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狠妃》 1. 1政治宏 贞明朝十二年 西域石海镇 石海镇,是贞明朝与突厥部落的西域交界处,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优势。虽然西域属于贞明朝的版图,但是贞明朝在西域的实际管辖还是以石海镇为界。出了石海镇,西域的众多小镇,是三不管地域。虽然属于贞明朝版图,但贞明朝根本就没有派兵驻守,管辖是有心无力。尽管是这样,突厥部落也不会打这个地方的主意,因为在这片西域区域,势力最强大的既不是贞明朝的兵马,也不是突厥部落,而是响马,俗称悍匪。 而百花楼,是过了石海镇,和石海镇相邻西干镇的清楼,这里的女人非常非常的受欢迎,这里的男人非常的勇猛凶悍,有着一股子悍匪子味道。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这里的男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欢乐一时得一时。 今天的百花楼,姑娘都被石海镇的将军请去玩乐了,此时,没有一个姑娘在百花楼驻守留客,而姑娘们最迟也要明天才会回来,所以老保早早的就关了门,专心的调教刚收进来的姑娘。今天总共收了三个人,其中有一名是刚学会走路的幼儿,大约两岁,也有可能已经三岁了,瘦瘦小小的,面黄肌蜡,连哭声都是弱弱无力,一看就知道是饿了有两三天了,送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混个饭吃。这让老保狠狠的宰了一笔,花了10文钱,就买断了一个人的一生。 另外两个,一个大约15,16岁,送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昏迷的,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了的,虽然布料粗糙,但是却是崭新的衣服,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女子原来的身份。当老保掀开乱蓬蓬的头发,看到一张虽脏但容貌绝色时,老保的心颤了又颤,这可是一棵马上就能赚钱的摇钱树啊,趁着对方急着脱手,就连没有路引也不要紧,马上就收了这个姑娘。 在这个三不管的地带,路引算个球,没有路引反而老保更有利的控制姑娘。没有路引,就连关内也进不去,一辈子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百花楼。 待到送姑娘的人走了,老保小心翼翼的摸着姑娘的肌肤,真是光滑啊,和这里常年被风沙吹得肌肤粗糙的女人就是不同,手往一探,还是个处子,老保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原来还嫌要价高了,这会到觉得自己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一个是中年妇女,丈夫死了,上有婆婆和亲妈,有两个女儿要养,寻常手艺活是养不活一家四口人的,舍不得女儿吃苦,这名中年妇女就只有自己出来接活了。在这个三不管的特殊地域,女人因为稀少而特别受欢迎,中年妇女也有人要,而且还真有男人就好这口。 。。。。。。 将军府现在是特别特别的热闹,因为这里举办了一个宴会,一个迎接朝廷派来使者的宴会,这名使者是京城有名的风流王爷顾成,也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传闻摄政王极爱美色,所以将军府今天请了在石海镇内有名的歌舞坊,西干镇百花楼全部的姑娘们助兴。 说起摄政王顾成,先帝在世时,最爱的就是这个十四皇子顾成了,对他寄予了无限的希望和关怀,从小,就开始接受太子继承人的训练,从十二岁出征开始累计战功,先帝不是不想封顾成为太子,奈何顾成的母妃是宫女出身,尽管已经晋升妃位,但身后没有强而有力的家族,所以封顾成为太子的事被众多大臣所阻挠,终没有成功。 ... 2. 2曲线救国 先帝就走了曲线救国的道路,就把当时还是十二岁的顾成皇子派遣征伐,累计战功,同时也培养顾成皇子的势力。当战功和势力累计到一定的高度时,就可以向朝中大臣施压,从而顺理成章的封顾成皇子为太子。 先帝是这样打算的,所以先帝在世时,并没有封任何一个皇子为太子,太子之位一直就这样空悬着。 直到,当时已经有年满十八岁的十四皇子顾成在征服苗疆的时候,面对着皇帝秘密送出,命不久已速速回京的密诏以及一个成功征服苗疆在望艰难的双重选择,十四皇子顾成最后还是选择了征服苗疆。 当成功收复苗疆归来时,朝廷已成定局,皇后之子,二皇子顾泰在一场腥风血雨中胜出即位。 顾泰即位时,原本想狠狠的打压十四皇子顾成,谁知道,先帝已把御林军,暗卫和朝中军权全都给了十四皇子顾成,最后没法,之后封十四皇子顾成为摄政王,协助处理朝中大事。 远水救不了近火,二皇子顾泰即位之后,为了在朝中顺利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年,把摄政王派遣到处征战,摄政王也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时至今日,只剩关外的突厥部落未称臣了。 在摄政王刚过三十岁生辰的第二天,就接到了皇帝派遣摄政王镇守边关的圣旨,与以往不同的事,以往派遣摄政王征战,都是以统帅的名义出师征战,而这次,居然是以使者的名义出使边关。 摄政王来到边关的这一个月里,都是居住在石海兵驿站的,今天晚上接风洗尘宴之后,他就要搬到他该居住的地方了,与将军府相邻,由摄政王自己出资修建的院子。 虽然摄政王在外居住偏多,但从来都不会委屈了自己。但凡吃住都不会委屈了自己,而在这边关住了一个月的兵驿站,摄政王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就连摄政王的属,也是叫苦不堪,最后还是幕僚建议,既然王爷要在这里长居,何不如大家出资修建院子,自己也住得舒服一点儿。 摄政王哪能让属就出资呢,自然是王爷自己一力承担了修建院子的费用。有钱就是好办事,不到一个月,院子已经修建完毕。 夜幕将黑,将军府的大厅烛光亮如明昼,在大厅的两旁,垂着长长的幕帘,幕帘背后,是乐器艺人在吹奏和弹奏曲子。 大厅的正面,是摄政王和边关李将军上座位置,座是各自的幕僚和属。 一盘盘的菜肴依次顺序安静的上了各自前面的矮桌,摄政王也入乡随俗跪坐在上座。 菜肴上桌完毕,接着是歌舞坊的姑娘们进了来,平和的乐曲渐渐的激烈了起来,是歌舞坊姑娘们舞曲的前奏,这是开场舞,热身用的,意在提起众人的热络气氛。 歌舞坊的姑娘们进了三十人,长发盘在头上成了一个髻,红色的纱巾覆住脸颊,挂在姑娘们的耳后,只露出勾人风情的眼眸。身上也只着甚少的纱布,这些红色纱布只掩盖了重要的部位。 随着舞曲,这些姑娘们翩翩起舞,渐渐的,舞曲节奏加快,姑娘们也变换了舞蹈的动作,开始绕圈摇胯,紧实妖娆的腰身从众人的眼前一晃而过,挂在手腕间和脚环的铃声也清脆的响起了起来。 原来,手腕和脚环也动了起来。 ... 3. 3宝贝女儿闹脾气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将军府的另外一侧,将军夫人方氏正在厨房里监督,这可是京城里来的王爷,而且又是号称阎王爷的摄政王顾成,要是落了一点差错,丢的可是她们将军府的面子。 “不要慌,不要乱,和平常一样,都排好队慢慢上菜。注意了,托盘要拿稳,别摇摇晃晃的。”将军夫人身旁的嬷嬷大声吼道,厨房本是人多噪杂的地方,嬷嬷不大声吼,恐怕是听不清楚的。 将军夫人从午就开始呆在厨房了,从送菜,拣菜,洗菜,切菜,炒菜,上盘直至送菜到大堂,整个流程,全程值守,疏忽不得。终于忙到了上菜,将军夫人看了看,基本上都忙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用餐了。 “嬷嬷,你留来看看,要有什么突发的事,只要不是大事,你就代我做主处理了。我先回去了。”将军夫人嘱咐身旁的嬷嬷。 将军夫人一脸疲倦,回到寝室,先是重新整理了一妆容,然后到了用餐的时候,发现宝贝女儿不见了。 “容小姐用过膳了吗?”将军夫人早就叮嘱过宝贝女儿,今天不要到处乱跑,她也会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餐,就让女儿自己呆在她里用餐。所以,一直到了现在,她一直以为宝贝女儿还在她里呆着。 将军夫人身边的婢女都没有吭声,最后还是贴身丫环秋儿站出来回话,“回夫人,厨房已经把容小姐的膳食送过去了,但是容小姐还没有撤碗盏。” 作为人,不要乱揣摩主人的心思,也不要对不知道的事情妄加猜测,如果遇到不确定的事,可以就知道的事实话实说,让主人定夺。这是丫环秋儿的信念之一,也正是这个信念,让她一步步走到了将军夫人贴身丫环的这个位置,并且无人可以取代。 将军夫人听到丫环秋儿,眉头一皱,这个宝贝女儿真是让人不省心,老来得女,都被将军和她给宠坏了。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就算是细吞慢嚼,也该吃完了。 还是去看一看宝贝女儿她才安心,是不是今天太忙,疏忽她了,所以宝贝女儿闹脾气了,可是很多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今天家里有宴席,大家都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她。而且,以往家里有客的时候,她也不会闷不作声,有的时候,宝贝女儿还会贴心的给她捶捶背,揉揉肩。不然怎么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棉袄呢。 宝贝女儿的房间离将军夫人的房间并不远,在大漠边关,这种特殊的满是黄沙泥土的地方,要修建走廊和花园等观赏性的建筑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耗时费力花费巨大,而且还不一定能弄得好。所以这里的建筑物,都是比较实用且实在的,修的就是能住人的里。 这里修建房子的建材基本只有两样,泥砖瓦和木板。泥砖瓦太贵,木板又太不稳固,所以都是泥砖瓦搭配木板修建而成,这样比较经济实惠,而且有钱一点的人家,还能搭建两层。 将军府就是大漠边关少有的两层楼房之一,而且还是以院子的形式修建的,说是院子,其实只不过多了一个围墙,表示将军府的划地范围。 到了宝贝女儿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于是将军夫人亲自拍了拍宝贝女儿的房门,“容容,在吗?”将军夫人的声音充满了担心。 半响,没有人回话。 ... 4. 4绝口不提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将军夫人伸手推了推房门,推不开,说明房间里面还是有人的,从外面是没办法反锁房门的。 “容容,开门。”将军夫人耐心的哄着宝贝女儿开门,“有什么事说就跟母亲说,从小到大,母亲哪一次不是依着你的。现在你大了,有心事了,也不跟母亲说了,母亲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心事,你这不是成心让母亲心里不好受吗。” 将军夫人说着说着,一股心酸涌上心头,疼了十八年的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女儿的心思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有什么心事也不肯跟母亲说了。 宝贝女儿久久不回应,让将军夫人胡思乱想,突然涌上了这么一个念头,难道是受了身边人的挑唆,离间了母女感情,就知道那些个妾侍都不是个省心的。争风吃醋就算了,反正她也人老珠黄了,就早不想着争宠了,好好的守着女儿过日子,如今还要来抢她的女儿。 别的容得,可是就这件事,她偏偏容不得,“女儿,开门,不开门我就让人撞了。”将军夫人厉声道。 房间内突然有了声响,然后,门开了。 开门的不是她的宝贝女儿,而是宝贝女儿李容的贴身丫环小春,开了门之后,小春惶恐的匍匐俯身,哭声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将军夫人并没有理睬丫环小春,而是进了子后,环顾四周,厨房送上来的膳食,此时还摆在桌子上,并没有食动过的样子,也就是说,宝贝女儿到了晚膳时候,都还没有回来。 “小姐呢?”将军夫人不怒而威。 “奴。。。。。。奴婢不知道。。。。。。”容小姐的贴身丫环小春伏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居然不知道小姐去哪了,来人那,给我打,狠狠的打,贴身丫环擅自离开小姐的后果,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你十条命也不够陪。”将军夫人气急了,宝贝女儿要去哪,好歹身边也得跟着人,这边关本来就不太平,随时可能会出事。 想到这里,将军夫人恶狠狠的盯着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小春,你一条贱命怎么能够陪得起宝贝女儿的命,万一容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一家子的命。 突然,将军夫人的贴身丫环秋儿向前走了一步,在夫人的耳边悄声道,“夫人,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小女且再说,审问一小春,看会不会有小姐的线索,有了线索,找起来也快一些。” 将军夫人这才恍然过来,差点误了事,这可不太像平时的她,宝贝女儿就是她的命啊,碰到了宝贝女儿的事总是乱了套,将军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好在将军夫人还是能讲理的,不然,小姐如今的模样可不只是刁蛮任性这么简单了。 府中的人虽有责骂,工钱也不高,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总的来说,在将军府里,人的处境还是不错的,据说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工钱高,赏钱多,每季还发放新衣裳,曾经好些姐妹也羡慕。 边关有些人家就打了主意,卖身到京城的大户人家,因为都是边关人,又都做丫环,每逢过节偶有往来,回来的人穿着鲜艳的衣裳,出手也大方,变得更漂亮了,涂抹的那些胭脂,一看就知道比边关卖的那些胭脂,上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开始的时候,惹得大家羡慕,好多人家也纷纷走门路把女儿送到京城做婢女。那些在京城做婢女的人家风光了好几年。如果不是已经卖身在将军府,她们也想到京城去。 后来,逢年过节的人渐渐的少了,她们好奇的问起回来过节的人,怎么不见其他的人回来呢,边关远是远了一点,人不来,平安信也要送过来吧。 回来的人绝口不提。 ... 5. 5面具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再后来,没人回来了,那些把女儿送到京城的人家纷纷都着急了,女儿好几年没捎钱回家了。打探了消息才知道,原来在京城当婢女的那些人,大多都丧命了。这时,留个将军府的人才庆幸,还是留在将军府好啊。 在将军夫人点过头之后,只见将军夫人的贴身丫环秋儿走到伏在地上的丫环小春旁,“小春,你别急,好好说说,你是怎么离开小姐的,又是怎么呆在房间,还把房门给锁了,为的是什么。” “午奴婢和小姐回府之后,小姐对奴婢说,她有点事要去找将军,让奴婢在房间等着小姐,小姐还让奴婢把房门锁了,谁来也不开,包。。。。。。包括将军夫人。”小春始终不敢抬头回话,她已惶恐到了极致,她可以想象到,等待她的没有什么好结果。小姐那可是将军和夫人的心肝宝贝啊,小姐每次闯了祸,将军和夫人舍不得骂小姐,最后遭殃的总是她们这些丫环。 可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小姐从午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以前做事从不避开贴身丫环小春的。可是这次,小姐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居然要避开她找个贴身丫环了。 她也想过禀告将军夫人,可是今天晚上将军府有宴席,夫人肯定也是忙得不着地,还是不要麻烦夫人了,在房间内安安静静的等小姐回来就是了。谁知道,小姐还没回来,将军夫人先来了。 小姐,你快回来救命啊。 “午,小姐去哪了。就从你和小姐出门开始说起,走了哪些街道,买了什么东西,进过什么店。”丫环秋儿继续问小春。 小春的头伏在地上,地上铺的是木板,之间木地板上渐渐的渗出了水滩,秋儿递出自己的手绢给小春,“擦擦,眼泪可比水还值钱,夫人可还在等着你的消息。”秋儿安慰的话语说到最后暗暗带着威胁,小春的心一惊,反倒冷静了来,只见小春缓慢的站起来,接过秋儿的手绢擦了擦眼泪,然后向将军夫人行了礼。 尽管如此,小春还是不敢面对将军夫人那责备的眼光,垂着头看着地上,一边回忆午的情景,一边慢慢的说,“午饭过后,小姐说要去找冯校尉,冯校尉陪小姐大约有一个时辰之后,冯校尉便去守城门了,于是小姐说天还没黑,先去逛一逛再回府” “从冯校尉家出来,小姐进了胡店,买了一块红色的纱布面巾和一套边角镶着金线绣着暗红花朵群的黑红条纹相间的衣裙。出了胡店,小姐在路边看了几个摊位上的东西,都没有买,然后又进了张记药铺。” “当时,我和小姐是在张记药铺附近拐角处的面具摊上挑选着面具,对了,小姐进药铺的时候,不让奴婢跟着,让奴婢拎了装着新衣裙的包袱在面具摊上等小姐。” “小姐进了张记药铺很快就出来了。接着又买了一些糕点回府了。” “回府之后,小姐让奴婢先回房间等候,一直到现在小姐都还没有回来。请夫人责罚。” 小春说完,跪地磕头,地上的木板咚咚咚的直响,不一会,小春的额头上已有了明显的淤色。 将军夫人在听到小春说的那番话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买了新衣裳,还去了药铺,再想到前几天,宝贝女儿伸手向自己要了一笔钱,平时将军和她没捎给宝贝女儿零花,当时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想起来,好像那笔零花比平时给得多。 ... 6. 6微不足道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女儿要买新衣裳,只管来给她说,她又不会不给女儿买,只是,宝贝女儿为什么绕了这么大圈子,先是问她和将军夫人要零花,自己买新衣裳,难道是嫌我们买的衣裳不合意吗。 将军夫人的头想得都疼了。 小春还在砰砰砰的磕头,将军夫人没有发话,小春不敢做主停,渐渐的,额头了上红了一片。秋儿担心的看着小春,只是看到将军夫人沉默不语,想开口又怕打算将军夫人的思绪,只得暗暗着急,使了个眼色给小春,让她磕得慢一点,轻一点,别那么老实较劲,夫人在走神呢,顾不上你。 药店,宝贝女儿去药铺做什么,难道是买药,买药给谁,家里没人生病,需要买什么药,难道是,将军夫人紧张了,回过神来,看到小春还在磕着头,连忙道,“行了,行了,别磕了,站起来,我有话问你。” 小春心喜,这事终于过了,夫人就是心好,一般说这话,表示夫人已经不追究她的失职了,连忙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等待夫人的问话。 “小春,最近小姐的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将军夫人急切关怀的问。 小春想了想,确定的摇摇头,“小姐的身子没有不舒服。” “那,小姐接触过的人当中,有没有人生病?”将军夫人迟疑了一,又问小春,她有些自我怀疑了。 小春的头此时痛得无比,此时她也担心小姐,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可是,为什么夫人会问小姐接触过的人当中有没有生病的,就算有生病的,小姐也不见得会那么热心啊,小姐可不是一个乱发善心的人。 难道夫人是想知道,小姐为什么进药铺,而且买了什么药,她想了一小姐从张记药铺出来的情景,手上没有提着药包之类的,而且出来的时候,心情特别好,还赏了她三文钱买零嘴。 小春先是回了夫人的问话,“奴婢跟着小姐的这些天,没有看到将军府里的人有谁生病。”顿了顿,就接着说,“夫人,今天小姐从张记药铺出来的时候,赏了奴婢三文钱,让奴婢买零嘴吃。” 将军夫人听到小春说这话,对宝贝女儿无比了解的她,知道肯定是要有大动作了,只是不知道对她和将军来说,是好还是不好,女儿做事从来不顾后果,只图当时开心痛快,每次宝贝女儿闯了祸之后,将军和她总是在给女儿善后。 不是不想严厉的教育女儿,只是女儿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撒娇,让她和将军的心都软了,总想着女儿大些了再训,这一转眼,女儿都已长大成人了。 将军夫人收拾好心情,恢复往常的雷厉风行,“秋儿,你守住我的子,府里有什么事,不重要的你就代我做主处理了,有重要的事,你去禀告将军,让将军来处理。” 秋儿脆声应了,将军夫人转而吩咐小春,“小春,你跟着我出府找小女且。” 继而,将军夫人命令在场的人,“大家都散了吧,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今天府里可是有不少的客人,要是出了差错,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场会怎么样。今天晚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许漏出去,要是被我发现是谁说了嘴,你们就等着卖进军营吧。” 女人去军营能做什么,众人不言而喻,相互望了一眼,有序的离开了将军夫人,回到了各自的伺候范围。 将军夫人和丫环小春悄悄的离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大堂,依然是歌舞升平,蜡烛在昏黄的大厅中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只见大厅中的舞娘们影影绰绰的摇摆着腰肢,挂在裙角的小铃铛们也随着舞裙左右晃动,发出摄魂的魔音。 蜡烛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和舞娘裙上的摇铃声在大堂众人放浪形骸的笑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 7. 7小疯子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顾成王爷带来的属,也是经过战场的洗礼,散发着属于军人的气质,自然和边关将领很快就说到一块去了。但是还是也有着少许的不同,边关的每个将领身边都依靠着一名百花楼的姑娘。 而顾成王爷的属都不约而同的都不要姑娘作陪,虽也放浪形骸,但是更多的是大声说话,大口喝酒,相互划拳。 “哎,那个叫什么来的。”一个满脸胡子的黑汉,叫住了对面茶桌上的身着灰色袍子的中年儒生,“真不要姑娘?你们的人都好奇怪,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是不是嫌弃我们百花楼的姑娘不漂亮?” 不得不说,这个满脸胡须的黑汉真相了,他们跟着王爷四处征战,见过无数风情的女子,眼光自然而然的也挑剔起来了。王爷发的军饷也足够丰厚,中等之姿的女子,他们还不看在眼里。 可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却不能这样说,扫了主人的面子不是,于是只好说,“您看,我们的王爷。。。。。。我们做属的。。。。。自然。。。。。。”中年儒生不愧是顾成王爷的首席幕僚,他可什么都没有说,却给了对方错误的意识。 满脸胡须的黑汉听到中年儒生这样说,自以为明白了,左手搂紧百花楼的姑娘,右边举起酒杯,向对面的中年儒生大声道,“明白!明白!喝!”。中年儒生也干脆的拿起酒壶倒满了酒杯,向黑汉敬酒之后,一口喝干。 “痛快!”黑汉爽声吼道,随即也喝干了。 坐在上座的顾成王爷时不时的和身边的李斯将军交谈,同时也不忘了观察座的边关将领,发现了一个比较特别的年轻将领,说他特别,主要是在座的边关将领,或多或少的都拥着百花楼的姑娘,由于他们这边的人都不要姑娘,多出来的人,自然就分配到了对方的边关将领。 僧多肉少,边关将领在有生之年可都享受了一把,平时裤腰带管得可紧啊,当场就有部分的边关将领拖着姑娘离开了大堂,不知道去哪了。唯一这个年轻的将领身边没有一个姑娘,在大厅如此的靡靡气氛中,又处于易冲动的少年时期,这份定力少有啊。 说起来,他来大漠边关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大大小小的官儿,他也见得差不多了,惟独眼前的这个,他是没见过,这么年轻又这么的朝气蓬勃,他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影响的。 于是,顾成王爷拍了拍已有些醉意的李斯将军的肩膀,指着那名年轻,闷头喝酒吃糕点的少年将领问道,“将军,那个少年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倾斜着身子的李斯将军猛不丁的被顾成王爷从后面拍了拍肩膀,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晕乎乎的转头看着王爷,然后又傻乎乎的顺着王爷的手指看过去,恍然大悟,“是他啊,王爷是没见过,昨天才回来的。” 李斯将军向正在闷头闷脑喝着酒吃着糕点的少年吼道,“小疯子过来。” 那名被李斯吼作小疯子的少年慢慢的抬了头,无奈的朝着李斯将军笑了笑,从席地起身,向李斯将军和顾成王爷走过来,走到李斯将军的身侧停了来。 “这小子不愿意得很,带他来这里涨涨见识,像要了他的小命一样。”李斯将军的话语中透着亲昵,转而又恨铁不成钢的向少年低吼,“还不见过王爷。” 名叫小疯子的少年向王爷抱拳作揖,“小的冯绍见过摄政王。”不羁的行礼却隐隐透着尊重。 古铜色的肤色,几乎土生土长的大漠边关人的肌肤都是这样或深或浅的古铜色,也算是大漠边关人特有的特征了吧。眉目间透着刚毅的神情,在宴会上套着铠甲,一副随时上战场的准备。 ... 8. 8暴王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顾成王爷打量了铠甲,道,“校尉?” 冯绍挺直身子,“是。” “不错。”顾成王爷转头向李斯将军赞冯绍,“小小年纪就能升到校尉,前途不可限量”。 李斯将军一点都不谦虚,“那是,小疯子这个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他比谁都拼命。”李斯将军跟顾成王爷聊起了家常,“他父原是我的得力属,在战场上牺牲了,尸骨未寒,他母亲又改嫁了,嫁的那户人家不要拖油瓶,她母亲想把他卖了换点嫁妆。” “怎么有那么狠心的母亲,连儿子都舍得卖了。反正俺是看不过去,就把还是娃娃的小子给抱过来养了,给俺闺女作伴。”李斯将军说道动情处,一把泪抹了又抹,“都说虎毒不食子啊。到现在想起来,俺都还觉得真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真xxx的不是人。” 粗人的性子是藏不住的,在关键处,李斯将军爆了粗口。 冯绍的眼睛里涌出了眼泪花,默默的低着头,待到李斯将军说完了,才语带哽咽的低声说,“将军,我吃饱了,先走了”说完,没等李斯有所反应,转身跑开了。 顾成王爷抬着头,望着冯绍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没有女人作陪的宴会还真有些无聊啊,顾成王爷此时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妾侍们,原本还想着在边关猎取新的美人姑娘,才不带府里的妾侍出来添乱,早知道边关的美人都这副模样,还不如自己从京城带妾侍过来。 现在可好了,不要说妾侍,就连丫环都没有,清一色的小厮,怎么就没人打探打探边关的情况呢,噢,他记得是有打探过的,但是打探的是军事情况。 顾成王爷望着漆黑黑的大堂房梁欲哭无泪,不经意间看到座属于他的属们也是一脸的无聊,他就觉得心里痛快些了。 明天,明天一定要快马加鞭的送信到京城,赶紧让王妃送人过来,谁过来好呢,好像最近纳的那个妾侍叫花什么来的,再回忆模样,顾成王爷发现自己居然不记得那个妾侍叫什么了,就连模样,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他还真想不起来自己记得名字和模样的妾侍,悲哀了,连叫谁来都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明天快马加鞭送信,来回也要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可怎么过啊,已经忍了一个月了,原本指望着今晚有美人,设计院子的时候,他连美人的房间都算上了。 顾成王爷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准备要让小厮满酒的时候,他发觉不对劲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酒里居然含有虎鞭,这虎鞭的分量很轻,而且浓度也不纯,不然他早就在第一时间发觉了,这些东西,他可门清得很,如今,猎鹰的居然被鹰琢了眼。 该死的,居然tmd喝了整整一壶虎鞭酒! 。。。。。。 砰砰砰,急切的敲门声敲醒了一直痴笑中的百花楼老保,任谁得了一棵摇钱树,也是高兴得睡不着的吧。自从刚得了绝色姑娘,一直都合不拢嘴,甚至就连花名都想好了,就叫“绝色”姑娘,别人一听,就知道是个颜色好的姑娘,财源滚滚来。 “急什么,急什么。”老保一边嚷嚷,一边把门帘挂在墙上开了门,平时有生意的时候,都是把外面的门敞开着,垂上帘子。 “是我,老安。”门外响了男子的声音,老保一听慌了神,难道送到将军府的姑娘惹了祸,当开门栓的手抖了抖,哆哆嗦嗦的推开门,声音有些颤抖,“老安,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 老安进了,双手搓了搓,神情迫切,“你这有没有干净的姑娘,王爷点名要干净的姑娘。” 王爷,摄政王?老保双膝差点跪了去,得罪将军还可以活命,得罪阎王爷摄政王,那可是连祖宗三代都没命的呀,就连她这个远在边关的人都知道摄政王的残暴嗜血。 ... 9. 9药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不过,听说摄政王极好美色,只要送上上等之姿的美人,就能平息摄政王的怒火了。 她的姑娘们什么货色,她可是底儿清,也就能糊弄边关的人,人家也未必不知道是什么姿色,只是边关太苦,有点姿色的女人都不愿过这种风吹日晒的日子,都往好地方奔去了,大家伙儿也就只能将就将就了。 真是老天保佑啊,平时是没有,偏偏今天就有这么一个“干净”的姑娘,只是,老保很肉痛,摇钱树啊摇钱树。 “婆娘,你到是说话啊,有还是没有,军爷还在外面等着接姑娘。”老安急了,王爷出手可真大方,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几辈子也吃不完啊,这一出将军府,他就把军爷领到了自家的百花楼,老安靠近老保,低声道,“我记得今天你应该去挑了新人的,难道没有干净的?” 老保也低声回,“有是有,只是,颜色是个好的,舍不得。” 老安心喜,“你还舍不得,这次王爷给这个数。够买十几个颜色好的了。”老安比了个数字,老保看着心喜,也没有舍不得了,摇钱树还要摇一摇才有财源来,这个价位,让她把摇钱树卖了都值得,她买的时候,可是花了十两银子,一宿还没过,番了十番。 当将军夫人方氏和丫环小春两人疾步奔到张记药铺的时候,张记药铺已经关门了。 丫环小春上前敲了敲药铺的大门,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将军夫人方氏沉声道,“继续敲,一直敲到有人开门,我就不信,药铺不开门。” 丫环小春继续敲,而且敲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大声,终于,药铺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谁呀,大晚上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了。” 将军夫人方氏不出声,丫环小春也不出声,只管敲,要是小姐无恙,她就算敲破了手算得了什么。 药铺内亮了微弱的光,接着,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将。。。。。。将军夫人。。”药铺的张大夫想不到居然是将军夫人,想起先前的不恭敬,当连忙低头哈腰,“小的不知道是将军夫人,还望将军夫人恕罪。” 将军夫人方氏道,“先让我们进去,其他的不要多说。” 张大夫连忙让开,让将军夫人方氏和丫环小春进了药铺,将军夫人方氏吩咐,“把门关了。” 张大夫赶紧栓了药铺的门,恭谨的站在将军夫人方氏的身侧。 将军夫人方氏也不废话,开口就问,“我女儿今天午来过你药铺,都买了些什么药。” “今天午不是小的坐堂,是内人坐堂,我去叫她过来。”张大夫说。 “好,动作快一点。”将军夫人方氏应了。 片刻,张大夫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的女子过来行了礼,很年轻,白皙的肌肤,显然不是边关人,罩着的素色青袍也掩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此时,面色还有些潮红。 “这是内人,你快跟将军夫人说说,今天午将军府的小姐在药铺都买了些什么?” 将军夫人方氏一边等着回话,一边打量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转头又看看了年过半百的张大夫,不知道心里在想写什么。 那名年轻的女子一听到是将军府的小姐,吓得腿都软了,说话哆哆嗦嗦,“我。。。。。。我不知道是将军府的小姐。。。。。。。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说完,嚎啕大哭。 将军夫人方氏皱眉,厉声吼,“安静!好好说话。怎么称呼?” 年轻的女子顿时歇了声,弱弱的声音低不可闻,“花氏,午只有一个女子来过,不知道是不是将军府的小姐,买了虎鞭和催情粉。” ... 10. 10找人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什么!”将军夫人方氏大步冲到年轻的花氏面前,满脸不敢置信,“你确定是虎鞭和催情粉?” “午就只卖了这个药,而且卖的还是个女子。”年轻女子低着头,客人要买,她们又不能不卖,何况,药铺的生意一向不好,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单生意,她可怎么舍得。 要是将军夫人怪罪,低着头的年轻女子花氏眼眸闪过一丝阴毒,如果你要治我们的罪,那我们就破坏将军府小女且的闺誉,大不了鱼死破。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以让未婚女子坏了闺誉的理由和手段。 将军夫人方氏突然间像是被抽了筋骨般,浑身软弱无力,仿佛间看到了女儿以后过着婆婆打压,夫婿不喜的悲戚生活,丫环小春见状不对,连忙扶住将军夫人。 这个时候,应该要说些什么转移将军夫人的注意力,可是这里有外人在,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 “夫人,我们先走吧,张大夫和他的夫人应该要就寝了。”小春扶着将军夫人,低着声音说。 将军夫人方氏不愧是将军夫人的妻子,很快就从失态中恢复了过来,丫环小春松开了扶着夫人的双手,在旁侍立着,“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要是漏了一点风声,你这药铺就等着关门大吉!” 张大夫连忙道是是是。 将军夫人方氏和丫环小春出了张记药铺,到了转角处,灯光阴暗,行人稀少的地方停了来,转头问小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丫环小春低着头,“奴婢想,如果真是小女且买了这些药的话,大概打算用在摄政王身上。” 将军夫人晴天霹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夺命的阎王爷也敢惹,比刚才更甚,将军夫人直接是晕了过去。 丫环小春搓手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女且还没找到,夫人又晕了,怎么办啊,对,先把夫人富扶起来,靠着墙。小春做完之后,左右望了望,似乎没有什么人,离刚出来的张记药铺又不远,要不回去把张大夫找过来看看。 可是,小春瞟了远处的张记药铺,在她们刚出来的时候,药铺的里已经没有光亮了。 怎么办,怎么办,对,掐人中,小春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手放到夫人的鼻尖,又不敢了,这可是夫人啊,要是夫人醒来怪罪怎么办。 夫人怪罪也没有小女且出事重要,对吧,小春自我安慰一番,闭上眼睛,了手狠狠的掐了将军夫人的人中穴。 将军夫人晃悠悠的醒过来了,慢慢的睁开了迷糊的眼睛,迎上了小春担忧急切的目光,将军夫人醒了,小春连忙收了手,问道,“夫人,你还好吧,小女且还没找到,夫人可不能再出事了。将军府和小女且,都还靠这您呢。”小春丝毫不提及自己掐了夫人人中的事,这事要是夫人问起了再如实禀告,要是夫人不问,那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将军夫人方氏微微笑,扶着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我们先去找小女且,别让她闯祸了,摄政王还在将军府,要是摄政王回驿站,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虽然将军夫人方氏宠爱小女且,但是小女且的很多私事,夫人是还不如她这个贴身丫环清楚,小春连忙说,“夫人,小女且十有**可能在驿站,从王爷住进驿站以后,小女且天天去驿站玩。” 将军夫人方氏和丫环小春抄了小路,不多时,急速速的赶到了驿站。 ... 11. 11致命诱惑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丫环小春敲了敲门,门开了,很熟络的问开门的驼背老头,“徐老伯,我们夫人有事找小女且,小女且还在驿站吗?” “什么?”徐老伯侧着耳朵说。 小春凑近徐老伯的耳边,提高了嗓门吼,“夫人有急事找小女且,小女且还里面吗?” 徐老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在在在,里面进。” 小春和将军夫人钻了进去,走过狭窄的通道满是一排排的闭合着的门,小春在前面领路,一边走一边向将军夫人介绍,“这里比较小,每扇门的背后都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茶桌。” “这种地方,摄政王会住?”将军夫人方氏有所怀疑。 “这里的房间比较小,一般都是侍卫或者是仆人住的。王爷住的是最大的房间,听说还有其他的通道,只不过只能王爷的人走,小女且平时来找摄政王,也只能从这里走过去。”天天跟着小女且来驿站,小春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走过狭窄的通道,视线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原来通道的尽头,是空旷的院子,而院子那头,赫然一张精致华美的实木雕花门,很难得啊,边关驿站居然还有布置得这么豪华的。 小春似乎看出了将军夫人的心思,道,“夫人,王爷刚来的时候,这个大子还是空旷旷的,据说光是打扫就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里面的家具和摆设都是王爷自己带过来的,不是驿站的。只是,夫人,里面好像没人,我们还要不要进去找小女且。” “去,怎么不去,她有胆子这么做,就应该想到后果。”将军夫人方氏怒并痛着,小春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夫人,通常是在处罚犯了错的仆人和将军那些不听话的妾侍才会出现的另一面。 小女且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夫人的另一面啊,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惊吓,小女且可是被夫人娇养大的,夫人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小女且,更不要说训斥了。 将军夫人方氏迈过院子,径直走到了雕花门前,不敲,直接推了进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小春惊讶的看着夫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小春是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夫人似乎很肯定门是虚掩的,连门都不敲就直接推门。 看着夫人走了进去,小春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夫人的身后走,一片漆黑,小春的心砰砰砰的直跳。 将军夫人方氏打算一间一间的搜过,没办法了,要在平时,谁有胆子搜王爷的住处,不要说搜,连进来都是要经过禀告的,但是今天晚上,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见,难怪女儿敢趁机作案,敢情早就已经听到好情况,就等今天了。 真是没脑子,摄政王那是能随便招惹的吗,天子一怒浮尸千里,阎王爷一怒那可是浮尸万里!女儿啊女儿,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事真发生了,大漠边关被屠城,那就是你惹的祸,就连他们将军府也不复存在。 李容,也就是李斯将军之女,此时,正躲在王爷卧榻后面的净房里,原本她坐在王爷卧榻的边上静静的等待着王爷回来的,只是,门开的时候,她觉得不对劲了,她早就已经打听好,今天晚上,是王爷宿在驿站的最后一晚,如果她不把握好这次机会,以后她就再难有机会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别的男子,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乌黑亮泽似缎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盘着腿坐在茶桌上看书的时候,别有一种静谧的美好。她觉得他不像王爷,到像是小倌里的头牌。只有小倌里的头牌,才会散发出这种柔美的气质。 有一次她来驿站,无意间见到顾成王爷,惊为天人,当时不管不顾的跑到王爷的面前自我介绍,“我叫李容,是将军府的小女且,我能经常来找你玩吗?” 顾成王爷微微点头,霎时,她的脸红了。 ... 12. 12回应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都说传闻不可信嘛,眼前的这个顾成王爷哪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狠恶煞,她觉得顾成王爷是个很温和的人,待人谦虚有礼,一点都不像京城来的那些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这些天,她带着顾成王爷逛遍了整个边关,本来还想带王爷到边关外面去的,只是爹爹平时不许她出边关,她也就没有机会。 门开了,却没有点蜡烛,难道是小偷,李容如是想,她随手拿起桌上盛着水果的盘盏悄悄的走到门边,准备给小偷来个措手不及,可是当她探出头的时候,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微弱亮光,看到了来人,吓得她面容失色。 居然是母亲和小春,她们两个来做什么,不,不能让她们发现,李容慌乱匆忙的选了卧榻后面的净房,手上还抱着换来的旧衣裳,是的,她在这里已经换上了今天新买的衣裙。 李容躲在净房里透过缝隙看着母亲和小春进了房间里面,四处搜索,嘭嘭嘭,李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暗暗祈祷,母亲和小春不要发现净房。母亲朝这边走过来了,李容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从来没觉得时间有这么的难熬。 躲哪里,躲哪里,李容转身往身后靠近,找了一处角落,蜷着身子,缩在净房的一角。希望借着漆黑的夜幕躲过去,可是李容在蜷着身子缩着脚的时候,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木板上发出咕噜噜的转圈声,然后归于平静。 完了,李容面色顿时惨白。 净房的门她还没来得及栓上,当时也是太慌了,潜意识的又怕是碰了什么东西会发出响声,门就一直虚掩着,结果,在净房发出声音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容儿,是你吗?” 李容怀着侥幸心里并没有回应。 将军夫人方氏继续低声说,“你不说话,我就过来了,娘还不了解你吗,你以为不出声,娘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容儿,听娘的话,我们先回府,有事好好说,好不好?” 将军夫人方氏在里面发出咕噜响声的那一刹那,心喜如狂,一时之间,只觉得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还有救,不用面对阎王爷的怒火了。 李容继续不说话,净房内继续一片寂静。 丫环小春动了,她也加入了劝说小女且的行列,苦苦哀求,“小女且,我们回去吧,夫人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有什么事,就跟夫人说说,夫人会为你打算的,小女且不要乱来啊。” 到是丫环小春的话触动了李容的心思,她懦懦的说,“我。。。。。。我喜欢王爷”。 将军夫人方氏含着泪说,“容儿,你糊涂了呀,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在皇亲国戚,你就算是喜欢王爷,也不该用这种手段啊,买虎鞭和催情粉,你到是想做什么啊”。 刚才激动,一时想不起来,到是忘了这件事,将军夫人方氏急切的问,“容儿,那虎鞭和催情粉你用了吗” “娘,你怎么知道。。。。。。我哪有那些东西?”李容惊讶,转而想到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直觉的不想承认,否认了母亲的问题。 “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将军夫人方氏又被气着了,真是作孽,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偏偏还是她从小亲自带大的,感情自是非比寻常。 “小女且,奴婢和夫人先前已经去过张记药铺了,那药铺老板娘都对夫人说了。小女且,你还是赶紧告诉夫人吧,摄政王咱们可惹不起。”丫环小春快哭出来了,她见到摄政王的时候,都不敢靠得太近,深怕招了号称阎王爷的摄政王的不喜,她的小命说没就没了。 ... 13. 13文不行武不会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小女且是个粗心的,从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总是任性妄为,每次小女且从摄政王处回来,她总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哪一天小女且惹怒了王爷,小女且说没就没了。小女且的身份,在皇亲国戚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看,偏偏小女且总喜欢往摄政王那里凑,作为奴婢,也只敢在心里担忧,却不能对小女且劝告。 无关紧要的事,奴婢说说,小女且还听得进去;但是如果小女且对一个人上了心,对某件事执着起来,那就不能劝了,连说都说不得。劝告的话,反而是火上浇油,小女且不仅不会听从劝告,反而还会连她也不理睬了。 “虎鞭。。。。。。虎鞭我已经送到府里去了”事实俱在,李容终归不得不承认,连哪个药铺,是谁说的,买了什么,都被调查得清楚了,她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虎鞭她已经让人送到府里,参入酒缸了。催情香粉,她也已经在王爷的卧榻烧了,现在满飘香的正是催情香粉的味道。 催情香粉平常也可以当做普通的香粉,但是一旦喝了特殊药物的人闻到了催情香味,比如虎鞭一类的药物,催情效用就出来了,这种搭配的使用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给人带来极度妙感的同时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种搭配使用的药很贵,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经常所使用的秘药,将军府是有权没错,但是离富贵人家的标准还是差了一截,而且又是身处偏远的边关要塞,俸禄和军饷到达这里的时候,都不知道经过多少层层克扣,只剩了这么一点点。 李容买这个药的时候,她花费了她所有的零花积蓄才买到这么一小撮的分量,此时,显然要她放弃是不可能的,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舍不得放弃,是因为真的喜欢王爷,还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所有的积蓄付诸一炬;又或者,两者兼有。 将军夫人方氏也明白女儿还不放弃,只得先把她从里面诱哄出来,这里的味道太浓了,不是个商量的地方,“容儿,先出来吧,这地方呆久了身上会有味道的,你不是不喜欢这些臭味道的吗?” 实际上,连李容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还藏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将军夫人这么一劝,李容反而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走出净房,只是,李容刚错过将军夫人的身旁,肩后立即感到酸麻,旋即意识晕了过去。 原来是将军夫人方氏在李容走出来的时候,趁她不注意,立即点了她的昏睡穴,她的女儿她知道,脾气倔强,现在时间又不多了,她从将军府出来耽误的时间太久了,现在容不得她慢慢说服女儿了。 先把女儿托回府里再说,将军夫人是这么打算,只是,如果从刚才那个狭窄的通道走过来,她背着一个昏睡的人走出去,难免会引人注意,可是如果她不从这里走出来,前面看守的那个老伯知道她进来,又没看见她出去,不知道会不会不妥。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从先前小春说的从另外一个通道把女儿搬到外面去,接着她和小春又回来这里,从这边的狭窄的通道走出去,再绕到背面去接女儿回府。 于是,将军夫人方氏如是这般交代了小春之后,立即背上女儿李容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居然没有一个人值守,真是奇了怪了,难怪女儿会挑今晚的时机手,早就看准了今晚没人,这份聪明劲要是用在别的地方,早成器了,哪像现在,文不成武不就,就连女子应该会的女工,一样都学不好。 ... 14. 14杀人灭口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不得不说,正是将军夫人方氏的果断,让将军府躲过了一劫。当将军夫人方氏和小春再次回到驿站,走过狭窄的通道,来到门口处的某个窗口,小春向驿站的守门人徐老伯告别,“徐老伯,我先回去了,里面没找到我们小女且呢,可能小女且先回去了。麻烦徐老伯开门。” 徐老伯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开了门,待到将军夫人和小春走了,才疑惑,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从将军府小女且进来后他就一直没看到将军府小女且从这里走出去啊,也许将军府小女且走了,是他没注意看吧,人老啦,看东西果然是不行了。 与此同时,驿站的另一扇偏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和五名跨着骏马穿着铠甲的青年侍卫,其中一名冒似这些青年侍卫的头领正在安排任务,“朱雀,你去将军府禀告王爷,人已经找到了,只是人已经被了迷药还没清醒,暂时先安置在驿站等候王爷的安排。白虎也跟着去将军府,保护将军。玄武,你去新院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安排的,明天的入宅事宜可有什么事。” “青龙,你去开门,前面带路,那个叫什么的,对,就是你,你抱着姑娘进去。”头领对着坐在马车里同来的百花楼老保说道,这里都是男人,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要成为王爷的女人,他们更是不能碰,所以叫这个老保也跟着一起来,有个女的好办事。 老保连忙点头称,是是是军爷。 头领皱了一眉,他不喜这个叫法,他们不是编制上的军人,只是王爷的私人护卫而已,不是他们口中的军爷。算了,他们只是庶民而已,不懂军队编制是正常的,也就懒得纠正叫法了。 待到人都各自散去了,他留在了驿站守夜,自己的人此时都没在驿站,让驿站的人帮忙看守他不放心,王爷没有回来之前,这个姑娘可不能出意外。 孟菲霏是被一阵一阵的冷水泼醒的,这水冷得刺骨子里去了,她费力的张开眼,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记忆力还停留在睡前的最后一幕,想起来了,最后的画面是齐亚被朱莉放倒了,然后朱莉和她说了一番话后,便晕过去了。 难道是她在晕过去的期间,被俘了,那么朱莉和齐亚呢,她们怎么样了,朱莉应该是没事吧,毕竟她已经走了,对了,还有齐亚。齐亚会不会也遭遇不测了,孟菲霏想到齐亚,尽管眼皮沉重无比,她还是费力的勉强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画面渐渐的清晰,泼水的人居然是貌如谪仙的男人,为什么说是男人而不是男子,因为孟菲霏觉察到了他那优雅猎豹的外表隐藏的是一颗狂暴狮心。 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接着整个人覆到了孟菲霏的身上,喃喃道,“真香”。 登徒子,孟菲霏有气无力的叫骂着,手脚并舞想把他推开,可是仍然是手脚无力,难道她的药力还没有过完?这可怎么办,孟菲霏无奈的抬头,却又发现这里的房子不同,骨子里透着一种历史的沧桑感,但是成色又很新。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难道是林中岛真正的秘密? 思考中的孟菲霏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正在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吃豆腐,连被水泼湿的衣服被解开了也不知道。 林中岛里面居然有人,她见的这个人散发着军界大佬特有的气场,和她是同属于亚裔人种,她的记忆库如默片般闪过一幅幅符合亚裔人种和这个年龄段的军队将领。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符合要求! 再联想到,侦探过林中岛的特工中,好像没有一个人完整无好的活回来,那么她的场,会不会和之前的那些特工被杀人灭口? ... 15. 15局部麻醉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突然,她从地上被抱到了床上放着,在移动的过程中,只觉得冷风嗖嗖的吹来,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被剥光了,自己被剥光了居然毫无感觉,这怎么可能?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抱着她的腰身的时候,她也是没知觉的。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知觉,就像是打了麻醉剂一样,除了意识清醒,其他的不能动并且没有任何知觉。 这不是朱莉的药,她的药不是这种效果。 难道是她来这里以后,才被打上的局部麻药? 孟菲霏开口,轻柔的问,人在不得不低头,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敢得罪眼前的这个男人,只得缓缓徐图,“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浑身都动不了?” “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是你自己中了别人的迷药,被别人卖了清楼。我从百花楼买了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听明白了吗?” 孟菲霏自然是不明白的,不过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话,经过特工培训的她,自然是经过抗迷药训练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中了迷药呢。 转而一想,不过也有可能,她不就是中了朱莉的安眠粉,朱莉是特工研究室的成员,制药水平在当今世界是一等一,数得上号的,她会中招也不意外。 想到朱莉,她又想到朱莉说的那番话,又觉得伤心上头,私密被泄露的羞愤,背叛的痛,齐亚,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的闺房之事说给外人听,尤其是你的情人听。 又想到曾经在特工的时候,朱莉有多少次和她碰过面,每次碰面的时候,她只觉得朱莉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想来,那是嘲讽吧,而这个嘲讽的理由,却是出自她信任的男人之口。 他要是葬送在这林中岛,那也是他活该,以后她看到他就当不认识,被杀被刮,她是不会心痛一份,更不会去搏命相救。 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她要想办法保住她这条命,然后摸清林中岛的情况,最后想办法在征得他们的同意之,送出他们愿意透露的消息。她做任务向来是保命第一,任务第二为考虑的。她以前做的任务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大多都是花在培养感情时间上了。 她可不打算独自逃出去,凭他们在林中岛能隐藏这么多年而不被发觉,就知道他们的能耐。 既然他们有这种能耐,就有本事在她逃出去之后,又能把她逮回来。逮回来的场,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难道之前那些疯癫的特工,就是他们的杰作,不要他们的性命而把他们变疯癫了才放出来,意在警告? 这得有多折磨人的手段,才能把经过培训的特工折磨到疯癫啊,光是想想,孟菲霏就觉得不寒而栗。 于是,注意力就转移到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此时,才发觉到他的不对劲,他的身子特别特别的热,贴在她身上,她都觉得特别炙热,炙热?她能感觉到温度,是不是意味着麻醉药在消退。 孟菲霏心喜,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果然,手指能动了,只是还是觉得没什么力气,能动就行了,早就应该想到,如果是麻醉药,哪有不消退的道理,麻醉药的作用也是有时间的。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动作明显是想吃了她,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不给他吃的同时又不得罪他呢,孟菲霏在脑海里快速的转着念头。 “那个。。。。。。”孟菲霏小心翼翼的问,“怎么称呼您?”。 方法是想出来的,在方法还没想出来之前,先套套感情关系,拖得一时是一时,拖的时间越久对她越有利。 ... 16. 16第一印象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称呼?”摄政王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打着拖延术,久经人事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是在处子呢,应该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被迷药迷晕了被卖到清楼,才清醒过来也不见得慌张,镇静的同时还在想着办法脱身,到是挺有胆识的。 摄政王对这个姑娘的第一印象很好的,挺欣赏的,便停了来,理了理她那凌乱的长发,“你呢?”他克制着冲动的感觉,打算慢慢的捕捉这个猎物,她是跑不掉的。 “我?”孟菲霏没想到她到是被反问了,“菲霏,孟菲霏”假作真时真亦假,最高明的谎话往往是十句话里九句真一句假,她的名字在特工界虽然不是赫赫有名,但也是挂了号的,一查便知,犯不上作假,被揭破的时候反而最难堪。 “菲霏?”摄政王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孟菲霏不明白她的名字有什么好笑的,傻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先前还不觉得,只是凭感觉去感受这个男人的气息,现在近距离的观看,才发觉他长得很帅。 浓浓的剑眉,深邃的眼窝,如希腊雕塑艺术般的挺直鼻梁,要不要这么完美,难道是整过容的?她想鉴别一,想也不想,就伸出手摸着鼻梁骨,真实的鼻梁骨和整容填充物,在本质上还是有着根本的不同,触觉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只是还没摸到鼻梁,就被捉住了手,“想干什么?”摄政王旖旎的声音隐隐的透着威胁。 “没干什么?”孟菲霏讪讪的抽会了手,“只是觉得你很帅”好话人人喜欢听,孟菲霏忙不迭的送上赞美的话。 “帅?”摄政王玩味,难道不是本国人,怎么说的话尽让人听不懂,会不会是敌国细作,就说了,边关竟是一些不喜洁净的女子,这个时候怎么就出了一个有体香的女子,难道她中了的迷药被卖到百花楼,是敌方使的手段为的就是从百花楼里面打入边关? 想到这里,摄政王望着孟菲霏似笑非笑,“帅,可有何出处?” 孟菲霏被哽住了,这人不是成心刁难她吧,说惯了个日常生活用语,除了没事做的文学专家,谁去研究这些日常生活用语的来源,勉强回,“我也不知道。” 孟菲霏刚说完,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钳住了,正是摄政王发了难,他的左手钳住孟菲霏的双手,低声吼,“你是谁,孟菲霏真是你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又不是捏造的,她有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承认的,于是很底气十足的回,“当然是我的名字,不信,你可以叫你的手去查。” “是吗?我真希望你没有骗我。”摄政王轻轻的抚摸着孟菲霏的长发,伏上去,深深的嗅着长发的清香,真是香,自从来到边关之后,他可没好好的闻过女人香了,真是浑身舒坦。 连带的,摄政王说话的声音也轻柔些了,“去查一查孟菲霏,要有画像。” 如果不是外某一处传来“是,王爷”的铿锵声音,她真的还以为是摄政王在自言自语的做戏,外居然有人,她竟然不知道。 那么,那她和王爷,王爷?这个人是王爷?现在居然还有自称王爷的,难道林中岛是某个国家的皇室后裔隐藏的居住地。他们隐藏在林中岛有什么企图,难道是等待恢复皇室的时机,又或是林中岛是某个国家皇室的秘密根据地? ... 17. 17意料之中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你是王爷?”孟菲霏小心翼翼的问眼前这个把玩着她头发的男人,这一看,她才真正的发觉不对劲了,她的头发什么时候有这么长了,她是及腰长发,而且平时保养得很好,不会轻易打结。而眼前的这缕长发明显有着打结的情况,而且还长到了膝盖处。 这不是她,孟菲霏一时间浮上这个念头,这个念头越想就越觉得荒谬,怎么可能不是她呢,如果不是她,那她又是谁,孟菲霏想得头都疼了,脱口而出,“不”! 推开眼前的这个男人,掀开被子,撩开帐帘,光着脚了床,想找些什么,在微弱的烛光,寻找着能看清自己模样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床上的男人看着孟菲霏的举动,悠闲的问,他不急,要猎守猎物,总得有点耐心不是。 “镜子,镜子。”孟菲霏似是一边自言自语,又或是在回答摄政王的话。 “你把那个屏风转过来就是了。”摄政王抬起手,指了停放在墙角的屏风。 孟菲霏立刻按照摄政王的指示,转了那面屏风,费了好大的劲,才转过来,这么一点力气活,就已让她累得气喘吁吁。 一照面,孟菲霏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女人哪里像个女人,简直是女鬼贞子,长长的扑面头发,看不清脸庞,孟菲霏在心里鄙夷床上的男人,这副鬼样子,你也吃得去,饥不择食了你。 于是,说话也傲娇起来了,“有没有水,我要梳头洗脸。这鬼样子,你看得顺眼?”转过身,对着摄政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孟菲霏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话,又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笑了起来,真是莫名其妙。 “好。”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好看,孟菲霏想入非非,“青龙,端盆水过来。”接着又叫住孟菲霏,“快上来,我可不想你的身子被别人看了,尽管。。。。。。”摄政王没有继续往说,他自了一个决定,那怕这个女人真是敌国的细作,他也要把她吃干抹净,然后,然后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孟菲霏听到有人会进来,连忙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里,然后在男人背后又探出头来,看看水什么时候会送过来。 不多时,隔着纱帐,一个模糊的身影进来放了盆,又走了出去。 待到人走了,孟菲霏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找了梳子,洗了脸之后,好好的照了照镜子。 出乎她意料,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镜子里的样貌真的不是她,她不是这个样子,而且这具身子肌肤嫩滑,光滑无暇,不似她那略有伤痕的身体,她在惜命也好,总还是不可避免的受过伤。 就算做了磨皮手术,也还是会有淡淡的痕迹在,那痕迹不仅留在身上,也映入了她的骨子里。 孟菲霏在镜子前望着这陌生的身体痴痴的发呆,火石电光中,她想到特工的研究组研究的穿越课题,以及络文学上盛行的穿越小说。 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从来不相信,也不想象着穿越,她觉得,如果回到古代,她宁愿生活在现代,享受着高科技带给人的舒适生活。 难道是她穿越了,而且还是精神穿越的那一种,据特工研究组的某个成员说过,穿越中的魂穿,实际上,是一种具有精神力的灵魂夺舍。在大千世界,奇人异事也不是没有,像那些有着特异功能的人都是属于奇人,而这些奇人,都具有某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又实际存在的力量,精神力也是属于这种力量之一。 难道她原来就是属于这种奇人之一,可是她没显示出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啊,如果她真的有精神力的话,早就被特工研究组的成员发现了,孟菲霏实在是想不明白,属于精神力的灵魂夺舍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 18. 18灵魂夺取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如果她有精神力,那么灵魂夺舍也就说得通了,也许,她是有精神力的,只是比较力量比较微弱,才不那么引人注意。孟菲霏终是承认自己,已经穿越了。 到了现在,后知后觉的孟菲霏才知道自己穿越了。 “好了吗?你已经发呆得够久了。”摄政王有点不耐烦了,**像火燎一样,越来越旺,可是这个小女人在做什么,居然在发呆,是,在发呆,敢情她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不记得旁边还有一个危险的他。 孟菲霏被摄政王突如其来的话语回了神,是啊,在某种意义上,她已经不再是她了,现在的她,是一个全新的她,告别过去,她要体验全新的生活。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那么,她新生活的首要目标是,征服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不想在重蹈覆辙,想起最后朱莉说的那些话,齐亚不是嫌她床事不积极,机场和没女人味吗?女人味,谁不会装,以后她来装女人味;机场,真是老天保佑,给了她波涛汹涌的新身体;床事不积极,没关系,现在开始努力修炼秘术。 孟菲霏一想要即将征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兴奋的刺激,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积极,这么热血沸腾。 对于要怎么修炼秘术,孟菲霏脑海快速锁定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一名国际交际花,有不少的国际商界和政界的重要人物都是她忠实的入幕之宾。 当时接的任务就是毁掉这名国际交际花和国际商政界重要人物的**录像,当时已有少许零碎片段流传了出来,虽然是极短极短的一分钟视频,但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想而知,如果全部的录像全都曝光了,影响可就大了,如同火山爆发,颠覆着现有国际商界和政界现有的格局。 而这些录像,就是当事人交际花偷拍的,交际花的另一重身份,是商业间谍,以窃取商业机密和国家机密为生。她在销毁交际花的**片源的时候,看了不少的镜头。 而现在,她正在努力回忆着这些片段,在这些片段里,交际花是如何动作的,她要做的,就是模仿动作。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趁她现在记忆还清晰的时候,她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练习并实验。 摄政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女人在镜子前发呆很久之后,就变得妩媚多姿了呢,不过对于他来说,到是一件好事,他已经忍得够久了,从喝那壶虎鞭酒到现在,也过了有一个时辰了,既然她主动送上门,那就不要怪他毫不客气了,摄政王瞬间变身化作狂暴的狮子,撕碎了爪的猎物。 封锁线被狂暴狮子势如破竹冲进来肆意的时候,孟菲霏才惊觉,她现在的行为,跟背叛齐亚又有什么区别,齐亚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顿时羞愧万分,觉得自己好脏好脏,没脸见齐亚。 不知道当初齐亚和朱莉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可曾如同我这般万分羞愧,可曾觉得对不起我,可曾觉得我会伤心。 不,我不能这么做!你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住你! 孟菲霏使了力气想要推开正在吞噬猎物的狮子,可是正在享受美味的狮子,怎么可能有让猎物逃跑的机会,自然是将猎物狠狠咬在口中动弹不得。 挣扎半天,终是无果。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原本你早就已经离开了我,只是我现在不能,也没有机会再去挽回你了,那么,就当做无言的分手吧,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放开了心里包袱的孟菲霏,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想要重新抢回失去的主导权,将征服进行到底。 ... 19. 19心疼银子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 不知道过了什么多久,彼时,天未尚亮,敲门声响,接着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王爷,吉时已到,还请更衣,入宅”。 许久,内没有回应。 门外男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王爷,吉时已到,还请更衣,入住新宅。” 半响,内响起摄政王慵懒的声音,“这点小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一日三餐按时送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过来。” 此后,门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的声音了,就算是送饭菜,也只是在门外敲三声表示饭菜已经放在门外了。 。。。。。。 “王爷这有三天没出来了吧?” “是有三天了,青龙,这女的你们哪找来的,啧啧。” “百花楼。” “不是吧,你确定是百花楼的姑娘?” “是” “哎哟妈哎,瞎了我的狗眼,鸡窝窝里也有金凤凰” “。。。。。。” “青龙,那女的长得如何?” “天黑,没看清,头发长。” “老子明天也写封信让妻儿全过来,一个月没开荤,谗死我了。” “哦。” “哎,你还没成家,和你说了你也不懂,青龙,你是练童子功的吧。什么时候,让王爷也给你许个好人家的姑娘。” “不要,麻烦” “老子好心没好报,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军师,注意形象。” “注意个毛形象,老子就是无聊,就是闷死了。这破地方,tmd水都贼贵贼贵的,一两银子一桶水,哎哟喂,心疼死我的银子了。” “王爷的。” “王爷的银子就不是银子啦,我也是在心疼王爷的银子啊,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军师,你是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难道读书人就是装清高装斯文吗,读书人也是人,也是要吃喝拉撒,不节省点,怎么能够养家糊口。星辰,你送饭菜回来啦,王爷出来了吗?” “还没有,军师,你要是实在好奇,要不,你去亲自问问王爷什么时候出来,如何?” “不不不,哪敢打断王爷的兴头,那不是不要命了哇,啊,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让开,让我出去。”李容再一次推开门冲出去又被门外的侍卫拦住了,“小女且,请回”。 她被关在自己的闺房里,已经五天了,这五天里,娘没出现,爹爹也没有来,说是让她反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明白了,再放她出来。 她从来没这么烦躁过,里的青花茶壶,白瓷茶杯,盛水果的银盘等等,凡在她视线里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她砸的砸,扔的扔,满地零碎。原以为,娘还会像从前那样,只要她做错事被训之后生气了,娘就会心软,不生她的气了。 可是,已经有五天了呀,在这五天里,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石海镇这地方又不大,只要不是与世隔绝,什么小道消息立刻会传得满天。听外面的人说,摄政王宠信一个女人已经整整有五天五夜了,到现在还没出门。 ... 20. 20绝食抗议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摄政王从来没有这样宠信过这么一个女人,虎鞭配上催情粉,居然能有这么厉害的效果,这个机会原本是她的,都怪娘坏了她的好事。 她快要发疯了,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一次机会。多好的时机,能让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喝虎鞭酒;多好的机会,偏偏喝了虎鞭酒的王爷就在那天夜里,身边没有一个阻碍她爬床的碍眼小厮。 每当她听到这些令人发狂的小道消息时,就特别想冲出去,找娘理论,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破坏她和王爷的好事。 她绝食已经有三餐了,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噜的直叫,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门外的那两个守门神动手了,那两个守门神是爹爹最得力,武功也最好的侍卫,这两个侍卫,平时可是贴身守护着爹爹的,现在居然站在门外守着她,为的就是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李容手脚发软的爬回了这个内还算完好的床榻,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饿啊,她还想很有骨气的绝食,可是太饿了,她从来没想过,只是三餐不吃,她就已经饿得受不了,她都想着,要不,还是先认输吧。 越想就越觉得对,既然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先认输,见到爹娘再说。见到了爹娘,她再问个清楚,娘当时为什么要拦着她,做王爷的妾侍有什么不好,很多人想做都没那个机遇,王爷有权有势,又是京城第一美男,这样的夫婿,在整个贞明朝,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想起来就觉得沮丧。 。。。。。。 门帘撩开,是丫环秋儿,进来后,秋儿向将军夫人方氏行了礼后禀告,“夫人,小女且说她知道错了。” “真的?”方氏喜上眉头,真是老天保佑,宝贝女人终于想通了,“快,快让她过来,小春,你去通知厨房赶紧上菜,小女且恐怕饿了,先上白米粥,菜热一热再上,这么晚了,恐怕都已经凉了。” “秋儿,你去通知将军,就说小女且已经想明白了,让将军放心。”方氏如此吩咐丫环秋儿,李容能成为将军的心肝宝贝女儿,方氏也是在背后使了很大力气的,将军夜夜都宿在妾侍处,如果她不主动事无巨细的向将军禀告容儿的一举一动,恐怕将军也不会对容儿如此上心。 所以方氏对宝贝女儿是恨铁不成钢,正室不做,偏偏要自甘贱去做妾。 “娘。”李容一进门,就抱着方氏痛哭撒娇,“娘,你都不疼容儿了,关了容儿这么多天也不来看一看容儿。” “娘怎么会不疼容儿呢,娘不疼你还能疼谁,娘关容儿是为了容儿你好啊。”方氏含泪说道。 “容儿想娘了。”李容紧紧的抱紧方氏,靠在方氏的怀里。 方氏心软了,“娘也想容儿,容儿不开心,娘心里也不好过,可是没办法啊,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儿你往深渊里跳啊。” “娘,你再仔细跟我说说厉害吧,你不说清楚,我永远也是想不明白的。”李容知道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她很怕见到这样的娘,这样的娘让她觉得陌生,突然间生起了恐慌。 所以她想,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是她做错了,才会惹娘生气了,关了这么多天也不来看她,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疼她了,想起娘不再疼她了,李容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又酸又痛,鼻尖泛酸。 ... 21. 21宗谱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李容纠结着,到底是先把她和王爷的事落实来重要呢,还是娘的疼爱更重要。李容想起娘一旦再也不疼她,不管她了,她就觉得,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娘重要。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做错了,既然不明白,那么就问问娘吧,娘既然说她做错了,那娘肯定知道是为了什么。 方氏捧起女儿的脸庞,消瘦了许多,这才想起,女儿还饿着呢,连忙说,“你先坐来喝碗粥暖暖胃,听娘慢慢跟你说,娘也知道你年纪还小,很多事不明白,想不通是明白的。娘欣慰的是,是女儿你懂得了娘的苦心,明白娘是为你好,娘也就很高兴了。” 李容端起温热偏烫的白米粥,心上涌起百般滋味,这碗还在暖腾腾的白米粥,代表了娘还疼她,她还是娘最疼最宠的女儿,她还是将军府万千宠爱的小女且。 在西域这片荒漠的土地上,水资源是特别特别的重要,相比周边的小镇,石海镇也因为这少有的水源头和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才有了如今相对比较繁荣的景象。 平时镇上都是吃馍馍为主,如今母亲竟为她熬了白米粥,平时的宠爱都不及此时此刻的这一碗白米粥更让她感动了,眼泪溢满了眼眶,止不住的往外股股冒出,“娘”。 “乖,别哭了,来擦干眼泪。”方氏从怀里掏出手巾,轻轻的抹掉女儿脸上的泪痕,道,“你想明白了就好,你喜欢王爷,娘不拦着你,可是娘却不赞同你的做法。都怪娘,从小没教你为人处事的道理,以致于差点害了你的后半生。” 方氏在擦干了女儿脸上的泪痕之后,便收起了手巾,“聘则为妻奔是妾。你不仅是良家女子,而且还是贵族小女且,只要不是送入宫中侍奉皇上,你都是有为人妻的资格。好好的人妻你不做,竟自甘贱去做妾,妾乃贱流,容儿啊容儿,你要娘怎么说你才好。” “可是我见到爹爹对姨娘比对娘还好,吃穿用度,和娘差不多。而且,姨娘对爹爹说的一句话,比娘对爹爹说的话管用多了。女儿实在是不明白,妾有什么不好。”李容就自己在将军府里看到的情况对方氏发出疑问,这也是她一直以为,做得宠的妾比做不得宠的人妻要强。 “傻容儿,那是娘不愿意和你爹生分了的缘故。就凭娘的家族,娘想发落哪个姨娘,就算你爹再不喜娘,看在娘的家族份上,也是拿娘没有办法的。我才是你爹族谱上承认的嫡妻。” “可是娘,你不觉得委屈和难过吗?爹爹曾经为了姨娘和娘置过气,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小,有一次来找娘的时候,在门外看着爹爹在娘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不由分说,扇了娘好几巴掌,女儿被吓着了,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爹爹。” “容儿,这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都是娘不好,疏忽了容儿。容儿,你听娘说,你爹爹那是气急了,平时对娘还是不错的。”方氏赶紧连忙安抚女儿,女儿的脾气是说来就来的,要是和她爹爹起了间隙,以后女儿嫁了人家受了委屈,要是将军不为女儿撑腰,女儿在夫家的日子可是要受罪的呀。 “娘,你又哄我了,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我明里暗里,都撞见过好几次了。得宠的妾就是比不得宠的妻子强。”李容不以为然撇撇嘴,娘虽然是正室,但就是太受气了。 “不是,容儿,你听娘说。”方氏心里暗暗着急,想不到,她的处境不仅被女儿从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且还对女儿的影响这么大,这可怎么行,“娘先问你,你看见过娘和你爹爹有几次起过争执?”方氏先问问女儿到底见过几次,才能慢慢的引导女儿的思想,她可以宠女儿,为了女儿委屈自己,但是就是不能让女儿自甘贱,被逐出宗谱啊。 ... 22. 22来吧继续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李容听了方氏的话,慢慢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数完之后抬起头来疑惑的对方氏说,“娘,只有三次,怎么会只有三次。我觉得应该很多很多啊,我每次我做噩梦,梦见的就是娘被爹爹给打了”。 方氏松了一口气,还真是凑巧,虽然她和将军不算琴瑟之好,但也算相敬如宾,唯一仅有的三次争执,竟然都被女儿看到,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于是笑道,“容儿,还真是巧了,我和你爹爹只有过三次争执,竟然都被你知道了,娘问你,第一次的时候,你多少岁了,还记得爹爹是为了哪个姨娘和娘吵嘴的吗?” 李容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我记得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了,我也不知道我多少岁,但是我知道爹爹是为了秦姨娘和娘吵架,爹爹帮秦姨娘问娘要一百两银子,娘不给,爹爹就打了娘,说娘掌管着将军府里的钱财,居然连区区一百两的银子都舍不得拿出来赏他的爱妾。” “容儿,你爹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你爹一年也就只有三百两银子的年俸,而每年入府中的就刚刚是一百两银子,这可等于将军府一年的开支啊,娘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妾侍,就把相当于将军府一年开支的银子给她。”方氏至今想起来,仍觉得苦笑,将军明明自己的铺子里有收益,自己的爱妾不拿自己的银子赏,非得要府中的银子。 “将军?”门外突然响起了方氏贴身丫环秋儿的惊讶声,“您怎么在这?”。 将军进来的时候,有些尴尬,不止是将军尴尬,就连方氏和李容也觉得脸上发烫。 “夫人和容容你们母女俩继续,继续。”将军慌乱的找了个椅子坐,差点给坐翻了,连忙稳了稳,才坐。门外偷听,居然被一个小丫环给抓包了,将军感到无比尴尬和羞愧。他从来没想到,他居然曾经差点就做出了宠妾灭妻的行径。 他本应该离去的,只是想着女儿居然因为他有过的荒唐行径而认为做妾比做妻强,他就觉得,不能这样了。他也应该留来,和夫人好好劝着女儿,不能去做妾。更没想到的是,夫人在女儿面前,居然还为他说好话,这让他的老脸一阵一阵的发红。 同时,他也想从女儿的口中知道,别人到底是如何看待他的。如果要说将军不介意别人的流言蜚语,议论纷纷,那是不可能的,人作为群居动物,或多或少的总是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他今天就不走了,等女儿走了,他就宿在夫人这里,和夫人好好的说说话。好久都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上一次和夫人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来的,将军努力回想起具体的时间,上个月?不对,上个月好像让夫人来书房之后,交代她好好筹办招待摄政王的宴会就再没说过话了。就说了两句话,那不算。 上上个月?好像也是让夫人到书房报了府中当月的开支之后,也没说过话了。那也不算是好好的说话。 再上上个月?还是报账。 再上上上个月?还是报账。 将军每想起和夫人的一次见面,好像都是报账,就没有说过其他的话了。这样的情形,到底持续多少年了,每次想起和夫人的相处,除了报账还是报账,更别说,自从她生了容儿以后,就没宿在她房里了。 将军越想就越觉得心惊胆战,整个人冷飕飕的,心中庆幸夫人是个贤惠的,在人前人后保留他几分面子,也不回娘家诉苦,否则,他的将军之位,恐怕早已不保。 当年,他还不是将军,在随父亲到京城述职的时候,在大德寺游玩,当时夫人一脸虔诚的向弥勒佛上香磕头求签的神情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目光。事后,他辗转打听那名女子的情况,上门提亲。 ... 23. 23强作镇定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最后打听是打听到了,却有些踌躇,对方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也因为她的父亲是当朝丞相而显得炙手可热,每天上门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在踌躇的时候,是父亲大人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他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 还是父亲大人听了的他的话之后,拍桌而起,“喜欢人家就去提亲,考虑那么多做什么。让你读书,是让你懂道理的,你这别的不会,到是读书人的优柔寡断学了个十成十。这要是在战场上,你的犹豫就有可能错失良机。走,我这就带着你上门提亲”。父亲说即是做,当即就带着他风风火火的奔到了丞相家,当面向丞相大人求亲。 丞相大人当时没有表示特别的欢迎,只是打量了他,客气的问了他的名,拿了他的八字之后,就送客了。 他原以为他是最没希望的一个,谁知道,丞相大人居然相中了他。就这样,丞相的庶女千里迢迢的从京城嫁到边关要塞石海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好像是从父亲大人去世后,他袭了父亲的将军职位,渐渐的有属送女人,挡得了一次,两次,三次,却挡不住属送女人的决心。有了第一次偷腥,于是便有了纳妾的行为,有了纳妾的行为,就有了忽视妻子的举止,他居然打过妻子,如果不是今天偷听了女儿和夫人的话,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居然曾经打过妻子。 望向夫人的眼光充满了愧疚,但是他却在夫人的目光中看到了陌生。是的,陌生,她看他的目光居然含有陌生,将军不敢置信,在定睛一看,夫人像是有些拘谨的微笑,似乎她目光中出现的陌生是他的错觉。 “夫人。。。。。。”将军似在呼唤夫人,又似在喃喃自语,时光如梭,夫人已不在年轻,昔日娇嫩的肌肤在这荒漠的土地暴晒二十来年,已不复存在。 方氏以为是将军在唤他,向将军行了礼后,道“妾身在”。 将军怔了怔,陌生感又上来了,有多久方氏没向他行过礼了,记得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每当他唤她,她总是要行了礼才应,他嫌麻烦,她却说礼不可废。将军扯起嘴笑,道“夫人,容儿,你们继续。” 方氏有些踌躇,但是李容却觉得这是个天大的机会,她早憋着这口气了,如今爹爹和娘俱在,她非要把这心中的疑惑揭开,为什么明明妾侍比正妻受宠,娘却不让她做妾。 “娘,爹爹让我们继续,那我们就继续。”李容向母亲说道,转而又望向父亲道,“爹,要是你不高兴,你可不许生气,这是爹爹你让我说的。我早就替娘喊委屈了。” 将军连忙说,“不生气,不生气。”他还哪敢生气,自从从女儿的嘴里听到了他从来没察觉到自己的另一面,就已觉得自己真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混蛋。 “娘,那后来怎么样了,那一百两银子到底是给还是没给。”李容好奇的问。 方氏微笑,不知道是看淡了还是这件事只算件小事,“我这边自然是不给的,至于你爹那边私有没有给,我就不知道了。” “娘,你不问问爹吗?”李容继续问。 “你爹为这事整整和我一年都没说过话,你爹要么是夜不归宿,要么就是回将军府了也宿在秦姨娘处。我去找你爹,你爹就躲着我,闭门不见。” 他当时真有那么混蛋,将军心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只是他面容不改,强作冷静。 ... 24. 24记忆久远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李容从方氏那里得不到答案,就转问父亲,“爹爹,你当时有没有私给秦姨娘银子呀。” “给,给了。”将军结结巴巴的回,女儿从来不问他和妾侍那些事,这时候问,他觉得拉不那张老脸,却又不想离开。 “给了多少?”李容紧追着问。 “一百两” “爹,你还真给一百两啊。”李容惊呼。 李斯将军一脸尴尬,他更说不出口的是,秦姨娘当时拿这笔钱是为了养一个小倌,他是后来才得知的,秦姨娘要银两的时候说法是,她亲兄弟要做买卖,跟将军借一百两银子做资本,等回了资本,立马就还银子。结果小倌卷了秦姨娘那笔钱跑了。 “容儿,别大呼小叫的,你还记得秦姨娘后来怎么样了吗?”方氏见话题转了,连忙对女儿说到,意在把话题转回来。 李容在脑海里想了想,记忆已经久远,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娘,我不记得了。” “花无百日红,后来她失宠了,失宠之后,就被你爹给卖了,净身卖的,出府的时候没有带走府中的任何一件物什,她曾经所拥有,所享有的都是府中的,不是秦姨娘自己的。妾可通买卖,容儿,你要记得了。做了妾,要是夫主不喜你了,夫主或是嫡妻都有权把你给卖了。”方氏趁机教育女儿。 李容咂咂舌,做妾真是可怕,爹连曾经最宠爱的秦姨娘都能给卖了,看来做妾没她想象中那么好,“娘,那杜姨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杜姨娘啊,娘想想,人老了,记性就差了。对了,秦姨娘走了之后,是杜姨娘来了,这个杜姨娘先前也还挺规矩的,后面不知道怎的,渐渐的跋扈起来了,当然,是娘的面前显得很跋扈,在你爹的面前,娘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很温顺柔软吧。”方氏的话语很平淡,没有一丝波动,似乎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经历,别人的伤悲。 “那是怎么争执起来的呢?”李容继续问,她还真的觉得新鲜,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面吧。她想不通,如果妾像娘说的那样,妾可通买卖,要是娘不喜她们了,娘自然就可以想卖就卖。那么她们为什么还自我感觉良好,主动挑衅娘呢,难道不知道她们的命运都在娘的手里吗?是没脑子,还是无知者无畏,又或是爹的宠爱让她们觉得自己有了能成功上位成当家主母的底气和希望? “我也不知道呢,直到现在还一头蒙在鼓里。”虽然她是庶女,可是也是娇养大的,嫡母虽然不喜她们这些庶女,可是也从来没当过外人这么甩过她脸子。她觉得好委屈,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也抱着得过且过,守着女儿,除了非必要见将军的心态度过了这么些年,“一直想早机会找你爹问个清楚明白,可是你爹每次见到娘,都没个好脸色看,往往还没开口就令逐客了。久而久之,我也不想问个明白了” “爹,你那是为什么啊?”李容问父亲,想从父亲这里知道些什么。李容绝对不会想到,她现在的好奇模样,分别就是想听八卦。 ... 25. 25好不尴尬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李斯先是尴尬了一,他今晚觉得他真不该过来,分别是来找罪受,找甩脸的,可是,女儿既然问了,还是说吧,夫人说自己还蒙在鼓励,难道真是自己当初误会夫人了?李斯心里闪过无数猜测和疑惑,“杜姨娘说,你娘天还没亮,就过来说有事找她,让她去夫人那里,她到了你娘那里,你娘不让她进去,让她在门外等,她想离开,可是丫环不准她离开,还专门让她在院子中间站着淋雨。那天雨,她站在院子里被雨淋了好几个时辰,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淋得浑身湿漉漉的。问她怎么回事,杜姨娘说,是不是因为将军专宠她所以让夫人心里不好过了,所以夫人才会罚她在门外淋雨,让他不要生夫人的气。我当时一听,火气上来,就冲进去。。。。。。打了你娘。”李斯最后的那句打了你娘,说得很是艰难,似是费了毕生的力气才说出口。 “娘,杜姨娘在院子淋了几个时辰的雨,你一点都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她娘,她也觉得娘肯定是在骗人,杜姨娘在自己门外站着,淋了几个时辰的雨,娘一点都没察觉到,这不可能!以娘的性子,如果杜姨娘要给娘套子,娘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娘的手段是有的,不然在爹爹不喜的情况,娘还能把将军府上上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方氏无奈道。 “你爹那些个妾侍,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她们自己的子里,我是从来都不管的,更别说让她们过来了。你可曾见到我让她们请安布菜了吗?”方氏问女儿,李容摇了摇头,她在娘这里从来就没遇见过爹爹的妾侍。 “所以这就对了,娘怎么可能会让杜姨娘过来呢,就算有事,娘也是让丫环去传话,绝不会让杜姨娘进正。”方氏明着是跟女儿说话,实则是向旁边的将军解释。这么多年了,有些话一直憋着不说不痛快,“那天娘恰巧也病了,一早就开始发热,娘子里的丫环前前后后都忙着煎药的煎药,用冰块降温的降温,哪里还注意到杜姨娘有没有来。” 方氏转过头,平静的问李斯,“将军,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来的时候,妾身那天是躺在床上的,里的丫环也是特别多,特别的拥挤,将军的一个动作,让妾身的冰块掉来了,将军可还记得?” 李斯羞得无地自容,尴尬道“记。。。。。。记得”。盛怒中的他看到她卧床,哪里还注意到她的异常,只觉得她用了卧床这个拙劣的手段逼得他的爱妾在外吹风淋雨,气不打一处来,啪的就是一巴掌。 “娘。”李容抱着方氏痛苦,小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只道是爹打了娘,她替娘不值,可是现在已长大成人的她,生病中的娘本来就已经虚弱了,偏偏还要被爹莫名其妙的掌扇,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当场就哭了出来,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李斯也是一脸震惊,这么说,如果夫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可就是不明青红皂白打了夫人,夫人白白受委屈了,喃喃道,“那杜姨娘是怎么回事?”。 方氏温柔的抹了抹女儿的眼泪,“容儿,都过去了,没那么严重的。你看娘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为过去的事伤心流泪,不值得的。”李容这才转泣为笑,“是,娘”。 “将军,杜姨娘有说是妾身身边的那一个丫环拦着不让她走的吗?也许妾身可以唤上来问上一问”方氏一开始就提出她的疑问,当时她身边的丫环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居然还有丫环和杜姨娘有接触。 ... 26. 26循循开导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如果是之前的李斯,他可能直接回“都那么久了,就算说过也忘记了”。可是现在他心有愧疚,就特别想做什么事来弥补自己做错的事,可是回想了半天,终于确定杜姨娘是含含糊糊的说着丫环,却没有具体的指是哪一个丫环。事发在夫人之处,他一开始就认定了是夫人指使她身边的丫环干的。 李斯朝方氏摇摇头,“不知道,当时只是说丫环不让她离开,但没说是哪个丫环。” 到这里,方氏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种苦肉计她在闺中的时候没少见过,却也不想再追究去了,就算真相大白了又怎么样,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又不会因了真相大白而有所改变,想到这里,方氏觉得还是开解女儿最重要,“容儿,这件事我们就到此为主吧。你还是想一想,杜姨娘现在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杜姨娘的现状不怎么好,李容自然是知道的,“上一次在集市见过她,像五十岁的老妪,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杜姨娘应该才三十来岁吧。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氏叹了口气,对女儿循循开导,“这就要说到第三件事了。第三次你父亲。。。。。。是因为司姨娘落了胎,误以为是娘的手。子嗣事关重要,司姨娘怎么落的胎,娘肯定是要严查到底。后来查出是杜姨娘做的,娘就把她连同人证物证送到了你父亲那,不由得你父亲不信。你父亲就把杜姨娘送出府了。出了府的杜姨娘,只有靠劳作为生,这风吹日晒的,自然也就老态了。” “娘,难道杜姨娘就不会想别的法子再到别人家做妾吗?”李容觉得杜姨娘在府里好吃好住惯了,怎么可能在出了府之后只甘心靠劳作生活呢。 “在石海镇,有家底的不多,都听她害过主家的子嗣,谁还敢要她做妾。后来她出了石海镇,几年后回来,回来的时候,就是如今这副老妪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方氏有些感叹。 “司姨娘呢?”李容想起好像司姨娘也不在府中了。 “这就问你父亲了,有关妾的生活开支都是你父亲从自己的私房中出的。娘不管你爹的私事。现在姨娘住的那些偏房,是你父亲私房钱扩建的。你看到的那些姨娘和娘的吃住差不多,甚至有些地方比娘的还要好,那也是从你父亲的私房出,和府中公帐没有丝毫干系。”方氏对女儿说。 李容听了母亲的话,顿时就明白了。肯定是爹爹的私房养不起那么多妾,只得把最喜欢的留来,不喜欢的就送走。娘说的有些地方比娘好,不就是衣服的料子比娘的名贵么,娘的品位可比那些姨娘的品位高多了,每次她去偏房,看到姨娘把好好的名贵衣料硬是裁剪成俗气的风尘味,她就觉得暴殄天物。 方氏一直都在观察女儿的神情变化,对成为得宠的妾的念头也不是那么的执念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女儿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容儿,你看看秦姨娘,杜姨娘和司姨娘如今的生活,再看看娘现在的生活,你还觉得娘过得不好吗?”方氏循循教导,“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容儿,你喜欢王爷没有错,可是不要用错了手段,一旦成为了王爷的妾,你的命运就不由得你掌握了。” 李容闷闷不乐,她喜欢王爷,要她就此放弃,她不甘心,“娘,我喜欢王爷。” “如果”,方氏像是了什么决心,“摄政王已有正妃,虽然感情不和,但那也是正妃,只要正妃娘家家族不倒,她的位置只要她在世一日,便无人能撼动。容儿,如果你真的喜欢王爷,就只有另走一条路了。” “什么路?”李容冒出了希望。 ... 27. 27宠爱无边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侧妃之路”方氏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是真不希望女儿走上这一条路的,虽然地位相比妾侍而言要好上许多,但是依旧要在正妃的手过活,那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可是看着女儿满心欢喜,她又不想让女儿如她当初留满心的遗憾。罢了,嫁谁不是嫁,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也是一种福气吧。 “三宫,正宫,东宫和西宫。正妃是正宫,那么侧妃就是东宫和西宫。女儿,凭你是将军唯一的嫡女,不仅是侧妃,就是正妃位置你也坐得。但摄政王已有正妃,女儿你就只能屈居侧妃之位了。”方氏无不带着些许遗憾,侧妃虽然也是妻子,但是以后女儿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争宠当中,她不知道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但凡摄政王要是有一丁点喜欢女儿,那她的盘算也不算是白费心思了。 有她在后从旁策划着,总比女儿瞎闹腾的好,方氏心想。 “恩”李容坚定的点点头,“娘,我以后都听你的”。 “容儿,以后别乱来了好不好”方氏整了整女儿的发髻,担忧的说,“这次可吓着娘了。” “知道啦。”李容虽然知道,却也不耐烦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 李斯在一旁,看着眼前亲昵的母女俩,心里满不是滋味,忽然间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容不进那密切的联系。平时没注意,现在才知道夫人和女儿的感情有多好,比起他对女儿的宠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虽然对夫人不是很亲热,但是他自觉他对女儿也还是不错的,有求必应。尽管这样,女儿对他也不见得有多么亲热的举动,夫人也是,平时不见夫人,原以为夫人没有在乎的人,他是第一次看到夫人对女儿真情流露的样子,比起当初那拜佛虔诚的目光,更让他震撼。 如果,如果他对夫人好一点,是不是夫人现在对他也会关心和爱护,而不是像现在让他有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他回想起这么多年,虽然身体上得到了暂时的愉悦,曾经也高兴一时过。可是渐渐的,他就觉得心里少了一块什么似的,总觉得不满足,他越是想要寻找那块缺失了的感觉,满以为找到了,却又觉得更让人空虚。 可是今晚看到母女俩旁若无人的亲昵,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好像曾经丢失过的什么东西,渐渐的又回来了。 方氏送走女儿,在门外望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景,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忽然被眼前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得呼出,“将军”。 她和女儿竟然忘了,她的爹爹,将军还在里没有离开,想到自己和女儿说着说着,就忘了将军的存在,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也无从解释,难道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不把将军当做自己丈夫,而是当做衣食父母吗。 “今晚我留来”。 孟菲霏全身酸痛的卧在床上休息,看着不远处正跪坐着翻书一脸温润的顾成,她想,这个男人应该是满意她的吧,不然也不会连要了她七天七夜,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只要男人还贪恋你的身体,他就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孟菲霏脑中想起朱莉曾经说过的话,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证明这个真理呢。 有人说过,想要知道男人有多爱你,就看他肯为你花多少钱。难道要问他要钱?孟菲霏看向顾成的眼光,闪过一丝复杂。 顾成似是感觉到了孟菲霏的目光,从书中抬起头,望着她关心的问,“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孟菲霏摇摇头,不言语。 ... 28. 28妩媚清纯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从那个简陋的子里搬到这间豪华的厢房,已有好几天了,由于她错估了她新身体的情况,使得在不眠不休的七天之后,昏厥了过去。 当她昏沉沉的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全都是撕裂般的痛,旁边还有个穿着青灰外袍躬着身弯着腰的白胡子老头,在白胡子老头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木药箱,药箱有些陈旧还有些光滑亮泽。孟菲霏打量过后,初步判定眼前的这个老头是个资深大夫。 年老的大夫,经验都比较丰富,只是,想到大夫是个老头,又是看女子的病,她忽然想找个地洞钻去。她到不是因为是个男大夫看女子的病而觉得不好意思,而是一想到大夫知道自己居然在那种情况昏厥过去,觉得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王爷,这位姑娘没有什么大碍了,休息就好。只是姑娘的身子还未长开,房事方面多需要节制。”白胡子老头恭敬的对着王爷说道,大概比较不通人情世俗,在说话方面毫不避讳,孟菲霏暗自揣测。 顾成在听到白胡子老头说到房事多需要节制的时候,面容正常,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到是孟菲霏觉得不好意思,拉起被子蒙着头。 她就这样在床上休息了三天,至于上药,这里没有侍女,王爷只有亲自上阵涂药。 她是魂穿到这个人身上的,那她告诉他的名字岂不是就是假的,虽然那真是她的名字,但却不是这个人原来的名字啊,虽然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的,但是万一他真查到了这个人真正的名字,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总逃不过欺骗的罪名。 要不,她先做好预防针以免事发,然后就是验证朱莉所说的,一旦男人贪恋了女人的身体,会不会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 “那个,我要话要说”孟菲霏先弱弱的唤着顾成,然后怯生生的目光望向顾成。 “说吧。”顾成温柔的目光都滴出水来了,孟菲霏猛不丁的寒了一,男人变温柔她也受不了啊。 “我。。。。。。”孟菲霏在脑海里快速编织着理由和语言,“其实,我有件事没说,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成脸色微动,连忙抓住孟菲霏的手,略带狐疑,然后缓缓道,“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女人就行,其他的无关紧要”。 “我当然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不是。。。。。。”孟菲霏知道顾成误会了,连忙解释说,“我是说,我从你说的,我中了迷药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多大了,甚至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 “你当时怎么不说?”顾成皱眉,“还有,孟菲霏这个名字是怎么一回事?“ 孟菲霏连忙装出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时只有你一个人,我又觉得你陌生,不敢跟你说,怕。。。。。。怕你是坏人。孟菲霏这个名字,我觉得应该是我的名字,当时你问我叫什么名字,我的脑海里一瞬间就冒出了孟菲霏这三个字。但是,我连记忆都没了,也不敢肯定孟菲霏这个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名字。我不敢保证。” “现在怎么又跟我说了。”顾成的声音顿时冷冰冰的,孟菲霏心觉不好,难道是他在生气她没有第一时间跟他坦白吗? 女人味,要有女人味,孟菲霏不断的在心里自我催眠,到底什么才是女人味呀,性感?妖娆?妩媚?清纯?天然呆?还是柔弱?时间容不得孟菲霏想那么多,只得按先前的套路继续进行去。 ... 29. 29什么仇什么怨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孟菲霏连忙举起手做保证状,“我观察了你三天,这三天你都对我好好,我觉得你不是坏人,而且,我也是你的女人了,早晚你也会觉得我像个白痴,什么也不知道。与其到时候被别人笑你收了个白痴女人,不如我现在先坦白。” “你不会不要我吧”孟菲霏可怜兮兮的看向顾成。 顾成没有说过,只是端起桌上的白瓷碗递给孟菲霏,“起来,喝燕窝。” 算是过关了吗,孟菲霏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往后靠在靠垫上,一脸迷糊的接过燕窝,但又准备自己勺的时候,顾成又夺过燕窝,坐到孟菲霏的旁边,一边喂一边说,“真是笨手笨脚的,连喝碗燕窝也是慢吞吞的。” 额,孟菲霏郁闷了,从来没人说她笨,最多说她慢说她拖,怎么到了古代,反而还被一个古人给嫌弃又笨又慢了呢。不过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在乎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爱说就说吧,反正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少一分钱。 不过他真是喂得很快啊,一口接着一口的喂,似是跟她有仇,不到片刻,一碗燕窝就消灭完了。 接来,孟菲霏又觉得无聊了,天天躺在床上都快闷死了,就算是宅在里,起码也有个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吧,可是古代有什么,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音乐,啊啊啊啊啊,孟菲霏快要发疯了。 对了,有书籍,这三天,这个王爷就是一直在看书陪她的,不知道她认不认识这里的文字,希望是方块字,不然她就是文盲了。想到自己可能是个文盲,孟菲霏就抓瞎了,望向顾成的眼光就更热切了。 “王爷?”孟菲霏向顾成是一脸讨好的笑,“天天呆在里好无聊哦,能不能给本书打发时间,随便什么书都行。” “真的?”顾成笑得很是温润,孟菲霏直觉不好,可是又想不出到底会是什么,说起来,还是她对这个人了解的不多。 孟菲霏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应了,听语气都知道有问题,她想了想,她还是指定一个她喜欢看的类型的书吧,不然拿本她不喜欢看的书,她也是看不去的。 “有小说吗,我看小说。”孟菲霏避重就轻的说。 顾成一脸笑意的摇摇头,“没有小说,本王从不看小说。” “有诗词方面的吗?”孟菲霏没想到顾成直接说没有,退而求其次要了诗歌内容的书籍。 “有是有,但是都在王府,这种陶冶熏陶的书籍,本王是从来不会随军携带”孟菲霏要的书,他真没有,可是一连两次都回没有,又像是故意刁难似的,他只有向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解释了。 孟菲霏有气无力的问,“那你都有些什么书?” 顾成不假思索张口就来,“人物传,历史和游记”当然,有些书比如兵书,顾成是有的,但是他并没有对孟菲霏提及,女人没必要看这些书。 “我要历史”孟菲霏急忙忙的要求。当然是历史了,虽然她知道她是穿越到了古代,是从她看过的建筑物,接触过的摆设和眼前男人的穿着判断出来的,但是更深一点的信息就没有了,有本历史书能了解她现在所处的时空,当然就更好了。 顾成点点头,道,“明天送过来,天黑了,上药过后就该就寝了。” 涂过药后,顾成让人送进来浴桶和热水,孟菲霏知道这个男人要沐浴了,每天至少沐浴一次,据说在夏天的时候,还要沐浴两次。 ... 30. 30别付出感情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当然还有一些生活小习惯让孟菲霏觉得,这个男人有轻微的洁癖,这不,沐浴完之后,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把早上才换过的枕套又给换来,重新又套上了新的枕套,而这个枕套,明天早上肯定又得给换来。 换好枕套,吹灭蜡烛,顾成就钻进了被窝,把孟菲霏搂在怀里抱着,就这样一直静静的搂抱着,什么话也不说。 孟菲霏不知道双手应该往哪放,顺势抱着他吧,她不愿意;可是不抱着他吧,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扭扭捏捏的不抱着又显得矫情。真是头疼。 这些天,她还在想一个问题,她应该怎么定位她和他的关系,一旦他不要自己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呸呸呸,真是的,还没开始就想着他不要自己了,都是前段感情惹的祸。转而又想,其实也不错,早作打算,不伤心。 孟菲霏睡前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这一世,她说什么都不要付出自己的感情,付出得越多,到最后就会伤得越重。 顾成在孟菲霏睡后还依然是清醒着的,借着月光,他打量着孟菲霏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我真的要去跟顾成王爷认错道歉吗?我能不去吗,我害怕。”李容紧跟在方氏身后,低着头弱弱道。 “你呀,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现在叫你认个错就害怕起来了。”方氏点着李容的脑门又是宠溺又是恨铁不成钢,“有我和你爹挡着呢,别怕。” 虽然责备是责备了,可是方氏却也舍不得叫女儿吃苦,只是女儿闯的祸太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以前一样能好好的善后处理。 方氏的步子停了来,李容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到了顾成王爷的新宅,也是,顾成王爷的新宅就建设在将军府的旁边,也就是说,现在她和顾成王爷是邻居了。想到以后往来更方便了,李容嘴角不禁笑了起来,此时她忘记了,她还是待罪之身呢,还不知道有没有进一步的往来交往了。 “将军。”方氏拽着女儿李容的手,以免她临阵脱逃,靠近李斯将军的身边,柔声道“一切全靠您了。” 李斯将军听到夫人方氏的轻声细语,豪气顿时大升,先前一点点的犹豫和怯弱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通告了守在宅门的侍卫之后,李斯将军便和夫人方氏以及女儿李容在宅门旁守候着,不久,就已有小厮出宅门来迎李斯将军等人进去。 顾成王爷坐在大堂的正座喝着茶闭目养神,待到小厮领着李斯将军一行人进来时,抬眼撇了一眼,就继续低着头拿着茶盖,用茶盖轻轻拂开飘在茶水上的茶叶,抿了口茶水,放茶杯。 “恭喜王爷新宅落成,这是小小贺礼,还请王爷笑纳。”李斯将军赔着笑,一边示意夫人方氏,方氏会意,立刻把贺礼放到了客座桌上。 “请坐。”顾成王爷温润的说道,一双眼眸似笑非笑。 李斯不敢坐,王爷收了贺礼之后,才道出今天来的目的。 “王爷,末将是来跟您认错的。”李斯将军艰难的说出认错的话,他在石海镇一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上头也从来没有人压着他,以至于李斯在大漠边关,是个典型的土皇帝,山大王。 山大王需要向人道歉吗,不需要,就算错的,也是对的。此时,李斯的心里就是这样一种别扭的感觉。 ... 31. 31善罢甘休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李斯将军可是犯了什么错?”顾成王爷问,“本王可不知道李斯将军会犯什么错。” “末将家教不严,小女李容犯了错,末将是替小女向王爷认错的。”李斯将军拉着女儿李容上前,准备向王爷跪。 顾成王爷向贴身护卫星辰丢了一个眼色,星辰会意,未等到李斯和李容跪到地上,星辰就已扶起李斯,不让他跪。顾成王爷这才缓缓道,“李将军,本王还糊涂着呢,能向本王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顾成王爷莫非是在装傻,难道是非得要把话说白吗,李斯心理揣测,可是,这里有这么多的人,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啊,李斯将军呈现了为难的脸色。 “王爷,能进一步说话吗?”李斯往着两旁伺候着的小厮,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顾成王爷。 “可以,书房走吧。”顾成王爷站起身来,星辰连忙走在前头领路,李斯紧跟在顾成王爷身后。 突然,顾成王爷顿了顿,转过身来微笑道,“将军夫人和小女且就留在客厅,随意使唤,请不要拘束。就当是在将军府,承蒙将军好些日子的照顾,本王还没有机会好好报答将军的照顾之恩。” 顾成王爷这么说,李斯和方氏更加尴尬了,到是李容很高兴,听语气,顾成王爷好像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有意轻轻放过的意思,高兴得咧嘴回笑,就说了,王爷是个好说话的人,偏偏娘和爹爹紧张得不得了。 待到王爷和爹爹走了之后,李容才彻底的放松了起来,爹爹好严肃啊,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和郑重其事的爹爹,气氛顿时紧张得不得了,连带她也不敢大气喘一声,只是女人的第六直觉,如果她恶化了这严肃的气氛,只怕等待她的是不好的后果。 可是,这个气氛是爹爹引起的,她到不觉得顾成王爷有何怪罪的意思,和她平时接触的顾成王爷并无两样,他还是那么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容儿,快坐好,你在这里是客人,不是主人,不要这么随意。”方氏一看女儿李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气不打一处来,这事还没玩呢,看她这样子,倒像是没什么事一样。 “娘,你没听王爷让我们随意嘛,肯定没什么事的,放心好啦。”李容连忙摇着方氏的双手撒娇,“何况,这里也无聊得很,我到处去逛一逛,我还没来过王爷这里呢。” “还说呢,要不是你那事,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说吧,什么时候和王爷认识的?”方氏逮着着机会仔细盘问女儿,自从将军现在每晚都宿在她那里,白天将军又护着她,她一直都没有机会找女儿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将军走了,女儿没了护身符,她自然得好好的问上一问。 “娘?”李容惊呆了,她原本以为娘同意她喜欢王爷,并且愿意帮她出谋划策嫁给王爷,她就以为娘已经放过她了,娘还是这个样子,什么事都要问个清楚问个究竟,不问个底朝天是不罢休。 ... 32. 32没什么大不了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怎么,女儿大了,有心事了,不愿意跟着娘倾诉了?”方氏只是出于关心,想问问清楚女儿李容到底和王爷到底有多深的交情了,王爷对女儿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王爷无心,那女儿是自作多情了,就算是使出诸般手段,终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是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始终是伤了方氏的心,“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以后只要不做让将军府丢脸的事,你的事我是一概都不管了。” 虽然方氏是无所谓的,说话也是淡淡的话语,可是李容敏感的觉察到了母亲的失望,伤心和放弃,不由得心生犹豫,难道,真的要跟娘全都坦白吗?这些事,真不好意思和娘谈起,李容光想象着那画面,就觉得羞红了脸。 可是不说的话,看到娘好失望的样子,李容的心也觉得丝丝的刺痛,呼吸有些窒息,一想到娘以后再也不疼自己了,李容就觉得心慌起来。相比较之,还是和娘说吧,也许娘只是好奇呢,说了也不会丢一块肉,最多,最多,最多以后娘时不时的拿来打趣自己。 想到这里,李容忽然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多了一个人分享她的心事,只不过这个分享她心事的人,是她的母亲而已。 想到这里是王爷别院,并不是在自己将军府,小心隔墙有耳,于是李容凑近方氏,和方氏窃窃私语的说着。 烈阳初升,市井繁华渐渐喧闹起来,在王爷别院里,两拨人马各自有着自己的盘算。 “李斯将军,本王的提议如何?”书房内,只有顾成王爷和李斯将军两人,王爷的贴身护卫星辰守在书房外。 李斯将军很是为难,王爷一个月没有动静,这一动作,就是一个大的手笔,偏偏,他是奈何不得。王爷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插手边关军部的失误,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换做是他,只怕更是得寸进尺。 如果他不应,后果会是什么,毕竟这只是王爷拿私事来要挟他,在明面上,王爷也是奈何他不得的。可是,顾成王爷毕竟是朝廷派来的使者,如果王爷向朝廷禀告,说是边关军队事务松散,没有纪律,需要整顿等云云。 就算朝廷不信顾成王爷的禀告,但是按朝廷的做派,也会另拨军队来驻守边关,不仅起到监督的作用,而且还有夺权的可能。说来说去,朝廷就是要对边关军队的事务动手了。 李斯想到这一层,背上直冒冷汗,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到底应该怎么办? 到底是选择朝廷还是选择摄政王?李斯在心里是摇摆不定,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顾成王爷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耐性,再说了,此事也是急不得的,如果过于急促安排,恐怕边关的将领们也是不服气的,但是在边关军务安插自己的人之前,该打压的还是得打压。 “李将军,我很好奇,李容小女且的虎鞭酒到底是只有我一个人享用了还是当天宴会的统领们也有享用了?”顾成王爷啜了一口茶,慢慢道。说来也巧,事后让星辰去查到底是谁在他酒中投的虎鞭时,意外得知,投虎鞭的那个人因为不知道哪壶酒是王爷喝的,居然把虎鞭全都投到了酒缸中,一个也不错过。 想起那天在宴会的荒诞场面,原本他还以为边关将领都是如此德性,原来大家都和他一样,都是中招了的,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顾成王爷的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李斯也才想起来,那天在宴会中,统领们不同寻常的举止,包括他自己也是,尤其是在王爷走了之后,整个宴会便控制不住了场面,各种奢糜和放浪当场上演,冷汗顿时冒上额头。 ... 33. 33浮夸演技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这个惹祸精。李斯甜蜜的在心里责备着。又想起顾成王爷号称阎王爷的赫赫厉名,就连当今的皇帝也是奈何他不得,也许选择投靠摄政王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不能在朝廷有进一步的上升,但是在遥远的边关,他还是能保护一家老小的安全。 毕竟皇帝远在京城,就算要对边关军队手,也是鞭长莫及,最多就是在军饷上层层克扣,可是也不敢克扣的太厉害,一旦边关被攻破,危急的就是京城的安全。除非皇帝不想安安稳稳的坐他的位置了,但凡有一点脑子的皇帝,都不会在军饷上克扣太多。 说起军饷,李斯就满肚子气,朝廷发的这点军饷还不够一个普通老百姓食用的,幸好将军府有开源收入,不然早饿死了。曾经上过几次奏折,朝廷都没有任何表示。想起朝廷的怨气,又想起摄政王顾成的厉名,心中便了决定。 “末将愿听王爷的差遣。”李斯铿声有力。 顾成王爷的心情很是高兴,终于解决了一桩事,一午在看书的时候老是微笑走神。他是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二哥啊二哥,你可真是弄巧成拙了,原本想把本王打发得远远的,却不巧给了他部安全驻扎的的军营。 “星辰,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顾成王爷看完手上的一章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守在书房门外的侍卫。 “回禀王爷,属已经准备好了。”星辰在书房门外听到王爷的声音,连忙进面对王爷禀告。 “送过去吧。”顾成王爷挥一挥手,星辰应了,并退了去。 在书房不远处,有一座小巧别致的小院子,这座小院子是王爷的就寝处,现在居住在里面的,正是王爷的新宠孟菲霏。 只见星辰领了小厮走进小院子,小厮捧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一盒正方体的浮雕木匣子。 “孟姑娘,王爷有赏。”星辰进来的时候,孟菲霏双手捧住着书本,正在全神贯注的观看。星辰等了片刻,孟菲霏丝毫未察觉到,只得轻轻咳了一声,引起了孟菲霏的关注后,才对孟菲霏说道。 孟菲霏放书本,目光扫过星辰落到了后面小厮捧着托盘的木匣子上。 “拿过来。” 小厮弓着腰垂着头走到孟菲霏的身前,双手举起托盘高过自己的头。 孟菲霏拿走托盘上的浮雕木匣子,放到桌几上,道,“知道了,替我谢过王爷。” 丝毫没有打开浮雕木匣子的意思,星辰闪过一丝诧异,他见过太多王爷的妾侍得到王爷赏赐时的惊喜了,尤其是那种王爷偶尔临幸的妾侍,更是藏不住矜持,大多都是当着他的面打开木匣子,面露欣喜若狂的姿态。 星辰心中升起了对孟菲霏的忌惮。 当星辰和小厮走后,孟菲霏对着浮雕木匣子发呆,如果按照小说的套路,这木匣子大概就是金菲霏宝之类的赏赐吧。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往往皇帝临幸了嫔妃之后,总会有太监来宣赏赐之类的举止。 ... 34. 34投资古代生意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王爷虽不是皇帝,但也大同小异了,这行为举止不愧是皇家的做派,孟菲霏在心中嘲弄。 尽管是猜测,但是孟菲霏还是打开了浮雕木匣子以证明自己的猜测。 拉扣环,翻开扣锁,打开匣盖,果然不出所料,匣子内装着满满的小金锭。 应该怎么处理呢,孟菲霏陷入了深思,按理说,这算是一笔意外之财吧,对于意外之财,是没有固定的收入的,所以更加得好好的处理,不然这笔钱财是用完就没了的。 怎么处理,这也是件比较头疼的事,取决于她想和顾成王爷有着什么关系。打个比喻说吧,现在的顾成王爷对于孟菲霏来说,就是金主。 讨了金主的欢心以后,金主给了一笔钱财。如果想和金主继续维持关系去呢,大约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买更多的化妆品和衣裳以维持美貌,继续讨金主的欢心,然后等待着获取更大的一笔钱财。 有着忧患意识,又或者是觉得没自信再能讨金主欢心的女子,大多都是用在自身身上,比如给爸爸妈妈,比如攒钱用于后半生的生活费用。更有头脑的,投资做生意的也有。 可是孟菲霏还没考虑好到底和顾成王爷怎么样,所以对于小金锭的处理,孟菲霏还没有决定,只是暂时的保管了起来。 收好匣子之后,孟菲霏又捧起书本,可是她怎么也看不进去了,只是拿着书本傻傻的发呆,过了半响,叹了口气放书籍,呆呆的迷惘的望着窗外。窗外不远处有着土黄色的泥墙,泥墙外头隐约可见人影浮动。 “怎么,想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成王爷进来了,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随着,她投入到了一个温暖的环抱,原来是顾成王爷从身后圈着她,同她看着窗外的世界。 “不知道呢。”孟菲霏往后一靠,抵住了顾成王爷的胸膛,低低的语音带着轻轻的撒娇味道。 到现在,孟菲霏觉得这还像是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可是在这个梦里,她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就像一叶孤舟随波逐流在茫茫的大海中。 “本王弹琴给你听,可好?”顾成王爷温柔的说道。 其实他是想自己弹琴吧,只是有她在这里,虽然知道她也没有什么地位,可是这么被顾成王爷温柔对待,而且又有尊重她的感觉,这让孟菲霏的心里感到很是舒服。 真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男人,对女人就是有一套。 孟菲霏赞叹,进而又警觉起来,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她不能沉溺于他的表象之中。 “好。”孟菲霏吐气如兰,顾成王爷不自觉的缩进了自己的环抱,孟菲霏被勒得有点生疼,可是却不敢动作,只得默默承受,许久,顾成王爷才松开了自己的臂膀。 顾成王爷了席子,来到另一处,掀开盖着的锦缎,露出一张洁白如亮的琴。 不仅喜欢身着白色的锦衣,就连琴身也是白色的,还真是有洁癖啊,孟菲霏诧异。 她是觉得,如果这个顾成王爷真有洁癖,那他带给她的花中高手的感觉是如何养成的,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那个风度和气质。难道,莫非,他所接触的女人都是处子?也是,王爷是什么身份地位,要这样的女子是何其的多,就连她这个原本的身子,是不是也是因为是处子,所以才得了他的怜惜。 可是一想到王爷曾占有过无数的处子,她在淡淡不悦的同时,也矛盾纠结着。她不知道她在纠结着什么,可是一想到她又不打算和王爷一辈子在一起,努力释放自己的不悦,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为他人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和自我。 琴音渐起,顾成王爷已在抚琴。 ... 35. 35东方人会害羞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轻轻的如缓慢的流水轻抚着河床,小溪顺着沟道轻快的跳着,孟菲霏被琴音吸引住了,她不懂琴,不知道技巧,不知道琴曲,甚至就连琴的鉴赏也不懂。 只是当琴声渐起的时候,她的脑海就被清脆的琴音勾勒出了一副活动的山水图。有溪水的欢乐心情,也有河床在溪流过后的满足心情。 只是渐渐的,这副山水画变了模样,溪流和河床居然上演了相恋图。 孟菲霏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看什么听什么都不正常了,就连普通的小溪和河道,也让她觉得旖旎万分。 然后,然后孟菲霏也了席,走到了顾成王爷身旁,坐到了顾成王爷的腿上,双手搭在顾成王爷的肩上。 突然,顾成王爷一个收尾后,便抱住了孟菲霏,往榻上走去。 琴音结束后,孟菲霏便清醒了过来,天那,她刚才是在做什么,好像是勾引顾成王爷来的,她怎么会这么主动,这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虽然她是特工,在训练的时候也经常面对赤膊裸着的男子。 可是她骨子里到底有着东方人的含蓄,她在这件事上,还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难道是琴音有问题,她好像就是因为听了琴音之后,才变了性子的,也不对,不应该是说了性子,而且挖掘了她的潜能吧,一旦开启了匝门,流水便会滔滔不绝倾泻而。 可是没等孟菲霏想个明白,顾成王爷就已经卸了她的衣裳,天那,这可还是大白天啊,而且外面还有很多人来人往讨价还价的沸腾声。 私被摸了个透,已经没有前些天的疼痛感了,可是她还是很害羞,拉着被子盖着头,整个人蜷在了被窝里。 顾成王爷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连忙掀开被子,把她抱了出来,她扭捏挪动,却让顾成的兴致大增。 他把她平坦放在榻上,双手牢牢的固定着,使她动弹不得;双膝也是跪在她的膝盖骨处,这样,她的四肢就被顾成给牢牢固定住了。 舌尖挑开孟菲霏最后的一片肚兜后,露出了粉红色的小点,舌尖轻轻的,舔着。孟菲霏浑身颤抖,感觉一股温暖的电流从小点处散开,顿时整个身子也溢满了这种温暖的电流。 “别。”孟菲霏呼吸急促,困难的说出,“把门窗关紧”。 说得也是,可是顾成王爷不想就此停住,那怎么办?看着眼前的美人,顾成王爷的狮子雄了起来。 他是早已有预谋的,门自然是栓了的,问题是窗户,窗户可还是大开着的,虽然以前也有侍女小厮护卫在门外守候着,他也没不自在过。 可是今天窗户还是开着的,明知道附近没有任何人,也让他觉得也有些不妥,所以在孟菲霏提醒了之后,他也想着应该也要把窗户给关了。 但是现在正是他兴趣最浓的时候,他不想断了这种感觉,于是,他的狮子抵上了她的花心,摩擦了几之后,便把她抱了起来,紧贴着自己。 顾成王爷就这样抱着孟菲霏一步一个摩擦的走到了窗户旁,她的身后抵着窗台,身前覆着王爷,顾成安置好她后,便伸手拉近了窗户,于是,这个密封的厢房,就只有顾成王爷和孟菲霏两人了。 ... 36. 36心中的人选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狮子已经雄性大发,在窗户关紧之后,孟菲霏便自动迎了上去,她知道他已经是按捺不住了,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占据主动地位,掌握节奏。可是狮子一向为王,怎么又甘心听从别人的命令和节奏,所以一开始,都在为抢占主动地位而征战着。 姜还是老的辣,经验丰富的占有优先地位,一开始,孟菲霏还能掌握着节奏,可是渐渐的,狮子不配合了,她正来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一子没了,便彷徨了起来,到处探寻着更好的位置。 这才明白,开始她能掌握节奏,还是狮子给了一点甜头,等到她尝到了甜头之后,一子不给了,她便软了来,听从了狮子的调遣。 自此,狮子放开了胆子,横冲直撞,把孟菲霏撞得是满头晕,渐渐的,当适应了这种风格之后,一种奇异的奇特的感觉慢慢的升了上来,这种感觉弥漫到了全身,感觉越来越强烈,怎么停也停不来。 整个身子都在叫嚣着,再快一点,再猛一点,她快要受不了了,觉得到了承受了底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每当孟菲霏觉得自己快乐得要晕过去的时候,迟迟都没有晕过去,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越战越猛,控制有度。再猛一点,她会晕了过去,可是弱了一点,又达不到那种极限的快乐,她一直都处在极限快乐的范围内,没有增一分,也没有减一分。 “夫人,怎么了?”李斯半夜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夫人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桌子上发呆,桌上点着一根粗粗的拉住,烛光明亮,足以让李斯看得清方氏的愁容。 “将军,您醒了?别起来,妾身这就来。”方氏走过来,连忙按住正要起身的李斯。 方氏上了床,李斯侧身过来面对方氏,“有什么事可以和为夫说说吗?” “没事。”方氏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李斯,话音落出口,一阵凝滞,片刻,方氏柔声道,“将军,都是一些小事,过了就好了。” 李斯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也是粗中有细,夫人的这番话,明显就远着他了,当心就有些不喜,可是转而又想,自己和夫人已经分房了十八年有余,还做了许多伤夫人心的事,夫人远着他也是应该的。 当这点的不喜马上就转为了深深的愧疚,他对女儿的溺爱纵容,何尝不是在弥补对夫人的愧疚呢。 “等到夫人想说的时候就说吧,为夫不勉强。”李斯说道,“快睡吧。明天王爷还要过来,夫人还要早起做安排。” “嗯。”方氏勉强应了,可是还是睡不着,不直觉的唉声叹气。李斯听到方氏的哀叹声,心里觉得难受,可是又不敢对夫人发脾气,只得拉了拉被子,把夫人盖得严严实实的,以免遭了风。 方氏不经意的看到李斯的鬓角已经有些发白,白丝和黑丝交错其中,更觉得时光易逝,他们还能有多少时间经得起消耗呢,也许,她也可以试着相信将军,信任将军。 “将军。”方氏小心翼翼的唤着李斯。 “嗯?”李斯听到方氏唤着他,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回应的声音是又快又急。 “其实还是女儿的事,有件事我一直有疑惑,可是我又不敢问女儿,就算是问了,只怕女儿也是敷衍了事。”方氏向李斯吐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 “什么事,有什么需要为夫帮忙的吗?”李斯燃起希望的目光,只要夫人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你说,虎鞭和催^情粉搭配使用有催^情的效果,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知道这些不三不四的不入流手段。如果没有人怂恿或是教唆,容儿断不会知道这些邪门歪道的。我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在容儿旁边出的这些主意,又有什么目的。想来想去,妾身心中还是没有一个人选。” ... 37. 37电光火石间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李斯听了方氏的话语,顿时也重视了起来,是啊,将军就这么大,石海镇也是个巴掌大的地方,容儿再刁蛮任性,也是个直^肠子的人,也不会用这种三滥的手段。还是夫人心细,如果不是夫人注意到,只怕他也会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利用了。 有些事他愿意装傻,可有些事他是容不的,此人,他一定要揪出来。只凭方氏的一面之词,他就已经肯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按理说,大家都已经入睡了。可是李斯是个急性子的人,一想到有这么一个人隐藏在女儿身边,顿时也急的睡不着了,“夫人,我去把容儿喊起来,问问容儿到底是怎么知道虎鞭和催^情粉搭配的效用的,说不定,就能抓到这个人了。” 方氏听了李斯的话,抿着嘴笑道,“将军,先前还说妾身呢,这会到是将军急起来了,明天王爷还要过来呢,将军还是早睡早起。” “夫人。”李斯先前对方氏说的话,现在却被方氏拿来说他了,顿时老脸红了。 “将军,这方法,妾身之前也想过,一来是怕女儿不肯老实交代,二来也是怕打草惊蛇,反而抓不住那个人了。”方氏向李斯一五一十的解释自己的想法和考虑,“所以妾身这才思虑过甚睡不着。” 听了方氏的一番话,李斯也沉默了来,火石电光中,李斯想到了女儿身边的人,也许也能知道些什么。 “夫人,不如审问容儿身边的人?”李斯询问方氏。 “将军,妾身也想过了,万一这人就在容儿身边,那我们不也就打草惊蛇了。”方氏回了李斯的话。 李斯耐心解释道,“能知道这种手段的人不多,我们只要盘问看起来不可能会知道这种手段的人,而且又能经常在容儿身边伺候的人。” 方氏想了想,在脑海中过滤着人选,最后选定了一个人,容儿的贴身丫鬟小春,就凭小春那天的表现,就不像是那种怂恿主子的人。 “将军,妾身心中有个人选,此人是容儿的贴身丫鬟小春,我们是现在唤她过来,还是明天找个时间唤她。”方氏征询李斯的意见。 李斯思考了一会,道,“既然是容儿的贴身丫鬟,肯定要随身跟在容儿身边的,如果明天找个时间唤她的话,恐怕容儿会发觉,如果再等一些时间,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不如现在就悄悄唤她过来,以免夜长梦多。” 方氏也觉得有理,当就使了人悄悄唤小春过来。 小春很快就过来了,李斯和方氏当就虎鞭和催^情这事问了小春,小春回忆了半响,她也不知道小女且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是却提供了一个信息,又一次小女且使了小春去买了东西,回来却看见小女且在姨娘丫环的住处,当时她还问小女且要是有事就去找夫人的丫环,为何要去找姨娘的丫环。 小春走后,方氏和李斯忧喜参半,喜的是,通过小春的口述,已经证实了方氏所言,女儿李容身边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忧的是,虽然只有容儿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但仍然不知道是谁,还是需要女儿李容的坦白。 “将军,怎么办?”方氏问李斯。 李斯当就拍决定,“不如直接问容儿是谁,我们再这猜来猜去的,恼的还是我们,她要不说,就直接打板子,我就不信她不招。” “将军,那可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舍得打板子?”方氏忧心。 “夫人,正因为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才更要如此啊,你想啊,如果能打一次板子让容儿招了那个人出来,是不是要比那个人一直藏在容儿身边出一些三流的主意要好。夫人,不要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招来后患啊。”李斯对夫人方氏语重心长的道。 ... 38. 38窃听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其实李斯也是怕自己到了明天,也不了狠心打容儿板子了,只得趁自己现在这种状态的时候,把事情一口气处理好,他疼女儿的心不必夫人少多少。 当李斯马上就唤了人喊女儿过来,李容过来的时候,还是双眼朦胧,看到娘和爹爹已经穿戴整齐,面容严肃的等着她的时候,她当又慌了,难道爹和娘娘事后要算账了?立刻老老实实呆在爹娘面前不吭声。 “容儿,娘有话问你,你可要老实的告诉我,不要欺瞒娘,好不好?”方氏轻声细语的对女儿李容说道。 “娘,你问吧,女儿一定老老实实的交代?”李容弱弱的说道,半夜起来真是冷啊。 “你是怎么知道虎鞭和催^情粉这两样东西的?”方氏生怕惊动了女儿,语气轻轻的问。 李容立马抬头望了爹一眼,又垂了头,方氏觉得不对劲,又追问,“娘问你,你看着你爹做什么?” 李容欲言又止,三番几次的抬头看了李斯,又低了头,如此反复几次,就连李斯也觉得奇怪了,“容儿,你看着爹做什么,爹爹脸上没什么东西吧?” 方氏看看李容,又望望李斯,探寻问,“难道是和你爹有关系?” 李容点点头。 “容儿,夜已经深了,你就说吧,只要是实话,爹和娘不怪你。”方氏循循善劝。 “娘,你听了可不要伤心;爹,你听了也不要生气。”李容轻轻的问要爹娘的承诺。 李斯和方氏异口同声,“好。” 看李容就开始交代整件事的来源,她知道虎鞭和催^情粉,是实属偶然。有一次,她路过马姨娘丫环的房间,听到两个丫环在窃窃私语,她一时好奇,就听了壁角。 原来是马姨娘要买虎鞭和催^情粉,两个丫环就私议论,其中一个丫环说是不是李斯将军不行了,居然频频要用上药了。另一个丫环不服气,马上就辩驳,哪里是李斯将军的问题,恐怕是马姨娘自己的问题吧,最近将军去得少了,就心慌了。当初还不是使了了药才攀上将军的。就她那姿色,不要说夫人,就连丫环,哪一个姿色不是比马姨娘强。 马姨娘如今能得将军的宠爱,凭的不就是这点伎俩,能瞒过谁啊,也就将军蒙在鼓里。 李斯听了李容的话语,脸色越加难堪,当大喝一声,“不要说了”。 李容立马住了嘴不说了,怯怯的躲在方氏身后。 方氏立刻责备李斯,“马姨娘做的事,你吼孩子做什么?” “夫人,我不是吼孩子,我是在气我自己啊。”李斯低声细语的向夫人解释,“教坏容儿的居然是我身边的人,我怎能不气。” 当夜,李斯将军的宠妾马姨娘就被送离了将军府,在被送走的时候,马姨娘还莫名其妙的,直喊着要见将军,李斯没有见马姨娘最后一面,却让人带了一句话给她,当场马姨娘就没再闹了。 此后,再也没有马姨娘的任何消息,李斯将军也没有再纳妾了,将军府的妾室空了。 方氏整了整女儿李容的衣裳,再三嘱咐,千万不要过了火,适度就好。 李容当然明白娘说的是什么,一早起来,母亲就使了秋儿来唤她,她还以为有什么事,急匆匆的连忙赶到了母亲处。结果母亲看到她就皱了皱眉头,当场就在母亲的梳妆台重新整理了一次妆容。 ... 39. 39赞美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娘,到底有什么事啊?”李容坐在梳妆台前,不解的问着母亲,转而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娘,是不是要去哪串门子?”。 每次只有要走动的时候,娘才会特别注重装扮,平日里都是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可是又不像啊,今天娘和平日里的装扮并没有任何不同。 李容睁大眼睛望着母亲。 方氏一面给李容梳头,一面说,“娘想了几宿,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确认顾成王爷对女儿你上不上心。有些东西是不能凭感觉的,一定得要有确切的事情来证明。于是娘想了想,如果女儿你和顾成王爷的宠姬起了争执,王爷是会维护女儿你呢还是宠姬。” “娘。”李容感动得闪了眼泪花,她万想不到,娘居然会为她打算到如斯地步,发自内心不由得喊了娘。 方氏的手抖了抖,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为女儿编着发髻,继续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去试上一试。但是容儿,你要记得,我们此事的目的是在试探你在顾成王爷心中有没有位置。别的不要多惹事,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娘。”李容双眼亮晶晶的,她期待着她的行动,她坚信,顾成王爷心中有她。 “好了,让娘再看一看容儿漂不漂亮。”方氏打趣着女儿,李容脸红了。 方氏整了整女儿的衣裳后,赞美道,“容儿非常漂亮。” 李容笑弯了眼。 顾成王爷的新宅就在将军府隔壁,所以李容带着贴身丫环小春出了门,转个弯,就到了顾成王爷的新宅。 不过,李容抬头看了一眼门楣,发现顾成王爷的新宅已经命了名,还挂了牌匾,牌匾上龙凤舞的三个大字珠联院。 珠联院这三个字,让李容一子想到了一个成语珠联璧合。可是,这个宅名让李容觉得很奇怪,想了片刻,终于觉得,这个宅名取得不够仙气,她觉得像王爷那样的人,取的宅名也一定是与众不同的,非常特别的。 小春在李容停住的时候,就已经向门卫通告了,所以当李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王爷已经使了小厮来迎她。 李容和小春跟在小厮的身后,东弯西拐之后,来到了一间厢房前,这和上次她和爹娘同来的不是一个地方。 小厮向前走了一步,在门外禀告,“启禀王爷,李姑娘到了。” “请进。”顾成王爷的声音清晰且温和。 小厮连忙掀开厢房的门帘,对李容道,“李姑娘,请”。 李容迈了步子进去,小春紧跟在其后。李容和小春进去后,小厮放了门帘。 李容进去后,向王爷行了礼之后,顾成王爷就让李容坐。李容不客气的随意找了张椅子坐,小春站在李容坐的椅子身旁。 这时,顾成王爷开口道,“今天怎么有空就过来了。” 李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就觉得不好意思面对王爷,原本打算着过段时间,事情被人淡忘着差不多的时候,再来找顾成王爷玩的。可是母亲今早说的那番话,让她也有了新的想法。 ... 40. 40近代史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其实我很早就想过来了,可是,我怕你还怪我,我就没好意思来。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王爷这里来了。对了,王爷,你给新宅取了名字?”李容顺了一思路,慢慢的说,然后话题就绕开了。 “嗯。”顾成王爷喝了口茶,并没有太多解释。 李容故作东张西望,然后才开口道,“王爷,听说你院子里有一名绝色的姬仆,能让我见一见吗?” “你要见又有何难。”顾成王爷微笑道,“星辰,你使人去请孟姑娘。” 李容心紧了紧,王爷居然称呼孟姑娘,这种尊称,是不是她对王爷来说是特别的,王爷对她是不是也有心。那这样的话,她这出戏是唱还是不唱?心思百转千肠,不一会,人就已经来了。 小厮来唤孟菲霏的时候,孟菲霏才刚起床梳妆好,夜里睡得太晚,早上就多睡了一会。这些天,她已经在通读历史书,已经看过古代史和近代史,今天准备看当朝历史的,看了之后,她就知道现在她所处的社会环境到底是个怎么样了的。 所以这个时候,王爷居然使了小厮来唤她见客,她就有点不悦,早不喊晚不喊,偏偏准备要了解当朝历史的时候,就有事了。早知道,先看当朝历史好了,孟菲霏现在已是后悔莫及。 孟菲霏跟在小厮身后,小厮让她进去的时候,她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去了。 进去之后,孟菲霏愣了一,她要见的人居然是个女的?不由得眯了一眼睛,难道是情敌?转而又望向王爷,不由得有些疑惑,不都说古代的大家千金闺秀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怎么眼前的这个女的,一个人也可以跑到其他男人家里做客吗? “王爷,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孟菲霏心心念念惦记着要回去看历史书,了解当朝历史。 顾成王爷眉头皱了皱,当又放开,说,“这是将军府的李容小女且,她要见你。” 孟菲霏上打量了顾成王爷口中的将军府的李容小女且,高挑苗条的身材,一身红衣,喜怒哀乐一一呈现,当就有所判断,李容肯定对王爷有意,这是来打听她这个情敌来了。 “您好,见过李小女且。”孟菲霏不懂古人礼仪,当打招呼的礼仪很现代。 孟菲霏刚说完,李容的脸色一变,直觉不好,果不其然,当李容就对她发了难,“到底是从清楼出来的,连行个礼都不会。”转而面向王爷,“王爷,这可不行啊。你还得找个人训训,懂规矩才行。” 顾成王爷当场面色就不好看,不知道是恼怒李容的发难还是恼怒孟菲霏的丢脸。 气氛一时僵住了,孟菲霏只想当场就走人,这什么跟什么啊,一团糟。于是就说,“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另外,李姑娘,谢谢您的好意,如果不是你的及时发现,我怕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跟着王爷了,自然要学规矩懂规矩,谢谢李小女且了。” 李容当场气到不行,怒极而笑,“主人不说话,哪有人插嘴的道理。王爷,别怪容儿不讲情面了。我看她还是不懂规矩,不如让她自扇二十大嘴,让她好好的记住记住这个教训,以免次再犯。” 顾成王爷两难,避不开口,可是心里觉得李容说得有道理,但是又不想孟菲霏委屈。 李容摸不清楚王爷的态度了,她到底是应该继续还是暂时歇手,到底怎么办,李容也在心里暗暗着急。想起母亲说的,她这次一定要弄清楚王爷的态度,现在是王爷的态度还不明确,她一定要继续去,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如她所料的,她也一定要继续。 ... 41. 41掌握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不然这口气,她是难以咽,不明白王爷的态度,她也是寝食难安。 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小春,计上眉头,“小春,她不听训,你就待本小女且训,上去,给我狠狠的扇她二十大嘴,看她以后还懂不懂规矩,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小春走上去,准备要走到孟菲霏面前扇掌的时候,孟菲霏闪了,小春的一掌落了空。小春回头望着李容,怯怯的询问,“小女且,怎么办?她居然躲开了。” 李容怒吼,“小春,继续,她不过就是个家妓,你丫环的地位都比她还高,你怕什么?有事本小女且替你担着。” 孟菲霏被李容忽如其来的“家妓”二字晃了神,她居然是古代封建社会中,妇女地位最低的家妓。她怎么会是家妓呢,又想起她醒来的那夜,也是来到古代的第一夜,他就说过,他是我的主人。 原来这话的含义尽在其中。 然后一不小心,孟菲霏在走神的时候,淬不及防的被小春扇了一掌。由于特工的培训和人的本能,孟菲霏在被小春掌扇之后,立马也打了过去,反掌了小春一巴掌。 小春的脸顿时红了,很快又肿了起来,才片刻,被孟菲霏掌扇过的脸颊肿成了红馒头。 李容看到,心都疼了,平时她都舍不得打骂小春的,如今居然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打了,李容怎能不生气,之前是作戏,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反了,反了。”李容怒极而乱,语无伦次,“王爷,这就是你养的好姬仆啊。王爷府的规矩可真是教得好,人不仅没规矩,而且连主子也不放在眼里。王爷,请恕李容告辞了。李容高攀不起。” 说完,李容欲带着脸颊红肿的小春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愤怒的地方。 就在这时,顾成王爷发话了,“星辰,把孟姑娘拖去掌二十大嘴。” 什么,孟菲霏不可置信的呆看着顾成王爷,他居然让人掌我嘴?!心里弥漫着一股哀伤,她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是突然间就悲伤起来,是失望吗?是难过吗?还是对自己识人的不自信。 星辰来到孟菲霏面前,客气的说,孟姑娘,请吧。 孟菲霏不肯走,目光锐利的望着顾成,她要问,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前一秒还满脸柔情,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呵,她是不是太过于轻易的信任人了,教官威廉说过,她太容易轻信别人,总有一天,她会栽在这上面的。 曾是特工,做任务的时候,她就牢牢记住,这是任务,不能相信任何人,所以她一直平安无事,所以起初教官威廉说过的这句话,她也已经渐渐的淡忘。 原来,不做任务,哪怕是回归到自己本位生活的时候,也是不能太随意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她犯了这个错。 顾成王爷垂眼皮,无视孟菲霏的不忿。 李容听到顾成王爷的话,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先是诧异后是惊喜的看向王爷,小春唯唯诺诺的跟在李容身后,李容停住脚步,她也跟着停住脚步,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容身后。 顾成王爷朝李容安抚的微微笑。李容羞涩的低着头抿着嘴笑。 孟菲霏看着顾成王爷向李容笑,心口一股酸涩脱口而出,“顾成,你不帮我,居然帮她!”。 顾成王爷听到孟菲霏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额头冒筋。 星辰本就在孟菲霏旁,孟菲霏反应让他直觉不好,果然,这会就惹事了。尤其是顾成王爷有明显的怒气之后,怕王爷责备自己不力,立刻命了人强夹着孟菲霏去。 一边命人同时一边向孟菲霏怒吼陈诉罪名,“大胆!居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来人,把她架出去。” ... 42. 42懦弱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星辰的怒吼话语,让孟菲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所以在来人准备架她的时候,她一把甩了来架着她的护院,“不用,我自己会走。” 两名护院立刻放开了孟菲霏。 孟菲霏仍然是满怀希翼的望着顾成王爷,但是顾成王爷仍然是避而不视。 “好,好。”忽然,孟菲霏大笑一面转身离去,“好你个顾成。。。。。。”。 顾成王爷的面色越发难看,在孟菲霏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又了命令,“无视主子,再加五大杖。” 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的话,楞了一,站了一会,才艰难的迈出步子,弥漫着悲伤的背影让顾成王爷觉得又是怜惜又是心慌。 在厢房门外的不远处的偏僻小院的院中,星辰命那两名护卫搬来长凳后对孟菲霏道,“孟姑娘,得罪了。” 孟菲霏还没反应过来,星辰顿时就欺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刷刷的扇了孟菲霏二十大掌。 脸顿时辣疼辣疼的,孟菲霏双眼聚满了晶莹的泪花,她伤心的不是被掌扇的侮辱,而是到了此时此地,顾成王爷还没有回心转意,难道又是一个冷血之人,难道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真心真意,全心呵护和爱护自己吗? 孟菲霏抬头问天,星空湛蓝,丝丝白云在星空中曼妙的舞动,犹如世外之人,闲庭信步看云卷云舒。 猛不丁,像是有人欺来,孟菲霏意识的挡了攻击之人,然后反手攻击,再回神一看,攻击她的正是护院,他们早已经把长凳搬来,正要把她押躺在长凳上。 “不用。我自己来。”孟菲霏向厢房那地方深深的注视了片刻之后,说道。 她随即躺上了长凳,寻找了让她觉得舒服的姿势,然后双眼搜寻着地上的黄沙。 “好了。” 星辰挥了手,两名护院高高的举起了板子打了去。 咝------ 孟菲霏只觉臂上一阵生疼。 看,在这满是黄沙缺乏水分的土地上,还仍然有顽强的小草正在努力破沙而向上力求生存,在这么恶劣的条件,坚强的小草仍然不放弃一丝一毫能生存的机会,她的这点心伤算得了什么呢。 说起来,她的先天条件要在这干燥的黄沙土地上野生野长的小草要好得多了,起码她受过特工训练,有着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凝聚的文化精华,学过各种各样的技能,文能生富,武能防身。 她有着这么好的条件,在这里自哀自怨个什么劲啊。这都是她自找的。 孟菲霏终于肯正面直视自己性格上的懦弱了。 她也明白了当初教官威廉对她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了,在去执行林中岛任务的临行前,教官威廉曾有几次对她是欲言又止,当时她只觉得可能是林中岛的任务太过危险,教官对她的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反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教官威廉保证她一定会平安归来。 她至今仍清晰的记得教官威廉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要是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记得不要太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无人疼爱的小女孩了,也不是成绩总是最后一名的练习生了。你现在有知识有武力,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再能伤害到你自己了。能伤害你的只有你自己。 开始她还以为教官威廉说的意外之事,是指齐亚和朱莉的事。 可是现在,好像说的不是齐亚和朱莉的事,而是她性格上的懦弱。 ... 43. 43带路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因为性格上的懦弱,所以她对于很多事采取了“忍”和“拖”字诀,明明她有更强大的力量能去反击能去攻击的,可是她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虽安全但却不顺心的方法。 她要改变,她知道她会在改变的道路上会遭遇到种种的困难,有外界的阻拦力量,也有她自身已形成懦弱性格的反弹。 连孟菲霏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她的目光炯炯有神,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斗志,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生气蓬勃百废俱兴。 “杖责完毕,收杖。”星辰高喊道,两旁的护院立刻收起了板杖。 孟菲霏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立刻让星辰的心收了一紧。 掌也扇了,杖也责了,平常女子早已是哭哭啼啼个不休,只有她,不仅没有哭,而且也没有不甘,反而神采奕奕。这样的孟菲霏让星辰感觉很是怪异,然后还有忌惮。 是的,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会有忌惮的感觉,每一次见到孟姑娘,他都会产生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他却不能对王爷明说。 “孟姑娘,请起。需要属唤个人来接姑娘吗?”星辰问孟菲霏。 “不用,我自己能行。”孟菲霏慢慢起身,被杖打的臂处火辣辣的疼,勉强站直了身,却显得歪歪斜斜的。 “你没事吧,孟姑娘。”星辰再一次问,他也不明白他怎么了,明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简单,他应该防着她,监视着她,甚至不该对她起怜惜之心。 “没事,你们先回去禀告王爷吧。”孟菲霏赶着他走,她觉得她快站不稳了,她需要一个支撑物靠着休息。 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显示自己的真实状况。 星辰很是担忧的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孟姑娘。 这时,院中又来了一名小厮,恭敬的来到星辰面前请了礼之后,附在星辰的耳边低低的说着些什么,只见星辰的眉头越扭越紧。待到小厮离开后,星辰蹭蹭挪步的到了孟菲霏的前面。 “孟姑娘。”星辰一脸为难。 “什么事,说吧。”看星辰这为难的样子,孟菲霏想也不想就知道肯定刚才小厮跟他说的话是有关她的,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孟姑娘以后请到自己的偏房安寝。”星辰毕恭毕敬。 “那我原来的地方?”孟菲霏疑惑的问星辰。 “是王爷的。”星辰回孟菲霏的问话。 孟菲霏“哦”了一声之后,并没有再继续追问去了,再问去还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让自己更难堪而已。 “麻烦您带路了。”孟菲霏客气的对星辰说道,自己居然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她那段时间呆的地方并不是她自己的,其实,她现在有哪一样东西又是属于她自己的呢,没有,就连现在即将去的偏房也不是她自己的,说不定这个偏房以后又会迎来其他新的主人呢。 对了,那盒匣子,那盒装满了小金锭王爷赏赐的匣子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一定要把那盒匣子拿回来,那是她自己“挣”来的。 孟菲霏低低的对走在前头带路的星辰说道,“我还有些东西没拿,我能回去收拾一再到偏房,可以吗?” 星辰想了想,方才小厮只是传话来说让孟姑娘回到自己的偏房去住,并没有交代不能让孟姑娘再次踏足王爷的厢房,而且孟姑娘要收拾好包袱到自己的偏房,那也是说得过去,人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就到偏房吧。 这样想了想,星辰就应了孟菲霏的请求。 “好。” ... 44. 44恨铁不成钢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晚饭后,李容手舞足蹈的向母亲欢天喜地的说着白天的情形,她刁难了王爷的一名王爷称呼孟姑娘宠姬后,王爷是如何如何维护她,又是如何如何狠狠的惩戒了那名宠姬等等云云。 虽然女儿说得兴高采烈,但也不能只听女儿的一面之词,一边听着女儿李容的讲述,一边偷偷的递眼神问小春,李容每说一句,在身后的小春就点一次头。 说得正欢天喜地的李容并没有发现母亲和小春的小动作,只是一个劲的讲述着自己是多么多么的解恨,最后末了,还问母亲,“娘,你说顾成王爷是不是心里有我?” 亮晶晶的眼神期盼的望着母亲。 方氏刮了一李容的鼻尖,宠溺的笑着,“傻丫头,害不害羞哪你,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么羞人的话?” “娘。。。。。。”李容使劲撒娇的摇着方氏的双手,“这都是你先跟女儿说的,现在怎么反而说女儿了呢。娘,你这么说容儿,容儿要生气了。”说着,撅着嘴巴了。 “好,好。”方氏无奈的安抚着闹着小脾气的女儿,忽又想起了什么,低低的交代着李容,“女儿,这些事你不要和你父亲说,知道吗?” “娘,这是为什么?”李容有些不明白,有什么事不可以和爹爹说,再说了,爹爹也不反对她喜欢王爷,嫁给王爷呀。 方氏恨铁不成钢,连连点了女儿的脑门,“你呀,你呀,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女人家有些事,是不可以对男人说的,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你要在你爹爹面前保持孝顺乖巧的听话的形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了,每个男人也不喜欢别人算计自己的。” “你交代你做的事,实际上就已经算是在计算顾成王爷了,娘也不明白顾成王爷明白还是不明白。就算是明白,有些小手段,小心思,男人也是可以包容的,但是你却不可以一而再再三的给对方这种印象。最好连有都不要有。” 李容听着方氏的话语,似懂非懂,一双眼睛明亮而迷惘。 “娘,你是说,我们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别人,是吗?”李容听了之后,向母亲询问自己的迷惑。 “那也不是,容儿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娘现在教你一些做人妻的道理也不算晚。”方氏拉着李容的手到一旁坐,然后亲自给女儿倒了杯茶之后,又给自己倒了茶,细细的啜了一口润嗓子,刚才她一口气说了不少话,现在有些口干舌燥了。 “娘也是为了你好,这是人和人之间相处应该要明白的。容儿现在没什么朋友,就和小绍子一块玩到大,彼此到也是真诚相待。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和小绍子一样全心全意的和容儿交朋友的。” 方氏苦口婆心的教导了容儿,她希望现在教导还为时不晚,以前她想等女儿大些再来教她为人处事的道理,哪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女儿就已经这么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按理说,像容儿这个年龄,在京城里就早已经嫁了人家了,只有这边关地处偏僻,才没那么多讲究,可是再不讲究,女儿终归也是要嫁人的。 “娘。”李容有些不满,她最不喜欢听娘说这些话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别人教自己怎么说话,怎么处事,“我不是小孩子了。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知道的。” 方氏叹了口气,说得再多,终归不如她自己受过伤来得更深刻,既然转了话题,继续说着前面的话题,“好了,好了,娘不说了,容儿就听在心里,记载心上。以后你会明白的。娘不让你告诉爹爹,是因为娘希望女儿在你爹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个听话孝顺的好女儿,而不是会耍这些小手段,小心思的女儿,你明白吗?” “知道了,娘。”李容听到方氏不再唠叨,立刻笑了起来。 “容儿再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爹爹在门外就听到容儿的笑声了。”门口响起了洪钟般的声音。 ... 45. 45情敌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李容立刻站了起来,笑叫道,“爹爹!”然后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向李斯打听着镇上的新鲜事,石海镇将军最大,镇上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将军是第一个知道的,所以想听八卦问爹爹是最快的也是最清楚内情的好对象人选。 方氏看着父女俩相处的和谐,感到既开心又失落,还有些担忧。 她从女儿的讲述中,感觉不到王爷对女儿有着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但是王爷对女儿也不是不上心,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氏的思绪是一片混乱,理不清一点思路出来。 夜深人静,明月高挂在夜幕的星空中照着石海镇。 珠联院的偏房卧榻上,孟菲霏正在静静的卧躺着,在被板杖打的时候,她是找了东西转移了注意力,不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感官中,这样伤痛就会减少许多。 可是伤口毕竟是伤口,不会因为主观意识的转移和忽视,它就不会存在了。所以当孟菲霏到了偏房,偏房空无一人后,强忍着的正常脸色终于放松了来,她皱着眉头,好痛啊,一点水分也都不放过,实打实的杖责。 顾成王爷晚间让人送来了一瓶伤药,白瓷的瓶子小巧可爱,瓶塞紧紧的盖在瓶口出。 孟菲霏手握着白瓷小药瓶,思绪纷。按她现在的情况,她是应该立刻马上要上药的,可是一想到白天,顾成王爷那副翻脸不认人的面孔又让她恨得牙痒痒,她就想她应该有骨气的不接受他的任何施舍。 没有他的药,她的伤处也会好。孟菲霏心里愤愤的想。 偏房不愧是叫做偏房啊,这个地方可真还够偏的,几乎和她原来住的那个地方绕了好大一圈子。 窗户大开,明亮的月光照得这个偏房是一览无遗,而窗外的一切景象,孟菲霏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这个偏房比原来她所住的那个厢房更能清楚的看到墙外的景象,虽然已经夜色如黑,但仍然偶有人迹往来,灯火烛明。 望着墙外衣着古朴的行人,自由的夜色中行走,不禁升起了一种向往之心,她要出去,她不想困在这里! 想到就马上行动,一不小心,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结果从榻上立起来准备要床的时候,是一片火辣辣的辣疼。 “哎呀”,孟菲霏不禁呼出伤痛的声音,可真疼啊,再次看着手中的白色药瓶,恨恨的想,要不是为了早点要出去,我才不会用你的东西。打开瓶塞,先是闻了一,淡淡的花香,然后看了看瓶内,瓶子里装的都是晶莹剔透的绿色膏体。 是涂抹在伤口的膏药,当,孟菲霏就用了药,一阵阵的清凉感觉弥漫开来。 但是孟菲霏不想再躺在卧榻上了,她已经躺了一午了,此时肚子已经饿得骨碌碌的了,天都黑了,居然还没人送饭过来,可见是一朝失势众人踩,人都是现实的呢,只是顾成他知道吗?他知道她还没饭吃吗。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不是说好了,这一世,她说什么都不要付出自己的感情,付出得越多,到最后就会伤得越重。 难道她?孟菲霏的心一惊,继而害怕起来,难道她在顾成王爷的柔情关怀中,还是不知不觉的陷进去了吗?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出乎了孟菲霏的意料,果然是人心善变。 她不想付出感情的,可是偏偏还是在相处中不知不觉的一点点的付出了感情。 她以为顾成王爷对她这么好,以后也会继续这么对她好去。 可是忽如其来发生的事,让孟菲霏清楚的看清了自己所接触的人的真面目,所处的恶劣的生存环境以及她还来不及改变的底层地位。 鼻尖酸了酸,又想起了前男友齐亚,教官威廉和情敌朱莉。 ... 46. 46取悦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朱莉,你说错了,就算在某方面取_悦了男人,可是该翻脸不认人时还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朱莉,你最后对我说的话,是想打击我最后的一点信心吧。是的,你确实曾经成功的打击了我,甚至还引诱了我走错了方向,照着你说的错误方向一路走了去。 朱莉,我不会再相信你对我说的话了,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的,因为你原就是我的情敌。 孟菲霏一边抹泪,一边收拾包袱,既然要走,就要把包袱收拾好,翻_墙的工具准备好。 是的,她是准备偷偷的潜逃出去,她受过专业的特工训练,而且又有金子在身,出去之后,不怕不能过上逍遥自在的舒心日子。 想到自己即将逃出牢笼,孟菲霏就觉得一阵兴奋。 也幸好她一直没有点蜡烛,也没有任何仆人来帮她打点,所以现在她要不知不觉离开的话,正是绝好的时机。 孟菲霏一边盘算着逃出去后的逃跑路线,一边轻轻的推开偏房的门,查探一附近的守卫情况,她可没王,王爷身边除了明面上的星辰侍卫,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侍卫在暗中巡守呢,所以她要找出巡守的死角,才能在不知不觉中,逃离这里。 咕噜,咕噜有节奏的响起,伴随着得得的马蹄声,是一辆马车在道路上行驶的声音。 孟菲霏已经伏在马车底有好几个时辰了,眼看着天快要蒙蒙亮了,而马车内的人似乎没有停的痕迹。 她逃出来的时候,正是半夜时分,护卫交接的时候,那时候因为要交代一些事务,所以会有些许嘈杂的声音,半夜发出一点点的声音,都会显得分外声明,所以只有利用正常发生的嘈杂声来掩盖她越墙时发出的一点轻微细声。 只要是有动作,就会有声音,声音不仅可以通过声波传播,也可以通过震动转播,练武之人也经常会通过震波来感觉到远处的异动。 她成功逃出来后,有一瞬间是茫然的,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的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不管怎么说,她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离开这个镇上。 所以在街上观察了半天之后,她决定选一辆看起来不错的马车跟上,而且她还特意选了那一种看起来崭新崭新的马车,而不是那种一看就是跑了好几天沾了灰尘而显得风尘仆仆的马车。 风尘仆仆的马车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刚从外地进来的。 她趁马夫在小解之际,迅速的俯在了马车底,把包袱捆紧在胸前,双脚各找了地方搭了起来,然后一个使力,双手就紧紧的抓牢了木头交叉搭建的地方。 当她快速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马夫也小解回来了,然后孟菲霏就听到“啪”的一声,马夫扬起了马鞭打在马的身上,马一吃痛,顿时,迈开了马蹄快奔起来。 “应姐姐,不知道这次去乌定镇有没有好的苗子。近几年的活儿是越来越少了,坊里的人也是越走越多,幸好前些日子将军府宴请了摄政王,这才赏了不少钱,这些银两足够坊里度过好些日子了。希望能花点小钱买几个好苗子好好栽培,单靠现在坊里的那些舞娘,哎。” 被称作应姐姐的也回了声,“秋月,别担心,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实在不行,就解散了吧,该嫁人的嫁人,想做活儿的,我们也帮忙找。之前坊里走的那些人,我们也可以请她们帮忙照顾照顾。” “应姐姐。”从秋月的话语中,孟菲霏感觉到这个秋月xx是个干爽利落的人,“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嗯,我们都会好起来的。”应姐姐也说着。 然后,马车内又是一片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 47. 47留着命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孟菲霏一直在马车底长时间的撑着双手和双脚,尤其是手臂,这个原主的身体估计是个娇弱弱的姑娘家,不像孟菲霏以前受过特工的训练,所以很快的,手臂就酸了起来。 孟菲霏全凭意志,咬着牙撑过去的。她一直都想半途车,可以她看到地上扬起的黄沙,透过车轮外看到的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虽然天未亮,但是不仅容易被人察觉,而且就算不被人察觉,她自己一个人也不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留啊。 想了想,要是车的话,怎么的,起码看起来也要有山有水,最好还有城镇的地方在走吧。 对了,她们之前好像说要去什么镇来的,对了,就是乌定镇,到时候,我就在乌定镇附近悄悄车也是来得及的。就这样,孟菲霏死命的撑着已经酸到不行的手臂紧紧的贴近马车底。 车轮扬起的黄沙继续扑着孟菲霏的脸面,孟菲霏只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和嘴,她把这一次当作训练,训练手臂和腿部的支撑能力和承受能力。 时间一点一滴的走,忽然,孟菲霏感觉到了地面上微弱的震动,这不是马车行驶的节奏! 而且看这股震波,似乎是朝这个方向奔来的,不好,难道是抢_劫的? 没等孟菲霏想个明白,马夫就已尖叫出声,“不好,是响马。马车内的两位姑娘,你们行行好,赶紧准备银两,响马可不是好惹的,得罪了他们,两位姑娘和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了啊。”说着,已哭出声来。 响马是什么?孟菲霏在马车底猜测着,思绪间,马车已经停了来,看样子,是准备任人宰割了。 这时,马车内的秋月在愤恨着,“应姐姐,这响马也腻可恶了,好不容易才得了一点赏钱,这会儿到直接抢来着。哎,也不知道要给多少银子才能满足他们。” 应姐姐也道,“能留住命也就不错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交一半上去吧。响马杀人可是不眨眼的,听说上次响马杀光了朝廷整整一个商队的人呢,朝廷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来剿灭,连朝廷都睁只眼闭只眼,可况我们这等人呢。” 然后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再然后,前面奔来的那对人马停在了马车前面的不远处,在马车底的孟菲霏,看到的只是密密麻麻的不少马腿,再上一点,就看不到了。 孟菲霏心里暗暗着急。 “老规矩,我们也不多说了,准备钱袋子吧,我们这就派个人来检查。”一个男声高声喊道。 不一会儿,马车动了动,似乎是有人站了出去,不知道是秋月还是那个应姐姐,接着,一个女声温柔道,“三个人,麻烦点点数。”