能躲,名曰震天。因十二祖巫均不擅弓箭,故而赐予后羿,后羿得此宝弓之后,深入北海之底,得到一块万载不化的玄冰精英,加入玄铁金砂、太乙精金、首山赤铜等物,又诛杀了多只洪荒凶兽,炼制了共十三杆箭矢。众金乌本因刚才杀死夸父,正在高兴,却听得破空之声,只见得老五身中一箭,从空中坠下。 后羿远远又是几箭,把除大金乌少昊与十金乌陆压之外,尽数射死,嫦娥赶到之时,后羿正一箭射中少昊,正欲拔弓再射,忙大喊一声:“不要!” 后羿听得是嫦娥声音,稍一分神,这最后一箭擦着陆压飞过。 后羿转头看那嫦娥,只见嫦娥双目含泪,披头散发,状欲疯狂,后羿连忙将弓收起,欲上前问嫦娥何故,却见得嫦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飞向空中,接住那正在下落的少昊。 陆压本闭目待死,却听得有人一声大喊,张开双眼,却见得嫦娥抱着少昊,正在啼哭,忙收起金乌真身,飞至嫦娥身边,哭诉道:“姐姐,就是这厮,就是这厮杀了几位哥哥!” 嫦娥怀中,少昊缓缓张开双眼,道:“姐姐,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大娘为了找你,差点被巫族打死。” 嫦娥听了,更是悲伤,又听得常曦因自己生死不知,转身冷冷看了后羿一眼,竟是自断了经脉,只余一丝真灵向太阴星飞去。 后羿听得陆压所说,才知他射死的八只金乌乃是嫦娥的弟弟,一时心如死灰,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后羿射日之时,那帝俊与太一刚带领诸妖圣离开天庭,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掐指一算,心知大事不好,忙与太一先走,让伏羲与羲和带十大妖圣随后跟上,远远见得陆压将少昊抱于怀中,浑身颤抖,指着后羿,其他八只金乌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嫦娥倒于大地之上。 帝俊忙上前去,双手颤抖,八个儿子的尸体聚在一起,张口吐出一口精血,那些金乌尸体缓缓消失,地上凭空现出一湖泊来,那湖水热气直冒;又转过身来,将少昊抱于怀中,见得少昊脖颈之上,公明送于自己的替身法符已然粉碎,只是还好保得性命。 太一见那后羿双手持弓,又见自己那少昊侄儿身上中箭,哪还不知缘由,暴怒之下,祭起东皇钟,向后羿砸去。 此时那后羿,仍自发呆,太一东皇钟打来,也不反抗,一下就被击落尘埃,已是身陨,本来似这东皇钟之类的先天灵宝,若是杀人,则连人真灵一起抹去,却因得这后羿射日,虽是为了私仇,但终归拯救了万千生灵,故而于天道有大功德,存下一丝真灵,向祖巫殿飘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却说公明等诸人出了天庭,来至太阳星,却见得几个小妖东倒西歪,人事不省,进的妖帝宫,见得十个小金乌一个不在,心知大事不妙,慌忙向天庭诸人追去。远远的见到太一击杀了后羿,而那十个金乌死的仅剩两个,心中悲痛,上前对帝俊道:“兄长,公明有负所托。” 帝俊听了,摇头道:“公明不必如此,今日之事,乃是这些小畜生不知死活,咎由自取,只是,我与那巫族势必月缺难圆,还需劳烦你将这两个侄儿带去,好生照看。”说完,转身就走。 公明见了,心中叹息,抱起少昊,又伸手牵住陆压,转身向三十三天外娲皇宫飞去。 却说祖巫殿中,众祖巫忽听得族人来报,说夸父大巫被十只金乌所杀,后羿单身赶去,心知不好,正欲出去寻那后羿,却见那帝俊诸人,双目赤红,带领诸妖族已是赶到。 帝俊也不多言,直接将河图洛书祭于空中,众妖圣也将手中星辰旗摇开,布起周天星斗大阵,将巫族之人,尽数困于阵中。 巫族众人,只觉得如同来到虚空之中,无处用力,却见那周围,星辰闪烁,三百六十颗星球交相辉映,不时有星辰从那空中落下,向巫族众人砸来,众祖巫真身强悍,倒是可以抵挡,如那刑天,九凤几位大巫,现出真身,也能够勉强护住自己,只是那些普通巫族,是碰着既伤,沾着就亡,众祖巫心知再耗下去,这为数不多的巫族也要尽数葬送,对视一眼,纷纷现出真身,齐吼一声,只见得团团黑气,自众祖巫身上冒出,不一会儿,将众祖巫包在其中,那些星辰砸在上面,如同碎石落水一般,不见动静,待得黑雾散去,只见得一虬髯大汉,手持巨斧,立于虚空,那诸天星辰,落于那大汉身上,当即化为齑粉,却是众祖巫用出巫族秘术,燃烧精血,招出了盘古之身。 这祖巫招出的盘古之身,虽然比那开天辟地的盘古能力相差甚远,但是集合了十二祖巫之力,就连圣人也不敢与之对抗。 众祖巫现出盘古真身,一斧向那虚空之中砍去,只见得那周天星斗,似是一顿,主持大阵的诸妖圣俱是觉得心头一闷。见得此法有效,又是接连几斧砍出;那帝俊,法力深厚,仅仅吐了一口精血,而常曦与其他妖圣,却是吐血不止,布阵的数十万妖圣,在这巨大冲击之下,居然有大半,直接被震死。 因这诸多妖圣惨死,这周天星斗大阵已是告破;众祖巫见得破了周天星斗大阵,也自收了盘古之身,因那精血消耗过剧,个个都是脸色苍白。回头见那巫族众人,除了几位大巫以外,数万巫族居然也是损伤大半,俱是心中恼怒,向那妖族冲去。 帝俊见周天星斗大阵被破,无奈之下,只得又将河图洛书祭出,化作河洛大阵,将帝江、蓐收、强良三位大巫困在其中,手持日精轮,与四位大巫战在一起,羲和娘娘与帝俊夫妻情深,也忙入得阵内,手拿月精轮,与帝俊携手对敌。 鲲鹏恰恰赶到,现出真身,拦住玄冥与后土;伏羲虽不擅争斗,也上前截住祝融;太一执东皇钟,将其他祖巫罩在其中;十大妖圣带领其他妖圣,上前与巫族众人站在一处。 公明匆匆赶至娲皇宫,将那少昊与陆压交于女娲娘娘,又取出十二品青莲,将那常曦娘娘递于女娲,将那经过简略述说,因心中担忧,便转身欲走,女娲忙将他叫住,思忖片刻,道:“罢了,这巫妖之战,我虽为圣人,但终归也是妖族出身,不可置之不理,我这就与你一同前去。” 女娲忙叫过童儿,细细嘱咐,又再三向陆压交代不可妄出娲皇宫,陆压亲眼见八个哥哥离自己而去,心中已是伤痛万分,听了女娲之言,含泪点头不语。 待得二人出了娲皇宫,还未前行多久,却见得平空现出接引那十二品金莲,又见得准提用菩提木所炼的七宝妙树飞来,化作一大阵,将二人困在阵中,女娲见了,勃然大怒道:“接引,准提,你二人为何阻我去路?” 却见那莲台之上,现出准提道人,准提面色凄苦,道:“女娲师妹,非是我拦你去路,只是这人族当兴,巫妖衰落,乃是天数,为防你逆转天数,我今日特来阻你。” 女娲听了,冷笑连连,道:“好好好,准提,你今日居然拿天数阻塞于我,也罢,今日我就与你见个高下。” 说罢,取出山河社稷图护住自己,将红绣球朝准提打去,准提急忙用七宝妙树来刷;那女娲虽然贵为圣人,但她所擅,乃是造化之道,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公明见了,也祭出十二品青莲护住自己,手持灵蛇鞭,上前助女娲一起大战准提。 今日第二更送上,今日两更完毕。 ―――――――――――――――――――――――――――――――――――――――― 第十二章 共工怒触不周山 巫妖二族在不周山侧展开大战,只见得法宝漫天、武器闪耀,浩荡元气,肆虐飞舞,那妖族虽然没了周天星斗大阵,但数量众多,在十大妖圣对上巫族几位大巫,其他妖圣与巫族众人也是一场混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河洛大阵之中,帝俊与羲和娘娘携手对付帝江等三位大巫,帝江三人,俱是神通广大之辈,帝江乃是空间祖巫,速度更是奇快,帝俊虽是不怕,但因这羲和娘娘本身修为稍低,反应稍稍不及,因此很快就受了重伤;其他两个祖巫连忙缠住帝俊,准备让帝江先把羲和杀死,再一起对付帝俊,帝俊虽然法力高强,但是比起一个祖巫,也仅仅稍强,此时被两个祖巫一阵猛攻,一时手忙脚乱,竟是抽不出身来救援羲和;羲和见形式危急,转眼看了帝俊一眼,毅然自曝了元神。 这羲和娘娘,也是大罗金仙后期顶峰的修为,虽然未曾斩尸,但法力雄浑,帝江猝不及防,又因他本身最擅速度,因此**比起其他祖巫稍微不如,在羲和自曝之下,直接身受重伤,阵中其他三人,也俱都伤势不轻;帝俊因被两祖巫逼开,离得稍远,反而受伤最轻。 一日之内,失去如此之多的亲人,帝俊已陷入疯狂,现出三足金乌真身,金色的精血一口一口向河图洛书之上吐去,将三位祖巫牢牢困在阵内,终于只听得一声巨响,帝俊也是自曝了元神,四人一起化为灰烬。那河图洛书失去了帝俊法力支持,最终化为一块龙形的玉石跟一块龟板漂浮在虚空。 那伏羲,虽然法力雄浑,但他不擅争斗,唯一一件法宝伏羲琴,乃是针对元神,这巫族本就不生元神,故而对祝融无有丝毫用途。那十二祖巫,常年以帝江为首,此时见帝江或已不测,心中更是焦急,因此祝融更是燃烧精血,将伏羲逼得狼狈不堪,伏羲心中微微叹息,知道如此下去,自己早晚要落败,因此一狠心,将伏羲琴祭起,罩住两人,也自曝了元神,与祝融同归于尽。 但伏羲性情温和,平日勤修功德,从不杀生,故而天道有感,留有一线生机,是以剩得一丝真灵,被伏羲琴收了,向三十三天外飞去。那祝融,却因公明所送替身法符,也是留得一滴精血,向祖巫殿飞去。 后土与玄冥大战鲲鹏,虽然占据上风,但是那鲲鹏,真身强悍,防御惊人,因此倒是败而不乱,鲲鹏又速度飞快,每当两人想抽身而出,对付他人,总是被鲲鹏追上。这后土,又最擅防御;那鲲鹏,当初被红云自曝所伤,故而,只是一味游斗,双方想自曝都是不成,因此,倒是一时陷入僵局。 那边厢,太一听得连续三声巨响,不见了帝俊、羲和娘娘与伏羲三人,心中更是愤怒,将金色精血,一口口吐向东皇钟,东皇钟突然变大,将太一与六位祖巫收在其中。 这东皇钟之内,自成一个空间,只见得流光闪耀,银河荡漾,太一立在虚空,现出三足金乌真身,高声啼鸣;东皇钟受那鸣声所激,发出阵阵音波,不停向钟内的六位祖巫罩去。太一所化的三足金乌,身上金色光芒越来越亮,东皇钟所发出的音波也是越来越密集,威力越来越大,未几片刻,光芒骤然黯淡,恢复**身,东皇钟失去了太一的法力支撑,在空中转了几圈,回复成一口小钟,落于太一手中,只有那钟面上斑斑的血迹,证明了刚才战斗之残酷。 六大祖巫进入那东皇钟所成空间之内之时,战力受到限制,因此在太一燃烧元神之下,只余共工,因是水之祖巫,最擅回复,才勉强留得一口元气,其他祖巫,尽皆丧命。 瞬息之间,十二祖巫只剩下后土、玄冥身受重伤,共工更是只留得一口元气,十几位大巫剩下了刑天、九凤与相柳三人,普通巫族只剩下了万余人;而妖族天庭,帝俊、羲和与伏羲身陨,太一也是真元俱丧,只因心中一点执念,扔持东皇钟立于原地,十大妖圣更是只剩下计蒙,英招二人,大小妖圣更是死伤无数。 这场大战,三大杀阵之中,周天星斗大阵与都天神煞大阵相斗,法宝与神通尽出,只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大战所发出的混乱元气,在洪荒大地之上横冲直撞,直打得山脉崩塌,大河改道,无数生灵,死于非命。当日飞禽、走兽、鳞甲三族大战之时,虽然也是声势巨大,但因这三族中人,不识神通,只凭本能,故而虽然生灵涂炭,但对洪荒大地影响却是微小。 三十三天外,女娲在赵公明帮助之下,勉强占得上风,红绣球与灵蛇鞭不停飞舞,准提执七宝妙树艰难抵挡,那伏羲琴从洪荒大地之上飞来,到了女娲面前,一声悲鸣,女娲连忙伸手接住,知道兄长伏羲已然身陨,虽然真灵犹在,但无数年修为化为流水,心中恼怒,将山河社稷图收起,不再防御,全力向准提打去。公明见到伏羲琴,心知大事不好,见久战准提不下,一咬牙,趁准提不备,将定海神珠一起祭起,准提本被女娲全力进逼,已是疲于阻挡,猝不及防之下,被定海神珠砸中左肩,从莲台之上落下,那困住二人的大阵也随之散去。 女娲见得大阵破去,向准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公明也连忙跟上。 准提被小辈偷袭,心中恼怒,但毕竟身为圣人,丢了面皮,只得转身离去,西方极乐世界接引圣人也叹息一声,将十二品金莲召回。 女娲来到之时,太一刚刚打杀五个祖巫,又将共工重伤,自己也是油尽灯枯,只因心中一点执念,兀自毅立不倒。 众人见女娲到了,尽皆住手,一时之间,整个洪荒大地之上突然一片宁静,鲲鹏与仅存的两位妖圣,以及仅此的妖族挣扎着,聚拢在太一的身边;刑天、九凤与相柳带领剩余的巫族颤抖着将后土与玄冥扶起,一起看向女娲,心中沉闷。 女娲正要说话,却见得元始天尊自虚空之上现出身形,冷冷道:“尔等不识天数,妄自争斗,弄得洪荒之上生灵涂炭,真是罪该万死。” 玄冥听了,冷笑一声,道:“好一个不识天数,这洪荒大地,是我盘古父神所开,哪儿轮到你来在这里叫嚣。” 女娲也是冷笑一声,道:“好好好,元始,又是一个说我妖族不识天数,果然是好的很。不就是觉得我妖族强盛,阻拦了你等气运,若非那西方二人,适才拦阻于我,有我出面调停,怎会弄得如此下场?你是圣人,我就不是?你等若是不想让我妖族存于这天地间,各凭本事,直接打杀就好,何必拿天数来欺我?” 元始平日一向以盘古正宗自居,此时见两个女子,同时对自己冷语相向,心中恼火,取出那盘古幡来。先是朝着玄冥与后土用力一挥,因这女娲,也是圣人,也心知圣人之间,若想分个胜负,不是片刻便能分晓,他不好对女娲发火,但又觉得心中怒气难平,便朝那些普通妖族,狠狠打去。 女娲见元始挥动盘古幡,向玄冥与后土打出一道混沌剑气,虽巫妖有仇,但当日紫霄宫听道的众女,常曦生死不知,羲和又已陨落,只余后土于自己,况且后土照顾自己所造人族数千年之久,此次俱都重伤,如何挡得住那盘古幡之力,故而心中不忍,连忙将红绣球抛出,将元始盘古幡所发的混沌剑气挡下,那盘古幡,乃是先天至宝,可开天地,因此女娲虽然将那混沌剑气化去,自己也震得是脸色苍白。 转眼又见元始朝妖族又是发出一道混沌剑气,再去抵挡,已是不及,心中焦急,却见得一青色莲台迎面与那混沌剑气撞上,却原来是赵公明恰恰赶到。 女娲与公明将准提击退之时,因心中着急,便自己先行赶来,公明驾云速度稍慢,故而来到之时,远远见得巫妖惨象,又见元始执盘古幡向妖族打去,心中不忍,故而连忙祭起莲台,将那混沌剑气接下。 但那剑气是圣人执先天至宝含怒而发,岂是易于?只见得那十二品青莲在空中盘转几圈,飞回公明体内,公明脸色犹如白纸,张口接连吐出几口精血。 公明抬起头来,见元始含怒看向自己,道:“连你也要与我做对?” 公明连忙跪下,道:“二师伯恕罪,这巫妖大战,虽是不该,但公明不忍生灵涂炭,还望放过这些后辈。” 元始听了,虽然心中不满,但见一击无功,也无法再次出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那共工,本来见得今日惨状,已是心灰意冷,心生去意,想他巫族全盛之时,十二祖巫齐出,连圣人也要退避,谁知今日竟然如此狼狈。越想心中越怒,对元始道:“好,好,好,这大地乃是盘古父神所开,你竟然说我巫族不识天数,我今日就将这父神所开的天地毁去!”说罢,燃烧全身精血,向那不周山冲去。 ―――――――――――――――――― 一一点废话,ng看了下边留言,有书友问,说这妖族值得主角去帮么?我是这样认为的。人这一生,从初始对父母的依恋之情,到上学对老师的敬爱之情,长大后的朋友之情,婚后与妻子的夫妻之情,再到后来对儿女的亲情,从头到尾,从生至死,无论是感情,友情,爱情,一直贯彻其中。人不是物,不可能没有感情,不过有些人比较含蓄,有些人比较奔放,仅此而已。 我的眼中,一直认为洪荒有三个悲情人物,一个是红云,一个是通天,再一个,就是太一。 有书友说了,红云死了,通天不死比死还难过,而太一呢?立天庭,保护天下妖族,也是有功对世间的事情,他性情暴躁,不擅言辞,但是与帝俊数万年间,一直谨守做兄弟的本分,也是一个极其看重感情的人。既然是兄弟,既然是朋友,帮了,就帮了,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我的目的,仅仅是写一个小人物的感情,友情,亲情,已经对生命的依恋,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不是说,你穿越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记得曾经看过一本洪荒题材的书,书中主角拿老子道德经里边的文字来刺激老子。依照我的观点,这道德经,是老子写给门下弟子之类的人看的,肯定是精简过的,比较浅显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他本人感到震惊?所以,我书中的赵公明,他首先,会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穿越者。 心有所感,说了点废话,呵呵,大家一笑置之就行了。 今天杂事比较多,第二章不敢保证了,周六,周日保证两更。 第十三章 女娲补天 不周山本为盘古脊梁所化,支撑起天地,因此又被称之为天柱。本来这不周山,坚硬无比,但今日那巫妖二族,在这不周山附近打斗,那散发出来的元气狂暴无比,这祖巫共工,更身具盘古血脉,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直插天际的天柱居然倒塌下来,共工也从此灰飞烟灭。 不周山倒,天缺西北,地陷东南,山脉移位,河流改道,天空出现缺口,那天河之水,顺着那缺口向大地倾泄。这天河之水,本就是那九天弱水,此时更是被那水之祖巫共工的怨气所激,更为狂暴,转眼之间,已是铺天盖地,世间生灵也是死伤无数。天地失衡,大地碎裂为四大部洲。分别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 众人见了惊慌失措,女娲忙将那山河社稷图祭出,将那缺口堵住;元始也是叹息一声,虽然心中不愿,但那共工说到底是被自己言语所激,才怒撞不周山,说起来于自己也有因果,故而出手护住那些巫族;赵公明也连忙祭出青莲,护住妖族,但他先前硬接元始盘古幡一击,伤势未愈,那妖族又数量众多,故而未几片刻,便告不支,只听得一声叹息,却是通天教主现在虚空,祭出诛仙阵图,护住那些妖族。首阳山中,老君将太极图抛上虚空,将那人族护住,随即来到不周山;众多大神通者,也纷纷施展手段,护住周围生灵。西方极乐世界,接引准提两位教主对视一眼,也匆匆赶往不周山。却是六位圣人都已到了。 几位圣人对视一眼,正欲开口,却见得空中霞光四射,却是鸿钧道祖到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鸿钧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尔等能以万物生灵为先,也是不枉圣人之位。”众圣人听了,皆是面有愧色。 鸿钧又开口对女娲道:“此事皆因你妖族与巫族而起,故而当行这补天之事。”女娲点头称是。鸿钧伸手一指,只见那分宝崖出现在女娲身前,道道金光闪过,化作一三足小鼎,却是那乾坤鼎。这乾坤鼎,为先天至宝,虽然攻防俱是一般,但镇压气运却是不凡,更可炼化世间万物,更可返后天为先天,众圣人见了,老君与接引扫视一眼,闭目不言,元始与准提心中郁闷,那通天教主,更是看也不看,只是施展法力,将妖族护住,一脸担忧的看向赵公明。 鸿钧道:“此为乾坤鼎,今日赐你,你可采五色石,炼石补天。”言罢,就从虚空中消失。 女娲听了,将乾坤鼎收起,看向接引,接引对女娲微微一笑,取出十二品金莲,助女娲挡住天洞。女娲这才将那山河社稷图收起,向天台山飞去。 赵公明见通天教主出手护住那些妖族,才将青莲收起,来到通天教主身边,道:“多谢师尊。” 通天道:“伤势如何?” 公明听了,心中感动,微微摇头,道:“只是损了些元气,倒无大碍。”转眼见太一仍自呆立,道:“弟子想太一兄长伤势。” 通天听了,略一沉吟,道:“也好,只是你今日两次冲撞圣人,恐生祸端,你还须小心谨慎。” 公明也不多言,向通天深施一礼,转身离开。 待得到了太一跟前,看太一伤势甚重,心中难受,连忙取出一黄中李,道:“兄长速速服下。” 太一微微摇头,轻叹一声,道:“贤弟收回吧。我今日燃烧元神,早已经脉尽碎,真元皆无,帝俊兄长离去,那少昊侄儿又生死不知,我只因心中这一点执念,故而才坚持至今。” 公明听了,双目含泪,道:“兄长放心,我已让少昊服下了一枚黄中李,又取了一颗大师伯所炼制的九转金丹让他服下,想来已是无碍。” 太一听了,道:“你我兄弟,数万年的感情,当日我与帝俊大哥建立天庭之时,你就多次助我,本不应再麻烦于你,然则我今日已是油尽灯枯,只是心中放心不下这两个侄儿,我离去之后,还望你多多照顾。” 公明听了,更是悲伤,道:“帝俊兄长之子,是你侄儿,也是我的侄儿,陆压又是我义子,兄长不必如此,公明必定尽心竭力。” 太一微微点头,将东皇钟递于公明,道:“此物威力甚大,那少昊、陆压,年纪尚幼,难以驾驭,今日就送与贤弟。” 公明听了,连连摆手。 太一强皱眉头,道:“你我兄弟相交数万年,你又多次助我,今日你就受了此物又如何?”公明见太一言语坚定,只好伸手接过。 太一又取出那日月精轮,道:“此两样灵宝,是帝俊兄长与羲和嫂嫂所留,你代我转交于少昊,日后也好防身。” 太一又转身将河图,洛书交与鲲鹏,道:“鲲鹏道友,这数万年来,你助我与帝俊兄长掌管天庭,也是劳苦功高,我知你平素最喜阵法,推算,今将此宝,赠与妖师,以表我太一谢意。”鲲鹏听了,也是含泪接过。 太一将事情交代完毕,转眼看向那些妖族,神色难过,公明见了,知太一平日虽然不擅言语,但极重感情,想必今日定是放心不下这些妖族。连忙道:“兄长放心,那女娲娘娘慈悲,想必会照顾这些妖族,公明也会恳求师尊与两位师伯,放这些妖族一条生路。” 太一听了,紧闭双目,微微点头,道:“如此有劳贤弟。”话音刚落,已是回复三足金乌真身,只是那金乌身上光芒黯淡。金乌飞上半空,悲鸣一声,化为漫天火雨,那火雨落于大地,只见一颗颗白杨拔地而起,那些天河流下的河水刚一触及,纷纷绕道。后世之人,多植白杨林,用以防汛。 那些妖族见了,更是悲伤。几位圣人也是对视一眼,轻轻叹息。 公明紧闭双目,任由泪水留下,久久不语。鲲鹏也是转过头去,轻声抽泣。 过了半晌,公明将眼泪抹去,与鲲鹏交代几句,匆匆来到通天教主面前,直接跪下,通天见了,连忙将公明扶起,道:“罢了,你不必多言,我知你所求何事,我必不遗余力,为你保住这些妖族,也好遂了你的心愿。”公明听了,这才心中稍安。 这天台山本是东海之外一处仙山,有神鳌背负,浮于海上,有五色泥土,甚是神奇。女娲到得天台山,取出乾坤鼎,将那五色泥土置于鼎中,又飞至太阳星,借那太阳真火返本还原,炼得五色神石共有36501颗,又将那神鳌真灵取出,收入山河社稷图内,又将那神鳌之身砍下四肢,又恐那天台山失去支撑,坠入大海,便施**力将天台山移到东海畔琅琊山处,思索片刻,将那神鳌之身,扔于北俱芦洲之中,是以日后,那北俱芦洲,毒瘴弥漫,人族入不得内,成为妖族的乐土。 女娲将事情办完,方才回转不周山处。取出乾坤鼎内五色神石,开始补天。待得补天完毕,那五色神石还剩下一颗,女娲思索片刻,将那神鳌真灵置入,随手一抛,那五色神石飞至东胜神州,再无踪迹。女娲又到得天地四极,将那神鳌四肢立于四处,以代天柱,如此方才完成。 女娲补天,于世间生灵有大恩,是以,天道降下功德,女娲伸手将那功德收了。接引、元始有助女娲补天之功,老君、通天与赵公明等人,也因救护生灵,是以也是天降功德。只有那准提,被女娲与赵公明掉了面皮之后,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见其他圣人都有功德降下,心中悔恨,脸色更是难看。 待得事情已毕,却见虚空之中,渐渐飞来一对童子,却是那紫霄宫鸿钧道祖身前的昊天与金娥。 老君开口问道:“师弟何来?” 昊天道:“道祖相招,着六位师兄与后土、玄冥、赵公明、鲲鹏一起至紫霄宫议事。” 老君听了,转头对众人道:“既然老师相召,我等就一起前去。”众人皆点头应了,老君与元始跟着昊天两位童子先走,西方两位教主紧随其后,通天知公明与鲲鹏重伤,施展法力,带起二人,随后跟上。女娲也轻轻叹息一声,带着行动不便的玄冥与后土,随后跟上。 第十四章 道祖立天庭 分四御 众人来至紫霄宫,六位圣人也不多话,直接坐到蒲团之上,其他四人,也随后在后面盘膝坐定。 待众人都坐定,鸿钧道祖这才现出身来,先是对女娲与后土道:“今次巫妖大战,搞的生灵涂炭,虽说天道之下,留有一线生机,但从今以后,两族却不可再为天地主角。” 女娲与后土听了,也知却是如此,便轻轻点头,也不多言。 道祖思索片刻,又向女娲道:“既然对于妖族之事你早有安排,那就依你,以后你妖族就居北俱芦洲。” 女娲见道祖应允,心中稍安,道:“道祖放心,我妖族诸位妖圣今后绝不会擅出北俱芦洲。” 其他几位圣人听了,心中诧异,连忙掐指算来,待得知晓了女娲所为,老君眉头一皱,已知女娲将那神鳌之身撒于北俱芦洲,更施展**力,将北俱芦洲遍布毒瘴,又因这女娲最擅造化,他虽为圣人,但对那毒瘴也是无能为力,又思及妖族从此隐退,不会危及人族,便又闭目养神;准提与元始脸色不虞,但见其他圣人不言,道祖又允了女娲,也自闭口不言;只有接引圣人与通天教主,面色如常。 道祖又对玄冥道:“这南赡部洲东南部,有连绵山脉,你巫族如今人数极少,就迁至此处,只是以后当多多约束族人,不可妄自生事。”玄冥与后土本思及此次巫妖大战中,伤亡惨重,心中已是难堪,此时见道祖安排,也自点头同意。 道祖又对其他几圣道:“尔等既已立教,日后当造福众生,不可怠慢。”天数之下,人族当兴,而此时人族俱居于东胜神州,三清道场与此相近,故而甚是方便,那准提圣人,思及自己二人,远在西方,那西方贫瘠,又有十万大山与东土相隔,心中不满,但见接引不言,只得作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道祖又将昊天与金娥唤至面前,道:“天庭不能无主。命昊天为玉皇大帝,掌管天庭,赐昊天塔、昊天镜;金娥为王母娘娘,助昊天掌管天下女仙;赐金钗,素色云界旗;另赐瑶池仙境并及蟠桃园。”昊天与金娥接了法旨,摇身化作大人模样,果然风姿绰约,令人心折。 道祖又思索片刻,道:“今再立四御,辅助昊天掌管三界;帝俊之子少昊,可为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掌管天下妖族。”说罢,将眼来看女娲与公明。公明与女娲对视一眼,见女娲微微点头,便也点头称是。 道祖又对元始道:“你门下记名弟子南极可为南极长生大帝,统御万灵。”元始也接了法旨。 却说这千年以来,那人族逐渐壮大,自元始立教之后,多有人族上山拜师,元始在山下设下考验,于那人族之中,收取十个天赋极佳之人,分别为九仙山桃园洞广成子,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师,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普陀山珞珈洞慈航道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又有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与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前来,因一人乃是黄龙得道,一人乃是灵宝化形,元始本心中不喜异类,但见那玉鼎真人资质奇佳,便也收下;那黄龙真人在昆仑山下跪拜了百年,元始见他心中诚恳,便也收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又有南极仙翁拜于门下,被元始收为记名弟子。后又有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拜入门下,元始因见他与自己同在紫霄宫听道,本心中犹豫,后来见燃灯坚持,便也应允,收做记名弟子,其他弟子见燃灯辈分极高,便在元始默认之下也称之为老师。 道祖见元始应了,又对老君道:“你门下当有一位。” 老君因性喜清静,又因他所修,乃是炼丹之道,对心境要求极高,故而,这千年,只收了一个徒弟,为玄都**师,因此听了道祖此言,道:“李耳门下,只有一徒,有元始师弟代劳即可。” 道祖听了,看向元始。 元始思索良久,因修道之人,最忌俗物,那南极本是记名弟子,因此去那天庭任职倒也无妨,只是他门下其他弟子,俱是资质奇佳,本有心将那黄龙说出,但又心知这黄龙,性情暴躁,恐道祖不喜,思来想去,只有太乙真人,资质比起其他众人稍差,便开口道:“弟子门下太乙可去天庭任职。” 道祖听了,点头道:“也好,如此太乙可为东极青华大帝,掌管万灵。” 道祖又转向公明道:“你手中有乾坤珠,可掌万星,为北极紫薇大帝。” 公明听了,心中诧异,道:“敢问师祖,乾坤珠为何物?”众人也是脸色微变,看向道祖。 道祖伸手一指,那乾元珠与定海神珠自公明体内飞出,围绕公明盘旋,又有东皇钟飞出。 众圣心中不解,暗自掐算天机,才知是太一临死之前将这东皇钟送于赵公明,虽然也知这东皇钟威力颇大,但料想不过是一好些的先天灵宝;此时三清关系尚还融洽,又俱有至宝,因此心中欣慰;接引无欲无求,倒也不以为意;女娲不喜争斗,又有了乾坤鼎在手,与公明与太一素来关系融洽,面带微笑;只有准提,思及西方贫瘠,见赵公明不过是一晚辈,不仅有青莲护体,如今更得了东皇钟,脸色难看。 那东皇钟飞至道祖身前,旋转片刻,上边太一所留下斑斑血迹逐渐脱落,化为一古朴的小钟,众圣见了,面色骤变,准提更是惊呼出声:“混沌钟!”公明这才知晓,这东皇钟乃是那开天斧所化的先天至宝混沌钟,心中一时忐忑不安。 准提急道:“道祖,料想这赵公明不过一个晚辈,何德何能,可得这先天至宝。”老君与女娲听了此话,心中不满;接引与元始,眉头微皱;通天听了,勃然大怒。 道祖道:“有因必有果,公明结的善因,当得善果。尔等不必多言。”说罢,将混沌钟交于赵公明,道:“如今此钟劫数已满,禁制已然解开,你可拿去好生炼化,造福苍生,他日若是你行为不端,我必然收回。” 公明连忙称是,伸手接过,却见那乾元珠与定海神珠受着混沌钟灵气所激,围绕混沌钟盘旋几圈,飞上虚空,现出浩瀚星空,却正是那周天星斗大阵。 话说那盘古斧所化开天三宝,盘古幡可划开混沌,太极图可定地火水风,混沌钟镇压三千鸿蒙世界。这混沌钟,内可自成天地,外可引天地之力为己用,因此这乾元珠与那定海神珠受这天地之力所激,返本还原,化为乾坤珠,周天星斗大阵成。 公明收了混沌钟,又将那三十六颗乾坤珠收取,向道祖拜谢之后,又盘膝坐下。 昊天与王母见道祖将事情交代完毕,先上前与众位圣人行了一礼,两人思索片刻,又上前与其他四人行上一礼,道:“三月之后,我二人在瑶池召开蟠桃大会,还望诸位赏脸一叙。” 后土见玄冥不欲多言,心知玄冥心中难过,巫族要迁至南瞻部洲,路途遥远,事务繁多,连忙开口道:“后土到时自会前去,只是我巫族之中,杂事颇多,玄冥姐姐需留在族中,处处照看,还请两位道友勿怪。” 鲲鹏见了,连忙回礼,道:“老夫欲先回北海养伤,就不去叨扰两位道友了。” 赵公明道:“公明日后也在天庭任职,自当前往。” 道祖道:“今日之事已了,尔等自可散去。”说罢,凭空消失。 见道祖离去,玄冥与后土心中挂念族人,向众人施礼,就欲告辞,公明见两位祖巫脸色难看,知道是伤势未曾好转,连忙上前,将老君所赠九转金丹赠与两人两颗,二人称谢接过,才翩然而去,自去安置巫族不提;老君与众人告辞,含笑看了赵公明一眼,飘然远去;元始因那赵公明在昆仑之时,对自己甚是恭敬,也对他含笑点头,转身离去。接引面色不变,向诸人一礼,也自离去,只有准提,面色尴尬,又见通天教主与女娲俱都含怒看向自己,也匆忙离去。 今日两更完成 ―――――――――――――――― 第十五章 天庭初立 各方盘算 紫霄宫内,只余通天教主,女娲娘娘,赵公明与鲲鹏。赵公明见通天教主含笑看向自己,心中感慨,上前道:“弟子不能在师傅身前伺候,还望师傅恕罪。” 通天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切与女娲师妹一起,将琐事安排妥当,再来金鳌岛见我。”公明听了,连连点头。 这通天教主,本是至情之人,那数万年岁月,仅仅收的两个徒弟,但多宝不擅言辞,只知炼器;赵公明自化形以来,一直对通天敬爱有加,因此感情更是深厚,如同后世父子一般。此次见公明去那天庭任职,虽则名为帝君,但终究受人节制,修道之人,一心追求天道,本就不应受的约束,心中虽然不忍这最喜爱的弟子离去,但也知赵公明此次接连冒犯两位圣人,今日道祖如此处理,已是看在赵公明身有功德的份上,格外开恩,心中叹息。又稍稍安慰几句,便也转身离去。 公明等通天走远,又取出一枚九转金丹交与鲲鹏,道:“妖师为妖族竭尽心力,今伤重未愈,公明仅以此丹,代我那少昊与陆压两个侄儿,拜谢妖师。” 鲲鹏楞了一下,先前他因打杀红云之后,知赵公明与红云素来交好,因此心中忐忑,故而后来与公明甚少来往,此时见公明绝口不提此事,只是关心自己伤势,连忙称谢接过,道:“公明道友,女娲娘娘,鲲鹏伤势未愈,怕是要先赶回北海疗伤,待得伤势痊愈之后,必然助少昊侄儿一臂之力。” 两人目送鲲鹏离去,才一起离了紫霄宫,先来到洪荒之上,将那些妖族送至北俱芦洲,安置妥当,才转身回到娲皇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娲皇宫内,少昊静静躺在云床之上,陆压双目微红,见到两人回来,怔怔看向公明。 公明想到这一日之内,二人父母双亡,从此以后,只余兄弟相依为命,心中更是酸楚,强展笑颜,走上前去向少昊问道:“伤势如何了?” 少昊强自坐起,道:“多谢叔父关心,已无大碍。”又兀自与陆压看向门外。 公明知道二人心中所想,心中更是难受,强打精神,将巫妖大战结果告诉二人。二人听得父母俱丧,一直疼爱自己的太一叔父也已归天,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待得两人情绪稳定下来,公明又将紫霄宫中道祖所言告知,少昊此时心中悲伤,只言但凭叔父作主。 见得少昊同意,公明将那日月精轮交与少昊,又取出一七品青色莲台,交与少昊防身。这七品莲台,乃是赵公明本命法宝十二品青莲孕育的莲子培育而成,共有三座,近日方才成形,公明因担心少昊安危,这才取出。那十二品青莲,与接引圣人的十二品金莲,血海冥河老祖的业火红莲,同为混沌至宝混沌青莲所化,乃是先天灵宝之中的防御至宝,这七品青莲防御自是不弱,在先天灵宝中也属上品。 女娲娘娘待公明将少昊之事交代完毕,面色温柔,对陆压道:“你兄长今后要掌管妖族,无法照顾于你,你愿意待在娲皇宫陪我,还是随你义父前去天庭?” 陆压此时尚幼,如同六七岁的孩童一般,因平时与赵公明就极为亲近,又知女娲娘娘本为圣人,见女娲娘娘虽对自己极是温善,但心中总有些距离,故而听了女娲娘娘所言,道:“既然兄长与义父都要到天庭任职,陆压愿意跟随义父,日后也可常去探望兄长。” 女娲娘娘见陆压拿定主意,道:“你随你义父前去也好,日后你若有事,尽管可来娲皇宫见我。”又取出一青色葫芦,交与陆压,道:“此物当日我从你义父手中取来,用我妖族秘法重新炼制,名为斩仙飞刀,于我无有大用,今日转送于你,只是此物威力巨大,准圣之下,若无先天灵宝护身,皆可杀得,你须小心使用。”说罢,又将这斩仙飞刀的用法告与陆压,陆压连忙记下。 赵公明与帝俊、太一数万年交情,自从这十只小金乌出生之后,虽然心知他们日后必然要惹祸,但见他们个个聪明伶俐,对他们甚是喜爱,平日里更是经常前往妖帝宫,带些罕见的灵果,看望诸人,因此感情自是极深;适才女娲娘娘询问陆压之时,他本认为陆压跟随女娲娘娘修行稍好,此时见陆压意欲跟随自己,心中也是欣慰;又取出一七品青莲交与陆压,道:“此物你拿去防身。”又取出那灵蛇鞭来,将自己元神印记抹去,交与陆压,道:“你少年心性,火气旺盛,日后难免与人争执,但那斩仙飞刀,动辄毁人元神,不可多用,这灵蛇鞭乃是先天灵根所制,又有造人的功德,可攻可防,你切收下。”陆压伸手接过,略一祭炼,便收入体内。 赵公明将事情安排妥当,向女娲娘娘道:“自我师尊搬出昆仑山外,还从未回去看过,公明先去探望一下,再去找个灵气充沛之地,以做道场,少昊伤势未愈,行动不便,还望女娲娘娘多加照顾。” 女娲娘娘听了,应允道:“也好。少昊就暂时留在娲皇宫,待得天庭蟠桃会之时,你再来接他一同前往。” 公明又与少昊交代几句,才抱起陆压,转身离去。 昆仑山上,玉虚宫中,元始天尊从紫霄宫回来,将门徒召集,先将太乙真人与南极仙翁唤至身前,将紫霄宫中之事交代与二人;此时太乙心性尚浅,虽然天赋极佳,但修行日浅,只有太乙玄仙修为,听得要上天庭做一方帝君,极为兴奋,连忙应下;南极听了,眉头微皱,见元始看向自己,也只得应下。 元始见了,心中叹息,取出乾坤圈,浑天绫,赐予太乙真人,思索片刻,又取出一先天灵宝,名曰九龙神火罩,内有九条火龙盘旋飞舞,威力极大,也一并给了太乙真人护身。转眼见南极仙翁看向自己,伸手将取自赵公明的葫芦取出,交与南极。 元始待得向两人交代完毕,记起一个月后那蟠桃大会,那蟠桃大会,以他圣人身份,自不会参加,只有由弟子代劳。见那自己门下那新收的十二弟子,大多才仅有真仙修为,只有玉鼎真人,因是灵物得道,根基深厚,此时已是太乙金仙修为,思及那通天门下,多宝也有大罗金仙后期修为,那其他三大弟子金灵,龟灵与无当,都是有了大罗金仙初期的修为,那赵公明更不用说,已是因得机缘,斩去善尸;恐丢了自己的脸面,转眼看云中子已有大罗金仙后期修为,待得机缘到时,便可斩去一尸,成就准圣,又思及自己弟子俱都修行日短,这才心中稍安。 元始将云中子唤至身边,道:“一个月后,天庭举行蟠桃大会,你领广成子与赤精子代为师参加。” 云中子接了法旨,也自退下。 东海金鳌岛上,多宝四人正在金鳌岛上探讨修行,见通天教主含笑赶回,多宝连忙上前问道:“师尊,何事如此高兴?” 通天让童子去唤六耳,转身对多宝道:“你那公明师弟,倒是福缘深厚。”说罢,也不多言,含笑看着那岛中的黄中李树。 四人心中疑惑,见通天只是笑而不言,也不敢多问。 待得童子唤六耳前来,六耳连忙向通天施礼,道:“不知师祖召唤闻道有何差遣?” 通天这才带五人进了碧游宫,将那紫霄宫中之事讲于众人知晓。六耳听了,只是兴奋,其他三人,听得二师兄得了至宝,也是高兴,只有多宝听得赵公明要上天庭任职,面色犹豫,道:“师尊,我等修道之人,最忌俗物缠身,公明师弟虽然福源深厚,但上天庭任职,怕是有碍修行。” 通天听了,点头道:“却是如此。你元始师伯,仅仅是将两个不成器的徒儿遣上天庭,你公明师弟天资不凡,心性更是极佳,怎可为俗事所缠,只是他接连冲撞两位圣人,道祖如此安排,怕也是为了防那别人口舌罢了。” 通天又将那巫妖大战之事,连同其中因果,一并告与众人,众人听了,一时是叹息连连。待得又过了半晌,通天对六耳道:“闻道,你去接你师父进来。” 第十六章 金鳌岛三霄拜师 闻道接了通天法旨,兴高采烈跑到岛外,远远见赵公明抱着个小娃娃驾云而来,连忙上前道:“师父,你这才出去几天,怎娃娃就这么大了。” 公明与六耳平日里,虽名为师徒,但却是亦师亦友,故而深知六耳脾性,也不理他,对怀中陆压道:“此是你闻道师兄。” 陆压未曾见过这六耳,但六耳却经常听赵公明提起陆压,说陆压聪明伶俐,言语之中甚是喜爱。六耳又是少年心性,平日无论是在昆仑山,还是来到这金鳌岛上,周围大多是师门长辈,虽然众人对他甚好,但却深感甚是压抑,当下也不管公明如何反应,上前从公明怀中接过陆压,也不理公明,转身就跑。公明见了,摇头苦笑,自去了碧游宫去见通天。 待得到了碧游宫,与几位师兄弟见过礼,却是心中盘算,因他前世之时,也曾看过不少书籍,自是知道通天教主截教门下,号称万仙来朝,声势颇大,今日却见得只有今日几个弟子,甚是冷清。他却不知,他给予那帝俊的替身法符,救下了少昊的性命,故而虽帝俊与太一俱都陨落,但有少昊在,又有女娲娘娘、赵公明及鲲鹏众人支持,是以不像前世之时,纷纷投入各个圣人门下寻求庇佑,因老君与元始收徒甚严,故而大多跑到截教。通天教主看他们实在可怜,便通通收入了门下。赵公明心念急转,心中寻思,如此也好,怕是那封神之战,是无法再起了。 赵公明连忙上前又与通天行礼,通天见他适才走神,也不在意,师徒几人坐下,通天将几人平时修炼之时遇到的难点一一解决,见众弟子平日修炼勤勉,心中甚是欣慰,道:“多宝,你也将要斩尸,也罢,为师就将在斩三尸之法再细细与你们解说一次。” 待得将这斩尸之法细细讲说一遍,金灵问到:“师尊,不知没有鸿蒙紫气可能成圣?” 通天听了,呵呵一笑,道:“道祖曾言,三千大道,皆可证得混元。圣人比之你等所强,只是将自身融于天道,故而可借助天道之力为己用,只要天道仍在,就不死不灭。这鸿蒙紫气,乃是成圣之机,就算没有鸿蒙紫气,只要斩去三尸,也是可将自身寄托于天道,也可称之为圣人。” 说罢,又转向赵公明,道:“你借那青莲斩去一尸,那青莲端地奇妙,怕是连圣人都不能毁之,只是这斩三尸之物,需求颇高,幸好紫霄宫时,你那三十六颗乾坤珠已返本还原,你可借那乾坤珠斩去恶尸,待得此二尸斩去之后,再将执念与心神寄托至混沌钟,你这寄托三尸之物皆是神奇无比,他日待你斩去三尸之后,怕是比起圣人也不差分毫。” 众人听了,面带羡慕,连忙向赵公明贺喜。 通天见了众人表情,点头微笑,道:“今日为师高兴,就将我平日收集法宝赐予你等,多宝,当日昆仑山上已赐予你,今次却是当赐予你几位师妹了。”多宝连忙称是。 说罢,将四象塔赐予金灵,又将无回珠赐予无当,将日月珠赐予龟灵,道:“此次我所赐,都是当日在紫霄宫时分得的先天灵宝,威力自是不凡,你等好生祭炼,日后也可借此斩去一尸。等到尔等斩尸之后,为师自会再次赐予法宝以做奖励。”三人连忙接下,拜谢不提。 待得赐宝完毕,才见闻道与陆压,一路蹦蹦跳跳,来到碧游宫内,几人正自高兴,见得二人如此顽皮,也不生气,含笑看向二人,六耳连忙带陆压向众人施礼,待得施礼完毕,陆压跑到公明身边,轻声道:“六耳哥哥带我去师祖的园子里摘了好多的灵果。” 公明听了,摇头苦笑,暗道这六耳也真是胡来,仗着众人疼爱,如此放肆,正欲斥责闻道,却听得通天道:“公明,不需怪责。此次闻道所为,乃是为师的主意。” 六耳听了通天之言,向公明扮了个鬼脸,又拉起陆压,到殿外玩耍。 公明又在金鳌岛上住了几日,通天将一些修炼的心得一一告诉众人,众人都颇有所得。待得六耳带陆压从东海玩耍回来,公明这才将六耳唤至身边,言道自己前去天庭,事情颇多,让六耳留在通天师祖身边,也好日夜聆听教诲,哪知这闻道与陆压俱是孩子心性,此时更是感情甚笃,非要一同前往,公明想到陆压毕竟父母刚亡,心情料必忧伤,有六耳作伴,也是好事,便点头应允。 公明刚欲向通天告辞,却听得童子来报,说外面有三仙岛三位女修士,前来拜师,公明一听三仙岛,心中一动,记起是那三霄的道场,因他对这三霄,甚是同情,故而留下观察一二。 通天将禁制撤去,过了片刻,就见得三位女子缓缓进来,只见得个个眉目清秀,姿容优美,端的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三宵进的碧游宫内,齐齐拜倒在地,道:“云霄,碧霄,琼霄,拜见通天圣人。” 通天见三宵资质极佳,心中甚是喜欢,未曾多问几句,便将三人收入门下,又让三霄见过几位师兄,待得众人行礼已毕,闲聊片刻,公明向通天教主道:“弟子想去找一灵气充沛之地,以做道场,今日就先向师尊请辞。” 通天思索片刻,道:“如此也好。待得你找到之后,再来为师这里,将黄中李移去。” 公明听了,微微一怔,道:“师尊,似黄中李此等先天灵根,虽然神奇,但公明却无把握培植。再说公明此去,只怕俗事颇多,怕是无暇顾及。不如留在师尊这里更为妥当。”却是这赵公明思及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从此将此先天灵根送与通天教主。 通天听了,点头同意,对多宝道:“十日之后,天庭举行蟠桃盛会,你与金灵代表为师前去。”说罢,又对几人交代几句,才放公明三人离开。 出了金鳌岛,公明又欲抱起陆压,陆压看看六耳,脸面微红,公明见了,心中好笑,也不多言,伸手牵住二人,架起云头,向南飞去。 飞了半晌,见得远处隐隐有一仙岛,那仙岛,云缠雾罩,甚是神奇,到得近了,细细观看,更是神奇,岛上有灵禽飞舞,祥兽游走,好一幅仙家景象。 此时洪荒之上灵气充足,那些大神通者又都各有道场,是以这海外虽然也是风景秀美,灵气充沛,但在洪荒之上众人心中仍是荒芜之地,故而海外仙岛仙山虽多,但却未曾有多少仙人修士前来。 公明带二人落于岛上,四处查看,只见这仙岛,甚是辽阔,风景优美,灵气逼人。仙岛之上,那些灵禽祥兽也不惧生人,见得三人前来,仍旧自得其乐,公明看了,甚是满意,又见六耳与陆压也是满面欢喜,便决定日后以此岛作为道场。 见六耳与陆压自取寻那些灵兽玩耍,公明自飞上虚空,在岛屿之上,设下几个阵法,也好聚拢灵气,待得阵法完成,又设下几座迷阵,这才进入岛中,将多宝闲暇之时,为自己炼制的一个小型宫殿抛入仙岛正中,念动法咒,那宫殿渐渐变大,只见得金碧辉煌,气势甚为不凡。 公明进入殿内,但见得一应设施甚是齐全,不由感叹多宝师兄炼器之术果然非凡。待将那一应物事看个完全,公明出得殿外,见六耳与陆压二人,与那些灵兽玩个正欢,上得前来,顺手点化了一只仙鹤与一只罕见的灵兽五色鹿作为童子,取名为白翎与翔升,将三人来历告知,又将上清道法传下,在岛上居住了数日,待得蟠桃会之期将至,才带六耳与陆压离开。 待得出了仙岛,却见得六耳双眼滴溜溜乱转,公明问道:“闻道,还有何事?” 六耳听了,嘿嘿一笑,道:“老师,我们这岛叫什么名字,日后别人问起来,连个名字都没有,甚是不便。” 公明这才想起,大袖一挥,只见一片竹简从袖中飞出,化作一方石碑,立于岛上,上有三个大字:“问天岛。”这才带六耳与陆压向三十三天外娲皇宫飞去。 ---------------------------------- 点推比实在不成比例,郁闷。 第二更奉上,今日更新完成。 -------------------------------- 第十七章 凌霄殿中会四御 到了娲皇宫,却见得那计蒙与英招两位大圣俱在,公明忙上前施礼,口称道友,两位妖圣连称不敢,慌忙回礼。陆压与六耳也连忙上前,以叔侄之礼见过,两人惊慌失措,慌忙上前扶起。却说这妖族之人,大多重情重义,这众多妖圣,帝俊、太一仍在之时,为了妖族大业,竭心尽力,处处以臣子之位,晚辈之身事于二人,帝俊与太一多次相劝,只以道友之礼互敬,总是坚决不允。幸而少昊等小金乌聪慧,对待众位妖圣甚是恭谨,故而当初其他八只小金乌罹难之时,这些妖族众人,皆以死相拼。 女娲娘娘待众人施礼已毕,让众人坐下,先将陆压唤至身边,见陆压状态良好,心中也极是宽慰,陆压连忙将那七品莲台取出,捧在手上,微微念动咒语,只见得莲台之上,涌出众多灵果来,陆压手捧莲台,神态恭谨,请众人品尝。 女娲见陆压如此聪慧,泪珠不妨滚下,忙伸手接过,急转过头,用衣袖遮面,把灵果送入口中,灵果虽味道精美,但却口中只觉苦涩。 陆压又将灵果献于两位大圣,两位大圣皆双眼微红,伸手接过,沉默不言,埋首细细品位,哪儿品得出是何滋味。 待陆压来到公明二人面前,六耳忙道:“师弟,我在金鳌岛早吃腻了,你快拿去与你大哥一起食用。” 公明微微点头,却是从袖中取出两枚灵果,递于六耳一枚,含笑看向陆压。陆压见了,羞赧一笑,跑向少昊,少昊虽然此时看来已有十四五岁模样,但适逢大变,已是颇感沉稳,见得陆压如此懂事,也是甚是高兴。 待得众人分食完毕,陆压又取了几枚灵果,塞入少昊衣袖,这才将莲台收起。公明见气氛沉闷,恐众人太过伤感,含笑对陆压道:“你这娃娃,端地护短。我师尊与你几位师叔对你也是极为宠爱,当日在金鳌岛上,你怎不将灵果与他们分食,日后让我师尊知道,定不让你踏上金鳌岛半步。” 女娲娘娘听了公明调笑,面上也是莞尔,将陆压抱至怀中,对公明笑道:“我通天师兄与几位师侄,定是经常食用,若是因这几枚果子生气,我定要上门与他理论。”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公明与众人又闲谈些琐事,渐渐转到日后天庭之上,只听得计蒙道:“公明道兄,你日后掌管日月星辰,不知可有人手?” 公明听了,摇头苦笑,道:“却是没有。我师尊门下,如今只有五个弟子,却是无人可以助我。” 计蒙听了,微微一笑,道:“当年我妖族掌管周天星辰的妖圣大多都在,日后我二人回到北俱芦洲,再将他们召集起来,日后也好相助公明道友。” 公明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要辛苦众位妖圣了。” 英招听了,笑道:“公明道友不必客气。这掌管周天星辰,只是些细活,故而这些妖圣,大多法力却是不高。虽说有些繁琐,但得那些星辰之力相助,也是有助于修行。” 众人将诸事商定,计蒙英招两位妖圣先自告辞,却是无意于那蟠桃大会,自去北俱芦洲替少昊整顿妖族。 待得两位妖圣离开,女娲娘娘对公明道:“少昊侄儿却是不想在天庭久待,待得蟠桃会事了,你就告知于昊天与金娥两人,让少昊侄儿去北俱芦洲掌管妖族。” 公明听了,盘算片刻,道:“如此也好。” 又待了片刻,公明这才与女娲娘娘告辞,带三人离了娲皇宫,去往天庭。 此时天庭初立,昊天玉帝与西王母二人,只是招揽了一些散修,又点化了一些童子,以做差遣,女娲娘娘慈悲,又去北俱芦洲,为天庭寻了百十个精明的小妖,化作人身,以作护卫,因此虽然冷清,但却忙而不乱。 公明众人在娲皇宫之时,太乙真人与南极仙翁已经奉了元始天尊的法旨,来到了天庭,有那招揽的散修所做的礼官将二人迎进凌霄殿,禀过昊天玉帝,又分带两人来到各自行宫。南极仙翁本来就性喜清静,倒是不觉不妥。太乙真人修行方几百年,初听得上天庭为一方帝君,甚是兴奋,可到了自己行宫,却见得虽然金碧辉煌,甚有气势,可偌大个宫殿,竟然连个使唤的童子都没有,心中大怒,拂袖出了行宫,待得到了凌霄大殿之上,却见得有四人正立于大殿,却是公明四人恰恰赶到。 太乙虽然恼火,但却不是鲁莽不识分寸之人,郁郁进的殿内,也不说话,兀自坐下。却听得那些礼官称呼居中一年轻男子为紫薇大帝,他心知这紫薇大帝乃是四御之首,全称为中天紫薇北极大帝,当下细细观看,此时赵公明早已收敛了气息,那太乙与他修为天差地别,自是看不出来,只觉得犹如凡人一般,心中甚是诧异。 却又听得那玉帝唤那十四五岁少年为勾陈帝君,心中更是诧异,更夹杂一些愤怒,待得细细看来,却见那少年身上似有丝丝太阳真火气息,心中一动,才知竟是妖族之人。 四人向玉帝行礼完毕,公明与少昊各自坐下,陆压扯住六耳衣袖,站到公明身后。 太乙见众人事毕,这才站起,向昊天玉帝道:“太乙遵师尊法旨,来天庭任职,怎我那偌大个行宫,连个差遣的童子都没有?” 玉帝正欲回话,却见得赵公明站起,缓走两步,到了太乙近前,道:“你可是太乙师弟?” 太乙听了,心中诧异,心中寻思,那大师伯门下如今只有一个弟子,而自己师尊门下师兄弟,自己大都认识,心中疑惑,忽而记起当日云中子师兄谈及洪荒人物之时,对通天师叔门下二弟子语气甚是敬慕,言道那二师兄赵公明,神通广大,只在圣人之下,比起那些曾听道紫霄宫之人也是不让分毫,更言及这公明师兄,为人忠厚,对人友善,不由道:“难道是赵公明师兄?” 公明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太乙慌忙上前行礼,公明将太乙扶起,道:“这天庭初立,百废待兴,如今这天庭能运作过来,昊天师叔已是大能之人,你那行宫之内,无人使唤,却是怨不得昊天师叔,我等只需齐心竭力,助昊天师叔管理三界,日后总有进步。更何况我等修道之人,哪儿来如此之多排场?” 太乙听了,才知自己鲁莽,面露愧色,对公明行了一礼,才转身向玉帝致歉。 想那昊天,当年不过是紫霄宫道祖门前的童子,那紫霄宫听道诸人,对他俱是不咸不淡,这天庭虽是奉道祖之命重建,但道祖不管琐事,天庭无人,自己以前终日在道祖身边伺候,整日出不得紫霄宫,在这洪荒大地之上,又识得几人,更不好去求几位圣人帮忙,因此竭尽心力,多番招揽,费尽心思,才有今日局面,但想恢复当日妖族天庭威严,却是谈何容易。 当日紫霄宫中,道祖立天庭之时,他只顾几个圣人反应,却是不曾留意赵公明,适才见公明之时,以自己大罗金仙后期修为,竟是看不出深浅,心中已是诧异,后见几人,言辞恭谨,方才稍感宽慰。待听得太乙询问之时,心中已是苦楚,因这太乙是圣人门下,自己更不可怪责,此时听公明代自己解释,言语之中,更以晚辈之礼看待自己,心中先是感激,更是有些遇到知己之感叹。当下,从宝座之上下来,将太乙扶起,道:“却是如此,还望青华帝君勿怪。” 当下玉帝又与几人闲聊半晌,以表亲近,公明又将少昊与太乙引见,两人同为一方天帝,因此只以平辈之礼相见,玉帝与公明更是聊得投机,待得天色已晚,才唤来礼官,分送几人回各自行宫。 待得出了凌霄殿,公明让六耳与陆压见过太乙师叔,此时那六耳,已有大罗金仙前期修为,与陆压一样,太乙自是看不出二人深浅,当下也不敢托大,赶紧上前将二人扶起,这才辞了公明,跟礼官回了自己行宫。 待得太乙走远,公明对少昊道:“你那勾陈帝宫,想必也是冷清,不如一起到我居处。”又向礼官道:“去我紫薇行宫。” 礼官应下,带几人绕过凌霄大殿,向紫薇行宫而去。 --------------------------------------------------------------------- 多谢大家支持。今天上午停电了快一个小时,所以刚才才码完这章。 以后暂时每周一到周五更新一章,周六周日两更,大家勿怪。 第十八章 蟠桃大会聚群仙 这天庭,本是当年帝俊、太一为了方便妖族居住而造,建于浮云之上,经过妖族数万年的修建,虽然比之无边的洪荒大地仍是不及,但也是幅员辽阔,天庭之上,本来只有一座宫殿,为那凌霄宝殿,位于正中。如今道祖重立天庭,那凌霄宝殿东偏北一处,云雾缠绕,是那鸿钧道祖亲赐给天庭的瑶池仙境,那蟠桃园就在瑶池仙境之中。 道祖分四御,用**力,在天庭之上凝聚起三座宫殿。凌霄宝殿东面,为东极青华妙严宫;之南,为南极长生太微宫;之西,为西方勾陈太极宫,却是道祖将那太阳星之上妖帝宫摄来,更名之后,放置于此;而那凌霄宝殿北部,则为北极中天紫薇宫,为四御之首。 四人跟随礼官,行走半晌,才到得紫薇宫外。因紫薇宫掌管万星,为众星之主,故而,那宫殿是以银灰为基色,恢弘大气,远远望去,竟觉那周天星辰却是成一棋盘,将紫薇宫拱立于正中。 公明待礼官施礼完毕,自行退下,才带三人进了行宫之内。只见的宫殿之内,摆设齐全,大殿之上,是一方宝座,宝座上方,隐有日月悬于上空,更有点点星光,在大殿之内飘洒,公明不由赞叹。前世之时,他也曾去过故宫,为那宏伟气势所震惊,但今次进的大殿,不由心中对比,只觉得那人间的宫殿,虽然不凡,但怎比的上仙家气派。 少昊与陆压当初居于太阳星,那妖帝宫中,也是富丽堂皇,倒是不以为意。六耳自出世以来,未遇公明之前,四处游荡,后先居昆仑山,后至金鳌岛碧游宫,但三清皆是一心修道,故而所居之处,虽名为宫殿,却甚是简朴,适才在凌霄大殿之时,有外人在,却是不敢喧哗,此时知晓此行宫乃是师父所居之所,那自是与自己所居别无二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当下也不管三人,兀自跑到宝座之上,盘膝坐下,转眼却见三人皆含笑看向自己,陆压更是夸张,嘴巴张开,狂笑不止。六耳这才发觉自己失态,慌忙跳下宝座,扭扭捏捏,来到公明面前。 公明见到六耳如此模样,笑道:“你这猴头,倒是心急,不如这紫薇大帝,你代为师做了算了。” 六耳连忙摇头摆手,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待得将殿内物事清点仔细,众人从侧门进入后面寝宫,却见得也是华丽至极。坐了片刻,公明对少昊与陆压道:“趁近日有些空闲,你们二人将当日我与女娲娘娘所赐法宝,好生祭炼一下。”两人点头称是,转身离开,自去找个静室打坐。 公明见六耳转眼望向自己,心中一乐,道:“也罢,为师此前仅赐予你一紫竹棍,今日就再赐予你一件防身灵宝。”说罢,将那仅剩的一方莲台取出,交与闻道,六耳先前见陆压手中莲台,小可为青莲捧于手上,大可为莲台护身,甚是羡慕,此时见师父赐予自己一座,心中欢喜,也不答谢,抢于手上就转身而去。 公明见了,摇头苦笑,也自打坐,因那乾坤珠虽经天地之力所激,返本还原,与先前不同,但终归陪伴自己数万年,早已熟悉,早已祭炼完毕,只待机缘到时,便可借此斩去恶尸。当下取出混沌钟,将神识探入,兀自祭炼。 大凡此类先天法宝,皆有禁制,那后天灵宝,禁制甚少,但似那普通先天灵宝,也有近三十道禁制,似十二品青莲此等顶级先天灵宝,禁制更多达三十八层之多;似乾坤珠此类,虽每颗仅有二十七道禁制,但数量众多,集齐全套,比起顶级先天灵宝也是不弱。 那盘古开天斧所化三宝,更是不凡,皆有足足四十二道禁制,更何况似此等至宝,威力越大,禁制越是难以炼化,当日仍为东皇钟之时,太一花费数万年工夫,仅仅祭炼二十七道禁制,却已然可以凭一己之力,战六位祖巫而不败,可见其威力,更可从此而知,这祭炼之难。 当日在紫霄宫中,混沌钟返本还原,公明只是匆匆将元神印记打上,不曾祭炼,此时离蟠桃大会之期还有三日,当下沉下心神。 转眼三日已过,公明张开双眼,摇头苦笑,这先天至宝,确实厉害,虽然三日甚短,但以自己如今接近斩去两尸的修为,居然仅仅破解了一道禁制,连此等至宝万分之一的威力都不能发挥,也兀自奈何,到得大殿,却见其他三人俱在殿内,来通报的礼官已然到了殿外,微微休整仪容,便与礼官一起前去。 这瑶池仙境与紫薇宫相距倒是不远,几人又所行甚是迅速,未几片刻,便到了瑶池。但见那瑶池之中,云雾缭绕,正中一片空地之上,摆有数十个香案,上面摆有各种新鲜灵果与仙酿,那些虽不稀有,但却也不是常见之物,更有丝丝酒香飘入鼻中,只觉甚是好闻。 到得近了,却见得昊天玉帝与王母娘娘坐于上方,左右各有两方香案,当下公明带三人上前,与玉帝王母行礼,礼毕,见太乙坐于右首,旁边香案之后,却是一个鹤发童颜,身着紫色道袍的老者,知是南极仙翁,当下与两人微微示意,便自坐于左首那方香案之后,六耳也在旁盘膝坐下,少昊见了,也自牵陆压到另外一处坐下。 待得玉帝与众位帝君坐定,礼官这才引外边众仙家前来,首先进来的是一些有些名号的散修,人数倒是不少,与众人行礼之后,坐于后排,倒是将这香案一下占去了大半,接着,有西方教两位圣人门下弟子各一位,与众人行礼之后,也找了位置坐下;未几,又有礼官带了多宝与金灵进来,众人施礼完毕,两人在右侧坐下;又有云中子带广成子与赤精子前来,坐于左侧;只余中间三方香案未曾有人。 过了片刻,却见有礼官带一中年道者前来,与众人施礼之后,诸人方才知晓,竟是人教太上老君门下玄都**师。玄都与众人见礼之后,对赵公明微微一笑,坐于左侧。 又有一女官,带一貌似平凡女子进来,公明连忙站起行礼,那些后排散修也俱都站起,却正是后土娘娘。后土与众人回礼已毕,坐于右侧。 又过了不久,又有礼官带一老者前来,在场众人,纷纷站起,却正是那有地仙之祖之称的镇元子大仙到了。 镇元子身份尊崇,辈分颇高,故而,倒是不需向那些晚辈回礼,上前与昊天玉帝见过,又对后土娘娘微微还礼,这才走到公明面前,道:“公明道友倒是好福缘,今日竟然到这天庭为一方大帝。贫道平日甚少外出,前几日才知晓此事,行的匆忙,倒是未曾备上些礼物。还望紫薇大帝勿怪。” 公明听了镇元子戏言,也是微微一笑,道:“道兄既然有此心意,改日公明必然带几位晚辈一起上你五庄观拜会,还望到时道兄不要吝啬,将那人参果赐予几枚,让他们尝个新鲜。” 镇元子听了,哈哈大笑,道:“好,我镇元子也不是小气之人,你尽管前来。”说罢,也自转身坐在那最后一个香案之后。 待得人已到齐,有一队宫娥缓缓行来,手托玉盘,玉盘之上,正是那蟠桃。待得将那蟠桃放下,才纷纷离去。 昊天玉帝见事情已毕,才与王母宣布蟠桃大会正式开始。 众仙推杯换盏,畅谈不止。 六耳见那案上蟠桃甚是好看,竟有九个之多,连忙拿起一个,放入口中,转眼见陆压也正拿起一个,向自己诡笑,转眼见公明却是斟了杯仙酿,细细品味,连忙拿起一个欲递于师父,公明知六耳是猴性难改,受不得那蟠桃诱惑,但见自己不食,不敢擅自吃食。只得伸手接过,道:“这蟠桃也是难得的灵物,对修行甚是有益,为师一个便已足够,你将其余尽皆吃下,也好提升下修为,只是需把桃核留下,恐王母还有用处。” 却是公明心知,这蟠桃最初只有一千二百颗,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第一次结果,仅结得一千二百枚,王母后将这些桃核种下,得那一千二百棵六千年一熟的蟠桃树,后这一千二百棵蟠桃又结一千二百枚,再次种下,才是那一千二百棵三千年一熟的蟠桃,此后所结蟠桃之桃核,却是失了灵气,再也不能种植。 六耳听了,连忙点头,一口气将那玉盘中其他蟠桃吃得干干净净,待得将蟠桃吃完,却是感觉腹内热气沸腾,连忙运气真元,炼化那蟠桃之中所含灵气,将旁边陆压看得捧腹不止。 因此次蟠桃大会,乃是天庭初立,借参与蟠桃大会众人之口,告之于三界众生,因此,待得众人闲谈已毕,灵果也吃得所剩无几,便各自告辞离开。 第十九章 幽冥血海 修罗族出 蟠桃大会之后,众仙一一离去,多宝道人带金灵上前与公明交谈了片刻,公明心念忽然一动,对二人道:“日后我不在师尊身边,若是有那前去拜师学艺的,劳烦大师兄与金灵师妹好生代师尊把关,若是那人心性皆佳,让师尊收下倒也不妨,若是品行不端,就将之赶出金鳌岛。” 两人听了,心中诧异,金灵忙问道:“此却是为何?” 公明思索片刻,道:“大师伯与二师伯立教,皆对收徒要求甚严,唯有师尊,立教之时,言说有向道之心,既可入得门下。虽然师尊心存慈悲,但难免有些宵小之辈,以拜师为名,寻求庇护为实,若长此以往,必将我等师门名声败坏。” 多宝听了,点头道:“却是该当如此。不然那些宵小之辈,习的我截教上清仙法,出去为祸,我等日后也无脸见人。” 金灵听了,心中盘算片刻,道:“二师兄所言甚是。也罢,我二人回去,当即禀明师尊,若是师尊不以为意,哪怕引得师尊怪责,也要相阻一二。” 公明与几人又闲谈片刻,两人才告辞离去,迳自回了金鳌岛。那边厢广成子与赤精子初次参加此等大会,心中兴奋,与太乙、南极交谈良久,才在云中子带领下来到公明面前向公明施礼。 平日里,赵公明总是收敛自己气息,是以广成子与赤精子看云中子向一凡人行礼,并口称二师兄,虽然也知赵公明此时身为紫薇帝君,但一则元始未曾与他们讲明缘由,二则两人一直自恃自己是圣人门下,资质极佳,当日云中子与他们谈起之时,只是言语仰慕,倒是未曾多言,故而待得云中子行礼之后,也是微微行了一礼,倒更多是不得不为,并非出自内心。 公明见了,微微一笑,与几人回礼,稍稍攀谈片刻,三人便也告辞离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待得出了天庭,广成子问道:“云中子师兄,太乙师弟在我阐教门下,资质只是中等,南极更只是师尊门下记名弟子,那赵公明既然到天庭任职,想必与太乙师弟相差无几,您平日对他如此客气,为的是哪般?”却说这元始门下,也甚是混乱,虽然云中子入门最早,但一直不讨元始欢喜,故而后来所收十二弟子,以广成子为首,只是元始见云中子修行勤勉,资质又是不凡,对他也甚是满意,才导致云中子身份尴尬。其他弟子,包括广成子在内,皆唤他做师兄,而那些弟子又称广成子为大师兄,好在云中子心性极佳,又生性洒脱,是以,倒不以为意。 云中子听了,摇头苦笑,道:“此事却是怪我未曾向你们讲清楚。这公明师兄,出身甚是不凡。当日盘古大神破开混沌,那混沌之气,一分为四,为地火水风,开天之后,分别化作四人。这地既说的是镇元子大仙,乃是地仙之祖,圣人未出之时,众仙皆以他为首,身份自是高贵。那火,则是当日妖族东皇太一;而那水,常居于幽冥血海,我却也是不识,想必也是非凡人物。公明师兄既是这风灵,身份甚是崇高。你不见那蟠桃会上,镇元子大仙对其他诸人,都是视若无睹,唯独与公明师兄相谈甚欢吗?” 广成子听了,心中大骇,道:“真如师兄所言,今日我二人对他如此无礼,日后恐遭怨恨。” 云中子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公明师兄为人洒脱,又素来宽厚,料想不会因此等小事与你二人计较。只是日后再见,小心行事即可。” 两人听了,虽然一直对云中子心中佩服,但仍是心中忐忑,也不再多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公明待得众人离去,带少昊来至昊天玉帝面前,道:“师叔,那天下妖族,大多皆在北俱芦洲,勾陈帝君想前去北俱芦洲居住,也好统御妖族。” 玉帝听了,心中已知,盘算片刻,道:“如此也好,就劳烦勾陈大帝,前往北俱芦洲,掌管妖族之事。” 少昊听了,对昊天微微一礼,也不多话。 公明又道:“我那周天星辰却是少不得人掌控,否则,日久必生祸端,当日掌管周天星辰诸多妖圣俱都在北俱芦洲,我也前去一趟,将众人请来。” 昊天此时正觉天庭人手不足,听道公明此话,高兴非常,道:“如此有劳紫薇大帝了。” 公明当下与玉帝告辞,四人一起出了天庭,来至北俱芦洲。 却说这巫妖大战,不仅将巫妖二族打的元气大伤,后共工撞倒不周山,天河倒泻,洪荒生灵是死伤无数。但这大劫之中,却是有一人喜忧参半,正是这居住于幽冥血海之中的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本是那开天水灵,端的是根基深厚,之时生于血海,为血海之浊气所污,与血海同化,故而他那伴生法宝,本应为先天十二品黑莲,竟也因这血海,变作十二品业火红莲。如此虽然威力大涨,但是大道之期,却是无望。 好在这冥河老祖,倒也耐得住寂寞,从紫霄宫回来之后,经那数万年苦修,终于将那血海完全炼化,收做己用,更从血海之中找到先天五方灵旗之一的玄元控水旗及其他几件灵宝,心中才稍感安慰。 巫妖初战之时,有些死去生灵之魂魄,受血海浊气所吸引,尽皆来至幽冥血海,后竟因缘巧合,竟然生出一种全新的种族来,只见男的生的丑陋,而那女的却是生的貌美无比,又因此时血海与冥河老祖已是一体,故而天降冥河以功德,冥河本经千万年苦修,早已借手中先天灵宝元屠、阿鼻二剑斩去恶尸,今又得了功德,故而只觉得道行大进,甚是欢喜。 这血海所出之种族,因死前怨气所激,故而性喜杀伐,但因是由血海浊气所生,水属阴,故而若是离开血海,受阳光一照,既会化作飞灰。冥河老祖见这血海所出的修罗族,出不得血海,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但转念一想,这修罗族只懂杀伐,真若出了血海,必生祸端,若是惹得众位大神通者不喜,只怕前景惨淡。好在这血海广阔,修罗族人又甚少,倒也合适生存。 待得几位圣人立教成圣之后,冥河老祖心中震动,思来想去,召集族人,立下修罗教,但因修罗教以杀伐为根基,为天道所不喜,故而虽然天降功德,但比起其他众位圣人所立之大教,相去甚远,冥河老祖也仅仅借助这立教功德与那造修罗族所得功德斩去善尸。 虽止如此,但冥河老祖已是大喜,在那修罗族中选出资质最好的婆雅、罗驮、摩罗、毗摩质,收做弟子,日日在幽冥血海之中,与教众讲道,倒也是自得其乐。 待得巫妖大战与共工怒撞不周山之时,诸多魂魄一起向血海涌来,冥河老祖先是大喜,片刻之后,却变得忧心忡忡。 却是因为那死伤生灵数不胜数,仅仅片刻,血海之中已是饱和,冥河老祖恐修罗族人数太多,遭人忌惮,慌忙将玄元控水旗祭起,阻住那些后来的魂魄。待得血海之外的魂魄越聚越多,冥河老祖也深感吃力,好在先前那些魂魄,见久久不能入的血海,方才各自散去,或返回洪荒之上。 后土从蟠桃大会之中出来,先行至不周山处,只见得断桓横壁,那些巫妖大战的尸体虽然后来被众人掩埋,但是那大地之上,早已被血水染红,不由心中更是凄凉。又行了片刻,却只感阵阵阴风袭来,厉鬼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后土听着那鬼啸之声,缓缓前行,但见得四处都是一幅悲惨景象,行得数日,感觉那猛鬼历啸之声越来越盛,待得到了终点,才只是到了冥河老祖所在的幽冥血海。 冥河老祖自用那玄元控水旗阻住那些魂魄,便日日向外查看,果然见一女子缓缓行来,因同在紫霄宫中听道,他自是认得,赶紧出了血海,来到后土面前,两人施礼完毕,老祖问道:“后土道友,因何至此?” 后土听了,双眼迷漫,望向四周,道:“适才从那天庭下来,本想去不周山下,看下昔日我巫族所在之地,却未料得,这些死去的亡魂,仍然停留在这洪荒大地。” 老祖听了,苦笑道:“当日你巫族与妖族大战,无数魂魄受这血海浊气所引,纷纷来至血海,与血海浊气所融,竟然衍出一种族,道友想必知晓,我这血海虽大,但毕竟地方有限,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这些魂魄阻于血海之外。只是如此,这些魂魄无有去处,如之奈何。” 后土听了,凄然不语,沉思良久,道:“如此景象,终归是因我巫妖二族所起,罢了,罢了。” 冥河老祖听了,心中诧异,道:“莫非道友有何打算?” 后土听了,道:“冥河道友当知,我等祖巫是盘古父神精血所化。盘古父神身陨之后,身化万物,我等十二人继承盘古父神恩泽,自是也有秘法。先前我听你说起这魂魄无有去处,才心中明了。只是我虽能借秘法造一魂魄轮回之所,仍需数人相助。我这就再去天庭一趟,找些人来帮忙。”说罢,向冥河微微一礼,转身向天庭而去。 推荐朋友的一本新书劲爆桃花运,很搞笑的。 第二十章 六道轮回 幽冥地狱 后土神色匆匆,就欲上天庭去找赵公明。只因她心知,自己若使用秘法,虽可划出那魂魄轮回之所,但自己只怕也会如盘古父神一般,烟消云散,自己一去,十二祖巫只余玄冥一人,却是势单力薄,当初赵公明与她及祝融,关系融洽,想必会看在自己面上,对巫族照顾一二。但行至半路,方才记起那帝俊所剩的两个儿子却在赵公明身边,蟠桃大会之时,因两人在侧,她都不好多言;虽说自巫妖大战之后,两族都是损伤惨重,妖族独居北俱芦洲,巫族也迁至南瞻部洲连绵山脉之中,一南一北,相距遥远,都已熄了与对方相拼的心思;但巫妖之战才过不久,此时再去,怕是无法开口。因此思想片刻,便回过头来,往南瞻部洲而去。 那连绵山脉正中一谷地中,地势平坦,当日通天教主从紫霄宫回来,助两位祖巫将祖巫殿移至此处。后土回到祖巫殿中,先是将蟠桃大会之事与玄冥分说,又过了片刻,将自己欲化身轮回之事说出。 玄冥听了,极为震惊,因这十二祖巫之中,只有她与后土两位女子,虽然两人脾气截然不同,但关系一直甚好,此时十二祖巫仅剩下自己与后土两人,是以坚决不允。 后土听了,沉默片刻,道:“此事皆是由我巫妖二族所起,况且当日共工大哥,将不周山天柱撞倒,害的无数无辜生灵枉死。我巫族又不比当初,若是不行此事,只怕早晚要生祸端。我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劝。” 说罢,转身出了祖巫殿,向幽冥血海而去。玄冥放心不下,也自紧跟其后。那些附近巫族见了,连忙赶上,问玄冥祖巫有何要事,玄冥心中难受,也不多言,只是摆手让众人退去。 待得到了幽冥血海之外,两人站定,冥河老祖见后土去而复来,连忙自血海之中出来,行礼完毕,静待后土施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后土望了玄冥一眼,当下现出祖巫真身,道:“我予舍身,化六道轮回,引无边弱水,除万灵怨念,行轮回生死之责。” 玄冥听了,苦笑一声,也自现出祖巫真身,道:“我予舍身,化无边幽冥地狱,以惩恶扬善,使得世人皆有敬畏之心;使行善者得善果,行恶者入地狱,受十八般痛苦,不得解脱!” 两人言毕,天上阴云密布,更有无边功德降下,待得阴云散去,两位祖巫皆消失不见。却见的那幽冥血海之中,有一岛屿浮出,岛屿之上,现出一座大殿,大殿一侧,有一光轮,轮分六色,缓缓旋转,那光轮与大殿之间,更有六座桥梁相连。那些血海之外魂魄受那光轮吸引,纷纷飞奔而至,跳入光轮之中,消失不见。 后土与玄冥两位祖巫身化六道轮回与幽冥地狱,天降异象,故而那些大神通们均已知晓。老君叹息一声,元始脸色不变,通天眉头皱起,西方教二人对视一眼,敬服之色现予脸上。女娲娘娘脸色几经变换,终于离了娲皇宫,往幽冥血海而去。 北俱芦洲,赵公明接了诸位妖圣,本正欲一起返回天庭,见得天降异象,又观是幽冥血海方向,心中一动,让陆压与六耳两人带那些妖圣先去天庭,自己转身向幽冥血海飞去。 冥河老祖见两位祖巫居然舍去真身,化作轮回之所,虽然建于幽冥血海之上,但心中只有敬佩,无丝毫不满之心。转眼却见一道人站在身边,竟是鸿钧道祖,连忙行礼。 鸿钧对冥河老祖含笑点头,道:“你能有如此心胸,也是不凡。”说罢,起身向那城池之上走去,并示意冥河老祖跟上。 待得进的大殿,只见的大殿之内甚是阴森,饶血海老祖如此心性修为,也是倒抽一口冷气。鸿钧老祖轻轻叹息一声,伸手向虚空之中一招,却见得一把玉尺与一黑色镰刀飞出,过了片刻,却见的有两名女子从后殿缓缓走出,正是后土与玄冥。 后土娘娘与先前倒是区别不大。而玄冥祖巫,原来性格刚烈,脾气更是暴躁,此时竟然身上戾气全无,看起来似乎比后土娘娘还要平和端庄。 两位娘娘上前向道祖行礼,道祖微微一笑,道:“你二人有此慈悲之心,也是难得。” 后土娘娘听了,倒还无恙,玄冥听了,脸色微红,她先前以为后土身化轮回,已是灰飞烟灭,思及十二祖巫如今仅剩自己一人,心中一时激动,也用了秘法,化作幽冥地狱。却未料到,当真身散去,真灵消散之际,天道降下功德,经那无边功德之气孕育,居然生出元神来,不由甚是欢喜,但因心中担心后土,连忙从那幽冥地狱出来。这幽冥地狱入口,乃是在那后土所化轮回大殿的后殿,故而,玄冥刚一出来,却见得后土与自己一般,正欲走进幽冥地狱,去寻自己。两人相见之后,抱头痛苦。 又因这轮回之所乃是后土所化,故而冥河老祖前来之时,她已知晓,连忙与玄冥擦干眼泪,从后殿出来,却见得道祖正在殿中,故而连忙上前拜见。 道祖看了两人反应,微微一笑,道:“你二人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只是你们失去祖巫真身,虽有了元神,仍然十分弱小。可愿拜在我的门下?” 后土听了,连忙与玄冥拜下,口称师尊。 道祖将那玉尺与镰刀交与二人,道:“此两物,乃是因六道轮回与幽冥地狱建立之气所化,有无边功德,一为轮回尺,一为幽冥镰,皆是攻防兼具,威力无比,仅次于那开天三宝。今就赐予你二人。” 两人称谢接过,道祖将一些法决传于二人,道:“你二人可自行修行。若有为难之处,自可去紫霄宫见我。”两人连忙称是。 女娲娘娘与赵公明同时赶到,本来见得六道轮回已立,两人心中都是一凉,对视一眼,却听得道祖声音传来,让二人进入大殿,两人心中惊讶,连忙进去。却见得后土与玄冥两位娘娘、冥河老祖与鸿钧道祖俱在殿内,更是心中疑惑,但见两位娘娘安然无事,这才心中稍安。 道祖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二人倒是有心。”两人不知道祖何意,也不敢言语。 道祖道:“如今虽然六道轮回已立,但终归不全。冥河,你可愿为阎君,掌管这六道轮回与幽冥地狱?” 冥河老祖听了,心中盘算,他已知自己大道已是无望,如今斩去两尸,已是极限,日后难有寸进。他先前一心求道,对于那些琐事,倒是无有什么挂碍,此时若是应承下来,日后有道祖法旨,却也可自享一方烟火,权衡利弊以后,道:“冥河愿意。”说罢,一转身,化作一威严形象,却正是那后世阎王之景象。 道祖见冥河老祖应下,微微点头,伸手向虚空一招,有一书卷与一笔飞到冥河手上,道:“书为冥书,笔为轮回笔,乃是因六道轮回演化而出,此书功用,你日后自会知晓。” 冥河听了,连忙称是。 道祖又道:“六道为天道、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依照生前所为,定其魂魄轮回之所。世间若有那秉性刚正之人,你可将之留下,协助于你。你需谨慎持守,不得怠慢。” 道祖说罢,又对冥河道:“你血海所出之修罗族,擅于杀伐,可居于幽冥地狱之中,做为看守,也好积些功德。”冥河连忙点头。 道祖将事与冥河老祖交代完毕,转眼来看女娲。 女娲娘娘道:“我欲在此设一分身,用曼珠沙华做汤,为那些转世之生灵消去前世因果。” 说罢,闭目思索片刻,向后土娘娘讨要了一点九天息壤,捏**形,又将自己元神,分化出一部分,附着其上,变作一白发苍苍的老妪,却正是孟婆,而那曼珠沙华所熬之汤,也被后世之人称之为孟婆汤。 公明在一边看了,才知这六道轮回竟是如此来得,特别是那冥河老祖,后世之人,只知那血海是凶地,故而谓之冥河老祖为万魔之祖,却哪儿晓得,这冥河老祖,也是心地良善之人,只因不擅俗事,更为血海凶名所盖,方才落得如此名声,一时心中感慨。道祖见事已完毕,划破虚空,消失不见。 公明忙上前与众位娘娘与冥河老祖行礼。 女娲娘娘走到两位娘娘面前,道:“两位妹妹有如此慈悲之心,为世间生灵造就如此功德,女娲心中也甚是钦佩。前尘往事,就让她随之远去吧。今后还望两位妹妹闲暇之时,多上娲皇宫探望于我。” 两位娘娘微微一笑,点头称是。当下四人与冥河老祖告辞,转身离了大殿,待得出了血海,才各自离去。公明转首望去,却见的那血海连同那血海之中的小岛及大殿,渐渐沉入地下,原地之上,只余一深不见底的黑洞,又有一石碑隐隐现予洞口一侧,凝神一看,却是“黄泉”二字。 第一卷终 写在卷终的一点废话,第一卷,是个开始,洪荒书,好多前辈都写过很经典的作品,比如我一直很喜欢的胖鼠前辈的《截教小妖》以及最近上架的几本,总体来说,出现类似情节是难以避免的,但是这些情节又必须交代,所以总会出现一些大家眼中的鸡肋情节。以后,对于这些,我会从简处理,大家见谅。 第二十一章 崆峒印出 人族当兴 转眼又是数千年已过,公明回到天庭之后,观那些妖圣为妖族天庭掌管周天星辰数万年,自是有一番本事,再加上三界一直相安无事,便待在紫薇帝宫之中,或祭炼混沌钟,或为六耳与陆压讲道,更时常带二人前去五庄观中,叨扰镇元子大仙,那两个晚辈,甚是调皮,把镇元子道场闹得是灵禽乱舞、祥兽不安;六耳与陆压更时常趁公明闭关,前去金鳌岛偷些灵果,只以为自己是身手机敏,却不知每次通天教主与众弟子在碧游宫中,用那天眼神通,看的是哈哈大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当日后土与玄冥娘娘回到南瞻部洲连绵山脉之中,那些巫族本见两位祖巫离开祖巫殿之后,天降异象,心中俱是忐忑不安,正欲赶去询个究竟,刑天几位大巫早得玄冥祖巫交代,将众巫族留在祖巫殿附近,待得几位大巫心中也觉得不安之时,却见两位娘娘翩翩归来。 玄冥娘娘对族人讲了此去经过;众人听到两位祖巫要化身轮回地狱之时,饶是已然知晓后来无事,也是不禁泣不成声;待得听到两位祖巫却因祸得福,虽然失去祖巫真身,但却有了元神,更被鸿钧道祖收入门下,方才兴奋异常。 巫族本以**强横,天生神通过人见称,此时两位祖巫虽然失去祖巫真身,但在族人眼中,经过巫妖大战,众祖巫陨落,早已看淡此事,不仅不以为意,反而对两位祖巫更是敬爱有加。 两位娘娘交代完毕,自回了祖巫殿领悟道祖传下的道法。闲暇之时,或去娲皇宫拜会女娲娘娘,或去幽冥血海,也就是现在的九幽黄泉,去探望冥河老祖既现在的地府阎君。 那东胜神州之中,人族在众多修士相助之下,越发兴盛,人口也有了数百万人之多。 这一日,东胜神州之上,现出五色祥云,连绵有千里,祥云之中,有九只金龙飞舞盘旋,待得那祥云散去,那九只金龙交相缠绕,化作一金色大印,迳自飞入首阳山八景宫老君道场之中,老君见了,呵呵一笑,道:“崆峒印出,三皇当立,却是人族当大兴了。” 话音刚落,却听得玄都**师道:“老师,与上次蟠桃大会之期已过万年,昊天玉帝意欲数日之后召开第二次蟠桃大会,我人族若要大盛,仅凭如今靠我等修士扶持,却是不能,不如老师颁下法旨,命众修士暂时不要相助于人族,也好自立。” 老君听了,微笑点头,道:“如此你就前往天庭一趟,将我意告之。” 玄都**师接了法旨,转身离去。 这近万年之中,道祖又立天庭之事,早已被那些第一次蟠桃大会与会修士宣扬开来,故而这第二次蟠桃大会,昊天玉帝早在召开百年之前就将众多仙官派出,去三山五岳,四洲五海之中挨个去送请柬。还在这数千年间,又有不少修士被天庭蒙招,人数已是大增,倒是不会再有上次人手不足之忧虑。 到得蟠桃大会召开之日,瑶池之外各种仙人竟有千人之多,昊天与瑶池金母对视一眼,皆是面含欣慰。 待得天庭众位帝君落座之后,礼官才带那些散修缓缓进入,这些散修,俱都是这数千年间才证得金仙之位,故而对天庭之上众位帝君甚是恭敬,行礼之后,纷纷坐于后排。 又有紫薇大帝座下掌管周天星辰的众位妖圣进来,向公明与玉帝施礼之后,也各自坐下。又有北俱芦洲勾陈帝君座下计蒙、英招两位元帅,带领手下十数位妖圣进来。 待得众人坐定,才有礼官带西方教两位教主座下药师道人以及弥勒尊者前来,又有女娲娘娘新近收的弟子青鸾仙姑与金鳌岛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三位仙姑,与元始天尊坐下云中子及其他十一位弟子进入;紧随其后,是玄都**师。 众人坐定,却见前排还有五个座位空着,心中诧异,那些参加过第一次蟠桃会的,知道是留给镇元子大仙以及后土娘娘各一,却是不知其他座位却是有哪位大神通者前来。 未几,又有仙官来报,妖师鲲鹏来至。 那些新近得道的仙人,不识得鲲鹏,连忙向身边资历较深的仙人请教,听得鲲鹏乃是当初妖族天庭万妖之师,更是自远古时期就名震一方的大人物,心中自是震撼。 鲲鹏妖师进了瑶池,对众位帝君微微一礼,坐在右侧。 随后,有礼官报镇元子大仙到,镇元子进来之后,冷冷扫了鲲鹏一言,显然对当日红云身陨之事心存不满,也不多言,坐在右侧。 随后后土与玄冥两位娘娘进来之后,众人甚是惊讶,当日两人身化六道轮回与幽冥地狱,群仙俱已知晓,只以为两人已然身陨,那蟠桃会上的座位只是为了悼念而已,此时见得两位娘娘安然无事,心中疑惑,也不敢多言。但两位娘娘当日舍身化作轮回地狱,却是对世间生灵有大功德,是以在场众人,齐齐站起,向两位娘娘行礼。玄冥娘娘挨着镇元子大仙坐下,后土娘娘坐于中间,却见得前排仍是有一座位空悬。 过了片刻,有礼官报,幽冥地府,阎罗王道,众仙更是诧异,这幽冥地府,乃是两位娘娘所化,众人只以为若有阎君,只怕也是一巫族或是散修,但竟然可与两位娘娘、镇元子大仙、鲲鹏妖师平起平坐,心中甚是诧异。 待得阎君进了瑶池,公明连忙起身,道:“冥河老祖这数千年日夜操劳,甚是辛苦,公明深感钦佩。” 老祖哈哈大笑,道:“你也不必说我,我那数万年的苦修都能过得,如今,更有了一干孩儿帮助,自己甚是清闲。倒是紫薇大帝,怕是嫌我那里肮脏,这近万年也不曾去探视,老祖我心中甚是不满。” 公明听了,苦笑道:“老祖休要说笑,道祖让你掌管幽冥地狱,你那里事务繁忙,公明怎敢无故打扰。” 待得两人叙话完毕,老祖这才向众人回礼,坐在鲲鹏身旁。众仙这才知晓,这阎君竟然是那紫霄宫中听道之人,幽冥血海的冥河老祖奉了鸿钧道祖法旨所化。 王母见众仙俱已到齐,向身边礼官吩咐一下,那礼官转身离开,过得片刻,却见得一队宫娥翩翩前来,在瑶池之中为众仙献上一段舞蹈。 那些仙家平素只知苦修,哪儿见得如此场面,一时间气氛热烈,谈论不止。 待得宫娥退去,昊天玉帝正要发话,却见得玄都**师从席位之上走出,道:“今奉太清道德天尊,人教教主太上老君法旨,崆峒印出,人族当大兴,有三皇治世,三千年内,望诸仙家勿要在人族轻易走动。”玄都**师将老君法旨念毕,稽首退下。 昊天玉帝听了,心中有些不快,但面色不变,也不再多言,只让众仙尽情享用。 众仙听了老君法旨,因有众多修士,乃是人族出身,那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十二弟子,更是有十名皆是人族,心中诧异,广成子更是性急,连忙向玄都问道:“玄都师兄,大师伯颁下此道法旨,却是为何?虽说那东胜神州之中,妖族尽皆被勾陈帝君接去北俱芦洲,但野兽横行,若无我等修士扶持,只怕伤亡颇巨啊。” 玄都听了,微微一笑,道:“若要大兴,必先自立。若是我等一味扶持,只怕反而会误了我人族的前程。”说罢,既闭口不言。 广成子听了,心中不解,但见玄都不再言语,只得郁郁回到原位。 待得蟠桃大会已毕,众仙俱都散去,太乙与南极也自离去,少昊也带了几位妖圣回了北俱芦洲,公明因见昊天玉帝脸色不虞,让六耳与陆压也自离去,上前道:“师叔可是有何心事?” 昊天玉帝听了,微微一叹,道:“当日紫霄宫中,道祖重立天庭,命我等掌管三界诸事,我等奉了法旨,如今也算是三界太平,无有大乱,公明,你说,我等可曾行差走错?” 公明摇头道:“师叔一向做事勤勉,劳苦功高,怎会有此感慨?” 玉帝苦笑道:“今日太上老君颁下此等法旨,却是将我天庭立于何地?” 公明盘算片刻,道:“大师伯虽是道祖首徒,立人教,掌教化人族之职,但此事却是有欠考虑。既然如此,我等便遵了他的法旨,任由他施为便是。” 玉帝听了,沉思片刻,道:“罢了,此事就由他去吧。”说罢,与王母转身离开。 第二十二章 钻木取火 结网而渔 玄都**师回到八景宫,将蟠桃会事宜告与太上老君,老君听了,呵呵一笑,道:“此是人族大事。吾执掌教化人族之职,自要行此事。只是此次想必天庭会有些失落,当日道祖立天庭,掌三界之事,吾此次作为,只怕会掉了昊天的脸面。” 玄都听了,不解道:“听老师所言,那昊天先前不过是紫霄宫中一道童,如今虽然贵为玉帝,但老师贵为圣人,又是道祖座下大弟子,他难道还敢不遵老师法旨而行?” 老君听了,摆手道:“此中详情你却是不知。道祖立天庭,选昊天为帝,却是因为这昊天平日不出紫霄宫,与我等无甚交情,故而能行事无有偏颇。再说这三界之中,事务繁多,总不能让我等圣人一一去管?故而此次便当做欠了昊天一个人情,待得三皇已立,人族大兴之后,吾再助他一次。” 玄都听了,心中仍有疑惑,但见老君不再言语,只是闭目养神,便也自退下。 广成子自从蟠桃会回来,一直郁郁不解,他脾气本就有些暴躁,虽然修炼已近万年,但当年在人族之时,所受苦楚自是记得清楚。故而平日里,时常去人族部落之中,用自己平时所修道术,帮助一二,故而回到昆仑山,就立刻来至玉虚宫,向老师问询。 元始听了,微微笑道:“当日为师立教,名阐,你可知是何意?” 广成子微微一怔,道:“阐,讲明,顺应,老师可是让我将此事放下?” 元始微笑道:“却是如此。既然你大师伯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只需闭门苦修就行了。即便是如你等,日日去那人族,如这万年一般,但你能照顾几个万年?终归要放下才可。” 广成子闭目思索半晌,道:“既是如此,弟子知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数百年后,太上老君命玄都**师持玉符分别至三十三天外娲皇宫与南瞻部洲连绵山脉祖巫殿分别拜会女娲娘娘与后土娘娘。 人族分裂成数百部落,分散而居,有些部落以居住之地为名立国。 燧明之国,有燧人氏,生而善武,常四处游历。遂明国有大树名遂,屈盘万顷。这一日,天降惊雷,炸于林中,燧人氏从林中经过之时,闻的香味,见是有野兽被天雷劈死,又因天雷击中林木而起火,烧烤之后,香味扑鼻。此时人族不懂用火,但凡抓获野兽,俱是生食,故而燧人氏食用之后,甚是怀念,这一日,游历至一枯树旁,见一灵鸟,用喙啄树,有火花冒出。燧人氏见了,心中一动,思及平日打猎之时,投掷木棍于岩石之上,也有火花冒出,连忙找来一石块,又将那枯树取下一枝,不停砸击,只见有火花窜出,却不见起火。心中懊恼,但却不想放弃,后经多次尝试,终于取一锐石钻枯木而生火,心中激动,连忙告与众人。众人见了,心中甚是欢喜,此后人类终于可以自己取火,将食物烤熟,后来发现食用熟食之后,甚少得病,便奉燧人氏为王。 燧人氏即位之后,娶弇兹氏首领玄女为妻。 此时人族常在山林之中狩猎,总有迷路之时,燧人氏见了,苦思不得其解,便常常夜观天象,看有何办法,有一日,困倦之极,有紫微星入梦,告知有一星名北极,终日指向北方,燧人氏听了大喜,待醒来之后,连忙观察,终于按照梦中所示,找到北极星,后多次验证,得知属实,忙将此事告诉众人,此后众人有北极星为标,除却阴雨之外,甚少迷路。 玄女又纺树皮为绳,方便人类整理物事。燧人氏又教大家用绳结记事,以大结为大事,以小结为小事,为防止混淆,更取各种颜色植物为那绳染色。 燧人氏更提倡交易,让众人交换自己所需物品,又立土台,称之为“传教台”(不是传扬宗教的台子,而是向人言传身教的台子。),自己立于台上,向众人讲解自己所思所想。 太古之时,人类对天地万物所知不详,对于诸般动物,皆称之为虫,极为混淆。燧人氏苦思之后,将天上飞的命名为禽,地上走的命名为兽,有脚的爬行动物称作为虫,没脚的爬行动物称作豸。 此时人类对于天空之上,诸多星辰,甚是敬畏。燧人氏遂立木于昆仑山,终日观察天象,并将自己所得称之为“天道”,后又因“天道”受到启发,始为天地万物,山川河流命名,从而产生“地道”。 此时人皆敬畏自然,更是对于种种未知身为恐惧,燧人氏为鼓舞人族,言人为万物之尊,更以风姓为人类命名,人自此有各自名号,而兽则各自以族为名,人兽之别,始于此时。 由天道而生地道,由天地之道而生人道,这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天道观。天、地、人始于无名,成于有名。有名则天地开明,人乃文明。 待得燧人氏将天道观完成之时,天降异象,有后土娘娘与玄都**师降临,后土含笑看向燧人氏与玄女,两人正自心中疑惑,后土娘娘将南明离火鞭与幽冥之镰(觉得死神之镰好像西方神话里的,所以改了)交与二人,两人这才回复了记忆。 却原来这燧人氏正是那祖巫祝融转世,祝融当日身陨之时,因有通天教主赐予赵公明的替身法符相护,故而留下一滴精血,护住真灵,飞回祖巫殿中,当日太上老君谴玄都**师至祖巫殿,将自己立三皇之事说出,又言道祝融祖巫虽然身陨,但真灵仍在,此时六道轮回已成,可转世为人,证得人皇之位。两位娘娘听了仍有再见祝融大哥之时,心中自是激动,当下连忙应下。又因这玄冥娘娘当日与祝融祖巫感情甚是深厚,放心不下,便也经六道轮回转世,欲相助祝融,两位娘娘一起来至幽冥地狱,与阎君商议完毕,玄冥娘娘便也投身六道轮回之中,只将自己记忆置入幽冥之镰之中。 此时两人回复了记忆,相视一笑,便将琐事交代完毕,祝融便随玄都**师去了三十三天外火云洞,而玄冥娘娘也从此更名为玄女,与后土娘娘一起回了祖巫殿。 华胥之渚,有华胥之国。有一女,游雷泽而孕,后生下一子,取名庖牺。庖牺生而聪慧。族人见他有大德,推他为王。庖牺见当时族人,皆是投掷石头,木棒以降服野兽,效率甚低,还总有伤亡,有一日,天降暴雨,于林中避雨之时,见有蜘蛛结网捕食,心中兴奋,连忙召集族人,用麻绳结网,于河中捕鱼,果然收获甚佳。后因捕获甚多,为了避免浪费,用林中藤蔓结成竹篓,将鱼放入,置于河中,可随时取用,甚是方便。 庖牺又教人将捕获的幼兽圈养,后总结其中六种最好饲养之兽类,为:猪、马、牛、羊、狗、兔,后世称之为六畜。 庖牺后居于陈,变革婚姻习俗,倡导男聘女嫁的婚俗礼节,使血缘婚改为族外婚,结束了长期以来,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群婚状态。又因结绳记事甚是繁琐,总是将事情混淆,便造书契,用以记事,后又造陶埙、琴瑟为乐器,使人修身养性,又造历法,选贤良之人,分治一方。 此时仙人不出,人族孱弱,终日惧怕于天灾,庖牺为此甚是苦恼。终日观日月星辰,山河地理,以求避灾之策。 有一日,庖牺至卦台山,正观日月星辰之际,有一奇兽自卦台山侧渭河之中跃出,庖牺见这奇兽龙头马身,庖牺细看之时,见那龙马立于一奇石之上,那奇石竟做太极状,与龙马身上花纹相应,甚是奇特。庖牺顿时心中开阔,借此龙马与奇石悟得八卦。 待得回家之时,却见那龙马紧紧跟随,庖牺见了,甚是欢喜,见龙马向自己低头轻嘶,思索片刻,跃身骑于马背,龙马嘶声长奔。后来,庖牺将八卦完善,授予族人,以躲避灾难。 这一日,天有七色祥云至,众人见了,有长者知是有圣人降临,连忙带众人参拜,并谴人去请庖牺,却是太上老君与女娲娘娘一起降临。 女娲娘娘此时心中激动,也不多言,将伏羲琴取出,递于庖牺,庖牺接了伏羲琴,半晌不语,却是从中知晓了前尘往事,心中五味俱全,上前问道:“不知太一陛下,以及两位太子可曾无恙?我妖族今日如何?” 女娲听了,一边流泪,一边将昔日巫妖大战之后之事一一告知,庖牺听了,久久不语,终归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玄都见兄妹两人叙话完毕,玄都上前将老君法旨念出,言道伏羲功德已成,当证天皇之位,需至三十三天外火云洞,镇压人族气运。 庖牺听了,转身向族中几名长老将琐事交代,那些长老听得庖牺竟然是上古大神伏羲转世,心中自是震撼,连忙应下,庖牺这才离了陈郡,随玄都去了火云洞。 今天第一更送上。第二更下午4点。 第二十三章 一笑泯恩仇 自从老君发下符诏之后,赵公明便极少去人间走动,这些年月,陆压去了北俱芦洲探望兄长,自己便带六耳回了自己的道场问天岛一次,却惊讶的发现,岛上景象比之先前更是稀奇,不仅有七八个灵兽化形,虽然都是童子童女模样,但却极是难得,岛上更是遍布各种难得一见的灵果仙草,更有甚者,居然还有十几株蟠桃植于其中,赵公明思索片刻,哈哈大笑,当日第一次蟠桃会之时,他与那六耳言说,让他食用桃子之后,将桃核留下,谁知道他仍然是私藏了几个。 六耳见公明看着那些蟠桃树哈哈大笑,脸色一红,道:“师父,这蟠桃树却不是我种下的。” 公明听了,有些诧异问道:“哦?难道还是野生的不成?” 六耳听了,嘿嘿笑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当日蟠桃会时,陆压弟弟见我喜欢蟠桃,私底下去向王母娘娘求得的。” 公明默然不语,道:“陆压这孩子倒是懂事的紧。”说罢,叹息一声,道:“你平日却不可欺负于他。” 六耳连忙道:“我自是不敢。” 公明又带六耳在岛上随意走动了一下,突然问道:“闻道,前些日子祝融大哥转世已然将事情办妥,去了火云洞,按照时日算来,如今伏羲道兄也当劫数圆满,回到火云洞中了。” 六耳听了,将法力运于双耳,细细倾听,过了片刻,道:“老师,却是如此。如今伏羲大圣正随玄都**师前去火云洞中。” 公明细想片刻,道:“我也需去那火云洞一趟,与两位兄长叙话。白翎与翔升在这岛上已近万年,却是辛劳,你可代为师问询,若是他们愿意,你可带他们二人一起上紫薇行宫等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若是不愿,就将九转元功传下,也好闲暇之时,有个消遣。” 六耳连忙应下,公明这才起身,向火云洞飞去。 待得公明走远,六耳鬼鬼祟祟将白翎与翔升拉至一边,问道:“我上次带来的人参果和黄中李的枝条可曾种下?” 两人听了,脸色难看,道:“闻道师兄,你带来那两个枝条,我二人将它们种在土里,日夜观察,可是没过数日,就枯萎了。” 六耳听了,抓头苦笑,道:“唉,当日陆压劝我说这先天灵根不是这么好移植的,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然如此。”说罢,才又问道:“刚才老师让我问你二人,可愿一起前往天庭,老师会收你们做记名弟子。” 两人听了,大喜过望,商讨片刻,白翎道:“我两人自是愿意前去。只是这岛上最近化形的众多弟弟妹妹,尚还幼小,我两人却是放心不下。” 六耳听了,思索片刻,道:“也是,既然如此,你两人就留下,好好照顾这岛上生灵。前次陆压与我前来,教与你们的九转元功与那离火长虹遁术可曾好好练习?” 白翎忙道:“我二人自是不敢偷懒,堕了师兄的威名。只是陆压哥哥的遁术太过难练,只是初有所成而已。” 六耳听了,哈哈笑道:“却是如此。当日我授你二人九转元功之时,他非要说他那离火长虹之术,速度奇快,无人能及,当日我就曾言,若无离火真身,习来也是甚为艰难。(.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只是他却不信。如今定可打击于他。” 两人听了,对视一眼,心中苦笑,却未料到这两位都如此争强好胜。 公明到了火云洞,却见得伏羲恰恰来到,玄都见公明来了,微微一笑,互相行了一礼,便告辞回了八景宫。公明与伏羲叙些闲话,缓缓行入洞中,只见这洞府甚是雅致,里边祝融见公明来到,也连忙接出。只是见得伏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见的气氛尴尬,公明思索片刻,先将当日后土与玄冥两人身化六道轮回与幽冥地狱之事说出,祝融听了,抬首望向上边,不觉间两行热泪从脸颊流下,直到后来公明说起两位娘娘因祸得福,虽然失却祖巫真身,但却因大功德,俱都得了元神,并被道祖收做弟子,祝融听了,这才将眼泪擦去,轻声道:“却是苦了这两个妹子了。” 伏羲听了,也是唏嘘不已,连声叹道:“两位道友却是大慈悲,吾不如也。” 许是心声相同,待得两人回过神来,却是气氛已融洽了许多,祝融这些日子待在火云洞中,整理自己此次在人族所得,此时更是打开话匣,将当日与玄女所行诸事一一说来,待得说到紫微星入梦告知北极星之事之时,突然问道:“公明贤弟,当日可是你相助于我?” 公明听了,呵呵一笑,道:“两位兄长却是不知,我那徒儿闻道,乃是六耳猕猴之身,可听遍三界,是以当日你二人下凡之时,便让他多加留意,后闻道听得兄长终日为此事所纠缠,但碍于大师伯法旨,公明无法相帮,只得出此下策,托梦于你。” 祝融听了,哈哈大笑,又将后来之事一一告知,待得说罢,这才含笑看向伏羲。 伏羲见了,也是苦笑一声,道:“想必当日我悟得八卦之时,那龙马也是贤弟所遣。” 公明嘿嘿笑道:“此次却是伏羲兄长所言有误。那龙马却是异兽,公明却是无法差遣。” 伏羲听了,诧异道:“如此却是为何?” 公明思索片刻,道:“这龙马只为王者之人所用,公明虽然忝为紫薇帝君,却也无法指使。此龙马本为昊天玉帝坐骑,当日也是昊天玉帝将他遣下,相助于你。” 伏羲听了,连忙道:“既然是玉帝坐骑,今事情已毕,自是应当归还。”说罢,就欲转身去将龙马牵来,递于公明。 公明连忙摆手道:“却是不必。当日昊天玉帝就曾言,是将此龙马相送与你。既已送出,他又怎会收回。” 伏羲呵呵一笑,道:“这龙马助我功德圆满,我对之亦是深有感情。玉帝如此慷慨,改日伏羲定当前往拜谢。” 公明听了,呵呵笑道:“伏羲兄长却是身有重责,公明回到天庭,自会将你谢意向玉帝告知,兄长不必挂怀此事。”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公明见得两人都已将巫妖当初之事放下,也自心中宽慰,向两位人皇告辞,离了火云洞,迳自去了北俱芦洲。 如此又过了数百年,人族由于能食的熟食,又有伏羲所传八卦用以躲避天灾,自是更加兴盛,人口也是激增。随之而来的,却是那些林中野兽,河中鱼虾,却因过度捕获,终于供应不上。而由于食物不足,年年都有不少人饥饿而死;有些部落,由于死人过多,尸体腐烂,竟是产生了瘟疫。 不停有人族前往各处深山,寻那些大神通者以求帮助,但那些大神通者一则无有老君授意,不敢擅自主张,再则这人族如今已有千万人之多,就算有心相帮,却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这些大神通者,平日只是吸取天地灵气修行,本就不擅饮食,平日就算偶尔食用些灵果,不过是为了一时口感罢了,哪会有饥饿之说,如此自是一无所获。 烈山有一子名农,生而有大智慧,见部落中多有人饥饿而死,心中不安,日夜苦思,终有一日,正在林中行走之时,见得有一飞禽落入林中,啄食草籽,烈山氏见了,心中一亮,心中暗道:“似此飞禽,可以草籽为食,不知我等人类,可否如此。” 烈山氏于是便紧紧追随那只灵鸟,那灵鸟竟似通灵一般,也不避人,任由烈山氏跟随。过得数日,烈山氏将那灵鸟食用诸般草籽一一记下,并各自拾取了不少,待回到部落之后,一一品尝,发觉味道甚是甜美,便连忙将那草籽送与族人,众族人见了,甚是欢喜,便随烈山氏一起至山林之中,捡拾草籽。 烈山氏后又发觉,将那草籽埋入土中,待得来年,竟然可长出更多,心中更是兴奋,便挑拣出稻、黍、稷、麦、菽五种最易种植,产量又皆佳的作为五谷,让族人烧毁山林,开垦种植。如此数年,果然收获颇丰。烈山氏也因此被族人推举为王,周围部落知道烈山氏有如此大能,也纷纷赶来归附。 第二十四章 神农尝百草 天庭之上,紫薇宫中,那灵鸟在宫殿盘旋片刻,落下,却是闻道所化。此时公明正在行宫之中,听陆压讲在北俱芦洲所见,正在畅谈,见六耳进来,直接就取出几枚灵果塞入嘴中,还不停嘟囔:“那草籽甚是难食,怎能有灵果好吃,老师为何却让我变作小鸟,做此等差事。” 公明听了,呵呵笑道:“灵果好吃,自是不假,只是这人族有千万人之多,这灵果又有多少,怎够吃食?” 六耳听了,诧异道:“似我当日炼化老师所赐莲台之时,足足用了数百年,都不吃不喝,不也一样?” 公明瞪了六耳一眼,道:“我等自是不需吃食。然则那些平凡生灵,若是不吃不喝,只怕过不得几日,便会丧命。” 六耳惊讶道:“此却是为何?” 公明听了,思忖片刻,道:“我等修行之人,可吸收天地灵气,满足自身需求。而那些生灵,却是不能吸取,故而必须食物来维持生命,以补充平日消耗。” 六耳还欲多问,却听得陆压道:“义父,那些普通人族,是不是就如同我妖族那些新生小妖一般,若是不食用些血食,会全身乏力?” 公明微微点头道:“却是如此。” 陆压道:“只是,当日蟠桃会时,太上老君曾让我等三千年内不得插手人间之事。义父屡次相帮,怕会惹怒了他。” 公明听了,轻轻叹了一声,道:“却是如此。只是他虽然让我等不得干预,只是那人族疾苦,若是让我眼睁睁看着,却是不能。陆压,你可是觉得义父,做错了?” 陆压思索片刻,道:“陆压也是不知。但陆压心想,义父既然做了,自有义父的道理。陆压虽然心中不解,但义父当日既然可在共工撞到不周山之时,相救我妖族,见得人族苦难,以义父慈悲之心,自是不忍,故而出手相助,也是正常。” 公明听了陆压所言,心中也是轻松了许多,这些时日,他虽然数次相助于人族,虽然出于不忍,但终归违了太上老君之意,也恐太上老君怪罪,故而心中有些忐忑。此时听得陆压之言,心有所感道:“却是如此。我等修行之人,虽然一心追求天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自应上体天心,对世间生灵怀有慈悲之心。” 六耳与陆压听了,自是连连点头。 却说这烈山氏,自从被族人推举为王之后,更是兢兢业业,见得耕种艰难,便费尽心思,设计出来几种工具以减轻负担。后见有些土地产量过低,苦思之后,带领众人,开挖沟渠,引河水灌溉以保持水土,自此人族食物方才得以保证。 食物问题方才解决,先前那些瘟疫也渐渐开始侵害人族,不时有族人因瘟疫或感染疾病死去。烈山氏方才婚后不久,妻子为自己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婴,取名为精卫,谁知竟然因产后感染,未隔多久,也自撒手而去。 烈山氏自此更是悲伤,便四处寻找解决瘟疫疾病之法。烈山氏外出之时,见有些山中野兽,受伤之时常常寻些野草服食,竟然可治愈伤势,心中大喜,自此便常常寻些野草,验证性能。未料到还未过得几日,却是感觉腹中疼痛,四肢抽搐,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烈山氏正在绝望之际,却见得前边有一十一、二岁童子在林边玩耍,不停采摘一些野草,并放于鼻前,烈山氏见那童子竟欲要将那野草服下,心中担心,强打精神,道:“不可!娃娃万万不可将那野草服下!” 那童子见了,好奇道:“却是为何?” 烈山氏强打精神,道:“这野草却是吃不得!我刚刚就是服用了此草,才变得如此模样。” 那童子听了,思索半晌,从袖中取出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来,放入烈山氏口中,道:“你这老者心地倒是善良。” 烈山氏只觉那药丸服下之后,有热气在胸中沸腾,不过片刻,便觉得疼痛全消,身轻体健,连忙向那童子致谢。 却见得那童子看了自己几眼,轻声问道:“你这老者,无缘无故,何必吃这野草干甚?这野草想来又涩又苦,甚是难吃。” 烈山氏听了,心中诧异,因这方圆千里之人,他大都认得,却是不记得谁家有如此娃娃,忽然心中一动,道:“只是因我部落之中,屡有感染疾病瘟疫而忘之人,我心中不忍,数日前见山中有野兽服食野草以治伤病,故而冒险相试。” 那童子听了,低头盘算片刻,道:“只是这洪荒大地之上,野草数目繁多,以你之力,怕是未能完成,就会落入野兽之腹,或因错服野草而亡。” 烈山氏苦笑道:“如此我也不可看族人因此受尽苦楚。”说罢,偷眼看了一下那童子,又道:“我观你却不似我部落之人,想必是哪里的神灵所化,还望神灵慈悲,解救于众生。” 那童子听了,嘿嘿一笑,道:“你却果然聪慧。既然你有此诚心,我就助你一次。”说罢,从袖中取出一鞭子,轻轻敲打在方才烈山氏所食那些野草之上,只见得鞭子上有红色光芒冒出,又敲打在旁边其他野草之上,却是有绿光闪耀。 见烈山氏脸色疑惑,童子呵呵一笑,道:“这世间之草,虽然数目繁多,但自是各有用途,对生灵有害者,这鞭子触到,既会发出红光示警,若是有益,这鞭子便会发出绿光提醒,也有些无有用途的,则不会变色。”说罢,将手中鞭子交与烈山氏,道:“此鞭我暂时相借于你,待得你事成之后,再来收回。”烈山氏正欲相谢,却见那童子身化长虹而去。 这童子正是陆压,当日赵公明让陆压去助那烈山氏,陆压本来心中犹豫,故而在烈山氏中毒之时,试探于他,果见烈山氏心存慈悲,便取出赵公明所准备的九转金丹给他服下。 女娲娘娘却是最擅造化,对于天地万物之属,自是一清二楚,陆压最得娘娘疼爱,自是将所知倾囊而授,再加上这灵蛇鞭本就是先天灵根所成,自是有趋吉避凶之功效,故而陆压便依了赵公明之言,将那灵蛇鞭也暂时交与烈山氏。 烈山氏得了灵鞭,自是更加勤勉,带了几个族人,将那些野草功效一一记下,称那些有害之物为毒,有益者为药。并逐一服食,检验药性,终于寻得良药,解了那瘟疫之灾,更针对多种疾痛,找到了治病良药,世人深感烈山氏大德,遵他为“神农”,此后,烈山氏又将自己所得整理成《神农本草经》传于世人。烈山氏尝百草所在之地,后被人称之为“神农架”。 烈山氏部落之人因东海之畔土地肥沃,于海边筑以堤坝,开垦种植。这一日,东海突发大水,此时烈山氏外出尝百草而未归,族人惊惶失措,精卫听了,便与族人前去,加固堤坝,待得海水退去之时,精卫毕竟年幼体弱,一时放松,便被海水卷入。 烈山氏回来以后,发觉不见了女儿,心中担忧,却听得族人告知说精卫溺于东海,烈山氏思及逝去妻子,深感对不起精卫。 东海之上,有一小鸟,不停发出“精卫、精卫”的悲鸣,终日衔碎石投与东海之内。有一次,神农前来悼念精卫,见了此鸟,认为是精卫魂魄所化,更是嗟叹不已。自此更是常常前往东海,以悼爱女。 西方极乐世界之中,接引圣人与准提圣人对视一眼,皆是面有喜色。准提圣人更是兴奋,道:“道兄,当日紫霄宫之时,红云道友让位于我,后来他被鲲鹏打杀,虽然与鲲鹏因果已了,但我却因这莫大因果,数万年道行未有寸进。却是想不到,他当日真灵仍在,如今转世为烈山氏已然功德圆满,证得人皇之位。虽然他已然忘却前尘俗事,但此因果我却不得不还。” 接引圣人听了,也连忙称是,思忖片刻,取出一金色莲子,交与准提圣人,道:“我那十二品莲台,数万年方才孕育出此一颗轮回金莲,你可拿去,助那精卫起死回生,也好心中稍安。”准提听了,连忙接过,出了极乐世界,往东海而去。 今天第一更,下午4点第二更送上。 顺便给一个美女做下广告--我真的对这个美女木有企图。真的。。。 劲爆桃花运 第二十五章 三皇已过 五帝相争 准提圣人行至东海,看到那精卫所化之小鸟,伸手一招,那小鸟落于手中,惨叫不停,叹息了一声,将自身真元渡入那小鸟身上,小鸟更是嘶叫不停。过了片刻,那小鸟身上有丝丝黑气涌出,渐渐变回精卫的小女孩模样,准提将精卫放在地下,就欲取出轮回金莲,放入精卫口中。 烈山氏在部落之中,只觉得心神不宁,问及族人,却都不知是何事发生,心慌之下,不由来到东海,远远见得一道人站在海边,又见得自己女儿尸首躺在地下,愣愣说不出话来,心知是这道人将自己女儿心中怨气化解,方才回复了人身,只是摸着身体冰凉,心中难过,道:“多谢仙长。” 准提听了,呵呵一笑,道:“你可想再见你女儿?” 烈山氏连忙点头道:“仙长可有妙法?” 准提圣人将轮回金莲取出,但见得那莲子金光闪耀,端地神奇。准提圣人将那金莲缓缓放入精卫口中,又渡进去一口元气,过了片刻,烈山氏只觉自己视线变得模糊,待回过神来,却见的自己女儿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激动,一把将精卫抱在怀中,泣不成声。 过了片刻,烈山氏才想到却尚未感谢仙长大恩,可四处一看,哪儿又有那道人的影子,只得向着先前道人所站之地拜了几拜,这才带精卫离开。 烈山氏功成之日,有玄都**师至,将崆峒印交与烈山氏手中,又有祝融与伏羲相接,烈山氏见了,便将族中之事稍稍交代,也去了火云洞清修。自此三皇已立,人族气运自是昌盛。 神农之后,人族渐渐形成了五个大部落。东胜神洲中部一带,有部落名有熊,首领为姬姓,被族人尊为黄帝;西昆仑一带,有一部落,首领被族人尊为白帝;北方黑水河一带,有以黑帝为首领的部落;东海之畔,又一大部落,首领名青帝;而此时先前烈山氏部落,因南方温暖,渐渐向南迁徙,部落首领为避讳神农之称谓,改炎帝为赤帝。五个部落渐渐壮大,周围的小部落或并入其中,或向更偏远之地迁移。 数百年后,五个部落人数更是猛增,此时有熊部落首领名少典,生有壮志,自思所居之地为天下正中,当为天下正统,意欲效法三皇,一统人族,便日夜整备兵马,此时西方偏远,更兼与有熊部落向来交好,而东方之地,则大多为山林沼泽,行军不便;北方黑帝部落有千丈黑水河为屏障,也是不好攻打;唯有南方赤帝部落,不仅人口众多,而且土地肥沃,更无天险地势。 少典在位第十三年,发兵攻打南方,当时在位炎帝名赤飙怒,见少典来势凶猛,也忙率族人迎战。 此时赤帝部落经过神农与后世诸位族长治理,自是实力雄厚,故而,虽然仓促应战,未有准备,但凭借数百年底蕴,与少典大战与阪泉之野,后双方两败俱伤,少典在乱军之中阵亡,而赤飙怒也受伤甚重,待退兵之后,不治而亡,有长子蚩尤继位。 少典之子轩辕,拜师于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门下,听得族人来报,言道父皇战败身死,先是悲痛,继而勃然大怒,遂向广成子告辞,离了九仙山,回到部落,待得三月守孝之期已过,便重新整顿军队,要再次南伐。 有总兵柏鉴上前,劝阻道:“那南方毕竟乃是神农之后,底蕴深厚,主公不可着急,应徐徐图之。” 轩辕听了,恼怒道:“老师曾言,我有天命在身,此去定然旗开得胜。”说罢,转身欲走。 柏鉴连忙堵住去路,道:“还请主公三思。上次我族战败,今日元气还未恢复,虽说广成子仙师言道主公有天命在身,当一统**,但如今发兵,就算获胜,只怕也是损失惨重。那东方青帝,北方黑帝,俱都虎视眈眈,只怕到时会趁虚而入,则我族前程堪忧啊。” 轩辕听了,沉思片刻,道:“那以总兵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柏鉴心中盘算片刻,道:“赤帝势大,暂时不宜图谋。当日老主公在世之时,与西方白帝交情甚好,那白帝之女,更与主公自小便有婚约,主公不妨派遣使者,以谈论婚约为名,探一下白帝的意向。那白帝部落虽然人数不多,但皆是能征善战,若是有他兵马相助,主公再求得广成子仙师之助,自是大事可成。” 轩辕听了,觉得有理,便依了柏鉴之言,一面派使者前往西昆仑,一面亲自前往九仙山,去求广成子出手相助。 当初巫族与人族混居,自是有不少人族身具巫族血脉,不过,大多微薄,自是与常人无异。说来倒也巧合,这蚩尤,少年之时,便是力大无穷,一次外出闲游,不觉竟到了连绵山脉边缘,更是因缘附会,偶遇刑天,刑天见蚩尤体内竟有巫族血脉,自是欣喜万分,便将蚩尤带至祖巫殿,众人见了,更是大喜,纷纷将神通交给蚩尤,方才送他离开。 当日赤飙怒迎战之时,蚩尤去了山中打猎,自是不知,待得回到部落之中,赤飙怒已是奄奄一息,待得交代几句,便撒手而去。蚩尤此时心中虽然愤怒,但也只此次族人损失惨重,当下按下心头火气,耐心处理善后事宜,更将部落之中青壮挑出,日夜苦练,以求来日报的此仇。 轩辕来至九仙山,将事由告知广成子,并恳求广成子出手相助。广成子听了,心中犹豫,盘算片刻,道:“当日我大师伯颁下法旨,命我等修士三千年内,不得擅自干涉人族之事。还得三年,这期限方才过去,此时我却是不可相助于你。你切回去,三年之后,我自会前去助你。” 轩辕先前听得广成子言不好出手相帮,心中闷闷不乐,而后听得老师三年之后,会相助自己,心中才转而大喜,连忙向广成子拜谢,这才转身离去。 待得回到部落,此时使者也自西方归来,轩辕连忙召见,问后才知,那使者见到白帝之后,将自己之意说出,白帝听了,却不置可否;后使者提及轩辕与那白帝之女的婚事,那白帝也借口轩辕之父新丧,却是需的三年之后,方可再议此事。 轩辕听到此处,心中恼怒,让使者退下之后,方才勃然大怒。 旁边柏鉴见了,劝慰道:“主公不必懊恼。主公自年幼便天赋过人,聪明绝顶,更得广成子仙师看中,授以道法,更是不凡。想必那白帝是见主公年少,不识得主公本事,这才借口推脱。”轩辕听了,冷笑道:“怕是如此。”也不再多言。也是这轩辕年轻气盛,终归隐忍不下,过了还未几月,就起兵南伐。 轩辕虽跟随广成子修行数年,但修道之途,异常艰辛,故而他也仅仅是入门而已,比起平常之人,自是稍强,但那蚩尤巫族血脉日渐觉醒,战力惊人,因此几番大战之下,轩辕屡屡战败,丢盔弃甲。 无奈之下,轩辕只得连退数百里,才重新聚拢族人,安营扎寨;此时白帝思及与逝去的少典之间交情,不忍见有熊部落衰弱,无奈之下,也派兵前来支援。轩辕得了白帝所助,这才重新稳下阵脚,在涿鹿与蚩尤对峙,但蚩尤手下人才众多,蚩尤本人更是精通战阵,故而轩辕合两族之力,也是败多胜少。 转眼三年已过,此时轩辕已是败相尽显,正欲撤兵,却见得广成子带了三位仙人翩然而来,轩辕知广成子神通广大,连忙上前,将此间之事告之。 广成子听了,眉头微皱,道:“当日我就曾对你言,三年之期,我不可出手相助,唉,你当日若是听我之言,怎会有今日之败?”待见得轩辕脸色难看,话音一转,道:“不过你乃天命真主,一统**,却是早晚之事。今日我特邀了几位师弟,一起前来助你。” 说罢,将身后几人一一介绍,却是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师。有了老师广成子与三位师叔相助,轩辕立刻信心大增,立刻召集兵马,欲一战而败蚩尤。 第二十六章 赤松子与广成子 蚩尤听得轩辕居然再次叫阵,心中纳闷,因这几年来,蚩尤虽数次战胜轩辕,只是那轩辕倒也有些本事,虽败但不乱,是以双方才在此地相持;但蚩尤也知自己若是过分相逼,那白帝若是发起狠来,举族前来,胜负更是难料。此时轩辕居然敢前来叫阵,想必是来了援兵,若果真如此,倒是麻烦,思索片刻,便带了族人前去迎战。 轩辕此时有了师父相助,自是信心满满,向前挑战蚩尤,却未料到蚩尤竟是打了一战而决之心,未几数合,便觉得招架困难,广成子看了,担心轩辕安危,也不说话,直接将翻天印祭起,打向蚩尤。 蚩尤猝不及防之下,正被打中左肩,一下被打飞数丈,过得半晌,才勉强站起身来,只觉浑身酸麻,却是使不出力气,心中恼怒,对广成子喝道:“兀那道士,你是何方人士,为何偷手暗算与我?” 见自己翻天印一击之下,那蚩尤竟然没有丧命,广成子心中诧异,他这翻天印来历却是非凡,乃是当日共工撞断不周山之时,有半截山柱,被元始天尊收取,后祭炼成这枚印状法宝。不周山本就为盘古脊梁所化,那元始天尊在众位圣人之中,又是最擅炼器,这翻天印自是威力不凡。 听得蚩尤呵斥,广成子上前走了几步,道:“我乃是阐教圣人元始天尊门下广成子是也。我徒轩辕乃是天命之主,当一统**,故而我此次特地前来相助。” 蚩尤听了,哈哈大笑:“你这道士,你徒弟打不过我,你前来相帮,就直接明说,绕这圈子又是何必。” 广成子听了,心中恼怒,也不多说,持宝剑上前来战蚩尤。蚩尤此时身手不灵,哪儿是他对手,只是片刻,便已是不支。 广成子此举,却是惹怒了两人,那蚩尤有一先祖,名赤松子,幼年得异人相授,端地不凡。部落之中,还有一供奉,名飞廉,也是神通广大。当日赤飙怒与姬少典大战之时,因得赤松子外出访友,而飞廉在闭关苦修,故而皆未曾出手,此次蚩尤与轩辕再次大战,两人担心蚩尤安危,便一直远远相护。先前之时,因得只是寻常人族之战,而蚩尤又占尽上风,两人碍及身份,也不好出手,此时竟见得广成子不顾体面,欲打杀蚩尤,俱是勃然大怒。 赤松子见广成子招招凶狠,直欲取蚩尤性命,心中恼怒,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法宝祭出,却是一把飞剑,只见得寒光闪闪,向广成子飞去,广成子正欲要下死手,耳边听得风声,连忙闪避,那飞剑从广成子头顶一飞而过,虽然未曾受伤,但发髻却被剑气所斩。 广成子心中恼怒,连忙退后数丈,喝道:“何方鼠辈偷袭于我!” 赤松子飞至阵前,挥手将飞剑召回,道:“贫道赤松子是也。你适才偷袭蚩尤,怕也是见不得人的鼠辈吧。” 蚩尤这边,见广成子披头散发,甚是狼狈,俱是哈哈大笑。 广成子身为圣人门下,到处受人尊崇,何曾有如此失态之时,直气得脸色通红,但他也知先前偷袭蚩尤甚不光彩,此时虽被人嘲笑,却也无话可说。一时恼羞成怒,也不多话,挥剑便向赤松子刺去。但赤松子既以飞剑作为法宝,剑术自是精奇。而广成子自从拜在圣人门下,自是风光,故而修炼便有些懈怠,又因平日里大多祭炼法宝,却是不擅争斗,因此,不过片刻,便被杀得气喘连连。(.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广成子心中恼怒,欲再祭起翻天印来打赤松子,但那翻天印威力虽然巨大,但对法力消耗也是甚多,况且先前打在蚩尤身上,收效甚微,此时广成子也不敢冒险再试,只得强打精神,与赤松子战在一处。 先前广成子与蚩尤大战之时,轩辕见得师父占尽上风,正自心中高兴,却未料到凭空出来个赤松子,不仅救了蚩尤,更将自己仙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轩辕心中担忧,但也知自己本领低微,连忙向三位师叔求助。那赤精子听了轩辕所言,本不想以多欺少,但他与广成子最是交好,心中更是担心若是广成子败了,丢了师门的脸面,定会惹得师尊不悦,也不多话,提剑上前与广成子双战赤松子。 赤松子见又上来一个修士,也不多言,只是冷哼一声,将宝剑使开,招招精妙,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那边道行天尊与灵宝**师见两位师兄竟然迟迟不能取胜,对视一眼,也持宝剑欲要上前相帮,却见得一阵狂风卷起,将两人罩在其中,待得狂风散去,却见得一白发老者立于身前,手持一扇,冷冷看向二人,却正是飞廉。 飞廉嘿嘿一声冷笑,道:“圣人门下,怎会出得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只会以多欺少。” 两人听了,俱是脸红不已,也不废话,上前就欲来取飞廉。飞廉冷哼一声,手中扇轻轻一挥,与两人战在一起。 蚩尤本来见轩辕有仙人相助,心中担忧,此时见有人相帮,心中大喜,连忙带族人杀出,自己上前来战轩辕。轩辕本来以为此次有四位仙长相助,定可一战而胜,此时见对方居然也有修士,俱是神通广大,以二对四,竟似仍有余力,无奈之下,只得振作精神,上前迎战。 蚩尤先前虽然被广成子翻天印所伤,但这巫族血脉,非比寻常,此时虽然仍未恢复平日战力,但对付轩辕,却是绰绰有余,因此未过多久,轩辕便又败退,被蚩尤大军杀得丢盔卸甲,甚是狼狈。那边广成子四人见迟迟不能取胜,轩辕又已是大败,心知再打下去也是无用,便也匆忙招架几下,转身离去。赤松子与风伯见四人退去,相视一笑,也自转身来见蚩尤。 轩辕此次大败,又退了足有数百里之远,见得蚩尤大军退去,才匆匆收集残余,待得广成子几人回来,这才心中稍安。 轩辕见广成子脸色难看,上前道:“老师不必担心,此次实乃不知那蚩尤虚实,故而才有此败,来日我整顿兵马,定然一战将他拿下。” 广成子听了,盘算片刻,道:“我观这蚩尤,似乎是巫族出身,只是当日紫霄宫中,后土娘娘曾言,巫族今后绝不会擅出连绵山脉,是以我心中不解。今我欲前往玉虚宫一趟,向师尊请教。你等暂时留下,不可擅自出战。”几人应下,广成子这才施展遁术,赶往昆仑山。 待得到了昆仑,广成子将两军阵前之事一一禀上,元始圣人听了,沉吟片刻,道:“那蚩尤依我所见,只怕并非巫族之人。” 广成子心中诧异,连忙问道:“若非如此,他怎能硬接我翻天印一击而不死?” 元始道:“当日女娲造人之后,后土照顾人族有数千年之久,人族与巫族混居已久。是以出现几个巫族血脉觉醒之人,也不稀奇。” 元始思索片刻,又道:“至于你所说那两个修士,洪荒之上擅用剑者有两人,一为你三师叔,但你所说却非是他门下。只怕,是幽冥血海冥河老祖门下。而那擅长操纵风力之人,为师实在算不出来,这洪荒之上,除去你通天师叔门下赵公明,谁还如此精擅。” 元始说罢,心中暗自寻思:“当日我虽算出这轩辕有人主之命,但却不甚清楚。但三皇治世,都得了莫大的功德,当日碍于大师兄,我却不好插手,今次既已插手,却不可半途而废。”盘算完毕,遣童子去天庭,将此事告知与太乙真人,让太乙带天兵前来助战;又遣云中子去祖巫殿相请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来玉虚宫做客,这才向广成子将事情说明。 广成子听了师尊安排,欣喜不已,刚欲出玉虚宫,却见得黄龙真人前来。元始本就不喜黄龙,见他进来,眉头微皱,紧接着道:“黄龙,你既然来了,就去助你大师兄一臂之力。” 黄龙连忙应下,广成子这才向元始告辞。两人架起云来,缓缓而行,广成子将轩辕之事一一告知黄龙,这黄龙本就脾气暴躁,听了这些,也不管孰是孰非,怒道:“这蚩尤小辈真是胆大。还有那两个无知之人,竟然敢伤圣人门下。我定要为师兄报仇雪恨。” 广成子听了黄龙所言,暗恨道:“好你个黄龙,莫非是骂我等本事不济,丢了师门的颜面。回头定要你好看。”心中恼怒,也不多言,加快速度向前赶去。 最近几章鸡肋情节比较多,写的有些差劲,大家见谅一下。 第二十七章 大战 两人来到轩辕帐中,轩辕四人连忙上前迎接,广成子见四人面带期待,这才强打精神,微微笑道:“不必担心,师尊自有安排,我等只需静待几日就可。”说罢,将元始安排告知众人。 这世间生灵,除去那些大神通者,大多敬畏天地,轩辕自是如此,听广成子言师尊欲让天庭帝君相助自己,更是激动,只是他却不知,那太乙虽然为四御之一,但他与南极,一无勾陈统率妖族之力,二无紫薇掌管万星之威,手下更没有似计蒙英招此等大神通者,充其量,也就是掌管一些比起寻常人稍强一些的天兵罢了。但元始之意,却仅是借太乙天帝身份,来向蚩尤施压,却不见得真要太乙带兵厮杀,广成子几人自是知晓,但轩辕不知,但几人也不想说出,让轩辕空空欢喜,也只能微笑以对。 过了片刻,轩辕道:“近几日蚩尤又多次叫阵,但我等谨遵老师所言,坚守不出,军心甚是低落;如今老师既已归来,又有黄龙师叔相助,可否出去与他一战?” 广成子正欲回话,却听得黄龙道:“师侄不必担心,既然这蚩尤如此不识天数,看我惩治于他。” 轩辕听了,连忙问道:“不知师叔有何办法?” 黄龙哈哈大笑,道:“我乃是黄龙得道,最擅控水,你等在营中稍待,看我施法,水淹于他!”说罢,便转身而去。 轩辕脸色不安,看向广成子,道:“老师,师叔此举可否?” 广成子想了片刻,道:“你黄龙师叔此举,虽然有违天合,但你既有天命在身,料来无甚大碍。” 黄龙出了大帐,飞至半空,现出五爪黄龙真身,一声龙吼,使出法力,将东海之水引来,不过片刻,只见得半空乌云密布,随即那海水犹如天河倒泄一般向蚩尤大军滔滔涌来。 蚩尤几人听得黄龙吼声之时,便出了大帐,见得如此情形,心中恐慌,竟以为是天罚。却听得赤松子冷哼一声,道:“这孽畜也真是大胆,居然意图水淹我军,当真不怕因果报应么!” 赤松子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圆珠,只见那圆珠晶莹剔透,赤松子将法力灌注那圆珠之上,只见的那圆珠瞬间发出蓝色光芒,那些涌来的海水仿似遇到克星一般,纷纷倒涌而回,反而向轩辕大军而去。飞廉见了,哈哈大笑,取出羽扇,也是朝那海水连番挥动,那水势更是湍急。 黄龙在半空之中,只觉得那海水竟是失去自己控制,心中大骇,连忙收起法力,但却已是不及,只见得漫天海水,朝自己这方而来,心中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广成子几人先前在帐外看黄龙施法,声势浩大,正自静待那蚩尤大军惨状,却未料到不过片刻之间,那海水却向自己这方涌来,一时惊慌失措,连忙使法力护住众人,但那海水经狂风加持,何其暴虐,未过片刻,便是支撑不及,还好那赤松子与飞廉不想多造杀孽,只是将那海水驱除,却未曾多施加法力,故而,几人快要精疲力尽之时,才见得那海水声势减缓,缓缓向东流去。 黄龙回到帐中,见得几人脸色发青,也知是自己鲁莽,心中惭愧,喃喃说不出话来。轩辕见了,虽然心中懊恼,但黄龙毕竟是为相助自己,此时也不好埋怨,连忙上前安慰。 当日共工撞倒不周山之时,天陷西北,地倾东南,洪荒大地之上,自西往东,地势越来越低,故而这些失控海水,不停向东流去,却是害苦了居于东海之畔的青帝部落。 青帝部落所居之地,虽然沼泽遍布,但却有不少地方极为适合种植稻粟,因此生活倒也不错。但此次海水逆向而来,不仅良田被淹,更因猝不及防之下,族人死伤惨重,把青帝气得是哇哇暴跳。连忙派人前去打探,待得族人回来禀报,说是黄帝轩辕与赤帝蚩尤大战,那轩辕请了修士,欲使法水淹蚩尤,却被蚩尤所阻,这海水失去控制,才给自己部落带来如此大灾。 青帝听了,更是气极,心道:“你轩辕与蚩尤大战,与我无关,我自是不需理会,但你竟然请修士助阵,使如此狠毒之法术,我族人何辜,受的如此劫难。”一怒之下,带了族中精壮,前去相助蚩尤。 蚩尤得了青帝相帮,声威更是大震,又接连将轩辕大败数次。白帝在西昆仑得到战报,心中担忧,却是怕有熊部落若果真被蚩尤与青帝所灭,蚩尤知晓自己派兵相助轩辕,定是不会甘休,待得将其中得失衡量完毕,当下也率族中剩余战力前去支援。轩辕新得了援军,心中才自稍安。勉力与蚩尤继续僵持,期待太乙率天兵前来助阵。 太上老君立了三皇之后,便在三十三天外开了个太清天,将自己在首阳山上的道场也迁至此地。蚩尤与轩辕大战之时,老君只觉得心神不宁,连忙推算,才知此事,见到元始默允门下插手此事,面色不虞,但他门下只有玄都一人,日后教化之事,却是多需元始相助,故而也只得由得元始去做。玄都见了,连忙询问老师有何事发生。 老君将前事一一告知玄都,玄都听了,沉思半晌,闭口不言。却因这玄都虽然也出自人族,但跟随老君修行的乃是无情之道,对于人族之事早已看淡。但元始门下,广成子众人对他一直甚是尊敬,他虽然心知这修士插手人族之战颇为不妥,但也不好多言。 老君细细思忖片刻,道:“你去天庭将你公明师兄唤来,就说我有事相商。”玄都立刻接了法旨,前往天庭。 赵公明自从神农去了火云洞之时,又去探视了一次,与三位人皇攀谈了片刻,将陆压借予神农的灵蛇鞭收回,便自回了天庭。他心中知晓,这三皇之后,必然是蚩尤与轩辕争夺天下,然而当日巫妖大战之时的惨烈局面仍然不时出现脑中,让他对这种种战争心存厌恶,但这人族之间大战,他却不好出手,故而心中郁郁,便让六耳留意三界之事,便带陆压离了天庭,去了金鳌岛。故而玄都到了紫薇宫,却未见着他面,与六耳交代了几句,便回了太清天。 老君听玄都道公明去了金鳌岛,细细思想片刻,便也不再干预此事。 轩辕苦等数日,却是终于将太乙及所带天兵等来。这太乙的青华帝君之职,本就算个闲职,故而当日元始遣童子去寻他之时,他本不欲多管,但恐招元始不喜,无奈之下,去找玉帝借了两千天兵,又将自己与南极那些手下一起带来,这才有了接近三千人马。 蚩尤与青帝众人在营中看天空有数千人驾云而来,心中惊慌,未过片刻,就听得有族人来报,说轩辕乃是天命之主,故而天庭派下天兵相助,众人听了,心中更是不安。 到得来日,听得轩辕在阵前叫阵,蚩尤几人强打精神,出得营帐。此时赤帝与青帝部落之人,听得轩辕有天兵相助,已是军心不稳,更有许多族人,见了对方有天命在身,不战而退,故而一场大战,被打的溃散不已,蚩尤见军心不稳,心知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得收拢残兵,渐渐向西南退去。 半空之上,太乙虽见得蚩尤已败,但转眼见得大地之上,血流成河,心中难受,不想再造杀孽,连忙召集部属,只在云头观望。 赤松子与飞廉再次对上广成子几人,但今次广成子四人有了黄龙相助,气势上更是占尽上风,两人无奈之下,只得边打边退,以求拖住五人,让蚩尤等人退去。 广成子见得久战不下两人,心中恼怒,将翻天印祭起,打向赤松子,却不料赤松子早有准备,连忙闪身避过,广成子收手不及,那大印直接砸向洪荒大地,只听得一声巨响,只一下,却是将那下边的蚩尤部落中人打死了数千人之多,广成子见了,更是恼羞成怒,也不管是否打中赤松子,接连将翻天印祭出,赤松子不忍,欲要施法力阻止,但那翻天印威力无比,他虽擅剑术,但却不擅神通,故而未几,便是觉得法力不继。 飞廉见赤松子脸色难看,心知不妙,无奈之下,连连向几人发出几道狂风,也顾不得那些凡人,拉起赤松子,转身就逃。广成子几人再欲追赶,已是不及,心中恼怒,便将那怒火发于那些赤帝与青帝部落众人身上。 蚩尤一路带众人退至东胜神洲与南瞻部洲交界之地,才发现竟然与青帝在乱军之中走散,待得清点人手,才发现百万族人,或逃或死,竟然只剩了十万不到。心中一时难过,竟然昏倒了过去。 飞廉见了,心中也是愤怒,将赤松子唤至一旁,道:“我一直未与你等明说,我实为巫族大巫,当日蚩尤偶至祖巫殿中,我等发现他竟然有我巫族血脉,甚是欢喜,当日受刑天大巫之托,前来暗中保护于他。不想今日这轩辕竟有天兵相助,我等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你暂留此地,我需回祖巫殿一趟,将此间事情告诉众位大巫,再商对策。”赤松子听了飞廉之言,连忙应下。飞廉这才转身,向祖巫殿而去。 第二十八章 刑天闯天庭 飞廉回到祖巫殿,将蚩尤之事一一说出,此时后土和玄女两位娘娘被老君叫去了太清天,祖巫殿之中只剩下刑天、相柳与九凤三位大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刑天听了,自是大怒。因这千万年来,那人族之中,虽然不乏身具巫族血脉,并最终觉醒之人,但却无一人如蚩尤一般,血脉精纯,几可与普通大巫相比。故而众人对蚩尤甚是看重。 故而待飞廉讲到天庭派遣天兵相助轩辕之时,几人已是怒不可遏。刑天与相柳当下就要走出祖巫殿,为蚩尤讨个公道。九凤连忙拦住两人,道:“两位大哥,切莫冲动。当日我巫族与妖族大战,紫霄宫中,后土祖巫曾向道祖保证,我巫族之人,今后绝不擅出南瞻部洲。今我等若是出去,只怕招人议论。不若等两位祖巫回来再做商量。” 两人听了九凤之言,心中思虑片刻,让飞廉先行回去,带蚩尤向南瞻部洲行来,然后几人再等几日,待得两位祖巫回来再做打算。孰料那太上老君自是早有算计,以讲道为名,将两位娘娘留在太清天中。两人又等了几日,见两位娘娘还不回来,又因担心蚩尤安危,当下决定动身前往。九凤无奈之下,也只得一同前往。 待得行至半途,刑天对两人道:“你二人到南瞻部洲与东胜神洲交界,保护蚩尤,我去那天庭一趟,问下昊天小儿,何故插手人间之事。”说罢,转身就向天庭而去。九凤与相柳心想去问下也无妨,自是由他前往。 刑天来至南天门,早有天兵报于昊天玉帝,玉帝听了,心中不解,但他也知这巫族虽已衰落,但势力颇大,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请人将刑天带至凌霄殿。 刑天见到玉帝,也不施礼,开口问道:“玉帝老儿,那轩辕与蚩尤相争,你为何遣下天兵,偏帮轩辕?” 玉帝听了,心中不解,却是因这老君颁下法旨以来,他至今未曾管过人族之事,心中思来想去,却不曾派过天兵下界。正要回话,却听得王母在耳边轻声提醒道:“前几日青华帝君曾向玉帝要了两千天兵。听说那广成子收了一徒,名为轩辕,想必青华帝君就是前去相助于他。” 玉帝心中恼怒,暗道:“好一个青华帝君,好一个太乙,居然拿我这天兵擅自插手下界之事。”但事已至此,玉帝即便后悔,也是无用,只得向刑天道:“刑天大巫,朕不瞒你,前几日那青华帝君确实带了两千天兵出了天庭,但朕确实不知他做了何事。” 刑天听了,哈哈大笑,道:“昊天小儿,你休要诳我。你是天庭玉帝,若非有你点头,别人安敢擅做主张。” 玉帝本就心中恼火,想这天庭成立以来,虽然看似威风,但处处受人牵制,那些圣人门徒,又个个眼高于顶,平日除却紫薇帝君对自己还算恭敬,其他众人,都只把自己当做摆设一般,心中越想越怒,拍案道:“朕为这天庭之主,受道祖之命掌管三界,即便有些不是,也轮不到你来指责!” 刑天听得此话,也是恼怒万分,想当初妖族管天,巫族掌地之时,自己神为大巫,就算那妖族大圣见了自己,也要退避三舍,今日好言前来询问,却未料这玉帝如此气量狭窄,当下取出斧头,就欲闹一闹这天庭,但想到这天庭毕竟为道祖所立,两位祖巫如今也拜入道祖门下,若是在此打杀,怕是惹得道祖不悦,便向玉帝道:“昊天小儿,你可敢与我一战?”当下也不待玉帝回话,转身便离开天庭。玉帝心中恼怒,拔出宝剑,随后跟上。 王母见了,心中担忧,她深知这巫族之人,最是善战,担心玉帝安危,但她一女流之辈,不擅争斗,自是无法相帮,思来想去,这天庭之上,唯有赵公明法力精深,或许可以相帮,于是连忙离了凌霄殿,前往紫薇宫。 