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 引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引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银河系玛雅星时间55555亿年。地星时间公元2032年. 玛雅星太阳系工作局是一个金字塔模样的建筑。 玛雅星球是一个类似于地星的星球,一半是沙漠一半是陆地,陆地里有百分之二十的海水。 玛雅历法的时间以一年十个月作为计算单位,与地星环境不同的是玛雅星球的每天有三个太阳升起,有俩个月亮落下。但三个太阳的温度并没有把玛雅星球燃烧,而是温度刚好,玛雅星球和地星一样,也有春夏秋冬。 玛雅星球的一半沙漠并不是因为太阳的烧烤,而是缘于玛雅星球和狼星的战争,狼星是第11宇宙的另一个类似地星的星球。比起和太阳系的地星的距离,玛雅星球和狼星算是邻居了,当然对于掌握了超越时间的技术的玛雅人来说:距离已经不是什么问题,所有的时间概念对于他们来说:都仅仅只是刹那。 地星还处于机器时代,地星的文明还局限于物质层面,还仅限于对机器的依赖,还没有觉醒到对意识的觉醒,还没有意识到意识才是物质中的物质,机器中的机器。只有脱离了对机器和物质的依赖,地星人的文明才会有一种飞跃。 玛雅人在制造人类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人类的意识存在着一种自觉的唤醒。比如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达尔文的《进化论》,开始了对人类起源的本质的怀疑。 人类并没有按照玛雅人的指引进行进化,按照玛雅人对人类的基因设置,人类只有在精神意识上实现飞跃,才能脱离物质、机器、和肉体对灵魂的束缚。可人类并没有按玛雅人设计的道路前行,而是走向了一条和精神意识相背离的道路,他们崇拜物质和机器,崇拜身体的享受,所以,玛雅人怀疑已经有另外的力量介入了地星人类的事务当中。如果是这样,地星按照现在的道路这样走下去,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如果人类这样走下去,或许等不到玛雅人回到地星,在地星人类自己机器时代的核战争中,地星就会变成宇宙中的尘埃。 地星上的人类一直在纠结于一个问题:“我们是从那里来的?” 地点,地星星际航天委员会。 这里坐着的是一群人类最聪明的人。他们正在为是否向银河系派出航天母舰吵得不可开交。 科学家奥金坚决反对地说: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冒险?如果我们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我们就会成为敌人进攻的目标,如果敌人一旦进攻,你们告诉我,我们躲到那里去?躲无躲处,退无退处,等待我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物理学家开普勒说:博士,你说的敌人在那里?我们不要自己恐吓自己好不好?我们不过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从那里来的?我们的母星在那里?是谁制造了我们?我们的探索不过是一次对家园的寻找。什么敌人?那里有敌人?难道博士还相信我们是从猴子变来的吗? 奥金说:正因为我不相信我们是从猴子变来的,才值得恐怖。这是白痴都可以想到的问题。你想想,一个能制造我们人类的文明,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文明?他们可以制造我们,难道就不可以毁掉我们吗? 开普勒说:对,就算是你的理论是成立的,那么,他们制造了我们就是为了毁掉我们吗?博士,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吗? 奥金说:荒唐吗?我一点都不觉得荒唐。 奥金转向医学家伊丽莎白夫人说:夫人,你笼子里的那只小白鼠的生死是不是取决于你的一念之间?你让它生它就生,你让它死它就死。 伊丽莎白夫人说:理论上来说这样,你把我们人类比作小白鼠也不是很妥当。我们不是小白鼠,我们有自由的思想,有善良的情感,有博大的思想,当然,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人类也是十分的眇小。因为通过对人类基因的分析,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人类的基因并不是进化而来,而是被人为地设计和安装的,那么,是什么样的文明对我们进行了设计和安装呢?如果这个推论是成立的,那么,我们人类的文明史就值得怀疑,当然了,如果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白命运确实和小白鼠差不多。 考古学家马思德说:就以东方的五千年文明作为一个基本的框架,人类从开始到今天拥有探索星际文明的力量,你们相信这个时间吗?你们认为这个时间是快了还是慢了呢?好,我作一个假设,我把人类的文明再往前推一个整数,也就是说人类的文明从猴子开始到今天有了一万年的历史。人类只用了一万年的时间,就从开初的石器时代到了今天的机器时代,你们觉得这个时间很漫长了吗?我个人却不这样认为。一万年是什么?一万年在宇宙的无始无终时间中仅仅只是一滴水滴下的声音。恐龙霸占地星的时间是多少年?恐龙为什么没有进化成可以开动机器?怎么到了猴子就突然变成了人呢?好,就算猴子变成人类是成立的,人类从使用石头的开始经过一万年之后的今天,就能用机器进行星际文明的探索了,人类的这个经过不是太漫长,而是太短暂了。即便我的这个假设成立,人类的文明进程也不是渐进性的进步,而是跳跃性的进步,那么,是什么力量在改变着我们?如果这个改变我们的力量真实存在,且这个力量不是来源人类自身的力量,而是一直存在的隐藏的外来的力量,这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恐惧吗? 哲学家加宁说:时间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的概念,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定义。我们人类对我们人类起源、文明、生命的思考都局限于我们人类自身的观念,我们的一切行为都局限于地星这个时间和空间。我们的一切出发点和终结点都是以地星人类作为参照,比如说生命的起源,我们就认为一定要有地星生命的起源要素,必须要有空气和水,为什么必须是这样呢?因为我们总是以地星人类自己作为思想的本源,凡是与其不同的形式,我们都进行否定,认为不可能,不成立。当然,这不是我们思想的错误,而是我们思考的局限性导致的错误。 历史学家布兰特说:历史本来就不可信,东方的易经,瑜伽,金字塔,玛雅遗迹,吴哥遗迹,巨人的脚印,核反应遗迹,等等,难道我们真的相信这些东西是人类这一次文明的产物吗?那我们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如果我们只相信人类的文明是唯一的文明或是宇宙中只有地星这个星球才拥有生命,那样的话,人类的文明史恐怕也就到了应该终结的时候了。 探险家司马迟悲观地说: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我们或许真的就是笼子里那只被试验的小白鼠。 地星星际航天委员会主席哥顿说:今天请大家来,不是要大家在这里坐而论道,不是要大家在这里进行幻想和推测,科学的意义和存在的价值就在于实践,只有实践,我们才能找到真相,各位都是这个星球上最有学问的人,我们今天的议题是要不要进行深空探索,我们的航天母舰已经生产出来,我们要不要进行发射,如果真的碰到星外文明的介入,我们怎么办?所以,我们今天的会需要达到的目的,不是论证,而是表态,也就是说:只需要大家说是还是不是。 奥金激动地站起来说:我反对,坚决反对,我们千万不能做这样冒险白尝试,只要有善良存在,就一定有邪恶对立。即便我们要寻找的母星是善良的,但谁敢肯定宇宙中没有黑暗的邪恶力量?谁敢肯定银河系没有黑暗星球?谁敢肯定我们的地星文明没有敌人?如果我们被黑暗星球发现怎么办?如果我们被高于我们地星文明的敌人发现,我们怎么办?我再次重复我刚才的观点,如若那样,等待我们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历史学家布兰特说:生也好,死也罢,我们有责任搞清楚,我们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我们可以考证过去发生了什么。以我们地星现在的文明,顶多就是一万年的历史,各位,各位要知道,一万年的时间,我们就有了现在的文明,拥有了探索外星文明的科学技术,可能吗?一万年的文明史,可一万年在宇宙的时间概念中不过仅仅只是刹那,也就是说:仅仅只是刹那的时间,我们就有了现在的文明,这可能吗?所以,我怀疑,我怀疑我们文明史,说直接一点,我怀疑我们文明的进程。 第一章审判 神殿。 玛雅公主艾米丽娜接受法老的审判。 法老亚莫是星辰联盟委员会星球法律事务局的法律执行者。法老亚莫的审判桌上摆着厚厚的《星球法法典》。 法老亚莫并不翻阅,而是自言自语地说:艾米丽娜公主的行为适用于那一条法律呢? 法老亚莫用意念翻读着全息屏幕上的法典目录索引。 星辰联盟数以亿年来的法律法规,从条款到成例,简直就是浩入渊海,地星人穷尽几生也恐怕只知道一点法典的皮毛,没有办法,这都是星辰的厚重如铁的历史造成的结果,越是久远的历史越是累积成负担,星辰的文明史从黑暗到生命的发芽,再从一级文明到一级文明,从肉身到意识的独立存在,如此,法老亚莫自己都觉得厌烦。 说到底,法老亚莫就是在拖延时间,法老亚莫并不想判公主的罪,但又不得不判。 每一次神殿的审判,法老亚莫都必须面对《圣典》宣誓,法老亚莫摸着心口,庄严地说:“万物生,万物灭,是宇宙的不变的法则,我们的准则是遵循宇宙的自然规律,不干涉,不介入,不迷信,不盲从,按照宇宙铁定的规律前行,凡有违背者,必须依照法典进行惩治,以维护宇宙永恒的秩序、和谐、和平衡。” 法老亚莫又是自言自语,判什么罪呢? 一、公主擅自将星辰联盟的最高机密“文明升级指引”泄露给地星恐龙,依法典第三二四三五条,应该定为破坏星辰联盟秩序罪。依法典六七九二九条,应该定为间谍罪。依法典一五二六七四条,应该定为判盟罪。依法典六九七一三条,应定为泄露星辰联盟机密罪。其中,触犯任何一条的结果都是:逐出星辰联盟,发配黑暗星球,洗去全部记忆,到低等星球服苦役。二、公主擅自将星辰联盟的“唤醒之水”带给黑暗王妃,唤醒了被封印的黑暗王妃,使和谐的星辰受到了黑暗王妃的破坏与威胁。依据星辰联盟法典……条,这种擅自的介入,是死罪……三、公主擅自介入另一级文明,擅自改变狼星人的生命体态和生命形式,使狼星人擅自研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给星辰联盟留下了安全隐患,依据法典,是流放或者是死罪。 星辰联盟总部玛雅星已经进化到超越物质的神级文明,这里没有饥饿,没有贫富,没有季节, 没有生死,生命以意识的形式独立存在,大地上的神殿和金字塔都是以往数次文明的遗迹,现在的星辰联盟是一个由元老会控制的秩序体系,负责管理星辰联盟的所有事务。 到了元老会元老这个级别,说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元老可以创造一切和毁灭一切。可以任意移动太阳作为照亮黑暗的灯,可以将月亮挂在神殿之上,要看雪的时候叫来冬天,想赏花的时候叫来春天。 居民们是自由存在的灵魂,以可以以物质的形态存在。他们可以是一滴水一片树叶一片飞雪,也可以是一幢房子一条江河一件武器,同时,也可以是一只狐狸一个蚂蚁一只蝴蝶一棵树,还可以是大街上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的女人,可以是丰朗俊秀的男子,他们作为生命的一种形式已经进化到完美。他们可以存在于任何方式,也可以寄存于任何形式。 当然,自由的灵魂仍然要服从于星辰联盟的元老会,执行和服务于元老会的任何计划。如果元老会要讨伐黑暗星球的吋候,他们就回到军事事务局的战争编制。在没有战争的时候,他们也会作为元老会派出的使者奔赴各星球执行科考、潜伏、调查等任务。 艾米丽娜的身份是大学愽士,天体物理学家、武器研究专家、远航飞船船长、机械工程师,公主是她继承的爵位,她的老祖宗在玛雅文明的国王时代做过国王,所以人们都尊称她为公主。 站在神殿下的艾米丽娜一脸无辜的样子,似乎并不在乎审判的结果,脸上没有喜乐,也没有悲伤,更没有恐惧,仿佛审判与她了无关系,当然,既便有,也不会有任何的表现,因为,玛雅神级时代的文明早就超越了情感,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有喜怒哀乐,只有对事物和世界的判断,以及执行。艾米丽娜甚至表现出期待审判的结果,这种期待的情感浮现,是玛雅人不该有的表现,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堕落,这才是法老不愿看到的,这一级文明与另一级文明的差距,可以说是神与凡人的差距,如果是这样,艾米丽娜可能变成真正的判盟者,如果是这样,那么对艾米丽娜的判决就不该是流放和死罪,而应该永远禁锢到死亡星球,永远不得离开。但法老还是下不了手阿!必竟,必竟艾米丽娜是老国王的公主。 法老亚莫对艾米丽娜说:公主,现在还是法庭调查阶段,你可以为自己辩护,可以自证清白,你现在还有机会,告诉法庭在你这一次远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判者。星辰联盟星球情报事务局得到的情报,陈述公主到了狼星,火星,以及地星,并证实你违背了星辰联盟准则,擅自介入了未经星辰联盟元老会及相关事务局同意的事务,所以元老会才批准同意启动了对你的调查。但是,法庭也不会仅凭情报事务局的一面之词就定你的罪。 法老亚莫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说:公主,难道你就不为自己说点什么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关系到老国王一族的荣耀,也关系到星辰联盟的秩序。 艾米丽娜说:你们相信我的话吗? 法老亚莫说:你什么都没说?怎么知道法庭不信呢?你的这次远航,和母星完全失去了联系。是飞航发生了故障?还是你故意启动了飞船屏蔽系统?你居然敢在狼星、火星、地星留下了星辰联盟所处的星系图,你暴露母星位置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你难道要把把星辰联盟陷于万劫不复的深渊吗?战争与阴谋无处不在,如果我们不遵循星辰联盟铁律,怎能维持星辰联盟的文明?如果你还没有意识到这次问题的严重性性,那么,我向你转达元老会的指示,星辰联盟体系中的狐星发生了宫变,并发起了对邻近a星的进攻,而火星则开始了对地星的殖民,同时,狼星的狼族突然的改变了进化的进程,狼星突然间变成了巨人星球,……和平的时间里突然烽烟四起,更为恐怖的是有人开启了黑暗星球的封印,……但愿,但愿这一切都跟公主你沒有任何关系。否则,否则就是老国王也救不了你。所以,公主殿下,你必须告诉我们,在你与母星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艾米丽娜的思绪飘到了她的星辰探索之旅。 第二章 远航 艾米丽娜的飞船在玛雅母星升空,外星事务局局长杰克对这次外星科考任务定下了准则,只准看,不准参与,凡违反准则者,流放黑暗星球,永不准归。 执行这次外星科考任务的宇宙飞船母舰是“永恒号”,舰长阿布莱特。子舰120艘。目标是太阳系诸星及第11宇宙。 从银河系的玛雅母星到太阳系,这是一段无法跨越的时空。如若不是玛雅母星数以亿年的文明积累,那么,单是对时间的超越就是一个神话,但玛雅没有神话,如果有,也就是绵延不绝的文明的积累。玛雅母星制造的宇宙飞船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光的数陪速度,其控制力可以达到意到形到,即意念所至,其力量达到了看到一个星球,飞船就可以抵达的程度,这就是“刹那”的来历,艾米丽娜驾驭的子飞船叫“刹那”号。 玛雅母星的文明早就超越了机器时代,玛雅的文明崇尚的是精神意识,正是精神意识的进化将玛雅的文明推到了神级,使其一切有形的物质都能为玛雅的思想所用。比如可以挪太阳为灯,比如可以吸取最坚硬的金属作为飞船的外壳,比如还可以用最锋利的意识之剑惩治宇宙中的邪恶力量。玛雅人根本不用穿什么太空服,就可以实现任意的太空行走。玛雅文明相对于其他星际文明而言,是神话。但母星玛雅人看自己的存在,是现实。 “永恒号”母舰和艾米丽娜的“剎那”号等子舰,脱离了玛雅母星,如放射的光瞬间穿透黑暗,奔向各自的任务目标。 “剎那”号的科考目标是太阳系的火星和地星,以及第11宇宙的狼星。 “永恒号”飞船形似一条没有翅的鲸鱼,长11111米,宽5555米。也像是一个城堡,它可以容纳一支星辰联盟的军队。它仅仅只是星辰联盟星际和平事务局的舰船之一,对每一次远航享有指挥权,协调权,执行星辰联盟命令和向和平事务局反馈远航中执行任务的进度和突发事件。 舰船的结构材料取制太阳之星旁边的黑铁星上的矿石,经过10000度高温的治炼处理,变成制造飞船的薄铁,再融入多种金属材料后,飞船的外壳有这样的黑铁五层,其坚硬程度必须经过穿过太阳之星的高温燃烧检验,外层黑铁中加入了隐形材料,最重要的飞船保护系统则是飞船进入飞行状态后开启的“意识之盾”,意识之盾就如一堵无法逾越的城墙,还是说盾更贴切,意识之盾就如飞船的外衣,但这件外衣就如飞船的外围军队,不论遇到怎样的突发情况,它都会作出意识的随机应变,以保证飞船在茫茫太空中没有任何外援状态下的绝对安全。 动力系统早就超越了机器时代的核动力系统,核动力系统的最大缺点就是在飞船发生撞击时反而成为炸毁飞船的核弹。因此,飞船的动力系统釆用了“暗物质裂变模式”,即飞船在运行过程中可以随时吸收太空中的暗物质,并施实多重动力系统结构,飞船以111米长55米宽为一个舱一个动力系统,如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故时,抛弃事故舱,所有人员退入安全舱区域。因此,动力系统的“暗物质裂变模式”,可以确保飞船永远有回到母星的动力。 飞船的雷达系统则是“意识之眼”,飞船的所有系统和飞船人员的意识都在飞船行程中形成一种意识的叠加,通过意识之眼的无限放大,和母星的金字塔指挥系统形成意识连接,使飞船在太空中的飞行状态和坐标区域,都会完整地反映在母星金字塔指挥中心的全息屏幕上。因此,永恒号不论是碰到流星的撞击,还是碰到外星飞船的进攻,或是坠落黑暗之星,仍然可以进入重置重新飞回母星。所以,飞船取名“永恒”。 艾米丽娜的“刹那”号等子舰,其实也就是缩小版的“永恒”号。 如果他们不开启显现系统,那么,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存在的虚无。事实也是这样,那些伟大的星球在茫茫太空之中看起来都如一棋子一尘埃,何况一只飞船船队呢? 根据星辰联盟的调查,第11宇宙的狼星处于机器时代,掌握了一定的核武器制造技术和核动力技术,生命形态为狼人。太阳系的火星其文明程度相似于狼星,也掌握了一定的核武器制造技术和核动力技术,生命形态为巨人三眼人。太阳系的地星,则是一个很不稳定的生命星球,还处于一种初级的进化时代,统治者是恐龙。 由于狼星和火星的生态环境恶化,狼人和三眼人一直在进行着争夺地星的战争。 星辰联盟虽然对狼星与火星的战争一直保持着不介入的观察状态,但各个星系和各个宇宙中连绵不断的战争,仍然处于星辰联盟的严密观察之中,一旦战争升级为危及宇宙的秩序,那么,星辰联盟元老会就会正式启动“干渉”法案。只要在可控范围之内,那么,星辰联盟的态度必须坚守不介入条例。 在飞船加速度之前,艾米丽娜打开舱门,来了一次太空行走,艾米丽娜的白色长裙在钻石般的星空中绽放,完美的脸和绝美的长腿出现在母星金字塔的全息屏幕上,艾米丽娜说了一句,“回见” 艾米丽娜回到船舱,伸出纤手在全息屏幕上一抹说:我的铠甲。瞬间,长裙隐去,铠甲如长出的黑铁皮肤将艾米丽娜裹了个严实,只留下了她倾城的脸。 艾米丽娜说:出来吧,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这时,羽蛇出现在艾米丽娜的背后,说:主人,你每一次出行前摆的姿势总是那样迷人销魂惊艳,我真想唤醒情感系统,我们现在神一样的生活真是无趣,抛弃掉情感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真想成为一个可以拥抱你的男人。 艾米丽娜说:这是你一个仆人应该说的话吗? 羽蛇飞到艾米丽娜的身边,翅膀一闪,变成了一个绝色美女坐在艾米丽娜的身边,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是你的仆人,真是一日为奴,永世为奴。 艾米丽娜说:谁让你跟来的,有这样对主人不恭的仆人吗?戴上铠甲吧,否则,违法飞行条例。 羽蛇说:是,主人。 艾米丽娜说:你能给我解释什么是宇宙的文明吗? 羽蛇说:这不是一个仆人应该明白的问题,你是公主,你必须知道,也有权知道。 艾米丽娜说:所谓文明就是对距离的控制,宇宙中太多的文明都只停留在自生自灭再自生自灭的重复,所有的想象都限制在他们自己的星球范畴之内,他们总是只能以自己的知识界定和推理,这就注定了他们只能是笼子里的一只鸟,他们所有的文明注定了无法超越笼子的文明,他们无法超越和控制时间,就只能在时间里腐烂。 羽蛇说:我们也是鸟,只不过我们是更大笼子里的鸟。我们的想象也越不过星辰联盟的边际。我们敢说我们的想象超越了宇宙这个无边无际的笼子了吗? 艾米丽娜说:这话也对,星辰之上有星辰,宇宙之上有宇宙。不过你的话构成了判盟罪,你对星辰联盟的文明体系产生了怀疑,我们的文明是不容怀疑的。 羽蛇说: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关闭了语音识别系统,所以,我们的对话只是你知我知。 艾米丽娜打开全息显示屏,再次向飞船系统发出指令: 目标:太阳系,地星。 系统经纬度:再次锁定。 飞船自我防护系统:锁定。 速度:刹那。 第三章 人龙之战 艾米丽娜的“剎那”号飞船全息屏幕上出现了地星,月星,太阳,金星,水星,火星,冥王星,卓金星等星辰。飞船自动指挥控制系统发出提示说:报告舰长,我们已在太阳系区域,退出休眠状态,我们即将扺达地星,目前飞船状态安全,船外周边环境安全,穿过地星大气层,我们就将抵达地星天空。请舰长指示,我们是选择自动安全着陆模式还是天空巡查模式? 艾米丽娜说:天空巡查。 系统又问:是选择隐形模式还是显形模式? 艾米丽娜说:隐形,看看情况再作下一步决定。 飞船穿过地星大气层来到地星天空。 全息屏幕上出现了地星简报索引: 统治者:恐龙。 地表:山、川、河、湖、江、海、森林. 被统治者:百兽飞禽。 统治地星时间1,5亿年。 存在状态:军事占领。 风险评估:高风险。 资源评估:铀等贵金属。 地质结构分析:不稳定,火山地震频发。 价值分析:暂不明确。 文明等级评估:暂不定级。 恐龙种类:蜥蜴龙,又称棘龙,长20米,重30吨,为恐龙首领。其它种类还有霸王龙。,蛮龙,鲨齿龙,南方巨兽龙,魁纣龙,食蜥王龙,噬人龙,特暴龙。特暴龙,属于顶级掠杀者。 地星的天空上飞翔着噬人龙,大地上奔跑着蜥蜴龙,鲨齿龙的军队在猎杀着奔跑的河马,狮子和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一只雄狮被鲨齿龙咬住,鲨齿龙尖刀样的牙齿撕开了狮子的喉咙。 狮子在死之前说:你们除了暴力的杀戮,什么都不会? 鲨齿龙凶残地说:还要会什么呢?在这个星球,我们就是主宰,是霸主,是统治者,我们还需要会什么? 鲨齿龙把狮子撕烂吃下,然后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傲慢地行走在大地之上,抬头看看天空中飞翔的恐龙,自言自语地说:一直这样生活,然后死掉,确实没有什么意思?可什么才是有意思呢? 飞船上看着被撕碎吃掉的狮子,羽蛇说:狮子会是什么味道呢? 艾米丽娜说:元老会那帮老家伙,都是一群固执的东西,将恐龙放到地星后就不管了,还说相信生命物种进化的自然法则,结果呢?1,5亿年过去了,1,5亿年前的恐龙到了1,5亿年后还是恐龙。除了暴力和杀戮的进化,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飞船自动报警系统提示说:发现狼星狼人舰队和火星三眼舰队,是进攻还是隐藏? 艾米丽娜看着周围出现的鬼魂一样的密密麻麻的飞船,下达指令说:当然是隐藏。 狼星狼人舰队的飞船上都有一个狼头标志,火星舰队的飞船上则是三眼标识。 这时,监视系统里传出了狼星狼人舰队和火星三眼人舰队的对话。 狼星狼人舰队对火星三眼人舰队说:阿尔德里达克舰长,咱们又见面了,我们的飞弹现在完全可以做到把地星变成焦土。 火星舰队的阿尔德里达克说:杰克奥特斯舰长,我这次来是要终结恐龙对地星的统治。咱们不要互相攻击,占领地星后,咱们平分地星上的铀矿,如何?咱们打来打去的都多少回了,总是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狼星的舰长杰克奥特斯说:这倒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但我说了不算,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火星舰队的舰长阿尔德里达克说:杀人三干,自损八百,咱们这样斗下去,谁也没有好结果。 惊叫声响起。 一只巨大的棘龙咬住了狼星舰队的母舰,咆哮地说:你们谁说了都不算,我才是地星的王,只有我说了才算。 棘龙猛一发力,母舰如失去动力似的从天空之上往下坠。 狼星的杰克奥特斯说:对棘龙进行攻击。 炮手说:船长,我们的雷达系统出现电磁干扰,无法实施攻击。 杰克奥特斯说: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依附在母舰上的棘龙说:我们用了上亿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你们的钢铁之躯在我的手里就只是一张可以任意撕碎的纸。 棘龙离开母舰,飞向一只子舰,真的伸手将子舰撕成了两半。 杰克奥特斯瞬间失去了思考,没有料到这些愚蠢的恐龙居然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力。 阿尔德里达克看到飞船与恐龙的大战也惊呆了,说:瞄准棘龙,实施攻击。 火星舰队母舰上的一枚飞弹飞向天空中飞翔的棘龙,击穿了棘龙的身体,棘龙的血液和身体的碎片在天空中花一样的绽放。 火星母舰上一片欢腾,说:击中了。 但他们的欢呼在面前的景象中嘎然而止,他们看到棘龙的被撕碎的身体重新还原,还原后的棘龙似乎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长啸一声,扑向火星母舰。 天空中出现了飞船与恐龙的撕杀大战,燃烧的飞船和恐龙的身体从天空中坠落,而地面上成群结对的恐龙军队前赴后继的飞上天空,与飞船撕杀在一起。 狼星舰队和火星舰队都下达了撤离的指令。 看着撤离的飞船,大地上的恐龙引颈长啸。 从天而降的棘龙看到满天的飞船撤离,仰天狂笑,说:我们打败了他们,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成为这个星球的霸主,亿年以来,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唯一的使命。 接下来,棘龙面对艾米丽娜的方向说:他们来了,说完,就跪下了,所有的龙都在棘龙的带领下,跪下了,他们巨大的身体跪下的姿势像是无数英雄向神的朝拜。 天空中撤离的飞船看到了大地上恐龙的跪拜,但他们知道这绝对不是向他们的跪拜,他们是溃逃者,他们没有资格领受这份跪拜,那么,大地上的恐龙是向谁朝拜呢? 隐藏在地星的黑暗之中,狼星的杰克奥特斯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火星的阿尔德里达克也说:简直不可思议,怎么这些只能被我们任意驱驶的恐龙突然的就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呢?难道他们一直在装傻? 狼星的杰克奥特斯说:我一直以为他们的存在除了吃就是等死,看来并不是这样。 火星的阿尔德里达克说:细想也没有什么不对,他们存在了上亿年,他们在地星的大地上奔跑的时候,我们在火星上还不存在。 狼星的杰克奥特斯说:是这个理,亿年前的狼星,也没有我们狼人。我们以万年之力就拥有了现在的科学技术,他们丑陋巨大的身体可以飞翔可以本身就是武器,这看起来不应该是奇怪的事情。 火星的阿尔德里达克说:看来他们很懂得隐忍。 狼星的杰克奥特斯说: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杀戮和暴力。并且他们的活动区域就是铀石埋藏的区域,让我觉得他们就是为铀石生为铀石死。 火星的阿尔德里达克说:我们是离开呢还是留下来?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狼星的杰克奥特斯说:怎么离开?无功而返吗?这样回去,等待我的是军事法庭的审判。 火星的阿尔德里达克说:我觉得是该结束恐龙的统治了,他们存在的时间也太长了。 正在这时,一艘狼星的飞船撞上了火星的飞船,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地星的黑暗。没有想到在黑夜里还发生这样的事情,火星和狼星双方都怀疑是对方的偷袭。 阿尔德里达克说:看来我们火星真正的威胁并不是恐龙,而是狼星。 狼星的杰克奥特斯说:这一定是个误会,你知道我杰克奥特斯绝对不会使用这种不宣而战的阴招。 火星的阿尔德里达克说:不用解释了,现实就在我们眼前,战争只有胜败,没有阴招与阳招的区别。我们先分出胜负,再解决恐龙的问题。这一战只不过是提前了,灭了恐龙,我们还是会有这一战。各有使命,你我都不必手软。 和平再次被战争撕破,彼此的飞弹飞向飞船,彼此的飞船撞向飞船,被飞弹击中燃烧的飞船,飞船撞向飞船同时炸开的碎片,把安静的天空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在黎明到来之前,天空中只剩下了两艘母舰,其它的子舰,以及子舰上的狼人和三眼人都变成了堆在大地上的尸体。 就在两艘母舰准备最后一搏时,大地上的恐龙成群结队的飞上了天空,他们分成两队人马,完成了对两艘母舰的包围。 棘龙发出指令说:撕烂他们。 鲨齿龙的牙齿就是锋利的钢刀,一支鲨齿龙的军队就是无数把锋利的钢刀,这些钢刀把飞船的母舰咬得千疮百孔,制造母舰的青铜可是埋进土里万年不朽的材料,它虽然抵不过玛雅的太阳锻烧的黑铁,但已经是火星和狼星的最高科技成果。 火星的黑铁和狼星的黑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如果说火星的黑铁强调的是不朽,狼星的黑铁强调则是坚硬。可这些不朽和坚硬在鲨齿恐龙的攻击下,竟然是不堪攻击。这是为什么呢? 不朽和坚硬都是有极限的,但恐龙的攻击力却可以发挥到无限,以死相搏的力量让恐龙的意念之力得到了极致的发挥。 火星的阿尔德里达克和狼星的杰克奥特斯都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可以在太空中横行的母舰居然抵不住恐龙的攻击,这不但是火星的耻辱,也是狼星的耻辱,即便能逃回他们各自的星球,等待他们的仍然是死亡的审判。 两只母舰都釆取了鱼死网破的战法,火星母舰的身上突然伸出无数把利剑,母舰身上的恐龙被穿透了身体,铠甲样的皮肤被撕裂,无数个血孔流出的血淹没了母舰,当利剑缩回的时候,死或半死的恐龙从天空中落下,可又一批恐龙再次攻上,恐龙布满母舰的时候,利剑再次伸出…… 狼星母舰伸出的不是利剑,而是无数激光之剑,母舰身上的恐龙被激光之剑分割,被分割的恐龙身体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天空之上,仿佛成了恐龙的屠宰场,但同时也是狼人和三眼人的坟场。 两艘母舰在恐龙的攻击下开始沉沦,阿尔德里达克和杰克奥特斯都打开了母舰的自毁程序,他们本来都有时间启动逃生程序,但他们都选择了死。 母舰坠落大地,淹没在自毁的火焰之中,棘龙的军队并没有放弃,他们围住了烧燃的母舰,目睹烈焰将飞船的黑铁骨架慢慢的熔化,这就如一场千军万马相持的战争,慢慢的在烽烟中落下帷幕,除了弥漫的死亡气息,就只有恐龙充满敌意的长啸了。 此时,地星的霸主恐龙们仰头对着艾米丽娜的方向,再次跪下了。 第四章 三眼人和狼人 艾米丽娜这时才对指挥控制系统下达指令说:飞船显现模式。 隐形的“刹那号”出现在天空,这时的狼星舰队已全军履没,火星舰队也全军履没,作为统治者的恐龙,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是他们的胜利。 战争都是起于利益,而终于死亡。 “刹那号”悬浮在天空之中,像是在检阅跪着的恐龙军队。没有天空中的指令,仿佛他们就要如此长跪下去。 艾米丽娜下达指令说:棘龙听令,接驾。 两条棘龙听到指令,一跃飞天,其速度也在刹那之间,来到飞船的出舱口。 艾米丽娜下达指令说:铠甲隐没,开启舱口,飞船对地星进行自动巡查,隐藏,等待召回指令。 系统回复说:开启舱门,等待召回。公主保重,仆人羽蛇,公主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飞船舱门打开,长裙飘飘的艾米丽娜飞身坐在了恐龙的背上。羽蛇没有变成人形,展开翅膀飞到了另一条恐龙的背上。看上去飘飘如仙的艾米丽娜古典而优雅,在巨大的恐龙背上的羽蛇却似乎可以忽略。可就是小小羽蛇的出现,使所有恐龙的眼睛都露出了恐惧。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他们害怕你? 羽蛇说:我就是你的跟班,你的仆人,他们才不会在乎呢。公主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艾米丽娜说:我做了什么吗? 羽蛇说:星辰联盟条例明文规定不介入、不参与、不干涉。 艾米丽娜说:我做什么了吗? 羽蛇说:公主,你开启了“意念之力”。眼前这场战争,公主你才是真正的的幕后操纵者。你开启意念之力让两星飞船相撞,然后又用意念之力把恐龙变成了前仆后继的战舰。 艾米丽娜说:你认为是我开启了意念之力吗? 羽蛇说:不然呢?不是你的操纵,恐龙那有如此飞天的能力?火星和狼星的飞船相撞也是你的操纵。你就是要他们互相残杀,而你却作壁上观。 艾米丽娜说:你以为我是那个违反星辰联盟规定的人吗? 羽蛇说:当然,不不不,我懂,我的意思是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 艾米丽娜说: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有开启意念之力。 羽蛇夸张说:天啦,这怎么得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没有开启意念之力?那就是说,火星和狼星飞船的相撞并不是你操纵的,那就是说,那些飞天的恐龙军队也不是你操纵的,那就是说恐龙已经拥有了开启意念之力的能力。 艾米丽娜学着羽蛇的口气说:不然呢?火星的飞船和狼星的飞船没有第三方力量,它们怎么会撞在一起呢? 羽蛇再次夸张地说:天啦,那怎么得了,它们怎么会拥有这种能力?它们怎么能拥有这种能力呢?它们拥有这种能力的结果会是什么呢?想都不敢想。 艾米丽娜说:有什么不敢想?数以亿年的时间,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即便是一块石头,也有变成精怪的可能,何况是恐龙呢? 羽蛇说:但他们这已经违反了星辰联盟的规定,是要被打入黑暗星球的。 棘龙听见了艾米丽娜和羽蛇的对话,但他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怎么火星和狼的飞船竟然一起来地星?地星对他们来说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难道铀石对他们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他们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想来就来了,仿佛这里才是他们家似的。已经很多年了,他们把我们当作他们的奴隶,任意的蹂躏。 艾米丽娜和羽蛇来到还在燃烧的飞船旁边,作现场调查。 燃烧的火焰旁边是破烂的飞船,以及三眼人和狼人的尸体,再就是恐龙的尸体。 羽蛇对火星飞船和三眼人尸体作了一些检测之后说:火星飞船标识三眼,机械制造,核动力,根据动力检测其飞行距离仅限于太阳系以内,武器装置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按照星辰联盟规定的安全级别检测,在太阳系区域内属于一级危险。三眼人,面部识别特征三眼,尖齿,皮肤为黑色,两手两足,身高2米,起源种族不明,原生地不明,大脑检测为智慧人类,血液特征为紫色。额上的眼睛初步判定为修行的异化,也就是说有进化成妖魔的可能,按照星辰联盟的文明指引条例,不符合进化的路径。 羽蛇说完,递给艾米丽娜一个笔记本似的盒子说:这是从火星飞船母舰上得到的,应该是飞行日志,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 羽蛇对狼星飞船和狼人的尸体作了检测之后说:狼星飞船标识为狼头,机械制造,核动力,根据动力检测其飞行距离有突破太阳系的可能,武器装置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按照星辰联盟规定的安全级别检测,属于特一级危险,其危险级别有突破太阳系的可能。狼人,面部识别特征狼脸,锯齿,皮肤为黑色,两手两足,身高1米,起源种族不明,原生地不明,大脑检测为突然进化型智慧人类,血液特征为黑色。狼人初步判定为跨级性进化,也就是说在进化过程中省略了某些必然经历的环节,按照星辰联盟的“文明指引条例”,违反进化的程序。 棘龙说:说得一套一套的,按照星辰联盟的规定,这世界就没有一样是对的。你们看看我对吗?什么文明指引条例,看看我被你们指引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知道,在茫茫宇宙中还有没有我这种叫做恐龙的东西,什么进化?本来地星还有核辐射,可你们还是把我送来了,我们在辐射中进化成了一个我们自己都不敢面对的怪物,所以你们的什么这规定那规定的,在我看来就像是演戏似的。 她们都没有答棘龙的话,羽蛇又拿了一个笔记本似的盒子给艾米丽娜说:从狼星母舰上取下来的,应该是他们的飞行日志。 艾米丽娜用意念迅速读完了两本飞行日志,对棘龙说:三眼人和狼人好像并不是为了铀石而来,他们似乎是肩负什么使命来的。 棘龙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艾米丽娜说:三眼人和狼人的飞行日志都反复提到了一项特殊任务,“时光之刀”。 棘龙似乎有些伤心说:什么“时光之刀”?我只知道时光是一把杀龙刀。 艾米丽娜说:三眼人的进化怎么就进入了魔道呢?狼人是这个怎么越过本应该经过的进化环节而越级进化的呢?“时光之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五章 恐龙之变 刚才还是一个战神的棘龙,此时在艾米丽娜的娇躯下却像是一只温驯的羔羊,如果不是大地广阔,棘龙的前行更像是一坐山体的移动。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亿年厚重的时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棘龙说:遵照神的旨意,修行,听从神的召唤。 天空湛蓝,古木参天。 艾米丽娜说:听起来不错。 以玛雅文明为核心的星辰联盟崇尚旳就是意识的修行,玛雅文明认为只有意识的修行这条路,才是实现神级文明的必由之路,也是唯一的路。 一切世界的物质形态,都是意识的外化。比如一个人的身体,就肉体而言,并不会疼痛,因为肉体仅仅只是一堆没有意识的肉,是意识感到了痛。亦如刚才的战争,前仆后继的恐龙只有战死的意识。这就是玛雅文明遵崇的唯心,意识的进化才是文明的真正进化,因为玛雅人的文明证实了这条路。 文明发芽之初,玛雅人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蛇,然后长出了可以飞翔的翅膀,成为羽蛇,进而从对机器的掌握达到了对意识的控制。 当初将恐龙放养在地星,星辰联盟釆取的目的,就是要恐龙成为地星的霸主,达到守护铀石的目标。这个目标倒是实现了。 艾米丽娜以为长达数亿年的时间,恐龙的进化只是体量、食量、以及凶残的叠加。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你们都修些什么呢? 棘龙缓慢地说:当然是修心。如果不修行我们如何打发在这个星球上除了吃就只剩下孤独的时间。 艾米丽娜说: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棘龙说:当然,数以亿年的时间,我们怎么能不做些事情? 棘龙走上一个山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看看前面的山谷! 艾米丽娜顺眼看去,山谷里矗立着一排排直刺苍穹的神殿,如此众多的神殿,让天空和大地肃然变得威严起来,艾米丽娜感到了震惊。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我就说嘛,修行,我们一直没有闲着。 棘龙巨大的身躯飞翔起来,其轻盈的姿态如一只小鸟,谁能想象山体一样的恐龙能在天空中飞翔呢?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公主看看我们修建的金字塔吧,这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完美的建筑了。 艾米丽娜从天空之上俯视,大地上,在阳光中显现出来的一坐坐金字塔美仑美奂。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我们一直在进行对铀石进行冶炼、分解、和浓缩,现在只等公主你开启意念之力,我们就可以将铀能量源缘不断地传送到母星,母星将我们放养在这里,不就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吗?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你们做得不错。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我能有一个请求吗? 艾米丽娜说:说吧。 棘龙说:能否将意念之力的开启方法交给我们? 艾米丽娜说:意念之力? 棘龙说:我们数以亿年的坚持,应该值得信任了吧? 艾米丽娜说: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我们玛雅人从一条蛇到一条有翅膀的羽蛇,从机器时代脱变为对意识的任意控制,这是玛雅人多少亿年的修炼阿!但意念之力不是一种可以加持的方式,而是必须经过修炼才能抵达的“终极之力”。 棘龙说:不用哄我,我们不以经历了亿年的修炼吗? 艾米丽娜说:没有意念之力,你们不以统治了这个星球吗? 棘龙说:难道我的统治力量只局限于地星吗?狼星和火星可以进攻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进攻他们呢? 艾米丽娜说:野心走错就是邪恶,会抑制你们的修炼,阻碍你们获得意念之力。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去看看我们的神殿吧,看看我们的修炼是多么的虔诚。 刹那间,艾米丽娜和羽蛇都被棘龙带到了一坐神殿的面前,棘龙庞大的身躯敏捷得如一阵风。在神殿面前,棘龙也幻化成一个恐龙头的身着铠甲的龙人,棘龙对艾米丽娜说:怎么样?我的意念之力还可以吧? 艾米丽娜说:原来你们已经掌握了意念之力,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还向我索要呢? 棘龙说:信任。看看母星对我们是怎样的信任。不说了,两位进神殿看看吧。 艾米丽娜和羽蛇走进了神殿,看见高高的神位上供奉着玛雅诸神,羽蛇也在神位上。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就是一个仆人,你看我像神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我看不像。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你看神位上的羽蛇不就是我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是你,但不是你,它是我们玛雅的象征。 当艾米丽娜看见神殿石壁上的浮雕时,惊呆了,浮雕上的飞船分明就是微雕版的“永恒号”母舰,旁边是玛雅历法“卓金历”的计算方法,另一边的巨大石壁上浮现的却是星辰联盟的星象图,图中准确地标注了玛雅母星的精确位置,难道?难道意念之力唤醒了恐龙的记忆?如果,如果是这样,棘龙想要做什么呢?才想到这里,就听到了金属门响的声音。艾米丽娜反应过来,她和羽蛇除了金属的墙壁,就什么也没有了,黑暗淹没了他们。 艾米丽娜说:我们被困了。 羽蛇说:陷井? 艾米丽娜说:看来是。 羽蛇说:区区一个陷阱怎么可以奈何我们? 艾米丽娜和羽蛇听到了棘龙意念传进来的声音,说:你们既然是神,就要享受供奉,不用回去了,这个神殿就是为你们准备的。意念之力对于无数层青铜浇铸的无缝铁盒子是没有用的,且下沉到地底,谁也无法打开。 羽蛇说:会玩阴谋了? 艾米丽娜说:你想得到什么? 棘龙说:我想得到什么?我能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仇恨!知道吧?仇恨。就是仇恨。无边无际的孤独,知道吧?孤独。孤独跟黑暗有什么区别?你们把我们丢在这个充满火山、地震、海啸的星球上,像看游戏一样的看着我们,让我们自生自灭,还说什么修行?什么修行,天雷可以打击我们,闪电可以燃烧我们,火山可以焚毁我们。所以我宣布兵变,脱离星辰联盟,脱离母星,我要独立,我要成为地星真正的王。 艾米丽娜说:是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难道这就是你背判的理由吗? 棘龙说:难道还需要更多的理由吗?忍受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为了什么?我们为了什么? 艾米丽娜说:难道你不是地星的实际统治者吗? 棘龙说:不,我不做任人摆布的木偶,我必须成为地星伟大的王。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已经是王了吗? 棘龙说:我是王吗?有我这样的王吗?你们一到,我就唯命是从,我得把你们供奉到我的头上,这是一个王应该做的事情吗?我不过是你们看家护院的一个奴隶。 在棘龙的突然提高的嗓音中,透出了愤怒和仇恨,棘龙说: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什么修行?简直就是地狱,我宁愿选择死。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你想过背叛的结果吗? 棘龙说:我当然想过,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坏的结果吗?从我们来到这个星球那一天起,我们就生活在绝望和恐惧之中,不断地反复经历火山、地震、海啸,我们的所谓修行就是为了接受死亡和绝望的考验,我们从死亡中走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迎接另一次死亡。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修行的本身就是在苦难中苏醒和觉悟。一旦铀石能量源传送到玛雅母星,你将会被召回并享受无上的永世荣耀。而你的背判,却决定着恐龙家族的命运,整个恐龙家族都会被放逐黑暗星球,且封印永世不得开启,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地狱中的地狱。 棘龙沉黙了,他们就是当年承诺了愿意来地星守护铀石,才得以在黑暗星球去掉封印的。那种除了挣扎和绝望的煎熬是死不能死、生不能生,每一秒钟从身体到灵魂都受到撕裂和辗碎。因此,只要到过黑暗星球而又走出黑暗星球的生命,都有一个共识:“只要不是黑暗星球,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天堂”。 棘龙犹豫了,可反心已现,兵变已经是事实,扣押公主、羽蛇已是事实,要再得到信任已经不可能了,何去何从呢? 艾米丽娜似乎看透了棘龙的心思,说:现在还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我就当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否则,你会成为整个恐龙家族的罪人。 棘龙伸手去开神殿的青铜锁,手到青铜锁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棘龙说,不,我不能相信你们。我不再相信元老会那帮老家伙的承诺。当初不是说好了把我们变成完美的人吗?看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连我们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我都不知道照现在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我们会是一个什么模样。