是应姐姐的声音。 孟菲霏希望这人拿了钱袋子赶紧走。 可是事与愿违,那人拿了钱之后,似乎并不急着走,而且围着马车转了一个圈,孟菲霏清楚的看到那双脚,从马车的左边绕到了马车的后边之后,在右侧蹲了来。 完了,被发现了。 只是很奇怪,那个人蹲了来,看到了马车板的孟菲霏后,并不急着把孟菲霏喊出来,而是盯着孟菲霏,神色莫变。 “小四,在干嘛呢,磨磨蹭蹭的。”大概是这个叫小四的人蹲来看她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有人不耐烦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叫小四的朝孟菲霏笑了一之后,才站了起来,回道,“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兄弟们都守了一晚了,总算有点收获,我们早点回去吧,天都亮了。” “好。”有人应道,然后这个叫小四的人就离开了。 只是,临走之前,小四朝孟菲霏的那一笑,让孟菲霏毛骨悚然,从心底深深的感到发麻。 他为什么不揭穿自己? ... 48. 48有什么目的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他为什么在走之前特意的朝她笑了笑? 该死的,她为什么没有原主的记忆,她要是有原主的记忆,也许她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这种勾起来的感觉,让孟菲霏又升起了藏在暗处的念头,她不知道除了王爷的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认识她,见过她。只有藏在暗处是最危险的,孟菲霏升起了女扮男装的念头。 可是她知道,要想成功的女扮男装,是要有工具的,可是目前她两手空空,什么工具也没有,女扮男装你是很容易露馅的。所以她要做到,也只有能做的,让别人都认为他是男的。 只有被别人,而且还是当地的人长期称作少爷,才能灌输别人这个少爷是货真价值的少爷。 马车又继续咕噜噜的向前前行了。 这时,孟菲霏又听到马车内秋月的声音了,“应姐姐,这次我们运气还算不错,没受到什么为难,响马子拿了钱就走。” “秋月,我想是因为他们守了一夜的原因吧,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他们说天亮了要早点回去。”应姐姐的声音很温柔。 “也有可能是我们给的银两也不少。对了,应姐姐,我们这次要在乌定镇呆多久?如果没有好的苗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外面的开销可不少呢,现在得节约点用。”秋月静静计较的盘算着怎么节约开支。 “来之前,我打听过了,听说今天就有人贩子过来,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当晚就可以回去了。如果运气不好,选不到什么好苗子的话,我们还得好好的商量一,是打听附近最近有没有人贩子还是马上就回去。”应姐姐虽然温柔,但不乏筹谋。 似乎快要到她们说所的乌定镇了,孟菲霏在马车底,远远的看到了开始有了人来人往。 她要怎么离开啊,手臂已经酸到麻木了,才能不被人发现啊,孟菲霏心想到。 算了,发现就发现,反正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她已经快撑不去了,于是,在有了绿草的地方,孟菲霏突然放开了双手双脚。 嘭,孟菲霏掉在了草地上,马车从孟菲霏的身上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这声响惊动了马车内的人,只见马车的窗帘探出了一个人头出来,马车摇摇晃晃的,孟菲霏看得并不是很真切,隐隐约约绿色在晃动。 然后马车停了来,走来了两名衣着朴素的女子。 那名青衣素裙的女子问孟菲霏,“你是谁,在我们的车上有多久了?” 一听声音,孟菲霏就知道开口的这个女子是秋月。 孟菲霏并不急着回话,而且慢慢的爬了起来,活动了酸到麻木的双臂,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说。 “谢谢两位姑娘搭载一程,这是金子,还望两位姑娘保姆。至于马夫?”孟菲霏侧头看了看坐在马车上马夫的背影,朝应姐姐和秋月努了努嘴说,“也要麻烦两位姑娘交代了,后会有期”。 说完,孟菲霏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真巧,又遇见你了,巧遇不如偶遇,我们姐妹俩请你上馆子吃一顿?”秋月拉着应曼云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闪到了孟菲霏的面前。 孟菲霏有些无奈,她明明等她们俩进了乌定镇城门后,又在城外转悠了不少时间,才悄悄的摸进乌定镇的,这不,这才刚进了乌定镇没多久,这秋月和应曼云又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是不是在这里等了很久?”孟菲霏直接问秋月,“你们不是要去买什么好苗子的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而且还是在现在,也就是现在!” 秋月嘻嘻一笑,到是应曼云歉意的朝孟菲霏笑了笑。 “你是不是要去买男装,我知道哪里有卖男装的,我看你不像本地人,如果没有我们带路,你小心被人给骗了。你看,和我们搭伴多好,啥事都省了。”秋月热心积极的介绍着。 孟菲霏疑惑,不禁问出口,“你们有什么目的?” ... 49. 49象征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哪有,哪有,就是交个朋友,交个朋友。”秋月连连否认。 孟菲霏望向了应曼云,应曼云不语,于是说,“看样子你们没诚心,那也不怪我没真意了,就这么散了吧,别拦着了。我有嘴,不知道的不懂的可以问;我有脚,可以走;另外,我还有这里。” 孟菲霏指了指自己的头。 秋月尴尬一笑,悄悄朝应曼云递了递眼神。应曼云这才道,“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瞒着姑娘了。只是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知道能不能请姑娘移步到布庄说话呢。” 孟菲霏想了想,布庄听起来应该是卖布的,但是据史书记载,布庄也有卖衣服的,莫非这个应曼云是在向她卖好?如果真是如此,这个应曼云可比那个叫秋月的会做人多了。 于是笑道,“好,麻烦应姑娘带路。” 应曼云微微一笑,秋月脸上一喜,也不多说话,快乐的跟在应曼云身后。 这个乌定镇感觉和石海镇差不多,不过她也不知道真正的石海镇平时的城镇样貌,最多就是夜间行路的时候,顺路观察了建筑物。 但是现在是白天,孟菲霏很快的就感觉到了自己身穿衣服的怪异,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这里的人都是带着头罩,围着面巾的。只有她一个人例外,所以很多人怪异的望着她,引得她担心不已,这才想到赶紧换一身和当地人一模一样的男装。 之前不想跟着这两个人一起,主要是不想给她们惹祸上身,她跑出来,顾成王爷肯定会大怒,还不知道会不会派人来捉她,所以她得尽量少接触人,尽量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似乎,她反而起了相反的效果,早知道,和她们在一起,她还可以在马车上换和她们一样的服装,这样,她进乌定镇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路人注意着她了。 越想真是越后悔。 “应姑娘,我还是叫跟着秋月叫您应姐姐吧。”孟菲霏想了想,还是软了口风,先和她们套近乎吧,也许她可能需要她们帮忙的时候,而且这个应姐姐看起来也有一定年纪了,按她目测,这个应姐姐应该有二十岁出头,这个秋月虽然看上去年纪小,可是却是一副辣椒脾气。 应曼云很是受宠若惊,孟菲霏先前冷冷的态度,一子热了起来,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楞了一会,才呆呆的说,“我哪受得起孟姑娘叫姐姐。” 孟菲霏到没有在这上面过多纠缠,只是之后的称呼,就一直称呼应曼云为姐姐了,秋月还是叫秋月,以来是秋月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二来是,她有点不太喜欢这个叫秋月的人,太过勉强别人的意志了。 还有这个叫应曼云的有分寸。 日空当头,照得人的皮肤上辣辣的。 顾成王爷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他昨晚几乎都没有睡,在了命令杖责了孟菲霏之后,心里感到无比后悔,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冲动了,他最后一次冲动的时候,还是父皇驾崩的时候,骑着千里马,不远千里的从苗疆不眠不休的赶回宫中见父皇最后一面。 那时候他也后悔过,要是在父皇传来密诏的时候赶回去,会不会就不会留满心的遗憾了。 这些年来,他在京城的王府总是呆不久,虽然是征战的原因,但未尝也不是怕触景伤情。 所以他一宿都没睡着,以前的事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顾着。 他想让人把她唤过来,可是又想着她今天被杖责了,身上有伤,挪动也不方便,于是就让人送了药过去。 不知道她的伤好了没有,药还够不够用。 想到这里,顾成又是皱紧了眉头,手里象征性的拿着的书也放到了桌上,叹了口气,就这么发呆到天亮。 天亮了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后,然后是中午星辰敲门的声音敲醒了他,“王爷,要让人准备午膳吗?” ... 50. 50画卷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已经是中午了吗?那她的伤也应该好了吧,于是说道,“请孟姑娘过来一同进膳。” “是。”星辰在门外应了,然后让人准备午膳了。 不过时,星辰又折了回来,却站在门外踌躇着,王爷似乎还没有起来,孟姑娘不见了,他是现在立刻马上禀告王爷呢,还是等王爷起了住穿着整齐之后才禀告? 星辰心中矛盾的要死。 孟姑娘居然闹失踪了,院中的明卫暗卫居然不知道孟姑娘是何时失踪的,想到这里,星辰的头上冷汗直冒。 连孟姑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要是有刺客来行刺王爷,那王爷是不是也危险得很? 守卫居然有这么大的疏漏,首当其中守罚的,就是他这个侍卫头领星辰。 “王爷,孟姑娘不见了。”星辰鼓起勇气,闭上双眼,在门外直接禀告。 门突然开了,星辰意识的闪了一,再睁眼一看,是王爷,此时还在穿着内衣,并未换服。 “你说什么,你再重新说一次?”顾成王爷说,他的心生痛生痛的。 “孟姑娘不见了,偏房内空无一人,她的东西也没有了。”星辰如实回复。 该死的,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舍得说走就走,此时他全然忘记了,他让星辰不仅扇了她二十大嘴,而且还让人打了她五个大板子。 在他看来,这点惩罚实在不算是什么,只是小惩而已,比起他的治军纪律,那可要轻得多了。 要是犯了军纪,最轻的惩罚那也是要抽经断骨的,光是养伤,就得花好几个月的时间,不仅如此,养伤的钱从军饷里扣,就等于说,犯了军纪,就等于白当兵几年了。治疗抽经断骨的药可不便宜啊。 “还不派人快点去找,都楞在这里干什么?”顾成王爷怒吼,星辰立马跌跌撞撞的召集人马到处去找。 待到星辰离开之后,顾成王爷关上了门,僵硬的跪坐在了榻上,伸出颤颤的双手抚摸着席子,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他和她温存的地方。 他喜欢看她静静的呆坐着,清亮的双眼不掺杂质,纯净的让人感到晶莹剔透。 这才过了一天,什么都没了,仿佛她的出现只是一场梦,一场美好的梦。 顾成从未如此伤感过。 一刻钟过去了,珠帘院已空无一人,都被星辰派出去寻孟菲霏了。 再一刻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又过了一刻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顾成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无数过一刻钟过去了,终于有人回来了,顾成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是星辰。 目光热切得让星辰不忍直视。 孟姑娘啊孟姑娘,你一走了之到好,顾成王爷可被你害惨了。 “回禀王爷,属已经让人拿着孟姑娘的画像挨家挨户的打听,目前没有任何消息。属怕王爷着急等消息,所以这才先回来禀告王爷。”星辰低着头说道。 顾成一个踉跄,靠在了门椅上,目光渐渐的锐利了起来。 “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你让人都撤回来吧,吩咐不用再找了。另外,本王要修书一封,你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王府。”顾成王爷淡淡的开口,星辰的心一紧,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孟菲霏,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另外,对孟菲霏的调查不能停住,继续调查去。”顾成王爷又继续开口道,“如果孟菲霏这个名字查不到什么,就用画像去查。等一。” 顾成王爷进了,取了一副画卷出来给了星辰,“本王的画得比较像,你们就用这个暗中查探。” 星辰接过顾成王爷递过来的画卷。 ... 51. 51很是高兴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顾成王爷转身进了。 星辰来到院中,放了一管烟花,不一会儿,星辰派出去查探孟菲霏的人陆陆续续的回了来。 “王爷交代不用再找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另外,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你们四个人留来。”星辰在院子吩咐到。 众人都散了去,留了四个人,正是星辰点名的那四个人。 虽然王爷丝毫不提守卫的疏漏,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不管了,所以这次他留这四个队长,就是为了完善守卫的巡逻。 孟菲霏和应曼云以及秋月来到了布庄前,说是布庄,其实也就是一个很狭小的铺子,铺子外面垂着门帘,门帘上方挂着一幅牌匾,乌定布庄。 这大概是乌定唯一的一家布庄吧,不然何以直接冠上乌定这镇名。 应曼云连忙撩!开帘子,请了孟菲霏先去,随后和秋月也跟着进去。 孟菲霏刚一进铺子,柜台前的女老板娘抬头望了一眼,然后满脸堆笑,“这位姑娘是要买布还是裁衣服?姑娘要不要到内坐坐,我们内有上好的丝绸和锦缎。” 孟菲霏并没有马上应,而是开口道,“你们这有成衣卖吗?” 老板娘愣了一,接着连连点头道,“有有有。”然后又很为难的说,“只是用料不好,怕姑娘您看不中。要不姑娘你现在挑选料子,我马上现裁现做。” 孟菲霏微微点头问,“要做的话,大概需要多少时辰?” 老板娘忙说,“不多,不多,一个时辰就好。” “我们可以在这里等着吗?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子可以让我们休息的。”孟菲霏向老板娘笑道,并问。 老板娘面对孟菲霏的笑,顿时受宠若惊,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有,内,就是。姑娘请这边走。”。 老板娘领着孟菲霏进去,应曼云和秋月也跟了上去。 进了后,老板娘向孟菲霏介绍,“就是这里了,姑娘您还满意吗?” 孟菲霏环视了一,地方不大,不过倒也安静,适合坐来和应曼云好好谈话,于是向老板娘说,“不错,我很满意。” “那姑娘是不是现在可以让奴家量尺寸?”老板娘说道。 孟菲霏点点头,老板娘顿时拿了软尺过来,量了孟菲霏的肩宽,胸围和身高。 “对了,老板娘,我要的是男装,不是女装。”孟菲霏忽然开口道,老板娘愣了。 “姑娘,你要的是男装?”老板娘不太肯定的问。 “是的。”孟菲霏很肯定的回了老板娘的话,“你没听错,我要的是男装,我要三套,你现在先做一套,明后天我再让人来拿另外两套,你看可好?” “好好好。”老板娘见一子接了三个订单,顿时识趣的不再追问了。 在量的过程中,孟菲霏看到了应曼云和秋月身上穿的衣裙,皱了皱眉头,是不是也跟她们各送一套衣服呢,孟菲霏有点难不准,还不知道他们有着什么目的呢。 先暂时按兵不动,观察一,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可是看着她们身上的衣料都显得陈旧了,看着就让人难受,真是的,自己的善心又发作了,真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差一点,穿得差一点儿。 于是又冲动的说,“老板娘,量好了,也跟她们量一量,各一套女装,让他们自己挑料子。” 应曼云连忙回据,“姑娘,谢谢您的好意了。真是不用,我们都还有衣服的。” 秋月在听到孟菲霏的时候,面上一喜,可是看到应曼云拒绝了,也不舍的拒绝,“姑娘,我也不能要。谢谢了。” 孟菲霏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大家既然相识一场,那就听我的吧。你们要是拒绝了,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 52. 52先发制人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应曼云还想拒绝,可是秋月扯了扯她的衣角,顿时停住了,犹犹豫豫的说,“那曼云就不客气了。曼云和秋月在此谢过姑娘” 应曼云拉着秋月向孟菲霏曲了礼。 这个时候,老板娘已经量好了孟菲霏的尺寸,转向了应曼云。应曼云张开了双手,让老板娘量。 孟菲霏看到应曼云行了礼,眼睛顿时一亮,“应姐姐,你的行礼是谁教你的。”然后又想了想,说,“很规范。应该是专门受过这方面训练的。” 应曼云的脸色顿时一僵,才缓缓的说,“我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庶女,只因姨娘病逝,无人照拂,在幼时被嫡母给卖了,后来是坊主买了我,收留我到至今。” “这也是因为你不出嫁的原因吗?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我看你年龄颇大,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已经该嫁人了吧。”孟菲霏好奇的说,这个问题不问清楚,她也不敢相信应曼云。 要想得到别人的新人,只有自己先付出自己的诚意。 “高不成低不就罢了。”应曼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低嫁我不甘心,但如今的身份又高攀不上。如今只有这样了。” 这个应曼云到是个有心性的。 老板娘量完了应曼云后,继续开始量秋月的了。 “来,坐,喝口茶,我们慢慢说。”接着孟菲霏突然问老板娘,“老板娘,不介意我们喝口茶吧。” 老板娘连忙说,“不介意,不介意。姑娘随便喝,不要跟奴家客气。” 孟菲霏笑了笑。 “我先能问一些问题吗?”孟菲霏先发制人。 “额,好。”应曼云意识的回。 “我听到你们说要买几个好苗子?”孟菲霏试探着问。她在马车底的时候,由于马车晃动,有的地方停的不是很真切,而且现在老板娘又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太过直说,毕竟藏在别人的马车底,不是什么很有颜面的事。 “我们是歌舞坊,平时以卖歌舞为生的。训练一个舞娘出来要不少的时间,很多的基本功是要从小的时候开始练习的,不然跳舞的姿势是很不标准的。所以我们每隔几年,都要买一批年轻的小女孩进行训练。”应曼云向孟菲霏解释道。 这个时候,老板娘量完了秋月的尺寸,并没有马上离开,而且站在一旁。 孟菲霏问,“老板娘,您还有什么事吗?” “姑娘们的料子还没选”老板娘忙笑道。 孟菲霏这才回过神来,邀着应曼云和秋月选了料子。选了料子之后,老板娘就离开了,孟菲霏和应曼云以及秋月顿时就坐了来。 “好了,老板娘走了,我们也不绕圈子。你就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孟菲霏喝了茶淡淡的说。 应曼云忽然就激动了起来,“还请姑娘救救我们歌舞坊?” 这什么跟什么,救歌舞坊,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了,她还能救歌舞坊,难道是,她们是看中了自己的金字。也难怪,她一出手,就拿了一个金锭给她们,财不露白懂不懂,可是当时她也没办法啊,她只有金锭,而且还被人发现了。看吧,这就被缠上了。 “应姐姐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些?我有些听不太清楚。”孟菲霏说。 “姑娘,难道您没发现,您一进来,布庄的老板娘就特别热情的招呼您吗,我和秋月两人,老板娘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和我们说一句话。那是因为,她知道姑娘您有钱。”应曼云说着。 “所以,你们俩就看上我的钱了,是不是?”孟菲霏忽然冷冷的道。 ... 53. 53名利双收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不不不。”应曼云连忙解释说,“我们是想求姑娘救救歌舞坊。” “救?要怎么救?不就是要钱给你们?”孟菲霏生气的说,到头来,还是因为钱。 “姑娘,您听我说,我们是,我们是想请您买我们歌舞坊。”应曼云看孟菲霏生气,便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买歌舞坊?这桩生意好像不错,是不是被人求着买歌舞坊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难道是骗子?可是看样子也不像啊,她在马车底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的听着她们说在将军府上有赏赐,那肯定是歌舞坊的演出费了。 然后又说什么能维持一段时间了,难道是,经济危机?她们的歌舞坊撑不去了?可是她买来又有什么用?难道要一直砸钱养着歌舞坊?她才不会做这么的傻事。 可是她学过的理财知识又告诉过她,手里有钱了就得投资,才能钱生钱,最不济,也能保值。话说,金子也是可以保值的吧,不管朝代更替,金子永远都是在保值的,而且还有升级的潜能。 这么一想,孟菲霏觉得还是拥有金子比买一个歌舞坊更重要。 但是,金子是死物啊,如果把歌舞坊经营好,那可就是源源不断的收入了。再说了,有个歌舞坊,她也算有了一层对外的掩饰身份,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可不可靠,如果她们两个知道她是顾成王爷捉拿她,会不会把她给出卖了。 一时间,孟菲霏的心思变幻莫测。 应曼云见孟菲霏许久不说话,心中暗暗着急了起来,甚至还不听的求菩萨保佑,这次一定要熬过去,歌舞坊可不能被解散了,歌舞坊解散了,很多姐妹都会无家可归。 秋月更是满脸焦色的看着应曼云,想对应曼云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因为她想起了之前,应曼云再三的交代,万事都等着她表示,如果她不说话,秋月更不能乱说话。 孟菲霏意识的倒了茶,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好,她就这么定了,她要赌一把,赌着歌舞坊在她们两人心中,到底是歌舞坊重要,还是顾成王爷的捉拿令更具有威胁。 尽管孟菲霏在心中也了决定,但是她还是不慌不忙的坐了来,理了理衣袖,才道,“应姐姐,秋月,你们现坐来,有话我们好好说。” 应曼云和秋月闻言,识趣的坐了来。 “既然求我买歌舞坊,那么我总得了解了解歌舞坊的情况,这没问题吧。”孟菲霏喝了茶,一边快速的思考一边慢慢道,“我不是一个善人,如果歌舞坊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是一点都不会去收购的。” 她明知道她心有点软,所以说出这句她不是善人的话,不止是对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说的,更是提醒她自己,以后不要太善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应曼云和秋月互相看了一眼,应曼云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孟菲霏,“不知道姑娘想知道些什么,另外,姑娘能否告知我们贵姓,我们这样一直称呼姑娘,不太礼貌。” 秋月也点点头,附和着应曼云的话。 孟菲霏微微笑,她到底是用真名还是用假名,而且她的真名还不是这个身体的“真名”,到时候出问题了又怎么办,真是头疼。 “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有点不太方便。”孟菲霏决定先拖着这个问题暂时不解决,“歌舞坊现在是谁做主?” 应曼云忙说,“现在是我做主。” 孟菲霏又问,“能做多大的主?” 应曼云不解,疑惑的望着孟菲霏,她到底想问什么,她问的能做多大的主,难道是问歌舞坊的主人?应曼云试着说,“歌舞坊的坊主原就是我的师傅,她无儿无女,逝去之后,歌舞坊就给我了。现在歌舞坊的地契房契都是我的名。” ... 54. 54老板娘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哦。”孟菲霏应了一声之后,在心里又快速的盘算,她买歌舞坊,到底能买到些什么,要不要连地契房契一起买?可是这样的话,这个应曼云是不是无家可归了,而且她就算买了歌舞坊之后,也是需要人帮忙打理的。 如果歌舞坊买了,到底需要怎么运作,没有开源的项目,是做不久的,一项项目的建立,起初就要连盈利的方式想好才能动手去做。现在买歌舞坊也不例外,这也算是她到了古代投资的第一个项目了。 应曼云歌舞坊原来的地契房契就作为固定资产入股,她占有百分之六十的绝对控制权,以后歌舞坊任何的重大决策都得经过她同意才能动手,而且她又还可以放手不管事,她要的只是一个有盈利的资产而已。 想到这里,孟菲霏就觉得兴奋,说话也觉得欢快起来。 “应姐姐,你的歌舞坊,你打算怎么处理呢?换句话说,你是打算怎么卖给我呢?”孟菲霏看着应曼云微微一笑,喝了茶道。 应曼云听了孟菲霏的话,咬了咬嘴唇,半响没有说话。秋月在一旁看得暗暗着急,几次想说话又停住了说话的**。最后,还是应曼云沉着声音,定决定铿锵的反问孟菲霏,“姑娘打算怎么买歌舞坊?” 真是好聪明的一个人,知道我要这么问,必定有缘故,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决断,看样子,是个有头脑的,她师傅也是看中她这一点吧,沉稳,有头脑。只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把歌舞坊经营到要出卖的地步了呢? 这其中还会不会其他的原因? “应姐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呢,也并不打算全部购买歌舞坊所有的一切。”孟菲霏看到应曼云焦急的脸色,连忙说道,“应姐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好不好?” 应曼云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秋月克制住自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旁坐着,她一直努力的提醒自己,要相信应姐姐,应姐姐会决绝好的一切的。 “我呢,也不并打算独占歌舞坊,可是也不打算把决定权交给别人,所以思来想去,我出资金应姐姐出地契房契以及歌舞团的资源来分配我们的收益,您看如何?”孟菲霏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 应曼云眼前一亮,继而又担心的问,“姑娘打算占大头还是小头?”话说口后,应曼云立即就后悔了,刚才姑娘分明说了她不打算把决定权交给别人,也就是说她占的是大头,她现在不就是多次一问,连忙又说道,“姑娘打算占多大的大头?” 孟菲霏微微笑道,“六成,并且歌舞坊以后由我全权指挥,应姐姐只管执行和管理,你看成不成?” “成。”应曼云很满意孟菲霏给出的条件,她原本只想歌舞团能留来最好,她不想歌舞团在她手上毁了。 秋月也放开了笑容。 然后孟菲霏打开了自己的包袱,想了想,问应曼云,“我应该给你们多少银两才够?” 应曼云连忙说,“这个随姑娘意愿,只求姑娘不要赶走歌舞坊现在的人。” “歌舞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细细的跟我说,歌舞坊,我可是要改革一的,不然按你以前的那做法,肯定得无底洞的亏去,另外,我是不养闲人的。”孟菲霏先交代清楚。 应曼云当连连马上叫交代了歌舞坊的现况,歌舞坊是以歌舞为生的,平常也就勉强糊口,只是近年来,战争频繁,连带的也影响了歌舞坊,生意是日况愈,一直在吃着老底,歌舞团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对歌舞坊有感情的舞娘不愿意走,一直留在歌舞坊撑场子。 应曼云一边说,孟菲霏一边连连点头,难怪她们手里有点钱了,急着要出来买人,原来歌舞坊已经没什么人了,现在再不多找几个人培养,等现在的这批人老了,就后继无人了。 应曼云还打算继续说着,只是这个时候,老板娘进来了。 ... 55. 55男装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姑娘,您的男装做好了。您要不要试穿一,不合身的地方现在还能修改。”老板娘恭敬的询问孟菲霏。 孟菲霏点点头,当就随了老板娘换了身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孟菲霏已是风度翩翩的男子了。 应曼云和秋月的眼睛都看得值了。 “姑娘,你可是男女兼宜的面向啊。女相绝美,男相阴美。总是都是美。”应曼云赞道。 好话谁都爱听,当孟菲霏笑了起来,还比划了一假设自己手里还拿着折扇的样子。 衣服很合身,孟菲霏当就给了小金锭,老板娘找了一堆小银锭给孟菲霏,还吩咐孟菲霏过三天再来取衣服。 看来,要在乌定镇呆三天了,她到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应曼云那边会怎么样,于是就问,“在乌定镇呆上三天,对你们会不会有影响?” 应曼云连忙说,“没事,姑娘现在就是我们的新坊主了,姑娘在哪,我们就在哪跟着。” 额,她这是找了两跟班么,孟菲霏心想,感觉还不错。难怪古人喜欢众人伺候啊。 孟菲霏让应曼云找了家客栈住,毕竟是本地人,比她这个外地人要熟门熟路多了,不一会儿,应曼云就走了过来,说是已经定好天字号了。 到了客栈,孟菲霏这才开始对应曼云和秋月坦白。 “应姐姐,刚才你不是问我,我姓什么吗?刚才在布庄不太方便说,现在到了这里,我就跟你们直说了吧。我姓孟,原本是顾成王爷的姬妾,后来逃了出来,不知道顾成王爷有没有派人捉拿我。你们还愿意跟着我吗?”孟菲霏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应曼云和秋月大吃一惊,原来她就是传说中顾成王爷的宠妾啊。难怪她长得这么绝美,又这么有钱,身上的衣料也很好。 她们之所以找上孟菲霏,绝不是因为她们看中了孟菲霏的钱,而且看中了孟菲霏身后的势力。想为自己的歌舞坊寻求势力的庇护,只是现在好像事与愿违,那怎么办? 应曼云和秋月又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变化莫测。 应姐姐,秋月一切都听你的。秋月用目光告诉应曼云,应曼云看懂了秋月的意思。 孟菲霏把两人的互动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光一闪,如果她们不愿意,那么她得好好的要换一换地方,挪过窝了。又或是直接威胁她们姐妹俩,拉他们一起上贼船,她翻了,她们俩也甭想跑得掉。 应曼云此时心里是后悔不迭,但是世上已经没有后悔药吃了,这个姑娘看起来不简单,她现在知道了这个姑娘的秘密,还不知道这个姑娘以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控制她们。 但是摄政王也不好惹啊。 应曼云当的两头为难。 “怎么?不愿意?”孟菲霏冷笑道。 “不是,不是。”应曼云意识的说,“姑娘,您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考虑吗?我保证不说出姑娘的事。保证!”。 “你拿什么来保证?空口无凭,我什么都不会相信。”孟菲霏说道。 应曼云跺了跺脚,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孟菲霏。 孟菲霏打开一看,正是歌舞团的地契和房契,地址是石海镇。 秋月关了门,立刻奔到应曼云身边,焦急的问,“应姐姐,怎么办,摄政王可不好惹啊,看她穿着那么富贵,谁知道她竟然是摄政王的逃姬。” 应曼云揉了揉脑门,“别吵,我好好想想。” 秋月马上就不做声了。 ... 56. 56重用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可是秋月等了好一会儿,应曼云一直都是揉着脑门的东西,着急得在一旁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应姐姐,要不我们不卖她了,自己弄吧。应姐姐那么聪明的人,秋月相信在应姐姐的手里一定能重现当年的辉煌。” 应曼云苦笑道,向秋月解释,“如今不同往日,战争频繁,你说说,从师傅走后,我们有多久没接到演出了。五年,整整五年了,我们演出的次数屈指可数,都不到十次。” 秋月抱怨的说,“早知道我们在坐马车的时候,就不拿那么多钱给响马了。不拿那么多钱给响马,我们现在就有更多的钱了。再熬一熬,总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这么点钱,再买几个好苗子,往后的日子又要过得苦巴巴的了。” 应曼云马上就说,“秋月,你糊涂了呀。响马是什么人,官方都抓不住管不着的人。我们要是不给他们,你以为响马凭什么会放过我们俩。” 秋月嘟着嘴说,“那也不要给那么多啊,我们就给一点点就好了嘛。姐姐,你有的时候,就是太死心眼了。” 应曼云立刻责备秋月,“秋月,人在做天在看。我们有多少底儿,响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他们凭什么,别人不打劫,就偏偏打劫我们。我们歌舞坊在将军府演出,得了好大一笔赏钱,知道的人稍微打听一,我们最近可是有钱财收入的。你不给,或是给少一点,瞒得过响马去?” 秋月就不服气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我们应该怎么办嘛。应姐姐,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要是不方便拒绝,我去说。量那个姑娘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应曼云立刻拦住欲要粗门的秋月,“秋月,不是。你等等,听我说。我不是不想,而且有所顾虑。你知道,巧妇无米之炊。我就算是谋划得再好,可是也不能凭空变出银两来吧。现在我们最急需的就是银两,如果没有银两,我们面临的可能就是即将解散。我舍不得让歌舞坊解散,那可是师傅的心血啊。歌舞坊不能在我手上砸了,秋月,你明白吗?” 秋月摇了摇头,应姐姐说得太快,她来不及消化,听不明白。 应曼云缓了一口气,才慢慢说,“秋月,我说简单一点,我现在考虑的是,我既想要那位姑娘买我们的歌舞坊,可是又不想被那位姑娘的身份而连累了我们。我觉得那个姑娘不简单,我们的歌舞坊在她手上,一定会红火起来的。” 秋月是听明白了,可是她又有些糊涂了,应姐姐说的话,到底是同意姑娘买还是不买呢。 在隔壁的客房里,孟菲霏正在缓缓的喝着茶。 自从应曼云说要考虑考虑之后,孟菲霏便放了她们到自己的客房考虑。 她已经做好了两种准备,如果她们买呢,那她继续会投资,但是她不会投资太多,只投资一点点,花一些时间观察一对方是否可靠可信,如果万一遇到情况不对,她还可以随时跑路,不会断了自己的后路。 如果她们不买,为了避免她们向顾成去告密,那她就得马上离开。想到这里,孟菲霏就开始考虑逃跑的方向了,没有地图真是不方便啊,要是有地图,她就可以查看地图,到底跑那一边才更安全。 正想着,敲门声响。 “请进,门没关。”孟菲霏预感到是应曼云过来答复了,果不其然,门推开了,是应曼云,紧跟着的是秋月。 应曼云进来后,别的也不多说,就直奔话题,“我能求姑娘一件事吗?” “说吧,什么事?”孟菲霏回道,看样子是有戏,心里微微一笑。 “万一以后姑娘有什么事,还请姑娘保住歌舞坊,保住歌舞坊的人,可以吗?”应曼云恳切的对着孟菲霏说。 ... 57. 57投奔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保住?你是说万一以后顾成找到了我,不能牵连歌舞坊,是吗?”孟菲霏面带微笑问应曼云。 应曼云点点头,道,“是的。” “那歌舞坊还是我的吗?”孟菲霏又问。 “只要歌舞坊还在的一日,就是姑娘您的。”应曼云肯定的回道,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歌舞坊,不让歌舞坊在她手中解散。可是目前以她的能力,她恐怕是保不住歌舞坊了,所以她才急需找一个背后有势力的靠山。 这个姑娘,容貌姿色俱是绝色,就算是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姑娘,也觉得低了。所以她打赌,只要姑娘有心想保住歌舞坊,歌舞坊就不会有解散的那一天。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向这个姑娘讨一个曾诺。 她识人无数,眼前的这个姑娘,不仅有貌,而且还极有头脑,跟着她,也许。。。。。。应曼云心理闪过无数个念头。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在,歌舞坊就在。”孟菲霏觉得应曼云的要求不过分,本来就是,歌舞坊既然是她的,只要她在的一日,她就肯定会保住歌舞坊,这是想也不用想的。她到是还担心,应曼玉和秋月会惧于顾成的威名而出卖她呢。看样子,她们也没这个打算,那之前的忧郁,肯定是害怕她被发现之后而牵连到歌舞坊吧。 就这样,孟菲霏和应曼云达成了协议。 当天晚上,孟菲霏和应曼云以及秋月商讨了改革歌舞坊的事。 第一步,首先就是要给歌舞坊取一个名字,应曼云师傅建立起来的歌舞坊没有名字,因为在石海镇是唯一的一家歌舞坊,所以别人一说起歌舞坊,就知道找的是谁。 但是,做为现代人的孟菲霏深知品牌的效应,现在还没有其他家歌舞坊还好,一旦其他家有了歌舞坊,就形成了竞争,这个时候,才来做品牌,可就晚了。 应曼云到也干脆,孟菲霏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到是让孟菲霏觉得很诧异,难道应曼云心里不会有想法吗? “应姐姐,歌舞坊既然是您师傅创建的,我们就以你师傅的名字来命名,也算是对应姐姐您的师傅做一个纪念,您看如何?”孟菲霏遵循应曼云的意见,她觉得应曼云对歌舞坊这么有感情,如果以她师傅的名字来命名,她会感激她的。 应曼云很感激的望着孟菲霏,“我师傅姓应名瑶,全名应瑶。” “姓应?”孟菲霏疑惑的问着应曼云,“你也姓应,有什么干系吗?还是巧合?” “曼云原本不姓应,后来被师傅收入徒弟之后,便改了姓,跟着师傅姓应。”应曼云向孟菲霏解释道。 瑶啊,一个单字可不好做歌舞坊的名字,看来得添点什么字,孟菲霏苦苦思索。 对了,瑶华。瑶华歌舞坊,这名字不错。 “就叫瑶华歌舞坊”孟菲霏当就定了这个名字,向应曼云和秋月宣告。 应曼云眼光含泪,秋月一脸喜色。 歌舞坊有了名字,让她们的归宿感更加强烈了,并且还燃起了希望,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感觉。 歌舞坊的名字定了,接来就是她的身份掩饰了,这对她来说到不是一个难题,只要有人配合着她,不拆她的台。 “既然歌舞坊有了名字,你们回去后宣布,宣布了肯定就会有人问你们会为什么会突然改名。然后呢,你们就可以顺势说,有新东家买了歌舞坊,这个新东家呢,就是我。”孟菲霏向应曼云和秋月说道。 应曼云和秋月点点头。 ... 58. 58停来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孟菲霏又继续说道,“为了避免我的真实身份被泄露,所以我得女扮男装,以后你们不能再叫我姑娘了,叫我少东家吧。我也跟着你们师傅姓应。”说到后面,孟菲霏大笑起来。 她本来还在发愁用什么名字,现在可到好,到是有一个现成的姓了。 应曼云原本不姓应,做了她师傅的徒弟后改了姓。 她原本也不姓应,她在收购了歌舞坊之后,她也改了姓,也姓应。 不知道以后姓应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孟菲霏胡思乱想着。 应曼云和秋月见到孟菲霏突然间大笑,都觉得莫名其妙,无法理解有什么可靠的,可是又不敢当面说。 孟菲霏当然知道应曼云和秋月的奇怪反应,当也不解释,只是恢复了情绪之后又继续说。 “买了苗子之后,我随着你们悄悄的潜入石海镇,我对外的身份是新东家,对内的身份是琴师,明白吗?”孟菲霏又一一安排,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顾成恐怕想不到她还会在石海镇吧。 应曼云和秋月又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了,今天就说道这里吧,天色也不晚了,今天因为我的事,让你们错过了买苗子的第一天,真是太可惜了,还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好的苗子了。”孟菲霏歉意的向应曼云说道。 应曼云虽然有一些惋惜,可惜相比这件事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当就安慰孟菲霏,“少东家,您的事更重要。” 改口到挺快的,适应力不错,孟菲霏赞叹。 一辆笨重的青油马车浩浩荡荡的驶进了石海镇的城门。 “诺,停,检查检查。”一名守在城门的士兵架起了手中的叉子吼道。 驾车的马夫立刻勒住缰绳,马的前蹄立刻扬了起来,继而马车停在了原地。 青油马车的门帘掀开,一位身穿青衣素裙的女子顿时从马车上跳了来。 城门的士兵一看到这位身穿青衣的姑娘,忙笑道,“原来是秋月姑娘呀,有好些天没见了,你们这是?”说着,头又探了一马车车厢,只见马车厢内挤满了人。 秋月杏眼一瞪,“文石,我还想问你们做什么呢,平日里不见得你们这么勤奋,今日怎么还盘查起来了?” 这石海镇说大也不大,但小也不小,秋月偏偏恰巧和这守城门的士兵文石认识。 只见文石苦着脸说,“这都是李将军吩咐的,怕是有细作混进来,让我们严加盘问,尤其是生面孔的,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都要严查。” 秋月怀疑道,“我没记错的话,我去乌定的时候,好像还没有开始严查吧。” 文石连忙道,“可不就这两三天的事。嗨,什么时候请哥几个耍一耍,好久没看你们唱大戏了。” 秋月佯怒,“我们那不是唱大戏的,说了你们也不懂。平日里就知道蹭吃蹭喝,什么时候也请我们舞坊做一次演出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日子都快过不去了。” 文石忙道,“一定一定,只要哪家要做席做宴,哥们一定会捧场。” “那我们等你好消息了。诺,检也检查了,我们可以走了吧。”秋月问道。 文石忙说,“可以了,可以了。”接着,开了路让马车驶过去。 秋月又上了马车,并没有进马车厢内,而且坐到在马夫身旁,一双眼睛四处张望。 驶了几条路,转了几个弯,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空旷的场院,附近并没有几户人家,马车沿着墙走,停在了院门前。 秋月跳马车,大声道,“少东家,应姐姐,我们到了。快来吧,我去通知其他人我们回来让,让她们赶紧收拾收拾。” ... 59. 59骨架都散了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应曼云掀开帘子,探出头对秋月说,“你快去吧,这里有我。找个人赶紧收拾厢房给少东家,另外还让专门些吃的。” 秋月应了一声之后,就往院子里去了。 院子的门虚掩的,秋月一推就进去了,进了院子之后立刻就扬声吼道,“快出来,都快出来。我和应姐姐回来了。” 不多会儿,就有些许人到了院子。 秋月一一点了头看,人都到齐了,就开始了吩咐,“这次我们和应姐姐大有收获,一会再跟你们详细说。现在有急事,要你们赶紧去做,元绿,春竹,赶紧去收拾间厢房出来,要快还要好。” 叫元绿和春竹的两名女子得了秋月的信后,奔的赶紧去收拾了厢房。 秋月又点了名,“叶娘,你赶紧去厨房准备些吃的。这次买了7个小丫头,还请了一位琴师。剩的人跟着我一起去腾出间房子给新来的人,快一点。” 叶娘也应了声后就去干活了。 秋月领着余的四五个人往里走了。 院来,应曼云扶了孟菲霏马车,之后有一一的让这7个小丫头了马车。 跟马夫结算余的车资之后,等着孟菲霏开口。 孟菲霏看了看这广阔空旷的院子,这地方可真够大,不禁问,“应姐姐,你师傅怎么会选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是因为安静吗?” 应曼云听后回,“少东家,像我们这些平日需要锻炼的,是一日不练就手生,所以特别需要这么一个安静不吵人的地方。最主要的原因,当初这里的院子很便宜。花费的银子不多,虽然远了一点,到集市去要一点路程,但是很便宜啊。” 孟菲霏笑问着说,“应姐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应曼云不好意思的说,“我和师傅原本就不是一开始就在这儿的,师傅是在京城买的我,后来一路走一路跳,到了这儿,才算定来了。当初买着院子的时候,我和师傅还商量了许久才买来的。” 孟菲霏好奇的问,“怎么会在这儿定来的呢?这儿的演出要比别的地方要少吧。” 应曼云低低的说,“师傅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到了这儿的时候,几乎是日日咳嗽,夜不成寝。我曾劝告师傅去京城找个好大夫瞧瞧,师傅不愿,说在这里好。” 孟菲霏看到应曼云的情绪低落,抱歉的说,“应姐姐,真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你师傅了。我们先进去吧。这马车一路坐得骨架都散了。” 应曼云听到孟菲霏说坐马车坐得骨头都散了,又想起她和秋月去乌定的时候,少东家攀了马车底一宿,都不觉得怎么样。怎么这会坐了反而就叫苦了呢。想着就觉得好笑,不觉笑出声来。 孟菲霏看到应曼云一笑,也想起了自己坐的事,也尴尬得不说话。 众人院中,秋月已经站着在院子里守候了,看到孟菲霏和应曼云,立刻迎了上来,笑道,“少东家,应姐姐,我们正里去。” 秋月虽然是同时跟着孟菲霏和应曼云说话,但是眼珠却望了孟菲霏,征询意见。 孟菲霏点了点头,应曼云才说,“好。”。接着又让秋月领着7个小丫头去休息。 应曼云领着孟菲霏到了正之后,不多会,秋月也来了。 ... 60. 60好好收拾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少东家,您的厢房还没收拾好。就先在正里等一等吧。一会人来齐了,我给少东家介绍一。”秋月说道。 孟菲霏点头表示知道了。 应曼云见状,连忙砌了茶给孟菲霏。孟菲霏顺手接了过去,喝了。 “少东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应曼云问道。 孟菲霏沉思了一,她现在穿的是男装,之前没有考虑周到,说是让应曼云和秋月对外说她是少东家,对内是琴师。现在想来不是很合理。她得完善,不能让人觉得不合逻辑,经不起推敲,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亏了心血。 到底要怎么表明她的身份呢,如果说是少东家的话,貌似经常要出头交际吧,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她能少出头就是出头一点。而且刚才应姐姐也说了,这地方离集市远,去集市不太方便,虽然对别人来说是不方便,但对她来说却是最安全不过了。 不过怎么说,还得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孟菲霏心想。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深思中的孟菲霏才抬起头来说,“应姐姐,秋月,我们恐怕要改变计划了,对于我的身份。” 应曼云和秋月立刻洗耳恭听。 “我的琴师身份还是不变,只是对歌舞坊的人来说,我还得加一层身份,就是少东家。对外,应曼云依然是歌舞坊的坊主,平日什么事务的,都让应姐姐处理。也就是说,对外面的人来说,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琴师;对歌舞坊的人来说,我是少东家和琴师的双重身份。另外,让歌舞坊的人还得保密我的少东家身份。还有,我是女的只能应姐姐和秋月两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能知道,尤其是歌舞坊的人,让他们知道我是少东家就行了,我的真实性别就不用告诉他们了。” 应曼云和秋月异口同声,“是。” 孟菲霏心里才落了大石头。 不多久,叶娘上了菜来,由于时间紧迫,只是简单的三菜一汤。 上了菜之后,应曼云问叶娘,“大家的伙食都准备了吗?” 叶娘躬着身说,“回坊主的话,早上还有些馒头,这会热了热就先分过去了。” 应曼云点头表示知道了,叶娘退了去。 三人吃过饭后,来到了院中。 院子里原本零零散散的人在见了应曼云,秋月和孟菲霏出来后,迅速的集合在了一起,围住应曼云不停的问。 “应姐姐,这次去乌定好不好玩?” “应姐姐,什么时候能改善一伙食啊,天天都吃馒头,吃腻了。上次将军府不是发了赏钱吗,拿来改善大家的伙食啊。” “应姐姐,旁边的这个男人是谁啊?是坊主的夫君吗?” “应姐姐,什么时候能去集市玩一啊,天天都呆在这里呆闷了。” 。。。。。。 “大家都静一静。应姐姐有话要交代。”秋月一吼,围住应曼云的众人立刻禁了声。 孟菲霏奇异的看了一眼秋月,没想到秋月在这群人当中居然还有威望。 在秋月镇了场子之后,应曼云这才开口道,“先向大家介绍我身边的这位公子,他是我们歌舞坊的新东家,以后我们歌舞坊就由新东家管了。” ... 61. 61赞美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众人又准备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秋月瞪了一眼过去,众人又立刻不说话了。 “大家也不要惊慌,虽然歌舞坊有了新东家,但是新东家是不会赶大家走的,只要大家都听从新东家的话。”应曼云又说到。 这个时候,就算是秋月再瞪眼睛,也还是有个人冒了胆子担忧的问,“那应姐姐你呢,你还在吗?” 应曼云抬头看了一眼出声的人,立刻喊了一声,“翠桃!” 那个名叫翠桃的人立刻扁了扁嘴,嘟囔,“应姐姐,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我们哪里错了。” 这次开口责翠桃的人不是应曼云,而是秋月了,“翠桃,应姐姐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是不是不记得了。回去罚你再练十个压腿。” 翠桃满脸委屈,却也不做声了。 孟菲霏一切都看在眼里,看来应曼云和秋月在歌舞坊很得人心啊,幸好她没打算把人赶走,不然她就算是买了一个歌舞坊,也是一个空壳子。这个应曼云目前看起来也还温温顺顺,没显出什么别的目的,很单纯的就是为歌舞坊做打算。 孟菲霏投了一个颜色给应曼云,应曼云立刻授意说道,“当然我和大家还在歌舞坊,现在少东家有话要说,大家先静一静,听少东家吩咐。” 孟菲霏给应曼云一个赞许的目光,应曼云不好意思的微笑,她很少听到别人的赞美,这次的表现让少东家给了她一个肯定,她就觉得浑身满是力量。 “大家好,我是歌舞坊新的东家,现在大家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了,如果还有疑问再问我,好不好?”孟菲霏遵循大家的意见。 在应曼云说话的时候,孟菲霏心里就闪过无数个念头,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呢,还是先礼后兵,又或是直接镇压。但思来想去,感觉都不是很好,因为她的目的有二,一个是打算靠歌舞坊来赚钱,她不能得罪这些给她赚钱的人;二来是她不能曝光,以免被顾成王爷的人发觉,她不想再回去了,现在在外面的感觉挺好的。 她是从石海镇跑出去的,现在她又回到了石海镇,像歌舞坊的人,稍微有心一点的,就会察觉到她的怪异之处,到时候在石海镇八卦一,她就危险了。 所以她打算和歌舞坊的这些人好好的打好关系,打好关系的第一步就是要尊重这里的每一个人。 孟菲霏在说完之后,那些人都点的点头,说好的好。 秋月见状,立刻就道,“好了,现在都安静来,听少东家是怎么说话的。” 众人立刻安静了来。 孟菲霏慢慢开口,声音显得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安心,“我原来是一名琴师,赚了一点银子,在乌定镇的时候结识了你们的坊主应姐姐,当然,我也和你们一样,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会把她当作姐姐来尊重,以后也会和大家一样称呼应姐姐。” 众人听到这话,原本骚-动的心停了来,静静的听着孟菲霏说话。 “应姐姐以后也还是你们的应姐姐,坊主还是坊主,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如果说要改变的话,那就是我向歌舞坊入了分子,以后歌舞坊的收益也会有我的一份,就这么一点区别而已。” ... 62. 62老师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孟菲霏停了一,快速的组织了一语言又继续说道,“当然,我们的歌舞坊会有一些改动,大家也知道,树挪死,人挪活,目前我们的这种情况,迫使我们不得不进行改变。我以前做过琴师,也知道其他歌舞坊经营的模式,所以我和应姐姐商量了一,觉得吸取其他歌舞坊的经营模式和训练模式。” 众人听到孟菲霏说道这里,都面露喜色和一副期待,她们不知不觉的开始接纳了孟菲霏,因为应姐姐还是歌舞坊的坊主,一切都没有变,而且还有人给歌舞坊投钱,这是她们盼都盼不来的。只要一切都还没有变。 孟菲霏环视了一圈每个人的眼神之后,满意的继续说着,“说道歌舞坊新的经营模式,我这里到是有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只要歌舞坊的生意好起来,每年的春节大家都会有分红,这分红的多少,是看当年生意的情况和个人对舞坊的表现情况来分红的。” 每年春节还有分红,真的假的,刚才众人期盼的脸色又转了回去,不会是吓唬人的吧。 “我说了,大家有分红的前提是歌舞坊的生意要好起来,生意不好是没有分红的。所以我们大家都一起动起来,为歌舞坊的发展而出力吧。”孟菲霏看到众人怀疑的眼神立刻解释,说道最后,开始鼓舞大家。 “我和应姐姐给歌舞坊取了名,叫瑶华歌舞坊。我们先在本地扎根打出名气来,有了名气,以后我们还会往其他地方发展,让别人一提起歌舞坊,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瑶华歌舞坊!” 虽然孟菲霏刚马车的时候有些疲倦,但是现在跟众人说起歌舞坊的未来,就立刻来了精神,疲倦一扫而空。 应曼云和秋月也静静的在一旁听着,这些计划,少东家并没有提前和她们两个说起,但是现在听到少东家的计划,她们两个也跃跃欲试,脑海中已经在想着歌舞坊的未来。 尤其是孟菲霏的那句话,以后让别人一提起歌舞坊,首先想到的就是瑶华歌舞坊。 她们两个的感觉就是,少东家的野心真大,居然想称霸歌舞坊。可是一想到少东家背后的身份,在有些担忧的同时又觉得是理所当然,心情不可谓不说是冰火两重天啊。 资深一点的坊内老人,比如叶娘,一听到瑶华这两个字,立马就想到了是老坊主的芳名,不禁也对孟菲霏也起了好感,是个念情的年轻人。到了她们这个年纪,人一点一点的老了,最怕的就是被人抛弃,最喜欢的就是念情重情的人,这意味着她们以后的生活还是会继续有保障。 而稍微年轻一点的人,听到歌舞坊有了名字,最大的感觉就是觉得有了归宿,自己是瑶华歌舞坊的一份子,在心里也不知不觉的开始为歌舞坊的将来做打算了。 “然后我们现在这个院子,还需要重新修葺,新环境新气象,象征着一切重新开始。而我个人,我个人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再加上我的相貌。”孟菲霏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容颜,继续说着,“为了避免被骚扰,所以我希望瑶华歌舞坊以后发展大了,大家也能降低我的存在感,从现在开始,对外宣称是歌舞坊请来的琴师。只要我们的人知道我的你们的少东家就行了。外人并不重要。” ... 63. 63练功方法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孟菲霏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先跟歌舞坊的人打预防针,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时,也尽量不让歌舞坊的人联想到她是女人,而不能想到她是摄政王的逃姬。虽然她很愿意相信她们,但是无知是福,不知者不怪罪,万一真的有哪一天事发了,也不会连累到他们。 众人听了孟菲霏的话,并没有往深处想,既然少东家这么说,他们就按着做就是了。 只有应曼云和秋月知道其中缘由,听了孟菲霏特意交代的话,不由得相视的会心一笑,少东家还真是,还真是会打算。 “入分子的银子我已经给了应姐姐,这些事情,应姐姐会安排的,对了,还给坊里的每个人都做几套新衣服,舞娘的还多两套练功的舞服。至于演出的舞衣,等开始排练节目的时候再定制,我和应姐姐还在商量着挑选什么舞曲,等挑选好了再量身定做。” 孟菲霏兴致上来了,想到哪里就说哪里,完全没有事先在脑中想过,先说什么,后说什么,全凭直觉。 “嗯,我以前看过歌舞坊他们的练功方法,我觉得不错,我不是很明白你们是怎么练功的,等过几天吧,我了解了你们的具体情况以后再做改动。由于舞娘是吃青春饭的,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就不适宜上场演出了。为了歌舞坊的将来,也为了舞娘以后的生活无后顾之忧,只要还愿意留在歌舞坊的舞娘,都可以帮着歌舞坊训练新的成员,使新的成员能成为歌舞坊的顶梁柱,继续为壮大歌舞坊而努力。” 孟菲霏在听过应曼云简单的介绍之后,又曾经问过她们买了新苗子以后是怎么训练的,竟然发现,应曼云和秋月是打算自己做示范亲自教导和督查新苗子练功。 这在以前,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随着歌舞坊的成长壮大,应曼云和秋月的杂事事务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在教导和督促,就会有心无力,一旦放松了对新苗子的严加管理,只会导致管理的松散,演出的质量也只会越来越差,演出质量越差,就会越来越没有生意。 这是一连串的连锁效应,所以孟菲霏就想到了退休的舞娘。 据应曼云交代,很多舞娘就是抓着演出的机会,认识了在外做生意的商人,老爷和官爷,然后赎身嫁人了。有部分不愿意看人脸色生活的舞娘,到了一定年纪之后,最后还是不得不嫁人,由于年纪偏大,嫁的人都不甚如意,不是小贩就是农夫,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当时孟菲霏就想到了舞师,如果应曼云疲于处理事务的时候,有这么一部分既有演出经验,又有扎实功底的舞娘帮着训练新苗子,那不可就是一举两得。 当场就有部分舞娘燃起了希望,她们本来打算等应姐姐回来,就告辞而走,现在听到了孟菲霏的退休计划,心思顿时歇了来。 孟菲霏兴致上来,滔滔不绝的一直说着,渐渐的,形成了以孟菲霏为中心而形成的气场。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说着说着,孟菲霏就觉得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 64. 64无视众人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而她居然,居然无视众人,自顾自的说去,顿时就觉得不好意思,说话的气势就停了来。 孟菲霏一停来,众人也从沉迷在孟菲霏的讲演的思绪中退了出来。 于是大家一看,天都黑了。 应曼云首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并及时问孟菲霏,“少东家,您看天都黑了,您还有事要交代吗?” 孟菲霏先是尴尬了一,继而又说,“还有很多,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我就不多说了,就说最后一件事,嗯,就是见面礼的事。”说着,又问应曼云,“应姐姐,今天人都到齐了吗?”。 应曼云抬头扫了一眼后才回答孟菲霏,“少东家,人都已经到齐了。” 孟菲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那我现在就开始直接说了。除了应姐姐和秋月之外,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见面礼,是我给大家的见面礼,希望大家不嫌少,聊表小小心意而已。” 然后孟菲霏目视在场的每个人,心里快速的数着人数,出去刚来的7个小丫头,上了年龄的有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她见过的叶娘,年轻一拨的有八个人,看身姿年龄,大概全都是舞娘。 也就是说,歌舞坊的人连应曼云和秋月在内,一共只有十二个人,而且其中没有一个男子,这要是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办?孟菲霏担忧,决定还要另外请几个人保安守着这院子。这个心思暂时先按,等有空了再和应曼云说说。现在她要忙的是别的事。 孟菲霏从袖口拿出一包钱袋出来,打开钱袋口子,取了十个碎银出来,每个碎银各有一两。孟菲霏挨着人,从左到右,依次给了歌舞坊的每个人一两银子。 发了见面礼之后,孟菲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说,“歌舞坊原来的人见面礼我都已经发了,当然我也不会忘了今天新来的成员,应姐姐,你那里还有铜钱吗?” 应曼云愣了一,才道,“有。” 孟菲霏马上就说,“新来的丫头,每个人都给十文钱,表示鼓励。晚一点到应姐姐那里去领,现在天都黑了,大家都饿了吧,厨房赶紧去做饭,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让我们同歌舞坊一起发展吧。” 众人散了,应曼云和秋月留了来。 孟菲霏对应曼云和秋月说,“不好意思,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就上头了,你们两个也不提醒我。你们看,天都黑了。” 应曼云笑道,“别说不提醒,要不是天黑了,我还想听少东家再说一些呢。我和秋月都听得都入迷了。秋月,你说是不是?” 秋月连连点头,“是呀,是呀。少东家,你说的那些,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过。今天听少东家一说,开始的时候觉得还挺新鲜的,慢慢的,秋月就觉得,少东家说的所有一切都可行。我们歌舞坊要是按少东家那样的去做,别说小小的石海镇,到时候恐怕连京城的人家都要请我们去跳舞呢。” ... 65. 65宅女特工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孟菲霏这才感觉好了一些,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对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说吧。这天黑了,在外面说话不是很方便。” 应曼云笑着说,“少东家的厢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我这就领少东家过去,厢房就挨着我和秋月。少东家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和秋月。旁的人要少少东家,少不得要绕过我和秋月。只要我和秋月在,就没什么人能打扰到少东家了。” 孟菲霏一听,就知道应曼云的这个安排完全是为她好。 只是她现在才突然想起来,她居然忘了一件事。 应曼云和秋月领着孟菲霏到她的厢房之后,孟菲霏向外往了往才关上门,神秘又懊恼的向应曼云道,“应姐姐,我不会弹琴!” 应曼云和秋月大吃一惊,尤其是秋月,马上就叫了起来,“少东家,你不会弹琴,你个琴师居然不会弹琴?!”。秋月觉得不可思议,少东家向歌舞坊的人说自己是琴师,虽然她和秋月也明白少东家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才说自己是琴师的。 可是她和应姐姐以为,怎么的,少东家也是个会弹琴的,才能对别人说她自己是琴师吧。她们居然忘了问这一遭,忘了问少东家会不会弹琴。可是谁又能想到,一个自称自己是琴师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弹琴呢。哎,秋月立马大大的叹了口气。 应曼云虽吃惊,但很快就回了神,立刻责备秋月,“秋月!” 秋月立马扁了扁嘴。 孟菲霏只得尴尬一笑,随便找了个杯子,准备倒着茶喝。喝了茶之后,才胆着胆子说,“应姐姐,秋月,帮我想想吧。” 应曼云揉了揉脑门,秋月见状,立刻帮应曼云捏捏肩,锤锤背。 孟菲霏看着眼前这温馨的画面,很是羡慕这两姐妹的感情。 半响,应曼云抬起头,平视着孟菲霏的双眼,问,“少东家,你可会很多的曲谱?我们歌舞坊现在用的舞曲还是师傅在时教的,多年来了,一直没有新的曲子。少东家,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什么都很缺。” 孟菲霏眼前一亮,可是转而又黯淡了去,如果在现代那是没问题,现代的娱乐很是发达,铺天盖地的宣传就连她这个除了任务之外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女特工也能通过电视和络得知最新最近流行的歌曲。 只是,好像古代的审美和现代的人又有些不同,不知道如果她用现代的曲目,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怪异。 对了,古典类的。经过现代人的改变,很多作词家都给古典曲子写了词,得益于这些歌词,她到是记得不少填了词的古典曲调。 孟菲霏试探着说,“我这到是有一些,只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会不会觉得怪异。” 应曼云鼓励孟菲霏先唱一曲听听,孟菲霏想了想,选了一首她个人很喜欢的歌曲,不知道是古谱还是后来人谱的曲,总之她很喜欢。然后孟菲霏轻轻的唱起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66. 66少东家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孟菲霏低低的,轻轻的,淡淡的语音唱起了这首曾经最喜欢的歌曲,她不知道这首歌曲是不是属于古典区,但是她知道,这种安静的歌要比那种吵闹的歌曲要更加适合古人的欣赏。 果不其然,孟菲霏唱完之后,静静的等着应曼云和秋月的评语。 应曼云的面露惊喜,有些激动,但是却不知道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秋月比应曼云的反应更加直接,“少东家,你这歌太好听了,我不懂欣赏,但是我会弹琴。”转头激动的问应曼云,“应姐姐,我能拿琴出来弹一吗?试一试在琴弦上弹出来的声音会不会比少东家清唱的更好听。” 应曼云本能的点了点头,孟菲霏到是没想到,年纪小小的秋月居然会弹琴,难道说秋月是歌舞坊的唯一的琴师?孟菲霏这才醒悟过来,歌舞坊既然有舞娘,怎么可能会没有琴师呢。 秋月欢呼的一声,打开门,跑了出去。不多时,秋月背了琴盒进来。进来后,打开琴盒,拿了琴出来,拜访在了琴桌上。 应曼云见状,怕孟菲霏有什么想法,连忙说,“少东家,事出突然,还没来得及跟您准备琴,请见谅。” 孟菲霏安抚应曼云,“没事的,我又没怪你们。对了,没琴。我也不说自己不会弹琴,要是别人问起,就说歌舞坊还没把琴准备好。嗯,对,就这样。” 孟菲霏不会弹琴的问题,转眼之间就已解决了。 秋月听到了,想说些什么,但是急于想把少东家唱的曲给具体的谱出来,所以注意力就转到琴身上。 应曼云正要说话的时候,秋月就已经开始试了试音,套上指拨拨了一浪琴弦。由于秋月是边回忆边试银的,所以弹得很慢也比较断断续续的,但是音调基本都是正确的。 到了再弹第二次的时候,就已经顺畅很多了。 第三次,完全已经完整的演绎了水调歌头的曲风。 秋月弹奏完后,得意的问孟菲霏,“少东家,怎么样。” 孟菲霏赞秋月弹得不错,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秋月不客气的接了孟菲霏的赞美。 应曼云看着得意的秋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秋月真是爱琴如痴,也算有天分,也幸好歌舞坊还有秋月在,时不时的还能赚些银两补贴舞坊,不然就凭舞坊现今的状况,早就应该关门大吉了。 应曼云看看秋月,再望望孟菲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应曼云出声了,对秋月说,“秋月,先把琴收好,我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做,而且这件事也只能是你去做。别的人都不行。” 秋月闻言,快速的收拾了琴之后,笑着脸问应曼云,“应姐姐,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只能是非我不可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望着应曼云。 ... 67. 67自然有理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应曼云微笑着说,“我那样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现在有事要你去外面打听一,就是问一问,我们去乌定镇的这几天,石海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比如王爷的。。。。。。”,应曼云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去,但秋月已经听明白了。 这事还真非秋月只能去做,平时舞坊都是应曼云和秋月去应酬的,但是秋月比应曼云在人际关系方面更吃得开,因为性格使然的原因,所以秋月在石海结识的人还真不少,要去打听这类的事,秋月是最合适不过了。 秋月脑里马上就想到今天刚进城时遇到的守门士兵文石,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就是现在要出门吗? “应姐姐,这天都已经黑了,这会子出门会不会不方便?”秋月问应曼云,“难道不能等明天再问吗?”,秋月虽然明白,但是不解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去打听消息。主要是她们现在的这地方离集市远了一点,而且晚上又没什么人,来回行路都不是很方便。 应曼云耐心的向秋月解释,“就是因为天黑了这才好去打听消息,比较不引人注意。白天人来人往的,你去了哪,接触了什么人,问了什么,如果有心,都会被关注来的。不过为了安全,你就就近问附近的那几户人家吧。如果那几户人家都不知道的话,说明我们这里还算比较安全,懂吗?” 秋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是不明白应曼云说的那些话,但是她知道,她可以不用到集市去人多的地方问,她只要去问隔壁那几家就行了。马上就应了来,“应姐姐,我马上就去,很快就回来,如果动作快的话,还能赶得上吃完饭。” 应曼云朝秋月微微一笑,点头说,“嗯,那你就快去,我和少东家都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秋月朝应曼云和孟菲霏大大的笑了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秋月走远了,孟菲霏才开口问应曼云,“应姐姐,你把秋月支开,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应曼云忙笑着对孟菲霏说,“曼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念头,但是不知道少东家愿不愿意听曼云的话,所以才把秋月支开,想听听少东家的意思。” 孟菲霏明白的点了点头,也拉着应曼云坐了来说,“应姐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应曼云顿时就说了,“我们这里,只有秋月一个人会弹琴,其他的都只会跳舞,所以有的时候,秋月一个人忙不过来。但是我们现在对外说舞坊新请了一位琴师,不管怎么样,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曼云认为少东家还是有必要学会弹琴的好。” “可是我能向谁学弹琴?”应曼云的话一说完,孟菲霏就脱口而出,当一说完,同时也反应了过来,“难道你是说,秋月?” 应曼云点了点头。 孟菲霏静了来,思考着这种可能性,越想就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绝佳的主意,不仅可以掩饰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能陶冶性情,在这种古代的环境里,她以前所学的各种技能,在这里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 尤其又是这种毫无用武之地的地方,就更让孟菲霏偶尔的会有一种茫然和惊慌失措感。 要是学会了弹琴,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在融入古代生活了。 ... 68. 68不为别的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到现在,孟菲霏还觉得,这是一场梦,希望哪一天醒来,她就已经回到了现代。 不管怎么样,活在当是最好,孟菲霏朝应曼云笑了起来,肯定的说,“还是应姐姐想得周到,我是应该要学会弹琴的,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自己能打发着漫长寂寞孤独的日子。” 应曼云在听到孟菲霏说了这一番话后,心里莫名其妙的突然松了一口气,“既然少东家首肯,等秋月回来,曼云就跟她提一提。要是秋月知道少东家会向她学弹琴,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应曼云笑了起来。 孟菲霏到是好奇了,“应姐姐,你能说一说秋月为什么会高兴?” “秋月那个人啊,最喜欢教人学弹琴了,可惜我们坊里的人都学不会弹琴,有些舞娘还粗手粗脚的,有一次弹着弹着,就把琴的其中一根弦给弹断了,秋月那个心疼啊。从此是想教人学弹琴,可是又怕弹琴的人弄坏了琴。”应曼云笑着说道。 想不到秋月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居然有着好为人师的性格。 然后应曼云和孟菲霏说着舞坊内的一些情况,孟菲霏也静静的听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直到叶娘送了饭菜上来,秋月都还没有回来,孟菲霏和应曼云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应姐姐,今天我看了一院里的人,我发现全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你们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啊,不怕遇到小偷或是抢_劫的吗?”孟菲霏担心的说。 应曼云也说,“秋月认识的人多,我们这里到不会有小偷什么的。就是做一些体力活的时候,还真是非男丁不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谁教我们以前舞坊生意不好呢,养不起太多的人。说句不怕少东家笑话的话,我们有段时间,连吃都成问题,一天能吃一个馒头,就已经是很奢侈了。”说完,应曼云羞了起来。 孟菲霏瞪大了双眼,继而又了解了应曼云为什么会有卖舞坊的举动了,是啊,当吃都成问题的时候,其他的一切身外之物,就已不能做他想了。 正说着,这时候秋月回来了。只见秋月气喘吁吁的进了门,歇了几口气之后才说,“应姐姐,少东家,秋月打听到了一些情况。” 孟菲霏和应曼云顿时看着秋月,并同时都等着秋月开口。 “就我们去乌定的第二天,就有一些家丁拿着姑娘的画像挨家挨户的问过有没有见过画面上的人,我们院里的人和隔壁几家都被问过。后来就没有再来问过了。”秋月说道。 孟菲霏想到她在院中说了一午,既然秋月说到院里的人也被问过,可惜她怎么没觉得有人看她的眼神很注意呢,因为她是受过特工训练的,所以当有人特别注意她的时候,她就会能敏感的察觉到是谁。 所以孟菲霏就自己的疑惑问了秋月,“那我今天在院子里一午,就没人认出我来?” ... 69. 69想问的话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秋月马上就解释了孟菲霏的疑惑,“秋月也问了院子里的人,那些家丁来盘问的时候,并没有说自己是摄政王的人。也不是官府的人,我们石海镇就这么点大,当兵的大家都认识,不说当兵的。只要是本地人,我们也是认识的。我也细细问过那些来盘问的家丁是不是本地哪家的人,隔壁那几乎人家都说不是本地的,所以秋月猜想,肯定是摄政王的家丁。” 秋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停了来想自己倒杯茶喝,应曼云见状,抢在秋月前连忙了茶递给秋月,并同时安抚秋月,“别急,先喝口茶,歇一歇气。慢点说,等会我还有事要交代你的,你可别把自己累着了。” “知道了,应姐姐。”秋月应了,喝了口茶,觉得感觉好了些的时候,又接着慢慢的说了,“院里的人,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问谁,后来就找了翠桃探了一口风。应姐姐,你也知道,翠桃这人爱碎嘴,估计这两天没少在外玩耍聊家常,我们院里的人,如果要防的话,首先最应该防的就是翠桃。如果连翠桃也不认得少东家的话。我们这里就没人能认得出少东家了。” 秋月说到这里,又歇了一口气,应曼云用目光赞扬秋月,虽然秋月有的时候想事情想得没那么深,但是做事是最可靠的。 “我问翠桃,你知不知道石海镇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我们进城来的时候,城门的守门士兵居然还一个一个的严查来往行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翠桃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摄政王新纳的宠姬逃跑了,这事在石海镇传遍了。” 说道这里,秋月又是一笑,“当时我就问翠桃,摄政王的宠姬都跑了那么多天了,现在还在查城门,难道是那个宠姬还在城里?我就这么问翠桃。你们猜翠桃是怎么说的?” 秋月故意卖起了关子。 应曼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秋月,到底翠桃是怎么说的?” 孟菲霏心里忐忑不安,应曼云的话也是她想问的话。 “原来啊,这是李将军是向摄政王卖好呢。石海的人都说李将军的女儿想要嫁给摄政王,所以李将军就帮着她女儿向摄政王卖好呗。人要找到了,李将军也得了好;要是人找不到,李将军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摄政王都得承李将军的情,到时候,要是李将军想给她女儿做媒,恐怕摄政王也是不好拒绝的。”秋月解开了谜底。 李将军的女儿,就是那天顾成王爷向她介绍的那名女子吗?孟菲霏的心思回到了那一天。 但是应曼云并不知道孟菲霏的心思,当只觉得很是担心少东家,于是满脸担忧的望了孟菲霏,只见孟菲霏痴痴+呆呆的,认为是孟菲霏心里不舒坦,于是转了话题问秋月,“秋月,翠桃没认出少东家来吗?” 应曼云的话冷不丁的唤醒了走神的孟菲霏,是啊,现在当已经逃出来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怎么保护她自己而不被抓回去。 秋月接着说,“翠桃当然没认出少东家来,不然以翠桃那性子,要是有一丁点怀疑,她肯定就直接跟我说了。” 应曼云怀疑的问,“你确定翠桃看过寻人的画像?” ... 70. 70被抓现场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确定,翠桃还说画像上的人真漂亮,难怪得摄政王的宠爱。最主要的是,翠桃还说,少东家和那个画像上的姑娘真有夫妻相,要是两人能结成夫妻就好了。”秋月最后那一句变了语调,明显是模仿者翠桃的语音。 当,应曼云就笑了出来,“秋月,你要早说这句话就行了。说那么多,都没说到点子上。” 秋月故意大大的叹了口气,“哎,跟着翠桃聊天,东一句西一句的,我也不知道哪句轻哪句重。应姐姐,我好饿,可以吃饭了吗?” “吃吧。”应曼云给秋月端了碗,递了筷子。 孟菲霏的心沉甸甸的。 日照当头,太阳已是高高挂在了星空中。 门前,应曼云和秋月互相推让。 “应姐姐,你去叫少东家起床吧,这都快要吃午膳了。”秋月拉着应曼云的袖子说。 应曼云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顿时从秋月的手中滑了来,迟疑的说,“要不,等一等再来叫少东家起床。估计是少东家这些天没好好的休息了。就让少东家好好的睡个饱吧。” “可是,这都快晌午了。”秋月犹豫的对应曼云说道。 两人正说着,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孟菲霏早已经在里面就听到这两人在外嘀咕了,听了个半天还没见两人进来,孟菲霏至少开了门让她们俩进来。 秋月见是孟菲霏,连忙慌张道,“少东家,您,您醒了呀,我这就去端水。” 应曼云见是孟菲霏,微不可及的尴尬的笑了,然后僵硬的说,“少东家,有什么事需要曼云做的吗?” 孟菲霏看着两人被现场抓到后的尴尬,忽然笑了起来,“没什么,准备午膳吧。就在我这里,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是好事。”然后重重的朝应曼云和秋月点了点头。 应曼云和秋月应了一声之后,应曼云就去准备午膳,秋月去端水了。 洗漱完毕之后,正好叶娘也送了饭菜上桌。 孟菲霏对应曼云和秋月说道,“坐吧。我们边吃边说,这会好饿。” 应曼云和秋月朝孟菲霏笑了笑之后,才端起饭碗就食。 “等会吃完饭先带我去看一院子吧。院子需要重新规划一,就是我们要做办公区和办事区。哎,我这样说你们也听不懂。我换个你们能听得懂的话说。”孟菲霏一开口就意识的用了现代词语,说完之后才发现应曼云和秋月应该是不懂,所以又重新组织了一语言,她不知道古代人有没有特定的语言和词语,只希望应曼云和秋月能听懂和明白她的意思,并且按照她的意思要求无误的去执行。 “我们院子要分三大块。一块是专门住人的,瑶华舞坊的人全都住在一起,方便集中管理。一块呢,就是舞坊的人训练和练习的地方。还有一块呢,就是我们对外办事和接待的地方。”孟菲霏向应曼云和秋月说道,“我提的这个方案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我们一项一项的解决。一旦没有任何异议,额,我是说,一旦应姐姐和秋月都没反对的话,那就确定了。我们继续进行一项的讨论。好,现在开始问吧。” ... 71. 71训练的地方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秋月马上就问了,“住人和训练的地方我是明白了,可是秋月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单独划分一个地方要对外办事和接待,在正不就行了?” 孟菲霏向秋月微笑的点了头,肯定了秋月的提问,“恩,在我回答之前,我先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吧。”秋月说道。 “以前你们是怎么拉生意的,也就是说别人是怎么找到你们歌舞坊的?”孟菲霏问道,她要先了解这歌舞坊的生意到底是怎么来的,到底怎么会那么萧条。 “我们是这镇上唯一的歌舞坊,从来不去拉生意,要是谁家要请的话,都会直接找到这儿来。”秋月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别人都找到这儿来的?来了这里以后说了什么吗,呆了多久,具体是在哪个地方说话的?”孟菲霏紧接的问。 秋月一时呆住了,平时哪会注意这些,在脑海总回忆了一遍之后,才慢慢的说,“有的是直接派个人来院子里找我,找到我之后,说是什么时候去演出,演出的曲目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就是在哪找到我,就在哪说话的。少东家,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从来不去外面主动找演出的机会吗?”孟菲霏问。 秋月摇摇头。 应曼云在旁看到,连忙解释,“少东家,我们舞坊是石海唯一的一家,本地人都知道,不用我们去找,只要有演出的机会,都会主动来找我们的。师傅在的那会,生意都还好。就是最近几年战争太频繁,生意不怎么样,一直在吃老底,直到现在,老底都吃光了。” “一般是什么样的宴会才会来找你们?”孟菲霏又问。 这次是应曼云说了,“这个问题秋月不知道,曼云来说吧。师傅在的时候,基本都是商人来找我们的比较多。什么地方的商人都有,有从京城来的,也有从关外来的。就是因为战争太频繁了,关外的很多商人渐渐的不来关内了。京城来的商人在来了几次之后,也都很少来了。所以我们的生意才会这么惨淡。” 原来是这样。孟菲霏到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应曼云老是说歌舞坊的生意不好是因为战争太频繁了,战争频繁导致了多方商人的相互走动减少。减少了走动的机会,自然也就减少了宴会,宴会没有了,也就不会请舞娘来助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院子又要重新规划了。如果别人不请我们来,拿我们就请别人来吧。孟菲霏把目光投向了石海镇的本地人,只要是人,都会缺不了娱乐方式,不过还是要调查一,于是又问应曼云,孟菲霏觉得应曼云知道的应该比秋月多。 “应姐姐,如果我们做本地人的生意,您看有没有可能?”孟菲霏试探着问应曼云。 应曼云眼前一亮,急迫的问孟菲霏,“少东家,怎么做本地人的生意?” 孟菲霏细细的跟应曼云说,她的构想就是把舞坊的这个院子打造成普通老百姓都可以来看舞的剧院。有舞台,有观众席,还有站位。舞坊的舞娘在舞台上跳舞,本地人就作为观众在台看,在院子里设一个卡,按人头收费。 ... 72. 72一个承诺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应曼云在听了孟菲霏的计划之后,也不敢肯定的结论,“少东家,曼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按目前舞坊的情况来看,也只有去试一试了,只是这要搭建台子和凳子什么的,恐怕又要花不少银两。” 当孟菲霏就给了应曼云一个承诺,“银子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应该要花的。而且这还可以给我们的节目做一个试水。我想好了,我们得选个日子固定的对外开放演出,就定在集市的那一晚好了,人比较多,赚了钱的也能舍得花费。集市是哪一天?” 应曼云当就答了,“逢五逢十是集市。” “嗯,这个月恐怕是来不急搭台子了。对了,应姐姐,石海有现成的台子吗?要不,我们先去租一天来试一试反响?”孟菲霏出主意问应曼云。 应曼云当就想了一想,“有一个地方不错,只是可能不太好收费,那个地方很宽阔,平日里都是将军在那地方训练士兵的,附近都是人家,远远的就能看到台上的歌舞,实在是没必要花钱来看啊。” 有这个地方就好。 当孟菲霏就说,“应姐姐,我们先去试一试。就这个月吧,为了让时间充裕一点,就定在个逢十日好了。我们也不是每个人都要收,在台子附近先划个圈子,在这个圈子内,我们放凳子,想坐凳子的就给钱,站的不要钱。对了,还要在外面围上一圈,要站着看,也只能站在圈子外面看,不能越过凳子。我不知道本地人会不会守着我们的规矩。” 说到这里,口有些干了,孟菲霏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 “我记得昨天刚进城来的时候,秋月好像认识一个叫文石的城门士兵吧。你们看能不能请这些当兵的来帮我们维持次序,当然了,尽量不要在他们当值的时候,而且也不是免费的,最好给他们合理的酬劳。亲兄弟还明算账,是吧,应姐姐,秋月?” 应曼云和秋月都同时点了点头,心里也都觉得少东家的主意都不错,尤其是秋月,在懊悔自己怎么没能想出这么一个点子来呢。看着少东家的眼神,终于带了一点尊敬。 “好了,如果我们演出的反响不错,你说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们去演出。人要找过来了,我们哪招待?自然是在自己坊里,客人来了,总不能空站了,没茶水喝,等凳子坐吧?”孟菲霏把话题转到了接待问题上。 孟菲霏的话一说完,应曼云和秋月顿时羞红了脸,这些问题她们俩确实都从来没想过。师傅在的时候,也从来没考虑过这些,要是真有人来,都是在正里坐一坐,歇一歇就走了。她们从来没想到过正居然可以拿来招待。 对,正,应曼云和秋月两人心里同时想到这个地方,异口同声的说,“正。” “正?那也不错,只不过可能我们三人的地方就要换一换了,万一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呢,比如说隔壁乌定镇的,总得让人留来过夜休息吧。再又说,你们也知道了,舞坊要有好的地方才能演得起来,万一宴会的地方不适合搭台子跳舞,那我们是不是又要错失机会了。如果我们能提供这么一个可宴请客人又能让我们舞娘方便跳舞的地方,你说,会不会有更多的客人来我们这里做宴?” 应曼云和秋月被孟菲霏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发问,脑子里顿时有些转不过来,少东家这是打算做什么? ... 73. 73赚钱的目的 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孟菲霏想做什么?她当然是想打造类似现代的夜总会,这是她在和应曼云以及秋月的谈话中,突发的灵感。但是也不能一味的照搬,她要适当的的改造一,以适应古代的社会以及本地人的环境。 就比如普通老百姓和行走的商人,就欣赏个歌舞这一块,他们不太会像现在的一样,随意的设置大厅和包厢以示区别。这不仅仅是消费多少的问题,而且宣告地位的显著。当然,好像在古代,商人的社会地位也是不怎么样的,但是总还是比农夫小贩要强一些。 尤其是,更因为行商的社会地位更低,所以他们更愿意在这种非官方场合彰显自己的特权和地位,哪怕这些特权和地位,是金钱买来的。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把行商的特权和农夫小贩的普通权益加大的界限。 要怎么加大界限呢,孟菲霏脑海里快速的构思着,要不就把农夫小贩和行商隔开,并且行商给弄个包场形式,又或者是把这院子里改造改造,只准宴请的才能在这里欣赏歌舞,而农夫小贩只能在石海的露天舞台观看。 不行不行,不要说在露天舞台观看,就每次搭架子都要花费不要时间,而且维护费用什么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只是为了宣传,那到也可以,要靠这个赚钱的话,长期恐怕是不行。看来这种方法是不行。 那要怎么做呢? 孟菲霏想到应曼云和秋月还在等她的说话,于是开口道,“应姐姐,秋月,你们先吃饭。这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应曼云和秋月点了点头,都端着饭碗默默吃起了饭。 孟菲霏先是从夜总会是构造开始想起,为什么到了现在的夜总会,就连普通老百姓也能消费得起了呢。她苦苦思索着,对了,档次。先从档次上划分。 院子也照样改建,不过恐怕还要购买院子相邻的土地再造一个豪华驿馆。也幸好这里的地方偏僻,如果要购买土地的话,花费应该不大。只是,预算可能又要多一些了。不知道这里再修房要花多少。 等问一问应姐姐这里的物价是多少,到现在,孟菲霏还不知道她手上现有的银票和金锭,能值多少钱,如果有个概念就好了。孟菲霏在乌定镇的时候,在银庄换了不少银票和碎银以及单位为文方便支付的铜币。 孟菲霏脑中一子闪了很多方案,但是以瑶华舞坊目前的情况来看,都不能一一实现,所以孟菲霏把脑中的计划前期,中期和后期进行了时间段的划分,而现在孟菲霏所能做的也就是前期的方案。 前期的方案主要是以投资小回本快为目的的策划方案,有了本钱以后,才能实行中期的计划,中期的计划一旦实行,那财源要比前期的收入要番了几番,中期和后期的计划主要是投资太大,风险也太高,所以不太适合现行开展。 这样一想,孟菲霏就有目标了,现阶段还是以赚钱为目的啊。 ... 74. v74 “应姐姐,秋月,我们还是按老计划先做吧。先把这次修一修,然后给坊里的每个人每个季度都各买三套衣服,舞衣暂时先不做,等我先画个样图出来,觉得不错我们再去定做。” 应曼云和秋月,早已经吃完了饭,让叶娘收拾了碗碟去。这时候听到少东家说话,两人顿时都坐正了仔细听。 “等院子修葺好了,还是按我们之前说的话去做,先把这院子划分一,对了,我的住处要偏一点,最好先过了你们的住处才能到达我的住处,嗯,我知道我一再重复是有点烦,但是,还是有点担心,你们懂吧。”孟菲霏又看了一眼应曼云和秋月不好意思的说道。 应曼云和秋月都表示了解,孟菲霏这又才继续说去,“恩,平日没事的时候,就多在院子里练习,然后逢五逢十的晚上,都出去做露天表演。” “恩,我再强调一次,这个露天表演呢,有三个目的,首先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打出我们瑶华舞坊的牌子,积累瑶华舞坊的人气和良好口碑。” “其次,就是赚点银子用于舞坊的开支,这个不用我明着说吧,赚多少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赚银子就行了。前期肯定会有亏本的,但是只要我们长期坚持去,在本地人心中有了瑶华舞坊逢五逢十有演出,我们就能开始盈利了。” “最后,以后我们每排一个新的节目,可以作为压轴在集市上试水,要是反响好,我们可以考虑列为长期的排练项目。要是反响不好,就不用再继续排练了,再找新的节目继续排练。” “我不知道舞坊以前的舞娘底子怎么样,但是现在我来了,就要按我的方式要重新训练,舞姿,形体以及仪态,这些东西的表现,对于观众的第一印象是非常的重要。” 孟菲霏滔滔不绝的说着,丝毫不留一点空隙给应曼云和秋月质疑和提问的机会。她是打算把这些舞娘进行军事化管理和训练,她了车到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她对这些舞娘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的懒散,不积极。 不过她想到也许是舞坊惨淡的经营消磨了舞娘的积极性和斗志,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现在不行了,舞坊既然要发展,就不能容许有消极状态的人存在。消极状态是会影响旁人的,一个影响一个,一个又接着影响一个,到最后,只会造成全部舞娘都不积极了,对于舞坊的发展影响甚大。等到发现的时候,再想挽救,就已经来不及了。 “应姐姐,有件事要拜托你了。”孟菲霏向应曼云说道,应曼云受宠若惊,忙回,“少东家,你言重了。曼云何德何能得少东家的看重。” 孟菲霏鼓励和肯定应曼云,“应姐姐,这是也就只能非你做不可。”她发现应曼云虽然有能力,但是骨子里带着自卑和不自信,所以导致了应曼云的能力没能得到充分的发挥,所以她对应曼云的培训就是尽量提高应曼云的自信,当然,这只是她自己在悄悄的进行,毕竟谁知道自己在被人培训,心里也总是有疙瘩的。 “应姐姐,我刚才说了,舞娘要重新管理和培训,可是由于我身份的不便,尤其是进行舞姿训练,形体以及体态训练的时候,我虽然会,可是却不能亲自示范,所以只有私先教给应姐姐,应姐姐再教其他舞娘,我在旁做监督,你看可好?”孟菲霏向应曼云解释道。 应曼云这才明白了孟菲霏的意思,转而想,也是,现在少东家是男人身份,男人怎么能向舞娘示范这些动作呢,而且也很容易露馅,于是笑着应了孟菲霏的要求,“少东家,曼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她们的。” “少东家,那秋月能做什么呢?”秋月看孟菲霏给应曼云安排了身份,也着急着讨差事做。 “我想想。”被秋月这么一问,孟菲霏到有些愣了,认真的想了想,再看看秋月的长处,顿时觉得秋月做件事肯定非常适合,“有了,秋月,你就负责舞坊的宣传。现在具体的任务就是,先把舞坊逢五逢十晚上有露天演出的消息放出去,当然,能不花一分钱最好。同时,也要联系你那些当兵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在露天演出的时候帮忙维持次序,酬劳什么的也要谈好。义务免费的不行,欠人情不说,万一以后翻脸的时候就很难做人了。” 秋月觉得她肯定做得来,于是非常爽快的应了,“少东家,秋月明白了。秋月一定会好好做,不辜负少东家和应姐姐的期望。” 孟菲霏想到了一件事,又问了应曼云,“应姐姐,像我们现在这样在露天演出的,要不要给官府报备以及税收什么的。” 应曼云也不确定,从来没有任何先例,她无从参考,语气犹豫的说,“少东家,我们这舞坊收的是商税,每年八两银子。露天演出要不要报备的事曼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去问问。” 这个时候,秋月接话了,“应姐姐,少东家,我去问吧。我认识几个官府的人,比较方便。” “嗯。” “好。” 孟菲霏和应曼云同时点头并应了秋月的话。 “好了,暂时就先做这么些准备工作吧。对了,应姐姐,舞坊之前有账本吗?我想看一看,看看哪家地方要加大投资,那些地方要削减支出。”孟菲霏如此交代应曼云。 当应曼云的脸红了,羞赧半天不说话,孟菲霏见状,奇怪的望了望应曼云,然后又转向秋月用目光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秋月像孟菲霏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孟菲霏注视应曼的云的目光太过热烈,应曼云有些承受不住了,不安的说道,“少东家,舞坊是师傅一手创建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应曼云又不说话了。 “嗯,然后呢?”孟菲霏不明白,催促着应曼云继续说去。 “师傅从不做账,所以曼云也没有做账。”吞吞吐吐半天,应曼云还是说了出来。 孟菲霏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啊,原来是这样啊,马上就对应曼云说道,“应姐姐,没事,以前没有就算了,你把舞坊现在还有多少银两以及都有些什么东西,比如房契啊,地契啊之类的固定资产都统计好,我们以后开始做账。” 应曼云又不安了。 应曼云又是奇怪的举动终于让迟钝的孟菲霏也觉得了异常,“应姐姐,我让做账没什么问题吧,难道是官府不许做账?”孟菲霏一想到是这种可能性,顿时也紧张起来了。可是她觉得,官府不可能不让人不做账啊,不然按照什么凭据来缴税啊。可是除了官府那方面,孟菲霏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性会让应曼云有异常反应。 “不不不,当然不是官府。”应曼云一听到孟菲霏提到官府,连忙否认。 “可是,应姐姐你。。。。。。”孟菲霏想说应姐姐怎么那么紧张或者不安,但是又怕应曼云觉得难堪,所以就没有接着说去。虽然孟菲霏没有说清楚,但是应曼云知道孟菲霏指的是什么。 秋月见状,虽然不明白应姐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她也连忙倒了杯茶给应曼云定一定,“应姐姐,先喝杯茶吧。” 应曼云朝秋月笑了笑,就接过了茶喝了起来,喝了茶才开口道,“少东家,是曼云觉得自己,觉得自己以前白当了舞坊那么多年的当家,居然还不如少东家会管事。曼云也经常听到行商提过什么做账,账本之类的,可是曼云觉得自己舞坊就这么小,做不做账都一样,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先是喝了口茶,才有继续开口道。 “可是如今少东家居然要求做账,曼云猛然才发觉,自己过去有多么的不堪大用,原以为舞坊的生意差是因为战争的问题,只要熬一熬,熬到战争结束,生意一切都会自然而然的好起来。可是曼云从来就没想过要检讨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提高舞坊的生意,只是一味的等着生意来上门。” 孟菲霏朝应曼云安慰的笑了笑,说,“应姐姐,这不怪你。其实按目前舞坊的情况,做不做账都是一样的。只是未雨绸缪,等到以后生意多起来了,舞坊规模大了,不做账的话,是很难理清自己的开支问题的。开支一乱,就不知道钱都用在哪了,哪些钱是该花费的,哪些钱又是不必要花费的。再说,做账是我个人的习惯,我这人习惯依据数据和具体情况来制定发展的方向,没有这两方面的参考,我也不敢乱来的。” 说到这里,孟菲霏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这不是越说越错嘛,连忙又向应曼云解释,“应姐姐,我不是说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我会尊重应姐姐您的习惯,但是目前舞坊是由我来管理的,我希望应姐姐能尊重我的习惯,可以吗?” 孟菲霏尽量的把话说得轻一点,不能再加重应曼云的自卑感了。 ... 75. v75 应曼云听了孟菲霏的话,勉强一笑,“少东家,我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不用安慰我。”说到这里,停了一,才定决定说出自己的不能,“少东家,曼云不会做账,还希望少东家能教一教曼云。” 秋月在旁听到应曼云如此说,连忙也叫道,“少东家,还有我,还有我,秋月也要学做账。” 原来是不会做账啊,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曼云是师傅不做账,自然也不会教曼云做账,是她自己想当然了。既然这样的话,看来她得先把科目做出来,再教应曼云和秋月填帐更快捷一些。 “好。”孟菲霏一口应了应曼云和秋月的要求,然后就安排一步,“应姐姐,账本的事晚上再谈,现在我们先去做事,希望今天午就能把事情都安排妥当。” 应曼云和秋月听到要做事了,立马就正襟围坐起来,听了少东家这两天的滔滔不绝的构思,她们俩都觉得希望是一片前途,可是说得太多,却又不做,难免让人觉得言过其实。 现在少东家终于要开始行动了,两人立刻觉得浑身都热血沸腾,望着孟菲霏的眼光如同饿狼见了食物。 孟菲霏见这两人蠢*蠢*欲*动的行径,微不可及的笑了一笑,说得再多,还是要做出来才能服人啊。看她说了那么多,都没见应曼云和秋月这么激动过,现在要做事了,这两人就如同打了鸡血激动起来。 “嗯,话我只说一遍,以后我不会再说这些了,原本我是怕你们不能了解我的思想和要求,在做事的时候就难免会觉得不理解和迷惑,从而会影响做事的效率。但是现在,我看应姐姐和秋月到是对直接做事情敢兴趣一些。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 孟菲霏说道。 “走吧,现在我们先出门。应姐姐和秋月先带着我把这院子彻底的好好的逛一逛,舞坊的人住在哪里,吃在哪里,训练在哪里,都要告诉我。一会回来了,我们先把院子规划好。舞坊的人统一住在一起,方便管理,特别是有什么事的时候也好找人,是不是?” 孟菲霏一边向身边的应曼云和秋月说道,一边走到房门口开了门,应曼云和秋月连忙跟在孟菲霏身后。 “然后我们日常办公和训练室又规划在一块,训练室我想应姐姐和秋月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要说这日常办公。比如我们要专门弄个账房,专门放账本和银两的地方。除了账房,还要专门弄一间房间专门来处理事务,先称办公房好了。办公房的好处就是把能管事的事的人集中在一起,要有什么事了,就直接来办公房找人,能提高找人和处理事务的效率。我们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找人这上面了。” 应曼云和秋月听明白了,尤其是听到少东家说到把时间都耽误在找人这上面了,都深有体会,都暗自在心里佩服少东家,不愧是曾经在摄政王身边呆过的人,这见识就是比普通人强多了。 “我们三人就住在办公区域,所以要在办公区域中间又规划一处为我们的住处,我们的住处自然是要特别一点,我个人是想再建个单独的训练室和书房。应姐姐,秋月,你们俩还想要什么房间吗?”孟菲霏转头问应曼云和秋月。 啊,应曼云和秋月两人的脑子里同时转不过来,她们两个也需要建单独的房间吗,不是需要建单独的房间,而且她们两个也可以建自己想要的房间吗,异口同声的问孟菲霏,“少东家,这是真的吗?我们也可以,也可以建自己想要的房间吗?” 孟菲霏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了,我们三人都是管理者,当然和他们不同了,我们自己的钱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 对哦,自己的钱当然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应曼云和秋月两人都同时定了心,想了想自己需要些什么。 孟菲霏没有再继续往说了,她在等应曼云和秋月的答案,抬头四处张望,已经跨过了一道月牙门,来到了另外一处陌生的地方,前面有张石桌,石桌每边都有一个石凳,孟菲霏顿时就走了过去在石凳上坐。 应曼云和秋月也随后坐在了石凳上。 “想好了吗?”孟菲霏问。 秋月先回了,“少东家,秋月想要一间琴室。” “好。”孟菲霏一口应了秋月的要求,转头望着应曼云问,“应姐姐,你呢?” 应曼云低头,轻轻的说,“少东家,曼云,曼云也想要一间书房。” “书房?好。”孟菲霏听到应曼云也要求书房,楞了一,才接着说好。刚才她在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她可以和应曼云共用一间书房,后来又转头一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和**,这不是共不共用的问题,而是每个人对书房的布置和功能都不同。 比如她,她要书房,只是单纯的看书和搜集信息。而应曼云的书房,她在脑海里想到了古代仕女在描摹画卷挥笔书写的场面。 应曼云顿时笑了笑,她想起了那记忆已经不太清晰的久远回忆了,久到她已经忘了这是不是一场梦,时间已经隔得太久,她被嫡母卖的时候,已有七八岁稚龄,在这之前,她身为庶女却最得父亲的宠爱,父亲喜欢呆在书房,嫡母不许姨娘进书房一步,父亲只得带她进书房。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的书房有好多好多的书,书架布满墙面,墙面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书。 父亲每天朝回来,都会让人来接她到书房里去,到了书房,父亲教她认字,教她念书,还教她写字和画画。父亲把她当做才女来教,她学得很快,父亲欣喜异常,无不感叹的说,要是身为男儿身就好了,定有一番大作为。 父亲总是遗憾她是女儿身,尽管是这样,父亲还是满腔热情的教导她。当时她不懂,不知道嫡母的狠毒,嫡子的怨恨,姨娘的担忧,只知道她学得好,父亲就会特别的高兴,所以她总是拼命学,拼命的学。 父亲逝后,姨娘也随后病逝了,转眼她又被嫡母给卖了。她曾经怀疑过姨娘的病逝可能有会蹊跷,可是又能怎么样了,如今她地位卑微,更是远离那高门大户,她每走进一步,都觉得难如登天。 如今她有机会弄个书房,也只不过是在回忆和怀念父亲罢了,这是她自己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 三人在转了一遍院子以后,就回了孟菲霏的厢房。 “刚才我们看了看过了,说也说过了,现在就开始准备改造吧。”孟菲霏说道,“我现在先把院子大概的样图也画出来,然后按照不同的地方划分,舞坊的人,除了留叶娘照顾那七个丫头以外,我们给点银两让舞娘先回家待几个月,等院子改造好后再回来。” 应曼云和秋月点点头,孟菲霏快速的画了大致的方位图出来以后,给应曼云。 “应曼云和秋月去找木匠和瓦匠工,让他们看看把这院子重新修葺和改造一,最快要多少时间才能弄好。时间估算出来以后,应姐姐和秋月马上着手让舞坊的人都先回家,每个人每个月给一两银子生活费,需要回家几个月,就给几两银子。” “我,应姐姐和秋月就留来监工。叶娘和那七个丫头也留来。” “院子改建好了之后,就让舞娘回来,那个时候再开始跟她们定合同,买衣服,然后对外宣告瑶华舞坊重新开张。” 孟菲霏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应曼云和秋月点头应了,准备着开始行动。 孟菲霏有些心神不定,手中的书放了又拿,拿了又放,如此几次,最后还是放在了桌面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今天是瑶华舞坊开张的第一天,也是开始在逢集市晚上演出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她想跟着过去瞧一瞧的,可是又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所以硬生生的按了想出去的**,呆在了书房。 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音乐交响声,是舞坊还在进行演出。她也听到了人群拥挤的嘈杂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议论瑶华舞坊呢。 她应该是要相信自己的,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行。可是事到临头,她有些胆怯,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这里毕竟是古代,欣赏水平和喜好和现代人里子的她到底有着多少的异同,她也不知道。 那天她清唱了《水调歌头》,原本以为应曼云和秋月会表示些什么的,至少也说这首歌好听不是,但是没有。所以她不知道,这首歌到底能不能赢得古代人的喜欢,后来她想,既然不知道别人喜欢什么,那就做她自己喜欢的吧。 她把自己当做观众来欣赏,她想听什么样的歌,想看什么样的舞蹈,那她就做什么样的歌和舞蹈来满足自己。先满足自己吧,这是她仅有的消遣活动了,没事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她们的排练,顺便满足一自己。 ... 76. v76 这样一想,孟菲霏在余的日子里,一直在回忆着在现代时,自己喜欢听的曲子,并把这些曲子一一的清唱给了应曼云和秋月听,秋月很快的学会了这些曲子,在学会之后,也教了孟菲霏怎么弹这些曲子。 然后孟菲霏让应曼云和秋月在这些曲子中挑她们俩都同时喜欢的曲子来排练。如果三人都喜欢,那么这首曲子和舞蹈就有可能成为经典了,毕竟是古今皆宜嘛,应曼云和秋月是古人的欣赏代表,而她自己则是现代人的欣赏代表,孟菲霏想。 在院子修建完毕之后,孟菲霏让应曼云去做了一个大大的牌匾挂在院子大门的门楣上,牌匾上写着四个龙凤舞的大字“瑶华歌舞坊”,不过为了方便称呼,孟菲霏平时都对应曼云和秋月说的是瑶华舞坊,不为别的,只是觉得顺口而已。 应曼云和秋月也渐渐的觉得瑶华舞坊比瑶华歌舞坊要顺口,也都改了口。 孟菲霏感觉到地面有着轻微的震动,有人回来了,是来报喜讯的吗?应该是时候了,远处的噪杂声也已经渐渐的散低了,声音是越来越小,直至一片寂静。 “少东家,好消息,好消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是秋月那兴奋的声音。 孟菲霏转身一看,正是秋月和应曼云回来了,两人脸上皆是遮不住的喜气洋洋,这种喜悦心情不用孟菲霏多想,肯定是好消息了,笑道,“看你们俩高兴的,这次演出肯定很火爆吧。” “那是,那简直是人山人海,我从来都不知道石海还能有这么多的人,后悔没多设几个位置,多赚点钱。”秋月说到赚钱,又想起了什么,拿起手上的包袱放到桌上,边打开边兴奋的说,“来来来,都数一数,看看我们今天晚上赚了多少钱。对了,少东家,那些士兵的钱我都先给了,有二十个人,每个人我给了五十文钱,一共一贯铜钱,合计一两银子。” 秋月说着,兴奋的开始数起了包袱里的铜钱。说到银钱的换算,在这么些天的日子里,孟菲霏总算是明白了,一两银子能买五百斤大米,一贯铜钱能换一两银子,一枚铜币是一文钱,一千文钱刚好串成一贯钱。按孟菲霏的记法,一斤大米是两元钱,五百斤大米刚好是一千元正,一两银子就等于一千元。一千文钱能换一两银子,那么一文钱也就对应着一元钱。 秋月说给了一两银子作为维持次序的开支,孟菲霏马上就想到了一千元。 秋月一边数着铜钱一边把数过的铜钱挪到另一边放,“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如此往复的数去。 孟菲霏和应曼云相似而笑,都默不作声,不打扰秋月的思路。 过了片刻,秋月终于数完了,还未抬头话先到,“一共有三千文。应姐姐,少东家,我们这次赚了3两银子,这次赚了,赚了,我们好久都没赚到那么多钱了。要是每个集市都能赚到那么多银两,我们的舞坊就有希望了。” 应曼云也笑了起来,“这都是少东家管理有方,要不是少东家,哪有瑶华舞坊的今日啊。” 秋月也连忙说道,“那是,以后少东家说让秋月往东走,秋月绝不会往西走,一切都听少东家的话。” 应曼云打趣着秋月,“秋月,难不成你以前都不听少东家的?” “应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秋月连忙否认,朝着孟菲霏笑着脸说,“少东家,你别听应姐姐的,秋月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会一直听少东家的话。” “少东家,曼云以后也会一直听少东家您的安排。少东家,曼云从来没有如此佩服一个人,原本以为舞坊从此也就苟延残喘了,之前强拉着少东家买舞坊的时候还心有愧疚,怕少东家给的银两要是撑不过战争结束,那岂不是害了少东家。”应曼云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尤其是现在舞坊开始有了收入,按照少东家安排的逢集市就露天演出的安排,那就是一个长期的固定的收入啊,而不会像之前那样,依赖着行商的宴请,将军府宴会那是难得的例外,如果不是因为迎接摄政王,恐怕将军府也会难得宴请她们舞坊的。 应曼云想到这里,就更感激孟菲霏了,“少东家,你真的很厉害。” “是啊,除了应姐姐,现在有多了一个让我佩服的人,那就是少东家您。”秋月也连忙对孟菲霏说道。 孟菲霏面对应曼云和秋月的赞誉,有些惭愧,才赚了3两银子,就已经让她们这么高兴了,可见得她们之前是过得有多惨淡。 “今天是个好开头,我们还要再接再厉,争取每个集市都能挣到这么多银两,而且还要挣到更多的银两,一步一步的把我们的瑶华舞坊打出名气来,打出石海镇。”孟菲霏鼓励的说。 “好。”应曼云和秋月满怀信心的应道。 “看来今天的反响不错,次集市我们多增加些长凳,然后还增设茶水吧。茶水瓜子是收费的。”孟菲霏说道。 现在应曼云和秋月对孟菲霏的性格也有一定了解了,在少东家不懂的方面,如果向少东家指出来,少东家不仅不会责备,而且还会表扬她们做得好做得对。 当秋月就说了,“少东家,增设茶水不好,水太贵了。” 秋月这么一说,孟菲霏马上就想起来了,她当初想要每天都能泡澡,所以交代了应曼云每天跟她准备热水泡澡,结果应曼云告诉她,石海镇的水是需要去跟官府领的,每个人每个月只能领三桶水,小孩不算。如果想要多的水,就需要银两去买,一两银子一桶水。如果要泡澡,就得准备十桶水才够。孟菲霏吓了一跳,她想起当初在王爷那里,每天泡澡就花了十两银子,心就心疼得不得了,想了把舞坊另迁到其他地方发展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孟菲霏脑海里种了种子。 “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孟菲霏抱歉的跟应姐姐和秋月说道,“我总是忘记了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制定发展道路。” “不怪少东家您,您之前在王爷那里是好吃好住的,到了我们这里,已经是很委屈您了。”应曼云连忙安慰孟菲霏。 孟菲霏淡淡一笑,“不委屈,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那就不增设茶吧,加一点吃的点心和零嘴之类的,坐得久了,光看演出难免会觉得无聊枯燥,如果还可以吃着零嘴和人聊天,那气氛就很好了。至于准备些什么点心和零嘴,你们看着办吧,不过要有一点,东西要好吃,价格又不贵的。” “知道了,少东家。”应曼云和秋月两人心悦诚服的应。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歇着吧。应姐姐,银两你收好。明天就入账入库吧。”孟菲霏交代着应曼云,在账房里,修建了类似保险箱的小库房,专门放银两的。 在应曼云和秋月走后,孟菲霏终于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她走到窗户前,看着明亮的月色,照耀着她的脸庞,她便觉得一片空明,希望就在眼前。 她又一次回想起了她的特工日子,那时候不缺钱,所以她从来没有为钱发愁过,她发愁的是怎么能保住她的小命到退居前线转幕后。而现在,她发愁的是,怎么才能赚到更多的银两,才能每天都泡澡,而不是擦拭。 不过现在,瑶华舞坊总算是可以放手让应曼云去+操作了,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始要进行对自己的特工训练了。 啪,啪,啪。 孟菲霏在训练室打在人型沙袋上发出的有节奏的清脆响声。她在自我训练,刚开始训练的时候,时间长一点,动作烈一点,身体的肌肉都会酸痛不已。但是没办法,她一想到会有莫名其妙的危机可能会降临,她又咬着牙熬过去。 由于她以前有过类似的训练,知道什么时候,身体才会形成本能反应,肌肉也才不会更酸痛,所以每一天每一秒,都在咬着牙计算着时间,期待熬过那一天,这种酸痛的感觉便不会再有了。 现在想起来,凭借着这副较弱的未经受过训练的身躯,能逃出守卫戒备森严的别院是多么的幸运。 但是幸运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临,所以她需要拥有自己的绝对力量,依靠外力只是暂时的,只有自身拥有力量才是永久的。 每天清晨起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看书,而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这是她自己单独设计的训练室,里面的设备,是有她向木匠做的零件,然后自行组装起来的训练器械;也有她自己让应曼云找了材料,然后自己弄起来的训练物品。一样一样不留痕迹的搜集训练器材的零部件,然后再把这些零部件在训练室里一样一样的组装起来。 ... 77. v77 当然,她做的这一切,都瞒不过应曼云和秋月,不过她没有对应曼云说是训练武术等之类的徒手搏斗技巧,而是说这是她自己特有的训练身体柔韧性的独家方法,还希望应曼云和秋月能保密。应曼云和秋月虽然不解少东家这么神秘的保护着独家的训练方法,也不过也还是应了。 一套徒手搏斗术就在孟菲霏手中重复一次又一次的训练着,每当感觉到力度不够的时候,又重新训练,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也忘记了自己,她只关注着,这个角度发出来的力量要怎么才能到位并且力度准确。 啪,啪,啪的声音,在封闭的训练室里不停的响起,就连门外有敲门声,也浑然不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训练室的外门悄然被推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关上了门,静静的在旁等待着。 一刻钟又一刻钟过去了,孟菲霏丝毫没有停歇来的迹象,在旁的女子虽着急,却也按捺了想要打断孟菲霏的念头。 终于,在孟菲霏收势的时候,在旁的白衣女子连忙插~进话,“少东家,现在有空吗?” 孟菲霏被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了一跳,面上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进行中的动作却是停滞了一,定睛一看,是应曼云,这才落了心,笑了起来,是啊,能来这里的也只有应曼云和秋月两个人了,最近一段时间,她怎么给弄得神经兮兮的。 “应姐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说一声。等很久了吧,我换身衣服就来。”孟菲霏说道。 “少东家,不碍事的,没有什么急事,曼云等得起。”应曼云说道。 孟菲霏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应曼云,“应姐姐,你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少东家您提过的,作为舞娘,最好每个人都要取一个上口好记而且具有个性特色的艺名。我和秋月想了想,不如我们就先给这7个小丫头取个艺名。”应曼云如是说道。 “哦。如果是那七个小丫头的话。”孟菲霏想了想,她是提过给坊里的舞娘取艺名的话,但是那是因为她觉得这些舞娘的名字不够高雅,难登大雅之堂,如果以后要往高处发展,就很容易受局限。 但是这七个小丫头还小,而且买来之后还没有上路引,在上路引的时候直接上新名字,就比较方便,“那就不用重新取艺名了,我们先给她们几个想好的名字,想好了之后就直接上路引吧。对了,以后我们买来的人,全部都要改姓为‘应’。”孟菲霏交代应曼云。 应曼云不解,问“少东家,改姓是有什么深意吗?”她越发看不懂少东家了。 “没什么,就是让她们记住自己的出身,哪怕以后是赎了身,嫁了人,换了班,都要永远记得她们是来自瑶华舞坊。”孟菲霏淡淡的说到。 应曼云隐隐约约的似是明白了少东家此举的深意。 “曼云知道了。”说着,应曼云打开门,侧过身,准备让少东家先走,孟菲霏已经换好了男装朝应曼云的方向走来。 孟菲霏走过应曼云身边,说到,“应姐姐,你走在后面,麻烦您一会把门关了。” “知道了,少东家。”应曼云应了,想又是想起什么了,又对孟菲霏说到,“少东家,曼云和秋月觉得,那七个小丫头还是由少东家您来亲自训练吧。” “怎么了?”孟菲霏不解,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望着应曼云。 应曼云低着头,局促的说,“少东家提过什么素质教育,全方面发展培训。曼云和秋月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加上现在舞坊的收入也不错,曼云和秋月的事情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在这些小丫头的培训上有心无力。” 应曼云和秋月会随着舞坊生意的好转而渐渐的会忙起来,这个是孟菲霏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连应曼云都说有心无力。 “都在忙些什么事?”孟菲霏随口问道。 应曼云紧张的说,“现在集市的露天演出已经跟官府打过招呼了,基本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舞娘的排练,以前舞坊的生意不好,导致一些人有些懒散,排练不是很积极,要是没曼云和秋月看着,她们就会偷懒。少东家说过,一日不念口生,一日不练手生。这舞蹈也是这样,曼云到现在才发现,有些高难度的动作,她们现在已经是跳不好也跳不来了。如果再不勤快排练,恐怕会影响演出的质量,达不到舞蹈所能表达的语言。所以,曼云和秋月也轮流盯着她们排练,这样一来,这些小丫头就没人管了。” “曼云又想到,少东家提过的什么素质教育,全方面培训,所以才想让少东家也帮忙管一管,也让在旁的那些舞娘也听一听少东家的授课内容,希望对她们也能有点帮助。”应曼云恳切的说。少东家甩手跟她之后,什么也不管。按理说少东家不管事,她应该是很高兴的。只是自从舞坊的生意好了之后,她就渐渐的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还是希望少东家执掌舞坊,做舞坊的真正。她提过几次,都被少东家给拒绝了。 她也只有这样向少东家求助了。 “这样啊。”孟菲霏听了应曼云的话之后沉思,确实,舞坊的老人她现在是没办法管了,但是她还可以培训新的舞娘继承人啊,舞坊想要真正的发展,其实是放在未来的舞娘身上,如果接班人没培训好,或者是训练的效果达不到如期的目标,舞坊的发展就会受到局限了。 这样一想,孟菲霏就应了曼云的要求,“恩,那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七个小丫头集合起来,你先去集合,我先去梳理,一会在舞坊的训练室等我。 应曼云听到了孟菲霏的肯定答复,心里顿时高兴得不得了,脚步轻快的望小丫头的集体住处奔而去。 当孟菲霏重新梳理了装束之后,在铜镜前前后看了看,觉得毫无任何破绽了才悠悠然的出门。 到达训练室之后,才发现,舞坊的舞娘全都来齐了,她诧异的望着应曼云,用目光询问应曼云,不是只让你集合小丫头的嘛,怎么人全都来了。 应曼云看出了孟菲霏的疑惑,笑着上前解释说,“少东家,平时你太少露面了,当曼云召集小丫头们过来的时候,其他的人听到了,也要凑着来。曼云想了想,少东家早晚也是要给大家授课的,所以也集合了其他人全部一起来听少东家的训话。” 孟菲霏在得到应曼云的解释后,目光扫视了一圈,只见众人脸上满是崇拜的目光,让她的感觉好好,当场大气的说,“既然来了,就自己找位置坐吧。小丫头们坐在前面,其他人都坐到后面,曼云和秋月就到我身边来。一会有事让你们俩做。” 众人在听到孟菲霏的命令之后,马上找了凳子按少东家的命令,小丫头们做前面,其他人坐后面。 应曼云问,“少东家,您需不需要凳子,我马上去搬。”说着,正准备去搬凳子。 孟菲霏连忙说,“应姐姐,不用了,我站着就好,我喜欢站着说话,很有感觉。” 应曼云这才停了来。 “既然大家来了,那也就是看得起我并且相信我这个新来的少东家。在这里,我很感谢大家,尤其是应曼云姐姐和秋月妹妹对我的信任和信心,更是让我从心眼里感激。”孟菲霏动情的说,她想起,她一个陌生人,在不知道底细的时候,应曼云和秋月孤注一掷的压在她的身上,虽然是看在她的银两,可是没有她们俩的支持和全盘的信任和信赖,也没有她在古代的第一份事业,而且还是一份优质资产。 孟菲霏继续往说,“接来,我有很多话要对大家说。” “多的我也不说了,之前和大家说过了舞坊的前景和大家以后的生活安排,我想大家也听得腻,我也说得累了。那么,今天我就长话短说,我希望大家能和瑶华舞坊一起成长和发展。让瑶华舞坊成为大家的依靠,幼有所依老有所靠。大家说好不好?!”孟菲霏气宇轩昂的大声说道。 在场的众人被孟菲霏的一番话,顿时精神焕发,热血沸腾,都异口同声的说,“好”。 这个“好”说得是异常响亮,震得人心鼓咚咚咚的直发响。 孟菲霏高举右手,手掌向前轻轻的压了一,众人顿时都禁声并端坐了起来,舞坊的训练室是一片安静。 “我,应坊主和秋月姑娘尽管在努力的为舞坊的前途,为大家的安定生活做了努力,但是也需要大家的积极配合,共同把舞坊做起来,并且做大,大家有没有信心!?”孟菲霏又大声说到。 “有!”众人又是一顿吼。 “我没有听到,声音还能不能再大点!”孟菲霏假装听不到,故意又问众人。 “有。”这次是声音非常大,如果说刚才的声音只是鼓膜发响,现在的声音则是震破了鼓膜,冲向了天际。 ... 78. v78 “好,非常好。”孟菲霏大声说道,以肯定的语气赞扬了在场的众人。 还未等众人从被夸奖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她的话音又是一转,“但是,大家要知道怎么配合吗?” 众人又都摇头。 孟菲霏的嘴角一笑,“我不需要你们为舞坊做些什么,我只需要你们能为自己做些什么!” 一个大大的问号画在众人的心里。 “我希望舞坊能成为大家幼有所依老有所靠的场所,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吃大锅饭的,你能所依多少,能所靠多久,都是凭你们自己的本事来争取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舞坊混吃等死的,如果我发现在场的那一个人在日后表现出这样的行径,我会宁愿多送他一些银两,也会让他走出瑶华舞坊的大门。” 众人的心一紧,相互望望,眼神有些迷惘,心里或多或少的对少东家开始有些不满起来。先前还说得好好的,让舞坊成为大家幼有所依老有所靠的地方,现在又说要凭大家自己的本事才能在舞坊养老。她们都这么点本事,要是有本事,早就已经不会呆着这个毫无任何希望的歌舞坊了。 好不容易有点曙光,少东家就开始要求这要求那的了。 “大家不要害怕,也不要慌张。”孟菲霏见到众人有些不满还呆着怨气的脸,镇定的安抚的说,“我是为你们自己,哪怕你们以后不在舞坊了,凭着在这里学过的看过的任何东西,都能让你们很快的又能找到一份满意的事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开始集中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少东家的讲话。 “看到你们前面的那几个小丫头了吗?”孟菲霏指着坐在前排的几个矮矮瘦瘦的小丫头们说到,“这些小丫头就是我们瑶华舞坊未来的接班人,我们对她们的训练计划是非常严厉的。我希望我们在跟这些小丫头培训的时候,你们也能旁听课旁观。只要能学得进一二,以后你们出去了,也能当名出色的舞师。” “我是不强求的,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学。尤其是有两个课是必须要旁听的,一个是我亲自教的徒手搏斗术,听名字就知道,是防身术,这个是为防以后大家到哪个人家演出的时候遇到登徒子了,就可以用来防身不吃亏,不被人占了便宜去。另外一个,就是应姐姐亲自要教导的礼仪规矩。”孟菲霏说道。 应曼云疑惑的望着孟菲霏,少东家让她上课的事还没跟她交代啊,还有,这个礼仪规矩是什么?难道是她小时候跟教养嬷嬷学的那些东西吗?少东家让舞娘们学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处?心思千回百转。 尽管是如此,应曼云也没有当面去具体的问一问,她还有更重要的事等要和少东家说。她之前怕影响少东家的情绪,所以打算等少东家训完话之后,再私找个机会好好的和少东家说一说,看看少东家是什么态度。 那些小丫头的表情懵懵懂懂的,到是舞坊原来的舞娘有部分人闪出惊喜的目光,她们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少东家说的是真的话,那到也不算是在欺骗她们。 这一刻,她们才相信,少东家真的是为她们好。 “好了,我们就说到这里。现在接来,就是给这些小丫头们取个好听又好记且能显示出自己个性的艺名。”孟菲霏说道。 她看了面前一排排的小布丁点儿,心都有些软了。本来曼云和秋月买的苗子大约都是十来岁左右的,训练两三年就可以登台演出了。可是因为她的缘故,等她们到人贩子买卖地点的时候,适合的苗子都已经被别人挑得差不多了,剩的就只有这些五六岁稚龄的小姑娘。 虽然价格是便宜,训练越早也越好,但是曼云和秋月说,如果买五六岁小姑娘的话,还要养十年才能上台,这十年,足以耗费不少吃穿用度,也还不知道舞坊还能不能等得起十年。 但是没有办法,要等一批的话,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好先把这些小姑娘买来,要是不行,再转手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也行,不至于亏本。这样一,就先把这些小姑娘买了来。 后来,孟菲霏觉得心有愧疚,就不停的想着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办法,终于让她想到一个,那就是专门为这些小姑娘编排一些舞蹈,一些很喜庆的节目。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可以上台演出。 越想就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时她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曼云和秋月,曼云和秋月觉得可以一试,于是这批小姑娘暂且先留来排练节目,等上台演出的时候再看看效果。 先养个一两年试试吧。 孟菲霏从左到右依次扫了过去,然后微笑着脸朝左边的第一个招了招手,“过来把,让我看看,也让大家看看您,今天终于要给你们这些小丫头们取新名字了,高兴吧。” 小小的女+童笑着脸抿着嘴走了过来,在这些人里,她们最熟悉的就是孟菲霏了,在乌定镇的那些天,每天都是孟菲霏陪着她们聊天说笑,渐渐的,这些小丫头虽然不说话,但是都在心里接受了孟菲霏。 所以当孟菲霏让她们走过来的时候,她们并没有任何犹豫或者是胆怯。 一双明亮清透的双眸,尤其是睁大眼睛望着孟菲霏的时候,孟菲霏很清晰的在小姑娘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像,“映秋,喜欢这个名字吗?”孟菲霏蹲来,平视着小姑娘的目光,笑着问道。 “喜欢,谢谢少东家。映秋很喜欢。”被命名为映秋的小姑娘一脸高兴的回了孟菲霏的话。 “嗯,那就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好吗?”孟菲霏温和的说到。 “好。”映秋清脆的应了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笑着脸招了左边的第二个小姑娘,“到你了,过来吧。” 那个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听着孟菲霏的话站起,朝孟菲霏走了过来。这个小姑娘,孟菲霏有点印象,平时文文静静的,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有些书卷气,据说是启蒙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也被卖了。 “书竹。这个名字好听吗?”孟菲霏给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取了这个名字。 “嗯,喜欢。”这个小姑娘腼腆的应了,又说,“谢谢少东家。” 然后不等孟菲霏再说,就自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来的五个小丫头,都分别取名为含巧、妙音、竹雨、如心、曼柔。都是孟菲霏根据这个小姑娘自身的特点和个性来命名的,也许日后的性格会有所变化,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但是此时,这些名字代表了这些小姑娘各自的性格特点和特征。 这次说话的主要目的就是给这些小姑娘取名,现在取了明之后,自然是要散场了。 散了场之后,训练室只剩了孟菲霏,应曼云和秋月。 “应姐姐,临时想到您也可以教一门课程,所以没跟您打招呼就自作主张了,希望应姐姐不要推辞。”孟菲霏向应曼云抱歉的说,没有打招呼就先做决定,本来就是她的不对,也亏得应曼云性子柔软,由得她胡来。要是换做旁人,也许早就生气了。 应曼云微笑着说,“少东家,不碍事的。”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秋月打断了话,“少东家,还有我,秋月也能帮忙做些什么吗?” 孟菲霏笑道,“当然秋月也有课啊,那就是教琴,我这是打算把这些小丫头打造成琴棋书画样样行的才女。” “啊?”应曼云和秋月都同时惊讶了,打造才女,这行吗,舞娘也能做才女? “好了,别惊讶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走吧,别人都回去了,我们也该走了。”说着,孟菲霏准备要走了。 应曼云连忙喊。 “少东家,等一等”。 “什么事?”孟菲霏听到应曼云叫她,并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望着应曼云道,“先前怎么不提一声呢?”说着,眉头微微皱了一。 她从自己的个人训练室出来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一装束就直奔到舞坊的训练室说话到现在。期间,她还没吃过午饭,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的叫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她吃完饭再说? 应姐姐看着不像是这样不识趣的人啊,或许真有什么事,于是孟菲霏的语气放缓了。 “应姐姐,我现在饿了,能一会再说吗,对了,你和秋月都吃过没,还没吃的话,就一起用饭吧。”她邀请这应曼云和秋月共同进食午餐。 本来有点犹豫的应曼云听到孟菲霏这样一说,反倒很干脆了,早说晚说也是一样,不如等少东家吃饱喝足,待到心情好转的时候再说也一样,于是道,“我和秋月都已经吃过了,不过我们到少东家的厢房说也一样。不急,就是事情有点复杂,得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才能和少东家说一说。” ... 79. v79 “那行,现在就走吧,这里出去,还可以顺便叫叶娘送饭菜。”孟菲霏笑着对应曼云和秋月说道。 应曼云忙笑道,“少东家,还是曼云来吧。”说着,已经小步走到了前面。 等孟菲霏和秋月回到厢房,等了片刻左右,应曼云和叶娘一同端了饭菜上桌。 她看到应曼云一手推着门,一手领着食盒走了进来,连忙说到,“应姐姐,让叶娘来就行了。”说的时候,看了一眼跟在曼云身后的叶娘,只见叶娘虽有惶恐但却很恭敬的拎着食盒。 秋月也说,“是啊,应姐姐,这些让叶娘做就行了。” 应曼云忙说,“少东家,秋月,是我要帮叶娘的忙的。你们别怪叶娘。”说着,又命叶娘,“叶娘,赶紧给少东家上菜。” 叶娘应了一声,走到桌子旁,把食盒放到了桌上,打开食盒的盖子,把食盒里放着的是菜肴一盘一盘的端了出来,放到桌上。 应曼云在叶娘放好之后,也把食盒里放着的饭拿了出来,之后,应曼云顺便把两个食盒都放在墙角上的一处,并命了叶娘也先回去。 叶娘走了之后,孟菲霏才开口道,“应姐姐,秋月,我们坐着说话吧。”然后,她先找了跟凳子坐,又用目光看着应曼云和秋月也找了凳子坐。 “应姐姐,秋月,你们也一起吃。”孟菲霏一边端起碗筷,一边招呼应曼云和秋月吃饭。 应曼云摇了摇头说,“少东家,我们已经吃过了,就不再吃了,我和秋月等着少东家吃完饭再商量事情。” 秋月也笑着说,“每次和少东家商量事,都是在饭桌上。” 孟菲霏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应曼云和秋月有一遭没一遭的说着话,很快,她已经吃完了一碗饭。 孟菲霏放碗筷,用手绢擦了擦嘴,道,“应姐姐,我吃完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然后又命秋月,“秋月,你让叶娘过来收拾收拾。” “哎,我这就去。”秋月爽快的应了,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待到秋月走后,应曼云犹犹豫豫,想说又止住了,望着孟菲霏的目光闪闪烁烁。 孟菲霏看到应曼云如此反应,有些不悦,说有事的是她,现在让她说话了,她反倒不说了。当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在应曼云犹豫的时间里,秋月和叶娘已经过来了,这更让应曼云不开口了。 秋月坐后,孟菲霏看着叶娘从墙角拿起两个食盒,放到了饭桌上,一盘菜一盘菜的放进了同一个食盒,另外吃过的碗筷和空着的碟盘又放心了另外一个食盒。 叶娘收拾好后,向在场的三人告辞之后离开了房间。 孟菲霏伸了伸手臂,揉揉肩膀,对应曼云说到,“应姐姐,要是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等应姐姐方便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想休息会。” 应曼云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孟菲霏,少东家这是在变相的赶人吗?是不是因为少东家不耐烦了? 秋月口直心快,“应姐姐,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跟少东家说啊,现在有时间了,怎么还不说啊。秋月一会还有事呢,舞坊生意好起来了,事情也跟着多起来了。应姐姐,我记得你午好像还要接待一个客人吧。时辰到了吗?” 时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应曼云开始着急起来了,她错过会客了吗?应该还没有,接待室这会应该有人的,要是来了客人,应该会来这里找她的。是啊,早说晚说也一样是说,而且看现在,少东家的情况似乎看起来还不错。 应曼云终于了决定,沉着声音说道,“顾成王爷来人,要请我们瑶华舞坊上别院登台演出。” “什么?”孟菲霏失口说到,“应姐姐,你再重新说一遍,是我听错了还是我没听清楚。” “顾成王爷来人,要请我们瑶华舞坊上别院登台演出。”应曼云又重新说了一次。 孟菲霏呆住了,心神俱已不在。 到是秋月似乎忘记了孟菲霏是从顾成王爷手中逃跑的,意识的高兴,“应姐姐,这是好消息啊,你怎么不早说呢。顾成王爷的赏赐应该会比将军府多很多吧。”一脸憧憬,“应姐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请我们到府上去啊。听说顾城王爷还是京城美男子之一呢,不知道顾成王爷长得到底有多好看,要是能一饱眼福就好啦。” 说着说着,秋月才发觉不对劲,应姐姐在猛着向她使眼色了,她才想起少东家是从顾成王爷那跑出来了,转头朝少东家尴尬的笑了笑,停住了嘴没有再说话了。 应曼云就知道如果她说了,少东家肯定有所反映,看来少东家还是很介意旁人提到顾成王爷啊,难怪少东家死活不出门的,要是有人提到顾成王爷的时候,少东家都是这个反映,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了。 不知道少东家和顾成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少东家从顾成王爷身边逃跑出来。她从来没问少东家原因,估计她问了,少东家也会避重就轻,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又何必问呢。 应曼云叹了口气,她也算尽到告知的义务了,这单生意她是不能推的,舞坊的上上都还靠着银子吃饭呢,再说了,古城王爷比少东家还更要得罪不起啊。 朝秋月使了使眼色,让秋月和她一起出门,在少东家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也该厉害了。 只是当应曼云和秋月走到门边的时候,少东家说话了。 “如果要去顾成王爷那里演出,酬金起码要开到五十辆银子一次。” 应曼云喜上眉头,既然少东家说话了,那对舞坊的演出就更有帮助了,要论对顾成王爷的了解,这里没有人比少东家更清楚一二了,但是她还是不解,“为什么要五十两,这会不会太多了。”应曼云迟疑的问。 “我还觉得少了呢。”孟菲霏自嘲,他是个有洁癖的家伙,如果要想长期做他的生意,每个舞娘都要在演出前认认真真的把身子洗干净,不能让他闻到一点异味,看到身体不洁的一处。 如果闻到了,看到了,她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她原来异味她了解他,但是经过疼痛的教训后她才觉得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为什么?”应曼云坐了来,向少东家认真的请教。 秋月也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安安分分的听着应曼云和少东家商量。 “顾成王爷有洁癖,闻不得异味,不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要在演出前,要认认真真的把身子洗刷干净,还有演出的舞衣也是,也要先洗干净,到了演出前再穿,平时训练就先穿其他的舞衣训练吧。”孟菲霏一一交代应曼云。 “曼云知道了。”应曼云仔细的听着孟菲霏的交代,最后才不好意思的说,“多谢少东家了。如果不是少东家,可能我们舞坊这次一定会搞砸了。” 孟菲霏奇怪,转头用目光问了问秋月,应姐姐为什么会说这次舞坊会搞砸呢。 秋月连忙向孟菲霏解释,“少东家,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们舞坊在将军府演出的时候,王爷曾经说过一句话,要干净的女人。当时我们以为王爷是想要处子,所以没往这方面想。刚才少东家说顾成王爷有洁癖,恐怕这个干净指的是身体洁净吧。原来是将军府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歪了。”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孟菲霏,结结巴巴的说,“少。。。。。。少东家。。。。。。你。。。。。。你不会就是那个。。。。。。那个人吧。” 孟菲霏缓缓的说到,“是,我就是那个人。” “能问少东家,你为什么要跑,顾成王爷对你不好?”秋月小心翼翼的问。 孟菲霏叹了口气,“总之一言难尽。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细节的地方,你们自己注意吧。万事小心。” 应曼云和秋月都同时点了点头。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在外面?”秋月提高了嗓音问道。 “是我,翠桃,正来客人了,是找坊主的。应姐姐在吗?”门外,翠桃回答。 当应曼云到达由正改成客人接待室的接待处的时候,正看到一名穿着青白色袍子的中年儒生,是早上去布庄遇到的那个人,那个自称是顾成王爷手的人。 “好啊,请喝杯茶,这么快就来了啊,曼云还以为大人会过几天才来呢。”曼云笑着热情的招呼。 中年儒生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应曼云的说话。 应曼云连忙问到,“不知道大人这次来,是?” 中年儒生坐在正的上座,顺手端起了放在手边的茶杯,细细的啜了口茶,合上茶盖才慢慢到,“不知道早上和应姑娘提起的事,应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早上这个中年儒生偶在布庄遇到她,闲聊中得知她竟然是最近风头正出的瑶华舞坊的坊主,当就很惊奇,连忙邀请上王爷别院演出,但是她不太敢自作主张应,比较顾成王爷和少东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她想回去先告诉少东家,看看少东家的态度,再来做决定。 ... 80. v80 她已经问过少东家的态度了,少东家不仅不反对,而且还出了主意,所以当应曼云就笑着回了这位中年儒生,“瑶华舞坊能得大人邀约,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只是曼云有一些要求,还希望大人能听一二。” “说吧。”中年儒生颌首。 “是这样的,大人知道石海这个地方水源紧张,又想在王爷面前表现一二,不瞒大人笑话,瑶华舞坊的资金较为紧张,恐怕在准备方面会有所不足,所以希望大人能先付一半定金,余的银两演出完后再付,大人您看如何?”应曼云小心翼翼的边看着中年儒生的脸色边说道。 中年儒生到是沉思了,很快就了决定,微笑说到,“这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演出的银两怎么算?” “大人,瑶华舞坊想给顾成王爷一个好的演出效果,所以在花费这上面不会保留,这演出的银两,可能会比较高。”应曼云半是先打预防针半是试探着这位中年儒生的态度。 “明人不说暗话,坊主就直说吧。”中年儒生干脆道。他之所以早上在遇见应坊主的时候,话并没有说得太绝,只是说要邀请瑶华舞坊上府中演出,没有说什么时候邀请。他回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京城来的人,就禀告了顾成王爷,顾成王爷并不是很敢兴趣,但是京城来的人倒是很高兴,闹着王爷说请瑶华舞坊为她接风洗尘宴助兴助兴。 王爷拗不过,就应了,他得了命,很快就找过来,来这石海镇也有好几个月了,都快闷出淡起来了,真是巧语不如偶遇啊。 应曼云想了想,踌躇片刻,踮着脚,终于定决定,望着中年儒生沉声道,“既然大人如此说,曼云也不矫情了,一次登台演出50两银子,大人意如何?” 应曼云按少东家开出的最低价格开了价,不过她还是不敢往高了喊,怕吓坏了大金主,以后再想找到这么一个有名又舍得散财的金主,可就更不容易了。开了价之后,应曼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还是怕喊高了。 虽然应曼云觉得贵,但是中年儒生觉得价格还算适中,但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今天晚上能保证正常演出吗?” “今天晚上?”应曼云惊讶,不由得重复了说了一遍演出的时间,以求眼前这位中年儒生的确定。 “是的,就是今天晚上。”中年儒生又确定了一遍时间。 应曼云小心翼翼的问,“大人能方便透露一吗,敢用府上今晚是什么宴会?” 中年儒生笑道,“接风洗尘宴,记得,歌舞要热闹一点,有多热闹就要多热闹。” “曼云知道了。”应曼云应道。 当中年儒生给了定金之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留了姓名给应曼云,交代应曼云到了王爷别院的时候先来找他,他好安排一瑶华舞坊的休息处。 应曼云笑着送了中年儒生出瑶华舞坊大门。 黄昏时分,舞坊的舞娘们都已经洗净完毕,穿戴整齐后,随时等候着应曼云的召唤。 在舞坊的训练室里,舞娘们都集合在一起,各自拿好了自己要上台演出的舞衣。 秋月一边检查了琴弦一边兴奋的说,“上次在将军府,离顾成王爷太远了,还隔着一层纱帐,根本就看不清楚。这次到王爷别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近距离看一看顾成王爷。” 琴弦检查完毕,秋月又说,“真羡慕姐妹们啊,好歹也见过顾成王爷啊,哪像我,哎,提起来就觉得沮丧。对了,顾成王爷好看不好看。” 众舞娘看到秋月又发花痴了,不由得掩嘴笑道,“秋月姐姐,你今晚不就有机会见到了,好看不好看,我说好看,秋月姐姐还不得惦记得紧呀。干脆呀,我们姐妹们什么也不说,秋月姐姐您就自己看一看,凭一凭。” 当时,又有另外一个舞娘问了,“你们觉得少东家好看呢,还是顾成王爷好看?” 众舞娘有说顾成王爷好看的,也有说少东家好看的,当争论不已。 应曼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议论纷纷,热闹非常的场面,扬了声道,“大家静一静,马车已经到院门口了,现在都各自再看一看自己的东西都带齐了没有。舞衣两套,手铃一双,腰铃一只,脚铃一对。都再检查一遍,大家都知道,这次是去顾成王爷府上出演,演出不容有误,一旦发现哪个人临时出了状况,就干脆离开舞坊,不要连累大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众舞娘错错落落的答着。 应曼云看着舞娘都各自检查完包袱了差不多之后,才道,“现在就走吧。到院门口,一个挨着一个的先上车,不要挤,都是有位置的。好了,翠桃,你第一个走,后面的人跟上”。 应曼云如此交代,秋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在走之前,她又悄悄的问了应曼云,“刚才还有人问我少东家去不去,我给搪塞了,说少东家身体不适,不方便去。要是一会有人问了,记得也这样说啊。我们先对好,以免漏了马脚。” 应曼云笑着打趣秋月,“你到是聪明了一次。” 秋月看到应曼云笑了,觉得自己做对被夸奖了,也高兴的笑了起来。 珠联院。 应曼云看着牌匾上写着大大的“珠联院”闪闪发光的三个大字,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来不及多想,当就有舞娘感叹,“这院子真大,坊主,你看,围墙都望不到边呢。” 应曼云当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拉近身边的人低声说道,“你们仔细听好了,呆会跟着我进去,别东张西望的,也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嫌弃我们瑶华舞坊,要是谁败了我们瑶华舞坊的名声和口碑,我可饶不了她。” 众舞娘便立刻禁了声,应曼云扫了一眼之后,才走上前笑着向守门的侍卫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瑶华舞坊的,是军师让我们来的,能麻烦小哥进去禀告军师一声,说瑶华舞坊的人来了。” 守门的侍卫狐疑的看了一眼应曼云和她身后的一干人等,问应曼云,“哪个军师?” 应曼云忙笑道,“江哲,江军师。” 守门的侍卫在听到应曼云报出了这个名字之后,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敬的说,“您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禀告江军师。”说着,跟另一边的守门侍卫耳语过后,就进了门去。 应曼云和舞坊的人在门旁等了片刻之后,江军师出来了,正是先前来过瑶华舞坊的那位中年儒生。 “应坊主,让您久等了,这就进去吧。房间已经给你们腾出来了,时间又些仓促,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应坊主海涵。”江军师连声谦谦的说道。 应曼云也忙说,“哪里哪里,是江军师您太客气了。我们瑶华舞坊托了军师您的福气,您不嫌我们就已经是我们的万幸了,我们哪里还能要求这要求那的。军师,您太言重了。” 江哲笑笑不再表态,又问应曼云,“这次舞娘看上去比上次在将军府见到的要好很多了。” 应曼云尴尬的笑了笑,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这个话,“舞坊先前生意不好,各方面的用度就会比较次一些。现在生意稍有好转,各方面的用度就会相应的提高。” “江某也听说了,瑶华舞坊现在的名声很大嘛,逢集市晚上的演出,场场都是人山人海,江某有次也去凑了热闹,但是去晚了,站不到前面了。所以啊一直觉得遗憾,借这次王爷接风洗尘宴的机会,就做主请了瑶华舞坊登台演出,也算是私饱眼福吧。” 应曼云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江军师好像刚刚做了是自己做主请了她们瑶华舞坊的,并不是顾成王爷亲自邀请的,那,那她们会不会,会不会被轰台啊,心里顿时担忧了。 “军师,曼云能问您一句话吗?刚才您好像说是军师您做主请了我们瑶华舞坊登台演出的,这事,王爷知道吗?”应曼云压低了声音,怯怯的问江哲。 江哲突然笑了起来,“应坊主在担心什么?王爷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自然就是我们做属替王爷分忧了。王爷要是事事过问,我们做属的不能替王爷分忧,那还我们这些人做什么。” 应曼云闻言松了一口气,但是江哲接来说的一句话让应曼云的心紧了又紧。 “听说你们舞坊来了一名琴师,到现在还没露过面,不知道江某今晚是否有幸能听到这名琴师的妙音啊。” 应曼云的思维顿时停滞了,连带的脚步也停顿了一,引起了江哲的疑问,“应坊主,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军师在一脸关心的同时又是等待着应曼云的回话。 应曼云僵硬的笑了笑,漫天话语的说道,“琴师说是身体不适。大人,抱歉,是曼云考虑不周,如果不是大人提到他,曼云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从来了之后还没让他上过场呢。大人,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我这就让人去催一催,兴许还能赶得过来。大人,要让曼云去催一催吗?” 原本是客气的话,可是军师接过了话去。 ... 81. v81 江哲笑道,“真是不巧,没事,还有次。次有机会再聆听琴师的妙音,哈哈。” 还有次?应曼云的心又是一紧,江哲军师大人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准备请瑶华舞坊做长期的固定客户?如果真是这样,瑶华舞坊又救了。不仅是有救,还有可能会按少东家的规划宏图,瑶华舞坊将会继续壮大发展更多的演出版图。 应曼云一想到有这个功能性,顿时满面笑容,“等到琴师身体好转了,曼云一定会让琴师单独给大人※弹琴。”她想到少东家虽然曾是顾成王爷的姬妾,作为姬妾一般是呆在后院当中,不太有可能会认识王爷所有的属,就算是偶尔见过,但可能也不会有近距离的接触。 再加上少东家那神秘莫测变化的气质,能让眼前这个大人拆穿的可能性应该会比较小,到时候就让少东家见机行※事吧,相信少东家会理解她的苦心的。 恩,那就这样决定吧。应曼云瞬间就做了决定。 “应坊主,到了,就是这里。江某还有事先忙了,忙完了再来找应坊主商谈戏台搭建的地方。”江哲送应曼云到了一个很大房间的门前,对应曼云说道。 “大人太客气了。那就谢谢大人了。”应曼云向江哲行礼道谢。 江哲在给瑶华舞坊的人开了房门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应曼云和一干人等就进了子,并且开始抓紧时间安排了事务,一般来说,天黑了就要开始上场了,现在已是午快接近晚膳时辰,食过晚膳之后,再休息片刻,天就应该黑了。 “秋月,你先让她们各自找好自己装扮的区域,这里没有化妆台,赶紧准备更衣隔间和化妆台,我先去厨房看一看什么时辰送饭上来,再去找一找大人看节目单,一会好根据节目单进行混合演出。”应曼云交代着秋月,秋月赶紧放了包袱,打开了来,拿出了一个硬皮本子给应曼云。 她们本来是没有这个节目单的,是少东家在听说了顾成王爷邀请了瑶华舞坊之后,赶时间做的,按少东家说的话来说,向顾成王爷谢过舞之后,她们以后的身价就不同了,凡事都要上个档次。 所以少东家临时给应曼云和秋月来了个紧急培训,比如教她们画浓妆,教她们怎么彩排,还做了一本精美的硬皮本子节目单等等。 “知道了,应姐姐,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少东家的嘱咐我都牢牢记得的,不乱走,不乱看,不乱说话,我和其他人一定会安分守己的呆在这里等应姐姐和王爷的人来。”秋月拍了拍胸脯,一脸保证。 应曼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出了门。待到应曼云走了,舞坊的其他人立刻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这就是顾成王爷在石海修的新房子吗?好大好豪华啊。”翠桃是第一个最先发出声音的人,“不过这间房好空荡啊,什么都没有,我先去找跟凳子坐着。”说着,连忙拿起脚边的一根凳子拎了起来,“秋月姐姐,我们坐在哪里?” 秋月环视一圈,指着其中的一个墙角边说到,“大家都赶紧找凳子,到那边坐着,那里有张床,都可以把自己的包袱都放在那里。”然后又命了几个人帮忙扯布挂在另一处墙角,做更衣用的。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 在离她们相邻的院子里,有间偏房,偏房的门窗都紧闭着,里面隐约穿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王爷,这么久了,可有想妾身?”一名女子依偎在顾成王爷的胸膛上,手指在顾成王爷的胸口上摩挲的画着圆圆。 顾成王爷丝毫不觉,面无表情的起了起身,了火炕,自己穿了袍子,系了腰带,然后对床※上的女子说到,“白莲,既然王妃送了你来,你就好生安歇,有什么事你让沙雨找军师,今晚是军师负责的宴会。本王先走了。”说着,人已到了门边。 “王爷。”白莲急着连忙坐了起来,身上的衣领瞬时滑到了胸乳上,露出性※感诱人的锁骨,娇滴滴的说,“王爷怎么不再坐会,妾身还有很多话想要和王爷说说。” 许是刚刚和白莲温存过,顾成王爷在听到白莲的说话后,停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白莲一看顾成王爷开了门,矜持也顾不住了,准备要掀开被子的时候,只听见顾成王爷说。 “沙雨,你去通知军师,让厨房的人把晚膳送到偏房来。” 白莲心一喜,趁王爷还没转过身来的时候,连忙把掀开的被子又盖了回去,等到王爷转了身,忙笑道,“王爷,妾身就是想听一听王爷在这里过得可好,可习惯。”说着,缓缓的以柔媚的姿态掀开被子,准备开口喊沙雨进来更衣的时候,突然想到,沙雨已经被王爷命去通知军师了,只得自己了炕找衣服穿。 顾成王爷走到桌子边坐了起来,顺手翻开了盖在茶盘上的茶杯,然后拿起茶壶到了茶水。 等到白莲穿戴完毕之后,顾成王爷端起茶杯啜了口茶,才道,“还好,也就那样。一路上还算平安吧。” 他一向不喜欢和姬妾说话聊天,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说话,“王妃在府上过得可好?” 白莲回,“还好,只是王爷您一向知道的,王妃身子一向娇弱,每日都断不了药,病况虽不见恶化,却也不见好转。妾身们都十分担心王妃的身子呢。”说着,语气显得十分担忧。 但见顾成王爷微不可见的讥笑了一番又回复了正常的脸色,“是吗?”,浓情过后,对眼前这个叫白莲的女子便厌烦了起来,此时已经后悔让军师通知厨房送晚膳到这里来了,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开了,于是便默不作声。 白莲并不知道顾成王爷对她已经起了反感,连忙向王爷献媚,“王爷,妾身从京城带了众姐妹托给王爷的东西,王爷要不要看一看?” “先放着吧。”顾成王爷淡淡的说。 “对了,还有侯小女且也托妾身送了东西,王爷?”白莲试探着说,同时小心翼翼的观察王爷的脸色,果然,王爷一听到侯小女且,脸色就缓和多了。 顾成王爷一听到白莲说起侯小女且,微笑了起来,“拿给来给本王看看。” 白莲应,连忙走到隔间,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皮箱,挑挑选选,拿了一盒扁长的木盒走了出来,递给王爷。 门外敲门声响,白莲问,“谁?” “江哲。” 顾成王爷停住了打开木盒的动作,抬起了头道,“军师请进来。” 白莲闻言,小步带跑连忙奔到门边,抢在军师推门前开了门。 “军师请进。”白莲强制镇定,但是急速影响了她的气息,只见气息有点喘。 江哲悠悠的走了进来,“王爷,属是来回禀王爷的,厨房有点忙,恐怕王爷的晚膳一时半会是送不上来了。本来想让沙雨来回禀的,又怕王爷迁怒沙雨姑娘,所以江某想了想,还是亲自过来回禀王爷的好。” “军师来得好,本王正有事找军师,借一步到书房说话?”顾成王爷心喜,连忙向军师说到,这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江哲见顾成王爷心喜,直觉有异常,但是此时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跟着王爷到书房看看,王爷在搞什么鬼。 顾成王爷合上木盖,便抱了起来,微微向白莲说了声,“本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江哲连忙跟在顾成王爷的身后。 “王爷”白莲连忙唤顾成王爷,但是这回,顾成王爷却没有再停匆忙的脚步。 沙雨在王爷和江哲走后,便从门外进了来,“见过主子。” “沙雨,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把门关了。”白莲命令道。 “是,主子。”说着,沙雨关了门,来到了白莲的跟前。 “让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白莲在沙雨走到跟前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了。 “回主子,沙雨在府内没打听到什么,主子你是知道的,王爷的人都只听命王爷,沙雨只能借买东西的机会到外面打听了一。据说顾成王爷前段日子收过一名姬妾,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姬妾据说被王爷给令杖责打死了。”沙雨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的主子白姨娘。 偏院外,顾成王爷和江哲正要往书房里去,迎头碰上了来寻军师的小厮。 小厮在向顾成王爷行过礼之后,就来到了江哲身边耳语了几声,然后就退到一旁等候着。 江哲向顾成王爷笑道,“王爷,瑶华舞坊的坊主有事相商,王爷要不要和属一同前往?”。 顾成王爷抱着细长的木盒,看了看江哲,又看了看怀里的细长木盒,一时犹豫不决。后来一想到在将军府上那并不好的记忆,毅然还是决定先回书房看一看细长木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 82. v82 当,顾成王爷就说,“江军师既然有事就先忙去了,本王还有事去书房。”说着,就离开了江哲,向书房踱步走去。 江哲注视着顾成王爷走到消失后,才随同小厮一起前往。 “应坊主,这么急找江某,是有什么是吗?”江哲在见到应曼云后,马上就问了问话。 应曼云手上抱着厚厚的硬皮本子,一边把本子递为江哲一边说,“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不应该要麻烦您的,可是想来想去,曼云只认得大人一人,所以只有冒昧打扰大人了。是这样的,我们舞坊的人呢都已经吃过饭了,现在要为彩排做准备。大人也知道的,您是今天才临时通知我们的,所以我们准备得也很仓促。” 江哲原是一边听应曼云说话一边向内走去,但是一听到应曼云后来说的话,就停住了脚步。 “所以我们想请大人带我们到演出的地方看一看,看看到底地方到底有多大,根据演出地方的大小来选择不同人数的舞曲,对了。”应曼云指了指硬皮本子上的列表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瑶华舞坊舞曲的列表,大人,今天晚上要演到什么时辰,一个时辰能跳三支舞曲。” 江哲在听到应曼云说的话后,认真的看了看本子的舞曲列表,然后才抬起头来对应曼云说道,“应坊主,这个本子我要先给王爷过目,现在江某先带坊主到演出的地点看一看吧。” “行。那现在我们就走吧,时辰不多了,还望大人能理解我们急迫的心情。”应曼云对江哲恭谦的说道。 江哲哈哈大笑,“坊主客气了,原就是江某的不是。”说着,领了应曼云向正堂走去。 天色渐渐变黑。 瑶华舞坊空无一人,对了,只除了孟菲霏。平时些许的热闹,到了此时,她才觉得寂寥,她也想出去走一走,可是又担心被揭穿,真是两难。 不过现在也可以的,瑶华舞坊既然没有人了,她想,也许她出来透一透气也不错。 于是出了房门,踱步到了院子。 空旷的院坝,少许长着黄草,也许是因为有了这些少许的黄草,这个院坝才不像外面那样,行人路经之处尘土扬。 捧一把黄沙,热泪满盈。或许是思念故土,又或许是怀念过去。 时光一去不可留。 孟菲霏抬头望天,明亮的月色照耀着石海镇,原来又传来了吱吱呀呀的舞曲音乐声,难道是她太过想念瑶华舞坊了吗? 说起来,从瑶华舞坊在外演出之后,她从来就没有实地的看过她们口中所说的盛况。每次都是看到她们喜滋滋的回来,眉色舞的说着今天好多人啊,又是满座了,然后又还兴奋的说着在演出之后,还有好多人围着她们,要一睹她们的容颜。 把她们都兴奋得不得了。她虽没有看过见过,可是通过她们的描述,她也可以想象得到,瑶华舞坊现在是多么的受欢迎。连带了的,这个偏僻的院子,也因为瑶华舞坊住在这里,也时不时的有客人来访。 她也好像融入到这种热烈的氛围中啊。 但是她仍然心有顾忌,又或是太过忧心,总是刻意的保持着距离,结果,别人和她保持了距离。 平时还有应曼云和秋月还可以陪着她聊天解闷商讨舞坊发展的未来。 越是热闹,到了瑶华舞坊全体演出的时候,这种寂寥的感觉就越加明显,她冲动的想去琴室抱着琴到瑶华舞坊那里去,她也想和她们一起演出,享受那份受人瞩目的荣耀。 她现在已经会弹琴了,虽不熟练,但是秋月说,很有灵性。弹琴的技巧是可以慢慢练上来的,这个是短时间之内无法俗称的,但是灵性呢,就可遇而不可求了。换句话说,她有弹琴的天赋。 天赋,天才,这些词语话语,她从小听到大,已经觉得很麻木了。教官威廉说过,她的弱点不在于技巧技术,而是在于她的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如果她的性格一日不改过来,她的命运依旧不会被改变。 从前是,现在也是。 窒息得要死。 孟菲霏心里非常非常的矛盾,渴望自由,又害怕自由。现在得到了自由,又惶惶度日。 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吗?她没有一天不是心理这样问自己。 然后又肯定的回答自己,是的,这就是她想要的,她期盼已久的自由。 可是为什么,还仍然感觉不到自由呢。 她现在的日子和在顾成王爷身边的日子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呆在子里,一样的看着书消磨着无聊枯燥的时光。 她只有在打拳,在重新训练自己特功技能的时候,才觉得开心,每当看到自己有一点进步,就会高兴得不得了。 从前的日子真是多么的自由和快乐啊,除了感情上的一点点的不顺。 不过比起感情来,她更看中自由。 她每天都在回想,如果自由和齐亚的感情比起来,谁孰重孰轻,渐渐的,答案更加明朗,她觉得,还是自由最重要。 齐亚背叛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已经渐渐的愈合了,直到现在,她也开始理解他了。 毕竟古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现在没有谁对不起谁了。 依依呀呀的舞曲音乐声又忽近忽远的飘进孟菲霏的耳边。 咚咚咚,敲门声响。 “请进。”顾成王爷说道。他正在观摩这书桌上铺开的画卷,进来的人是江哲。 “王爷,宴会已经开席有些时间了,王爷不去瞧瞧?”江哲问道,满院的人都来了,独独缺了顾成王爷一个人。 他就想着到书房来寻一寻顾成王爷。 “有什么好瞧的,不就是那个样。”顾成王爷不屑的说道。 “王爷这会可错了,这次瑶华舞坊绝对能让王爷您打开眼界。”江哲笑着向顾成王爷说道。 听到军师这么夸瑶华舞坊,顾成王爷顿时来了兴致了,目光离开了书桌上的画卷,注视着江哲。 江哲连忙递上一本精美的硬皮本子。 顾成王爷接过一看,精美的硬皮本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暗淡的皮质封面里印着刻痕的雕花,触感不言而喻。 翻开封面,是一首首的舞曲列表。 顾成王爷赞道,“这真是个奇妙的构思,从来还没有人想把把舞曲都列表做出来呢,这么一看,一目了然。军师,你看看,这字体。” 江哲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顾成王爷说。 “写这字的女人是谁?”顾成王爷问江哲。 江哲向顾成王爷摇了摇头。 顾成王爷笑道,“这般坚韧而不失女子娇柔的笔锋,怕是舞坊的坊主写的吧。这会我到是有兴趣了。” 江哲也笑道,“属也同王爷想到一块去了,这笔锋实在是奇特,到是很想见识见识这名女子。而且今天晚上的舞曲确实也不错,耳目一新,王爷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绝对不枉此请,怕是在京城,也没这么好看呢。” “是吗?”顾成王爷表示怀疑,“上次在李将军那,也没见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如今可不同往日了,这个瑶华舞坊,简直是脱胎换骨,就连属,也不敢确定。属已经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据说瑶华舞坊从别处请来了一名琴师以后,瑶华舞坊就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仅歌新舞新,就连经营方式也新鲜。”江哲赞这瑶华舞坊的经营策略。 作为顾成王爷的军师,自然也关注顾成王爷的经济往来,虽然王爷有俸禄,但是很多的都是靠自己的经营买卖来支撑王府和军队的开支。朝廷对军队的军饷是层层克扣,尤其是顾成王爷所领的军队,建制是克扣到了极点,军饷几乎是没有。 作为顾成王爷属的他们,自然是很愤怒,如果是他,他早反了,可是顾成王爷迟迟没有表态,他们只有从其他方面想办法弄军饷了,其中一个,就是经营买卖。 顾成王爷听江哲这么一说,顿时来兴趣了,“军师,怎么个新鲜法?” “王爷知道瑶华舞坊有露天演出吧。”江哲先是慢慢的问。 “知道一点,军师不是提过吗?”顾成王爷说道。 “恩,就是她们的露天演出,属原本以为靠那卖位置的,赚不了什么钱。但是前些天才知道,瑶华舞坊赚的不是卖位置的钱,而是卖零嘴的钱。在那一天,很多人集中在一起看瑶华舞坊的演出。瑶华舞坊就提前弄了一些零嘴来卖,因为味美价廉,所以瑶华舞坊零嘴卖得很好。其他小贩只有等瑶华舞坊卖完了,他们的零嘴点心才卖得动。”江哲向顾成王爷说道。 顾成王爷大为惊奇,“军师,此人真是,真是有经营的天赋啊。要是把此人请到我们这里来,军师不愁没人打理财务了呀。” 江哲笑道,“属也是这么想的。瑶华舞坊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全是因为来了一名琴师。所以属才借着请瑶华舞坊的机会来见一见那名琴师。” “行,此时军师全权处理。”顾成王爷说道。 门外有小厮禀告,“禀王爷,沙雨姑娘求见。” “什么事?”顾成王爷漫不经心的问了声。 ... 83. v83 禀告的小厮头抬得更低了,“回禀王爷,沙雨姑娘是代白夫人问王爷什么时候能去赴宴。”一脸恭敬的等待着王爷的回话。 顾成王爷慢慢的卷起书桌上的画轴,对身旁的江哲说道,“军师,这舞曲可值得一看?”他早已厌烦了千篇一律的毫无新意的舞曲,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基本都很少出席的。 但是先前听了江哲对着瑶华舞坊的评价,主要是在于来了一个新的琴师,所以瑶华舞坊才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对人的兴趣要比这个瑶华舞坊的兴趣要大,不是很热衷的观看瑶华舞坊的歌舞。 但是白夫人初来的第一天,看在她识趣的份上,把她一个人冷在宴会上,恐怕也不妥,还是先问一军师的看法。 江哲笑着回,“王爷不妨去看一看。” 顾成王爷看到江哲一副神秘莫测,又想到可能会有机会见到能写到这么一手好字的坊主,心想了想,道,“你去告诉沙雨,本王一会就去。” “是。”小厮领了命之后,后退着出了门。 “王爷?”江哲向顾成王爷挑了挑眉。 顾成王爷笑着向军师解释,“既然江军师这么推崇,本王自然想去见识见识一番,另外。”说着,顾成举了举手中的硬皮本子道,“还能见到写得这么一手好字的坊主,一箭双雕,为何不去?” 江哲一副理解的样子,“那,王爷请吧。”说着,江哲让了道,给王爷先走。 顾成王爷笑着大步迈出了书房,江哲紧随在身后。 院内的歌舞声渐渐越加清晰,但是随着夹杂着的吵闹声也越来越激烈。 顾成王爷站在偏门的帘后,静静的看着宴会中的两个女人争闹,他从来没见过,平时娇俏可爱的女人居然还能有这种不顾形象的争闹。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在王府中时纳的妾侍,另外一名则是李斯将军唯一的女儿李容。 江哲在心里暗暗叫苦,早不吵,晚不吵,怎么偏偏在顾成王爷来的这当口上就吵起来了呢,这白夫人也真是的,喊了王爷过来,偏偏王爷过来了,还不注意形象,就算不注意形象,也要顾虑着王府府中之人的脸面吧,就凭李容小女且是李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就得让三分。 等等,好像是白夫人先是喊了王爷过来,王爷来了之后才看到的这出戏,难不成,眼前所发生的时,是白夫人计算好的? 江哲打定主意重点观察白夫人。 只见白夫人娇滴滴柔弱弱的道,“李小女且真是冤枉妾身了,王爷确实有事不在宴会上。王爷是妾身的主上,妾身怎么会知道王爷的行踪呢。” 李容听了白夫人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顿时来了气,“哼,我是问你王爷在哪,我自个去找,我又没问你王爷的行踪。这话要被有心人误解,还以为本小女且对王爷会有什么不利呢。” 白夫人望着李容一脸怯生生的,“李小女且,妾身确实不清楚王爷在哪,不过妾身已经遣了人去寻王爷了。李小女且等一等,王爷就来了。” “别又是托词吧,本小女且都来了好久,就听到你让我等,让我等。你究竟要让本小女且等到什么时候去。不行,我这就要进去找王爷。你一个小小的姬妾,也想拦着我。”李容怒道,她得知京城又来了一名王爷的姬妾时,就恼怒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才打发了一个叫孟菲霏的姬妾,眼看着顾成王爷就快要成乘龙快婿了,这半路不知道哪又冒出来了自称是王爷妾侍的女人。 将军府就在王爷别院的隔壁,当听到舞坊特有的音乐声时,她就已经跑过来瞧一瞧了,从吃完晚饭到天黑,从天黑后看了不少歌舞节目等到现在,眼看着歌舞就快要散场了,王爷都还没出来露过面。 本来她已经打定主意让人去寻王爷的,遇到了这个自称是王爷妾侍的女人,就揽去了寻王爷的活。 她是看到这个女人当着她的面了命令去寻王爷过来,她才相信她的,结果,等了几个时辰了,王爷的面愣是没见到一个。 由于这里热热闹闹的,人似乎都忙不过来,她想喊另外一个人去找王爷,结果都找不到。她悄悄的让贴身丫环小春去找,但是小春走出去宴会后,处处碰壁,这里拦着不让进,那里拦着不让走,只有灰溜溜的回来了。 顾成王爷的神色变化莫测,一双眼眸阴沉沉的,似怒非怒,似喜非喜。 江哲在旁感觉到顾成王爷的寒气,顿时心颤颤的。白夫人,这里可不比王府,在这里耍心眼,触了王爷的大怒。 “你让人拦着我的丫鬟是怎么回事?还不许人走了?”李容又一次质问白莲。 白莲歉意的对李容说,“李小女且,不是不许人走,只是李小女且,您也看到了,现在府中招待着不少的客人,人都忙着。妾身也是怕坏人冲撞了客人,所以才命府中的侍卫加强防卫,陌生人不得随意进出。实在不是针对李小女且您的丫鬟。” “你,你。”李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女人分明就是说她是陌生人。哼,顾成王爷不知道对她有多好,连最宠爱的姬妾都被杖责至死了,还怕她一个不得宠的妾侍。她的容貌可比那个叫孟菲霏的姬妾差多了。 白莲见状,连忙唤自己的丫环沙雨,“沙雨,还不快送上茶水给李小女且压压惊。” “奴婢知道了。”沙雨接过了自家主人的话,然后走到一旁倒了茶水,端给了李容。 李容被气得直接把茶杯扫了。 哐当一声,惊动了宴会场上不少的人。 宴会上的人都是跟随顾成王爷多年的部,一个是正在得宠的新欢,一个是长居在王府内的旧爱,这两个人,都惹不起啊,都只好默不作声。 突然有眼尖的人见到了偏门帘后的顾成王爷,连忙递了颜色给众同僚,众同僚都看到了在帘后的顾成王爷,更加的冷眼旁观了。 他们是摄政王直系的人,自然也是不偏向任何一方,所以,当场的人,除了这两个正在争吵的女人之外,其他的人都知道顾成王爷来了。 但是宴会气氛的改变,自然逃不过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丫环,于是不久,李荣的丫环小春和白莲的丫环沙雨也看到了顾成王爷。 于是小春和沙雨都各自悄悄的拉住了自己的主子,低声的对主子说顾成王爷来了。 李容和白莲,几乎都是同时转过头来尴尬的看着顾成王爷。 江哲看到白莲那近乎以假乱真的表情,不禁在心里冷笑,不愧是从王府出来的人,不愧是王妃一手调教的人,更不愧能在群魔乱舞的王府中还能存活这么久,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不过,你似乎失算了,这里不是王府,不是你的地盘,你就算再有诸多心计,诸多手段,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你也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顾成王爷冷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女人,第一次以来,这两个女人面对着顾成王爷的怒火,“都不吵了?” 李容和白莲两人噤若寒蝉。 李容还想说些什么,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到,“王爷,不是我要吵,是她拦着我,不让我来找你。” 白莲心喜,但面上还是怯怯的,“王爷,您知道的,今天晚上是妾身来到石海的第一天,也是第一次打理着宴会。妾身也是怕出了什么差错,所以各处门禁都守得比较严。再说了,不是妾身拦着这位小女且,而是这位小女且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尽管是如此,妾身也还是亲自接待了这位小女且。谁知道妾身还被这位小女且给误会了,妾身已经命了沙雨来寻王爷的,但是这位小女且却以为是妾身在为难她。” 说着,白莲一脸委屈的低着头走到了顾成王爷的身边。 装,还装。江哲冷眼看着这白夫人假装一脸委屈的走到王爷身边。 李容妒忌得要死,她想走到顾成王爷身边,可是看着冷冷的顾成王爷,愣住了,反而胆怯了来。怎么会这样?她疑惑的看着顾成王爷身边的那个女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难道她做了什么手脚而是她不知道的吗? 她要回去问问母亲,这是什么一回事,不过是一顿吵架,而且对方还是地位低的妾侍,顾成王爷为什么脸色突然会变得这么冷。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王爷,我也不想多说了,我解释完我就走。我从吃晚饭的时候就来找你了,进了府,就遇到了这个女人,本来我是想直接找你的,可是这个女人说她帮我通知你,然后还说这会府中正在办宴会,让我到大厅等着。我这一等,就是等了好几个时辰,我信不过她,我就让小春去寻你,可是除了大厅,哪走不能去,这里不能走,那里不能去。我这是等不到王爷你,我就和她急了起来。”李容噼里啪啦的快速说着,一口气也不停,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只有她有一丁点的停顿,准会被她抢了话去。 ... 84. v84 她要先手为强。 谁知道,白莲到是附和了李容说的话,“回禀王爷,李容小女且说的大致上差不多,不过妾身确实是让沙雨寻你了,只是为什么这么久的时辰没寻到王爷您,这个我得问问沙雨,确实不是妾身的错,妾侍是让人帮李小女且寻王爷您的。” 白莲一脸质问的望着沙雨。 丫环沙雨不等顾成王爷发话,连忙跪认了错,“禀告王爷,奴婢初来乍到,还不是很熟悉院子,是奴婢行事不周,还请王爷责罚。” 沙雨这么一通话,就轻轻的推掉了自己的失责。 众人紧张的看着顾成王爷。 但顾成王爷仍然是面无表情。 最后还是江哲开了口,“王爷?”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顾成王爷在军师开了口之后,才淡淡的说。 李容觉得心里难受,她受不了顾成王爷的冷落,当就说,“王爷,既然夜色已黑,我也该回去了,告辞。” 顾成王爷并没有开口挽留李容留来,只是默默的注视了李容离开后,才到了主位上坐着。 白莲紧跟在顾成王爷身后,也准备做坐到主位旁的副位上,她之前一直是坐在副坐位上招待着宴会的客人的。 但是顾成王爷却了命令,“你回去面壁思过三天,一个妾侍操持宴会,成什么样子。” 白莲低眉顺眼道,“是,王爷”。便携了丫环沙雨退出了宴会中。 待到白夫人离开宴会后,顾成王爷才把硬皮本子放到矮桌上,翻了翻。 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之前两个女人的争论像是一场梦,梦醒无痕。 