待得到了紫薇行宫,却听六耳道公明离了天庭,去了金鳌岛,心中着急,六耳见了,连忙相问何事,王母心中担忧,连忙将刑天来天庭之事说出,六耳听了,心中琢磨片刻,却是因他一直对这玉帝、王母心中没有什么看轻,在他心中,自己老师法力无边,性情又好,哪样不比那昊天强,只是赵公明平日对昊天玉帝颇为恭敬,他也不敢造次,想了片刻,道:“不然我去金鳌岛去将此事告知老师?”王母听了,连忙点头。六耳这才离了天庭,兴冲冲赶往金鳌岛。 待得到了金鳌岛,也不忙着去找公明,偷偷摸摸先去摘了些灵果,然后一边吃着,一边慢悠悠进了碧游宫。 通天教主此时正在为几个徒弟讲道,见得六耳进来,便停了下来,含笑看向六耳,六耳连忙将腮边水渍抹去,上前行礼。 公明见到六耳前来,有些诧异,问道:“莫非有何事发生?” 六耳连忙将刑天之事告知,公明听了,心中不解,道:“那巫族居于南瞻部洲,昊天玉帝料想不会闲来招惹,莫非还有别的缘由?” 六耳连忙将轩辕与蚩尤大战之事说出,初始之时,公明听到广成子相帮蚩尤,心中虽有些不快,但他身为后世之人,对那轩辕黄帝,自是甚是崇敬;但听得六耳将两族相争之事说出,心中却有些失望,后听到青华帝君居然带天兵下界助阵,才导致蚩尤大败,刑天上天庭,心中对太乙甚是失望。 却是因这天庭,掌管三界之事,却需不偏不倚,似太乙如此偏帮,自是会让人以为这天庭成了某人的工具,若因此损了天庭的颜面,惹得众人非议,自是得不偿失。当下连忙向通天教主与几位师兄弟告辞,让六耳与陆压留在金鳌岛,这才匆忙离开。 刑天与昊天玉帝离了天庭,战在一处。玉帝心中恼怒,将剑摆开,犹若神龙出水,只见得漫天银光闪耀;刑天将神斧挥舞,也是豪气干云。两人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但昊天玉帝无论当日在紫霄宫时,还是如今贵为玉帝,从未与人争斗,虽然法力深厚,终归比不得刑天大巫,时间久了,便渐渐落于下风。 王母正在观战,见到赵公明前来,连忙迎上。公明见得两人尚未受伤,心中稍安,连忙上前,阻止二人。 昊天玉帝此时正感不支,见公明前来,连忙退下,脸色潮急,王母忙上前搀扶。 刑天身为巫族之中顶尖大巫,自是知晓赵公明本事,更何况那祝融祖巫轮回转世,终归巫族是欠着赵公明的人情,因此便也收手,看赵公明如何处理此事。 赵公明思索半晌,先对昊天玉帝道:“师叔,不若此事就交与公明处理,如何?”昊天玉帝本就不想理此事,当即允了。 公明这才转向刑天道:“此事玉帝与我却是不知。不若我与你一同前去,看个究竟,若真是我天庭之错,定给大巫一个交代。刑天大巫以为如何?”刑天听了,盘算片刻,便点头同意。当下公明向玉帝及王母告退,与刑天一起,往洪荒大地行去。 那相柳与九凤行至蚩尤所在之地之时,远远见得杀气冲天,却是轩辕与广成子几人追杀而止,又见几名修士结成阵势,将飞廉与另外一人牢牢困在中间,心中更是恼怒,当下相柳冲上前去,相助飞廉,九凤也连忙去寻找蚩尤踪迹。此时飞廉与赤松子两人被五人围攻,已然筋疲力尽,幸好相柳及时赶到,不然势必丧命于此。 九凤找到蚩尤之时,蚩尤正被轩辕带数十名天将围攻,也是招架无力,九凤连忙上前,将众人击退,这才将蚩尤救出。 太乙本带天兵在后方观战,他虽不识得九凤,但想来对方既然救了蚩尤,心知是蚩尤来了帮手,因担心九凤恼怒之下,对轩辕出手,匆忙赶上前来,与九凤战在一处。 但九凤在大巫之中,修为也是顶尖之人,太乙更不是其对手,只几数合,便落了下风,幸好太乙身上法宝颇多,再加上有几个一同前来的天庭大将,倒是与九凤斗了个不相上下。 广成子见久战相柳不下,心中着急,转眼看蚩尤被九凤牢牢护住,心头发狠,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将翻天印向蚩尤打去。相柳几人想要阻止,也被赤精子几人紧紧缠住,九凤发觉之时,那翻天印却是已然飞在半空,想转身来救蚩尤,却又被太乙带天将一阵抢攻,此时蚩尤已然身受重伤,若是被打中,怕是性命难保。几人心中正在着急,只见得虚空之中飞来一口古朴小钟,一下将翻天印击飞。那小钟倒飞而回,落入一人手中,却是赵公明与刑天二人,恰恰赶到。 第二十九章 天罚 相柳、九凤与飞廉几人,看到刑天大巫归来,当下退下,只牢牢护住蚩尤众人;赤精子见广成子脸色苍白,也连忙住手,上前扶住广成子,冷冷看向赵公明,黄龙脾气最是暴躁,见得广成子受伤,怒道:“你这泼道,又是何人,为何出手助那蚩尤?” 太乙暗道不妙,连忙拉住黄龙,上前行礼道:“公明师兄何故至此?” 赵公明也不理会黄龙,向太乙问道:“青华帝君,你又因何在此?” 太乙还未来得及答话,却听黄龙道:“我太乙师兄是天庭帝君,他去何方,关你何事。”太乙知晓赵公明性格,听得他直呼自己职位之时,已然觉察不妙,却不料这黄龙竟然如此无礼,当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广成子连忙上前道:“我徒轩辕乃是天命之主,太乙师弟乃是顺应天意,前来相帮轩辕讨伐逆贼蚩尤。” 赵公明道:“哦,如此说来,你等都是顺天意而行了?” 广成子不解其意,应了一声。 赵公明向四周望去,只见得残肢断体遍地皆是,呻吟之声不绝于耳,心中恼怒,道:“青华帝君,你此来可曾有玉帝旨意?” 见太乙微微摇头,又道:“大师伯掌教化人族之事,你等可有他的法旨?”见几人面面相窥,冷笑一声,道:“一无玉帝旨意,二无人教圣人法旨,你等这天意又是何来?难道,这天意便是你说是便是的么?” 赵公明又看向轩辕,轩辕虽然不知赵公明是何人,但见自己老师和几位师叔,对他都颇为忌惮,当下心中不安。 赵公明将六耳所言一一回想,问道:“你就是天命之主?” 轩辕不知公明何意,当下微微点头。 赵公明见了,冷笑道:“你又有何德何能?当的起这天命之主!” 轩辕望向广成子,却见广成子面色难看,闭口不言,心中犹豫,不知该如何回话。却听得赵公明又道:“当日三位圣皇,俱是一心为民造福,才被立为人皇。你父不修道德,轻起事端,乃是自己寻死。却不想你继位之后,仍然不知过错,心中只有仇恨,似你平日所为,怎么配跟三位圣皇相提并论,还敢不知深浅,妄言自己是天命之主。” 先前赵公明追问太乙之时,广成子已然心中不满,此时见赵公明言辞不善,心中更是恼怒,寻思如今几人都已是大罗金仙修为,倒也不惧赵公明,因此恼怒道:“此事乃是我师尊推算所得。你虽为四御之首,难道敢怀疑圣人?” 赵公明听了,冷笑道:“圣人法旨,我自是不敢违背。只是你等擅自打杀凡人,难道,这也是元始圣人的法旨?” 广成子怒道:“即便如此,于你何干!” 赵公明道:“我受道祖亲封,为万星之主,掌管三界刑罚,你等倚仗神通,擅沾因果,我自是要惩罚于你等。” 广成子怒笑道:“赵公明,紫薇大帝,别人怕你,我等却不怕。”说罢,既持剑而立。 黄龙脾气最是暴躁,先前听得赵公明指责广成子几人之时,已是恼羞成怒,但先前见几人都不说话,自是不敢多言。此时见话已说翻,当下摆剑向赵公明刺去。 这黄龙,在元始门下,资质最差,因此此时,此时却仅仅太乙玄仙修为,广成子几人从未见过赵公明出手,是以不知道深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太乙同在天庭,却是稍有了解,因此见黄龙出手之时,已知大事不妙。正欲上前拦阻,却已是不及。 本赵公明就因黄龙擅自施法,取东海之水,淹死无数生灵,对他甚是恼怒,见得他如此不识深浅,冷哼一声,随手祭出一颗乾坤珠,正中黄龙前胸,黄龙痛吼一声,已是从虚空坠下。广成子几人未料这赵公明竟然法力如此高强,看不清如何出手,黄龙已然落败,心中一狠,纷纷将法宝打向赵公明,太乙无奈之下,也将乾坤圈祭起,向赵公明打去。 赵公明看几人一起出手,也不惊慌,伸手向脚下一指,现出十二品青莲,朵朵莲花从莲台之上涌出,护住全身,那些法宝只在周身乱转,却近不得身。 赵公明向昆仑山处拜了一拜,道:“二师伯,你门下弟子不修道德,今日我就代你惩治一番。”说罢,将法力注入混沌钟内,摇了几摇。 这先天至宝,威力自是非比寻常,虽然此时赵公明仅仅炼化了十五重禁制,但对付几人,却是绰绰有余。广成子与黄龙只听得几声钟响,俱是吐血不停,黄龙更是不济,险些回复真身。赤精子几人先前尚未受伤,但此时也比两人只是稍好,只感觉元神受创,也是连吐几口鲜血,竟觉得连大罗金仙境界都似不保一般。 此时修行之人,除却妖族化形之时,才有天劫降下,而人族修士,却因生具先天道体,不仅修炼之速极快,更是不会遭遇天劫,因此俱是无有多大顾忌。赵公明思及此节,当下将混沌钟祭在空中,道:“天道为证,我赵公明受道祖之命,为万星之主,掌惩罚之责,今日在此立下天劫,从今日起,修道之人,不管出身来历,若是不修道德,擅沾因果,我必降下天雷以罚之。” 此言方毕,却见得群星闪耀,日月齐出,无数光芒受混沌钟牵引,渐渐在虚空之上形成一朵劫云。赵公明飞至黑云之上,单手托起混沌钟,冷冷看向众人。 广成子此时见得赵公明威势,方才知晓自己平日实是坐井观天。他一直以为自己乃是天纵奇才,不过短短岁月,便修得大罗金仙中期境界,更因身为圣人门下,自是狂傲,只觉得三界之内,除去几位圣人外,再无敌手,但如今几人联手,竟然不能在赵公明手下支持片刻,一时自是心若死灰。 赵公明立下天罚之时,昆仑山上,元始圣人叹息一声,当日他收徒之时,只看资质,却是未曾注重心性,黄龙水淹生灵之时,他心中对黄龙甚为愤怒,但他本就不喜黄龙,故而倒是不曾悲伤。至广成子之时,却因这广成子资质奇好,短短几万年岁月,便已到大罗金仙中期境界,因此心中只是稍微有些不安。 旁边云中子见师尊神色不宁,连忙上前询问,元始思虑片刻,他本因这云中子与他性格甚是不合,对他颇为冷淡,但谁知这门下弟子,竟是无一人如云中子一般,让自己既满意,又放心,心念电转,便将此事告知。 待得元始天尊讲完,云中子道:“公明师兄与那镇元子几人,都算是同辈,师尊与通天师叔又算是一脉所出,即便代师尊教训下众位师弟,但以他平日性情,料想不会下死手,更不至于辱了师尊的名声。广成子几位师弟虽然此次受伤,但能将傲气抹去,日后想必也会勤加修行,因此倒也不算是一坏事。不若我前去,将几位师弟接回昆仑山,再做打算。”元始听了,心知也是如此,当下点头。 云中子远远见得赵公明正站在劫云之上,那劫云之中,有丝丝电光缠绕,有几道闪电自劫云之中而出,劈向广成子几人,云中子心中担心,远远祭出水火花篮,将几人护住,待得赶到前来,见得广成子几人倒在地上,个个脸色难看,心中叹息一声,上前对公明道:“师兄,广成子几人虽然擅沾因果,但已然受到教训,不若我将他们带回,交由师尊发落,如何?” 赵公明听了,也知若是自己真将广成子几人打杀,势必会招致元始圣人不满,当下便点头同意。云中子当下便带了几人,回了昆仑山。太乙却因得赵公明手下留情,未曾受伤,但见云中子转身就走,心知必是得了师尊之意,当下也带天兵回了天庭。 此时赤帝部落之人,或死或逃,早已所剩不多,蚩尤也是心灰意冷,不想再战下去,因此与刑天商议之后,决定将剩余族人搬至南瞻部洲居住,只是心中放心不下散落的族人。 赵公明本就不想让这生灵再受浩劫,听得蚩尤如此打算,便当即应下。当下蚩尤便带了剩余族人,随着刑天几位大巫,去了南瞻部洲。 赵公明心中一动,想起飞廉与赤松子两人,想起六耳曾言,赤松子阻了黄龙引水之法,飞廉更是可操控大风,这才恍然大悟,暗道:“风伯,雨师!” 感谢某人为我做的封面,谢谢。 第三十章 功德 轩辕见得不过片刻,老师与四位师叔皆受了重伤,才知这紫薇大帝,如此之恐怖,心中正自担心几人安危,却见得有一道人飘然而来,与紫薇交谈几句,便将老师几人带走。自始至终,却是无人理会自己。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赵公明见轩辕脸色不宁,心中微微叹息,他之愤怒,主要是黄龙与广成子两人身为修行之人,不思积累功德,反而擅沾因果,倒未必是针对他人,待的广成子几人远去,蚩尤也去了南瞻部洲,这才转对轩辕道:“你也去吧,但从此以后,当好生为民谋福,不可再轻起事端。那些赤帝部落与青帝部落之人,你也当妥善安排。” 轩辕连忙应道:“轩辕自是知晓。”见得赵公明离开,连忙吩咐下去,让族人将那些战死之人,好好掩埋;受伤之人,俱都好生照料。 要说这轩辕,也是贤能之人,回到部落以后,将那些战争之中流散的人族,不分出身,通通妥为安置;又深知自己平日所学,俱是排兵布阵之道,对于民生之事,倒不甚熟悉,听得风后、力牧、常先、大鸿等几人有贤能,便屡次上门请教,后几人终感轩辕诚意,辅佐其治理天下。其时战乱方终,瘟疫、疾病蔓延,轩辕与岐伯日夜讨论药理,以解民苦,后终于制成《黄帝内经》以传世。 公明回了碧游宫,将事情告知与通天教主,通天听了,沉默片刻,道:“你此举颇为有些不妥。” 公明诧异道:“师尊是指我伤了广成子几人之事么?” 通天道:“此事倒是无妨。你二师伯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虽默允广成子几人相助与轩辕,却未料他几人竟然如此无法无天,居然妄杀凡人,招来因果。此事即便你不做,只怕他几人回去之后,也少不得要吃苦头。” 公明道:“莫非是天罚之事?” 通天点头道:“却是此事。本来对于修行之人来说,百无禁忌,就算妖族化形之时有个天劫,但妖族大多肉身强悍,或有各种天生神通,故而对这天劫,倒说不上忌惮。只是你如今立下天罚,今后不论妖族或者人族,每次修行增进之时,都要招来考验,对于那些散修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公明诧异道:“当日我只是想修行之人,能够平日常修功德,造福于苍生,怎会如师尊所言,后果如此之重?” 通天扫向众弟子,道:“大道无情,视世间生灵若蝼蚁。但大道又有情,无论蝼蚁,还是圣人,只要是生灵,在大道看来,皆是生而平等。修行之人应上体天心,造福苍生,但即便是我等身为圣人,也有感情,有喜恶,有功过。” 通天轻叹了一声,道:“就如神农一般,你们说,他于天道而言,是功是过?” 几人正在思索,却听金灵道:“神农立五谷,济苍生,自然是有功。” 通天听了,微笑摇头道:“你们可知,为何当日祝融与伏羲功成之时,天道降下功德,而神农对于人族功德不小于二人,却是为何未曾有功德降下?” 几人听了,这才记起,当日祝融与伏羲证得人皇之位之时,皆是天道降下功德,但到了神农之时,却是未有丝毫功德降下,皆是皱眉不解。 通天见了,叹息一声,道:“这功德,却绝非你们所思,行善既是功德。”几人听了,皆心中疑惑,齐齐望向通天。 却见得通天用出神通,将洪荒近些年来发生之事一一呈现几人面前,道:“当日女娲师妹造人,天降功德,此功德虽是造人而出,却非是因为人族。乃是因当时洪荒生灵稀少,女娲师妹此举,有填补天道稀缺之功,故而有功德。后冥河的幽冥血海,孕育出修罗族也是如此。” “后来后土与玄冥身化六道轮回与幽冥地狱,为苍生开解脱轮回之地,全天道惩罚之责,故而也是有大功德。” “祝融与伏羲当日,虽是对人族有益,但却对那些丛林山河之中生命,危害颇大,故而功过相抵。他二人却是因为分天地,辨万物,于天道有功,故而才得的功德。” “神农虽然立五谷,尝百草,于人族有不世之功,但神农之后,人族烧毁山林,开垦种植,造成多少生灵死难,又有多少生灵因此无家可归,若非人族大兴乃是天道趋势,只怕早就降下天劫了,还何谈功德。” 通天讲到此处,长长叹息,对公明道:“如今你立下天罚,只怕从此,会招来嫉恨。” 几人听了,皆是面色复杂,六耳与陆压更是脸色难看。 通天见得几人神色,心中思索片刻,道:“公明,自从前往天庭之后,你是否感觉修行艰难?” 赵公明道:“启禀师尊,却是如此。自当日帝俊几位兄长陨落,我就觉心神不宁,这万余年来,虽然法力日增,但心境修为却无丝毫进步,境界也一直停滞不前。”公明猛然醒悟道:“可我今日,竟觉心境竟似有些变化,莫非与天罚之事有关?” 通天额首道:“想你与镇元子几人,本同源而出,他早在万年之前,就已是斩去两尸的境界,我虽不曾见过冥河,但料想与镇元子修行放佛。你虽化形较晚,但平日修行甚是勤勉,料想不会与他们差距太多。为师猜测,只怕你这万余年修行未有寸进,怕一是为天庭俗物所牵绊,但最为重要的,却是你未曾履行道祖交付之责。” 几人听了,俱是疑惑不解,多宝忙问道:“道祖让公明师弟掌管周天星辰,但公明师弟做事向来勤勉,难道有何过失?” 通天摇头道:“你等只知其一,却是不知其二。这掌管周天星辰,只是紫薇职责之一,还有一个职责,却是可御万雷,掌责罚之道。公明平日虽然掌管星辰未有闪失,但终归未曾全尽其职,是以修行受阻。今日立下天罚,才全了紫薇之道,故而,心境才有些长进。” 几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只是仍旧担心赵公明此举恐有后患,故而仍是面色复杂。 通天见了,微笑道:“你等倒是不必担忧。公明所做,不过是道祖所托,更是天道之意。你两位师伯自是不会与他为难。其他人等,即便心里不满,也不敢如何。”众人这才面色稍缓。 轩辕黄帝在众位贤能之人辅佐之下,将管辖之地,建设的日益兴盛。那青帝战败之后,收拢残余,后来得知蚩尤远走南瞻部洲,担忧轩辕前来报复,便带领族人渐渐迁至东胜神州东南居住。 待得轩辕将诸事安定,柏鉴这才向轩辕提及他与白帝之女的婚事;轩辕听了,初始之时,本担忧民生未稳,应暂缓此事,后经柏鉴多次相劝,又念及当日白帝屡次相助自己,因此便应下此事,亲自前往西昆仑。 白帝因得膝下唯有一女,平日素来宠爱,先前未知轩辕性情,故而先前推脱此事;如今大局已定,又见得轩辕颇有才华,心中已然满意,故而当轩辕亲自前来,便允了此事。 白帝之女西陵氏,不仅品行端庄,更是有智慧之人,与轩辕大婚之后,也是多有建树,众人对之皆交口称赞。其时人族大多以兽皮为衣,此时工艺粗糙,那兽皮之上,更是多有异味,后西陵氏教民植桑养蚕,取蚕丝而制成衣物,众人更是对西陵氏心存感激,尊之为螺祖;曹胡发明了上衣,伯余造了下衣,於则做了鞋子。此后,更是贤人辈出。有伶伦取山竹制萧,定五音十二律;有仓颉观众生万物,取其形而造字;有风后制阵法;为解决河流通行不畅,轩辕黄帝又带臣民制船以行走在江河之上;制车以代步;此时人口渐多,居住不便,轩辕便带臣民伐林而筑房屋,为防野兽侵袭,更筑起墙护住人族聚居之地,称之为城邑。 此时以物易物已渐不能满足所需,轩辕黄帝又与臣民商议,定度量衡,后又取首山之铜铸造货币,以做流通。因当初燧人氏名万物之时,尚未完全,轩辕便带臣民踏遍山川,确定万物之名,将星宿划分为二十八宿。以甲乙十天干之日为月、以子丑十二辰代月而称年,以六十年为一甲子。 轩辕黄帝虽然于人族有大功德,但因与蚩尤之战,杀孽颇多,业力缠身,终劳累而逝。轩辕黄帝仙逝之时,八景宫中太上老君叹息一声,出了太清天,去了幽冥血海。 此章部分资料,取自百度。 第三十一章 女娇 老君前往幽冥血海之时,碧游宫内,通天教主正在与几人讲道,突然闭口不言,见几徒望向自己,轻叹道:“适才大师兄传讯与我,时辰已到,我也该前往三十三天外居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多宝自化形以来,便一直跟随通天身边,自是最为依赖,连忙问道:“此却是为何?那今后我等几人,如何听得师尊教诲?” 通天道:“天道不全,故而当日道祖以身合道。只是道祖所持造化玉碟已损,故而多虽然道祖以身合道,仍不能完全掌控,若长期如此,只怕终有一日,这洪荒大地终要回归混沌。故而需我等几位圣人,前往三十三天外镇压。” 见得几位弟子神情俱带不舍,通天含笑道:“我等修道之人,应心中了无牵挂,你等怎可如此姿态。” 说罢,正色看向多宝,道:“当日我立教之时,曾言若一心求道者,皆可入得我门下,这万余年来,屡次有生灵前来,都被你与金灵所阻,我虽知你等心意,但终归是违了初衷。不过天道之下,九为数之极,我如今已然收了八个弟子,也算圆满。今后我不在金鳌岛,你等几人可挑选些弟子,好生教导。” 多宝与金灵听了,面现尴尬,两人自从当日蟠桃会回来之后,偷偷在金鳌岛外立下幻阵,以阻前来金鳌岛拜师之人,自以为隐秘,谁料师尊竟是早已知晓,听得通天不怪,这才脸色稍安,连忙称是。 通天又对多宝道:“你居长,我不在金鳌岛之时,凡事多与几位师妹商量,若是真有难处,可上天庭找公明商议。你等当团结互助,互相关爱,勤勉自持。”几人连忙应下,通天又交代几句,这才离了碧游宫,到三十三天外开一居所,名上清天。 与此同时,昆仑山玉虚宫中,元始天尊也将一应事项交代众位弟子,去三十三天外开了玉清天。元始本最疼爱广成子,但待得云中子带广成子归来之后,发现广成子业力缠身,只怕日后修行难有寸进,心中对其颇为失望,后思索良久,终将琐事托于云中子。 西方极乐世界之中,接引圣人与准提圣人也去了三十三天外,只是临走之时,准提圣人因教中无甚得力弟子,便将自己元神分出一部分,化作一分身,在极乐世界留守,并将七宝妙树留了下来。 众位圣人了三十三天外,其他修士,大多与圣人门下多有关联,因此未过多久,俱已知晓,而紫薇大帝立下天罚之事,也早已传开,这些修士初始之时,频频走动,希望能获取些功德,以保在境界提升之时,能避过天雷之劫,但时间久了,渐渐发现,所获甚少,于是变俱都回了道场,闭门清修,一时之间,这洪荒之上,竟是诡异的平静。 日月交替,星辰斗转,那些因当年轩辕与蚩尤之战纷纷外迁,以避战祸的小部落,也渐渐发展壮大,南瞻部洲与西牛贺州一些土地肥沃,地势平坦之地,也渐渐有了人族的身影。轩辕黄帝之后,继位之人多是贤能,将所辖之地治理的更是富饶。 待得舜帝即位之时,更是广施德政,臣民敬服。却未料舜帝晚年之时,天降暴雨,河道阻塞,洪水泛滥,此时人族所开垦良田大多位于河道之畔,因此自是损失惨重。舜帝遍寻贤能之人,寻找对策,终有大臣推荐鲧多有才名,故而舜帝颁下旨意,让鲧治理水患。 鲧接任之后,虽是竭尽所能,但人力比之自然,何其渺小,故而劳累数年,无有寸功。舜帝为堵臣民之口,以渎职之名将鲧处死。鲧之妻听得噩耗,心疾突发,未过数日,便也撒手而去。鲧之子,名禹,父母双亡,心中激愤,但因此时舜帝声望甚高,却是无法报复。只得与妻子商议。禹之妻,名女娇,却是大有来头。 当日妖族统治天庭之时,有两位妖帝,十位妖圣,鲲鹏妖师,但众多妖族之中,最有智慧之人,却一非帝俊,二非鲲鹏,而是那有妖族军师之称的涂山。巫妖大战之后,妖族俱都去了北俱芦洲,这涂山及九尾狐部族,因不喜那北俱芦洲清苦,便搬至了北海之滨青丘仙山之上。这女娇就是那涂山之女,自幼聪明伶俐,深得涂山喜爱。数年之前,因听得东胜神洲颇为繁华,前去游玩,与禹一见钟情,最终便留了下来,与禹结为夫妻。 女娇待得禹将事情讲述完毕,沉思片刻,道:“此次水患,却是因自轩辕黄帝以来,人族自以为是万物之尊,不敬鬼神,不礼天地所致。父亲虽有才能,但终归不过是一介凡人,怎可抵天地之威!” 禹听了之后,心中更是气愤,道:“奈何那舜为掩自己过失,将父亲处死,以做替罪之身。甚是可恶。” 女娇道:“夫君不必气恼,你可前去见舜,将父亲未竟之事完成,到时自可还父亲一个清白。” 禹心中不解,问道:“既然如你所言,这水患乃是天降责罚,我又有何本领可显?” 女娇轻笑道:“你却是不能。你切先前去,我这就回家相求父亲,让他前来相助。” 禹早知自己这个妻子神通广大,虽然未曾见过岳父,但料想更是不凡,听得女娇所言,心中感动,道:“只是你有孕在身,行动颇为不便,若是长途跋涉,只怕伤了身体。” 女娇微笑摇头道:“夫君不必担心,这些许路程于我而言,只需片刻即到。”当下两人便自分开。 青丘仙山之上,涂山见得女娇数年未归,竟是坏了身孕,心中恼怒;待得女娇将诸事告知,听得女娇言语之中,对禹感情甚是深厚,心中一软,便不再追究。后听得女娇将水患之事告知,心中思忖片刻,道:“你这孩子,却是鲁莽。此事即便是我,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女娇本来以为父亲出马,自然水患可平,更可解了夫君心事,此时听得涂山所言,一时惊慌,道:“父亲法力深厚,怎会无能为力?莫非此事另有定数?” 这女娇虽是聪明伶俐,但自小便受众人疼爱,即便当日帝俊与太一,对他也甚是宠爱,帝俊更曾戏言,待得少昊与女娇长大之时,便为二人成婚;自巫妖大战之后,涂山匆匆将族人迁至青丘山,女娇虽也察觉妖族或出变故,但涂山一直未曾明言,却始终不甚明了。 无奈之下,涂山便将当日巫妖大战以及此后之事一一说出,女娇初听得帝俊几人早已于数万年前便已身陨,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仍是止不住放声大哭。待得涂山说完,便求父亲带自己去北俱芦洲看望少昊。 涂山此时忆起往事,心中更是悲伤,道:“此事倒是不急。大太子如今被道祖封为勾陈天帝,掌管我妖族之事,倒也算是子承父职,如今你情绪激动,若是前去,反而让大太子记起当日之事,徒增心伤。更何况当日天帝曾言将你许配给少昊,虽是一时之戏言,但此时你已为人妇,更何况有孕在身,与大太子相见自是尴尬。” 女娇听了,方才渐渐止住悲声,转眼却又记起水患之事,心中为难,涂山见了,叹息道:“也罢,你暂且回去,我前往北俱芦洲一趟。问下妖师有何主意。”女娇这才心中稍安,转身离去,离去之前,再三嘱托父亲代自己向少昊及妖师问安。 待得女娇离去,涂山便也匆匆离了青丘山,前往北俱芦洲。这万余年来,他常往北俱芦洲行走,自是熟识道路。 北俱芦洲中央,有一巍峨高山,因山势险峻,景态却有些苍凉,故名大荒山。少昊自从搬至北俱芦洲之后,便将勾陈帝宫建于这大荒山之上,妖师鲲鹏、逢蒙、英招几人皆长住于此。 涂山来至勾陈帝宫,见得少昊、鲲鹏几人俱在其内,连忙上前行礼。少昊见得涂山面色难看,料知必有心事,连忙相问。 涂山说到女娇私自与禹成亲之时,本来担心少昊反应,偷眼看去,却见少昊只是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意,这才心中稍安,便将女娇相求自己,助禹治水之事说出。 待得涂山将诸事说完,少昊这才叹息道:“想不到女娇妹子终还是嫁了别人。”见涂山面色难看,连忙笑道:“叔父不必多虑。少昊虽然素来喜欢女娇妹妹,但却是兄妹之情。适才只是思及自己愚钝,一直未曾去探视女娇妹妹。竟连女娇妹妹结婚此等之大事,我竟也是不知。却是枉为兄长。只是女娇妹妹所求之事,怕是连我也无能为力。” 涂山见几人俱是面现疑难,心知确实如此,更是心中惊慌。 第三十二章 奔走 涂山这才想起,当日早有协议,妖族之人不可擅出北俱芦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即便是少昊几人,神通再是广大,也无法在北俱芦洲之中,平那东胜神洲之水患,思得此节,任是自己以智慧闻名,也是无能为力。 少昊见涂山脸色难看,思索片刻,道:“此事倒也不是无法。”涂山听的少昊之言,心中一喜,急忙询问。 却听少昊道:“公明叔父法力高深,况且与我妖族一直关系密切。十弟自从父皇身陨之后,一直跟在公明叔父身边。你前去求他,必有所应。” 涂山这才恍然大悟,那紫薇帝君,名响三界,当日巫妖大战之时,又曾保得数十万妖族性命,他自是知晓。当下便向几人告辞,离了北俱芦洲,前往天庭。到得半路,才想起自己与这紫薇大帝在当时妖族天庭之上,仅有数面之缘,却无深交,到时可该如何开口。但事已至此,多想已是无济于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待得到了南天门,见得有数位天将把守,正欲上前询问,却听得有一声音在耳边响起:“涂山叔父,你前来天庭,可是来寻我?” 涂山听的声音耳熟,转眼望去,只见一十五六岁少年,定眼一看,不是陆压又是何人。心下激动,连忙上前行礼,道:“十太子,老臣涂山有礼了。” 陆压慌忙将涂山扶起,道:“叔父不必多礼。这天庭早已不是我妖族的天庭,叔父也不必以太子相称,唤我陆压即可。”见得涂山面露悲容,张口欲言,连忙笑道:“适才闻道师兄对我言有人来找我,我还有些不信,却原来是叔父来了。只是叔父这一来,我便输给了闻道师兄一次,下次却是轮到我去偷师祖的果子了。”说罢,便从衣袖之中取出几个果子,扔给看守南天门的几位天将,扯住涂山衣袖,蹦蹦跳跳前往紫微宫而去。 待得到了紫微宫,陆压一眼便看见六耳笑嘻嘻看向自己,小脸一板,道:“师兄,你不必多言。今次我输于你,他日定会去金鳌岛偷些果子回来。”说罢,便带着涂山向偏殿而去。 涂山进的紫微宫,见得殿内甚是空旷,正中宝座之上,坐着一人,正是赵公明,连忙向前行礼道:“青丘山九尾狐一族涂山见过紫微大帝。” 公明连忙上前将涂山扶起,两人分宾主坐下。陆压正要询问女娇姐姐最近如何,却见得六耳端了果茶进来,拉起陆压便走,陆压本还欲挣扎,追问女娇姐姐近来可好,耳边听的六耳说了句:“人参果熟了。”竟是再也顾不得涂山,拔腿便跑,六耳也连忙追了出去。 公明见了,自是哈哈大笑,对涂山道:“这两个顽劣小子,终日闲来无事,便去祸害镇元子道友的人参果。就是我师尊金鳌岛之上的仙果与王母的蟠桃,也有不少落于他二人腹中。” 涂山虽有心事,但听得陆压如此作为,也是哑然失笑。这人参果与那蟠桃,俱是难得一见的仙家灵根,平常人等,只怕想要一见也是妄想;那圣人所栽植之仙果,只怕也是非比寻常,陆压却因着赵公明庇护,竟有如此机缘,言语之中,更是尽显溺爱之意,涂山自是心中感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却不知,这陆压本就聪明伶俐,那王母与镇元子对他俱是喜爱,就连昊天玉帝,也是屡有赏赐。 公明心中也知,这些妖族老臣,当日在妖族天庭之时,对于帝俊太一俱是忠心耿耿,如今两位天帝已故,对于这妖族这仅余的两位太子,更是宠爱有加,故而又说了些陆压平日的趣事,这才问及涂山来意。 涂山先前见得陆压身上丝丝宝气环绕,玄黄功德之气尽显,早已知晓赵公明对陆压自是极力呵护,已是心生亲近,后见赵公明言语亲切,却哪似外界相传立下天罚的一代帝君之威严,因此便不再犹豫,将女娇之事说出。 公明听了,心中沉吟,这大禹治水,于众生有大功德,但自己若是擅自插手,终归不妥,思来想去,渐渐有了主意:“此事倒是有些麻烦。我等修行之人,虽然可移山倒海,但终归治标而不治本。若想彻底消除水患,却是有些麻烦。此事我已知晓,你不必担心。”涂山待得公明将自己打算告知,这才将心中石头放下,又待了片刻,不见陆压回来,便自告辞离开。 却说女娇离了青丘山,回到家里,见禹已然回来,连忙将父亲所言告之。禹早已求得舜帝旨意,久等不见女娇回来,心中正自担忧,此时听得父亲去请天帝相助,心中这才安定。 陆压与六耳来至五庄观,那看门的童儿看到两人,紧张万分,连忙进去禀告镇元子大仙,镇元子本来正在闭关,两童子自是不敢惊扰,待得镇元子出来之时,哪儿还有两人踪影,连忙去后园查看,那树上却只剩下了二十六枚果子,笑骂两声,也不以为意,也自打了四个果子,往火云洞而去。 需知这镇元子,早已是斩去两尸境界,怎会不知两人来了五庄观,但他平素与赵公明交情甚深。待得后来,得知挚友红云在公明相助之下,真灵犹存,并已转世为人皇,虽然已非当日之红云,但终归是有了一条生路,而且自此之后,虽说是轻易出不得火云洞,但终归不死不灭,与那圣人一般,心中对公明更是心存感激,再加上他门下并无弟子,便如公明一般,视六耳与陆压做自己的子侄,才由得两个小辈胡闹,若换得他人,只怕连这道观,都休想进入。这倒真应了那句前人植树,后人乘凉之意。 陆压两人偷得人参果,怕镇元子责骂,慌慌张张离了五庄观,见镇元子并为追来,这才心中稍安,待得到了紫微宫,才知涂山早已离去,陆压心中有些失望,便将人参果取出,递于六耳一枚,又取出一枚呈给赵公明。 赵公明见得两人神色,心知必是“偷盗”而来,但他也知这是镇元子之意,当下只是笑骂了两人几句,让陆压将果子留下,将涂山所言之事告知,看向两人,道:“此事却需你二人跑一趟路程。陆压,你前去北俱芦洲一趟,向鲲鹏妖师借来河图一用;闻道,你前往金鳌岛一趟,让你大师伯炼制一根定海神针。”两人在赵公明影响之下,虽然性情顽劣,但俱是善良之辈,当下便应了下来,转身就走。公明待得两人离去,这才起身离了紫微宫,前往昆仑山而去。 待得到了昆仑山玉虚宫外,问过童儿,才知此时元始门下众位弟子早已回了自己的洞府,这玉虚宫之内,唯有云中子一人,他却是有些担心在这玉虚宫内,遇到广成子几人,听得几人不在,这才让童儿通传,未过片刻,就见得云中子与一道人一起前来,行礼之后,才知晓那道人竟是燃灯。当下心中有些诧异,因他印象之中,这燃灯道人似乎有些诡诈,但此时看来,却是飘逸脱俗,与那前世杂家之言,是大相径庭,当下心中感叹,这流言果然可惧。 待得进了玉虚宫,燃灯与公明初次相见,竟是相谈甚欢,见得云中子苦笑不已,才知自己两人谈的尽兴,竟是冷落了他人,连忙向云中子赔礼,又寒喧了几句,这才将来意说出。 云中子听了,含笑道:“我说这紫微大帝无事不登门,果然如此。只是不知二师兄要我炼制这开山斧,却有何用?对于这炼器之道,多宝师兄却是丝毫不逊于我,你怎生舍近求远,来找我这没用师弟帮忙。” 公明听了云中子戏言,道:“这炼器之术,我虽然不精,但也知颇为耗费时间,故而遣了闻道前去,相请大师兄相助炼制定海神针,但因事态紧急,不得已前来相求师弟。”当下,便将那东胜神洲水患之事说出。 云中子心性也是慈善,听了此事,便连忙应下。公明当下取出材料,交与云中子,又与两人交谈片刻,才自告辞离开。临走之时,却是相邀两人,改日至自己问天岛一游,两人听得是公明道场,当下连忙应下。 第三十三章 大禹治水 太康失国 禹得了河图之助,终是明了这山川河流之走向,也是知晓了为何当日父亲治水,数年无功之因。当年共工撞倒不周山柱,导致天塌西北,而地陷东南,自那时起,洪荒之上,地势自是西高东低。当日鲧治水之时,却是不明此事,故而只是将河堤牢牢加高,加固,但若是寻常之时,只是此次水势甚大,加上水流湍急,故而那刚修好的堤坝,自是禁不起这洪水。 禹与族人便一边去查看那河流走向,一边思索如何将这水势因势利导,历时数年,终将那河道走向摸清。这一日,有族人来告,说女娇临盆,生下一子,求禹赐名,禹此时对于治水之事刚有眉目,自是眉头大展,言道此子却是自己福星,便以启为名,取初始之意。 恰恰此时,云中子与多宝炼制之物已成,匆忙送来,禹见了那开山斧与定海神针,自是大喜,自此便持了那开山斧,将那九条大河河道一一拓宽,又在河道两岸建起堤坝,更将那阻碍河道流向的大山一一劈开,洪水这才渐渐消去。待得治水完成之时,又将那定海神针投入东海之中,测量水势,待得功成之时,那从未见过一面的儿子启已是十岁有余。 待得禹治水成功之时,在民众之中,声威极高,被舜帝封于夏。待得舜帝临终之时,本欲将位传给自己之子商均,但臣民感激禹治水有功,不朝商均而朝禹,舜帝无奈之下,将帝位传于禹。禹继位之后,以舜帝所封夏为名,正式立国。 此时因得洪水刚刚退去,有许多低洼不平的丘陵也因这洪水冲袭,而变成平原,禹便带人修渠引水,种植粟麻,又教民众在那临近河道,地势低洼之地种植耐水的稻米。禹又将所辖之地分为九州,并封些治水有功之人与那些有才能之人位侯,一一分封属地,并铸九鼎以表忠、信、敬、刚、柔、和、固、贞、顺九德,以警戒后人,后此九鼎亦代表九州之属,彰帝王之威。 后诸侯与子民因感激禹治水之德,尊之为大禹;更因得大禹治水之时,有天帝相助,故而知晓大禹得上天垂怜,自此便以天子之位相称。 大禹在位二十一年整,将帝位传于启,自己与女娇避居北海,不在出世。(先前有误,此处将青丘山所在由东海,改为北海。) 赵公明待得大禹治水之事已成,为向云中子表示谢意,便邀他与燃灯二人至自己道场问天岛一趟。那云中子因得需主持玉虚宫之事,因此只留了数日,便即告辞离去。待得云中子一走,赵公明却见得燃灯脸色有些异样,连忙相问何故。 燃灯苦笑道:“贫道只是思及云中子处境,有些感叹罢了。” 赵公明听了,心中不解,连忙问道:“云中子师弟乃是元始师伯首徒,二师伯不是还让他代为行使掌教之责,莫非其中另有事故?” 燃灯摇头道:“此事却是不假。只是云中子虽然有老师之命,但奈何门下弟子。。。” 待得燃灯说完,公明这才知晓,这云中子与燃灯二人,在玉虚宫身份甚是尴尬。以云中子而言,可谓是元始门下大弟子,但当日元始天尊收得广成子等十二人为徒之时,云中子在闭关修行,此十二人便尊广成子为大师兄;元始天尊见得广成子资质极佳,更因得出身人族,这人族生就先天道体,虽然初始之时,元神孱弱,但若有修行之法,进展奇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元始天尊因得大师兄以人族立教,又知晓这人族日后必将大兴,故而便默允了此事。待得云中子出关之时,已然过去良久,其他众人早已习惯以广成子为首。 那元始天尊平日对妖族不喜,故而言语之中,多有提及,这后来所收十二门徒,除却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之外,其他俱是人族出身,受元始天尊影响,又得知那云中子乃是白云化形,也算妖族,自是不愿尊一妖族为首。 随着时日越久,元始天尊对广成子几人越是喜爱,渐渐对云中子、玉鼎真人与黄龙三人越加冷淡。只是当日赵公明立下天罚之时,广成子根基受损,日后进境有碍,元始天尊无奈之下,才让云中子暂代掌教之职。却未料到元始天尊才去三十三天外不久,广成子几人终与云中子意见不一,便各自离去。 这燃灯道人,身份却比云中子更是尴尬,他也是先天灵宝化形,当日与元始天尊同在紫霄宫听道,早已是大罗金仙巅峰境界。后道祖化身天道之后,他深感无人教诲,修行艰难,便欲拜入圣人门下。待得他去太上老君之处,老君却已收得玄都,言道不再收徒,无奈之下,去了玉虚宫,拜入元始天尊门下。 元始天尊碍于同在紫霄宫听道情面之上,便收留了燃灯,但却仅收作记名弟子,对他言道可来去自由,并让广成子等人以老师相称燃灯。或许元始本出自好意,不想以圣人之尊相压,但广成子几人听了,却以为元始天尊对燃灯不喜,故而平日对燃灯俱是甚为冷淡。同病相怜之下,燃灯反而与云中子相交莫逆。 燃灯苦笑道:“若是当日我拜入通天圣人门下,怕也不似今日局面。” 截教门下,众弟子关系甚是亲密,从未因这些琐事伤过感情。通天教主对众位弟子更是竭力培养,从不偏私,两相比较,公明自是叹息不已。 燃灯思虑良久,道:“公明道友,你我一见如故,我不瞒你。我化形之地,却是近于西方。我之道场,在如今之西牛贺洲灵鹫山圆觉洞,与西方教两位圣人所居灵山甚是接近。前些时日,准提圣人化身前来寻我,言道我若入得西方教,必然助我修行,并许我三教主之位。我因得已然拜入阐教,故而未曾当面应允。前些时日,前去相询云中子,商量此事,恰好相遇与你。” 燃灯叹息一声,道:“我既不欲做那叛教之人,又不想似如今一般,道友可有主意教我?” 公明听了此话,思量良久,道:“但那接引、准提两位圣人,也俱是大慈悲之人,发下大誓愿,欲普度众生。若是为了道友前程,去那西方教倒也甚是合适。但我师尊与两位师伯同为三清,我自是不希望我玄门失了道兄这般人才。此事我倒不好多言。” 燃灯也知实是如此,便不再多问。两人又谈论一些道法,燃灯这才告辞而去。 待得回到天庭,赵公明见得陆压神色有异,连忙相问何事,却听得陆压问到:“孩儿当日在娲皇宫之时,曾听女娲娘娘言道,在紫霄宫之时,那西方教准提圣人对于叔父将东皇钟交与义父之事颇为不满,分明是窥伺法宝,不安好心。” 公明心知是六耳多言,正色道:“当日紫霄宫之事,却也怪不得准提圣人,想他那西方贫瘠,以他圣人之尊,却除了本命法宝七宝妙树之外,竟是别无他物,故而心中不满,也是情有可原。” 陆压听了这话,思索片刻,感觉有礼,也是点头称是。 公明听得陆压却未曾提及当日巫妖大战之时,准提相阻女娲娘娘与自己之事,也知女娲娘娘是不想因此让陆压心中埋下祸根,故而也不再多言。 夏启初继位之时,时时思及当日大禹教诲,勤勉相持。到得晚年,因见得天下太平,日益沉迷享乐。当年大禹治世之时,有诸侯曾献上美酒,大禹品尝之下,感觉甚是醇美,担心后世之人,因沉湎其中,而不思进取,故而下令禁酒。此时诸侯为讨启欢心,自是将美酒贡上。启从此便更是疏于朝政,沉迷酒色。启死之后,太康继位,这太康深得启之真传,不仅沉迷于声色酒食之中,更是常常带随从前往深山之中狩猎,终日不理朝政。 当初青帝部落,迁至东南,后被称为东夷。此时东夷首领,因得天生善射,常将自己与当日箭射十日之巫族大巫后羿相比,更是将自己名号,改为后羿。这后羿思及自己部落所居之地,颇为荒凉,对夏国土地,甚是垂涎。此时见得夏国国君久不临朝,国内空虚,自是亲率大军,一路攻至夏都安邑。 此时夏国已是久未经过刀兵,军队自是惫懒,又未有防备,故而不日便被攻克。太康闻讯赶回,也被后羿一箭射死。太康无后,后羿便立其弟仲康为帝,自己把持朝政,仲康后不忍欺辱,自杀而死,有子相继位,未过多久,相便被后羿所杀。 今天有些杂事,更新要晚一些,下午一章到6点左右。抱歉 第三十四章 心结 六耳这些年月,日夜注意三界之事,自是将此事告知了赵公明与陆压。陆压听得后羿名号,饶是时间已过两万年之久,仍是心神不宁;转眼思及当日后羿早已死在叔父全力出手之下,自是灰飞烟灭,这才心中稍安。 赵公明见了陆压脸色,也是轻轻一叹,只吩咐六耳继续留意,便匆匆离了天庭。却是因他深知那后羿与嫦娥,当日虽然身陨,但真灵仍在,仍有转世重生之时,到时陆压与少昊两人夹在其中,却该如何应对。故而想前往上清天一趟,询问师尊之意。 待得到了上清天,有一童子在外守候,公明看着眼生,连忙上前相问,却听得童子道:“来者可是赵公明师兄,老爷命火儿来迎师兄进去。”公明这才知晓,这火儿乃是通天教主开辟上清天之时,有一道三昧真火飞出,通天便将这道真火,点化做一个童子。 赵公明来至上清天内,却见得里边景致与那金鳌岛颇为相似,通天教主更仿那碧游宫之貌,做了个宫殿安置其中,公明进的殿内,只觉就连那摆设,也与那碧游宫相差无几。只是更少了些装饰和豪华,而多了一丝。。。冷清。 通天教主就含笑坐于云床之上,看向公明,公明连忙上前行礼,坐定之后,将这些年月所发生之事,一一告知通天教主。通天在这上清天中,整日静修大道,但心中对于几个弟子,也是甚是想念,听得公明说起几人近来情形,知晓他们修行还算勤勉,多宝更是将金鳌岛一应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几位弟子更未曾忘记通天教主临去之时吩咐,各自去洪荒大地之上,收了几个资质不错的弟子,在金鳌岛内细心教导;通天听了,深感欣慰,自是含笑不已。 待得提及陆压与六耳之时,公明含笑从袖中将那人参果取出,道:“前些年月,镇元子道友的果子熟了。这两个无知小儿,去讨要了几枚,今天得知我前来探望师尊,故而托弟子将这果子带来一枚。” 通天教主接过人参果,记起两人当日在金鳌岛之时摸样,自是哈哈大笑,直道当初却是未曾偏疼他二人。当下便将那人参果一分为二,分与火儿半枚,那火儿虽然不知这人参果之珍贵,但想来若是凡物,料想小老爷不会专程送来,拿在手里,却是有些不知所措。将眼来看两人。 公明素来知晓师尊性格,一直对身边之人甚是宽慈,更见这火儿聪明伶俐,心中也是喜欢,便也含笑点头,火儿这才惴惴将果子吃下,只觉得腹中一团热气涌来,脸色一下变得通红,通天伸手将一道仙气打入火儿体内,才吩咐火儿自去打坐,将灵果所含灵气炼化。 公明这才将后羿与嫦娥之事说出,通天听了,沉吟半晌,道:“虽说巫妖之事已过去数万年,但当日巫妖大战,不周山倒,究其原因,只怕大半都是因此事而起。那后羿射死陆压八个兄长,就连少昊也险些丧命,陆压心中纠结也是情有可原。若后羿与嫦娥果真转世,只怕是不仅陆压,就连那远在北俱芦洲的少昊也会计较一二。但那嫦娥毕竟是他二人姐姐,此事倒是颇为难办。” 公明点头道:“弟子近日无事,闲来推算,却是发觉这两人转世之期将近,故而心中担忧,不知该如何处置。” 通天叹息道:“此事甚是复杂,只怕我与女娲师妹身为圣人,也是无能为力。若是那后羿与嫦娥忘却了前尘往事,便由他去吧。” 公明也知实是如此,便不再多言。 过了片刻,通天又问起公明近来修为,公明苦笑道:“不瞒师尊,弟子虽当日因立下天罚,感觉心境略有进展,只是时至今日,仍未能斩去恶尸。想必机缘未到。至于混沌钟,时至今日,也才炼化了仅仅十七重禁制而已。” 通天听了,心中叹息,虽是略略有些失望,但思及公明无鸿蒙紫气在身,只怕终归无缘证得混元道果。似如今斩去一尸,更有先天十二品青莲与混沌钟护身,这三界之内,只怕除圣人外少有敌手,因此倒也不甚引以为意。 且说这后羿杀死相之后,自立为王,但他本无治世之才,更因得他生性暴躁,动辄杀人以显帝威,故而上下离心,终被部属寒浞所杀。 寒浞继位之后,将国号改为寒,为防止夏国旧部反抗,他大力整顿军队,他之两子,皆是能征善战之辈,故而短短数年,将那些忠于后羿与夏帝之人,斩杀殆尽,待得觉得大局已定,这才放松警惕,终日享乐。 相被后羿所杀之时,相妻怀有身孕,因见事不可为,匆忙逃离安邑,回到老家,后产下一子,取名少康。相妻本就贤惠,经此大变,自是好生教导少康,期望有朝一日,可以驱逐东夷,恢复河山。 寒浞逐渐老去,他之两子为夺帝位,大打出手,寒浞所属也因此分作两部,整日相斗,最终两败俱伤。少康见机缘一到,便联系那些旧臣,恰好此时夏国遗民因得后羿与寒浞胡作非为,深是不满,又听人言少康贤能,因此一呼百应,起兵征伐。 此时寒浞已然老迈,部属也因自相残杀,损失惨重,更是疲惫不已,猝不及防之下,便被少康领军攻下,寒浞也被凌迟处死。寒浞部属见事不可为,便降了少康,后被少康逐于南方荒凉之野。 公明离了上清天,久久想不出来对策,便来至洪荒大地之上,架起云头,缓缓行走。不知不觉之中,竟是向着西边而去,待得回过神来,往四周一看,只觉得甚是荒凉,却是从未来过。正欲回转天庭,却听得有人呼唤自己名字,那声音入得耳中,只觉甚是熟悉,转眼一看,却是准提圣人。 此时众位圣人俱在三十三天外,故而公明心中有些疑惑,但看那准提手中,不是七宝妙树,又是何物,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向前行礼。 准提圣人似乎知晓公明心中所想,笑道:“紫薇帝君不必疑惑,我真身却是在三十三天之外,只因我这西方贫瘠,门下无有得力弟子,故而放心不下,才化了个分身留与此地。”公明这才了然。 准提又道:“适才见得帝君神色不佳,可是有心事纠结?” 公明听了,摇头道:“多谢圣人关怀。公明只是有些私事,不好处理,故而心中有些迷茫而已。” 准提听了,呵呵一笑,道:“道友却是从未来过我西方。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到我道场一叙,以免他日通天道友得知,怪责于我。” 在紫霄宫中,道祖将东皇钟返本还源之时,准提言语之中,对自己颇为不满;后来在娲皇宫外,为相助女娲娘娘,与准提圣人兵戎相见;但此二事俱都相隔数万年,更何况他一直对这西方教教义,甚为推崇,故而一直对这准提圣人,倒无恶见。 此时见得准提圣人开口相邀,自己若是推辞,难免让人以为自己仍对当日之事耿耿于怀,反而落得不美,故而犹豫片刻,便应了下来。 准提圣人带公明一路向西,未过片刻,便是到了灵山。公明见得这一路上,不仅环境恶劣,生灵更是稀少;思及这一路所遇之穷山恶水,也是轻叹不已。 待得到了灵山之上,接引、准提两位圣人道场,公明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却是因这灵山,甚是贫瘠,不仅植被少见,灵气更是稀薄。莫说比起元始天尊道场昆仑山,便是比自己那东海之上的问天岛也是远远不如。 准提圣人见了公明神色,苦笑道:“这西方荒凉,却是让公明道友见笑了。” 公明长叹了一声,道:“我先前只知两位圣人所在,即便荒凉,不过比起昆仑山等灵脉之地稍差而已,却实是未料的竟是如此之荒凉。不过恕公明直言,这洪荒如此之大,不说这四大部洲,即便是那四海之中,灵气充足之地多矣,两位圣人何不与我师尊一般,找个灵气充沛之地,与门下弟子定是多有收益。” 却听得准提圣人长长叹息一声,道:“非不能,实不愿尔。” 清芒这里很悲剧的电线被雪压断了。。。所以停了大半天的电。适才才来电不久,所以这章来的晚了,大家见谅。 天冷了,注意保暖。 第三十五章 因果 盘古开天之时,这洪荒大地,无论东西,景致相差不多,就连灵气也是相差无几。故而接引、准提才得以在这西方化形。两人化形之后,就在这化形之地灵山,立下道场。 可惜好景不长,盘古开天之后,除鸿钧外,还有一大神通者,名罗睺。这罗睺以杀而立道。鸿钧未曾成圣之时,与罗睺争斗,那罗睺手中有四把宝剑,威力无比,更可化作剑阵,就是那号称非四圣不能破的诛仙阵。两人相斗数百年而无果。最终鸿钧在昆仑山下,得到造化玉碟,参悟之下,修为暴增,终于在这极西之地,将罗睺杀死。罗睺所持四剑也被鸿钧道祖得去。但这西方也因两人争斗之故,灵脉尽毁,不复往日局面。是以当日紫霄宫中,鸿钧道祖传于两人鸿蒙紫气,以偿此段因果。 道祖与罗睺争斗之时,接引与准提自感本领低微,故而只是远远相看,见得自己所居之地,变得如此苍凉,也是毫无办法。只是从此发下誓言,必将西方恢复成往日景象。 只是却未料到当日巫妖大战,共工将不周山天柱撞倒,鸿钧道祖将众圣招至紫霄宫,商谈善后事宜,待得两位圣人回到道场,才发现自己数万年苦心经营才稍有起色的西方,竟是因此而复归原样,两位圣人一番心血也是随之付诸东流。 准提圣人说至此节,摇头苦笑道:“因果报应,果然不爽。即使是号称万劫不灭的圣人,也是难逃其中。” 公明听了,对这西方遭遇甚是同情,当下也微微点头。转念思及当日娲皇宫外之事,开口道:“原来如此。只是,公明仍有一事不明,还请准提圣人相告。” 准提道:“你可是欲问我,当日巫妖大战之时,为何我要在娲皇宫外,相阻你与女娲?”公明点头称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准提思忖良久,叹息道:“此事确实非我主意。” 当日紫霄宫中,准提、接引两人因路程遥远,赶到之时,已是无有座位,红云见两人风尘仆仆,神色难看,一时善心大发,便将座位让于了准提。只是接引与准提,向来共同进退,只有一位,却是不足。故而准提向三清求助,那元始生来对妖族甚是反感,但那女娲身为女子,他不好相欺,便责骂与那鲲鹏,鲲鹏惧于三清威严,无奈之下,才将座位让与接引。自此两人倒是欠下元始天尊一个因果。 到得后来,众人立教成圣之后,元始天尊因得门下弟子,大多为人族,又推算得知人族大兴乃是洪荒定数,心中盘算,若是人族大兴,大师兄门下只有一个弟子,通天门下弟子又大多是异类,故而这教化人族之事,定然落到阐教手上,气运自是大涨。但妖族势大,若再得女娲娘娘这位圣人相助,若想让巫妖两族拼的两败俱伤,自是不能。 元始天尊与女娲娘娘同为鸿钧道祖亲授门徒,自己却不好出手相阻,故而前去西方,以紫霄宫座位之因果,逼得两人出手。圣人因果,自是非同小可,准提无奈之下,只得去了三十三天外。 赵公明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惆怅,他虽然料到准提圣人不会无缘无故参与其中,但却从未往两位师伯身上去想,当下心中苦笑,更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当日女娲娘娘能及时赶到,也许巫妖两族就不会如此惨烈,至少,那帝俊、太一两位兄长能保住性命,就连伏羲大圣也不必转世轮回。。。 只是,若果真如此,妖族与巫族实力仍在,人族还能大兴么? 若是将来,人族与妖族或者巫族相战,一边,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牵挂,而另一边,却是相交数万年的兄弟,自己却又该立足何地? 准提见得赵公明脸色起伏不定,轻轻唤了几声,公明这才清醒过来,长长叹息一声,向准提行礼致谢。 准提道:“当日巫妖大战之后,我推算此事,却是发现后羿与嫦娥两人并未灰飞烟灭,如此说来,先前我观你脸色不宁,可是为此事担忧?” 公明点头道:“正是如此。前些时日,那东胜神洲夏国之内,有东夷族后羿作乱,后来此事被陆压孩儿得知,他心中一直不宁。我这才记起,那后羿与嫦娥之事,细细推算,竟是将欲转世轮回。这两人,一巫一妖,偏偏又俱是与陆压和少昊深有关联。当日太一兄长临终之时,将他们托付于我,若是因得此事,生得是非,我又有何面目,去面对两位兄长在天之灵。” 准提听了,心内起伏不定,当初巫妖大战之时,他为了偿还元始天尊因果,却是与妖族结下了更大的因果,虽然妖族如今避居北俱芦洲,女娲娘娘更是不曾提及此事,但若是因果纠缠,自己身为圣人虽然不惧,但若应于自己门下,却是大大不妥。故而思来想去,却是拿定了主意:“也罢,当日我与妖族结下因果,至今未了。不若此事就相交与我处置,也算补偿当日因果,你看如何?” 公明听了,初始有些诧异,但仔细一想,自己思来想去,无有办法,却又不想将此事告知与陆压;而北俱芦洲那里,鲲鹏道法精深,料想也会算出此事,但妖族众人,擅自出不得北俱芦洲,故而若是准提圣人把此事了结,也颇为合适,只是此事终归是巫妖两族之事,自己却无法做主。 准提见了,轻笑道:“此事虽与你无关,但你与巫妖两族之人,交情颇深,若是有你应许,我也好师出有名。到时我自会前去娲皇宫与祖巫殿,征得女娲与后土几人意见。”公明这才点头应下。 公明离了西方教,一路往金鳌岛而去,未至金鳌岛,就听得多宝师兄讲道之声,心知多宝师兄必是为了解师尊心愿,而在金鳌岛之上教授道法,待得上了金鳌岛,却见得一众禁制早已撤去,岛屿之内,有数百散修席地而坐,正静心听道。那多宝道人端坐于碧游宫正殿之上,下方依次坐着金灵、无当、龟灵与三霄众人,在几人身后,各自坐着几个陌生面孔,想必是几人新收的弟子。 多宝见到公明,含笑点头,继续讲解上清道法;金灵几人察觉多宝脸上笑意,连忙回头,见是二师兄到了,正欲起身行礼,公明连忙摆手,见只有三霄身后,只有一名弟子,便微微一笑,坐于无当身后。 待得多宝讲道已毕,这才吩咐众人退下,那些散修行礼之后,便纷纷离了金鳌岛,回了各自道场。多宝几人这才站起身来,让诸人弟子,与公明一一见礼。 那多宝门下,有三名弟子,大弟子乃是灵宝金霞冠化形,取名火灵;二弟子乃是先天离火之精化形,名罗宣;三弟子却是来自于东胜神洲,乃是那蚩尤与轩辕大战之时,逃难的炎帝部落之后,深得炎帝真传,精通药理,名吕岳。 金灵圣母门下,有两个亲传弟子,却俱是人族出身,大弟子名余化,二弟子名闻仲,尚有其他十位记名弟子,在金鳌岛之外修行,待得问了名姓,竟是封神之时那摆下十绝阵之十天君。 无当圣母门下,有弟子两人,却是两只灵蛇得道,一只白蛇一只青蛇。 那三霄思及自己修行日浅,却是只收的一彩云化形之女子为徒。 赵公明见得那龟灵圣母门下,只觉甚是眼熟,却见那人微微一笑,道:“仓颉见过二师伯。” 却原来这仓颉当日造字之始,苦无眉目,四处游历,希望可寻得灵感,而此时龟灵圣母恰恰出来游历,因缘际会之下,两人竟是偶遇。这龟灵圣母,乃是开天之来第一只灵龟得道,这洪荒演变自是尽在眼中,因此一番交谈之后,仓颉自是茅塞顿开,始仿天地万物之形而造字,却也因得此事,明了不少道理,生了向道之心,便自此拜入龟灵圣母门下。故而当日曾传,这仓颉造字之后,即无影无踪,却是到了这金鳌岛之上修行。 待得一一见礼之后,公明苦笑道:“我此来,却是未料得几位师兄弟收的如此之多弟子,这礼物却是未曾准备。” 却听得金灵笑道:“二师兄此话倒是见外。” 公明也知几人断然不会因些许小事,心生他念,当下从袖中取出几枚蟠桃,却是王母所赠,本是送往通天教主之处的,通天教主只取了人参果,却因得六耳与陆压对这蟠桃甚是喜爱,便未曾取用。当下公明将那蟠桃取出,却恰恰九枚,一个弟子分了一枚,这才免了尴尬。众晚辈自是欣喜接住,各自退下。公明这才将记载师尊近日参悟所得的玉简取出,交与多宝。 多宝将那玉简收起,轻叹道:“却是已数百年未曾见得师尊之面了。”当下众人自是一阵唏嘘。 多宝却似忽然想起一事,对公明道:“二师伯门下众位弟子,已然在洪荒之上传教,不知师弟此去,老师可曾明示,我等该如何行事?” 第三十六章 分天地 赵公明听了,心下一愣,最近一些时日,他一直为后羿与嫦娥之事烦恼,却未曾分心,而自从那次问天岛与云中子一别之后,从未相见,是以确实不知此事;当下摇头道:“此事公明确实不知,师尊也未曾提及。” 多宝沉思片刻,道:“师尊临去之时,曾嘱咐我等广大我截教教义。故而我才在这金鳌岛开坛讲道。只是最近这人族气运越来越盛,我教若是想大兴,只怕也少不得前往人族传下道统。因此我几人商议,由无当与金灵师妹前往人族,传下我截教道统。二师弟以为如何?” 公明苦笑道:“对于这传道之事,我甚为生疏。况且师尊曾言,他不在之时,有大师兄做主即可,师兄又何必问我。” 却听多宝道人呵呵笑道:“虽说如此,但此事却还需借你名义。” 公明诧异道:“却是为何?” 多宝道:“自轩辕之后,那人族之人不敬鬼神,只拜天地。故而二师伯门下初在人族传道之时,多遇挫折,后借用太乙、南极天庭帝君之名,这才将教义传开。我截教之人,一直远在海外,与洪荒之上少有来往,故而若想传下道统,更是艰难。不过二师弟身为天庭四御之首,当日又曾立下天罚,在三界之内,除却圣人之外,声威却是最盛,故而我等才想借用你紫薇帝君之名号。” 公明这才了然,笑道:“我整日待在天庭,也是闲来大事,更何况此事既然关乎我截教声望,公明自是不敢怠慢。”当下众人又将一些事务,一一商讨完毕,这才各自散去。 数月之后,天庭有旨意传出,得道之人,若想到天庭任职,皆可从东海琅琊天台山之上飞升天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与此同时,天庭四御之首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在东胜神洲与南瞻部洲交界之峨眉山立下道场。但因这三界众生,皆因得赵公明当初立下天罚,对他皆是心存畏惧,故而无有几人敢前来。公明见此情景,也是苦笑不已。 后又传截教门下无当圣母与金灵圣母在东海之滨黎山之上立下道场,言无论资质,只要一心求道之人,皆可前去听道。一时之间,洪荒大地之上,声若潮涌,那些慕名而来,欲修仙求道之人,竟是络绎不绝。 见得如此景象,多宝几人不免有些面面相觑。他几人只知那阐教门下弟子,在东胜神洲之上传道之时,甚是艰辛,却是不知,那阐教门下,收徒极严,不仅要出身人族,而且必须资质上佳,才可收入门下。 果不其然,这前来听道之人,虽然不少,但除却那些山精野怪之外,就是一些大富大贵之人,大多是衣食无忧,想求个长生而已。无当与云霄无奈之下,只是讲些强身健体之术。时日久了,那些人便也渐渐散去,唯有剩下几十人,心志坚定,一心向道。两人这才稍稍安慰,便闭了山门,将剩余诸人带回金鳌岛。 少康在位之时,勤修德政,未料到少康之后,继位之人一代不如一代。到得发在位之时,已是民怨沸腾,周边不少部落,对夏国土地俱是虎视眈眈,各方诸侯,对王室早已失望透顶,久不来朝。朝廷之上,也是奸佞当道,故而发一直还以为是太平盛世。 发死之后,履癸继位,他不思振作,偶有良臣劝谏,他便言道自己身有天命,贵为天子,自是当与所欲为。后履癸从古书之上得知,那天庭玉帝,每过万年,便举行一次蟠桃大会,便意欲效仿,按照上古记载,仿凌霄而筑宫殿,建瑶台以作瑶池,日夜与亲信之人,在瑶台之上,饮酒作乐。 许多部落受不了履癸屡屡剥削,逐渐起兵造反,履癸得知,连忙下令召集诸侯,意欲起兵讨伐,谁知应者寥寥无几。 前来安邑诸侯之中有一人,名主癸,乃是商部落首领,向履癸进言,若是勤政,其臣必忠,若是爱民,其民必敬之;履癸听了,勃然大怒,怒斥主癸口不择言,辱及天威,下令将主癸杀死,就连其所带随从,也是一一被杀。 商部落之中,主癸之子汤得知主癸一行死讯,自是勃然大怒,当即起兵造反。其他部落也纷纷起兵相应。那居于北俱芦洲与东胜神洲之间的上古黑帝部落与被少康逐于东胜神洲南荒之地的上古青帝部落之人,早对夏国富饶之地虎视眈眈,此时见得夏国内乱,自是以为天赐良机,纷纷举兵来攻。一时之间,兵戈四起。 这紫薇大帝的道场,自从在峨眉上之上立起之后,求道之人,寥寥无几,但前来上香祈福之人,倒是络绎不绝,公明见此情形也是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得在问天岛上随意找了两个童子,为自己看守道场之后,便也回到了天庭。 这下界相争之事,他自是知晓。幸好那些修行之人,畏惧天罚,不敢参与其中,故而伤亡倒是不大,只是诸方战了数十年,却仍未消停,赵公明无奈之下,去了凌霄殿找玉帝相商。 玉帝此时心中也是郁闷不已,当日道祖让他执掌三界,名为三界之主,甚是高贵,可细想就知,这三界之内,无非就是妖族、巫族与人族。 那妖族实力雄厚,不仅有鲲鹏妖师与两位太古便声名显赫的大圣,更有女娲娘娘撑腰;那巫族虽然人数稀少,但有三位战力非凡的大巫,更有后来被鸿钧道祖收入门下的后土、玄女两位娘娘坐镇;人族虽说实力比起两族要差上许多,但却是道祖门下大弟子太上老君立教之根本;因此说来说去,看似风光的三界之主,在他管辖之内的,不过是一些散修而已。因此听得公明相问,只是摇头苦笑,却闭口不言。 王母见得两人神态,轻笑道:“此事既然我等无法处理,不若前往紫霄宫请教道祖。”当下三人离了天庭,往紫霄宫而去。 待得到了紫霄宫,却见得道祖与众位圣人、后土、玄女俱在其中,三人连忙向众人行礼;道祖对几人微微点头,道:“你三人来的正好,吾有一事需说与你等知晓。” 却原来道祖近几年来,观的那人族纷争四起,将东胜神洲之上搞得乌烟瘴气,心中也是不满,便将几位圣人唤来,意欲在这洪荒之外,再开一片天地,将那东胜神洲之上人族,通通挪于其上。 众人听了,俱是心中惊叹,因得道祖唤众人前来之时,众人猜测是道祖想调息那人族之中纷争,却未料到竟是如此手笔,当下一个个俱是心绪不宁。 道祖接着道:“你等无需担心自己道统。待得诸事安定之后,你等自可化身前去,传下道统,定不会断了烟火。”众人听了,这才心中稍安。 当下道祖便从那诸多星辰之中,随意选出一颗,施**力,将那东胜神洲之上人族与那些修为低下的生灵,全部挪于其上,未防那些生灵被混沌之气侵扰,又在哪星辰之上布上一道禁制。 众人见了道祖手段,自是惊骇不已,待得此事已毕,才听道祖道:“从今以后,此星辰改为人界;洪荒改名为地仙界。北俱芦洲为妖族所属。西牛贺州,为接引、准提所属。东胜神洲,为老子、元始所属。”说罢,看向通天与后土、玄女三人道:“南瞻部洲,为通天与巫族共属。” 三人思索片刻,便也点头同意。 道祖如此安排,倒是最为恰当。那北俱芦洲有瘴气覆盖,本就是妖族聚居之地,除却妖族,其他两族却是万难在其中生存。那西牛贺州,一直便是西方教两位圣人所居。而老君与元始道场首阳山与昆仑山,俱在东胜神洲。那巫族本就居于南瞻部洲,而通天门下,多在东海,故而对此也是无有异议。 待得道祖将诸事交代完毕,众圣人这才一一回了道场。公明本欲回转天庭,却见得女娲娘娘示意自己跟随,便向玉帝、王母告罪,随女娲娘娘去了娲皇宫。 前两天审稿时候,突然发现设定出了问题,当初列大纲时候,把几个顺序搞乱了。悲剧。本来要大修的,但已经上推荐了,再大修部合适了。就这么写吧,写完再修改。后边的封神和西游,已经面目全非了。。。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十七章 情谊 赵公明随女娲娘娘到了娲皇宫,转眼间,就见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随后就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四人坐下之后,有童子奉上茶茗,女娲娘娘这才开口道:“前些时日,准提曾来寻我,提及后羿与嫦娥之事,想必此事你等也知。故而我今日将你三人请来,商讨如何处理此事。” 后土娘娘沉吟片刻,道:“不瞒姐姐,那准提前些时日,也去了祖巫殿中寻找我等,提及后羿大巫转世之事。但我二人思及我巫族之人,不修元神,就连当日祝融大哥,也是倚仗公明道友,这才存留一滴精血,得以轮回重生,故而心中有些不信。后多次推算,才知果真如此。思及此事事关我巫妖两族,不敢擅自做主,故而未曾答应。” 女娲娘娘听了,冷笑道:“当日若不是准提匹夫相阻与我,巫妖两族怎会如此伤亡惨重,我两族若是实力仍在,怎会如今日一般,偏居一地。如今却仅凭此事,就想与我两族化解因果,我岂能便宜于他。” 后土与玄女听了,也是点头称是,玄女道:“那依姐姐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理?” 却听得赵公明道:“三位娘娘可否听我一言?” 女娲娘娘道:“公明道友,当日太一临去之前,将少昊与陆压交付与你。这些年月,我妖族又多承你师通天师兄暗中照顾,方才平安度日,却是亏欠你师徒良多。你之心意,我岂会不知?后羿与嫦娥两人,不仅姻缘纠葛,更与我两族之中,牵连甚重。你是否生恐此事影响少昊与陆压心境,故而属意将此事交与准提圣人处置?” 赵公明点头道:“却是如此。莫非公明此举有何不妥?” 女娲轻叹道:“你将此事想的太过容易。他两人之事,对我等来办虽是棘手。但若是交给准提去办,无非就是将后羿与嫦娥转世带回西方。如此一来,少昊与陆压不知此事,自是不受影响。但你可曾想过,常曦妹子仍然在我娲皇宫中,懵懂度日;纸终归包不住火,若他日少昊与陆压得知此事,又会有何反应?陆压在你庇护之下,确实过的甚是如意,但他终归是要长大;少昊如今身为勾陈,若是连此事都无法面对,日后又如何能统率我妖族?” 赵公明听了,只觉冷汗直流,虽然从当日太一将两个小金乌交给自己之日起,他便一直将两人视若亲子一般,但终归未曾想过,两人终要长大,他们的生活不可能一直由自己来安排。即便当日思及后羿与嫦娥之事,他心中所想,无非是将此事瞒住两人,不使两人受到影响,而从未想过,那嫦娥,毕竟是少昊与陆压的亲姐姐。。。 女娲见了赵公明反应,也知他实是关心则乱,接着道:“我妖族与巫族虽说当日反目成仇,但究其根源,不过是因一些小事而起。况且已过数万年,当日之仇恨,早已渐渐淡去。”说罢,看向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若是后羿与嫦娥转世之后,仍然心心相惜,那我等即便成全他们那又如何?” 后土两人听了此话,也是心中一颤,虽说这两族如今一南一北,数万年不相往来,但终归是有得深仇大恨,即便时日已久,早已淡化,但那嫦娥身为妖族公主,后羿又是巫族之中,除祖巫外,本领最高的大巫,他两人若是结合,只怕阻力甚大。思得此处,不由得眉头紧皱,沉思良久,才道:“既然如此,就依姐姐之意。我俩这便回去,与族人商议此事。”说罢,两人便告辞而去。 女娲娘娘待得后土与玄女离去,这才开口道:“对于今日之事,道友有何看法?” 公明思索片刻,道:“娘娘可是指这人族之事?” 女娲娘娘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几个圣人,都立有大教,他日必然前往人界传道。你虽人在天庭,但终归也是截教弟子。不知你有何打算?” 赵公明苦笑道:“公明本就不擅于此事。说来不怕娘娘见笑,当日我曾听多宝师兄所言,在下界立下道场,可我那道场,甚是冷清。偶尔前来之人,不过是求我庇佑,能躲过天罚罢了。” 却听得女娲娘娘轻笑道:“有因必有果,你当日立下天罚,有今日之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你可曾想过,若是几位圣人前去传下道统,你截教无至宝镇压气运,怕是前景堪忧啊。” 赵公明听了心中诧异道:“我师尊手中有诛仙四剑,我手中更有混沌钟此等至宝,气运自是无虞,娘娘何处此言?” 女娲娘娘思忖良久,叹道:“原来此事通天师兄竟是一直未曾告知于你。”说罢,这才将原委一一说出。 盘古开天地,开天斧一分为三,盘古幡可分天地,太极图镇压地火水风,混沌钟镇压三千鸿蒙世界。这三宝,更因承得开天之功德,故而不仅是先天至宝,更是功德圣器。是以若想炼化,除却本身法力之外,还需有大功德在身。是以当初虽伴太一所生,太一也仅是凭立妖族天庭之功德,稍稍炼化。 后太一身陨之际,将其交与赵公明,赵公明凭借女娲造人以及掌管天庭之功德,才能更进一步。但这开天至宝,威力何其巨大,若想完全炼化,只怕只有三清此般身具开天大功德之人。 故而女娲以为,自己算的出此事,那通天教主道行不下于自己,自是更能算出。若果然如此,定将混沌钟索去,自行炼化。更何况这开天三宝本就为盘古所有,自是应落入三清之手。却未料到通天教主性情高傲,疼爱门下弟子尚还不及,又怎会贪弟子之物。 而气运却与功德相连,太上老君有太极图镇压人教气运,元始天尊有盘古幡镇压阐教气运,妖族有女娲娘娘之乾坤鼎镇压气运,皆是先天至宝,故而气运自是无虞。那巫族本就人口稀少,更有后土、玄女二人轮回尺、幽冥镰两件功德至宝镇压气运,也是福泽绵长。西方教两位圣人虽无至宝,但有先天十二品金莲镇压,是以偏居西方,也是暂无忧虑。唯有这截教,这混沌钟若是在通天教主或截教其他弟子手中,自是可镇压气运,但赵公明却是天庭紫薇大帝,故而,这混沌钟与那十二品青莲,虽有截教之名,但却是在镇压天庭之气运。 说道此处,女娲娘娘长长叹息一声,道:“此事我本不该相告与你。但当日通天师兄在不周山下,护得我妖族万千生灵,我自是不忍见他所创之教义,因得气运不足而衰败。更何况,你身为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掌三界责罚之职,但无论你所持之混沌钟、十二品青莲,或是那可化作周天星斗大阵之乾坤珠,皆是偏重守成,而进取不足。似如此,不但不能威慑众生,只怕你境界将就此不前。” 待得女娲娘娘将这段话讲完,赵公明听的是冷汗直流,一直以来,他心中虽是对通天师尊甚是敬重,与同门师兄弟关系甚佳,但却从未为师门做过什么,反而是自化形以来,师尊对自己一直宠爱有加,大师兄多宝对自己也是甚是亲切,从未以师兄之位相压,众位师妹对自己更是友爱,众人更因得爱屋及乌,对六耳与陆压也是当做自己孩子一般对待。两相对比,只觉羞愧不已。还有那镇元子几人,若是无当初师尊耗费心血所制替身法符,救得红云等人性命,又怎会与自己成为至交。当日自己战准提,阻元始,这一切,归根结底,无非是因为自己是圣人门下,有师尊通天教主处处相护,才逍遥至今。 赵公明不由长叹一声,若是无师尊时时相助,自己又如何能到如今之境界。这混沌钟虽为先天至宝,但与师尊对自己情谊相比,却又算得了什么。待得想通了此节,只觉心境竟似开阔了许多,匆忙站起,向女娲娘娘长揖到地,这才转身离了娲皇宫,往上清天而去。 那名为人界的星球,之上景致,与东胜神洲景致竟是极为相像,因此那些生灵,除少数感觉的出周围灵气密度似乎低了许多,山脉河流也似乎小了许多,其他众多生灵,因得鸿钧道祖之神通,竟是自始至终未曾发觉此时所在之地与洪荒大地有何不同。那人族各部落之间,仍是争执不休。 如此相争了数十年,各族死伤越来越多,那些原夏国之属,为了免去灭族之灾,纷纷向汤投诚,商部落实力也因此越来越雄厚,终于将黑帝部落与青帝部落击败。黑帝部落首领带族人迁至北方,青帝部落也渐渐向西南迁徙。汤又率大军一直将两部落逐出万里之遥,才领兵而回,后将履癸放逐于东南沼泽之地,并将国号改为商。 多谢大家支持!~ 第三十八章 紫薇 上清天内,赵公明将混沌钟之中自己元神抹去,双手呈至通天教主面前。通天教主见了,满脸疑惑,道:“公明,你此是何意?” 赵公明苦笑道:“先前见师尊神情之间,总有隐忧,我等无知,竟还以为是因得我等相阻,而使师尊未曾了却当日立教之言所致;今日才知,却是因得我截教无至宝镇压气运,是以师尊才对我等忧虑。这混沌钟在弟子手中,却是白白辱没,还请师尊取去,以此宝镇压我截教气运。” 通天教主听了此言,眉头先是微微一皱,继而大笑道:“难得你有此用心,为师甚感欣慰。只是这气运之说,甚是飘渺,更何况为师手中有诛仙四剑,当日道祖也曾亲言,这诛仙剑阵,非四圣而不可破,这大千世界,除却老师之外,我就不信谁敢招惹我截教!” 通天教主不提及诛仙剑阵还好,一提及此事,赵公明心中更是一寒,虽然自转世重生之来,诸般事宜与那前世之传说大不相同,截教门下,更因得几人齐心协力,虽然未曾有那万仙来朝的盛世局面,但众师兄弟皆是修为精湛,更是友爱有加,自是不会轻易招人嫉恨,但他自入得通天门下,便一直对这四圣会诛仙之事,耿耿于怀,自己身为截教弟子,断然不能让此事发生。 故而听得通天教主此言,仍是坚持道:“师尊不必诳我,如今师尊门下,只有我等数位弟子,自是无虞,但师尊即立大教,又令多宝师兄与几位师妹广收门徒,如此一来,我截教若是无至宝镇压,终归甚是危险。” 见得赵公明言辞恳切,通天教主考虑再三,终伸手将混沌钟接过。 太清天中,元始天尊开口问道:“大师兄,此事可有方法解决?” 太上老君听了,眉头稍微一动,道:“你之心意,我自是知晓。只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就算我等身为圣人,也不可擅自为之。” 元始天尊听了,心中有些不满,道:“我门下弟子虽说当初擅沾红尘,但也是顺应天意为之,如今却因得天罚所致,修行日益困难,若是长此以往,导致心魔缠身,根基尽毁,只怕恰恰随了通天之意!” 太上老君双眼微睁,看向元始,道:“我知你心疼弟子,但赵公明立下天罚,乃是老师之意,与通天师弟无关。二师弟此言还需慎重。” 元始天尊听了此话,恼怒道:“你怎知此事不是通天授意?若非如此,广成子几人初下昆仑之时,那赵公明怎不出言提醒?却待得他几人皆都因果缠身,这才立下天罚!大师兄若是与老三一样见不得我门下在人族之中传道,明说就是,何必用此言欺我。”说罢,便拂袖欲走。 太上老君听了此言,双目乍然张开,道:“你又何必出此欺心之言,我虽立人教,但门下只有玄都一人,你门下弟子又多出身人族,是以还多需你门下出力。更何况我三清一体,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元始天尊见了太上老君发怒,也知自己言辞过激,本正心中懊悔,转眼却见大师兄承诺这教化人族之事,以自己阐教为主,这才心下稍安,只是思及门下弟子,仍是面色不虞。 太上老君见了元始天尊神色,这才从袍袖之中取出一玉简,递于元始天尊,道:“此事倒也并非无法可解,我闲暇之时,曾将斩三尸之法深深体悟,故而创出一取巧之法。只是你当若是修行此法,只怕能斩却两尸已是极致,若想再进一步,却需看个人造化。此事有舍有得,为兄不便多言,还需你自己掌握。”说罢,便即闭目不言。 元始天尊将神识探入玉简之中,参详片刻,脸色立时一喜,匆忙便向太上老君告辞。 待得元始天尊走远,太上老君脸色一阵起伏,长长叹息了一声。 那东胜神洲之上,自从所居人族被鸿钧道祖移往人界之后,一下冷清了许多。未过的几百年,那些人族留下的痕迹便已渐渐淡去。那些平整的农田,有些经过时间的洗礼,变作丛林,有些被从其他部洲迁来的人族重新开垦种植。那些未在东胜神洲的人族部落,也日益兴盛,建立起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国家,只是或许他们也从各个渠道得知东胜神洲之上人族消失一事原委,故而各自只是埋头发展,谁也不敢轻起战端。 通天教主终在赵公明坚持之下,将混沌钟留了下来,但却将诛仙阵图包着四把宝剑交给了赵公明,并花了百年之功,助赵公明将诛仙阵图完全炼化。六耳去了金鳌岛,陆压也去了北俱芦洲,赵公明独自一人坐在紫薇帝宫之中,眼神呆呆的望着人界的方向,怅然不语。 “我过得很好,虽然没有你们在我身边。”赵公明这样自言自语,虽然已经过了数万年,但他仍然时常想起父母那溺爱的眼神,同时想起来的,还有通天教主那淡淡的笑容,无论是他为了巫妖之事苦恼的时候,还是当日在不周山下,又或者是在紫霄宫中,一直是那样亲切的,看着自己,只是当时,自己对身为圣人的师尊心里只存在着敬重,却没有看到那笑容之中夹杂的一丝忧愁。 诛仙剑在手中轻声的欢鸣,当日通天教主将诛仙四剑拿出的时候,他本不想接过,只是就在那一瞬间,诛仙剑与自己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赵公明心中有些疑惑,那种感觉,他只在刚刚化形的时候,从青莲上感受过,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接过了师尊手上的诛仙四剑,也看到了通天教主脸上如释重负的感觉。 剑名诛仙,自是有萧杀之意,待得将诛仙剑握在手中之时,只觉青光闪耀,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就像一个威严的帝王,天子剑在手,不怒自威。 待得将思绪放下,赵公明又将另外三把宝剑取出,细细观看。每把宝剑之上,都有两个古朴的小篆,镶刻着它们的姓名。陷仙,剑如其名,宝剑上的黄色剑光,照在人的身上,给人一种陷入泥潭沼泽的感觉;戮仙,却是一把黑色的宝剑,那丝丝乌光,如同万丈水潭一般,让人心生渺小之感;那赤红色的绝仙,摄人心神,带来的是烈火焚身一般的炽热。 诛仙剑阵,周天星斗大阵,都天神煞大阵,同为洪荒三大杀阵,自是各有各的不凡。那周天星斗大阵可引周天星斗之力,无穷无尽;都天神煞大阵可凝聚盘古真身,开天辟地;这诛仙剑阵,既然号称三大杀阵之首,非四圣不能破,威力自是更大。 大殿之上,那些掌管周天星辰的妖圣,虽然日夜为俗物缠身,但因得这充裕的星辰之力,俱都到了大罗金仙境界,但饶是如此,仍是被那四把宝剑之上的杀气所折服,畏惧的看着那悬浮在紫薇大帝身前的四把宝剑。 赵公明坐在星辰之力凝成的帝座上,轻轻的用手拍了拍扶手,缓缓站了起来,看向殿中站着的那些妖圣,笑道:“这数万年来,多亏了众位竭力相助。公明无以为报。我当初立下天罚,自是招得不少人嫉恨。就连你们也因我拖累,受了不少委屈。” 听到这里,那些妖圣个个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虽然修为日深,但那些来到紫微宫中寻事之人,不是圣人子弟,就是别有后台,自是不敢轻易招惹,但这协助紫薇大帝执掌刑罚之事,却又是份内之职,为此,自是生了不少闲气。那些人等,虽说因得赵公明,不敢妄自动手,但那出口之言,甚是不堪。众妖圣思得此事,自是心中不平。 “若再有人前来紫微宫中闹事,”赵公明脸色一紧,身前的四把宝剑经他心中怒气所激,盘旋飞舞,虚空之中,周天星斗受这气势牵引,纷纷放出光芒,那道道星光,射入紫薇帝宫之上,将整个北天照耀的炫丽无比,“杀!” 昨天出了个门,然后今天中午才到家。。。更新晚了,见谅。 第三十九章 得失 九仙山桃源洞中,广成子看着自己手上的翻天印,冷笑连连。(.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当日他与赤精子几人,见得自己修行难以进步,本正心灰意冷,却听得师尊相召,并将大师伯所创的修行法门交与自己几人,一个个皆是喜出望外,自是加紧修炼。数百年过去,如今除却那根基受损的黄龙真人之外,其他几人,竟然齐齐迈入大罗金仙后期境界。广成子资质最佳,根基又最是深厚,修行更是快速,竟是已然借助翻天印斩去恶尸,证了准圣之位。 自从他拜入元始天尊门下以来,因得深受师尊宠爱,故而从未受过委屈;当日轩辕与蚩尤大战之时,自己师兄弟几人,居然败于赵公明之手,更被那赵公明借机生事,立下天罚,使得自己脸面尽丧,自是视作奇耻大辱。待得回到昆仑山,本欲求得师尊做主,相报此仇,却被云中子从中劝阻,未能如愿。后思及自己修为尚浅,与那赵公明相比还有些差距,故而隐忍至今;如今自己也已斩去一尸,与那赵公明同为准圣修行,又有众多师弟相助,料想定能找回颜面。想及此处,不由得哈哈大笑,继而长身而起,出了桃源洞,往玉虚宫而去。 玉虚宫中,云中子本正在为其他弟子讲道,见得广成子前来,匆忙停下,相问何事。却未料得广成子竟是理也不理自己,径直前去,向赤精子、道行天尊、灵宝**师三人耳语几句,又转身离开玉虚宫。 云中子与燃灯对视一眼,皆是心中轻叹。却见得那三人纷纷前来,随意找个借口,便自出了玉虚宫,追随广成子而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后边黄龙真人见了,正欲跟上,转眼望去,却见玉鼎真人对自己眼色连连,正欲追问,却听得云中子袍袖一摆,来到玉虚宫外,燃灯道人也紧随其后,两人站在宫外,默不作声,只是举目望天。其他几人见状,心中疑惑,也忙自追出,却不知是有何事发生,正疑惑间,却听得一声巨响,天色似乎突然之间暗了下来。 彷佛只是在瞬息之间,周天星辰光芒闪耀,浓密而恐怖的劫云,在虚空之上凝结,渐渐从紫薇帝宫,漫向整个天庭,紫色的雷电,在那乌黑的云层中欢快的跳跃,向众人宣示它的威严。那劫云之中,所含的气势,比之当日赵公明立下天罚之时更盛,而且那紫色的雷电,比之平时,杀气更盛,那闷闷的雷声,声音很轻,但却如同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震耳欲鸣。 一时之间,无论是远在三十三天外的各位圣人,还是在洪荒大地隐居的那些远古大神通者,个个脸色惊变,神情复杂。 待得劫云散去,广成子四人立在虚空,相对无言。适才广成子思及自己修为精进,故而想先去天庭,以切磋为名,凭借翻天印,与赤精子,道行天尊,灵宝**师四人联手,一雪当日之耻,却未料得还未行至半路,就被那从紫薇帝宫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势所压,而自己几人,以如今之修为,竟是心生不可抵御之感。 几人面面相觑,心里已是动摇,但若是就此罢手,始终心有不甘,经过一番商议,终于转过云头,向南瞻部洲而去,却是要寻那飞廉、赤松子与相柳几人的晦气。 鲲鹏妖师、陆压、少昊以及两位妖圣站在大荒山的山顶,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紫色电光,皆是心情忐忑,良久,陆压才开口道:“老师,义父这是怎么了?” 鲲鹏看着那渐渐散去的劫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赵公明道友已然了却心结,斩却两尸了。” 陆压听了,这才转忧为喜。自从父亲与太一叔父离去之后,大哥少昊因需处理妖族之事,无暇照看自己,是以跟随赵公明至今。在他印象之中,赵公明平日里,对人甚是和蔼,对自己与闻道师兄更是慈爱有加。 但自从数百年前,赵公明去了紫霄宫,这东胜神洲之上的人族,片刻之间消失了踪迹,虽然后来得知此事是道祖所为,但是百年之后,赵公明再次回来,身上气质乍然改变。经过再三确认,终于肯定,义父还是那个义父,只是先前那个和蔼可亲的形象,却终于完完全全变做了那个立下天罚,威震三界的中天北极紫薇大帝。陆压与闻道一时之间,感觉甚是别扭,便纷纷寻了借口,离了紫微宫,一人到了北俱芦洲,一人去了金鳌岛。 陆压心中正自暗自猜测,却听得英招问道:“妖师,我有一事不解。” 鲲鹏听了,微微笑道:“你可是心中疑惑,我与镇元子几人,也是斩去两尸的修为,但我等斩却两尸之时,皆是声势不显,今日紫薇帝君斩却恶尸,竟是如此声势浩大?”见得几人皆是微微点头,眼神急切看向自己,这才接着道:“这斩三尸之法,即是将自身善、恶、执三念寄托于法宝之内,借此明心见性,了知本心,悟得大道。此法虽然说来容易,但实际甚是困难,用不同的法宝,做斩尸之寄托,效果也自是不同。” “似我,乃是用河图、洛书斩却两尸,而镇元子则是以地书与人参果树斩却两尸;虽我与镇元子皆是斩却两尸之修行,但这河图洛书与地书与人参果树相比,还是略有不足,故而我之修行要略逊于镇元子一筹。” 鲲鹏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眼神看向紫微宫方向,有一丝羡慕,有一丝的失落,“紫薇帝君乃是开天四灵化形,与你太一叔父,镇元子,以及冥河老祖乃是这洪荒根源所化,福缘深厚。与他相伴而生的那十二品青莲,乃是开天之时的混沌青莲孕育而出,与西方教接引圣人,血海冥河老祖所持莲台一脉同源,俱是先天灵宝之中的顶级之属,故而当日他虽然仅仅借助那十二品青莲斩却一尸,比之我斩却两尸的修为也是不弱多少。” 鲲鹏看了看少昊和陆压,记起当日帝俊、太一、赵公明与自己在天庭之时,思及今日,东皇钟与河图洛书仍在,那昔年雄心壮志的妖帝与妖皇早已成了历史,只觉得甚是感慨。“赵公明道友手中有三十六颗乾坤珠,当日道祖曾言,这乾坤珠可布周天星斗大阵,若果真如此,”鲲鹏长长叹息了一声,“只怕他如今修为要远胜于我。” “那师父变成这样,我与陆压该如何是好?”闻道将那灵果匆忙咽下,双眼直直的看着多宝道人。 “大师兄已然说过,你师父只是初得到诛仙剑阵此等杀戮之器,无法完全驾驭这诛仙剑之上的戾气所致。待得时日久了,自会如同当初一般对你,你又何必担心。况且你师父如今也借这杀气所激,将恶尸斩去,修为大涨,你不去恭贺,反而离他而去。真是枉费二师兄平日如此疼你。”金灵圣母说到此处,将玉如意取出,就欲向六耳头上打去。六耳见了,匆忙蹦起,跑出碧游宫外,待得人影消失之时,才传来一句“我去向师父贺喜。” 碧游宫内,几人自是哈哈大笑,那多宝道人千年之前,凭借在金鳌岛代行教化之功德,借助本体多宝塔已是斩却一尸,此时见得二师弟竟是又领先一步,更得了老师所传诛仙四剑,虽然心中略微有些失落,但也知晓因得混沌钟在通天师尊手中,截教气运这才大涨,自己身为大师兄,师尊不在,这截教之中自是以自己为首,因此心中也是不以为然。 西方灵山,准提圣人分身正端坐于莲台之上,为弟子讲解金身舍利**,见了众弟子的忧愁脸色,反而双手微捻,道:“此次必是那紫薇帝君立威之举,你等可是担忧我西方贫瘠,本就先天不足,从此之后步履艰难?” 见得下边众弟子皆是点头称是,心下暗暗点头,道:“你等只知其一,却是不知其二,虽说这赵公明此次立威,昭告三界,日后定会严掌因果惩罚之事,但此事对我西方教,却是利大于弊。” 准提的眼光望向东方,喃喃道:“东土多俊杰,若非如此,我等又怎能将我西方教金身舍利**传向东土,那些修行有碍之人,又怎会入得我西方教门下,我西方教又怎能大兴!” 第四十章 高处不胜寒 劫云散去,众位妖圣心中激动,见得赵公明已然交代完毕,便匆匆出了大殿。 赵公明将那诛仙剑拿在手中,只觉得心中颓势一扫而空,自从来至天庭,自己虽说是是声明显赫,但却因性格所致,瞻前顾后,行事懦弱,故而虽有天道眷顾,但终归因得心境所碍,数万年修为未有进展,却未料到,如今竟然阴差阳错,因得诛仙剑之上杀气所激,竟是借乾坤珠斩去了恶尸。 此次斩却恶尸,虽说因借的外力,不甚圆满,但善恶尽去,只余自身,赵公明只觉得灵台通明,那缠绕自己数万年的得失之心,竟然一下子变得淡了许多,当下缓缓的将四把宝剑收起,看了看身边的六耳,又抬头看向北俱芦洲方向,喃喃的道:“是时候了。” “义父说那后羿未曾灰飞烟灭,将转世重生,此言当真?”勾陈帝宫大殿之上,陆压面色狰狞的看向六耳,就连少昊几人,也是脸色难看。 “适才师父确实对我如此交代,”六耳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望向天庭的方向,有些怅然,“师父还说,当日巫妖大战不周山,若说起来,皆是因得后羿与嫦娥两人之事而起,你与少昊更是有八位兄弟丧命在那后羿之手,那嫦娥更是你两人大姐,故而师父与女娲娘娘曾言,此事一切由你二人做主。” 六耳将小妖奉上的参茶送至嘴边,却又放在一旁,道:“若是你二人心下不甘,想要寻那后羿的晦气,就算与那巫族为敌,师父与我也会鼎力相助。”说罢,轻轻的叹了一声,闭口不言。 陆压听了此言,心中更是难受。当日十兄弟之中,他修为最浅,若非是其他诸位兄长多番照顾,早已死在后羿弓箭之下,就连大哥少昊,若非是有义父送与父皇的替身法符在身,只怕也是难逃一死,就算时隔数万年,但想起此事,仍是心若刀割,恨不得将那后羿碎尸万段;但这些年月,他多次在洪荒之上行走,也渐渐知道了当日自己十兄弟给整个洪荒大地众生造成多大的伤害,那后羿因得射日之事,竟然是在众生之中,声望颇高;故而心中思来想去,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无奈望向兄长少昊。 少昊也是脸色不宁,这些年来,他执掌整个妖族之事,早已不是当日冲动的少年郎,若依他之意,定要将那后羿挫骨扬灰才可解得心头之恨,但那巫族难道会置后羿安危与不顾,如此一来,巫妖二族势必要再起争端,搞的生灵涂炭;更何况,若是那后羿死了,那个疼爱自己的嫦娥姐姐又该怎么办? 瑶池之中,玉帝本正与王母看着那下边翩然起舞的众仙姬含笑而坐,如今三界太平,圣人不出,自己这个道祖亲封的三界之主也随之水涨船高,终日享尽殊荣。转眼却见得下边有一仙官匆忙赶来,不顾礼节,迳自从众仙姬之中穿过,跪在自己与王母香案之前,不由得心中甚是不悦,正欲相问,转眼却见得那仙官竟是一边叩首,一边哭诉道:“求玉帝为我老师做主!” 玉帝细细观看,这才发觉下边之人乃是自己平日最崇信之人吕天师之徒飞豹,连忙让那些仙姬退下,上前详细相问,待得将事情盘问清楚,一时与王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却原来这吕天师得道甚早,于昊天玉帝掌管天庭之初,便已受招而来,这吕天师乃是一异兽得道,善查人言,揣其意,平日素来甚讨玉帝欢心。虽说修为不深,但玉帝念其做事勤勉,便封做天师,后见其对自己忠心耿耿,故而将其引为亲信。 这吕天师来天庭之时,尚有两个兄弟留在洪荒之上,这两个兄弟却不似萨天师一般性格。他二人得知吕天师深受玉帝倚重之后,仗着玉帝威名,时常做些为人不耻之事,在三界之内,名声甚是不堪。说来此事玉帝也是心知肚明,但看在吕天师面上,也不与他二人计较。 抬头之上有青天,当日赵公明立下天罚之时,三界修士本来大都心惊胆颤,将性情收敛,却未料得这赵公明先前心地过于慈善,降下天罚也仅是做警示之用,并未如传言一般恐怖,时日久了,这些人自是故态尽显。 吕天师两个弟弟也因此变本加厉,不仅时常在洪荒之上,抢些美貌女子享用,平日里更是想尽方法,将那些无甚后台,又无太大神通的修士之法宝强取豪夺,也因此沾染了不少因果。 这两兄弟也因此业力,导致修为一直停在太乙金仙境界,境界不前。前些时日,赵公明立威之时,两人远在西海,虽然也得知此事,但却一直未曾在意。却未料到未过数日,自己两人境界刚刚要踏入大罗金仙境界,天降四九雷劫,两人以前曾历过天劫,故而心中并不担忧,却未料得这次与往次不同,那天雷不仅威势更大,更是连绵不绝,两人猝不及防之下,竟是直接被打的灰飞烟灭。 消息传到天庭之上,吕天师听了之后,先是不信,待得自己两位兄弟的亲信将两人所留遗物取出,乍一见到,不由得心如死灰。他兄弟三人,在开天不久,便化形而出,感情自是深厚,是以后来虽知两位兄弟所为,但料得三界之人,看在玉帝对自己的崇信之上,只怕也会给个颜面,是以一直不忍相责,却未料得,如今却在那天罚之下,灰飞烟灭,不入轮回,一时心中气愤,便长身而起,往紫薇行宫而去。 吕天师之徒飞豹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他见师父此时心中怒气甚重,深恐他口不择言,惹怒了紫薇帝君。别人不知,他常在天庭行走,自是知晓,那紫薇大帝自从上次紫霄宫回来之后,与之前判若两人,帝威日盛,故而心中忐忑,连忙将师父拦住,将吕天师截住,将自己担忧告知师父。 却未料到那吕天师却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把将徒弟推开,径直向紫薇宫而去。飞豹见了,心下无奈,但思及这数万年来,虽说因得紫薇大帝立下天罚之事,有不少修士前去紫薇宫,寻衅生事,那紫薇大帝念及他们心意,均未曾严惩,故而心中也不甚担忧,只是紧紧跟上。 飞豹赶至那紫薇帝宫之外之时,就听得师父叫骂之声在紫薇宫之内响起,吕天师心中怒气正重,自是口不择言,飞豹心中着急,连忙上前跟上,却见得那紫薇宫前,站有数十名妖圣,冷眼看向吕天师,目光之中,尽是森寒,但因得这吕天师深得玉帝宠信,自己帝君又未曾发话,是以不敢轻举妄动。 飞豹见了此景,不由得心下长长出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就欲劝师父离开,却未料得那吕天师见得众人眼光,心下更是恼怒,不仅将紫薇宫从上到下骂了个遍,口中妖族余孽之言更是口出不绝,众妖圣直听得眼内冒火。飞豹见了,心下暗道不妙,就欲上前将师父拉走。 却听得大殿之内有人轻哼一声,众人只见得青光一闪,那吕天师便已闭口不言,只是将脸转向大殿方向,片刻之后,脖颈之间,有丝丝鲜血缓缓流出,飞豹正欲上前查看师父状况,却听得一声炸响,那吕天师已然化作飞灰,只余一丝真灵向六道轮回而去。 “神仙,就一定要心坚么?”赵公明轻轻的念着。 “三十三重天外天,白云之上住神仙;神仙也有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这四句话,乃是当年母亲涌来警戒自己要好生努力,坚强应对的时候说给自己听得。 “如今我也是神仙了,不仅是神仙,还是个大神仙;”赵公明苦笑了几声,看着手中的诛仙剑,那一抹血色,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留下的,是诛仙剑欢快的嘶鸣。 “是的,白云上边住着神仙,好多神仙。”握着诛仙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云很白,天很高,只是,”赵公明轻轻的叹了一声,“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是,这白云之上,是高处不胜寒啊!” 第二卷终 第四十一章 自古少年多热血 几年前,大商国都朝歌城东城一带新开了一家酒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当日商汤建国之后,吸取前朝教训,对内以柔和政策以安民,对外以强大武力威慑,故而这大商国,虽建国不过四百余年,已是俨然一派盛世景象。而作为这盛世最有力的见证者,朝歌的居民,在经历了数百年的战乱之后,终于得以享受了和平富足的生活。 这东城乃是一些平民与小商贾聚居之地,虽说富贵之气略有不足,但胜在热闹,那些贩夫走卒,闲暇之余,都会到这里喝上两杯水酒,吃上几盘小菜,故而这酒肆自从营业以来,生意也甚是兴隆。 斜阳西下,酒肆门口的那方小桌子四周,几个少年郎正各自端着一杯清酒,在那里兴致高昂的谈论着前代历位帝王东征西战的丰功伟绩,待说到那个能征善战的的先祖妇好王后之时,言语之中,尽是仰慕,恨不得立刻纵马提枪,去边疆征战一番。 几人正说到兴头处,却听得一声妇人的叫喊,为首的那少年脸色乍然一变,苦笑道:“我母亲唤我了,准是先生又去家里告状了,我走先。”说罢,扔下来几枚铜钱,转身就跑,其他几名少年正要取笑,却突然记起似乎时日不早,若再不回家,恐怕也讨不得好,便也连忙起身跑了出去,那最小的一个少年跑到门外,才又匆匆回来,见的小酒保正在收拾碗筷,小脸一红,道了声歉,掏出十几枚铜钱放在桌上,转身就欲离去。 那小酒保将那被喝的一干二净的几个搪瓷大碗叠在一起,微笑着看向那少年,道:“怎么你们几人,小小年纪,不专心求学,反而终日想着征战沙场,莫非这打来打去,真的很有意思么?” 那少年听了这话,羞涩的一笑,道:“身为男儿,自当纵横四方,才不负一身所学,若是庸碌无为,纵然是胸中有日月,又有何用!”说罢,转身而去。 小酒保初听了这话,感觉甚是有理,但转念一想,若是人人都做此想,那这世间岂不要乱套,连忙追出店外,却见那少年早已不见了踪迹,苦笑了一声,便自回转收拾杂遗。 待得那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落去,酒肆之中的客人也早已陆续离开,小酒保上前将那店门虚掩,走入后院。 酒肆后边,是一个清幽的小院落,院落正中,摆放了一个四方的小桌,上边放着一方烛台,几盘精致的小菜在木桌之上,井然有序,映着天上那微微的月光,煞是温馨。 茅屋之中,钻出一三十左右男子,一手拿着一酒壶,一手钳着两个精致的酒杯,嘴角微微带笑,将酒具放下,道:“陆压,忙了一天了,累了吧,快坐下吃饭。” 小酒保将脖子稍微的扭了几扭,上前坐下,将两个酒杯都斟满,又伸手抓起一双筷子,随意夹了点小菜填入嘴中,粗粗嚼了几下,就一杯酒全部倒入嘴中,才含糊道:“累倒是不累。就是终日闷在这里,有些单调罢了。”说罢,又是猛往嘴里送了几口,道:“义父,这人界的食物,虽说比不得师祖园子里的灵果鲜美,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男子听了,呵呵一笑,轻轻的尝了一点美酒,道:“那园子里可是你师祖和几位师叔伯多年的心血,只是白白便宜了你和闻道两个小子。”说罢,伸手夹了一点小菜,“这人界的食物,也是经过悉心呵护,无数代人族经验累积、精心烹制而成,自是不凡。” 小酒保风卷残云一般将那剩余菜肴扫个精光,嘿嘿一笑,道:“义父,你这手艺也是不错,比无当师叔做的好吃多了。怎你当日还说,乃是从无当师叔那里偷师学来,只怕若是无当师叔知道,也会羞愧不已。” 那男子听了,哑然失笑。这两人,正是那中天北极紫薇大帝赵公明与陆压。当日吕天师前去紫微宫问罪,言辞失当,被赵公明一剑击杀,虽说因得此事,那三界之内,再无人敢前去紫微帝宫生事,但赵公明也因此事与玉帝生了隔阂。 赵公明事后虽不后悔,但见自己无法完全控制诛仙四剑之上杀气,心中也甚是苦恼,无奈之下,前去上清天求教于通天教主。这才得知竟是因得这诛仙四剑本是圣人利器,赵公明虽说修为精进,但终归境界不足,只有多番磨砺才可完全掌控,故而思索之后,便留了六耳在紫微宫照看,自己带了陆压前往人界,一边磨砺自己心境,一边让陆压多经历些事物,也好淡化后羿和嫦娥之事。 当日来到人界之后,两人游历数年,这才到了朝歌,便在这东城盘下了这块土地,建了一酒肆,以打发时间。谁知开门营业之后,因得地段不错,价钱适中,赵公明更是做的一手好菜,倒是一直生意兴隆。 初始之时,陆压对于这人界酒菜,自是看不上眼,时日久了,听得客人夸赞,这才略微品尝,方才知晓自己义父手艺果然不凡,但思及自己两人来这人界之前,义父却从未提过此事,故而心中疑惑,找赵公明询问此事。 赵公明听了陆压所言,诧然失笑,他前世之时,因得孤身在外,故而一日三餐,都需自己动手,这天长日久,自是练得一手好厨艺,但此事又不能明说。思及当日众位师兄弟中,只有无当师妹曾化身在人族之中行走,便托了个借口,言道自己从无当那里偷师而来,陆压虽是心中不信,但人界与那地仙界(随大流吧,以后洪荒大陆改称地仙界)相距甚远,自己总不能为此事前去向无当师叔求证,故而便也作罢。 待得酒足饭饱,陆压便依例将那白日里从酒客言中所听之事,挑那有趣的一一说出,赵公明自是细心倾听,末了,陆压轻叹一声,道:“义父,我二人当日在这人界行走,见得这人族之中,虽是立了不少庙宇,祭拜天地与诸天神君,但却从未见过有一心求道之人。就连那商容那小小人儿,也是一心想兵戈在身,尽享殊荣,此却是何故?” 赵公明听了此言,将酒杯轻轻放下,抬头望月,心中沉思。前世之时,他也对那一抹绿色甚是向往,但终因种种机缘,未曾如愿。当下轻叹一声,道:“修行之路,何其漫长,如你我一般,哪个不是经过数万年的苦修才有今日。如今地仙界灵气比之开天之时,已是稀薄许多,修道已是甚是不易。这人界之上,灵气比之地仙界更是天差地别。凡人一世,不过数十年,眨眼而过,若非天纵之才,只怕还未修得正果,就化作一堆枯骨。” 说到这里,赵公明不由轻叹了一声,道:“少年多热血,既然修道无望,若能纵横沙场,一展生平抱负,也在情理之中。”说罢,便缓缓站起,却是想起来那在前世神话之中的三朝元老,托孤重臣------商容,商容本不姓商,但因得此时商国势大,在平民之中影响甚深,故而又不少大商子民,以国为姓,以示本心。 赵公明心内对这商容深有好感,自是不忍见如此英才落得身死下场,不由得问了一声:“陆压,你看这商容心地如何?若我将之收之为徒,可否?” 陆压听了,微微诧异,义父贵为四御之首,修行在如今圣人不出之时,也是顶尖人物,前来拜师者自是不少,其中不乏根基优异之人。但从闻道师兄之后,义父借口天庭事物繁忙,已是数万年未曾收过弟子,如今怎会想起收徒之事。 不过平日里那商容几人,因得经常前来饮酒,与陆压甚是熟悉,陆压观那商容不仅性情温善,秉性更是刚直,故而对其也是颇为欣赏,但思及那商容根骨只是一般,只怕日后进展颇慢,当下心中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公明见了陆压反应,呵呵一笑,道:“我截教门下,收徒之时,却是首观其心。若其心正,即便是资质差些也是无妨。”当下两人便将此事定下。 第四十二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 宰相伊尹,出身甚是卑微,待得辅佐汤建立大商之后,思及平民百姓,其力甚重,而自夏之后,却未有重视,便向商汤进言,于大商各地建起官学,凡大商子民,适龄者不分男女,皆可入学。 日已偏西,一群少年才从那东城官学之内蜂拥而出。商容四人,在最后慢悠悠晃了出来,待得见得前边同学皆已离去,那领头的少年这才一改先前颓废模样,道:“走,饮酒去。” 其他两人也是连忙附和,那领头少年见商容低头不语,连忙相问何事,商容犹豫道:“昨日回去,天色太晚,被娘亲训斥了一顿。今日若是再行如此,只怕惹得娘亲不喜。” 听得那商容言语,其他两个少年脸色也是不善,显然昨日也如此等遭遇。那领头少年见了三人神色,虽觉有些扫兴,但他也深知,他乃将门之后,家风开明,就算彻夜不归,也不过被娘亲念叨几句罢了,但他自小如此,却是不甚在意。但这三个兄弟,皆是平民出身,闲暇之时,还要在家帮工,却是不可如自己一般胡闹。想到此处,也不多言,挥手让三人离去,自己径直向那小酒肆走去。商容三人也各自离去。 待得到了酒肆,刚欲坐下,却听得有人问道:“黄滚,怎今日只你自己?商容几人,怎未一起前来?” 少年抬起头来,见小酒保从后院之中,推门进来,手上托着几盘小菜,含笑看向自己,便微微点头一礼,道:“他三人今日有些事情,故而只有我一人前来。” 陆压听了,心中略感失望,却是因得昨日已与义父商议,今日要试探于那商容,却未料到事未凑巧。说来这陆压也是少年心性,虽然聪明过人,但却不擅掩饰,心中所思,脸色便表露出来。抬头见黄滚面带疑惑,望向自己,这才暗道自己失态,几步上前,将小菜放下,又到柜台后面取出一坛清酒,随手拍开纸封,道:“今日倒也清闲,不若我陪你喝上两杯,如何?” 黄滚看向四围,见果然空无一人。似他一般将门之后,大抵概是嗜酒,但一人闷头饮酒,却是太过无味,此时听得陆压所言,自是喜上眉梢,便匆忙坐下。 这黄滚先祖,也是商部落之人,当年追随成汤,东征西战,立下汗马功劳。黄滚一脉,受先祖遗传,也是多在军中为将。此时四海升平,战事甚少,黄滚父辈大多在朝听差。这大商立国以来,因得伊尹之故,贵族与平民之分倒不大明显,是以黄滚虽然家世显赫,也与平民子弟一般,到官学受教,而不似后世之时,那些富贵之人,大多在家中请来先生设立私塾,是以黄滚与商容等几个平民之后,相处也甚是融洽。 黄滚与陆压对饮了一碗清酒,随意吃些小菜,道:“想我母亲先祖师从于伊尹先祖,修习厨艺,我母亲更是从小热衷,如今之手艺,比之你这小店也是要逊上一筹。”当下轻叹了一声,“敢问可是家慈?” 陆压听了这话,讶然失笑,道:“这小菜却是出自家父之手。至于家母,”陆压不经意看向太阴星的方向,“早已因病亡故。” 黄滚才知自己鲁莽,连忙道声失礼,心中疑惑,道:“我大商先宰伊尹曾言,治大国者,若烹小鲜。以令尊之能,想必也是不凡。只是黄滚无缘一见罢了。” 陆压心中暗笑,我义父乃是天庭四御之首,身份尊贵,论神通更是三界顶尖,自是不凡。但此事却又不能说出,只是轻笑几声,将话题岔开。 两人未言几句,黄滚便说起先祖当年征战之事,陆压对这人界争战,倒是颇有兴致,因此听得津津有味。先前他随赵公明在人界四处游历,见识也是不凡,因此倾听之时,也偶尔提起,两人竟是越聊越是投机,待得天色甚晚,黄滚这才依依不舍,告辞离开。 接下来这几日,商容与其他两人仍是家事缠身,未能前来,陆压便每日与黄滚把酒当歌。黄滚自小便待在朝歌,未曾出过远门,因此对陆压所说人界四处之景致,也是颇有兴趣,两人倒是不曾有过冷场。直待过了数十日,商容几人这才脱开琐事,一起前来。 那地仙界之上,因得灵气充沛,更因与太阳星与太阴星颇近,故而只分日夜,却是未有四季。但这人界却因得远在混沌边缘,与太阳星与太阴星相距甚远。又因得诸般星辰,皆是以太阳星为主,交相更替,是以有四季之分。 此时天气已是寒冷,商容三人,穿的俱是异常臃肿,那黄滚却因得从小习武,身体健壮,只是略微加了件棉衣。陆压见得商容,心中暗喜,暗道终可了却一心事。但见有黄滚三人在侧,又不能明言,只是略微打个招呼,待得四人离去之时,这才将商容留下。 陆压细看那商容,只见其人虽相貌平常,但眉宇之中,自有一股正气,只是脸色有些发黄,想必是家景所累,道:“前些时日,我曾在家父面前,言你甚是聪慧。家父听了,心中好奇,却是想与你见上一面,故而我今日将你留下。”见得商容脸色有些焦急,心知是他见得天色已晚,恐家人担忧所致,当下微微一笑,道:“我也知今日天色已晚。你可先回去向父母言明,再前来也是不迟。”商容听了,连忙应下,匆忙向陆压告辞。 待得回到家里,与父母讲明此事,三人皆是诧异。但这大商之人,大抵是因得那伊尹是一厨师名家之故,对这擅长厨艺之人,心中深有好感,故而两位长者倒是立刻应许,商容这才折身返回。 商容家里,虽说离不甚远,但这一来一回,也是颇费时间,故而商容返回之时,见得店门已然关上,正踌躇间,却见前边透出一点亮光,陆压正趴在门缝之中,含笑看向自己。当下连忙道了声失礼,这才随陆压一起到了后院。 待得到了院中,商容四处打量,见得这小院也无甚出奇之处,正疑惑间,却听得身后有人轻咳一声,连忙转身,却见一男子背负双手,含笑看向自己。 商容因见得陆压年岁与自己相仿,思及陆压父亲大约已然年近四十,此时见得那男子大约只有三十左右,故而心中犹疑,不知该如何称呼,却见陆压几步走到那男子身侧,与两人互相引见,三人这才各自坐下。 商容因得先前失礼,又不知长者相召,所为何事,故而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听得那男子对自己道:“我只是因得陆压曾提及与你,言语之中,多有夸奖,故而心中好奇,故而唤你前来。只是闲叙,你不必拘礼。老夫本姓赵,单名一个北字。”说罢,指向陆压道:“我儿却是随他母亲,姓陆名压。” 商容在人界之上生长,自是不曾听过陆压名号。那中天北极紫薇大帝虽然在人界也多有庙宇祭祀,但因得三界众生皆知这紫薇大帝立下天罚,因此对其都甚是畏惧,又未曾见过赵公明本人,故而所立神像,大多是庄严肃穆,但面貌却看不清楚。故而商容听了,倒也觉得惊讶。 赵公明随意询问了商容几句,见商容虽身体羸弱,但言语之中,自有一口傲气,心中也甚是欢喜,但这收徒一事,事关重大,更何况如今之人界,神仙只存于神话之中,这商容只怕一时也难以接受,因得此时天色已晚,故而只是谈了一些琐事,便让陆压送商容离去。 但这赵公明,在天庭为帝数万年,所知所言,自是不凡。商容仅只听得片言,便感受益匪浅,心中对其更是仰慕不已,日后便常常上门求教。 第四十三章 常思当日少年时 随着时间的流逝,商容往小酒肆来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当然,并非为了饮酒品菜,而是为了能从那睿智的长者言语之中,学到更多的东西。商容对这酒肆里,神秘莫测的赵北的称呼,也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从最初拘谨的长者,到敬仰的前辈,再到崇敬的先生,最终,变作了亲近的伯父。 这些时日,商容更是从赵公明与陆压得知了不少关于远古的秘辛,比如这人族的由来,这世间之上,神仙的存在,因得大商立国以来,敬祀鬼神,故而商容听到这些之时,倒也不甚觉得惊讶。待得后来,当从赵公明口中得知这人族本来并不是生活在人界之中,而是被神仙施**力移至这人界之后,心中才感到震惊。 当日道祖施展大神通将东胜神洲之上人族移至这人界之时,虽说因得这人界之上景致与那地仙界东胜神洲甚是相似,是以大多数人并未察觉。但仍有不少智者,虽然无法得窥这人界全貌,但因得人界之上,周天星辰与那地仙界之时从三皇传下的古书之中记载差别甚大,又因得这人界之中,年分四季,不若那先前所居地仙界一般,四季如春,故而心中疑惑,虽因得条件所限,无法考证,但在此后典籍札记之中,多有记载。 商容此时正是年少气盛,对那沙场点兵正是执迷之时,听得这人族竟是因得战端不断,惹得神仙不满,才被移到这人界之上,一时心中茫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喃喃自语道:“当日圣皇曾言,人乃是万物之尊,既然如此,又怎会因得此事,被流放至此。” 当日老君立下三皇之初,燧人氏言道人乃万物之尊,乃是见得人族之中,对于瘟疫天灾太过恐慌,为了鼓舞士气而言,却未料得也因得三位人皇对这人族影响过深,竟是导致这人族对他此言,深信不疑,到得舜帝之时,虽是广修德政,但上不礼天,下不敬地,这才导致祸事频发。本以为自那大禹治水之后,这人族之中,敬天地,祭鬼神,理当不与当初一般,却未料得这人界之上,对这天地自然,竟是当做如同祭祀祖先一般的礼仪而已。 赵公明不由心中苦笑道:“大师伯所言,果然深奥。此一时而彼一时,祝融大哥要是料到竟是因得他一句话,而致使如今人族空生虚妄,不知会是如何表情。” 过了半晌,商容才回过神来,他先前见赵公明谈吐不凡,若论见多识广,就是那官学之中的先生比之也是望尘莫及,心中已是惊叹不已,见得就连此等秘辛他都知晓,自是心中诧异,连忙问道:“此事伯父却是从何处得知?” 陆压听得商容此问,讶然失笑,义父将此等秘辛相告与他,自是打定主意要收其为徒,思及此处,轻笑道:“若是我说我与我父乃是从那地仙界而来,你信也不信?” 商容初听此言,未及思索,便微笑摇头,只以为陆压乃是说笑,但见陆压虽然面带笑意,其颜却不似作伪,他又不是愚钝之人,思及这赵公明平日所说之事,若非是神仙中人,又岂能道出此等秘辛,当下越想越惊,脸色也因此变得甚是怪异,将眼来望赵公明,道:“莫非,伯父您真的是-------------仙人?” 这人界之上,虽然礼敬神仙,但地仙界之中那些修士,若非修行不凡,又有顶级法宝护身之人,万难通过这三十三天外的混沌之气,此时几位圣人又俱都觉得时机未到,未曾前来传下教统,这人界之上,自是见不得神仙踪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因此商容有此反应,倒也实属正常。 赵公明思及此处,微笑摇头道:“若说是仙人,倒也不甚恰当。只是老夫对于修行之事,倒也有些了解,你可愿拜入我门下,随我学些修行之术?” 商容虽说年幼,但对那传言之中,神仙所能,自是向往已久。他本就对赵公明甚是仰慕,此时听闻,自是欣喜不已,慌忙倒头便拜,行了拜师大礼。 那陆压却对义父此举颇为不解,但转念一想,若是让商容得知自己义父身份,只怕受惊更甚,因此便也不在多言,只是待得商容行礼已毕,匆忙取出几坛美酒出来,庆祝一番。陆压这次所取之美酒,却是非同一般,乃是那蟠桃盛会之时,王母招待众仙家所用之物。商容酌了几口,自是赞不绝口。 斗转星移,转眼却是过去了七年。这数年岁月,对于修行之人而言,不过眨眼瞬间;但当日的几个少年也早已长大**;黄滚早已去了边关,一展平生所长,其他两人,也随其前往。商容此时也已成了翩翩少年郎,却是在赵公明影响之下,未曾披上战甲,反而因得才学出众,入了朝廷。虽说因得天资所限,修行之路甚是艰难,但那陆压前来人界之前,却是从那金鳌岛与问天岛中,摘了不少的灵果,时常交予他服用,以提升修行,是以如今倒也算是略有小成。 商汤立国之后,那黑帝部落被逐于北方,在商国东北一带,以先祖之名建国,称纪。青帝部落于西南建国名扬。那些不欲顺从商汤的夏国旧属,被逐于西方,在商国西北一带建国曰明。 大抵这大商建国以来,虽是因得伊尹之故,对内甚是平和,但对那外族之人,屡屡用兵。大商当代帝王武乙,乃是好大喜功之人,朝臣之中,也有不少人想借此时机,谋求利益。是以武乙自继位始,便四处用兵,更亲自带兵,远征东南,虽说打下赫赫威名,但也因此导致商国国势渐衰。 这一日,商容下朝之后,前来酒肆之中拜访老师,话语之中,谈及此事,不由甚是感慨。这些年月,战乱不断,这朝歌城中,虽然依然繁华,但是比起往年,已是清冷了不少,就连那黄滚偶尔托人带回的书信之中,也时常提及因得战乱之故,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生存日艰。 如今他在朝为官,自是虑及良多,记起自己年少之时,一腔热血,只想上阵杀敌,不由苦笑不已。陆压听了,却是记起了当日巫妖大战之事,一时沉默不言。 赵公明也是思及人族自从初生之后,所遇之事,心中感慨,“人生而多艰,初始之时,不明天道,有瘟疫,饥荒相侵;三皇之后,更是或为权势,或为土地,争执不休,战乱不断,却不知何时才能安定。”说罢,对商容道:“你今既然入朝为官,理应为万民着想,不宜畏惧权势,裹足不前。” 商容也是面色严肃,道:“老师,商容自是知晓。我虽无伊尹先宰之才,但为我大商子民生计,定会冒死上谏。” 待得商容离去,陆压这才开口问道:“义父,商容本就天资不佳,若是因得此事碍了心境,只怕修行更是艰难。你适才怎不开解于他,反而让他插手其中?” 赵公明听了陆压所言,道:“虽说我等不宜插手凡俗之事。但修行之人,首重本心。若是商容不能一展生平所愿,只怕就算他日随我等去了地仙界,也会因得此事,心境受阻。” 见陆压仍是面露不解,轻叹一声,道:“当日大师伯曾言,道可道,非恒道。商容虽入我门下,但他之道,与我等却是不同。至于他日后又能如何,全凭他自己造化,即便是我,也无力强改之。”说罢,却是抬头望向空中,那诸般星辰,依然闪耀;只是依稀之中,似有一道紫光划过天际。 最近几天事情太多,精神不能集中,写得有些失水准了,哎。。。 第四十四章 外忧内患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了一丝的清凉,朝歌城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那个百战百胜,威望甚高的大王武乙归天了。武乙在位之时,北征黑纪,南伐青杨,无一败绩,却最终在与西方夏国旧属大明的征战之中,因得年老体衰,突发疾病而亡。 从建国之始,从大商先祖成汤以铁血手段,驱逐异己,建立大商之始,大商历代先王,为了大商国长治久安,无不在征战和杀伐中度过;而这些先王,也因此在大商百万子民之中,深受恭敬。即便是因得战争,不少人家破人亡,然而比起大商国未立之时的那数百年混乱不堪的岁月,至少如今有个归属,有个对自己子民还算宽和的大商朝廷。 原本以大商实力,那偏居西北的大明远不是对手;但武乙征西之时,将士始从南方归来,一来经过多年征战,早已疲乏不堪,再者;大商乃是平原立国,若是正面征战,自是不惧,但那那西方地势艰险,又多是山脉丘陵,明军据险苦守,时日久了,不见寸功,自是军心浮动。 “幸好天佑我大商子民。”商容端着一杯清酒,感叹道,只是那眉梢之间,仍带有一丝的悲伤。 武乙死后,太子子托继位,始为文丁。一边大力安置流民,一边派了几位得力的大将前往与那大明交界之处,以稳定军心,这才使因得帝王驾崩一事影响降至最低。 “这两年来,失去家园的流民已经越来越多了。”商容喃喃的望着王宫方向,希望这场战争能早点平息。 由于离开地仙界已经将近二十年光景,虽说紫微宫中有六耳坐镇,但赵公明仍是心中放心不下,年初之时,便回了地仙界。 此时商容已然官职不小,自是有了自己宅院,陆压也便在那时,将小酒肆暂时关了门。也搬至其中,也好有个照应。 “师弟,当日父亲让你进朝为官,只是为了让你锻炼心境。这一晃几年,哎,你不仅未曾脱身,反而越陷越深。只怕终对修行不利啊。”仍然一副少年摸样的陆压,却一口老成深重的语气,苦口婆心的劝着看起来已然年近三十的商容。那场景,有些滑稽,不过气氛之沉重,却是让两人谁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师父与师兄心意,我自是知晓。但我毕竟身为大商子民,若是眼见如此局面而袖手旁观,心中终归不忍啊。”商容轻轻的叹了一声,这几年来,武乙大王一直征战在外,朝歌之中,乃是太子子托主事,他便一直向子托进谏,希望能够将战事规模控制,不使大商子民因此而受颠沛流离之苦。但朝廷之中,武风太重,那各路诸侯,只想扩大自己势力,哪儿顾得那些平民死活。太子毕竟只是太子,即便日后必然登基为王,此时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正谈话间,却听得院外一阵嘈杂。此时天色已晚,商容父母早已安歇,故而两人心中疑惑,正欲出去看个究竟,却听得有仆人前来相告,言道王子比干来访。 这大商新继位之大王文丁,膝下有两子。长子名子羡,次子名比干。这比干出生之时,天降异象,有百亩紫云罩于朝歌城上,上古之时,紫气乃是圣人之属,故而当日陆压曾就此事相问赵公明,谁知义父竟只是沉默不语,虽说相隔已久,但陆压心中仍是印象颇深。 这比干生就聪明绝顶,虽说因得长幼有序,不能继承大统,但他不仅文武全才,更是胸襟宽厚,故而虽然年不及弱冠,但在朝歌城中,已是颇有威望。文丁继位之后,这比干便也在朝中为官,故而与商容也是相识。商容听得竟是王子深夜到访,虽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将比干迎至书房之中,待得两人推门进来,商容方才记起陆压师兄仍在房中端坐。 商容自拜师赵公明之后,虽说根基所限,比起那些地仙界之中修士还是远远不及,但有陆压相助,早已脱去凡身,证得天仙正果。虽说不似那些大神通者,能移山倒海,摘星换斗,但早已是长生不老神仙属。但他生在大商,对着大商王室,却是出自内心的忠诚,是以对这比干甚是敬重。但这些年来,陆压虽因未得赵公明吩咐,不曾对商容吐露两人真正身份,但言语之中,那商容也是猜到自己这师父与师兄两人,来历不小,自是不敢让陆压以凡俗之礼相待比干,故而一时颇为尴尬,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人族自轩辕黄帝之后,多有能人异士恃才傲物,隐居于山林。那比干虽身为王子,但平日很是礼贤下士,又见那商容书房之中端坐少年虽然看似平常,但身上自由一种出尘脱俗之气,自是也做如此之猜测。当下也不怪罪,上前拱手道:“这位先生,比干有礼了。” 陆压在地仙界之时,即便是遇到玉帝与王母,也未曾行过礼节;那通天教主与几位师叔伯,对他又甚是疼爱,自是不会提及此事;虽说在这人界日久,但平日除却义父与商容之外,少与外人交往,故而先前之时,虽也知这比干乃是大商王子,又见商容对其颇为恭敬,但却也不甚引以为意。但此时见得比干先向自己行礼,倒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站起,学那比干摸样,回了一礼。 商容先前心中本自担心,见得两人脸色均无异样,这才心下稍安,慌忙让比干坐下,吩咐仆人前去重新备过茶水,陆压见得比干似有事情要与商容商议,便自转身离去。 待得陆压离去,比干这才面带疑惑,问道:“上大夫,不知适才那少年是何来历?怎从未听上大夫提及?” 商容听了,暗自苦笑,思索片刻,便将当日拜师之事说出,只是将那从老师口中得知那些秘辛与修道之事略去,就连与那陆压之称呼,也从师兄改为了师弟。 待得商容说完,比干自是惊叹不已,这朝廷之中,任用官员,自是会探查他们来历,是以比干对商容所言之事,也是略有耳闻。商容虽出身贫寒,但甚有才名,此时不过年近三旬,便已位居上大夫,比干虽然自负,但此时毕竟尚还年幼,比之商容还要稍逊一二。听得商容言语之中,对老师才学极为推崇,当下也甚是向往,连忙便求商容代为引见,听得商容说起老师外出云游,不知何时归来,当下连连叹息,深感遗憾。 待得闲谈已毕,比干这才将来意说出。这文丁继位之后,见得诸侯之中,势力日大,虽然朝廷之中,忠心于大商王室之人仍是不少,但却多为文臣,武将之中,唯有黄家与邓家手握兵权,但比之各路诸侯,仍是远远不及,故而心中焦躁。 那西方周侯季历,更是得寸进尺,趁着先帝归天之际,不仅派遣手下兵将将那攻占明国之地尽皆接收。文丁屡次谴使者前去传下旨意,让那季历收敛,那季历不仅置若未闻,反而变本加厉,趁着朝廷大军与明国纠缠,不得脱身,屡次派兵攻伐周边小诸侯属地,搞得西方之地,战端不断。 今日晚间,有信使传来消息,言道那周侯季历不遵王命,擅自攻打余侯。那余侯历来对大商王室忠心耿耿,是以文丁得知此事,甚是震怒,就欲起兵征讨。比干见了,连忙将父王劝助,言道如今之时,先王初丧,局势不稳,南方扬国与北方纪国俱都蠢蠢欲动,西北方向,商军与大明仍在僵持,此时若是起兵,太过草率。文丁听了,也知却是如此,只得强自奈住。 比干回府之后,思及此事若是悬而不决,只怕王室威严尽是,其他诸侯若因此争相效仿,只怕大商危矣,思来想后,这满朝之中,只有寥寥数人,可以分忧,而这商容,在众人之中,才名最盛,故而便深夜来访,看有何对策。 第四十五章 问天岛之变 比干将事情说完,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大商经过这多年征战,国库空虚,大军更甚是困乏,那季历之事,若不尽快处理,只怕终成大患。故而比干深夜来访,希望上大夫与我等同心协力,助我大商渡过此次难关。” 商容虽为文臣,但自是知晓此事厉害,沉吟片刻,道:“却是如此。但那季历久居西方,兵强马壮,若不能派大军前往,自是不能将之奈何;更何况若是贸然将他打杀,只怕其他诸侯因得此事,对朝廷心生忌惮,反而不妙。故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比干听了,心下一惊,先前之时,他只是思及那周侯季历太过狂妄,使得王室颜面受损,却未曾想起,这大商自建国以来,各路诸侯,为了巩固势力,多有联姻,若是因得此事将那季历打杀,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待得其他诸侯得知此事,必然心中不满,若是因得此事,弄巧成拙,致使诸侯离心,后果更是严重。 商容见得比干神色,心中暗道,虽说这比干聪明绝顶,但毕竟年岁稍轻,阅历不足,当下微微笑道:“既然那周侯有此野心,不若让大王颁下旨意,让那西路诸侯,皆受他节制,如此一来,不仅使他无有借口,四处征伐,反而因得那西方诸侯,皆是他属,那属地与那明国交壤,便可以此为借口,借他周侯季历之兵,与那大明抗衡,而王师也能从那边境撤回朝歌,一举而数得,岂不更好?” 比干听得商容之言,思索片刻,道:“此计虽妙,但如此以来,那季历得了王命,行起事来,自是更无忌惮,若是将那西方诸侯尽皆归拢,岂不如虎添翼,若将来他有不轨之心,又有何策可制约于他?” 商容又道:“那西方虽是兵强马壮,但土地贫瘠,粮草必然不足,若朝廷能在这粮草之上,对其多加制约,即便他季历手脚通天,也是无能为力。” 比干听了,只觉眼前一亮,连连称是,当下便与商容商定,明日早朝之时,将此计献于大王,这才兴奋而去。 金鳌岛上,由于无当圣母与云霄三姐妹以及几人门下尽皆去了三仙岛,是以碧游宫中,日益冷清。待得赵公明前来,这才稍稍有些热闹。 赵公明将这几年来,在人界所历之事一一说出,待得说到自己收了一个弟子之时,几位师兄弟连忙上前道贺,待得道贺完毕,齐齐来问这师侄却在何处,却见得赵公明面带苦笑,才知那商容竟是留在了人界,并入朝为官。 那金灵圣母脾气最急,上前道:“二师兄,当日你前去天庭之时,师尊已然心中不乐;更何况你数万年不曾收的弟子,今日方又收徒。若照师兄所言,那人界灵气如此淡薄,你为何不将其带来,反而任其在人界熬煎,却是为何?” 那龟灵圣母性情平和,一心清修,是以也是做此想,故而连忙附和。但那闻仲几人,修行日短,虽说这地仙界中,景致优美,但却甚是冷清,他几人终归还是耐不得这寂寞;又思及当日在人族之中,热闹非凡,自是心底向往,只是因得几位长辈在座,故而不敢表露出来。 赵公明正忙于应付金灵圣母责问,自是无心留意;但那多宝道人代通天掌管教务,对这些门人弟子心境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自从赵公明说到收徒之时,他便心下对几位三代弟子多有留意,见得几人果然心绪起伏,当下心中也是微微叹息。 待得将几位师妹心中疑惑解去,赵公明这才提起适才在上清天通天师尊吩咐之事,对多宝几人道:“当日道祖分天地之时,几位圣人都有意在那人界传下道统。但那人界不过是一普通星辰,虽经道祖设下禁制,但比起这地仙界仍甚是脆弱。是以适才我前去上清天之时,师尊提起前往人界传道之事,再三嘱咐,若是我等前去,当好生收敛,不可妄用法力。以免误伤生灵,沾上因果。” 多宝道人听了,面有忧色,道:“此事我与几位师妹曾有商议,只是我截教弟子,本就不多;无当师妹与云霄姐妹四人又需在三仙岛照看外门弟子,若是再去那人界传道,只怕人手不足。” 多宝道人话音刚落,却见得闻仲与吕岳两人上前道:“弟子愿往人界,传我截教道统!” 金灵圣母见了,心下微怒,正要呵斥,却被多宝道人拦住,心中正自疑惑,却听得多宝道:“他二人虽说修行日浅,但也算有得根基;更何况他二人与那人界之中,还有几份因果未曾了结,即便让他二人前去也好。” 金灵圣母听了,心中惊讶,连忙闭目推算,这才知晓,原来那闻仲来这金鳌岛之前,曾受过那大商先祖恩惠。当下便微微一叹,闭口不言。闻仲见得老师未曾出言反对,这才心下稍安。 多宝道人取出一对金鞭,交与闻仲,又取出一道:“你修行尚浅,是以平日之时,金灵师妹与我未曾赐予你法宝。此对金鞭乃是我闲暇之时所炼,今日便赐予你防身。”说罢,又取出一把宝剑,交与吕岳,又与两人交代片刻,这才让两人退下。 多宝道人见金灵圣母面带担忧,知她平日对门下弟子,虽甚是严厉,但却是极重感情之人,自是不忍让闻仲去那人界,当下微微一笑,对金灵圣母道:“有公明带他二人前去,师妹又何需担心。”金灵圣母这才稍微安心。 赵公明听得那闻仲要去人界之时,心中甚是忐忑,因他深知,那封神之时,闻仲便因得保那成汤江山,命丧绝龙岭,本欲出言反对,但转念一想,自己乃是四御之首,若果真有这封神之事,又怎会毫无消息。更何况自己又诛仙四剑在手,如今圣人不出,又有几人敢对截教弟;想及此处,便也不已为意。 待得众人商议已毕,赵公明与几人相约,三月之后,带闻仲与吕岳前往人界,这才转身离了金鳌岛,向问天岛而去。 这问天岛虽说是赵公明道场,但自从当日大禹治水之时,相约云中子与燃灯前来一叙之后,千余年来,已是未曾回过自己道场,因得从人界离开之前,那陆压深感甚是冷清,又因得那六耳需在紫微宫中照看,思及在问天岛之时,与那白翎与翔升两人甚是交好,故而便求赵公明将两人带至人界,也好有个玩伴。思及问天岛,赵公明却是想起了那燃灯道人,不由暗自苦笑,心道莫非这燃灯道人,最终还是要入了佛门,做那燃灯上古佛么?只是他与那准提圣人虽说有些过节,但一则此事已过数万年,早已淡化,二则他对这佛教教义也颇有好感,思及那燃灯在二师伯门下之处境,心中盘算,此事只怕换成自己,也会如此,故而倒是不甚不以为意。 待得远远望见问天岛,赵公明心下猛然一沉。那问天岛上,自己所布之禁制,竟是已然破损,就连自己立下的石碑,也已消失不见,不知是何变故,当下心中着急,化作一道青虹,落入问天岛上,张眼望去,只见得岛上甚是荒凉,全不似先前景象,心中担忧,但见岛内宫殿仍然完好,那大殿之外禁制仍在,这才心下稍安。正欲进去,却听得一声哭喊:“老爷!”转眼望去,见那殿门开了个缝隙,里边露出两个小脑袋来,不是白翎与翔升又是何人! 第四十六章 毁岛之仇 白翎与翔升两人,见了赵公明,匆忙从那宫殿中跑出,赵公明见两人脸颊之上,仍挂泪滴,心中疑惑,道:“岛上发生了何事,怎变得如此模样?” 两人听了,脸色甚是气愤,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赵公明见两人说话语无伦次,也知此次之事,对两人打击太过沉重,故而也不见怪,待得半晌,才从两人口中将此事来龙去脉一一得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却原来自从当日赵公明将这岛立为道场之后,虽说他师尊通天教主以阵法闻名,但他对阵法一途,却是所知甚少,故而仅在这问天岛上,设下两道禁制,是以这岛上灵气虽然充沛,但所聚之灵气,仍是不足那些灵兽化形之用,故而万余年间,这岛上化形之人,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但数百年前,赵公明相邀云中子与燃灯道人前来问天岛做客,那云中子本就博学多才,不仅精通炼器之道,对这阵法也是颇为见长,便助赵公明在这问天岛上,立下几座聚灵大阵。 当日几人离去之后,这问天岛上由于有了聚灵大阵,故而方圆海域之灵气,尽皆汇聚,那岛上仙禽灵兽化形之人也是越来越多,虽说因得白翎与翔升之故,他们所化之人皆是些童子模样,但两人见得如此之多弟妹,心中也甚是欢喜。 但这么多人化形之后,同居于这问天岛上,却是稍显拥挤。白翎与翔升虽说有些放心不下,但思及这岛屿周围,少有人烟,况且有赵公明做靠山,倒是不怕别人前来捣乱,故而商议之后,便将岛上禁制暂开,以便这些弟弟妹妹到周围玩耍。他二人本也是出自好意,但谁料竟是因得此事,几乎带来灭顶之灾。 这东海广阔,那海面之上,不仅有金鳌岛这圣人道场,更有数座仙山点缀其中。那龙族自从祖龙战死之后,群龙无首,便各自分散而居。那问天岛数百里之外,海底之下便有一座沧澜龙宫,里边便有两条五爪金龙。 先前因得那问天岛被赵公明禁制所隐,故而这两条金龙,倒不知那岛上虚实。但此时岛上禁制一开,从那岛外,便能看到岛上之景象。上古之时,鳞甲一族与那飞禽、走兽二族乃是死敌,就连龙族老祖宗祖龙也是死于那凤凰与麒麟联手之下,故而二龙从手下口中得知这问天岛上,乃是飞禽走兽聚居之地,心中便已是怒火中烧,立刻点集手下水族,便向那问天岛杀去。 那问天岛一贯与世隔绝,是以岛上众人,俱都对那龙凤初劫之事一无所知,故而见得那两条金龙与众多水族前来之时,也是不知危险临近,仍旧自顾玩耍。那二龙带水族赶至,也不废话,直接便下了杀手,一时之间,只见得羽毛纷飞,灵兽哀鸣,岛上众人这才感觉形势不对。 白翎与翔升两人见与这些水族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但对方不容分说就痛下杀手,心中也是恼怒,连忙上前呵斥,谁知那水族之人,置若未闻,见其中两人最为凶悍,不少兄弟被四人打上,非死即伤,无奈之下,便各自取出兵器,上前挡住两条金龙。一边将那赵公明所留玉符捏碎,希望能等到援兵。谁知此时那赵公明与陆压俱在人界,相距甚远,自是无法知晓此事。 两人虽说跟随赵公明几人倒也学得不少本事,手中所持兵器也是非凡,但一来因得生性温顺,终日不出这问天岛,从未与人打斗,二来需分心护住他人,故而自不是那两条金龙对手,未过片刻,便已不支,又见援兵久久未至,无奈之下,只得边打边退,带剩余兄弟往那大殿退去。待得退回大殿,匆忙将禁制放开,清点人数,才发现那岛上百余灵兽,居然只剩下十数个化形之人,心中自是悲痛不已。 那两条金龙初见得那问天岛上众人退至岛中宫殿之内,尚还不以为意,吩咐手下将那宫殿团团围起,然后便将口中龙珠吐出,砸向殿门。两人全力祭出的龙珠尚未接近宫殿,就被一道光墙阻住。 那最小的金龙见了这般情景,连忙拦住兄长,道:“我观这岛上之人,修行尚浅,就连那两个领头之人,也不过与我等差不多少。但这宫殿,竟是如此之奇特。想必这两人并非岛上主人。若果真如此,这岛上主人想必来历非小,说不得,我等此举会招来祸端。” 那年长的金龙听了,嘿嘿笑道:“老二不必担心,若果然如你所说,怎事到如今,仍不出面阻止?况且就算这岛上主人有些来头,以我二人身份,他还敢对我等如何?”说罢,继续命令手下攻击大殿。但这宫殿乃是那多宝道人精心炼制而成,当日云中子前来之时,又在四周加了不少小禁制,自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两人打了许久,见那大殿之外护罩看似单薄无比,但却始终无法攻破,无奈之下,将那岛上灵根尽皆毁掉,这才悻悻离开。 待得两人将此事说完,白翎又道:“当日之后,我二人曾上天庭,找寻老爷,但那南天门把守之天将,却将我二人拦住,一直不予通报,无奈之下,我二人只好带岛上剩余兄弟躲入大殿之中。如今老爷既已回来,还望老爷为我等做主,为那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 赵公明听罢,心知是因为那吕天师之事与玉帝生了隔阂,故而才刁难于他二人。心中暗怪自己太过疏忽,当日之时,他见白翎与翔升二人甚是单纯,不忍将这世间之险恶告知,却不料竟因此,让两人疏于防范,经历此等惨痛之事。转眼见自己道场竟是如此狼藉,也是心头火起,让翔升留在岛上照看,这才带白翎往那龙宫而去。 那沧澜龙宫之内,两条金龙饮酒尽欢,正喝到兴头,听得手下来报,言道那问天岛之上来了一人,那小金龙听了,慌忙将手中酒杯放下,道:“大哥,莫不是那岛的岛主回来了,若是他前来寻仇,我等该如何是好?” 那大金龙听了,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料想那人不过一介散修,只要我等亮明身份,他还敢动我等不成。”小金龙听了,这才心中稍安。 谁知两人还未消停片刻,只觉得一股威压从海面传来,两人只感心神不宁,转眼看那下边所站手下,早已不堪忍受,纷纷变回原形,不过片刻,那龙宫之中,海蟹横走,虾鱼乱跳,两人这才心感不妙,慌忙将酒杯放下,拿起披挂,急忙从龙宫之中出来。 