对,我们现在看起来确实是这个世界的霸主,可你们看看我伟大的身躯和魔鬼有什么区别?现在,森林里面那些猴子倒是越来越像人了,而我们呢?越来越像鬼。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不是元老会的问题,而是你修炼的方法问题,心有邪念便是魔鬼,心存正念就是天堂。是你自己把修炼的方法搞错了。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亲爱的公主,你以为我是一个白痴吗?我就是一块石头,也是一块经历了一亿多年的石头。我累了,我得回到我的宫殿。你们就好好的呆在神殿里吧,你们不是拥有意念之力吗?你们就是伟大的神。你们真有能力,你们就自己出来吧。在这个星球上,那里还能找到比我善良的心,凡是违抗我的意志者,我都会把他们请到这神殿里来,接受我的朝拜,直至永恒。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你这样充满仇恨的活着有意思吗?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怎么没有意思?没有仇恨,我怎么活下去? 艾米丽娜无语了。 棘龙转身离开神殿说:你们呆着吧? 第六章 神殿密室墙壁上的图案 艾米丽娜和羽蛇坐在密室的黑暗之中,没有想到棘龙居然敢囚禁她们。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棘龙竟然敢囚禁公主你,还把神殿变成了监狱,他不过就是一个畜牲,他这是犯上作乱,就凭这一条罪,我们就可以灭了他。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话不能这样说,众生平等,他对我们不仁,我们不能对他无义。 羽蛇说:还不义呢?他都把我们困在这里了,你还跟他讲仁慈?牲口怎么理解得了仁慈?如果他懂,就不会把我们困在这里。这家伙杀心已起,他是决意要弄死我们。 羽蛇口中念念有词,说:意念之力,起。推出双手,青铜铁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接着说:糟了,糟了,阴沟里翻船,看来这里就是我们的坟墓,只有死在这里了。公主,你是知道的,我都还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就这样死了,连烈士都混不到一个,星辰联盟对我们死在那里都不知道,如果是死在战场上,元老会咋说也得发一枚勋章,把咱们记入联盟英雄录的史册,现在可好了,死得不明不白。 艾米丽娜说:急什么嘛,现在不是还没死吗? 艾米丽娜也开启了意念之力,强大的力量逼向青铜铁壁,铁壁威然不动。 艾米丽娜迅速将力量收回,如果这力量不控制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形成的威力足以毁灭她们一万次。艾米丽娜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呀!怎么会这样?这青铜铁壁是什么材质铸成的,怎么可以抵挡意念之力的力量呢? 羽蛇在艾米丽娜的肩上煽着两只小翅膀说:是呀!是什么铁壁可以阻挡我们的意念之力呢?主人,你这次得感谢我随了你来,让公主你的死都有一个痴情的陪葬者,否则,那将是一件多么悲惨和孤独的事情,我们伟大星球的绝世美丽的公主就这样没了! 艾米丽娜说:你不说话会死? 羽蛇煽着小翅膀说:我不是紧张嘛,一个人死之前不都要挣扎吗?我害怕死亡,更害怕这种不明不白的死亡,我讨厌那些誓死如归的样子,我虽然没有公主你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我也是可以迷死一大片男人的。我知道自己做不了英雄,只能做你的仆人。 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抛弃情感,才能把意念之力发挥到极致。 羽蛇说:死都要死了,还谈这些情感不情感的,有什么意思呢?亲爱的主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美男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索性爱一回? 艾米丽娜说:好吧,如果我们活着离开这里,我就送你去一个有美男子的星球让你爱一回。 羽蛇说:公主,真的吗?你真的是星辰中最好的公主。羽蛇在艾米丽娜的肩膀上撒娇地说:但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 艾米丽娜说:你就别口是心扉了,在你的眼里,美男子当然比公主好。 羽蛇说:你不用揭穿我不行吗?我也是要一小点点面子的嘛。好啦,刚才我开启意念之力的时候,发现送出的力量到了铁壁就泄了气似的。 艾米丽娜说:我也有这个感觉。 羽蛇说: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是玛雅神殿,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是我们玛雅人修炼的地方,还是意念之力发明的地方。世间万物两极,有矛必有盾,我们那些老祖宗也肯定知道如何对付意念之力。 艾米丽娜说:有道理,你终于说了一句正确的话。 羽蛇说:既然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泄去了意念之力,但我们知道原因肯定与神殿有关。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如何出去。既然硬取不行,为什么不用“奇门遁甲”的遁字诀?遁字诀分天遁,地遁,鬼遁,神遁,龙遁,死遁,这小小的囚室奈何得了我们吗?仅用地遁即可。 艾米丽娜说:天啦,我咋就忘了这些呢? 羽蛇说:主人,你的仆人总是在绝境中临危不惧,这叫人有小九九,天有大算盘,我就是那把天上的大算盘。 艾米丽娜说对:你只要有三分颜色,马上就会开染坊。 羽蛇说:我觉得吧,如果是两个相爱的人,同处这样的一个地方,倒是蛮有情调的。 艾米丽娜说:你就是一个花痴。 羽蛇说:花痴有什么不好?我不喜欢总是神一样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还是喜欢七情六欲的生活。 艾米丽娜说:不管是七情六欲还是八情七欲,都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艾米丽娜用手指缔结手印,说“遁”。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虚无中触摸到地时,没有看见阳光,还以为时间是黑夜,其实她们并没有离开神殿,只不过从密室的黑暗到了另一处黑暗。 羽蛇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像是邃道。 艾米丽娜透过黑暗,感觉她们到了一个狭长的空间,像是地铁的车站,说:应该就是邃道。 艾米丽娜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激光电筒,整个空间通亮了起来,羽蛇则开始尖叫,说:枯骨?遍地都是枯骨。 艾米丽娜也看见了,邃道的墙根处的枯骨都保持着隐修静坐的姿态,他们的肉体早已在岁月中腐朽为尘埃,这个地方既然在神殿的范围之内,应该不是坟墓,而是神殿长老隐修的密室,但又不像是密室,更象是危机时用来逃生的秘密通道。可实际上这里已经成为了坟墓,看起来曾经有成千上万的人一起停留在这里,既然是逃生的通道,那么这些人为什么没有逃走? 羽蛇惊叫一声说:鬼啊!迅速躲在了艾米丽娜的身后。 艾米丽娜没有看见什么鬼,只看见一条蛇从枯骨中爬出,那尊枯骨顿时散了架,蛇游动着隐没在远处的枯骨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艾米丽娜想,既然是一个通道,就一定有入口和出口,但出口在那里呢?灯光隐没在远处的黑暗,看来这是一个漫长的邃道,可它通向那里呢? 艾米丽娜和羽蛇试探着往前走,艾米丽娜对羽蛇说:咱们是不是遁错了方向,遁到地狱里来了。 羽蛇说:可我感到了这不是地狱,倒像是某个亲人的居所,总之,有一种亲近感。 艾米丽娜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一只蝙蝠从她们面前飞走,发出凄厉的声音。 艾米丽娜说:那里来的蝙蝠?像是凭空生出来的。 羽蛇说:我得念一遍《往生咒》,这样的地方肯定有被禁锢的灵魂,我得给他们一些指引。 羽蛇念“往生咒”的时候,艾米丽娜看到了无数的影子前仆后继的在她们的前方遁入虚空。生命总是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存在着。能证明的我们就归为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们就归为迷信,当迷信被解开后,又归为科学。所有文明的认识都是从迷信到科学。可眼前这一切在时光里是发生了什么呢? 羽蛇再次惊叫道,说:天啊!怎么会这样? 艾米丽娜说:你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好吗? 羽蛇说:墙壁上全是图案和文字,而且这些图案和文字全是黄金做成的,刚才怎么沒有呢?怎么突然就有了呢? 艾米丽娜说:怎么可能呢?它们应该一直就存在。或许它们的制造者在做这些的时候用了某种加密的方式,会不会我们用的激光灯是一种光源开启模式呢? 羽蛇说:你是愽士,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但这个我知道。羽蛇指着石壁上的一个图案说:这是我们玛雅母星在银河系的位置图。我在想上面神殿里的那些浮雕和这些图案有什么联系?它们存在了多长时间,是过去玛雅人留下的暗示还是恐龙这家伙搞的呢?但我更相信是过去留下来的某种暗示,可为什么星辰联盟没有任何提示呢? 艾米丽娜说:据说当年那场灾难也不是所有玛雅人都离开了地星,很多玛雅人还是死在了那场灾难。 羽蛇没有说错,确实是玛雅母星在银河系的位置图,艾米丽娜感到震惊,这不但是玛雅母星的最高机密,也是星辰联盟的最高机密。在宇宙中,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就等于让自己成为攻击的目标。战争无处不在,刻画这些图案文字的是什么人?她们怎么知道玛雅人的最高机密?她们把这些机密刻在墙上的用意是什么?是在死亡之前不愿这些机密一起死亡?还是希望这些机密被看见的人发现? 艾米丽娜看到玛雅母星天体图旁边的一张图时,她自己也崩溃了。古老的玛雅文字在图上的金星与地星之间的一颗星星旁边有标注,“我们来自卓金”。 艾米丽娜说:我们到底是谁呀? 第七章 虎狼之战 艾米丽娜看着石壁上的玛雅文字,任凭自己是个愽士,仍然是彻底地糊涂了。 玛雅文字陈述说:在太阳系的金星和地星之间,有一个叫做卓金的星球。 卓金星球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白天由太阳掌管,黑夜由太阴掌管。星球上生存着许多古老的城邦,阿古特卓金是星球北方最古老的民族,阿古特卓金是阿古特卓金家族的酋长,北方苦寒,阿古特卓金家族的土地有半年的土地隐没在冰雪之下,没有粮食,阿古特卓金的生存主要依赖对北方森林里牛羊的猎杀。 南方则是水草丰美的地方,古尔比斯河旁边兴起的普鲁斯特家族垄断了南方的粮食、铁器、以及日常用品。 普鲁斯特家族依靠贸易丰厚利润积累的财富在古尔比斯河旁边建起了普鲁斯特王城,拥有了强大的军队,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普鲁斯特就以铁血屠杀的血腥手腕占领了南北方的三百多个城邦,定都普鲁斯特王城,称普鲁斯特王国,普鲁斯特成为王国的第一任国王。 以王国之名统一货币,统一文字,统一计量,统一道路。 王国的钱币铸刻普鲁斯特的头像,王国的文字以普鲁斯特家族的文字为所有城邦必须遵崇的文字,计量单位以普鲁斯特家族的计量作为城邦计量的标准,由王国统一修建到所有城邦的道路。所有城邦如不交够王国规定的稅金视为谋反,所有城邦贡献给王国营造帝都的奴隶数目不够,也视为谋反。普鲁斯特国王专门委任德谟西巫师制定维护王国统治的《普鲁斯特法典》。 普鲁斯特最头疼的事情就是阿古特卓金家族的存在。 普鲁斯特多次亲征,把阿古特卓金家族赶进北方森林,烧掉阿古特卓金家族的城堡,然后把阿古特卓金家族被屠杀者的人头挂满帝都王城的城墙,仍然没有灭绝阿古特卓金家族。普鲁斯特国王甚至动用了一个最邪恶的办法,焚烧了阿古特卓金家族躲藏的森林。 可到了冬季大雪纷扬的时候,所有人都躲藏在家里躲避冰雪的时候,阿古特卓金的军队却骑着雄狮和猛虎进了王城,他们还把那些饥饿的狼训练成军队,因此,阿古特卓金的入侵,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虎狼之师。 那是一场血战。血染红了堆满大地的雪。 阿古特卓金的战法让王国的军队在夜梦中惊叫。 王国的军队没有遭遇到这样的进攻。 那一天,普鲁斯特站在王城上,他正要指挥王国的军队出城,在战鼓声中,他正要下令,却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军队。遮天蔽日的苍鹰从天空向王城进攻。黑压压的牛群如猛士一样奔向王城,牛群的背后是狼群,在狼群的驱赶下,牛群亡命地狂奔,而在狼群的背后则是百万雄狮,在雄狮的驱赶下狼群亡命地追逐着牛群,这几乎是一场灭国之战。 城门被牛群冲开,王国的军队被牛群冲散,狮子和狼跃上了城墙,苍鹰从天空俯冲而下,用它们尖利的嘴刁走士兵的长剑,狼和士兵撕咬在一起,狮子扑向士兵的喉咙,哀鸣和死亡的血弥漫四野,土兵的铜剑砍下了狼的头刺穿了狮子的身体,狮子的利牙则撕碎了战士的铠甲,狼伺机攻上将战士的身体撕裂,牛的铁蹄踩踏上士兵的躯体,牛角则成了尖刃一样的武器,狮子至死也不松开战士的喉咙,战士死也不松开卡住狼的脖子,苍鹰则从天空中俯冲下来,攻向城墙上的国王,牛倒在了战士的尸体上,战士压在了狮子的尸体上,这是一场勇士与勇士的战争,也是一场勇气与勇气的较量,大地上的积雪被勇士们的血浸透了,如果不是各个城邦的援军江水一样涌到王城,那么,王国恐怕就不姓普鲁斯特,而改姓阿古特卓金了。 但阿古特卓金还是掳去了普鲁斯特的公主阿尼萨。 普鲁斯特不明白,这个阿古特卓金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怎么可以把飞禽走兽训练成誓死如归的军队? 普鲁斯特气得吐血,可就是把阿古特卓金没有办法。普鲁斯特甚至悬赏,谁要是取了阿古特卓金的人头,谁就可以娶他的女儿。 普鲁斯特忍不住大骂巫师德谟西,甚至把酒杯砸在德谟西的脸上,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怎么就把一个阿古特卓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不是我普鲁斯特的耻辱,而是王国的耻辱,那么多城邦都在王国的统治之下,我的脸往那里放?他如果只过他自己的日子也就罢了,可他不但不臣服,反而敢对我侵犯,难道他是神吗?不,我觉得他肯定是一个会施展魔法的妖人。 徳谟西说:他不是神,可他说他才是真正的王。 普鲁斯特说:你信吗? 德谟西说,当然不信。阿古特卓金,他就是一个疯子,但不是一般的疯子。 普鲁斯特说:怎么个不一般?疯子就是疯子,再不一般的疯子,还是疯子。 德谟西说:我们想尽了办法还是没有灭掉他,他能活着,一定有活着的道理。就是这个我们认为的疯子,他知道地星自转的时间是365天,金星自转的时间是280天,我们星球自转的时间是260天。 普鲁斯特说:这重要吗? 德谟西说:当然重要,在他们的部落里他就是神,他能算出什么时候冰雪来临,什么时候冰雪融化,什么时候大地花开,什么时候森林里的禽兽发情,所以,所以他们…… 普鲁斯特说:你的意思是他能算出我什么时候去灭他? 德谟西说:应该是这样。 普鲁斯特说:那他能算出我什么时候死吗? 徳谟西说:这个!这个?让臣如何回答呢? 普鲁斯特说:他不是神吗?现实是我才是所有城邦的王,我才是王国的主宰。 德谟西说:他还说了一句最恐怖的话? 普鲁斯特说:什么话? 德谟西说:臣,可以说吗? 普鲁斯特说,准了,说错无罪。 德谟西说:他说他不是这个星球的人,我们也不是。 普鲁斯特说:荒唐。那我们是什么?他又是什么? 徳谟西说:他说他来自地星,我们也是。 普鲁斯特说:荒谬。就算他是对的,地星何其遥远,我们怎么来?风吹来吗?看来阿古特卓金这家伙果真是个疯子。 德谟西说:可我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为什么森林里的狮子和狐狸没有我们的智慧呢? 普鲁斯特说:你只需告诉我,我们是怎么来的? 徳谟西说:这也是臣的困惑,会不会在我们之前就出现过几次人类了呢?唉!说不通。臣愚昧。 普鲁斯特说:你愚昧?我们王国还有聪明人吗?蛊惑人心,知道吗?我们不也会吗? 徳谟西说:是是是,蛊惑人心,臣也是这样认为。可是,关于阿古特卓金,还有更离奇的传说。 普鲁斯特说:什么传说? 德谟西说:有人看见他的身体会发光,还有人看见天空中落下一个巨大的怪物,落在阿古特卓金家族附近的森林里,怪物的身上有许多嘴,每一个嘴都会放出奇异的光,光里又出来人形的怪物,这些人形的怪物在深夜里和阿古特卓金密谈,还有人说,这些怪物就是天上来的神。 普鲁斯特说:那这个阿古特卓金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德谟西说:传说阿古特卓金并不是我们这个星球的人,而是别个星球的人,跟他密谋的那些也是别个星球的人。 普鲁斯特说:消息准确吗? 德谟西说:传递消息的人,都是我安插在阿古特家族的眼线,忠诚度是可靠的。 普鲁斯特说:忠诚?万一阿古特卓金出了更高的价钱呢? 德谟西说:这个,这个,不会吧? 普鲁斯特说:有什么不可能呢?阿古特卓金把飞禽走兽变成军队都能办到,买通一个人有什么不可以呢? 德谟西说:这个,这个,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还是相信他们的品性。比如说我除了效忠陛下你,别无二心,既便阿古特卓金认为作父亲,我也断然不会跟随他。 普鲁斯特说:这个嘛,我倒是相信你。不过,阿古特卓金不是一般的敌人,关于他的消息,我们一定要求证,不可轻信。 德谟西说:陛下所言极是。 普鲁斯特说:不过,一定要想办法把阿古特卓金灭掉,否则,他将是我们王国最大的危胁。 德谟西说:怎么才可以把阿古特卓金灭掉呢? 第八章 巫师出击 艾米丽娜看着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自己都迷惑了。 这些文字和图案讲述的玛雅人的历史,并不是发生在地星的历史,也不是发生在玛骓母星的历史,讲述的是玛雅人发生在这个卓金星球的历史。 那么,玛雅人是从卓金星球到了地星?尔后又去地星,然后再到到了银河系的玛雅母星吗?抑或是从地星到了卓金星球呢?玛雅人的原生地到底在那里? 似乎所有的历史都由清晰而变得模糊,由明白而变成了糊涂,似乎所有的的真相都并非是真相,难道所有的历史都值得怀疑? 在时间壁的叙述中,这个叫做阿古特卓金的人应该是和卓金星球以外的人有秘密接触,那些发光的怪物或许就是飞船,或许阿古特卓金就不是卓金星球的人,地星上的玛雅人说“我们来自卓金星球”,那卓金星球的人来自那里呢? 从狼人和三眼人的地星使命猜測,他们都在找一个什么“时光之刀”东西,这个时光之刀和玛雅人有什么联系没有呢? 一个接一个的谜团让艾米丽娜陷进了面前的时间之壁。 玛雅文字和图案说:普鲁斯特向所有城邦发出了通缉令,悬赏捉拿阿古特卓金,并由巫师德谟西负责对阿古特卓金的秘密暗杀计划。 普鲁斯特对巫师责怪地说:你不是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吗?怎么就没有一点阿古特卓金的消息呢? 德谟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魔法对这个阿古特卓金没有用。传说他甚至有改变时间的力量。 普鲁斯特说:不可能,如果他能控制时间,那他一定不是人,而是神,只有神可以改变时间。 德谟西说:他是不是神,我不敢说,但或许真的不一定是人。 普鲁斯特说:看来你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德谟西说:我不配是他的对手,陛下你才是他的对手。 普鲁斯特悲伤地说:也不知道我的阿尼萨怎么样了。 徳谟西说:陛下不用担心,他真要对公主怎么样,那才是一件好事,说明他还有弱点。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没有欲望的人,对于一个没有欲望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对他怎么进攻。 普鲁斯特说:这个阿古特卓金也不是欲望的问题,他燃烧着的是野心,他要的是我的王国。 德谟西说:他好像对王国之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要他的跟随者和他一起修行,他预言说卓金星球的末日就要来临了,只有修行才是逃过劫难的唯一途径。据我所知,许多城邦的人,包括城邦酋长,都相信他的预言。 普鲁斯特说:又是蛊惑人心,又是谣言。你看我们像世界末日的样子吗?他是通过这种方式谋反。他的野心在疯狂地成长。你不是发明了一种新式武器吗?一定要抓紧制造,尽快装备所有的王国军队。和阿古特卓金的战争是必然的。 德谟西说:陛下,这样做合适吗?各个城邦的赋税已经拖了一年的时间还没有交上来,修王城的奴隶也没有按规定人数送到,王国国库空虚!各种天灾不断,恐生民变。 普鲁斯特说:这不是谋反吗?为什么不抓人? 德谟西说:百年未遇的大旱已经持续了一年时间,大地都渴死了,谷物颗粒无收,有的城邦已经出现了人吃人的状况,反对你的声音多了起来,这个时候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酿成王国的大祸,还是慎重为上。 普鲁斯特说:那,让那些监狱里的犯人服苦役总可以吧,王城的修建不能停下来。 德谟西说:我是担心发生犯人反判,那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普鲁斯特说:这也害怕,那也担心,这那里还是什么王国? 德谟西说:陛下,我都是为陛下着想,许多城帮的人缺粮缺了很长时间了,每个时辰都有饿死的人,还有许多人在饥饿中正在等死,我们遇上了百年未遇的天灾,还有阿古特卓金这样的人祸,现在可以说是王国最危机的时刻,稍有不慎,恐怕? 普鲁斯特说:恐怕什么? 德谟西说:还是不说了,说了陛下会伤心。 普鲁斯特说:你想说如有什么不测,这王国的王就不是我普鲁斯特了,是这样吗? 德谟西惶恐说:陛下能看透人心,执掌天下是神的旨意。或许,神派一个阿古特卓金来,就是要检验陛下你一统天下的雄心和威力。 普鲁斯特说:不要说那些好听的话了,我听厌了听烦了,我也不是不明白现在的困境,我并不担心城邦的判乱,我忧心的是阿古特卓金的存在,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住阿古特卓金,我要吃他的心。现在王国的军队除了把阿古特卓金没有办法,足以应对王国内部出现的一切。你不是说阿古特卓金有改变时间的魔力吗?如果真是那样,我吃了他的心,我也有了这种魔力,不就可以做万世的王了吗? 德谟西说:臣,万死不辞。 普鲁斯特说:你不能死,你可以去和他谈,只要他归顺我,我可以把阿尼莎嫁给他。 德谟西又说:臣,万死不辞。 普鲁斯特说:听说王城的铁皮巷开了一家烤恐龙的店,传说味道不错,王妃已经念叨好多次了,你去安排一下? 徳谟西说:这种事情陛下都知道? 普鲁斯特说:王的天下,有什么事情瞒得了王呢? 德谟西说:铁皮巷确实开了一家烤恐龙的店,这种恐龙和翔羊一样大,王城里现在很流行吃恐龙,传说味道奇异,但陛下知道,我只吃素食。 普鲁斯特说,你错过了多少天下美味啊! 德谟西说:我倒是有一个对付阿古特卓金的计策。 普鲁斯特说:快讲。 徳谟西只说了两个字,说:谣言。 普鲁斯特说:谣言?怎么讲? 德谟西说:人们不都传说阿古特卓金不是人吗?那我们就说阿古特卓金是魔鬼,他靠吃人心喝狼和狐狸的血以维持他的魔力,所以他能组织狼的军队,能指挥狮子和猛虎,天下之所以大旱,就是因为出现了阿古特卓金这个妖魔,只有将阿古特卓金这个魔鬼人人得而诛之,天下才会太平。 普鲁斯特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可有人信吗? 德谟西说:陛下忘了,我不是有一支巫师的队伍吗?他们都潜伏在王国所有的城邦。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戏演得比现实还真实。陛下忘了,在陛下走上王位之前,就是我让他们在所有城邦传言“普鲁斯特”是神指定的王。 普鲁斯特说:我怎么就忘了这档子事呢?被阿古特卓金搞晕了。这谣言用得好,就是杀人于无形的军队。不,不是谣言,王国的谣言就是真理,为天下苍生着想的真理。你去办就是,我信任你。王国也是你的。事成后,对你手下的每一个巫师都委以重任,并颁发王国勋章。 德谟西说:臣,万死不辞。 离开王宫,德谟酉开始犯愁了,从那里去找阿古特卓金呢? 第九章 德谟西的魔法 时间壁里到底隐藏着玛雅人的多少秘密?这些秘密到底是神话还是真实的历史?与时光之刀有什么关系?艾米丽娜关心着阿古特卓金的命运。 为了找到阿古特卓金,德谟西想到了阿尼莎公主。 徳谟西手下的巫师都忙碌起来,他们其实就是德谟西隐藏的一支军队。 果然,帝国的所有城邦都开始议论阿古特卓金就是祸国的魔鬼,就连北方阿古特卓金家族的人也开始怀疑阿古特卓金,有的甚至偷偷举家迁往南方。 阿古特卓金感到一夜之间就众判亲离,人们都用怀疑和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会吃人似的,还有人悄悄指指点点的说:他,阿古特卓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魔鬼。 可怕的是阿古特卓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王城铁皮巷的烤恐龙店,徳谟西手下的巫师马里奥希打开手中魔镜,说:大家自己看,眼见为实,谎言永远是谎言,只有真理才是真理。阿古特卓金绝对是真正的魔鬼,只要他不死,帝国永无天日。 人们看见魔镜中的阿古特卓金正在撕开一个人的身体,掏出心脏往嘴里塞。然后割开狼和狐狸的喉咙,将狼血和狐狸血混合在一起,再掺入陈年的老酒,接着加入了一些冰块,玻璃杯子中的血酒呈现出诡异的颜色。吃完人心,喝完血酒后,阿古特卓金的脸就变成了一张蜥蜴的脸,身体徒然暴长伸向天空,背脊上长出长长的翅膀,天空和大地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狭小起来。他的巨手仿佛要从魔镜中伸出来。 围观的吃客开始呕吐起来,人们纷纷说:这个阿古特卓金确实是一个魔鬼,就是这个人指挥狼的军队进攻王城,还把苍鹰、狮子、猛虎、牛变成了死士。 有人接话说:妖魔即出,天下必异,就是阿古特卓金带来了灾难,大旱持续了一年,滴雨没有,这是古今以来闻所未闻啊! 又有人说:此魔不除,必有大劫啊! 有人怀疑地说:你有魔镜,就一定会魔法,咋不把他降伏了呢? 马里奥希手持魔镜说:我今天只是要大家知道一个真相。说实话,以我的魔力,不是这个阿古特卓金的对手,但我还是下决心找到他,与他决一死战。 人们对着马里奥希欢呼道,说:英雄!英雄! 有人将金币塞给马里奥希,有人将银币塞给马里奥希,还有人买下整只的烤恐龙递给马里奥希,说:英雄,路途遥远,你一定要把魔鬼阿古特卓金灭了。 …… 王城铁皮巷发生这一幕,在帝国的所有城邦都上演了同样的剧情。 阿古特卓金就这样在谣言中变成了魔鬼。 在北方阿古特卓金城邦的小酒馆里,徳谟西见到了普鲁斯特国王的女儿阿尼莎公主。 徳谟西对阿尼莎说:你受苦了,公主。 阿尼莎却说:我没有受苦,阿古特卓金待我很好。我还感谢这场战争,让我得以离开监狱一样的王宫,使我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看到了尉蓝的天空,听到了森林里百鸟的歌唱。 徳谟西:公主的意思是不想回去了? 阿尼莎:我为什么要回到那监狱一样的地方呢? 德谟西:你父王会想你! 阿尼莎:不会,父王不会想我,王宫里有他的三千个王妃,三百多个王子和一百多个公主,我敢打赌,他根本不认识我这个女儿,我也沒见过这个父王。 德谟西:父亲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呢? 阿尼莎:你不用哄我,我也不是小孩,我是不会回去的。 徳谟西:那你打算? 阿尼莎:我要嫁给他,他是我的英雄,我要跟他生孩子。 阿尼莎任性地说。 德谟西:他是你父亲的仇人,是要杀死你父亲的人。 阿尼莎还是任性地说: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徳谟西:这样吧,据我所知,阿古特卓金并没有娶你的意思。我帮你俘获他。徳谟西递给阿一包药说:只要你把这药放进他的酒杯里,他就会乖乖地和你睡在一起。 阿尼莎不接药,向往地说:真的吗?不过我不要这样,我要他明正言顺地迎娶我。再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手段,你们是要借我的手,下药毒死他。 德谟西:我是来接你回去的,我怎么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呢?但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只有用卑劣的手段了。 德谟西反手一挥,就把阿尼莎变成了一只鹦鹉,然后关进了身边的鸟笼里。 阿尼莎在笼子里面说:徳谟西,你是一个流氓,你不得好死。 德谟西说:如果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与不好? 徳谟西拍了一下手掌,马里奥希应声进来恭敬地问道,说:主人,有什么吩咐? 徳谟西将刚才的药递给马里奥希,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马里奥希接过药包说:敬请期待,我的主人。 马里奥希摇身一变,变成了千娇百媚仪态万千的阿尼莎,摇曳着蛇一样的腰走了出去。 阿尼莎在笼子里面说,你们不能这样! 德谟西似乎有些疲惫地说:有什么话回去对你的父亲说吧。我的巫师军队已经包围了阿古特卓金的城邦,我们在这里等候着魔鬼现身的消息吧。 阿尼莎在笼子里挣扎着,翅膀溅出了鲜血,愤怒地说:徳谟西,你才是魔鬼。 夜色里的阿古特卓金城堡,阿古特卓金在他的殿堂里抚摸着青铜长剑,思考着他怎么成了魔鬼的消息,变成阿尼莎的马里奥希走了进来,娇艳地对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我的英雄,难道外面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阿古特卓金拿着剑说:你信吗? 阿尼莎说:我当然不信。可谣言传着传着就真了,他们都说你是魔鬼,说得跟真的一样。城邦里的一些人都悄悄逃走了。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父亲的杰作,他以为我窥视他的王位。我只是期盼这个世界没有灾难、没有贫穷、没有饥饿。 阿尼莎说:那些传言说你吃人心,喝狼和狐狸的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样下去,所有的人都不再相信你,怎么办? 阿古特卓金说:只要还有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阿尼莎说:那,你还有心情喝酒吗? 阿古特卓金说,凭什么不喝呢?谎言终究成不了真理。 阿尼莎转身拿酒的时候,将手中的药弹进了酒杯。 阿尼莎把酒杯递给阿古特卓金之前自己喝了三分之一的杯中酒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配不配做你的女人?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娶我? 阿古特卓金接过酒杯,他见阿尼莎喝了三分之一,于是,一饮而尽。 阿尼莎倒在地上现出了马里奥希的原形,阿古特卓金知道上当了,对马里奥希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了杀我,你不惜以死相搏,你虽死,我还是认你是英雄,只是手段卑鄙。 阿古特卓金还想说什么,没有说岀来,就倒下了。 徳谟西这时进来说:本来只想等消息,但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德谟西把阿古特卓金变成了鹦鹉,而且看起来是一只死了的鹦鹉,把地上的马里奥希也变成了鹦鹉,装进身上的口袋,自己却变成了阿古特卓金,然后,大摇大摆出了殿堂。 扮成阿古特卓金的徳谟西回到小酒馆,提起鸟笼,走到门口,吩咐门口的马车说:马上离开,急奔一百里。 马车行至一百里处,遇上了王国的军队,徳谟西恢复原形,把阿古特卓金、阿尼莎和马里奥希也恢复了原形,并命令帝国军队的卡曼将军说,用最结实的青铜锁链锁上魔鬼,再用玄铁囚车禁锢。并用魔法给囚车封印。 战士们给阿古特卓金上锁时,如临大敌。 徳谟西说:八百里急行军,回王城。我们不知道魔鬼什么时候醒来? 第十章 真正的魔鬼 军队进入王城,即刻将阿古特卓金关进了深牢,除普鲁斯特和德谟西,任何人不准接近。 普鲁斯特下令趁势荡平北方的阿古特卓金城邦,为了不留后患,普鲁斯特的命令是:灭全族,不留活口。 王国的铁蹄踏遍了北方,阿古特卓金城邦尸橫遍野,没有了阿古特卓金的阿古特卓金家族如一盘散沙,像是没有了灵魂的身体,纷纷在王国军队的屠刀下落叶般倒下,北方的雪变成了红雪。 王国的军队把对阿古特卓金的仇恨全部发泄,被烈火焚烧的城邦瞬间变成了废墟。 普鲁斯特高兴得差点疯掉。 普鲁斯特想接下来就是吃阿古特卓金的心了。 抓到阿古特卓金,本来是一件举世欢庆的大事,但普鲁斯特似乎高兴不起来,阿尼莎则寻死寻活的天天吵着要见阿古特卓金,每天说去说来就重复一句话,说:阿古特卓金,是我害了你,我才是凶手。 普鲁斯特问德谟西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做到了。 德谟西说:主要是陛下的英明神武,当然还有公主的配合。 普鲁斯特说:就凭这事,你就是王国的功臣,当载入史册,光耀千秋。说吧,希望得到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德谟西说:臣什么都不要,为陛下分忧,是做臣的本份。 普鲁斯特说:德不居功,不愧为国师,当是国人之楷模。好,国有贤臣,是王国之荣耀。 普鲁斯特话峰一转说:我听阿尼莎说你把她变成了鹦鹉,把阿古特卓金和马里奥希也变成了鹦鹉,是这样吗? 德谟西说:有这回事,臣害怕事急生变,所以就使用了一点小手段。 普鲁斯特说:是小手段吗?我还听说你都变成阿古特卓金了。 德谟西说:只是小小魔法而已,也是侥幸得手。如果不是公主的配合,迷药困住了他的身体,我们不可能得手。 普鲁斯特说:我看他也没有三头六臂嘛!其实敌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 德谟西说:陛下,臣不这样看,此次得手,纯属偶然,不是臣灭自己威风,这个阿古特卓金确实不简单。 普鲁斯特说:我觉得你才不简单,什么时候你把我变成鹦鹉,然后你变成普鲁斯特国王? 德谟西扑通一声跪下说,陛下,这可使不得,臣不敢有这欺君之罪。况且,这天下不是誰想坐就能坐得起的,大德者居之,王国所有城邦对陛下的拥戴,就足以说明陛下是众望所归。 普鲁斯特说:平身,平身,你想多了,我不过开个小玩笑而已。 德谟西说:这种玩笑陛下还是少开,君臣有别。 普鲁斯特说:好好好,不开。说正事,审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结果没有? 德谟西:没有,就像问着一个哑巴。 普鲁斯特:你不说他见过一个什么发光的怪物吗?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时光之刀,就沒问出点什么吗? 德谟西:没有。 普鲁斯特:你不是说吃他的心可以得到什么力量吗? 德茫然的样子,说:我说过吗? 普鲁斯特:如果什么都问不出来,干脆把他吃了算了。 德谟西:恐怕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普鲁斯特:为何? 德谟西:我们既然把他定性为魔鬼,就要把王国遇到的所有麻烦,比如大旱天灾等等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这样不是有了一个好的背家吗?如此,王国的所有危机不都有了这个替死鬼担着吗? 普鲁斯特:对对对,如此最好。得把这个阿古特卓金惑乱国家的罪行召告天下,处以绞刑。不过这个人得来不易,他的心还是应该吃掉,不吃可惜。跟随我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喜欢吃对手的心。 德谟西:我是担心公主跟你拚命! 普鲁斯特:我相信你,知道你会有办法。 德谟西:臣,效忠陛下。 德谟西看得出来普鲁斯特的疑心,或者说对普鲁斯特已经起了戒备之心。 德谟西没有看错,普鲁斯特确实是有了戒备之心。 普鲁斯特这时候的心里就想,德谟西即然可以把阿尼莎变成鹦鹉,还把自己变成了阿古特卓金,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德谟西也可以变成普鲁斯特,成为国王,而把他这个国王变成飞鸟走兽,并且发生这样的事不会有人知道。 普鲁斯特的内心开始恐惧,突然发现真正的敌人并不是阿古特卓金,而是身边的这个叫做德谟西的巫师。 这天夜里,普鲁斯特准备到大牢里看看阿古特卓金是怎样的一个人,叫人找来阿尼莎,对阿尼莎说:随我去看看阿古特卓金。 阿尼莎说:你不害怕他是魔鬼吗? 普鲁斯特说:魔鬼是我们说的,如果他真是魔鬼,青铜的铁链能锁住他吗?这是用屁股想都能明白的道理。我担心的是身边的魔鬼把我变成飞鸟。 阿尼莎说:看来父王还没有老糊涂。 到了监狱,狱吏说:没有国师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这个魔鬼。 阿尼莎对狱吏说:你是听国师的还是听国王的? 狱吏说:当然听国师的。 普鲁斯特听狱吏的话气得想吐血。 这时,狱长跑过来一脚把狱吏踢在地上说,陛下亲临,你还不下跪,你找死? 狱长转身跪下说:陛下,下官来迟,请陛下赐罪。 普鲁斯特说:无罪,把阿古特卓金牢门打开,都退下吧。 狱长说:陛下,这人可是魔鬼,下官担心陛下的安危! 普鲁斯特不耐烦地说,让你打开你就打开。 狱长说:是。打开牢房后悄然退下了。 普鲁斯特和阿尼莎走进牢房,看见披头散发遍体凌伤的阿古特卓金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阿尼莎扑上去抱住阿古特卓金说:都是因为我,都是我害了你。 阿古特卓金说:阿尼莎,我呆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 普鲁斯特对阿古特卓金说:不是传说你有什么神力吗?身体会发光?会改变时间?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可我看你会流血,会疼痛,那就不是什么神人,也不是什么魔鬼,只是一个普鲁斯特王国的凡人。可我希望你是一个神人。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呢? 普鲁斯特说:我想知道如果有人把我变成一只鸟我该怎么办? 阿古特卓金说:那是一种邪法。 普鲁斯特说:我不要知道正邪,我要知道怎么办? 阿古特卓金说:害怕你身边的巫师了吧?对。他才是真正的魔鬼,他接下来就是窃国。 普鲁斯特:那有什么化解的办法? 巫师德谟西这时走了进来,说:陛下,没有化解的办法了。 普鲁斯特说:你想怎么样?只要你不下杀手,我可以把王位让给你。 德谟西一挥手就将普鲁斯特变成了一只猪,说:因为你愚蠢,所以只配变成猪。 普鲁斯特说:你这是谋反? 德谟西说,是吗?这个世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摇身一变成了普鲁斯特国王,说:那些王妃还等着我,从这个时间开始,我就是这个王国的主人,我才是王国的王。 普鲁斯特说: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德谟西对普鲁斯特说:你不觉得我才配得上做王国的王吗?你们就等着死吧,对于我才是王的开始。 普鲁斯特:你能告诉我,你的野心起于何时吗? 德谟西:这还重要吗? 普鲁斯特:当然重要,明明白白的死总比糊糊涂涂的死强。 德谟西:看来你还不算太蠢。对于战争而言,你的确是一个神武的将军,征服那些城邦的判军,确实需要你这样的铁血将军,有威震八方之力。现在,所有城邦已经臣服,你的使命就完成了。你不懂得如何治理这个王国,也不懂得阴谋是比武力更大的力量。所以,由我接管王国是国之幸运。 普鲁斯特:这样说来,从跟随我开始,你就没有过一天的忠心,只是借我之手,成就你的野心? 德谟西说:这样说也可以。 普鲁斯特:那,必竟是我建立的王国,就凭我的南征北战遍体伤痕,你也不该把我变成猪呀? 德谟西说:不是变成猪的问题,你,你们都必须死掉,否则,我怎么能安睡? 普鲁斯特:我真希望阿古特卓金真的是一个魔鬼,因为,只有魔鬼才能战胜你这样的魔鬼。 德谟西说:希望和现实总是有很长的距离,我现在得让文臣撰写一份召告天下的华丽文章。 德说完就转身,留下了一个幽长的背影。 普鲁斯特绝望地说:我为什么不能看透人心?世上那里才有改变时间的力量? 第十一章 一场救世的流星雨 艾米丽娜在时间之壁上看着阿古特卓金星球上卓金人的历史,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说这些卓金人就是玛雅人,那么,他们是如何抵达地星的呢?要从卓金星球移民地星,需要怎样的魔法才能办到? 如果地星的玛雅人就是卓金星球的玛雅人,他们费尽心思留下的时间之壁,仅仅只是记述那些王国的更迭和宫廷的争斗吗? 艾米丽娜关心的是卓金人怎么就到了地星? 是如何到的地星? 一个还处于饥饿和贫穷的民族,其军队的武器还是青铜玄铁制造的长矛和刀剑,其文明基本上还处于青铜时代,是怎么做到抵达地星的呢?时间之壁上的文字和图案一直延伸到很深的邃道,黄金的光芒似乎显示着玛雅人的灿烂。 艾米丽娜有些累了,但一行字让艾米丽娜吃了兴奋剂,这行字写着“一场救世的流星雨”,什么样的流星雨可以救世呢? 羽蛇站在艾米丽娜肩上,闪着小羽膀说:公主殿下,你要有兴趣,咱们对文字和图案作一个全息扫描,压缩成一个文件不就结了。你知道吧,我就这样陪着你,很无趣的。 艾米丽娜:如果我是一美男子呢? 羽蛇说:那,当然不一样了! 艾米丽娜摇身变成了一个丰秀俊朗的美男子,说:这样如何? 羽蛇说:你作为女子的时候,就让我心动,你作为男人的时候,小女子就有点动情了。 艾米丽娜说:现在心情好了吧,那去干活,把文字和图案一个不漏的收集起来。 羽蛇说,遵命,可还是舍不得你的肩膀,再享受一下去弄,不迟。 艾米丽娜说:切,你简直就是花痴中的极品。 巫师徳谟西变成了国主普鲁斯特离开了监狱。 阿尼莎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怎么办?父王变成了猪,国家也被巫师偷去了,你又被锁在这里,我们怎么办?阿古特卓金,我的英雄,你的力量被魔鬼收走了吗?你召唤狼军的神力呢?你指挥猛虎和狮子的力量呢?正如父王所言,我宁愿你是魔鬼,那样你就可以去与魔鬼巫师决战。 被变成了猪的普鲁斯特说:晚了,一切都晚了。大错已然铸成。 阿古特卓金说:知道错,那么,一切都来得及。 阿尼莎和普鲁斯特看见阿古特卓金身上有了光,接着身体被光笼罩,只见他身上的伤口和裂痕都在快速地自然愈合,他盘坐在光里,身上的青铜锁链不见了。光消失,阿古特卓金恢复了他原来的英武模样。 普鲁斯特说:你果然会发光。 阿古特卓金拉着阿尼莎的手,爱抚地说:我告诉你了,我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你。 普鲁斯特说:你愿意看见你的岳父大人是头猪吗?我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可以摸我女儿的手? 阿古特卓金一挥手就将猪变回了普鲁斯特。 普鲁斯特说:我得去夺回我的王位! 阿古特卓金说:巫师正等着杀你呢!现在谁说得清谁是真正的国王? 普鲁斯特: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让我被妖魔变成猪,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国王是多大的羞辱? 阿古特卓金说:巫师杀不杀我们对他都不重要了,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培植亲信,私养军队,早就控制了王国,刚才杀了他有什么意义?我是可以杀了他,但我不敢保证他情急之下杀了你们。我没有了阿尼莎,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阿尼莎被阿古特卓金的话感动得上前拥抱。 普鲁斯特说:我还站在这里,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父亲?你,阿古特卓金,只为儿女私情,枉为英雄,面对妖魔祸国而坐视不管,你这样的人不配称为英雄,不配爱我的女儿。 阿古特卓金:国家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要管? 普鲁斯特说:你娶我的女儿,你就有责任守护我的女儿,守护这个国家。 阿尼莎说:阿古特卓金,父王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阿古特卓金说:我会为岳父大人夺回王位。 普鲁斯特说:经历这些,我已经不在乎王位,但一定要铲除妖魔,还苍生以太平。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阿古特卓金挥手让墙角路过的老鼠变成了普鲁斯特,阿尼莎和自己。然后说:闭上眼睛眼我走。 普鲁斯特没有闭眼,眼前是监狱坚固的墙壁,自己的身体居然穿过了墙。普鲁斯特一时觉得做国王没有意思,还是穿墙有趣。 普鲁斯特没料到的是穿过监狱墙壁他和阿尼莎及阿古特卓金站在了阿古特卓金城邦的废墟上。 阿古特卓金说:看到了吗?谁才是战争的受害者。 普鲁斯特无语。 阿古特卓金站在废墟上,伸出双手迎上天空,面向苍穹呼唤,他的嘴里冒出一连串古奥的语言,阿尼莎和普鲁斯特知道不是阿古特卓金人的语言,半个字也听不懂。只从阿古特卓金的神情上判断,是一种呼唤。 黑色的天空深处出现了一颗流星,美得炫目的流星,以闪电的速度剌破苍穹,直接朝他们站立的废墟飞了过来。阿尼莎和普鲁斯特都感到了恐惧。流星像是减缓了速度,如一块巨大的燃烧的陨石,在他们的前方悬浮天空停止了,光里出现了人形。 普鲁斯特认为是天神的降临,扑通一声跪下了,阿尼莎也跪下,他们闭上了眼睛。 阿古特卓金上前,走进光中,与人形影子拥抱,然后分开。 这个看似流星的陨石并没有坠落大地,而是重新飞回天空。 普鲁斯特和阿尼莎睁开眼睛,看着流星由悬浮垂直升上天空,一个360度旋转飞向天际,遁没在黑暗深处。 普鲁斯特说:那不是流星?是神吗? 阿古特卓金不回答。 普鲁斯特又说:你是谁?你真的如传说不是这个星球的人? 阿古特卓金还是不回答。 其实有什么可问的呢?阿古特卓金城邦区域距离王城监狱千里之外。即便是王国最厉害的巫师德谟西也做不到。 普鲁斯特说:阿尼莎,我们在那里?我们是死了还是活着? 阿尼莎使劲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夜风吹过,他们已经站在王城之下。 阿古特卓金对城上守兵说:我是阿古特卓金,巫师德谟西妖魔窃国,真正的国王在这里,徳谟西用魔法变成了国王,一句话,王宫里的国王是假的。快去通报,巫师德谟西归还王位可以免死! 城上守兵说:阿古特卓金?你才是魔鬼。 德谟西以国王普鲁斯特的模样出现在城上,说:我知道你们要来。阿古特卓金,你的狼军呢?为什么没有猛虎和雄狮的军队?王国的军队没有你的虎狼之师对峙是多么的寂寞!打开城门,捉拿魔鬼阿古特卓金。 王城的黑铁大门开启,王军如潮水涌出。 这时,王城的天空之门突然打开,满天流星徐徐下来,在之前从来没有人见过如此动人销魂的流星,冲出城门的王军停止了冲杀,放松了手中的刀剑。 流星并没有落到大地,而是悬浮在城上20米的空中。 人们看清了,那些悬浮的黑色陨石不是流星,而是充满光的机器。悬浮机器上的一束光射向城上的国王,德谟西现出了原形。又一束光把普鲁斯特引上了王城。 普鲁斯特对近卫军说:立杀妖魔徳谟西。刀剑入鞘,滥用刀兵者,杀。 城下的将军和士兵全部跪在地上,也不知是跪国王,还是跪悬浮的机器。 普鲁斯特下完命令,向天空中的罩着光的机器拜了又拜,说:万能的神,你挽救了天下苍生。 所有悬浮的机器重回天空,看起来,仍然是满天流星。 第二天,普鲁斯特主持了阿尼莎和阿古特卓金的盛大婚礼。 在婚礼上,普鲁斯特将国玺硬塞给阿古特卓金,说:是你挽救了王国,止了刀兵。 阿古特卓金说:我对王位不感兴趣。 普鲁斯特说:你娶我的女儿是私情,你执掌国家是天下大义。 任凭艾米丽娜是大学教授,是慱士看到这里更是一头雾水,一脸的迷惘。 时间壁上的卓金历史显然是说阿古特卓金做了王国的王,那满天的流星实际上是另一种非卓金星球的生命和文明驾驭的飞船,很显然,阿古特卓金也可能属于另一种文明并非卓金星球的人类,至少是另一种文明和卓金星球人类沟通的媒介,或者说代言人。如果说阿古特卓金完全属于另一种文明,那么他和阿尼莎公主的结合,就使后来的卓金星球人类有了另一种文明的生命基因。如果阿古特卓金是卓金星球原生族种,或许就是被另一文明选为介入卓金星球的代言人。 这样,问题又来了,这另一种非卓金星球文明的另一种文明为什么要介人卓金星球?为什么选择阿古特卓金?他们到卓金星球的目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问题更复杂了,如果时间壁上的玛雅人的历史是真实可信的,那么,地星上玛雅人的祖先是纯粹的卓金星球的人?还是卓金星球的人与另一文明里生命的杂交呢?如此推论,艾米丽娜问自己,在自己的生命基因里,到底有多少种文明的种子?