歌舞一直在宴会中央演出着,但是先前变低了的琴声此时渐渐的声音变高了。 少东家曾经说过应付万一出现种种意外的情况时,教舞坊的人怎么应付。其中一项意外就是万一主人家有争吵时怎么办。 少东家给出的解决方案有几种。其中一种是主人家里的亲朋好友,尤其是妻妾相争时,只要不威胁到她们的舞台,如果主人不令停演,那么她们就继续装作没看到发生什么时继续演去。只不过伴奏的琴声要低一些,尽量的不要太突出声音和响动。 等到恢复正常了,伴奏的琴声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她们就是严格按照少东家的要求照常在宴会中央继续演出着。 不久,一曲歌舞完毕,另一组舞曲成员准备上台演出,再演出一出歌舞,宴会就已经接近尾声了。 顾成王爷招了招江哲,“江哲,你过来一”。 王爷不止一个军师和幕僚,所以在几位军师同在一个场合的时候,便要指名点姓以示区分。 “是。”在正式场合中,江哲才刚坐,突然王爷唤了他过去,他站起来,恭敬的朝主座上走了过去。 “唤瑶华舞坊的应坊主。”顾成王爷全神贯注的看着硬皮本子里的舞曲列表,不知道是看着舞曲列表,还是欣赏着舞曲列表的字体。 “是。”江哲领了命,便退出了宴会大厅,从偏门退了出去。 “夫人,你为什么要得罪王爷也要打压那个将军女儿的嚣张气焰呢。这对你并不好啊,奴婢很担心夫人才刚来,就要受到王爷的冷落了。夫人,你忘了我们在王府时吃的苦吗?现在好不容易才得见一次王爷,夫人您却……”沙雨一边担忧一边跟白夫人更衣。 白莲褪了华服,换上了常服,坐在梳妆台前,望着一脸幽幽的自己,像似回答沙雨的话,又像似自言自语,“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家里有年幼的妹妹,嗷嗷待哺的弟弟,父亲好赌,母亲贪婪,王妃拿着我们一家子的身契,房契,王妃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沙雨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得了王爷的宠,王妃平时也会忌惮我们几分。” “忌惮又有什么用,最多平时就是能多捞些银两,可是父亲好赌,母亲贪婪,就算是捞得再多,也满足不了她们。你还记得前几年刚进府的王夫人吗?她多得宠啊,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就连王妃和侯小女且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到了最后,她场如何。王爷说把王夫人打死,那些侍卫就真的把王夫人打死了,也没见得王爷有多伤心。”白莲一直谨记着王夫人的教训,她是从奴婢升为夫人的,而且还是王妃提升的,为的就是笼络她。 作为府里的老人,她是眼睁睁的看着王夫人是如何受宠的,有多受宠,又是眼睁睁的看着王妃是怎么使了手段,让盛宠中的王夫人说失宠就失宠,连条命都保不住。 王夫人的事例,常常被王妃拿来训诫,意在警告她们这些妾侍,就算是得宠了,也越不过王妃去。 沙雨是新丫头,来王府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并不是很清楚的明白王夫人的事,只知道王夫人曾经很受宠,后来被王爷给打死了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 王妃每三年就要给妾侍换一批新的丫环,哪怕是贴身丫环,到时间了,说换就换,所以沙雨这些丫环,签的都是活契,到时间了就离开王府。 别人不知道王妃的用意,但是作为王妃心腹的她,自然是很门清的,无非不就是怕她们这些妾侍在王府里成群结党,插手王府的事务,从而威胁到王妃的地位。现在把妾侍的耳目,把妾侍扎根的底都给砍断了,看你们如何在王府里扎根培养自己的势力。 沙雨好奇的问白莲,“白夫人,王爷真的不伤心吗?我常听别人说,王爷特别喜欢美人,王夫人那么受宠,也是因为其绝色佳颜。但是王夫人是因为什么被王爷给打死了呢。夫人,您知道吗?” 白莲眼眉一跳,轻轻的训诫沙雨,“这话你在我这里说就是了,出了这个门,以后别乱说话,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自己要有个底。” 沙雨嘻嘻一笑,“夫人,您教训的是。奴婢也就私问问夫人,夫人平时对沙雨可好了,所以沙雨也只敢问夫人啊。奴婢知道夫人的心最好了。” 说着,沙雨轻轻的梳着白莲的齐腰长发,赞叹,“夫人,你的头发真好,乌黑乌黑的。” 白莲轻轻一笑,她最得意的就是她有一头漂亮的秀发,高兴的回了沙雨之前的问话,“龙有逆鳞,只要谁轻轻的碰触了逆鳞,必死无疑。之前的王夫人是,你打听的那个姬妾被杖责至死,估计也是碰到了龙的逆鳞。” 沙雨又好奇的问,“夫人,那王爷的逆鳞究竟是什么呢?” 这次白莲却笑着不说话了,转移了话题,“沙雨,你之前是在哪寻到王爷的。” 沙雨一停白夫人没有再继续说去了,也识趣的跟着白夫人提的新话题说了去,“夫人真是聪明,奴婢果真是在书房寻到王爷的。” 白莲轻轻的笑了笑,“我猜也是书房了,王爷得了侯小女且托送的礼物,还不赶紧找个地方打开看看,侯小女且送的是什么。” “夫人,您知道侯小女且送的是什么吗?”沙雨挽着白莲的秀发,低声低语的问着。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侯小女且聪明的紧,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记号,要是旁人打开过,她早晚会知道的,我呀,还是安安分分的好。”白夫人舒了舒肩膀,懒散的说道。 “夫人,这个侯小女且是什么人啊,奴婢从进府以来,就一直听起府里的人说侯小女且侯小女且,但是奴婢一直就没见过。”沙雨对这个问题一直好奇很久了,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莲一脸理所当然,“你当然是不知道了,王府有一处是禁地,除了王爷的人,旁人是不许进的,就连王妃也不能进去,何况你呢。” 沙雨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您,您是说,侯小女且是住在王府的禁地里。难道那处划为禁地,是因为侯小女且的缘故?” 白莲朝沙雨神秘莫测的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沙雨的猜测。 歌舞即将谢幕,江哲终于进了来,只是面色不是很好。 “启禀王爷,应坊主已经在外面等候了。”江哲很是担忧,他去瑶华舞坊休息处的时候,正遇上另一组舞团的成员了场来,正在更换衣服,准备收拾包袱了。 他问了其中一人,得知应坊主已经出去寻马车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便一直在原地等着。一炷香过去了,应曼云才匆匆的赶了回来,连连向江哲道歉。江哲知道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怕王爷会生气,所以一直忐忑不安的领着应曼云去面见顾成王爷。 “传上来。”顾成王爷合上了硬皮本子,抬起头对着江哲说道,言语间略带着淡淡的欢喜。 江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来,点头示意让旁边的小厮带着应曼云上来。 ... 85. v85 应曼云低着头,进了宴会厅,前面带领的小厮停了来,“启禀王爷,应坊主已经带到。”顾成王爷点了点头后,小厮便站到一旁待命。 应曼云听言,立即俯身跪地,双掌附地,额头点地,大声说道,“贫民应曼云见过王爷。”恭敬而谦卑。 顾成王爷顿时有些失望,眼前这个俯首帖耳的人,就是这个本子上写得一手铮铮风骨而不失女子娇柔的女子吗? “抬起头来。” 应曼云缓缓的抬着头,目光放在了王爷的身上,不敢直视,浑身颤抖。 这就是天家之威吗?还未靠近摄政王,便有一股霸气扑面而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已经在尽量的克制自己了,可是颤抖还是止不住。应曼云咬紧牙关,试图熬过这令人难受的感觉。 “上面的字是谁写的?”顾成王爷扬了扬手中的硬皮本子,问应曼云。 应曼云快的抬起头来瞄了一眼,正是舞坊的舞曲列表,瞄过之后又快的垂了目光。硬皮本子上的字自然是少东家写的,可是顾成王爷为什么要问,她知道少东家是顾成王爷的逃姬,所以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难道是少东家的字被顾成王爷认出来了?应曼云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后背涌现了股股冷汗。 说还是不说? 应曼云浑身颤抖的伏在地上。 顾成王爷把目光移向了江哲,这个应坊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哲能理解贫民第一次见到王爷,都会有如此反应,毕竟受不住天家威严。可是这话却不能明着对王爷说。他对应坊主还是很有好感的,平时也是进退有礼,怕只是见了王爷才会这样失态吧。 江哲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应曼云身边,然后对着王爷说,“王爷,您还是先让人起来说话吧。” 顾成王爷似是恍然大悟,“应坊主起来说话。” 应曼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左右望了望,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顿时手足无措。 她没想过,顾成王爷居然会召见她,她还没和少东家商量到,要是顾成王爷问起舞坊的琴师时,她该怎么说。 少东家,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江哲安抚应曼云,“应坊主,请放心,王爷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就是想问一问,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王爷和江某很是钦佩这个写得一手好字的人。不知道应坊主是否能引荐一?” 江哲很是客气的对应曼云说道。 原来不是少东家被揭穿了,王爷和大人只是想认识这个写得一手好字的人,那样的话,就简单了。应曼云当就放了心。 不过也不能说是少东家写的,更不能揭穿少东家就是琴师,所以应曼云含糊其辞,“回禀王爷,这个本子是我们少东家给奴家做介绍舞曲用的,曼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你们少东家是谁,如今人在何处?”顾成王爷问道。 夜色明朗,孟菲霏还在舞坊的院坝内练着武术,这个地方要比训练室要大,很多动作都能得到训练,不像在训练室里,只能针对性的训练身体的各个部位。 叶娘在厨房内弄着点心,是准备给即将归来的舞坊成员准备着宵夜。 孟菲霏是第一次做这么剧烈的动作,一拳挥过去,似在空中打出了一个漩涡的空气。她能感觉到流风停滞的瞬间,碰到了她的拳头,流风便四处溅。 一腿扫过去,黄沙泥土顿时出现了碗口般大的凹处,细细尘土扬起来。 腰肢扭曲,孟菲霏顺着腰肢扭动的方向打了一个转,两腿交互利用黄土特有的惯性,落,垫起,又弹开来。 双手伸直,犹如回旋的碟,围着一个中心不停的转圈舞动,像是在练习着袖舞。 叶娘从厨房的窗外望去,只看见少东家在院坝中央舞动,瑶华舞动很多新的动作都是少东家设计的,所以叶娘也以为少东家此时此刻也是在设计这新的舞蹈动作。 于是,叶娘又低着头,把火掉低了一些,然后慢慢的油炸着糕点和点心,再把油炸好的糕点和点心放到架设在油锅上面的铁架上。 铁架的作用主要是沥干糕点和点心多余的油脂,然后这些油脂又渐渐的一滴滴的落回到油锅上。 忽然,院外门口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叶娘探出头一看,是她们回来了。连忙把铁架上的糕点和点心放到了盘子中,端了出去。 “来来来,都饿了吧,大家都来吃点心。”叶娘随着众人走到了休息处后,热情的招呼着。 翠桃率先拿起了一块糕点,还热乎乎的,笑道,“叶娘,还热乎着呢。”然后咬了一口,口齿含糊不清的边嚼边说,“真好吃”。 叶娘笑开了脸。 这边,应曼云悄悄的拉着孟菲霏,孟菲霏疑惑的低声问,“怎么了?” “能找个地方说话吗?在王爷别院出了一点事。”应曼云也低声的回了孟菲霏。 孟菲霏抬头四望,众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不太像应曼云说的应该会有什么事的样子啊,但是还是疑惑的说,“到我房间去说。” 说着,应曼云在交代秋月安排事项之后,就和孟菲霏悄悄的离开了众人,去了孟菲霏的房间。 关上门,孟菲霏迫不及待的问,“应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外面热闹得很。” 应曼云这才愁起眉头,担忧的说,“王爷问起了我们的舞单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孟菲霏回想自己在王爷处的时候并没有提笔写过字,当轻松的说,“应姐姐是怎么回的?” “曼云自然是回不知道了,本子是少东家给的,并不知道上面的字是谁写的。”应曼云说。 孟菲霏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在这种时刻了,应曼云选择的是维护她,一直不安彷徨的心渐渐的安定了来,终于让她有了归属感,有了可依靠可信赖的人。 但是应曼云接来的话语,让孟菲霏又提心吊胆起来。 “但是王爷问我少东家是谁,人现在又在何处。”应曼云又说道。 孟菲霏睁大眼睛,不由得脱口而出,“应姐姐,你是怎么回王爷的。” 应曼云笑道,“我自然说是少东家已为人妇,恐怕不太方便出头露面,舞坊所有的事自然都是曼云打理的。如果王爷想知道上面的字是谁写的,曼云要先去问了少东家才能回禀王爷。” 孟菲霏淡淡一笑,应曼云的这番回答不可谓不是投机取巧,想必作为一个王爷,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要正式召见深宅女子,还是有一番难度的。 而且应曼云的这个回答,既没有欺上,也避开了她和王爷的正式见面,真是巧妙的回答。 于是,孟菲霏取笑的说,“那王爷后来怎么说呢。” 应曼云放松的笑回,当模仿了王爷的语气,“王爷说‘既然已婚,那就不必了’。” 孟菲霏和应曼云相互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应曼云开心的拿出一个钱袋给孟菲霏,“少东家,今天王爷赏赐了二十两,这是入库的好还是分赏给众人。” 孟菲霏不回,反问应曼云,“应姐姐认为怎么处理呢?”。她要有意识的培养应曼云单独处理事务的能力,这样以后没有她的时候,应曼云也能够单独处理而不必事无大小的要她过问。 应曼云深思后小心翼翼的试探说,“曼云觉得应该分赏给众人。” 孟菲霏又引导的问,“万一次王爷不打赏了,你觉得我们的士气会不会受影响,大家会不会还会卖力的演出?” 应曼云疑惑的问孟菲霏,“不是还有演出酬劳吗?这个也能分不少钱吧?不至于会影响大家的士气吧。” “你还记得我们分给她们的酬劳是多少的提成?”孟菲霏耐心的指导应曼云。 “三分之一。”应曼云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孟菲霏的问题。 “那我们要给他们多少钱,他们每个人到手的具体的能拿到多少。”孟菲霏进一步的问得更具体一些。 应曼云忙说道,“少东家,等一等,我先去找算盘过来。”当,就翻开了包袱,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算盘出来,一边拨算一边说,“四舍五入,一共要分出17两,演出的人一共有十个人,每个人能分得一两700文。”说完,抬起头看着少东家。 孟菲霏点了点头,又继续说,“如果把二十两全分了,每个人能分得多少?” “二两。”应曼云回。 “赏赐分来的钱比演出分成的钱还要多,如果一次,分不到这二两银子了。你觉得,她们还会卖力的演出吗?”孟菲霏笑着问应曼云。 应曼云迟疑的说,“这个,曼云也不知道。” “如果是从你的角度看,偶然得了一次二两银子,但是此后一直都没能拿到二两银子了会怎么样。”孟菲霏引导应曼云如果是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和心思。 “会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再次拿到二两银子。”应曼云想了想回道。 ... 86. v86 “但是,你觉得除了王爷,在边关这个地方,谁还能出得起这样一笔大的赏赐?而且,王爷会不会每次演出都会有额外的赏赐。如果次王爷不再赏赐了,难道你们能对王爷心生怨恨或者?继而在王爷府上不尽力的演出,然后好让王爷发作,轻则失去演出的机会,重则在王爷重怒之坐牢也有可能。”孟菲霏一句说得比一句更加严重。 应曼云顿时觉得后背又一次冒出了冷汗。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少东家说的也不无道理,那该怎么办? “要不,这二十两银子入库?”应曼云小心翼翼的说,她迷惘了。 “你觉得大家知道王爷赏了二十两银子,但是却不分给她们,你觉得她们会甘心吗?难道你还想让舞坊的人再走人?”孟菲霏此时有点恨铁不成钢了,她都说了那么久,应姐姐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难道这是因为古人受到环境以及思维的局限吗?孟菲霏心想,并且快速的在心理分析着。 “那和酬劳一样,也是按三分之一给她们分去吧。”应曼云觉得自己摸到了少东家的心思,说话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小心翼翼了。 总算是孺子可教,不过,孟菲霏还是给应曼云泼了一头冷水,“你和酬劳又有什么区别么?酬劳是酬劳,赏赐是赏赐。应姐姐已经有点门路了,但是我觉得分配的比例,还是要调一调。” “那就对半分,二十两,十两入库,十两分去。”应曼云终于送了一口气,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就让少东家直接说吧。 终于答对了,真不枉她启发了这么久,孟菲霏心里顿觉安慰,不过以后遇到类似的问题,应姐姐还能转过弯来吗? 当,孟菲霏又问,“应姐姐,如果舞坊里的某个舞娘因为演得好,单独得了赏赐,这个应该怎么处理呢?” 应曼云沉思了片刻,先前少东家才说起赏赐的事,既不能全部入库,也不能全部分发去,而且还要和酬劳有所区分,最后才得出对半分的结果。 这次是王爷单独赏赐给她,她代表着瑶华舞坊,所以赏赐的钱是大家都有份。但是如果遇到是单独赏赐给某个舞娘,那应该要怎么处理呢。 赏赐的是给舞娘,而不是舞坊,所以大家都不能分到这个舞娘的银子。 应曼云顺着少东家给的思路考虑去,那应该怎么办呢? 既然赏赐给舞坊的银两,坊主有权扣一半银子,为什么赏赐给舞娘的银两,就不能扣呢?对,上缴一半给舞坊,剩的一半银两才是她自己真正拿到手的赏赐。 “上缴一半银两给舞坊。”应曼云抬起头,对着少东家自信的说道。 孟菲霏赞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聪明的人,明白了就知道能举一反三。 “如果她不上缴呢?”孟菲霏又问,这次涉及的赏罚问题了,就是不知道应曼云能不能狠心来做惩罚。 如果不上缴?应曼云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一向都很信任舞坊的人,她觉得只要她发了话,大家一定会遵守。 会有不上缴的人吗?应曼云望着少东家,疑惑的问。 孟菲霏就知道应曼云会是这么一副表情,看来应姐姐和她一样,也有着类似的性格,都是太过相信身边的人,相信她们不会背叛自己。可是结果,往往是最亲近的人最容易出卖自己。 将心比心,如果应姐姐是这样的人,而且又是个聪明的。孟菲霏愿意再一次赌上自己的信赖给应曼云,自己一颗惶惶然的心终于在古代这个社会中尘埃落定。 真正的尘埃落定。 “应姐姐,等到我们瑶华舞坊扩大了,新苗子还来不及成长到出台的时候,少不得要到外面去买或是去请其他舞娘来凑台。人性是最难把握的东西,说不准会有哪个舞娘私自吞了赏赐的银两。如果做不到赏罚有度,做不到杀鸡儆猴,我们的舞坊恐怕也就发展不起来了。”孟菲霏直白的说给应曼云听。 应曼云一听,顿时愣住了,是啊,少东家曾经说过瑶华舞坊发展的宏伟蓝图。她怎么一转眼就忘记了呢,少东家考虑的是面面俱到。不像自己,看到的地方并不远,少东家在王爷身边,才呆了这么一段时间,这份见识和气度,就已让她望尘莫及。 尤其是今天才面见过顾成王爷,人未见,就已感受到那份天家威严,不知道少东家是怎么在这份天家威严中做到淡定自如的。 意识的,应曼云觉得少东家在顾成王爷身边,肯定也会和现在一样,淡定自如。 “怎么了?”孟菲霏久久等不到应曼云的回答,抬头一看,应曼云在走神中,不由得关切的问道。 应曼云听到了孟菲霏的话,才回了神过来,盯着眼前的少东家半响。 “我脸上没什么东西吧?”孟菲霏看到应曼云猛盯着她的脸感到奇怪而问道。 “少东家,你和顾成王爷呆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他那种天家威严?”应曼云问了一个她很想问的问题。 孟菲霏听到应曼云居然问这个问题,笑了起来,“顾成王爷是很好的一个人,我觉得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你说的天家威严,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应姐姐说的天家威严,用现代的话语来说,大概就是属于气场吧,孟菲霏心想。但是她一想顾成王爷莫名其妙的打她,有觉得说顾成王爷是很好的一个人也不太对,继而解释道,“当然了,人都有生气的时候。可能你去见顾成王爷的时候,王爷可能心情不好有生气。” 真是误打误撞。 应曼云在事后听说了将军府的李小女且和王爷的妾侍争吵一事,再接着召见了她,她可能是召见的时机不太对,正是遇到余怒中的王爷。 应曼云这么一想,就觉得果然是天家的人一生气就威严无比啊。以后王爷再召见的时候,最好要打听打听一王爷的心情如何。 “是的了,我被王爷召见的时候,恰好先前将军府的李小女且和白夫人争吵惹得王爷发怒……”糟糕,说漏嘴了,应曼云暗叫不好,立刻住了口。 “白夫人是谁?” 应曼云被少东家那急迫而又略带妒忌的语气给楞住了。少东家这是怎么了?难道离开了王爷,少东家还会妒忌?是啊,她之所以原本打算瞒着少东家不就是怕少东家得知顾成王爷有了新的女人后会伤心么。 如果不妒忌,怎么会伤心呢,应曼云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她直觉少东家会伤心,可是怎么就不往深里想呢,她果然还是想得太浅了。 在她眼里一直是个神秘的全能的似仙女般的少东家此时对应曼云隐隐的透露了喜怒哀乐,让应曼云觉得少东家现在才像个平凡人,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平凡人。 “白夫人是谁?”孟菲霏又一次急迫的问应曼云。 应曼云楞了楞,半响才说,“少东家,你有后悔过离开顾成王爷吗?” 孟菲霏反怔,想了想后才回答应曼云,“我从未后悔。” “可是,你还关心着顾成王爷的一切。”应曼云悠悠的说道。 孟菲霏笑了笑,“是不是关心,是好奇。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白夫人,所以你提起白夫人,我不认识自然就会问你了。” 应曼云不知道少东家说的是真还是假,不过现在她却回答了少东家的话,“据说白夫人是王爷的妾侍,今天的接风洗尘宴就是专为这个白夫人举办的。”然后她又想起了什么,补充说道,“今晚的宴会是白夫人从头到尾操持的,王爷是宴会临近结束了才来的。” “哦。”孟菲霏应了这么一句话,却也没有再问。 外面的热闹声已经渐渐的变得寂静了,大家都已经安寝了。孟菲霏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可是应曼云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应姐姐,您还有什么事吗?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孟菲霏问道。 应曼云低头不语,中间插了一段话,可是她却没忘记她还有一个未解的问题,她在思考。 孟菲霏看到如此情景,也不打扰沉思中的应曼云,她径直走到床边慢慢的铺床。她的生活作息一向正常,所以此时过了生物睡眠钟的时间后就已经是瞌睡连连,呵欠连天。 “少东家,曼云想到了。”半响,应曼云突然叫了起来,抬头看少东家,却发现少东家已经不在了。她左右望了望,发现少东家已经铺好床,此时正在洗漱,看样子是准备要就寝了。 孟菲霏冷不丁的被应曼云吓了一跳,准备要倒水的她差点把捧着的铜盆掉在了地上,稳了稳住手腕之后,才问,“应姐姐,刚才你在想什么?” 应曼云睁大眼睛,带着希翼的目光注视着少东家,像似在等待着夸奖的小孩,一边跟着东家一边对少东家说道,“先前说过怎么惩罚隐瞒个人赏赐的舞娘吗?刚才曼云就是在想这个,曼云记得少东家曾经说过,打蛇打七寸。所以曼云想了许久,到底舞娘害怕什么,我们的福利设置得很好,除了演出分赏之外,还有基本每月能拿的保底银两。” ... 87. v87 孟菲霏已经把水倒掉了在门外的水沟里,进了门把铜盆放在了盆架上,然后才去关了门,坐到了桌凳上。 “应姐姐,坐来说吧。”孟菲霏指了指凳子,让应曼云坐。 应曼云闻言坐在了凳子上,迫不及待的对少东家说,“曼云想来想去,按照我们瑶华舞坊的福利来说,舞娘最怕的可能就是不能上台演出了。所以曼云觉得要惩罚舞娘最好的办法就是限制她不能上台演出,限制的时间根据犯的次数来定。第一次发现限制三个月,第二次发现限制六个月,第三次就直接请出瑶华舞坊。” 应曼云说完后,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孟菲霏。 孟菲霏微笑着静静的听着应曼云那激动的话语,不禁点了点头,“不错。应姐姐你现在的领导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明天就公布这个新的规章制度吧,以后就按照这个规章制度来行事。好了,现在已经夜深了,应姐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那就明天再说吧。”说完,孟菲霏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兴奋的应曼云还有很多一箩筐的话要说,但是少东家明显已经困顿得不得了,也只好做罢了,依依不舍的说道,“那少东家,曼云也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曼云再过来和少东家说其他的事。” “恩。”孟菲霏应道,然后站起来,送应曼云出了门。 一觉睡到大天亮。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似乎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但是又怕睡梦中的人还未醒过来。 “送进来吧。” 门慢慢的开了,进来了一名男子,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折子,端送到了床前。 “星辰,就放在矮桌上,本王一会就看。”说话的正是顾成王爷,每天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已经睁开眼醒过来了。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看今天送过来多少折子,然后再根据折子数量进行今天的日程安排。 如果花的时间少,那么剩的时间就会安排一些时间比较长的事情。如果花的时间多,那么今天就暂停其他的事务,专心处理折子。 今天星辰送来的折子不算很多,顾成王爷瞄了一眼,大约三四本折子。三四本折子,一个早上就可以处理完毕了,午的时间就可以安排其他事情了。 星辰往常送完折子以后都会自行离开,只是今天把折子放到了矮桌上后站在了原地,似乎在等着顾成王爷的令。 顾成王爷发觉了星辰的奇怪举止,问,“还有什么事?” 星辰踌躇片刻,犹豫着说,“孟姑娘的身世已经查明,只是……”星辰的话未说完,顾成王爷就已经发了话。 “把折子拿过来。” 三四本折子,星辰自然知道顾成王爷说的是哪一本折子,从矮桌上抽出了关于孟姑娘身世的折子递给了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打开折子,一列一列的看了去,星辰悄悄的观察着王爷,只见顾成王爷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折子。 王爷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尤其是碰到孟姑娘的事,王爷的行事更是出乎以往,让作为属的他们更是难以揣摩行动。 顾成王爷合上了本子深思。半响,才开口问,“星辰,孟姑娘的事调查得差不多了,那就让暗卫都撤回来。我还有另外一个人要你们去调查。” “是。”星辰应道。 顾成王爷又接着说,“这次调查的人是瑶华舞坊里面新来的一名琴师。主要是调查瑶华舞坊的变化是不是出于这名琴师的手笔,还有这名琴师的经营能力以及他的过往。” “是。”星辰应道。 “去吧。”顾成王爷淡淡的说。 “是。”星辰应道并后退出了房间。 在星辰走后,顾成王爷又一次打开了折子,细细的看着折子上调查孟菲霏的结果。 她原是西域响马大当家的唯一女儿,父亲是大当家,母亲早逝。她之所以流落清楼,是因为在西域内部争斗,她的父亲大当家不幸被斗台之后不知名原因去世,留孤女孟菲霏。之后从百花楼打听到,孟菲霏是被迷晕后被人换了素衣麻布以平常女子身价卖入百花楼。 同一天被卖入百花楼,又是同一天被卖给摄政王。 调查结果就到此为此。 不过顾成王爷看着折子,渐渐的淡笑了起来。脑子里又想起了孟菲霏的一笑一颦。她果真没有对自己说谎,她的名字真的就叫孟菲霏,不然调查结果也不会这么快出来。 你现在在哪里? 顾成的视线又意识的望向了矮桌上,记得她最爱在那个位置看书了。 顾成王爷让自己的情绪自由飘散后,又渐渐的收了回来,该处理折子了。 于是顾成起了床,穿了衣,洗漱之后到了矮桌上跪坐着处理折子。他一手翻着折子,一手提着毛笔在折子上批注,神情专注而不理身外事。 星辰在领了命之后,就召集了暗卫,并通知暗卫去调查瑶华舞坊的新琴师。 孟菲霏在训练室的时候,敏感的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声响,难道顶有人?继而又想到,就算是古代有轻功,也基本是晚上才行事吧。大白天的谁会踩顶,太容易暴露身形了。 尽管是这样想着,但是孟菲霏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停止了训练。换服之后,又特意的望梁上瞧了瞧,没有什么异常。 在出了训练室之后,孟菲霏又走到了院坝中央,从室外观察了整个院子,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啊,难道是她太过敏感了?孟菲霏自嘲的摇了摇头。 孟菲霏正要转身回的时候,忽然瞥见了一个飘渺的身影,动作轻忽而快速,移动之间,只留一道残影。 她追过去,但秋月已经发现了她,秋月站在门槛上喊道,“少东家,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吃过午饭没,我去通知叶娘送饭过来。” 秋月的喊话让孟菲霏分了神,停顿之间,就已经追不上了那道残影。孟菲霏只得撤了回来。 “对了,应姐姐在你房间等着,好像是有事找少东家您。”秋月离开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孟菲霏说道。 “知道了。”孟菲霏心不在焉的说道。那道残影到底是针对谁来的?难道是她的身份被泄露了?还是有人盯上了她?又或者是谁又在调查瑶华舞坊? 孟菲霏一时之间毫无头绪,如果是针对她,肯定会翻动她的东西。只要她的东西被动过,说明是针对她而来的。 她一想到就有这种可能性,立马奔回了自己的子,门是掩着着,孟菲霏一推就推开门了。 房内空无一人。 秋月不是说应姐姐在自己房间等着自己吗?应姐姐哪去了?孟菲霏又转过身来到了门边,站在门口处四处张望。 不久,应曼云来了,看着站在门口处的少东家奇怪的问,“少东家,你怎么站在门口?” 孟菲霏看着应曼云问,“秋月说你在我房间里等我,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原来是这样,应曼云笑了一,解释道,“刚才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了一。少东家,我们进去说可好?” 孟菲霏让了道,让应曼云走了进去,然后关了门,来到了应曼云的旁边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翠桃摔了一跤,好像扭到脚踝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应曼云解释道。 孟菲霏皱了皱眉,应曼云觉得少东家反应不对,关心的问,“少东家?”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孟菲霏心想,当就不再问这个问题了,“应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应曼云说道,“少东家知道江哲江大人吗?” 孟菲霏摇摇头,“不知道。” “江哲江大人是顾成王爷的军师,他很仰慕未露过面的琴师。他希望我们一次再到王爷府上演出的时候,琴师也能到王爷府上弹一曲。”应曼云说道。 孟菲霏当就愣住了。 与此同时,孟菲霏瞥见的那道身影入了人群之后,来到了珠联院的一间隐蔽的暗房里。他把一张纸递给了头领之后,又在头领耳边低语了几声。 头领当点了点头,那道身影又消失不见了。 从暗房出来的头领,赫然是顾成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星辰。 终于把这些折子处理完了,顾成王爷伸了伸懒腰,大大的舒展了一番。这时,星辰敲了敲门进来。 “有什么事吗?”顾成王爷问星辰,平时星辰只会在暗处守卫,如果星辰出现就必定是有事。 星辰低着头弯着腰恭敬的递上一张大约书籍封面大小的纸张给了顾成王爷。顾成王爷疑惑的接过来,纸张虽然已经被铺开平整了,但是隐隐约约的还有着曾经被揉成一团的皱褶。 “这是?”顾成王爷问。 星辰回道,“回禀顾成王爷,这是从瑶华舞坊新琴师房内所找到的废气旧纸。上面的内容是拟定瑶华舞坊和舞娘的契约内容的草稿,虽然暂时还没能找到契约内容的正文,但是凭这个就能判断瑶华舞坊近期的变化是这个新琴师的手笔。” ... 88. v88 “是吗?”顾成王爷看了手中的内容,这个契约的新鲜内容顿时吸引住了他。他见过卖身契,见过死契,也见过活契,但是不管什么契约,大多数都是一笔额定的银两来定好了契约。 但是他手中拿着的这个契约,俨然已经和他所见过的契约不同,如果要分类的话,类似提成契约。但是又和他的提成契约又有所不同,他名经营的产业,只有掌柜才能签提成契约,但是也不仅仅是提成契约,而且还有卖身契约。 也就是说,虽然他给的提成看起来丰厚,但是要想拿到这个丰厚的提成,是要把全家人入他摄政王的奴籍,世代为奴。 但是手头的这份契约,没有任何户籍或者是死契的约束。拿的是掌柜才享有的提成待遇,入的却是平民的户籍,这份契约不可谓不诱人。 顾成王爷嘴角微微一笑,没有绝对的掌控权,你拿什么来约束这些人。单凭诱人的分成真的能吸引人忠于你们瑶华舞坊吗?他到是好好的看上一看,这个瑶华舞坊到底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不过,这上面的字,怎么越看越熟悉? 顾成王爷皱着眉头,坐在了矮桌上的席子上。 真的很熟悉。 忽然,顾成王爷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命令在旁守护的星辰,“星辰,你快把江哲速速请到书房,本王在书房等着军师。” 星辰领了命去。 顾成王爷站了起来,穿上了白锦袍子,系上了暗纹银腰带,来到门边,换上了黑色布靴,手里紧攥着星辰呈上来的那张废纸直奔书房而去。 顾成王爷快到书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江哲江军师在书房门外等候了。 “军师久等了,进来说话。”顾成王爷连忙向江哲说道,一边说一边急促的打开了书房的门。 “分内之事,不敢劳烦王爷。”江哲躬身道。 打开书房的门之后,顾成王爷率先进了去,江哲也紧跟着进了去,顺手关了书房的门。每次顾成王爷出现急召,准会有事,一旦有事相商就必定会关门。 江哲已经是养成习惯了的。房间内就顾成王爷和他两个人,顾成王爷是王爷,是天家之子,自然是不能做这等琐事。 那就只有江哲做这些琐事了。 “王爷,有何急事召见属?”江哲问道。 顾成王爷站在书桌旁边翻检着桌上叠起的折子和本子,终于找到了硬皮本子,道“军师,你过来看看。” 说着,顾成王爷打开了硬皮本子,然后又把放在一旁的废纸铺开来,指着几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军师,你看出什么来了?” 江哲顺着顾成王爷的指出望过去,顾成王爷指的地方都是笔画相似的地方。 渐渐的,江哲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好像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顾成王爷也说道,“本王也是这样认为的,军师,你知道这张废纸是从哪里得来了吗?” 江哲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顾成王爷笑道,“说来也巧,本王的暗卫正好得空,就让他们去查一查瑶华舞坊新琴师。结果从新琴师处得了这么一张废纸。” 说着,顿了,顾成王爷又继续说道,“军师,你说,我们接来该怎么做?” 江哲思索片刻,才抬起头来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您说,这琴师会不会就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一个琴师,为什么要对瑶华舞坊这么尽心尽力的去出谋划策?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和利益。”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情报又是来得这么巧,所以江哲理清思路慢慢的说。 “王爷,又换个角度来说。就算是一个琴师单纯的只是为瑶华舞坊的发展好,可是他凭什么能指挥得动瑶华舞坊的坊主。” 思路越理越清晰,江哲渐渐的摸得到头脑了。 “先前我们以为瑶华舞坊的坊主就是东家。现在看来,是我们想错方向了。昨晚应坊主说出瑶华舞坊有新东家,因为已嫁入人妇,不宜抛头露面……”。 江哲说着说着,火石电光中,忽然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王爷。”江哲激动的说道,“有没有可能,瑶华舞坊的新东家就是那名琴师?王爷您看看,这个舞单本子是新东家给应坊主的,而这张废纸上的字迹又和本子里面的一模一样,而它又是琴师丢弃的废纸。” 顾成王爷静静的听着军师的推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王爷,属建议,再去查探一,琴师是否就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江哲向王爷提出建议。 只是他到现在才发觉,顾成王爷的面色似乎不善,“王爷?” 顾成王爷冷笑道,“好一个应坊主,居然敢欺上瞒,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难道本王就是那么好糊弄的。” 江哲对应曼云的影响还算善佳,此时见顾成王爷动了怒,稍稍的为应曼云说了话,“王爷,真要说起来,这个应坊主都还有几分机灵。她要瞒的就只有一件,瑶华舞坊的新东家其实就是新来的琴师。” 顾成王爷喝道,“外面的人谁不知道瑶华舞坊的新琴师是名男子。偏她说瑶华舞坊的新东家是嫁为人妇不宜抛头露面,本王这才作罢没有召见能写出刚柔并济的新东家。” 江哲笑道,“王爷,这就是应坊主为何要瞒着的原因了。” 顾成王爷楞了一,才明白了其中缘由。 瑶华舞坊的琴师是男的,而新东家实际上是女的。量应坊主不敢欺上,实际上,这名琴师很有可能是名女子。只是为何对外说是男子呢?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军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顾成王爷问江哲。 江哲笑了笑,轻松的说,“王爷,这还不简单。次瑶华舞坊要是再来府上演出,就让那名琴师也一同上台,然后随时召见。看一看这名琴师到底有何能耐,而且又还不影响瑶华舞坊‘东家’的闺誉,王爷您说是不是?” “高,实在是高。军师,本王近些年来让你处理这些芝麻小事,真是委屈您了。”顾成王爷说道,他被皇帝打压,连带的也影响了聚在他身边能人异士的发展。 “王爷。您的任何一件事,在属看来都是大事。”江哲并不是很倨傲的一个人,虽然自恃能力超群,但是该拍马屁的时候还是会拍马屁。 他认为,低头总比抬头做人要活得轻松些。 顾成王爷高兴了,他们作为属的自然也就不会那么胆战心惊了。而且据他观察,王爷可不会是只听奉承话的人,他虽然也喜欢听好话,但是王爷会明辨是非。 凭这一点,就已经让江哲愿意肝脑涂地,放倨傲的架子,在顾成王爷面前做低伏小。 “呵呵。”顾成王爷笑了起来,江哲说话就是中听。 “军师,瑶华舞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府上,本王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这名神秘的琴师了。”顾成王爷坐了来,双手放在扶手上,笑着对军师说道。 “回王爷,江某原是邀着瑶华舞坊一个月来一次府上演出。一次,恐怕要等到个月了。”江哲说道。 “可是,本王耐心不够,等不到个月了怎么办?”顾成王爷抛了难题给江哲。 江哲想了想,对顾成王爷说道,“江某有一计,不知是否能行。” “说。”顾成王爷沉着声道。 “江某先前已经向应坊主表情,江某很想聆听瑶华舞坊那未露面的妙音,不如直接召见这名琴师到府上弹琴。”江哲献祭。 顾成王爷满意的笑了笑。 “择日不如撞日,本王现在就命人去召见这名琴师来府上。”顾成站了起来,说道,“军师,这事你就去办吧。你和瑶华舞坊的应坊主相识,想必应坊主不会太过为难你。” 江哲苦笑道,“王爷,您说的哪是哪呀。属也就昨天才和应坊主相识,怎么会有那么厚的深交。王爷,您才是为难属。” 顾成王爷并不接话,只是望着江哲似笑非笑。 江哲顿时寒从心来,颤道,“属这就去。”。说着,跌跌撞撞狼狈的出了书房。 在书房外,江哲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摄政王可比皇帝要威慑得多了。 “少东家,怎么办啊?要不要曼云回绝大人?”应曼云望着孟菲霏一脸担忧,“去王爷府上太危险了。” 孟菲霏冷心来静静的思考着,顾成王爷的首席军师江哲亲自前来邀她去府上做客。顾成王爷的属她并没有见过几个,因为顾成王爷很少在厢房里谈及他的事。他的那些部,她从来一个也没有见过,只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侍卫。 现在那位大人正在瑶华舞坊的正里等着她的回复。 她应该去,还是不去。 “应姐姐,那位大人有没有说是自己邀约的还是代摄政王邀约的?”孟菲霏思索片刻,抬起头来注视着应曼云。 应曼云听了少东家的话,顿时楞了一,因为江哲大人来得太突然,她匆匆的听了江哲大人的话之后就赶过来问少东家了。 其他的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询问。 ... 89. v89 应曼云摇摇头,实话实说,“少东家,曼云当时听了大人的话,还以为是少东家的身份泄露了,所以当时着急的直接来了这里。曼云遣人去问一问秋月,秋月还在招待江哲大人。” 孟菲霏点了点头,也好,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她要好好盘算盘算。 尽管是这样,孟菲霏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问了问应曼云,“应姐姐,我现在这装束没问么吧,会不会有女扮男装的感觉。” 应曼云顿时正了正眼,认认真真的从头打量,才说道,“少东家,恕曼云眼拙。除了肤质白得细腻,其他的到于一般男子无二。” 孟菲霏顿时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当然。” 应曼云好奇的问少东家,“少东家,为什么换了男装之后,曼云就觉得和之前少东家的女装有很大的区别呢?仔细看看五官,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但是从整体来看,就是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孟菲霏笑着说,“这个呀,是有技巧的。太复杂的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就挑几个地方给你说一说,以后你仔细观察观察。” 接着,孟菲霏在应曼云面前做了女子步行的示范,“应姐姐,您瞧好了。一般女子都是这样碎步走,小步走,不管是什么步子,总之都是小幅度距离的迈开步子。” 应曼云看了看孟菲霏的走路姿势,再听了孟菲霏的解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为什么一般女子走路的幅度距离比较小呢?应姐姐,您看看你的衣裙和我的衣袍有什么不同?”孟菲霏问应曼云。 应曼云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一看少东家的衣服,仔仔细细的观察了遍才道,“少东家的衣袍面是开了叉的,曼云的衣裙并没有开叉。” 应曼云说完之后,一脸期盼的等待着少东家给她答案。 孟菲霏并没有立即说答案,望着应曼云鼓励的让她继续往说。 应曼云接收到孟菲霏的信息之后,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女子的步子小是因为衣裙面并没有开叉,所以迈不开步子。而男子之所以能大步走路,是因为他们的外袍面是开了叉的。”说完之后,又期待的看着少东家。 孟菲霏笑着向应曼云点了点头,道,“应姐姐说的一点都不错。但是还有一点要注意,虽然一开始是因为衣服的限制,但是久而久之,就已经养成了小步走路的习惯。一旦换了男装,就很难改掉这些习惯,所以扮男装很容易被揭穿。应姐姐之所以觉得我变了一个人,是因为我换了男装之后,一直都是有意识的迈开步子,大步走路。” 应曼云顿时对孟菲霏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还想知道得更多,“少东家,还有那些地方女子和男子也是有区别的?” 孟菲霏笑了笑,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头部这个问题。很多女子都是低着头说话,而男子是昂着头说话的。” 应曼云疑惑,“有吗?曼云平时都没注意到这些呢。”说完之后,当即就真的回忆了自己所见的男子和女子说话时头部的姿势,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少东家,好像真的是这样。” 孟菲霏笑笑,“等会你仔细的观察观察那位大人,看他是不是昂着头说话的。再看一看秋月,是不是对大人低头顺耳的说话。” 应曼云笑笑不说话,但把少东家的话听了进去。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孟菲霏说道,这里是孟菲霏的房间,自然是孟菲霏是主,应曼云是客了。所以虽然应曼云是瑶华舞坊的坊主,但是房间的主人是孟菲霏,所以是孟菲霏开口让门外的人进了来。 进来的是翠桃,只见翠桃急匆匆的进来,还略带着微微的喘气声连忙说道,“少东家,坊主,秋月姐姐让翠桃来说一声。江哲大人是以个人的名义邀请的明若琴师。” 说完之后,翠桃才站到一旁慢慢调息。 应曼云听了翠桃的话,脸上一喜的望着孟菲霏,“少东家,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要担忧的了。” 孟菲霏朝应曼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少东家?”应曼云试探的问孟菲霏,少东家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怎么连个准信也没有。 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让整个瑶华舞坊得罪摄政王的人吧。她考虑的是,如果遇见摄政王,她应该怎么办才能不牵连瑶华舞坊。 一想起自己被打的那一刻,心里顿觉得委屈,等到板子都打完了,他始终都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 顾成王爷的变脸就跟齐亚的背叛一样,一切都是来得那么的突然,让人淬不及防。 不过,她早已有了防备,孟菲霏翘起嘴角微微一笑,“应姐姐,你去跟大人回个准信,我去。” “好。”应曼云得了孟菲霏的明确准信,顿时向江哲大人禀告去了。 孟菲霏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闭上眼睛,静静的放空思想,进入冥想状态。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曼云又折回来了,看着闭着眼睛的少东家,彷徨着。 孟菲霏感觉到了身旁有人,睁开眼一看,是应曼云,“怎么了?” “少东家,江哲大人说要明若琴师现在就去府上?”应曼云一脸为难的说道。 “大人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孟菲霏问。 应曼云摇摇头,“少东家,曼云觉得您还是亲自去一。曼云心里总觉得不安,我这样几次三番的跑过来问少东家您,不知道大人会不会疑心。” 孟菲霏想了想,她自觉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顿时沉着声道,“那我现在马上就去。”说着,笔直的站了起来。 此时已是过了响午,一辆锦绣繁华的马车驶出了瑶华舞坊。 马车内坐着江哲,孟菲霏和应曼云三人。 应曼云原本不用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意识的选择了要跟随着孟菲霏过去。她的心里非常矛盾,现在少东家已经是男子了,而且又是江哲大人私邀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应曼云就是放不心来,孟菲霏见此,看着应曼云情况不太对,最后还是让应曼云跟着她上了车。 到珠联院前了车,应曼云才送了一口气。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担心了。因为少东家常说一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哪一天顾成王爷发现他的逃姬就是瑶华舞坊的少东家,然后就会追究过完,万一被查到少东家曾和江哲大人同坐一车,同处一室。就算没有什么,少东家也是百口莫辩啊。 想到这里,应曼云紧紧的跟在了少东家的身后。 站在珠联院外,孟菲霏望着大门上的牌匾,心中百感交集。 “明若琴师?”江哲大人唤了唤呆呆看着牌匾的孟菲霏。 孟菲霏回了神,对江哲抱歉一笑,“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被牌匾上的字给迷住了。这几个大字真是写得龙凤舞,有着飘逸之感。” 江哲大人笑道,“明若琴师,上面的这几个字是王爷亲自提笔的。王爷要是知道明若琴师如此称赞,想必王爷也愿意召见志同道合之人。” 孟菲霏连忙说道,“大人,小民和王爷可是天渊之别。王爷是明月当空,小民只是地上不起眼的一只萤火虫。” 江哲笑着不说话,只是领着孟菲霏和应曼云走了进去。 只是,走着走着,孟菲霏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她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虽然没有逛遍全院,但是王爷所处的院落她还是知道的。 现在江哲大人走的路正式通往顾成王爷院子的那个方向。可是她又不能直接明着问,只要她开口问了这个,就说明她对这个地方是无比的熟悉。如果不开口问,这样一直走去,迟早是要直接面见王爷的。 怎么办?孟菲霏心里暗暗着急,目光不直觉的望向了在旁的应曼云。 应曼云敏感的觉察到了孟菲霏焦急的目光,拉了孟菲霏的衣袖慢慢的走,待到和江哲又了点距离之后,才压低声音问。 “怎么了?” 孟菲霏凑近应曼云的耳边,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孟菲霏和应曼云似乎像情侣间说着悄悄话。 孟菲霏正要说话的时候,手心被应曼云捏了一顿时吃痛,抬起头来望着应曼云,只见应曼云目不转睛的望着眼睛。 她顺着应曼云的视线看过去,前面正走来一名小厮,看这名小厮的神情明显就是要找江哲的。 果不其然,这名小厮在向江哲大人行了礼之后,在江哲耳边低声说话。孟菲霏虽然不知道这名小厮的名字,但是她觉得眼熟,应该就是王爷身边的人了,于是连忙低着头看着地上一动不动。 待到小厮跟江哲说完话,从孟菲霏身边走过离开之后,孟菲霏才抬起头来。 江哲走了过来,对应曼云和孟菲霏说道,“本来江某想跟应坊主和明若先生引荐给王爷的,现王爷不在居处,就先到江某陋室坐一坐,何如?” 孟菲霏当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 90. v90 应曼云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烦请大人带路。” 这一次走的路,就跟来时不一样了,应曼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一问少东家,刚才少东家想说什么。 在珠联院的某一处,藏在暗处巡视院中全况的星辰侍卫,自然是瞧见了江哲大人带了一男一女进来,照例的观察了来访者可有不当之处。 只是,被江哲军师称为明若先生的人似乎看着有点眼熟,但是他确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人。 跟在江哲身后的一男一女随着军师进了他的外间,内的情况,星辰自然是看不到了。 星辰想了想,虽然自己不确定那名让他觉得眼熟的男子是谁,但是他觉得还是必要去禀告王爷一声的好,王爷一直是当今皇上的眼中钉,难保皇上会不远千里的派探子和刺客过来,一有机会就置王爷于死地。 当,星辰命了朱雀和玄武两人代替自己监视院中情况,而自己已朝军营奔去,顾成王爷此时正在军营里巡视士兵操练的情况。 简单的家具布置,明亮的内光线,孟菲霏和应曼云此时正端坐在江哲待客的外间。 “应坊主,明若先生,今天请两位来呢,一来是打算给顾成王爷引荐两位的;二来是江某久闻明若先生大名已久,今日有缘,就请了明若先生来府上做客。” 孟菲霏挺直身边,整个人坐得笔直笔直的,双手搭在在扶手上,双脚端端正正。 “哪里,是明若久闻江哲大人是摄政王的首席军师,论大名,大人更甚明若。明若只是一名小小琴师,哪里当得起大人的称赞。”孟菲霏沉着声音客气的对江哲大人说道。 她到现在还在揣摩江哲邀请她的用意,江哲的目标似乎是她而不是应姐姐,只是应姐姐随了她来,江哲大人也就一并招呼了。 难道是瑶华舞坊的发展过快引起了顾成王爷的关注吗? 她记得刚刚去的路上是往顾成王爷院子的方向去的,只是后来王爷不在,所以才直接到这个江哲大人的子。 但是,她在瑶华舞坊的时候,让应姐姐遣了人问江哲大人是王爷邀请的还是江哲大人自己邀请的,当时江哲说的是以自己个人名义邀请的,她才不犹豫的直接答应了。 只是,江哲大人为什么要以自己个人的名义邀请,到了王爷府上,却直接找王爷了呢?难道江哲大人说是向顾成王爷引荐她和应姐姐,其实不是顾成王爷邀请的,所以江哲大人以个人名义邀请她们到府上做客,这话其实说的是真的。 难道真不是顾成王爷关注到她们瑶华舞坊了吗?而是江哲大人关注到了,打算引荐她和应姐姐给王爷。没有顾成王爷的同意,难道江哲大人不怕私自引荐她们俩给王爷,就不怕顾成王爷会怪罪江哲大人的擅自行动吗? 孟菲霏想得头都疼了,还是没有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 到底瑶华舞坊哪里吸引住了摄政王首席军师江哲大人的注意了? “明若?明若?”应曼云唤这深思中的少东家,她一看少东家这副呆呆的走神的模样,就知道少东家在想事情了。 刚才应曼云差点脱口而出喊了少东家,幸好她想起了这里是在外面,并且还有江哲大人在旁,只得喊了并不经常喊的称呼明若。 她喊的明若显得是那么的不顺口,但是江哲大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在喊了几声之后,就觉得顺口了。 “啊?”孟菲霏回了神过来,问应曼云,“应姐姐,什么事?” 应曼云朝江哲大人歉意的笑了笑,并解释道,“明若平时就是这么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江哲大人笑道,“但凡天才总和别人有不同之处,可见明若先生的才华远远在一般人之上。” 应曼云一头冷汗,这个江哲大人似乎和少东家的怪异之处有得一拼,而且少东家看起来要比江哲大人要正常一些。 少东家只是爱发呆爱走神了一点,而江哲大人说的话总是玄之有玄,她之前刚接触的时候,觉得是文人说话应该都是这样的。 从今天近距离的接触来看,江哲先生说的话,她是一句话也听不懂,太深奥太玄妙了。 孟菲霏谦虚,“江哲大人言过其实了,在只是一平凡人,不算天才。” 但是孟菲霏确是心惊,她被人称赞天才,怪才,偏才已是麻木至极,但是那只是限于认识她的人,而这位江哲大人今天却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她和江哲大人说的话没超过十句话。 江哲大人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她是天才的? 难道是瑶华舞坊的发展过快吸引了江哲大人的注意,但是是江哲大人想同她身上打主意?她的什么地方是江哲大人值得打她的注意的? 孟菲霏打定主意自己绝不主动说话,安安静静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怎么会呢,明若先生太谦虚了。江某得知,瑶华舞坊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全是因为瑶华舞坊在明若先生的带领才会发展得如此迅速。”江哲说道。 他心中有疑惑,明若先生是男子,而顾成王爷手上的拿着的纸张字迹,分明是出自女子之手。 可是看着明若先生,也不像是女扮男装啊,他观察了明若先生的耳垂,耳垂没有耳洞。他又看了看明若先生的喉头,石海特有的防尘防风防沙的衣服设计,使得衣领严严实实的完全盖住了脖子,看不到喉头。 “明若不敢居功,瑶华舞坊如今发展如此之好,完全是因为应坊主和少东家带领得好。”孟菲霏客气的说道。 江哲大人顿时愣住了,难道明若先生不是瑶华舞坊的少东家?可是从王爷的情报得知,眼前的这位明若先生有极大可能就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 要么明若先生不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要么就是明若先生不想让人知道他就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 到底是哪一个呢?从字迹上来看,明若先生不是瑶华舞坊新东家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从江哲自己本身的直觉来看,他觉得明若先生应该就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 他第一次以来,出现了犹豫不决。 江哲顺了孟菲霏的话说去,“不知道江某什么时候能见一见瑶华舞坊的新东家呢?”话一说完,江哲顿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明若先生分明就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 之前应坊主对新东家从未出现露面的解释是,新东家是已嫁为人妇的深宅女眷,深宅女眷一般不宜抛头露面,经营事项一向都是交给管家或者信得过的人打理。 所以,这个托词就直接断了所有人想见新东家的念头,不过,他今天就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应曼云正要解释少东家不宜抛头露面的原因,江哲又连忙说道,“江某想起来了,新东家不宜抛头露面,不知道新东家是哪位府上的女眷?江某上府拜访,想必新东家也是愿意接待的。” 孟菲霏和应曼云顿时愣住了,是啊,深宅女眷不能出去,但是外面的人可以进府拜访啊,尤其是江哲大人这种是属于摄政王首席军师地位的,谁敢拒绝,谁敢得罪? “军师说的是,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本王也很想到府上去拜一拜,这位神秘的新东家到底是哪位府中的女眷?”门外进来一人,一袭白衣,手拿一柄折扇,轻轻的拍在掌心说道。 熟悉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孟菲霏顿时浑身僵硬住了,暗自喊遭,不知道低头还来不来得及。她太过自信了,在同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她的运气也实在太差了吧,才第一次来就被撞个正着了。 应曼云更是不知所措,她是知少东家底细的人,一颗心顿时砰砰砰的直跳。 来人正是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进了来,向江哲点头示意表示已打过招呼,转过头来,看到其中的一人,惊住了。 顾成王爷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儿,心中五味杂陈,怔怔的不说话。然后,不可遏制般的大笑了起来。 半响,才渐渐的停住了笑声,看着孟菲霏似笑非笑,问江哲,“军师,这位是?”。 一直在旁静默不语的江哲连忙向王爷介绍说,“这位就是瑶华舞坊的明若先生。” “哦。”顾成王爷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明若先生,明若先生。” 孟菲霏和应曼云都吊到嗓子眼了。 尤其是孟菲霏,她没想到,顾成王爷看到她,居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一个劲儿的颠笑,让她摸不清猜不透顾成王爷到底是什么心思。 好久不见,顾成王爷对她似乎不再似往昔。也是了,她被打,她逃跑,她怎么还能痴心妄想呢。 然后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嘲笑似的说,“明若先生?嗯?明若先生?明若也是你的真名吗?” ... 91. v91 然后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嘲笑似的说,“明若先生?嗯?明若先生?明若也是你的真名吗?” 孟菲霏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心中快速的想着应对策略。她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了,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次顾成王爷突然间翻了脸,但是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顾成王爷不喜人当众顶撞他。也许就是因为她当日顶撞,所以才导致顾成王爷恼羞成怒吧。 这次说什么,她绝对不会当众顶撞顾成王爷了。 孟菲霏暗自定决定,所以她以不动应万变,顾成王爷不出招,她就绝不会主动出招。 见招拆招。 明若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名,这个孟菲霏还真不好回答顾成王爷。说是真名,也是真名,这个是她在古代社会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说是假名,也是假名,毕竟这个身份是女扮男装,人是假的,性别是假的,名字怎么还可能是真的。 孟菲霏迟疑了,随后才向顾成王爷点了点头。 顾成王爷盯着孟菲霏半响,在旁的应曼云承受不住顾成王爷的威压,强制颤颤的坐着。而江哲看着奇怪反应的顾成王爷,眯起眼睛打量了顾成王爷之后,就接着打量了孟菲霏。 顾成王爷的威压越放越盛,而孟菲霏越来越顽强的抵抗着顾成王爷的威压。 江哲置身事外的看着这两个人互相较劲,心中暗自猜测这个明若先生到底是人,听王爷的意思,似乎王爷是认识这个明若先生的。 如果王爷认识这个明若先生,怎么王爷会不知道明若先生会有如此大才?以王爷络人才到求贤如渴的地步,怎么会放过明若先生呢。 除非,这个明若先生真的不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 顾成王爷又问孟菲霏,“你的瑶华舞坊的新东家?” 孟菲霏又迟疑了,还是向顾成王爷点了点头。 顾成王爷大笑,“好!好!好!好一个已嫁为人妇的新东家。” 孟菲霏望着顾成王爷朝正位走去,以为顾成王爷不会追究她了,悄悄的吐了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 只是,顾成王爷一转身,就朝门口吼道,“来人哪,给本王把明若先生绑起来。” 孟菲霏的眼皮跳了一,眼神微黯,垂了眼皮,等待着顾成王爷给她判刑。 “王爷?”江哲脱口而出。 顾成王爷望着江哲的眼神冷冷的,江哲顿时噤声了,悄悄的狐疑的看了一眼孟菲霏。发觉明若先生淡然镇定,又看了明若先生旁边的应坊主,应坊主显然紧张多了,两只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江哲心中对孟菲霏心生佩服,顾成王爷的威压还真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而这个明若先生不仅能承受住了,甚至还显得游刃有余,似乎王爷的威压对她来说不过是微弱之力。 应曼云心中矛盾得要死,到底是要先保住瑶华舞坊还是要先保住少东家。如果按照以前的她,在少东家牵连瑶华舞坊之前,她肯定会抛弃少东家而保住瑶华舞坊。而现在,随着时间的相处,她对少东家是越来越信服和崇拜,如果少东家牵连了瑶华舞坊,她舍不得抛弃少东家。 如果能两全保住都就好了,但是只能舍其一,她到底应该要怎么选择。她既想要少东家平安,又要瑶华舞坊众人不被牵连。 如果,如果少东家牵连了瑶华舞坊,那她就牺牲自己以保住瑶华舞坊。这样,她既不负了少东家对她的信任和情谊,也不负了师傅交代她一定要好好守住舞坊的诺言。 渐渐的,应曼云心中越来越坚定,双手渐渐的松开了拳头。 在顾成王爷喊了之后,进来的是顾成王爷的贴身侍卫星辰。只见星辰进了来,同时手里还拿了一捆绳子。 孟菲霏在见到星辰进来之后,自觉的从座位上站起,让星辰捆绑。 星辰慢慢的解开绳子,又慢慢的拿起绳子先绕起左边的手臂,然后左臂反手向后又绕起了右手右臂,最后,双手反手在背后被捆。 孟菲霏无声无息的淌了双泪,她缓缓的向顾成王爷跪了去,泣不成声。 她已经不奢望了,她只愿能保住瑶华舞坊,这是她对应姐姐和秋月的承诺,有朝一日,她的身份不能牵连瑶华舞坊。 “我有一事相求,还请顾成王爷答应。”孟菲霏颤着哭泣声说道。 “说。”顾成王爷的眼神如锋利般锐利的看着孟菲霏。 “恳请王爷不要因为我的事而牵连无辜之人?”孟菲霏请求道。 “无辜之人?你是说瑶华舞坊的人?”顾成王爷冷笑道,“你确信她们是无辜的?” “请顾成王爷只责罚我一人,其他人的我也代她们受罚,只要王爷您能息怒。”孟菲霏把姿态放得不能再低了,并且已经做好了送命的准备。 她已了无生趣。 “你就这么想受罚?”顾成王爷扯起嘴角说道。 “我应该的。”孟菲霏低声气的说,她已经委屈到不能再委屈了,眼泪如决堤的水倾泻流出。 顾成王爷听了孟菲霏说的话,半响都没有再说话。 江哲一头雾水,但肯定的是,这个明若先生之前肯定有得罪顾成王爷,难怪顾成王爷不用他,那也是情有可原了,江哲暗自想着。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她直觉少东家应该没事,顾成王爷虽让人绑了少东家,可是却没见对少东家怎么样。 当知来龙去脉的除了当事人以外,就只有星辰一人了。 星辰听了孟菲霏和王爷的对话之后,当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明若先生眼熟了,原来她就是之前已逃跑的孟姑娘。 只是,顾成王爷对外已宣称孟姑娘已死,而孟姑娘再次出现却是以男子之身,不知道顾成王爷会怎么安排这个结果。 孟姑娘回来了也好,也许顾成王爷自己不知道,自从孟姑娘逃跑之后,顾成王爷就易常发怒,情绪也比以往要焦虑许多。 他们做属的只希望孟姑娘回来之后,顾成王爷能恢复以往就行了,这几个月,他们无时无刻都不在胆战心惊,生怕出了一点差错惹得王爷大怒。 顾成王爷开口了。 “本王现在还不能答应你,想要本王放过瑶华舞坊也可以,就看你自己配不配和本王了。星辰,把她押去。”最后一声,顾成王爷提高了嗓音向星辰命令道。 星辰领了命押孟菲霏去,孟菲霏没有反抗,乖乖的配合星辰出了江哲的子,只是在临走前,给了应曼云一个让她不要担心的眼神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在星辰押孟菲霏走之后没多久,顾成王爷也出了江哲的子,随后,应曼云也出了江哲的子,直奔瑶华舞坊而去。她要赶紧找秋月商量对策。 果不其然,顾成王爷回了自己的子,就发现孟菲霏已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子里,而星辰早已不见。 顾成王爷知道星辰就在附近暗中守卫,连忙朝梁的某一处吼道,“星辰,让暗卫退远。” 孟菲霏眼神闪了一闪,这似乎是顾成王爷做某事前的预兆,他知道她的习惯。她看着顾成王爷缓缓的向她走来,解开了捆着手的绳子。 顾成王爷一边解开她的绳索一边喃喃说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本王很是困惑。” 孟菲霏不解,他困惑什么,他有什么好困惑的。她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间,他想让她生她就生,他想让她死她就死,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终是承认了单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是无法抵抗封建社会的皇家权威的,她所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以前在现代,她还有一个组织可以做靠山,做后盾。现在在古代,她真真正正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靠山也没有后盾,幸好现在有了瑶华舞坊,既然不能在力量上支撑她,那么就是财富上支持她把。 “王爷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瑶华舞坊?”孟菲霏动作轻轻的活动了手臂,她现在特别怕顾成王爷,只因他伤过她。 “你说呢?”顾成王爷淡淡的反问着孟菲霏。 “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条命,如果我这条命能保住瑶华舞坊,那么你就拿去吧。”孟菲霏视死如归的说道。 “是吗?”顾成王爷说道,同时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折子,扔在孟菲霏的手上,“你先看看再答复我。” 说完,顾成王爷从桌上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啜了口茶。 孟菲霏打探似的看了顾成王爷,只见顾成王爷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她才把视线转向了手中的折子。 她打开折子,从开头的第一行细细的看起,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孟菲霏”这三个字。然后她接着往看,顿时就明白了,这是顾成王爷调查原身的结果。 她本身也不知道原身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做个人传纪看了起来。性格什么的也无从得知,上面调查的基本就是原身的出生来历。 ... 92. v92 原身是响马原马头的女儿,因为原身父亲逝去,她被人掳走卖到百花楼,顾成王爷是从百花楼买的她。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折子上的信息不是很多,但是让孟菲霏知道了原身的身份是响马之女,她被何人所卖尚未得知,不知道是顾成王爷的属没有调查呢还是调查了未果。 只是让孟菲霏惊讶的是,原身的名字和她也太巧合了,居然都叫孟菲霏。又或者是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子而已,但孟菲霏一想到折子上面原身是被顾成王爷买了去,而她从穿过来的那一天,也是顾成王爷买的她。 看来,折子上的这个“孟菲霏”,也就是这个原身了。 她看完了,但是她不明白顾成王爷给她看这个折子的用意。难道是让她以响马之女的身份去打探响马的情报,想来,原身也就只有这个可以利用了。 孟菲霏抬起头,望着顾成王爷笑道,“王爷是想让我去打探响马的情报?”。 她笑得很轻,也很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顾成王爷。可是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让王爷放过瑶华舞坊的机会,原身的响马之女身份与她何干,何况,原身的父亲还是在响马争大当家之位失败后逝去的,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呢。 响马本来就是强盗,与原身可能有着不共戴天之后,她又何顾虑。只是,该谈判的还是要谈判,除了保住瑶华舞坊,她还要争取利益最大化。一想到这次又逃过一劫,孟菲霏在心里暗自庆幸,嘴角微微淡笑。 顾成王爷点了点头,“不错。本王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只要你把响马的情报告诉本王,本王可免瑶华舞坊上等人一死。”说着,望着孟菲霏的眼神是探究的,凌厉的以及复杂的。 孟菲霏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句话,难道顾成王爷还想追究瑶华舞坊的罪,只是免了死罪,活罪还是要追究的。 “王爷,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王爷不再追究瑶华舞坊众人的罪。”孟菲霏乞怜的看着顾成王爷,甚至还讨好的拿了起桌上的茶壶给王爷倒了茶,赔笑的递给了王爷。 王爷第一次见到孟菲霏因害怕他而显得怯怯的样子,心中有块地方酸酸的,她应该不是这样的,她不能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原来是什么样的,顾成王爷看着眼前怯生生的孟菲霏,想起了当初见到孟菲霏的样子。倔强的,识趣的,后来相处久了,她虽然安静,但并不怯弱,而且极有主见。 最主要的是,她不害怕他,也不惧他,同时也不会因为他的高高在上而故意讨好他奉承他。她对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或者其他什么的。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她对他有着一种平等的感觉。他和她是平等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现在,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她居然还是讨好他来了。如果是别人,他很受用,只是因为她讨好,他就觉得心里特别不好受。 接了孟菲霏递过来的茶,顾成王爷半响没有回话。 看着顾成王爷的样子,孟菲霏低了头,掩盖住了自己的眼神。 “想要本王不再追究瑶华舞坊,那就看你了。”顾成王爷喝了茶之后,淡淡的说道,心里还是不好受。 孟菲霏听了顾成王爷不清不楚的话,还是毫无头绪,看她自己,看她哪一方面啊?是办事能力?该死的,你说话就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吗? “王爷,你能说得更清楚一点吗?”孟菲霏想不明白,还是决定直接问发话人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笑笑不说话,低着头又啜了口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只是觉得看到现在这样的孟菲霏让他难受,他就是想要看到孟菲霏的时候心里不要这么难受。但是这样的话,他却不能直接跟孟菲霏说,难道他要说,本王心里太难受了,你让本王高兴,不要让本王这么难受。 他能这样说吗?不能。所以顾成王爷并没有说话。 孟菲霏盯着顾成王爷看了半响,直到确定顾成王爷没有明确表现的意思之后,自己才慢慢的思考起来。 看她表现,难道是要她全盘交代她逃出之后的事?也许是这样,她何不赌一把。 只是说来话长,真要细细交代的话,少不得要花点时间,于是孟菲霏爬上席子,坐到了顾成王爷的对面,中间隔了一张矮桌。矮桌上有本书,孟菲霏把它拿了过来,卷成了筒状,双手握住卷成筒状书之后,心突然定了来不再慌张,当初在这里的安然感觉又回来了。 孟菲霏一边缓缓的叙说着自己的经历,一边悄悄的偷窥着顾成王爷的面色,只见顾成王爷的面色随着她的经历而渐渐的变得缓和,直到又缓和的面色变到平和的面色时。孟菲霏觉得她赌对了。 期间,孟菲霏喝了几口茶,直至说到这次江哲大人邀了她来府上时。孟菲霏福至心灵的想到了刚才顾成王爷刚进时,让侍卫退远的命令。让她又想起了一个念头,难道顾成王爷先前所说的看她的表现,其实指的就是。 火石电光中,孟菲霏闪过无数念头,如果这才是王爷的真正意图,那她所说的经历让顾成王爷变得平和的样子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是她误打误撞?那她还应该不应该按照顾成王爷先前的真正意图操作呢。 孟菲霏顿时迟疑了。 顾成王爷看到孟菲霏迟疑,不由得问,“怎么不说去了。” 孟菲霏尴尬一笑,“后面的事,王爷自然是知道的,多的也不用我说了。” 顾成王爷听了孟菲霏的话,觉得也是,顿时点了点头,温和的说,“本王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有经营大才,是本王没有没有理解过你,从来没重视过你。” 说到这里,顾成王爷停了来,顿了顿,才艰难的说,“上次让人罚你,后来本王仔细的想了想,虽然你也有不对,但是本王确实也罚过重了。”说着,顾成王爷紧紧的握住茶杯,狠狠的对孟菲霏说,“你回来,本王就不追究瑶华舞坊上等人!” 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说的最后一句话,猛然抬起头怔怔的望着顾成王爷,眼泪又无声无息的滑落来,似喜悦,似解脱。 “可是,你对外面说我已杖责身死了。而且,我喜欢自由的感觉,我想自由的出入府而不必再有限制。还有,你已经有了妾侍白夫人。这里早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孟菲霏望着顾成王爷怔怔的说道。 未等顾成王爷开口,孟菲霏又继续说道,“我还要去打探响马的情报,如果住在这里,有诸多不方便。王爷,我能住在瑶华舞坊吗?” 顾成王爷想不到,现在就算是想要她回来,也觉得困难重重。 “难道你就没想过找我回来吗?就这么直接宣布我杖责身死了,王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告诉我吗?”孟菲霏一直不明白顾成王爷为什么要宣布她被杖责身死了,现在又机会了,她想问顾成王爷要一个答案。 顾成看到孟菲霏迷惘的问他,心里就更软了,是啊,她只是一名莽夫之女,不懂规矩礼仪也是情有可原的。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她不懂,难道他就不会让人教她吗?非得让她被罚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因为怪他自己罚人没说清楚罪名,这在军中可是大忌,怎么到了这女人这里,他就犯糊涂了呢。 顾成耐心的向孟菲霏解释,“你想想,你一个妾侍不在府里好好呆着,人消失不见了,你让本王脸面何存?退一步说,就算你要回来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任何人都会说你已经不清白了。就算本王相信你,不追究你。可是天家也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否清白,都会按你已被玷污了清白处理。” 孟菲霏睁大眼睛听着顾成的解释,这就是封建社会的上层阶级吗?一个女子不在后院,就会被当做已经玷污了清白,失了贞而处理吗? “天家?什么是天家?”孟菲霏问。 “天家?也就是皇家吧,入了皇家的人,就不再是自己,而去皇家的人了。”顾成王爷解释道。 “你不就是皇家的人吗?难道还不能保住一个小小的我?”孟菲霏又问。 顾成王爷苦笑,“别忘了我头上还有皇上呢,而且,身居高位更要谨慎爱惜自己的名声。本王但凡有一点错失,皇家礼部的人就会把本王的过失传到民间普通老百姓中间。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 顾成看了看孟菲霏,只见她紧紧的握住书筒,一脸的紧张与不安。 “过来。”顾成王爷向孟菲霏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孟菲霏狐疑的看着顾成王爷,迟迟没有动。直到顾成王爷朝她点了点头微微笑。她才慢慢的爬了过去,在顾成王爷身边坐着,低着头局促不安。 ... 93. v93 顾成看着她缓缓的,慢慢的向他爬过来,他屏住呼吸,努力平稳着心绪,手指绕着扇坠轻轻摇晃着扇柄。 突然,顾成王爷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腰抱紧孟菲霏,然后又把她推倒在席上,覆盖在她身上。 “队长,只要男人还贪恋你的身子,只要男人还对你有兴趣,他就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也许,得宠的骄纵女人都是男人宠出来的吧。” 她又想起了朱莉的话,曾经否认过朱莉的话,但是现在她又想起,顾成王爷现在对她这样,是不是因为他还贪恋着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说明朱莉的话一定也没有错。之前他只所以没有纵容她,那肯定是她越了他的底线,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找一找顾成王爷的底线在哪里。 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孟菲霏思及此,眼神渐渐的变得明亮起来,嘴角微微一笑,翻身朝上,开始了和顾成王爷的争夺战。 时间如流沙,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此时正在激烈大战的两人浑然不知院外已经乱成一团了。 “大人,明若怎么样了,王爷有没有怪罪我们明若先生。”应曼云回去瑶华舞坊把事情告诉了秋月,然后又细细的交代了秋月万一她和东家有什么不测的话,以后瑶华舞坊就全靠秋月一个人撑起来了。她还把账房的钥匙和账本以及少东家的计划书全都给了秋月,让秋月好好保存,然后就抱着赴死的决心来找江哲大人。 “应坊主,能否告诉江某,这个明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顾成王爷见了明若先生,就要问罪。”江哲问应曼云。 应曼云贝牙轻咬,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告诉江哲大人,以求江哲大人能在王爷面前说个话求个情。 可是江哲大人会帮忙求情吗? 还有,少东家也说要她们保守秘密的,可是不知道王爷的人她们两个还要不要保守。不知道少东家的身份泄露了没有。 应曼云两难,“大人,少东家曾经要我们保密的,曼云不能私做主,能否等曼云见了少东家之后再问一问少东家。” 情急之中,应曼云无意泄露了孟菲霏的身份。 “少东家?明若先生是瑶华舞坊的少东家?”江哲大人一脸惊喜道,继而他突然想到瑶华舞坊的少东家应该是个女人。 应坊主自己曾在宴会上承认瑶华舞坊的少东家是已为人妇,而顾成王爷拿的瑶华舞坊列曲表的本子也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还深得顾成王爷的赞赏。 如果不是已经嫁人人妇,顾成王爷很有可能会想笼络笼络这名女子,而明若先生居然就是瑶华舞坊的少东家!江哲想到此处,脸色突然大变,脱口而出,“明若先生是个女的?” 应曼云听到江哲大人脱口而出的惊讶声,先是呆了一,然后怔住,继而懊恼后悔,恨自己乱说话,还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后果。 但是不由得应曼云懊恼后悔,只见江哲大人又一次追问,“应坊主,明若先生到底是不是女人?” 应曼云咬着牙不说话,默默的低着头。 尽管应曼云没有承认,但是江哲大人已经明白了,明若先生就是女人,只是这事顾成王爷到底知道不知道。 江哲又一次回顾了顾成王爷和明若先生的对话,猜测顾成王爷十有**肯定知道明若先生就是个女人,不然顾成王爷也不会如此大怒,甚至还要牵连瑶华舞坊。 如果瑶华舞坊众人确实隐瞒了明若先生是女人这件事,顾成王爷因为明若先生而怪罪瑶华舞坊的人就情有可原了。 江哲大人如此一想,顿时就觉得为难了起来。 一个女人有经营大才,到底要应该怎么处理呢?就算是顾成王爷不计前嫌,但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怎能让人服众?如果她要想让王爷手的人都听从她的命令,恐怕是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而且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收服王爷手众多掌柜的心。 江哲大人很快又想到,这个明若为什么要选择瑶华舞坊了,瑶华舞坊都是女人,达命令的阻力和执行力,自然不必在有男人的地方而困难重重。 毕竟这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 不知道少东家到底怎么样了,她临走前还被顾成王爷给绑了起来,看起来顾成王爷的怒气还没消,不知道顾成王爷到底会怎么惩罚少东家呢。 应曼云担心的要死,心中也矛盾得要死。她想问江哲大人少东家怎么样了,又怕江哲大人要问少东家是什么人。 哎。应曼云心中叹了口气,只得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消息。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名侍卫装扮的人,行了礼之后向江哲大人禀告,“禀告大人,顾成王爷还没开院。” 江哲大人惊讶道,“这都好几个时辰了,朱雀,王爷也没让人传晚膳吗?” 朱雀侍卫摇了摇头。 江哲大人深思,应曼云静静的在一旁不说话,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半响,江哲大人才转过头来问,“应坊主,能否告知江某,明若是不是就是孟姑娘。” 应曼云看了一眼在旁的朱雀,江哲马上就示意到了,“朱雀不是外人,应坊主不用担心。” 江哲大人这样说,应曼云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还是不说。说的话,虽然违背了少东家的吩咐,但是有可能江哲大人会提她们求情,有可能会逃过一劫;不说的话,又不知道会不会得罪江哲大人。 应曼云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江哲大人的答案。 “朱雀,你先回去,王爷那里一有什么动静,你马上来通知我。”江哲大人向侍卫朱雀说道。 “是,大人。”侍卫朱雀领了命回去。本来侍卫朱雀是直属于摄政王,只听摄政王的命令。但有的时候摄政王也让他们听从江哲军师的安排,所以在联系不到顾成王爷的情况,他们就会听从江哲军师的命令。 江哲大人转过头来安抚应曼云,“应坊主,请不要过分担心,依江某看来,你们的少东家应该没什么事。现在也晚了,应坊主安心回去,一有消息,江某遣人来告知应坊主,如何?” 应曼云点了点头,起身告辞江哲离开了。 在离开的路上,遇见了一名匆匆迎面而来的女子擦肩而过,应曼云觉得眼熟,边走边想,后来才想到这名女子好像就是顾成王爷的妾侍白夫人的婢女沙雨。 只见婢女沙雨来到了江哲的住处,询问顾成王爷是否在此,在得到否认的回答之后,又返回到了白夫人身边。 “白夫人,奴婢问过江哲大人身边的人了,王爷也不在那。”婢女沙雨恭谨的说道。 白夫人正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梳发,听了沙雨的禀告之后,突然停了来,转过头来看着沙雨问,“你是说,王爷的院子紧闭着,而王爷也不在军师那里?” “回白夫人的话,是的。”沙雨说道,见白夫人从梳妆台上起身,在内来回走动,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低着头站着不说话。 “王爷院内有没有侍卫?有没有灯光亮起?”白夫人连连问在旁静站着的婢女沙雨。 沙雨回想了一,才道,“奴婢没有见到侍卫,也没有见到灯光,里面是乌黑一片。” “不可能啊。”白夫人喃喃自语,“难道是王爷回来后又悄悄的出去了?也不太可能啊,王爷是王爷,要出去也是大大方方的出去,不可能悄悄的。就算是要悄悄的,也要装作院内有人的样子啊。真是想不明白” 白夫人头疼的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沙雨,你打听到今天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就是王爷进院子之前,在江哲那里出的事。” “具体的奴婢也不明白。只知道江哲大人今天邀请了瑶华舞坊的应坊主和明若琴师来府上做客,期间王爷去了江哲大人处后。明若琴师出来时被捆,接着后来王爷也回了院子。应坊主回去之后又回来府上找江哲大人。刚才奴婢去江哲大人那里的时候,正遇见瑶华舞坊的应坊主离开。因为要急着去打探消息,所以奴婢并没有跟应坊主打招呼。”沙雨尽可能的把自己调查的结果简单的告诉白夫人。 “有没有打听到明若琴师为什么被捆着出来?他犯了什么罪?”白夫人又问。 “奴婢无能,并为打听到明若琴师为什么被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还请夫人怪罪。”沙雨连忙跪请罪。 “你起来,这不能怪你。这里毕竟不是王府,王爷身边我们插不了人,你能打听到这么多,也是难为你了。”白夫人说道。 “夫人,难道王妃也没有安插人吗?” “王妃?”白莲白夫人轻笑道,“就算她安插了人,但你觉得王妃会告诉我们吗?我们只不过是替王妃卖命罢了。” 说着,白莲暗自伤感,“沙雨,如果,我是说万一。如果哪一天我不行了,你就投奔王爷去吧。死也不要回京城,明白了吗?记住,只有在王爷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王爷有心保你,王妃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记住了吗,沙雨。” ... 94. v94 “夫人,奴婢会相信您没事的。”沙雨连忙安慰伤感的白夫人。 “世事难料,都说王爷爱美人,可是谁知道,王爷既爱美人也不爱美人。”白莲说道。 婢女沙雨迷糊了,不由得问了白夫人,“夫人,奴婢听不懂。什么既爱美人又不爱美人啊,这不是很矛盾吗?” 白莲看着沙雨失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吩咐道,“沙雨,说了你也不明白,我累了,去铺床吧。” “是,夫人。”沙雨领了命去铺了床。 白莲望着桌上明明灭灭跳跃着闪烁的烛光若有所思。 “夫人,床已经铺好了。”沙雨站在床边恭敬的禀告白夫人。 “嗯。”白莲应了声,站了起来转过身,袅袅的走向沙雨铺好的床。 只是,白莲走到了床边突然站出了,怔怔的望着床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忘了,我怎么会忘了王爷的习惯。”然后,正色道,“沙雨,你赶紧去厨房问一问,王爷有没有要水沐浴,如果有要水,要了几桶水。不管有没有要水,得了信之后赶紧回来告诉我。” “是,夫人。”沙雨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又站住了,对着白夫人羞赧的说,“夫,夫人。奴婢的赏钱已经用完了。” 白莲听到,连忙进了里,拿了一串铜钱出来给沙雨,道,“打赏大方一点,没钱就来问我要。为了能在这里生活得好一点,我们要舍得一点,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明白了吗?” 婢女沙雨心悦诚服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说完,连忙奔向了厨房方向。 白莲夫人看着婢女沙雨消失的背影后,才到床上半闭半眯着躺着休息,她要好好的养起精神,等到王爷来的时候她才能以最好的状态伺候王爷。 白莲感觉到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果不其然,是沙雨回来了,只听见沙雨道,“夫人?” “嗯。”白莲闭着眼睛应了沙雨的话,表示自己还是醒着的,又道,“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已经去打听了,厨房的人说今个儿王爷还没来要水。奴婢知道后马上就回来禀告夫人了。”婢女沙雨轻轻说道。 白莲喜上心头,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笑了起来,高兴的说,“那你就去厨房守着,王爷要是要水了,就赶紧过来唤醒我。” 婢女沙雨看到白莲那欢喜的声音,连带她也高兴了起来,忙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说着,又一次往厨房奔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莲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边有人,她才一动,身边的人开口说话,声音小心翼翼的,“夫人?您醒了。” 身边开口说话的人是沙雨的声音,白莲心生安了。 “嗯。”白莲夫人应了声后,缓缓的睁开眼睛,问沙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王爷要水了吗?” 沙雨一脸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只好羞愧的低着头默不作声。 白莲夫人看到婢女沙雨如此模样,皱起眉头问,“出什么事了?” 沙雨摇摇头。 “那你怎么不说话?”白莲夫人厉声问道。 一道厉声把婢女沙雨顿时吓着了,连忙跪在地上,急急说道,“是奴婢无能,奴婢不敢说,是怕夫人您忧心,想等到天亮醒来再禀告夫人的,哪知道夫人您现在就醒了。” 白莲夫人扫眼过去看着伏在地上颤抖不起的沙雨,沉思了半响才道,“你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沙雨慌张的回,“回夫人的话,奴婢回来的时候是子时,现在已经是,奴婢最后一次看漏壶的时候,是丑时。” “还有几个时辰天就快亮了。你说吧,我不会怪罪于你。”白莲夫人向沙雨说道,“起来说话。” “是,夫人。”沙雨回了夫人的话之后,立即就站了起来,慢慢说道,“刚过子时,王爷就遣了侍卫来要水。”说到这里,沙雨犹豫了。 “怎么不继续往说了?”白莲夫人扫过沙雨的眉目说道。 “夫人,王爷这次要的水有点多。要了整整两缸子的水,厨房的人和奴婢都在猜想是不是因为那位明若琴师的缘故,说不准……”沙雨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面已是说不去了。 “说不准什么?沙雨,你今晚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平日的伶俐哪里去了。”白莲夫人厉声喝道,她不满今夜的沙雨,说话老是吞吞吐吐的。 沙雨被吓了一跳,心砰砰砰的猛跳,呼吸急促,艰难的走到白莲夫人耳边悄声说,“说不准王爷好男风,奴婢听到厨房的人说,王爷在进院子之前,被捆绑的明若琴师刚好就被送进了王爷的院落等候发落的。到现在,里面还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所以。”沙雨向白莲夫人如此说道。 “不可能。”白莲夫人脱口而出失声说道,“王爷不可能好男风,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那些个人胡乱嚼耳根子。” 婢女沙雨先是低头不语,然后又说到,“夫人,到这个时辰了王爷还没来这里,也没有唤夫人过去,恐怕今夜王爷是不会……”。 白莲夫人惆怅道,“王爷让我禁足三天,今天解禁才一天,王爷居然不过来。王妃原本还指望着我能独宠,以后好为她卖命呢。” 沙雨又说,“夫人先睡吧,奴婢就在边上靠着。” “不,沙雨。你回房好好睡一谁,养足精神,我们明天还有得事做。”白莲夫人连忙让沙雨回去休息睡觉,她曾经是奴婢,所以知道在床边靠着睡觉过夜,第二天醒来人还是很困,精神也不好,做事就更不积极了。 将心比心,她想要让沙雨为她好好的做事,就先得把她的事安置妥了,晚上睡觉也要回床上把觉睡好,第二天,沙雨才会精神百倍的为她做事。 而且,看样子,王爷今晚也不会来了,沙雨就更没必要守夜了。 沙雨感激的向白莲夫人谢了谢,夫人就是体恤她们这些做人的,王府里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夫人了。 夫人从来不为难她们,也为她们着想,也理解她们的处境。 就好比现在,如果是别的夫人,此时王爷没有过来,恐怕就会大发雷霆,拿她们这些人出气打骂。 “是,夫人,奴婢这就回休息了。夫人您也早点睡,明天奴婢再去问一问。”沙雨诚恳的说道,并同时掖了掖白莲夫人的被子。 白莲夫人向沙雨微笑点头,“去吧。” 沙雨得了白莲夫人的首肯之后,才离开了床边,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之后,借着月光观赏了白莲夫人的门之后,这才回到了拐角处的一间小房。 淡淡的月光照耀了珠帘院的每一处角落。 “过来。”顾成在浴桶里靠着,望着另一个浴桶里的孟菲霏说道。 “不。”孟菲霏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 “过来。”顾成王爷的脸沉了来。 “不,你过来。”孟菲霏游过来,巴抵在浴桶边上,向顾成王爷撒娇道。 顾成王爷顿时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妖精。本王这就过来好好收拾你。” 孟菲霏格格的笑了起来,“来呀,你来呀,看谁收拾谁。”一边笑一边泼水淋向已经站起来了的顾成。 顾成意思的用手挡出了泼过来的水,突然兴起,也向孟菲霏泼了水,看到孟菲霏不设防的也被他泼的水给泼到了,突然开心了起来。 孟菲霏不甘示弱,立马也回击泼了水过去,只是,顾成这次并没有再向她泼过来了。 而是直接走了过来,用搭在屏风上的浴巾紧紧的裹住了孟菲霏,并且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干嘛?我还没洗好呢?”孟菲霏搂着顾成的脖子撒娇道。 “水已经冷了,别冻着了。”顾成说道,并同时把孟菲霏放到了床上,跟她擦干头发盖好被子之后,才开始擦自己的头发。 顾成在擦干了自己的头发之后,又去调整了孟菲霏在床上躺的位置,使得孟菲霏的长发放在床外。只见顾成端了火盆过来,放在了床边,拿起孟菲霏的长发一缕一缕的火盆上烘干。 顾成一边烘干孟菲霏的长发一边说道,“看来本王要跟你买个丫环了,你这习惯和本王一样,如果没有丫环跟你做这些琐事,只怕你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孟菲霏平躺在床边,头已经探出了床外,看着梁说道,“不用了,那多麻烦啊。再说了,我去做任务也不方便啊。” 顾成一听孟菲霏这样说,想了想又说道,“本王考虑欠佳,你一个弱女子,本王应该要给你配一名侍卫以报你安全。” 是监视她还是真的想保护她?或者两者兼有,但哪一个才是重要的理由呢?孟菲霏火石电光中如是想。 她很想把事情想得单纯一点,顾成王爷确实是心疼她爱护她,所以才给她配备一名侍卫,可是作为上位者,他们的一举一动无不包含一箭几雕。 ... 95. v95 孟菲霏不想破坏此时此刻美好的氛围,所以并没有开口去追问到底。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而已,得罪了王爷自己又还伤心失望,那又何必去想个明白呢。 “好了,赶紧进去,免得吹风着凉了。”顾成王爷挽住孟菲霏的青丝,使之成发髻,然后又挪了挪孟菲霏的位置,盖好被子之后才开始在火盆上烘干自己的长发。 孟菲霏瞥见顾成王爷并未穿衣,只是用浴巾简单的包裹了身。见惯是如此,但是孟菲霏还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顾成的八块腹肌随着顾成王爷的一举一动而微动着。 顺着视线往上看,由于顾成把他的长发顺到前面来烘干,所以孟菲霏只是瞥见了被长发青丝遮住的若隐若现的胸肌。 尽管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孟菲霏确实被顾成王爷的虎背熊腰给震慑住了。 谁能想到平日里举止斯文儒雅的顾成王爷,内藏着的居然是一副长期锻炼才有的健壮身体。 震撼过后,才想到,顾成王爷是不是也有她所不了解的另一面,比如说他可能会骑射,会武功以及铁血军人特有的爱国情怀等等等等。 只是,她为什么到现在才细细想明白想清楚这些事呢,这些微小的细节,她以前和顾成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去观察过。 还没有等孟菲霏反应过来,只见顾成把他的长发青丝顺到脑后,用锦带扎好,然后穿上了素衣爬上了床。 “睡吧。”顾成王爷一把搂住孟菲霏,把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给她做枕头。 孟菲霏的脸紧贴在顾成王爷的手臂内处,冷冰冰的脸在他温热的体温之渐渐的变得暖起来,面色红润。 热恋的状态渐渐的冷却,孟菲霏才想起,应姐姐和秋月她们不知道有多担心她,她一个音讯都没有传给她们,立刻从床上惊坐了起来。 然后掀开被子马上了床,先是套了袜子,穿上布鞋,接着拿起搭在衣架上的衣服穿戴了起来。 “你这是?”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在分分钟内穿戴整齐,马上就发问了。 孟菲霏来到床边,抱了抱顾成王爷之后,低声说,“我怕应坊主和秋月担心我,我想回去让她们安心一,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顾成一把把孟菲霏拉到床上来,先是不说话,然后又笑道,“这还不简单,今晚你留,我让星辰替你去传口讯。” 孟菲霏看着顾成王爷半响,目光复杂,才道,“我现在是男人身份,如果别人知道我们两个同处一室到天亮,对你名声不好。” 顾成哈哈大笑,拉住孟菲霏亲了又亲,语带喜悦,“本王从来就不考虑什么名声,名声对于本王来说那不值得一提。本王要是在意那些蜚语流言,早就已经不是摄政王了。本王那么多女人当中,只有你才考虑过本王的处境。就凭这一点,本王就允你继续住在瑶华舞坊。” “真的。”孟菲霏惊喜道,她想不到顾成王爷居然这么好商量,进而要求,“我能不能写封信给坊主。我担心她们见不到我人,又看不到我的手笔,就算是星辰传了口讯怕是她们也还是很担心啊。” “行,就依你的。”顾成王爷答应了孟菲霏的要求。 孟菲霏顿时跳床来,熟门熟路的从抽屉里拿了宣纸,磨石和砚台放到了炕上的矮桌上,跪坐在席子上一笔一字的写了起来。 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那心急的动作,不由得失笑的摇了摇头,随即也了床穿上了衣服来到了孟菲霏的身边,从身后拥住了她。 “别闹。”孟菲霏向顾成王爷轻轻的呵斥,顾成王爷不怒反笑,在她的耳后轻轻的吐出温热的呼吸。 孟菲霏的耳朵痒痒的,偏过头去继续写着字,“王爷,你别闹了,我还没写好呢。”于是,孟菲霏只觉得一片安静,除了身后感觉到的体温。 待到孟菲霏写好最后一个字后,放在桌上晾了晾,等待着墨汁干透。但是没等到孟菲霏舒心来,只觉得背后是一阵一阵的酥麻,她不按的蠕动着双肩。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顾成王爷又不安分了。孟菲霏叹了口气,转过身说,“我饿了,也累了。能弄点吃的吗?” 孟菲霏这么一说,顾成王爷也觉得自己饿了,准备要开口唤人的时候,孟菲霏又连忙说道,“这么晚了,不要弄得太麻烦,看看有没有现成糕点什么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就行了。” “那怎么行。”顾成王爷想也不想就说。 孟菲霏撅着嘴撒娇,“我饿了。想早点睡觉休息。” 顾成王爷心都酥了,他很少见过孟菲霏撒娇,这次她回来到是撒了几次娇,她撒娇的味道别有一番滋味,并且没有别的女人那种矫揉造作的撒娇。 他喜欢她这种真诚的不含杂质的撒娇,仿佛,仿佛她整个人连同她的心一样都那么的晶莹剔透。 顾成王爷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失望,于是说了一声“好”字,接着又命令了星辰去厨房拿糕点,星辰拿了糕点回来之后又拿了孟菲霏装好的信去瑶华舞坊给应曼云。 吃完糕点之后,孟菲霏累了想睡觉,但是顾成王爷出奇的精神,不停的找话题和孟菲霏聊天。 “本王发现一个好玩的地方,明天我带你去,保证你喜欢。”顾成对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孟菲霏说道。 孟菲霏累及了,眼睛早已经睁不开了,听到顾成王爷好像在对她说话,含含糊糊的应了声,“嗯。” “你以前的衣服本王还保留着,明天去的时候一并给你。”顾成王爷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 “嗯。” “你喜欢什么?就跟本王说,本王一定跟你弄来。”顾成王爷又说道。 “嗯。” “你在外面的时候想过本王吗?”顾成王爷瞄了一眼睡得半迷糊的孟菲霏,像是不经意的说道。 “嗯。” 顾成王爷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直到顾成王爷再问话的时候,身边的人儿已没了回应。顾成王爷定睛一看,怀里抱着的小女人已经睡了。 再望向天窗,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想了想,喊道,“来人。” 不一会儿,一名侍卫出现在了顾成王爷面前,一见到顾成王爷,没有说话马上跪待命。 顾成王爷命令,“赶紧让人去准备一辆马车,要最舒适的,同时准备干粮和换洗的衣服,天亮就出发。” 跪的侍卫点头接命令之后又消失在了这间子,快速的仿佛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多时,天色已亮。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白莲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一直在耳边听到这里的声音,然后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猛烈的摇动着。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耳边又传来了重复的着急的声音,声音还略带哭腔。白莲听清楚了,这是沙雨的声音。 是沙雨,白莲打了个激灵,猛的睁开了双眼,望向沙雨,之间沙雨神情着急,开口道,“出了什么事。” 沙雨一见白莲夫人醒了,连忙道,“是王爷,王爷让人从库里找了马车出来,看那阵势,王爷似乎是要出远门!” 白莲夫人一听到沙雨如此说,一边快速的掀开被子床穿戴梳妆一边命令沙雨,“你快速端盆水过来让我洗漱,我们动作快一点,赶紧在王爷出府之前拦。王爷每次出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回来的,我们不能如此空等,一定要主动出击让王爷带我们一同去。” 说话间,白莲夫人已经穿好了里衣,正在挑选着穿在外面的裙衫。 沙雨在听到白莲夫人让她去端水的时候,就已经连忙拿着铜盆跑去厨房端水。 等到主仆两人尽可能的在梳妆完毕之后赶上王爷,但是可惜得很,等到白莲夫人和婢女沙雨赶到府门口的时候。 挂着标识摄政王旗帜的马车已驾驶离去,留给白莲夫人和婢女沙雨的只有扬起来的黄沙尘土。 黄沙尘土沉寂之际,出现在白莲和沙雨面前的将军府的李容。 只见李容朝白莲夫人一脸讥笑,挑衅似的说道,“夫人,你的好日子可就要完了。你知道是谁和王爷在马车内吗?” 白莲在王妃身前伺候已久,各种大场面都见过,她何惧一名女子的挑衅,所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听着李容的话语。 王爷已不在眼前,她又何必装可怜。到是沙雨,藏不住脸色满脸忧心。 李容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白莲夫人,又看了看截然相反表情的婢女,突然笑了起来,转身回将军府。 “李小女且,请留一步说话。”李容走了几步之后,身后传来了白莲夫人的声音,李容听到,顿了脚停了来,转身面向白莲。 “有求于我了?”李容似笑非笑的看着依旧还是面不改色的白莲夫人说道。 当孟菲霏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摇动的木床在晃动着,耳边出来了熟悉的马车轮子碾着道路的声音。 她慢慢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深紫色的布置环境,然后又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重物给压着了的似的,喘不过气来。 ... 96. v96 孟菲霏低头一看,一只手臂横陈的搭在她的胸口,压住的正是那呼吸起伏的地方。视线顺着手臂往上看,赫然是睡着的顾成。 然后又传来了马车行驶时压过小石子的声音,然后忽的又是一跳,整个人蹦了起来又落。这个时候,孟菲霏又感觉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方。 顾成的小狮子居然还放在她的花心里,这是什么情况。孟菲霏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成,这家伙,难道她睡着了也还不放过她! 孟菲霏一想就气急了,想也不想,狠狠的使劲掐了顾成搭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臂。叫你吃豆腐,叫你趁我睡着了还吃豆腐!看我不掐死你!然后双手又掐了顾成的脖子。 手刚放到顾成的脖子上,没等孟菲霏反应过来,忽的被睡着的顾城一掌给劈到了墙上。幸好孟菲霏反应及时,感觉到掌风伶俐,立马闪过肩头。但是她没注意到她被顾成的大腿给压着了腿,所以还是被余掌给扫到了。 孟菲霏吃痛,正要回击,却发现顾成还仍然是睡着的,仿佛刚才顾成刚才的那一掌是她的错觉。靠,这家伙防备心也太强了吧。睡梦中都还能攻击,这是防备的习惯还是防备的本能? 孟菲霏可不想再自讨苦吃了,既然强硬的不行,那她就来软的。 她邪邪一笑。 掐你都没把你给掐醒来,可见你睡得有多沉,哼,叫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还吃我的豆腐。如今我也回吃你豆腐,这才算公平! “王爷,出什么事了?”许是孟菲霏碰到马车墙上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外面驾车人的注意。 孟菲霏听出了是星辰的声音,马上扬声回道,“没事,是我醒了,一个没注意磕到了墙上。” 外面就没有再传过话来了,马车依旧还在行驶着。 孟菲霏见外面许久没有动静了,这才悄悄的开始了自己的小动作。 她先是覆盖到顾成王爷的身上,仔细的看着顾成王爷的五官。平时没注意,只觉得顾成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睡梦中的顾成,一脸的萧肃和杀气。 怎么会是这样,孟菲霏被震惊了,呆呆的痴痴的看着顾成王爷的五官。 孟菲霏摇了摇头,赶紧把震惊的那种感觉甩到外面去,这时孟菲霏不再看整体了,她分开研究每个五官。 先是眉毛,浓密而显得锋利的眉形,嗯,很有男子气概。 然后是挺直的高鼻梁,犹如希腊般优雅,又有着一往无前的倔强气质。 再往看,孟菲霏又一阵失神,不由得吻上了让她觉得阵阵心疼的嘴唇。她不停的勾着画着温暖着,但那嘴唇仍然是冰冷冷的,而且依然还像石头般那么坚硬和咯人。 孟菲霏无法去形容这种感觉,只是不由得心疼的落泪,泪水倾泻而出,滑落在顾成的脸上。 她双手抹泪,再也没有了调戏的心情,然后静静的躺在一侧。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翻脸时会命人打她到半死时的铁石心肠,还是平日里对任何人都温文儒雅,还是浓情蜜意时宠她无限,以及现在睡着时一脸肃杀的人。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到底他对她的柔情和宠爱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凡是他的女人,他都会如此对待她们。 一想起顾成可能曾经也这么体贴关怀的照顾和溺爱其他女人,不管是曾经还是以后,她心里都无可避免的泛起了酸味。 她又想起了曾经让她快乐过的阳光般男孩的齐亚。 只是第一次见到齐亚的背叛,就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如果她见到顾成王爷对白夫人也像对她那么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白夫人,她怎么会忘了顾成王爷还有白夫人呢。 从她和顾成王爷在一起,身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顾成王爷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 她从来不去想,也不去深思顾成王爷有没有家室,有没有妻妾。 直到现在,她才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整个人顿时恹恹的。 马车继续行驶着,顾成依然还在睡着,孟菲霏也依然望着马车的天花板发呆走神。 古代的马车防震技术真是不好,又一个颠簸震得孟菲霏身上摇摇晃晃的。 算了,还是起来吧,觉得躺着也不是办法的孟菲霏坐了起来,这才发觉,这里是在马车里,不是在房间里。 她不知道她的衣服放在哪里,而且,而且此时的她是浑身**的。又觉得微冷,孟菲霏立刻又缩进了被窝里去,抱住顾成那个大暖炉。 许是顾成睡饱了,许是顾成被身体冰冷的孟菲霏给刺激了,总之,顾成王爷是醒了过来了。 顾成王爷醒来时,见到身边的小女人居然是熊抱着他,不由得开心的笑了笑,“这么舍不得离开本王啊。” 孟菲霏奇异的看着醒过来一脸嬉皮笑脸的顾成,她怎么也无法和在睡着时一脸肃杀的脸孔重合。 这分明是同一个人啊。 “怎么了?”顾成王爷看着痴呆呆的孟菲霏笑着说道。 “没,没什么。”孟菲霏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怔了一才回道,然后又找了其他话题,“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上啊,你要去哪?对了,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去啊。啊,还有,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我还没来得及跟应姐姐和秋月说一声。” 顾成王爷看着时而迷糊时而冷静的孟菲霏失笑不已,“本王就知道你惦记着瑶华舞坊的人,早已经派了通知应坊主了,说你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回来的。” “啊?”孟菲霏抓到了顾成王爷透露的信息,还没来得及细细的问,马车又颠簸了一次。孟菲霏意识的搂上了顾成王爷的脖子。 顾成王爷顺势的也抱住了孟菲霏的纤纤细腰,翻身覆了上去,“先满足本王,本王就告诉你。” 这个大色一狼,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觉顾成王爷居然这么色! 孟菲霏瞪大了眼睛,上气不接气的说,“你,你还想怎么样?我睡着了你都已经,现在醒来又要!” 顾成王爷觉得这个小女人就连生气都这么可爱,顿时哈哈大笑。 “笑,你还笑?”孟菲霏恼羞成怒,使劲拍打着顾成,娇小的拳头打在顾成的身上。孟菲霏觉得自己的手都被打疼了,他居然还是一副不疼不痒的模样。 “乖,别闹,听话点。”顾成王爷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孟菲霏。 孟菲霏楞住了,拍打的拳头也停了来,她又一次被震住了。 这是顾成王爷,刚才说那话的是顾成王爷吗?孟菲霏不可置信的喃喃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顾成王爷顿时冷了来,恶狠狠的说道,“叫你听话点。” 见到如此摸样的顾成王爷,孟菲霏才安心了来,这才是顾成王爷嘛。转而又想,她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啊,随机摇了摇头说,她只是习惯了以前的顾成王爷而已。 以前的顾成王爷对她好是好,但是从不像她这次回来那样对她好得那么夸张。 怎么说呢,仿佛是顾成王爷开始关心她了,尤其是和她说话就像是和家人说话一样,那般亲昵。 孟菲霏开始细细想着这次顾成王爷对她和以前顾成王爷对她的不同。 没等孟菲霏想太多,只见顾成王爷又开始挑拨她的敏感处了。晕,说他是大色一狼,一点都不假,这会又开始了。 “外面还有人呢。”孟菲霏向顾成王爷不满的说道,明明外面还有人,他怎么一点都不害羞呢。 孟菲霏这么想就冤枉顾成王爷了,顾成王爷知道孟菲霏特别注重**,只是他也难控制自己。只觉得和她融为一体了,才能得到那种满足的感觉。 为了想一直得到那种满足感,顾成王爷是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也是这个小女人和他有过的其他女人的不同之处,只有在这个小女人身上,他才觉得有那种满足感。 这种和其他女人区别的感觉,还是因为府里来了白莲之后,他才感觉到的。 白莲在他的妾侍中,算是也得他的欢心吧,他待她比其他的妾侍要好一点。白莲是王府的家奴,又谨守自己的本分,从来不参合到那些妾侍的明争暗斗,所以他对她偏好一点。 这次白莲来了,他要过白莲一次,和以前以及其他女人得到过的欢愉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不同的女人总给他带来不同新鲜程度的欢愉感而已。 但是这个小女人,又让他有了另外一种感觉,除了欢愉之外还有满足。正是这种满足感,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沉溺当中。 顾成王爷并没有理会孟菲霏的话语,自顾自的继续挑拨着这个小女人的敏感处。 不久,马车厢内又是一片旖旎的春色。 “到了。”马车停之后,外面传来了侍卫星辰的声音。 许久之后,马车厢内才传来了顾成王爷的声音,“知道了。你先去进去安排好房间,好了之后再过来禀告。” “是。”星辰领了命进了客栈,而马车就这么大刺刺的停靠在客栈门前。 ... 97. v97 停顿的马车厢内,孟菲霏连忙催促着顾成王爷,“已经到了,可以告诉我我的衣服放在哪了吗?找了个半天没找到,你不会打算就让我这么出去吧。” 孟菲霏在被窝里面推让着顾成。只见顾成王爷悠悠的说,“急什么,还早着呢。”孟菲霏噎住了,目瞪口呆半天不说话,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人。 顾成王爷怎么会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哪! 孟菲霏侧身过去不理会顾成王爷了,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哀,难道古代社会的人都是这么不知廉耻么。眼看着就要出马车了,还把她的衣服藏了起来。他自己不穿衣服就罢了,也要自己跟着他丢脸。 等等,他好像也还没穿衣服。他是王爷,论面子论身份应该要比她更为看中。难道,真的还不用急?孟菲霏半信半疑的靠近顾成王爷。 “你怎么还不急?”孟菲霏问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等一等,一会让你见识见识。” 孟菲霏半信半疑的静了来。 不一会儿,星辰回来了,在马车外禀告道,“回主子的话,已经安排好了在天字一号。我去看了一,天子一号在是在客栈后面的一个**的院落,马车可以直接行驶进去。” “你看着安排。”顾成王爷靠着枕垫说道。 靠着枕垫的顾成王爷,被窝从他的肩头上滑到了腰际,连带的在旁的孟菲霏也差点遭了秧。 孟菲霏迅速的抓住滑落的是被窝,然后手的肋窝夹着了被子,含苞欲放的风情又一次让顾成王爷情动。 不过此时也不是情动的时候,所以顾成王爷按捺情动,对孟菲霏说道,“一会到了里,本王还有话要交代你。现在嘛,不太方便。” 孟菲霏看着一脸正色的顾成王爷说道,她也凝重的点了点头应,“嗯。” 有些无聊,孟菲霏打算就这么掀开马车的窗帘看一看外面的情况,虽然偶有人声,但不是很鼎沸,再加上马车内透进来的光线,大约已是近黄昏吧。 还没等孟菲霏掀开车帘,一把折扇拦住了她的手。她顺着折扇的时间望向顾成王爷,用目光询问顾成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成王爷看到孟菲霏看向他之后,他用目光扫了扫孟菲霏裸露的双肩,然后又看着孟菲霏胸口的那道深深挤压的沟壑轻佻的笑道。 孟菲霏顿时脸红了。尤其是看到顾成王爷那轻佻的模样,别扭的转过身背对着顾成王爷。 “还真生气了?”顾成王爷从背后抱住孟菲霏,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的说道。温热的呼吸不停的吹拂着她的耳后敏感处,她又开始扭动起来,柔软无力的说道,“别勾引我。” “本王现在不会勾引你。”顾成王爷向孟菲霏轻轻的说道,他现在是不会勾引她,不过一会就难说了。说完,顾成王爷侧过头,迅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之后又迅速离开。 孟菲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偷香了,堂堂一个特工,什么时候反应竟然变得如此迟钝了!孟菲霏顿时是又气又急。 气的是自己的反应能力变差了,急的是要怎么样才能恢复以往的特工水准啊。她一定还要努力的训练自己的能力,不说赶得上顾成王爷身边的那些来去神秘的暗卫,起码也要恢复以前自己的特工水准啊。 孟菲霏越想越是恼急,狠狠的绞着被子。 顾成王爷见她闹起小性子,只得无奈的说道,“小妖精,让一让。本王这就跟你拿衣服。” 孟菲霏闻言,顿时挪开了位置,马车厢内一览无遗,他到底要从哪里拿东西出来。 只见顾成王爷掀开在车帘面覆盖着的毯子,露出了搭建马车用的木板。不过这个木板和其他地方的木板有所不同,更像是一个木板盖子,木板盖子边框有着两个被抠空的圆圆的小洞。 果不其然,顾成王爷打开了木板盖子,从里面甩了一个包袱出来给孟菲霏,孟菲霏连忙接住抛来的包袱。 打开锦缎包袱,里面赫然是普通老百姓女子穿的素衣。鸦青色的麻布素衣,锦缎的包袱,孟菲霏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怪异。 她左手拿着锦缎布块,右边拿着麻布素衣,疑惑不解的问顾成王爷,“王爷,你这是?这不是我的衣服吧。” 顾成王爷也打开了自己的包袱,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孟菲霏细细的看了看,一眨眼不觉得什么的,再细细的看,布料比起顾成王爷平日里的衣服要次很多了。 等到顾成王爷穿着完毕之后,才靠在马车墙上,对着孟菲霏说道,“本王本来想晚点跟你好好说一说的,只是你非要现在弄个明白。”看着孟菲霏一动不动的听着他说话,连忙又说道,“先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了。” 孟菲霏才刚把衣服穿好,外面传来了星辰的声音,“主子,已经到了。” “知道了,去准备膳食吧。”顾成王爷命令道。 顾成王爷掀了车帘走了出去,孟菲霏看到马车外面居然是房间里面的格局布置,这是怎么回事? 孟菲霏怀着以后也随着顾成王爷爬出了马车外,待到站立起来看时,才发现,这里分明就是平日睡觉的内间。 因为这里有着一张富丽堂皇的床榻。 再转过头来看看她出来的马车厢,这个马车厢已经被卸掉了带着轮子架构的马架,此时更像是一顶大大的乘轿。 “本王就说过的,你不用那么急的。”顾成王爷走到床榻旁边脱了鞋,坐到了床上。他拍了拍床沿,对孟菲霏说道,“过来坐。” 孟菲霏探究的看着顾成王爷,这会又是想闹什么,于是慢慢的走到了床沿边坐,“什么事。” “上来。”顾成王爷又道。 孟菲霏一脸防备的望着顾成王爷,他不会又想那个吧。 “上来。”顾成王爷看到这个小女人不听话,加重了语气重重的说道。 孟菲霏脑海闪过顾成王爷令打人的语气,不禁寒颤了,她这是自作孽啊。只得脱了鞋慢慢的爬了上去。 孟菲霏刚一爬到床上,顾成王爷立马翻身覆盖了在她身上。她顿时感觉到他的小狮子已经吼叫起来了,不断的在她的花心附近处吼着叫着。 他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孟菲霏脑海里闪过这句话。她已经柔软无力了,就连迈出马车的时候,她也觉得是手脚发软。 “我们穿成这样,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孟菲霏试图转移话题。 顾成王爷轻轻的笑了笑,并不回答,直接啃上了她的锁骨。 “王爷。”孟菲霏娇呼着,她的气息紊乱而兴奋。 “嗯,本王在。”顾成在挑拨的同时还不忘回应。 顾成王爷顿了顿,说道,“放到外间桌上,然后所有人全都退到院子外面守着”。 “是。”星辰应道。 “起来,给本王穿衣服。”顾成王爷站在床边对还睡在床上的小女人说道,孟菲霏此时一脸疲倦,只想昏昏入睡。 “你自己穿。”孟菲霏眼也不开的说道,她实在是累极了,尤其是身体酸软得厉害,体力已消失殆尽。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都完事之后还精神奕奕,而她却是疲倦至极。 “起来。”顾成王爷又一次命令道。 “我再睡一会会好不好。”孟菲霏本想来直接回个“不”字的,可是一想到顾成的翻脸无情,马上又换成了撒娇的商量的语气,以求顾成的好商量。 “再不起来,本王可就要上床了。”顾成王爷眼里闪过一丝狭促的捉弄精光。 什么,还要再来?!孟菲霏顿时惊醒了,头脑一片空白。不是吧,他还要再来,孟菲霏一想到还要再来一次,冷汗直冒。不行,要是再来一次,她一定要死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了。 孟菲霏马上掀开被子了床,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走向了顾成王爷,准备要跟他穿衣服。只是孟银觉得走到顾成王爷跟前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定睛一看,好你个顾成王爷,明明已经穿好了衣服还非要我来跟你穿!你是闲得无聊还是拿我寻开心有意思啊你。 孟菲霏一边愤愤不平的想一边又转身回床上去,“你都已经穿好了,还要叫我起床。”刚一转身,突然被拦腰抱起,孟菲霏被吓了一跳然后双手磕向身后,迅速的扭转过身,攥起拳头攻向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根本就不知道孟菲霏会武。他压根一点都没防备孟菲霏,他试探过她,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内力,所以他从来就没防备过孟菲霏。 尽管是这样,孟菲霏毫无预料的攻击还是让顾成王爷给接住了。 只见顾成王爷握住孟菲霏的手,看着孟菲霏的眼神是冷冰冰的,“你会武?” 孟菲霏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想了想,才回,“会一点防身之术。” 刚才还冷眼的顾成转眼又春风和睦,顾成微微笑着说,“嗯,女孩子家还是要会点防身之术才好,以后才不吃亏,不过本王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本王到是忘了,你既然是在响马里长大的,想来应该会一点拳脚也不例外。” ... 98. v98 趁顾成王爷心情好,孟菲霏连忙解释道,“王爷,刚才我也不是有意要攻击你的,只是王爷你突然从后面把我抱起来,我还以为是哪个歹徒要劫色,所以我……”说到最后,低了头不好意思再说去了。 顾成王爷听了哈哈大笑,“你说的也不错,本王就是歹徒,专门就劫你的色。醒瞌睡了吧,快穿衣服,本王要跟你交代正事。” 孟菲霏一听到顾成王爷说“正事”,瞌睡顿时醒了,浑身打了个激灵。她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带自己出来游玩的,她又差点被他的宠溺态度给骗过去了。 等到孟菲霏穿好衣服之后,顾成王爷也已经把膳食从食盒里拿出来摆放在了桌上,他招呼着她,“饿了吧,过来吃饭。” 孟菲霏一边看着像个居家男人的顾成王爷一边慢慢的走过去,不是说有正事吗,怎么吃饭比正事还大。她想归想,可是却不敢再大刺刺的说话了,生怕又说错了哪一句话惹他生怒。 都说皇帝的心思难猜,在她看来,顾成王爷的心思也同样难猜。往往上一秒还对你温情脉脉,一秒就能置你于死地。既然心思难测,那她就不如不测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孟菲霏坐到桌上,见到顾成王爷食动了,自己也才拿起碗挖了饭默默的吃。 食毕之后,顾成王爷让星辰收拾碗筷之后,才正色对孟菲霏说道,“今天晚上这个镇子有个篝火晚会,据说响马的人也会来这个篝火晚会,本王要你跟响马的人悄悄联系上做你的线人。以后响马有什么一举一动,都要提前告诉通知。” 孟菲霏面露难色,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任何事瞒你。” 顾成王爷听了孟菲霏的话有些不解,但他不动声色,只是慢慢的把玩着折扇,把扇子打开,又把扇子合拢,如此往复来回。 孟菲霏只觉得气氛凝重,内心煎熬,“王爷,我之前说过我失忆的事是真的,除了只记得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还有一度担心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记错了,幸好王爷让人查了我的身世,这才明确了我自己没有记错自己的名字。” 她继续说道,“我现在不认识响马的人,我怕就算是响马的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是他。王爷,我应该要怎么做?” 原来是这样,顾成王爷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孟菲霏曾经说过她失忆的事。他并没有当真,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女人嘛,想宠就宠不宠就打发走,身世来历是真是假他并不关心。 当,顾成王爷就说到,“既然如此,你就看着办。本王也不一定非要今天晚上让你去联系响马内部的人做线人,本王只是给你一个机会罢了,成与不成全在于你自己。” 顾成王爷这么一说,到让孟菲霏骑虎难,“我尽力。”孟菲霏说道。 顾成王爷点了点头,唤了星辰进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刚过戌时。”星辰恭敬回道。 孟菲霏抬头看了窗户外面,天将黑而未黑。转过头来,她问顾成王爷,“王爷,篝火晚会离这远不远,现在天还未黑,我想走着去。” 自由而奔放的心,在出了珠帘院外疯狂的猛长。说起来,她离开王府之后,没有一天不是在外面的,可是总觉得不够自由,不够放心。 这次顾成王爷带了她出来,虽然只是因为任务,好吧,可是她得承认她真的感觉到自由的快乐了。 这才是她期盼已久的那种感觉的自由啊。 当她笑了起来。 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笑,心也觉得开心起来,“星辰,她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星辰诧异的望了一眼孟菲霏,又迅速的低头道,“篝火晚会离这里并不远,骑马来回大约一炷香。” 一炷香?一炷香是多少?孟菲霏并不明白,脱口就问,“一炷香到底是多长时间?” 星辰看了看顾成王爷,顾成王爷微微的点了个头之后,星辰才回,“回姑娘的话,一炷香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起码来回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骑马过去就要半个小时了,孟菲霏在心里快的换算着。 当,孟菲霏看着顾成王爷说道,“王爷,这也太远了吧。这个篝火晚会怎么会那么远啊,这里的人难道都是走着去的吗?” 顾成王爷听到孟菲霏这么问,顿时尴尬的咳了一,连忙又拿起绢子擦着嘴角,望着孟菲霏似笑非笑,“你真想知道?” 孟菲霏又看到顾成王爷那坏坏的笑脸,顿时心觉不好,难道这个篝火晚会还别有目的不成?疑惑的望着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避开了孟菲霏的目光,转过头对星辰说,“星辰,你来说。” 星辰开口,“回姑娘的话,这个篝火晚会,附近镇子的人都会来,所以选的地方一般都是偏僻少人的绿洲。” “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偏僻少人的地方?镇子里附近不行吗?”孟菲霏问道。 “篝火晚会是边关一边一度特有的风俗,主要是未婚男女相看的地方,姑娘您去了也就知道了。”当星辰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孟菲霏还是很不明白,听星辰这样说,这个篝火晚会很像是相亲会,但是相亲为什么要选在偏僻少人的地方? 没等孟菲霏想得太多,旁边的顾成王爷说话了,“星辰,去换身衣服,在门外等本王。另外,把马匹准备好,本王骑马去。” 星辰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应了,“是,主子。” 星辰走后,孟菲霏无聊的问一问顾成,“王爷,好像出来后,星辰老是叫你主子,怎么不像在府里叫你王爷了?” 顾成笑了笑,“以往本王和星辰出来时都是微服私访,既然是微服嘛,自然是能隐瞒身份就更好。” “可是你还自称‘本王’。”孟菲霏毫不客气的指出顾成王爷的漏洞。 顾成王爷到是楞了一,想了想,才道,“本王一般在外人面前不说话,只有和星辰私时才称本王。这点到是本王疏忽了。” “你还自称‘本王’?”孟菲霏又说。 顾成王爷挑了挑眉,好笑的问孟菲霏,“请问,本王要如何自称?” 孟菲霏好心的耐心的说道,“既然是微服私访了,做戏就要做全套,不能只让星辰唤你主子,而你却不改自称吧。实在不行,你就和我一样,自称‘我’好了。”孟菲霏觉得顾成王爷怎么会那么笨,居然都不知道改自称。 顾成王爷并没有向孟菲霏具体的解释,只是觉得这个小女人这么关心他,让他很少受用。本王,本王,微服能让外人听到他自称本王的人是少之又少,既然是认识他的且又听到他自称本王的,怎么会是外人呢。既然不是外人,他微服隐藏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顾成微笑站起,拉着孟菲霏的手走出门外,只见星辰已经牵了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在院中央等候着。 “主子,姑娘,马匹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星辰牵着马缰说道。 孟菲霏骑在马背上,俯视着成群结队说说笑笑相伴而行的姑娘们微微笑。哪些姑娘和小伙子们聊得起热火朝天,就连在他们身后远远的孟菲霏也能听得到爽朗的笑声。 “怎么,羡慕了?”身后冷不盯的被温暖的气息吹拂着,她和顾成王爷同乘一匹马,她在前而顾成王爷在后。 “是啊,你看他们多有活力。我就觉得我没那活力了。”孟菲霏有些羡慕他们的热情又有些感叹未成有过这么热血和青春的时代。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接受知识和训练。只有毕业了,才能来到外面的世界,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会笑不会哭了,就连情绪也很少波动。是入了社会后,才从人群中找到知觉和感觉,才有了喜怒哀乐。 尽管是如此,却也不敢太过放纵。她看到过组织的太多人因为太投入自己的感情和对组织外的人生了怜悯之心而不得不被组织除掉。她不想被组织除掉,所以只有把组织看作家,把组织的成员看作是家人,这才得以继续在组织中生存。 善良和热情,她身上没有这些名词,所以她分外羡慕着别人所拥有的善良和热情。 “是吗?”顾成王爷在她的身后说道,由于她在他的前面,所以她并不知道顾成王爷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从顾成王爷的语句中,她觉得,顾成王爷似乎也和她一样,羡慕着这些姑娘和小伙子们特有的热情。 越是往前走,前面的人越多,本来只是稀疏的人群,渐渐的茂密了起来。孟菲霏看到远处冒着火红色的光火,隐隐约约的还传来了歌声。 当孟菲霏心喜道,“我们是不是到了?” 顾成王爷并没有回答孟菲霏的话。只是孟菲霏突然觉得胯一震,再定睛一看,马奔跑了起来,原来是顾成王爷加快了速度。 ... 99. v99 不一会儿,高大的白色骏马在篝火堆附近停止了奔跑,又恢复了来时慢慢的踱步行走。 这个时候,孟菲霏才清楚的看到了这里的情况。这是片草原地,草原中央架起了大大小小的篝火,目视了以,大篝火堆至少不10个火堆,还没算上小篝火堆。 人真多啊,真是热闹非凡。 篝火旁姑娘们手牵着手边跳舞边唱歌,篝火的火光照在姑娘们的脸上是红彤彤的。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顾成王爷了马之后,就抱了孟菲霏马,随后把牵着马的绳子钉在了地上之后,就牵着孟菲霏入了这篝火堆。 越是进入篝火堆,孟菲霏就越觉得温暖,篝火堆的火群把每个人的身上烤得暖暖的。 开始还是顾成王爷带着孟菲霏牵到人群里面去,慢慢的,到变成了孟菲霏拉着顾成王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随着篝火外的人越来越多,篝火堆内的人也越来越拥挤,顾成王爷把孟菲霏护在怀里慢慢的移动着走过去。 人声鼎沸,顾成王爷凑近孟菲霏的耳边,大声的对她说道,“注意跟着我,别走散了。要是散了,你就到刚才马的那个地方等我。你还记得是哪个地方吗?” 孟菲霏点点头,也大声的回道,“我记得的。” 孟菲霏好奇的四处眺望,果然是相亲啊,到处都是一男一女的在亲昵的窃窃的说着话。环视一圈,几乎在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转眼间,孟菲霏觉得有一股错觉,好像刚才还在亲昵的情侣似乎在一瞬间不见了,又换成了另外一对情侣。 怀着疑惑的疑问又环视了一圈,直到她看到先是本来互不认识的男女,在经过交谈之后,变得亲昵起来。女的笑颜如花,男的环抱守护,然后孟菲霏又看着两人相拥着离去。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才短短的时间而已。 似乎在一瞬间,孟菲霏觉得自己被人拍了肩膀,意识的转过神来看一看是谁在她身后拍的肩膀。但是当孟菲霏转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顾成王爷虽然身体还是护着他的,但是目光却望向了另一处,似乎在找些什么。 “你看到有人拍我肩膀了吗?”孟菲霏问。 顾成王爷似乎没有听到,并没有转过头来回答孟菲霏的话。 孟菲霏又只好提高嗓门吼,还是还拍了顾成王爷的肩膀,“刚才你看到有人拍我肩膀了吗?” 顾成王爷不高兴有人打断他,只见他不悦的回过头来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刚才看到有人拍我肩膀了吗?”孟菲霏耐住性子,又一次说道。 “没有。”顾成王爷又转过头望向了刚才他一直寻视的地方。 孟菲霏顿时气闷,这个顾成王爷也太反复无常了吧。她顺了顾成王爷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密密麻麻挨肩擦背的人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不会是在找什么人吧?他不会是在找什么人吧,孟菲霏想到。 肩膀又一次被人拍了,这次孟菲霏快速的反应过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拍她肩膀的人的手再说。 孟菲霏顿时捉住了一个人的手,顿时一个女声“哎呀”的叫了出来。她转过身一看,就知道自己抓错了人。 这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头戴毡帽,最主要的是孟菲霏捉住的那只手,手掌心握着一条马鞭。既然手握着马鞭,那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用手掌拍她的肩膀呢。所以她知道她抓错了人。 她连忙向这位姑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我抓错了人。刚刚有登徒子老是拍的我的肩膀。” 但是这位姑娘明显是娇生惯养,她并不接受孟菲霏的认错,尤其是看到了孟菲霏的容颜,目光闪过一丝羡慕,但嘴里并不饶人“长得一副丑八怪的样子,也有人调戏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你。”孟菲霏万想不到眼前这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说话居然是这么的恶毒,顿时觉得自己道什么歉啊,这种说话恶毒的人就应该狠狠欠教训。 人多好手,孟菲霏正想暗手好好教训这位说话尖酸刻薄的姑娘时,瞥见了这位姑娘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个人盯盯的看着她。她觉得这个人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还没想到这人在哪见过时,只见这人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去。 孟菲霏扒开人群,紧跟着前面的那个人追了过去,终于追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她才发现,在篝火堆外,无数的帐篷密密麻麻的搭建在这块草原地上。 她一眼望过去,这些帐篷就像草地一样无边无际。在细细的观察这些帐篷,有的帐篷门是开着的,也有帐篷门的闭合的。 再侧耳倾听,隐隐约约的呻一吟声从帐篷内传出来,孟菲霏顿时觉得面红耳赤。 不知道绕过多少帐篷草包,前面的那个人终于停了来,他转过身向孟菲霏抱拳道,“小四见过大小女且。” 孟菲霏听到眼前这个让她觉得熟悉的人并不说话。她很肯定,她对整个人的熟悉感绝对不是来自于原身的感觉,而是她绝对见过他。 孟菲霏并不搭话,能这么称呼她,肯定就是响马的人了。但是原身本来就是被响马的人卖到百花楼的,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敌是友? 火石电光中,她想到她在哪里见过他了。前几个月,她从顾成王爷身边逃走试,潜伏在了应姐姐的马车底,快到乌定镇时,当时在马车底见到的响马正是眼前的这个人。 “当初你在乌定的时候,你明明看到我了,怎么没有揭穿我。”孟菲霏没有既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她不可能以失忆的理由告诉响马,她不认识他们了。 “大小女且,你永远都是我们当家的大小女且。”眼前这个自称叫小四的男人说道。 “我爹死了,怎么还可能是你们当家的大小女且。现在寨里是谁当家?”孟菲霏问道。 “是二当家。”小四回道。 “我是被谁卖到百花楼的。”孟菲霏又问,这个信息在顾成王爷的调查折子中并没有说到,这个问题既是为原身问的,也是为解她的疑惑而问的。 “是三当家。已经被二当家惩罚斩首示众了。”小四回道。 孟菲霏笑了起来,“人都死了,随便你们说什么了,反正无人证物证,叫我怎么相信你们。” “大小女且你恐怕是不知道,在大当家死后,三当家了迷药悄悄的把大小女且送到百花楼嫁祸给二当家。当时二当家因为被三当家嫁祸害了大当家一家人而耽误了寻找大小女且的时机。等到二当家掌权稳定了,才知道三当家居然把大小女且卖到了百花楼这种地方。再去百花楼找大小女且的时候,才得知大小女且已经被顾成王爷买了去。”小四无视孟菲霏的愤怒,依旧平静的说道。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不过眼前的这个叫小四的人说的话并没有任何漏洞。她想起顾成王爷让她在响马里面安插一个线人,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适合不适合。 “既然知道我在顾成王爷那里好好的,你找我说了这么多话又是为了什么?”孟菲霏问道。 “当家的让小四来告诉大小女且,以后大小女且要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当家的。”小四恭敬道。 “是吗?什么都没有,空口无凭的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孟菲霏望着小四似笑非笑,“还是,又想着让我自投罗?”孟菲霏话音一转,冷冷的话语质问着小四。 小四看了一眼孟菲霏,突然笑起来,“大小女且记性恐怕不太好,现在当家的可不再是大小女且的父亲了。请问大小女且您能对我们大当家有什么威胁?是我们大当家仁厚,想好好照顾照顾前任大当家的遗孤而已。” 孟菲霏冷冷的望着小四,探究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按照她的想法,响马这一类的强盗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大发善心,找到她并联络她肯定是有他们的目的在。只是这个目的是什么呢?孟菲霏快速的筛选着可能性的理由。 “是吗?我非常怀疑。”孟菲霏说道,“除非……”。 果不其然,小死接过了孟菲霏的话,“大小女且,除非什么。” 孟菲霏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除非我要亲自到寨子里面见一见当家的,我要听一听当家的亲自对我说,我才信你们真的是愿意照顾原大家的遗孤。再说了,如果当家的当着大家伙的面对我亲自嘱咐,你觉得当家的会不会更有威信一点,你说是不是。你回去后,你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就告诉当家的,看看他怎么决定。” “是,大小女且。”小四应道,“小四这就告辞。” 小四自觉要走开,可是孟菲霏却还没达到她的最终目的,连忙喊住,“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 “什么事,大小女且。”小四闻言,转过身来问道。 ... 100. v100 “关于我的事,你们知道多少?”孟菲霏小心翼翼的问,她更想知道的是,响马的人知不知道她就是瑶华舞坊的新东家。 如果响马的人知道,她会采取一套应对的办法。如果响马的人不知道,那她就更好办了,狡兔三窟,响马寨子做一个窟,瑶华舞坊又做另外一个窟。 小四疑惑的问了问,“大小女且,你是说哪一方面?” 孟菲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措辞谨慎的问道,“关于我被摄政王从百花楼买了之后所有的事。当你们知道我被摄政王买走的时候,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而到了现在才来找我。” 小四沉默片刻之后,才坦白言道,“大小女且,你还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见过我吗?” “当然记得,当时你还发现了我在马车底了,还疑惑你为什么不想其他人揭穿我的身份。”孟菲霏不假思索的说道。 小四面色沉重,“当时当家的还在和三当家在恶斗,二当家为了保住自己的人手驻守寨子,无暇顾及外出寻找大小女且。是小四见过大小女且之后才去禀告了当家的。之后才去调查大小女且的行踪,这才得知大小女且曾经成了摄政王的宠姬,然后摄政王宣告大小女且暴毙身亡。” 小四顿了顿,接着说,“只查到最后一次行踪,就是小四见到大小女且的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查到了。当家的和小四以为大小女且已经离开此地到别的地方去了,也就不再继续派人查探行踪了。” “这次在这里见到大小女且实属意外。”小四说道。 孟菲霏盯着小四半响,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当家的让小四来告诉大小女且’。你又说见到我实属意外。这话一听就知道矛盾,到底是实属意外呢还是你们早就知道我今晚会来此。” 小四微微笑,面对孟菲霏释放的压力而不显任何慌乱,“当家的个命令,只要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见到大小女且,都要告诉大小女且,大小女且有什么帮助随时可找现任当家的。大小女且,小四并没有欺骗大小女且。大小女且要是不信,这里是小四的信物。只要大小女且拿着这个信物到西干镇的客栈问一问就知道了。” 问什么?向谁问?这个客栈是不是响马的一个据点?这些疑惑在孟菲霏的脑海里盘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再问得跟深入了。作为响马前任当家的大小女且,按理说响马的人和据点她应该是知道的。如果这个时候她却向小四问这些她原身就知道的事,难保这个小四不会起疑心。 既然目的已达到,孟菲霏也不愿多说了,当就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有事了我就到西干镇的客栈找你。” “是。”小四应之后,在转过几个帐篷之后,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帐篷草包里的呻一吟声密密麻麻此起彼伏的传入进了孟菲霏的耳朵里,她不禁觉得面红耳赤,脸红心跳。身上也开始燥热了起来,她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去找顾成王爷。 孟菲霏向篝火堆处走去,此时的人比来时的人少了很多,所以孟菲霏一眼就看到了顾成王爷。 只是这一看,却让她觉得心疼。只见顾成王爷向一个女孩温柔的说话,那脸上的温柔笑意却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温柔,透露着对这个女孩的尊重和喜爱。 虽然顾成王爷对她也是温柔以对,之前没有过对比她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和眼前这个顾成王爷的温柔笑脸相比,眼前的这个顾成王爷显得更加真诚和自然,从里到外的透露着自己内心的欢喜。 她再定睛细细的看和顾成王爷的哪个女孩到底是谁,这么一看,她顿时大吃一惊。和顾成王爷说话的那个女孩,正是她失手抓错人了的那个拿着马鞭的嚣张姑娘。 她怎么和顾成王爷攀谈起来了,而且顾成王爷居然也和她聊得眉笑眼开。她第一次见到顾成王爷,居然也能笑得如此满面春风。 哪个女孩是谁,怎么顾成王爷待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她是第一次见到其他女人和顾成王爷相处,尤其是顾成王爷和其他女人相处得比她更加和睦的时候,她的心就更加疼了。 不是说好了,这辈子不要再对任何人动心吗?她是不是又对顾成王爷动心了,所以心里才会如此的痛。 谁能告诉我,到底应该要怎么才能止痛。她回到他的身边,是选择对了还是选择错了。她细细想着,她名义上说是为了瑶华舞坊的发展才回的石海,实际上是不是潜意识里还是想回到她的身边。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思路,身体却意识的已经先行一步走了过去,到了顾成王爷身边。 顾成王爷觉察到身边站了人,转头一看是孟菲霏,朝孟菲霏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之后又转过头继续对女孩说道,“夜色已经晚了,改天再到您府上拜访您。” 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居然用了敬语“您”字,心就更疼了,但面色不改,依旧很是平静,平静到面无表情。 待到女孩走了之后,顾成王爷心情甚好,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孟菲霏的一样,笑着说,“总算是没有白来一次,今晚的篝火还真是格外的热闹,你还要不要再玩一玩?” 孟菲霏不敢说话,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的哭出来。只是向顾成王爷摇了摇头,表示不玩了。 顾成王爷见孟菲霏表态,当也就说,“可惜这美好的夜晚了,既然你不多玩一会,那我们也就回去吧。” 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话里带着可惜的意味,心里就更加的心酸难忍。她怕她会哭出来,所以连忙走到顾成王爷的前面,向来时马的地方走去。 走近了一看,发觉白马身旁有一个人,心担心是偷马的人,连忙疾步奔了过去。待到走近一看,原来是顾成王爷的星辰侍卫在守着马。 是了,今晚的人这么多,她就应该想到顾成王爷会安排人看着白马的。这些琐事,她没听到顾成王爷过命令,不知道是他们主仆的默契呢还是他们把她排在了外面。 孟菲霏心乱如麻。她试图恢复冷静,但是似乎并没有见效。也许是夜晚的黑幕遮住了她的情绪,所以顾成王爷根本就没有多想。 她不停的做着心理建设,为了瑶华舞坊,她一定要忍,一定要忍。她不能生气,不能吃醋,不能质问,不能哭……。她之所以留在顾成王爷的身边,本来就是为了保住瑶华舞坊,他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能过问的。 “上来!” 孟菲霏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成王爷已经骑到了白马上,此时正向她伸出手预拉她上马。 孟菲霏颤颤的慢慢的伸出手去,一脚踩上了马鞍,顾成王爷用力一拉,孟菲霏顺势上了马。 由于孟菲霏是后上马的,所以这次孟菲霏是坐在了顾成王爷的身后,这样以来,孟菲霏的脸色顾成王爷就更加看不到了。 “王爷,刚才和你说话的姑娘是谁?”孟菲霏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是问了顾成王爷这个问题。 “王爷,刚才和你说话的姑娘是谁?”顾成王爷并没有立刻回答孟菲霏的话,所以在过了一段路之后,孟菲霏又重复问了一遍。 这时,顾成王爷不再像刚才那样默不作声了,拉住马缰之后,马停在了原地。顾成王爷了马之后,又命孟菲霏也了马。 天阶夜色凉如水。 顾成王爷让星辰在后面牵着马,而他和孟菲霏,则是慢慢的走在了这回去的路上。 “本王一向从来不喜旁人质问,刚才你已经越矩了。这一次就算了,本王不计较。如果再有一次,本王可不会轻饶你。”顾成王爷背着手,看着孟菲霏说道。 孟菲霏面对顾成王爷的威严,不由自主的低了头道,“是。” “嗯。”顾成王爷这才把目光从孟菲霏身上移开,孟菲霏顿时觉得压在身上像石头般重的威压没有了,终于舒了口气,挺直身子。 两人默默无言的继续向前走,迎面吹来的冷风凉醒了孟菲霏混乱的思绪和烦躁的情绪。孟菲霏渐渐的平静了来。 她在他身边,就只是为了保住瑶华舞坊而已,不要多想,也不要想多的。孟菲霏一再告诫自己。 “刚才那个人是西楚镇大财主的爱女。休息好后,我们就要出发了。本王这边是要巡视边关附近的城镇,而你就联络你能联系到的响马以备不时之用。”顾成王爷说道。 “是。”孟菲霏有如温顺的绵羊恭恭敬敬的对顾成王爷说道。但是她的内心却在惊涛骇浪的翻转着。他如此对她,那响马之事,她是全盘托出还是隐瞒重要的部分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小四所言是真的,以后响马的势力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 101. v101 不行,她不能让顾成王爷铲除响马的势力,孟菲霏嘴角微微一笑。那么,就让王爷留住响马好了。 三足鼎立才是最稳定的,不是吗。 当,孟菲霏的心思已起,之后对顾成王爷的禀告自然是说一半留一半。 “今天和响马联络的事怎么样了。”顾成王爷道。 孟菲霏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虽然已经这么晚了,但是对面似乎稀稀拉拉的还来了好些人。而且,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呻一吟声出现。她在迟钝她也了解这个篝火晚会的内容了。 只是,边关怎么会有这么开放的节目呢,难道是因为这和她所知的历史不一样的原因吗?又或者是古代的摩梭族之类的民族。 看到似乎没什么人在他们身边,孟菲霏这才低声道,“联络是联络上了,可是除了知道他叫小四之外,并没有什么收获。我怕暴露自己失忆的事,所以没有过多去问,怕引起他们的怀疑。” 顾成王爷听到孟菲霏如此禀告,当沉思片刻才道,“也是本王给你的时间太少了,以后你自由出入,让他们好方便联系你。” “是。”孟菲霏应道,接着又问,“王爷,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指令,让我好针对性的收集讯息。” 顾成王爷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安插个内应,以防日后需要罢了。如果真要防响马什么,主要是怕两国交战的时候,响马趁机作乱。如果是乱敌方还好,要是乱了我们那可就不得不防了。” 原来是这样。孟菲霏觉得这个讯息比较好关注。而且战争什么的,对她来说还很遥远。虽然经常听应姐姐说战争战争,可是她来了好几个月,一点战争的迹象都没有。仿佛应姐姐说的战争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王爷你放心,我会尽量联络到响马的人,随时关注响马的动静。”孟菲霏说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顾成王爷说道。 不知道又行了多少里,最后顾成王爷和孟菲霏还是骑了马奔回客栈休息。 当孟菲霏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在马车上了,意识的转头寻找顾成王爷。只见顾成王爷靠在马车墙上,看着手中的折子。 “怎么每次醒来都是在马车上啊,这次是去哪?”孟菲霏意识的问道。 顾成王爷听到了孟菲霏的话,放了手中的折子,笑着说,“这是去西楚镇。” 孟菲霏一听到顾成王爷说到“西楚镇”立刻坐了起来,因为昨晚那个姑娘是西楚镇的。而顾成王爷现在要去西楚镇,这就让她很难不多想。尽管昨晚顾成王爷曾经说过,他要四处巡守边关附近的城镇。 但是为什么一开始就要去西楚镇,而且为什么还要这么急着去西楚镇,乌定镇还没停留到一天时间呢。难道乌定镇就不是边关是城镇吗,孟菲霏在心里不满的胡思乱想。 “西楚在哪,我们还有多久到?”孟菲霏又问,她尽量显得让自己很平静并同时整理了自己正在穿的衣服,以图转移自己的情绪。 “一个镇就是西楚镇。”顾成王爷把折子放到一旁招了招手让孟菲霏过去,孟菲霏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顾成又在想什么了,于是老老实实的爬了过去,让顾成王爷抱着。 果不其然,孟菲霏刚爬到顾成王爷身边,顾成王爷就拉住了孟菲霏抱进了怀里,道“今天这么老实啊。平时本王叫你过来,可都是磨磨蹭蹭的。” 能不老实吗。孟菲霏在心里腹诽着顾成王爷,嘴上却在说,“我哪一次不老实了。你看我多听话,以后对我可要更好一点。” “只要你听话,本王会一直对你好的。”顾成王爷看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女人,邪魅的说道,“不过你要是再不听话,次可就不会像上次那么轻轻放过了。”话音一转,语带威胁。 孟菲霏哪里还敢想些有的没的,心思立马放在了听王爷的话上,因为她又一次想起了那次被杖打的疼痛。按理说,她是特工,在特工受过的训练不必这个杖打更加的折磨和残酷。 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就觉得杖打对她来说,是对她折磨的惩罚呢。 孟菲霏当连忙向顾成王爷保证,“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我要是不听话,我要是不听话……”孟菲霏卡了词,最后一急,一句俏皮的话崩了出来,“我要是不听话,你就打我屁屁。”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羞得把头埋进了顾成王爷的胸膛里。 顾成王爷哈哈大笑,眼眸中的情若隐若现。孟菲霏抬起头看着顾成王爷在笑些什么,却不经意的发觉,顾成王爷似乎又要情动了。 孟菲霏慌忙说道,“王爷。” “嗯。”顾成王爷应了应,又凑近了孟菲霏的耳后轻轻吹拂着,同时双手从肩上也滑到了孟菲霏的腰际。然后顾成王爷手一搂紧,孟菲霏顿时感觉到了顾成王爷的小狮子已经抬起了头。 孟菲霏不由得惊呼道,“王爷,这里怕是不太方便。能不能,能不能……”想到外面还有驾驶马车的人在,连忙凑近王爷的耳边,轻轻的说,“能不能到了西楚的客栈再说。” “刚刚还在向本王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你看看,你现在又不听话了。”顾成王爷对孟菲霏轻轻柔柔的说道。 虽然顾成王爷是轻轻柔柔的对孟菲霏说的,可是听在孟菲霏的耳里,无疑晴天霹雳,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当只好吞屈辱和委屈,柔顺的说,“我听话。我保证听话。”僵硬着身子不动。 顾成王爷当调整了姿势,由盘腿散开了,然后撩开了孟菲霏的裙,褪里裤。顿时,孟菲霏的裙里面是空荡荡的一片。 孟菲霏僵硬着身子任由顾成王爷上其手,心里却在含泪委屈。为什么他每次发起情来都不顾场合,不管是有人没人,发情了就要。他把她当作什么了,怎么从不照顾她的自尊和**。在珠联院的时候还好,还知道让人退避三舍。 可是出了珠联院,根本就不顾场合了。难道他以为那些人就会自己关闭着耳朵吗,还是他已经习惯了。 他习惯,可是她不习惯,她非常的不习惯。她觉得别人听到了自己的呻一吟声,无疑是泄露了自己的私隐。 这一次,尽管顾成王爷的小狮子昂立着,可是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挑拨着敏感处,她尽力的咬着牙不出声。 顾成王爷看到孟菲霏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感觉,仿佛觉得很有趣,像是个孟菲霏叫起劲来了。更是不停的加重了挑拨她敏感处的力度。 孟菲霏觉得这个顾成王爷太厉害了,只挑拨她的敏感处,就让她差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觉得她不能被动的守去了,她也要主动一点。于是,她也开始了挑拨顾成王爷的敏感处,以前只试探过一两处,这次她要找出更加敏感的地方。 她不知道顾成王爷对亲吻有没有念知,据她所知,吻似乎是由西方人传递过来的概念。中国人太含蓄了,所以就连亲吻,也是含蓄的。这次她要对顾成王爷做的,就是吻。 孟菲霏趁顾成王爷不备,立刻对顾成王爷做了吻。果不其然,顾成王爷失控了。 只是当事情完毕之后,孟菲霏才反省过来,自己是不是又中了顾成王爷的招了。本来是想防备的,结果到最后却变成是她勾一引王爷了。 孟菲霏后悔得要死。 今日,是顾成王爷和孟菲霏来到西楚镇的第二天。 当孟菲霏昏昏沉沉的从客栈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顾成王爷呢?他去哪了?孟菲霏意识的冒出这个念头。 她已经习惯了醒来时的第一眼看到顾成王爷在榻上手捧着书或者是折子安安静静的看着。 现在空荡荡的子很让她不习惯。孟菲霏了床,挑拣了顾成王爷已准备的衣服来穿。这次出门,是顾成王爷跟她准备的新衣服,都是素衣的女装。 孟菲霏穿着素衣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西楚镇的大街上。西楚镇不管是从建筑物还是从人流量来说,感觉都比她曾经呆过的乌定镇和石海镇要热闹和繁华得多。 她漫无目标的随意进了一家茶馆。她抬头望了望天,不是说水资源缺乏吗,这个地方怎么还会有茶馆?水那么贵,茶的价格会不会也很贵。 孟菲霏捏了捏手里攥着的钱袋子,心想这里面的银子应该够吧。这是她从装衣服的箱子里找到的,也许是顾成王爷贴心的给她备的钱袋子。 她想了想,还是踏进了茶馆。掀开帘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坐着许多人,孟菲霏快速的扫了一眼,选了一个视线不太好角落也没人的桌子走过去。 刚一坐,身旁又连忙坐了两个妇人。她本来想重新换个位置的,但一听了这两个妇人说的八卦,立马就侧起耳朵听着。 ... 102. v102 “你听说了没有,今天大财主家有人上门提亲了。”一旁青布包着头的妇人对着另外一个手里拎着满满当当架子的妇人说道。 “是真的,我还见过那位公子呢。不是我秦妈吹牛,那么俊秀的公子,秦妈还是头一回看到。当时啊,秦妈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位公子。”这个妇人显然是经常在摆摊做小买卖的,尽管嘴里是在跟旁边的包着头的妇女说话,但是眼睛却是不停的扫描茶馆里的人。如果有可能,要是茶馆里的哪一个人对这个妇女架上的东西敢兴趣了,准会上去自我推销一番,孟菲霏想。 “打听到那位公子是谁了吗?你觉得大财主的女儿今年能不能嫁出去,再留着都成老姑娘了。”包头妇女一副酸溜溜的话语。 “肯定不是本地人,只要是本地人,没有我秦妈不认识的。不过呀,那位公子很俊俏了,是不是本地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俊俏的公子要是被大财主的女儿看上了可真就是他的福气了。”拿着架子的精明妇女一脸羡慕。 “老听你说俊俏俊俏,到底长得有多俊俏啊。说来听听。”包头妇女又说道。 “哎呀,秦妈我这张嘴笨得很,说不出来。如果真要说吧,就是那位俊俏公子手里老是拿着一把折扇,然后就是衣服的料子非常好,家境一定也不错。”一脸精明的妇女说道,眼睛又转溜溜的扫描茶馆里的人。 孟菲霏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正在讲书的先生。 这个时候,茶馆的店小二走过来了道,“几位客官,要不要来点瓜子和糕点?”。孟菲霏看了那两个妇女,那两个女人连忙摇头表示不要。 轮到了店小二问孟菲霏,孟菲霏想了想要了一大盘的瓜子和点了一壶茶水。 旁边两个妇女看着孟菲霏露出了羡慕的眼光。包头妇女比较热切,而在包头妇女另一边的精神生意妇女则是比较内敛,但是孟菲霏还是捕捉到了那名妇女一闪而过的羡慕眼光。 看到鱼儿快上钩了,孟菲霏嘴角微翘。 不一会儿,茶馆里的店小二就送了装满着大盘的瓜子和一壶茶水送了来。孟菲霏数了数银子付给了店小二,然后又把钱袋子藏了起来。人多要注意小偷,这个道理孟菲霏还是懂的,而且也是非常的谨慎。 孟菲霏转过头,抓了两把瓜子放到了那两个妇女的面前道,“我请你们吃瓜子。” 包头妇女连忙摇手拒绝,可是眼里明显挣扎了不想拒绝,旁边那位的精明妇女则是不说话,看着包头妇女出头。 孟菲霏笑道,“不用跟我客气,我也是有求于你们。你们两个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不是本地人,初来乍到想要本地人带我逛一逛这西楚镇。既然我们同在一个茶馆同坐一张桌子,也算是相聚有缘。我也就不舍近求远找其他旁的人了。” 包头妇女和精明妇女面露喜色,忙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孟菲霏见状,忙翻了两个小茶杯,倒上了茶水,递到这两名妇女的面前道,“怎么称呼两位?” 包头妇女大咧咧的说,“我旁边的这个人你就跟着我叫秦妈好了,别人都叫我张妈。” 孟菲霏乖巧的说道,“见过秦妈,张妈,两位好。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望笑纳。”说着,每人各送了一两银子。 这两名妇女见到银子,顿时笑开了脸。 孟菲霏在听到这两名妇女说到有位俊俏的公子上大财主家提亲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想是不是顾成王爷了。 昨天晚上,顾成王爷说过那个姑娘是西楚镇大财主的爱女,而顾成王爷一大早的也不见人了。很难不想她联想,是不是顾成王爷去大财主家去见一见那名女子了。 至于提亲的说法,孟菲霏笑了笑。顾成王爷已有了王妃,怎么还可能会去娶女子呢,最多就是纳妾吧。但是一想到顾成王爷对那名女子的态度亲昵得异常。 孟菲霏心涩的想到,就算是纳妾进来了,怕也是宠妾吧。心里苦涩的要死。 “姑娘,你想知道些什么?”另一个精明妇女连忙凑进说话,她拿的银子能抵过她半个月的生意了。作为生意人,她深知讨好顾客以及和顾客维持良好的关系尤为重要。所以在孟菲霏给她们银两时,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必有所求。 她可不像秦妈这么大咧咧的不识眼色,还真以为眼前的这个姑娘就因为想要个引路的本地人出手太会这么大方啊。 凭她的眼里,虽然这位姑娘穿着简朴,可是那份气度,啧啧啧,可不是别的姑娘能比得上的。怕是京城的哪家富豪千金微服出来玩吧。 所以她决定,立刻攀上眼前的这位疑是千金小女且的姑娘,兴许事情办好了,这位小女且高兴了,还会有更多的赏钱呢。这位精明的生意妇女喜滋滋的想到。 孟菲霏听到这名妇女问道,愣了愣,才说,“你们就说一说那个大财主的女儿吧。多大了,什么脾性,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嫁出去。尤其是,为什么你们一听到有公子上门就说是提亲的呢,难道不可以是普通的正常访客吗?” 孟菲霏心里烦躁得要死,可是她还是想听一听别人是怎么说说顾成王爷的八卦的以及那位姑娘。能多了解一点是一点,也许以后…… “你说大财主的女儿啊,今年满十八了还没嫁出去呢。大财主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是要招上门女婿的。但是姑娘你是知道的,这上门女婿不是那么好招的,大财主要求可高了。不仅要家境好,还要小伙子有能力,长得又好。”精明生意妇女说道,她喝了口茶,孟菲霏连忙又到满了茶。 精明生意妇女又继续说道,“姑娘你说说,这样条件的小伙子,哪家肯去做大财主的上门女婿。大财主卡着这么一道门槛,这大财主的小女且就这么耽搁了来,一拖就拖到十八岁。这两年,大财主可急得不得了。最后放了话说,只要小伙子人好,也不用入赘了。大财主的家产就当作嫁妆送过去。” 孟菲霏听到这里,接过话说,“这样以来,上门提亲的人就更多了吧。难怪你们一看到有公子上门就以为是提亲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认为把。” 精明生意妇女连忙摇摇头,道“姑娘,你这可就错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上门提亲了。” 孟菲霏奇怪的问,“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年龄大的原因吗?” 精明生意妇女左右看了看,拉着包头妇女低了头轻轻说道,“听说这位大小女且有点问题。” 孟菲霏喜道,想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忙问,“什么问题这么严重,严重到连上门的人都不肯提亲了,这可是偌大一副家业呢。” 精明生意妇女压低声音道,“听说,听说这大小女且不能生育。” 孟菲霏脑海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大小女且是未婚女子吧,这个未婚女子怎么就能判定不能生育了。脑海里一瞬间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可是一想到就算是真的不能生育,恐怕也不会影响到顾成王爷会纳妾吧,毕竟又不是正妃。生育能力看得并不是很重要。 但是孟菲霏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个大小女且还是未婚吧,怎么会传出来她不能生育的流言,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 一宿无眠,当婢女沙雨早起来伺候主子白莲白夫人时,发现了自家主子无精打采,呵欠连天。再细细一看,主子眼眶周围有着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夫人。你可不能听信那个李容小女且之言,奴婢看那个李容小女且可疑得很。”沙雨对她的主子白莲白夫人担忧的说道。 白莲夫人勉强打起精神,对婢女沙雨道,“我想了一宿,我觉得吧,那个李容的话不可不信,但又不能全信。王爷已经走了好多天了,这个府里的人全都死沉沉的,我心里闷得慌。想起王妃临终前一再要求我,趁现在是我是王爷独宠时机赶紧怀上子嗣。可是你也知道,王爷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子嗣,都说王爷的子嗣艰难。” 白莲夫人说到这,顿觉精神困顿,整了整靠垫,挪动了身子骨使之更加舒适之后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到这里之后,王爷还只宠幸了我一次。这原本也没有什么,我们慢慢等着机会就是。可是如果那位李容小女且说的是真的,瑶华舞坊的那位明若琴师就是之前王爷新纳的姬妾的话,以王爷往日喜新厌旧的程度来看,这个姬妾会霸占王爷一段时间。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都有可能。不管是多久,我们都等不起。还有,那位李容小女且也不可能这么好心的,大概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 103. v103 “沙雨,我们的处境堪忧啊。”白莲夫人靠着靠垫,闭目的说道。 “夫人,您多忧了。夫人想了一宿,想必夫人还没睡吧。现在不用早起像王妃请安了,夫人您就好好休息,奴婢去外面打听消息,问问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婢女沙雨对主子白莲夫人说道。 “沙雨,你也顺便打听打听这个李容小女且的事。尤其是婚配方面的。我总觉得这个李容李小女且也打着王爷的主意。”白莲说道,“有个准信,我们也要及早做准备。” “是,夫人。”婢女沙雨应道。 待到白莲夫人在床上熟睡之后,婢女沙雨才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往外走去。 正当沙雨在珠联院门和守门侍卫聊天的时候,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李容小女且正从将军府出来,和身旁一个年轻男子说说笑笑的不知道要往哪去。 看两人相处的亲昵态度,应该平日里关系原本就不错。只是在李容小女且旁边的那个俊秀的年轻男子是谁?沙雨瞬间想到这个问题。 沙雨几乎是意识的选择了悄悄跟随在这两人的身后,忙对守门侍卫道,“哎呀,我还没去跟小女且买脂粉。守门大哥,有空再聊哈。”说着,奔似的朝拐角处奔去。 幸好还来得及,沙雨在跑过拐角处之后,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李容和年轻男子停了来再说些什么。心里闪过庆幸的念头。 为了让自己不被察觉,沙雨连忙找了个附近的摊子,蹲在地上挑拣着小物品。 “姑娘,这把数字是牛角梳,你看看,这样式多么特别。你摸一摸,光滑不扎手。最适合姑娘您用了。经常用牛角梳一梳,保证姑娘的头发又黑又亮。”摊上的小贩一看到沙雨随意拿了一把梳子,连忙热情的招呼道。 沙雨一边心不在焉的拿着梳子,一边偷偷的瞄着那两个正在说说笑笑的人。 小贩的热情介绍并不能打动沙雨,正当沙雨准备要放牛角梳的时候,看到小贩忽然心生一计。 “这把梳子怎么卖?”沙雨拿着牛角梳问小贩。 小贩暗淡的眼眸瞬时亮了起来,他们这种经常做生意的人,他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来的时候,根本是不会买东西的。只是多年的习惯,他习惯性的向每一个可能成为潜在的客人介绍,有些客户本来不想买东西的也会被他的巧语所打动而冲动买了。 “姑娘,您看着眼生,是新来的吧。我们石海人实诚得很,也不会多要您的。这样吧,这把牛角梳就当开张生意,一把十文卖您了。”小贩热情的说道。 沙雨笑吟吟的说,“大哥,您眼力真好,这也能让您看出来。我有一事相问,您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谈婚论嫁的吗?”说完,一脸羞涩的低了头。 小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姑娘看重了这个年轻小伙子啊。他顺着沙雨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脸色顿时微变,连忙对眼前的这个姑娘劝道,“姑娘,那人是我们石海镇有名的冯绍冯校尉。虽然还没有谈婚论嫁,但是听说李将军有意要把女儿许配给他。姑娘,您还是看看我们石海其他的小伙子吧。” 李将军有意要把女儿许配给他。沙雨从小贩口中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顿时笑逐颜开,“这把牛角梳我要了,虽然贵但是值。”说着,给了十文钱给小贩之后遍转身离开了。 “大小女且,您是这么了。我有哪得罪您了,我改,我一定改。行不行。”冯校尉笑嘻嘻的对李容小女且说道。 “你说你今天要带我出去玩的,弓箭呢?马屁呢?什么都没有,就两手空空来街上,这就是玩吗?”李容生气的说道。 本来嘛,这个冯绍大清早的就来将军府找她,说带她出去玩,一说到玩,她马上兴奋的跟着他出了将军府。 可是结果呢,走了几步,只见这个冯绍扯东扯西的,就是丝毫不提去哪玩。 冯绍无奈的说,“我的大小女且,你再多走几步行不行。这可还是在将军府附近呢,你也知道要是将军知道我带你去玩,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容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冯绍,“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 “是真的,你看我今天没值巡守,而且还特意一大早来找你。就是为了能多挪出时间来陪你玩。”冯绍说道。 “到底是去什么地方?这么神神秘秘的?现在不在将军府了,你可以跟我说了吧。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李容说道。 当然不是外人了,你可是我喜欢的人呢。冯少心里想道,忙笑着说,“我听属的禀告,西干过去被发现了一块绿洲。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出边关。所以是将军府的时候我没敢说,这不就是打算带你瞧瞧的过去看看这个绿洲,顺便能同时玩一玩。你知道的,我们从西干骑马来回也要好几个时辰,要是不起早一点,晚上赶不及城门关门了。” 李容听了眼前一亮,连忙拉住冯绍的衣袖,兴奋的说,“真的吗?还是小疯子你对我最好了。快走,快走。”一边说一边扯着冯绍的衣袖要走。 冯绍连忙说,“哎呀,我的大小女且。你能克制一点不,你要这样,将军准会怀疑的。而且,你还得换身装束悄悄的出城门。可不能让将军知道你出边关了。将军和夫人要是知道你出边关了,肯定会担惊受怕的。大小女且,你可要答应我。出了边关,一定要听我的指挥安排。自己不要到处乱跑乱吼,要是被响马和突厥人抓去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李容连忙强制压抑着自己的兴奋,勉强正色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给你添乱的。小疯子,我保证了,可以走了吧。” 于是,冯绍带了李容来到一间偏僻的民房换了骑马装束,牵了马匹之后瞧瞧的出关外了。 沙雨在离开那个小贩摊子后,立刻赶紧回了顾成王爷的珠联院,心急如焚的在厨房准备膳食。膳食准备好了,立刻端着食盒去了白莲夫人所住的偏房。 当沙雨回来的时候,白莲白夫人还没有完全睡醒。沙雨就一直在床边的榻上一边缝补衣服一边坐着等白莲白夫人醒过来。 “沙雨?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消息都打听好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莲白夫人醒了过来,扭头就看到了正在聚精会神缝补着衣服的沙雨,发声问道。 听到白莲白夫人的声音,沙雨连忙放了自己手中的衣服,急忙忙的对白莲白夫人说,“奴婢打听到一个消息就赶紧奔了回来。听说李将军有意要将李容小女且许配给冯校尉。奴婢今天也见过冯校尉了。很是年轻英俊的一个小伙子。” 白莲夫人立刻坐了起来,连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婢女沙雨连连点头,“夫人,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这个李容小女且和冯校尉很像是青梅竹马,我这才向旁人打听的呢。夫人,奴婢觉得这个李容小女且和冯校尉是天造地设的的一对。夫人,您是没亲眼见到,您要亲眼见到他们相处的亲昵了,您也会这么认为的。” 白莲夫人听了沙雨的话,顿时哈哈大笑,“李容啊李容,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自己明明就喜欢身边的人,却偏偏要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呵呵,我现在可不会担心你了,如果你真的成了王爷的人,那恐怕才是你的痛苦之源吧。哈哈,哈哈。” 白莲夫人顿时笑出了泪。 沙雨很是担忧,“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白莲夫人擦了笑泪,安抚婢女沙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往事而已。” 孟菲霏待在西楚镇已经整整有二十天了。 相比在乌定镇只呆一天,孟菲霏觉得顾成王爷选择在西楚镇一住就住了二十天,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味。 这些日子,顾成王爷早出晚归,甚至还有些天也没有回来。 她没有问他不回来的哪些天他去哪了,到时他临走时会交代自己去了哪些镇,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最后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 按理说,他这般交代自己的行程也算是对她的信任了吧。可是听到他在西楚镇的每一天,都会上门拜访那位大财主的消失时,又觉得心酸苦涩。 于是努力的寻找自己的目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她选择了顾成王爷不在的日子里,努力的拼命的训练自己的身体性能,以期达到自己前世的特工训练体能标准。 在瑶华舞坊的时候,她已经把筋骨舒展开来了,现在她所要训练的就是其他的项目标准。她利用客栈,训练了自己攀爬和如何利用建筑物隐藏自己等等训练目的。 