待得到了海面,却见得头顶之上,悬着一把青色宝剑,那深蓝海水,因得那剑光所映,竟是散发出缕缕的青光,两人不由心中惊慌,见得虚空之中,站立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昔日那问天岛上之少年,连忙喝到:“勿那道人,莫要嚣张,你可知我二人来历。” 白翎看见两人,心中更是悲愤,道:“老爷,就是这二人,毁我仙岛,杀我兄弟。还请老爷为我等做主。” 赵公明听了,脸色一沉,用起法力,定住二人,吩咐白翎上前,取去两人性命。两人正欲反抗,但他二人不过太乙金仙修为,赵公明却是准圣后期境界,怎能动弹,眼见那白翎手提宝剑,越来越近,心中惊慌,连忙喝道:“我二人乃是玉帝亲封分水将军,我大哥乃是阐教门下黄龙真人,你若敢打杀我等,定遭报复。” 白翎听了这话,他虽知自己老爷乃是四御之首,但那玉帝毕竟乃是三界之主,那圣人门下,也是非同小可,不知老爷是否愿意为了自己等人,而得罪这两人后台,故而回头来看赵公明。 第四十七章 幽冥地府访冥河 “黄龙?玉帝?怪不得那把守南天门的天将要从中相阻。”赵公明看着两人,冷冷的笑着,“你二人所言当真,此事果然是那玉帝旨意?” 两条金龙看着颈前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看着白翎握着宝剑而微微颤抖的手,声嘶力竭的吼着:“不错,此事乃是飞豹仙师之意。那飞豹仙师乃是玉帝身前红人,你如今即已知晓,难道还敢对我二人下手不成!” 赵公明轻轻的哼了一声,袍袖一摆,白翎只觉得手上一松,宝剑已自飞出。待得回过神来,眼前只见得两道血光闪过,再看之时,自己手中宝剑已然到了赵公明手上,而那两条金龙,身上气息也已渐渐散去,未过片刻,却是化为原形,却是两条十丈有余的金色神龙。 赵公明见得白翎仍然呆立原地,心中轻叹一声,运起袖里乾坤之术,将那两条金龙尸体收起,这才带白翎转身回了问天岛。待得到了岛上,思及如今道场已毁,若是再将几人留在岛上,已是不妥,思索片刻,便随手收了宫殿,带众人前往金鳌岛而去。 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几人见赵公明去而复返,心中疑惑,连忙上前询问;赵公明长叹一声,这才将问天岛之事告知众人,众人听了,心中都是气愤不已,连忙追问那凶手乃是何人;赵公明将那两条金龙尸体取出,只是担心众位门人因得此事与那阐教及玉帝心生芥蒂,故而将这两条金龙来历隐去。众人见凶手业已俯首,这才稍感安慰。 待得众人情绪稳定,赵公明连忙让白翎与翔升几人上前拜见几位师叔伯,既而对多宝道人道:“大师兄,公明尚有几事需前去处理。但我那道场已毁,若是带他几人一同前去,怕是多有不便。故而想将他几人托付大师兄代为照顾,不知可否?” 多宝道人听了,面露不虞,道:“你我兄弟,怎说如此见外之言。当日闻道与陆压在这岛上之时,我等可曾亏待与他二人!”金灵圣母几人听了多宝之言,也是连连附和。 赵公明也知自己此言失当,但白翎与翔升众人,终日居于问天岛,久不与外人来往,自是不比那六耳与陆压两人活泼。见得大师兄应下,这才放下心来,向白翎与翔升细细嘱咐几句,这才与多宝道人几人告辞,离了金鳌岛,往幽冥血海而去。 还未到得幽冥血海地域,远远便听得厉鬼呼啸之声,走得近了,只觉道道阴风扑面而来,赵公明伸手望空中一指,现出一朵青色莲花,那莲花微微一动,垂下道道清光护住周身,这才迈步进了那幽冥地府。 那冥河老祖早从手下修罗阴差口中得知,连忙将事情交代一下,便出了阎罗殿,待得远远看见赵公明身影,这才哈哈笑道:“紫薇大帝大驾光临,本王未曾远迎,还望大帝莫怪。” 赵公明苦笑道:“老祖不必调笑与我。公明此次前来,乃是有事相询。” 冥河老祖也不意外,带赵公明至一偏殿,又吩咐修罗阴差端上茶水,这才开口道:“你可是为那广成子几人之事而来?” 赵公明听了,心中诧异,道:“并非如此。那广成子几人出了何事?” 冥河老祖见赵公明竟对此事一无所知,心中疑惑,道:“他四人不知是何缘故,突然之间,出现在我这幽冥地府之中,我发觉之时,见得四人似乎元神受制,竟然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从那六道轮回转世而去。” 赵公明一听此言,心中更是疑惑,虽说自从当日立下天罚之后,自己与广成子几人再未相见,但想来即便当日广成子几人受了重伤,如今已然时隔数千年,早已恢复。思及四人修行俱是不弱,更何况手中又有翻天印此等至宝,竟是被人封了元神,只怕这下手之人,修为比起自己也是远远胜出。思及那元始师伯向来对弟子爱护有加,自是不会将门下弟子封了法力,送入轮回之中。而其他圣人,也尽在三十三天之外,故而也可排除。但这洪荒虽大,但有此法力之人,也是寥寥无几,故而思来想去,却是理不出头绪。 这赵公明却是有所不知,当日广成子几人因得了太上老君传下修行之法,故而不过数百年间,修行进境颇大,广成子更是借那翻天印斩去一尸。待得广成子斩尸之后,自觉时机已到,便与赤精子三人商议到天庭找赵公明,报那轩辕与蚩尤争战之时所受耻辱,但行至半途,恰恰见到赵公明因得诛仙剑气所激,斩去恶尸之异象,思索之下,便转身去了南瞻部洲,要去寻那赤松子与飞廉的晦气。 却说那蚩尤一行,自从当日兵败,便率少数族人入了南瞻部洲居住,因得这蚩尤与飞廉皆是身具巫族血脉,故而便随刑天回了祖巫殿,就连剩余族人也围绕祖巫殿与那巫族之人杂乱而居。 故而这广成子几人前来之时,在祖巫殿外搜寻数日,也未曾见到几人身影。几人商议之后,推想几人必然在祖巫殿中,思及此时众人修行都是大有进步,再对上那相柳几人,定能胜之,便提点精神,向那祖巫殿赶去。 待得赶至殿外,果然见到那赤松子几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几人未曾多言,便又战在一处。先前之时,广成子思及那巫族之人,因得无有元神,故而进境缓慢,故而以为自己几人稳操胜券,谁知这一交手,才知当日相柳几人,皆是未用全力。 那蚩尤因得外出照顾族人,故而未曾在祖巫殿中。但那飞廉与赤松子双**起,对上灵宝**师与道行天尊二人,竟是不相上下;那大巫九凤,对上赤精子,更是稳占上风;就连广成子斩去一尸之修行,也不过堪堪与那相柳战个平手。广成子见得自己四人,皆以用尽全力,但那巫族之人,以刑天为首,仍有几位大巫,怀抱兵器,冷笑看向自己几人,心中才知自己此行太过鲁莽。见得情势不妙,匆忙之下,将那元始天尊所赐至宝取出,却是一面黄色的小旗,正是那先天五行旗之中的中央戊己杏黄旗。其他几人见久不能取胜,心知再战下去也是无功,匆忙退至广成子身边,广成子将那杏黄旗迎风一展,放出道道金光,护住四人,这才祭出那翻天印向相柳打去,其他几人见状,仗着有杏黄旗相护,也是纷纷取出法宝,向众人打去。 相柳几人见了,匆忙抵挡,但那赤精子之法宝阴阳镜尚还好说,因得巫族之人,不修元神,故而照在身上,不过身形微微一晃,但那翻天印与道行天尊法宝降魔杵,一个乃是半截不周山所炼,一个也是威力不凡,几人招架不过片刻,便已不支,想攻广成子几人,又屡屡被那杏黄旗所阻,一时之间,甚是狼狈。刑天几人见了,也纷纷取出兵器,相助几人挡住四人法宝。四人见得久战无功,自己法力消耗又甚是巨大,心中一横,将那法宝纷纷向祖巫殿与普通巫族打去,刑天几人未料得四人竟出此策,猝不及防之下,不仅被打死数十巫族,就连那在巫妖大战之中都未曾损坏过的祖巫殿,也被翻天印砸在其上,那坚固的墙体,竟也因此产生了缝隙。 刑天几人见状,深恐祖巫殿被毁,不敢再行躲闪,但那翻天印与降魔杵威力甚大,先前之时,几人可借力打力,只需将那打来法宝之上威力化去便可,此时顾及祖巫殿,只好硬接,自是难度颇大,不过片刻,便纷纷受伤,眼见广成子又将那翻天印朝祖巫殿打去,正欲上前阻止,却见的虚空之中,飞来一把镰刀,与那翻天印轻轻一碰,翻天印便自倒飞而回,广成子只觉浑身一冷,却是被那翻天印砸在胸口,痛吼一声,手中一松,杏黄旗却是已然落在地上。 赤精子三人见了,慌忙将广成子扶起,见得无甚大碍,这才心中稍安,转头看去,却见得两位女子从虚空而至,正是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 上三江了。。。大家帮我在三江投下票吧。。。多谢了。。。 第四十八章 冥河老祖说诛仙 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自从当日在娲皇宫,与赵公明和女娲娘娘商议完毕后羿之事之后,返回祖巫殿,与巫族众人商议。因得这巫族本不修元神,当日祝融祖巫能转世投胎也是靠了通天教主替身法符之玄妙,此时听得后羿大巫居然也可轮回,自是欣喜不已。 巫妖虽是世仇,但因得当日共工祖巫撞倒不周山之时,那女娲娘娘不计前嫌,用山河社稷图护住巫族众人,这才使得巫族免遭灭顶之灾,巫族中人,皆是恩怨分明之人,心中对女娲娘娘自是甚是感激。到得后来,后土与玄女(玄冥)两位祖巫身化轮回、地狱,虽因此失去祖巫真身,但也因祸得福,拜入道祖门下,与那女娲娘娘关系更是亲近。 故而虽说此时刑天等人对于对后羿与嫦娥结合之事心中仍然稍有芥蒂,但听得是女娲娘娘之意,俱也点头应许。两位娘娘见得族人皆以应下,这才离了祖巫殿,前往娲皇宫中,将巫族之意告知女娲娘娘之后,便留在娲皇宫中,向女娲娘娘请教一些修行之上的困难。 那祖巫殿,乃是当年十二祖巫耗费心血所铸;虽说此时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已然不复祖巫之身,但毕竟与那祖巫殿心神相连。故而那广成子将那祖巫殿墙壁砸损之时,两位娘娘俱是感觉胸口一痛。略微推算,便得知祖巫殿被毁一事,心中担忧,匆忙向女娲娘娘告辞,离了娲皇宫。 两人远远来到之时,刑天几人因得硬接那广成子的翻天印与道行天尊的降魔杵,早已疲累不堪,那广成子再次将翻天印祭起,往祖巫殿打去之时,几人再想阻拦已是不及,玄女娘娘远远见了,心中着急,运起法力,将幽冥镰祭出,这才解了祖巫殿被毁之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虽说这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得成元神不久,但她二人身负那化身轮回地狱,补全天道之大功德,这功德,虽说比起女娲造人稍有不及,但有此大功德庇护,修为自己迅速,不过万余年,两人都已然是斩却一尸之修行。那幽冥镰又是功德至宝,此时那广成子又因得法力消耗过多,故而虽相距甚远,但一击之下,不仅将那翻天印挡回,那幽冥镰所附轮回之力更是将那广成子打成重伤。 两位娘娘落下云头,见得不仅祖巫殿墙壁受损,众大巫皆是身上带伤,连忙将刑天招来问话,待听得居然有数十巫族死在那广成子几人手下,更是心头火起。那玄女娘娘虽说化身轮回之时,将身上戾气尽皆除去,但她性情耿直,自是见不得族人受欺,就要将幽冥镰祭起,取下几人性命,旁边后土娘娘见了,连忙拦住,思索片刻,取出轮回尺,纤手一挥,只见一道光芒从玉尺之上放出,罩住四人。广成子几人正欲反抗,但那轮回尺乃是顺应六道轮回而立,对这后天之生灵,皆有奇效,饶是几人用出全力,也是丝毫挣扎不得。后土轻轻叹了一声,将玉尺一摆,虚空之中现出一个漩涡,不过片刻,便将四人吸去,投入六道轮回之中。 玄女娘娘见了,也知后土因得那元始门下弟子甚少,担心若是将四人灰飞烟灭,恐招致元始报复,她虽不惧,但却需为这万千巫族考虑周全,当下便也将幽冥镰收了,不再言语。后土娘娘这才拾起那地上掉落之杏黄旗,让玄女娘娘留祖巫殿照看,自己起身往三十三天外玉清天而去。 此事发生之时,赵公明正与陆压在那人界游历。巫族众人,得了后土娘娘吩咐,自是不会声张;其他圣人虽也知晓,但顾及元始天尊脸面,是以也是不曾宣扬;元始天尊虽然心中不乐,但此事也是广成子几人咎由自取,更何况如今后土与玄女两人皆已拜入道祖门下,若是自己出手,难免遭道祖不喜,无奈之下,不仅未曾将那杏黄旗收回,反而告知门下弟子,言道自己遣广成子几人至人界传道,这才对外有个交代。 冥河老祖见得赵公明问及自己对此事看法,呵呵笑道:“非是老祖我多言,虽说你截教与那阐教一脉所出,但我等俱都是先天之灵,岂能与那些后辈相提并论。那些许后辈,不知天高地厚,即便吃些苦头,也是咎由自取。此事既与你我无关,你又何必多问。” 赵公明也知冥河老祖乃是出自好意,便也不再询问此事,轻叹一声,思及那问天岛上枉死之生灵,匆忙将此事说出,看冥河老祖可有办法将那些生灵死去之灵魂找回,自己也好帮他们重塑真身。 冥河老祖听了,连连摇头道:“这三界广阔无比,每日来我这幽冥地府之鬼魂,不计其数,况且此事时隔已久,怕是早已从六道轮回转世投胎而去。” 赵公明先前对此事本就未报多大希望,此时听得冥河老祖之言,也不意外,轻叹一声,便不再言语。 冥河老祖见赵公明脸色难看,略一推算,便已知了此事来龙去脉,心中暗叹几声,将近些年来幽冥地府发生一些琐事随意说来一些,便将这个话题插开。见得赵公明脸色已然好转,这才开口问道:“公明道友,老祖我心中有一事疑惑,不知贤弟可否与我开解一二?” 赵公明听了,诧异道:“老祖常居于幽冥地府,少与外界交往,怎会有事问我?” 冥河老祖呵呵一笑,道:“适才贤弟前来之时,我只觉你身上有一股气息与我甚为亲近,只是先前之时,我与你在天庭蟠桃会上相见之时,并无如此感觉,不知却是为何。” 赵公明闻言心中微微惊讶,自己与那蟠桃会之时,身上少了混沌钟,却是多了诛仙四剑,心中暗道冥河老祖之言莫非却是这诛仙四剑,思及当日自己初从通天师尊手中接过这诛仙四剑之时,与那诛仙剑也曾有相同感觉,既然冥河老祖与自己同为开天四灵,这诛仙四剑又分地火水风四属,故而若是也如自己一般也属正常,只是稍一犹豫,便从灵台之中,将这四剑取出。 待得赵公明将那诛仙四剑取出,冥河老祖只觉那种感觉更是明显,视其他三把宝剑于不顾,两眼直视那把散发幽幽黑光的戮仙剑,待得从赵公明手中接过戮仙剑,伸手在那剑身之上轻轻抚摸。这洪荒虽大,但整个地仙界之中,以剑术闻名之人,唯有通天教主与冥河老祖两人。冥河老祖虽说手中有元屠、阿鼻两把先天宝剑,但此时见了这号称先天第一杀阵的诛仙四剑,心中也是甚为感慨,摩挲良久,叹道:“先前我听说这诛仙剑阵乃是先天三大杀阵之首,心中还多有不信,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但未曾夸大,反而对这诛仙剑阵之威力仍是有些小觑!” 赵公明虽也知当日道祖曾言,这诛仙剑阵,非四圣而不能破,但思及前世那封神之中,元始天尊曾单人前往阵中试探,虽说吃了点苦头,但对圣人而言,仍是无甚威胁,故而心中对这诛仙剑阵威力并不很是看好,此时听得冥河老祖言道这传言比之诛仙剑阵威力竟是远远不及,不由心中甚是吃惊,连忙追问何故。 冥河老祖嘿嘿一笑,道:“这诛仙四剑乃是那混沌青莲所化,又因记录那盘古开天之举,分地火水风,与我等开天四灵本是同源而出。只是我等开天四灵,是混沌所化,而这诛仙四剑,若威力发挥极致,”冥河老祖吐出一口精血,喷到那戮仙剑之上,只听得戮仙剑一声欢鸣,剑光大盛,“则能将这地火水风重归于混沌!” 。那盘古斧所化开天三宝之中,盘古幡威力最大,但也不过仅能将那空间撕裂而已。这三界之物,皆是地火水风交融而成,若是能将此四灵归于混沌,岂不是比那盘古幡还要胜上一筹!赵公明思及此处,饶是他两世为人,数万年修行的心境,也是不由的大是震惊。 清芒在这里恳求大家帮忙投下三江的票。。。多谢。。。 第四十九章 诛仙四剑 赵公明将诛仙剑拿在手中,轻轻端详片刻,道:“若这诛仙剑阵之威力真如老祖所说,为何当日那罗睺有诛仙四剑在手,却败于道祖之手,此乃是为何?” 冥河老祖冷笑道:“那都天神煞大阵,尚还需十二祖巫运气秘法,方能用出,这诛仙剑阵威力还在那都天神煞大阵之上,岂是如此容易便能掌握!” 说到此处,冥河老祖沉思片刻,道:“若是太一道友未曾陨落,我等与镇元子四人,各持自己本源之宝剑,莫说是那都天神煞大阵,即便把这洪荒大地重归于混沌也是轻而易举。”说罢,将戮仙剑交与赵公明手中,叹息道:“只是如此逆天之事,必被天道所忌,是以当日太一道友才有身陨之灾。”说罢,将戮仙剑递于赵公明 赵公明听到此处,方知当日太一身陨,究其根源,竟是因得此事,不由苦笑摇头。伸手接过戮仙剑,只觉那戮仙剑上之气势与适才已是大有不同,转眼见得冥河老祖脸色有些苍白,心知是冥河老祖用了自身精血,助自己掌握这先天水灵之气,心中感激,连忙道谢。 冥河老祖微微摆手,道:“贤弟不必如此。这数万年来,因得我这幽冥血海之凶名,这洪荒三界,居然无一人肯与我来往,只有贤弟不曾嫌弃,一直以礼待我。如今不过耗损些许元气,修养几年,便会恢复。” 赵公明见得冥河老祖言辞恳切,便也不再客套,将那戮仙剑收入体内,思及适才冥河老祖所言,甚是隐秘,就连自己师尊通天教主也是不知,故而心中诧异,问道:“此事老祖却是从何知晓?” 冥河老祖轻叹一声道:“混沌之中,孕有三件至宝,为造化玉碟,盘古斧与那混沌青莲。这盘古斧,便化作开天三宝。虽说那盘古斧有开天之功德,但这混沌青莲,仍是三宝之首,故而最遭天妒。最终化作诛仙四剑掌控地火水风、五方旗镇压五方五行、十二品金莲主生,十二品黑莲掌死,十二品青莲为十二宝之首,主镇压之责。那造化玉碟在开天之时,被那盘古斧所伤,有些残缺,那最大一块,道祖所得,乃是道祖成道之物。那被盘古斧划下的四个碎片,最大那块便是乾坤鼎,掌造化;一为天书,便是如今那鲲鹏手中的河图洛书,掌天;一为地书,在镇元子之手,掌地;最后一块便是那冥书,便在为兄之手,掌幽冥,辨因果。” 说到此处,冥河老祖将双手一摊,掌上现出一黝黑的书册,正是那冥书,“我适才所说之事,皆在这冥书之中。”说罢,便将冥书递于赵公明。 赵公明伸手接过,正欲将神识深入其中查看,却见的那冥书发出一道黑光,将自己神识挡在外边,心中诧异,将眼来看冥河老祖,冥河老祖这才呵呵一笑,道:“此书极为奇特,除我之外,却是无人可以打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赵公明听了这话,也不在意,将那冥书交还,问道:“十几年前,可曾有大神通者转世至那人界之上?” 冥河老祖心中诧异,道:“却是不曾,贤弟为何有此一问?” 赵公明思索片刻,道:“数十年前,我因得那诛仙剑杀气所激,斩去恶尸,但也在那时因得那吕天师之事,与玉帝交恶,故而便去了人界游历。十几年前,那人界之中,天降异象,有紫云现。这紫云之兆,若非圣人,至少也如我等一般身负帝王之气,但我推算许久,都不能得知是哪位大神通者转世,故而心中疑惑。” 冥河老祖听了,也是心中不解,因得这紫云之兆,确实非同小可,这洪荒之上,除却圣人之外,不过九人而已,但那天庭四御与玉帝皆在,三位人皇又未曾出得火云洞,众位圣人俱在三十三天外,是以思来想去,也是毫无头绪。思及数千年来,这幽冥地府之中,转世之人,除却那广成子四人之外,只有那轩辕黄帝一人,但那轩辕转世之期甚早,自不可能是这二十年间之事,但除却几人之外,却是未有印象深刻之人。 两人正在为此事思索之时,却见得那摩罗慌慌张张闯了进来,道:“师尊,小师妹不知何时又跑出去了。” 冥河老祖刚要发怒,转眼见赵公明神色怪异,含笑看向自己,道:“不知老祖何时寻的道侣,竟是连我等都一无所知。” 冥河老祖一时甚为尴尬,道:“当日这黄泉地府初成之时,因得那至阴之气太重,故而我那十二品业火红莲之中,居然诞出一女婴来。为兄见她甚是伶俐,便收做女儿。只是这女娃,生来颇为调皮,将我这幽冥血海之中搞的混乱不堪,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她关起,罚她静心养性。只是这几个惫懒弟子,太过无能,屡次让这丫头跑出。” 那摩罗听了冥河老祖训斥,慌忙道:“此事却是怪不得我,小师妹有玄元控水旗与那天罗伞护身,我自是阻拦不住。” 赵公明听得冥河老祖言语之中,虽然恼怒,但面色之上,尽显慈爱,又观的那摩罗虽然看似慌忙,但心神安静,嘴角之中,更是略带笑意,心中已然明了,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多言。 冥河老祖又呵斥了摩罗几句,只是言语之中,怒气已消,这才道:“罢了,此事我已知晓。既然她要疯,就让她疯去吧,不必管她。”摩罗得了老祖吩咐,这才连忙退下。 那黄泉出口之上,一个红衣女子形色匆忙,一边奔跑,一边回头探视,见得无人追来,这才心下稍安,转身对着幽冥地府方向做个鬼脸,便立刻转身而去。冥河老祖与赵公明相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侯爷,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暂且休息。按照这样的速度,明日午时就能到朝歌了。”说话的是一位年近三旬的壮汉,牵着一匹黑马,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浸出,刚毅的脸庞上带着丝丝的忧色,“侯爷,我感觉少主所说有理。只怕大王所召,非是善事,侯爷还应早做准备。” “如此也好,倒是辛苦南宫将军了。只是你与昌儿一样,都是太过小心,我西方兵多将广。”说罢,如今的西伯侯季历轻轻的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看西方,笑道:“即便是我这些年所行有些过了,但如今朝廷空虚,还要仰仗我等牵制那明**力。” 季历眼光向朝歌城中扫了一下,道:“若非如此,当日之时,那子托早就对我动手,又岂会发下旨意,让这西方二百路诸侯尽皆受我节制。” 见得南宫允仍旧面色不虞,季历缓走两步,拍了拍爱将的肩膀,道:“你不必担忧。当日那子托打算我会不知,他不过是想借我西方之力,对抗大明,以便互相牵制。只是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名正言顺一统西方。”说话之间,嘴角带着一丝阴森的笑意。 南宫允见了主公脸色,心下大骇,道:“侯爷您莫非要。。。” 季历微微的点了点头,神色之中,有几分向往,有几分不甘,“我姬氏一族,乃是轩辕黄帝嫡系,岂是那商汤一脉可比!” 继续号召大家帮俺投下三江票!!! 第五十章 西伯侯 西伯侯府,小侯爷姬昌斜斜的座着,听着书房外那呼啸的风声,以及偶尔因得吹断树枝发出的噼啪之声,伸手将披风紧了一紧,轻骂了一声,“这鬼天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前来报信的随从听了小侯爷的话,呆了一呆,却是心中想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小侯爷仍然还如此镇定。 姬昌轻轻站起,上前将那半开的房门关上,这才感觉房间之中,稍微暖和一点,“你适才说,朝歌传来消息,说老侯爷突然病重,暂时不能回来?” “确实如此。只是老爷临走之时,身体还十分硬朗,怎去了朝歌不过一月,居然就重病缠身?”那随从听了小侯爷问话,连忙回道,“况且那传信回来的人,看来极为面生,想来不是我西周之人。” “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你下去吧。”姬昌不耐烦的打断了随从的话,见了那随从疑惑的脸色,吩咐道:“父亲去的时候,就已经患有病症。你去吩咐下,不要让下边的人胡乱说些什么。”随从听了,心中自是不信,但见小侯爷脸色难看,便也不再多言,连忙退下。 “看来父亲和南宫将军这一次,凶多吉少啊。”待随从离去之后,姬昌这才看向朝歌的方向,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声:“你那里收到什么消息了没有?” “当日侯爷和大哥临去的时候,我依照小侯爷吩咐,差了几个心腹一起前去。”从屏风后边,慢慢转出一人,正是那西伯侯爱将南宫允胞弟南宫义,“侯爷他们一行,初到朝歌之时,一切倒还顺利。只是年近冬至之时,大王邀了侯爷一同前往郊外赏梅。回到驿馆之时,便已病倒。只是当日大哥几人被二王子请去饮酒,是以不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后来朝歌年禁,便再无消息传来。”说罢,南宫义轻轻的叹了一声,“我西周与那朝歌相距太远,消息来往颇慢,是以我虽然多次派人前往打探,但也再无消息传回。” “今年气候实在有些寒冷,我这几日也感染了些风寒。”姬昌见得南宫义脸色颇为难看,劝慰道:“如今那大明军队虽然已经退却,但料想明年开春,难免又是免不了一番争战。想必到得那时,父亲也早已病愈归来。” “要不然我亲自带人去朝歌打探打探?”南宫义听了,仍然心中有些担忧,“最近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若是不能得知侯爷和大哥消息,仍是不能安心。” “不必了,明日派人送一封书信到朝歌,就说家里一切安好,让父亲不必挂念。”姬昌将身前火炭略微拨了一拨,稍微靠得再近了一些,才感觉身上有些暖和,“另外,请求大王赐婚与我,以表我西周对王室之忠诚。” “小侯爷不可如此。”南宫义听了,大惊失色,连忙出言反对。他与南宫允,皆是姬昌父子亲信,自是知晓老侯爷意欲取大商而代之的打算,近几年间,因得季历得王命节制西方,更是将势力大大增长,已然将成气候。若是此时让商王赐婚,不仅前功尽弃,只怕日后待得小侯爷继位,所行之事,也皆在商王掌控之中。 “若不如此,怎能让大王相信我等无谋逆之心。”姬昌摆手示意南宫义不必再言,静静的坐着,只是从房外那呼啸的风声之中,听出了些许的萧杀之意。 西伯侯季历死了。 初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朝歌城中的时候,大商百姓,看着那房檐之上,悄然融化的冬雪,谈论着这个近几年来,最身受皇恩的大人物。那个年代,还没有王爷这个称呼,就连大商帝王之子,也没有封王的先例,而季历,则是大商建国以来,第一个王爷,持符节而节制西方二百路诸侯,即便是那个名满天下的比干王子,也没有这样的权势。大概是皇恩太过浩荡,他无福消受吧。那些百姓心中如是想。 近几年来,因得商王文丁对诸侯势力太过忌惮,大胆提拔了不少年轻文官与自己亲信之人,商容也因此官居太傅,与太宰比干,太师黄彻(黄滚之父)一起,位列三公,为朝臣之首。当日比干与商容定下对付季历之策,加封周侯季历为西伯侯,并赐其符节,代商王巡守西方。虽说当初商王文丁因恐养虎为患,但其时朝廷空虚,别无办法,只好应下。并同时加封三个对王室极为衷心的诸侯分别节制东、北、南六百诸侯,互为牵制。 待得那季历志得意满,丧失警惕之时,比干与商容这才建议商王以嘉奖之名,将其招至朝歌,将其软禁;季历自是心中不甘,但此时为时已晚,他来至朝歌之时,仅带了十数名随从,身边更是只有南宫允一个武将,无奈之下,只得装病应对,却不料弄巧成拙,被商王借机逼其服下毒药,悲愤而终。 从商容府邸出来,比干伸了伸懒腰,抬头看了看那挂在天边的太阳,被朝阳映红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大商的危机,终于去除了。” 两年之前,赵公明将闻仲与吕岳自那地仙界带来人界。因得那闻仲需偿还因果,故而在商容引荐之下,入朝为将,那闻仲修为不凡,虽因得多宝道人交代,不得在人界妄用仙术,但单凭武艺,也是极为不凡,又因得是商容举荐,自是大受重用;那吕岳却因得不喜争斗,每日行走四方,以所学医术,治病救人,也算积累功德。 赵公明见得陆压早已对那酒肆生涯,颇为厌烦,又因得此时白翎与翔升俱已随自己来了人界,再住那酒肆之中,已然略显拥挤,便与商容告辞,将酒肆关了,带三人四处游山玩水。商容虽然心中不舍,但也知自己老师并非凡俗之人,便定下五十年之期,待得五十年之后,再与赵公明几人一同前往地仙界。 当日之时,赵公明虽与陆压两人在这人界游历数年,但大都是在人族之中;此时见这人界与那地仙界之上景致,极为相似,又思及几位圣人日后都会在这人界之中,传下道统,故而几人闲来无事,便想寻找一处灵气略显充沛之地,日后截教之人也好有个立足之地。白翎与翔升本就不喜喧闹,听了赵公明打算,自是欣然同意。陆压见两人未从那毁岛之事中解脱,也想借机开导两人,因此便也一同前往。 几人在这人界之上寻找许久,到过不少名山大川,途中经过一座山脉,不仅与那地仙界之中峨眉山极为相似,就连名字也是一模一样。故而惊诧之余,便匆匆赶至东海,看能否在这人界之中,找到那问天岛。 谁知待得到了东海,这才发现,东海虽是广阔,但其中岛屿不仅极少,而且与那地仙界中位置,大不相同。这才知晓当日道祖分天地之时,为免人族之中,出现恐慌,只将那土地山川仿照东胜神州模样而做,因得这海域之中,少有人烟,故而未曾加以改变。几人无奈之下,便寻了一较大岛屿,将那取自问天岛的宫殿置入其中。 天突然一变冷,又杯具了。。。今天暂时一更了。。。 第五十一章 迎亲 姬昌坐在马车上,看着东方,虽然早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他心中仍然感觉到丝丝的寒冷,“这次朝歌里,是哪位大臣来送亲的?” “应该是比干王爷吧。南宫义轻轻的应了一声。 “哦,都准备好了吧。”姬昌在仆从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南宫义连忙示意下人搀扶姬昌进了路边早已搭好的帐篷。自从前年那个严寒的早春,西岐(西周部落所居地)子民得知了老侯爷病逝的消息之后,小侯爷姬昌也因得丧父之痛,大病了数月。病愈之后,却是再也受不得风寒。 前边不远,便是那奔腾的滑江,一抹绿水将大商与西周从中隔开,江面上的冰刚刚开始融化,不时的有大块浮冰碎裂的咔嚓声传入耳中,江两岸有几颗垂柳,迎着风,随意的挥舞着枝条。 姬昌在帐篷里透过那半掩的门扉静静的看着东方,数年之前,他便是在这里送父亲一行前往朝歌,只是那时的父亲,意气风发,指着滑江不停的笑着,说自己第一次前往朝歌,乃是当时初继周侯之位,这第二次去的时候,却已然成了西方二百路诸侯的首领;临行的时候,父亲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第三次再踏过这条滑江,就是我西周代商之时。“只是,父亲终归没有机会再次踏过滑江了。”姬昌心里暗叹道。 就在西伯侯季历死去的同年秋季,商王文丁也因病而逝;所不同的是,季历留给西周的,是恐慌和猜忌,而文丁虽然在位不到十年,但不仅解除了边疆之祸,更是给继位的太子子羡铺平了道路,朝廷之中,文有比干、商容治国大才,武有黄彻、闻仲安邦栋梁。 子羡继位之后,改年号为帝乙。帝乙为缓和与诸侯关系,多番联姻,请比干娶南伯侯鄂崇禹之妹为妻,并指婚东伯侯之女姜氏与嫡子子辛,使得王室与各诸侯之间,关系更为紧密。又恐西周因得季历之死,心生不满,便依姬昌所请,将义妹赐婚与西周。 两匹棕马并排着在官道之上而驰,比干意气风发的手执马鞭,指着路边田埂之上那绿意盎然的禾苗,笑道:“闻将军,今年想必又是个好收成。” 闻仲轻笑了一声,以作回应。近些年来,大商与那明国停战以来,因得战事不起,又因得文丁与帝乙两任商王,多次减免赋税,再加上最近十数年来,风调雨顺,故而国力也日渐昌盛,他虽为修士,但毕竟是人族出身,故而对这百姓之事也是颇为看重。 “王爷,前边有一山头,只怕要翻过山头才能前行,山路颠簸,况且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暂时在这里安歇,明日一早,再行赶路。”两人并骑行了一程,转首见后边车队尚未跟上,便也轻勒马缰,将速度放缓,闻仲看了看天色,日已偏西,此时这人界之上,人口尚少,不少荒僻之地,百里之境,无有人烟,况且那山野之中,多有野兽出没,自己虽是不惧,但那后面车队之中,却有不少女眷,若是受了惊吓,也是不美。 “也好。”待得到了一宽阔之地,两人这才止住,从马背跳下,未过片刻,有几个随从骑马追上,慌忙从两人手中将缰绳接过,两人这才四处打量一下这四围景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朝歌城地处中原,地势平坦,比干自幼居于朝歌,此时见了这山川之中秀丽景色,自是感觉心胸豁然开阔,不免感叹了几声,转眼却见闻仲砍往一处,竟似有些失神,不由心中惊讶,顺着闻仲眼光看去,只是一片位于山脚的果林罢了,心中奇怪,便开口问道:“闻将军,可是记起何事?” “我只是思及师祖岛上的那片果园罢了。如今来人界已经数年了,不知老师他们可好。”闻仲却是触景生情,不由叹道,转眼却见比干神情怪异看向自己,心中暗怪自己失言,“只是这数年来不见赵师伯几人,思及当日赵师伯所居之地,也有这么一片果园,故而心中有些感慨。” 比干听了闻仲搪塞之言,自是心中自是不信,却是想起了一事。当日季历之事完结之时,他与商容俱是心中畅快,便把酒相庆。这比干天生最能饮酒,故而未饮多久,商容便已不支,待得酒醉之时,情不自禁便说起自己老师,竟是随口说出一让比干大惊之事:那商容口中尊敬有加的老师,竟然是神仙中人。 初始之时,比干也如同当日商容一般,颇为不信,但当日商容未说几句,便已沉醉睡去,待得酒醒之后,比干再去询问,却只是推说自己酒醉之后,胡言乱语。直到当日帝乙继位之时,各方诸侯皆回到朝歌献礼,商容少时挚友黄滚也是借此机会回到朝歌,几人闲聊之时,竟是说起了少年之事,因得那黄滚先前在酒肆之中,受过那陆压不少指点,故而对此事颇有印象,比干听得那陆压十几年前摸样与当日在商容府上相见之时,竟是无丝毫不同,这才心中确信。比干见闻仲顾左右而言他,便知他与那商容一般,皆是有所顾忌,微微一笑,也不再追问,待得后边车队到来,这才安下营帐休息。 夜渐已深,荒野之中,不时传来野兽嘶鸣之声,比干在帐内只觉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便悄然出了大帐。今夜月色不佳,虽说各个帐篷外面都悬有松油火把,但仍是看不清楚,这山野之中,夜风更凉,比干连打几个冷战,正欲寻闻仲饮几杯水酒暖身,回首间,却见得那远处似有五色光华闪动,心中一时好奇,回帐内拿了件披风,这才向那光华闪烁之地而去,那守夜的将士见了,担心比干安危,连忙分出两人随后跟上。 比干本以为相距不远,谁知夜路难行,三人行了将近一个时辰,虽觉得近了许多,但却仍是看不清楚,那两名将士心中担忧,正欲劝比干返回,却见得那光华闪动更是厉害,也顾不得说话,连忙快步前去。 待得三人又行了半个时辰,穿过一道密林,发觉竟到了那山脚之下,只见得前方有一色彩斑斓的孔雀,正在空中飞舞,那五色华光,竟是从那孔雀尾翎之上发出,三人正在奇怪,却听得一声低沉吼声,只觉那声音甚是怪异,借助那孔雀尾翎发出的光芒,这才勉强看清,原来那孔雀却是与一只黑色的异兽在虚空中交战。 三人何曾见过此等场面,一时只看得目瞪口呆,还好那比干因得商容之事,对这世间奇怪之事已是颇能接受,当下连忙轻声将两名将士唤醒,三人寻了一草丛茂盛之地,卧伏其中,静静看那两兽之战。 那孔雀飞在空中,身形甚是灵活,长长的尾翎随意舞动,看似杂乱,但每每总能将那黑色异兽之攻击卸去,三人看得久了,这才发现,那黑色的异兽竟似传说之中,早已绝迹的灵兽麒麟,不由心中甚是震惊。 三人恐众人担心,正欲返回,却见得那黑麒麟落在地上,担心被那麒麟发现,连忙趴下,屏住呼吸,却见得那黑麒麟在地上打了个滚,变作一黑衣男子,对那孔雀喝道:“孔宣,你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那孔雀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地上,却是化作一青衣男子,轻笑两声,道:“墨霖,我知你新拜了一个师父,即便如此,你与我也是相去甚远。”说罢,却是看向比干三人,道:“那草丛之中,多有蚊虫,三位还是出来吧。” 那墨霖听了孔宣之言,将神识放出,见那草丛之中果然有三人,这才知晓适才与孔宣相战之时,对方竟是未曾用尽全力,看了孔宣一眼,轻轻一叹,便即转身离去。 比干三人这才知晓,原来三人行踪早被人得知,思虑片刻,便将那草丛拨开,上前对孔宣施礼道:“商臣比干,见过孔宣仙长。” 抬头见孔宣只是看向自己营帐所在,心中好奇,正欲再言,却见得孔宣对那自己三人身后密林之处道:“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比干三人听了,连忙转身,却见得那密林之中行出一人,正是那闻仲到了。 第五十二章 倒霉的孔宣 却原来那比干三人一去两个时辰不归,那守夜将士担心比干王爷安危,连忙到闻仲帐中将此事告知。若是平时,那比干出帐之时,闻仲便能得知,但因得今日,触景生情,却是有些想念那地仙界金鳌岛之上的诸位同门,故而心神有些疲惫,刚一躺下,便即沉沉睡去。 闻仲得了消息,连忙从营中出来,急行数步,趁那些将士不备,施展遁术往那军士所指方向追去,待得来到密林之中之时,那孔宣与墨霖刚停下打斗,他见那孔宣身上,并无煞气,显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因此也不急出去,待得比干三人行踪被孔宣点破,这才心中有了一丝担忧,但就这一霎那的气息紊乱,却是已被那孔宣探知,此时听得孔宣之言,也不好再隐,上前拱手道:“截教门下闻仲,见过孔宣道友。”说罢,连忙示意比干三人暂时离开。 比干心中虽说对这神仙妖怪之事,早已接受,但此时亲眼所见,自是心中震惊,适才孔宣道破自己三人行踪之时,三人思及那上古传说之中,这妖怪大多喜食人类,已是心中忐忑不安,此时见得闻仲前来,虽说不知闻仲本领,但心中也是稍有底气。因此见得闻仲示意,虽说不欲留闻仲一人在此应付,但思及虽不知那闻仲法术,但仅看他武艺,已是非凡,也知自己三人留下,也是无有丝毫用处,又见那孔宣对自己三人视若未见,连忙与闻仲交代几句,匆匆回了营地。 孔宣见得三人离去,也不阻拦,只是将眼看向闻仲,待得三人走远,才笑道:“原来是圣人门下。”说罢上下打量闻仲几眼,道:“我曾听人言,圣人门下,大多是眼高于顶,你这人倒是奇怪,竟然为凡人做起保镖来了。” 闻仲听了,脸色一窘,不由苦笑道:“贫道昔年未曾得道之时,却是受过那大商先祖的恩惠,是以比不得道友逍遥快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只是不知道友在何处潜修,怎会在这山野之中与人起了争执,莫非也是从那地仙界而来?” 孔宣听得“地仙界”三字,轻轻叹了一声,微微点头,“我虽是在地仙界之上化形,但因缘巧合之下,来了这人界,几百年来,终日在这人界之中游荡,却哪儿来道场而言。” 上古之时,飞禽以凤凰为首,这孔宣,便是那开天之后的第一只凤凰天凤之子。当日三族大战之后,祖龙虽因不敌天凤与麒麟族长联手而陨落,但在祖龙自爆之下,天凤与那麒麟族长也是身受重伤,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南海之中天南火山疗伤,思及自己此次闭关疗伤,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便在那天南火山周围,用秘法布下五行大阵。 却未料得,当日巫妖大战,共工一怒将那不周山撞倒,天陷西北,地塌东南,这洪荒之上灵气也因此发生紊乱,天凤所布下五行大阵,原本就是靠这布阵之法宝吸收天地灵气才能得以维持,此时灵气紊乱,那大阵自是变得形同虚设。孔宣便在此时,与弟弟大鹏偷离了天南火山,来到洪荒之上。 他二人初到洪荒之时,妖族已然去了北俱芦洲,巫族也到那南瞻部洲居住,太上老君又在那蟠桃会上,发下符诏,让三界修士不得插手人族之事,是以当日两日虽说刚刚化形,本领尚小,但因得那些大神通者俱都避居不出,两人速度又是极快,这才不曾遇到麻烦。 因得那西牛贺州太过荒凉,生灵稀少;南瞻部洲又是那巫族所居之地;那北俱芦洲之中,有瘴气环肆,故而两人便在那东胜神州逍遥了一段日子。直到那轩辕与蚩尤大战之后,赵公明立下天罚,两人这才感觉自己修为浅薄,那大鹏对那妖师鲲鹏甚是仰慕,便去了北俱芦洲,拜鲲鹏为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孔宣本不想拜人为师,但思及那大鹏已然拜鲲鹏为师,若是自己不找个名师指点,到时反被那大鹏超过,却是失了面子。思来想去,便也打算去寻访一位名师。此时那洪荒之上,大神通者尚有不少,但孔宣向来高傲,却是不想委屈了自己。便依照这些年游历之时所得的讯息,定了几个目标,挨个尝试。 那太上老君此时已然去了三十三天之外,是以孔宣到得那首阳山之时,自是扑了个空;元始天尊门下,却是有一个黄龙真人,虽说此时三族大战已过数万年,但孔宣毕竟为天凤之子,却是不能如其他族人一般不顾颜面;那通天教主道场在东海之外,孔宣在那东海寻了数日,但此时那金鳌岛被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所设幻阵所掩,以孔宣此时不过太乙金仙修为,自是无能为力;那西方虽说也有两位圣人,但以孔宣心性,思及那西牛贺州贫瘠模样,已然甚是不喜。那女娲娘娘又远在三十三天外,早已不理尘事,自是也是无法可想。 孔宣在这洪荒之上,来回奔波,最终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便决定退而求其次,去了那万寿山五庄观,谁知此时那镇元子与那红云转世之神农,终日在火云洞里品茗对奕,自是又扑了个空;那冥河老祖虽然神通也是不小,但是凶名在外,孔宣自是不敢上门骚扰。待得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洪荒之上大神通者,自己几乎访了个遍,却是始终一无所获,心灰意冷之下,便在东胜神州寻了个灵气充沛的山头,自己闭门苦修。 这孔宣生来也是颇有福缘,他出生之时,三族之战尚未开打,这凤凰一族,生有异能,对于那找寻法宝灵根之事,极为擅长,族中自是积蓄不少。孔宣刚从那蛋壳之中钻出,便被天凤赐了一先天灵根五行果,这五行果,虽说比起那先天七大灵根稍有不及,但也是难得的先天之物,那灵根之上,从天地初开至今,只接了五个果子,果如其名,分五行,若将其中灵气炼化,则可控后天五行之力。 孔宣少年心性,自是不知深浅,趁那天凤不备,便一口将那果子吞入腹中,谁知这样一来,却是惹了大祸,他方出生不久,连化形之力尚且不备,自是消化不了这灵果之中的充沛灵气,一时只痛得满地打滚,那天凤见了,也是大惊失色,无奈之下,用数十件灵宝摆下五行大阵,助孔宣将这五行果之中灵气,炼化在那五根尾翎之上,这才救了孔宣的性命,那数十件灵宝也因此灵气尽失,化作寻常之物。 当日在天南火山之时,孔宣与大鹏终日只顾贪玩,哪儿有心思炼化这尾翎之中灵气,待得来到这洪荒大地之后,又是终日游荡,自是不曾有丝毫进展;待得此时闭关,正欲炼化那尾翎之中灵气,却愕然发现,那五行果之中灵气,早已那五根尾翎同化,无奈之下,思及自己一直无有趁手的法宝,便将那尾翎炼化,作为法宝使用。 转眼百年已过,孔宣闭关出来,觉得颇有进境,正欲再去寻个师父,却突然只觉得两眼一花,心中奇怪,再看之时,却是发现。。。周围灵气突然之间竟似稀薄了许多,心中奇怪,连忙四处查探,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就是这个人界。 待得孔宣说完,闻仲哈哈大笑,手指孔宣,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见得孔宣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勉强止住笑容,道:“道友经历,倒是颇为奇特。只是你为何与那麒麟争执?” 孔宣听了,轻叹一声。却原来这墨霖乃是那麒麟族长之子,当日三族大战,走兽与飞禽乃是盟友,孔宣与这墨霖自是认识,只是后来鳞甲战败,退入四海之中,天凤带剩余族人回了天南火山,这麒麟族长,也带族人去了西海谷牝之野。这墨霖也如孔宣一般,趁着那麒麟族长闭关疗伤之际,从谷牝之野跑出,在这洪荒游荡。当日道祖分天地之时,那墨霖与孔宣一般,也被挪到了这人界之上。 当日两人初到人界,自是要四处打探一番,无意之中,却是在此山相遇,两人这些年来,终日奔波,自是心中压抑,一见之下,便欲切磋一番,也好散散心中的郁愤,当下便在这山野之上,打了起来。 那墨霖本领也是不凡,两人初次相斗,数日之内,却是分不得高下,当下便约定以五十年之期,在此地再战。但这人界之上,灵气比起那地仙界远远不及,故而墨霖五十年间,几乎未有寸进;但孔宣却是不同,虽说他体内五行果之中灵气,大多与尾翎融合,但仍有不少,散于体内,这五十年间,虽说炼化不多,但比起那墨霖进境却是有天壤之别,自是第二次比斗战了上风,墨霖自是心中不服,如此几人又斗了几次,差距却是越来越大。 只是数十年前,那墨霖不知在何处拜了一人为师,虽说法力未曾提升,但神通愈加精妙,是以昨日便再次前来,谁知经这几百年工夫,那孔宣早已将尾翎炼化的愈加成熟,虽说墨霖此次颇有长进,但仍是与孔宣相差甚远。 说到此处,孔宣轻叹了一声:“我体内之灵气,经这几百年苦修,早已炼化完毕,日后若是无人指点,只怕进境颇慢。”说罢,看了闻仲一眼,道:“道友虽说也是圣人门下,但我观道友之修为,若是孤身一人,怕是绝难从那地仙界,穿过无尽混沌之气,来到这人界。不知是哪位仙长前来,道友可否为孔宣引荐一二?” 第五十三章 王母之忧 听了孔宣之言,闻仲思忖片刻。他在金鳌岛时,恩师金灵圣母与几位师伯师叔,为了截教教义,俱是大开方便之门,虽说亲传弟子俱是人数颇少,但那前往金鳌岛与三仙岛之上听道之人却是多如过江之鲫。况且他先前见那孔宣遭遇,心中也是有些同情,又见那孔宣极为坦诚,当下便属意相助与他。只是自己毕竟乃是三代弟子,此事却是由不得自己做主,故而皱眉道:“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乃是仰仗二师伯所助,二师伯也确实尚在人界。只是二师伯这数万年来,不过才收的两个弟子,因此此事成与不成,我也不得而知。” 孔宣听得此言,不由心中一凉。当日他在地仙界之时,对这三界大神通者颇有耳闻。这通天门下二弟子,贵为天庭四御之首,圣人之下,少有对手。因得这赵公明立下天罚之事,那些修行之人,提起紫薇大帝,皆是又恨又怕。这孔宣虽是高傲,但妖族化形之时,皆有天劫,他后来几次修为提升之时,更是次次都有天罚降下,虽说未曾危及性命,但他心中对那掌管三界责罚之事的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却是从心底有些害怕。 “传言果然害人不浅。”闻仲见了孔宣神色,苦笑道:“我当日拜入老师金灵圣母门下之时,心中也如道友一般,对二师伯颇为敬惧。待得在金鳌岛上待得久了,我才知晓,二师伯当日立下天罚,不过是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说罢,轻叹了一声,道:“二师伯本也是出自善意,希望我等修道之人能够上体天心,慈悲为怀,孰料却也因此落得恶名。”当下,便把当日轩辕与蚩尤大战之事经过一一说出。 待得闻仲说完,孔宣这才心中稍安,他虽不知那墨霖拜了何人为师,但若是自己能拜在这紫薇大帝门下,想来进境绝不会低于墨霖。因得此时天色已然渐亮,闻仲又有事在身,却是不能立刻前往东海,无奈之下,只好与闻仲商定,待得三月之后,再一同前去赵公明处拜会,这才飘然而去。 因得这夜路难走,那比干三人虽然起步较早,但却是与闻仲几乎同时回到营中,此时天色已然拂晓,比干见得闻仲安然无事,心中一松,只觉疲累不堪,未过片刻,便自睡去。 姬昌一行在滑江之畔,等了三日,才远远见得一车队从对岸而来,当下连忙率众相迎。因得此时男尊女卑,即便是帝王之女,身份比起姬昌此时一个统率二百路诸侯的王爷也是远远不及,更何况这商王帝乙所赐姬昌之女不过是一义女;比干一行先前尚还担心着姬昌因那季历之事,对王室心生不满,此时见得那姬昌竟然在这滑江之畔等了数日,这才将心事放下。比干等人本欲在西岐城中停留一段时间,也好查探那西周虚实,但却未料到刚至西岐,便有朝歌快马送来消息,言道南方扬国趁大商新君继位之际,大兵压境,因得那黄彻一族,镇守北关,商王帝乙亲率大军前去迎战,朝廷之中无人主事,便召比干一行速回朝歌,比干无奈之下,只在西岐逗留了两日,便又启程返回。 “母亲,这样做好吗?会不会触怒了父亲?”瑶池之中,龙吉公主面色担忧的看着王母,“近来父亲对那飞豹极为宠信,若是你将他打杀,只怕定然招致父亲不满;父亲已然数十年未曾来到瑶池一步了。”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年纪尚小,不知那赵公明本事;你父虽然是道祖所封三界之主,但那紫薇不仅是圣人弟子,本身修为更是不凡;”王母轻轻叹了一声,“虽说此事与你父无关,但那飞豹毕竟是你父心腹。若是因此与那赵公明为敌,却是太过不值,即便因此招致你父记恨,但过不了多久,你父自会将此事忘记。” 却原来当日昊天玉帝得知吕天师之事之时,心中甚是气恼,便即要带飞豹去紫薇帝宫找赵公明理论,王母见了,慌忙将两人拦住,也不管那飞豹脸色,直接言道赵公明乃是奉道祖之命,责罚三界,那吕天师仗着玉帝宠爱,纵容两个弟弟胡作非为,落此下场,乃是咎由自取。 玉帝虽也知实是如此,但近些年来,圣人不出,他这三界之主身份最是高贵,心道那赵公明明知吕天师乃是自己亲信,仍旧下狠手打杀,故而心中已有怨气,此时听得王母竟然为那赵公明开脱,心中甚是气恼,便即挥袖离了瑶池。 恰恰此时,元始天尊因得广成子几人之事,吩咐云中子告诫众师弟勿要擅惹是非;云中子也思及久不见太乙真人与南极仙翁,便谴黄龙真人来天庭将此事转告。黄龙却是思及自己两个弟弟,终日在那东海蜗居,便起意为两人在天庭谋个差事,是以在拜会太乙与南极之后,便来了凌霄殿将此事说与玉帝。此时玉帝心中正自恼火,但思及黄龙也是圣人门下,却是得罪不得,无奈之下,便即点头应允,封了两人一个分水将军之职。 那黄龙真人虽知这分水将军不过是一闲职,但思及这两个弟弟生性顽劣,自己又不能常在身边照看,如今虽说只是挂个虚名,但从此也算是天庭直属,安全却是得了一层保障。 两条金龙在那东海之中,也是闲来无事,此时听得兄长为自己二人在天庭谋了一个差事,自是欢喜不已,与那前来送传玉帝法旨的飞豹以及黄龙真人自是庆祝一番。 待得酒足饭饱之后,两兄弟见得着飞豹从未来过东海,便属意带两人游览这东海景致,说来也是凑巧,这两兄弟却是甚喜排场,闲暇之余,用所集之财宝,打造了一副车驾,又从所辖水族之中,挑了几个颇有气场的异兽拉车之用;那黄龙真人思及自己虽然身为圣人门下,但素来不为老师所喜,不仅无法宝护身,却是至今连个坐骑都是没有,相形之下,自是有些失落。 两只金龙见兄长脸色不佳,连忙询问,待得那黄龙真人将此事说出,却是心中一动,想起来那离自己龙宫不远之处,有一岛屿名问天岛,那岛屿之上,颇多珍惜灵兽,若是抓来一个,作为坐骑,自是甚是合适,当下便将此事说出,就欲带两人前往。 两只金龙与飞豹不知这问天岛乃是赵公明之道场,黄龙真人却是从那云中子口中知晓此事,故而连忙止住两人。但黄龙真人与那广成子几人当日在赵公明手下吃了大亏,此时说出,却是怕损了自己颜面,当下只得推说那问天岛乃是一个大神通者隐居之地,让两人轻易不要招惹。两人听得大哥身为圣人门下,竟然对那问天岛之人如此忌惮,当下也是听了黄龙真人吩咐。经过此事之后,黄龙真人却是无了游玩的兴致,与两位兄弟告辞,回了昆仑山。 那飞豹直到回到天庭之后,只觉得这问天岛之名甚是熟悉,思来想去,终于记起当初曾听得陆压提过这问天岛之名,这才知晓竟是那赵公明的道场。他自从师父死去之后,对那赵公明已是恨之入骨,但思及自己修为太浅,玉帝又未必肯为自己师父与那赵公明闹翻,思来想去,便起了借刀杀人之意,当下便又匆匆离了天庭,前往东海沧澜龙宫。 待得到了沧澜龙宫,飞豹添油加醋将黄龙真人与那赵公明之仇怨说出,更假借玉帝之名,欺骗两人;两人本因大哥黄龙真人之言,不欲动手,但禁不起那飞豹花言巧语,到得后来,思及自己大哥乃是圣人门下,更有玉帝旨意,就算那赵公明得知此事,也未必能把自己如何,当下便应下此事,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王母终日在那瑶池之中,一直不曾得知此事。但她与玉帝之女龙吉,却是拜在了那冥河门下,当日赵公明前去幽冥地府之时,曾将此事说与冥河老祖,是以王母也从冥河口中得知此事,便意欲趁着此次玉帝前往紫霄宫拜会道祖之时,将那飞豹打杀,以除后患。 居然忘记了今天是周六。。。悲剧。。。 先前有书友留言,说问天岛被毁那件事,交代的太模糊,所以这章后半部分,就算补上。 有凑字数的动机。。。我承认。。。 对不起大家了。。。 师徒 “你适才所言,那姬昌竟然亲自在滑江相迎?”商容待得比干讲完那西岐之行经过,有些诧异。快此时之天下,男尊女卑,这朝歌周围,王城重地子民,因得那大商先带帝王武丁之妻妇好,对这女流之辈,还算尊重;但那些地方诸侯,虽也属大商,但毕竟不为王室所辖,故而政令与朝歌却是各有不同。虽说那姒氏乃是大王义妹,但以姬昌二百路诸侯之首,怎会为一亡国遗族而如此委屈自己。 “却是如此。虽说此事我也感觉有些不妥,但一来那西方贫瘠,那姬昌虽说是西路伯侯,但料来也是未曾见过世面;二来毕竟此事乃是王兄之意,他自是不敢怠慢。”比干却是思及当日南伯侯送妹前来朝歌之时,自己听得那鄂氏才貌俱佳,也是如那姬昌一般心急,当下微微一笑,却是并不在意。 商容听得比干之言,仍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听闻这姬昌兄弟几人之中,季历对姬昌最是疼爱,他自是不信那姬昌真如比干所想,做如此少年模样。若果真如此,只怕那姬昌要么是一庸碌无为之人,要么就是如其父季历一般,雄心勃勃,所图非小。但思及如今其他六百路诸侯皆是与朝廷关系亲密,那姬昌即便心中有些盘算,终不过是一弱冠少年,却是不怕他翻得起什么风浪,因此只是提醒比干日后对这姬昌多加防范,便将此事带过。 “也不知王兄南征扬国现在情况如何,哎。”比干轻轻地抿了一口酒,从那窗棱之间透过的阳光,照在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当日他在西岐接到消息之时,心中尚还不以为意;因得那扬、纪两国当年被先祖武乙打得甚为狼狈,只以为即便过了这十数年,也不过仍然苟延残喘罢了,却未料得那扬国大将吕尚竟是如此厉害,帝乙大军与那鄂崇禹两路大军,竟是连吃败仗,黄彻父子又需在那北疆镇守,无奈之下,比干又从东伯侯处借了两万大军,让闻仲带兵前去支援。 “闻师兄武艺娴熟,深淫排兵布阵之道,有他前去,料来过不多久,便有福音传来。”商容将手中奏章放下,轻轻揉了一下眉头。自从帝乙继位之后,他与比干、黄彻位列三公,更是托孤重臣,那商王帝乙,不擅政事,故而这朝中之事,皆需他与比干商议而行,却是不记得已经多少时日,未曾好好休息。 “以老师的武艺,自是旗开得胜。”子辛听得两人所言,连忙将手中书卷放下,握紧拳头,脸色之上,尽是仰慕之情,转眼见比干看向自己,连忙将拳头放下,将面前书卷捧起至比干面前,“王叔,今日的功课我已做完,请王叔过目。” 比干伸手接过,随意看了两眼,放置一旁,“好了,出去练剑吧,中午之时记得用膳。”子辛听了,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冲着两人扮了个鬼脸,便即夺门而去,待得冲出去半晌,才又讪讪回来,“王叔,我忘记带佩剑了。”见得比干未曾在意此事,连忙蹭到墙角,将宝剑取下,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比干见了,也不在意,伸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美酒,只是嘴角之上,微露笑容。这商王帝乙,膝下有三子,这子辛虽是最小,但那两个长子皆是侧室所出,按照大商习俗,自是由这嫡长子子辛继太子之位。这子辛虽说此时年纪尚小,不过七八岁年纪,但却极是聪慧,不仅心地慈善,更是熟读书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仅朝中文臣对其甚是喜爱,就连闻仲见了,也是宠溺有加,竟是将其收做弟子。比干虽说不通武艺,但也知晓,那闻仲传授子辛之功,甚是精妙,绝不是这人界所有,故而这子辛不过小小年纪,耍起那几十斤重的宝剑,竟是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也不知道老师最近去了何处。”见了子辛对闻仲的仰慕模样,商容却是想起了赵公明。赵公明让他随其潜修之时,商容却正是少年热血,自是一心欲施展平生所能,这才立下五十年之约,这些年来,虽说备受器重,高官厚禄,甚是显赫,却是常常忆起当日在酒肆之中,天天听着老师教诲的逍遥日子。 商容想起老师的时候,东海蓬莱岛上,赵公明也在静静地看着朝歌方向。自从来到人界之后,他竟发现这世间之事,与那前世史书所载竟是有许多相同之事,“大商国运正隆,怎可能数十年间,便会换了天下,到底会有何事发生。” 赵公明轻轻地摆了摆手中的戮仙剑,当日从幽冥地府离去之后,因得那冥河老祖之精血,他竟在这戮仙剑之上,感受到与当日初从世尊手中接过诛仙剑之时的感觉,“以那子辛心性,怎会成了遗臭万年的亡国暴君。” 自当日赵公明将混沌钟交与通天教主之后,截教气运大盛,对这收徒之事早不如当初严格。但闻仲此人,不仅行事稳重,更是尊师重道,故而当日闻仲收子辛为徒之时,因得金灵圣母不在,来东海将此事告知赵公明,自是将那子辛平日所行之事告知与他。 “义父,你帮我想想办法,这白翎与翔升两人,修习我那离火长虹之术,进境怎如此之缓慢。”陆压气呼呼跑入殿内。 自从当日赵公明自地仙界中将白翎两人带来,陆压因得那问天岛之事,心中甚是不喜,故而终日逼着两人苦苦修行,以免重蹈覆辙,丢了义父脸面。但不知是那两人天资所限,还是确实生性不擅争斗,有赵公明与陆压不停指点,进境仍是极为缓慢,与陆压切磋之时,更是经常手忙脚乱。陆压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以期让两人先学会自己离火长虹之术,若是真是形势不利,也可全身而退,谁知这两人直到今日,用起这离火长虹之术,仍是比起寻常腾云之术,快不了几分。 赵公明此时听了陆压抱怨,看了看垂头丧气跟在陆压身后的白翎与翔升二人,微微笑道:“他二人又不似你一般,乃是离火真身,学起这离火长虹之术进境缓慢也是正常。” 当日在问天岛之时,闻道就曾以此言相劝陆压,只是陆压少年心性,却是以为那闻道是怕被自己压过一头,故而找的借口,此时听得赵公明也是如此认为,却是有些惘然,“那此事就别无他法可想?” 赵公明虽是最擅驽风腾云之术,但他之所长,乃是因得他乃开天四灵之中的风灵,统御世间之风,却是不能传与他人,思索片刻,道:“我玄门神通之中,若论速度,最快的莫过于三十六天罡**之中的纵地金光之术,此术虽说比起你那离火长虹遁术稍有不及,但也是世间稍有。只是修习此术,至少却需大罗金仙修行。” 白翎两人先听得赵公明说着纵地金光之术速度非凡,刚觉心中一喜,接着听到需大罗金仙修为方能修行,对视一眼,却是有些沮丧。虽说在那问天岛之时,他二人修行也算勤勉,但直到如今,仍然不过太乙金仙修为,见得陆压终日为自己两人苦恼,心中也觉甚是难堪。 陆压听了赵公明之言,思索片刻,一咬牙从袖中取出当日从那镇元子处偷来的两枚人参果来,道:“义父,不若让他两人将这果子吃下,看能否提升到大罗金仙境界。” 白翎两人听了陆压之言,先是眼前一亮,待得看到陆压手中之物,连忙摆手道:“陆压师兄,使不得,这果子珍贵,莫要让我们浪费。” 赵公明见了陆压所行,先是一愣,因得这两枚人参果,乃是当日大禹治水之前,涂山到紫微宫求助自己之时陆压从那镇元子处取来,却未料得以陆压之顽皮,竟能留存至今,此时见得陆压竟舍得将人参果送与白翎两人,心下也觉甚是欣慰。但这人参果,虽然甚是不凡,但也不过是能增长法力之物,对这境界提升却无大用。白翎两人,在那问天岛修行数万年之久,法力已然甚是深厚,只是境界不足罢了,思及此处,摇头道:“此物与他二人却是无用。” 转眼见陆压又要垂头丧气,微微笑道:“你却太是心急。我玄门之中,神通甚多,他二人虽是不能修习这纵地金光之术,但仍有神通,不若与那纵地金光之术,他两人却是能够习得。” 见得陆压三人面色起伏不定,这才取出两个玉简,递与白翎与翔升二人。 第五十五章 神通 大凡修行之人,皆有自己所擅之物,或以自身法力与法宝相结合,增大自己神通,或深淫阵法,或精通炼器,但即便是炼器精通若多宝道人和云中子一般,也不过是小术罢了,离神通二字还相差甚远。 若说这诸般神通,皆是由鸿钧道祖所传三千大道演化而来,在这三界之中,靠神通闻名之人寥寥无几。那西方教准提圣人,借助无量功德所化七宝金身算是一个;那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大仙的袖里乾坤也是极为不凡。三清三人,虽从那鸿钧老祖讲道之中,整理出三十六天罡神通,但皆因这神通虽然不凡,不仅对修行之人要求甚是苛刻,更是极为看重机缘,是以三清门下,大多也不过在那七十二地煞**之中修习几样而已。 赵公明身为开天四灵,又可说是三清门下第一高手,自是对这三十六天罡神通所知甚详,但这数万年间,除却炼化法宝之外,也不过习得两个神通而已。一为移星换斗,与人争斗之时,可借周天星辰之力;一为五雷之术,这五雷,分别为金雷、木雷、水雷、火雷以及土雷。但此两样神通,一是因得他乃是中天北极紫微大帝,执掌周天星辰,一是因他立下天罚,统御五雷,故而才能修行。 那白翎与翔升二人本就是赵公明记名弟子,为赵公明看守问天岛已然万余年之久,赵公明自是不会亏待他二人,故而当初问天岛未毁之时,不仅经常让陆压送去问天岛上一些灵果,当日更是让六耳将那九转玄功传与他二人修习。谁知他二人虽是灵兽化形,但资质却是有限,这九转玄功与那离火长虹之术皆是进境十分缓慢。赵公明本想此时让两人打好根基,待得进入大罗金仙境界,再授予两人一些神通,但此时碍不住陆压与两人相求,只得将神通提前传与两人。 赵公明见白翎、翔升二人站在原地踌躇不已,却是迟迟不敢上前接过玉简,心中暗叹,他初从通天教主手中接过诛仙四剑之时,因得时日尚短,无法完全掌控,故而时常杀气外泄,导致身周之人对自己皆极为恐惧,莫说这白翎与翔升二人一时无法接受,就连那陆压与六耳当日也受不得那诛仙四剑杀气,一避北俱芦洲,一逃至金鳌岛,他两人都已是大罗金仙修为尚且如此,更何况白翎与翔升二人。 陆压见了两人神色,也不说话,上前伸手便将那两枚玉简从赵公明手中拿过,递于两人,两人这才面带犹豫接过。 赵公明见陆压看向自己左手,面色古怪,低头一看,那戮仙剑竟是一直握在手中,这才恍然大悟,将宝剑收起,对白翎二人道:“当日之时,我曾说过,收你两人为记名弟子,只是后来因得琐事缠身,此诺虽然一直未曾兑现,但我早已视你二人如亲传弟子一般,故而你两人今后不必如此约束。” 白翎和翔升听了,自是欣喜不已,连忙以师礼拜下,赵公明上前将两人扶起,这才笑道:“那两枚玉简之中,记有两种神通,分别为身外化身与五行大道神通。白翎,你可修习这身外化身之术,将化形之时脱下的翎羽祭炼为身外化身,若炼至极处,将来与人争斗之时,便可化身千万,威力自是非同小可。翔升,你可修行这五行大道之术,此术不仅可掌控五行之力,更可随时施展五行遁术,若是他日大成,这三界之内,自是无一处不可去得。你两人从今以后,当好生修行,不得惫懒。” 两人听了这两样神通竟是如此非凡,自是大喜不已,连连称是,这才与陆压欢天喜地出了大殿。 大帐之中,商王帝乙头疼的看着下边争吵不休的各位将领。当日他率军前来之时,以为自己所率六万精兵与那南伯侯大军集合之下,定能再次让那扬国之人感受到切肤之痛,谁知到了地方,方才知晓,这南疆局势,并非如自己所料想一般顺利。切不说那商国与扬国交界之处,多是丛林沼泽,单单那匆匆集合的诸侯大军,便是争执不休。 由于大商王室所辖之地不过朝歌方圆千里之地,虽说颇是富饶,更有各方诸侯年年进贡之物,但也不过勉强能维持两万精兵战备所需。故而历次征战,都需从各方,调来那些诸侯之私军。大商王室,这十几年间,自武乙、文丁至帝乙,已然换了三个大王。帝乙初登帝位,况且年纪尚轻,自是在诸侯之中并无多少威信,那些遣兵相助的诸侯更是因得西伯侯季历被杀一事,对王室颇为忌惮,是以各自派了将军前来统率自己之部属。如此以来,军令不统,虽说商军数量要远多与那扬国之军队,但也是被那扬军打得大败。 帝乙见状,将那些将领好生训斥了一顿,欲亲自领军与那扬军一战。那些将领虽碍于自己主公之命,心中不满,但也不敢造次。当下帝乙便将大军整合,与那扬军再战。谁知这些诸侯军队,皆是疏于战备,不仅未曾建功,反而数次延误战机,再加上那扬军领军大将吕尚精通战阵,数次交战,竟皆是以惨败告终,帝乙见自己的大军从十数万之多,竟是渐渐不足十万,心中着急,无奈之下,便向朝歌发了战报,让闻仲前来支援。 这截教门下,因得通天教主之故,对于阵法一途皆是颇为精通,那金灵圣母乃是庚金之精化形,更是精擅战事,故而这闻仲虽说因得多宝道人交代,在这人界不得擅用神通,但凭借从金灵圣母之处所学,不仅武艺娴熟,对排兵布阵之法也极是精通。 待得闻仲赶到之时,帝乙便将大权转交,那些诸侯所派将领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因得连番战败,大王对其已是颇为不满,自是不敢有异议。闻仲这才整顿兵马,与那扬军再战。初始之时,因得闻仲对这人间战事颇不熟悉,那商军又因得临阵换将,有些不知所措,故而接连又吃了几场败仗,但却也因得闻仲调配有方,竟是未曾有多大损伤,故而那些将领虽然说些闲言碎语,但思及比起先前连场惨败之情形,已然大有好转,故而便也未曾生起多大风波。待得过了半月,随着各路诸侯之军队配合越加默契,闻仲也摸清了这人界士兵之战力,这才渐渐胜负均分,与那吕尚打得平分秋色。 随着时间流逝,两军在这南疆之地竟是鏖战了将近两月,皆是疲惫不堪。帝乙也担心自己离开朝歌日久,朝中生出变故,心中越加闷闷不乐。闻仲此时也是记起与那孔宣的三月之约,心中越发急躁。但他入朝之时,赵公明便再三交代,不可滥用法术,对付凡人,但此时虽说商军战力远胜于那扬军,故而虽然心中着急,却是也无有丝毫办法。正在这时,却有军士前来传信,说那扬国统帅吕尚,遣使者送来书函,言道三日之后大战一场,以此战来定输赢,帝乙与闻仲听得,自是大喜。 因得此时,那商军因得大军数量远胜于扬国,已然渐渐占了上风。但奈何因得这南疆地域所限,甚多密林和沼泽,那扬军仗着地利,即便战败也能安然逃脱,故而双方才在此僵持。此时听得对方居然肯与自己决战,俱都觉得时机已到,便纷纷请命欲上阵杀敌。 帝乙因得与那扬军数次交战,皆是惨败,虽说后来闻仲赶至,渐渐将局势扳平,但他对那吕尚之能,甚是忌惮。但思及那扬国虽说面积不小,但人口比起大商相差甚多,以此时之国力,能与大商战至如今便已是极限,料的过不了几日便会主动退却,因此料来此次倒也并非欺诈之术。思来想去,正欲点头应允,转眼却见闻仲含笑看向自己,突然心中一动,却是生了个念头。 国欲大兴,虽少不得治世之良臣,但更缺不得保国之栋梁。如今大商朝中,文臣以商容、比干为首,武将以黄彻为首。商容与比干皆是正值壮年,但那黄彻却是已然年近六旬,极为老迈,却是需得一员大将接替其位。此时朝廷之中,虽说大将颇多,就连那黄彻之子黄滚也是一难得的猛将,但仅仅上阵杀敌尚可,若是统率举国之兵,却是无一人能及。先前之时,他只是因得这闻仲乃是商容引荐,又因得却是武艺不凡,故而方才让子辛拜起为师,此时见了,竟然不仅是一武将,更是统率之才,自是动了念头,要让闻仲立下这赫赫战功。 第五十六章 四象车 三十三天之外,无尽混沌之中,缓缓地现出一古朴道观,如同一直便存在于那里一般,正是那道祖所居之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数道清光自紫霄宫中飞出,穿越混沌之气,飞往三界而去。 蓬莱岛上,赵公明接到鸿钧道祖传讯,眉头微微一皱,身边陆压见了,诧异道:“义父,适才那道清光为何物?” “道祖传讯与我,让我即刻到紫霄宫议事。”赵公明心中轻叹一声,“莫非,那件事还是不可避免吗!”转眼见陆压三人看向自己,神色之中,尽是担忧之情,轻笑一声,道:“你等不必多思。想必是时机已至,鸿钧道祖相召众位圣人商议到这人界传道之事。” 说罢,便长身而起,正欲赶往紫霄宫,却觉得心神有些不宁,闭目微微推算,才转身对陆压道:“数日之后,你闻仲师兄会带一人前来。若我到时仍未回转,你可暂将那人留下。待我回来再做处置。”待得陆压应下,这才转身向紫霄宫而去。 待得赶至紫霄宫之时,赵公明见得众位圣人以及冥河老祖,昊天玉帝俱在宫内,连忙上前一一施礼,这才在冥河老祖身侧寻了个蒲团坐下。 赵公明刚刚坐下,就见得鸿钧道祖现出身形,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你等几个圣人,乃是以那人族为立教之基,如今时机已到,你等可自行遣下化身前往人界,传下道统。”说罢,伸手往虚空一指,只见得一圆珠在空中转个不停。 众圣大惊道:“鸿蒙珠!”赵公明听了,心中惊讶,抬头望去,只见得那圆珠不过比乾坤珠略大一圈,并无出奇之处;但见几位圣人皆是面露震惊,看向那鸿蒙珠,心知必是一件难得的法宝,当下凝神看去,却仍是看不出有丝毫奇特之处。 鸿钧道祖也不管众人反应,伸手打出一道金光,裹住那鸿蒙珠,只见得未过片刻,那鸿蒙珠就飞入人界不见,鸿钧道祖这才开口道:“那人界只是一普通星辰,故而我今用那鸿蒙珠在人界之上,设下禁制,从今以后,那人界就以真仙修为为限,超过真仙修为之人,便可通过天维之门进入地仙界修行。你等前往人界之时,道行法力也会被压制在真仙境界。” 众人听了,心中有些忐忑,但思及即便只能发挥出真仙修为,但众人皆有顶级法宝护身,对这法力应用之道比之一般修士不知强了多少,当下也不太在意,只是见道祖竟用一顶级至宝作为禁制之本,皆是有一些惋惜。 鸿钧道祖又转对昊天、镇元子、冥河老祖以及赵公明道:“这万余年来,你等四人受我法旨,掌管三界,也是辛苦,当有赏赐。” 说罢,对昊天道:“你为三界之首,今赐你九龙金辇以作代步之用。另赐你金龙印以彰天威。”言毕,只见得紫霄宫外,现出一车驾,车身乃是金玉制成,雕龙绘凤,只见得金碧辉煌,甚是华贵,有九道金光围绕车驾飞舞片刻,化作九条金龙,并排而立。道祖又飞出一条金光,在虚空之中化作一条金龙,却是比那九龙辇的九条大了许多,在虚空嘶鸣一声,化作一枚金色的印章,落入昊天手中。昊天玉帝自己欣喜不已,慌忙谢过。 鸿钧道祖又对冥河老祖道:“你本为开天水灵,掌管幽冥地府,主三界众生轮回之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今赐你修罗辇,以做代步之用,另赐你阎君印,镇压地府气运。”说罢,紫霄宫外又现出一方车驾,却是乌金墨玉而铸,车身之上,仅仅纹有一些玄奥的花纹,不停散发出阵阵乌光,有七道乌光自道祖手上飞出,在空中盘旋片刻,化作七只异兽,个个皆是三界罕见的异兽。分别为黑龙、猪婆龙、穷奇、獬豸、迦楼罗、化蛇与貔貅,只见得一个个皆是形象狰狞,威武不凡。又有一黑色印章自道祖手中飞出,却是散发着幽幽紫光。冥河老祖见了,心中苦笑,这数万年来,他因得血海所累,凶名昭显,未料得如今做了幽冥地府之主,仍是如此;但道祖所赐,却是不敢不受,当下也连忙称谢接过。 鸿钧道祖这才转对赵公明道:“你为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掌管万星,兼三界责罚之事,今赐你四象车,以做代步之用,另赐你打神鞭,这三界之内,若有擅沾因果之人,皆可打得。”言毕,只见得紫霄宫外一阵银光闪过,也是现出一方车驾,车身乃是星辰铁所制,无数星辰浮于车身之上,不停发出阵阵银光,甚是神秘。虚空之中又有黄、红、蓝、青四道光芒闪耀,与那车身之上银光辉映,过了片刻,化作四头神兽,正是那掌管四象二十八宿的玄武、朱雀、青龙以及白虎四神兽。道祖手中又现出一把长鞭,共二十六节,四棱五色,分别对应东南西北四方、天地人神鬼五类之属。 赵公明见得那四象车之时,尚还不觉惊讶,因得他掌管周天星辰,这四象本就应归他所属,但这打神鞭,记得那前世传说之中,封神榜与这打神鞭,本同为天书所化,乃是节制周天诸神之物。但当日听冥河老祖之言,这天书并非是这封神之物,而是如今鲲鹏妖师手中之河图、洛书。况且那封神之中,打神鞭只能打神,却打不得仙与人,但听道祖语气,凡是擅沾因果之人,皆可打得,圣人不沾因果,岂不是说,这打神鞭圣人之下,皆可打得,思及此处,不由甚是惊讶,但心中虽是起伏不定,却不敢开口相问,故而只好将这疑惑放在心里,上前谢过道祖,伸手接过打神鞭。 待得赵公明伸手接过,道祖又吩咐道:“今赐你打神鞭,乃是助你责罚三界之用,你当谨慎用之,不可擅自徇私。”其他众人,除却通天教主与冥河老祖之外,听得这打神鞭竟是除圣人外,皆可打得,已是脸色难看,此时听了道祖吩咐,这才心下稍安。 诸事已毕,道祖这才对众人道:“尔等日后当好自为之。”说罢,便即消失不见。 待得道祖离去,众人沉默片刻,却是各有想法,冥河老祖见了,轻笑一声,与众人告辞,围着修罗车走了两圈,飞身跃上,回身微微抱拳,便即扬长而去。西方教接引与准提两位圣人与众人行了一礼,也是匆匆离去,却是回去商议那前往人界传道之事。 昊天玉帝见得紫霄宫内,只余三清与赵公明四人,当下与三清施了一礼,却是看也不看赵公明,转身坐上九龙辇,只听得几声龙嘶,便也回了天庭。 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见了昊天反应,尚还不以为意,通天教主见了,却是眉头微皱,有些不喜,他对门下弟子,向来宠爱有加,对赵公明更是如同自己孩子一般看待。自从来至三十三天外之后,他门下其他弟子因不能在这混沌之气之中自有穿梭,是以这些年来,只有赵公明常常前来上清天探望,因此感情更是深厚。 当日道祖立天庭之时,这昊天不过是道祖身边的一个小小童子,若非是因得赵公明之助,焉能在短时间内将这天庭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时过境迁,竟是因得一点小事如此耿耿于怀,通天教主见了自是心中恼火,待得昊天走远,这才怒道:“如此小肚鸡肠之人,怎能为三界之首。老师真是糊涂。” 其他三人听了,脸色立时大变,转身看后边仍是空空荡荡,想必道祖此事也未必会放在心上,这才心中稍安。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唯恐通天教主再说出什么不敬之言,惹怒了老师,却是牵连到自己,当下也不打招呼,便匆匆告辞离去。 待得两人走远,通天教主也是思及此节,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等了片刻,不见道祖出现,这才心中稍安,对赵公明道:“随我到上清天来,我有事交代与你。”说罢,便即转身离去。 赵公明听了师尊之言,连忙跟上,还未行得片刻,却听得身后不停传来叮当之声,心中奇怪,转头一看,却是那四神兽拉着四象车,竟是晃晃悠悠跟在自己身后,那混沌之气到得四象车旁,便有丝丝星光闪过,将那混沌之气隔绝,因此在三十三天外竟也是未曾受到半点伤害。赵公明见那四神兽竟是如此神异,不由微微一笑,继续转身向上清天而去。 晚了四分钟,不好意思。。。 听从大家意见,把人界的事情从简处理,从今日起,开始写封神卷(不是正版,是变异版本的封神。) 第五十七章 鸿蒙珠 修改一下:混沌青莲所化得法宝有:五方五行旗,三座莲台,诛仙四剑,山河社稷图(记载盘古开天之后,天地之走势),诛仙阵图(记载盘古开天的画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共计5宝 因得当日赵公明思及师尊在这上清天中甚是冷清,便常常寻个借口前来探望,又因得当日他见通天教主对火儿甚是喜欢,故而常常带些灵果之类前来,分与火儿共食,是以待得到了上清天,火儿看到赵公明前来,欢喜不已,连忙奉上茶茗,通天教主连饮了几杯清茶,这才微微将心头火气压下。 “我记得当日在金鳌岛之时,师尊不喜茶茗,而独爱美酒,想不到时日久了,师尊竟也爱上了这茶茗之道。”赵公明见得通天教主脸色仍稍稍有些难看,轻饮了几口,将火儿招至面前,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交与火儿手上,轻笑道:“师兄此次来的焦急,是以未曾与你准备一些礼物。这些东西,乃是近年我在人界游历之时,看着甚是有趣,故而随手留下。” 这些东西,皆是人界少年儿郎玩耍之物,乃是当年赵公明带陆压在人界游历之时,见得陆压喜欢,便买了下来,只是后来赵公明将白翎二人带回之后,陆压因整日督促两人修行,却是将这些东西渐渐忘却。火儿本就是少年心性,更何况终日待在上清天中,甚是无聊,故而见了赵公明所赠之物,自是大喜,脸色比起当日吃了人参果还要兴奋几分,向通天教主两人匆匆施了一礼,便寻了一个角落自去玩耍。 “你也不必拿话搪塞于我。”通天教主将手中茶具缓缓放下,看了赵公明一眼,道:“我知你素来与人为善。但你需知晓,我等修道之人,虽需承上天好生之德,但更应随心所欲而行,似你这般,时日久了,难免生下魔障。” 赵公明听了,低头不语,沉思片刻,才道:“昊天玉帝此举,也是事出有因,实是怪不得他。” 通天教主见了赵公明反应,道:“此事怪不得他,难道便怪你不成?即便你立下天罚,那也是于天道有大功德之事,更何况此事乃是老师吩咐,谁个不服便让他前去紫霄宫寻老师问个究竟。”见得赵公明仍旧面色犹豫,心中微微叹息,道:“今日你需记住我一言,从今以后,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听得通天教主此言,赵公明只觉心中恍然,这数万年来,虽说始终无人察觉自己与众人之间的不同之处,但独处之时,却是常常想起那前世之事,是以时常心神不宁,不仅因此修行受阻,更因得前世之时,从心底对这神仙之流深存敬畏之心,故而时常忘却自己如今天庭四御之首的身份,后来虽说因得诛仙剑所激,但毕竟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对那些自己早就从心中敬仰的三界神仙甚是敬重。 是以当日他将这诛仙四剑炼化之后,除了身上比起以前多了一些杀气,于性格之上却是并无多大改变,反而因得自己无法完全控制诛仙四剑之上杀气,而选择了以游历人界为名,实为逃避现实之行。 即便当日问天岛被毁之时,他听得那两条肇事金龙所言,虽说明知此事牵连非小,更何况灭岛之仇不共戴天,但他担心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故而只诛杀了首恶,而未曾深究。此时想来,却是自己太过妇人之仁,既然自己受道祖之命,责罚三界,只要自己行为端正,又何必担心他人心中作何想法;思及此处,不由得只觉心中竟是宽了许多,连忙向师尊拜谢,表示自己已将通天教主吩咐记下。 通天教主身负盘古开天之功德,又身为圣人,是以自从从赵公明手中得到混沌钟后,早已炼化,也因得受这混沌钟影响,性格早已甚是稳重,虽说因得生性率直,言语之中仍是尽显傲气,但却是比那前世之时不知好了多少。更因得如今通天,门下亲传弟子不过八人,是以对每个弟子都更是溺爱,故而通天此时见得赵公明脸色一宽,也是心中稍安。两人这才谈起适才在紫霄宫之事。 “师尊,适才道祖所拿之鸿蒙珠是何来历?”适才在紫霄宫之时,赵公明见了众圣人见到这鸿蒙珠之时的脸色,便知晓其来历必是非凡;思及当日在幽冥地府之时,冥河老祖为自己将这三界之中知名的宝物一一道出,却是从未提过这鸿蒙珠之事,故而心中一直有些不解。 “你可是以为这鸿蒙珠乃是何等先天至宝之流的宝物?”见赵公明微微点头,通天教主不由苦笑道:“这先天至宝岂会如你所想如此之多。这鸿蒙珠,若论威力,不过比起一般的先天灵宝稍强,即便比起你那乾坤珠仍有所不及。” 赵公明听了,不由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刚才在紫霄宫?” 通天教主沉思片刻,道:“不错,若论威力,这鸿蒙珠不过是一寻常先天灵宝,但最为珍贵之处,却在于这鸿蒙珠之内,却是含有一个尚未形成的天地。” 赵公明仍是心中疑惑,道:“我那乾坤珠内,皆是内含一方天地。就连师尊手中的混沌钟,大师伯手上的太极图与女娲娘娘手中的山河社稷图,不都是自成世界,这鸿蒙珠内不过是一个尚未形成的天地而已,难道有甚出奇之处不成?” 通天教主听了,摇头道:“此物对你等确实并无大用,但对我等圣人而言,却是比之先天至宝也是不差之物。我等圣人,皆是将自身寄托天道,不死不灭,但也因此,导致修行难以寸进,是以圣人之间,若起争斗,一看法宝,二看修为,这法宝与修为,是缺一不可。但这世间之宝物,先天至宝仅有四件,分别在我三清与女娲手中,是以若想提升自己实力,便只有从修为上来提升。” “似你适才所说这几样法宝,皆是内含一方天地,我等手持宝物,便可借用者一方天地,或借力,或困人。”说到此处,通天教主苦笑道:“只是这些法宝虽是神奇,但俱是开天之时便已成形,我等虽能借用其威力,在炼化之时更能精进修行,但对于圣人之下尚可,对于我等圣人却是无甚大用。” 说罢,通天教主看向人界方向,眼神之中,有些惋惜:“这鸿蒙珠却是不同,他其中所含天地,尚未形成,若是被我等圣人得到,不仅可从这鸿蒙珠内天地变化之中把握天道走向,使得修为精进,更可将元神分出,寄托其中,仿盘古开天之势,行小开天之举,精进法力。是以这鸿蒙珠虽然威力不大,但用途比之先天至宝也是不差分毫。” 他自化形之时便有十二品青莲伴身,但对这法宝之功效却是所知甚少。单说他那十二品青莲,乃是混沌青莲所化十四宝之首,其中不仅自含世界,更有诸般功效,但这数万年来,赵公明仅仅用过其防御之能;便是那赐予陆压的灵蛇鞭,因得是女娲造人的葫芦藤所化,不仅因得那造人功德而变成功德至宝,更因得这人族大半皆是由这灵蛇鞭所生,是以对人族而言,称作圣器也是不假。只是这种种之奇特之功用,赵公明皆是一无所知。故而此时听得通天教主所说这鸿蒙珠之用途,不用大是惊叹。 通天教主看到赵公明反应,不由笑道:“你虽然修行日久,但毕竟这数万年来久居天庭,是以这三界之中,有诸多之事你确实不知。”说罢,伸手取出一枚玉简,交与赵公明,道:“平日之时,你前来上清天,为师思及你此时修为已是斩却两尸境界,是以只让你打好根基,并为在为你讲道。这枚玉简之中,乃是记载为师这数万年来,在这三界所观所悟,你可拿去自行领悟。诸多事宜,便可一应而解。” 赵公明将玉简接过,神识探入其中,发现里边不仅记载这三界之中诸多秘辛,更是对这洪荒之上,名声颇显之法宝皆有详细记录,最为重要的是,那最后一段,赫然记载一件秘辛 第五十八章 与天同寿 那玉简之内所载,共分三种。首先是洪荒各地之奇风异俗,生灵百态;其次乃是自盘古开天之后,这世间所出现的大部分知名法宝的用途;最后乃是一段通天教主的猜测,赵公明看了,不由大惊道:“师尊,莫非真如您之所言,这灵宝与我等修士皆有寿限?” 通天教主听了赵公明之言,点头道:“当日我初证圣果之时,曾以诛仙四剑为引,在识海之中重现盘古开天之举;却因得彼时法力操控失当,将世间不知加快了多少,竟是意外得知此事。”说到这里,通天教主伸手取出一件灵宝,交与赵公明。 赵公明接过手中,认得乃是当日鸿钧道祖分宝之时,通天教主自那分宝崖上所得的一寻常灵宝,威力也颇是不凡;但此时神识探入其中,只觉得那灵宝之上所附灵气已然甚是稀薄,只比那寻常之饰物强了少许,不由惊讶道:“师尊,这先天灵宝所含灵气本应极为充沛才是,怎会变得如此,莫非果真如老师所言,竟连这先天灵宝都存在寿限不成?”听了赵公明之言,通天教主这才将其中之事详细说出。 却原来当日盘古开天之后,元神一分为三,不仅盘古开天大部分功德被三清所得,便连盘古在那混沌之中的感悟也因此一分为三。便如同这寻常修士斩却善、恶、自身三尸之难易,而化作通天教主、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通天教主得了盘古所传阵法之术,元始天尊得了炼器之术,而太上老君却是得了炼丹之术。 当日通天教主在昆仑山修行之时,因得化形时日尚短,手中并无上好的灵宝,自己又不擅炼器之道,只得平日收集些材料,粗略炼制,便做布阵之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幸喜当时盘古开天不久,这洪荒之上,大多天材地宝,是以倒也并不为难。 如此一来,虽说解决了平日练习阵法之难题,但因得这阵法之道,对于布阵所用之器物要求甚高,通天教主本就不擅于炼器,是以平日所炼制出来的法宝,皆是用不得几次,便已灵气尽失。 待得当日道祖分宝之时,通天教主得了洪荒三大杀阵之首的诛仙剑阵,自是欣喜不已,便常常演练,只是发现这诛仙剑阵,即便威力大至极处,却仍然不会有丝毫损伤,因此便心中起了疑惑。待得后来三清分家,通天教主带了众位弟子去了金鳌岛,却是因得这通天历来对门下弟子最为疼爱,便在金鳌岛之上,终日与门下弟子讲道,是以便将此事渐渐抛至脑后。 待得后来,道祖命众位圣人搬往三十三天外,通天教主开辟上清天之时,因得诛仙四剑威力太大,便寻了几件普通的先天灵宝,布下了一座四象大阵,用以镇压那开天之时所生之地火水风。待得开天已毕,通天教主却是发现那布阵所用的几件先天灵宝因得那诛仙剑气太过狂暴,竟是灵气消耗甚多,就连威力也是远不如前,思及先前道祖未曾分宝之前之事,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待得后来,通天教主将混沌钟炼化之后,却是重新想起此事,便重新炼制了一些布阵所用的法宝,借用那混沌钟之内所有的奇特天地,慢慢研究此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因得这混沌中之内,虽说自成一方天地,但毕竟无论大小或者灵气充沛程度,与此时的地仙界都相去甚远,故而每次那些炼制的法宝,未用几次,便已然灵气消耗殆尽。无奈之下,通天教主便又取了开辟上清天之时所用的那几件先天灵宝,竟是惊讶的发现,这几件灵宝竟是慢慢恢复了当日的威力,因此便又连续试验了数次,才渐渐摸出了门道。 却原来这法宝便与修士一般,皆是靠天地之灵气,维持自身所需,只是因得这些灵宝,皆是死物,是以平日里只是依靠其内所含之混沌法则,来吸收灵气。若是用作布阵之用,因得灵气消耗甚多,时间一长,便入不敷出,其内所含灵气便渐渐稀薄,威力便也日渐羸弱,只有暂时将这些灵宝闲置,待其将所需灵气重新聚集,才能恢复以往威力。但若是其内所含灵气完全耗尽,则会损害其中所含的混沌法则,从此失去吸收灵气之力,再也不复从前。 世间之凡人,皆称那些能腾云驾雾,法力广大的修士为神仙,却是不知,这神仙却大不相同。似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身具开天大功德;准提、接引皆是先天灵根化形;开天四灵乃是混沌所分,万物之祖,以及女娲娘娘等开天之时便已存在的大神通者,皆是因得天生神通,是以被尊为神。而似妖族以及后来诞生的人族之中的修士,却因得乃是后天生灵修炼而成,则被称之为仙。 神之一属,因得天生便与天道相关联,是以便与圣人一般,只要天道仍存,三界不重归于混沌,便是不死不灭之属。而后天得道之人,虽说有天道补偿,修行进度颇快,但也因得先天不足,只怕若无绝佳之机缘,将自身寄托天道,便终归会因得血肉之躯所限,重归泥土。 先前之时,赵公明只觉得只要达到金仙之境,便可长生不老,此时听了通天教主之言,才明白为何以那镇元子斩却两尸的修为,道观之外仅书了八个大字:与天同寿,与世同君。这镇元子便是那开天四灵,地火水风之首的地灵,只要三界仍在,他便是与天地而同寿。移山倒海,翻转星辰,虽说听起来甚是威武,但只要法力精深,便可做到,但这与天同寿,却是除了寥寥几人,皆是镜花水月之属。 赵公明本就是开天之风灵化形,是以与那镇元子以及众位圣人一般,皆是与天地同寿之人,他手中所持之法宝,无论诛仙四剑,十二品青莲或者那乾坤珠,皆是顶级先天灵宝,自是不太在意此事。但此时思及自己门下弟子,皆是后天之生灵,若真如通天师尊所言,只怕终日修行,到头来难免一场空。思及此处,不由心中担忧,连忙问道:“若果真如此,终日修行却是连个长生都不能得,难道莫之奈何?” 通天教主门下八位弟子,那龟灵圣母乃是灵龟化形,其他众人,皆是灵物得道,是以对此倒也并不担心。但当日在金鳌岛之时,他对陆压与闻道也是甚是喜爱,故而思忖片刻,道:“我虽身为圣人,可将自身寄托于天道,引天地之力为己用,但终归并非万能。只是此事你却不必太过担心,即便为师推测属实,只要他二人能勤加修行,借助先天灵宝斩却一尸,即便身陨,也可在灵宝护持之下转世轮回,又有你我从中护持,料无大碍。” 说来赵公明也是关心则乱,陆压几人出身皆甚是不凡,更因得修行勤勉,此时除却商容之外,皆是大罗金仙境界,两人手中之法宝,一为那开天之后的第一棵紫竹,由最擅炼器的圣人元始天尊所制;一为先天灵根葫芦藤,更是女娲娘娘造人之圣器,自是可做斩尸之用。此时听了通天教主之言,思及如今那幽冥地府乃是冥河老祖所掌,此事料来无甚疑难,因此只是暗暗提醒自己,待得回去之后,定要催促几人勤加修行,不得怠慢,便也将此事暂且放下。 待得将此事说完,赵公明这才记起自己尚未向师尊禀明自己又收了一个弟子之事,连忙将商容之事说出,通天教主初听得赵公明收了一个凡人为徒,尚还不太在意,继而听到商容竟是在那人界大商为官,却是立刻脸色大变,道:“你速去人界,将那商容与闻仲带回地仙界。” 赵公明见了通天教主神色,连忙询问有何不妥,并将那闻仲与商王室之因果,以及自己与商容的五十年之约说出,就听得通天教主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此事就此算了,只是从此以后,你要好生照顾他二人,不可大意。”这才将众位圣人在那人界传道的约定说出。 第五十九章 准提的盘算 三清本为一体,虽说三人各自立下大教,但终归是玄门一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三清为防止那人族之中,心向西方,故而道祖分天地不久,便聚于太清天,商议前往人界传道之事。那太上老君修无为之道,况且他立下人教,只要这人族依然为天地主角,便自可安享气运,故此他对此事倒并不如何在意,更因得他门下只有玄都**师一人,却是有心而无力。 因得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大多为人族出身,那广成子四人又俱都去了人界,故而太上老君便属意由元始天尊门下,在人界传下玄门道统。 这传下道统,不仅是收的几个徒弟如此简单,却是需广传教义。故而当日元始天尊决意在人界诸国之中,重新寻得一个君主,助其一统人族,也好让玄门教义,早日在人族之中传下。由广成子几人完成此事。 因得这大商立国已久,子民对大商王室甚是敬服,只怕传道艰难,自是不会选择大商,那西岐姬氏,乃是黄帝嫡系,自是最是合适,故而元始天尊便属意立西周之主为王,助其统一人族,再行教化之事。 既然如此,那西周必然要与殷商一战。广成子几人与赵公明早有仇怨,虽说不能奈何的了赵公明,但若是狠下心来,将闻仲与商容两人打杀,有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符命,只怕赵公明也是无可奈何。 待得通天教主讲完,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不乐。依他之意,这人族之事,自是当由人族自己决断,即便身为圣人,也无权干涉。但事已至此,即便他心中不愿,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与通天告辞,匆匆离了上清天。 闻仲得了王命,带大军前往两军阵前,行的近了,却见得对面并无大队兵马。战场之上,只是孤零零立着一匹白马,白马之上,坐着一年不过三旬的男子,面白而无须,手中提着一把宝剑,看向自己,不是吕尚又是何人。 闻仲望四周看了一看,正欲问话,却听得那吕尚道:“你不必看了。今日只有我一人前来。我扬**力本就不敌你商国,如今连番惨败,我自是不会再与你大军交战。故而我今日约你,只为你我一战。” 闻仲沉思片刻,思及却是如此,又见吕尚言辞恳切,不似有诈,当下示意身后将士停下,提马行了几步,道:“你既然知晓,便当早日率大军退去,又何必前来自寻其辱。” 吕尚呵呵笑了几声,也不气恼,道:“你也不必激我。若论行军打仗之事,或许我不如你,但若是我与你单独一战,不知你可敢应下?” 闻仲自从前来人界之后,虽说不能擅用法力,但单凭武艺,也极为不凡,自是不怕吕尚挑战,不由哈哈笑道:“好,便如你所愿。只是你若输了便当如何?” “我若输了,在你有生之年,我扬军绝不踏进大商国土半步。”吕尚伸手指了指脚下,又看了闻仲一眼,道:“若你输了,我也不与你为难,只要从今以后,你莫要再为商国效力便可。如何?” 闻仲听得吕尚竟以此为赌约,不由心中诧异。因得扬军虽然战败,但实力仍存,以这吕尚心性,怎肯立下如此之约。这段时日,他与吕尚交战数次,自是知晓那吕尚之深浅,虽说那吕尚比起寻常武将之武艺,要强上许多,但对上自己,却是有败而无胜,当下点头应允。 两人下马上前,击掌为誓,这才拉开一段距离,各自取出兵器,上马战在一处。一时间,只见得鞭影飞舞,剑光闪烁,两人战了半晌,竟是不分胜负。闻仲不由得暗暗惊讶,这吕尚之武艺,比起前几次时,大有进步,虽说自己此时尚未用出全力,但料想对方不过是一凡人,而自己修道日久,在金鳌岛上,已是苦修无数岁月,竟是一时仍然不能取胜,对这吕尚也甚是敬佩。 闻仲心中惊讶,吕尚心中更是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这吕尚,乃是那天庭吕天师转世。他之原身,乃是一只异兽,身似熊而有双翅,本是准提圣人门下,当日道祖立天庭之时,奉老师之命,隐瞒了身份,前往天庭辅佐玉帝。 当日吕天师大闹紫微宫之时,因得赵公明手下留情,仅仅灭了他的真身,却将他真灵放过,从六道轮回转世到扬国之中,虽说如今没了当时之神通,但也颇为不凡,见久战之下,竟是不能取胜,心中一急,就要使些法术,却是突然记起当日老师交代之事,当下心中轻叹一声,拼命抢攻几剑,便连忙转身退下,道:“今日之战,到此为止。” 闻仲见得那吕尚退下,当下心中疑惑,道:“你我之战尚未分出胜负,若是就此战罢,又当作何理论?” 吕尚伸手将宝剑抛下,道:“我技不如你,再战下去,也是徒然,此战便算你胜了。”当下也不多话,转身便走,只剩下原地闻仲百思不得其解。 “师兄,你为何要我让吕尚退兵?以如今之形势,若是你我再遣下去几个弟子,必能将商军大败,到时扬国一统人族,你我所创之教义,岂不是便能发扬广大?”准提圣人手持七宝妙树,面色不解的看向准提圣人。 “我西方贫瘠,生灵稀少,若是能在人界之上,将我大道传下,我自是赞成。”接引圣人轻叹一声,看向太清天方向,道:“只是当日太上老君立下人教,这教化人族之事,必然以太上老君之意为先。若是我等因得此事,恶了老君。他有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相助,虽说我等圣人皆离不得三十三天外,但他三清门下,弟子众多,那闻仲更是截教弟子,若是惹得他几人不满,也派下弟子相助,我两人又该如何是好?” 准提圣人听了,也知却是如此。虽说自己两人与那三清同为圣人,修行不分上下,但若论法宝,却是相去甚远,若真是惹怒了三清,只怕定会丢了脸面。但若是不去那人族传下道统,自己师兄弟两人所立大教何时才能大兴,当下不由心中甚是苦恼。 接引圣人见了准提脸色,心中也是苦笑。那三清门下,人教之中,有玄都**师;阐教之中,有云中子、广成子二人;截教之中,有多宝道人与赵公明,共五位准圣。那天庭之上,道祖所封之四御也是三清弟子,他西方教仅有弥勒与药师两位得力弟子,如今也只不过是大罗金仙巅峰修为,又如何与那三清相争。 这些年来,虽说因得赵公明立下天罚,洪荒大地之上修士,因天罚所限,不能提升修为,有不少人投于西方教门下,但这些修士,皆是根基浅薄之辈,至今那西方仍是惨淡不已。 接引圣人沉思了半晌,道:“那道门皆有先天至宝镇压气运,皆是气运绵长。我西方教只有一个十二品金莲,自是远远不及。若是能将三清分开,单独面对两人,或许我西方教还有一线生机。” 准提圣人听了此言,却是眼前一亮,这三清虽为一体,但那阐截两教弟子却多有矛盾。那广成子几人,可说是因得赵公明,才被后土娘娘打入轮回,去了人界。那元始天尊最重面皮,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必能让他与通天教主之间生出误会。当下与接引圣人说了几句,便匆匆往天庭而去。 本来想大修的。。。看大家都不能接受。算了,就这样写下去吧。 等完本之后,再重新修改。 接下去会是封神。 第六十章 鲲鹏的安排 就在众位圣人为了到人界传下道统一事忙碌之时,北俱芦洲大荒山勾陈帝宫之中,少昊与鲲鹏,计蒙、英招、涂山几人相对而坐,脸色犹豫不定。(.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自从当日巫妖大战之后,因得当时妖族损失惨重,又有众位圣人相迫,妖族被逼无奈,迁至北俱芦洲,避居不出。 这些年来,北俱芦洲有女娲娘娘所布之瘴气所护,虽说安全无虞,但也因得这些瘴气影响,导致北俱芦洲之内景象,越加荒凉,天地之间所含之灵气,也是越发稀薄。 那些修为高深的妖族尚可吸收日月精华,锤炼自身,但新出生的妖族,却是更多需吸收天地之间灵气。但此时灵气不足,却是影响了这些新生妖族的修行。 与此同时,由于众位圣人迁至三十三天外,洪荒之上其他修士顾忌天罚临身,是以大多隐居不出。那其他三大部洲由于灵气充沛,新生的妖族修行却是极为迅速。到道祖分天地之后,除了那众位圣人的道场和巫族所居之地,其他地方,到处可见新生妖族的身影。 初始之时,那些北俱芦洲的新生的妖族也只是在北海与西海随意走动一下,虽说比起那其他几大部洲仍略显荒凉,但比起北俱芦洲却是好了许多,少昊几人思及妖族在这这两海之境修行,并不算违背当日之言,故而并不在意。 但时日久了,总有些妖族静极思动,前去洪荒大陆之上玩耍,见那其他几大部洲灵气充沛,其上妖族所居之地,比起北俱芦洲不知强了多少,便也呼朋唤友,渐渐迁出北俱芦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待得少昊与众位妖圣得知之后,虽然屡次下令,让妖族之人,不得擅出北俱芦洲,但奈何这些新生妖族,终归未曾经历当日巫妖大战之事,对这洪荒之上形势极不清楚,因此仍旧我行我素。 适才之时,女娲娘娘遣座下青鸾仙子前来,告知少昊与鲲鹏众位圣人前去人界传下道统之事,让少昊好生约束妖族,不要擅自与众位圣人门下沾上因果,但此时之妖族,除了北俱芦洲所居之妖族,尚还以勾陈为尊之外,那其他三大部洲新生的妖族,早已不知妖帝是何人,又怎会听少昊吩咐。 故而少昊听了青鸾仙子所言,匆忙将鲲鹏与众位妖圣招来,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待得少昊将此事说完,鲲鹏也是皱眉不语,巫妖大战之后,他受东皇太一之命,助少昊掌管妖族,对这妖族之事自是了如指掌。但随着少昊年岁渐长,鲲鹏与女娲娘娘商议之后,便也避居北海,将这妖族之事,尽数交由少昊掌控,独留了计蒙,英招两人在北俱芦洲保护少昊安危。 这些年来,鲲鹏收了两名弟子,终日在北海妖师宫内,或参研河图、洛书,或授徒为乐。此时听得少昊之言,心中也是思虑再三。 这北俱芦洲之上新生妖族倒还罢了,终日在勾陈宫庇护之下成长,即便心有不愿,只要少昊发下法旨,自会归来。但那其他三大部洲之上妖族,从出生至今,都未曾受过妖族福萌,又怎会对妖族有归属之感,更不会离开所居之地,来到北俱芦洲此等荒凉之地。 而众位妖圣,又因得当日之约,擅自出不得北俱芦洲,因此即便是有心前去照看,也是无能为力。故而鲲鹏几人思来想去,也是想不出个万全主意。 涂山见得众人脸色,也是轻叹一声,道:“我等俱是久不在洪荒之上走动,故而对当前之形势,俱都看不清楚。若是白泽妖圣仍在,以他之能,必然能寻个万全的法子。” 那白泽,乃是妖族之中,与涂山齐名之智者。若论法术,白泽便连那十大妖圣也是远远不如,但却是生有异能,上可查天道走势,下可辨世间万物,通过去,晓未来,若有他相助,自是可逢凶化吉,运筹帷幄。 但当日巫妖大战之后,两位妖帝陨落,十大妖圣也仅存其二,这白泽当时也是身受重伤,后不知所踪,当日女娲娘娘,也曾推算这白泽下落,但接连数次,仅能得知这白泽尚未身死,但却是算不出究竟身在何处。 鲲鹏听了涂山之言,也是苦笑摇头,思虑半晌,道:“若不然,我等遣去几名得力之人,即便不能将其他几大部洲儿郎,尽数带回,但若是能深入其中,整合散居妖族之力,到时互相有个照应,也好过如今。” 少昊几人听了,也知只好如此,当下开口问道:“若依妖师之言,谴何人前去为好?” 鲲鹏道:“我等几人,尚需留在北俱芦洲照看,却是分身不得;况且若是我等擅离北俱芦洲,必然招致其他圣人不满,故而只能遣些新生的妖族前去。” 鲲鹏闭目盘算片刻,道:“那南瞻部洲,由巫族与通天圣人掌管,截教之人,与我妖族交情莫逆,料想那后土与玄女碍于赵公明道友颜面,也不至于与我妖族为难,因此即便我等不遣人前去,也无大碍。” “那西牛贺州,乃是西方教接引、准提两位圣人道场,虽说我妖族与他西方教一直未曾有过交往,但当日我妖族与巫族大战之事,那准提相阻与女娲娘娘,却是欠我妖族一个因果;即便不提此事,他那西方贫瘠,料想对我妖族之人,也是以笼络为先,我等只需随意遣去几人便可。” “那东胜神州,乃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两位圣人所居之地。那太上老君无为无求,料想看在女娲娘娘面上,不会为难我等,但那元始天尊,对我妖族向来心存敌意,他之门下,料想也如他一般。因此我等却是当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鲲鹏将这几大部洲情形分析清楚,这才道:“我门下有两个弟子,一为云鹏,一为腾蛟。云鹏本体乃是金翅大鹏雕,一翅便有九万里之远,除圣人外,只怕少有人能及,遣他前去东胜神州,最是合适不过。” “那腾蛟本体乃是七翼穿云蛟,可遣其前去东海之滨,寻一隐蔽之地潜居,一来可与云鹏有个照应,二来那东海水族众多,乃是龙族、蛟族聚居之地,虽说与我等交往甚少,但毕竟也是我妖族一脉,到时也可有个照应。” 少昊与几位妖圣听了,也知鲲鹏安排极为妥当。这妖族虽然人口众多,北俱芦洲之中妖圣修为精深,有大罗金仙修为的妖圣多不胜数,但大多是上古妖族遗存,却是不便行此事。而那些新生的妖族,修为又俱尚浅,也是行不得此事。 当下鲲鹏便遣了两个弟子前去东胜神洲与东海,少昊又遣了奎牛、白象与青狮三位妖圣前往西牛贺洲,这才将心事放下。涂山也与众人告辞,回了青丘山中。 太清天中,玄都**师轻扇着蒲扇,心中却是思绪不宁。他虽是随太上老君修习无为之道,但毕竟也是人族出身,此时众位圣人俱都在安排前往人界传道之事,自己老师身为人教之主,却是始终安坐八景宫中,老神自在,似乎此事与自己无关一般。 只听得“刺”的一声,那丹炉之中,冒出一股黑烟,玄都**师连忙将炉盖掀开,只见丹炉之内烟雾缭绕,那上好的材料,竟是化作一团乌黑的粉末,玄都**师轻叹一声,又将丹炉盖上。 转眼见旁边太上老君仍然闭目打坐,心中思索片刻,道:“老师,当日那人转世至人界,如今已近三十年之久,我等至今未曾前去点醒,如今众位圣人俱都要前去人界传下道统,要不弟子也前去人界一趟,将那人点醒,若有他相助,岂不是轻易可将我人教教统传下?” 太上老君听了玄都之言,双目微睁,道:“此事我自有安排。”说罢,便又闭目打坐。 玄都毕竟心性尚浅,听了老师之言,心中不满,随手将蒲扇丢下,便转身出了太清天。 第六十一章 红衣 “姐姐,你好漂亮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红衣姑娘努着嘴,看着对面的女娇,不由得赞叹道。 红衣似血,因得红衣当日出生的时候,便穿着这么一身红衣,所以冥河老祖便为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多数人看来,红色表示灾难,劫数;但红衣生于幽冥血海,终日看着那翻滚的血海之水长大,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是吗?”女娇听了,放下手中的刺绣,不由得愣了一下,当日她偷偷离开青丘山,到东胜神洲游玩,初遇大禹之时,那禹便似今日红衣一般,呆呆地看着自己,“姑娘,你好漂亮啊。” 想到这里,女娇不由得痴了,当日之时,大禹功成身退,与自己一起来到这北海之上,两人寻了个清丽的小岛,想起那几十年快乐的时光,女娇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丝笑意。只是人仙殊途,生命终逃不脱岁月的羁绊,即便是有陆压常常带来一些珍稀的灵果,大禹依然是离自己而去。 “姐姐,你怎么了?”红衣紧张的看着女娇的手,那细细的绣花针,不知何时,深深地扎在女娇的手指之上,殷红的鲜血,顺着绣花针,滴落在那刺绣之上。 那刺绣上,绣的是青鸾火凤,一青,一红,两只吉祥的神鸟,在青天之上翱翔;旁边是一行娟秀的小字,几句委婉的情诗,只是在最后,那比翼**四个小字之上,几滴鲜血缓缓扩散,彷佛在嘲弄岁月的无情。 女娇将刺绣放在一旁,将那流血的手指轻轻放入口中,“有点苦,有点腥。” 女娇轻轻地耸了耸眉,当日大禹治水的时候,便常被飞溅的岩石,打的浑身是伤,她常常带着年幼的启,仔细的为丈夫包扎,每一次,两手之上都被禹身上流出的血水染红。禹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一边静静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一边轻轻地擦拭着双手,只是隐约记得,那鲜血之中,流着幸福的味道。 “姐姐,这岛上太过冷清了,便连我家里都不如。我离开家里很久了,再过几日便要回去。我们找个热闹的地方,耍几天如何?”红衣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天罗伞,憧憬的看着海对岸那连绵无际的大地,那里,便是女娇姐姐每日魂牵梦绕的地方。 “我很多年没有出去过了。”女娇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岛的另一侧,到处是黄色的小花,在那遍野的野花之中,有一个耸起的小土堆,那里,埋藏着她的另一半,也像一根无形的丝线一般,连着她的心。“你自己去吧。我有些累了。” 红衣轻轻叹了一声,转身走了。女娇看着眼前的那抹红色越来越远,像一道艳丽的长虹,从海的这一边,连着海的那一边。女娇轻轻地将刺绣展开,那鲜红的火凤,映着云霞,便如太阳一般绚烂,只是那青色的鸾鸟,被那起伏的海水渐渐包围,竟是再也看不清楚。 “老师,怎么还没到师伯祖住的地方?”子辛在闻仲怀中兴奋地叫着,听着耳边呼呼地风声,看着脚下那高耸的群山,不由得早将刚才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快了,过了这几座山,前边就是东海了,你师伯祖便在这东海之上居住。”闻仲慈爱的摸了摸子辛的脑袋,与旁边的孔宣相视一笑。 当日南疆之战以后,大商与扬国签下合约,待得回到朝歌之时,三月之期已到,那孔宣果然如期而至。闻仲临行之时,却是想起当日之时,二师伯对这子辛颇有兴趣,便带了子辛一起前往。 三人驾云又行了片刻,过了群山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蔚蓝色的海水无边无际,若不是身后还有着陆地的影子,子辛已是分不清哪是天,哪儿是地。 孔宣的眼神也突然地亮了起来,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三个月来,他日夜为此事担忧。此时虽说尚不知道那紫薇大帝是否会收自己为徒,但总归有了希望不是。 闻仲在一片开阔的海域停下,扭头对孔宣道:“道友,我们已经到了。” 孔宣不由一愣,张眼望去,脚下仍然是无边无际的海水,却哪儿有岛屿的样子。这世间之阵法,无论幻阵,杀阵,大多是借用天地五行之力而成,孔宣自从将尾翎炼化之后,对这世间五行之气,最是敏感,但此时将神识张开,却仍是看不出有丝毫异样,不由心中大是感叹。 “老师骗人。”子辛伸着小脑袋四处打量着,“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师伯祖会在天上住不成。”说罢,却是抬头望向头顶。 “你师伯祖确实是在天上住。只是现在在天上住久了,想换个环境,所以搬地上住了。”闻仲呵呵笑了几声,伸手取出一片青色的玉石,轻轻往里边打上一道灵气,只见得那玉石之上,显出几个奇异的符号,待得符号闪过,发出一道青色的光芒,直往几人脚下飞去。 那青光落入海面之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又飞了回来,重新钻入玉石之中。孔宣连忙定神观看,只见脚下翻起一阵白色的浓雾,待得浓雾散去,一个方圆数百里的岛屿现入眼前。 闻仲将青玉收起,对孔宣道:“道友,请。”说罢,便抱着子辛轻轻落在岛上。孔宣正在惊叹,听了闻仲之言,连忙也收起云头,落在岛上。 这岛屿之上,有数座山头,连绵起伏,隐隐成一阵势,中间是一片开阔的土地。几人脚下之地,便在那山谷入口之处。孔宣与子辛放眼望去,只见遍地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天空之上,有数十只仙鹤在头顶飞舞,待得走得近了,见得前边有一苗圃,那苗圃之内,竟是一些孔宣见都未曾见过的奇果。一个少年提了一方水桶,正在苗圃之中浇灌。 子辛见得那苗圃之中,有不少果树之上,挂着红彤彤的果子,心中不由馋虫翻滚,连忙奔上前去,扯着那少年的衣袖,道:“大哥哥,给我摘几个果子吃好么?” 那少年伸手在树上摘了六枚果子,递与子辛,又拍了拍子辛的脑袋,这才转身对闻仲道:“闻仲师兄,师父在里边等你多时了。” 子辛伸手接过果子,跑回老师面前,呈给闻仲了两个,又看了看身边的孔宣,想了片刻,又分了两枚果子出去,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闻仲见了子辛所为,不由脸上一红,对子辛道:“快去见过翔升师叔。” 子辛听了,双眼大睁,看了看闻仲,又看了那少年几眼,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竟是自己师叔,当下连忙将口中果子吞下,上前对翔升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翔升见得适才子辛分果之事,心中暗道这子辛虽然有些顽皮,但心地不错,此时见他行礼,微微一笑,伸手又摘了几枚灵果,塞入子辛手中,这才抬头对天空喊道:“白翎师兄,我今日的功课尚未做完,你带闻仲师兄他们去见师父吧。” 孔宣与子辛听了,不觉诧然,双双抬头看向空中,只见得空中仅有数十只仙鹤飞舞,却哪儿有人影可见。转眼看闻仲,竟也是一头雾水一般。 三人正要开口相问,却听得空中一阵鹤鸣之声,那些仙鹤围绕三人盘旋片刻,齐齐化作一十五六岁少年模样,三人张眼望去,只见身周数人人,竟是长的一摸一样。 翔升见三人目瞪口呆,不由笑道:“师兄,你就别捉弄他们了,快带他们前去见师父吧,不然让陆压师兄知道,有你的好果子吃。” 子辛见得周围几十个一模一样的人,只觉头皮发麻,正要躲入老师怀中,只见得那些人齐齐对自己一笑,飞快聚拢到一处,竟是变作一人。 第六十二章 子辛 白翎从手中取出三枚一模一样的护身符,分与三人,这才带三人向前行去。四人顺着那被奇花异草所包围的小径缓缓而行,每走几步,都觉得身边景色豁然一变,显然此处,布有极为高明的幻阵。 闻仲常年在金鳌岛修行,那金灵圣母得通天教主真传,对于这阵法一途,也是甚是精通,故而闻仲对着世间之阵法,大都了若指掌。但他只觉得这幻阵之中,五行之力以一种颇为奇妙的方式融合在一起,说是幻阵,便彷佛从这小岛之上,用五行之气重建了一个世界一般,苦思半晌,也想不出这幻阵究竟是何来历。 那孔宣也如闻仲一般,初进入这阵势之时,探得这幻阵不过是一普通五行阵法,倒是并未放在心上,但行不过片刻,却发现那周围之景致彷佛是随自己念头而动,思山便是山,思水便是水,甚至有几次,孔宣都清清楚楚看见自己母亲站在自己身前,微笑看向自己。若非是手中那枚护身符不时发出柔和的清光,让他能看到闻仲几人,谨记自己所在,只怕早已经深陷幻阵之中。 待得行至尽头,白翎轻轻将双手一拍,一团浓雾散去,前边现出一古朴的宫殿,一个银色的牌匾悬于宫殿正门之上,上有三个大字:紫微宫。 白翎转过身来,看了看三人反应,闻仲与孔宣俱是面色不定,显然深受刺激,唯有子辛仍然嘴角挂着丝丝笑容,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当下轻声唤了一声:“闻师兄,到了。” 闻仲与孔宣两人这才惊醒,不由得回头一看,见得身后不过是两排寻常的小树,肉眼可见,翔升便在不远之处的苗圃之中,含笑看向几人,两人不由得大是感叹。 待得进入殿内,孔宣放眼四处打量,这大殿之内空间极大,其内之装饰,古朴而不陈旧,豪华而不奢华,赤金的支柱,翠玉的屏风,将这极大地宫殿点缀的典雅有致。那上方宝座之上,有一男子,着一袭紫色帝袍,甚是威严,含笑看向自己几人。白翎匆忙走上几步,在那人身边站定。 闻仲连忙上前,行礼道:“弟子闻仲,拜见二师伯。” 此时之闻仲,从外表来看,已是四旬上下,而那赵公明从外表来看,不过才三旬左右,故而子辛听了老师之言,虽知这宝座之上,坐着的是师伯祖,但看看闻仲,又看看赵公明,再想想白翎、翔升两位看起来不过比自己略大几岁的师叔,这才上前跪下,叩了一个响头,道:“子辛拜见师伯祖,师伯祖万安。” 适才那子辛在殿外分果,以及在幻境之中依然能仅守心神,赵公明虽然身在殿内,但早已看了个清清楚楚。俗语云,观一叶而知秋,即便这子辛年纪尚幼,但仅从适才之表现,便可看出他之心志。当下赵公明对闻仲微微点头,以示嘉许,这才袍袖轻轻一挥,发出一道柔力,将子辛轻轻托起。 古时初见长辈,行礼之时,无论作揖或是叩头,皆需将视线放低,以作谦恭,但子辛心中好奇,又初见赵公明,故而叩头完毕,便抬头看向上边的师伯祖;此时见师伯祖只是随意挥了挥手,自己便不由自主站起,不由得心中大是好奇,不由开口问道:“师伯祖,你能否将这隔空扶人的技巧传授给子辛?” 闻仲听了子辛此言,不由脸色一红,正欲训斥,却见赵公明向自己微微摆手,示意自己不必多言,这才对子辛道:“此事倒也不难,我自然可以教你。只是你学了又有何用?” 见师伯祖愿意将此技巧教授自己,子辛不由心中一喜,脸色之上,也是显露无遗:“父王曾对我言,这朝堂之上,有许多佞臣,只是每日早朝之时,由于这些佞臣与老师他们是一起行礼,父亲若是不让他们站起,便牵累老师他们受过。若是师伯祖肯将此术教我,我自会回去将其教给父亲。那从此以后,早朝之时,父亲便只需将老师和王叔他们几个扶起来便可。” 待得子辛将话说完,赵公明不由得哈哈大笑,“既然你父王明知哪些人是佞臣,为何不直接将其逐出朝歌,却又留在朝廷却是为何?” 子辛琢磨片刻,道:“这个父王倒是从未对我说过。只是子辛认为,人无完人,即便是父王口中所说的这些佞臣,也各有各的长处,况且对朝政之事也极为熟悉,若是贸然驱逐,只怕会造成朝廷动荡,若是让他们因此心生恨意,投了敌国,对我大商也是大大不利。只需要多加敲打便好。” 待得子辛说完,赵公明不由得心生惊叹,这子辛一七八岁之少年,眼角眉梢,稚气尽显,但心智竟是如此之纯熟。待得其成年之后,岂不是更为了得。 “只是生不逢时啊!”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叹,“罢了,我既然受他一拜,便自是结下了因果。即便是他日逆了二师伯之意,我也要助你一助。” 待得主意打定,赵公明这才看向孔宣,只见得孔宣星眉剑目,只是神色之间,有些担忧,显然极为约束,当下问道:“你便是孔宣么,你前来寻我,所为何事?” 适才与闻仲、子辛两人进的大殿之后,由于闻仲已然来过,对这宫殿之中布置早已知晓,但孔宣却是初来乍到,自是忍不住放出神识感应,但探查之下,只觉得这殿内竟是有一股气息,颇为熟悉亲切,待得将神识循着那气息追去,却有阵阵滔天杀气蜂拥而来,直迫五脏六腑之中,即便是适才赵公明与子辛对话之时,那杀气也是无有丝毫减弱,无奈之下,只好运气修为,尽力抵挡。 此时听得赵公明相问,才觉得那杀气突然之间,竟是消逝于无形,孔宣心中疑惑,这杀气与赵公明身上之气息截然不同,显然乃是另有一人施为,但又有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紫薇殿内如此放肆。 赵公明见了孔宣脸色,掐指微微盘算片刻,哼了一声,道:“陵光,出来!” 此言一出,不仅孔宣心中疑惑,便连闻仲也是极为惊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两人连忙扭头一看,却是一个女子从殿门款款行来。 那女子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每行一步,那披风便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上下飞舞,待得她进了大殿,众人只觉得殿内温度突然升高,那女子上前对赵公明微微行了一礼,道:“陵光见过主人。”便即转身站在一旁,闭口不语。 孔宣这才发觉,这个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竟是自己适才觉得熟悉亲切的那个,但若依赵公明之言,自己适才所感受之杀气,竟也是从这女子身上发出的不成。 这女子自然便是四象神兽之中的朱雀陵光神君。朱雀本名火凤,与孔宣生身之母天凤乃是同类,故而孔宣自是感觉着陵光甚是亲近熟悉,只是这四象神兽,乃是应周天星辰之数而生,从出生之日起,便日夜居于紫霄宫,自是不曾知晓这外间之事。 那朱雀乃是南明离火融汇而生,性格便如其人一般,甚是火爆,适才在侧室潜修之时,发现竟然有人暗中窥视自己,自是心中大怒,便欲将那人打杀,但循得那道气息追去,发现竟是在主人所在之大殿,自是不敢放肆,但若就此作罢,却是心中不甘,便放出杀气,欲狠狠将那人教训一番。 第六十三章 乱世 那道祖所赐之四象车,乃是以星辰之力而行,却是不需这四象神兽架御,故而回到蓬莱岛之后,赵公明见这四象神兽颇为不凡,又思及如今自己门下,却是有些冷清,便助这四象神兽开了灵智,化**身。 那青龙化作一年近三旬的男子,一袭青衣,俨然后世儒生打扮,名孟章;那玄武化作一四十上下的男子,一身褐色道袍,浑然不似赵公明想象之中的老朽模样,名执明;那白虎却是化作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以监兵为名;唯有那朱雀,却是化作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装,以陵光为名。 这四象神兽乃是应周天星辰之数而生,担护卫紫微星之责,又在紫霄宫随道祖潜修数千年之久,自是非同小可,化形伊始,便有大罗金仙前期的修为,并且因得天赋异禀,神通更是不凡。 便如这朱雀陵光一般,生来便可控世间万火,仅以控火之术而言,竟不在修行数万年的陆压之下,让赵公明与陆压甚是惊诧。但这四象神兽虽说修为颇高,却是对这世间之事,一无所知,故而赵公明便谴了陆压带四人前去人界,学些处世之道。 谁知这陵光见其他几人皆是男子模样,却是感觉随他们一起,有些不便,陆压也思量这陵光一身红衣,犹如一团火焰一般,若是出了蓬莱岛,不知会招来什么祸端,因此便略一思量,只带了其他三人前去人界,将这陵光留在了蓬莱岛上。 赵公明见了陵光脸色,不由心下微微一叹。这四象神兽,皆是世间独一无二之属,那监兵三人尚还好说,只是这陵光,以她朱雀之高傲,又怎会幻化身形,去习那世间之事。但自己身居紫薇大帝之位,又立下天罚,嫉恨自己之人,不知有多少,虽说有师尊通天教主照应,更兼得自己有些本领,早就不知落得何等下场。 当日又因得那吕天师之事,与玉帝闹翻,即便是当日问天岛被毁,不是出自玉帝旨意,但当日若不是玉帝吩咐,那守卫南天门的天将,又怎会阻拦白翎二人往紫微宫报信;只是当时自己思及时机不佳,众位圣人传道之事,近在眼前,若是此时与玉帝起了争执,难免会招来众位圣人不满,故而仅仅除了首恶,便将此事按下。 但自紫霄宫回来,赵公明只觉得心神不安,细细推算之下,骇然发现那扬国的吕尚,便是那吕天师转世,思及自己这诛仙剑下,杀人不沾因果,那吕天师不过区区大罗金仙前期修为,怎能在这诛仙剑下,保得真灵,并让自己一无所知。思来想去,才明白不仅此事背后有圣人的影子,便是连那吕天师之死,只怕也是有人设计。若果然如此,则不仅自己之处境,岌岌可危,便是连自己紫微宫之属,只怕也是身在危险之境地,似陆压几人,一直便在自己庇护之下成长,又怎能在这风雨之中安然渡过。 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得轻叹一声,看了看下方的孔宣,道:“陵光向来少与外界之人来往,今日有此举,只是出自本能,并无恶意,你不必在意。” 孔宣这才将心神收敛,将自己近些年来之经历一一道出,道:“孔宣前来,乃是求帝君收我为徒。”说罢,便上前走了一步,跪倒在地。 听了孔宣之言,赵公明细细打量孔宣,只见他天赋极佳,身后五色光华交相闪耀,料想便是那可刷万物的五色神光,若是自己将他收入门下,将来之成就定然极为不凡。 但那前世传说之中,这孔宣在封神之时,与金鸡岭处,阻拦周兵,后被准提圣人渡去西方,是为佛教之孔雀大明王菩萨,故而心下暗自盘算,因得广成子几人之事,元始天尊二师伯对自己已是心中不满;待得吕天师之事,自己又得罪了玉帝;若是再因这孔宣,得罪了西方教,只怕便是有通天教主为自己撑腰,也是大为不妙。 只是如今之事,自己弟子与闻仲俱在大商,便连这大商将来的帝王子辛,也是截教晚辈,将来自己保下这子辛性命之时,难免要与二师伯门下,起了冲突,当下微微皱眉道:“你当知晓我虽然身居中天北极紫薇大帝之职,责罚三界,但也因此事,在这三界之上,结下了无数的因果。以我之修为,那些平常修士,自是不敢寻我麻烦;但你若是入得我门下,只怕日后在三界行走之时,难免会遇到寻衅生事之辈,时日久了,自然会耽误了修行,如此你还愿意入得我门下?” 赵公明本以为听了自己此言,孔宣即便不知难而退,也当心生犹豫,却未料得那孔宣竟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道:“修道一途,本就是取得天道之下的一线生机,逆天而行,通天圣人的一个截字,已然说的清清楚楚。若是孔宣不是一心追求天道,何不寻个风水之地,静渡余生。今我孔宣一心追求天道,即便是前路多些艰难险阻,那又如何!” 说罢,孔宣俯倒在地,道:“还请帝君收我为徒。” 那闻仲在一旁看了半晌,只觉得二师伯今日里神色话语,颇多异样之处,截教门下的三代弟子,从心底之中,对这威名远播的二师伯,即便是闻仲老师金灵圣母与几位师叔,提及这一直远在天庭的二师兄,尽是敬重,以谦谦君子称之。 赵公明乃是开天四灵之一,身世显赫,无论是先天十二品青莲,还是诛仙四剑,皆是这世间顶级的法宝,本身修为更是圣人之下的顶尖人物,但在这洪荒数万年来,却极少与人交手争执,平日里无论对待何人,皆是礼貌有加;但今日观来,竟然不知何故,不仅神色之中,有些忧色,便连话语之中,也是多了几分怅然。 那闻道,身在天庭,代赵公明行紫薇帝君之职;陆压身具七品青莲与女娲娘娘造人圣器灵蛇鞭;人族之三皇,巫妖两族,皆是故交;闻仲思来想去,却是不明白在众圣不出的今日,以二师伯如今之修为地位,又有何事能让他如此担忧,竟是失了心境。 闻仲又见这孔宣生来无人教诲,仅凭自己摸索,便能有今日之境界,资质之高,自不待言,思及这些年来孔宣在人界漂泊之苦,当下不由开口道:“还请二师伯收孔宣道友为徒。” 那子辛见自己老师竟然为孔宣求情,眼珠转了几转,他虽然不知这孔宣修为有多高,但却是听得老师闻仲曾言,这孔宣比起他之修为还要高上一筹,思及那与王叔合称父王左膀右臂的商容,便是师伯祖门下弟子,若是今日孔宣再拜了师伯祖为徒,那自己大商,岂不是多了一个臂力,当下上前几步,扯住赵公明衣袖,道:“师伯祖,你就收孔宣叔叔为徒吧。这样,子辛以后要是与人打架,也多了个人帮忙不是!” 见得闻仲与子辛都做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有些松动,这孔宣乃是飞禽族长凤凰之子,即便当日三族之争,皆是损失惨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孔宣身为飞禽一族太子,本身修为也是不凡,料想也未必有几人敢擅自对他下手。 自己之本意,只不过觉得此时时机不当,怕因得此事牵累了孔宣,此时细细想来,那准提圣人与孔宣的因果,尚未探知何事,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若是自己真收孔宣为徒,虽说可能与那龙族交恶,但即便不如此,自己与那龙族因得那黄龙与沧澜龙宫两事,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却可少了飞禽族这么一个变数,却是利大于弊,这才将主意打定。 今日两更,第一更送上,第二更下午六点左右 第六十四章 决断 看着意气风发,不畏前途艰险的孔宣,赵公明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在天庭养尊处优,似乎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锐气。 开天风灵乃是万风之祖,本应放荡不羁,不以俗事为牵绊,但奈何却是个表里不一的主,与他一起化形的几人,那镇元子独来独往,在这三界鼎鼎大名,可称之为圣人之下第一人;那冥河老祖,先创修罗教,后以阎君身份掌管冥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唯有自己,当日斩却善尸,乃是借助女娲造人的功德;斩却恶尸,乃是借助那诛仙四剑之上的无边杀气,虽然看起来今日已是斩却两尸,但终归皆是借助外力,不过是靠天道眷顾才有今日之成就。 善恶尽去,当明本心,识分寸,知取舍,可自己这斩却两尸的准圣,反而因此而变得谨小慎微,行事犹疑。思及当日巫妖大战之时,自己尚敢战准提,阻元始,怎数万年过去,却变得如此胆小怕事。若这便是自己的道,那这数万年的修为,还有何意义。 心念至此,赵公明不由心中苦笑,安然受了孔宣一礼,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依了你意。我之门下,尚有四徒,首徒闻道,在天庭代我行事,二徒商容,今在朝歌;白翎与翔升,你皆以见过,从今日起,你便为我门下五弟子。” 孔宣听得赵公明终于应下,不由得欣喜不已,连忙称是。闻仲与子辛也连忙上前与孔宣以同门之礼见过。 赵公明这才转身对白翎道:“你速前去,将陆压几人唤回。(.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白翎听了,不由一愣,道:“老师不是谴他几人前去人界,学些人情世故,将来也好助老师一臂之力,怎又将他几人召回?” 赵公明也不解释,直接摆手道:“我自有主张,你尽管前去便可。” 见得白翎转身离去,赵公明只觉得心神突然开阔,便如同当日斩尸之时,只觉天道走势,触手可及,默默推算片刻,这才将眼神往三十三天外微微一瞥,心中暗道:“当日之时,你等怕门下误了修为,不想让他们到天庭任职;时至今日,圣人不得出世,这才知晓这天庭之重要;百般算计,无非是看中了我这个位置。” “我百般忍让,小心行事,本以为你等会知难而退;谁知你等反而以为我软弱可欺,不仅毁我道场,更想借这人界之事,让我脱不得身,好借助这人界之上道祖所立的禁制,将我紫薇一脉,一网打尽。你等当真是好打算啊。” “既然如此,那我便依了你等之意,我们便在这人界之上,战上一战,将这数万年来的恩恩怨怨,一并了结。”待得将主意打定,赵公明轻轻握着子辛的小手,眼光穿过大殿,看向那无尽的虚空,眼神之中,满是坚定。 “我有多少年没有来到人间了?”走在朝歌的大街上,玄都**师看着那接踵而过的人群,不由得有一些迷茫,自从当日太上老君迁至三十三天外之后,玄都**师便也远离人世。如今数千年眨眼而过,即便平日里修行的如何心境平和,此时也不免有些恍若隔世一般。 当日玄都**师尚未得道之时,这人族不过区区百万人口,在那地仙界之上,即便有众多修士鼎力相助,依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观今日之朝歌,便有数十万人口,那街上来去之行人,大都衣着端正,脸色之上,尽是轻松惬意。 沿着长长地街道走至中间,玄都**师微微驻足,发现来往之行人行至此处,俱是将脚步放轻,眼神皆是不由自主望向那街畔一处庭院之中。玄都**师观此处乃是朝歌城中,最是繁华之地,那周围之建筑,虽说皆是不凡,但却占地颇少,唯有此院,却是足足占了十数亩方圆,不由得心中好奇,心下暗道,“莫非这是哪位高士所居之地。”心中思想,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向内行去。 “这位老先生,您可是前来接孙儿来了?”一个年近三十的少妇,见玄都**师径直要向那庭院行去,开口问道。 “哦,我只是行了半天路程,有些累了,想寻个地方歇下脚程。”玄都**师对妇人微微额首,“我是乡野之人,今日本来朝歌寻亲,却未料得忘了路途。适才见得此处甚是庄严,以为是官府所在之地,便打算进去打探一下。” 那妇人不由得笑道:“原来老先生并非朝歌人士,这就是了。我朝歌城中,东西南北四城,各有一处官府所聚之地,但皆在城门不远。先生若是寻官府,却是有些远了。”说罢,指了指身前的院落,道:“此处乃是官学所在,只是今日天色尚早,还有一个时辰,方才放学。” 听了那妇人解释,玄都**师不由讶然,将神识悄悄探入院落之中,果然见得不少孩童,或七八岁,或十数岁,在庭院之内,或看书默字,或聚精会神听先生讲为人之道。只是大抵此时,典籍不丰,故而这官学之中,不过是教这些儿郎看书识字,明辨是非罢了。待得玄都**师将那院中情形观个仔细,这才对妇人道了声谢,便转身欲走。 却见得那妇人犹豫片刻,唤住玄都**师道:“老先生若是无处可去,可暂时到我家中歇息。我家老爷也在朝中为官,料想可以相助老先生一二。” 听得妇人相邀,玄都**师不由得有些惊讶。修行之人,甚少邀请别人前去自己道场,一则是修行之人,大多一心追求天道,对这寻常交际之事,不甚看重,再则修士所居之地,大多是灵气充沛之所,为防别人窥伺,大都在周围布下禁制,若是所邀非人,难免引狼入室。 玄都**师正思索间,却听得一阵脚步传来,只见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孩童,飞快从那庭院之中跑出,扑入那少妇怀中,道:“娘亲,您怎么来了?莫非父亲要回来了么?” 妇人慈爱的帮孩童将两腿之上的灰尘掸掉,问道:“虎儿,今日之功课可曾完成?” 那孩童伸手搡了搡脑袋,笑道:“最近几日,先生教的都是娘亲在家中便已教过的,所以虎儿早已学会。” 妇人听了,这才笑道:“你父亲已经回来两个时辰了,适才大王相招,去了宫中议事,临行之时,交代我把你接回。”眼角之中,却是看到玄都**师站在原地,看向自己二人,慌忙对玄都**师道了一声失礼,这才对那孩童道:“这位老先生来朝歌寻亲,迷了路途,我思及你父亲在朝中为官,或许可帮衬一二,故而邀请老先生往府中暂时歇息。” 玄都**师听得妇人之言,连忙摆手道:“多谢夫人美意了,此时正是夫人一家团聚之时,小老儿却不可上门叨扰。”说罢,便转身欲走。 却见得那孩童连忙上前扯住玄都**师衣袖,道:“老爷爷不必如此,您孤身一人,在这朝歌之中打探多有不便,不若跟虎儿回去,我家府上,有不少下人,明日一早,便让母亲谴他们帮老爷爷询问,定然能让老爷爷早日寻得亲眷。” 玄都**师见他二人言语坦诚,不忍拂了他二人好意,又见那孩童竟是脑后生红光,心中对其来历极为好奇,当下便点头应下。任由那孩童扯着自己,缓步而行。三人沿着这大街行了半晌,那妇人才悄然停下脚步,对玄都**师道:“这里便是寒舍,老先生请随贱妾进去休息。” 玄都**师对妇人道了声谢,抬头望去,只见得三人所站之地,乃是一极大地府邸之前,那府邸占地宽广,两座栩栩如生的石狮一左一右,矗立两旁,大门前边,挂着一金质的牌匾,上书两个大字:黄府。 今日第二更送上。 前段时间,事情比较多,所以更新慢了。 以后会陆续补上,尽量保证度与质量。 