追根溯源,我到底是从那里来的?生命的发芽到底最初在那一种文明里? 第十二章 末日即将来临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从何处来”,艾米丽娜的认识体系被眼前的时间壁颠覆了。 玛雅民族并不是一个注重历史书写的民族,在玛雅人看来,时间就是一个虚无,同时,玛雅人对时间又有着精确的计算,那些精确到什么时候天空落雪、什么时候大地春到、什么时候万物复苏、什么时候生命交配、都精算到时辰的毎一秒。 如果不重视历史,为什么以黄金为材料,不惜在神殿幽暗的?道里,以精湛的图案和详尽的文字,极尽繁锁和冗长地记述下那个阿古特卓金星球的历史呢? 玛雅民族还有一个习惯,就如今天星辰联盟元老会那些人,总是会把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在当下就作出预言。 玛雅民族的预言都不是狂想,而是基于物质基础而上升到超越意识的归纳和精算,在低级文明的眼里这种预言是神识,而在玛雅人的世界里,只是常识。 时间壁上出现了一项恐怖的文字:“末日即将来临。” “末日即将来临”的文字旁边是一张卓金星球到地星的天体图,图上标明了卓金星球到地星的准确距离和位置,以及季节更迭的时辰时间,甚至对地星物种的详细说明。 另一张图案就更不可思议了,具体说是一艘航天母舰的结构图,从外观到内部结构,都有准确的尺寸标注,而且对核动力系统,武器配备装置系统,以及雷达系统和预警逃生系统等,都有精确的计算…… 从图案上看得出来,卓金星球的人突然的从农耕生活的魔法时代突然进入了机器时代,这是为什么呢? 国王阿古特卓金的很多时间都在王国新成立的机构“王国未来局”度过,未来局的人都是由阿古特卓金从王国所有城邦中挑选出来的,这些人都是阿古特卓金认为最聪明的人。阿古特卓金把航天母舰的设计图交给这些人,说:我们要造这些机器。 在夜晚的床上,阿尼莎对阿古特卓金说:你知道国民怎么评价国王你,以及你的未来局和未来局的那帮人吗? 阿古特卓金看着航天母舰设计图说:什么评价? 阿尼莎说:国民们都说他们的国王是一个疯子带着一群疯子,还成立了一个什么疯人院。 阿尼莎丰硕的身体躺在床上,修长迷人的长腿在阿古特卓金眼里犹如不存在。 阿尼莎生气了,说:是不是我的美艳还比不上你手上的烂图? 阿古特卓金在草纸上飞快地计算着,整个王后的寝宫里全是阿古特卓金写满公式和数字的纸。 阿古特卓金突然愤怒地将手中的笔掷到地上,伤心而绝望地说:阿尼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验证的结果跟“他们”计算的结果一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阿尼莎从床上起来拥抱着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你是累坏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糊涂。 阿尼莎说:没有人说你糊涂,在你的统治下,王国所有的城邦风调雨顺,国民安居乐业,都传颂你是最好的国王。但对你的什么未来局颇有微词,他们说“我们根本造不出国王设计的机器来,那样宏大的机器完全就是想象,即使是神也造不出来”。 奇怪的是人们对那场“流星雨”发生了什么,完全失去了记忆。 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阿尼莎,如果有一天,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转眼间就不存在了,你说那么多善良的人怎么办? 阿尼莎说:亲爱的,你又开始说胡话了!我们如此广阔的天空和辽远的大地,连绵的群山和奔腾的江河,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阿古特卓金说:阿尼莎,你要我怎样说你才相信?血红的魔鬼从天而降,我们的星球被撕碎,万劫不复,你知道吗? 阿尼莎说:真有这样的魔鬼,神能不管吗?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世界没有神,如果有,一定是我们自我修行的完善,让我们的灵魂脱离我们的肉体,我们的意识与宇宙完全相连,那么,我们就是神,我们可以抛弃机器,和世界永恒,再也不畏惧灾难、死亡、饥饿…… 阿尼莎说:胡话也可以说得如此高深,可是臣妾还是听不懂。 阿古特卓金说:可是我们现在不能没有机器,不能沒有逃离的飞船。如果我们没有光的速度,我们只有等着死亡的降临。 阿尼莎说:你怎么就成了一个疯子?你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阿古特卓金说:对,我就是一个疯子。 在阿古特卓金的铺排下,王国成立的国家新设机构有:青铜局、黑铁局、机械制造局、军事工业局、核动力局、量子工程局、远程控制通讯局、灾难预测局、危机处理局等部门,在各城邦成立分支机构,同时,成立由局管理的釆办公司和工厂。 王国所有城邦的工匠全数应召服役,以个人特长按军事编制进入工厂。 王国新设供应局管理农业山川河流耕作。生产统一的标准食品,按军事编制统一分配供给。 这样,王国的所有事务似乎只变成了一个事情,就是建造航天母舰。 机构设置完毕,阿古特卓金召开了王国所有城邦联席扩大会议,参会人员扩大到城邦村一级组织。 王国的议事殿里站满了来自王国各城邦的官员。 阿古特卓金说:诸位文武大臣、科学家、哲学家、数学家、天文学家、武器专家等我们王国最聪明的人,以及村级议事长。今天,我要告诉你们,我们为什么王国的所有事务都只为了做一件事,建造航天母舰。 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古特卓金停顿了一下说:因为末曰即将来临。末日来临的时间是500年后的第一个冬至。 人们都以为国王阿古特卓金疯了。 阿古特卓金接着说:第一艘航天母舰的建成需要100的时间。尔后的350年用于航天母舰的批量生产。剩下的50年准备逃离。 对。 100年以后,你们都已死亡。到第二第三个100年你们的子孙已经死亡。但你们告诉我,我们要不要留下我们卓金星球的人种? 死寂的沉默之后是一片欢呼:要。 我们将去的新的星球是地星。我们的一年为260天,地星的一年是365天,气候物种和我们卓金星球差不多。当然,我们的舰船不可能承载所有的卓金星球的人,但我们的舰船可以保存我们的人种,在我们星球消失之前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当我们的子孙缅怀我们今天的勇气和努力,我们的探索值不值得永载史册? 欢呼雷动:万岁!万岁!万岁! 艾米丽娜从时间壁上看到此处,條然泪下,接着痛哭,怎么也想不到,为了生命的延续,曾经有数不尽的人前仆后继,以命相许。 等等,艾米丽娜停止哭泣,科学需要验证,历史需要写实,这时间壁上的记述到底是卓金星球的神话还是玛雅人的祖先卓金人的虚构,思考则需要的是理智,差点忽视了一个问题,天才的阿古特卓金怎么计算出地星的一年是365天?就算卓金星球的《卓金历》是他发明的,他又是怎么知道地星的物种和卓金星球的差不多呢?有这样穿越两个星球的魔法吗?难道阿古特卓金到过地星?使用的是魔法吗?还是阿古特卓金接触的另一种文明向阿古特卓金转述的地星情况?艾米丽娜急于想知道阿古特卓金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他到底属于那一种文明和那一种星球? 第十三章 火山高炉 艾米尼娜整个人都陷入了时间壁上的图案和文字,思绪却飘去了卓金星球。 羽蛇说:公主殿下,我对图案和文字作了一些整理,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呢?在我们永恒的时间里,总有永恒的事情等待着我们,我就不喜欢你的这种狂热的痴迷,如此,就成了执念。 艾米尼娜伸手敲了一下羽蛇的头,眼睛却依然在时间壁上:说:执你个头,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个美男子,恐怕比我还执念痴迷。 羽蛇说:公主,虽然我是仆人,但你的行为已构成了人身攻击。在这不见天日的邃道里,我脆弱的小心脏是需要呵护的呕! 艾米尼娜知道羽蛇是逗她玩,艾米尼娜明白,如果没有羽蛇的陪伴,时间会变得索然无味,在她们的经历中已经是那种相依为命的守护,不论在任何绝境,羽蛇都可以让她的心情突然的好起来。 艾米尼娜说:说不通啊!真的说不通。这个阿古特卓金居然用火山炼铁,这不是神话吗? 羽蛇说:一切过往都是神话,走出这个邃道,你能否记得这个时间我是在你的左肩还是右肩? 艾米尼娜说:你真把我问住了,你都快成哲学家了。艾米尼娜伸手拉着羽蛇的小翅膀说。 羽蛇说:跟着公主,怎么也得沾点仙气吧!公主的纤手真的温柔而玉润,如果我是一个美男子,首先爱上的就是这只手。 羽蛇说着说着,又花痴了。 艾米尼娜说:你四处侦察一下,我得把这时间壁上的问题想清楚。 羽蛇撒娇地说:可我舍不得你的纤手。 艾米尼娜把羽蛇无奈而又无法,说:去吧去吧。 羽蛇不情愿地离开说:我担心魔鬼把你抢去做新娘! 艾米尼娜摇摇头,又把眼睛回到时间壁上。时间壁上的图案显示无数的火山都变成了高炉,火山周围人山人海,不是逃亡,而是手舞足蹈,星辰中的秘密,艾米尼娜知道不少,但以火山炼铁这样的事情还是闻所未闻,难道真的是虚构? 阿古特卓金来到古奥城邦。 古奥城帮差不多集中了王国所有的火山,大大小小的火山连绵万里,在古奥城邦的人眼里,如果说那些死活山是沉睡的魔鬼,那么,那些活山就是愤怒的魔鬼。古奥城邦的历史,就是逃亡的历史。他们的房屋都建在离火山很远的地方,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在魔鬼苏醒的时候逃离。古奥城离火山群也很远,古奥城已经重建过许多次了,古老的古奥城就在古奥威火山下,一夜之间,火山冲出的铁水一样的熔岩就把古奥城淹没了,连只鸟也没有飞出。 原来的城邦叫苏门,因为那一次灭顶之灾的死亡,就改名古奥了。古奥威火山从那一次苏醒之后,就再也没有睡过。原来的古奥威山是苏门城邦最高的山,是苏门的群山之王,所有的群山蜿蜒起伏万里,但都围绕着古奥威,如俯首称臣。高6700米的古奥威山,曾经是人们供奉的圣山,自那一次灭绝的死亡之后,人们都把它称为死亡之山,整个群山区域都被称为死亡之地。即便是那些沉睡的死火山旁边,也无人居住,甚至飞鸟都不去这个方向。 这片火山集居之地,盛产铁石,火山群旁边的孤独山是一石成峰,高度6000米,天上坠下的陨铁,人们都说就是陨铁坠下那一夜,古奥威火山复活了。 此地不长粮食,人们也不善农耕,但对于铸剑却是所有城邦中最好的工匠。所以,阿古特卓金决定把青铜局的铸铁厂建在这里。 酋长对阿古特卓金说:陛下,铸铁之事,乃是国之大事,臣当然是坚决拥护,但用火山铸铁,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阿古特卓金说:那让别人来做这个酋长吧! 酋长说:这不是谁做酋长的问题,臣,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做?这简直就是与魔鬼打交道。再说这唤醒死火山,也是万万使不得,这跟唤醒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阿古特卓金说:这事没得商量。厂房以古奥威活火山为核心,如何把火山改成高炉,由青铜局的工程师具体负责。 酋长说:臣领旨。 古奥城邦变成了一个绵延万里的工厂,火山群旁边都建起了厂房,但古奥酋长只不过是把一个铸剑坊建成了一个更大的铸剑坊,由青铜局的工程师重新进行了项目改造。整个工地都堆满了蚂蚁一样的工匠。 一天夜里,古奥城邦的天空出现了满天流星,一直延续到黎明,流星才隐沒。 天亮之后,厂房里安装好了机器,机器的控制台前坐满了技术员和工程师,厂房的机器设备和古奥威火山形成了完整的结构,仿佛古奥威火山天生就是为了和这个铸铁厂连结成片,那些死火山也被唤醒,冒着火焰,整个火山群变成了一个连绵万里的铸铁工厂。 没有人觉得奇怪,人们都相信阿古特卓金,在人们的心里,阿古特卓金就是神。 火山的熔岩如红色的巨龙从火山口冲出,然后,按照周围的渠道淌下,进入成型工艺车间。 阿古特卓金将车伸进渠道里火红的铁水,手伸出来时,就是一只燃烧着的铁铸红手,继尔恢复原样,对旁边的工程师说:铁的含量成份不够,温度不够,火山炉口的温度只有7000度,如果要燃烧孤独山的陨铁,温度必须在万度以上。 大臣和工程师关心的不是温度和含量,而是阿古特卓金的手,关切地说,陛下,你的手? 阿古特卓金说:无碍,烧去的是皮肉,烧不去的是我的手,我的意识永存。 大臣和工程师一起跪下说:陛下,陛下虽有神力,但陛下的安危,关系到国之存亡,还请陛下慎行。 阿古特卓金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说无碍就无碍。 在囯人们的心里,能杀掉巫师,指挥虎狼之师的阿古特卓金,早就是神人了。但关切之情还是油然而生。 阿古特卓金自言自语:如何提高温度和支解陨铁呢? 艾米尼娜震惊了,如果她没有猜错,满天流星之夜,另一文明的飞船再度出现,帮助卓金星球的人建造了火山铸铁厂。阿古特卓金伸进7000度铁水的手,伸出后迅速复原,这说明什么?说明阿古特卓金的修为已经超越物质,已经是一个生命意识的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么阿古特卓金的层次已经是神级文明的层次。难道阿古特卓金已经拥有意念之力?难道“时光之刀”指的就是阿古特卓金? 第十四章 鹰王填石 阿古特卓金站在孤独山上看万山绵延,如万龙奔腾,夕阳下的火山炉冒着熊熊火焰,月亮已经升起来,看着这壮丽如画的山河,想着不久将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不由感叹万物的虚无。 脚下的孤独山曾经是灿烂星辰中的一颗星,坠落大地就终结为冷漠的石。 阿古特卓金作为这个星球的王,岂能不操心天下百姓。 阿古特卓金此时担心的还是火山炉的温度,以及铁的含量,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只有支解脚下的这坐孤独山了。 阿古特卓金检测过,孤独山这坐陨铁山投进火山炉,应该可以炼成坚不可摧的黑铁。 阿古特卓金对跟随的文武大臣和工程师说:此陨铁可大用。 文武大臣进言说:陛下,此山乃天外神石,动则恐怕天怒,还望陛下三思。 工程师说:陛下,且不说神石还是天威,这陨铁的硬度完全可以说是天下之至坚,以我们现在的技术完全没有办法。 文武大臣再次进言:陛下,此石已是天下朝拜的神器,擅动实有不妥,还望陛下三思。 阿古特卓金说:思个啥呀!为天下苍生计,便是神的使命,神石也不例外! 工程师说:陛下代天行事,英明神武,只是我们实在没有分解它的利刃。 阿古特卓金说:神石也有神石的命,说不定我们下山后它就分裂了呢? 阿古特卓金说完话后,带领文武官员和工程师下了山。 此时黄昏,日落南山,明月高悬, 阿古特卓金一行身后的孤独山轰然巨响,山体崩裂,阿古特卓金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天随人愿。 武官高声呼喊卫队,说:誓死保护陛下。 阿古特卓金说:不必惊慌! 文臣跪下说:神有灵验,天助我国。 所有人都看见,似有什么力量正在分解孤独山,坚硬的陨铁山体炸崩出一道道的裂缝,裂缝在力量的威逼下,山小到大,由短到长,由窄到宽,像天空被闪电撕开,像闪电痕迹在黑夜的停顿,分裂得如一朵繁花的绽放。 工程师说:陛下英明,苍天有灵,神石感动。国之幸事,国之幸事哉。 阿古特卓金说:天造万物而各有其妙。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搬运的问题了。 工程师说:陛下,这也是万万办不到的事情。岂不说火山炉的高度,这陨铁不比寻常石头,密度超乎想象,重量也是超乎想象,所以要将陨铁投入火山炉,也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阿古特卓金说:世上的事在办到之前都是办不到的。 这天早晨,阿古特卓金独自来到森林里,呼啸一声,天空中出现了一只苍鹰,在天空中盘旋一圈,一个俯冲,站在阿古特卓金的肩上说:陛下,别来无恙?还以为你后宫粉黛三千,记不得我了呢!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不敢忘记,是不敢忘。 鹰王说:你是王,陛下,这礼怎么行合适? 阿古特卓金:我是什么王啊!一个劳碌奔波的命。你才是王,天空的王,所有的天空都被你丈量。 鹰王说:什么天空的王?漂泊的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我的自由,都是你管辖之下的自由。 阿古特卓金:何必在乎这些文字上的约束,在天空下上,俯视百川,多么自在的生命!看看你现在,高高在上的站在王的肩上,简直就是王上的王。 鹰王说:你这个人啦,就是让一个人为你去死,也把这去死的心啦,说得仿佛死一万次都不够! 阿古特卓金说:鹰兄,觉得我虚伪吗? 鹰王说:这还用问吗?特虚伪,特特别別的虚伪。只是除了你这个虚伪的兄弟,我也没什么朋友了。带酒了吗?那次战争一别,咱俩就没同醉过了。 阿古特卓金说:我知道你好这口,带来了王国最好的酒,有玫瑰的味道呢,是阿尼莎釆撷的玫瑰。 鹰王说:那,是好酒。阿尼莎,是值得你爱的女人,一个愿意为你去死的女人,少。 阿古特卓金说:不过这酒后劲有点足,我担心天空旷远不够你飞,摔下来事小,我没有兄弟了,咋办? 鹰王说:爷说你,不,陛下,我就说你特虚伪,不过这话暖心啦!我要在北方的冰峰上飞翔,心一暖,掉下来,死翘翘?噢哦。 阿古特卓金说:你总是站在我的肩上,让我仰望你,你我如何对酒? 鹰王遮天敝日的翅膀一跃,站在阿古特卓金的面前,说:说吧,在酒醉之前你告诉我,要我如何去死? 阿古特卓金说:我怎么舍得兄弟你去死? 鹰王说:我就说你这人特虚伪,话不要藏着掖着,一旦做了王,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那7000米的火山炉,还有重如千山的陨铁,除了兄弟我,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做到长啸九天? 阿古特卓金说:说不出口,因为你我是兄弟! 鹰王说:因为是兄弟才要说,所以,我说你特虚伪。我明白了,什么都不说了,现在咱俩干酒。 阿古特卓金说:干,我给兄弟满上。 鹰王举起一个青铜樽干了一樽,说:果然好酒,值得去死。 鹰王随即把一壶酒一饮而尽,说:这那里是酒啊,一饮相思,兄弟你今后就独饮了。咋不说话呢? 阿古特卓金说: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泪却涌了出来。 苍鹰王说:人死脸朝天,鹰死也是脸朝天,无甚区别。活得太长久了,也累。如能为兄弟一死,千次百次何惧? 阿古特卓金只是流泪。 苍鹰王将酒樽一扔,说:陛下,在下……告……辞了…… 阿古特卓金看着鹰王远去。 鹰王重返高空,醉步连天,说:爷爷的,这天空咋就不够飞呢? 此日黄昏,残阳如血。 孤独山上,苍鹰如蚁,他们的翅膀遮去了残阳,遮盖了天空,黑夜提前落幕。 鹰王驮起一块巨大的陨铁,直飞7000米火山炉,其它苍鹰的背上各自都驮着陨铁,紧随王之后。 他们盘旋于九天之上,是对阿古特卓金的敬礼。 鹰王飞近大山炉,回头说:阿古特卓金兄弟,哥哥去了。 说完,巨大的身躯随陨铁一起冲进了火山炉。 后面的苍鹰仍然以苍鹰王的姿式冲进火山炉口。 火山的烈焰越燃越烈。 那火山炉里淌出的铁水像是苍鹰一族的鲜血,艳如玫瑰。 阿古特卓金对内官说:传我王令,追封苍鹰一族为上将军,刻碑立于南山,以我族人待之,凡捕杀苍鹰者,判死罪。苍鹰王如我王兄,记入国史。 艾娜米尼的眼睛再次模糊,泪流满面,按说早就不会为生命中的七情六欲所困惑,但生命的感动是不是应该有呢? 星辰联盟的文明并不是没有情感系统,而是超越了情感系统。因为,情感系统总是一把青铜锁,把生命困锁在悲欢离合之中。只有超越情感的文明,才能不悲不喜,与宇宙永恒。 这就如从一个天空爬到上一层天空,高度不一样,视觉不一样,精神自然不一样。但这并不否认,生命的每一种挣扎,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按理说,阿古特卓金在卓金星球的存在,已经是超越物质文明的精神文明,阿古特卓金已经是精神意识层面的生命存在,可他和那些“流星”承载的他们,为什么要介入卓金星球? 他和他们与星辰联盟是否有关?如果没有,他和他们来自星辰联盟之外的那一个宇宙? 第十五章 血铁绝唱 艾米丽娜百思不得其解,从玛雅人的时间壁推断,阿古特卓金是知道了卓金星球即将毁灭,并且准备建造航天母舰逃离以保存人种,那么,阿古特卓金是如何算出灾难时间的呢? 只能说阿古特卓金是一个天才,或者是另一文明介入卓金星球的使者。即便是这样,卓金星球要以百年之力建造出第一艘航天母舰,也是天方夜谭的传闻,因为王国的兵器还仅仅依赖于铸剑坊,以这样的工业技术建造航天母舰,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就算阿古特卓金是神级文明派遣到卓金星球的神,以一己之力也无法变出一艘航天母舰。因此,可以断定对卓金星球末日的预测到航天母舰的规划,阿古特卓金都得到了另一级文明的支持,或者说阿古特卓金就代表着另一级文明。 从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可以看到阿古特卓金统治的王国已经变成了工厂遍地的王国,玛雅文字在一张黑铁冶炼图上标注了四个字“以狼炼铁”,森林里的狼与航天母舰需要的铁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在阿古特卓金的世界里狼和铁就牵扯到了一起。 南方的古奥城邦自古以铸剑闻名王国,古奥铸剑坊铸造的名剑千年不朽,更名为青铜局古奥铸铁厂之后,王国所有城邦的铸铁名匠都被王令调集到古奥城邦,城邦的150万人都变成了按军事编制服役的工匠。 炼铁的火山高炉遍布田野,火山高炉的焰火使城邦的天空不再有黑夜。 总工程师布朗在他白发苍苍的这年秋天,终于炼出了经过50年反复试验的黑铁。 已经是老国王的阿古特卓金到古奥城邦的铸铁厂现场验铁。 布朗兴奋地说:陛下,头发白了,黑铁黑了,臣倾尽一生,终于炼成不朽的黑铁,如以此铁铸剑,定然万年也有削铁如泥的刀锋。 阿古特卓金专业地问道,说:硬度如何?撞击检测如何? 布朗说:硬度可比上天坠下的陨铁。撞击检测从万米高空落下不折。 阿古特卓金又问道:熔点如何? 布朗说:在5000度高温里仍然坚不可摧。 阿古特卓金说:我要的不是穿透身体的利刃,而是要刺破苍穹的黑铁。其硬度要在穿过太阳的时候丝毫无损,在太空中坠落而不折,撞击力可以穿过宇宙中黑暗的厚墙。 布朗悲伤地说:陛下,你说的不是铸铁,是铸造神器,臣无法做到。 阿古特卓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50年前你只敢说千年不朽,现在你敢说万年不朽了,只是离我的标准甚远。 布朗说: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只是恳请陛下记得,这黑铁里有臣的灵魂。 说完纵身一跳,扑进了火山高炉的烈焰中。 阿古特卓金伸手想拉住布朗,却只撕下了布朗的一块衣袂。 火山高炉的烈焰中传出悲怆的声音,说“王有大德,必出王铁”。 阿古特卓金看着燃烧的烈焰,忍不住怆然泣下,说:布朗先生,何苦如此?如苍天真要亡我九族,死而不悲。先生真的不必如此!从此我王国所产之铁,均称为布朗铁,以念先生高义。 阿古特卓金仿佛突然苍老了五十年,颤威威走出古奥铸铁厂,对王宫内官说:传我王令,对布朗先生施以国葬,其贵族爵位准世袭,追封科学院院士,古奥铸铁厂更名为布朗铸铁厂,古奥城邦更名为布朗城邦。 阿古特卓金知道没有可以穿破宇宙黑暗的铁,他的移民地星的计划就不可能实现,那就只有看着灾难毁灭一切。 阿古特卓金来到北方森林,对着森林发出一声长啸的狼嚎,片刻之后,一只母狼在狼群的护卫下走了过来,母狼的左右是两只高傲的公狼。被簇拥着的母狼就是狼王。 狼王让群狼包括左右公狼退下,狼群退下,悄悄形成了一个可攻可退的包围圈。 狼王走到阿古特卓金面前说:国王陛下,我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 阿古特卓金说:怎么会?我们是出生入死的过命兄弟。 狠王说:我不是你的兄弟,是红颜知己。 阿古特卓金说:对,红颜知己。 狠王说:什么出生入死的事情?说吧。不是出生入死的事情,你是不会想起我的。 阿古特卓金:不是没有想念,你懂的,做王不容易。 狼王说:我这样老了,你还想得起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不能做你枕边的女人,始终是件遗憾的事情! 阿古特卓金说:世上那有不老的红颜,生命都是为遗憾来的。其实我羡慕你的生活,在森林里自由奔走,永远有公狼追逐,我很情愿做你的公狼。 狼王说:你这个人就是会哄人,张口就是甜言蜜语,不过,即便是假话也很暖心,合胃口。 阿古特卓金:我承诺过你,如果我的飞船造好了,去地星的时候,一定带上你们,这个星球存在的时间不会长了。 狼王说:我相信你,但我恐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阿古特卓金说:谢谢你信任我。 狼王说: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事情?不过你已经是国王了,恐怕是帮不上你了。 阿古特卓金说:其实,其实我是真有事找你? 狼王说:吞吞吐吐的,不是你的风格。 阿古特卓金说:炼铁出了问题,布朗工程师今天早上跳进了火山高炉,我并没有责怪他。 狼王说:你是一个仁慈善良的国王,我相信你。 阿古特卓金说:他要我记住铁里有他的灵魂。 狼王说:你不会也要我去跳火山高炉吧? 阿古特卓金:当然不会。 狼王说:古奥城邦的铸剑坊倒是自古有以狼血铸剑的传统。 阿古特卓金说:狼血是灵性之血,所铸狼剑,自然灵异无比。 狼王说:你今天也是为狼血而来?我就说你的出现就是出生入死,准没好事,又被我猜着了。 阿古特卓金说:为挽救人类,牺牲你们,于心不忍,开不了口。 狼王说:开不了口,什么都说了,还开不了口? 阿古特卓金说:于心不忍! 狼王说:要多少狼血?我组织一支军队过来扑死,够了吗? 阿古特卓金扑通跪在狼王面前说:我为天下苍生跪你一族。 狼王说:这个,这个,我且代受!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拒绝你? 阿古特卓金拜了又拜。 狼王说:无需人类的虚礼。抱抱我吧。 阿古特卓金将狼王拥在怀里。 狼王说:真是让人心动的拥抱。你明天在古奥等我吧! 狼王推开阿古特卓金的拥抱说:走了。 没有回头,在狼群的拥戴下隐没在无际的森林。 第二天早上,阿古特卓金在古奥铸铁厂的火山高炉前等候狼王。阿古特卓金看见来了一支狼的军队,黑压压如潮水涌到阿古特卓金的面前。气势可以说是壮怀激烈。 阿古特卓金对狼王说:你带来了百万雄狮? 狼王说:只为搏君一笑。 阿古特卓金说:我将布朗铁更名为布狼铁。 狼王说:但愿你的铁里有我们狼族的灵魂。 阿古特卓金说:我的心里一直有你。 狼王说:此生足以。亲爱的陛下,发号施令吧。 阿古特卓金说:铸我王铁,救天下苍生,起! 狼王一声长嚎,撕破天野。 所有跟随的狼军引颈长啸,如壮士此腕。 狼王飞身起来,狼影扑向伸向天空的火山高炉。阿古特卓金腾挪移步,挡在狼王面前,说:你不可以。 狼王咬住阿古特卓金的喉咙,把阿古特卓金刁放到一边,说:为君去命,舍我其谁? 狼王说完,以闪电之影扑上火山高炉,那回眸的一笑,妖艳而凄美之极。 随即,后面的狼群如去扑一场欢宴,飞向天空,扑向火山高炉。 他们没有胆怯,没有懦弱,像一批接一批的死士,以命承诺。 去死,变成了一种以身殉囯的使命。 仿佛死亡才是一种绝美的召唤。 阿古特卓金也扑将上去,被大臣和所有工匠的跪拦下了。 那一天,铸成的黑铁显出狼血的颜色,王国终于有了可以穿透宇宙黑暗的血铁,有灵魂的铁。 阿古特卓金对身后内官说:传王令,追封所有狼族为国士,刻英烈碑以褒奖,凡我疆域,擅杀擅捕狼族者,以杀人罪论处。 第十六章 谁开启了魔鬼的封印? 艾米尼娜是个唯心主义者,唯心主义并不是否定客观和物质,而是相信客观和物质仅仅只是意识的一种表现现形,这也是星辰联盟对宇宙的认知方式。 相信万物生灭的合理性,以及万物生命的差异性和特殊性,存在即合理,混沌开始的宇宙也是起于洪荒、野蛮、乃至黑暗,但宇宙总是以自身的法则和规律,从无序到有序,从混乱到秩序,以至和谐。 在无数个毁灭的同时,又有无数个开始升起,因此在星辰联盟的宇宙观里,宇宙就没有什么新闻,星起星落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常态,所谓悲喜哀乐病死,都是低等生物的动物属性,逃离了这个动物的属性,生命才进入不悲不喜的理智高度,文明自然跃升到一种理想世界的纬度。 纬度的差异,也就是文明的差异,同时也是生命的差异。 艾米丽娜愽士虽然理智,但还是怀疑眼前看到的一切。 科学考查认定的是事实和真相,但时间壁上的卓金星球的历史更象是上古神话,但虚构也并非空穴来风,捕风捉影肯定有一个影子的依附,在一个农耕文明的大地上,突然就进入了机器时代,如果这仅仅只是想象,那么卓金星球到地星的距离是如何丈量出来的?如果我们的宽容想象的合理性和无限性,那么,飞船的结构和尺寸是怎么想象出来的。好,假设这一切都是科学的想象,那么,以火山作为高炉,让苍鹰搬运陨铁,用狼血增加锻烧温度,这又进入了神识。 因此,用理性的科学解释不了眼前时间壁上的一切,用笼统的迷信还是解释不了眼前时间壁上的一切,那么,如何判断时间壁上诉说的一切呢? 接下来,时间壁上发生的事情似乎否定了虚构,既便是虚构,似乎一切虚构都变得真实起来。 时间壁上出现了三张图,一张是原子弹爆炸的磨菇云,一张是航天母视飞翔于天空,一张是长着翅膀的人。三张图案是拼在一起的,旁边只有三个字:拉菲尔。显然,卓金王国实现了核反应堆的应用,航天母舰在核动力的推动下飞上了天空,那长着翅膀的人是什么样的翅膀呢?拉菲尔是什么意思? 拉菲尔城邦是地处王国北方的城邦,毗邻阿古特卓金城邦,靠近塔塔拉莫大沙漠和亚那比亚海。自王国把核反应堆工厂建在拉菲尔城邦后,城邦就被划定为军事禁区,没有王国的特别护照,不准自由进出。 拉菲尔城邦辽阔的士地和阿古特卓金城邦一样,有半年的冬天。尽管这样,拉菲尔城邦仍然是王国的鱼米之乡,拉菲尔城邦的香米和亚那比亚海的刀鱼都是闻名王国的美食。 无边无际的森林,和森林中的贝湖,以及干净的天空,都是看流星的浪漫之地。 从城邦成为军事禁区后,王国的军队专门驻扎在城邦周围对城邦实施守护。但禁区并不能禁锢王国年轻人浪漫的心,他们喜欢看拉菲尔城邦天空中的流星,不能进出拉菲尔城邦,他们就住在旁边的阿古特卓金城邦,直到对着流星许愿后,才会离开。 拉菲尔是王国最好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米琪则是王国最好的工艺设计师。拉菲尔和米琪都是王国阿古特卓金大学的终身教授,俩人都得到过国王颁发的骑士勋章。当然,他们的主要工作都是在拉菲尔城邦的核反应堆工厂。 阿古特卓金也是三天两头的往拉菲尔城邦跑,以至于阿尼莎说:陛下是不是在拉菲尔城邦有了新的情人。 阿古特卓金说:咱们孩子都有一堆了,说这些有意思吗? 阿尼莎说:当然有意思,谁不知道拉菲尔城邦的女子是王国最妖艳的女子! 阿古特卓金说:难道说男人除了女人就没有更伟大的事情了吗? 阿尼莎说:终于说出了真心话,我就说你从来没有全心全意的爱过我。 阿古特卓金说:说了你也不懂,我们能不能离开这个星球的希望,都在拉菲尔城邦。 阿尼莎说:500年后的第一个冬至,我都变成枯骨了,你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实的?你万寿无疆,你还可以坐你的船去地星,我就死在这里! 阿古特卓金说:说什么赌气话,咱们只为自己活吗?天下这么多人,难道都等死吗? 阿尼莎说:我只是觉得你太拚命了。世间一切皆是天命的安排,你为什么偏要去改变呢?我们还不如把自己交给苍天。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能说服你,但做完眼前这一切,我可以把我交给你。 阿尼莎说:你的命是天下的,我可要不起,得你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这时有内官告报告说:启奏陛下,王国有祸,急报! 阿古特卓金说:召文武百官,到议事殿吧。 内官说:恐怕,恐怕等不及了!有人看见了巫师德谟西。 阿古特卓金说:荒唐,德谟西不是老国王下令处死的吗? 内官说:陛下不知道吗?巫师是不会死的。 阿古特卓金说:更是荒唐,万物皆有生死,巫师且能在万物之外。 内官说:陛下,总之,现在天下大乱了。 阿古特卓金说:慢慢说,怎么个乱? 内官调整了一下呼吸说:德谟西施了魔法,拉菲尔城邦附近森林倒塌,田地荒芜,水稻长成利剑,沟壑流淌血水,蟥虫长出利齿,贝湖沸腾。蟥虫进攻的方向是王城。 阿古特卓金说:蟥虫正在向王城进逼。梦话吧。 内官说:陛下,但愿是梦。还有更糟糕的事情,亚那比亚海的刀鱼变成刀人,从阿古特卓金登陆,在阿古特卓金城邦进行屠杀,其进攻方向也是王城。 阿古特卓金说,还有更糟糕的吗? 内官说:有。亚那比亚海的鲨鱼变成了三只脚四只眼睛的人鱼,正在和海域附近的王军进行激战,目标也是王城。看得出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判乱。 阿古特卓金说:完了吧? 内官说:不,还有。拉菲尔城邦哗变,所有人长出翅膀,长着翅膀的人攻城掠地,正从天空杀向王城。 阿古特卓金说:拉菲尔愽士和米琪愽士呢? 内官说:生死不明。 阿古特卓金问道:说完了吗? 内官说:沒。沙漠里的骆驼突然变成与天高的巨型骆驼人,身体前后各有一头,前面四条腿,后面四条腿,可以前后进攻。 阿古特卓金说:没有了吗? 内官说:不能再有了。 阿古特卓金说:妖魔鬼怪都出来了,不过,还是要慎用天下大乱这个词,王国如此多的城邦,几个城邦你就说天下大乱了? 内官说,陛下,下官口不择言,不是急嘛! 阿尼莎说:亲爱的,这如何是好? 阿古特卓金说:阿尼莎,不用担心,魔法终究是魔。正道不崩,魔便是邪,不用惧怕,我去议事殿。 阿古特卓金并没有到议事殿,而是到了王城的附近的森林,向天空呼唤,瞬间,一束光从天空由远而近,一架发着光的圆形机器悬浮在阿古特卓金的面前,一个透明的人来到阿古特卓金面前,对阿古特卓金说:似乎有许多困惑? 阿古特卓金说:是不是我们错了?核泄漏造成的伤害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透明人说:任何事物都有两面,不能因为有0,1%的错误结果,我们就终止一个试验项目的开始。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这样做,缺少道德的合理性。他们并不知情,却是最终的受害者。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十七章 时空屏闭系统 透明人说:这不在你我考虑的权限,我们都只是执行者。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这样做太残酷,辐射引发的病变和突发进化,异变的速度太可怕了。 透明人说:我们担心死亡而拒绝生的开始吗?你是一个科学家,不应该有这种不理智的想法。 阿古特卓金说:眼下怎么办?到处都是异形物种,后果难以预测。 透明人说:巫师徳谟西不是又出现了吗?一切都归于他的头上。阿古特卓金说:那些异物呢? 透明人说:除了杀,还有其它更好的方法吗? 阿古特卓金说:也只有这样了。我得先走。 阿古特卓金没等透明人离开,就先转身跑了。 阿古特卓金就被内官拦住说:陛下,王后没了。 阿古特卓金差点站不住,一口血吐在地上,说:是徳谟西吗? 内官说:是。是这个魔鬼,他吸干了王后的血。 又一内官匆匆跑过来说,陛下,老国王崩了。 阿古特卓金说:是徳谟西吗? 内官答道说,正是。他吸干了老国王的血,还把老国王变成了一条狗。 阿古特卓金来到议事殿,看到变成阿古特卓金的德谟西坐在王位上,说:王位的感觉怎么样? 王位上的阿古特卓金变回徳谟西说:当然很好。号令天下,得天下朝拜,这是男人的终极梦想。 阿古特卓金说,既然你如此痴迷,我就让给你吧! 德谟西说,不,不是你让,而是我应该拥有。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龟缩在阴冷的黑暗里,靠吞噬黑暗过着每一秒,我在仇恨中等待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这个王位很多年前就应该是我的了,你才是真正的窃国者。 阿古特卓金说:你终于如愿以偿! 德谟西说,当然,这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不然,我狗一样的多年跟随普鲁斯特图什么?普鲁斯特这个该死的老家伙,他活到今天就是等待我喝他的血,味道还不错。阿尼莎,这个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没料到还如此美丽,作为王后,她的血可比她该死的父王鲜美多了,居然有玫瑰的香味! 阿古特卓金说:那你就等待天下的朝拜吧。 徳谟西说:当然。我这个人就是以血还血,以仇恨还仇恨,普鲁斯特和阿尼莎,是以死谢我,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仁慈!仁慈从来都是弱者的哀求。你的狼的军队呢?你的虎狼之师呢?今天,你我必须做一个了断。 阿古特卓金说:你以为你能做这个王吗? 徳谟西说: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能?你看看你自己把天下弄成了什么样子?如此辽阔的壮丽的山河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在黑暗中思考,研究你到底是什么人,原来你根本不属于这个星球,你是一个外来者,“你们”都是外来者,你和你们为什么要改变我们的星球?你们才是真正的阴谋者。 阿古特卓金说:以你的徳性,就是没有我和我们,你也不配做这个世界的王,况且。我们就是你们,你们就是我们。 徳谟西说:什么“我们就是你们,你们就是我们”,我们就是我们,你们就是你们。不配,你这个阴谋者配吗?我要向普天下的人揭穿你们的阴谋,你所谓的500年后的第一年冬至的预言,就是一个谎言,你们不过是要窃取我们星球的资源。所以你编造了这个谎言。你使用魔法让火山炼铁,让苍鹰和狼为你扑死,一切都是你的魔法,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你出去看看从天空而来的蝗虫和长翅膀的拉菲尔人,以及刀人和人鲨,倾倒的森林,干裂的大地,沟壑纵横的流血,还有沸腾的海水,你就知道是你和你们揭开了魔鬼的封印,你等不到500年后的第一个冬至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阿古特卓金说:你说的都是你的臆想和幻觉,我们要不要到城楼上看看你说的天空中的长翅膀的人和星期蟥虫,以及刀人和人鲨? 徳谟西说:当然可以,奇景共偿。 阿古特卓金和徳到了城楼上,除了阳光和清风,无空和大地都没有什么异样。 徳谟西说:我只能说真相已被隐藏,你们的魔法确实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阿古特卓金肯定不会告诉德谟西,他们确实开启了处理危机的“时空屏闭”系统,徳谟西看到的确实是幻觉,真相被拖至到了另一个时空,并不是不存在,就如把东屋的东西搬到了西屋,德谟西说的事实在西屋,而他看到的是东屋的空茫。 没等阿古特卓金拨剑,徳谟西跃上城墙,对天怨恨地说:天亡我啊!德谟西自己坠下了城楼。 徳谟西去了,并不等于危机去了。 阿古特卓金来不及料理普鲁斯特和阿尼莎的丧事,就匆匆赶到了拉菲尔城邦。 如果没有应对危机的“时空屏闭”系统,那么,王国在倾刻间就会坍塌。 流星飞船的他们在阿古特卓金的召唤下,幻化成神兵和王国的军队协同作战,完成了对异形物种的清剿。 起源于拉菲尓城邦的异形物种,如果没有流星飞船和王国军队的拼杀,谁也不敢想象后果。 阿古特卓金召告天下,在所有城邦发布告示:“魔鬼徳谟西以魔法祸国,致使异形物种向王城发起了进攻,天??王国,老国王普鲁斯特及王妃阿尼莎跪拜苍天以降甘露,感动苍天,得神兵天助,剿灭异形,使王国转危为安,重回太平。……” 阿古特卓金是在航空母舰上找到拉菲尔和米琪。 看着拉菲尔和米琪背上的翅膀,阿古特卓金说:是我对不起你们,拉菲尔博士、米琪愽士。 拉菲尔说:为国捐躯,愽士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米琪不擅言谈,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我们星……星球……的避难说,担心被疯狂的人损坏,所以,所以,我们守在这里,我们宁愿……宁愿死在这里。 拉菲尔说:现在飞船安全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死了? 米琪说:对,我们的墓碑和墓志铭我都设计好了,除了对陛下……你……还有家人的感念,我们没有……牵挂了。 拉菲尔说:陛下,我们现在有区别于人类,摸着翅膀说,但这不是天使的翅膀,发病的时候就渴望人血,还是死掉好。我们的死,也算是对科学的献身。只是请陛下为我们写个几十字的悼词吧,算是给灵魂一点安慰。 米琪说:对,……一点安慰。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要死呢?生命各有形态不同,所谓妖,是因为有邪性,如果魔有正念,何尝不是善良呢?我准备让皇家科学院成立一个分支机构“生命研究基地”,由你俩负责。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在研究你们课题的时候,也同时是被研究的对象,我想搞清楚你们异形的病理原因,这样可以吗? 拉菲尔和米琪说:当然可以,感谢陛下不杀之恩。 阿古特卓金扶起俩位科学家说:以后你们不准跪我,你们的身体和灵魂都是高贵的,你们都是我们这个星球文明的探索家,你们只能被万世敬仰,所以,不准你们下跪。下跪有罪。 拉菲尔和米琪热泪盈眶。 拉菲尔说:谢陛下王恩,国有贤君,乃我民族之大幸。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是拉菲尔城邦事件的受害者,你们不必谢我,你们也只看到我的一面。不说了,今晚,我等共进晚餐。 第十八章 挪移时空 羽蛇神叨叨的从邃道深处跑出来,怀里抱满了东西,来到艾米丽娜面前说:公主殿下,我捡到不少东西,或许有你要找的宝贝。 艾米丽娜说:从那里捡到的放回那里去,咱们是科学考察,不是盗墓贼。 羽蛇本来兴冲冲的,没料碰到一盆冷水,不高兴地说:哦!放回去就放回去嘛,至于发这么大的啤气! 羽蛇刚转身,又被艾米丽娜叫住,说:回来。 羽蛇转过身来,艾米丽娜说:你说如果像这图案和文字所说,一个居住着众多物种的星球就要毁灭了,星辰联盟会怎么办? 羽蛇嘟着嘴说:你是博士,问我吗?这种事情,我这个小角色怎么知道。不过,像星球爆炸这样的大事情,元老会那帮老家伙肯定会启动星球干预法案。 艾米丽娜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艾米丽娜又问道,说:你说一个能挪动时空的文明,会是什么级别的文明? 羽蛇说:这还用问吗?能挪动时空,已经是神级文明了。 艾米丽娜说:那你回答我,在一个农耕文明里,不,就算是机器文明里,能出现挪动时空这样的神级文明吗? 羽蛇说:这用得着解释吗?理论上是不可能,时空挪动已经是超越物质的意识层面的精神文明。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种种迹象表明,有另外的文明介入了卓金星球的文明,让卓金星球突进似的突然就迈入了机器时代,可是,既然已经有另外的文明介入了卓金星球,他们既然可以做到时空挪移,对将出现的卓金星球的危机进行修正不就结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搞什么航天飞机呢? 羽蛇说:或许他们也有“不介入、不参与、不干涉”的规定。 艾米丽娜说:可他们不但介入了,参与了,而且还干预了。从图案上看,在阿古特卓金预言的500年后的第一个冬至,一颗彗星如一把巨大的扫帚迎面撞上卓金星球,卓金星球瞬间就灰飞烟灭,在之前,阿古特卓金为船长的移民舰队已经抵达了地星。 羽蛇说:等等,公主殿下说卓金星球已经灰飞烟灭,可我们在进入太阳系的时候,在太阳系的星座图上,卓金星球分明仍然存在。 艾米丽娜说:不可能,幻觉吧,我倒没注意。 羽蛇说:你想过没有?这个阿古特卓金活了500多岁,在低纬度的生命文明里,人类有几人能活500多岁? 艾米丽娜说:难道卓金星球的灰飞烟灭仅仅只是一个假象?一个时空挪移制造的假象?卓金星球的人移民地星后,那个介入卓金星球的人再制造了假象之后,顺势进占了卓金星球。如果是这样,阿古特卓金并非是卓金星球的保护神,而是殖民者。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羽蛇说:在食物链底端的命运就是被吃掉,这是宇宙的规律,跟罪恶与善良没有关系。 艾米丽娜说:不是这样,也不能这样,众生平等,万物无贵贱,如果介入卓金星球这个文明真实存在,那他们的做法不是慈悲,更不是援助,而是阴谋和黑暗。 羽蛇说:公主殿下,我的大小姐,你就像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孩子,黑暗和光明总是同存于宇宙,没有绝对的白,也没有绝对的黑,宇宙不是非此即彼,而是多元的,放射性的,无限性的。所以啦,对于任何事物都不要轻易下结论,在你的立场是真理,而在别人的立场就变成了谎言。咱们抛开星辰联盟的条例不说,另外的那个文明对卓金星球的介入,为什么不可以是一次生意或一场交易呢? 艾米丽娜说:你才是愽士,更像一个商人。 羽蛇说:其实吧,我不过是老于世故而已。有些事情你是永远不会懂的,有些事情也是你永远不会知道和不举会领悟的。我跟你说过,我是12宇宙∑星上的一个孤儿,是你的父王在远航∑星的时候捡到的我,当时我已经快饿死了,是你的父王救了我,当时我就发誓跟他做一辈子的仆人。如果不是你的父王,我不知道我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对金币有天生的亲近感,因为,金币可以带来安全感。我的这种感受你是想象不到的。 艾米丽娜说:你等我算算,你这话大概说了多少遍?应该有几百遍了吧。 羽蛇说:所以在你认为的地狱,或许就是我的天堂。 艾米丽娜说:有这样的夸张吗? 羽蛇说:真的不是夸张,我能从一个金币里看到幸福。所以,你讲的那些道理,我总觉得离我很远,我也没有必要懂得。 艾米丽娜说:我在想这天下利器落在正义的手里就是拯救世界,落在魔鬼手里就是毁灭世界,更可怕的是伪装的魔鬼。像对卓金星球介入的这种文明,我们怎么去认识他呢? 羽蛇说:那就是你博士的工作了!你就意味着真相,你总是揭开宇宙的真相。 艾米丽娜说:马屁精。 羽蛇说,只要主人高兴,马屁没有正邪之分。 把怀里的东西哗啦啦倒在艾米丽娜面前,说:总有一款适合你,说不定这堆垃圾里面就隐藏着一把打开世界的金钥匙,想象无限噢。 艾米丽娜说,切,你就吹吧! 羽蛇说:我觉得吧,现在我们不是辨别正义与邪恶的时候,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怎么离开这里,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证明一切。我现在要有这种挪移时空的能力,比明白什么正义邪恶要实用的多。什么正义邪恶?星辰联盟对什么样等级的人就规定拥有什么样的兵器使用权限,看起来我跟公主一样在一个神的世界里,可我就是一个仆人,在宇宙的世界里,我的存在跟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艾米丽娜看着羽蛇,羽蛇的话不错。 艾米丽娜翻捡着羽蛇捡来的杂货,心情也有些不知所以,像时空揶移这种超物质的“意识宇宙”武器,没有星辰联盟的权限许可,是不能使用的。 那么,这个时空挪移与狼星和火星寻找的“时光之刀”有什么联系呢?时光之刀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件兵器吗?为什么两个星球的人都当做使命来寻找? 第十九章 纸页里的刀 艾米丽娜捡起一枚金币,卓金星球的金币,金币上面的男人是普鲁斯特还是阿古特卓金?如果是阿古特卓金,他就是那个神秘的改变卓金星球的人。如果他有活500年的能力,就有能力活得更长,甚至永恒。 艾米丽娜把金币放在地上,拾起一把匕首,刀柄上有古老的玛雅文字“阿尼莎”,刀刃锋利,艾米丽娜用意念检测了一下刀的金属含量,居然是用陨铁打造的,它的存在好像是执意要证明时间壁上图案和文字的真实性。 艾米丽娜放下匕首,拾起一个水晶瓶子,瓶子里有液体,液体里渗泡的居然是一个人类的大脑,什么人的大脑值得从卓金星球搬运到地星呢? 艾米丽娜在瓶底最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名字“拉菲尔”,难道是拉菲尓的大脑吗?艾米丽娜的心一阵狂跳。 艾米丽娜用意念读水晶瓶子中的拉菲尔大脑,读出的图像居然与时间壁上的图案文字吻合。 羽蛇居然找了一堆能佐证时间壁文字图案真实性的物证。 艾米丽娜说:你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吗?拉菲尔的大脑。 羽蛇说:什么拉菲尔?跟我们有关系吗? 艾米丽娜说:你可能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羽蛇说:什么秘密?与我有关系吗?凡是秘密之类的东西最好少知道,心中的秘密多了,就把人给逼死了。 艾米丽娜说:你还真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我在想,应该把你的头脑怎么重新组装一下。 羽蛇说:别别别,我现在这样挺好。 艾米丽娜拾起一本古旧的羊皮卷,艾米丽娜猜想会是拉菲尔的手稿吗? 艾米丽娜猜错了,或者说没有对错,因为羊皮卷里除了诡异的图案和符号之外,是有别于玛雅文字的另一种文字,或者说在星辰联盟的资料库里按权限检索,完全没有这种文字。 艾米丽娜的头脑电光一闪,会不会这个拉菲尔也根本不是卓金星球的人。