甚至还做了一些简易的工具,比如抓手和吸盘。为了不让顾成王爷看懂这些工具,她还特意在不训练的时候,把这些工具都拆开了来一一放好。就是算顾成王爷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她的首饰而已。 ... 104. v104 她现在在西楚有两个线人,一个是做生意的秦妈,一个是在家刺绣做绣活的绣娘张妈。她给了秦妈银两,让秦妈专门在大财主家附近摆摊卖东西,并同时观察那位年轻俊秀的公子出入大财主家的时辰。 为了确认那位年轻俊秀的公子是不是顾成王爷,她有一次还特意让秦妈通知她,结果那一次她是亲眼见到了顾成王爷从那大财主府邸走了出来。 秦妈口中所说的那位年轻俊秀的公子确实顾成王爷无疑。 她想亲口去问他,但是又怕他不喜,所以硬生生的忍住了询问,当作自己什么事也不知道。好像自己一天到晚都在为响马的事忙活奔波着。 现在她正在街上闲逛着,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跟着秦妈走了大半天的西楚镇之后,天色渐渐将黑。可是她不想回去,今天晚上顾成王爷不会回来的,她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客栈里有些寂寞。 在现代,还有夜总会酒吧等的娱乐场所,可是在古代,娱乐活动特别的贫乏,基本就是天黑之后,街上就再也没有什么行人了。 所以,天色渐黑之后,秦妈和孟菲霏分开了,秦妈回了家,而孟菲霏她自己还不确定要去哪。 路过赌坊,孟菲霏瞥见里面热热闹闹挤得密密麻麻的人,眉头皱了一。她不仅不喜人多的地方,而且手头也没有多少银两。顾成王爷不是每次都会大方打赏的,所以她犹豫了。 十赌九输,而且赌博行业还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的,新手怕老手,老手怕高手,高手怕老千。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于是又略过了赌坊继续往前走,漫无目标的寻找了打法时间的活动。 突然,眼前一亮,眼前有个酒馆,正好她也觉得肚子饿了,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于是踱步走了进去。 进了门,孟菲霏摘了面巾,不管是石海,还是乌定以及西楚,外都是多多少少的吹着风沙。所以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得带上面巾以遮面。这不是男女大防,况且边关大多都不是高门大户,对于男女大防限制得到不是很厉害。不然,她也不可能独自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出门逛街了。 所以带面巾的原因只能是因为防风沙。 孟菲霏走到柜台前先是问有没有包间,在得知有包间之后,孟菲霏当场就在柜台定了包间,点了菜肴以及烈酒之后,才在店小二的带领入了包间。 西楚镇的建筑要比石海的建筑要考究得多,就连这个酒馆,居然也搭建了两层。孟菲霏随店小二上了楼,来到了靠近街边的包间。 孟菲霏入了座,在还没有上菜上酒之前,孟菲霏打开窗户,站在窗户面前俯视着西楚镇。边关的房子许是因为地理以及风沙的原因,基本修建得不是很高,所以这家酒馆能搭建两个楼层,实属稀罕。 稀稀拉拉的灯火,犹如夜幕中的繁星点点。孟菲霏看着黑漆一团里闪烁着耀眼的跳跃的星光,不觉心旷神怡。 感觉一点一滴的在找回了以前的自己,这才是她啊。 孟菲霏倚着窗户旁边,深邃的目光望着星空,嘴角微微翘起。 “客官,您点的一份鱼香肉丝,一份麻婆豆腐,一份茄子煲和一壶状元酒来了。”店小二端着装着菜和酒的托盘进了来,一边说一边把嘴里说的菜肴一样样的摆放在了桌上。 末了,店小二临走前还恭敬的问了问孟菲霏,“客官,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没有了,有需要我会去柜台找掌柜的。”孟菲霏说道。 点小二顿时应了一声“哎”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孟菲霏走过去,把包厢的门栓紧之后,这才做到了桌上慢条斯理的就食。 吃到一半,孟菲霏这才拿起里面装满了状元酒的酒壶,倒在店小二已准备好的酒杯上自斟自饮起来。 她不习惯把伤口撕开给别人看,所以以前她每次有什么心事的时候,总是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默默的自我疗伤。 有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在拳室里默默的击打着塑胶人;有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在酒吧里默默的喝着鸡尾酒;有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床上默默的伤心流泪;有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全身心的扮演着任务人物的个性和特点。 后来有了齐亚的陪伴之后,才渐渐的觉得人生有了一点希望,心里的某一处也渐渐的暖起来。只是她对齐亚从不设防,或者是看惯了红男绿女的生活百态之后,还仍然保留着人性的单纯和天真。 看惯人世百态,终归不如自己狠狠的被痛伤一次更来得刻骨铭心。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自己的道路,有的时候不免会狠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难道性格中的懦弱注定是改不了了吗? 她不信,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去掉自己性格中的懦弱,自强起来。懦弱,那是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有的懦弱,但是曾经的她明明是人见人惧的特工,怎么还会懦弱呢。 除非,她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特工能力,所以才会慢吞吞的拖延任务完成的时间,难道这是她潜意识的有意拖延吗?为的就是不再接着去做另一个未知难度的任务吗? 难道她从来就真的没有相信过自己,相信过别人吗?孟菲霏在心里质问着自己。不对,她是相信过别人的,至少对齐亚是存了九分的相信和一分的怀疑。 但是对自己呢?她始终没有相信过自己吧,自己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就连组织里人,她也是淡淡的。其实她想对她们好,但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去表达自己喜欢她们,和她们友好正常的打交道。自然而然的,除了接任务的时候经常接触教官威廉之外,她和组织里的人基本有很少的联系。 她如今能有懦弱的个性,也是和她自己的行为分不开的。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夸奖和佩服,自然也就不会有自信,自己没有自信长期以往午性格自然就变得更加懦弱了。 如果她想要改变自己的懦弱性格变得**自强,那是不是她应该做一些能提高自己自信的事情做一做呢。 可是思来想去,她觉得她除了接受过的调查和刺探等的特工训练以外,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了。 难道她要恢复去做那危险的特工职业?或者是很好的完成顾成王爷交代给她留意响马随时关注响马动态的任务? 孟菲霏还在西楚酒馆里的包厢,一边默默的喝着酒一边思考着。此时全然没有发现,酒馆里已经快打烊了。 当顾成王爷接到来自石海李斯将军的密报时,风尘仆仆的从其他镇赶回了西楚镇。正当回到西楚客栈的时候,发现客栈里空无一人不见孟菲霏,人呢?人哪去了?他意识的以为孟菲霏是不是又跑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顾成王爷当就怒了,“星辰,立刻把掌柜的叫过来,本王有事要问一问。”说着,头疼的揉了揉脑门。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眼角余光瞥见衣箱还在。 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打开了衣箱子,他给她准备的衣服和首饰都还俱在。说明她还没走,只是夜不归宿而已。他心里顿时闪过一道淡淡的心喜。她没走,还在。 不一会儿,星辰带了睡眠朦胧的掌柜过了来,在顾成王爷问过孟菲霏最后一次出现是当天早晨的时候,并且离开客栈的时候,是两手空空并没有带任何包袱离开客栈的。 顾成王爷得知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后,就让掌柜离开了。然后紧急的命令星辰一边让人准备马车快马加鞭的连夜赶回石海,一边又让星辰赶紧在镇里找找孟姑娘,找到之后让她赶紧回来。 西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问一问人总归是能找到的,又尤其是因为这么深夜了,还能经营的也就只有赌坊,客栈以及酒馆之类的店了。 星辰很快就找到了在酒馆里喝得醉醺醺的孟菲霏。 头痛欲裂,孟菲霏只觉得自己头胀的快要爆炸了,然后又觉得自己一阵阵的像棉花一样在木板上时不时的蹦弹着。身体里的骨骼互相碰撞,发出一阵阵有规律节奏的清脆声。 这是怎么了?孟菲霏半醒半迷糊,头疼得厉害,只要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那股令人头疼的肿胀感总会不期而至来阻止你思考。 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像默片般来回播放着昨晚她喝酒的片段。 最后一次的片段,好像是她醉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了顾成王爷的侍卫星辰向她走来。当时她认为自己是不是出现错觉了,所以并没有理会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然后呢?然后好像就是脖子后面一痛,再醒来就是这种头痛欲裂以及自己似乎处在了一个摇摇晃晃不平稳的地面上行驶着。 这里肯定不是客栈,客栈哪里会这么惊天动地的摇晃着。既然不是在客栈,那她到底是在哪里?孟菲霏想到这里,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身上直打颤,冒冷汗,惊吓的睁开了双眼。 ... 105. v105 映入她眼帘的是顾成王爷忧心的神色,她见过温文儒雅的顾成王爷,见过一脸肃杀的顾成王爷,同时也见过翻脸无情的顾成王爷,但偏偏却是第一次见到忧心的顾成王爷。 心霎时也跟着紧起来,她脱口而出,“王爷,出什么事了?” 顾成王爷瞥过来一眼,看了孟菲霏,淡淡的说,“你醒了。醒了就好。我们现在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回石海。” 孟菲霏忙说,“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顾成王爷听孟菲霏这么一说,顿时怔住看了她好一会,继而沉思半响,道,“到石海之后,你先想办法去联系响马的人,看看响马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一律都向本王禀告。” “是。”孟菲霏把这件事视为人物,顿时答得声音是又响又大。 想到就马上准备,只是在行驶的马车上,她能做些什么准备呢。要不要先问问顾成王爷,能不能得到什么讯息,只是顾成王爷会相信她吗?会告诉她一些她需要做准备的资料吗?不管了,只要是关于任务的,如果顾成王爷是个合格的领导者,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刁难她。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于是,孟菲霏鼓起勇气问顾成王爷,“王爷,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要赶回石海,也不在西楚休息一晚等到天亮再走。” 顾成王爷想了想,从身旁拿起一本折子递给了孟菲霏,“这是李将军快马加鞭传过来的密报,你看看。” 孟菲霏快速的接过折子,一目十行的浏览,很快就了解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因原来就是就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将军的女儿李容,在和李将军身边的冯校尉外出边关,在石海镇相邻的西干镇附近出现了疑是乔装打扮的突厥兵人。 而且,从字迹上看,想必李将军在写这份折子的时候很是心急,就连字体也是龙凤舞,无不显示着执笔人的着急和急迫。 想到顾成王爷曾经为了李容而令让人杖打她。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酸的瞥了一眼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感觉到孟菲霏在看他,他以为孟菲霏看完折子了,把手一伸,道,“折子给我。” 孟菲霏递了折子放到了顾成王爷的手心上,道“王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突厥人想突然袭击石海,打得石海的官兵军民们不备。我能做些什么?” 尽管折子的内容顾成王爷看了千百遍了,但这个时候,还是意识的又看了看折子。细细的看着折子沉思,突然抬起头来,对孟菲霏说,“突厥人往年都是过了冬季到了开春的时候才会来抢粮食,所以那个时候石海的边防最是严加看守的。只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这冬季还未到来,突厥人就已经早早的盘算着要来抢粮食了。这其中必定有缘故。” 顾成王爷说到这里,把手中的折子一放又继续说道,“虽然本王已经派了细作去查探突厥人的消息,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本王打算安排你进入响马寨子。进了响马寨子之后,主要帮本王留意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响马和突厥人有没有联手攻击边关的计划;第二件事就是想法设法打听突厥人的动静,如果是打算突然袭击石海,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做了这个袭击石海的决定。听明白了吗?” 孟菲霏立刻挺直身子答道,“听明白了。一切都听王爷的安排。” “很好。”顾成王爷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直到几个时辰之后,顾成王爷的马车进了石海镇的城门之后,在驶向自己府邸的路上,一名女子悄然的了车。 在这名女子悄然来车之后,这辆马车又继续行驶了。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白莲白夫人的婢女沙雨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和府内的仆人打好关系,所以当顾成王爷回来的时候,就有仆人立刻通知沙雨了。 沙雨在等到消息之后,兴奋的奔向白莲白夫人所住是偏房。 白莲白夫人在偏房内的躺椅上安顿休息。人还未到,白莲夫人就已经远远的听到了沙雨的欢喜声,自己的心也微微上扬。 待到沙雨奔到白莲白夫人前的时候,反而喊不出来了,站着深深的缓了口气,这才欣喜的对白莲夫人说,“夫人,王爷回来了。刚刚才到的,我问过人了,王爷身边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说明王爷根本就没有带女人入府。夫人,这个府里仍然还是只有夫人您一个主子。” 白莲夫人听到沙雨说顾成王爷没有带任何女子入府的时候,刹那闪过心喜,但随后又怀疑起来。按理说,顾成王爷喜新厌旧的习惯已经是十几年没有变过,王爷真要宠起一个女人来,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会腻的。 可是这分明才过了二十来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那名女子做了什么让王爷不高兴的事,让王爷在路上给打法了? 白莲夫人胡思乱想着。 “夫人?夫人?”沙雨见白莲夫人久久没有指示,连忙唤白莲夫人,“夫人,奴婢是不是要去准备准备,以备王爷随时就寝?” “啊。”白莲夫人这才回了神来,真是的,人一闲着就喜欢乱琢磨,现还是先讨王爷的欢心要紧。 白莲夫人连忙对沙雨说,“行,你快去准备准备。” 沙雨得了白莲夫人的准信之后,立刻奔去准备了。夫人的日子好过了,她们这些人的日子才会更好过。 一个时辰之后,婢女沙雨已经为白莲夫人准备了热水沐浴,之后又去准备其他的了。 白莲夫人沐浴过后,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抹妆描眉,贴着花钿。 待到白莲夫人梳妆完毕,沙雨忙完之后,已近晌午了。 “沙雨,你去请王爷过来就食午膳。”白莲夫人如此交代婢女沙雨。 之后,白莲夫人静坐在桌子旁等待着沙雨的回讯。白莲夫人的心里可谓不是不紧张的,以前在王府的时候,顾成王爷晚上去哪睡哪,都是顾成王爷自己做的主。就算是王妃安排的妾侍就寝,顾成王爷照样也视安排妾侍就寝单为无物。 所以那些夫人为了争夺顾成王爷的争宠,每天都是以各种理由邀请王爷。有的时候王爷去了,有的时候王爷也没有去。但是她在府邸的时候,从来没有请过王爷来就寝,因为她知道,顾成王爷不喜欢主动的女人,准确是说王爷是不喜欢黏人的女人。 所以她从来都是乖乖悄悄的等待着王爷的宠幸。 只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真的不同,万一王爷哪天又想起哪个女人来了,她就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失宠了。而这段失宠的时间,正是她不敢去赌的。 她无法想想,如果她回去的时候没有怀着身孕,王妃到底会对她使出什么很辣手段,天知道王妃想要一个儿子傍身想得快疯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就是不喜欢王妃,王妃和王爷的不和,在京城也是众所周知的。王妃体弱又不得王爷的欢心,自知自己很难有孕,所以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得王妃信任的妾侍身上。 因为在王府的时候,她最得王爷的欢心,所以这次夫人才遣了她过来,并承诺生子之后会给她三千辆银子。三千辆银子足够她在这勾心斗角的王府里安然的度过半生了。 思忖间,沙雨一脸沮丧的回来了,无力的回禀,“夫人,王爷这会已经在书房里午膳了。” 白莲夫人听了沙雨的话,神情瞬间暗淡了去,“那我们自己先吃着吧。” 一个午就这么过去了,到了黄昏时分,白莲夫人又一次差遣了沙雨去请王爷过来。顾成王爷还是没有来。 深夜,白莲夫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王爷现在都不来,如果等到那个女人入了府,岂不是王爷以后都不会往这里来了? 白莲夫人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去了,她一定要主动出击。 孟菲霏了车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执行任务,而是换了男装之后悄然的回了瑶华舞坊。她回去的时候,应曼云和秋月正在商量着演出事宜。 当她们两个看到突然出现在办公房的孟菲霏时,两人都同时怔了,不敢置信。 先是秋月最先反映过来,“少,少东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连忙奔到孟菲霏前上看看看看左瞧瞧右望望,“这些天,我和应姐姐曾去过王爷府上几次都被拒在门外了。想找您也找不到。幸好少东家您现在回来了。” 秋月激动得噼里啪啦的说着,“对了,现在城门警戒,少东家您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刁难吧。王爷待您好不好?” 孟菲霏拍了拍秋月手掌,安抚秋月说,“王爷待我很好。只要你们没事就好,我这次主要是回来看看你们,我还要出门一段时间。以后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就自己看好瑶华舞坊,要是遇到什么时不能解决的,去找找王爷,他会帮你们的。王爷已经知道我是瑶华舞坊东家了。” ... 106. v106 孟菲霏的话音落,应曼云上前一步,担忧的说,“少东家,你这是去哪?是去到王爷府上吗?在王爷府上也好,安全一些。李将军已经通知各家各户严加戒备,突厥人有可能会近期入关。” 孟菲霏听到应曼云如是说,尽管已经从顾成王爷那里早一步得知消息了,但是亲耳听见应曼云说起突厥人入关,不免担心。 “我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细细的和你们说。你们到底是跟我说说,这个突厥人入关的事,有些具体的情况我还是不太明白。让我们严加戒备,要怎么个戒备法。你们有章程吗?”孟菲霏关切的问。 应曼云拉着风尘仆仆的孟菲霏坐来,倒了茶递给孟菲霏道,“少东家,您先喝口茶。”说着,自己也坐了来,秋月见状,随后也坐了来。 “对我们来说,突厥人入关是常事了,一年总会有那么一次,但有的时候一年也会来几次。每次无非都是抢粮食,有面粉的抢面粉,有大米的抢大米,值钱的东西也抢。所以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修建有地密室。以防突厥人来抢的时候,人藏起来就会不丢命。”应曼云解释道。 “人藏起来就会不丢命?这是为什么?”孟菲霏问,难道突厥人会不搜密室吗? “具体的曼云也不清楚。曼云想,突厥人抢的主要是粮食,如果把人性命伤了,来年就没粮食抢了吧。”应曼云说道,这些习惯都是传出来的,因为从来没丢过命所以大家都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果真在这之后,只要不撞见突厥人,就不会丢性命了。 孟菲霏听应曼云这么一说,当时就反应是不是突厥人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后来又想,突厥人据历史记载,都是“好战斗”和“残忍”的。会这么好心的放过这些平民的尤其是敌人的姓名?孟菲霏非常怀疑。 尽管有疑惑,当孟菲霏也没有在这个细节问题上纠缠,只是问,“石海被突厥侵略过吗?” 应曼云听了孟菲霏这么问,当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说是侵略过也被侵略过,说没被侵略过也算是没被侵略过,到底要怎么说呢。 当应曼云想了想,才说,“石海之外的城镇都被侵过,只是到了石海的时候,有的时候城门被李将军死死的守住没有侵入成功。但也有的时候,突厥人人也攻破了城门进来快速的抢了粮食又迅速的撤离了。每次攻进来抢粮食的人家都不定,所以我们都得各家各户严加戒备。基本都是把粮食放在门外的,这样突厥人一来就可以直接拿了粮食就走。” “啊?还把粮食放在门外给突厥人拿?你们疯了?”孟菲霏不可置信的说。 应曼云向孟菲霏摇了摇头说,“少东家,我们没疯。如果城门真被突厥人攻了进来,把粮食放在门外,突厥人就会拿了就走。如果不放在门外,突厥人可能会进来搜粮食,还有可能也会把杀光全家人。谁也冒不起这个险。” 孟菲霏顿时呆住了。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人白白的送上粮食给敌人,后来听应曼云这么一说,也觉得合情合理。 粮食和命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了。人在,还可以继续挣粮食;但如果连人都不在了,还留着粮食有什么用呢? “好吧。形势比人强,只要你们人好好的都在,那我就放心了。”孟菲霏叹道,她实在想不到形势竟然如此严峻,现在她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应姐姐,跟我准备几套男装和女装,我有事要到关外。” 应曼云和秋月又愣了一,怎么不是回王爷府上吗,怎么是去关外啊。两人相视望了一眼,应曼云按捺住心里的疑问,道了声,“是,少东家,曼云这就去准备。”随后吩咐秋月好好伺候少东家。 应曼云走后,秋月藏不住话,马上就问了孟菲霏,“少东家,你去关外哪里?本来我们舞坊接了一个生意的,后来因为李将军要我们严加戒备,应姐姐准备要推了这单生意。” 孟菲霏听了秋月的话,眼前一亮,忙问“秋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接的是什么生意?” 秋月滔滔不绝的说道,“是西干百花楼的生意啦。她们听说我们的舞蹈好看,想要我们去百花楼跳一跳增加人气。足足有十两银子的酬劳。可惜了。” “西干?百花楼?”孟菲霏疑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百花楼好像是清楼吧。清楼还要我们舞坊的人献舞?你们有没有问清楚是什么原因啊?” 秋月歪着头想了一想,“听来人说,好像是有人包场吧。应姐姐具体的问是哪个老板包场,那人怎么也不肯说了,就说不知道。所以应姐姐当时就没有应来,只是说考虑考虑。诺,现在人还在我们舞坊的客房里休息等着消息呢。” 孟菲霏忙问,“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包场?不是说城门戒备森严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能进得来?” 秋月向孟菲霏解释,“我们这里和西干不远,平时大家都互相有往来的,尤其是百花楼的人,石海的好多人都认识。今天来的那个人是百花楼的老板啦,我们都叫他老安的。人是今天早上来的,就今夜包场啊。” 秋月正说着,门外传来了禀告声,“秋月姐姐,百花楼的安老板又来催问我们到底应不应这单生意。” 秋月立刻回了声,“翠桃,你让安老板先等等,就说坊主现在正忙着,一会才能回复。” 孟菲霏听到秋月说是今晚包场的时候,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如果她要乔装身份出关外,恐怕会有难度。如果她用明若琴师的身份跟着瑶华舞坊的人出关外,那岂不是可以掩饰身份了。尤其是今夜包场的人又显得可疑,会不会就是突厥人,这又是一个刺探的好机会。真真是一举两得。 当孟菲霏就说,“秋月,等应姐姐回来了,就让她应这单生意。我也跟着去,相互好有个照应。” 秋月当为难了,孟菲霏觉得奇怪,又问,“是不是这单生意会有危险?”转而一想,也是她考虑不周了,只想着自己怎么方便混出关,却没考虑到瑶华舞坊众人的性命安全。 秋月听到孟菲霏话说重了,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只是秋月也说不上来,这个时候,李将军让各家各户戒备。而我们这样大肆出关,李将军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以为我们这些商人太重利了。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孟菲霏听了秋月的话,认真的想了想,说,“这样吧,等应姐姐来了我们商量一。”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应曼云的声音,“什么事要等我商量啊?”。 到了之后,应曼云手里拎着一个包袱,顿时把包袱放到了桌上,好奇的问少东家,“少东家,瑶华舞坊的任何事你都可以全部做主,不用和我商量的,曼云只管听就是了。” 孟菲霏朝应曼云笑了笑,应曼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贴心。 当就把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应曼云,听完后,应曼云笑道,“只要是少东家的决定,曼云都无条件服从。只是,不知道百花楼的安老板会不会同意我们只带五个舞娘过去,对于包场来说,五个舞娘也太寒酸了点。” “可是太多了,又怕不放心。真是担心。”孟菲霏说道,突然想起什么来,突然问应曼云,“突厥人入寇,是不是都是关外的人抢完了,最后才抢石海镇的。抢完石海之后,就代表结束了?” “是的。”应曼云和秋月同时应到。 “如果在关外,如果突厥人来了,是不是躲入密室也同样有效?”孟菲霏满怀希望的说。 但这个时候,应曼云和秋月也都同时摇头了。 应曼云摇头表示不肯定,而秋月摇头表示不知道。 只见应曼云道,“不是很肯定,突厥人几乎那里都抢过,至于杀人,这个真不太清楚。有的时候会杀,有的时候也不杀,听天由命。但是放了粮食,躲入密室之后,不被杀的可能性很大。” 秋月连忙摆摆说,“少东家,秋月不知道。” 孟菲霏听了应曼云的话,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让瑶华舞坊去还是不去呢? 最后孟菲霏还是选择了让瑶华舞坊去,只因为百花楼的老板老安的一句话,他们已经了给响马交保护费了,响马会保证百花楼客人的安全。到时候瑶华舞坊的人回来,响马也会护送她们回来的。 这么一句话,把孟菲霏吸引了过去,保证百花楼客人的安全?而且响马还会护送瑶华舞坊的人回来,几乎是一瞬间,孟菲霏还以为自己在瑶华舞坊的身份被泄露了。 后来一想,她试探那个自称小四的响马好像并没有听出什么口风啊。怎么响马还做起保安的安全工作来了? 去,为什么不去。这一去既能联系响马,又还能顺利出关,顺便还可以看一看在这个敏感时期包了百花楼的人到底究竟是谁。 ... 107. v107 只是不凑巧,瑶华舞坊的马车刚刚驶到出关城门的时候,遇见了前来巡视的李将军。 李将军在得知瑶华舞坊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要去西干的百花楼演出挣钱时,不禁“哼”了一声,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商人,为了点蝇头小利竟然连命也不顾了。罢了罢了,就让这些娘们自己折腾去。” “将军,王爷已经在书房恭候了。”旁边来了一名小兵,正在向站在城墙上巡视的李将军禀告。 “快快有请。”李将军忙说道。 正在书房里等候李将军的顾成王爷正在看着李将军挂在墙上的大刀,若有所思。 顾成王爷今天的装束不同往日,不仅换了身骑术装,而且腰间还斜挂了炳剑。昔日手里拿着的折扇此时也别在了身后。 同时在书房里的还有李将军的宝贝女儿李容以及顾成王爷的首席军师江哲大人。 “爹爹来了。”李容听到了李将军那熟悉的脚步声,连忙说道。 顾成王爷听见,转了身站直。 只见李将军满脸笑容,眉宇间还带着一点点的怒气,顾成王爷笑道,“是谁惹李将军生气了。” 李将军听到顾成王爷的说话顿了,意识的闪过念头,顾成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怪他来得晚来得不及时,王爷不高兴了? 李将军忙解释道,“让王爷久等,臣等惶恐。” 顾成王爷笑道,“将军,不碍事的。本王这次只是督察,并不是挂帅。边关的一切还有劳李将军大人坐镇了。刚才本王见顾成王爷进来时好像有一些不悦,随口问问罢了。” 原来是这样,顾成王爷并没有怪罪他,当李将军松了一口气,说道,“王爷,臣是怒其不争。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些个商人为了点蝇头小利连命也不顾了,这时候居然要出关去赚钱。” 顾成王爷笑道,安抚着李将军,“商人逐利本是如此,李将军不必动怒。” 李将军听了顾成王爷的话,连忙说道,“是,是,王爷说的是。是臣太过在意了。” 这时,在旁听的李容不禁好奇的问,“爹爹,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胆子出城,就不怕突厥人杀人灭口啊。” “就是舞坊的那些个娘们。”李将军大咧咧的说道,“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她们老出名了,本将军才知道她们。换做别的人,本将军早已经不让出关了,谁知道是不是细作。” 顾成王爷和李容听了,顿时僵住了。 顾成王爷意识的就想到,这是不是孟菲霏的手笔,利用瑶华舞坊出关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而李容则是后悔莫及,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天早上她凑巧出门,就看见了顾成王爷抱着一名男子出门,大吃一惊以为王爷好男风。本来想躲开的,王爷看到了她就向她打了声招呼,她这才慢慢的靠近王爷。凑近之后,才发觉王爷手里抱着的男子好面熟,再仔细一看,这分明已经是王爷宣称被杖责杖死了的姬仆。 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男装。待到王爷走了,她又联想到了昨天听了贴身丫鬟小春向她禀告的事,说是王爷发作了瑶华舞坊的明若琴师。当时听了不以为然,王爷爱发作哪个就爱发作哪个,关她什么事。 但如果明若琴师就是孟姬,王爷发作明若琴师也就说得通了。这次孟姬没有随王爷回府,而且这个时候瑶华舞坊又出边关。 李容想到这个,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变得惨白,不由得望向顾成王爷,喃喃说,“王爷?” 顾成王爷知道李容心中所想,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李容不要让李将军知道明若琴师就是孟姬。 李容虽不明白顾成王爷具体所指,但也知道摇头的意思是否认,不同意的意思,意识的点了点头。 “将军啊,你这番动作怕已经是打草惊蛇了,真正的细作怎么会在你眼皮地晃悠呢。将军,您说是不是。”顾成王爷笑着说,“再说了,本王今天来是有要事相商的,别让这些小事坏了我们将军的心情是不是。” “是,是。”李将军说道,然后走到了书房的书桌上,从抽屉拿出一个卷筒,从卷筒里抽出画轴,画轴的一头挂在了李将军身后的壁架上。 画轴缓缓往打开,一幅地图慢慢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是一幅边关军方事务的军事地图。 随后,李将军就这张军事地图缓缓的向当成的顾成王爷,军师江哲以及他的宝贝女儿李容讲解开来。 时间如流沙,在这书房里一点一滴的流逝。 当顾成王爷和江哲踏出将军的书房时,太阳已经山了,西方远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 顾成王爷看着那淡淡的胭脂色,心中又想起孟菲霏,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可好。让一个女子去做细作才能做的事也真是难为她了,只是凭她的身世,由她去探听响马的消息和动静最是合适不过了。 顾成王爷叹了口气,和江哲上了马车,打道回府。回去之后,顾成王爷直奔自己的书房,江哲见此状况,问,“王爷,也吩咐厨房把臣的膳食送到书房来吧。” 顾成王爷点了点头,吩咐了去。 书房内一时寂静,最后还是江哲打破了僵硬的气氛,“王爷,边关我们本来就不熟悉。不能披挂上阵,对王爷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是吗?”顾成王爷自嘲,“本王首先是一名将军,其次才是王爷。军功是本王打江山打出来的,而王爷却是因为出身而给予的。如今本王却不能挂帅上阵,这是何等的悲哀。” 说着,打开了书房的墙柜,里面赫然挂着成套的铠甲。看这铠甲,虽然已有些陈旧,但是可见保养得很好,依然是光彩夺目。 顾成王爷拿起铠甲上的头盔,放着手心轻轻的抚摸着,“本王一生征战疆场,如今却不得不屈居人。军师,你说这权利为什么那么多人争来争去的。本王怎么就没看到这权利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皇位父皇在世的时候非要塞给我,说是为我好。二哥为了这皇位,连亲兄弟都暗杀陷害。如今二哥已经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要穷追猛打呢。” 江哲大人静静的听着顾成王爷并不说话,天家的事从来都不是私事,他关系着天苍生,当今的圣上实在不像是一个为民为国的明君。可是顾成王爷似乎从来都不想去动摇哪个皇位,否则,以顾成王爷昔时今日的势力,要想废掉当今皇上自己登基称帝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他们这些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顾成王爷不喜做皇上。顾成王爷曾经错过了很多次称王的机会。 “王爷,请听臣一言。既然我们已经在了边关,就算是李将军坐镇,我们也可以随时给予支援。王爷也该知道,在战场上,后勤也是非常重要的。既然我们不能冲锋陷阵,那我们就给李将军一个毫无顾忌之忧的后勤。” 顾成王爷听了江哲大人的话,顿时放了手中的铠甲,笑道,“军师说的是,是本王魔障了。只要是为国为民,本王又何须要出头露面亲自亲为呢。军师,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江哲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信息反馈回来。但是臣细细打听了边关军事事务,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顾成王爷问道。 “军饷问题。王爷这些日子不在,江某查看了朝廷和李将军往来的事务,发现军饷问题存在问题。从账本上看,朝廷发放的军饷和李将军接收军饷的数目并无二致。只是问题出在了发放具体数量上。江某一一的访问了当地官兵拿到手的军饷。发现当地官兵拿到手的军饷银两数目略多与账本上的。”江哲这么一说,就连顾成王爷也觉得奇了怪了。 军饷被克扣这事常见,但是头一次居然听说军饷还有多发的,于是顾成王爷好奇的问去,“军师,有没有查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多出军饷?” 江哲大人恭敬的说道,“江某拿到账本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李将军,并拿着账本问了李将军大人。只是将军大人的解释居然出乎臣的预料。臣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还请王爷查明。” “李将军是怎么解释?”顾成王爷端着在书桌后面,问着江哲。 江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李将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江某看了几本账本和一些信札。” 顾成王爷皱了皱眉头,看着江哲不解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哲道,“王爷,账本是李将军自己私做的账本,信札是李将军和朝廷某个大臣的信札。王爷,李将军在边关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怎么说?莫非这军饷有什么问题?”顾成王爷问江哲。 “王爷,朝廷发来的军饷,李将军他们实际收到的军饷不足朝廷发来的十分之一。”江哲说道。 ... 108. v108 顾成王爷听了江哲的话,立刻从书桌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怎么会克扣那么多?十分之一就连维持普通百姓的生活都不够啊,何况还有武器维修费用和需要补充体力消耗量大的军人粮食。本王本来还担心朝廷发的军饷不够,谁知道这些个大臣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克扣军饷到这种程度,这简直是把国家的安危放到何处去了!” 顾成王爷勃然大怒,“难道李将军就没有上折子?” 江哲无奈道,“王爷,你也知道,凡是上折子必然是要经过层层官员审核的,但凡是参与其中一个人审核到了,便可以扣了折子不上报。李将军的折子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圣上眼前。” 顾成王爷阴沉着脸,“李将军的折子上不到皇帝那里?” 江哲道,“是的,王爷。李将军连续上了十年的折子,几乎是每个月上一次,一直到现在,圣上对这件依然是一无所知。李将军给臣看的手札,便是李将军询问了朝廷某大臣他的奏折皇帝是怎么态度。而那位大臣回的信则是让李将军好好的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否则,他这个将军就要换人做了。” 顾成王爷说,“难道李将军上京城叙职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向圣上禀明吗?” 江哲无奈的说,“怪就怪在这一点,每当李将军要叙职的时候,圣上总是有事不在或者是没等李将军开口进入主题就边换了口风。总之,李将军没有任何向圣上开口的机会。” 顾成王爷沉默了,问江哲,“军师,这事你怎么看?” 江哲低着头道,“王爷,臣不敢妄言。” 顾成王爷不耐烦,“你我都不是外人,让你说你就说。” 江哲这才缓缓开口,“据臣猜测,这事怕是圣上也脱不了干系。王爷是否还记得,先帝在世时,国库本就虚空,不过那时候,先帝选择的加重赋税也要保证军饷的正常发放。而当今圣上在争夺皇位时,怕是花了不少银两才才能收拢到那么多的势力。登基之后,势必要补上这空缺。”江哲顿了顿,理清了思路又继续说道,“要补上这空缺,又要充实国库,就只有从加重赋税,扣发财政支出这几方面着手了。而从皇帝登基以来,全国范围内就选了三次选修扩充后宫,而且太后和皇帝的外戚又干预朝政。王爷您又是军权在握,克扣军饷自然是重中之重了。我们是有自己的收入来源,自然是不怕朝廷克扣军饷。但是可就苦了那些比如李将军之类不属于王爷直属的军队可就惨了。” 顾成王爷怒击拍案,“荒唐,简直是荒唐!” 江哲趁机又说到,“王爷,臣等早就说过,当今圣上不是明君。王爷您为何不取而代之。” 顾成王爷向江哲冷冷的扫了一眼,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江哲被顾成的那一眼冷到了心里,低着头道,“是,王爷。” 顾成王爷又想是想起了什么,“既然朝廷发放的军饷不足,那边关官兵的军饷,是不是也是和我们一样,也有着自己的收入。” 江哲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些都是当地官府自己的财政收入。既然上头不拨款来,那就自有自给自足了。像我们每天买的水,都是当地的官府卖的。” 顾成王爷笑道,“想不到李将军也是生财有道嘛。” 江哲也笑了起来,“是啊。也算是应祸得福了,上头克扣了军饷,就答应了李将军边关的财政收入就不用上缴了。李将军能在如此艰难的条件还能安定边关,实在是不容易啊。” “是啊。”顾成王爷也赞同,别看李将军大老粗,这敛财手段也不差。 书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顾成王爷开口问,“什么事?” 门外的小厮控制着音量,声音不大但是书房内的顾成王爷恰恰又能听得清楚,“回禀王爷,是白夫人遣沙雨姑娘来说,顾成王爷今夜去白夫人那里就寝吗?” 顾成王爷并没有回话,到是江哲大人看着顾成王爷笑了笑,“王爷,这天色晚了,这膳食臣就回自己子里去吃吧。臣就告退了。” 说完,江哲体贴的向顾成王爷告辞离开了书房。 在江哲大人走后,顾成王爷才回了那名小厮的话,“你让沙雨告诉白夫人,王爷的起居饮食还用不着她一个妾侍来担心。让她好好的安守本分。” “是。”小厮应了声退了。 顾成王爷望着书房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呆坐在椅子上片刻之后,似乎了什么决定,毅然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换了身装束,拿起了枪到了院中,弄枪起舞。 星辰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顾成王爷,顾成王爷每当有心事的时候,便耍枪发泄着满腔的情绪。 这个时候的顾成王爷是沉默的,是无情的,是冲动的,更是不容旁人打扰的。 华灯初上,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向了百花楼,在百花楼门口停了来。先马车的赫然是百花楼的安老板,之间安老板车之后,百花楼的老保边迎了上来,热情的说,“老安,这车内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瑶华舞坊的人吗?” 安老板笑开脸,高兴的说,“是啊。婆娘,你不知道,石海这几天戒备森严,就连进出城门都是盘问一遍又一遍。幸好老安我是熟脸,也没遇到太多刁难。原本还以为请不来瑶华舞坊呢,这运气来了是挡也挡不住的。对了,明若琴师也来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场,可见有多看重我们百花楼了。婆娘,你可得好好的招待招待明若琴师。”说着,老安压低了声音道,“婆娘,我看这明若琴师值得攀交,你是没见那应坊主和秋月姑娘对那明若琴师是言听计从,可见那明若琴师有过人之处。如果我们百花口和明若琴师关系好了,以后不愁不能借助瑶华舞坊的名气招揽客人了。” 老保忙笑道,“是,是。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明若琴师。招待瑶华舞坊的房间我已经腾出房间来了,老安你就这带他们过去,就是后院的正堂。” 老安向老保点了点头,转身向马夫说道,“去后院。” 马车是百花楼的安老板雇的,所以这马夫自然听安老板的话,当安老板这么一说,马车又驶向了百花楼的后院。 坐在马车内的孟菲霏沉思着。 这一路上,百花楼的安老板和她同处一个马车,似乎居然对她没有产生半点怀疑。她在顾成王爷的折子上看到,原身可是曾经被卖过到百花楼的啊,没理由这百花楼的安老板没见过她啊。 开始她想,是不是她男装打扮得太过成功,所以安老板才无知觉。 孟菲霏几次三番的试探过后,终于确认百花楼的安老板没见过原身,难怪安老板不认识她。百花楼管收人的是百花楼的老保,如果一照面,老保肯定会觉得她眼熟。只是,她要不要承认呢。 她可以改变自己的气质达到老保觉得只是面孔相似但不是同一个人的目的。但是,她觉得如果说服了老保为她效力,那么她在关外又多了一个安身之地。 百花楼可是个很好的安身和刺探情报之地,这里三流九教的人都有。如果要在百花楼长期查探消息,少不得要老保和安老板的帮忙。 只是,如果以明若琴师的身份去联络的话,似乎分量又不太够,而且还极容易牵连到瑶华舞坊。万一哪一天这两人出卖了她,首先遭殃的就是瑶华舞坊。不行,不能以瑶华舞坊的身份去刺探消息,看来只有杜撰一个身份来隐瞒了。 思忖间,马车已经停了来,只听到马车外安老板的身份,“应坊主,已经到了,请车吧。” 马车内俱是瑶华舞坊的人,只听到坐在前排的应曼云说道,“安老板,曼云这就来。”。应曼云掀开了马车帘子了马车,在马车旁边指挥着,“秋月,到你来了。” 秋月听了应曼云的话,也从马车内爬了出来,跳了马车。马车内的舞娘们开始骚动起来,当初为了遮掩孟菲霏,就把孟菲霏安排到了马车内的最里面。 当应曼云一个一个的指挥瑶华舞坊的舞娘了马车之后,孟菲霏是最后一个了马车的。 安老板领着众人进了后院的正堂。 孟菲霏左右看了看,好像在场的人除了瑶华舞坊的人之外就只有一个安老板一个外人了,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个疑似老保的人。 前院隐约传来嘈杂的鼎沸声,老保应该就在前面招待着客人吧。孟菲霏猜想着,决定等到瑶华舞坊演出完毕之后,好好的找老保谈一谈,眼最重要的还是查一查包场的人是谁。只有直面演出了,才能看得清楚包场的人。 “姑娘们里面请。”安老板在前头招呼着瑶华舞坊众人进去,孟菲霏抱着琴盒也尾随众人进了去。 安老板走后,众人熟门熟路的紧闭门户,然后划分更衣和化妆的地方,然后开始化妆的化妆,更衣的更衣。只有孟菲霏作为琴师在一旁闲闲的呆着,今天晚上孟菲霏作为唯一的琴师,将会从头到尾弹琴伴奏。 ... 109. v109 忙碌的众人,抱着琴低头沉思的孟菲霏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但是没有谁知道到这一切,孟菲霏和瑶华舞坊关系最密切的应曼云和秋月,此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过了一炷香,安老板敲门又来了,这次他进来看到已经着装完毕的瑶华舞坊的众人,顿时楞了楞。安老板不亏是安老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边走近应曼云边笑道,“瑶华舞坊果然名不虚传,老安这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工夫,大家都准备好了。应坊主,您领导有方啊,假以时日,瑶华舞坊在您的带领生意会更加的红火。” 应曼云听了安老板的话,心里不免得意但仍然谦虚道,“哪里,哪里。有了安老板您们的捧场,瑶华舞坊才能得以存活去。” 安老板心知肚明,应坊主这番话只是客气罢了,百花楼这还是头一次请瑶华舞坊的人来演出,说捧场太过了。而且瑶华舞坊的人数相比前些年,又少了不少人,如果不是去到安老板自己亲自去瑶华舞坊请的人,今晚来这么点人,他恐怕还以为是瑶华舞坊的人看不起百花楼,只派出几个人来敷衍。 安老板笑了笑,并不赢应曼云的这番话,“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应坊主现在是否有空去看场地搭台子。” 应曼云点了点头,“容我吩咐几句话就随安老板您去看场地。” 当细细嘱咐众人先吃糕点,不要吃得太撑。吃完糕点以后休息片刻就热热身,润润嗓子等待着演出云云等之类的话语。说完之后,应曼云随安老板出了后院的正堂。 瑶华舞坊外出演出的时候,一般是不吃饭菜的,因为吃得太撑的话,会影响体态和体型,演出效果就不是很好。而糕点就刚刚好,既能果腹,又能不影响妆容和体型。所以瑶华外出登台的时候,基本就是用糕点解决饮食问题的。 孟菲霏自然也是不例外,在吞了两个糕点之后,应曼云又折回来找她了。她紧跟着应曼云出了后院正堂,来到了前头热闹的院子。 孟菲霏一边观察着地形暗暗记一边又搜索着可能是包场主人的目标。孟菲霏到了这一刻,才发出了自己的特工本能。 她笑着问应曼云,“应姐姐,您这是叫我出来?” 应曼云听了孟菲霏的话,笑着说,“您这不是头一次登台嘛,所以曼云想让您找一找自己喜欢的位置好做安排。” “应姐姐考虑得真周到,对了,安排好登台演出的事宜了吗?”孟菲霏随口问问,同时不停的看着百花楼门口来来往往的人。 应曼云说道,“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开场的就优先安排我们的,有六场戏。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演出完之后应该到亥时了。” “嗯。”孟菲霏应了应,然后靠近应曼云说道,“应姐姐,你知道的,演出完之后我要换个身份留来,您先做安排,回去的途中要找个方便我能悄悄马车的地方。” 应曼云诧异了,接着点了点头道,“曼云知道了,等我就去安排。” “应坊主,想必您身边这位就是明若琴师了吧。”迎面走来了一名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 应曼云向那名风韵犹存的妇女点了点头,道,“老板娘,这位就是明若琴师。” 那名浓妆艳抹的妇女顿时把目光移到了孟菲霏的脸上,微微一怔觉得脸熟,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看着眼前这名虽然阴柔但不失英气的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许是和谁长得有些相似吧,毕竟百花楼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了,她不可能一一去记牢每一个人客人的相貌。 不过不管怎么样,尽管觉得眼熟,但是老保仍然热情的招呼着孟菲霏,“早就听说明若琴师的大名啦,来来来,这边走。”说着,老保热情的领着孟菲霏和应曼云来到了百花楼中央的舞台,舞台正对面出就是百花楼的正门。 “明若琴师,您看您选这个位置弹琴。”老保热情的指着舞台周围问孟菲霏。 孟菲霏先是看了看处于百花楼中央的舞台,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百花楼的第二层,问老保,“老板娘,听说今晚是有客人包场所以您才请我们来的。” 老板娘讶异于瑶华舞坊的琴师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不像是作为一名琴师该过问的地方,只是看看在旁边的坊主没有一点不悦的表情,当忙解释道,“是啊。而且还是客人听说了瑶华舞坊的大名指定让我们去请的。” 孟菲霏听了老板娘的话语,心中一惊,这个包场的人不会是冲着她们瑶华舞坊来的吧。可是转眼想一想,瑶华舞坊好像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吧。 老板娘也隐藏了一些话没有说,那个出手大方的客人还说了,如果请不到瑶华舞坊,包场的价格就减半。有瑶华舞坊登台的包场价有一百两银子,没有瑶华舞坊登场的包场价就只有区区的三十两银子了。 三十两银子对于百花楼来说,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可是比起有瑶华舞坊登台演出的一百两银子包场费,这三十两就显得太少了。 百花楼上一次拿到一百两银子的时候,还是顾成王爷在这里买了那个处子的价钱。这次又来了一次一百两银子的包场费,老板娘觉得今年的运气真是大吉大利啊。 等等,老板娘想到了什么,顾成王爷,处子。顿时猛的把头看向了正在挑选位置的明若琴师,这一看,老板娘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明若琴师很像那名已经被王爷买走的那名处子。越看就越觉得像,老伴娘心思烦乱,到底明若琴师是那名处子呢,还是只是长得相似。 “老板娘?老板娘?”应曼云在孟菲霏选好位置之后,准备向老板娘禀告的时候,却发现老板娘意外的走神了。 “啊。”老板娘从痴迷的看着明若琴师的状态中回了神,忙笑道,“应坊主,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觉得明若琴师有些脸熟,多看了几眼。” 孟菲霏听了老板娘的这话,心中一惊,知道老板娘起疑了,只是当要做的是拦着老板娘不能乱说话,当就说道,“老板娘,等演出完毕了,不知道明若能不能向老板娘借一步说话。明若有话要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忙笑道,“行,行,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孟菲霏走到老板娘身边,悄悄的塞了一两银子给老板娘,低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老板娘保密。” 老板娘笑开了脸。 这是孟菲霏大声说道,“老板娘,就这个位置罢。” “哎,行。”老板娘反应也快,顿时也应声道,然后连忙命了人在孟菲霏所指的地方搬了放置琴的桌子过来。 一炷香过去,琴音起舞。 孟菲霏带上指套,缓缓的弹奏着伴音前奏。低低的,轻轻的,朦胧的,又还带着希望的琴音相互环绕。 而瑶华舞坊的舞娘此时,随着琴音慢慢的上台,舞曲弹奏的每一个人节奏点就上来一名舞娘,按着节奏点上来,舞娘的整齐的次序给了在场众人很好的美感。 这次上台的有六名舞娘,六名舞娘先是站成一字排,扭腰甩袖,位置缓缓的移动成了半圆形,面朝的正是百花楼的大门口。 而孟菲霏弹琴的位置,正好位于舞娘的身后。她之所以选这个地方,一来是这里正好可以一览无遗的看到百花楼进进出出的人。 二来是,百花楼的二层最大的包厢正好位于百花楼大门的上方。她抬头就可以看到百花楼最大的包厢。按照惯例,包场的客人一般都会用最大最好的包厢,这样她就可以更方便窥探了。而她则以普通琴师的身份隐藏在跳舞的舞娘身后。 孟菲霏前面的舞娘随着舞曲节奏的加快,舞蹈动作也开始激烈起来,劈腿,甩袖,扭腰,搭袖,侧头,一气呵成。 舞娘又恢复了初期登台时的一字排,只不过这次一字排,抛的是媚眼,扭的是诱惑。 众人不禁心旷神怡,此时彼伏的叫着“好”“好”“好”字。 第一场就提高了百花楼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和打造了热烈的气氛。 老保老板娘和安老板在后台看到众人的热烈反应,不禁笑开了脸,这个瑶华舞坊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曲完毕,中间间隔一段时间给一个舞曲做准备。 所以当瑶华舞坊的舞娘依次了舞台到后院休息的时候,孟菲霏也趁这机会不着痕迹的跟在老板娘身后。 当老板娘上了二楼朝那间神秘的包厢走了去,跟在老板娘身后的孟菲霏连忙唤住老板娘,“老板娘,现在有空借一步说话吗?”。她知道这个时候老板娘急着要进去那间神秘的包厢,她之所以突然拉住老板娘,为的只不过是为一会的行动预热罢了。 “是明若琴师啊,呀,真不巧。这会奴家有急事呢,不是说演出后公子才找奴家的吗?怎么这会?”老板娘一边跟孟菲霏说话,一边着急的望着不远处的包厢。 ... 110. v110 “老板娘,你要忙就先忙,我在外面等一等,时间到了要是老板娘还没出来,我就先去。不介意我没事逛逛这百花楼吧。说起来这百花楼我还没好好的看一看呢。”孟菲霏笑着对老板娘说。 “哎,不介意不介意。明若先生您就随意看看,我先忙了。实在是对不住。”老板娘歉意的对孟菲霏说道。 “老板娘您忙。”孟菲霏见目的已达到,当也就不在耽误老板娘的时间了。待到老板娘进了包厢之后,孟菲霏这才收回了自己注视着老板娘进包厢的目光。 然后观察着这里附近哪里比较方便窥视这包厢的地方。 孟菲霏站在原地看了看,她是从楼梯走到这第二层包厢来的。这道走廊并不是在百花楼内,而是在百花楼外。左边是闹市街道,孟菲霏看到不少衣着暴露的女子捏着手绢依靠在栏杆上。更甚着还有大胆的姑娘在向街道过往的行人抛媚眼,以诱惑的姿态吸引行人进入百花楼。 走廊右边是紧闭着的包厢,包厢里的那一头,就是面向百花楼内的中央舞台。此时,百花楼内中央舞台的那地方,正是另一支杂技队伍正在表演着杂技。 瑶华舞坊和杂技队伍轮回表演着节目,这是安老板的安排。也正因为有了着间隔时间,孟菲霏才得以随意的在百花楼内走动。 “小哥,您这是第一次来吧,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您看看我行不行,行我们就去爽一爽,嗯?”许是孟菲霏呆站在走廊上吸引了依靠着栏杆上的姑娘,这时候,有个姑娘大胆的调笑的孟菲霏。 孟菲霏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心想不能一直老是站在这里,会让人起疑的。于是孟菲霏动了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 一边提高注意力注意听着每间包厢里的对话聊天,一边慢慢的走过刚才老板娘刚刚进入的那间包厢。 正好这时候,孟菲霏对面来了一拨人,孟菲霏借势让道然后顺便贴近包厢。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些不太正统的普话。 “不过,很满意。”这句话是男音,声线很略带磁性,别扭的普音,难道不是中原人?孟菲霏心想。可惜这里没有可以窥探的地方,不然看一看到底是何人。 “您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这是老板娘的声音,听语气,老板娘很是巴结这个客人,是因为这个人的出手大方,还是这个人背后的势力。不知道这个人的势力和顾成王爷比起来如何,老板娘会不会为了他而得罪顾成王爷呢。 孟菲霏在心里比较着这两者的势力大小。商人逐利,如果想要老板娘和安老板掩护她的身份,得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否则还有可能会倒打一把。这样一想,孟菲霏心里就定了,盘算着该给他们什么样的利益,而自己又能提供多大的利益给他们。 这个时候,包厢内隐约又传来了那名磁性男子的声音,“这些银两都是赏给瑶华舞坊,让她们好好表演表演。” “是,是。”老板娘喜不自胜的声音,这笔赏钱应该很多吧。 “你先去,挑几个姑娘里给我们的部们。”那名有着磁性声线的男子又说道。 “是,是。”老板娘应了。 孟菲霏感觉到脚步声朝门的方向走过来了,孟菲霏赶紧离开这里,从另一边楼梯走了去,回到了自己的琴桌旁坐休息。 这时,杂技表演项目也已经接近尾声,众人屏住呼吸的看着杂技表演项目的最后的惊险刺激动作。 成功了,十来个盘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人字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个小姑娘的头上。 “好。”不知道是谁第一声叫出了“好”字,当第一声“好”字出口之后,接二连三的“好”字也纷纷的出笼。 应曼云见孟菲霏回来了,连忙靠近孟菲霏说道,“这杂技表演项目实在是惊险刺激好看,我怕对一会即将表演的项目不好。我们应该怎么办?” 孟菲霏抬头看着这杂技团的金字塔正在慢慢的解散落,皱着眉想了想,然后附耳对应曼云说了一些话。只见应曼云听了孟菲霏的话,脸上慢慢的聚气了笑容。 “少东家,这主意真好,真有你的。”应曼云低声赞道,心中满是满满的对孟菲霏的佩服和崇拜。 杂技团的人去了,应曼云上了台。 应曼云站在舞台上,脑子里想的是刚才孟菲霏对她说的话。 杂技团的带来的刺激和惊险的感觉恐怕不会在短时间之内消失,这个时候我们贸贸然的上去表演节目,恐怕效果会大打折扣。不如这会先上去冷冷场,把众人之前的刺激气氛冷来,慢慢的引导我们个节目的气氛上去。 原本安排的一个表演节目是很普通的一个节目,动作不是很花俏,舞曲也比较缓慢抒情,好在舞曲名很有寓意,是讲一个闺中妇人在家望夫盼夫的故事。 所以呢,应曼云在舞曲开幕前的这一段时间,花了不少时间做铺垫,先是慢慢降低众人对杂技表演的余味,然后又通过讲述故事的方式慢慢引导众人对闺中夫人望夫这个故事的关注。 应曼云见到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讲述的故事时,这才让示意让孟菲霏弹前奏趣,自己则退了舞台让瑶华舞坊的舞娘们上台。 应曼云了台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幸好少东家在,不然就她一个人恐怕要被打脸了。想及此,不免又多想,这次瑶华舞坊和其他戏班首次合作,就遇到了同等精彩节目的压制。以后肯定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看来她以后还得多加注意。 这次应曼云花的铺垫的时间长了一点,所以相应的,舞曲的表演时间就被缩短了,尽管是如此,也还是比原来预计的时间要延长了不少时间。 所以瑶华舞坊的人台来的时候,迎上的便是那杂技团的人不善的眼光,似乎是在控诉着瑶华舞坊的人耽误了他们上台的时间。 应曼云见状,忙打起精神应付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耽误了时间,次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还请见谅。” 杂技团其中一个年长的男子“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应曼云。 应曼云讪讪的看着杂技团的人上了台。 孟菲霏又闲来了,抬头看了看那狭隘的包厢窗口。包厢很注重保密来者的身份,所以面向百花楼内的舞台的那个方向也只做了几个大小一样的并排窗口,每个窗口刚好只能容纳一人观看。 所以孟菲霏从她那个地方望去,并不能窥视包厢内的一举一动。想了想,决定还是按捺不动,有什么事等到瑶华舞坊演出完毕她再去查探。 想着,孟菲霏就全心全意的投注到了瑶华舞坊的演出上,直到表演完毕。 “什么,你要走?”一辆驶向石海途中的马车内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女声,而这个尖锐而刺耳的女声正是应曼云所发出来的,“我们舞坊哪里亏待你了,给你吃好的住好的,这个时候你居然要走?” “对不起。”孟菲霏当着马车内瑶华舞坊的众人和马车外响马的人对应曼云说道。 “我们瑶华舞坊对你不好?”应曼云问道。 “没有。”孟菲霏回。 “舞坊里的人欺负你了?”应曼云又问。 “没有。”孟菲霏又回。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应曼云发出愤怒的声音。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还请应坊主成全。”孟菲霏低声道。 “好,你要走也容易,我自问瑶华舞坊不曾亏待你。只是你走后,我们瑶华舞坊的舞曲你不能泄露一星半点。”应曼云说道。 “那是自然的。”孟菲霏低声道。 不一会儿,马车来了一名穿着白衣抱着琴盒的男子。这名白衣男子在了马车之后,注视着马车远走之后,才缓缓的返回了望西干镇走的路线。 这是一场她和应曼云唱的双簧戏,为的就是让明若琴师这个人从瑶华舞坊内光明正大的消失。而她继续以明若琴师的身份在边关外探听消息。 夜风徐徐,正是好好盘算的时机,此时夜深人静,头脑清晰。 孟菲霏回到百花楼的时候,已经是夜深过半了,百花楼的大门依然是敞开着的,只是放了垂帘。 孟菲霏掀开了垂帘走了进去,百花楼的大厅已是寥寥没有几人了,但是二楼的房间内依然传来了寻欢作乐的动静。 “老板娘,您可真让明若好找。”孟菲霏倚靠在二层的栏杆上,当老板娘从里面包间出来的时候,孟菲霏对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看到孟菲霏,怔了怔,然后堆起满脸笑容说道,“是明若琴师啊,真是对不住,一直忙到现在,您看。”说着,目光带着孟菲霏扫了一圈百花楼。 孟菲霏顺着老板娘的视线也扫了一圈百花楼,看着百花楼此时虽没有先前的人声鼎沸但也有各处房间传来的嬉笑打骂声,笑道,“老板娘,先给我一个房间让我安顿安顿,等老板娘什么时候忙好了忙完了,我们再谈也不迟。” ... 111. v111 “行。”老板娘爽快笑道,连忙带着孟菲霏到了紧挨着后院的小院子里。当老板娘带着孟菲霏进去的时候,立刻就有些许姑娘笑道,“妈妈,这位小生是谁呀,细皮嫩肉的不会是做小倌的吧。妈妈,我们百花楼什么时候也做起了小倌的行当。” 老板娘啐了一口,“去去去,一边去。这位是贵人,你们可要好生招待,别惹得贵人生气了。”说着,老板娘就不理会那些姑娘们了,带着孟菲霏来到了一间干净和安静的房间。 说是安静,是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已经听不到前院的那些依依呀呀声了,很安静。 “有劳老板娘了。”孟菲霏说道。 “您客气了,以后怎么称呼您。”老板娘忙笑道。 “明若琴师,我离开了瑶华舞坊来投奔妈妈您。”孟菲霏看着老板娘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板娘楞了楞,忙笑道,“明若琴师能来百花楼是再好不过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了,我这就去找老安过来商量商量如何?” “那是自然。”孟菲霏笑道,然后眼看着老板娘出了门之后,才走过去关上了门,然后转身开始打量这间房间。 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一张床就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床头旁边还有张带抽屉的矮桌,和床齐平。 脚踩的是由木板铺成的地板,孟菲霏走在木地板上,只觉得脚底软软的,特别舒服。但是有一点不太好,也许是木地板铺得不是很平实,每走一步总是发出响声。 然后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空间了,就连凳子也没有多放几张,床的另一边就是窗户了,窗户此时是紧闭着的。 当孟菲霏把琴盒和包袱放到床上的时候,老板娘和安老板来了。 敲门声响,孟菲霏应道,“来了。“随即走过去开了门,门外赫然是满面笑容的老板娘和安老板。 “进来吧。”孟菲霏侧身让老板娘和安老板进去。 老板娘和安老板先后进了去,安老板局促不安的说,“这是什么一回事。”安老板至今还稀里糊涂的,瑶华舞坊的明若琴师怎么会来百花楼了呢。 当婆娘跟他说的时候,他不敢置信,这,瑶华舞坊的明若琴师会纡尊降贵的来小小的百花楼演出么。听说瑶华舞坊的生意就是因为来了这名明若琴师以后,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的红火,名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旺盛。如果明若琴师肯来百花楼,那百花楼会不会又是第二个瑶华舞坊。安老板心思百转千肠。 难道老板娘还没有跟安老板说?孟菲霏望了望老板娘不说话,她知道老板娘肯定知道她是顾成王爷买去的那个姑娘,只是不知道老板娘跟安老板有没有说。可是刚才听了安老板的话,老板娘明显是还没有跟安老板说。 是老不及说还是老板娘别有心思?孟菲霏心想着,不过老板娘对安老板不说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想来老板娘也是知道的。不管事情怎么样,私还是找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老板娘。 老板娘轻轻的向孟菲霏摇了摇头,表示她什么也还没说。 “是这样的,安老板。明若想来百花楼献艺,不知道安老板您是收还是不收?”孟菲霏笑道。 “收,收,当然是收。明若先生您肯来百花楼是在的荣幸,哪里还敢挑三拣四的。只是不知道酬劳方面?”安老板小心翼翼的说,他怕眼前的这个明若琴师狮子大开口,万一要的数目过多,也不知道值不值。 “酬劳方面暂且一会再说,如果您能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您百花楼日后的生意要比眼的要好。”孟菲霏一点一点的许以利益。 “先生,您说说。”安老板说道。 “嗯,你们也知道,我在瑶华舞坊是自由惯了的,相比你们也听闻,我从未在瑶华舞坊的表演节目上露过面吧。”孟菲霏问道。 安老板和老板娘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孟菲霏又接着说去,“所以我想,我这个明若琴师的名号肯定没有那么响亮,你们看重我,肯定也是因为瑶华舞坊最近几个月的改变,对不对。” 安老板和老板娘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孟菲霏所说。 “所以作为交换,你们让我在百花楼以明若琴师的身份自由居住,而我为百花楼出谋策划,让百花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好不好。”孟菲霏说道。 安老板和老板娘不约而同相互看了。最后还是老板娘开了口,“如果百花楼生意好不起来?” “不会的。”孟菲霏自信的说,“我能把瑶华舞坊撑起来,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能耐吗?如果百花楼的生意好不起来,那问题肯定也不是出在我身上。” 孟菲霏扫了扫安老板和老板娘,“比如说,我的计划没有得到落实,或者是面的人不听我的招呼私自乱做主,或者是我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要知道,我能做的只是出主意,具体的实施还是在于你们。如果计划得不到彻底的落实,那生意就是想好起来也难。所以说,如果百花楼的生意好不起来,可不全都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问题哦。” 老板娘和安老板脸色变了变,安老板想到了应坊主对眼前这个明若琴师那毕恭毕敬的态度,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明若琴师出了主意让瑶华舞坊起来了,所以应坊主才会对明若琴师那么恭敬? 安老板是生意人,当脑子就快速的思考着,到底怎么盘算才更划算,“明若先生,除了自由,您还有什么要求吗?”安老板问道。 孟菲霏摇了摇头,道,“自由就够了。这个自由已经包含一切了,我不会签契约,我要走的时候你们也不能拦着我,当然了,我肯定会在百花楼生意好起来不需要我的时候我才走。我是很负责任的。不会半路甩手不做了的。我今天在百花楼奏曲,难道还不能表示我的诚意吗?” 老板娘听了孟菲霏的话,试探的说,“明若先生,您会在百花楼献艺吗?” 孟菲霏看着老板娘似笑非笑,“当然,如果有百花楼需要我的话,只是,要我献艺的话,条件可是要变一变了。” 老板娘和安老板脸色又是一变,怎么,还要更多的要求?老板娘忙笑道,“不知道明若先生的条件是什么?” 孟菲霏慢条斯理的说,“您看,如果我要上台演出的话,是不是每天都得练习弹琴。俗话说,一日不读口生,一日不写手生。这弹琴呀也是天天要练习的,您看这房间,想要联系弹琴恐怕不太容易呢。”说着,孟菲霏故作叹了口气。 老板娘忙说道,“是我的不是,这里我给明若先生赔罪了。一会马上给明若先生换间房间。” 孟菲霏又说道,“老板娘不怪您,是我唐突了。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老板娘能答应,我这人喜欢清静,不喜欢热闹。老板娘您要是给我准备房间,越偏僻越好,我不介意的。” 老板娘笑道,“明若先生的要求我不能不满足,我马上就安排人去收拾收拾。”说着,望门外一望,喊了个丫环进来低声交代。丫环点了点头又出去了。 老板娘这才转过头来问孟菲霏,“明若先生您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孟菲霏笑道,“暂时是没有了,如果还有,来日方长以后再提也不迟。” “就这么定了,婆娘,你领明若琴师到新房间,我去前院看一看就回来。”老板娘正求之不得,忙应了。 只剩了老板娘和孟菲霏两人,孟菲霏边走边问道,“老板娘,你为什么不对安老板说我就是王爷买走的哪位呢。其中可是有什么缘由?” 老板娘那双精明的眼睛看了看孟菲霏,笑道,“不瞒您说,我家哪位是个嘴巴藏不住话的,我要跟他说了,明天准嚷得全镇人都知道。而您又是顾成王爷对外宣布是个已死的人了,而您来我们这里,又是男子之身,就算是日后发觉,王爷也管不到我们这里。” 正说着,老板娘的脚步停了来。原来是房间已经到了,孟菲霏看了看,这间房间确实是够偏僻也够大。 偏僻是因为这条路是直接往里走的,拐过了几条弯,而这一路上,基本是无人住的空房。 开门进去,孟菲霏就知道这里准备得很是仓促,除了床是干净的还放了新被褥,其他的地方或多或少有蒙尘。 老板娘歉意的说,“明若先生,真是对不住,因为这里太偏僻了所以很少人住。刚刚才命丫环收拾的,这时间太短,没有好好打扫……”老板娘还想说些什么,孟菲霏打断了老板娘的话。 “老板娘,我很喜欢。” 老板娘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忙说道,“明若先生喜欢就好。”然后又命旁边的丫环,“还冷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收拾收拾,不收拾好不准睡觉。” 那名丫环低着头怯怯的应,“是,妈妈。” ... 112. v112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的照射在孟菲霏的脸上,孟菲霏只觉得暖暖的。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这么甜这么踏实了。睁开眼,映入孟菲霏眼帘的是一个让她觉得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 昨晚老板娘走后又叫了几个小丫环过来帮忙一起清扫房间的卫生。孟菲霏站在门边上,看着这些小丫环忙活。 这些小丫环们显然被老板娘训练得很好,一个陌生的久未打扫过的房间在一个时辰内就已清扫完毕了。 孟菲霏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舒了口气,上床睡去了,直到现在她醒过来。 孟菲霏侧头看着窗户外看那外面阳光的烈度和强度,估算着现在大约什么时候了。很快,孟菲霏就梳洗完毕了,换了身男装之后开了门,准备出去。 她可没忘记她留在这西干镇的目的。 虽然已快接近晌午了,但是由于百花楼是做夜场生意的,所以这会百花楼内是一片寂静,与百花楼外街道的热闹成了鲜明的对比。 孟菲霏出了百花楼,顿时觉得自己踏入了时空的洪流中,每一天,她都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事外又投入其中。 耳边传来路边地摊小贩和买货人讨价还价的声音,“真不能再少了,再少就要亏本啦,我们还要养家糊口,摆个地摊真的赚不多,好歹也让我们有口饭吃。”这是小贩一用再用的典型的哀兵政策,很多心软的客人因此而不再划价。 孟菲霏会心的笑了一笑,然后视线又转向了前头不远。 一个褴褛的老头牵着一名脏兮兮的小女孩在走,那名小女孩痴痴的看着面摊上的饼子,一双渴望的眼神孟菲霏不忍看。那名褴褛老头似乎发觉了小女孩的渴望,低头对脏兮兮的小女孩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脏兮兮小女孩猛着摇头。弯着腰的褴褛老头怒了,紧紧拽着小女孩往前走,被拽走的小女孩还仍回头渴望的看着饼子。 孟菲霏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百花楼。百花楼二楼的走廊空空,隔着走廊的包间也是门窗紧闭着的。白天的百花楼,空无一人。她别过头,转身离开。 她手心紧攥着响马小四给她的信物沿街慢慢的找着客栈。 “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孟菲霏终于寻到了一家客栈,进了客栈就走到柜台前问了问。 站在柜台前的明显一个年龄不大个子不高一脸稚气的少年,所以孟菲霏在见到他的那一眼就已在心中断定了这名少年肯定不是掌柜的。 简朴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孟菲霏,只见孟菲霏一身白色锦衣,气质光华,一副富贵人家出来的少年公子,是条大鱼。 简朴少年忙向孟菲霏笑道,“请问公子贵姓,小的马上就去请掌柜的出来。” 孟菲霏站定,淡笑道,“姓应。” “应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简朴少年应了孟菲霏的话之后,转身向柜台后面的后堂快的奔去。 孟菲霏站不久,只见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从后堂出了来,跟在这名中年男子身后的就是那名接待她的简朴少年。 中年男子见了她,立马抱拳道,“是应公子吧,在是这里的掌柜,您找在是?”中年男子边向孟菲霏说道边走向了柜台里面站着。 孟菲霏抬手,把一枚系着黑麻线的铜钱露了出来,摇晃着吊着铜钱的黑麻线说,“我找小四,他告诉我这里能找到他。”说完后,孟菲霏把铜钱收回去了。 自从孟菲霏拿了小四给她的信物之后,她就一直研究着这个信物到底有什么不同。铜钱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后孟菲霏又细细的研究着黑麻线,材质也是很普通的,就是一根普通的麻线。颜色也是常见的,一般人家缝补衣服用的不是白线就是黑线,黑色非常常见。到底是这枚信物有什么不同之处呢,孟菲霏研究了很久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她就来试一试,这枚信物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会不会是小四忽悠她的。不管怎么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果然,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见了这枚铜钱,语气都变得恭敬多了,“应公子,里面请。”然后又对身边的简朴少年耳语了几声,简朴少年在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孟菲霏跟着掌柜进了客栈的后堂,客栈的后堂都是包间,孟菲霏被掌柜安置在一间包间之后,掌柜就离开了,离开前还说到,人一会就来了。 “你来啦,来得挺快的。刚才老罗说客栈有应公子找我,我还在想应公子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男声响起,孟菲霏抬头看向包间的门口,只见小四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处。 孟菲霏快的计算着,这和掌柜见面说话到进了包厢以及到掌柜离开之后,前后约莫才几分钟时间,看来小四就算不是住在客栈里面也是在客栈附近居住。起码小四离这个客栈并不远,一旦有事找他,他都能很快出现。 “是啊,不女扮男装,怎么出得了石海的城门,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石海严防警戒,城门查得很严。”孟菲霏说道,“坐来说话,我不喜欢你站着看我说话。”孟菲霏皱着眉头,这个响马小四虽然表面上对她很是恭敬,但实际上并不把她当做主子看来。 小四听到孟菲霏的说话,顿了顿,进了包间顺手关了门,坐到了凳子上。 孟菲霏观察了小四的坐姿,既不是上位者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坐姿,也不是层者特有的局促不安。小四挺直腰背,很平稳,应该是把她当做同一层次的人说话。看来这个小四在响马中间是属于中层领导,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孟菲霏快速观察完毕,这才开口,“既然来了,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话不饶圈子了,我也喜欢你能直接对我坦白相告。” “说吧,什么事。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如实相告。”小四笑着说话。小四张得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眼角有着淡淡的皱纹,嘴角有着两个深深的漩涡。 “我想知道最近出现在西干的突厥人是什么身份。”孟菲霏说道。 小四脸色一变,惊问,“突厥人?” “是。”孟菲霏很肯定的回答了小四的话,“不然石海的李将军怎么会严加盘查进出石海的人呢。如果不是突厥人身份特别,李将军为何要这么做?” 小四听了孟菲霏的话,低头沉思,最后才抬起头来对孟菲霏说道,“最近出现在西干的突厥人身份我会去查一查的,有了消息我就去找你。你现在的落脚点是?” 孟菲霏听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一进西干你就会知道我来了呢,看来我是高估我自己了。” 小四闻言顿时觉得尴尬,脸红腼腆的说,“要是我们关注每一个进出西干的人,我们的人再多也是不够用的啊。” “那你们平时都关注哪些?”孟菲霏好奇的问。 小四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对孟菲霏说道,“也没有特定要关注的对象,如果说要特别关注的话,就是商人吧。商人比较有钱。” 孟菲霏听到小四这么说,顿时觉得有一丝线索了,问“你们没关注到最近进来西干的突厥人,是不是这些突厥人不是商人或者是看起来不像商人?” 小四听到孟菲霏这么问,顿时自豪的说,“肯定那些突厥人不是商人,不管商人做什么打扮,换什么身份,我们响马总能嗅得出商人的气息。” 孟菲霏听了小四肯定的回答,心里顿时“突”了一,她到宁愿那些突厥人是商人,如果是商人,石海就会没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商人,普通的突厥人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会不会是突厥军队乔装潜入西干等待机会伏击石海?孟菲霏脑海不断的推算着种种可能。 “我现在在百花楼落脚,你要来找我的话,就说找明若琴师。我现在的身份是琴师,姓应名明若。”孟菲霏说道。 “行,一有消息我就来找你。”小四笑起两个酒窝说道。 孟菲霏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告辞小四,离开了客栈。 刚出客栈,孟菲霏迎面吹来了灰尘,意识的抬起头用袖子遮住了脸挡住了灰尘,耳边得得得的马蹄声渐渐放大过后又渐渐的放低声音。等到孟菲霏放手的时候,只看到了渐行渐远的马的背影以及骑在马上的人的背影。 就算是渐行渐远,这个人的大致身形也映入到了孟菲霏的眼帘中。他的身高要比一般人的要高,好像突厥人的身高也是比较高的,会不会是突厥人?孟菲霏脑海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现在恨不得马上追过去,可惜自己没马。 那个方向的,到底是要往哪去?就算找不到他,也得知道那个方向都是些什么地方吧。孟菲霏心想,顿时往那个方向的唯一街道走去了。 ... 113. v113 步行没多久,孟菲霏就觉得自己拐入了一片茅草的世界,这里的顶都是茅草盖着的,且茅草顶面是黄沙泥土堆砌而成的草。 这里一看就知道是贫穷人家聚集住的片区。这是她在石海的时候从未见过的贫民窟。就算是来了西干之后,她见过的都是热闹的街道,繁华的百花楼和人来人往的客栈。在这些场合走动的人,虽不是富贵人家,但也算是薄有资产。 孟菲霏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选择的衣服,白色锦衣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如果她穿着这身衣服踏入这片贫民窟,不知道会不会惹来特别的“关注”。 孟菲霏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搜寻附近的高处,这一片茅草都普遍的低矮,只要站在高处俯视,比从这里进入贫民窟一家一家的寻要好得多。 视线从左往右扫,基本没什么突出的建筑物,看来想要在这里探看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孟菲霏皱着眉头想到。 忽然,孟菲霏想到了什么,对呀,眼前的这个地方没有高处的建筑物,并不代表附近没有啊,她就不信在贫民窟附近就没有合适的地方。 孟菲霏向后转身,快速的从上往扫描适合的落脚点。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是夜,孟菲霏换了身夜行衣,悄然的从百花楼后院的墙上翻出,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沿着街道走到了那片贫民窟。 一路上,街上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月光和街道的内闪烁着微弱的灯光以及寥寥的低语声。孟菲霏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她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栓了马的贫民房。贫民窟里很少有着这么强健的马匹,所以当孟菲霏看到了这匹马的马棚时,就已经在圈定了那座院子。 很快,孟菲霏就找到了被她圈定了的院子。院门是栓着的,而院内的里透着明亮的灯光,声音很轻,孟菲霏站在院门外就算是全神贯注的听也是听不到的。 孟菲霏想着,院门是木的,稍微一动就会就声音,容易惊动里面的人。而越墙的话,这贫民窟的墙都是黄沙泥土砌成的,容易留痕迹,怎么办呢? 孟菲霏看了看这个院子的左邻右舍,决定从别人的院子出手,起码普通老百姓的警觉性比起专门受过这方面训练的人要弱很多,几乎可以无视。 于是孟菲霏沿着墙从左边的院子里绕了进去,果然,孟菲霏开了左边邻居院子的木门时发出了一丁点的响动也没有引起这家人的注意。 进去之后,孟菲霏按照原来的样子又把院门关上。轻轻的来到了墙边,贴着墙慢慢的爬了上去,她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墙上面几乎没有碎玻璃渣子,很是方便在墙上行动。 孟菲霏扑在墙上,侧耳倾听内的谈话,虽然已经能听到一点了,但是还是听得不太清晰,心中暗暗着急。又环视了周围的环境,看一看还有没有更能接近子的地方。 有是有,只是不太方便,孟菲霏看中了马棚,那间子和马棚只有一墙之隔,如果蹲在马棚上方的墙上,不仅能听得清楚,说不准还能看到里的情况。 现在的问题,要怎么才能不惊动马儿攀上马棚的那道墙呢,这里的墙只是在外围,而马棚和那件子是在内围,要想走进去,非得墙不可。 不管怎么样,孟菲霏还是了墙,轻轻的靠近了马棚,马儿没有动静,很好。孟菲霏微笑道。 一步走过去,很好,没有惊动马。再走一步,还是没有惊动马。孟菲霏每走一步,都要听一听看一看有没有惊动马,没有惊动马了之后才继续走一步。待到走进马棚了,接着隔壁透出来的微弱灯光,孟菲霏才看到那匹马已经倒在地上歪着头睡了。 孟菲霏心松了一口气,走进马棚,贴在墙上细细的听着内的声音。 “……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什么准备好了,孟菲霏心猜想。听语气,分明是位者向上位者禀告的声音。而且这种声调让孟菲霏感觉好熟悉,不是正统的普话。对了,这种声调很像她在百花楼窃听到的包厢的神秘人听到的声音。 “知道了,我会向圣上禀告。” 很纯正的普话,是贞明人。孟菲霏当心生警惕,居然是内外勾结么?居然牵涉到圣上,那会不会就是当今的皇上。皇上和外人有密切联系,这个外人是哪里人?会不会就是突厥人。可是皇上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就不怕引狼入室吗?孟菲霏心闪过无数念头,可是来不及理清思路,那名怪异强调的普话声又说了。 “可汗有东西要献给大人,还请大人上前一步。” 可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可汗应该就是突厥人部落首领的称呼,那就证实了里面发出怪异强调普话的人正是突厥人。 大人?这个应该是有官衔的人才能被称为大人吧,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低,她应该要看一看这位大人长得什么样,然后画来让顾成王爷看一看是谁。 也许,针对的就是顾成王爷来的。 孟菲霏一想到有可能是针对顾成王爷,当气息不稳,心中紊乱,差点儿站不住了。不过孟菲霏毕竟是受过特工训练的,很快,孟菲霏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孟菲霏心想,这样听着信息不够全面,还是得想法设法看一看说话人的真面目才是。只是,当孟菲霏费劲心里爬上马棚墙上的时候,发现内的那两个人也如同她一样,都是蒙着面身穿夜行衣。 难道这里也只是他们的临时联络点和落脚点?孟菲霏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早一天,晚一天,甚至是早一刻,晚一刻,就会错过了这次获得的重要信息。 只是孟菲霏没看到那个人说的东西是什么,因为拿着东西的人正背对着她,使得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突厥人,身材高大,大眼睛,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凶恶的人。不过孟菲霏看得太多面相不和的人,当然不会认为看上去不凶恶的人,实际就不凶恶了。 “代我向你们可汗说声谢谢了,我很喜欢可汗送的礼物。”中原蒙面男子说道。 “大人喜欢就好,在告辞了,有事再联系。”蒙面突厥人说道。 要告辞了?孟菲霏连忙在马棚墙上跳了来,赶紧出了马棚,绕到了马棚背后躲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匹马就是突厥人的,只见突厥人出了,来到了马棚里拍醒了马。出了院门之后,上马疾驰而去。 随后,内的蒙面人也出了院子。孟菲霏看到这名蒙面人,很想跟上去,但又想到顾成王爷身边的侍卫都是有着轻功高手的人,像她这种没有内功的人,如果被发觉了很是危险。只有忍痛放弃跟踪的念头。 不过,孟菲霏看着已经走远消失了的蒙面人,又看看子,心想到你们走了也好,我正好可以看一看这里有没有其他线索。 约莫一炷香时间,那两个蒙面人都没有再出现,孟菲霏这才从马棚背后起了身。她走到正前,推了推,门是锁着的。再走到窗户边,推了推窗户,窗户也是关闭着的。她自觉对古代的锁不是很了解,生怕强行解锁以后,会被人发觉从而舍弃这个联络点就不好了。 孟菲霏想了想,决定还是从马棚墙上的那个天窗钻去,虽然天窗小了点,也高了一点,但是她有工具在手,要从里爬上天窗也还是很容易的。 于是,孟菲霏又一次爬上马棚墙上,看着齐肩宽的天窗笑道,不管是什么时候,通风口永远都是逃生的不二法则啊。 孟菲霏套上特别制作的吸盘,慢慢的从天窗沿着墙了来。 内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桌。而且这张床上面还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油纸,孟菲霏轻轻的掀开了油纸的一角,看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和已经铺好的床垫。 被褥看起来有半旧不新,看起来很新,但是似乎也有些磨损。但说旧的话,似乎又不是很旧。孟菲霏立刻判定,这个联络点应该应该是有很长时间了,只是不常用。否则,被褥也不会看起来还很新的样子。既然有被褥有床单,说明有的时候,联络人也会在这里临时过夜。 这个院子就只有一间孤零零的茅草房和一间马棚。 孟菲霏没有找到碗筷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顿时觉得就有些头疼了。没有日常生活用品,说明联络人不会在这个地方长期停留,要想监督这个联络点,恐怕不是那么的轻而易举。也许一个月,几个月都很难碰上两方人的联络。 所以孟菲霏才觉得,今天晚上一来,就撞见了这个秘密联系,简直是太幸运了。 孟菲霏又在内搜寻了一番,没有什么收获了,这又才慢慢的从天窗出了去,一路赶回百花楼。 回到百花楼的时候,刚换好衣服,有人来敲门了。 ... 114. v114 孟菲霏连忙恢复平静的正常状态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赫然站着的正是百花楼的老保,老板娘。 孟菲霏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应该是百花楼最忙碌的时候吧,老板娘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呢,难道就是刚才的第一天,就要她登台献艺吗? 孟菲霏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然后又放开了,对老板娘笑道,“老板娘,您找我有事?这会百花楼应该很忙吧,您来找我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老板娘忙笑道,“不耽误,就是有事才来找您。前院还有老安看着呢。”边说边进了子。 孟菲霏顺手关了门,转身向老板娘走去,“老板娘,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您这会非得来找我不可?您直说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孟菲霏看着老板娘的面色不是很好,就开门见山的只问了。 老板娘显然没料到孟菲霏会这么直白,当楞了楞,继而反应过来,忙笑道,“既然明若公子愿意帮忙,这事肯定能成了。”老板娘的脸色当缓了许多。 “明若公子,是这样的。我们百花楼的生意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差。上次您答应我们能让我们百花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所以我想过来问问明若公子,什么时候能帮我们百花楼看一看。”老板娘忙笑道。 孟菲霏听了老板娘的话,眼珠子一转,心就有了主意。 孟菲霏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这事我一直惦记着呢,只是你也知道,一个方案并不能适合所有的人,对吧。如果老板娘方便的话,我需要多了解了解百花楼才能得出最好的办法来。比如说,经常来百花楼的客人都是什么行业的,出手大方的客人又是什么样的人,还有百花楼的姑娘也要看一看,针对每个姑娘也要改造等等等等。”孟菲霏笑道,“老板娘,您说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老板娘心悦诚服的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只是明若公子,你说的这些我平时都不注意,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您看,我应该怎么做?”语毕后还有些献媚。 孟菲霏笑道,对老板娘说,“这也不难,不过还需要老板娘您的帮忙,不然我一个人怕是不成事。” “明若公子,你就说吧。”老板娘忙笑。 “我呢,想要了解百花楼少不得要到经常要到前院活动活动,有的时候需要问一问人了解了解情况,还需要姑娘们配合。这个要求可以吗?”孟菲霏笑着问老板娘。 “当然可以,我一会就让老安交代姑娘们一定配合明若琴师。”老板娘说道。 孟菲霏见老板娘上钩,当心中大悦,就说,“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老板娘就带我去前院看一看。我第一次来得太仓促,还没仔细好好的看一看这百花楼呢。” 顺便也看一看突厥人今晚还会不会来。 老板娘听了孟菲霏的话,马上高兴的说道,“行,我这就带明若公子到前院看一看。” 很快,孟菲霏和老板娘就到了前院。不过前院的景况出乎孟菲霏的意料,她记得昨晚热热闹闹的,怎么今天晚上的生意就有如秋风扫落叶般的萧条呢。难怪老板娘这个时候会来找自己,百花楼根本就没什么客人嘛。 孟菲霏看了看百花楼现有的姑娘们都在大厅里无精打采的磕着瓜子,一地的瓜子皮没人打扫。孟菲霏想到了什么,连忙奔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上也没有姑娘们在招揽客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今晚的萧条怎么和昨天的热闹大相径庭? 孟菲霏问紧跟着她上楼来的老板娘,不解的问,“老板娘?我记得昨晚的生意很好的,今晚怎么就?” 老板娘听了孟菲霏的问话,叹了口气,“不瞒明若公子,百花楼平常的生意就是这样的,昨晚是因为包场的客人指明点了瑶华舞坊和杂技团登台演出。平时我们可请不起瑶华舞坊和杂技团。” “除了包场客人的钱之外,百花楼从其他人身上净赚了多少?”孟菲霏问。 “赚了二十两银子。”说到这里,老板娘笑了起来,昨晚真是赚大发了。 孟菲霏问老板娘,“老板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请瑶华舞坊也只要十两银子。如果瑶华舞坊能为您赚到二十两银子,我觉得花十两银子请瑶华舞坊也是值的。” “昨晚也还请了杂技团,杂技团也是花了十两银子的。而且还不一定每天晚上能不能赚到二十两银子呢。”老板娘讪讪的说,“我们可不容易,百花楼那么多人要吃饭,开支也大得狠。要是全赚来的钱都给了瑶华舞坊和杂技团,那我们吃什么?大家全都喝西北风去了。” “也是。”孟菲霏看着老板娘,淡淡的附和着说,“老板娘,来这里出手最大方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板娘忙回,“当然都是行脚商人啦,西干这里别的不说,就是西面八方的客人特别多,突厥人,匈奴人,回纥人,蒙古人都在我们这里做生意。他们要谈生意,都会选我们百花楼。” 孟菲霏从老板娘的嘴里听得出,百花楼是商人的首选啊,那怎么可能还会落到这种入不敷出的地步呢,毕竟在西干,除了百花楼就没有其他清楼了呀。 “老板娘,既然这样的话,西干没有别的清楼,而百花楼又是西干唯一的清楼,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呢?”孟菲霏问老板娘。 老板娘愤愤不甘的说,“还不是那些商人太小气了,每次来这里,都是带着自己的人来的,从不点百花楼的姑娘。而我们百花楼主要是靠姑娘们赚钱的,不点我们百花楼的姑娘,我们哪里有钱赚呀。” 孟菲霏半真半假的笑说,“老板娘,你们百花楼在这种情况,居然还能撑到现在也就是奇迹了。万一西干有其他旁人开了清楼,我看百花楼可就危险了。” 老板娘听了孟菲霏的话,立马说道,“就算是西干开了其他清楼,生意肯定也比不上我们百花楼,有我们老安在,百花楼的生意就会在。” “安老板?怎么说?”孟菲霏看着老板娘激动的表情悠悠的说道。 “你当那些商人为什么来我们百花楼,不就是因为我们老安会突厥话,匈奴话,回纥话还有蒙古话等等。有的时候,那些行脚商人也要我们老安帮忙招呼。可以说,有我们老安在,百花楼就会一日不倒。”老板娘自豪的说道。 啊,想不到百花楼屹立不倒的秘密居然是安老板,安老板放到现代那也绝对是语言天才啊。孟菲霏觉得安老板这么一个人才居然委身在小小的百花楼,可真是大大的委屈安老板了。安老板还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老板娘,像安老板给这些商人们做翻译,是怎么收费的?”孟菲霏随口问问老板娘。 “能捧场就已经不错了,老安哪里还敢收这些客人的钱。”老板娘向孟菲霏诉苦。 天,这么一个大大的财源收入居然就被老板娘和安老板忽视了,不是说无奸不商嘛,这两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错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 “老板娘,你们就没想过靠这个赚钱吗?”孟菲霏好奇的问老板娘,她想知道这个念头老板娘和安老板有没有动过。 “想过,怎么会没想过。当初我们也弄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发现根本不行,反而还影响了百花楼的生意。”老板娘愤愤的说,似乎不甘但又有些无奈。 “怎么回事?”孟菲霏原本还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谁知道老板娘和安老板他们已经想过并且已经实施了,只是不成功。 “这些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身边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帮手。有些人就是专门吃这行饭的,只是不如老安懂得多,他们只是会一两种语言,遇到那些人不懂的语言,才叫老安过去。”老板娘向孟菲霏解释。 尽管老板娘解释了,孟菲霏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可能赚不到钱呢,尤其是会多国语言的。会不会是老板娘和安老板也被那些奸商给忽悠了。不对不对,老板娘和安老板本身也是商人,怎么可能会被同行给忽悠去了呢。孟菲霏心里猛着摇头,一定是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孟菲霏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暂时就先搁在脑后。 “对了老板娘,昨晚包间的客人是百花楼的常客吗?”孟菲霏装作不经意的问,如果是常客,那她可有的是机会去查探查探这个神秘的突厥人是什么身份。他们是纯粹的突厥商人还是其他什么身份,他们是不是和贞明朝中的某个大臣有勾结。不管怎么样,她的动作一定要快,这都已经兵临城了,容不得孟菲霏像以前执行任务那般磨磨蹭蹭了。 “明若公子,您问这个做什么?”老板娘不解的问孟菲霏。 孟菲霏心中顿时“噔”了一,难道老板娘怀疑上她了? ... 115. v115 火石电光中,孟菲霏对老板娘笑道,“我呢,是这样想的。如果是常客,如果每次都是这么大手笔的话,每个月大概能从常客身上赚到多少钱。如果不是常客,就要看一看是什么人了,出手这么大方,我们可得好好想办法把这个人变成常客,经常来我们百花楼。那我们百花楼不就有救了。老板娘,您说是不是。” 孟菲霏在说百花楼的时候带上“我们”两个字,让老板娘很是高兴,觉得这个明若公子是把百花楼当做自己的家了。就连说起百花楼之前都要带上“我们”两个字,不把百花楼看做是自己家的人根本就不说出“我们”两个字来的。 “是是是。”老板娘高兴的说,她是高兴明若公子不仅把百花楼看做自己家,而且也真心为百花楼好,希望百花楼的生意能更上一层楼。 然后老板娘就开始对孟菲霏说道,“说起来啊,我和老安见过的突厥商人还真不少,但是来包场的那些突厥人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过。出手可大方了,我还没见过哪个商人出手有过这么大方的。可惜的是,在节目表演完了之后,那些突厥人都走了,没在百花楼留来过夜。” 孟菲霏听到老板娘说说突厥人用的是那些,说明不是一个突厥人,起码也是两个以上的突厥人。然后老板娘还提到包场,可是孟菲霏明明记得,昨晚百花楼可是热闹得很,不像是被人包了场的。 孟菲霏就包场这个疑问,马上就问了老板娘,“老板娘,人家说要包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百花楼不像是被包场的。” 老板娘说,“本来我们是要清场的,但是镇上的人一听说我们请了瑶华舞坊和杂技团的人来,都闹着要来看不可。当时差点没把百花楼的大门给挤破了,还是包场的客人好心,说是人多热闹,进来看看也无妨。我这才人放了进来。” “这个客人还真是好心。”孟菲霏笑着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依你的经验来看,这个客人能不能把他转换成常客。这个客人不仅出手大方,而且人也好。再也没有比这个客人更好说话的人了。” 孟菲霏话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在嘀咕。突厥人会这么好说话吗,年年还跑到关内来抢粮食,这会不会别又内情又或者是障眼法。他们的目的到底是怎么呢。不是说游牧民族一般都是骑着马有如蝗虫过境般扫荡粮食。目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动静啊。 哎,还是不想了,她果然不是这个料,等一会深夜了,她就连夜去石海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顾成王爷。相信顾成王爷一定能分析出来,她就只管等结果就是了。 孟菲霏一想到顾成王爷,就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哎,明若公子,我也想啊。可是人家根本就没留在百花楼过夜,看样子和其他商人一样,都对我们百花楼的姑娘不感兴趣。”老板娘叹了口气。 刚才路过看到百花楼所谓的姑娘时,孟菲霏很是能理解那些商人为什么不要百花楼的姑娘了。换做是她,她都觉得这些姑娘太丑了,不堪入目。 “老板娘,您怎么不把这些姑娘打扮打扮再接客呢。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只要打扮好了,我想生意肯定会好起来的。”孟菲霏向老板娘建议道。 “我当然是想让她们都打扮得好看一点,可是这些都是钱啊。胭脂,脂粉可都不便宜。”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要不花点钱买胭脂脂粉给姑娘们化妆,你的钱也进不来啊。你想啊,姑娘们打扮得好看了,客人才会来点是不是。客人点了姑娘,老板娘您的口袋里就会进银两,是不是?”孟菲霏对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听了孟菲霏的话,很是心动,但是还是据力以争,“我们的姑娘都不会化妆,要是化得不好看,那岂不是浪费了胭脂和脂粉钱。我们可耗不起那么多的银子来让这么姑娘们学化妆。” 也是,老板娘说的也有道理。孟菲霏想了想,百花楼要想改变,首先就要改变百花楼的姑娘,从外面买新的姑娘进来,不仅花钱又耽误时间,而且还不一定会有成果。不如就现有的姑娘先改造,以后再慢慢图发展。 当,孟菲霏抬眸,看着老板娘郑重说道,“老板娘,你相不相信我。” 老板娘被孟菲霏郑重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说,“我们当然是相信明若公子,不然也不会让明若公子帮我们百花楼出主意了。” 很好,孟菲霏点了点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先改造你们的姑娘,就是教她们如何变得更漂亮。您看,百花楼能停业几天让我教教这些姑娘们?” 孟菲霏打算在很短时间内把这些姑娘全部改造完毕,她不知道她会在西干呆多长时间,只要任务明朗了,结束了。她随时都会走。所以在走之前,她就得把答应人家的事给做好。 老板娘听孟菲霏让歇业,顿时很是为难,慢慢吞吞的说,“明若公子,我们歇业了,对生意会有影响。不如白天我让姑娘们都早点起来,让明若公子您好好的培训。晚上照常开门接客,您看如何。这样既不会耽误明若公子您的事,也不会耽误百花楼的生意,是不是。 ” 真是个鼠目寸光的商人,孟菲霏心暗骂。当即似笑非笑的对老板娘说,“老板娘,这样安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姑娘们的身体受不受了,撑不撑得住。我先申明了,如果姑娘们改造的效果不好,可不要怪我不尽力。” 老板娘听了孟菲霏的话,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不就是教教怎么化妆的,怎么还扯到身体来了,当就问,“明若公子,不就只是化妆吗?这只是听一听,看一看的事,怎么说到姑娘们的身体来了?” 孟菲霏笑道,“老板娘,您该不会以为我安排的课程只是教姑娘们如何化妆这么简单吧。我安排的课程取决于您给我培训的时间。如果照您这样的安排,我恐怕也就只能教教怎么化妆了。” 老板娘听了孟菲霏的口气,似乎很是有着一种自信心,一种能把百花楼姑娘改造得彻头彻底的自信心。只是,她要不要赌,赌百花楼的姑娘能在明若公子的手中得到很大的改变。 想到这里,百花楼老板娘想起了瑶华舞坊的舞娘,这几个月瑶华舞坊的舞曲是全新编造的,而且动作也与以前的不同。就连服饰妆容似乎也与以往有着大相径庭的区别。难道,明若公子真的有信心和能耐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改变一个人吗? 瑶华舞坊据说停业了几个月,难道这几个月都是瑶华舞坊的舞娘在接受明若公子的特别训练吗?想到这里,老板娘定了决心,就像明若公子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就赌一赌。 于是,百花楼的老板娘了有生之年觉得最明智最正确的选择,“明若公子,您要多长时间?” 孟菲霏看了看百花楼内外,想了想,快速的在脑海中盘算了一,抬头回老板娘,“老板娘,如果只是改造百花楼姑娘的话,只需要十天就可以了。只是明若认为,这歇业十天还不如再多歇业几天顺便修葺百花楼。” 要不要也一起修葺百花楼呢,老板娘顿时陷入了为难之中。 孟菲霏看到老板娘犹豫不决,说道,“老板娘,不急。你慢慢考虑,我有的是时间。现在也不晚拉,该看的地方都看得差不多了。等到百花楼和姑娘们都改造完毕了,我们再考虑考虑一步的宣传计划。” 还有宣传计划?老板娘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个明若公子,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不行,她得去找老安,和老安商量商量,如果百花楼生意真的让明若公子弄起色了,一定得把明若公子给留来。 老板娘想到这里,马上就着急起来,对孟菲霏说道,“明若公子,您看。我得去找老安,这么大的一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找老安商量商量。商量好了,明天就答复公子,您看如何?” “行。”孟菲霏一口应道,“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了老板娘,还有那个突厥人的事,如果他来百花楼了,通知我一声。我们一定得想个办法把那个突厥人喜欢上百花楼从而变成常客。” “哎,是。”老板娘爽快的应了。 孟菲霏告别老板娘之后,一路思考着要怎么安全的去石海的同时一边观察着后院的人员情况。这个时候,虽然百花楼前院的生意不怎么样,但是后院也没有什么人了。所以孟菲霏在回了舞之后,马上就换上了麻布素衣,悄悄的出了门从后院的后门离开了百花楼。 一抹烛光在一盏青铜透着光亮的烛台上欢悦的跳跃着,烛光摇曳,如痴如醉。 ... 116. v116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在烛光翻阅着折子,时不时的在桌上轻轻的磕了磕,眉头微皱。 顾成王爷翻来覆去的看着折子,这些个折子的内容已经在他心中记得滚瓜烂熟了,可是他还是想再看一看,研究研究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也许不经意间就会挖掘到新的线索了。 书房门外守夜小厮的禀告声打破了这宁静的片刻,也打断了顾成王爷的思维。 “禀告王爷,白夫人遣沙雨姑娘来问,王爷今夜去不去偏院。”门外小厮心中胆颤的问道。作为书房的值班小厮,他们自然是清楚顾成王爷最近在书房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的时候顾成王爷就直接在书房就寝了。 只是白夫人每天晚上都要遣沙雨姑娘来问一问王爷去不去偏院就寝,谁不知道顾成王爷在女色方面一向是随心所欲,不喜人控制的。白夫人自从来了这里,每天晚上问上一问已成惯例,虽然顾成王爷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作为顾成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似乎隐约的感觉到顾成王爷的不喜了。尤其是最近几天! 沙雨姑娘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如果换做旁人,也许会拦不禀告,然后哄着沙雨姑娘说王爷不去。可是顾成王爷在这里就只有白夫人一个妾侍,按照他们对顾成王爷的理解,顾成王爷去偏院只是早晚的事,万一哄了沙雨姑娘,时候被沙雨姑娘的主子白夫人记仇了。在顾成王爷耳边吹吹耳边风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为了这条小命,他们明知道会面对顾成王爷的冷面而还冒着脸向王爷通报一声。 果不其然,顾成王爷在听书房值班小厮的通报之后,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似是不悦。顾成王爷迟迟不说话,更是让书房小厮的心里七上八的。顾成王爷说话的时间是一次比一次少了,书房小厮决定以后再不跟沙雨姑娘通报了。 “不去。”一刻钟之后,顾成王爷嘴里才吐出了这冷冷的两个字。 书房小厮得令,连忙退了出去,奔到了书房外的月牙门处回禀在此等候着的沙雨姑娘。 “沙雨姑娘,王爷说不去。”书房小厮低声说道。 “麻烦您了。”沙雨姑娘一脸失望,日复一日的重复答案,让沙雨心生不妙的感觉。原本还以为是白夫人太过杞人忧天了。可是现在看来,白夫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白夫人能在王府那勾心斗角中能脱颖而出获得顾成王爷的青睐,不是没有道理的。起码白夫人对顾成王爷的行事作风有几分了解。 沙雨照例在给过书房小厮一个绣着精美绣花的红色锦袋之后,转身离开。 “沙雨姑娘请留步。”身后的书房小厮连忙唤珠沙雨,他还有话没说呢。 沙雨一脸惊喜,连忙转身,眼神亮晶晶的说,“小哥,什么事?” 书房小厮为难的说,“沙雨姑娘,还请您以后,以后不要给我银两了。奴才受不起。”如果不是顾成王爷的情绪日趋不满,谁会舍得把财神爷往外推。 沙雨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给他银两,是不是他们以后不会在向王爷通报了?这怎么可以。不行,她得赶紧回去向白夫人禀告,白夫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沙雨失魂落魄,连跟书房小厮最后一句辞别的话也懒得说,跌跌撞撞的回了偏院。 白夫人看到沙雨失魂落魄,似乎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走回来的,不禁皱了皱眉头,厉声道,“沙雨,你这是怎么回事?” 沙雨听到白夫人的话,失神的眼睛慢慢的亮起了光彩,连忙抓住白夫人的手,急急忙忙的说,“夫人,不好了。他们不要我们的银两了。” 白莲白夫人听了沙雨语无伦次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跟什么呀,你好好说,不急。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哪里像是从王府出来的。回去好好整理整理,别丢了你主子我的脸面。” 沙雨一看主子白夫人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顿时急了,说话更是结巴了,“夫,夫人。他们不收我们的银,银子了。”沙雨越说越急,说到最后都有些凌乱了,“我们不好了。” 尽管沙雨无语伦次,但是白夫人是听懂沙雨说的最后一句话了,看着慌乱的沙雨,心生怒气,“你给我安静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主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好好说,什么叫我们不好了。” 沙雨听了白夫人的话,手握成拳,强制自己冷静来,但语调还仍颤颤的,“夫人,王爷书房的小哥刚才跟奴婢说,让奴婢以后不要再给他们银两了。” 白夫人皱了皱眉头,“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不要给了。” 沙雨歪着头想了想,先是摇摇头,后就补充说,“他们说他们受不起,可是这个不像是理由啊。” “嗯,知道了。”白夫人淡淡的说了声,“你先去休息吧。” 沙雨领了命退,房内只留白夫人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沉思,昏黄的烛光飘忽不定。 顾成王爷因被书房小厮的禀告而烦躁不已,什么时候,小小的一名妾侍居然也可以向他发出要侍寝的信息了。如果是在王府,没什么事到也看一看她们施展的求侍寝的各种信息,各种手段翻新到也挺有趣的。 只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妾侍的这种争宠手段就显得不识趣了。顾成王爷又一次皱上了眉头,微微的放书本,站了起来,来到书架上随意的浏览着书目。 他心中有种闷闷的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跳了起来,心有灵犀的抬头看向了天窗。只见书房上方的天窗已经被打开了,一个蒙面人探身而出。顾成王爷意识的准备唤星辰,只见蒙面人连忙摘了面巾,连忙喊到,“是我”。 是她,顾成王爷心中的郁闷顿时疏散开来,心情好了很多,笑道,“你要来,就直接从大门进来,怎么偷偷摸摸的从上面来。” 从天窗处垂了一根结实的麻绳来,孟菲霏顺着麻绳滑了来,在顾成王爷面前站定。 孟菲霏看到顾成王爷,情不自禁的拥抱顾成王爷,说道,“事情太紧急,也怕走露消息,只有用这种方法进了来。差点没被星辰被一掌打死。”孟菲霏说道最后,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其实她还有句话没有对顾成王爷说,她在见到顾成王爷贴身侍卫星辰的时候,原可以直接把信息高速星辰,然后再让星辰高速顾成王爷,她就完成她的任务了。 只是她藏着私心,她想见到顾成王爷,所以对星辰说有急事,需要亲口对顾成王爷说,星辰这才把她放了进来。否则,凭她这种三脚猫功夫,肯定是过不了星辰那一关的。 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起伏的胸部,不禁晃了晃神,情不自禁的抱着孟菲霏往书房内室的卧榻走去。 孟菲霏被顾成王爷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我有正事要跟你说,快把我放来。” 顾成王爷把孟菲霏往床上一甩,随即自己覆盖上去把孟菲霏压在身,“我干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孟菲霏觉得正事比这重要,狠狠的掐着顾成王爷的手臂,说道,“别闹了,真有正事找你。” 孟菲霏觉得快要把持不住了,但是看到沉迷其中的顾成王爷时,浑身顿时打了个激灵,“别闹了,你听我说。我发现突厥人的一个秘密联络点,突厥人可能和朝中大臣有勾结。”孟菲霏一口气说了出来,然后静静的等待着顾成王爷的反应。 果不其然,顾成王爷在听到孟菲霏说的话之后,嘴上的动作停了来,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然身体仍不挪动,继续压在孟菲霏的上面。 “白天我看到有一个突厥人骑马奔,然后顺着线索找到了那间秘密联络点。当时不太方便,所以我晚上去查探了一,居然撞见了两个蒙面人在联络。具体的相貌没看到,我是根本说话的语音和身材判断的,其中一个蒙面人是突厥人,这个突厥人称呼另外一个蒙面人叫大人,我隐隐约约的听到说什么准备好了。如果真是内外勾结,我担心事情紧急,所以赶紧连夜过来告诉你,怕延迟了会误了时机。一会我还得回去,赶在天亮之前回西干,不然会被别人起疑心的。”孟菲霏见顾成王爷停了来,连忙细细的对顾成王爷说道。 孟菲霏说话时,红唇微动,顾成王爷看到后情不自禁低头。 顾成王爷股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他知道他自己失控了,可是他只能勉强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心急,她好像还没进入状态呢。 孟菲霏迷迷糊糊享受着这种被伺候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该死的,遇到了顾成王爷这种高手,她只有缴械投降放一纵自己。 “你,你就不急?”孟菲霏在放任自己感官享受的同时,也不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顾成王爷听了孟菲霏说的话,抬起头来看着一眼迷离的孟菲霏,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 “本王又不是主帅,打仗的事自有李将军在前头。这仗还不是没打过来嘛,我们还可以享受享受。” “那我是白操心了?”孟菲霏怒道,可是这种怒在迷离的状态中,显得像撒娇。 ... 117. v117 “王爷?”孟菲霏努力避开,“你就告诉我这事急不急,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孟菲霏的表情像是做了好事想要大人表扬一样。 顾成王爷笑了,他的小狮子正在一点一滴的推进她的花中,“急,也不急。”舒服的感觉传来,顾成王爷只觉得想动。 孟菲霏在享受了片刻才想到,她来这里是不是已经偏离了原来预定计划的轨道,她来这里就只是想见见他,禀告消息之后就马上动身回去的。只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只是还没等孟菲霏想去,顾成王爷的一波又来,孟菲霏不禁扭动了身子,出了声,“你这是不是典型的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你要这样想就这么想罢。”顾成王爷的声音随着他的律动而显得一颤一颤的。 “呵呵。”孟菲霏笑了起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而笑,但是这笑声显得很像是自嘲。因为眼前的这个顾成王爷又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齐亚和情敌朱莉出轨的那一刻。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转眼之间就能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么,眼前的这个顾成王爷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齐亚。也许他心里有着最爱的女人,也曾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但是转眼之前又能和她翻云覆雨。 孟菲霏一想到自己可能无意中又做了另一个“朱莉”,当兴趣全无,浑身冷了来。 顾成王爷感觉到她的异样,停了来,着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本王轻一点。” 孟菲霏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着急的顾成王爷,不禁冷笑,直接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顾成王爷。此时的顾城王爷对孟菲霏没有丝毫的防备,孟菲霏一推,就把顾成王爷给推开了。 孟菲霏起了身,拿起被顾成王爷甩在一边的布条慢慢的梳理。 欲求不满的顾成王爷一看孟菲霏的动作,怒喝,“你这是要干什么?”说着,一把拉住孟菲霏抱入怀中,狠狠的威胁,“本王看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记得痛。” 顾成王爷的怒吼让孟菲霏又开启了她那次被打的记忆,这个原身还没经过系统的抗击打训练,这种原始的疼痛要比她想象中的更难捱。 她现在已经不是单人一人了,不能像上次那样说跑就跑了。她背后还有一个瑶华舞坊,万一和顾成王爷翻了脸,倒霉的就是瑶华舞坊。 孟菲霏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烦躁。不就是哄男人嘛,而且她不是“朱莉”,她可没有主动勾一引他,孟菲霏想到这里,顿觉心安。 顾成王爷您的真命天子,你可别怪我,是你的男人不愿意为你守身如玉,可不是我勾一引他的。以后有什么事,你可千万别找我算账,不是我的错。 孟菲霏在心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说完后,心中放了一块大石。 她堆起笑脸,转身面对着顾成王爷,翻身而上,嘶哑说,“那动作我不喜欢,我要上来。” 顾成王爷楞了一,笑了起来道,“好。”说着,顺势躺了来,把孟菲霏抱上了身。 书房一夜温香。 “星辰,让厨房热两桶水。”顾成王爷舒服的躺在书房内室的卧榻上,对着某一处说话。孟菲霏软弱无力的窝在顾成王爷怀里闭目休息。 “天快亮了,本王送你出城吧。”顾成王爷搂着孟菲霏说道,顺便还顺了顺孟菲霏的长发。 “嗯。”孟菲霏含糊不清的应道。 “你在西干哪里落脚?”顾成王爷看着迷迷糊糊的孟菲霏,锐利的眼神一闪而过。 “百花楼。”孟菲霏累得不想多说话。 “你怎么去哪个地方?”顾成王爷皱了皱眉头,百花楼他知道,就是西干的一个清楼。想到他的女人居然到那个清楼落脚,心中就不爽,“别去了。那地方不干净。” “明若琴师,女扮男装。”孟菲霏太累了,直接说出关键的地方,顾成王爷能听明白就听明白,听不明白就算了。她实在是累得不想说话。 明若琴师,女扮男装,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成王爷想了一,就知道孟菲霏说的是什么了,她的意思是,她是以明若琴师的身份在西干的百花楼落脚的吧。 很快,水送过来了,顾成王爷抱着昏睡的孟菲霏进了浴桶,帮她洗了澡,擦干身体,然后穿上顾成王爷给她准备的男装。其实也就是顾成王爷自己新做的衣服,自己还没来得及穿,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替换的衣服给孟菲霏换上,所以就挑了自己从未穿过的衣服给了孟菲霏。 当孟菲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在马车上了,和上次一样,顾成王爷也在马车里面。马车外面传来了些许的街道嘈杂声。 顾成王爷见孟菲霏醒过来,忙说道,“饿了吧,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将就着吃吧。”说着,顾成王爷递了糕点过来给孟菲霏。 孟菲霏连忙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穿的男装不是自己的,质地良好,忙问道,“我这衣服?” “是我的。”顾成王爷笑着说。 孟菲霏感觉到顾成王爷很开心,自己那颗阴霾不安的心也渐渐的开朗起来,笑道,“谢谢王爷了。不过现在?” 顾成王爷看到孟菲霏开朗的笑脸,宠溺的笑道,“送你回西干,你不是说在西干发现了突厥人的秘密联络点了吗,本王总得知道在哪里吧。本王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孟菲霏诺诺的说,“我还以为王爷您……”她想说去,但是一想到顾成王爷的反复不常,还是停了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顾成王爷笑道,“本王什么?” 孟菲霏顿时尴尬,这会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了想,怯怯的说道,“我还以为王爷您,您不在乎。” 顾成王爷笑了笑,不再说话。 马车停住了,外面传来喧闹声,顾成王爷掀了帘子问道,“星辰,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是李容小女且和冯校尉在盘问。”星辰回道。 “哦。”顾成王爷听了星辰的回话后,说了声,“就说本王要出城,就不叙旧了,你让他们放行。”然后放了帘子。 “是。”星辰应道。 然后孟菲霏感觉停了的马车又行驶起来,一路向前。 王爷的马车走后,只留目瞪口呆的李容和在她身旁的冯绍。 “小疯子?你说顾成王爷这是怎么了?”李容不敢相信,这是顾成王爷第一次不理她,她觉得难受。不相信一向和蔼可亲的人,就算有什么事,不至于连个招呼不打,连个面都不见吧。 冯绍一脸苦涩,沉默不说话。 “不行,我得追上去,非问清楚不可,他为什么连我的面都不见。”李容欲踏马上去。 冯绍一听到李容的话,顿时打了个激灵,摄政王?如果摄政王是有正事要办,而李容耽误了摄政王的正事,那后果?冯绍想起了摄政王的另一个称号“阎王爷”。 这个称号包含很多信息,但无一例外,就是摄政王处置人的手段是非常的残忍以及血腥。冯绍不敢相信李容得罪了摄政王的后果会是怎么样。 想到这里,冯绍连忙拦住了李容,说道,“最近边关事情多,你就别添乱了,也许摄政王是有要事呢。你别耽误王爷的行程了。” “不行,我就只是问问而已,不会耽误行程的。”李容根本不听劝,仍然要一意孤行登上马鞍。 冯绍知道李容的脾气上来,九头牛也拽不动,只希望李容能听将军话,“你可别忘了,将军吩咐过,不能让你出边关的。上次因为带你出去,我已经被训过一次了。就算我受训你不在乎的话,将军的话你总得听吧。” 冯绍说完,眼神一黯。 李容想起了冯绍为了保护她,把上次出边关的事情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其他事情一个字没有提。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冯绍因违纪受了军规处罚,而她却没有受到任何责难,毫发无损。 想到这,李容不禁想起冯绍此时身上带着伤,而这个伤正是因为保护她而造成的。冯绍因为违反军纪,受的惩罚是生受军棍二十杖,只要对军队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二十杖,足以把冯绍打得是皮开肉绽。 “对不起。”李容服了软,一脸神色莫名,眼中浮出几丝歉意,她并不是石头,对方代她受过,向冯绍说了声对不起是应该的。 冯绍一脸惊奇,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没听错吧,李容这位大小女且居然会认错,这到底是打从天边出太阳来了吗,还是今天李蓉大小女且发烧了不成? 顿时,冯绍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李容看到冯绍痴痴呆呆,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说:“我说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行,行。”李蓉大小女且说的,即使不行那也得行呐,更何况……想到这,冯绍笑不由道,带着讨好的语气说,“要不我们去军营校场射箭。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射箭了。送给你的玉弦弓还没见你使用过,今天要不要试一试?” ... 118. v118 玉弦弓是冯绍给李容找的最适合女性射箭的弓箭,这弓箭小巧,力大,外形也颇为好看。冯绍知道李容喜欢外形好看的弓箭,所以寻这样一把外形好看,功能又好的弓箭着实费了不少力气,当初为了这把箭的外貌和实用性之间的平衡性,他还好好的取舍了一番,如果真的因为好看的外表降低弓的射程和准确性,这无疑是杀鸡取卵。 所以还是一名制弓大师亲自出手,才机缘凑巧得以定制了一把。 这把弓箭在冯绍拿到手的时候还没有命名,玉弦弓还是李容给取的名字。 玉骨弦音,玉弦弓如其名,这把被命名为玉弦弓的弓箭,不仅外表光滑细腻,在阳光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华,握在手中是如玉一般的温润手*感,更有琴弦雅音一般诗情画意的外表和动人心扉的能量。 李容一听到军营,顿时兴奋起来,眉毛微微扬起,嘴角一勾就是一抹动人的笑。 她似乎听到了弓箭鸣响的呼呼声,弓箭射*出来的声音,每一次拉弦每一次放箭,箭尾微微颤抖的羽毛都似乎在和血脉一起颤栗。 她最喜欢听到这些令血液沸腾的声音,不由的大声说道,“好,小疯子,我们去军营。好久没射箭了,这手痒得很。”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挥了挥小拳头,煞有其事的说:“听好了,你可千万别让我,我一定能打赢你。” 看到这神态,冯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带着宠溺的语气说,“好,不让就不让。不过输了可不要哭鼻子找将军闹。” “你说谁哭鼻子呢?”柳眉倒竖,敢说本小女且的不是,反了不成。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遇上李蓉,冯绍只得缴械投降。 说笑着,李容和冯绍上了马。 “小疯子!你我现在就赛一场,敢是不敢?”李蓉长鞭凌空一挥,“啪”的一声在半空中炸响,她坐的马适时的长长嘶鸣一声,似是迎合主人的宣战。 “如何不敢?”冯绍丝毫不显弱,长鞭也是一挥,“走!” 长长的道上,两人的马匹绝尘而去,踏落一地残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大小女且的马匹以半个马身的优势赢了这场比赛,李蓉斜睨了冯绍一眼,带着得色率先进了军营。 此时军营里正是自由练习时间,校场上三五成群在一块,或是对练或是聊天,远远李容和冯绍到了军营校场,一群士兵立马停手上的活动,全都围了上去,边跑便喊“校尉,校尉。是不是有仗要打了?” “校尉,你要去哪里?” “校尉,将军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们出兵?” “校尉,有没有空,我们来比一样,最近我进步可大了。” 。。。。。。 一群人为围着冯绍校尉七嘴八舌的说着,不停的凑热闹。他们自然是故意的,每次冯绍和李容大小女且出现在校场,这样的情况总是避免不了。 他们这样做也有他们自己的私心,他们可是很看好冯绍和李容二人的。尤其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冯校尉喜欢李容大小女且的事情,作为他手的兵,自然是要给冯校尉牵桥搭线创造机会了,像冯校尉来校场,他们就拥着冯校尉,就是希望冯校尉面前能给李容大小女且增面子 显示冯校尉是多么多么的受他们的欢迎,显示冯校尉是多么多么的有能力,得大家伙的忠心和喜欢等等。 他们边说边看着李蓉的脸色,要知道李大小女且高兴了,冯校尉自然就高兴了,冯校尉一高兴,他们的日子也就会好过多了。 这样的等式,任谁都可以算出来。 冯校尉一脸无奈着看着兄弟伙伴们那众星捧月的架势,只得又一次说道,“大家都各忙各的吧,我带大小女且去靶场,哪位要是有空,就多给我们扛几捆箭支过来。” 冯绍刚一说完,人群当中马上就有人应声,中气那个十足啊:“冯校尉,我去拿。” 在冯绍的眼神示意,众人打开一条通道,让李容走了过去,虽然李容也常来校场,又因为其刁蛮的任性,其实很多人对李容大小女且是避而远之的。只有李大小女且身边有冯校尉了,大家伙才会接近冯校尉,要是李容大小女且发脾气了,有冯校尉为他们在前头挡着,他们撤退还来得及。 李容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军营校场靶场,这里靶场有着十多个稻草人,稻草人的面上和胸*部地方各挂了一个稻草扎成的箭靶,箭靶上面有着环形线,最中心的那一环是10环,用红色涂满,最边缘的那一环是1环。环数越高,说明箭术越好。 “你来,还是我先来。”李容站在百米远的划分线问道。这里的划分线是靶场做的记号,越过划分线射箭的成绩不计分。 “你先来吧。”冯绍把已经准备好的玉弦弓递给了李容。他知道李容的脾气,虽然刚才李容刚才说不要他让,可是如果他的成绩越过她了,她还是会很不开心,不开心的话,有好几天又不理他。所以只有让李容先来,然后他和李容的成绩打平,一样的成绩,李容明知道他让,却又不会觉得太过失面子。 他不是不想让成绩,只是觉得,如果他迁就太多,造成了李容骄傲自大的性子,以为自己的箭术是天第一,就不思进取了,在这种危险的边关,这种做法反而是害了李容。所以冯绍思来想去,在征求将军建议的同时,选择了这种既不伤李容面子的同时又不会让李容骄傲自满。 不过其实他得承认,李容的箭术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比起军营里的那些当兵的,还是要好上一大截,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都不敢肯定,出了边关,是不是还有人的箭术会比他的更好。 李容不客气的接过了玉弦弓,拉开弓弦,试了试弓弦的弹*性,熟悉之后,才搭上箭。 瞄准了靶环的中心,射了出去,箭“咻”的一声了出去, 众人看去,正中靶心8环。 “不错。比起以前有进步了。”冯绍说道,他是真心赞叹的,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居然还能射中8环。他知道李容一旦碰触弓箭,这个人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弓箭中了,现在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是吗?”李容笑道,眼睛亮亮的,她当然知道冯绍是在谦虚,整个石海的人,谁不知道冯绍的箭术最好,百步穿杨自然名不虚传,但是能获得他的肯定本身就说明了自己的实力不是吗? 冯绍笑了笑,“到我了。”说着,举起弓箭,闭起其中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通过箭头瞄准箭靶,在箭靶的8环和9环之间选择,到底是和李容一样射8环呢,还是射9环。冯绍顿时有些头疼了,李容平时的状态基本都能射9环,可是今天她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啊,如果他也射在8环上,明显一看就知道太假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 到底是射8环呢还是射9环,冯绍一只在环线上来回移动着。 李容在旁看到了冯绍犹豫着,半天没有动作,莫不是傻了吧,搭弓射箭都不会了么?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射还是不射啊?平时可没见你这么犹豫和磨磨蹭蹭的。”她压根就不知道冯绍的心中正在进行艰难的选择。 有了,冯绍心中一亮,放开捏着弓箭的指头,箭“咻”的一声出去,正中了8和9之间的环线上。 “将军,是在9环线上。”守着靶场的小兵远远吼道,他是报靶场成绩的小兵,虽然对于自己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校尉射出这种成绩,心里满是震惊,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报了出来,那个,不是说有李大小女且在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吗…… 冯绍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扭过头转而向李容,淡淡的说道,“这一场算打平,到你了。” 李容点点头,难得自己不在状态时对方也失了手,真是天助我也。 慎重起来,集中注意力,拉弦,闭上左眼,瞄准。 靶心,箭头,目光,三者处在统一水平线上。 很好,就是现在! “咻”的一声,羽箭冲出右手的束缚,猛的射了出去,“碰”的狠狠的钉在了箭靶之上!正中9环。李蓉拿着弓的手不禁垂,她的表情止不住有些沮丧,真是可惜,怎么10环就那么难射中呢,李容在心中叹道。 冯绍看到了李容的成绩,没有任何评价,抬手,搭箭,射*出,妥妥的正中9环。轻松的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李容见了冯绍也中了9环,这一场自然又是打平。她没有多说话,抿着嘴唇,眼中神色越发坚定,看着远处的箭靶,也搭箭,瞄准10环许久,这才深吸一口气,将气又缓缓吐出,手上一松,箭才“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9环。”报靶小兵在对面吼道。 ... 119. v119 哎,又是9环,李容心中满不是滋味,她转头看着身边的冯绍。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他在靶场练习的成绩,基本都是百发百中的射中10环。只有和她在一起,每次要么就是成绩比她高点儿,要么就是每次和她的成绩一样,明明就是他在让她。 李容心一赌气,将手中的羽箭扔给一旁的小兵,“我不射这个了,这个不好玩。这个稻草人就是个死人,没意思。我们去玩活靶吧。”李容向冯绍撒娇道。 冯绍一脸为难,僵硬着没有说话,李容可是从来没玩过活靶,不知道要是射不中活靶,当场会不会闹脾气,想想李大小女且的闹腾起来的样子,他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头疼。 “让我玩活靶嘛。”李容摇着冯绍的袖子撒娇道,“让我玩嘛,让我玩嘛。” 冯绍顿时头痛无比,觉得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提议什么不好,偏偏提议来校场射靶,这要是提议去参观别的什么,保证已经索然无味到打道回府了,哪还有这两难的选择? 李容见向冯绍撒娇不成,立马翻了脸,“我就知道你哄我。你骗我。活靶我为什么碰不得。”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来靶场,说要玩活靶,就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为什么死靶玩得,活靶她就玩不得。冯绍是,父亲也是。 她知道他们都把自己当小孩当作千金大小女且对待,生怕她这样磕着那样碰着,哼!她李蓉虽然脾气娇纵了些,可不是那些动不动就落泪伤怀的娇滴滴小女且。 想到这她不由瞪着冯绍,加重了语气,说:“你今天到底让还是不让?” 冯绍想了想,也是时候让李容练习活靶了,只是不知道李容一旦受挫,会不会又闹小女且脾气。当冯绍试着小心翼翼的和李容沟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知道,活靶和死靶虽然都是射靶,但是方法不一样。你现在才开始射活靶,要是射不中,可不要生气。没有谁是天才,第一次就能射中活靶的,包括我,当初我练习了好久,都没有射中活靶。” 李容一听到这,好啊!这还没开始呢,他冯绍就认为自己射不中,忙着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来了,心中顿时燃烧起熊熊烈火,哼,死靶上她比不过,难道活靶也不如他吗。 他冯绍第一次射不中活靶,她不信自己也如此,要是她一开始射中活靶了,是不是就证明了她的箭术比起他来也不弱。 这样一想,她更迫不及待了。 “走走,我们去活靶。”当,李容闹了冯绍,催促着冯绍往活靶方向走去。由于李容没去过活靶场,所以她只能催促冯绍走,有了冯绍的带路,还怕找不到活靶场吗? 说起来,这个军营校场,她也就活靶场没去过了。 为什么? 有了自己父亲的命令,你以为谁除了冯绍谁敢带她去啊。她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也不能随意为难边关的士兵,让他们冒着被处罚的风险给自己带路。 话说回来,父亲为什么一直都限制自己呢? 当李容来到了活靶场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为什么许久以来,冯绍和父亲都不让她去活靶场的原因了。 李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片活靶场全是赤膊上阵练习的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扭过头看着冯绍,她想问问冯绍,为什么这里,为什么活靶场的人都全是赤+裸+着胳膊的。难怪呢,在刚才的那个靶场里,除了那个报兵,就没其他人了。她原以为是冯绍清过场了,谁知道,人家压根就是在活靶场练习的。 “看吧,叫你不要过来,你还是要过来。这些全都是大男人们,你一个女子在这里不方便。”冯绍无奈的说道,“要不我们回去。” “不。”李容抿了抿嘴,坚决的拒绝。她看到移动的箭靶,跑动射击的弓箭手,一切都让她感觉是那么的热血沸腾,“我也要加入到里面去。” “好吧。”冯绍一脸的无奈。冯绍招了招手,顿时有一名小兵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冯校尉,找小的啥事?”说完之后,还特意看了看冯绍身边的李容大小女且。 对于李将军的大小女且李容,大家还是有所耳闻的,但私讨论得最多的就是,冯校尉是不是对李大小女且情有独钟。大家伙曾经问过冯校尉,但冯校尉往往都是避而不谈。 李容尴尬,只得扭头看着冯绍。 只见冯绍说对那名笑嘻嘻的小兵说道,“柴北,现在活靶场还有没有空场了?” 那名被冯绍叫做柴北的小兵立马就回,“暂时是没有,不过校尉您只要让其中一个场的人去练习练习其他的兵器,就有空场了。” 冯绍觉得这主意不错,既不会耽误了士兵的联系,而且也能空出活靶场给李容玩。 当冯绍就问士兵柴北,“今天哪个场练习的时间最长,也是来得最早的。” 柴北是负责看守活靶场的,但凡要使用活靶场,就得经过柴北的同意。由于冯绍长年累月在活靶场练习,所以柴北和冯绍的私交也很好。 柴北想了想,“1号活靶场是练习时间最长的,也是最早来的。但是他们是弓箭手,按理说是不能调动他们到其他场地去的。我看看,我觉得3号靶场应该可以空出来,他们是骑兵,不是职业弓箭手,调他们到其他场地去联系没多大干系。” 冯绍点头,“柴北你说得有理。我现在就令,让3号活靶场的骑兵调到马场,让他们联系骑马。” “是。”柴北当站直,洪声应道,领了命就过去了。 不一会儿,柴北就回来了,笑道,“冯校尉,已经清理好了。” 冯绍点了点头,笑说,“柴北,你也一起过去?” “好啊。”柴北不客气的应了。 当,冯绍,柴北和李容来到了3号靶场。 这个3号靶场是柴北精心挑选的,当他看到李容的时候,就知道要练习活靶场的不是冯绍,而是李容。因为冯绍的特殊原因,在活靶场他是专门预留有一个活靶场练习的。而冯绍一开口就问有没有活靶场的时候,柴北就知道,练习的肯定不是冯绍,是李容,所以冯绍才会有多此一举的举动。 3号靶场是活靶场当中最简单,难度也最低的活靶场,所以这个活靶场一般都不是供给专业的弓箭手联系的。 李容进了3号活靶场,只看到百米远处有着规律移动的稻草人。稻草人头上标记着大大的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 冯绍对李容说道,“你先站着别动,我先示范给你看。”当冯绍搭起了箭,一边瞄准一边对李容说道,“我现在要瞄准的是三号稻草人。这个射活靶和射击死靶是不太一样的。首要一点就是,你不能瞄准稻草人射箭,要瞄准的是稻草人行动的方向。现在三号稻草人是往左方向移动的,那么我就瞄准三号稻草人的左边轨道位置。”冯绍一说,捏箭的手一松,箭“咻”的一声射了出去,正中三号稻草人。 太棒了,李容高兴道,当跃跃欲试,抢过冯绍手中的弓箭,兴奋的喊道,“我也要试一试。” 她按照冯绍所说的方法,她要射七号稻草人,于是瞄准了七号稻草人的左边。李容松开捏着箭的手,箭“咻”的一声出去,和七号稻草人碰肩而过,真是可惜。 李容不死心,又一次换了个稻草人瞄准,还是一样,没有射中。当李容泄气,抱怨的说,“这谁发明的活靶啊,简直就是折磨人来的。一个都射不中。”她想到,她答应过冯绍不发生气的,于是硬把砸箭的冲动压了来,改成了抱怨。 冯绍宠溺的说,“我刚才不是说了,这活靶和死靶是不同的,就算在死靶上次次中了10环,换了活靶,都不一定能射中。” 李容嘟着嘴说,“谁发明的活靶啊。分明就是折磨人。”便不再说话了。 冯绍耐心解释,“你要知道,在战场人。敌人可不会一动不动的站着给你射箭的,他们是人,是会跑会动会躲的,所以练习活靶的目的就是这里。把这里移动的稻草人就当做是敌人,射不中,就等于是放过了一个敌人。”冯绍低低的说道,“要不要在试一试,多多练习,总会射中的。” 李容嘟着嘴向冯绍抱怨,“难怪父亲每次都不让我上战场,感情是知道我这箭术根本就不适合上战场。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死活也要闹着父亲练习活靶了。小疯子,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练习活靶,害得我现在才来练,会不会太晚了。” 那是因为你是姑娘家,混在男人堆对闺誉不好。当时冯绍也不想想,现在李容在男人堆的活靶场,对闺誉又好到哪里去。他只想着,赶紧找个东西转移李容的注意力,免得李容一天到晚心思老是在顾成王爷身上。 ... 120. v120 只要她不想着顾成王爷,就算是让她天天在男人堆的活靶场,冯绍觉得,他也能忍了。 “不晚不晚。”冯绍连忙安慰抱怨的李容,“多多练习就能射中了,方法我是教你了。至于经验,我也只有一句话,感觉。感觉稻草人的速度和你射箭出去之后的速度,会在哪里相交。这种感觉只有多多练习才能体会。” “嗯。我天天一定来活靶场练习。”李容开心的笑道,然后又说,“你怎么从前都不带我来活靶场。我觉得不是这里男人多的问题吧。再怎么赤+裸胳膊,我都见得太多了,这根本不是问题。” 李容真是蒙对了。活靶场的男人堆根本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还是这里太危险了。 就像冯绍专用的活靶场地,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牲畜,因为稻草人的速度始终太规律,不如人那样灵动,要想练习,只有拿这些牲畜来练习活动射箭的感觉了。 不过李容说到天天要来活靶场练习,冯绍的眼前一亮,连忙吩咐在旁的柴北,“柴北,从今天起,3号靶场就给李大小女且专用。” “是。”柴北应道。 只要能让李容不再惦记着顾成王爷,李容就算是天天泡在活靶场,他也愿意陪着她。 李容搭箭,她不死心的瞄准移动着的稻草人,她就不信,她射不中这些移动得慢吞吞的稻草人。 一支箭又一支箭的射+出去,一支箭又一支箭的射+出去,就连李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支箭了,忽然,有一支箭射中了稻草人。 李容又准备意识的射箭时,发觉好像不对啊,仔细一看,好像有个稻草人身上有支箭,她不可置信。继而狂跳,一把抓+住冯绍的手,连连问,“小疯子,你看见了吗?那是我射中的吧,那我是射中的吧。” 冯绍没有回答,但是仔细一看他的表情,已经震惊了。他的目光缓缓的移向了李容,这是误打误撞还是感觉找对了? 冯绍不确定的说,“要不要再射看看。” “嗯。”李容高兴的应了,这次不同刚才了,刚才只是意识的射箭,而这次,她听从自己的感觉,找准位置,箭“咻”的一声出去了。 中了,中了。中了! 李容顿时兴奋得原地打转,“我中了,我射中了。” 李容的这一番动静自然引来了校场活靶场的其他人。 “这个李大小女且是怎么了?”有人问。 “听说是射中活靶了。”有人解答。 “不就是射中活靶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据说李大小女且今天是第一次接触活靶。”有人替李大小女且辩解。 “真的呀,真是虎将无犬子。”有人感叹。 。。。。。。 李容兴奋过后,冷了来,她还要在试一试,到底是她运气好射中的,还是她真掌握了射活靶的窍门。 于是,一支箭又一支箭慢慢的瞄准移动稻草人射+出,中了,没中,中了,中了,中了,没中,中了,中了,没中。。。。。。 几十支箭来,大部分都中了移动稻草人,只有小部分没射中。 李容得意的笑了起来,冯绍替李容高兴,柴北平平静静,只有场外的那些赤+裸胳膊的人,羡慕妒忌恨。 “小疯子,天快黑了,走,我们回去。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大人。”李容招呼冯绍走,高兴的说道,然后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她这次能射中移动靶子,父亲没有任何理由会拦着自己不上战场了吧。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像浸透了的墨汁。 西干镇的晚上,热闹非凡,因为处于特殊地带,西干的晚上总是比白天要来得更加繁华。街边的小贩也逐渐摆起了地摊,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起来,勾栏瓦舍纷纷都开了门迎接一**进入的客人。 西干的勾栏瓦舍集中在一个街道上,这条街道上,有卖艺的,杂耍的,说书的,赌坊以及妓馆等等等等都在这里。 西干的百花楼也在这条街道上。 只是今夜不同以往,百花楼的一些常客来到了百花楼的时候,百花楼并不如以往那般敞开着大门迎接客人。 李大是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他是本地的原住民,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生活在西干。他贪玩好乐,家里又薄有资产,所以每日不是赌就是嫖。他家里还有几名兄弟,他排行最大,为了省事好记,他老爹就直接按排行给他取了李大名字。当然了,拍在他之后的弟弟妹妹们都是依次按李二,李三,李四依次排来。 这夜,他手气不错,在赌坊赢了小把银两之后便想到隔壁的百花楼乐意乐。出了赌坊之后,特意来到隔壁的百花楼。 来到百花楼外的时候,只见百花楼内灯火通明,而百花楼外挤满了层层拥挤的人群。李大好不容易奋力挤到了百花楼的大门,却发现百花楼平日敞开的大门此时紧紧的关闭着。 紧闭的百花楼大门贴着一张布告。布告上的大概意思就是,百花楼近日整顿,需要歇业十五天,届时百花楼将会以全新的面目重新开张营业,还希望到时候新老顾客捧场云云等之类的语句。 李大在看完百花楼贴在大门上布告之后,便转身离开,想继续回到赌坊继续消遣无聊的日子。只是百花楼内传来的声音吸引住了他,他便也同其他人般奋力的挤到百花楼的窗户便看个究竟 百花楼内的大厅,一名身穿白色锦衣的柔美男子站在大厅中央的戏台上,缓缓的向围坐在大厅在场的百花楼众多的姑娘演示着些什么。 孟菲霏看了看台如痴如醉的百花楼姑娘们,又看了百花楼外窗户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心微笑,这开头的第一宣传炮仗,似乎已经起了效果,就是不知道后续影响力会不会如她所想。毕竟这是古代,古人的思想和今人还是有着些许的不同。 她之前为留在这里并没有收费,如果是在现代,这种广告宣传她是可以额外收费的。不过有得就有失,既然没有收费,那她就当做实验好了,这可是百花楼老板自愿给她做实验小白鼠,要是成功了,百花楼的收获是最大的。而她收获的则是经验。 这出宣传,是她策划的。她想,何不利用培训的这段时间,顺便做一点宣传,哪怕是西干镇百花楼原来的顾客并不关心百花楼在干些什么,她也要想办法让原来的老顾客好奇好奇这百花楼究竟在卖什么瓜子。而她则一点一滴的透露独家“内幕”,满足大众老百姓们的熊熊八卦之心。 只要有了八卦,还怕老百姓们不口口相传。等到十五天后,百花楼再次开张营业的时候,恐怕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新老顾客蜂拥挤进来瞧一瞧新鲜,而她们就抓住这股人流量巩固老的顾客,吸引新的顾客,从而达到盈利的目的。 当,孟菲霏收起心思,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的脂粉盒上。 在她身边有两名脸面洗得干干净净的素净女子,一名姑娘叫关如,另一名姑娘叫吴秀。这两名女子的是孟菲霏在众多的百花楼姑娘中精心挑选的。 因为这两名素净女子的五官只能勉强称得上清秀。这种清秀的姿色,在百花楼里面很是普通,这种普通的清秀相貌既不出挑,也不太次,百花楼里的姑娘基本都是这种长得很清秀的女子。只有这种很普通的相貌,前后的对比效果才会更震撼。 孟菲霏弄这两名素净的清秀女子在台上,自然是为了能有很好的对比效果。有了明显差异的对比,才能看得出化妆的神奇效果。否则,任凭孟菲霏说得再好听再天花乱坠,姑娘们也还是无动于衷,那也达不到促进姑娘们努力提高自身美的目的了。 孟菲霏为今天晚上准备的培训项目是化妆这一项。 姑娘们平时用的脂粉自然是不用再准备了,百花楼内就有很多这样的劣质脂粉。而孟菲霏向老板娘请示过后,支了银两特意在脂粉店挑选了目前在西干镇上最好的脂粉,但在孟菲霏看来,也只不过是算得上良好罢了,比起一般的脂粉还是要强一点。 尽管如此,孟菲霏在买了这种良好的脂粉之后,自己又还手动的细细的磨了脂粉,越细的脂粉就越好上妆,而且上了妆的效果又会比没磨细之前的效果要好很多。 此时孟菲霏手上拿着的正是百花楼姑娘们常用的劣质脂粉,她打开劣质脂粉的脂粉盒,里面有着各色不一样的脂粉颜色,这些胭脂的颗粒看上去是那么的粗糙,颜色也是那么的刺目不自然。 孟菲霏拿起自制的扑粉,沾了点白色脂粉在其中一个姑娘关如的脸上打了粉底。由于这种白色的脂粉粗糙又不够纯白,使得在孟菲霏打了粉底之后,这位关如姑娘的脸上看上去惨白惨白的,白里透着病态的青色。 ... 121. v121 关如姑娘的脸上打好粉底之后,孟菲霏站在台上,对底围坐观看的百花楼姑娘们说道,“大家看好了,左边的这位关如姑娘打粉底用的脂粉就是你们平常用的脂粉。”指了指左边端坐着的素净女子关如说道。 然后又拿起另一边的脂粉盒说道,“现在我手上拿着的是你们平日里说的‘这脂粉是银子做的还是金子做的,居然要一两银子一盒’。现在我就让你们来看看,它到底值不值一两银子。” 孟菲霏打开华贵的脂粉盒,拿起另一个自制的扑粉,为了不使脂粉的颜色混杂,所以孟菲霏自制了很多的扑粉,以便在不同的脂粉和不同的颜色当中选用。她轻轻的蘸了净白色的脂粉,然后细细的另一个姑娘吴秀的脸上轻轻的上了妆,随着孟菲霏上妆的时间越来越长,台的百花楼姑娘也渐渐的关注起了孟菲霏正在打粉底的这位吴秀姑娘。 当孟菲霏着妆完毕之后,非常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杰作,然后得意洋洋的转头对台的姑娘们说道,“你们觉得吴秀的好看还是关如的好看。”不过不用台的姑娘们说,孟菲霏自己也知道肯定是吴秀的好看,古人说的一分价钱一分货还是有道理的。 吴秀瓷白的细腻肌肤和关如惨白的病态肌肤一对比,孰优孰劣,姑娘们自己都清楚。 不过百花楼的姑娘们,虽然平日里各种肆无忌惮的豪言壮语,但在今天晚上面对着台上的俊美男子,普遍的都显得很羞涩,生怕台上的男子看低了自己,都指着吴秀低声说,“她”“她”“她”。 孟菲霏看着台的气氛虽然不是很热烈,但是从开始的散漫态度到现在众多姑娘开始关注她说的话,孟菲霏觉得也算是成功了。 孟菲霏想了想,现在不是在搞聚会,也不是在搞活动,没必要提高姑娘们的热情,于是笑着继续说,“你们也觉得是吴秀的好看,对吧。我个人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我已经成功的让你们知道了,在选择脂粉的时候,不能单单只图便宜的价钱,而且还要看着装效果好不好。当然了,一两银子一盒的脂粉谁也是消费不起的,我只所以买这个价钱贵的脂粉,只是想让你们知道,选择好的脂粉是有多么的重要。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吧。” 孟菲霏在台姑娘们都点过头之后,又继续说道,“好,现在我们接着往上妆,这还是只是开头,现在你们要集中注意力了。面我要讲的内容就是教你们如何化妆。也许你们都会说,化妆谁不会,不就是往脸上涂抹胭脂么。可是,我要教的是,如何把妆画得好看,画得漂亮。” 挤在百花楼窗外的李大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百花楼中央舞台那名男子的声音,只见平日里姑娘们用的脂粉在那名俊美的白衣男子手里翻着,一张清秀素净的脸如鬼斧神工般雕琢着越来越精美。 当孟菲霏在吴秀脸上画完最后一笔之后,百花楼内的姑娘们以及挤在百花楼外窗户前的众人门全都倒吸了一口气。 孟菲霏给吴秀画的妖冶妩媚妆是适合在夜晚出现的浓妆,尤其是更适合百花楼经营的这种行业。 孟菲霏让吴秀站了起来,并走到台上的最前排,好让百花楼其他的姑娘们近一步的看一看。 但见吴秀嫣红的脸上,如同那最妖艳绽放的花。 众多的姑娘们看得那叫一个妒忌。此时,姑娘们早已经忘记了台上还有另外一名叫做关如的女子,也许知道,但大家都意识的忽略了。 关如的妆容因为孟菲霏的化妆技巧,其实也还算可看。只是在吴秀的对比,就显得暗淡无光,被掩盖了。 孟菲霏让老板娘给每人发了一盒质量一般,但比之前姑娘们用的劣质脂粉还要好的脂粉。并且让老板娘让她们明天白天练习,明晚继续在这里集中,她会检查每个人的妆容效果之后,便告辞离开回到百花楼的后院休息了。 孟菲霏看着台已经装扮好的百花楼姑娘们,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台聚集的这些百花楼姑娘在经过孟菲霏的化妆培训之后,再看眼前的这些姑娘们,可比以前刚来时要顺眼得多了。 她记得她刚到百花楼的第一天,就被百花楼的姑娘们给吓着了。一点姿色也没有,也想吃这行饭,不知道老板娘是怎么想的。如果是她,她要挑选这些姑娘们撑起百花楼,那百花楼早点关门歇业算了,没得连老本也亏了。现在想来,当时百花楼老板也知道自己的生意也是岌岌可危吧。 这次是培训项目是软化筋骨,换句话说,就是锻炼百花楼这些姑娘们身体的柔韧性。当然了,因为她女扮男装的缘故,所以这次的培训她特意请了瑶华舞坊的秋月过来担任指导老师。 不过由于百花楼的清楼的缘故,要求肯定比瑶华舞坊的舞娘要低一点。所以孟菲霏给百花楼姑娘们设计练习身体柔韧性的项目是初级瑜伽。初级瑜伽能使身体的筋骨更加柔软和柔韧,而且动作难度基本不高,长期练习还能起到雕塑形体的作用。 孟菲霏巡视一圈后,对台正在翘首以盼的姑娘们说道,“大家都安静来。”然后停顿了,看看台姑娘们的反应。 姑娘们在孟菲霏发了话之后,渐渐的安静了来。孟菲霏等到完全没声音了才继续说,“我想大家对于化妆一定掌握得非常熟练了,现在接来我们要进行的就是另外一项训练了。这项训练主要是训练大家修炼出优雅的气质。” 孟菲霏边说边观察台的姑娘们,这些姑娘们对孟菲霏说的内容是非常的感兴趣。孟菲霏连忙趁热打铁说道,“大家都看到我身边这位姑娘了吧。你们说,她美不美。” “美。”参差不齐的众人喊出声音是此起彼伏。 这次培训是需要身心参与进来的,尤其是要示范瑜伽动作的时候,还需要姑娘们跟着说。所以孟菲霏听了台的回应声,觉得不够积极,于是装作听不到,故意大声吼,“再大声一点,我没有听到。”一边还故意竖起耳朵侧向台。 姑娘们见明若先生如此说话,自然也都不好意思再小声回应了,于是大家都吼,“美。”喊声震彻百花楼。 百花楼窗户外的观众自然也听到了姑娘们的吼声。 “好,很好。”孟菲霏提高声音说道,“这位姑娘就是瑶华舞坊的秋月姑娘。今天给你们请来的老师就是这位秋月姑娘。只要大家认真按照秋月姑娘的示范去做,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们也会像秋月姑娘一样美丽,一样充满了魅力。大声对我说,你们对自己有信心吗?”。 “有!”台的姑娘们又一次大声吼道。 “好,非常好。”孟菲霏笑着大声说道,“那现在我就开始告诉你们如何开启自身的美丽,提高自己的魅力气质。秋月,站到前面来,让台的姑娘们看得更清楚一点。” “是。”秋月应了声,落落大方的走到了舞台的前方。当得知少东家要改造百花楼,并且需要一名经受过她系统培训瑜伽的舞娘时,她就已经自告奋勇的向应姐姐要求前来。而且给的理由很充分,瑶华舞坊的其他舞娘不知道少东家是女的,这总归是不太方便。还不如她直接去,更能很好的保护少东家的秘密,并且她也想知道少东家是如何改造百花楼的。 不知道百花楼经过少东家的改变之后,会不会也想和她们瑶华舞坊一样声名大噪。甚至还在心里想着,不知道少东家有没有投资百花楼。 百花楼的姑娘们看着台上的秋月姑娘是满眼的羡慕。 孟菲霏随后也站到了秋月的身边,对台的姑娘们说,“你们看清楚了,要想气质好,得注意几点。首先就是你们的头部,不管是站坐行卧的什么时候,你们的头顶都要保持一定顶天的感觉,而且这种顶天的感觉要平衡。”孟菲霏边指着自己的头顶边说道,“如果找不准这种顶天的感觉,你们也可以试着想象,想象自己是个提线娃娃,自己的头顶上面有个线在提着自己走动。” “想要练好顶天的这种感觉,要注意两点,一点是你们的脖子要拉长。对,脖子往上拉,一直拉到你们双肩出现漂亮的锁骨。”孟菲霏说完之后,走到台边向老板娘拿了一本古旧的线状书籍,这是孟菲霏向老板娘要求的。 “另外一点呢,就是头顶着书本走。如果你们头顶着书本走的时候,并且书本没掉来,就算你们已经练习成功了。”孟菲霏说着,把书籍放到了秋月的头顶上。“对了,你们头顶盘着发辫的时候不要联系,最好等到你们的青丝都挽在脑后成髻的时候再练习。书本我已经向老板娘请示过了,一会结束后,你们每人到老板娘那里领书自己私联系。” “秋月,你走几步给她们看一看。”孟菲霏对秋月说道。 ... 122. v122 “是。”秋月应声,按照孟菲霏的要求,在舞台上走了几圈之后又回到原地站着。 “大家都看清楚了吧。声音大一点,太小了我听不清楚。”孟菲霏大声对台的姑娘们说道。 “看清楚了~”台的姑娘也大声的回了孟菲霏。 “很好,接来我们就要说到脖子了。刚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头顶着天的时候,就要把自己的脖子拉长拉直,要像白天鹅一样那么挺直优雅。” 孟菲霏还想继续往说,只是不知道台哪位姑娘发出了弱弱的声音,孟菲霏听到顿时就愣住了。 “先生,白天鹅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 没见过白天鹅?孟菲霏愣住了,那可要怎么形容白天鹅的优雅啊。如果她们脑海里没这个优雅的模型和典范,那是怎么模仿也模仿不到位的呀。 孟菲霏想了想,对台的姑娘说,“好,你们记得把脖子拉直拉长就行了。等结束了,我跟老板娘要点纸给你们画几幅天鹅戏水图,然后你们记得去看一看天鹅图,揣摩和模仿天鹅的神韵,记得了吗?” “记得了。”台的姑娘门一致回答。 孟菲霏点了点头,继续望说,“头顶着天,脖子拉直拉长,接来我们就要说到肩部了。我看到你们在场的人,就有不好扣肩习惯。等到这堂课完了之后,我希望你们把这些不好的行为习惯给纠正过来。” 孟菲霏示意秋月,秋月立刻明白了少东家的意思,这些训练,少东家在瑶华舞坊的时候,就已经对她们系统的训练过了。 秋月按照孟菲霏的意思展开了双肩,孟菲霏看到秋月舒展双肩过后,对台的姑娘们说,“双肩记得要打开,然后往沉。”孟菲霏边说边指着秋月的脖颈处继续说道,“这个时候,你们就会看见从颈部到肩部的线条就会非常的流畅和修长。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香肩美人’。如果你们也想做一名漂亮的香肩美人,记得时时刻刻都要打开自己的双肩往沉。千万要记住,肩膀不能往上耸,耸了就不好看了。” 孟菲霏感觉到百花楼内有人在盯着她,于是只想尽快的结束自己的项目,让秋月接班继续进行面的瑜伽训练,而她就要去找出这个暗中盯着她的人。不找出这个人来,孟菲霏觉得不安心。 “肩部往看,就到我们的背部了。后背也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一块地方。正因为我们平时看不到,所以更要注重保养。背部和脖子一样,也是要挺直,不能弯腰驼背。弯腰驼背,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弯腰驼背也会不好看吧。” “然后就到我们的腰部了。小蛮腰,小蛮腰,什么叫小蛮腰。小蛮要就是要看上去小,摸上去紧绷结实。还有一种腰叫做水蛇腰,这个我也不用多说吧。我们的腰部也是我们需要开发的一个重点。不管你们要练就什么样的腰,要记得两点,第一点是腰部要结实,没有赘肉,摸上去也不浮肿。第二点就是腰要细,什么小蛮腰,水蛇腰,杨柳腰等等等等。你见过哪个腰部粗粗的能达到这种效果。” “身体的部位我就讲到这里,这些都要你们自己私去练习。如果不知道要怎么练习,等一我们的秋月老师就会教大家一些练习的动作,只要平时多练习,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一番脱胎换骨的变化。” “面我着重讲两个部分,一个是走姿,一个是坐姿。也许你们当中有人说,谁不会走,谁不会坐,还用得您先生来教。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是教你们如何走得好看,坐得漂亮。” 孟菲霏在示范之后,就让秋月接过了教导百花楼姑娘们学瑜伽的事,然后自己走台让老板娘准备笔墨纸砚送到她房间,她会画天鹅图之后,就径直去找百花楼暗中盯着她的那个人了。 孟菲霏在出了百花楼前院之后,在往后院的路上,还是有明显的感觉到那道暗中窥视的眼光。 她站在从前院去后院的通道中,思考着,她到底是要主动出击呢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当她没发觉到有人窥视她的那种感觉而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吗? 孟菲霏边想边慢慢的走,突然发现,不管她走到哪里,这种暗中盯视的目光一直始终在追随着她。既然这样的话,那她就引蛇出洞吧。 只是,这条蛇要怎么引出来呢,是以明若琴师这样的身份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一身方便行事的夜行衣?但是如果以明若琴师身份引出暗中人的话,怕是到时候有一些事被发现了解释不清楚,而且也不方便行事。 但是如果回到自己房间换一身夜行衣的话……孟菲霏想到这里,眼前一亮,这不就是现成的答案吗?她不是想知道这种盯梢的感觉,到底是针对她这个人还是针对百花楼的事,她回到房间静心的等一等不就有答案了吗? 如果是针对百花楼的事,只要她回到房间的话,那暗中窥探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关注她了。如果她回到房间还是有那种感觉的话,说明暗中盯梢的人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她自然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孟菲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的踱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是有那种盯梢的感觉,孟菲霏在进了子,关了门之后,随意的在房间内找了本书看看。约莫过了一刻钟,孟菲霏还是察觉到那股被暗中盯梢的感觉未曾消失。明显就是针对她而来的。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装去了。对方起了疑心,而她耗不起伪装的时间。所以孟菲霏立刻从衣橱的最底翻了身夜行衣出来,换好黑色夜行衣,从窗户跳了出去。 一路行驶的孟菲霏始终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股类似响尾蛇的盯梢目光一直在尾随着她。暗中窥视,却不正面相对,孟菲霏很痛恨这种暗箭的感觉。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暗箭一日不揪出来,她就一日不得安生。 孟菲霏绕了大半个西干镇,身后的暗中人很有耐心,一直都没有出现。身后的人很有耐心怎么办,难道要和他比耐心么,孟菲霏心想。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细,只是这个时候,孟菲霏有点后悔了,后悔真不应该穿这身夜行衣出来的,此时想混入人群都觉得非常别扭。 这就是入乡还没有随俗的原因吧,孟菲霏始终觉得自己在人群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不论是穿什么衣服,她都觉得无法始终融入人群中。 既然山不来就我,我便去救山,我得想办法把这条蛇给引出来才是,孟菲霏心想。于是孟菲霏把暗中人引到一处人际罕见的偏僻处,几乎已经是出了西干镇了。 孟菲霏选的这个地方比较宽敞,比较不容易隐蔽身份,所以孟菲霏感觉到那股盯梢的目光弱了许多,顺势爬上了种在这里的树。 孟菲霏勾住树干,目光一边巡视着可能盯梢的人,同时摘一根树枝,折了不少的小树干以防备用。 这里的地形还是不行,宽敞的地方太广了,也不利于暗中人的接近,不如找个类似胡同那样的密集之处。 想到密集之处,孟菲霏顿时看到了一个地方比较合适,前面不远处正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孟菲霏从树上滑,往树林里钻了进去。 果不其然,往树林钻了进去,漫无目标的急速行驶之后,孟菲霏感觉到身后暗中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是近在咫尺。孟菲霏手里紧紧的攥着折好的小树干。 好,就是这个时候,疾步中的孟菲霏停脚步,惯性使然,孟菲霏向前倾了之后,扭转和以小树干作为暗器漫天花雨的射发是同步进行的。 孟菲霏转身站定之后,只见到眼前一名黑衣人正甩转着马鞭,那些马鞭正在把孟菲霏发射的小树干一一打散。这黑衣人甩动的马鞭速度极快,快到孟菲霏只看到马鞭的道道残影。 孟菲霏不禁叫道:“好鞭法。” 黑衣人收起马鞭,但笑不语,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孟菲霏。 “你在百花楼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孟菲霏见到眼前的黑衣人不说话,先声夺人。 黑衣人还是不说话。 孟菲霏有点沮丧,这蛇好不容易引出来了,却发现这条蛇是条死蛇,什么信息也探不出来。不对,孟菲霏想起起来了,教官曾经请了著名侦探给她们上过侦探课。那著名侦探员曾经说过,触目所及之处皆是线索。 眼前的黑衣人既然已经现身,哪怕他不开口说话,她也能从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的线索。 孟菲霏定了定,快速的勾勒着眼前黑衣人的相貌印在脑子里,并且闭目在脑海里临摹,临摹完成之后,孟菲霏才开始睁开眼细细的打量眼前的黑衣人。 这一系列的工作只在火石电光中已完成。 ... 123. v123 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比她高出一个头。黑色的天然卷发,眉峰突出,眼窝深陷,湛蓝的眼珠透出好奇的目光。 没错,是好奇的目光,他在好奇什么。而且他这一身黑衣装扮,明显就是夜行装束。他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准备。 以上的信息,让孟菲霏马上判断,他不是突厥人,很有可能是混血儿。西方人和东方人的混血儿。 这个西干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个小小的地方会出现各种地方的人,难道这个西干镇在边关的地位是处于商业贸易交易的城镇吗?如果是商业小镇,那么这里出现各国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不说话,就别跟着我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告辞”既然不是突厥人,那孟菲霏就已放了心中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管他这个人是谁呢,只要不碍着她的事就好。 孟菲霏和他错身而过,正欲走出这片树林。 只是,没走几步,那个黑衣人也跟在孟菲霏身后走。孟菲霏心想,这里回西干的路就只有一条,也许他也是回西干吧。于是便不在管她。 但是,孟菲霏走到了百花楼后院,这个黑衣人还仍然跟在她身后,这就非常非常的不对劲了。 孟菲霏转过身,愤恨的说,“说,你为什么还跟着我。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你自己不会找地方啊。西干你应该也是经常来的吧。难道你还会迷路不成。” “第一次。”那个黑衣人首次开口了,怪异强调的普话,和她听过的突厥人说普华的怪异强调几乎类似,甚至是相同? 这个问题引起了孟菲霏的重视,不是突厥人,贞明的普话发音却和突厥人的音调是一样的。难道除了贞明人,其他国家说的普话都是这种怪异强调的普话音吗?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在古代呆的时间太少了,很多市井民情她并不是很了解。看来她还得想个办法多多了解各国人的特征。这些东西,是她从顾成王爷给的历史书当中看不到的,得实际体验和了解。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说你是第一次来西干?”孟菲霏皱着眉头问着眼前这个长得帅到妖孽般的黑衣男子。 妖孽黑衣男子点了点头。 “我现在没空招呼你,你自己走出去,到街上随便找个行人问客栈在哪里,自己找客栈睡去。”孟菲霏指挥着眼前的这个妖孽黑衣男子。 妖孽黑衣男子听了孟菲霏的话,仍然一动不动。 孟菲霏生怕他跟进去,到时候不好对百花楼的一干人等解释自己为什么穿着这身夜行衣,又为什么从后门悄悄进去,而不是从正面走进去。 顿时头疼得要死,而且,这个妖孽黑衣男子的功夫明显比她好得太多,她就是想甩掉这个妖孽黑衣男子,也是甩不掉的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孟菲霏万般无奈的对妖孽黑衣男子说道,“我要去睡觉了,难道你也要跟着我去睡觉不成?” 妖孽黑衣男子仍然是一动不动,似乎是没有听见孟菲霏的话。如果不是刚才妖孽黑衣男子说了话,她恐怕会以为这个妖孽黑衣男子是个哑巴。 不是哑巴,但比哑巴的行径更可恶,孟菲霏怒了。疾步走过去,靠近黑衣人,到了黑衣人身前的时候,突然挥拳突袭,攻向黑衣人。 孟菲霏的攻击动作,在黑衣人眼里是无比的慢,片刻之间,黑衣人一只手就已经截止了孟菲霏的攻击。 不仅截止了孟菲霏的攻击,甚至还把孟菲霏的身躯逆转,使得孟菲霏的手臂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孟菲霏想顺时针扭身以便脱身,但妖孽黑衣男子稳稳的牢固着孟菲霏的身躯,孟菲霏动弹不得。 孟菲霏放弃了反抗,她引蛇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且看看,这条蛇到底要如何处置她。虽然在武功上面比不得本地古代人,但是她在现代受过的特工训练,如何隐藏伪装脱身等等的技能,确是古代人比不上前人总结的丰富经验的。 老板娘一大清早起了床买了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在百花楼里是不常备的,所以得临时去买。老板娘买了回来之后就直奔后院往明若琴师的房间奔去。 只是还没敲明若琴师的门,只见明若琴师隔壁房的秋月姑娘出了来,笑着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您是不是要找明若先生,明若先生现在人不在。到我子坐坐歇会,一起等等明若先生。” 老板娘楞了楞,笑道,“是秋月姑娘啊,您来得正好。”边说边走到秋月的房间抬步走了进去,“这是明若先生吩咐让奴家准备的笔墨纸砚。”说着,把这些笔墨纸砚一股脑的全放到了秋月姑娘房间的桌上,坐来喘息。 这一起床就去买了笔墨纸砚,买了后又马不停蹄的奔回百花楼来找明若先生。在加上像她们这种妓馆的,本来就是晚上开门营业,白天睡觉休息,这一去一来,老板娘就有点吃不消了。正好秋月姑娘的邀请老板娘进,老板娘就顺势进坐来歇息了。 秋月姑娘的房间是安排在明若琴师隔壁的房间。这是秋月姑娘要求的,明若琴师所在的地方原是一排荒废的舍。 这一排舍原是百花楼在生意鼎沸时所扩建的,以前这里热闹得很,自从生意渐渐萧条之后,这些舍也渐渐的空了,甚至是荒废。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里曾经住过人,放假里面的家具该有的还是有,一应俱全。 秋月是受到明若先生的请求而来的,她记得她刚到的时候,少东家就说过,她在瑶华舞坊是怎么训练舞娘的,她就怎么训练百花楼的这些姑娘。 她脑中响起少东家私吩咐过她的话,她在西干是有事情要做的,但是不方便对她们说,但是一定要她们记住,她是为了瑶华舞坊好,如果她不在百花楼,而别人找她有事的时候,记得要帮她应付一二。有什么事,回来告诉她。 所以她昨晚回来的时候,发现少东家的房间灯火未亮,敲了敲门喊了明若先生,少东家并没有应答。早上她一起床,就去敲了敲少东家的房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应答。说明少东家彻夜未归。 老板娘一来,她就赶紧把老板娘招呼了过来,不让老板娘过多的关注到少东家。 “老板娘,这些都是笔墨纸砚吗,要不要放在我这里,等到明若先生回来了,秋月代您转交给明若先生。”秋月笑道,“我和明若先生就是两隔壁,这方便得很。” 老板娘正有此意,于是道:“奴家也是这样想的,那就拜托秋月姑娘了。”老板娘自觉歇息够了,然后站了起来告辞,“秋月姑娘,奴家还有事就先走了。” 秋月姑娘点了点头,送老板娘出了房门。待到老板娘走远消失后,才把目光望向了少东家的房间。幸好她及时截住了老板娘及时敲少东家房门的声音,也幸好老板娘没有太多过问明若先生的事。如果老板娘问明若先生为什么不在,或者是明若先生去了哪里。她还真不好回答。 如果她说她不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少东家在百花楼落脚的安定呢。如果说编了瞎话混过去,万一日后老板娘问起来,少东家和她的回答不一致,会不会让老板娘觉得她们说的话不可信呢。 也幸好,她这次来,不仅训练百花楼姑娘们的瑜伽,而且也督促这些百花楼姑娘们好好做瑜伽动作。所以接来的课程,基本都是秋月在教和监督练习,少东家不用过多插足。就算是少东家几天几夜都不回来,也不会影响到百花楼姑娘们训练的进度。 秋月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孟菲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上已被捆绑着。目光遍及之处,似是帐篷。她对帐篷很是抵触并且有心结,所以意识的搜寻这个帐篷。 在她最后的记忆力,她只记得自己当时似乎是被妖孽黑衣男子给劈晕了,因为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帐篷,又是帐篷,孟菲霏是无比的痛恨帐篷这东西。她在现代执行组织最后给的一次任务,就是在帐篷里发现了自己的男友和情敌私通,并且害得自己来到了这里。 她的灵魂是来到了这里,但是在现代的身躯,也许是早已经死亡了吧。孟菲霏想到这里,眼神暗淡了去。不管怎么样,自己好歹也活过来了,孟菲霏自己给自己大气和安慰。 帐篷内有简单的两张铺在地面上的床。孟菲霏看了看地面,枯黄杂绿的草,应该是在草原上。西干镇内是没有这种绿草的,这里有绿色的草,尽管不是全绿,但那也说明了,这附近有绿洲,并且离西干有一点距离。 只是不知道,这一点距离到底是多少的距离,孟菲霏可不会乐观的想,这距离很短。 ... 124. v124 然后又想到,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帐篷太结实了,不过还是有隐隐约约的光线透进来,虽然不是亮如明昼的光线,但这种暗暗的光线也使得她看清帐篷里的草地。 