第六十五章 黄飞虎 玄都**师随两人进了院中,只见得那庭院虽大,里边却甚是冷清,那空荡荡的院落之中,竟是不见有一人来往,只是在那正院之中,摆着一排排各式的兵器,显然这黄府之人,是武将出身,故而便将这院落当做演武场使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黄氏将玄都**师迎进客房之中,见玄都**师面带疑惑,连忙解释道:“府上家将大都随老太爷在边关镇守,这府院之中,平日里只有我母子二人居住。故而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老先生多多见谅。”说罢,见天色不早,对那孩童道:“你且自去玩耍,让老先生好生歇息片刻,我去后厨准备一些酒菜。” 玄都**师连忙还礼道:“小老儿到贵府叨扰,已然心下不安。还请夫人不必客气,自去便是。”黄夫人这才转身离去。 那孩童见得母亲走远,便自取了一方凳,置于桌旁,立于方凳之上,用桌上茶具,为玄都**师满上一杯清茶,置于玄都**师面前,道:“天气干燥,平日我与母亲俱不饮酒,故而只能以清茶代酒,请老先生聊以解渴。” 玄都**师连忙伸手接过,道:“小少爷不必客气。若非夫人与小少爷收留,只怕小老儿便要露宿街头,如今有个地方遮风避雨便已是万幸,又怎敢挑剔。” 见玄都**师言语之中,有些拘谨,那孩童不由笑道:“老先生却是太过客气。老师曾言,众生生而平等,无论尊卑。老先生既然是我大商之人,家父为大商之臣,给老先生一个方便,也是理所应当。” “众生生而平等?”玄都**师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心中有些好奇,这三界之中,与此言相符者,有两位,一为鸿钧道祖,他化身天道,时日已久,如今已与天道合二为一,是以视万物众生若蝼蚁,皆平等待之;一为通天教主,他当日立下截教之时,曾言三界众生,只要一心向道,皆可入得门下;只是无论鸿钧道祖或是通天教主,都远在三十三天外,自是不可能在这人界,故而连忙问道:“不知小少爷口中的老师,却是何人?” 听了玄都**师之言,那孩童不由得面色一红,略带羞赧,道:“却是与祖父位列三公的商容丞相。商容丞相与家父乃是至交好友,自幼时便已相识,家父平日提起商容丞相之时,赞其才华横溢,可谓我大商国之栋梁。只是商容丞相每日里国事繁忙,却是无暇授徒,是以虎儿虽对他甚是仰慕,以老师称之,但并无师徒之实。” 古时之人,对于礼节之事,极为看重。修行之人,重师门甚于一切,即便凡俗之人,祭祀之时,当有五人,曰天地君亲师。古人认为后代乃是上天所赐,是以为天生之;大地孕育万物,离了土地,却是难以生存,是以为地养之;君王以王命而执四方,是以四野安康,民众才可安居乐业,是以当敬之;父母双亲含辛茹苦,将自己培养成才,是以当爱之。 俗语有云,好戏在后头,这师之一字,排在最末,对古人之意义,更是非同小可。老师有授业之恩,明理之道,可谓恩同再造,是以当恭谨持之。但这老师,却非授业之人而不可称之。便如这黄家小少爷一般,未曾与商容行师徒之礼,而贸然以老师称之,若让他们听去,必然当做笑话,是以听了玄都**师所问,脸色之上,尽显羞赧之色。 听得商容之名,玄都**师不由得心中一怔,自从当日闻仲在南疆大败扬军之后,这殷商境内,到处传扬大商国文商容,武闻仲两大国之栋梁,玄都**师在这人界也行走了有几日,自是有些印象。 那闻仲乃是截教金鳌岛金灵圣母门下,奉了多宝道人符诏,前来人界偿还因果,玄都**师自是知晓,那商容被赵公明收入门下之事,并未在修士之中流传,他又终日居于太清天中,随太上老君修行,是以并不知情。 玄都**师虽然师从太上老君,修行无为之道,但毕竟乃是凡人出身,却得不了无为之道的真髓,见老师虽然立下人教,但因得人脉稀薄,并不行教化人族之事,心中渐渐对这无为二字,已然心下产生异议,是以便决定来着人界,代老师行教化人族之事,故而便决意改日会上那商容一会,若那商容果真了得,便收入人教门下。 思虑已毕,玄都**师看向那孩童,道:“适才听得小少爷所言,令祖位列三公,遵姓黄,莫非便是那太师黄彻一脉不成?小老儿贸然叨扰贵府,却至今不知小少爷名姓,多有失礼,还望小少爷不吝告知。” 那孩童听了,果然笑道:“却是如此。家祖便是太师黄彻,家父乃是大将军黄滚,至于后生,双字飞虎,老先生唤我虎儿便可。” 此时之人界,对于官民之分尚不若后世一般严谨,是以即便如黄家一般,官声显赫,也不过是多些家将部署罢了,帝王所赐之封地,有奴隶代为管理,府中之杂事,皆有各府女眷照看,至于仆役奴从之辈,却是尚未普及。 故而听了黄飞虎之言,玄都**师也不觉惊异,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黄飞虎正欲再为其满上,玄都**师连忙将黄飞虎拦住,道:“小老儿曾随一位异人,学过看相把脉之术。我观小少爷面相奇特,想必将来成就必是不凡,不知小少爷可否让小老儿为你看上一看?” 自从人皇伏羲创下八卦之后,人族之中,有不少能人异士,根据这先天八卦,推演出不少稀奇古怪的推算之术,有占卜,有观星,有观相,便连王室之中,也大多设有观星占卜之职。只是大凡此等异术,不仅要求施术之人,学识精深,对于各种杂学之类更是要极为精通,是以虽然此术听者众多,但见识过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故而黄飞虎听了玄都**师要为自己看相,不由的甚是欢喜,连忙将双手伸出,递与玄都**师观看,双眼也瞪得圆圆的,仔细凝视。 玄都**师微微一笑,握住黄飞虎的小手,将他手掌摊开,只见得手掌之上,一条血纹从虎口直连手腕,当下不由大惊。却因得此手相,乃是生死纹,定生死,断祸福,当下心中暗自盘算,若想将人教之教义传自人族,必然要在这人界之上,收上几名弟子,眼前这个黄飞虎,无论出身,还是资质,皆甚是不凡,若收入门下,自是可为臂力。 只是自己若是收这黄飞虎入门下,因得这黄家乃是商臣,自己到时难免要与二师叔为难,故而思来想去,只好将这心思压下,过些时日再做打算,当下心下微微一叹,面色之上,却是露出笑容,对黄飞虎道:“小少爷果然好手相,将来必然高官显位,成就不凡。” 玄都**师本以为黄飞虎听了自己这话,欢喜不已,却未料得自己刚刚说完,那黄飞虎却是哼了一声,道:“还以为老先生有什么见解,却未料得便如那些俗人一般,拿好话糊弄与我。” 玄都**师不由得苦笑道:“小老儿所言,莫非有何不妥?” 黄飞虎轻轻叹了一声,道:“老先生不必诳我,当日闻仲伯父曾经为我看过手相,却是实言相告与我,我这手纹乃是断掌血脉之相,当战死于沙场之上。”说罢,便即默然不语,只是又重新爬上那小方凳上,为玄都**师满满倒上了一杯清茶。 今日第一更,第二更会在晚上9点左右。 最近大家的一些评论,我都仔细看了,多谢大家提出的批评和建议。 从第三卷开始,写的有些惨不忍睹,这个情况我也知道,所以我前几天便向编辑提出要大修的请求,只是到现在还没得到回信。没办法,只好这样写下去了。 以后会尽量注意。 感谢一直关注我这第一本书,一直给我鼓励的各位书友。 多谢。 第六十六章 动情 听了黄飞虎所言,玄都**师不由得心下一怔,道:“闻仲小儿道行浅薄,又能看出什么,你自是不必将他口中所言放在心中。快”待得这话出口,才记起自己此时在那黄飞虎眼中,不过是一来朝歌寻亲的老者罢了,而那闻仲,刚刚大败扬军,此时在大商臣民心中,声威正盛,此时自己说这话却是有些唐突,当下连忙解释道:“这观相之术,命数之说,不过是一些杂学罢了,做不得真。小少爷天庭饱满,面色红润,便是富贵之兆,不必过于担心。” 黄飞虎听了玄都**师解释,微微笑道:“老先生不必如此,我虽然年幼,但却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何况当日老师曾言,人之一世,犹如白驹过隙。如此短短几十年时光,便是多些,或是少些,却也没多大区别。若是能如同父亲一般,执戈于四方,即便战死沙场,也是一大快事。” 言毕,黄飞虎再次爬上那四方的小凳,重新帮玄都**师将面前水杯满上,“老先生想必有些困乏了,还请暂时休息片刻,待得晚饭之时,虎儿再来唤老先生用膳。”这才对玄都**师执了后辈礼,退到客房门外,将房门轻轻带上。 修行之人,首先便是追求长生之道,除却那些与天地同寿的众位圣人与几位大神通者之外,谁人不是贪生畏死,即便是已然斩却一尸的玄都**师自己,只怕也不能说便能放得下。古往今来,多少名传后世的千古帝君,为了长生不老四个字,几乎倾尽心力;这黄飞虎不过一小小孩童,看待自己生死,竟是如此的洒脱。 玄都**师听得那脚步声渐渐走远,将水杯握在手中,看着那桌前四四方方的小凳之上,两个浅浅的脚印,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长长叹息一声,望向三十三天外太清天方向,口中喃喃道:“若果然大道无情,这天地众生,皆生于天地间,却为何熙熙攘攘,痴绵不休;老师,坐看日出,静待日落,无喜无悲,这便是真正的无为之道么?” 日出于东海汤谷,而落于西海淮阴。 这地仙界四海之中,东海因得金鳌岛这圣人道场而闻名,北海因得鲲鹏妖师而闻名,南海因得风景秀美,南海之极的天南不死火山而闻名,唯有这西海,虽然岛屿众多,灵气也算充沛,但一边是瘴气环绕的北俱芦洲,一边是贫瘠荒凉的西牛贺州,是以最是名不见经传。 海外多仙山,这个海外,却是说的那修士众多的东海,这西海之上,从北俱芦洲放眼望去,却是如同一面蔚蓝色的镜子一般,无边无际,不仅波澜不惊,便是连那些海上的岛屿,也仅仅犹如镜面上的几粒灰尘一般,毫不起眼。 天狼山便位于这北俱芦洲与西海交界之处,因得山势险峻,山峰似啸月之狼故而得名。山高数千丈,站在山顶,放眼望去,这西海之景致便尽收于眼底。 “喂,你对着这空荡荡的海面看了几日,竟不觉得厌烦么?”山风袭来,长发随风而舞,红衣伸手取出一根长长地红绳,几下将头发扎了起来,看着身边依然在发呆的少年,心中有些怪异。 “我看海,自是因为我想看。我又没要你陪我看海,腿在你自己身上,你愿走便走既是。”那少年将头微微转过,看了红衣一眼。 “我听了女娇姐姐之言,大老远跑来北俱芦洲寻你,你不带我四处游玩,已尽地主之谊倒还罢了,却带我来这海边,吹冷风,看海水,端的不可理喻。”见了那少年反应,红衣不由得神色激动,转身便走,但行了数十步,不见那少年追来,心中不由有些急躁,偷偷扭转身来,却发现那少年却是理都不理自己,只是仍然呆呆的看着西方。 红衣在那幽冥血海之中,不仅父亲对自己宠溺有加,便是连那些师兄,也是对自己千依百顺,何曾遇过今日之事,思量片刻,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团火气,急行几步,道:“少昊,若不是女娇姐姐思及旧时与你之情谊,托我代她转述谢意,我又怎会来你这北俱芦洲,你们这些权责之人,俱是不可理喻之辈。”说罢,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当日之时,少昊与鲲鹏几人商议之后,遣了大鹏与腾蛟几人前去东胜神洲与西牛贺州,处理两大部洲之上新生妖族之事。却未料未过几日,紫薇宫中闻道前来勾陈帝宫,将那白泽几人下落告知。 却原来这妖圣白泽,天生神通,知过去,晓未来,却是从天道走势之中,推断巫妖盛极必衰,故而在巫妖大战之初,便屡次劝诫帝俊与太一牢牢管制妖族,不与那巫族之人生事,帝俊历来对白泽甚是信任,故而便谨依白泽之言行之。 谁知却因得嫦娥私会后羿之事,使得常曦遭劫;至妖族十位太子,在后羿射日箭下,八死一伤,至此已是不得不战,帝俊见无转圜余地,便在大战之初,对白泽嘱咐道:“你不擅武力,但却天生神通,必然遭人忌惮;若我妖族经此一战,实力犹存,自是可保你无虞,只是若是我妖族经此战后,再无余力,以你之神通,若再留这世上,必然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那西海之极淮阴,乃是天下至隐秘之地,便是圣人,对其也是所知甚少,今日之战之后,若是情形对我妖族不利,你便躲至淮阴,万万不可再履尘世。” 后巫妖两族果然两败俱伤,妖族二帝皆亡,白泽思及帝俊之吩咐,便在众位圣人忙着行补天之事之时,与太一商议之后,施神通将那死去的八只金乌所化的温泉收了,带了几名交好的妖圣,远遁淮阴,再不出世。 这些年来,妖族之人,四处打探白泽之下落,但知晓白泽去向之人,只有两位妖帝,二帝俊与太一俱已身陨,是以多年下来,皆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少昊才想起闻道本体乃是六耳猕猴,天生神通,可听遍三界,便将此事告知,寻求闻道帮助;但数万年已过,已是了无音讯,少昊几人已是心灰意冷,正在心中暗自猜测,这白泽是否当日在巫妖之战之时,已然战死,此时却是得来了这白泽尚在地仙界的消息。 初始之时,一得到这白泽之行踪,少昊便欲启程赶往淮阴,将白泽寻回。因得这数万年来,妖族虽然安居北俱芦洲之中,但毕竟妖族势力颇大,虽说有女娲娘娘照应,但比起那道门三清,西方教二圣,却是略显不足。虽说妖族之中,有涂山这个智者,但妖族之人,俱被困于北俱芦洲之中,消息不畅,即便涂山有通天之才,也是如同瞎子一般,无处用力。 但这白泽却是不同,他上可查天道走势,下可辨世间万物,通过去,晓未来,自可趋吉避凶,知祸福取舍,有他洞察之能,再有涂山、鲲鹏运筹帷幄,即便是将来真要与那三清与西方教对上,妖族也可足以自保无虞。 如今之时,众位圣人皆忙于到人界传道之事,是以此时将白泽接回北俱芦洲,却是最为安全;但是以白泽之本领,若是避居海外,不与妖族交往,即便是众位圣人知晓,料想看在女娲娘娘颜面之上,也不会与他为难,自可保住他性命;若是他到了北俱芦洲,虽说妖族之力大增,但那些圣人必然对妖族心生忌惮,这白泽的处境,便也愈加危险。故而思来想去,少昊与鲲鹏几人也是拿不定主意。 心烦意乱之下,少昊只好每日在这天狼山,看向那日落之地,却未料的此时那红衣刚刚与女娇辞别,代女娇前来北俱芦洲问候。那东皇太一与冥河老祖,虽说当日一为天帝,一为幽冥血海之主,井水不犯河水,但毕竟同为开天四灵,是以多少也是有些仰慕之情。 那东皇太一已然身陨,虽膝下无子,但他待少昊几人,视若己出,是以这少昊,便也如同东皇太一之子一般。故而少昊看在冥河老祖的面上,便好好款待了红衣几日。 那幽冥地府之中,除却转世投生的魂魄与冥河老祖父女之外,俱是修罗一族,这修罗族人,女人皆是貌美如花,但男子却皆是面相丑陋,即便是经过这么多年修行,如冥河老祖门下几大弟子,皆以修为不浅,早已幻化出平常摸样,但也不过可堪堪入目罢了。 红衣常常偷离幽冥地府,却是早就与女娇相识。女子大多重情,即便是聪慧如红衣,听了女娇与大禹之事,也是感慨不已,不由得心底之间,对这世间之爱情,生出了几分向往。 故而红衣初到勾陈帝宫之时,一遇到这少昊,见少昊不仅面相英俊,性格更是随和,已是芳心暗许,此时见得少昊竟是对自己不管不顾,自是心中失落,离去之时,只觉得胸口疼痛,脚步沉重。 待得红衣转身离去,少昊这才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他虽不明白红衣为何生气,但料想与自己有关,这北俱芦洲之中,瘴气环绕,那红衣又不识得路途,若是因此生出变故,只怕那冥河老祖,必然要与妖族为难,当下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施出离火长虹之术往红衣离去之方向追去。 狗血一回吧。。。 本来说的9点左右的,可是。。。一不小心,晚了又。。。哎 琴弦断,诉与知音听;有个书友说的很对,我写的,不像是小说,更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只是,这个故事,比起来平日听的,稍微长了一点。 即便是这个故事不够精彩,我也会把这个故事给讲完。 无他,只为我自己心中的梦想。 第六十七章 七星映日 “你要去哪儿?”看着前边那个负起而行的女子,少昊不由得有些沮丧,他三足金乌一脉的离火长虹之术,乃是三界遁速数一数二的遁术,自是轻而易举便追上了红衣;只是任凭他说尽了好话,那红衣仍是对自己爱理不理;但若是就此离去,又确实不放心红衣一弱质女子在外行走,故而只好紧紧跟在身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穿过前边的黑水河,便是东胜神州所在,行到此处,少昊不由得将脚步放缓;许是红衣听出了少昊脚步声之中的异样,扭转身来,脸庞之上,带着微笑:“怎么不走了?让你也知道本公主不是这么好惹的。” 见红衣只是赌气而已,少昊这才心下一松,道:“前边便是东胜神州所在;当日我妖族与巫族战与不周山后,女娲娘娘曾与众位圣人许诺,我妖族众位妖圣,从今后不擅出北俱芦洲一步;我虽为天庭勾陈,但归根结底,也是妖族中人,自是不能例外。” 红衣听了少昊解释,这才愕然想起,眼前这个少年,便是这数万年来,统率妖族的帝王;她在幽冥地府之时,冥河老祖对她甚是宠溺,闲暇之余,将自盘古大神破开天地之后的诸般事宜皆告知与她;当日巫妖大战之事,她自是知晓。 妖族自从不周山之战以后,两帝新丧,妖族十大妖圣仅余其二,又因得众位圣人相迫,为保全妖族一脉,女娲娘娘无奈之下,才向众位圣人许诺妖族众人,今后不擅出北俱芦洲,以天庭之归属来换取这北俱芦洲一息之地。 当日之少昊,不过是一未成年的少年,承着父母俱丧之痛,却需以一肩之力,挑起掌管整个妖族的重担,虽说有鲲鹏妖师与女娲娘娘在旁帮衬,但毕竟他才是妖族之主,这其中的辛酸又有几人知晓。 思及此处,红衣不由得觉得心下酸楚,继而心中却是暗骂自己道:“这是他妖族之事,与我无关,我又何必伤心,更何况他适才还那般对我。”抬起头来,却见得少昊呆呆的望向东胜神州与西牛贺州交界之地,脸色之上,带着几丝的惆怅和失落。 那里,便是昆仑山所在。不周山未倒之时,高耸入云,无论站在地仙界哪个开阔之地,便能看到这不周山之雄奇,但时至今日,这些见过不周山的人们,却只能凭借自己记忆,找寻下那不周山的方向。 红衣心底轻轻叹了一声,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道:“我只是听父亲曾言,这东胜神州风景秀丽,极为热闹,是以才想去看上一看。既然你不能去,那我便也不去算了。” 说罢,伸手从身旁摘下几棵蒲公英,放在口旁,轻轻一吹,满天的银丝,轻轻地穿过那道黑色的瘴气构成的屏障,落在黑水河中,不时有青白相间的鱼儿浮上水面,吐上一个圆圆的水泡,便已翩然而去,红衣不由得笑道:“少昊,你看,这黑水河中,好多游鱼。只是,为何这黑水河水,如同我地府之中的忘川河一般,河水全是黑色?” 顺着黄泉路进入幽冥地府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那忘川河,河畔长满了曼珠沙华,女娲娘娘昔日在地府初立之时,便化了一个分身孟婆在此,采曼珠沙华之花,取忘川河水熬制,便为孟婆汤,过了忘川河,便尽忘前世之事。 听了红衣所言,少昊缓缓将目光收回,看了黑水河几眼,那黑色的河水,平缓而宁静,只是看在少昊眼中,却似恶魔张开的双眼一般,虽美丽,却凄凉,“这黑水河水与我北俱芦洲之内诸多河流一般,皆是蓝色的河水,只是被这黑色的瘴气所遮,是以都以为乃是黑色的河水。” 红衣几步跑到黑水河畔,双手取了一捧河水,只觉得那河水入手冰凉,细细看来,却是清澈透亮,哪儿有一丝黑意,抬起头看向天空的太阳,只觉得平日里看起来金灿灿的太阳,穿过这薄薄的黑雾,也变成了惨淡的红色,当下不由得兴趣索然,将双手甩干,重新坐在少昊身边。 “好奇怪啊,今天太阳旁边,怎么有七颗小星星,平日里却从来未曾见过。”红衣伸手指向天空,只觉得心中有一丝的不安,彷佛有何事要发生一般。 少昊连忙抬头看向天上,日已偏西,光芒早不如适才一般明亮,有七颗星辰化作一道弧线,围绕着太阳不停闪烁,“七星映日!” 周天星辰之中,以北极星为首;那北极星,便是中天北极紫薇大帝的本命星辰,在周天星辰之中,最是尊贵;紫薇掌责罚,在众生眼中,紫薇掌夜晚,如今七星映日,乃是周天星辰失控之兆,岂不是代表有劫难发生,而星辰乃是紫薇帝宫所辖,莫非,这劫难乃是冲着紫薇宫而来! 思及此处,少昊不由得连忙站起,对红衣道:“七星映日,三界之中,必生变故,我要先赶回大荒山,与妖师前往娲皇宫,与女娲娘娘商议如何处理此事。如今形势不明,你还是暂时回到幽冥地府之中,你父亲法力精深,自是可保你无虞。” 红衣见少昊脸色突变,不由得有些担心,听到少昊竟然关心自己安危,一时之间,只觉得甚是激动,连忙应下,道:“我这就回去,将此事告知父王。我父亲神通广大,若是你今次遇到何事需要我父亲帮忙,尽管开口。”说罢,便匆忙借黑水河之水,施展水遁离去。 “好大的手笔啊。”蓬莱岛上,赵公明看着天空之中,那七颗闪烁不定的星辰,喃喃道:“苍穹、无极、乾坤、清玄、太虚、应龙、通幽;这些不知道躲在哪儿修行的先天神灵都被你请出来了,二师伯,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两日之前,西周姬昌与明国大将申公豹以及纪国统帅苏护借为季历报仇为名,同时起三路大军,兵发朝歌,黄家父子阻住苏护大军,商王帝乙亲率大军,前去迎战姬昌,唯有这明军却无大将可以抵挡。无奈之下,商容捏碎了赵公明所留的传讯玉符,将此事告知报至蓬莱岛。 闻仲得知消息之后,自是匆匆带子辛离了蓬莱岛,回了朝歌;孔宣恐闻仲一人前去,势单力薄,便也随之前去。赵公明思虑半晌,既然二师伯欲助西周取天下,那广成子几人,又轮回至人界,自是当在西周大军之中,若是他四人出手,那帝乙所率之大军,俱是凡夫俗体,自是不能抵挡,便又遣了陆压与四象神兽前去相助帝乙。此时之蓬莱岛上,仅余赵公明与白翎、翔升二人。 听了赵公明之言,白翎不由得诧异道:“老师,你适才所说几人是何来历,怎我从未听过他们名号?”白翎与翔升初到人界之时,赵公明与陆压便将这三界之中大神通者名号一一告之两人,是以他二人,对于这三界之内,修为不凡的修士,大多知晓,但适才赵公明所说的这几人,却是从未听过。 赵公明道:“这七人乃是开天之时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当日也曾在紫霄宫听道,只是后来道祖分封圣位之后,他几人自知证圣无望,便各自隐居,我以为他几人今后不会再履尘世,是以未曾告之你等。” 白翎与翔升对视一眼,皆是心下惊骇,开天之时便已存在的大神通者,自是非同小可,即便资质再差,经过这数万年修行,只怕最低也有准圣之修为,当下连忙问道:“既是如此,那他几人之身份,自是如老师一般尊贵,只是为何老师言道,他七人是受二师祖之命与老师为难,这却是为何?” 赵公明轻轻叹了一声,这才将此事之原委一一说出。 本章涉及部分封建迷信情节,大家不要当真,我胡诌的而已。 第一更送上,第二更晚上9点左右。。。不过最近事情多了点,最晚11点。。。 第六十八章 备战 三清俱是盘古元神所化,可说三人本为一体;当日三清未曾分家,俱在昆仑山居住之时,相处尚还甚是融洽,况且当日元始天尊更在玉虚宫中,将那玄门护教神功,传与闻道,是以赵公明一直对元始天尊颇为敬重。(.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当日巫妖大战,在那不周山处打得惊天动地,那不周山侧,便是昆仑山元始天尊道场。元始天尊此时已然为圣人之尊,见得这巫妖两族在自己道场附近争战,丝毫不把自己这个圣人放在眼里,自是心中恼怒,便用盘古幡各打出一道混沌之气,好给巫族与妖族一个教训,却未料得被女娲娘娘与赵公明接住,却也因此触怒了共工,才有共工怒触不周山之事发生。 这不周山乃是盘古脊梁所化,支撑天地数万年,如今却因得元始天尊相逼而倒,这因果自是非同小可。巫族之中,有后土与玄冥身化六道轮回与幽冥地狱,获取无上功德,又因得偏居南瞻部洲,不沾因果,是以一直平安无事。 但元始天尊却与巫族不同,他虽身为圣人,不沾因果,但却立有大教,一个不慎,这因果便会记在自己弟子身上,虽说有太乙真人与南极仙翁在天庭获取些功德,但比起这不周山之因果,仍是杯水车薪。 故而当日太上老君立三皇之后,见得人族大兴乃是天道大势,元始天尊便遣下广成子几人,相助轩辕**皇之位,好借助人族大兴之势,为自己阐教谋些功德。却未料到广成子几人,急于求成,不仅未曾赚到些功德,反而因得滥杀凡人,招致业力缠身,境界裹足不前。 虽说当日赵公明立下天罚,并非针对广成子几人,但即便如此,却是大大损了元始天尊的颜面,眼见得自己门下最为出色的弟子,竟是因此前景堪虞,但碍于赵公明乃是受了道祖之命,责罚三界,元始天尊自是不敢将其如何,只是心中对其已是极为不满。 待得后来,大禹治水之时,为感谢云中子炼制开山斧之事,赵公明邀请云中子与燃灯道人到自己道场问天岛做客。却未料得,此时那燃灯道人心中,已然因得这些年在阐教门下之遭遇,心生倦意,在问天岛一聚之后不久,便离了玉虚宫,去了西牛贺州,被准提圣人立为西方教三教主。 燃灯道人当日也是紫霄宫听道之人,虽说因得资质所限,一直仅有大罗金仙巅峰境界,但这些年来苦修之法力,却是比起寻常之准圣也是不差,又得了西方教金身**,发下渡世之宏愿,借乾坤尺与灵柩宫灯斩却善恶两尸,却是成了西方教中唯一一个斩却两尸的准圣,被接引圣人加持为燃灯上古佛。 元始天尊所收之弟子,皆是资质极佳之人,但时至今日,也不过仅有云中子与广成子两位斩却一尸的准圣,但那云中子生性淡泊,平日里便不得元始天尊所喜,那广成子几人,平日最为元始天尊器重,去先被赵公明伤了根基,又因得毁坏祖巫殿,被后土娘娘打至六道轮回,重新转世,如此一来,这偌大个阐教,竟是无有可一独挡一面之材。 若是那燃灯道人不曾斩却两尸,倒还罢了,如今借西方教金身**,短短时日,便从大罗金仙巅峰,成为斩却两尸的准圣,岂不是说这阐教之功法,比起那西方教金身**,大大不如,思及此处,元始天尊只觉得大失了脸皮,怒火中烧。 因得这燃灯道人乃是在问天岛与赵公明商谈之后,才叛教另投,元始天尊自是迁怒于赵公明身上,如此以来,便连与赵公明历来交好的云中子,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将阐教代掌教之职交与清虚道德天尊,黯然远去终南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待得赵公明将缘由讲完,白翎不由得开口道:“那广成子几人,皆是咎由自取;那燃灯道人被师伯祖收入门下之时,便曾说过,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因此即便是投入西方教门下,也并无不是之处。元始圣人不检讨自己之过,反而仗着自己身份,肆意迁怒别人,端的是气量狭窄。” 听了白翎之言,赵公明不由得脸色一变,呵斥道:“即便二师伯有不是之处,也是我等长辈,你等言语之中,不得放肆。” 待得话已出口,白翎才觉得自己妄议圣人,甚是失礼,听了老师训斥,也不敢反驳,连忙点头应下,退至一旁。 却见得那翔升思索片刻,道:“即便是二师伯因此迁怒于老师,老师有诛仙四剑在手,却也不需忧虑,只是弟子心中却是有些疑惑,老师既然说那乾坤老祖七人,自从道祖分封圣位之后,便已各自隐居,这数万年来不见音讯,那元始圣人又如何找得到他几人,即便找到,他几人又怎敢冒着得罪师祖之险,前来与老师为难?” 赵公明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道:“开天之时,有三千魔神,虽说大多陨落,化作周天星辰,但仍有不少魔神得以幸存。那苍穹老祖、无极老祖、乾坤老祖三人,合称三元天,皆在西昆仑隐居,我等虽然不知他三人所在,但那东昆仑便是二师伯的道场,他岂会不知;至于其他四人,虽说隐居之地颇为隐秘,但历来与苍穹几人交往甚密,他几人必然有传讯之术。我虽与他几人无甚交往,但那应龙却是黄龙真人之父,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身怀十二品青莲与诛仙四剑此等至宝,自是难免有人眼红。” “若是平日,他几人自是不敢与我为难,但今时不同往日,闻仲与商容俱在大商;二师伯深知我性格,料定我不会抛下他二人不管,如此一来,他也可借传道人族之事,将此事扩大,即便我丧命于他七人之手,他也可安我个逆反天道之名,即便师尊也是无能为力。” 听到此处,白翎二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当日问天岛被毁,赵公明仅仅将首恶除掉,他二人心中尚还埋怨老师太过仁慈,却不知便在赵公明初到问天岛之时,便是察觉了此事之蹊跷,故而才想将此事暂时压过,待得将人界之事处理已毕,再去找玉帝寻个公道。 见两人脸色难看,赵公明不由得笑道:“你二人倒也不必担心。若是再那地仙界上,以他七人之修为,哪怕有两人同时出手,我也未必是其对手;但这人界之上,却是有道祖所设之禁制,所有修士,修为俱都被压制在真仙之境;虽说如此一来,有许多神通无法使出,但我截教,以阵法闻名,我虽然不擅阵法,但手中诛仙剑阵却是不受影响,更何况我有道祖所赐打神鞭,圣人之下,无论修为深浅,皆可打之,他七人若是前来,自是讨不到便宜。” 听了赵公明解释,两人这才心下稍安,白翎转念却是想起如今陆压几人,皆不在蓬莱岛上,连忙道:“老师,我与翔升两人修习神通时日尚短,只怕却是助不得老师多少,不若我将陆压师兄几人唤回,以陆压师兄与四象神兽之修为,自可助老师一臂之力,况且他与孔宣师弟远离蓬莱岛,若是遇到这七人,岂不是甚是危险。”说罢,便转身欲走。 赵公明连忙将白翎拦住,道:“不可如此。陆压五人,前去相助帝乙,必然要与广成子四人对上,虽说若论修为,陆压几人不及广成子几人,但一来那广成子轮回转世不过数十载,料想修为不会恢复到当日之境;二来陆压手中有灵蛇鞭在手,那灵蛇鞭乃是女娲娘娘造人圣器,对这后天之人族,有克制之功;我若是不出蓬莱岛,那苍穹老祖自是不会出手,他几人便安全无虞。” 说到此处,赵公明却是忽然想起那封神演义之中,元始天尊与准提圣人二人,有数次不顾身份,对后辈出手之行为,故而也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伸手取出诛仙阵图,包着四把宝剑,递与白翎,道:“你可前去,将此阵图与诛仙四剑交与陆压,若是那苍穹老祖几人出手,速速将诛仙剑阵布起,护住众人,这诛仙剑阵之内有我元神印记,只要剑阵布起,我便能知晓,到时自会前去相助。” 白翎见赵公明竟要让自己把诛仙剑阵交与陆压防身,不由担心道:“若是这诛仙剑阵不在老师手中,那苍穹老祖几人找上蓬莱岛,老师又如何应对?” 赵公明不由得笑道:“你却是多虑了,若是我不出这蓬莱岛,便算不得阻拦传道人族之事,他几人自是寻不到借口对付与我,更何况即便没有这诛仙剑阵,我尚有十二品青莲护身,也可借乾坤珠布下周天星斗大阵,自是可自保无虞。”听得老师早有安排,白翎这才将心放下,转身离开。 第二更送上。 感叹一下,管闲事这事吧,好多时候都是吃力不讨好。。。 第六十九章 玄都 待得白翎走远,赵公明转首对翔升吩咐道:“你去摘些果子过来,招待你玄都师叔。(.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听得赵公明所言,翔升不由得有些惊讶,四处看了一看,却不见人影,正欲开口相问,却见得赵公明看向大殿之中一处圆柱,苦笑道:“玄都师弟,你我虽非一师之徒,但终归都是玄门弟子,你既来了我这蓬莱岛,何必遮遮掩掩。事无不可对人言,即便我适才所说,令你为难,但我所说皆是属实;况且此事又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再隐藏行踪。” 翔升听了赵公明之言,定睛相看,这才发现那大殿之中,有一处圆柱与其他颜色不同。因得这宫殿,乃是多宝道人以金石为基所铸,殿内之装饰,则是白玉雕琢而成,是以从殿外看来,金碧辉煌,但若是进的殿内,却是满目的温润之色,但此时那处圆柱,却是有些火红,但却甚是隐秘,若不细看,却是丝毫觉察不出来。 赵公明话音方落,却听得从那圆珠处传来轻轻叹息之声,那微弱的火红之色,越来越盛,渐渐化作一团火光,待得火光散去,显出玄都**师身影。 此时玄都**师手中,执着一面小旗,正是那五方五行旗之中的离地焰光旗。这五方五行旗,虽同为那混沌青莲叶片所化,但因得分属五行,功用却是有些不同。 中央戊己杏黄旗五行属土,防御之力最佳,却是不能用以攻敌,是以当日在祖巫殿前,广成子仅以此旗护住自己几人,刑天几人便无能为力;青莲宝色旗五行属金,防御之力在五行旗之中最弱,但却是可攻可守,比之一般的攻击性先天灵宝也是不弱;素色云界旗五行属木,虽说攻防之效皆是一般,但若手持此旗,则可法力生生不息;玄元控水旗五行属水,可防守,可困人,可操控后天之水;唯有这离地焰光旗,防御在五行旗中,不过中等,也无攻敌之效,但持有此旗之人,则可借用这离火焰光旗之力,施展离火遁术,自是可借其隐遁身形。[.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玄都**师轻叹一声,将离地焰光旗收起,上前对赵公明施了一礼,道:“玄都见过公明师兄。” 却原来当日那黄滚听了夫人所言,本欲遣出家将,助玄都**师“寻亲”,却因得北方战事突发,情势危急,慌忙带兵去相助老父亲抗衡纪**队;玄都**师这才寻了个借口,离开黄府。 待得离开黄府之后,玄都**师本想先去会上商容一会,但此时大商三面临敌,国事繁杂,商王帝乙又再次御驾亲征,就连比干也随其前去,朝廷之中,仅余商容日夜处理国事,却是繁忙不堪,玄都**师几次找上府中,均未曾见其人;却因缘际会,打听到那商容少年之时,曾拜一异人为师,依稀听得那异人姓赵名北。 需知这赵姓,乃是伯益之后裔,周穆王之时方才成姓,是以此时三界之间,以这赵为姓着,甚为稀少。古时之人,认为四方之中,以北为首,即便是帝王登基之时,也是坐北而面南,是以等闲之人,绝不敢以北为名。 玄都**师思来想去,才记起这三界之中,可以这赵北为名之人仅有赵公明一人,虽说这些先天神灵,大多并无名姓,但这公明师兄却是无独有偶,以赵为姓,况且他又身居中天北极紫薇大帝,以帝职代人名,也不无不可。 待得将此点想通,玄都**师便匆匆离了朝歌,前往蓬莱岛。那蓬莱岛上,本来有赵公明与翔升二人立下的道道幻阵相护,但这几日间,因得闻仲与子辛、孔宣几人对这蓬莱岛之上禁制并不清楚,赵公明便暂时将幻阵撤去,是以玄都**师得以畅通无阻进入大殿。 待得进入大殿之时,却恰好是那七星映日之时,是以后边赵公明对两个弟子所说之话,他皆听在耳中;他虽跟随太上老君修无为之道,但无为却并非无情;这赵公明与元始天尊,一为三师叔门下弟子,当日在老师太上老君立下人族三皇之时,多有相助,更与那三位人皇皆是交情莫逆;一为二师叔,虽然三清已然分家,但毕竟与老师太上老君乃是同源所出。此时玄都**师听得自己二师伯竟是要与赵公明为难,自是感觉身份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公明起身回了一礼,笑道:“我适才之安排,玄都师弟想必都已听到,你可觉得我所言,有何失当之处?” 见得玄都**师脸色犹豫,赵公明冲翔升摆了摆手,待得翔升退下,才开口道:“玄都师弟,你说这数万年来,我在天庭为紫薇帝君,可有行差走错?” “公明师兄性情宽厚,从不无故与人为难,况且这数万年来,将周天星辰管理的井井有条,自是无差错之处。即便是当日立下天罚,对广成子几人的责罚,也是看在二师叔面上,格外开恩,不然以他几人所犯下的罪孽,早已灰飞烟灭。”说到此处,玄都**师思虑片刻,摇头道:“只是元始师叔毕竟是我等长辈,即便如何,我也是不信他会如此不顾身份,对付与你。” 听得玄都**师之言,赵公明不由得苦笑道:“若是以前,莫说是你,即便是我自己,也不会相信二师伯会拉下脸面,对付于我。只是事已至此,若非是二师伯,又有何人能请动苍穹老祖七人?”见得玄都**师脸色难看,显然仍是心中不信,当下心中暗叹一声,道:“无论如何,此事皆与你无关,你大可袖手旁观,我有至宝在手,倒也不惧他七人。” “二师兄莫要欺我。如今诛仙剑阵你已交与陆压,况且又无混沌钟在手,即便是有三十六颗乾坤珠,无法调用天地之力,也是布不出周天星斗大阵。昔日在太清天中,我也听老师提起这苍穹老祖几人,他几人既然也是开天之初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想必自有法宝在身,即便你有十二品青莲护身,但失去阵法相助,以一对七,却是有败无胜,我若是不知此事,倒还罢了,今既已知晓,又怎可袖手旁观!”玄都**师微微摇头道:“若是二师叔亲自前来,我自是不会与二师叔为敌,但料想二师叔圣人之尊,看在三师叔面上,绝不会亲自为难与你。苍穹老祖七人,又并非我三教门下,玄都虽然修为比起二师兄多有不及,但有离地焰光旗护身,料想也能助师兄拖住两人,为师兄减轻些压力。” 平日之时,赵公明对太上老君师徒,仅有敬慕之心,却是因得从心中认为,这无为之道,太过虚无缥缈,乃是无根之水,浮水之萍,是以心中倒是说不上有什么好感。 当日更因得太上老君立三皇之时,曾有言在先,让三界修士,均不得插手;但无论是祝融、伏羲或是红云,未曾转世之前,与赵公明皆是相交颇深,他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故而多次相助,虽是出于好意,但却毕竟违背了太上老君之意,是以后来虽然大师伯不曾怪责自己,但心中却仍是有些忐忑。 此时见得玄都**师竟是不畏艰险,冒着得罪元始天尊这位圣人的风险,相助与自己,不由得心下感动,向玄都**师行了一礼,以示谢意,“玄都师弟心意,愚兄心领。只是今次你若是助我,必然会招致元始师叔不满,却是多有不智。况且这圣人传道之事,乃是大师伯主意,我如今之作为,只怕已是背了大师伯之意,却是万万不能将你牵连其中。” 不提这传道人族之事还好,一提此事,玄都**师只觉得心中满不是滋味,他自己也是人族出身,是以对于这人族感情之深,自是不必多言。虽说当日拜入太上老君门下,修习无为之道,但归根结底,却是从心底对人族的记挂,从未断过。 当日道祖分天地之时,玄都**师本来心中有些担忧,但思及那洪荒之上,各种上古凶兽横行,即便有修士相助人族,仍是凄惨度日。这人界虽说比起地仙界灵气匮乏,但终归不似地仙界一般凶险,这几日间,他在人界行走,观得虽然失却了众多修士的身影,但那些平常人族之生活,却是更为富足,嬉戏于世间,而自得其乐。是以对于赵公明那句‘人族之事,当有人族治之’甚为赞同,对于二师叔意欲在人界重立人主,擅起刀兵之事已是颇为不满。 故而听了赵公明之言,玄都**师连连摆手道:“二师兄不必多言,我意已绝,待得回到太清天之时,我自会向老师解释。” 第七十章 初战 枯萎的落叶,被萧瑟的北风一阵阵的吹起,时不时的在空中飞舞一阵,但未过片刻,便被那凛冽的寒风撕的粉碎。火红的朝阳,映着那积满鲜血的土地,让人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又来了,战争,又要开始了么? 回头看了看身后穿云关内商军所在的营帐,鲜艳的旗帜,在寒风之中,不停的嘶吼,只是,这呼啸的风声,依然盖不过从那营帐之中,传来的一阵阵呻吟之声;陆压轻叹了一声,将目光收回,看着前方几十里外,那一片黑压压的帐篷,自己的对手,便位于其中。 当日奉了赵公明之命,陆压带了四象神兽前来相助于帝乙,对付广成子四人。未过两日,又谴白翎将诛仙四剑带来;初始之时,陆压尚以为赵公明过于小心谨慎,可是昨日一战,才知道自己却是太过乐观。 那广成子几人,果如赵公明所料,转世至西周,三月之前,明了自身之原委,接到元始天尊传讯,投效与姬昌麾下,随意露了几手神通,姬昌便对其深信不疑,连忙封几人为国师,与南宫义等被封做八骏的西周大将,一同随姬昌,点起十万大军,出兵朝歌。初始之时,那商军并无防备,西周大军,又士气正盛,是以未多耽搁,便长驱直入,直到穿云关处,才与匆匆祭祀了先祖,带兵前来的帝乙相遇。 初始之时,陆压几人见得对面广成子几人并未出手,因此也仅随在帝乙身周,保护帝乙安全;两军相战数日,虽说那西周军士,本为报仇而来,士气充盈,而大商之军队,又因得需分兵三路,虽说有从诸侯处遣来的援军,但仓促之下,自是从数量之上,比起西周远远不如。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姬昌见得实力相差悬殊,思及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便与广成子四人,只在大帐守候,静候捷报传来,任由南宫义几人带兵前去。 却未料到,这西周之军队,虽然看似骁勇,但终归偏居西方久矣,姬昌不过是一文弱之人,怎比的老侯爷季历终日领军打仗,深喑战事;况且自南宫允殉葬与季历之后,这西周大将之中,无人为首,平日之时,尚不举得如何,如今甫一交战,便因得此节,导致西周军士之间,失去协调之能,虽然数量比起商军多上不少,但却是各自为战,形不成战力。 而那帝乙所率之军队,虽说数量比起西周远远不及,但皆是随帝乙南征扬国之精锐,连战数日,西周不仅未曾获胜,反而接连损兵折将。 待得南伯侯所派援军赶至,那帝乙更是以朝歌所带来之精兵为矢,以各路诸侯所遣来的援军为翼,亲自上阵冲锋,竟是一举将西周将士所布之阵势击溃。随帝乙前来的数十位大将,也自布成阵势,一番掩杀,将西周大军逐渐分割包围。 待得姬昌得到消息之时,已是为时已晚,败军之势,已然无可挽回,无奈之下,只得传令下去,撤兵三十里,重新安营扎寨;帝乙也收拢了军队,只在穿云关内驻扎。 如此一来,双方便在此处僵持,那帝乙恐得穿云关外,地势开阔,那西周军士,多以骑兵为主,若是在关外交战,对自己多有不利;而那姬昌,却是担心自己若是强攻这穿云关,虽说兵力占优,但毕竟地利不在,若是因此损伤惨重,却是有些得不偿失。[.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当下两军便每日遣出少股军队,战上一番,却是静等那从西北与北方之地,传来的消息。 那姬昌虽然对父亲季历之死,心中不满,但也知如今之大商,虽然方才经历与扬国之战,但毕竟自己以诸侯而罚天子,是为大逆不道之事,只是被广成子几人怂恿,又得知西周代商,乃是天意,这才心中起了贪念,同意了此事。 先前之时,一路顺利,见得那大商之守军,皆是不堪一击,心中尚还暗自欣喜不已,与帝乙未战之时,见得自己西周之军队,数倍于对方,已是生了必胜之念,只觉得那朝歌之地,便近在眼前。 待得大军重新将营帐扎好,南宫义几人清点人马,见此次带来的十万大军,经此一战,竟是仅余八万上下,姬昌得了南宫义禀报,更是只觉得心神恍惚,如在梦中一般。 见得主公脸色忧愁,南宫义不由得对广成子几人喝道:“当日之时,你四人初到西岐,说什么主公乃是天命之主,只要起兵伐商,必然旗开得胜。怎如今会落得如此境地?” 听得南宫义诘责,广成子不由得怒极而笑,道:“你这黄毛小儿,端的是不识好歹,先前之时,一路长驱直入,你还怪我等为何不早点劝侯爷发兵朝歌,好为老侯爷报仇;怎不过打了一个败仗,便将责任推至我等身上?” 但那南宫义几人,皆是世家出身,平日里深受西伯侯重视,自是自视甚高,自四人初来西岐之时,见得西伯昌对他四人甚是器重,心中便对广成子几人心生不满,此时又初遭败仗,自是得了借口宣泄。 若是言止于此,倒还罢了,那赤精子几人,皆是性格高傲之人,虽说如今重新转世,修为尚未恢复到当日鼎盛之境界,但以圣人门徒之尊严,之容得几个凡人挑衅,自是出言相斥。赤精子几人这一开口,却把南宫义几人给激怒起来,当下双方唾沫纷飞,乱作一团,未过片刻,已是个个神色激动,若不是姬昌尚在大帐之中,只怕早已动起手来。 “够了!你等皆是我西周之栋梁,如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那姬昌本尚未从大军初败阴影之中走出,见得自己手下将军,竟已为此事乱作一团,自是心中一怒,将面前书案掀倒,训斥几人。 那南宫义几人,本就是西周之臣,是以听了姬昌之言,自是连忙躬身行礼,退至一旁;但那广成子几人,思及即便当日是轩辕黄帝,对待自己几人,也是毕恭毕敬,这姬昌不过是一方诸侯,更何况不过是轩辕黄帝的一个后裔罢了,若不是这传道人族之事,乃是老师之意,怎会容得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指手画脚,当下只是冷哼一声,各自坐下,闭口不言。 话音刚落,姬昌这才想起他四人乃是上天遣来,相助自己伐商的使者,自己适才之语气,却是有些失礼,但话已出口,却是不好收回,当下思索片刻,道:“国师之言甚是有礼。即便是本侯所行,乃是依天意而为,但俗语有云,好事多磨难,即便是遇到些挫折,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你等自是不可因此而怪责到国师头上。” 广成子几人听得姬昌虽然未曾向自己道歉,但言语之中,已将心意表露无疑,自是不再计较此事;南宫义几人虽然心中不满,但此时思及此事确实怪不到广成子几人头上,更何况平日之时,姬昌言语之中,曾透露那广成子几人,乃是天上金仙临凡,虽然几人心中有些不信,但此时却是也不可再多言。 见得广成子几人都已不再为此事争执,姬昌这才心下暗松了一口气,暗暗盘算此时之形势。当日之时,他得了广成子授意,与明国与纪国一起出兵,自己与纪国,皆是尽启十万大军,那明国,虽然因得这些年与大商交战,实力受损,但也起兵六万,分三路兵发朝歌。 姬昌虽不知另外两路大军如今战况如何,但思及自己所面之敌,乃是大商帝王,王乃是一国之本,麾下自是兵多将广,而另外两路,虽说闻仲与黄彻俱是难得一遇的将才,但想必军力远不如帝乙一路;若是自己再在这穿云关外耽搁,想必即便他日攻破穿云关,胜了帝乙,那朝歌也早被申公豹与苏护占领,一旦朝歌易主,自己再想夺回来,怕是难上加难。 苦思熟虑之后,姬昌才缓缓站起,行至广成子几人身旁,施了个大礼,道:“这穿云关之内,不过仅有商军两万,即便加上那各方诸侯之援军,也不过六万上下,以我西周之力,若是与之正面交战,即便能攻克这穿云关,也是损失惨重。故而昌想相请国师,为我西周大业出手,即便是不能对商军动手,但以四位国师之神通,料想可以将这穿云关城墙毁去,也好让我西周将士少些伤亡。” 第二更,虽然有些晚了,但。。。。。。算了,不说了。 看了有位书友的留言,我觉得很崩溃。。。 兄弟,给你一本《三国演义》,然后你穿越到三国初期,你就能帮刘备统一天下么 第七十一章 陆压一战广成子 听了姬昌所求,广成子不由得心下一愣,虽说今次他是奉元始天尊之命,相助于姬昌,也算是奉天命而行,但那先前想助于轩辕之时,也是元始天尊曾言,那轩辕乃是天命所归的人皇之选,是以他才肆无忌惮出手相助。结果却是三皇之位已满,不仅未曾从中获取到一丝功德,反而因得擅沾因果,导致境界裹足不前,若不是大师伯传下修炼法门,只怕就此难以寸进。 更何况当日经过祖巫殿一事,自己已是斩却一尸的准圣,连同三个大罗金仙境界的师弟,竟然在那后土娘娘手下,无丝毫还手之力,被打入六道轮回,这些年来,他早已收起了狂妄之心,故而听得姬昌即便只是相求自己将那穿云关打破,仍是心下暗自衡量得失。赤精子几人一贯以广成子为首,此时见得广成子闭口不言,自是不敢自作主张,当下大帐之内,气氛甚是尴尬。 姬昌见得广成子半晌不语,不由得心下恼怒,暗道这些时日,即便是你等寸功未建,仍是恭谨待之,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却袖手旁观,端的是太过无礼。心中虽然做此思想,但面色之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只好装作毫不在意的叹息一声,道:“既然国师几人,多有不便,那便恕昌多言,我西周将士,即便受些损伤,也是上天所设之考验,自是天命难违。” 待得姬昌话音刚落,广成子看南宫义几人看向自己,脸色之上,尽是冷笑之意,正自思索要如何回答姬昌,却听得耳边赤精子传话道:“大师兄,若是我等不出手相助,只怕即便是他日姬昌取得天下,思及今日之事,对于我阐教传道之事,也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又如何向师尊交代?” 听了赤精子传音,广成子心中更是犹疑不定,若是自己再沾上因果,只怕这些年来的苦修,又要俱都付诸流水,却是心下不甘,但是若不出手,他日果然如赤精子所说,自己又如何向师尊交代,权衡片刻,终于将主意打定,对姬昌道:“我等修士,为天道所限,不得对凡人出手,是以不能擅自出手对付商军,但料想仅仅是破个关卡,只要不伤及性命,便无大碍。我这就前去,将那穿云关关卡拿下,好为侯爷扫清道路。” 姬昌先前之意,本就为激广成子几人出手,此时听得终于奏效,不由得大喜道:“如此就有劳国师了。”当下慌忙传令下去,集合大军,待得广成子将穿云关关卡破开,便冲进关内,杀往朝歌。 待得大军集合完毕,姬昌这才率众将随广成子行至关前。广成子看了看那高耸数丈的巍巍雄关,将番天印取出,心中喃喃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便将灵气注入番天印中,只见得那大印缓缓升至半空,未过片刻,便变作一座巍峨的山峰,广成子将手轻轻一指,那番天印便渐渐往穿云关城墙之上飘去。平日里,广成子运用这番天印之时,势若闪电,但今日在这人界,一来是因得其上有道祖设下的禁制,修为被禁锢在真仙之境,自是不能运转如意,二来却是担心若是一不小心,砸伤几个凡人,沾上因果,那便得不偿失了。 眼见得那番天印所化的山峰已然飞至穿云关城墙之上,姬昌几人不由得心下激动,即便是南宫义几人,也是脸色欣喜,那番天印之威力,他几人虽不知晓,但适才所感受之威压,却是清清楚楚,自是深信不疑这一击之下,那坚实的穿云关城墙便会就此告破。当下一个个皆是收敛气息,静静看着那即将落下的巨大山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认为那穿云关城墙顷刻便倒之时,一声幽幽的叹息,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只见得从穿云关内,飞起朵朵青莲,一瞬之间便将那番天印托起,广成子又是几道灵气打出,那番天印又回复到先前小巧模样,继续往下落去,又是一声叹息传来,那朵朵青莲渐渐凝成一团,化作一青色的莲台,将番天印托在虚空,只是不停旋转盘旋,却是迟迟落不下来。 见了那青色莲台,广成子不由得心下一惊,道:“赵公明!”慌忙将番天印收回,才见得那穿云关之上的莲台,虽也是青莲,但只有七品,显然并非那赵公明所有的十二品青莲,这才心下稍安。 待得广成子将番天印收回,那穿云关城墙之上,也现出五个身影,正是陆压与那四象神兽,陆压将七品莲台收回,才看向广成子,笑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当日义父看在元始天尊圣人面上,不曾严惩与你,想不到你不思悔改,仍然擅自插手人间之事,难道便真以为有圣人护着,就可肆无忌惮行事?” 听得陆压讥讽,广成子想起当日之事,不由得甚是恼怒,适才之时,以为是赵公明亲自前来,这才心中忐忑,此时见得,那出手之人不过是陆压,那陆压身后四人,虽然不识,但想必既然以陆压为主,自是修为比不得陆压,这才胆气稍壮。广成子上前疾走几步,喝道:“你个妖族余孽,不过是一黄口小儿罢了,我人族之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见广成子恼羞成怒,陆压也不生气,若是按年龄计算,陆压只怕尚要早与广成子几人,但他既然是赵公明义子,从辈分来言,确实比广成子低上一辈,是以却也不好反驳;当下只是伸手将灵蛇鞭取出,在手上把玩片刻,笑道:“这人族之事,自是与我无关。但一来我义父官居紫薇大帝,掌责罚三界之职,若有修士不思道德,擅自插手人间之事,我紫薇一脉,自是有修正之责;二来这灵蛇鞭乃是我妖族圣人女娲娘娘造人圣物,自是有监管人族之效,既然当日义父将此鞭赐我,那我持了此鞭,自有掌管人族之事的权利。” 见陆压丝毫不给自己留点情面,广成子几人俱是大怒,取出兵器,便欲上前教训与他,广成子虽是心中恼怒,但看陆压脸色仍是波澜不惊,身后四人,只是冷笑看向自己,慌忙对赤精子几人传音道:“你等不可鲁莽。那截教之人,最是擅长阵法,我观那陆压身后四人,分地火水风,看他们衣着,显然是炼有合击之道,若是我等贸然前去,定然中了陆压诡计,不若让我前去,教训教训那陆压小儿,再做打算。”见得赤精子几人微微点头示意,广成子这才将宝剑取出,指向陆压,道:“黄口小儿,不尊师长,今天我便代你义父教训于你。” 那四象神兽见得广成子屡次卖弄资格,心中已是生气,正欲取兵器上去,却被陆压拦住,只听得陆压笑道:“广成子,莫要怪我未曾与你名言,在这人界之上,你绝非我敌手,我劝你还是尽早打住,寻个灵气充沛之地,好好修行,以后也好重返地仙界,总好过在这人界漂泊。” 见得广成子闻若未闻,陆压这才对身后四人交代道:“你等不必担心,我有七品青莲护体,那广成子自是伤不得我,你等只需好生注意那赤精子几人,不让他们趁乱将这关卡破坏便是。”说罢,便也手执灵蛇鞭,与广成子鞭来剑往,战在一处。 那广成子既然平日最为元始天尊看重,修为自是不浅,自从当日在地仙界,数次战败之后,思及自己这番天印,虽是威力颇大,但近战之时,却是用处不大,故而便在剑术上多下了一番功夫。 但陆压平日与闻道交情莫逆,那闻道修习九转玄功,最是擅长肉搏之术,是以陆压对于这技击一道,也是所学颇精,是以一时之间,两人打得是难分难解。 广成子见得半晌不能取胜,心中着急,道:“在这地面之上,你我均恐伤及无辜,却是放不开手脚,不若到空中一战,也好让你见识见识我阐教**。”说罢,不管陆压作何反应,便持剑往空中飞去。 听得广成子所言,陆压不由得心下暗笑,却原来他几人前来之时,赵公明便多有交待。你道那封神之时,阐教十二金仙屡次对截教门人大下毒手,却无人指责他几人不是,却是为何?全因的这截教之教义之中,最重本心,每个截教弟子都各有所长;便似那吕岳、罗宣一般,皆是行事随心所欲,无论修士,凡人,只要是敌人,皆放手打杀。 而那阐教之人,则与此不同,得了元始天尊吩咐,对付凡人之时,若无必要,必然不会动手,只待得截教门人结下因果,再行将其打杀,如此一来,却是无论情理,皆无失当之处。故而在陆压几人临行之时,赵公明再三吩咐,绝对不可擅自对凡人动手,以免沾上因果,为自己招来祸端。 此时见得广成子提议,自是正合心意,陆压将手中灵蛇鞭一紧,便也飞上半空,但刚飞至虚空之中,只觉得头顶一阵威压传来,却是那广成子趁陆压不备,将番天印祭出,意欲一击而胜。 今日第一更送上。 第七十二章 两败俱伤? 见得番天印迎面而来,陆压心中暗骂一声卑鄙,匆忙将莲台祭出,护住自己,但这虚空之中,广成子已不必刚才一般畏手畏脚,虽是只能用出真仙修为,但无了顾忌,又与陆压拉开了距离,出手之间,自是顺畅了许多。(.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陆压连连向那莲台之中,打入几道灵气,这才堪堪阻住番天印攻势,在虚空之中站定,冷眼看向广成子,道:“枉你还是阐教大弟子,怎对付一个晚辈,也用如此无耻之手段。” 见得突袭未曾见效,广成子暗道一声可惜,却也不太在意,只是将番天印收回,在头顶之上盘旋,听了陆压讥讽,浑不在意,道:“两军交锋,自是有何等手段,都可使出;本是你自己大意,不知防备,怎好推在我的身上。” 陆压自小便在妖族呵护之下成长,待得到了紫微宫,众位长辈对自己俱极是疼爱,平日里,可说是从未吃过苦头。饶是他平日口齿伶俐,此时听了广成子狡辩,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只得小心防备,持灵蛇鞭与广成子再次战在一起。 但此次之战,却是已然不必先前,陆压虽然鞭法精妙,但那广成子一把宝剑使开,时如长虹贯日,气势宏大,时入天女散花,剑势飘渺,不觉数十合间,陆压竟是接连中了广成子几剑,幸得陆压真是乃是三足金乌,速度奇快,故而那长剑仅仅沾身,便已避开,却也未曾受到伤害。 广成子见得陆压气息已然凌乱,不由得接连猛攻几剑,趁陆压慌忙抵挡之时,才将番天印悄悄祭起,从背后打向陆压。 待得陆压听得脑后风声之时,已然为时已晚,见得广成子持剑刺来,权衡利弊,那番天印乃是元始天尊取半截不周山所炼制,威力自是非同小可,自己又不是那蚩尤,身具巫族血脉,精擅炼体之法,只怕若是被打在身上,不死也要重伤,而那广成子手中所持之宝剑,不过是后天炼制而成,威力一般,即便刺在身上,也不过是轻伤罢了;当下将七品莲台阻住番天印攻势,奋余力将灵蛇鞭打向广成子;却是欲借助这灵蛇鞭之威力,与广成子以伤换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见得陆压反应,广成子不由得有些欣喜,若是再缠斗下去,那陆压有七品莲台护体,遁速又是奇快,即便是自己占尽上风,也无法彻底将其打杀,但若是以伤换伤,自己身披八卦仙衣,想必也当无大碍,当下用全力向陆压胸口刺去。 广成子的宝剑刺中陆压胸口之时,陆压手中灵蛇鞭,也已然打在广成子背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广成子手中的宝剑竟是就此断掉,而陆压却仅仅是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紧接着从身上所着衣物之上,传入体内道道灵气,未过片刻,便是恢复常态。 陆压这才记起,自己身上所穿这套衣物之来历。却原来当日在妖族天庭之时,帝俊几人甚是担心几个儿子安危,故而便将自己几人褪下的羽毛,编织成一套上品防身法宝,赐予几个儿女穿着。因得陆压排行最小,故而陆压所穿这件,乃是以帝俊、太一所褪下来金乌羽毛为表,以常曦、羲和两位娘娘的玉兔绒毛为里编织而成的。 待得后来帝俊、太一陨落,陆压到紫微宫跟随赵公明修行,赵公明恐陆压年少无知,即便是有七品莲台护体,但若是如太一当日,以一对多,也难免遇到艰险,便求老师通天教主将这防身法宝重新祭炼。通天教主因得平日对这陆压便很是疼爱,故而往镇元子处,求的几十片人参果树叶,又往天庭取了上百片那九千年一熟的蟠桃上所长的鲜叶,又将金鳌岛上所植的黄中李叶片取了数十片,花数年之功,重新祭炼成一件上品的后天防御至宝,又经女娲娘娘用乾坤鼎固本还原,不仅防御之力,堪称后天灵宝之中的顶级,更因得内含先天三大灵根之功效,对于固本还原,疗伤之用,更是奥妙。 那广成子手中所持之宝剑,若是如冥河老祖的阿鼻、元屠一类的先天灵宝,倒还罢了,只不过是一普通后天炼制而成的宝剑,遇到此等防御至宝,虽是有广成子全力施为,但也不过是让陆压感觉一痛,宝剑却是就此毁了。 陆压挨了广成子一剑,并无大碍,但那广成子挨了这一鞭,却是受伤不小。当日道祖分宝之时,元始天尊共在这分宝崖上,得道两件护身仙袍,一为八卦仙衣,对于刀枪剑戟,这些寻常兵器,防御最强,后赐予广成子;一位紫绶仙衣,却是最能抵挡法宝之力,赐予了赤精子。 若是陆压手中所持仅是一件普通的先天灵宝,即便威力大些,广成子有八卦仙衣护身,料想也无大碍,但这灵蛇鞭,乃是女娲娘娘造人圣器,对于巫妖二族,危害不大,对于这后天的人族,却是有克制之奇效。 是以虽然那灵蛇鞭打在广成子肩上之时,力道颇弱,但却是因得这克制后天人族之功,让广成子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三魂七魄,竟似要离体而去。幸得这广成子尚有另外一件法宝,名曰落魂钟,也是针对魂魄之异宝,是以广成子对于防范这针对魂魄的攻击,倒是有几分心得,只是片刻,便已恢复如常。 虽是如此,但广成子心中对那陆压手中所持的灵鞭,已是大生惧意。若是论神通,广成子自信绝对不输于陆压,但自己这番天印,虽然威力甚大,但却是速度缓慢,那陆压的离火长虹之术,乃是天地间速度最快的几种遁术之一,即便是玄门之中,以遁速闻名的纵地金光之术,也是稍有不及,即便是一时躲闪不及,也有那七品莲台相护,自是平安无事。 如今见得那陆压不仅身上所着之衣物,乃是不逊色与自己的八卦仙衣的护身灵宝,而那灵蛇鞭,更是能穿过八卦仙衣,直击三魂七魄,再打下去,却是有败无胜,当下沉思片刻,道:“你我皆有至宝护身,只怕再打下去,也是难分胜负,不若今日就到此为止,你看如何?” 陆压虽然听得此时广成子语气之中,似有气馁之意,但适才广成子被灵蛇鞭击中之时,强力克制,却是未让陆压看出一丝异状,是以只以为广成子法力精深,即便是这灵蛇鞭威力颇大,对其也无多大用处,他虽然有压箱底的法宝未曾使用,但也担心那广成子便如自己一般;又担心万一那下边赤精子几人趁机进攻穿云关,自己不在,四象神兽无人约束,万一妄开杀戒,却是大大不妙,当下也是点头同意。 却说下方姬昌几人,见得广成子与陆压前往虚空交战,因得他几人并无神通,是以皆是不大清楚,唯有那赤精子几人与四象神兽,使出天眼神通,将那空中之战,看的清清楚楚;先前见得广成子占尽优势,赤精子几人自是欣喜不已,却是各自持法宝牢牢罩定对面四人,以防对方恼羞成怒,上去支援。 却未料得除了那白虎监兵扫了几人一眼之外,其他三人,竟似成竹在胸,对赤精子几人摆出的阵势,视若无睹,只是冷笑看向自己。却原来是他四人虽然不知陆压身上所披衣着,防御竟是如此了得,但却是知晓陆压手中,不仅有诛仙四剑,更有那让四人丝毫无还手之力的斩仙飞刀,若是那广成子果真触怒陆压,只怕万难留的性命,是以从头到尾,对那陆压与广成子之战,毫不放在心上。 却也是因为赤精子几人这一分神,俱都未曾留意到那最后一幕,见得广成子与陆压两人齐齐归来,各回阵营,却又俱都闭口不言,那四象神兽,并不多问,直接跟陆压便下了城墙。道行天尊却是最是心急,又对大师兄之本领深信不疑,当下便欲上前答话,却被赤精子连忙传音拦住。 却是那赤精子最是心细,却是发现广成子身后所背之宝剑,已是空余剑鞘,而适才见得那陆压手上之长鞭,仍然盘于手腕之上,自是明白大师兄想必出师不利。 经过赤精子这一点醒,道行天尊细细一看,却也是明白了缘由,当下上前对广成子道:“大师兄果然慈悲为怀;那陆压小儿即便如何猖狂,但终归是我等晚辈,稍稍教训一下,便也是了。”说罢,转身对姬昌道:“今日天色已晚,大家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再破开这关卡,直逼朝歌。” 姬昌听了道行天尊之言,虽说心下有些不甘,但思及若是离了他四人相助,只怕即便攻破这穿云关,代价也是不菲,当下也只好应了下来。 今日两更完毕。 第七十三章 应龙 “小少爷,那广成子等人,已经十数天没有动静了,近些天来,只是派出普通兵士前来叫阵,想必是自感无把握战胜我等,是以不敢再来挑衅。你又何必如此担心?”身后缓缓现出四个身影,却是白虎监兵出言相劝。 自从当日陆压与广成子一战,虽说那广成子在武艺之上,稍胜陆压,但却无法攻破陆压护身法宝,而陆压所持之灵蛇鞭,对广成子几人危害太大,是以这十数天来,广成子几人居于西周营帐之中,再无动静。仅有南宫义等几位将军每日带了数百人马,前来挑衅,商军之内,初始之时,帝乙尚还派出几员猛将前去交战,待得后来,见得那西周大将,迎战尚未数合,不论胜败,便转身逃走,是以最后几日,便任凭周军在穿云关外叫嚷,只是置之不理。 “你等不要将此事想的过于乐观。”陆压将灵蛇鞭重新缠在手腕之上,看着对面那黑压压的营帐,好似一张欲吞噬一切的魔鬼面孔,让人陡生心寒之意,“若是那西周大军之中,仅有广成子四人,我自是不会担心。但当日白翎师弟将诛仙剑阵送来之时,曾将义父之言告知我等。今次前来人界之人,不仅有广成子四人,更有七个开天之初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我虽不知这七人,修为如何,但既然义父如此重视,将诛仙剑阵交与我等防身,想必自是不凡。” 陆压话音刚落,却见的对面西周营帐之中,一通战鼓响起,不过片刻,黑压压的大军便蜂拥至穿云关前,早有军士报与帝乙,穿云关内,也是一阵人头耸动。想必帝乙也是清楚,那西周大军休整了这半个多月光景,已然从当日战败之中恢复,又一场大战即将到来。 陆压几人在城头放眼望去,只见得那西周众将,一字排开,那中间一匹马上,赫然坐着一身戎装的姬昌。只是那姬昌本就是文弱之人,所着之战甲,不过是装饰之用,全不似其他大将所着青铜藤甲之类。大军阵前数十步,广成子四人并排而立;只是在广成子四人身前,又多了一人。 陆压放眼望去,见得那人看外表,不过四十上下,着一身金黄的道袍,只是与其他修士不同,他这道袍之上,绣的乃是一只九爪金龙,那金龙,背生双翅,张牙舞爪,犹似欲飞往九天云外,甚是威武;背后却是背着一把金鞭,宝光闪烁,想必也是不凡。所出现的“鞭”这种武器,除了“灵蛇鞭”外,其他的都是类似于“锏”一类的硬兵器,参照傅艺伟参演的那个版本的《封神榜》里边的打神鞭,闻仲的金鞭一类的造型。) 待得将那人打量个仔细,陆压不由得心中倒抽一口冷气。却因得这龙之一属,甚是复杂。龙生而四爪,修炼千年,才可成五爪,这五爪之龙,便是寻常人们口中所说之金龙,足有大罗金仙前期修为。五爪金龙再修炼万年,才可生七爪,是为龙中之王,足有大罗金仙巅峰修为;唯有那开天之初的第一只龙,龙族之长祖龙,才是九爪神龙,当日三族大战之时,已然是接近斩却两尸的准圣后期境界。而眼前的这人,想必便是与那祖龙同为龙族之祖的应龙。 想到此处,陆压不由得紧紧握住灵蛇鞭,将心境重新平复,向那人遥遥施了一礼,道:“想必对面那位便是应龙前辈了。幼年之时,晚辈曾听家父言说,前辈在南海隐居,不知为何来在这人界?” 那人上下打量了陆压几眼,哈哈笑道:“不错,正是某家。我道是谁,原来是帝俊那老儿之后。我本次出关,本来还想找帝俊老儿讨杯酒喝,谁知不过是数万年光景,这天下便已换了模样。昔日旧人,却也剩不下几个了。”说着说着,神色之上,却是流露出几丝伤感。这应龙,与帝俊等人皆是当日紫霄宫听道之人,但随后先有三族之争,又有巫妖大战,当日紫霄宫听道的先天神灵,一个个陨落,思及与自己同时化形而出的兄长祖龙也已陨落,饶是应龙如此境界修为之人,也不由得有些唏嘘。 转眼见得广成子几人脸色难看,想必是心中对自己所言颇为不满,应龙不由得对几人冷哼一声,才转眼对陆压道:“我本次前来,乃是要寻那赵公明为我儿讨个公道。” 陆压不由得心下一惊,道:“前辈所说,可是指沧澜龙宫的那两只金龙?” “那两个孽障,自己作孽,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应龙摇头道:“我之膝下,只有黄龙一子。那两个小儿,不过是黄龙这逆子在东海游荡之时,结交的两个酒肉朋友罢了,却是值不得我为他们出头。” 说到此处,应龙不由得摇了摇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多问。我乃是应了黄龙这几个师兄所求,助他们打开这穿云关而来。我与你父当日也算有些交情,自不会为难与你,你只需远远让开,我将这穿云关打开之后,自会离去。” 听了应龙之言,陆压不由得心下暗自盘算,今日之事,必然是那广成子见久战无功,故而请应龙前来相助;只是若是不从了应龙心意,料想凭借自己几人,断断不是应龙对手;但若是就此放弃穿云关,让姬昌大军直入朝歌,不仅自己这些时日工夫尽皆付诸流水,他日又如何面对闻仲与商容几人。 陆压思来想去,仍是拿不定主意,正在此时,却听得耳边玄武执明传音道:“当日主人送来诛仙剑阵之时,曾言若是遇到麻烦,可将玉简捏碎,用诛仙剑阵护住自己,主人自会前来相助,今日情况有些复杂,不若小少爷将这诛仙剑阵祭起,暂时护住穿云关,再请主人前来即可。” 听得执明之言,陆压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却不是要请义父前来相助,却是突然想到,昔日之时,义父曾言,这诛仙四剑,乃是分地火水风四气,而这四象神兽,恰恰也是分地火水风,虽说五人修为远不及应龙,但是若是借助这诛仙剑阵威力,想必也能周旋一二;看那应龙脸色,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自己若是出言相激,想必不仅可保住这穿云关,更可将应龙退去,为义父减少个敌人。 待得将主意打定,陆压又向应龙深施了一礼,道:“非是晚辈要逆前辈之意,只是晚辈受人之托,终须忠人之事。还请前辈恕陆压不能从命。” 那边广成子几人正自担心陆压若是应下,以自己四人,却是没把握留下他五人性命;此时听得陆压竟然敢逆应龙之意,不由得心中大喜。那道行天尊连忙上前几步,对应龙道:“前辈,这陆压目无尊长,还请前辈允许晚辈上前教训于他。” 却不知这应龙虽然辈分尊贵,但是这些先天神灵,大多是心性豁达之人,对于这些凡俗礼节却是并不在意,故而应龙听得陆压拒绝了自己之意,不仅未曾生气,反而暗赞当日帝俊已然颇为不凡,想不到其后人竟也如此有傲气。转眼见得那道行天尊竟在自己面前挑拨,不由得心中暗骂,冷眼扫了道行天尊一眼,道:“连你大师兄都不是陆压对手,你自己上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说罢,也不管广成子几人脸色难看,对陆压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你父亲若是知晓他的后人,有如此胆色,想必也会欣慰不已。”说罢,眉头微皱,道:“不过老夫毕竟先前已然答应了这几个后生,要助他们将这穿云关打开,若是就此离去,必然被人笑我虎头蛇尾。但我又不欲自仗身份,欺压与你,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陆压见应龙语气和缓,显然对自己并无恶意,这才将手中冷汗轻轻拭去,笑道:“陆压不过一介晚辈,自是不敢与前辈交手。只是陆压前来之时,义父担心陆压安危,授予陆压一套阵法。前辈当也心知,我义父乃是截教弟子;截教之中,向来以阵法闻名,是以晚辈斗胆,想请前辈看下这阵法威力如何。” 说罢,扫视了广成子几人一圈,道:“只是晚辈所布这个阵法,需我等五人同时布阵,才可完成。只是如此以来,难免会让人觉得对前辈不公。不若前辈与广成子四人,一同前来破阵,您看如何?” 今日第一更送上。 打了个赌,输了。。。 有人真的一天十更了。。。郁闷 愿赌服输,帮他推荐一下。 第七十四章 赌阵 经过适才之事,应龙对道行天尊几人,心中已极为鄙夷,此时听得陆压之言,不由笑道:“你等即便借助阵法,对付与我,但终归不过是晚辈;即便传扬出去,别人也只会说你胆识过人,又有哪个不长眼的说你以多欺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见得广成子几人面色难看,陆压微微一笑,道:“此处太过拥挤,东面不远,有一开阔之地,不若前辈随我等几人去那里一战,如何?”见应龙点头同意,便带四象飞下城头,往东而去。应龙转身扫了广成子几人一眼,便也架遁术紧跟其后。 六人到了一处足有百丈方圆的空旷之地,陆压这才站定,将诛仙四剑分交与四人,手执诛仙阵图站定,才笑对应龙道:“义父赐予陆压这阵法,名为诛仙剑阵,想必前辈也曾听过。陆压这便将大阵摆下,还请前辈不要大意。” 说罢,便将灵气输入阵图之中,迎空一抛,那诛仙阵图在空中瞬间变大,待得落于地上之时,数道光芒闪烁,化作一杀气凛然的大阵,孟章几人,分持诛仙四剑,从四个阵门进入;陆压这才对应龙道:“晚辈已然将大阵摆下,还请前辈进阵一观。”说罢,便也转身进入阵中,取出七品青莲,护住自己,才在中央阵台之处站定。 这诛仙剑阵乃是洪荒三大杀阵之首,当日紫霄宫中,鸿钧道祖分宝之时,应龙自是在场,此阵若是在通天教主手中,非四圣而不能破;即便是陆压修为浅薄,发挥不出此阵多少威力,但应龙也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应龙当下将轻视之心收起,取出一颗明珠,置于头顶。那明珠五色光华闪耀,却是龙族以自身精元凝练而成的龙珠,乃是毕生之精血所在,可攻可守,威力自是不凡。(.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应龙想了一想,又取出一个净瓶,握在左手,这才手执金鞭,缓缓步入阵内。 待得陆压六人离开,道行天尊怒道:“当日老师请应龙几人,前来相助我等;怎生这应龙反倒跟陆压套起交情来了。”见得广成子几人皆是面色复杂,却不回话,道行天尊看了看前方那高耸的穿云关城墙,道:“如今陆压几人不在,我等正好可将这穿云关拿下。”说罢,取出降魔杵,便欲出手。 “且慢。”那边赤精子慌忙将道行天尊拦住,道:“适才那应龙离去之时,曾以目光示意我等,想必就是为了此事。我观他适才与陆压说话之时,言语之中,并无杀气,显然并不会将陆压几人如何。若是此时我等将这穿云关破开,只怕必然会惹怒与他,到时虽说看在师尊面上,他不能将我等如何,但若是因转身离去,也是大为不妙。” 道行天尊听了,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三人都将眼神望向广成子。广成子思索片刻,道:“赤精子师弟所言极是。待得应龙前辈破了陆压所设下的阵势,这穿云关自是反掌可破;若是我等趁其不在,妄行此事,只怕会反而招其不满,却是因小失大,反而不美。” 见大师兄也是此意,道行天尊不由得急道:“那截教之阵法,闻名三界;若是那陆压真的布出什么大阵,与应龙纠缠上几日,我等难道便要在这里等上他几日不成?” 广成子盘算片刻,道:“截教却是以阵法闻名,但那赵公明终日在天庭为职,极少在金鳌岛听三师叔讲道,料来阵法之道,也极是稀松平常。他虽有诛仙剑阵在手,但此次老师不仅请来了应龙前辈,更有苍穹老祖几位大神通者一起前来,想必以那赵公明修为,也当知晓一二。如此之时,定然将诛仙剑阵留在身边,以保安全。” 说罢,看向陆压几人离去之方向,道:“我观陆压几人,顶多布置个四象阵之类的简单阵势,借助手中法宝,拖延一二;是以料想不过片刻,应龙前辈便可破阵归来,我等只需静等便是,不必担心。” 待得应龙进入诛仙阵内,陆压这才向朱仙阵图之上,打出一道灵气,众人耳中只听得“轰隆”一声,眼前之景象,已是豁然大变。应龙只觉得犹如立于虚空之中,定神看来,只觉得这诛仙剑阵之内,地火水风之气翻滚不休,自己眼前数十步远,有一方高台,手执灵蛇鞭,头顶七品青莲的陆压便立于其上。 南方一地,火焰飞舞,朱雀陵光手执火红色的绝仙剑,犹如一只张开双翼的火凤,盘旋飞舞;西方一地,青蒙蒙的一片,隐约可看到白虎监兵将青色的诛仙剑,置于手中把玩个不停;北方之地,犹如数道山峦一般起伏不定,玄武执明持土黄色的险仙剑于手中,老神自在;那东方之地,道道蓝色的波涛翻滚不休,青龙孟章手执青黑色的戮仙剑含笑而立。 待得将这诛仙剑阵之内景象看个仔细,应龙这才心中暗叹,这诛仙剑阵被称为洪荒三大杀阵之首,果然名不虚传,这陆压后生,不过是大罗金仙修为,那其他四人,修为比起陆压尚还有些不如,但仅仅是他五人所主持的此阵,散发出来的杀气便让自己感觉如此胆寒,若是当日通天教主布出此阵,只怕除了鸿钧道祖之外,这洪荒之上,休想有一人将这大阵破掉。 头顶的龙珠闪过一阵光芒之后,应龙这才觉得压力稍稍减轻,随意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金鞭,只觉得虽是不如外边轻松如意,但也无甚大碍,而这大阵之中,却彷佛另成一个世界,虽说对自己稍稍有些压制,但却可将自己准圣境界的神通尽情施展,当下心中这才稍安。 待得准备完毕,应龙这才对陆压道:“这大阵我已看过,你也不必担心于我,尽管运转大阵,我倒要看看,这洪荒三大杀阵之首的诛仙剑阵,有何了得之处。” 陆压几人,也是第一次见识这诛仙剑阵,见了这大阵威力,虽是欣喜不已,但也知仅凭自己几人,即便有诛仙剑阵之助,要想战胜似应龙这般开天之时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极为艰难,当下听了应龙之言,微微一笑,手执金鞭,便攻向应龙。孟章几人也连忙将灵气注入四剑之内,只见得一道道四色剑光,不停向应龙打去。 初始之时,应龙不知这诛仙剑阵深浅,又不想对陆压大下杀手,故而只是用手中金鞭抵挡,却是左手之中净瓶,不停发出蓝色光芒,挡住那诛仙四剑打来的剑气;战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手中所持这净瓶,不过是一中品的先天灵宝,但其中所发出的蓝光,却是能将那道道剑气全部挡下,对自己造不成丝毫困扰。 但碍于这诛仙剑阵威名,应龙心中也不敢大意,只是对那些袭来的剑气稍加留意,便将其他心力,尽数放在右手金鞭之上,未过片刻,陆压便已是无力抵挡,招架困难;孟章几人见得自己几人发出的剑气,竟似对那应龙造不成一丝伤害,不由得心中大是着急,拼命抽取身周之灵气,灌注于手中宝剑之上。 须知这诛仙剑阵,既然为先天第一杀阵,圣人持之,非四圣而不可破,自是不凡。却需是将四剑之中,所发出的剑气,打入诛仙阵图之中,经过阵图转化,才可发挥威力。当日之时,由于事态紧急,是以赵公明未曾对几人交代着大阵用法,是以才有如今之事。 如今几人只不过大罗金仙前期修为,仅凭手中宝剑所发出的剑气,虽是凌厉,但失去了大阵之助,自是不能对那斩却两尸的应龙造成丝毫伤害。 几人正自着急,却突然听得一声雷鸣之声,一道剑气自那诛仙阵图之上,斩向应龙,那剑光之中,竟是泛着雷电般的紫色,应龙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这道剑气打得身形一滞。却原来那白虎监兵与朱雀陵光最是着急,不觉之间,竟然将剑气打偏,正中诛仙阵图之上,才有此效果。 未过片刻,四人便已是陆续想通了此节,纷纷将剑气向那诛仙阵图发出。一时之间,无数剑气从那诛仙阵图之上,密密麻麻斩向应龙;普通的剑气倒还罢了,那剑气之中,夹杂着数十道紫色剑气,每道剑气之上,皆带有闪烁的雷光;又有十数道白色剑气夹杂其中,却是散发出森寒之意。 虽说以应龙的修为,到不至于被这些剑气伤及性命,但对手毕竟是几个晚辈,哪怕只是衣裳破损,已是大损颜面,况且那些紫色剑气,打在身上,隐隐有麻痹之感;而那白色剑气,打在身上,却是感觉行动迟缓;故而应龙自是将大半注意力从陆压身上收回,全力抵挡那些蜂拥而来的各色剑气。 待得时间渐长,孟章几人也是渐渐摸到了门路。若是青龙孟章与玄武执明同时发出的剑气,经过诛仙阵图转化,则会变成带有寒冰之力的白色剑气;若是朱雀陵光与白虎监兵同时发出剑气,则会转化为带有雷电之力的紫色剑气。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鏖战,孟章几人体内灵气已是消耗大半,便是脸色之上,也是现出疲态;即便是陆压,因得需正面与那应龙相战,是以灵气也是消耗甚巨;反观那应龙,竟似初入大阵之中之时,仍是不见疲态。见得此景,陆压不由得心头一沉,心中轻叹一声,暗道此次只怕终归是败了。 第二更送上。 第七十五章 第七个圣人! 就在陆压几人即将山穷水尽之时,青龙孟章四人,将剩余法力尽数灌注手中宝剑之中,只见得四道剑光闪烁,迅速没入诛仙阵图之中,待得将此道剑气用出,那诛仙剑阵四周的地火水风之象俱已散去,四个手执宝剑,瘫坐在地的身影,已是清晰可见。 陆压也早已精疲力竭,就待收回灵蛇鞭认输之时,却见得那诛仙阵图之上,发出一道近似透明的剑气,直击在应龙身上,几人只见得应龙身形接连晃了几晃,手中净瓶已是掉落地上,紧接着,应龙胸前黄色道袍之上,竟是浸出一行血迹。 这突然之变故,一时之间将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应龙伸手轻轻在胸前衣襟之上拭了一拭,见得手掌之上,沾染的血迹,仍是不敢相信,呆立半晌,才缓缓道:“将地火水风重归于混沌,原来这便是诛仙剑阵真正的威力。”说罢,长长叹息一声,抬头望向那虚空之上的诛仙阵图。 此时这诛仙剑阵失去了陆压法力的支撑,早已自动破去,四周的景色也重新显示出来;那诛仙阵图,仍自悬在空中,便如一张寻常的破布一般,无有一丝光泽。 陆压伸手将诛仙阵图找到手中,看了几眼,苦笑道:“终归还是输了。”这才将孟章四人挨个扶起,转身对应龙道:“既然前辈已将这诛仙剑阵破去,那晚辈几人,自是不敢再行阻拦,我等这便返回蓬莱岛。只是如今西周与大商已然势若水火,想必若是那姬昌攻下穿云关,又要生灵涂炭,还请前辈慈悲为怀,相劝广成子几人,勿要多造杀孽。”说罢,又对应龙施了一礼,便欲转身离开。 却听得应龙轻叹道:“你这娃娃,倒是似你父亲一般守诺。只是,你真以为你等输了么?”见得陆压听了此言,果然扭转身来,看向自己,应龙又道:“初始之时,我观你等配合生疏,显然是第一次操作此等阵法,是以便连这诛仙剑阵万分之一的威力,都不能使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但仅凭这最后一剑,便不仅破了老夫四海瓶的防御,还将老夫击伤,如此一来,便已然是无愧这第一杀阵之名。” 听得应龙出言安慰,陆压这才觉得心中稍微放开,正色道:“前辈所言甚是,只是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前辈既然将这诛仙剑阵破开,晚辈自是不能食言而肥。” 见得陆压神色已不似适才一般沮丧,应龙这才问道:“那若是生死才算输赢,即便是你等一开始便能发出这混沌剑气,便真能胜得了老夫么?” 陆压听了应龙之言,苦笑道:“我等即便是从一开始便发出这混沌剑气,以我等之法力,也不过能仅能发出六道左右;只要前辈有些准备,自是不能将前辈如何。” 听得陆压点头承认,应龙笑道:“这诛仙剑阵,奥妙无穷,若是这主阵之人,修为与我相仿,只怕我连三道剑气,都不敢硬接。但你等不过是仅有大罗金仙修为的后辈罢了,我又怎能与你等以生死定输赢。故而你等能借助这诛仙剑阵之力,将我击伤,便已是胜了。却是无需如此。” 待得应龙说完,陆压这才想起,这诛仙剑阵,将外界与阵内隔绝,是以应龙与自己几人一般,在这诛仙剑阵之内,不受这人界之上道祖所设禁制之限制;如此以来,即便自己几人一开始便全力发动阵法,但仅凭自己几人大罗金仙修为,又如何能将一个斩却两尸的准圣击杀;待得想通此节,心情早不似适才一般压抑;当下向前疾走几步,俯身将四海瓶捡起,呈在手中,道:“即便是真如前辈所言,但这诛仙剑阵,终归是被前辈破了;索性晚辈就取个巧,算做与前辈平手,如何?” 见得陆压不再争执,应龙这才伸手往胸前一抹,那被混沌剑气划开之处,便已恢复如初,便连那血迹也是消失不见。见得陆压将四海瓶呈于自己,应龙微微笑道:“这四海瓶虽是一件不错的先天灵宝,但与我并无大用;今既然被你拿去,那便转送与你,想必日后你当有用到之时,就当我这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陆压见得应龙所说,并非戏言,思索片刻,将四海瓶收入怀中,再次向应龙深施一礼,道:“如此,便多谢前辈厚爱。只是陆压有一事不明,还望前辈赐教。” 应龙抬头往地仙界方向看了一眼,道:“你可是疑惑,我本是受元始天尊相邀,前来与你义父为难,却为何如此行事?” 陆压点头道:“正是如此;当日之时,义父立下天罚之时,却是曾将黄龙道长打至重伤,若是前辈前来找义父寻仇,也说得过去。只是我观前辈似乎对我义父并无恶意,便是对待我等,也甚是亲切,故而甚是不解。” 应龙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只有黄龙这一子,自是不可能对他毫不关心。只是我深知我这孩儿,生来脾气耿直,又胸无城府,只是我这些年一直在南海疗伤,是以一直不曾照顾与他。当日东胜神洲之事,他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即便是你义父下手重些,但终归是职责所在,老夫又不是气量狭窄之人,又怎会去寻你义父麻烦!” 见应龙并非为黄龙之事而来,陆压心中稍稍一松,道:“若非是为黄龙道长而来,那前辈又为何应了元始天尊所请,来这人界?” 应龙闭目沉思片刻,道:“此事说来倒是话长。一来是老夫这数万年来一直在南海闭关,却是有些烦闷,故而寻个借口,出来走动走动;二来,却是受人之托,来人界找你义父有一事相告与他。” 陆压正欲相问应龙有何事要告知义父,却见得应龙向虚空之中微微一笑,道:“帝君既然到了,却为何避而不见,难道说,事已至今,帝君仍对应龙心存戒备不成?” 听得应龙之言,陆压几人不由得心下诧异;却见得应龙话音刚落,那虚空之中,一道清光闪过,陆压身前,现出一个身影,不是那紫薇大帝赵公明又是何人。 却原来当日白翎将这诛仙剑阵之时,为了方便,便将自己分身于陆压、闻仲、黄滚三处,皆留下来一个,是以应龙初到穿云关之时,赵公明便从白翎口中,得知此事,故而与玄都**师匆匆交代几句,慌忙离了蓬莱岛。 待得来至穿云关之时,陆压几人已然与应龙在诛仙阵内交手,那诛仙剑阵之上,留有赵公明元神印记,故而阵中之情形,赵公明自是看个一清二楚;见得应龙对陆压几人处处手下留情,显然并无恶意,当下也不着急,施展清风化形之术,立于虚空,静静等候。 待得陆压几人法力耗尽,无力支撑之时,赵公明见得应龙胸口的血迹,已然料定以应龙身份,定然不会与陆压几人为难,是以仍然隐住身形,静观其变;直待应龙说出受人之托,有事相告自己之时,赵公明思及自己平素与这应龙从无往来,却是诧异他会有何事相告与自己,故而气息稍微一乱,这才被应龙察觉。 赵公明伸手取出几颗丹药,让陆压五人服下,这才对应龙道:“在下并非不想与道友相见,只是适才见得道友似乎有话要与陆压交代,是以不方便现身罢了,绝无他意。”说罢,又取出一颗金色药丸,递于应龙手上。 应龙将那药丸托在手掌之上,看了一下,笑道:“圣人门下,果然出手大方,便连这疗伤所用的丹药,也是用黄中李做药引炼制而成。”说罢,便将这药丸吞入口中,只觉得一股纯正之灵气,自那药丸之内散出,只觉得浑身上下,舒适无比。 却原来当日巫妖大战之后,赵公明深感这黄中李九万年才结九个果子,若每救治一人,便用得一个果子,甚是浪费,但一直苦无办法。来人界之前,赵公明前去火云洞拜访三皇之时,却是偶然得知那神农不仅擅长医药,更是对这炼丹之术,颇为精通;故而便将那仅剩的一枚黄中李,与镇元子送与自己的几个人参果以及王母娘娘处送来的蟠桃,一并交与神农,让其代为炼制一些丹药。 此时那神农已然渐渐记起当日身为红云之时的往事,也是早已明了赵公明对自己有再生之德,自是尽心竭力,完成此事,又取了不少的灵根异果,这才以黄中李为引,以人参果与蟠桃为辅,炼出一炉九九八十一颗回生丹。这回生丹,虽然远不如太上老君所炼制的九转金丹神奇,但由于其中含有先天三大灵果之功效,对于医治伤势最是神奇。神农三人终日在火云洞潜修,又贵为人皇,自是轻易不会有人前来招惹,故而神农将这八十一颗回生丹,尽数交到赵公明手中。 应龙将那丹药之中所含灵气炼化,转眼见陆压几人脸色也已渐渐红润,这才对赵公明道:“我来这人界,本就为寻你而来,既然今日在此相见,也省却我再往那蓬莱岛一趟,我便将那人交代之事,原原本本告知于你。” 陆压几人应龙脸色已然渐渐严肃,心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思及自己几人离开穿云关已久,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迟则生变,当下连忙与应龙二人告了个罪,这才匆匆离去。 待得陆压几人走远,应龙这才伸手打出数道灵气,在两人周围布下禁制,又运气天耳神通,将神识四处查看一番,确信四周并无他人之后,这才开口道:“那人让我转告与你的,并非别事,却是有关如何成就这天地间,第七位圣人之法。” 见得适才应龙设下禁制之时,赵公明尚还以为应龙太过小心谨慎,此时听得此言,不由得惊道:“第七位圣人?” 第一章更新完毕。 第七十六章 往事 何为圣人?可将自身寄托于天道,借用部分天道之力,不死不灭之人,才可称之为圣人。自盘古开天之后,多少大神通者为了成就这圣人之位,费尽心机,但至今为止,三界之中,仅有圣人六位。 那六位圣人,哪一个不是经过无数年苦修,身具大功德、大毅力、大智慧之人。而赵公明自己深知,以自己资质,极其一般,他初始化形之时,便是连那两仪四象、阴阳二气都不知是何物,不过是因缘际会,借助开天风灵之力化形,后来又一直行事谨慎,被天道眷顾,才有今日之成就,虽说近些年来,随着法力增长,境界增进,成为斩却两尸的准圣,已是隐隐能触到天道的轨迹,但却是深知,即便不论他人,仅仅是那冥河老祖与镇元子两人,都比自己修为要高上少许。 此时听得竟有人将这成圣之法告知自己,赵公明自是不敢相信,当下苦笑道:“道友不必消遣与我。若是果真有成圣之法,怎道友自己不用,却辛苦跑来人界,将其告知与我!更何况又无鸿蒙紫气在手,若想成圣,谈何容易!” 见得赵公明面露迟疑,应龙当下微微一叹,道:“莫说是你,便是老夫当日得知此事之时,何尝不是不敢置信。也罢,反正我本次便是为此事前来,今日就将此事原委一一说与帝君。” 却原来,当日混沌之中,共孕育有三千魔神,而这盘古,便是那三千魔神之首。因是混沌三宝之首混沌青莲所孕育,故而这盘古化形最早。 开天便是劫,虽说这盘古破开混沌,天地成形,后天生灵得以孕育;但盘古行开天之事之时,其他众多魔神尚未醒来,故而对于这些混沌魔神来言,这开天,便是生死之劫。除却少数混沌魔神,因为处于混沌边缘,得以幸存之外,绝多混沌魔神被这开天斧伤了真身,灭了元灵,化作周天星辰;而那些得以幸存的混沌魔神,则在盘古力竭身陨,天地成形之时,才纷纷醒来。 天地初开之时,虽有盘古身化万物,但这大地之上,遍地皆是混沌魔神所留下的血迹。这些混沌魔神留下的精血之中,蕴含了他们临死之前的愤意,化作无边戾气。那些开天之初的第一批生灵,有不少被这戾气侵扰,变得嗜血残杀,一时之间,整个洪荒大地,尽是一片荒凉景象。 此时幸存下来的混沌魔神,有五位不仅神通最大,而且心性慈悲。一为天吴,乃是八头八面,八足八尾之异兽,最擅控水;二为毕方,乃是人面鸟身,最擅控火;三为据比,却是最接近于人形,擅掌山林;四为竖亥,四手蛇身而背生双翅,却是以智慧见长;五为女娲,人首而蛇身,却是最擅造化。 这五位混沌魔神,皆是有大慈悲,大毅力之人,见得这洪荒之上,景色荒凉,心生不忍,商议之下,便由速度最快、又最具智慧的竖亥,定下重整洪荒大地之策;由天吴疏导河流、毕方整理草木、据比重整山脉,再有女娲施展造化之术,返本还源,恢复大地生机。 待得几位混沌魔神重新梳理完毕之时,才将这洪荒之上,那些陨落的混沌魔神所流下的污血,汇聚到幽冥血海之中。待得将那滔天戾气,尽皆祛除之时,众人这才寻遍四野八荒,将那些被血气侵扰的凶兽一一封印,杀死;初始之时,一切顺利,直待到得如今西牛贺州境内,这才遇到罗睺,生下变故。 那罗睺也是混沌青莲之中所孕育的魔神,盘古开天之时,罗睺因得这混沌青莲保护,非但未曾身陨,反而在混沌青莲破碎之时,取得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 因得此时这诛仙四剑刚刚成形,戾气正盛,故而罗睺在将这四剑炼化之后,却是无法控制自己杀气,于是便因势利导,借助这洪荒之上的滔天戾气,修习杀戮之道;天吴五人初始梳理洪荒走势之时,罗睺虽然知晓,但因得此时修为到了突破的瓶颈,故而无法分心阻止,直到几人一路行至自己隐居之地,这才突然现出身形,祭起诛仙剑阵,将五人罩在阵内。 若仅以修为而论,那天吴五人,皆是混沌魔神之中的顶尖人物,即便以一对一,也与那罗睺不相上下;但一来先前之时,几人无论梳理山川河流,或是封印、击杀那些洪荒凶兽,皆是消耗了不少的法力;二来却是因得五人手中,一直未有护身的灵宝,平日之时,皆是以肉身的神通来战,那据比更是因此被一只凶兽咬断了一只胳臂,而毕方也在与一凶兽搏斗之时,断了一条腿;而女娲这些年来,频频施展造化之术,法力更是消耗殆尽;此时那罗睺借助诛仙剑阵之力,自是占尽上风。 五人见得形势危急,慌忙由最具战力的天吴上前缠住罗睺,竖亥速度虽快,但却不擅争斗,是以仅仅四处游走以分散罗睺注意;而毕方、据比以及女娲三人,在那源源不断的剑气之中,仅能自保而已。 初始之时,五人尚能与罗睺分庭抗礼,不分胜负,但随着时间一长,罗睺操作诛仙剑阵越来越加熟练,这诛仙剑阵的威力便渐渐显示出来;几人又无至宝在手,是以对于那些袭来的剑气,仅凭法力硬抗,不仅法力消耗过巨,更因得身上伤痕越来越多,已是渐渐无还手之力。 毕方与据比互视一眼,心知这样下去,俱是死路一条,两人又受伤最重,再战下去,不仅对战局造不成任何影响,反而还要害得天吴三人,处处分心照顾自己,五人这些年来,早已情如兄妹,若是因为自己让其他三人陪自己丧命于此地,却是不忍;当下便同时燃烧精血,将剩余法力一起用出,直冲向罗睺,希望借自己最后一击重创罗睺,好让天吴三人冲出大阵,保得性命,却未料得这诛仙剑阵,不仅攻势凌厉,防御之力更是了得,两人拼尽性命的这一击,竟是仅将罗睺打的吐出几口鲜血,这诛仙剑阵,也不过随之晃了两晃,便又回复如初。 见得毕方、据比陨落,天吴三人自是悲愤交加,纷纷使出全身解数,上前与罗睺拼命,但如此一来,反而因得失去了章法,更加劣势。五人之中向来以天吴为长,此时天吴看得形势已然到了绝境,自是不忍见得五兄妹同时陨落与此,当下便欲自爆真身,破了这诛仙剑阵,传音竖亥在自己自爆之时,带女娲离开。 初始之时,竖亥自是不愿,但思及若不如此,只怕兄妹五人,俱要在此陨落,他日却又有何人为自己来报今日之仇,只得强忍悲痛,应下此事。当下天吴便如那毕方、据比一般,在罗睺身边自爆真身。 适才之时,那毕方与据比虽是身受重伤,但两人同时自爆,已然将罗睺击伤;此时这天吴,不论法力修为,皆比毕方两人要高上一筹,故而片刻之间,不仅罗睺接连吐出十几口鲜血,便连那诛仙剑阵也是无力再掌控,竖亥也终于寻得机会,抱起女娲,展双翅飞出大阵。 见得竖亥两人逃走,罗睺伸手将诛仙剑掷向二人,此时若仅是竖亥一人,自是可远远躲开,但此时却因得怀中抱着女娲,行动有些不便,故而待得听到风声之时,只好将身形一侧,虽是躲过了穿心之灾,但背后的双翅,却被诛仙剑齐根割下,一时之间鲜血直流。失却了背后双翅,竖亥也已无力再飞翔,不过片刻,便已与女娲从空中坠下。 就在竖亥与女娲两人,心灰意冷,正欲闭目待死之时,只觉得那空中的太阳,彷佛被一片黑幕所覆盖,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四周那嘈杂的声音也是同时停止;又过了片刻,两人只觉得重现光明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然到了昆仑山上。而女娲经过今日之变,竟是将前尘往事,尽皆忘却,任凭竖亥如何说起当日之事,也是记不清一丝一毫。竖亥无奈之下,便带了女娲在这昆仑山隐居。 待得应龙说到此处,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动,道:“莫非那竖亥便是后来的伏羲不成?” 应龙轻叹道:“却是如此。从当日起,竖亥便念念不忘为三位兄长报仇,但苦于手中并无至宝,如今又失了双翅,若是再与罗睺对上,仍是有死无生,只好四处寻找法宝。但天材地宝,皆有定数,能与那诛仙剑阵相比的灵宝,三界之中,也不过寥寥数件,故而竖亥找来找去,仅仅得到了一把宝琴,便是那伏羲琴。正在竖亥心灰意冷之时,却听得那道祖鸿钧已将罗睺击杀,是以当日在紫霄宫听道之时,竖亥与女娲、鸿钧同为混沌魔神出身,但念及那鸿钧杀了罗睺,也算是为自己了了心事,这才拜鸿钧为师。而自此以后,竖亥便以伏羲琴为名,更名伏羲,与女娲一般,渐渐将往事忘却。” 待得应龙将伏羲与女娲两人之事讲完,赵公明不由得长叹一声,唏嘘不已,虽说这天地是盘古所开,但天吴五人,重整山河,功德之大,即便不如盘古也相差不远。那盘古身陨,尚有元神所化的三清来享福泽,而天吴、毕方与据比三人,如今尚还有几人记得! 思及此处,却是不由得想起了当日伏羲与女娲濒临绝境之时,将两人送至昆仑山的那个神秘之人,不由得开口道:“当日救下伏羲二人的,可是鸿钧道祖么?” 听得赵公明此问,应龙摇头道:“当日之时,鸿钧道祖不过刚刚得了造化玉碟,即便罗睺受了重伤,但也未必是罗睺对手,又如何能将罗睺逐走。”见得赵公明面露疑难,这才摇头道:“你也不必再猜疑,这人便是托付我将这成圣之法交付于你之人。”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内大惊。即便是当日罗睺重伤,但仅片刻之间,不仅遮天蔽日,更将伏羲与女娲两人从西牛贺州,移至昆仑山中,此等神通,莫说是圣人,只怕是未曾合身天道的道祖也万万不能,若是由他口中说出的成圣之法,想必定非妄言,只是想来想去,却是不明白这应龙所言,究竟与这成圣之法,有何关联,当下开口道:“公明化形之时,道祖三次讲道之期已过,是以对这开天之初之事,皆是从未听闻。只是,却不知此事,与这成圣一事究竟有何关联?” 今日第二更送上。 女娲、毕方、天吴、据比、竖亥这五个人,都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创世神,还有一个。。。会是隐藏人物,哈哈,大概大家也猜到了,就是烛龙,又名烛九阴。 因为要写这本书的关系,清芒最近翻阅了不少的古代神话故事,又一次获益非浅。 中国古代的神话中,有着很多可歌可泣的人物;而在他们身上,又发生了无数应该让我们记住,并且对其保持尊敬的人物。 这些人,这些事,不管是神话传说也好,不管是以讹传讹也罢,但终归是我们的一代代的先祖,愿望和智慧的存留。 这,我会尝试,将这些感动过我的人物或者是事情,努力的记录下来;并且用清芒自己的理解,将一些曾让清芒产生困惑的事情,给出一个尽量合理的解释。 当然,为了全书的连贯,有些人物的名字,或者说是事情,都会进行一些必要的更改。清芒会尽量在这些章节后边,给予说明。 所以,后边的情节,会与大家印象中的洪荒,有不少的差别,在这里,清芒提前说出来。 第七十七章 谚语 见赵公明有此疑问,应龙这才笑道:“你可知道,为何这洪荒三界,大神通者何其多哉,却唯有鸿钧道祖得以合身天道,分封圣位,这圣位又究竟因何而来?”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下一愣;那道祖乃是开天之初,第一个行教化之事的大神通者,又以身合道,自是有资格分封这圣位;对与这圣位之来历,一直以来,他心中认为此乃是天道注定之事,却是从未想过,这天道之下,本应优胜劣汰,又为何会定出这不死不灭的圣人之位;况且听得此时应龙之言,显然此事之中,另有蹊跷,当下连忙问道:“公明却是不知,还请道友见教。” 却原来鸿钧道祖当日将造化玉碟之上记载参详完毕,又将罗睺斩杀之后,思及这洪荒之上,若是无人打理,只怕过不了多少时日,待得后天的生灵渐渐多起来之后,定然再起祸端,到那时自己即便已然合身天道,但终归不得宁静,苦思冥想之后,却是找不到太好的办法,故而便欲效仿自己昔日所为,收下几名弟子,让他们代自己掌管三界,也好让三界安宁。 待得鸿钧道祖将这主意打定之时,又担心若是自己弟子本领不够,不能服众,也是麻烦,是以便从自己对天道的领悟,凝聚成七道鸿蒙紫气,准备赐予自己的几位弟子好生参悟。 天道至公,鸿钧道祖自是希望自己的几名弟子,皆是返璞归真而无名,至情至善渡众生的德才兼备之人,故而将能得天道认可之人称之为圣人。又因得若是得了这鸿蒙紫气,便等于直接领悟天道之精华,成圣最为容易,是以这鸿蒙紫气,便被这些紫霄宫听道之人,称之为成圣之机。 当日分封圣位之时,因得这盘古开天之大功德,其元神所化的三清,自是分得三道鸿蒙紫气;那西方教接引、准提二人分得圣位,却是因得鸿钧道祖当日与罗睺一战,将西方之地,灵气尽毁,结下无边因果所作的补偿;而女娲娘娘得以成圣,却是因得女娲自盘古开天之时,便在这洪荒大地,行造化之事,对这世间之生灵,皆有大因果,是以得以成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那最后一道鸿蒙紫气,以鸿钧道祖之意,伏羲当日仍为竖亥之时,亦有大功德在身;但这伏羲自从罗睺被道祖击杀之后,已是别无他求,终日抚琴推算,断无立教授徒之意,是以道祖衡量半晌,才未将其赐予伏羲。 此时紫霄宫听道之人,除却几人之外,尚有无数散修,但鸿钧道祖观这些散修大多乃是性情孤傲之人,自是心中不喜。唯有那红云,因得让座于准提之事,却是正合了道祖至善至公之意,故而便将这最后一道鸿蒙紫气赐予红云。当日鸿钧道祖本是好意,却未料得那红云却是因得为人过于慈善,不识得人心险恶,终归丧命于鲲鹏之手。 听道此处,赵公明不由得轻叹一声,转眼见应龙也是满脸惋惜之意,当下不由得心中好奇道:“我素来听闻红云道友,平素向来与人为善,素有良名,想必相交自是不少,却不知为何当日红云道友陨落之时,除却镇元子道友,竟是无一人为他出头?” 应龙犹豫片刻,道:“此话确实不假,这红云乃是开天之初,第一朵红云所化,心性最是纯真,故而平日一向与人为善,莫说他人,即便是我鳞甲一族,当日也曾受过他的恩惠。只是一来,当日之事,事出突然,我等即便有心相助,也是鞭长莫及;二来若是别人找红云寻仇尚可,但这鲲鹏,在紫霄宫听道之前便与红云有大因果,我等却是插手不得。” 当日鸿钧道祖斩杀罗睺之时,因得这天地之间的灵气逐渐充沛,那些先天神灵,便在此时陆续化形。只是这些先天神灵,大多因得天道眷顾,有灵宝伴生,故而却是需将自己伴生之灵宝炼化之后,方能化形而出,是以根据个人之根骨以及伴生灵宝之品阶,时间相差甚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红云本是开天之初的第一朵云彩所化,却因得其本体所居,乃是虚空之中,无以凭借,是以并无先天灵宝伴生,化形甚早。红云化形之时,此时洪荒之上,除却那些没有灵智的野兽之外,少有人烟,红云闲来无事,便终日四处游历,寻些灵草异果,以做炼制丹药之用。 须知此时洪荒之上,天材地宝良多,若是红云有心收集,到得后来,又怎会只有一个葫芦护身。这红云在洪荒游历之时,大多先天神灵俱未化形,这红云遇到灵气充沛,有灵物化形之地,不仅未曾抹去他们的神智,将其炼化,反而在四周助其布下聚灵阵,助其一臂之力;而他与镇元子,却也是因此而相识。 鲲鹏本是北海之精化形,有两件先天灵宝伴生。一为碧海银梭,可借四海之水为己用,可攻可防,甚是奇妙;一为紫罗仙衣,披在身上,万法不侵,遁速惊人。但因得这北海之地,乃是至阴之气交汇之处,是以在鲲鹏化形之前,这北海之内,不仅不如他处一般灵气缭绕,反而因得至阴之气浓郁,隐隐现出一层黑气。 也是天意弄人,自从罗睺一事在洪荒传开之后,各位先化形的大神通者,对于这些不祥之兆,甚为警惕。红云游历到这北海之时,见了北海中这一团黑气,竟以为是又一妖魔化形;但他心地仁慈,却是思及即便如此,这妖魔尚未化形,也未在洪荒之上,造成什么孽障,是以便在这北海之外,布下几道封印阵法,以其拖延这妖魔的化形之期。 却未料得,竟因为此阵法,导致鲲鹏再也无法吸收那外界灵气,眼看即将功亏一篑,才狠心将那碧海银梭与紫罗仙衣炼化入体内,借助这两件先天灵宝所含之灵气,化形而出。但这两件先天灵宝,却也因此毁去,鲲鹏也成了半鲲半鹏的怪异之体。 说到此处,应龙苦笑两声,道:“以这红云先前之所行,称之为至善至圣也不为过,却未料得仅仅因为此事,却差点落得身死灵灭之下场。即便是你当日救下他的真灵,但无数年苦修,也付诸流水。当日鸿钧道祖赐予他的那道鸿蒙紫气,也因得此事,一分为三。不管如何,终归红云是证就了不死不灭的人皇之位,也算是一些补偿吧。” 赵公明点头道:“道友所言甚是。我等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夺取天道之下一线生机。以红云道友之性情,却也是因得这一步走错,而落得这般下场,端的是可悲可叹。但红云道友向来就与世无争,重新轮回转世,将那前世不堪之事忘去,证就人皇之位,终日与伏羲、祝融两位道友,在火云洞中品茗对奕,也算的上是自得其乐。” 说到此处,赵公明诧异道:“如此说来,这七道鸿蒙紫气,皆已被人炼化,成圣一道,再无捷径可寻。恕公明冒昧,以公明之资质,在这先天神灵之中,也只是中品之资,那位前辈,却又如何会将这成圣之法,告知于我,而非他人?” 应龙垂头思索片刻,道:“你可知晓,当日道祖未曾合道之时,这洪荒之上,便流传一句谚语?”见赵公明摇头示意,应龙轻吟道:“五方齐贺,四海臣服,三界归心,五行合一。” 听得此句,赵公明诧异道:“这前三句,岂不是说的是昊天玉帝?最后一句,五行相生相克,若是五行合一,岂不是三界重归于混沌?此四句谚语,却又与这成圣之法,有何关系?” 提起昊天玉帝,应龙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当日昊天被道祖立为玉帝之时,有妖族、巫族、玄门、西方教以及人族使者前去道贺,说是五方齐贺,倒也算是。但这后边两句,那昊天虽说是三界至尊,天庭玉帝,但幽冥地府是那冥河老祖的地盘,岂会容得他一个黄口小儿在那里指手画脚。四海乃是我龙族所辖,又有诸多散修散布其中,昊天何德何能,能让我等臣服。而这最后一句,究竟是何意,我也不知。不过料想历来先易而后难,想必这最后四字,才是关键。” 赵公明沉吟片刻,道:“莫非此四句谚语之中暗含之意,便是成圣之法?” 应龙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如此迟疑半晌,才开口道:“此事我也不敢肯定,况且当日无论是我与我大哥祖龙,还是妖帝帝俊,都曾为这四句谚语,尽心竭力而为,只是造化弄人,终归到头一场空。” 此时听得帝俊也知道这句谚语,赵公明不由得诧异道:“道友所言,我那帝俊兄长,当日也知此事?为何我却未曾听他提起。” 应龙点头道:“却是如此。不然以我大哥和帝俊的修为心境,又怎会无端去争什么三界霸主,天地至尊的头衔。这三界至尊的头衔,说来虽是好听,但对于我等修道之人,不过是羁绊罢了,若是连此等诱惑都受不住,又怎能静下心来追求大道。至于帝俊未曾向你提起,大概是因为我鳞甲三族,前车之鉴,他对此事心中也并无奢望,只是想试上一试,故而未曾对你明言。更何况当日大多先天神灵,大多知晓此谚语,故而他以为你早已知晓也是情有可原。” 见得赵公明仍是面露疑惑,应龙道:“当日那人除了让我转告你这四句谚语之外,后边又加了八个字:至公至善,至情至信。他曾明言,若你做到这二十四个字中所示,便可立刻成就混元圣人之位!” 晚了半个钟,抱歉。第一更送上。 清芒文学功底不深,所以这谚语,只是自己按照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随意写了出来,不工整也不对称。远远没有平时我们读的谚语那么琅琅上口。 大家尽量不要引以为意,明白其中的意思就行了。 第七十八章 圣人 待得将这二十四字全部说出,应龙长出了一口气,今日他来这人界,先在诛仙剑阵之中,与陆压几人战上一场,如今又将这些远古之事,一气说出,一时之间,竟是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此时,是疲惫多点,还是,自己真的已经不是那个傲气冲天的龙族之祖了。 抬头看看那已然透出一丝红色的夕阳,应龙不由得暗自感叹,自己这些开天之初的第一批神灵,难不成终归要在探寻天道的漫漫长路之上,犹如昨日昙花,恍然一现,成为历史之中的尘埃,“天道之下,众生皆为蝼蚁。圣人既是天道之代表,便应按天道之意而行。不偏私,不虚妄,至诚至信以待苍生。若这些圣人,尽皆是些自私自利,明哲保身之辈,那天道至公却又从何谈起?” 听了应龙之言,赵公明也是感慨颇多。众位圣人前往三十三天外之前,那西方教接引、准提两位圣人,整日为了重整西方而奔波,虽然立下普渡众生的大誓愿,但被一洲之地占去了全部的心力,大誓愿也变成了空言;太上老君,既然立下人教,自是为了人族之事竭心尽力,但圣人,终归是三界的圣人,若仅仅是人教的教主,又如何担得起至善至公之名! 元始天尊立下的阐教,也不过只是在芸芸众生之中,挑取了那么几个幸运儿,便是比起西方教两位圣人的心胸都是远远不如。通天教主虽然立下誓言,教化世间所有一心向道之人,但这三界之内,又有几人可成仙得道,远离尘俗之苦! 这六位圣人之中,唯一一位可称得至善至公的女娲娘娘,经过巫妖之战,对于这世间之一切,早已尽失眷恋。当日的慈悲之心,也早已收起,如今每日待在娲皇宫中,不履尘世,这世间之生灵,想再目睹女娲娘娘之颜容已然不得,更勿论再如当日一般,恩泽三界。 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得摇头道:“圣人,终归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不得已的苦衷。” “为圣者,肩负天道之责,三界苍生之愿,岂能以一句不得以的苦衷推脱!”应龙轻轻地叹息一声,看着那越来越红的夕阳,声音犹如飘渺的祷文,凛冽的寒风,将两人的身影,吹拂的起伏不定。 应龙的声音,并不大,但仍如一柄沉重的铁锤一般,一字一字的敲在赵公明的心头:“这数万年来,我从未怀疑过那人的话。既然他说你能成为圣人,那这第七个圣人,便是你无疑。既然他挑中了你,自是希望你成圣之后,至善,至公,至诚,至信,做一个真正的泽被苍生的天道圣人。” 曾几何时,自己难道不是便如这应龙一般,静静地看着蔚蓝的天,思念着那一个个逝去的故人,若是当日三族大战之时,有一圣人能挺身而出,这三族,还会没落么?若是当日巫妖大战之初,那些圣人不是袖手旁观,早早出来将矛盾祛除,巫妖两族,还会有如此多的苦难么!无边无际的地仙界,经过这不知多少万年的繁衍,难得真的只能留下那些胆战心惊的活着蝼蚁,以及意气风发,笑看山河的圣人弟子么! 想起一向慈悲为怀恩泽苍生的女娲娘娘在当日巫妖大战之后的愤怒,记起当日陆压与少昊听得父母皆亡之时的眼神,以及当日后土为了给巫族闯出一条活路而身化轮回的悲壮,难道,天道便真的将这些昔日的宠儿,一一抛弃了么! “若公明能为圣人,必谨记今日道友之言,不负那位前辈所托,为苍生之命,为万灵之愿,为这天道之下的蝼蚁,竭心尽力。” “若果真如此,你回到地仙界之时,我便代我龙族,向你保证,若有用到我龙族之时,我龙族之人,必将竭尽全力,助你证得圣位。”应龙见得来这人界之事已然办妥,转身便欲离开,想了一想,回头道:“与我同来那六人底细,你可知晓?” 赵公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化形之时,道祖讲道之期已过,是以这些先天大神通者,大多却是不知。更何况我向来认为,即便我与二师伯过去有些误会,但二师伯终归是混元圣人,又怎会拉下脸来,与我这晚辈计较。道友也曾言是受二师伯相邀才来这人界,你可曾知晓究竟此事为何?” 应龙沉吟片刻,道:“此事我也觉得蹊跷。当日之时,元始天尊谴我那劣子前去寻我,初始之时,只是言道让我前来人界,助他将这道统传下。若是你出手相阻,则让我牵制与你。我因先前已是应了那人所托,故而便假意应了元始,来这人界寻你。却不知为何在即将离开地仙界之时,元始天尊突然以神识传音与我,让我助苍穹老祖几人,将你杀死。” 见得赵公明脸色难看,应龙轻叹了一声,道:“若是他人要对付与你,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当知晓,我那逆子拜在元始天尊门下,虽说这数万年来,我一直闭关疗伤,但不管如何,他终归是我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赵公明也曾身为人子,自是明白就算这儿子有多不堪,但父亲绝对不会轻易将其抛下,当下微微笑道:“道友能将此事告知于我,公明已是感激不尽。却又有何颜面,求道友为我而得罪圣人。” 见得赵公明并不在意此事,应龙微微笑道:“你那诛仙剑阵威力,我如今也已知晓,你有此至宝在手,又有那四象神兽相助,自是可自保无虞,故而你却不必太过担心此事。那几人,修为大抵与我相当,只要你早做准备,当无大碍。只是那通幽老祖,却最擅诅咒之术,你却需小心防范。” 见得赵公明点头示意自己已然记住,应龙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我那逆子黄龙,生来脾气耿直,又自幼无人照顾,是以胸无城府,最易被人利用。若是他日,他做下不堪之事,还望你看在今日之情面上,饶他一条性命。” 听得应龙突然之间,竟是说出此等要求,赵公明不由得心下一愣,但知子莫若父,以这黄龙性情,应龙自是放心不下,有此要求,倒也合情合理,当下便出口应下。应龙这才代儿子向赵公明行了一个谢礼,转身离去。 情节分割线 “师兄,这明军只是与我军对峙,却不与我等交战,却是为何?”若论修为,孔宣自是要比闻仲强上不少,但如今拜在赵公明门下,若以入门之先后而论,却是须唤闻仲一声师兄。 这西北战况,却又与穿云关商周之战不同。那明国之力,虽也是不弱,奈何前些年与武乙鏖战,伤亡惨重,元气尚未恢复,今次虽说应姬昌所求,出兵六万,兵发三山关,但却不知是因为何故,只在这关外扎营,既不求战,也不退却。商军虽说分兵三路,但大商所属,朝歌方圆之地,皆是肥田沃土,这粮草之储备,比起对方要强上许多。闻仲倒是乐得将自己带来的三万大军屯驻在三山关内,但这孔宣何等骄傲,怎会如闻仲一般在这关内苦守,是以早就心急火燎。 “兵者,杀伐也。无论何时何地,有战争,便有伤亡。我等虽是不惧,但这些军士,终归是我大商子民,怎能因得求胜之心,而伤及他们性命?”说话的并非闻仲,却是那眉目之上,稚气尽显的子辛。大商的历代帝王之中,颇多以战功闻名之人,子辛身为大商太子,虽然年纪尚幼,但自是对这征战沙场之事,甚为好奇。闻仲思及有孔宣在侧,自是不必担心他之安危,因此便也同意了此事,让他随军前来。 “你这娃娃,又晓得何事!若是他日你登基为王,为大商之主,自是要为大商子民做主。以兵威来彰显王室威严,却奈何小小年纪,学老师一般处处慈悲为怀。”见得子辛那稚嫩的面孔之上,却强做出圣人一般的严肃面孔,孔宣不由得出言戏弄与他。 “即便做了大王,又能如何?民生而多艰,若是无师伯祖那般通天本事,又如何能让四海臣服,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那子辛之母姜氏,乃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女,温婉贤淑,平日之时,常在民间走动,却是常常向子辛说起这王宫之外,黎民之苦。是以子辛听了孔宣戏言,非但未曾着恼,反而学着大人模样,轻叹了一声。 孔宣正要再次出言戏弄,却见得有一兵士前来,呈与闻仲一封书信。闻仲拆开书信,眉头紧皱,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今日第二更今日两更完毕 第七十九章 天帝之怒 见得闻仲脸色,孔宣心中着急,连忙上前将书信抓在手中,定睛观看,只见得那书信乃是从东北路黄彻军中送来,初始之时,孔宣尚以为是黄彻那路,战事不利,是以闻仲才有此担心,但看来看去,那书信之中,所描述情况,显然与自己这边一模一样,至今为止,也是两军对峙,从未有过一战。 孔宣不由得将书信重新抛还给闻仲,哈哈笑道:“怎适才我说话之时,你二人还道如此相持下去,我等反正粮草充足,免去了军士的无辜伤亡,乃是幸事。既是如此,那东北一路,也如我们这里一般,不知免去了多少伤亡。你当高兴才是,又怎露出如今之表情!” 听了孔宣之言,闻仲连连摇头,道:“师弟,这凡人之战,不比我等修士相战。若是两军实力相差不多,则善谋而气盛者为胜。那姬昌三人,趁我大商不备,才齐起近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攻向境内。若依常理,兵贵神速,却是正应趁此时我军尚未完全集结之时,以多战少。” 说到此处,闻仲微微盘算片刻,道:“如今之计,东北两路诸侯,早已得到讯息,料想十日左右,援军便会陆续赶至,到时我军不仅军备比起对方要远远充足,便连部队数量也会比如今翻上一番。那苏护几人,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却仍然仅是对峙,而毫无动作,难不成他们另有打算?” 孔宣虽是求战心切,但却绝非鲁莽之辈。只是这些时日,他初拜入赵公明门下,那子辛得知自己师伯,竟是大商一脉,祭祀的十二位上古神灵之一之后,不仅对这个仅见过一次的师伯祖,崇拜不已,便是平日里,对孔宣,也是毕恭毕敬的师叔、师叔叫个不停。以这孔宣的骄傲脾性,有晚辈在侧,怎忍得住终日待在关内喝酒吃肉,而不出门耍下威风! 但孔宣毕竟也是飞禽一族太子,当日三族大战之时,因得飞禽、走兽两族,单独比起鳞甲实力要弱上少许,而两族相加,却要比鳞甲一族强上许多,最终三族族长一死两伤,各自隐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其中的波折,诡计也是层出不穷,是以闻仲这一点醒,孔宣早已是一清二楚。 当下孔宣才寻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看子辛,又看了看闻仲,见两人都是面色沉重,不住盘算,不由得轻笑道:“你等却有些过于担心。你不久之前,才与扬国签下合约。如今之时,他们自是不可能是等扬国发兵前来。以他几国实力,远不如大商,是以却也不可能是等的国内再遣援军。” 听得此言,闻仲微微点头,叹道:“今日之战,说开了,便是圣人道统之争。各方势力之后,皆有修士的身影。我观那吕尚身上,隐隐有西方教功法的端倪;只是那西方教势力比起我玄门仍是相差甚多,是以未多争执,便已服输。而那姬昌军中,则有阐教广成子几人相助。是以,我所担心的,乃是乃是这明国和纪国身后,是不是也有其他圣人的影子。若果然如此,则只怕我大商危矣。” 孔宣听了此言,眉头微皱,旋即便又展开,笑道:“当日老师曾言,众圣俱出不得三十三天外。圣人不临,这三界还有几人能是老师的对手,你又何必杞人忧天。”七星映日之时,孔宣几人俱都离开了蓬莱岛,是以对苍穹老祖几人之事,毫不知晓,有此想法,却也是理所当然。 待得此言说出,子辛也是点头不止,唯有闻仲,只是觉得心中,不仅未曾安定,反而更是跳个不停,竟似有何事要发生一般,当下长身而起,几步走出帐外,将眼望向蓬莱岛方向,久久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穿云关中,陆压也是站在城墙之上,扭头看向蓬莱岛方向,脸色骤变,灵蛇鞭在手腕之上,摆动不休。 “未知两位道友远道而来,公明有失远迎,还望道友恕罪。”蓬莱岛上,赵公明与玄都**师并肩而立,看着虚空之上飞来的两道白色云光,微微笑道。 当日应龙离去之后,赵公明久久才将心情平复,到得穿云关,得知当日陆压与广成子一战之经过之后,虽是对广成子几人经历如此之多变故,仍然不思悔改微微有些失望;但见得陆压经过此段时间磨砺,已然隐隐有了当日帝俊兄长的稳重与处乱不惊,心中也颇是安慰。好生的勉励了几人之后,便自告辞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陆压坚决将诛仙剑阵交回赵公明手中,言道这诛仙剑阵,在自己手中却是发挥不出多大的威力,反而白白辱没了这洪荒第一杀阵之名,更何况自己离火长虹遁术,三界速度无双,即便遇到危险,也能全身而退;而四象神兽皆是纯正灵气经四象车转化所得之真身,即便被人击杀,只要四象车仍在,便可重新塑形而出,是以却也不必担心他们安危。 赵公明思及仅那应龙之修为,便与自己不相上下。而这些开天之初的大神通者,便如应龙一般,各自有趁手的法宝。虽是仍有十二品青莲护身,但那乾坤珠却因得自己此时无法取天地之力为己用,也是布不了周天星斗大阵。若无这诛仙剑阵在手,万万不是对方对手,是以思虑良久,便将这诛仙剑阵取回。只是临行之前,再三嘱咐陆压几人,若是遇到形势不利,万万不可恋战,保住性命为先,这才转身离去。 当日见得应龙之时,赵公明便已知晓自己担心之事终于发生;虽说那应龙非但未与自己为敌,反而将一些上古秘辛告知自己,心中有些侥幸,但也从应龙身上,得知那其他六人之修为。其他五人暂且不论,仅说着通幽老祖,以应龙斩却两尸的修为,仍对其心存忌惮,数次提醒自己好生留意此人,故而心中早已是忐忑不安。 此时见得对方只有两人一同前来,这才心下稍安,思及以翔升之修为,掺杂其中,甚是危险,便将岛上禁制全数打开,留翔升在岛内照看,也好保下自己道场,这才与玄都**师一起来至海面之上,正面对手。 赵公明话音刚落,就听得对面传来哈哈大笑之声,笑声停下之时,那两道云光停下之时,现出两人的身影。只见得那左边一人,着青袍,背上背着一把宝剑;右边那人,着一套白色道服,左手执一玉如意,右手执一柄拂尘,那笑声便是从此人口中发出。 那白袍道人将拂尘轻轻一摆,道:“我二人不过是山野村夫之辈,而你却贵为天庭帝君,四御之首,我等何德何能,能担得起你的迎接。况且你也当知晓,我等乃是为与你为难而来,又何必如此客套。” 见得这道人竟是全然不将两人放在眼中,那玄都**师脾气虽好,但也不免有些生气,正欲上前呵斥,却被赵公明传音拦住。赵公明微微笑道:“敢问两位可是太虚、清玄两位真人?我虽在天庭为帝,但也不过是因道祖之命,不得推辞罢了;却哪儿有两位道友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来的逍遥自在。”见得两人丝毫不为言语所动,话头一转,道:“我与两位道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太虚道友一开口便道是与我为难而来,这却是作何道理?” 太虚刚要回话,却见的清玄在旁边,面色不耐,道:“说那么多废话又有何用,我二人今次前来,乃是听闻有一件东西在你手上,这东西对你用处不大,你若是将他交与我二人,我等转头便走,若是不然,今日只有手底下见真章。” 听得此话,赵公明不由得微微一愣,道:“不知道友所言,乃是何物?” 清玄道:“便是那混沌青莲莲心所化的三十六颗乾坤珠。” 赵公明适才听得清玄之言,尚还觉得疑惑,此时听得竟是要来索取这打神鞭,不由得微微动怒。自己如今有十二品青莲主守,诛仙剑阵主攻,自是对这不能布成周天星斗大阵的乾坤珠已是看轻了许多。但不管如何,这乾坤珠终归是长辈所赐,却是不能擅自交与他人,当下不由得苦笑摇头道:“道友所言,却是有些说笑。这乾坤珠乃是长辈所赐,我又怎敢将其转送与你。” 清玄将背后宝剑拔出,虚空中微微一指,剑光闪烁,冷笑道:“天材地宝,有德者享之,你虽为天帝,但比起我等,不过是些晚辈罢了。今日你若将乾坤珠交与我等,自是无事。若是不然,今日便让你血溅于此。” 到得此时,赵公明与玄都**师早已看出,对方这两人此次前来,早已是将主意当定。见得事情已然再无转圜余地,赵公明不由得轻叹一声,道:“贫道一直好言相劝,但道友却不顾情面,咄咄逼人,难道便真以为我便怕了你二人不成。” 说罢,赵公明与玄都**师对视一眼,将打神鞭取出,执在手中,遥指清玄二人,大笑道:“你要战,我今日便与你一战。这数万年来,我从未出手,想必这三界之人,早已不记得我这紫薇大帝的职责了。” 圣人一怒,山河变色;天帝之怒,四海翻腾。无穷无尽的东海之水,在四人脚下翻滚起伏,似是呼号,似是呐喊,但种种迹象,却仅仅表明一事,那便是掌管三界刑罚之责的中天北极紫薇大帝,这数万年来,第一次,真正的发怒了。 今日第一更。 八景宫灯 对于有的书友说猪脚性格是不是太和善了,关于这个,我的解释是:紫薇大帝是道祖所封,圣人门徒,又有至宝在手,这三界之中,有多少人敢拉下脸来,说跟他过不去?除了那些圣人弟子,先天神灵,玉帝他们少数人,有几个人敢真正的跟他过不去? 如果说,别人只是随意骂他几句,发发牢骚,这样就要勃然大怒,王八之气尽显,才算爽,牛逼?我觉得这样算心胸狭窄,肚量狭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做天帝,就要有天帝的城府,神仙,就要有神仙的气度,如果不是真的逼得没办法,谁会天天跟泼妇一样,找人吵架? 还有关于猪脚为何一直隐忍,看起来胆小怕事,我的观点是:兄弟,给你一本《三国演义》你真的就能帮刘备统一天下么?你聪明,别人也不是傻子。不是在所有状况,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动不动就发飙一场,那最终只会招来所有人的忌惮,越来越难混。适当的隐忍,反而让一些中立的人,看起来你这个人人品好,不仗势欺人,心里才会越来越偏向你,越能争取到盟友。 一点废话,大家看看就好,继续。 这数万年来,赵公明虽然奉道祖之命,责罚三界,位居中天北极紫薇大帝,可谓显贵无比。但他自己也是深知,当日立下天劫,导致不少修士,因此而道行受损。仅仅是因得业力过重,丧命在天劫之下的修士,已是数不胜数。是以平日里,即便是有些闲言闲语,只要不太过分,都是微笑置之,并无过多追究。 但此次与以往不同,这清玄、太虚二人,乃是开天之初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自是不可能与自己产生交集。这乾坤珠虽是至宝,但若不能布成周天星斗大阵,则也不过是上品的先天灵宝,便是那清玄手中所持的青冥剑以及太虚左手之中的玉如意,只怕都要与这乾坤珠不相伯仲。 既非故仇,又非夺宝,那自是为寻衅而来,赵公明虽然不知元始天尊以何事说动这二人对付与自己,但事已至此,也是毫不畏惧。转眼见玄都**师手中只有离地焰光旗一宝,未加思虑,转手将打神鞭递与玄都**师手中,取出诛仙剑,上前与清玄双剑并举,战在一处。玄都**师本就为助拳而来,自是不会袖手旁观,见得赵公明两人已然动手,将离地焰光旗护住自己,手执打神鞭,也与太虚战在一出。 三界之中,若仅论剑术,自是以通天教主为尊。赵公明虽是不喜争斗,但终日听得通天教主教诲,对于剑术一道,也是极为擅长,手中所持诛仙剑又是杀伐至宝,对上清玄,却是毫不示弱。那清玄老祖乃是开天之初的第一批生灵,本就是神通不凡,他平素又最喜舞剑,是以手执吴钩剑,与赵公明一时间打得是不可开交。 清玄与赵公明剑术修为不分上下,但这玄都**师与太虚一战,却是惊险了许多。那太虚乃是斩却两尸的准圣,而玄都**师又未曾修习太上老君所传的取巧斩尸之法,是以即便平日修为刻苦,又有太清天中源源不断的丹药提升法力,如今也不过是大罗金仙巅峰修为。 虽说这人界之上,有鸿钧道祖所设下的禁制,无论准圣也好,大罗金仙也罢,都是只能运用真仙之境的修为法力,但玄都**师毕竟修为日浅,对于法力以及神通的应用,比起其他三人,俱要差上不少,是以交手仅仅数十合,便已渐渐落了下风。 玄都**师手中所持打神鞭,虽是道祖赐予赵公明责罚三界之信物,威力颇大,但大凡鞭、锤此类之法宝,皆是以威压取胜,却不是以锋利而见长。而那太虚手中的白玉拂尘,虽然品阶威力比起打神鞭远远不如,但却是以柔克刚。在太虚手中,三千拂尘丝仿若一张巨网,又似无数条飞蛇纵横飞舞,把玄都**师困在当中,空有一身法力,却无处施展。 玄都**师偷眼见赵公明与清玄仍是打个难解难分,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暗着急,自己本是为助拳而来,初始之时,尚还夸下海口,若是对方七人齐至,自己至少可凭借离地焰光旗牵制二人。但如今之时,对方仅仅一人,便已是让自己空无还手之力,想起当日之言,不由得心下暗自惭愧。 若说起来,此事倒也怪不得玄都**师。一来人教太上老君门下,仅有他一名弟子,即便看在太上老君面上,又有几人敢向玄都动手;二来那白玉拂尘,本就以柔见长,那拂尘丝不知是何物所制,短仅有数尺,但将法力注入,却是长可及数丈,又因得材质甚是柔韧,故而即便是利剑砍上,也是不易断折。这玄都**师若是冲到太虚面前,与其近身相搏,即便不能取胜,也能让太虚手忙脚乱,如今与太虚相距过丈,以己之短,而攻对方所长,自是处处受的禁制。 如此又过了半晌,有离地焰光旗护身,玄都**师自是未曾受到一丝伤害,但思及自己本身法力便比起那太虚远远不及,若是再耗下去,只怕最终要落败,当下将牙关一咬,往三十三天外太清天方向轻看了一眼,伸手取出一盏宝灯,祭在头顶,只见得那宝灯之上,紫光闪耀,将这一抹虚空照的甚是诡异。 天地之间,有三种真火,为三昧真火、南明离火、太阳真火,与这三火对应,又有三盏宝灯,分别为燃灯道人的灵柩宫灯,太清天中的八景宫灯,以及那不知下落的宝莲灯。这三盏灯中之火,虽然声明不显,但威力比起那三种真火也是丝毫不差。灵柩宫灯所蕴之火,乃是九幽灵火,乃是天下间至阴之火,若被这九幽灵火触体,则不仅修为受制,便是真灵也会因此而受重创。宝莲灯中,所蕴乃是七宝妙火,凡有七情六欲之人,皆受克制。 这八景宫灯乃是三盏宝灯之首,便连那太清天中,太上老君的道场,也是以这宝灯为名,自是可知其威力如何。这八景宫灯所发之火,名为兜率紫火,火性至刚,可燃天下之物。玄都**师见得形势不妙,已是顾不上藏拙,慌忙将八景宫灯取出,祭在头顶,只见得那宝灯之上,发出耀眼紫光。 太虚本见得占尽上风,心中正自得意,见得突然之间,情形大变,慌忙将法力收回,拂尘丝已然变回原来模样,但仍有数十根,被那紫光一照,化为飞灰,只留下一个末梢,在玉柄之上,摇摆不定。 这白玉拂尘,乃是太虚至心爱之物,那拂尘手柄,乃是取庚金之精,融入西昆仑寒玉,炼制而成;那拂尘丝,更是得来不易。却是在那西海之底,有先天冰蚕数十只,每千年,这冰蚕才结的一次茧,经三光神水再泡制百年,才能制成一根拂尘丝。仅仅是收集这拂尘丝,便已花去了太虚数万年光景,如今却因得一时大意被毁,这让太虚怎生不恼。 太虚惋惜的将白玉拂尘收起,伸手取出一把宝剑,剑指玄都**师道:“你这娃娃,不识好歹,我本看在你老师面上,不欲为难与你,谁知你竟然不知死活,将我法宝损坏,看我今次不取你性命。”说罢,右手执剑,左手执玉如意,冲向玄都。 这次交战,却不必刚才,太虚剑剑凶狠,招招凌厉,不过片刻,便重新占了上风。玄都**师将打神鞭使开,虽是光芒闪耀,但奈何修为相差甚大,那太虚虽然因得顾忌玄都**师头顶八景宫灯的威力,不敢逼得太近,但仍是左支右挡,狼狈不堪。 那边赵公明仗着诛仙剑之威力,已然渐渐占了上风,转眼见得玄都**师竟已渐渐不支,心中也是着急。情知若是再拖下去,若是玄都战败,自己以一对二,只怕也难讨得好去。当下一咬牙,将诛仙剑猛攻几下,待得清玄手忙脚乱之时,左手迅速将乾坤珠祭起,往清玄胸口打去。 清玄只见得空中数十道光华闪过,定睛一看,却是数十颗散发着五彩光华的珠子,不由惊道:“乾坤珠!” 但那乾坤珠,乃是赵公明全力所发,两人相距本就不远,此时再想躲闪,已然为时过晚,慌忙向后滑行了数十步,将宝剑横在胸前,以求借青冥剑之力,挡下这三十二颗乾坤珠。连续数十声响声接连在几人耳边响起,而最后一声,却最是沉闷。 待得定海珠重新飞回到赵公明手中,那边太虚与玄都**师这才知晓,转眼望去,一道青光从半空落下,直掉入东海之中,再也没显出一丝异样。而清玄胸前青袍之上,竟是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那青冥剑虽说挡住了先前三十一颗乾坤珠之力,但那清玄,却是因此再也握不住手中宝剑,不仅青冥剑落入东海之中,便连自己,也是被这最后一颗乾坤珠击成重伤。 太虚见得此等情形,再也顾不上与玄都**师争斗,飞快赶至清玄面前,取出一颗丹药捏碎,帮清玄将伤势止住,见得他并无性命之忧,这才转眼对赵公明道:“好好好,我兄弟二人,尚未下手,想不到却先伤在你手中,今日若不与你分个死活,我兄弟二人,还有何颜面在这三界行走。”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冷笑道:“这数万年来,我不曾出手,想来早已是被人当做软弱可欺之人。你我本就相安无事,是你兄弟二人,不知死活,前来找我麻烦。你若想战,那便各凭本事;徒然废些唇舌,又有何用!” 太虚听得赵公明这一席话,不由得一时之间,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待得回过神来,才将手中宝剑指向赵公明,道:“好好好,手底下见真章。”话音刚毕,竟是状若疯狂,大笑道:“今日若不将你等性命毁去,又怎消得我心头之恨。” 说罢,太虚便执宝剑欲上去找赵公明拼命,旁边清玄经过这片刻调息,已然将伤势稳住,慌忙拉住太虚,轻喝一声:“布阵!”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符,只见得那玉符之上,有阴阳二气,呈太极之势,环绕盘旋,流转不休。 清玄连续吐出几口精血,喷在那玉符之上,只见得那阴阳二气,陡然之间,宛如铺天盖地一般,将四人全部罩在其中。赵公明只觉得眼前一暗,再往四处看时,只见得到处皆是灰蒙蒙的一片,才知晓却是自己一时不备,被困在了别人所设的大阵之中。 赵公明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大阵之内,竟似无穷无尽,将一切灵气尽皆隔绝,即便将神识放开,竟只能感知身周一丈方圆。转眼想起适才之时,玄都**师与自己相距并不遥远,若他也被困在阵内,只怕猝不及防之下,难免要吃大亏,当下慌忙将十二品青莲祭出,那青色莲台之上,涌出道道青莲,护住自己之后,又向四周散去。 但这道道青莲,遇到无尽的灰蒙蒙的气体,只是将那气体稍稍驱散,再难有寸功可建。