那么,另一文明对卓金星球的渗透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呢? 艾米丽娜越是看不懂羊皮卷里的文字,越是充满了好奇。 艾米丽娜试着用意念读羊皮卷的内容,什么也读不懂,这些文字似乎被一种力量进行了层层的加密,读不懂,拿在手里就是一堆废纸。 艾米丽娜看着密密麻麻的计算和公式,以及种种图案,从一个航天飞机的草图和计算看,艾米丽娜怀疑是拉菲尔的手稿。 从女人和植物以及动物的草稿看,艾米丽娜又推测是米琪的手稿。 可从女人的脸和遮敝天空的叶片来看,是卓金星球吗?倒有些像地星。可手稿中的三眼人草图和狼人草图,作者是怎么知道三眼人和狼人的呢?奇怪的是同是一种文字,作者却能反着写,甚至文字被变成了符号。总之,能感觉作者在拼命地隐藏着什么? 隐藏什么呢? 羽蛇说:公主,刀! 艾米丽娜说:刀在那里?那里有刀? 羽蛇说:书里啊。隐藏在纸页里,这人像个小孩,刀是通过某种手段暗藏在纸页里,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永远不会被找到。 艾米丽娜说:我看看,我看看。 艾米丽娜拿着羊皮卷手稿翻去翻来的看,说:那里有什么刀呢?噢,我看见了,是什么样的技术可以做到如此隐藏呢? 艾米丽娜看见了,为什么会画一把暗藏玄机的刀?想暗示什么吗?难道所谓的时光之刀就隐藏在这本羊皮卷里吗? 艾米丽娜说:即然这个邃道藏着另一个星球的秘密,这里有些宝贝也属常理。 羽说:即是这样,我也告诉你一个不是常理的事。你这些天完全陷进了这个对间壁,你完全忘了我们在什么地方。 艾米丽娜说:知道啊,不是邃道吗? 羽说:严格地说,不是邃道,而是一个走廊。 艾米丽娜说:走廊? 羽蛇说,对,走廊,飞船的走廊。 艾米丽娜说:飞船的走廊,你没有病吧? 羽蛇说,没病。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艘宇宙飞船,当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人们把这艘飞船藏在这里,又在飞船之上修建了神殿。 这确实是艾米丽娜没有料到的。 艾米丽娜说:怎么是一个飞船走廊呢?天啦,我们居然到了一艘飞船里,这艘飞船应该就是图案和文字里描述的来自卓金星球的飞船,而且是母舰。或许是担心卓金星球的毁灭会造成卓金星球的毁灭,所以,卓金星球的人不惜花费黄金打造了这个黄金为材料的时间壁,就是为了将卓金星球的历史能够留下来。 羽蛇说:应该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从飞船上的枯骨来看,飞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从飞船的形状来看,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坠落之类的突发事件。倒像是故意隐藏在这里似的。 羽蛇说:公主你来看,你来看,从这个舷舱看出去。 艾米丽娜依着羽蛇指的舷舱看出去,差点叫出声来,透过暗黑的光,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飞船群,原来这是一个地下飞船基地,从飞船的完好程度看,倒像是新出厂的飞船,这绝对不是被遗弃的飞船的,这些飞船倒像是随时等候命令出发似的。 艾米丽娜蒙住自己的嘴,仿佛害怕自己惊恐的呼吸惊动那些飞船上的人。 艾米丽娜说,难道是棘龙制造的飞船吗?可又觉得不可能。 羽蛇说:我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他们可以飞上天空与火星和狼星的飞船作战,可以修造精妙的神殿,为什么就不可以制造出这样的飞船呢? 艾米丽娜说:不对。照你的逻辑,他把我们关起来,关在神殿下面,然后让我们找到他的飞船基地,你不觉得荒唐吗? 羽蛇说:是有点说不通。至少这艘陨铁打造的航天母舰不会是地星的产物,一定是从卓金星球飞过来的。 艾米丽娜说:废话,这还用说吗? 羽蛇说:如此说来,神殿并不是神殿,而是飞船控制中心或者说导航中心。 艾米丽娜说:对,跟我想的一样,小妹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羽蛇说:我这种人总是要在关键的时候才会展露智慧,这就叫大智若愚,厉害吧? 艾米丽娜说:神殿不是神殿,那恐龙还是恐龙吗?星辰里到底有多少秘密?就凭纸页里暗藏的刀,我们就说不清它的暗示。是指向所谓的时光之刀吗? 第二十章 神殿下的飞船 艾米丽娜说,既然这个邃道藏着另一个星球的秘密,这里有些宝贝也属常理。 艾米丽娜说:走,带我看看。 在羽的带领下,他们走在误以为是邃道的走廊里。 走在似乎无尽的走廊里,羽蛇说:公主,你看到的时间壁仅仅只是一个开头,单凭这些黄金恐怕就可以买下一个国家了。 艾米丽娜说:你真是一个财迷。 羽蛇说:咱们脱离了物质世界,但物质必竟是世界的基础,意识本身不也是物质吗?只不过意识是巅峰之上的物质。 艾米丽娜说:开始有学问了。 羽蛇,跟博士在一起,没有一点点学问,是会害羞的。 艾米丽娜说:怎么就在一艘飞船里了呢?我们会不会被时空挪移了呢? 羽蛇说:挪个啥呀,黄金铸成的时光壁不是还在我们身边吗? 艾米丽娜说:总有一种虚幻的感觉,难道是我们的意识被控制了? 羽蛇说:公主想多了,能控制我们意识的文明,那应该是多高的文明? 艾米丽娜说:这不好说,星辰联盟为什么要自己屏闭玛雅母星的确切位置?还不是给自己预设一个盾牌作为防卫系统,宇宙之无际,谁敢说全知和无敌呢?一切的全知和无敌都是在相对条件下的全知和无敌。 羽蛇说:哎呀,不要疑神疑鬼的了。 离开走廊进入飞船的上一层就进入了黑喑,手电筒的激光所到之处,均是枯骨,有的人形枯手手中还紧捏着长剑,有的人形枯骨的手还紧握盾牌,他们都戴着黄金头盔,空洞的眼神似乎等待着随时下达的军令,羽蛇惊叫了一声,扑倒在地,随手抓起的东西是一个黄金头盔。 被惊动的枯骨里突然爬出无数的三个头的蛇,但看到她们后并不攻击。 他们经过了底部的核动力舱,到达了上层的系统控制中心,见到的仍然是枯骨,蛇、蝙蝠,以及厚厚的灰尘。 羽蛇的手触摸到控制屏幕,飞船的黑暗突然被灯光照亮,报警系统响起了报警红灯,声音说:飞船被入侵,进入一级战备,核对口令,清除入侵者,退入安全区域。 艾米丽娜说:真的假的? 那些手持剑盾的枯骨居然在指令之下变成了勇士,持剑举盾逼向艾米丽娜和羽蛇,幽灵般的蝙蝠突然成军一大片的拥上来,狼影重重,苍鹰密集,三只头的蛇更是吐着蛇信,蛇眼如火,大战在即。 那里来的狼影重重呢?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讲述,火山炉炼的陨铁是阿古特卓金的狼飞进火炉以提升温度的,可那些早已变成铁的的狼,是如何从那些冰冷的铁里跑出来的呢?还有那些苍鹰,也是飞进火山炉化成了铁的,它们是如何从冰冷的铁里跑出来的呢? 难道他们的意识永恒地存活于那些冰冷的寒铁里,只要听到呼唤的命令,他们就会呼啸而出。 包括那些枯骨,他们的肉体早已化为尘埃,可他们的意识仍然握紧着手中的剑和盾牌。 羽蛇一煽小翅膀说:老虎不发威,你们还以为是病猫,我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权限,不等于我是没有勇气的懦夫。 声音又响起,说:系统检测,是自己人,警报解除。 瞬间,枯骨战士,蝙蝠军队,狼影和苍鹰,三头蛇军团便隐没了去。 羽蛇说:怎么成了自己人呢? 艾米丽娜说:看来你的小翅膀还管点用。难道这飞船还能使用? 羽蛇说:公主殿下,我对飞船构造作过检測: 外形结构:成份确为陨铁,穿过太阳也不会被熔化。 动力系统:支撑为核动力,运转正常。 雷达系统:正常。 武器系统:装置为外挂式设置。 武器填充:为液态氢,可以定级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武器的射程,可以突破太阳系,危险级别介于极度和高度之间。 飞船主控系统,正常,可以随时保持飞行状态。 艾米丽娜:你的意思是这并不是一支废弃的飞船? 羽蛇说:应该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完了,什么愽士?我就是一无知少年。 羽蛇说:殿下,不是我们无知,是宇宙无极无限。 艾米丽娜说:那么,他们隐匿在地星这个恐龙的世界里做什么?代表着机器时代最先进的工业技术的飞船怎么就被他们的主人遗弃了呢?不是故意隐藏在这里等待召唤?是什么样的情况让这些机器时代的最先进文明被主人毅然抛弃呢? 羽蛇说:这还不简单吗?我们的祖先玛雅人,也就是来自卓金星球的卓金人,到了地星之后,找到了超越物质的力量,意念之力,他们的意识达到了完全可以脱离物质形态的机器。 艾米丽娜说:你是说他们已经做到了“刹那”。 羽蛇说:不然呢? 艾米丽娜说:你总是在糊涂的时候变得聪明。 羽蛇说:我不是聪明,而是智慧,这两者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艾米丽娜说:是的,机器时代的文明永远不会明白,意识才是至高无上的机器。你看看棘龙并不是机器,可当他们与飞船作战的时候,他们的身体都变成了机器中的机器。 羽蛇说:低级的人类机器文明,总是迷恋一瓶香水,或是身体感官的享受,他们总是把那些机器的线路搞得越来越复杂,复杂得超过蜘蛛网一样的复杂,他们以为只有这样才能代表他们与森林里的动物有本质的不同,可你让他们制造一只蚂蚁或是解剖一只蚂蚁都做不到。 艾米丽娜说:所以他们不会理解单凭意识,就可以做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摆布星辰,改天换地------,这是文明的真正差距,也是纬度与纬度的差异。 羽蛇蛇说:我看到了羽蛇。 艾米丽娜也看见了。 艾米丽娜说:我感觉到处都是窥视的眼睛。 羽蛇似乎是有意的在前面引路。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小心圈套,魔鬼什么都可以变,这地方太邪性,谨防陷阱。谁知道还有没有刚才的攻击? 羽蛇说:人家真要攻击会等到现在才下手吗? 前面的羽蛇一闪不见了,羽蛇消失的地方透出了灯光,门上写着舰长时。 艾米丽娜敲门。 屋里居然有声音说:门没锁,推就可以。 经历刚才恐怖的一幕,一个声音吓坏了人,但在这黑暗中出现了另外的羽蛇,出现了突然的灯和突然的声音,还是有些惊悚。 推开门,看见一个美男子坐在椅子上,羽蛇的心情就荡漾起来说:魔鬼有如此俊朗,也是让人销魂的。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怎么矜持一点都做不到? 但艾米丽娜自己看见眼前这个男子,自己却还是有些失魂,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艾米丽娜突然觉得十分的熟悉,这不是钱币上的阿古特卓金吗?于是说:你是阿古特卓金吗? 第二十一章 魔法时间 男子说: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相遇了,阿尼莎。 艾米丽娜说:你叫我什么?阿尼莎? 男子说:对呀,你是阿尼莎。你不知道吗? 艾米丽娜说:对,我??知道,我是艾米丽娜。你怎么说我是阿尼莎? 男子说:即然你不知道,我也没有权限告诉你。 艾米丽娜说:你是阿古特卓金吗?你为什么是阿古特卓金? 男子说:即然你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你的权限。秘密就在于隐藏,失去了隐藏,秘密便没有了价值。 艾米丽娜说:我不问曾经发生过什么,或将来会发生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男子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只是神殿的守墓人。 艾米丽娜说:从你做阿古特国王开始到移民地星,你大概活了五六百岁,看来你是万寿无疆的人。你不知道什么是死亡? 男子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过你应该知道,宇宙没有什么生死,死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不过是物质意识改变了一种存在的形式。生是死的一种状态,死是生的另一种状态,宇宙的本质就是生生死死,亘古不灭,乱至和谐,永远永恒。 艾米丽娜有太多的问题,问面前这个男子,终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不会有答案。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阿尼莎? 男子说:记忆是宇宙中最奇妙的物质,只要记忆不会死亡,它就是一把可以穿透宇宙黑暗的尖刀。所谓生命的死亡,不是物质形态的消亡,而是精神意识的死亡。如果我没有说错,你的腋下有一块胎记,你的身体会有狐臭…… 艾米丽娜大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子说:你不觉得吗?时间才是真正的魔法,可以把物质的不朽变成腐烂,可以把爱情变成仇恨,可以把敌人变成爱人,时间魔法才是真正的魔法,它可以改变任何物质形态,为什么有记忆的灵魂可以不朽,因为灵魂有了记忆就是不死的意识。物质世界的不朽和永恒,在时间魔法的手里,化为尘埃,连尘埃都不是,它们甚至不如一块小小的胎记和你背心上的红痣…… 艾米丽娜: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 男子说:我记忆好。其实我也??想记住,太漫长的岁月,记住太多的东西是种折磨人的负担!所以神在设计和安装人类的思想意识的时候,抹掉记忆是必须的程序,人类把这种东西叫做灵魂。 艾米丽娜:设计和安装? 男子说:奇怪吗?人类追求永生和不朽,可人类活不过一棵树,甚至活不过一只森林里的“长生草”。 艾米丽娜:你是因为记忆而不安吧? 男子说:没有什么不安。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不安。物质形态的记忆不过是一种情感装置,意识形态的记忆则是一种程序,一种可以翻阅的程序。 艾米丽娜:我是你程序内容里的阿尼莎? 男子说:是这样。 艾米丽娜:除了阿尼莎,我还有多少身份? 男子说:无回答权限。 艾米丽娜:你知道时光之刀? 男子说:什么是时光之刀? 艾米丽娜:又是拿着明白装糊涂,你是卓金星球的介入者,你来自何处?接受谁的命令?执行谁的任务? 男子说:你没有知道的权限。 羽蛇说:你和我一样,也是一条羽蛇? 男子说:对,区别是,我是一条年老的羽蛇。 羽蛇说:年老?那可不一定,公主的父亲老国王的时代,我就是国王的仆人了。 男子说:这样说来,你也不年轻了,但看你如此妙龄的样子,真是和宇宙永恒了。 羽蛇说:我就是一个仆人,不像你们有拯救世界的任务,侍候好主人就算完成了任务。 男子说:我们都是宇宙的仆人。你这样的仆人,我也愿做,所谓侍候,就是天天站在公主的粉肩上撒娇。 羽蛇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公主没有我的侍候,能有这倾国倾城的样子吗? 艾米丽娜说:你俩有完没完?羽蛇别闹,我有事问他。 羽蛇说:哦!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说我是阿尼莎吗? 男子说:是呀! 艾米丽娜说:我曾经与你同床共枕? 男子说:是呀! 艾米丽娜说:是你的王妃? 男子说:是呀!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国王的女儿?还是和你一样,是一个潜入者? 男子说:重要吗?那只是一次任务。 艾米丽娜说:你什么都知道,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是没有权限知道你的身份。 男子说: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我们甚至熟悉彼此的身体和气味,你的身体总是散发玫瑰的芬芳,不是吗?约会到此结束,告辞。 这个长得和阿古特卓金一样的男子转瞬即逝,来无影去无踪。 羽蛇说:还真是一个美男子。看来是联盟的高级别人物,不是我们的敌人。 艾米丽娜说:但愿如此。但如果是我们的敌人,就太可怕了。我怀疑他是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星际间谍。 羽蛇说:我的公主,为什么你总是以怀疑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呢? 艾米丽娜说:因为世界是伪装过的,只有撕开一层一层的伪装,才能看见本质。这就如你想占有一个美男子,可你表现出来的却是告诉他,你爱他,爱,就是你的伪装和借口。 羽蛇说:公主殿下,为什么你的心里如此阴暗?为什么你的思考好像就是一个患了抑郁症症的偏执女孩? 艾米丽娜突然愤怒说:你纯洁,你阳光,你纯粹,你,就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花季少女,满意了吗? 羽蛇说: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个性突现,光茫万丈,我看像什么?哦,想起来了,你生气的样子,就像神殿门口那一颗怒放的生命之树,是宇宙中亮若星辰的宇宙之神,是冰河世界里那一朵傲然的雪莲,是洪荒中的明灯…… 艾米丽娜说:打住,打住,我承认你是一个语言表达的天才,可以了吗? 羽蛇说:只要公主你心情晴朗,你就把我当成空气,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艾米丽娜再次无奈地说:你才是我至高无上的伟大的万能的无疆的神。 羽蛇说:一个突然出现的不明身份的美男子,告诉你是阿尼莎,说曾与你相好,然后消失了,为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们少了什么东西吗? 艾米丽娜突然说:羊皮卷?那本看不懂的手稿,你不说纸页里有刀吗? 羽蛇说:在我的背包里,天下万物尽在我囊中。 艾米丽娜说:可我看你的包里什么都没有。 羽蛇取下包说:你看见我放进去的。金币、银币、匕首、地图、羊皮卷手稿、水晶瓶子的拉菲尔大脑、黄金头盔……怎么什么都没有?我还指望到昴宿星球的鬼市卖了,昴宿星的人最喜欢垃圾一样的旧玩艺,我知道索涅星皇家出了一款昂贵的香水,简直可以弥漫一个星球,还有…… 艾米丽娜说:还有吗?我问你羊皮手稿呢? 羽蛇说:没了。 羽蛇拿着包,说:我的东西呢?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玩艺儿,公主,你不是也看见我放进去的吗? 艾米丽娜说:肯定刚才那人就是为了羊皮手稿才现身的。 羽蛇说:说不准人家才是羊皮手稿的主人呢? 艾米丽娜无奈地说:没有就没有了,与我们无缘。包里那些破玩意儿没有就没有了,我说过,咱们是科学考察,不是盗墓贼。 羽蛇说:水晶瓶子的拉菲尔大脑还在,也不要吗? 艾米丽娜说:留下,给我吧,可供科学研究。 羽蛇小声说:科学研究也是盗墓贼。 艾米丽娜说:你说什么? 羽蛇说:我说公主看起来楚楚动人。 艾米丽娜说:你以为我没听见?艾米丽娜把装拉菲尔大脑的水晶瓶子压缩成一个小瓶子放进自己的化妆盒说:我看能不能知道拉菲尔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艾怅然若失,羊皮手稿到那里去了呢? 第二十二章 枯骨的进攻 艾米丽娜感觉到时光交错,自己怎么就变成了阿尼莎呢? 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都说明了这个阿尼莎和阿古特卓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阿尼莎是阿古特卓金的王妃,是老国王普鲁斯特的女儿,是卓阿古特卓金星球的历史避不开的人物。可就在刚才,有人喊自己阿尼莎。难道自己的记忆被抹掉过?星辰联盟抹去记忆是经常的事,难道自己真的曾经是阿尼莎? 阿尼莎在研究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时,确实感到了一种力量的吸引,这种力量像一把钥匙,等待她去开启一道门。 难道时间壁上的那些事情自己曾经是参与者?如果是这样,自己站在这里就不是一种巧合,而是背后有一双手的指引,甚至于是某种力量的刻意安排。 这种被莫名控制的感觉相当地难受!看起来自已是一个自由的女神,在星辰中奔走,实际上别人给你设了一个岸,或者说是给你布置了一个天空,所谓的自由都是在“设定的岸和设定的天空”前提之下的自由,可自己却惘然不知。 这个背后的设计者,除了星辰联盟,还会是谁? 这个背后的设计者把自己指引到这个时间壁来做什么?这个被遗弃在这里的飞船和自己一样,在等待着什么样的使命? 羽蛇说:公主,你是打算在这里思考一辈子吗?我的青春红颜可不愿被禁锢在这阴霾的地方。这天大的飞船看起来像不像一个陨铁棺材? 艾米丽娜说:我以为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只是一个虚构的神话,知道这里是飞船,我才明白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都是疑固的时间和曾经存在的现实。 羽蛇说:那又怎样,不都灰飞烟灭为虚空了吗? 羽蛇对着面前的枯骨说:这么大的飞船,需要多大的动力支撑,我以为除了核动力之外,应该还有更大的力量。 羽蛇对枯骨说:看你的样子像是一个将军,你们是如何抵达地星的?你都成了枯骨,可你手中的陨铁剑却依然锋利,你杀过很多人吧?好,现在我就给你下达指令,将军听令,指挥你的军队与我一决死战。 枯骨对羽蛇说:你们是敌人,现在你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死。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枯骨说话了。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枯骨说话,开什么玩笑? 羽蛇和艾米丽娜都看见,枯骨的身体在迅速的复原,所有的枯骨的身体都在复原,似乎是在长久的睡眠中醒来。死寂的黑暗中响起了刀劍碰撞的金属质感的声音,以及皮靴的节奏声音,万千将士如决堤的水涌向他们。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他们复活了,我们快逃吧。 艾米丽娜惊呆了,说:逃去那里? 艾米丽娜见四周都是涌上来的将士,如铁壁合围,亦如十面埋伏,仿佛他们的隐藏和等待都是为了这一时刻。 涌上来的将士手握刀剑,杀气逼人,只说着一个字: 杀, 杀,……杀杀…… 杀、杀、杀…… 羽蛇说:不跑等死吗? 艾米丽娜说:跑也是死。 艾米丽娜说:还我铠甲佩剑,顿时,她的身上长出了铠甲,手中有了意识之剑。 羽蛇也和艾米丽娜一样,换上了铠甲和意识之剑。 艾米丽娜和羽蛇以背相靠,各迎四方,向剑发出命令道,说:以正义之名,近我者死。 涌上来的将士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坚定地杀向她们。 艾米丽娜不忍见血,只是和羽蛇且战且退,说:他们来自卓阿古特卓金星球,不是我们的敌人。 羽蛇说:大姐,你看人家把我们当朋友了吗? 奇怪的是,长剑出手,刺进将士身体,却如刺进柔软的气流当中,被刺中的身体顿时化为乌有,枯骨四散。 艾米丽娜说:他们是灵魂之军吗?咋不见血? 羽蛇说:你是博士都不知,我这个仆人咋个晓得?他们就是蚂蚁也是万千之军,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这时,一支长剑狠命地刺进了艾米丽娜的身体,艾米丽娜绝望地叫了一声,血涌了出来,艾米丽娜说:恐怕是得死在这里了。 艾米丽娜对剑命令道,说:以我万丈光芒破敌。 意识之剑亮如红铁,仿佛是从太阳的炉火中伸出来,如烈焰狅舞,杀向四方。 哀嚎的声音此伏彼起,枯骨将士的进攻暂时停了下来。 羽蛇说:公主,你的伤口怎么样? 艾米丽娜说:死不了。但这样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羽蛇说:先前不是还说是自己人吗?咋说翻脸就翻脸? 艾米丽娜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记得刚才你对那个枯骨将军说过什么? 羽蛇说:我没有说什么呀。我不是就跟他唠叨几句嘛。 艾米丽娜说:你唠叨什么了?你想想看,枯骨成军,这不奇怪吗? 羽蛇说:是有点奇怪。公主,你看,更奇怪的出现了。长翅膀的人出现了。 艾米丽娜看到了成千上万的长着翅膀的人出现在枯骨将士的前面,艾米丽娜和羽蛇本来就难以支撑的局面更是形势大变,艾米丽娜和羽蛇更是到了孤掌难鸣的绝境。艾米丽娜想不明白,是那里飞出来的一支人呢?是从拉菲尔的水晶瓶子里吗?简直想不明白。枯骨成军不说,竟又多出了一支可以飞行的军队,这要不死就是奇迹了。 艾米丽娜的脑子飞快地想的就一个问题,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长着翅膀的人扇动着他们的翅膀,发出的嚎叫甚是凄厉,他们的眼睛像是燃烧的火球,伸出嘴的利齿竟然完全异于人类,即不像是人,可又不是兽,仿佛是地狱里跑出来的妖魔,可他们不是妖魔,从时间壁上的文字和图案来看,这些长翅膀的人原本属于纯粹的人类,是突然的异化才变成这个样子。 艾米丽娜还来不及细想,无数长着翅膀的人已经嚎叫着飞翔过来,他们的翅膀竟然就是刀子,就第一次交战,羽蛇的身上居然就已经遍体凌伤,他们从天而降企图将她们两人分开,围而歼灭,人类就是人类,总是知道胜过刀剑的就是阴谋。那些被刀剑斩断的翅膀,眼睁睁看着满地皆是,可转眼那些翅膀却又幻影中消失的,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那些他们依靠的身体。 尽管意识之剑将那些长翅膀的军队和枯骨将士逼退,艾米丽娜和羽蛇还是感到了恐怖。 羽蛇情急之下幻化成羽蛇,巨大的翅膀罩着艾米丽娜,愤怒的声音像是要撕裂一切,长翅膀的军队和枯骨将士突然的保持了一种守势的静默。 第二十三章 绝处逢生 艾米丽娜拚命的想,到底是什么力量唤醒了这些沉睡的枯骨,还有那些长翅膀的人,一定是她们激活了什么力量或是某个机关。难道幕后的操纵者竟然是阿古特卓金吗?如若不是,他怎么会出现?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棘龙的计谋,棘龙把她们禁锢在神殿之下,就是知道神殿之下有这样一个险恶的地方,借这个险恶的地方把她们置于死地。 艾米丽娜梳理着这一个个可能,进而肯定,然后又否定,进而又肯定。 但最大的可能还是阿古特卓金。 艾米丽娜大声的喊道,说: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你出来,你出来啊,把你的军队叫回去。 可是,任何回应都没有。 枯骨军队和长翅膀的军队似乎迟疑了一下,可并没有放下武器的动作。那个幻影般出现而又幻影般消失的阿古特卓金,似乎就是一个幻影,他根本没有存在过。 艾米丽娜绝望了。 羽蛇说:公主,放弃吧,不用喊了,如果他真是那个阿古特卓金,是你同床共枕的那个人,他会不出来吗?或许他才是要杀死我们的那个人。 艾米丽娜的“阿古特卓金”没有喊出来,却喊出了无数的狼。 一群接一群的狼像是从墙壁上跑出来似的,仿佛层出不穷,群狼没有翅膀,但他们却能飞一样的站立在长翅膀的人前面,成为前军,一军变成三军,不要说她们只有两个人,就是拥有千军万马,恐怕已是难分胜负,她们要脱身的概率几乎等于零。 艾米丽娜开始后悔喊出了什么“阿古特卓金”,人没有喊出来,却喊出了狼。 羽蛇有点埋怨地说:公主殿下,你不喊还好,这一喊却喊来了狼。 这些狼的绿色的眼睛在审视着她们,他们是那些森林中的狼,但他们的身体却似陨铁一般,狼与狼的摩擦都有金属的声音,对,他们不是森林中的狼,而是陨铁烧成的狼,他们不是从森林中来,而是从飞船的墙壁中飞出来。 艾米丽娜想,这那里是什么飞船,完全就是一处虎狼之地。 最前面的狼王对着艾米丽娜和羽蛇说:我沉睡这么多年了,岁月无奈啊,就是为了等待一场值得撕杀的战争,可是,我很失望,面对两个人,他们却溃不成军,但他们的对手仅仅只是两个人,不过能抵挡我大军,看来你们两人也不简单。但是,不论你们如何不简单,我也要撕碎你们。 群狼攻上。 新一轮攻杀再次开始。 群狼将艾米丽娜和羽蛇围得水泄不通,后面的枯骨将士和长翅膀的将士都插不上手。一群一群的狼被杀死,一群一群的狼又冲了上来,再锋利的刀的也仿佛杀不完似的。 艾米丽娜和羽蛇的身上又多了一道一道的伤口。 艾米丽娜绝望地说:看来是天绝我们了。 此时,一群苍鹰仿佛是从铁壁中飞了出来。 艾米丽娜看见飞出的苍鹰就不仅仅是绝望了,艾米丽娜觉得是该放弃的时候了,面对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想抽身而退,完全不可能了,看来此处便是绝命之地。 血战,再次开始。 苍鹰从天而降,狼军是开路先锋,狼军的后面是长着翅膀的将士,长着翅膀的将士后面是枯骨将士,他们步步进逼,包围圈越来越小,杀退冲上来的狼,长着翅膀的将士又冲了上来,杀退长着翅膀的将士,后面的枯骨将士又填了上来,从天而降的苍鹰则从天空中俯冲下来进行一次接一次的偷袭。仿佛不把艾米丽娜和羽蛇撕碎他们决不罢休。长着三个头的蛇和蝙蝠冲了出来,地面上多了三个头的蛇,天空中多了蝙蝠,这简直就是一场结局没有任何悬念的战争。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回忆一下,你刚才到底对那个枯骨将军说了什么? 羽蛇说:我就对他说“将军听令,指挥你的军队与我一决死战”。 艾米丽娜说:那你再高声下达一次。 羽蛇说:公主是担心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艾米丽娜说:快,照我说的做。 羽蛇大声说:将军听令,指挥你的军队与我一决死战。 羽蛇的话声一落,所有的将士再次躁动和狂热起来。 所有的军队步步逼近。 艾米丽娜大声喊道,说:“将军听令,指挥你的军队退下”。 步步逼近的将士突然的停了下来。 此时,一场突然开始的战争,在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那些枯骨将士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那些长着翅膀的将士也不知消失到那里,那些从墙壁里飞出来的狼和苍鹰也飞回了墙壁。时空回到了从前的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刚才的大战仿佛是一场虚无,可她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羽蛇说:公主,是不是刚才我多嘴了,难道是我唤醒了那个沉睡的枯骨将军吗? 艾米丽娜说:不怪你,谁知道会是这样呢?他们都是沉睡的生命,听到你的指令后,他们就苏醒了,生命的形式真是多种多样。 羽蛇说: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万一他们再次醒来,我们如何抵抗? 艾米丽娜说:暂时应该不会吧。你刚才没有看见吗?他们是依照指令行事,没有指令他们就永远的沉睡在那里。 羽蛇说:先前我们不是见过那个什么“阿古特卓金”吗?是不是他设计了这个圈套?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不会,应该和那个“阿古特卓金”没有关系,是你无意中发出的指令激活了他们。 羽蛇说:不会吧,那里有这样的巧合,要不咱们再给他们发一次指令? 艾米丽娜说:你觉得这是个游戏?我也只是猜想。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呢?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 艾米丽娜这时才发现自己没有一块完整的铠甲,像开败的繁花一样的铠甲上全是血,羽蛇也和艾米丽娜一样的狼狈,艾米丽娜笑着说,我们居然还活着? 羽蛇说:公主,如若不是你的剑有光芒万丈之力,我想我们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艾米丽娜说:谁会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会隐藏着这样一支浩大的军队。他们为什么会守在这里?难道这里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如果没有秘密,为什么口袋里的羊皮卷手稿却突然的就不见了呢? 羽蛇说:说不定这里真的隐藏着一个星球的秘密。 艾米丽娜说:会是什么秘密呢?那个暗藏在纸页里的刀吗?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吗? 羽蛇说:不会,如此容易被找到,那样的秘密肯定不是秘密。 艾米丽娜说:你觉得容易吗?能离开这里,简直就是命不该绝。 羽蛇说:公主,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英武逼人,有一种想拥抱你的感觉。 艾米丽娜说:什么都不要想了,只有一个字,逃。 第二十四章 谁控制了恐龙? 艾米丽娜没有料到在神殿下面隐藏着一个星球的秘密,如果飞船时间壁上的图案和文字是卓金星球的历史,那么,在阿古特卓金带领下移民地星的卓金人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呢? 现在的地星上,除了隐藏在神殿下面宇宙飞船上的枯骨,就是大地和天空上的恐龙,被称为地星玛雅人祖先的卓金人在那里?在地星上被称为玛雅人的卓金人又在那里?那些从地星离开的玛雅人就是星辰联盟的缔造者吗? 矛盾的是卓金星球并没有按阿古特卓金的预言灰飞烟灭,仍然存在于辽阔星空。 艾米丽娜因为怀疑而对卓金星球充满了向往,期待到卓金星球实地考察,搞清楚混乱的认知,揭开矛盾和伪装背后的真相。 但在星辰联盟的任务表中,卓金星球并不属于考察的范畴,想想阿古特卓金这个离奇的存在,对于卓金星球,星辰联盟是否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艾米丽娜觉得可笑的是居然有人称呼自己阿尼莎。 如果自己真是阿尼莎,那自己对于阿尼莎的那一段记忆呢?被强行删除了吗?如果是,自己的经历和身份就值得怀疑。对于自己这样身处神级文明的人都值得怀疑,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信?如若不是世界被谎言遮住,就可能是自己的意识早就被控制。 羽蛇说:你的脸上写满了疑问! 艾米丽娜说:不是我多想,是世界总在我的想象之外。 羽蛇:生命因思考而痛苦,我们早已抛弃了类似的情感,还有什么值得忧虑呢? 艾米丽娜:看来我该进隐修院反省了。 羽蛇:眼下还是想想如何离开这里,咱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意外。 艾米丽娜说:每一个意外都是使命的必然。 羽蛇:不要说那些仿佛阅尽沧海的话,眼下有羽蛇我伴你走遍星辰,看,满天星星如宝蓝色的钻石落进手心,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艾米丽娜说:我真佩服,你这种在第十八次地狱也会调笑的痞子达观。 羽蛇说:我们猜猜,你说棘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现在想什么? 艾米丽娜说:他应该在想我们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却在想,数以亿年,他们为什么独霸地星?为什么无休止的扩大他们的身体?照这样下去,他们的身体扩张难道没有限度,那他要长成什么样子?这么庞大的身躯居然可以飞翔?在物质世界,不是每一种想象都可以抵达彼岸,如恐龙的身体扩张,真不知道星辰联盟是如何想的。 羽蛇说:咱们还是先离开吧,这次可不能“遁”错地方了。咱们要不要给棘龙一点惊奇,直接遁到棘龙的面前。 艾米丽娜说,这是个好主意。 羽蛇说:你确定除了拉菲尔大脑,其它东西都不要了吗? 艾米丽娜说:确定。走吧,找棘龙去! 刹那之间,艾米丽娜和羽蛇出现在棘龙王宫的建筑工地上。 变成龙头人身的棘龙在王宫卫队的护卫下正在视察王宫的建设。没料到艾米丽娜和羽蛇会出现在这里,情急说:你们还没死? 羽蛇扇着翅膀站在棘龙的肩上,说:阁下,你希望我们死吗?你的肩膀宽阔像广场一样。你要建多大的宫殿才容得下你的王妃? 棘龙说:这个,这个,怎么说呢?我是要你们视察一下江山如画,可我打开神殿,你们不见了,我想你们是归位为神,我的那个痛心啊,哭了几天几夜。 艾米丽娜说:我们没有死,看来你确实伤心。 棘龙大声问卫队说:你们告诉她们本王是不是哭了几天几夜? 卫队齐声说:大王说“你们告诉她们本王是不是哭了几天几夜?”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看看我的统治吧。 卫队齐声说:“本王说看看我的统治吧”。 艾米丽娜和羽蛇哭笑不得。 棘龙恢复成恐龙的模样,对艾米丽娜说:公主,请到我的背上来吧,随我去看看我亲手缔造的伟大的城邦。 艾米丽娜坐在棘龙的背上,羽蛇站在艾米丽娜的肩上。 艾米丽娜说:你是打算把我们囚禁到另一个神殿吗? 棘龙说,公主殿下,那怎么叫囚禁,那是灵修,感受神的召唤。 越过山峰和天空,刹那间,一坐浩大的城市出现在艾米丽娜和羽蛇面前。 一坐通向天空的高塔正在建设当中,那些看起来笨重的恐龙上上下下的忙着,更像是身手敏捷的建筑师,巨大的石头和石柱在他们的嘴里和手上,就如小小的积木和稻草,他们有的拿着尺子进行计算,像是数学家,有的指挥着机器将石头吊上高台,像是机械师,有的在画板上临摹着高塔的模样,并计算着尺寸,像艺术家又像是精算师…… 艾米丽娜走近塔身,伸手摸了摸说:石块与石块间的缝隙粘合度严丝合缝,真是用尽了心思啊! 棘龙说:毎一块石头和毎一根柱子在工厂里都经过了严格的处理,公主给这个塔取个名字? 艾米丽娜说:就叫通天塔吧!是棘龙的梦想之塔吧? 棘龙说:公主此意甚好,正合我意。 棘龙指着塔旁边的一块悬浮之地说:公主看见了吗?悬浮之地上开满了奇花异草,集中了地星上所有的植物种类。悬浮之地的底部是空心房,我的永动机就安置在里面,只要我的核反应堆的能量供应不会停止,那么,能量与永动机能量的置换,使永动机为悬浮之地提供支撑力,只要永动机提供的支撑力不会停止下来,那么,悬浮之地就会一直处于悬浮的状态。公主,也给这悬浮之地取个名字吧! 艾米丽娜说:就叫空中花园吧! 棘龙说:通天塔?空中花园?很好,它们代表着我们地星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文化艺术水准。 如果谁的贡献大,我就把谁变成龙人,谁表现不好,就吃掉它。 艾米丽娜看着她命名的通天塔和空中花园,忧虑却升上了心头。很显然,那些只能尘封在黑暗里的记忆被棘龙唤醒打开了。 这些工业技术都是玛雅人在机器时代创造了而又摒弃了的技术。因为,玛雅人发现,意识的修行也分为两头,一头是光明和正义,另一头是黑暗和邪恶。 在正道里修行,向上的台阶是神级。往邪道上行走,抵达的却是魔法。而棘龙的进化,就是打开了魔法,这样下去,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我不但要成为地星的王,我还要成为狼星和火星的王。亿年以来,你们知道我做了什么吗?我做到了控制海啸,为了防止地震,我把金字塔和神殿修到了海底,至于火山嘛,也无可畏惧,火山在我的领地是什么?是煅烧钢铁的火炉,我从那些小行星釆回来的坚不可摧的陨铁都放进火山里煅烧,所以我的飞船和武器都有超越狼星和火星的硬度。公主知道吧,我火箭现在的推动力已经可以突破太阳系,而我的飞弹不但可以摧毁狼星,还可以摧毁火星。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国王阁下,未经联盟同意,擅自制造火箭和飞船,这意味着什么?等同谋反。再者,私自利用反应堆浓缩铀合成核武器,这意味着什么?还是等同谋反。国王阁下真的愿意让整个恐龙家族打入黑暗星球吗?难道亿年以来的努力就是为了等候封印吗?你所做的一切,不但违背了联盟《圣典》,而且在《法典》中,是最重的罪。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什么《圣典》《法典》?联盟只要我守护铀石。我怎么守护?靠我们的血肉之躯吗?你们难道没有看见火星和狼星那群强盗吗?你们知道我们经历了多少次屠杀吗?可以说我们守护铀石的历史,就是被屠杀的历史。我们手无寸铁,每一次都以命相搏,但我们还是活下来了,还是以命守护着铀石。可现在你告诉我,我违背了什么《圣典》《法典》,你不觉得可笑吗?如若是这样,你马上知会星辰联盟,知会元老会,我不干了,谁要守护铀石谁来,有其任人屠杀,还不如去黑暗星球。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国王阁下,你不用跟我急,我们此次的任务是开启地星对母星的能量传输系统。其它事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你想想这些事情能隐瞒多久?暴露,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棘龙无奈地咆哮说: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我不这样做,我能守住铀石吗?如果我不这样做,我能把猴子赶到森林里面去吗?如果不这样做,我能抵御狼星和火星的进攻吗?如果不这样做,我能成为地星的霸主吗?现在可好,等待我的是审判的法庭,这倒是像一个完美的结局。 棘龙的神情看起来全是绝望和悲伤。 艾米丽娜当知道棘龙也用火山炼陨铁,心想,这不是阿古特卓金的炼铁法吗?怎么棘龙也这样做?联想到阿古特卓金的神秘出现而又消失,艾米丽娜想,难道棘龙也是被某种力量所控制而他自己并不知道? 第二十五章 拉菲尔的大脑 棘龙疲惫地说:公主殿下,你们今天就住在我的王宫里吧,你们会享受到这个星球上最完美的食物。 说完,就在卫队的护送下离开了他们。 羽蛇等棘龙离开,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怎么觉着你今天神叨叨的,好像在编故事,什么狼人与玛雅人之战?说得跟真的一样。 艾米丽娜说:有点语无伦次是吧?是拉菲尔的大脑告诉我的,我不是一直在试着读取它吗?里面完全就是一个比飞船上时间壁的容量不知大多少倍的大脑时间壁。 羽蛇说:你可告诉我说:这个什么什么数学家是长出翅膀的人,他们把他的大脑放在水晶瓶子里封存起来,一定如装魔鬼的瓶子,是不能打开的。 艾米丽娜说:没想到还真是一个宝贝。 羽蛇说:你不说是什么什么盗墓贼吗? 艾米丽娜难得娇媚地说:你是拿到鬼市上去换金币,我跟你不一样,我这是科学研究。 羽蛇说:是,公主殿下做的是拯救宇宙的伟大事业,小女子做的就是一些偷鸡摸狗,行了吧?不过,公主,你看你现在倒是有宝贝了,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再去一次呢?那里可能隐藏的是一个星球的宝贝,你说,被该死的棘龙关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一点点纪念品都没有留下,是不是会有一点遗憾呢?所以,我建议咱们再去一次。 艾米丽娜说:要去你自己去。 羽蛇说:如果再碰到什么拉菲尔大脑之类的东西,你会不会很失落? 艾米丽娜:不会,你自己留着用。 羽蛇说:话出口就得守信用。说话间,手上多了一把刀。 羽蛇说:这陨铁打造的卓金刀,削铁如泥,一个星球的名刀,这会值多少金币啊?真是充满期待。 艾米丽娜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不是盗墓贼,你身上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东西? 羽蛇的手里又多了一把金币,仿佛受了委屈的样子说:真的没有了,只供科学研究。 艾米丽娜说:研究你的头。 羽蛇说:要不我还是放回去? 艾米丽娜说:切,放回去?那不等于要了你的命。留着吧,下不为例。 羽蛇说:遵命,下不为例。 艾米丽娜苦恼地说:拉菲尔的大脑里装的文字更是和羊皮卷手稿里的完全一样的文字,除了影像,半个字都读不懂。 羽蛇打趣地说:博士也有说不懂的时候。 艾米丽娜说:我倒是很期待,这个长着翅膀的人隐藏着多少秘密呢?如果瓶子里跑出一个美男子,我是不是应该让他娶你呢? 羽蛇说:万一跑出来的是长着翅膀的魔鬼呢? 艾米丽娜说:如果跑出来的是魔鬼,我一定说服他娶了你。 羽蛇说撒娇地说:公主,世上有这样对仆人的公主吗? 艾米丽娜说:有啊,就是本公主。 俩人闹着到了棘龙的王宫。 艾米丽娜米丽娜和羽住进棘龙的王宫里,棘龙派了王室卫队对她们进行保护,实际上是明目张胆的监视。 棘龙的王宫建筑在海拨7850米的孤山上,孤山四面无峰,所以叫孤山。从孤山巅峰的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俯视大地百川,棘龙恐怕就是在乎这虎视八方的高度,君临天下的感觉,权力和野心在乎的就是高度。 透过王宫的窗子,就可以看见曰月与百川,以及远处如驼峰起伏的万山千河。 王宫拾级而上,犹如走向巅峰和天空。 每天早上,棘龙的军队都要于大地百川之间,向王宫跪拜。 高高在上的王宫连着王城,守卫龙城的是棘龙的近卫军,近卫军都是龙首人身的龙人。而那些各种各样的恐龙,都是棘龙和王室可以任意驱使和宰杀的奴隶。 在这个棘龙独霸的世界里,江河森林及百禽走兽都只是点缀天空与大地的风景,在没有对外战争的情况下,恐龙之间都是杀戮与挣扎,只有强者才有机会存活下来。 他们没有同情与悲悯,更不知道什么慈悲与觉悟,因为,这一秒钟是活着,下一秒种可能已是血骨。也正因为这样,勇气和斗志才是强者的生存法则,天地之间荡漾的也是阳刚之气,大地之间呈现的已是正阳大气吞没山河之美。 艾米丽娜米丽娜住在王宫的寝室里,将水晶瓶子的拉菲尔大脑从化妆盒子里拿出来,解除压缩,恢复原样,置于桌子之上,试着对拉菲尔大脑进行读取,得到的信息是一片支离破碎的乱码。 艾米丽娜米丽娜顿觉一片惘然,那先前的影像和文字怎么没有了呢?那么,先前是如何激活的呢?是否是需要某种开启的力量?或是开启的指令? 拉菲尔大脑里浩如渊海的信息突然变成乱码,这就如一本典籍突然之间变成一片空白,艾米丽娜米丽娜的心情不由变得十分的沮丧,就如充满渴望的玩具突然间被人拿走了。 艾米丽娜米丽娜又想,既然是被人抛弃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价值,如果有价值,自然不会被抛弃。如果有价值,飞船上出现的阿古特卓金怎么在拿走羊皮卷手稿的时候,没有一起拿走呢? 艾米丽娜打开便携式全息显示器屏幕,与星辰联盟的资料库主机联网,屏幕上出现了智慧女神的头像。输入羽蛇整理压缩的时间壁上的文字截图,请求智慧女神进行识别,智慧女神回复说:主人,乐意为你效劳,请你进行眼球识别。 艾米丽娜将眼睛对准屏幕,智慧女神说:识别通过,阁下可以进入资料库,接下来请提供授权。 艾米丽娜按规定输入了自己的身份代码。 智慧女神说:通过,现在你可以就你的问题进行查询,你的问题可以得到联盟智慧女神的识别、归纳,并得出结论。请将需要识别的内容再次输入。 艾米丽娜耐着性子再次输入截图,说:什么智慧女神?我看就是麻烦女神。 智慧女神说:艾米丽娜公主,对智慧女神进行言语攻击,本女神不高兴,如果不是考虑到公主远出执行任务,本女神不耐烦回答你的问题,本女神受教于先知,人见人爱,公主的态度让本女神不高兴。 艾米丽娜说:切,我靠。 智慧女神说:不好意思,在你权限范围内的查询没有“切,我靠”的任何解释和内容。 艾米丽娜说咬牙切齿地说:你简直就是一个无赖,文字,文字,我要你帮我查询截图上的文字。 智慧女神说:公主,激动不是一个至高修行者应有的德性,系统查询没有“你简直就是一个无赖”的任何解释。关于你要查询的截图没有任何与之相关和匹配的任何信息。 艾米丽娜说:你什么都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智慧女神说:系统忙,请稍等片刻,关于“你什么都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的查询,不符合联盟规定的语法逻辑,查询拒绝。 艾米丽娜说:我找你有什么用? 智慧女神说:“我找你有什么用?”正在查询,公主殿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查询的截图按你的级别没有查询的权限。 艾米丽娜气急地说:绕了半天,你告诉我说没有权限。 智慧女神说:不过智慧女神还是给你一点点的提示,你的截图上的文字属于第12宇宙&星球的少数民族使用的小语种文字,属于已经废弃了的文字。不知道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如果满意,请对本女神进行评级。如果你想要进一步查询,你的问题查询需要得到元老会的授权。 艾米丽娜说:满意,满意。 屏幕上的智慧女神媚笑着说:智慧女神随时等候你哟。 艾米丽娜没有想到这个时间壁上的文字属于第12宇宙,需要查询还需要元老会的授权,“截图上的文字属于第12宇宙&星球的少数民族使用的小语种文字”。“元老会”才有权限,那就是说时间壁上的内容级别相当的高,拉菲尔大脑里的文字和时间壁上的文字是一样的,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断,拉菲尔大脑的内容也属于必须元老会授权才可以查询的内容,拉菲尔大脑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机密呢? 第二十六章 棘龙的罪名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王室卫队的护卫下对地星进行科学考察。 她们将刹那号召唤到王宫面前,引来了棘龙的王妃鲨齿龙。 鲨齿龙王妃是一个丰满的龙首人身女人,走起路来风情万种,看见刹那号飞船徐徐落在王宫面前,好奇地说:艾米丽娜公主,这铁鸟也能飞啊,看起来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陨铁。 王妃鲨齿龙一时玩心大起,说:要不,我和铁鸟比试一下,看谁飞得更高。 艾米丽娜说:可以啊!