应该是白天。 孟菲霏嘴里塞满了布条,胀得脸颊两边是又酸又痛的。双手双脚被反捆在身后。现在那个妖孽黑衣人不在,她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孟菲霏先是努力的屈膝到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缩成一团,然后双手努力的从身后往身绕出来。由于这具原身训练的日子尚短,所以手臂一直转到身前来。 不过,就算转不过来,孟菲霏也有其他办法,她反手慢慢的解开捆在自己手腕处的绳索。正在进行解绳索的时候,孟菲霏感觉到地面传来了脚步声,孟菲霏立刻把手缩进了,以免被那个妖孽黑衣人看到了捆着她手的绳索已经有部分解开了。 帐篷的门帘掀开,映入孟菲霏眼帘先是一双高帮皮靴,其次才是那个妖孽男子的脸孔。 妖孽男子已经换了装束了,这身装束在孟菲霏看来,觉得有点似成相识。对了,很像那个海盗装扮,穿着皮质马甲,铜环斜挂在肩上,腰间插着小匕首和装水的皮囊,穿着的高帮皮靴内侧已经磨掉了一些颜色,这个磨掉颜色的位置,正好是骑马时,脚拍马肚的那个位置。 这些信息充分表明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从远道而来的,近日才刚刚到达西干,并且还来不及住进客栈。 只是让孟菲霏不明白的是,她有哪一点让眼前的这个妖孽男子起了好奇的关注。 妖孽男子解腰间的皮囊,凑近了孟菲霏的嘴边。孟菲霏知道这个妖孽男子的意思,就是让她喝水。孟菲霏当然是毫不客气的喝了,她可不怕水囊里有毒。毕竟把她毒死了,对他有没什么好处。 聪明的人当然是不会做不利人不利己的事。 孟菲霏喝完后,开口道,“你把我捆起来是什么意思,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你说,我答,只要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孟菲霏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闷葫芦,别指望他会开口说话,于是孟菲霏喋喋不休的开口。 妖孽男子还是不说话,他到帐篷的另一张床边坐了。 孟菲霏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啊,就是玩了一点文字游戏。她说他能告诉他的,她就会告诉他。但是她不能告诉他的,她也不会告诉她。 难道?孟菲霏把目光移向了眼前的这个妖孽男子。难道这个人多智近妖,知道她在耍文字游戏?于是孟菲霏试着小心翼翼的说,“只要你放我回去,只要是我知道的,就算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我也告诉你。” 然后屏住呼吸,凝神静气的等待着眼前这个妖孽男子的说话。 “名字。”妖孽男子淡淡的说道。 名字?他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吗?孟菲霏在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并且也问了出来,“你是想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妖孽男子点了点头。 孟菲霏犯难了,她是说过她会告诉他的,可是她该告诉他哪个名字呢。 以前做任务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取一个全新的名字,并且任务名就是以她取的新名字为标记。既然这样,这次她就当做查探突厥人动静的任务吧。只有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其他人。 “明若,应明若。”孟菲霏铿锵有力的回道。 妖孽男子听了沉默不语,又让孟菲霏提心吊胆起来。只有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其他人。孟菲霏心里反复的默念着这句话。 对,她就是明若琴师,她告诉他的也是真名,如果他想要验证真伪,去问一问瑶华舞坊在官府里的备案,少东家的名字就是应明若这个名字。 妖孽男子在得知孟菲霏的名字之后,又不说话了。孟菲霏摸不清楚,这样的这个妖孽男子到底在想写什么,又或者是这个人天生不爱说话? 对于不爱说话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停的说话,不停的问对方问题,和对方聊起各种各样的话题,然后看看哪一个话题是沉默男子最感兴趣的。 再沉默的人,也会有感兴趣的东西,只要他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了,说话自然而然就会滔滔不绝。到了这个时候,沉默不再沉默,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疏远了。 “你多大了?”孟菲霏胡乱问到,这个妖孽男子比她高出一个头,虽然给人的印象很是沉默,但是没有历经沧桑的那种沧桑感和成熟感。虽没有沧桑感,但也没有稚气感,介于这两者之间,孟菲霏给眼前的这个妖孽男子定位在二十岁到三十岁只见,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是多少岁了。 孟菲霏胡思乱想着。 “十六。”妖孽男子淡淡的开口,语言依旧简短。 什么十六。啊?十六。孟菲霏没想到这个妖孽男子会回答她的话,所以这个男子说话的时候,孟菲霏根本就没有留神去听。 这才反应过来,这十六,是说,他才十六岁。 孟菲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才十六岁就长得这么高了,发育得真好。 孟菲霏借故挪动着身子,意图掩盖自己内心的震惊,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名黑色天然卷发,有着一张近乎妖孽的面孔,高高大大结实的健壮身材,一点都不像才十六岁。 因帅到妖孽的容貌让孟菲霏曾经起过的一点旖旎心思在得知他才十六岁时,一子全灭了。 “你来西干做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忙的吗?”孟菲霏想,如果他需要她的帮助,那么她就可以通过需要帮助的什么事来推测他们的根本目的。如果是危机顾成王爷安慰的,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孟菲霏的眼眸深深的凝聚起来。 说完之后,孟菲霏忽然发觉,她竟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有着一头天然黑色卷发的妖孽男子叫什么名字,于是又补充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称呼你。” 黑色卷发妖孽男子,应该是男孩了,淡淡的看了孟菲霏一眼,不语。 这是什么表情,孟菲霏怒了,意识的想抬脚踹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还捆绑着的,只要对黑色卷发妖孽男子瞪着大大的眼睛表示她的不满。 黑色卷发妖孽男孩笑了笑,他大概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他还任性还很孩子气吧。尤其是被激怒的时候,瞪着杏眼,嘟着嘴,无比可爱。 这就是中原男人的吗?果然都是弱不禁风。 “你笑什么。”孟菲霏看到妖孽男孩笑起来如春风化雨,太妖孽了,孟菲霏虚张声势的朝他吼道。 突然,妖孽男孩不笑了,收起了笑脸,一脸凝重。侧耳静听片刻,突然奔出了帐篷。孟菲霏立着坐起来的时候,还仍看见帐篷门一甩一甩的。孟菲霏费力的站起来,一蹦一蹦的跳到了帐篷门旁边跪坐了起来。 帐篷门是关闭着的,孟菲霏并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一边被反捆的手在继续解开绳索一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是你。”孟菲霏听到妖孽男孩有些诧异的语气,她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和这个妖孽男子有什么关系。这个人来了,对她是有好处还是坏处。 “当然是我,你以为会是谁。”语气带着些蔑视,“你是跟我乖乖回去还是要自寻死路。” 太好了,他们不是一路人,只要这两个人继续绑住,她就有更多的时间解开绳索,然后逃之夭夭。这个妖孽男孩不是一般的沉默,她现在还有百花楼的活要忙,可没那么多时间和这个来历不明的突厥混血儿耗着。 孟菲霏继续勾起手扯捆在手腕间的绳索,还差两个结就快解开了,孟菲霏一边心急的解开绳索一边担忧外面的情况。 但是外面再也没有传来任何说话的声音了,紧接着,孟菲霏听到了动静声,马鞭扬起的飒飒声,以及草地上传来的马步声,来者是骑着马的,并且还坐在马上指挥着。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谁更厉害一些。 孟菲霏手一绷,绳索顿时掉在了地方,孟菲霏赶紧解开捆着自己叫的绳索。解开之后,才悄悄的掀开了帐篷门的一角。 只见妖孽男孩手持长马鞭,静静的站在原地上,一动不动。而来者则是一手提着马缰,一手拿着马鞭,围着妖孽男孩转。 “可木,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骑在马上的人明显就是个少年,这孟菲霏一眼就看出来了,先前她看妖孽男孩才十六岁,深受打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了。可到了现在,她才觉得,她很正藏,不正常的其实是他才对。 原来你叫可木,孟菲霏坏笑想到。哼,你不告诉我,自有别人报你家名。 眼看着骑在马上的少年扬起的鞭子快甩到了可木的身上,孟菲霏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她在替可木担心。 ... 125. v125 其实说起来,可木并没有对孟菲霏说过什么坏事,最多就是对她特别好奇,然后又强行把她抢了来,也没做什么虐待之事,所以孟菲霏对可木并没有坏印象。最多就是气愤这个可木的哑巴,不说话。 然后孟菲霏又想到,如果可木是突厥混血儿的话,那应该也是属于突厥人。而马上的这个突厥少年明显是和这个突厥混血儿可木认识的,看他们一言不合的样子,难道他们不和。 这个不和是他们两个人的私底不和还是两个对立家族的不和,如果是对立家族的不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利用之处。 要打怪突厥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先瓦解突厥人的内部,使得他们不和,从而引起突厥人的内斗,有内斗就会有消耗。到时候,突厥人想要在进攻贞明边关,不仅没有精力而且也没有财力了。 如果只是两个少年的不和,没有可是。不都说是打了小的,老的就会出来吗,她偏得把这水给搅浑了。 孟菲霏不知不觉当中,从顾成王爷的角度出发,意识的分析了敌我双方的行事。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现在应该是先讨回百花楼呢,还是继续留来蹭在这个可木身边。 时间已经是来不及了,孟菲霏看了看外面的形式,可木虽然看上去比坐在马上的突厥少年大,但是两者实力都是差不多的。现在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渐渐的,可木似乎已经处于弱势了。孟菲霏知道自己连可木都打不过,可别说那个突厥少年了。算了,她还是先逃出去,只是要怎么逃出去呢。 帐篷不远处就是两人的打斗场,而她不知道帐篷附近还有没有利于隐藏或是遮盖的地形。 孟菲霏正在焦急的时候,那个可木突然做出了意外的举动。可木快步跑到他的马边,拔起钉在草地上的马钉,然后上马疾驰而去。 那个突厥少年见可木跑了,也连忙边甩马鞭打马臂,一边驾马一边高喊,“你这个胆小鬼,你有种别跑。跑什么跑,你就算是跑到贞明,我照样也能把你揪出来。”一边喊一边追向可木。 真是天助我也,孟菲霏在心里庆幸。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她出了帐篷,面对着依山伴水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 真是该死的,往哪边走才是回西干的路啊。再回头看了看这孤零零的帐篷,这明显是可木随身携带的,她还是帮他收拾收拾吧,以后遇见他再还给他。 于是孟菲霏一边拆帐篷一边想着到底采用什么方法回西干。 然后又从这两个对打的突厥少年来猜测,不知道顾成王爷要找的突厥军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呢。孟菲霏很肯定,这两个突厥少年虽然气质不凡,但是却没有那种军人因杀戮而形成的杀伐之气。 与此同时,在石海镇将军府邸里,有个人正在为她的失踪而动怒。 “李将军,最近边关事务怎么样了,本王可是听说你让老百姓们都准备粮食放在门口任由突厥人拿,有这一回事吗?”顾成王爷坐在上座,说完这话后,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打开茶盖,并用茶盖轻轻的掀走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回王爷的话,却有此事。”李斯将军并没有否认,很是爽快的承认了此事。 “难道将军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的话吗?”顾成王爷似笑非笑的望着将军说道。 “回,王爷。末将没有!”李斯将军说道。 “混账。”顾成王爷把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放,茶杯里的水都溅出来了,旁边的人都被这茶杯和桌子的碰撞声音而紧了紧心,“本王问你,是为将军你好。本王在,还可以替你周旋周旋,要是皇上的人来了,就你这种做法要是被他们上折子到了皇上面前。本王看你这个脑袋还要不要了。” 顾成王爷正说着,只见门外星辰急急忙忙的在向守在门边的小厮通报。 小厮来到顾成王爷耳边耳语几声,只见顾成王爷匆匆向将军告辞之后就和星辰回了自己的书房。 顾成王爷在他的书房里,接到星辰递给他的一封密报,拆开快速的阅览密保。在浏览密报时,顾成王爷的脸色顿时大变,似担心似动怒又似焦急。 他连忙招手命令星辰,“星辰,快,给本王准备一匹千里马,本王现在就要去西干走一趟。” 星辰听到顾成王爷的命令,心顿时颤了颤,顾成王爷可不能冲动啊。王爷千金之躯,不容有失。 火石电光中,星辰意识的胆着胆子,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没有直接听从顾成王爷的命令,而且先给顾成王爷建议,“王爷,孟姑娘失踪才几个时辰,要不要再等一等。” “本王可等不及了,这人好好的,怎么就能在你们眼皮子底就不见了呢?你们暗卫是怎么办事的。”顾成王爷拍桌大怒,只一掌就把书房内的书桌拍掉了一角去了。 “请王爷责罚。”星辰听到顾成王爷如是说,连忙跪认错受罚,“还请王爷给属以及暗卫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一定会在最短最快的时间找到孟姑娘。” “等什么,快不快去。”顾成王爷喝道。 “是。”星辰应之后,急忙领命而去。 沙雨慌慌张张的进了门,焦急的望望左右,确认没有人看到自己之后,才连忙关上门,舒了口气。 “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老是神神在在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要不想伺候你主子我了,你就跟我说,本夫人早点选人。省得你一天到晚琢磨着。”白莲夫人一看到沙雨一副心虚的样子进了门,皱了皱眉头,最近这个沙雨似乎不太安分,似乎是另找出路的样子。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丫环的一些心思,虽然看上去老实忠心。但是老实和忠心,也得是看主子来的,有前途的主子自然是伺候得妥妥当当的,漏一点打赏来,也足够一家子的吃吃喝喝了。要是没前途的主子,一个弄不好还得搭上自个的命。 她在王府的时候,背主弃主忠主的人,她见得太多太多了,所以沙雨的眉头一动,她就知道沙雨在想什么。 从王府出来的时候,临行前,王妃给的银两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现在手头没什么银两了。如果王爷再不打赏,她们主子俩维持人情的银子都没有了。她有多少底,沙雨也是知道一二的,也许沙雨是看她银子快用完了,而王爷似乎还没有宠她的迹象,沙雨也是有些冷静不来了吧。 她快要压不住沙雨这个忠心而又有能力的丫环了。白莲夫人想到,微微的叹了口气。 沙雨不知道一转眼间,白莲夫人已转过这么多的心思。她连忙奔到白莲夫人耳旁,着急的说,“夫人,王爷书房那边的动静很大,似乎王爷的侍卫都全出动了。具体的什么事,奴婢打听不出来。所以就先跑过来禀告夫人。”说完,明亮的眼睛带着希翼的目光望着白莲夫人。 “是吗?”白莲夫人走到梳妆台边坐了来,一边慢慢的整理自己的装束,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沙雨告诉自己的事情能透露些什么来。 王爷书房动静很大,是因为王爷的侍卫全都出动了。那肯定是王爷有什么事要让侍卫出动,那么在王爷身边的人可就少了。王爷身边的人少了,她要接近王爷就比平时更要容易一些了。 王爷的身边没人,她侍寝的机会就大上许多了。再不济,她还有那东西呢,那是王妃塞给自己的香粉,听王妃说,只要男人闻上这香粉味,很容易动情。 她原本是不打算用这东西的,平时王爷身边可有不少的人。她们这种本来就是可通买卖的妾,如果王爷身边的人闻到了这种香味而向王爷索要了她。恐怕王爷眼睛都不眨一,就把她赠给了他身边的人。 王爷的属怎么比得上王爷。自然是呆在王爷身边好。 “沙雨,准备沐浴。”白莲夫人一想到这个机会,连忙迫不及待的命沙雨准备沐浴。王府里的妾侍都知道顾成王爷有洁癖,要想侍寝,就先得在侍寝前洁身。 白莲在沙雨的快速准备,很快就已经沐浴好并且也装扮好了。 白莲夫人临出门又照了铜镜,前前后后觉得没有可以再打扮了的,这才带着丫环沙雨出了门。 她知道王爷的性格,所以并没有让小厮去通知书房里的王爷,而是在书房外静静的等候着。她还特意选了面对书房窗户的位置,只要王爷望向窗户外面,就会看到她。如果王爷不开窗户,只要王爷出了书房,也会看见她。 然后,还没等白莲夫人多想,就有小厮过来问白莲夫人了,“白夫人,您请回吧。王爷有事不会召见夫人您的。” 白莲夫人示意沙雨,沙雨领会,连忙上前一步对小厮说道,“小哥,我们夫人没别的意思,绝对不会打扰王爷的。”说着,悄悄的塞给小厮银子。 ... 126. v126 小厮忙挡住沙雨的手,说道:“沙雨姑娘,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说着,忙退后了几步,恭敬的像白夫人说道:“夫人,要不要小的向王爷通报一声。” 白莲夫人扯起嘴角笑道:“不用麻烦你了。我就在这站一站就好。”小厮见状如此,也只好不再说话,回到了书房门边守着门。 通报有用的话,她早就被王爷叫上侍寝了,如今还用得着看他一个小厮的脸色。一个小厮,竟然有胆子敢拦着她了,有朝一日她要是得了势,第一个整治的就是他。 白莲夫人望着守在书房门口的小厮,心中冷笑。 沙雨也是一脸愤恨,这小厮从她手里拿了不少银两,办不好事就算了,如今竟敢还打夫人的脸。他也不想想,他从她手里拿走的银两能让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舒舒服服的过上几年的好日子了。竟敢还看不起夫人,要是夫人得了王爷的宠,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看你还得意。 白莲夫人不知道在书房外保持微笑的面部有多久了,久到她终于听到了王爷吩咐门外那名小厮的声音,“让白夫人进来。” “是。”小厮领了命走过来的时候,面色潮红,又夹杂着尴尬和不安。 “夫人,王爷有请。”小厮的这话说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看着这白夫人快要失势了,谁知道又得势起来。不知道这一进去,王爷会不会又想起这位夫人来。然后又想到顾成王爷的冷情,也许他的处境也不会太糟。王爷可不是那种软耳根的人。 小厮觉得自己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热,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他快按捺不住了。看着眼前的沙雨姑娘,他只觉得根胀痛起来。 他忍住跳动的心脏,艰难的迈着步子送了白夫人进去王爷书房内之后,连忙退出来找了沙雨姑娘。 “沙雨姑娘,能不能到那边说个话。”小厮讨好的声音,让沙雨心中很是受用。 沙雨很像回个“不”字,只是夫人进了王爷书房内,形势不明,不知道夫人能不能让王爷回心转意。想到日后还要依仗着这个小厮,当按愤恨的心思勉强的回:“好。不过要快点,一会我还要去伺候夫人。” 小厮忙向沙雨保证,“行。那就快点。外面人多,到我房间去。”小厮连忙示意沙雨,沙雨见状也连忙跟上了小厮的脚步。 小厮是专门守着王爷的书房的,所以他的住处离王爷并不是很远。到了房间之后,他找了个借口出来,找了个人代他值班之后,才转回了自己的房间。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 小厮关了门,忍着胀痛的根,他在王爷身边已久,王爷的手段不说学个十成,至少也知道一二。 小厮一边走向惴惴不安的沙雨,一边说道:“沙雨姑娘,白夫人真是好手段。这样三滥的招数也想得出来,你说,我要是告诉王爷,白夫人会是什么场。” 沙雨忐忑不安,不是说有事吗,这个小厮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而且他说的话,她是一句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三滥的招数,你到是说个明白。” 沙雨竭力辩解。 “什么三滥的招数?你是白夫人身边的婢女,你不知道谁信。”小厮冷笑道:“既然你不知道,我现在就让你弄个明白。” 说完,小厮双手一扒,沙雨的青色裙摆往上一掀,白色里裤往一扯,顿时“嘶”的一声,里裤的青色裤腰撕裂了。 沙雨惊恐:“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这都是你的好主子,白夫人弄的呀。”小厮的根忍不住了,在边上磨来磨去,缓解着胀痛的感觉:“不是你好主子弄的,是谁弄的。你说我好好的站在王爷的书房,怎么一就像中了邪似的,就想要女人。” “不,我不信。”沙雨用力推开小厮,嘶哑喊道:“我不信,我不信。” “别喊,你再喊,我就直接告诉王爷,白夫人用了药。王爷平生最恨人药的,你说王爷要是知道白夫人用了药,会不会让白夫人死无葬生之地啊。”小厮狠狠的威胁沙雨。 沙雨沉默了,夫人真是用药了吗。她回想起,今天夫人的举动和往日不太一样,既沐浴又细细化妆的,而且还特意交代她一定不要让人靠近她。她当时没太注意,等到这个小厮迎了上来,夫人向她递眼色了,她才上前过去给这个小哥银子。 她记得她上前一步的时候,夫人似乎悄悄的往旁边挪动了脚步,离他们远一点。难道,这个小厮说的是真的? 小厮见到沙雨安静来了,知道自己的威胁见效了,于是,胀痛的根再也忍不住了,快速的寻到了位置直接捅破了障碍物,缓解燃烧的火辣辣的感觉。 好痛。沙雨吃痛的叫出声来。 小厮听到沙雨的声音,连忙捂住沙雨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来。他的火还没泄完,要是她发出声音引来别人就糟糕了。 沙雨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折磨得想死,她又是捶打又是用头狠狠的撞击着小厮。 能选到王爷身边做事的小厮自然是有几分力气的,沙雨的花拳绣腿在他那里简直是小儿科。沙雨把自己的手都捶红了,小厮还是无动于衷。 来了,然后小厮射出了长长的浓密粘液在了沙雨的体内。 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后,小厮才回过神来,只见沙雨头发乱糟糟一成一团,眼睛红肿,满面泪痕。 “今天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要胆敢说出一句,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家主子和你一起陪葬!”小厮又一次威胁着沙雨。 此时已六神无主的沙雨只有惊恐的意识的本能的点了点头。 小厮看到沙雨这副模样,走出去肯定会惹人注意,而且自己强了她,难保她以后不会心生怨恨。都说最毒女人心,他得防一防更加保险一点。 他得让她离不开自己。 他回想顾成王爷是怎么收服女人的心,暗叫有了。 他的根又立了起来,这次他不在鲁莽了,他小心翼翼的送了进去,一面送一面观察着沙雨的神色。 看到沙雨吃痛皱眉,他就抽了出来。如此往复,当他慢慢的完全送进去的时候,只见沙雨不再排斥了,甚至是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红晕。 正在骑马奔驰回石海途中的星辰是满脸的疲倦,但是他心中却也如放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如释重负。他望着前头也在骑着马着急而又兴奋的孟姑娘,想到顾成王爷见到孟姑娘之后就不会再重罚他和暗位时,不禁面带微笑。 他是第一个找到孟姑娘的。正确是说,不是他找到孟姑娘的,而是孟姑娘找到了他们。 西干镇外,出了西干镇,一共有三条不同方向的道路分别通向不同的国家。而他选的那一条路正好是遇见了孟姑娘一路打听着回西干路上的途中。 当他和他的属沿着出了西干那条路一路走,边走边向行人路人打听今天有没有见过陌生的人等等之类的模糊信息。因为他们给的信息模糊,甚至是男女不分的情况。所以一路上没有什么收获,只得明里打听暗地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当他正在等待着属的报告情况时,忽然发现一个身影很是熟悉的人正在向行人说话。他走过去一看,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孟姑娘。 只见那名男子僵了一,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到是星辰,她才笑了起来。 之后,他就放了成功的信号弹之后,就和孟姑娘先行回来了。孟姑娘本来要先回去百花楼的,当她听到顾成王爷为她的失踪很是担忧,所以孟姑娘临时改变了主意,路过百花楼而不入,直接奔回了石海镇。 一路匆匆忙忙,星辰和孟菲霏驰马奔回,虽有倦容,但仍精神奕奕。 当星辰和孟菲霏早于那些暗位提前到了石海镇的时候,已是深夜。孟菲霏迫不及待的想去见王爷,当她得知王爷为她的失踪而焦虑担忧时,心中淌过一股暖流。 因为太想见顾成王爷,所以孟菲霏连自己的事都没来得及跟星辰说,就一路气也不喘的直奔石海。 珠帘院的大门是紧闭着的,孟菲霏和星辰决定越墙而入。先是去了顾成王爷的寝室,顾成王爷不在,孟菲霏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星辰:“王爷呢?” 星辰回:“孟姑娘,您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回。” 孟菲霏向星辰点了点头,然后原地等候。星辰走了之后,孟菲霏还是静不来,在顾成王爷的子里彷徨的走来走去,一会翻翻王爷放在桌上的书籍,一会来到门边翘首以盼,一会儿看看顾成王爷挂在墙上的佩剑。 很快,星辰回来了。 孟菲霏着急的迎上去,期盼的问:“王爷在哪里?” 星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说:“姑娘,王爷有事先在不方便见姑娘。姑娘先在此歇息一宿,明天王爷再召见姑娘,如何。” ... 127. v127 孟菲霏狐疑的看着星辰,但她左看右看,从星辰的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想知道,王爷现在在哪里?” 星辰低头沉默不语。 孟菲霏又说:“我这次失踪,是因为遇见了一个突厥人,那个突厥人有点怪异,不知道这个信息能不能立刻让顾成王爷召见我。” 星辰回:“我去禀告王爷。” 孟菲霏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星辰还是没有回来,她想,星辰始终是王爷的人,不是说王爷很是担心她吗?怎么她来了,王爷反而不见她了?这其中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的事? 她觉得她实在等不到星辰回来禀告了,于是强制镇定冷静来思考,这么玩了,就寝的时间,顾成王爷不在自己的厢房,那会在什么地方。答案呼之欲出,除了厢房,也就只有书房了。 孟菲霏活动了身子骨,准备悄悄的夜探书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星辰也拦着她不让她见王爷了,之前他可是说顾成王爷有多有多担心她的。 害她以为顾成王爷真的有多担心她,当时她简直是恨不得自己赶紧生出翅膀回到顾成王爷身边。 她出了房门,奇怪,今天晚上似乎没什么人值班守夜。孟菲霏想到星辰曾经说过,顾成王爷几乎把所有的人马都派出去找她了,当就理解了,心里顿时又暖洋洋的。 但是,当她来到了书房外面的时候,发现书房内灯火通明,门外有小厮守着。 孟菲霏的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了书房的天窗。既然顾成王爷不见她,那她见顾成王爷总可以吧。 正当孟菲霏准备要拿出工具拼凑的时候,一只手拦了过来。孟菲霏抬眼一看,是星辰。 “孟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让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吗,你怎么跑出来了。”星辰恭敬但又不客气的说道。 “等你?!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你没回来我才过来的。”孟菲霏连忙说道:“你看,我人来都来了,你就让我见一见王爷,我把话说完了就回去,你看行不行。”孟菲霏讨好的征询星辰的意见。 她有的时候觉得,星辰这人其实也很重要的,主要是他的武功好。如果能过得了他这一关,以后她想随时见顾成王爷就没有那么难了。否则,就只有顾成王爷见她的份,而她则不能主动去见顾成王爷。 “姑娘,你言重了。既然你想见王爷,我就替你禀告吧。刚才我是来过了,顾成王爷是有事忙。我现在再过去看一看,姑娘您就在这里等着我,别乱跑了。”星辰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人都已经来了,也不在乎多久两步。或者就让我在门外等你,你帮我问问,王爷为什么不肯见我。到底是有什么事他才忙得不见我的。你可以帮我问吗?”孟菲霏说了一连串的话,让星辰应接不暇。 星辰脸上开始出现了为难之色,喃喃的说:“我还是先去通告王爷一声,我再带你过去。” 孟菲霏看到星辰脸色出现了为难之色,话语也开始冷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既然不想见我,我走就好了。何必要我在这里像个傻瓜似的让人看笑话。我真是可笑,百花楼的事我不去忙活,我是发了什么疯似的跑来这里。其实,你说顾成王爷因为我失踪的事而焦急,是假的吧。这哪里像一个说是担忧我,但我来了又不见我的样子。” 星辰沉默半响,才说:“既然姑娘这样说,我也就不拦着姑娘了。你和我进去吧。” “不。”孟菲霏意外的拒绝了星辰的话:“我要从哪里进去,给顾成王爷一个惊喜。 ”她预感如果她和星辰按正规程序去见顾成王爷的话,是不会成功的。所以她要另辟蹊径,何况,她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姑娘,如果我是你,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星辰最后一次给孟菲霏忠告。他担忧的看着孟姑娘,不知道她承受不承受得了这个事实。从几次接触来看,他知道孟姑娘虽然表面上洒脱不羁,实际上最是易怒敏感的。 孟菲霏看了最后一眼星辰,这才狐疑的把爪子扔到了上的角,拉了拉,很结实,这才顺着墙壁往房梁上。 孟菲霏蹲在房梁上呆了一会儿。 她侧耳倾听,书房内静静的,一点声音和动静也没有,但是灯火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蹲在房梁上始终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她想了想,还是从天窗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拿出吸盘,套在手上,从房梁上站直,举起手,手指才刚够到天窗的边沿。她用吸盘像壁虎般爬了上去,坐到了天窗上。 孟菲霏坐在天窗上,低着头,顿时呆了。 玉体横陈,床单凌乱,衣服七七八八的散落一地。 他身边有人,有一个女人,一个不是她而是其他的女人。 孟菲霏只觉得瞬间呼吸窒息,心如刀割,放在天窗边的手差点扶不稳要掉来了。 忽然,顾成王爷翻身的一个无意举动,把他的狮子从其他女人的花心中拔了出来,湿漉漉直立立挺拔拔的刺激了孟菲霏的双眼。 大片大片的白色粘液正在从那个女人的花心中不停的流淌出来。 此时,孟菲霏想起了一件事,她记得她刚回到顾成王爷身边的时候,应姐姐和秋月就说过,顾成王爷身边有一个妾侍,这个侍妾称为白夫人。 这女人就是那白夫人吧。也只有王爷才能养得起这样白皙肤质的女人,边关很少有这样的女子,几乎是没有。 孟菲霏一直坐在天窗上浸入自己的忧伤情绪中。忽然间,似乎顾成王爷身旁的那个女子醒了,只见那个女人动了动身体,然后坐了起来,轻轻的推了推顾成王爷。很快,顾成王爷也醒过来了。 只见顾成王爷低声喃喃的说了什么,那名女子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带俏。 孟菲霏心痛得再也呆不住看不去了,她怕她再呆去,就要发疯了,不顾一切的毁灭,灭忙。趁现在还能控制珠自己的情绪,孟菲霏强制自己冷静的,轻轻的,悄悄的,颤抖着的了天窗,急匆匆的来到刚才她遇见星辰的地方。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话语间,语带哽咽的对星辰说:“我向你交代情报,等到顾成王爷醒了,你代我转达。我还有事要先走,等不到他醒来了。” 孟菲霏很快就把那两个突厥人的事一五一十的向星辰交代了,并且还包括了她是怎么被突厥人给打晕之后被绑架的事。 孟菲霏说完,就要向星辰告辞离开。 孟菲霏刚走几步,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向她发起突然袭击,她意识的侧身闪躲,回头看着攻击她的那个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 他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为什么?”孟菲霏不可置信的一脸望着星辰,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发起袭击。为什么,为什么,她和他不是都是顾成王爷的人吗,为什么会自相残杀:“你这是在干什么?” 星辰不言语,向孟菲霏出拳的攻击仍然并没有停止,刚才袭击失败,现在就只有正面对招了。 孟菲霏是左躲右闪,她不是星辰的对手,此地不宜久留。孟菲霏想到自己和星辰的差距,顿时就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顾不得许多,蹲,抓起黄沙泥土,漫天雨的洒向星辰,自己则趁夜趁黑逃跑。 星辰在挥了挥黄沙尘土之后,眼前已不见孟菲霏了。他正要追击,此时顾成王爷的是声音从书房内传了出来:“是谁在外面?” 星辰听到顾成王爷的声音,连忙进了书房,此时顾成王爷已衣着完毕,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上的椅子上,旁边还站着白夫人,真是红袖添香。星辰进来的时候,还听到书房隔壁的沐浴隔间正有人忙碌着。 星辰为难的看了一眼站在顾成王爷身边的白夫人,顾成王爷看到星辰的眼神,当即就对站在身旁的白莲说道:“你先去。” “是。妾身告退。”白莲夫人向顾成王爷盈盈一礼之后,就退出了书房。 待到白莲夫人走后,星辰迫不及待的连忙禀告顾成王爷。 “王爷,是孟姑娘。刚才是属是在拦截孟姑娘。孟姑娘闹着要走,属担心王爷醒来见不到孟姑娘,便打算把孟姑娘打晕强行留来,结果孟姑娘躲过属的袭击,然后孟姑娘使诈逃走了。”星辰着急的快速的向顾成王爷禀告。 “什么,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您怎么不速速回来禀告本王。”顾成王爷听到星辰的话,惊得顿时站了起来,向星辰连连发问。 “回来已有一刻钟了,我把孟姑娘安置在王爷您的厢房处,然后就回来到书房向王爷您报告。王爷您没回应属,所以属一直在外面等着王爷的指示。也许孟姑娘等不及属的消息,就自己找过来了。”星辰连忙急急的说。他其实也是能理解孟姑娘的,但是如果对于孟姑娘的逃跑做一些姿态,恐怕日后王爷想起来,会怪罪他办事不利。 ... 128. v128 “她找过来?找过来又怎么会闹着要走。你一五一十的跟本王交代。”顾成王爷沉着脸。 于是,星辰简短的提及了是如何找到孟姑娘的,然后他和孟姑娘又是如何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并且特别在孟姑娘来到书房之后发生的事细细的全都跟顾成王爷说了,就连孟姑娘对她说的话,他也是原话不动的说给了顾成王爷听。 顾成王爷听之后,怔怔的坐了来,不语。 星辰只觉得书房内一片寒冷,空气凝滞。 星辰小心翼翼的查看着顾成王爷,只见顾成王爷坐在椅子上愣愣的,一句话也不说。 此时,孟菲霏正在奔向瑶华舞坊的路上,泪眼模糊,幸而是深夜,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她很想控制住自己,但是当时从天窗来,甚至到见了星辰时,孟菲霏觉得自己还不算太悲伤,有点伤心,但不是太悲伤。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心中的悲伤渐渐弥漫到全身,她只想发泄,只想哭,只想毁灭。 逃了出来的片刻,她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天地之大,到底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世间诸多众人,到底谁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只想要两个人在一起,这也是一种奢望吗? 为什么世间之人,总是如此贪恋红尘。 红尘,红尘,她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名和尚,那名和尚偶尔会出现在她脑海里,拨着佛珠,口里念叨,她不太记得具体的了,现在只是依稀的记得:红尘,红尘。 啊,孟菲霏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撕裂开来了,她想毁灭她所看到的一切,她想破坏她所处的环境,她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她的黑暗之心渐渐的控制了她,她的黑暗与光明在争夺对她的控制权。 她觉得头胀欲裂。 一声凄厉锐减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惊起层层沙土,扬起阵阵层。 孟菲霏乱跑乱逛,她没有目标,但是意识的,她选择了一条通向瑶华舞坊的路线。 瑶华舞坊? 孟菲霏痴呆呆的看着瑶华舞坊的牌匾,对了,她的瑶华舞坊,她这般不管不顾的闹了出来,回头顾成王爷会不会让人毁了她的瑶华舞坊已做警告。不行,她得安排瑶华舞坊的后路。 脑子里渐渐的清明。 此时,孟菲霏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邋里邋遢的形象,她直奔回石海的时候,一路上也没来得及妆容。到了王爷厢房的时候,她到是稍微整理了,但刚才经过一番动静,现在孟菲霏已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她亲自定的瑶华舞坊管理得真好,她这才站在瑶华舞坊一会,立刻就有人叫了起来:“是谁在外面?” “我找应曼云。” 来人狐疑的打量了一妆容凌乱的孟菲霏:“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找我们坊主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找坊主吧。现在夜深,坊主已经睡着了。” “为什么?”孟菲霏不可置信的一脸望着星辰,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发起袭击。为什么,为什么,她和他不是都是顾成王爷的人吗,为什么会自相残杀:“你这是在干什么?” 星辰不言语,向孟菲霏出拳的攻击仍然并没有停止,刚才袭击失败,现在就只有正面对招了。 孟菲霏是左躲右闪,她不是星辰的对手,此地不宜久留。孟菲霏想到自己和星辰的差距,顿时就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顾不得许多,蹲,抓起黄沙泥土,漫天雨的洒向星辰,自己则趁夜趁黑逃跑。 星辰在挥了挥黄沙尘土之后,眼前已不见孟菲霏了。他正要追击,此时顾成王爷的是声音从书房内传了出来:“是谁在外面?” 星辰听到顾成王爷的声音,连忙进了书房,此时顾成王爷已衣着完毕,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上的椅子上,旁边还站着白夫人,真是红袖添香。星辰进来的时候,还听到书房隔壁的沐浴隔间正有人忙碌着。 星辰为难的看了一眼站在顾成王爷身边的白夫人,顾成王爷看到星辰的眼神,当即就对站在身旁的白莲说道:“你先去。” “是。妾身告退。”白莲夫人向顾成王爷盈盈一礼之后,就退出了书房。 待到白莲夫人走后,星辰迫不及待的连忙禀告顾成王爷。 “王爷,是孟姑娘。刚才是属是在拦截孟姑娘。孟姑娘闹着要走,属担心王爷醒来见不到孟姑娘,便打算把孟姑娘打晕强行留来,结果孟姑娘躲过属的袭击,然后孟姑娘使诈逃走了。”星辰着急的快速的向顾成王爷禀告。 “什么,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您怎么不速速回来禀告本王。”顾成王爷听到星辰的话,惊得顿时站了起来,向星辰连连发问。 “回来已有一刻钟了,我把孟姑娘安置在王爷您的厢房处,然后就回来到书房向王爷您报告。王爷您没回应属,所以属一直在外面等着王爷的指示。也许孟姑娘等不及属的消息,就自己找过来了。”星辰连忙急急的说。他其实也是能理解孟姑娘的,但是如果对于孟姑娘的逃跑做一些姿态,恐怕日后王爷想起来,会怪罪他办事不利。 “她找过来?找过来又怎么会闹着要走。你一五一十的跟本王交代。”顾成王爷沉着脸。 于是,星辰简短的提及了是如何找到孟姑娘的,然后他和孟姑娘又是如何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并且特别在孟姑娘来到书房之后发生的事细细的全都跟顾成王爷说了,就连孟姑娘对她说的话,他也是原话不动的说给了顾成王爷听。 顾成王爷听之后,怔怔的坐了来,不语。 星辰只觉得书房内一片寒冷,空气凝滞。 星辰小心翼翼的查看着顾成王爷,只见顾成王爷坐在椅子上愣愣的,一句话也不说。 此时,孟菲霏正在奔向瑶华舞坊的路上,泪眼模糊,幸而是深夜,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她很想控制住自己,但是当时从天窗来,甚至到见了星辰时,孟菲霏觉得自己还不算太悲伤,有点伤心,但不是太悲伤。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心中的悲伤渐渐弥漫到全身,她只想发泄,只想哭,只想毁灭。 逃了出来的片刻,她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天地之大,到底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世间诸多众人,到底谁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只想要两个人在一起,这也是一种奢望吗? 为什么世间之人,总是如此贪恋红尘。 红尘,红尘,她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名和尚,那名和尚偶尔会出现在她脑海里,拨着佛珠,口里念叨,她不太记得具体的了,现在只是依稀的记得:红尘,红尘。 啊,孟菲霏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撕裂开来了,她想毁灭她所看到的一切,她想破坏她所处的环境,她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她的黑暗之心渐渐的控制了她,她的黑暗与光明在争夺对她的控制权。 她觉得头胀欲裂。 一声凄厉锐减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惊起层层沙土,扬起阵阵层。 孟菲霏乱跑乱逛,她没有目标,但是意识的,她选择了一条通向瑶华舞坊的路线。 瑶华舞坊? 孟菲霏痴呆呆的看着瑶华舞坊的牌匾,对了,她的瑶华舞坊,她这般不管不顾的闹了出来,回头顾成王爷会不会让人毁了她的瑶华舞坊已做警告。不行,她得安排瑶华舞坊的后路。 脑子里渐渐的清明。 此时,孟菲霏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邋里邋遢的形象,她直奔回石海的时候,一路上也没来得及妆容。到了王爷厢房的时候,她到是稍微整理了,但刚才经过一番动静,现在孟菲霏已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她亲自定的瑶华舞坊管理得真好,她这才站在瑶华舞坊一会,立刻就有人叫了起来:“是谁在外面?” “我找应曼云。” 来人狐疑的打量了一妆容凌乱的孟菲霏:“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找我们坊主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找坊主吧。现在夜深,坊主已经睡着了。” 孟菲霏一宿没睡,在天才刚透亮的时候,人就已经站在了珠联院门外。此时,梦外的侍卫已经在正常守门了,她记得她昨晚回来的时候,院外还是空空的无人值守。 她在瑶华舞坊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现在的她又恢复了以往风度翩翩的琴师装扮。在向守门侍卫通报之后,便忐忑不安的在门外等着消息。 她抬头看看挂在大门门楣上的牌匾,心中思绪万分,百般不在滋味。因为顾成王爷给他的这座别院取了名字,并且这个名字还含有她名字的其中一个“珠”字。所以她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在顾成王爷的心中是特别的,唯一的。并且,这个名字还含有珠联璧合的意味。这就更让她感动和触动。 ... 129. v129 此后,顾成王爷也如同她所想的那般待她很是特别以及唯一,她也才渐渐的放防备的心房,慢慢的对顾成王爷一点一滴的敞开。 只是,希望是破灭得如此之快,快到让她来不及反应。 如今看到这牌匾名,唯有的只有自嘲,笑自己自作多情,笑自己看不清自己,再笑自己明知道自己痛过却也还义无反顾的蛾扑火。 “明若先生,王爷有请。”守门侍卫已经回来了,身后跟着王爷的贴身侍卫星辰和王爷的首席军师江哲大人,说话的正是江哲大人。 孟菲霏诧异的看着这两个人,他们两个怎么都一起来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她胡思乱想以及乱说话的时候:“请前面带路。” 然后孟菲霏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跟在星辰和江哲的身后来到了书房。 星辰和江哲一致的都站在了书房门外,江哲道:“在就送到明若先生到这里,还请明若先生进去。王爷已交代过,王爷只见明若先生一人,其余人等回避。在和其他人都在外候着。”江哲对孟菲霏如是说。 孟菲霏抬头看了看江哲,又看了看星辰,这两人面无表情,她看不出也猜不透,顾成王爷到底是何态度。她又会有什么场。 她又想起那曾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的那二十杖。最严重的惩罚她都已经受过了,难道顾成王爷还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要了她的脑袋吗? 她给她自己定的罪是彻夜未归,她在西干的百花楼的时候,不也是不在王爷身边伺候吗。这个彻夜未归的罪名不会让她掉了脑袋吧。 出身皇家的顾成王爷手中所掌握的生死大权,让孟菲霏觉得透不过气来。 “明若先生,请进。”江哲见孟菲霏站在书房门外许久没有任何动静,不禁又说了一次。 孟菲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坏也不过如此,于是,双手慢慢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吱呀—— 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在刀割着孟菲霏的心。 门大开,书房内没有任何一盏点燃的蜡烛,于是,书房半明半暗。 孟菲霏艰难的抬起脚步,沉重凝滞的迈进了书房的门槛。 吱呀—— 关门的声音,孟菲霏在进了书房之后,慢慢的转身关门。 “栓上门。” 孟菲霏闻言,默默无言的栓上书房的门。 “转过身来。” 孟菲霏闻言,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的低着头转了身过去。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当顾成王爷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委屈,鼻尖在发酸,心也沉闷沉闷的,还是忍不住想哭。 “昨晚去哪了?” “瑶华舞坊。”孟菲霏低着头,怯怯的回答。 “为什么?” 是问为什么去瑶华舞坊吗? “困了,这里没有我的地方。”孟菲霏半响,才一语双关的回了他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潜意识里,还是在向顾成王爷诉自己的委屈和难受。 半响,书房内没有声音响起。 孟菲霏依然低着头,呆呆的看着铺在书房的地摊,集中注意力研究着地毯。磨砂毛绒的红色地毯,地毯的花纹是用偏浅一点的红色描绘,花纹之外的全都是深深的暗红色。 红色,是血的颜色。它让孟菲霏想起了教官威廉,当时还在组织里的实习特工时,他曾千遍万遍的说过,她太心软了,也太重感情,极易受其控制。 一个容易夭折的感性天才。 如果她托付错了人,情事将会一生坎坷。教官威廉曾经做过很多次秘密特训,尤其是杀戮这一块,她记得起初,她每杀一个人,就会彻夜彻夜的做噩梦。杀了几次,她就做了长达一年的噩梦仍然不能平复。 按理说,像她这样不能杀人的特工,早就会被组织的秘密清除者给清除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仍然存活到至今,只是大部分的工作已转为收集信息类的工作。 她看到这猩红的地摊,她又想起了被教官威廉秘密特训杀人的那一段做噩梦的时期。 红地摊仿佛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她杀人时闪过在她眼前的刀锋,被害者的尖叫声。 啊—— 刀锋交错的画面以及被害者的尖叫声,不断的在孟菲霏的脑海里,越闪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孟菲霏终于承受不住,顿时也凄厉的尖叫起来——不。 孟菲霏迅速的钻到书桌底,闭目,双手捂着耳朵,瑟瑟发抖,蜷成一团。 然后,孟菲霏感觉到自己被拽了出来,光线刺痛了孟菲霏的双目。 “你在耍什么花样?” 如火上浇油,脑袋爆破,轰的一声响,孟菲霏没意识了。 —— 当孟菲霏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片刻间觉得陌生,这里是哪里。 当她看到睡在他身旁的顾成王爷时,才仿佛想起来,这里是顾成王爷的厢房。 一想到顾成王爷,孟菲霏又开始觉得自己的心急促在跳动。 然后再看到搭在她身上的手,孟菲霏只觉得愤怒和恶心。她真想狠狠的一把甩开顾成王爷的手,想归想,但是她还是轻轻的挪开了顾成王爷的手。 准备悄悄的起床。 “你醒了?” 当孟菲霏坐在床边弯着腰穿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顾成王爷的声音,孟菲霏意识的呆滞了一,最后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昨晚真去瑶华舞坊了?” “是。”孟菲霏轻轻的回了话。 “既然如此,为何太医说你疲劳过度。” 顾成王爷淡淡的语气,再加上她正背对着顾成王爷,她摸不清楚,顾成王爷此时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对她又会如何处置。 “睡不着。”孟菲霏轻轻的说,这一宿未睡,这也是事实。这总比对他说,晕过去是因为你说的话刺激了她吧。 “你早晚要适应,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知道了。”孟菲霏低低的说,她的心闷闷的,可是一想到顾成王爷的以往的行事惯例,如果她稍有反抗或者是逃跑,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和她相关的人或事。 顾成王爷虽然也怜花,但是摧花也是毫不留情心狠手辣。她就是一倒霉鬼。 “转过身来。” 孟菲霏穿好鞋,低着头转了过去,看着床边上放鞋的鞋塌,此时鞋塌上还放着顾成王爷的另一双银白色缎面的布鞋。 “你不开心?” “没有。”孟菲霏仍是低着头回答,她不敢看顾成王爷,她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委屈得想哭,怕看到顾成王爷,泪水就会控住不住,倾泻而。 “抬头。” 孟菲霏并没有听从顾成王爷的话抬起头来,她仍然是低着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抬头。 “还说没有。你从进来一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 糟糕,顾成王爷似乎不满她了。 孟菲霏努力控制住鼻息,音调和情绪,然后快速的抬头瞄了一眼顾成王爷之后,又把目光移到床被上,看着床被上绣着的富贵牡丹花。 “过来。” 熟悉的前兆,孟菲霏很不愿意,非常的不愿意走过去,于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顾成王爷的说话声。 “本王再说一次,过来。” 顾成王爷的声音听起来有怒气了,孟菲霏缓慢的抬起脚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迈,迈到了床边停了来。 “看着本王。” 孟菲霏把目光从床上的床被上移到了顾成王爷的鼻尖。 “眼睛看着本王” 孟菲霏忍着心酸,找了个借口说道:“上次将军府的李小女且说我没规矩,出去后我去学了规矩,其中一条规矩就有,不得直视主子的眼睛。” “本王让你看,你就看。”顾成王爷怒不可遏。 果不其然,孟菲霏就知道,当她对上顾成王爷的目光时,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了来,她紧紧的抿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顾成王爷坐了起来,把她拉到他身边,抬起手,轻轻的拭擦双泪:“别哭了。你就这么爱吃醋,你要这样,往后还有得醋吃。” 孟菲霏意识的打开顾成王爷的双手,脱口而出:“别碰我。”孟菲霏马上就后悔了,连忙向顾成王爷示弱:“是我不对,我没资格发脾气,你别生气了。” 原本顾成王爷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孟菲霏随后的一番话,让顾成王爷有了台阶,顾成王爷息怒了。 “你该知道,本王不止你一个女人。”顾成王爷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这个无声哭泣的小女人,只得实话实说,让她看清事实。 孟菲霏闷闷不乐:“我知道。只是我想要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 孟菲霏犹豫了,决定还是说了:“我只希望,当你和其他女人同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能将心比心,如果我也和其他男人同在一张床上会如何。” “你敢!”顾成王爷想也不想,就怒道。 孟菲霏勉强微笑,忙说:“我当然不敢,只是一个希望和要求而已。你可以不答应的。我原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体会到我当时看到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我的所知所觉,所思所想,甚至是所感所悟。” 顾成王爷一言不发。 ... 130. v130 孟菲霏快速的瞄了一眼顾成王爷,小心翼翼的说:“我知道,你是不会体会到我的心情了。是我奢望了。就当我没说过好不好,就当我没提过这个要求,好不好。是我说过话了,王爷,你就别想了。”孟菲霏看了看桌上的茶,连忙奔过去,倒了茶回来递给顾成王爷:“王爷,喝茶消消气吧。” 顾成王爷接了孟菲霏的茶一口喝了,算是不计较孟菲霏了。 孟菲霏接过顾成王爷喝过的茶,放到了一旁在床边设置的小桌子。 然后又说:“王爷,您还有没有事要吩咐了,我还有任务,一会得回西干继续打听突厥人的最新动态,我也还没有混入到响马中去……”孟菲霏还想喋喋不休的说着,表示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任务还没有做,现在得立刻马上要回西干,但是顾成王爷打断了孟菲霏的说话。 “你别去了,你的任务,本王另外安排人去。”顾成王爷说道。 “啊。”孟菲霏顿时愣住了,别去了?什么意思?难道是顾成王爷想要她留在这里,不能外出。那怎么行,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人。自己都恨不得自己插翅而,要不是瑶华舞坊迁移还需要一段时间,她早就该跑人了。 王爷,就算你权大势大,对于一个善于隐藏的特工,而且又是这种交通信息落后的地方,要想找到她,可谓是难如登天。 “怎么,你不愿意。”顾成王爷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啊,没有,没有。”正在沉思中的孟菲霏被顾成王爷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忙及时反映过来的说道。 “是吗?本王可不太相信。”顾成王爷了床,对孟菲霏说道:“给本王更衣。” 孟菲霏闻言,拿过顾成王爷搭放在屏风上的衣服给顾成王爷穿上。 顾成王爷看着眼前正在给自己束腰的人儿,心中一动,声音嘶哑的说:“只要你把本王伺候好了,本王准你回去。” 孟菲霏抬眸看了顾成王爷,他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那个意思吧。可是孟菲霏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做那事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想呕吐,真他妈的的恶心。孟菲霏在心里直想骂娘。 孟菲霏低头默默不语,她不应,但也没有应。因为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了,这个顾成王爷真他妈的太阴晴不定了。她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怎么,不愿意?”顾成王爷淡淡的说道。 孟菲霏摸不清楚,顾成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现在的他,可真难以捉摸,喜怒不形于色。 她第一次感觉到被顾成王爷当做外人的什么样的感觉了。 她觉得,她和顾成王爷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没有。”孟菲霏最终还是正面回复了顾成王爷的话。 顾成王爷听了孟菲霏在说话之后,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心知,她肯定还是在闹别扭,那就冷她一段时间看看吧。 想到这里,顾成王爷意兴阑珊:“既然你还有事,你就去吧。不过本王召你的时候,你得回来。” 孟菲霏不可置信,抬眸呆呆的看着顾成王爷,这顾成王爷莫不是傻了吧,今天这么好说话。然后心中又叹了口气,这是她使得心计起了作用了么,作为王爷的妾侍,在面对王爷宠其他妾侍的时候,正常的表现是,表现自己有点吃醋,但是这个醋也不能太过。 这也是她受过的特工训练,不过当时这个受训的课程,主要是用于办公室斗争,因为她后来的任务偏重收集情报,有的时候不得不潜入公司去收集。的那是办公室明争暗斗太厉害,可不能还没收集到,她就被给斗去了。 总的来说,跟紧自己的直属上司,然后坐到互通有无。比如她有什么情绪,什么心事,什么情报,做了什么,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诉顾成王爷,让顾成王爷坐到心中有数。就算是一时哪里不对了,还可以及时纠正过来。 所以,她尽管心里不舒服,知道自己吃醋了,可是第二天,她还是依然回到了顾成王爷的身边,表示了自己的任性,知道了自己的错,同时也让顾成王爷知道她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会不开心。 这也就足够了。 至少她现在还不会被马上踢出局。 “是。”孟菲霏终于真心的绽放了自己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谢谢你。”然后不可抑制的踮脚上前亲吻了顾成王爷的脸颊,之后奔离开,到了厢房的门槛上顿时停住了,转身回来对顾成王爷一笑:“真的谢谢你。”然后奔似的转身离开。 这一切,似乎都发生在瞬间,顾成王爷还来不及反应,孟菲霏就已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去了。他意识的想喊住孟菲霏,但一想到孟菲霏临行前那沁人心肺的笑容,心中有块地方软软的暖暖的触动着,也罢,只要她开心,就由得她去吧。 顾成王爷觉得自己有几分无奈。 这小女人,还真能折腾,而他,居然也任由她折腾。 孟菲霏兴奋的来到珠联院的马房,这个得到顾成王爷的允许离开就是跟自己逃跑时战战兢兢地感觉就是不同。她挑选了一匹马,驾出了石海,直奔西干而去。 等她到了西干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这时候,虽然百花楼还没有开张营业,但是大门已经敞开了。孟菲霏在百花楼前了马,看到百花楼内忙忙碌碌的众人,想了想,还是牵着马从后院的侧门进去。 百花楼里因为常年各处都有商人前来,所以这里也有马房,孟菲霏把马栓到了马房之后,打算回自己的子。 只是还没等她回到自己的子时,就在门外遇见了秋月。 “可等着你了,这两天没见你,真把我急死了,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秋月见到她,先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坐,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对孟菲霏说道。 孟菲霏对秋月淡淡的笑了笑:“有点事,来不及跟你交代。这两天百花楼的培训如何了,有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孟菲霏还是很关心百花楼的情况的,毕竟她开始了担子,这半路撂担子,也实在是意外,幸好之前还有先见之明,请了秋月来做形体礼仪方面的培训还可以混过去。不然她怕是要影响到百花楼的损失了。 秋月连忙回:“有我在呢,百花楼的培训一切正常。就是百花楼的老板娘来问过好几次,你去哪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实话实说不知道。少东家,我没做过吧。” 孟菲霏安抚急躁的秋月,淡笑着对秋月说:“秋月,你做得很好,这点是不可否认的。至于老板娘哪里,我一会就去找她。还有什么事吗?” 秋月连忙说:“有,老板娘亲自送了笔墨纸砚过来,你不在,就放在我这里了。那天培训你说要画天鹅的,估计老板娘还在等着你的画画呢。听那些姑娘说,老板娘有意打算要把你的画装潢起来,挂在百花楼的正厅。” 孟菲霏笑道:“老板娘对我的画技可真有信心,她就不怕我画得不好看,会出丑吗?” 秋月也扑哧一笑:“可不是。不过少东家,秋月也不知道少东家画得怎么样,要不少东家,你现在就画一张看看?” “我现在有点累,你去让老板娘帮我准备水沐浴,我沐浴后,就开始画。”孟菲霏对秋月说道,她很累很困也很饿:“对了,秋月,你也帮我准备点吃的吧。我饿了。” “哎。”秋月应,转身离开。 孟菲霏伏在秋月房间的桌子上休息。 当秋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伏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孟菲霏。她不知道少东家有什么急事离开了两天,不声不响,一个音讯也没有。但是此时少东家回来的时候,虽然满脸疲倦,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和她交流沟通,她便觉得,她越来越尊重少东家了。以前是佩服少东家的才能,现在则是佩服少东家的品德。 秋月想了想,还是让少东家多睡一会罢,少东家既然回来了,晚上的培训,少东家少不得要亲自上阵,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能多睡一点就睡一点吧。于是,秋月在装满了木桶里的水,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之后,才去摇醒孟菲霏。 孟菲霏离开百花楼大厅,回到自己后院院子休息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因为她今晚除了检验这几天她不在,由秋月亲自教导并督促的瑜伽课如何。结果让她很是以外,这些百花楼的姑娘们,练得很是刻苦,从她们的练习的动作来看,都很到位。如果不是刻苦练习,动作绝不会如此到位的。 然后在简单交代让她们以后自行练习,每晚只是例行检查一遍之后,又和老板娘找了个包厢,商量了百花楼内部的装修问题。这一商量,就已是午夜时分了,困倦有点袭来。 ... 131. v131 孟菲霏开了门,内漆黑一片,但是她觉得很不对劲。绝不是因为几天没回来,就觉得陌生的感觉。绝不是这种感觉,好像是,好像是内有人。 “谁?”孟菲霏巡视漆黑的内,对着空旷的子喊了一声。 啪!啪!啪!拍掌的声音。 “警觉性到是不错,不愧能从我那弟弟的手里逃脱。”内一声怪异强调普话的男声想起。孟菲霏一听,就放了防备心,是可木。 “那个人是谁?”孟菲霏点燃蜡烛,蜡烛亮起,顿时看见床+上坐着一个人,赫然就是那个混血突厥人可木。 “不能说。”黑色卷发蓝色眼眸的混血突厥人可木说道。 此时,孟菲霏想起,那天可木和那个少年对话的时候,很语言很是流利爽快干脆利落,不像和她在一起时,老是沉默,偶尔也会回短短的几个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总能像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里吧?”孟菲霏走到床边,不客气的对他说,对他做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黑色卷发蓝色眼眸的混血突厥人看到孟菲霏如此手势,肢体语言是全国易懂通用的,他自然是看懂了。 他站了起来,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孟菲霏也就坐到了床边。 “那天你说的话是真的吗?”混血突厥人可木问道。 孟菲霏觉得莫名其妙,她对他说了什么话?抛了个疑问的眼神给他。 “你说你可以帮我的忙?”可木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孟菲霏怔了一,然后才回过神来:“那是自然,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你。”孟菲霏巴不得能帮他,看看这个混血突厥人在西干要做什么,他和那天那个少年突厥是友好的还是敌对的,他在突厥人当中处于什么地位等等之内的信息。 从他的身上,可以得知另外一些突厥人的动态。 “我一定会给你珠宝的。”可木又认真说道。 孟菲霏心里暗暗叫急,你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很着急呢,但她面上不显:“行,那你现在就给我,我怕你跑了。” 可木听了孟菲霏的话,顿时从怀里淘出了一串珠宝,递给了孟菲霏:“给你。” 还真有啊,孟菲霏惊讶的接过可木递给她的一串珠宝。这串珠宝是由一根银链串成翡翠珠子的珠宝项链。翡翠珠子碧绿通透,圆润光滑,煞是好看。孟菲霏一看就喜欢,顿时喜笑的收好了翡翠珠宝项链。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孟菲霏笑着对可木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可木说道。 “叫什么名字?”孟菲霏问。 “不能说。” “什么身份?”孟菲霏又问。 “不能说。”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让我怎么找,我都不知道要找谁,我怎么帮你找。”孟菲霏顿时来气了,要不是刚才他给了她一串翡翠项链,她还真以为他在耍了她玩呢。 可木从兜里掏出了一幅画卷,递给了孟菲霏:“你打开看看。” 孟菲霏狐疑的看着可木,伸手接过了可木递给她的画卷,她打开,是一幅画像,“你找的就是上面的这个人?”孟菲霏指着画像问可木。 可木点点头。 孟菲霏看了看画像,从画像来看,是个青年突厥人,并不是全身像,而是头部特写画像,帽子也是很普普通通的帽子,并不能看出其他的什么信息来。如果要说特别的话,就是这个青年突厥人的面向看起来很好,不是凶神恶煞之辈,看起来像个好人。 “还有其他什么可以说的吗?你说得越详细越好,你能说的你都说。你什么都不说也可以,我可不保证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个人。你也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找人的难度可就大多了。”孟菲霏放弃一个一个问他问题了,干脆就让他自己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她再深挖一些其他信息。 可木听了孟菲霏说的话,倒是认真的沉思了片刻,然后才抬头对孟菲霏说道:“他可能会来百花楼,你只要让信得过的人守在百花楼就行了。” 孟菲霏脱口而出:“难道你就不可以派过人守?非得要我?” 可木抿着嘴不说话。 孟菲霏缓了缓语气,她现在可得好声好气的,就算有什么疑问,也不能问,也许人家自有人家的打算,只是不方便告诉你而已。她要是唐突了可木,那她就从可木这里得不到其他突厥人的动态了。 “你怎么会认为他来百花楼,这里可是清楼啊。”孟菲霏原本是想问可木的,可是话说到这里,灵光突然一现:“难道他好女色。” 可木顿时脸红了,尴尬的点了点头。 可真是个纯情的孩子,孟菲霏看着可木,心里暗暗笑道。 “然后呢?”孟菲霏耐心的问可木:“是不是只要在百花楼等着就可以了。” 可木听到孟菲霏的话,连忙摇摇头:“不,尽快找到他,越快越好。” “为什么要这么快找到他,有期限吗?”孟菲霏歪着头,好奇的问可木,她觉得可木应该自己能找到画像上的那个人的,但为什么他要她帮忙找呢?难道只是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所以他才找自己帮忙的吗? 可木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孟菲霏一看这架势,又知道肯定又是不能说之类的话了,于是就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找人的速度取决于你提供给我信息的多少。你要是想更快的找到人,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还有,我能问你,你为什么觉得我能找到你要找到的人,你就不怕我找不到你想要找到的人?” “不止你一个人。”可木说道。 不止我一个人,孟菲霏听了可木的话,迅速在心里反应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只是找人其中的一员吗?按她在现代玩络游戏的理解来看,这个可木就是个npc,npc发布的任务不止一个玩家,换句话说,这是个公共任务。 还没等孟菲霏反应过来,可木又继续说了一句话。 “我相信你。”可木很肯定的对她郑重的点头。 孟菲霏自然不会受宠若惊,她现在可不是那种缺乏自信,急需别人肯定而获得自信的那种人。她认为,她受得起可木的信任。不过,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信任一个人的,她可不会认为,在古代,她可不会在类似特工行业组织里那样挂了号的,所以还是问问清楚的好:“你为什么相信我,还有,如果要快点找人,我可得需要人帮我一起找,请问,您画像上的人需要保密长相吗?” 可木回:“你的直觉很敏锐。”顿了顿,就才接着说:“不需要。”然后想了一,又说道:“发现后先告诉我,不要,惊动他。” 孟菲霏这时才发现,可木说的话,并不是很连贯,她刚才一连问了可木这么多问题,这个可木是分开回她的,难道,他的普话并没有她想象当中的那样自如。如果是这样,那她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说话老是那么简短了,感情他只能表达这么多,但听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的意思是,画像上的人不需要保密长相,也就是说,我可以把画像上的人给和我一起帮忙找的人看。并且,找到画像上的这个人之后,要先告诉你,不能惊动他。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孟菲霏按照自己的理解,问了问可木,是不是这个意思。 可木点了点头。 孟菲霏笑了起来,她为自己的猜测准确而兴奋。他不是故意装哑巴,也不是故意沉默,更不是她想象中的以为腹黑什么的,他就是一个十六岁的混血突厥少年,并且是个普话说得并不流畅的突厥男孩。 “有消息了,我要怎么联系你?”孟菲霏问道,然后她又想起一个她忽略的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而且怎么知道这个房间就是我的,还有谁知道你来过这里?”孟菲霏几乎是一想到就马上问。 可木听了孟菲霏的话,开始先是沉默不语,后来像是想通了,忽而吹了一个口哨,顿时,从窗外进来一只浑身漆黑的鹰,体长大约和手臂一样长,神情冷峻,鹰嘴像尖锐的钩子。 可木弯起手臂,这只黑鹰停在了可木的手臂上。 “帐篷有气息,它能找到。”可木说道。 孟菲霏知道可木说的意思了,因为帐篷是他的,所以她把帐篷带回来,并且在遇到星辰的时候,就让星辰把帐篷找个人托放到自己在百花楼的落脚处。而这只黑鹰是顺着这个帐篷的气息找到了这里,真是太神奇了。这支黑鹰居然还能闻味,这只鹰鼻可以和犬鼻相媲美了。 突然间,孟菲霏想到,既然这只黑鹰能顺着味道找到她的住处,那为什么不可以找画像上的这个人呢,只要有画像上这个人的任何一个长期接触的物品就可以了呀。 “你的鹰有名字吗?既然你的黑鹰能根据气味追踪行迹,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让你的鹰找一找画像上的这个人呢?”孟菲霏怀着深深的疑问询问混血突厥人可木。 可木满眼柔和的轻轻的抚摸着黑鹰发亮的毛羽,笑着说:“范围有限。名字,不能说。” 切,一只鹰的名字还保密。 ... 132. v132 “行了,行了,就这黑鹰,你还保密名字呢。你的事我知道了,现在我困了,要睡觉了,你可以走了吗,有事联系你。”孟菲霏一个哈欠打来,她困顿得要死,立刻挥手赶了赶客人。 站在可木手臂上的黑鹰对着孟菲霏发出了冷冷的锐利目光。 孟菲霏被黑鹰的鹰眼看得是一阵心寒。 一只好像人的黑鹰。 但是可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种严寒的气氛,开口对孟菲霏道:“知道,客栈,南斗院。”说完,手臂一扬,黑鹰立刻展开双翅了出去,紧接着,可木也立刻从窗户中离开了。 房内终于清静,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月明星稀,一轮明月高挂在悬空中。 白莲夫人自从出了顾成王爷的书房后,就一直春风满面的坐在梳妆镜前照个不停,梳头,描眉,涂唇等等,在一旁伺候的沙雨精神是恍恍惚惚的。 白莲夫人扭头看了看沙雨,“沙雨,累了的话,你就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白莲夫人的好心情被沙雨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给破坏掉了,但是由于是唯一的一个贴身丫环,也不忍多说,于是就让她去歇息。 沙雨忽然恍过神来,惊慌的说:“不,不,夫人,奴婢伺候您。”于是,手忙脚乱的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欲帮白莲夫人梳头。 “行了,行了,我自个来就好。”白莲夫人推开了沙雨的手说道,然后皱着眉头说:“沙雨,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能为你做主的,一定帮你做主。是不是院子里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让王爷打发他走。” 沙雨看着春风得意的白莲夫人,自从夫人伺寝回来,一直是这样一副眉眼含笑的样子,她欲言又止,几番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落了去。 “没有谁欺负奴婢,奴婢先去歇息了。”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时候,她是早就已经回了子歇息。今天晚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白莲夫人恐怕是要怀疑的。 沙雨胆颤心惊的回了自己的子,坐在凳子上发呆。 她在想那个小厮说的话,自己的夫人真是用了药迷了顾成王爷的吗。连她这个奴婢也是知道的,顾成王爷虽然喜欢美人,但是顾成王爷有一点是忌讳的,就是不允许别人欺骗他。 夫人这样做,也算是欺骗了顾成王爷了。可是那个小厮说是夫人用了药,既然他都能知道,顾成王爷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胆战心惊中,生怕哪一刻,顾成王爷就遣了人过来收拾他们主仆俩。虽然白夫人一整天都是喜笑颜开的,可是她还是担心。 只是,顾成王爷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派人来呢,难道是那个小厮骗了她。她一想到那个小厮,浑身烧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爬到了床上宽衣解带。 沙雨闭上眼,想象着回味着那种让人上瘾般的感觉。 忽然,不知道她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一双手在游走,定睛一看,是他。 “你怎么进来的。”沙雨的声音有着以后,还有着为不察觉的兴奋。 “早来了,你每天都是伺候夫人这么晚吗?”黑暗中,一个男声响起。沙雨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点燃蜡烛,所以内一直是漆黑一片的,也难怪她看不到自己的内还有其他人。 “没有,夫人待我很好,今天比较特殊。”沙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烧得越来越热,声音间有着不可抑制的兴奋。 黑暗中的那个男人看到沙雨如此模样,叫骂了声贱人,然后欺身而。 久旱逢甘雨,漆黑的里,床板一直在砰砰乓乓的摇响着,过了一会儿,床板停止了叫声。 “你就要回去了吗?次什么时候来?”沙雨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正在抽离她的身体,顿时觉得身上哪里缺失了一块。她着急的问,她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真是奇妙,难怪王府里那些奴婢们,总是在私在讨论着这些曾经让她觉得面红耳赤的话题。以前她每看到其他奴婢说这话题,总是绕道而行。 现在,她体会到了,她们口中的美妙的感觉。是啊,真是美妙,可是真要说哪里美妙,就让她说不出来。 “还真是贱人。”黑暗中的男人嘲笑:“放心,等王爷心情好起来了,我一定天天日日夜夜满足你这个贱人。” 沙雨听到这人提起顾成王爷,顿时紧张的问:“王爷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因为白夫人用了药的原因?你说王爷最恨别人药的,可是王爷今天怎么没收拾白夫人。我今天一天都在心惊胆战。” 黑暗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迟疑:“王爷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今天都有好几个人被杖责了,幸好今天没排到我的班,不然我恐怕也是逃不过。明天我去问问其他人,看看白夫人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你先好生伺候着白夫人,要是白夫人出了事,我提前告诉你,你好做准备。” “你说我会不会也被牵连啊。”沙雨紧张的说。 黑暗中的那人安抚:“不会,你放心好了。王爷处罚很是公正,主子做的事,只要人没参与也不知情,就一定不会有事。就算有事,还有我。到时候我会帮你打点打点” 沙雨总算是安了心来,男人说完之后就穿上裤子摸黑离开了。 这边的白莲夫人在沙雨走后,仍然开心得不能自已,她兴奋得睡不着觉。 顾成王爷也是睡不着觉,在孟菲霏走了之后,整个人就觉得颓废起来,就连李将军遣了人商量要事,也被他给拒绝了。 他一整天都呆在自己的厢房里,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痴痴呆呆的本能的弹着琴,然后又在内彷徨的走来走去。 他觉得心里很急躁,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很烦躁的出去逛了一圈,出去的时候,身边又有很多侍卫守护着,根本一点都不自由,所以很快的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看到谁都觉得谁不顺眼,最后都把身边的人遣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在书房里。 他很烦躁。 “启禀王爷,江哲大人请见。”书房门外响起了小厮小心翼翼的声音,也不能怪他们小心翼翼,今天王爷的心情谁都看得出来特别烦躁,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拉去打板子。 今天就已经有四五个人被打了二十大板了,门外的小厮可不想被打板子,如果能被王爷忽视自己就好了,可惜偏偏这个时候,江哲大人造访。 顾成王爷听到小厮的声音,本来想说不见,可是转眼一想,也许江哲大人能为他解忧,于是连忙说道:“快请江哲大人进来。” 门外的小厮笑着忙去请了江哲大人进来。 江哲大人一进了书房,未等顾成王爷开口说话,就连忙高声说:“王爷,今天是怎么了,听说王爷的心情不好,能跟在说一说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吗?微臣也好为王爷排忧解难。” 顾成王爷看到江哲进来,连忙让江哲大人坐:“军师来了,本王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静不心来。” 江哲大人很是熟悉王爷书房的布局,这些书架摆放位置,还是江浙一手安排的,所以江哲很快从书柜里拿出了围棋。 然后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要想静心,有一个办法,今天微臣舍命陪君子,一盘棋吧。” 顾成王爷微微的点了点头,待到江哲大人摆放好棋盘之后,顾成王爷和江哲大人各抓了一把棋放到棋盘上,猜棋。 一盘棋完毕,天也已蒙蒙亮了。 “微臣输了。”江哲大人看自己的棋子已无活路,当认输。 顾成王爷精神奕奕:“是军师承让了。” 一个通宵,顾成王爷非但没有困顿,反而更加精神奕奕了,所幸,顾成王爷的焦躁似乎已经没有了,江哲在心里思忖着。 “微臣倦了,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吩咐的话,微臣告退了。”江哲大人起身辞行。 顾成王爷挥了挥手让江哲大人退。 “王爷,属有要事禀告。”江哲大人走后,随后星辰就来禀告顾成王爷了。 “说。”顾成王爷回到书桌前,坐在椅子上,对手的星辰说道。 “是孟姑娘来了密信,请王爷过目。”说着,星辰立即送上了一封迷信给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并没有立即接过密信,反而是狐疑的问星辰:“她人呢?” 星辰低头道:“孟姑娘人并没有过来,是孟姑娘托在西干监视百花楼的暗卫送过来的。” 顾成王爷怔了,才缓缓的接过星辰手中的密信,随即打开浏览。 果然是正事,真是尽心。 “这件事你着手去办。”顾成王爷在过目完毕之后,把密信给了星辰,并让星辰根据密信上的信息去找人。 “是”星辰接过密信,应声退。 江哲大人走了,星辰也走了,书房内空无一人,顾成王爷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有点空虚。 ... 133. v133 想了想,还是拿起书桌上的折子批阅浏览,基本没有什么重大事件,都是些芝麻小事,不过也就是这些芝麻小事,使得顾成王爷的注意力转移了。 夜幕将来,西干镇今夜有些不平静。 路上的行人似大海的海平面那般波涛汹涌,人们摩肩擦踵,无一例外的,都蜂拥而朝一个地方挤去。 百花楼的大门。 虽然不是过年,但喜气洋洋,百花楼的大门顶挂着两盏红彤彤的大灯笼,灯笼的流苏随着夜风吹拂而摇曳腰肢。 灯笼的人如流水般流向了百花楼内,百花楼内人声鼎沸。 今天是百花楼新开张的第一天!西干镇所有的人老老少少,就连镇外的行商也听闻了百花楼歇业半个月的事,从而也都对百花楼到底会有什么新的东西出来而感到好奇。 当然,百花楼开张的第一天,安老板和老板娘以及孟菲霏也都到了二层专属包厢观坐,从这个专属包厢里,基本大概都能查看到百花楼内大部分的情况,当然,还是有死角部分是看不到的,不过这也已经是孟菲霏所能找到最佳的观察视角了。 “安老板,老板娘,看样子,今天晚上算不错,很多人。”孟菲霏坐在一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安老板和老板娘说道。 “那是,那是。”老板娘应了孟菲霏的话,安老板也是在一旁笑眯眯的。 孟菲霏又接着说:“老板娘,之后可就看老板娘的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不过我相信老板娘的能力,今后安老板和老板娘的百花楼生意会越来越好。” 老板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先生,奴家要去招呼招呼了,先生在这里好坐。先生有什么吩咐就遣人喊奴家。” 孟菲霏点头笑道:“一定。老板娘,我还想在这里坐会,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老板娘忙说道,然后对着安老板说:“老安,你就在这里招呼明若先生,我就先去了。” 孟菲霏目送老板娘出了包厢门。 包厢内只剩安老板和孟菲霏了。 孟菲霏想到老板娘之前说过,这个安老板会很多国家的语言,今天就问一问,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安老板,听老板娘提起,您会很多国家的语言,什么突厥语,蒙古语,匈奴人说的话你都会。安老板,你真是了不起。”孟菲霏赞安老板。 安老板有些羞赧的笑了笑,也许是常年接待商人的缘故,举止间不见局促。 孟菲霏好奇的问:“安老板,你是怎么学会这么多地方的语言的?” 安老板解释的说:“从小接触的人多。”然后就没有再说话了,看着阳台外,是一脸的焦急。 孟菲霏顺着安老板的目光也看向了阳台外,此时,百花楼大厅内满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老板娘已经忙不过来了。 “安老板,你先忙吧,不介意我坐在这里看看吧。”孟菲霏说。 安老板闻言,也顺着孟菲霏的台阶告辞离开了包厢。 孟菲霏回过头来看看阳台外的情况,仔细的观察着大厅内有没有异常的情况。这些天,她明里暗里的去打听消息,一直没有画像上人出现过。 她原本也想让响马的人也帮忙找,可是不明白响马到底是什么立场,对于这个突厥人,她觉得还是谨慎为好,所以一直都没有让响马的人知道这事,虽然画像上的人不用保密。 王爷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进一步的消息。 所以孟菲霏把目光投向了百花楼,按可木的说法,这个人好色,所以他十有**可能会来百花楼。只是他来了就不一定能找到这个人。 孟菲霏想不明白,这名字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还要那么保密。而且退一步说,就算对别人保姆,对她这个要帮忙找的人,保密名字按画像去找这个人,那兼职是难如登天,比大海捞针还难。 孟菲霏一边巡视着二楼一圈的阳台,二楼的阳台已经被孟菲霏改造过了,原来为了安全,二楼的包间基本只开一个窗格的大小,只能走进窗格才能看到百花楼的大厅。而孟菲霏即是为了百花楼的改造,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在面向百花楼大厅的包厢,基本都改造成了阳台似的构造。 从她这个方向望过去,站在二楼包厢的人基本都能一览无遗。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今晚要坐在这包厢里面守株待兔的原因。 “你也来了。”孟菲霏淡淡的说。 果不其然,在孟菲霏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在孟菲霏发话之后,走了出来,坐到了孟菲霏的身旁。 孟菲霏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人会看到这里,在设计这个专属包厢的时候,她还考虑过了光线的问题,为了增加隐蔽性,这间包厢,从其他地方看过来,只看到漆黑的一片。 “是。”怪异腔调的普话,依然是那么的简短。 “你的鹰呢。”孟菲霏转头看了一眼,那只黑鹰不在他身侧,随口问了一句。 “玩。”黑色卷发蓝色眼眸的混血突厥少年说道。 “你怎么不带过来,要是那个人来了,你的鹰也可以帮忙找。”孟菲霏关切的问那只黑鹰,是因为那只黑鹰如果在这里,她就不用从地毯式的到处搜寻了。 “不行。”可木拒绝了孟菲霏的要求。 “为什么?有了你的鹰,就省事省力省时多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绕这么一大圈子,明明有捷径的说。”孟菲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她觉得,只要他想找,他应该能比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要容易得多,可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抖这么一个大圈子。 “如果今晚找不到,我们就出西干,到附近的镇子上找找。西干我们找了这么多天,找不到,很有可能不在西干。”孟菲霏建议。 可木低头沉思,抬头说:“有道理。” 孟菲霏听了可木的话,微笑的转过头,继续看着百花楼内。 人来人往,目标人物始终没有出现,孟菲霏不由得和可木东拉西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画像上这个人的名字这么保密,又不是什么皇帝之类的,还怕名字被人知道了。” 孟菲霏话音刚落,忽然一愣,福至心灵的看着可木,只见可木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难道真说中了。 “不会真是皇帝吧。”孟菲霏喃喃自语。 可木听了不说话,只是看着孟菲霏是晦暗莫名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菲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心里暗暗留心,不过她还是先试探着可木,已证自己的猜测。 “可木,是皇帝吗?”孟菲霏问。 可木看了看孟菲霏,半响才说:“不是。” 不是皇帝?孟菲霏探究着可木的脸上,想从他脸上找出他到底有没有在说谎。不是皇帝,那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突厥部落的高层人员? 不管怎么说,孟菲霏也算是觉得找了个方向了,于是不在纠缠,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到底找他有什么事?要不要找到他之后,直接帮你带口信。”孟菲霏一边留意着百花楼门口有没有突厥人进来,一边跟可木说话。 “有。” 孟菲霏原想着可木的答案肯定的否定的,所以并没有抱太多希望,在可木说了“有”字之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半响才反应过来,啊,还真有。 “是什么?”孟菲霏兴奋的语带急切,这是不是表明,她的调查又进一步了。 “我,他,时间地点,联系。”可木说得很慢,尽管慢,但是孟菲霏更加知道,眼前的这个突厥少年,普话说得不是很顺口,但不妨碍她的理解。 “你的意思是,带给他的口信是你和他联系时的时间和地点吗?”孟菲霏向可木翻译叙说了一遍。 可木点点头。 “是什么?”孟菲霏见可木点头,又问一句。 “找人。”可木冷不丁的说。 孟菲霏似乎已经适应了可木天马行空的思维,找人的意思大概就是先找到人再说吧。可能是因为没找到人,不方便确定联系的时间和地点。 “知道了。”孟菲霏又转过头看着百花楼的大门,随口道:“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人先让人进来占个包厢,然后通过其他方式进来呢。” “有可能。”可木接过孟菲霏的话。 孟菲霏又一次扫过了二楼的包厢,阳台并没有其他什么人出现啊,不过有一个阳台到是让孟菲霏注意到了。 这个阳台的特别之处是,别的包厢阳台上或多或少都有对百花楼大厅中孟菲霏给百花楼编的简单舞曲,由于第一次登台,多少都会有新鲜感,所以看的人蛮多。 但单单就这个阳台,这个阳台上空无一人。但是透过隔间,可以看到,那间包厢是有人的。 孟菲霏觉得她应该去这个包厢探底探底,于是对可木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可木向孟菲霏点了点头之后,孟菲霏才离开专属包厢。 ... 134. v134 很快,孟菲霏摸到了那间阳台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包厢。这个包厢孟菲霏查看了,位处偏僻,但临街。 “王爷,有孟姑娘的密报。”清晨,顾成王爷才刚醒来,耳边就响起了星辰的禀告声。 顾成王爷闻言,顿时坐起来,连忙说道:“快快拿过来。” 星辰上前,走到了床边,把手里还未拆封的密信递给了顾成王爷。顾成王爷连忙接住密信,拆了密信的封口,从密信里抽出信来。 顾成王爷快速浏览,只见顾成王爷越看到最后,越是面带微笑。看完之后,又递回给了星辰:“快去通知李将军,说本王有急事要和他相商,请他到书房来。” “是,王爷。”星辰领命告退。 顾成王爷也趁这段时间,快速的穿戴整齐,顺便让守在厢房门外的小厮去唤江哲大人赶紧到书房来。 小厮领命而去,顾成王爷也直奔书房而来。 到了书房,顾成王爷把书房院子里的人全都遣了出去,只留护院在院门以及院墙边巡守。 在吩咐了这一切之后,顾成王爷就坐在书桌后静静的等着李将军和江哲大人的到来。 不愧是同住在一个珠联院,最先到来的是江哲大人。 “王爷,有什么急事这么召见微臣。”江哲大人从进了书房的门,就开口道。 正在看折子的顾成王爷抬头看了江哲大人,又低头继续看着折子,边看折子边说:“军师稍等,还有李将军。李将军来了,本王有事要说,军师先自行请便。” 顾成王爷要趁这一段时间,赶紧把手上的折子先处理了。 过了一刻钟,李斯李将军终于来了,人还未到,就先听到了李将军在门外响如洪钟的声音:“王爷,有什么急事大清早就来找本将军!” 话音一落,人就已经进了书房来。李将军是第一次来顾成王爷的书房,不免有些好奇,在进来之后,观察了顾成王爷的书房一番。 “将军,请坐。”说着,顾成王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连忙到书房门口处迎接着李将军,把李将军引到了江哲大人旁边的位座。 然后顾成王爷正色道:“人到齐了,本王也就开门见山说话。王爷得知一个消息,西干出现了突厥部落的首领,现在本来要你们两个,集中手里的资源,去查一查,来的是哪个部落的首领,来中原有什么目的!要快!” “是!”李将军和江哲同时应道。 “李将军,这事一定要保密,不得对外泄露以免打草惊蛇。本王原是可以直接让人转达给李将军这事的,只是怕消息有所泄露。不得已,才让人请了李将军过来。希望李将军不要介意。”顾成王爷说道。 “末将能来王爷府上,是末将的荣幸。”李将军连忙表示自己的不介意。 顾成王爷笑了笑:“正事说完了,我们就来谈一谈私事吧。今天请两位来呢,一来是大家相互走动走动,二来是,本王去将军府上几次了,还没请将军来过本府。今天就借一借这公事,本王请了李将军过来。” 李将军不客气的说:“王爷有请,是本将军面上有光,怎么会不来。平日怕打扰王爷,末将是不敢过来。今日王爷请了,末将也是不胜惶恐。” 江哲大人也在一边说道:“王爷,要不要上桌好酒好菜来招待招待李将军。” 还没等顾成王爷发话,李斯将军连忙说道:“谢谢江大人的好意了,只是末将过会还要去巡守,这招待一事,拍是要挪时间了。” 顾成王爷听了并不羞恼,大声说道:“是本王考虑不周,耽误了李将军的时间。这样吧,本王今晚做宴,届时还请李将军协同家眷以及将军手的将领们一同前来,如何?” 李将军听了哈哈大笑:“行,承蒙王爷看得起末将,末将怎么会不过来。” 顾成王爷送走了李将军之后,才关了书房的门,对江哲道:“军师,留你来,是因为还有些事不方便对李将军言道。” 江哲大人在顾成王爷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对于顾成王爷的心思,总能猜到一些,像刚才,顾成王爷请了李斯将军来,怕是也是一时冲动吧。 不过顾成王爷的冲动,因为他的身份以及非人的妖孽外貌,总是让人忽略了,其实顾成王爷也是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情有泪的人。 “王爷,今晚真的要在府里设宴吗?”江哲大人小心翼翼的问顾成王爷,他知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顾成王爷对李将军那么说了,这宴会不办也得办去了。 顾成王爷似是看透了江哲大人的一点小心思:“自是当然,本王一直想找这个机会宴请李将军好久了,上次在将军府去了人家的宴会,本王一直还没有机会回请,借这次机会,当然是要好好的请上一请了。” 同时,顾成王爷也小小的警告了一江哲大人:“凡事不要看表面,本王看似是临时邀请的,但这个念头,本王早就想了好久了,今天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开口邀请的时机。” “是。”江哲大人低头应道。 “对了,还有一事,本王刚才没有跟李将军提起,本王要调查的,还有一个人,你也让你的手留心,一个黑色卷发蓝色眼眸的突厥人,叫可木。查一查,他是什么来历。”顾成王爷吩咐江哲说道。 “是。”江哲大人又应道。 顾成王爷想了想,又补充道:“和李将军的调查一样,要秘密进行,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尽量让信得过的细作去打探这人。” “是。” 顾成王爷在吩咐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因为顾成王爷还没有让江哲大人离开,所以江哲也紧跟在顾成王爷身后,站在了书桌旁边,等待着顾成王爷的吩咐。 顾成王爷想了想,问江哲大人:“军师,你认为今晚的宴会,本王让谁安排的比较好。” 江哲低着头,在心里迅速的分析着顾成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珠联院目前就只有一个白莲白夫人一个女主子,正室不在,妾侍自是可以操持。况且,上一次的宴会就是白莲白夫人操持的,今晚的宴会,按理说,白莲白夫人也是可以操持的。只是听王爷的口气,似乎是不考虑白莲白夫人。 顾成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满意白莲白夫人吗,可是才听说,顾成王爷近日有宠幸过白莲白夫人呀,这到底是怎么了。 顾成王爷的心思真是难猜,往往有的时候以为猜对了,却发现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江哲大人在心里嘀咕着。 “军师?”顾成王爷等了许久,没等到江哲大人的回话,又唤了一江哲。 江哲大门连忙抬起头来应了声:“在。” 顾成王爷微微笑:“军师可是在想什么。” 江哲大人连忙摇摇头说:“王爷,微臣想不出府中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顾成王爷微微笑,不说话。 江哲大人看了顾成王爷心中那副定定的样子,心中似乎是有了合适的人选,只是待旁人提出来而已,到底是谁呢。 江哲大人绞尽脑汁苦想:“王爷,容微臣想一想。” 顾成王爷微笑点头应了,并同时说:“军师可是要想得快一点,这办宴会的人选可是要早早的定为好。” “是。”江哲大人得了命,连忙回到座位上寻思着顾成王爷的心思去了。 顾成王爷继续批阅着折子。 一时间,书房内安静无迹。 书房院外,珠联院的偏房内,白莲白夫人正在训斥着她的贴身丫环沙雨。 “沙雨,这些天你到底是怎么了,做事一点都不上心,也还丢三落四的,你说说,平日我总纵容着你,是看在我们主仆俩孤身在外,得互相扶持才能度过难关。可你说说,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白莲白夫人气得连冒青筋。 沙雨连忙跪认错:“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去。” “你一句疏忽就完事了吗?你夫人我可是没干净的衣服穿了,我怎么能穿脏衣服去侍寝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顾成王爷最不喜脏东西的。一时半会的,你就把衣服全拿出去洗,本夫人我也没有干净衣服穿哪。”白莲气得怒吼道,一个茶杯砸向了沙雨,最后茶杯在沙雨身旁落。白莲夫人不是想砸向沙雨,只是她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从那日侍一寝后,白莲这几日都在等着王爷派人打赏银两。只是等了几日,王爷始终没有遣人来发打赏,白莲心中越加郁闷和烦躁,再加上沙雨近日做事不利索,总是出这出那的问题,就好比现在,她的衣服堆积了一堆还没洗。 她还是有一些干净的衣服的,只是样式比较老,不适合穿在王爷面前,所以种种不顺心的事影响了她的心情,就算是忍得再深,这一刻,全爆发了出来。 “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奴婢。”沙雨除了跪认错之外,别的什么也不说也不做。 “行了,行了,看着就让人心烦。你赶紧出去,看看店里能买到什么好的衣裳,你赶紧买过来。记得,要最贵最漂亮款式最新的。”白莲夫人训累了,吩咐沙雨临时去买件衣服应急。 ... 135. v135 “是,夫人。”事情总算是过去了,沙雨在听了白莲白夫人的这话之后,应了声就站了起来。 孟菲霏醒来就看到自己的枕头边放着一封信,奇怪,谁给给她写信。孟菲霏意识的环视一圈,没有任何人,这才拿起信拆开来看。 是王爷来的信,大意上就是要她醒过来之后回石海。没有任何原因,只有一句要她回去的命令。 孟菲霏不禁皱了皱眉头,想起她昨晚跟踪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在临睡之前把消息给了在百花楼内监视她的暗卫之后,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做她们这一行的,直觉是要比平常人要敏感许多。 这一觉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孟菲霏起床,打开窗户,看了看院中的日冕,申时过一半,也就是午四点钟。 这个时候启程,快马加鞭的话,到石海差不多是日暮黄昏。她这出来还没两天,又要回去,孟菲霏皱眉叹气。 孟菲霏不想去,觉得好不容易才离开了那个让她觉得伤心的地方,何况里面还有她不想见到的人与事,谁知道这次回去又能看到什么。 一想到这,孟菲霏仿佛眼前出现了顾成王爷的小狮子从那个女人花心里拔出来的那场画面。那幅画面是那么的刺眼,痛心和绝望。 只要她一闲来,就老是胡思乱想,还特容易老是播放着那个片段,甩都甩不掉。怎么办,所以她只有让自己不停的忙碌,不停的说话,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像昨晚,她跟踪了那个突厥人到了隔壁镇的某一处农家院的歇脚处之后,一直找机会联系上那个画像上的人。可是她千等万等,始终是等不到单独面见那个画像上的人,因为他的身边始终有人,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 她手里要工具没工具要晕药没晕药,再加上可木口口声声的交代,不能惊动他身边的人,一定要单独找他,并和他单独见面。 要满足这个要求,难度不可谓不大。所以没办法,待到天快亮了,不能藏身了,她才悄悄的摸回了西干,写了封密信给顾成王爷的暗卫之后,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她连可木都还没来得及交代一声,也不知道可木昨天在百花楼等多久了,也不知道可木有没有尾随她一起去跟踪那个画像上的人。 孟菲霏觉得,古代的武功尤其是有内功这种修炼功法的,实在是太神奇了。也不知道,她有生之年还来不来得及修炼,据说这种内功,是越早开始修炼越好。而且还有些功法,也要骨骼要求什么的,哎,真是羡慕。 孟菲霏觉得自己已经把消息传递给顾成王爷也就行了,为何顾成王爷还要召见她呢,她实在是不想见到顾成王爷,否则,也不会以密信方式传送信息了。 她觉得这种传递方式就挺好的,起码她不会相信难过,也不会有情绪波动,更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消息就兴师动众的亲自跑去跟顾成王爷说。 孟菲霏想到自己以前居然那样做的,就觉得自己傻透了。 她宁可在百花楼发呆,也不想再看到顾成王爷,一看到顾成王爷,她就想起那个恶心的画面。 说起恶心,孟菲霏居然也真的感觉到自己胸口有酸味不停的在阵阵翻涌。 孟菲霏赌气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不去了。 想是这样想的。 可是过了片刻,孟菲霏不安起来,她如果不去,顾成王爷会怎么样,会怦然大怒吗,会把她往死里处置还是会清算瑶华舞坊。 瑶华舞坊。 对了,她可以任性的发脾气,但是任性的代价,却是以瑶华舞坊众人的性命为代价的。 胡思乱想中,孟菲霏仿佛看到了瑶华舞坊的院子里,来了一批官兵,这批官兵一进了瑶华舞坊,立刻就把瑶华舞坊的众人全都拽出来集中在一起。 然后这些官兵们就开始搜查瑶华舞坊的家当,能拿走的尽量拿,不能拿的就烧打砸,整个院子里的东西全都是东倒西歪,七零八散的。 院子里集中起来的众人,也被当场动了刑,有夹手指,跪钉板,杖打,鞭打等等,各种孟菲霏能想到的酷刑全都想到了。 院子里搜查的官兵们搜查到了帐房,找到了账本和保险箱,这些官兵把瑶华舞坊好不容易才挣来的银两私吞了。 不! 孟菲霏激动起来的站起来,她绝不允许瑶华舞坊出现这种情况。于是冲动的来到了百花楼的马房,牵走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的赶到顾成王爷身边。 她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本了,她赌不起。 从西干到石海的官道上,这个时间段在这条官道上的人,都会看到一幅奇怪的画面,一匹迎面急驰行驶的马匹速度快的还没看清楚马上人的模样,这匹马就已经错肩而过,再转身回望,只见这匹马已经跑了一段距离了,马行驶过处,扬起的黄沙尘还未落到地面上,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孟菲霏不知道自己到底驾着马跑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时间不够用,天色渐渐的暗淡来了,可是就是还不到石海。 不知道此时顾成王爷会不会在生气,她已经够快马加鞭了,她是醒过来才看到枕边的密信啊。这可全不能怪她。 可是有的时候,孟菲霏也知道,有些上位者就是不喜欢听这些那些的理由,他们只要结果,过程全不理会。不知道顾成王爷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人。 她觉得她完全不能以现代人的人性去判断古代人的性格。 时空的差距,代沟都不知道有多深。 快一点,再快一点,孟菲霏又一次用双脚拍击马腹,甩马鞭,马儿又加快了速度。 到了顾成王爷院外的时候,孟菲霏终于歇了一口气,天色还完全未黑。她定来,自己是一身男儿身装扮,实在是不适合出入顾成王爷,还是悄悄摸进去吧。 于是又一次放了信号,很快,星辰就出现在孟菲霏面前了。见到孟菲霏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这种诧异的表情就消失不见了。 “孟姑娘,王爷等你许久了。请跟我来。”星辰说道,然后带着孟菲霏往大门走去。 孟菲霏看到珠联院的大门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大红灯笼热闹非凡,只见一会儿功夫,就有两三波人进了大门去。 看样子就知道,今晚的珠联院一定很热闹,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使得这么多人都往里面去,而且大门的门卫不仅不拦着,而且还很热情的在检查过请柬之后就放了进去。 她才离开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菲霏大吃一惊,忙问星辰:“就这样走进去,我穿的男儿衣服也不要紧吗?我看好多人都进去,今天晚上是有什么事吗?” 星辰听到孟菲霏的话,停了脚步,顿了顿,才说:“不要紧,在先带孟姑娘去换女装。孟姑娘见了顾成王爷就清楚了。孟姑娘,请吧。” 星辰在听了孟菲霏的话之后,临时改了主意,领着孟姑娘从侧门进了院子,然后带这孟姑娘到了顾成王爷的厢房。 “孟姑娘请在此歇息,王爷已经吩咐过,要是孟姑娘来了,就让人领孟姑娘到王爷的厢房里,同时已经让厨房准备了热水,在这就吩咐厨房送热水过来给孟姑娘沐浴。在先告退。”星辰领着孟菲霏进了顾成王爷的厢房之后,在离开之前如此交代。 孟菲霏在厢房等了一刻钟左右,只见厢房的隔间,已经送进来了热腾腾的热水。孟菲霏走过去,只看到两名仆人正在往浴桶里倒水。 那两名仆人见到孟菲霏进来时,有点惊讶,但是因为摸不清楚身份,只得当贵客般招待。 水倒完了,其中一名仆人对孟菲霏说:“请贵客试水。” 孟菲霏把手伸进浴桶,温度刚刚好,对着两名仆人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两名仆人倒退着退了出去,出门时,还顺便把门给合上了。孟菲霏走了过去,栓上了门栓,然后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从外面进不来人时,这才慢慢走到了衣箱旁边。 她以前在这里可是有不少衣裳的,既然顾成王爷让星辰交代她换女装,她少不得沐浴后换上女装。只是不知道,她原来的衣裳还在不在了。 孟菲霏抚摸着衣箱,衣箱乌黑发亮,她有点胆怯。孟菲霏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手却熟练的打开了衣箱,手往箱子里探去,触摸到了柔软的衣裳。 她的衣裳还在。 孟菲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酸酸的,甜甜的,苦苦的,涩涩的,几种滋味同时向孟菲霏涌来,混成一团。 孟菲霏慢慢的挑选着衣服,什么样的场合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今晚,她应该是什么身份。 正因为不确定出席的场合,所以孟菲霏迟迟没有选定衣服。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孟菲霏几乎脱口而问:“谁”。 ... 136. v136 门外的人并没有及时回应孟菲霏的问话,只是在过了片刻之后,门外才传来星辰的声音:“孟姑娘,是王爷和在。” 孟菲霏奔到了门边,然后又停了来,放缓自己的呼吸之后,才慢慢的拉开门栓,打开了门。 门外,赫然站着顾成王爷,神情似笑非笑,孟菲霏怔怔的看了顾成王爷半响之后,才晃过身来了,让开了道。 顾成王爷迈开了大步走了进去,孟菲霏则是一脸尴尬,这里本来就是顾成王爷的住处,现在弄得她反倒像主人似的。她让了道,顾成王爷才进来。 顾成王爷气势昂扬的走了进来坐到了床边,孟菲霏亦步亦趋的走到床边,站到顾成王爷的不远处。 星辰并没有随顾成王爷进门来,所以孟菲霏只看到顾成王爷而没看到星辰。 “去把门关上。”顾成王爷吩咐孟菲霏。 孟菲霏闻言,走了过去把门关上了,顿时,内漆黑一片,只有从窗户中透进来院子里高高挂着的灯笼亮光,这些灯笼亮光照了进来,显得顾成王爷在暗光中是那么的神秘莫测。 孟菲霏关好门之后,又走到了顾成王爷的身边,乖巧的站着。 “怎么不说话?”顾成王爷问道。 孟菲霏想了想才回:“不知道说什么,水快亮了,我先去沐浴,换好装一会再说好吗?”孟菲霏想借洗澡回避顾成王爷,但是她显然忘记了,顾成王爷是不会乖乖的坐在原地等她沐浴的。 顾成王爷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了孟菲霏半响,才慢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拉着孟菲霏的走来到隔间的浴桶边。 孟菲霏胆战心惊,顾成王爷想做什么,难道白夫人还不能满足他吗,难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难道是顾成王爷想尝一尝偷的感觉,来刺激一把吗。 是因为这样吗,真的是因为这样的感觉吗? 孟菲霏站在浴桶旁边痴痴呆呆的想着。 顾成王爷凑进孟菲霏的耳边:“在想什么?”。 孟菲霏猛不丁的被顾成王爷说话的气息催红了耳根,身子又开始不争气的酥软起来。孟菲霏连忙拉开和顾成王爷的距离。 “王爷,要不您先沐浴?”孟菲霏低着头看着地上说。 顾成王爷怔怔的看了孟菲霏半响,暗道,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别扭。于是,顾成王爷决定不再说话,直接实际行动。 只见顾成王爷走了上去,没等孟菲霏反应过来,身上的男装外袍已被王爷撕开了,露出了里衣。 孟菲霏意识的退后几步。 “过来。”顾成王爷沉着脸。 孟菲霏怯怯的看着顾成王爷,慢慢的走了过去。 顾成王爷没等到孟菲霏走过来,就直接走过去,把她横抱起来,扔进了浴桶里。孟菲霏没反应过来,被扔进浴桶时呛了几口气,连忙拉住浴桶边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孟菲霏浑身湿漉漉的,曼妙的身材毕露。 顾成王爷看得是一阵心旷神怡,立刻也迅速的解开了身上的衣袍,跨进了浴桶,拉了孟菲霏,孟菲霏立刻被跌到了顾成王爷的怀中。 顾成王爷把孟菲霏逼近了浴桶靠着头歇息时的另一头,这头的浴桶有个斜度,适合歇息泡澡。此时,到是方便了顾成王爷行事。 孟菲霏自知反抗不了,也不能反抗,只得全身僵硬的任由顾成王爷摆布,心里却是在悲哀的滴着血。 忽然,孟菲霏感觉体内已经进入了顾成王爷的狮子。他的狮子开始先是慢慢的试探,等甬道顺畅之后,才激烈的动起来。 孟菲霏很想表现并保持自己僵硬的身体,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身经百战,知道她的敏感点,知道她的防守薄弱处,很快,她的身体在浴桶热水的浸泡中,暖了起来。 不多一会,她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顾成王爷一边帮孟菲霏描眉,一边说:“今天晚上你就坐在本王旁边,哪也不要去。” 孟菲霏也就这个时候才问一问顾成王爷今天晚上特别热闹的院子到底是在办什么喜事:“王爷,是不是府里在办喜事,是什么喜事,能说出来让我知道吗?” 顾成王爷描好眉,又端正着孟菲霏的脸庞看了看,觉得还不错。 “也没什么事,也就是本王刚来的时候,李将军宴请了本王,本王一直也没有机会回请李将军。今晚不过是回请李将军罢了,没什么喜事。”顾成王爷在描完了眉之后,又开始帮孟菲霏整理发型,他早就发现,孟菲霏这女人居然不会束发,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代劳的。 孟菲霏看了看梳妆镜中的场面,仿佛回到了刚和顾成王爷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每天早晨起来,顾成王爷总是帮她描眉和束发,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是温馨。 孟菲霏只想落泪,点点泪光闪烁在眼眶中。 顾成王爷显然没有照顾到孟菲霏的心情,因为他正在专心致志的帮孟菲霏束发,等到束发完毕之后,孟菲霏已经恢复正常神态了。 “王爷,宴席已经开始了,还请王爷出席。”门外响起了星辰的声音,星辰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 顾成王爷听了星辰的禀告声,顿时停了一,看了看孟菲霏,才说道:“本王这就来。”然后低声对孟菲霏说道:“宴会缺少招待的,你今晚在本王身边帮本王招待。宴会散了,本王有事要交代你。” 孟菲霏低眉顺眼:“是,王爷。”她心中有种无力感。 出了厢房,孟菲霏亦步亦趋的跟在顾成王爷身后来到了举办宴会的大厅。宴会的大厅因为王爷还没有出席的缘故,此时大厅是闹哄哄的,嘈杂一片。 王爷踏进了宴会的大厅,嘈杂的人声霎时被禁音了。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沙雨连忙推开偏房的门,对着坐在偏房内的白莲夫人嚷嚷。 心绪不宁的白莲夫人似乎被慌张的沙雨感染到了情绪,连忙的也紧张起来:“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王爷又纳新人了?”她看到热闹的院子,早已打听好情况了,今夜王爷要宴请李将军。 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王爷来请她出席操持宴会,宴会没有个女主人操持可怎么行,所以沙雨一来就是慌慌张张的表情,显然事情对她不利,难怪她意识的就会想到是不是王爷纳了新人,以王爷对新人有一段盛宠阶段,这个操持宴会的任务十有**就会落到新人的头上。 王爷可不怕新人没经验,就凭他是王爷身份,就算出了错,谁人能敢议论王爷。 沙雨连忙点点头,对白莲夫人说:“是的,王爷纳了新人。” 白莲得到沙雨肯定的答复之后,一屁股落到了凳子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全完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沙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哇。” 沙雨似乎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妙,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白莲夫人在听到王爷纳了新人之后,一副死了的样子。王爷不就是纳个新人嘛,京城里豪门大户的少爷老爷们,谁不是纳了很多妾侍。这很正常啊,沙雨歪着头想,最多就是夫人失宠了而已,失宠了还有月钱,而且这里天高地远的,上没有王妃管着,没有很多妾侍相争,白莲夫人为何这么早早的就失了灰心丧气。 “夫人,怎么说?”沙雨不是很明白,干脆直接问夫人。夫人很多时候,为了她不落入别人掉的陷坑,往往很多时候都会跟她讲解背后的手段和相关的厉害。 “我这是要生不如死了啊。”白莲夫人说道,看到沙雨还仍然是一副不解的模样,苦笑,王妃果然好手段,给妾侍身边派的都是新签的丫环,这些丫环往往还没成为心腹和调教好的时候,又被送走了。 虽然沙雨有能力,但经历的始终还是少了点,终究还是不明白失宠的妾侍,代表着什么。尤其是王爷这种喜新厌旧的,一旦被冷落了,迎来的是王妃无穷无尽的报复和折磨。 不,她还没有失宠,她要在还没有被王爷彻底厌倦之前,搏一搏,之前又不是没有过先例,只要王爷不冷了自己,一切都还好说。 于是,白莲白夫人视死如归的站了起来,对沙雨说:“收拾收拾,我们去会一会这个新人。” “是。”沙雨连忙应道。 熟悉的前奏响起,坐在上位的孟菲霏一脸期盼的等待着舞娘们的出场。因为唯一性的原因,石海镇上凡是私家要宴会的,大多都是瑶华舞坊。当她得知这宴会居然也有舞曲安排的时候,她就开始隐隐约约的期盼起来了。 真是怀念和应姐姐以及秋月在瑶华舞坊的日子里啊。而且还要找个机会私问问,准备转移事情到底安排得怎么样了。 站在宴会大厅外的白莲夫人,看到顾成王爷怀里抱着一名美人的时候,心中妒忌得发狂,她想看清楚顾成王爷怀里抱着人的相貌到底如何。 ... 137. v137 女人天生一种就有攀比的**,尤其是相貌,最觉得,男人不可能会看上比自己长得还丑的女人,更甚说,女人大多都不服气比自己长得丑的女人居然攀上了高枝。 白莲想看看这个女人,凭她的相貌,到底能留住顾成王爷多久。 只是那个女人一直低着头,而她又站得远,根本就看不清楚。 沙雨见自家主子一直站在宴会外面,不禁问道:“夫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继续站在外面还是进去?” 白莲夫人心中也拿不定主意,她原本只是一时意气,等走到这里,头脑居然冷静了来,就算她来这里又能如何,王爷可没有安排她的位置,她来这里只是干站着被人笑话而已。 所以来到宴会大厅外面的时候,忽然就不想进去了。可是既然来到这里了,又不甘心这么一无所获的回去,于是就站定在这里许久。 沙雨自然也是站在白莲夫人的后面,偶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朝他微微笑,那人自然也是回了她一个笑。沙雨顿时变得痴迷。 在顾成王爷怀里埋头的孟菲霏感觉到了几股妒忌的目光,开始她不理会,这种被注视被妒忌的视线,她早已学会了忽视。 可是,就算她想忽视,别人也不放过她啊,尤其是顾成王爷,一直想把她介绍给他身边的属和将军府的人。 只见顾成王爷老是把做鸵鸟状的孟菲霏领了起来,做正敬酒。 这一敬酒,孟菲霏顿时看到了李将军身边令她火大的李容,还有令她看到刺目画面的女人,顾成王爷的狮子就是从这个女人的花中拔出来。 那副画面又闪在她脑海里了。 孟菲霏攥紧了拳头,紧紧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激动。 她和李容,明显顾成王爷更加偏向李容,上次她因为李容的一句话,就被顾成王爷令杖责,她可不敢再挑战顾成王爷的权威了。 但是这个女人,孟菲霏快速的在脑海里转了转,要怎么才能不让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每看到这个女人一次,就会提醒她,她看到的那副刺目让人发疯的画面。 孟菲霏低着头看着地面,努力不看向躲藏在宴会大厅侧门外的那个女人。 不要看她,不要看她,喝酒,喝酒,孟菲霏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要看她,喝酒。于是,孟菲霏没有跟顾成王爷打招呼,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温酒。 忽然,手中的酒杯被人夺了去,孟菲霏抬眸一看,是顾成王爷。 “给我。”孟菲霏娇弱无力的伏在顾成王爷的身上,伸出手去夺取被顾成王爷抢走的酒杯。 “你醉了。”顾成王爷淡淡的说道。 “我没醉。”孟菲霏伸出摇晃的双手去抢,没抢到,到是一双手搭在了顾成王爷的脖上。 “你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顾成王爷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酒量是如此只差,他看着她才喝了至多不过五六杯,就已开始有醉态了。 孟菲霏此时是半醒半醉,她知道宴会大厅侧门外还有着顾成王爷的另外一个女人,好像叫做白夫人来的。此时她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哼,她偏不走,她就不走。 于是,她嘟着嘴:“我没醉,为什么要走。我就坐在这里。”然后摇摇晃晃的从顾成王爷身上挪开,努力端正自己的姿态做正。 孟菲霏觉得自己做得很稳很正,但殊不知,在顾成王爷眼里,她做得可是摇摇晃晃的。顾成王爷担心她失态,于是一把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 “我没醉。”被顾成王爷抱在怀里的孟菲霏探出头来望着顾成王爷说。 顾成王爷哭笑不得,只好安慰:“好好,你没醉。” 孟菲霏闻言,于是昏昏沉沉的靠在顾成王爷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顾成王爷摇了摇孟菲霏睡过去之后,才变了个脸,冷冷的说道:“白夫人,您是自己出来还是要让本王亲自请您出来。” 顾成王爷话音一落,宴会大厅侧门顿时进来了两名女子,正是白莲夫人以及她的贴身丫环沙雨。 白莲夫人是一脸的恐惧,她万想不到,顾成王爷居然会在这种宴会上当中叫她出来,这种语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宴会中间,对着顾成王爷盈盈行礼:“妾身见过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不语,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女人,想起这小女人的别扭就是因为撞见他和她在一起的画面。而且,顾成王爷眯了眯眼睛,他想起那日闻着的香味,那种香味是皇宫秘制的,只有他和王妃两人才有。 她一个妾侍怎么会有,除非是王妃给她的。王妃给她,并且让她用,这就是在向顾成王爷宣告,白莲是她的人。 所以他才会隐忍不发。 只是,这个小女人藏不住心思,遇到这种事就变了情绪。本来想等到日后再算账,可是一想到,如果把这个女人打发走了,这个小女人会不会开心起来,就不会跟他这么别扭了。 这个小女人别扭,他也跟着难受。把这个小女人哄开心了,他也舒服一点儿。罢了,现在处置,只不过不卖王妃的面子罢了,想来王妃应该不会介意损失一枚棋子吧。 顾成王爷思及此,抬眸淡淡的说道:“白夫人擅自夜闯宴席并冲撞客人。来人,打二十大板并发卖出府。” “不” 白莲夫人睁大眼睛,绝望的喊了一声“不”字之后,连忙当场跪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妾身知错,次不敢了……”。 “没有次。”顾成王爷冷冷的说道,“人都哪去了?” 只见顾成王爷的话音一落,宴会大厅的正门顿时跑进来了两名侍卫迅速的架走了白莲夫人,只留沙雨一个人呆站在宴会中央不知所措。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沙雨既没有从那个人口里得知顾成王爷发作的预兆,自己也没有做了什么事惹了王爷。王爷突然而然的就这么发作起来,沙雨不知所措。 白莲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了,沙雨才想起来,她还有可以依靠的人,顿时在宴会中搜寻着那个人。 找到了,那个人正在顾成王爷身边禀告着什么。顾成王爷的眼神顿时扫过了她,沙雨心生寒意。 沙雨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似乎被顾成王爷看了个透的时候,顾成王爷才懒洋洋的说:“孟姬还缺一名丫环……” 沙雨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连忙跪:“奴婢愿意伺候孟夫人。”伏在地上等待着顾成王爷的发话。 半响,顾成王爷没有说话。 沙雨很想悄悄的抬头瞄一瞄顾成王爷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还没有回话。可是她想归想,却不敢,她的头一个主子白莲夫人才刚刚被发落。她这会正是自身难保的时候,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顾成王爷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小女人,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不过宴会还进行不到一半,这睡了确实不好,也该醒醒了。 于是顾成王爷捏了捏孟菲霏的鼻尖,呼吸不畅甚至快要窒息,使得孟菲霏醒了过来,只不过,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摸不清头脑:“干嘛?” “本王给你找了一名丫环,以后你就好好的专心伺候我。”顾成王爷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气息温热。 “哦。”孟菲霏睡了这么一会,酒醒了,于是坐起来问:“谁是我的丫环?” 顾成王爷眼睛望台一望,孟菲霏也顺着顾成王爷的眼睛看到了宴会大厅的中间正伏着一名女子。 她看看那名女子,又看看顾成王爷,用目光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丫环。 顾成王爷贴近她,在她的耳边说道:“回去让你的丫环跟你好好说,现在先看看歌舞吧,还有,她只是负责你的生活起居,你要做什么事还是要避着她,不要把她当作心腹。明白我的意思吗?” 孟菲霏狐疑的点了点头,顾成王爷肚子里在卖什么药。她哪里就需要丫环了,没丫环她一样也能照样生活得好好的。 “还不快过来伺候你的主子。”顾成王爷对着宴会中央跪着的沙雨吼道。 沙雨闻言,连忙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孟菲霏身边的不远处站立着,双脚还在直打颤。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宴会大厅中央正在歌舞的瑶华舞坊众人,孟菲霏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然后她兴致勃勃的从面前茶几里的银盘里拿起一串葡萄,兴致勃勃的剥开葡萄皮,然后送葡萄到顾成王爷的口中。 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边看孟菲霏边吞了她亲手送进他口中的葡萄。孟菲霏看到顾成王爷那含情脉脉的表情,只觉得脸烧得通红,于是假装转过身低着头装模作样的继续剥着葡萄皮。 不过这次她可不喂顾成王爷了,而是剥开了葡萄皮之后自己吃。 过了好一阵,顾成王爷见孟菲霏许久都没有给他喂葡萄。于是顾成王爷挪啊挪,终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孟菲霏,然后伸出手搂紧孟菲霏的肩膀,眼睛却看着宴会中央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娘们跳舞。 “舞曲不错,是你编的?”顾成王爷低着头,温热的气息故意湿润了她的耳垂。孟菲霏只觉得耳根烧得火红火红的。 “嗯。”孟菲霏柔软无力的瘫软在顾成王爷的怀里。 “既然你会编舞,应该会跳吧。什么时候也跳给本王看一看。”顾成王爷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旖旎万分。 孟菲霏腿软气短:“好。” ... 138. v138 台的李容看到顾成王爷和孟菲霏亲密的样子,眼红不已,怒火中烧,手里紧紧的攥着酒杯,似乎和手里的酒杯有着天大的深仇大恨…… 在李斯将军身边的冯绍一脸眼神暗淡的看着李容,郁郁寡欢,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每次她看到顾成王爷,总会忽略了他,仿佛当他从未存在。 “好!” “好!” ……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一声高过一声。 一**浪潮的叫好声,叫醒了怔怔的李容,手里的酒杯差点而跌倒了桌子上,幸而稳住了。她抬眼望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一场歌舞已经完毕,精彩的歌舞在结束后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拍掌叫好。 明白了这是一场怎么回事后,李容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顾成王爷。 舞曲完毕,只见顾成王爷也端正坐了,正襟危坐的样子,仿佛刚才和身边女子调戏的风流王爷顾成判若两人。 “有赏。”正襟危坐的顾成王爷开口道。 王爷令,他身边的小厮就忙不迭的奔到中央来,递给了舞坊其中的一个看似领头的温柔白衣女子一个钱袋。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就在众人还在叫好,王爷身边的小厮把赏赐的钱袋递给温柔白衣女子的时候,从大门的门外突然射进来了一支箭。 李容眼睁睁的看到从宴会大厅门外射进来那支箭,越过宴会大厅众人的头顶,向了顾成王爷的所在处。 “小心!”李容站了起来,意识的脱口而出吼道! 紧接着,李容只看到顾成王爷怀中的女人突然把顾成王爷推到在了席上,自己则扑了过去,扑在了顾成王爷的身上。 那支箭射中了那女人的背后! “不!”李容只听到顾成王爷撕心裂肺的叫吼声,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了。听不到现场的乱哄哄声,也看不到众人慌张的寻找躲避之处。怔怔的站在原地。 宴会已经乱成一片了。 顾成王爷抱着受伤孟菲霏,一时有些发怔。这个女人在把他推开的霎那,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当脑中就想着怎么处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万想不到,在思忖间,这个居然就中箭了,而且这个女人是为他挡箭才把他推开的,这个女人居然会为他挡箭,心思绪万千,百感交织,似喜似怒。 在宴会中,离顾成王爷最近的,还有江哲大人。江哲大人看到顾成王爷发怔,混乱的宴会王爷不理,又看了看已中了箭的孟菲霏,突然心了一个决定。 江哲咬着牙,在没有经过顾成王爷的提示,擅自了命令,先是吩咐了当时在顾成王爷身边伺候的小厮赶紧去请太医过来。然后又让星辰严格搜查这支箭是从哪里来的。 孟菲霏觉得身后痛得要死,但是顾成王爷该死的居然还在发呆,宴会乱成一团糟了也不管,连忙吼道:“发什么呆呢,痛死我了,还不快点帮我准备拔箭的绑带和酒精,我要拔箭,可不能生了肉粘上了箭” 孟菲霏这么一吼,顾成王爷顿时清醒过来了,江哲的安排顾成王爷是听到的,尽管是如此,宴会中的客人还是骚动不已。于是顾成王爷有条不紊的按照事情的重要性先后达命令。 “大家安静!”顾成王爷站起来,气势居高临,望着众人冷冷说道。 顾成王爷发了话,宴会上骚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了来。顾成王爷见到众人安静来了,又接着命令:“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听本王的安排。” 很快,离开了自己坐席的人很快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留了瑶华舞坊的众人站在宴会的大厅中央手足无措。应曼云和秋月连忙悄悄安抚,同时望着台上的孟菲霏担心不已。 “今日宴会出了意外,本王也不能继续留众位了。现在听本王的安排,从门外的座位开始,依次往内,一个一个的走出去,不要挤不要抢。青龙,你去维护客人出府的次序安全。”顾成王爷开口道。 “是。”被顾成王爷点到名的青龙侍卫走了出来,同时跟着青龙侍卫的,还有他管着的十几名手,一起维持着在场客人出府的次序。 顾成王爷又达了一条命令。 “白虎,你增加人手去协助护院加强府中的巡守和警戒,要是再放进来一个刺客,你们就等着提脑袋来见本王!”顾成王爷其次是加强了府中的安全警戒。 “朱雀,玄武。你们两个协助星辰追查刺客,要快。现在就去!”顾成王爷接来又安排了朱雀和玄武去协助刚才江哲大人已吩咐追查刺客的星辰。星辰一个人恐怕是忙不过来,所以顾成王爷又多安排了两个人。 顾成王爷的达命令和宴会的众人散场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待到宴会中的客人走了差不多之后,顿时这个大厅就有些空落落的了,宴会来的客人当中还没走的就只有三个人了。 李斯将军,李容大小女且以及冯绍冯校尉。 顾成王爷安排好,又返回来准备继续照顾孟菲霏,却看到白莲白夫人原来的婢女丫环沙雨此时已经正在伺候孟菲霏了。 顾成王爷惊讶的挑了挑眉,还真是灵活上道,难怪这么深得白莲夫人的喜欢和王妃的看中,只是可惜了。 顾成王爷走到孟菲霏的身边,蹲了来,和孟菲霏平视,一脸担忧:“感觉如何?” 孟菲霏摇了摇头,自己中箭了,感觉还能好到哪里去。 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只觉得有危险,然后意识的把顾成王爷往地上倒,然后她扑上去已掩饰顾成王爷。 这一切,都是她意识做的,并不是她分析过利害关系之后才去做的。而且,她当时根本就看不到有箭射过来。 一切都是因为特工本能的危险意识。如果再来一次,如果还有时间去冷静的分析利害关系,孟菲霏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傻乎乎的扑上去当肉盾,可惜没有如果了。 珍爱生命,远离顾成王爷。想不到当个王爷,危险也是如影随形,连她这个自由人也比顾成王爷自在和安全得多,孟菲霏突然间感慨道。 “来了,来了,太医来了,大家快让让,让太医过来瞧瞧。”江哲看到宴会大厅门外进来了一名背着药箱的老头,就连忙喊道。 老太医一看这么多人围着,立刻就怒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老夫还要不要进来了看病了。” 顾成王爷一看老太医来了,又说了这番话,先是散开了身边伺候的小厮和奴婢,送走了自己的手,然后才对在场的李将军说道:“李将军,承蒙好意,只是现在不太方便,能否先请将军回府,日后得空了,本王再和将军再叙情谊,您看如何?” 李将军本来想留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看顾成王爷如是说,连忙也回道:“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王爷有事但请吩咐,末将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顾成王爷点了点头,李将军抱拳告辞转身离开。李容不肯走,还想留来,但是看到父亲警告的眼神之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冯绍也紧跟在李容身后随同离开了府邸。 老太医在顾成王爷吩咐的间隙,查看了孟菲霏的伤势,对顾成王爷说道:“需要马上拔箭,老朽人老手不稳了,还请王爷有经验丰富的人来拔箭。” “本王拨箭。”顾成王爷焦急的回了老太医的话。 “王爷请。”老太医说道,同时也备了绑带和烈酒随时可用。 江哲大人送李斯李将军,李容李大小女且以及冯绍冯校尉出了大门外之后,转身回了府邸。 “父亲……”李容想说些什么,被李将军给出言阻止了:“容儿,回去再说,小心这里隔墙有耳。”然后又对冯绍冯校尉说道:“绍,近日石海怕是不太安全,你现在就开始歇在将军府上,保将军府众人上的安全。” “是,将军。”冯绍应了命令。 然后,三人匆匆的回了将军府。 等到江哲大人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拉了门口的侍卫一问,得知原来顾成王爷和孟姑娘已经离开去王爷的厢房了。 然后江哲大人又连忙奔到顾成王爷的厢房去,到了厢房的时候,发现孟姑娘的箭已经被拔出来了。 再看向顾成王爷,一向情绪内敛的顾成王爷,此时不禁也是面露怜惜,当江哲大人暗自摇了摇头。 “王爷。”江哲当来到了顾成王爷的身边报备。 顾成王爷看了看江哲,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站在一旁。然后转过头着急的问老太医:“情况如何了?” 老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回王爷的话,夫人要好好的休息八天,这八天是最危险的时候,会出现发高烧等症状,熬过这八天,也就平安了。切记,平日吃的清淡,也不要碰水,准时喝药。” ... 139. v139 看到老太医要走,顾成王爷连忙站了起来,亲自送老太医出了门:“有劳太医了。” 顾成王爷送了老太医出门后,才转过身来问孟菲霏:“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有事要和军师到书房去商量。你有什么事,就让丫环到书房来找我。本王一会就让人给你送药过来,每日涂抹,日后不会留疤痕。” 孟菲霏爬在床上,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好照顾夫人。”顾成王爷交代在旁伺候的沙雨。 “是,王爷。”沙雨连忙应。 顾成王爷和江哲大人一同去了书房。 “军师,这遇刺的事你怎么看?”顾成王爷一边看着从孟菲霏身上拔出来的箭支一边问江哲大人。 江哲大人想了想,回:“回禀王爷,依微臣看,此人恐怕是冲着王爷您来的。但是箭上没有涂油毒药,也没有再继续射第二支箭,这让微臣有些还想得不太明白。况且,今晚的设宴也是临时起意的,在安全上我们确实没有准备充分。难免会给刺客一个可乘之机。”江哲大人一一分析。 “是啊,正是因为本王的临时起意,我们准备不充分,对方自然也是这样。军师,您说,他们是不是也是临时起意行刺。”顾成王爷缓缓说道。 “有可能。”江哲大人想了想,说道。 “而且从这支箭来看,应该是域外之人用的箭。你看箭翎,箭身用的木料,都和我们中原的用料都不一样。”顾成王爷说完,把箭递给了江哲大人“军师也看一看。” 江哲大人接过顾成王爷递给他的箭,拿在手上细细的观察,锋利尖锐的棱形箭头,在灯,发出冷冷的寒光。 “王爷,箭上没有任何标记,不太好查。”江哲大人皱着眉头说道。 “星辰回来了吗?”顾成王爷问江哲,因为星辰是江哲令追拿刺客的,按照顾成王爷的一贯行事,谁令的,有了第一个消息,首先回复的就是令人。所以星辰回复命令的时候,首先就是先回复江哲大人了,其次才是顾成王爷,追根到底,星辰还是顾成王爷的人。 江哲大人摇摇头:“还没有,星辰这么久还没追拿到手,恐怕刺客也是个棘手人物。王爷,你猜会不会是……”江哲大人指了指天。 顾成王爷沉默,半响才道:“难说,你去查一查今日边关有没有那位的人来。只要那位的人来了,总会是有痕迹的。必要时,你去找李将军帮忙,强龙不压地头蛇,有李将军帮忙,我们找起来就不会太费劲。” 江哲大人迟疑:“王爷,这样好吗?李将军会愿意趟这浑水?” 顾成王爷笑道:“这不是李将军趟不趟混水问题,本王在他的管辖区域上出了被行刺一事,于情于理,李将军可是要追查的。不管李将军查与不查,上面都有追究他的理由。他不查,上面会治他一个失职之罪,在他的管辖区域内出现了王爷被行刺的事;他查了,但是没查到刺客,上面还是给治他一个办事不利之罪。” 江哲恍然大悟,难怪当时为什么李将军并没有随宴会的众人离去,反而留了来。 “军师,李将军唯一可走的路就只有把刺客缉拿到手。您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呢。”顾成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哲大人。 江哲大人对上顾成王爷的目光,冷汗淋漓:“请王爷赎罪。” “王爷,你去吧。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孟菲霏朝顾成王爷大大的笑了一个笑脸,然后对顾成王爷说道。 从她受伤开始,她养伤已经有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顾成王爷简直把她当作易碎的娃娃,看得很是紧张。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渴了他递茶,饿了他喂她吃饭,是他帮她涂的药,没事还念书给她听。 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顾成王爷现在对她非常的好,可是她怕这个好,哪一天就如梦幻泡泡,一戳就破了。梦醒时,最是疼痛。她不是又没在顾成王爷身上经历过,难道她又要重新再踏入深渊吗。 “真的没事?”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紧张的说。 “真没有,你别担心我了。李将军有急事找你,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你快去吧,可别耽误了你正事才是。”孟菲霏连连赶走顾成王爷。她让顾成王爷赶紧走,是因为她从来被没这么看守得很紧,她觉得很不自由也很不自在,偏又不敢对顾成直说。 恰好李将军有急事找顾成王爷,孟菲霏就趁势把顾成王爷赶走。“快走吧,李将军肯定等得急了。快去快回。”孟菲霏一边推顾成王爷出门,一边说道。 顾成王爷听到孟菲霏如是说。孟菲霏说早去早回,他想了想,还是抬步走了,走之前,不放心的又吩咐了孟菲霏这小心那小心等诸如此的话语。 孟菲霏都点头应了。 顾成王爷走后,孟菲霏站在门槛上,抬头望天。 天色微暗,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似乎有场暴风雨要来。孟菲霏连忙关上了窗户和门,自己和丫环沙雨守在房间里。 她现在知道这个丫环沙雨是之前那个女人白夫人的贴身丫环。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的,被顾成王爷给发卖了。虽然她开始觉得很是开心,可是后来却又渐渐为自己担忧。顾成王爷对他曾经宠幸过的女人,说卖就卖,兴许哪一天也会轮到自己了,不由得又为自己伤感起来。 “夫人,请喝茶。”沙雨小心翼翼的端着茶递给孟菲霏。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摸清楚了孟菲霏的一些生活习惯,比如喜喝茶,按时就寝。 有一个丫环伺候就是好,尤其是会察言观色的丫环,孟菲霏不得不承认,有一个聪明的丫环,日子过得就是很称心。基本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担心哪一天离开了丫环的伺候,自己都适应不过来了。 每次她想到自己动手穿衣的时候,身边的这个沙雨丫环总是早一步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衣服,并且都是她很满意很称心的衣服。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她想穿什么衣服,结果沙雨每次挑选的衣服都合她意,渐渐的,挑衣服的事也就依赖着沙雨了。 反正她也被顾成王爷看得很紧,自己亲自动手的时候,总能是被顾成王爷各种阻拦,美其名曰还说丫环就是伺候人的,你不让她伺候,就是抢了她的生计。 孟菲霏没办法,就只有试着放手让沙雨来做。有的时候,她都会嫌弃自己,竟然过这么奢侈的生活。 孟菲霏一手接过茶,一边翻开茶盖拨开茶叶一边问沙雨:“王爷走了,我也终于得空私问一问你了,你这些日子可还好,也都还适应我这个主子吧。” 沙雨的答案果然如孟菲霏所想,真是没创意,就知道说好,说适应。不过她又能指望沙雨说什么答案吗。她的前任主子被发卖,她没有,自然就更得小心翼翼。 “行了,你也坐到一旁休息吧。”孟菲霏说道。 沙雨点头应声之后,就到一旁坐,找了针线活做。 孟菲霏的伤口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不过有的时候还是有些痒痒的。但是又不能用手去抓去挠,否则以后会留很难看的疤痕。幸好顾成王爷给的据说不留疤痕的膏药蛮清凉的,每次痒痒的时候,涂一涂就好了。 天色越来越阴沉,乌云也越聚越多,整个石海镇也开始刮起了大风,铺子前的挂布随风飘扬,被风刮得的是猎猎作响。 “将军,有何要事急呼本王。”顾成王爷踏进了将军府,迎面走来的正是李斯李将军,身旁有两名护卫,身后跟着冯绍冯校尉。 “王爷,请到书房详谈。”李将军是一脸的焦色。 和顾成王爷一同前来将军的还有作为顾成王爷军师的江哲江大人。顾成王爷每次要出门办事,很多时候都会带上军事,尤其又是李将军遣人前来紧急。李将军有事,肯定是跟军务有关,带江哲准错不了。 众人一齐到李斯将军的书房之后,李斯将军屏退了人,忙道:“王爷,突厥人突然从西干方向朝石海方向过来,按照突厥人骑兵行军的路线,只怕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到石海了。末将刚刚得到密报,马上就去请王爷过来相商。” 顾成王爷大吃一惊:“这么紧急?严加警戒了吗?”心却是惊讶,他的密探居然比李将军得到的密信还要晚,他来之前,可是还没收到任何消息的啊。 “末将已经增派官兵去加强城墙的防守了。”李斯将军回道。 “往年你们是怎么应付的。”顾成王爷一边问李斯将军,一边在暗想,他的探子什么时候会送上详细的情报过来。 话说回来,他之前接到的密信都是孟菲霏给的情报,这些日子,她光顾养伤了,基本是没有去查探什么情报,难怪他的信息不畅,关键人此时都没在做事。 他原本只是找个理由留孟菲霏在身边的,却想不到,孟菲霏这人在获取情报方便确实有一手。如果孟菲霏还好好的话,也许他早就得到信息了 ... 140. v140 他的暗卫始终不是做探子的料,顾成王爷叹了口气。可是此时,顾成王爷也只是微微的叹了口起,一秒,他全神贯注的听着李将军的禀告。 “今年不同往日。据末将放在西干的眼线,这次发起袭击的不是往年的那位首领,只怕又变,所以快马加鞭送了情报过来。情报送过来的时候,突厥兵马正在向西干方向行进,过了西干现在又朝我们石海来了。”李斯将军如实禀告。 事情迫在眉睫,当顾成王爷令:“现在马上就派人去关闭城门。另外,李将军,你派人紧急通知石海的老百姓,没事不要出门乱逛街,都在自家里好好的呆着,有藏地方的,赶紧藏起来。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说着,顾成王爷大步迈出了将军府的书房,直奔石海的城门方向而去。 江哲大人紧跟在顾成王爷身后,出了书房门的时候,发了信号弹,唤了朱雀和玄武过来保护顾成王爷。 李将军在书房稍等停滞了一,收拾了一些东西后,也小跑的跟上顾成王爷。 冯绍冯校尉一直跟着李将军,李将军没出书房,他也没粗,李将军出了书房直奔向顾成王爷,他也连忙跟在李将军身后。 一群人骑着马从顾成王爷的珠联院和李斯将军的将军奔而出。 待到顾成王爷到了城门,马的时候,立刻接过朱雀准备好的铠甲和佩剑,到了李将军的办事处之后,随即换上了铠甲和装配上了配件,一幅突临大敌的模样。 众人看到顾成王爷也都换了铠甲和带上了配件,李将军和他的将领们也都换上了铠甲和准备了武器在手,有弓箭,有佩剑,有十字枪,有大刀等等。 顾成王爷的属就更不用说了,自然也是也都换上了铠甲和准备了武器。 “报,二十里外突厥兵原地扎营。”一名小兵远远的奔过来,向李将军报信。 “继续侦探。”李将军继续命令道。 “是。”小兵结果命令,又退了去。 李将军转过头来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上面请。”李将军指的是城墙上面的走道。 顾成王爷微微点头,刀锋般的侧脸,显得顾成王爷威严无比,锋芒毕露。 李将军和顾成王爷站在城墙上,极目远眺,随时关注着前方可能会出现的动静,顾成王爷把手搭在剑柄上,一触即拔箭。 一刻钟过去了,没有动静,石海镇上的老百姓和小贩们在官兵的通知,纷纷收拾摊位的收拾摊位,携带家眷的回家,忙活不已。 一刻钟又过去了,石海镇上的老百姓和小贩们渐渐的少了,只见路上行人匆匆,店铺的老板都在纷纷的关紧门窗。 又一刻钟过去了,前方依然没有动静,也没有最新的情报传来,石海镇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也许是常年的突厥袭击,大家都已经视为常态了,自然是熟门熟路的回家待守,以期度过突厥人的强盗期。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一道清脆的嗓音亮起:“爹,爹,我来拉。我也来帮忙。”只见李容一身红色劲装,背上背着一个小巧的弓箭,骑马奔的张扬姿态在萧条的路上显得分外鲜明。 “容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府里好好的陪着你母亲,你母亲一个人在府里会担心你的。”李容了马,来到李将军身边,迎面而来的就是父亲大人担心焦急责备的语气。 李容嘟着嘴道:“父亲,我箭术可好了,就让我留来帮帮忙嘛,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要帮父亲大人分忧。” 李将军沉脸:“回去!” “不嘛。”李容无视父亲大人阴沉的脸,依旧拉着父亲的手臂撒娇道。 “我担心你母亲,你快回去守着你母亲。”李将军一把拍开李容那撒娇的手,把她推到马边,再一次强调:“回去,守着你母亲。” “我不!”李容倔强的说,硬是站立在原地不肯走,饶是李将军,也推不动她到马边。但是李将军分明不理会李容的赌气,叫来了冯绍:“绍,你把容儿送回去。” “是。”冯绍应了李将军的命令,走到了李容身边。 李容瞪着冯绍威胁:“我会恨死你的。” 冯绍犹豫了,毕竟被心爱的人恨,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目光转向了李将军。 李将军看到冯绍的目光望过来,又一次说:“送容儿回去。她要是不肯,你就直接点了她的穴位,把她送回去。无论如何,这地方不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该呆的地方。” 冯绍点头,随即蓄力发到指尖,片刻间点了李容的几处穴位。只见李容僵住了,并且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目光依然是凶狠的瞪着冯绍,似有不甘! 对不起,冯绍在心里对李容说道,然后随即保住了李容上了马,望将军府奔而去。 一炷香,顾成王爷终于接到了自己的暗卫送过来的情报。这个情报是一直在追查刺杀王爷刺客的星辰送过来的,虽然情报是比李将军的情报晚了半个时辰,但比李将军的要详细得多。 在二十里外驻扎的突厥行军的首领是突厥人的伊木可汗,也就是突厥大可汗的大皇子。 居然是皇子,一个皇子怎么会到前线来指挥战争,顾成王爷有些惊讶,并同时把这个情报也给了李将军看。 李将军看了看星辰给的密报,也皱起了眉头:“王爷,这个伊木可汗是主张和平的。往年进攻中原的都是尔木可汗,奇怪,今年怎么换了人了。” 顾成王爷看到两个可汗的名字,觉得心中有股线索将要浮现出来,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他转头问星辰:“刺客追查到了吗?” 星辰惭愧的低头:“属无能,这些天并没有追查到那刺客。” 顾成王爷又问:“你在追查刺客,又怎么突然获得这情报了?” 星辰摇摇头,“属是追查刺客到一处峡谷的时候,刺客便失踪了。我守着峡谷出口几天,刺客始终没有出来。在守峡谷谷口的时候,看到了突厥行军路过峡谷,属便跟踪了上去,并查探到将领是谁之后才回来禀告王爷。” 顾成王爷和李将军两人沉思,并消化星辰所给的信息。 突然,顾成王爷问李将军:“李将军,你对那峡谷是否有所了解?” 李将军道:“有所了解。峡谷长约两百米,很狭窄,仅容两人并肩同行,里面没有山洞可藏身。王爷,峡谷不适合驻扎营地,否则突厥人也不会选择路过峡谷而不停留了。” 顾成王爷了解的点了点头。 忽然,萧条的路上出现一个人影,只见那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王爷,王爷,不好啦。”那人影在城墙喊道。 顾成王爷只觉得这女声很熟悉,开始忽视,继而想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城内,在城墙,被两名士兵架住的那名女子正是孟菲霏身边新近的侍女沙雨。 “放她上来。”顾成王爷命令道。 随即,两名士兵收起叉着的枪,放了沙雨上城墙。 “怎么回事?”顾成王爷不怒自威。 “夫人不见了。”沙雨冷汗淋漓,她知道她这话一说出口,顾成王爷不知道还怎么会惩罚她,但是她隐瞒不报,后果会更加严重。 果然,顾成王爷一听到沙雨的禀告,大步迈到了沙雨面前,沉脸并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夫人怎么会不见了。你给本王好好的说,要是本王发现你有所隐瞒,你就等着提脑袋来见本王。” 沙雨受不住顾成王爷的威压,一时跪在了地上,边哭泣边慌张的说:“夫人吩咐奴婢去厨房拿糕点,等到奴婢拿了糕点回厨房的时候,不见夫人了。奴婢在净房,隔间,侧室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夫人,然后又问了府中其他的人,都说没见到夫人。奴婢,奴婢这才跑过来找王爷。” “府中其他的人也都说没见过夫人?”顾成王爷连问沙雨。 沙雨像小鸡啄米似的连忙点点头:“是的,府中其他人也都说没见过夫人。” 顾成王爷是又急又怒又气,他意识的以为,这是孟菲霏跑了,不然她怎么会不见了。 就在这时,由于关了石海的城门,已经出了石海城门的人也渐渐的回了石海,回来的人越来越多,也还有其他镇过来的人,此时,石海城门外已是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都在城门外大声的一论,更有甚者已经拍起了城门。 而且城门内也有要出城门的,这个临时关闭城门,确实把很多人都拦着了城外城内。城外的进不来,城内的出不去,人群开始有点骚~动了。 “王爷,怎么办,是不是要开城门?”李将军询问顾成王爷的意见。 顾成王爷此时被孟菲霏失踪的事闹得心绪不定,又看了看骚~动的人群,这个临时关闭城门,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尤其是被关在城外的人,万一真是突厥人真要攻击进来,杀城外的平民以警告,那后果可是不得了。失了民心,要做什么事也都不会顺利。 ... 141. v141 “开,不过要严加盘查,以防止细作做内应或是放情报,尤其是突厥人,更要好好盘查盘查再放行。”顾成王爷说道。 “是。”李将军得令:“开城门,严加盘查,任何一个突厥人都不能放过去。” 守着城门的士兵听到李将军的命令后,马上开起了城门。城外的人蜂拥似的挤进来,城内的人也蜂拥似的要挤出去,小小的城门通道,顿时挤成了一团,城外的人进不来,城内的人也出不去。 “都排队站好,一个一个搜查。”城门的士兵很有经验的维持进出城门的人的秩序:“不听话的,就不给过。” 这话一说,城里城外的人马上开始抢起了站在前排的队伍。 “星辰,你去查夫人失踪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自己跑的,还是……”顾成王爷说不去了,挥了挥手让星辰走。 星辰领了命离去。 顾成王爷看着城墙士兵严查的场景,心中越来越不安,觉得自己还是回去看看,看看孟菲霏失踪的地方。 想到这里,就跟站不住了,像李将军告辞之后,骑上马奔回府。 顾成王爷刚进了府,就马上快步走到自己的厢房,问正在等候的星辰:“星辰,你是怎么看的?” 星辰低头恭敬道:“回禀王爷,孟夫人恐怕是被掳走的。” 不知道怎么的,顾成王爷听到星辰句话,当就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己跑的就好。 “哦?”顾成王爷此时到是不急了,坐了来,慢慢的询问详情。 “回禀王爷,属查看了房梁,来者是恐怕很是熟悉府邸,走的路线都是偏僻处,平日几乎是没人的或者是很少巡逻到那一块的死角。但是今天风大,痕迹在出了府之后,就被风沙吹得不留了。”星辰如实回报。因为这里将军府和王爷别院相连,附近几乎都没有其他人家,所以在出了府之后,根本无线索可查。 “不管人力物力,无比要把夫人找回来,明白了吗?”顾成王爷对星辰说道。 “属明白。”星辰领命。 此时,天色已将黑。 孟菲霏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周遭一片漆黑,自己也觉得难受。回过神来,孟菲霏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被捆绑了,并且被蜷成一团,装进了类似箱子大小的空间。 她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每次从马车上醒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这正是马车行驶的声音。 她只记得,她让沙雨去厨房拿糕点之后,突然头上来个蒙面人,来者不善,还没等她攻击,就已经被点住穴位了。该死的古代功夫,不仅有轻功,内功,还有点穴这个神奇的功夫。这些功夫,在现代可是学不到的啊。 记得组织曾经多少次在中国内地寻访传说中这些的高手,但大多只会外加功夫以及粗浅的吐纳。根本就没找到古代传说中的轻功和点穴功夫了。所以这门课程,始终是没有学过。 现在,却害得自己处处受限。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说的话,很正统的普话。 孟菲霏确定自己从未接触过有这个声音的女人。虽然她不是过目不忘,也不是过耳不忘,但是她确信她确实是从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从语音语调来听,这分明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老爷,奴家先行去客栈等您,好不好嘛。这马车坐了好久,奴家也累了,而且还有这么多东西要收拾收拾,恐怕还要花费不少时间呢。奴家现在就先去客栈收拾安排好,老爷来的时候,奴家就可以全新全新的伺候老爷了。嗯?”娇滴滴的女子在向她口里的老爷撒娇。 孟菲霏仿佛能看到娇滴滴的女子在向人撒娇的场景。 她口中的老爷说话了,只是这老爷的话音一开口,立刻让孟菲霏落掉了大牙,这语音,这语调,分明就是白发苍苍老人类的老爷呀。 “好,好,我的爱妻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幅嘶哑沙哑,咬字吐字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然后孟菲霏感觉到马车停顿了,马车板上一颤一颤的响动,有人在马车,结合刚才偷听的话语,可能就是这名老爷在马车。然后孟菲霏又感觉到这马车又开始行驶起来,左拐右拐,不一会儿,马车停了来。 再然后,孟菲霏感觉到自己被捆在这个箱子似乎有人搬动了,然后搬了几分钟之后,又不知道在哪儿给放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孟菲霏不知道这些人是友是敌,是路过的旁观人还是和捆绑自己的人是同一伙的。 仅凭这少少的线索,还不能让孟菲霏判定自己所处的环境,所以她一直乖乖的蜷在箱子里,并没有用手或是用脚蹬箱子以发出响声来吸引人的注意。总归绑架自己的人会出现的,她何不如多用这点时间来听一听有没有价值的信息。 如果太打草惊蛇,可就什么也都听不到了。孟菲霏是这样想的,所以她一动不动的提高注意力,以听到箱子外所有人的说话。 “禀告主上,属已经完成任务,前来报道。”那名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不错,哈哈。那个中原王子恐怕他也想不到,他的心爱妾侍被我们给抢过来了。他更想不到的是,就算是严查了西城门,堵了石海和西干的联络。但是我们的大本营早已经来了他们的后面。”一名怪异腔调普话的男音高声大笑响起,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是中年那个样子。只是,这语调好熟悉,对了,就是突厥人说普话发出的特有腔调啊。 难道,这名娇滴滴的女子是突厥人的奸细或者是内应,也不知道顾成王爷现在怎么样了,她莫名其妙的失踪,他有没有着急又或者是以为自己又跑了。哎,真是流年不利,幸好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然让这些人又一次折腾,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好彻底了。 “你过来乌定的时候,没有人跟踪你吧。”男音在笑过之后,又开始盘问细节。 “回主上,属很小心,确信没有人跟踪。只是在来乌定的路上,被响马的人给收了过路费,属为了避免麻烦,所以直接就给了过路费。”娇滴滴的女音说道。 “哼,这些响马……这些响马……早晚叫可汗把收拾了他们去。”这个中气十足的突厥中年人似乎对响马有怨气,听到这女子提起响马,于是也是气呼呼的。 一时半响,没有声音响动。 再然后,孟菲霏似乎听到了呻!吟声响起。 靠,感情这两人还有奸!情啊。 孟菲霏听这现场直播,也觉得自己也被火烧了起来。 “主上,你可是好久都没找奴家了。” “嘿嘿,那老家伙没满足你。” “主上,你笑话奴家。嗯……奴家要……奴家还要……主上好勇猛……”然后又是霹雳啪吧的床板声。天,这得多有劲才能响成这样啊,就连在在箱子里的孟菲霏也听得清清楚楚。孟菲霏想,这附近的人恐怕也是听了进去。 “你不怕那老家伙现在就回来?”这个时候,这个被叫做主上的男人对娇滴滴的女人说道。 “那老家伙……对奴家……放心得很……奴家……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忽悠了过去。”娇滴滴的女子喘息的说道。 不知道是男子加大了动作还是女子太享受了,只听得床板咚咚咚的比刚才响得更大声了,女子一声接着一声的高叫,让孟菲霏这个现场旁听者都觉得面红耳赤。 床板咚咚咚的响了一阵之后,终于停止了颤动,然后孟菲霏就只听到男人和女人过后的喘息声了。 再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孟菲霏猜想可能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在穿衣服吧。 “你回去之后,继续呆在老家伙身边,石海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赶紧遣人来通知我。”男声说道。 “是,我的主上。”娇滴滴的女子一幅撒娇的声音,然后又听得这女子又娇嗯了一声,浑身酥!软。 “赶紧去吧。”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别让那老家伙起了疑心。” “是。”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然后孟菲霏听到走动的声音,紧接着是“啪”的声音,估计是那女子走后关门的声音。 渐渐的,那脚步声向孟菲霏所在的地方走来,还没等孟菲霏多想,“啪”的一声,紧接着明亮的光线照射了进来。光线照射!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中的环境呆久了,孟菲霏觉得眼睛刺痛,意识的,孟菲霏扭过头避开了光线。 “嘿嘿,那女人真没骗我,还真是个顶尖货色。”突厥男子看着箱子里蜷成一团的孟菲霏邪恶的说道。 纤细紧实的身子,就算是蜷成一团,也丝毫不见赘肉。在打开箱子的那一刹那,这个突厥男子就看到了另他惊艳的容貌,不由动了心思。 ... 142. v142 听说顾成王爷的这名妾侍很美,只是没想到美得让人心悸。原本听说了这名女子的美好,并且又是深得顾成王爷的宠爱,本着献给可汗享受享受,并给顾成王爷带上绿帽子这一箭双雕的目的,费了好大的劲和布局,才终于把这据说顾成王爷最宠爱的妾侍给绑架了来。 不亏是顾成王爷最宠幸的妾侍啊,啧啧啧,看这相貌,看这身材,看这勾人的媚!态,他也想狠狠的揉!弄一把。 “拿开你的手”孟菲霏看见那突厥中年男人的咸猪手伸过来,连忙抬高嗓门喝住。只是她忘记了,她嘴里被塞着破布,想说的话,却转成了呜呜呜呜的声音。 显然这样的喝住没有什么效果,咸猪手还是摸上了孟菲霏的胸!部,发出“嘿嘿……嘿嘿”的声音。 孟菲霏顿生羞辱心,她不管了,老娘被揩油了,于是头撞箱板,咚咚咚的响,以期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可是气急了的孟菲霏又忘记了,刚才这突厥中年男人既然能和那娇滴滴的女子当场在这地方苟合,而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孟菲霏这番撞头的举动,又怎么会有动静了。 可是这男子的咸猪手不禁摸上了,而且还揉!捏了起来,孟菲霏气得银牙紧!咬,目光凌厉的瞪着这突厥中年男子。 这突厥中年男子被孟菲霏突然射!出的凌厉目光给吓住了,慌得连忙收回了手。 孟菲霏如同看死人般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突厥男子,在她眼里,这个突厥中年男子既然敢对她动手动脚,就要有死的觉悟。 这个突厥中年男子被孟菲霏刚才发出的凌厉目光还仍然心有余悸,连忙关上了箱子,呼了口气。 孟菲霏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了。 黑暗的空间就像停止了的时光,孟菲霏觉得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箱子外面再也没有传进来任何声音了。 估计这个房间内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刚才在打开箱子的时候,孟菲霏已经迅速的环视了一她所在的地方。匆匆的环视,已经让她确定,这是一个房间,而且这个房间的格局,应该就是客栈。然后想到来时,在马车上的对话,那女子说去客栈等着那老爷。 难道,这突厥中年男子人本身就住在客栈啊。可是也不对啊,客栈人来人往的,刚才那两人叫得那么大声,一点都不避讳客栈里的人来人往吗?那可能只有一个,这个房间是客栈的天字号,而且是**院落的天字号。 现在应该没人了,可是,要怎么从这个箱子出去呢。 这点捆绑对孟菲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孟菲霏就解开了绳索,身子终于能活动起来了。 孟菲霏转身,背靠在地上,蜷起脚,然后往上蹬,看能不能蹬开箱盖,明显的,箱子被扣住了。 孟菲霏只寄托,这箱子还没被锁住了。然后努力的滚动箱子,使得箱子倒侧在地。几番撞击,箱子终于是翻转了过来。箱扣没有掉来,那怎么办呢。 孟菲霏一时也想不到办法了。早知道,刚才趁那突厥中年男子打开箱子的时候,就应该突袭他的。 只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了。 孟菲霏一直在箱子里集中注意力,等待着时机的到来。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挪动了箱子的位置,任何人一进来,都肯定会察觉到箱子里的人不妥。如果是客栈里的小二还好,也许会帮忙扶正,但也只是扶正而已。 但如果是那个突厥中年男人,或者是他们一方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不妥。 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算要把自己给晾到什么时候。 在这种算不到时间,看不到光线的空间里,孟菲霏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个时辰,只是渐渐的,觉得自己的独自孩子饿了,浑身也开始无力了。难道那些人把自己绑架了来,就不管了吗? 孟菲霏迷迷糊糊的想。就是这种迷糊的状态中,孟菲霏感觉到地面有了震动,来人了。孟菲霏霎那意识的想到,很想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肚子咕噜咕噜的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幸好在箱子里,饿了的咕噜声发出来没人听到,孟菲霏脸红了。 那脚步声渐渐的朝箱子方向走过来,孟菲霏紧张的屏住呼吸,手里紧紧的攥着拳头。只是那脚步声到箱子面前停了来,然后就没有动静了。半响,孟菲霏感觉到了箱子转动了方向。 那人居然把箱子扶正了起来。紧接着,不多过一会,孟菲霏感觉到有人抬起了箱子,一颤一颤的。孟菲霏在箱子里是头晕脑转的不知道被抬了多长时间,终于最后一声箱子落地的声音把孟菲霏给震醒了。 孟菲霏终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可汗,人已经送过来了。就在箱子里面,可汗您看要不要打开看一看这美人。”是那个突厥中年男子的声音,孟菲霏顿时眯起了眼睛。能让突厥中年男子这般献媚,这可汗到底是谁?可汗,孟菲霏这才反映过来,这不就是突厥人部落首领的统称嘛,只是不知道这可汗是谁。 “给本王打开。”不是普话,但是奇异的,孟菲霏居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难道是突厥语?孟菲霏暗自思忖。她是不懂突厥语的,但是现在这突厥语一说出来,她自然而然的就能懂,莫非是这原身的缘故?响马之女居然懂突厥语,那是不是响马都懂突厥语,不然怎么能说得通这原身懂突厥语呢。 不容孟菲霏多想,那人的话音一落,就立刻有人走了过来打开了箱子的锁扣。 孟菲霏集中注意力,听着走过来一步一步的脚步声。突然,出现了哐啷,解锁的声音,再然后,箱子的盖子打开,明亮的光线顿时透了进来。 好,就是这个时机。 在光线透进来的那一霎那,孟菲霏迅速的站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拳就是攻击眼前打开箱子的这个人。孟菲霏打中了那人的眼眶,只一拳,开箱的那人顿时捂住了刺痛的眼睛并向后退了几步蹲在地上。 孟菲霏迅速的跳出箱盖,本能的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对峙起来。 这个时候,孟菲霏才得以好好的打量打量眼前这情况。 这房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共有六人,被孟菲霏打中眼眶的一个人,突厥中年男子一人,首位还坐着一名突厥青年男子,看上去相貌堂堂。在这个突厥男子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居然还有一个人是孟菲霏认识的。 顾成王爷曾经的妾侍白莲白夫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孟菲霏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觉得好像自己是中了无妄之灾:“你和突厥人混在一起,难道你才是奸细,是你通风报信,让他们来绑架我的?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做所作为,就是一个卖国贼吗” 白莲白夫人在听了孟菲霏一连串的话音之后,脸色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刚想要说些什么,被身边的男子给拦住了。 孟菲霏觉不可思议,这女人心那,真是难懂。不过她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把她绑架了来,对她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她还以为她还可以回到顾成王爷身边去。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一百个一千个保证,她被顾成王爷逐出去,自己可没有做了什么手脚或是是挑拨了顾成王爷什么的。她自信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影响得了顾成王爷。 站在白莲旁边的还有一名二十五六岁上的中原年轻男子。看到这名男子和白莲站在一块,孟菲霏似乎闻到了暧昧的气味。从站在姿态来看,那男子是以护住白莲为中心站着的,同时态度又有些亲昵。 就像刚才那名男子拦住白莲白夫人的话,是两人紧牵着的双手,其中男子拽了一,白莲夫人才停止了愤怒的举动了。 “这就是顾成王爷的爱妾?果然如你所说,国色天香。”坐在首位上方的突厥年轻男子站了起来,对着白夫人说道。 首先回这位可汗话的,正是被顾成王爷逐出府的白莲:“回可汗,正是她。” 然后目光又移向孟菲霏,他对孟菲霏释放了笑容:“难怪你们中原的顾成王爷会那么宠爱你。要是本王,本王也会独宠你的。做本王的可敦,如何?”孟菲霏看着眼前这个突厥年轻男子,一脸的惊慌和防备。 眼前的这个突厥年轻男子,虽然长得相貌堂堂,可是眉眼间,散发着阴险狠辣,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远离他为妙,何况,他还是个突厥人,指不定和这次突厥人的秘密行动的有什么密切关系呢。 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是打听情报的时候,她还得赶紧回到顾成王爷身边,不知道她失踪之后,顾成王爷会怎么看她,如果认定是她自己私自逃跑了,会不会迁怒瑶华舞坊。孟菲霏一想到瑶华舞坊,就更迫不及待了,一边细心留意他们的动静一边寻找冲出包围的可能性。 ... 143. v143 只是,这房间的门窗都是紧闭着的,大概之前他们是打算秘密商议,所以把周遭的人遣退,门窗紧闭。只是如果她悄悄挪到门边,恐怕会引起房内人的关注,不如从窗户做突破口,就是不知道窗户外面还有没有侍卫在守卫着,现在此地不宜久留,孟菲霏趁他们不备,慢慢的向身后的窗户挪去。 孟菲霏一脸惊慌的看着突厥年轻男子可汗,连连向后退到窗户旁边,看样子,这个突厥可汗吓到她了。然后,孟菲霏突然破窗而出。 …… 星辰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了书房,看到了观察边关地图的顾成王爷。 “禀告王爷,依然还没有打听到夫人的情况,请王爷赎罪。”星辰跪认错。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是他第一次居然查探不到夫人的动静,而且是全部的人马都全部已经调动了的情况。 正在看着边关地图的顾成王爷并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边关地图发呆。 顾成王爷似是自言自语,又想是问询星辰:“这些天,伊木可汗依然驻扎在原地里并没有半分动静。监察了这些天,似乎也没有异常的情况出现。将军派人袭击了几次,折损了不少人马,如果集中兵马去对付这个伊木可汗,那石海岂不就是空城了。但是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却不敢吃也吃不。这步棋子到底是有何用意。” 星辰听了顾成王爷喃喃自语,并不说话,对于这些,他并不是很懂,他只知道,他只需要执行顾成王爷达的命令就可以了。 “莫非。”顾成王爷在边关地图上指着一条路线,突然大吃一惊:“莫非他们已经潜入到我们的后方了,只要石海一空,他们就可以立刻从后方侵占整个石海镇。石海镇被占了,就等于丢了边关了,京城危在旦夕!”顾成王爷突然提高嗓门:“星辰,你速速去禀告将军,快派探子去查看乌定和西楚这两个镇近几个月是不是有突厥人大批入驻的动静。只要有突厥人的痕迹,我就不信这么多的人,能藏到哪儿去!” “是。”星辰听这话语,就知道这事很急,立刻奔出府,骑上马向城门急驰而去。这些天,李将军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城门。 …… “娘,你就让我去嘛,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李容向将军夫人方氏撒娇:“爹爹最听娘的话了,只要娘发话,爹爹不会不听的。” 自从李容被冯绍送回将军府之后,就被她娘看了好几天不许她出门。 “不行。”将军夫人方氏斩钉截铁的回绝了李容的撒娇。 “娘……”李容有一次常常的撒娇。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有那闲功夫,给我好好的看看女戒,将来要嫁人了,可不能由得你这性子了。”将军夫人的态度异常的坚决,饶是她在宠溺宝贝女儿,可是危险的地方,她是宁可宝贝女儿恨她,她也不能让宝贝女儿处于危险的地方。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让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哼。”李容赌气似的坐在凳子上。 在西楚镇,一座豪华院子里一处偏僻破烂的柴房里,有一个女人被破布堵住了嘴,捆绑在柴房的柱子上。 柴房门外,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在鬼鬼祟祟的环顾左右,然后推了柴房的门进去。进去之后,又回头看了看柴房门外有没有人之后,才关上了柴房的门。 这个白衣女子正是白莲。 白莲进来柴房后,一眼就看到了被捆绑在房梁柱上的孟菲霏。 孟菲霏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进来,微微的睁了睁眼,看到是白莲之后又合上了眼睛。她是又饿又困又昏,她是再一次被突厥人被抓住了,而且是正大光明交手后失败被擒住。那天原本以为乘其不备从窗户中可以跳出逃跑,谁知道,出得了房门,却出不了院子。 院子内外有着重重的护卫和护院巡守着,看到她出来,一致对齐了她。她在避过几名护院的攻击之后,却躲不过护卫拿起弓箭的齐齐对峙。 她可不想被射成马蜂窝,当即立刻举手投降了。再然后,就被捆绑在这里来。 她从被捆绑以来,一直都没吃过饭,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她是个人,也是需要吃饭饱肚子的。又也许是怕她有了力气之后逃跑,便有意无意的饿着她。 白莲看到孟菲霏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装什么死。”没了外人在场,白莲什么都不装了,直接露了本性:“起来,有话要跟你说。” 孟菲霏睁开眼看了一眼白莲之后,又合上眼睛里。 “真是不识好歹。”白莲气愤的说:“那个可汗在场,我没好跟你说。那个,不是我告密的。你可别再顾成王爷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可还不想死。” 不是她告密的?瞬间,孟菲霏睁开了眼,目光凌厉的看着白莲,等着她的解释。 白莲被孟菲霏的凌厉目光冷了冷,差点儿冰成了一个冰人,胆怯得几乎想转身就走。 孟菲霏目光淡淡的看着白莲,白莲这才回来嗓子。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跟顾成王爷在一起,这架势倒学了个十足。 “他们有细作,你对王爷的重要,是那个细作说的,对了,就是把你抓来的那个人。”白莲连忙向孟菲霏解释,她现在在外面过得挺自在的,可不想这种自在的日子被顾成王爷给毁了,尤其是可能她整个人还会被顾成王爷给做掉。 