赵公明苦思半晌,突然记起当日通天教主说起这三界之中,成名之阵法之时,曾提起有一大阵,与眼前这阵势颇为相像,越想越是心惊,不由得开口道:“两仪微尘阵!” 第八十一章 两仪微尘 VS 周天星斗 天之后,这三界之中,除却周天星斗、都天神煞、大洪荒杀阵之外,还有三道阵势颇为闻名。一为西方教以十二品金莲为阵眼所布的伏魔大阵,一为冥河老祖的业火红莲为阵眼所设的修罗杀阵,这最后一个,便是眼前的这个两仪微尘大阵。 这两仪微尘阵,乃是以一件先天灵宝混元神符为阵眼,借助其中所含的阴阳二气交汇而成。这阵法,虽不及其他阵法一般威力无穷,但胜在虚无飘渺,不仅让阵中之人,摸不到方向,更可让其因此而产生幻觉,若不能破阵而出,待得时间久了,被这阴阳二气影响,便会迷失真我,重坠轮回。 待得知晓了身处的困境,赵公明不由得更加谨慎,在大阵中转了半晌,不仅未曾发现玄都**师行踪,便是连那清玄、太虚两人,也是杳无音讯。思及这玄都论修为本就远远不及对方二人,此时又落入阵中,对方若是有心对付与他,只怕处境极是危险;玄都**师虽说一直与自己并无深交,但仅凭此次出手相助之义,若是让其遇上好歹,自己又有何面目回到地仙界,去向大师伯交代此事。 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得更是心慌,心下却是暗暗埋怨自己,若不是适才一直隐忍不发,早早祭出诛仙剑阵,又如何弄成现在局面。正忧虑间,忽然听得身侧微微有些风声传来,那声音极其微弱非自己乃是开天风灵,对这世间万风之习性了若指掌,只怕还不能察觉此事。 听得此风声,赵公明已是心知这清玄二人,终归想起,若是自己不出手,只靠这两仪微尘大阵,却是万难将自己如何。既然两人此时已然按捺不住,前来对付自己,那玄都**师有八景宫灯与离地焰光旗护体自是可在这阵中自保无虞当下也是稍稍心安,紧了紧手中的诛仙剑,左手却是重新取了乾坤珠握在手中。 果不其然,未过刻,便听得左侧传来利剑破空之声公明当下将身形一侧,手中诛仙剑接连打出几道剑气出手之人,显然未曾料到赵公明早已有所准备,再想退却,已然不及,当下却是加快身形,摆出一副要与赵公明拼命的样子冲上前来。 虽说被这两仪微尘大阵挡住视线,看不清楚此时敌人近在眼前,却不似适才一般不到踪迹,赵公明已是凛然不惧一边用诛仙剑格开对方宝剑,一边将手中乾坤珠迎面打去,本以为此举即便不能将对方重伤,至少也可让其手忙脚乱,给自己近身提供机会,却不料那人竟是不闪不避,径自冲来。 赵公明发觉诡异,显然另有玄机之时,已然为时过晚,眼见得那乾坤珠一颗颗从那人身上穿过,却是未曾发出一点声响,而与此同时,脑后却是同时传来破空之声,风声响起之时,已然近在咫尺,再想躲闪,已然不及,当下只来得及稍稍往前移了片刻,只觉得后背之上,一阵疼痛,显然已被对方偷袭得手。 若是在他处,赵公明有天十二品青莲护体,自是可保安全无虞,但这人界,有道祖所设之禁制,法力神通,皆被限制在真仙之境。虽说那先天三大杀阵之中,周天星斗大阵与这诛仙剑阵,皆能自成一片世界,其内不受这禁制影响,但这两仪微尘大阵,却并非如此。仅凭真仙境界的修为法力,同时运转乾坤珠与诛仙剑,已然勉强,那十二品青莲虽一直护住自身,但由于缺少法力支撑,并无多少防御之力。 赵明匆忙转过头来,那偷袭之人,早就无影无踪,当下却是再也不敢心存丝毫大意,待得乾坤珠飞回之后,看也不看,便自收起,只是将诛仙剑轻提手中,却是将大半法力,灌注在十二品青莲之中,冷静观察四周境况。 许是那清玄二人。也知此次得手。实侥幸。却是在此之后。半晌无有丝毫动作。只是互相僵持。三人俱是斩却两尸地准圣。体内法力。近乎源源不绝。是以赵公明虽是不担心因得自己法力耗尽。而让对方得逞。但却重新挂念起玄都**师安危。 这两仪微尘大阵之中。因得周一片朦胧。却是分不清时辰。故而赵公明也是不知。自己在这阵中待了多久。兴许只是一个时辰。也可能已是几天几夜。故而心中却是越来越忐忑不安。 见得清玄、太虚二人一直未曾再次出现。赵公明一边警戒四周。一边却是回想起从这两人前来。一直到自己进入这两仪微尘大阵之间所发生之事。突然想到。就在自己用乾坤珠。将那清玄击伤之时。那清玄、太虚二人。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气愤。而是隐隐地。目光之中。尽露贪婪之色。 转念想起两人最早前来之时。那太虚一开口便向自己索取这乾坤珠。自己正欲多问。却是被清玄阻止。不禁心中暗自惊讶。暗道这乾坤珠莫非除却布成周天星斗大阵之外。仍有其他用途。 他虽然也得知。那前世传说之中。这乾坤珠之中地二十四颗定海神珠。被那燃灯道人得去。后化成佛门二十四诸天。但奈何道门之中。未有这“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神通。他虽曾就此事问及通天教主。但却也被告知。这掌上天地之神通。却是西方教二位圣人。从道祖所讲地三千**之中。领悟出地一些神通之一。通天教主虽然也是圣人。但却仅长于阵法之道与剑术。对此却是并不知晓。 但这先天神灵。即便不为圣人。也有各自擅长之处。便似那镇元子地袖里乾坤、冥河老祖所创地血影分身**一般。即便是圣人 难以得窥其中玄奥。思及此处,赵公明重新将乾坤>在掌心,分出一丝心神查看。只见得那三十六颗乾坤珠,在手中仍是五彩光芒闪动不止,但除了适才被自己祭出之时,沾染上了一些这两仪微尘大阵之中的阴阳二气之外,其他处却与以前,未有丝毫差别,不由得心下暗自惊讶。 这乾坤珠之来历向来争议颇多。赵公明隐隐记得世传说之中,曾有人言,这乾坤珠乃是盘古大神牙齿所化。当日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将这十二颗乾元珠,以及二十四颗定海神珠赐予自己之时,也是未曾明言这乾坤珠之来历。 但适才那太虚冲自己索取这乾坤珠之时是说的明明白白,这乾坤珠乃是混沌青莲莲心所化公明思及那混沌青莲,本就是三十六品莲台之状,表里相接,这莲心化作三十六颗珠子,也是理所当然。 思及此处,赵公明心中更是诧异是因得,这混沌青莲所化之诸般法宝之中论其叶片所化的五方五行旗,异或是莲台所化的三座十二品莲台_所化的诛仙四剑,都是先天灵宝之中的顶级之选这乾坤珠虽然威力颇大,但若是无有混沌钟之类的可借用天地之力的至宝为阵眼,则比起其他诸宝远远不如。 赵公明正思索间,却觉得手中的乾坤珠,隐隐有一丝颤动之意,不禁心中好奇,却见的那乾坤珠之中,有两粒径自浮在虚空,上边五色光华比之先前,更是鲜艳夺目,闪个不停,将这四周的朦胧之气,尽皆照的稀薄无比,未过片刻,便带着一线华光,直落入十二品青莲而不见踪迹。 见得此景,赵公由得心中震惊,这乾坤珠与十二品青莲,自己早已炼化,但此时之情况,虽是仍受自己控制,但这两颗乾坤珠与十二品青莲相结合,却更多乃是发自自身。赵公明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多想,慌忙将左手伸开,只见得那手掌之上,仍有一丝丝血迹,却是适才被清玄二人偷袭之时,后背被人用玉如意所伤,自己伸手往上涂抹丹药之时沾上。 这乾坤珠竟是因得自己血之故,才与这十二品青莲相融合!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得甚是兴奋,早将眼前的困境抛至脑后。连忙用诛仙剑将自己手掌划破,殷红的鲜血,顺着掌面,流入每一颗乾坤珠之中。未过片刻,那剩余的三十四颗乾坤珠,便也如先前之两颗一般,带着五色光华,飞入十二品青莲之中,与之融为一体。 见得此景,赵明心内不由得激动万分。这十二品青莲,虽名为三座莲台之首,但在赵公明看来,既不若那接引圣人的十二品金莲一般妙用无穷;又不若冥河老祖的业火红莲一般威力无边,却怎当得起这混沌青莲所化诸宝之首之名! 待得此时十二品青莲乾坤珠相融合,赵公明才真正知晓,这先天十二品青莲,为何一直威力不显的真正缘故。却是因得这十二品青莲,乃是混沌青莲最核心一部分所化,虽是精华所在,但这十二品青莲向来与莲心共生;待得混沌青莲破碎之后,这十二品青莲一直有形而无心,缺乏灵性,直到此时因得赵公明鲜血为引,真正与这莲心所化的乾坤珠融合之后,才显示出真正的威力,便如同那混沌钟一般,镇压三千鸿蒙世界! 待此时,赵公明心中之激动已然难以言表,这十二品青莲一经复原,自己便可借助这一宝之力,与其中的乾坤珠布下周天星斗大阵,以周天星斗大阵之威力,确实无愧其混沌青莲所化诸宝之首之名! 前世之时,他便是遵纪守法的好公,到了今世,即便身为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掌责罚三界之职,但平日里,却是最不喜血腥杀戮。那手中的诛仙剑阵,虽为三界第一杀阵,但一来极是耗费法力,二来太过血腥,威力之大,往往将入阵之人打得灰飞烟灭,以那陆压几人之修为,便能与应龙拼得不相上下,由此便可知这诛仙剑阵威力如何。 君子以诚待人,先礼而后兵。赵公明之心性,若非大奸大恶之人,怎忍心用诛仙剑阵取其性命。如今又有了这周天星斗大阵,遇到诸般情况,便可多了个选择,若是遇到十恶不赦之人,自可以诛仙剑阵击杀,若是遇到仅是一时被蒙蔽之人,则可借助这周天星斗大阵将其困住,再行发落也是不迟。不枉杀,不放纵;有进有退,有凭有据,如此才能不负道祖之托,不负应龙及那位前辈之望,真正做一个公平公正,恩威并存的中天北极紫薇大帝。 到得此时,先前的抑郁之情,早已一扫而空,赵公明伸手往十二品青莲之内接连打入数十道灵气,只听得那十二品青莲,欢鸣几声,无尽光华闪过,这灰蒙蒙的两仪微尘阵内,陡然现出周天星辰的影子。 初始之时,这周天星辰尚还十分模糊,仅仅是一些虚无飘渺的幻象,随着赵公明灵气源源不断注入到十二品青莲之中,那周天星辰越来越亮,未过片刻,便已然将这周围的浓雾驱散,随着那周天星辰越来越大,所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广,这东海之上,近乎看不到边的,被两仪微尘大阵所凝聚的阴阳二气,便如无根之水一般,纷纷化作虚无。隐约之中,赵公明已是能看到前边十丈左右,那个仍在散发着阴阳二气与周天星斗大阵相争锋的混元玉符,以及在那玉符附近,目瞪口呆,看向自己的清玄与太虚二人! 第八十二章 破阵、杀人! 二人不备,清玄祭起混元玉符,用两仪微尘大阵将都二人罩在其中,本以为此次定然可将二人一网打尽。却未料到,大阵布起之后,两人首先寻到玄都****师。 以那玄都****师的修为,对付两人之中一人,已是极为困难,如今又以一对二,即便有数件法宝在手,也远远不是敌手,因此未过片刻,便是身负重伤。 就在两人正欲将其击杀之时,从天外突然飞来太上老君的太极图,无视这两仪微尘大阵之迷障,径自卷了玄都****师便走。两人对视一眼,知是人教圣人出手,只得无奈作罢,这才转而对付赵公明。但却未料到,两人势在必得的一击,也仅仅因得赵公明迅捷的反应,而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就在两人两次合击落空,正在商议如何用一个稳妥的方法,将赵公明格杀之时,却见得自己对之信心十足,视作自己保命秘技的两仪微尘大阵,竟然未撑多少时间,便已然分崩离析。看着四周闪烁不定,散发着粼粼清光的周天星辰,清玄二人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口口精血,不停的从清玄口中,喷到混元玉符之上,即便是清玄的脸色,已然惨白若纸,但那混元神符,所发出的阴阳二气,尚未来得及形成威力,便被那周天星辰大阵所发出的星光,照成一团团轻雾,不过片刻,便已然消散在空中。 赵公明手中高的诛仙剑,也随着局势的完全掌控,而缓缓放下,不顾满脸震惊的清玄二人神往四周扫视了一通,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玄都****师的身影。 想起适才之时,自己被清二人偷袭之时即便是反应再快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受了轻伤,这玄都****师修为比起自己远远不及,即便是有离地焰光旗与八景宫灯相护,只怕也难撑多久。 如今这两仪:尘大阵已被自己破去是玄都****师安然无恙,自己自然能感知他的位置眼前所见,却是丝毫无有音讯,显然已是遭了不测。想到此处,当下不由得感到手脚冰凉。 见得实在寻不到玄都法师身影,赵公明这才将眼光缓缓转过,冷冷的看向二人:“我自讨与你二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以一直未曾下死手。却未料得你二人竟然如此不知分寸,仗着神通意妄为,难道便真以为我心慈手软不得你二人不成!” 太看了看身边仍在无休无止的催动混元神符的清玄,心知自己这兄弟,数万年来,从未吃过此等大亏,今日一时不备,先被乾坤珠击伤,后引以为傲的两仪微尘大阵,如今又被破去,这连番打击之下,已然是心智受损,即便是今日能活得性命,只怕日后境界,也会因此受阻。以他性情之高傲,恐怕会生不如死。 故而听了赵公明这话。太虚仅毫不在意。反而深深看了清玄两眼。这才转过头来。笑道:“修道之人。本就为逆天改命。若有一线生机。便理当搏上一搏。只是可惜。我兄弟二人逍遥了这么多年。最终仍是逃不过这劫数。只因得一时贪心。不仅未能把握生机。便连性命也断送此处。” 见太虚二人之模样。赵公明也是心中惋惜。这些开天之初便已存在地先天神灵。经过无数次劫数。争斗。如今依然存世之人。不过十数人而已。眼前这两人。仅看他们修为。便也知他二人是何等样人物。若是就此打杀。却是心中仍有些不忍。但思及那玄都****师如今尚还生死不知。自己若是就此放过他二人。又该如何向大师伯交代此事。 一念至此。赵公明微微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二人一向逍遥自在。每日嬉戏山林。对奕品茶。岂不更好。却为何。”说到此处。赵公明轻轻叹息了一声。“却为何。非要自寻死路。难道你真以为仅凭你二人。便能破得了我地诛仙剑阵。将我打杀。从我手中将那乾坤珠夺去?” 听得此言。太虚不由得苦笑道:“你真以为这诛仙剑阵在手。你便安然无忧了么?”说 头看了看那闪烁不定地周天星辰。犹如一张巨网。困在中间。太虚微微摇了摇头。叹道:“天意弄人啊。想不到。我一心想要得到这周天星斗大阵。却最终败在这大阵手里。” 说到此处。太虚接连大笑了几声。手中玉如意遥遥指着赵公明。道:“你生来便拜入圣人门下。又怎知我等散修。所经受过地挫折!你扪心自问。若非有通天教主处处维护与你。你便真能躲得了开天至今地几次大劫!若非是道祖垂青。你屡次违逆圣人。又怎能做得了这责罚三界地中天北极紫薇大帝!” 说到此处,太虚情绪更是激动不已:“若是你将那乾坤珠交与我手,我又怎会再与你为敌,又怎会落得如今的下场。”说罢,太虚竟似失去理智一般,执玉如意拼命冲上前来,抬手便打。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哭笑不得,这乾坤珠本是长辈赐予我之物,仅凭你一句话,我便转送与你,难道便真是人善被人欺么。 这两仪微尘大阵,乃是清玄所布,故而这太虚法力倒未曾受过多少消耗。而他先前与玄都****师一战,一直占尽上风,是以即便是此时看似鲁莽,但战力仍是不可小窥。 到得此时,赵公早将先前念头收起,再不手下留情。借助十二品青莲之力,双手连连变幻出数十种手印;那周天星辰大阵一经运转,只见得无数道星光,犹如满天银河一般,向太虚冲去。 初始之时,太虚虽是心境但凭借本能,尚能用手中玉如意,来回抵挡,但未过一盏茶工夫,随着那星光越来越密集,太虚手中的玉如意之挥动,已然是慢了下来,那抵挡不及的星光砸在身上,不过片刻,便将太虚打得是是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 见得时机已,赵公明才打出法诀将大阵停止运转,上前几步,便准备将太虚封印,以待得去到太清天之时,交由大师伯太上老君发落。却见得太虚缓缓抬起头来,伸手将额前乱发拨开,脸面之上,已然遍是血迹。 待得正欲动手之时,却得太虚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赵公明当下心生警惕,连忙往后边退了几步,却听得身后一声巨响,转眼望去之时,只见得那清玄之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唯有那古朴的混元玉符,仍是在悬浮在空中。 赵明不由得心下暗道一声侥幸。却原来适才自己对付这太虚之时,那清玄早已清醒,想必是见得获胜无望,便欲冲上前来,与自己同归于尽,却未料到,这周天星斗大阵虽已停止运转,但并未撤去。 这清玄若是原地不动,自是然无事,但此时冲向自己,却是不由得将这周天星斗大阵引动,他先前强行用精血催动两仪微尘大阵之时,已然受创颇深,此时即便是这周天星斗大阵无人控制,其威力也不是一个伤重垂死之人可以抵挡的,故而只是刹那工夫,便被这星光击成粉,便连真灵也未曾逃出。 当赵公明扭转头来,冷冷看着太虚,道:“果真是好打算!想不到事到如今,你仍未心死。既然如此,便休怪我无情。”说罢,右手轻轻一挥,只见得一道清光闪过,待得诛仙剑重回手中之时,一道血箭从太虚脖颈处喷出,那太虚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却是未曾发出一丝声响,便也如清玄一般,连同真灵一起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赵公明轻叹了两声,却是不由得想起来当日自己离开上清天之时,通天教主的交代: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暗道自己遇事还是太过犹豫不决,只怕长此以往,即便自己可自保无虞,难免使得身边之人,便如今日之玄都****师一般,因此而受到伤害。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是无用,赵公明伸手将那清玄留下的混元玉符以及太虚的白玉拂尘和清泉剑收起,这才撤了周天星斗大阵,转身回了蓬莱岛。 第八十三章 转变 明进的岛内,转眼就见得白翎与翔升二人站在殿看着自己,脸色之上,尽是疲惫,显然此次之战,两人虽未参与,也是知晓对紫微宫一脉影响重大,自是免不了担心。 见到赵公明安然无事回来,两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翔升上前急行了几步,诧异道:“老师,怎玄都师叔未曾与你一起归来?” 赵公明适才将太虚击杀之后,自己又在周围海域搜寻了一圈,除了那清玄手中被自己击落的青冥剑之外,竟是再无他物,不由甚是惊讶。却是因得若果真玄都****师被两人击杀,那离地焰光旗与八景宫灯定在两人手中,但如今之情况,显然另有玄机。 思及此处,赵公明微微皱眉道:“我虽不知你玄都师叔如今下落,但却能感知,那打神鞭之中,我的元神印记仍在。想必当无大碍。”说罢,却是看向白翎,道:“我不是命你在陆压与闻仲处好生留意,以防不备,莫非有何事发生?” 听得此问,白翎连连摇头道:“陆压师兄几人仍然在与广成子几人对峙。便是闻仲师兄那里,也是一直未曾有战事发生。只是适才之时,天色大变,日月无光,陆压师兄心中担忧,故而遣我回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经过今日一战,公明重握周天星斗大阵,对于剩下的苍穹老祖四人的忌惮,早已不若当初那么深。而此时他最担心之事,莫过于这四人会不顾身份,向陆压几人出手,到时即便自己赶去,只怕已然为时过晚。 此时听白翎说那两处均事发生,赵公明心下稍安,当下将玉如意以及青冥剑赐予白翎、翔升,道:“你二人拜入我门下之后从未赐予法宝。今日就将这玉如意与青冥剑赐予你等做防身之用。这两宝,俱是先天灵宝,威力颇大,你等需好生祭炼。” 说到此处明盘算片刻,心知若是似如今一般,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虽是最为稳妥,但处处陷于被动,却是有些麻烦当下又将诛仙剑阵交与白翎,道:“你且前去,交代陆压,命那广成子四人三日之内,离开西周营地。” 白翎不由得一怔,须知此次与上同。 上次将这诛仙剑阵交陆压是为了防身,但今次若是送去便等于直接用这诛仙剑阵对付广成子几人。即便是陆压先前已然与广成子战了一次,但各为其主也说得过去。 如若是将广成子几人驱逐。岂不是摆明了要和元始天尊过不去思及此节。白翎不由得心中忐忑。也不敢伸手接剑。只是犹豫道:“若老师决意如此。他日又该如何向元始天尊交代。” “交代?我何要向他交代?”若是以赵公明平日之心性。只怕听得白翎此言。又当犹豫不决。但先后经过问天岛被毁。紫霄宫被玉帝冷眼相向之事。赵公明心中对于先前之明哲保身。能忍且忍地理念已然大为动摇。 如今便是连那清玄、太虚这等散修。也敢直接相欺与自己这掌管责罚地紫薇大帝。不由得觉得甚是荒唐。当下冷笑道:“即便是他是圣人又如何?他若仅仅是将道统传下。我自是不管。但如今却是借传道之名。行兵戈之事。我奉道祖之命。责罚三界不公之事。未曾去找他要个交代。已然是我失职。如今还需向他交代!” 见得赵公明心意已决。白翎这才伸手接过诛仙四剑。匆忙离去。 待得白翎离去之后。赵公明取出一个青色葫芦。却正是当日女娲娘娘。用妖族秘法所炼制地斩仙葫芦。这斩仙葫芦。威力极大。凡准圣之下修为。被这葫芦之中白光罩住。只要轻轻一绞。便被毁去元神。却是当日陆压恐这葫芦威力过大。怕若是在自己手中。平日里只怕免不得拿来卖弄。故而才交与赵公明代为掌管。 赵公明将这斩仙葫芦托在掌上。看了几眼。才交与翔升道:“你持这葫芦。前去三山关。让孔宣助你将那申公豹擒来蓬莱岛。”说罢。便将这葫芦用法。传与翔升。 翔升听得这斩仙葫芦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准圣之下,一击可杀,不由得心中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却是有些惑,怎老师今日行事之作风,与往常大相径庭;那广成子几人, 门徒,法力修为之高,自是不必多言;这申公豹不|大将,怎老师也赐下此等至宝。但思及老师此举,必有其道理,当下也不敢多问,连忙转身离去。 日已偏西。西昆仑的白云洞中,几声癫狂的笑声,将四周已然准备安歇的林鸟,激的纷纷飞起,便是一些离白云洞稍近点的林木,也被这笑声,震得摇摆不定。 “大师兄,无相老魔今次为何会让我们前去人界,为难那赵公明你可知晓?”说话的是身着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眉梢之间,稍稍露出一丝忧虑。而他口中的大师兄,却是正站在洞府入口之处,背对二人,静静看着洞外的景致。 “老三,你这人虽是聪明,但却是这样不好。”回话的却并非适才那白衣男子相问的那人,而是身着一身黑色道袍,坐于左首位上的道者。 这道人,不仅声音尖细,听来有些刺耳,便是那黑色道袍也是有些古怪。这道人清了清嗓子,道:“遇事太过多疑。” 仙人所着之道,和如今道门那些修道之人相差不多,大多是用灵兽毛皮制成,上边即便是缀上一些花纹,但大多是以太极、八卦为主,或是印上一些古朴的篆文,用以辟邪之用。但这道者,所着的道袍之上,除了胸口处,画了一个小小的太极图案之外,其他各处,皆是以金银丝绘成的各式上古凶兽图案,却是让人看了心下有些恻恻。 那排行老三的中年男子,然对这说话之人,也是有些忌惮,故而也不敢反驳,只是低头沉吟了片刻,道:“二哥所言极是。只是我兄弟三人,在这白云洞潜修已久。早已不问世事。如今仅为了那无相老魔的一句承诺,却要与圣人为敌,只怕却是有些太过冒险。” 转眼见得黑道人又要出言呵斥,连忙又道:“那无相老魔神通广大,我自是知晓。当日他的无相****大成之后,即便是道祖,也无法将他彻底杀死,故而才将之封印在这昆仑山下。但若我等真的应了这老魔吩咐,将那乾坤珠取来,助他脱困,他反而翻脸不认人,我兄弟三人岂不是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了这话,那黑衣道人才有些面_不安,那无相老魔的神通,他自是深知,便是连当日未曾合身与天道的道祖,都不能将其杀死,便可知他的无相****究竟如何。 但若是就此放弃,却是下不甘。当下黑衣道人也是抬头看向为首的那人,道:“不若大哥再去与那老魔说说,毕竟我等今次,所冒风险极大,他若是肯先将这无相****,传与我等。我等自是二话不说,立刻前去。” 那首之人,穿着一件银灰色的道袍,只是面容之上,遮着一层轻纱。见得两个兄弟俱是心中有了犹豫,轻笑道:“我等修道之人,一诺千金,你二人自是不必担心那无相老魔反悔。更何况无相老魔虽然被压在昆仑山下,但仅凭一个分身,便能骗得过应龙那厮,法力神通只怕比起圣人也是不差。” 这声音快婉转,竟是出自一个女子,这女子轻轻地转过身形,在主座之上坐定,道:“当日在紫霄宫中,我等皆未分得成道之机。虽然以我三人的法力修为,想必也没有几人敢擅自上门招惹,但天意如刀,连那坐拥天帝之位的帝俊、太一都因得一点小事陨落,你二人又怎知我等便真能躲过这道道天劫,与天地同寿?” 说到此处,这女子的声音之中,竟似带有无穷的魔力一般,两道眼神,在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若是我等学了无相老魔的无相****,便能如他一般,化身无数,成就不灭之体,只怕是圣人也不过如此。况且圣人如今出不得三十三天外,即便是我等触怒了圣人,等到他们归来之时,我们的无相****,也早已大成,还怕他们作甚。” 天意如刀。不是圣人,谁敢妄言自己不死不灭。便似那红云一般,平日一贯与人为善,不是照样落得个身陨的下场。便是那占据一方的冥河老祖,见得大道无望,岂不是也要借助这地府冥君之职,为自己赚些功德,才可保得自身安危。 第八十四章 无相天魔 人有三灾,曰刀兵、瘟疫、饥。****修士有三劫,一乃是异类修道,化为人形之时,所遇到的劫数。一为飞升劫,乃是四九天劫,若渡过这天劫,则可证得天仙之位,寿限大增。一为九重累劫,乃是修士在进入大罗金仙之境时,才遭遇到得劫数,威力之大,稍有不慎,便是灰飞烟灭。 这天劫之威,让每个修士都是心惊胆颤,只是你要真问起来这修道之人最怕的是什么,只怕十有,会告诉你,非是天劫,而是心魔。若是天劫威力过大,至不济还可找三五好友,师门长辈,代为抵挡,但若是遇到心魔入侵,则一着不慎,永坠轮回。 世间之事,有黑有白,有生有死。有鸿钧道祖传下三千大道,让人斩去七情,忘掉六欲,成就混元大罗金仙之位,便就有人用无上,吸引人将纵情尽欲。这无相天魔,便是最擅勾起他人的先天神灵。 这无相天魔,本是那罗的至交好友。当日道祖大战罗之时,他远在西海,却是未曾遇上,直待听说罗身死之后,才怒不可遏,找到鸿钧道祖,要为罗报仇雪恨。 须知此时,道祖早已将造化玉碟炼化,已然斩却三尸,直待三尸合一,便是不死不灭的圣人之体,神通之大,自是非同小可。但谁知即便已然与圣人一般的道祖,竟是对这名不见经传的无相天魔无能为力。 这无相天魔的神通,法力,即便是比及罗也是远远不如,但他所修习的无相,却能借世人心中的怨气为己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只要这世间有一人,仍是心存怨恨、不满,这无相天魔能借这一丝怨气,转体重生。 道祖与这无相天魔苦战数终只得借助那昆仑山之上的灵脉,布下五行归元大阵,将其封印在昆仑山底。 本来以之修为所设下的封印,这无相天魔即便是无相再是厉害,也是无法可解。但经过那巫妖大战洪荒之上的怨气,空前浩大;虽然未过多久便被后土身化回的功德冲散,但终归有不少怨气,穿过道祖所设的封印,被无相天魔吸取。 “前些年月,那轩辕与蚩尤一战是伤惨重,这无相天魔便借此时机,将一偻残魂,冲出封印。因得这些年来,虽说你二师叔一直与我等一般三十三天外镇压混沌之气,但毕竟他那道场,如今仍在昆仑山玉虚宫便是那镇压那无相天魔的阵眼,是以才因此受了这无妄之灾无相天魔移花接木,行嫁祸之计。此事兹事体大以我一直未曾将其告知于你。” 说到此处,太上老君对都师道:“你两位师叔教义相悖,是以你公明师兄,有此想法也不为过,但你当知你二师叔为人,即便是因得那燃灯,判出他教门,他便真能拉下脸来,与一个晚辈过不去么?” 太上老君心中也是知晓。虽说这玄对于修道一途。颇有天赋。但终日随自己在这太清天中。却是不谙世事。以如今之形势。有此猜想也是实属正常。 思及此处。太上老君轻叹一声。玄都师摆手道:“你去人界这一趟。也已有些时日。今次归来。想必也是累了。你且下去休息去吧。 想起适才老师不仅将离地焰光旗与八景宫灯收回。便是连那打神鞭。也是一并收起。玄都师想起自己离开之时。赵公明还与那清玄、太虚二人在两仪微尘大阵之中苦战。不由得开口道:“老师。那公明师兄那里。。。” 未待玄都说完。太上老君便示意他不必多言。道:“他有诛仙剑阵在手。即便遇到些麻烦。也是性命无碍。况且以你之修为。即便再去。也是用处不大。还是好生休养便是。至于这打神鞭。待得他将此劫渡过。回到地仙界之时。我自会将其还回。” 转眼见得玄都师仍是面色犹豫显然有些不以为意。太上老君轻叹一声。道:“数日之前。 通天师叔商议,百年之后,共同在人界传下道统。你与多宝,前去传下我人截两教的道统吧。至于你二师叔处,待得广成子几人回到地仙界后,再看他作何打算。” 提起这传道之事,玄都师却是恍然想起来黄府之中,那个聪慧而坚强的孩童来了,不由得开口道:“老师,弟子在人间行走之时,现一个孩童,乃是断掌血脉之相。不仅极是聪慧,而且小小年纪,便是异常懂事。故而弟子想再回人界一趟,收其为徒。 听得此话,太上老君眉头微微一皱,低头掐算了片刻,摇头道:“当日你既然未曾将其收入门下,便是与我人教无缘,如今再去,也是徒劳无功;故而你也不必多想,下去休息便是。” “今日之天气,怎生有些寒冷。”紧了紧身上的道袍,看着天空中金黄的圆月,待得此话出口,赵公明却是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乃是万风之祖,这区区的夜风,又怎会让自己心生寒意。 那白翎与翔升离了蓬莱岛已近三日,想必早已将自己交代之事吩咐下去,赵公明倒是并不担心他二人会行事不利,反而是回想起那太虚临死之前所说之言,不由得甚是好奇。 “你便当真以为,仙剑阵在手,便可安全无忧了么?”这几日来,此言数次在耳边回响不休,让赵公明不由得有些犹豫。 这诛仙剑阵自从到得赵公手中之后,虽然赵公明也曾演练过几次,但平日里,仅仅凭借手中一把诛仙剑,赵公明便罕有对手,自是难有验证这诛仙剑阵真正威力的时机。 但仅仅日,陆压五人便可借助这诛仙剑阵与应龙战个不分上下,便可知这诛仙剑阵威力自是不凡,想起来当日冥河老祖所言,这诛仙剑阵威力若是挥极致,则可将这三界重归于混沌,赵公明当下微微摇头,将心底这一丝惑抛至脑后。 又是一缕夜风袭来,吹在脸上,赵公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开天四灵,俱是天底下最纯正的灵气所凝聚的真身,本应当无寒暑,无冷暖之感才对,但今日接二连三的感到冷意,却是不由得让赵公明心生警惕。 回想起当日,应龙离去时,曾提醒自己,要小心防范那通幽老祖,言道其最擅诅咒之术,赵公明不由得心下一动,自己目前之状况,岂不是与前世传说中,中了陆压的钉头七箭书的反应极为相似。 他素来行事谨慎,当日收陆压为义之时,便曾向帝俊问及这钉头七箭书之事。却是因此也得知,这大凡诅咒之术,皆是以人精血为引,将至阴之气,通过秘法,注入到受诅咒之人身上,待得时日久了,这被施术之时,便会因得阴气入侵,而神志不清,终导致身陨之灾。 思及此处,赵公明连忙将神识开,企图找到那施法的通幽老祖下落,但直到天亮,自己已然将这东海搜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 随着赵公明感觉身上越来越冷,便是神智也有些模糊,才急忙停下了搜寻,回到了蓬莱岛中,匆忙将神识打入一片玉简之中。只见得那玉简,出一道金光,径直向三十三天外飞去,却未料得还未飞出这道祖所设的禁制,空中一道黑云闪过,那金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那通幽老祖早就料到赵公明会向通天教主求救,却是出手拦下。 见得求助不成,赵公明只觉得心下一凉,连忙将这岛上禁制完全打开,又将那大殿外边,翔升所布下的五行阵法开启,心想只要能再拖延片刻,自己或许便可找到解决之法。 谁料就在赵公明刚刚进入殿内,只觉得眼皮一沉,便昏倒在大殿之中。只是昏倒之前,只觉得眼前彷佛一道黑影闪过,懵懂之中,赵公明心中暗道,只怕这次,自己已然是在劫难逃。 第八十五章 玉佩 冷的月光,照着宁静的蓬莱岛。(>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微宫照的金碧辉煌的月光,今次却穿不透那一层薄薄的黑雾。 一个黑影,缓缓在殿门处,显现出来,黑雾慢慢的散了,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便彷佛地狱来的使一般,勾人心魄。通幽老祖显然对自己的诅咒术十分有把握,竟是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这大殿内的构造。 摸着那白玉雕成的玉柱,入手温滑,通幽老祖啧啧赞叹了几句,随手提起一把方凳,自言自语道:“这圣人门下,果然出手不凡,便是连这寻常器具,也是用上等白玉雕琢。” 赞叹了半晌,通幽老祖越加兴奋,几步走到赵公明身前,伸手取出一个玉瓶,道:“十二品青莲,诛仙剑阵,如今这些都是我的了。” 只见得通幽老祖伸手接连向那玉瓶之中,打入几道灵气,紧接着,一道黑光,便从玉瓶之中放出,缓缓将赵公明身形罩定,几句拗口的咒语,从通幽老祖嘴中念出,那黑光越来越密集,渐渐的,将一道虚影,从赵公明身上,带至玉瓶之中。 待得将玉瓶重收起,通幽老祖这才嘿嘿笑道:“不死不灭,那又如何,我便将你的元神,用这玄阴瓶收起,沉入西海之底,我倒要看你还如何的不死不灭。” 话音刚落,通幽老祖不由得头微皱,却是因得若是这赵公明乃是寻常修士,只要元神被收,不过一时三刻,尸体便该腐烂。但这赵公明乃是先天风灵,真身乃是天地间最纯正的灵气凝聚而成时既然元神已被自己封印,则应该过不了多久,便重归于天地才是。 但通幽祖适才将这赵公明的元神收取之后那赵公明的真身不仅未曾散掉,反而面色之上更加红润,“莫非这赵公明,炼有神化化身之术?” 思及此处,通幽老祖不由得心下有惊慌,重新将玉瓶掏出要再次施法。就在此时,只见得赵公明身上一道金光闪过,那十二品青莲,从赵公明身体之中,缓缓飞出,放出朵朵青莲赵公明罩在其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通幽老祖见到自己那;之中,所出的黑光,再也对赵公明起不了丝毫作用,心知情况不妙,他虽是精擅诅咒之术也因此,在道行修为之上,比起寻常修士要差了许多是正面交锋,只怕连一些大罗金仙修为的修士都是不及自是不可能是这赵公明对手,当下虽然心中疑惑思及自身安危要紧,连忙就欲转身逃离。 就在通幽老祖眼看便要飞出大殿。出生天之际。只见得面前一黑。那大殿殿门。竟然就在此时。已经闭上。一把清光闪闪地宝剑。横在虚空。剑尖直指自己眉心。 见得此景。通幽老祖只觉得心一沉。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得此时那赵公明。哪儿有适才死气沉沉地模样。 一袭银灰色地帝袍。日月星辰。在帝袍之上。交相辉映。面带微笑地紫薇大帝。便端坐在那宝座之上。静静地看着满面震惊地通幽老祖。“你终于还是来了。” “不可能!你中了我地九幽离魂术。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能恢复如初。”若说是此时赵公明仅仅恢复一些元气。通幽老祖尚还能接受。但看赵公明此时之模样。却彷佛此事从未生一般。怎叫他心中能平静下来。 却原来。适才赵公明在确信自己中了暗算之后。便想趁着自己神智尚在。找到那施术之人。将其击杀。奈何那通幽老祖极为奸猾。明知自己修为。若是正面交锋。必死无。却是借助夜色地掩护。在半空之上施法。是以赵公明即便将这东海快要寻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 就在赵公明觉得神智渐渐模糊。心灰意冷之际。却忽然现。自己胸口所带地一块玉佩之上。不停散出阵阵暖意。而随着时间推移。本应该神智越来越模糊地赵公明。反而更加清醒。 当下赵公明便将计就计,定下瓮中捉鳖之计,假装自己已然不支,匆匆赶回大殿,待得觉得时机已至,才将禁制开启。那通幽老祖果然上当,自以为得逞,在赵公明昏倒之后,才进入蓬莱岛紫薇行宫之中。 那通幽老祖取出玄阴瓶之时,赵公明便欲出手将其制住,但正待出手之时,却突然现,自己体内,竟是另有一个元神,只是这个元神,极为微弱,竟似还未有灵智产生一般。 一时之间,赵公明只觉得四肢竟是不受控制,不由得心中惊出一身冷汗。直到那玄阴瓶之中黑光,将体内那另一道元神收走,赵公明才感觉渐渐恢复平常模样。 待得那通幽老祖提到“身外化身”四字之时,赵公明才恍然想起,从自己穿越之后,雀占鸠巢,这真正的开天风灵元神,反而因得失去了外界灵气,一直未曾生出灵智,与自己同体而生。 这数万年来,赵公明每次境界提升之时,总能感觉到体内那真正的开天风灵的元神所在,但他思及自己已然夺了这开天风灵的真身,法宝,若是再将其杀死,则太过无情 倒一直未将其炼化。 想不到此时,却差点因得这开天风灵的元神,导致满盘皆输,不由得让赵公明暗自出了一身冷汗。但此等秘辛,便是连通天教主几人,都不知晓,以赵公明一贯的谨慎,自是不会将其轻易说出。 故而见得通幽老祖神色,赵公明并未答话,仍是面带微笑,道:“你有神通,我有妙法。你未曾将那九幽离魂术的施术之法,告知于我,我又有何理由,将我如何抵挡的办法,告知于你?” 见得通幽老祖无言应对,赵公明思及此时天色已然渐亮,再等下去,再生变故反而不美当下站起身来,对通幽老祖道:“你前来取我性命,我若不惩处与你免招人非议。但我也并非滥杀之人,念在你修行不易日给你两条道路,任你选择。” 那通幽老祖,平日横行无忌,凶名显赫。即便是有不少大神通对他极为忌惮,想将之除去是因得他行踪诡异,却是对他无能为力。 但通幽老祖虽诅咒之术威力惊人,但终归是进攻有余,而防御不足。是以对那可化身千万,只要一个化身不死,便是不死不灭的无相分身为垂涎。故而此次才在无相天魔的蛊惑之下,甘冒得罪圣人的风险,前来人界,夺取乾坤珠。 通幽老祖前来之时,那清玄、虚两人刚刚陨落不久而他却是不知,这乾坤珠已然与十二品青莲融为一体,尚还以为只要将赵公明封印,用那乾坤珠换回无相分身自己便有了这诛仙剑阵与十二品青莲这两件攻防至宝。 故而盘了数日,直待白翎、翔升两人尽皆离开这蓬莱岛上只剩下赵公明自己,通幽老祖才趁着夜色,稍加布置,施展起九幽离魂之术。 本以为以自己多年浸淫,此时自是到擒来,谁知到得最后,才现自己所作所为,竟然俱是被人掌控于手掌之中,怎让他不暗暗心寒。 滥杀之人,大多怕死。这幽老祖之名,便是连那应龙都对其颇为忌惮,由此可见,他当初在洪荒之上,是如何的行事乖戾。 此时听得赵公明之言,通幽老祖不得心中一动,道:“哪两条路?” 赵公明见了通幽老祖的神色,中已然有了主意,伸手轻轻一挥,只见得那清泉剑之上,寒光突然一涨,让通幽老祖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我将你杀死。” 见得通幽老祖连连摇头,赵公明这才微微笑道:“另一条路,便是你以天道盟誓,终生受我差遣,将功补过。” 修道之人,若立下盟誓,有天道为凭,只要背弃誓言,即便是不死不灭的圣人,也是难以承受。是以赵公明倒是丝毫不担心,这通幽老祖日后,会违背今日誓言。 听得此言,通幽老祖当下心中盘算,他今次前来之目的,不仅无法达成,反而因此恶了赵公明。今日若是不从,只怕即便逃得了蓬莱岛,也因得无有乾坤珠换取那保命的无相分身,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赵公明身为紫薇大帝,三界之下,唯有玉帝比他身份高上少许。若他在三界追杀自己,又有那通天教主三清圣人支持,只怕这三界虽大,却是无一自己立足之地。 若是今次应了赵公明,虽说是今后寄居人下,但终归也算是为自己安全,找到一些保障,今后有紫薇宫和上清天这两处后台,反而比起从前,要安全许多。 当下通幽老祖便将主意打定,道:“若是如此,我却是有一句丑话说在前头。” “哦?”听得此言,赵公明微微一笑,“你有何事,要向我提出?” 见得赵公明并未生气,通幽老祖这才心下稍安,道:“你要我效力于你,也并无不可,但你需应得我一事。” 通幽老祖上前行了两步,道:“我昔年在洪荒行走之时,也曾结下不少仇家。若是我依然逍遥自在,他们自是无处寻我。但若是我效力于你,只怕今后,他们必然找上门来,取我性命。我别无他求,还望拜入你门下之后,保护我的安危。” 待得通幽老祖说完,赵公明沉思了片刻,点头道:“你若了誓言,便是我紫微宫一脉之人,只要你今后不再行乖戾之事,我自会保你安全无虞。” 见得赵公明点头应下,通幽老祖这才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今后虽说寄人篱下,但终归也算是为自己寻了个靠山,君不见,那历次大劫之中,有圣人庇护的人,皆是安全无虞么?想到此处,适才心中之失落反而一扫而空,只觉得此行不虚。 当下通幽老祖便将清泉剑取过,又寻了一个玉杯,将几滴精血倒入其中,对天盟誓道:“天道为证,从今以后,我通幽,以紫薇大帝赵公明为,唯命是从,若有二心,让我化为灰烬。”待得誓言说完,这才对着那盛满血水的杯子,拜了几拜,将其递给赵公明。 第八十六章 最后三重天 第八十六章最后三重天 通幽老祖已然发下誓言赵公明当下微微一笑,那盛着他血水的玉杯,随手一道灵气打出,那水杯之中,冒起一阵烟雾,未过片刻,半杯的血水便已是消失不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须知这通幽老祖所立的誓言,乃是天道血誓,若是赵公明将那杯中之水饮下,则立刻便与通幽老祖心神相连,如此一来,便如那洪荒异兽同心虫一般,不论通幽老祖心中所想何事,赵公明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通幽老祖见得赵公明显然已是相信了自己,心下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即便如此,对于适才之遭遇仍是耿耿于怀,不由得开口问道:“帝君,从今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但也望帝君勿要将我看成外人。我虽知晓,你早已是斩却两尸的准圣,但我这九幽离魂术,也是极为不凡,自我创出至今,从未失手,却不知帝君因何不受影响。” 到得此时,赵公明也不欲再行隐瞒,当下便把胸前所挂玉佩取下,递与通幽老祖道:“确实如你所言,初始之时,我未有防备,已然被你离魂术所伤。便是借助这枚玉佩之力,方能一直紧保灵智不失。” 通幽老祖将这玉佩放在掌心,凝神观察了片刻,却是看不出有丝毫异样,思及赵公明此时已然万万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不由得更是觉得心中怪异,正欲将其交还给赵公明之时,突然发现一丝极其微弱的黄光玉佩上一闪而过当下不由得惊道:“玄黄之气!” 这天地之间,若是哪种灵气,最为稀少,珍贵,则莫过于这功德所凝聚的玄黄之气。有功德在体,不仅可避灾免难,便是修为比起他人境也要快上少许。 当日通天教主将这功德事,详细告知与赵公明之后,赵公明才知晓要想获取功德,竟是如此之难。详细说来三界之内,在人族三皇之后是再无一个功德加身之人。由此可见,这玄黄之气的弥足珍贵。 但这三界之士,大都深知这功德的珍贵之处,是以即便是因缘际会,天降功德,也是赶紧炼化升自己修为。如此一来,却是除了开天之初古所留的大功德之中,有几成凝聚成那万法不侵于头顶,便可不败的玄黄玲珑塔之外无一物,乃是这玄黄之气所成。 这玄黄之气既然如此贵,能驱邪避凶,凝固心神,自是理所应当。赵公明当日在昆仑山之时,便是借助那女娲娘娘造人的功德,借十二品青莲,斩却善尸,是以对这功德之妙用,更不陌生。 玉佩,本是前些时日,闻仲带这子辛前来蓬莱岛之时,因得自己对这子辛,甚是喜爱,故而按照自己记忆,做了不少前世之时,孩童的玩物,子辛一时高兴,才从自己颈上取下,交与自己之物。 贵为大商太子。以这上品昆仑玉雕琢而成地玉佩作为饰物。也说得过去。但赵公明所惊讶地却是。无论如何。这子辛不过是一个凡人。却又从何处。得到这枚含有玄黄之气地玉佩来地。 但竟子辛早已随闻仲离了蓬莱岛。想必此时。尚在那三山关处与明军对峙。是以赵公明虽是心中惑。也不可能立刻便赶去询问。但此次却是因得这玉佩。不仅是救了自己性命。更是为自己紫薇一脉。寻了个得力助手。这个大因果日后却是必须要偿还。 解了通幽老祖心中地惑。赵公明这才开口问道:“你此次前来。莫非也是受了我二师伯元始天尊之命。前来取我性命?” 通幽老祖听了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怔。道:“元始圣人?便是与帝君师尊通天教主。同为三清地那位元始圣人么?” 赵公明本以为。这通幽老祖便如应龙几人一般。乃是受二师伯元始天尊之。前来人界。对付自己而来。但此时观其反应。显然别有内情。连忙开口道:“难道你此次前来。并非是如那清玄、太虚二人一般。奉了我二师伯之命。对付与我?” 通幽老祖更是只觉得摸不到头脑。见得赵公明还欲再问。连忙 :“帝君不必心急,我仅将我所知,告知帝君。若我所说之后,仍是心中犹,我们再慢慢打算也是不迟。” 赵公明这才发觉,自己适才确实太过心急,当下自嘲了两声,这才摆手示意通幽老祖继续说下去。 通幽老祖犹豫了片刻,道:“敢问帝君,那乾坤珠,可是在你身上?” 听得此言,赵公明心中更是惑,道:“却是不假,只是如今那乾坤珠已然与我的十二品青莲,合二为一,是以你一直未曾见到。” 却听得通幽老祖轻叹道:“如此便就是了,我虽然不知,那清玄几人是因何而来,但我与那苍穹老祖几人,却是受了无相老魔相邀,为寻这乾坤珠而来。” 当下,通幽老祖将自己因得精修这诅咒之术,反而对于正面交锋颇为不擅,是以,为了自己安危,才答应那无相天魔,用乾坤珠交换无相分身**之事说出。见得赵公明竟是对这无相天魔之事一无所知,通幽老祖又将其来历,一一相告。 待得将自己所知之事,全完,通幽老祖才长长叹息一声,道:“那应龙,本就因黄龙拜于元始天尊门下,与其有些交情,是以若说是受了元始圣人托付,前来相助广成子几人,倒也说得过去。至于那清玄与太虚二人,既是开口便向帝君讨要乾坤珠,想必并非是出自元始圣人之意,当是与我一般,是冲着那无相**而来。” 听得通幽老之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满不是滋味。因得那前世记忆,他从化形之日起,便处处对二师伯严加防范,无论是他收徒六耳,异或是暗中授意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多番阻止通天教主收徒之事,皆是为了避免截教重蹈覆辙。 虽是嘴上不认,但心中何尝不是对二师伯及其门下,处处存着一丝偏执。便如同今次,七星映日,仅仅凭借自己对燃灯一事的猜测,连同前世那或真或假的记忆,便将这嫌,放在元始天尊身上。 此同时,赵公明心中却是暗暗有些侥幸,若不是自己此次收服了通幽老祖,从其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只怕震怒之下,难免会将广成子几人击杀。先前那玄都**师为了相助自己,已然下落不明,若是自己再将这广成子几人击杀,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师尊通天教主,去向自己的两位师伯交代。 及此处,赵公明才想起那白翎离去,已然整整三日,日落之前,若是广成子几人再不离开,以此时陆压几人之修为,再加上这诛仙剑阵,自是可轻易取得那广成子几人性命。 赵明见得天色已然渐亮,若是再不阻止此事,已然不及,当下连忙取出一片玉简,匆匆打入一道神识,未过片刻,那玉简便化作一道金光,向穿云关飞去。却是交代陆压几人,即便是那广成子几人,毅然不从,只将其封印便可,却是切切不可轻易伤起性命。 待得将此事做完,赵公明才想起适才通幽老祖话语之中,提到那苍穹老祖三人,也是受了无相天魔相邀,而他提起这三人之时,脸色极为难看,当下开口问及这三人情况。 谁知赵公明不问还好,这一句话说出,通幽老祖脸色立刻大变,道:“帝君可曾听说过,这天,本应有三十六重天?” 三十三重天外天,白云之上住神仙。此句谚语,上一世赵公明便已然不知听过多少遍,心中自是以为,这天,仅有三十三重,三十三天外,便是混沌,是以此时听了通幽老祖之言,皱眉道:“此事我却是从未听说,难道,并非是仅有三十三重天么?” 果然见通幽老祖苦笑道:“这天,有三十三天,却是不假。但这苍穹老祖三人,早在开天之初,便是威名尽显,他三人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大阵,号称可将三十三天,全数包含其中。是以洪荒之上,将其尊称为三十三天之上的最后三重天!” 第八十七章 玄武塔 炼妖壶 昆仑镜 赵公明第八十七章玄武塔炼妖壶昆仑镜 数万年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为紫微大帝。又手执至宝。平日里个不开眼的后辈。仗着圣人是玉帝撑腰。对自己颇有微辞之外。其他人等。皆是对自己毕恭毕。 虽说是自己资质有限。这数万年来。修为进境有限。但毕竟乃是开天四灵之一。万风之祖。比起寻常修士。根基不知深厚了多少。自讨即便是镇元子与冥河老祖两人。自己若真与其正面对上。即便稍稍有些不如。也是差之毫厘。 却未料到。仅这短时间。不仅遇到一个与自己彷佛的应龙;又遇到那同样是斩却两,的准圣清玄与太虚二人。若是关键时刻。那十二品青莲与乾坤珠二为一。布起周天星斗大阵。只怕自己便要阴沟里翻船。 这通幽老祖精擅于诅咒之术。自一时大意。被其的逞倒还罢了。但适才听他所言。这苍穹老祖三人。竟是曾经闯下如的威名。而自己却从来不曾听说。当下不由的苦笑连连。看到赵公明反应。通幽老祖显然也是心中略微猜到一二。当下轻叹道:“我们这些开天之。便已存活的先天神灵。大多都是天独厚。极受天道眷顾。况且大多心无杂念。只是一心追求天道。是以修为比今日的修士。都要强上不少。” 听了此赵公才觉的心下稍安慰。 转念却是暗自己平日一贯事顺畅却是未遇到多少挫折。是以今次连番几次险些吃了大亏。心中难免有些杂念。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是无用。当下赵公明开口问道:“那苍穹老祖三人既然有如此之威名。想必定过人之处。你既然与他们一般是受无相天魔之邀而。对他三人可曾了解?” 通幽老祖微犹豫片刻。才开口道:“那天罗的网大阵的威力。我也仅是听说。却从未亲见过。是以却是不知究竟如何。但想必即便比起当日妖族天庭的周天星斗大阵差些也是相去不远。至于他三究竟有何擅长。这个我确实不知。” 说到此处。通幽老转眼赵公明仍是眉头紧皱也知自己所说。确实太过模糊。又开口道:“但他三人手中的法宝。却是个个都威力极大。帝君却是不可不防。” 此言。赵公明不由的心下微微一怔。这三界之中。有多少至宝。他虽不能说是一清二楚。仅有的四件至宝。分别在自己师尊通天教主以及其他几位圣人中。其他人等。手中的法宝起自己俱要稍稍不如。 如今这通老祖明自己有十二品青莲以及诛仙剑阵在手。仍然提起这苍老祖三人的法宝。显然即这三人手中的法宝。品阶或许不高但想必也是另妙用。当下心中却是起了波澜连忙问道:“哦?你且详细说来。” 通幽老祖这才轻咳声道:“无极老祖排行第三。乃是开天之初的第一株青松化形博闻而多智手中有一尊宝塔。玄武塔。塔分二十七层。攻防一体。乃是先天灵宝之中难的的攻防均衡的至宝。顶在头顶。防御惊人;祭在空中。有无尽的火水风。从塔中喷出。威力极大。” 的赵公明面色不变。通幽老祖也知这玄武真塔。虽是妙用无穷。但攻不如诛仙剑阵。防不比十二品青莲。赵公明自是不会放在眼中。继续说道:“那乾老祖。排行二。乃是开天之初的第一只并封化形。双头而无尾。形似猪。力无穷。有一宝壶。名炼妖壶。壶中自成一片天的。内有无尽混沌之气。更有无数禁制。无论人神鬼仙。一旦被收入壶内。若是发动禁。不过一时三刻。便化为血水。” 道祖分宝之时。三清三位入门弟子。各自分的无数先天灵宝。便是那通天教主赐予金灵圣母的四象塔。妙用便不在这玄武真塔之下。赵公明自是不会放在眼中。 但这炼妖壶却是不。前世之时。公明便对这妙用无穷的炼妖壶颇为好奇。但这些年来。却是丝毫查探不出其下落。故作罢。此时听这大名鼎鼎的炼妖壶。竟然是在那乾坤老祖手中 眉头不由又耸了几耸。 那通幽老祖说话之时。便一直静观赵公明反应。见的他脸色一变。连忙开口问道:“帝君可是听说过这炼妖壶之名?” 赵公明未曾料到。自己不经意间的表情。便被老祖看见。故而听了此问。不由的微微一愣。苦笑道:“我只是感到好奇罢了。这乾坤老祖的法宝。取名不好。偏偏取做炼妖壶。当我帝俊太一两位兄长一统妖族天庭之时。难道竟是未曾找他麻烦不成?” 无论何等天材的宝。大多皆是功名相符。就如那开天斧诛仙剑阵一般。仅从其名号。便能看出其威力大概如何。以及有何擅长之处。赵公明又不好说出。自前世之事。是以才随意寻了这么个借口搪塞。 通幽老祖不知赵公明心事。自是不会怀疑。当下轻笑道:“帝君此言却是有差。这三界之内。无论凤毛鳞羽。或是人神鬼仙。皆可称之为妖。况且这炼妖壶名。尚要远远于帝俊太一所立的妖族天庭。他二人又如何会去乾坤老祖的烦。” 赵公明也知自身为后世之人。观念之中。对于这之分。太过清楚。难免与那洪荒之上。土生土长的大神通者存在一些差异。故而听了通幽老祖之言。只是微微点头。道:“那排行第二之人。手中之法宝便已如此了。难道那穹老中之法宝。竟是可比先天至宝之物?” 听到此问。通老祖盘算了片刻。摇头道:“这洪荒之上。先天灵宝不知有多少。但这先天至宝。却仅有四件。苍老手中的法宝。虽说名为先天灵宝。但若仅以其功用来看。只怕比起先天至宝也是不弱分毫。” 先天灵宝。大多为混沌之中孕育。应周天之数而生。威力自是大同小异。其中的顶级灵宝。便如那三座十二品莲台。及这诛仙剑阵。若是单论防御或是进攻之能。确实比起先天至宝也是不差。 那炼妖壶是威力颇大。但后世之时。无论是鹏魔王手中的两仪瓶。或是太上老君的净瓶。与其功用俱是相同。只是威力比起这炼妖壶远远不如罢了。是以赵公明虽然对这炼妖壶印象颇深。但也不过是略感诧异。 此时听的这苍穹老祖手的先天灵宝。竟然比起先天至宝也是不弱。赵公明这才动容道:“此话却是何道理?难道说。那苍老祖手中的法宝。竟是与我手中的诛仙剑阵一般的至宝?” 却的通幽老祖微摇头道:“那诛仙剑阵号称洪荒第一杀阵。即便是单以四把宝剑来言。是上品的先天灵宝。帝君手中的十二品青莲。又是混沌青莲所化的三座莲台之首。那苍穹老祖手中的灵宝。非攻非防。自是比不的这两宝。但却是另有妙用无穷。” 听此言。公明更是糊涂。暗这灵宝之类。无非就是攻防之。是失却了这般应用。又有何等奇效。竟可比及那先天至宝。当下连忙开口追问。 通幽老祖本就担心公明太过大意。自恃有诛仙剑阵在手。小窥了这苍穹老祖三人。是以言语之中。甚是谨慎。此时见的赵公明终于动容。这才开口道:“那老祖手中宝。非攻非防。乃是一面宝镜。因苍老祖几人。俱西昆仑隐居。便以这昆仑山为名。曰昆仑镜。此镜来历稀奇。不知是何物制成。但有此镜。则可轻易划破空间。无论何等封印。皆不能阻拦其去路。” 的这昆仑镜之名。公明不由一时怔在那里。似昆仑镜炼妖壶轩辕剑此等宝物。前世之时。即便是路边的孩童。都是对其了若指掌。 只是来到这洪荒之,。赵公明才知晓那轩剑。不过是一把普通的佩剑罢了。便从心中以为。其他的几件法宝。也不过是后世之人。加以杜。夸大而成。却未料到。竟是果真有此等几件法宝。而且功用之精。起传说更是要胜上一筹。不由的大是动容。 第八十八章 六魂幡 幽老祖见得赵公明反应,已知自己所求已然达到,道:“帝君若是布起诛仙剑阵,借助这剑阵之威力,即便是那苍穹老祖三人齐至,也是不惧。但若是苍穹老祖见得情形不妙,便可立刻凭借昆仑镜,破阵而出。若想将其击杀,却是难上加难,还望帝君万万不可有小窥之心。” 即便不是通幽老祖提醒,以赵公明一贯行事之谨慎,自也不会大意。此时听得通幽老祖说完,虽已是预知,此次将是一场硬仗,但赵公明此时持有先天三大杀阵之二,自是不会太过担心。 见得通幽老祖心情有些紧张,赵公明微微一笑,道:“你适才也曾说起,似我等这般先天神灵,得天独厚,大多都有先天灵宝在手。但适才见你,用来用去,不过仅有一个玉瓶,却是何故?” 听了此言,通幽老祖讪讪一笑,却是这才想起,适才之时自己用玄阴瓶收取赵公明元神之时,赵公明已是早有准备,而自己收取的那个元神,至今尚在玄阴瓶中。当下通幽老祖连忙将玄阴瓶取出,递与赵公明,道:“帝君莫非真的练有身外化身之术?” 赵公明微微摇了摇头,将神识分出一缕,探向那玄阴瓶中,只见得那真正的开天风灵的元神,经过这玄阴瓶中阴气侵袭,此时已然极是微弱,当下连忙将其取出,收入体内。 本以为此次仍便如从前一般,那元神会在自己丹田之内,寻得一处继续修养,却未料得,那元神因得太过微弱中之灵智,已然消散,刚刚进入赵公明体内,便是已与赵公明元神合二为一。 一时之间,赵公明竟是觉自己的神智,竟是突然之间一阵模糊,脑海之中数记忆蜂拥而出,竟是不觉之间,已然入定到天色已然大亮,赵公明才渐渐苏醒过来。 待得赵公明再次醒来之后,细细思,才发觉不仅获得了自己化形之前,那开天风灵在洪荒之中数万年的记忆正的将斩却两尸之时的隐患除去。 转眼见得通幽老祖满面诧,看向自己头顶神之中,甚是怪异公明心下疑惑,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得那头顶之上是不知何时,降下大片功德这整个大殿,照耀的灿烂无比。 见得此等异象公明这恍然想起,自从被道祖当日分封四御之后,由于天庭有平衡三界之功,是以无论是昊天、太乙真人、南极仙翁,还是那终日在北俱芦洲居住的勾陈大帝少昊,俱是有功德降下。 而赵公明自。一直掌管周天星辰。直到后来立下天罚。皆是与天道有大功德之事。但这数万年来。却从未有功德降下。 当日在金鳌岛之时。天教主几人就此事与赵公明谈论数次。但却因得这功德之事。太过飘渺。是以就连通天教主这个以立教功德。以及盘古开天所余地大功德成圣地圣人。也是说不清楚究竟是何道理。 直到今日。赵公明与那开天风灵之元神融合。才真正知晓。竟是因得自己雀占鸠巢。而那开天风灵元神尚存。自己便因此。与其结下了天大地因果。 只是从此以后。赵公明便是风灵。风灵便是赵公明。两人合二为一。以前地因果也自是不复存在。 故而天道有感。才将从前赵公明应得地功德。全部降下。 看着那滔天地功德。赵公明一时之间。只觉得仿若在梦中一般。盘古开天至今。仅有女娲娘娘。后土、玄女两位娘娘。获取过如此大地功德。其他人等。便如那昊天玉帝。为三界之首。这数万年来。所得地功德便连眼前地十分之一都远远不及。 只是这功德之气,极为特别,除非天道认可,所赐之人才可炼化,其他之人,俱是对其无能为力。是以在通幽老祖近于贪婪的眼神之中,赵公明将这功德,缓缓收入体内。 但这立下天罚,完善天道之功德,何等巨大,赵公明仅将那功德收取一小半,便已然感觉天道之痕迹,近若咫尺,只怕若是有鸿蒙紫气在身,仅将这功德完全炼化,便能成为这洪荒第七个圣人。 直到感觉道行已然停滞不长之时,赵公明这才取出子辛送与自己的那玟玉佩,打入一道功德之气进去。又 德用十二品青莲全部收起。 这功德之气,虽说珍贵,但通幽老祖也是聪明绝顶之人。自是不会认为自己刚刚投入赵公明门下,便能从其手中得到一些功德。 更何况这功德之气,除却提升修为之外,最大的作用,却是镇压气运。功德越多,气运便越是旺盛。便似那巫族一般,虽说并无圣人镇压,但却是因得后土娘娘与玄女娘娘,身化六道轮回以及幽冥地狱所得的大功德,便是圣人,也是不敢轻易对巫族之人动手。 是以当日,广成子几人损毁了祖巫殿,后土娘娘出手将其打入六道轮回之后,便是以元始天尊圣人之尊,也是不敢说一句巫族的不是,还要忍气吞声,将那五方五行旗之中的戌己杏黄旗送与巫族以作补偿。 如今虽说这功德俱被赵公明收起,但自己从此以后,也是紫微宫之人,有如此大的功德庇护,只怕连圣人,也不敢妄动自己。比起之前,为了躲避仇敌追杀,终日惶恐不堪,已是不知强了多少。 思及此处,通幽祖连忙向赵公明道:“恭喜帝君。帝君有了如此大的功德护身,不仅那苍穹老祖几人,再也对帝君构不成威胁,只怕是成就圣位,也是为时不远。” 若是从前,赵公明自知并鸿蒙紫气在身,听了这成圣之事,定然一笑置之。但经过应龙告知之后,赵公明已是渐渐相信,这无鸿蒙紫气,也可成圣之事。 是以在通幽老祖说完之后,赵公明只是微笑不语,却是对那通幽老祖前边一句,颇有些好奇,道:“你先前还说,那苍穹老祖三人,极为可怕,即便是我获取了这些功德,但若论修为,比起先前,也是相差不远,难道便能真的一举扭转对他三人的战势不成?” 却见的通幽老祖笑道:“若是面交战,自是与我先前之推断,大同小异。但如今帝君有了这等大功德在手,再有我协助,自是可将那苍穹老祖几人,**于手掌之中。” 赵公明这才想起这通幽~,最擅长的便是那诅咒之术。但这诅咒之术,大多乃是借助至阴至秽之物而成,又与这功德之气,有何干系,当下奇道:“以你之言,莫非你借助这功德之气,便能将那苍穹老祖几人击杀不成?” 通幽老祖连摇头道:“我却是不能,但帝君凭借身上的此等大功德,却是可轻而易举将那苍穹几人击败。” 见得赵公明越加糊,通幽老祖连忙解释道:“帝君有所不知。我那本体,乃是开天之初第一只六翅天蚕,生来便是最擅诅咒之术。我那九幽离魂术威力如何,帝君自是知晓。但这九幽离魂术,却并非是我诅咒之术之中,威力最大的一种。” 听得此言,赵公明却是不由得心中一凛,道:“这九幽离魂术,便是斩却两尸的准圣,稍微大意,便会中招。难道说,你竟然还有比这九幽离魂术还要厉害的诅咒之术不成?” 通幽老祖当下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布幡,迎风一展,只见得这布幡之上,密密麻麻的雕印着无数古朴的篆文,六角六尾,不停地散发出勾人魂魄的幽幽黑光。 待得将这布幡看个仔细,赵公明不由得大惊道:“六魂幡!” 通幽老祖见了赵公明反应,不由得有些诧异,却是因得,这六魂幡威力虽大,但一来炼制极为复杂,二来对施术之人,要求甚高,故而通幽老祖虽然炼制出来这么一面,却从未用过。 而且这三界之中,更是从未听说除自己之外,有他人能够炼制,这赵公明竟然一眼便能认出,叫通幽老祖怎能不心生诧异,当下连忙开口问道:“怎么帝君见过这六魂幡不成?” 回想起自己不过半日之间,便接连失态数次,赵公明不由得脸色微红,道:“这个却是不曾。只是我观这幡,六角六尾,颇为奇特,故而出言猜测罢了。” 却是因得这六魂幡威力极大,若是果真人尽皆知,则万难发挥奇效,故而听得赵公明只是根据这六魂幡形状猜测出其姓名,通幽老祖这才心下稍安。 第八十九章 残局 公明伸手接过六魂幡,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只觉得上,那些古朴咒文,大多从未见过,执在手中,只觉得丝丝凉气竟似要钻入骨髓一般。 当下赵公明却是心中有些惑,看向通幽老祖道:“既然这六魂幡威力如此之大,怎你适才之时,不以此宝与我一搏?” 却见的通幽老祖苦笑道:“无论何等至宝,要求俱是颇高。这六魂幡,虽是威力无穷,但在我手中,却是发挥不出丝毫威力。是以我炼制至今,却是从未用过。” 似那盘古开天斧所化的三件至宝,皆是身具大功德之人,才可完全炼化。赵公明自己也曾试过炼化混沌钟,是以对此事,倒是熟知一二。想起那通幽老祖,看见自己所得的大功德之后,才将这六魂幡拿出,赵公明不由得好奇道:“你适才所说,莫非这六魂幡,便与这功德之事有关不成?” 通幽老祖微微点头道:“却是如此。这六魂幡,本是天下至阴至邪之法宝,若是寻常人使用,只怕还未发挥效用,便被反噬。只有像帝君这般,身具大功德之人,才可使用。只是即便如此,对于自身气运,仍是有所损伤,若非逼不得已,还请帝君千万不要轻易使用。” 待得通幽老祖这六魂幡之用法一一告知之后,赵公明这才小心翼翼将其收起,转眼看的外边,天色已是大亮。虽说如今正值深冬,但坐在殿中有不少鸟鸣之声,传入耳中。想必在这开阔的东海之上,仍有不少的鸟类在空中盘旋飞舞。 见得通幽老祖脸色之上,微有些疲惫,赵公明也知虽然似他们一般的修士,精力无穷,但毕竟短短时间,经历骤变,通幽老祖心中难免会有些挫折之感。当下取出一枚玉简,想了一想取出几颗回生丹并递与通幽老祖道:“这玉简之内,记有我玄门三十六天罡之中的分光裂影之术,虽说威力不大,但对于隐匿逃遁功用极为不凡,你可自行参悟。” 通幽老祖此为获取那无相分身,保住性命而来。此刻见得虽然心愿未曾达成不仅为自己找了个靠山,更得了这般的补偿,心中一时也是激动不已,双手接过之后,才再三提醒赵公明道:“多谢帝君厚赐。只是那苍穹老祖三人,只怕快则三五日即会前来,还请帝君万万不可大意。”见得赵公明点头示意才转身离开大殿。 待得通幽老祖去了偏,赵公明这才感觉一时之间海之中,竟是空空荡荡。 这年来虽然贵为紫薇,责罚三界,但终归从内心,把自己当做一个本分守己,甚至有些懦弱怕事的小人物。 即便是前几日。应龙告知自己终归成圣之后。赵公明心中仍只是把那当做遥远而不可企及地梦想。却未料到。这才不过几日工夫。得了这天道所赐还地功德之后。竟是感觉这一切。并不像自己所想象之中地那么遥远。 不成圣。终为蝼蚁。几日之前。公明心中何尝不是也做如此想法。自己贵为道祖亲封地紫微大帝。元始天尊还不是想杀就杀。但直到刚才。功德入体。离圣人只有一线之隔地时候。自己看着通幽老祖地眼神。何尝不似看待一个蝼蚁一般。在那时那刻。又怎会在乎他地死活。 直到此时。赵公明才终于明白。这些年来。他始终还是未曾摆脱前世地阴影。那上一世地封神传说。便如一个看不见地紧箍咒一般。束缚了自己地思维。以至于除了女娲娘娘与自己地师尊通天教主地几位圣人。始终保持着深深地戒备。 想到此处。赵公明微微摇了摇头。心中苦笑几声。这才将思绪收回。一边静等陆压几人传回地讯息。一边炼化适才收入体内地功德。一束束地阳光。透过窗扉。照在脸上。赵公明便在这阳光地沐浴之中。又渐渐入定。 耀阳当空。虽不如仲夏一般炎热。但照在身上。也让人暖洋洋地。只是相对 暖地阳光。姬昌地心中。却不由得感到一丝丝地凉意 广成子几人已然与昨夜告辞离开。听到兵士传报之时,姬昌才刚刚洗漱完毕。无来由的,他竟是突然想起来当日在渭水河畔,自己送父亲去朝歌之时的情景。 “不过是几个游方的道士罢了,走便走了,难道离了他们,我们便攻不下这么一个穿云关么。”愤愤不平的南宫义,看着那倚立在营门,面色憔悴的侯爷,开口劝道。 南宫义自然有他不满的理由,他南宫一族,历来为周侯宠信,冲锋杀阵,南宫一家的男儿事事争先。但这次东征,却因得那广成子几人阻拦,在这穿云关下,白白耗了十数日光景,兵贵神速,如此延误战机之事,怎能让南宫义不心生气愤。 姬昌摆手示意南宫义不必再说下去,却是把眼神望向前方,那穿云关的城门,不知在何时已然大开。一排排披挂整齐,满身杀气的将士,源源不断的涌出,直将那穿云关外,开阔的平地堵得水泄不通。随着最后一排金甲斧铖的武士,分立两旁,姬昌的心,也真正的低落到谷底。 那杀气凛冽的风之中,三道身影,便如同平静的湖面上,突然落下的巨石一般,将姬昌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境重新搅乱。 那个一身白色的战袍,胸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的男人,便是这整个大商国的王。而他左边站着的,则是统领南路诸侯的南伯侯鄂崇禹,右边的那个,便是大商的新贵,大商第一武将黄彻的接班人,不久之前,才在南疆大破扬军的闻仲。 那鄂崇禹前,姬昌并不意外。南伯侯所治之地,与这穿云关最是接近,双方已然开战这么多天,他即便再无本事,也该亲率大军前来护驾。 至于这闻仲,前几日西来战报,尚还提及明军正与闻仲所率之大军僵持,怎不过几日工夫,他便来到穿云关内,难道说,那申公豹率领的明军,已然战败了不成。 姬向前行了几步,对帝乙深施了一礼,道:“臣姬昌,拜见大王。” “好妹丈啊。”帝乙的嘴角,挂着一丝不的笑意。这些时日,虽然双方征战不休,但这姬昌乃是文士,仅在大帐之中坐镇,是以直到今日,帝乙两人才第一次相见。 “我将妹妹才嫁与你不久,你带着外人,一起前来讨伐于本王。”帝乙看了看对面神色戒备,手持兵器指向自己的南宫义等西周将军,道:“难道说,本王便如此的对你不起不成?” “昌并无如此之想。只是家父历来忠心为国,却死于朝歌,至今昌仍未能见到家父遗骸。”姬昌摆手示意南宫义几人退下,这才整了整衣衫,将眼神望向帝乙,“故而想前往朝歌,将家父遗骨接回安葬。” “你便是如此来接你父亲遗骸的么?”听了这话,帝乙不由得哈哈大笑,手中指向姬昌的帝王佩剑,也在这笑声之中,不停地颤动不休,“你父季历,趁先王与明国交战之际,不仅未曾鼎力支持,反而趁机屡屡行忤逆之事,莫说他是因病而死,便真的是被先王赐死,以他所作所为,也是罪有应得。本王思及你当时年纪尚幼,不仅未曾追究,反而将王妹下嫁与你,你便是如此的回报本王的么?” 帝乙不过是一凡人,但即便如此,他所说出的话语,仍如带着无尽的魔力一般,穿过道道人墙,一字不落的传到姬昌耳中。 天地之间,便在这一刻,出奇的宁静,十几万双眼睛,齐齐的看向中间那个柔弱的男子,等着他,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下午要回家,所以晚上的一更可能要推迟一点时间,还请见谅。 弱弱的求下推荐。 第九十章 申公豹 后来呢?”听陆压说到这里,赵公明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竟是有些担忧那姬昌的安危。 战事已毕,陆压吩咐孟章四人,暂时留在商军之中,以免再生变故,自己与白翎才匆匆回到蓬莱岛,向赵公明回禀此事经过。 帝乙十八年冬,明国大将军申公豹,突然失踪,军中无统帅,自是乱作一团,在闻仲大军,以及随后赶至的东伯侯援军的两路夹击之下,溃不成军。 未过几日,西周大军兵败于穿云关下,姬昌被商王帝乙囚禁于里,由姬昌长子姬伯邑考代掌西周之事,由商王帝乙所派大夫梅伯为西周监国。 一时之间,三路大军败退两路,那纪国大帅苏护见得情形不妙,趁着黄彻尚未追击之际,便匆忙带纪军退回国内。 听得姬昌未死,终归还是被囚禁在里之中,赵公明一时之间,已然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何等感觉。 若以后世之论,这姬昌演天八卦,著《周易》,以仁德而名传后世,赵公明对他心中自是存有一份尊重。 但如今之世,仅闻仲与商容皆是自己截教弟子,那未来的商王子辛,又因得那玉佩,与自己结下莫大的善因,赵公明却是万万不能眼看西周代商。 “要怪,便怪你生不逢时。”赵公明心底轻叹道,转眼见得翔升仍未回来,不由得心生诧异白翎问道:“怎不见翔升与你等一起回来?” 听此言,白翎不由得一愣,道:“弟子离开之时,翔升师弟不是尚在蓬莱岛上么?” 赵公明这才:_起自己让翔升带了斩仙葫芦。前去三山关前拿申公豹。但如今。明军早已退败。便是连闻仲也早已从三山关脱身。赶至穿云关。翔升与孔宣却是迟迟未曾回来。莫非是出了何等变故不成。 赵公明连细细推算。但推算了半晌。只算到两人仍在这人界之上。再想推算下去。只觉得天机一片模糊不清。 到得此时公明不由得暗自埋怨自己。那伏羲地推算之术如此了得。自己又与他相交甚深。但终日里只顾叙旧。闲聊是从未请教过此事。才导致事态总是脱离自己掌握。 但转念思及此时这人界之上。以孔宣与翔升之修为。再加上两人同样精擅于五行之术。手中又有斩仙葫芦此等至宝。应当并无多大危险赵公明这才心下稍安。 转眼见得陆压与白翎二人。神色之上是疲惫。赵公明不由得心下暗叹。 他带几人前来这人界是为散心而来。谁知不仅收了商容这么一个弟子而因得这诸般事宜。屡次置身于危险之中。心没散成。反而换地一身地疲倦。 赵公明将通幽老祖之事,简单告知二人之后,这才让他二人也自暂时休息,直待与那苍穹老祖三人的一战过后,再一起返回地仙界。 却说那广成子四人,自从当日穿云关前,碍于那诛仙剑阵的威力,败走之后,思及未曾完成师尊元始天尊的法旨,若是就此回到地仙界,却是无颜面对众位同门。 更何况这些年来,四人前世记忆尚未觉醒之时,一无神通,二无权势,生存艰难,却是对于这人情世故,有了更多的见识。已然隐隐记起当日未曾拜在元始天尊门下之前,在人族之中,虽有些贫苦,但却心境平和的日子。 在穿云关外与赤精子以及道行天尊告别之后,广成子与灵宝****师二人,一路向西北行去。却是打算在这人界之上,寻一山青水秀之地,一来修养身心,静思己过,二来也看能否寻得机缘,收下几名可传衣钵的弟子,也好在将来回到地仙界之时,给师尊元始天尊一个交代。 因得是有目的而行,是以两人也未曾架起云头,只是在行至宽阔之地之时,拘来一束清风,加快脚程,是以速度倒也并不缓慢。 这所行之地,大多山峦叠站,丘陵起伏,却是已然进了明国的范围。这明国之人,大多是当日夏国之后,当日兵败之后,因不想屈居商汤之下,是以迁来此地。只是这西北之地,比不得中原土地肥沃,故而这明国之人,大多是以狩猎为生。 广成子二人行路途中,便遇到不少身背弓箭,兽皮覆身的猎户,俱是面露警惕,看向二人,见得两人并不停歇,只是途中经过,这才面带疑色的转身离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一日,两人行至一座大山之中,只见得那这大山,峰林耸峙,怪石嶙峋,风景之秀丽,仿若诗画一般。更难得的是,因得这大山,四周为烟雾所笼罩,是以渺无人烟,站在山脚,一阵阵鸟鸣虫嘶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围着这大山转了半日,却是忽然听得有阵阵水啸之声传来,当下不由得甚是好奇。待得行得近了,才发现在那群山之中,竟是有一处颇为壮观的瀑布,道道清泉,从山顶如同一条白色的丝带,飞流而下。 那瀑布下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沙石横陈,一条条青色的鱼儿,直接映入眼中,那被碎石激起的水花,便如一串串翠玉一般,玲珑剔透。 在这溪边不远之处,有一丛林密集之处,不时有灵气溢出。两人到跟前一看,发现竟是一个稀薄的灵脉,不由得大是欣喜。 却是因得这人界,不比地仙界。仅是道祖在周天星辰之 意取了一颗,稍加修饰而成,是以虽然景致与地仙灵气之密度,比起地仙界已是有天壤之别。故而这处灵脉,若是放在地仙界,虽是入不得两人眼中,但在这人界却已然算得上是风水宝地了。 当下广成子与灵宝****师二人便在这灵脉周围,寻了一清幽之地,以青石做砖,搭起几间清雅的居室,打算将此地作为两人在这人界之上的道场。 两人刚刚将这石室搭好欲休息之时,却听得外边不时有嘈杂之声传来,当下连忙出来观看,只见得那溪水之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正在不停地用双手,掬起一捧捧清水,送入口中。 听得动静,那男子慌忙转过身来下打量广成子二人,迟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对面的两位道友,可是元始天尊门下广成子与灵宝****师两位大仙么?” 见得那男子竟然识得自己二人成子不由得一愣,见得那男子面色憔悴身上披挂,也是歪歪斜斜,隐隐有血渍露出,不由得诧异道:“不错,正是贫道与灵宝师弟。你又是何人,怎会知晓我二人之来历?” 那男子听了广子之言长出了一口气,慌忙上前一步两人行了个大礼,道:“还请两位仙师救我一命。”说罢即跪倒在地。 这一来,广成子二人不由更是糊涂道以这人之打扮,应该是个凡人才是,但怎会认得自己二人,还被人追杀的如此狼狈,不由得心中起了好奇,连忙将那人扶起,问道:“你且慢慢说来,你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识得我二人,又有何事,需要我二人相助?” 那人这才站,对广成子二人说出一番话来。却说这男子,非是别人,正是那久不见踪迹的飞豹。 当日之时,因得老师吕师被赵公明所杀,这飞豹一直想要为老师报仇。但因得自己法力低微,便连那赵公明门下的六耳猕猴以及陆压,修为都要远胜于自己,若是正面交锋,只怕自己尚未出手,便已被紫微宫之人打成齑粉。 恰此时,那玉帝因得这数万年来,无论法力神通,或者是威望,在三界之内,都远远不及还位于自己之下的赵公明,却是渐渐与其产生了隔阂。 飞豹见机之,尽展所长,拼命挑拨玉帝与赵公明关系,以图借助玉帝之手,为老师报仇雪恨。但谁料那玉帝虽然对赵公明心存不满,但忌惮他的身后背景,却是迟迟不肯动手,飞豹这才退而求其次,借助那沧澜龙宫两个金龙之手,毁了问天岛赵公明的道场,意图借此挑起水族与赵公明之间的矛盾,好坐收渔翁之利。 但谁料那公明尚未作出反应,王母娘娘却是已然发现了其中的阴谋,立刻派出亲信手下,前去围杀飞豹。王母娘娘统天下女仙数万年之久,手下自是有不小的势力,全力追杀之下,未过多久,便将飞豹围堵在西海之上。 就在飞豹自觉必死无疑之时,却只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再睁开眼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转危为安,只是身处之地,与先前大为不同。 飞豹四处查探之后,才确信自己竟是已是离开了地仙界,来到了这人界之上。思及若是再返回地仙界,只怕在赵公明与王母娘娘合力围捕之下,纵然三界再大,也无自己容身之地,只好寻了一处幽静之地,躲藏行踪。 直到前些时日,飞豹一次外出打探消息之时,却是偶然得知,那广成子奉阐教圣人元始天尊之命,辅助姬昌,兵发朝歌,这才想起昔日在天庭之时,自己老师与太乙真人以及南极仙翁颇有些交情。当下心中有些意动,意欲托庇与阐教门下,为自己寻得一个安身之所。 就在飞豹正欲赶去西周,寻找广成子几人之时,突然想起这圣人门下,皆是极其高傲之人,若是贸然前去,只怕非但不能寻得庇护,反而会就此暴露了行踪。当下便化名做申公豹,投入明军之中。 以飞豹之修为,在地仙界算不得什么,但到了这人界,却已然是顶级之选,那明国大王一见之下,自是大喜,便立刻加封飞豹为大将军,让他统大军前往。 飞豹本不想应下,但思及这人界之上,认识自己之人,寥寥无几,即便是抛头露面,也未必便那么凑巧,碰到赵公明手上。况且若是自己领军前去,若是得胜,自然立下大功,广成子几人看在自己相助之力上,定会对自己心生好感,因此便也出言应下。 本来见得一直无事发生,飞豹心中的警惕,已然渐渐消去,谁知便在前几日晚间,自己正欲休息之时,突然发现有一缕神识,在营帐之中扫来扫去。 飞豹早就得知那对面三山关内,有两名神通不下于自己的修士坐镇,此时见了这道神识竟然肆无忌惮在明军大营之中搜索,自是以为对方知晓了自己来历,慌忙架起遁术,转身便跑。 他虽然猜对了这前来之人,乃是为自己而来,但却未曾料到,赵公明并未将申公豹便是飞豹一事,告知翔升,是以翔升与孔宣,只是以为他仅是一个寻常武将,这才起了大意,让他得以逃脱。 第九十一章 郁闷的广成子 飞豹虽然修为不高,但因得本体乃是一只肋生双翅故,遁速却是极快,故而方能在孔宣以及翔升面前逃出生天。 但说来也是飞豹倒霉,他若是不用法术,随意骑个马匹离去,这兵荒马乱之时,自是不会引人注意。他这一用遁术,孔宣与翔升却是立刻知晓,两人对视一眼,便紧随其后追来。 飞豹的遁术,虽然奇快,但那孔宣本就是开天之初的第一只凤凰之子,虽不及兄弟大鹏一般,一翅便有九万里之遥,但比起飞豹却是丝毫不弱。 那翔升自从修行了五行大道之术之后,虽说正面交锋,比起寻常修士要弱上一些,但这五行大道之中的五行遁术,速度比起平常的遁术也要快上许多,是以全力施展之下,也能紧随其后。 飞豹全力逃遁之下,仍有几次险些伤于孔宣的五色神光之下,幸好他对于这西北一带的地势,要比孔宣二人熟悉许多,是以每每总能在间不容发之下,安然逃遁。 直到飞豹闯入成子两人所在的这座大山,因得大山四周烟雾缭绕,重峦叠嶂,模糊了孔宣二人的视线,这才得以喘息片刻,碰巧遇到广成子二人。 但以孔宣两人之修为,即是一时迷失了方向,想必过不多久,便会追上,飞豹这几日间,已是精疲力尽,心知若是广成子两人撒手不管,只怕自己危在旦夕以连忙求助于二人。 待得飞豹将说完,广成子却是有些犹豫。自己本为阐教众弟子之首,那赵公明无论是先前借蚩尤之事立下天劫,还是此次在人界所行之事,让外人说来,俱都是让自己面皮大损之事,即便对赵公明有些敌意是极为正常之事。 若是以前在未来这人界之时,以成子之心性,向来认为人为万物之灵,在这三界之中,乃是最为尊贵之生灵。而那问天岛上,不过是一些披毛挂角之辈即便是被人毁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以那时之狂傲,只怕不仅会助这飞豹逃过此劫只怕是恳求老师元始天尊收起入门下,也是未尝不可。 但经过那祖巫殿之事,四被后土娘娘打入轮回,自己师尊不仅未曾为自己几人找巫族讨个公道反而将那杏黄旗作为赔偿,送与巫族,已然让广成子心中,对这些一直以来坚信之事,渐渐产生了动摇。 人大兴。乃是天意所在。但人族大兴并不意味着其他种族。便应当从此灰飞烟灭。君不见那巫妖二族虽然避居南瞻部洲与北俱芦洲之内。但仍是实力雄厚若不是这人族。上边有几位圣人撑腰三界虽大。怎会有人族容身之。 些天来。在西周大营之中。广成子多番思量。无论是先前地轩辕黄帝。还是现在地西伯侯姬昌。俱是天命所归之人。但却为何。每每行事。不仅不曾一帆风顺。众望所归。反而是磨难重重。俱要经过一番血腥厮杀之后。才可成事。但思来想去。广成子都不能找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直到适才之时。见到这山中之景致。不由得心中一片宁静。这才恍然大悟。 却是因得。广成子虽然一直谨记自己出身于人族。但平日无论所思所行。皆是站在一个修士立场。以一个圣人弟子地角度而为。却是从未想过。这寻常之凡人。能求得温饱已是难得之事。只要当政之人。能让他们丰衣足食。又何必在乎是否天命所归。天道眷顾。自己所行之事。虽然在自己看来。乃是顺应天道之举。但在他人看来。却无一次不是擅起兵戈。导致生灵涂炭之举。想通了此节。广成子心中对于赵公明之怨恨。已是不觉间淡化了许多。 转眼见灵宝****师正欲应下。广成子连忙传音相阻道:“师弟万万不可应下。他若仅仅是得罪于赵公明。你我将他救下。也并无不妥之处。但如今之事。不仅赵公明要寻他。报那道场被毁之仇。便是鳞甲一族以及王母娘娘那里。也要与他计较一二。我等若是仅为他一人。为我阐教惹上这两个大敌。却是极为不智。” 灵宝****师虽然鲁莽。但也不是愚蠢之辈。听了广成子解释。当下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只好将眼神看向广成子。看他作何打算。 广成子沉吟片刻。才对飞豹说道:“并非我二人不愿助你。只是一来。我前些时日。与那陆压一战。受 ,二来我等无论如何,也是那孔宣二人长辈,若是:|难免招人议论,还望飞豹道友见谅。” 那飞豹本以为自己开口相求之后,广成子二人自会立刻应下,谁料那广成子两人竟是借故推脱,显然不欲插手此事,不由得心中一凉。转眼听得远处传来衣袂破空之声,显然孔宣二人,已是到了附近,心中一急,不由得开口大喝了一声,道:“多谢两位仙师救命之恩。”说罢,便化作一道遁光,转眼即逝。 广成子两人猛然听得此言,却是不由得一怔,待回过神来,见得远处行来的两个道人,面色冷峻,看向自己二人,正是那追赶而至的孔宣与翔升二人,这才知晓竟是受了那飞豹的算计,当下不由得心中大是懊恼。 正在广成子心中恼怒之时,却见得对面那个背负宝剑,手中执着一个青色葫芦的道人开口问道:“截教门下翔升与师弟孔宣,拜见广成子、灵宝二位师叔。” 广成子见得那翔升虽是嘴上行礼,但与孔宣二人,神色之上,不仅未曾有丝毫敬意,反而面带戒备,看向自己二人。心中自是知晓适才那飞豹之言,听在二人耳中,已然误解自己要助那飞豹一臂之力。 广成子思及双虽说师出同门,但向来敌对,即便自己将实情说出,也未必能取信于他二人,当下只是微微点头,却并不多言,静待翔升作何反应。 谁知那翔升尚未开口,孔却是出言讽刺道:“我还以为几位师叔自觉实力不济,寻了个风水宝地静思己过,潜心修行。却未料到,几位师叔仍在这人界之上。难道说是与陆压师兄一战之后,对这欺负后辈,竟是上瘾了不成。” 听了这话,广子却是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却是因得那陆压虽为赵公明义子,但也是上古妖族天庭十太子,修行时日之长,只怕还在自己之上,只是因得这妖族之人,计算年龄,与人族之中,大为不同,是以那陆压才一直被众人当做少年一般看待。 是以听得孔宣之言,广成子心中生气,却也无法出言反驳,本欲出手教训一下孔宣,但有陆压前车之鉴,他又不敢过于托大,当下上下打量了孔宣与翔升几眼。 只见得这孔宣身后,五色华交相闪耀,却是看不出究竟修为如何,定然是有至宝掩盖了气息。而那翔升的背后所背之宝剑,比起先前自己所炼制之物,不知强了多少,他手中拿的那个葫芦,更是不停散发幽幽青光,夺人心魄。 当广成子心中不由得暗自腹诽。却是因得当初道祖分宝之时,那分宝崖上之法宝,大多为三清所得,是以三教门下弟子手中,俱都不乏先天灵宝之流。 是对上外人,自是大占便宜,但若是三清门下对上,则除非自己修为远远高于对方,否则便常常被对方手中法宝所克制。 便似广成子与那陆压一战一般,若论修为,广成子已是斩却一尸的准圣,而那陆压,不过是大罗金仙后期修为,但凭借手中灵蛇鞭以及十二品青莲之力,便与广成子战得不相上下。 待得广成子将两人看个仔细,心中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迟之时,却听得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若是广成子道友并无万全把握,不若贫道助你一臂之力,将这两个娃娃杀死,再一同前去蓬莱岛,与赵公明一战如何?” 当下广成子不由得心头一震,却是因得他一直将神识放开,留意四周动静。但这发话之人,直到声音传出之后,自己才发觉他的存在,由此可见,他之修为比起自己还要高出许多,转眼见得孔宣二人也是面露惊色,显然先前之时,也与自己一般,未曾发现此人行踪。 就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之中,一道身影,缓缓行至四人中间,却是一个身穿白袍,手中拄着一支青绣杖的中年男子。广成子定睛一看,只觉得甚是陌生,却是从未见过,当下心中犹,不知到底如何称呼此人。 翔升听得来人说话之时,已然心中暗道不好,待得那人现出身形,上下打量之后,却是突然发觉,这人与老师交代之中,一人的长相打扮极为相似,不由得开口叫道:“无极老祖!” 第九十二章 无极老祖 极老祖扫视了翔升与孔宣一眼,这才转对广成子说个小辈目无尊长,实在太过无礼,若是道友不愿出手,还请袖手旁观,看贫道教训教训他们。” 广成子两人虽然不识得无极老祖,但前几日里,在三山关之时,陆压却是曾将近来之事,略微透露与他,是以广成子虽是不知这无极老祖为何会来到此处,并且恰好在此时现身,但心中却是有些不满。 却是因得,无论是广成子与赵公明之间,有何间隙,归根到底,都是三清门下之家务事,看在元始天尊面上,赵公明终归也不会将广成子怎样。 这无极老祖出手,那性质却是截然不同。知晓之人,知道这无极老祖出手之事,与自己无关;不知内情者,还以为自己气愤赵公明不过,请了外人前来对付于他。若是此话传到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耳中,自己只怕更加无颜回到地仙界。 广成子心知,即便是自己出言相阻,那无极老祖也定然不会退走,是以犹豫了片刻,与灵宝**师二人稍稍退后几步,也不回话,却是要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那无极老祖见人神色,浑不在意,手中青松杖指向孔宣二人,道:“今日我便带广成子道友,教训教训你二人。”说罢,身形突然加快,手中青松杖带着破空之声,打向二人。 孔宣与翔升二人见得无老祖来到之时然知晓今日之事,极难善了,是以一直凝神戒备。见得广成子与灵宝**师二人袖手旁观,未曾上来对付自己,这才心下稍安。故而那无极老祖话音刚落,两人已是各执兵器,凝神以备。 那无极老祖就为天地间的第一棵青松化形,虽然资质比起一些先天灵根化形之人,远远如,但也算是上品之资。手中青松杖是取自本体的一根枝干炼制,威力之大,自是不待多言。 翔升手中所的兵器,乃是当日请玄所佩的先天灵宝青冥宝剑,自是不同凡响。孔宣虽说尚未曾从赵公明处分得法宝,但他本就为飞禽一族少主凤凰无宝而不落,自是法宝众多,是以孔宣手中执着的一柄大刀也是宝光闪烁。 翔升经过这些时日的,早已不似当初一般单纯,招式之间,已然杀气尽显,凭借这手中的青冥剑品阶要远高于那无极老祖的青松杖,却是在孔宣的从旁协助之下,竟是从局面之上,与那无极老祖战的是不相上下。 那无极老早就是斩却两尸地准圣修为虽说这人界之上。有道祖所设地禁制。仅能发挥出真仙境界地修为。但那无极老祖法力运用之熟练。以及招式之精妙。却是孔宣与翔升万难企及地。 初始之时。无极见得对方两人皆是晚辈。却是未曾将其放在心上。是以却未用出全部本领。此时见得这两人虽然修为不高。但无论手中之法宝是招式之精妙。比起自己都是不弱多少。这才渐渐用出全部精神。 这样一来。双方势均力敌地形势竟是瞬间即被打破。翔升虽然将青冥剑舞地滴水不露寒光闪闪。但奈何二人与无极老祖交战之时尚要分出一些精神。留意广成子二人以渐渐落了下风。 孔宣见得翔升剑势。越来越缓然已是有些力不从心。当下看了广成子几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见他与灵宝**师仍是袖手旁观。脸色一直不变。并无插手之意。心中一狠。传音与翔升不必再去注意两人。先将眼前地无极老祖打败再说。当下两人刀剑并举。强攻了几招。这才重新将劣势扳回。 如此一来。不仅那无极老祖有些诧异。就连广成子二人。心下也是暗暗震惊。 那陆压与孔宣二人。无论出身来历。俱是非凡之选。是以修为高些。也是情有可原。 但这翔升,不过是一只五色鹿化形。那五色鹿虽然神俊,但除却天生对五行之气较为敏感之外,无论神通或者是根基,比起那些洪荒异兽,俱是相去甚远。 广成子想起那飞豹所言,这白翎与翔升二人,短短时日之前,尚不是沧澜龙宫那两只仅有大罗金仙前期修为的金龙对手,想不到如今,竟然仅 宝剑,与孔宣双战无极老祖,竟是不分胜负。 当下广成子与灵宝**师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不解,暗思即便是自己两人,若是不凭借法宝之能,只怕比起他二人都是不如。更何况那无极老祖,乃是开天之初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便没有自己趁手的法宝不成。 果然便在两人犹疑之际,那无极老祖已然渐渐不耐。以他斩却两尸的修行,竟是被两个修为如此之低的后辈,纠缠如此之久,仍是占不了上风,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笑掉了大牙。 当下无极老祖却是再也顾不得颜面,将手中青松杖紧攻几招,左手迎空一展,一座散发着幽幽黑光的宝塔在手掌之上,盘旋不止。正是那无极老祖的攻防至宝玄武真塔。 无极老祖嘿嘿一笑,将宝塔祭在头顶,只见得那宝塔不停散发出道道青黑之气,将无极老祖牢牢裹在其中,孔宣与翔升的刀剑,每次攻到无极老祖身边,便被那玄武真塔所发的青黑之气阻住,只是荡起一圈圈涟漪,再难有寸功见效。 见得两人并不攻破自己的防御,无极老祖这才将手中青松杖一挥,重新攻向二人。适才之时,双方互有攻守,尚还不分胜负,但此时无极老祖有了玄武真塔相护,却是再也不需担心自己安危,只见得漫天杖影,孔宣二人已是渐渐招架困难。 孔宣见得情形不妙,心知战下去,万难取胜,正欲使出背后五色神光,来刷那玄武塔,却是突然想起,这人界之上,有道祖所设的禁制,虽说先前两人无法攻破无极老祖的玄武塔之防御,但他如今全力挥杖,只怕那玄武塔失去了法力支撑,已然是犹如空壳一般。 当下孔宣匆传音与翔升,将此言说出,待得商议已毕,孔宣这才猛攻几刀。那无极老祖眼见胜券在握,正打得兴起之时,见得孔宣举动,竟是习惯性的举起青松杖招架,待得将孔宣攻势挡住之时,才突然想起自己此时有玄武塔护体,对方既然攻不破自己防御,自己又何必如此担心。 今日一战,迟未能取胜,已是让无极老祖深感丢了面皮,此时又被一个晚辈如此戏弄,饶是无极老祖平日里再是足智多谋,此时也已是打出了真火。当下也不管身形渐渐移到自己身后的翔升,却是全力将青松杖打向孔宣。 就在孔宣已是狼狈不,无力招架之时,无极老祖突然觉得身后有风声传来,但出于对玄武真塔防御的自信,无极老祖却是丝毫未曾在意,仍是欲一鼓作气,先将孔宣击杀。 正在无极祖自以为得计之时,却突然觉得心头一紧,连忙往身旁一侧,却是险险躲过了穿心之灾。转头看去,只见得那翔升手中的宝剑,不仅穿透了自己玄武塔的防御,更是借着那一剑之力,在自己背上划出一条长长地剑痕,殷红的鲜血,与那青冥剑不停发出的青光交相辉映,甚是诡异。 几人均是未曾到出现如此情形,竟在一时之间,齐齐停下动作,脸上神色,俱是精彩无比。无极老祖这才想起这人界之上的禁制。适才之时,自己将全部心力,放在玄武塔之上,那孔宣二人自是攻不破自己防御,但此时自己全力进攻,那玄武塔失去了自己法力的支撑,又怎挡得住同为先天灵宝的青冥剑的攻势。 无极老祖伸手轻轻往后背一抹,只觉得背上一阵疼痛,看了看手中的鲜血,好一阵工夫,才转过神来。自己师兄弟三人,名声在外,便是那些同是开天之初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也不敢对自己无礼,这么多年以来,何尝吃过此等大亏,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两个在自己眼中,乳臭未干的后辈罢了。 “好。”无极老祖看了看孔宣,又看了看翔升,心中杀意越来越盛,“今日定让你两个丧命于此。”说罢,双手接连打出数道法诀,随着一道道灵气涌入玄武塔之中,场上众人,只觉得心头一阵乱跳,向那仍在空中旋转不休的黑色宝塔。 第九十三章 逆转 第九十三章逆转 极老祖被翔升借着孔宣掩护竟然一剑划伤后背,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将玄武塔祭在空中,双手法诀变幻,一道道灵气从无极老祖手中,源源不断注入到玄武塔之中。 只见得那本来高不过数寸的玄武塔,随着无极老祖的手势越来越急,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大,未过片刻,竟已是高达数十丈,一股股沉重的威压,牢牢地压在孔宣两人的心头,便是在不远处旁观的广成子二人,也是震惊不已。 那无极老祖初将这玄武塔取出之时,孔宣与翔升思及在这人界之上,除非如诛仙剑阵这等自成空间的阵法之外,皆受主人修为只能提到真仙境界的限制,是以倒是未曾意外。 但此时这无极老祖,显然并非仅仅是依靠这玄武塔的威力,反而是借助秘法,以玄武塔为根基,调动周围的地火水风元素为己用,即便是修为被限制在真仙之境,但所发出的威力,只怕比起大罗金仙修为,也是丝毫不差。 眼见得那玄武塔所散发出来的威势越来越大,孔宣与翔升对视一眼,心知再等下去,形势将更加危急,当下翔升手执宝剑,不断地向无极老祖攻去,意图打断其施法。 而孔宣则将手宝刀收起,祭出五色神光,不停的往无极老祖身上刷去。这五色神光,光分五行,不仅可刷尽后天五行之物,便是对一些威力并非极大地先天灵宝有克制之效。是以孔宣接连刷了几次,不仅那四周越来越密集的地火水风之气,稀薄了许多,便是那玄武塔,也被这五色神光给打的,在空中旋转不休。 无极老祖本以为此次将武塔祭出,定可一举而胜了孔宣与翔升两人性命,谁知那孔宣的五色光华威力竟是如此之大,几乎将自己留在玄武塔之内的元神印记毁去,不由得心中对这道祖立下的禁制,腹诽不已。 见得翔升手宝剑,再度攻来无极老祖将心一横,张口往玄武塔上,喷上一口精血而后大袖轻轻一挥,只见得那玄武塔,顷刻之间,带着呼呼地风声直向孔宣撞去。 孔宣先前用五色神光,接连去刷玄武塔,已然是耗费了不少法力,此时突然见得那玄武塔竟是向自己迎面而来,心中一惊,连忙用五色神光刷去。 但此时与先前又是大有同。那地火水风之气,虽然威力颇大终归是依托玄武塔而成,是以孔宣的五色神光尚能见效此时无极老祖全力祭出,已是高下立判。只见得那孔宣手中的五色尾翎之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越来越暗淡,显然已是支撑不了多久。 翔虽是全力进攻。奈何此时双方修为之差距。已是越加明显。即便是同样都被限制在真仙境界地修为。但双方战了如此之久。自己与孔宣已然法力消耗甚多。而那无极老祖。竟似刚刚才使出全力。此时一心二用。仍是将二人牢牢压制。 见得孔宣已然再无余力抵挡。翔升将心一横。连续退后数步。一把将手中青色葫芦打开。将口朝向无极老祖。只见得那葫芦之内。一股白光乍然冒出。径直射向无极老祖。那先前被无极老祖手中地玄武塔聚起地地火水风之气。被这白光一照。不到片刻。便化为一团团灵气。消散在空中。 那斩仙葫芦。本就取自于先天葫芦藤上。又经过女娲娘娘亲自炼制。威力之大。自是不必多言。虽说是仅对大罗金仙以下修为。有着奇效。但此时翔升与孔宣手中。已然再无凭仗。只好用这斩仙葫芦试上一试。 无极老祖正感胜券在握。却突然觉得脑门一凉。那从斩仙葫芦之中发出地白光。已然牢牢地定住泥丸宫。将无极老祖元神禁锢在内。便是连那马上要将孔宣砸死地玄武塔。一时之间。也因得失去了无极老祖地控制。在空中旋转个不停。 翔升见得斩仙葫芦终于见效。不仅缓解了孔宣所处地危境。更是将无极老祖一举制住。不由得心中激动不已。便是握住葫芦地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这翔升自化形以来。日夜与白翎在问天岛照顾飞禽灵兽。仙草异果。从未与人起过争执。直到问天岛被毁之后。渐渐知晓这世间地险恶。才在陆压地 ,渐渐学会与人争斗。适才与无极老祖争斗之时:紧迫,只是出于本能,才超常发挥,此时一旦见得形势好转,自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那玄武塔已然失去了无极老祖法力的支撑,威力比起刚才,不知少了多少,是以孔宣也得以趁此时刻,稍作喘息,转眼见得翔升仍自手持葫芦,未曾将乾坤老祖斩杀,却是不由得心中一急,道:“师兄,迟则生变动手。” 听得此言,翔升才想起当日赵公明将这斩仙葫芦交与自己之时,曾经吩咐过,这斩仙葫芦威力虽大,但是局限更多,不仅每日仅能用一次,而且这白光,若是半刻之内,不能将人杀死,威力将会越来越弱。 思及适才这无极老祖的手段,显然意欲置两人于死地,翔升虽是善良,但也不是迂腐之人,当下一咬牙,口中轻喝了一声:“请宝贝转身!” 翔升话音刚落,那葫芦口处发出的耀眼白光,竟是在片刻之间,变作一双散发着邪异红光的眼睛,只见得那双眼睛只是微微一闭,一道血光冲天而起,那无极老祖的脑袋,竟是直直飞向半空,双眼之中,仍是无尽的不可置信之色。 就在翔升感觉局已定,放松戒备之时,孔宣突然发现,自己头顶的玄武塔,不仅未曾落入自己控制,反而比起刚才所发出的威力,仍要大上少许,当下连忙提醒翔升道:“师兄小心!” 翔升这才发现,那被斩仙芦斩却头颅的无极老祖尸体,竟是不知何时,变作了半截青松杖,扔在地上,显然是被那无极老祖施展幻术,骗过了自己,与此同时,只听得脑后一声风响,再想躲闪,已是不及,一道迅捷的红光,径直从翔升背后,直透前心。 待得孔宣回神来,只见得翔升胸前红光已然慢慢散去,露出一个红色的钉状法宝,正式那无极老祖凭借自身精华精炼而成的穿心钉。 当下孔宣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受了玄武塔一击,连续几个趔趄,跑到翔升身前一看,翔升体内之气息,竟然已是渐渐散去,唯有一双眼睛,兀自露出迷茫之色,看着胸口。 便连广成子两人,也是显没有料到不过短短片刻,便会出现如此之大的转折。先前三人鏖战之时,广成子与灵宝**师在一边观看,初始之时,尚还不以为意。 但来见得那无极老祖取出玄武塔之后,仅是借着玄武塔的防御之力,稍战上风,但不过一时疏忽,便伤在翔升手中,两人心中却是有些心绪不宁。 日之时,广成子二人一直以为赵公明不过是靠着天道眷顾,才稳压自己一头,但如今一见,不仅自己几人远远不是赵公明对手,便是他门下弟子,也是个个非凡。虽说未曾见过那六耳猕猴,但仅以这陆压与孔宣的修为,比起阐教门下大多二代弟子,已是丝毫不弱。 虽说阐截之间,因教义相悖,门下弟子观念也是大为不同。但终归是一脉所出,仍有着一丝同门之情在内。虽说是这人界之上,对那无极老祖的修为压制更加厉害,但此时见得三清门下两个后辈弟子,便能与这开天之初的先天神灵,战个不分胜负,便是连广成子两人也觉得甚是欣慰,心中不由得暗自点头。 那翔升用斩仙葫芦定住无极老祖之时,广成子心中已是不觉之间,将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只觉得即便是今次自己师兄弟四人,传道不成,但若是日后能收的几个类似于翔升几人的弟子,又夫复何求。 后见得不过转眼之间,情势竟然发生了惊天逆转,不仅那无极老祖借助替身之法,躲去了性命之灾,反而趁着翔升不备之下,用穿心钉重创与他。 第九十四章 鏖战 宣见翔升的脸色越来越差,慌忙在身上找寻疗伤的得心中急躁,便连双手也是拿捏不稳,半晌才将老师赐下的回春丹送到翔升嘴边,轻声唤着师兄的名字。 翔升缓缓的将头抬起,冲着孔宣摇了摇头,将斩仙葫芦递与孔宣,摇了摇头,将眼望向蓬莱岛的方向,苦笑道:“陆压师兄说的对,以我的性格,只能在岛上照看一下花草罢了。” 恍然中,翔升彷佛感觉回到了当日问天岛之上,看着那天空中翱翔,岛屿上玩耍的兄弟,在蓝色的海和蓝色的天空之间,彷佛一朵朵灿烂的云霞。 看着翔升,便如同一片晚霞一般,消失在面前,只剩下青冥剑,已然悬浮在自己面前,孔宣只觉得握着斩仙葫芦的手越来越紧,心中也是越来越痛,看了看远处的无极老祖,大吼一声,执起青冥剑,便向无极老祖冲去。 适才无极老祖被那斩仙葫芦罩定泥丸宫之时,只感觉自己元神竟是丝毫不能动弹,不由得大是惊骇,直到那翔升欲取其性命之时,才一狠心,用了李代桃僵之术。 他手中的青松,本就是本体的一根枝条所炼制,自是心神相连,但虽然借助这青松杖,逃脱了身陨之灾,仍是免不了元气大伤。况且对于那斩仙葫芦的威力,仍是留有余悸,是以将穿心钉收回之后,只是静静调息,倒是未曾趁机对付孔宣。 见得此时孔宣冲了过来,极老祖再也不敢大意,牢牢将玄武塔祭在头顶,护住自己,才重新取出一把宝剑,与孔宣战在一处。 这一战,比起才却又大为不同。那孔宣因得翔升之死,状若疯狂中宝剑招招拼命,只攻不守,而无极老祖却是因得担心那斩仙葫芦威力,不敢全力施展,手中的宝剑,更只是凡品,比起那青冥剑不知差了多少,因此只是谨守门户得那玄武塔防御之力实在惊人,这才堪堪无虞。 旁边广成子见了孔宣情况,心中是极为犹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见孔宣并未再次使用斩仙葫芦,已然猜到似此等至宝力便是连准圣修为,都对其极为忌惮,势必限制极大。似自己的番天印一般虽然威力极大,但是极为消耗法力,而以那翔升远不如自己的修为,竟能险些借这斩仙葫芦将无极老祖杀死想必有其他方面限制。 而此时孔宣,仅仅是凭一时的心中之怨气,才与那无极老祖战个平手,待得势头一过,即便是那无极老祖仍未想到此节,也是极为危险。当下广成子竟是不觉之间中产生了些许的担忧,将番天印牢牢扣在手心。 果不其然孔宣虽然招式:然凌厉。但比起适才已是慢上少许头之上。已是汗渍尽显无极老祖手中地宝剑也一改适才守势。渐渐灵活。直待孔宣力尽之时。再行一击得胜。 广成子见得此等情况。连忙与灵**师传音几句。也不管灵宝**师疑惑地神色。左手之上。突然现出一个古朴地小钟。那钟面之上。隐隐有无数上古凶兽昂首嘶鸣。正是那可慑人魂魄地先天灵宝落魂钟。 见到孔宣形势越加危急。广成子用力将手中落魂钟一摇。无极老祖不备之下。竟是一时之间。觉得心神失控。怔在了原地。紧接着。一面金黄地大印径直从空中落下。直接将乾坤老祖头顶地玄武塔击飞。而孔宣竟是趁着这一良好时机。径直将手中青冥剑扎在无极老祖胸口。 直到无极老祖反应过来之时。已然为时过晚。急忙一脚将孔宣踹开。也顾不上胸前地伤口。伸手就要将玄武塔召回。 却见得那灵宝**师手中。突然现出一个金色地圆盘。发出道道金光。将玄武塔罩在其中。只见得那玄武塔翻转飞舞。却是任凭无极老祖使尽手段。也是无法逃出金光地笼罩。正是那可收尽天下法宝地聚宝盆。 这聚宝盆也是一难得地先天灵宝。虽说攻防比起一般地先天灵宝俱要弱上不少。但 制他人的法宝,却是有着奇效,灵宝**师之名,来。 先前数次争战,那赵公明和后土、玄女两位娘娘,无论是法力神通,或是手中法宝,都是极为顶尖的人物,以灵宝**师的修为,即便要用这聚宝盆,也是徒然自取其辱,是以一直声明未显。 但此时在这人界之上,众人修为尽皆被限制在真仙之境,这无极老祖又是先后数次受伤,与灵宝**师之差距已是极其微弱,是以灵宝**师才能借助这聚宝盆之力,将那玄武塔牢牢定住。 无极老祖虽然心中不解,为何广成子二人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但见得久招玄武塔不回,那天空中的金色大印也是越来越近,心中已是渐渐惊慌,眼见得孔宣手执宝剑,马上又到身边。 而自己的三件法宝,那青松杖被斩仙葫芦所毁,穿心钉威力虽大,但却是一天仅能使用一次,如今三面临敌,自己手中又仅有一把寻常的宝剑,再战下去,必然要步那翔升的后尘,匆忙之下,便要用遁术逃走。 便在此时,却见方圆数十丈之内,五行之气陡然之间,一阵大变,四人同时之间只觉得四周不知何时,竟是立起了几道用五行之气布起的围墙,将几人与外界的联系尽皆切断。 五行之气一断,无极老祖遁术也随之失效,眼见得那番天印离头顶已然越来越近,连忙将身形一侧,那番天印砸在无极老祖左肩之上,将其打得口吐一口鲜血,接连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但也恰恰躲过了孔宣刺来的宝剑。 广成子本欲将番天印祭出,但只觉得体内法力一阵涌动,竟是因得方才接连三次全力施为,几乎将体内的法力耗尽,只好将番天印收起,左手擎落魂钟,右手取出一把宝剑,上前与孔宣双战无极老祖。 这一战,无极老祖却是占尽下风,仅需处处防备两人攻来的宝剑,更因得那广成子时不时摇动手中落魂钟,虽然已不如适才一般直慑魂魄,但一个不防,便会被震得心神不宁,如此一来,自是远不是两人敌手。 无极老祖只觉得那玄塔之中,自己的元神印记已然越来越微弱,心知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那灵宝**师收去,如今以一对二已是不敌,待得那灵宝**师将玄武塔收服之后,自己情形将更加危急,当下一狠心,却是接连往手中宝剑之上,吐出几口精血。 广成子两人只见得那无极祖手中的宝剑,散发出幽幽的绿光,极为诡异,自己重新炼制的宝剑只是与那宝剑轻轻碰击,便断为两截,便是那孔宣手中的先天灵宝青冥剑也被磕至一旁,不由得大是惊诧。 见得四周的五行之气构起的围已然渐渐松动,广成子也知,短时间之内,若是不能将无极老祖拿下,不仅前功尽弃,日后必将遭至其无休无止的报复,当下一咬牙,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接连倒入口中几枚丹药,重新将番天印取出,向无极老祖打去。 无极老祖心中稍微衡量一下局势,已知今日之成败,已到关键时刻,只要自己撑到周围的五行墙散去,逃脱此地,日后凭自己修为,必然能报今日之仇。 当下也是抖擞精神,将手中宝剑舞的风雨不透,与孔宣战个不相上下,同时无极老祖头顶之上,现出本体青松之行,散发出道道清光,将番天印牢牢顶起,那番天印在清光之中,起伏不定,却始终难以建功。 就在灵宝**师将要把玄武塔收服之际,只听得四周一阵轰隆响声传来,那以五行之气凝成的禁制,竟是一下子烟消云散,无极老祖面色之上,顿时露出喜色,头顶之上,本体青松接连发出数道清光,不仅将无极老祖牢牢护在其中,更有一道清光径直穿过灵宝**师手中聚宝盆所发出的金光,竟欲将玄武塔直接带走。 第九十五章 崆峒 赵公明第九十五章崆峒 在灵宝**师只觉的手中聚宝盆已经再也无力压制玄孔宣以及广成子也是一颗心渐沉至谷底之时。(.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从远处传来呼啸之声。四把散发着凛冽杀气的宝剑不过片刻功夫。便出现在四人四周。正在几人不知所措之际。一个古朴的阵图陡然出现在上空。 无极老祖只觉的眼前景象。一阵晃动。虽说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玄武塔从灵宝**师处夺回。但身边的以及孔宣二人。却是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只有四杀气腾腾的宝剑。立于四方。不由的心中大骇道:“诛仙剑阵!” 却原来。翔升临死时。趁着无极老祖不备。一边向蓬莱岛发回讯息求救。一边将剩余精力。在四周布下五行绝壁。以求能拖到老师到来。为自己报仇。 赵公明本在蓬莱岛炼化前几日所的之功德。竟是突然之间觉的心头一痛。待的张开眼来。只见的一道金光从西北疾飞而至。正是那翔升临终之时。发来的求救信息。当下`明也顾不上与陆压几人交代。便匆匆赶来。 的行的近了。竟然见的广成子与灵宝**师皆在此处。虽然心中不解为何广成子会与孔宣合战无极老祖。但见的形势危急。无极老祖即将脱困而出。连忙将诛仙剑阵祭起。将无极老祖困在阵内。 赵公明见的孔此时已然精疲力尽。连忙将其扶至一旁。取出几颗回生丹。塞入孔宣口内。接连打入几道灵气助他炼化。这才心下稍安。 的孔宣说完先前生之事。赵公明看了广成子两人一眼。心中却是有些惊讶。让孔宣暂休息之后缓缓行至广成子二人面前犹豫了片刻。对两人拱手道:“多谢两位师弟相助之恩。” 要说也是天意弄人。自当日第一次蟠桃大会之,广成子听云中子说起这赵公明的历之时。对其已是极为尊崇。但奈何两人因那轩辕黄帝与蚩尤一战。却是反目成仇。(.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直到来到这人界之上。仍是隔极深。却是直到今。才真正心平气和。说上一句话来。 的赵公明之言。成子沉了片刻看了灵宝**师一眼。才缓缓说道:“无论如何。他二人也算的上是我等晚辈。既然同为三一脉。出手相助。也是理所应当。” 见广成子面之上。仍是颇为冷淡。赵公明也知当日的仙界之事。对广成子影响极大今日他能出手。已是颇为顾情谊。是以中非不曾有异。反而不觉之间。对其好感大增。 赵公明当下轻轻点点头。又取出几枚回生丹。交与二人见的广成子两人面色之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接过。心中也是轻叹一声。彷似放下一一般。这才从孔宣手中。接过青冥剑。转身进了诛仙阵。 无极老祖在诛仙剑阵之中。早已是心火燎。他本与那苍穹老祖两人一起前来这人界但却不知为何。在那人界的禁制之处与两人分散。直到发现之时。才发觉到了这处大山之中。 虽说他三人此次前来。乃是应那相天魔之约。取乾坤珠换取无相**神通。但以这无老祖心智。自是不会轻易的罪圣人。故而适才之时。欲再广二人前。借机杀了孔宣与翔升。让阐教与截教。因此而大生干 却未料到那孔宣与翔升。虽是后辈。本领却是丝毫不弱。自己一番苦战。才趁那翔升大之时。用钻心钉将其杀死。而那广成子两人。竟是在此时出手偷袭自。 虽说是无极老祖与公明一般。同为斩却两尸的准圣。但自己适才接连受伤。法力之消耗。极为严重。而赵公明却是初来乍到。法力丝毫未损。更有这洪荒第一杀阵之助。此一战。定然凶多吉少。是以无极老祖看到赵公明走进中之时。心已是暗自戒备 果不其然。那赵公明初一进的阵内。竟是看也不看无极老祖一眼。直接将一道道灵气。打入诛仙四剑之上。一道道剑气。犹如漫天的飞蛇一般。将无极老祖包围其中。 无极老祖虽然凭借头顶的玄武塔。垂下的道道青黑之气。一次次将那些剑光击退。但随剑阵运行越越快。那剑气之中。更是夹杂着近百到散发着紫光的雷霆剑气。以及散发出幽幽白光的寒冰剑气。无极老祖身周的青黑之气。是越来越稀薄。便连玄武塔。也是不停的发出悲鸣之声。 赵公明见那无极老祖。连番恶之下。竟然仍能在自己诛仙阵下。支撑如此之久。心中也是隐隐佩服不已。但杀徒之仇。不的不报。更何况对方本就为对付己而来。自不会手下留情。当即冷哼一声。双手同时向诛仙四剑之上。打出四道气。只见一道近乎透明的混沌剑气。从诛仙阵图之中。飙射而出。接将无极老祖头顶的玄武塔击落一旁。 就在无极老祖心中一惊。欲将本体青松再次祭出。勉力抵挡之时。只见眼前一道青光闪。一颗头颅直飞向天空。连那无极老祖匆忙遁出的元神。也在漫天剑气之中。被搅为齑粉。却是落的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只余那玄武塔。以及一杆通体散发出乙木灵气的树干。悬在半空之中。 赵公明心知那树干。便是无极老祖剩余精华所 只是此时元神尽毁成了死物。当下叹一声。上前将事一起收入袖中。这才将大阵撤去。 那孔宣虽说未曾见识过这诛仙剑阵的威力。但对老师的神通。向来极为自信。是以倒也不觉的有异。 那广成子与灵宝**师两人。则是惊骇不已。虽说这无极老祖被赵公明困入大阵之时。已是受伤不浅。但广成子却是深知。这准圣之修为。与那大罗金仙却是有天壤之别。哪怕受伤再重。若是拼的命来仍是极为难缠。而这赵公明进入诛阵内不过刻功夫。便是已将无极老祖打杀。这诛仙剑阵威力之大让广子二人极为动。 当下广成子不由的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当日应龙言道自己败于陆压几人所布诛仙剑阵之时。他尚还心中不信。如今见了。已知当日若不是从西周大营之中。及时抽身而出。只下场便如今日的无极老祖一般。在诛仙剑阵之内。化作飞灰。 的诛仙剑阵赵公明收起之后这四周之景致。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原样。除了那的面之上。广成子抛下的一把断剑之外。竟是再也看不出有丝毫打斗过的象。 思及当日。陆压便曾广成子手剑毁去。赵公明不由的苦笑一声。这修道之人。若是兵器被人毁去所受之打击。不可谓不大。当下思索片刻。伸手将青冥剑递到广成子面前。见的广成子面露疑色。这才出言解释道:“你为救我门下弟子。将兵器毁去做兄的无以为报。便以此把宝剑相赠。” 这青冥剑虽说比诛四剑。相;甚远。但无论何也是一把难的先天灵宝。此时见赵公明竟是将其赠与自己。广成子心中不由极为惊讶。但思及自己手中。虽说有番天印以及落魂钟此等法宝。但俱是极为消耗法力之物。近身相斗。极为吃亏。当下也不再客套只是微微点头便将宝剑接过。 赵公明这才将那无极老祖体所的树干取出。交与灵宝**师道:“这无极老祖本开天之初的第一棵青松化形。本体之内。所蕴含之灵气。比起一般的先天灵根也是丝毫不弱。我观你并无武器在手。便将其送你。稍稍祭炼。便可成为难的的后天至宝。” 的两人都这物事收起。赵公明思虑了片刻。看了看的仙界的方向。道:“这无极老祖此次前来。本有两个师兄一起。只是不知何故。竟是与其分散。今日你二人相助与我。已然与其结下了因果。想必他日他二人定来为无极老祖寻仇。两位师弟不弃。不妨到我那蓬莱岛住上一段时间。待此事情了却。再行离开如何?” 适才赵公明用这宝。与自己了却今日因果之时。广成子已是想到了此节。但以他之性。却是绝不会托庇与赵公明。是以听的此言。当下微微摇头道:“多谢师兄美意。只是我与师弟二人。此番人界之行。收获甚多。却是想寻的一个山青水秀之的。静心领悟。” 赵公明见此处之景致。果然极幽。便是比自己那蓬莱岛。也是丝毫不差。更有一道灵脉近在咫尺。在这人界之上。已然能算上是难的的洞天福的。当下微道:“如此也好。若是两位师弟遇到麻烦。尽可给我发去息。我自会前来相助。” 说罢。赵公明又从袖中取出两枚玉简。分交与二人。道:“这玉简之内。附有我的元神印记。危难之时。只需将其捏碎。只要我仍在这人界之内。便会立刻知晓。” 的广成子二人将玉简收起之后。赵公明又四处打量了一番。道:“似此等福的。若是两位师弟将其立为道场。传授门徒。却也是极佳之选。日后我门下弟子。闲暇之时。也前来向两位师弟讨教一二。” 的赵公明竟出此言。广成子心却是更为惊讶。先前之时。赵公明所行之事。只是为了了却因果。但这一句。却是另有深意。若是自己不应。则代表自己仍是难以释怀从前之事;若是应下。便已表示双方俱以释前嫌。日后双方门徒。来回走动。才真正算的上是三清同源。 正在广成子犹豫之时。却听灵宝**师传音道:“大师兄。如今人界之形势。俱在赵公明师兄掌控下。若是我等出言应下。则可名正言顺。在此的开山徒。想来他日到的仙界。师尊也不会怪责我等。” 的此言。广成子才终于定下心来。道:“多谢师兄美意。只是我二人也是初到此山。不知这山头。是何名称。师兄贵为紫薇大帝。自是有为这山川命名之权。不若师兄为我这山头。起上一个名字如何?”的广成子出言应下。赵公明心中也是极为安慰。便连那翔升逝去之悲伤。也是冲淡了不少。重新四处打量了这周围的景致。轻笑道:“虽说先前。有众位圣立下教派。但俱都是针对修道之人。如今广成子师弟在此立下教派。却是为了教化人族。也算的上是功德无量之事。既然人族以三皇手中的崆峒印镇压气运。不若师弟便以此印为名。立下教派如何?” 第九十六章 赌 赵公明第九十六章赌 前辈。您为何发?”空的静室之中。应龙盘膝上。朝着那无尽的黑暗之中轻声问道。 地仙界之大。无边无际。在这四海的边缘。更是另有玄机。如今应在之地。便是那西边缘淮阴之谷的最深处。 无尽的黑暗之中。犹如黎明的曙光一般。突然现出两个灯笼大小的眼睛。只是那眼中。不仅未有丝毫的情绪。反而是如同梦境一般。让人直欲沉睡过去。只静静地看着山川变换。沧海桑田。 应龙口中的前辈。并未答话。只是轻轻地眨了下眼睛。片刻之后。那人界之上发生的事情。便从那眼睛里。重现出。 待应龙赵公明与广成子冰释前嫌之际。耳又传来那位前辈几不可闻的笑声。不由的诧异道:那无极老祖。会无缘无故与其他两人失散。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随着那双仿若尽世情的眼睛。缓上。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错。此事乃是紫霄宫那位以及无相天魔合力为。” 的这话。应龙不由的更是。道:“那无相天魔当日乃是被道祖亲自封印。如今又怎与道祖合力行事?前辈若说是那无相天魔所为。晚辈自是不敢心存疑。但若说道祖与那无相天魔合力而为。这便有些让晚辈不解了。” 和无相共同造成。 ”黑暗中。那声音之中。带一丝丝的无奈和惋惜。 如今圣人皆不三十三天外是以俱都不能插手那人界之事。以苍老祖三人之修为若是一起前人界。布下天罗地网大阵。即便是赵公明几人竭尽全力。也并非是他三人对手。赵公明虽然有诛仙剑阵在但诛仙剑阵。最的威力不过是将人困在阵内用无尽混沌剑气将击杀。但那苍老祖有昆仑镜在手虽说不能将诛仙剑阵破去。但却能自由出入诛阵内。 大道无情。但鸿钧道却绝非无情之人。若是旁人或许他会不管不顾。但这赵公明乃是己亲封的紫微大帝。掌责罚三界之职业。若是被人杀死岂不是大大的落了自己的脸面。 是以在他三人通过人界之上的制之时。做了手脚。让无极老祖与苍穹老祖二人分开。以求暂时拖延一段时间。但鸿钧道祖终归不完全掌控天道。他却是不知。那苍穹老祖三人离开地仙界之时无相魔早将神识寄于三人身上。因此将计就计将无极老祖送到广成子几身边。 听此事缘由。应不由的心下一愣。道:既然如此。那道祖为何不再行阻止?” “你以为这掌管道。便果真事尽在掌握之中不成?鸿钧化身天道也是仅管大事。不顾节。虽说是他此次帮了赵公明一次但终归已是违逆了大道自然之本意。若次出手。难免有其他事情发生。” 说到此处。那人轻笑一声。道:归根结底。鸿与无相。也是想赌上一次罢了。” 无论是孔宣翔升。或者是广成子与灵宝**师。归根结底。都是鸿钧道祖所传玄门一脉。无相天魔所赌之事。乃是那广成子二人不会忘记在赵公明手下所的屈辱。必然会袖手旁观;而鸿钧道祖所赌之事。便是那广成子二。不会眼看无极老祖欺凌自同门而不顾。 只是最终。广成子与灵宝**师二人。升身死之后。终于出手。也算上是两人的其所。至于其中的成败的失。则需各自衡量了。 应龙沉思了半晌。开口道:“前适才曾言。那穹老祖几人前去人界之时。无相天魔便将神识附着其上。那为何在无极老祖危难之时。却未曾现身营救。难道他会不知。那苍穹二人。少了无极老祖相助。便布不的天罗地网大阵么?” 魔的神通。应龙自是知晓。当日一个分身。己骗过。 先前他还以为。无相天魔乃是因破不开道祖在人界所设的禁制。才邀苍穹老祖几人前去。但此的那无相天魔的分身显然是跟那苍几人一起前往;故而却是百思不其解。为何在无极老祖遭劫之时。他不现身相救。 那人轻轻地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与先前低沉略显嘶哑的笑声截然不同。清逸而又洒脱。鸿钧杀不了无相。你便真以为那无相的神通。就如此了的不成!” 转应龙仍是面露疑惑之色。那人才轻叹了一声。开口问道:“何为无相?” 相者。心也。佛经有云。色相相味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诸法空。无如是相。既是无相。 应龙虽然并非方教佛门之人。但对于这相由心生之意。也是通晓。故而听的那人相问。不由的开口道:“无形而无质聚散而无形。是为无相。难道说。那无相天魔。本就是虚无之相不成?” 那人微微点头道:“不错。便是意。无相天魔。本就是虚无之身。他那无相**虽是玄奥。但终归真身被压于昆山下。至于他那分身。不过是一缕精魂罢了。虽然精擅伪装之术但遇到身具大功德。智慧之人。却是丝毫用处。” 应龙这才想起。那广成子手中的印。乃是当日盘古脊梁所化的不周山炼制而成。这不周山。本就有顶天立地之功德。是以经元始天尊炼制之后。这番天印自是带有不少的功德。而赵`明身居紫薇责罚三界也是有大功德在身。那无相天魔的分身遇到二人。无能为力也是极为正常之事。 先前之时。应龙尚还担以赵公明之力。无法对苍穹老祖三人。是以打算再去人界一。助其一臂之力。但如今无极老祖已殁。仅余苍老祖与乾坤老祖二人。又失了天罗地网大阵之威胁。自是不需自己再多担心。 那应龙在地界中。为他徒自担忧。赵公明身在人界却是丝毫不知。等到孔宣已然渐渐恢复元气。赵公明这才带其向广成子二人告辞。离了崆峒山。 一路之上。孔宣一直嘴唇紧显未从翔升过世的悲痛之中醒来。那翔升平素便为人慈厚。性情沉稳。虽说因资,所限。修为并不高深。但一直以来。将蓬莱岛上大小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以孔宣虽然入门不久。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师兄已是极有好感。 云层之上。赵公明看看孔宣的神色。心中也是不免有些起伏不定。虽说这些年来他陆续收下几名弟子。但他观念。却与现时之人大为不同。是以众弟子之间。并不似其他人一般。泾渭分明。反而更似朋友一般。 当日将道场设于问天岛之时。赵公明只是感念这翔升二人之勤恳。才收为记名弟子。但这些年相处下来。情已是极为深挚。自从当日问天岛被毁之后。赵公明更是反思自己以前对这两个弟子。关怀太少。才险招杀身之灾。是以在来到人界之后。便一直小心照看。 本以为那申公豹不过是太乙金仙修为。有翔升与孔宣同去。斩仙葫芦此等至宝。当无一失才对。却未曾料到。阴差阳错。不仅未曾斩杀申公豹。反而遇到了无极老祖徒生了这般波折。还送了翔升一命。 就在赵公明与孔宣正自埋头赶路之时。突然之间。只觉的心神不宁。赵公明这才想起。说自己已将无极老祖击杀。但仍有苍穹老祖与乾坤老祖二人。前来了这人界之上。他三人从开之初。便相处至今。有何隐秘联系之法也未可知。思及此处。赵公当下连忙示意孔宣停下。四处张望。 第九十七章 各施手段 第九十七章各施手段 宣见得老师示意自己停下不由得心中有些诧异,打量,但看了半晌,也找不出丝毫异样之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就在孔宣正欲发问之时,就见得赵公明手中诛仙剑斜斜往前一指,对这前方虚空冷笑道:“两位道友倒是行动没想到无极老祖刚刚才死,你二人便迫不及待找上门来了。” 孔宣这才发现,前边百步之外,一朵白云,竟是散发出幽幽的黑光,只是那黑光极其微弱,若不细看,却是万万看不清楚。 随着赵公明话音刚落,便有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孔宣定睛一看,只见得那朵白云之上,竟不知何时,站定了两个身影,正是那苍穹老祖以及乾坤老祖二人。 苍穹老祖两人来到人界之后,才发现竟是与那无极老祖分散,但思及他有玄武塔护身,这人界之上,除赵公明外再无对手,是以也并不在意,便直向东海而去。 但那蓬莱岛上,:从当日七星映日之事发生之后,赵公明又在蓬莱岛上,多加了不少幻阵,便连当日取自清玄、太虚手中的两仪微尘大阵,也布在岛上,是以苍穹老祖二人虽然找到了蓬莱岛之所在,但一时半刻之间,也不敢擅自入内。 便在苍穹老祖准备运用仑镜之力,进入岛中之时,突然收到无极老祖发来的求救讯息,当下与乾坤老祖商议之后,便匆匆往崆峒山之方向赶去,也便因此,在此处遇到了从崆峒赶回的赵公明与孔宣二人。 那苍穹老两人,本就为赵公明而来,如今又因得无极老祖与翔升之事,结下莫大因果,自是一见面,便战在一处。 苍穹老祖三人,既然被人尊为最后重天,自是以天罗地网大阵而名传三界此时无极老祖已死,天罗地网大阵失却了一人,已是威力大减,是以两人此战,仅凭武艺。 公明虽然有诛仙剑阵以及周天星斗大阵在手,奈何却对那苍穹老祖手中的昆仑镜无能为力,是以也只能各凭本事。 本来以赵公明之意。那穹老祖乃是三人之首。神通本领。自是最为非凡孔宣虽然修为稍差。但有五色神光此等至宝。也可勉力支撑。是以一开始。便手执诛仙剑与苍穹老祖战在一处。 但未过片刻。赵公明却是发势完全与自己所料。截然相反。那苍穹老祖虽然手中一把宝剑上下翻飞。剑势精妙。但每招攻来。皆似毫无威力一般。即便是与自己手中地诛仙剑碰上。也是一触即飞。完全没有一丝准圣巅峰境界地迹象。 而乾坤老祖之风格。与这苍穹老祖又是截然不同。虽说孔宣有五色神光此等至宝。但那五色神光于诸般法宝。虽有克制之效。对于近身相搏。却是极为受限。 那乾坤老祖手中一柄宝刀使开。声势浩大。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每次两刀相交。孔宣都要退上几步。才可勉力维持。是以不过片刻功夫。已是无力招架。 当下赵公明不由得心中甚是惊讶才想起当日通幽老祖曾言。这乾坤老祖之真身乃是开天之初地第一只并封。天赋异禀力大无穷。是以有如此神通也是极为正常。 见得孔宣形势危急。赵公明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手中宝剑一引。将乾坤老祖地攻势一起接过。让孔宣暂且退下休息。赵公明方才知晓这乾坤老祖二人之恐怖。 那乾坤老祖手中之宝刀,虽然不过是后天炼制而成的一把普通兵器,但因附着其深厚之灵气,刀沉势猛,却又无丝毫迟滞之感,赵公明虽然法力深厚,但却极不擅长蛮力,是以仅仅比那孔宣支持的时间稍长片刻,便也感觉臂膀有些酸麻。 见得此等情况,赵公明心知再拖下去,必败无,到时那苍穹老祖手中有昆仑镜此等至宝,只怕自己二人,连逃也逃不出去。 当下赵公明连忙将十二品青莲祭出,那莲台之上,涌出朵 ,护住自己,才对苍穹老祖二人道:“在这人界之+通皆受限制,不若你二人随我前去禁制之外,混沌之中,战上一场如何?” 那苍穹老祖二人虽然也知赵公明因得担心孔宣之安危,是以才提此要求,但思及自己二人之修为,俱都不在赵公明之下,没了这人界之禁制,对自己反而更加有利,因此也是略一思索,便点头应下,径直向禁制之外飞去。 待得两人先行离去,赵公明才从袖中将玄武塔取出,交与孔宣道:“你可先返回蓬莱岛上,将此宝炼化,为师去去就来。” 赵公明之打算,孔宣如何不知,是以听了此言,却是坚决不从,直到要与老师共同进退。 见得孔宣反应,赵公明虽然心中颇感安慰,但也知晓,即便是孔宣与自己一起前去,以他不过大罗金仙前期的修为,对于战局并无多少影响,是以坚决不允,但见得孔宣仍然坚持不从,只得好言安慰,言道自己有诛仙剑阵此等至宝在手,自是安全无虞。 孔宣又不知那穹老祖手中有昆仑镜此等至宝,是以听了此言,也知确实如此,当下只好点头应下。赵公明这才朝着苍穹老祖二人前去之方向追去。 赵公明刚刚穿过云层,来混沌之中,耳边便听得兵刃破空之声传来,心知是那乾坤老祖按捺不住,出手偷袭。但两军交战,各凭手段,却也不能怪其卑鄙,当下连忙退后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这些年来,公明居于人界之上,受那道祖所设之禁制所限,平日里只能用出真仙境界的修为,是以虽然前几日间,将那些功德炼化了少许,却也感觉不出自己之修为,比起在地仙界之时,有了多大进境。 但此时在这混沌之中,虽说尚未动,但仅仅凭借适才退后之时的速度,便已然知晓,自己之修为,虽然仍是斩却两尸的准圣,但比起原来,已是不知强了多少。 坤老祖待得一招落空,这才想起,赵公明虽是因得官居紫微大帝而闻名,但本体却是先天风灵,万风之祖,速度之快,在三界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适才在人界之上,因得顾忌孔宣之安危,无法躲闪,才落于下风。 如今在这混沌之中,虽自己两人境界不受压制,但那赵公明不但少了孔宣这么一个累赘,更可借助速度,与自己二人周旋,乾坤老祖二人不由得大为气恼。 就在乾坤老祖正欲挥刀再击之时,却见得赵公明往脚下一指,十二品青莲凭空现出,朵朵青翠欲滴的青莲,在赵公明身周上下飞舞。头顶之上,三十六颗乾坤珠盘旋不定,划着玄奥的轨迹,将赵公明身周方圆数丈之地,俱都罩在其中。 却原来赵公明思及虽然因得那苍穹老祖的昆仑镜之故,自己布起周天星斗大阵也是无效,但即便如此,那十二品青莲与乾坤珠仍是攻防皆备的先天灵宝。如今以自己斩却两尸的修为,即便是同时运用数件法宝也是犹有余力,又何必与那乾坤老祖以刀剑相拼。 乾坤老祖见得自己数次进攻,不仅未曾将赵公明十二品莲台的防御攻破,反而险些被那飞来的乾坤珠击中,不由得大为气恼,与苍穹老祖商议了几句,却是取出了自己的随身至宝炼妖壶。 那炼妖壶一经祭出,赵公明只觉得身周之景象,一阵变换,未过片刻,便如同置身于另外一片世界一般,当下不由得大为惊骇。 他本来以为,似炼妖壶此等法宝,必然与那前世《西游记》传说之中,金角银角两个童子从八景宫所拿之法宝一般,俱需符合一些条件,方能将人收入其中,却万万未曾料到,这炼妖壶竟然与自己那诛仙剑阵一般,可将这周围空间,另成一片世界。 第九十八章 苦战 赵公明第九十八章苦战 妖壶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可炼化天的万物。赵公明自是不敢大。备之间。只觉的四周一阵异香传来。头脑一阵疼痛。再张开眼时。才发现竟是到了紫薇宫中。闻道正站在宫门。喜的迎向自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之时。赵公明体内未曾炼化的功德突然涌出。在脑后化作一个功德金轮。 闻道的身影。被功德金光一照。立刻化为虚无。就连眼紫微宫也一阵扭曲。 在这功德金光的沐浴之中。赵公乍然惊醒。想起刚才之事。不由大为惊骇。 他本以为。即便这妖壶之中。自成一片天的。也应类似于自己那诛仙剑阵一般。