要不这样,你先和羽蛇比一下好吗? 鲨齿龙王妃不屑地说:和羽蛇的小翅膀吗?这用得着比吗? 羽蛇说:不比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牙齿倒是没法和你比。 鲨齿龙王妃身体一抖,长出了宽阔的翅膀说,狼星和火星的飞船我都没有放在眼里。 鲨齿龙说:他们害怕的是你的牙齿,高度和速度还不一定。 鲨齿龙一展翅膀就如旋风起舞飞向了天空,抬起她的龙头往高处看,只见羽蛇已站在了她前面的云端之上。 鲨齿龙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羽蛇说:刹那。 鲨齿龙王妃说:什么刹那? 羽蛇说:意到形到。 鲨齿龙王妃说:什么意到形到? 羽蛇说:就是你意识到天上的星,你的身体就到了天上的星。 鲨齿龙王妃说:你不是站在云上吹风,是吹牛。 羽蛇说:就算吹牛吧,我陪公主还有事情。 她们落到地上,恢复了人形。 鲨齿龙王妃说:我想和你们一起玩,天天呆在这王宫里,人都烦了,最近他又带了一个风骚的小母龙回来,都不用正眼看我了,我们去逛商店行不? 棘龙这时出来说:王妃就要有一点王妃的样子,疯疯癫癫的没一点矜持,你要明白你是王妃!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厨给艾米丽娜公主露两手吗? 鲨齿龙王妃说:还把这事忘了。 说着话,随棘龙一道,与艾米丽娜告辞,回了王宫。 艾米丽娜和羽蛇再次来到她们被囚禁的神殿。 羽蛇说:公主是还在惦记那本羊皮卷手稿?要不咱们再潜进去一次?说不定还能找到和拉菲尔大脑一样的宝贝,那里好像存放了一个星球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你恐怕是惦记飞船上的那些金币吧? 羽蛇:这样说就伤自尊了。金币有什么不好呢?咱们星辰联盟是供给制,不用钱。但许多星球都是要花钱的,有钱才有自尊。那个拉菲尔大脑不就一死人身上的东西,说不定还没有“阿尼莎”匕首值钱。 艾米丽娜说:一说到钱你就兴奋。我是想对那些关于星辰联盟的星象图看个究竟,这在联盟都属于最高机密,怎么在金字塔和神殿墙上都有清楚的记载呢?是什么人画上去呢? 羽蛇说:公主英明,凡泄露者死罪。 艾米丽娜:看起来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是什么人故意这样做的呢? 艾米丽娜在神殿反复的端详着星辰联盟的星象位置图,说:会不会是玛雅人离开时故意留下的一种暗示呢?给谁暗示呢?暗示什么呢? 羽蛇说:告诉朋友说,我在银河系,你来喝酒。或是告诉敌人,我在银河系,你来进攻我吧。 艾米丽娜说:又没正经。 艾米丽娜她们离开神殿:驾驶着刹那号飞船考察了几个地星的地点。 系统报告说:公主,是否以地星地理经典《山海经》作为大地地貌经纬定位指数? 艾米丽娜说:可以。 系统作了飞行日志,飞行日志写道: “南山经之首曰?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花,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花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丽??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无瘕疾。 又东三百里曰堂庭之山。多棪木,多白猿,多水玉,多黄金。 又东三百八十里曰猨翼之山。其中多怪兽,水多怪鱼。多白玉,多蝮虫,多怪蛇,多怪木,不可以上。 又东三百七十里曰杻阳之山。其阳多赤金。其阴多白金。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翼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注:“流传至今的《山海经》属于中华文明典籍”。) 艾米丽娜说:这本地星的成书年代是什么时候? 系统回答说,报告公主,你的问题系统无法回答。 艾米丽娜又说:此典籍成书的年代时,其成书的王国是否已经具备了高空探索和俯视百川的能力?或者说,当时是否已经具备了雷达探测和飞行探测的能力? 系统回答说,报告公主,你的问题系统无法回答。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那你能回答什么问题? 系统回答说,报告公主,系统只能回答你在系统认知范围内的问题。 她们来到金字塔,恐龙们正在修建金字塔,那些飞翔的恐龙背上驮着的是巨大的石头。百川之上,那里有坚硬的石头那里就有恐龙的工匠和工程师。石头在恐龙托负之前,进行严格的计算,丈量,分解,托运。 棘龙看见艾米丽娜和羽蛇说:有什么新的发现吗?看看我们建造的金字塔,将来会有人知道是我们的杰作吗?没有人会相信是我们的杰作吧。只有我们才知道那些天大的石头,只有我们如托一根草似的在天空中飞翔。如此巨大的建筑,在我们手里就如小孩搭积木。如果一亿年的历史我们连这点事都干不了,怎么对得起如此漫长的时间?走吧,我们回王宫。王妃的晚宴应该准备好了。 回到王宫,王妃的晚宴正等候他们入席。 席间,王妃指着一桌的菜肴说:狮子的心熊的胆你们吃过吗?猴子的脑和蛇的血你们吃过吗?中间那个煲汤用的食材你们没有见过,雅利人婴儿,是一种人类,很难找到,他们躲藏在森林里,会悲伤地哭泣,他们唱的歌让我都舍不得吃他们。 棘龙说:忘了告诉你,她们,喜欢素食。 王妃说:有啊!长生草吃了不死,相思花吃了相思,都是地星上的灵物。 酒过三巡,艾米丽娜对棘龙说:由于你违反了联盟“文明升级指引,我们必须逮捕你,押回母星,等候审判。 棘龙说: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守护了这个星球一亿多年,你们居然要逮捕我?我做了一亿多年的奴隶,你们居然要审判我?我接受了一亿多年的试验,你们居然要抛弃我? 艾米丽娜说:没有办法,今夜就是你最后的晚餐。 棘龙说:我的王妃王子们可以不追究吗? 艾米丽娜说:不可。不要说他们,整个恐龙家族都完了。 棘龙说:你们是在逼我做不该做的事情来。 艾米丽娜说:我们没有逼你,但你们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棘龙说:联盟这是御磨杀驴?铀的传送有了结果,所以,到了我必须死的时候了,是吗?! 第二十七章 降龙刀 艾米丽娜说:事情也不是一点转机都没有,你只需要说明三个问题,一、是谁将“文明升级指引贩卖给你?二、是谁将母星在银河系的位置图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三、什么是时光之刀?你只要可以说清这三个问题。或许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棘龙说:什么“文明升级指引”你看看我像被升级的样子吗?完全是欺世盗名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得到了“文明升级指引”吗? 棘龙说:我说得到了吗?你是博士,不用跟我这种粗人玩文字游戏。 艾米丽娜说: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人给了你“文明升级指引”,你知道如果你将“文明升级指引”失落宇宙将意味着什么吗?你将背负打乱宇宙秩序的罪名。对你和你们恐龙一族都将是万劫不复。 棘龙:你不用说得这样恐怖,我最不担心的就是恐怖,自从被遗失在这个星球上,恐怖就与我和我们为伴,火山、地震、海啸,异族的进攻,死亡、悲伤、离别、绝望,你说我们还有什么恐怖没有经历? 艾米丽娜说:如果所有的生命都不遵守宇宙生命的规律与法则,随意的进化,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如果黑暗王妃掌握了“文明升级指引”,把黑暗升级到整个宇宙,那么,绝望、死亡、孤独、伤病弥漫所有的天空,你和你们恐龙一族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棘龙: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宇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跟我讲这些不着边际的大道理。 艾米丽娜说:你? 棘龙突然一展身体,原形毕露,他的巨大身体陡然间将巨大的王宫宴会厅撑坍陷,桌上的美食翻倒在地上,混合在一起,将空气变得复杂起来,棘龙仰头呼啸一声,鲨齿龙王妃和卫队士兵都变出了她们的原形,瞬间,艾米丽娜和羽蛇陷于恐龙的包围之中。一场即将开战的撕杀正在将愤怒点燃。 棘龙恶狠狠地说:就凭你们俩个黄毛丫头能把我怎么样? 艾米丽娜说:你想挑战联盟的秩序?你有这个资格吗? 棘龙傲慢地说:不行吗?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本来我只想让你们安静地死去,让神殿成为你们的坟墓,使你们灵魂有地安放,但你们不愿选择那样的死法,我只能把你们的身体撕碎成诗意的花瓣,然后拌上鲜美的佐料,香艳,应该是不错的晚餐! 羽蛇说:你放肆,竟敢对公主殿下如此无礼? 棘龙说:什么公主殿下?不过是一个古老的称谓。这个世界只有强者和弱者的区别。什么联盟秩序?秩序就是牺牲我们以成就联盟的观察试验吗?这一观察就观察了一亿多年,这算是什么狗屁道理?这一亿多年我算是想明白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才是宇宙最本质的道理! 艾米丽娜说:容许你后悔,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在你被审判的时候帮你说好话? 棘龙说:后悔?笑话,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们恐龙一族不过是联盟的试验品,联盟什么时候有过一点点的怜悯之心管过我们的死活?我们奴隶一样,不,畜牲一样的苟活着,我们,我们才是发生在这大地上的核战争的真正牺牲品。 艾米丽娜说:科学的探索都会有牺牲。联盟并且有承诺。 棘龙说:科学探索的牺牲?你不如直接说殉葬,我的心里还好受一些。我就让你看看牺牲的真实面目。 棘龙对群龙说:让她们看看你们的真实面目,让她们看看你们的牺牲。 鲨齿龙身体一抖变成了只有一只眼睛的龙,她的身体上长满了脚,皮肤上尽是溃烂的疤痕。她旁边的恐龙有的身上长满了翅膀,有的只有一条独腿,有的却有三只眼晴三条腿,有的是龙的身子狮子的头,有的则是猪的身体狗的头,…… 棘龙说:看到了吗?你不是要看真相吗?这就是真相。你们不觉得他们更像是地狱里面出来的厉鬼吗?可他们不是鬼,他们是善良的生命,是我的恐龙家族的成员。你们是不是有点悲伤得想哭? 艾米丽娜看见面前这些残疾的恐龙,确实有些悲从心起。没有想到核辐射造成的后果如此严重。 羽蛇说:公主,你还真相信是核辐射?难道核辐射的影响会扩散一亿多年吗?棘龙把公主当三岁小孩了。他们这是使用“文明升级指引”造成的异化,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鬼,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鲨齿龙迫不及待地攻向羽蛇说:看来你是必须死了。刀样的牙齿张开,仿佛天空都可以被她吃进嘴里。 羽蛇说:就凭你,也有资格跟姑奶奶斗?羽蛇变成了一个比鲨齿龙还威猛的男人,手持“阿尼莎”匕首砍向鲨齿龙,鲨齿龙的巨齿与羽蛇利刃相遇,顿然被削断了,鲨齿龙一声惨叫。 羽蛇说:没有想到这陨铁匕首的刀刃如此锋利! 棘龙看鲨齿龙王妃受伤,抵死攻向羽蛇,那飞向天空的意念之力怎么也使不出来,就在这分毫之间,羽蛇的尖刀已经刺在了棘龙的喉咙上,但并没有扎进去。 棘龙说:刺呀?为什么要停手?可怜我吗?羞辱我吗? 血还是从破了的伤口流出来。 羽蛇迅速收回刀子说:我不杀你,不是你不该死,而是你一旦没有意念之力,你就只是一条笨重愚钝毫无用处的恐龙,你没有资格与我交战。 棘龙说:你们使用魔法,胜之不武。 艾米丽娜在一旁观战说:意念之力你可以得到,也可以被收回,同样,你可以拥有一切,也可以失去一切。意念之力属于联盟所有,你没有经过授权而得到,我有权代联盟收回。 艾米丽娜出手运力,一种力量光一样照在棘龙的喉咙上,伤口的流血被止住,伤口瞬间自然愈合。 艾米丽娜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把事情说清楚了,或许会有转机,否则,整个恐龙家族的厄运都因你而起。你们就是擅自启用了“文明升级指引”,你看看你们自己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棘龙绝望地说:我们坚守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用?难道我们就受永生的奴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恐龙一族情愿被禁锢在黑暗星球,永远吞噬死亡的滋味。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第二十八章 黑斗篷骑士之黑煞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黑夜,并没有听见马蹄的声音,那黑色的马和黑色的人仿佛是从天际而来,越过王城,跨越王宫高悬的石阶,停在了王宫的门口,急刹跃起的马蹄将王宫门口深深的积雪溅得纷扬起来。雪光照亮了他黑色的身影,他戴着黑色的斗篷,佩着长剑,像一股死亡的杀气,突然的停止在这里。 卫兵们迅速抽出长剑,厉声喝道,说:王宫禁地,请来者速速离开。 来人说:我是黑暗王妃十二黑斗篷骑士之黑煞,快去通报。 卫兵说:那里来的“黑什么煞”?我们大王可是你想见就见的,还不快滚? 卫兵的滚字还没有说出来,龙头就飞了起来,脖子上溅出的血泼向黑夜,染红了雪。 卫兵变成霸王龙攻向黑斗篷骑士之黑煞,黑斗篷骑士黑煞直接一剑,霸王龙的身体就被剖开。 杀头的刀子重新飞回来人手中,来人说:你们不配与我作战,再不去通报,我掀了你们的王宫。 卫兵惊恐地说:英雄且等等,我们这就去通报。 卫兵通报棘龙说有人打到王宫来了,棘龙正与鲨齿龙王妃相拥而睡,听见通报,不耐烦地说:什么人?我正忙呢,你们直接把他杀了便是。 卫兵说:是他把我们直接杀了。还说大王不见,他就直接掀了王宫。 棘龙从寝宫出来说:什么鸟人?这样大的胆子,能杀我卫士,也算是个狠人。 棘龙来到王宫门口说:何方英雄? 来人通报锐:黑暗王妃手下十二黑斗篷骑士之黑煞。 棘龙说:什么黑煞白煞?敢在这里撒野? 黑煞说:可否进一步说话? 棘龙说:为什么只进一步呢?进几步都可以。不过,管你什么黑斗篷骑士白斗篷骑士,见了本王也该有点礼数不是?江胡有江湖的规矩,你这高高在上的,咱们怎么进一步呢? 黑斗篷骑士黑煞飞身下马单腿跪礼说:陛下安好! 棘龙说:有事说吧,王妃的被窝还等着我呢,有事就说:无事请走。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此事只能密谈。 棘龙将黑斗篷骑士引进密室,说:有什么需要密谈,说吧。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难道你们恐龙一族就这样活下去吗? 棘龙说:一亿多年都这样了,能有什么变化呢?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那就等着宰杀和收割吧! 棘龙,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没多少闲功夫。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你们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呢? 棘龙说:所有生命的结局都是死亡,等死有什么不好呢?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你说的似乎并不错,但你看天空和大地是相对永恒的,直到这个星球毁灭,而真正的生命却是和宇宙一样永恒。 棘龙说:不明白。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你当然不明白,甚至是愚蠢和糊涂,所以在上亿年的时间里你们除了体形和体重的增加,你们跟猪有什么区别? 棘龙说: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黑斗篷骑士黑煞,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棘龙说:说吧。不用故弄玄虚。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真正的生命,是可以任何方式存在的,完全可以和宇宙永恒。 棘龙说:比如呢?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那就是意积的觉醒,只要你的生命意识脱离了你的肉体,你就可以以任何方式的存在,与星辰共长,和宇宙相通。 棘龙说:绕什么绕,不就是不死吗?这确是一个秘密,你做到了吗? 黑斗篷骑士黑煞瞬间消失了。 棘龙说:小伎俩,不就是魔法吗? 黑斗篷骑士黑煞变成了“棘龙”与棘龙对坐。 棘龙说:我见过人类的巫师有这样的本事,装神弄鬼,我把他们赶进了森林。 黑斗篷骑士黑煞又变成了一壶酒在棘龙面前,说:闻到酒的香味了吗? 棘龙还是说:魔法而已。 黑斗篷骑士黑煞再变成一个艳妇,与棘龙托腮相望,说:有你的王妃亮眼吗? 棘龙有点心动了。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你会这样的魔法吗? 棘龙说:旁门左道,不足以学。 黑斗篷骑士黑煞,仍然以艳妇相对恐龙说:尊敬的陛下,你知道你这样和时间耗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吗? 棘龙无语。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不知道了吧?那我告诉你,那就是死,死了还是恐龙。 棘龙说: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那我告诉你一点你不知道的,你也可以懂得和我一样的魔法,但不是魔法,叫做“文明升级指引”,这是星辰联盟的最高机密之一。你知道玛雅人从一条普通的蛇进化到有翅膀的蛇,然后进化成人,然后进化到无形的意识脱离有形的生命,然后在宇宙中可以任何有形的和无形的形式存在,抵达神级的文明吗?这就是“文明升级指引”的秘密。 棘龙说:“文明升级指引,”,真有这个秘密吗?我一直以为是个传说。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为什么你们恐龙一族亿年以来还是以前的样子?有的星球都毁灭了又重生了,可你们却没有什么变化?因为你们没有“文明升级指引”,他们是要永远的奴役你们。 黑斗篷骑士黑煞的话,煽起了棘龙的愤怒与仇恨。 棘龙还是说:但联盟强调的是唯心,是意识的修行,我们恐龙一族,一直遵循这条意识的修行之路,终归会归于圆满。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你们修到了什么?圆满的路是需要再过亿年还是几十亿年,一个美丽的谎言你们也信?真是傻到家了。 棘龙说:你今天?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文明升级指引”。 棘龙向往地说:你真有这个东西。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当然。 棘龙说:交易条件呢?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没有条件。 棘龙说:没有条件,你凭什么帮我?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如果我要开价码的话,你没有可以兑换的资本。我们就是看不惯星辰联盟那些自以为是的虚伪,仿佛他们才是宇宙的高尚和秩序。 棘龙说:你们怎么会知道属于联盟的最高机密?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这就是你不该知道的了。 棘龙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那个雪夜之后,我就开始习练黑斗篷骑士黑煞密传的“文明升级指引”。 艾米丽娜说:那联盟的星像位置图是怎么回事? 黑斗篷骑士黑煞说:星像位置图是一种方向指引,一方面是我们意识生命回归的路径,另一方面是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获得力量。 艾米丽娜说:好。也算是自圆其说。那么,时光之刀呢?为什么火星和狼星都知道地星有“时光之刀”的秘密,恐龙一族在这个星球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难道一点捕风捉影的风闻都没有吗? 棘龙说:也不是一点都没有。传说“时光之刀”是一把刀,如果谁得到这把刀,就可以任意改变时间,谁主宰了时间,谁就可以成为称霸宇宙的王。听起来就有点玄。据说这把刀就隐藏在地星的幻影山上。可这地星上那里有什么幻影山呀?我们恐龙一族,寻找这幻影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千年万年的过去了,我想“时光之刀”这事本身就是一个幻影。 艾米丽娜说:这样说你们找过?也确实有这样一个传说? 棘龙说:对。 艾米丽娜说: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习练的根本不是什么“文明升级指引”,而是黑暗王妃的“黑喑密钥”,马上停止修炼,否则没到流放,你们就变成了妖魔。至于联盟星像位置图,马上抺掉,不能暴露联盟位置,以防不测。事情经过,我会如实上报。我不知道,联盟会怎样处理你? 第二十九章 文明升级指引 棘龙说:公主,请你告诉我,黑斗篷骑士传授的为什么不是“文明升级指引”? 艾米丽娜说:“文明升级指引”是联盟的最高机密之一,需要元老会所有成员的大手印和心法共同开启,并且,每个元老只管属“文明升级指引程序(注:亦称议轨)”之一,只要短缺其中的一个程序,整个“文明升级指引”进入自毁程序,自然失效,你即便知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内容,其结果仍然被未知的百方之一全部否决。这一来是防止程序的泄露,二来也是喻意“文明升级指引”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任何一个取巧的方式都会走入邪道,这也是取意宇宙的源起和生命的发芽是任何外在力量不能改变的规律,也可以说是神的原则。 棘龙说:有点深奥。 艾米丽娜说:简单说为什么你是恐龙而不是白云和草木?你的形态是宇宙规律形成的结果,跟人和石头的形成是一样的过程和演化,当然,当你的生命意识脱离了你的肉体,你的生命就是意识的存在,你可以是树,也可以是一条河流。同样,空气中的尘埃,或者说一滴水,也可以进化成一条鱼,或是一个人,这就是万物生灭的规律,如果万物生灭都不遵守宇宙的铁的法则,世界且不一片混乱! 棘龙说:说去说来,就是说我只能是恐龙。 艾米丽娜说:你还是没有领悟,意思是只要你进化到一个极点之后,你的进化才能升级。 棘龙说:一亿多年了,难道还不够长吗? 艾米丽娜说:一亿多年不算短,但万物生灭、宇宙生灭、星辰生灭的时间是多少?亿亿年?万万年?千万亿年?几百亿年?数亿光年?无始无终?无边无际?在这些无法计算的时间里,一亿多年的时间有多漫长?仅仅只是宇宙中一滴水滴下的时间,或者说也就是一个无聊的夜晚。 棘龙说:如要这样比,当然没法比。我们自以为已经很漫长了,其实只是一缕清风。 艾米丽娜说:可以这样理解。 棘龙说:那你怎么知道是“黑暗密钥”? 艾米丽娜说:“黑暗密钥”也是一种类似“文明升级指引”的力量,但它违背宇宙的规律,强调速成,走捷径,依靠魔力擅自进化。这不,你们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魔鬼。 棘龙说:照你这样说,如果真有“时光之刀”的存在,那也是一把邪恶的刀,任意改变时间,不就是打破了宇宙的规律吗? 艾米丽娜说:理论上可以这样解释,但我对“时光之刀”到底是一把刀,还是一样什么东西,并不了解,所以不便妄论。 棘龙说:哦!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还是想想狼星和火星的报复吧! 棘龙对艾米丽娜说:我不怕,怕也没用,如果狼星真要毁灭我们,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他们还像前一次对地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我不知道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必竟他们的火箭推动能力已经突破了太阳系,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不过就是防御性抵抗而已。 艾米丽娜不知如何回答,棘龙说的是现实的实情。 如果狼星接着来一次打击咋办?前一次的毁灭在玛雅人的心中还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如果恶梦再次发生,直接关系到联盟的利益。 艾米丽娜对棘龙说:我们暂且告辞。 棘龙说:公主刚到就要离开? 艾米丽娜说:我们得到狼星和火星看看情况,不能让事态失控。 棘龙说:是得去看看,一味的忍让就是麻木。不过仅凭公主的一己之力,恐怕不能改变什么。 艾米丽娜说: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艾米丽娜召来飞船,跟棘龙说再见,然后,和羽蛇飘然上了飞船。 艾米丽娜打开飞船自动地貌扫描系统下达指令说:凡经过之地,探索,关键词“幻影山”,并对路过的地方进行详细记录,写进飞行日志,以备查用。 系统回复说:是,报告公主,是否以地星地理经典《山海经》作为大地地貌经纬定位指数? 艾米丽娜说:可以。 系统扫描记录如下:“南次三山之首,曰天虞之山。其下多水,不可以上。东五百里曰祷过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兕多象,有鸟焉,其状如鵁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也。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又东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又东五百里曰发爽之山。无草木,多水,多白猿。泛水出焉,而南流注于勃海。(注:引自《山海经》,此经属远古中华文明典籍,其中传承源流,在此暂且不表。)” 系统又说,公主殿下,路经之地扫描完毕,没有关键词“幻影山”,是否进行绕地星探索? 艾米丽娜说:下次吧,我们现在得赶到第11宇宙的狼星,速度刹那。 系统回复说:任务再次确定。 目标:第11宇宙狼星。 速度设定:刹那。 此时,飞船如一束光瞬间离开地星,穿过地星大气层,如一把尖刀插进了宇宙的黑暗之中。 羽蛇说:亲爱的公主殿下,我真的觉得十分的劳累,现在星辰联盟都十分流行田园乡村音乐,可我还是喜欢那种金属般有质地的声音,是不是来一段怀旧的曲子? 艾米丽娜并不接羽蛇的话,而是说,“时光之刀”藏于幻影山,等我们回到地星,一定要把地星翻个遍,一定搞清“时光之刀”和幻影山是怎么回事? 羽蛇说:公主殿下,你这个人呢,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点点浪漫的优雅,生命是需要一点点的放松和从容的。你是博士而不是盗墓贼哦?你为什么就痴迷于那些没有根据的传说呢? 第三十章 黄金马车 艾米丽娜的刹那号在宇宙的黑暗中穿越,透过飞船舷舱,天幕上的闪亮的星星犹如散落的钻石,仿佛伸手可拾。 飞船的速度快至极至,与光同行,似乎并没有移动。 黑暗中突然传来马蹄的声音,马蹄的声音像是踩在坚硬的青石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的声音,黑暗中出现了与光疾行的马,严格说是龙马,龙头马身,是十二匹龙马,驾驭马的人一袭黑色披风罩在紧身的铠甲上,飘荡如旗,他们都戴着黑色斗篷,宽边的斗篷遮住了他们的头,其实没有斗篷仍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他们的脸都隐藏在黄金面具后面。 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透过面具露出的眼睛,他们的眼睛里射出的除了杀气、冰冷、仇恨,还是杀气、冰冷、仇恨……仿佛,宇宙都是他们的敌人, 艾米丽娜吸了一口冷气,说:是黑暗王妃之十二黑斗篷骑士。 羽蛇惊奇说:都说“黑妃至而刀兵起”,不知什么地方又有祸事了,他们的出现,就等于死亡的降临。什么样的天灾人祸都可能发生,战争、役病,悲伤都因他们而起。不是说在多个联盟和宇宙的共同剿灭下,已经把他们永远的锁在了黑暗星球,永远监禁吗? 艾米丽娜显得有些惘然,说:你问我,我问谁? 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就在飞船旁边。 艾米丽娜告诉羽蛇,说:奔驰在前面的是黑煞和黑罡“二煞”,随后是黑狐、黑雪、黑凰、黑绝“四艳”,次之是黑无法、黑孤独、黑落寞,黑无度“四君子”,断后的是黑无思、黑无想,号称“绝情寡义”。 十二黑斗篷骑士之后,是一辆黄金马车徐徐而来,黄金马车由42匹白马牵引,黄金马车东、南、西、北各站着7个俊秀长袖的男子,男子手执长琴,像是故意要营造一种风雅,马车中央站着一个绝色女子,发髻凤冠,紧身铠甲,长腿,猩红色披风,她的眼睛像是两颗碧透的蓝宝石。 看起来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就是黑暗王妃,黑暗世界的王。 黑暗王妃喜欢天幕上那些钻石一样的星星,可她即不是拿来做项链,也不是拿来做戒指,她是拿来做早餐或者是晚餐,她最喜欢的还是太阳,她靠吞噬太阳而活着,她仇恨光占领了她的疆域,她要主宰黑暗,她享受黑暗,只有在黑暗中她的眼睛才会放出穿过黑夜的光芒。 一旦阳光照着她的身体,她就无处可藏。 第11宇宙的狼星,曾经是阳光照耀的星球,是她吞噬了狼星的太阳,把狼星变成了一个冰冷黑暗的世界。对光的吞噬,是她的最大的乐趣。 是多个联盟和多个宇宙的联手,才把她锁进了黑暗星球,可她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看起来像是一个王的出行。 艾米丽娜心里充满了疑惑,说:她,她真的是黑暗王妃吗? 黄金马车背后是铁骑将士,前面的是龙人,龙首人身,骑在马上,其后是人面狮身,次之是猩头人身,再次是牛头人身……黑暗之中,魅影重重,好像是一个王朝的军队已经倾巢而出,黑暗中的军队像是百川逝水走不完似的,也像是去参加一次灭国之战……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他们都习练了“黑案密钥”,违反“文明升级指引”,随意无序进化,你看都变成了些什么,犹如地狱之门被他们打开。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升起,说:“我才是宇宙的王。没有我,高尚和仁慈怎么定义?没有我,正义和阳光怎么定义?没有我,绝望、孤独、死亡、离别、战争、灾难、失败、悲伤……等等等等,这一切谁来守护?在黑色的夜里,我才是守护你们的王!你们想想,如果没有我,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羽蛇惊恐说:公主,我感觉有点不对劲,都“几剎几那”了,我们好像一直穿越在黑暗之中。 艾米丽娜也觉得不对劲,说:我是觉得我们在行走的停止中。 艾米丽娜对飞船系统说:进行时空区域识别,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打开飞船安全识别。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系统说:报告公主,飞船雷达系统被恶意进攻,我们现在不知道我们身处何处? 艾米丽娜说:我命令,系统手动操作。 系统回复说:公主,飞船无法执行指令,飞船主控中心已被外力入侵,飞船失去控制,是否向母舰发出求救信号?是否联结母星?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先釆取自救模式,设定自毁指令。如自救模式失败,我们就自毁。 羽蛇绝望地说:这回怕是没救了,要在飞行日志上留下遗言吗?恐怕没有见美男子的机会了。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是黑暗王妃做的,完了,我们的“暗物质裂变”有收集暗物质的沙网装置,这个地方最容易被进攻,或许,她已经进来了。 艾米丽娜说得不错,黑暗王妃已经站在了飞船里,说:是在议论我吗?我来了,你们看看,我是不是属于男人们喜欢的女人? 羽蛇有些愤怒说:你偷袭我们,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黑暗王妃一脸的媚笑,说:我说我是正人君子了吗?再说:对付你们就如拾起一点点的尘埃。 艾米丽娜对黑暗王妃说:我还以为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黑暗王妃说:看来小公主,你的修行有待提高,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幻觉与真实有什么区别?如果有,幻觉就是真实的幻觉,幻觉也是真实的客观存在。 艾米丽娜问黑暗王妃,说:你想怎么样? 黑暗王妃说:其实我很享受孤独,在黑暗里,我才有时间思考,在黑暗里,我才能咀嚼出生命的真正意义。世界总是让我背负战争、苦难、失败、仇恨等等,等等的罪名,其实谁知道在黑夜里我抚慰了多少受伤的灵魂?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在黑暗星球的吗? 羽蛇对黑暗王妃说:以王妃你这样的名气和身价,这样做不合适吧? 黑暗王妃说:谁让你们碰上我呢?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黑暗王妃。黑暗王妃一直被封印在黑暗星球,没有“宇宙密钥”的开启,黑暗王妃是断然出不来的,你到底是谁? 黑暗王妃说:我想是谁就是谁,你相信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万千星辰,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们并没有招惹你,你这是? 黑暗王妃说:我想你们行驶在黑暗之中你们就只能永远的行驶在黑暗之中。 艾米丽娜好奇的说:以你们的手段为何还要扮成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呢? 黑暗王妃说:我们是宇宙的流浪者,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想是谁就是谁? 黑暗王妃说:好,陪你们两个小朋友玩得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艾米丽娜说: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 黑暗王妃说:那就告诉你吧,我们是“正义的使者”。 黑暗王妃隐身便不见了。 在星辰之中,十二骑士和黑暗王妃的黄金马车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也是宇宙中的黑暗之行,他们不论走到那里,都是人们避之不及的魔鬼,他们走到那里,就意味着天灾人祸,小到灭国,大到星球毁灭。 因此,只要星辰中出现黄金马车,那就意味着十二骑士和黑暗王妃出现了。 黑暗王妃被封印后,十二骑士并没有消停,并发出号令,如果不解除黑暗王妃的封印,那么,他们的黄金马车就不会停止在星辰中的横行。 艾米丽娜也是由此推测,他们遇到的未必就真的是十二骑士和黑暗王妃。 羽蛇说:他们是正义的使者,那我们是谁? 艾米丽娜更不明白,谁会去把自己装扮成魔鬼呢?可他们居然说自己是正义的使者。难道这一群所谓的宇宙的流浪者,都是一群得了失心疯的人? 第三十一章 突发变故 说自己是“黑暗王妃”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这个说自己是“黑暗王妃”的人消失后,刹那号飞船解除了无休止的黑暗穿越,恢复了正常的飞行。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这个黑暗王妃妖艳之极,如果是男子见了的话,恐怕都会有无限的想象。真是妖魔啊,你看那个身段?虽然不知道黄金面具背后的面孔,但从声音上可以去判断。 羽蛇悠然间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看我这玉树临风的样子是否可以和黑暗王妃有些般配? 还没等艾米丽娜说说话,又自言自语的说:唉,说实话,我还是有点自卑,这样的女子怎么形容呢?找不到词语。哦,我想起来了,有一个词语可以说:“气场”,对只有这个词语贴切一些,“气场”,你看她一出现,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惑。要不,公主,你变成玉树临风让我感觉感觉。不是有人说你是什么“阿尼莎王妃”吗?我觉得,也有只有在你的身上找得到这种气质。 艾米丽娜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拿我跟她比合适吗? 羽蛇说:不合适吗?是有点不合适。我们公主女子的模样是倾国倾城,男子的模样是旷世之气概。比如说公主你下巴这颗黑痣,让你完美的脸有一种缺陷,可刚好又是这种缺陷让你的识别度成为唯一,对,唯一。所以,如果说黑暗王妃的美是让人恐惧,公主你的美则是让人恐怖。 艾米丽娜恼火地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羽蛇说:我又不是博士,虽然我不会用词,但我还是能把我心中的自卑说出来。 艾米丽娜说:你自卑,有你这样自卑的吗?你完全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天生万物而各有其妙,我就觉得你气度高雅。 羽蛇说:真的吗?公主这样说:我就有了一点点的自信。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他们真的是传说中的十二骑士和黑暗王妃吗? 艾米丽娜说:我也有点吃不准,说是吧,有点说不过去,“黑暗王妃”尚在封印之中。说不是吧,他们的行亊作派又跟传说中的一样。 艾米丽娜说:能布置一个时空给我们飞行,实现对我们刹那号的控制,你说人家有多大的本事?其拥有的文明高度,恐怕不在星辰联盟之下,若真把我们当作敌人,那我们的对手恐怕就不是地星飞船上的那些将士那样简单了! 羽蛇说:但,是敌是友都分不出来。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非要去判断是敌还是友呢?或许就是那些游荡宇宙的神人,逗着我们玩玩。 羽蛇说:不过看起来这些人真是逍遥,像他们那样也满有意思的。 艾米丽娜说:你是不是也希望你自己活成他们那样。 羽蛇说:我那有什么资格活成人家那样?能做公主的仆人就满足了。 艾米丽娜说: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有些虚伪呢? 艾米丽娜和羽蛇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飞船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系统报告说:报告公主,母舰紧急呼叫,母舰紧急呼叫。 艾米丽娜说:告诉母舰,刹那号收到呼叫,请指示。 系统说:刹那号收到呼号,请母舰指示。 母舰指示说:刹那号听令,子舰刹那号0-77在12宇宙&星遇难,命你舰前往调查,并将遇难情况速报母舰。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报告母舰,刹那号即刻转航12宇宙&星。 系统报告母舰说:长官,刹那号收到命令,即刻赶往12宇宙&星现场。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重新定位时空经纬度,目标12宇宙&星,速度刹那。 系统说:请公主再次确定任务。 艾米丽娜说:确认。 系统报告说:12宇宙&星情况检索,“&星是位于12宇宙的生命星球,也有1111亿年的演化历史,有过7次文明,现在处于第7次文明,文明主体为人类。 12宇宙&星是一个没有夜晚的星球,有四个太阳围绕&星,一年以420计,没有春秋,一年只有夏冬两季,每天以30小时计,前15小时两个太阳从南边升起,两个太阳从北边落下时,又有两个太阳从南边升起。 12宇宙&星夏季奇热,冬季奇寒。每年的夏季210天,冬季210天。南部的卡瓦梅拉峰为最高峰,高度为28733?73米。 河谷平原地带以农耕为主,城市主要集中在大江大河流域和海岸线。 文明程度处于机器时代。 12宇宙&星是一个战争星球,星球上有276个邦国。所有邦国拥有的核武器足以无数次毁灭&星文明。这也是星辰联盟将&星作为特别观察星球之一,只要众多邦国之一动用核武器,那么,&星面对的不仅是文明的毁灭,还会成为星辰中的尘埃.” 系统说:因为公主没有到过&星球,所以,报告有些啰嗦。 艾米丽娜说:直接报告出事现场。 系统说:刹那0-77号飞船坠落之地为卡瓦梅拉峰北坡,此地属于古特奥西斯王国。 艾米丽娜说:知道了。 系统说:有一点公主不知道,母舰远航信息简报提示,&星文明的进程有外来力量的蓄意引导,母舰提示标注为“安全特级警示,勿以&星外来力量和&星文明接触,更不能发生冲突”。 艾米丽娜说:记住了。“不介入,不参与,不干涉”。 系统说:投告公主,我们已经抵达卡瓦梅拉区域,刹那0-77号坠落时间已达&星时间32小时。公主,我们已在卡瓦梅拉北坡,公主,情况好像不太妙! 艾米丽娜说:怎么个不太妙? 系统说:刹那0-77号飞船坠落地点,好象也被属领地军方控制,我们来晚了,怎么办?进攻吗? 艾米丽娜说:不行,隐形观察。 系统说:公主殿下,不妙得很,我对现场的人类生命体态作了分析,发现现场的军人中有其他种类的生命。 艾米丽娜说:说直接一点。 系统说:这个“其他种类的生命”可能不属于&星生命。 艾米丽娜说:不要可能,只说是与不是。 系统说:不敢肯定,这些其他生命中没有血液流动,不是&星人的生命结构。 艾米丽娜说:什么意思? 系统说:如果有&星外力量的介入,那么,刹那0-77号飞船的坠落就有了诸多的可能性。在之前,我只判断为机械故障之类的原因。 艾米丽娜说:还有其他原因吗? 系统说:对,不排除是击落。 艾米丽娜说:不可能。&星的军事力量还做不到对我们飞船的进攻。要知道,即使是&星最先进的军事力量,在星辰联盟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因为,没有可比性。 羽蛇说:现实是我们的飞船流星一样坠落了。 艾米丽娜说:或许仅仅是一个意外。 羽蛇说:星辰之上,有意外坠落的流星吗? 第三十二章 黑雪 艾米丽娜和羽蛇走进了古特奥西斯王城,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市,西斯河把这个古老的城市一分为二,说古老是指城市建筑风貌的古典,西斯河南岸高高的教堂响起了钟声。 鸽子随钟声在西斯河上飞翔,河岸上站着长发披肩拉小提琴的流浪艺术家,一个秃顶的画家追着艾米丽娜和羽蛇说“两位美女,画张像吧,把你们绝世的面孔凝固成永恒,只收十个古特奥西斯银币。走遍王国,你们也遇不到这样的价格了”。 羽蛇说:“我给你画一张,只收五个金币,可以吗?” 秃顶的画家说:美女,如果你能画出我的脸,我给你十个金币。 羽蛇说:行,你准备好你的十个金币。 秃顶的画家说:不准反悔。 羽蛇接过画家的画笔,准备在画布上下笔时,看见秃顶的画家的脸变成了一个骷髅,羽蛇意识到这个所谓的人并不是人类,但并没有揭穿他,而是说:你这样的变戏法让人怎么画,你没有诚意。 秃顶的画家说:欢迎来到&星球,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扑向羽蛇。 艾米丽娜和羽蛇遁身离开,出现在了另一条街道。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难道我们的身份暴露了?秃顶的画家像是一个跟踪者。 羽蛇说:&星球是一个金矿吗?看来“淘金者”还不少。不过他不一定知道我们的身份。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还是小心一点好,必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艾米丽娜和羽蛇路过咖啡店、裁缝店、酒馆、皮鞋店、婚纱、照相馆、美发店、古董店、时钟店、画廊、慱物馆、电影院、除了商店还是商店,迎面走过的男男女女搂肩搭背,女孩子的穿着十分的夺人眼睛,羽蛇的眼睛却是在万千人群中寻找美男子。 马车从她们旁边的青石街道上走过,奔驰的列车呼啸如风从她们身旁飘过,飞向天空的飞机和降落的飞机却在说明这个古典的城市在机器上奔波。 艾米丽娜和羽蛇漫无目的的走在古典的街道上,不知道去那里? 一个左手拿着水晶球右手拿着摩杖的巫师模样的人拦住了她们,说:两位姑娘,我能告诉你们的未来,只收二十个古特奥西斯金币。 羽蛇说:二十个金币,你抢人啊? 艾米丽娜看见了巫师的黄金耳环上有一个羽蛇的标志,说:你的耳环真漂亮? 巫师对艾米丽娜说:姑娘,我这耳环原来是一对,姑娘耳环像我丢失的那一支。 暗号对上了。 巫师说:你就是艾米丽娜公主吧? 艾米丽娜说:正是。 巫师说:你们随我来吧。 艾米丽娜和羽蛇跟着巫师走进了一家古董店,艾米丽娜说:你来这里很长时间了吧。 巫师说:到这个城市的时间不算长,但要说到这个星球上的时间,就真是有点长了,差不多和这个城市一样的古老。 这时,明亮的天空转而阴沉起来,毫无来由的下起了黑雪,纷纷扬扬,甚是古怪。 巫师说:这真是被魔鬼占领的天空,好端端的怎么下起了黑雪?哦,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名字,你们就叫我梅克勒指挥官吧,这个名字也太古老了,玛雅人除了西斯平原上的金字塔和帕克西莫森林里的城市,留给了这个星球永远猜不透的玛雅之迷,剩下的就是我这样的留守者了。我现在的身份除了古董商之外,我还是这个星球最权威的人类历史学家,这个星球的城市差不多都被我呆过了,我自己都不记得换了多少张面孔和多少个身份。活得太久了,也是一个让人劳累和心烦的事情。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指挥官,我们玛雅人也居住过这个星球吗? 梅克勒说:当然,是我们最早在这里留下了文明的种子,&星球曾经是属于我们的星球。大规模的迁徙之后,就剩下我们这些零零散散的留守者了。 艾米丽娜说:像指挥官你这样的留守者还有多少? 梅克勒说:这个?这个只有元老会知道,我也没有知道的权限。 艾米丽娜说:哦。 梅克勒说:自从我们退出作为旁观者后,这个星球的文明一直被错误地诱导者,可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力量在这个星球文明的背后,我的使命就是调查清楚这些&星之外的力量来自何处?属于那一个时空纬度?干渉&星的意图何在?遗憾的事“他们”似乎也很高明,或者说“他们”的文明程度并不比星辰联盟的低。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你是身负使命的人。 梅克勒说:这个星球在星辰联盟的安全评级中,己经被定为“危险”级别。确实,这个星球变得越来越邪乎,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因此,星辰联盟给&星取了一个绰号“战争疯子”。所以,我怀疑这次刹那号0-77号飞船的坠落并不简单。现在不知道我们的飞船坠落时是否启动了自毁装置?如果他们破译了“刹那号”的技术,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艾米丽娜说:这也是星辰联盟的担心。 梅克勒说:最近发生了两件奇异的事情,一件是从古特奥西斯开往卡丹诺城的列车突然遁空而去,没了,列车上的一万多乘客凭空消失了。这件事和另外一件事情联系起来,就耐人寻味了。另一件事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航空母舰突然的从自己的领海古特奥纳海突然的出现在敌国扎菲亚王国的亚冰洋上,两国领士和天空完全不相连,古特奥纳海和亚冰洋也是天涯各方,前者在西半球,后者则在东半球,水域不相连,可以搭乘上千架歼击机的航空母舰怎么可能从一个区域出现在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区域呢? 艾米丽娜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掌握了时空改变的技术? 梅克勒说: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有第三种解释吗?可&星,目前的科学技术还无法达到对这种技术的掌握。 艾米丽娜说:&星之外力量的介入? 梅克勒说:否则,说不通。 艾米丽娜说:这种介入力量要独霸&星? 梅克勒说:完全有这种可能,根据我的调查,这个古特奥西斯囯王就不是&星人,是&星的外来物种,应该是某个外来力量的代言人。 艾米丽娜说:也是一个有使命的人。 梅克勒说:应该是吧,如果不是一个利益集团,一个人如何做到独霸&星? 