一想到顾成王爷,白莲不自觉的觉得身上更冷了。 “谁是细作?”孟菲霏语气弱弱的问,她很想提起架势,只是太饿了,就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白莲歪着头想:“我没见过,但是听说是一个女人。” 女人?孟菲霏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有着娇滴滴女声的人,难道那个女子就是细作? “还有别的什么吗?”孟菲霏又问。 白莲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孟菲霏目光淡淡的看着白莲,白莲被注视得心里发虚,喃喃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了。我跑来这里都还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瞧见了。” 孟菲霏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扯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你是他们的人,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白莲连忙摇摇头,辩解的说:“我不是他们的人。”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那个突厥人哈,而且还被称作是可汗的。想来也是一族首领。这会你说你不是他们的人,谁信。”孟菲霏语气嘲讽的说,只是这嘲讽的语气因为体弱,效果大打折扣。 白莲听了孟菲霏的话,一时沉默了,半响才说:“我是遇见了故人,故人在那可汗手做事。我如今和他在一起。” 孟菲霏目光闪了闪,突然想起来那天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你说的那个故人,就是那天在你身边的那个男子吧。” 白莲先是低头不语,后来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孟菲霏又是嘲讽一笑。不知道是真笑她还是在笑自己,或者两者都有。 “他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孟菲霏又问。 白莲看着虚弱的孟菲霏摇了摇头。 “他们是还没商量好还是只是你不知道?”孟菲霏问。 白莲低头看着地上,想了想,才道:“我是不知道。” “你那个故人呢,也不知道?”孟菲霏问。 “不清楚,要不我去问问。”白莲说道。 “你问的话,不怕打草惊蛇。再说了,如果让你那故人知道你吃里扒外,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孟菲霏反问,男人大多都不可靠,看这样子,白莲是陷入爱河里。恋爱中的人总是盲目的:“算了,你还是别问了。伤了你们的感情不好。要我做顾成王爷面前撇清你也行,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莲顿时升起了希望的目光,她目光烁烁的看着孟菲霏。 “这里是哪里?”孟菲霏问。 “西楚。”白莲很爽快的回答了孟菲霏的话。 “西楚哪户人家,看这样子,不太是客栈,而突厥人不可能拥有这么一座看起来繁华但有些念头的院子吧。这座园子,少说也修了好几十年了。”孟菲霏说到。 “具体是谁家我不太清楚。你别看我这样,但是我出门都是有限制的。不能随意的出门,要出门就必定有人陪同。今天是他们都出去了,我才偷偷的过来的。”白莲解释道。 “看样子你也不自由。”孟菲霏有些感慨,白莲听了孟菲霏的话,面露尴尬。 “你知道他们出去做什么吗?”孟菲霏又问。 白莲不确定的说:“听说是要见一个大人物,并且是不方便在这里招待的。而且今天晚上还不能回来。” 这么说,这个白莲有的是时间了,孟菲霏初步判断。 “能说说你那故人的事?”孟菲霏又说,只是突然,孟菲霏的肚子咕噜噜的想起,白莲听到这肚子发出的咕噜噜声音,知道她饿了,面露尴尬。到时孟菲霏镇定自若:“我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难道他们就没想着我是个活人,不用吃饭的吗?” ... 144. v 白莲听了尴尬,沉默不语,半响才说道:“你等我,我去拿搞点过来。” 孟菲霏点了点头,她这会饿昏头了,只要有吃的,才不管那面子呢。 不一会儿,白莲折了回来,同时手上还拿着五块绿豆糕,由于孟菲霏是被捆绑着的,所以白莲是一口一口的把绿豆糕掰开来喂孟菲霏。 孟菲霏狼吞虎咽的快速吞了五块绿豆糕之后,终于才觉得肚子饱了一点。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能说说你那故人的事?”由于吃了五块绿豆糕,孟菲霏这会说话有点中气了。 白莲边回忆边组织语言边说:“在我还没卖入王府做奴婢的时候,我和秦哥说两邻居,从小都是一块长大的,彼此情投意合。后来被父亲卖进来王府做奴婢。本来也没有什么的。只是王妃看中我,要我做王爷的妾,我本不愿意,因为我还想嫁给秦哥做妻子。” “只是,实在是父亲好赌,母亲贪婪。母亲得知王妃看中我,想我做王爷的妾,私自瞒着我,收了王妃的一百两银两。如果我不做妾,我就得还上这笔银两,可是一百两银子,我怎么筹得起来啊。母亲那里更是拿不出来。” “后来没奈何,只好做了王爷的妾。知道现在,那天被顾成王爷逐出,你知道吗?我心里有的只是庆幸,因为我逃出来升天。我要是在呆在王府里,早晚会身首异处。” “但是我不能留在中原内,于是我就往边关外面去寻求新的生活。王妃的势力再大,出来边关,也是莫可奈何。”白莲说道这里,嘴角微微一笑。 “我也是出来边关,一边找活计一边生活,就这样,遇见了秦哥。得知他为了把我弄出来,居然跑去突厥那边做幕僚。他说,只要顾成王爷不在了,我就可以出来了。我想不到的是,秦哥居然不介意我这残花败柳之身。” 白莲说道这里,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只是,孟菲霏又一次打断了白莲的回忆。 “你的秦哥现在找到你了,有没有打算以后怎么办,难道还继续帮着那个突厥可汗做事?你要知道,你秦哥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卖国贼是没区别的。虽然是因为你,但是确实是出卖了顾成王爷,出卖了国家的利益。”孟菲霏毫不客气的泼了白莲的冷水。 白莲本就和孟菲霏没什么交情,见到孟菲霏没留一点情面的泼冷水,顿时拉来脸,不再说话。 孟菲霏看着僵硬的气氛,想到自己还要依赖白莲,于是语气缓了缓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现在你和你的秦哥要抽身还来得及。说实话,就算不是你出卖的我,也没有参与他们的计划当中去。但是你要想到你的秦哥,万一顾成王爷查清楚了,你的秦哥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你也知道王爷的手段,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那手段有多狠辣。” 白莲似乎看到了惹怒了顾成王爷的后果,不自然的缩了缩身子,颇有赞同孟菲霏的说法。 由于白莲是偷偷摸摸潜到柴房来找孟菲霏的,所以她并不能呆在柴房太久,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白莲见达到目的便告辞而去。 在白莲走后,孟菲霏不死心的想解掉绳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突厥人吸取教训了,这次居然把她连同房柱子捆绑着一起。虽然这是个很好逃跑的机会,可是若没有外人帮助自己,她也是很难离开这里的。 本来她想让白莲解开的,可是她一看白莲的言行举止,再加上她的心思,估计她是不会帮自己的。她之所以来找自己,绝不是叙什么旧情,她们也没有什么旧情可言,在一定程度上,她们也可以算做情敌了。 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要白莲帮自己,并且同时也没有在白莲面前透露想要逃跑的话语和暗示。只要白莲不再他们面前显示出任何异常,那她就很安全。 手腕处被勒红了一道道的圈子,但始终还是没有解开绳子,孟菲霏不由得有点着急,这都已经天黑了,如果再解不开绳子,那可怎么办。 月朗星稀,明亮的月光透进柴房,柴房虽不是明亮如昼,但也不算是漆黑一片,至少,孟菲霏目视所及,还是能看得清周遭的。 这无关训练,一般来说,月亮明朗的夜晚,基本都不算太黑。而这样的夜晚,比白天的明亮披上了一层层薄雾的轻纱,摇曳多姿,半掩琵琶半遮面。 这样美好的夜晚,孟菲霏也没有心情去春花秋月,放开心怀去感受月光沐浴上身上的宁静和静谧。 孟菲霏从窗外望过去,看着天上的圆月,急躁的心情慢慢的平复来。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了窗户边,是谁?孟菲霏意识的闪过这想法。是敌是友,这么晚了才这里干什么?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孟菲霏脑海里快速的想着。 再然后,那道黑影似乎又闪了回来,站在窗户边望柴房里面望去,当看到捆绑着柱子上的孟菲霏时,孟菲霏看到了他的喜悦。 蒙着头巾,孟菲霏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只是觉得那双眼眸好熟悉,深陷的眼窝,兰色的眼眸,不就是可木吗? 他失踪了,怎么到现在才来。孟菲霏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百分之一百肯定,可木是来救自己的。不然,他现在怎么会是一副夜行衣装束呢。 只见那个黑衣蒙面人推开了柴房的门进来,一进来就直奔孟菲霏,解开了孟菲霏的绳索。 孟菲霏压低声音,高兴的说:“你这些天哪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言语中,对可木有一点依赖,有一点撒娇,还有一点高兴。他起码还是来救自己了。 “以后再说,先出去。”可木对孟菲霏说道,然后可木回头看了柴房门外,示意孟菲霏跟上。 “你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突厥男人吗?肥肥的,胖胖的,还蓄有胡子。”孟菲霏连忙问可木,她可忘不了那恶心的中年突厥男人,她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敢吃老娘豆腐,就要有死的觉悟。 如果白莲没骗她,今天那个突厥可汗和她的秦哥外出见一个大人物,不知道这个突厥中年男子有没有去,如果没去,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孟菲霏想到这里,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质。 可木听到孟菲霏的话,顿了顿脚步,想了想才回孟菲霏:“没有,见到。” “我不信!”孟菲霏失口而出,警觉自己声音大了点,连忙环视四周有没有被人瞧见,半响没见到人之后,才对可木低声的说:“你让我见一见人。你知道院子里有个爱穿白色衣服的女子住在哪里吗?” 这个可木到是点了点头:“知道,跟上。”可木带着孟菲霏转了两个弯,翻了一道墙之后,就指着那个窗户对孟菲霏说道:“就那,等你。” 孟菲霏朝可木点了点头之后,悄声移步过去到那个窗户前,轻轻的敲了敲窗户,然后蹲在窗户面静等着白莲的开窗。 第一次敲,白莲没有开窗。孟菲霏又敲了第二次窗户,窗户内的白莲似乎才觉得不对劲了,过了半响,孟菲霏才看到紧闭的窗户打开了。 在窗户一打开的霎那,孟菲霏立刻冒出来头来,吓得白莲差点尖叫,孟菲霏见状不对,连忙捂住她的嘴。 “别叫,是我,我逃出来了。我走之前,就是想问问你,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或者是要我传话给顾成王爷的。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我这次走了,次就没碰面的机会了。”孟菲霏低声对白莲说道。 白莲连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孟菲霏这才放开了捂住白莲嘴的手。 白莲松了一口气,缓了一口气才道:“我是没有什么话要对王爷说的了,我毕竟是一个女人家,他们有什么事也都不会告诉我的。” 孟菲霏听到这里,转身离开准备就要走,但是白莲连忙说道:“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先别走。” 孟菲霏回头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莲,她还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自己和她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难道是她还想回到顾成王爷身边? 白莲肯定的朝孟菲霏点了点头,孟菲霏顿时走到窗户边,靠近白莲:“说吧,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刚想起来了,虽然我不知道这院子里的主人是谁,但是我发现这院子主人的女儿和侯小女且长得有**分相似。不知道这个信息对王爷有没有用。”白莲连忙说道。 “还有吗?”孟菲霏问。 白莲迟疑的看了看孟菲霏,孟菲霏敏锐的感觉到了白莲那迟疑的眼神,犹豫不决的神态,催促的说:“我时间可不多,你有话就说,没话我就先走了。对了,那个肥胖的突厥中年男子是不是和你的秦哥陪同可汗去见什么大人物了?” 白莲连忙摇头说到:“你说的是那天你从箱子里面出来时,见到的那个肥胖的突厥中年男子吗?” 孟菲霏点了点头。 白莲连忙说:“那人不和突厥可汗在一起。他好像是另有住处,在乌定。当天来的那天,他当天就走了。” ... 145. v145 原来是这样,这正好,她这次回去正好要路过乌定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客栈的房间布置应该就是乌定镇的客栈了。她不信去乌定的客栈就找不到他,如果,如果她守株待兔,说不定还能守到那个细作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孟菲霏顿时兴奋起来,跃跃欲试。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把你告诉我的情况一一的传达给顾成王爷。你自己也要早点离开,毕竟突厥人身边太危险。走了,你自己保重。”孟菲霏说道,再也不理会白莲了,她自认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孟菲霏随同可木来到了他的歇息处,是一家不起眼的民家小院。 孟菲霏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几碗饭,大口的喝了一壶茶之后,才开口说:“可木,这些天,没把我可饿坏了。你们突厥人是不是绑架了人不给吃东西的啊,你再不来,我估计我不是被折磨死的,而是饿死的。准备投胎做饿死鬼去吧。” 已经摘来面巾的可木此时羞赧的笑了笑,孟菲霏说突厥人的坏话,虽然他是混血,但是他好歹也算是半个突厥人,所以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后孟菲霏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对可木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突厥人居然是个可汗,你说你们突厥人的可汗跑到我们中原来做什么,就不怕我们中原人去刺杀他啊。他这不是深入虎穴吗,胆子可真大。对了,你知道那个突厥可汗叫什么名字吗?” “尔木。”没等孟菲霏的话音落完,可木就回答了。 孟菲霏楞了,她想不到可木居然知道,并且还回答她的问题了,那他是不是对她有信任了,所以才会对她说他所知道的事。 可是,尔木,可木,都带一个木字,这有没有关系啊,还是只是个巧合?不管是不是,孟菲霏还是向可木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个,尔木,可木,这名字听起来好相似……你和他是不是亲戚之类的?”孟菲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可木。 “二哥。”可木依然简短的说话。 二哥?意思是这个尔木是可木的二哥吗? “是你二哥?”孟菲霏又一次问可木。 可木点点头。 “哦。”孟菲霏平静的应了声,可是很快她又不平静起来了,尔木是可木的二哥,他二哥说可汗,那他,不也是可汗了? 听说突厥部落的首领都是以可汗称呼,相当于皇帝的皇子以王爷相称。如此说来,那可木不也是可汗了。 孟菲霏一时站了起来,手指哆嗦的指着可木,抖抖是说道:“那你……你不也是……可汗了?” 可木平静的点点头,肯定的回答:“我是可木可汗。” 孟菲霏一时眩晕了,突厥人的可汗怎么一个二个都跑到中原来了。而且这可汗还扎推扎推的来。 在孟菲霏走后不就,这间曾经捆绑过孟菲霏的柴房里,顿时也潜入了一名黑衣人。只见这名黑衣人进了柴房之后,看到了落在地上已被解开的绳子。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蹲来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绳子看了看,随后又把它给扔了一旁去了。 紧接着,这名黑衣人迅速的出了柴房,顺着柴房,一间一间的搜索着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和房间,就连茅房也不放过,最后还是放弃了搜查,出了院子。 这名黑衣人出了院子,在不远处就看到一匹捆在栏杆上的白马。这名黑衣人踏着马鞍骑上了马背,拉过马缰,白马立刻撒开蹄子奔起来,扬起了一阵阵的沙尘。 连续几个时辰的骑马奔,这名黑衣人终于到了石海,此时,天已大亮,这名黑衣人,直奔珠联院而去。 在大门外,这名黑衣人把白马牵给了守门的侍卫:“我有急事要面见王爷,你把马给牵到马棚里去。” “是,星辰大人。”守门的侍卫恭恭敬敬的说道,同时也牵走了这名黑衣人的白马。 这名黑衣人赫然是星辰侍卫。 星辰一脸焦急的疾步奔向顾成王爷的书房而去,这个时辰,顾成王爷大多都是在书房。果不其然,星辰在路上拦住了一名院子的小厮询问了顾成王爷现在在何处,那名小厮回星辰,顾成王爷在书房。星辰更是加快了步伐。 星辰是顾成王爷的侍卫,所以星辰面见顾成王爷的时候大多都不用小厮禀告。只见星辰到了书房门外,轻轻的敲门:“王爷,属星辰有急事要禀。” “进来。”书房内响起了顾成王爷的声音。 星辰推了门进去,随后又关上了门,疾步来到顾成王爷身边耳语。 顾成王爷听了星辰的禀告,顿时脸色大变:“你说,你到了那里,夫人已经不见了,似乎是有人救了她?” 星辰向顾成王爷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禀王爷,如果消息无误,属认为是有人救了夫人。” “这么肯定?”顾成王爷问星辰。 “是的。”星辰很肯定的回了顾成王爷的话,并同时给顾成王爷分析自己的看法:“属到达那里的时候,发现了掉在地上的绳索。属把它捡起来细细的观察,发现绳子是给割断的,而不是解开的。而且,那个柴房还有柱子,当时绳索是掉落在柱子旁边的,况且柱子上面还有绳索勒痕,当时夫人肯定是被捆绑在柱子上的。捆绑在柱子上,被捆的人是很难自己解开绳索的,因为两个人的手根本就碰不到一块去。” 顾成王爷明白的点了点头。 “王爷,现在属应该怎么做?”星辰回禀完之后,向顾成王爷征求了一步的行动命令。他们是执行者,一言一行,都是要通过顾成王爷的命令才能去做。因为领导者是从大局观考虑的,有些地方是他们根本看不到,也不能去随意揣摩王爷的意图的,一旦行差踏错,带来的后果影响是不可预计的。尤其是顾成王爷这种身居高位,皇上又视为眼中钉目中刺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抓着顾成王爷的小辫子。 顾成王爷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属星辰一时间闪过这么多心思,只是想了想,才道:“你们查出来,到底是谁绑架了夫人吗?还有,那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些什么身份。” 星辰想了想:“没有,那个告密的人只给了方位图,并没有提供其他的消息。属是搜查过了,但是当时已是深夜,都已经入睡了,无法打听消息。”同时,星辰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了顾成王爷:“王爷,这就是告密人给的方位图。” 顾成王爷接了过来,随意浏览了一眼,就把它放到一旁的书桌上了。 “将军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又进一步新的消息吗?”顾成王爷问星辰,虽然将军派了人查探了乌定方向的来往商人,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 星辰摇了摇头:“李将军那边依然还没有新的消息。似乎那个告密人并没有把这事告诉给李将军,不然李将军不会瞒着这件事不报给王爷的。” “说的也是。”顾成王爷同意星辰的看法:“你都忙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有事让青龙白+虎去办。” “是。”星辰领命告退。 星辰走后,顾成王爷一子坐在了椅子上,怔怔发呆。 菲霏,你到底在哪里。 阳光当空照,已是响午。 孟菲霏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一觉醒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之后,才开了房门去找可木。 “可木,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乌定吧。”孟菲霏见到可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求要去乌定。 可木点了点头,随即吹了声口哨,只见海东青从天而降,落在可木的肩膀上:“走吧。” 孟菲霏目瞪口呆的望着从天而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只黑鸟,她居然忘记了,他还有一只黑鹰的,昨晚真是没注意到。 可木走了几步,发觉身后没有人跟上,转过身,看着孟菲霏狐疑。孟菲霏见可木顿了脚步,连忙跟上:“昨晚怎么没见你的黑鹰啊。” “放养。”可木简短的回。 “哦。”孟菲霏不再说话了。 于是两人骑了马从西楚直奔乌定而去。 一个半时辰后,两人到了乌定,由于孟菲霏在乌定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很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乌定客栈。可木紧跟在孟菲霏身后。 两人进了客栈的外围,立刻就有店小二过来牵了马。 孟菲霏和可木进了客栈里面,来到柜台边,孟菲霏开口道:“掌柜的,还有房间吗?” 站在柜台前的掌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睛同时不住的打量眼前这年轻的一男一女:“有有有,两位客官,有上房和房。客官您们是住上房还是房?”孟菲霏身上没银子,所以把目光望向了可木,那目光的意思是,你是出钱的你说话。 可木接受到孟菲霏的信息,对掌柜道:“上房,两间。” 安排好住处之后,孟菲霏来到了可木的房间,不多会,客栈随即送上来了糕点和点心。 ... 146. v146 孟菲霏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可木,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你那个二哥,就是尔木可汗,他来中原做什么呀。他一个可汗,不可能没事到处乱跑,然后跑呀跑,就跑到中原来了。你信,我可不信。” 可木听了孟菲霏的话,沉默不语。 又来了,每次一遇到可木不想说的话,就是这幅欠打的样子。 可木不说,孟菲霏自然又换了一个话题:“你二哥,你不方便说,你总得说说你的目的吧。你来中原的目的又是因为什么,对了,还有上次我记得还有个年纪比你小的突厥人,他又是谁啊。不会也是你兄弟,然后也还是个可汗吧。那么小的年纪。” 这个话题,可木到是应了:“是五弟,有部落,也是可汗。” 孟菲霏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这突厥的可汗可真多,而且都还扎堆的望中原跑来了。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随口问了一句:“除了我知道的尔木可汗,你,可木可汗,还有你五弟也是个可汗,你还能告诉我,还有哪个我不知道的可汗也来了中原吗?” “有。”可木回了孟菲霏的话。 孟菲霏一听到可木的回答,原本有气无力的她顿时从桌上爬了起来,不确信的问:“我没听错吧,居然还有。是谁。”她话一说完,又想到可木曾经拜托自己的事,那个她接近不了的那个突厥男人,会不会就是他:“是不是你上次让我找的那个人。” 可木点了点头。 孟菲霏只觉得,心脏在砰砰砰的跳,平静不来了。 “后来你联系到他了吗?”孟菲霏想到自己不但没完成他的托付,居然连自己也被绑架了真是好丢脸。 可木点了点头,孟菲霏顿觉松了一口气,联系到就好,这可没有什么事了吧。可是可木的一句话,又让孟菲霏提了嗓子。 “他不相信我的话,我想,中原很快要打仗了。”可木说道。 “什么?”孟菲霏吃惊的站了起来,不确信的又问了一次可木:“你说的中原很快要打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那个可汗,就是你要联系的那个可汗,居然是要向中原发起战争的?” “是,也不是。”可木的回答模凌两可,这就更让孟菲霏抓狂了:“你好好的跟我说,是是什么意思,不是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本意,被挑拨?”可木尽量的想向孟菲霏解释,可是奈何普话有限,尚不能流畅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孟菲霏知道可木的普话说得不是很流畅,意识的坐了来,猜测可木说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要联系的人不是想自己打仗,而是被身边的人挑拨了才要发动战争的,是吗?”半响,孟菲霏向可木确认。 可木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孟菲霏顿时坐不住了,急得走来走去。她觉得应该要做些什么,但是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也都想不到。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懵了,要打仗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没有一种要打仗的感觉。 也是了,也许她不是古代本地人的原因,并且在现代见多了各国的人种,所以面对突厥人的增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包括应姐姐说边关常年战争的时候,没有。在见到了顾成王爷的密信的时候,也没有。 她觉得那些离自己太遥远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一个要生存去的小女子而已。可是,一旦连生存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她的生存也就不意味着真正程度上的生存了。 她要的生存,是自由的,是**自主的。而不是屈居在别人的脚,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可是她应该要做些什么呢,她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才是不填乱的。 况且,孟菲霏把目光移向了可木,他毕竟是突厥人,而且还是突厥可汗,他会帮自己吗?他会帮忙阻止这场战争吗? 等等,孟菲霏刚才想到了什么?刚才可木好像是说,他不相信他的话,好像,中原快要打仗了。而且后面又还说,是挑拨,不是本意。那么,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好像他的态度是偏向和平的,不希望打仗。 于是,孟菲霏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可木,你不希望我们中原和你们突厥人打起来。” 可木模凌两可的话又一次让孟菲霏抓狂了:“是,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意思?孟菲霏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可木,你跟老娘我说清楚一点,是,也不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孟菲霏没意识到,自己连老娘两个字都冒出来了,可见孟菲霏是有多么的愤怒了。 可木歪着头想了想:“打仗,让我们来年有粮吃。” 半天可木没有在说话了,孟菲霏又着急起来了,又一次急迫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可木努力的想让自己表达得流畅更加清楚一点,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次……打……二哥……篡位。”可木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居然松了一口气。 事情好像更复杂了。怎么办,这是不是她擅长的,她好像也处理不来。怎么办,怎么办,孟菲霏又急得在房间离窜来窜去。 可木看得头都晕了,不由得提醒了她一句话:“你不是要在客栈找人的吗?你现在不去找吗?” 找什么找,那事再重要,也重要不到顾成王爷的生命安危。 一说到顾成王爷,孟菲霏顿时像开了窍顿时兴奋起来了,对啊,这本来就是顾成王爷的事,她按理说,只是一名特工而已,根本不具备掌管和掌控以及分析的能力。她只要把她所知道的告诉顾成王爷就行了,其他的,让顾成王爷苦恼去。 顿时,孟菲霏又兴奋起来,对可木说:“走,我们去石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可木露出疑惑的目光,好像是说,不是才刚交房钱吗,还没睡一宿呢,这会又要离开。 孟菲霏顾不得许多,见到可木呆坐在原地,立刻把可木推起来,边推边说:“可木,我告诉你,这事可重要了。你现在得听我的,走,我们现在去退房。要快一点到石海去。再说了,要是不打仗了,你那二哥不就是不能篡位了。你也是希望你二哥不篡位的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费力的跑来中原找人了。嘿嘿。” 可木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孟菲霏,一脸无奈,只得不好意思的到前头去退了房,在掌柜的诧异目光中,尴尬的拿了剩的房钱离开了客栈。 客栈外面,孟菲霏早已经牵好两匹马在等待了。她看到他出来,冲他笑了一个大脸。 黄昏时分,路上行人纷纷的回家,但也有街道旁边的贩子也摆起了摊位。 珠联院外的大门,守门的侍卫也在交接着换班,不一忽儿功夫,一批新的精神抖擞的守门侍卫站在了大门旁边。 得得得,一阵从远处而来的马蹄声响起,在珠联院大门前停了来。 一男一女分别了马,其中女的来到守门侍卫旁说:“麻烦通报顾成王爷,孟菲霏求见。” 守门侍卫领命,奔似的往里而去。 不多会,顾成王爷出来了,那名通报的守门侍卫还没有出现。 “你。”顾成王爷疾步来到孟菲霏身边,搂住孟菲霏,并把她抱在怀中:“你,你还好吧。”顾成王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得讷讷的说。 但是孟菲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顾成王爷那激动的心情,连忙说:“王爷,回书房,我有急事跟你说,很急。”孟菲霏知道顾成王爷是个色^狼,怕一会又有什么不妥的举止,连忙强调了“这是急事,很急”,表示着这是非同一般的正经事,然后又转头介绍可木:“王爷,这是可木,可木可汗。”接着又对可木介绍王爷。 顾成王爷听到可木可汗时,目光闪了闪,微微的向可木点了点头。 “走吧,都一起进去。”孟菲霏携着顾成王爷态度自如的招呼着可木进去。 孟菲霏和顾成王爷并排走在前面,可木紧随在后。 “王爷,我跟你说,我是被一个女人被绑架了去的,但是我并没有看到绑架我的那人,但是她是蒙着面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现的,也不知道她在府里潜伏了多久,居然都没人发觉。恐怕这个人的身后和星辰是不相上的,否则府中的那些暗卫怎么一点警觉也没有。”孟菲霏没等到书房,在去书房的路上,见到两旁没什么人了,就急切切的对顾成王爷说道。 顾成王爷静静的听着孟菲霏的说话,等到孟菲霏说完了,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又在听,听到了。 “被绑架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绑在箱子里面,然后外面有一男一女的对话,那女的我没见过,但是声音我是听过了的,娇滴滴的女声,应该是很年轻的样子。那个男的。” ... 147. v147 孟菲霏说道这里,顿了来,她想起了那场类似现场呻一吟声,然后又想到那肥胖的突厥中年男子居然对她,对她。孟菲霏想到这里,顿觉恶心想吐。 “怎么不说去了。”顾成王爷见孟菲霏听了来,似乎没有继续说去的意思,于是问道。 孟菲霏扯起嘴角笑了笑:“那个突厥人,在箱子打开后我见过,一个肥胖的突厥中年男子。对了,那女人应该是中原人,说得一口流利正统的普话。”孟菲霏补充说道。 “嗯。”顾成王爷淡笑着应道。 “再然后,我被装在箱子里面被搬到了西楚。但是不知道西楚那个地方,在那里,我遇见了你以前的妾侍,白夫人。她和突厥人在一起,但是她要我跟你说一声,她和突厥人不在一起的。”孟菲霏说完,悄悄的窥探了顾成王爷的表情,顾成王爷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孟菲霏又接着说去:“当时箱子打开之后,我马上就趁机逃出来,可是又被抓回去,捆绑在了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面,被捆在柱子上呢。饿了好几天,还是白莲她悄悄给我弄了几块绿豆糕给我吃,不然我估计我得饿死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帮我绑架过去之后,开始先在关在箱子里面,然后又是被绑在柱子上,根本没给我吃给我喝的。” “对了,白莲有一个信息告诉给我,让我告诉你,看这个信息对你有没有用。她说那个院子主人的女人和侯小女且长得有八^九分相似。”孟菲霏说道,然后好奇的问顾成王爷:“这个侯小女且是谁?听白莲称呼小女且,应该是未出阁的闺秀吧。” 孟菲霏本来想说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之类的,但忽而想到,顾成王爷是有王妃的,那侯小女且应该就不是未婚妻之类的了。而且,称呼是小女且,不是夫人,就更不可能是顾成王爷的妾侍了。大概,可能是京城圈中,哪一位大户人家的闺秀小女且吧。 况且,白莲也是因为那院子主人的女的长得像那侯小女且才提起来的,难道在路上遇见一个长得像谁谁谁的偏巧自己认识的人,就一定非得是那种关系吗?这样一样,孟菲霏就把多疑的心思给压了去。 到书房了,是孟菲霏推开的门。 从刚才孟菲霏说到侯小女且之后,顾成王爷就有些发呆了,反应也是顿顿的,她看到身后还跟着可木,便忍了忍,不再说话。 “王爷,这是可木可汗。是他救的我,他告诉了我一些信息,我觉得很重要,所以就急着赶过来告诉王爷。他跟我透露了三个有可汗名字和一个不知道可汗名字的信息。他二哥是尔木可汗,现在在西楚,就是把我绑架过去的,我怀疑就是他让人帮我绑架过去。然后他就是可木可汗,还有一个五弟,大约十来岁。还有一个可汗,我还没来得及问。” 顾成王爷听到孟菲霏说的话,注意力顿时回到了这上面,孟菲霏说完之后,顾成王爷就想到石海边关外二十里驻扎的突厥人营地,伊木可汗。 夜半时分,孟菲霏和可木以及顾成王爷才谈话完毕。语毕,可木先离开了,其次,孟菲霏也准备要离开,只是顾成王爷拉住了孟菲霏的手,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问:“明天再去。” 孟菲霏摇摇头:“我也想明天再去,可是你也听到了,可木说的情况虽然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打起仗来了,恐怕对我们不利的更多。从这件事上来看,就算我不清楚内情,但是我也分得清楚轻重,现在这事比较重要。” 顾成王爷脸色又微微变,但是一看到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似乎是说着无意,于是便压了不满。她那话,不就是说他不知轻重么。 “王爷,放手,我要走了,再说,那伊木的营地驻地也不过二十里远,要是顺利话,也许就能在天亮之前回来。”孟菲霏安抚顾成王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抚顾成王爷,但是她意识的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顾成王爷确实需要她的安抚。 然后孟菲霏朝顾成王爷大大的绽放了笑脸:“王爷,天亮我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得帮我暖床呀。”调皮的吐了舌头。 顾成王爷放手微笑:“好。早去早回。” “嗯。”孟菲霏领命完毕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珠联院中。 待到孟菲霏的身影消失之后,顾成王爷才沉了脸色,已不见刚才的笑容了。 “星辰。”顾成王爷喊道。 “在。”星辰从黑夜中显出了身影。 顾成王爷做了个招手过来的手势,星辰立刻走进顾成王爷身边,附耳倾听。 在暗淡的月光中,书房门外不远处,顾成王爷正在向星辰耳语命令,随着时间的推移,星辰的脸色也有些微变,一脸的凝重。话到最后,星辰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属定不负王爷使命,一定把人带到。” 顾成王爷挥手,星辰立刻消失在了夜空中。他抬头看了看被淡淡乌云遮住的月亮,若有所思。半响,才慢慢踱步回了书房,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副画卷,赫然是白莲夫人刚到时,递给顾成王爷,说是侯小女且托她给王爷的礼物。 书房的烛光明明灭灭,摇曳不止,窗户也似乎被一阵一阵的风拍打得晃动,响个不停。窗户的被风吹打的声音,显得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是分外的惊心。 但是一直沉迷在观看淡淡河山画卷中的顾成王爷,似乎并没有被外界所打扰,心如宁静。 但是孟菲霏可就不同了,她的心很不平静,她虽然已经在现代见过无数的战争,但是见过了太多战后剩的孤寡老人和幼儿,心中总有一片地方软软的。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 一定要阻止这场战争,一定要阻止这场战争,孟菲霏心中不断的呐喊,一定要阻止这场战争。她双脚不停的拍打着黑马马腹,手中也拿着马鞭,一旦马的速度稍有缓慢,立刻甩起马鞭,马一吃痛,就会拼命的狂奔了。 黑色骏马在孟菲霏的鞭笞,很快,孟菲霏就瞧见了顾成王爷所说的疑似伊木可汗的驻扎营地。到了这个时候,孟菲霏才放弃了对马的鞭笞,找了个地方,把马栓好,然后悄悄的步行潜入。 为了不让马发出响声,孟菲霏立刻拿了大量的马料放到马嘴方,只要马一直在吃着马料,就不会哼哼了,况且,刚才这马狂奔也出了不了力,现在也该是嘉奖的时候了,孟菲霏这样一想,于是又从马袋里多拿了一些马料出来。 “乖,你好好的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也不要发出响声,明白了吗?”孟菲霏一边低声对马说,一边轻轻的顺着马背上的毛。黑色骏马似乎听懂了孟菲霏说的话,温顺的低了头默默的吃着马料。 孟菲霏微微笑,觉得这马真是有趣。 她抬头环视四周的环境,远处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处处的星星亮点,在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忽然有这么多微弱的亮点,确实值得可疑。 但是,孟菲霏看着这一片平坦的黄沙土地,并没有任何遮掩物啊,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过去啊,孟菲霏顿时犯愁了。时间不容许孟菲霏想太多,幸好现在是晚上,夜色就算是她的掩盖物了。 而且,她和他们的距离还很遥远,不知道还得要多久呢,再耽误去,天可就要亮了。天一亮,营地附近一览无遗,到时候,她再想靠近,就更难如登天了。 孟菲霏咬了咬牙,轻轻的挪步靠近营地。 离营地越来越近,孟菲霏也屏住了呼吸,她看到在营地附近,围着营地架起了一圈的篝火,并且还有不少的突厥士兵巡守的巡守,烤火的烤火,细细切切的声音不停的传来。 到底哪一个帐篷才是伊木可汗的帐篷。 孟菲霏迅速的扫了一圈映入眼帘的帐篷,但是她目之所及之处,所有帐篷的外形全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标志或者是特别之处。按照常理,一个重要任务,尤其是最重要的人物,像可汗首领之类的人物,一定是会放到最安全的地方,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安全的帐篷呢? 要是要高山就好了,就可以站在高山上面俯视看营地的驻扎情况。但她现在是平面,能看到的距离和范围有限。 怎么办,孟菲霏暗暗着急。 而且,营地外围还有一圈明亮的篝火,足以把营地外围的情况照看得一清二楚。 耐心,耐心,等待突破点。孟菲霏耳边响起了教官威廉的教导。当不明情况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 孟菲霏按焦虑的情绪,不再去想还有多久天就亮了的心思,静静的伏+身躯埋在黄沙泥土上,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营地的情况。 ... 148. v148 一刻钟过去了,营地外围的士兵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例外,在篝火旁烤火的打诨聊天,不在篝火旁的就是军纪严肃的巡守着。看似无序,实则有序。 又一刻钟过去了,篝火旁烤火的突厥士兵们似乎少了,应该是会帐篷歇息去了吧。不知道这些在篝火旁烤火的士兵们是什么个情况,因为他们既不巡守也不休息,难道就是纯聊天打发时间。 再一刻钟过去了,篝火旁的突厥士兵们似乎已经寥寥无几了,但是巡守的士兵们依然坚守着岗位。 一刻钟又过去了,孟菲霏感觉到巡守士兵们的情绪有些不稳了,机会就要来了,孟菲霏顿时睁大了眼睛,等待着最佳的机会出现。 不多会,似乎刚才那些离开篝火旁的突厥士兵们又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种兴奋的情绪。但是这次回来不是来篝火旁纯聊天烤火的了,而且换了一身正式的装束,接替着那些刚才巡守的突厥士兵。 然后,孟菲霏注意到,这些换了班的突厥士兵们,猛的朝几个帐篷直钻进去。 太远了,真是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但是孟菲霏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个潜入进去的机会。 孟菲霏慢慢的匍匐前进,一边观察着这些突厥士兵巡守的机会,一边寻找最暗的地方潜进去。这一面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似乎巡守的突厥士兵也多,她从旁边绕了进去。 好,就是这个时候,巡守的士兵正向那边走过去,于是在巡守士兵的背面,有一道黑影迅速的闪了过去,钻进了帐篷营地。 夜深人静,除了帐篷营地外围,有突厥士兵巡守之外,帐篷营地内部是漆黑的静悄悄的。 真是天助我也。 孟菲霏起了身,弓腰低声朝刚才那些巡守的突厥士兵们钻入的那几个帐篷进去,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孟菲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兴奋的叫喊声,伴随着兴奋叫喊声中的还有着低低的哭泣声。 这是怎么回事?待到孟菲霏原地停住了片刻之后,立刻就明白了,原来那几个帐篷里面住着的全是女人,而那些女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军一妓吧。 但是找到了军一妓的帐篷又有什么用,她要找的不是军一妓,而且伊木可汗啊。 苦思冥想中,孟菲霏突然响起了,可木曾经说过他要找的那个人是很好色的,当时打算是在百花楼开张的那一天蹲守的,后来果然让她盯上了一个突厥人,并且跟踪了上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跟踪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伊木可汗了。难怪可木说过,他不是本意,而且被挑拨的,他被重重包围起来,虽然杜绝了刺客的攻击,但是也让他蒙蔽了对外界真+相的了解。 重要的不是这个,而且这个伊木可汗的好色,这个好色能不能为她带来指明方向灯。 伊木可汗好色,可是再好色也好,他总不会选择军一妓吧,大概会有属于自己的女人之类的。而且也有专属于自己的帐篷。 如果,如果他这个时候正在行+事的话,可不可以通过判断正在行+事的帐篷来推测这个帐篷是不是就是伊木可汗的帐篷。而且,士兵们是不能带自己家眷的吧,如此一来,就只有将领和可汗了。 不管了,碰碰运气再说。孟菲霏想到就去做到,先是远离了军一妓的那几个帐篷,来到营地中央,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哪个帐篷正在发出行+事的那种声音。 天不负有心人,孟菲霏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正在发出轻微声音的帐篷,尽管是轻微的淡淡的低声的,但是相对于其他寂静的帐篷,这点轻微的声音就显得分外突出。 孟菲霏朝那个帐篷悄悄的移步过去。 孟菲霏慢慢的,慢慢的移步了过去,弓腰来到那个发出细细响声的帐篷旁,蹲在那帐篷脚注意听着声音,以获取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但是等了一会,一直只听到男女的低吼和哭泣声,并没有任何对话。 到底帐篷里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伊木可汗呢,孟菲霏又犯愁了。到底要怎么判别呢。但是这种紧迫的时间,已经容不得孟菲霏想得太多了,孟菲霏看了看别处帐篷的帐篷门,忽然了一个决定。 孟菲霏猛然转身,绕过这个帐篷的背面,悄悄的挑开帐篷的门,凑了上去。 映入孟菲霏眼帘的是,孟菲霏就已经知道,帐篷里的人不是她要找的人。 她的心沉了去,怎么办,天都快要亮了,人都还没有找到。不行,她一定要找出这个可汗的帐篷来,作为一个可汗,他的帐篷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的,只是这个特征,她没注意到罢了。 她一定要好好,好好的,稳心来不急躁的去找。她路过一个帐篷又一个帐篷,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就像是在迷宫里面乱撞一样。等到这个营地的帐篷都被孟菲霏视察过之后,孟菲霏发现有一个帐篷与众不同。 说这个帐篷与众不同呢,是因为其他的帐篷都紧密的挨着驻扎的,单单只有这个帐篷,周外都空了好多空地,在这个密集帐篷里,显得特别的突出。并且这个帐篷门前面,还有两名突厥士兵把守着,这个帐篷会不会就是伊木可汗的帐篷,孟菲霏顿时觉得兴奋了。 她照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周遭帐篷稀拉的那个帐篷所在处。 孟菲霏躲在帐篷后面,望着前面孤零零的帐篷前有着两名士兵把守,猜测着帐篷内的动静,人是醒的还是睡着的。她因为要怎么去接近那个帐篷呢。按照他们帐篷搭建的严密度,从帐篷后面,根本就钻不进去啊。 难道,孟菲霏看着自己脚上别着的匕首,真要划开帐篷么。不行,先不说这帐篷能不能划开,就算划开了,万一失手被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离着两名突厥士兵太近了,也容易吓着伊木可汗,恐怕还没和伊木可汗说上话,她就已经被伊木可汗给擒住了。不行,她万万是不能划开帐篷吓到伊木可汗的。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孟菲霏不死心的想。 只是,到底是什么办法呢,所有的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没有办法,只是因为她还没找到。她耳边又一次想起了教官威廉的教诲。所有的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 她的眼睛又一次环视四周,寻找着机会。 看到了营地外围的篝火。此时,篝火旁边已经没有人声了,只有值班的巡守士兵,而这些士兵们,大多都是漫不经心。因为是连日来,没什么动静,容易让人放戒心吧。只是,这个时候,孟菲霏突然发觉不对劲了。 似乎,似乎营地外面还有监视的人。 到底是谁,她以为顾成王爷只派了她一个人来啊,并且也没有告诉她,她还有搭档和伙伴,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枪匹马闯营地找伊木可汗的。然后又想到,既然顾成王爷能告诉自己伊木可汗的营地是在石海镇外二十里,那肯定也是派了人查探过的。 也许,那个人就是顾成王爷的探子。只是,要怎么区别他们是不是顾成王爷的探子呢。一时间,孟菲霏毫无头绪,怪就怪,顾成王爷身边的人,她只认得星辰和江哲两个人,其他的一个人都不认识。 孟菲霏叹了口气。就算是顾成王爷的探子又如何,他们也不会停自己安排的,要是她有自己的搭档多好啊,以后行^事就会有照应了。有了照应,要完成的事情就容易事半功倍。 这一瞬间的想法,导致了孟菲霏以后,除了让瑶华舞坊表演歌舞以外,还借着挑苗子的理由挑了一批无家可归,资质良好的孩童进行特工培训,从此,中原出现了一只扬名远播,无所不能的组织。 她的目光又一次扫过篝火,直觉这个篝火可以利用,盯着篝火怔怔的看了半天,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有了,调虎离山之计。帐篷内半响没有动静,这个伊木可汗应该是睡着的,她首要目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先混进去。 孟菲霏又一次弯着腰低头,疾步来到营地外围,趁着巡守士兵在巡守另一边的时候,抽起了架在篝火上的柴火,往距离可汗帐篷不远处的几个帐篷扔上去。她的准头很准,一子就砸到帐篷顶了,帐篷燃了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巡守的士兵发现帐篷着火了,都惊叫了起来:“着火啦,着火啦。”惊叫声像波浪似的,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帐篷里开始密密麻麻的有了动静,点了蜡烛,一顶顶的帐篷亮了起来。 孟菲霏就在此期间,趁那两名突厥士兵好奇去凑热闹的当口,快速的闪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孟菲霏就看到了帐篷内的床榻上看到了一名突厥青年男子。这名突厥青年男子似乎也是被外面的噪杂声惊醒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闪进来的孟菲霏。 ... 149. v149 孟菲霏见到这名突厥青年男子睁开的眼睛里还有着朦胧,就知道他肯定是才刚刚睡醒,整个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她快步走到床榻前,趁这名突厥青年男人还没开口,就先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低声说:“别说话,我不是刺客,不是来刺杀你的。我是贞明朝顾成王爷的使者,王爷想和你谈判,不知道伊木可汗你什么时候有空。还有,王爷说了,希望谈判越快越好,越早谈判,突厥的形势就会对你越有利。” 孟菲霏说完之后,才送开了伊木可汗的嘴巴,但是她并没有完全放心来,手掌只是离开了伊木可汗的嘴巴而已,但是仍然在附近随时等候着,一有不对劲,就随时出手。 伊木可汗盯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黑衣女子,开口就是怪异强调的普话,而且这普话说得比可木的流畅:“你真是那个有着阎王爷威名的摄政王的使者。” “是。”孟菲霏想也不想的应答了。 “可有什么凭证。”伊木可汗说道,不管是谁,说自己是谁谁谁的人,难道就真是谁谁谁的人了,像他们身居高位的人,一向凭的就是信物。 这个问题,顾成王爷自然早就想过了,孟菲霏顿时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一封顾成王爷写给伊木可汗的信,信末,还盖上了顾成王爷的印章。 伊木可汗接过顾成王爷的信笺,浏览一番后,语气有些急迫的对孟菲霏说道:“什么时候启程?” 由于顾成王爷有交代,为了怕交流的信笺落入皇帝的手中,给他扣上叛国通敌的帽子,所以特意给孟菲霏交代,在伊木可汗看完信笺之后一定要收回来,并且找个机会,把信笺给烧了,以免留任何话柄。 所以,孟菲霏开口并不是先回答伊木可汗的问题,而是先说:“伊木可汗,您看完信笺了吗?看完了能给我吗?” 伊木可汗并不懂中原人士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半信半疑的把信递给了孟菲霏,同时说道:“这是为什么?” “以防万一。”孟菲霏拿回伊木可汗递给她的信笺,浏览确信无疑以后,才把信收到了自己怀中:“我想,最好现在启程最好,只是,伊木可汗,你要怎么样才能不惊动你身边的人而启程呢。我们王爷怀疑您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希望伊木可汗最好是单身前往。” 如果是平时,伊木肯定是不会相信孟菲霏的话,更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单身前往,只是顾成王爷信上说了一些密事,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密事,所以他不得不前往去和顾成王爷密会谈判。 一旦这些密事传开来,伊木可汗眯了眯眼睛,这可对于他一贯温和良好的形象瞬间崩塌,那他问鼎大可汗之位就永无指望之日了。这个摄政王到是个人物,这么隐秘的事,居然也能查探得到。看来,他身边的人果真出了叛徒。 “这不难。只不过可能是要委屈你了。”伊木可汗说道。 委屈,到底是怎么个委屈法。 “可汗,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孟菲霏淡淡的说道。 伊木盯了孟菲霏半响,突然笑道:“看来,你的地位挺高,听说你们中原人最喜欢奴才,奴婢的自称。你居然自称我。” 孟菲霏看着伊木淡笑不语,在伊木看来,显得神秘高深莫测。 外面噪杂的声音早已经渐渐的淡无,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伊木对孟菲霏说道:“你找个地方先躲一,我需要唤个人进来,怕是外面的人会看到你。” 孟菲霏点了点头,目视一圈,这么点大的地方,实在不太好隐藏,这个床榻又太过低矮,实在不适合藏身。看来,她也只有委屈自己了。 “伊木可汗,麻烦你把那个木箱子打开。”孟菲霏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显然是平日里装着眼前这位可汗所穿的衣服。 伊木可汗看了看身穿黑衣的孟菲霏,歪着头思忖半响,才道:“行。” 得到伊木的允许之后,孟菲霏便不可以的打开了箱盖,把里面的折叠好的衣物叠到了另一半空间,自己则在另一半空间蹲了去,临盖前,还特意对伊木可汗说道:“快点解决,我不能在箱子里面待太久。而且天也快亮了,出去就更不方便了。” 伊木可汗向孟菲霏点了点头,并抛来一个让你放心的目光给孟菲霏。 孟菲霏便安心的盖上了箱子,盖上箱子之后,孟菲霏的眼前一黑,鼻尖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香味,然后又听见伊木可汗唤了一名男子进来,进来后又交代让那名男子送来美人之类的话。 话毕,孟菲霏只觉得头上的箱盖被打开了,露出的是伊木可汗的脸,只见伊木可汗皱着眉头对孟菲霏说:“现在外面大家都忙成一团了,你确信你能混出去?” 孟菲霏站了起来,自信的对伊木可汗笑道:“当然,可汗你有什么吩咐?” 伊木可汗见孟菲霏出了箱子,盖上箱盖,对孟菲霏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先到外面等我,可以?” “行。”孟菲霏想也不想的应了,然后指了一个方向给伊木:“我就在望石海的方向慢慢行走等你。你只要望那条路上走,就会在路上碰到面的。” 伊木可汗微笑着点了点头。 孟菲霏见事成,当也不在留恋呆在这里了,迅速的来到帐篷门面,悄悄的掀开门帘的一角,观察了帐篷外面的情形,天还没有亮,但因为那场不大不小的着火,使得不少人提前醒了过来,很多帐篷内都量起了光。 她回头朝伊木可汗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问题:“伊木可汗,我先走了,在路上等你。”说着,头也不回的闪出了伊木可汗的帐篷。 没有伊木可汗相像中的难,由于大家都醒过来了,对于身边的路过的人自然就不会去特别的注意,所以孟菲霏一路顺畅的出了这个突厥营地,快速奔跑一小段路,来到了黑色骏马的旁边。 孟菲霏低头看了看卧在黄沙泥土地上休息的黑色骏马,见到孟菲霏来,立刻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她又看了看地上的马料,马料已经被这匹黑色骏马吃光了。 她轻轻的拍了拍马背,然后调转反响,踏着马鞍,骑到马背上,缓慢的步行向前。 孟菲霏一路走一路慢慢的坐在马背上欣赏着周遭的美景,大约天蒙蒙亮,终于听到身后又动静了。孟菲霏勒住马缰,转头一看,果真是伊木可汗正在骑着马向她奔而来。 她终于放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不见到人,始终是不安心啊,她不由得朝伊木可汗绽放了轻松后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如释重负。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孟菲霏笑问奔到了身边的伊木可汗。 伊木可汗点了点头:“都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支撑到晚上。” “嗯。”不过孟菲霏还是很好奇,作为一名可汗,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能问,你的安排是?如果方便的话。”说着,孟菲霏语带尴尬,这毕竟是可汗的秘密不是,人家的秘密哪能就让你知道呢。不过她又却又好奇得紧,她也看得出来,这个伊木可汗提前让她出来,怕也是不放心她吧。 “我有替身。”半响,伊木可汗才回了孟菲霏的话,孟菲霏理解的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石海的时候,天已是大亮,在这期间,孟菲霏给伊木可汗做了乔装打扮,看起来如同是突厥行商的商人。所以,孟菲霏带着伊木可汗拜访顾成王爷的名头是,突厥商人求见顾成王爷。 不多会,顾成王爷出门迎接,带了两人直奔书房。 进了书房,顾成王爷屏退伺候的小厮到书房院子外面去,并让星辰等侍卫在暗中加强巡逻警戒。 “王爷,这是伊木可汗。”孟菲霏向顾成王爷介绍,又回头对伊木可汗道:“伊木可汗,这是我们贞明朝的摄政王,顾成王爷。” 孟菲霏介绍完毕之后,顾成王爷立刻就说:“久仰伊木可汗的大名,请坐。”伊木可汗闻言,坐到客座上。顾成王爷也随即坐到了另一旁的客栈,然后吩咐孟菲霏端茶倒水。 “本王今日不打招呼便唐突的请伊木可汗过来,实在是不得已,还望伊木可汗海涵。”顾成王爷一上来,便谦虚道。孟菲霏诧异的了一眼顾成王爷,随即又迅速的低头。 “哪里。”伊木可汗也可以的回了顾成王爷,然后又问:“不知道顾成王爷请伊木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的时间紧迫,直接就开门见山进入主题了。 顾成王爷怔了,随即笑了起来,吩咐孟菲霏:“菲霏,你到我书桌后的右边最底的那个抽屉,打开并把里面的信件拿出来。。。。。。” ... 150. v150 “是。”孟菲霏应了应,绕过书桌旁边,来到书桌的正面,蹲了来,打开最底的那个抽屉,果然有着一叠厚厚的信札,并且还是突厥语,虽然孟菲霏没见过突厥的语言,但是意识的,她就认为这个肯定是突厥语无疑,因为,她看懂了这个突厥语。 这最上面的一封信,收信人赫然就是尔木可汗。 孟菲霏捧着这一叠信札给了顾成王爷,顾成王爷接过孟菲霏给的信札,又顺手把它递给了伊木可汗:“伊木可汗,本王是不懂突厥语,这些信恐怕在本王这里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今日,这一份礼就当是送给伊木可汗的见面礼。 伊木可汗将信将疑的接过这一扎信封。当他看到信封上面的收信人时,脸色突然一变,失口:“王爷,这些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顾成王爷见到伊木可汗失惊的神色,心中还是有些小得意的:“本王自有本王的密道。本王可以向伊木可汗保证,这些信绝对都是原件,并非是杜撰或是誊抄的。” 伊木可汗挑了挑眉。 “本王可是为了表最大的诚意,可是花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弄了这么些原件,伊木可汗要是不看一看信的内容,可就白白浪费了本王的心血了。”顾成王爷笑道,至于个中原因,恐怕只有顾成王爷知道了,孟菲霏在肚子里腹诽着。 随着伊木可汗看了一封又一封的密信之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甚至到了最后,脸色都已经有些扭曲了。 孟菲霏很是好奇,这信里面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怎么会让这个看似温和稳重的伊木可汗大惊失色呢,短短的几分钟,脸色竟有如此多的变化。 伊木看完之后,浑身像瘫软了的泥人,摊在了客座上,有气无力的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顾成王爷诧异的挑了挑眉,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真是没有成就感,亏他还准备了很多好戏在后头呢,这没有上演的余地了:“伊木可汗,你也知道的,本王对你们突厥内部斗争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本王担心的边关的安危,只要你答应上-位以后,和贞明签署和平条约,井水不犯河水,并且贸易通往无常,本王就决定扶持你上-位。” “真的。”原本瘫软成一团的伊木可汗在听到顾成王爷的承诺后,立刻活了过来,惊喜道:“王爷,你说真的?” “当然。”顾成王爷摇着扇柄,轻轻的击打着自己的掌心。 “伊木具体的要怎么做?”伊木像漂流在海面上的人儿如同抓-住了顾成王爷这个浮木,整个人发出全新信任和信赖的态度。 “收兵快速回突厥。”顾成王爷言简意赅。 “那尔木那边?”伊木不由得担心的问了问顾成王爷。 “本王会绊住他,短时间内不会让他轻易的出边关。”顾成王爷对伊木说道,进了本王的地盘,还想自如的出去,妄想。这不仅仅是对伊木可汗的承诺,而且也是面对尔木可汗的挑衅他做出的回应。 “听说,大可汗现在重病在卧,起不来床了,眼看不久就要归西了,伊木可汗。”顾成王爷微笑着说道,伊木可汗听了后,整个焦躁不安,恨不得立刻生了翅膀回去。 顾成王爷看到焦躁不安的伊木可汗,决定在添把火:“啊,本王想起来了,从突厥来到这里,恐怕也要一段时间吧。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发过来的,说不定,你们的大可汗……”顾成王爷像是想了什么似的,不经意的说了出来。 这,伊木可汗更是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向顾成王爷告辞:“王爷,伊木这就回去整顿兵马回突厥。” 顾成王爷也站了起来对伊木可汗说到:“不急,本王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伊木当听不当听。” “请说。”伊木按焦急的情绪,佯装那个来听顾成王爷的教诲。 “伊木可汗回突厥前,最好把身边的人给清理清理。”顾成王爷说道。 “请王爷明示。”伊木可汗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身边哪个人出问题了,而且他现在心情也是乱得很,更没有心思去盘查了。 待到伊木可汗走了之后,孟菲霏也渐渐的觉得困意上来,哈欠连天的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我累了。哪里可以歇息。”到了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哪里有她的住处,书房后面的卧榻显然不是长久歇息的地方,王爷的厢房就不用说了,那是王爷的地方,不是属于她自己的地方。 至于之前那个她住了一天的偏房,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后又被那个白夫人住过,就自觉更不想去住了,故孟菲霏有此一问。 顾成王爷用扇柄轻轻的拍击着自己的掌心,一边拍一边想,是时候给她安排个正经的住处了,只是恐怕这住处也会呆不长,边关最大的为患已被他遣走,剩的那几只小虾小猫,他还没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顾成王爷看着困意连连的孟菲霏歪在椅子上,不由得微笑,她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只要让她办的事,没有她办不妥的。 “先到后面的卧榻歇息吧。本王就在这外面,有事就唤本王一声。”此时太阳当空照,她连续几天都在外面奔波,没吃饱没睡好,这事情办完了,孟菲霏自然而然的就松懈了来。而顾成王爷不似孟菲霏连日奔波而导致疲倦,解决了一桩心事,情绪自然高昂起来。 “嗯。”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说的话,站了起来,了似的直跑到书房背后的卧榻了。 当顾成王爷走了进去,看到卧榻上的孟菲霏显然已经睡得正香了,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轻轻的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朱雀。”星辰已被顾成王爷安排去做事了,所以在顾成王爷身边守卫的是另外一个侍卫。 只看到一名气宇轩昂的侍卫大步的走进了书房,向顾成王爷跪:“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速去禀告李斯李将军,从现在起,严格盘查进边关来的突厥人,不管是老人妇孺,还是商人小贩,一律不准出边关。许进不许出。”顾成王爷命令道,随即扔了一道手谕给朱雀:“这是本王的手谕,记得,一定要亲手交到李将军本人的手上,其他人不得代接。你去吧。” “是。”朱雀朗声应,随即站了起来,向顾成王爷抱拳告辞,转身离开。 顾成王爷静坐在书桌旁,慢慢的浏览着桌子上的折子,等待着音讯。 时至黄昏,顾成王爷要等着的人终于来了。 “拜见摄政王。”星辰领了一名低着头不敢抬头见顾成王爷的女子进了书房,那名女子进了书房之后,连忙屈身行了礼。 “贾姑娘请坐,不知道小女且是否还记得在。”顾成王爷此时笑意盈盈的对那名女子说道。 被顾成王爷称作贾秀的姑娘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好奇的抬起头来,当看到书桌后的那名男子时,不由得失口而出:“是你?!”语气中惊叹有之,诧异有之,意外也有之。 “是我。”顾成王爷点了点头,朝贾秀微笑着说:“承蒙招待,本王没有什么可回报的,所以请贾小女且来府上住上一点时间,一表本王的心意。” “呵呵。”贾秀突然间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愣得说不出来,喃喃想说些什么,却有不知道说什么什么,值得尴尬一笑。手忙脚乱的找了椅子坐。然后又经不住问:“顾公子,那天你匆匆而别,想不到既然你还能见到你。”说完之后,又想起了眼前的这个顾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摄政王顾成王爷,又慌乱的说:“不应该称顾公子了,应该是王爷了。” 顾成王爷安抚慌乱的贾秀姑娘:“不妨,贾姑娘依旧称呼本王顾公子也可以的。” “那怎么行。”顾成王爷不介意,到是贾秀姑娘脱口而出:“王爷就是王爷,不能因为我的不知而乱了身份。” 顾成王爷微笑点点头,低头喝茶不语,贾秀在沉默的气氛中,心里更加越没底了。顾公子,不,顾成王爷到底请她来有什么用意,她想到那日临行前,爹爹那担忧的眼神,似乎不是个好兆头,但爹爹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顾成王爷看心理施压也差不多了,才开口慢慢道:“贾姑娘近日就安心在府邸里住,要是闷了就让我的夫人陪贾姑娘玩一玩,逛街买什么的,自由本出资,贾姑娘不用担心。你家父那方面,本也会写封信解释清楚的,贾姑娘有家书要本王代托吗?” 贾秀从来没接触过有权威的人,尤其是顾成王爷这种高不可攀的天家威严,更让一贯骄纵的她显得局促不安。 “不麻烦王爷了。”最终,贾秀还是弱弱的说道,她来的时候,就是她身边的这个侍卫带着顾成王爷的命令请她来的,她爹爹自然是知道的,就没必要多余的写家书了。况且,况且,贾秀羞赧了起来,她的字写得不好看,她怕王爷过目的时候,去取消她写的字不好看。 ... 151. v151 “嗯。”顾成王爷淡笑着应着,随即又对贾秀说道:“贾姑娘今天也奔波了一天了,怕是也有些倦了吧。本王命人带贾姑娘去歇息可好,到晚膳了,本王自会请姑娘出席。贾姑娘,您看可好?” 贾秀也正有此意,当即也就应了顾成王爷的邀请:“如此谢谢摄政王了。” 顾成王爷朝星辰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星辰领会,当即就对贾秀说道:“贾姑娘,这边请。” 贾秀跟随着星辰去了客院。 顾成王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放了手中的折子,踱步到了书房背后的卧榻,看着沉睡中的孟菲霏,又轻轻的掖了掖被子,以免吹风着凉了。想了想,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不如也歇息。 于是,顾成王爷也脱了靴子,上了床榻,拥着孟菲霏睡觉。 石海街道上,微风渐起,黄沙扬,路上的行人也纷纷带上了面巾匆匆的行走,路边的小贩,也架起了遮挡风沙的棚子。在这一片起风的时辰里,张记药铺里迎来了一名特别重要的客人。 在石海镇上,匆匆的行人当中,有一名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在张记药铺面前彷徨了许久,才终于踏进脚步进了石海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 他推开张记药铺半掩着的门进去,进了张记药铺之后,停在门边,微微站着朝内打量了一张记药铺。外面扬的风沙,室内冷清的药铺,而这个药铺里,坐在药柜前的居然是一名年轻的素面女子。偌大的一个药铺,居然没有一个大夫坐镇。 神色冷峻的男子走到柜台前,细细打量了坐镇的年轻女子,质朴的衣衫遮不住风流的气质,他冷声问道:“你这里可是张记药铺?” “是。”年轻的素面女子低头应道。 “药铺里的张大夫呢?” 年轻女子抬眸轻轻的瞟了一眼,就低着头继续缝补着衣服,丝毫不为眼前这名男子的美色所动,似是一名贤良的妻子在为丈夫缝补衣衫:“大夫出去采办药材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是看诊的还是抓药的?” 神色冷峻的男子淡淡的回道:“抓药。”言语言简意赅,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年轻的素面女子也如同效仿一般,也是淡淡的言简意赅:“大夫开的方子拿来。” 冷峻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子,方子上面细细的写有一些字。年轻素面女子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站了起来,看着这个男子手里拿着的房子之后,才说:“你要的药材太贵重,内请坐,容奴家这关了药铺的门就过来。” 冷峻男子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大步朝内走去,寻了一个客座做上,慢慢的等着这女子的到来。 而这名年轻的女子在冷峻男子进了内之后,平静的脸色变了,似幻似喜,她小步急行到药铺大门前,探头左右看了看街道,心中着急而动作缓慢的关上了张记药铺的大门。 关了门之后,这名年轻的女子脸上起了一丝动人的欢喜,急步奔到内去,单膝跪低,朗声道:“花氏见过大人。”然后等待着大人的反应。 “请起。”被花氏称作大人的冷峻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花氏听到了男子的命令之后,这才站了起来,面对着冷峻男子。 “阁主让我来问你们,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还抓了摄政王的姬妾,还妄想用这名姬妾去威胁摄政王。你们的脑子都长到哪里去了。摄政王要是为美色所误,他早就死千回百回了,怎么如今还会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饶是在冷静的男子,面对这些自作主张的属,也不由得动怒:“我是让你去协助尔木可汗的,可不是让你自作主张。这次阁主可没少为这事动怒” 花氏欲言又止,几番想辩解,但又压制了来,有的时候明明是上头不对,但是过错都是由他们属来承担。 冷峻男子自然是清楚花氏的意思,更是动怒:“真是一群废物,那个尔木可汗是突厥人,不是我们贞明朝的人。他是不懂摄政王,但是连你们也还不清楚摄政王吗。哪怕是摄政王最宠爱的妻妾,在权力和生命面前,算得了什么。真是一群蠢物。”不说清楚,谁知道次还会不会坏事。 年轻气盛的花氏终于忍不住为自己争辩:“大人不是让属一切都听从尔木可汗的意思吗。这个尔木可汗让属去绑架摄政王的爱妾,属也是不得不从。属也是听从尔木可汗的命令。” “哼。”冷峻男子终是哼了一声:“现在事情全搞砸了。那个尔木可汗真不是个东西,妄想把我们也给拖水,幸好我们阁主要早防备,防着他那一手了,一丝把柄硬是没给尔木可汗留,否则,哼。” 花氏不解的抬头望着冷峻男子。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尔木可汗的东西失窃了,别的东西到还好,偏偏是尔木可汗的信件丢了,估计就连联络的信鹰恐怕也截住了。”冷峻男子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的说道:“如果我们阁主有任何一个信物或者是密信在尔木哪里,如果被摄政王的人给搜到了,恐怕连我们的阁主也是自身难保,就更不用说我们了。” 冷峻男子的心中充满了怨气和怒气,在这之前,他被阁主狠狠的骂了一顿,这会正是要怒气正盛的时候:“现在给你个命令,不成功便成仁。要在摄政王回京之前,一定要把摄政王……”这个冷峻男子狠狠的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花氏看到这个命令,眼皮不由得跳了一跳。刺杀,刺杀摄政王的命令好像已经停了好些年了吧,这会又开始恢复刺杀了。摄政王到底又做了什么惹皇帝生气的事。从她来到边关的时候,这命令早就已经停止了。 但是迫于冷静男子的威力,花氏终于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低了头温顺道:“是。” 冷峻男子欣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最近是多事之秋,你什么时候得空,就把那老头子给结束了吧,以免多生事端。你现在的任务频繁,那个老头子早晚会生出端倪,你自己看着办。” 正和花氏心意,花氏微微笑道应:“是,遵命。” 正事已经交代完毕了,冷峻男子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渐黑了,又看了花氏窈窕的身子在昏黄的烛光中摇曳多姿,喉头不由得一阵滚动。 “把门窗关了。”冷峻男子发出淡淡的命令。 “是。”花氏应声道,随即站了起来,按照冷峻男子的命令关进了门窗。 花氏刚关上了内室的门,准备转身,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出了,这室内就只有大人一人,不想旁人,肯定是大人。 冷峻男子染上了渴望就不再冷峻了,双手如游蛇搬滑过花氏的腰+肢,搭在了那鼓鼓的胸+部,一边揉一边说:“你在边关这几年,真是难为你了,那老头子恐怕也是个空壳子,不能满足你。今天,本大人就满足满足你。” 窗外的夜色渐渐的浓黑了起来,室内仍然是春色一片,不知今日是何夕。但是,窗外有一双眼睛,从这名男子在进了张记药铺之后,就一直紧盯着,这一场的春色已是从头观看到尾。 孟菲霏醒来的时候,知道已是到了晚上了。房间漆黑一片,抬头看着天窗,天窗外星空点点,然后自己身边还睡着有人。 孟菲霏看着沉睡的顾成王爷,摇了摇,但是顾成王爷还是没醒,怎么办。 不管了,她只管她自己好了,于是起了身,站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垮过顾成王爷的身上床穿衣穿鞋。但是孟菲霏一站起来,顾成王爷就醒了。 “醒了?”顾成王爷睡眼朦胧的说,他只是意识的觉得身边空了,然后再一看,原来孟菲霏已经起来了。 “嗯。”孟菲霏应了应,然后又说:“你睡得太沉,我没摇醒你,所以自己就先起床了。” 顾成王爷微微点了点头,也坐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孟菲霏老实的回答顾成王爷的说话。 看到孟菲霏要床,然后他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了,连忙喊住孟菲霏:“你先别起床,我有话要交代你。” 孟菲霏歪着头狐疑的看着顾成王爷,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别一会说着说着又歪了。 顾成王爷朝孟菲霏微微笑,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孟菲霏半信半疑的回到了床-上,坐在了床-上:“什么事。”然后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休息。 顾成王爷也随着孟菲霏找了个舒适的靠背之后,才说:“你睡着的时候,来了一个客人。这人你是见过的,一会你见了就知道。虽然名为客人,但实则为人质。这人在这段时间里,本王你要你陪着她,她要出门,你陪着逛街;她要买东西,你付钱,回头本王给你报账;她要玩,你陪她玩……但是,不是要你真的陪她玩,而且要不留痕迹的监视她,看她去过哪些地方,接触些什么人,和谁说了话,说了什么话。明白吗?” ... 152. v152 孟菲霏当然是听明白了,当肯定的点了点头:“王爷,我明白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顾成王爷皱着眉头犹豫了,最后才说:“本来这些事本王是不想再让你参与进去了,想要你好好休息。只是,陪这人的人选,只有你是最合适的。其他人都合适,一旦有了防备心,恐怕就很难探出什么消息来了。” “我知道。再危险的地方我都闯过来了,何况陪一个人。”孟菲霏向顾成王爷保证,然后想到顾成王爷说是她见过的人,不免又好奇:“王爷,你说这人我见过,是男是女,总不能让我陪男人吧,我去陪男人,你放心?”孟菲霏试探着顾成王爷,他对她和男性相处的容忍线。在她看来,一个男人只有对属于她的女人,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当然是女人,我怎么会让你去陪男人呢。我要你记住,现在你是本王的女人,一辈子就是本王的女人。”顾成王爷侧头对孟菲霏说,霸气外露。 孟菲霏向顾成王爷笑了一个你放心的表情:“我怎么会是那种水性桃花的女人呢。我只是随口问问。王爷,没有什么事了,我是不是该起床了,有点饿了。” 顾成王爷才恍然大悟。 话毕,两人起了床,传了晚膳,在饭桌上,孟菲霏见到了顾成王爷说的那个她见过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当然是见过,她还记得她当时对她甩了一马鞭,好刁蛮的一个女子,只是今日-她怎么显得特别,特别的大家闺秀。然后看到这个女人不时的抬眸偷偷-窥视顾成王爷,她顿时就明白了。这不就是暗恋嘛。不对,她记得当时,顾成王爷在她家也是跑得特别勤快的。只是今日,顾成王爷怎么对她也是,也是目不斜视。 这不太像那次她见过的顾成王爷对她的亲昵态度啊,这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孟菲霏不免胡思乱想起来,一时夹的饭菜显得杂乱,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这样,皱了皱眉头。 顾成王爷说她是人质,如果不是他事先跟她说,她压根就看不出,就冲顾成王爷对她的那个亲热劲,哪里像人质,是情人还差不多。孟菲霏酸溜溜的想。 “快吃饭,想什么呢。”顾成王爷夹了一筷菜放到孟菲霏的碗里,说道。 孟菲霏向顾成王爷微微笑,然后又转过头来问她:“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姓贾名秀,称呼夫人随意。”贾秀斯斯文文的说道。 孟菲霏怔怔的看着贾秀,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如果不介意,我就称您为贾姑娘了。” 贾秀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贾姑娘,刚才王爷对我说了,要我不管有空没空,要以陪姑娘为优先。不知道贾姑娘是初来石海还是经常来石海。”孟菲霏热情的招呼着贾秀,她现在也相通了,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去想了,想多了反而头疼,还不如好好的听顾成王爷的交代好了。 “来过几次,不是很熟悉。”贾秀回道。 “恰好,我也是,我虽然在石海也呆了不少的日子,但是平日很少出门游玩,原本还以为如果贾姑娘经常来,还得请贾姑娘带我游玩呢。”孟菲霏笑着对贾秀说道,然后又热情的拿起放在桌子上另外的一双筷子,这双筷子是专门为给客人夹菜而备的筷子,她拿起那双筷子给贾秀夹了一筷菜之后又放了回去:“贾姑娘,您吃,这道红烧猪蹄丁不错,听说猪蹄特别美容,您尝一尝。” 贾秀听到孟菲霏这样介绍,慢慢的夹了一个猪丁送入自己口中,品尝完后,赞:“好吃。” 孟菲霏笑了。 大家算是互相认识了,晚膳完毕之后,都各自散了回去。 次日,孟菲霏起早来到了贾秀所住的客房。 “贾姑娘,您醒了吗?”孟菲霏回来之后,顾成王爷又把她的丫环安排到她身边伺候了。所以现在代替孟菲霏敲门的是她的第一个丫环沙雨。 不一会,门吱呀的开了,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孟菲霏怔了怔,没等孟菲霏询问是谁,这个小姑娘到是开口说话了:“我是小女且的丫环如芝,请进来。”然后这个脚如芝的小姑娘侧了身,让孟菲霏和丫环进去。 孟菲霏进去就坐在了桌上旁的实木凳子上等着,而沙雨则在孟菲霏身后侧立着。 “夫人您稍等,如芝这就进去催催小女且。”如芝朝孟菲霏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内室走了进去。 孟菲霏端坐在凳子上,淡笑不语。 很快,贾秀就走了出来,也许没有了顾成王爷在场,贾秀现在显得活泼多了,见了孟菲霏立刻笑道:“让夫人久等了,这是我的丫鬟如芝,刚才你们都见过面了吧。” “嗯。”孟菲霏点了点头:“当然了,刚刚给我们开门的正是她。” 贾秀笑了起来,亲热的揽住孟菲霏的手臂,边走边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出门吧。” “好。”孟菲霏红唇轻启。 出了门的贾秀犹如脱缰的野马,有点难以控制,只见出了门,好奇的东瞧瞧西逛逛,尤其是路边摊贩上摆的那些小巧的物什,更是让贾秀常常拿到手中把-玩不已。不过不亏是大财主家的女儿,砍价就是有一套,半天功夫,她的丫环似乎是习以为常的拎了很多砍价的战利品,还是孟菲霏让沙雨也帮如芝分拿了一些东西。 孟菲霏瞧了瞧,都是路边摊贩很经常的物什,并且把她接触过的小贩都一一的记了来,对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基本就是围绕砍价你来我往。 尽管如此,孟菲霏也不敢轻易的放松警惕,还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贾秀的一言一行,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然后这样一路玩一路逛,大半个石海镇都逛得差不多了,然后,一件让孟菲霏注意的事发生了。 一贯活泼开朗的贾秀在见到张记药铺之后,反常的停了来,盯着张记药铺的牌匾看了半天。 “怎么了?”孟菲霏问道,意识的想到难道这是个突破口?她在犹豫要不要丛恿贾秀近路露出马脚。只是还没等孟菲霏定决定,到是贾秀开了口:“我……我想进去……但是,我想一个人。” 只想一个人,那不可能,孟菲霏快的心里否认了,顾成王爷给她的命令,就是要密切监视她,看来这个药铺值得怀疑啊。不过,她明的来不了,可以来暗的啊。 孟菲霏笑了笑,对贾秀说道:“好,不过为了安全,我想我送你进去再出来会安心一点,您看如何。”当然了,只要把她送进去了,找到了她们可能会密谈的房间,她从外面就比较好找监视的房间了。 贾秀点了点头,抬脚走进了张记药铺,孟菲霏紧跟着贾秀走了进去。 只见站在柜台前的是一名风流别致的女子,贾秀问道:“你是大夫吗?” 那女子看了看贾秀,快的说:“不是。大夫出门采买药材了,要过几天才回来,你过几天再来。” 这女子一开口,孟菲霏就觉得这声音非常的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贾秀听到这女子说,低着头沉思,半响又抬眸问那女子:“能具体的告诉我,大夫回来的时间吗?我真的有急事要大夫。” 那女子明显不耐烦了,随口敷衍:“十天后来。” 贾秀一脸的失望,孟菲霏拉住贾秀忙安慰:“大夫不在就算了,我们过十天再来吧。”然后示意贾秀的丫环如芝和她的丫环沙雨。 如芝一脸木讷,不明白孟菲霏的意思,到是沙雨,虽然也不明白孟菲霏所表达的暗示,但是她知道她得做些什么已吸引贾姑娘的注意力。 “贾小女且,我们十天后再来瞧瞧。再说了,贾小女且,你在府上做客的日子长着呢,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您看我和如芝的手上都拿满了东西,要不我们先回府放一放。”沙雨说完之后,偷偷的瞟了一眼孟菲霏的眼神,孟菲霏对她发出了一个赞扬的目光,沙雨顿时觉得喜滋滋的。 孟夫人真的很和气,沙雨想到,然后又意识的拿她的前主子白莲和孟夫人比。前主子白莲虽然也是由人熬成夫人的,虽然平时对她们做人的和气,那是因为她知道没有人的帮助,她是什么事也成不了。 而孟姑娘呢,对真的对她们和气,她从来不利用她们这些人去做一些她们不方便动手的事,而且她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众生平等的感觉。她不会看不起她们,也不会对她们加以颜色,从她的眼眸里,她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 孟菲霏使劲的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这么的熟悉了。 那清冷的女声和她记忆中那个娇滴滴的女声的音色是一样的,孟菲霏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可能性,立刻就坐不住的,她想意识的赶紧回去向顾成王爷禀告,可是现在她又脱不开身。 ... 153. v153 她要陪着贾秀,并且贾秀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只见她低着头沉思,脚步一步都没有挪动,就那样直立立的站在柜台前。而贾秀的丫环如芝认命的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站在贾秀的身后。而她的丫环沙雨也是手上拎了一些战利品,但没有如芝的多。 怎么办,孟菲霏快速的转动脑子,她既不能离开贾秀,又怎么及时去跟顾成王爷禀告呢,如果晚一点禀告有没有问题,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之事?孟菲霏分析着这个可能性。好像,晚点回去禀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孟菲霏镇心来耐心的陪着贾秀。 况且,如果贾秀真的联系上的某个人的话,那她获取的信息价格就更大了,不能丢了西瓜拣芝麻。嗯,孟菲霏重重的点头暗想。 然后孟菲霏又想到一个可能性了,如果眼前的这个有着风流别致身姿的朴素^女子真是绑架她的人的话,那她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察觉啊。刚开始孟菲霏并没有细细去特意的观察她,但是现在不了,孟菲霏又分了一点心思过去关注那女子。 “请问怎么称呼您,您不是大夫,那您和这张记药铺的大夫是什么关系?”孟菲霏笑着脸凑过去问那女子,并看着那女子的眼神说到。 那女子冷淡的说:“奴家花氏,大夫是奴家的夫君。” “哦。”孟菲霏应了,贾秀又耐不住了:“你家夫君出去这么多些,你不担心吗?听说最近不太平静,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夫君外出采买?” 那女子花氏抬眸看了一眼贾秀,淡淡的说:“这年头生活不易,要想有口饭吃,只能这样。我们哪能像你们这些大家闺秀不愁吃不愁穿。”话语间,有着淡淡的嘲讽。 除非嘲讽的语气,但是似乎也不是针对自己来的,难道是针对身边的这个贾秀吗?难道她知道贾秀的身份?是仇富的心里还是故意针对贾秀从而让外人判断错误,孟菲霏在心里快的计算着。 但不管怎么样,贾秀作为顾成王爷的客人,被这一个小小的女子嘲讽了,她自然是得维护贾秀,维护顾成王爷的客人,也就等于维护了顾成王爷的面子。 孟菲霏笑道:“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贾姑娘先天投胎到了好人家,但那也是上辈子积福这辈子享福来的。夫人您要是想过得好,也就只有这辈子好好的积福,辈子享福吧。”这女子如果是先前绑架自己的那个女子的话,那她们自然也就已经是对头了,既然是对头,孟菲霏对她说话,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你。”那花氏万万想不到这孟菲霏如此狡辩,她的意思,她现在过得不好,是因为上辈子做了很多缺德事,所以这辈子才过得不好的么,顿时被气得说不出来了,眼睛怒瞪着孟菲霏:“哼。”便转身离开柜台,来到药铺大门边,对药铺内的孟菲霏,贾秀,如芝以及沙雨等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们店里不欢迎你们,还请各位贵人移步。” 贾秀想要说着什么,但是孟菲霏连忙拉住了正要说话的贾秀,自己先开口了:“我们是顾成王爷的家眷,不知道这个分量够不够老板娘您看中呢。” 孟菲霏故意甩出顾成王爷的身份来试探眼前这个女子的态度。 “是顾成王爷那又怎么样,王爷犯法与民同罪。就算你是顾成王爷的家眷,难道本店不欢迎你,你还要查封我们药铺不成。”花氏站在药铺门口大声说道,顿时吸引来了不少路过的行人,聚在药铺门外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 她是有恃无恐,还是别有目的,如果是别有目睹,她的目的是怎么?刚才她话里说了查封药铺,难道她的目的就是要让顾成王爷盛怒而查封药铺吗?查封药铺又能达到什么目的,是破坏王爷的声誉还是查封药铺了之后方便她金蝉脱壳?但是听说顾成王爷在普通老百姓的名声好坏参半,所以顾成王爷并不是一个在乎声誉的人,那么她的可能性就是查封药铺了之后好金蝉脱壳吗? 这一连串的猜测孟菲霏短短几秒钟就得出了结论,于是向前走了一步,靠近花氏,笑道:“老板娘您说笑了。不就是说中了老板娘您的心事,您也用不着恼羞成怒嘛,我们都是女人家,女人都会谅解女人的。况且,我也没有让顾成王爷替我做主的意愿,老板娘你给顾成王爷扣上的这顶帽子实在是太大也太重了。” “不过,你有一句话确实是说对了,王爷犯法与民同罪。顾成王爷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是奴家我犯了错,估成王爷也是不会包庇奴家的。不仅不会包庇,反而还会有所惩戒,顾成王爷怎么会来查封药铺呢,老板娘,您实在是多虑了。您的张记药铺会一直好好的开着呢,要是遇到了流一氓地痞,老板娘您只管上王府来找王爷,想必王爷会替你做主的。”孟菲霏这一番话不仅把顾成王爷摘了出去,反而还将了花氏一军,孟菲霏到要看看,花氏要如何应付。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孟菲霏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身边的贾秀,如芝和沙雨却不安起来。 贾秀扯了扯孟菲霏的袖子,悄悄的说:“夫人,我们先回去吧。这人越来越多了。我们在呆去,怕也讨不了好。”如芝一脸担忧,但不言语。沙雨还好一些,因为她相信顾成王爷一定不会让夫人吃亏的,但是她还是担心夫人在这里讨不了好。那个花氏的女人,恐怕也不是简单的。沙雨常年在王府中呆,对人对事还是有一定的眼力的。 孟菲霏看着脸色涨得通红的花氏,自己像打了个胜仗般高兴,而且,对了,刚才贾秀说什么来的,兴奋中的孟菲霏才醒了过来,刚才贾秀好像说要回去来的。刚才是还在想怎么哄贾秀回去呢,这会到是贾秀自己开口了,如此更好。 当孟菲霏对花氏说到:“好了,奴家也跟你解释顾成王爷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了,想来老板娘不用杞人忧天了。今日大夫不在,我们改日再来。”于是,孟菲霏签着贾秀急冲冲的出了门去,孟菲霏的强大气势,使得围观的众人不敢上前,一哄而散。 “贾姑娘,我们先回王府吧。你不是要找大夫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王府是有专门的大夫的,等回了府,我让大夫过来帮贾姑娘瞧瞧。对了,王府好像没有女大夫,贾姑娘你要不要避讳?”孟菲霏热心的向贾秀介绍着王府的大夫,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了,她记得她在西楚茶馆的时候,那两个老大娘就八卦了这财主家的女儿是不是有不一孕症。贾秀来的时候,她一时没想起来,她哪能事事都记得自己听过什么呢,甚至就连她异常的关注了这个张记药铺,也是以为她要和什么人联系,也许,她是想换个地方换个大夫瞧一瞧自己的那不^孕症。 毕竟怎么说,她是一个未婚的女子,怎么就在闺中被人判定会不一孕呢,这换个正常的人,都是不相信的,包括她自己,这些古代的大夫到底是怎么才看得出一个未婚女子怎么就不^孕了。 孟菲霏直觉这其中必有蹊跷,但是贾秀的这病又关她何事,顾成王爷只是让她监视这个贾秀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在她看来,贾秀今天的表现都还正常,但是就算她觉得正常,她还是会一五一十的事无巨细的向顾成王爷禀告。 四人很快就回到了王府,孟菲霏原本是要送贾秀和如芝到客房后再自行回来的。但是贾秀推辞了,加上孟菲霏也是急着要去面见顾成王爷,所以也就没有再三要求了。在贾秀携着她的丫环如芝回了自己的客院之后,孟菲霏和沙雨则走向了书房所在方向。一般这个时候,顾成王爷是在书房的。孟菲霏来到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内有人,因为书房外面站满了不十个人,看这些人的装扮,大概都是丫环小厮等贴身伺候的人。 她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允许进去后,才推了门进去。一进去,书房内聚集的人好多,有李斯李将军,李容李大小女且也来了,冯绍冯校尉以及江哲江大人,甚至还有星辰也站在里面。 孟菲霏快速移步到站在书桌后的顾成王爷,等到顾成王爷和李将军说完话之后,趁这个间隙,孟菲霏连忙低声问顾成王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出了什么事吗?我是在这里还是到后面去避一避?” “就站在本王身边,哪也别去。”顾成王爷听到孟菲霏问她,他快的回应了孟菲霏的问话。 “嗯。”孟菲霏点点头应,随即站在了顾成王爷的身边仔细的听着他们谈论的话。 顾成王爷开口了,他点了名:“军师,这事你有何高见?” ... 154. v154 孟菲霏站在顾成王爷身边静静的听了一会,发现讨论的话题是围绕怎么围堵尔木可汗而争论,李斯将军主张把这个尔木可汗抓起来,江哲主张来个瓮中捉鳖将计就计就地格杀,而顾成王爷则是希望拖延时间,到了一点的时间就放尔木可汗回去。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争辩中,孟菲霏终于明白为什么会闹起来了。 顾成王爷的意思是,不能让回去的那个伊木可汗一家独大,万一他得了大可汗位置,保不准那一天又会杀回来攻向贞明。所以他主张放尔木可汗回去,让他们来个内斗,而他们就坐享渔翁之利。 而江哲的看法恰恰跟顾成王爷相反,他认为,突厥人对外的非常一致的,他们的内斗不影响对外的一致攻击。如果把尔木可汗就地绞杀了,突厥人可就失去了一员猛将了。突厥人少了猛将,也就够不成威胁了,边关在将来的几十年,会非常的安全。 而李斯李大人,还不明观点,他既不赞同放尔木可汗回去,也不赞成江哲把尔木可汗就地绞杀,先不管最后的处理,当务之急,就是先赶紧把尔木可汗给抓起来,以免被他偷溜跑走。 就这个不同的观点,使得三个人争论不休。而孟菲霏暗暗着急,她还惦记着赶紧把在张记药铺发生的那个女子可能绑架她的人的情况告诉给顾成王爷,不知道这个信息对顾成王爷来说有没有用。 但是,不管怎么样,当孟菲霏把这个发现告诉顾成王爷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当夜,孟菲霏和顾成王爷相拥而睡睡在顾成王爷的厮房时,一场袭杀已经来临。 情况是这样的,孟菲霏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在半夜惊醒了起来,总觉得心神不定。她摇了摇顾成王爷,但顾成王爷也许是白日争辩得太累,睡眼朦胧的睁开眼问孟菲霏怎么了,孟菲霏说觉得心里不安,睡不找,想找个人说话的时候。顾成王爷随口安抚孟菲霏,说没事的,一切有他在,然后让她好好的安心休息。 可是还没等孟菲霏说话,远处就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的刀剑相撞声。本来还安抚孟菲霏不要担心的顾成王爷,顿时也惊得坐了起来,连忙大声喊:“来人,来人。” 顿时,门外进来了一名暗卫,单膝跪在窗前的顾成王爷:“拜见王爷,外面来了一群不知来历的刺客,星辰大人和四护卫正在全力护驾。” “来者有多少人?”顾成王爷沉声问,孟菲霏也靠近顾成王爷,也一起听着暗卫的禀告。 “有六人。都是顶尖高手。”跪着的暗卫回着顾成王爷的问话。 顾成王爷当就马上了命令:“传本王的口谕,把所有的侍卫都集中起来,协助星辰等人拿今夜袭击的刺客。” “是。”暗卫接顾成王爷的命令,马上快的出去传口谕了。 远处的刀剑声越来越响亮,似乎朝这边逼来了。顾成王爷和孟菲霏此时也睡不找觉了,都起床穿戴衣服。孟菲霏担心的问:“王爷,你说刺客有什么目的,是冲我们来的还是贾姑娘来的。我们是不是也要把贾姑娘请过来,和我们在一起。” 顾成王爷想了想,立刻对门外又喊:“来人。” 这时进来的是值夜的小厮了:“王爷有何吩咐。” “去客院请贾姑娘过来。就说来刺客了,怕惊到了贾姑娘,所以本王请贾姑娘过来和夫人在一起,以方便一起保护。去,快去。”顾成王爷催促着。 “是。”小厮忙领了命奔出去。 然后两人静静的等待着事件的发展。然后孟菲霏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多了,似乎都集中起来了,孟菲霏猜想也许是顾成王爷的侍卫都已经集中起来了。再然后,贾姑娘和她的丫环如芝也来了,深夜又急,所以贾姑娘看上去睡眼朦胧,也没有耽误太多事件在装扮上面,所以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素面。 孟菲霏亲切的照顾贾姑娘:“贾姑娘,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比起打扰,性命攸关更加重要是不是,相信你也能理解我们的。你听外面,你也应该知道,外面正有刺客杀过来呢。不过你不用害怕,只要我和你都在顾成王爷身边,我们就会很安全的。” 贾秀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安静的坐在一旁。 有贾秀在场,孟菲霏便也和顾成王爷不说太多话了,毕竟是个外人,有些事是不能当着外人说的,尽管这个外人是他们请过来的。 但是,也许是刺客太勇猛,星辰和四大护卫加上一群的侍卫,也还是抵挡不住刺客刺杀的步伐,只见顾成王爷的门已经被撞开了,冲进来的是蒙着面的黑衣人。接着,星辰侍卫又随后冲进来,连忙拿起刀剑格住了黑衣人的前进。 星辰一边防守一边喊顾成王爷:“王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还请王爷另寻安全之地。” 就算是刺客杀到眼前了,顾成王爷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慢慢的坐了来,把佩剑放在桌上,一手拿着剑柄,似乎随时要抽^出剑的样子,但另外一手有慢慢的到茶喝茶,轻松惬意的样子。 “菲霏,贾姑娘,还请你们站在本王的身后。”顾成王爷开口道。 孟菲霏和贾秀闻言,立刻背靠背的站在了顾成王爷的背后。 贾秀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马鞭,双手握紧马鞭,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房内的一举一动。孟菲霏见贾秀已抽^出马鞭,边也不藏私,立刻也从腿脚处抽^出一把袖剑,右手反握。 一阵疾风吹来,孟菲霏还未看清楚,便已见顾成王爷收回刀剑的残影,然后低头一看,脚上落了不少密密麻麻的银针。真是厉害,看不出来,顾成王爷居然还有此身后,丝毫不逊于星辰。平时可没见他有过什么练习和训练啊。然后孟菲霏然而又想,她才认识顾成王爷多久,顾成王爷有此伸手,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再说了,她自从认识顾成王爷,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在顾成王爷身边的,他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都坐了些什么,她也是不知道。 门外各种暗器不停的向顾成王爷身边,但都被顾成王爷的快剑给挡了来,脚上也纷纷落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刚才还是银针,现在脚上的不仅有银针,还有银镖,金棱形的梭,小小闪着冷芒的刀等等。 孟菲霏一直紧盯着贾秀,毕竟是不明敌友立场的人,要是她在背后做了什么动作,害的就是顾成王爷和孟菲霏。但是如果不把她看住,待到事情过后发现她跑了或是被刺客杀人灭口或是被人劫持了去,对顾成王爷来说都不算很好。明明是她的同伙来顾成王爷救她,但是在外面看来,是顾成王爷看不住,使得客人被歹人劫持了。到时候真是有口难辨啊。 但是贾秀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乖乖的一直站在顾成王爷的身后,而她,则紧紧的反握着袖剑,随时密切的关注着四周的情况。 进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了,刚才还只有一个,现在已经有三个了,但是更多的侍卫越来越多了,把顾成王爷的厢房挤得密密麻麻的。孟菲霏不由得担心的问顾成王爷:“王爷,怎么办?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怕是吃不消了。” 那些侍卫连出刀剑的举止都有些顾虑了,毕竟这个空间太小了,一不小心,就容易伤到自己人。这到给了刺客可趁之机。 见此状况,顾成王爷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直逼墙面,把孟菲霏和贾秀守护在里面,而自己则拿着剑随时挡刺客的进攻。 忽然间,孟菲霏觉得一个黑衣人的身影特别熟悉,冷淡的眼神,越显玲珑有致的身材,越看就越觉得像那个人,她不由得问身边的贾秀:“贾姑娘,你看那个人,对,就是最左边的那个黑衣人,她的身材和眼睛,是不是像极了那个张记药铺的花氏。” 贾秀听到孟菲霏这样问她,她按孟菲霏说的话,搜寻左边的那个黑衣人,观察片刻,道:“确实很像,但不知道要怎么确认。” 听到贾秀也这样认为,孟菲霏笑道:“看我的。”于是孟菲霏大声喊道:“张记药铺的花氏,你听好了。本夫人不就是白天奚落了你一顿嘛,你就这么小心眼,到了晚上就找了帮手打上门来,你想怎么的?冤有头债有主,是本夫人惹的祸,本夫人自己承担。你可别牵连无辜了。我们一对一的单挑,生死无怨,你看怎么样。” 最左边的那个黑衣人听到了孟菲霏的话,顿时顿了顿,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另外一个黑衣人就连忙对那个黑衣人喊道:“别中她的计。你别看她,听她的话。你要记得,你今晚的任务是什么。” 最左边的那个黑衣人听到这话,顿时向孟菲霏方向冲了过来。 ... 155. v155 那最左边的黑衣人在听到另一个黑衣人的警告之后,立刻调转方向,向孟菲霏冲了过来。孟菲霏看到那黑衣人在向她冲过来,为什么说是向她冲过来呢,因为那冲过来的黑衣人的目光是看着孟菲霏的,所以在场的人都不做他想。, 孟菲霏握紧袖剑,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冲过来的黑衣人,脑海中快的闪过无数种如何制伏黑衣人的方式,但是还未等孟菲霏决心,就已有人挡在她前面了。 一看,原来是顾成王爷已经挪动了自己原来站着的方向,守在了她的前面,那黑衣人也不管不顾,一上来就直接和顾成王爷对招起来,看样子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专业人士,虽然孟菲霏对于古代的武功有着先天上的弱势,但是由于她有过特殊的特工经历,所以一看就知道。 向她冲过来的那个个子稍微的黑衣人刺向顾成王爷的地方是招招命中要害。 战况依旧在惨烈的进行着。 只见顾成王爷扬起剑柄,反手一转,像抡起金箍棒似的打退了那黑衣人。另外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刻也过来增援,顿时,顾成王爷一人就得面对两个黑衣高手了。 贾秀见此很是担心,不由得问:“王爷,要不要我帮忙。” 顾成王爷回答:“不用,本王还应付得了,好好呆着就是,别添乱。”贾秀听了顾成王爷的话,扁了扁嘴不说话。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的话,顿时也更加集中了注意力。 但是顾成王爷似乎应付得越来越吃力,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的慢了起来。怎么办?孟菲霏环顾四处,每个侍卫都不得空,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太高强,好几个侍卫不得不围攻一个人。而且又因为房间太狭隘,所以也放不开手脚。 昏黄的灯光,这里是一片混乱。但这里毕竟是顾成王爷的府邸,暗器也会有用尽的一天,而且这几个黑衣人久攻不,也已经渐渐的略显疲倦。 孟菲霏原本还想为什么房间里面挤了这么多人也不到外面去,但是忽然间看到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她意识的就判定,这是个暗杀的好时候,如果到窗外了,那些黑衣人就更容易暗杀了,因为场地太大,不像房间这么小,都可以把黑衣人阻隔在这里,外面的场地,黑衣人随时都可以寻找到藏身之处,到时候就算有多少个侍卫,也是不够用的。 看来跑到外面去,也是行不通的,但如果吹灭蜡烛呢?孟菲霏不由得恶趣味的想。也只是想想罢,她也知道,如果蜡烛全吹灭了,整个房间内就是更是放不开手脚了。尤其是敌方人少,我方人多,更容易误伤。 这,出去也不是,呆在房间里面也不是,而且双方势均力敌,这该怎么办呢?孟菲霏不由得暗暗着急起来,双目环视,寻找着突破点。 没等到孟菲霏找到突破点,忽然窗外射!进来一枚刀,待到孟菲霏发觉时,忽然觉得眼前一晃,顾成王爷跑到了她的右侧,再然后,原本该她中的刀此时也在了顾成王爷的身上。 孟菲霏觉得自己的心都凝固了,头脑一片恐怕,呆呆着看着那个身影就慢慢的倒了去,才反应过来,哭着喊:“王爷。”然后慌乱的意识的喊星辰:“星辰,你快来看看王爷。王爷中刀了。” 孟菲霏这么一喊,那些侍卫忽然发了疯似不要命的置之那些黑衣人于死地。但是已经晚了,在顾成王爷中了刀的时候,那些黑衣人似乎是不约而同似的立刻离了这个事故现场。 顾成王爷身上的血慢慢的浸透了衣衫,一点点的渲染开来。原本王府里顾成王爷说一不二的,很少有次于第二个掌权人,但是江哲军师现在不在场,而顾成王爷又面临生命之危,所以顾成王爷当机立断:“星辰听令,本王养伤期间,府里的一切事宜由孟夫人全权处理,直到本王收回成命” 成名,什么成名?顾成王爷在向星辰令时说的那一番话,孟菲霏迷糊起来,然后又明白了,顾成王爷受伤了,王府里得有个掌权的主心人物,为什么选她而不选江哲呢,孟菲霏觉得虽然江哲现在不在现场,但是江哲显然来说更有说服力和领导力。但是孟菲霏不想深思去,目前顾成王爷的伤最要紧。 孟菲霏收起一把抹泪,一边扶起顾成王爷到床!上,一边对星辰说道:“星辰,你以最快的速度去请府里的太医过来,并且安排个人去把管药房的人也喊起来随时准备着要用的药,尤其是外伤药。”上次孟菲霏受伤之后,顾成王爷临时添加了许多的外伤药给孟菲霏养伤的,想不到,这会到是用到顾成王爷的身上了。 “是。”星辰领命离去。 “朱雀。”孟菲霏又喊了四大护卫之一的朱雀侍卫。 “在。”朱雀站了出来。 “你快去请江哲大人过来。”孟菲霏又令到,如此一案,估计今夜谁也是睡不着了,并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现在这些侍卫为没有护驾好顾成王爷而内疚时,正是让他们去做事的时候。追查刺客一事,宜快不宜慢,等这些刺客出了石海,一切都来不及了。 “是。”朱雀领了命去。 “玄武。”孟菲霏依次喊了四大护卫的玄武侍卫。 “在。”玄武站了出来。 “你现在去把顾成王爷的兵马都给集中起来,随时等候着听令。”孟菲霏了命之后,又觉得不对,这似乎不是王府的事宜,还是得先过问顾成王爷再说,于是又扭头问顾成王爷:“王爷,这令我可得?” 顾成王爷微笑:“不碍事。从现在开始,你就代本王掌权军权一事。” 孟菲霏点了点头,回头对在场的人说到:“你们可都听清楚王爷说的话了?” 在场的侍卫大声应道:“听都清楚了。” 孟菲霏又继续对玄武说到:“王爷已经把军权给我了,你现在就快去,短时间之内把兵马整合起来。” “是。”玄武朗声应道,也领了命离去。 “青龙。”孟菲霏又喊了四大护卫之一的青龙侍卫。 “在。”被点到名的青龙也站了出来。 “你去把府里的人都彻查一遍,看有没有细作和间隙混进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刺客能绕过外围的巡查而不声不响的直闯王爷住处,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 “是。”青龙领命而去。 “白!虎”孟菲霏点了白!虎侍卫。 “在。”被点到名的四大护卫的最后一名白!虎侍卫也站了出来。 “你的任务就是重新安排侍卫的值班人数和巡守路线。原来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要加强警戒,一切以王爷为重,明白侧重点了吗?”孟菲霏问道。 “明白了。”青龙朗声应道。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孟菲霏问。 在场的侍卫都一一应了。 “好。白!虎,你领着他们去吧。”孟菲霏挥手道。 贾秀看着忙碌的孟菲霏,再看看受伤的顾成王爷,想说告辞的话也暂时开不了口,于是坐到了凳子上,静静的等孟菲霏闲来的时候再开口吧。 内刚空,老太医和江哲也同时都赶到了顾成王爷的厢房。两人同时进的,孟菲霏先让老太医给顾成王爷瞧瞧伤势,然后又安抚江哲大人先等一等,顾成王爷的伤势最重要,江哲理解的点了点头。 待到一切安排好后,孟菲霏才松懈了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顾成王爷,生怕顾成王爷有个什么不好。松懈了的孟菲霏,眼泪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簌簌的落了来,滴到顾成王爷的手背上。 顾成王爷安抚孟菲霏:“别哭了,才这么点伤,就让你哭成这样。想当年,本王受的伤可重多了,这点算得了什么。” 孟菲霏哭泣:“呜……呜……呜……我是感动,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顾成王爷不说话,顺了顺孟菲霏的长发,然后擦干孟菲霏的泪水,柔声道:“别哭了,本王看着心疼。” 孟菲霏破泣为笑:“王爷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花言巧语的话了。大夫,王爷的伤怎么样?严重吗?”孟菲霏转头问正在处理伤口的大夫。 老太医包扎好后,对孟菲霏说道:“王爷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期间不能碰水,不能吃辣,每天换一次药布,涂一次药。内服的药也要一日三次,每次一碗。” 孟菲霏诚恳的说:“谢谢大夫了。” “折煞老朽了,能为王爷做事,是老朽的福气。”老大夫连忙推辞。顾成王爷的伤口处理完毕之后,孟菲霏想到了贾姑娘今天不是要闹着找大夫的吗?府里就刚好有一个现成的老太医,何不让他帮贾姑娘看一看。 她连忙环视内,只看到贾秀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她看到了孟菲霏望过来的目光,连忙站了起来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 156. v156 “刚才事多,照顾不周,贾姑娘见谅。今天贾姑娘不是要找大夫吗,这位就是我们王府里的太医,所以想问问贾姑娘您现在还需要太医吗?”孟菲霏忙说。 贾秀听了孟菲霏的话,抿着嘴,目光灼灼的看了看顾成王爷,又移开目光看了看微笑着的孟菲霏,心中犹豫不决,挣扎万分,片刻之后,才沉了决心,道:“那就有劳太医了。” 孟菲霏微笑道:“那就麻烦贾姑娘带着太医到您房间去看看吧。” 贾秀点头应了,随即站了起来,太医忙给跟上贾姑娘出了院子。 顿时,房间内只剩了寥寥几个人。孟菲霏因为顾成王爷因替她受伤,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报答顾成王爷对她的一片成成之心,只觉得是不是加倍对顾成王爷好,就能回报这份恩情了呢。 于是,孟菲霏对顾成王爷是嘘寒问暖的,看到顾成王爷渴了,没等顾成王爷自己动手,她马上跑过去倒茶端水递给顾成王爷喝。然后自己坐在床边,守候着顾成王爷有没有其他新的要求。 江哲大人开口道:“王爷,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成王爷然后靠了靠,孟菲霏连忙调整靠枕的舒适度,以便顾成王爷更舒服一点:“军师,此事您怎么看?” 江哲大人思忖片刻,才道:“此事我们没有得到风声,所以才来不及防备,再加上这批人显然身手不俗,在地位当中也算不低。不知道是我们的内应被发觉了还是对方根本不是那位的人。” 孟菲霏觉得此时正是开口的时候,她怯怯的举起手,忙说道:“我有话要说,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那像怯怯的小猫,不由得心软,柔声道:“说吧。” “这事我本来就想说了,只是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你们在商量事情就没来得及说,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就是今天我和贾姑娘去了张记药铺,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声音和绑架我的声音很像,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刚刚来的那些黑衣人当中,其中一个我怀疑就是那张记药铺的那个叫花氏的女子。虽然她当时没有中我的计发出声音让我判断,但是我想十有八-九就是她了。”孟菲霏一口气说了出来,说完后,心里终于才落了块大石头。 顾成王爷不由得变色:“你怎么不早说。” 孟菲霏委屈的说:“我想说啊,可是回来看到你帮个不停,一直都没机会说。今天白天我还和她吵了嘴,不知道是不是小心眼,晚上就报复来了。” 还没等顾成王爷说话,江哲大人忙哈哈大笑:“难怪,难怪。孟夫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是那女子是私仇来的,临时聚集人马起意袭击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这样,说明我们的内应目前还是很安全的。王爷,你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我们也没有折损一兵一卒才是。” 孟菲霏忙讨好的像顾成王爷笑:“王爷,次我一定不会再犯了。不管是大事小事,第一时间禀告您,可以吧。” 顾成王爷的脸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了来:“这么重要的事,次记得一定要提前说,听到没有。” “嗯嗯。”孟菲霏连忙点头应道。 江哲大人又开口:“王爷,既然夫人已经提供了刺客的身份和地点,现在是不是立刻进行抓捕,以免放过去了。” 说到这里,顾成王爷才笑了起来,并没有立刻回答江哲大人的话,而是转过头问了问孟菲霏:“菲霏,刚才你让玄武把本王的兵马集合起来,就是这意思吧。” 孟菲霏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说道:“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是有备无患。要是没什么事,到时候散了就是。万一有什么事了,马上就可以整装待发,不耽误时机。” “做得不错。”顾成王爷赞道。 孟菲霏笑了笑:“都是王爷领导有功。” 就在这时候,玄武也进来禀告了:“禀告夫人,人已集合完毕,随时等候夫人令。” 孟菲霏点了点头:“先等一等。”然后示意玄武站到一旁等候,玄武看到孟菲霏的眼光,马上领会站到了一旁。 “王爷,该您表态了,现在我们知道了刺客的身份和地点,现在该怎么办?”孟菲霏直接了当的问顾成王爷,丝毫不在意自己说话有没有什么不妥。 顾成王爷沉身道:“现在马上就去逮捕刺客吧,此事由江军师全权指挥。”然后顾成王爷抬高嗓门喊道:“江哲,玄武听令。” “在。”几乎是一瞬间,江哲和玄武同时站了出来,并在顾成王爷面前应声。 “传本王的口谕,马上去逮捕刺客,要快。”顾成王爷说道。 “是。”江哲和玄武领了命,急急的退出了王爷的住处,奔向目的地。 顾成王爷在遣退了星辰之后,房间内只剩孟菲霏和顾成王爷两人了。折腾了一晚上,天到现在还没亮,孟菲霏担忧的说:“王爷,你要不要先歇息,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要有什么事就喊我。” “你陪本王躺会。”顾成王爷牵着孟菲霏的手说到。 “王爷。”孟菲霏有些为难,但是看到顾成王爷包扎在那胸口的伤处,又不忍拒绝:“等等,我去把门窗关紧了就来。” 孟菲霏在关紧了窗户之后,就上了床,由于顾成王爷胸口处有伤,她离得顾成王爷有些远,生怕自己睡着时的睡相不好,压到顾成王爷的伤口就不好了。但是孟菲霏一直都睡不着,一直睁大眼睛望着床顶。 “王爷?”孟菲霏睡不着,然后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也睡不着,试探的唤了唤顾成王爷。 “嗯?”果不其然,顾成王爷应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刀。”孟菲霏仍然震撼于顾成王爷的意外举动,在这之前,她对他有着淡淡的恐惧感,她压根就没想过,他会考虑过她的感受,根本就不用说会替她挡刀之类的举动了。 身边的人沉默不语,半响,才反问孟菲霏:“你上次为什么要替本王挡箭?” 孟菲霏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当时直觉有危险,不想你受伤,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扑了上去,等到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中了箭。”孟菲霏说道最后,还轻轻的笑了起来。 顾成王爷默,才道:“本王也是。” “嗯。王爷也是什么?”孟菲霏并不明白顾成王爷说的是什么,难道是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中刀么,只是看到自己危险,就想也不想替自己挡么。那是不是代表着,顾成王爷也是在乎自己的,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孟菲霏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高兴了起来。 “王爷,有没有想到抓了刺客会怎么处理吗?”孟菲霏问。 “就地格杀。”顾成王爷想也不想,马上就回了孟菲霏的话。 孟菲霏好奇:“王爷,难道你不就想知道是谁在背后要行刺你吗?难道你就这么轻轻的放了过去,不严刑拷打?”虽然这符合顾成王爷一向残暴血腥的处理方法,当时她还是觉得,难道顾成王爷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行刺他么? “不用,本王知道。自己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一点,本来想跟你配个侍卫保护你安全的,但一直没找到好的人选,要在等等。”顾成王爷低声对孟菲霏说道。 孟菲霏不明白:“我看府里的侍卫蛮多的,随便给我一个就可以拉。” “那不同,他们身手太差,本王给你配个身手好点的。”顾成王爷为孟菲霏解惑。 “有多好?”孟菲霏侧过身来,看着顾成王爷,眼睛亮晶晶的。 “嗯。”顾成王爷沉吟:“和星辰差不多。” “真的?”孟菲霏尾声扬了起来,顾成王爷身边星辰侍卫的身手是最好的了,如果顾成王爷再给她陪个和星辰身手差不多的,那她的性命就无忧了,走到哪都不怕了。但是,孟菲霏又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这样一来,那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顾成王爷的眼皮底了,任何秘密肯定都是蛮不住的了,看来在这之前,她得赶紧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包括隐秘的联络方式怎么的,她就不信,她现代的秘密联络方式,会被一个古人给破译了去:“什么时候?” “快了,现在还在加紧淘汰培训,最快也还要两个月吧。”顾成王爷想了想,对孟菲霏说道。 两个月,那这两个月她就得加紧动作了,不知道应曼云和秋月的转移工作做好了没有,然后让应曼云去挑一些好的苗子进行特工的培训,这批小特工的培训,要得秘密进行,不能和舞娘混在一起。 “王爷,天亮了我想回去瑶华舞坊看一看。”孟菲霏说道。 “有什么事吗?”顾成王爷问道:“你让应坊主过来就行了,自己没必要跑到那里去。” 孟菲霏低头想了想让应曼云过来商量的可能性,好像也没什么不妥,马上就说:“我想她们了,但是让应姐姐一个人过来,也太孤单了点,我想把应姐姐和秋月都叫过来吃顿饭可以吗?” ... 157. v157 “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本王身边就行。”顾成王爷意有所指。 当孟菲霏和顾成王爷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响午时分。孟菲霏看了看窗外,太阳当空挂,日光照在身上分外炙热。孟菲霏扭头看了看身侧,顾成王爷似乎也被响午的烈日给热醒了。 孟菲霏快速的起床穿衣,然后问了问顾成王爷要不要起来床走动之类的,毕竟他受伤的伤口是在胸口处,并不影响顾成王爷的外出活动。顾成原本不想活动的,但是孟菲霏这么一问,他觉得和孟菲霏活动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于是应了。 吃过午膳之后,孟菲霏和顾成王爷并排走着在院子里散步,院子在吃饭时已经被顾成王爷给清场了,所以现在院子里并没有其他旁的什么人。两人静静的走着,犹如老夫老妻般默契,相似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是,这份难得的宁静,很快就被来人给打扰了。 “禀告王爷,江哲大人通报求见。”院子门外,响起了小厮的禀告声。 “快快有请。”顾成王爷听到小厮的通报,连忙说道。 “是。”门外小厮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江哲大人喜洋洋的跨步过来了,孟菲霏老远就看到了江哲大人那轻快的步伐,似乎嘴里还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待来到了顾成王爷面前,还未行礼就大声的说:“王爷,王爷,有好事,天大的好事。容在卖个关子,王爷猜猜是什么事?” 顾成王爷嘴角微不可及的扯了一,军师都多大的人了,一遇到高兴事,尽显孩子气:“抓到刺客了?” 江哲得意的笑:“可不止,王爷再猜。”神情里无限得意,似乎自己立了什么大功。 顾成王爷听到军师这么一说,到是花了心思想了想,才不确定的说:“刺客全部落一个不漏?”顾成王爷觉得全部刺客落也不该值得军师如此高兴哦,可是除了这件事,他实在想不到近期还能有什么事让军师这么藏不住喜气。 “哈哈,王爷您也猜不出来吧。”江哲看到顾成王爷那不确定的语气,顿时高兴了起来,啊哈,顾成王爷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起码他就猜不到这些全部落的刺客的身份有多重要:“王爷,这次那位可要心疼死了。这些刺客全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子全折损在这里了。” 那位,精英中的精英,顾成王爷楞了才反应过来:“军师,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微臣无半点虚言。”江哲抬高了颌首说道:“要不是他们身手了得,微臣才多花了点时间。一般的刺客,微臣早拿了。” 孟菲霏在旁,听到江哲大人这么得意的说,她又想到这些刺客的身手了得,就连星辰也不是对手,对于江哲到底是怎么抓到他们的不禁感到好奇:“江大人,这些刺客的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大人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对于孟菲霏的疑惑,很是配合:“回夫人的话,微臣手无缚鸡之力,正面交手当然是讨不了好……”江哲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再说去了,他相信孟夫人这么一个聪明的人,肯定会明白其中未尽之言。 听到江哲这么说,孟菲霏顿时想到了一些三滥的手段,确实,虽然世人看不起三滥的手段,但有的时候,三滥的手段反而更有用:“谢江大人解惑。” “在微臣的本分。”江哲大人谦恭道,然后又问顾成王爷:“王爷,刺客已经抓到,要怎么处置?” 顾成王爷微微笑:“军师心中可有主意?” 江哲大人连忙说到:“微臣一切听从王爷的命令”他就是有主意也不敢主动说啊。 顾成王爷并没有回答江哲的问话,而是侧过头来看着在旁的孟菲霏,反问孟菲霏:“夫人,您认为本王应该怎么处置这些刺客?” 孟菲霏狐疑的看了一眼顾成王爷,一边心思快的分析着顾成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一边又不得不慢慢的回顾成王爷:“王爷,您往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不懂就不乱发言了,我不能乱说话坏了王爷的规矩。” 顾成王爷哈哈大笑。 江哲大人在旁站着并没有出声,他静静的等待着顾成王爷最终的命令,顾成王爷的局太广太深,他有的时候都看不明白,所以还是不要干扰顾成王爷的思路为好。 半响,顾成王爷才渐渐的停止了笑声,沉着脸冷声道:“江哲,按以往的规矩,抓到刺客,就地格杀,尤其是那位的,你知道怎么处置的。” 江哲听了顾成王爷的话,面色凝重,显然顾成王爷口中的那位,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尤其是顾成王爷提到那位的时候,更是不避讳的透露出厌恶之感,但是又不明着说是谁,孟菲霏听着是迷迷糊糊。她很想开口问顾成王爷他口中的那位是谁,但又怕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虽然她心中隐约也有个对象,并且此时正在她心里挂了号。 “是。”江哲大人最终还是凝重的应了顾成王爷的命令,脚步沉重的回了去。 孟菲霏担忧的看着顾成王爷:“王爷,江哲大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顾成王爷笑道,安抚孟菲霏:“夫人,没事的,江哲大人就是有点晕血,但是又不得不监杀,所以军师最看不得杀人的场面了。” 是吗?孟菲霏狐疑的看着江哲大人远处的背影。 江哲大人刚走一刻钟,迎面又来了一名急匆匆的人,孟菲霏定睛一看,正是李斯李将军,他怎么来了?孟菲霏低声提醒顾成王爷:“王爷,李将军来了。” 顾成王爷听了孟菲霏的话,抬眸顺着孟菲霏的视线望了过去,笑道:“看来今天真是喜事连连。” 孟菲霏又一次狐疑的看着顾成王爷,他怎么看出是喜事的,她只看到李将军急匆匆的脚步,脸色如常,不过也许也是因为她接触李将军太少的缘故吧。又或者是她不太会像顾成王爷那样有着直指人心的能力。 果不其然,李将军在通过禀之后又向王爷告诉了一桩事:“禀告王爷,已抓到突厥的尔木可汗,请问王爷要如何处置?” 也许是刚才顾成王爷得到了孟菲霏的提醒之后,又感觉到了李将军可能会禀告的喜事,所以李将军的话音刚落,顾成王爷马上就回:“当然是呈现给皇上,让皇上发落。本王怎么能越矩呢。” 李将军万料不到顾成王爷居然会有如此策略,楞了,转而笑开了脸:“果然是摄政王。” 顾成王爷笑而不语,孟菲霏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是一步妙棋,并且把顾成王爷的麻烦推给了皇上。如果处置这个尔木可汗,贞明可就惹来了突厥这个劲敌,但是如果皇上不处置这个尔木可汗,如果顾成王爷散布了这个消息,那皇上可就失去民心了。这算去算来,皇上吃亏的可不少啊。 但是孟菲霏很快又想到了,如果皇上又把这个皮球踢回给了顾成王爷,那顾成王爷有应对的办法吗?孟菲霏不由得担心的问了问顾成王爷:“王爷,如果皇上让你处置呢?那你岂不是两难?” 顾成王爷自信的笑了笑:“本王自有妙计。” 孟菲霏扁了扁嘴:“不懂。” 李将军看着顾成王爷和孟菲霏的互动,站在旁边一时不说话。 顾成王爷顺了顺孟菲霏的长发,耐心道:“夫人,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置呢?” “我,我会怎么处置?”听到顾成王爷如此说,孟菲霏到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既不能放回去,便宜了突厥人,但是又不能杀了他,惹来突厥人这个劲敌。但是不杀了他呢,恐怕又会失去民心,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软禁。但是软禁的话,又有很大的危险,万一他跑了呢……”然后孟菲霏想不到了,祈求的目光望向了顾成王爷,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惑。 “还是想不到吗?”顾成王爷喃喃自语:“还真够有笨的。” 孟菲霏耳快的听到了顾成王爷的低语,顿时不满:“我哪里笨了。” “好,好,你不笨。”顾成王爷有些无奈的哄着孟菲霏。 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敷衍的话语,更觉气急,顿时不理会顾成王爷了。顾成王爷看着闹着别扭的孟菲霏会心的笑了笑,转头对李将军说道:“将军,我派些人给你增加人手吧,这押可汗上京,恐怕不多派点人手怕是不安全。” “王爷说的是。”李将军恭敬道。 待到李将军之后,顾成王爷的嘴角才渐渐的咧开来,越咧越大,孟菲霏看了看顾成王爷,不禁在心里评价,真是闷骚。 “来人,给本王备琴。”顾成王爷突然大声吼道,吓了孟菲霏一跳。琴?顾成王爷要弹琴,孟菲霏想起了某一次顾成王爷弹琴时的情景,顿时脸红了。孟菲霏看到来人给顾成王爷是在院子中央给备琴的,心中突然安了来了。 起码不会像上次。 ... 158. v158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顾成王爷接到了一封密信之后,久久坐在书房里沉思。 孟菲霏端着茶去书房,抬眼就见到顾成王爷手里把玩着折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你把这折子都快弄残了。”孟菲霏笑道,顺手把茶端到了书桌上。 顾成王爷似乎这时候才看到孟菲霏进来了,笑了笑:“没什么,本王在想一些事,还没理清楚头绪。对了,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就是那个伊木可汗,已经继承了大可汗之位了。这是他刚刚给本王传过来的信息。”顾成王爷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封信给了孟菲霏。孟菲霏打开一看,写的一些汉字是歪歪扭扭,不过不影响孟菲霏的理解和阅读。 “是好消息啊,王爷你还有什么好愁的。”孟菲霏看完后,把密信折好同时递给顾成王爷,并笑着说。 顾成王爷笑了笑:“本王发愁的另外一件事。” 孟菲霏狐疑的看着顾成王爷,顾成王爷看着自己,难不成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王爷?”孟菲霏试探的唤了唤顾成王爷:“是和我有关吗?”许是顾成王爷久不发脾气,孟菲霏似乎又忘记了之前的教训,现在说话又是大大咧咧毫无顾忌。 顾成王爷给了孟菲霏一个赞许的眼神。 还真是和自己有关? “王爷,到底是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孟菲霏走过去,从书架上随意拿起一本书问道:“总不能我连自己的事都不知道吧。”孟菲霏皱了皱眉头,很不喜欢别人擅自为她做主。 “好吧。”顾成王爷有些无奈,手中的折子一转,放回了原处,对孟菲霏说道:“本王要回京了,在考虑要给你一个什么名号。” “难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回京,你自己回去不好吗?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不想走。”孟菲霏心里暗想,太好了,他终于要走了,如果是真的,她先前的转移工作不就白做了?真是可惜了。 顾成王爷冷冷的瞥过来一眼,孟菲霏心中顿时大颤,暗道不好,忙笑道:“王爷,刚才你说的名号,什么名号?” 孟菲霏讨好的表情缓解了顾成王爷心中的怒气:“本王的妾侍都有一个名号,以备王妃安排侍寝。” “那白夫人之前的名号是?”孟菲霏小心翼翼的问。 “莲花的莲。”顾成王爷回到。 “要那名号有什么用?”孟菲霏还是不明白。 “本王的王府规矩很严。”顾成王爷慢慢说道,然后又不说去了,吊着孟菲霏的胃口。 “然后呢?”孟菲霏果然上钩问了。 “然后出入府是认腰牌不认人的。”顾成王爷又说道。 顾成王爷说道这里,孟菲霏似乎有些明白了,名号大概就是一个妾侍的代号吧,代号的作用很多,比如可以制作腰牌,制作对牌,甚至是在王妃那里备案安排侍寝。 只是孟菲霏听到顾成王爷居然是要王妃安排侍寝的,心中就有些不悦。 “王爷,我可不做妾。” 顾成王爷听了,原本面带微笑的脸怔了,目光一转,冷冷的说道:“你只能为妾”。 孟菲霏呆滞,她万想不到,得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答案,当就有些失态:“王爷,我,我累了,先去休息。”说完,头也不回的奔出了书房外,一路急匆匆走出来,然后在院子中央茫然的发呆。 做妾,做妾,这放到现在,可就是小三啊。 她曾经被小三了,如今也要去小三别人了吗? 不,她绝不。 孟菲霏的目光渐渐的坚定起来,不论如何,她绝不做妾。她一定是有办法的,一定是有办法的,她可不能慌了阵脚。可是,她到底是慌什么呢,在怕什么呢。不做妾就不做妾呗,难不成不做妾,自己就没活路了吗? 难道她离开了顾成王爷就活不去了吗?不,不会。她不是一直在期待着能离开顾成王爷身边吗?现在可不就是一个好的机会。想来顾成王爷那样的人,她要离开,应该不会…… 对,现在就是一个好的机会,一个很好的离开机会,她还在等着什么呢。孟菲霏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烈日当空,只觉得身上暖暖的。然后,疾步回到了厢房。 刚进门,她的丫环沙雨迎了上来,对孟菲霏忙笑道:“夫人,您回来了,喝杯热茶。”说着,端着茶杯给孟菲霏送过来了。孟菲霏站定脚步,狐疑的看着沙雨,沙雨见孟菲霏如此表情,忙笑着解释:“王爷交代奴婢了,让奴婢随时备好热茶,以供夫人随时饮用。” 如果不是刚才顾成王爷那一番的冷冷目光,可能此时孟菲霏会感动于顾成王爷对她的细心。可是现在的她在心里冷哼,真是惺惺作态。随口就交代沙雨的一件小事,又不捞他动手,凭什么她要感动。 孟菲霏并没有接过茶,看着沙雨端着茶盘已经僵硬酸涩的双手,淡淡道:“先放回去吧。我现在还不喝。” 沙雨诧异的看了一眼孟菲霏,发觉不对,连忙低头应:“是,夫人。”说着,沙雨端着茶盘到了一旁的偏室去了。 孟菲霏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慢慢的思索着,她习惯考虑全局再动手,边想边做,可是会有很多漏洞的。她想起以前的教官威廉,总是耳提面命的说,不要想那么多,先做了再说,不要畏手畏脚。 面对顾成王爷这样一个心思慎密,又心狠手辣的人来说,她真的不需要顾虑吗?她以前总是担心瑶华舞坊会成为她的累赘,生怕惹怒了顾成王爷就会毁于一旦,所以暗中让应曼云和秋月转移瑶华舞坊到其他地方。 哪想战争结束得如此之快,在她还准备着大干一场的时候,这场战争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不知道能不能跟顾成王爷好好的商量,可是她想起,她坦诚面对顾成王爷说她不做妾的时候,顾成王爷回了她一句,她只能做妾。并且那种目光,怎么说呢,一种把她看得很刺的目光,似乎她心怀不轨。 如果不想屈居人,做小三也是心怀不轨的话,那她宁愿心怀不轨,也不要做三。 她很想和顾成王爷面对面的沟通坦诚,可是如果她的坦诚伤害到她自己的话,她想她也会收敛心思,不再坦白。对于顾成王爷会放她离开的把握,到底有几成把握。 她可以找谁商量?顾成王爷的身边人肯定是不行的,他们肯定和顾成王爷是一条心的,不管表面上他们说得再是天花乱坠,但有一点万变不离其中,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向着顾成王爷的。 期间,沙雨过来想伺候孟菲霏,看到孟菲霏坐在桌子一旁的凳子上,整个人进入了痴迷状态中,随即又悄悄的退了。 但是到了傍晚,沙雨不得不打扰了主子的深思,因为顾成王爷来话了。 “夫人”沙雨进了来,小心翼翼的唤着孟菲霏。 “什么事?”沙雨一出声,孟菲霏就回了神,抬头看着窗外,已是傍晚时分,一轮红日似乎是依依不舍的在告别这个地平线,努力的释放着自己的热量。 沙雨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夫人,王爷传您过去用膳。” “哦?”孟菲霏轻轻的自问,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沙雨:“你觉得王爷待我如何?”她有的时候觉得顾成对自己非常的好,可是有的时候又觉得非常的残酷和冷血。 沙雨抬眸诧异的看着孟菲霏,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沙雨的不回话,更是让孟菲霏心理无底,难道…… “走吧。”孟菲霏不想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站了起来对沙雨说道。 “是,夫人”沙雨恭敬说道,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孟菲霏出了房门。 孟菲霏出了房门,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来,如同她的心情那么依依不舍又带着凝重的心情。 两人默默无语的前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来到了书房,但是孟菲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门的时候,既失望又庆幸。 失望的是,顾成王爷不在书房内,但是书房内已经布了一桌菜,看这样子,似乎才是刚刚上菜完毕,只是桌面上已不见了顾成王爷。 孟菲霏看了看书房内的另外一个人江哲,也就是顾成王爷的御用军师,他为什么为出现在这里?孟菲霏冷冷的看了一眼江哲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和其他人闲谈。 只是没等孟菲霏说话,江哲看出了孟菲霏的举动,连忙唤住孟菲霏:“孟夫人,请等一等,能否留来和江某谈一谈。” 孟菲霏背对着江哲,停了一,然后才道:“没什么可说的。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尤其是没有外人的情况,要是被人误会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难道孟夫人就不想知道顾成王爷的秘密?”江哲见寻常的邀请孟菲霏不买账,连忙抛出一个诱饵给孟菲霏。 果然,孟菲霏听了江哲的话,顿了顿,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江哲,一字一字的说:“顾成王爷的秘密和我有什么干系。” ... 159. v159 江哲有些诧异看着孟菲霏,孟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会火气这么大,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他想起午顾成王爷把他叫过去说的一番话,瞬间就理解了。 孟夫人恐怕是心里有气吧。于是江哲笑着脸,换了个思维,对孟菲霏说道:“孟夫人,请听江某一言。顾成王爷本来是想请夫人您来面对面好好谈一谈的,但事有不巧,将军府出了点事,顾成王爷过去探望了,交代微臣留来好好的和孟夫人解释清楚。” 孟菲霏听江哲说是顾成王爷让他留来的,心中不知道怎么的,顿时松了一口气,口气也缓和了来,坐到一旁说道:“虽然我还没吃晚膳,但现在没胃口吃,这满桌的饭菜,看这样子,似乎还不曾动筷。江大人就自行就膳吧,我就先回厢房等着江大人好好的叙一叙。” 江哲一看孟菲霏要走,连忙说道:“江某不碍事的,孟夫人还是请等一等,这满桌的饭菜江某也让人撤去吧。”不知道顾成王爷什么时候来,等他用完了膳,也不知道时机合不合适了,现在正好。 孟菲霏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打扰江大人用膳……”还没等孟菲霏说完,江哲见势连忙对孟菲霏身后的丫环沙雨说道:“还请沙雨唤人进来撤这一桌饭菜。” 沙雨并没有立即应江哲的话,而且先看了看孟菲霏,待见到孟菲霏微微点头之后,才向江哲福身:“容奴婢先行告退。” 不一会儿,沙雨领了人进来撤饭菜之后,又到了书房门外等候之后,孟菲霏才对江哲说道:“好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江大人有什么话就长话短说,这天色也不晚了,我还得早点回去。” 江哲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就直问孟菲霏:“不知道孟夫人是否知道,顾成王爷而立之岁,竟然还没有一个子嗣,孟夫人认为此种情况正常吗?” 孟菲霏的眼皮微不可及的跳了一,然后稍加尴尬的问:“我也觉得此时肯定有蹊跷,江大人能为我解惑吗?”这个时候,孟菲霏才落了心,江哲果然是有事跟她说,她原本还以为是江哲在实行拖延之术,拖延到顾成王爷回来,而她,现在不想看到顾成王爷,就算看到了,心中怒火怕是反而更甚。 江哲观察了孟菲霏的表情,发觉孟夫人对这话题果然很感兴趣:“最奇怪的事,顾成王爷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妥,按理说生育子嗣和常人无异,但顾成王爷偏偏就没有任何子嗣。” 这确实够奇怪的。 孟菲霏环视了一圈,找了个舒适的椅子坐了来,才开口道:“江大人也坐来吧,我们好好说一说,这怕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的吧。”顿了顿,抄手拿起茶盏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确实让人觉得奇怪,江大人确认是顾成王爷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吗?要不要换个大夫看看怎么的。”孟菲霏建议。 江哲听到孟菲霏的话,苦笑道:“孟夫人想到的,我们也早已经想过,访遍了所有的名医,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顾成王爷的身体并无异常,是有多子多孙的福气。” 孟菲霏沉思半响,道:“顾成王爷难道从成亲起,不说生子嗣,可有人怀上过?” 江哲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孟菲霏的话。 竟然连怀都没有怀上,孟菲霏这可算是真正的诧异了。她原本还以为是顾成王爷后宅太险恶,祸及子嗣,现在看来完全是这样啊。这可真真正正是绝育啊。 是因为古代的医疗条件不发达诊断不出绝育症状还是问题根本就不在顾成王爷的身上。 但是,这也说不清楚啊,如果问题不是出现在顾成王爷身上,总会有其他女人怀过吧,可是其他女人连怀都没有怀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菲霏顿时也觉得这事有意思了。 她抬起头来对江哲问道:“江大人无缘无故的告诉我这事,怕是有什么要求吧。” “孟夫人果然聪明。”江哲叹道:“不知道孟夫人愿不愿意帮微臣和王爷解开这一谜团呢?” 孟菲霏看了一眼江哲,淡淡道:“解开了我有什么好处,信息不全,我要如何解开?虽然吧,我对这事确实有兴趣,但也不至于不解开就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江哲一眼就看穿了孟菲霏的小心思,但并没有揭开。 “难道孟夫人就不想怀上顾成王爷的子嗣吗?只要生了王爷的子嗣,夫人您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江哲说道。 孟菲霏自嘲:“再涨能涨到哪里去,最高也就只是一个妾字。我可不想做妾。” 江哲又继续劝道:“夫人,虽然是妾,但是王爷的妾,在吃穿用度上面,可不比豪门富贵的任何一个嫡妻差。京城的豪门望族,就是想送嫡女给王爷做妾,王爷可都不收。” 孟菲霏站了起来,看着江哲,一字一句的说道:“江大人恐怕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人吧。我这个人做任何事都凭自己的喜好。我看重的是王爷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或者是财富。所以,不管他是和身份地位,我不做妾就是不做妾,要我做妾,就直接让我去死好了”说完之后,孟菲霏心情激动,心脏跳动得很是厉害。 江哲被孟菲霏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他想不到,孟夫人对做妾的反应居然是如此的强烈,难道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故,看来孟夫人的身份可得要好好的深挖深挖了。 任何一个人的强烈反应,可不是无的放矢的。 江大人刚想开口说话继续劝孟菲霏,但门外已经传来了一名小厮的着急的声音:“江大人,京城急报。” “快送进来。”江哲一听是京城急报,就连忙让小厮送急报进来。 江哲接过急报,急报上面贴了一缕红色的毛绒,上面写着“顾成王爷亲启”六个龙凤舞的字。 “孟夫人,现在恐怕是不能好好的谈一谈了,还请孟夫人考虑考虑微臣的建议,希望孟夫人能帮助顾成王爷一臂之力,江某在这里预祝孟夫人早日诞顾成王爷的子嗣。现在江某要去将军府找王爷了,孟夫人自便。” 孟菲霏一看江哲那着急的神情,深知江哲肯定是有重要的急事要找顾成王爷,当也不留江大人了,便道:“江大人就急事,就先走吧。我在这里待一待再回去。” 江哲颌首,然后转身急步出了书房,抄小路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内一间小小的厢房里,挤满了人,其中就连顾成王爷,也是没有特殊对待的,和将军一样,都站在床边探望着床*上受伤的冯绍冯校尉。 床边上还坐着李容李大小女且,只见李容李大小女且满脸泪痕,边哭边哽咽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受伤中箭。对不起……对不起……”李容哽咽的说不去了,她想向冯绍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对不起,可是除了说对不起,其他的话她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只觉得她的心好痛好痛,比冯绍中箭还要痛。她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冯绍。如果让冯绍和她选择一个人受伤,她宁愿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冯绍呢,她想起她要闹着出去边塞玩,冯绍一直说最近不太平,尤其是被抓到的二可汗还留了很多的手没有抓到,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伺机等待机会呢,这个时候还是不出去的为好。 可是呢,可是她当时是怎么来的。她不信冯绍的话,她认为自己有武艺在身,再加上冯绍的身手,怎么还会有人能伤到自己。 是没有人能伤到自己,可是架不住人多啊,冯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的伤,如果不是他保护自己,此时此刻,受伤的恐怕就是她了。 就在李容边哭边想到因为自己的贪玩而害冯绍受伤而内疚不已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名小厮,小厮在同在这一个子里的顾成王爷耳边耳语了几声之后,顾成王爷脸色大变,顾不得安慰冯绍,立刻就向在场的李斯将军道:“将军,本王有急事,该日再来踏访。” 接着,顾成王爷又转头向在床*上受伤的冯绍说道:“冯校尉,都是本王考虑不周,没有及时安排人手严加防守。本王一定会替冯绍冯校尉缉拿凶手,冯校尉只管好好养伤,静等本王好消息就是。” 冯绍想要立身来谢顾成王爷,顾成王爷见状,连忙说道:“冯校尉躺着就好,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必拘礼。本王有事告辞,改日再来探访。” 说完,顾成王爷不等冯绍和李斯将军的挽留,便转身离开了这挤满了人的厢房。 门外,是一脸着急的江哲在等着顾成王爷,顾成王爷见了江哲,立马就问:“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本王?” 江哲连忙递上急报给顾成王爷,顾成王爷一看到信封上粘着的羽毛,脸色微变,抬头环顾之后,低声对江哲说道:“跟紧本王。”然后边疾步回府,边快速的抽*出信封里的信快速浏览。 看完信之后的顾成王爷已经回到了书房内,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该是喜还是忧,又或者是半喜半忧。 ... 160. v160 信的大意是,王妃的身子骨又更加急剧恶化了,恐怕撑不到明年了,所以王妃希望顾成王爷能回府,好好的相处最后剩的时间。 只是,孟菲霏的事要怎么处置呢,顾成王爷一想到孟菲霏的事又头疼了,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 她不做妾,难道她还想做王妃,她的身份怎么能够得上做王妃呢,别说他有王妃,就算他没有王妃,就凭她现在的身份,不要说做王妃,做妾都已经是有一定的难度,而且他还要冒着通国叛敌的危险。 谁教她是响马之女呢。 她的响马之女身份,早晚肯定是会被人给查出来的。 普通的响马也就算了,偏偏她还是响马头子的女儿,这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可是,放弃她吧,他又觉得舍不得,起码他现在还是舍不得丢弃这个让他一看到就愉悦的人儿。 她的最大好处就是,她的存在,就是他开心的来源。 不管他有多么的愁苦和烦闷,只要抬头看到她静静的坐在一旁,便觉得心生愉悦,疲倦和烦恼一扫而光。 “军师,王妃病危,你看本王是什么时候启程的好,还有,今天和孟夫人谈得怎么样了?”顾成王爷想到最后,发现还有江哲在场,于是便问了江哲,并且询问午江哲自告奋勇和孟夫人谈判的一事。 江哲听到顾成王爷询问他,他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回王爷的话,微臣,微臣无能为力。” 顾成王爷听到江哲自认输,便好奇的挑了挑眉:“哦?”居然还有江哲他办不了的事。 “夫人太固执。”江哲欲辩解,可是哪个人又不固执呢,只是像孟夫人这么固执的比较少见,可见孟夫人不是个被繁华富贵迷了眼的女人。江哲在这一瞬间有些佩服孟夫人,可是生性多疑的他又怀疑,孟夫人是不是野心太大,欲擒故众呢。毕竟,不做妾就只能做王妃,但是王爷已经有王妃了呀,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她要想做王妃,就得把现任的王妃给除掉,才有可能坐上。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顾成王爷怎么会是一个被美色迷了心的人呢,外界风传顾成王爷爱美人,难道,孟夫人就以为顾成王爷就会为她为休掉现任的王妃吗,那她也是太异想天开了。 江哲想到这里,不免撇撇嘴。 但江哲撇撇嘴的动作被顾成王爷发觉了:“军师,孟夫人可有不妥?” “没,没什么不妥。”顾成王爷一询问,江哲就意识的回。 “可是,刚才军师……”顾成王爷言外之意有话,江哲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忙解释:“微臣是担心孟夫人是不是野心太大了,不做妾那就只能做王妃了,可是,王爷您……”您已经有王妃了啊。 “真是头疼……”顾成王爷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头疼无限:“孟夫人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 江哲敏锐的听到顾成王爷说孟夫人的身份太低了,难道,顾成王爷对孟夫人是真上心了?江哲这会心思百转千肠,难道顾成王爷对孟夫人果真是很特别的?难道顾成王爷真的有考虑过让孟夫人做王妃?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要怎么做? 孟夫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就这么会让顾成王爷这么上心呢? 江哲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见孟夫人和听孟夫人一些事的片段,当判定,虽然不知道孟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又一点是肯定的,孟夫人和顾成王爷以往所见过的女人不仅有着绝色的容貌,更有着特别的气质,哪怕是宫廷当中,也不一定能有孟夫人这般风华绝代的容貌和气质。 再想一想,孟夫人这般风华绝代的女人,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顾成王爷能配得上了。 “王爷,臣有一计,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江哲终于定决定,便献上了自己的计谋。他希望,孟夫人不要辜负了顾成王爷的心思才好。 “说。”顾成王爷听到江哲似乎有主意,连忙说道。 “既然孟夫人是因为身份低微,那么我们就给孟夫人按上一个显赫的身份,以便配得上王爷您的身份。”江哲慢慢的说道。 “军师,请具体一说。”顾成王爷急忙的说道,见到有希望,又是因为江哲是自己的心腹,所以便不掩饰自己着急而又急迫的情绪。 “如果微臣没记错的话,微臣记得,王爷您还有两个侧妃的名额,原本是打算联姻用的,所以一直未曾动用这两个名额。王妃还在世,孟夫人不做妾,那么就只有做侧妃了,虽然不是王妃,但也不是妾了。”江哲慢慢的道来。 “是这样的没错。”顾成王爷颔首肯定,但又向江哲发出疑惑:“可是,这跟身份又什么关系?” “王爷您原本是打算这侧妃之一的位置是给李容李大小女且留着的吧。”江哲又说道。 顾成王爷看了江哲半响,才回了江哲的问题:“是的,军师好敏锐的心思。” “不是微臣敏锐,是微臣猜测的,微臣一直很不解王爷您为什么会看中李容这个小丫头,这种青涩的丫头,尤其又是闺中女子,一向不符合顾成王爷您对美人的喜好。直到有一次,微臣和其他同僚无意中说起李斯大将军在边关的重要性时,才突然想到,王爷您为什么会这么看中李容李大小女且了。恐怕王爷您从一开始,就打着联姻的主意吧。”江哲向顾成王爷一一的解释道。 顾成王爷颔首肯定:“军师继续说。” “微臣刚才去将军府上时,见到将军府似乎有点混乱,于是便问了将军府的人,得知冯校尉中箭,而李容在旁伺候,并且冯校尉还是未了保护李容小女且而受的伤。现在李容小女且恐怕是满心满意的只有冯校尉了。”江哲说到这里顿了顿,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军师,怎么不说了。”顾成王爷见江哲半天不说话,就问道。 江哲抬头看了一眼顾成王爷,似乎确定自己接来的话不刺激到顾成王爷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依微臣看来,李容小女且心中恐怕是有冯校尉而不自知。如果顾成王爷纳了李容小女且做侧妃,不知道将来有一天李容小女且发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之后,会不会对联姻有所影响。” “军师所虑甚是,军师可有什么好的主意。”顾成王爷也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他在万花丛中过,他今天见到冯绍和李容的相处情况,就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了。 “有是有,但是还要将军夫人的首肯。”江哲说道:“如果将军夫人同意了,不仅解决了孟夫人的身份问题,同时也解决了王爷您和李将军的联营问题。如果此事成了,那就是一举两得的事。” 聪明的顾成王爷已经明白江哲的意思了。 将军夫人站在门外,看着房内甜甜蜜蜜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心中一片惆怅。 女儿啊,女儿,你可知,你喜欢的人是谁么。 想起女儿李容曾经为了顾成王爷痴迷,如今又分不清楚自己喜欢的和自己一时情迷的两个人,心中不禁替女儿暗暗着急。 生怕女儿为一段错误的感觉而执迷不悟,并且很有可能会是这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女儿明白,她自己心中喜欢的究竟是谁呢。 在这之前,她也一直以为,女儿李容喜欢的顾成王爷,所以才千方百计的为女儿筹谋计划,可是,眼看着女儿一步步的和顾成王爷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突然意外发现,女儿心中恐怕爱的是绍儿而不自知。 她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 将军夫人再看了一眼门内的两个人,转身离开。 “禀告夫人,顾成王爷已经等候夫人许久。”将军夫人方氏刚进内室,就马上有丫环来禀告。 将军夫人方氏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来禀告的丫环:“真的是顾成王爷?!” “回夫人的话,真是顾成王爷,已经在内厅等候一刻钟左右了。”丫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到。 “怎么不早点来禀告我,你们怎么可以让王爷来等候我呢,通知将军了吗?”将军夫人方氏愠怒,顾成王爷是何等人物,这些丫环怎么可以让顾成王爷等着她呢,早该在第一时间就来找她的。将军府就这么点大,她又不会出将军府,要找人,不过是一会的事,怎么可以让顾成王爷等了她一刻钟有余呢。 跪在地上的丫环辩解:“回夫人的话,是王爷让我们不用去找您的,王爷说,他就在这里等将军夫人您回来就好了。” 将军夫人方氏预备继续教训丫环,这时候,旁边响起了顾成王爷的声音:“将军夫人请息怒,是本王不让她们去通知夫人您的。本王今日来是尤求将军夫人您,怎么可以让将军夫人您专门来等着本王呢。” 将军夫人方氏受宠若惊:“王爷说的哪里话,民妇何德何能能让王爷您……”方氏想找个准确的说辞,但一时心情澎湃激动,心中想不出其他的话语来,自得欲言又止。 ... 161. v161 顾成王爷看着有些激动的将军夫人,心中略感奇怪,但转而一想,很多人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种表现,当又忽略过去了。 “夫人,能否坐着说话?”顾成王爷等了将军夫人许久,但见将军夫人怔怔的看着他,始终没有反应过来,不禁出言提醒。 将军夫人方氏这才醒悟了过来,真是的,白日里没有好好的看着顾成王爷,刚才好好的看了一番,发现顾成王爷竟然和先帝有七八分像,不禁闪了闪神,脱口而出:“王爷您和先帝有七八分像,是民妇失礼了。”说着,向顾成王爷福了福身。 顾成王爷不禁感到奇怪,寻一处椅子坐了来,问方氏:“夫人您见过先帝。” 将军夫人方氏低声回:“得幸见过先帝几次面。” 将军夫人心中却是感到微酸的,就因为这几次的见面,却让自己惦记了一生。看到顾成王爷那相似的脸,又闪了闪神,她又想起了当初初见先帝的时候。 当时她在自己家中的花园里玩耍,因为是庶女,平日热闹的时候是不敢去花园的,生怕被嫡姐和母亲说教,所以一般是平日里冷清的时候悄悄的去花园里看一看那些漂亮的花朵和树木。 一个黄昏着细雨的日子,正是最适合逛花园的日子,说是适合逛花园,那是因为在那种绵绵阴雨的日子里,母亲和嫡姐都不会出门的,所以她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的来到花园里逛着。 可是也正是在这种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她遇见了先帝。 从此芳心失落。 不能再想了,将军夫人方氏连忙摇头,再一次回到眼前的场景。 她遣散了人,内只留了将军夫人方氏和顾成王爷两人密谈着。 外,是一片月朗星稀的夜幕天空。 在月朗星稀的夜幕,一对甜蜜的人儿正在热谈着。 “小疯子,你真的不疼吗?”李容看着在床`上,伤口上还包裹着布条的冯绍,一脸心疼的说道,然后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受伤处,又一次的说道:“很疼吧。” 冯绍一脸微笑:“不疼,真的。” 李容听了冯绍说的话,不太相信,哪有受了伤还不会疼的伤口,小疯子又在骗人了。李容想到小疯子为了安慰她而说不疼的话,眼泪有簌簌的流来了。 李容今日留的眼泪比从出生以来流的眼泪还要多。 冯绍虽然心疼得不得了,可是心中却也是甜蜜的,李容为他担心,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原以为,李容心心念念的只有顾成王爷一人,但是现在李容居然为他伤心落泪,也会心疼他,他觉得,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他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安慰李容:“大小女且,我真的不疼,真的。我行军以来,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这个箭伤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原本冯绍只是安慰李容的话,但是李容一听到这话,反而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以前受伤的时候,只是听过,从来没亲眼见过,所以压根就不觉得什么。可是如今看到他受伤了,居然,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动容和伤心不已。 李容根本就没有深思自己为什么会为冯绍的受伤而感到心疼。 但是冯绍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了,所以,他总是抑制不住的微笑着。 “笑,你还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李容看到冯绍一脸的笑意,气不打一处来。 冯绍微微笑不说话,看着李容是一脸的深情。 李容慎怒的话语在看到冯绍深情的看着她的时候,怔住了,然后,她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你,你别那样看我。”李容慌张的说道,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看到那样的眼神,心中就会感到慌张,甚至,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欣喜。 “大小女且。”冯绍看着李容怔怔的说道。 “什么事?”李容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 冯绍呆呆的看着李容又不说话了,他有点难以启齿,如果是在以前,他绝口不提,可是如今,似乎有点希望,但是他又怕太过急躁,但是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他日,大小女且会不会又是其他人的新娘了。 冯绍心中难以决断。 说,还是不说。 说了,就等于撕开了那层脸面。 可是不说,他怕他会后悔一生。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李容等了半天,冯绍楞是一句话都不说,于是生气了。 冯绍仍是深情的看着李容。 李容不好意思了,于是扭过头不敢直视冯绍,她觉得冯绍现在的眼神分外炙热,她受不住。 “大小女且。” 冯绍见李容扭过头,意乱的他终于有点心慌了,于是唤着。 李容背对着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凉爽的空气迎面拂来,她呼吸了一新鲜空气之后才说:“到底有什么事,喊我又不说话,一点都不像男子汉。”李容心中莫名其妙的烦躁。 “我喜欢你……” 身后传来了冯绍的声音。 李容诧异的转过身来。 窗外的夜空中,还有一人也对着天空的月亮发呆。 顾成王爷走了之后,将军夫人方氏独自一人呆坐在内。 因为冯绍的事,将军为此奔波,所以到现在一直都还没有回来,将军夫人方氏才得此有自己独处的时间想着自己的心事。 顾成王爷不亏是先帝的最宠爱的儿子,单单就情根一事上来说,和先帝如出一辙,都是那样的痴情和深情。 她的女儿喜欢绍儿而不自知,顾成王爷喜欢那位孟菲霏也不自知,不知道是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 而她,在见到先帝的时候,是知道自己喜欢先帝的,但是,她却没有机会,也不想和其他女人争个你死我活,到最后只能争到一个心在曹营心在汉的皇帝。 当时,先帝独宠顾成王爷之母是满朝皆知的事,所以她从来不奢望自己会成为那另一个意外。 事实上,直到先帝去世,也没有任何一个美人和嫔妃取代顾成王爷之母的位置。 她曾经是庆幸自己无比明智的选择,可是有的时候,也在淡淡的后悔,如果争上一争,会不会就有希望成为先帝心爱的人之一呢。 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 她为女儿李容筹谋计划成为顾成王爷侧妃之事,也不单单是纯粹的为女儿着想,是不是也暗含`着自己的,想让女儿圆自己梦的一个心理呢。 她曾经错过了先帝,不想自己的女儿也错过了顾成王爷。 可是,女儿始终不是她,顾成王爷也不是先帝,流水无情落花错意。 将军夫人想到顾成王爷托她的事,然后许以将军府种种的将来保障,她觉得,认孟菲霏为女儿一事是可行的。 只是,这事要如何和将军和女儿提及呢。 将军会同意吗? 女儿会甘心吗? 深夜,孟菲霏闲坐着,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不时的看着门外或者是窗户张望着。 丫环沙雨早已经去歇息了,此时,房内就她一个人,而顾成王爷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孟菲霏不免多想,继而想到江哲曾经跟她说过的事,她叹了口气又放了手中的书本,站了起来,在窗户旁慢慢的踱步。 顾成王爷要回京了,她往后应该要怎么过,是跟随瑶华舞坊发展还是委曲求全在顾成王爷身边求生存呢。 窗户外的明月清亮如昼,可是这种清亮并没有让她的心情好起来,凉风迎面吹来,孟菲霏只觉得彻骨的冷。 忽然,门兀的一开,孟菲霏猛然回头,只见是顾成王爷回来了。 “回来了?”孟菲霏意识的轻声说到。 “恩”显然顾成王爷的心情很好,顾成王爷满脸笑容的回了孟菲霏的话,然后又问孟菲霏:“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过几天就要回京了。” “这么快。”孟菲霏有些吃惊:“出了什么事?”孟菲霏随口一问。 顾成王爷的眼睛眯了眯,随即放开:“王妃病重。” 孟菲霏听了,心里顿时酸溜溜的,这算不算是吃醋,吃醋,她才不要,她早已经说过,从此以后要断情绝爱。可是她对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有的时候也在安慰自己,没事,就当在古代也有个伙伴嘛,只是和这个伙伴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然后,然后和这个伙伴保持一定的心理距离就好了。不要去看得太深,了解得太透。孟菲霏总是这样说服自己,所以有的时候,她遇到一些顾成王爷达的不是很理解的命令,在疑惑了片刻之后,还是忠实的执行了。 作为一个执行人,她需要了解领导者的意图做什么。 她乖乖的执行就好了。 了解得太多,就会死得越快,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顾成王爷关了门,顿时内温和了许多,之前孟菲霏都是开着门和窗户的,在深夜里,显得分外冷清。 孟菲霏狐疑的看着在昏黄的烛光照应着走过来的顾成王爷的脸。 他这是要干什么。 没等这个念头想过,顾成王爷已经到了她面前,并且关上了在深夜里被风吹得簌簌颤抖的窗户。 ... 162. v162 “夜深了,睡吧。”顾成王爷拉着孟菲霏边走边说。 孟菲霏轻轻的想要挣脱顾成王爷的手,她觉得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般,并且,并且心情似乎还很愉悦的样子。 他有什么高兴的事从来都不跟自己说。 而且,现在她心情不好,所以看到心情好的人,心情就更加的不爽了,于是孟菲霏低着头,撅着嘴,被顾成王爷拉着在他身后默默的走着。 “先睡,明天有事还要起个大早。”顾成王爷先是帮孟菲霏换了常服之后,送孟菲霏上床休息,才开始给自己换了常服。 “明天有什么事?”孟菲霏在床+上看着正在给自己换衣服的顾成王爷说道。 “你的事。”顾成王爷简单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一向都是听你安排的。很多事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但是关于我的事,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一些,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孟菲霏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的心思太神秘莫测了,并且情绪也是变化无常,虽然他长得一张好看的脸。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顾成王爷故意说道,他就是故意的,怎么的。 偏偏孟菲霏不能拿顾成王爷怎么样。 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孟菲霏还是心神不定。 到底是有什么事,他到底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呢?孟菲霏看着顾成王爷的侧脸想到。 现在,天刚微亮,两人都还没有起床。 “王爷,可以告诉我什么事了吗?我昨晚一晚都没睡好,就想着这事了。”孟菲霏在顾成王爷睁开眼的一刹那,连忙对顾成王爷说道。 刚醒来的顾成王爷显然还有些迷糊,孟菲霏这么一说,他顿时怔了怔,她到底说的是什么事,然后又才想起来,对了,他似乎昨晚没告诉她,难道她真的一晚就没睡? 顾成王爷脑海间闪过无数猜测。 “你一晚都没睡?”顾成王爷立起身,看着孟菲霏那粉+嫩的小+脸说道。 孟菲霏脸色顿时黑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孟菲霏点了点头。 顾成王爷微微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说道:“李斯将军你该知道吧。” “知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孟菲霏有些不明白顾成王爷的意思,于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半响,才问:“你是真的不想做妾?” 孟菲霏郑重的点了点头,并肯定的说:“是,我不做妾。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我根本就不会去做妾,不管是谁,什么地位,不做妾就是不做妾。”孟菲霏铿锵有道。 “你为什么不想做妾,能告诉本王原因吗?”顾成王爷装作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孟菲霏,才说道。 他想起了江哲说的话,孟夫人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心病,所以才会不坚决的做妾,如果坚决了她的心病,兴许她就会不介意做妾了。 孟菲霏听了顾成王爷的话,顿时沉默了。是,她是可以告诉顾成王爷她不要做妾,可是却不能告诉顾成王爷,她不想做妾的原因。 她不想对他说假话,可是真话又不能对他说,毕竟这个身体换了个灵魂,并且是来自未来时空的灵魂,这太匪夷所思了。就算顾成王爷的思想在超前,就算一时接受了她,但恐怕将来心里也会有疙瘩吧,万一因为什么事应了景,说不准,她将来的场会是不知道的惨烈程度。 孟菲霏想了想,决定把主要的原因隐瞒去,说一些次要的原因也是可以的,这也是真话,这样的话,她心里就不会有负担了。 她潜意识里一直有这么一句话,说真话的最大好处就在于,她不用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我羡慕一夫一妻。”半响,孟菲霏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顾成王爷等了半天,才等来孟菲霏说的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虽然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但是在顾成王爷心里却掀起了巨大浪涛。 一夫一妻。 父皇曾经和母妃也是这么说过。 她这么说,是不是,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当,顾成王爷的心里起了一层淡淡的欢喜的涟漪。 他微微笑道:“如你所愿。”接着又解释:“本来你的身份是够不上的,但是本王已经为你解决了这么一个问题,你可以安安心心的不用做本王的妾了。” 孟菲霏又狐疑的看着顾成王爷,有些不太相信,他不是还有王妃吗?她不做妾的话,王妃又健在,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对了,刚才他似乎说过,王妃病重,难道是他打算是王妃病逝之后,他就娶自己过门? “但是你的王妃……”孟菲霏想继续说去,但是想到王妃的身体不好,现在就说王妃病重,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于是留了后面的话没有说。 顾成王爷明白孟菲霏的意思,轻轻的笑着解释道:“王妃的身子一时半会不会有事,虽然京城来信说王妃病重,但本王想,也许是托词,想本王早点回府。这是王妃经常惯用的伎俩,本王可等不到王妃走后再娶你进门,所以先和你商量,你先做本王的侧妃,许你曾诺,等王妃走了之后,给你扶正,你看可好?” 孟菲霏没等顾成王爷说完,就已经猛的坐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等到顾成王爷说完之后,半响才说:“你不是说,我的身份够不上吗?”刚说完,继而又想到先前顾成王爷莫名其妙提及起李斯将军:“刚才王爷提李斯将军,可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顾成王爷微微笑:“自然是有法子的。”看着看着孟菲霏就不说话了。 孟菲霏先是怔了怔,顾成王爷说一半留一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看着自己,难道是要自己有所表示? “王爷想……”孟菲霏又小心翼翼的问,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顾成王爷能看得上的,所以直接问顾成王爷最为安妥。 “以后可不许闹脾气了。”顾成王爷沉脸说道。 她有吗?她觉得她哪敢跟顾成王爷闹脾气,顾成王爷不打她板子,她就已经阿弥托福了,她还敢闹脾气,顾成王爷莫不是想反了吧。孟菲霏在心里嘀咕着,可是面上却不敢显。 只是微微的低头,当是默认了。 “听话就好。”顾成王爷看孟菲霏的这一番乖巧的样子,满意的说道:“本王已经和将军夫人说好,让她认你为干女儿,排在李容大小女且的后面,以后,你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女且了。” 孟菲霏猛的抬眸怔怔的看着顾成王爷,他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没理解说的话,她被将军夫人认做女儿了。可以,他为什么要找将军夫人呢,将军夫人就可以了吗?将军不需要同意吗? 顾成王爷看到孟菲霏的表情,自然猜到孟菲霏在想什么了,于是解释道:“虽然边关的事是李斯将军做主,但是在将军府,做主的却是将军夫人,说动了将军夫人,也就等于说动了将军。” 孟菲霏有些明白了,可是,那个李容,她低低的说道:“我以前和李容小女且相处得不是很愉快,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见。” 顾成王爷听了孟菲霏的话,安慰道:“相信将军夫人一定会处理好的。” 语毕之后,顾成王爷催促孟菲霏起了床,带着她去将军府拜会了将军夫人之后,才着手开始处理其他事务。 自从顾成王爷带着孟菲霏拜访了将军夫人之后,孟菲霏渐渐的和将军府熟悉了起来,尤其是顾成王爷已经先行回京了之后,整个珠联院就是孟菲霏在当家了。 不过,在顾成王爷回京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嫁娶的吉日,大约是一个半月之后,顾成王爷就会派人来迎娶自己。 顾成王爷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告诉孟菲霏,是他和将军府的人商量好结果之后,才告诉自己的。 孟菲霏觉得有点气闷,为什么顾成王爷不让自己全程参与,毕竟这也是她自己的事好不好。 在珠联院的日子里,瑶华舞坊的应曼云和秋月常常过来陪伴自己,尤其是应曼云在得知孟菲霏一个半月之后嫁给顾成王爷之后,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应姐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最近看你老是闷闷不乐的。是瑶华舞坊的生意不好了,还是舍不得我们即将分离。不过,也不对啊,我记得应姐姐好像也在京城弄了一个瑶华舞坊的驻地。” 这日,应曼云和秋月又一次来到珠联院拜访孟菲霏。 由于孟菲霏已经恢复了女子身份,应曼云和秋月不再像往日那样称呼孟菲霏为少东家了,而是直接称呼孟菲霏为主子。 孟菲霏为这个称呼绞尽了脑子让她们叫少东家,可是应曼云和秋月却固执的要称呼孟菲霏为主子。相比主子,孟菲霏宁愿她们还是叫自己少东家。 “主子,曼云有一事相求。”应曼云在这些日子已经想透了,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跟孟菲霏提一提。 ... 163. v163 “什么事?”孟菲霏问道,她可都急死了,好不容易才等到应曼云开口,孟菲霏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问应曼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应曼云沉默,才轻轻的开口道:“曼云想作为主子的陪嫁丫环,一同进入王府。一来是曼云想继续伺候主子,主子也确实需要一个忠心有能力的人,曼云觉得自己很适合,所以自荐。二来,曼云有一些私心。” “什么私心?”孟菲霏有点好奇,她看过了应曼云大方的姿态,想不到应姐姐也会有私心的一面,不免感到奇怪。 “曼云想知道自己家族现在的事,如果有机会,曼云也查清楚姨娘的真正死因。曼云心中一直有个坎坊不,总觉得姨娘是被嫡母害死的,而不是思念父亲过渡而病逝的。”