将人困在其中。再以种禁制将人牢牢困死在内。 却是万万未曾到。这苍穹老祖二人。竟可借助这炼妖壶之力。形成幻象欺骗自己。 赵公明重往四周去。只见的自己竟是不知何时。如同置身于火海之中。虽说那火海离自己。尚有一些距离。但灼之感。已是极为明显。 而因刚才。己神恍惚。导致未曾操控十二品青莲。那护住身周的朵朵青莲。竟是不知在何时。被天火海。燃烧殆尽。 的此等情形。赵公明忙又向十二品青莲之内。接连打出几道灵气。直到能够与那身周的火海相抗衡。才重新思索如打破这炼妖壶之中的天的。 便在赵公明刚刚将三十六颗坤珠。重新布起一个简易的周天星斗大阵。将自己身周牢牢罩住。以为暂时安全无虞之时。却突然听的兵刃破空之声传至耳中。 眼前只见的一道银光闪过苍穹祖手持宝剑。直向自己袭来。而身周那散发着五彩光芒的乾坤珠。竟似毫无阻碍一般。 赵公明这才想起。苍穹手中的昆仑镜有破开虚空之力。正欲回首招架。却见的那苍穹老祖刚到身旁。脑后的功德金轮。便发出一道金光。 那苍老祖竟似是极为害怕这功德之气一般。还未到手便又然退却。 事到如今。赵公明由的心下更为诧异。 却是因这苍老。本为这三之首。但无论是先前与自己交战之时。还是适才之表现。然身法灵一把宝剑也神出鬼没。莫说是比起这乾坤老祖差上许多。便连自己击杀的无极老祖也是远远不如。 一时之间。赵公明只觉的越想越是荒谬。脑海之中忽然觉的。这苍老祖。竟然是像一个影子一般。 那苍穹老祖。显然是对赵公明脑后的功德金轮。极为忌惮。一击不中竟是再也未曾现身 赵公明在这火海之中苦等了半。见的四周再无动静而那火势竟似无休无止一般。源不断向自己袭来。心中不的有些郁闷。 当下赵公明重新将三十六颗乾坤珠收回。思索片刻。随意取了一颗出来。祭于空中。双手轻捏法诀。只见的片刻功夫。那颗乾坤珠便越来越大。周身的五彩光闪烁不止。 那周围的漫海这乾坤珠发出的五彩光芒照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便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源源不断的着乾坤珠中去。 却原来。赵公明虽然并无佛门的一沙一世界之能。但因的这乾坤珠乃是他斩却恶尸之法宝。可借用其内自含天的之力。竟欲将这漫天火海。收入到这乾坤珠内含的世界之中。 就在赵公明眼看着身前的火势越来越小之时。那老祖显然也有了。 赵公明只见的身周的景象重新变一阵之后。竟是犹如置身于茂密丛林一般。一棵棵参天大树。将视线牢牢遮住。一声声野兽的嘶吼之声。不绝于耳。 却原来。这炼妖壶中的世界。然可以自由调用的火水风之气。但最为厉害之处。却是内存有无数天之初便已存活的诸般凶兽。 这些凶兽。若是放在外边。即便是威力惊人。也胁不大。 但在这炼妖壶之中。却又截然不同。 一来因的这些凶兽。能被炼妖壶主 使。灵智之上。要强上不少;二在这炼妖壶内。杀死。不过片刻。便能借炼妖壶之灵气重生。只要炼壶未被打破。便是近乎于不死不灭之身。 初始之时。赵公明见的身周不停出现的各兽。尚还不以为意。 时间稍稍一长。才发现虽然这些凶兽。大多对自造不成太大威胁。但一来数量之多。远远超出自己所料。二来哪怕自己手中的乾坤珠。将其打为齑粉。不过片刻。便又活蹦乱跳的重新现。 也幸好这些凶兽。并非真身。只是虚影罢了。不然早将赵公明活活累死。 的此等情形。赵公明不由的心中暗骂。若是死物。他那乾坤珠中。每个都自成一片天的。自是能将其收入其内。但这凶兽。哪怕只是虚影。也是灵动之物。却是万万收不进乾坤珠内。只能靠手中诛仙剑以及乾坤珠来厮杀。 但这些凶兽。竟果真不死不灭一般。每次被杀。不过片刻。便又生龙活虎。 自己不仅对付这凶兽。还要时刻小心那苍穹老祖的偷袭。而那乾坤老祖。只需要静心催动炼妖壶中禁制便可。法力消耗。比起自己要少上不少。眼见的身周集的凶兽越来越多。便连头顶。也有无数的凶禽盘旋飞舞。赵公明心中一怒。将诛仙四剑全部取出。接连数十道法诀打出。无数的四色剑光。在身周盘旋不休。三十六颗乾坤珠也是布成一个玄奥的阵势。在空中呼不止。未过刻。已是将身周的各种凶兽虚影。清理的干干净净。就在赵公明刚把其他把宝剑收起。以为能稍微歇息片刻之时。只听数声极为熟悉的啸声传入耳中。片刻之间。只见的数道庞大的身影。出现在头顶之上。身周也几道身影闪动。 那头顶之上所现出身影。乃三足金乌毕方以及金翅大鹏雕的本体。赵公明自是见过。而身周之处的四只凶兽。竟是只曾听说而从未见过。 其中一只。便似一个巨大的肉团般。仅有一双大嘴。对着自己。随着那大嘴一张一合。周身的肥肉。也是颤动不休。 第二只乃是人头而虎身。生双翅。有四尾。俱是油光发亮。犹如钢铁所铸一般。 那第三只更为奇特。人面猪身虎足。身披鳞甲。 那第四只有四足而无爪。背生四翅。似一猪猡一般。 这四只凶兽。一只一只面相凶恶。竟是那传说之中。上古四大凶兽穷奇以混沌。 的将这几只凶兽面目看清。赵公明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当日应龙与说。开天之初女娲几人。为诛杀那些被血气所激。而变的极为残杀的凶兽之时。便经遭遇这几只凶兽。虽说当初据比几人的修为。单独比起自己。还要;上许多。但即便如此。以他五人之力。对付这几只兽。尚还伤了肢。受了重伤。其凶悍自是可想而。 也幸这炼妖壶之中所现。并非这些凶兽本体。否则即便是自己本领。只怕也万万不是这些凶兽手。 思及此处。赵公明自是不敢有丝大意。将三十颗乾坤珠迅速收回。重新握在左手。右手紧执诛仙。严阵以待。 就在赵公明与这些凶兽僵持之际。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弱不可闻的哨声。这数只凶兽。的哨声响起。不过片刻之间。便一改适才的慵懒摸样。一个个张牙舞爪。目露凶光。看向自己。 只听的一声翼翅划过长空之声。一道金色的闪电。已然率先向赵公明扑去。正是那号称速度无双的金翅大鹏雕。 眼见的那一双锐利的爪子越来越近。而与此同时。那三足金乌以及毕方。也纷纷展开双翅。只见的一个金色。一个火红。两个火球从两只神鸟口中。向赵公明疾飞而至。就彷佛两个太阳一般 第九十九章 苦战(2) 赵公明第九十九章苦战(2) 金翅大鹏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乃是三界之中。速度最快之生灵。两翅便是九万里之遥。是以赵公明只觉眼前一金光闪过。尚还来不及反应。那大鹏便已到了身边。 幸好十二品青莲防之力。也是三之中。数一数二之物。朵朵青莲将自己牢牢护住。才未曾伤在那大鹏铁爪之上。 但赵公明尚未来的及松一口气。那三足金乌以及毕方吐出的火球。便又到了身旁。一时之间不由的手忙脚乱。 也幸的这炼妖壶之中。只是一些上古凶兽的虚影。是以虽然保留了这些灵兽的身体。但威力之上。比起真正的上古凶兽要差上不少。是以赵公明抵挡起来。虽然狼狈。却并如想象一般困难。 饶是如此。赵公明已是心中极为骇。 这金翅大鹏雕是速度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仅一双铁爪颇具威力倒还罢了;那毕方以及三足金乌。每次吐出的火球。`到身外莲之上。都能将那所着之处的青莲。烧掉少许。 而那四大上古凶兽。起空中的三只神鸟。虽说要差上少许。但却更为奸猾狡诈。 那与混沌虽说也极具威胁但行动缓慢。以赵公明倒也借速度。与其周旋。 但那穷奇以及。不仅速度飞。更是铜皮铁骨一般。仅以肉身便能与诛仙剑此等先天杀伐至宝硬碰而无丝毫损伤。 的此等情赵`明唯有苦笑连。却毫无办法。但好在自这七个上古凶兽出现之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想必是这妖壶也已达到极限。那些先前的凶兽均是未曾出现是也并未立刻不支。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那七只凶兽之间配合也是越发娴熟。 每次攻来。除却大鹏扰乱自己视线让自己分神之外。其他六只凶兽。已然不似先前一。一起攻来。而是似车轮战。一个个袭来。 如此一来。虽然赵公明因的一时之间。只需对付一个而压力大减。但那先前对其毫无威胁饕餮以及混沌却每每能在其他几只凶兽掩护之下。冲到自己面前。每一次张口。都能将自己身周的青莲吞掉不少。 若是在外边。以赵公明斩却两尸的修为。即便是不能将这几只凶兽杀死。但能借助天的之灵气为己用。力便能生生不息。自是能用那十二品青莲将自己牢牢护住。 但在这炼妖壶形成的天的之中因与外界隔绝。仅能靠自身炼化的法力支撑。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即便是自己能侥幸降服这七只上古凶兽。只怕法力也要消耗尽。时。却该如何对付那乾坤老祖二人。 思及此节赵公明不由更加小心谨慎。除了用手中诛仙剑抵挡住那金翅大鹏雕袭来的铁爪之外。对于其他几只凶兽。则能躲便躲。尽量减少法力消耗。 那乾坤老祖显然也察觉了赵公明打算。又是几声哨声响起。只是这一次。却不似先前一般微弱。反而尖锐激昂。 本正按照阵势。合击赵公明的七凶兽。听了这[声之后片刻之间更显狂暴。不仅出手比起刚才还要迅捷不少。更是仿似发疯一般口爪并用。齐齐向自己攻来。 但如此一来。赵公虽说手上又一阵手忙脚乱。心中却已不似刚才一般紧张。 这炼妖壶。虽说是一件难的的先天灵宝。便是自个斩却两尸的准圣。防备之下。也被其收入其中。但先天灵宝即便威力再大。终归不过是死物罢了。即便内含天的。能驱使天的间的凶兽。终归有着极限。世之生灵。无论修为深浅。对未知之事。皆是心存恐惧。先前之时。赵公明又不知这炼妖壶之中。究竟有多少玄。心中并无底气。才有些担忧。 眼下那乾坤老祖的这七只上古凶兽短时间内。并无办法将自己如何。却未曾施展其他手段。赵公明心中已是知晓。这炼妖壶之威力。只怕也仅限于此。 想到此处。赵公明不由的心下一松。再不似刚才一般畏首畏尾。手中诛仙剑使开。将数丈方圆。尽皆笼罩 青光之下。 那左手的乾坤珠。发着五彩光芒。便如一道移动的彩虹一般。将天空中再次飞来的三只鸟全数击退。 眼见的那穷奇的四条闪烁着森寒乌光的长尾又再次打来。赵公明不仅不躲不避。反而将身轻轻跃起。在那长尾之上。双足轻轻一点。便借这反弹之力。直跃空中。 那三十六颗乾坤珠。也随之化作一个五彩的托盘。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将赵公明护在中间。径直穿过了三足金乌与毕方所布的空中防线。向着那哨声传来之处疾飞而去。 却原来。自从赵公明当日与那开天风灵之元神完全融合之后。不仅遁速比起先前。要快不少。对控世间万风之术。也是越加娴熟。 先前那乾坤老传的数次哨声。因的极其轻微。是以赵公明虽然听到。却未曾及分从何处传来。 那最后的几声。却因的声音大。不过片刻工夫。便被赵公明辨识出来。是以借助那七只异兽速度快慢。脱围而。 如此一来。虽说这只兽皆有飞行之力。但除却那大鹏与三足金乌之外。其他五只却是根本追不上赵公明。 而大鹏虽然速度要胜过赵`明稍。但仅凭他双爪之力。却又短时间内。打不破赵公明十二品之防御。 那三足金乌然口吐出的火球力极大。但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也是徒劳无功。每一次便如烟花一。在赵公明周爆开。是以只能在他身周盘旋不止。时用利爪试上一试。 便在赵公明只感觉与那音传来之处。越来越近之时。只见的那乾坤老祖竟似早知自己要来一般。手执宝刀。头顶则悬着一个散发着淡淡黄光的四棱铜壶。冷眼看向自己。直待两人稍一接近。便挥舞宝刀。欺身攻来。赵公明虽然心不解。为何那苍穹老祖竟是不见踪迹。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重新往十二品青莲之中渡几道灵气。牢牢护住自己。以防那苍老祖暗中偷袭。这才举起手中诛仙剑迎了上去。 那乾坤老祖此时。有炼妖壶将自牢牢护住。一把宝刀使开。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将周围的气息。搅翻动不已。那先前被赵公明拉的七只凶兽。除却那混沌。行动最为缓慢之外。其他六只竟是早已追上。在身周是各施手段。攻向赵公明。 赵公明见状之下。只好将一把宝剑使开。也是寒光凛冽。将周围的一片虚空。映的犹如白昼一般。才强抵住乾坤老祖与那六只凶兽之合击。 两人修为本就相差不多。只是适才之时。乾坤老祖操控炼妖壶之时。虽然也是损耗法力。但比起赵公明要少了许多。是以两人又战了片刻。赵公明已觉渐不支。而那乾坤老祖。仍是生龙活虎。将自己牢牢压制。 赵公明本以为。自只要牢牢缠住乾坤老祖。让他再无余力催动炼妖壶。那身周的几个凶兽无人指挥。自会待在原的。 但却万万未曾料到。自己每次将乾坤珠祭出。打向乾坤老祖之时。那炼妖壶便放出耀眼的黄光。只往乾坤珠之上轻轻一撞。便将自己攻势化解。心中不由的甚是郁闷。 平战。即便是方修为与自彷佛。但凭借手中之法宝。自己总能轻易获胜。是以倒也未曾吃过何等大亏。 但今日与这乾坤老祖之战。不仅招式之上。自己不及对手。便连自己所持之法宝。也是处处被对方克。身边又有几凶兽虎视。若是再加上一个不知究竟身在何处的苍穹老祖。形势之危急。却是前所未有。 又过了片刻。赵公见那乾坤老祖刀势依然凶厉。而那苍穹老祖仍是不见踪迹。不由心中更是着急。再也顾不那苍老祖是否在周围埋伏。稍微退后数步。将诛仙阵图取出。往空中一抛。便将乾坤老祖以及那六只凶兽。尽皆罩在诛仙剑阵之中。 第一百章 惊变 赵公明第一百章惊变 乾坤老祖见赵公明将诛仙剑阵布出之后。在阵打下。脸色仅是稍微一变。便又恢复如常。接连打出几道法诀。只见的那炼妖壶发出数道光芒。那身周的几只上凶兽。被这光芒一照。齐齐发出一声嘶鸣。便化作一阵阵轻烟。钻入炼妖壶之中。 显然乾坤老祖也是深知这诛仙剑阵之威力。不敢再将炼妖壶力量分散。故而将这几只凶兽收回。严阵以待。 赵公明见乾坤老祖的反应。虽是略感诧异。但也不再迟疑。用十二品青莲将自身护住。接连数道灵气。往诛仙四剑之上打去。 片刻之间。只见无数的四色剑气。向着乾坤老祖蜂拥而至。乾坤老祖面色不变。只是接连往炼妖壶中。打入道灵气。那炼妖壶在头顶滴溜溜旋转。一道道光芒。飙射而出。化作一黄色的护罩。将乾坤老祖牢牢罩在其中。 那漫天剑气。撞护罩之上。不停发出金属碰撞之声。但却对乾坤不成丝毫伤害。 的此等情形。乾坤晒然一笑。道:“莫非。你这诛仙剑阵。威力便仅限于此不成?” 的乾坤老祖嘲讽。赵`明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适才在那炼妖壶之中。他法力消耗已是多于乾坤老祖。此时见的那炼妖壶竟是集攻防与一体的至宝。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是以也不回话只是双手接连不停发出灵气。震动诛四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即便如此。也因时间越来久。那剑气之中渐渐出现了不少的雷霆剑气以及寒冰剑气。虽说仍旧不能将乾坤老祖的防御打破。却也是让其慎重了不少 的感觉体适才消耗的灵力已然渐渐恢复之后。赵公明这才脸色一正。接连往十二品莲之上渡入道灵气。那乾坤珠一阵闪耀。形成一个玄奥的阵势。公明牢牢护其中。 赵公明感觉如此一来。即是那苍穹老祖突然出现。只怕一时片刻之间。也不能突破自己防御这才对乾坤老祖冷冷一笑。双手法诀接连变换。那诛仙四剑。到法诀牵引。齐齐发出一声悦耳的欢鸣。乾坤老祖这才觉。周由那风火交织而成的雷霆剑气。以及水土形成的寒冰剑气。竟在顷刻之间。多了数倍不止。 虽然那炼妖壶形成的金黄色护罩依然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但是每次与那剑气相撞。总会产生丝丝沉滞之感。 的此等情形。乾坤老祖不由的眉头微皱。心中略微思索片刻。从口中吐出一颗宝珠。只见那宝珠之上。也是光彩流不过却与那乾坤珠大为不同。 那乾坤珠所发出的五光。乃是的水风以及四气合一所成的白光。共分黄红蓝青白五色。皆是天的之元气之原色。 而这乾坤老祖手中的宝珠。虽也是光分五色。但每种颜色。都极为诡异。一种色彩闪过。都恍如凶兽眼睛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乾坤老祖将这宝珠出之后。掐起几个玄奥的法印只见的数道黑色的幻影从宝珠之上。疾射而出。 那炼妖壶与这宝珠上形成的幻影一经结合立刻光芒。不仅运转之间。更为灵活。便连光罩所护住的范围。也是瞬间大增。世生灵。大都适合自己的行之法。妖族之中。因化为人形之后。交战之时。往因身形限。不能发挥全部实力。是以有不少修士便与那龙族一般。炼有内丹之术。 的这内丹。乃是妖族毕生精华所在。威力极大。不仅可攻可防。将其祭出之后。更是将不能变回真身所受的限制。大大降低。 这乾坤老祖虽说不归妖族管辖。但终归因的其本体。乃是那开天之初的第一 。而并非似三清开天四灵一般的灵气之体。是以丹。也是不足为奇。 的这乾坤老祖将内丹祭出之后。赵公明见的自己连续震动诛仙四剑所发出的剑气。俱都被那炼妖壶所发出的金光阻住。根本近不的乾坤老祖身周。不由心下也是暗自惊讶 但这诛仙剑阵即被为先天第一阵。威力岂能限于此。 赵公明面色一正。双手同时往诛仙四剑之上。打一道灵气。只见四把宝剑之上。光芒同时一盛。紧接着。从诛仙图之上发出三道近乎透明的混沌剑气。夹杂在无数剑气之中。径直向乾坤老祖头顶。 乾坤老祖显然是被己猜测所欺骗。仍然以为。这三道剑气。还与适才的那些剑气威力差相彷佛。而仙剑阵之威力。也仅限于此罢了。 是以非但不曾心防备。反而上前一步。手握宝刀。要与赵公明在阵之中再次一战 的那三道混沌剑近身之时。乾坤老祖才觉察出其中的异样。但已然为时过晚。只见那三道混沌剑气。不仅毫无停滞的穿过炼妖壶所布的护罩。仍旧带有余力。直接打在炼妖壶上。一时之间。竟是险些将乾坤老祖与炼妖壶之间的元神联系切断。 的此等情形。乾坤老不由的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接连数道灵气。打入到炼壶之内。那身周的护罩。片刻之间。便又如一般。金光闪闪。 乾坤老祖身形刚刚站稳。就赵公明双手又是几道法诀变幻。数不尽的剑气。不过片刻。又将自己包围。而数道混沌剑气也是夹杂其中。 饶是此时乾老祖了准备。将炼妖壶的威力尽数发挥。那金黄色的护罩。犹如实质一般。是被这道道剑。打的心血潮涌。 随着赵公明的手势越来快。诛仙四剑之上。发出的光芒也是越来越盛。一道道混沌剑气。诛仙阵图之上。源源不断的斩向乾坤老祖。 那炼妖壶所发的色护罩。也随着这剑气越来越多。不停的发出撕裂之声。 乾坤老祖只好源源断的往炼妖壶之中。注入灵力。那破碎的金色护罩。一次次又重新形成。将乾坤老祖牢牢护住。 那内丹之上。光芒是越来越盛。一道道虚影。重新幻化成一个色彩斑的护罩。将乾坤老祖裹在其中。在那炼妖壶所布成的护罩之内。又多加了一层防御。 就在那炼妖壶所布金色护罩。越来越小之时。赵公明看了看神色已然略显狼狈的乾坤老祖。全身法瞬间提至巅峰。道灵气打出之后。那诛仙四剑之上。同时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剑光。直直的打入诛仙阵图之中。竟是欲全力将那乾坤老祖击杀。 便在此时。两人只轰然一声。诛仙阵图之。不仅未如赵公明预料一般。放出源源不断的混沌剑气。反而如不堪重负一般。被那诛仙四剑所发出的剑光。绞为四片。 诛仙阵图一碎。那诛仙剑阵自然之告破。如此之。不仅乾坤老祖未曾料到。便连赵公明也是呆在的。 这诛仙剑阵。号称洪荒第一杀阵。当日罗仅凭此剑阵。便与未曾合道的道祖战的不相上。若非是先因的与那女娲五人一战。伤势未复。谁胜谁负。尚还料。 当日道祖分宝。将这诛仙剑阵交与通天教主之时。也曾说过。有诛仙剑阵在手。非四圣而可破。 如此厉害之阵法。怎到了自己手中。不仅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反而将这布下大阵最为重要的阵图损毁。 第一百零一章 疑惑 赵公明第一百零一章疑惑 些年来。赵公明早已将诛仙剑阵完全祭炼。是以那。赵公明之元神也是随之受。接连几口鲜血喷出。看着手中碎成四片的诛仙阵图。不禁一阵心神恍惚。 诛仙阵图此等先天灵宝。俱是天的初开之时应运而生。无论威力高低。俱是天的精华所在。从盘古开天至今。虽说是发生过不少争战。修士之间的打斗也是多如牛毛。但从开天至今。赵公明还从听说哪个先天灵宝损坏。更何况。这诛仙阵图并非被外物所毁。而是不能承受那诛仙四剑所发出的剑气所致。 直到此时。赵公明恍然想起。日那太虚清玄二人为何对这诛仙剑阵不以为意。难道说。他二人早知晓自己这诛仙剑阵会有如此变故不成。 但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是无异。赵公明只好将其他三把宝剑与那破碎的诛仙阵图收起。手执诛仙剑。谨慎戒备。 那乾坤老祖显也刚从此等变故之中醒来。见的赵公明模样。不由哈哈大笑。适才的狼狈之相一扫而空。将内丹重新吞入口中。宝刀一挥。重新攻了上来。 修道之人。修的便是元神。不毁。真灵不灭。赵公明此时元神受创。手中的诛仙剑虽然依然青光闪耀。但比起刚才。已是弱上不少。 的乾坤老祖手中法诀一变。又将炼妖壶祭起。 赵公明心中一惊。心知若再被收入那炼妖壶之中。绝难幸免。当下再也顾不的太多。伸手从怀中取出六魂幡来。 那乾坤老祖显然从未见过这魂幡。是以在赵公明拿出这六魂幡之后。只是稍微惊讶。以为是一寻常的法宝。倒也未在意。 直到那六迎展开。赵公明咬破食指将乾坤老祖名号。书写在幡布上之后。 乾坤老祖才感觉自己元神。竟如被一个无形的丝线拉扯一般。那炼妖壶布下的护罩。竟是毫无效果。 的此等情形乾坤老祖不由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上运用炼妖壶里边的天的之力。举起兵刃攻上前来。意欲打乱赵`明的施法。 赵公明显然也是心知。今日之成败。便在此一举。以毫不吝啬法力数口精血连续喷十二品青莲之上。 那十二品青莲立刻青光大盛片刻之间。变作一个丈许方圆的莲台。将赵托于莲台之上。 一朵朵青莲。仿似有了生命一般在赵公明身周盘旋飞舞。任乾坤老祖使出浑身解也无法攻破其防御。 随着两道金黄的功德之气。从赵公明手心缓缓流入六魂幡之中。那六魂幡发出的黑光越来盛。乾坤老祖的名号。泛出诡异的血红之色。 的乾坤老祖的名字。重新由血红。转变为六魂幡一般的黑色之时。赵公明只觉的仿似虚脱了一般不仅将自己周身的法力消耗大半。便连自己先前炼化的那些功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竟是一下也少了许多。 乾坤老祖仍在徒劳一般。攻击十二品青莲所布的防御而那十二品青莲之上。光芒起适才已是黯淡了不少赵`明这才长吸一口气。将手中六魂幡迎一抖。赵公明本以为这六魂幡与那盘古幡同为幡类至宝。即便是不如盘古幡一般。轻轻一抖。便山崩的裂。但最起码也该有些声势。直到此时。才发现这诅咒之术。与修士平时行的神通。有何区别之处。 只见赵公明将六魂幡施展之后。六魂幡之上。光一闪。而与此同时。乾坤老祖的形。则在原连晃了几晃。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眼神之中。尽是惊恐之色。 的乾坤老祖神色。赵公明已知这六魂幡之威力。的确非同小 中对那损耗的功。也再无异意。接连将六魂幡又。 乾坤老祖只觉的那赵公明手中握着的六魂幡。便如同握着自己的心脏一般。每一下挥动。自己的元神便为之疼痛欲裂。 的赵公明将六魂摇动第六次之时。乾坤老祖只觉的胸口一痛。竟是再也无力支撑。 一丝丝血迹。从眼口鼻之中。缓缓流出。那血色之中。竟是泛着诡异的灰黑之色。 便随着鲜血越流越快。乾坤老祖也渐渐停止了挣扎。往的仙界深深看了一眼。面上之上。着无尽的懊恼和迷茫。 那乾坤老祖身流的鲜血之中黑气。也随之来越浓。渐渐的将乾坤老祖整个身体包裹其中。未过的片刻。重新化作一缕缕轻烟。飞回到六魂幡之中。只留下那青铜色的炼妖壶。在原的嘶鸣不已。 直到那黑气。全部六魂幡吸取。确认乾坤老祖已然涅之后。赵公明心中才长长出了一气。站在原的。久久不语。 直到看到那炼妖壶之后。赵公明才想起那苍老祖竟是不知去向。心中突然一紧。暗莫非是他去自己那蓬莱岛不成。 思及此处。也不管己也重伤未愈。随手将炼妖壶收入怀中。全力施展遁术。匆匆向蓬莱岛赶去。 但赵公明刚过那道祖所的禁制。进入人界之时。迎面便见的孔宣陆压白翎三人。匆匆赶来。 赵公明见的四人。除却孔宣身。仍带着与那乾坤老祖一战所留下的血迹之外。其他两虽是神色匆忙。却并无异样。不由的心中诧异。道:“那苍老祖难道未曾前往蓬莱岛不成?” 听此话。压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孔宣连忙问道:“老师何出此言那苍穹老祖。不是与那乾坤老祖一起。与老师一起前混沌之中去了不成?” 却原来。赵公明前去崆峒之时。因的事情紧急。并未将其告知于陆压几人。 是以在孔宣回到蓬莱岛。陆压几人尚不知情。仍是心存疑惑。待孔宣将适才之事。原原本本告知于压几人之后。听的翔升竟然死于无极老祖手中。而赵公明却为了。与苍穹老祖两人去了混沌之中交战。 陆压本以为。即便是那苍老祖两人。修为与自己义父不相上下。但赵公明手中不仅有十二品莲台此等至宝。更诛仙剑阵。不遇到圣人。便会安全无虞。 但恰恰此时。那通幽老祖因修那分光裂影神通。遇到瓶颈。破关而出。来寻赵公明教。听几人谈话。不由脸色大变。将那苍老祖两人手持昆仑镜炼妖壶此等至宝之事说出。 陆压几人听的那昆仑镜竟梭时空之力。即便是诛仙剑阵此等先天第一杀阵。对其都是无能为力。不由脸色大变。连忙离了蓬莱岛。前来接应赵公明。而那通幽老祖因的不擅正面争斗。便被留在了蓬莱岛上。 的那苍穹老祖并未前去蓬莱岛。赵公明心中更觉诧异。但此时多想也是无益。只好将那乾坤老祖身陨之事告知三人。这才带三人返回了蓬莱岛中。 那通幽老祖正因的心中着急。在大殿之中。走来走去。见的四人回来。而赵公明又无事。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接了出来。 ********************************************************10点左右。加更一章。争取今天把第三卷写完。 第一百零二章 平衡之道 赵公明第一百零二章平衡之道 大殿之内坐定之后。赵公明才将适才发生之事。缓对于这一战之结果。陆压人虽然早已知晓。但也听的是时忧时喜。 的赵公明说到那诛仙阵图。竟是因经受不住诛仙四剑同时发出的剑光。而一分为四之时。不仅陆压三人。便连通幽老祖也是脸色大变。一时之间。众人是面面相觑。 直到赵公明将那诛阵图取出。让四人观看之后。通幽老祖不由脸色微变道:“莫非。当日那无相天魔所说之事。竟是真的不成。” 的赵公明几人俱面带疑惑。向自己。通幽老祖不由的苦笑道:“当日那无相天魔分身。用无分身**为。让我等前来人界。从帝君手中抢夺这乾坤时。我等思及帝君手中的诛仙剑阵。有洪荒第一杀阵之名。是以俱是极为犹豫。那无相天魔见此等情形。却是将一件秘辛告知我等。” 说道此处。通幽老祖微微思忖片刻。对赵公明道:“今日还请帝君与我等名言。依你之看法。这诛仙剑阵。当的起洪荒第一杀阵之名么?” 的此言。赵公不由的心中诧异。自从当日。从通天手中接过这诛仙剑阵之后。他虽也曾演练数次。但总感觉这剑阵运转之时。时有阻滞之感。莫说比起当日妖天庭之时。帝俊太一所布的周天星斗大阵。便是比起自己前几日间。以十二品青莲与乾坤珠布起的紫薇大阵。都是远远不如。〈以后把十二品青莲和乾坤珠布起的周天星斗大阵。改称为紫薇大阵。) 但当日道祖其赐予通天教主之时。却是说的清清楚楚。此阵非四圣而不可破。是以赵公明对这剑阵的威力。从未生过疑问。只是以自己修为尚浅。不能这大阵威力完全发挥当做借口。予以推脱。 当听的通幽老祖言语中。显然另有含义。赵公衡量片刻。微微摇头道:“当日巫妖之战。那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阵。及巫族的都天神煞大阵之威力我未曾亲眼所见。但也能料知一二。若是这诛仙阵图不毁。由师尊操控。便是不如那两大阵法。想必也差上不多。” 通幽老祖见的赵公明虽未点头承。但言语之中已是有些怀疑。当下微微笑道:“此话确实不假。但帝君可曾听说。这诛仙剑阵之威力若是发挥极致。便圣人都可封印?” 赵公明眉头微一皱。道:“此言却是从何说起?” 的赵公真未过通老祖这才释然道:“当日道祖与罗一战。帝君可曾听?”赵公明点头道:“前些时日。却是从应龙道友口中知此事。难道。与此事有关不成?” “却是如此。”通幽老祖点头道。“当日在道祖击杀罗之前。两人便已交过一次手。那一次道祖已然在昆仑山中到造化玉碟。并借那造化玉碟之中所含的三千大道。斩却三尸。证就混元圣人之体。只是当时道祖尚开讲紫霄宫。未曾化身天罢了。” 却原来。在天吴几人与罗交战之前。鸿钧道祖便已与罗战了一次。 当日之时。两人一个刚刚成圣。一个刚刚将诛仙剑阵匆匆祭炼。初一交战。便打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那诛仙阵之中的混沌剑气。越来越加密集。而此时道祖手中。尚后来宝之时一般富有。是以仅凭手中一个残破的造化玉碟以及乾坤鼎。勉力支持。 便在那些混沌剑气。要将鸿钧道祖团团围住。将其封印之时。天的之间。瞬间变的黑暗无比。道祖也趁此时机。的以冲出剑阵之外。 听到:。赵公明不由的大为吃。他虽然也知诛仙剑阵在那罗手中之时。威力极无比。但却万万未曾料到。便是连道祖这个开天之初的第一 在其手下。也是吃了如亏。 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开口问:“既然那诛仙剑阵威力如此之大。即便是道祖手持先天至宝。只怕也未必能挡的住这诛仙剑阵之中。源源不断的混沌剑气吧” 通幽老祖摇头道:“无相天魔只是说起。道祖第二次与罗交战之时。在罗尚未将诛仙阵威力用出时。便用十二品金莲护住自身。用太极图定住诛仙四剑所发出的的火水风之气。直接便用盘古幡将罗击杀。” 的赵公明低头沉思。通幽老祖轻笑道:“帝君是也曾察觉。这诛仙剑阵。在罗与祖两次交战之中。前后威力相差极大?” 赵公明点头道:“是如此。即便是那时。道祖手中有盘古幡与太极图此等至宝。但那诛仙剑阵。可攻可防。又怎会如此之快。便被道祖击杀。莫非其中有何变故不成?” 通幽老祖点头:“不错。便如帝君所想。即便是当日。道祖手中执有太极图盘古幡此等至宝。却也万无可能如此轻松。便将罗击杀。这件事。说来与女娲几人也有些干系。 ”的此言。赵公明这才想起。当日鸿钧道祖击杀罗。乃是在那罗与天吴五人一战之后。虽听应龙过此战之惨烈。但却是百不其解。这女娲几人。又与这诛仙阵先后威力之变化。有何关系。故而连忙开口追问。 通幽老祖轻叹了一声。道:“当日罗与天吴几人一战。虽然天吴几人非其对手。却在临终之际。以自精血为引。使秘法。在这诛仙四剑之上。施下封印术。是以从此之后。这诛仙阵之威力。比起原来已是大大不如。才轻易被道祖攻破。” 思及此处。赵公明才恍大悟。 却是因的。这世间之阵法。皆是以灵。牵引天的之力。加以控制而成。虽然阵法威力有大小。但其中之原理。却是同出一。 便似这诛仙剑一般。便是以自身之灵力。牵动诛仙四剑之上的的火水风之气。经诛仙剑阵转化而成。风火而为雷。的水而为冰。的火水风则为混沌。 但无论如何。这的火水四气。却是需要达到一个平衡。方能将这诛仙剑阵之威力。发挥极限。 这诛仙剑阵在通天教主手中之时。虽说通天教主早已将其炼化。但他身为圣人。手中又有成道圣器青萍剑。却是从未有机会。布出这诛仙剑阵。是以对于这诛仙四剑之上。天吴所施的秘法并无察觉。但即便如此。以通天教主圣人之修为。将这诛仙剑阵布出之后。三界之内。仍是少有对手。 但这诛仙剑阵被通天教主赐予赵公明之后。却是因那诛仙剑与赵公明心血相连。机缘巧合之下。被公明无意之中。将那诛仙剑上。天吴几人施下的封印解。返本还源 而那戮仙剑。又在赵公明前往幽冥的府。拜访冥河老祖之时。被冥河老祖以自身之精血。封印解去。如此一来。虽诛仙剑与戮仙剑威力陡增。但那绝仙剑陷仙剑。却仍旧处于封印状。四把宝剑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反而生出了隐忧。 若是寻常之时。不需这诛仙剑阵之力。或是稍加施展。便能制胜。是以赵公明倒是未发觉这诛仙剑阵之隐患。但与那乾坤老祖一战。却是因的先前在炼妖壶之中。已是消耗了不少的灵气。又因的那乾坤老祖的修为。比起赵公明。又是丝毫不差。是以勉力施展之下。却是将这四把宝剑之间的平打破。而那诛仙阵图。便也因此。一分为四。 ******************************* 今更送上。 第一百零三章 天人五衰 赵公明第一百零三章天人五衰 公明刚刚将诛仙阵图被毁缘由想个明白。转眼就见的祖几人。面带诧异。望向自。不由的大惊讶。连忙开口相问是何缘故。 却见的通幽老祖眉头紧皱。开口问道:“敢问帝君。你可曾感觉自己身体。与往日有何不妥之处?” 赵公明思索片刻。道:“这个倒是不曾。只是大过后。心神有些疲倦罢了。莫非有何不妥?” 只见通幽老祖手指轻轻一划。在赵公明面前。施法唤出一面水镜。轻叹道:“帝君刚刚回来之时。我见的帝君面色疲惫。与以往大有不同。尚还以为帝君乃是大战过后。有疲倦罢了。但此刻想来。却是并非如此。” 的通幽老祖之言。赵公明从镜之中。稍稍看上两眼。见自己除却脸色之上。有些倦意以外。并无不妥之处。不由的心中更是诧异。 更待再问之时。见压向前紧走两步。将自己头发从背后置于自己眼前。道:“义父。您发须之。竟是突然之间。多了不少的白发。” 的此言。赵`明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人总会老。即便有些白发。又有何干系”但话一出口。才察觉不妥之处。 若是。老病死。不过短短数十年间。即便一些人族的修士。若是无法达到大罗金仙之境。寿也是有限。便似那南极仙翁一般。的大罗金仙之位之时。已然寿限将近。是以满头白发。也不稀奇。但自己与开天风灵二为之后。便已成了真正长生不老。不死不灭之身。更何况自己从化形至今。数万年时光连面容也是从未变过。又怎会有白发生出。 想到此处。赵公明不由的中一惊。缓缓运转体内法力。不过片刻。便已发觉了体内的异样。因这人界之上。道祖所立的禁制。导致即便是赵公明一般的斩却两尸的准圣修为境界。也被压制到真仙之境。又因赵公明化形之时。便已有了罗金仙的修为。是以对这真仙境界的修浅。并无丝毫印象。平日转体内法力之时。即便是有些迟滞。也以为是因的不能适应这人界之上的灵气所致。 但此内法力一经运转。赵公明却是立刻发现。自己数万年辛苦修行的法力。竟是在不不觉之间飞速流逝。而随着体内法力的流失。赵公明也越来越觉疲惫。当下心中不由的更加惊骇。 就在赵公明心中犹疑解之时。只听的通幽老祖轻呼一声:“天人五衰!” 大凡先天神灵。即便是证不混元道。寿限也几无穷无尽。但天道之下即便是圣人。若是违逆道也会陨落。岂能有绝无穷无尽。不死不灭? 是以当日道祖鸿钧讲道之时便曾明言:神者。天人也。混度所育。的所生。若不能以此身报天的。天道将降下天人五衰以罚之。天人五衰有五兆。一为生尘垢。二为华发枯萎三为下流汗四为体生臭秽。五为不乐本座。 似赵公明此时精元流逝。华发枯萎。正合那天人五衰之兆。但赵公明这数万年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向来小心翼。从不擅沾因果。又有身居紫薇大帝立下天罚的大功德。本应万法不侵才对。却怎会出现此天人五衰之兆!是以几人思来想去。却是找不出任何原因。 正在几人低头沉思。愁眉不展之际。通幽老祖忽然心中一动。道:“帝君。适才与那老祖一战。你可是使用了六魂?” 赵公明点头道:“不错。当时诛阵图已毁。那紫薇大阵。比起诛仙剑阵威力。还要差上许。无奈之。我只好用那魂幡制住乾坤老祖。” 说到此处。赵公明起适才运用六魂幡之时。虽说损耗了一些功德之力但比起前几日自己所的的功德。并不太多。是以自己倒也未曾留意此节。 这六魂幡乃是通幽老祖精心炼制。为相助自己。才将其拿出。更何况。当日他便立下 臣服于自己紫薇属。若是自己因此心生怀疑。岂寒了他的心。 是以赵公明对通幽祖摇头笑道:“老祖不必多疑。这六魂幡。虽然损耗我体内一些功德但于我而言。也是功大于过。更何况当日我所的功德之多。你也晓。自不是因为此物。”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通幽老祖早对这个外表有冷漠。但心的慈善的紫微大帝心生好感。更何况那魂幡终归是自己所炼制。若是果真因六魂幡才导致赵`明招来天人五衰。即便是赵公明不怪责自己。自己心中也会忐忑不安 是以此时听赵公之言。通幽老祖不禁心中有些感动。道:“无论如何。这天人五衰。对于我等修士来言。可谓是生死大劫。还请帝君万万不可大意。” 的此言。赵公明起当日。应龙曾经提起。那位直言自己将成为的间第七个圣人的前辈。说道自己近日之内。将有生死大劫。 但无论那玄太虚。又或者通幽老祖。苍穹老祖几人。虽然自己也是险象迭生。但每总能化险为夷。虽然也可称之为劫数。但若说是生死大劫。九死一生。却也是有些不符。 不禁心中暗。难道当日那位前辈所说的生死大劫。并非是这七星映日之事。竟是这天人五衰不成?但这天人五衰之事。乃是天道所降。即便是道祖鸿钧。合身天道。也不能将万事尽皆了然于胸。那人即使神通再高。又如何能看的清此事。当下不由的苦笑摇头。 的几人色都是极为沉闷。赵公明心中却是有些不忍。轻笑道:“我如今不过是生了一些白发。还不的就是天人五衰之兆。更何况。这些年来。我责罚三界。也算是积累了不少的功德。即便果真是遇到天人五衰。以我体内的这些功德之不济也能上一段时间。等到回了的仙界。找到尊通天教主。以他圣人之能。自是有法化解。” 的此言。众人只的眼前亮。这天人五衰虽恐怖。自己几人毫无办法。但赵公明乃是三清门下。上边还有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三位圣人;更况。他又一直与那女娲娘娘交情莫逆。至不济。还可以去紫霄宫中。问一问鸿钧道祖应对之策。无论如何。赵公明总是道祖钦点的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这天人五衰搞神魂俱灭。 赵公明本是见众神不虞。才说出此言。却未料到。自己话音刚落。陆压便立刻转收拾杂事。要与自己一起尽早赶回的仙界。去上清天中。寻通天圣人求个解救之法。 思及人界之事。都了结。那广成子几人也与自己冰释前嫌。却是无需再过多担心。商容闻仲两。虽然仍在朝歌任职。但有孟章几人保护。即便是遇到一些麻烦。也化解。再留在这人界。也别他事可做。赵公明当下微点头。 唯有白通幽老二人。一个思及若是自己几人全部离开。这蓬莱岛之上。无人照看。难免会变的荒芜。是以意欲留在蓬莱岛中。 通幽老祖却是担心虽说乾坤老祖无极老祖已死。但那苍穹老祖却是不知去向。若是他卷土重来。若是自己也随赵公明前去了的仙界。这蓬莱岛上。白翎一。却是万万无法应对。是以便也提出要留在此处。代为照看。 赵公明也知那白翎是深恐回到的仙界中。触景生情。记起问天岛之事。而那通幽老祖。则是不欲为自己增添麻烦。当下也点头同意。这才将炼妖壶与六魂幡留与白翎通幽老祖二人。带了陆压与孔宣。乘了四象车。离了人界。 ***************************************第三卷《人间界》。 第一百零四章 代人受过 赵公明第一百零四章代人受过 沌之中。三十三之外。虽说众位圣人均立有道场那西方教两位圣人之外。其他四位。因教义不同。皆是独自居住。 这些年来。通天教主在上清天中。除却偶尔与火儿讲些修道之术之外。便一直闲来无事。就连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两位师兄处。也因理不同。而极少走动。是以见赵公明三人。自是极为欣慰。惊喜不已。 的赵公明将自身困境说出之后。通天教主立刻脸色大变。思索之后。让陆压与孔宣在上清天之中。暂且休息。便带了赵公明。匆匆离了上清天。往紫霄宫赶去。 但鸿钧道祖自从合道,。便将紫霄宫关闭。终推演天道变化之事。是以通天教主带着赵公明在混沌之中寻了半晌。是徒劳而无功。 就在两人苦思无法。正欲原路返回之时。只见的周围混沌之气一阵翻涌。一道金桥瞬间出在两人面前。未过片刻。金桥之上。现出太上老君的身影。含笑看向二。道:“通天师弟。老师已然等候你多时。你可速速带公明前来。” 通天教主虽不为何太上老君竟然也在紫霄宫中。但显然此时不是相问之时。连忙示意赵公明跟上。这紧跟太上老君身后。踏上那太极图所化的金桥之上。 下了金桥。便看见紫霄宫殿门之上。那个朱红的牌匾。见的太上老君仍然不急不缓。走在头前通天教主心中一急。上前一脚把观门踢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待的进入紫霄宫中。这才发觉不仅道祖便连那元始天尊也盘膝坐在紫霄宫内。见元始天尊怒目看向自己。这次想起。自己适才之举动。太过鲁莽。连忙与道祖行了一。这才讪讪一。在元始天尊身旁坐下。 太老君与赵公明在后却是比起通天教主。要慢了几步。是以两人才刚刚进的观内。尚未坐下之时。通天教主便心急火燎一般。向道祖问道:“这些年来。公受你差遣。在天庭任职虽有些惫懒但也算将这周天星辰打理井井有条。即便是有何不当处你也可尽管说出下天人五衰与他是何道?” 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两人。听的通天教主言辞中。颇为无礼。正欲呵斥。一听这天人五衰四。不由的脸色大变。齐齐将眼看向赵公明。 适才之两人也知晓赵公明与天教主一起前来但因他行在最后。是以倒也未曾留意此时细细一看。赵公明不仅头发之中。已有不少泛出花白之色。连眼角额头之上。也生出了不少细微的皱纹。正是那天人五衰之兆。才知通天教主为何如此性急。 的将公明情形个明白。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两人。也是面带疑惑。齐齐将眼看向道。看道祖如何分说。 鸿钧道祖三人的身上扫了一遍。点头示意赵公明坐下之后。才轻叹了一声。对通天教主:“你可是以为。是我降下这天人五衰。惩罚与他?” 的通天教主微微点头。鸿钧道祖不由的轻斥道:“好你个通天。无论如何。你我也是师徒一场。公你的弟子。难道便不是我的徒孙不成?更何况他也是我亲封的紫薇大帝。我疼惜尚还不及。又怎会降下这天人五衰。惩罚与他?”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这才想起。自从赵公明化形之后。鸿钧道祖对自己师兄弟三人门下。二代弟子之中。最为疼爱之人。莫过于这赵公明了。 当日之时。鸿钧道祖以黄中李。代替那先天葫芦灵根。赐予赵公明。若说是偿还三清几人的因果。还不如说成对他的垂青更为合适。 到的后来。赵公明接连忤逆准提元始天尊两位圣人。擅自插手巫妖之战。惹下因果。若是换做他人。只怕早已被化成飞灰。而道祖不仅未曾怪责。反而是以赏代罚。让赵公明出任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来将功补过。 虽说通天教主以为这到天庭为帝。终归是沾染上了凡尘俗事。影响修为。但事实证明。赵公明不仅因的担任着紫薇大帝一职。的了不少的功德。修为 人。更是未曾有毫落下。 即便是前些时日。鸿钧道祖封赏三之时。尚还将那四象车与打神鞭一并赐予赵公明。如此种种呵护包庇之行为。这三界之中。除他之外。道祖又何曾给过别人。 想通了此节。通天教主脸色之上。不免透出愧意。但思及赵公明如今之情形。仍是心甘。当下开口问道:“若非如此。公明也算是有功德在身之人。近些年来。更是从未擅沾因果。又怎会导致天人五衰加身?” 见通天教主虽然仍是嘴硬。但言谈举止。已是敛。况且也是爱徒心切。鸿钧道长长叹息一声。却是再未与他计较。缓缓说道:“今日之事。一非是他自己沾染。二非是我所降。”说到此处。鸿钧道祖深深看了通天主一眼。又看了看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叹道:“却是因你三人招致天人五加身。” 的此言。饶是太上老君数万年清修。早已心如止水。也是不由大为震惊。与元始天尊二人齐齐问道:“老师何出此言?” 也无怪乎三清人一不能接受。他三人。乃是那盘古元神所化。享有盘古开天所留大功德。又是不死不灭的圣人之身。更何况如今又有开天三宝镇压气运。却怎因的自己。让公明受着天人五衰之惩罚。 的不仅太老君三面露疑惑。便连赵公明也是百思不的其解。直直望向自己。鸿钧道祖这才轻叹一声。将此事原委说出。 却来。当日盘古大神。持开天斧破开混沌。分开天的。自是有开天之大功德。后盘古身陨。身化万物。有造化之大功德。 三清乃是盘古元神所化。便盘子女一般。自是继承了盘古所留的两大功德。才以就不死不灭的圣人之体。的享开天斧所化的三件先天镇压气运。 但盘古天。却是致无数的混沌魔神陨落。虽说这些混沌魔神。大多化为周天星辰。但也因此与古一脉。结下了莫大的因果。那混沌青莲。更是因的是孕育古之圣物。首先便承受了这般因果。一分为十二。化作五方五行旗。诛仙四剑。以及三座十二品莲台。而那十二品青莲。又因的继承了混沌青莲大部分威能。是以所承受之因果最为深重。 三清未曾前。有玄黄玲珑塔此等功德至宝护身。自是不惧因果纠缠;而成圣之后。更因的圣人万法不侵。因果不沾之故。一直未曾将此因果了结。若是赵公明未曾化开天风灵。那开天风灵的并无实体。极难生出神智。万难化形。道祖便会将这十二品青莲取去。一分为三。化作扁玉如意青萍剑分与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三人作为成道圣器。 如此一来。不仅可这大因果。用三清教化所的的功德渐渐抵消。也可以借助这十二品青莲镇压大千世界之功效。防止三界再度重归于混沌。 但造化弄人。赵公明偏偏穿越到十二品青莲之中。因的早早生出神智。导致鸿钧道祖因的想轻易沾上因果。曾将那十二品青莲取去。反而是另外寻了几件灵宝。化作三件成道圣器。与三清。便也因此将这莫大的因果。与了赵公明这开天风灵的身。 鸿钧道祖便因的此事。不仅将黄中李赐予赵公明作为补偿。更在赵公明初的到混沌钟之。助他将混沌钟返本还源;又在再立天庭之时。将其封为中天北极薇大帝。希望借助这立下天罚。责罚三界的功德。将这因果慢慢化解。 第一百零五章 化解之法 第一百零五章化解之法 鸿钧道祖将这番话说完三清圣人不由得面面相/半晌,元始天尊才开口问道:“既然老师当日之时,就已知晓此事,却为何不早将此事告知我等?” 鸿钧道祖轻叹了一声,道:“天道大势不变,唯有小节可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当日里,我助公明将混沌钟返本还源,本以为他有了立天罚所得的功德,便可以将那混沌钟炼化;到时即便是因果纠缠,也可借助这混沌钟之内的开天功德弥补。” 说到此处,道祖看了赵公明一眼,面色之上,略带惑,“却是未曾料到,直到前几日,这些功德,才降与公明,是以当日他迟迟不能将那混沌钟炼化,哎,造化弄人,即便是我,也无力更改。” 听得此言,赵公明心中才理出个头绪。那十二品青莲,继承了混沌青莲大部分威能,但也因此承继了混沌青莲孕育盘古的大因果。 虽说当日赵公明雀占鸠巢,将这十二品青莲炼化,但功归功,过归过,这十二品青莲因得乃是开天风灵伴生之物,与开天风灵同脉同源,早已将因果转于开天风灵之身。 若是赵公明未那开天风灵融合,则虽说与开天风灵因果未了,不再有功德降下,但却也能因此,躲过这般大因果。 退一步讲,即便是他与那天风灵融合,立下天罚所得的那些功德,也可与那十二品青莲所留的大因果抵消大半。但却是因得这六魂幡最为损耗功德气运,是以仅仅使用一次,所损耗的功德之力,便将这微妙的平衡堪堪打破。 思及此处,赵明不由得心中苦笑道自己前些时日,才与那开天风灵的元神完全融合是完全未曾想到此节。况且,祸福因果,是你的,终归逃不过,即便是自己早知此事只怕也是依然无能为力。 转眼见得通天教主面带悲伤,看自己,连忙开口劝道:“种种因果皆已过去。况且师尊对我恩重如山,当日在昆仑山时,两位师伯对我也是极为照顾,即便是担下这些因果是公明本分所在,自是不会有丝毫怨言。” 听得此言,饶是通天教心境再高,也不禁眼眶湿润。他门下只有这么几个弟子,虽说那多宝道人几人,也是极为尊师重道性情之上,终归比不得赵公明与自己更为接近。 但事到如今即便将混沌钟再还与赵公明。只怕是还未来得及炼化已被天人五衰给化为一滩尸骨。通天教主不由得叹息连连道祖问道:“难道这天人五衰。便无法化解不成?” 见得几人神色俱是极为悲伤。鸿钧~也是替赵公明深深惋惜。摇头道:“除却转世重修之外。别无可能。”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面上。更显悲伤。修道之人。若是感觉大限将至。便会选择将元神遁出。用灵宝将记忆封存之后。投身于六道轮回之中。转世重修。转世之后。因得前世因果尽消。修行起来。倒也并不耗费时光。 但赵公明乃是开天风灵之身。非比寻常。若是转世重修。不仅掌控万风之能再不复存。那转世所得地人身。虽为先天道体。但终归比起借天地灵气淬炼了数万年地真身。不知差了多少。 见得几人神色。鸿钧道祖也知这转世重修之事。事关重大。他又是天帝之身。轮回到人族之中。又有哪个凡人。有这个福缘。可承担得起为其父母地因果。况且那红尘千丈之中。一个不慎。便是落得个灰飞烟灭地下场。再也无法挽回。 是以虽然赵公明听得仍能保住自身修为。心中稍稍安慰。但通天教主几人。却是万万不能接受。连连摇头看向道祖。希望能有个万全之策。将此劫化去。 鸿钧道祖思量片刻,道:“万全之策,并非没有。”见得四人齐齐面露希,鸿钧道祖才轻叹道:“那便是以莫大的功德,将这因果尽皆化去。” 几人虽然早知这天人五衰,事关重大,即便是有法化解,也是绝非易事,却万万未曾料到,竟是如此之难。 自开天之初,除却三清与西方教两位圣人立教所得的功德之外,这三界之中,可称之为大功德之事有三,一为女娲造人,一为后土、玄女身化回地狱,再就是那赵公明责罚三界,立下天罚。除此之外,即便是那三皇恩泽与人族无数,也只可称之为功德之事,而未有大功德之实。 但这三件大功德,无论哪件,都是机缘巧合,顺应天道之举,能有一次功德降下,已是数万年难得一见之举,又怎是人力可改之事。 更何况如今赵公明已是天人五衰加体,即便是他日真有获取莫大功德的时机,只怕也为时已晚。是以将此节想通之后,不仅赵公明,便是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二人,也是连连苦笑。 太上老君却是心念电转,暗道老师历来所言所行,鼎,万不可能说出不可能完成之事,当下身形微微前倾,道:“这功德之事,虚无飘渺,我等俱是无能为力。 还请老师妥善安排。” 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能成就圣人之位,除却那盘古所留的开天大功德之外,自己的智慧也并非不高;只是那元始天尊因得燃灯与广成子几人之事,这些年来,与通天师徒已是极少走动,是以适才听得赵公明所背负的因果之中,竟与自己有关,一时之间,心中难以接受,而在暗自衡量。而那通天教主却是因得关心则乱,未曾想到此节。 是以待得太上老君此言一出,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也是恍然大悟,心知老师定然不会拿戏言相欺,连忙出言附和。 见得几人如此之快便能反应过来,鸿钧道祖也是心中安慰。他虽合身与天道,但终非天道;天道无情,而鸿钧却有情。先前之时,因得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两人教义不同,同门之情已是日益淡薄,心中正自苦恼。 却万万未曾料,这数万年来自己苦思无法化解之事,竟是因得赵公明的天人五衰,而让两人将以前的间隙,弃之一旁,当下点头道:“不错,这功德之事,虽然虚无飘渺,全靠机缘。但终归是有迹可循。” 说罢,鸿钧道祖看向元始尊,微微笑道:“我让尔等众位圣人,在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立下道场,所为何事?” 这三清与赵明之间,只有他元始天尊因得门下弟子,却是有些间隙,是以元始天尊一时之间,也是未曾料到道祖竟以此事相问自己,正发愣间,就听得耳旁通天教主轻声道:“二师兄,你心中在想何事?怎老师出言问你,半晌不答?” 听得这已然数万年未曾听过的呼,元始天尊不由得心头一震,彷佛回到了当日三人未曾立教,终日在玉虚宫中谈经论道之时,那时的自己,虽然仅有云中子一个弟子,但三清三人,相互照看,多宝与赵公明、云中子三人,又极是尊师遵道,性情温和之人,昆仑山上,终日欢声笑语不断。 而如今,虽然三人各自下大教,但自己终日居于这三十三天外,却是需时时操心门下弟子之事,不仅比不得大师兄逍遥自在,便是比起通天教主,也是要沉闷了许多。 元始天尊用衣角轻在眼角拭了一拭,对通天教主微微点头示意之后,才回话道:“因得当日天柱崩折之后,天地不稳,是以老师才令我等圣人,在三十三天之外镇压,以免三界重归于混沌。” 说罢,元始天尊犹豫了片刻,道:“若是阻止三界重归于混沌,自是有莫大功德之事,莫非老师所言之事,便与此事有关不成?只是我等六位圣人镇压这天地之力,已是极为勉强,公明纵然终日苦修,但也不过是斩却两尸的修为,又有何法可化解?” 通天教主当下也是点头附和道:“二师兄所言不假。就算是公明手中的十二品青莲有镇压大千世界之能,但他早已借这十二品青莲斩却善尸,与这十二品青莲已是心血相连,又有何法可成此事,获取这番功德?” 见得两人终归抛弃成见,而为赵公明的天人五衰之事,齐心协力而为,鸿钧道祖心中的欣慰,自是不必多言,当下微微点头笑道:“不错,这三界之中,有镇压三界之功用的至宝唯有两件,一为混沌钟,一为十二品青莲。但这两件宝物,即便是能镇压三界,也不过是镇压的了一时,却不能永除后患。” 说到此处,鸿钧道祖看向赵公明,道:“但却有一件至宝,不仅可代替这两宝之功效,镇压三界,更可一劳而永逸,让三界就此安宁,只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此件至宝。” 听得此问,赵公明不由得暗暗思量,如今他手中之法宝,除却那十二品青莲之外,唯有乾坤珠与这诛仙四剑,但那乾坤珠虽是混沌青莲莲心所化,但也是自己斩尸之物,想必也是与十二品青莲一般,不能作此用途。 当下赵公明微微沉吟道:“莫非师祖所说,是那诛仙四剑不成?” 见得鸿钧道祖点头微笑,赵公明心中一时却是转不过弯来,不由得开口问道:“这诛仙四剑,乃是杀伐至宝,便连镇压气运之功效都无,又怎会有镇压大千世界之功效?” 太上老君三人也是连连称是,这诛仙剑阵在通天教主手中之时,号称非四圣而不可破,若论威力,自是非同小可,但如今道祖却说这诛仙剑阵不仅能镇压三界,功效更在那混沌钟与十二品青莲之上,却让三人如何接受。 第一百零六章 小开天 赵公明第一百零六章小开天 三清与赵公明人。俱是面露怀疑之色。显然不四剑。竟有镇压大千世界功效。鸿钧道祖不由的轻笑道:“那诛仙剑阵。乃是先天第一杀阵。是不假。但世间有黑白。物极必有反。” 说罢。看向太上老君道:“便似你那太极图一般。说是防御至宝。可定地火水风。但又何尝不能借用天地之间。地火水风之力为己用?” 四人这才明白。道祖乃是欲借用诛仙四剑之上杀伐之气。以攻代守;让赵公明执诛四剑行小开天之举。若是果真如道祖所说。赵公明将此事完成之后。凭阻止三界重归于混沌之事。便能获莫大的功德。莫说是摆脱天人五衰之困。便是凭此功德证就圣人之位。也并不可。当下不由的俱是眼前一亮。 但几人转念思及。当日盘古开天之时。便是连这开天斧此等混沌至宝都不能承受那天地1之力。一分为三。虽说这小开天之举比起盘古开天地不可同日而语。这诛仙四剑之威力。比起开天斧更是相差甚远。又如何能行的此 正在几人心中疑惑不解之时。只见鸿钧道祖对赵公明吩咐道:“你可将诛仙四剑取出。” 的此言。赵公却是心中有些不安。此事事关己性命。他自是并非舍不这件至宝。是当日老师通天教主将其交与自己之时。这诛仙剑阵尚还完整。但现在四剑虽在。那诛仙阵图却是因的诛仙四剑失去了平衡。而一分为四故而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通天教主几人。是望自。赵公明只好硬着头皮将那诛仙四剑取出。将四把宝交与鸿钧道祖手中之后。犹豫片刻之后。复又将那分为四片的诛仙阵图取出。呈在手上。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哪知鸿钧道祖看到这一分为四的仙阵图。仅是面上稍露惊讶之色便哈哈大笑。道:“然是天道造化。” 的众人俱是疑惑不解看己。鸿道祖才笑道:“这诛仙四剑。本就是那混沌青莲莲茎。受了盘古开天所影响。地火水风所化;那诛仙阵图。虽因记载盘古开天之举。而成为先灵宝能返本还源。将那地火水风四重归于混沌。但终归是后天造化所的。比不的天地自然生成。”罢。鸿钧道祖示几人施法将己护住之后。双手连挥。几道光芒从道祖手中飞入那仙四剑之中。只见四把宝带着四种凛冽的寒光。围绕着鸿钧道身边转个不停。那道道剑光。彷佛有了灵性一般。从诛仙四剑之上。源源不断的飞出。在道祖身边盘旋一圈下来。便有几道剑气渐渐融合转化为接近透明的混沌之气。 随着那混沌之气越来越多。已是渐将整个紫霄宫全部填满之际。鸿钧道祖又将那诛仙阵图抛起。手掌一翻一合之间那一分为四的仙阵图。便与那诛仙四剑一般发出地火水风之色。 诛仙四剑越转越。整个紫霄中四色的光扑朔迷离。待的后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便是连三清也已看不清那四剑的形状。只是觉的身周的混沌之气。彷佛凝成了实质一。而端坐于正中的鸿钧道祖。更是如同被云雾笼罩一般扑朔迷离。 的那诛仙四剑之威力。也已发挥到极致。鸿钧道祖这才双掌轻合。只见那四片诛仙图。齐齐发出一声嘶鸣竟是化作黄红蓝青四团气流。不过片刻功夫。便与道祖身周的混沌之气相融合。 的那诛仙阵图。与道祖身周的混沌之气融合,鸿钧道祖轻喝了一声。双手接连变换。不过片刻。那诛仙四剑。便新立于道祖身旁。只是剑上的光芒。比起适才。已是黯淡了不少。 诛仙四剑一经停下。那宛若实质的混沌之气。仿似找到了去处一般。纷把宝剑之中。汹涌而入。随着 剑吸收混沌之气的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竟是现出了色各异的漩涡。直到足足有数个时辰之后。四把宝剑才将这紫霄宫中。密布的混沌之气全部吸收。齐齐发出一声悦耳的欢鸣。几人只觉的那四把宝剑之上。所发出的阵阵杀气。竟是比之刚才。强了数倍不止。 其他三人虽说惊叹于道祖的手段。但并不能看出其中之深意。唯有那元始天尊。最是精擅器之道。思及当日。自己已然身为圣人。但炼制那番天印之时。仍是用了百年的时日;而如今道祖不用丹鼎。只以法力便将这诛仙阵图之威能。完全熔铸与诛仙四剑之其中之差别。何止百倍。不由大为震骇。 见元始天尊之神。鸿钧道祖也知那元始天尊因的沾染上不周山倒的因果。这些年来。境停滞是以终日里。只好以炼器来抒发心中苦郁。当下传音道:“痴儿。大希声。大象无形。我等修道之人。无论修行炼器。皆应以天地为炉。造化为工。又何需执着于外。” 的元始天尊低头沉思。鸿钧道这才心内暗叹一声。将诛仙四剑重新交还与赵公明手道:“我虽将这诛仙阵图。与这诛仙四剑融合。但那陷仙剑与绝仙之上。天吴几人所施的血咒。太过诡异。只怕是除镇元子与东皇太一外。再无人能解。你却还需自行奔波。” 那镇元子处。因赵公明与红云世之神农。交情莫逆。倒是并不麻烦;但那东皇太一。是早在巫妖大战之时。便已陨落如今却叫赵公明如何去寻的他来是以道祖话音刚刚才落。赵`明便连忙上前询问此事。 却见的道祖微微笑道:“那太虽然身陨。但与他伴生之扶桑灵木。却依然在那太阳星中。虽说当年太一因一心炼化混沌钟。而未曾将那扶桑灵木炼化。但终归是与他同源而生。却是有那先天火灵之气息。你自可以此物代替。” 的另有解决之法。公明才心下安。道:“难道说。将这诛仙四剑。返本还源之后。便可行那小开天之举不成?” 鸿祖摇头道:“是还需一物。 这诛仙四剑。虽可破开天地。却是需的五方五行旗镇压才可见的功效。” 的竟是需将这五方五行旗全数集齐。才可完成。赵公明不由的暗自苦笑。那己黄旗在后土娘娘手中。以那后土娘慈悲心性。自己又有相救祝融之因果。将其取来并难事;那离地焰光旗在大师伯太上老君手中。若想求也是不难。 至于那冥河老祖手中的玄元控旗。若是自己向师尊通天教主求的几件先天灵宝。想必冥河老祖也会宽容一二。断不会让自己为难。但那青莲宝色旗与那素色云界旗。一在西方教接引圣人手中一在王母娘娘手中。自己与他二并无交情。想求来。却是绝非易事。 钧道祖见的赵公明神色。也知此事极难办到。但这世间。岂有容易来的功德?是以的叹息道:“你只需将这五行五方旗集齐。在按照五行之方位。布与天下五绝之地。再将诛仙四剑。置于四野之心。便可完成此莫大功德。避天人五衰之罚。”说罢。便闭目打坐。不再言语。 通天教主见赵公眉头紧锁。心中也是闷闷不乐。正欲再问却见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起身站起。向道祖行一礼。示意自己不必多言。这才带着疑惑。与赵公明一起辞了紫霄宫。跟随太上老君一起。前往太清天中。 *************************************** 视万恶的电力公司。一天停了三次电。。。害的我差点码不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四野 第一百零七章四野 钧道祖将化解赵公明天人五衰之法说出之后通天教是还需集齐那五方五行旗,太过复杂,正欲再问,见得太上老君招呼自己,只好跟随其一道,去那太清天之中。 若说起来,自从当日三清分家之后,赵公明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大师伯太上老君的道场。因得在那蓬莱岛之时,玄都**师为助自己,而下落不明,是以赵公明到了太清天之后,心中忐忑,只好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心中盘算,等下该如何开口,将此事告知大师伯。 那女娲娘娘和通天教主的道场,赵公明自是熟悉。那女娲娘娘性情柔和,又精擅造化之道,是以她那道场之中,各种奇花异草,珍奇异兽,随处可见;那碧玉制成的宫殿,与那四周的红花绿草,几乎融为一体,端的是美轮美奂,如同画境一般。 而通天教主的上清天中,虽说也有火儿几人种下的奇花异草,但却是以青松、苍柏为主;在那碧游宫外,围着一裙茂密的竹林,无论是这青松、苍柏,还是翠竹,皆是与那通天教主的耿直性情极为相似。 这太清天里,与其他两处也是大为不同,一眼望去,尽收于眼底之物,大都是一些罕见的草药之属,即便是有些空地,大多也夹杂以各种鬼斧神工的石雕;简约之处,倒不似是超脱于凡尘之外的圣人,反而更似那后世的隐士一般。 待得进入八景后,只见得一个青色的丹炉,便横置在那大殿之中,几个灰色的蒲团,以及一个古朴的香案,在这莫大的宫殿中,显得极为冷清。 太上老君示意众人坐上团之后,唤来两个童子,奉上香茗之后轻品了半口,这才对通天教主道:“三师弟,你也太过心急;公明被天人五衰加身,我与二师弟难道会置身事外不成?老师已然合身天道,终归不能擅自插手三界之事今能将化解之法告知我等,已是与天道相悖,你怎能再得寸进尺,让老师为难。[.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听得太上老之言,通天教主眉头轻皱:“大师兄,非是我多言;你也知晓,若是仅需集齐那天地五方旗借你我当日分宝之时,道祖所赐的那些先天灵宝,想将其全部换来,也并非难事。那五行之绝地虽然对别人来言是死地,但公明有十二品青莲护体,完成此事倒也不难。” 说到此处,通天教主轻叹一声,看赵公明,道:“但那四野之地仅荒凉偏僻,更是极为凶险之自开天之初,便有不少大神通者隐居于那里;莫说是让公明前去只怕我等圣人去了,也不见得便能将此事完成。” 见得赵公明面露疑惑然未曾听闻过此事,通天教主长长叹息一声,才将这四野之由来,告知于赵公明。 地仙界之大。无边无际。除那中央之地。广袤地四大部洲之外。还有近乎于无边无际地四海。那四海之外。更有四块大陆。位于混沌边缘。 北俱芦洲一路向北。顺着北海与西海交界之处前行数百万里。便是那号称封印之地地封渊。这封渊。瘴气漫布。遍地是茂密地丛林。方圆之辽阔。比那中央之地地一大部洲还要大上不少。那封渊之内。各种上古凶兽应有尽有。便连那传闻之中。上古四大凶兽:混沌。穷奇。饕餮。杌。都置身于其中;乃是上古之时。天吴几人。封印凶兽之所在。 那东胜神州以东。便是那危险之处不下于那封渊地汤谷。这汤谷。在传说之中。乃是日出之地。无数地火山、沼泽。遍布其内;虽说其内并无三足金乌、毕方等上古神禽。但却有无数火龙、毒龙翱翔其中。 在那南海之中。天南火山以南六百万里之处。名曰苍梧。这苍梧之野。群山环伺。峻石嶙峋。景色比之东胜神洲也是丝毫不差。但美则美矣。却是上古之时。与祖龙争夺鳞甲一族族长。兵败被逐地延维一族所居之地。 而那极西之地。便是这四野之中最为神秘地淮阴之谷。三千大山。将淮阴之谷围在中间;在淮阴谷中。只有黑夜。却无白昼。其凶险。便是连圣人都不敢轻易涉足。上古之时地一些先天神灵以及一些大神通者。为躲避三族大战。大多聚居此地。 待得通天教主说完。赵公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上古四大凶兽之威力。他在炼妖壶之中。也曾见识。虽然不过是虚影。但比之一般地大罗金仙巅峰之修为已是丝毫不差。若是遇到真身。只怕神通之大。绝不在自己之下。 至于那些隐居的先天神灵,若是先前之时,以一对一,他自是不惧;但此时失却了诛仙剑阵这个最大的倚仗,若是再遇到两个似清玄、太虚一般修为之人,只怕他便万万不是对手。但转念思及,自己此去,又并非与其为敌,不过是前去将诛仙四剑,置于四野之腹地,行小开天之举,只怕他们也未必便来找寻自己麻烦。 通天教主见了赵公明神色,便似早已猜测出他心事一般,开口问道:“你可是认为,你与他们宿无仇怨,无缘无故,他们便不会与你为敌?” 见得赵公明微微点头,通天教主冷哼一声,道:“那四野之心,并非指的是四野之地,最核心之处,而是四野之中,混沌气流最为肆虐之地。你行小开天之举,虽是利于万民之举,但在他们看来,却是对其家园极有威胁之事。暂不说那些没有灵智,见人便咬的凶兽,便是那些修士,见得你此举,便会竭力阻拦。” 说到此处,通天教主又转向太上老君道:“那四野之广,即便是毫无阻滞,将这诛仙四剑全部放好,至少也需千年时光;那天人五衰之威力,大师兄也当知晓,只怕以公明的情形,便连千年之期,只怕都无法支撑,又如何完成这几近于逆天之举。”说罢是摇头叹息不止。 见得通天教主神情,太上老君连连摇头,道:“数万年前,你便已然身为圣人,想不到时至今日是如此心急。 说罢,老君伸手一指,那开天之大功德所凝结而成的玲珑塔,便现于身前,老君双手连挥了一声:“去。”那玲珑塔,在空中盘旋数周,化作一道金光飞入赵公明眉心之中。 看着目瞪口呆的通天教主,太上老君呵呵笑道:“我早已说过,此事老师早有安排。这玲珑塔,虽说一直为我所占却是我三清共同之物;如今公明为了我三人,才背下这莫大的因果,导致天人五衰加身,我与二师弟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旁边元始天尊是微微点头道:“如今公明有了这万法不侵,诸邪不沾的玄黄玲珑宝塔护住元神,即便是不能将那天人五衰除去至少也可保得万年性命无忧。有了这万年的时光,再有我三人全力相助若想完成此事,倒也并非似你想象一般艰难。” 这玄黄玲珑塔是那盘开天的大功德之中的四成所化,其珍贵之处自是需多言,赵公明见得太上老君竟用此物,来镇压自己体内的天人五衰之罚,不由得甚是感激,连忙起身站起,对三清深深行了数礼,转念思及那玄都**师之事,不由得一时之间,心中百念交集,道:“大师伯,那玄都师弟。。。” 赵公明方才了一半,便被太上老君阻住,只见得太上老君伸手取出一物,交与赵公明,正是那随玄都**师一起失踪的打神鞭,见得赵公明手托打神鞭,面露不解之色,太上老君才轻叹一声,道:“当日玄都前去人界,乃是因与我意见不合,负气前往。他在那人界所行之事,我俱都知晓。” 听得太上老君之言,赵公明已然了,当日玄都**师凭空消失,定然是大师伯见他危险,施神通将其救走,当下也是心中大安,但见得太上老君脸色不虞,连忙开口道:“当日玄都师弟相助与我,虽未曾禀告师伯,但也是一番好意;况且皆因公明无能,才导致玄都师弟身陷与危险之中,还请大师伯万勿见怪。” 见得赵公明误解自己意,太上老君摇头道:“我三清一体,你与玄都也有师兄弟之情谊。我虽无为,却并非无情,你们兄弟情深,我欣慰尚还不及,又怎会怪责?我所忧者,乃是玄都,他虽修行勤勉,性情沉实,但终归太过单纯,欠缺磨练。” 说罢,太上老君看了一眼始天尊,见他也是面露忧容,这才对通天教主道:“当日我三人立教收徒之时,二师弟太过注重资质,而忽略了性情;我虽然两样都重,但却不擅授徒之道;如今看来,我三清之中,竟是唯有三师弟,得了老师的真传。”说罢,与元始天尊俱是轻声叹息。 人不死不灭,所争之事,最大莫过一个脸面;通天教主也是极为高傲之人,听得太上老君出言夸奖,一时之间,也是不由得喜形于色,但转眼见得两位师兄俱是面色不佳,连忙开口笑道:“两位师兄此言却是有差。” 见得两人转眼看向自己,通天教主这才轻笑道:“若论资质,我门下弟子之中,无论公明,还是多宝几人,皆是三界之中极佳之选,况且他们大多是天地之间灵物化形,根基之深厚,比起两位师兄门下,已是强了不少。而大凡灵物化形,皆是一心追寻天道,刻苦修行,却并不似那后天之人族一般,有七情六欲缠身,是以修为高些,倒也并非是我教导有方。” 虽知通天教主乃是为开解自己,但见得他语气诚恳,显然极为顾念兄弟情谊,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心中也极是安慰。太上老君这才转过身来,对赵公明吩咐这小开天之事。 第一百零八章 喜讯 赵公明第一百零八章喜讯 到上清天之后。公明心情早已不似适才一般紧张是这小开天之事。极为复杂。危险颇多。但有了玄黄玲珑塔之力。又多了万年的时光。自是有足够的时间。将此事完成。 更何况。因的此事不仅自己与二伯元始天尊。因的那先前天罚以及人界传道之事所生的误解。尽皆去除。便连三位圣人。也是因此而尽弃嫌。 思及孔宣与陆压二。在碧游宫中。只怕早已等的不耐。赵公明连忙将两人唤来。将适才事。告知于他二人。只是未免他二人担心。却是未曾将那四野之的的凶险说出。是以两人听`明这天人五衰之事。并非无法可解。是心中大安。 的赵公明问及那扶桑木之事。陆压沉吟道:“既然当日叔父临终之时。将兄长与我托付于义父。义父又何需问我。只管将其取去便是。料想兄长那里。也不会在意此事” 赵公明虽然早就料到陆压不会反对此事。但思及虽说太一兄长已然身陨。这扶桑木便当归妖族处置。更何况那扶桑木总也是难的的先天灵根。自己若是不告而取。却是有些不妥。只好待的五庄观一行之后。再去那北俱芦洲之中。将此事告知于少。 待将主意打。赵公明这才转向着通天教主。一拜到的。道:“弟子不肖。自拜入老师门下。不仅不能在老师身边尽孝反而处处让师尊为我担心。今日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还请老师受我一拜。” 通天教主本为赵`明此次回来。至不济。也能在上清天之中陪伴自己一些时日。但世事难料。却万万曾料到。赵公明竟是因的自己三人受了这天人五衰之灾。当下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道:“痴儿。我等修道之人。寿限无尽。纵然是这万年时光。也不过一瞬即过。你又何须伤怀。只是我与你两位师伯俱都离不三十三天外。你这一去。还需多加小心。” 说通天教主又随身所携之紫电锤取出。交孔宣道:“这数万年来公明才又收的与闻仲两个弟子只是你为尚浅。日后在三界行难免有些波折。这紫电锤陪伴我多年。在先天灵宝之中。威力也极为不凡。今日我便将其赐你你今后务必要好生修行切不可辱了你师的颜面。”待孔宣伸手接过。便即身去摆手示意三人离去。 赵公明这才带了陆压与宣二人。又向通天教主齐齐施了一礼。这才出了碧游宫。往天庭去。一路之上。三人俱都沉默不言。唯有那四象车不停发出的环佩叮当之声。在耳边轻轻环绕。 南天门处。把守的天将竟是不知何时。换了人选。赵公明三人经过之时。竟是意欲上前阻拦。但那四象车。步步生莲。星辰环绕。竟是在三人尚未发觉之时。已然发出道道星光。将那些拦路的天将。驱至一旁。便在众天将既惊切怒的目光之中。一路穿行而过。 四象车停在紫宫殿门之时。赵公明三人才恍然回过神。待的吩咐赶来的天官。将四象车带下之后。三人才进了大殿。 三人才刚刚坐下。便连茶水都未曾送至口中。就见的闻道从偏殿之中。急急赶来。与赵公明与陆压之后。上下打了孔宣几眼。笑嘻嘻说道:“你便是老师在那人界之上。新收的弟子孔宣?” 当日之时。赵公明便曾提及自己尚有一个弟子。名闻道。代他掌管紫微宫之事。留在天庭。是以适才虽然有不少妖圣上来问候。但唯有眼前这人。才与自己一般。以老师相称赵公明。是以孔宣自是早已猜到。他便是那大师兄闻。 但孔宣思及自己拜师至今。不过才数月时光。这其间。老师与众位师兄。从未回过的仙界中。师尊通天教主身为圣人。能算出自己来历不足为奇。而这大师兄闻道。却是从未见过自己。却又从何处的知此事。 就在孔宣心中疑惑。欲开口相之时。却见的陆压轻笑道:“义父你看。大师兄多年未见。仍是这般顽皮摸样。”说罢。也不管闻道作何反应。便转对孔宣道:“师弟不必诧异。闻道师兄那本体。乃是六耳猴。虽说法力稀松平常。但却最察言观色。有一个本事更为厉害。那便是双耳一动。可听尽三界事。是以他能道出你的来历。再也正常不过。” 的此言。孔宣这才恍然大悟。那陆压性情向来活泼。对待他人。又极为,。是以这段日下来。孔宣对其性情已是颇为了解。也心知陆压说闻道法力稀松平常之事。定是出言戏弄。是以也不敢失礼。连忙站起向闻道行了一礼。口称师兄。 那陆压出言戏弄之时。闻道已然心中恼火。但转眼就见孔宣向自己行礼。这才恍然想起。从今以后。自己却是多了几个师弟。第一次相见。自是要摆出一副大师兄的样子出来。当下一双小脸。立刻由阴转晴。上前拍了拍孔宣的肩膀。道:“然你叫我师兄。从今以后。我便不会亏待与你。日后在外若是遇麻烦。尽可以来找师兄帮忙。师兄我修行 玄功之术。最擅打斗。却不似某人一般。遇到危险。长虹逃跑。” 的两人仍如当初顽皮。赵公明不由的会心一笑。这闻道。修行的乃是三清传下的炼体之法。若是不论法宝。仅凭武艺。三界之内。自是少有敌手。当日陆压闻道演练之时。便常常因相争不过。只好以离火长虹之术闪避。 两人吵闹了片刻闻道才想起老师便在一旁。含笑看向自己二人。这才又记起了自己如今为大师兄的威严。立刻将脸一。也不管陆压在一旁不停出言挑衅。却是上前将这年来。这的仙界之中发生之事。一一告知于赵公明。 在赵公明前去人界些年间除那燃灯弃道入佛之外。仍有件大事发生。一为那玉帝颁下旨意。分封四只五爪金为四海龙王。分别为东海龙王敖广。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西海龙王敖。意图将四海之内。尽皆于掌控之中 的此言赵公明微微皱眉。却是突然记起当日应龙所说的语。那谚语之中便有四海臣服一说。应龙更是应允自己待的自己回到的仙界后便全力相助自己证圣位;如今祖龙已。应龙便为龙族之首。只是他当日既已应下此事。如今又怎会将这四海。交与玉帝手中。难道其中有何变不成。 转念思及自己今已然天人五衰加身。便连这生死大劫都无绝对把握度过却去想那日后之事又有何用。是以赵公明仅是微微诧异便将此事弃之一旁。道:“你适才不是言说。有两件大事。还有一件。却是何事?” 就见的闻道身对着陆压笑道:“此事却是与你有关。” 见人俱是面带疑惑看向自己。闻道这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交与赵公明道:“三之后。陆压的兄长。勾陈大帝少昊便要成亲了。” 的此言。陆压自欣喜加。连忙问道:“却不知我大哥要娶。是那谁家子?” 道见的陆压脸色急。嘿嘿一笑。却将双手伸在陆压身前。轻拍了几下。直到陆压牙关咬。从袖中取出不少那商王帝乙送与自己的珍奇水果之后。才笑道:“便是那幽冥血海。也就是如今的幽冥的府之主。冥河老祖的女儿红衣。” 那冥河老祖乃开四灵之中的水灵。如今又身为幽冥之主。无论出身的位。比起少昊。都是丝毫不差。是以听的自己未来的大嫂。竟是冥河老祖之女。陆压这才连连点头。暗道适才这些水果。却是给的不亏。 那陆,心中高兴。赵公明却是有些犹豫。当日太一终之前。将少昊与陆压交付于自己。这些年来。自己倒也算是尽力。从未让陆压与少昊。受过任何的屈。那冥河老祖又与自己一如故。引为知己。无论从哪面说起。己都应前去。 但如今之际。自己天人五衰加身。虽说以少昊红衣之修为。只要自己稍加掩饰。便能将其骗过。但少与红衣。一为勾陈大帝。一为的府阎君之女。虽说这数年来少与外界走动。但依他二人之身份。这三界之内的大神通者。圣人门下。想俱要前去观礼。若是自己那时前去。莫说别人。便是鲲鹏妖师与冥河老祖二人。一眼便能看出自己身上之异状。 虽说是这三界之内大神通者。大多与自己都有交情。自不会以此事出言相戏;但当自己立下天罚。导致不少不修道德的修士。因业深在天罚之下陨落。若是让他们的亲友的知此事。势必在三界之内大肆宣扬;自己虽是不惧。但终归是会造成三界动荡。 是以思及此处。赵`明不由的眉头轻皱。双手轻扶宝座。手指却是在那请柬之上。随着眉头起伏不定。不停的发出声响。 陆压正自高兴之时。眼见的义父脸色。低头沉思了片刻。已然明了赵公明心中的担忧之处。当下上前几步。道:“义父。兄长大婚。虽是大喜之事。但您如今有重任在身。是不可分心。到时只需陆压一人前去。稍稍解释。冥河老祖与兄长定不会以此事怪责于您。” 闻道见的陆压不过刻之间。脸色之上的喜悦便化为无形。不由的心中疑惑。正欲开口相问。却被孔宣急急拉住。耳语了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那数万年来。从未变过容貌的老师。竟是不知何时。生出了不少的白发。那眉梢之间。也如那凡人一。现出了丝丝的皱纹。这才明白为何老师听有此喜事发生。反而闷不乐的原因。 第一百零九章 朱罡烈 得孔宣将老师被天人五衰加身之事告知闻道之后,为吃惊,但因得那大殿之外,仍有不少妖圣在掌管星辰运转之事,未免给他们带来困扰,闻道也不敢上前询问,思量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既然老师另有要事,脱不得身,不如到时我代替老师,与陆压一起,前去北俱芦洲祝贺。 长兄为父,闻道乃是赵公明首徒,这些年来,又代其掌管紫薇宫诸般事宜,若是由他前去,自也合适;是以陆压听了闻道之言,也是微微点头。 赵公明正要开口应下,转念想起无论是去那太阳星取那扶桑灵木,或是去冥河老祖那里求取玄元控水旗,自己却终需要走上一遭,只得微微摇头道:“罢了,此事日后再议。” 说罢,赵公明吩咐闻道为孔宣在紫薇宫中,安排一间静室,又嘱咐他将孔宣身份介绍与众位掌管周天星辰的妖圣知晓,这才出了紫微宫,打算先去万寿山五庄观中,求镇元子将那陷仙剑返本还源。 赵公明本欲与陆压一起驾云前去,但临行之际,却被闻道拦住,转眼见得天官将那四象车带来,而那四象车前,竟是不知何时多了九只拉辇的蛟龙,一个个鳞甲闪亮,甚为威武。 赵公明正自心疑惑,却听得闻道在耳旁耳语片刻,这才莞尔一笑,坐进车内;耳边只听得陆压撮唇轻啸一声手中灵蛇鞭迎空一舞,那蛟龙爪下,立刻有团团青云现出,拉起四象车,缓缓向向南天门而去。 却原来,这些年玉帝不仅天庭各处之兵将,尽皆替换成自己心腹,更是因得那吕天师之事,对紫微宫一脉,多有刁难;那些掌管周天星辰的妖圣,即便是持有紫微宫的令牌,也有不少因得那南天门的天将阻拦,而不得不整日居于紫微宫之中,沉闷度日。 先前时,闻道虽然代行紫薇宫之事却是因得并无赵公明允许,是以一直隐忍不发。 如今赵公已然回来,自是要让玉帝知晓,他虽然有道祖符命,为三界之首,但紫微宫也并非尽是可任由他**于手掌的无能之辈。 而那九只蛟龙。便是龙臣服于玉帝之时。那东海龙王敖丙。奉族长应龙之意自送来紫微宫。交与赵公明地代步之物。 赵公明这才知晓。那族虽是臣服于玉帝。但却只听宣而不听调。便如那人界之上。大商与诸侯一般。仅有名义之上地主从之分罢了。 想起那玉帝近所行越加过分。赵公明不由得冷哼一声。暗道自己现在有事在身。暂不与他计较是仍不识相。那便怪不得自己心狠。让这天庭新换上一个玉帝也并非不可。 一路之上。青云铺路光闪耀。仙乐悠扬周天星辰洒下地光辉。将四象车辉映地光芒耀眼显紫薇大帝之尊贵。 只是这次两人大张旗鼓地经过那南天门之时。那把守地天将竟似已从四象车上。猜测出来其人地来历。听到环佩之声。便退至一旁。只是远远张望。却是再也不敢上前阻拦。唯有那为首之人。显然是有人授意。手执兵戈。阻在前面。 见得竟是有人敢阻拦去路。那九只蛟龙虽然身形停下。却是长长嘶鸣一声。那足下地青云片刻之间。便将那天将推至一旁。齐齐张牙舞爪。 陆压这才从车中微微露出半个头颅,上下打量了那天将几眼,斥道:“你这厮好生大胆,难道便连紫薇大帝的玉辇都敢阻拦不成!” 陆压本以为那天将听了自己呵斥,定会赶紧退下,却未料得他听了此言,面上犹豫了片刻,便似打定了主意一般,道:“下官朱罡烈奉玉帝旨意,把守南天门,纵然是圣人也要盘查一二;先前之时,帝君并未通报,是以才行阻拦。”说罢,便退至一旁,道:“如今既然有这四象车证明帝君身份,自是可自由出入。” 听得此言,陆压心中更气,虽说如今之天庭早已不是当日妖族的天庭,他也不是天庭的十太子,但这数万年来,出入南天门之时,却有哪个不开眼的天降敢来阻拦,不由得怒上心头,手中灵蛇鞭一摆,便要向着那天将身上打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却不妨身边赵公明立刻出手阻住,思量了片刻,对那天将道:“不妨,本座这数十年来少在天庭,你不识得本座座驾也并无不当之处。”说罢,轻声传音至那天将口中,见得他面带诧异,微微点头,才轻笑一声,示意陆压不必再为难与他。 陆压虽是心中惑,但见得赵公明只是含笑不语,也只好打住,双掌轻拍,四象车才在漫天星光之中,风驰电掣一般,向万寿山五庄观而去。 待得行了半程,陆压终究还是忍不了心中之疑惑,连忙开口问道:“那天将着实太过无礼,义父为何不让我教训与他?” 听得陆压终于开口相问,赵公明想起适才自己拦住陆压之时,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笑道:“你可知那朱罡烈是何来历?” 陆压低头沉思了片刻,那朱罡烈不过是太乙玄仙修为,自是入不得他眼中;那些大神通者又俱是极为高傲之人,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弟子,仅有这般修为, 他往;而阐截两教门下,具有二代弟子在天庭为帝会允许门下弟子,不顾圣人威严,来做这么一个把守天门的天降,只得连连摇头。 见得陆压不解,赵公明这才想起,自己猜到那朱罡烈来历,也不过是从那前世的西游传说之中,这陆压虽然聪慧,又如何能知后世之事;这才轻笑道:“当日大师伯未曾将道场搬至三十三天外之时玄都师叔便常常在人界游走;这朱罡烈,便是你玄都师叔当年收下的一个记名弟子。” 听得那朱罡烈竟是玄都**师门下记名弟子,陆压这才恍然大悟,但转念却想起当日道祖分天地之时,那东胜神洲之上的人族,尽皆被移至人界之上朱罡烈时至今日,才太乙玄仙修为,却如何留住了地仙界之中,当下连忙开口询问。 赵公明推算了片刻,这才轻叹道:“当日玄都遇到朱罡烈之时,却是在东胜神洲之中,但自从大师伯将道场迁至太清天之后,那人界之上,纷争不断,朱罡烈所在部落躲避战祸,而越过昆仑山,搬至西牛贺州之中居住,是以他才因祸得福,留在这地仙界之中。” 陆压虽是不解为何赵公明每次提到人族,眼神之中,都流露关怀之意,但听到此处,也是不由得为那朱罡烈暗暗庆幸。 这朱罡烈之资修行之人来言,已是极为普通,况且当日玄都**师只是随意传授了他一门粗浅的修行法诀;若是当日他也与其他人族一般,被移至人界,以那人界之上灵气之稀薄,只怕万难有所成就,大限一至,便复归尘土。 而留在这地仙界之中,虽修行辛苦,又无人指点境颇慢,但终归是证得了仙位,寿限大大延长;即便是做一个把守南天门的天将比起转世轮回,也是要强上不少。 待得朱罡烈之事抛至脑后象车一路风驰电掣,不过片刻功夫已来到了万寿山之上。 那镇元子尊为地仙之祖,人参果又是三界最为出名的先天灵根这所居的万寿山自是不同凡响。 这万寿山在那昆仑山西,位于西牛贺州之中。两人远远便见得那万寿山,山势险峻,群峰巍峨,一道清泉,犹如蓝色的丝线一般,将数道山峰穿在一起,从上往下,茂密的苍柏、青松、绿槐将整个万寿山点缀的秀丽无比。 待得行的近了,那群环绕,百花簇拥的五庄观才恍然映入眼帘,红桃绿柳,青竹碧桂,将整个五庄观外,装点的犹如画境一般,那五庄观中,一棵灵根郁郁葱葱,一缕缕清香,远远便钻入两人鼻中,便连那拉辇的九只蛟龙,也仿似不忍破坏这仙境的宁和,将姿态收起,缓缓前行。 刚刚行至五庄前,赵公明尚未来得及唤陆压前去叩门,便见得那观门无风自开,一身紫绶袍,头顶紫金冠的地仙之祖镇元子,便含笑站在两人面前。身后急忙忙转出两个身影,正是那清风、明月二人;两个童子上前领陆压将四象车带至后院,镇元子这才招呼赵公明一同前往道观之中。 若说起来,自从当日将通天教主所炼制的替身法符交与红云之后,这数万年来,虽说陆压与闻道二人常常来此叨扰大仙,但赵公明却还是第一次前来,是以见了这五庄观的景致,也是不由得连连赞叹。 待得到了观中,两人分宾主坐下之后,镇元子这才哈哈笑道:“只记得当年道友初登紫薇帝位之时,轻衣简从,怎这些年不见,却也似那昊天一般,喜欢上排场来了。” 听得此言,赵公明连连摆手,笑道:“道兄身为地仙之祖,身份高贵,公明即便是想摆下排场,也万万不会到你这五庄观前自取其辱。”说罢,轻叹一声,才将那昊天玉帝之事告知于镇元子。 待得赵公明说完,镇元子也是轻叹一声,这昊天与赵公明的纠葛,他又怎会不知,只是那昊天是道祖亲封的玉帝,而赵公明又与自己颇有一些交情,他即便是地位再是显赫,也不过是一外人,怎好妄言谁过。 思及此处,镇元子大仙连忙招呼童子呈上两个人参果,与赵公明共同享用,待那童子临去之前,才又交代往陆压那里,也送上一枚,但却万万小心,不可让那陆压将这人参果全部摘走。 见得那童子急忙离去,赵公明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那陆压孩儿,着实太过顽皮,这些年来,我确实太过骄纵与他。”见得镇元子连连摆手,说到无妨,这才开口问道:“我近日才回到这地仙界之中,便连来道兄道场之前,也未曾打过招呼,怎道兄便似早已算到一般,在那观前等我?” 听得此言,镇元子大仙伸手天上一指,笑道:“难道道友去了人界一段时日,便将那位故人忘记了不成。 **************************************** 有月票的兄弟,8我客气,砸上来吧。。。谢谢真soya童鞋一直以来的支持。多谢。 第一百一十章 三光神水 第一百一十章三光神水 公明见得镇元子手势,这才恍然想起这镇元子虽之术,但与那神农同列三皇的伏羲却是以先天八卦而闻名,若是单论这推算之术,绝不在圣人之下,这才点头笑道:“我倒是忘了,自从红云道友记起前尘往事,镇元子道兄便险些将这五庄观也搬去那火云洞之中了。” 镇元子摆手道:“道友不必拿言来堵我。你也知晓,这三位人皇,虽说身份尊贵,但终日居于那火云洞中,不得外出,甚是苦闷。那伏羲与祝融若是闲来无事,还能奕上几局,而我那挚友,除却摆弄花花草草之外,便是炼个丹药。” 说罢,镇元子从袖中取出数十个瓶瓶罐罐,堆在桌上,苦笑道:“那火云洞虽是清静,但种下的那些草药,却怎够他用,是以我才每隔一段时间,便让清风、明月将我这万寿山中,上了年份的草药采摘一些,与他送去。” 赵公明随意取过一瓶,将瓶塞除去,放在鼻前一闻,不由得眉头一皱,道:“想不到红云道友时至今日,仍是念念不忘人族之事。”说罢,便长长叹息一声。 却原来,那镇元子所拿出的丹药之中,大多是用寻常的草药炼制而成,俱是治疗那些人族之中,常见的瘟疫、疾病之丹药;对于他们这些修道有成之人,却是无丝毫用处,是以那镇元子才苦笑不已。 见得气氛有些闷,镇元子连忙将那些丹药收起,笑道:“这些琐事,管他作甚。 ”说罢,托起人参果,对赵公道:“我这人参果虽是比起道友那黄中李要差上不少,但我这万寿山中,却仅有这么一物,可以拿来招待请道友勿要见怪。” 赵公明这连称不敢,用山河帕将人参果送入口边,慢慢品尝,但这人参果甫一入腹,眉头便又皱了起来,看向镇元子道:“道兄这人参果怎比起先前要差上不少,莫非出了何等变故不成?” 却见镇元子将自己那枚人参果缓缓吃下之后,才轻叹一声,道:“先前我还以为是我这些年来,少食此果是忘记了这果子的味道了,却不料,如今便连道友也已察觉这果子的异样。” 赵明听得此言,更是惑,转眼看向院中,那人参果仍是郁郁葱葱,一派丰茂景象,但再往下看,却见得那周边的土地竟是泛出赤色,更有不少地皮竟似被暴晒过一般,呈陇状卷起,连忙问道:“道兄,这却是何故?” 却原来。这先天灵根。虽与那先天灵宝般。乃是开天之时。虽天地万物一起孕育而出。但却与那先天灵宝又有诸多不同之处。 那先天灵宝之流因得成之时。已然在天地之间吸收了足够多地灵气又有灵宝之主人。日夜以精血培养。却是不必担心损耗。 而这先天灵根却是大为不同。不仅需日夜从天地之间。吸收灵气来维持自身需从那灵气之中。分出不少来孕育果实以若论消耗。比起先天灵宝更为可观。 先前之时那洪荒之上灵气倒还充沛。这万寿山又因得离那昆仑山极为接近是难得地风水宝地。自是养得起人参果这等灵根。 但从巫妖大战之后。天地崩塌。三界之中。灵气陡然混乱。虽说后来女娲补天之后。众位圣人将那些混乱地气流。尽皆消去。但地仙界之上地灵气。也是再不如从前。 但即使如此。只需镇元子将那地书祭起。自可源源不断将四周灵气聚来。却也是勉强够用;但却另有一事最为让他头疼。那便是栽植这先天灵根所用地土壤。 平常的灵草异果,便已对环境极为挑剔,这人参果乃是先天灵根,自是不能用寻常土壤栽培。当日之时,镇元子乃是从那后土祖巫处,求得不少九天息壤,才将这人参果种在五庄观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但那九天息壤虽然灵异,也终归不过是戌土之精提炼而来,经过这数万年时光,功效早已不如当年,是以这人参果树便从当日起,一日不比一日。 镇元子本欲再去南瞻部洲,寻后土娘娘讨上一些,却是恍然记起,后土娘娘自当日身化轮回之后,已是失了祖巫真身,再无掌控九天息壤之力。 听得镇元子将此言说出之后,赵公明也是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道:“我虽坐拥那先天灵根之中的黄中李,但却因得生性懒散,自从当日上天庭之后,便将其交与老师通天圣人照看,是以对这栽培之术,却是丝毫不通。难道说,除却这九天息壤之外,便再也无他物,可除此患?” 镇元子微微点头之后,却又连连摇头道:“虽是有一物也可代替那九天息壤之用途,但若想取来,却是极为困难。”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更为诧异,若说是别无他法倒还罢了,既然有灵物可代替那九天息壤之功效,以镇元子之修为,又有地书此 宝,若想取来,又有何困难,当下连忙开口相问。 就听得镇元子解释道:“不瞒道友,对于这先天灵根而言,另有一物,功效与这九天息壤不相上下,便是那先天壬水精华所凝的九泉玉露。” 说到此处,镇元子不由得轻叹一声,道:“但无论是这九天息壤,异或是九泉玉露,都是当年后土与共工两位祖巫,凭借天生的神通,从先天五行灵气之中,提炼而来,如今后土早已失却祖巫真身,而那共工又于数万年前,便已身陨,即便想去寻些回来,又可往何处去寻。” 赵公明听了,也知却是如此,心中却是有些诧异,暗道天地之间,万物皆有其生存之法,这人参果虽是珍贵,但也断不可能除却这九天息壤与九泉玉露,便不能存活;但自己平日里对于这些与修行无关之事,俱是甚少涉足,一时之间,倒是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就在此时两人俱都愁眉不展之时,赵公明突然心头一动袖中查了一番,取出一个玉瓶,交与镇元子道:“此物之功效,比起那九泉玉露虽是不如,但也可缓解道兄眼前的燃眉之急。” 听得此言,镇元由得心中诧异,分出一缕神识探入玉瓶之中,待得查探仔细之后,才惊诧道:“三光神水!” 天地之间,除却那九天息与九泉玉露之外这灵根之类,最有功效之物,莫过于这三光神水。与那三昧真火可溶万物相反,这三光神水,乃是至柔至和之物,最擅固本培元,滋润万物。 这三光神,乃是那东海龙王前来天庭接受玉帝分封之时,奉族长应龙之命九只蛟龙一般送与赵公明之物;便在赵公明与陆压来这五庄观之前,才从闻道手中接过。 思及三光神水虽是珍贵,但对自己却并无多大用途,赵公明才将其送与镇元子,就当做这些年来,陆压两人所食人参果的补偿之物。 以元子之博识,自是知晓这三光神水之珍贵,是以倒也丝毫未再推辞,连忙将那玉瓶揣至怀中,想了一想又重新取出,几步走出门外在人参果树之前,将玉瓶打开之后,小心翼翼的滴下几滴,这才重新退后观看。 只见得不过片刻功夫,那干枯的土地佛重获新生一般,瞬间变得平整而湿润人参果树的树干,比起适才也是光滑了许多那树干之上,挂着的十几个果子似有了灵性一般,摆动不止。 见得此等情形,镇元子不得哈哈大笑,重新进的房内,对赵公明摆手道:“前几日我去那火云洞之时,伏羲道友见我神情,还调笑与我,言道我这心病,几日之内便可痊愈。适才之时,我还心中纳闷,却未料到,此言竟是应验在道友身上。这一瓶三光神水,足够我数万年之用,贤弟之大德,愚兄断不会忘记。 说罢,便欲取金击子再去打下几个果子,却被赵公明连忙拦下,道:“道兄这果树,一万年才结的那么三十个果子,况且陆压与闻道又常常前来叨扰,道兄又怎可为我,再如此破费。” 见得赵公明再三阻拦,镇元子只得笑道:“在那火云洞之时,我却是听说道友在那人界之上,新收了两名弟子,这人参果对道友虽是用处不大,但你那弟子,想必修为还是差些,等你回去之时,便带回两枚,与他们尝个新鲜。” 镇元子又开口询问了一些那人界之上的琐事,这才恍然记起,赵公明今日前来之事,连忙将手伸到赵公明面前,道:“拿来。” 赵公明正自纳闷之时,转眼想起伏羲既然与镇元子说起今日自己前来之事,定然也将这小开天之事告知于他,当下便将那陷仙剑取出,待得镇元子接过之后,才苦笑道:“却是让道兄见笑了。” 镇元子呵呵一笑,右手握着剑柄,微微一侧,那锋利的剑刃便将左掌划开,殷红的鲜血,不过片刻,便将剑身染红,只听得陷仙剑一声欢鸣,黄光大作之后,比起先前又是凛冽了几分。 镇元子随意在手中舞弄了几下,才交还与赵公明手中,道:“这宝剑虽好,却与我性情不符;唯有在道友手中,才显出绝世宝剑风采。” 听得镇元子出言调笑,赵公明脸色更是尴尬,虽然心知镇元子此言并无他意,但回想这些年来发生之事,虽是诛仙四剑在手,但性情之上,仍是有些怯弱,不由得轻叹一声,沉默不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性情 元子轻叹了一声,道:“这些年来,我虽少与外界行之事,我大都曾经听说,心中难免有些失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见赵公明凝神倾听,并无不悦之色,镇元子才接着道:“从当日你初来我这五庄观中,我便已知晓,你之性情,与红云极为相似,是以这些年来,我与你虽是少有来往,但心慕已久。有些话,本不应出自我口中,但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今日便在你面前说出,也算是尽尽一个兄长的本分。 说到这里,镇元子示意赵公明随自己来到庭院之中,待得站定以后,袍袖一拂,只见得五庄观之中,风声呼啸,黄沙漫天,整个天地之间,朦胧一片。 见得赵公明面露不解,镇元子才指着这漫天的风沙,轻笑道:“你我同源而出,同为先天四灵,若论成就,随是不比那些圣人,但终归也是这天地万灵之祖,众生之源,挥手间,便是山河变色,弹指间,便是海啸山崩。你虽化形稍晚,但无论神通修为,并不逊色于我,却又何必处处委屈自己?” 赵公明听得此言,不由得心中有些犹豫;江山易改而禀性难移,这些年来,他一面想公正行事,不负道祖所托;一面却又处处谨守前世做人之道,与人为善;是以他平日所作所为,便因得这些而总显得极为唐突。 是以听了镇元言,赵公明不由得苦笑道:“以我之本性,本就不适合做这劳什子的天帝。” 镇元子轻叹了一声,道:“天无情,你代天道执掌责罚之职,若是再如天道一般无情,这三界众生,岂有活路?大度宽容,行事谨慎,并非是你过失;你身为紫微大帝责罚三界之事,只需问心无愧便好,何须在乎他人之看法?” 说到此处,镇子又是袍袖一拂,只见得那漫天的风沙眨眼间,便散的干干净净,这才大笑道:“天道之下,众生皆为蝼蚁;但在我等眼中,那些三界之中的生灵与蝼蚁有何区别?既是同为蝼蚁,你又何须在意他们心中有何怨言!” 见得赵公明低头沉思,镇元子轻道:“你可是仍为那少昊大婚之事苦恼?” 赵公明微微点头笑:“伏羲道友难道便将此事也告知与你不成?” 镇元子摇头道:“伏羲道友将你天人五衰之事告知于我。但却所言不详。只是你难道忘了不成。无论我跟那鹏有何过节。那冥河老祖与我等同为开天四灵也是有些交情;他女儿大婚。我这做伯父地岂能不去?” 公明这才想起。开天四灵之中。因得天生之故。唯有东皇太一与冥河老祖二人。性情完全相反无往来之外。其他三人是相交颇深。转念思及当日太一与冥河两人。在紫霄宫之时尚还针锋相对。却突然之间了亲家。若是太一兄长泉下有知。是否也如自己一般。欣慰不已。 镇元子这才笑道:“适才之时。我观你神色疲倦。发髻紊乱。以你性情之谨慎。定是不欲将此事外传。造成三界流言蜚语不断。你说。我此言可有说错?” 见得赵公明点头称是。镇元子才笑道:“但你可曾想过。即便是瞒过了这次。你这一去四野。至少要数千年时光不在天庭。难道到了那时。这三界之人。便不议论此事了不成?” 赵公明这才想起自己。仍是顾虑不周。此次前去四野。不比人界。不仅颇多危险。耗时更是需数千年甚至万年之久;若是短时间之内。自己不在紫微宫。倒还罢了。如此之久不在天庭。不说别人。单单玉帝那里。就难免会生出一些是非出来。 抬头看了看镇元子那含笑的双目,赵公明不由得苦笑道:“多谢道兄提醒,公明直到今日,才想起,这世间之事,又岂会真有什么万全之策。我若是将此事躲开之后,只怕从今以后,遇到难解之时,便会按照此次而来,长久以往,不仅心境再难寸进,便连修为只怕也会停滞不前。” 说罢,赵公明深深向镇元子一礼,重新站起之时,只觉得此行之前的压抑一扫而空;正待离去之时,恍然记起那苍穹老祖三人,便在那西昆仑居住,与这万寿山相去不远。虽说那乾坤老祖与无极老祖俱以涅,但那苍穹老祖至今不见下落,若是趁着自己远去四野之时,趁机生出是非,只怕那紫微宫之内,五人可以克制与他,是以连忙将此事请教镇元子。 听得此言,镇元子不由得眉头紧皱,道:“你当知晓,我虽因得红云相助,化形甚早,但当年除却去紫霄宫听道之外,其他时日,便俱都在道场潜修。是以那苍穹老祖三人 是听说,但却从未有过任何来往。只是知晓他三人俱是不弱罢了,至于其他,只怕我所知之事,尚要比你还要少些。” 当日之时,他以此事,相问三清圣人之时,无论是两位师伯,还是师尊通天教主,俱是微笑摇头,只是告知自己不需担心此事,便即沉默不语。 是以听得镇元子之言,赵公明也并无多少失望之处,与镇元子告辞之后,便带了陆压离了五庄观。 一路之上,思及那镇元子之言,暗道自己这一去,只怕数千年时光,不能在天庭照看,闻道虽是伶俐,但终归涉世不深,更何况单以身份而论,他不过是三代弟子;无论是与玉帝相争,或是那苍穹老祖前去寻衅,都是难以抵挡。 是以思量之后,决定先往金鳌岛一行,将此事告知于多宝师兄,若是有他前往紫微宫压阵,自是最好,至不济,也可以请一两位师妹,以她们如今之修为,加上师尊通天教主所赐的灵宝,也可保得紫微宫一脉万无一失。 这西牛贺州之的万寿山,与那位于东海之中的金鳌岛虽是相去甚远,但那拉辇的九只蛟龙,将速度放开,一路之上,星辰开道,青云铺路,不过数日工夫,便已远远看到金鳌岛的影子。 此时截教有了混沌钟镇气运,多宝几人自是不如最初一般,行事那般小心谨慎;那金灵圣母、云霄又俱是极擅经营之人,却是把金鳌岛这一圣人道场,打理的更加不凡。 因得这些年,多宝道人与几位师妹仍是常常开坛讲道,是以这金鳌岛之上,常常聚集了不少的散修;那四象车才刚刚落下云头,便有不少的修士,将赵公明一行看在眼中。 虽说有许多的修士,终生未出过海,但也有些化形较早之人,却是从这四象车之上,猜测出几人的身份;他们在这金鳌岛听道已然日久,自是知晓,那天庭之中,威名赫赫的中天北极紫薇大帝,乃是这金鳌岛通天圣人门下弟子,是以早早便将此事通传与碧游宫中。 是以赵公明与陆压,才刚站定,就见得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带着几个散修,拨开人群,来到两人身前,只听得多宝道人笑道:“适才之时,金灵师妹尚还在我耳边念叨,说她那两个弟子,在人界之中,不知究竟是何等情形。却未料到,话音刚落,二师弟便已赶来。” 说罢,多宝道人伸手指着灵圣母,笑道:“二师弟,你快将闻仲二人近况与金灵免得她终日挂念,无心修行。” 公明尚未来得及回话,就见得金灵圣母手中拂尘轻摆,道:“闻仲与吕岳二人,虽说不在我身旁,但有公明师兄照应,我又有何担心。倒是大师兄不久以后,便要随师尊去那人界传道,想必是急于从二师兄这里,了解一些那人界的情形吧。 赵公明也深知自己这大师兄与几位师妹,感情甚深,又俱是性情直率之人,虽说让外人看来,难免有些不尽礼数,但却是真情流露所致。是以也与他二人言语了片刻,便随两人一起进了碧游宫中。 待得进入宫内,在蒲团之上坐下之后,赵公明才转首发现陆压早已不见踪影,心中正惑间,却听得龟灵圣母笑道:“适才几位师兄进来之时,我看那陆压孩儿身形只是一晃,便往后园去了,想必是这些年来,在那人界之上,受了不少的委屈,去寻些山果发泄一下。” 听得一向严肃的龟灵师妹,竟也说出此等玩笑话,多宝几人不由得开怀大笑。这金鳌岛之大,方圆足有数千里之遥,又因得灵气充沛,其上所植的灵果自是不计其数。而多宝道人几人,俱是不贪口腹之人,那众多的灵果,除却极少部分拿来炼制丹药之外,其他的,大多俱都进了闻道与陆压两人口中。 经过这一小插曲之后,赵公明心情也是不觉间放了许多,将那闻仲与吕岳两人在人界之情形尽皆向金灵圣母说出;金灵圣母听得两人在人界之上,俱都平安无事,那闻仲又收了一个如此灵慧的弟子,自是欣慰不已,连连吵着要立刻前往人界,将这徒孙接来金鳌岛修行。 直到赵公明劝道那子辛乃是天子甲冑,却是需的数十年后,后继有人,才可随闻仲一起前来地仙界,金灵圣母才重新坐下。 待得又将那人界之上的诸般势力、广成子几人的打算,以及自己为几人提前准备的蓬莱岛道场一一说与多宝师兄之后,赵公明这才将此次之来意说出。 第一百一十二章 瀛洲仙岛 第一百一十二章瀛洲仙岛 老师,前边便是我族聚居之地天南火山。”看着波海,孔宣有些激动,有些忐忑,当日道祖分天地,他被移往人界之后,本以为再也无法穿过那无尽的混沌之气,谁料得,不仅有回家的一天,更是因此,还拜入赵公明门下。 赵公明应了一声,举目望去,那远处的天南火山,仿似一片燃烧的火海一般,在这辽阔的南海之中,甚是醒目。待得行得近了,才发现,这天南火山,虽已火山为名,却与自己印象之中的火山绝不相同。 只见得一座仙山,高耸入云,无数的岛屿,便如一串串珍珠一般,将这仙山拱在正中。而那满目的火红色,竟是漫山遍野的红花。 无数的飞禽,在山间飞舞,更有数只双翅张开,足有一丈来宽的巨型蝴蝶,在花间翩翩飞舞;青鸾、火凤、玄鸟、胭脂,一只只在外边万年难得一见的神鸟,在天空中翱翔飞舞。 这般情景入得眼中,赵公明不由得大为惊叹,这哪是外界传闻的不毛之地,只怕是比起那圣人道场、瑶池仙境,都不见得有丝毫逊色。 孔宣在一旁早赵公明神色收入眼中,见得老师面露不解,连忙出言解释道:“平日之时,这仙岛之上,有我母亲与几位长老,联手施下的禁制;外人看来,自是荒凉、毫无生息之地,但我与老师临行之时,便已传讯与我母亲。是以老师今日看到的,才是这天南火山的真容。” 听得此言公明才恍然悟,暗道那凤凰一族,最擅控火之术,做出一个火山的假象,对他们而言自是轻而易举,当下询问道:“这等圣地,若是传扬出去,定然引来不少麻烦,令堂此举,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既然此处并非如传言一般苍凉不成你族中之人以天南火山相称不成?” 孔宣连连摇道:“那天南火山乃是外人所起,我族中之人,自是以此地原来之名号相称。若说起此地的真实名号,想必老师早就听说,便是那有小昆仑之誉的瀛洲仙岛。” 海外有仙山曰蓬莱、瀛、方丈。那金鳌岛,便是传说之中的海外三山之首的蓬莱。当日之时公明见得师尊通天教主,将道场立于东海之后,也曾在东海之中,找寻这瀛洲与方丈两座仙山。 但想寻得这等洞天福地,岂是那般简单之事,是以赵公明将东海快寻了个遍只找到了问天岛那么一处风水宝地。却是万万未曾料到,这瀛洲仙岛是在这南海之中。 两人降下云头之后。顺着一条蜿蜒小路着正中地那座仙山行去。一路之上。蝶飞凤舞不尽地灵花异果。将整个岛屿镶坠地刹是美丽。两人仅仅行了数步。赵公明便发现了数种极为珍贵地先天灵根。不由得连连赞叹。 孔宣随手摘下几枚已是泛:紫色地朱果。交与赵公明手中。笑道:“这些天地灵根。俱是从开天至今。我族中前辈四处搜集所得。虽说比不得镇元子大仙那人参果。但在这三界之中。也是难得之物。可惜陆压师兄去了上清天。陪在师祖身边。不然若是陪老师一起前来。又可一饱口腹之欲。” 凤凰无宝不落。这飞禽一族。数万年地收集。岂是非同小可。想起在金鳌岛之时。陆压便将那后园之中。成熟地灵果一扫而空。赵公明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当日在金鳌岛。赵公明与多宝道人商议之后。决定在自己前往四野之后。由金灵圣母与龟灵圣母两位师妹。前去紫微宫中坐镇。为了避免麻烦。赵公明又封了金灵圣母一个斗姆元君之职。掌管北斗七星、二十八星宿。 这些年来。蓬莱岛上之事。俱是金灵圣母与多宝道人合力打点。是以对于金灵圣母之能。赵公明自是极为相信。修为之上。两人虽比起多宝与自己稍差。但经过这些年潜修。也已是斩却一尸地准圣。手中又有四象塔、日月珠此等至宝。再加上紫薇宫中众位妖圣之力。即便是对上那手持昆仑镜地苍穹老祖。也是稳胜不败。 自从当日五庄观一行之后。赵公明早已不似原先一般小心。是以在不久之前。少昊大婚之时。便摆足了排场。一路之上。星光闪耀。三百六十五个修为俱是大罗金仙境界地妖圣。手执星辰幡。将整个大荒山。照耀地犹如白昼一般。 那些一同前去北俱芦洲祝贺的修士,除却镇元子与冥河老祖几个知晓底细,对视苦笑之外,其他众人,何曾见过此等场面,俱是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如此一来,虽说略显铺张,但却将紫微宫一脉的威势尽显,那些三山五岳的修士,便连看上赵公明一眼,都是心惊胆颤,又有谁还去注意他那发梢之中,夹杂的一些白发;便连那三界之主的玉帝,在此之后,也是收敛了不少。 至于那陆压,则 明从冥河老祖处取得那玄元控水旗之后,便被通天去紫微宫唤走,传授封印之术,欲借助陆压的离火长虹之术,在赵公明小开天之事完成,五行之气翻涌之时,用五行五方旗镇压。 而赵公明,则在去太阳星收取了扶桑木之后,思及时日不早,意欲先带孔宣看望天凤之后,便前去苍梧。 两人沿着小路,又行了片刻,就在赵公明正自心中诧异,为何事到如今,仍未有人前来接应自己二人只是,耳边只听得一声悦耳的欢鸣之声,一只身长数丈的青鸾,从那山腹之中飞出,径直往两人所在的方向飞来。 待得行得近了,那青鸾才双翅一收落在地上,现出一个美貌的仙姑的身影,见得那仙姑,含笑看向自己,赵公明不由得心下一愣,道:“青鸾师妹?” 这仙姑并非别人,正是那娲皇宫中,女娲娘娘门下唯一的弟子,青鸾仙姑。见得孔宣赶上前去,口唤姑姑公明这才想起世间之灵鸟,尽在飞禽一族之中,这青鸾也是七大神鸟之中的一种,若是与孔宣毫无关系,才是稀奇之事。 与那鳞甲一族中龙、蛟两个主要种族一般,这飞禽一族有火凤、青鸾与青鸾二族。那孔宣之母天凤,便是那火凤一族的族长,而这青鸾仙姑,便是那青鸾一族的族长。 待得三人打过招呼之后,公明才笑道:“我说为何少昊大婚之时,不见青鸾师妹芳驾娲师叔却是谴了灵珠子前去,却原来师妹跑到这南海之巅逍遥快活来了。” 那女娲娘娘是妖族的圣人,少昊又为妖族少主大婚之时,女娲娘娘因得出不得三十三天外自是当由青鸾仙姑这门下唯一的弟子代表自己前去,是以当日,赵公明在北俱芦洲,大荒山之中,见得娲皇宫前去祝贺之人,乃是灵珠子,而心中极为不解。 却见得青鸾仙姑眉宇耸,道:“少昊大婚,乃是妖族这数万年来唯一的大事,我飞禽一族,虽然数万年避居南海,但终归也是妖族之人。若不是受了老师交代,这些时日为了你的事情奔波,我又怎会不去?” 听此言,赵公明不由得诧异道:“哦?莫非女娲师叔有何交代不成?” 青鸾仙姑正要回话,旁边孔宣却等有些不耐,连忙插口道:“姑姑,老师第一次来这洲仙岛,既已到了家中,何不进门让老师喝杯茶水再说,也是不迟。” 青鸾仙姑见状,也知孔宣这多年漂泊在外,已是极为思念母亲,当下狠狠瞪了赵公明一眼,便扯起孔宣,举步前行。 三人又行了片刻,待得到了那仙山脚下,前边便已再无去路,赵公明正自惑之时,却见得青鸾仙姑双手轻轻一拍,三人眼前,便乍然现出一座洞府,那洞口上方的青石之上,无数颗晶莹剔透的宝石,连成了两个大字:洲。 待得进入洞内,阵阵弦绣之声便传入耳中,只见得仅那通道,宽高便各有数丈,青玉铺就的地面,白玉粉饰的墙壁,那头顶之上,每隔数步,便悬着数颗在人界堪称无价之宝的夜明珠,颗颗都有拳头大小,将这本应漆黑无比的山洞,照耀的犹如白昼一般,与四壁的玉石所发出的柔光一经融合,更显朦胧,行在其中,宛如梦境一般。 三人顺着这条通道,行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觉得眼前又是突然一亮,一个极为宽广的宫殿,便现于三人面前。 赵公明放眼望去,只觉得这宫殿之大,比起自己那紫微宫已是毫不逊色,立于其中,只觉得心神开阔,丝毫察觉不出,这宫殿,竟是位于山腹之中。赵公明不禁心中暗叹,莫不是,这飞禽一族,便将这仙山里边,挖空了不成。 那宫殿之内,摆设更为华丽,似星辰铁、庚金之精此等难得一见的极佳炼器材料,竟是用来做成桌椅,那香案之上,各色的灵果琳琅满目,便连那托盘,竟都是上佳的昆仑玉所制。 见得此等情形,赵公明心中不由得暗叹道:“人说龙宫多宝,莫说是那四海龙王的龙宫,只怕是如今的龙族族长,应龙的龙宫,比起这瀛洲岛,都要逊色不少。” 一排排美若天仙的婢女脸带笑意,看向三人道了声福,才退至两旁,赵公明这才看清,那主座之上,一个年约四旬上下,凤冠霞帔,满面威严的妇人,含笑看向几人,想必便是那威名赫赫的飞禽一族的族长天凤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魂旗 凤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语带歉意,道:“帝君远身却因得行动不便,未曾前去远迎,还请帝君万勿见怪。{p)” 赵公明这才发现,那天凤所着凤袍之中,双膝以下,竟是空空荡荡,不禁大为奇怪。 像自己这般的先天神灵,即便是肉身损坏,只要元神尚存,就可重塑肉身。况且天凤又为一族之长,事务繁多,若无隐情,断不会如此模样。 但自己初来乍到,不明内情,也是不好出言询问,只得客气道:“不敢,比起天凤族长,公明不过是晚辈罢了,有青鸾师妹相迎已是足够,怎敢劳动前辈大驾。” 天凤听了此言,微笑摇头道:“帝君不必如此谦虚。当日帝君战准提,阻元神,立天罚,何等威风,即便是老身远在南海,也是仰慕久矣。” 赵公明还欲客,就听得青鸾仙姑连连摆手道:“公明师兄,我大姐乃是孔宣之母,孔宣如今又拜入你门下,那便算得上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何来如此多的客套话。你二人在此寒暄,总不能让我们也陪着站上半晌不成。” 说罢,便自行寻了个椅子下。此言一出,赵公明与天凤二人俱是忍俊不禁,但也不好再行客套。 天凤这才命女奉上香茗,才对赵公明道:“当日孔宣与大鹏离开洲岛之时,我本欲前去寻回,但思及以他二人性情,在外受些磨砺也好,再加上当时一直重伤未愈,而青鸾又初拜在女娲娘娘座前,是以一直未曾前去。后来听得他二人分别拜在你与鲲鹏道友门下中也甚是欣慰。却未曾料到,老身还未曾前去紫微宫拜会帝君,帝君竟然已经先行一步了。” 天凤正欲再说,却听得宣在耳边低语几句,这才轻笑道:“老身这府中,一向甚少来客时之间,竟是语无伦次望帝君勿怪。听孔宣说,帝君此次,是欲前往那苍梧一行?” 听得言,赵公明瞥了青鸾仙姑一眼,见她对自己微微摇头示意并未将事情告知于天凤,这才点头应道:“却是如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见得天凤眉头紧皱由得诧异道:“莫非有何不妥不成?” 就见天凤沉吟片刻。道:“那苍梧之地。十分之凶险。便是我族中之人。也不敢轻易涉足。帝君若是想前去寻个机缘。我劝帝君还是打消这个主意。切不说与那延维一般天之初便已存在地大神通者。但只那丛林之中地毒虫野草是防不胜防。” 听得此言。赵公明心中更异苍梧之地。乃是当年与祖龙争夺龙族族长之位地延维所居之地从通天教主口中却是已经得知。但这些毒虫野草。以天凤这般修为。提起之时。仍是脸色难看。难不成。竟是有何出奇之处不成。当下便将心中惑说出。 天凤听了之后。轻声叹息了一声。道:“以我等之修为。寻常地毒虫野草。自是对我等无甚影响。但那苍梧之地。历来便是毒虫聚居之地。山精树怪。漫布在山野之中。钦原玄蜂。飞翔于丛林之中。其中夹杂了无数开天之初。便已存活地上古毒虫。毒性之烈。便是圣人中了。只怕也要疼上一段时间。更何况。这些毒虫。俱是聚群而居。又飞行速度甚快。稍有不慎。便是个身死灵灭地下场。” 听得此言。赵公明心中更是奇怪。深山之中。颇多古怪。他自是知晓。但这飞禽一族。俱都速度惊人。即便是遇到这些毒物。大可以从空中逃离。即便是类似钦原此等地上古毒虫。只怕也拿她们毫无办法。又怎会落得个身死灵灭? 天凤听得赵公明相问。不由得苦笑几声。道:“若是再这苍梧之地边缘。自是可安然逃脱。但是稍微再往深处。那天空之中。便已被毒瘴所覆盖。人在其中。不仅辨识不得方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其中更夹杂有无数黑洞漩涡。稍一不慎。被吸入其中。便连真灵也难以逃脱。” 这黑洞漩涡。乃是地仙界之边缘。与混沌之气相接之地。存有无数地空间断裂之地。因得气流不稳。那些四逸地混沌气流。与天地之灵气交织而成。因得这混沌气流在黑洞之内。飞快旋转。其威力之大。比起寻常地混沌之气不知要强了多少。 是以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本来以为,即便是这四野之地再过危险,若是他驾云前去,穿梭在云层之中,即便遇到一些凶禽,凭借手中打神鞭与十二品青莲之力,也能轻松应对,但此时听了,不由得心中苦笑。 见得赵公明神情,天凤劝慰道:“是以,帝君若是想前去苍梧寻些机缘,老身劝帝君还是打消主意。我这洲岛中,虽然比不得那苍梧广阔,但料想一些珍稀材料,也是不差多少,帝君有何需要,尽管开口,我这便吩咐孩儿们为你准备。” 此言一出,不仅赵公明,便连青鸾仙姑与孔宣二人也是哭笑不得,一时间,倒把天凤给搞的满头雾水,正欲开口再问,却 鸾仙姑笑道:“公明师兄前去苍梧,自是要寻找一:之中才有的物事。若是我洲岛便有此物,只怕不等大姐开口,孔宣孩儿早就拿去孝敬老师了。” 天凤转眼见得孔宣也是点头称是,而青鸾仙姑冲自己连连摆手,显然另有事情要与赵公明商议,这才叹息道:“既是如此,老身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那苍梧之地,委实太过凶险,帝君若是前去,务须万分小心谨慎。” 说罢,天凤唤过几名侍从,将自己扶起,才对赵公明道:“既然青鸾与你还有事商议,那我也不便打扰。况且我与孔宣孩儿这么多年不见,也有一些事情,要询问与他。” 几人又重新寒暄片刻,天凤与孔宣二人在一群仆从的簇拥之下,去了后殿,大殿之中,唯余青鸾仙姑与赵公明二人。 待得天凤一行走远,赵公明这才苦笑道:“我本以为似天凤前辈这般数万年前便名传寰宇的大神通者,定然是极为威严之人未料得竟是如此的古道热肠。” 听得此言,青鸾姑轻笑道:“当年大姐带领我飞禽一族鳞甲、走兽二族相争之时,却是如师兄所言,行事果断,性情刚烈。只是自从当日她中了祖龙临死之前所下的诅咒,双腿尽废之后日只能呆在这瀛洲仙岛的山腹之中,借助地火稳定伤势情早已不似当初那般。再加上这些年来,这岛上少有客人前来,是以才如此失态,却让师兄见笑了。” 赵公明连连摆手道:“天凤辈本就不知内情,更何况她适才所言,句句中肯又岂会见笑。倒是适才在殿外之时,青鸾师妹说道此次是为我而来未曾详言,难不成果真是女娲师叔有何吩咐不成?” 青鸾仙姑点点头,从袖中取出几只玉瓶与赵公明道:“老师当日听闻你被天人五衰加身之时,也是极为担心。老师思及这四野之地,皆是毒瘴遍布,你虽然法力精深,但若是长久消耗,只怕也是难以承受,是以借助乾坤鼎之力,炼制了一些驱毒护身的丹药,让我前来送你。只是因得这材料太过难寻,是以炼成之时,你已然动身,老师只好谴我在这瀛洲岛等候与你。” 赵公明随意打开一个;,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便连神识,经过这清香一熏,也变得灵敏许多,不由得轻叹道:“我此次回来地仙界,本因得这天人五衰太过麻烦,是以不想让女娲师叔担心,却未料到,最终仍是要劳烦女娲师叔一次。” 众位人之中,太上老君最擅炼制丹药,他那九转金丹,有起死回生之效,其他圣人自是比之不及。但若论这造化之术,则无人能及女娲娘娘之专精。她那乾坤鼎,又是最擅炼制丹药的先天至宝,是以经她炼制出来的丹药,效用也是非凡。 赵公将这丹药全数收起之后,又对青鸾仙姑道:“师妹回去之后,代我多谢女娲师叔厚爱。” 转眼就见得青鸾仙姑又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长仅有数寸的小旗,旗身通红,金线为边,那旗面之上,有数只用银线绣成的灵兽,虽是极小,但却纤毫毕现,灵动非凡,赵公明不解到:“这又是何物?” 青鸾仙姑并不回话,却将小旗握在手中,迎风一舞,只见得那旗帜陡然之间,变大了十倍不止,那银线所绣的灵兽,更是恍若活物一般,摇头探尾,青鸾仙姑左手连挥,几道灵气瞬间打入到旗面之上,只听得一声仿似晴雷一般的吼声,一只灵兽的虚影,从旗帜之上,陡然蹦出。 那灵兽人首,羊身而虎尾,头上一角,不停地散发出道道黄光。 见得此等景象,赵公明才恍然大悟,这灵兽,正是那传说之中的独角羊。 这独角羊,因得攻防皆是一般,是以在上古奇兽之中,名声不显。 但却唯有一件神通,是其他灵兽难以企及,那便是辨识灵气之能。独角羊头顶的独角所发出的黄光,不仅可探知万里之遥的灵气波动,对于混沌之气,更是敏感。 见得赵公明表情,青鸾仙姑不由得笑道:“那四野之大,无边无际,那混沌之气浓郁之地,也是极多,你若是自己去寻,却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幸好大老爷那里,不知为何存留不少上古奇兽的精魂,老师这才将这独角羊之精魂,以秘法封印到这血魂旗之中。” 说罢,青鸾仙姑将血魂旗交到赵公明手中,道:“那四野之中,丛林茂密,你只要持此旗在手,不仅能察觉那虚空之中的黑洞漩涡,更可为你省去不少时间。” 上午事情多了点晚了点。抱歉。第一更送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伏羲的嘱托 第一百一十四章伏羲的嘱托 从当日巫妖大战赵公明与女娲娘娘双战准提圣人交情,更是深厚。此时见得女娲娘娘不仅为自己炼制了这些驱毒护身的丹药,更耗费心血,为自己炼制这血魂旗,赵公明心中不由得更是感动。 正欲再次出言相谢,却听得青鸾仙姑道:“除了这丹药与这血魂旗之外,师伯还有一件事情要我告知于你,希望你能代他完成。” 听得竟是伏羲有事交代自己,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愣,暗道自从伏羲证得人皇之位,便终日在火云洞隐居,与外界再无因果纠缠,却怎会在此时机,有事要找自己帮忙。 更何况,前几日间,自己在五庄观之时,镇元子才刚刚从伏羲那里回来,也未曾多言,当下不由得诧异道:“伏羲道友有何事交代与我?” 青鸾仙姑沉吟了片刻,轻叹道:“师兄可知晓,那延维的来历?” 前世之时,赵公对这延维,便有些印象。有野史曾言,若得延维相助,则可为帝王。是以当日通天教主提及这延维之时,他也曾暗自留意。 但多番打探,除却知晓那维乃是人面蛇身,当日与祖龙争夺鳞甲一族族长失败之后,被逐于苍梧之外,便再无其他消息。 思及此处,赵明不由得心中一动,那伏羲与女娲的真身,皆是人面而蛇身,不同之处,在于那伏羲真身原来背生双翅,而女娲的真身,与这传闻之中的延维,竟是十分相似,当下不由得开口问道:“莫非与女娲师叔,有何关系不成?” 青鸾仙姑轻叹了一声:“当日老师与师伯五人,与那罗一战之事,你可知晓?” 赵明微微点头道:“此事我倒曾听一个故人说起,女娲师叔当日便因得此事,大受刺激,而将前尘往事,尽皆忘去。 便连伏羲道友从那时起才改名伏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莫非延维之来历。与此事还有何干系不成?” 青鸾仙姑点头道:“确如师兄所言。延维。乃是当日师伯背后地双翅。与老师地精血交融而成。若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老师与师伯之子。” 听得此言。赵公明一时之间。不由得哭笑不得。前世之时。这女娲与伏羲二人有许多传说留至后世。更有野史曾载。洪水灭世。独留女娲与伏羲兄妹二人两人结合。而有后天之人族。却想不到延维竟是女娲与伏羲之子。 若果真如此。这延维身上。有圣人和人皇地精血。神通自是不凡。能轻易助人登上帝位。倒也算是理所应当。 见得赵公明面露了然之色鸾仙姑才接着说道:“当日之时。老师与师伯俱是身受重伤自是未曾留意这延维地下落。是以俱是未曾留意此事。只是在数十年前伯推算天机之时。无意之中察觉此事。” 说到此时。赵公明已然心中明了。这延维与伏羲二人失散数万年之久。即便是伏羲将此事说出。他信与不信。还是两可之事。 那女娲娘娘又已将前尘往事忘却,伏羲自是不会将此事告知于她。而伏羲自己,又因得如今身为人皇,需在火云洞中镇压人族气运,也是擅离不得,青鸾仙姑修为尚浅,若是由她前去那苍梧寻找延维,太过凶险。 又因得此事太过隐秘,若是流传出去,只怕三界之内,定然流言纷纷,对于女娲娘娘的声誉,定然影响极大。伏羲无奈之下,才只好将此事托付于自己。 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得眉头轻皱,道:“莫非伏羲道友,是想让我将延维带回火云洞,交托与他?” 青鸾仙姑微微点头道:“若是能将他带回火云洞,交给伏羲师伯,自是最好不过。不过这数万年来,两人从未相见,只怕即便你将此事告知于他,他也未必相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是以师伯只是希望,若是你在苍梧之地,遇到延维,将老师与师伯的苦衷告知与他,他若是相信,自是最好,若是不信。。。” 说到此处,青鸾仙姑脸色之上,已是极为复杂,心中挣扎了半晌,才轻叹道:“他若是不信,那便听天由命了。” 待青鸾仙姑将听天由命四个字说出,赵公明心中,一时之间,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谁家的父母,会忍心自己的孩子独自漂泊在外,数万年都不能见上一面? 更何况,当日之洪荒,又不似如今之地仙界一般平和,以伏羲、女娲五人之修为,当日尚还在罗手中吃得此等大亏,而那时,延维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又能有多大本领? 伏羲若是不知这延维之存在,倒还罢了,如今既然已是知晓这延维乃是自己之后,数万年间,自己都未曾照顾过他,心中的愧疚,思念之情,定然不是自己所能猜想。 赵公明轻叹一声 “师妹回去之后,可转告伏羲道友,若是公明能遇定然想尽方法,让他离开苍梧,回到伏羲道友身边。” 青鸾仙姑听得赵公明保证,脸上的悲色,这才渐渐散去,虽然眉宇之间,仍是略带忧容,但已不似方才一般悲伤,耳边听得有脚步传来,心知大姐天凤与孔宣二人,已将这些年来发生之事,尽皆交谈完毕,连忙伸手整了下仪容,问道:“那苍梧之地,万分危险,师兄有十二品青莲相护,自是可安保无恙,但孔宣修为尚浅,难不成师兄要带他一起前去不成?” 话音刚落,两人眼中已是现出天凤一行的身影,赵公明也已知晓,青鸾仙姑此言,乃是说与天凤听的,连忙摇头道:“自是不会。我只是思及孔宣这些年来,独自漂泊在外,定然思家心切,这才将他送回。 再加上心中对这不死火山景色十分好奇,是以才冒昧打扰片刻。” 此言说出之时,天凤与孔宣一行已然越来越近,自是将这话听入耳中,天凤连忙开口问道:“这数万年来,我这瀛洲岛上从未有客人来过,怎么帝君今日来了,待不片刻,便要离开,莫非是嫌弃老身招待不周不成?” 赵公明连忙摆道:“公明绝非此意。前辈这洲岛,风景秀丽,山青水秀,若是寻常之时,即便是前辈不愿,公明也要叨扰一些时日,但如今却是有事在身,多有不便,还请前辈勿怪。” 听了赵公明推脱之言,天还欲再说,却被孔宣连忙拦下,在耳边又是解释了半晌,天凤这才面露了然之色,道:“既然如此,那老身也不便多留。” 又吩咐孔宣来一个玉瓶,交与赵公明道:“这玉瓶之中,有数十斤我闲暇之时,酿造的美酒,适才之时,只顾着与孔宣言语,却是忘记给帝君送上。” 待得赵公明收下之后,凤才又吩咐孔宣,送上赵公明一程,这才放其离开。而青鸾仙姑也因得伏羲与女娲交代之事,皆以完成,要回到老师身边。是以便与赵公明一起离开。 三从洞府出来之后,顺着小径,又行了半晌,青鸾仙姑与赵公明随意说些自己对那苍梧之地的一些粗浅印象,而那孔宣,则乘着一道清风,将四处入目可见的灵果,摘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两人行至头,刚欲驾云离去之时,孔宣才急忙忙从后边追上,两手一摊,那些各式各样,散发着阵阵果香的各色灵果,将两人面前,堆得仿似一座小山大小。 见得此等情形,青鸾仙姑不由得异道:“宣儿,你这是做何打算?” 孔宣伸手将额头的汗滴擦去,笑道:“老师这一去苍梧,不知要耗费多少时光,我本领低微,又不能陪同老师一起前去,只好采摘些灵果,也让老师路途之上,有个消遣。” 听得此言,青鸾仙姑不由得佯怒道:“好你个孔宣,当日我在岛上之时,如何疼爱你与大鹏二人,却没料到如今刚刚拜了老师,便连我这个姑姑,也丢至一旁不管。” 孔宣听得此言,正欲出言解释,却见得青鸾仙姑噗嗤一笑,摆手道:“我又并非是贪图口腹之欲之人,自是不会与你计较这些。” 说罢,青鸾仙姑转身对赵公明道:“师兄,这些灵果,虽是对我等修行并无大用,但却因得这瀛洲岛临近苍梧,是以这些灵果,对于一些寻常的瘴气毒虫,却有着不小的功效。既是孔宣一番心意,师兄尽管收下便是。” 赵公明本欲推辞,见得两人神色诚恳,只得轻笑一声,袍袖一挥,便将那灵果全数收入袖中,又与孔宣好生嘱咐了几句,赵公明本欲在这岛上,便与青鸾仙姑分开,但青鸾仙姑思及赵公明不识得路途,恐路上耽搁,是以坚持将赵公明送至苍梧之地边缘,两人才架上云头,一道离开了瀛洲仙岛。 待得在空中行了片刻,赵公明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转身望去,只见得那瀛洲仙岛之上,一团火云自正中仙山之中冒出,不过片刻,便将整个洲岛护在其中。 随着那火云越来越密,再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幅俨然地狱一般的景象。见得青鸾仙姑面带微笑,赵公明也是知晓,只怕这般情景,便是那外人眼中的天南不死火山真容了。 两人一路朝着南方,飞了有大半个时辰,一片广袤的土地,便呈现在两人面前。乍然一看,山川河流,飞禽走兽,与那四大部洲之中的景象,并无不同,只是若是再往前边看去,不过数十里远处,那丛林之中,已然隐隐透出黑光,就连那虚空之上,也是呈现出片片诡异的灰黑之色。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玄蜂 赵公明第一百一十五章玄蜂 之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不比天庭一般。终日白昼。这苍梧说南之的。但却也有着昼夜之。 与青鸾仙姑分别之后。赵公明看了看天色。已然渐进黄昏。当下犹豫了片刻。思及这边缘之的。即便是夜晚之时。出没的鬼魅魍魉多些。但料来也无大碍。因此便也不做停留。直往前赶去。 赵公明掬起一束清。加快速度。又把神识散开。将四周数十公里之内的风吹草动。尽皆了然于胸。这一路上。虽是也遇到了不少的野兽毒虫但大多乃是后天所生。行动迟缓。便连赵公明身周的清风形成的护罩都不能攻破。 待一丝丝曙光。着茂密的丛林之中的空隙。照在大的之时。赵公明已是行了数百里之遥。 就在赵公明正欲掏血魂旗。查下方向之时。耳边只听的弓箭破空之时。那之中。夹杂着一些呵斥叫骂之声。赵公明不由的头一怔。却是因的这苍梧之的的边缘。虽然对自己并无多少危险。但比起那四大部洲。已是危险了许多那适才传来的。显然是人族所发出。难不成这苍梧之的。竟是有人族居住不成。 思及此处。赵`明神识放至最。待的确认到那声音传来的方位之后。略一思索。身形便在瞬间。化。只有那斑斑阳光照下。在的面之上。显出一个飘渺的影子。 离那声音传来之的越来越近。弓弦之声也是越来越密。夹杂其中的。还有不少虫振翅发出的嗡嗡之声。 行到跟前之时。赵公明才发。竟是有一群人身却背生双翅的羽民。聚在一起。频繁的弓射箭而们射出的弓箭。竟是从旁边大树之上。随手折下的树枝。 而在他们围。则黑压压的一群玄蜂。[.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这玄蜂。那寻常的蜜蜂长相并无两样。只是个头要大上不少。便连最小的。都有拳头大小。腹部的毒针。不的闪着黑光一针发出都让那中招的羽民发出一阵呻吟。 那些羽民虽然个个箭无发。但奈何对面的玄蜂便似杀之不尽一般。虽说有几个羽民手执藤条编织的大盾。挡在四周。但每一轮毒针形成的箭雨射来。仍有羽,被那毒针刺伤。 的那群羽民的处境发危险。赵公明略一犹豫。便挥手打出两道法诀只见虚空之中。然形成一道水墙向着玄蜂群压了过去。 这水墙虽不是赵`明全力施为。但也是威小。赵公明本以为这水墙卷过。那群玄蜂即便不被卷的零八落。至少也会一阵慌乱。但谁知。那水墙虽然蓝闪耀。但却未对蜂群造成任何伤害。 见此等情形赵公明不由大感诧异。但因他适才之举动身形已是现于那群羽民与玄蜂群之前。那些玄蜂。自从发现赵公明身影之后便又分出不少。着他疾飞而来。 就在赵公明心中不解。正欲再次施法之时。那羽民之中。有一人出言提醒道:“前辈小心。这玄蜂不惧五行之力。” 的此言。赵公明心中大骇。但也因此未曾再用五行法术。反而及时借用十二品青莲之力。在自己身周。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护罩。 那些玄蜂所发出的毒针。打在这护罩之上。不停发出金属碰撞之声。每一下。都将那护罩打的一阵晃动。幸好赵公明及时输入法力支撑。不然只怕早就被毒攻破。 的这玄蜂的威力竟是如此了。赵公明心中震骇至极。确认暂时安全无虞之后。才转看向那群羽,。这才发现。些羽民。虽然相貌看似相同一般。但身后双翅。却有黑白二色。 那背生黑翅的羽民。才之时。俱是手持滕盾。