黑雪,越来越大,仿佛是要淹没这浩大的古特奥西斯王城,没有黑夜的天空怎么变成了黑夜呢?这是一种不祥的天空。 人们看到一辆黄金马车从天而降,马车上坐着绝色的黑暗王妃,十二骑士各执青铜剑,护卫着黑暗王妃,黑暗王妃的猩红披风在黑色中显得炫亮,牵引黄金马车的八匹白色的骏马铁蹄踏在黑暗的空中,却踏出了金属的声音。 黑暗王妃带着十二骑士出现在&星是什么意思?难道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就是那个介入&星的外来力量?那么,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的背后是什么呢?突如其来的黑雪,正是十二骑士之黑雪的拿手绝技。 但古特奥西斯王国的人们却把这一切都归于扎菲亚王国,古特奥西斯王国出现的任何不幸的根源,在古特奥西斯王国的人们眼里,都是扎菲亚王国引起,在古特奥西斯王国的人们看来,扎菲亚王国就是不应该存在的魔鬼。 艾米丽娜却怀疑这个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因为黑暗王妃没有出现的可能性,那这个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到底是谁?他们扮演黑暗王妃笔十二骑士的阴谋是什么? 艾米丽娜和羽蛇走在大街上,黑色的雪越来越急,在这样一个没有黑色的星球上,人们并没有因为诡迷的雪而感到惊奇,反而把黑雪当成一种风景和浪漫。人们奔走相告,似乎希望这场雪一直无休无止的下去,不要结束。 艾米丽娜却感到这是这个星球黑暗的来临。 羽蛇说:这样的人类总是满足于感官的享受和欲望,没有人愿意去思考明天,所以,“他们的文明总是在物质欲望的最高处停止,在没有节制的享受中死亡”。 艾米丽娜说:不错,开始有点像一位哲学家了。 羽蛇说:博士的仆人总该有些书卷的气息吧?好像是那一本上这样说过。 这时,秃顶的画家从古老的石墙里走出来,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画你绝世的脸,只收一个古特奥西斯金币? 第三十三章 闪电行动 羽蛇对秃顶的画家说:你到底想怎样? 秃顶的画家说:不怎样,画你绝世的脸有错吗? 艾米丽娜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这样阴魂不散的没有意思。 秃顶的画家说:公主还真是一个明白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其实我就是一个跟踪者,或者说是一个信使也行。 艾米丽娜说:你认识我? 秃顶的画家说:奇怪吗?我不觉得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传奇,何况是公主你。 艾米丽娜说:信使?谁的信使?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秃顶的画家说:谁的信使不重要。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是尽快离开这个星球。这对我们彼此都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艾米丽娜说:要是我们不走呢? 秃顶的画家说:那我就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了。 艾米丽娜说:你这算是威胁吗? 秃顶的画家说:不不不,不能这样理解,我是来表达一种善意,如果把你们的美丽埋葬在这个星球,那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情。 艾米丽娜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秃顶的画家说:没了,真是让人难忘的脸,为什么不戴一个面纱呢?像你们这个样子,瞎子都会把你们认出来。 秃顶的画家说完,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墙中,消失了。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看来我们的行踪被暴露了。 两人转身,隐形回到了古董店。 艾米丽娜与梅克勒克勒指挥官交谈着,刹那0-77号飞船的指挥官克拉克和工程师雷纳瑞恩接照指引找到了古董店。 艾米丽娜对他们说:你们还好吧? 克拉克说:不好,我们虽然脱离了身体,但军方仍然会对我们的身体结构和生命基因进行解剖分析。 雷纳瑞恩说:虽然飞船在被击中时就开启了自毁程序,但军方还是会对我们的飞船进行分析,如果他们靠想象进行还原,至少会对飞船的外剖结构进行模拟。 艾米丽娜说:你们说飞船是被击中而不是机械故障? 雷纳瑞恩说:我们的飞船技术已经到了可以对机械故障进行自动跟踪排查和自动修复的程度,怎么会有机械故障?我们是遭到了&星古特奥西斯王国军方的攻击而坠落的。 克拉克说:我们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艾米丽娜说:&星应该还没有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武器,怎么会这样? 克拉克说:或许是我们低估了&星的武器力量,他们的飞弹击中飞船后瞬间变成万千闪电,其人造闪电的爆炸力量超过自然闪电力量的数千倍,致使飞船控制系统受损,自动修复系统功能失效,导致飞船失控坠落。 艾米丽娜说:这,怎么可能呢?你们没有进行隐形飞行吗? 克拉克说:没有隐形,也是我们大意了,我们根本没有想到&星的军事技术有对我们的捕捉能力。 雷纳瑞恩说:好像他们是完全有准备的,倒像是一次设伏,我们的飞船落到地上时,我们就发现了周围全是部队,似乎他们早就等候在那里。 艾米丽娜说:这次事件太严重了,我必须马上向毌舰报告。 艾米丽娜打开便携式全息显示屏说:艾米丽娜呼叫母舰,我们已抵达&星,与留守者和刹那号0-77飞船指挥官取得了联系,飞船坠落原因,被&星军事武器击中,等候指示。 母舰控制中心发回指示说:销毁飞船,不留?迹,禁止接触,等待召回。 艾米丽娜回答说:明白。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古特奥西斯国王。 古特奥西斯国王衣著军服,大盖帽上的军徽是一个刀剑交叉变形的闪电,这道变形的刀剑闪电同时出现在衣领和袖口上,他的左手上戴着一个血红色的袖套,袖套上仍然是一个刀剑变形的闪电。 他的脸阴沉而坚毅,留着八字胡须,有一双鹰的眼睛。 他演讲的时候,右手挥动着,他的手下是百万戴着钢盔的士兵。 他说:面对邪恶,我们必须挥舞正义之剑。战争是为了维护和平。黑暗飘着黑雪,来自扎菲亚的邪恶已经侵入了我们的大地,为了古特奥西斯的和平,我们必须为正义而战! 广场上的将士和群众都在欢呼,“国王万岁,国王万岁!” 梅克勒对艾米丽娜说:看来你们赶上了战争。 在古特奥西斯国王的指引下,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的飞机闪电一样出现在扎菲亚王国的天空,蟥虫一样的炸弹落在了扎菲亚王国的城市和乡村,扎菲亚王国还来不及抵抗,坍塌的城市和乡村就在烽火的燃烧中一寸一寸的全部变成废墟,一个王国在一天之间就亡了国。 在&星的毎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扎菲亚王国总是最先亡国,这一次也不例外。 扎菲亚人不亊农耕,也不制造机器,他们都是商人,凭着他们的智慧和天才,他们控制着&星的多个国际市场和多个国家的金融股市,王国内遍布银行,有银行之国的称号。 &星上所有大家族的钱都藏在扎菲亚王国的银行。 扎菲亚王国被说成是&星的世界银行。 传说他们是&星最聪明的人。 &星人都说扎菲亚人是魔鬼的后裔,他们总是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甚至于能算出当曰股市的涨跌。他们有一个预言,说&星终究会毁灭在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手上。 就因为这个预言,扎菲亚王国就被古特奥西斯定为邪恶之国。可许多明白人都知道,古特奥西斯对扎菲亚的进攻,实现上是对银行的进攻。 就在人们作为旁观者观看古特奥西斯王国对扎菲亚王国的灭国时,古特奥西斯王国的铁蹄闪电奔向了他们的国家,古特奥西斯国王再次发表电视讲话,这次讲话,是针对所有王国的讲话。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我们必须建立由古特奥西斯为核心的统一的王国,在我们这个星球,只能有一个统一的王国,就是古特奥西斯王国,凡有企图独立者,皆是邪恶…… 旁观的王国这时才发现,战火正烧向自己。如果不拿起枪,就是死,拿起枪,面对强大的古特奥西斯王国,结局还是死。 梅克勒说:没料到这次战争来得如此之快,也没有料到古特奥西斯王国有如此巨大的军事力量。仿佛这个国家是一夜之间变得威震四海,所有王国都感到恐怖,陆军的百万雄狮也就不说了,那满天的飞机是从那里来的?那布满海上的航空母舰是从那里来的?要说魔法,没有那一个王国的魔法能与扎菲亚王国的人相比。 艾米丽娜说:就算古特奥西斯国王是魔法大师,能把一个王国的军事力量突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们谁相信? 羽蛇说:他们还能击落我们的飞船,这要许多个魔法大师。 梅克勒说:对,古特奥西斯国王的背后还有强大的&星之外的力量,他们发动这次世界大战,是要独霸这个星球。 艾米丽娜说:难道这些飞机和航空母舰都来自外星吗? 梅克勒说:如不这样解释,还能怎样解释呢? 羽蛇说:太可怕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到扎菲亚王国看看?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也是。 他们来到的扎菲亚王国,看到的是正在燃烧的废墟,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军队正在把银行里的黄金往他们的军车上搬。 一个衣衫滥褛头发如乱草的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走在废墟之中,老人边走边说:“魔鬼呀,魔鬼,这是魔鬼的兽行。上天的神,你的眼睛怎么就看不见?上天的神,你的眼睛怎么就看不见?” 一个古特奥西斯的王国的士兵端着他的枪,一颗子弹飞向了小女孩,小女孩的心口飞出了血。 小女孩来不及哭就闭上了眼睛。 老人抱着孩子朝开枪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魔鬼,魔鬼,张开你的牙齿,开枪啊,你开枪啊? 古特奥西斯国王士兵的子弹再次飞向老人,子弹先是射中他的身体,然后射进了他的嘴,血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老人抱着小女孩缓缓地倒下了。 羽蛇说:这样的事情也不管吗? 没有人回答她。 羽蛇将手推出说:让魔鬼去死吧。 射进老人和小女孩身体中的子弹从老人和小女孩的身体中退出来,飞回那个射击的王国士兵。 艾米丽娜和羽蛇抢身而上,艾米丽娜抱起了老人,羽蛇抱起了小女孩,老人悲愤地说:你们不该救我们,死掉才是天堂,活着就是地狱。 艾米丽娜说:我们离开吧。 梅克勒说:我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毁掉飞船吧,如果我们飞船的技术落到魔鬼手中,那不但是&星的灾难,还是星辰的灾难。 第三十四章 密谈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克勒指挥官,你熟悉&星的情况,带领雷纳瑞恩和克拉克去各王国看看,并通过合适的渠道将古特奥西斯称霸全球的野心和阴谋传达给各个王国,如果他们不结盟对抗,那么,他们都会成为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奴隶。 梅克勒对艾米丽娜说:那你们呢?去找飞船吗? 艾米丽娜说:对,我们去寻找刹那0-77号飞船,并毁掉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梅克勒说:行,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现在就分头行动。 艾米丽娜说:行。 艾米丽娜和羽蛇来到了街上,阳光明亮得炫目,高温让每一个人都想成为水里的鱼。 街道,店铺贴满了王国刀与剑变形的王国标识,以及“为古特奥西斯国王而战”的标语。 一天时间都沒有,王城里的男女老少都穿上了军服,男军人着军服马靴,女军人着军服短裙马靴,帽子领口袖口一律是刀与剑变形的徽记,左手上戴着红?套,仿佛就在转眼间王城成了一个军人之城。 特别是对扎菲亚王国的灭国让古特奥西斯的人进入了疯狂的亢奋,他们都相信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能独霸这个星球。 整个王国的人似乎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人,他们好像都被洗去了过去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是古特奥西斯国王忠实的仆人,为了古特奥西斯国王,他们都可以去死,也值得去死。 古特奥西斯国王站在游行的战车上演讲,满城的将士都在向古特奥西斯国王敬礼,妇女们看着古特奥西斯国王,则流着泪高呼说:“战神,战神,战神!” 艾米丽娜有些看不懂了,这是一个疯狂的王国。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看出来没有,这些将士都不是人类。 羽蛇说:公主,我也看出来了,他们看起来像是森林里的猩猩。可就是森林里的猩猩全跑出来,也没有这样多的猩猩啊! 艾米丽娜说:不对,除了猩猩,还有熊,有的则只是一个影子。 羽蛇说:那不成了幻影战士了吗? 艾米丽娜说:对,就是幻影战士。 羽蛇说:那这个城市原来的居民呢? 艾米丽娜说:这个?我也还没有想明白。 羽蛇说:这都成了魔鬼之城了。 艾米丽娜说:这要多大的魔法力量才能做到这一切,介入&星的外来力量,现在难以估量。 艾米丽娜和羽蛇跟踪着古特奥西斯国王的战车一路前行,在走过很多街道后,古特奥西斯国王的战车进了王宫,艾米丽娜和羽蛇扮成卫兵跟随进了王宫。 古特奥西斯国王走进王宫的殿堂,把黑色的披风丟给侍卫长说:我演得像我们伟大的古特奥西斯国王吗?我的演技如何?看到那些疯狂的人们,我都觉得…… 侍卫长说:你都觉得像真正的古特奥西斯国王了,是吗? 侍卫长把手枪对着古特奥西斯国王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古特奥西斯国王跪在侍卫长的面前说:不不不,我就是一个马戏团演员,一个像古特奥西斯国王的演员,我一定做好古特奥西斯国王的影子。 侍卫长拿枪抵着古特奥西斯国王的头说:还算你知道自己是谁?我们有许多你这样的影子,你要说错一句话,漏了一点不该漏的消息,我就打破你的头。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是是是,誓死效忠古特奥西斯国王。 侍卫长说:下去吧,随叫随到。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是是是。 看着古特奥西斯国王被士兵带走,艾米丽娜和羽蛇才明白他们跟踪的这个古特奥西斯国王是个替代品,并不是真正的古特奥西斯国王。 艾米丽娜和羽蛇隐形跟踪侍卫长,侍卫长进了王宫的密室,仿佛进了迷宫,迷宫的巷道里站满了卫兵,卫兵们除了查验侍卫长的证件,还询问侍卫长暗语,看这个阵势,不要说暗杀古特奥西斯国王,连见到古特奥西斯国王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羽蛇说:好像到了地下十九层。 艾米丽娜说:地狱也只有十八层,古特奥西斯国王藏在地下十九层,倒像是地狱之王。 侍卫长推开了古特奥西斯国王议事殿,见古特奥西斯国王正在开会,侍卫长毕恭毕敬的站在墙角,议事殿里巨大的椭圆形办公桌前坐满了将军,这是古特奥西斯国王固定的圆桌会议。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今天我们讨论的两个议题是,一、建立王国基因库的问题。凡王国的优良男女都集中到生命研究基地,我们要做好培植工作。一定要保证我们占领这个星球后,我们有足够的人派到各个王国。二、“速度”问题。我们击落的星际飞船,一定要集中全球最优秀的科学家进行研究,尽快破译飞船的秘密,这个秘密的核心就是两个字“速度”。如果我们的武器解决了速度问题,我们就能以闪电的速度占领全球。占领全球之后,我们就开始进攻其他的星球。 所有将军起立敬礼,说:誓死效忠陛下。陛下是神的儿子,我们都是你忠实的仆人。 古特奥西斯一说话就举起他右手的拳头,说:我们必须在一年的时间之内,迅速占领全球所有的王国,闪电就是我们的速度。 将军们再次宣誓似地说:为古特奥西斯国王而战,为古特奥西斯国王而战。 古特奥西斯举着拳头说:古特奥西斯联邦王国成立之日,你们就是各邦国新的王。 将军们亢奋地说:誓死效忠古特奥西斯国王,誓死效忠古特奥西斯国王。 这时,马蹄声从天而降,黄金马车从天空中飞下来,停在窗外的天空。 古特奥西斯国王宣布散会。 将军们散去后,议事殿里只剩下了古特奥西斯国王和侍卫长。 古特奥西斯国王看着侍卫长说:你,你也出去。 空旷的议事殿里只剩下了古特奥西斯国王一个人。 这时,黑暗王妃在十二骑士的护卫下从墙里走进了议事殿。 黑暗王妃对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我都看不透的飞船,陛下对&星上的那些科学家这么有信心吗?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黑暗王妃说:击落的飞船藏好了吗?我想星辰联盟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它,毁掉它。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我想他们一定找不到。王国如此辽阔的土地,隐藏一艘飞船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黑暗王妃说:陛下还是多个心的好,他们可是星辰联盟,如果他们启动“干预法案”,那就麻烦了!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王妃不是并不在意星辰联盟吗? 黑暗王妃说,并不在意,不等于要有意的去招惹他们,宇宙广阔无边,星空之上还有星空,宇宙之上还有宇宙,一旦他们因为&星球的事情结盟,那么,在结盟面前,任何的强大都是无力的,在他们的面前,&星球不过就是一粒尘埃。我们可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而引火烧身。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如果王妃你们都这样害怕,我们就没有必要挑起这场世界大战。 黑暗王妃说,不是害怕,是应该对战争保持控制,把事态控制在我们可以控制的范畴之内。你有你们的利益,我们有我们的打算,我是担心如果把这个星球玩废了,对我们都没有意义。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真有你们所说的那样夸张吗?他们的飞船不是无敌的吗?可我们还是把它打下来了。 黑暗王妃说:那是你们应用了我的“黑暗密钥”的力量,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手,就能代表以后的运气会一直都好下去。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我担心的是所有王国的结盟,如果所有王国都知道了我们的用意,那,我都不知道这场战争该怎样收场。 黑暗王妃说:国王害怕了吗?这场戏才仅仅只是开始。你除了要把握这场战争,还要等待一次接一次的暗杀。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暗杀倒是并不可怕,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复制国王”的技术,我担心的是王妃那天看我不顺眼,找个影子就把我取代了。 黑暗王妃说:这个嘛,这个嘛,国王倒是多虑了,我们有共同的利益。现在还有一件必须做的事情,必须把星辰联盟在&星球的势力作一次彻底的“过滤”,否则,将来会是我们的大麻烦。 古特奥西斯国王点头表示赞同。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暗处,看着古特奥西斯国王和黑暗王妃的的密谈,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国王是个什么人,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黑暗王妃来自那里。 艾米丽娜在想,如果黑暗王妃十二骑士不是“黑暗王妃十二骑士”,那他们是谁?他们,怎么知道星辰联盟?他们为什么要装成“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呢?” 黑暗王妃说:我仿佛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黑暗王妃黄金面具上露出的眼睛三百六十度旋转,她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这个世界。 在黑暗王妃的眼光来到之前,艾米丽娜牵着羽蛇的手瞬间退出。 第三十五章 影子训练班 羽蛇说:难道黑暗王妃发现了我们?她是出现在我们飞船上的那个妖艳女人吗? 艾米丽娜:我也不敢肯定。 艾米丽娜和羽蛇离开王宫议事殿,经过北草坪的时候,她们吓着了自己,她们看到草坪上有一百多个“国王”,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一百多个“国王”长得和刚才见到的那个国王一模一样,左脸上都有一个胎记,留着八字胡,鹰勾鼻子,他们正在进行演练,他们挥动着捏紧拳头的右手进行着演讲,说:“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是一场以正义消灭邪恶的战争,为了我们王国,我愿意去死,我愿意付出毕生的努力……奋斗……奋斗……奋斗……” 艾米丽娜说:真是邪门了,那里来的这么多国王,如果说他们是国王的影子,也要不了这么多的影子啊。 羽蛇说:看来这是一个国王训练班。 艾米丽娜说:还真是。 侍卫官把一个“国王”叫出来说:你,就是你,009号,出列。 这个叫009号的“国王”站到了侍卫官的面前。 侍卫官一个耳光扇在“国王”的脸上,说:你演得不像,这关系到王国的安全和国王的安全,你知道不知道?嗯。说着,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另一边脸上。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对“009号国王”说:你,就站在这个圈子里,重复刚才的演讲一百遍,知道了吗?现在,开始。 009号国王十分的紧张,说:知道了,一百遍,“这是一场邪恶的战争,是一场以邪恶消灭正义的战争,我愿意去死,奋斗,奋斗。” 还没等009号“国王”说完,侍卫官上前就是一脚踢在009号“国王”的身上,说: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你只配去做猪。 操场上的一百多个“国王”忍不住全笑起来。 侍卫官说:笑什么?笑什么?你们以为你们比他好吗?你们也是一群猪。你们跟他一样,现在,把刚才的演讲重复一百遍。 一百多个“国王”齐声说:“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是一场以正义消灭邪恶的战争,为了我们王国,我愿意去死,我愿意付出毕生的努力……奋斗……奋斗……奋斗……” 侍卫官对009号“国王”说:现在,你?记住了吗? 009号“国王”说:其实这是猪都能记住的事情,我就是紧张。 侍卫官说:你紧张什么?有什么紧张的?有紧张的国王吗?你必须记住,你就是国王。什么是国王?你是天下的至高者,你拥有崇高的权力,你的眼睛要目空一切,你要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站在高度,你就代表着坚强的意志,你的拳头代表什么?你告诉我? 009号“国王”说:拳头就是代表拳头。 侍卫官又是一脚踢在009号“国王”的身上说:我真想一枪毙了你。国王的拳头不是拳头,国王的拳头代表的是决心和号召力,这个拳头将影响着整个世界。你明白吗? 009号“国王”说:明白了。 侍卫官说:你真的明白了吗? 009号“国王”说:明白了。 侍卫官说:那你告诉我,国王的拳头是什么? 009号“国王”说:国王的拳头不是拳头。 侍卫官一副绝望的样子,拔出枪来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人? 009号“国王”说:难道我又错了吗?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国王的拳头不是拳头。 侍卫官对009号“国王”说:你围着操场跑一百圈。 009号“国王”对侍卫官说:我可以不演国王吗?我可以演一个面包师,在王城,我的面包是最好吃的面包,因为我长得像国王,人们都叫我国王面包师,但我不是国王,我只是面包师,你要让我演面包师,我肯定让你满意。你不信,我做给你看看,“来看了啊,来挑,来选,来尝尝,新鲜的面包,刚出炉的面包,买一个送一个,吃了一个还想两个”。009号“国王”问侍卫官说:怎么样? 侍卫官一脚踢在009号“国王”的屁股上,无奈地耸耸肩膀说:我们这里是“国王训练班”,不是面包师训练班。我现在跟你这样说吧,当我们的国王被人暗杀的时候,你怎么办? 009号“国王”说:这还用说吗?我肯定冲上去,誓死保护我们的国王。但我还是只能做一个保卫国王的人,我做不了国王。 侍卫官说: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不是要你做国王,是要你演国王,不是“做”,是“演”,是演戏,只要你演得像国王,就行了。 009号“国王”说:不行,我还是不行,我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我习惯了平常的生活,国王那高贵的气质,你说,我怎么装都不像。还是让我回去卖我的面包吧。如果不让我出现在王城里,我可以到乡下去。 侍卫官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对国王的忠心吗? 009号“国王”说:有啊,我对国王有绝对的忠心,我可以天天给国王做面包,我甚至可以为国王去死。 侍卫官说:没有让你去死,只不过是让你演“国王”。我们有无数的人保护国王,我们也会像保护国王一样的保护你。 009号“国王”说:可为什么要保护我呢,我又不是国王。 侍卫官再次绝望了。 侍卫官愤怒地对009号“国王”说:跟着我讲。我就不信把你训练不成国王。 009号“国王”说:跟着我讲,我就不信把你训练不成国王。 侍卫官说:你今天要是演不好,我就饿死你。看着我,注意我的表情,看着我的“目空一切”的眼睛,然后看着我的拳头。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好,开始,“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 009号“国王”说: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 侍卫官说:“是一场以正义消灭邪恶的战争。” 009号“国王”说:“为了我们王国,我愿意去死,我愿意付出毕生的努力……奋斗……奋斗……奋斗……” 侍卫官惊奇地看着009号“国王”说:你怎么又能记住了呢? 009号“国王”说:你不是说要饿死我吗?我家里还有妻子儿女,我不能饿死。 侍卫官气愤地对另一个侍卫官说:把“009”关禁闭。 侍卫官拖住了009号。 009号“国王”说:我一定把国王演好,还不行吗? 侍卫官说:不行。 羽蛇用手把自已的嘴紧紧的捂住,不让自已笑出声来。 艾米丽娜也用手蒙着自已的嘴。 两人溜出王宫,到了街上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人们还以为是精神病院跑出了两个神经病。两个美得夺人眼球的美女居然是神经病?她们一路走一路笑,谁也不知道她们笑什么。 羽蛇边笑边说:真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 戈尔 艾米丽娜和羽蛇离开王宫,住进了王城西斯河南岸的小旅馆里。 羽蛇说:公主,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我们把这个国王杀了? 艾米丽娜说:你以为他很容易死吗?你没见那些将军称他为神的儿子吗?梅克勒指挥官也调查过,说他并不是这个星球的人。 羽蛇说:公主的意思是说,这场战争并非他一个人的意志。 艾米丽娜说:算你还不是太笨。即使能够顺利地将他杀掉,恐怕也还会有另一个来代替他,我们看见的国王训练班里全是国王吗?。 羽蛇说:如果这样,这场战争就是注定的了? 艾米丽娜说:或许一切都是设定好的。 羽蛇说: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场灾难这样漫延下去吗? 艾米丽娜说:你问我,我也??知道,只能先看看再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尽快找到飞船,不能让我们的技术秘密落到这个魔鬼手中。 艾米丽娜连线梅克勒指挥官,说: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样? 全息显示屏上的梅克勒说:糟透了,我们现在是在曼陀罗王国,这个王国还沉睡在纸醉金迷的享受之中,根本不相信古特奥西斯国王会进攻他们,更不相信他们会亡国。我认识的一个将军说曼陀罗和古特奥西斯国王是订有“盟约”的盟国,不会发生战争。就在刚才,《曼陀罗王国报》报道,他们国家的天文学家孟德威尔、物理学家海顿、化学家曼希同时失踪。 艾米丽娜说:那,去其他的王国吧。不管有多大的效果,起码我们尽力了。 梅克勒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艾米丽娜说:飞船的下落还没有找到,我们将继续寻找,直到毁掉它为止。我们暂且说到这里? 梅克勒说:好,保持联系。 当古特奥西斯国王攻陷扎菲尔的时候,所有王国的贵族和富商们都急疯了,他们花尽心思积累的富可敌国的财富瞬间变成了过眼云烟。 在古特奥西斯国王的军队借道桑利达纳王国进攻曼陀罗王国的时候,扎菲亚王国的杀手潜进了古特奥西斯王国,就住在艾米丽娜的隔壁房间。他们的对话,艾米丽娜听得一清二楚。 男声说:索菲,不杀掉古特奥西斯国王这个魔鬼,我就自杀,以身殉国。 女声说:阿拉丁,这是灭国之恨,如果任务失败,我等且能苟活? 男声说:索菲你要活下去,咱们多一个人活下来,我们的王国就多一份希望! 女声说:那里还有希望?我的孩子、丈夫、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在他们的飞机轰炸中全都没有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我那里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对话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女人的凄苦的哭泣。 艾米丽娜和羽蛇再次来到王宫,潜入了国王的议事殿,古特奥西斯王国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正在向古特奥西斯国王汇报战争的近况。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一副儒雅的模样,古特奥西斯国王都说戈尔是一个天才,戈尔的脸就是羽蛇眼中的那种美男子,就凭这张脸,谁都不会把戈尔和刽子手联系在一起。 戈尔和古特奥西斯都是在孤儿园长大的,在童年的时光中,古特奥西斯一直是戈尔的庇护神。 有一次他们两人在街上偷窃被人发现,被人暴打,没有古特奥西斯的拚死保护,或许人间就再也没有弱不禁风的戈尔了。 古特奥西斯怎么也没有想到成年后的戈尔会反过来成为他的庇护神。在古特奥西斯走上王位的过程中,戈尔一直是古特奥西斯手下和平委员会的主席,其主要任务就是为古特奥西斯筹集资金和开展暗杀行动,为古特奥西斯走上王位扫除一切障碍。 从古特奥西斯走上王位那一天起,戈尔就有了一个习惯,就是每天不停地洗手,洗手后,总是戴着一双洁白的手套。 戈尔每时每刻都会有一种幻觉,就是看见自已的手上流着血。 戈尔说:陛下,我们的飞机进入曼陀罗王城时,国王曼陀罗还在和他的王妃们跳舞,当他知道是我们的进攻时,气得暴跳如雷,他说“我们不是订有盟约的盟国吗?是不是炸错地方了?”当得知不是误炸时,他说“不就是要我们的石油吗?价格可以坐下来谈嘛,至于这样背信弃义吗?他还说……还说?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说什么? 戈尔说:他骂我们是不讲信用的邪恶国家。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骂有什么用?强者的话才有人听。 戈尔说:对,陛下说得对。真理就在国王你的手里。现在,我们的陆军,正像决堤的洪水涌入他们的国家。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我们邀请的科学家到了吗? 戈尔说:已经到了三分之二,拒绝邀请的,就直接清除了。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好,事不宜迟,带上那些科学家,现在就去0号基地。 艾米丽娜和羽蛇伪装成国王的眼镜和手杖,跟随国王上了王宫草坪上的国王专机。 国王专机穿越天空,飞进了一个狭谷,狭谷中还有狭谷,又从狭谷中飞进了一坐山,在山洞里飞了许久才着陆。飞机伸下弦梯,身着铠甲只露出眼睛的国王卫队先下飞机,在飞机下列队等候古特奥西斯国王。一群士兵和一个将军模样的军人跑步过来,立正,行军礼说:0号基地少将尹索夫前来迎接陛下。 古特奥西斯国王点头示意,算是回礼。 接着,一架飞机随后着陆,从飞机上走下来的男男女女都有黑布头罩罩着他们的头。飞机下守候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摘掉他们的黑布头罩。这些被“邀请”来的科学家,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戈尔来到古特奥西斯国王旁边说:陛下,现在就去看飞船吗?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当然。 他们跟随古特奥西斯国王,在尹索夫少将的带领下来到了邻近的山洞,刹那0-77号飞船和意识已经离开的指挥官尸体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科学家们的神情一下兴奋起来,即刻忘记了他们在什么地方。 科学家哥西尼惊叹地说:真有这样的东西? 科学家爱普森说:难道真有传说中的外星飞船? 戈尔说:对,各位面对的飞船和尸体,确实不是我们&星人类的东西,他们来自星辰,但我们不知道他们在星辰的什么地方。今天请各位来这里,就是请你们共同研究这个东西,你们总共是413位科学家,你们都是我们这个星球的天才,只要你们中有一人破译了这艘飞船的秘密,那么,你们都有机会活下来,如果你们没有人能破译面前这个飞船,那么,我都会给你们撰写遗言的时间。下面,请不朽的古特奥西斯国王给大家训示。 戈尔带头鼓掌,可没有一个科学家跟着他鼓掌。 古特奥西斯国王并没有觉得尴尬,挥着右手的拳头说:我用战争挑战旧的秩序,只有新秩序的建立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我希望你们用你们的天才智慧挑战眼前的秘密。没有挑战的科学,就没有未来。只有一个统一的王国,才能抵抗来自外星的侵略。不妨告诉各位,我们面临的真正威胁,并非我们这个星球内部的纷争,而是来自太空的侵略。面对外太空的侵略,你们才有可能是我们这个星球真正的勇士。如果你们是一个有良知的科学家,你们的探索和研究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拯救&星濒临毁灭的绝境。 古特奥西斯国王每一次的讲话都是由戈尔亲自撰写的,这一次也不例外。戈尔的言词总是那样富有感染力,每一次都能让听众热血沸腾。所以,古特奥西斯经常都会说戈尔是语言的魔法师。任何简单的词句在戈尔的调动下都会成为直刺人心的刺刀,甚至是击退百万雄师的军队,古特奥西斯总会对戈尔说,你就是神为我准备的天才。 每当古特奥西斯夸奖时,戈尔都会说:一切都是陛下的魔力,因为你必将成为这个世界的王。 科学家们忘记了他们是被戴着黑布罩子“邀请”到这里来的,古特奥西斯国王的鼓动,让他们觉得他们有责任成为真正的勇士。 科学家们狂欢起来。 哥西尼带头高呼,说,舍我其谁?舍我其谁? 第三十七章 零基地 在古特奥西斯国王的鼓动下,科学家们突然间认识到他们肩负的是正义的使命和伟大的事业,忘记了他们是被绑架来这里的。 古特奥西斯国王继续说:各位要做的事情就是对这艘飞船的构造和原理,我们能不能生产出同样的飞船,如果做到了,你们的名字将在这个星球上永垂不朽! 科学家哥西尼对戈尔说: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戈尔说:当然,哥西尼先生,如果不是你的先祖发明了灯,我们的阳光如同黑夜。 戈尔转向众科学家说:为了各位安心研究,遵照国王的命令,我们把各位的家人都接到了王城。 科学家爱普森小声说:“绑架”和“请”在语法和逻辑上是一个意思吗? 没有人回答他,或者说没有人敢回答他。 古特奥西斯国王转身走向专机,戈尔随后,尹索夫将军护送,413位科学家则留了下来。 尹索夫将军看着国王专机离开,才回来安排科学家们的工作。 艾米丽娜和羽蛇也留了下来。 在暗处,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找个机会,动手吧? 艾米丽娜说:我得想想,这些科学家一旦失去飞船这个研究对象,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死。 羽蛇说:万一他们破译了我们的秘密怎么办? 艾米丽娜自信地说:那有这么容易?&星现在的文明和我们星辰联盟的文明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要能理解我们的文明,&星还需要数以亿年的进化,他们现在对超越物质的意识连肤浅的认识都没有,更谈不上理解和觉悟。&星现在的机器文明充其量可以归为宇宙空间里的低级文明。既便&星的文明进程不会中断,他们要走的路不能说是漫长和遥远,只能说是“未知”。就说这一次战争劫难吧,&星能否存活下来,现在也是一个未知数。 羽蛇说:大小姐,你忘了&星的这一次浩劫是有外来力量的参与吗? 艾米丽娜一拍脑袋说:我怎么就忘了这一层关联呢?不过,还是得想想,如果这么多这个星球的天才转眼就没了,这,得想想。 羽蛇说:你要丢不下这群人,咱们就激活飞船把这些人全带走。 艾米丽娜说:这需要请示,这么多人带出去如何处置。只要他们还在这个星球上,他们会被再次绑架。这些人对于他们自己的王国,他们都是虎,古特奥西斯国王不会放虎归山。 羽蛇说:这不行,那不行,这就无法了。 艾米丽娜说:毁掉是必须的,关键是怎么做,咱们先抽空飞船的意识,就如指挥官留下的尸体仅仅只是一个躯壳。 羽蛇说:公主的意思是抽空飞船的意识程序,让飞船成为一个躯壳?但他们从结构和材料上对飞船仍然有研究价值。 艾米丽娜说:说得很对。对指挥官尸体要进行二层破坏,让他们成为和&星人一样的结构。至于飞船,抽空意识后,再对结构和材料进行破坏,把它们变成&星人现有的科技程度。这样,我们即达到毁掉的目的,又让这些科学家暂且活下来。 羽蛇说:嗯,这应该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艾米丽娜说:既然来了,我们应该看看这个秘密基地到底是一处什么所在。 羽蛇说:他们取名为0基地,意思是不存在的意思吗? 艾米丽娜说:0是无穷小,也是无穷大。虚无本来就是存在,不过我想他们这一层人类的思考应该还无法领会意识的真谛。这个0基地的意思应该是不存在吧,目的应该是为了隐藏吧。 羽蛇说:你看看,这些山洞完全是空的,但并不是自然形成的空洞,而是人工建造的,可以现在&星的科技程度应该是做不到的。哎呀,你看我忘了外来力量的介入。 艾米丽娜说:这个基地的建造,我倒不认为是外来力量的介入。你忘了我们来的时候,飞船上的系统检索吗?&星在之前已经有过6次文明,现在是&星的第7次文明。 羽蛇说:还是公主你的记性好,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公主的意思是这个基地可能是以前的文明留下来的遗迹? 艾米丽娜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从&星目前的文明程度看,至少受到两个方面的影响,一是外来力量的介入,二是文明之前的文明的影响,如果不是这两种力量的影响,&星现在的文明程度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昨天,我与母星的智慧女神连线,查阅了&星的文明史,智慧女神告诉我,&星的每一次文明就毁灭于极致的机器时代,核武器的使用导致了每一次文明的毁灭。机器时代仿佛就是&星文明迈不过的一道坎。他们每一次的文明到了这个点,就又退回去了。但这个星球还是一个生机盎然的星球。你知道的,有的星球一旦步入毁灭就是永恒的黑暗。 羽蛇说:可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们似乎并不珍惜他们拥有的文明。 艾米丽娜说:文明的生成和毁灭都有太多的因素,单从一个方面甚至太多方面,都不好说:一颗流星或是一枚核弹,数亿年的文明就没有了,文明坚韧而易碎。就我们玛雅人的历程就可以看出,我们经历了多少次的毁灭,如果有任何一次的毁灭中我们没有走出来,一旦文明断流,那里还会有星辰文明的今天?这就是死之不易,生也不易的道理。 羽蛇说:真是这样。 艾米丽娜站在一个工厂的门口,说:天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羽蛇说,公主有什么发现?金币吗? 艾米丽娜说:你看这石墙的文字记录了这个工厂建厂的时间,居然是亿年之前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工厂跟现在的这次文明没有丝毫的关系。怎么可能?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这个前一次文明的机器居然还运转,运转到这一次文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任何解释都是荒谬的。 羽蛇说,不就是机器吗?我还以为公主发现了金币。说不定这墙上的文字记述是不小心的笔误呢?也或者前一次文明在毁灭之前,就像地星神殿下的飞船上的文字了图案,他们把他们的文明记录了下来,而这些记录下来的秘密刚好又被这一次文明发现,然后,他们根据前一次文明留下来的秘密进行破译,修复,和还原,所以就有了我们眼前这些东西。 艾米丽娜说,有这样完美的巧合吗?但你的解释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笔误这种可能是不可能的。 艾米丽娜和羽蛇站在核反应堆工厂,艾米丽娜对墙上的核反应堆生成程序作了检测,说:我的天啊,这墙上写满的核反应堆生成图和计算公式,从时间上判断,应该是上一次文明留下来的遗物。 艾米丽娜脸上还是一脸的疑惑。 艾米丽娜摸着石墙说:这不是石墙,而是超越了青铜的千年不朽的钢,难道他们知道会发生他们避免不了灾难,然后就把这些技术秘密雕刻在钢墙上吗?不对,这些仅仅是作为一种工艺流程标准的记录。 艾米丽娜又对核反应堆的结构设备作了一个检测,艾米丽娜彻底的晕了,说:这怎么可能呢? 羽蛇说:公主,发现什么可以换钱的宝贝了吗? 艾米丽娜说:换你个头,你看看这些工艺流程设备,不是现在的东西。 羽蛇说:那是什么年代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什么年代?说出来神都不会相信。 羽蛇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说:我们就是神,你说吧,吓不着。 艾米丽娜说:从设备检测来看,确实是上一次文明遗物。 羽蛇说:上一次文明的遗物?神话吧?没有这种可能。这些设备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它们凭什么可以和时间不朽?这能说得过去吗?好,它们在时间里自己优哉游哉的转动,然后等待这一次文明开始,然后等待这一次文明寻找它们,然后它们说:你们来其继续用我吧,咱们还活着呢? 艾米丽娜说:是不符合逻辑,其实宇宙的存在也是从来不符合逻辑的,有的星球永远是黑暗,有的星球永远灿烂,不符合逻辑本身不就是规律吗? 羽蛇说:公主你永远是对的,你就是真理。 艾米丽娜说:不是我,规律永远是对的,规律就是真理,规律才是宇宙里真正的魔法师。 羽蛇说:这些东西没有在岁月里腐烂,居然还被古特奥西斯国王特奥西斯国王找到了,他们凭什么就能找到前一个文明留下的遗物呢?并且还能继续用? 艾米丽娜说:你怀疑我的判断? 羽蛇说:我不是怀疑你的判断?我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你是博士,你就代表着权威,你告诉我,你相信吗? 第三十八章 零的秘密 艾米丽娜和羽蛇都没有想到,&星上一个文明的遗产在这一个文明居然仍在运转,看来机器在时间里也有不朽的可能,这也说明毁灭了的文明对新诞生的文明还是拥有潜在的影响,甚至影响着新到来的文明的发展路径。 艾米丽娜看见基地里有一座钥匙模样的神台,神台上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本经书,这本书叫做《神启书》(注:“相同的内容,也有人翻译为《指路经》”)。 &星把这本巜神启书》叫做天书,成书年代不详,其文字一直无人读懂,里面的植物、动物、机器、地理、江河、星像等和&星的现实存在完全找不到可以对应的事物,既便是一片树叶也对不上,书的封面除了一个刀与剑变形的闪电圆圈,就是圆圈中有一把斜放的钥匙。 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国徽,以及军服旗帜上的刀剑闪电标志就来源于“神启书”。在&星的历史中有记载,因为研究这本书而疯掉的人不少。因此人们也把这本“神启书”称为“魔书”。 但人们都坚信这本书里一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钥匙,如果找到这个钥匙,就可以开启一个失落的文明,而且将打开一个新的文明。 羽蛇说:公主,在国王议事殿的椭圆会议桌上,也有这样一本书。 艾米丽娜说:这“神启书”或许是某种指南,起码是一种精神指引,你没见王国军队军服的徽章和书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吗? 羽蛇伸手摸了摸神台,没料一扇大门自然打开了。 跳进她们眼睛的是一个巨大的生产车间,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但可以确定这是一些生产流水线。 生产线的一头推进来的是数以万众的猛虎、狮子、牛和马。 它们被推进去的车间写着解剖、组装、合成、下线。 生产线的另一头出来的就是身体强健骨骼完美的男子和女子,他们在出口换上军服,然后被等候的军车接走了。 艾米丽娜和羽蛇都傻眼了,同时说:他们在生产人。 艾米丽娜说:天生万物而各有其妙,他们强行使用机器生产人类,强迫合成改变物种的存在形态,这是完全背离“文明升级指引”法则的做法,是对宇宙秩序的公然挑战。 羽蛇说:我想的是,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也是上一次文明流传下来的? 艾米丽娜说:我也回答不了你。跟随军车,我们去看看这些军人去了那里。 羽蛇说:好。她们跟随军车进了另一个山洞,看到的是另一个站满人的车间。从军车上下来的面无表情的士兵,手里都拿着一个金属数字牌,牌子上写着数字代码。传送带一样的生产线上是一张接一张的床,士兵们按排列腄到床上,他们去的生产车间写着“大脑灌装”、“基因编码”、“语言灌输”。 每个从山洞里出来,上军车的士兵都说着同样一句话,“为国王而战”。 艾米丽娜说:一个勇士就这样诞生了。 羽蛇说:他们到底是机器还是人?机器人是用不着基因编码的,可他们并不是机器。你说是人吧,分明不是人,他们刚才还是猛虎、狮子、牛和马。这简直是超越了魔法。 艾米丽娜说:原来百万雄师都是从这些车间里走出去的。我怀疑这些士兵的基因和大脑里除了执行战争命令,便什么都没有了。面对这样的冷血战士,那些其它王国的士兵那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羽蛇说:谁知道这些山洞里还藏着多少古特奥斯西斯王国的秘密?这个零基地比地星神殿下的飞船邪乎多了。 艾米丽娜说:走,再看看。 她们又潜入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里的构造更像是一个医院,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山洞入口的铁门上写着两个字:育种。 