应曼云面对孟菲霏的询问,全盘托出。 孟菲霏听了应曼云的话,顿时沉默了来,她不是不想帮应曼云,相反,应曼云和她算是互惠互利吧,她可以帮应曼云,相反,应曼云在王府的时候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只是,瑶华舞坊怎么办?瑶华舞坊没了你,谁来操持?秋月能行吗?”此时,秋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糕点,并没有和应曼云以及孟菲霏在一起。 “现在的瑶华舞坊,秋月一个人足够,要是秋月应付不来的,曼云再去也行。再说,如果主子成了顾成王爷的侧妃,一旦有人得知瑶华舞坊的东家是顾成王爷的侧妃,相信不会有人会不识趣的来闹事吧。”应曼云自信的说。 “也是。”孟菲霏也笑了起来。 门外响了敲门声。 “夫人,李容小女且来访。”门外是沙雨的声音,应曼云来了之后,孟菲霏就让人遣退了里所有的人,包括丫环沙雨到门外值班,然后就和应曼云说着悄悄话。 李容现在和她的关系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相反,和李容深入认识之后,孟菲霏和李容两人彼此反而惺惺相惜,一同在石海玩喝完了,嚣张得不得了。 在李容身后的是,她现任的未婚夫冯绍。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拜访将军夫人没几天后,李容就和冯绍谈婚论嫁了,并且是和她同一天的出嫁吉日。因为她按排行二,她要出嫁,前面排行的姐姐也要出嫁了才行。 所以,为了她的婚事,李容和冯绍的嫁娶流程很简单,简单到极致。 孟菲霏一直对李容有股歉意,李容为了自己的婚事,不得不提早嫁人,不能在父母身边多侍奉几年了。 “今天怎么来了?”在李容进门之后,孟菲霏笑着站了起来问李容。 李容一手把马鞭挂在架子上一边走过来说:“在家闷了,想邀你去骑马,有空吗?” 孟菲霏笑着说:“你看,应坊主在呢,估计这会是没什么空,快到午膳时间了,就在这里吃午膳吧。” “行。”李容一口应了来,然后又继续说道:“对了,王爷已经送嫁衣来了,你什么时候去试穿,要是有不合身的地方,也能早点改。” “吃完午膳吧。”孟菲霏说道,然后介绍应曼云给李容认识:“李容姐姐,这是瑶华舞坊的坊主应曼云。” “久仰大名”在孟菲霏介绍之后,李容笑着对应曼云说道。 应曼云站了起来像李容福身行礼之后,才道:“承蒙李小女且看得起民女。” 李容笑笑的应之后,在孟菲霏的旁边找了张凳子就坐了来:“菲霏,你真厉害。” “厉害?”孟菲霏不明李容所说,有些奇怪:“哪里厉害了?” 在孟菲霏说话的时候,冯绍向李容做了离开的意思,李容微微点头之后,冯绍就悄悄的离开了。 但是尽管是冯绍悄悄的离开,但是孟菲霏也看见了:“冯校尉怎么走了,是不是我招呼不周。” 孟菲霏觉得自己真不是擅长舞袖的人物,家里来了客人,也不能好好的全部招呼,难怪有人要走的。孟菲霏在心里自责,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东西,她从有记忆开始,学的就是特工的课程,但其中不包括人际交往。 李容安慰孟菲霏:“没事,你不要介意,他是真有事情要离开。” 孟菲霏笑笑。 应曼云在旁安静的不说话。 “这是母亲给你的嫁妆单子,你看看。”李容像是想了什么,连忙掏出了一章单子递给孟菲霏。 “我还有嫁妆?”孟菲霏疑惑的看着李容。 李容连忙摆摆手:“不要看着我,这是母亲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菲霏要是有什么疑问,你去问母亲。母亲很喜欢你的,只要你问了,没有母亲不回的。” 刚开始,李容很是妒忌母亲对孟菲霏特别的好,好到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后来冯绍开导她,她才渐渐的放心来慢慢的接触孟菲霏,这一接触,她就发现,孟菲霏其实是个心思很简单,也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她一直觉得自己也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是和孟菲霏相比,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思还是过于复杂了。 孟菲霏就像是一张白纸,她的心思基本都能看得出来,并且表现在脸上。 和这样的人相处,不累,并且放松。 所以她喜欢跑来这里看着孟菲霏。 渐渐的,也喜欢和孟菲霏相处了。 孟菲霏接过李容递给她的嫁妆单子,一边看一边问:“顾成王爷有没有送聘礼过来。” 李容听了,回忆了,不确定的说:“好像有,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将军府看看。你也好几天没去将军府了,母亲还念叨着你呢。” 孟菲霏笑笑,想了,转头对应曼云说道:“应姐姐的事我应了,我现在要去将军府,应姐姐和秋月就在院子里自便,不要拘束,就当是自己家,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就差人来将军府找我,将军府就在隔壁。” “知道了。”应曼云应了来。 只是,还没走出珠联院,院外扬起了沙,接着,由远及近的奔过来一匹棕色的骏马,在孟菲霏面前停了来。 看了看牌匾,确定了什么之后,才对门卫说道:“你快进去通知你们家主人出来迎接圣旨,圣旨到。” 孟菲霏就在旁,听到眼前这个锦衣卫如此说,脸色一变,连忙问:“目前就是我当家,什么圣旨?” 锦衣卫听孟菲霏如此说,上打量了一番之后,冷笑:“当然是皇上的圣旨,当今世界,谁能发圣旨。”言语间,有一股不屑的意味。 孟菲霏心里酸涩。 李容在旁猛瞪着这个锦衣卫,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孟菲霏通过近期的接触,知道李容是个鲁莽性子,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连忙拽住了李容,当就对这个锦衣卫说道:“我这就准备梳洗,大约一刻钟过后,在正厅恭迎圣旨。” 孟菲霏在拽着李容回到院子中之前,给身边的丫环沙雨递了一个颜色,沙雨会意的点了点头,孟菲霏才放心的回去梳洗装扮。 沙雨在孟菲霏和李容回了院子之后,立刻把身上的钱袋拿了出来,讨好的递给了那个锦衣卫,这个锦衣卫在接过钱袋之后,掂了掂,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这个钱袋里面装着不少的碎银,是孟菲霏给沙雨备着以防不时打赏的,但因为传圣旨的这人身份特殊,所以沙雨自作主张,把整个钱袋全递给了这个锦衣卫。 虽然孟菲霏不明白这个锦衣卫为什么老是针对她,但是沙雨知道,这也都是因为顾成王爷和皇上暗地里的不合。 自然,双方的人,都是看对方不顺眼的。 当然,锦衣卫在接过了钱袋之后,后面传达圣旨的旨意就顺利多了。 盖着红盖头的孟菲霏,被众人前呼后拥的不知道送进去了哪个房间。 她原本想掀开红盖头想吃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听到旁边有一个类似嬷嬷的声音响起:“孟侧妃,今夜是新婚之夜,按照嫁娶规矩,新婚夜,新娘子的红盖头只能由新郎官掀开,否则是不吉利的。还请新娘子遵守规矩。” 这个嬷嬷也不知道是谁,言语间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屑味道,一个人,怎么会对顾成王爷新娶的侧妃如此不敬。她有这么胆子吗?谁给她的胆子,孟菲霏的心思在红盖头快的运转着。 她风尘仆仆的从边塞来京城,并且到京城的当天晚上,就是她的新婚夜,太仓促了,一路上的诸多波折,差一点让她赶不上这场婚礼了。 幸好,她的特工本事可不是虚的,终于赶上了对她来说是万般重要的婚礼。 她可不敢想象,顾成王爷的婚礼上,居然没有新嫁娘,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 孟菲霏不敢想,一想到一点点这样的可能性,浑身发寒,以顾成王爷那样骄傲的人儿,如果她在婚礼上不见了,哪怕日后成了礼,心里恐怕也会是有疙瘩的。 她累极了,也饿急了。 她是孤身一人先赶到京城的,她牢记着日子,生怕错过婚礼,所以进了城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联络顾成王爷的贴身侍卫星辰,在星辰的安排,她迅速的换了声衣服,然后出现在众人面前,和顾成王爷拜了堂,之后又被送入到这里。 ... 164. v164 这个房间到底有多少人,她根本就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的身边不停的有人走来走去,吵闹个不停。 早知道,先让沙雨早点回京城探底好了,现在是后悔莫及啊,孟菲霏心中有着淡淡的后悔。 “这位嬷嬷,请问怎么称呼。”盖着红盖头的孟菲霏低声问,她直接,说话的夫人,听语气,肯定是嬷嬷类级别的人。她从沙雨嘴里,打听到了王府不少的人。 “老身姓姜。”姜嬷嬷说道。 “姜嬷嬷,我能否先吃些糕点果腹。”孟菲霏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姜嬷嬷听了孟菲霏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暗道,这个孟侧妃,好不知礼,新婚之夜,王爷还没来,自己就先急躁了。 “孟侧妃,这个老身不敢做主。”姜嬷嬷说道。 然后,回应姜嬷嬷的,则是孟菲霏肚子的咕噜声。 这,姜嬷嬷可尴尬了。然后姜嬷嬷故作镇定的咳了咳,又说道:“但是按照规矩,没有任何规定,新娘子在新婚夜是不能吃东西的。”然后差了一个奴婢送了几块绿豆糕给了孟菲霏。 “孟侧妃,糕点已经送到您手中了,还请快些就食。”姜嬷嬷催促道。 她是受了王妃之命来给新来的孟侧妃马威的,只是再怎么马威,也不能饿着新娘子不是。尤其是,顾成王爷一会还要来新婚夜,这要是让孟侧妃饿着了,不要说孟侧妃会不会告状之类的,哪怕是王妃来了,恐怕也是救不了她的。 姜嬷嬷在王府里的日子也不少了,知道顾成王爷对新人一向是非常宠溺有加的,要马威也可以,但要适度,过了,遭殃的可就是自己。按照王妃历来的行!事,要是出了事,自己可得承担后果。 扯了王妃,连带还要牵连一家子人。不扯上王妃,一家子人反而还会得到不少银两。 所以王妃手的人,对王妃是又恨又爱的。 孟菲霏吃了几块绿豆糕之后,靠在床!上的边上闭目倚靠着,先前姜嬷嬷还说新娘子要端庄,等待王爷来之类的话,后来她试探了,发现这个姜嬷嬷也不敢真对她怎么样,也就是嘴上说一说。 于是,孟菲霏放心了。她累了,管你三七二十一,她先休息了再说。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孟菲霏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人在抱自己,但是似乎来者不善,孟菲霏猛的惊醒,挣扎的同时并且也睁大了眼睛看来者是谁。 是顾成王爷,孟菲霏在睁开眼看到是顾成王爷的一刹那,心放了来,但同时又提紧了,不对,他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孟菲霏习惯性的站了起来,乖乖的站在一边,并同时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这个房间就只有顾成王爷和她两人。 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孟菲霏有些不解,她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她快速的思考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她刚进京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星辰侍卫,然后换新嫁衣,然后拜堂,再然后就在新房等候了,中途吃了几块绿豆糕,累了就靠着床边睡了。 难道是因为她吃了几块绿豆糕吗?孟菲霏很是怀疑这个,但是转而一想,顾成王爷不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吧,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而惹得顾成王爷的脸色不善呢。 她很想开口问,但是想起以往的经验,她觉得开始不吭声的好,于是把心里的疑惑按。 顾成王爷瞥了一眼低头沉默做乖巧状的孟菲霏,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坐到了床边上。 再然后看到孟菲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还不快过来跟本王更衣沐浴,你是怎么做本王妃子的。” 孟菲霏猛的抬眸看着顾成王爷,她不敢置信,继而泪光点点,咬着贝齿走了过去,慢慢的卸顾成王爷的披风,放到了一旁的屏风架子上。 “继续。”顾成王爷又继续说道。 孟菲霏只觉得心酸涩得要紧,她预感到今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太顺,一瞬间,她后悔了。 她是着了什么迷,蛾似火的扑向葬火场。 她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孟菲霏看了看窗外,外面还有些许的噪杂声,但是已经没有刚来时的那种热闹非凡了。 她鼓起勇气问:“顾成王爷能否告知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一来,什么也不说,就对我冷冷淡淡的。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你不快了。” 顾成王爷怒从心起,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俯身在娇小身材的孟菲霏面前,他看着孟菲霏,一字一句冷冷的说:“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到还有理问本王你做错什么了。” “我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能麻烦顾成王爷您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吗?”孟菲霏也不甘示弱,回瞪着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目光锐利,看着孟菲霏:“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到,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不出现,现在本王的侧妃可就不是你了。”顾成王爷只觉得心伤,自己为她的侧妃之位花了不少心思,甚至搭上不少人情,到最后可能落得一场空,他想杀了孟菲霏泄愤的心思都有。 皇帝可不是个吃素的。 原来是这样,孟菲霏当就松了一口气,快速的组织了语言慢慢的说道:“我在石海接到圣旨,规定的出发日期是在商量好的婚期前的前十天,并且是由皇帝派遣的锦衣卫护队的。 当时就觉得心有不妙,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的小心谨慎的,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我就写了一封信给你,想问问你要怎么做,但是一直迟迟等不到你的只言片语,所以没办法,在出发前的那段时间万般准备。 但是再怎么准备得周全,路上还是出现了不少意外。先是马车坏了,然后又有响马拦路打劫,你知道和我响马的关系的,当时出现响马打劫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响马怎么会打劫我。 所以我就留了一个心思,发现护队的这些锦衣卫,好像有意无意的在拖延着行进的路程。于是我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装病,并且原地修养,闭门不见。而自己则悄悄乔装打扮离开了护队,为了不让那些锦衣卫起疑,我让沙雨和应曼云都留了来,能瞒住多久就瞒住多久。” 孟菲霏说到这里,又担心起沙雨和应曼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担忧的问顾成王爷:“王爷,我这样做是有欺君之罪吧,会不会连累沙雨和应曼云,你知道这两人现在都是我的左右手,要是没了她们,我在王府的生活恐怕的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顾成王爷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答孟菲霏的话,反而是问了孟菲霏:“你说你写了一封信给我?” 孟菲霏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在接到圣旨后,我马上就写了封信给你。我不知道怎么寄信,所以写好后就让将军给送过来,将军现在是我的父亲,他应该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话,不至于是扣信不发。” 顾成王爷眉头紧锁,半响才松开,语气再也没有先前那么冷了,一边推着孟菲霏朝床边走一边语带缓和的对孟菲霏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也不晚了,先就寝吧,明日还要起早给王妃敬茶” 被推着走的孟菲霏回头望着顾成王爷,问:“那沙雨和应曼云?” “有本王在,你还不放心。”顾成王爷笑着对孟菲霏说道。 “嗯。”孟菲霏应了应。 随后,顾成王爷也自己宽衣解带上了床,拥着孟菲霏入眠。 王府的客人已渐渐的离去,丫鬟小厮等人收拾婚宴完毕之后也渐渐的就寝入睡,烛光熄灭,夜幕中的王府渐渐的趋于宁静。 “王妃,这个侧妃可真不给王妃您的面子,都这么些个时辰了,竟然还不来给王妃您敬茶,真是太嚣张了。” 在顾成王爷的王府正厅,中央上方的正位里坐着一位身子瘦弱但穿戴华贵的女子,她是顾成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苏止柔。她有着一张小巧的脸蛋,目光灵锐,但长长的翘睫毛遮住了这种灵锐的目光,使得旁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此时,这位瘦弱的苏止柔王妃身边的一位身材丰腴,妩媚多姿的女子乔夫人在向她说道。她是顾成王爷早些年纳的一名妾侍,和其他新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刚进门的时候确确实实的得宠过一段时间,然后和其他人也一样,渐渐的也被顾成王爷给忘到脑后了。 被顾成王爷忘记了的新人日子会过得非常的贫苦,为了恢复昔日的吃穿用度,她投靠到了王妃手,一路顺利的爬到了王妃身边伺候。 她现在敢打赌,要是顾成王爷见到了她,说不定,也不知道她姓甚名甚了。 苏王妃并没有说话,只是又轻轻的咳了咳,顺了心口,才对在场诸多的姐妹们道:“不打紧,大家都是过来人,都能体谅的。” ... 165. v165 乔夫人在苏王妃说完话之后,连忙递上茶给苏王妃,苏止柔接过乔夫人的茶,轻轻的抿了嘴唇之后又说:“如果有人等不及了,可以先行离开,只是怕一会王爷来了,好不容易才得见王爷一面,有的人可又错过机会了。” 在场的众多妾侍听到苏王妃的话之后,开始的骚动不安又恢复安静。 苏止柔快速的环视一圈,都很安静,都乖乖的站着,很好,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大厅门外进来了一名小厮:“禀告王妃,顾王爷和孟侧妃已在过来的路上。” 苏止柔听了听,挥手就让报信的小厮去了。 她抬眸看了看在场的妾侍们,语气无力的说:“你们都听到了,王爷已经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给王爷落得个不好。谁要是犯了王爷的怒,别说我保不住你们,就算我也能保住你们,我也不想保。妹妹都是知道王爷脾气的,我在这里给大家提了醒了。后面要有什么事,可别怪我事先没给妹妹们提个醒。” 说着,苏止柔垂眸闭目养神。 “王妃,王爷来了。”苏止柔身边的红人乔夫人轻轻的说道。 苏止柔瞬间猛的睁开了眼睛,目光里透着异常的神采,面部也柔和许多:“拿铜镜过来。” 乔夫人很快顺手就送了一面铜镜给苏止柔,苏止柔快速的看了一眼铜镜里自己的模样,没什么不妥之后,又命乔夫人:“撤去。” “是,王妃。”乔夫人恭敬道,然后把手中的铜镜给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环,她的贴身丫环很快就退出了这正厅。 顾成王爷和孟菲霏携手进入正厅。 一进正厅,孟菲霏感觉到顾成王爷收敛了气息,释放了一种她从未曾见过的另一面,这一面的顾成王爷,让她感觉有些陌生,她诧异的看了一眼顾成王爷,然后又看到子里有着众多的女人。 正厅很大很宽广,但是这些女人的数量之多竟然给了她一种,正厅里好拥挤的感觉。 这些女人都是顾成王爷的妾吧,孟菲霏心里酸涩的想着,在众目睽睽之,她不好问顾成王爷,只得把疑问按捺住,随着顾成王爷走到了中央尽头处的一个女人前。 “王妃,开始吧。”顾成王爷拉着她的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前如此说道。 孟菲霏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嘴角似乎一僵,才柔柔的笑,轻声细语的说道:“王爷,稍等。妾身这就让人开始。” “乔妃,开始吧。”苏止柔开口对身边的丰腴女子说道。 “是。”乔夫人大声应道。 乔夫人丰腴的身躯向她走过来,在她身旁不远处,对孟菲霏说道:“还请孟侧妃向王妃跪。” 孟菲霏闻言,快速的看向顾成王爷,顾成王爷见到孟菲霏的目光扫过来,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也表示要孟菲霏跪。 孟菲霏的心思在片刻挣扎之间,双膝还是慢慢的跪在了早已摆好的蒲苇上,虽然是跪了,但是孟菲霏却不敢再抬起头来了,她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烧得烫,她从没觉得自己如此被羞辱过。 是的,让她跪她觉得是一种耻辱,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也还竟然如此跪了。 孟菲霏在觉得震惊的同时,也在反思自己到底怎么了。 就因为震惊,所以她不在状态,心思游离神外,从而显得整个人都非常的茫然,就连乔夫人递茶道了她面前,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还是,因为顾成王爷轻轻的咳了一声,才把孟菲霏唤回来。 回神了的孟菲霏只看到自己的眼前有着偌大的茶杯,她连忙伸出手接了茶。 茶杯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冷,孟菲霏觉得不对劲,这是在向她招橄榄枝?为什么没有刁难她呢,她原本还以为敬茶时,给她的茶肯定是非常非常烫的,然后让她烫得受不了就会打翻茶从而说她坏了规矩,以达到她的目的。 可是,为什么剧情不按她的想法走呢,孟菲霏意识的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病怏怏的女子起了高度防备心。 因为她想起了沙雨说过的一句话,王妃是整个王府中,最厉害的一个女人。 想要在王府里过去,宁得罪王爷,也不要得罪王妃。 孟菲霏跪,双手高举端茶,只等王妃拿起喝茶。 半响,孟菲霏头上的茶一直举着,王妃并没有来拿起喝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菲霏觉得自己的双臂举得都酸了,难道这是王妃的刁难?孟菲霏又想到,可是马上又否定了,这不像是王妃的作风,这种刁难显得太低档了,并且比给烫茶还要来得更加明显。 那肯定是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孟菲霏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问题,可是她确实是不知道,所以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顾成王爷。 只见顾成王爷的嘴巴朝王妃努了努,看那意思,似乎是要她向王妃表示什么的意思,可是她已经端茶了呀,是王妃不接茶。 一瞬间,孟菲霏觉得心里好委屈。 手臂酸麻得要死,到底是什么啊。 大厅里静默无声。 福至心灵,孟菲霏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高声朗道:“妾身孟氏给王妃敬茶。” 如她所想,王妃立刻就让人取走了她双手高举在她头上的茶给她,喝了茶之后,王妃训诫:“既然入了王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和和睦睦,延绵子嗣。” “是。”孟菲霏低头应道。 苏止柔在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顾成王爷,只见顾成王爷的表情淡淡的,并且也没有什么表示。苏止柔在瞬间,心生不妙的感觉来,她又看了跪在眼前的女子。 “抬起头来。”苏止柔看着在她脚边不远处跪的女子说道。 说起来,她还真没有真真正正的打量过这女子,这女子的手段到是不错,一来就迷得王爷给她弄了个侧妃之位。 想当初,她为了这王妃之位,暗地里做了不少动作,才夺得头魁获得了满以为是准皇后的王妃之位。 可是想不到,哎,苏止柔一想到这里,目光不直觉的暗淡了来。 跪在她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抬起了头来,苏止柔目光定了定,闪过一丝羡慕妒忌的眼神,瞬间产生了想要扼杀她的念头。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能想想而已,在王府里,她可还不敢明着这样做。 王爷虽然不管小事,可是大事权却牢牢的掌握在他手中。 就连她想要做些什么,也只能在小打小闹,在王爷的容忍范围内做。那些王爷不能容忍的事,只能背着王爷偷偷摸摸的私进行,所幸王爷在京城的日子不多,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来。 “张得到挺不错的。”王妃当着众人的面夸了夸,当,大厅内不少的人都往孟菲霏看去,果然,人人都是一幅妒忌的目光,不过也还有些人目光也是淡淡的,不知道是心思收敛得好呢,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孟菲霏在王妃说完那样的话之后,目光快速的扫过了在场众人的眼神。 这样炙热的妒忌目光,似乎有点似曾相识,但是在现代的她,并不算是一名绝色的美人,做多只能算是小有姿色的女人,所以很多人说她长得不错,但并不像现在,被种种妒忌的目光包围着。 其实吧,孟菲霏也仔细打量了当中姿色也较为出众的女人,论五官,她们也绝不比自己差,可是她们身上的气质,总觉得僵硬。 算了,不想这些了,孟菲霏很快就抛开了女人们特有的比较心思,目光转向了顾成王爷,目光询问,这算是敬茶结束了吗? 顾成王爷看到了孟菲霏询问的目光,他知道孟菲霏想问的是什么,所以顾成王爷向孟菲霏点了点头,表示敬茶已经结束了。 在顾成王爷带着孟菲霏回了新房之后,对孟菲霏嘱咐一番,然后说自己有事之后就离开了。 紧接着,来了两名丫环和一个嬷嬷,说是王妃分配她们来服侍孟菲霏的。 孟菲霏连忙摆手不要,说有自己的丫环,并且还是王爷给的,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现在耽误了行径的路程。过几天就到了,所以谢谢王妃的好意了。 这两个丫环听了孟菲霏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即说话,可是看向了同来的嬷嬷。 在两名丫环的注视,这个嬷嬷开口了。 “侧妃可以配备一名管事嬷嬷,一名大丫鬟,一名贴身丫环,两名粗使丫环。这两个都是粗使丫环,都是做扫地洗衣的粗活,和王妃的陪嫁丫环分工并不重合,还请侧妃放心。”这位嬷嬷对孟菲霏说道。 孟菲霏看着这个嬷嬷半响,突然笑了起来:“这位嬷嬷怎么称呼?” 嬷嬷听到孟菲霏如此说,福了福身,不卑不吭的回:“老身姓厉。” “厉嬷嬷。”孟菲霏唤道,并问:“厉嬷嬷之前是伺候谁的?” “老身之前是针线房的管事嬷嬷,现被分过来伺候侧妃。”这位厉嬷嬷朗声说道。 “什么时候的令?谁的?”孟菲霏坐了来,抄起桌上的茶盏,慢慢的说道。 “一个时辰之前的令,奉王妃之命过来伺候孟侧妃。”厉嬷嬷说道。 ... 166. v166 厉嬷嬷是回孟菲霏说话的同时,也迅速的打量了自己即将伺候的主子孟菲霏。她是个不擅言辞,又是个不爱打交道的人,所以在王府内并不是很受欢迎,只不过做得一手好的针线活,留在针线房教导那些针纺房的丫环。说是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其实她在针线房是一点话语权也没有的人。 不过,厉嬷嬷想了想,目光闪过一丝精明,王妃恐怕是打错如意算盘了。 孟菲霏并不知道厉嬷嬷在不留痕迹的打量她,她只是在思考,厉嬷嬷透露的这些信息,到底说明了些什么。 王妃是一个时辰之前才差遣了丫环来伺候她,难道她不知道王爷会迎娶侧妃,及早会备给她伺候的丫环嬷嬷什么的,怎么会是一个时辰之前才令的呢。而且还是一个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听她的语气,似乎她是从来没有过伺候人的嬷嬷,王妃派这样的一个嬷嬷来伺候她,又是出于什么理由和考虑呢。 难道。 孟菲霏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站了起来,吓了厉嬷嬷和两名粗使丫环一跳。 难道王妃事先已经预料好,王爷迎娶侧妃的婚宴上,根本就没有侧妃。 难道她来京城的路上遇到的种种困难,是因为她得知了皇上即将会刁难她,从而判断侧妃不会到位吗。 又或是,那些事是王妃也有份儿的? 孟菲霏的心中猜疑不定。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厉嬷嬷已经把自己当做是孟菲霏的人了,于是替孟菲霏问:“外面是谁?” “兰若。奉王妃之命,来给孟侧妃送汤药。”门外一名娇柔的声音响起。 兰若是谁?孟菲霏很快被门外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厉嬷嬷使了一个颜色给旁边的粗使丫环,那名机灵的粗使丫环连忙走了过去开门,门外进来的是一名身穿嫩兰色衣服的少女,亭亭玉立。 她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汤药上面冒着腾腾的热气。 兰若进了来,先是端着汤药向孟菲霏行了礼,然后道:“兰若奉王妃之命来给孟侧妃送汤药。”说着,直接把汤药递到了孟菲霏的跟前,孟菲霏一抬手就能端起的位置。 “这是什么汤药?”孟菲霏皱着眉头问。 兴许的孟菲霏问了傻话,只见孟菲霏在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在场的人,包括厉嬷嬷,兰若以及两名粗使丫环都轻轻的笑了笑。 不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而感到好笑,但是这个时候明显是在孟菲霏问了后才笑的,所以孟菲霏觉得她们是在嘲笑,讽笑自己,顿时眼神锋利的看着在场的几个人。 厉嬷嬷,兰若和那两名丫环顿时静若寒蝉。 “这是什么汤药?”孟菲霏又一次问,只不过这次是孟菲霏一字一句的问。 兰若瑟瑟的回:“回……回侧妃……这是……这是有助于增加怀孕几率的汤药……”说完之后,兰若埋头看着上。 孟菲霏听到兰若说起增加怀孕的几率,顿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查清楚顾成王爷为什么没有子嗣的原因吗?兴许,这个就是一个线索,顿时眼神放彩。 “放到桌上,我一会喝。”孟菲霏按捺自己心中兴奋的情绪,故意淡淡的说道。 兰若又弱弱的说道:“回孟侧妃,能否现在就喝,王妃还在等奴婢的回复。” 孟菲霏注视了兰若片刻,才慢慢的开口:“现在就喝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看着这汤药热气腾腾的,显然是才刚从药罐里倒出来的吧。相比王妃也会怜惜我们烫嘴,大概不会介意我们稍等片刻再喝,兰若姑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兰若顿时冒着冷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孟侧妃,恐怕也不是个善茬子。 过了一刻钟,兰若在孟菲霏的注视,瑟瑟的看着孟侧妃端起了汤碗,喝了汤药之后,又把汤碗放到了她托着汤碗的盘子上。 “我已经喝了,你可以去回复王妃了。”孟菲霏语气冷冷的说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有一股气,这股气就撒在了兰若身上。她知道兰若也只不过是个丫鬟奴婢,受的也只是王妃的命令行事而已,可是还是忍不住,通过向兰若撒气已发泄自己对王妃的不满。 不知道可不可以让顾成王爷停了这汤药。 这汤药她喝了,就觉得味道特别不对劲。是妨碍怀孕几率还是增加有孕几率,还很难说呢。 兰若托着汤碗退到了门边,孟菲霏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喝住兰若:“兰若姑娘,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 兰若听了孟菲霏的话,立刻转过身来,恭敬的回:“侧妃还有什么话要问,只管吩咐就是。” “这个汤药是王府里每个妾侍都要喝的吗?什么时候才会喝道这种汤药?”孟菲霏问。 “回侧妃,这个汤药是每日早晨,统一由药膳房熬制发给编制在册的夫人。”兰若对孟菲霏心有余悸,所以孟菲霏的问话,她是有问必答。 “没事了,你走吧。”孟菲霏挥挥手说道。 “是。”兰若应了声,托着汤碗转身离开了。 孟菲霏的一番气场,震撼了房内余的三个人,厉嬷嬷和两名粗使丫环。 当,三人的神情由先前的不屑而变得恭敬了。 厉嬷嬷先开的口:“夫人,您看我们三人怎么处置,现在夫人的陪嫁丫环还没来,我们三人就先伺候着夫人您吧。” 孟菲霏想了想,也是,沙雨和应曼云被困在路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脱困呢,现在她确实也是需要人手帮忙。她作为一个侧妃,总不能亲自动手洗衣扫地做饭吧。虽然自己动手也不是不行,但恐怕传出去,顾成王爷的面上不好看吧。不明白的人还以为顾成王爷给她委屈了,王妃刁难她了,王爷要穷到侧妃自己洗衣做饭了等等的谣言。 “也行,你们就先伺候着吧。你们两个叫什么。” “回侧妃,奴婢叫盼儿。”这个盼儿丫环就是孟菲霏觉得很机灵的那个跑去开门的丫环,不由得对她多看了几眼,只可惜这个盼儿丫环垂头,她没看到盼儿丫环的眼神。 “回侧妃,奴婢叫青寒。”在盼儿介绍完毕之后,这个青寒的才开始自我说。孟菲霏观察了这个叫青寒的丫环,人如其名,整个人不直觉的透着一股淡淡的寒气,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身上肯定发生了巨大的事,导致了有着千金的气质,但做的是丫环的差事。孟菲霏观察到这个叫青寒丫环的手,苍白的手冒着青筋,肤质细腻没有老茧,显然不是从小做粗活的。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还是能看到手掌心的粗糙,估计才是近期开始做粗活的,由她的沉默寡言来看,显然还不适应伺候人的生活。 孟菲霏意识的运用特工的侦探分析眼前的这个叫青寒的丫环。她直觉,这个叫青寒的丫环,是个能托付重任,只得信任的人。前提是,她会忠心于你。 “夫人?夫人?”厉嬷嬷的呼唤声唤回了沉思中的孟菲霏。 “什么事?”孟菲霏意识的问道。 厉嬷嬷有些讪讪的说:“夫人要是没有什么差事,能不能先让老奴回去收拾包袱,搬进来伺候侧妃。” 也对,一个时辰之前才街道的临时通知,肯定是来不及搬家之类什么的,孟菲霏关心的问:“大概要多少时辰?” 也许是厉嬷嬷误会了孟菲霏的好意,慌张的说: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尽快收拾好,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就能过来伺候侧妃。” 孟菲霏安抚:“厉嬷嬷,你恐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昨晚才到,还没好好休息,现在正准备想睡个觉补足精神,所以才想问问厉嬷嬷,我睡觉休息的时间,够不够厉嬷嬷搬家。嗯,大约三四个时辰的样子。” 厉嬷嬷连忙说道:“夫人,三四个时辰足够了。” “那厉嬷嬷现在就回去吧。”孟菲霏笑着说。 厉嬷嬷走了之后,孟菲霏看了看眼神希翼的盼儿和青寒,也理解的笑着说:“我想你们肯定也是还没有准备,今天就给你们放一天的家,让你们俩回去好好的收拾收拾,明天再来上工吧。” “谢夫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并同时行了谢礼。 孟菲霏在盼儿和青寒走后,关了门,迅速的回到了床上休息,她已经忍不住瞌睡了。 在孟菲霏白日里补眠的时候,王府内外都动了起来,王妃的备用方案启动了,在挑选新鲜面孔并以及可用的面孔扎钉子到那位新侧妃身边,这事是她失算了,那人信誓旦旦向她保证顾成王爷的婚礼上绝对不会出现新娘子,并且已顾成王爷那边的骄傲以及任性,绝对不会屈就随便纳一名女子为侧妃的,如果侧妃能这么容易安置,他们不会多年来了,王爷后院的那些棋子不至于一点进展都没有。。。。。。 ... 167. v167 虽然很仓促,王妃还是连忙安排了两名粗使丫环以及一名除了会针线,其他什么也不会的老绣娘送了过去,但是,王妃目露笑容,她只要在那位孟侧妃身边安插大丫鬟和贴身丫环,这样就不愁,这个孟侧妃在这个王府内还能逃出她的一举一动。 苏王妃招了招兰若进来,兰若犹如大家闺秀,端庄的进了门,放门帘之后,立刻走到了王妃的坐前,站立着,任凭王妃观察以及等待了王妃的问话。 “兰若,那位对喝茶可有什么态度?”苏止柔抄起茶杯,用茶盖拨开茶叶慢慢的品了起来。 兰若听了苏止柔的话,连忙来到王妃身边耳语几声,王妃的淡淡的眉头并没有透露出这些信息的内容是好还是快,是对她有意还是对她不利等等。 兰若说完之后,立刻又退回了刚才所站在的位置。又恭敬的准备等待着王妃的一句问题,她明白,王妃可不会一时半会给她什么命令,她现在是在想着那位孟侧妃的态度,那位孟侧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可拿捏的还是不好拿捏的。但从今天的态度来说,还尚不清楚。 王妃苏止柔顿时头疼了,多年来的识人,她不确定了。因为那位孟侧妃说是胸无城府吧,偏偏她又没能如愿掉入坑,说她有心计吧,神情间的天真和单纯那可是装不出来的。这是时间的阅历造成的,阅历可不会造假。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王妃苏止柔迟迟没有发话,兰若在旁自然是站着脚酸也不敢有所表示,只得像个隐形人站在一旁。 与此同时,在王府内的另一处,有个呲牙咧嘴的女人正在发疯。 “哈哈哈……”那女人一身素白惨淡的装扮,对天惨叫。 “乔夫人……”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的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正在发疯的女人劝道。 “你什么都别说,你看到了吗?你知道吗?我的好日子快来了,快来了……那女人……那女人可不简单呐……”乔夫人的脸色似喜非喜,似笑非笑。 “夫人……”侍女除了这话,再无其他话可说,作为乔夫人常年的贴身侍女,尤其是一家子人又和乔夫人的命运息息相关的时候,她只有忠于乔夫人而别无选择,所以面对乔夫人偶尔的抽风行为,她反而还得掩饰和遮掩,以免遭受池鱼之祸。 “燕燕……你说……当初我要是勇敢一点,决绝一点……你说我现在的日子会不会比现在的好过一百倍,一千倍,膝也有儿女环绕……”乔夫人陷入了回忆和幻想当中。 “夫人……当初你没有选择……”名叫燕燕的侍女叹了口气,她是和乔夫人有着多年相交的,更是未曾进入这王府之前就曾相交的,彼此知根知底,只是凑巧在王府里相遇,进而交情更深了一步。 “是啊……”乔夫人喃喃自语,“我没有选择……其实也是我选择了的对不对……我选择了……放弃了……是我对不起他……可是谁想到当初的穷小子,如今竟然咸鱼翻身了呢……我后悔过吗?……其实我也是后悔的吧……” 燕燕看了还在疯癫状态中的乔夫人,心中又默默的叹了口气,看到乔夫人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燕燕最终还是退了去,悄然的关上了门,静静的守在门外。 等到乔夫人的疯癫状态过去,就一切恢复正常了。只是房内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乔夫人的话语,“王妃……你害得我这么惨……如今你的报应快来了……你害得我不能再生育……我也不能让你好过……” 在门外的燕燕有一次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只觉得这偌大的王府让人透不过气来。 霞光渐渐的落山,日暮降临,孟菲霏晃悠悠的醒了过来,补足了充足睡眠的孟菲霏自然是精神十足。醒来的孟菲霏第一眼就看到了在旁边守候的厉嬷嬷。 “厉嬷嬷,你什么时候来的。”孟菲霏起了身,打量着还不算熟悉的房,边观察边问。 厉嬷嬷见到孟菲霏醒了过来,立刻送上准备好的衣物,边伺候孟菲霏穿衣服边回道:“回侧妃的话,奴婢在此刚好三个时辰了。侧妃现在要传晚膳吗?”厉嬷嬷问道。 不说还不觉得,厉嬷嬷这么一问,孟菲霏到觉得肚子真饿了,立刻道:“传。”言语简短而干练,孟菲霏不自觉的已经进入了侧妃的角色。虽然是侧妃,但也算是上位者,自然有着上位者的领导气质。 “诺。”厉嬷嬷应了声,立刻吩咐了人传了膳食。 厉嬷嬷继续跟孟菲霏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禀告今日的状况。 “回侧妃,午王爷来过,坐了半个时辰就走了,王爷吩咐不要吵醒你,所以奴婢并没有唤醒娘娘迎接王爷。”厉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查看孟菲霏的脸色。 孟菲霏淡淡的表情让厉嬷嬷心中不定。 “哦,知道了,还有其他什么事吗?”孟菲霏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铜镜中并不是很清晰的自己的影子,问道。 厉嬷嬷立刻跟着孟菲霏走到铜镜旁,这铜镜旁边就是开了窗子的窗户,不知道侧妃是照着铜镜呢,还是通过窗户看着外面,厉嬷嬷习惯性的揣摩着上位者的一举一动。 要想不掉脑袋,就得机灵点儿。 厉嬷嬷听了孟菲霏的发问,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不确定的说道,“奴婢到是听了一些事,但是不知道和我们有没有关系,奴婢不是碎嘴的人,不习惯说三道四。” 孟菲霏瞟了一眼厉嬷嬷,半响才慢吞吞的说道,“我现在需要碎嘴的人。” 厉嬷嬷听了孟菲霏的话,嘴巴就像开了闸门一样,滔滔不绝的说起了王府里的大小事情。 “王妃的病又犯了,听说今天一连咳了好几口血出来,昏睡了一午,王爷想要去探望王妃,反而被王妃给拒在门外。” “府上来了牙婆子,因为王妃犯病不能接待,牙婆子愣是在王府里待了一整天,听说是冷夫人替王妃挑了人,不过冷夫人说了,这只是暂时待王妃挑了人,最终能不能留来,还得让王妃过了目才算数。” “乔夫人听闻王妃又犯病了以后,又吃斋念佛早日祈祷王妃病愈,王妃听闻后感到欣慰,赏赐了不少的银两给乔夫人。大家伙都看到了,都说乔夫人心好,王妃犯了病只有乔夫人惦记了。” “皇上听闻摄政王娶了侧妃,原本是要来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来了,到时来了封圣旨,恭贺王爷娶了侧妃,赏赐了玛瑙红珊瑚等,后面什么的奴婢也就听不太清楚了。” 厉嬷嬷一件事换着一件事的说去,但是当孟菲霏听到圣旨的时候,她忽然有预感,连忙发问,“厉嬷嬷,来了圣旨怎么不叫醒我,我是不能接圣旨还是怎么的?” “回娘娘的话,按规矩,娘娘是要跪迎圣旨的,是王爷吩咐不叫醒你去接圣旨,还对管事公公说,因为在来时的路上娘娘因受了惊吓,不宜出门,怕惊扰了公公,所以才没有让娘娘出门迎接圣旨。”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孟菲霏有些怀疑的问。 厉嬷嬷听到孟菲霏有些质疑的话,连忙抬高了声音,“奴婢是托了娘娘的福,今天跪迎圣旨的时候,得以在王爷身边伺候。” 孟菲霏淡淡的笑了笑,“继续往说……” 厉嬷嬷又继续说去。 膳食还没送上来,顾成王爷到是来了。 “醒了怎么不让人禀告本王一声,要不是本王来了,恐怕还不知道你已经醒了。”顾成王爷一进门,就看到孟菲霏笑颜如花和身旁的厉嬷嬷说笑的,心中顿时有些吃醋。 孟菲霏使了一个颜色让厉嬷嬷去,短短的相处时间,厉嬷嬷也有些明白孟菲霏的意思了,顿时向顾成王爷福了福身,退出了内室。 待到厉嬷嬷一走,顾成王爷立刻大步走过来,紧紧的拥着孟菲霏,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你勒紧我了。”孟菲霏撒娇道,顾成王爷听到娇柔的声音,心中更是火燎火燎的,反而拥得更紧了。 “真香。”顾成王爷深吸着情不自禁的说道。 孟菲霏笑了出来,“王爷,你说笑了,我从入睡到现在,还没洗过澡呢,哪来的香味,对了,你不说还不觉得,我现在就特别想洗澡。” “沐浴。”顾成王爷纠正着孟菲霏的话语。 孟菲霏不以为然,“洗澡和沐浴有什么区别,弄得那么讲究干嘛,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啦。” 顾成王爷哭笑不得,按照旁人,他早已经发作一顿,轻者冷落,重则打入冷宫的都有,可是面对这小女人,他似乎觉得自己没了脾气。 “好,洗澡就洗澡,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孟菲霏并没有顾成王爷的态度软化而有所妥协,她轻轻的挣脱了顾成王爷的怀抱,有些抱怨又有些撒娇,“你都不心疼我,把我勒得这么紧。” ... 168. v168 “本王当然心疼美人,不过美人也要心疼本王才行。”顾成王爷痞笑。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油嘴滑舌了。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孟菲霏觉得顾成有些变了,似乎和在边关的时候不像一个样了,不禁有些疑惑的发问。 “本王就是本王,不管本王是怎么样的人,也都是本王。”顾成王爷意有所指的说道,但是孟菲霏还是不明白,不过很快她就抛开不想了,人都是有多面性格的人,也许这也只是顾成其中的一个性格特征吧。 只不过,这种油嘴滑舌的性格怎么会出现在天家的人身上呢,别人追捧他们都来不及,他们怎么可能会学会这种讨好人的技能之一油嘴滑舌。 他顾成还用得着讨好别人吗? 没等孟菲霏深入想透,只见顾成王爷已经把孟菲霏抱了起来,送到了床榻上,在孟菲霏的耳边轻声道,“今天晚上到是要好好的补一补新婚之夜。” 夕阳西,在人际罕见的荒无人烟的景色中,有一辆破旧在老掉牙在马车在缓缓行驶,马车上是一名带着农草帽,穿着洗得发白了的麻布服的老人。 草帽老人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嘴里不停的吆喝着,“驾……驾……”。 马帘卷起,探出一张长得白净脸的姑娘出来,只见姑娘问架势马车的草帽老人,“老人家,还有多久到京城?你看天都快黑了,天黑了,城门关了,就进不了城了。” 草帽老人嘿嘿一笑,显得憨厚,“姑娘只管放心,老汉保证天黑之前能到京城,老汉到京城也是有事的,不会耽误姑娘你的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老人家了。”沙雨客气的说道,但眉目神情间依然还有些担心,天都快黑了,但似乎还是没有看到京城的影子。 “姑娘你客气了。”草帽老汉憨笑道。 沙雨又做回了马车,马车内的另一个姑娘立刻就发问,“沙雨,天黑之前到京城没问题吗?”这马车内的另一个姑娘就是应曼云。 沙雨皱了皱眉头,凑到应曼云身边低声说道,“说不准,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到边关,而且也是第一次从边关回京城,之前跟着的那位,一直都是坐着马车的,只有吃饭和睡觉的事情才在客栈里面呆着,这次回来的路线,和我印象中的那些客栈都能对得上号,想来这位老伯也不是骗银子的。” 应曼云听了沙雨的话,一时半响并不说话,只是撩开马车旁的窗户,一撩开,只看到外面的风景如流水般掠过,“可是……”。 两人的神情无不担忧。 “别担心了,既然我们逃了出来,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们,想来应该是放弃寻找我们了。”沙雨安慰应曼云,但是她自己心中也是悬悬的。 真希望早一点进京,进了京,她是摄政王府的人,那些锦衣卫应该不会这么大肆张扬的追击她们,而且,她们两个都是清白的人,又没犯什么事。 沙雨和应曼云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这些天来,两人也彼此熟悉了,感情也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来,没有刚见面时的那种陌生感和防备心了,这两人现在都是同仇敌忾,不仅要紧赶紧慢的进京,同时又担心那些锦衣卫追上来。 在孟菲霏使金蝉脱壳之计走后,就留了她和沙雨两个人应付锦衣卫,但是她们两个毕竟是弱女子,抵不过有着丰富经验的锦衣卫,没过两天,立刻就被那些护送的锦衣卫发觉了。 好在孟菲霏走前,给她们两个留了护身符,也就是写给锦衣卫的那封信,大意就是自己已先行一步,留两名不知情的婢女跟随他们进京,要是她的两名婢女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残疾,生病或是死亡了,她会向皇上给护送的人员请罪。 所以,被发现孟菲霏走后,那些人并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但是也把她们冷在一旁,什么也不管,只是她和沙雨看到那些人眉宇间的戾气时,总是忍不住心颤。 于是她和沙雨商量后,决定向这些人请辞,自行上京,反正她们自己也有盘缠,不用担心吃住行驶问题。 她们原本以为请辞会很难,谁知道一说就同意了,容易得让她们俩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直到租了马车的时候,才冒着冷汗想起来,如果她们两个不是在这些人的护送中出的事,那这些人会不会就光明正大的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踪。 两人越想越后怕,只得赶紧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希望能进一步的找到夫人,有了夫人的庇佑,她们谁都不怕。 两人就是这么相互扶持的来到了京城。 渐渐的,感觉到似乎越来越热闹了,喧闹声,噪杂声也渐渐响起。 “老伯,到哪了?”应曼云掀开马车窗的帘子查看了外面,外面开始有了人气了,终于看到人了,不再像之前那样,马车一路行驶在荒无人烟的路上,如果不是驿站上的客栈,她们俩几乎以为是错了路线。 沙雨看到应曼云撩开了帘子,也立刻扬声道,“老伯,到京城了吗?” 外面传来了老伯的回应,“还没到,姑娘,这里是三里镇,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京城了。” 沙雨听到老伯的回应,嘴角止不住的笑了起来,“曼云,快到京城了。” “嗯……”应曼云应了应,想了想,然后又问,“这个三里镇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是说,三里镇和京城远不远,它是属于京城的管辖范围之内吗?” 三里镇,作为在京城长大的沙雨来说,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并且小时候还经常来这里串门。所以当应曼云提及三里镇的时候,沙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三里镇。 “这三里镇,是这附近几个城镇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到京城只要半个时辰,离京城很近,这里很多附近的城镇人家都来三里镇赶集,在三里镇就能买到京城里的好东西,路途不远又还便宜,所以三里镇比其他的几个镇人都多,也热闹些。” “这里离京城只要半个时辰?”应曼云听到这里很感兴趣。 “是啊,你喜欢三里镇,那行,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带你来这里玩玩,这里可好玩了?”沙雨热情的说道,并许承诺。 “怎么个好玩法?”应曼云看着窗外热闹的人群又问。 沙雨苦苦思索,一边想一边说,“京城有的东西这里都有,但是这里有的东西,京城不一定有。很多东西在京城买不到,但在这里一定能买到,尤其是稀罕玩意的东西。” 应曼云感兴趣的看着沙雨,发亮的眼眸让沙雨说话的意愿更加强烈,“听说王爷购买的稀世珍宝,都是在三里镇淘的。” “淘?”应曼云有些不明白沙雨为什么会用到“淘”这个字眼。 “是啊。”沙雨凑进应曼云耳边轻轻的又兴奋的八卦,“听说王爷经常微服来三里镇,在大街小巷里摊位上专门淘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而且……”沙雨更是降低了原本已经低得可怜的声音说道,“府里不少的夫人都是三里镇的人。” “啊?”应曼云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王爷偏好三里镇?” “我也不知道啦,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三里镇是王爷的封地,是先帝在位时就已经封给王爷的,因为三里镇离京城进,也是入京的必经之路,可见先帝有多偏爱王爷了。” 说着,沙雨更是瞧了瞧马车外的热闹人群,确定没有人关注到她们两个之后,才开口道,“这话你在我这里听过就算了,可别说出去,说出去要……”沙雨没有再说去,直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应曼云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呆滞,转瞬就变得正常了,微笑道,“我知道的,你一百个,一千个放心就好了,祸从口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也不是那种不明白的人。” 沙雨这才落了心思,继续又兴奋的八卦,“听说那位就是忌惮王爷的封地,所以始终没有对王爷赶尽杀绝,谁都知道,三里镇如果失控了,京城就危险了。” 应曼云听到沙雨说的这些话之后,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沙雨,“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当不当问。” 沙雨疑惑的看着应曼云,“你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到现在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我想知道的是……”应曼云尽量语气温和,又字斟句酌,“你们京城里的人都像你那样……关注皇家私事吗……还有,你刚才的那些想法,很有见地,都是你自己的见解吗?” 应曼云觉得自己做到小心翼翼的了,可是沙雨听了反而丝毫不在意,“担心什么呢,我们京城人都经常私议论皇家的事呢,毕竟在天子脚,要想过得好,就得先看看皇家的动静,这些话只要不摆在明面上说就行啦。” 应曼云听了心里有些咂舌,顿时又心生自卑,就连京城里的普通老百姓都是这么的有见地。 突然,马车厢后仰,沙雨和应曼云冷不丁的撞都了车厢墙壁。 ... 169. v169 “老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沙雨坐稳后,一边扬声说道,一边掀开帘子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哎,姑娘,到城门了。正在排队过检,姑娘,要送到哪?”老伯一边马车,一边问着沙雨。 老伯牵着马车,蜗牛似的慢慢向前挪动。 “老伯,今天人可真多,看样子,这过检少说也得一刻钟,我和姐姐商量了再告诉老伯。你看可好。” “姑娘,你说行就行。”老伯笑起了满脸的皱纹。 “姐姐,您看到京城了,我们是直接去王府呢还是先找个地方歇一歇脚,等安顿好了再去王府。”沙雨进了马车厢,急迫的开口道。 沙雨开了口,应曼云顿了顿才说道,“本来是想着到了京城马上就直奔王府的,这也好有个庇护之地,但是又想到,万一夫人在王府的情况还没打听好,要是我们这样贸贸然的直奔王府,不知道会不会给夫人带来麻烦。……所以我还是觉得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脚,你之前就在王府呆过,找些人打听消息应该不是问题,打听了夫人的情况后,我们再看情况再来决定怎么做,你看如何?” “行,我觉得姐姐这主意不错,要说打听消息,我到是知道个人。” 砰的一声,茶盏落地应声,碎片四溅,在旁的众人心中都猛的嘭了一声,但是面对盛怒中的苏王妃,却都是有怒不敢言。 到是机灵的丫环看到了,连忙上前收拾茶盏碎片,可是却被苏王妃苏止柔让人打了板子。 “谁让你收拾了。”苏王妃苏止柔虽然是淡淡的言语,越是这种淡淡的言语却更让人心中不安,虽然王妃的名字带止柔,人看起来也娇娇弱弱的,可是手段却一点都不柔弱,阴狠起来更是杀人不眨眼。 于是有点年纪的嬷嬷连忙让人拉正在准备收拾的丫环,原本是想着救丫环一命的,谁曾想着苏止柔却还不肯罢休。 “来人,拉去打十板子。”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王妃饶命……”那名丫环连连跪地磕头求饶,可是又有什么用,迁怒之气可不会一时半会就会消的,何况是长年累月积累的怒气。 丫环的求饶声渐行渐远。 剩的众人可都是一声都不敢吭声了,顿时整个子安静得就连一根针掉来也能听得见。 苏王妃却不理会众人的心思,此时她也没有心情去理会众人的反应和心思,何况她也不用理会,她还用得着吗,向来只有别人捧她,哪有她去观察别人的。 但是有一个人是例外,她无论是怎么努力去讨好,努力去察言观色,那人始终对她都是淡淡的,就连新婚也是例外。 可是如果他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那也就是罢了,可是偏偏,可是偏偏,每一个新来的都会有得宠的时期,偏她就没有。 她好恨,好恨,可是也好爱。 想着想着,坐在梳妆台前上的她不由自主的掰断了一个梳子,在旁的丫环目不转睛,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通过刚才那个丫环的场,现在谁还敢在没有苏王妃的发话之,擅自行动呢,那不是找死吗, “姜嬷嬷,王爷今晚又去孟侧妃那了?”虽然知道,但是苏止柔却还带着一丝希翼的问着姜嬷嬷,希望听到姜嬷嬷的否认回复。 作为老人的姜嬷嬷怎么会不知道苏王妃的心思呢,可是,她不能不实话实说,但是说了恐怕又会把王妃的心情惹得更加糟糕。 不说又不行,王妃都问话了,不回话那可是欺上的大罪,轻则打板子,重则逐出王府。 这姜嬷嬷为难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娘娘,折煞老奴了,老奴身为人,不敢也不能去过问王爷的行踪啊,那可是生死大罪啊,求娘娘绕了奴婢吧。”姜嬷嬷不亏是经验老道的老人,一子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行了,每次问你,你总是敷衍我。你们都去吧。”苏王妃苏止柔令。 在场的丫环奴婢得令纷纷离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姜嬷嬷,你这总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如果连你对我都不说实话,那我还能相信谁,信任谁?” 苏止柔看着梳妆台镜中的自己,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却又点名姜嬷嬷。 “娘娘,那老奴就倚老卖老,实话实话了。其实王妃您都知道,又何必来问老奴了,问了老奴,也还是一样的答案,还那能让娘娘您更伤心。” 姜嬷嬷走到苏王妃苏止柔身边,拿着梳妆台上的梳子,慢慢的,一边梳着苏止柔的长发一边说道。 “可是,嬷嬷,王爷为什么从来都不对我看一眼呢,不管我怎么对他,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到底我哪里做错了?”苏止柔越说就越来怨气,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娘娘,你应该问问王爷的。”姜嬷嬷出主意。 “嬷嬷,你以为我没有问过吗,每次一问他,他还反过来问我,他哪里对我不好了?”苏止柔怨气十足。 ”他哪里算是对我好了,可是我有苦说不出啊,表面上相敬如宾,私底冷若冰霜。别人家都那样,难道我还能更出格吗。堂堂我一个王妃竟还不如那些夫人得宠。” “那些夫人虽然没有地位,没有赏赐,可是她们有王爷的宠爱,王爷从来,王爷从来……”苏止柔说到这里说不去了,这么丢脸的事情,饶是娘家陪嫁过来的姜嬷嬷,她也是羞于提及的。 姜嬷嬷明白苏王妃苏止柔的言之意,就是王爷从来不在王妃这里过夜,不在王府的时候还好,在王府的时间里,哪怕是每逢初一、十五虽然是来王妃这里就寝,可是都是和衣就寝的,从来就没要过水,换个床单。 姜嬷嬷想到这里,就更心疼苏止柔了,她也算是看着王妃从小到大的了,虽然不是奶娘,可是自从作为陪嫁嬷嬷过来后,她也算是王妃最亲近的人了。 “娘娘,那都不是你的错,别想太过了,好好睡一睡,明天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那些个妾侍。”姜嬷嬷劝苏止柔就寝,一睡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嬷嬷,我哪里还有心情睡得,如果是平常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孟侧妃,手段确实了得,这么些日子了,王爷就尽去那了,其他人那里可都没去过,这让我心里着实不安,王爷可从来没有这么专宠过一个人,哪怕的新来的人,得宠期间也没见王爷专宠过。”苏王妃越说就越明白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这个孟侧妃,让她感觉到威胁了,“我怎么能安心。” 姜嬷嬷毕竟是人,看人看事的角度自然是和苏止柔的不一样,“娘娘,老奴这就不明白了,王爷这样专宠,娘娘更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苏止柔不明白,看着镜中的苏嬷嬷,静静的等待着苏嬷嬷的解惑。 “娘娘,您还不明白吗,府里的老人新人加起来,虽然没有百把,几十却是有的,王爷专宠,最不安心的是谁?就是那些妾侍啊,本来王爷的宠爱就有限,这全被一个人霸占了,你说她们能安心吗?她们本来就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没有了王爷的宠爱,她们的荣华富贵从何而来,自然是要拼了命的联手来对付那位了。” 姜嬷嬷的一番话,自然是解了苏止柔的困惑,而且苏止柔越想就越觉得有理,情绪也有所渐渐的好转。 “何况,王妃又可以趁此机会拉拢拉拢一些人,拉拢不了的,自然会有人收拾她们,我们旁观就是了。” 苏止柔这才绽开了笑容,“姜嬷嬷,你说得有理,是我魔障了,我老了,心也乱了,也看不清楚了,今日要不是有嬷嬷的开点,我还不知道要走火入魔到什么程度呢。” 苏止柔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到窗边,姜嬷嬷亦步亦趋的跟在苏止柔的身后,“娘娘哪里的话,没有老奴,娘娘也一样能想明白的。”姜嬷嬷不敢居功。 苏止柔看着漫天的星空,心情也渐渐的好转,一整天的抑郁之气随着清凉的夜色随风吹散,和姜嬷嬷聊起了家常。 “嬷嬷,你知道吗?我还在闺中的时候,就曾经想过,将来的夫君会是怎么样的,他会不会像我爹爹一样疼我宠我,会容纳我的无理和刁蛮。爹爹说,会的,会的,他一定会给我找这样一个夫君。我信了,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爹爹给我挑一个疼我宠我的好夫婿。” 姜嬷嬷知道苏止柔并不是对她说的,所以她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心中却在盘算着此时是要继续待在王妃身边伺候呢,还是赶紧找了理由给撤去,主子的秘密和心事知道得越多,越是死的快啊。 最怕的就是秋后算账,亲兄弟都如此,何况主子和人间。 “爹爹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他找的自然是好的,他确实疼人,宠人,可是疼的确不是我,宠的也不是我。我向爹爹诉苦,爹爹却怪我,是我自己当初要一意孤行,非认准顾成的。” ... 170. v170 苏止柔的泪珠慢慢的滑落,“如果不是偶尔听到爹爹说,顾成是先皇既定的任君王,我怎么会如此坚持。后来,后来我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阻止我嫁给顾成王爷,等明白了之后,悔之晚矣。” “我不是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是我总以为,一颗石头再冷再硬,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也应该化了暖了吧。” 姜嬷嬷越听越觉得危险了,好像王爷和娘娘间的不和似有隐情,这可不是她能知道了的,搞不好就会有杀头之罪,这也顾不得王妃会不会怪罪了,此刻怪罪也比将来被杀人灭口的好。 豪门家族多的是隐情秘密。 “娘娘,天色也不晚了,是到时辰该送水过来沐浴了,此时还没有送来,老奴是不是应该要去厨房看看?”姜嬷嬷打破了沉思中的苏止柔。 苏止柔半响才回过神来,暗暗后悔刚才怎么说了那么多的话,幸好嬷嬷制止了她,不然被人偷听到了,她就更没脸了。 于是苏止柔点了点头,“嬷嬷去吧。我也该到就寝的时候了,你让兰若进来伺候我。” 姜嬷嬷得令,如释重负的离开而去。 话说沙雨和应曼云的进展也不是很顺利。 应曼云要找的瑶华舞坊联络点还没有完全落脚,目前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苗子在守着,能做主的舞娘们都不在,曼云在等了一天无果之后,还是回到了和沙雨说好的客栈回合。 而沙雨这边,要找的人也恰恰不在,为了不惊动其他的人,沙雨见势不妙就赶紧撤回了客栈。 此时。 “应姐姐,真是对不住,我没能找到人。”沙雨一脸愧疚的对曼云说道。 曼云听到沙雨如此说,自己的愧疚之感才稍稍减轻,她是瞒着沙雨去找瑶华舞坊的人的,可是她等了一天,连个人也没有见到。 问了那些人,那几个小苗子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她也就放弃了暂时联络瑶华舞坊人的打算。 只是,她要该怎么跟东家说才是。 “先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明天再说。”曼云也只有这样安慰沙雨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小二敲门的声音。 “小二,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沙雨皱着眉头对门外的人问道。 门外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就连曼云也觉得不对劲了,轻轻的踱步走了过去,瞄了门缝,外面隐约站得人不太像小二。 曼云连忙向沙雨做了一个让她过来的手势,沙雨在京城生活多年,她应该能明白眼前的这个家伙是谁。 但见沙雨也和曼云做了刚才偷窥的动作之后,只见沙雨一脸惊喜,连忙开了门。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沙雨一脸激动。 门外的那个男人微微朝沙雨一笑,然后再向曼云点了点头,大步的走了进来,随手关了门。 一边关门一边对沙雨说道,“是王爷的令,务必让我们找到你,我们在客栈放了人,所以你们一进客栈,就有人来通知我们了。” “王爷?王爷怎么会令呢,主子还好吗?”沙雨连连问话,在经过一整天的毫无收获之后,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人来找到自己了,而且还是王爷的人,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那人并没有立刻回答沙雨的话,而且走到了桌边倒了茶坐,在喝了茶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们不进后院的,不太清楚你们主子的情况,不过听后院的人说,你们主子很是得宠,应该是过得还不错吧。” “怎么叫听说啊,难道你没有在后院的朋友吗?”沙雨有些不满。 那男人一脸苦笑,“我们怎么能和后院的人有所联络啊,现在是避开都来不及,你也清楚王爷和后院的那位有多不和了,我要是有后院的朋友,我恐怕就连在王爷身边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这男人一解释,沙雨似乎才肯罢休。 “你也知道王爷令,为什么要令也不是我们人能揣摩的,只要好好的听从命令就是了。所以,两位现在就赶紧收拾行李,随我去见王爷吧。有什么疑问,也许王爷会看在你们的主子上会回答你们的。” 沙雨一脸怕怕,曼云还不是很了解顾成王爷,所以对于沙雨的反应有些不是很明白。 很快,这两人就随同那男人准备要去见王爷了,只是王爷没有见到,却被人吩咐送到了孟菲霏这里。 当沙雨和应曼云想方设法的进入王府并且成功的和孟菲霏会合之后,却发现孟菲霏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么如意。 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了。 这个疑问在沙雨和应曼云两个人的头脑里盘旋着,却迟迟没有开口问孟菲霏,生怕提及了伤痛。 “主子,您怎么了?”还是应曼云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问了满脸倦容的孟菲霏。 “一如侯门深似海……”孟菲霏这样回了应曼云,在这个满是监视的王府内,她不能明说,也不敢说,她跟王爷说的私密话,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如果不是她偶尔在假山内偷听到王府人们的窃窃私语,她恐怕还不知道这事呢。 可是,王爷知道吗?她不敢确定,她确信她说的那些话绝对绝对在场的时候只有她和王爷两个人。 如果不是王爷说的,那么肯定就是她说的了,可是明明她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也不会无聊到去和其他人说这些私密话。 孟菲霏想到这里,顿时后背生寒,就连她也察觉不到有人的迹象,那么监视她的人可想而知,能力有多高,这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怎么办。 孟菲霏一面让自己冷静来,一面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应曼云看到自家的主子又跟以往一样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顿时拉了拉沙雨的手,示意一起出去。 房间内顿时只有孟菲霏了。 突然,猛的,孟菲霏站了起来,围着墙壁细细的转了一圈,寻找着蛛丝马迹。 哼,就算我没有和你们一样神秘莫测的武功,但是我有着现代化的侦查技能,我就不信,我还揪不出到底是谁在作怪。 通过孟菲霏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在内的几处隐蔽的地方发现了淡淡的脚印,更加应正了孟菲霏的想法。 她之所以发现不了,不是她太弱,而是路子不对,想到这里,孟菲霏就有了对策。 招了沙雨和应曼云进来,在她们俩耳边私语之后,两人顿时执行孟菲霏的交代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沙雨和应曼云拎着满满的两大木桶吃力的来到了孟菲霏指定的所在地,孟菲霏在她们走后,这才掀起了木桶的盖子。 这一切都是悄悄进行中的,除了孟菲霏以外,就只有沙雨和应曼云知道了,就连顾成王爷也不知道。 孟菲霏看到这两人风尘仆仆的来找自己,心中也不是不感动的,而且看着她们的倦容,估计还没好好休息,所以后面的事情,孟菲霏就没有再麻烦她们俩了,而且让她们俩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过来。 只是这两人怎么睡得着,原本还以为主子过得很好,可是今日见到主子,似乎不如她们想象中的好过。 曼云心中有股淡淡的心疼,而沙雨,心中另有盘算。 是夜,孟菲霏果然抓到了两个人,并且亲自捆绑了起来,送到了自己没事啥琢磨的密室之中。 这密室,原本是孟菲霏打算给自己留的后手,却不想,现在就派上用场了,这密室就是在去厨房的路途之中,原本应该是作为厨房的仓库用的,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小房子被弃用了,而孟菲霏,发现了这小房子另有旋即,房内有房,所以孟菲霏当改了入口之处,开辟了另外的入口,作为密室之用。 孟菲霏想,当初也许这个房间设计,是为了藏仓库的库存的吧,被弃用,真是可惜了,这事,孟菲霏并没有告诉顾成王爷,谁不想留几手给自己,以防万一。 孟菲霏把人抓到之后,并没有急于盘问,而是捆了手脚,封了嘴,并且把这两人捆绑于柱子之上,这就万无一失了。 第二天,孟菲霏破例去给王妃请了早安,原本孟菲霏有特权是不用去请早安了,但是孟菲霏抓了人,特别想知道是谁的人,所以她得出来看看,丢了这么两个高手,谁最不安或者是心中有鬼。 不出来,她怎么能知道是谁呢。 只是却不想,因为她平日得王爷的专宠,王爷了令不让其他人去孟菲霏的院子,所以平日里很少见到孟菲霏。 这见到孟菲霏,还不得联合起来嘲讽。 在王妃的正厅里。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就是我们王爷心心念念的人儿么,果然长得很是标致,难怪王爷这么稀罕呢。”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散发出来。 孟菲霏不动神色,却暗想,肯定是个不得宠的人,这么不会看人脸色,也不会行事,也只有做个炮灰的命。 但凡是个聪明点的人,谁会在这风头劲上去触眉头,要是别人,这会估计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人怎么活来的。 ... 171. v171 这样想,意识的瞄了那人一眼,却看到那人在说了这话之后,偷偷查看了苏王妃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孟菲霏当自嘲,人家敢说这样的话,就肯定有她的道理,倒是自己自作聪明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就算不是她本意,但在惹了自己之后,就得承担后果。 所以孟菲霏当就反击了。 “虽然说这张脸是爹妈给的,可是也不是每个人的爹妈能给这么张标致的脸不是,王爷啊,就是稀罕这张脸,怎么着的。”孟菲霏一边反击一边淡笑着看向苏止柔。 但见苏止柔神色不动,依旧娇娇弱弱的倚靠着椅子上的扶手旁,似乎厅中的争吵与她无关。 另外一个女人也紧接了步步逼近,“就是不知道王爷还能稀罕你这张脸多久?” 孟菲霏嘴角一笑,“这话,不如您替我去问问王爷,我也想知道,王爷还能稀罕我这张脸多久呢。” 这些人的战斗力太弱了,完全不值得一看,何况,这还是吵嘴皮子而已,真不知道,吵嘴皮子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就真刀实枪的来。 孟菲霏从王妃处请安回来之后,确实有点灰心丧气,因为她还是查不出来,被她抓住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的人。 在王妃正厅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王妃本人自己,似乎都没有任何异动,是她观察不够仔细,还是那个人的演技太厉害,连她都被瞒过了。 不,绝对不是她观察得不够仔细,那么肯定的一点就是,幕后主使不是正厅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犯愁了。 孟菲霏想了想,还是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好好的盘算盘算,在外逗留总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孟菲霏抬头看了看,身后的不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呢。 回到自己住处,孟菲霏把所有人遣开之后,才自己静心来沉思。 如果不是厅中的那些人指示的,那么只有一个肯定,那就是外院之人了,可是传播和散发留言,不,准确来说不是散发留言,而是传播真实的八卦,但这行径和妇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目的,对她不利肯定是头一遭的,其次的影响就是,顾成王爷,不管怎么样,八卦人物就是她和顾成王爷两个人,不知道顾成王爷会不会顾虑留言而故意冷落她。 就算顾成王爷无视八卦,继续来她这里。 不对,孟菲霏想到这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顾成王爷最近几日来这里的频率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似乎在慢慢的减弱。 难道是顾成王爷也得到消息了。 也不是不可能,论地头蛇,顾成王爷就是,就连她都知道了,不可能连顾成王爷这个地头蛇不知道,何况,这还是在顾成王爷眼皮底发生的事,她怎么就这么大意。 那么,顾成王爷是什么意思? 孟菲霏又头疼了,她真不是宅斗的料,更何况宫斗了,真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些什么阴谋诡计,以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 顿时,孟菲霏觉得手上的两个人烫手得紧,扔也不是,捆也不是,这一不小心就牵扯大了,怎么办? 要不,去求求顾成王爷?孟菲霏苦着脸想到。 不过,在扔在顾成王爷之前,嘿嘿,孟菲霏目光立刻转冷,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先得解解气再说。 想到便做,孟菲霏很快就来到密室,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两个装模作样的人,为什么说是装模作样,因为这两个人看起来非但不紧张,反而还惬意得很,虽然被捆绑住了手脚,但是确实一副悠悠闲闲的神态。 真是气人,饶是孟菲霏看到眼前的这两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很想去拷问这两人,但是不对劲的情况却让她意识的停住了脑中的思想。 眼前的这两个人明显想是要激怒她啊,孟菲霏在冷静来之后,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人的用意。 特工最怕的就是不冷静,一冲动,不管是多大的本事,都会丧命,所以在进行特工培训的时候,教官们并不急于训练她们的身手,而且强化她们冷静的能力。 什么是冷静,冷静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还能有继续思考的能力。 看看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她原本是打算拷问解气的,可是刚才她冲动的那一瞬间,立刻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虽然也是同样的行动,教训,但是教训和拷问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度。 这只是她的不同,而且这后面又还有他们的什么目的,这也是她所不清楚的。难道他们两个是在等待什么机会吗?会不会是在使用拖延计,等待援兵的救援。 说来也是,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复命的,但是到了复命的时间却还不见人,他们的上头肯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所以她得还加快节奏才行,不仅要快,而且还要让他们俩印象深刻! 孟菲霏微微一笑,来到他们俩的身边,什么话也没有说,对着两人的筋骨处就是一阵扭转。 哼,虽然不是很精通穴位,但作为特工,精通脉络和筋骨,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何况,在21世纪,在精通脉络和筋骨的理论上,还融合了西医特有的人体构造功能。 所以,对不起了,论严刑拷问,古代酷刑实在是比不上21世纪研发出来的种种拷问秘法。 至少看上去,虽然这两人没有什么外伤,可是从他们扭曲得严重变形的表情上来看,这种错经错骨的改进方法,这两人还是不能承受的。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悠闲淡定,孟菲霏表示很满意。 “你们俩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孟菲霏蹲身来,注视着蜷成一团的两人问道。 两人听了更是心惊,交代,是不是意味着要身首异处了,难道眼前的这人并不想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吗?还是她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俩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两人的心思在继续旋转之后,又因为及其难受的痛觉而思考瘫痪。 …… 这两人还真能守口如瓶,孟菲霏等了片刻之后还是没能探出任何消息来,算了,这种拷问的事情她还是交给顾成王爷吧,她可耽误不起时间,要是给她时间,她肯定能磨出来的,只是现,孟菲霏想了想,为了以防夜长梦多,她还是现在赶紧把这连个烫手之人扔给顾成王爷吧。 孟菲霏坏心的想道,不知道顾成王爷接手这两人时会是什么表情。于是再也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直接转身离开了密室,自然也就看不到当她走后,这两个人后悔莫及的表情。 是真的后悔莫及吗,孟菲霏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她也没机会看到这两个人后悔莫及的表情了。 知道的,只有还在饱受错筋断骨折磨的这两人,绕是这两个会内家功夫的练家子,也没有办法自行调息,而且他们还发现,每当他们运用内功修复经脉的时候,反而还会比先前的更加难捱。 就连孟菲霏的离开,因为他们还在暗自调息,如果擅自动作或者是被人打扰,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危及生命。 可是这两人压根就没想到,当场还有孟菲霏一个人在场,也不怕她会不会让他们两个人走火入魔,也许他们以为,或者是怀着侥幸心理试一试。 也许没准就成功了呢。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内功调息之法根本就不管用。 怎么会管用呢,通过21世纪高科技的机械设备研究,自然比凭经验观察的经脉和筋骨要更加的清楚和直观,怎么会是他们凭经验就能解开的呢。 时代在进步,技术也在进步。 就连严刑逼供的刑罚也有所改变,不再是血淋淋的外伤了,也不再是看不到外伤的内伤了,而且擅长心理攻击,非外伤和内伤的刑法,痛只有当事人难忍,而外人,甚至是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会说是痉挛症状,治不好了,而痉挛的形成,现今各种说法莫名,有说思虑过甚的,有说焦虑太过的,有说生活环境太差的,也有说某脉络用过度的等等都有,形成不一。 最终都没有人以为是刑法之一,因为症状太像痉挛了,这是目前孟菲霏所能掌握的最高超的刑法逼供。 很抱歉,因为组织在培训她的时候,是以作为情报人员开培训的,所以对于身手方法,达标即可,获取情报和分析情报,才是她所擅长的。 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孟菲霏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撬开俘虏的口,知道她想知道的,如果给她时间,她会通过其他旁敲侧击来获取她所知道的情报,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她了。 没容他们两个人想太多,调息完毕之后,就听到密室的门再次打开,这一看,他们两个顿时心如死灰。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他们的死对头,顾成王爷,如果说眼前那个逮到他们两个的女人不认识他们身份的话,而眼前的这个顾成王爷恰恰相反,他对他们可不会手留情的,他们不怕死,怕的是想死而不能死。 ... 172. v172 所以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意识的咬装了毒药的牙齿,却不想,嘴巴被塞满了棉布,动都动不了,更加绝望。 这真的就是想死也不能死了。 但见顾成王爷见到孟菲霏所说的不明身份的两人时,眼睛就亮了,哈哈,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就对着孟菲霏许诺重赏。 别人不知,顾成王爷是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的,一直捉不到的人,居然就被孟菲霏给擒获了,说实话,顾成王爷的心里也是微微不舒服的。 显得自己的人太差劲了,还不如一个没有内功的女子。 但是也因为这件事,顾成王爷再也没有把孟菲霏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了,也不是一个稍懂防身术的女子了。 如果为他所用还好,不为他所用,顾成王爷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华,皇家之人是不能有感情的。 先帝的话,此时此刻,却在顾成王爷的脑海中响起。 “王爷有几天没来了?”孟菲霏站在窗边,望着满天的星星,似是自言自语,似又是问着身边伺候着的应曼云。 距离上次抓到的那两个人,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但也还是眼看着有那么一段时间了。 应曼云也在王府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也渐渐的开始熟悉了王府的规矩,也被王妃叫过去教了三天规矩,这才放过来伺候孟菲霏。 但是,应曼云更沉默了,孟菲霏问她王妃有没有为难她,她摇了摇头,见问不出什么来了,孟菲霏也就没有追根刨底的再问去了。 而沙雨,则被孟菲霏派遣了负责院子外的事宜,因为沙雨是府里的老人,有根基,走动这件事,对于沙雨来说更是恰当不过了。 未免沙雨多心,所以孟菲霏还特地把两人叫道跟前来好好的做了思想工作,以免认为谁重谁轻,互相彼此之间踩低,叫外人看了笑话。 所以现在在孟菲霏身边贴身伺候的就是应曼云了。 因为入了王府,不能再由则以前的塞外装扮风格了,一律换成了王府统一的衣物,不同颜色的衣服,代表着不同院子的人。 孟菲霏是侧妃,所以她院子里的人统一的桃红色,当然了,一套衣服不可能全都是桃红色的,主要还是背心,不论男女老少,背心几乎都是制伏,夏天的背心是棉布,冬天的背心可就是棉袄做成的了,既美观又实用。 所以现在,应曼云身上也不例外的套着一件桃红色的棉袄,天气渐渐转凉了,再算算日期,快要过除夕了。 但就是因这敏感事件,顾成王爷却不来了,相应了,王府里的人都是逢高踩低的,所以这一个月来,孟菲霏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 甚至到,虽然还是一样的菜谱,但是送上来的味却和以前的不同了,既少又冷。 孟菲霏看到每次送上来的膳食,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再沉默。就连沙雨和应曼云,都替主子心酸难受。 沙雨曾出过主意,对孟菲霏把这事禀告给顾成王爷,或者等上了菜再邀请顾成王爷,这样一来,不就什么都破了。 可是,孟菲霏处于现代人的自尊心,觉得自己主动去找顾成王爷,尤其是顾成王爷冷落自己的时候,让她拉自尊心和脸面去求顾成王爷,她自觉她做不到。 所以一拖再拖,就连底的人,年轻不经世的也开始焦躁不安了,纷纷私联系其他主子,打算投靠其他能出头的主子。 凭对顾成王爷一贯的了解,府里众人都一致认为,孟侧妃要失宠了,除了沙雨,应曼云,厉嬷嬷和青寒以及盼儿这几个人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漫不经心了。 可是现在,孟菲霏面对着眼前的膳食犹豫了,她已经饿了一天了,饭菜实在是难以咽,就连她这个侧妃如此,何况她院子里的人。 “娘娘,你多少吃一点吧,您最近都没有好好食过了。”沙雨进了门来,就看到孟菲霏对着一桌子的膳食发呆,就知道主子还没就餐,于是劝道。 “哎,沙雨,别说主子了,你看看这桌子的饭菜,连我这个人都不够瞧的。”应曼云连忙搭上沙雨的话。 “早说了,有什么事就赶紧找顾成王爷,偏偏娘娘不听,我们人的能有什么办法,也就这样子混过去了。幸而,奴婢今天出门买了绿豆糕,是娘娘爱吃的。”沙雨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食盒递给曼云。 曼云接了过来,打开食盒,端出盛着绿豆糕的盘子放到孟菲霏的面前,“娘娘,您尝尝,这是沙雨特意带回来的。” 孟菲霏听了之后,慢慢是伸出手拿起绿豆糕,慢慢的送进自己嘴里细吞慢嚼。 沙雨和应曼云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只是,谁也不知道,孟菲霏是怀着苦涩的心情慢慢的强迫自己吞这绿豆糕的,而且貌似自己的眼眶还要溢出泪水了,在泪水还没有溢出之前,孟菲霏找了理由把沙雨和应曼云给打发出去了。 她实在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软弱的时刻。 她的弱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犯,为什么偏偏没有继续经验教训,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就是不吃经验教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孟菲霏在心里不停的逼问自己。 为什么自己就是改不了优柔寡断、太过重情的弱点,教官曾经说过,太过重情,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重情,要看重情的对象是谁,如果对方同等回报,那么重情也未尝不可;如果,重情的对象不能付出同等的回报,那么伤害的只有她自己,因为她投入感情之后,根本就抽不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情商训练,对她根本而言,提高不了多少,最后还是教官沮丧的放弃了这项培训,说是把这项培训的时间分配在其他项目身上,她的能力至少还能番几番,可惜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投入感情到顾成王爷身上,她和他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或者也是她本性中残存的一点良性品质。 可是时到今日,她才猛然发现,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渐渐侵入了情感,这个意识,让孟菲霏不安,也是这些天来,她一直苦苦思索解决办法的原因。 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慢慢的投进情感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慢慢想,觉得有一种可能性最大,那就是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除非她和他相处的时间慢慢减少,甚至是没有相处的时间了,那么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他的感觉也会慢慢的减淡,甚至是再次见面时,情绪不起波动呢。 可是,她已经身在王府了,相处和不相处的,已不是她所能解决得了的。顾成王爷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这里是他的府邸,难不成自己还能把他拒之门外。 除非,除非顾成王爷有了新人,那么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想到顾成王爷有了新人,孟菲霏的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淌过一股酸涩的味道。 艰难的把沙雨带过来的绿豆糕吃完了之后,已是半夜了,虽然还是内,可是已经有了阵阵凉意,看样子,今夜,顾成王爷又不回来了。 之前,她一直鸵鸟,就算顾成王爷不来,她亦不会主动去打听顾成王爷的消息,可是现在,她觉得她应该让自己更加死心一点。 于是,唤来了门外守夜的盼儿,吩咐沙雨现在立刻过来,盼儿得令之后,出了外,快的转角之后就不见了。 一刻钟之后,沙雨和盼儿急匆匆的来了,盼儿并没有进来,沙雨进门之后就随手关上了房门,来到孟菲霏身前,悄声问。 “娘娘,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去办的?”沙雨明显的才从床上爬起来,尽管衣着整洁,但是孟菲霏还是能从她脸上看到过洗漱的痕迹。 “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但对我来说是件重要的事,让你这么晚还过来,真是劳烦了。我就是想知道,顾成王爷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宠幸那个新人,今夜宿在哪里?”孟菲霏一直让沙雨负责院外之事,今时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沙雨一直以来为没有能为主子出力而感到郁闷,现在主子终于有用到她的时候了,她只有高兴的份,哪还有因主子半夜唤她过来的不满情绪。 于是,她立刻兴致高扬的说道,“娘娘前些日子没有问,奴婢也就没有禀告。这事奴婢是清楚的,王府最近没有新进来的新人,也没有在其他夫人处宿夜,更别说王妃了。王爷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宿在书房内的,而且还严加看护,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进书房,连同王妃在内。”沙雨清清楚楚的禀告孟菲霏。 孟菲霏在沙雨禀告后的一瞬间,意识就想到,书房是不是内有乾坤,或者是有关押囚犯的密室,这个月是不是因为拷问这两个人,所以才没来得及关照她的情绪。 ... 173. v173 这才刚刚压制的情绪又会涨起来,才刚刚要斩断情丝的念头这又摇摆不定了,难怪教官常说她,优柔寡断,看看,这又犹犹豫豫了吧。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孟菲霏的脑海中响起,先前不是不知道顾成王爷是因为盘算囚犯所以才没来的嘛,误会他了。 另外一个小人的声音又反驳,这都是借口,一个男人不管再忙再累,都会惦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何况是顾成王爷这种人,每天只要派个人过来问候一声,你看王府内的其他会还会不会看低你,继而踩你。这是失宠的前兆。 不是的,不是的,顾成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才无暇顾及我的。我不能像个小女人一样不懂事,坏了他的事。 是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去书房直接问顾成王爷,为什么这个月不来看她,就算不来,为什么也不交代一声,是不是不要她了。看看你那个顾成王爷会怎么说。另一个小人又立刻辩驳。 去就去,谁怕谁。 这两个小人在孟菲霏的脑中争执了片刻之后,得了这么一个结论后,孟菲霏才感觉到自己脑海里清净了来。 再抬头,沙雨还在她跟前伺候着。 “回去吧,早点歇息。”孟菲霏吩咐,她打算沙雨离开之后,夜探书房,她实在等不及到天亮了。 孟菲霏在换好夜行衣之后,悄悄的从天窗爬了上去,无非是走比在地面上要安全多了,但是也有一点不好,谁知道有没有哪个高手正在高处守株待兔呢。 但此时孟菲霏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她只想赶紧奔到书房,问个明白。所以,站在自家院子的上,远目眺望。 踩着瓦片跳过几间院子的梁后,就来到了目的地。 书房内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两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正是孟菲霏所熟悉的,顾成王爷的声音。 只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孟菲霏皱了皱眉头,怎么还有女的,心中顿时隐隐约约的吃起醋来了,念头一想,赶紧又强压了去。 书房院外不远处的护院正在循环守夜着,此地不宜久留,还没等她留意观察好藏身的地方,只见身后破空刺来一枪,孟菲霏闻身原地转空,却不想惊动了众人。 “谁?”书房门大开,顾成王爷率先冲出来,同时手上还握着一把已经出了鞘,闪着冷色光芒的剑。 孟菲霏连忙跳,边冲到顾成王爷身边边喊道,“是我。” 顾成王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当即就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众侍卫撤后,收剑。 “你怎么来了?”顾成王爷一把扯孟菲霏的面罩,一面皱着眉头质问,“堂堂侧妃,穿夜行衣像什么话,有什么事不可以直接来找我,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万一要是被当成刺客当场处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孟菲霏正想回答,可是一转头就看到了书房内出来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面含微笑,满面春风的朝顾成王爷走来。 心中顿时吃起醋来,“她是谁?”孟菲霏率真的当场问顾成王爷。 可是顾成王爷明显不理会孟菲霏,顾不得当场的孟菲霏,也是面带微笑的对走过来的少女嘘寒问暖,“夜深,你怎么出来了,当心身体着凉。” “不碍事的,这点小事王爷不用记挂在心上,只是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吵吵嚷嚷的。”那名少女轻轻柔柔的声音无限酥柔。 就连孟菲霏,心中也起了怜惜。 就在孟菲霏心中起了怜惜的片刻起,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了,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这名少女好生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也许是孟菲霏太过盯着这名少女瞧了,反倒引来了顾成王爷的不满,“菲霏,你在干嘛,还不快回去。” 回,回哪?孟菲霏意识的没有反应过来。 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迷迷糊糊的表情,更是盛怒,“从哪来的滚回哪去?”众侍卫看到顾成王爷真动怒了,更是纷纷上来准备架走孟菲霏。 “不,我不回去,为什么她可以在这里,我就不能在这里。”孟菲霏指着那名少女问顾成王爷。 “你怎么能和她比,她不同,你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我可没这么好的心思来招呼你。”顾成王爷似乎是变了一个人。 孟菲霏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顾成王爷的口中说出来的,这是顾成王爷说的话,她呆呆的看着周围,因为顾成王爷的话,所以她看到旁人的眼中,对她是无限的同情以及蔑视。 孟菲霏的眼眸暗淡了来,问都不用问,此时此刻,她已心如死灰,她也看到了星辰对她的无限怜悯。 她有什么可值得怜悯的,她可是21世纪的特工,她应该值得骄傲,谁能有她这么一个梦幻般的经历。 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最后才说一句,“我能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顾成王爷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愿意,到是他身边的那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对孟菲霏说道,“这位就是孟侧妃吧,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可算是见到您了,果然是貌美如花,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丝毫也不损侧妃您的美貌呢。” 孟菲霏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她想做什么,可不会只聊聊天那么简单吧。 “容我自我介绍,我姓侯。” 侯?好熟悉,感觉越来越熟悉了,为什么会这样,孟菲霏当使劲的回忆,却发现,这侯小女且,她是真不认识,也没见过,但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么熟悉。 等等,侯?她想起来了,当初她在石海的时候,京城府邸曾经送过来一车礼物,随同而来的就是白夫人,其中一份礼物好像就是侯小女且送的,白夫人好像也曾经说过,谁和府里的侯小女且长得相似。 对了,长得相似?她想起来了,她曾经见过一个人就是长得和眼前的这个侯小女且很相似,当时也是得到了顾成王爷的特别相看,她还记得她吃醋来的。 可是,想明白了,却越感觉到悲凉了,顾成王爷似乎对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再看看周遭,就随时只等王爷一个命令就把她给架走的准备动作了。 “王爷,那我就不打扰了,夜访书房,对您造成不便请多原谅。”孟菲霏的语气变得生疏而客气。 顾成王爷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 那名侯惜惜顿时走到孟菲霏身边来,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我这就送孟侧妃出院子。” 顾成王爷朝侯惜惜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书房,书房的门,关了。 孟菲霏深深的感到无力,这可真的就是眼见为实了,不过,“侯姑娘,您出阁了吗?” 这话孟菲霏发誓,她绝对是故意的,她清不清楚如果清白人家的闺女深夜出现在顾成王爷的书房里,尤其又是这种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而且周围还有其他周遭人在,尽管先前大家习以为常,可是经过她这样点名以后,相信之后这里的人看待闺阁小女且和顾成王爷在一起,肯定会有其他的想法。 又或者是,她在试探这里的人是如何看待这个侯小女且和顾成王爷的关系的。 可是如果顾成王爷真有这么爱惜侯姑娘,为什么不早纳了妾呢,现在她也看的懂发饰和衣着了,眼前的这个侯小女且,是一副待字闺中的打扮。 “侯姑娘,就请在这里止步吧,我自己能回去。”到了书房院门外,孟菲霏如是对侯惜惜说道。 可惜,侯惜惜似乎并不理会孟菲霏的话,笑着对孟菲霏道,“说起来,我自从来到王府,还未曾出过这个院子,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得幸同娘娘带我游玩王府呢?” 出于特工收集情报的本能,孟菲霏很快分析了侯惜惜告诉这句话内藏着的各种信息,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说,凭顾成王爷对她的特别,要带她游玩整个王府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她凭什么能带她游玩王府,再说了,她还只是侧妃身份,上头还有顾成王爷和王妃,哪用得着她。 顾成王爷都没带过她,她更不用说了。 如果是无意的,那她得探探口风才行,“侯姑娘,您太高看我了,您要是跟顾成王爷说一声,凭您和顾成王爷的交情,王爷还会不答应您吗?” 侯惜惜听了这话之后,先是楞了一,尔后才貌似甜蜜或者是苦笑的表情,“我已经跟王爷提过了,可是王爷几次都不答应,还派人守着我,你看院子里的这么多人,都是看守我来的,一点都不自由。” 炫耀,绝对是赤果果的炫耀,王爷的书房怎么会变成软禁她的地方了,且不说她是什么身份了,孟菲霏只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一场未知是漩涡中,面对未知的漩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撤。 ... 174. v174 “那是王爷爱惜你,好了,我这就先回去了,有空我会跟王爷提一提的,看能不能满足您游玩王府的意愿,不要送了哈。”孟菲霏说完之后,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摸黑回了自己的院子。 快来到自己子的时候,只看到应曼云着急在正门外走来走去,她应该是发觉了内没人,着急吧。 孟菲霏走了过去,应曼云抬头看到,满脸惊喜,孟菲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应曼云意会的开了门进去,关门,没有点上蜡烛,因为还没有到时辰。 应曼云伺候孟菲霏换夜行衣,“主子怎么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孟菲霏轻轻的回,“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去了,对了,这么早你过来有什么事吗?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 应曼云低声说,“白天人多耳杂,我老是不放心,总觉得不安心,所以接到消息之后,想了想,还是马上过来的好,秋月来消息,说人已经到京城了,瑶华舞坊的人也全都来了,石海那边就没有留人了。” “安顿好了吗?” “刚安顿好,就派了人送消息过来给我。”应曼云低声道。 “这时候就能送进来消息了,这也未免太早了?”孟菲霏随口好奇的问道。 但应曼云听到这话,却一副惨白的脸孔。 “怎么了?我就问问,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原因不能说吗?”孟菲霏看着变了脸色的应曼云,沉脸来问道。 “主子,是我擅自做主,这事还没有禀告主子,请主子责罚。”应曼云低头认错。 “你说来听听。” “我明白娘娘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身边,这是我的荣幸,意味着娘娘很看重我,沙雨被安排在外院,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她是府里的老人,关系盘根错节,要打听消息,很是轻易,但也容易把娘娘拉到一个危险的位置,要知道派系最为厉害,要是站错队了,后果可是万劫不复。”应曼云并没有立刻回答孟菲霏想知道的答案,而是缓缓的叙述开来。 孟菲霏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穿了常服,依靠在床头,看着精致绣花的锦缎床被,静静的听着应曼云说的话。 “然后呢?” “曼云想,外院有沙雨在照看着,如果没人盯着还好,如果有人盯着沙雨,恐怕我们的消息会被劫持,到时候我们就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了。”曼云低着头,轻轻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黑寂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 “所以呢。”孟菲霏已开始有了困意,不停在催促曼云说得快一些。 但是曼云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迟迟不入正题,“虽然我和沙雨一路从石海到京城,相互走来,也算患难之交了,但是是因为娘娘的事,瑶华舞坊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在没有得到娘娘的允许之前,我并没有透露瑶华舞坊的现状给沙雨,虽然沙雨偶有问询瑶华舞坊。” “近日娘娘心情不佳,又不想让沙雨知道,所以想了想,决定在府里收买一些人手,用于秘密传信。这样,以后我们有什么消息要送出去,外面的有什么消息要送进来,不会惊动到其他人,尤其是上面的人。”曼云最后还说出了重点。 “所以,你才会这么快在凌晨就得到消息了?”孟菲霏慢慢的问道。 曼云的头低得更低了,浑身发颤,主子似乎有动怒的迹象了,这本来就是她自作主张,所以她更不敢妄猜测主子的心思了。 “问你呢?”孟菲霏稍稍的抬高了声音。 “是。”曼云低着头诺诺的应了。 孟菲霏有些无力的往后靠了靠,闭目半响后,才开口缓缓的道,“没有我的授意,又瞒着我办事,这是你的不对,我现在打你二十大板都不为过,你服还是不服?” “服,一切都听娘娘安排。”曼云情绪低落。 “不过呢?”孟菲霏来了一个转折,曼云顿时抬起头看着主子,只见主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她顿时充满了期望,“将功补过,也不是不可以。现在你先把收买的人写名单来给我,如何收买的,收买的人在府里是做什么的,收买该人的目的何在等等,回头整理再告诉我。” “是。”曼云不自觉的笑着应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太兴奋了,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啊,更让她战战噤噤的行事了。 孟菲霏此举既是收买应曼云,更是敲打应曼云,正因为曼云是她的得利助手,所以她才愿意花时间去敲打敲打曼云,也是曼云也有她的能力让孟菲霏好好相待。 “还没完呢,你以为就这么点事就可以补过了吗?但是现在天快亮了,你先回去安歇,我也要歇息了,有什么事,响午后再说。”孟菲霏打了呵欠,吩咐应曼云就拉起被子躺着睡觉了。 应曼云打开房门,外面天色已渐亮了,看到了早起的盼儿开始打扫院内的卫生了。 曼云走过去,问盼儿,“厉嬷嬷起床了么?” “嬷嬷起来了,刚才盼儿看见嬷嬷往厨房走去了。”盼儿陪笑着回答曼云的话。 曼云点了点头,就朝厨房走去了。 …… 冬天的太阳虽然还是明晃晃的,但已经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暖意了,虽然孟菲霏还睡在内,但是已经有粗使丫环已经送银炭进来烧炭取暖了。 青寒见到孟菲霏在床榻上睡得香甜,又想起厉嬷嬷交代的让娘娘好好睡一睡,让她们行事轻手轻脚的,别吵着娘娘了。 青寒已经是第3次进来添炭了,再过一会,就是要传午膳了,可是娘娘似乎还没有睡醒的迹象,她咬着嘴犯难了。 娘娘没醒,又是时候到传午膳的时候了,这午膳送还是不送,这会不要,厨房是不会再送过来了,就算送过来,也是残羹菜肴了。 想起最近的伙食,青寒不直觉的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关门离开。 青寒刚走到拐角,迎面走来一人,她侧开身让路,“应姑娘安好。” 来人正是应曼云。 曼云点了点头,看了青寒一眼,是从娘娘内那个方向过来的,开了问,“娘娘可醒了。” “回应姑娘的话,娘娘还没醒。”青寒嘴冒着寒气说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曼云吩咐。 青寒立刻退后,等曼云走了之后,才离开。 曼云推开了门,顿时感觉到阵阵的暖气,关上门,进了一侧的小夹门,这里平时是丫环门放置杂物的地方。曼云脱棉袄,放在衣架上,出了门关上。 来到床边,想起娘娘凌晨说的话,有什么事,响午再说,于是轻轻的唤了唤孟菲霏,“娘娘,该起床了。” 孟菲霏迷迷糊糊的觉得似乎有人在叫她,在侧耳一听,是曼云的声音,到中午了吗。孟菲霏睁开眼,侧头看,果然是应曼云。 “你什么时候来的”孟菲霏醒了醒神,问道。 “才刚来,唤了娘娘,娘娘您就醒了。”曼云回应。 “嗯,你去传午膳,午膳送过来之后,就分给院子的每个人,这些日子苦着他们了,虽然不比以往,但好歹我的膳食还是要比他们的强上一些。然后你去安排安排,我们这就出府,要是王妃问起,就说我去购置胭脂首饰,明白吗?”孟菲霏快速的吩咐应曼云,在吩咐的同时,也在思考着怎么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也是通过应曼云收买的事启发来的,应曼云所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沙雨虽然这几个月表现的日子尚可,但是连顾成王爷都那样说翻脸就翻脸,何况沙雨这个原本就是属于王府而不属于她的人。 她还想起了顾成王爷在送沙雨给她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唤她可以,但不可以把她当做心腹。 她认为只要她对沙雨好,沙雨回报给她的也一定是忠心,目前沙雨还没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连顾成王爷都……该死的,怎么又想起顾成王爷来了。 先且继续用着沙雨吧,但是自己也不能不留一条后路,所以,才有了她对应曼云的不追究,她还要依靠曼云呢,何况曼云也是为她好,只是方法不对,也乱了地位。 也是她太较真了,进了王府,就特别看中地位了,把人不当人看了,是她受了封建社会阶层的影响。 管理人,能收服人心才是最佳的。 “是,曼云这就去准备。”应曼云的心思可没有孟菲霏的那么复杂,在孟菲霏令之后,就应了。 孟菲霏目送应曼云出了门,这才起身自己穿衣,然后唤了青寒进来梳头盘发髻。 “给我盘个简单利索一点的,午要出门,别太繁琐。”孟菲霏吩咐青寒。 “是,娘娘。”青寒在等到孟菲霏的命令之后,利索的解开孟菲霏的长发,先是慢慢的疏通,然后才一股一股的编小辫,最后才把这些小辫盘旋在脑后,很是服帖,孟菲霏很是满意,看起来干净利索,也盘得舒适有当,多一分则紧,少一分则松。 “手艺不错。”孟菲霏看着镜中青寒那纤长的手,肤白而细腻。 青寒脸红的低了头,显得不好意思。 ... 175. v175 盘了发髻之后,孟菲霏自己亲手上妆,她喜欢淡妆,不喜欢这里的装扮,白的白,红的红,活像画里的仕女,一点都不真实,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孟菲霏曾想,不知道她们卸妆后,自己还认不认得出来,就连妆上后的模样,也是千篇一律的,难怪审美疲劳。 不过有一个人到是例外,晚上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想来,那位侯惜惜姑娘,似乎也是个不着妆的,府里不着妆的,就只有府里的人,因为要劳作,妆花了反而显得不美。 “看看曼云来了没?”孟菲霏吩咐青寒,青寒得了令就守在了门边看着门外附近的几条入口处路径。 妆完后,应曼云还是没有来,孟菲霏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走到装着披风的衣柜箱,打开衣柜,细细的挑选着。 挑选过后,孟菲霏选了一质朴无花纹连帽兜的白色披风,她之所以选这样的一件披风,是因为这样的一件披风实在是很常见,她就见过府里的其他夫人曾经穿过,一模一样。 她这是为去要华舞坊而做准备,因为她本身就受关注的缘故,之前的一举一动总是被人看在眼里,虽然这个月因为冷落而少了其他人的虎视眈眈,但她还不想大张旗鼓的被人得知。 中途还要准备几件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好随时秘密去见顾秋月。 “娘娘,曼云姑娘来了。”青寒在见到应曼云来了之后,立刻快速踱步到孟菲霏身边说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孟菲霏吩咐青寒,青寒得了令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和应曼云错身离开。 应曼云看着青寒离去之后,这才走到孟菲霏身边,低声说道,“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 孟菲霏出门前还是给顾成王爷带了口信说自己要出门了,顾成王爷只派人传话过来说是知道了。 其他的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于是孟菲霏和应曼云抄径路从后门低调的出了去,由于孟菲霏带着帽兜,再加上冬天了,在外面游逛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一路走过去,只除了遇见一些洒扫的丫环婆子们外,其他有些分量的人物是一个也没见着。 出了后门,早有应曼云安排好的马车在守候着了,由于是悄悄行事,所以并没有报备王妃,更别说动用王府的一车一马了。 这样也好,孟菲霏踩着马鞍上了马车上的时候,心里如是想,少用他一份东西,就少一份人情,从现在开始,要渐渐的划清距离了。 马车启动,尽管这里是平坦的石板路,光滑可见,但是马车没有现代化的抗震功能,所以无可避免的还是不够平稳,有些摇摇晃晃。 “娘娘,就快出巷子了,我们现在要去哪?”应曼云见马车快驶出王府的巷子了,但是娘娘还没有发话去哪里,所以不禁有些着急的提了提。 “去见秋月,你把秋月安排在哪里了?”孟菲霏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行去见顾秋月,再去花街买胭脂,买了胭脂再回府。 “泰江路旁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应曼云回道。 孟菲霏上扫了一眼应曼云,应曼云被瞧得心惊胆战,深怕哪里说错或又做错了。虽然主子从来没有真正的责罚过她们,可是她们就是在主子面前莫名其妙的就是感到害怕。总觉得主子生起气来是很可怕,后果不堪设想的,有的时候,她们都觉得主子比顾成王爷还要可怕。 顾成王爷虽然威名赫赫,可是那只是对敌人而言,对老百姓,从来都不会滥杀无辜。可是主子就,就不同了,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孟菲霏不知道,自己尽管在他人面前已经够做到亲和了,可是作为特工,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嗜血生涯,所以不自然的还是做不到不够自然的亲和。 “在去客栈之前,我们先找个绣坊买身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然后再乘其他马车去客栈,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孟菲霏招了应曼云过来,悄声吩咐。 应曼云听了之后,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这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主子的意思就是,这辆马车可能不安全,去绣坊换身老百姓的衣服悄悄去会见秋月,然后再回来绣坊换了出府来的衣服乘着这辆马车再去花街买胭脂。 这样的行动,如果这个马夫是王爷或者是王妃的人,对主子出府行为的禀告大概就是这样,侧妃出了府,先是去绣坊买了衣服,然后再去花街买了胭脂。 可是应曼云觉得主子要不要这么谨慎啊,多麻烦啊,后来,曼云才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子的谨慎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是一间不是很大的绣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绣娘在绣坊后的院内静静的绣着花,前面接待的正是绣坊的老板娘。 所有的事都是交给应曼云去处理的,不知道应曼云是怎么跟绣坊老板娘说的,只见孟菲霏在绣坊的偏厅等了片刻之后,应曼云就和老板娘过来了,并同时还给了两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并指明了绣坊后门的小路。 在换衣服的时候,应曼云就跟孟菲霏交代了,“少东家,我是这么跟老板娘说的,我说我们才送塞外搬迁进来,对京城不是很熟悉,希望老板娘能同时指点一二,并且还给了5两银子。” “在和老板娘的闲谈之中,得知老板娘这家绣坊快要经营不去了,打算再过几个月,就把绣坊卖了,投奔儿子。”应曼云一边给孟菲霏换衣服,一边说。 “打听她儿子的情况了吗?”孟菲霏问道。 “打听了,据老板娘说,她儿子在江南一带做官,具体做什么官她说她是一介民妇,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她儿子几次三番的来请她去江南养老,她一直放心不绣坊,还有绣坊里的绣娘,她要是走了,绣坊的人可怎么办。可是现在,就连绣坊的生意也渐渐惨淡,难以经营了。”应曼云拿了根青色腰带给孟菲霏拴上,正准备挂上腰饰的时候,被孟银摆了摆手。 “这个就别挂了,她是怎么打算的。”孟菲霏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又低声问应曼云。 应曼云也是低声的回,“她一直想找个可靠的人把绣坊给卖了,可是一直没有中意的人选,旁人不是嫌绣坊的地段偏,就是还要留着几个绣娘做累赘。不嫌弃的人呢,开的价又太低,几乎是等于白送,这样来,最终就没有人买了。” “老板娘有没有说什么价卖?”孟菲霏开口问。 “一百两银子,连同这间绣坊的房地契,就是要有个条件,就是要留着这几个绣娘,给口饭吃。”衣服已经整理好了,曼云说完之后,往后退了退,站在孟菲霏的身侧,“主子,衣服已经换好了,曼云已经交代老板娘叫了辆马车停在后院,从这个小门出去,就直通后院门口。” “嗯,你出去,给点银子给马夫,让他喝点小酒,吃点饭,过一个时辰再来接我们。”孟菲霏打算施舍点小恩小惠给马夫,希望他能识趣。 “是。”应曼云应了。 之后,孟菲霏和应曼云在一刻钟之后,在泰江路一家小客栈前了马车,一马车,就看到了站在客栈门口的顾秋月。 只看到顾秋月见到孟菲霏和应曼云,激动的跑上前来,跑到之后,又往后退了,不安的看着周围,又看看孟菲霏和应曼云。 孟菲霏给顾秋月使了一个进去后再说的颜色。 “小儿,有包厢吗,要隔音的。”应曼云快步走到柜台前,询问站台的小二。 “有,有,客官随我来。”来了生意,小二陪笑着招呼。 一行人随了小二来到二楼最后一间拐角的厢房,“客官,就是这里了。二两银子包房费用,内有一壶绿茶,一碟酥油花生米,承惠。”小儿陪笑着说道。 应曼云先是看是孟菲霏,孟菲霏微微点头示意之后,应曼云才掏出了钱袋,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小二伸过来的手心里,“给。还有,把你们的招牌菜也赶紧送过来。” 小二一边打开包厢的房门,一边回应曼云的话,“哎,几位客官里面请,小的这就去给几位客官准备十八罗汉,十八罗汉是我们有名的招牌菜。” 应曼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随后,侧开身子让在一旁,等孟菲霏进去之后,才和顾秋月一同携手进去。 进了包厢,应曼云才送了口气,慢慢的缓了缓僵硬的表情,“秋月,我和主子在王府里的日子可真难过,你不知道,王府里的那些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你要说话软一点,准得踩到你头上来。我可真算涨见识了。” 听到应曼云的抱怨,顾秋月原本见到旧友的激动之情顿时化为了担忧之情。 孟菲霏见到如此情况,不得不出声了,“秋月,你别太担心,我们现在的日子还算不错,要银子有银子,要势力有势力,虽然这势力算是傍着王爷的,但好歹我现在也是个侧妃不是,说话也能算顶的上一二。” ... 176. v176 应曼云被孟菲霏点醒了过来,是啊,自己苦就行了,又何必还让她们担忧,当也接了孟菲霏的话说道,“是啊,秋月,是我太激动了,其实也还算好啦,我们少东家很得宠,王爷赏赐了不少金菲霏宝呢,在王府后院,地位上,除了王妃,就是我们少东家了。” 丝毫不提这一个月的近况。 顾秋月是在府外人,当然不明白内情,见少东家和应曼云这么说,也就当了真,不由得破泣而笑,“真让秋月担心死了,少东家,瑶华舞坊的人全都来了,且现在都安居在三里镇,少东家有什么吩咐吗?” 旧情续完之后,顾秋月开始了正题。 孟菲霏边给自己倒茶边问顾秋月,“秋月,都安顿好了吗?” “都安顿好了,就是还有一些演出的道具镖局还没有送过来,道具送过来,随时能登台演出。”顾秋月恭敬的回道,相比对应曼云的轻松,顾秋月对孟菲霏是有些敬畏的,并且表现在平时的一言一语中。 孟菲霏也不介意,她只要收服应曼云,就等于控制了瑶华舞坊,其他的人亲近不亲近,而她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镖局什么时候说过来。” “镖头说明日就送过来。”顾秋月恭敬了,应曼云也收敛起了随意的姿态,恭恭敬敬的伺候孟菲霏,见茶杯空了,立刻添了茶水进去。 “最近一个月,除了采买,你们先不要随意外出,先开始恢复训练,先从基础的动作开始,再慢慢提高,最后再排练。然后,统计,从石海到京城来的路上开支,先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银子,再做打算。”孟菲霏抓紧时间交代,一个时辰的时间不够她细细吩咐的。 “是。”顾秋月应了来。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桌上的饭菜也吃完了,孟菲霏也交代完了,应曼云催促着孟菲霏赶紧上路了。 这都刚好一个时辰了,何况这还要回去的路上,尽管应曼云不舍顾秋月,但是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现在如果不赶紧回去的话,不知道后面还来不来得及回府,最重要的是,已经约好马夫一个时辰在那个绣坊等主子,万一要是等不到主子,或者是进了绣坊找不到主子,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麻烦呢。 所以现在最好,就是赶紧回去。 孟菲霏看着着急的应曼云,在觉得该交代的也交代的,想了想,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于是挥了挥手让应曼云去结账,“我们这就走吧。” 一路按照原来的路径悄悄的回了绣坊,绣坊的老板娘已经在更衣室等着她们了,见到孟菲霏和应曼云来了,面露惊喜。 “两位可回来了,您看看,这是我们绣坊最好的布匹和成衣了。”孟菲霏出了更衣室,随着绣坊老板娘来到了放置布匹的地方。 放置布匹的地方干净而宽敞,天窗和窗户也盖得严严实实的,只不过,天窗和窗户和其他子不同,其他子都是油布糊上去的,但是这间子,用的一律都是透明的琉璃瓦,光线十足而不会漏路。 这可得不少本钱啊,但就拆了这琉璃瓦去卖,至少也能支撑这个绣坊几个月的时间。 先前就听应曼云说,这绣坊经营不善,已经快到倒闭了。 这时候正好谈一谈,于是孟菲霏让应曼云出去交代马夫,说半个时辰以后再出行。 应曼云应了。 “怎么称呼老板娘?”孟菲霏微笑着问老板娘。 绣坊老板娘局促不安,收着双手,低着头说,“她们都叫我郑大娘,贵人叫我郑大娘就可以了。” 孟菲霏打量了局促不安的郑大娘,心中快的分析,这郑大娘都是个老板娘了,按理来说,绣坊经常接待客人应该不会这么局促才对啊,除非是绣坊没什么客人。 可是据应曼云说,郑大娘就是靠着绣坊赚来的银两供儿子读书考上了官,现在就在江南当官呢。 想必郑大娘年轻的时候生意还是不错的,可是依然还是不会接人待物啊,那么就是绣坊的手艺非同寻常了。 “郑大娘,拿几方绣帕瞧瞧。”孟菲霏站在放置布匹的架上前开口道。 陪同的郑大娘立刻就应了,转身就离开孟菲霏出了房门。 这时候,恰好应曼云就进来了,走过来,低声对孟菲霏道,“已经交代了。” 孟菲霏明白的点了点头,又问,“那马夫没有露出别的什么表情吧。” 应曼云边回忆边想边说,“我出去的时候,那马夫似乎已经站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曼云觉得他有些无聊的在耍在马鞭玩。然后我过去说的时候,到是楞了一,当时我以为是他会不会等得太无聊了,所以一子不走就有点失望了。”应曼云顿了顿, “我交代完之后,那马夫还问我,他可不可以离开一会去拿马料,马料快没有了。然后就没有其他什么话和特别的表情了。” 孟菲霏听了应曼云的话,虽然觉得这个马夫的行为有些奇怪,但是现在眼前有更紧急的事,所以她就顾不得去思考这个马夫的行为举止了。 孟菲霏和应曼云慢慢的挑选着布料,既然来了绣坊,就得带一点东西回去,表示自己曾经光顾过绣坊,而且带的东西多,就代表着自己花费的时间长,呆在绣坊的时间长,孟菲霏很快的边走过去边指着加上放置的布匹,这个要,要几匹,都给谁。 应曼云快的记录来,等到逛完一圈了,绣坊的老板娘还没有回来。 孟菲霏觉得绣坊老板娘出去的时间也腻长了点,立刻吩咐应曼云,“曼云,你出去看看老板娘什么时候过来,她去拿绣帕,也有好些时间了。” 应曼云也觉得是,她自从进了这房间来就没看到绣坊的老板娘,当时她以为绣坊老板娘有其他的事离开了,可能会等等就过来,谁知道,直到主子都把布匹挑完了,人都还没有来。 应曼云正快走到门边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绣娘,说是绣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绣娘手上,正好拿着一方正在修的绣帕。 她走了进来,“郑大娘在前面招呼贵人,大娘就让我过来了。”孟菲霏示意让她走进,她似乎有些胆怯。 孟菲霏看着她手上拿着的正在绣着的绣帕问道,“这就是郑大娘让你带过来给我看的绣帕?” 那约莫四十岁的绣娘慌张的回道,“不,不是,这是我刚刚在绣的,我这就去拿绣好的绣帕给贵人看。” 孟菲霏连忙制止了她,“行了,这个也可以,拿过来给我看看。” 那绣娘递了过来,孟菲霏随意的瞧了一眼,虽然整朵牡丹还没有绣完,只绣了一半,但已经看出了功力。果然是还不错的。 “可以了,绣帕我也看了,现在就带我找你们郑大娘吧。”孟菲霏见达到了目的,就提出要去见郑大娘。 那绣娘更慌张了,“郑大娘在接待客人,贵人到偏厅里坐好吗?”明显比郑大娘还不会更接待人。 孟菲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有什么客人,我也一同去瞧瞧。”孟菲霏这次不等绣娘说话,就径直的走出了放置布匹的子。 那绣娘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孟菲霏的身后,神色更是慌张,应曼云看到了,并不做声。 孟菲霏来到前台,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立刻转头问跟在身后的绣娘,“人呢,怎么没见?” 绣娘指了指旁边隔壁的子。 孟菲霏快步的走了过去,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内传来了一道男声,“郑大娘,您看这个价位如何,我的手不懂价,多次压价,还请谅解。” 但是并没有听到郑大娘的声音,孟菲霏可等不到了,立刻就推开了门进去,别的什么也不说,就只问郑大娘,“郑大娘,你人呢,都不说一声,就往这边走过来了。” 说完,才注意到内的情况,一子的人。 但是这一子的人孟菲霏就只认识郑大娘,然后再看这架势,这子的人似乎是要逼迫郑大娘卖绣坊,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郑大娘,他们说出多少银子买你的绣坊,我出十倍买。”孟菲霏有心要替郑大娘出头,她就是看这子的人不爽。 十多个男人逼迫一个老大娘,算什么本事。 郑大娘果然不负孟菲霏的厚爱,在孟菲霏说完之后,立刻就说了,“他们出20两银子。” 还没等孟菲霏开口,那个首座年轻儒雅的男子身旁一名粗汉立刻就说道,“你可知道我们主子是什么人,我们主子买你的绣坊那是你的荣幸,是看在你一把娘子的份上,给你银子让你养老。你可到好,居然不卖我们主子的面子。” 孟菲霏一脸嘲笑的看着这个面显儒雅的年轻男子,心叹一句,人果然不可貌相啊,谁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年轻男子,心底居然是这么的黑。20两银子,打发谁去啊。 ... 177. v177 “我可不管你们主子是什么人,我们郑大娘只认银子,我既然出了200两银子买,如果想诚心买绣坊,怎么的,出价也要比我高才是。”孟菲霏出演挑衅。 一来是想帮郑大娘出气,二来也是想自己出出气,找个发泄地方发泄自己近一个月的郁闷心情。 这个月,可憋的慌了。 谁知道那名年轻男子笑了起来,别的不说,先是问孟菲霏姓名,“在苏莫愈,请问姑娘芳名。” 应曼云立刻应上,“我们主子是夫人。” 苏莫愈在听到应曼云的回话之后,眼眸淡了淡,继而微笑起来,“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改日到府上拜访拜访。” “你想做什么?”孟菲霏和应曼云不约而同的问道,这太诡异了。 “自然是仰慕夫人了。”苏莫愈言语轻佻,但是语态陈恳,陈恳得让任何人都觉得他是真心爱慕,而不是登徒子。 “那就不捞您惦记了。”孟菲霏轻轻的回击,被年轻男子追着上门拜访,那不就是要毁了自己的闺誉了吗? 这个男子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她,不准她插手这事,是这个意思吗? “窕窈淑女,君子好逑,夫人貌美,在仰慕是自然的。”苏莫愈甚至是站了起来,对这孟菲霏鞠了一躬。 孟菲霏连忙跳开,“受不起,你就免了罢。只要不抢我的绣坊就行了。” “既然夫人想要,在就不跟夫人抢了,只是有句话,在还是要告知夫人的。这绣坊就真的只值20两银子,200两银子,是太贵了。”苏莫愈言语诚恳,孟菲霏迷惘了,她意识的看着郑大娘。 只见郑大娘低头不说。 “郑大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孟菲霏指着苏莫愈看着郑大娘问。 孟菲霏见郑大娘迟迟不说话,心中顿时充满了失望,难道真的是她被骗了吗?但是眼前这个郑大娘看起来很老实忠厚啊,通过短暂的接触,她也觉得郑大娘不像那是偷奸耍滑的人,尤其更不是奸商了。 要是郑大娘是奸商,她还怕她这家绣坊起不来?就是因为郑大娘太老实忠厚了,所以这间绣坊才这样勉勉强强的维持。 这当中应该有什么缘故,迫使郑大娘不方便开口,又或者说是,这价值20两银子的绣坊确有蹊跷。 可是当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苏莫愈的面,孟菲霏想了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先信任郑大娘再说。 “郑大娘,我相信你,就算绣坊只知20两银子,居然我开口说以十倍价格买,那我就以十倍价格买了。走,现在就随我到衙门过户。”说完,孟菲霏就拉着郑大娘的手往门外就走。 而那个年轻男子似乎也不阻拦孟菲霏,只是晃晃悠悠的跟着孟菲霏一行人去衙门。 孟菲霏拉着郑大娘上了马车,应曼云也紧随在后,直到上了车,孟菲霏才松开口,道“郑大娘,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能跟我说,为什么刚才那个苏莫愈对我说这绣坊只值20两银子。” 郑大娘低头深思,才开口道,“如果按照表面上来看,这绣坊确实只值20两银子,但是……。” “但是什么?”这次是应曼云开口问了,有些孟菲霏不方便问的,应曼云就代劳了。但像刚才,如果是应曼云拉着郑大娘的手出门,那就不和适宜了,因为那种举止代表了,在主子还没有发话,应曼云自作主张了。 但问话就不同了。 郑大娘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马车车厢的窗帘被掀开了一角,孟菲霏意识的看过去,是苏莫愈,顿时没好气,“怎么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啊,你是不是闲得无聊了你。” “我是担心夫人你啊,啧啧啧,200两银子买一家小绣坊,怕背后不知道会怎么被人笑话呢。”苏莫愈看似好心的给她提醒,她却不想理会,于是别过头去不理会。 应曼云见状,连忙强制扯窗帘放好。 马车依然在摇摇晃晃的前进着,马车厢内的众人耳边不时传来马蹄的声音。 片刻之后,孟菲霏终于忍不住,掀开帘子一看,倒吸了一口气,外面二三十人骑着骏马,整整齐齐的围着马车缓慢行驶,而马夫,畏畏缩缩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埋头甩马鞭行驶。 这苏莫愈什么来头? 孟菲霏第一次正视了苏莫愈,不说其他的,就凭这个马夫,这个马夫绝对是王府的人,就算不是王府的人,也绝对是和王府有干系的人。 但是就连这个马夫也不甩出顾成王爷的旗号,可见,这苏莫愈是有多棘手了。 孟菲霏转头问郑大娘,之所以问郑大娘而不问应曼云,是因为她同应曼云都是从外面来京城的,对于京城的势力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而郑大娘,恰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问她最是合适不过了。 “郑大娘,这苏莫愈到底是怎么一个来头?”孟菲霏问。 郑大娘听到孟菲霏如此问,反倒惊讶的抬头看着孟菲霏,有些吃惊,“夫人,您不知道?” 孟菲霏疑惑,“我应该要知道吗?” “夫人是京城人士吗?我听夫人的京话地道,满以为夫人是京城本地人,敢这么和苏公子说话,认为夫人也是有背景的人。如果夫人您在京城没背景,还是劝夫人不要买我的绣坊了,以免惹来麻烦。”郑大娘反倒劝孟菲霏不要买绣坊了。 孟菲霏还没说话,到是在旁的应曼云有些生气了,“郑大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家夫人不要买你的绣坊了,你家绣坊怎么了,买了还能惹祸不成?” 郑大娘一脸的为难。 应曼云更是哼了一声,别过脸过去,孟菲霏也不说话,淡淡的靠着车厢休息。 郑大娘尴尬了,诺诺的对孟菲霏道,“夫人,我是为你好,这个苏莫愈是苏家的嫡孙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京城四大家族,苏家就排行第一。其他的,夫人多多去打听就知道了,我现在不方便说。”说着,郑大娘还特意看了马车外面。 “比起摄政王来如何?”孟菲霏淡淡的开口问。 “苏家仅次于摄政王,但因为摄政王常年不在京城,实际上,在整个京城,除了皇上,其次就是苏家了。何况,苏家还和摄政王是亲家,这个苏公子是嫡亲妹妹就是摄政王的王妃。”郑大娘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亲家?王妃?仅次于皇上?孟菲霏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 “摄政王和王妃的感情如何?”这次是应曼云开口道了,她知道主子想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方便开口,于是只有她装作好奇八卦的心里去问问郑大娘了。 郑大娘连忙摆头,“我们平民老百姓哪知道皇家的事啊,只知道摄政王常年出外行兵,大半的日子都是在府外的。不过我们老百姓都知道,感情是时间处出来的,像摄政王常年不在京城,和王妃的感情也怕是有限吧。” 孟菲霏和应曼云满意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八卦。 “不知道夫人是哪家的夫人”反到是郑大娘有些好奇的问起了孟菲霏,她之所以问起,是因为孟菲霏似乎在听到苏公子的嫡亲妹妹是王妃的时候,丝毫没有一丝畏惧之态。 所以她猜想,眼前的这位夫人是不是从宫里出来的,这样一想,越看就越觉得孟菲霏就是皇家之人,她有这个气势。 甚至还猜想,孟菲霏会不会是哪位已经出嫁了的公主,所以脑海里快的转过和孟菲霏差不多年龄的公主有哪几位。 如果孟菲霏和应曼云,尤其是孟菲霏,知道郑大娘猜她是公主,不知道会得意成什么样,哈,居然被古代人当做是公主呢。 应曼云机灵的说道,“等郑大娘把绣坊过户了,我就告诉您,我们夫人是哪家的夫人,保证你猜不到。” 听到应曼云这样保证,顿时心安了好多,这才把之前想说而不敢说的原因才告诉了孟菲霏和应曼云。 “夫人,之前之所以没敢告诉您,是怕您惹祸,现在老身斗胆告知两位贵人,如果两位贵人明白事情原由之后还愿意买老身的绣坊,老身可真就感激不尽了。之前老身之所以不敢说,就是怕那位苏公子,那位苏公子说20两的,买的不是绣坊,而是绣坊的土地,他不仅不留绣娘,就连绣坊的房子也是要拆了的。”郑大娘这才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原由。 “可是刚才你也不至于就那样承认了吧,郑大娘,你知道吗,刚才你那副表情,我真的就以为我亏大了,以为绣坊就只值20两银子!”孟菲霏淡淡的说道,后来她想了想,其实这绣坊怎么说,真不会真的才值20两银子,可恶,她差点被那副诚恳的模样给骗了。 真是个做戏的高手。 马车似乎拐了一个大弯,车里的三人淬不及防的跳坐了起来。 ... 178. v178 “郑大娘,你知道那位苏公子为什么要买你家的土地吗?”其实在郑大娘在说那个苏公子只要绣坊土地的时候,意识的就猜想,这个苏公子是不是古代的房地产商。 果然。 郑大娘苦着脸说,“这苏公子明明是个读书人,行的确是商人的事,苏公子喜欢收购土地,尤其是小而零散的土地,面积越小他就越喜欢。” “然后呢?”孟菲霏紧追着问。 “既然夫人这么关心在的事,为何不来直接问本人,不是更好,她一介民妇,能懂什么?”马车外面传来了那苏公子爽朗的笑声。 郑大娘却是煞白了脸。 而应曼云眼观鼻,鼻观心,一切看主子的。 孟菲霏看着窗帘,计上眉头,掀开帘子,笑问,“敢问苏公子,你这么喜欢收购土地,可是为何?” “自然是做买卖,买低卖高了,要是夫人心疼那200两银子,现在还来得及,等在花了20两银子买了绣坊,在转手卖给夫人,您看如何?在也是个良心人,再高,也不会高过200两银子。”苏莫愈邪魅的笑说。 “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花上200两,要说罪魁祸首,首冲的就是你。我不要你赔损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反过来还要我给你生意做,想得美!”孟菲霏微怒。 “夫人,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是你意气之争,要和在比个高低的,怎么反过来说不要我赔偿算是仁至义尽呢?反正夫人早晚都要花200两银子买绣坊,何不如让在也赚上一笔,做个人情呢?”苏莫愈骑着马,一直保持着和窗口平行,“还有,提醒夫人一声,还有半个时辰才到衙门,夫人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给郑大娘也不要给你。我和你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让你赚那银子,再说了,20两银子买绣坊,这么低的价钱,你羞是不羞?” “价格怎么低了,3亩地给20两银子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苏莫愈有些不明白孟菲霏在争执些什么? “那房子呢,那布匹呢,以及那些绣娘了?”孟菲霏反问苏莫愈,“难道这些都不算银子吗?” 苏莫愈听到孟菲霏如是说,突然笑了起来,风光齐月,明晃晃的笑容在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一丝暖意。 孟菲霏很快摇了摇头,自己在想写什么,怎么会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会很温暖呢,错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笑什么笑,难道我有说错吗?”孟菲霏故意佯装恼羞成怒,其实也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面,只不过这种微妙的情绪被自己无限的放大了,甚至了夸张的表演了出来。 “夫人自然是没有说错的,可是夫人,您别忘了,在要买的是土地,如果这位郑大娘没有这些子的累赘的话,在还可以再多给20两银子的。在还要请人来拆子,少不得还补贴银子,夫人,您说是不是?”苏莫愈耐心十足的向孟菲霏解释。 “那你也别告诉我,这绣坊只值20两银子呀,你可这不是误导人吗,我又不像你,只要土地不要房子的。我和你相反,我要的是绣坊,不是土地。”孟菲霏又一次说道,说完,她别过脸去,她真有些无法承受眼前这个男子炙热的目光。 马车依然还在行进着,但是气氛已经渐渐的僵硬起来了,不知道是孟菲霏说了什么还是眼前这个男子散发着的阴沉气息,使得众人屏住呼吸。 刚才还如风光霁月的男子现在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孟菲霏心里道好险,自己差点又被忽悠过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遇到的人个个都是影帝级别的,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表演的迹象,看来,还是她太过稚嫩了。 应曼云一直静静的不说话,而郑大娘,则是缩着身子,低着头,看着马车内的地面上。 …… “夫人,到了。”前面传来了马夫战战噤噤的传话声。 “车。”孟菲霏如是说,于是,应曼云和郑大娘先出了马车,尔后孟菲霏才马车。 抬头看着眼前偌大的衙门,京城的衙门不亏是京城的衙门,高大而耸立,偶有几个人进出衙门大门。 衙门两边就是传说中放着击鼓鸣冤的大鼓啊,只不过这大鼓两边有士兵在把手着。 看到这里的时候,孟菲霏脑海闪过一丝念头,万一有人来击鼓鸣冤,但是士兵不允说是来捣乱,会有这样的一个情况发生吗? 还没等孟菲霏多想,耳边就传来了苏莫愈那貌似嘲笑的声音,在孟菲霏耳里听来就是嘲笑,“夫人,怎么还不进去,在可以帮夫人您打点打点。” “你会那么好心?”孟菲霏轻哼,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些随时能出动的护卫,现在她才看清楚,他身后的那些人,全都是练家子。 “您看看,您看看,夫人您又多心了不是,在就是看夫人一个人似乎不太懂衙门的规矩,想帮帮夫人一把而已,多积点善德不是?”刚才散发着阴沉气息的苏莫愈又不见了,眼前的这个苏莫愈又变得油嘴滑舌了。 孟菲霏只觉得眼前一晃,脑子迷糊,看了看在旁静静站着的应曼云,又看了畏畏缩缩跟在应曼云身后的郑大娘,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力单势薄。 她们这边只有三个人,而那一边,孟菲霏数了数他身后的人,一共有26个人,再加上苏莫愈一个人,总的来说有27个人。 很诡异的画面。 周遭原本就稀落的人群在看到这么一行人之后,很快就撤离了,孟菲霏目之所及,除了站在衙门口守着的两人士兵以外,就没有其他旁的什么人了。 孟菲霏摸不准眼前的这个苏莫愈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理来说,她和他是竞争对手,但是现在他的言情举止,无一不是在表明,他在帮助她,可是,她该相信吗? 她现在很想去找顾成王爷来帮忙办理这个手续,她完全可以等回去之后,明日再过来的,可是以来她是怕夜长梦多,二来是,她是想悄悄建立自己的产业,不想过多张扬。 可是眼前的这个苏莫愈,是王妃的亲哥哥啊,到时候能瞒得过王妃吗,再说了,王妃和她又不是一个路子的,要是知道了她这个把柄,还不得使劲的绊她后腿。 虽然说王妃不得王爷的欢心,可是王妃始终是王妃,手里还是有点权的不是,更何况王爷常年不在府里,孟菲霏心想,王妃应该掌握了王府内院的实权才是,不然,这么多年来,王妃怎么制得住后院那些不安分的众人。 真是头疼。 孟菲霏瞥眼看到,那个马夫悄悄的撤走了,而在场的一个人似乎也没有发现,心中一喜,但是转而又沮丧起来,真不能让王爷知道啊,而且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让车夫回去通风报信啊。 看来这笔买卖,她是要赔钱了。 郑大娘,可对不住了。 “苏公子,我们可以先商量再答复您,可好?”孟菲霏始终还是打算和这个苏莫愈好商好量的,如果他真的说话算话的话。 “当然可以”苏莫愈收了折扇,转了扇柄,心情显得愉悦。 孟菲霏见状,立刻招了应曼云和郑大娘围着小圈子低声说话。 “郑大娘,我问你,这个苏公子说话可算话?”孟菲霏首先就是问郑大娘,因为她和应曼云对苏莫愈的了解不如郑大娘这个本土人士,要问的,自然问郑大娘最为合适。 郑大娘忙说,“苏公子是读书人,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凡是承诺了的,没有不兑现的。” “那就好。”孟菲霏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郑大娘打个预防针,“郑大娘,你知道我们妇道人家,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所以我想先问问郑大娘,如果我保住绣坊的招牌和绣娘的话,其他的可以任我随意安排?” 郑大娘似乎是意料之中,又似乎是意料之外,当时有些呆怔,继而又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夫人所言之事,就是老身一直惦记之事,老身就是想让这些随我多年的老朋友们有个安身之处,既然夫人愿意给老身的老朋友口饭吃,其他的就让夫人做主。夫人,绣坊不值200两银子,200两银子买我的绣坊,多了。” “那就按之前说的价,100两银子,我不会坑你,也不会做坑人的事。”郑大娘自己主动降价,那就更好了,先前孟菲霏开价200两银子,未免没有赌气的成分在,现在冷静来了,确实也觉得200两银子多了,既然郑大娘给了梯子,她顺着就是了。 “曼云,一会你看着情况,要是觉得情况不对,你就偷偷赶紧回府请能做主的人来,明白吗?”因为郑大娘在场,孟菲霏也不好说得太清楚,只得含含糊糊的说他,而不说顾成王爷。 应曼云完全知道孟菲霏说的人是谁。 ... 179. v179 郑大娘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孟菲霏在吩咐应曼云做事,也就停住不说话了。 “郑大娘,你就和曼云在一起跟在我身后,一会看我颜色行事,对了,你的房地契都带来了吗?”孟菲霏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带来了,都带来了。”郑大娘连忙点点头,她没好意思说,如果孟菲霏没来,她可能就会20两银子把绣坊给卖了,毕竟苏家公子,她得罪不起。 而房地契,就是那个时候拿进去了的。 郑大娘有些愧疚的看着孟菲霏,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应付着接来的场面,能多得100两银子固然也不错,要是事情没成,她最后还是能得到20两银子的,怎么看,于她都很合算。 苏公子虽然奸诈,但是从来不会欺负平民老百姓,不然凭苏公子的家世,他何需还要花20两银子买她的土地,要是其他家族的人,直接就是强制霸占了,还至于要花钱买吗? 所以郑大娘给自己安置的后路,完全是出于对苏公子人品的信任。 三人商量完毕之后,孟菲霏走了过去,站在苏莫愈的跟前,先是福了礼后才说,“苏公子,我们已经商量完毕了,现在能借公子进一步说话吗?” 就是这时,衙门内出来了一名头戴官帽,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身材削瘦,官服挂在身上松垮垮的。 他疾步走到苏莫愈跟前,连连弯腰作揖,“外面风大,还请苏公子进衙门内室休息。”说完,做了一个请字。 苏莫愈淡淡一笑,“有劳姜提督了。”他转过头来对孟菲霏说道,“夫人还请里面走。” “我第一次来衙门,不是很熟悉。”孟菲霏理直气壮的说,她不识路也不会胆怯,她就是看看这个苏莫愈会怎么处理。 果然,苏莫愈恍然大悟,“是在的疏忽,既然夫人第一次来衙门,少不得在做主了,姜提督,您看。” 那姜提督是个很会来事的人,苏莫愈这么稍稍一提,姜提督就连忙接过话,“夫人请跟我来。” 孟菲霏看了一眼苏莫愈,苏莫愈给了她个放心的颜色。在孟菲霏随着姜提督走了两步之后,随后苏莫愈也紧接着走在孟菲霏身后了,孟菲霏不知道怎么的,这才放心来了。 相对于顾成王爷的霸道行事,这个苏莫愈也太会体贴人了,有对比才会有比较啊。 孟菲霏突然间生出自己嫁早了的恨意。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去,主要还是苏莫愈那方的人太多了,但是到了一个月牙门前,这一行人就分开了,苏莫愈的大多护卫被姜提督请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而孟菲霏这边的三个人和苏莫愈那边的两个人随同姜提督到了一间内室,待到孟菲霏坐来时,姜提督赶紧命了人送来热腾腾的茶。 进了内室,果然暖和多了,孟菲霏这才觉察到自己的穿着单薄,尽管戴了披风,但是还是很冷。再转眼看着应曼云和郑大娘,呼吸都微微的冒着白气。 孟菲霏多不啰嗦,开口就是开门见山,“苏公子,现在能和你好好商量了吗?” 苏莫愈微微淡笑,“当然可以。”当即就让旁人都去,只留了孟菲霏和苏莫愈两人。 应曼云先是不肯走,待看到孟菲霏的暗示之后,这才慢吞吞的出了门,有些担忧的看着孟菲霏,似乎放心不孟菲霏。 “夫人,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吧。”苏莫愈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道。 “苏公子,其实你说的200两银子买绣坊我亏了,我得承认,现在我们能不能折中想个法子解决。”孟菲霏耐心的向苏莫愈介绍,她先是承认苏莫愈说的话是对的,这让苏莫愈心里舒服多了,这样她接来的话,才让苏莫愈接受,她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谁知道,苏莫愈的不配合让孟菲霏落了空,“夫人早明白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就按我们先前说好了,我20两银子买来,再转手买给夫人您,您看如何?” “你打算多少银子卖给我?”孟菲霏想探探底,尽管自己没有那个心,但她开始问了价钱。 “在商言商,100两银子给夫人您,土地我还要着。”苏莫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真是无耻到家了,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土地你还要着,那我都有些什么?”孟菲霏有些微怒了,这不是明白着欺负人嘛,亏她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呐。 “绣坊啊,绣坊土地契约并不矛盾啊,你经营你的绣坊,我买我的土地,并不相关啊。”苏莫愈不明白孟菲霏的怒气何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在她看来,这是皆大欢喜的事。 “之前你不是说,要拆房的吗?你拆了房,那我的绣坊在哪里?”孟菲霏忍着一口气,一字一字的问。 “原来夫人的担心这个啊。”苏莫愈明白孟菲霏的担忧了,继而笑了起来,“夫人莫不是第一次出来添置私产的吧,绣坊的经营许可和房地契和不是一回事,我只买我的土地,她经营她的绣坊。并不相关而已,如果要说有什么坏处的话,就是万一我的土地要卖给别人或者是要建个酒楼什么的,少不得要让她们换个地方了。” 孟菲霏明白自己闹笑话了,就算是在现代,经营许可证和门面房产也不是一回事,所以孟菲霏脑子很快就转了过来。 “按你那样说,如果我买了郑大娘的绣坊,我是不是可以把土地按20两银子卖给您。”孟菲霏眼珠一转说道。 “当然可以。”苏莫愈笑着应了。 “那就说定了,你甭管我花多少银子从郑大娘手里买绣坊,你只管等我把土地买你,行不?”孟菲霏又进一步问个清楚明白。 “行,如此最好。”苏莫愈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应的时候,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 孟菲霏见苏莫愈没再说话,于是自己走到房门口开了门,叫了应曼云,“曼云,郑大娘,都谈好了,曼云,郑大娘,现在就带我去办手续。” 曼云诺诺的道,“主子,我不知道在哪。” 郑大娘也跟着曼云说道,“夫人,老身也不知道。姜大人应该知道。” 孟菲霏把视线转向了姜提督,笑道,“姜大人,我要办手续,能否行个方便?” 姜大人左右摇摆,眼睛偷偷的望向孟菲霏的身后,也就是苏莫愈,在征求苏莫愈的同意,但是苏莫愈淡定的喝着茶,什么也没有表示。 姜大人只好按着规矩来了。 “夫人,请问您是要以什么名目置办财产?”姜大人客气的问。 “什么意思?”孟菲霏不是很明白,“什么名目?”。 “按照本朝律法,凡是女子要置办财产,需长辈或者是夫君才能以女子的名义置办,否则不予处理。”姜大人向孟菲霏解释。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孟菲霏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了。 姜大人只得说了一句,“自古以来,规矩就是这样的,在不能为夫人单独您一个人破例。” “姜大人,里面请说话。”孟菲霏请了姜大人进去详谈,本来打算一出门就去办手续的,所以压根就没让人进,现在看来有点麻烦,所以先进来暖和暖和,再商量着怎么弄。 “苏公子,您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我的办法吗?”孟菲霏没法,只得向苏莫愈求助,王爷,她想都别想,本来就是要瞒着王爷行事的,她还去找王爷,她不是自投罗吗。 “我帮了夫人,可有什么报酬没有?”苏莫愈淡笑着问孟菲霏,目光稍微炙热,孟菲霏低头,“你想要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 “本公子还是那句话,我想知道夫人的家主是哪一位。”苏莫愈眼神深邃。 孟菲霏反问,“凭苏公子的家大势大,区区调查一介民妇的家底,居然还查不到?” 苏莫愈也不恼怒,“本公子自然已经派了人去询问,只是这回还没有人回报消息,本公子只是想试探试探夫人,您的诚心。” “我的家主是谁,您还是不知道的好。”孟菲霏劝说道,“俗话说,好奇心会害死猫,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吧,既然夫人不诚心,在也就没有必要帮夫人这么一把了,郑大娘,这位夫人现在办不了手续,您就随同我的护卫去办手续吧。”苏莫愈故意在孟菲霏门前这样说道。 果然,孟菲霏急了,“等等,苏公子,郑大娘还没说要卖给你,你怎么能这么强买强卖。” “哦,还要郑大娘愿意啊。”苏莫愈故意说道,“郑大娘,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卖绣坊给本公子呢?”说着,淡定气闲着的靠着椅子,信心十足的等待着郑大娘的回答。 郑大娘低头,愧疚的看着孟菲霏,似乎要开口说话,孟菲霏果然上钩了,“苏公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刚才不是已经答应好了的吗?你现在怎么反悔了?” ... 180. v180 “本公子可没有反悔,是夫人您没有买绣坊啊,难道还要本公子痴痴的等夫人您买绣坊吗?夫人,您可别太天真了。”语气十足的嘲笑着孟菲霏。 孟菲霏又急又气,顿时说不出话来,一定有办法的,孟菲霏强迫自己冷静来,答案总比问题多,一定会有办法解决其问题的。 “苏公子,能给我一刻钟时间吗?我想想办法?”孟菲霏还是想不到办法,但是一冷静来的她,先是给自己争取了时间, 她发现了,这里能说话做主的,就只有苏莫愈一个人而已,而那个姜大人,要不是因为苏莫愈什么都没有表态,所以才没有立刻跟她办手续的。 她就不信了,既然那个苏莫愈有解决的现成办法,肯定大多数的妇道人家置办私产都是这样行事的,只是,现在要怎么才能快速的知道呢。 孟菲霏先是把目光看向郑大娘,郑大娘一副欲说将说的样子,孟菲霏目光期待的看着郑大娘,她相信不用她说,郑大娘肯定也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让孟菲霏失望了,也许是郑大娘对孟菲霏的信心不够,迫于苏莫愈的势力,最后选择了沉默。 “曼云,你有办法吗?”孟菲霏失望了,不带希望的随便问了应曼云。 应曼云见到孟菲霏这样问她,踌躇片刻,还是靠近孟菲霏,悄悄耳语了几声。 只见孟菲霏的脸色缓了许多。 “姜大人,民妇对律法不懂,只想问,什么样的男子才不可以置办财产?”孟菲霏听了应曼云的建议,想了想,还是先问个清楚明白,以免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 姜大人意识的看着苏莫愈。 “实话实说。”苏莫愈轻轻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姜大人却如同得了护身符一样。 “罪犯不办,未及弱冠不办,通缉犯不办,未有户籍者不办……”姜大人说了长长一串不能办财产的人士。 但是当中没有孟菲霏所限制的类型。 她已经找到漏洞了,可是她却不想买了,买这么一间绣坊要几经波折,最重要的是,她明明已经为郑大娘出头出力还出钱了,最后这么一出,因为郑大娘的畏惧,她觉得她实在没有必要去收购这么一间麻烦的绣坊了。 “谢谢姜大人了。”孟菲霏客客气气的对姜大人答谢。 答谢姜大人过后,孟菲霏转头对苏莫愈说道,“这间绣坊看来我是没福气拥有了,苏公子既然喜欢,就自行和郑大娘交易吧。我这就告辞了,曼云,我们走。” “夫人……”郑大娘想不到,到最后时刻,孟菲霏竟然放弃了,她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得目送着孟菲霏和应曼云准备走出去。 没等孟菲霏和应曼云走到门边,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响彻的明亮声音。 “本王来迟了,爱妃等久了吧。” 孟菲霏突然觉得眼眶湿润。 顾成王爷进了来,看到苏莫愈也在场,似乎楞了楞,毕竟是身边人,孟菲霏觉察到这微妙的表情,于是连忙走上前迎接顾成王爷。 “王爷,您怎么来了。”然后她望顾成王爷身后望了望,有些事她不好方便问顾成王爷,只得看看到底是谁通知的顾成王爷。 但是顾成王爷身后跟着的依然是常年随身跟着的星辰侍卫,孟菲霏发了一个疑问的目光给星辰侍卫。 星辰侍卫的目光告诉她,通知人就在衙门门口,并没有跟进来,孟菲霏得到自己知道的讯息之后,连忙收回心思,打紧精神应付眼前的情况。 “本王还没问你,不是说要出卖胭脂的,怎么跑到衙门里来了。”顾成王爷旁若无人的佟孟菲霏聊起了家常,似乎那一个多月的冷落并不存在一般。 孟菲霏开始先是受宠若惊,继而背后冒冷汗,是不是身居高位的人都这样,前一刻还跟你亲亲热热的,后一刻就翻脸无情;又或者是前一刻是生死相争的敌人,又一刻又如同生死之交的密友。 太可怕了。 孟菲霏原本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但是通过这几个月在王府内的磨练,人人都是一副假面具,自然而然的,她也习惯性的带了假面具,虽然她带的时间比较少,且在王爷面前是从来不带假面具的,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会装,不会演戏,不会戴假面具。 何况,前世她本就是潜伏在普通人群中的特工,主要是掩藏特工的气息,和其他人无意。 最大的演戏,就是骗过自己,才能骗过他人。 于是,孟菲霏赶紧甩掉顾成王爷冷落时对自己的心态,一直就当顾成王爷对她很好,从来没有变过,扬起笑脸。 “本来是想去胭脂房的,后来路过她家的绣坊,一时好奇就进了去,逛逛,您也知道,我来到京城以后,从来就没有出过门,所以特别好奇外面的市井景象。”孟菲霏笑着对顾成王爷解释,“王爷,这么冷的天赶过来,先坐来歇口气,喝杯茶。” 说着,孟菲霏就拉着顾成王爷坐到座位上,并且给顾成王爷添了茶,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姜大人可是瞪直了眼,这个顾成王爷可不就是那位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可是眼前的这个顾成王爷是怎么一回事,满脸的柔情笑意,和传说中的不同,虽然传说中顾成王爷也极爱美色,可是从来没有对哪个美人给过好脸色,更别说其他的了,今天这架势,顾成王爷分明就是来替这位夫人撑场的呀。 应曼云是见怪不怪了,她早已习惯了顾成王爷对自家主子的与众不同,偏偏自家主子不察觉,总觉得顾成王爷冷落她了,对她不上心了。叹了口气,她走到孟菲霏身边伺候着。 郑大娘就更加后悔了,早知道这位夫人后台这么大,刚才就不要犹豫了,现在夫人都说不要了,不知道摄政王来了,会不会替这位夫人买来。100两银子可不少。 苏莫愈的脸色就更加值得探究了,聪明如他,在摄政王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明了这位夫人的身份是谁了,难怪这么有恃无恐,靠山确实棘手。 妹妹来过信,说顾成王爷对侧妃与众不同,让他去打听那位侧妃的背景,而且,这位侧妃从石海来京城的一路险阻,他确有插手。 只是人他是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当知道顾成王爷痴迷于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庆幸的是,摄政王终于有弱点了。 可是摄政王把她保护得很好,屡屡不得手。 今日,他可是错过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但是,为什么他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认出她就是顾成王爷的侧妃?! 不过,说实话,他现在要去杀掉她,真有点不了手了。 “王爷,这位夫人是?”姜大人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摄政王的脸色,此时见摄政王心情愉悦,于是趁此机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自己可不能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啊。 “本王的侧妃。”摄政王情绪不错,姜大人一问,也就坐实了苏莫愈的猜想。 苏莫愈的心情有些苦涩。 “原来是娘娘,娘娘安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娘娘恕罪。”姜大人夸张的连连朝孟菲霏做求饶装。 孟菲霏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求助的望向顾成王爷,顾成王爷看到这个强硬的小女人也有无助的时候,并且还向他求助,他的情绪就更加无比的高昂了。 “行了,后面将功补过就是了。先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速速说来。”顾成王爷提孟菲霏打了圆场。 姜大人立刻就把事情的原委缓缓得向顾成王爷道来,他唯一没说的就是,当其他夫人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他会怎么建议处理,而眼前的这位夫人,因为苏公子的缘故,他选择了沉默。 这可不能怪他,谁知道当时的这位夫人居然是摄政王的娘娘,谁知道这位娘娘压根就不懂内里乾坤呢。 孟菲霏见顾成王爷提起这事,立刻就说,“王爷,我原本得知她要去江南投奔她儿子去,打算做个人情买了这间绣坊,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要和我争绣坊。我就打算先手为强,立刻拉了这个郑大娘来办手续,谁知道……”孟菲霏也就没有再说去了,面的事情,刚才姜大人已经向王爷禀告过了。 摄政王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莫愈,你就是她所说的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顾成王爷笑着向苏莫愈打招呼。 “王爷,您可总算是看在一眼了,在以为王爷重色轻友看不到在了。”苏莫愈故意笑着说道,又恢复了轻佻模样。 顾成王爷笑着不说话,宠溺的目光看着孟菲霏,让苏莫愈很是妒忌,看得很是不舒服,不过能怎么样呢,他不是一开始知道,佳人已为人妇的事实吗,只不过,这样的情况摆在眼前,着实还是不安逸。 “王爷最近可曾去看过妹妹,不知道妹妹身体可还好。”苏莫愈不喜欢顾成王爷看着孟菲霏,于是找了一个话题转移顾成王爷的注意力。 ... 181. v181 “你妹妹的身体你一向又不是不知道,要真是那么关心你妹妹,不如哪天上府去看看你妹妹就是了。”顾成王爷一边绞着孟菲霏的发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王爷,轻点,疼。”孟菲霏终于忍不住叫疼,不知道顾成王爷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特别喜欢在人前秀恩爱,可是绞得她的发丝好疼。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顾成王爷一脸疼惜,连忙松开手,瞬即又把孟菲霏抱到腿上坐,“今天装扮得这么素做什么,本王的妃子不需要这么素。” 孟菲霏抬头看了自己全身一眼,这衣服也不算素吧,虽然没那么花俏,但是明显看得出质地良好。 “王爷,你不喜欢?”孟菲霏不好意思反驳,只得这样问。 “本王喜欢你平时的装扮,你这样也还好,就是未免让旁人觉得本王的妃子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这是什么意思,孟菲霏不明白顾成王爷的话内含义,但是聪明如他,现在已学会不去问了,不懂了就等到自然而然懂的时候,事实证明,之前很多不明白的东西和话语,在熟悉之后,就明白了。 现在也如此。 “王爷的人自然是好的。”这时候,苏莫愈插了话进来,顾成王爷听了,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你也这样认为?”顾成王爷微笑着问苏莫愈。 “那是当然的。”苏莫愈理所当然的承认,可惜是侧妃不是妾,不然他可以等到王爷把她冷落的时候再去索取,想来王爷是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的。 这样一个绝色天香的人儿,谁不想收藏,她恐怕不知道,哪怕是平常如布衣,也掩不住她的风流气质。 男人自然是懂男人的,所以苏莫愈那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心思,顾成王爷一看就明白。 别的女人自然可以,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还没稀罕够,所以对不起,她是不让的。 不过顾成王爷也不是个好心的人,现在不让,并不代表以后不让,只是他现在为什么要如他的愿呢,想要他的女人,也得他玩够了再说。 “既然王爷已经来了,不如在做东,今晚去酒楼喝个不醉不休。”苏莫愈邀请顾成王爷去喝酒。 “今日还有事,改天可好。”顾成王爷不说同意,也没说拒绝,只是换个了日子。 苏莫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孟菲霏。 孟菲霏有些恼怒,这样的目光让她看着眼睛就疼,仿佛顾成王爷的不去,是因为今晚要和她厮混。 事情是这样吗,外人果然不知家务事啊。 再待去也没意思了。 “王爷,我们回去吧,绣坊我不买了,谁爱拿就拿去,我不稀罕。”孟菲霏赌气说道,既然刚才说不买了,那就真不买了。看郑大娘这墙头草的态度,她觉得买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本来是想着一举多得的原因买绣坊也无妨。 再说了,绣坊又不止她家一个,她想买,多的是挑选的余地,何必给自己找气受,要是实在不行,她自己再开一家绣坊也不是不可以。 “那怎么行,本王既然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顾成王爷那笑面虎的笑容,除了孟菲霏,其他人心里都是发虚的。 孟菲霏顿时愣住了,想不到顾成王爷这时候还想着买绣坊的事,尤其是她已经表明了不要买绣坊之后,偏还要买,这是为什么? 面子问题? 对了,也许是面子问题,顾成王爷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怎么能空手而归,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事情已经到了顾成王爷手上,已经不是她所能做主的了,再说了,她也不想再插一脚了,她就安安心心的在旁看戏。 “王爷这……”最先开口的还是苏莫愈,孟菲霏真看不出来,这顾成王爷和苏莫愈的关系到底是友还是敌,说是友吧,又感觉一点争锋相对,说是敌吧,又时候又觉得显得亲热。 真是头疼。 顾成王爷挑眉:“莫愈,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的性子的。” 苏莫愈勉强笑了一笑:“哪里,既然是王爷中意,就手吧。”可惜到手的肥肉了,好不容易忽悠了一个美娘子,谁知道半路插出个顾成王爷。 20两银子啊,过些日子,就可以翻上几番了,真是可惜了。 既然苏莫愈都开口想让了,那姜大人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办了交接手续,皆大欢喜,如果要说失落的话,唯一的就是郑大娘了。 顾成王爷是谁,那可是权势滔天的人,手握重权的人,苏莫愈开的是20两银子,孟菲霏之后又放弃了购买,所以顾成王爷是按苏莫愈开的价格来买的绣坊。 出了衙门,顾成王爷立刻就把绣坊的房地契,经营许可之类的全都塞到了孟菲霏手上。 孟菲霏接过这些契约纸张,觉得烫手。 顾成王爷给的20两银子不仅仅是苏莫愈给的20两银子买的绣坊,苏莫愈只要地契,其他的一概不要。 而顾成王爷,连人家的绣坊的经营许可都拿了过来,这,那郑大娘可得不偿失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 上马车的时候,孟菲霏特意去看了一眼驾车的马夫,不是今日她乘车的那个马夫,再环顾四周,才隐约的在顾成王爷带来的众多侍卫中,看着背面,有个人的衣服很是像今日那个马夫的穿着。 没等孟菲霏想太多,顾成王爷已经拉着孟菲霏的手上了车。 一路上,顾成王爷阴沉着脸不说话,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周遭顿时冷成寒霜,就连星辰和应曼云,也已经避到了车厢外,没有上车。 车厢内,就只有顾成王爷和孟菲霏两个人,孟菲霏连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绞着玩。 忽然,自己两只互相把玩的手指被一个充满着硬茧的手掌给握了起来,是王爷,孟菲霏心惊胆战的看着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的双眸充满了她所熟悉的味道,她意识的喊了声:“别,还在街上。” 可是顾成王爷不管不顾,把孟菲霏拽过来抱在怀里,只是仅仅的抱紧了她。 孟菲霏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轻轻的推开了顾成王爷,善解人意的问道,“王爷,您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些烦心事。对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一问,上次那两个人,王爷可问出什么来了吗?” 顾成王爷低着头,抚摸着孟菲霏的发梢,柔声:“事情很复杂,这些事你就别管了,你就只管在府里安安心心的住,以后想出门,就拿着对牌出门。今天你出府的事,嬷嬷该教你的,除非本王或者王妃允许,你才能出门。不过,你今日遣了人来通报,也就算是我应了。” “知道了,谢谢你。”孟菲霏想不到这时的顾成王爷对她又如以前那般的好,顿时心软又感动了。 顾成王爷和孟菲霏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孟菲霏了马车,看到将黑欲黑的夜色,不禁有些感叹,原来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才刚进府,还没走几步,立刻就有小厮急冲冲的来通报孟菲霏,“侧妃,王妃有请。”也许是小厮没料到顾成王爷在场,等到看到顾成王爷的时候,那句‘侧妃,王妃有请’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了。 小厮惊慌,立刻跪了来,五体投地:“给王爷请安,王爷安好”。 “起来罢。”顾成王爷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小厮的心里七上八的直打鼓。 “王爷,王妃难得请我一次,那我就过去了?”孟菲霏小心翼翼的禀告顾成王爷,其实她是想让顾成王爷陪她一起去的,这样王妃有个什么刁难,顾成王爷都会替她一一挡掉。 只是这话,出于对顾成脾性的了解,这话她却不能开口,她只得寄望于顾成王爷的大发善心了。 果然,孟菲霏开口后,顾成王爷的脸色闪过一次不满,微微皱眉后:“既然本王也在,本王也就随同你一道去,好久没见过王妃了,本王也顺道去探望王妃的身子怎么样了。” 小厮听到这话,连忙就走到前头带路。 孟菲霏和顾成王爷携手走过蜿蜒曲折的廊道,天色已黑,但是因为有了孟菲霏和顾成王爷,所以原本忽明忽暗的廊道忽然亮如白昼,就这样,众人前呼后拥着孟菲霏和顾成王爷到了王妃的院子。 来到正厅,只见苏止柔正襟危坐在上座,孟菲霏进了门后,欠身福了礼之后就站到一旁了。 而顾成王爷在进了门之后,自己就找了个位置随意的坐了,但就是不坐在王妃声旁的那个上座。 上座的一对儿的。 谁也不开口说话,气氛一时僵住了,到是孟菲霏的肚子咕噜噜的响起来,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 苏止柔笑了。 “妹妹这是去哪了,这么晚还没用膳。” 孟菲霏求助的目光看着顾成王爷,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刚才顾成王爷说的话她还记得呢,只要她承认自己出门了,那就是不把王妃,不把王府的规矩看在眼里了,恐怕就是顾成王爷也顾不了她了。 ... 182. v182 可是,她又不想违心的,而且进门的时候又是从正门进的,这样想赖都赖不掉,那就只有求助目光了。 “王妃,既然知道侧妃还没用膳,那怎么还不赶紧上膳,都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最后一句话不是对王妃说的,而且轻飘飘的看着王妃身边的兰若贴身侍女。 兰若被顾成王爷的冷冽目光打了个寒颤,连忙抖着身子退了去,边退边说:“兰若这就去传膳”。 苏止柔何尝不知道这是顾成王爷在打她的脸色,可恶,这个侧妃也太得宠了,往年顾成王爷可从来没有这么护过一个小妾,哪怕明知道她是故意的,王爷从来就没有拆过她的台。 但偏偏,为了这么一个狐狸精,顾成王爷破例了,也许顾成王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侧妃对他的特别吧,只是以为自己还没稀罕够她。 以前顾成王爷再稀罕的美人,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的护着孟侧妃。 “妹妹,您看,王爷怪心疼妹妹的,是姐姐的疏忽了,还望妹妹不要怪罪姐姐的疏忽之心。”苏止柔的名字果然带个柔啊,就连说起话来都是柔柔的,就连孟菲霏的心都软了,这么一个美人,人美声音也甜,王爷怎么这么冷落她呢。 虽然她来的日子才几个月,但也明里暗里看得出来,顾成王爷对王妃,那可真叫一个客气,而对那些美人小妾,就没那么冷了。但尽管如此,那些美人小妾怎么还没踩到王妃的头上作威作福呢,所以孟菲霏心里一直很是忌讳王妃的。 一个看不清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 但是哪怕对她再警惕,刚刚她似乎也有所松动了,刚一有这个念头,孟菲霏马上又警觉起来,这个苏止柔果真不简单。 转而对顾成王爷更加崇拜了,就凭王爷能抵抗苏止柔的美色一项,就值得大颂特颂了。 顾成王爷一看到孟菲霏的表情,就知道孟菲霏想什么了,于是很是享受孟菲霏的崇拜脸色。 “王妃,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本王就先和侧妃回去了,现在天色不晚了,你也早点安寝。”顾成王爷抚摸着套在大拇指上的扳指慢慢说道。 王妃顿时变了脸色,她还没想到对策,敌方居然就要撤退了,有些慌乱:“王爷,妹妹还没用膳呢,我这传了膳,相比很快就送上来了。嬷嬷,你去厨房瞧瞧。” 姜嬷嬷得命,也因为顾成王爷在场的缘故,知道膳食不容有失,而且快点上,她现在就得赶紧去厨房催催。 这帮臭蹄子,关键时刻尽掉链子,回头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姜嬷嬷没走多远,迎面就撞上了前来回复的兰若,“兰若姑娘,赶紧传膳食,王爷要走了。” 兰若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王爷难得来一次,现在可以让王爷就走,嬷嬷,我现在就折回去催他们上膳。” “兰若姑娘,王妃那边还需要你,还是老身我去催催,那帮臭蹄子,你不给点脸色他们就能翻上了天。”姜嬷嬷快速的说道顺便推了一把兰若,示意她赶紧去伺候王妃。 兰若无奈,只得提心吊胆的进了子,谁不知道,每次和王爷不欢而散后,王妃总是心情不顺畅,心情不顺畅,遭殃的自然就是他们这些做人的。 还没等兰若进到正里去,在门外的她就听到门内传来众人的慌乱声。 “天,侧妃晕倒了,怎么办?”惊呼声。 “晕了,莫不是装的吧,这种把戏我们见得多了,以前那些小妾来的时候,动不动就装晕,好博得王爷的疼惜。”互相窃窃私语议论的声音,兰若站在这个地方,恰恰听得一清二楚,就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是否听到了。 “快,赶紧扶到椅子上靠着休息。”是王妃吩咐的声音,接着又传来王爷吩咐其他人的声音,“看样子是真晕了,来人,把侧妃送到偏厅的卧榻上休息。” 紧接着,兰若就听到了顾成王爷那怒吼声,分明是对王妃发的火,“王妃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真晕假晕,别的人我可管不着,但是她,晕倒了就是晕倒了,没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还有,你们都散开。”紧接着,内的换乱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了,兰若进去的时候,正看到顾成王爷抱着侧妃离开的背面。 兰若垫着步子轻轻的来到王妃身份站着。 王妃没有觉察到兰若已经来到了。 偏厅内昏黄的烛光,顾成王爷轻轻的把侧妃放到床榻上,并且轻轻的盖上棉被。 “星辰,派个人快去请黄御医。”顾成王爷把孟菲霏安置好后,这才转过身来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星辰护卫。 星辰得令而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走,蜡烛一点一滴的在燃烧,不时的迸发着嘶嘶的燃烧声,顾成王爷在床榻前头焦急不安的踱来踱去。 