守在外围。而中间搭弓射箭的。虽然也是浑身黝黑。但眉宇之间。却是有些清秀。而握弓的手指。也是纤细修长。显然是羽民之中的女性。 那适才提醒自己之人。便是那正前方的双手持滕盾的一个羽民男子。他虽勉力抵挡那玄蜂发出的毒针。但眼神却不停望向自己。 赵公明连忙问道:“这玄蜂不惧五行。莫非只能用兵器斩杀不成?” 那羽民显然面露犹豫之色。思虑了片刻。见身,的同伴伤亡越加惨重。才轻叹道:“这玄蜂虽说是不惧五行。但却避火。怕雷。” 的此言。赵公明已是心中明了。这些羽民。所居之的定然与此相距不远。自己若是施法用火雷之术。即便是将这些玄驱逐。只怕也会将这漫山的草木点燃。若是火势无法控制。只怕会将他们的家园烧毁。 思及此处。赵公明微一笑。对个羽民点了点。袍袖一挥。一把散发着幽幽紫光的小锤。便飞至公明头顶。正是那通天教主赐下的紫锤。 当日因的这诛仙四剑祖施法之后。再 用做攻敌之用。通天教主思及赵公明从此缺少进攻便将这紫电锤转赐与他。 赵公明身为紫微大帝。本就有操控五雷之力。此时又有紫电锤这等至宝施起雷术更是如虎添翼。 只见他双手一挥。一电光。便从紫电锤之上。飞射而出。径直打向最近的一只玄蜂身上。不仅将这只玄蜂打浑身焦黑。落在的上。便连周围的几只。也被这电光波及。挣扎了片刻。便也从空中落下。 的这玄蜂果然惧雷。赵公明这才心中稍安。转眼见那些羽民俱是面露忧色。看向自己。知他心。当下轻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赵公明双手接连变换只见的那紫电锤之上。光芒越来越盛。不过片刻功夫。便四周映的紫蒙蒙。随着一声霹雳。一道足有水细的闪电。径直从紫电锤上射向那玄蜂群。最为密集之处。 这一击。不仅将密密麻麻的玄蜂。击杀了不计其数。便连周围的玄蜂。显然也被这雷的威力慑。纷纷振翅飞开。只是在远处徘。却再也不敢近身。 那些羽民见赵公明释放出如此力的雷电。也是极为惊骇待的见那雷电过后。四周的花草树木。竟是并无丝毫损伤。更是震惊不已。一个个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赵公明。 就赵公明正欲一鼓作气。将这些玄蜂全部击杀之时。却听的那最早发话的羽民喊道:“辈不可。” 的此言赵公明中不由有不解。连忙将紫电锤之上的雷光收回却化作一道密集电网挡在身周。这才开口问道:“这些玄蜂。既然如此凶恶。便连你同伴也因此死伤惨重。你为何去阻拦我击杀?” 那羽民眉一皱。道:“我看前辈是从南方而来。想必并非是荣国之人是以对这天山之事并不知晓。这玄蜂。虽然凶顽但却是这天山周围。唯一的一种可以给百花传粉的灵物。前辈若是将它们全数击杀。只怕这方圆里之内。数年间。都要颗粒无收了。” 说到此处。那羽民看了看些依旧在四周飞停的玄蜂。道:“况且这些玄蜂。不似那钦原一般。平日里。性情甚温和。是以我族才敢在这玄蜂聚集之定居。今日这等狂暴。定然有什么意外产生。” 待那羽民说完。公不由的诧异道:“既是如此。那适才之时。你等为何不从空中走。却与这些玄蜂在此的僵持是为何故?” 的此言。那羽民神色更是怪异。看向赵公明道:“前辈竟是从未听说过因乎之名不成?” 赵公明听此言。中更觉惊诧。道:“昨日之时。我才来到这苍梧之的。便连这玄蜂也是第一次见。那因乎更是从未听说。难不成。你们不从空中逃脱。竟与这因乎有关不成?” 那羽民轻叹道:“确实如此。那因乎。便是这天山山神。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数万前。便曾昭告四方。天山方圆千里之内。夜间禁止从空中飞行。是以即便是我等想从空中遁逃。是不敢。” 却原来。这些羽民除却白天外出猎之外。夜晚之间。也常常在部落周围。采摘些山果野。却不料。昨日晚间。采摘完山果之后。快返回部落之时。被这群狂暴的玄蜂包围。虽是尽力抵挡。但仍是伤亡惨重。 到今日黎明之时。即便是想从中遁走。但也因族人之中。有不少被玄蜂毒针重伤。而其他人又不忍心抛下他们独自逃遁。只好在此僵持。 说到此处。那羽民道:“前辈适才解了我等殒身之灾。这份情谊。我羽族没齿难忘。我观前辈。也是神通广大之人。控雷之术。炉火纯青。但这些玄蜂。委实不能再杀。不知前辈可能用灵火将这些玄蜂驱逐。助我等脱离此的?” 的那羽民开口求助。赵公明轻笑道:“何用如此麻烦。只要你等将想要到达之的告知于我。即便是不这些玄蜂驱逐。我也能助你等安然离去。” 那羽民听了。自是大喜过望。与身后的几个族人商议之后。才转过身来。将自己部落所在之的。告知于赵公明。 的的知这些羽民聚居之的。仅在此的西南六十多里之处之后。赵公明这才微微一笑。将电锤收起。又与那些羽民嘱咐几句。袍袖一挥。一阵清风将众羽民包在其中。赵公明身形也是一晃。便已随着那阵清风一起消失。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东来 赵公明第一百一十六章东来 的到了的方赵公明才收起法术。将那些羽族之人放。往四处打量一番。见的东南不远处。便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这座大山。想必便是那羽族之人口中称的=了。而自己与羽族之人所立之的。便位于这山脚下。丛林边缘。 赵公明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除却几排格外高大的树木之外。再无其他异样。不由的心中有些疑惑。正欲开口相问之时。却见的那最早与自己答话的羽族之人笑着指了指头。赵公明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其中的奥妙。上古天皇〈本中出现的所有上古时期。都是指巫妖大战之前。天皇。指的不是人族的天皇。而是妖族天庭的帝)。洪荒之上。除了那些道的修之外。大居于山洞之中。却是因。这山洞之中。一来可以遮风雨。二来若是遭遇野兽。也可方便抵挡。 人族初生之时。与族之中。后土娘娘一脉巫人。杂居在石室之中。虽说因的那石室密不透风。但因的有巫族照看。是以倒也算是安居乐业。 直到巫妖大战。共工怒撞不周山之后。天河倒泄。虽几位圣人及时将天阙补上。但那洪水。也将先前的石室。冲毁殆尽。而从此之后。巫族又俱都迁至南瞻部洲居住。人族才渐渐在一些修士的帮助之下。用草木搭盖房屋。 这些羽族。竟是在那离的面数十尺高的树梢之上。以树干为柱。树枝为梁。用野草覆盖。做起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树屋。 的此等情形。赵公明心中觉诧异。却是因的自从进入这苍梧之的之后。他便一直将神识散开。留意四周情形。但此时这树屋自己仅有数丈不到的距。自是直到那羽族之人提醒之后方才察觉。 正在赵公明心中思虑之时。那些屋之上。已是陆续飞下来数十道身影。一阵身影晃动之,那些受伤的羽族。便被族人各自带走治疗。 直到那些羽族又全部重去。那先前的男子才又走上前来。施礼道:“羽族族长东来多谢前辈救命之,。” 适才之时。赵公明然见那些族之人。皆是这男子为首。便已然心中明了。这男子在羽族之中。身份定然颇高。但此时听的。他竟是这羽族的族长心中仍是不免些惊讶。 但及这四野之的甚为凶险。自是不会如那四大部洲之上的族一般。以资格最老。最具威望之人为族长由这么一个年富力强的男子作为族长。倒也说的过去。思及处赵公明微微摆手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转思及适才之时只见这些羽族之人。用弓箭对付玄蜂。却从未施过法术。但自己出手之时。却立刻提醒自己这玄蜂不惧五行。唯独对于雷电无能为力。心中却是大感好奇。问道:“族中之人。可有人通晓这五行法术?” 那名唤东来的羽族子听了`。沉吟了片刻。道:“我羽族先人。从北方迁来之时。是粗通法术。但这苍梧之的。灵气稀薄。而我羽族之中。又大有修道的资质。是以这些年来。族中已是再无通晓法术之人。 的此言。赵公明才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三皇之前。那四大部洲之上的人族。大是与修士杂居。你族中之人通晓些法术。也是正常之事。” 那男子听此言。露诧异之色。道:“前辈适曾言。这四大部洲。当日我却是曾听祖说过。但三皇。却是何人物?” 的此言。赵公明心中已然明了。这些羽族之人。除却背后多了一双翅膀之外。无论是言语。或是礼节。与那东胜神洲之上。原来的人族并无两样。又亲口承认是从北方迁来。定是在那巫妖大战之后。太上老君立下三皇之前。才迁徙至此。 就在赵公明正欲开口解释之时。有一羽族女子从树屋之中。飞落下来。与那男子耳语了片刻。那男子这才转过脸来。苦笑道 才之时。我已经咐族人把族中的祠堂收拾一下。前去休息片刻。却未料到我妻子对那外边近些年来发生之事。极奇。想请前辈到寒舍一叙。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赵公明虽不想在此的耽搁。但思及适才之时。仅是一群玄蜂。便几乎让自己束手无策。若是能从这些羽族口中。的知一些苍梧之的的秘辛。日后行走之时。也减轻了不少麻。当下便点头应下。随着东来夫妻二人。一起到了两所居的树屋之中。 待进入,之后。公明才明。为何适才之。那东来不邀请自己来他家中一观。只因这树屋。里边空间极小。却一张用藤条编织而成的床铺之外。仅仅放的下几张矮凳而已。便连一些猎来的野兽。也是风干了之后。挂在树屋外边树枝之上。 东来见了赵公明的色。脸上现一丝窘色。道:“舍委实太过简陋。还请前辈万勿见怪。” 赵公明随意寻个矮凳坐下。摆手道:“不妨。只我观这周围。罕见野兽踪迹。你等却为何不在的面搭起房屋居住。反而住在这树梢之上?”听此言。东来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天山周围。因的因乎山神之故。甚少野兽出没。但那面之上。到了晚间。却有无数的蛇虫鼠蚁出没。况且到了间。这丛林之。还常常有鸣蛇在的面游过。若是不能提前察觉。只怕我这族中数百人。不到十日工夫。便都会进了鸣蛇口中。” 那鸣蛇。乃是体长数丈的凶。虽生有双翅。但却因的体形过于庞大。只能在的面滑行。这羽族之人。无力将它击杀。将房屋树梢之上。也算是权益之计吧。 赵公明转眼见那东来之妻。虽不口。但一双眼睛望向自己。却是面露渴望之色。思索了片刻。便将巫大战之后。人族之中发生之事告知于二人。 东来听的数百年前。东神洲上的人族。竟是被道祖移出了的仙界不由的大为震惊。的回过神来。才轻叹了一声。道:“万年之前。我族被从东胜神洲之中赶出。一路迁徙。不知丢了多少无辜族人的性命。才来到这天山居住。却未料。如今连他也被赶出了的仙界之中。”的此言。赵公明不由的异道:“你适才所言。你族中之人。并非是自愿迁至此。却是被人赶至此处的不成?” 东点头道:“却是如前辈所言。 ”说。又长长叹了一声。将此事因果一并说与赵公明知晓。 却原来。这羽族之先祖。也是当日女娲娘娘所造之人族。自是与寻常的人族并无两样。当日之时。便与其他人族一般。受后土娘娘照看。只是到了后来。巫妖之时。除却首阳山与万寿山附近人族。有太上老君与镇元子保护之。他的人族。俱在那大洪水之中冲散。 羽族的先祖所居之的。因的与那不周山并不遥远。是以也未曾幸免于难。正在他们走投无路之时。天空之中。红光闪耀。他们面前。现出一树林。那洪水到这树林旁边。便自行退去。羽族的先祖。也因此以保存性命。 听到此处。赵公明是明白。这树林。必然便是日东皇太一真身所化之白杨林。是以有避水之功效。不由的点头道:“那你先祖。倒也算是有福缘之。那场洪水。死伤之人。不其数。”说罢。长长叹息了一声。 那东来听了此言。是面露古怪。道:“若是仅只如此。待的洪水散去之后。有人教圣照看。我族也不会被逐出东胜神洲之外。” 赵公明这才想起。羽族的先祖。既是当日女娲娘娘所造。便当与那洪荒之上的人族。并无两样。却为何会被逐出东胜神洲。突然之间。心头一动。道:“翅膀?” 第一百一十七章 羽民的来历 来点头道:“不错,却是如前辈所言,我族先祖,知何时,背后生了这么一对翅膀,才被人族逐出东胜神州,又被巫族之人当做妖族,一直追赶,迫于无奈,才越过南海,搬到这天山处居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听得此言,赵公明轻叹一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在后世历史之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至于究竟是对是错,终归也没有个结果。 巫族之人,若是不显出真身,则看来与寻常人族并无二致。但妖族则是不同,因得种族不同,化为人形之后,大多还留有一些本体的特征,比如头上长角,背后双翅,或者后边拖着的那条长长的尾巴。 这羽族之人,若是单看外形,与那妖族十分相似;这等形象,又怎会让一贯受巫族照顾,对巫族感情深厚的其他人族从心中接受。 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得眉头轻皱,道:“我观你部落之中,俱是背生双翅之人,但你适才曾言,你族先祖,与那寻常的人族并无丝毫不同之处,是何原因,才令你族之中,产生此等变故?” 那东来听得赵明此问,不由得低头沉吟了片刻,待得抬起头来,才轻叹道:“不瞒前辈,此事先祖从未说过。但我族中,有一长老,却从先祖留下的札记之中猜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到此处,东来从怀中取一片竹简,递与赵公明。赵公明接过一看,只见得上边歪歪斜斜的刻着两个字,不由得诧异道:“树叶?” 东来点头:“不错是树叶。当日之时,我族中先祖俱被困于山林之中,几天几夜,寻不到食物,最后无奈之下,只好以树叶为食,便是从此开始背后开始。。 。”东来将背后的双翅轻轻展开,苦笑不。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讶然失笑。前他最初遇到几人之时便感觉他们身上,有股气息自己极为熟悉,只是一直想不出是何道理。 直到时。听得这些羽族地先祖。竟是因得吃了太一兄长真身所化白杨林地树叶。才长出双翅。才恍然大悟是因得这些羽族人身上残留地东皇太一气息所致。不禁暗暗摇头。赞叹这天地造化之奇。 东来二人见赵公听得自己解释。竟是面露微笑。不由得面带诧异。看向赵公明道:“前辈为何发笑?” 赵公明这才想起。这羽族先祖。虽是因得东皇太一而逃过了死劫但也因此。被从东胜神州赶出。来到这凶险地苍梧之地。当下微微沉吟了片刻。道:“若说起来族中后来地变故。与我一个故人也有些干系。” 见得东来夫妻二人面露诧异之色公明又接着说道:“你等若是愿意。我不仅可助你族中之人本还源。回复原来之样貌可助你族。离开这苍梧之地。重新回到东胜神洲居住。” 听得此言。东来不由得大为震惊。适才赵公明相救他与族人之时。轻描淡写。便把那玄蜂群。击杀大片。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自己与十数位族人。从六十多里外送回部族聚居之地;神通之大。比起威名远播地天山山神因乎都是丝毫不让。 羽族便是因得这一双翅膀。才被逐出人族。数次迁徙。才来到这苍梧之地。背井离乡。族人死于路途之上地。不计其数。羽族之中。又怎会没有怨言。 便是羽族的那些先人,身死之后,俱都是脚朝北方埋葬,希望自己身死之后,灵魂可以回归故土,对于回归东胜神洲的渴望,不问可知。 虽说如今之羽族,在此处定居已久,但先祖留下的遗命,前人逝去之时的嘱托,一件一件的压在心头,若真能回归故土,了却先祖的遗愿,东来又岂能心中不愿! 是以听得赵公明此言,东来与妻子二人,心情俱是久久不能平静,观赵公明脸上神色端正,显然不是戏言,两人商议了半晌,东来才向赵公明深施一礼,道:“重归故土,自是我族中之人梦寐以求之事。只是我族中之人,在这天山处,已然居住数千年之久。当年从故土带来的树种,如今也已长成这参天大树。” 说到此处,东来长叹一声,摸着那用作树屋支撑的树干,道:“况且当年的人族,如今又大都去了人界,就算是前辈助我族,重归故土生活,与这苍梧之地也并无多大不同。是以前辈美意,东来带族人身领心受,但这重归故土一事” 东来与妻子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就此算了吧。” 见得东来最终还是未曾同意,赵公明轻叹了一声,道:“你等既是选择在此地生活,那看在我那位故人的面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罢了,我见你等最擅弓箭,便为你炼制一把,日后若真是遇到凶兽,也可多个防身手段。” 说罢,赵公明示意东来二人往后挪开几步,让出一些空间,这才从袖中取出几块庚 备炼制弓臂。 将材料取出之后,赵公明闭目回想了一下当日后):射日之时,所用的震天弓,这才接连打出几道灵气,将几块庚金凌空摄起,双手法诀连施,不过片刻,那庚金,乌光一闪,变化作一个简易的弓臂。 赵公明将那弓臂取在手中,轻握了一下,感觉若是由这些羽族使用,威力已是足够,若是再加固,只怕凭他们之气力,难以拉开,这才将弓臂收入体内,用自身灵气淬炼片刻。 想了一想,赵公明从袖中取出两条龙筋。当日赵公明将东海沧澜龙宫的那两只金龙杀死之后,龙身交与多宝道人炼器之用,而龙筋却一直留在赵公明手中。 用三昧真火将这两条龙筋稍加祭炼之后,赵公明将其合二为一成一股,又重新将那庚金制成的弓臂取出,将龙筋牢牢固定,又在弓臂之上,划上几道符咒,这才将其交与东来。 东来伸手接过,手中比划片刻之后力拉开,握住弓弦的手,轻轻一松声锐利的破空之声,便响于耳边。即便是手中无箭,但那长弓所向之处的树枝,仍是被这长弓所发出的煞气,带动的摇摆不止。 见得这长弓竟是有此等力,东来不由得大喜过望,连连上前致谢。 赵公明本不擅炼器得自己小试手脚,炼出的兵器威力尚可接受,心中也是稍感欣慰,思及既然已经炼制了长弓,若是无有好箭配套,也是不美,低头沉思了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截火红的树枝。 这树枝正是从那先天灵根扶桑木之取下。当日为了解除绝仙剑之上的封印,赵公明与少昊商议之后,才前往太阳星将那扶桑木取回。 那扶桑木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先天,赵公明若是想将扶桑木之中,东皇太一留下的精血取出有将这扶桑木,完全炼化可获得。是以自从当日起,这扶桑木一直被赵公明孕育在灵识之中。 思及羽族之人,也算是因得东皇太一之故背井离乡,来至这荒凉危险的苍梧之地,若是用这东皇太一留下的扶桑木,炼制几杆利箭,交与东来保护羽族,也算得上是代逝去的太一兄长了结了此段因果,赵公明才从这扶桑木之上,取下这么一根树枝。 火能驱邪,这扶桑与东皇太一伴生之后,便一直在太阳星之上,吸收太阳真火,即便是一根枝条,其内所含的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是以赵公明稍稍炼制之后,这扶桑树枝,便化作了七支红光闪闪的利箭,浮在空中,威势甚是惊人。 见得那东来夫妻二人,面带震惊之色,看着空中悬浮的七只利箭,赵公明这才想起,这东来二人,即便是生了双翅,但终归不过是寻常的人族罢了,似扶桑木此等至刚至阳的先天灵物,即便只是一根枝条,所炼制的弓箭之威势也不是凡人所能承受,若是东来用这扶桑木炼成的弓箭对敌,只怕箭还未曾射出,便已被这弓箭之上,所带的无边热浪给吞没。 思及此处,赵公明伸手取出几块玄冰铁,炼化之后,将这七支弓箭包在其中,又在箭身之上,刻下几个微型的聚灵法阵,以保弓箭之内灵力不失,这才将这弓箭转手交给东来。 东来随手取出一支弓箭,搭在弦上,只见得一团耀眼的红光,不过片刻,便把东来包在其中,那玄冰铁却同时发出丝丝凉气,将东来的双手,牢牢护住,这般威势,让东来夫妻二人看的是欣喜不已。 赵公明本就担心,这太一与羽族结下的因果,会落到少昊与陆压身上,是以才炼制这弓箭,代其偿还。是以在东来重新将弓箭收起之后,赵公明见得事已完毕,已是准备告辞离开。 那东来见了赵公明举动,连忙问道:“前辈可是要往南方一行?” 赵公明微微点头道:“不错,我今次前来,本就是欲往那南方一行,只是因得与你等有些缘分,才在此耽误了片刻,如今事已完成,自是该启程前往。” 那东来听了此言,正在犹豫之时,却听得他妻子出言道:“前辈若是要从那荣国通过,晚辈建议前辈还是先往天山一行,去因乎山神那里,讨个通行令牌,再行前去。” 听得此言,赵公明更觉诧异,自己的神通,东来夫妻二人自是看在眼中,这苍梧之地,纵然凶险,只要自己多加小心,并无多少可以伤及自己之处,而看这东来妻子的语气,那荣国之中,难道竟是有比这玄蜂群还要凶险万分之物不成。 古代的生物科技好发达啊。 。。 兄弟们,来点推荐票吧,太惨了现在。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汜天山 苍梧之地,方圆之大,绝不在东胜神洲之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pm)只是:神山,太过出名,是以才被统称之为苍梧之地。而除却一些遍布野兽毒虫的山林之外,其他地方,大多为一些大神通者或是势力掌管。 这苍梧之地,临近南海之处,俱归天山因乎掌管。 这因乎,神通广大,但性情却极是温和,在这天山周围居住的生灵,只要不违反因乎定下的禁令,不深入天山山腹之中,他便不会与你为难。是以平素里,在方圆万里也是声望极高。 出了天山,往西南数百里处,便是有着死亡森林之称的茂密森林。森林之中,不仅遍布毒蛇猛兽,便连钦原、九尾蛇、鬼母,此等上古凶兽,也是夹杂其中;一不小心,便是身死魂灭,真灵无存。 若是往东南行去,则一千二百里处,则是凶险比起死亡森林也是毫不逊色的巫山。这巫山之中,虽说并无钦原此等上古异兽,但却是因得盛产毒蛊,有不少精擅蛊毒之术的修士,便居于其中。这些修士,为防外人前去打扰,便将这巫山方圆数百里之地,划做禁地。 这蛊毒与诅咒术,最是诡异。当日赵公明就险些在通幽老祖身上,吃了大亏,听得这巫山之上,竟是精擅蛊毒之术的修士聚居之所,不由得大为头疼。 也幸好赵公明此次前来,非是闲来无事,四处探险是以听了这两个方向此凶险之后,才沉吟了片刻,问起那荣国的情况,以及为何东来二人,建议自己先往天山一行,去因乎那里讨取一个通行令牌。 东来苦笑道:“万年来,多有修士从南海之外赶来去苍梧神山寻找机缘,但无论神通大小,修为高低,进了这死亡森林与巫山之后到三日,俱都魂飞魄散只有极少数遁术极快之人,才得以逃出生天。是以这死亡森林与巫山的凶名,我等俱都知晓。但那荣国,便连我等,直到如今,也仅是知晓凶险不下于其他两处他的消息,却是一无所知。” 听得此言公明不由诧异,道:“既是如此你等又如何得知,这荣国之情形?” 来轻叹道:“这话乃是我族初到此地之时天山山神因乎亲自告知于我先祖之事。那因乎大神平日里,对我们这些族民,甚是和蔼,自是不忍见得我们无辜送死。” 得赵公明虽然点头示意。但面色之上。却仍有惑。东来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说道:“这荣国。自从上古之时。便已建国。但时至今日。见过荣国国君相貌之人。却是屈指可数。仅我族迁至此处地数千年岁月之中。进入荣国之内地修士。已是不下数百。但时至今日。却从未见过有一人回来。” 说此处。东来与妻子对视了一眼。轻叹道:“我族中之人。虽是不通法术。但先祖流传下来地一些手札。我却是记在心头。前辈地修为究竟有多高。东来虽是不敢妄自猜测。但料想即便比起因乎山神高些。也是极为有限。况且前辈对我等又有救命赐宝之恩。我夫妻二人自是不忍心见前辈前去冒险。那因乎山神。性情和蔼。威望又是极高。前辈若是能前去讨取一个通行令牌。即便是不能从荣国通过。料想那荣国之人。看在因乎大神地情面。也会让前辈全身而退。”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苦笑。 他身为天庭四御之首。何时竟是沦落到需借助一个野外散修之名。保全自己。但见得东来夫妻二人。也是一番好意。只得示意自己已然知晓。这才与两人告辞。继续往南行去。 但行了还不到两日。赵公明便发现了一个古怪之处。 从羽族聚居之地出来之后。他一直将神识大开。随时留意四周动静。更是不惜耗费法力。在身周布下一道淡青色地护罩。但即便如此。仍是连续数次。都是险些被那草丛之中。隐藏地毒蛇咬中。 思及他初到羽族聚居之地之时,神识大开,却连数丈距离的树屋之内的情形,都不能察觉,而现在之情形,与那时并无两样,让赵公明不由得心中大为诧异。 却是因得,这神识,乃是世间的灵力,被元神操控所产生的一张大网,神识所到之处,便如双眼亲自看到一般。 平日里,赵公明只需将神识散开,方圆千里之内,事无巨细,俱都显现于脑海之中,但此时到了这苍梧之地之后,不仅神识所能察觉的地方越来越小,便连一些潜藏于草丛、树梢之上的生灵,也是屡次察觉不到。 赵公明连忙将身形停住,思索了片刻,重新将神识向着前方探去,仅查看身周数丈方圆,这次不仅草木更为清晰,一些奇形怪状的毒虫野兽,也是尽显于脑海之中,便连地底数百米深处潺潺流动的地下水,也是清晰可见。 见得此等情形,赵公明才渐渐将神识张开,直到覆盖方圆十数里之后,才感觉脑海之中,传来的一些细微的风吹草动,已是有些模糊。 思及在四大部洲与人界之时,自己神识散开,足可覆盖数千里方圆,赵公明不由得苦笑几声,暗道这从上古之时便凶名昭显的四野之地,果然非同凡响, 了几日的路程,便已然对于神识有着如此之大的压制 待得将此事放下之后,赵公明思忖了片刻,伸手将血魂旗取出,接连几道灵力打出之后,只见得那独角羊的身影,已是再次从旗面之上浮现出来,那独角放出的黄光,在虚空之中闪耀片刻之后,直直指向南方。 见得不需经过那死亡森林与巫山,赵公明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修道之人是逆天改命之辈以即便是遇到些危险,也属正常之事。 但修士除却神通比起凡人要大上一些之外,其他方面,并无多大区别。亦是又爱又恨,有喜有悲。比凡人更懂得趋吉避凶之术。 是以赵公明虽自信,即便是从那死亡森林通过,有十二品青莲护体断然不会陨落于此,但若无必要,也是断然不会前去自找麻烦。 待得再往前行了一段时,离那高耸入云的天山是越来越近。 思及离开之,东来夫妻再三嘱咐自己务必要到这天山一行公明不由得心中有些犹豫。 敢到这苍梧之地寻找缘之人,除却胆量之外,本身修为自是也是不弱。 些上古凶兽,凶名显赫;而毒蛊之术,神秘莫测,即便是自己不是有十二品青莲护身,只怕一个不慎是狼狈之极。 以那些修士,陨落于这死亡森林与巫山这两处凶地公明倒也并不感到意外。 但荣国之情形,却与这两处大为不同。世间之人即便是圣人,对于未知之事,都是心存敬惧。 赵公明虽是自信,这天下之大,除却圣人之外,能伤及自己性命的人,少之又少。 但思及当日,让应龙捎给自己口信的那位前辈,神通比起圣人,也是丝毫不差,赵公明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知这地仙界,还有多少与那位前辈修为相当之人。 更何况,如今自己天人五衰加身,虽有玲珑塔相护,但拼斗之时,难免要有所顾忌。 更何况,这苍梧之地之灵气,比起四大部洲之上,极为稀薄,自己若是法力消耗过多,补充起来,也是极为麻烦之事。 思及那混沌之气最为浓郁之地,即便是不在混沌边缘,至少也要在这苍梧之地深处。 而这天山,尚不过是苍梧外围而已,若是在此便耗去不少法力,那今后的行程,只怕将更加艰险。 是以在行至这天山脚下之时,赵公明因得心中犹豫,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张眼望去,这天山,仿似一个双头的巨蟒一般,匍匐在丛林之中。那高耸的蟒背,半**那漫天的火云之中。从山腰往下,一排排碧绿的林木,郁郁葱葱。站在山脚,一声声的野兽嘶鸣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赵公明抬头打量之时,只觉得远处金光一闪,紧接着,一团黑云,便从那蟒背之上,缓缓飘来,待得离得近了,赵公明才发现,那黑云,竟是立着一只极为罕见的异兽。 那异兽,身形像虎,却又全身黝黑,头顶之上,有一独角,一双翅膀张开,足有数丈之宽。 那异兽显然也已是发现了赵公明的身影,双翅一展,便滑落与赵公明身前,上下打量了赵公明几眼,开口道:“你这道人,可是从外边来的?” 上古之异兽,有许多虽是神通广大,但因得天资所限,不能化作人形,是以赵公明见得着异兽口出人言,丝毫不怪,点头道:“却是如此。贫道欲往苍梧神山一行,路经此地,观的这山上景致,甚为奇特,是以不由得驻足在此,赞叹一番。” 那异兽听得此言,面露得意之色,点头道:“你这道人倒是有些眼光。此山是我主人因乎大神所居之地,自是不同凡响。” 这异兽,显然是少见外人,未有多少机会,与外人交谈,是以听得赵公明夸奖这天山景致,竟是滔滔不绝的说起这山中的美景,一时之间,竟是让赵公明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那异兽说的正尽兴之时,突然两耳一转,道:“你这道人,想必也是有些来历。”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动,道:“哦?何以见得?” 那异兽把头颅向着天山的方向摆了几摆,又上下打量了赵公明几眼,道:“我家主人,适才传音与我,要请你上山一叙。这数千年来,我家主人从未见过生客,今日突然却要见你,若不是你有些来历,却又作何解释?” 说罢,双翅微动,身形便已立于空中,见得赵公明抬头望天,这才大嘴一咧,道:“这天山周围,并无混沌漩涡,你尽可以驾云前来。却休要妄想让我载你前去。” 赵公明听得此言,不由得摇头苦笑,示意那异兽先行,这才架起云头,随后跟上。 万恶的电力公司。对面街上都有电,就我们这一块天天停电压负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忘忧果 公明随着那只异兽来到空中之后,才发现,这天山是远在自己预料之外。这天山,纵贯东西,足有数千里之遥,南北虽是稍窄,但也有数百里之宽。 待得到了山腰,才发现,这山腰之上,竟也是如同自成一方世界一般,有河流,有山川,有森林。只是这山巅之上的森林,与那山下的决然不同,竟是由成片的极为少见的怪树组成。 这怪树,从树干到树枝,即便是一些新生出来的枝条,都透出一种仿似血液一般的红色。树枝之上,挂着稀疏的黄色叶片,随着山风微微摇摆,每颗树上,仅开有数朵洁白的小花,在红枝黄叶的映衬之中,甚是醒目。 那异兽便在这红色的树林之中落下,见得赵公明望向那红树,面带异色,那异兽轻吼了一声,面现得意之色,道:“此树名甘,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再得三百年才可成熟,每棵树仅结七个果子,凡人吃得一颗,便可活得三百六十年之久。”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大为诧异,若单论果实之功效,无论是人参果,还是黄中李,凡人只要吃得一颗,便可证得仙位,比起这甘自是有天壤之别。 但那人参果与黄中李,俱都是三界知名的先天灵根,普天之下,唯有一棵而已,而这甘树,仅这天山山顶,便密密麻麻,不下上万棵,即便是每棵树只结七个果子,一千年下来,也是数万枚之多,当下不由得大为赞叹。 那异兽听得赵公明出言夸奖,也是面露喜色,一边迈起步伐,带着赵公明继续前行,一边说道:“这天山上,我家主人共植有三种灵根。此处仅是外围,这些甘虽是功效不凡,但却仅是我家主人,赏赐我等之物。再往前行,则是另外一种灵果。” 赵公明随着那异兽又往前行了半晌,便见得眼前的景色,果然稍有改变。 虽说此处的异树,仍如刚才所见的甘一般,红树黄叶,但这些树上所开之花,却与那甘截然不同,非是雪白,反而是极为神秘的紫色。 那异兽解释道:“此树便是传说中的忘忧树,无论是凡人或是神仙,只要吃了这忘忧树所结之果,便能忘却所有的烦心之事。” 说罢。那异兽摇头叹息道:“只是这忘忧树。三千年一开花。每棵树每次只开三朵。花开千年。但成熟却仅在片刻之间。若是不能及时采摘。则立刻会从枝头落下。融入泥土之中。我跟随主人在这天山。已是住了不知多少年月。至今也才采摘过一枚罢了。” 见得那异兽摇头晃脑地模样。赵公明不由得感到甚为好笑。 这异兽。全身乌黑。状若猛虎。看起来甚是威猛。但这一路行来。观其所言所行。丝毫未有凶兽地模样。反而更似一个顽皮地孩童一般。 此时听得这异兽说起。他曾摘过这么一枚忘忧果。赵公明不由得奇道:“莫非你便是将那忘忧果吃下之后。才变得如此无忧无虑?” 听得此言。那异兽将脚步停下。立在原地想了半晌。时而抬头望天。时而低头看地。良久之后。才摇头道:“或许是吧。这些年来。我感觉我忘记了好多事情。” 说罢。那异兽轻叹了一声。道:“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事情。记得太清楚反而并没什么益处。” 那异兽,口吐此言的时候,一侧的翅膀竟是随着轻叹,缓缓张开,折回到头顶,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与那随着言语,轻轻摆动的尾巴,连在一起,看来虽是滑稽,却也甚是和谐。 听罢了这个“思想”兽的感叹,赵公明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些时日以来的担忧,竟是随着这一笑,减轻了不少。 赵公明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得这忘忧树的数量,比起适才的甘,已是少了许多,粗略看来,仅有一千棵上下,思及这异兽,在这天山至少也待了数万年光景,竟是只摘得了一枚果子,这忘忧果之珍贵,可见一般。 正在赵公明正欲再往前行之时,却见得那异兽反而停下脚步,凝神注视一处,赵公明不由得心中惊讶,见得那异兽竟是盯着一朵正在盛开的忘忧花,看个不停。 正欲开口相问,却听得那异兽道:“你这道人,运气却真是不错。我数万年才摘得那么一枚忘忧果而已,想不到你第一次来,就能遇到。” 说罢,那异兽抬起一只前爪,指向那朵犹自盛开的紫花,道:“主人曾说,万物有灵,既然这忘忧果此时成熟,那便是与你有缘,你可自去采来便可。”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更是诧异,向前走了两步,看那紫花仍是未有半点动静,正在心中惑之时,就见得那朵忘忧花的花 刻之间,竟是纷纷枯萎落下,那异兽连忙轻吼了一声摘!” 赵公明听得那异兽提醒,顾不得思索,便将袍袖拂出,才险险在那颗忘忧果落入地面之前,接在手中,这才知晓为何这异兽竟是数万年工夫,才只采得那么一枚灵果,原来这忘忧果从成熟,到落下,不过仅是眨眼之间的工夫而已。 思及若不是自己适才向前行了两步,只怕即便是有这异兽提醒,也是反应不及,赵公明对这忘忧果的好奇之心,更是油然而起。 见得那异兽在自己身前摇头摆尾,显然是对自己反应之快,甚为满意,赵公明才将那忘忧果取出,托在掌心,细细观看。 这忘忧果,不过仅有乒乓球大小,晶莹剔透,除却不时闪出一道紫光之外,竟是一块通体透明的玉石一般,托在掌心,一股凉气,直接从手掌传到心头。 赵公明凝神看了这忘忧果几眼,一时之间竟是大为惊骇。 却是因得,在看着这忘忧果的同时,他心中,竟是不由自主的记起,这数万年来发生的件件往事。 脑海之中,竟如过马灯一般,闪过帝俊、太一、帝江这些故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人生五味,七情六欲,便连那前世的记忆,竟是同一时间涌上心头,让人心生厌世之感,托着忘忧果的右手,也在渐渐颤抖,竟是不觉之间,嘴唇轻开,竟似急着要把那忘忧果吞下一般。 就在此时,只听得耳边一声轻吼,赵公明这才从幻象之中醒来,眼见得,那忘忧果离自己唇边,不过半寸之遥,不由得心中惊出一身冷汗。 转眼见得那异兽面带色,看向自己,道:“你这道人,真是奇怪,当日我摘得这忘忧果之后,思虑了良久,最后实在受不得诱惑,才吞入口中。你能被我家主人请来,想必修为定然不弱,却未料得,心境修为,竟是连我也有些不如。” 说罢,便即摇头不止,重新起步往前行去。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苦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就生了一颗柔弱的人心,即便是被道祖封为紫微大帝,终日坐在高高在上的天帝宝座之上,但从心底,仍是一个凡人。 既是凡人,自然就有爱有恨,有喜有悲,虽说经过这数万年的修行,心境已是平和了许多,平日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适才之时,因观得那异兽之举动,一时童心大发,心境失守,竟是险些将这忘忧果吞下。 见得那异兽举步往前,赵公明细想了片刻,看着手中那仍然散发着诱人紫光的忘忧果,本欲随手丢掉,但想了一想,又重新收入袍袖之中,才转身紧走几步,跟了上来。 两人又行了半晌,那异兽显然已是将适才之事忘却,重新滔滔不绝的向赵公明介绍起这周边的景致,随着渐渐走出那忘忧树林,耳边渐渐传来潺潺的水声。 那异兽听得水流之声,立时眉飞色舞道:“穿过前边的树林,便是赤水。这甘林与这忘忧树,皆是因得这赤水,才得以生存。是以那赤水之中,便如这甘与忘忧树一般,也是红色。我家主人,便住在赤水之中。”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松了口气,因得那忘忧果实在太过诡异,是以他心中有些担忧,若是再遇到一些古怪事务,即便是与忘忧果一般并非致命之物,但也是大失脸面之物。 果然两人又行了片刻,只见得一条宽有数百丈的大河,在前边翻滚而过。那河水与这身后的忘忧树与甘一般,泛出诡异的红色。 赵公明站在河边,四处张望了一下,这赤水的对面,便是陡峭的山崖,想必已是到了山顶。 低头望去,那河水虽是泛出红色,但却是极为清澈。站在河边,便连十数米远之处,河底的沙石,都是清晰可见。 见得那异兽也是在此处停下脚步,望向赤水正中,赵公明这才发现,那前方百丈远处,竟是悬浮这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小岛,只是那小岛之上,也是遍布着红色枝干的奇怪树木,是以适才之时,自己竟是未曾发现。 果然就见得那异兽轻摇了一下尾巴,道:“前边的甘华岛之上,便是我家主人因乎大神所居之地。”说罢,示意赵公明随后跟上,便双翅一展,径直向那岛屿之上飞去。 ***************************************************************** 让人无语的电力公司,一上午停了电。。。 第一百二十章 莫言 说是先前,在那羽族聚居之地,听得东来夫妻提起赵公明仅是对其稍有兴趣,那么此时,赵公明将这天山之上的景象看了大半之后,显然对其本人已是十分好奇。 这四野之地,凶险无比,即便是这天山位于边缘,但这因乎,能在此地划地为王,已是极为难得之事。 况且,这因乎,还能在这荒凉的苍梧之中,将这天山上,打理的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此等手段,便是赵公明心中已是暗暗敬佩。 是以在随着那只异兽来到这赤水之中的小岛上后,赵公明便立刻四处打量。 这小岛沿着赤水走向稍微偏长,岛屿四周,稀稀疏疏的栽着一些林木,俱是红枝黄叶,与那甘、忘忧树甚是相似。但那枝头之上,却是挂着不少的黑色小花。 岛屿正中,是一小巧的宫殿。那宫殿,雕梁画柱,只是无论是四壁或是殿顶,皆是一片火红,与周围的红树、赤水,犹如一体。 见得此等景象,赵公明不笑道:“你这主人,性情还真是奇特。不仅种的各种灵果,皆是以红色为主,还在这赤水之中,建起这么一座红色的宫殿。” 说到此处,公明看了看那头前带路的异兽,笑道:“但却收留了你这么一只通体黑色的老虎。” 那异兽听得此言,显然心中也是起了澜,将脑袋摇了几摇,道:“听你这道人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家主人是驾辕所用的灵兽,也是几只红色的天马,难不成,我原来也是红色的不成?” 赵公明见得这异兽,听了自己调侃言,竟是引发一番思考,不由得哈哈大笑欲再出言戏弄几句,却见得那宫殿大门,突然开启一道声音,从殿内传出:“帝君既已到了,何不入内相谈,如今站在殿外,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岂不是要说我怠慢了帝君。” 那异兽听得此言。重新打量赵公明几眼道:“你这道人。来头竟是不小。居然要我家主人以帝君相称。莫不是哪个山头地大王不成。” 见这异兽口齿竟如此伶俐。赵公明不由得苦笑摇头。正欲出言解释。却听得那先前地声音重新响起:“黑虎。不可怠慢贵客。” 赵公明这才听清声音竟是出自一个女子口中。虽说心中有些诧异。这独霸一方地因乎。竟是一个女子。但转念思及若非是女子又怎会将这天山。打理地如此井井有条。 那异兽虽然面色有些古怪听得主人呵斥。倒也未在多言示意赵公明跟上之后。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宫殿之中。 待得进了殿内公明这才发现。这殿内地布置与自己先前所猜测。竟是极为相似。不仅那桌椅摆设。俱是红木制成。便连那一些花盆装饰。也是一色地火红。 许是这天山。少有来客。这宫殿之内。虽说摆着几个椅子。但却俱都被红布蒙上。唯一眼色稍有差别之处。便是那桌面之上。摆着地几个碧玉所作地托盘。但那托盘之上所放地灵果。仍是火一般地红色。 赵公明将这宫殿之内的景致看完之后,不由得心中苦笑,此处若说是宫殿,还不如说成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更为合适。 却是因得,稍稍往前几步,便是一道红纱围起的云床,一道身影,便在那红纱之中,忽隐忽现。 正在赵公明心中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之时,一阵轻风拂过,那红纱便缓缓分开,露出里边情形。 只见得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便现于面前。这女子,不仅相貌绝美,便连举手抬走之间,也是媚态尽显,却偏偏脸上之上,满是严肃,一头火红的头发,随风散开,显得甚是洒脱。 那女子轻轻站起,将散乱的头发轻轻一束,上前将红纱挂起,纤手一挥,赵公明身侧椅子之上的红布,便随着那手腕之上,叮当作响的风铃之声,一起飞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女子这才侧坐在云床之上,掩口笑道:“帝君远道而来,妾身未曾前去迎接,还请帝君勿要见怪。” 赵公明连忙摆手道:“贫道冒昧打扰,心中已是过意不去,又怎敢怪责仙子。” 见得那先前引路的异兽,已是跑到了这女子的身边,尾巴轻摇,赵公明不由得苦笑道:“先前之时,我还在兀自猜测,这声名显赫的因乎大神,是何等摸样,却没料到,竟是如此佳人,让贫道大感意外。” 那女子听得赵公明之言,轻笑道:“那因乎山神,不过是妾身无聊之时,随意起的一个名号罢了,自是入不得帝君法眼。妾身本名莫言,帝君自可以这莫言相称。” 见得那黑虎,自从进的殿内,便一直朝赵公明打量个不停,莫言轻拍了他脊背几下,道:“你这顽皮,平日里,只顾着玩耍,我数次三番与你交代,都长不了多 。” 说罢,伸手指向赵公明,对黑虎道:“我曾与你说过,这三界之中,有几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那天庭的几位帝君,你可还记得?” 那黑虎听得主人问询,双耳乍然竖起,道:“难道是太一天帝?” 听得这黑虎胡言乱语,莫言脸颊之上,不由泛起红晕,玉足轻踹,佯怒道:“那都是数万年前的事了。” 见得莫言脸色,那黑虎连忙摇头道:“那数万年时光,主人天天都东皇长,太一短,说个不停,我自是以为,主人说的是太一天帝。至于如今的几位天帝,主人提到之时,除却那个叫什么的紫薇大帝之外,其他的,俱都面带不屑,自是不会说起他们。”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动,那帝俊与太一二人,未曾立下妖族天庭之前,俱是身穿金黄道袍。但立下天庭之后,太一为了表示对帝俊兄长的尊敬,却是改穿红色帝袍。 思及这莫言,提起太一之时的表情及这漫山遍野的红色,赵公明的嘴角,也是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待得那黑虎说完言的脸色,更是通红,接连轻踹了黑虎几脚,才呵斥道:“休得胡言。”说罢,又指着赵公明,对黑虎道:“你且仔细听着,这便是你口中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紫微大帝赵公明帝君。” 那黑虎许是受不了主人拳脚相加忙将身子往旁边挪动几步,才喃喃道:“不就是那个掌管周天星辰,责罚三界,掌御。。。” 说到此处,那黑虎的双翅悠然张开,上的毫毛,也是根根立起,道:“掌御天下万雷?” 见得这黑虎是如此摸样,赵公明不由得心中诧异,道:“不错,便是本座。”说罢,指着黑虎莫言道:“仙子,这是为何?” 莫言看了看这黑虎的狼狈摸样由得掩口笑道:“帝君有所不知,这黑虎生来便神通非凡,天不怕地不怕最是惧怕响雷之声。是以听得帝君掌御天下万雷,自是胆颤心惊一番。” 听得竟是因得此等原因,赵公明不由得摇头苦笑。 思及先前救助东来众羽民之时,那玄蜂,便也是五行不惧,独惧雷电之力,赵公明心中一动,道:“莫非这苍梧之地的凶兽,俱是不惧五行,独独害怕雷电之力不成?” 听得此言,莫言不由得轻笑道:“帝君掌御万雷,对这雷电之力,理当最是清楚不过。这雷电本就是惩恶扬善之力,即便是我等修士,都对那雷劫心存恐惧,更何况这些凶兽。” 说罢,莫言轻轻站起,在那黑虎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那黑虎便身形一晃,恢复了原来的摸样,虽说看向赵公明的眼神之中,仍有一丝怯意,但却已不似适才一般狼狈。 待得莫言重新坐回云床之上,那黑虎显然犹豫了一下,转眼见赵公明仍是含笑看向自己,这才尾巴轻摇,往前爬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莫言,见得莫言只是摆弄自己发梢,却对自己毫不理会,这才走上前去,伸出一只前爪,将那盛着灵果的托盘,递于赵公明面前,道:“帝君请享用。” 见得这黑虎,竟是用此等计策,来平复心中恐慌,赵公明只觉得甚是好笑,随手将那灵果取下一枚,放在掌心,只觉得甚是温暖,不由得好奇道:“这灵果,又是何物?” 那黑虎听得赵公明相问,连忙将托盘轻放在赵公明身边,解释道:“这灵果,便是这岛上所种的甘华。这果树,五百年一开花,五百年一结果,再得五百年才成熟。 虽说功效比起那甘,只是稍强,但所结的果实,却入手温暖。” 听得此言,赵公明微微点头,略一思索,便将那甘华果吞入口中。这果子,刚一入得腹内,便放出一团团热气,不仅五脏六腑,便连身体,也是感觉在烈日之下暴晒一般,滚烫而又惬意。 见得赵公明神色甚是愉悦,那黑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这甘华果,又名太阳果,虽不似那忘忧果一般,让人忘却烦恼,但却能让人身心舒畅。主人每次心中不快之时,便取这太阳果服用。” 先前见到忘忧果的一幕,赵公明仍记在心中,是以此时听得这太阳果并无后患,心中也是大为放心,连连点头。 只是,这一人一兽,谁都未曾察觉,就在那黑虎说起这太阳果三个字之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莫言的腮边滑过。 ******************************************************* 无语了,停电已经标准化了,每天下午停电,不到晚上8点半,绝对不来电。 第一百二十一章 费思量 第一百二十一章费思量 得那黑虎,前后变化竟是如此之大,赵公明不由得余,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来的一些过失之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些年来,他虽修为日增,但与人争斗之时,除却倚仗法宝之力,按部就班与人打斗之外,却是对于其他方面,甚少考虑。 思及当日,在五庄观中,那镇元子挥手之间,便是天地变色,此等不借助任何法宝的威势,自己自是也能用出,却是因得思想局限,竟是从未想到。 身为先天风灵,为万风之祖,平日里,却除了遁术之外,从未用过。 身为紫微大帝,掌御世间万雷,却从立下天罚之后,便将此事抛至脑后。 思及此处,赵公由得暗暗苦笑,暗道若不是自己失却了诛仙剑阵,只怕直到如今,也不会记起自己的这些天生神通。 见那黑虎献过殷勤之后,新回到主人身边,赵公明才轻咳一声,道:“不知仙子要见贫道,是否有何吩咐?” 若是他人,赵明自是不会如此客气,但适才听这黑虎几言,赵公明心中已是知晓,这莫言,只怕是与那逝去的太一兄长,有些故情,是以心底之间,竟是不觉之中,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 那莫言自是猜不到赵公明心中何想法,脸色之上,除却一直未曾退去的丝丝红晕之外,倒也未曾改变。 见得赵公明相问言轻笑道:“妾身不过是一山野散修,怎敢吩咐帝君。只是前几日间,我见得这山下玄蜂有些暴躁,外出查探之时巧见到帝君出手相救那些羽族,是以心中好奇,帝君身为紫薇大帝,理应事务繁忙才是,却不知所为何事,来到苍梧之野这等穷乡僻壤。”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动。暗道自己这几日间。在这天山方圆行走了这羽族之外。竟是再未见过其他种族聚居于此地。暗道莫非是因得。这羽族身上具有东皇太一地气息。这莫言才会对其小心照看。 只是赵公明所想何事言自是不知。见得赵公明脸色微变。尚以为是自己未曾讲明。解释道:“适才之时。见得帝君一路往南。是以妾身担心帝君初来乍到知这苍梧之野地凶险之处。是以谴黑虎请帝君来这山中一番。” 待得莫言说完。赵公明心中倒是一时有些犹豫。那金鳌岛众位师兄妹是与自己相交万年。可知可信之人自己身受天人五衰之事告知他们。也属正常。 但这莫言。即便是与东皇太一有些故情。与自己却是素昧平生。自己怎好将此等事情告之。思及那延维所居之地。便在那苍梧神山之中。只得轻笑道:“不瞒仙子。贫道正是欲往苍梧神山一行。” 那莫言听了此话。眉头轻皱。低头沉思了片刻。才道:“帝君既是有备而来。妾身自是不需多言。只是这路途之上。有几处凶险之地。帝君还需小心谨慎。” 说罢。莫言轻揉额头。道:“这苍梧之地外围。虽说有些凶兽毒虫。但以帝君之修为。自是无碍。但顺着这天山。一路往南。过了荣水。便是一片方圆千里地死亡沼泽。这沼泽之中。火山密布。毒云笼罩。无数上古凶兽居住其中。便是我等这些长居于苍梧之地地散修。也是轻易不敢入得其中。”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诧异道:“先前在羽族之时,我曾听闻这天山南部,有一地名曰荣国,神秘莫测,怎仙子却是未曾提及?” 那莫言尚未回话,却听得那黑虎笑道:“莫不是那些不足一尺的小人儿所居之地不成?” 见得那羽民对之极为忌惮的荣国,却被这黑虎轻描淡写一般说出,赵公明心中更是诧异,正欲开口相问,却见得莫言白了那黑虎一眼,才轻笑道:“这荣国若是对于别人,自是神秘莫测,但对于帝君而言,却是并无半分艰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莫言见得赵公明脸色之上,甚是惑,解释道:“这荣国乃是因得这荣水而得名,本不过是一方圆百里的密林罢了。一些身高不足一尺的菌人,便居住在这密林之中。井中之蛙,观不得天,这荣国,便是这些菌人对这片密林的称呼罢了。 听得此言,赵公明心中不仅惑未解,反而更是诧异,道:“既是如此,那仙子为何告诫那羽族之人,这荣国之内,凶险莫测,让他们万万不可踏足?仙子一边说着荣国,凶险莫测,一边又说对贫道并无凶险,这般自相矛盾之言,却让贫道有些无所适从了。” 就见得莫言捂嘴轻笑片刻,才纤手一挥,赵公明身前玉盘之中的太阳果,便径直飞入手中,莫言在手心摩挲片刻,才笑道:“这天下之物,有阴有阳,有黑 这太阳果,便是因吸收这赤水之中,至阳至刚之气,长。而那荣水之畔的密林之中,却是夹杂不少朱木。这朱木,因得吸收了荣水之中,至阴至寒之气,是以功效,与这太阳果截然相反。而那些菌人,虽是手无缚鸡之力,却擅制吹箭,便用这朱木树枝作箭,用来自卫。” 说道此处,莫言轻笑道:“那些前来苍梧之野的外来散修,大多被天南火山之名所欺,以为这苍梧之地,除却毒虫凶兽之外,便俱是火山密林,猝然遇到这至阴至寒的朱木制成的小箭,自是惊慌失措一般。帝君想必已然发现,这苍梧之野之中,对于神识压制极为严重,那菌人本就极为矮小,隐匿于草林之中,他们自是难以发现。如此时日久了,这荣国的凶名,便也随之渐渐传开。” 待得莫言解释完毕,赵公明这才恍然大悟。若不是自己及早发觉这神识在这苍梧之地的压制,只怕到得那荣国境内,遇到袭击之时,也会手忙脚乱一番。 说完这荣国之事,莫言又将其他一些凶险之地,一一说与赵公明知晓。 待得莫言说完,赵公明心中却是生出一丝异样。他与这莫言素昧平生,但见着莫言所言所行,显然极为用心,是以心中甚是感激。 见得双方素昧生,这莫言不仅邀自己来这天山一叙,更是对自己处处叮咛,赵公明心中甚是感激,同时对于这莫言的来历,也是越加的好奇,心中沉吟片刻之后,才问道:“请恕贫道冒昧,仙子与我非亲非故,却如此诚心待我,莫不是,与那太一兄长有何干系不成?” 莫言显然未曾料到,赵公会有此问,是以听得此言,神色竟是有些慌乱,一双眼神,片刻之间,也显得极为迷离,呆立了半晌,才轻叹了一声,道:“都已是过去的事了,妾身也差不多要忘记了。” 见得赵公明色惑,莫言也知自己失态,将那太阳果托在掌心,犹豫了半晌,才轻声问道:“当年帝君与他相交颇深,难不成,他便从未与帝君,提及这荒凉之地的故人不成?” 话音虽是微弱,但语气之中,却带一丝幽怨,便连一双眼神,也如同挂着一波清水一般,望向赵公明。 赵公明摇头道:“当日之,我虽是常去探望几位兄长,但平日里,只是谈论些修道之术,却是从未谈及其他。” 见得此话一出,那莫言的脸色,竟是霎变得惨白,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起当日巫妖大战之后,太一将后事托付于自己之后,双眼却是直直望向南方,双唇张了几张,最终却是未曾说出,定然是心中有些挂念。 赵公由得心中暗自寻思,开天四灵之中,这红色,本就是太一的象征。 这莫言,不仅对那羽族照顾有加,还将这天山之上,遍地种成那红色的灵果,若果然是为了太一,则用情之深,可昭日月,当下连忙改口道:“只是太一兄长临终之时,却是眼望南方,面带不舍,想必定然是对仙子,极为挂念。” 赵公明此言,本只是出言安慰,却不料那莫言听了此话,竟是顷刻之间,脸颊泛起红晕,喃喃道:“你说他真的临死之时,尚还记得我?” 说完这话,莫言又苦笑道:“帝君无须骗我,他若是还记得我,怎却数万年时光,都不来这天山看我一次。况且他眼中,只有黄图霸业,只有天帝之位,只有无上圣位,又怎记得,我这个帮不上他一丝一毫的弱女子。” 说到这里,莫言不由得放声大笑,那笑声之中,有着丝丝的不甘,有解脱,更有着丝丝的怨恨。 赵公明突然之间,只觉得神识之中的扶桑木,竟是随着莫言的笑声,摆动不已,不由得大为震骇,只见得眨眼之间,那扶桑木,便从赵公明的神识之中遁出,泛着耀眼的红光,矗立在这宫殿之中。 便在与此同时,一截红色的枝条,从莫言的长袖之中飞出,围绕那扶桑木,盘旋不止。 如此一来,不仅赵公明有些不知所措,那莫言的笑声,也是嘎然而止,呆呆的看着那依然红光闪烁的扶桑木,眼神之中,尽是泪水,只有那黑虎赵公明主人,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以前总以为,最垄断的国企,是电信 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电力才是老大。 没有电,还有个毛的信。 第一百二十二章 自难忘 赵公明第一百二十二章自难忘 那满目的红色之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莫言轻抚着发端。面色之上。竟的安详。 当年帝俊与一下天庭之时。虽说龙族退居四海。飞禽与走兽两族。也各自隐居。但在这洪荒之上妖族之中。大神通者仍是不计其数。 那帝俊与太一二人。虽说有女娲娘娘与伏鲲几人支持。但初始之时。却是甚是艰难。不仅需四处拉拢人手。调停妖族各族之中的争端。更需在之中。建立妖族天庭的威信。 天下万皆可称为妖。 这世间。修为高深。桀骜不驯的妖族。多不胜数。帝俊二人。为妖族大计。便在鲲鹏筹划下。四处征。 南海之中。有一修。自号巫祁祖。也是当日紫霄宫听道之人。这巫祁老祖。本是开天之初。第一只九头蛇道。神通之大。绝不在祖龙之下。 这巫祁老。向来傲自负。自不会如那白泽英招一般。托庇与妖族天庭之下。反而自恃本领。将这南海之中。自己所居之的方圆数千里之内。划做禁的。于那些不投靠与自己麾下的妖族。俱是当场打杀。 但此时。正是妖族庭初立。树立望之时。这巫祁老祖此举。自是大逆了帝俊与太一的面。是以太一听的属下妖族相告之时。二话不说。便来了这南海之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需知这四海之中。本为鳞甲一所掌。虽说因三族大战。便连祖龙也为之陨落。但百之虫死而不僵。鳞甲一族。有应龙掌管自是实力犹存。 这巫祁老祖既然在这南海之中。称王称霸。自有自己的凭仗。 他那九只头颅所喷的毒液。即便是圣人也要畏惧他三分。最为厉害之处却是因生有九头。便有九命。若是不能同时将巫祁老的九只头颅。一起斩下不过片刻。便有破体重生。 是以见东皇太一前来。巫祁老也是丝毫不惧话不投机还未言几句。便已是大打出手。 那东皇太一。乃是开天火灵。根基深厚。早早便已是准圣境界的高手。手中又有东皇钟此等至宝。手段使开波涛翻。乌云蔽日。 但那巫祁老祖。本体也是不凡。手中虽无至宝。现出真身。九只头颅飞转。巨尾连摆。比起东皇太一也是丝毫不差。 若是在那的面或半之上交战。祁老祖神通虽大。但无趁手法宝。比起东皇太一。却是要弱上一些。 但这南海之中。水深万丈巫祁老祖本就擅于控之术而东皇太一却因的三足金乌本。水火相侵被这万丈波涛。去了不少手段。是以两人争斗良久。仍是不分胜负。 的两人争斗的余波。将周边的不少妖族。都打的魂飞魄散。东皇太一心中。已是渐渐有些不耐。 先前。这些妖族与自己无关。他们的死活。东皇太一自是不会放在眼中。 但此时自己身为妖族天帝。所行之事。均需考虑多。若是再不将这巫祁老祖拿下的话。怕不仅妖族天庭威信大失。便连周边的妖族。也会因此。对自己心存不满。 是以思索片刻之后。太一一边与巫祁老祖鏖战。一边将战场。慢慢向南推移。 南海之中。除却那,洲仙岛。被飞禽一族占据之外。仍有不少灵气充之的。此时那莫言。所居之的。在这南海之中的一处仙岛之上。 两人相争之时。东皇太一虽是刻意避开周边岛屿。但那巫祁老祖却是神通尽展。横冲直撞之下。巨尾只是一摆。这莫言所居的仙岛。便就此被毁。 莫言虽不是紫霄宫听道之人。但也是大有来 本是开天之初。第一只恒鸟化形。见的自己道场被不会善罢甘休。手持宝剑。便从那岛屿的废墟之中飞出。 的到了近前。莫的那身穿红色帝袍的男子。虽是举手投足之间。威势甚大。但却行谨慎;而那九头蛇。九头咆哮。巨尾翻滚。肆无忌施展神通。心中已是明了。手执宝剑。便欲上前。与东皇太一双战巫祁老祖。 东皇太一见的竟是女子凌空。连忙将东皇钟震上几震。趁着巫祁老祖招架之时。呵斥莫言退下。 说到此处。莫言握着太阳果的手。轻轻一松。那太阳果。便如同一颗红色的珍珠一般。杂在莫言的泪珠之中。落在的上:“帝君应当知晓。似我等这些开天神灵。俱是心气傲之辈。的旁人呵斥。自是心中不满。” 赵公明摇头道:“太一兄长的性情。我自是深知。他不过是担心仙子安危罢了。否则断然不会理会仙子。” “只是。我那时。却的心中气愤。”莫言轻轻的笑着。伸手一招。那旋转个不停的扶枝条。便飞回手中。莫言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莫言自是晓。东太一此言。本是出自好意。但她道场刚刚被毁。一腔怒火。正欲发泄之时。突然被人呵斥。心中怒气。自是砰然散出。整个身形。便顷刻之间。化作一道红光。再出现之时。已然到了东皇太一的身后。手中的宝剑。正插在东皇太一的小腹之上。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不仅东皇太与巫祁老祖万万未曾料到。便连莫言。在一剑手之后。是呆立在当的。双眼怔怔的看着顺着那剑身之上。流出的金色鲜。以及东皇太一不可置信的眼神。双唇也因的心情的起伏。颤抖个不停。 听到这里。不仅赵公明大惊失。便连黑虎。也一时之间。呆立在原的。良久才开口问那太一天帝。被主人刺了一剑。有没有死?” 赵公明不由的苦道:“太一兄长乃是先天火灵化形。即便是莫言仙子的宝剑乃是上等的先天灵宝。这一剑。也万万伤不了他的性命。” 莫言苦笑着点了点。 她本以为。东太一受了她这一剑。即便不对自己大打出手。也会大发雷霆。却未料到。他将那莫言的赤阳剑拔出之后。重新交回到自己手中。苦笑了几声。将伤口止住。却转身重新与回过神来的巫祁老祖。战在一处。 经过了这一剑。东皇太一对于这莫言的本领。已是有了几分了解。自是不会再出言相劝。 言。却因自己的这一剑。心生愧疚。片刻后。便持剑山前。与东皇太一双战巫祁老祖。 如此一来。虽说东太一因的伤势。手段比起刚才。逊色了不少。但多了一个神通比己差不了多少的先天神灵相助。已是渐渐稳占了上风。 最终在那巫祁老祖。见形势不妙。想从海底遁逃。两人同时将神通使开。将其收入东皇钟之中。在东皇钟之内。将巫祁老祖击杀。而东皇太一与莫言两人。也因这并肩的一战。相识相知。 “当日我道场被毁。处容身。欲再在南海寻一处灵的潜修。但他陪我寻了许久。未曾找到一个合适之的。” 说到此处。莫言嘴。竟是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但他怎会知晓。我并非是为了寻找么一个道场。却是为了。能一段时日。和他待在一起。哪怕仅仅多上几天。”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倚栏处,自梳妆 幸福就好像枝头的花,虽然美丽,却总是短暂。”,洁白的牙齿咬在嘴唇上,整个人,便似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让人只想将过去的事情,全部忘却。 其实帝俊刚刚大婚,这妖族天庭中的事情,自是要多多倚仗太一支撑。他自是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整日在洪荒大地之上游荡。 “于是,我便搬到了苍梧之野,住在了这天山上。只是因为,他临走之时,答应我等到天庭安定之后,陪我一起在这里隐居。” 莫言的眼神,有些迷茫,嘴角之上,挂着一丝苦笑:“于是我便将这天山上,到处种上火红的甘,看着花开花落,数着北斗旋转,等着他,脱下帝袍,来陪我一起穿上红色的新装。” 见得莫言的神色,赵公明心中暗叹了几声。 帝俊、太一所立天庭,虽说有道祖鸿钧口谕,但除却女娲娘娘之外,其他圣人俱是以人族为立教根基,自不会让妖族稳坐这天庭之位。 更何况,即便不说那盘古血所化的巫族,三界之中的那些大神通,又有多少,会甘心让两个本与自己平起平坐,一起紫霄宫听道的同辈摇身一变,成为身份地位不下于圣人的天帝。 是以帝俊、太即便是有鲲鹏以及众多妖圣辅佐,为将天庭之事,打理妥当,仍是要费尽心机,才能保得妖族天庭不失。 当日之时压曾经问及自己,若不是嫦娥与后):之事,巫妖二族,还会不会大打出手终落得个两败俱伤。 赵公明唯有苦笑,即便没有他二人,一山也是断然容不下二虎的。便似如今的天庭,初立之时,几位天帝齐心协力,但待得局势一稳会为了脸面,为了权势,勾心斗角争个不停。 这莫言地性格。与那羲和娘娘极为相。刚烈而痴情。只是那羲和娘娘与帝俊同生同死。也算轰轰烈烈。而莫言。却唯有在这天山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看着日出日落。回想当日地时光。 “我等了他数千年始终未曾来到。我听人说。这世间有一种神奇地果实。吃了之后能让人忘却前尘往事。我便四处寻找。终于在巫山之中到了忘忧树。” 莫言轻抚着丝。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苦笑:“只是这数万年来。花开花落。我却从未摘到过一颗忘忧果。我本来以为。是上天捉弄。不想让我忘记他。直到今日。才明白。原来在我心中。自始至终。都有着他地影子。” 便在那满目地红色之中。一口鲜血。从莫言地嘴中喷出。打在那扶桑木上。“你说。他临死之前。真地。还记得我?” “我一直以为。似扶桑木这等先天灵根。太一兄长即便不自行炼化。也该将其交与少昊几人。直到今日。我才明白。这扶桑木。竟是为你而留地。 赵公明苦笑着,从袖中将那颗忘忧果取出,握在手心,良久,才将手张开,“仙子重情,太一兄长也并非是薄情寡恩之人,即便是他放心不下仙子,也断然不会看着仙子独自神伤。” 莫言伸手将那忘忧果接过,在手中看了一看,送到口边,眉头一皱,却又轻轻放下,道:“却让帝君见笑了。妾身这些年来,独自居于此处,虽说有黑虎相陪,但却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一时倒是有些失态。” 说罢,莫言轻指着扶桑木,道:“请恕妾身冒昧,这扶桑木,却为何在帝君手中?” 一时之间,赵公明倒是不好回答,沉思了片刻之后,才轻叹道:“仙子当知那诛仙四剑,本在我的手中。”说罢,将这诛仙剑阵,被那天吴几人精血封印,需的开天四灵的精血,才能完全解开之事说出,只是对于那小开天之事,却是丝毫未曾提及。 听得赵公明竟是欲从这扶桑木之中,寻得东皇太一的精血,莫言不由得摇头笑道:“若是仅为此故,帝君却是白忙一场了。”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甚是惊讶,这用扶桑木之中,东皇太一所残留的印记,来解开绝仙剑的封印,乃是鸿钧道祖亲口所言,难道,并非如此不成。 见了赵公明面露惑,莫言摇头道:“这扶桑木之中,存有太一的元神印记,却是不假。但当日里,他手中有东皇钟此等至宝,自是不会将心力放在这扶桑木之上,是以帝君即便是想以这扶桑木,解开绝仙剑的封印,只怕仍是力有不逮。” 东皇太一当年将心血,大多放在了东皇钟之上,赵公明自是知晓。但他真身化作白杨树林,东皇钟又被道祖返本还源,所留下之物,便唯有这扶桑木而已,除此之外,却是别无他物。 思及此处,赵公明不由得摇头苦笑道:“只是事已至此,便连贫道也是别无办法。” 赵公明刚将此话说出,就见得莫言微微一笑,道:“我却有一法子,可助帝君将这绝仙剑 开。只是,却有一事需得帝君先行应下。”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一动,暗道既然当日,东皇太一与莫言两人情投意合,结伴在这南海,相游良久,留有太一信物,也属正常之事,连忙问道:“仙子有何事吩咐,但说无妨。” 就见得莫言伸手向扶桑木一指,道:“我想恳求帝君,将这扶桑木,留在这天山中。” 赵公明不由得一愣,这扶桑木虽说是难得的先天灵根,但相对于莫言对太一的感情,却又算得上什么。 更何况自己取来这扶桑木,也仅是为了将这绝仙剑封印解开罢了是莫言能将那绝仙剑之上的封印解开,便是将这扶桑木交与莫言,也并无不可。 至于少昊与陆压那里,待得他日返回北俱芦洲之后稍解释,只怕也不会对此事心生他想。 是以赵公明点头道:“这扶木,本就是太一兄长所留,交与嫂嫂掌管,也是理所应当,公明自是不敢不从。” 那莫言得赵公明口中称呼突然改变,神色变了几变,脸上一红是应下了这声迟来了数万年的称呼。 只见得莫言伸手打出几道红光,在那扶桑木上,那扶桑木竟是未有丝毫抗拒,直接随着那红光回到莫言灵识之中。 莫言这才伸手从袖中,出一把宝剑,那剑身,便如她身上的霞衣一般,通红一片,正是当日先伤了东皇太一饮了巫祁老祖鲜血的赤阳宝剑。 轻弹剑身,那赤阳剑随着震动,出一声轻吟言这才苦笑道:“这些年来,我居于这天山上未与人争斗,是以这赤阳剑之上,当日太一留下的鲜血,依然覆盖其上,帝君只需将这赤阳剑炼化之后,自是能凭借这些精血,将绝仙剑返本还源。” 见得了自己之事,莫言便将这先天灵宝拱手相送,赵公明不由得大为吃惊,连连摆手。 那莫言见赵公明坚决不接,眉头立刻皱起,佯怒道:“这宝剑,虽是锋利,但于我并无大用。况且,我见得这把宝剑,便会记起当日之事,你难道便忍心让我,日夜对这这把宝剑,独自神伤不成。” 听得此言,赵公明更是苦笑不已。暗道你若果真是害怕睹物伤情,却为何将那扶桑木留下,这赤阳剑,难不成比那扶桑木还要更近于太一不成。 但此话,也只能在心赵公明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只得皱眉道:“那扶桑木,本就是太一兄长所留,交与嫂嫂乃是理所应当。但这赤阳剑,却实实在在是嫂嫂之物,公明何德何能,敢接受如此重宝。” 见得赵公明坚决不受,莫言一时,倒也有些无奈,低头沉思片刻,才轻笑道:“既然帝君说无功不受禄,那么妾身刚好有一事,要托付于帝君。” 赵公明不由得诧异道:“嫂嫂神通,丝毫不下于我。更何况,我如今要往那苍梧神山一行,却又有何事能与嫂嫂效劳。是以还请嫂嫂勿要为了让我接了这赤阳剑,出言推脱才是。” 莫言听得此话,摇头笑道:“我既说是有事托付,自不是随意找个借口。” 说罢,莫言指着黑虎道:“帝君可知,这黑虎是何来历?” 赵公明这才想起,适才莫言诉说她与太一往事之时,却是从未提起这黑虎,难不成,这黑虎竟是她在定居这天山之后,才降服的不成;是以听得莫言相问,只好摇头示意自己不知。 莫言这才轻叹了一声,道:“这黑虎,乃是我在这天山定居之后,偶然之中,在荣水之畔遇到的,当时,它乃是刚刚与人争斗过,身负重伤,神智已然不清。我见它可怜,便将它收留在这山中。只是,在它醒来之后,除了记得自己是从苍梧神山而来,其他事情,俱都忘记。数千年前,他又偶然吞食了忘忧果,便连自己从哪儿来的,都给忘的一干二净。”说罢,莫言轻抚着黑虎背上的毛,眼神之中,尽是怜悯之意。 赵公明这才诧异道:“难不成,嫂嫂托付之事,竟是与这黑虎有关不成?” 莫言点头道:“不错。这黑虎,在这天山中,陪伴我多年,与我感情自是深厚,我自是不能看它便如如今一般,浑浑噩噩。但有那山下的羽民在,我又不能亲自前去苍梧之地,将此事探寻个究竟,是以只能将此事,托付于帝君,还望帝君,万万再勿推脱。” 虽知此事,乃是莫言为了自己能接受这赤阳剑,寻得借口。但除却此法之外,自己断难将这绝仙剑之上的封印解去,是以赵公明思量几番之后,只得点头应下,暗道将这绝仙剑之上的封印,解开之后,再返回天山一趟,将这赤阳剑,交还与莫言手中。 230 通天之路(下) 但想来容易,做来却是甚难。跟在赵公明前世那少年身边数日之后,老君和元始天尊二人才现,时代这么一变迁,自己两个圣人,竟然连说服这么一个“凡人”,都是如此的麻烦。 因得尚未出生之时,便有种种的异象生,是以从幼时开始,这少年的家人,为防这少年在生活之中,现了自己与其他同龄人的不同之处以后,太过诧异,从而生出一些难以预料的变故,是以平日里,倒也是经常讲些上古神话与他知晓。 只是神话归神话,现实归现实,这少年虽然听母亲与外祖父等人,将那些神仙故事,说的有模有样,也曾看过不少描述上古秘辛的古籍,但在学校的老师。灌注了那无神论的概念之后,对于这些自己未曾见到的事情,便立刻将其一笑置之脑后。 是以在老君现出了身形,将那前因后果,甚至那少年的身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之后,眼看着那少年连连点头,带着他一路行去,尚还以为是如此之快,这少年便信了自己的话,要带自己回到家中,与家里交代一下,就与自己一起离开。 但谁料到,就在老君心中感叹“通天师弟显灵了“的时候,才偶然现,那一直用着隐身的法术,跟在自己两人身后的元石天尊的脸上,竟是突然生出了一丝难言的意味,便连一双看向前方的眼神,也是带着些许调侃的味道。 老君这才现,那少年,带自己来到的地方,哪儿是他的家里,分明是一个大大的院落,而在那院落的大门之上,还挂着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牌匾,上书“xxx精神病医院“几个大字。 见得竟是被那少年。将自己当做受了刺激,而导致精神失常的老者,太上老君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当下也是恼怒不堪。 但恼归恼,即便不看在那混沌钟的份上,单单身为通天教主之子,这一个身份,无论那少年做下何等荒唐的事情,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也不想轻易给他个脸色,以免被那九泉之下的通天教主知晓,却蹦将出来,来寻自己的晦气。 更何况,以此时人界之上的情形,那少年这般作为,对于凡人来说,实在是再过正常不过。 是以思量了半晌之后,老君二人也是明白了,若想一时半刻之间,便让这少年。接受对他来说,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绝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想通了此节,两人稍一商量,便顺着那少年的语气,真把自己当做了精神失常的老者,住进了那医院之中,却让元始天尊,在那少年临走之前,用法力在他身上做下了印记,一直跟在他身旁,看到底该如何完成此事。 好在有失便有得,虽然老君二人,并未顺利的将那少年说服,但自从在他身上做下印记,掌握住了他的行踪之后,随着时日的增长,以及对这少年,脾性的越加了解,两人对这个侄儿,也是越加的喜欢。 却是因得,那少年,虽然看来性格有些孤僻,但竟是与通天教主一般的重情重义,在将自己送到这医院之后,并未立刻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反而相信了自己那搪塞之言,认定自己乃是因得家事,深受刺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是以竟心中生了同情,常常来医院里探望自己。 这等情形自是让老君,在因得通天教主陨落所带来的悲伤之中,见得他后继有人,而多了不少的欣慰。 从此以后,这老少二人,便常常在这医院之中,谈天说地,说古论今,竟是越聊越加的投机,以至于,那少年,忘了对面的这老人,乃是一个“病人”,而将其当做了博学的老先生。 而那太上老君,也是一时之间,竟似忘了自己圣人的身份,直接便如那世间的伯父,教诲自己疼爱的侄儿一般,只想让时间,就这般停留在这一刻;以至于这场面,便连那一直对后辈,声色俱厉的元始天尊。都有些不忍打扰。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梦想也好,奢望也罢,俱都随着一个传讯,而化作了泡影,而这传讯,自然便是从那居于东海的蜃龙手上传出。 虽说当日里,老君与元始天尊从那封印之中,逃出之时,两人联手遮盖了天机,待得来到这人界之后。又有蜃龙出手,将关于两人的一切线索斩断,但那鸿钧道祖的修为,在当日,便早已深不可测。 再随着这些年来,他所创出的种族,也是越加的兴旺,隐隐之间,竟已然能与那女娲所造的人族,争夺这世间的主角之位,是以得了这些气运之助,鸿钧道祖的神通,也是更加的不可估量。 是以蜃龙和老君三人,本来所做的能瞒得过鸿钧道祖至少百年的手脚,竟是仅仅只过了这么二十来年,便已然被他察觉,也是立刻便布置了手段,要趁此时机,将他三人一网打尽。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老君与元始天尊二人,自然是大惊失色,再也不敢拖延下去,当下便匆忙离开,欲施展神通,将那少年带至东海。 只是就在两人刚刚顺着留在那少年身上的印记,寻到那少年的时候,却刚巧生了蜃龙交给老君的圆球之上,所生的那一幕,那少年为了救助他人,竟是直接被一辆失控的公交车撞飞,消失在空中。 万般算计终成空,二十余年成一梦。 看着眼前的情景,看着通天教主,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就这般消散在两人眼前,老君与元始天尊二人,只觉得欲哭无泪。呆呆的立在原地,竟是半晌也回不过神来。 带着满腹的心酸无奈,回到东海,见到蜃龙之后,两人刚要开口将这二十多年的经历,说与那蜃龙知晓,就见得那蜃龙,面带怪异的笑容,看向二人,而手中,则正握着随那少年一起消失的混沌钟。 却原来,就在那蜃龙,得知鸿钧道祖要对付自己几人之时,便已然料到,那鸿钧道祖定然会先对那持有混沌钟,并且无丝毫还手能力的少年动手,是以在传讯与老君和元始天尊之后,便立刻启程前去,终于赶在间不容之际,将那少年救了下来。 听了那蜃龙的讲述,又见得那少年,躺在云床之上,仅仅是因得受惊过度,昏迷过去了之后,老君与元始天尊二人,这才长长出了口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在重新听得那蜃龙,提起要借助这混沌钟,使得时光逆转,回到千年以前的计划之后,两人的眉宇之上,却重新1ou出了几丝犹豫来。 凭借三人之力,自不是鸿钧道祖的对手,是以若是先前之时,老君二人,自是从心中期盼,能一切回到从前,好团结众位圣人之力,与那鸿钧道祖争上一争。 但此时,在得知那鸿钧道祖的神通,比起原来自己预料的,还要强上不少以后,便连那修为最高的蜃龙,心中也是没有了绝对的把握,合自己与六位圣人之力,便能战胜鸿钧道祖;更何况,如今三人的眼前,又多了这么一个讨人欢喜,又是自己小师弟遗留下来血脉的少年。 是以几番衡量之后,老君与元始天尊二人,也是狠不下来心,将这一切,重归于开始,最终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蜃龙。 而那蜃龙,也在百般思索之后,最终打定了主意,要集合三人之力,使得时光逆转,并将那少年,一起带到那盘古开天之初,借助那少年之力,来调和三清之间的矛盾,使得这一切,全部重新开始。 这也便是为何这一世之中,那蜃龙,虽然即便是在混沌之中,大战之时,也从未碰过这混沌钟,但其中,却留有他元神印记的原因。 父子连心,这也是为何,在赵公明尚未从四野之中回来,众位圣人还尚未与道祖开始正面的争斗之时,那通天教主便已然传谕与众人,让他们转告赵公明,万万不可ha手此事的真正原因。 “父亲?” 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那玉虚宫之外,渐渐阴暗下来的天色,赵公明的心中,竟是没来由的,只感觉一阵阵的失落。 经过了这几日的修养,赵公明的身体,也已是渐渐康复,虽然神通法力,还未完全恢复到当日的模样,但即便是那准提去而复返,借助这金鳌岛之上的禁制,也已是能与他周旋再三。 是以玄都**师、云中子,以及那人、阐两教的弟子,也是陆续离开,回了各自的道场。而无当圣母几人,也因得这几日间,日夜陪伴在赵公明身前,多少有了些疲倦,被他打了下去,各自休息,是以这空旷的碧游宫之中,如今也是仅剩下赵公明一人。 看了看那香案之上,摆放着的通天教主的画像,想着在那混沌钟所形成的空间之中,蜃龙告诉自己,那通天教主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赵公明一时之间,竟是搞不清楚,自己应当是喜是悲。 前世的事情,虽然过去了有数万年之久,但有些记忆,却一直埋在心中,让赵公明久久难以忘怀。 年少的时候,赵公明虽然相对同龄的孩童,更加懂事一些,但见得其他人,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常常可以搬出父亲来恐吓别人,而自己,却只能躲在一旁,暗暗垂泪,心中的委屈,自然是在幼稚的心中,划出了深深的伤口。 待得上学以后,在见得其他的孩子,常常有个高大的身影,来回接送,他那心中的羡慕,更是从未断过;以至于每一次,在生日的时候,母亲问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他回答的俱是能看到父亲一眼。 只是这一切,那可怜的,一直到赵公明被蜃龙救走,回到数万年前,天地初开时候,都保持着处子之身的母亲,自然是无言应对,也不知该寻个什么借口,来抚慰他那幼小的心灵。 久而久之,虽然随着年龄越来越长,赵公明还是常常在心中,企图为自己的身世,寻上这么一个答案,但也是渐渐的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 以至于在太上老君所化作的那个年迈的老者,凭空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竟然是那上古传说之中,立下截教,传下儒家一脉的通天教主之时,赵公明虽然心中愿意相信,但也只好将其当做一个天大的玩笑。 只是如今,这玩笑,却竟然变成了现实,现实中的人,也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但那个父亲,却自始至终,没有让赵公明在他身边,轻轻的喊上那么一句。。。 “父亲。” “人活着,终归会有很多的痛苦,无奈,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但只有你活着,你才能等到苦尽甘来,尝到美酒的滋味;只有你活着,才能将你不愿看到的事情,按照你的梦想,延续下去;只有你活着,你关心的人,在乎的人,才能继续活下去。” 耳旁回响着蜃龙语重心长的话,但赵公明的心中,却只觉空荡荡的一片,无喜无悲,就那般看着窗外,那一弯刚刚升起的新月。 将殿门轻轻的推开,见得那赵公明,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便一直呆呆的kao在窗边,不言不语,依依的心中,也是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缓缓的向前行了几步,依依伸手将手上,刚刚煮好的补汤,缓缓递了过去,才轻声问道:“赵大哥,你的伤势,还没有好么?” 轻轻摇了摇头,赵公明这才将身子转了过来,接过补汤,稍稍的喝了两口,这才小心的将其放在一旁,示意依依在身边坐下,仿似自言自语,又仿似劝慰一般的说道:“我早便说过,我的伤势,早已好的差不多了。更何况,我等修行之人,毕竟不是凡人,你却学那些人界上边的风俗,煮这些汤来作甚。” 听了赵公明好似埋怨,又好似劝慰的话语,依依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道:“我也知这些参汤,对你的伤势,并无多少帮助,但听金灵师姐说起,你对那人族之中的衣食,颇为喜欢,这才尝试着做下试试罢了,只是这刚做起来,却还有些麻烦,那火候,却总是掌握不好,若是赵大哥不喜欢,那我什么时候去那人族之中,寻几个好手艺的婆婆,学成了之后,再做便是。” 苦笑着摇了摇头,见得那月光照在依依的脸上,煮汤之时乱飞的烟灰,竟是将她那脸颊,熏得有些黑,赵公明不由得有些心疼,竟是恍然想起了当日在人界之时,那商容的母亲,便似这般的模样,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那商容几人,如今在人界之上,情形如何。” 微微怔了一下,依依也是未曾料到,赵公明竟是突然之间,说出这句话来;只是好在这几日间,因得同为女子的缘故,依依早已与无当圣母等几位截教的娘娘,关系已是颇为要好,对于赵公明从前之事,也是从她几人口中,详细的听说了一些。 是以略一思索之后,依依才轻笑道:“反正离那佛法东传之时,还为时尚早,赵大哥若是放心不下的话,倒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时机,去那人界再走上一遭,一来,也将那昊天玉帝夺走子辛的东西,重新偿还与他,再一个,金灵姐姐这些年来,也是极为想念她那两个徒儿,我们也正好可将他们,带回这地仙界上。” 听了这话,赵公明微微沉吟了片刻,准提那里,既然以为自己是被人救走,短时间内,料想也不会再次难,是以这地仙界中,金鳌岛和紫薇宫中,在有了诛仙剑阵和周天星斗大阵之后,倒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生。 而当日里,通天教主化名孔丘,在人界所收的门徒,大多还在蓬莱岛上修行,趁此时机,将他们带回地仙界,倒也能解一解如今的截教,人手不足之急。 是以当下赵公明便也点头应了下来,便在天色重新亮了起来之后,赵公明将这地仙界之上的一些事情,再与无当圣母几人,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带着依依二人,离了金鳌岛,向着人界而去。 穿过一层层白云,待得到了那混沌之中以后,依依刚要伸手将宝莲灯取出,就被赵公明伸手拉住,正疑惑间,却见得赵公明从袖中取出那青萍剑来,迎风一招,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到:“当日里,我师尊曾在这地仙界,和人界之上,立上那么一个通道,使得人界之上,有心向道的凡人,能通过这通天之路,来到金鳌岛,修得长生不老之术,今日里,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来共同将师尊的这个遗愿达成?” 听了这话,依依稍一犹豫,便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当下两人便施展起神通,将自己的法力,全部灌注在那青萍剑之上,只听得随着一声清脆的嘶鸣,那青萍剑,竟是在瞬间,化作一团耀眼的青光,不过片刻,便顺着两人的脚下,一直化作一道青色的长虹,延伸至远方。 待得将那通天之路,做好之后,赵公明微微思索了片刻,却又重新将那紫电锤取出,将其融做万道紫光,汇入那青色的长虹之中,这才轻笑了一声,牵起依依的手,顺着那通天之路,向着人界走去。 ****************************** 越到最后,感觉越难写,哎 这一章,情节的转换,可能有些突兀。 没办法,一时半刻之间,想不出来更合适的处理方式。 在本书完本之后,清芒会抽出一段时间,从头到尾,进行一些修改。 如果这几章章节,给大家的阅读,造成了不便,还请见谅。v 231 重返蓬莱 海外有仙山,飘渺云海间。 虽然未曾到人界之前。赵公明便曾将自己那印象之中,这蓬莱岛的景致,说与依依知晓,是以依依心中也是多少有了些印象。 但刚一踏入这东海之中,那远处的蓬莱岛的影子,还稍稍有些模糊的时候,依依的眼神,便已然被那岛屿四周的景象吸引。 蔚蓝色的天空上,无数的海鸟,在展翅翱翔,清脆的叫声,随着那海风,一阵阵的传到耳边,直让人心旷神怡。 而那广阔的海面之上,一群群奇形怪状的游鱼,也是不停的翻出水面,那尾鳍所卷起的浪花,与那蓬莱岛上,因得灵气过于浓郁,而散出来的白雾,连在一起。便好似画里的一般。 再行的近些,一阵阵琅琅的读书声,便传入耳中,而随着那读书声的每一次响起,那蓬莱岛之上的花草树木,便好似也是附和一般的来回舞动。 转眼见得依依的脸上,竟是莫名的1ou出了一丝犹豫,赵公明略一思索,便已是明白,即便是两人早已定下了终身,但大婚未成,在自己的那些门人、弟子面前,依依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羞涩。 是以自嘲的笑了一笑,也不劝慰,赵公明便直接扯过依依的一只小手,紧紧握住,这才与她一起加快了步伐,落在了那蓬莱岛上。 趁着这岛屿之上,接待客人的童子尚未察觉到两人的时候,赵公明先张眼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现,这蓬莱岛上的景致,竟是与自己离开之时,已是截然不同。 虽然那位于岛屿正中,当日自己立下的宫殿,仍是那般的屹立在原地。但在那宫殿的一侧,竟是不知何时,建起了数排颇为古雅的木屋,显然是那些儒门之中,学子的居所。 而就在那些木屋环绕的正中,一块颇大的平地上边,近百名儒子,正手捧经卷,聚精会神的摇头诵读。 那宫殿的另外一侧,则是几排砖瓦相见的民房,在那民房前方,往日里,被翔升辟来,种植药草的所在,也早已被整理的极为平坦,一排排兵器,整整齐齐的kao在一旁。 将那岛屿之上的建筑,看过了以后,赵公明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却是因得,直到如今。他还尚未在这岛屿之上,现什么厉害的禁制。 是以略一思想,赵公明心中不由得对那通幽老祖和白翎二人,竟是如此的大意,心中稍稍有些不满,心中轻叹了一声,便准备带着依依,继续向前行去。 但这一步才刚刚迈出,赵公明便立刻觉不妥,竟是因得,他那脚步才刚刚落下之时,便现,那先前的景象,一阵变幻,两人竟是突然之间,仿似置身于虚空之中。 看着那在身旁汹涌的阴阳二气,赵公明心中不由得苦笑连连,暗道自己怎生忘了,在上次离开人界之前,自己已然将那混元神符,交与白翎和通幽老祖手中,有了这两仪微尘大阵,护在岛上,却还要那些禁制作何用途。 就在赵公明思索的这片刻之间,两人身周的景象,又是一阵变幻,那本来极为浓郁的阴阳二气,竟是在刹那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原地里,竟是悠然现出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八卦图案,而在那八卦图案之中,更是有无数的五行之气,在纵横来去。 见了这等情形,赵公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两人的行踪,竟是早已被白翎几人知晓,只怕便连着阵势,也是摆来给自己看的,却让自己瞧瞧,这些年来他们的修为,到底有没有什么进境。 是以微微一笑之后,赵公明也不出言招呼,念随心动,先放出几朵莲花,将依依护住,两手却一牵一带,将混沌钟往那五行八卦阵的阵眼处一罩,便硬生生的将这大阵,给强行停了下来。 那烟雾散去之后,这场面之中,便只剩下嘴角含笑的赵公明与依依。以及那因得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立在一旁的白翎、通幽老祖、闻仲等数个熟悉的身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直到赵公明重新将那混沌钟收起之后,那通幽老祖几人,才渐渐回过神来,一边忙着上前与赵公明见礼,一边却匆忙的向着还未来到的人,传递着截教的掌教、天庭的紫薇大帝,驾临了此地的消息。 见得未过片刻,那前方便密密麻麻站了足有近万人之多,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赵公明,心中也是不由得大为惊骇。一边与众人回礼,一边却连忙问询通幽老祖,这岛上之人,为何会如此之多。 呵呵笑了几声之后,那通幽老祖才解释道:“帝君想想,单单通天圣人传下的儒门,便有七十二门徒,三千记名弟子,再加上当日孟章等人,救助子辛之时,也是将他那一干亲信,一并带来了岛上,再加上这些年来,那人界之中,因得仰慕我蓬莱岛的威名,不远万里,历尽艰辛才到得岛上的那些寻仙问道之人,这些人手,加在一起,可不是会有这万人之多!” 听了这话,赵公明这才点头苦笑道:“原来如此,只是这些年来,却苦了你了。” 轻轻摇了摇头,通幽老祖与白翎对视了一眼之后,才哈哈笑道:“帝君是否以为,这岛上,如今是我在主持大局?” 见得赵公明微微点头,通幽老祖摆了摆手,从身边拽出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看年龄,约有二十上下的少年之后,才指着他二人说道:“我却哪儿有这般本事,如今的岛上,大小琐事,尽是有这两个小子在掌管、协调,莫说是我了,如今便连白翎小友。终日里也只是参禅打坐而已;而那孟章四人,则更是轻巧,这千年多来,便整日混迹在那人界之中。” 上下打量了那两个少年之后,赵公明眉头微微一皱,那左边的那人,看眉目,与当日的子辛倒还颇有几分相像,但那右边的那个,看了半晌,他也是看不出到底是何来历。 只是就在他迟疑的工夫,那两个少年,也是渐渐稳定下了心神,齐齐上前迈出了一步,跪拜道:“掌教师祖在上,弟子子辛(黄飞虎),叩见掌教师祖。” 听得那另外的一个少年,竟是那黄滚之子黄飞虎,赵公明这才恍然大悟,暗道自己却怎生忘了,前些时日,那广成子从人界回到地仙界之时,还曾告诉自己,这闻仲又收了一个弟子,想来便是他了。 伸手将两人扶起来之后,见得他二人,嘴角带着一丝诡笑,却偷眼看向自己身旁的依依,赵公明这才想起,直到如今,众人却还未见过这截教未来的掌教夫人。 是以微一沉吟之后,赵公明这才将依依的身份,说与了众人知晓,而自己,却笑呵呵的趁着众人,围在那因得一声声“掌教夫人”、“师尊婆婆”的称呼之中,面红耳赤的依依身旁的时机,悄悄的带着白翎、闻仲、商容和通幽老祖,进入了宫殿之中。 在大殿之中,坐定之后,看着长长出了一口气的赵公明,通幽老祖这才轻笑道:“帝君来这人界,莫不是要告知大家,你的大婚之期吧。“ 听得通幽老祖调侃,赵公明苦笑着摇了摇头,才将这些年来,地仙界之中,生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四人知晓。 这众圣人与鸿钧道祖之战,以及在圣人的时代,过去之后,佛道两家争锋的事情,通幽老祖三人虽然在一些传言之中,也曾听说一些,但终归不似赵公明所说的这般详细,是以听完这段话后,三人不由得大为惊骇,非要赵公明再重复上两次,才敢相信,那众位圣人果真陨落的现实。 一阵沉默之后,赵公明这才轻叹道:“我此次前来,一来,想趁此时机,将那子辛之事,与他了断一下;二来是将当年师尊留在这岛上的门徒,尽皆带往地仙界,也也好在百年之后,专心应付那佛门之事。” 那通幽老祖与白翎,因得早已厌倦了地仙界之上的尔虞我诈,是以听了这话,也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想问一下赵公明,自己二人是否要跟他一起回人界,但想了一想,终归还是未曾说出。 但这两件事情,却是正中闻仲和商容的下怀。 对于那闻仲来说,那子辛是他门下弟子,平白无故,失了江山,这口气,莫说是子辛,便是他自己,也无法轻易咽下。 若不是当日里,金鳌岛之上,一直抽不出人手应对,只怕闻仲早已是打上凌霄殿,为自己的弟子,讨还个公道。 是以听了赵公明之言,闻仲自然是大感欣慰,慌慌张就欲出去,将此事告知与子辛。 但还未待得他一步迈出,却听得商容连忙喊道:“闻师兄且慢!” 将闻仲阻拦下来之后,商容又连忙将眼神看向赵公明道:“师尊,此事,却还需从长计议。” 听了这话,赵公明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但那闻仲却是大为诧异,连忙追问道:“商容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忘了当日你和子辛受到的委屈了不成!” 亡国之君不好做,那亡国之臣,自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商容性情刚烈,对于殷商一脉,更是忠心耿耿,是以当日里,昊天玉帝以周代商,他心中的愤怒,也是丝毫不少于子辛和闻仲二人。 是以轻轻叹息了一声之后,商容才苦笑道:“家国社稷,尽丧于旦夕之苦,我又怎会轻易忘记,只是师兄可曾想过,我等居于这蓬莱岛上,已然近两千年之久,海那边的局势,早已不知变换了几次,若是我等这般贸贸然回去,即便是为子辛重新夺得江山,这所作所为,又与当日的昊天,有何区别?倒不如我等随着师尊回去,将那故土之上,如今的形势看个清楚之后,依照子辛的意思,再做打算如何!” ************************************* 头疼。。。 今天先一章吧。 欠的一章,明天补上。v 232 白蛇妖(一) 听了商容的劝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闻仲虽然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但想了一想,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而在此时,恰好那依依,也是在一群后辈的恭维之中,拖出了身,是以众人稍一商议,便兵分两路,出了蓬莱岛,去打探那人族之中,现在的局势。 那闻仲、商容和子辛三人,心中自是挂念当日殷商的旧部,是以分开之后,便径直向着当日朝歌的方向飞去。 而赵公明却因得当日里,蜃龙将自己的身世,告知自己之后,对于自己那前世所居的地方,突然之间有些怀念的缘故,却带了依依和白翎,径直向着东海彼岸,那名作杭州的地方飞去。 在一处稍显偏僻的地方降下遁光之后。与白翎吩咐了几句,赵公明才与依依携手,看起这杭州城郊的景致来。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此时的人界,正值初春时节,虽说行在那路上,丝丝的春风,吹在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清凉,但那刚刚才放出枝条的垂柳,以及那一树树粉红的桃花,却将过往行人的脸上,映的通红。 照着那路旁行人的打扮稍稍收拾了一下,感觉看来与常人,并无多少差别之后,赵公明与依依二人,才坐上白翎在一处驿站之中,买来的马车,顺着那人流,继续向前行去。 或许是这杭州城内,常有集市的缘故,这路途之上,竟是颇为的热闹,三人坐着马车,才刚刚进的城门,行了不久。便现那看来足有数丈之宽的大街之上,竟是被汹涌的人流,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无奈的对依依苦笑了一下,赵公明才轻叹道:“想不到这人界之上,竟已是如此的繁华。” 微笑着点了点头,依依刚要回话,但那眼神之中,却好似现了什么,连忙轻点着手指,示意赵公明向前看去。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赵公明这才轻轻xian开帘蓬,向着依依所指的方向看去,但除了那些连如今的他,也分不清到底按前世的朝代看来,究竟是处于什么时代的建筑以外,却是丝毫未现其他的异样。 好在就在这时,那依依也是现了赵公明的神色,掩嘴一笑,才解释道:“你看那边的那个酒楼,仅仅飘出来的味道,便如此香味扑鼻。里边师傅的手艺,肯定非同凡响。” 赵公明这才记起,在金鳌岛之时,依依便已然念念不忘,要去那人族之中,寻几个通晓厨艺的大师傅,去学上两手;只是却未曾料到,直到如今,她却还记得此事。 终于在依依期待的眼神之中,再看了看前方极为难行的路途之后,赵公明才苦笑了一声,让白翎将马车停下,带着二人,进入了那酒楼之中。 或许是因得这闹市区域,寸土寸金的缘故,这酒楼面积并不是很大,只是在角落处,搭起了一个旋转的护梯,将其分作了两层。那下边的一层,密密麻麻的摆着十数张桌椅,即便是还未到中午,却已是座无虚席。 随着一个看来二十上下的小二,上了二楼之后,四处打量了一下,现这上边空空荡荡,并无一人,三人这才寻了一个kao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赵公明也才轻声招呼了那店小二一声,诧异道:“这杭州城中。莫非生了什么事端不成,怎这半晌之间,便如此热闹?” 上下打量了三人几眼之后,那小二才呵呵笑道:“客官应当是从外地来的吧?” 微微点了点头之后,赵公明才轻笑道:“我自问我夫妻二人,与这本地人的装束打扮,却并无多少差别,你却是从何看出此事的?” 嘿嘿笑了一声,那店小二才解释道:“去年岁末,陛下开科取士,我杭州本地学子许士林,高中状元,这几日间,衣锦还乡,整日里在这杭州城内,大摆筵席,酬谢家乡父老,如此大的事情,若是稍稍听到些风声,又怎会不知此事。” 初始之时,赵公明虽然觉得这许士林三字,极为熟悉,但也未曾多想。只是轻“哦”了一声,轻叹道:“这杭州城内,如此人潮涌动,竟是因得如此的缘故。” 但转眼见得那小二,说完这话之后,仍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赵公明这才想起,自己三人,坐下至今,却还未曾点些菜肴,当下呵呵一笑。让白翎取了一锭银子,交与那小二,让他将本店中拿手的好菜,尽皆送上,这才打其离开。 直到那店小二离开之后,赵公明心中却是突然想起,为何会觉得这许士林,极为熟悉的原因。 提到杭州,便不能不说那西湖,而提到西湖,赵公明心中最先想到的,并非是那三潭映月等等的美景,却是那在上一世之中,对其印象极深的断桥和雷峰塔来。 这断桥,本名段家桥,本是一对卖酒的段姓夫妻,在达以后,为回报乡亲父老所建,位于那白沙堤附近,与孤山相连,起初虽然本地之人,大都熟悉,但声明却是不显。 但自后世,白娘子与许仙,在那断桥之上相会,传下一段佳话之后,这断桥,才随着两人的故事,传扬开来,成了一处名胜之地。 至于那雷峰塔,来历更是古怪,它是由吴越国王钱俶为祈求国泰民安而在西湖南岸夕照山上建造的佛塔,但声名远扬,却也是因得那白娘子和许仙之事。 与那断桥和雷峰塔一般,赵公明之所以记住这许士林三字,自是因得,他便是那传说之中。白娘子与许仙之子。 但想到了此处,赵公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自己转世重生以来,无论是那地仙界,还是这人界之上,好多事情,都因此而改变了模样,即便是这人界之上,真的出现了那同名同姓的人,与自己猜测的那人,只怕也只是巧合罢了。 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赵公明三人忽然听得那窗外的街道之上,一阵喧哗,连忙扭头一看,只见得那本来喜气洋洋,好似赶集一般的众人,却在眨眼之间,好似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顺着原路,疯狂的跑了回来。 这等景象,不由得让三人大为诧异,赵公明连忙让白翎站起,挡住他人看向自己的视线,而自己却与依依施起法来,用出缩地之术,将那些拥挤的人群,飞快的送出城外,以免在这纷乱之中,因得互相践踏,而闹出什么意外来。 眼见得那外边蜂拥的人群,已然渐渐散去,赵公明三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刚欲转身坐回那座位之上,却听得“腾腾”几声急促的脚步响起,那店小二空着双手,一边喊着“妖怪”,一边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 还未等赵公明询问,那店小二连忙上前与三人作了个揖,一边吞着因得惊慌失措,而有些泛滥的口水,一边解释道:“这城中,生了大事,为了客官的安全考虑,三位还是尽早离开,远远的离开此地。”说完这话,那店小二便欲上前,搀扶三人下楼。 见得这等情形,赵公明三人虽然心中不惧,但想了一想,终归还是点头应了下来,与那店小二一起走了下去。 此时的大堂之中,满地的狼藉,早已是人去楼空,赵公明刚欲带着两人离开,却见得从那后厨,跑出一个约有四十上下的妇人来。 那妇人一看到赵公明三人还未离开,脸色之上,顿时显出了焦急,一边让那小二上前将店门关上,一边上前拉住三人,带着三人往后院的方向行去。 一边走,还一边埋怨道:“怎生到现在,却还有客人未曾离开,若是生了意外,却可该如何是好。” 这等情形,让三人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直到随着那妇人,迈过了几道门槛,进了那后院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来。 看了看身上的袍袖之上,尽是那妇人留下的油灰,赵公明与依依两人,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在那白翎,连忙从袖中幻化出了两条毛巾,两人这才接在手里,一边装模作样的擦着那些油污,一边不解道:“这位大姐,那外边到底生了何事,怎你神色,竟然如此慌张?” 听了两人这话,声音颇大,那妇人连忙示意两人小心一些,这才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道:“妖怪,妖怪啊!” 说完了这话,那妇人见得三人脸色之上,仍尽是疑惑,这才想起,适才之时,他三人一直在那楼上,对于这下边众人的议论,并没听说,是以连忙解释道:“三位客官可知晓,这几日间,那新科状元许士林,在杭州城中,包下了几家大酒楼,宴请乡亲父老之事?” 赵公明微微点了点头,道:“适才之时,才从那小二口中得知,怎么?难道说,这宴席之上,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听了这话,那妇人自是连忙点头,轻叹道:“正是如此。我苏杭一带,行商成风,是以这数十年来,也才出了这么一个状元,是以乡亲们自是欣喜万分,大为庆祝;但谁料,适才之时,那许状元以及知府大人所在的,杭州最大的酒楼,望乡楼的大堂之中,竟是突然出现了一条足有数十丈长,通体雪白的蛇妖,而且听那传讯的乡亲说,那蛇妖,一出来便把许状元给吞了下去,不仅如此,还狂性大,将那赴宴的乡亲,吞下了数十人之多!” ************ 今日第一更v 233 白蛇(二) “白蛇妖?” 听了那妇人的话。赵公明不由得诧异道,而心中却在不停的寻思,这白蛇,是否便是那传说之中的白娘子。 “白蛇妖!”那妇人肯定的说道,“那宴席之上的乡亲,大多俱都是亲眼所见,若非那白蛇狂性大,他们又怎会这般匆忙,便逃离此地。” 那地仙界之上,因得灵气充沛,是以即便是寻常的野兽,只要是寿限稍稍长上一些,或是灵智稍高一些的野兽,大多便能因此而化形,是为妖怪,是以在那地仙界之上,若是何处出现这么一只蛇妖,倒也不足为奇。 但这人界之上,形势却截然不同。当日道祖建立人界之时,早就将那些资质好些,或是有些根基的野兽。留在了地仙界上,是以整个人界之中,除了那极少数的,似孔宣这般的妖修,妖族的修士,却是少之又少。 是以听了那妇人这话以后,赵公明三人不由得大为疑惑,暗道这白蛇,到底是何等来历。 只是他三人沉默不语,那妇人还以为是他们心中恐慌,却吓得说不出话来,是以略一沉吟,便接着劝慰道:“只是三位客官也不必担忧,虽说这杭州城中,如今有妖怪作祟,但出城不远处,便是灵隐寺所在,那灵隐寺中,居住着数位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活菩萨,那法海禅师,更是犹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城中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以那法海禅师的神通,想必早已是知晓,依他那性格,想必片刻之间,便会赶至城中,将那蛇妖降服。三位客官只需在小店,多侯几日,待得风声过去,自然无碍。” 那妇人说的诚恳,但听在白翎耳中,却甚觉刺耳。 若论出身,他乃是白鹤化形,倒也算妖怪一属,如今的道门三教,又与那佛门关系紧张,这妇人竟然期盼着一个佛门的和尚,来降妖除魔,自是让他心中极为不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是以冷哼了一声之后,白翎也不多言,竟是直接在那妇人面前,身化一道白光,从那窗棱之处飞出,向着那妇人所说的,望乡楼的方向飞去。 只是他这般一走,却让剩下的赵公明与依依二人,不由得有些尴尬。眼见得那妇人的一双眼睛,又是瞪了个滚圆,胸口起伏的更为激烈,一张大嘴,马上就又要喊出“妖怪”二字,依依连忙上前轻拍了一下那妇人的后背,又悄悄的从手心,渡入那妇人体内一道灵气,待得她刚刚喘过气来,才连忙解释道:“大姐莫怕,我相公这徒弟,可绝非什么妖怪,只是自小便跟随我相公,修行剑道,小有成就罢了。” 听了这话,那妇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只是待得回过神来之后,再看向两人的眼中,却是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未曾说出,只是随着最后跺了跺脚,便夺门跑了出去。 这幅情景,自是把依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回过头来,看了赵公明一眼之后,依依才诧异道:“这大姐,莫不是被白翎这一下,给吓坏了吧?” 轻叹了一声之后。赵公明才微微摇头道:“兴许吧,对于这些凡人来说,莫说是这等飞来飞去的神仙,便是那些高来高去的侠士,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如此冒然的出现在眼前,心中自然是难以接受。” 说完这话,赵公明往那妇人跑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得她奔进那前厅的酒楼之中以后,便又将后门,牢牢的锁上,这才苦笑道:“这大姐还果真被你这一番话给吓到了,不过如此也好,我们这便去寻白翎,看看那白蛇,和那法海禅师,到底是何来历。” 说完这话,赵公明与依依,也不避讳那妇人,仍是趴在门缝之中,将眼看向二人,直接便将身形在原地一转。也是化作两道青光,向着那白翎行过的方向而去,只是在离开之时,那妇人跌倒在地上的声音,却随着风声,传到了赵公明的耳旁。 此时的杭州城,占地远不如如今之广,是以这酒楼,离那望乡楼的距离,若乘马车,也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是以顷刻之间,两人便已然到了地方,也是现了那隐了身形,站于望乡楼顶上的白翎。 见得白翎的一双眼睛,聚精会神的透过那一片揭开的瓦顶,看向下方,赵公明两人略一思索,也在他身边将遁光落下,将眼神看向下方。 此时的望乡楼之中,早已是一片狼藉,那地面之上,除了破碎的碗碟,以及一些菜肴之外,那流淌的汤汁之中,隐隐还透着些殷红。 一个白衣女子,就那般赤着双脚,披头散的坐在这厅堂的正中,两只胳膊之上,各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 那左边的男子,看来约有四十来岁,身穿一件大红的员外袍,虽然早已昏迷了过去,但那嘴角之上,却还带着一丝隐约的笑意。 而那右边的那人,穿着一套淡黄色的衣衫,头顶花翎,看年纪,约摸有二十上下,想来便是那新科状元许士林无疑了。 而在那望乡楼的门口,几个捕快模样的壮汉中间,一个面色红润,手端钵盂的老和尚,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将眼神看向那女子。 便在赵公明刚刚来到的时候,那老和尚怒喝了一声,斥骂道:“白素贞,当日里。本禅师让你与我同修,你却偏偏不从,却寻了这么一个劳什子的病秧子,做了患难夫妻。平日里,你行事谨慎,本禅师自然寻不到你的把柄,但今日,你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仅现出真身,伤了凡人的性命,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吞入自己腹中,这等禽兽不如的行径,本禅师自要替天行道,降服了你。” 听了这话,赵公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暗道这女子,难道竟真是那白娘子不成,只是待得那女子,将头轻轻抬起之后,赵公明心中的震骇,更是无以复加,竟是因得,那女子,不是旁人,竟是无当圣母门下弟子白筝。 是以略一思索之后,赵公明也顾不及多想,传音依依与白翎,在原地等候自己之后,身形一晃,便从那瓦缝之中,落了下去,只是在落在地面之前,却将手一抖,幻化出一只青色的大手,直接变将那老和尚,和他身边的几个捕快打昏了过去。 赵公明这才重新打量了白筝几眼之后,见得她那容貌之上,早已不似当初一般的秀丽,眉梢眼角,更是现出无数细小的皱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道:“你不在金鳌岛上修行,却怎生跑到这人界来了!” 听了这话,那白筝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眼睛刚一张开,现身前之人,竟然是赵公明后,不由得大为诧异,连忙就将眼神往四周看去,一边看,一边惊骇道:“二师伯,我老师,可也是与你一起来了这人界?” 见了白筝的神情,以及她在惊慌之时,那一双胳膊,还紧紧的抱着身边的两人,赵公明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轻叹了一声“冤孽”,紧接着,却将袍袖一挥,将她三人一起卷起,又招呼了依依和白翎一声,重新又化作一道青虹,向着城外飞去。 直到飞到西湖之畔,一处颇为荒凉的树林之中,赵公明才将白筝三人,放了下来,有心骂上她一顿,但看着她那哀伤的神情,无论如何,却也骂不出口,最终只得轻叹了一声,道:“你先与他二人,将衣衫整理一下,再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轻轻的将怀中的两人放下之后,白筝未及解释,却先一跪到地,向赵公明祈求道:“二师伯,我知道我偷离金鳌岛,乃是犯了师门大忌,只是万望师伯看在往日里,师侄一向对你尊重有加的情面之上,助我一次,帮我救救我的相公和儿子!” 听了这话,赵公明这才现,那白筝怀里的两人,身上竟是冰凉的一片,便连心跳,也是早已停止,当下不由得诧异道:“怎会如此?” 苦笑着摇了摇头,白筝这才与赵公明说起她与这许汉文之间的因果,以及今日之事,为何会变作如此模样的由来。 却原来,这许汉文,非是旁人,竟是那盘王老祖转世。 因得当日里,那盘王老祖,最是精研这世间的毒蛊之术的缘故,是以自从化形之初,便一直在这洪荒之上,寻找那些珍稀的灵草、毒虫,以做研究之用。 又因得他所居的那汤谷,离那东海颇近,是以平日里,他也常常在这东海之中来回奔波;而未化形之前的白筝,也便因此,得以与盘王老祖有缘相见。 只是初相见之时,那盘王老祖神通已是不弱,声明极盛,而那白筝,不仅还未拜入无当圣母门下,便连化形也是没有,仅仅是一条被一只猎鹰追杀的,长约数寸、刚刚生了灵智的普通小白蛇罢了。 那盘王老祖既然精研毒蛊,自然是对于这五毒之属,颇为喜爱,见得那白筝被猎鹰追杀,自是动了恻隐之心,随意施了个神通,便将白筝救了下来,带回到汤谷之中,让其修养了一段时日,最终又因得自己所修行的功法,并不适合这白筝修行的缘故,却寻到了通天教主,让其拜在了无当圣母门下。 **************** 今日第二更。。。v 234 白蛇(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救命之恩。再加上助自己拜入截教门下,成为圣人门徒,这等的恩情,却又当何以为报? 那时的白筝,虽然年少无知,但从内心之中,对这盘王老祖,却是深知感恩。只是因得毕竟年少,终日里,又俱是在金鳌岛上,潜心修行的缘故,是以一时之间,竟是将此事忘却了脑后,迟迟未曾记起去了断这段因果。 只是待得到了三十年前,等到白筝的修为,终于到达了太乙金仙的巅峰,却骇然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那修为境界,也是从此止步不前,始终无法突破到大罗金仙境界之后。才终于想起这件事情来。 欲成仙道,必要先断因果,若是那寻常的因果,倒还罢了,这救命之恩,重生之德,若是一直压在身上,后患却是无穷。 但直到白筝真正下定决心,去行此事之时,才现,当日那盘王老祖,送自己前来的路途,自己竟是丝毫未曾记住;想去找老师无当圣母几人问上一问,也是郁闷的现,她们俱都因得祭炼那诛仙剑阵的缘故,一直闭关不出,是以无奈之下,白筝只好独自一人,离开金鳌岛,前去那火云洞中,求那火儿到伏羲圣皇那里,为自己卜上一卦。 那伏羲圣皇本就心地慈善,再加上一直与赵公明以及那截教,甚为交好的缘故,是以在那火儿在耳边略一厮磨之后,便也点头应了下来,将那卦象之中显示的。盘王老祖早已陨落,并且已然转世轮回到人界之事,尽皆告知与白筝知晓,白筝这才在那随身至宝混元珍珠伞的保护下,贸贸然来到了人界之中。 虽说从未来到过人界,但因得那伏羲,早已将这盘王老祖转世以后的姓名,以及所居之地,详细告知,是以稍一搜寻,白筝便在那西湖畔,断桥上,现了那转世为许汉文的少年。 再往后的日子里,自然便与那一些传承良久的爱情故事一般,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这一对一个情窦初开,一个心怀感恩的少男少女,便这般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并因此而结成了夫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只是与那完美的童话截然不同的是,这故事之中的许汉文。虽然颇有几分才华,为人也甚是耿直、醇厚,但从出生至今,便一直带有病患。 若是那寻常的病患,这白筝虽不通医药,但凭借从金鳌岛离开之时,所带的一些丹药,总会有些用途,但这许汉文,却不知是否是因得前世里,对那毒蛊之术,太过精通的缘故,以至于这些即便是对于修士来说,都极为珍贵,足可以逆转凡人生死的灵丹妙药,却是起不到丝毫的用途。 是以无奈之下,白筝只好每日里,从自己体内,将那些灵力,灌输入许汉文的经脉之中,为他延续寿限,而这一做,便一直做了这足足二十多年。 若是在地仙界之上,这日复一日的灌输灵力,虽然消耗颇大,但有了充足的灵气,予以吸收,倒也对白筝造不成多少的危害,但这人界之中。灵气稀薄,那白筝与许汉文所居之地,更是处于杭州城中,却哪儿来的灵气,让她补充体内的消耗。 是以这般日复一日过去,虽然那许汉文因此而勉强活了下来,但白筝自己,却因得灵力消耗过度,不仅容颜一天天似那凡人一般的老去,便连修为,也是一天天的降了下来。 以至于在今日,因得那为两人的爱子,许士林庆祝的缘故,白筝才刚刚饮了两杯水酒,便感觉体力不支,头昏目眩,不仅再无余力为许汉文延寿,便连保持人身的法力也是不足,竟是在人群之中,直接现了原形。 再往后来,那许士林见得自己的母亲,竟是凭空变成了如此恐怖的一条白蛇,自然是大为恐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以至于一边嘶喊,一边就欲夺门往外跑去。 但他那举动,落在神智已然模糊的白筝眼中,却以为自己儿子,乃是受了他人的欺负,自是大为恼火,狂性大,一边张口一吸,将许士林含在口中,妥善“保护“,一边大雷霆。将整个望乡楼,给扫的一片狼藉。 而直到白筝终归酒劲过去,回过神来之后,才惊骇的现,不仅自己的相公,早已魂归西天,便连儿子,也是因得受不了这连番的打击,直接吓死了过去。 听白筝将这番话说完之后,赵公明长长叹了口气,与依依对视了一眼,见得她那眼眶之中,已是含着泪珠,心中也是明白,若这许汉文,果真是那盘王老祖转世的话,莫说是看在他与白筝,如今已是夫妻的份上,即便是看在当日里,他救了依依一命的恩情之上,自己也是要救他一回,是以略一沉思,便点头应了下来。 掏出了几颗丹药,让白筝服下之后,赵公明这才让依依将她扶至一旁,自己却上前几步,蹲了下来,查看起许汉文父子二人的情形来,只是这一查之下,赵公明才骇然现,那许汉文身上,竟是另有玄机。 与那寻常的人族不同,这许汉文那体内,本应存放三魂七魄的元神,竟是空空如也,反而在那灵台之中,各自悬浮着几滴殷红的鲜血。 感受着那鲜血之中。澎湃的能量,赵公明不由得轻“咦“了一声,道:“巫族!” 听了这话,不仅白筝,便连那依依和白翎两人,也是大为诧异,连忙问道:“巫族?你说他二人,竟是身具巫族的精血?” 赵公明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那巫族之人,只修真身,不生元神,但那寻常的人族,哪怕不懂修行之道,那灵台之中,却也是有着元神的存在,这许汉文父子二人,既然灵台之中,有精血,而无元神,自是巫族无异。” “只是奇怪的是,这人族之中,虽然因得当日与巫族混居的关系,不少人的身上,都具有巫族血脉,但经过这数万年的时间,也该早已淡化才是,却为何这父子二人的身上,那巫族的血脉,竟会如此之精纯。” 说到这里,赵公明突然眉头一皱,向依依问道:“当日里,你可听说,这盘王老祖,到底是何来历?” 上古之时,三界修士,非妖既巫,便似那蜃龙和杨眉大仙,虽然法力通天,但也有神龙、杨柳之身,但这盘王老祖,赵公明却是从未听到过人提起,他那真身,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以心中竟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那么一个念头,“难道说,这盘王老祖,竟也是巫族的祖巫不成!” 依依低头苦想了半晌,还是无奈的现,自己竟是除了知晓这盘王老祖,当日与自己的老师杨眉大仙,交情莫逆之外,对于他的来历,却是丝毫不知,是以听了赵公明问话,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他两人不敢肯定,那白筝却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ha言道:“二师伯,我隐约记得,当日他带我去碧游宫的时候,通天师祖曾称呼他为十三弟。” “十三弟?” 赵公明诧异道,那三清,乃是盘古元神所化,祖巫,乃是盘古精血所凝,若说起来,这三清圣人,与那十二祖巫,倒也算得上是一体同出的兄弟,若是当日里,那通天教主果真称呼他为十三弟的话,只怕这盘王老祖,便是那巫族之中的第十三祖巫无疑了。 只是想到这里,赵公明心中却也是多了一丝疑惑,他与巫族之人,当日里倒也颇有几分交情,与那祝融、后土,更是相交莫逆,但即便如此,却是从未听说过巫族之中,除了十二祖巫之外,还有其他的祖巫,流落在外。 是以思量了半晌之后,赵公明只得暂时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来,却转眼去看那许士林的情形,只是这一看之下,却让他更是心惊,却原来,那许士林的灵台之中,竟也是悬浮着一滴极为精纯的精血,那其中所蕴含的能量,竟是比起寻常的大罗金仙,已是丝毫不弱! “大巫之身!” 一时之间,赵公明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许汉文乃是盘王老祖转世,当日里,神通便已然比起圣人,不差多少,若说他是祖巫之身,赵公明倒还勉强能接受。 但自从当日巫妖之战以后,十二祖巫,陨落其九,剩下的后土、玄女和祝融三人,也因得种种原因,而失却了祖巫真是,是以从此之后,这三界之中,便再无一个新的大巫出现,但眼前,这许汉文与白筝之子,竟也是身具大巫之身,这等情形,却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是以直到半晌之后,赵公明才渐渐回过神来,对白筝苦笑道:“那巫族之中,修行的神通,与我等修士,却是大为不同,是以我虽然当日里,从祝融大哥那里,也曾听他提起过那巫族的炼体之法,但一时半刻之间,倒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彻底的治愈他二人。” 说到这里,见得白筝面色更是愁苦,赵公明只得轻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心急,我也只好勉力试上一试,你且在一旁站定,待我施法之后,看看效果如何,再做决断。“ 在四周方圆,布下数道禁制,又让依依与白翎,留心察看,别让外人冒然闯入之后,赵公明这才袍袖一卷,放出万道清光,将那许汉文的身体,凌空托起,开始行返魂夺魄之法。 ****************************** 今日三更。。。完成 终于把昨天少更的补上了。。。v 235 白蛇(四) 对于修士来言,只要元神犹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即便是真身被毁,至不济,也可随意取上一个躯体,夺体重生,但对凡人来言,虽然也是生有元神,但因得不懂修行之道,那元神极为羸弱,见风就散,是以若是果真死去,莫说是大罗金仙,即便是圣人,也是无法让其起死回生。 只是这许汉文父子二人的情形,却与那修仙之人,以及寻常的凡人,又大为不同。 他二人虽然看似出身人族,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祖巫(大巫)真身,是以只需助他二人,将灵台之中,蕴涵着无尽能量的精血炼化,不仅立刻便能还阳。一身本事,也会极为不凡。 但此事说来容易,做来却是极难。按那白筝所说,这许汉文今世的身份,不过是这杭州城中,一个开医馆的寻常大夫罢了,而那许士林,更是以聪慧、文采见长。 再加上当日里,白筝为了不让他二人,因得自己的身份而尴尬,不仅未曾将自己的身份来历,告知与二人,便连一些简单的仙法也是未曾传下,是以直到如今,两人的身体,也不过是普通的**凡胎罢了。 是以在这等情形之下,如何能使那精血之中的能量,循序渐进的融合到那本来极为脆弱的肉身之中,才是最难掌握之事。 但好在这些年来,赵公明修为日增,对于法力的操控,更已是极为精熟,是以给两人喂下了几粒极为珍贵的丹药,又耗费了一些心神,助他二人炼化之后,很快便将那许汉文父子二人,体内的经脉。与他们打通。 只是行到此处,赵公明心中却又多生了一丝异样,将眼神看向白筝,张口欲言,但总觉得自己这决断,对她有些残忍,是以犹豫了半晌,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解释。 但自从他开始施法之后,那白筝虽然离得较远,一颗心神,却一直凝注于此地,从未离开,是以他这神情,也是早已落入了那白筝眼中。 是以那白筝稍一思索,便上前与赵公明问道:“二师伯,你可是有事要与我交代?“ 微微点了点头之后,赵公明才轻叹道:“正是如此,今日里,我虽然能助你将他二人救活,但也会因此,而唤醒他们前世的记忆。你可曾想过。虽然说你是我截教之人,但终归也算得上是出身妖族,而无论是这许汉文,还是那许士林,皆是巫族之身,待得他二人醒来之后,你却该如何面对他二人?” 听了这话,白筝的眼神刚刚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虽说经过了这么多年,那巫妖二族,一居北俱芦洲,一居南瞻部洲,老死不相往来,当日里,又有女娲娘娘和后土、玄女几人,从中调和,早不似巫妖大战那时的势不两立,但两族之人,互相许配之事,却是至今尚还未曾有过先例。 那截教之人,对于种族出身,虽然不甚在乎,但那白筝,修行如此之久,自也是对那外界的情形,有些知晓,是以思及此处之后,心中更是纠结。 虽说修行之人,寻得便是六根清净。但这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便似赵公明这般境界之人,机缘到时,仍会深陷其中,那白筝不过一涉世不深的蛇妖,却又如何能摆拖。 是以几番思量之后,白筝不由得眉头紧皱道:“师伯,难道说,便没有只将他二人救醒过来,不让他们记起那些前尘琐事的方法么?” 千丈红尘,弹指即过,但最是难忘的,便是心上人那深情的回眸。白筝不是圣人,这二十多年,与许汉文琴瑟和鸣的生活,早已让她从内心之中,对这凡人虽然平淡,但却充实的生活,极为满足,也是早已将自己当做了再寻常不过的人间女子,是以在这等麻烦面前,她第一个念头。自然是保住自己这小小的家庭。 轻叹了一声,赵公明才苦笑道:“我虽然在这人界,待得时日不多,但对于你的心思,也算是有着几分了解,我自也不愿你置身于这般为难之中,但那巫族之人,无论是神通、或是记忆,俱都存放在那精血之中,我若助他二人炼化,自不能阻止此事的生。” 听得无法可想。白筝的脸色,更是不由得变的惨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父子两人,深陷的脸颊,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又过了半晌,眼见得他二人的情形,又要恶化的时候,白筝仿似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道:“或许士林醒来以后,会不认我这个娘亲,但汉文,他前世里,便对于照顾有加,如今又与我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却怎会将我忘记。” 是以最终白筝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示意赵公明,尽管救助他二人,而自己,则在依依和白翎的陪伴之下,远远走到一旁。 “听天由命吧。”苦笑了一声之后,赵公明便单手往那悬浮在身前的许汉文身上一点,接着施起法来。 远处的三人,只见得随着赵公明放出的上清仙光,将那许汉文身体罩住之后,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一滴殷红的精血,竟是直接变从那许汉文的灵台之中,飞了出来,并且在赵公明所放出的清光之内,又重新幻化出了一道近似于薄膜一般的护罩,将许汉文牢牢罩住。 而随着赵公明往那精血之上,注入的灵力越来越多,那本来并无多少出奇之处的精血,无论是颜色,或是形状,在顷刻之间。俱都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本来殷红的颜色,竟是在片刻之后,渐渐转化为诡异的青黑色,而那形状,也是从寻常的水滴状,渐渐的开始变幻,在须弥之间,竟是接连幻化成了数十种上古毒虫的形态。 看到此处,赵公明心中已然肯定,这许汉文前世的盘王老祖,定然是那十三祖巫无疑,乃是因得,便似这祖巫,既然是盘古精血所化,自然便当生具操控世间万物之能。 但那洪荒之上,名传遐迩的十二祖巫,有空间祖巫,有时间祖巫,有五行祖巫,甚至便连掌控天气的祖巫都有,但惟独却没有这操控生灵的祖巫。 而这盘王老祖,自前世之时,便以那唯有对于生灵,极为熟悉之人才能修行的毒蛊之术擅长,甚至在这造化之道的修为之上,比起女娲娘娘,也要强上几分,除了这生之祖巫的身份之外,只怕这一切,都根本无法解释。 随着那精血,幻化出来的生灵种类,越来越多,那精血的形状,也是越来越大,竟是在半柱香的工夫之间,从一滴仅有指肚大小的精血,幻化成高有两丈,体长近乎于四五丈的一只巨兽之后,才停了下来。 此时再看这滴精血的形状,却是不由得让几人大为诧异,竟是因得,此次那精血所幻化出的巨兽,无巧不巧,正恰恰是一只人面蛇身、肋生双翅、通体青黑的螣蛇。 