山洞里除了医生,男人和女人,就只有婴儿的哭泣。 医生,男人和女人一律白衣白裙,雪白如雪,亮得刺眼。让人奇怪的是除医生外的所有女人都腆着大肚子,不用说:她们都是孕妇。 艾米丽娜说:看来这里就是王国基因库,也就是国王说的生命研究基地。 羽蛇说:不好玩,一枚金币都捡不到,却到处透着诡异。 艾米丽娜说:既然是0,这里就应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可能彻底毁掉&星的地方。 羽蛇说:有这样恐怖吗?那,咱们选择先让它消失。 艾米丽娜说:我也是这个想法,但不能急,还得请示。 羽蛇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谨慎?请示去请示来,什么都晚了! 艾米丽娜说:这里的每一件事情都关系到这个星球的命运,必须请示。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把飞船毁了。 艾米丽娜和羽蛇重新来到了刹那0-77号飞船所在的山洞,趁两个科学家去资料室的空隙,他们俩变成了“这两个科学家”来到了飞船的旁边。 科学家阿拉丁说,就目前我们人类的技术是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飞船来的,不可能,甚至再过五千年我们也做不到。我们现在只需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速度”。诸位想想,“他们”要来到我们这个星球,必须解决速度的问题,就是在我们这个宇宙的范围内,要来到我们这个星球,必须在速度上超越光的速度。如果做不到,他们如何能跨越距离?现在,他们出现了,或者说,他们来了,他们能来到这里,说明他们的技术和文明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我们现在的火箭速度,还仅仅限制于在我们这个星球。我们和“他们”的差距是什么差距呢?打个比方,我们是人,为什么石头不能变成人呢?所以,我说五千年这个时间,也只是一个简单而乐观的说法。如果悲观一点说,梦是什么,永远不会实现的事情,就叫梦。 科学家哥西尼说,我赞成刚才阿拉丁先生的意见,我们确实在想一件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就讲一点,“材料”。我们看看这个飞船的质地,我们能生产出能经受太空挤压的材料吗?肯定做不到。诸位再看看飞船的控制平台,什么都没有,“他们”是如何操控这艘飞船的呢?我们想象都想象不到。科学家自言自语地说话,小声得只有他自已能听见,难道是“意识”吗? 艾米丽娜把手掌放在飞船上,口中念着密语,飞船如有电光回到艾米丽娜的身上,艾米丽娜收回了飞船的意识程序。接着,艾米丽娜又把改变飞船的意识传达给飞船,飞船在没有被人们发现的情况下变成了&星的铁。 羽蛇抚摸着飞船指挥官的尸体,使用着艾米丽娜一样的操作,使指挥官的尸体变成了&星人类的尸体。 这时,那两个科学家回来了,两个科学家看着艾米丽娜和羽蛇一脸的疑问,说,你们是谁? 艾米丽娜和羽蛇看着两位科学家说,你们谁? 两个科学家对艾米丽娜和羽蛇说,你们怎么是我们? 艾米丽娜和羽蛇对两个科学家说,对呀,你们怎么是我们? 两个科学家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恐怖地喊道,说,“他们来了”。 艾米丽娜和羽蛇摸了摸两位科学家的手,洗掉了他们的记忆,拉着羽蛇遁没了。 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向两位科学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士兵过来对两位科学家说,你们说“他们来了”,他们是谁?在那里?谁是“他们”?谁来了? 两位科学家惘然地说,我们说什么了吗? 士兵对两位科学家说,你们俩没病吧? 两位科学家看着彼此看着对方说,我们有病吗? 艾米丽娜和羽蛇悄然退出了0基地。 第三十九章 刺客 艾米丽娜和羽蛇刚,走到零基地大门,大门突然被关上,警报声突然响起,扩音器里面响起女人的声音,“入侵者闯入,基地进入一级战备,基地进入一级战备,入侵者闯入,基地进入一级战备。” 羽蛇说: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可能。 基地里里乱作一团,仿佛如末日来临。 一个士兵跑进基地指挥中心报告说:是一只老鼠,是一只老鼠跑进了核反应堆工厂,监控以为是有人闯进了核反应堆工厂。 扩音器里面响起女人的声音,说,警报解除,警报解除,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艾米丽娜和羽蛇溜出了基地。 从0基地到回西斯河南岸小旅馆的途中,艾米丽娜和羽蛇又遇到了游行的队伍。衣着深绿色军服的古特奥西斯国王站在战车上声嘶力竭地进行着演讲,他的右手握成的拳头在空中挥舞,说:消灭邪恶,为正义而战! 游行的队伍群情激昂。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我们王国的勇士已经攻进曼陀罗王国,我们的战争,就是为了拯救苦难中的曼陀罗人民,也只有我们,才能把曼陀罗人民从苦难中拯救出来,也只有我们,给世界带来光,带来和平。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从教堂的窗口中斜飞过来,速度像是一道光,刹那间,穿过了古特奥西斯国王的身体,血溅上天空,血腥在空气中弥漫。战车停止,秩序顿然乱成一锅粥。 有人说:保护国王。 有人说:抓刺客。 有人说:快到医院,救国王要紧。 古特奥西斯国王身上的血仍在流。他身边的侍卫长对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说:你送国王到医院,我到教堂抓刺客。 戈尔说:行。接看喊道说:宪兵,宪兵呢。以最快的速度送国王到医院。 宪兵说:是。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这个国王是真的假的? 艾米丽娜说:我也不确定。但我猜是假的。如果不是先前碰到那些假的国王,说实话,我也猜不出来。 看着越来越乱的暗杀现场,教堂的钟声在这时响起来,一群鸽子在惊恐中飞向了天空。 侍卫长并没有急着去抓刺客,而是面对万千人民说,一定是桑利达纳王国的杀手,是邪恶的桑利达纳王国想杀掉我们的国王。 被鼓动起来的群众万众一心地说,灭掉桑利达纳王国,灭掉桑利达纳王国。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他们并不去抓刺客,就宣布说是桑达纳王国的杀手,你不觉得奇怪吗? 羽蛇说,是有点诡异。 回到西斯会南岸的小旅馆,有声音从隔壁传进来,传到了艾米丽娜的耳朵。 女的说:阿拉丁,我们成功了。没想到一枪就命中。 男的说:索菲,我觉得是不是来得太容易了些。 女的说:容易吗?我倒不这样认为。如果我们跑得慢一点,恐怕就回不来了。 男的说: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们面对的会不会一个圈套。 女的说:为什么一定要把问题想复杂呢?说不定,因为我们,这场战争将从此发生变化。 男的说:我还是觉得是一个圈套。 女的说: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去那里? 男的说:能去那里?国没了,家也没了! 女的说:我觉得还是要等等,看看该死的古特奥西斯国王到底是死是活,然后再作决定。 男的说:我也是这样想。 艾米丽娜听着隔壁房间的对话,看见桌子上的黑白电视机出现了新闻插播,美女主播说:就在刚才,我们伟大的古特奥西斯国王遭到了盟国刺客的刺杀,伤势十分的严重。一颗子弹穿过了国王的的胸腔,目前正处于紧急抢救中。经过紧张激烈的追捕,刺客阿根普洛已经落网。根据调查,刺客阿根普洛已经供认他是桑利达纳人。剌客阿根普洛坦白说他是接受桑利达纳王国的派遣,他的秘密使命就是刺杀古特奥西斯国王。经过王国紧急事务委员会的突击审讯,刺客阿根普洛拒不承认还有其他的同谋。王国紧急事务委员会根据战时临时法案,决定对刺客阿根普洛处以绞刑。同时,古特奥西斯国王下令,将盟国桑利达纳王国划为邪恶之国,并调遣到曼陀罗王国作战的33集团军改道桑利达纳王国,实施对邪恶之国桑利达纳进行讨伐。 艾米丽娜愣了,剌客还在隔壁房间,可电视新闻报道却说刺客已经落网,难道刺客除了隔壁的两人,还有第三人?可射击古特奥西斯国王的分明只有一颗子弹。或者说:既便没有隔壁房间的刺客开枪,也是另外会有人开枪的。游行从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就是要找一个借口,将盟国桑利达纳定为邪恶之国。刺客是早就安排好的。没料到隔壁房间的刺客自觉客串扮演了刺客。 艾米丽娜关掉了电视机。 羽蛇推门而入,艾米丽娜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 隔壁房间的男人说:看来古特奥西斯国王并没有死。 女人说:是我们开的枪吗?还有另外的杀手?这是那出戏啊? 男人说:确实是戏。不管我们是否出现,他们都会宣布盟国桑利达纳为邪恶。 女人说:你的意思是一个陷阱,杀手早就作了预备。 男人说:这个古特奥西斯国王还真是用心。 女人说:现在怎么办? 男人说:能怎么办?只要古特奥西斯国王还活着,我们的任务就没有结束。 羽蛇问艾米丽娜,说:这王城里到底有多少杀手?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 羽蛇说:这些杀手是怎么回事,我是看不懂。 艾米丽娜说:借口。古特奥西斯国王要找一个进攻盟国桑利达纳借口。我隔壁的这两个扎菲亚的杀手不知道的今天的游行就是一个游戏,或者说是一个圈套。就是说:今天的游行仍然会上演一台国王被刺杀的好戏,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当了一回“演员杀手”。 羽蛇说:哦,原来是这样。公主,我觉得吧,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是解决这个魔鬼的时候了,把他杀了就一了百了,这是结束这场战争最好的办法了。 艾米丽娜说:我何尝不这样想呢,你怎么又提这个问题?“不参与,不介入,不干涉”是星辰联盟的死规定,如果我们这样做,就是引火烧身。 羽蛇说:可是,如果这样任由他玩下去,这得死多少人呀? 艾米丽娜说:在联盟的同意之前,我们不能有这样的行动。但我认为暗杀古特奥西斯国王还是下策。你想想,杀了一个国王,他们不是还可以推出一个国王吗?国王不过是站在前台的一个影子罢了,这场战争决不会这样简单,战争背后是怎样的黑幕,我们不知道。战争背后的操纵力量有多少,我们不知道,战争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是不知道。你看看0基地,就可以看出,这场战争已经准备很久了,不是我们想让他停止,就可以停得下来。 羽蛇说:那,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还不如打道回府,不趟这浑水,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咱们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艾米丽娜说:这样?也不行。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星球可能就要毁灭而装作没看见呢?所以,我的意思还是看看再说。 艾米丽娜连线梅克勒说:我们已经抽走了飞船和指挥官的意识程序,现在留在他们基地的飞船和指挥官尸体,没有我们的修复,就是一堆废铁。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梅克勒说: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我们所到王国的科学家都神秘消失了,甚至连身体强壮的女子也在不断地消失。可我们又什么都不能做。我想,是不是我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艾米丽娜说:我们在他们的基地,发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你说的那些无端消失的科学家和女子应该都被劫持到了这个基地,如果我们对飞船和指挥官尸体进行彻底毁坏的话,这些科学家就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他们就可能被处死。所以,我们还是留下了一个飞船“躯壳”摆在那里。如果机会合适的话,我们可以重新激活飞船和指挥官,救出这批科学家。 梅克勒说:你这样做得到联盟的授权了吗?这么多的科学家,我们把他们怎么安置?带走吗?不可能。如果这场战争继续下去,这批科学家是不可能活下来的。这样做,太危险了。或许,我们完全低估了这场战争背后的力量。 艾米丽娜说:你是担心我们的秘密因为飞船而泄露吗? 第四十章 等你酒馆 梅克勒说:当然。并且,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而且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的寻找我们。 艾米丽娜说:我现在的想法,是想到前线看看战争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走还是不走,想听听指挥官的意见。 梅克勒说:我是留守者,公主是到此处执行任务,我的使命就是配合,然后看着公主平安地离开这个星球。 艾米丽娜说:行,随时保持联系。 艾米丽娜取消和梅克勒的连线后,对羽蛇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前线呢? 羽蛇说:当然是由公主你决定。不过,我觉得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到街上逛逛呢?入乡随俗,我们总不能对这个星球的风土人情一点都不了解吧?公主你想想,之前有过6次文明的星球,我猜留下来的东西估计不少,你看那个核反应堆,简直让人震撼,就像在地星神殿下的飞船,碰上什么宝贝也不一定,我打听过了,听说在王城的杀猪巷有一个交易市场,要不? 艾米丽娜说:这么多的说辞,直接说想逛街不就结了? 羽蛇撒娇地说:公主,你是那种为使命活着的人。而我呢,就只是你的一个仆人。小女子不会像你那样,时刻都想着什么使命或是什么任务。我听说古特奥西斯王国最有名气的东西,除了武器,就是丝绸了,我还听说那个被灭了国的什么扎菲尔王国,听说他们生产的香水,是这个世界最好的香水,我还听说…… 艾米丽娜说:现在乱糟糟的,谁有心思想什么丝绸香水? 羽蛇说:公主说得太对了!现在人们首先考虑的是如何才有可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所以除了日常用品,什么丝绸香水文物古董,则可能会是价格最低的时候,所以,碰到价值连城的好货是有可能的呕! 艾米丽娜说:去去去,行了吧? 羽蛇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公主。 艾米丽娜说:如果不去就是坏公主,是吗? 羽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米丽娜说:你就是这个意思!你的逻辑就是这样。 羽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公主你是慱士,是不能跟我这样的仆人计较的。虽然我在星辰联盟,混到了不朽,那都是老国王的功劳。可我,还是喜欢那些香水丝绸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知道崇拜物质是精神的堕落,可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你得给我时间。 艾米丽娜说:你要是真碰上心仪的美男子,你干脆留在这个星球算了。 羽蛇说:没有我,你会寂寞的。 艾米丽娜说:不会。 羽蛇说:会。 艾米丽娜说:是要收拾收拾上街,还是在这里跟我斗嘴? 羽蛇说:好,上街?上街!边说边出房间,说:我马上就过来。 羽蛇去了自己的房间。 艾米丽娜拿出压缩厢,恢复厢子本来的模样,取出了一件丝织的白色的古典风格的连衣裙,一双银色的高跟鞋,一顶黑色宽边帽,一个玻璃样透明的手镯,一对纯金的金字塔形耳环等。艾米丽娜把这些行头穿在身上,还略施了一点薄粉,艾米丽娜摸了摸下巴左边的小黑痣,星辰联盟每年的征兵广告都会选艾米丽娜作为形象代言,衣着戎装持枪的英武照片完全就是联盟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许多没有痣的女孩都会在自己的下巴上与艾米丽娜同样的位置点一颗痣,所以,在星辰联盟,艾米丽娜的这颗小黑痣被叫做“公主痣”。艾米丽娜化妆完,然后画了画唇角线,习惯性地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 这时,羽蛇进来了。 羽蛇看见艾米丽娜就惊叫起来,说:我的天啦,你这是要去与国王幽会吗? 艾米丽娜,说:大惊小怪,有什么特别吗?还不是往常一样的乱穿。 羽蛇说:乱穿?你居然说你这是乱穿?那,如果你认真穿,你就是宇宙的女神。 艾米丽娜说:不要夸张啦,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俩,什么宇宙女神?如果是在感情的世界里,我这种女孩,是不会有人喜欢的,好在我也不再担心这样的事情。 羽蛇说:如果传说成立,你是做过王妃“阿尼莎”的人,如果不是你古典的气质高贵的血统,你怎么会迷得一个英雄一个星球的王“阿古特卓金”愿意为你去死呢?再说,你怎么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你是不属于被人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艾米丽娜说:我猜,男人们还是喜欢你这种风情万种的女孩。 羽蛇说:我像女孩吗?羽蛇拿出阿尼莎匕首说:一个刀不离身的女孩是女孩吗?这样说吧,我呢,是一个“男式的女孩”。你呢,是一个“女式的男孩”。下次出门,你还是变成男子算了,要不,我特别有压力,特别自卑! 艾米丽娜说:好好好,下次变成男的吧,什么是我的仆人?我才是你的仆人。我们可以出门了吗? 羽蛇说:走吧。不把金币花完,我是不会回来的。 艾米丽娜说:你真该嫁给银行。 两人说着,笑着,出了小旅馆。 艾米丽娜和羽蛇走在西斯河南岸黄昏的晚霞中,婷婷玉立,不断的有眼睛珠子落到她们的身上。 羽蛇说:公主,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倾国倾城了。要不,我就变成美男子,你干脆收了我这个仆人。 艾米丽娜说:要变,也是我变成男子,你变成女子,我可以考虑收了你。 两人说笑着,进了西斯河南岸这家叫做“等你”的小酒馆。 小酒馆老板是一个圆脸胖子,艾米丽娜和羽蛇对古特奥西斯王国的语言识别都是以往的同声模仿,并不用知道所在地点的语言是怎么书写的,可看着水牌上的菜单时,艾米丽娜惊呆了,因为菜单的书写语言正是拉菲尔大脑里面存储的文字样式。 艾米丽娜问胖老板,说:你们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文字就是这样书写的吗? 胖老板自她们走进酒馆,就一直盯着艾米丽娜的脸。对艾米丽娜的询问根本没听进去,一脸惘然的样子。 羽蛇对胖老板说:喂!问你话呢? 胖老板被羽蛇惊吓,手中的记菜本子掉到地上,眼睛却没有离开艾米丽娜的脸,说:你们说什么? 艾米丽娜说:问你水牌上的文字。 胖老板说:水牌上的文字有问题吗? 艾米丽娜说:问你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文字吗? 胖老板说:哦,你们不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人吗?是第一次到本店吗?我们是扎菲尔王国的人,口味也是扎菲尔风味,光顾的客人也大多是扎菲尔人,所以,水牌上的文字是我们扎菲尔人的文字,有什么问题吗? 艾米丽娜说:没有问题。随便问问。现在你们国已破,你们和这个国家已经是敌对国,不担心有人找你们麻烦吗? 胖老板说:我们就一小生意人,打仗终归也要吃饭喝酒,是吧?战争总有停止的时候,吃饭不会停止,是吧? 这时,有男声喊道说:老板,再给我们一瓶酒! 胖老板说:来啦!对艾米丽娜和羽蛇说:二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艾米丽娜寻音望去,看见一男一女在墙角处喝酒,艾米丽娜凭声音断定,这一男一女就是旅馆隔壁房间的扎菲尔王国的杀手,这个酒馆又是扎菲尔人经营,水牌上也是扎菲尔文字,艾米丽娜顿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小酒馆是扎菲尔人的秘密联络据点吗? 第四十一章 阿尼莎的刀 胖老板和墙角一男一女的交谈,艾米丽娜和羽蛇半个字都听不懂。 胖老板过来说:二位想吃点什么? 艾米丽娜说:怎么刚才你和客人的谈话,我们半个字也听不懂。 胖老板说:毎个王国里的不同民族都有自己的土语,不一定有文字表述,都是世代以来口口相传,我们刚才讲的就是土语,不是扎菲尔王国的官话,所以你们自然听不懂。 艾米丽娜说:哦!原来是这样。 胖老板说:我这个小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祖辈传下来的,说实话,我见过不少王国的人,可我竟然猜不到你们是那一个王国的人。 艾米丽娜并不回答胖老板的问题,而是说:旅行,我们也就是路过。看见你的招牌写着“等你”,有些情调,所以就进来了。 胖老板说:不瞒二位,本店确实是有故事的老店,很多很多年前,我爷爷的爷爷,为了等一个女孩,所以开了这个小店,就像是中了诅咒,我们每一代人的命运,都是不停地为了等一个人。不说这些了,二位点菜吧。 胖老板帮艾米丽娜和羽蛇安排了一个可以看见落日的窗子边上。 羽蛇说:你帮我们安排吧,上你们的特色菜就可以。 胖老板说:行。扎菲尔风味的特色菜肴,一定让你们永生难忘! 羽蛇说:没有什么是永生难忘的,就说现在这场战争,转眼就成为过去被写成历史,不翻开历史书,谁会再想起呢? 胖老板盯着羽蛇。 羽蛇不解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胖老板说:没料到姑娘能说岀如此有见地的话,就像,就像……怎么说呢?就像先知说的话。姑娘是研究哲学的吧? 羽蛇指着艾米丽娜说:她是博士,我就是跟博士打杂的,谈不上学问。 胖老板说:哦,哦哦! 艾米丽娜和羽蛇看着黄昏日落,品着扎菲尔风味的菜肴。 胖老板试探地说:口味还习惯吗? 羽蛇对胖老板说:汤汁还不错,是用魔法煲出来的吧?传说扎菲尔王国的人都会魔法。 胖老板说:姑娘真会开玩笑,你看我这样子,真懂魔法,咋会守着这样一个小店? 羽蛇说:酒还可以,可怎么叫“王酒”呢? 胖老板说:二位有所不知,这酒当年叫“忘情酒”,烈度够劲,一瓶下去就醉了,醉了,当然什么都忘了,自然也就不会因为等待而煎熬了。后来,因为国王喜欢,就改名为“王酒”了。 羽蛇说:难道国王也为情所困,等待一个人,而爱上了这烈酒吗? 老板说:这种事,我们一个小生意人怎敢揣测呢? 艾米丽娜突然问胖老板,说:据说你们这种小语种文字已经废弃了,怎么你们还在沿用呢? 胖老板惊奇地看着艾米丽娜,说:姑娘怎么知道?这算起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除了我们自己,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废弃了的文字。 羽蛇说: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是博士。 胖老板又说:哦……哦…… 艾米丽娜突然有了一种想去扎菲尔王国的念头,对胖老板说:你们这个废弃了的文字,以前有字典吗? 胖老板说:应该有过吧,不过现在都是口口相传,懂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等我们这些人死了之后,或许,这种文字就彻底的死了。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拿古特奥西斯王国的词典让你翻译成你说的废弃的文字,可以吗? 胖老板说:兴许可以做一些,不过我一个小生意人,必竟不擅长这些学问。 黄昏的尽头不是黑夜,而是另外两个太阳升起来。由于充足的阳光和雨水,让草木容易疯长,更让欲望长上飞翔的翅膀。 艾米丽娜和羽蛇互相搀扶着醉步出了小酒馆。 艾米丽娜看着王城说:我是谁?是阿尼莎吗?阿尼莎是谁?我与阿尼莎是什么关系?我又是谁?将来又会是谁? 羽蛇说:公主,你醉了。 艾米丽娜说:你才醉了。 王城虽然堆满了房子,但将城市一分为二的西斯河还是让这个现代的物质和机器城市,仍然有一种怀旧的古典,古老的教堂,陈旧过时的铁路,以及西斯河畔的老店,还是让生活在物质社会的人们知道这是一个有历史的城市,他们生活在历史中,同时创造着历史和变成历史。 西斯河北岸的摩天大楼和军事工厂的伸向天空的火炉,像刺破苍穹的利剑,又像是直抵天空的高炮。 这个从6次文明后诞生的文明,常常生活在怀疑与渴望之中。他们时常怀疑自己文明的真实性,是前几次文明的延续?还是外星文明对他们的设计? 思考之余,则是无尽的恐怖。 史前核反应堆这样的秘密,国民是不会知道的。但《神启书》(“亦称指路经”)这样的散落民间的遗物典籍,还是让人们不断的猜想。 艾米丽娜和羽蛇来到了西斯河南岸的古董交易市场。 羽蛇说:公主,我已经私下来过了。你都没问过咱们喝酒的酒钱那里来的? 艾米丽娜说:不是“留守者”给的吗? 羽蛇说:那有啊?你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侍候你,也很幸苦的。 艾米丽娜说:我知道你辛苦,要不,你就留在这个星球过你想要的生活算了! 羽蛇说:我才不。这种战争遍地的星球,你舍得丢下我吗? 艾米丽娜说: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要准备失去一些东西。 羽蛇说:其实我也就想想而已。真要我过这种欲望物质的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你喝酒的时候特别的清醒。 羽蛇说:公主,你酒醉的时候是我特别想娶的女子,是你的倾城之美,让我向往那种感情生活。 艾米丽娜说:不要趁我酒醉,对我说大不敬的话。 羽蛇说:公主,你都不知道,我在地星神殿下飞船留存的金币,在这个古董市场特别值钱。 艾米丽娜说:怎么个值钱? 羽蛇说:你猜,一个“卓金金币”值多少个古特奥西斯金币? 艾米丽娜说:10个? 羽蛇说:再猜。 艾米丽娜说:猜不出来,我对钱从来都没有概念。 羽蛇说:我发财了。1个“卓金金币”,居然可以兑换50个古特奥西斯金币。 艾米丽娜说:哦?看来你真是发财了。 羽蛇将艾米丽娜带到一家古董店,这家古董店的名字叫“时间”。 羽蛇说:他们对我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古董吗?”我对他们说“这世界那有最贵的古董?”他们说:有哇。我问他们说:什么古董?他们说:“时间”。他们认为时间是最贵的,他们还生存在一个“没有”的概念中。 古董店老板看见羽蛇说:原来是你,又要兑换金币吗? 羽蛇说:先前兑的都不知在这个星球是否花得完? 古董店老板看着羽蛇惊奇地说:醉得不轻,都扮上外星人了。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他们看上了我的“阿尼莎”匕首。 艾米丽娜说:值多少钱? 羽蛇说:“阿尼莎”匕首可以兑换1万个古特奥西斯金币。 艾米丽娜说:还真是值钱。 古董商说:你的那把刀能给我看看行吗? 羽蛇拨出匕首说:当然可以。 羽蛇将刀递给古董商。 古董商说:看过天下稀奇之物,但这把刀是怎么做成的,我还没看出来。 匕首突然在古董商手里说:公主真的打算卖掉我吗?你才是我真正的主人。 古董商手里的刀掉在了柜台上,他瞪圆眼睛说:怎么说话了呢?你们是扎菲尔人吗?你们使用魔法?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买不起你们的刀。真是邪了,怎么会有会说话的刀呢?真是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艾米丽娜说:羽蛇呢? 匕首说:羽蛇?她仅仅只是一个持刀人,而公主你,才是我真正的主人。 匕首从古董商手里飞到艾米丽娜的手中,说:我只听从你的命令。 艾米丽娜说: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认主人呢? 匕首说:公主尊贵,仆人帮公主拿着“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她现在却要卖掉我,我当然只有询问主人的意见了? 刀在艾米丽娜的手中,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你的主人呢? 匕首说:是你遗弃了我,在“卓金”星球,我就一直跟随你,那时候你是王妃“阿尼莎”。 古董商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说:如果你们给我你们手中的刀,我愿意把我的这个古董店全给你们。 艾米丽娜伸手在古董商的眼前一挥,洗去了古董商的记忆,古董商对他们说:二位慢走,欢迎再来。 刀突然的说话,也让艾米丽娜和羽蛇感到奇怪。 她们离开古董店,一时,不知道去那里。 这时,一队持枪的士兵围着她们说:天使?这不是我们要找的天使吗?士兵们的嘴里喷出来的全是酒气,一看就是一群喝酒醉了的士兵。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还不跑吗? 她们拚命的跑,士兵们在后面拚命的追。 第四十二章 交易 士兵们把艾米丽娜和羽蛇追到巷子里,边跑边说:真没见过穿着高跟鞋还跑得如此之快的女孩,要是背上长出翅膀,真怀疑是会飞翔的天使。 艾米丽娜和羽蛇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们已经跑到了胡同的尽头,这里是一个死胡同,无路可逃了。 陆续追到的士兵们将艾米丽娜和羽蛇包围了起来,说: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是很能跑吗? 士兵们伸出魔爪抓向艾米丽娜和羽蛇。 可他们总也抓不到,毎一次抓到的都是空气。 但艾米丽娜和羽蛇的每一次挪移,不是高跟鞋踢到他们脸上,就是拳头砸在他们头上,可士兵们费尽力气还是无法靠近艾米丽娜和羽蛇。 一阵乱打下来,士兵们鬼哭狼嚎的扑倒在地上。 士兵们没料到他们竟然对付不了两个女孩子。 艾米丽娜和羽蛇故意逗着士兵玩,轻身一跃,站到了墙头上。 士兵们感到了被戏弄,举枪就开始射击。 可比戏弄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士兵们眼看飞近艾米丽娜和羽蛇的子弹,却缓缓降低了速度,并调转方向飞向他们自己的身体,躲无可躲,飞回的子弹击中了他们的腿,以及持枪的手,士兵们纷纷倒在地上,子弹并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跪在地上,士兵们这时说:什么天使?分明就是妖女。 艾米丽娜和羽蛇飞身离开了士兵们。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回旅馆的路上,艾米丽娜说:人类在被欲望蒙蔽眼睛的时候,确实是一群很低贱的生物。欲望是善与恶的试金石,这样的时候才觉得“文明升级指引”是黑暗中的光火,它让生命一步一步的净化到透明和理智。一旦走错了路,智慧和科学落到古特奥西斯这样的生物手里,多大的智慧和科学就等于多大的罪恶和灾难。 羽蛇说:公主怎么突然多愁善感?情感世界与我们已经不在一个纬度上。 艾米丽娜说:不行。我们忽略了一件大事! 羽蛇说:什么大事? 艾米丽娜说:我们居然没有调查我们的飞船到底是怎样掉下来的。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排除飞船是被武器击落的。那么,击落飞船的是什么武器呢?这种武器已经对我们的飞船构成了威胁。 羽蛇说:公主的意思是还要再去0基地吗? 艾米丽娜说:对,还要去。 羽蛇说:可是,那个梅克勒先生说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并且,正在追捕我们,如果咱们被发现,不是自投罗网吗? 艾米丽娜说:就是死,也要去,这是我们的使命。 艾米丽娜和羽蛇来到王城郊外的森林,召唤出隐形的刹那号,指挥刹那号飞进了狭谷,但却怎么也找不到0基地的入口。 羽蛇说:就在这个区域啊!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艾米丽娜说:不好,赶紧撤离,可能为了对付我们,他们已经采取了措施。我担心他们已经猜出了我们的意图,或许已经布下了陷阱。 羽蛇说:公主不是说死也要进去吗? 艾米丽娜说:死脑筋。我是说死也要进去。问题是现在从那里进?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她们回到王城城郊森林,让飞船进入隐形等候状态。 艾米丽娜说:咱们到“等你”酒馆坐坐,明天到前线。 羽蛇说:哦。好嘛! 到了小酒馆“等你”门口,发现酒馆已经停止,或者说消失更妥当。因为,连招牌“等你”都不见了。停业,就是他们再也没有要等的人了。 艾米丽娜怀疑此处是扎菲尔人的据点,更想知道扎菲尔人的那种废弃的文字。 艾米丽娜想,拉菲尔大脑选择这种陌生的被废弃的文字,就是这种文字本身就是密码,只有弄懂这些文字,才能知道拉菲尔大脑里到底隐藏了什么。 可没料到人去楼空。 胖老板是因为躲避自己吗?艾米丽娜想不明白。 艾米丽娜说:走,我们到王宫看看。 艾米丽娜和羽蛇来到王宫,天空突然的黑了下来。 艾米丽娜说:看来,他们又来了。 果然天空中又响起了马蹄声音,黄金马车从天空中飞翔而来,停在了王宫的天空之上。 黑暗王妃从天空走下来。 古特奥西斯国王出来将黑暗王妃迎进了王宫。 艾米丽娜和羽蛇都惘然了,不知道这个国王是真的还是替身,同时,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黑暗王妃是真的还是替身。 羽蛇说:看来,我们不能轻易地相信我们的眼睛,也不能轻易地相信所谓的真相。 艾米丽娜说:是啊,世界原本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古特奥西斯国王将黑暗王妃请进了宴会厅。 古特奥西斯国王将黑暗王妃请到主宾的位置,主宾的位置面前的茶盘里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钻石,钻石散发出蓝色的光焰。 古特奥西斯国王恭敬地对黑暗王妃说:不知道,这个是否合王妃的口味。 黑暗王妃说:据我所知,这并不是桑利达纳王国最大的钻石,最大的钻石好像叫什么“桑利达纳之心”。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我已经放出话去,如果桑利达纳王国把“桑利达纳之心”送过来,我答应可以暂时停止进攻。对于王妃来说,小小的“桑利达纳之心”算得了什么?整个星球都是你的早餐,等我拿下桑利达纳王国,我专门派人给王妃挖掘打造这个星球最好的钻石。 黑暗王妃对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国王你这点感恩的心是值得的,很快你就要做世界的王。说着,狞笑起来。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王妃,既然是一场交易,咱们就是各取所需。你说的“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王妃怀疑“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他们有这样的可怕?我觉得连王妃你们都有点忌惮他们,所以,我采取了一系列的追捕措施,可是我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到。 黑暗王妃说:不是忌惮,如果你总是感觉你的背后站着一个人,你会是怎样的感受。或者说:有一把刀掉在你的头上,而且你还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落下来,你觉得这种感受会好吗?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王妃说得极对。可是王妃为什么就这样确定他们就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呢? 黑暗王妃说:你让那么多的科学家守着的飞船是什么吗?就是一堆废铁。所以,我断定他们已经到过了基地。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王妃不会也在找他们吧? 黑暗王妃说:如果是我要找的人,怎么会通过你古特奥西斯国王呢?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当然,当然,王妃是有神力的人。不过,现在我们的进攻遭到了顽强的抵抗,要速战速决,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悄悄在古特奥西斯国王耳边说:桑利达纳王国的信使来了,求见国王,见还是不见?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知道来意吗?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知道,桑利达纳国王说,只要可以停战,他愿意献上“桑利达纳之心”。 古特透奥西斯国王对戈尔说:可以答应他们。我就不见他了,一个信使,你见就可以了。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是,我知道怎么办了。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退出后,古特奥西斯对黑暗王妃说:王妃喜欢的“桑利达纳之心”有人愿意送来了。 黑暗王妃说:是以停止战争作为交换条件吗?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是这样。但怎么可能呢?一枚“桑利达纳之心”就让我停止战争,世上那有这样简单的交易?我要的是他们的国家,我要的是整个世界。 黑暗王妃鼓掌说:这就对了,这是我喜欢的风格。 黑暗王妃警觉地看着四周,黄金面具上深邃的眼睛窥视着周围的一切,说,我又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艾米丽娜感到黑暗王妃的眼睛仿佛是一个深邃的“黑洞”,是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艾米丽娜和羽蛇没有等到晚宴的结束,就迅速离开了。 在回旅馆的路上,艾米丽娜说:我现在都有点不明白了,是古特奥西斯国王要发动这场战争还是黑暗王妃要发动这场战争?还是这场战争是他们共同的愿望。 羽蛇说:这样的问题深奥了。不是我能想明白的事情。我总觉得黑暗王妃他们像影子一样的就在我们的背后,这种感觉确实很害怕。 艾米丽娜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他们跟着我们要做什么呢? 羽蛇说:我怀疑这个黑暗王妃并不是和我们相遇的那个黑暗王妃,公主你想想,如果是那个黑暗王妃,她想要靠近我们应该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的刹那号她都能进,而且还布置了一个黑暗时空给我们,难道她不能找到我们吗?她好像就是要在背后看着我们。这个还不是重点,这个桑利达纳王国恐怕是第二个“扎菲尔”了,弃信忘义,你看古特奥西斯国王表面上答应了停止战争, 艾米丽娜说:古特奥西斯国王这样的人的话要是都可信,那这个世界就没有欺骗了。我现在想的是到底有多少个黑暗王妃呢? 第四十三章 白夜复仇 古特奥西斯国王答应了“钻石”停战条件,但战争却并没有停止。 使者托尼行走在战争的烽烟中,长发披肩,戴着圆眼镜,背着一把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这样每个人的命都走在地狱边上的年月,他居然拿着一本书。 白夜古城在明艳的阳光之下,古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白夜。 从地理位置上说:白夜古城是离桑利达纳王国最近的一个古城,。白夜古城自古就是兵家的必争这地。战争之时,白夜古城就是王城最后的屏障。通过古城,就可以渡过那由他大河,突破那由他大河这个巨大的屏障,王城不攻也就破了。因此,白夜古城总是在战争中变成废墟,然后又从废墟中长出来。 没有离开古城的老人和孩子,以及女人,如听见了狼群攻击的声音,他们在街上惊慌地乱窜,惊叫声和哭声叠加在一起,老人对孩子的呼唤和母亲对子女的呼唤叠加在一起,孩子对母亲的呼唤和炸弹从天而降的尖啸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爆炸声,哀嚎声,求救声,绝望声一起被燃烧的火焰淹没。爆炸撕裂着人的身体,街边的古槐树在燃烧,房墙在爆炸中坍塌。被撕裂的身体飞向天空,血腥和绝望在空气中弥漫。一枚炸弹落下,整个院子都在坍塌,此时的白夜古城已经被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占领。 持续的爆炸声渐渐停了下来。 哀嚎声停止了下来,没有了哀嚎声,求救声停止了下来,没有了求救声,绝望声停止了下来,没有了绝望。一切生命的迹象都在逐渐断绝 使者托尼要回到王城,必须经过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的防线。 使者托尼的后面出现了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耀武扬威的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以胜利者的姿态停在了书生的身后。 一群端着刺刀的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逼向书生,雪亮的刺刀在这个幸存者面前竟然是胆怯的模样,使者托尼把沾满鲜血的衣衫撕开,露出心口,哈哈哈地狂笑,用古特奥西斯王国语言说:来呀,以你们的刀来成全我。 士兵后面的军官说:你会讲我们古特奥西斯王国的语言。 使者托尼说:什么王国?你们分明是背信弃义的国家。 军官说:如果你愿意为我们古特奥西斯王国服务,我们可以不杀你。 使者托尼说:我是使者,刚从你们古特奥西斯王国回来。你们的国王已经答应停止战争。 军官说:我们并没有接到上方的停战通知。你现在只有投降一条路。 使者托尼说:投降?投降的只会是你们。我从来不懂得什么是投降。 军官愤怒地说:那,你必须死。 使者托尼说:我死了是英雄,你们死了必须下地狱,你们做尽人间一切丧尽天良之事。来呀,让你们的刺刀来舔我的血。 军官下令道,说:杀死他。 刺刀一齐冲向书生,刺进托尼的身体,他们拔出刺刀时,血从托尼的身体涌了出来。 托尼吼道说:你们这些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再来。 士兵的刺刀上流淌着血,他们不敢再向前。 士兵端着刺刀想再次刺向托尼时,军官下令道,说:不能让他死。他确实是使者。 但军官的话已经晚了,端着刺刀的士兵再次把刺刀刺进托尼的身体。 士兵拔出刺刀时,托尼的身体终于在血雨腥风中倒下了。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这样的事也不能管吗? 艾米丽娜说:遍地烽烟,管得过来吗? 羽蛇说:如果真的不管,我们还是赶快离开算了,看着这样的场面,难受得很。 艾米丽娜说:这是他们这个文明必须经历的历程。如果我们什么事都管,那我们不是成了这个文明的裁判了吗?他们自已的事情,终究只能由他们自已解决。 羽蛇说:公主,你真的很冷寞。是你说要来的,来了又什么都不管,那,还不如不来。 艾米丽娜突然发火说:管管管,怎么管?是开一家医院?还是替他们去死?管,总得有办法呀。如果不用“唤醒之水”,能解决问题吗?可是,没有联盟的批准和授权,你知道擅自使用“唤醒之水”的后果吗?我们都将被流放黑暗星球。 羽蛇说:对不起,公主,是我感情用事。 艾米丽娜说:我也不是责备你,只是这样的战争不是我们阻止就能阻止的,我们需要用点时间来观察。 羽蛇说:公主你看,天空中来了密密麻麻的飞机。 话刚完,就看见,飞机丢下的炸弹如满天飞雨。 艾米丽娜说:看来是桑利达纳王国来拚命来了,咱们赶紧走吧,这白夜古城马上就是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的黑夜坟墓了。 艾米丽娜和羽蛇远远的看见,天空中的桑利达纳王国的飞机,把他们对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所有的仇恨和愤怒都一齐丢了下来,白夜古城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古特奥西斯王国第33集团军没有料到桑利达纳王国会采取这种鱼死网破不计后果的战法。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战争总是这样意外。 设在白夜古城教堂的古特奥西斯王国第33集团军司令官葛德利上将还没有来得及向国王汇报发生了什么,就一切都结束了。 古特奥西斯王国第33集团军总共有10万人,是古特奥西斯最为欣赏的铁军,就是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灭了扎菲尔王国。司令官葛德利上将因此而得到了古特奥西斯国王颁发的王国骑士勋章。 司令官葛德利上将正在和他的将军们谈论,怎么分配桑利达纳国王的王妃们。在所有的王国中,桑利达纳王国的钻石和女人都是人们渴望得到的。 将军们正在司令部讨论占领桑利达纳王城后,如何占领那些王妃和钻石,没有料到死神已经就在眼前。 古特奥西斯王国第33集团军甚至来不及留下一句遗言,他们也不应该有遗言,他们因为他们的罪恶迎来了报复。 仇恨和愤怒的炸弹就在他们的眼前炸开了。 第四十四章 魔阵 古特奥西斯王宫。 古特奥西斯国王得到第33集团军司令部全军覆没的消息时,大声地诅咒说:我的10万铁军啊。该死的葛德利,该死的葛德利,你应该死一百次,不,应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你永远在地狱也不解我的心头之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们,你们谁告诉我,谁告诉我?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说:陛下,胜败是兵家常事,不就是10万军队嘛。我通知基地加班加点的生产不就行了吗?你千万不能因此而气坏了身体。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这仅仅是死人的事情吗?这是王国的耻辱,奇耻大辱。是对我们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挑战。这样的邪恶之国如果不灭掉,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说:陛下,这也是我们逼出来的,我们的33集团军已经打到桑利达纳的白夜古城,只要越过这座古城,桑利达纳王城就唾手可得。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不要再跟我说什么33集团军。马上,我要马上,以闪电的速度,把桑利达纳王国灭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桑利达纳王国这个词。 和平委员会主席戈尔说:陛下,“闪电”已经出动了。桑利达纳在袭击白夜古城之后,迅速向我们王国飞来。他们是来送死的,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桑利达纳王宫。 桑利达纳国王在他的王宫里对他的王子王妃们说:你们愿意死的,就喝下杯子中的毒酒,不愿意死的,也可以留下,生死由你们自已选择,国已破,我不能再保护你们。 王妃们哭成一片。 王子们齐声说:我们愿意和父王一起去战场。 桑利达纳国王接着说:我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就是以身殉国,和我的王国共存亡。 王子们跟着桑利达纳国王出了王宫,一起坐上了国王专机。 桑利达纳国王在飞机上下达命令说:直飞古特奥西斯王国,死,也要有一个英雄的姿态。 桑利达纳的国王专机在空军的前后左右护着,面对强大的古特奥西斯王国,他们都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 桑利达纳国王暗然落泪,他知道这个英雄的气节来得太晚了,如果他不是沉迷于他的王妃和钻石,或许不至于是这样的局面,可这个醒悟已经没有意义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在桑利达纳国王的顽强抵抗下,虽然不能挽回国破的结局。但起码延迟了亡国的时间。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黄金马车。 在十二黑斗篷骑士的护卫下,黑暗王妃出现在了天空,白昼瞬间变成了黑暗。 没有黑夜的天空出现了黑夜。 白马的马蹄声在黑夜的天幕上踏出清脆的金属声音。 