御医怎么还没来。 想着,顾成王爷又去摸摸孟菲霏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再摸摸手,手脚也不算太冰凉,虽有一丝凉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晕倒。 最后,才胆怯的探探鼻头,呼吸缓慢而正常,这才让顾成王爷的心落了来,有呼吸,说明没有问题。 顾成王爷又一次看向门口,门口只有两名侍女目不转睛的守夜。 御医还没有来。 门外刚响起了一点响动,顾成王爷激动了,以为是黄御医来了,忙站起来准备去迎接黄御医。却抬头一看,是王妃进了来,失望的表情不言而喻。 王妃不来还好,一来,更是让顾成王爷的心中有气,一个堂堂王妃,居然这么的就跟侧妃较劲上了,说侧妃是假晕的,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难怪连大夫都不给请,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他要怎么敬重她,不休她,已算是对她的仁至义尽了。 “你来做什么?”顾成王爷冷脸质问苏止柔,苏止柔无视顾成王爷浑身散发的冷气,佯装镇定自若的走到顾成王爷身边。 “是臣妾不好,妹妹晕倒了,臣妾没处理好是臣妾的错,还请王爷谅解臣妾没有过处理这样意外的事。臣妾刚刚去开了库房,取了一株百年人参作为赔罪给妹妹,还希望妹妹不要介意臣妾的照顾不周。” 苏止柔说完后,示意兰若送人参。兰若得到王妃的示意之后,立刻就把一盒木匣子放到了孟菲霏的床头边,随即又退回了王妃的身边站着。 “王妃有心了。”顾成王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曼云,进来收你家主子的礼盒。” 一直在门外廊道上等着的应曼云终于有机会能进来伺候了,从主子进了正厅到晕倒在偏厅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在廊道上等着。 主要是孟菲霏私有吩咐她,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就不要进来打扰,以免坏了事,然后赶紧和沙雨联系,万一有什么事,要保证消息能互通有无。 所以在主子晕倒了的时候,她不确定要不要进去,但是王爷又没有吩咐她,她怕擅自主张,就一直在偏厅外的廊道上等候着,顺便也观察王妃院内的人员以及地图。 应曼云听到偏厅内的顾成王爷点了她的名字,连忙走了进去,由于对内不是很熟悉,所以踏进门的那一刻,应曼云稍有停顿,随即出于对孟菲霏的敏感,很快就看到了孟菲霏卧榻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心不由得叮咚了一,担忧的神色浮显在脸上,不由得快步的走进孟菲霏。 “王妃既然没有事了,就先前回去吧。”顾成王爷了逐客令。 苏止柔缓缓的笑了一:“臣妾就告退了。”向顾成王爷行了告退礼之后,随即就离开了偏厅。 顾成王爷看着苏止柔离开的背影,失望的脸色更甚,这都什么时候了,丝毫都不提请大夫的事,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样类似的事情太多太多,他现在已经不在乎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了。 王妃走后没多久,星辰领着一名中年模样留着山羊胡子的御医进来了。 “王爷,黄御医已经来了。”星辰恭敬的禀告顾成王爷。 应曼云顺着星辰的方向打量着背着药箱的黄御医,黄御医尽力的压制的喘气的气息,但是应曼云还是感觉到了黄御医的微微喘气。 顾成王爷也不多说,边让开边着急的说道,“御医,快看看,侧妃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晕倒了。” 大约是王府预备御医的缘故,黄御医在顾成王爷面前也没有显得多紧张,因为见得太多次了,而且自己也知道,要是自己显得慌张了,王爷就会怀疑自己的医术,继而他也就失去了这份好差事了。 只见黄御医向前迈步,把药箱放在了床头旁的柜子上,然后看着应曼云:“还请姑娘行个方便,让老朽给娘娘把脉。” 应曼云第一次遇到这种阵势,意识的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黄御医看着她干嘛,知道最后说了那番话之后,应曼雨才慌张的赶紧挽开孟菲霏的袖口,然后找了个小枕头放在孟菲霏的手腕。 黄御医搭脉了。 ... 183. v183 整个子的气氛随着顾成王爷的紧张而紧张起来,黄御医闭目凝神,一刻钟之后,才收了手,随即笑着握拳恭贺王爷。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是娘娘有喜了。”顾成王爷惊呆了,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猛抓着黄御医,“侧妃有喜了?这是真的?多久了?” 顾成王爷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放开了黄御医,来到床榻头前,握紧孟菲霏那双冷着的手。 “娘娘为什么会晕过去?”顾成王爷压抑着自己的欢喜,淡淡的问黄御医,有喜了,他终于有后了,后院这么多人,惟独她怀上了,真不愧他对她那么好。 这,黄御医可就吞吞吐吐了,犹豫不决。 顾成王爷最不喜犹豫的人,尤其是黄御医是府里的常用御医,应该是更明白他的脾气才是,所以对于这种类似明知故犯的人,顾成更是火上加油。 “我家娘娘为什么会晕倒,这次晕倒了不知道原因,保不准还会有次。只有知道原因了,及早把病治好。”应曼云着急的问黄御医的声音把顾成王爷的火气给压了来。 黄御医看了看顾成王爷,才慢慢的说,“老朽也不确定,大约是,饿晕的吧,孕妇总是容易饿。只是……”只是在王府里,又是娘娘,怎么会饿晕呢,这才是黄御医明知道是饿晕的,偏不敢确定的样子。没十足的把握啊。 “来人,传膳。”顾成王爷听到居然是饿晕的,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意识的脱口而出。 随即门外有人应了,然后有细碎的脚步声音。 “可是,娘娘怎么还没醒过来呢,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应曼云又着急的问黄御医。 黄御医闻言,向顾成王爷请示允许之后,就掐醒了孟菲霏的人中穴。 孟菲霏晕乎乎的醒了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顾成王爷的脸,只是顾成王爷怎么笑得那么让人心颤。 然后又看到了顾成王爷身后站着的又喜又忧的应曼云,再转头看着这陌生的梁,金碧辉煌的带着高调的奢华,这实在是她不喜欢的风格。 视线又移回到顾成王爷的脸上:“王爷,我这是在哪,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菲霏说完,忽然就听到有人忍着的偷笑声,没等孟菲霏反应过来,顾成王爷当场就发作了,“来人,把笑了的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还没等那人发出声,甚至连孟菲霏都不知道是谁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捂着嘴巴悄悄的拖去了。 孟菲霏坐了起来,看了看内,没有王妃的人在这里,于是凑到顾成王爷的耳边,悄悄的说:“王爷,我饿了,能弄点吃的来吗?王妃在的时候,我没好意思说,总想着回去了就能吃到饭,谁知道自己居然就晕了过去。” “本王已经传了膳食,马上就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冷不冷?要不要添点炭?”顾成王爷一脸紧张的如同易碎的珍宝看着孟菲霏。 “这里是哪里?不用添啦,吃完饭就回去了,还是自己的院子里呆着舒服,这里看着眼花。”看顾成王爷这么好说话,孟菲霏向王爷撒娇:“回头我想弄个小厨房,自己想吃什么也方便些,不用麻烦厨房的人。” 孟菲霏实在是被厨房传来的冷菜给弄怕了,只是这闷亏之前一直没有见到顾成王爷,所以没有机会说,现在有机会了,她不告状了,她要自己的小厨房,这样一来,哪怕顾成王爷再冷落她,她也不怕委屈了自己院子里的人了。 “行。”顾成王爷想着孟菲霏是孕妇,厨房送进来的东西保准不赶紧,自己弄个小厨房,也安心安全一点。 这可是他的第一胎,是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能怀上,他分外紧张和看重。 漆黑的夜里呼呼的刮着冷冽的风,顾秋月得到孟菲霏的密信之后,怀里揣着一百两银子出了门。 虽然是冬夜,但是这里热闹非常,灯火通明,街上的行人来往络绎不觉,顾秋月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由于冷冽的风刮来,路上也有不少行人也都戴了面纱,这样,蒙着脸面的顾秋月反而显得不是那么的特别了。 走过热闹的街道,顾秋月走进了略显冷寂的小巷子,小巷子又高又窄,怀揣着一百两银子的顾秋月很是胆战心惊,生怕来了歹人抢劫。 她之所以走这条小巷子,是因为这是条近路,她不是很熟悉这里的路,所以使劲的努力回想着那个人告诉她所走路的路线,每条路线上都有些什么标志。 摸着墙一直往前走,心里默默数着,第一个右拐弯处……第二个右拐弯处……第三个右拐弯处……第四个是左拐弯处了……第五个也是左拐弯处…… 顾秋月就这样一直数着,等到数完最后一个拐弯处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已经到了京城另一边的街道了。 这里的街道不同于她来时灯火通量,车马络绎不绝的街道,这里的街道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 顾秋月一家一家的搜过去,终于看到一家院门口歪歪斜斜的挂着牌匾,是这里吗?向里面探了头进去,依稀可见一些亮光,院内有人,顾秋月大喜。 --咚-- --咚-- --咚-- 是顾秋月拍门的声音,“请问,这里是郑大娘家吗?” 没多久,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名中年略显憔悴的妇女探出身来:“我是,这位姑娘,你找老身有什么事?” “能方便进去说吗?您看,这外面刮着风,冷着,说话也不太方便。”顾秋月为难的看着郑大娘说道。 郑大娘上打量了顾秋月,最后才让开身子:“进吧。” 顾秋月及其快的进了子,没有了冷冽的风刮着,顾秋月都觉得暖了许多,再回头看郑大娘的时候,郑大娘已经关了门。 “郑大娘,我也就长话短说了,我知道你这绣坊已经卖了,今日找你来,是其他的事。诺,就是这一百两银子,是我们家主子给你的。说是前些日子有些事给耽误了,一直没来得及送,这才空了时间出来赶紧就吩咐我给您送银子来了”顾秋月急急忙忙的一边说一边掏出一百两银子给郑大娘。 郑大娘并没有结果银子,而是问:“你家主子是谁?” “就是说好一百两银子买您绣坊的那位,当时因为王爷在场,不好拂了王爷的脸面,所以当时就没给您公道价格,这一百两银子,是主子私补您的。”顾秋月忙说道。 郑大娘听到顾秋月如此说,也不推迟的接了这一百两银子:“待老身谢过您主子了。姑娘,你有这么好的主子,是您的福气,以后可别错过了,也不要犯了错。” 顾秋月忙说:“那是自然的,郑大娘,我家主子说了,这一百两银子也不是这么简单就拿了的。既然她给您一百两银子,自然还是有其他的要求。” “姑娘请说,凡是老身能办到的尽量给姑娘主子办好。”郑大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到是让顾秋月笑了起来。 “郑大娘,您放心好了,这件事不会让你有多为难的。”顾秋月一边安抚郑大娘,一边扶着郑大娘坐。 “姑娘但请吩咐。”失而复得的银两让郑大娘心里窝心了许多,更是让郑大娘觉得自己应该多出一份力才值得这多给的银两。 顾秋月解带帽披风,露出一张洁白的面庞,在摇曳多姿的烛光,显得年轻而又活力。 “是这样子的,郑大娘,我们主子不是买你这家绣坊了吗,然后又听说您是要去江南投奔你儿子,正好我们主子的戏班子也要去江南发展,所以还想麻烦郑大娘帮帮忙带个路,到了江南也有个照应。”顾秋月坐到郑大娘旁边的椅子上,双手互搓取暖,一边说一边呵气。 “戏班子?哪个戏班子?”郑大娘意识的问。 “我们戏班子是从石海过来的,爬是说出了名头郑大娘也不知道呢,郑大娘这是应还是不应?”顾秋月站了起来,跺跺脚取暖。 “姑娘,这么点小事当然是应了,只是很好奇,你们主子的产业可真多。”郑大娘满口就应。 “那就好,郑大娘打算几时启程,我们这边也好做个准备,大娘放心好了,去江南的一路上,我们包大娘的食宿和路费,只望郑大娘到了江南好照顾我们戏班子。”顾秋月笑着对郑大娘说道。 只是郑大娘有些诺诺的说道:“不敢瞒姑娘,当时听到是二十两被买走了绣坊,有些绣娘是要随我去江南,所以这次去江南,不止老身一个人。” 原本准备说完就要离开的顾秋月,在听到去江南不止郑大娘一个人时,好奇的看着郑大娘问道:“大娘,你这是打算在江南再开一家绣坊么?” 郑大娘心虚:“老身就只有这点吃饭的手艺。姑娘,您看,老身只会刺绣,您让老身做其他的事,老身可不会做,也只有靠刺绣吃饭了。” 顾秋月安慰的笑:“郑大娘,您别担心,没有怪罪您的意思,就是好奇问问,再说了,郑大娘您要是在江南开了绣坊,我们戏班子保不准还可以照顾您的生意呢,我们戏班子也是需要经常更换戏服的。” ... 184. v184 郑大娘听了眼前一亮,连连惊喜:“姑娘,老身可是托你们的服了。姑娘,你们主子可真是个好人。” “大娘,你以后见了我们主子,可别对我们主子说主子是好人啊。我们主子最忌讳别人说她是好人了。她常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她还想长命。”顾秋月连忙对郑大娘说道,她知道以后郑大娘还有和主子打交道的时候,主子该忌讳的的还是要告诉郑大娘一声,以免以后出了差错。 郑大娘连连向顾秋月赔罪。 “主子娘娘可还安好?”郑大娘询问着孟菲霏的近况。 “很好,就是最近有些事出不了门,另外还有,我们主子希望您别告知旁人,戏班子是我们主子的私人产业,不方便透露,告诉您,是因为您也是知情人之一,到了江南少不得还要托您照顾。”顾秋月细细的吩咐郑大娘,“对了,一直没有问您,您的儿子在江南是做什么官的,放不方便照顾。” 郑大娘尴尬一笑:“不瞒姑娘,老身也不知道我那儿子是做什么的,听说官职还不错,说了我也是不知道的。真是对不住主子娘娘了。” 这是顾秋月来拜访郑大娘的第二个目的,目的就是打听郑大娘的儿子能不能帮忙上,说是帮忙上,主要是到时候要应付地头蛇的刁难怎么的。 “大娘,您的儿子去江南有多少年了,这次您儿子怎么会想着要接您过来呢。”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就连开着的窗户也猎猎作响,顾秋月离窗边比较近,就连忙走了过去,把窗户关上了,“风真是越来越大了哈。” 郑大娘听到顾秋月如此说,连忙往火坑里添了炭火:“说起来也有十来年了。自打考上了科举,做了天子门生之后,就被外派到江南做官了。一直盼望着当真圣上能把我儿子调回京城来,可是等了十多年,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去年,儿子说此生大概没有机会回京城了,就让我把绣坊卖了,收拾细软去江南。”郑大娘说起自己的儿子来是滔滔不绝。 “您儿子真是有孝心。”顾秋月附和着郑大娘说话,果然,听到夸自己的儿子孝顺,郑大娘笑得如同菊花一般。 “哪里,姑娘夸奖了。回头我写封信过去问问儿子,他在那边一直做的是什么官?”郑大娘笑着说道,说起来连自己的儿子做的什么官也不知道,问起来就惭愧。她也写过信问,只是儿子说她一个妇道人家,说了也不懂。 “您应该有孙子了吧,这次过去,是不是帮您儿子带孙子来的。”顾秋月和郑大娘聊起了家常。 说到这里,郑大娘忽然皱了皱眉头,继而舒展眉目道:“人老了,记性不中用了,好似前几年写过信来,说是添了一个孙子。” “孙子好啊,孙子可以继承香火,郑大娘,您老有福了。”顾秋月继续恭维着郑大娘:“大娘,您要不嫌麻烦,这些日子我过来打扰打扰。” “哎,行,主子娘娘打算什么时候派人来收这绣坊,姑娘能跟我透个底吗,老身也好早日做准备,这些天心里总是七上八的,我院子里的细软能收拾的就收拾了,就等主子娘娘派了人来清点绣坊的东西,老身也好早些上路。”郑大娘见顾秋月姑娘这人好说话,终于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大娘,这事您别急,我们主子心里有底的,这不就让我过来传过话,让你安安心心的住在绣坊,并且让绣坊的生意维持正常。等我们主子娘娘得空了,会安排的。大娘,您不急着要去江南吧?”顾秋月问郑大娘。 顾秋月这样一问,郑大娘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急是假的,她有十多年没见到儿子了,都不知道儿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没在眼前,心中始终是放心不,可是她也舍不得离开绣坊,这绣坊她辛辛苦苦操持了她大半生,都已经有感情了,现在要离开绣坊,跟割肉似了的疼。 “老身……老身也不知道。” 乔夫人是第一次来孟菲霏的院子,平日里王爷了命令,说是没有特别的事不许来侧妃院子里,惊扰了侧妃。 可是,乔夫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冷冷的太阳照出的光线一点都让人暖不起来,她不想来,可是她不由得不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收腹,显出王妃身边红人的精神气来。 “盼儿姑娘,麻烦您通报一声,我们乔夫人来探望侧妃来了。”是乔夫人身边的侍女连忙上前笑容满面的对着守着院门的盼儿姑娘说道。 自大孟菲霏怀了孕,得知消息的人便络绎不绝的前来探望,不甚其扰,后来把盼儿安置在院门口这才安息一些。 盼儿人活机灵,说话也圆滑,如此也打发了不少人进不来门。 可是乔夫人是王妃身边的红人,一般来说,乔夫人的出现,也就代表着是王妃的意思,既然是王妃的话,这个。盼儿眼珠子滑溜溜的转着,一边请乔夫人进来,一边说:“乔夫人,这会儿我们主子在内歇着呢,我先带您到偏厅坐坐可好?” 乔夫人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盼儿安置好乔夫人之后,便连忙去找应曼云。 “曼云姐姐,乔夫人来探望娘娘来了,盼儿不便拒绝,便说娘娘在内歇着,就带着乔夫人到偏厅坐着了。”盼儿见了应曼云,连忙向曼云通报。 “盼儿,您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请示娘娘。”应曼云安排好盼儿知道,便转身进了内室。 “娘娘,乔夫人来访,是见还是不见。”应曼云一进去,孟菲霏歪歪斜斜的倚靠着床头,同时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乔夫人?是谁?既然盼儿没有打发走,想来是有缘故的,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孟菲霏没有抬头,听了应曼云的禀告之后,翻着书页漫不经心的问道。 应曼云立刻上前,凑近孟菲霏耳语片刻,这才离开。 “是这样啊。”孟菲霏合上书,塞到枕头底,“就带乔夫人来这里见我吧。我看看王妃派了人来探望我,到底有何用意。” “是,娘娘。”应曼云向孟菲霏欠了身之后,就后退着出了房门。 孟菲霏看着应曼云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趟过一阵酸涩,不仅她变了,就连应曼云也变了,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风轻云淡以及无忧无虑了。 一盏茶的功夫,乔夫人施施然的来了,进来就连忙走到孟菲霏的床边坐,“姐姐辛苦了。” “日日休息,哪里会累,乔夫人您说笑了。”孟菲霏淡淡的拒绝了乔夫人要亲密的握着她的手。 乔夫人似乎不在意或者不知道孟菲霏有意避开她,连忙又说:“怎么会不辛苦呢,看着肚子还不显怀,姐姐您不知道,自从知道您怀上之后,我们后院的人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着姐姐呢。姐姐可是王爷府上怀上第一胎的人。” 孟菲霏听到这里,便觉得有些不妙了,似乎话内有因,果然,乔夫人接来的话,让孟菲霏有些措手不及。 “我们都还以为我们此生都没有怀上的机会了。”说到这里,乔夫人慢慢的低了头,怔怔的看着孟菲霏那并不显怀的腹部。 孟菲霏按捺住心中闪过的一丝不安,淡淡笑着:“是我运气好罢,大概是我善事做多了,福缘深厚。”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怀上的事赖给老天再说,她发现古人挺迷信的,如果说是老天给的,也未尝不可,尽管她觉得王爷的无子确有蹊跷,这几个月来,一点进展都没有。 “看来没怀上就怨不得别人了,姐姐,你说是这个意思吗?”乔夫人笑着说道,如果不是她那一丝慌乱出来了她,孟菲霏恐怕还看不出来呢。她有做过亏心事吗?拿老天来诈一诈,果然诈出点苗头来了。 “难道你们还是想怨王爷吗,这说生孩子,可不是一个人就能生的。”孟菲霏转移话题,谅乔夫人也不敢在王爷身上做文章。 可是乔夫人的眼眸淡了淡,哀怨的看着孟菲霏:“姐姐,如果不是您怀上了,我们还不会怨什么,毕竟后院的女人一个都没怀上,谁也不敢得意谁。可是,自从姐姐您怀上了以后……”乔夫人故意凑近孟菲霏,只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姐姐,原先我们府里的人都以为是王爷的问题,外面都谣传王爷以后会无子无孙。” 孟菲霏的眼皮突然无缘无故的跳了起来,也用了两个人只能听得到的声音回乔夫人,“乔夫人,您是什么意思?” 乔夫人笑了起来,离开了孟菲霏的耳畔,“姐姐以为是什么意思呢,毕竟外面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孟菲霏的脑海里嗡嗡嗡的转,如果外面的人都以为王爷是无子无孙的,那么她肚子怀的那不就是一“野种”,谁这么缺德啊,不对,这不仅仅是缺德了,简直就是想赶尽杀绝。 ... 185. v185 不管是不是野种,任何一个人怀上的都会被打来,没怀上的还好,可怀上了,打来的就是王爷的亲骨肉啊。如果王爷不信留言可还好,一旦信了。 糟糕! 王爷! 她怎么就没察觉到反常呢,王爷会不会怀疑她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他的表现明明就很欣喜啊。 除非乔夫人是在骗她,可是,乔夫人毕竟还有些良善,刚才她的神情出现过犹豫不决,说明说的话很有可能是言不由衷的。 偏偏她刚才说的话,是故意以两个人的音量说的,也就是说,貌似是挑拨,实际上是在点拨。 这个乔夫人的态度可真是模棱两可,不管怎么样,既然乔夫人不愿意明着示好,那她也陪着她唱一出戏,看看台看戏的人到底是谁,都有哪些人。 “谣言始终是谣言,自会不公而破的。您看,我这不就怀上了,说明王爷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你们吧。”孟菲霏挑了挑眉,挑衅道。 “这怎么会是谣言呢,明明就是……事实。宫里的御医都来看过,虽然没说王爷有问题,可也没有说王爷没问题。否则,王爷府里的人怎么都会认为是王爷的问题呢”。 “王爷也是这么自己认为吗?”孟菲霏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明知道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友方还是敌方,可是自己一个人,连说话的人也没有,府里的情况,身边的人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沙雨也是府里的老人,可是上位者的很多私密事,不是她曾经作为一个丫鬟就能清楚明白的。 “姐姐,您以为呢?”乔夫人笑得莫名其妙,让孟菲霏的心里突了起来。 正在孟菲霏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应曼云的声音:“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孟菲霏抬头看的同时,顾成王爷也从门外大步的踏了进来,看到乔夫人在这里,楞了一愣,然后开口问孟菲霏:“这是?” 孟菲霏不知道顾成王爷问的是乔夫人这个人还是问两人怎么会在一起,不知道王爷问的是哪一个,她干脆就把两个信息都传达给顾成王爷。 “王爷,乔夫人得知妾身怀孕,前来探望,最近来探望的人很多,这不,乔夫人就碰到王爷您来了。”孟菲霏立起身子,重新做正,笑着对王爷说道。 “我不是吩咐过,只要您不想见,任何人都可以不见。”顾成王爷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进了就脱披风,而是走了过来,乔夫人见到顾成王爷走了过来,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让位置。 果不其然,顾成王爷走过来坐在了孟菲霏床边的凳子上,关切的问孟菲霏:“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本王让厨房的人给您做你喜欢吃的。” 孟菲霏绽开笑容,面若桃花:“王爷,您的心意妾身收到了。身体感觉还行,承王爷的情给我们院搭建了小厨房,现在妾身想吃些什么,都不用求到大厨房。” “那就好。你好好歇着,改日本王再来看您。”顾成王爷说完了这话之后,立刻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啊,这才刚来,没说两句,又要走了,孟菲霏突然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没脸,乔夫人还在旁边呢,没准在看她笑话。 而乔夫人,见到此行的目标人物来了,但没说两句又走,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连忙装作不在意的对孟菲霏说道,“您看看,刚才我说的准没错吧,王爷自己心里有谱着呢。” 说音落完,乔夫人只觉得窒息,再看一看,顾成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上了她的脖子:“你说本王心里有什么谱?” 乔夫人呼吸艰难的说道:“我……我们……王……王府……上……都怀疑……侧妃怀着……不是王爷的……种。” 呼吸终于顺畅了许多,真是捡回了一条命啊,王妃吩咐的事总是要人命。 顾成王爷玩味的笑问:“这话从何说起。” 乔夫人这次语气顺快了许多,之前交代的话一股脑儿的全都兜了起来,“谁不知道侧妃这一个多月来受王爷您冷落,而侧妃的肚子还没显怀,说明怀上的月份至少不足两三个月,王爷,您想想,这不是很可疑吗?” 孟菲霏晴天霹雳蒙了,敢情先前乔夫人说的话只是忽悠她的,最大的底牌在这里? “乔夫人,您可别乱说,怎么叫我们娘娘的肚子还没显怀,显怀的肚子起码怎么的也得三四个月吧,凭什么你说就不是王爷的种了。”应曼云看到孟菲霏发蒙的情况,便觉得有些不妙,主子还是太过心善了,刚才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还以为乔夫人会向着她呢,主子也不想想,在王府里能生存得这么久,而且还一跃而上成了王妃身边的红人,她怎么就会是个简单的人呢。 就不说她的言语了,但就凭乔夫人是王妃身边的红人,这探望的动机就值得可疑了,要不是刚才盼儿说最好让她盯着些乔夫人,万一乔夫人说了什么对主子不利的话,不管旁人有没有在场,马上得赶紧反驳,一旦不反驳。事后就会谣言出对主子不利的留言。 所以在乔夫人刚说了那句话之后,应曼云马上就抢白反驳了。 “凭什么?”乔夫人听到应曼云的话就笑了起来,似乎应曼云说了什么笑话一样,“就凭大家都知道王爷有一个多月没踏入侧妃娘娘的院子了。你以为你们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吗,再说了,为什么你们主子怀上的月份就如此巧妙,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怀上了,骗谁呢?”乔夫人说的言辞凿凿,顾成王爷的眼神透露着些动摇。 之前太过兴奋,没注意,现在乔夫人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好了,都别争了,明日本王让黄御医再来把脉,看看御医怎么说。”顾成王爷不耐烦的甩了这句话就走了。 而乔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菲霏,也笑着走了。 顿时这子里就只有应曼云和孟菲霏了。 “我总算明白了,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猪会上树。”待到顾成王爷和乔夫人走了之后,孟菲霏才恨恨的说出了那句话。 应曼云不明白孟菲霏说的这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到是很担心,“娘娘,乔夫人来者不善,我们要怎么应付啊。”应曼云见到孟菲霏的眼眸发狠,心中惊了一,随即又不安的问道,这王府里是非真是多,好端端的一桩喜事,偏就被指鹿为马成坏事了。 “曼云,你觉得王爷相信了敲夫人的话吗?”孟菲霏掀开了被子,穿上鞋,套上衣服,慢悠悠的问。 乔夫人的话,应曼云想到刚才不经意间瞥到了顾成王爷令人心寒的眼神,不禁咽了安慰的话,递过腰带给孟菲霏,人却低着头不说话。 “连你都不说话了,看来顾成王爷是真信了乔夫人的话。也难怪了,府里就我一个人能怀上,偏偏怀上的月份又是顾成王爷冷落我日子之前,这日子太接近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怀上,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也会信以为真吧。”孟菲霏穿完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 “娘娘,您别太难过了,相信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应曼云一边梳着孟菲霏的长发,一边安慰的说道。 “总会有一天,别是我死的那一天吧。”孟菲霏轻描淡写,但应曼云却听得胆战心惊,“主子,慎言。” “担心什么,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孟菲霏嘴角翘起,看着镜中已经梳妆完毕了的妆容,吩咐应曼云。 “曼云,你把沙雨找来,我有事。” “是。”应曼云应声而退。 一炷香的时间是慢慢的燃烧,在孟菲霏那焦躁不安的心态过后,沙雨终于来了。 “沙雨,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孟菲霏一见到沙雨,迫不及待的连忙问沙雨,而此时,应曼云才刚刚关上子的门,来到了孟菲霏身边等候着。 “回娘娘,千头万绪,奴婢,还没有调查出结果。”沙雨一脸愧疚,几个月了,娘娘把她安外在外院,且有提供不菲的银两,但是就是就是没找到结果来。 孟菲霏抄起手上的茶,掀了掀茶叶,喝了口茶后合上茶盖,放到桌上。 “先坐来罢,曼云你也是,我们三人都别拘束了,这里没有外人。”孟菲霏招呼沙雨和应曼云坐。 沙雨和应曼云依言相互坐了来,和孟菲霏对面。 “沙雨,先说说你调查的经过以及现在都在调查些什么?”孟菲霏敲打着桌面缓缓开口道。 沙雨被孟菲霏那敲打的节奏弄得心慌意乱,细细的想了一会,才组织语言慢慢的说道。 “奉主子的命去调查王妃每日给后院妾侍的药方。经调查,药方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熬出来的药却带有让人变成宫寒体质的成分,长期服用就会造成不育不孕。 开始奴婢以为是药方的问题,药肯定被动过手脚了,于是检查了药渣,但是让奴婢意外的是,药渣的成分并没有任何问题。 ... 186. v186 奴婢做了一个实验,拿着药方从其他药铺里去抓了同样的药,然后带回来到王府内熬,结果,得出的结果还是和之前的一样,熬出来的药汤依然含有让人变成宫寒体质的成分,药渣依然没问题。 奴婢不甘心,为了解开这个谜团,苦思冥想了好久。”说到这里,沙雨顿了顿,“后来,有一次,奴婢买药的时候,先是回了家探望年老的双亲,看着母亲煎熬着药罐,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药罐的问题。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奴婢当时就把买来的药就在家里熬着了,结果发现的,在奴婢家里熬出来的药汤和药渣完全没问题。”说到这里,沙雨小小的得意了一,调查的结果总算有些进展了。 “第二次,奴婢再次去配了药,这次把药分成两份,一份在家里熬,一份在王府里熬,结果,家里熬的药汤没问题,王府熬出来的药汤还是有问题。肯定是药罐的问题了。于是奴婢就去调查药罐了。” 沙雨说到这里,低着头弱弱的说道,“奴婢目前就只调查到药罐有问题,后面就调查不去了。” 孟菲霏安慰她,“能调查出药罐有问题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不是专业的,这不怪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后面调查不去了呢?” “因为药罐是皇家窑洞提供的,奴婢无能为力。”沙雨低着头,不敢看孟菲霏一眼。 “没事的,沙雨,你已经很棒了。如果不是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慢慢去调查的,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孟菲霏说到这里,苦笑。 啊,发生什么事了?沙雨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孟菲霏,疑惑的目光问着孟菲霏。 这才是刚刚发生的事,难怪沙雨不知道了,孟菲霏有些疲倦的对应曼云说道,“曼云,你跟沙雨说吧,我想些其他的事。” 应曼云点了点头,于是长话短说的把今天午发生的事一一的告诉了沙雨,沙雨听完后,也有一刻钟的时间了。 “娘娘,您打算怎么办?奴婢认为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得主动出击。”沙雨热心的给主子出主意,她现在是孟菲霏的丫环,要是孟菲霏不好过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 “所以我才想办法找你来,看能不能在这上面做文章,可惜的是,你现在还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这样一来,如果被人知道我在暗中调查的话,就怕以后永远都查不了真相了。”孟菲霏也想过,现在就把这怀疑的药罐问题告诉顾成王爷,但是万一时候又检查出不是药罐的问题或者是药罐的问题,但是就会惊动了幕后主使者,这也是得不偿失的,真是头疼,孟菲霏揉了揉脑门穴。 应曼云和沙雨也是愁眉苦脸的。 三人面面相觑,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最后,还是孟菲霏打破了沉默。 “沙雨,你继续调查,曼云和我也协助你,不,沙雨,我来分析,你负责去调查,每天都回来禀告调查到哪里了。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也许真相对我们很有利。”孟菲霏斩金截铁的说道,那恢复了自信满满的神韵顿时让应曼云和沙雨更加信服起来。 主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虽然顾成王爷那样名动京城的人物,但是配她们主子,她们俩窃以为,是顾成王爷高攀了主子。 要是孟菲霏知道应曼云和沙雨是这样想的,肯定是指着老天哈哈大笑,我也有忠实的跟班了。 应曼云和沙雨静静的等待着思路已经清晰过来的主子吩咐接来的事项。 “沙雨,你先去调查,皇家窑洞都出产的瓷器都有哪些,尤其是药罐,那些人家都有,想来皇家窑洞提供的人家应该都是有限的。你先从这个方面着手。”孟菲霏吩咐沙雨。 沙雨眼前一亮,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兴奋的点了点头,“主子,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孟菲霏得到沙雨的保证,微微点头笑了笑,随即转移看着应曼云,“还有你,曼云,从现在开始,你也要加入到调查的行列中来了,你就先去调查皇家提供的瓷器,也尤其是药罐,从进了我们王府内到每天熬药送到我们手上的时候,都经过哪些人的手,并且当时是怎么保存和处理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曼云肯定的回复了孟菲霏。 “好了,暂时就先这样,其他的事情,我们按兵不动,等对方再一次出牌了再说。曼云,你去传膳吧,沙雨,你也留来用膳吧。” “禀告王妃,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乔夫人毕恭毕敬的向王妃禀告。 苏止柔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然后慢慢的抚平,示意兰若端茶给乔夫人,这才开口道:“这事你算是办得不错,回头有赏。至于赏赐什么,回头看看您办事的效果怎么样才定论。” 乔夫人接过茶之后就低头不语,王妃总是这样,生怕别人办事不利,总是要事情结束完了以后才论功行赏。 “说了这么久喝杯茶吧,别拘束了,你也不是头一回来这里了。随意坐着吧。”苏止柔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保养良好的黄金指甲套,淡淡的说道。 乔夫人看到了那副黄金指甲套就犹如看到了夺命的武器,心中发酥,背后发凉。 突然,兰若靠近王妃耳边,轻语几声,王妃的脸色有些变了,于是便了逐客令,“乔夫人,你要是无事,就先行回去,兰若,送乔夫人回院子。” “是,娘娘。”兰若应了来,并送了乔夫人出了自己的院子,送走了乔夫人之后,才折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说,那位说了今晚有事要见我?”苏止柔见兰若折回来了,又仔细的问了个清楚明白。 “是。”兰若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说什么时辰?”王妃苏止柔又轻轻的问。 兰若摇了摇头。 苏止柔立刻明白了,招了招手,兰若立刻贴在王妃身边,等候着王妃的安排。 “给我找套外出的便装出来,今夜你守夜,直到我回来,明白吗?”苏止柔显得有些心急,双颊绯红。 兰若依言办事。 苏止柔很快就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便装,遣了兰若在门外守候之外,自己就打开了床榻面的机关。 只见床榻面慢慢的显出了一条长长的梯道,苏止柔简单的整理了自己的着装之后,就弯腰钻进床榻面,慢慢的了楼梯。 很快,床榻面恢复了原样。 摄政王府原是顾成王爷被封赏王爷的时候建造的,而这条密道原来是没有的,是苏止柔成为了王妃,入住这里之后才悄悄建造的。 因为顾成王爷常年不在京城,得以苏止柔才能瞒过顾成王爷修建了这条密道。这条密道谁也不知道,包括她的贴身丫环兰若和陪嫁嬷嬷。 这条密道的修建唯一的作用就是和那个人的联系,而密道中间有一个落脚点。 苏止柔熟门熟路的摸到了落脚点。 刚推开落脚点的门,突然后面有个人覆盖了过来,苏止柔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定,这就更加慌张了,还以为是密道被暴露了,立刻惊叫了出来,“谁?” “还能有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漆黑的密道里,没有夜明珠也没有点亮烛火,但是就凭着对落脚点以及对对方身子熟悉的程度,很快就已经坦诚相对,继而犹如**般点燃起来。 在这个没有亮光的密道里,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这两人的喘息声才渐渐的消歇了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黑夜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自然是成了。现在那侧妃恐怕是四面楚歌,自身难保。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对付那个侧妃呢,一个女人而已。”苏止柔不是很明白这个男人的顾虑,在她看来,那个孟菲霏构不成什么威胁,反而还能让顾成王爷沉迷美色当中耽误正事不是更好?可是聪明如她,这话自然是不会问出来的,有疑问也深深的埋在心里。 “你可别小看了她,你提防着她,对你没坏处。”沉默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委婉道来。 “知道了。”苏止柔敷衍似的先应了来,随即摸到了烛台之后,点燃了一盏烛光,顿时,落脚点的这个子顿时亮了起来。 底的密道在寒冷的冬天也组织不了冷却,苏止柔连忙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黑色便服快的套了起来,而那个男人,苏止柔娇羞的快的瞧了一眼以后又转移到了其他地方,状若看着烛光。 “怎么,不敢看着朕了?”待那个男人穿好衣服之后,取笑苏止柔。 “哪里,是天威太甚了,妾身不敢直视锋芒。”苏止柔看着烛光,悠悠的道。 那个男人的脸冷了来。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要不是,哼。 ... 187. v187 “那个侧妃你给朕监视点儿,别像上次,都怀上了你都不知道,你这王妃做得可真好。”那男人阴柔的神色显得更加阴暗。 苏止柔笑着转了过身,轻轻的圈着那男人的腰,头靠在胸膛上,柔声道:“谁不知道摄政王是个无种的,这怀上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皇上,您说,是与不是。”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多注意的好。”皇上搂着苏止柔坐到了落脚点的床榻上,“几日不见,你显得更加柔美了。”皇上抬起苏止柔的颌,轻轻的说道。 娇艳的红唇在摇曳的烛光显得更加妩媚,皇上顾泰一时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苏止柔只觉得自己要死了,如果连死都是这么愉快,让她去死她也愿意。 ……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多少次的结束后又开始,开始后昏天暗地的又结束,如此往复,终于到了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之后,这才停了来。 苏止柔迷迷糊糊间的想到,皇上这是怎么了,今晚怎么和平日不一样,特别的,次数特别的多。 而皇上顾泰,也气喘吁吁的卧在床榻上休息,脑中闪过一张脸,一张画着美人图的脸。 “止柔,最近你胞兄可有来找过你。”皇上顾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问苏止柔,其实他也有派人监视了苏止柔和摄政王府的,知道她的胞兄没有来找过她,他这么一问,只是想求个心安。 “没有,皇上,怎么了?”苏止柔好奇的看着皇上顾泰。 皇上顾泰却想起了苏莫愈来找他的事,这个苏莫愈一向傲气得很,虽然苏家也是京城四大家族中的第一大家族,虽然是第一大家族,但是百年来气盛也不如前了,在几代中,顾泰唯一看好的就是苏莫愈了。 可是苏莫愈只对钱感兴趣,如果只是单纯的对钱感兴趣也就罢了,偏他又是读书人,奉行什么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所以他曲线救国,就收买苏家大族,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他,苏莫愈这个人。 几次派了人说服苏莫愈这个人,但都无功而返,美人计也不是没驶过,但是也是没用。就在他以为苏莫愈没有任何弱点的时候,他却来找他了。 这是苏莫愈自动找上他,说是可以帮助他对付顾成王爷,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事成之后,他要顾成王爷的那个侧妃。 之前他只知道孟菲霏这个人,但从未见过,见到顾成王爷封她为侧妃,也以为是这个女人颇有手段,能使顾成王爷痴迷于她,甚至不惜动用手上的权利为她弄了一个身世和侧妃的名分。 尽管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也没有多好奇,他开始好奇的是,是苏莫愈这个人似乎也对孟菲霏这个人有了兴趣。 自然而然的,他这才去找了这个孟菲霏的画像,画师的功力确实不错,把孟菲霏的绝色美貌和特别的气质都显现了出来,果然是一个异种风情,有着倾城倾国的绝色容姿。 他似乎也有些爱慕了呢。 所以他一想到这个女人,身上就特别燥热而兴奋起来,不能自己。 “你胞兄似乎对一个女人特别感兴趣,只是这个女人是你们王府里的女人。”换上顾泰环抱着苏止柔说了出来,他到是想看看,那个女人和家族,到底是孰轻孰重,他也可以借此看看那个女人的分量在苏莫愈的心中是轻还是重。 “谁?长兄怎么没跟我说过呢,长兄要是中意,回头直接跟王爷说得了,想来王爷也不会介意的,妾嘛,王爷还少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苏止柔不以为然。 顾泰笑了起来:“要是这么简单,你胞兄还用得着这么愁吗?可都求到朕面前来了。” “哦,长兄向皇上都求了些什么?” “自然是求女人了。” “皇上,你认为长兄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吗?你这么告诉我,我再去找他,行不行啊?”苏止柔还是很忌讳名声的,万一被长兄知道些蛛丝马迹,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可是,苏止柔轻咬贝齿,那个顾成王爷从来都不碰她,她也是个女人啊。而且成为皇后,是她一生的梦想,当初押错了宝选了顾成王爷,她已经是后悔不及。现在还能有机会攀上皇上,也算给自己重来选宝的机会。 “你不用找,你长兄自会登门来拜访你。” “娘娘,这是王妃命人送过来的安胎药。”应曼云端着药罐送到了孟菲霏的跟前。 孟菲霏此时已经起床了,闻言,又习惯性的自嘲:“不怀上呢,就给人送增加怀!孕几率的药汤,结果府里没一个人能怀上,要不是药方没问题,怕是谁都会怀疑是王妃动的手脚呢。”顿了顿,“我一怀上呢,好了,那增加怀!孕的药汤不送来了,确送来了保胎的安胎药。是不是一天不喝药汤,这王妃心里是不是就不安心呀。” 应曼云听着主子的自言自语,并不搭话,除了第一天是兰若送的汤药来之外,后面几乎都是厨房的小丫头送过来的汤药。不过主子送来是没有喝过,总是命人给倒了。也许其他夫人也没有喝,如同主子一般也悄悄到了汤药吧,不过谁知道呢。 “行了,就放在一边吧,一会凉了就倒。”孟菲霏走到书架面前,百无聊赖的挑选着今日要看的书籍,是这沉闷的王府里,书籍是她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 “是,娘娘。”应曼云把端茶的药罐放到了桌上。 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看书,孟菲霏叹了口气,围着桌子转了起来,这被人诬陷是野种的局该要怎么破。 主要还是要打消王爷的疑惑,只要王爷认定是他的种,其他人对她来说,不惧怕。她唯一怕的是,王爷的怀疑,伤心啊。 这怀的真真切切确实是王爷的种,可是她要怎么去说服,怎么去举证,而且还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 拿她没出过府的记录来说话,可是别人会说奸一夫也可以进府啊,按理来说,她也可以拿奸一夫来说事,说她怀的不是王爷的种,那麻烦找出她的奸一夫来啊,没有奸一夫说个什么事。 可是,既然连怀!孕的事都能说别人的种,保不准她们还能真的找出个假奸一夫来,到时候,就真的更难洗清楚了。 想来思去,只有找出为什么别人不能怀上,她能怀上的原因了,既然她能怀上,那么王爷也是没问题的。既然王爷没问题,针对王爷不一孕的留言做个澄清,那就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只要王爷是没问题的,那么她怀的就是王爷的种,王爷就不会疑心她了,至于其他的,她会一一收拾的。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证明王爷是没问题的呢,找御医那一套肯定是不行的了,想来顾成王爷早期也没少找过御医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找过名医。 名医?孟菲霏隐隐约约似乎摸!到一条名脉,可是一想,也许顾成王爷也是有问题的,不然府里那么多的妾侍也不会不怀!孕了,那么按现代科学的解释来说,就是精!子质量的原因,精!子不活跃或者是稀少。 可是面对顾成王爷那样的人来说,孟菲霏觉得这种说法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那么一个勤于锻炼武功的一个人。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找名医,给出的结论估计也是和御医差不多的,到时候可就浪费一次要求顾成王爷的机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孟菲霏觉得现在每去找一次顾成王爷,就是在消耗以前累计以前的感情,找多了,感情也就淡了。 这真的是保胎药吗?孟菲霏疑惑,于是让应曼云到府外去请了大夫过来,现在是孟菲霏怀!孕期间,府里众人上还是蛮忌讳孟菲霏肚子那块肉的,所以孟菲霏要求去请大夫来的时候,立刻就很快放行请了大夫过来。 “娘娘,大夫带来了。”一炷香的时间,应曼云把大夫请到了府里。 “大夫,您瞧瞧,这是安胎药吗?都有些什么功效?”孟菲霏端起已经冷却的药罐推到大夫跟前。 应曼云见状,立刻拿起茶杯,把药罐里的汤药到了一小部分到茶杯上,递给大夫。 大夫接过了应曼云递过来已经装了汤药的茶杯,分几次小口的喝了喝,然后才放茶杯,禀告孟菲霏。 “回禀娘娘,这汤药确实是保胎药,请娘娘安心喝。”只是,大夫把疑惑放了来,这安胎药的味道似乎有些不纯,但功效一点都没受影响,所以大夫就没把这疑惑说了出来。 他知道,这些府里后院的关系错综复杂,他要是说了点什么出来,少不得牵连在里面,尤其这是摄政王府,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大夫能招惹的。 再说了,这安胎药只是味道不纯而已,并不影响什么功效的,所以他也不算有所隐瞒。 孟菲霏听了听大夫的回复,笑而不语,她想起沙雨的猜测,药罐的问题,难道这药罐因为煎熬了安胎药效用就消失了吗,还是不是药罐的问题。 ... 188. v188 大夫被孟菲霏的笑容看的胆战心惊的,深怕哪里说错了,还是那位贵人想做些什么,他可不想被牵连到宅斗中去,于是连忙告辞。 孟菲霏放了他走。 他才走出房门,就听到里面的侧妃娘娘对她的侍女说道,曼云,这个大夫医术不怎么高明,这药明明是有问题的,他却喝不出来,可见是个招摇撞骗的,你重新去找个可信的大夫来吧。 说他是招摇撞骗?这位大夫立马就激怒了,立刻转了回来,红着眼睛向孟菲霏就吼,“老朽行医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人说老朽的医术不高明,这京城里,老朽的医术也是排得上号的。” 孟菲霏看着这激动的老大夫冲她吼并没有生气,而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药确实是有问题的,我没有确切证据是不会乱说话的,我就是想知道,这安胎药到底是除了什么问题,除了安胎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功效,只是大夫您不知道,我就当您医术不高明了。” “娘娘既然说药有问题,却又说不知道药有什么问题,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哪有知道药有问题,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的。这分明就是信口开河。”老大夫甩袖怒吼坐。 “大夫请息怒,稍等,我让人取来另一副汤药,大夫您辨辨。”孟菲霏安抚生气的老大夫,转而吩咐应曼云,“曼云,你去厨房拿其他夫人喝的那一副汤药过来。” 应曼云得令随即退出了子。 “大夫,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谅解。”孟菲霏还是跟老大夫讲和,毕竟大夫决定了她的调查结果,而且她也有意对老大夫示好,刚才只不过是先兵后礼。 这大夫刚才说的有一句说是对的,他的医术在京城名医里是排得上号的,如果不是这样,摄政王府也不会请他过来。 老大夫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表示不介意。 “娘娘,药端来了。”应曼云很快就来了,并且手上还端了药罐,来了之后,就把药罐放到了桌上。 “大夫,您请尝尝。”孟菲霏招呼老大夫,并同时解释,“这是我们王府妾侍每日必喝的汤药,王妃说是有助于增孕的,药方并同时也给了我们了。”孟菲霏说到这里,立刻转头吩咐应曼云拿一份药方给大夫看看。 大夫依言,和刚才一样,把药罐里的药也倒进了茶杯里,慢慢的喝了起来,越喝就越皱起了眉头,最后,才放了茶杯。 “娘娘,这药原本是有助于增孕的,只是多了一味并不明显的药,而这个,长期服用恐怕会让人的体质有所改变,这种改变是趋向于调节宫寒的,宫寒的体质不易受!孕。”老大夫依言禀告。 “可是,问题奇怪就是奇怪在这里。”孟菲霏笑着说,“药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和药方的配方是一模一样的,不信,您瞧瞧。”孟菲霏立刻吩咐应曼云把药汤倒了,当场在老大夫面前留了药渣给他。 老大夫在桌上慢慢的挑着铺放在白棉布上的药渣,慢慢的挑过去,越挑就越冒冷汗。 “老朽惭愧。”老大夫看完了药渣,握拳向孟菲霏告罪。 “大夫您不必客气,想来也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是后院当中也是常见的。同时我也还知道,您是顾成王爷的人,想必,这个问题您也会向顾成王爷禀告吧。” “那是自然,出了这等事,老朽自然是要向王爷禀告的。”老大夫并不否认自己不是王爷的人,而且很干脆的就承认了。 果然如此,其实这也是孟菲霏诈一老大夫的,不过这老大夫之前也是被孟菲霏指出药有问题,而他没看出来时,就已经对孟菲霏有些信服了。所以孟菲霏诈他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想过是孟菲霏诈他的,反而还以为是顾成王爷透露给娘娘的。 “大夫,药方没问题,药渣没问题,可是这药汤有问题,您不觉得古怪吗?”孟菲霏诱导着老大夫,明明知道是药罐的问题,可是她就是不能说出来,得诱导是老大夫自己想出来了。 老大夫抚着花白的胡子:“确实很奇怪,娘娘能否解惑?” 孟菲霏看了看桌上的两罐药,咬了咬牙,决定明示更好,这样暗示和诱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效,她已经等不及了。 “大夫,您再尝尝这杯安胎药,看看其中有没有加入那股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的药材的味道。”孟菲霏吩咐应曼云倒了安胎药给老大夫。 老大夫依言喝了安胎药,只是喝得很慢,慢到一杯茶的分量的药汤足足喝了一炷香的时间,杯底才见空。 “老朽惭愧,如果不是娘娘指点,恐怕老朽还不知道这药确实有问题,请娘娘接受老朽这一拜。”老大夫准备要请罪,是孟菲霏示意应曼云连忙拦住了老大夫的请罪。 “大夫不必如此,说起来,我还有事要求大夫您,您这一拜,我可受不起。”孟菲霏对老大夫示好。 “说,是谁让你毒害王爷的子嗣的?”孟菲霏高高的扬起鞭子,又高高的甩来,打在了一个扑在木桩上的人身上。 经过和老大夫的调查,终于找清楚了药罐出现问题的原因,源头就是眼前这个被孟菲霏鞭打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硬气,被孟菲霏狠狠的鞭打了十来鞭子硬是不吭声。 “好,你不肯说是吧,我再打,我就不信撬不开你那张嘴。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或者是被谁收买了,要害王爷绝子绝孙,这缺点的事,损阴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孟菲霏越想就越来气。 孟菲霏鞭子是使了劲的,眼前的这个被压住了手脚的人,身上已经出现了淡淡鞭痕的血迹。 “既然你不肯说,那你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来人,给我堵住他的嘴。”孟菲霏一声令,立刻就有人执行了起来,拿了团团棉布过来往这个男人的嘴里塞。 在场的人除了孟菲霏之外,还有沙雨、应曼云以及府里的护院。虽然王爷冷落了她,可是却没有剥夺了她作为侧妃该有的权利,所以指挥几个护院还是可以的。 “娘娘,这人不肯说怎么办?”应曼云始终还是担忧着事实的真!相,这可是主子的救命王牌啊。 “不肯说,我们就找不出来了吗?”孟菲霏轻哼一声,“沙雨,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沙雨听到了孟菲霏的问话,连忙赶紧回报,“娘娘,目前奴婢只查到他有个侄女进过王府,后来被王爷收做妾侍,再后来就病逝了。其他的奴婢不敢妄言了。” 还是沙雨调查得清楚,光靠审人,得审到何年何月,孟菲霏在听完沙雨的禀告之后,特意的看了这个管家一眼,在这个管家听到沙雨说了他侄女的事之后,面如死灰。 “你有什么话可说,如果有话要说的话,就点点头,我立刻让人送了你的棉布。”孟菲霏笑着看眼前这个硬气的打不死的中年管家。 那个中年管家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眼眶含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沙雨提起了他死去的侄女的原因还是觉得自己有冤屈。 孟菲霏立刻让人送了塞在他嘴里的棉布。 那管事立刻就说,“娘娘饶命,小的有话要说,能否请娘娘屏退了身边的人。” 孟菲霏说道:“身边这两个丫环都是我使得得力的,是不能屏退的,至于几个护院,我想我还是可以答应你的。” 那管事犹豫半响,没有给答复了,而孟菲霏更是沉住气了,以她的经验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她在推一把的话,肯定是什么话都给招了。 但是要怎么推一推呢,他既然是想屏退身边所有的人,那么肯定是有人不安全的,那就先让这几个护院撤去吧。 “几位护院,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曼云,给点赏钱让几位哥儿喝喝酒暖身暖身。”曼云闻言,立刻拿出了钱袋子,每个人给了一两银子赏钱。 几位护院得了赏钱,自然是欢喜的,也明白了孟菲霏的意思,都识趣了离开了惩罚现场。 “管事的,护院呢我是遣走了,现在我身边的这个丫环是我信任的,我想她们也会守口如瓶的,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害得王爷要绝子绝孙。”孟菲霏漫不经心的,在这个受了伤的人的身边踱来踱去。 “娘娘,我说,我说。”这个管事终于受不住孟菲霏散发的施加压力,终于愿意告知了,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有什么后果,有些事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想找个人说说。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不合适,可是如果他不说,之前有人已经知道了他的事,那么这个侧妃娘娘要再查清楚他的事,也不过是早晚时间的事而已。 而对于他,他再不说,真不知道会不会抱憾终身,死不瞑目了。 “好吧,既然你愿意交代,那是再好不过了,也省得我们白使力气了。”说着,孟菲霏拉了张椅子坐,俯视着这个管着仓库的管事。 ... 189. v189 这个管事始终没有抬起头来,身上的疼痛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被打的时候他凭的就是一口气,现在那口气送了,疼痛的触觉源源不断的涌上来,难以忍受。 “既然娘娘查到了在的侄女,那小的也不瞒娘娘了,侄女的父母死得早,于是托孤给我,小的从小和侄女相依为命,因为小的有侄女这个拖油瓶,很多亲事都给黄了,好的人家的闺女都不愿意嫁给小的。” “时间长了,侄女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也长得花容月貌,被王府招了进来做丫环,当初可是说好的,签的是活契,做了三年工就放丫环回来,要是愿意在王府在做去,可以再签活契。这么好的事,小的侄女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小的也高兴,侄女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小的操心了,小的就可以正正经经的说门亲事了。” 三人静静的听着管事的自言自语,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有些发酸,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那你侄女后来是怎么成了王爷的妾?”沙雨是调查这事的第一人,她也忍不住问了出来,同样都是丫环,而且王爷一样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她侄女成了王爷的妾,不知道后面还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个管事听到了沙雨问的问题,不由得更低了那低得已经不能再低的头了。 “小的也不知道,正当小的欢欢喜喜的迎亲的时候,突然有消息传来,小的侄女被王爷纳做妾了,小的侄女还给小的捎来了一百两银子和三匹棉布,说是给小的娶亲之礼。” 那管事说到这里,顿了顿。孟菲霏、应曼云和沙雨此时也静悄悄的不说话,这个管事明显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谁知道,小的成亲没多久,就传来了侄女已经死了的消息,还让小的去领人去埋葬。当时小的蒙了,做梦也是想不到,侄女说不见就不见了,但是小的不信,还想着是不是说错了的人。小的马上就去王府上找侄女了,人是找到了,但是人已经死了。小的问了人,说侄女是怎么死了,那人说小的侄女是病死的。” “小的不信,侄女的身体小的一向都清楚,那可是倍儿棒的,做农事的时候都不带喘气的,怎么说得病死了。问是得了什么病,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最后说是风寒。” “小是更是不信了,当时闹了王府的人,被其他人给拖出了王府,连带的,连小的侄女的尸身也是一席卷子卷着捆绑了出来。” “幸好之前侄女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还有,所以很快的就把侄女的身后事给安排好了。小的斗不过王府,民不与官斗,想着也就作罢。” 孟菲霏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后来你怎么又想着进王府来了?” 那管事说孟菲霏说楞了一,慢慢的回忆着。 “有一次小的去买东西,凑巧听到了关于侄女的事,说是侄女的死有蹊跷,当时小的一听到,马上拉着那人问我侄女的事。那人问我是谁,我说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侄女,那人一听到这话,反而什么都不肯说了。是我软磨硬泡了,还塞了十两银子给她之后,她才告诉我,我是侄女是被人争宠陷害死的。” “我问我侄女是被谁害死的,她说府里争风吃醋的多了去了,谁知道是被谁害死的啊,而且还说小的侄女当初是不愿意从了王爷的,是有人逼着的,问是谁逼的,那人不肯说,她说她要是说了,人头就要落地的,小的见问不出什么来了,就只问她,害死我侄女的是不是王府里的人。那人点了点头。还交代我,她跟说的事千万别对其他人说了,这事天知地知。” “小的当然不甘心,后来用银两疏通了关系,才某得了王府仓库管事一职,想着怎么给侄女报仇。” 孟菲霏又问:“所以你就是这样报仇的?” “是。”那管事干脆的应了,“小的来了王府之后,问了一些人,当初那个人不肯说的事小的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是什么原因?” 低着头的管事并不知道这话是谁问的,他只觉得自己渐渐的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说话也有些费力了。 “小的侄女被人陷害冤枉,说是给王爷了药夺宠,小的侄女不是那样的人,小的不相信,肯定是被人陷害了的。王爷也不查明原因,就直接让人把小的侄女给处死了。” “小的侄女是被王爷冤枉死的,小的就要让摄政王一辈子无子无孙!”管事说到这里,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等等,有哪里不对劲,孟菲霏听了这个管事的话,事情已经渐渐的明了,可是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这!药罐的方法,着实太高明了些,不是他这个一介庸人会想得出来的办法。 “你告诉我,是谁教你用绝育水清洗药罐这一方法的,而且这个绝育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孟菲霏快速的想到了这个问题的重点,她看到生命力已经在渐渐消失的管事,不禁着急的问出口,这人要是死了,很多事情就会不明了了,而且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得活着。 “曼云,你赶紧去请大夫过来看看这位管事,他可不能有事。”孟菲霏着急的吩咐曼云,因为曼云上次去请了大夫,比较熟门熟路,所以曼云去的话,速度会快很多。 那管事听到孟菲霏的吩咐,勉强抬起头看孟菲霏,“谢谢侧妃娘娘。小的死不足惜,但求死后能有全身之地,也请娘娘照顾在的一家老小,小的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一定的,我已经不会让你死的,我就是想问清楚,这药罐里上药到底是谁出的主意,我想知道的是幕后主使。”孟菲霏说道。 “幕后主使?没有啊,就小的一个人。”那管事不可置信,怎么会有幕后主使。 孟菲霏微笑着摇摇头,“你是被人利用了还不可知。” “是谁,是谁利用小的,小的是怎么被利用的?” 孟菲霏请来了大夫把那名被打的管事治好之后,就命应曼云去请顾成王爷过来,说是有急事。 她从来没有主动去请顾成王爷过来这里,所以她是了赌注的,赌的就是因为这是第一次请顾成王爷到她这里来,顾成王爷可能会摸不准事情的轻重缓急,肯定会过来看一看。 对她来说,这事是重要得不能在重要了,可是对于顾成王爷来说,这简直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不值一提。所以孟菲霏摸不准喜怒无常的顾成王爷的脾气,她这是用她的感情在消耗顾成王爷的耐性。 孟菲霏也是没办法了。 “他叫什么名字啊?”守在门外的盼儿问着同行的青寒,她们两个都是粗使丫头,因几次表现良好,得以经常在娘娘门前露脸,这从娘娘得了宠以来,院子进了不少丫头,她们俩从此就脱了打扫庭院的事转而做了专管娘娘衣物首饰等的二等丫头。 “这我哪知道,想知道你问沙雨姐姐去。”青寒不冷不热的回,她实在是看不起这个拍马屁的盼儿,要不是她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人,她才不想和她一起。 尤其是喜欢打听八卦,也经常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就连主子的也不放过,不然就院子里的这些人,就她最碎嘴,要不是她到处嚷嚷,大惊小怪的说顾成王爷有一个月没踏进娘娘的房门了,她们院子里的人也不至于落得一个多月连吃嗖饭的待遇,还是娘娘心善,把她剩的膳食给院子里的人分,她们一看到娘娘吃的东西就更辛酸了。 这些都是什么菜啊,冷冷的炒豆腐、稀少可见的豆芽汤、就连小户人家也不愿意吃的炒白菜也都上了娘娘的桌,和以往的鸡鸭鱼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带的,除了娘娘身边的人以外,院子里的人个个都不喜欢盼儿,青寒想起娘娘还被盼儿这样的人蒙在鼓里,还对她委以重任,不由得更担心了。 但是似乎盼儿没有察觉到青寒的疏远,依然自言自语:“那天我听到沙雨姐姐说他叫什么来的,对了,想起来了,叫谭成,是管仓库的管事呢。不知道怎么的,被娘娘被鞭打了,后来娘娘又叫了大夫过来给他上药,不知道娘娘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青寒听到这里,终于停了脚步,转过头神情凝重的对盼儿道:“在我这里,我听过就算了。但是你在娘娘面前,尤其曼云和沙雨姐姐,可别东问西问的,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盼儿撇了撇嘴:“行了,我知道,我还不知道分寸吗?我也就是好奇。” 青寒又说:“你要知道分寸,就别把我们院子里的事说出去,尤其是娘娘的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在外面说了王爷有一个月没踏进我们娘娘房了,所以我们才有的这吃冷搜饭的待遇。全都是因为你!” 任谁吃了一个多月的冷嗖饭,心里没点想法的,就连青寒这样清冷的人,也终于爆发了脾气,盼儿听到青寒的指责,也自知理亏,便不在说话了。 ... 190. v190 青寒是个实在人,见到盼儿有所内疚的表情,语气也不由得放轻了:“盼儿,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现在我们是娘娘的人,娘娘好,我们也就好。娘娘不好,我们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所以你以后要说什么话,要记得两点,一点是要维护我们娘娘,二点是不要对其他人说任何不利于娘娘好处的事。明白吗?” 盼儿听话的点了点头,她对于这个青寒,心里还是有些酥的,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青寒和她们不一样,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丫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不惹人厌,除了娘娘身边的那几个人,院子里的人最听的就是这个青寒的话了,而且,尤其娘娘身边的人也不是任何人能随便接触的,而且也不是太好说话,所以青寒在院子里的人来说,实际上就是个领头人。 别看盼儿整天跑到娘娘面前露脸挣机会,可是丝毫却不敢说青寒的任何不是,她要立马向娘娘告状,等待她的就是全院人的疏远隔离冷落,那还真不如不去娘娘面前讨好。 虽然娘娘得宠,可是除了她身边的那两个大丫头以外,从来对其他人都不是很上心,不收拢也不打压,所以在这个院子里,日子是要比其他院子里要过得省心多了。 “知道了,谢谢青寒姐。”盼儿真诚的笑的谢谢青寒,如果不是刚刚青寒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猛然醒悟,她因为得了娘娘的青睐之后,整个人还是飘飘然起来。 “知道就好。有些事你想知道的,娘娘自然会让我们知道,要是娘娘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就闭起耳朵装聋,明白吧。就像现在,娘娘让我们前去守子门口,就是说明娘娘有重要的事要让我们守门,我们可得把门守好了,至于听到了什么,说到了什么,嘴巴最好闭得紧紧的。”青寒又一次警告盼儿。 盼儿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乱说话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孟菲霏的正室了,相互一笑之后!进去向娘娘请了安之后安安分分的守在了正室门口。 “娘娘,顾成王爷来了。”盼儿远远的看到顾成王爷走到了廊道上,连忙在门外向孟菲霏通风报信,在内的孟菲霏听到之后,连忙调整心情准备迎接顾成王爷的到来。 很快,顾成王爷大步的进了子。 孟菲霏连忙迎了上去,应曼云和沙雨跟在孟菲霏身后向顾成王爷行了礼。 “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急事?”顾成王爷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让孟菲霏原本喜悦的心情瞬间凉了去,笑着的面容也僵硬!起来。 “自然是给王爷解惑的。”孟菲霏也渐渐的把顾成王爷当做普通人来看待的,自然而然的,说话也不在那么直白以及真诚了。她原本是可以说给自己喊冤的,给自己洗冤屈的,可是她现在不那么说了,因为她知道,她要是说给自己洗冤屈递人证物证的话,保不准王爷听了两句就走人了,或者是听完了最后还是不信。 “哦。”顾成王爷有点兴趣的,“解什么惑?” “曼云,你去偏厅把谭管事请来。”孟菲霏吩咐应曼云,应曼云得了命,因为顾成王爷很难来一次,所以应曼云快的去请了谭管事过来。 “王爷,一会我还要跟你解释一,我知道这事是纯属偶然,当得知是他让王府里的妾侍都怀不上孕的时候,我一时恼糊涂了,立刻就了鞭子打了人。等到冷静过来的时候,我又赶紧请了大夫给谭管事上药。为了撇清我自己,不是我屈打成招的,所以一会我让曼云领了人来之后,我们可以出去候着,王爷您单独审他,您看如何?”孟菲霏知道顾成王爷的疑心病重,一旦不是他相信的人了,那疑心病犯起来是要人命的,所以孟菲霏尽了最大的力气消除顾成王爷的疑心,其中就包括顾成王爷单独审谭管事。 对于私里,谭管事会不会说什么不利于她的话她也不管了,反正她知道,为了给他的侄女求个清白名声,他一定会愿意把自己在王府里所做作为都会老老实实交代给王爷的。 她许了一个承诺给谭管事,只要他向顾成王爷实话实话,她就一定会尽自己的力量调查他侄女死因的真!相。 孟菲霏之所以许诺这个,一来这个是最保险,哪怕是王爷从他嘴里知道了这件事,也无损于她,反而还会增加她无私的印象分。二来是,这个许诺哪怕不被王爷所知,只要能让王爷知道事情真!相,对她更是有大大的好处,她肚子里的流言可以不攻自破,至少王爷愿意相信她肚子里的肉是他的骨肉,这样孟菲霏也以满足了。 一炷香过后,正室里的门终于开了,是顾成王爷开的门,脸色阴沉阴沉的,看得孟菲霏是胆战心惊。 “王爷,您?”孟菲霏硬着头皮,问着心情糟糕透了的顾成王爷。顾成王爷在看到孟菲霏的时候瞬间闪过一丝宠溺,很快又不见了,甩了一句“本王要离开一个月”之后匆匆走了。 啊?孟菲霏一行人愣住了,离开一个月?怎么回事?孟菲霏这才反应过来顾成王爷要离开一个月,他这是要去哪里? 孟菲霏连忙追了上去,终于在她的院门口追到疾步匆匆的顾成王爷。 “王爷,等等。”孟菲霏在顾成王爷身后喊着,边喊边跑了上去。 顾成王爷听到孟菲霏的喊声,停滞了一,这才稳住了脚步,转了过来看着迎面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孟菲霏。 “你出来做什么?”顾成王爷皱眉问。 “我就是想知道,王爷您去哪儿。我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王爷,要是王爷您离开府了,我不知道到时候又有什么谣言会传传来,王爷,您去哪儿能不能带上我?”孟菲霏恳求道。 她边跑边想,就王爷一个月不来她里,她怀上的胎都能被说成是野种,要是王爷一个月不在王府了,那等王爷回来,还不得造谣说她有奸一夫之类的,她可不想再面对王爷的怀疑了。 如果是别人,她大可以不理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偏偏是王爷啊,她最在乎的人,她忍受不了自己最在乎的人误会自己,她连淡定都做不到。 “你一个女人家出府做什么,而且此去路途遥远,你怀了身孕更不能出门了,万一有个万一,你担得起责任吗,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比以前了,你现在贵重得很,万一我的子嗣有任何不利,我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虽然顾成王爷语气不善。 但是孟菲霏破泣而笑,顾成王爷终于承认她肚子的种是他的了。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还是不想待在这王府里。 “王爷,我还是不放心。就因为你一个月没有踏入我的子,所以就连怀!孕也被否认了,我怕万一你不在王府了,又出现其他谣言污蔑我,怎么办?”孟菲霏担忧的说。 “只要我在,谁也动不了你。”顾成王爷信誓旦旦。 “可是,王爷。”孟菲霏仰面看着高大的顾成王爷,祈求的神情让顾成王爷的心柔软了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兵家有句话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万一王府里后院的女人们一起闹起来,就我们院子里的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怕是挡不住。”孟菲霏无不担忧,前世看过太多宫斗宅斗的穿越小说,后院里的各种阴损手段,恐怕都是她所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的。 她是因为有顾成王爷的庇护,所以那些手段还不曾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使,可是背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顾成王爷这才慢慢的冷落了她。 以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而现在则是有所怀疑,这女人多了,争风吃醋屡见不鲜,影响的却是一个原本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因为男人听了旁人的挑拨是非而寒了女人对你的心。 孟菲霏对顾成王爷寒了心,所以也不像往常那样全心全意的信赖顾成王爷给出的承诺了,王爷曾说过,要是她怀上了,许她王妃之位。 她虽然不信,因为现任王妃还在呢,尽管如此,她也不打击王爷当初的诚心诚意。可事实呢,没等她从怀!孕的喜悦中!出来,等待的却是顾成王爷因为信了别人的挑拨而怀疑她怀的不是他的种。 那种透彻心扉的冰凉,孟菲霏不想再有到第二次。 顾成王爷低头半响,最后解了自己身上的玉佩给孟菲霏:“这个给你留着护身,有什么事,就拿这个玉佩调动王府的护卫,那些护卫足以保护你们母子平安了。” 耳边穿过呼啸而来的声音,骑着骏马的顾成王爷心思有些走神,虽然马蹄声在踏踏踏的作响,可是顾成王爷却想到了昨夜被孟菲霏喊去时,见到的满身都是伤痕的谭管事。 谭管事对他所说的事他开始不以为然,以为是孟菲霏哪里找来的人为她自己洗刷清白的,可是渐渐的,听着就不是滋味了。 ... 191. v191 这让他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那时候他才出宫搬到自己的王府里,因为年轻气盛,又初尝女人味,有段时间是控制不能自己。但是尽管是这样,他始终有一个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是坚决不碰王府里的侍女的。 他的父皇母妃曾千百次的叮咛,千万不能碰王府的侍女,一旦破了例,以后王府就更难管了,个个侍女事情不做,就想着攀高枝了,所以他牢牢记在心里,就算在心忍难耐的时候,都没碰过府里的丫环和侍女。 唯一例外的是,在娶了王妃之后,有一夜宴请客人,喝了一些不干净的酒,误睡了府里的侍女,也就是这个谭管事的侄女。 他曾因为要破了例,动过想杀人灭口的事,是王妃拦了来,自动示好说是王妃给他纳的妾侍,这样也不算怀了自己的规矩,当时他随意的应了。 再后来,好像这个侍女因为偷窃,闹到他跟前来,说自己是自己清白冤枉的。但是王妃给的人证物证俱在,也言辞凿凿的说这个侍女确实是偷了东西了。 当时他就说了一句,后院是王妃管的,有什么事找王妃,王妃自会做主的。从那以后,他就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了,如果不是谭管事这么一说,他还真不记得这么久远的事了。 谭管事不仅说了自己的事,还把孟菲霏是如何找到他的,对他做了些什么,和他说了什么话,也都一一的如是跟他说了。 他最在意的是谭管事对他说的,侧妃娘娘说他是被人利用了。他想知道他被谁利用了,侧妃娘娘始终不告诉他,还说他知道了会有危险,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他怕是侧妃娘娘骗他的,在府里他谁也不敢相信,所以他全部如实像顾成王爷禀告,但求顾成王爷能给他一个真!相。 其实顾成王爷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也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可是立刻又甩了起来,这太离谱了。可是如果不是她,这个谭成是如何能做到仓库管事这一职的,不是世代家奴,也没有任何亲戚可走门路,按寻常的路子来走,这么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王府仓库这一位置的,何况他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夫。 恰好他就是仓库管事了,而且还好巧不巧的知道让王府女人怀不上胎的巧妙方法,这凑巧,就连顾成王爷也认为他是被人利用了。 他安排了一个护卫看着这个谭成,不仅是监视而且也是保护,以免被人杀人灭口了。 所以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被御医诊断不一孕的结果来了。 是什么时候才开始有了这个流言的,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反正就是随着年龄的渐长,王府里的任何一个妾侍都没有怀上子嗣,而妾侍又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这才开始最后问诊的他,结果御医一句话是王爷不一孕判断了他的后路。 当时他是让御医隐瞒不说的,甚至还给了御医一大笔钱远走京城,但是流言也还是流了出来,他也曾想过去找那个名御医的,后来因为一些事不能调动人手,再后来有了时间,人却是是找不到了。 没娶王妃之前,是因为不能在嫡子还没生来的时候先有庶子,所以一直给府里的通房以及妾侍都喝了避!孕汤。 娶了王妃之后,正值他要外出平定苗疆,再回来的时候,新皇已经登基了,而且安排在王妃身边的暗卫也返回了王妃在此期间的情况,其中有一段是王妃和他父亲的对话,她原来嫁给他只因为他是先皇内定的皇帝,只要提前占了他的王妃之位,她就是将来的皇后。 就是因为皇后梦碎,也得知了自己的王妃一族已暗地里投靠了皇上,他对于王妃也没有了喜悦之前,毕竟,他之前以为,他是和苏止柔情投意合的,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梦碎了的假象,从那以后,他就冷着苏止柔了,认是谁,明知道新皇提防自己,王妃一族又已经投靠皇上了,那么王妃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他可没有兴趣和一枚随时能刺杀自己的棋子呆在一起的爱好,更别说就寝了。 “星辰,你说的名医是隐士名医吗?他能不能看出本王身上的暗疾?”顾成王爷跟随在自己身后的星辰护卫说道。 他从孟菲霏处回来之后,就立刻和星辰关在密室里探讨了一个时辰,最后从星辰列出的名单之中,选了一个隐士名医。 这个隐士名医的医术,星辰没有底,顾成王爷也没有底,只所以选他,是因为他远离朝廷又不为人所知,星辰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星辰还没有在跟他之前,受过一次重伤,在临死当头遇到这名隐士名医,硬是从阎王爷里救了回来,并且在名医那里将近修养了三个月。 等他跟随王爷之后,挣了足够的银两之后,才揣着银票按着记忆中的线路去找哪位隐士名医,住处并没有改变。当他惴惴不安的拿着银票给隐士名医的时候,名医到也不清高,直接就全收了,他这才心安了来。 但是离过去,也已经有六七年了,他不确定那个隐士名医是否还仍然住在远处,这事他是跟顾成王爷说过了,但是王爷要求先去拜访这一位名医。 此事前行,就顾成王爷和星辰两个人出来,四大首领护卫以及王府护院全都留在了王府,准确的来说,知道王爷外出京城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人。 他们相信,侧妃娘娘不会透露的,王爷身边的人更不会泄露消息了。 “王爷,属不敢做其他的保证,只敢如实禀告王爷,此人曾在九年前,将属从死亡边缘给救了回来,六年前曾回访报答,近年没有再去过了。属不敢肯定名医是否还在。”尽管顾成王爷在来的路上问了很多次,尽管顾成王爷自己没有发觉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但是星辰并没有不耐烦,问一次就回一次。 “王爷,如果属没记错的话,绕到这座山,再往里走,大约还有两个时辰就该到了。”看到了山谷的入口处,星辰放了心来,连忙向顾成王爷禀告。 虽然是日空当头,但是冬天的太阳并不暖,只是阳光照射在山谷的华草地上,微风又徐徐吹来,此情此景是如此美好。 但是顾成王爷和星辰此时此刻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奔马过处,扬起阵阵尘,继而如散花一般又落。 过了山谷入口处,渐渐的道路两旁开始出现茂密的高天大树,遮挡着冬日的阳光,但仍有斑斑点点的光线投射来,映照在地面上。 到了路的尽头,是一条遮天的瀑布,顾成王爷疑惑的看着星辰。 星辰苦笑,硬着头皮禀告:“王爷,瀑布旁有一条小路,可以走上去,但是这两匹马,是上不去了,路太抖了。王爷,您在这里等属,属先行上去拜访。” “没有其他的办法上去吗?”顾成王爷抚摸着马背,皱着眉头问。 “有是有,上面有一个天梯,但是只有名医会用,属不会。” “你上去拜访名医,本王就在这里等候,不管有什么消息,立刻快通知消息。”顾成王爷催促星辰。 一刻钟之后 顾成王爷看到一个硕大的篮筐从天而降,篮框内站的就是星辰,只见星辰欢喜交加的禀告顾成王爷。 “王爷,名医在,属向名医禀告了王爷您的情况,名医十分有兴趣,马上就放了天梯来。”星辰走了出来,边拉着两匹骏马进篮筐,边笑着向王爷说道。 名医一出手,希望就有了。 顾成王爷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在想着,见到传说中的隐士名医之后,他改怎么表现才能让名医对他有好的印象。 这种激动的心情,从父皇过世后就没有了。 很快的,顾成王爷见到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笑容可掬的牵着一名小女孩的手。 “沧神医,囡囡都这么大了啊,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都还那么小,当时抱着的时候生怕摔着了。”星辰连忙向沧神医打招呼。 “神医不敢当,就是老朽对王爷的暗疾有些兴趣。”沧神医放开囡囡小女孩的手,围着王爷打转了起来。 “王爷,近年来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疲倦,瞌睡也特别多?”围转了几圈之后,沧神医的面色沉重起来。 顾成王爷和星辰心里都咯噔了一声。 “沧神医,本王可有不妥?”顾成王爷心焦的问着沧神医。 “里面进,外面风大不方便。”沧神医牵着小女孩囡囡带着顾成王爷进了,而星辰则是把两匹马栓好之后也连忙进了。 沧神医的话让他心里也很没底。 “久闻摄政王的赫赫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沧神医在把脉之前先是向顾成王爷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顾成王爷没有了往日的悠闲,神色有些疲倦和劳累,见到沧神医这样说,勉强一笑,“神医,您可折煞本王了,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我只不过是有个好出生而已,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 192. v192 “不是的,王爷您谦虚了。”沧神医正了正脸色,“正是因为有了摄政王您统一了大小蛮足,使得我们中原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沧神医似乎有一段难言的往事,使得面对安稳的生活是如此的满足。 “沧神医,您过誉了,这是您孙女吗?”顾成王爷看着一边自个人玩乐的小女孩囡囡说道。他实在是不想提起他的往事,尤其是战场上的事,内忧外患,想起来至今仍胆战心惊,庆幸自己还能活来。 可是自己活了来又能怎么样了,还不是没有子嗣,这和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呢,男人最重要的事无非就是传宗接代了,不,还有一个侧妃怀有身孕,如果不是怀有身孕并且又指出了王府种种疑点,使得他才定决心请名医来看自己的暗疾,他信不过御医。 如果御医早能看出来,他怎么还会有子嗣,如果是旁人,他估计是想也不想就打掉了,反正不是他的种,可是是他最相信的侧妃,也许曾有动摇过,可是后来他也深思过了,这种逻辑简直是经不起推敲。可是又太凑巧了,所以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是相信侧妃还是相信流传出来的话。 再加上后来孟菲霏找来的谭成一事,他决定从自己身上寻找答案。 “是啊。”沧神医提到自己的孙女,整个人的气质柔和了起来,本来就亲近,这就更亲热了。 “王爷,请伸出手来。”沧神医一副准备要把脉的样子,顾成王爷连忙捞起袖子,露出手腕放到沧神医放好的灰白色棉布的棉垫上。 沧神医搭脉,闭目,顾成王爷屏住呼吸,深怕惊扰了沧神医。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三炷香过去了…… 就连囡囡的开始困顿的打起呵欠来了,星辰看到了,连忙走过去,蹲去,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要一起外面玩吗? 囡囡立刻向星辰点了点头,星辰携着囡囡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门,星辰在路过顾成王爷身边的时候,顿了顿,顾成王爷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星辰这才携着囡囡走出了这子。 突然,沧神医的眼睛睁开了,神色十分复杂,又犹豫也有为难,似乎很麻烦的样子。 顾成王爷迫不及待:“神医,本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沧神医松开了手,边收拾器具边慢条斯理的说道:“王爷,您的情况相当复杂,简单来说,王爷,您只有三年寿命了。” 顾成王爷晴天霹雳,怔怔的坐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渐渐的冒出冷汗,他只有三年了,他只能活三年了。 如果只有三年,他最想做的事是什么?顾成王爷想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孟菲霏的脸,继而想起了在石海时那开心无拘束的日子。那时候的孟菲霏,笑容真切,而在王府呢,顾成王爷使劲想了想,总觉得在王府时的笑容不如当初的那么有感染力。 如果只有三年,他只想和孟菲霏再回到石海,体验当初那种无与伦比的曼妙情感。 不过,他不会就此认命的。 “神医,有办法!医治吗?本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还有,子嗣方面有问题吗?”顾成王爷向沧神医连连!发问。 此时,沧神医又拿了一个木槌过来,让顾成王爷坐好,随即敲打了顾成王爷的膝盖骨,顾成王爷猛不丁的小脚弹了起来。 然后沧神医又用小木槌分别敲敲打打了顾成王爷身上的几处穴位,随即还问顾成王爷的感觉怎么样。 顾成王爷的答案分别有疼,酸,麻以及没有任何感觉。 敲打完了之后,沧神医收起了小木槌,这才回答了顾成王爷刚刚问他的事,“王爷,您是中毒了,中的是慢性毒,这毒怕是有二十来年了,从幼年时就有来的,只是分量极轻,而且在早期,这慢性毒有滋补作用,就算是发现了,也只会认为是补药,谁也没想到会是慢性毒药。” “本王中毒,为什么御医检查不出来,而且,神医您怎么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顾成王爷开始怀疑起沧神医来了,这毒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沧神医苦笑,王爷的疑心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种毒是出自他的师门,不是本师门的人,肯定就把不出来,开始的时候他还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把了几个时辰,脉动的规律确实和师门的那神秘毒药无误之后,他才确信是这种毒。 只是这种毒,如今本师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何来其他人这种毒,这才是令他胆战心惊的。 这种毒有奇二之处。 奇一是这种慢性毒是非常的慢,慢到需要二十年才能见效,前十年还有滋补健身的效果,从第十一年后,药性就开始变异了,变成了催命药。直到第二十五年毒发身亡,死时和常人正常一般无二,只是内脏已经老化,是利用催快老化而达到死亡的效果,俗称的早衰。 奇二是这种药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不利于生育,但是也不是绝对的,据本门的实验记录册里,在测试的不少人士当中,有生之年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子女的,相比满堂子孙也算是人丁单薄了。 这种毒是本门独有的,这话沧神医可不敢说出来。 “回王爷,这种毒是传说中的传说,御医不精于毒这方面也是情有可原的,这种毒只存在于传说,从未现过世,更别提知道了,老朽也是因缘际会得知有这么一种毒药,能让人在!药的第二十五年左右的时间如同正常人一般的逝去。刚才老朽也是不确定,现在是非常肯定了,王爷,您是中了毒了。”沧神医慢慢的说道。 “神医,此毒可有解?”顾成王爷只关心自己身上的毒能不能解掉。 “王爷,此毒,无解。”沧神医缓慢的摇了摇头。 王爷拿着扇柄的手突然抖了一。 此毒,无解。这四个字就等于是给顾成王爷判了死刑了! 窗外的风刮得越来越大,门在砰砰的作响,沧神医看着怔怔的顾成王爷,叹了口气起了身准备去关门窗,突然星辰和囡囡冲了进来。 囡囡手拿着一株鲜艳欲滴的红色的草,冲着沧神医嚷嚷,“爷爷,爷爷,我摘到红朱了。”小手拿着红色的小草向沧神医炫耀着,满脸的等待着沧神医夸奖的表情。 沧神医眼前一亮,向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对顾成王爷说道,“王爷,虽然老朽不能解毒,但是为王爷您续命还是可以的。” 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心如死灰的顾成王爷整个人突然活了起来,“神医,您说续命?能续多久?” “这要看王爷的配合了,如果情况良好,多则十年,少则五年,这十年,老朽再研究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可以解掉王爷身上的毒。”沧神医也是看到红朱之后,突然想起红朱草还有一个效用,而这个效用刚好就是给顾成王爷身上延年的效用。 “沧神医,这毒可影响本王的子嗣?”有了希望的顾成王爷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访沧神医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解决自己无子嗣的谜团,结果到是意料之外发现了自己身中慢性毒。 沧神医除了隐瞒这毒是本门特有的之外,其他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成王爷,在场的同时还有星辰以及囡囡。 囡囡听得特外认真。 末了,囡囡突然冒出来一句,“爷爷,这不是……”沧神医连忙打断了囡囡的话,“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赶紧去给客人收拾铺子,客人要在这里住几个月。” 囡囡委屈的扁了小!嘴,爷爷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她。 星辰和囡囡玩了几个时辰,也有些感情了,赶紧为囡囡说了话,“沧神医,小孩子不懂,您就不要介意了。” 囡囡听到了星辰如此说,激动得甩开了小手,向爷爷说了一句“爷爷,囡囡去书房”之后就奔出了门外。 沧神医听到囡囡去了书房之后,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囡囡漏了馅,囡囡别看只有七八岁,可是她是不折不扣的小神医,他所能教的都已经教给囡囡了,囡囡接受能力也强,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除了欠缺实践操作能力以外,他比起囡囡来,已经有所不及了。 真是一代新浪推前浪啊,沧神医有所感慨,这种天才,也是百年不出一个,他沧家是幸运也是不幸,不幸的是囡囡的双亲不幸早亡了,幸运的沧家后继有人,以后本门就靠着囡囡发扬光大了。 待到沧神医安顿好顾成王爷和星辰之后,星辰这才悄悄的问顾成王爷,“王爷,我们还要去寻别的神医吗?也许其他神医能治好呢。” “不用了,本王相信沧神医一定能清掉本王身上的毒,既然这次能为本王续命,次也一定可以再为本王续命,只要能续命,毒解不解得掉又有什么关系呢?”顾成王爷语气坚定。 ... 193. v193 “可是王爷,毒解掉了,以后王爷的子嗣就会旺!盛了。” 顾成王爷似笑非笑,“本王有侧妃肚子里的那一个就够了。” 孟菲霏摸着手上的鞭子,脸上是一片柔情,这个鞭子是她托了人特别定制的,这个鞭子的特别之处在于她上手。 是的,她特别定制了一个她容易上手的鞭子,材料是钢铁经过千锤百炼的打造而成的,尤其是鞭子的关节扣,更是她特别设计的,一鞭打去,不死也半残。而且手柄也是经过特别处理的,她的手握着这个手柄,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而且还在手柄上刻画了花纹,经过了上漆处理,还有防滑功效。 总之来说,这个鞭子于孟菲霏来说,称心如意。 “娘娘,这鞭子要不要收起来放到一边,娘娘需要的时候,奴婢在拿出来。”应曼云小心翼翼的说道,最近主子的神色充满了戾气,就连呆在身边的她也胆战心惊。 这个鞭子是今天铁匠铺才刚刚送过来的,应曼云刚刚在院子外面陪同孟菲霏的时候,看到孟菲霏虎虎生威的耍着鞭子,心里更是跳了一跳。 主子这是怎么了? “不了,我就拿着,有个防身的心里踏实一些,你们自己也赶紧准备随身防护的东西,比如小刀之类的。”孟菲霏心里踏实,脸上也显了笑容,对应曼云吩咐道。 应曼云看到孟菲霏那放松的表情,这些天以来的紧绷感也渐渐的放松了来,胆着胆子问了孟菲霏,“娘娘,能告诉奴婢这是为什么吗?奴婢这么交代去,自己也不清不楚的,怕是难以交代,要是误了娘娘的事,可就不好了。” 孟菲霏沉吟半响才道:“具体的事也不太方便说,你只管交代去,就说是娘娘吩咐的,不听吩咐的,出了什么事,娘娘是不会管的。” 应曼云显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听了孟菲霏吩咐的话转身离开子,去吩咐了。 孟菲霏看着应曼云离开的身子,神情不禁晃了一晃,她怎么能告诉别人呢,要是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抓到就更难了。 自从她逮到谭管事之后,心中就一直不安来的,尤其是听了谭成的事之后,她就更加不安了。 她知道谭成是被谁利用的,可是她偏偏不能对谭成说,也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顾成王爷也许是知道的,也许也不知道,要看顾成王爷的心偏不偏了。 能掌握整个王府的,除了顾成王爷之外,也就只有王妃了,既然不是王爷,那就是王妃了。 何况,男主外,女主内,何况顾成王爷常年还在府外,实际上,整个王府的人事已经被王妃掌握了。 在顾成王爷走了之后,孟菲霏又回想起白夫人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她虽然不明白王妃厉害在哪,可是能从她眼皮里,不声不响的给顾成王爷上眼药离间她和顾成王爷的感情,顾成王爷也有所动摇,这就不得不说,这个苏王妃,手段确实够隐蔽高明。 而且白夫人还说过,谁和王府里的侯惜惜长得很相似,她之前不知道侯惜惜这个人,后来见过一次,觉得眼熟,也没能想起来谁和侯惜惜长得眼熟。 知道最近,她回忆了她在石海生活里的片段,终于想起来谁和侯惜惜长得相似了,她依稀记得,在篝火宴会上,王爷对一个野蛮的女孩子特别另眼相待,就连那个女孩子的鞭子打到了她的身上,王爷也护着她,她记得当时她还吃醋呢。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的?孟菲霏使劲想,终于也想不起来了,可是她知道了,这个侯惜惜,很得顾成王爷的爱护,如果要从两个人中选一个,她想,顾成王爷护的一定是侯惜惜。 侯惜惜,她到底是谁?除了侯惜惜之外,孟菲霏还特意注意了王妃。 顾成王爷给的玉佩真是好用,秉着不浪费人力的原则,她用玉佩调了几个护卫去监视以及调查王妃苏止柔的过往。 啧啧啧,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苏王妃一家人都已经和当今皇上结了呀,就是不知道顾成王爷知道不知道了,不管怎么样,孟菲霏还是把证据能搜集到的都搜集到手了,压根就不管会不会引起皇上和苏妃一族的注意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王爷不在,把王府内不安定因素全都清洗一遍,然后走人,流浪天涯海角。 别看顾成王爷现在相信她肚子的那块肉是他得骨肉了,可是顾成王爷怀疑的那感觉,她永远也忘不掉,她不会原谅顾成王爷的。 你既然能怀疑第一次,以后就会怀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无数次的怀疑,孟菲霏不想在这怀疑中,误会中又和好中如此的来回循环。 那不是她所想要的,她原本只想要王爷全心全意的爱护她,守护她,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做了,她选择离开。 所以孟菲霏选择了在顾成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手,也幸好她手里有顾成王爷给的玉佩,她不惧一切,最差的结局,不就是不做了王妃而已,她才不稀罕侧妃这个头衔。 然后,孟菲霏充满母爱的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就带着孩子浪迹天涯,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有机会,她还要带孩子到世界的另一头,世界如此之大,她的孩子不应该拘束在这一个小小的国家里。 门敲了三声,然后开了,应曼云进来了。 “回禀王妃,奴婢都交代去了。”应曼云进来了向孟菲霏禀告。 “交代了就好,沙雨人回来了吗?”孟菲霏想起了自己吩咐沙雨做的事,刚说着人就到,沙雨人来了。 “王妃,这是您要的东西。”沙雨关上了门之后,递了几层厚厚的折子给孟菲霏。 孟菲霏接了过来,并没有打开来看,这些事,她们知道得越少越好。 应曼云和沙雨抑制住好奇心,既然王妃不说,那他们就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问。 “没事了,你们先去吧。”孟菲霏遣了沙雨和应曼云。 沙雨和应曼云依言后退出了子。 然后孟菲霏有规律的敲了桌子三,房梁立刻跳出一个人来,正是除了星辰之外的四大护卫之一,白!虎。 “人都调查清楚了吗?”孟菲霏开门见山,她不知道顾成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也许明天,也许个月,所以她得赶紧在顾成王爷没有回来把一切都处理好。 白!虎并没有回应孟菲霏的话,只是递给了她薄薄的一张纸,那张纸上面写的是一串串的名单。 先是按院子分开的,那个院子都有王妃的哪些人,孟菲霏意识的赶紧自己院子的里的名单。还好,不多,只有两个,孟菲霏心送了一口气,这两个人,她让青寒和盼儿严加看守就是。不过也因为她院子里的人本来就少,不像其他院子的,没事就多要一个人,久而久之,养了一群好吃懒做还背主的人。 孟菲霏看完自己院子里的人的名单之后,才细细的扫了名单上的人,越看越吃惊,看到后面,孟菲霏倒吸了一口气。 侯惜惜居然榜上有名,她也是和王妃一伙的! 孟菲霏背后只觉得生寒,顾成王爷到底知不知道,他母族的人,他最爱护的人侯惜惜居然和王妃走在一起,是什么利益让她们结了。 这是侯惜惜一个人自作主张,还是她代表的是她背后的家族,也就是顾成王爷的母族。 如果连顾成王爷的母族都背叛了顾成王爷,孟菲霏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你们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尽快联系到顾成王爷吗?”孟菲霏看到侯惜惜的名单也在列上之后,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问白!虎。 可惜白!虎摇了摇头。 孟菲霏一子瘫软了,怎么办?她现在是忍一忍,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只要一拿到名单马上就开刀。 可惜,这个侯惜惜是顾成王爷最信任也最爱护的人,如果她动了她,如果这份名单有误,不会的,这份名单应该不会错的,这都是王爷的人,他们会不听从她的命令,但是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的,一定不会背叛王爷的。 顾成王爷的身边怎么这么危险啊,孟菲霏一瞬间又心疼起了顾成王爷那可怜的处境。可是想到顾成王爷是如何对她的,她的心马上又硬!起来了,你固然有可怜之处,但也是可恨之人。 孟菲霏从桌边站了起来,走来走去,想着,今夜是行动还是不行动。 “你们能给王爷留信息吗,只要顾成王爷联系你们了,你们就可以给王爷传信吗?”孟菲霏还是不死心,恶人先告状是百试百灵的,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这个侯惜惜给顾成王爷告了状去,她后面还不知道得费多少精力去获得顾成王爷的信任。 这样的生活真的好累。孟菲霏心生厌倦,她宁可过平淡的日子,也不要过这种累心的生活。 而且,侯惜惜的背后还有顾成王爷的母族,孰轻孰重,一眼明了。 ... 194. v194 可惜,她现在没有机会去调查顾成王爷的母族了,因为,她决定了,现在就开始行动。 “去把侯惜惜请到我这里来!”孟菲霏手拿玉佩给白!虎了第一道命令。 烛台上的蜡烛扑哧扑哧的在燃烧着,白!虎已经去了有半个时辰了,书房离这里并不远,可是怎么去了怎么久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孟菲霏交集的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好的不灵坏的灵,孟菲霏担心事情不顺,结果事情就真如孟菲霏所想的那般不顺。 “禀告娘娘,侯小女且不见了,属在书房搜查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没有见到侯小女且。”白!虎进来就是跪告罪。 孟菲霏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靠在烛台上才稳了稳住身子,“你说,侯小女且不见了?”孟菲霏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是的,等属达到书房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书房里里外外全都搜查过了。”白!虎铿锵有力的回答。 “那么”孟菲霏顿了顿,又问:“你在调查这份名单的时候,可有惊动任何人?和你一起去调查的人信得过吗?”孟菲霏又很多话要问,可是现在脑子是一片空白,继而又纷纷乱乱,节奏被打乱了,软禁侯小女且是临时起意的,这可好,真是打草惊蛇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侯小女且,是怎么躲得过顾成王爷手的耳目的。 “不是让你们都监视人吗,侯小女且也在名单之内,你们不会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就放弃了对她的监视吗?”待孟菲霏冷静来之后,她回想起来,她过的命令之一,其中就有一条是只要查到王妃的人,那么就连同这些人也一起监视起来,以防到时候抓捕的时候有漏之鱼。 “回禀娘娘,据监视侯小女且的暗卫来报,侯小女且今日还在府内的,并且也未曾出府,傍晚时间还在传晚膳,并且也已经用膳了的。” “那人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孟菲霏忍不住提高了嗓子。 “属,属也不知道。拒暗卫报,就在属达到书房院子门口的时候,人都还在里的,就是等属开了书房的门的时候,才不见的侯小女且。”白!虎如实禀告。 密道?难道书房有传说中的密室和密道,这也难怪了,书房在顾成王爷的常居处,有密室也不为齐,可恨的是,她连书房也没待过就被顾成王爷给轰走了,而那侯惜惜,不仅是居住在书房院子里和顾成王爷朝夕相处,而且肯定还知道顾成王爷的密室。 孟菲霏想到顾成王爷对她和侯惜惜的待遇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咬了咬嘴唇,恨得牙痒痒的。 “你们把顾成王爷的密室都搜查了吗?”孟菲霏问。 白!虎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去搜?”孟菲霏向前走了一步,向跪在地上的白!虎俯身逼问。 “属不敢去搜,顾成王爷有交代,凡未经王爷的允许,擅自入密室者,杀无赦。”白!虎虽然跪,但回禀孟菲霏的时候,是挺直腰杆的,并未有任何的屈膝卑躬。 哼,孟菲霏轻笑了一声,但愿顾成王爷真是能说到做到,侯惜惜擅自入密室,那可是要杀无赦的哦。 可是,孟菲霏转眼又想到,万一顾成王爷护侯惜惜护到,说是允许侯惜惜任何时候进密室的,那岂不是又让侯惜惜这个贱人逃脱一劫了。 真是可恨!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孟菲霏这样想着,最要紧的第一步就是赶紧把手上的证据全部都交给白!虎,万一她在清洗的过程中有个什么意外,这些证据至少最后也能到顾成王爷的手上,这也算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她不求顾成王爷最后能明白她的心,但求自己问心无愧。 孟菲霏这样想着,于是对白!虎说道:“你站起来罢,我有东西要给你。”于是走进了自己的内室,片刻捧着一个梨木黄匣子走了出来。 “给你,你好好保管着,等顾成王爷回来了,你亲手交给他。还有,这东西你自己保管就好,别告诉别人,也别打开来看,好奇心会害死猫的,你明白吗?”孟菲霏仔仔细细不放心的重复叮嘱。 白!虎从孟菲霏手中接过了梨木黄匣子:“属谨听娘娘命令。” “你先去把匣子收好,顺便交代护院,封锁王府,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人都不许放出来!”孟菲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命令着。 “是!属遵命!”白!虎抱着匣子奔而去。 孟菲霏又一次拿起了泛着银白色的鞭子,随意的甩了一,啪的一声,清亮而鸣响。 她好久都没有试过鞭子了,都有些生疏了。孟菲霏把鞭子环起来,就这样的握着鞭子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曼云,沙雨。”孟菲霏一出门就叫上自己的心腹。 “奴婢在。”曼云和沙雨从中仆人中站了出来。 “你们两个一会随我走,我去哪,你们就去哪,听明白了?”孟菲霏扫过应曼云和沙雨的眼睛发文。 “明白。”曼云和沙雨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着,同时心有灵犀的站到了孟菲霏的两侧。 “厉嬷嬷!”孟菲霏又点了厉嬷嬷的名。 “老身在。”厉嬷嬷高声应道,并同时也走了上前。 “在本宫没有回来之前,厉嬷嬷,院子里的人你可得跟我看好了,要是有人走了或是外面有人闯进来了,本宫惟你弑问!”孟菲霏的双目发出了冷而坚决的目光,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娘娘。 “老身领命!”厉嬷嬷胆战心惊的高声应答。 “青寒,盼盼。”孟菲霏点了最后的命,“你们两个协助厉嬷嬷守住我们院子的大门,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许放进来,听明白了?” “明白!”青寒和盼儿高声应到。 “其他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里去,没有特别的事,谁也不要出来,凡是不听招呼的,等着发卖。”孟菲霏遣散了在场所有的仆人,只留了曼云和沙雨回到了自己的子静静的等候着。 风雨欲来花满楼。 孟菲霏在烛光静静的看着自己手拿的鞭子,在旁的应曼云和沙雨则是屏住呼吸,一声也不敢吭。 娘娘盛怒的时候很可怕,两人偷偷相视,又快的转移目光。 白!虎来了,孟菲霏眼前一亮,手拿鞭子瞬即站起来,迫不及待的问:“人都准备好了?” “回禀娘娘,全部人马都已经到期并且都在等候娘娘的吩咐。”白!虎回应。 “走!”孟菲霏带上应曼云和沙雨,白!虎紧随身后,向着目标---王妃的院子前进。 孟菲霏一边走一边吩咐谁谁谁负责去拿住院子里的哪些人,简单一句话来说,就是孟菲霏在去王妃院子的路上,已经让白!虎安排护卫把王妃安插在其他院子里的人全都制住了,等候她发落。 天色已黑,孟菲霏命人点起火把,砰砰砰的敲响着王妃院子里的门,起初并没有任何人理会,直到孟菲霏让人拿着粗大的木桩狠狠的敲击了有一刻钟,里面才传出声音来。 “这么晚了,是谁那么大的单子叨扰娘娘的清净。” 孟菲霏看了白!虎一眼,白!虎示意立刻高声道:“奉孟侧妃娘娘之命,捉拿叛徒,还请王妃娘娘配合。” “天色已黑,外人不宜进入,有什么事等明天娘娘醒了再说。”里面的人死活就是不肯开门。 看这样子,分明是不打算配合了,一不做二不休,强行开了门。 “给我开了门。”孟菲霏对的是白!虎说道。 白!虎招手,立刻来了几名护院上前翻墙入了内,里面惊叫不断,随即,王妃院子里的门开了。 孟菲霏大踏步的走了进去,问着院子里的人,“王妃在哪里?” 那些人看到孟菲霏以及她身后一群来势汹汹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跑,孟菲霏皱眉,白!虎反应过来,随手就抓!住了一个要跑的人,带到了孟菲霏的面前来。 “王妃在哪里?”孟菲霏问被白!虎拎着的一个小子。 那小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直猛着摇头。 真是来气,“给我捆了。” 沙雨看着气急了的孟菲霏,怯怯的说:“娘娘,奴婢到过王妃就寝的子。” 孟菲霏犹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看到了希望。 “带路!” 沙雨胆战心惊的带着孟菲霏走向王妃苏止柔的子。还没靠近子,但进子的门开了,王妃苏止柔正坐在正中央的桌子上。 “妹妹今晚好大的架势,这是要干什么?”王妃苏止柔娇弱的笑着问孟菲霏,丝毫对孟菲霏的闯院子并不介意。 “哼,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孟菲霏立刻开门见山。 “妹妹,我可就不明白了,我!干了什么这么让妹妹要这么晚了来找姐姐发问。而且,妹妹,你哪来的权利敢闯王妃的院子!”苏止柔先前的话还算客气,说到后面,立刻站了起来拍桌子气势的质问。 ... 195. v195 孟菲霏自然是不惧苏止柔的,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顾成王爷的庇佑,她就是一个光脚,光脚不怕穿鞋的,何况她还有顾成王爷的玉佩。 虽然现在还不明白这个玉佩的权限有多高,但是能让她命令王府的全部护卫以及护院,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孟菲霏见苏王妃死不悔改,自然是甩了一章誊抄的名单过去,名单上面列的都是苏王妃在各院安插的人手。 苏王妃拿了过来,扫了一眼,轻笑起来,“妹妹,您就是为这事来?这也太小气大作了。” “是吗?”在烛光的照射,孟菲霏的红唇显得分外妖!娆。 孟菲霏看着穿戴完整的苏止柔,皱了皱眉头,她是个没耐性的人,对这种死不讲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她一向是不多说话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来直接的。 “既然姐姐不知道妹妹来干什么,那妹妹也就不多说了,姐姐只管看着就是,到时候自然就会明了。”孟菲霏轻轻柔柔的说道,那绵里藏针的功力丝毫也不逊于苏止柔。 苏止柔笑了笑,可是没等多久,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 顾成王爷身边的护卫白!虎居然命人绑了她,不仅是她,就连她身边的人都一一被绑起来了。 苏止柔第一次当中变了脸色:“孟菲霏,本宫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胆敢捆绑本宫,就要做好被本宫惩罚的后果,你现在只要放了本宫,本宫既往不咎。” 这是苏止柔第一次直接怒吼了孟菲霏的名字,可见她是有多么的慌张以及愤怒,就连面子也不要了。 孟菲霏轻笑:“王妃娘娘,你当我傻呢,我现在放了你,一刻你就会杀了我,还既往不咎呢,这话你骗鬼去吧你。想来娘娘也是心知肚明的,这样的话,妹妹我也就不多说了,王妃娘娘,您就在一边看看妹妹是如何整顿这个王府的。真是可惜了,王妃姐姐这么些年来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被捆绑的苏止柔并不闹,只是微笑着看孟菲霏,那微笑的神色刺痛了孟菲霏的神经穴,生疼生疼的,这忍性也太好了。不对,她的神色里并不慌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非常的有把握,她到底会有什么把握,难道她相信会有人来救她,或者是她能从她的手里逃出去? 孟菲霏脑子里快的运转着,苏止柔到底还有什么底牌,她除了她的家族,但是她的家族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她又并不打算杀人,她就只是想软禁她而已。 一边想着一边对苏止柔道:“王妃娘娘,您放心好了,妹妹压根就没打算要姐姐的那条小命,您的小命可宝贵着呢。” 很快的,孟菲霏想到了侯惜惜是王妃的人,现在侯惜惜已经逃出去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搬救兵,她现在是宜快不宜慢。 而且,侯惜惜能逃出去,是因为书房有密道,而这个房间,也保不准也会有密道什么的,这样的话,如果救兵是从密道里面进来的话?那王府内部岂不是很危险。 “白!虎,现在府上有多少个护卫和护院?”孟菲霏快的问白!虎了人数。 “回禀娘娘,现在府内包括明卫和暗卫,有两百人。护院有70人。”白!虎向孟菲霏禀告了人数。 不多也不少,但是感觉还是不够,孟菲霏的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你赶紧去安排护卫,在你所知道的每个密道口派两个或三个人守着,凡是从密道出了人,不是自己人,立刻杀无赦。”孟菲霏手拿玉佩命令白!虎。 当苏止柔看到孟菲霏扬着玉佩给白!虎命令的时候,眼睛居然都看直了,王爷的玉佩居然在她手上,王爷居然把象征自己兵权的兵符都给了她,如果她把兵符抢了过来直接献给皇上的话,那皇后之位可不就是她的了。 只是这仅仅是不够,她记得皇上还跟她说过,不仅要兵符,而且还要知道如何去联络那隐藏在明间的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是先皇组建的,为的就是清洗一些在明面上无法打击的势力,只有通过黑暗手段来打击了。 但是直到他登基前,先皇始终没有把这支杀手组织交给他,他就想到了,先皇一定是给了摄政王顾成。 先皇仙逝之前,把兵权全部都交给了顾成,他登基后一无所有,就连御林军,也是撤了原先的人马换上了自己的亲信,可是尽管是如此,自己的亲信在身手方面,始终不如先前的御林军。 他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窝囊,这个皇帝这样想着。 苏止柔是很同情皇上的,也如同怜惜自己嫁错人了人一般。如今看到王爷的象征着兵符的玉佩居然在孟菲霏手里,不禁红了眼。扫过白!虎的时候,被白!虎那冷冷盯着她看的眼神给吓了一,立即有些心虚的转了视线。 孟菲霏自然是感觉到了苏止柔的惊诧,很是得意,这是她唯一能和侯惜惜比的了,至少侯惜惜是没拿过这个玉佩,不然苏止柔何以如此惊讶,而且她也曾向白!虎暗里打听了,这个玉佩是王爷随身携带的,从不离身,这个玉佩是顾成王爷第一次离身,她听到的时候,心里还很是得意了好一阵。 “白!虎,把这里的人都给本宫请到本宫的院子里去,这个地方,本宫怕是不安全,安排人给我封了它!”孟菲霏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密道,但是按她多年来特工的经验,万事还是要小心得好,于是,孟菲霏挪了地方,去了她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院子。 至少,她所居住的期间,她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这说明,她的院子里还是很正常的。而且自己熟悉的地方,她也安心一点。 孟菲霏说完,立刻站了起来,离开了王妃的子,自然不用孟菲霏吩咐,应曼云和沙雨连忙跟上了孟菲霏的脚步。 而苏止柔,也许是常年出于对王妃的尊重,意识的还有权威,所以在请王妃离开这里的时候,是比较客气的,不像其他护卫对她的贴身侍女兰若以及贴身嬷嬷那么粗暴,她们是直接架走的,而苏止柔是客客气气的请走的。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孟菲霏进了院子,立刻就让人吩咐烧银霜炭火,除了正门,其他窗户紧闭着。 待孟菲霏做定了正位,立刻就吩咐白!虎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人给拉上来,当着苏止柔的面直接发落了她们。 但是孟菲霏没有她们的卖!身契,她们的卖!身契可都在苏止柔的手上。 “来人,给我搜了王妃的子,务必找出这些人的卖!身契。”孟菲霏看了不看苏止柔一眼,等到明白要发落是需要卖!身契的时候,就打算直接搜了苏止柔的子,如果有意外收获就更好了。 这些保存的地方,她相信,再也没有人比白!虎这些护卫更合适了,因为要保护王府,所以王府的一草一木,一房一树都了如指掌。 没等白!虎应命令,苏止柔突然喊了声:“住手!侧妃,本宫有话要说,你可愿意一听?” 孟菲霏侧头看着苏止柔,苏止柔的表情淡淡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看来,真是命中她的弱点了。 “说吧。”孟菲霏想看看这苏止柔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她们的卖!身契我可以给你,但是只有一个要求,别动本宫里的东西,你可做到。”苏止柔似乎有些明白孟菲霏现在的脾气暴躁的很,很没有耐心听一些弯弯绕绕的话,所以干脆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行!”孟菲霏本来就只想要她们的卖!身契,她对王妃里的其他东西压根一点兴趣就没有,“不过,我不放心让你去,你的丫环兰若应该知道在哪吧,你让她去。” 苏止柔点了点头,表示兰若知道卖!身契所在的位置之后,孟菲霏就让朱雀押着王妃的贴身丫环兰若去取卖!身契,白!虎留在了原地待命。 孟菲霏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到了外面灯火明亮的院子中央。 此时院子中央全聚集了孟菲霏所要看押的人,也就是苏王妃安插在各院的钉子,有明钉和暗哨,不管怎么样,这些人都被孟菲霏,不,是白!虎这些护卫给揪了出来。 孟菲霏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大家可都看清楚,我手上拿的是什么?”有明白的人立刻就跪了来喊道“王爷千岁千岁岁,王爷千岁千岁岁”这不明白的人也知道这玉佩是干嘛的了,于是也跟着跪的人喊了起来。 孟菲霏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人要跪的,那她之前拿这些玉佩的时候,怎么没人跪,孟菲霏把疑惑的目光甩向了白!虎。 白!虎立刻解释,这是因为孟菲霏高举玉佩,并且要让大家看,按照规矩来,玉佩高举,众人是要面向玉佩跪拜的。之前他们之所以没有跪拜,是因为侧妃娘娘没有高举玉佩的缘故。 ... 196. v196 还有这道理?孟菲霏也不管是不是白!虎在忽悠她了,反正她只知道,这玉佩很好用就是了。 “放心,我不会打你们也不会骂你们,只是看着王妃不会管家,明明王府没有多少银两了,偏偏死要面子撑着养这么多人,王爷是不好动手,所以临走前给我了权利,让我全权处理。” 孟菲霏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了大家,活契的,还有多少个月到期,就补多少个月的月钱,一分铜子也不会少各位的。” 当即众人窃窃私语,孟菲霏凭着特工本能观察着这些人的微表情,这些微表情显示着他们很是满意孟菲霏的承诺,但是似乎又有所顾忌。 顾忌,对了,他们是王妃的人,肯定要顾忌王妃的手段了,只是,她要怎么做才能绝了王妃的出手让他们做到无后顾之忧呢。 孟菲霏一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法子,可是又不能僵住不动,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王妃心甘情愿的放弃这些人,可是王妃愿意吗?孟菲霏想也不想,当然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不可能的事她也要想办法去做,不然这些前脚才走出这个王府,后脚就能骂骂咧咧的诋毁这个王府的声誉。 可是顾成王爷还要声誉吗?孟菲霏想起身边的人不断告诉她摄政王有多么的恐怖和可怕,她是从来没有见过顾成王爷盛怒的样子,所以她压根就没有什么感觉。 但有的时候,顾成王爷冷脸来的时候,她也觉得身旁冷飕飕的,可是也就是那样了,再然后就是她特别害怕顾成王爷生气不理她或者是让人打她的板子。 孟菲霏又想起了顾成王爷让人打板子的情景,可是,那也不至于让众人害怕到那个程度吧。 不知道顾成王爷和王妃来比,这些人更怕哪一个?孟菲霏有些坏心的想到。 对了,他们怕王妃,难道就不怕王爷吗?可是说起来,她也是假传王爷的口谕,狐假虎威罢了,王爷一回来,这谎言马上就戳穿了。 孟菲霏在这里心急如焚的想着对策,那些聚众的人自然也是各种不好受,天冷夜深又还不让回去。 “娘娘?”孟菲霏耳边响起了应曼云轻轻叫唤是声音。 孟菲霏茫然的回过头来看着应曼云,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应曼云指了指兰若,又指了指在院子中间聚众的那些人,意思是兰若已经把这些人的契约已经带来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怕王妃,还是更怕本宫,孟菲霏在一瞬间,立即了杀鸡给猴看的决定。 “不知道各位对本宫提出来的条件怎么样,要是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马上领了银子回家。”孟菲霏站到这些人的面前高声说道。 面的人静悄悄的,冷场了,没有一个人理孟菲霏。 看来王妃的积威甚重啊,孟菲霏侧头看了看在一旁捆着的苏止柔。 都被本宫捆成这样了,这些人居然还这么顾虑苏止柔,孟菲霏恨得牙痒痒的。 “看来王妃的心腹这么的忠诚王妃啊,啊,既然不愿意解约,那就直接发卖了。不对哦,发卖的只能是死契。”孟菲霏怒极生笑,“沙雨,跟本宫把签了死契的人给拎出来站到一旁。白虎,你派个人赶紧去请了牙婆子过来,说我们王府要发卖家奴,现在,立刻,赶紧去。” 白虎领命,当场就安排了几名护卫疾步出了院子。 在场的众人,尤其是签了死契的人脸都发白了。 孟菲霏扫了一圈,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些好好的不听,非得要动点真格的才乖乖听话。不过现在的力度还不够,光是言语恐吓还是不行的,还得动动手。 “当然,今夜是本宫大发慈悲,签了死契的不仅可以解约,还可以领两年月钱的银子回家,从此还脱离奴籍。你们可要想好了。”孟菲霏眼珠子一转,决定先从死契的开刀,签了死契就是家奴,家奴的话就是奴籍,跟平民可不是一个等级了。 不过王爷家奴的日子过得比平民的日子还威风,所以孟菲霏也不确定这个脱离奴籍有没有足够的诱惑力。 在孟菲霏话一说完,孟菲霏就发现了有些人的神情变了,变得神采奕奕了,看来脱离奴籍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只是还不够,因为那些人只是眼睛发亮,但并没有立刻站出来,说自己愿意。 是不是还缺一个带头的人?孟菲霏心想,第一个走出来的人,总会艰难许多,正是因为没有第一个人站出来,所以后面的人都是犹豫不决的,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样一想的话,孟菲霏立刻招了沙雨过来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只见沙雨听了话之后,让应曼云接替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不声不响的静悄悄的离开了现场,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向孟菲霏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 孟菲霏看到沙雨的暗示之后,再次笑了起来,朗声说道:“本宫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夜也很冷,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桌子和笔墨以及银两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领银子回家的就可以开始了,先从死契的那边开始,一个一个的来。先说清楚了,今夜是还可以领银子回家,要是到了明天,各位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该发卖的发卖,该送衙门的送衙门,我相信各位手里也不是很干净的,要是自认为干净,那就走着瞧。要领银子的可以上前了” 孟菲霏说到这里,应曼云也已经摆好了桌子,并且也坐到了桌子上拿起了笔墨摆好了架势。 沙雨微不可及的向死契当中的人点了点头,马上,圈在死契一堆的人马上就活跃起来了,当场就有人说。 “我们本来就是家奴,脱了奴籍就可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了,你们不去,我去,我还年轻,我要光宗耀祖。” 孟菲霏一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法子,可是又不能僵住不动,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王妃心甘情愿的放弃这些人,可是王妃愿意吗?孟菲霏想也不想,当然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不可能的事她也要想办法去做,不然这些前脚才走出这个王府,后脚就能骂骂咧咧的诋毁这个王府的声誉。 可是顾成王爷还要声誉吗?孟菲霏想起身边的人不断告诉她摄政王有多么的恐怖和可怕,她是从来没有见过顾成王爷盛怒的样子,所以她压根就没有什么感觉。 但有的时候,顾成王爷冷脸来的时候,她也觉得身旁冷飕飕的,可是也就是那样了,再然后就是她特别害怕顾成王爷生气不理她或者是让人打她的板子。 孟菲霏又想起了顾成王爷让人打板子的情景,可是,那也不至于让众人害怕到那个程度吧。 不知道顾成王爷和王妃来比,这些人更怕哪一个?孟菲霏有些坏心的想到。 对了,他们怕王妃,难道就不怕王爷吗?可是说起来,她也是假传王爷的口谕,狐假虎威罢了,王爷一回来,这谎言马上就戳穿了。 孟菲霏在这里心急如焚的想着对策,那些聚众的人自然也是各种不好受,天冷夜深又还不让回去。 “娘娘?”孟菲霏耳边响起了应曼云轻轻叫唤是声音。 孟菲霏茫然的回过头来看着应曼云,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应曼云指了指兰若,又指了指在院子中间聚众的那些人,意思是兰若已经把这些人的契约已经带来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怕王妃,还是更怕本宫,孟菲霏在一瞬间,立即了杀鸡给猴看的决定。 “不知道各位对本宫提出来的条件怎么样,要是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马上领了银子回家。”孟菲霏站到这些人的面前高声说道。 面的人静悄悄的,冷场了,没有一个人理孟菲霏。 看来王妃的积威甚重啊,孟菲霏侧头看了看在一旁捆着的苏止柔。 都被本宫捆成这样了,这些人居然还这么顾虑苏止柔,孟菲霏恨得牙痒痒的。 “看来王妃的心腹这么的忠诚王妃啊,啊,既然不愿意解约,那就直接发卖了。不对哦,发卖的只能是死契。”孟菲霏怒极生笑,“沙雨,跟本宫把签了死契的人给拎出来站到一旁。白虎,你派个人赶紧去请了牙婆子过来,说我们王府要发卖家奴,现在,立刻,赶紧去。” 白虎领命,当场就安排了几名护卫疾步出了院子。 在场的众人,尤其是签了死契的人脸都发白了。 孟菲霏扫了一圈,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些好好的不听,非得要动点真格的才乖乖听话。不过现在的力度还不够,光是言语恐吓还是不行的,还得动动手。 “当然,今夜是本宫大发慈悲,签了死契的不仅可以解约,还可以领两年月钱的银子回家,从此还脱离奴籍。你们可要想好了。”孟菲霏眼珠子一转,决定先从死契的开刀,签了死契就是家奴,家奴的话就是奴籍,跟平民可不是一个等级了。 ... 197. v197 不过王爷家奴的日子过得比平民的日子还威风,所以孟菲霏也不确定这个脱离奴籍有没有足够的诱惑力。 在孟菲霏话一说完,孟菲霏就发现了有些人的神情变了,变得神采奕奕了,看来脱离奴籍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只是还不够,因为那些人只是眼睛发亮,但并没有立刻站出来,说自己愿意。 是不是还缺一个带头的人?孟菲霏心想,第一个走出来的人,总会艰难许多,正是因为没有第一个人站出来,所以后面的人都是犹豫不决的,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样一想的话,孟菲霏立刻招了沙雨过来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只见沙雨听了话之后,让应曼云接替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不声不响的静悄悄的离开了现场,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向孟菲霏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 孟菲霏看到沙雨的暗示之后,再次笑了起来,朗声说道:“本宫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夜也很冷,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桌子和笔墨以及银两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领银子回家的就可以开始了,先从死契的那边开始,一个一个的来。先说清楚了,今夜是还可以领银子回家,要是到了明天,各位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该发卖的发卖,该送衙门的送衙门,我相信各位手里也不是很干净的,要是自认为干净,那就走着瞧。要领银子的可以上前了” 孟菲霏说到这里,应曼云也已经摆好了桌子,并且也坐到了桌子上拿起了笔墨摆好了架势。 沙雨微不可及的向死契当中的人点了点头,马上,圈在死契一堆的人马上就活跃起来了,当场就有人说。 “我们本来就是家奴,脱了奴籍就可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了,你们不去,我去,我还年轻,我要光宗耀祖。” 话说顾成王爷在沧神医这里正在休养生息的时候,不料,星辰侍卫却接到了一密鸽,这个鸽子一般是用来通讯期间用的,只是这个鸽子,脚上涂的是红色颜色,这意味着,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才动用到这种鸽子。 这种鸽子一般不轻易动用的,但是一旦出动,就必定要大事发生。一想这才离开府里没几天,就发生了重大事,这让星辰的眉间跳动不停。 星辰拆了捆绑在红脚鸽子上的竹筒,竹筒口处被蜡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星辰一点都不敢耽误,连忙疾步走进了顾成王爷的子,拿了密封的竹筒给顾成王爷。 顾成王爷也急切的准备要拆开竹筒,但是一旁的沧神医却道:“王爷,老朽在治疗期间,最忌浮动情绪,老朽认为,王爷您还是不要处理事务的好。” 沧神医正在给顾成王爷准备蒸笼,等水烧开后,顾成王爷就要进蒸笼进行熏香治疗,这是沧神医给顾成王爷开出的治疗方法。再有一炷香的时间,顾成王爷就应该蒸笼了,而这个时候,顾成王爷应该是要平心静气的时候,这样气血才会有规律的走动,不致于影响治疗效果。 听了沧神医的话,顾成王爷一顿,还是把竹筒还给了星辰,并交代让星辰全权处理,不是重大事件,不要禀告。 星辰为难的结果了竹筒,他一向是听顾成王爷的命令唯命是从的,但是这回顾成王爷却授权给他处理事务,他真担心自己不能胜任,辜负了王爷的厚望。 星辰看了眼顾成王爷,默默的退出了顾成王爷的子,来到子外面静静的拆开了竹筒,抽!出了纸条,快的扫过纸条上面的内容。 这一看,星辰却变了脸色,这可不得了了。星辰立刻转身进了子,直接拿纸条给顾成王爷:“请王爷过目,这事属处理不了。” 王爷的家务事,他作为王爷的属,怎么能处理。 沧神医看到顾成王爷又接过了纸条,叹了口气道:“既然顾成王爷要一意孤行,如果续命失败,那就不要怪老朽没有尽全力,是王爷自己不爱惜自己的姓名。” 顾成王爷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趁自己还没有看到内容之前,顾成王爷破釜沉舟:“星辰,你把纸条给沧神医过目,让神医来决定,是我现在的病情重要还是本王要处理的事情重要!” 沧神医连忙说:“王爷,老朽不参合,老朽只有一句话,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管今时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王爷您还在,将来就一定有希望。但是如果王爷您的命没有了,您拥有再多又能怎么样了,三年之后,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化为虚无。在老朽看来,王爷您就是那青山。” 顾成王爷在艰难的抉择当中,沧神医又叹了口气,现的顾成王爷已经心绪不宁了,这熏香治疗的时间,恐怕要往后延一炷香的时间了,直到顾成王爷的情绪平静来。 突然,顾成王爷双目蹦出了精光:“沧神医,本王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治疗的时间,有没有最快的办法加快本王的治疗时间,本王等不及了。”顾成王爷刚才想了想,星辰递过来的信息必定是大事,可是沧神医说他的治疗要在情绪平缓的时候,才能出最佳效果,最长限度的续命。一旦有误,没有续命的效果也是可能的。所以他要想处理事,又想续命,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快治疗的进度,及早去解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大事。 沧神医低头想了想,半响才抬头说话:“王爷,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治疗的过程中会疼痛难忍,这种疼痛难忍的程度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而且中间还不能有误,否则,任何办法就没有用了。也就是说,一旦失败,王爷,您就只有三年时间了。这个太危险了,且不容有误。” “要多少时间?”顾成王爷打算了沧神医的劝说,直接问了时间。 沧神医楞了一,意识的说出:“三天。” 三天,顾成王爷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三天的时间不多,这要比他在这里要呆上几个月慢慢治疗的时间要强很多了。 “行,那就按三天的时间来给本王治疗,沧神医,如果本王现在看了这个纸条,会影响这三天时间的治疗效果吗?” 沧神医楞了一,道:“不会,反而还会有助于增益,之前老朽的治疗方法是稳扎稳打的,那么这三天治疗的方法是剑走偏锋,情绪波动越大越好。” 顾成王爷听了沧神医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原本只是顺口问一问的,压根就没指望得到同意或者允许之类的答案,所以在沧神医说有助于治疗效果时,他就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打开了手上拿着的小纸条。 这一看,却让顾成王爷的气血一子全涌到了头上,这,这,这,太荒唐了。 顾成王爷看完,只有这么结论。 看到顾成王爷看完之后气愤不已,面孔扭曲,走出子,在外面好奇的捡起了顾成王爷从窗口出揉成一团的小纸条打开了看。 谁说他们不八卦,尤其是能让顾成王爷喜怒形于色的事就感到更加的好奇。 星辰缓缓而又激动的打开了小纸条。 上面没有过多的废话,称呼和留言都没有,星辰知道,这是顾成王爷掌握的另外一支秘密势力,他们只听过,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如果要说唯一的接触,就只有那只联络的鸽子。 纸条的内容如: 3、侯惜惜小女且已回侯家,侯家动静疑有异常。 4、皇上令京城要严加守卫、现进出诸多不便。 5、苏家来人苏莫愈以照看王妃为由,已住在王妃院内,另有众多奴仆把手王妃所居住的院子,任何人不得进出,包括侧妃孟菲霏。 …… 星辰一条一条的往看,越看越心惊,京城分明是风雨飘摇了啊,尤其是还是侧妃孟菲霏惹出来的祸,不知道顾成王爷回去会怎么惩罚孟菲霏,星辰有些担心。 不由得看了一眼在内还脸色还仍阴沉的顾成王爷,星辰不由得扶额,这个侧妃孟菲霏哪来的胆子,顾成王爷离开还没几天,居然惹出这么大的祸,是神也救不了她。 可是还没等到星辰怎么想到为侧妃孟菲霏解脱的时候,事情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星辰握着一支涂满了红色的紧急竹筒焦急的在顾车成王爷的外走来走去,这三天,顾成王爷和沧神医关在了里面。 因为沧神医交代过,顾成王爷这三天不能吃喝,也不能中断治疗,所以星辰在早晨接到紧急密信的时候,他也不敢进去打断顾成王爷的治疗,还差一天就要成功了,这会可不能毁于一旦。 ... 198. v198 星辰这样不停的自我安慰,上次来的密信内容他看得就已经胆战心惊了,这次居然送过来的是涂满了红色的特大紧急密信,星辰无法想象,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变得更坏更糟糕的。 正是因为他无法想象,所以他没有勇气去拆开那密信,尽管顾成王爷在临接受治疗前,让他全权处理。 可是他真的不敢啊,手拿着涂满了红色的竹筒哆哆嗦嗦的走来走去,就连在一旁陪同的囡囡也感受到了星辰的不安。 “叔叔,您怎么了?”囡囡天真的声音唤醒了星辰的理智,是啊,他怎么了,不就是看信啊,他有什么可怕的。 不是,他怕的是,他无法处理密信上的事。像上次那样,顾成王爷最后也没有交代他怎么做,只是脸色阴沉沉的压抑着情绪激动的情绪踏入了无人打扰的内室治疗。 星辰顿了来,视线和囡囡平行,脸色尽量放平和:“囡囡,叔叔问您啊,你!爷爷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囡囡听了星辰的话,这段时间爷爷无暇照顾她,她和星辰处的时间最多,而且这个叔叔又听话,她很喜欢和这个叔叔玩。所以叔叔问了她,她歪着头,数着小手指,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大约数了十来次,囡囡这才停了来,说道:“还有两桶药水要换,一桶药水管两个时辰,两桶药水管四个时辰。叔叔,爷爷还有四个时辰才能出来。”囡囡说完,冲着星辰甜甜的笑。 星辰也笑了笑,夸囡囡:“谢谢囡囡,今天囡囡要去采什么药草,来,叔叔帮囡囡采。”但心里却在嚎叫,天哪,还有四个时辰啊,怎么这么难熬啊,这比度日如年还难熬。 但是囡囡出乎星辰的意料之外,囡囡居然摇了摇头问:“叔叔,你们是不是今天就要走了。” 星辰迟疑而缓慢的向囡囡点了点头,尽管囡囡还是个小孩子,但是星辰不想骗囡囡,想到囡囡这段时间这么开心,让星辰也轻松了起来。但是轻松也愉快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他即将要进入紧张而激烈的战斗了。 囡囡听了星辰肯定的答案,有些不开心,但是很快又想起笑脸:“叔叔,您等着,囡囡给叔叔和王爷准备了好东西,囡囡这就去拿。”接着,囡囡奔似的跑开了。 星辰目光深沉的看着身影渐渐消失的囡囡,这才低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拆了竹筒上面的密封蜡,从竹筒里面抽了一张小纸条。 星辰不看还好,这一看,纸条上面的内容让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想连自杀的心都有。 他能想象得到,当顾成王爷看到这纸条上面的信息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杀孟菲霏泄愤! 王妃居然在这个时候逝去了!而王妃一族,征讨侧妃孟菲霏,散播流言是侧妃孟菲霏逼宫逼死了苏王妃! 门,兀自开了,顾成一脸喜悦但又焦急的往外望了望,星辰知道这是顾成王爷在找他,连忙从囡囡身边站了起来,同时手里还拿着两瓶药瓶子,这是囡囡给星辰和王爷准备的临别礼,每个人一瓶。 星辰知道顾成王爷在找什么,连忙把那张看了千百次的纸条密信给顾成王爷,顾成王爷看了之后,多余的话也不说,简单而有力的说道:“走。”就连跟沧神医的招呼也不打一声。 囡囡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星辰和顾成王爷的两匹骏马均在来时的大篮筐里,顾成王爷一出门就看到了,所以才在说了一声“走”字之后直往吊框走去。 待站定时,才对跟来的沧神医道别:“沧神医,后会有期,告辞。” 沧神医和囡囡临别微笑,随即缓缓的放了吊栏去。 临末,吊篮再上来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 囡囡问沧神医:“爷爷,他们还会再来吗?” “会的。” “什么时候?” “十年以后。” “哦,那时候囡囡就已经是大姑娘,可以嫁人了。” “囡囡,谁教你这些的,小女孩家家的也不害燥。” …… 两人的对话渐行渐远,越来越小。 而顾成王爷和星辰心急如归,在回去的路上自然也是不平静的。 才刚出了山谷不远,顾成王爷和星辰接二连三的遭遇几次暗杀,这种程度的暗杀,顾成王爷近些年来已经没有遇到过了,原本还以为是当今圣上放弃了,谁想原来是要麻痹他们的警觉心。 要的就是淬不及防的暗杀。 “王爷,怎么办?”星辰杀完这批最后一个杀手之后,浑身沾血的问同样也是浑身染满血迹的顾成王爷。 两人的身上均滴着新鲜的血迹,不过这血迹不是他们的,而是被杀之人的,别看顾成王爷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到也是一名武林高手。 比起星辰的身手来,也只高不低。 顾成王爷什么话也不说,径直走到马旁边,重新取了一套衣服出来,随即又扔了一套衣服给星辰,“换上。” 这一路来,走的都是官道,这些人也太大胆了,也不怕惊扰到老百姓,顾成王爷对当今圣上的恨意就加深了一层。 他要是个好皇帝,他到自愿退出朝堂,可是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明着诋毁顾成王爷的声誉,暗着不顾老百姓死活,猛着加苛捐杂税。 两人在溪边换好了衣服,待到身上没有血腥味之后,星辰对顾成王爷说:“王爷,要不我们绕道走。这一路太不平静了。” 顾成王爷摇了摇头:“既然是针对本王来的,想来他们也已经有了完全的对策,也就是说,不管我们走什么路,前面都会有人等着我们。” “王爷,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星辰说着,这一路来,顾成王爷阴沉的脸色弄得他也郁闷的,他很想开口为王爷解忧,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不走了,星辰,最近的驿站在哪里,我们去驿站。”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驿站是皇家的驿站,只要他顾成王爷露了脸,刺杀,多多少少就会有顾忌。顾成王爷在皇家的地盘上出了事,皇上追查不是,不追查也不是。 不追查呢,就会影响皇家名誉,降低朝廷在老百姓心中的影响力,继而怀疑朝廷的安全能力。 追查,是皇帝自己派的人,他要怎么追查,就算他想找替罪羊,也得要事先谋划不可,到了万全之策,才会行这事。 所以,顾成王爷打的就是给皇帝一张措手不及的牌。 星辰摊开地图,寻找了离自己所处地方最近的驿站,计算了里程,才抬头对顾成王爷说道。 “王爷,最近的驿站是三直县的驿站,走小路离这里还有一个时辰,走管道需要两个时辰。”星辰向顾成王爷禀告。 “走小路。”顾成王爷没等星辰说完,上马立刻对星辰说道。 星辰也连忙收起地图,上马。跟在顾成王爷的身后奔而去。 顾成王爷之所以走小路,不仅是因为时间短,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走官道了,以免走官道的老百姓看到满地的尸体,会惊民的。 哪怕走小路要两个时辰,走官道要一个时辰,顾成王爷也会决定只走小路的。 皇上的心胸太狭小了,连容人之量都没有,让他如何放心得,观察了这么多年,皇上的心结不在于他这个顾成,而是在于皇上的品性不良。 顾成王爷想到这里,眼睛冷了冷。 小路并没有那么平坦的官道那么好走,一路上都是曲曲弯弯的,骑着马的他们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像散步似的前进。不过幸而,现在也已经不赶着回京城了,所以慢悠悠的行!事也没有什么。 正当两人一路沉浸在美景的时候,忽然,一声“咻”,一道利箭向顾成王爷来。 “王爷小心!”星辰连忙唤道,同时手里发出一枚五角星暗器打掉了疾而来的箭矢。 但是打掉了一道箭矢,后面还无数支箭矢随后射来,但顾成王爷已经足够有时间寻找了一处隐蔽地已安置马匹,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马无疑是最佳的代步工具。 处理这里连!发箭的自然是顾成王爷,顾成王爷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安置完毕,接着就到星辰了。 只见顾成王爷随手抓起地上的石子,一边侧空翻一边注入内力到石子上向箭矢发射而去。 那些箭矢无一例外的都被顾成王爷发出的石子打掉了。 这边星辰立刻寻找了最高的一棵树,身直上,一边勾着树枝的同时一边向发出箭矢的树丛射!出一枚枚的五角星暗器。 那边树丛立刻就有人中镖了,在“啊”了一声之后,从藏身的树上掉了来,顾成王爷看到,马上补上一剑,见血封喉。 如此往复,直到再也没有箭矢射过来了。 但是顾成王爷和星辰并没有掉以轻心,毕竟敌人藏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 ... 199. v199 再过一炷香时间,终于没有任何动静了,两人就跟先前一样,寻了一处地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这一路上,他们至少换了七八套衣服了。 “娘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应曼云看着孟菲霏遣散了人,自个在子里收衣服,装首饰打包等等,这是要变天了吗?娘娘到底是想做什么?虽然应曼云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可是她还是想问清楚一些。 孟菲霏此时忙得顾不上回答应曼云的话,只得交代:“你回去,也赶紧把自己子里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然后联系秋月,我们要跑路了。” 跑路?应曼云听到这话,意识的往左右看了看,这才想起来,人都被娘娘遣去了,里就跟她和娘娘两个人。 “娘娘,沙雨那里要交代吗?”应曼云问。 沙雨?孟菲霏抬起了头来想想,说:“我还没碰到她,这两天都没见她人,她要是回来了,你也交代她一声。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风声对我不利,我怕顾成王爷还没回来,我就没命了。” 说的也是,应曼云也同意孟菲霏的想法,于是也自己悄悄退去子里收拾了东西。 到了傍晚,孟菲霏,应曼云和沙雨聚集在一起。孟菲霏一看到沙雨也拎着个小包裹来了,就知道应曼云什么都跟沙雨说了。 “沙雨,你也是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吗?你在这里有家人,舍得离开吗?你家人也会惦记吧。”孟菲霏想到沙雨是本地人,所以她担心沙雨和她们走了,会不会太过想念家人。 沙雨摇了摇头。 孟菲霏转而抱歉的对应曼云:“曼云,很抱歉,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做到。你也可以留来的寻机会报仇的。” 应曼云也神色暗淡的摇了摇头:“娘娘,曼云早已经把那些事放了,现在只想跟着娘娘走,娘娘在哪里,奴婢也在哪里。绝不离娘娘一步。” “可是。”孟菲霏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走的,如果你们要去的话,只能和秋月一起去江南开拓我们瑶华舞坊的新地盘。” “娘娘?”应曼云惊呼,沙雨有些迷惘。 孟菲霏很有气势的摆了一个“禁止”的手势:“你们听我说,我失踪后,顾成王爷必得要派人找我,为了避免拖累你们,我会放你们走之后我在走,这样的话,就算顾成王爷找到你们了,只要我和你们不在一起,顾成王爷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的。” “可是娘娘,您可以告诉我们您在哪里,以后可以通信联系。”应曼云焦急的说道。 这次是孟菲霏摇摇头了:“既然是做戏,就要做全做真实一点,你们不知道我在哪,对你们来说反而是个好事,要是知道了,严刑逼供都是有的。” 应曼云的心理失落落的。沙雨左右看了看,默不作声。 “娘娘,我们要怎么出去,出去以后再说吧,现在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们要出去,恐怕不太容易。”应曼云决定先出去了再哄着娘娘让自己跟着她,现在人都还没出去,说去处,太早了。 “你让人联系秋月了吗?”孟菲霏问。 “联系了,秋月她们那边来信了,说是随时可以出发去江南,但是现在外面盘查很严,现在是出去容易进来难。我们要出城门还是很容易的。”应曼云回禀孟菲霏。 出去容易进来难?孟菲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难道这满城风云针对的不是自己吗?不是应该派人严加看守自己吗?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要自己会逃跑,还是自己的存在无足轻重,所以不怕自己跑? 时间没有给孟菲霏想太多,因为她现在要面临的是一个如何出府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也不是这个问题了。 早在王妃看重她花瓶的时候,她就已经拿这个花瓶和王妃交换王府里的秘密通道了。 王妃不亏是王妃,就算王爷不告诉她,也对王府里的密道也了如指掌,当然,除了书房块的那一处密道,王妃说了,因为书房那区域是王爷的禁地,她就是作为王妃也是进不去的,所以她是没有办法的。 当时孟菲霏听到这里的时候,想的就是,侯惜惜这个友也不诚恳啊,居然连王妃也不透露,可见是同在一条船上,但各有各的心思。 现在王妃的院子被那个苏莫愈坏蛋给封死了,所以她现在只有另外一处密道可走了,那密道离这里有点远,而且人又还多,白日里去的话会惹人注目。 所以只有夜半深更的时候,去厨房是最合适的。 王妃告诉的密道之一,其中有一条就是在厨房那里。那厨房的密道是直通到城郊的某一处民房,因为她怕惊动,所以没有具体的去实地踩地。 她问过王妃拿厨房密道的出口地大概是在什么范围,她也好有个印象,但是王妃说她从来没用过厨房的那条密道,所以里面什么情况,她也是不知道的。当时因为还有王妃告诉她其他的密道,所以她对厨房的那条未知出口的密道反而不是很特别追根到底了。 但是现在,谁想到,王妃的院子居然被把手了,她就是想进去,也进不去,先前王妃卧病在床的时候,她还曾去看过两眼,但是自从王妃逝去之后,她就被千夫所指了,渐渐的有留言传出来,说是她害死了王妃。 弄得王妃的家族信以为真,现在各种办法针对她的来说,就连王府外面,也被他们的人层层把手,她要突破重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动用到顾成王爷的那些护卫,而且还有可能会牺牲,并且冲出去了也不一定能跑得掉,顾成王爷的人一定是希望看到自己失踪的。 所以,她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三人静静的在内烤火,等待着半夜的到来,夜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大,就连关闭着的门窗也时不时的发出拍拍的撞击声,胆战心惊的。 忽而,府外传来了隐隐约约打更的声音,三人的眼前一亮,是时候了。立刻纷纷被起包袱起身,并同时熄灭了炭火。 门悄悄的开了,踏出一个人头出来,借着半夜大家都休息了,月亮也正名,能照亮路面,三人悄悄的一路挪到了大厨房。 厨房的密道是在放菜的库房里的,所以要进入库房必得有钥匙,好在孟菲霏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见孟菲霏拿着拓印好的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库房。 之前应曼云和沙雨也抢着帮忙开钥匙,但是由于孟菲霏是特工出身,怕她们误了事,所以就没让她们弄这些容易暴露自己的事。 尽管门锁只是轻微的“咔嚓”一声就解开了,但是对于孟菲霏那敏锐的听力来说,这声音也确实太大了一点。 孟菲霏让应曼云和沙雨先进去,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人发觉之后,才反锁了库门寻找王妃所说的那个密道。 一个开关,放菜的菜价就缓缓的挪动开了,露出了底通道,黑漆漆的,孟菲霏从怀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火折子,一人一个打好了的火折子。 三人依次走了去,孟菲霏在最后,她在关了密道口之处,心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安定来了,再也没有了那种惶惶然然的感觉。 她自从来到顾成王爷的府上,没有一日是安心的,哪怕就连盛宠时期也是那样的,但是当时她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忽视了自己的内心感受。 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需要的是自由,是无拘无束的自由,而不是封锁在一方小小的一块巴掌大的地方。 密道是狭小而漫长的,也许是常年没有人走动过了,走过之处,全都推挤着厚厚的灰尘,手上也沾上了尘灰,时不时的还有尘灰掉来。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应曼云的声音从前头传过来:“娘娘,这条密道似乎也太长了些,我们三人都走这么久了,一点尽头的迹象还没有。” 孟菲霏心里也是虚的,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安慰自己也安慰应曼云和沙雨:“长了好,密道长说明出口离王府就远,这样的话,我们一出去,谁也不知道我们在哪了。这样还有助于我们藏身。” “娘娘说的是。”应曼云说道。 就是应曼云才说了密道长之后不久,她们终于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因为前面没有路了。 应曼云和沙雨让孟菲霏走了赏钱,孟菲霏摸了摸密封口的附近,没有任何机关迹象。 孟菲霏把火折子高举起来,细细的盯着这个密封的门,这个时候,三人才注意到,这个密封口处被封的居然是一堵石门。 石门中间有一个凸起的圆头,孟菲霏就跟按按钮似的按了一那个突起的石头,门开了。 印入三人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山洞,三人依次走出了密道,什么也没有动作,那石门就这样缓缓的闭合上了,和山洞融为一体了,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入口或者是门的痕迹。 ... 200. v200 此时,洞口处已经透出一些微亮的光线,应曼云和沙雨诧异的不约而同道:“天亮了?!” 她们居然走了这么远的路。 应曼云和沙雨对入口处是山洞并没有觉得异常,但是孟菲霏却想起了王妃说的话,按王妃说的话,从厨房的密道出来,应该是一处民宅啊,怎么会是一个山洞,而且这个山洞似乎经常有人来往的样子。 山洞很干净,地上还有一些铺好的稻草,可供人住宿也可路人进来休息。 山洞中间还有火坑,里面依稀的看见还未烧完的柴火。 但是孟菲霏并没有把疑惑说给应曼云和沙雨听,她何必让两人再担忧呢。 西海嘎子是皇家势力最薄弱的地区,所以当孟菲霏逃出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西海嘎子这个地方。 西海嘎子地处几个国家交界之处,地形险要易受难攻,不知什么时候起被成了穷凶极恶之人的避难之所。来到这里不管你是杀人恶魔还是叛国买主,作奸犯科都能免于律法的制裁。当然也得有本事在这里活来,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这里的规矩就是强者生弱质亡。 不是江湖或掌握朝廷机密之人鲜有人知西嘎子这个地方,孟菲霏能知道这个地方纯属一次机缘巧合。这里土地肥沃素有美誉,孟菲霏和她的儿子在这里隐居,与世隔绝,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倒也无人来扰相安无事。 午日阳光来临的时候,一个小男孩蹲在一家四合院前栅栏旁,胖乎乎的小手拿着根小树叉逗弄着地上一只迷路的蚂蚁。在栅栏和他的交替的影子玩地不亦乐乎。 “孟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 小男孩抬头望去,脸上立即浮现喜悦地笑容。 子里正在午睡的孟菲霏,听见在外面玩耍的儿子奶声奶气地唤道:“妈妈,妈妈,姨姨来了?” 能让儿子孟睿叫姨姨的就知道两个人,一个是应曼云,另外一个是顾秋月。沙雨可能是因为在封建社会做奴隶做久了,始终脱离不了奴性,不愿意让孟睿叫自己姨姨。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难得的笑颜,顺手披了件衣衫,踞着粉色绣着绿竹的绣鞋出了门。 “娘!”孟睿见到自己的娘亲从子里出来,扬了扬手里的糖葫芦,咧嘴一笑白皙如月牙般的牙齿上占着红色的糖浆,他喜滋滋地道,“看这是姨姨给我买的。”说罢,还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笑的甜蜜。 “看你馋的!”孟菲霏疼惜地用手指,点了点孟睿的额头假装怒道,“有没有谢过姨姨?” “谢什么谢?我们可是把他当亲儿子一般看待,这样谢了来谢去可就是把我们当外人了。”顾秋月一身翠绿色的烟沙翡翠群,腰间束着更同色的缎带更显得她那如水蛇般的腰盈盈不堪一握,精致的面容一双美丽的眼眸俏皮的朝着孟菲霏俏皮地眨了眨眼。 “就是!”应曼云不等孟菲霏答话就接话道,“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到这里,你可不能这么对我们。” “你们能来这里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把你们当外人。当初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们又怎么会和你们分开,多日不见我也是时常挂念,如今见着你俩倒是出落的分外美丽了。”孟菲霏说着走了过去挽起二人的手,三人相视一笑露出就别后的笑容。 应曼云伸出白皙的手指顺了顺胸前的青丝,一身白衣飘飘好似仙女凡,她轻轻柔地问道:“你们怎么回来这里?” “我也是别无他法,只有告别你们带着孟睿和沙雨来到这个偏远的地方隐居着,也幸好有沙雨陪伴让我在带儿子的期间没有那么辛苦,刚出生的新生儿特别的闹人,醒来睡觉都是随心所欲的,往往醒一个时辰就要睡一个时辰。”孟菲霏想起那段日子,笑着摇摇头,“总是一夜一夜地熬着,酣睡入梦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孟菲霏没少被折腾,幸好有沙雨夜间带着儿子,孟菲霏也带得以睡个好觉,直到后来养成了孟睿固定时间睡觉,固定时间就餐的习惯之后,孟菲霏和沙雨两人的日子才好过些。 “是啊,我早些也是听人说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最是辛苦,若是照顾地不是可是有性命之忧啊。”顾秋月轻轻拍了拍孟菲霏地手,满是心疼地道;“你看你巴都尖了。” “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们。”应曼云眼里隐有泪光。 “看我们这么悲春伤秋的,久别相逢那是人生难得的喜事,我们进坐。”孟菲霏说着,牵着二人的手满是欢喜地朝子里走去。 孟睿率先跑到了子里,乖巧地拖出两把矮凳,朝着她们小大人似地道:“娘亲,姨姨快来坐这里。” “真乖!”顾秋月弯身子轻轻捏了捏孟睿好看的鼻子,“糖葫芦好吃吗” “好吃,姨姨买的我都喜欢吃。”孟睿拖着顾秋月的手撒娇,“姨姨最疼我了。” “真是个嘴甜的,想必日后也是个孝顺的。也不枉你娘拖着你受苦。”顾秋月摸了摸他乌黑的头发,看着孟菲霏道,“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头两年,处于躲避顾成王爷地毯式的搜索,应曼云和顾秋月在江南按兵不动,她也不敢递信过去,直到应曼云来了第一封信之后,孟菲霏这才敢书信相通。 应曼云之所以敢递书信,是因为那段时间顾成王爷已经忙到照顾不到其他了,顾成王爷以皇上绝了他的子嗣为由逼宫,拉了当今皇上位。 但是一个摄政王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皇上怎么可能说位就位的,但是顾成王爷偏偏拿出了先帝遗诏,并且三朝元老也拿出了同样一份的遗诏,这,皇帝想不位也不行了。 遗诏内容之一就是若顾成王爷逝去,当朝皇帝就得位之类的内容。当皇帝顾泰得知这一密诏的内容时,就是后悔不已,但是事情也发展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方了,所以不拼也得拼了。 如果说之前是皇帝顾泰步步逼近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双雄相拼。 在这一场逼宫中,顾成王爷毫无悬念的逼了皇帝退位,并对皇帝以往的亲信没有赶尽杀绝。 民间高呼顾成王爷登基,就连顾成王爷身边的幕僚也露出让顾成王爷登基的意思来,但是顾成王爷并没有登基。 而是从先皇的皇子中,选了和自己关系较为亲和,并且能力上等,人品纯良的十四皇子顾康登基。 顾康皇子才十八岁,自知能力有限,朝中大事诸多都请教摄政王顾成,这几年,风调雨顺、国富民强。 看似春风得意的摄政王顾成,心中始终有一块心病。 “王爷,石海来的信。”星辰如今是摄政王的贴身侍卫,除了侍卫之外,还兼做小厮的活,自从被侧妃孟菲霏清理了王府内大部分的仆人之后 ,王爷就再也没有去人牙子那里买的新人过来。 就连王爷原先的小厮,也被侧妃娘娘给清理掉了。 摄政王顾成坐在书桌上,头也不抬,看着折子道:“放在一旁吧。” 星辰踌躇了,犹犹豫豫的把石海来的信放在了顾成王爷的待处理区域,然后慢吞吞的往后退,退到了书门口时,突然像是了什么决心似的 ,转身走到书桌前,鼓起勇气对摄政王顾成道:“王爷,是边关李将军之女李容小女且的来信。” 星辰说完之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退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心还在猛烈的砰砰直跳。 摄政王顾成这些年来的脾气,越发阴沉,也越发让人难懂了。 那封信的内容他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才希望摄政王顾成能看到,否则等到日后摄政王顾成知道内容的时候,会后悔不已。 因为李容小女且谨慎,在给摄政王顾成写了信的同时也给他这个侍卫写了一封信,他拆了信才得知,李容小女且疑似有侧妃娘娘的消息,她的侍女偶然一次在赶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面熟的人,后来画了画像,觉得像侧妃娘娘身边的侍女,所以李容小女且的信里不仅除了信,还有那副侧妃娘娘侍女的画像给摄政王顾成确认。 星辰在书房门外静静的等候着。 果不其然,没过一刻钟,只听到摄政王顾成激动而又喜悦的声音唤了星辰进去。 “星辰,你快马加鞭去石海,侧妃有消息了。你到了石海就去将军府上联系李容小女且,让将军府的人协同你去调查。本王怎么就没想到呢,侧妃居然在西域关外。”摄政王顾成激动的在书桌旁走来走去。 然后情不自禁的对星辰又像是对自己说道:“不知道菲霏给本王生的是公主还是世子。也不知道菲霏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这些年来辛苦不辛苦。不过本王想,她就算是过得辛苦也不会说的罢,她是那么一个倔强,不服软的人。” “星辰,你多准备点人手和银两,务必要找到侧妃,不,是王妃。本王承诺过她的,只要她有孕了,就给她王妃之位的,本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立她为王妃,怕是有心人要找她麻烦。现在我们有消息了,就不怕了,有本王庇护着,什么麻烦本王一律挡了!” ... 201. v大结局 (全本完) “本王这就去向皇上请旨。哎,要不是本王现在还有要事缠身,本王真想现在就过去。星辰,你先前一步,记得,不管事情进度如何,每天都 要报告一次进展。” “现在就去。”顾成王爷见到星辰还站在原地,立刻吼着把星辰赶了出来。 星辰出了门,抹了一把虚汗,这样的摄政王,才想个人。星辰想到这里,心情无比高兴而激动去召集人手去石海了。 而顾成王爷在星辰出了门之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都笑出眼泪来了。 星辰隔老远,都还听到顾成王爷的笑声。 在笑声中,摄政王顾成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回王府的时候。 那时候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他在驿站里足足呆了十五天,这十五天,一直遭遇这明里暗里的刺杀,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熟可忍俗不可忍,就算是个泥人,也都该有脾气了。 于是当时还作为顾成王爷的他,联络了京城同为十四皇子的顾康,里应外合终于进了京城,杀进皇宫,逼得顾泰退位。 双方人马一直在皇宫里僵持了三天,最终以顾泰退位,囚禁太后而结束。等到他回到王府的时候,才知道侧妃孟菲霏早已经失踪半个月了,他 查看了她的寝室,衣服首饰银票都已经没有了,分明是逃跑了。 当时顾成忍不住捶破了一张桌子。 尔后白虎胆胆怯怯的递上了一盒匣子,说是侧妃娘娘吩咐白虎务必亲手给王爷。 顾成打开一看,首先引入他眼帘的是王妃家族和皇帝的密信往来,最后末了,是王妃安插在王府内部的钉子。 其中一个名字引起了顾成王爷的注意,那就是他母族的侯惜惜,因为侯惜惜和母妃长得最为相似,所以他一直待侯惜惜比较特别,算是移母情 结吧。 但是万想不到,侯惜惜居然是王妃的同,如果这样的话,那侯惜惜岂不是就是皇帝的人? 顾成联想到这里,后背禁不住的发汗。 难怪侧妃孟菲霏要如此行动啊,如果不是她先斩后奏,让敌人露出马脚,恐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母族已经投靠了皇帝顾泰。 真是蠢货,他们也不想想,他和顾泰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他们去投靠皇帝顾泰,能有什么好的结果,这问题到底是出在什么地方。 所以顾成第一次彻底的调查了自己的母族,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更让顾成心如死灰。 自己的母族居然也暗中投靠顾泰了,并且投靠的时间长达十来年,十来年,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在顾泰还是皇子的时候,早就已经被当 时的皇后,后来的太后收买了。 在刨地追究的查一查,投靠皇后的原因是如此的简单也是如此的有效,美人计。因为自己的母族是靠母妃发达起来的,见不得场面,所以一见 到稍有姿色的美人,立刻就拜倒在石榴裙了。 尤其是当今的族长,皇后直接是上了几个美人计,这样长久以来,耳边风越吹越见效,直接糊涂到去投靠皇后去了。 全族上的宠妾,居然都是皇后安排的美人计,皇后可真是好大的手笔,甚至个别的,都已经达到宠妾灭妻,或者正妻是形同摆设了。 这也怪他平时太过信任自己的母族了,难怪,他说他怎么到哪都会被皇帝的人刺杀,出卖他行踪的不是被人,正是他最为信任的母族。 顾成每每想到这里,就痛心不已。 而侯惜惜,偏偏又一次出现在顾成的面前痛诉侧妃对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好,逼得她利用书房的密道逃跑才得以保命,然后自己去母族搬了救 兵回来保卫王府,否则王府的财物都会被侧妃卷走一空。 当时顾成冷冷的看了侯惜惜一眼没有再理会,就直接把侯惜惜送回了母族,侯惜惜回到被顾成软禁了的母族才知道,原来自己家族的谋划已经 被顾成给全部知晓了。 熟睡中的孟菲霏感觉自己的身子是一阵一阵的颠簸,这和她平日里安稳的睡觉绝不是同样的感觉,孟菲霏意识的想到是不是地震了,猛的惊醒的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儿子孟睿。 手往左边探了探,空的,孟菲霏一刹那心乱如麻,儿子不见了。 “孟睿。”孟菲霏高声喊道,这时,孟菲霏才发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的不对劲,她好像是在马车上,而且这架马车豪华而舒适,孟菲霏一瞬间有些慌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母妃,我在这儿呢?”马车另外一处响起了儿子的声音,孟菲霏顺着发出来的声音往过去,原来这里还有隔间,接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冲着孟菲霏甜甜的笑。 孟菲霏的心一子柔软了,但一瞬间又发觉了不对劲。儿子平日里都是喊自己妈妈的,何曾喊过她母妃。 母妃,这是谁叫他喊的。 “过来。”孟菲霏冷着脸唤了儿子孟睿过来,儿子孟睿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过来。 待到儿子孟睿爬到孟菲霏腿上的时候,孟菲霏狠狠的拍了儿子孟睿一屁!股,儿子孟睿“哇”的大声哭了起来,不停的哭喊着“妈妈,妈妈”。 孟菲霏一边打一边看着隔间的另一端,果然,没拍几,隔间的那人终于忍不住掀开了隔间的帘子走了过来。 是顾成。 只见顾成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孟菲霏看着顾成冷笑道:“我说是谁的,平时好端端的喊我妈妈,今日居然喊起母妃来了,果然是你捣的鬼。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现在又想做什么!” 六年过去了,孟菲霏再见到顾成,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激动心情,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顾成,心情没有丝毫的起伏波澜,犹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她的自由日子还没过够呢,她可不想再回去过着那种憋屈的日子,哪怕是因为爱情也不行,何况,她现在还不一定爱他了呢,想让她回去,没门。 “自然是想接回我的儿子,他可是本王的世子,你忍心让一个世子在外陪你流浪吗?你看看你住的是什么破烂草,世子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比平民百姓还不如。”顾成本来想好好说话的,谁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无不带着挑剔的意味。 孟菲霏闷气,甩过头不理他。 真是的,每次都是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但是儿子看见自己的父亲,也许是天性使然,才相处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对顾成言听计从,到底是他带你到大的,还是我带你到大的。 孟菲霏气的是儿子的倒戈,自己养的儿子居然听一个陌生人的话喊自己母妃,喊妈妈多好,多亲昵。 “母妃。”儿子孟睿摇着孟菲霏的袖子撒娇。 儿子孟睿一喊,孟菲霏的心口又涌了一股气上来,气闷不已,于是甩开了儿子孟睿的手,儿子孟睿跌落在一旁,顾成连忙抱起了孟睿。 “你有什么不满的,孩子还这么小,你跟他生什么气,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本王来。别拿孩子来撒气。”顾成看到自己的儿子孟睿甩在马车上,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是,我就是生气。凭什么你没事都把我莫名其妙的绑来,有什么事不能面对面好好的说,非得把人家绑到马车上。你这次打的又是什么主意,你提高跟我说,让我好有心理准备。”孟菲霏没好声好气的,任谁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到了陌生地方,谁不惊慌,谁不害怕。 尤其是,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顾成怎么就找上来了,而且她一点迹象也没发觉到。 “你是本王的王妃,给本王生了世子,本王自然是要接王妃和世子回府的。”顾成慢悠悠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成王妃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侧妃吧,而且还是个反派侧妃,把王府搅得乱七八糟的就落跑了,这样的人你还不赶紧休了。而且,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世子了。” 顾成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倦的说:“本王给你请王妃的旨意了,皇上也批了,你以后就是本王的王妃了。王妃生的嫡子,自然就是本王的世子。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当初本王给你承诺的,本王都做到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你也一并说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和本王回府。” “我就是不想回去,在王府的日子里一点过得都不顺心,你要是真为我们母子好,还是别把我们接回去,没得没病也憋出病来。”孟菲霏一想起在王府那些憋屈的日子,气打不从一处来。 “哪里让你不顺心了,本王给你好吃好住的,你想要什么,本王什么都没给你弄过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顾成王爷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也不明白孟菲霏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你不会给。”孟菲霏没好声好气的说。 “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顾成哄着孟菲霏说自己的心里话。 孟菲霏狐疑的看着顾成,这么好说话,真的假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我想要的是自由,你给?” 自由?顾成侧着头想,自由是什么,天之大莫非王土,她作为王妃,怎么会不自由。 孟菲霏一看到顾成那迷糊样,就知道顾成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心中不禁闪过一次悲凉,难道是这个时空中,真的没人能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还是他们不明白什么叫做自由吗? 眼泪不知不觉的滑落来。 “妈妈,别哭了,妈妈不喜欢母妃,睿睿就不喊母妃了。”儿子孟睿的声音在孟菲霏的耳边响起来。 孟菲霏顺势把儿子孟睿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破泣而笑:“儿子真乖。”接着,在儿子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在旁的顾成都看得妒忌死了。 顾成凑过来,讨好似的对孟菲霏说:“菲霏,你想要的自由是什么样子的,能说得具体一点吗?比如举个例子什么的。” 孟菲霏抱着儿子看着顾成,警惕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游山玩水了。你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在王府呆着多没意思。” “行。”顾成把脸凑过去,指着自己的脸颊讨好的说:“本王答应你了,你也亲一个。” 孟菲霏看着孩子气的顾成,哭笑不得。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