见得这等情形,赵公明心中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暗道:“若非是巫妖两族,关系太过紧张,这许汉文的祖巫真身,看来与白筝那真身,倒也是极为相配之事,只是……,哎,一切却全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到此处,赵公明再不犹豫,左手一点,将那混沌钟迎风幻化做直径足有数丈的巨钟,悬在上空,右手却法诀连掐,幻化出一只青色的大手,自上而下,抓起那精血幻化的巨兽,就往那许汉文的肉身之上附去。 这一举动,乃是成败的关键,是以不仅赵公明全神贯注,便连那白筝与依依三人,也是屏住了呼吸,连眼睛也不敢眨上一眨。 那巨兽虽然似生了灵智一般,竭力反抗,但终归不是赵公明的对手,又逃不出那混沌钟所布下的禁制,是以未及挣扎几下,便直接被那巨手,重新摁入到许汉文体内。 而紧随其后,只见得万道黑光,从那许汉文的身体之上放出,而无数种古怪的气味,也是随着那黑光,涌入四人的口鼻之中。 赵公明见得那气味,自己刚刚才嗅到一点,便已是有些晕眩,当下便已明白,只怕这黑光,与这气味,俱都有些古怪,是以一边继续施法,一边用十二品青莲,凝成几朵莲花,将自己口鼻尽皆遮住。 而那白筝三人,因得离得稍远,又得了赵公明及时提醒,也是在依依及时用那宝莲灯,放出五彩祥光,将自己护住之后,倒也未曾生什么意外,仍旧将眼神,看向那许汉文的身上。 此时的许汉文,不仅那七窍之中,便连身体的每个毛孔,都不停的往外渗出鲜血,而那鲜血之中,也是夹杂着一丝丝诡异的黑色。 见得这等情形,赵公明连忙从袍袖之中,取出一个玉瓶来,轻轻将纸封拍开,瓶口稍稍一斜,只见得一股清香,便直接从那玉瓶之中放出,却原来,那瓶中之物,竟是那三光神水。 水润万物,这三光神水,更是至阴至柔之物,对于那先天灵根,都有培育的奇效,用到人身之上,也是颇具效用。 只见得那许汉文的那本来一寸寸裂开,鲜血渗透不止的肌肤,在得了这三光神水的滋润之后,竟是渐渐开始弥合起来。 初始之时,虽说那弥合的度,还赶不上那裂开的度,但随着那玉瓶之中,倒出的三光神水越来越多,直到那许汉文的整个身体,都被这三光神水给包住之后,两者之间,已是达到了平衡。 再往后去,那情形自是越来越好,直到又是半柱香的工夫过后,那许汉文的身体,终于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便连那本来血流不止的七窍之中,也是渐渐听了下来。 直到那三光神水,将许汉文体内所有的杂物,尽皆排除之后,赵公明这才借助那三光神水之力,重新打入他体内几道灵气进去,助其修复适才之时,那些爆裂开来的经脉。 眼见得那许汉文的脸色,竟是渐渐的透出了一丝红润,便连手指,也是在不觉之间,动了几动,显然已是快要醒来,白筝不由得大为欣喜,自是连忙走上前去,谢过赵公明。 只是,她却未曾现,身旁依依的脸上,竟是带着几分惋惜之色。 这三光神水,当日里,便连镇元子大仙这等修为、身份的人见到,都是欣喜不已,其珍贵,自是不容置疑,而赵公明从应龙处所得的那些,也早在当日里,尽数给了镇元子,是以他手中的这瓶,自是从依依处得来。 身为开天之初,第一颗1ou珠化形,对于这控水之术,依依虽是不及那冥河老祖,但比起应龙以及龙族,却是丝毫不让。 这些三光神水,正是赵公明与准提大战之后,依依见得他伤势过重,一时情急之下,耗损自己的真元,损耗千年的法力,为其凝练而成,交与他修养身心之用。 是以此时见得自己本为心上人准备的三光神水,竟是变成了一滩污浊不堪的废水,比起那些妇人的洗脚水,都好不到哪儿去,依依心中自是有些惋惜。 不过惋惜归惋惜,那依依倒也不是小气之人,见得这三光神水,虽是未曾用在赵公明身上,但终归也是被他拿来,做了善事,再加上那许汉文的前世,盘王老祖,当日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是以略一思忖,便也将此事放下。 将那许汉文治好之后,因得他那体内,祖巫的精血,能量太过庞大的缘故,赵公明与白筝稍稍交代了几句,让她好生照看之后,才转身去救许士林。 好在那许士林,因得只是大巫之身,那精血,比起许汉文体内那祖巫的精血,所蕴藏的能量,终归要少了许多,是以赵公明未过多久,便也是施法将那许士林给救治了回来。 只是这一次,赵公明却是从那许士林体内,那滴精血所幻化出来的射日弓之中,骇然现,那许士林的前世,不是别人,竟是那从巫妖大战之初,便已然陨落,而至今仍是毫无音讯的后羿。 看到这里,赵公明心中不由得苦笑不已,这后羿与嫦娥之事,本就是那巫妖二族,战端的一大起因,若这许士林,竟果真是那后羿转世的话,只怕日后,仍是免不了一场风波。 轻叹了一声,将混沌钟收起之后,法力损耗颇多的赵公明,这才轻轻叹息了一声,与依依和白翎二人,静静的在不远处,寻了块青石,坐了下来,却将这场中之事,交与白筝自行处理。 便在一片寂静之中,那白筝,也是在相公、儿子二人的中间,静静的坐了下来,手捧双颊,抬头望天,目中含泪,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出日落,不知几何。 沉默无语的四人,就这般坐在原地,怅然不语,直到那天上的太阳,起了又落,连续数次之后,那终于将体内的精血之中,所蕴藏的能量稳定了下来的,许汉文父子二人,竟是先后握了握手指,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那许汉文醒来的稍早一些,一双眼睛,还未张开,便从那与自己,紧握的玉手之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直接便开口轻唤了一声:“素贞。”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只是这一声轻轻的呼唤,对于白筝来言,比起那春风,却又不知好了多少。 连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白筝一边轻轻的将许汉文的身体,扶了起来,一边强颜欢笑道:“相公,你醒了,你这一觉,可睡的够久的。” 恍然若一梦,只怕醒时却不同。看着那熟悉的脸庞,白筝一时间,竟是宁愿适才的事情,尽皆不过是一个清梦,而自己,便这般,长睡不醒。 *********************************** 悲剧v 236 白蛇(五) 只是与预料之中的情形不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那许汉文的行为举止,与当日里,并无多少不同,倒不似白筝所想的那般,得到了前世的记忆之后,一上来,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反而在张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之后,许汉文才诧异的向白筝问道:“素贞,我们不是在望乡楼,为士林庆祝的么,怎却到了这个地方?” 白筝这才现,待得那赵公明将禁制去除之后,眼前的景象,竟是处于那西湖正中的孤岛之中,而入目不远处,便是那当日里,她与许汉文相遇的断桥,是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许汉文解释。 不过她这般迟疑的神情,因得那许汉文刚刚才现躺在白筝身侧的许士林。稍稍失神的缘故,而未曾留意到,是以略一沉吟之后,那许汉文便仿似恍然大悟一般的点头道:“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我和士林,在那望乡楼中,饮酒过量,得意忘形,你不想我们出丑,才带我们到这边,吹吹冷风。” 只是说到这里,许汉文心中又是一急,连忙问道:“只是你将我二人带了出来,那宴席之上的宾客,以及那知府大人几人,却由何人去陪,快快快,我等还是回去,以免让他们心生不满,待得今后士林入朝为官之后,却平白伤了脸面。” 见得这等情形,白筝不由得有些迟疑,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轻声回话道:“相公放心,我是待得那酒宴结束。知府大人等俱都打道回府以后,才将你二人带了出来。“ 听了这话,许汉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担心放下,这才想起了自从自己醒来之后,便在一旁一直观察自己三人神色的赵公明几人,也是连忙向白筝询问道:“这三位是…” 见得白筝有些忐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赵公明不由得心中轻叹了一声,轻声与她传音道:“你不需担心,我只是用神通,暂时将他父子二人的记忆封印了起来,他们暂时还记不起来适才所生之事,以及那前世的记忆。只是料想过不了多久,随着他们体内精血之中蕴藏的能量,完全与肉身融合之后,这些记忆便会慢慢回来。” 听了这话,白筝不由得有些惊喜,她心中最过担心的,莫过于这父子两人,寻回记忆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不知会如何,此时听得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缓冲,自是大喜过望。 是以慌忙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神,白筝才与许汉文解释道:“相公,你当日里,不是询问过我,我那家乡何处,为何不将双亲接来,与你一起侍奉么?” 轻轻点了点头,许汉文这才惊喜道:“当日娘子一直说那家乡偏僻,距离甚远,便连我说要与你一起回去探望,你都寻些借口推辞,莫不是这三位贵客,便是你那得知了士林高中状元的消息之后,匆匆赶来的娘家之人?” 白筝刚要点头说是,这才想起,自己与许汉文,如今都已是四十上下的年纪,容颜之上,看来已是颇显衰老,而那赵公明与依依,怎么看看也不及三旬,更别说那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直到现在,都好似十七八岁少年模样的白翎了,是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与许汉文引荐。 迟疑了片刻之后,白筝才硬着头皮。与许汉文说道:“不错,这三人,便是我二伯夫妇,以及他们膝下的长子白翎。” 听了这话,赵公明三人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好在此时赵公明与依依二人,各自照着那人界之上,富贵之家的员外、夫人,打扮了一番,倒也颇有几分夫妻相,而那白翎,衣衫也是极为齐整,与那有些富家的顽皮少爷的相貌,倒也是有着几分的接近。 这话说出,那许汉文起初自也是不信,只是想来自己的娘子,也没有必要在此事之上,欺骗自己,是以略一沉吟,便呵呵笑道:“我却是忘了,娘子家传的医术,玄妙无方,几乎便连死人都能医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那家中的长辈,自是更加精研此道,这驻颜之术,更是不在话下了。” 说完这话,许汉文就慌忙向前行了几步,与赵公明二人,行了大礼,却又强行拉着那刚醒过来,还未回过神来的许士林,也给两人叩了个响头。 行礼已毕,几人自是免不了一番客套。赵公明见得那许士林,竟是颇为知书达礼,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略一思索,便从袖中取出一枚自己闲暇之时,炼制的玉佩当做礼物,转交与他。 许汉文父子看不出那玉佩的珍贵,但那白筝却是看的清楚。她见得那玉佩,竟是用最上等的昆仑玉制成,其上还闪着丝丝的玄黄金光,略一思索,便已明白,只怕这玉佩之中,还有赵公明凝聚的一份功德之气在其中。是以一时之间,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只是她这番神情,落在那许汉文眼中,还以为她是因得家中长辈来到,太过激动的缘故,略一思想,觉得自己身为晚辈,有娘子家中长辈来访,自是应该及时奉茶敬酒,是以慌忙便欲带着三人,重返那望乡楼中,再摆上那么一场宴席。 但许汉文这一举动,落在那白筝眼中,却是让她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惊,自己适才在那望乡楼之中,现出真身之事,早已是在杭州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此时若是再返回去,又该如何应对那些凡人的恐慌。 是以思及此处,白筝连忙一边用求助的眼神,一边与许汉文解释道:“这个倒是不急,二伯与伯母临来之前,便曾听我说这西湖畔,风景优美。是以来这杭州,除了为士林庆贺一番之外,倒也颇有一番来这西湖游玩的打算。” 听了这话,那许汉文脸上不由得1ou出了一丝不满的神情,连忙将白筝拉至一旁,道:“娘子,你这话却是有些不妥了,二伯与二伯母,远道而来,自是应当在这杭州城中,好好住上几日,让我夫妻二人先好好孝敬一番,至于这西湖之中的景致,这几日天气尚寒,待缓上两日,天色晴好之时,我等再带两位长辈,好好观赏也是不迟。”说完这话,许汉文不由她分说,便自己走上前去,欲搀扶赵公明几人折身返回。 只是他这一举动,让那白筝更是惊慌,无奈之下,白筝只好一咬牙,佯怒道:“你我那院落,位于那闹市之中,嘈杂不堪,而我二伯父和二伯母,俱是世外高人,住到我们那院落之中,岂不是会被那些世俗之人打扰!” 这话一出,那许汉文不由得怔在了原地,便连一旁刚欲转身,去叫来一副马车的许士林,也是一脸迷茫的扭过头来。 迟疑了半晌之后,那许汉文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重新扭过头来,看着自己身旁的两位“长辈”,见得他们那打扮,虽然与凡人无异,但无论是身上的衣衫,还是脚下的靴履,俱是灰尘不染,那眉宇之间,更是尽显飘尘拖俗之意。 再看了一眼白筝,见她脸色凝重,显然不是与自己说笑,许汉文心念电转,终于才自嘲道:“我却是忘了,娘子的医术,已然是出神入化,二伯父与二伯母,想必更是陆上神仙一般的人物,又是不喜居于那闹市之中。” 说到这里,许汉文又向白筝陪笑道:“娘子教训的是,只是若不入得城中,这荒郊野外,不仅没个客栈,便连个借宿的农家都是没有,今日里,却该到何处去寻住处?” 听了这话,白筝只觉眼前一亮,慌忙道:“我们在那镇江府中,不是有一处别院吗,那别院虽然位置稍显偏僻,但环境幽静,景色秀美,倒是正是适合居住。不如我们这就启程,陪二伯父与二伯母一起,去那里住上一段时日如何?” 许汉文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得已是日近黄昏,不由得苦笑道:“好倒是好,只是此地离镇江,足足有三四百里之遥,即便是我们现在寻得几匹好马驾车,也要足足行个三四个时辰才能赶到,到了那时,只怕已经到明日了;更何况,二伯父、二伯母不是要看这西湖的景致么,住到镇江别院中去,却还怎生去看。” 听了这话,白筝这才察觉到,自己前边已然将话说的太死,却无法再自圆其说,是以只好苦笑了几声,将求助的眼神看向赵公明,请他帮忙拿个主意。 微微皱了皱眉之后,赵公明才轻轻沉吟了一声,道:“我在路途之上,曾听人说,那镇江,不仅山明水秀,名胜颇多,附近还有一座金山寺,里边的住持法海禅师,颇为精通佛法,而恰巧我夫妻二人,近些年来,与那佛门颇有几番渊源,趁此时机,前去会晤一下,倒也算得上是一件美事。” 长辈了话,许汉文自然不敢再有异议,当下与白筝交代几句,自己便欲和许士林一起离开,去那杭州城中,将家中的衣物,以及一些细软杂物,收拾一些,再寻上两辆豪华马车,再行上路。 但那赵公明与白筝,本就担心他父子进的城中,却从别人口中,得知当日酒宴之上生之事,是以见了两人的举动,连忙便寻了个借口,将他二人拦下,又让那白翎,独自施了个神通,进那城中寻来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放在树林旁边,当做是自己几人,前来之时的座驾,这才载上了六人,向着镇江府行去。 ************************************ 这本书,在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初,就会完本。 清芒下边准备了三个题材的大纲,大家投下票,看依照这本书的风格,清芒下本书开什么题材,会写的出彩一些。v 237 白蛇(六) 行至天将傍晚的时候。因得那前路之上,河流太过密集,马车每行过不久,便需泛舟而过,颇为麻烦,是以几人商量了之后,便就近在京杭运河之畔,寻了一处码头,弃车乘船,重新向着那镇江行去。 夜已渐黑,那运河之上,往来的船只,却仍是穿流如梭。星星点点的灯光,与那船桨打起水花的声音,以及那因得灯光,而映得流光飞舞的波涛,交织在一起,竟是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因得行得匆忙,是以那许士林虽是动用官家的手段,但租来的这艘船只,也不过是一普通的商船罢了;不过好在这船身虽小。但内里的空间,倒还算宽敞,而掌舵的船家,又显然是这方面的好手,是以坐于船舷之中,倒还颇是稳当。 见得离那镇江府,还有一段距离,许汉文与那船家商量了一下,终于在那后舱之中,寻来了那么一面略显破旧,但看来倒颇为干净的八仙桌,又寻来几个角凳,这才将在码头之上,精心准备的一些酒菜取出,摆放在桌上,与几人坐下,一边看着那运河之上的夜景,一边闲聊了起来。 初始之时,那许汉文自是对白筝一直语焉不详的家乡,颇有几番好奇,是以几句寒喧过后,便直接问起了此事。 见得白筝眼神有些惊慌,赵公明呵呵一笑,传音安慰了她几句,却把那蓬莱岛的位置,以及其上的景致,说与这许汉文听讲。 听得那白筝的家乡。竟是在茫茫大海之中,许汉文自是大为吃惊,不过倒也算明白了,为何从他与白筝大婚至今,白筝家里,也未曾有一人来过的缘故。 再往后来,那许汉文自然便是如同向赵公明二人,证明自己有能力照顾白筝那般,详详细细的将自己的身世背景,说与他知晓。 听得那许汉文的家里,仍如自己前世所知的那般,父母早丧,仅有一个家姐,嫁与钱塘县一个捕快为妻,而自己,也是如同那《白蛇传》中所说,在与白筝结合之后,在这杭州城中,开了那么一家医馆,赵公明心中自是大为诧异。 不过再到后来,听得这许汉文夫妻二人。在这二十年间,挣下了不小的家业,而且并无jian人作祟,便连那法海和尚,也是未曾在平日里,叨扰过几次,赵公明心中这才稍稍放下。 只是他心中放下,脸色之上,也随之显现了出来,看在那许汉文眼中,却还以为是自己娘子的这个二伯父,终于代自己岳父母,认同了自己一般,也是随之而心中一阵畅快。(.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畅快之后,又喝了点酒,再加上自觉与赵公明二人,也是熟稔了一些,这许汉文的话语,也是渐渐的多了起来,竟是陆陆续续,将自他与白筝相识以来,直到前些时日,许士林在殿前御试,高中头名状元之中所生之事,尽皆给说了出来。 只是在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白筝的脸上,却是有些犹豫,一直在思虑,要不要将他话语打断。若不然,便似他这般,将本是自己的家事,却在不仅贵为紫薇大帝,如今更是自己截教的掌教二师伯面前说出,却始终在内心之中,觉得有些不妥。 不过好在那赵公明,本就因得前世里,对这白蛇与许官人之间的故事,颇感兴趣的缘故,竟是听得津津有味,间或里,却还真的似那长辈一般,指点一下许汉文,从前所作之事,有哪些地方不妥。 而那依依,虽然有些不明白赵公明为何会这般神情,但见得他愿听,自也不会打扰,是以倒也是一直陪伴在旁。唯有那许士林,却还未曾听得几句,便觉有些厌烦,与母亲大人告罪了几句。便拉着那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白翎,去船头观景去了。 这一番详谈,自是让赵公明对于这许汉文的性情,又是多了解了不少。见得他虽然在白筝面前,稍显有些软弱、惧内,但无论言行举止,都颇为恰当,在平日里,又是对白筝敬爱有加,赵公明的心中,自也是在欣慰之余。对他二人的前程,更加的忧心。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运河,因得是人工开凿,两岸之上,自然没有那此起彼伏的猿声,不过就在那许汉文,将他与白筝的一些趣事,讲完之后,在那船舷之上斜射进来的点点星光之中,这路程,却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行过了近半有余。 从那船舱之中的窗户,向外看去,时已近午夜,大概是这运河沿岸的那些人家,也是困乏了的缘故,两岸的灯火,已然渐渐的稀少了起来。 见得赵公明几人,仍是神清气爽,精神十足,还以为他们早已是年近古稀的许汉文,心中自也是更加佩服,是以在白筝几次催促他去休息之后,仍是坚持着留在船舱之中,陪伴着几人,却让白筝上前舷,去让许士林和白翎先去休息。 白筝无奈的转了一圈,这才惊讶的现,不仅这许汉文,便连那从幼时起,便被自己那早睡早起的信条管教的,一到夜里,便立刻犯困的许士林,到现在也仍是神采奕奕,不见一丝疲困之意。 思量了半晌,白筝才终于想起。他二人体内,那巫族的精血,在被二师伯赵公明助他们炼化之后,那身体,早已不似原来那般的脆弱,莫说是这一日不眠,哪怕是持续个十来天,只怕也不会有丝毫的不妥。 是以略一思想,便也放弃了这个打算,重新回到船舱之中,陪在许汉文的身边,继续听着他与赵公明攀谈起来。 此时的两人,话题也早已转开,竟是开始说起,这人界之上,人族之中,这些年来,那些凡人的处境,以及这千多年来人界之上岁月的变迁来。 ************************************** 与那赵公明的记忆不同,因得这一世里,并无众位圣人,时时操控,也没有那鸿钧道祖造下的种族,与这人族争锋的缘故,是以这人界之上,朝代的更替,与当日也是大为不同。 自从当日西周代商之后,那周朝王室,自是也曾如前世那般,分封诸侯,只是稍有不同的却是,为了应对周围的明国、纪国,以及那扬国,仅是按照那殷商的先例,分封了四大诸侯,而又将王室的掌控范围,稍稍扩大了一些,便也了事。 但即便如此,在数百年之后,随着那姬昌父子,先后病故,西周朝中,一些能力出众的大臣,陆续的老去,那西周的天下,也是就此而四分五裂,进入了类似于前世之中的战国时代。 战国有七雄,不仅上一世,便连这一世也是相同。那四大诸侯,在看到周王室的威信,日趋下沉之后,最终如当日姬昌父子所做的那般,将其直接踢到一旁,自立为王,与那外围,自人界初始,便一直传承下来的三个古老的国家,展开了近百年的争斗。 只是又有不同的却是,这场七个国家,争夺霸主地位的战争,到了最后,竟是完全变了模样,七国国内,俱是实力大减,无一方占得便宜,却突然被一个小小的将军,给捡了便宜。 而这将军,自然便是本朝的周太祖柳光了。 乱世出英雄,但却更出枭雄。这柳光,起初之时,也不过是那四国治下,一个小小县郡的守备罢了,但因得为人仗义,又最是能言善道的缘故,竟是在短短时间之内,仅仅收留那些从战场之上,逃回的逃兵,便多达近万。 到得自觉底气已足,那柳光,便立刻挥出大旗,以为民谋福为号,举兵自立,并自称是那玉帝派下,拯救苍生的天将下凡。 乱世之中,人心最乱,这柳光一打出这个旗号,再加上寻了不少的山野之人,摇旗呐喊,竟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扶云之上,竟是隐隐有了与七国之中,任意一国相抗衡的实力。 再往后来,形势更是让人看之不懂,那受到威胁的七国君主,竟好似迷了心神一般,不仅不联合起来,先将这个搅局之人剿灭,反而争先恐后,与其结盟拉拢,而自己,却在私下里缠斗不休,也是最终在数十年之后,将那柳光的后人,送上人界权利的巅峰。 而那柳光一脉,也便如当日里,他所承诺的那般,从始至终,善待子民,造福四方,以至于直到今日,那柳氏皇族的势力,不仅更加稳固,那百姓的生活,比起赵公明记忆之中,前世的同期,也是好上了许多。 说到这里,许汉文点了点船窗之外的运河,轻笑道:“那南方之地,土地肥沃,粮草充足,又因得宜养蚕桑,是以绫罗绸缎,更是应有尽有,而那北方之地,虽然略显贫瘠,但砖瓦陶瓷,珍珠美玉,却更是做工精美,是以前些年月,先皇思及往来运输不便,便在这南北之间,挖了这么一条运河,北临京都,南至杭州,这也便是为何,我们这苏杭之地,会如此丰饶的缘故之一。” 听完这话,赵公明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柳氏一脉,倒也是颇为疼惜子民之人,他们做了这人界的帝王,于平民百姓,倒也算得上是一桩好事了。” 赵公明嘴上这般说话,心中却不由得对那子辛,多了几分愧疚。 若是这为政之人,不安社稷,即便是费些手脚,赵公明也定然助子辛,重夺江山,还他一个公道。 只是在此时,要是那柳氏一脉,在这人界子民的心中,当真如许汉文所说的那般,有功无过的话,即便是子辛是截教弟子,那闻仲与商容几人,对此事念念不忘,赵公明也是狠不下心来,仅为还子辛一个因果,便让这人界之中,重燃战火,将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这里,赵公明这才轻叹了一声,在心中暗暗祈祷,那子辛将这人界的情形,探查清楚之后,若果真如此,能放弃东山再起的打算,随自己一起返回到地仙界之中,待得自己了断了与那佛门的因果,将那天庭之上的势力,重新洗牌之后,再与他大大的补偿。 只是便在赵公明心念电转的时候,却是未曾现,那许汉文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不少的疑惑,嘴中也是在不停的喃喃道:“人界?这二字,怎如此的耳熟。” 赵公明未曾听到此话,那白筝坐于许汉文身旁,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略一思索,便也是明白,因得这凡俗之人,俱都是以为脚下的这片土地,便是这整个世界,而那天上的日月星辰,都只似大一些的灯笼的缘故,是以根本不知那人界之外,尚有地仙界存在,更是不曾知晓,这人界二字的含义。 是以略一思量,白筝便连忙轻声与许汉文解释道:“相公,我二伯父和伯母,俱都是居住在那东海之外,世外桃源之中,自不是如我等这般,以大周子民相称,是以称呼我等所居之地,俱是以人界代之,你倒也不需引以为意。” 听了这话,许汉文这才恍然大悟,自嘲了两声,才向赵公明陪笑道:“却是让长者见笑了,从出生至今,我便一直在这余杭附近居住,莫说是海外了,便连这大周境内的许多地方,都是未曾见过,自是不像二伯父这般,见识精深。” 他这一番话说出,那赵公明与依依二人,自是不以为意,但那白筝听了,心中却是动了个念头,连忙轻笑道:“对了,你未醒来之时,二伯曾与我提起,说家里的娘亲,有些想念我二人,想让我二人,带上士林一起回去,探望她老人家,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筝这番话,自有她的用意,这镇江离杭州虽是有些距离,但以那许士林新科状元的身份,在那杭州城中,生此等大的事情,料想不几日间,便会传到镇江,到那时,自己几人若还是留在此地,却该如何应对此事。 是以白筝思来想去,却恰好从许汉文这句话中,想到一个主意,要带他二人,一起穿过东海,去那蓬莱岛之上,避上一段时日,待得风头过后,或是想到了万全之策,再返回来也不迟。 只是她虽然心中做此想法,但那许汉文却觉得有些不妥,连忙问道:“我与娘子跟随二伯前去,倒是可行,但士林三月之后,便要返回京都述职,这远去东海,不知路途几何,若是到时耽误,惹得朝廷怪罪,却该如何是好!” ************************* 今日更新完毕。。。v 238 镇江府 这整个大周一朝。自太宗柳光立国之后,便一直国泰民安,那地方之上的官吏,名声也是极好,是以这些平民百姓,大多对王室极为敬重,夹带着,若是家中能有人入朝为官,也是极为可喜可贺之事。 想到此处,白筝也是明白,即便是自己再说,那许汉文也不会让许士林与自己几人,一起远去东海,却耽误了返京述职的日期,是以白筝只得再将这个主意放下,看这几日间的情形,再做打算。 随着又是两三个时辰过去,待得那河岸的景色,又是微微一变,而那船舱外边,旖旎多姿、山水相连的景色。透过依稀的灯光,已是依稀可见之时,许汉文这才长长出了口气,道:“到了。” 这镇江,不仅位于那京杭运河,与那长江交汇之处,更是此时,荣国南北两地的中央,其内山川俊秀,绿树成荫,水网相连,那景致自是极为优美。 赵公明几人四处打量了一下,虽然因得夜色,那远处一些的景致,已是看不清楚,但仅仅这入得眼帘的那些轮廓,以及那空气之中,清新的味道,便不由得连声感叹,这镇江之美,果不愧那“天下第一江山”的美誉。 见得那小船划了个圈,并未在不远处的码头停下,反而顺着一条支流,继续行了下去,赵公明不由得诧异道:“汉文,这不是已然到了镇江府内了么,怎却继续前行?” 听了这话。许汉文呵呵笑了两声,连忙解释道:“到了镇江府内却是不假,但距离我那位于东城的别院,却还有些距离,若是我们在这里停kao,慢不说在这个时间,那码头之上,还有无车马,单单这段路程,便颇为颠簸,与其如此,倒还不如我们就这般直接乘船过去。” 赵公明这才现,这一路过去,竟果然是水路通畅,一条条或数丈,或丈许的小渠,井陌相连,而那小河之上,虽然有些石桥,但却大多是有些坡度的拱桥,想来即便是马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走在上边,也是破不平稳,这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便在那河岸之上,陆续传来的打更声中,小船在一处颇为简陋,仅有十数梯石阶的拐处,停了下来,再往上看去,一个巨大的,镶着“许府”两个烫金大字的牌匾,便在那上方不远处,这许家的别院,终于是到了。 待得那看守院子的家丁,去将那船家安置之后,赵公明三人,这才在许汉文夫妇的引领之下,进入了那别院之中。 这院子并不很大,除了那前堂,还较为宽敞之外,那后院之中,也仅有两排四五间客房罢了,但即便如此,那院落之中,却布置的极为的清雅。 与那北方的人家,院落正中,会挖个天井不同,这院落的正中,却是一座颇为精巧的假山。假山的四周,当时人工挖掘而成的水塘,隐隐约约,透过那一蓬清水,还能看到那水底的卵石,几片青葱的荷叶也是就那般散乱的漂在水面之上。 随着许汉文进了一间客房,赵公明稍一打量,便现除了那当门,供桌之上的一尊画像,让自己稍稍有些诧异之外,这房间之内,倒也是收拾的极为干净,一盆盆花卉,一幅幅壁画,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而再往里行几步,那内室之中,除了一张大床之外,也是摆放着一个书桌,那书桌上边,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周围的书架之上,更是放着不少的藏书。 见得这等情形。赵公明不由得微微诧异道:“这客房之内,莫非还有人居住不成?” 听了这话,许汉文连忙摆手道:“这个倒是不曾,只是当日里,士林还未曾进京赶考之前,因嫌那杭州城内,太过喧嚣,倒也是来这里,小居了一段时日而已。” 赵公明这才点了点头,轻问道:“莫不是我们来的匆忙,你府中之人。未曾来得及收拾客房,无处居住吧?” 微微沉吟了一下,许汉文才轻笑道:“自不会如此,伯父尽管放心,虽说这别院的位置,稍稍偏僻了一些,但我与素贞,毕竟在这镇江府内,也开得有一间医馆,是以平日里,倒也经常过来探视,是以在那后边,也有两间房间,早已收拾妥当,倒是要委屈白翎堂弟,今晚要与士林挤上一挤了。” 见得并未让他为难,赵公明这才呵呵笑道:“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两个年纪也是相仿,住在一起,倒也合适。” 让白筝,为赵公明二人将那床铺铺好,又将一些琐碎的用品,放在那床边的书桌之上,又与两人商定,明日上午,再去游览这镇江的景色之后,许汉文二人这才将门从外带上,转身回了房间。 待得两人离开之后,赵公明与依依两人,倒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那依依,自是坐在床边,寻思着这许汉文和白筝之事,到底该如何处理,而赵公明却是不知不觉之间,站到那正堂处,那幅画像之前。呆了起来。 赵公明之所以呆,却是因得,这画像画的,并非别人,正是赵公明自己。只是与他如今,一幅人界员外爷的打扮不同,那画像之上,则是端端正正的紫色帝袍,便连容颜之上,比起如今的赵公明,也是清秀了许多。 他这般一呆,那依依自也是察觉到了,几步走到跟前,对着那画像看了几眼,又打量了下赵公明,这才轻笑道:“赵大哥,莫非你在这人界之中,却还享着不少的烟火不成?” 自嘲的笑了笑,赵公明往那画像上边一指,才摇头道:“若是香火,倒还罢了,我怕的是,我如今在这人界的名声,只怕却与那看家的门神,差不多少。” 依依这才察觉,那画像的左下,竟是印着四个古朴的篆字,正是那“家宅平安”四字,是以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是笑归笑,见得这许士林的书房之中,祭拜的乃是自己,却非那昊天,或是西方佛门的那些光头,赵公明与依依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开怀,是以未过片刻,便也是将灯熄灭,依偎在床上,商量起如何为这白筝,善后之事来。 **************************** 春眠不觉晓,即便是神仙,在这般春光明媚的早晨,也是多了几分的慵懒,是以在第二天早晨,许汉文、白筝夫妇,前来问安之时,赵公明与依依,却出乎意外的仍旧躺在床上,并未起身。 只是若仅这般,倒还好说,在那许汉文夫妇二人,在门外等待两人穿衣梳洗之时,那许府的下人,竟竟是在两人身旁,为“老夫老妻”的两人之间的恩爱赞叹了起来。 这一番话,赵公明心中虽然不觉别扭,但落入那依依耳中,却只觉甚是尴尬,在尴尬之余,也是有些面红耳赤。 身为女子,依依即便是心知赵公明,属意于自己,但在未曾正式婚配之前,却仍是有些娇羞,是以昨日里,能逢场作戏,与赵公明提前扮上一把夫妻,对她来说,已是颇为委屈之事,如今又被人撞见,内心的窘迫,自是不需多言。 是以在赵公明百般安慰,并且言道,等回到地仙界之后,便正式邀请三山五岳的修士,为两人证婚之后,又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依依才勉强的将心神平复下来。 不过凡事有好有坏,虽说因得依依这么一“梳洗打扮”,耽误了一些时间,但却给了那许府的厨子,更多的时间,来准备早饭,是以待得几人进餐之时,才现那餐桌之上,竟是摆满了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菜肴。 这等情形,自然让依依心中,大为高兴,倒不是说那些菜肴有多丰盛,却是因得,在众人一边吃饭,一边听着许汉文夫妻二人,讲解那些菜肴的种类,以及一些烹制的方法之中,又让依依在不知不觉之中,学会了几手。 只是在吃过这一顿丰盛的早饭之后,众人这才现,那太阳,早已是爬上了三竿有余,距离晌午,倒也不剩多久,而本来打算乘船去观山看水的打算,也是因得那船家临时有事,泡了汤,众人这才在无奈之下,驾了马车,出了门庭。 与那杭州城中,人流接踵不同,这镇江府内,虽然人口也是颇多,但因得水路过于方便的缘故,那道路之上,行人却是十分的稀少,是以这略显臃肿的马车,走起路来,倒也是颇为顺当,只是在出了许府之后,几人却又重新犯起了难。 这镇江府境内,虽说面积不大,但景致出胜之地,却是颇多,不仅有北固山、焦山这等佳地,更有那有着在人界之中,有着道门“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称的茅山,而在镇江府西北处不远,更是有着因得那金山寺,而名闻天下的金山,是以选择去何处游玩,倒也是成了一件难事。 若依许汉文的意思,此时的人界之中,去那佛寺之中,进香拜佛之人颇多,而这几日间,又正值那金山寺之中,举办水陆法会之时,正是热闹,倒正好去凑上一凑,但谁知他这话刚一说出,便立刻被白筝驳回,直接让车夫,朝着那茅山的方向行去。 **************************************** 简单的说明一下吧。 这本书写到这里,已经要开始收尾了,所以最近清芒码起字来,心中想的东西,也会比以前多了不少,码起来也会慢一些,更新相应的也会少一些。 但善始善终,清芒不想到最后,让一直支持我,关注我的书友们失望,看到一个很一般的结尾,所以最后的一段时间,清芒第一个要保证的,是质量,希望大家谅解。v 239 茅山 那白筝虽说近几十年。身居人界,对于那地仙界现在的情形,并不十分了解,但当日她离开之前,便已是知晓如今的佛道两家,已是颇为对立,是以自也不想让赵公明几人来了这人界之上,还惦记着那佛门。 只是她心中这般思想,那许汉文却是不知,是以听了白筝的话之后,多少也是有些尴尬,直到过了片刻,白筝记起自己言辞,有些过于生硬,这才轻声在他耳边,劝慰了几句,言道那金山寺太过喧嚣,若是去了,反而枉费了几人一行从杭州,一路来到镇江,观山看水的心境。许汉文脸色这才稍稍好转。 不过似这等事情,倒也都是小事,那许汉文与白筝这几十年来,感情甚好,自也不会因得这点小节,而耿耿于怀,是以未过片刻之后,那许汉文也是重新与几人谈笑风生,讲起他对这茅山的了解来。 这茅山山势并不很高,莫说是比起那金山寺所在的金山,即便是比起周围的北固山、焦山,也是不显魁峨,只是这茅山之上的景致,比起那几处,反而更有一些出奇之处。 山势不高,那山上的坡度,自然便也平缓了一些,那马车也因此而多行了一段路程,一直到了茅山之上,位于小山腰处的一处小村落中,几人将那马车,寄放在那村落中的地保处,这才打点行囊,顺着一条清幽的小道,徒步往上爬去。 与那适才之时,许汉文所说不同,今日的茅山之上。不知因得何故,那些往日里,络绎不绝的前去山顶上清宫中祈福的香客,此时竟是难得一见。 几人行了半晌,一直到那山顶的景象,已是依稀可见之时,这路途之上,也仅是遇见了寥寥数人,并且这几人,俱都是神色匆匆,从山上赶了下来,往上行去的却是一人。 见得这等情形,几人自是大感诧异,那许汉文夫妻,自是按照这人界的习俗,不停的推算着今日里,按照黄历来言,是否不是游山、上香的良辰吉日。 而那赵公明却是脑海之中,突然泛出一个念头,暗道莫不是今日里,那山上道观之中。来了什么贵客,以至于不接待香客了不成。 这情形,竟果然被赵公明猜中,几人才刚刚上的高些,便见那前方,一处门楼之处,齐刷刷的站着一排短装打扮的家丁,手持利刃,扯着几根横条,生生的拦在那路口所在之处,而两个显然是这群家丁头领模样的男子,也是隔着老远便向几人喊话道:“今日上清宫内,不见外客,几位还请见谅。” 直到此时,几人这才明白,为何那先前返回的游人,脸色之上,竟是那等模样的缘由。只是这等情形,让几人看在眼里,自是也觉有些晦气,只得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便准备顺着原路,折返回去。 但就在这时,那两个家丁头领之中的一人,却好似现什么一般,又将几人唤住,迟疑了片刻之后,才轻声问道:“对面的那行,可是新科状元许士林几人?” 听了这话。白筝心中自然又是一惊,许士林高中状元,各府县之内,俱都贴有告示,有人知晓自是正常,但能从样貌之中,将其认出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大概只有那杭州城内的一些同乡,以及在殿试之时,那金銮殿上的众人了。 但那京都离此地,足有数千里之遥,那朝中的京官,无缘无故自不会来到此地,是以白筝顿时心中就暗道一声不好,将这两人,当做是杭州地面之上,哪个头面人家家中的管事了。 只是眼见得那许士林已是向前走了两步,轻应了一声,再想寻借口推拖,已是不妥,白筝只好轻叹了一声,心中暗暗祈祷这行人,并不知晓那杭州城中生之事。这才略显紧张的握住许汉文的手,静观其变。 见得娘子的手,竟是微微有些颤抖,许汉文自是有些诧异,只是略一思想,却把白筝的反应,当做是因得不能带两位长者,上山看看风景,而产生的一丝沮丧,是以稍稍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反而行上前去。轻声与许士林说道:“士林,你看对面的那些人,若果真是你熟识的话,可否与他们商量一下,放我们进去。” 好在此时的许士林,经过这片刻的打量之后,虽是不敢肯定,但也似认出了对面的那两人的身份一般,嘴巴微张,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迟疑着不敢说出口来。 不过他这举动,对面的那人却好似看明白了一般,一边点头,一边笑道:“不错,正是咱家老爷,在山上与吕大师有些事情商议。” 见得果真如心中所想,许士林脸色之上,更是震惊,不仅身体有些抖,便连那适才之时,指向前方的手,也好似无可适从一般,不知该放在何处,终于在勉强镇定下来之后,才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便上去打扰,这便告辞。” 说完这话,许士林便匆忙上前,拉住面色上面,还带着点疑惑的许汉文夫妻二人,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就在这时,适才话的那人,却又将几人拦了下来,见许士林脸色疑惑,额头处隐隐还有些汗珠渗出,那人才呵呵一笑,让身后的众人。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通道来,道:“许状元既然来了,却还回去作甚,你要上山游玩,尽管进去也就是了。” 听了这话,那白筝与许汉文,自是心中欢喜,但许士林的脸色,却是仍未好转,不停摆手道:“此举有些不妥吧?” 那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了一声,道:“老爷的命令是不让外人上山,但许状元是老爷的门生,倒也说不上外人。更何况,自从当日一别,老爷便常常夸赞许状元,聪慧机灵,性情果敢,巴不得能早日再见得许状元一面,是以今日我放你等进去,他自也不会怪我,反倒是我若是就这般放你走了,被他知道之后,却怕还要落些埋怨。” 说完这话,那人也不等许士林多说,直接便上前几步,连拉带拽的,牵着许士林走了上去,而许汉文几人,见得这等情形,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随后跟了上来。 过了那门楼,几人才现,不仅此地,从这门楼往上,那山路之上,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未行到那上清宫中,这一路之上,遇到的那种短装打扮的家丁,便足有数百人之多,而且一个个,俱是神色机警的看着四周。 看到这里,不用许士林解释,赵公明心中也是猜到,这上清宫中的来客,十有**便是这大周此时的皇帝了。只是他心中不明白的却是,那大周的国都,远在北方,这皇帝却为何不远千里,来到这茅山之上。 好在这答案,未过多久,便已是呼之欲出,因得就在赵公明几人,跟着那领路的李姓将军,一路行至那上清宫门口之中,正好碰到从内走出的四人,而让赵公明更觉差异的是,这几人之中,竟是有一个熟人在里边。 那四人之中,一个小道士,一个是那皇帝身边的仆从,这两人赵公明自不认得,而那大周的皇帝,他也是从未见过,是以他所见到的熟人,自然是被那李将军,称之为吕大师的这上清宫的观长,不是别人,正是那当日被自己带到人界,便一直四处行医,游走天下的金灵圣母弟子吕岳。 便在赵公明看到吕岳之时,那吕岳也是远远的看到了几人,是以顷刻之间,竟连旁边皇帝的问话,也是顾不得理会,将眼神直直的看向几人,口中也是惊呼了出来:“二。。。” 只是这一句二师伯,还未说出口,却已然被赵公明连忙施暗力阻下,并且快传音过去,将白筝与许汉文之事,解释与他知晓,这才与依依和白翎,对了个眼色,却含笑上前,诧异道:“岳儿,你当日离开之时,不是说要四处游历行医么,怎会在这茅山之上,稳定了下来,还盖了这么一座道观?” 听了这话,吕岳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也是领会了赵公明那话语之中的意思,当下便将似那白筝一般,将赵公明当做自己本家的二伯,介绍给了那大周皇帝知晓,只是在说到依依之时,因得他毕竟未曾见过,经过那赵公明数次在耳旁传音提醒,才将断断续续的将这话语,说了个明白。 不过既然演起了戏,自然要演的真切一些,这吕岳,不过片刻,便除了那赵公明的侄子之外,又多了个白筝同胞兄长的身份,便连来到这茅山的理由,也变成了当日因得家训,让其前来将私自离开家门的妹子寻回,但久寻未果,未免回去之后,反被叨念,却来这山上做了道士。 这话一说,那许汉文和许士林两人,自是大为欣喜,便连那吕岳结结巴巴的口气,也当成了因得久别重逢,太过激动所致,是以连忙就上前拜见自己娘子、母亲的兄长。 只是那旁边的皇帝,在连连拍手为他们兄妹相逢庆贺的同时,一双不停闪着精光的眼睛,却是不停的扫向旁边的赵公明,而嘴角之上,也是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 铺垫完了,明天可能能码出来的多些。。。今天,就这样了。。。v 240 殷郊 众人就这般在那上清宫中。又闲聊了起来,只是席间的话语,虽然看似极为活络,但那场面却显得多少有些诡异。 特别是那吕岳,虽然在得知白筝与许汉文之事以后,心中总觉有些不妥,但有众人在旁,倒也不好多说什么,是以除了夸奖了几句许士林之外,便感觉再无话可说。 好在这般的情景,倒也未维持多久,那依依见得赵公明显然与吕岳有事要商量,略一思索,却先开口让白翎和许士林,带自己去外边看看风景,而那许汉文,也思及自己娘子与兄长多年未见,必然有一番话儿要说,是以略一思索,便也带着许士林跟了出去。 待得她四人离去,那李姓的将军。也与皇帝告了个罪,退下之后,这上清宫中,却只剩下赵公明、白筝,吕岳以及那皇帝四人。 看那皇帝并未识趣离开,赵公明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诧异,正欲传音相问吕岳,却见得那大周皇帝,陡然间神色一正,往后稍退两步,便对着自己,一躬到底,道:“阐教广成子门下弟子殷郊,拜见赵公明师伯。” 听了这话,赵公明不由得微微一怔,继而拖口问道:“你叫殷郊,你与那子辛,到底有什么关系?” 只是说完了这话之后,赵公明才顿觉不妥,那前世的记忆之中,虽然子辛膝下有两个孩儿,这殷郊便是其中之一,但今世因得自己的出现,许多事情都为之改变,而适才从那许汉文口中,得知这大周的皇室,乃是柳姓。自也不可能与那殷商有什么关系。 不过就在他准备出言圆过此话之时,那大周皇帝却呵呵一笑,继而又仿似长出一口气一般的长叹了一声,轻轻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那殷商末代帝王子辛之子。” 这话一出,不仅赵公明,便连白筝与吕岳二人,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大周一朝,自一千多年前便已然建立,期间仅仅这皇帝,便先后换了数十个之多,而那西周,却还在这大周之前,这周帝自称是子辛之子,却又从何说起。 是以思及此处,赵公明也是不由得将神识稍稍探出,这一查之下,果然现这周帝的身上,竟是隐隐有法力波动,而那外袍里边,更是闪着宝光。竟果真是那广成子的贴身法宝八卦紫绶仙衣。 看到这里,赵公明心中这才疑惑稍轻,但仍是不解道:“你说你是殷郊,是子辛之子,此事却又该如何说起?” 听了这话,那周帝长长叹息了一声,这才将其中的缘由,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西周代商之时,那子辛才刚刚坐上殷商大王之位,而与与东伯侯之女姜氏,也是才大婚不久,是以两人之间,当时并未有子嗣传下。 又因得当日里,那西周军士之中,除了西周、明、扬、纪几国的联军之外,又有不少昊天玉帝遣下的天兵天将,以及那西方教的一些修士相助,是以子辛等人,虽然在通幽老祖的六魂幡,以及那白翎手中的炼妖壶下,全身而退,但一直位于后宫的姜氏,却因得场面过于混乱,与众人分散,久寻未果之后,子辛几人心中已然以为,这姜氏只怕已是丧命在战乱之中。 但事情出乎子辛几人预料,那姜氏虽然确实在分散之后,被那西周的军队困住。但久在这危急的关头,那广成子却突然出现,不仅将其带走,并将她随后产下的幼子,收作弟子,而这幼子,也便是今日的殷郊了。 那姜氏并无修道天赋,又因得在被困之时,听得那西周军士宣扬,子辛等人,俱已战死,是以心灰意冷之下,未过多久,便已是郁郁而终。 但那殷郊,却因得骨骼清奇,资质出众,未过得多少时日,便已然在广成子的调教之下,学习了一身的本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到得后来,从广成子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殷郊自然是对于当日之事,耿耿于怀。一心想要为自己的父亲,夺回江山。 此时的广成子,经过当日之事,心境之上,虽然早已平和了许多,但他终归也是性情中人,是以见得自己弟子,终日里郁郁寡欢,心中自是不忍,是以私下里,也是数次前去东海。去寻那蓬莱岛的踪迹,以图找到白翎几人,商议此事。 只是却恰因得此时那白翎与通幽老祖,因得不堪那昊天派下的天将骚扰,而施神通,将蓬莱岛移往东海深处,又以那两仪微尘大阵,将整个岛屿掩藏,与众人俱都闭户不出,静待赵公明的法旨,是以广成子几次前去,也是未现那蓬莱岛的踪迹。 是以无奈之下,广成子只好将八卦紫绶仙衣与那镇魂钟传于殷郊,暂放其下了崆峒山,见机行事。 再往后来,众位圣人前往人界传道,诸子百家大兴,这广成子,也是及时在此时机,寻到了自己的师尊元始天尊,再与元始天尊几番商议之下,也是终于在那三清圣人的肯下,带领赤精子等几个仍旧留在人界的阐教弟子,以及这些年来,几人开山立派,所收的那些门徒,还有通天教主座下的一些儒生,在乱世之时,助殷郊东山再起,重登王位。 至于当日里,殷郊为何不用本名,反而化名柳光,这其中也是有着一段原委。 彼时西周代商之时,那子辛,不仅不似前世的那些传说之中那般,荒淫无道,反而聪慧果敢。爱民如子,是以在大商境内,名声极佳。 此等情形,那西周王室自是不愿看到,是以从立国伊始,便开始对那子辛的形象,开始丑化,直接将其描述成残暴不仁,荒淫无道的一代昏君。 初始之时,这话自然取信不了多少人,但随着时日越久,那些殷商遗民,也是渐渐的老去之后,被这些谎言蒙骗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多,是以到了殷郊准备起兵之时,那子辛,竟已是成了人人皆恨的昏君形象。 在这等情形之下,殷郊若是再用本名,自然阻力极大,是以无奈之下,便以他当日所居之地名为姓,又取光复河山之意,化名柳光。 听到这里,赵公明这才呵呵笑道:“如此说来,这千余年来,王室之中,那些换了又换的帝王,也不过是你使得障眼法罢了?” 殷郊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似这等家天下者,若是有一后辈,心术不正,或是智勇不足,这整个的天下,便也会因此而陷入混乱,是以我也不敢轻易将这江山,交与旁人,只得每过二三十年,便施个障眼法,改个名字相貌,重新登一次基。” 说到这里,殷郊的眼神之中,也是1ou出了一丝的迷茫和苦笑,想必这千多年来,整日里处理这些政事,已然是让他疲累不堪了。 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之后,赵公明心中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如今是殷郊在位,那子辛知晓内情之后,自不会再为此事耿耿于怀,却也能放下心来,随闻仲一起回到地仙界,陪在金灵圣母身边,潜心修行。 是以思及此处,赵公明也是连忙将子辛、黄飞虎等人的下落,告知与殷郊,并将此次子辛与闻仲一起,离了蓬莱岛,来到了这大周境内之事,也是一并说与他知晓。 听得自己父亲未死,并且在闻仲的教导之下,也是仙道已成,殷郊自也是大为欣喜,连忙就欲让赵公明安排,让他和子辛父子团圆;不过犹豫了片刻之后,殷郊还是勉强将这个打算暂时压下,一切等自己眼前之事过去之后,再做打算也是不迟。 是以就在赵公明刚松了口气,准备就白筝之事,请殷郊出面,用他身份调停之时,那殷郊却轻笑了一声,道:“既然今日在这里遇到赵师伯,那我却也省了不少的路程。“ 听了这话,赵公明不由得又是一怔,连忙问道:“怎么,你这次来茅山,莫非并非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殷郊苦笑着点了点头,想抱怨几句这帝王难做,却悠然想起那赵公明,更是四御之,要处理的事情,比起自己还是要多了不少,是以终归还是将这话忍住,却轻叹道:“我此次前来,自是遇到了麻烦,不过不是在朝中,而是来自于朝堂之外。” 见得赵公明似乎不解其意,殷郊这才接着解释道:“赵师伯却是不知,这些年来,这人界之上,那佛门势力日盛,不仅四面八方,到处建起一座座寺庙,便连那朝堂之中,也是有不少的大臣,拜入了佛门之中,寻求庇护。” 听了这话,赵公明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道门三教,自从三清圣人陨落之后,自是有些低迷,便连自己这截教的掌教,若不是为了还个因果,也不会来到这人界之中,这情形,自然是给了那佛门展之机。 是以略一思索,赵公明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佛门的宗旨,乃是劝人为善,在如此太平盛世,自是更加为人所接受,是以香火旺些,倒也属正常,只要他们行事若不过分,你大可不必太过在意此事。” 那殷郊听了这话,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初始之时,我自是便如师伯这般想法,未曾多加留意此事。但这几年来,情形却是越的严峻,那些各地的佛寺,不仅屡屡聚众生事,以礼佛为由,聚敛财产,更是缔结朋党,意欲把持朝纲,将这人界之上,变成西方净土。” 这话一出,赵公明几人果然神色大变,竟是不由自主的齐声轻喝道:“竟有此事?”v 241 佛门之变(一) 道门衰落,给了佛门可乘之机。是以赵公明在内心深处,对于这人界之中,佛门会因此而兴盛起来,心中也是早已有了准备。 并且在他心中,始终却是以为,无论是道门也好,佛门也罢,那教门宗旨之中,终归是劝人向善的居多,是以即便是这佛门,在人界的烟火,鼎盛一些,哪怕四方礼佛,但只要能真正的将佛门教义之中,慈悲、行善等好的一面,广泛传播开来,对于道门来说,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如今听这殷郊所说的情形,这人界之上,这佛门的展,却绝非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单纯。 因得这佛门的教义。虽然从根源说来,并无不妥之处,但终归不过是当日接引、准提两位圣人,为获取功德,而从自己所的宏愿之中,转化而来;是以虽然于寻常百姓来说,多了一个精神的寄托,但用于治国,却远不如通天教主所传的儒家、云中子所传的法家那般合适,不说别的,单单在那前世,赵公明便记得有数个朝代,俱是因得帝王过于沉溺于佛教,而导致行事失当,陷黎民百姓与水火之中的事情生。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于情于理,赵公明心中自是不愿看到这等情形,再次生,是以略一思索,便让殷郊将这人界的情形,再详细的与自己分说。 殷郊此次前来,本就是打算借助吕岳的手段,将此事传到地仙界之中,再行谋划,是以听了赵公明这话,自是大为欣喜,连忙就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尽皆说了出来。 在听得如今的佛门,除了因得殷郊的缘故,未曾再王室之中,取得多大进展之外,其他的情形,与当日的南朝,并无二致,也是在各地士绅、权贵的支持下,遍立寺庙,聚敛土地财产以后,不仅赵公明,便连吕岳与那白筝,也是为之大吃一惊。 那赵公明有着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在如今的人界,虽说比起上一世的同一时期,要富庶上一些,但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丰衣足食,便已是极大的奢望了,是以自也是明白,若是这些财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尽皆聚拢于佛门之手,对于那些本来就家底单薄的平民百姓,影响会有多大。 而那吕岳与白筝,虽然平日里,不需为衣食住行担忧,但经过这些年在人界的经历,自也是明白,此事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是以未多思量,几人便立刻明白了,若是再任由佛门在这人界,这般的展下去,不久之后,定然会产生大乱。 只是这人界,毕竟不比地仙界,虽说道门三教,所传下的诸子百家中,在这人界之上也是根基深厚,但那些影响力,却大多存在于读书之人之中,对于这些平民百姓,影响却并非如佛门那般的无孔不入,是以赵公明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什么妥善的解决之法,只好将此事暂时放在一旁,却与殷郊说起了白筝与许汉文之事。 那殷郊初听得这白筝,竟是白蛇化形,却与凡人结合之后,心中自是有些忐忑,但好在这些年来。他师从广成子修行,倒也是对于这种事情,看淡了许多,再加上适才见得那许汉文与白筝二人,相处之和睦亲昵,竟是比起寻常的夫妻,还要好上许多,是以略一思索,便也是理解了二人。 苦思了片刻之后,殷郊这才轻笑道:“若说起来,此事若想解决,倒也并不麻烦。” 听了这话,赵公明几人不由得大为诧异,连忙问道:“哦,你有何主意?“ 殷郊呵呵一笑,道:“此事的关键,便在于那许汉文再得知白筝师姐的身份之后,会不会因而心生他意,至于其他众人,只需师伯随意施个法术,让他们以为,白筝师姐,乃是你座下的白龙下界之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自然便再无议论。” 这话说出,那赵公明与吕岳自是知晓确实如此,是以微微点了点头,但那白筝的脸色,却是在刹那之间,变得有些惨白。 她与许汉文夫妻二十多年,自是知晓自己这相公,生来最是胆小,平日里,莫说妖精,哪怕是蛇虫鼠蚁之类。长相稍稍恐怖一些的的让他看到,都是一阵心惊。 若是得知与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妻子,竟是白蛇化形,他到底会有何反应,白筝自己也是不敢猜想。 是以在赵公明几人探询的目光之中,白筝的脸色,不停地来回变幻,半晌也是拿不定主意。 还好那殷郊的脑子,转的倒也是极快,见了她神色,略一思索,便也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是以心中轻叹一声之后,殷郊才轻笑道:“不过师姐倒也不需这般着急,我虽然明日一早,便会前往杭州城内,但过的七八日后,才会离开,是以师姐只需在十日之内,拿定个主意便好。” 听得并不需自己立刻便做下决定,白筝心中这才稍稍安宁了下来。 就在赵公明几人,在人界,为这白筝以及那佛门之事,筹谋策划之时,那地仙界之上,佛门之中,也是在不觉之中,生了极大的变故。 自从封渊之外,众位圣人设下的封印破除之后,那燃灯古佛所居华莲净土附近的西海之中,也是多了不少从封渊之中逃出的妖修。 而这些妖修,也因得早已知晓了混沌四人,投入了准提圣人麾下之事,是以平日里,与华莲净土之内,众位佛陀、菩萨的关系,倒也颇为和睦,便连因得仰慕佛法。拜入燃灯几人门下的妖修,也是为数不少。 但这数日间,燃灯古佛几人竟是疑惑的现,那些往日里,来华莲净土听自己宣讲佛法的妖修,竟是在不觉之间,消失了许多。 不仅如此,往后的几日里,那些妖修的数量,更是日趋减少,以至于到了最后,整个西海之中,又成了空荡荡的一片。 这等情形,自然是让燃灯古佛几人大为诧异,百思不解之下,连忙便出了华莲净土,去那些妖修开辟的洞府之中,一探究竟。 这一看之下,燃灯几人才现,那些居于华莲净土附近妖修的洞府,便好似平日一般,门户大开,不仅里边的珠宝、材料,丝毫未动,便连那些被主人点化,作为仆从来用的童子童女以及护山灵兽,也是仍在洞府之中,但每一间洞府的主人,却是活生生的就这般不见了踪迹。 燃灯几人见得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自是有些心中不安,连忙便向着那封渊的方向,搜寻了下来。 但直到一直逼近了北海,也是除了一些陌生面孔的妖修之外,那些相熟之人,仍是一个不见,而问起他们可曾见得有人从此处返回封渊,也俱是连连摇头。 这西海之中,除了接近混沌的一面之外,其余的三面,分别是华莲净土、北俱芦洲以及那封渊,那北俱芦洲乃是上古妖族所居,当日里,又与女娲娘娘有着莫大的关联,这些妖族,自是不可能前去投奔。 而如今,他们既不在自己的华莲净土之中,又不曾返回了封渊,却难不成,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不成。 是以苦思冥想了半晌,见得寻不到丝毫头绪之后,燃灯这才无奈之下,与几位菩萨,折身回转。 但谁料几人才刚刚落下遁光,便见得那知客僧处,站了一个神色有些慌张的罗汉,细细一看,燃灯这才看清,这罗汉竟是那婆娑净土之中,多宝如来座下的随侍迦叶尊者。 虽然当日里,燃灯与多宝在道门之时,交情尚还算好,但自从先后加入了佛门,而佛道两家关系又越紧张之后,两人念及自己的身份,便甚少相见。 是以此时见得多宝竟是派遣自己身边的罗汉前来,而神色又如此的惊惶,燃灯心中不由得大为诧异,连忙上前询问迦叶的用意。 但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燃灯更是心惊,竟是因得,那多宝所居的婆娑净土,近万里方圆之内的区域,竟也似这华莲净土周围一般,无论是修为高些的人族修士,或是妖圣,俱都在数日之间,失去了踪影,而如今号称万妖聚集的十万大山,竟是仅剩下了一些刚刚化形,修为、境界,俱都极浅的普通小妖。 不仅如此,就在燃灯才刚刚从这消息之中,回过神来,立刻便见得那华莲净土西南,万寿山五庄观的方向,远远飞来两道遁光。 待得那遁光落下,才现竟是那镇元子身前的清风、明月二人,而二人竟也是因得这数日间,五庄观周围的修士,无论人族、妖族,俱都莫名其妙失了踪,前来华莲净土之中,询问自己是否知情的。 若是仅仅燃灯与多宝处如此,倒还罢了,如今便连修为仅次于圣人的镇元子,都已是察觉到此事有些怪异,燃灯的心中,自然更为震惊,竟是在不自觉间,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的不祥之感。 而随着这丝感觉,越来越重,燃灯这才恍然现,从那灵山大雷音寺方向,远远又是一朵祥云飞来,而这祥云,竟是除了佛门功法所呈出来的金色之外,在隐隐约约之中,更闪烁着一抹诡异的五彩之色。 ***************************** 这几天理了理思路,所以更新的慢了点。 终于算捋顺了,最近一段时间,会尽量既快又好的把剩下的所有章节,全码上来。 希望大家多多海涵,继续支持我。v 242 佛门之变(二) 待得那祥云落下。燃灯古佛几人这才看清,这来人竟是那坐镇于灵山大雷音寺之中的弥勒佛。 只是如今的弥勒,与前些时日燃灯见到的大为不同,不仅不知在何时,到了准圣后期的境界,浑身上下,更是散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等情形,不由得让燃灯心中大吃一惊,暗道天庭蟠桃会时,这弥勒佛还不过斩却一尸的修为,怎这短短二百年间,竟似修为直接提升到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了。 不过心中这般想法,燃灯面色之上,却未曾显1ou出来,与弥勒匆匆见了一礼,燃灯便开口问道:“佛祖不在灵山纳福,却来到这华莲净土之中,莫非有什么事情不成?” 弥勒扫了迦叶尊者,以及那清风、明月一眼,这才呵呵笑道:“小僧乃是受我佛准提圣人差遣,前来请燃灯上古佛。以及惧留孙古佛到西方极乐世界之中,商议二百年后,我佛门**东传之事。” 听得这话,燃灯心中不由得不满,暗道当日里,我加入西方教之时,准提圣人便曾应允,今后若是佛道相争,绝不让我ha手其中,以免为难,怎今日却又想反悔不成。 不过心中这般思想,有清风、明月两人在此,燃灯倒也不好直说,以免却叫那外人以为,自己佛门之中,出了内讧,是以略一犹豫,才点头道:“贫僧知晓了,佛祖可先行回去,贫僧回去稍稍收拾一下,便随后赶到。” 说完这话,燃灯刚要转身,就见得那弥勒呵呵一笑,拦阻道:“惧留孙古佛、文殊、普贤几位都在,古佛有什么东西要收拾,不若与他们交代一声,让他们给你送来也就是了。却又何须这般麻烦作甚。” 燃灯那话,本就是因得听那弥勒提起,准提要与自己商量这佛法东传之事以后,思及文殊几人心中,仍是对阐教养育的恩情念念不忘,是以想私下安慰几句,所说的搪塞之言。 此时被弥勒这么一说,自也不好多言,只好轻声与文殊、普贤几人,传音了几句,又让迦叶尊者,以及清风、明月二人,按原话回复多宝和镇元子大仙,这才与惧留孙一起驾起遁光,随着弥勒往西方极乐世界赶去。 而就在弥勒来到这华莲净土之时,那一直待在婆娑净土之中,静静等候迦叶回信的多宝如来,也是接到了一模一样的传信,只不过来到这婆娑净土的,并非弥勒,而是那药师佛罢了。 无奈之下。多宝也是只得与阿难尊者交代了几句,让他等迦叶从华莲净土回来,在道场之中静候自己回信,而自己与妙善,也是随着药师佛一起去了极乐世界。 那淮阴之谷,历来便号称地仙界之中,最为神秘的地方,但这一切,却在众位圣人陨落,蜃龙也随之陨落之后,才悄然改变;而那准提圣人最新建起的极乐世界,便位于这西海之侧,淮阴之谷的边缘地带。 顺着西海,一路往西,未行多少时日,也是远远的看到了那极乐世界的影子,只是在那漫天的佛光之中,燃灯与多宝几人,竟是从心中,隐隐约约生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行人同时在那极乐世界的入口,停下了遁光,弥勒与药师佛二人,先行一步,去向准提圣人通报,而燃灯与多宝二人,在默然对视了一眼之后,竟是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的隐忧。 不过两人还未来得及交流。那日光与月光两位菩萨,便从里边,远远的迎了出来,一边口中说着客套的话,一边引着几人,向内行去。 只是这等情形,却是让几人的心中,更觉得有些怪异。 因得从一开始,燃灯几人便因得自己道门弟子的身份,在佛门之中,颇受那些西方教亲传弟子冷落。 平日里,这日光与月光两位菩萨,更是对两人脸色颇冷,以至于便连燃灯那次奉准提之命,前往苍梧之野,去渡化那不廷胡余几人之时,这些西方教的亲传弟子,也是放心不下,非要他二人跟去监视才可。 到了众位圣人陨落之后,佛道两家的势力,也因此而截然扭转之后,又因得这加入佛门的散修,越来越多。而大神通者、斩却两尸的准圣,也是越来越多之后,燃灯几人的地位,已然更加尴尬,是以此时见得这日光与月光两位菩萨,态度出奇的诚恳,几人的心中,自是大为疑惑不解。 心中有着这般想法之后,几人一路行来,虽是默不作声,但打量这四周之时。心中已然不觉之中,猜疑更重,以至于所听到的佛音声中,尽是靡靡,看到的佛光之中,也是隐含乌光。 准提圣人此次接待几人所在之地,位于那大雄宝殿后边,一处颇为隐秘的静室之中,推门进去,充沛的灵气便如缭绕的云雾一般,迎面而来,而准提便坐于那正中的莲台之上,在他身后的一张蒲团之上,则正坐着琉璃药师佛。 含笑看了几人一眼,准提这才一摆手,让两位菩萨先行退去,又对几人含笑点了点头,指着身边的五个蒲团之中,剩下的四个空位,让几人坐下。 几人正在疑惑,那准提圣人既然是召集自己,商议那佛法东传之事,却为何不在大雄宝殿之中,反而在这密室之中的时候,就见得那准提双手轻轻一拍,这密室的石门,便应声合了起来。 这等情形,自是让心有所思的四人,心中不由自主之间,又是一颤,更是在不觉之中,将目光抬起,看向那准提。 轻咳了一声之后,准提略一沉吟,便接着轻笑道:“二百年后,便是我佛法东传之时,届时那老君与赵公明几人。定然不会轻易让我们得逞,说不得,佛道两家便会有一场大战,你几人都是道门出身,是以我才让弥勒和药师唤你等前来,探寻一下,对此事你几人有什么看法。” 这话一说,场面的气氛,顿时便显得有些尴尬,燃灯倒还好说,但那多宝、惧留孙以及妙善,投入佛门,要不就是别有缘由,要不就是形势所迫,对这佛门,自是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反而对养育、教诲自己数万年的道门,感情极深,此时听得准提让自己表态,从内心深处,自是有些抗拒。 对视了一眼之后,多宝便轻叹一声,道:“我等虽然加入佛门,但终归也是道门弟子出身,佛主既然明知我等心意,却又何必明知故问。” 准提虽然早知他几人心意,但此时听了多宝表态,言道将来佛道争锋之时,他几人不会与以前的师兄弟正面为敌,心中仍是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幸好如此,也使得准提终于狠心下来,按照自己原来的打算行事。 是以脸色稍稍一变,心中长叹了一声之后,准提便直接将眼一闭,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尽皆。。。去吧。。。” 这话说出,那药师佛不解其意,当下便欲站起离开,但身子还未完全站起,就见得那脚下的蒲团之上,悠然散出一道金光,而自己的两只脚踝之上,也似被两条黑线紧紧缠绕一般。 见得这等情形,众人自是脸色大变,齐声问道:“佛主,你意欲如何?” 听了几人这话,准提这才将眼张开,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们不愿效力于我,一心记着那道门的恩情,那我还留你们作甚!” 见得准提竟是要将自己斩杀,那燃灯与多宝四人虽说大感意外,但对于他连自己师兄留下的弟子,竟也似要赶尽杀绝,却更是震惊,是以一瞬之间,齐齐的将眼神看向药师佛。 那药师佛初始之时,显然是未曾听清这句话之中的含义,直到见了几人的反应,才从几人的眼神之中,明白那准提话中的含义。 一时之间,药师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追问道:“师叔,你难道便连我也要对付不成?” 准提嘿嘿笑了一声,道:“好师侄,我知你对我佛门忠心耿耿,只是前些时日,我与赵公明的那一战,你也看到了,虽然他仍未证得圣位,而老君几人,也是从未出手,但凭借手中的至宝,他便能与本座抗衡如此之久,而不落下风。若是再加上那镇元子几人,则将来我佛门与他道门这一战,谁胜谁负,却还难说,是以逼不得已之下,本座为了我佛门一统三界的大业,只好借师侄的一身修为,用上一用。” 听了这话,多宝几人尚未明白那准提话中所指,那药师佛却是立刻脸色大变,手指准提,喃喃道:“原来你前些时日,助我提升修为,就是为了让我的修行能与他四人持平,好助你施展灌顶**,五行合一!” 这话一出,几人这才现,这五人之中,多宝乃是多宝塔化形,自是修行的金属性的功法;妙善则是修习的杨眉大仙传下的木属性功法;而燃灯虽然五行属木,却因得那灵柩宫灯的干系,修行的火属性的功法;而惧留孙,则修行的土属功法;最后的这琉璃药师佛,则正巧是修行的水属功法。 是以当下里,几人便立刻脸色大变,慌忙便欲施展神通,将脚下的黑线切断,以求能逃出生天。v 243 佛门之变(三) 多宝五人虽然奋力施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但奈何那准提身为圣人,法力之深厚,绝非他五人能比,更何况,在将五人唤来之前,他也早已将这密室之中,布下了无数的禁制,是以一时之间,五人虽然使尽了手段,但也是无济于事。 就在几人心中忐忑不安之时,那准提也是终于动了禁制,只见得一瞬之间,他脚下的十二品金莲,便以多宝五人为犄角,幻化成五角星的形状。 而那七宝妙树,也是凭空现出,在眨眼之间,便放出五道七彩光芒,将多宝几人紧紧罩在当中。 随着这五行阵法,初步成行,恰好位于那五行方位之上的多宝五人。竟是在顷刻之间,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法力,便似失去了控制了一般,顺着那准提用七宝妙树架起的桥梁,源源不断的从自己体内,向着准提身上涌去。 这等情形,自是让多宝几人大为惊骇,不过也因此而再无顾忌,未及多想,各自便将法宝尽皆祭出,意图借助随身法宝之能,对抗那来自准提身上莫大的吸力。 只是几人不动还好,这一祭出法宝,因得需分神操控法宝的缘故,不仅对自己的处境,未曾有丝毫的改善,反而体内的法力,更似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那药师佛本还因得平日里与弥勒、准提之间的情谊,不愿相信那准提会对自己真的下手,但此时见了这等情形,心中也是再无侥幸。 是以未及多想,药师佛便直接向四人喊道:“几位道友,暂莫用法宝,谨守心神。” 说完了这话,药师佛见得多宝四人,虽然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未过片刻,便又继续各行其是,略一思索,也是明白了,多宝几人,仍是对自己信任不过。(.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是以轻叹了一声之后,药师佛一边放出脑后的功德金轮,护住自己的元神,一边对几人解释道:“几位道友勿要多想,前些时日,这准提便曾用这灌顶**,为我提升修为,我自是对抵抗这法门有些了解。” 听了这话,多宝和妙善正在迟疑,那燃灯却立刻问道:“你是说,你和弥勒佛的修为,俱都是用此法提升而来?” 药师佛连忙点头道:“却是如此,难道道友不知,不仅你那道场周围,便是这大半个西牛贺州之内。修为高些的散修,俱都被准提抓到此地,修行此法了不成!” 听得自己那道场周围的妖修,竟是被准提抓去,如今俱已是丧了性命,燃灯和多宝几人,当下不由得脸色大变,也因此而对药师佛适才之言,再无怀疑,当下各自便按那药师佛所说,谨守心神,协力与准提抗衡。 只是即便如此,因得那准提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是以他几人的这番努力,收效也是甚微,虽说体内法力流失的度,减缓了一些,但随着那准提身上的气势,越来越高,而自己体内的法力,却越来越少,不用多想,几人便也是明白,如此拖延下去,仍是寻不到一丝生机。 是以不约而同之下,众人齐齐的将法宝向准提打去,只见得一瞬之间,整个密室之中,遍布五颜六色的光芒。众人竟是意欲借此,来逼得准提分心,为自己觅得喘息之机。 但那准提,显然也是早有准备,还未等五人的法宝,到得自己身前,鼻中便冷哼了一声,而坐下的十二品金莲,也随着这冷哼,乍然之间,放出万道金光。 那金光之中,一朵朵金莲仿似活物一般,顷刻之间,便凝成了五朵巨大的、闪烁着耀眼金光的莲台,只一照面,便将五人的法宝,牢牢困在其中。 也就在这时,多宝五人才真正明白,这准圣与圣人,只差这一字,修为之上的差距,是有多么的大。 这五人之中,除却那俱留孙之外。其他四人,皆是开天之初,便已化形的先天神灵,资质之高,自是不用多说,那一身之修为,在三界之中,也属顶尖之选。 是以他们本以为,即便是五人联手,就算不是那准提的对手,至不济。也能在准提的手下撑上一段时间,而此时见得自己几人,竟是这般的毫无还手之力,全力挣扎了大半个时辰,不仅那准提的脸色,仍是云淡风轻,自己的一身法力,也是耗了个大半。 见得这等情形,多宝几人心中自是更加焦躁,而那燃灯,也是在手忙脚乱之下,一抬手,手中的灵柩宫灯所出的九幽灵火,不仅未曾如他预料的那般,打向准提,反而稍稍一偏,向着身侧的药师佛打去。 而此时的药师佛,也因得正全力与准提凝出的金莲对抗的缘故,倒未曾留意到此节,是以直到燃灯出言提醒,而那九幽灵火也是已然到了身旁,才察觉此事。 思及那九幽灵火的威力,药师佛不由得脸色大变,顾不得多想,便是一口精血喷出,强行将法力提高了一些,一边用手中的琉璃盏,抗衡准提放出的金莲,一边袍袖一拂,就欲抵挡那九幽灵火的攻势。 只是这九幽灵火,既然是燃灯的随身至宝灵柩宫灯所放,其威力之大,自不是药师佛这般仓促便能接下的,更何况,这三盏宝灯所出的真火,对人威胁最大的,便是元神。是以顷刻之间,药师佛便感觉自己的修为,直线下滑,竟似要退回到不久之前,还未斩去两尸境界之时。 这一变故,对几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不仅药师佛,便连多宝几人,也是顷刻之间,脸色变得雪白。 但这场中的情形,却未似几人所料,那药师佛被这九幽灵火,暂时压制了修为之后,几人受到的压力,不仅未曾因此而加重,反而还减轻了不少,而那修为最高的多宝,更是在隐隐约约之中,已然在多宝塔与准提凝出的金莲的争斗中,占了上风。 细一思想,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准提,如此轻松的便接下了五人的攻势,并非是因得彼此之间,修为境界差距太大的缘故,反而是因得,五人所站的蒲团,正好与那准提座下的莲花,布成了反五行大阵,而那准提,便正好能借助这大阵,以力打力的缘故。 明白了此节之后,几人心中当下便轻松了一些,虽说以如今几人的状态,与准提抗衡,仍是十分困难,但若仅是自保的话,一时半会之间,那准提倒也未必能将几人如何。 是以顷刻之后,五人便按照那对阵法之道,最为熟悉的多宝的吩咐,迅的凝结法力,改变了进攻的方向,由那修为最高、法宝也是最为厉害的多宝和燃灯,攻向准提,其他的三人,则是全力击向脚下的蒲团。 这一改变,当下便产生了奇效,那反五行阵,本就是借助五行之力,相生相克之道而成,如今五人未如适才一般,齐心协力,反而这阵法,因得五行不全的缘故,威力大减,再也困不住五人的手脚。 这等情形,自不是准提愿意看到的,但那燃灯和多宝,却好似拼命了一般,一口口的精血,源源不断的向着手中的法宝上喷去,攻势更是犹如泛滥的洪水一般,延绵不绝。 是以一时之间,即便是身为圣人,手中又有七宝妙树,以及十二品金莲这等至宝的准提,也因得一心想借助五人的法力,提升自己境界,而不敢擅下死手的缘故,竟对几人的举动,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顷刻之后,见得五人脚下,束缚五人的黑线越来越淡,显然已是即将失去效用,准提也是终于狠下心来,明白今日里,再想通过灌顶**,行五行合一之事,已是万难,而若是今日不杀五人,让他们逃将出去,将此事告知外人,定然会给自己惹来祸端。 是以一狠心之下,准提手中的七宝妙树,直直的向着防御稍弱的燃灯刷去,而另一只手,也是眨眼之间将加持神杵取出,打向离自己最近的药师佛。 那燃灯还好,因得一直与其正面抗衡的缘故,是以在一开始,便做好了完全准备,在那七宝妙树的攻势,来到身边之前,便立刻从怀中取出紫金钵盂,向着七宝妙树迎去。 而旁边的多宝,也是在同一时间,从怀中掏出数十件自己闲暇之时,炼制的灵宝,向着那七宝妙树砸去,是以两人合力之下,虽然又是将体内剩余的法力,用了过半,但也是勉强接了下来。 但那药师佛,却因得适才被那九幽灵火所禁锢的修为,还未完全恢复的缘故,修为大减,再加上见得脚下的禁制,马上便要除去,心中稍有松懈,又不曾料到准提竟然会在此时,对自己下狠手,少了准备,竟是直接被那加持神杵击中后背。 这加持神杵既然是当日里,鸿钧道祖合道分宝之时,授予准提的法宝,其威力自是非同小可,众人耳中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药师佛背后的功德金轮,便似炸碎的玻璃一般,顷刻之间,便化作了漫天金雨,而他的真身,也是被随后击在身上的加持神杵,给打的直接崩碎了开来,化作漫天的血雨洒下,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颗舍利子,还放着黯淡的金光,悬浮在空中。v 244 风起(一) 眼见得眨眼之间。药师佛便丧命在准提手中,多宝几人,竟是一瞬间,怔立在了原地,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向来与接引,情如兄弟的准提,竟是能对自己兄长接引留下的唯一弟子,下得了这般的死手。 好在那燃灯,反应够快,见那准提状若疯狂,手中的加持神杵,又是一下击出,向着药师佛剩下的舍利子击去,心知这一击若是中了,只怕药师佛那元神,便会直接消散在这三界之中。 是以虽然与这药师佛并无多深的交情,但念及当日接引对自己的造化之恩,燃灯心中不忍之下,竟是一边将手中的灵柩宫灯与紫金钵盂,迎向那加持神杵。一边将袍袖展开,向着药师佛的舍利子卷去。 只是燃灯虽然心中这般思想,而他那灵柩宫灯与紫金钵盂,虽也因得是先天灵宝的干系,确实将准提的这一击,接了下来,但他自己本人,却因得法力损耗过多的缘故,竟是在紧随其后,仰天喷出数口精血,带着药师佛的舍利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后不远,那坚固的石壁之上。 眼见得那燃灯,握着药师佛的舍利子,被那坍塌下来的碎石掩埋在其中,多宝几人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顾不得多想,多宝当下便和妙善,双双上前,一左一右,用多宝塔和白莲花挡下准提的攻势,却让那惧留孙上前,去查探燃灯的情形如何。 那惧留孙与燃灯交情最是深厚,听了这话,自是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那些杂乱的石块扒开,这才现,那燃灯。虽然仍留有一口气在,但情形显然已是颇为不妙。 见得这等情形,多宝心中也是明白,再拖下去,莫说是燃灯,只怕自己三人,也是性命难保,要被那准提逐个击破。 是以在心中盘算了片刻之后,多宝终于一咬牙,让妙善和惧留孙二人,带上燃灯和药师佛的舍利子,逃出极乐世界,而自己,则欲留下来缠住准提,为两人争取些时间。 但他这打算一经说出,那惧留孙还好说,与多宝相处这么多年,早已有了极深感情的妙善,却是心中有些不忍,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便向着多宝苦笑了一声。再不说话,只是竭力的将手中的杨柳枝,攻向准提。 见得妙善竟欲和自己同生共死,多宝的心中,竟是没来由的豪气顿生,向着惧留孙摆了摆手,让他尽管离去,自己却仰天一声长笑,一手持宝剑,一手平端多宝塔,配合着妙善,疾风骤雨一般的向准提攻去。 见他两人这般举动,那本来心中稍稍有了退意的惧留孙,脸上也是1ou出一丝愧色,站在原地,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将当日元始天尊赐予自己的法宝,捆仙绳从三根之中,取出了一根挽在手上,却将另外的两条,牢牢的系在燃灯的腰间,紧接着,双手平地一托,运气全身的法力,就欲将燃灯向着东方掷去,竟是要借助那灵宝之力,将燃灯送出此地。 那准提见了他这般动作,不由得暗道一声不妙。心知若是此事,被传扬出去,莫说是自己,只怕自己整个佛门的名声,都会从此毁于一旦。 是以慌忙之下,准提也是神通尽展,不仅现出了功德金身,手中的七宝妙树和加持神杵,更是舞的虎虎生风,急欲先将多宝两人击退,来阻挡惧留孙行事。 但那多宝,既然是在当日的道门三教之中,修为仅次于赵公明之人,自非是准提片刻之间便能击败的人物,再加上有一个修为不逊于多宝多少的妙善,在旁边辅助,是以一时之间,那准提虽然将两人打得颇为狼狈,但仍是无法轻易突破两人的防线,到得惧留孙身边。 眼见得那惧留孙,双手之上,玉清仙光与佛光越来越浓,显然已是将全部的法力提起。准提心中不由得更是惊慌,终于将心一横,重新将手中的加持神杵扔出,砸向惧留孙。 只是这一次,不比方才他击杀药师佛之时,那多宝三人早已有了准备,在准提手中的加持神杵,刚刚祭出之时,多宝和妙善,便一推一拉,生生的将这一击接了下来。虽然因得这一分神,被震得心血一阵起伏,但总算挨到那俱留孙施法完毕,将燃灯送走。 待得那燃灯,终于带着一道金光,飞向了远方,多宝几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暗为燃灯祈祷了几句,便又振作起精神来,一边招架,一边往东退去。 只是就在这时,那弥勒佛,以及一直居于灵山大雷音寺之中的混沌、穷奇,梼杌几人,也是因得那燃灯所化的金光,现了准提此处的异变,是以虽然未曾来得及将燃灯拦下,但在得到了准提的传讯之后,不过片刻,便已是在西海之侧,布成了阵势,阻住了几人的退路。 见得这等情形,多宝几人不由得心中一凉,若对手单单是那准提一人的话,多宝三人,虽然也不是他对手,但若只是一心逃命,至不济,也有六七成的把握。 但如今再多了这三个修为比起自己,还要稍稍强上一些的上古四凶,只怕更是生机渺然。 是以衡量完场上的形式之后,多宝与妙善,以及俱留孙三人,齐齐对视了一眼之后,虚晃几招,紧接着,便化作三道遁光。向着南海的方向飞去。 见得他三人不战而逃,准提不由得暴跳不已,对于弥勒佛关于自己,为何会与多宝几人动起手来之事,也只是粗声回了几句,便也身化金光,向前追去;而那弥勒佛,以及混沌几人,也是稍一迟疑,便随后跟了上来。 ******************* 蔚蓝的天空下面,今日的南海,海风竟是出奇的大,以至于便连那天空中翱翔的海鸟的叫声,都已听不见,耳边只剩下那波浪拍在岩石上出的响声。 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任由那浪花,冲刷着自己的双脚,回想着青鸾仙子所说的,这些年来三界之中生的事情,常曦的心中,便似这南海之上的波涛一样,起伏不定。 当日众位圣人与鸿钧道祖一战之后,由于女娲娘娘陨落,那由她法力支撑,才能在混沌之中存在的娲皇宫,自然是消散在三界之中,而青鸾仙子也在无奈之下,将女娲娘娘的遗物收拾了一下,送到火云洞之后,便带了依然昏迷不醒的常曦以及那灵珠子,回到了天南火山之中。 或许是面对着这辽阔的大海,人的心境,也会随之而变得开阔,那昏迷了数万年之久的常曦,在青鸾几人的照料之下,竟是在前几日间,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这一情形,自然是让受女娲娘娘托付,照看与常曦的青鸾仙姑极为高兴,以至于顾不得多想,便直接吩咐灵珠子前往天庭与北俱芦洲,唤陆压、少昊和鲲鹏赶来。 而直到说完这话,高兴的有些手忙脚乱的青鸾,这才从灵珠子那有些难看的脸色之上,想起自己言语之中,失当之处,以及这常曦娘娘如今的处境。 当日常曦昏迷之时,虽然巫妖两族,形势已是剑拔弩张,但妖族天庭犹在,帝俊、太一,以及一干妖神,也是未曾陨落,而常曦,也仍是那万人敬重,高高在上的妖后娘娘;可数万年如一梦,常曦昔年的那些亲人,竟也是仅仅剩下了少昊与陆压两人。 是以一时之间,青鸾仙子与灵珠子,竟是呆立在了原地,不知道这千头万绪,到底该如何说与常曦知晓。 好在那常曦,既然当年曾身为天后,所见所知,自是不凡,见了几人的脸色,虽然不知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这三界之中,在这些年来又生了什么,但仅凭自己醒来之时,是女娲娘娘的弟子、童子在侧,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女儿和妹妹,心中早已是有了准备。 只是即便是如此,在听得当日里,陆压的八个兄长,便那般死在后羿的射日弓之下之时,常曦心中的疼痛,已是丝毫不亚于当日的羲和。 再到后来,听得巫妖一战,自己的丈夫、妹妹,太一,以及众位平日里,对自己尊崇有加的妖圣,竟是悉数陨落之后,常曦心中的疼痛,更是难以忍受,以至于便连那一直捂在嘴上的洁白的汗巾,都渗出了一道道的嫣红。 这大战,终归是因我而起啊! 眼泪便像泉水一般,一串串的从眼角滑落,一时之间,常曦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就这般又一次的昏了过去。 只是好在这一次,常曦虽然又昏迷了几天,说些迷迷糊糊的梦话,但在噩梦退去之后,虽然也因此而再消瘦了不少,但常曦的心中,却已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死者已矣。 虽然这一切,她心中仍是无法接受,但常曦也是明白,此时再伤心,已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振作起来,代替自己死去的丈夫、妹妹,好好的照看他们留下的儿子,留下的妖族更好一些。 是以强打起精神之后,常曦当下便让灵珠子按照青鸾仙子所说,去那天庭以及北俱芦洲,唤陆压几人过来,只是在交代完这话之后,稍一犹豫,又多加了后土和玄女两位娘娘。v 245 风起(二) 盘算着灵珠子离开的时间已然不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而少昊与陆压,也会在这几日间,赶来南海之后,因得恐他众人赶到,看不破那天南火山外围的幻象,寻不到自己,常曦便与青鸾仙子一道,出了瀛洲岛,在这南海之上,寻了一座岛屿,静静等候。 只是就在常曦和青鸾仙子的眼神之中,才刚刚看到从那东北方,施展离火长虹遁术匆匆赶来的少昊和陆压,正欲出言招呼之时,顺着海风,却听到了那西北方向传来的打斗之声。 这声音,自然便是那一路从极乐世界之中,逃了出来的多宝几人,与那准提和混沌几人所出。 虽说先行了几步,与那准提等人拉开了距离,但多宝三人的法力。早在那密室之中,与准提争斗之时,便已是消耗殆尽,是以在飞了一段距离之后,因得法力不继,那遁也是渐渐的慢了下来,而待得到了离常曦几人不远的海域之时,便已然是被准提几人,赶了上来,双方重新战在了一处。 这一次的争斗,因得那准提,未免再节外生枝,打定了战决主意的干系,出手之时,丝毫不留情面,再加上那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混沌三人,以及再往后边一些,依稀能看到的,弥勒和随后赶到的一众佛陀所带来的压力,多宝三人的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因得那多宝的本体多宝塔,以及妙善的白莲花,俱都是防御至宝的干系,他二人左支右挡,倒还勉强能够抵挡一二,但那惧留孙,不仅手上并无异宝。修为更是要稍差一些,不过数十回合,便已是被那准提手中的七宝妙树刷中。 眼见得那惧留孙,脸色苍白,身形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虚空中坠下,而那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混沌几人,也是接应了上去,多宝和妙善二人即便想上前救助,也已是有心无力,只得连连苦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惧留孙陨落之后,多宝和妙善的处境,更加艰险,即便是两人不要命的一般,将精血吐在手上的法宝之上,但仍是在片刻之间,接连被那准提打在身上。 看着自己身上,那原本玄黄的僧袍,早已是被鲜血染透,而那妙善身上的一袭白衣,也已是血迹斑斑。多宝的一颗心也是渐渐的沉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多宝眼角的余光之中,依稀看到了天南火山的身影,心念一转,却是让多宝喜上眉梢。 这天南火山乃是那飞禽一族所居之地,多宝自是知晓,而那飞禽一族的族长之子孔宣,又是赵公明座下弟子,而妙善又是那赵公明未来的妻子,是以若算起来,这飞禽一族当与自己和妙善,也是颇有几分渊源,若是能求得飞禽一族的庇护,至不济,能将妙善的性命给保下来,是以想到这里,多宝连忙便将此节说与妙善知晓。 那妙善听了这番话,初始之时,自也是有些欢喜,但不过片刻,便又摇头苦笑起来。 若是对上别人,或许妙善还能动动这个念头,但那准提,乃是如今这世间,唯一的圣人,修为之高,三界之内除赵公明外,几无能与之相仿之人。 这飞禽一族虽然在上古之时,也是威名赫赫。实力雄厚,但妙善自不会以为,仅凭她们,便是这准提,以及上古三大凶兽的对手,是以若是此时前去投奔,只怕不仅两人性命不保,还会将这祸水,引到飞禽一族的身上。 既然求不得人庇护,多宝和妙善的一颗心,也重新安定下来,同时在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即便是今日要陨落,也要死他个轰轰烈烈。 是以两人从这刻开始,再不后退,将各般神通尽皆使出,向着那准提攻去,即便是那准提有十二品金莲护体,一时之间,也是被两人给搞得极为狼狈。 但先前之时,两人的法力,已是消耗殆尽。此时即便是显下威风,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未过多久,待得连最后的一丝力气,也用出来之后,感受着空空如也的丹田,妙善不由得苦笑着看了多宝一眼,便欲闭目待死。 只是就在这时,两人的耳边,悠然听得那斜下方有人轻“咦”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两道遁光,一白一青,向着几人直飞过来。 而这次赶来的两人,则自是那常曦和青鸾仙子二位了。 虽说常曦几人,早已是察觉了虚空之中,几人的争斗,但一来距离较远,几人的面貌,看的不甚真切,二来因得适才几人所用的神通,俱是那佛门**,是以对佛门从来便没有什么好感常曦二人,自不会愿意多管闲事。 直到适才多宝拼命之时,无意之中,用出了截教一脉的上清仙光,这才真正引起了二人的注意,连忙飞了上来。 只是她二人遁虽快,因得终归与多宝二人有些距离的关系,还未到得近前,那准提的加持神杵,已是到了妙善的身旁。 就在妙善以为自己在劫难逃,而常曦和青鸾仙子,也在为这么一个妙龄女子,就这般陨落,而伤心的闭上双眼之时,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传来,随即,便从那适才妙善所站之地,传来一阵阵好似天地裂开一般的震动。 再睁开眼睛之时,常曦二人这才现,那妙善虽然口吐鲜血,身形也是如风筝一般的往自己两人所在的方向坠来,但显然却是未曾丧命,只是那双手之上,却紧紧的抱着一物。 连忙上前将妙善接住,常曦二人这才明白,原来适才之时。竟是那多宝舍了性命,挡在了妙善的身前,代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而多宝本人,却因得法力耗尽,竟是直接被那加持神杵打散了元神,变回了原形。 “大师伯!” 随着这一喊声,两道红光,以及一道黑光,从东北方向疾飞而至,正是那少昊、陆压与鲲鹏和孔宣四人到了。 落下云头,顾不得与常曦打个招呼,看到妙善怀中多宝塔的陆压,已是双眼通红。 当年通天教主未曾陨落,多宝也未曾进入佛门之时,因得陆压与闻道二人,经常去金鳌岛的关系,是以陆压与多宝之间的感情,倒是极深。 虽说当日在听到多宝投入西方教的消息,陆压的心中,隐隐还有些愤怒,暗道大师伯辜负了自己义父以及几位师叔的尊敬;但再往后来,从赵公明口中得知,多宝投入佛门,并非是出自他本意,而是三清圣人与接引的约定之后,陆压的愤怒,不仅早早的一扫而空,在心中,对多宝的处境,更是极为的同情。 是以在此时,见得一直对自己宠溺有加的大师伯,竟被那准提打散了元神,陆压心中自是极为恼火,只是与常曦稍稍问候了一句,一转身,便将灵蛇鞭取出,劈头就往准提打去。 而那孔宣,虽说与多宝并无多少感情,但与赵公明相处之时,也是知晓自己这个师尊,对大师兄极为的尊敬,是以见了陆压的举动,自是不甘于人后,取兵器便也杀了上去。 只是他二人这一出手,倒是让那常曦,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陆压二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连忙就欲就此事,询问少昊和鲲鹏二人。 但少昊二人,此时思及那赵公明与准提的关系,心中正自担心这准提会借此时机,将对赵公明的怒火,泄到陆压、孔宣的身上,而以他二人的修为,便连多宝、燃灯几人都不如,自是难以抵挡,是以只好让青鸾仙子与她解释,自己二人,也连忙赶了上去接应。 切说那准提,虽然初始之时,只是看那常曦颇为熟悉,倒还未曾记起她的身份,只以为是飞禽一族之人,心中正在暗自思量,到底要不要为了那妙善,多上飞禽一族这么一个对头,此时见得那陆压和孔宣,竟是凭空出现,并且还敢向自己出手,立时便想起当日在蟠桃会上,赵公明设计自己那弟子石猴之事,火气自也是立刻便升了上来,当下挥手让正欲上前将他二人接下的混沌三人以及众位佛陀退下,自己持七宝妙树上前,便要教训二人。 只是准提手中的七宝妙树,接连刷了几下之后才现,自己这几招,竟是未曾在两人身上,占到丝毫的便宜,不仅攻不破那七品青莲、玄武塔的防御,反而有数次,好似要被那孔宣的五色神光,给刷去一般。 这等情形,自是让准提心中更是恼火,而与此同时,那五色神光的威力,也是让准提不由得另眼相看。 既然欲借助多宝五人,行五行合一之事未曾完成,准提自是感到有些缺憾,本还以为此事已经无法弥补,此时见得这五色神光,准提心中,竟是不由得为之一动,也是悠然产生了要将其据为己有的念头。 贪念一生,准提的双眼,顿时便亮了起来,手中的七宝妙树和加持神杵,也是在不觉之中,渐渐的将大半的攻势,放在了孔宣身上。 孔宣此时的修为,不过刚刚斩去一尸,自不是那准提的对手,适才之时,不过是仗着法宝之玄妙,才稍让那准提动容,此时被他这么一反攻,当下便落尽了下风。 而少昊与鲲鹏,还有那刚刚才将缘由,告知与常曦的青鸾仙子,正欲上前帮忙,却也是被混沌三人,给阻了下来。 是以不过片刻,孔宣的形势便已是极为危急,不仅那玄武塔的防御,被加持神杵给打破,便连真身也是受了损伤,而那五色神光,更是直接被准提的七宝妙树刷中,变回了五支尾翎,被准提给夺了去。 随着那准提将这五支尾翎握在手中,并将其中孔宣的元神抹去,与其心神相连的孔宣,也是接连吐出几口精血,脸色变得煞白,紧随其后,一翻身,变回了原形,仰天出数声凄厉的嘶鸣。v 246 风起(三) 看着孔宣那霎时之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变得雪白的脸色,以及紧随其后,无可奈何的显示出来的真身,青鸾仙子几人,不由得脸色大变。 这五色神光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威力不错的法宝,但对于孔宣而言,因得是他用那真身孔雀的尾翎所祭炼,便可说得上是性命交修之物。 是以若是被他人抢去之后,并抹去其中的元神的话,不仅孔宣元神会因此而受到重创,便连修道的根基,也会因得真身的残缺,而就此毁去。 故而在回过神来之后,那身为姑姑的青鸾仙子,立刻便气得满脸通红,手中宝剑也是颤巍巍指向准提道:“准提,你这般做法,难道真的要逼我飞禽一族,与你佛门为敌么!” 听了这话,准提心中刚刚得到五色神光。以及未来或许可借助这宝物,五行合一,提升自己修为的那股喜悦顿时被冲淡了不少,开始认真思量起自己此举,对自己整个佛门,尤其是不久之后,佛道之战之时,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这飞禽、走兽,以及鳞甲三族,自从当年三族大战,势力大损之后,各族的精锐,便纷纷选择了离开洪荒大地,寻一隐秘清净之所,调养生息,是以这些年来,虽说洪荒之上不少事情之中,也有三族的身影夹杂其中,但总体来说,这三族在这些无数的争端之中,一直便保持着然世外的态度。 如今的情形,虽然说因得孔宣拜师于赵公明门下的缘故,这飞禽一族,或许会在情感之上,在佛道争锋之时,偏向于道门,但若非逼不得已。那天凤也绝对不会拿着一族的性命,来与这三界之中,唯一一个仅存的圣人来为难。 是以准提此举,可谓是直接把一个旁观者,推到了与自己敌对的位置。[.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并且这个旁观者,非是一般的散修,而是自天地初开,便称霸一方的霸主。 只是未过多久,准提心中的这丝担忧,便又是一扫而空。 虽说这些年来,准提利用这西牛贺州境内摄来的那些散修,所施展的灌顶**,让自己的修为,又稍稍的提升了一些,但因得那最后一步,未曾完成,是以比之当日,也不过是稍稍强上一些罢了。 若以现在的情形,即便是有混沌、穷奇和梼杌三人相助,自己佛法东传,与道门争锋之时。准提也并无多大的把握,能压过道门。 但有了这五色神光之后,情形又是大为不同。 以准提的心思,这五色神光在那孔宣手中,顶多不过是一件威力大些的先天灵宝,但落在准提自己,将其完全炼化之后,若果然能将五行合一,自己的修为,定然大增。 到那时,莫说是多了飞禽一族这么一个对头,即便是那道门能联合巫妖二族,鳞甲、走兽、飞禽三族,只要那太上老君不曾回复当日的修为,自己仍是丝毫不惧。 是以只是稍一犹豫,准提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对于青鸾仙子的问话,更是理也不理,七宝妙树一挥,直接便幻化出一只金色的大手,向着因得伤势过重,而昏厥在常曦怀中的妙善抓去。 见得这等情形,青鸾仙子几人心中不由得更是恼火,但她才刚刚将孔宣救下,而鲲鹏、少昊以及陆压三人,也早已是被混沌、穷奇和梼杌拦了下来,自是并无余力,ha手此事。 而那常曦。虽然当日里,修为也是不弱,但自从巫妖大战至今,这数万年的岁月之中,她一直昏迷,修为也因此不仅未曾有丝毫长进,反而退步了不少,是以虽然仓促之间,布出了一个护罩,护住自己和妙善,但看情形,过不了多久,便会被那准提打破。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天南火山之内,悠然响起一阵阵凄厉的鸟鸣,而那声响之中,又以一声凤鸣最为清咧。 紧随其后,无数的遁光,以及翅膀拍打所出的声音,陆陆续续、密密麻麻的从那天南火山之处响起,一道耀眼的红光,也是犹如闪烁的星辰一般,划过一道长长地弧线。从天南火山之中,直向众人飞来。 那红光不仅度极快,势头更是惊人,里边的身影,众人还未曾看清,但一股慑人的威势,却已是铺天盖地的压来。 青鸾仙子几人还好,那混沌、穷奇几人,却是立刻脸色大变,因得几人感受到那股气势之后,竟是震惊的现。自己三人,竟好似在这人面前,无有丝毫还手之力一般的脆弱不堪。 这来人,自然便是那孔宣的母亲,这飞禽一族的族长天凤了。 即便是从孔宣手中,抢得五色神光之后,准提便早已料到,天凤会出手,只是饶是他早有准备,也是未曾料到,那天凤此时所出的气势,竟好似丝毫不亚于自己一般。 是以准提适才所幻化出来的佛手,不仅因得心中这一分神,消散在空中,对常曦造不成丝毫的威胁,便连他身上的僧袍,也是因此而鼓荡起伏。 那天凤出现之初,便好似已然明白了此地生了何事一般,便连问也是不问一句,借助那下坠之势,双袖连挥,竟是直接卷起漫天的火云,向着准提以及他身后,弥勒佛所带来的万千佛陀卷去。 见得这等情形,准提心中自然是大为惊慌。 这天凤,与那身为火之祖巫的祝融,乃是如今的这三界,最擅控火之人,而两人修行的,同是这三大真火之中的南明离火之术。 这南明离火,既然与那太阳真火、三昧真火,同为这世间的三大真火,其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觑。 即便是准提有十二品金莲护体,能在这南明离火之下,保得无恙,但他手下的那些佛陀。若是被这火云卷中,说不得,便会因此而溶为飞灰。 虽说除弥勒佛以外,对于其他佛陀的生死,准提并不十分在意,但在佛道未曾正式交手之前,准提自也不愿让他们这般陨落,却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 是以略一犹豫,准提便将脚下的十二品金莲祭出,护住众佛陀,自己却持了七宝妙树,上前去战天凤。 两人的这一战,对于准提来说,无论是比起和多宝几人之战,还是和孔宣几人,犹如儿戏一般的打闹,都要辛苦了许多,竟是因得,那天凤的修为,竟好似还要比当日的赵公明,还要高上一些一般,即便是并未用出什么法宝,但仅凭那出神入化的控火之术,便已是与准提打了个不相上下。 这等情形,自然是让准提心中有些难以接受。 那赵公明,本就是开天风灵之身,在先天之上,比起寻常的修士,便有着极大地优势,手中又有混沌钟、十二品青莲这等至宝,即便是神通大些,倒也说得过去。 但这天凤,虽说上古之时,也是威名赫赫,但在准提看来,她不过是仗着那飞禽一族,庞大的势力罢了,本身的修为,不过是与应龙、镇元子几人,不相上下而已。 此时一交上手之后,准提这才现,自己的这一想法,实在是太过乐观,那天凤的真身,好似完全和那片火云合二为一了一般,不仅自己的七宝妙树,刷在其上,对她造不成丝毫的伤害,反而自己还要处处留神,不让那南明离火沾在身上,掉了面皮。 是以半盏茶的时间之内,准提即便是使尽了手段,也不过是与天凤,打了个不相上下而已。 只是因得众人身处之地,乃是在南海的干系,两人这么不分胜负,天凤虽然不急,准提心中却是稍稍有些慌张。 那飞禽一族,既然当年敢与走兽、鳞甲二族争夺洪荒霸主之位,其势力定然非同小可,若单单这么一个族长,修为便如此之高的话,那族中的高手会有多少,准提自己也是不敢妄自猜测。 怕什么,也就来什么,就在准提心中还在暗自担心,这飞禽一族之人,得到消息,赶来之时,那适才从天南火山之中,所出的漫天的鸟翅拍打声音,已是越来越近,放眼过去,已是依稀能看见,无数只奇形怪状、散着五颜六色光芒的灵禽,从南方飞快的赶来。 眼见得那化作人形之后,仍是飞在最前方,离得也是最近的一群人中,单单斩却两尸修为的准圣,便有三四十人之多,再看看自己身后,那些佛陀之中,除却弥勒佛之外,竟然只有四五个与之修为相仿之人,准提心中自是更加的惊慌,心知以这些飞禽一族,擅长遁术的本能,若是被他们包围上来,自己几人虽然性命无忧,但那些寻常的佛陀,只怕是难有丝毫的生机。 是以略一犹豫,准提便轻声与弥勒佛传音了几句,让他趁着自己缠住天凤之时,带着众位佛陀,在十二品金莲的保护之下,赶紧退回灵山,自己却与混沌三人,牢牢地缠住天凤几人。 只是他这般打算,那天凤几人自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几乎是在弥勒佛众人,刚刚架起遁光,准备离开之时,天凤、少昊与陆压,竟是齐齐的撇下自己的对手,施全力放出漫天的火云,那两道太阳真火,与天凤出的南明离火融合之后,那颜色之中,竟是隐隐泛着炽白,,而那鲲鹏,也是在悠然之间,现出遮云蔽日一般的鲲鹏真身,巨翅一挥,刮起一阵狂风,推动着那火云,加往众佛陀身上烧去。v 247 风起(四) 这一次,天凤、少昊、陆压以及鲲鹏四人。所联手出的火云,犹如乌云遮日一般,直接便将那听了准提吩咐之后,一心想退却的众位佛陀,罩于其中,只是顷刻之间,竟将那弥勒佛带来的万千佛陀,烧死了个近半。 耳边听着那些被火云,烧成飞灰的佛陀,在临死之前,所出的悲鸣哀号之声,莫说是准提不忍接受,就连身为始作俑者的天凤四人,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既然身为敌手,天凤四人自不会因这些佛陀之死,心生怜悯,更何况在天凤眼中,即便是这佛门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万万抵不过自己孩儿的一根汗毛,是以稍稍看了一眼那些佛陀的惨象。天凤只是冷哼了一声,便重新将眼神,看向准提。 此时的准提,心中自是怒火千丈,恨不得将这天凤几人,以及这天下的妖族,杀个干干净净,才能解心头之恨。 只是怒归怒,恨归恨,眼见得那些飞禽一族的族人,越飞越近,而东南方向,也正有两拨人马,正驾遁光疾飞过来,其中的一拨,自是北俱芦洲的众位妖圣,而另外的一拨,则是后土、玄女两位娘娘以及灵珠子,准提心中自也是明白,自己这一着失算,若是再在此地与她们僵持下去,只怕到了最后,吃亏的仍是自己。 是以恶狠狠的扫了众人一眼,准提只得带了众佛陀仓惶退走。 见得准提等人欲走,那与孔宣在这些年来,感情日益深厚的陆压,自是不想就这般轻易放过他们。是以手持灵蛇鞭,便欲从后掩杀,而那少昊和鲲鹏,也因担心陆压安危,匆忙之间,便欲跟上。 但就在这时,那天凤却连忙将几人拦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对几人摇了摇头,便吩咐青鸾留在这里等候后土娘娘几人,自己却带着众人,返回了天南火山。 直到到了天南火山之后,陆压几人这才明白,为何那天凤会拦住几人,竟是因得从踏入瀛洲仙岛之上,众人的身影,才刚刚被那瀛洲岛外围的幻象所掩住,那天凤的脸色,便瞬间变得雪白,数口乌黑的精血。也是接连从口中吐出,整个身体,更是仿似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瘫了下来。 见了几人疑惑的脸色,天凤苦笑着让几人坐下,这才解释道:“宣儿被准提那匹夫所伤,若我有能力,自是要他佛门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只是你等却是不知,早在数万年前,我便在与那走兽、鳞甲二族争夺这洪荒霸主之时,就受了重伤,至今也是未曾痊愈,适才之时,不过是借用一些秘术,强行将伤势压制,提升修为罢了。” 听了这话,少昊几人明白过来之后,对于这天凤的伤势,也是极为的担心,当下陆压便从怀中,取出一些丹药,交与了天凤。 那天凤本不欲接,但受不得常曦劝说,再加上陆压递过来的丹药,效用显然要比自己族中所存,要好上许多,这才微微点头收下,与少昊和鲲鹏几人道了声失礼,在几个侍婢的搀扶之下。带上孔宣一起回了后殿。 天凤一行刚刚离开不久,那青鸾仙子与后土、玄女两位娘娘,以及北俱芦洲赶到的众位妖圣,也是到了岛上。 见得自己大姐以及侄儿不在,青鸾仙子自是有些担心,她与天凤数万年的姐妹,自是明白天凤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是以也是早已明白了,天凤使用了族中所传的秘法之事,是以与几人稍稍交代了几句之后,便也让灵珠子几人带着仍未醒来的妙善,往后殿走去。 青鸾仙子几人这么一走,这整个大殿之上,便只剩下了巫妖两族之人,那场面之上,自也是多少有些尴尬,众妖圣之中,脾气稍稍暴躁一些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后土与玄女两位娘娘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敌意,只是因得那常曦在侧,少昊与鲲鹏也未话。才不敢多言罢了。 这等情形,自是让常曦看得有些怅然,当日巫妖大战之时的场景,她虽未亲见,但仅从青鸾仙子的描述,以及巫妖二族,在此战之中,陨落如此之多的大神通者这一结果,也是多少能推断出来一些。 再加上这巫妖二族,虽然早就生了嫌隙,但终归也是因得自己母女而起。常曦的心中,自也是因此而百思难平,辗转反侧。 是以虽然她此次打定了主意,化解巫妖二族这数万年来的恩怨,也让灵珠子将两位娘娘,以及妖族的众位妖圣唤来了,但事到临头才现,仓促之间,自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两族之人,放下如此之深的血仇,握手言和。 不过好在那后土和玄女两位娘娘,经过这么多年的潜心修行,不仅修为大涨,心性更是极为豁达,见了众位妖圣的神色,也不在意,反而主动走上前来,问候起常曦来。 若说起来,当日紫霄宫鸿钧道祖讲道之时,因得一起听道的缘故,常曦和后土之间,倒还是有着几分的交情,对彼此的性情,也是有着几分的了解,再加上那后土当日也是从赵公明几人口中听说,常曦之所以昏迷这么多年,纯粹是为了嫦娥之事,要到祖巫殿中寻找自己商议,才伤在自己两位兄长手上,内心深处,对其多少也是有些歉疚之情,言语之中,也是颇为温柔,是以一时之间,竟是相谈甚欢。 见得这等情形,那些妖圣即便是心中不满。倒也不敢表1ou出来了。却是因得,按照如今的修为来说,虽说常曦或许比起众位妖圣,还要稍差一些,但毕竟当日帝俊、太一,在整个妖族之中,威望甚高,而这常曦,因得性情温和,待人诚恳的缘故,妖族众人,对其也是颇为的崇敬,是以即便是心中有些不满常曦与巫族太过接近,但也只是在心中稍稍抱怨几句罢了。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这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便顺利了许多,再加上当日女娲娘娘未曾陨落之时,便一直从中调停巫妖二族的关系,是以三人还未商谈多久,后土和玄女两位娘娘,便已是在话语之中,透1ou出来巫族众人心中,对于妖族的仇恨,早已淡化,愿意与妖族和平共处的意思来。 见了两位娘娘的表态,常曦娘娘心中自然也是欣喜不已,是以未曾多想,便将少昊和陆压拉了过来,与两位娘娘见礼。 陆压倒还好说,因得经常被赵公明灌输与人为善的念头,再加上这些年来,也是想明白了,当日巫妖之战,归根结底,不过是起于一场误会,而因得这一战,巫妖两族皆是得到了莫大的教训,受了莫多的痛苦,是以只是稍稍用眼神余光,看了少昊一眼,便站在常曦面前,规规矩矩的向两位娘娘行了一礼。 见陆压这般爽快,少昊的心中,却是多少有些为难。他身为勾陈,自然是如今的天下妖族之,若是寻常时候,与那后土、玄女两位娘娘,行上这么一礼,单凭两人身化轮回、地狱的这份功德,这个心胸,少昊自也是心甘情愿。 但如今的形势,不仅三位娘娘看着自己,下边的众位妖圣,一双双眼神,也是极为的复杂,显然都已是明白,只要自己这一礼行了下去,那便巫妖两族的恩怨,从此之后,便一笔勾销。 数万年的恩怨,尽系于自己一身,即便是平日里,极为稳重的少昊,一时之间也是犹豫起来,站在原地,久久拿不定主意。 直到常曦几人,已经失望的要轻叹出声之时,那少昊才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终于下定了决心,如同陆压适才那样,走到后土、玄女两位娘娘身边,向两人行了一礼。 这一礼行毕,在场的众人,自是神色各异,三位娘娘虽然颇为欢喜,但下边的众位妖圣,脸色却有近半瞬间变得颇为难看,有几人更是不满的窃窃私语起来,只不过因得少昊这些年来,在妖族之中的地位声望,越来越高,而鲲鹏又未曾话的缘故,不敢直接说出来罢了。 众妖圣的反应,少昊自是看在心上,是以只是匆匆与后土、玄女两位娘娘行个礼节之后,他便立刻退了下来,走到众位妖圣的身旁,垂低语。 常曦几人虽不知少昊他们说些什么,但见得那些妖圣,看向后土、玄女的神色,也是渐渐的变得缓和起来,这才在心中长长的出了口气。 经过了这节,三位娘娘之间的话语,自是多了起来,甚至便连陆压,也偶尔的ha上几句,是以这整个的大殿之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倒显得颇为和睦。 而那青鸾仙子,虽然一直在后殿之中,但显然也是从侍婢口中,得知了此处的进展,安排了几个族中的女子,小心照顾妙善之后,自己又悄然回转过来。 因得始终觉得,是因得自己欲多管闲事,才招致天凤母子二人皆受了重伤,是以青鸾仙子这一出现,常曦自是立刻便问起天凤以及孔宣的伤势来,在得知两人伤势虽重,但并无性命之危险,只需好生静养一段时间,便可康复之后,常曦这才放下心来,与几人商量起此事到底该如何善后起来。v 248 云涌(一) 与瀛洲仙岛上,等到妙善醒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得知佛门生之事,不知该如何为孔宣、天凤之事善后的常曦、青鸾仙子几人不同,在人界的赵公明几人,虽然为了白筝夫妇,以及殷郊所说之事有些烦心,但从形势来看,倒是要好上许多。 出于所有人的预料,在白筝终于下定决心,将关于许汉文的一切,告知于他之后,许汉文并没有1ou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也没有因得自己的枕边人,本是一只蛇妖而产生恐惧,只是在回到镇江别院之后,独自在房间里待了几天,然后便像平常一样,与众人谈笑风生起来。 或许是本来就觉得,似白筝这般温柔美丽,却又善良痴情的女子,只应从天上来,而不应是这凡间所有的缘故。也或者是前世的那些记忆,始终在内心深处,存在着烙印,对于白筝乃是白蛇之事,许汉文不仅毫不在意,反而与她的感情,比起从前,还要亲昵许多。 “盘王老祖是盘王老祖,许汉文是许汉文。”对着几双显然有些怀疑的目光,许汉文只是抱以微笑。前世的盘王老祖,即便是名扬天下的祖巫,那又如何,今世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敬爱自己妻子,疼爱自己儿子的凡人罢了。 让众人最感为难的事情,既然就这般轻易化解了,其他的事情,有了殷郊这个在平民百姓之中,威望甚高的皇帝,再多了赵公明这么一个,修为无限接近于圣人的紫薇大帝,自然是容易了许多。 虽说这几年来,江淮一代,多少有些干旱,而且这旱情相对来说,对百姓的生活。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但得了皇帝陛下要在这杭州城中,祭天求雨的消息之后,这方圆百里的百姓,对于皇帝陛下的体恤民情,自然是更加的感动。 是以不过数日的工夫,杭州城中的那些士绅、富商,便在那西湖之侧,与金山寺遥遥相望的地方,建起了一座极为气派的祭坛,又按照从皇帝陛下身边的近卫口中,“无意”中传出的消息,在那祭坛的不远处,盖起了一座虽然占地不大,但却极是华丽的宫殿,供奉起掌控三界刑罚、世间万象的紫薇大帝。 只是殷郊的这般作为,看在赵公明眼里,自是多少有些以权谋私的味道,是以初始之时,多少还有些感觉愧不敢当,直到转念思及。这么做也可以打击佛门的声望,这才勉强接受。 这般铺垫下去,那祈雨仪式自然是大为轰动,不仅那杭州城中,便连稍远一些区域的百姓,也闻讯赶来,直将整个杭州城,给围得个水泄不通。 而赵公明与白筝,也按照事前几人所商量的,在这杭州城上方的虚空之中,演了一出天帝被皇帝陛下所感动,亲自下凡,不仅行云布雨,并亲赐白龙,佐人界风调雨顺的好戏,只是在最后的关头,却出了意外。 虽说在民间的传说之中,这兴云布雨之事,唯有龙之一族,才有此能力,但对于万象之主,又拥有掌控万风之能的赵公明来说,此事自不过是小事一桩,但就这么一件在他看来,轻而易举便能办到的小事之上,却出了纰漏。 当赵公明携依依和白翎,在虚空的五色祥云之上站定,捏起法诀之时,却忽然之间现。那本来只该是薄薄的一层乌云,不过片刻工夫,便在三人的脚下,凝成了厚厚的一团,即便是他早已停止了施法,那乌云也似失去控制一般,越来越厚。 而随着那乌云,将脚下的整片大地,尽皆掩住之时,依依和白翎两人,才如梦初醒的一般,连忙上前问道:“赵大哥(老师),怎会这样?” 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暂时不要说话,赵公明眉头微皱,往地仙界的方向看了一看,又低头稍稍推算了片刻,脸色这才突然之间,变得极为难看。 紧接着,赵公明也不与两人回话,直接便双袖连挥,打出一道又一道的狂风,朝着那乌云卷去。竟是欲以自身的法力,将这下边的乌云打碎。 而直到此时,依依两人这才明白,原来那下边的乌云,并非是赵公明所为,心中也是不由得大为惊慌,当下也顾不得追问缘由,连忙也使出神通,助赵公明一臂之力。 三人这一全力施为,那本还在凝结的乌云,气势自然就缓了下来。虽然那边缘的地带,仍是有一朵朵的云彩,附着进去,但在依依宝莲灯的七宝妙火的灼烧,以及白翎那炼妖壶不停地收取之下,渐渐的也是后继乏力了,终于在半柱香的时辰之内,被三人重新将其打散,变回了薄薄的一层。 轻出了口气,挥手打出几个掌心雷,让那细雨落下,赵公明重新往地仙界的方向看了一看,这才带了二人,驾着祥云,落了下来。 此时的殷郊,看着那天空中飘下的濛濛细雨,这才长出了口气,一边带领着文武百官,以及这杭州城中的百姓,叩谢天恩,一边却偷眼望空中望去。 待得见得赵公明几人的云光,远远行来,殷郊这才与身后的众人交代了几句,自己却连忙与吕岳、白筝几人,带了几个随从,匆匆往早已搭起的芦蓬处,等候三人。 因得心中焦急,待得赵公明三人刚一落地,殷郊几人就连忙迎了上去,问道:“二师伯,适才之时,究竟是怎么回事,怎这天象如此之恐怖?” 苦笑着摇了摇头,待得殷郊将那几人凡人侍从,遣散之后,赵公明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若我猜的不错的话。只怕那地仙界之上,出了什么变故。” 几人俱都是道门三教之人,自也是明白,以赵公明此时脸色之难看,若那地仙界之中,果真出了什么变故,定然是对道门不利之事,是以几人的心中,也是同时生了不安之意。 那吕岳修道最久,再加上平日里,因研习医术之故,对于这三界之中的一些奇人异事,比之其他几人,还要多少几分了解,是以略一思索,便立时脸色大变道:“掌教师伯,你是说,适才的那云层,并非是你施法所为,而应是自然而生的天象?” 稍稍沉吟了片刻,赵公明这才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昔年也曾在人界待过一段时日,自是明白,这人界的房屋、土地,坚固几许,适才那雨势,若是让它降落下来,只怕这整个杭州城中的生灵,都势必难保性命,我又怎会如此鲁莽,做出如此之事。” 说到此处,赵公明手往地仙界的方向一指,这才长长叹息道:“今日之事,不过是那地仙界之上,有人成圣,所出的异象罢了。” 听了这话,众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道门三教之中,除太上老君之外,修为最高的赵公明,就在几人眼前,这成圣之人,自不会是道门之人,但那佛门,已然有了准提这么一个圣人,若是再多上一个圣人,则将来佛道之争,道门却拿何手段,去与那佛门争锋。 见了众人的神色,赵公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解释道:“你等倒也不必担心,依我所料,这成圣之人,虽然是佛门之人,但佛门便未必从此便有了两个圣人。” 众人本就担心此事,此时听了赵公明一说,自也是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众人的心中便更加疑惑起来,连忙追问道:“二师伯此话怎讲?” 稍稍沉吟了片刻,赵公明眉头皱了几皱,这才看了依依一眼,轻声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准提要抓你去佛门之事?” 因得维护自己,叔父盘王老祖这才身陨转世,而师姐妙善,也是被逼着做了那么一个观世音菩萨,依依对此事,自是记忆犹新,是以听了赵公明此问,悄声看了站在白筝身侧,只是担忧着看着自己妻子的许汉文一眼,这才轻轻点了点头,道:“我自是记得,难道说,今日之事,与此事还有何干系不成?” 赵公明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等可还记得,那原来一直在三界风传的成圣十六字诀?” 见得几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有些印象之后,赵公明才轻叹一声,与依依解释道:“那佛门之中,修为在准圣之上的修士,比起我道门三教加起来,也是不差多少,以你当日之修为,又未曾完全将灭世玉盘所带来的影响消解,对于那准提来说,自也不会有多大价值。” 依依稍稍回想了一下,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当日里,因得灭世玉盘的关系,她的修为,不过是大罗金仙之境,达到如今的境界,不过是拜那火焰山中,几百年清修所赐,是以即便是那时进了佛门,对准提来言,用处也是不大,对于此事,她心中倒也一直有些疑惑,是以听了这话之后,连忙将眼神看向赵公明道:“赵大哥的意思,难道说准提当日抓我去佛门,竟是为了这十六字诀不成? 轻叹了一声之后,赵公明这才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而且今日之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想必便是那准提,借助这十六字诀,重新证得圣位所引的天象。” 听了这话,众人心中自是更加的怪异,一双双眼神,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赵公明,看他如何分说。 *************** 最近忙点私事,耽误了,不好意思。 这几天会努力更新,给大家一个尽量完美的结局。v 249 云涌 二 ? 见得众人看向自己。目光之中尽是疑惑,赵公明略一思索,便将其中的缘由说了出来。 似当初的西方教二圣,以及三清、女娲这般,虽然在众生眼中,高高在上,得享圣人之名,但在鸿钧和蜃龙的眼中,他们这六人,即便是证道之时,天降异象,万方跪服,但不过是伪圣罢了。 说是伪圣,便是因得当日里,六人之中,无一人是kao自身的修为、境界证道,哪怕修为最高的老君,也是借助于那鸿钧道祖,借用造化玉碟合身天道之后,鸿蒙紫气与那造化玉碟之间的联系,才得成的正果。却绝非是本身的修为达到圣人之境而成。 既然根源如此,在道祖陨落,造化玉碟与那灭世玉盘也一起损毁之后,即便是准提与老君,也再无法像原来一般,自由的借取天道之力为己用,也是从那时起,两人虽然空负圣人之名,但自身的修为,也是因此而下降了不少。 也便因得这般缘故,那准提在与赵公明争斗之时,虽然空负圣人之名,却无真正的圣人之力,不过是仗着数万年来,对天道的感悟,以及修为境界比起赵公明要强上一些,才稍占上风罢了。 但如今出现这等异象,显然是那准提,又通过何种手段证得圣位所致,是以从此以后,没有了圣人的道门,若想再与佛门争锋,比之从前,只怕是更加的困难。 故而听得赵公明说到这里,刚刚才因为祈雨之事顺利完成,而心中稍稍舒缓一些的众人,脸色也重新变得难看起来。显然是对今后之事,十分的担心。 而与此同时,众人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何当日众圣证道之时,天道所降的异象乃是天花乱坠,万方朝拜,而今日之景象,却好似世界末日一般的令人惊恐。 听得众人的议论,赵公明在心中细细思量了片刻,虽然隐约觉得猜到了一些什么,但看着众人担忧的神色,倒也不好多言,只得捡了些轻柔的话语,稍稍安慰了一下众人,这才与依依和白翎一起,与众人告辞,匆匆回了蓬莱。 此时的蓬莱岛上,一众门人竟出奇的齐聚于此,便连那孟章四人,也不知何时赶了回来。这一景象,倒是让赵公明三人惊讶了一番。只是在问过之后,才知晓他们俱都是被今日的天象所惊动,得知了那地仙界之中,有了他们能力所不及的变故之后,因心有担忧,才匆匆赶了回来。 见得这等情形,赵公明自是免不了劝慰一番,只是那天象之征兆,便连他自己,也仅是猜的个大概罢了,是以对于此事,却也未曾细说。 不过在这等情形之下,即便是赵公明再想在人界停留,却也是大为的不妥,是以在与闻仲几人商议了一番之后,赵公明便打算重返地仙界打探一下,若果真是那准提证了圣位,便须早些去寻大师伯太上老君商议一番。 既然决定了离开,当着一群后辈的面,自然也免不得再交代一番,不过好在那商容与闻仲,这些年来打理蓬莱岛事宜早已习惯,而子辛和黄飞虎近些年来,也是越加的能干,再加上通幽老祖和孟章四人相助,即便是准提真的证了圣位与道门开战,这人界之事,他们倒也能妥善周旋。只是在看到依依的时候,赵公明的心中却是犯起了难。 大道无情,但人却有情。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赵公明与依依的感情比起当日,又是深厚了不知多少,也早已习惯了平日里,有着依依在身边处理一应的琐事。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的天象,特别是那种几乎无力抗衡的感觉,让赵公明再一次的感到,即便是自己的修为,已是无限的接近于圣人,但若是以死相搏,却也是绝非敌手。 虽然有自信,即便是那准提真的重新证得圣人之位,凭借自己的遁术,若是想逃,那准提也是阻拦不住,但想起在地仙界之时,那准提不知因得何故,三番两次的要将依依拿去,赵公明自己也不敢肯定,若是果真与准提撕破了脸。那准提会不会不择手段,对依依痛下杀手。是以思来想去,赵公明最终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出。 好在那依依也是极为善解人意之人,更是知晓,即便是自己修为大进,手中有着宝莲灯这等至宝,但在地仙界之中,莫说是比起赵公明,即便是比起截教门下的四大仙姑,都是相差甚远,而留在这人界。不仅可以在闲暇之时,过一过平日里赵公明所说的“小桥流水人家”一般的生活,在必要之时,也可以帮衬闻仲几人一二,是以未及多想,便也是点头同意了下来,赵公明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 因得心中焦急,不觉之中,赵公明已是加快了速度,是以这回来所费的时日,自是比起前去之时要快上不少,但即便如此,在回到地仙界之时,眼前所见的景致,也是让赵公明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丝陌生。 人界建立之初,经过众位圣人相商,便将那女娲补天之时,留在东胜神洲之中的天台山,作为人界与地仙界相连之地,是以赵公明撕破混沌,到达地仙界的第一站,便在这天台山之上。 这天台山既然名为仙山,自然是山清水秀,灵气充沛,山中的景致,自也是极美。 但站定之后,赵公明放眼四周,才发现这在前往人界之时,还是仙境的天台山,不知在何时,竟好似变作了人间地狱一般。 不仅耳边听不到鸟兽嘶鸣的声音,便连往日里随处可见的奇花异草,也俱都失去了踪迹,遍地里只剩下灰突突的岩石,便好像是刚刚才喷发过的火山一般。 见得这等情形,赵公明的心中不由得大为惊诧。连忙运起神通,将神识散开,这才发现,不仅这天台山,便连其周围数百里的方圆,俱都变成了脚下的这般模样,顺着那神识传来的讯息,清一色的全是死一般的沉寂。 抚着额头沉思了一会儿,赵公明的心中竟隐隐的有些慌乱,这等情形,显然是有大神通的修士在此地斗法所致,但这天台山既然位于东胜神洲,自然便是那阐教所辖之地。阐教之中,自从云中子接任掌教之位以后,便一直聚拢门人,在昆仑山玉虚宫之中闭关不出,又怎会在此地闹出如此之大的阵仗。 越是思想,赵公明的心中越慌,当下更是有些后悔,早知如今乃是多事之秋,自己怎能为了一点心结,远远的跑去人界。 只是正沉思间,赵公明突然发现自己灵台之中,似乎有一道讯息闪过,细细一查,才发觉竟是自己截教秘传的传讯之法发来的讯息,而那传讯之人,竟是在峨眉山罗浮宫之中,为自己看守道场的黑虎。 **************** 近几日,本书将完本。同时在完本之后,开始上传新书,新书为架空历史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