黑暗王妃的狰狞的狂笑声使天空和大地都落入了恐怖。 黄金马车停止在黑暗的天空。 在十二骑士的护卫下,发髻凤冠的黑暗王妃缓缓走下黄金马车,猩红色的披风拖在身后,十二骑士站成圆形,圆形里出现了几何线条和古奥的符号,十二骑士同时推出右手手掌,掌心的魔力如十二道火光在圆心相交,一个“玄”字出现了,玄字上出现了一朵盛开的玫瑰,黑暗王妃一跃而上,站在盛开的玫瑰之上。黄金面具背后的十二骑士念着谁也听不懂的符号和文字,符号和文字形成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传送给玫瑰之上的黑暗王妃。他们黑暗的身体变成了蓝色透明的光。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这就是传说中“黑暗密钥”中的魔阵之一“地玄十二宫”。 羽蛇说:他们想怎样? 艾米丽娜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 羽蛇说:想不到作恶也如此华美。 这时,黑暗王妃用她的兰花指引出了十二骑士身上的长剑,将长剑指向桑利达纳王城,长剑遁没在桑利达纳王城的黑暗之中,桑利达纳王城开始动摇。 桑利达纳王城竟然在这时发生了地震。 一道蓝光闪过之后,桑利达纳王城的四周出现了诡异的光。蝙蝠突然间飞满了桑利达纳王城的夜空,成群的老鼠在大街小巷中奔跑,无数的蛇像被指挥的万千军队奔进王宫。 又是诡异的蓝光如烟花一样的绽开,首先是王宫开始坍塌,接下来是楼房跟着坍塌,王城中道路的裂缝像嘴一样越来越大,奔跑的人们被裂缝吞噬,哭泣和绝望都被倒塌的声音淹没了。 像是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在摧毁和撕裂王城。 战争本来就已经无比的残酷,谁会想到还伴随着地震。 如果这还不算是末日,那么,什么样白恐怖才算是末日呢?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飞船上通过系统监视看到了这一切。 羽蛇说:公主你看,黑暗王妃都出现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星的事情了。 艾米丽娜说:我知道。 羽蛇说:光说知道有什么用? 艾米丽娜说:我知道。 羽蛇说:仅仅只是战争也就不说了,公主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人为造成的地震。他们都已经把地震当做武器了,真是太可恨了。 艾米丽娜说:我知道。 羽蛇说:这样的事情,星辰联盟应该会启动“干预法案”了。 艾米丽娜说:可是,不是还没有启动吗? 羽蛇说:你都没有汇报,星辰联盟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冷静一点好不好,你以为只有我们汇报,星辰联盟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有时候,真是觉得你有点愚笨。你以为那些长期潜伏的留守者是吃素的吗?你以为除了我们就没有星辰联盟派遣的人了吗? 羽蛇说:可是? 艾米丽娜说:理智一点,好不好?难道你不觉得这场战争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吗? 羽蛇说:我看不出来。 艾米丽娜说:所以,说你笨。能人为的制造地震,把地震变成毁灭武器,这是多么大的魔力?这个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是从那里来的?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们做这一切想得到什么?凡事都有个来由。 羽蛇说:那也不能由着这些人想毁灭什么就毁灭什么。 艾米丽娜说:问题是现在我们向星辰联盟请示,让元老会启动“干预法案”,星辰联盟和元老会问我们黑暗王妃是怎么回事?他们属于什么力量?他们来自那里?他们要达到什么目的?你说:我们能说清楚吗?对,现在,我们肯定说不清楚。既然说不清楚,星辰联盟和元老会能批准和授权“干预法案”吗? 羽蛇说:是,你说的都对,都是真理。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要嘛,选择马上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艾米丽娜说:沉住气,好不好?你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吗?你没有见过一个星球的毁灭吗? 羽蛇说:我现在都开始觉得你冷血了。 王城的黑色天空回响着黑暗王妃的狂笑声,“我,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第四十五章 投降吧 桑利达纳国王不但是国王,还是这个王国最好的工匠。 在王宫桑利达纳国王的的寝宫旁边专门设有桑利达纳国王的钻石工作坊。从切割钻石的机器到镂空雕花的雕刀,应有尽有。甚至很多时候,桑利达纳的国民都不把桑利达纳当成是国王,而把他当成一个艺术大师,桑利达纳国王也沉醉于他的钻石艺术。 桑利达纳国王很长的时间里,都把心思花在了这颗叫做“桑利达纳之心”的钻石上。 “桑利达纳之心”钻石的材料并不出自桑利达纳的钻石矿,而是从天空中落下来的一块陨石,这块陨石就是天然的钻石。 桑利达纳国王为了表达他对王妃娜塔莎的爱意,把许多应该治理国家的时间都花到了打造“桑利达纳之心”钻石上。 桑利达纳没有料到在他的王妃们都喝下毒酒的时候,他认为最忠诚的娜塔莎却始终没有抬起杯子。 桑利达纳国王有些失望地说:娜塔莎,难道你不肯和我一起以身殉国吗? 娜塔莎王妃说:陛下,这本来就是一场我们知道结局的战争,为什么还要作无畏的抵抗呢? 桑利达纳国王说:娜塔莎,难道我是看走眼了?你不是说你对本王的忠心和爱,超过所有的人吗? 娜塔莎王妃说:陛下,如果我们都死了,我的忠心和爱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我们投降吧,你不做国王,还可以做最好的工匠。投降吧,陛下,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投降吧,从此,你就可以只爱我一个人。 桑利达纳国王说:你以为投降,我们就可以活下来吗? 娜塔莎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古特奥西斯国王要的是我们国家的钻石,他并不想杀死我们。 桑利达纳国王说:你怎么知道古特奥西斯国王不杀死我们? 娜塔莎说:陛下,战争不就是因为金钱和女人吗?如果陛下一定要臣妾死,那就拔你的利剑吧,我渴望死在陛下的手中。 桑利达纳国王拔出利剑刺向娜塔莎,剑到了心口嘎然停了下来,对娜塔莎说:走吧,拿着你的钻石,走吧,我看到了你的“忠心”。 娜塔莎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但泪水始终没有流出来,起身,飘然出了王宫。 桑利达纳国王对其它的王妃说:你们也不用喝毒酒了,愿去那里去那里吧。 桑利达纳国王才把话说完,王妃们已经举杯喝下了毒酒。 桑利达纳国王看着在宫门口飘然而逝的娜塔莎,又看着把毒酒喝得那样决绝的王妃们,把手中的剑掷在地上,疯狂地笑了起来,说:此行去国,不算独行。 桑利达纳国王的机群在天空中直奔古特奥西斯王国,他们都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空军的对手,这一去就是以卵击石,可当他们视死如归的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勇气和意志了。 古特奥西斯王国的飞机到了天空,可以遮天蔽日,单从数量上看,所有王国都不是对手。 桑利达纳国王带领的这3000架战机,已经是王国所有的赌注,桑利达纳国王这是以死相搏。 桑利达纳国王这时才彻底的明白,在这个世界,单有钻石和女人是不够的,单有盟约更是不够的。 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么,拥有再多的钻石和女人也是别人的,即便是纸上写得再好的盟约也会被人撕毁。 可作为一个国王知道这一些道理,实在太晚了! 明亮的天空突然的黑暗下来,没有黑夜的世界那里来的黑暗呢? 这样的黑暗自然是不祥的恐惧。 桑利达纳国王在这时看见了黄金马车。天空之上,那里来的黄金马车呢? 桑利达纳国王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不是幻觉。42匹白马的马蹄声音难道也是幻觉吗? 不。 黄金马车上还有黑斗篷骑士,马车的中央还站着一个绝色的女子。 黄金马车与飞机保持同样的速度。 世上那有这样可以在天空中飞翔的黄金马车?是妖还是魔? 桑利达纳国王也见识过扎菲尔的魔法,可那也是变出一朵玫瑰花或是把美女变成一头狮子之类的戏法。那里会有魔法把白昼变成黑夜,然后,然后让一辆黄金马车奔驰天空之中呢? 桑利达纳国王看到黄金马车上的十二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在天空中围成了一个圆圈,绝色女子似乎在看着他们诡异地笑。 桑利达纳国王看着圆圈变成血色时,桑利达纳国王开始相信是魔法,十二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口中念叨着什么,声音由缓到急,由慢到快,圆圈中符号和文字变成了闪电的模样,更像是无数的火蛇在圆圈中狂舞,十二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手中的长剑可以无限的伸缩。十二柄剑汇聚的力道生成了一朵血色的玫瑰,绝色女子的衣袂飞舞,绝色女子将十二种力量集聚在一起,她口中的密语也是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又是“黑暗密钥”吧。 艾米丽娜说:对。 羽蛇说:那,这应该是“黑暗密钥”之“天玄十二宫”吧。 艾米丽娜说:你终于猜对了一次。 黑暗中响起了爆裂声,严格说是闪电的声音,闪电如蛇舞,向桑利达纳国王的机群发起了攻击。 桑利达纳国王命令道,说:朝黄金马车冲上去,就是魔鬼,我们也不能畏惧。 桑利达纳国王的专机被闪电撕成成了两半,桑利达纳国王的身体在天空中坠落,他出现了幻觉,看见了那个以誓言为忠心的娜塔莎。 这些狂舞的闪电居然像锋利的锯齿将飞机拦腰锯断,有的闪电将飞机的翅膀锯断,飞翔的飞机被锯成一块接一块的废铁,从天空中住下掉,黑色的天空这时仿佛成了飞机的坟场。 羽蛇说:这个桑利达纳王国算是完了。这个黑暗王妃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已经参与了这个星球的灭国的行动。可我们就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这一切。 艾米丽娜听出了羽蛇的不满的情绪。但也没有什么可怪罪羽蛇的。他们确实像看戏一样的看着这一切。可什么也没有做。如此下去,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其实,不看也可以。他们的任务是调查飞船坠毁事件。这个任务她们已经完成。按照联盟的规定“不参与,不介入,不干预”,他们可以不看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可按照惯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这个星球孤立的事情了。 黑暗王妃和十二骑士的出现,表明了已经是外力介入了&星球。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们也是有责任继续观察下去的。 羽蛇说:公主,这个黑暗王妃可以制造地震、闪电,她从那里来的力量?不如直接把这个星球灭了,不就结了,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艾米丽娜说:这个问题问得好。黑暗王妃被称为黑暗的王,他们存在于宇宙的那一个时空,没有人知道。数以亿年以来,人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们的寻找,但都是无果而终。他们行踪诡迷,特立独行,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羽蛇说:得,什么都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艾米丽娜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说黑暗王妃吧!她可以吞噬太阳。并以太阳作为能量进行储存,然后,将太阳的能量进行转化和释放。这样说,你对她制造的地震和闪电还会感到奇怪吗? 羽蛇说:怎么可能呢?不可思议啊! 艾米丽娜说:接下来说毁灭星球的事情。我以为他们是可以做到的。问题是做了以后的结果会是怎样?所有宇宙和星辰的正义之力,都会对他们进行剿灭。这个力量才是他们忌惮的。传说原来地星有9个太阳,是黑暗王妃吞噬了其中的8个太阳,改变了地星的生态环境,是为有功。可她用的方法是“黑暗密钥”里的方法,所以被定性为魔。后来她又吞噬了狼星的太阳,制造了狼星人为的黑暗,这就已经是恶了。所以黑暗王妃才被围剿,被锁在了黑暗星球。但黑暗王妃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所有宇宙和星球,都知道黑暗王妃背后的力量其实存在。否则,怎么会有所谓的“黑暗密钥? 羽蛇说:既然黑暗王妃在黑暗星球,那么,眼前这个黑暗王妃,是谁? 艾米丽娜说:我也想知道。 一个拥有钻石的国家就这样在黑夜中坠落了,看着那些在黑暗天空中燃烧的飞机,羽蛇说:我看不下去了。说着,就要冲向黑暗王妃。 第四十六章 钻石之宫 艾米丽娜和梅克勒连线问道,说: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梅克勒说:糟透了!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古特奥西斯国王准备同时进攻曼陀罗、马卡拉尔、刚萨利亚、图蒙兰朵、撒哈伊布尔等王国,这场战争只是开始,停不下来了。好在自从桑利达纳王国亡国起,和古特奥西斯国王订有盟国盟约的这些国家都不愿再相信古特奥西斯王国。古特奥西斯国王专门派出了密使,说服盟国不用紧张,他们只征服邪恶之国,但这些盟国都选择了不再相信古特奥西斯王国。公主,你们那边呢? 艾米丽娜说:也没有什么好消息。 梅克勒说:看来战火还会继续的扩大,公主任务已完成,可以选择离开了吗? 艾米丽娜说:恐怕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我还有很多疑惑还不明白呢! 梅克勒说:我倒觉得是选择离开的时候了,现在已经无法估计这场战争的时间了。 艾米丽娜没有回答梅克勒的问题,而是说:我觉得单打独斗,这些国家都不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对手,亡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先亡后亡的问题。 梅克勒说:北方11国已经组成了征讨古特奥西斯国王联军,准备共同抗击古特奥西斯王国。南方的43国已组建了抗古特奥西斯王国联盟。古特奥西斯王国的进攻将会受到坚决的抵抗。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还是早死晩死的问题。 梅克勒说:是否请示联盟启动“干预法案”呢? 艾米丽娜说: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古特奥西斯国王的底牌,也不知道介入力量的情况和底牌。 梅克勒说:那,只有等待了?我倒是习惯了等待! 艾米丽娜说:先到这里吧,保持联系。 梅克勒说:遵命。公主万事小心,古特奥西斯国王的杀手正在到处寻找你们。 艾米丽娜说:我会的。 梅克勒对羽蛇说:公主的平安就交给你了! 羽蛇对梅克勒说:放心,要死也是我先死。 梅克勒说:那样的话,我就不担心了。 古特奥西斯国王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灭了扎菲尔和桑利达纳两国,第11军团开始了对曼陀罗王国的进攻,海军第6舰队运载的海军陆战队独立第9军团在马卡拉尔王国的吉祥港口登陆,空军运载的第7空降军团以闪电的速度,突袭刚萨利亚王国的王城,……烽烟四起,炮火连天,战争撕破了&星球的和谐和宁静,图蒙兰朵王国和撒哈伊布尔王国为了一片荒芜人烟的土地到底属于谁,已经进行了三年的战争,这时才发现,彼此都算不上真正的敌人。 所有王囯的新闻都变成了只有一个共同的新闻,就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军队打到那里了?” 古特奥西斯王国为了雪耻白夜古城全军覆灭之恨,派出了新编33集团军抵达桑利达纳王国王城,并下令焚烧桑利达纳王国王宫,凡王室贵族及家人一律处死。 桑利达纳王国王城也被古特奥西斯王国新编33集团军控制,实行了军事管制。浩大的王宫已经烧了三天了,仍然浓烟滚滚。 桑利达纳王城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和血腥的气息。 桑利达纳王城是一坐千年古城,王宫隐藏在森林之中,被称为钻石之宫,尖塔式的城堡全是由透明的钻石垒成,从天空中俯视,可以看到王宫像一枚跳动的透明的心。据说为了修建这个王宫,剔除人力和物力,光是时间就花费了&星时间300年。在宇宙的时光里这个时间是可以忽略的,但在&星,这也算是一个钻石一样恒久的时间了,但毁灭它却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奇怪的是烧了三天,钻石之宫仍在火焰中屹立不倒,依然放射着钻石的光芒。被焚化的只是王宫中木质的物件以及被处死的王室成员的尸体。 古特奥西斯王国新编第33集团军元帅屠夫接到了戈尔的电话,戈尔说:国王命令。 屠夫听到国王二字马上立正说:陛下万岁,臣屠夫听令。 戈尔说:国王命令“放下屠刀,停止屠杀”。 屠夫说:遵命。 戈尔说:屠夫元帅,我们要的是钻石,你把人玩完了,我们那里去找差遣的奴隶?我们要做的是“铢心”,让桑利达纳王国不再有抵抗。另外,停止对王宫进行焚烧,并着手进行修复还原,改成古特奥西斯国王的行宫。另外,听说王宫里国王的钻石之床在你的手里,你不觉得陛下需要这样一张床吗? 屠夫说:戈尔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 电话里没了戈尔的声音,屠夫放下电话,恨恨地说:该死的戈尔,除了讨国王欢心,你还能做什么?你就是国王的一条咬人的狗!接着自言自语说:我也是国王的一条狗,一条杀人的狗。屠夫抚摸着温润的钻石之床说,这是世上最完美的独一无二的床啊。 艾米丽娜和羽蛇看着燃烧的王宫,羽蛇说:地震都没有毁掉这个王宫。 艾米丽娜说:这不是自然的地震,而是黑暗王妃的“黑暗密钥”制造的控制性地震,她想毁灭那里就毁灭那里,不是王宫坚固,是她放过了王宫。 羽蛇说:为了毁灭一个国家,黑暗王妃不惜连地震和闪电都用上了,他们已经违背了宇宙的法则。 艾米丽娜说:如果他们眼里有宇宙的法则,他们还会这样做吗? 艾米丽娜和羽蛇走在王城破败的大街上。 在地震和武力的征服下,这坐千年王城变成了阳光下黑色的废墟。 千年的繁华和生机转眼间就变成了断亘烂墙。 大街小巷都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军队。 钻石之国没有了,钻石之王城也只有在铁骑下呻吟。 羽蛇说:我看见桑利达纳国王。 艾米丽娜说:那天晚上黑暗王妃的闪电撕裂了他的专机,他本来就是扑死,所以,不该救他的,他活着才是生不如死。 羽蛇说:救了他,我也后悔。其实他才是那个最该去死的人,这个国家就毁灭在他的手里。 艾米丽娜说:其实只要有古特奥西斯国王、黑暗王妃、以及战争的存在,桑利达纳国王即便不钟情于钻石,拥有强大的武器,结果跟现在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这样快。 桑利达纳国王走在大街上,衣衫褴褛,脸上除了烂泥就是污血,边走边说:我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要活着?死才是最好的结局。 桑利达纳国王迎着一个士兵走上去,拉过士兵的枪口对着自己的心胸说:打死我?开枪打死我?我求你,开枪打死我。 士兵将桑利达纳国王一脚踢开,仍然将枪口对着他说:疯子,你真的想死吗?说着就要开枪。 桑利达纳国王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来,往这里打。打死我,你就是英雄,我是这个国家的王。 桑利达纳国王的这句话,把士兵逗笑了起来,说:你是这个国家的国王?那我是什么?疯成这样了,我就让你活着。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真的没有骗你,打死我,你就是打死国王的英雄。 士兵把一块饼干扔到桑利达纳国王的脚边说:我看你是饿疯了吧? 桑利达纳国王伸手去捡饼干,手伸出了,又缩了回来。缩回来,又伸出去捡起了饼干,眼泪掉在了饼干上。 士兵走上前来,一巴掌打掉了桑利达纳国王手中的饼干说:你不是说你是国王吗?你不是想死吗?我看你就是饿疯了。 桑利达纳国王站起身来,指着士兵说:我是这个王国的罪人,可你们更是罪人,不,你们是魔鬼。 士兵拿枪对着桑利达纳国王说:对,我就是魔鬼,你能把我怎么样? 羽蛇想上前,被艾米丽娜拦住了,说:你想做什么? 羽蛇说:我看不下去。 这时,桑利达纳国王转身走在街上,说:我是罪人,你们是魔鬼,我是罪人,你们是魔鬼。 一个女人挡在他的面前。 桑利达纳国王抬头,惊奇地说:娜塔莎,是你? 第四十七章 娜塔莎 桑利达纳国王说:这位夫人,我们认识吗?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这就是那个不愿喝下毒酒,让桑利达纳国王投降的王妃娜塔莎。 艾米丽娜说:她怎么还有勇气来见国王呢? 羽蛇说:那你要去问她了。 艾米丽娜说:我们看看这出戏如何演下去。 娜塔莎说:陛下,你真的这样不愿看见我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桑利达纳国王说:夫人,你恐怕是认错人了。 娜塔莎说:陛下,你真的这样恨我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夫人,我们都不相识,那里来的恨呢? 娜塔莎说:陛下,你真的要这样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那里是什么陛下? 娜塔莎说:陛下,我知道你的绝望和痛楚,可这场战争的结局是注定了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输掉这场战争。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们?“我们”是我们吗? 娜塔莎说:我们同床共枕,这也不算是我们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同床共枕?夫人啦,你一定是记错人了吧?像你这种身份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呢?我这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难道还不值得夫人赶紧离开吗? 娜塔莎说:我知道,你嫌弃我,你觉得我脏,从身体到灵魂,你认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背判者。 桑利达纳国王说:夫人误会了,我们都不认识,怎么谈得上嫌弃呢?我一个生不如死的乞丐,那里还有嫌弃别人的资格?我现在就是被这个世界嫌弃的人。 娜塔莎说:难道陛下认为王国现在的结局都是我造成的吗?陛下既使有和古特奥西斯王国一样强大的军队和武器,仍然改变不了今天这样的结局! 桑利达纳国王说:看来你早就知道了结局,所以,你还谈什么“我们”呢?我们是“我们吗”? 桑利达纳国王突然提高了嗓门,愤怒扭曲了他的脸。 娜塔莎说:我承认,我是“他们”的人,但我爱你的心,钻石一样的恒久和透明。 桑利达纳国王说:不,是钻石一样的坚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胸口上的刀与剑变形的闪电,不就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秘密机构的标志吗?从我看见你身体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这个秘密。 娜塔莎:那,你为什么还接受我呢? 桑利达纳国王:对啊!我为什么就接受了呢?因为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每个人的信仰可以不一样,但我从来不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你以为我这样好欺骗吗?我只是愿意被欺骗而已。 娜塔莎,你早就知道我是古特奥西斯国王派遣的人? 桑利达纳国王并不回答娜塔莎的问话,说:我还是败于我自己的执着,我以为我既然可以改变一个王国,为何不可以改变一个人?在我的工作坊里,我无休无止的打磨那一颗“桑利达纳之心”,我就是期待一个人的改变,我相信时间的力量终究可以改变一切,但我还是错了,一个比钻石更坚硬的心,怎么可能改变呢?或许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改变,她是来改变我的,夫人,我这样说:你不反对吧? 娜塔莎说:我看见了你为我做的努力,我也想为你改变,可我也是肩负使命的人。 桑利达纳国王说:对,你也是肩负使命的人。你的使命就是毁灭我,毁灭我的王国,毁灭我的人民,是这样吗? 娜塔莎说:对不起! 桑利达纳国王说:对不起?我怎么受得起你的这个“对不起”,如果我接受了,那些地狱里冤死的灵魂会一次又一次把我撕碎,也不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娜塔莎说:我不是已经暗示你,以投降放弃抵抗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暗示?投降?放弃抵抗?就算我死,遭到闪电的撕杀是罪有应得,那么,那么王城呢?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不也被你们变成了地狱吗? 娜塔莎说:这样做,也是为了长远的和平。 桑利达纳国王说:为了长远的和平?你真会说话。你这个扎菲尔国王的妹妹,不但葬送了扎菲尔王国,还接着葬送了我的桑利达纳王国。 娜塔莎说: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桑利达纳国王说:神才知道你有多少身份?你仇恨我也就罢了,我不知道,你和你的王兄扎菲尔有什么仇恨?传说你的魔法可以灭国,看来是真的,你做到了。接下来,你是打算把我变成一条狗?还是一头蠢驴? 娜塔莎说:陛下,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用心爱我的人,可我真的没有爱过你,就和爱我的“扎菲尔王兄”一样,你们都仅仅只是我的一次任务。 桑利达纳国王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确认我到底是死是活,对吧? 娜塔莎说:陛下,又被你猜到了。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就想,你不会是来找我叙旧的。 娜塔莎说:陛下,还是被你猜到了。 桑利达纳国王说:那些喝下毒酒的女人真傻,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她们去死,可她们却死了。 娜塔莎说:陛下最期盼死的人是我吧? 桑利达纳国王说: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娜塔莎说:有区别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曾经是以为同行伴侣。既然道路不相同,自然就没有期盼了。 娜塔莎说:其实,我就是来为陛下打开心结的,背判最让一个人心痛。现在陛下知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同样信仰的人,也就根本谈不上背判,这样,陛下就释怀了! 桑利达纳国王说:真是完美的解释,我都快感动了。看来,你是要亲自把我押送到古特奥西斯王城了?听说你的王兄在古特奥西斯王宫的生活,就是天天变成女人,让古特奥西斯国王欣赏,再就是变成一头猪把自己锁在铁笼里。 娜塔莎说:这样多好!从此不再担心王国的生死存亡,也不再担心背负骂名。 桑利达纳国王说:真是这样,为我准备了一个钻石工作坊吗? 娜塔莎说:当然。 桑利达纳国王说:真是一个完美的归宿,我也不再担心自己是一个乞丐了。 娜塔莎说:陛下既便是乞丐,也是一个高贵的乞丐。 桑利达纳国王说:看来你的扎菲尔王兄现在也是一个高贵的魔法师? 娜塔莎说:这是当然,魔法是一种心智特别高的技术,如果不是现在闲下来,有时间温习,扎菲尔的魔法肯定在他手里失传。 桑利达纳国王说:是你拯救了扎菲尔的魔法。 娜塔莎说:当然喽,现在陛下就可以把毕生的精力都放在钻石上了,这是一个伟大的事业。 桑利达纳国王说:你现在完全就是在拯救这个世界。 一辆囚车开到娜塔莎的身后。 娜塔莎说:陛下,这辆囚车防弾性能超好,确保你的安全,任何劫杀都没有用。 桑利达纳国王说:真周到。我得感谢你,让我在这个世界耻辱地活着。说着,跪在了娜塔莎的面前。 娜塔莎说:不行,虽然你的下跪是高贵的,但我还是受不起。还是我跪你吧。说着,也跪下了。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跪你,是你我一刀两断,从此就是路人。如若你真想跪,就跪在桑利达纳王国的面前吧! 娜塔莎说:陛下,真的这样绝情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绝情吗? 桑利达纳国王自己向囚车走去,一条狼狗飞跃过来,猛地将桑利达纳国王扑倒在地上,两脚抓住桑利达纳国王的头,张开嘴咬向桑利达纳国王,桑利达纳国王等待着狼狗的撕碎,根本不抵抗,只说了一句,“你这条落井下石的狗”。 狼狗刚要下嘴,被娜塔莎飞起一脚踢开了。 狼狗恶恨恨地看着桑利达纳国王,像看着它的仇人,桑利达纳国王狂怒地说:来呀,来呀,你这条落井下石的狗。我现在想的就是死,你来成全我,你就是我的恩人。 狼狗嚎叫着,似乎想伺机再次冲向桑利达纳国王。 在娜塔莎指挥下,两个士兵过来,伸手押桑利达纳国王。 桑利达纳国王对两个士兵说:放开你们罪恶的手,我能自己走。一个士兵说:你还真以为你还是国王? 另一个士兵举起枪托就砸在桑利达纳国王身上,桑利达纳国王被士兵砸在地上,桑利达纳国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士兵的枪,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心口说:开枪啊?开枪。 士兵枪响了,子弹射进了桑利达纳国王的心口。血从桑利达纳国王的心口流了出来。 士兵说:是枪自己响的。 娜塔莎飞起一脚把士兵踢倒在地上说:如果桑利达纳国王死了,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喂狗。对另一个士兵说:快把车叫过来,先到医院。 士兵说:是是是。 桑利达纳国王忍住痛兴奋地说:我终于可以死了。 娜塔莎哭着说:你不能死。 桑利达纳国王,你这样的女人也会悲伤吗? 娜塔莎说:我是爱你的。 桑利达纳国王说:你用毁掉一个王国的方式来爱我吗?说完闭上了眼睛。 囚车朝王城的医院奔去。 艾米丽娜和羽蛇都没有发现旁边的钟楼上两个杀手的枪口已经瞄准了她们美丽的背影,他们正在准备开枪。背影却消失了,看着艾米丽娜和羽蛇消失的背影,一个杀手说:不是说这两个女孩不是我们这个星球的人类吗?如果她们不是人类,是不是应该长出天使的翅膀呢?另一个杀手说,不管她们有没有翅膀,我倒要看看是她们跑得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羽蛇说:这戏还要看下去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 艾米丽娜和羽蛇跟到了医院。 第四十八章 杜卡所 两个杀手随后追到了古特奥西斯王城医院。 艾米丽娜和羽蛇并不知道死神就在他们的背后,娜塔莎也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羽蛇装成一个病人的样子,艾米丽娜扮成病人家属的模样,她们就坐在手术室门口,看娜塔莎如何表演。 古特奥西斯王城医院,桑利达纳国王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室门口,医生问道,说:谁是病人家属? 娜塔莎说:我是。我是病人的妻子。 医生看着娜塔莎说:怎么好象在那里见过你,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哦,是这样,病人是枪伤,子弹从心脏旁边穿过,钻进了骨头,我们现在也不确定能否抢救得过来。 羽蛇说自问自答地说:她的关切之情是真的吗?如果仅限于演戏的话,可以是一个功勋演员。 艾米丽娜说:娜塔莎应该不全是演戏。 娜塔莎说:不行,你们必须把他救回来。 医生对娜塔莎说:我们和你的心情一样,但我们不是神,我们一定尽力。 羽蛇说:公主对人类的这种悲情戏也有研究的兴趣吗? 艾米丽娜说:你不觉得娜塔莎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吗?你能猜出她的身份吗? 羽蛇说:这种问题太深奥了,还是不要猜。我能猜她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艾米丽娜说:你没听出来吗?她是扎菲尔国王的妹妹,听桑利达纳国王说:是她弄垮了扎菲尔王国,她还是桑利达纳国王的王妃,接下来,桑利达纳国王又亡国了,你说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女人? 羽蛇说:间谍? 艾米丽娜说:答对了一半,应该是,但又不全是。 羽蛇说:全部答案呢? 艾米丽娜说:我也还不知道。 羽蛇说:如真是这样,一女灭两国,这女子抵得上百万雄师了,所以你想揭开谜底。 两个杀手选了一个高楼的楼顶,从这个高楼的楼顶刚好对着手术室的大门,这是一个射击的最佳位置,两个杀手对狙击步枪作了反复的调试,把枪口对准了艾米丽娜和羽蛇的背影。胖子杀手习惯在开枪之前喝下半瓶古特奥西斯的“王酒”,在一种飘浮的状态下,胖子的枪法总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疤子则是喜欢一口气吸完一支香烟,牌子叫做“永恒”的香烟。 胖子杀手在瞄准镜里面看了看艾米丽娜和羽蛇,对疤子杀手说:简直是完美的背影,可接下来,“喷”的一声,她们就会像一个纸人一样的被撕得粉碎。 疤子杀手则说:如果不是必杀的命令,我愿意放弃一切,带着这样的背影在乡下过一辈子的生活。 胖子杀手说:动手吧。 疤子杀手说:怎么目标不见了呢? 胖子说:耐心等待吧,或许是去了卫生间吧。这两个小女子真是有意思,他们居然还担心别人的死活,却不知道自己的死活。 娜塔莎在手术室门口来回地走着,脸上挂着泪,显得十分的焦急。走廊里站满了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士兵。 一个长得英俊的男医生疲惫地对娜塔莎说:病人流血太多,需要输血。 娜塔莎对医生说:输我的,我是万能血。 医生说:好。 又一个黄昏来临,时间变得漫长。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医生。 医生说:还好,命,是保住了,暂时是不会死了。 娜塔莎对男医生说:谢谢你。 男医生说:现在是战争时期,每个人都在经历死亡的考验。 桑利达纳国王被推出来了,但身上挂满了医疗器械。 桑利达纳国王这时醒来,看见娜塔莎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拨自己身上输液的针头。 娜塔莎对桑利达纳国王说:不要拔,你不许死。我跟你讲一个故事,你听完这个故事,如果还想死,我一定不拦你。 娜塔莎把桑利达纳国王推进病房,说:死是人间最容易的一件事情,生才是真正的不容易。 娜塔莎沉浸在回忆之中。 娜塔莎说:我的王兄扎菲尔国王迷恋魔法,并且经常以魔法取悦我的王嫂阿-娜塔莎。 娜塔莎说:我的王兄出了一个召告全国的告示,告示说“不论是任何人,只要可以看见过去,又可以看见未来,王国即以重金聘为国师,享贵族待遇,赐爵位”。 有一天,王宫来了一个叫“杜卡所”的年轻人,手拿告示,说他就是国王要找的人。 果然,这个人年轻人在黄昏降临的时候,让我的王兄看见了过去和未来。 我的王兄对杜卡所说“我怎么相信你让我看见的不是幻象”呢?杜卡所说“陛下,那我让你看见你的过去和未来”。 这个黄昏之后,我的王兄让杜卡所进了王宫,并参与国事。 杜卡所向我的王兄扎菲尔提出一个计划,说“陛下,我的炼金术可以让陛下成为‘永恒之王’,还可以让你的王国成为‘永恒之国’,可我现在的法力不够。” 我的王兄问杜卡所,需要什么条件,杜卡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只要三千青春女子便可”。 我的王兄说这样做有违王法。 杜卡所说“陛下,臣奉献给陛下的是永恒之王和永恒之国,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我的王兄想了许久,还是经不住永恒之国和永恒之王的诱惑,答应了杜卡所开出的条件。 从那之后,我的王兄不再过问王国的事务,整天与杜卡所沉迷在炼金术之中。 直到有一天,我的王兄扎菲尔宣告国师因炼金术而亡,以身殉国,许以国葬,永恒之王和永恒之国计划宣告失败。 后来,我发现死掉的是我的王兄扎菲尔,而坐在王位上的则是国师杜卡所,他变成了我的王兄。杜卡所忽略了一个细节,我的王兄扎菲尔的耳朵背后有一颗黑痣,杜卡所虽然变得和我王兄一模一样,可唯独少了这颗痣。 杜卡所还以失踪为名,把我卖到了古特奥西斯的奴隶市场。就是在古特奥西斯王城,我遇见了古特奥西斯,是古特奥西斯让戈尔出钱为我赎身。于是,我就到了戈尔的和平委员会,一度时期,我做过古特奥西斯的仆人。我疯狂地爱上了古特奥西斯,那时候古特奥西斯还不是国王。为了古特奥西斯做上国王,我们一直从事着募集经费和暗杀的事情。后来,我就到了你的桑利达纳王国。所以,现在关在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并不是我的王兄扎菲尔,而是那个魔法师杜卡所。 桑利达纳国王半睁着眼睛说:听起来像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和那个杜卡所不就是一路货吗?你不也成功地把我的王国变没了吗?你的魔法不是也很厉害吗?所有王国绝色女子的模样对于你来说,都仅仅只是摇身一变。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是这样吗? 娜塔莎说:我是一个女人,我并不想窃取你的王国,我只想爱一个人。所以,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是我的身体,而我的心早已属于古特奥西斯。 桑利达纳国王说:所以,你说你爱我不是一个笑话吗? 娜塔莎说:虽然和你在一起,是我的秘密任务,但更是我的使命,为了古特奥西斯,我做什么都愿意。虽然我跟你在一起是同床异梦,可我必竟是你的王妃。特别是你打造的“桑利达纳之心”还是打动了我,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用心爱我的男人,可我却做不到永远和你在一起。如果没有古特奥西斯,或许我早就死了。 桑利达纳国王说:与国破家亡相比,你的背判和抛弃算不了什么? 娜塔莎说:我说这些,你还恨我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恨你有什么意义? 娜塔莎说:陛下,残酷的战争还在后面,虽然你的这个结局很糟糕,但你终究是看到了结局,真正的残酷是那些还没有看到结局的挣扎。 桑利达纳国王说:这样说来,你是恭喜我了? 娜塔莎说:陛下……? 桑利达纳国王说:我在想,这个变成你王兄扎菲尔的杜卡所现在在做什么呢?难道在等待黄昏降临给古特奥西斯表演他的魔法吗? 娜塔莎说:陛下,其实杜卡所那套把戏我也会,你知道,扎菲尔家族就是一个个魔法家族,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的王兄扎菲尔会死在杜卡所的手里。 娜塔莎抬起衣袖说:我让你看看杜卡所在做什么。 桑利达纳国王在娜塔莎衣袖下的景象里,看到了变成娜塔莎王兄扎菲尔的杜卡所。杜卡所正在对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可以让你成为永恒的王……王上的王……” 桑利达纳国王说:看来游戏一直在重复。可我不知道我一个亡国之君对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娜塔莎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两个杀手再次寻找目标时,却不知道艾米丽娜和羽蛇去了那里。 胖子杀手对疤子杀手说:难道她们发现了我们?不会吧?咱们可不能再大意了,如果被其它小组的人击中了目标,那么,不要说得到赏赐,咱们第一杀手的名声恐怕就保不住了。 疤子杀手说:接下来,咱们不管了,只要目标出现,咱们即刻动手,先下手再说。 胖子杀手说:也只有这样了。 第四十九章 艾米丽娜的血 桑利达纳王城医院。 桑利达纳国王对娜塔莎说:你们扎菲尔家族不是号称魔法家族吗?你,娜塔莎不是也可以变成所有王国中绝色女子的模样吗?可你对我身体里的子弹似乎毫无办法。 娜塔莎说:陛下真的排斥医疗的方法,而希望用魔法的方式进行治疗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为什么不呢? 娜塔莎以掌心对着桑利达纳国王的掌心,口里开始黙念密语,接着,一个球状的光将他们罩住,桑利达纳国王身体上的针头和仪器自然退出,在骨缝里没有取出的子弹也退了出来,他们的身体悬浮在空中,桑利达纳国王身体上的伤口开始自然愈合,桑利达纳国王的身体恢复到过去的模样,甚至是神采飘逸,面对面的桑利达纳国王和娜塔莎从悬浮的空中落下,坐在床上。娜塔莎拿出自己的镜子对桑利达纳国王说:陛下,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桑利达纳国王接过镜子,照了照说: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如若是这样,你为什么早不出手呢? 娜塔莎说:陛下,魔法必竟不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力量。魔法本质就是对力量的召唤和使用,因此,魔法的使用必须遵循魔法的戒律。对力量的无限召唤和任意使用,就违背了魔法的戒律,违背了戒律,就是魔鬼。我今天为陛下治疗,就是对力量的无限召唤和任意使用。 桑利达纳国王说:你的意思,你现在就是魔鬼? 娜塔莎说:可以这样理解。生老病死是人类的宿命,擅自的干涉就成了魔。以后我或许再也不能为你变戏法了,曾经,你想看什么样的女子,我都可以变给你看,以后恐怕做不到了。 桑利达纳国王看见娜塔莎的黑发慢慢变白,直至如一片银雪。桑利达纳国王说:为什么会这样? 娜塔莎说:我透支了力量,违背了戒律,所以,从现在起,我失去了魔法。 桑利达纳国王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可以拒绝我? 娜塔莎说:不,全世界我都可以拒绝,唯独不能拒绝你,虽然我不爱你,也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但必竟你是这样个世界唯一爱我的男人。 桑利达纳国王看着娜塔莎,显然是感动了。 娜塔莎说:只是你失去的王国,我帮你变不回来。 桑利达纳国王换过话题说:你们家族是名扬天下的魔法家族,怎么就对付不了一个杜卡所呢? 娜塔莎说:从我的父王老扎菲尔开始,鼓励农耕,发展工业,禁止以魔法治国。你不知道,若不这样规定,整个王国都盛行魔法,王国就成了疯人院。毎个人出来都装神弄鬼的,王国成了魔法世界。人们都依赖神秘的力量生活,你看见的人们根本不从门进出,而是随意这墙进那墙出,天空之中任意飞翔。人们逼着土地长出粮食,手心里随意变出金币……王国完全变成了一个没有秩序的国家。所以,我的父王禁止使用魔法治国,可我的父王才是伟大魔法的真正继承者和无限力量的拥有者,自从我的父王老扎菲尔莫明其妙的去逝后,扎菲尔的魔法力量就被我的父王带进了坟墓。我的王兄扎菲尔和我,所懂得的魔法仅仅是缘于遗传。就是说,我们并不知道呼唤无限力量的魔法法则,只懂一些简单的法术,这是我的王兄死在杜卡所手中的原因,也是王兄迷恋魔法的原因。 桑利达纳国王说:哦,原来是这样。 娜塔莎说:杜卡所家族也是扎菲尔王国的另一个魔法家族。魔法是超于自然的力量,为了获得无限的力量,必须借助自然的物质,比如血液,比如光,比如黄金和钻石。炼金术的秘密,就在于找到这种开启力量的物质。杜卡所要的三千青春女子,寻找的就是血液里的秘密。在我父王老扎菲尔的时代,王国里每天都会有数名女子失踪,就是杜卡所家族所为,我的父王已经消灭了杜卡所家族,他们如何死灰复燃,我也还不知道原因! 桑利达纳国王说: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娜塔莎说:不。杜卡所家族是一个古老神秘的家族,也是一个疯狂的家族。据说他们的祖先并不是人类,传说他们是天外物种的后裔,他们天生就有飞翔的能力,在古老的文明历史里,杜卡所家族曾经是世界的统治者,他们醉心于烈酒与武器,迷恋于美女与享受,也迷恋于让武器摧毁古老的城市,又在毁灭的城市废墟上兴建炼金城。据说他们成功地建成了核反应堆,他们的初衷是通过核反应开启无限力量,结果是制造了核武器。传说这个核反应堆一直存在。不知是什么原因,杜卡所家族的与生俱来的力量一直在退化,甚至消失,只有稀少的家族成员才尚存一些遗传的能力。 桑利达纳国王说:“传说”常常是一种不死的使命。 娜塔莎说:应该是这样吧,在所有王国里都有一个大致相同的传说只要找到一个叫做“艾米丽娜”的女子,她的血,就是“圣血”,这个圣血,就是打开《神启书》(见注)的钥匙,成为世界的“永恒之王”的力量,就隐藏在《神启书》。谁得到这个力量,谁就成为永恒的王,并拥有永恒的王国。 桑利达纳国王说:欲望都是深渊,诱惑总是让人们失去理智。 在医院的暗处。 听到“艾米丽娜的血”,艾米丽娜大吃一惊。 羽蛇异样地看着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说:不认识吗? 羽蛇说:公主不是也奇怪吗?“艾米丽娜的血”。 艾米丽娜说:我是第一次到&星。 羽蛇说:谁知道呢?时间无始无终,你不是也不知道你是卓金星球的“阿尼莎”吗?但那把卓金星球的陨铁匕首为何说你才是它的主人? 艾米丽娜说:我? 羽蛇说:不用解释,有一点你必须承认,你是一个有太多秘密的人。 艾米丽娜说:这? 羽蛇说:不是所有的巧合都是偶然,而是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 艾米丽娜说:审问我吗? 羽蛇说:不。是怀疑。 两个杀手再次发现了艾米丽娜和羽蛇的背影,胖子杀手对疤子杀手说:下手吧,咱们可不能再等了。 疤子杀手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杀手急急忙忙的就开了枪,子弹风一样的飞向了艾米丽娜和羽蛇,胖子说:多么可惜的背影啊,从此烟消云散。 当子弹靠近艾米丽娜和羽蛇的时候,疤子杀手对胖子杀手说:怎么会这样? 胖子杀手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疤子杀手说:子弹停了下来。 胖子杀手说:你眼睛出现了错觉吧。 疤子杀手说:怎么可能呢?你自己看吧。 胖子杀手看到的不仅是子弹停止了下来,而且,艾米丽娜和羽蛇在这个时候转过身体,她们伸手接住了子弹,然后放开手,子弹飞回了来的方向。 两个杀手都看呆了,这是他们的杀手经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就在他们想跑时,晚了,他们不相信世间有这样的“速度”,子弹飞回枪口,从枪的身体中奔出来,钻进了他们的身体,把他们的身体变成了盛开的花,他们还来不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会想清是怎么回事。 艾米丽娜和羽蛇同时说,杀手真的来了。 第五十章 饥饿的眼睛 桑利达纳国王对娜塔莎说:我们可以离开医院了。不过在离开桑利达纳国王王城之前,陪我四处看看吧,这一别,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娜塔莎说:当然可以。陛下,你还恨我吗? 桑利达纳国王说道:为什么要恨呢?不是所有相爱的的人都能在一起。我们都不过是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无所谓恨与不恨。 娜塔莎一副落寞的样子。 娜塔莎说:我希望你恨我。 桑利达纳国王说:为什么呢? 娜塔莎说:如果,连恨都没有,说明以后你再也不会想起我。 桑利达纳国王说:想你又有何用?你心里没有我,终究是别人的女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亏欠,正如你所说,这场战争或许早就在设计之中,既便是我所有的努力都放在军事上,仍然是今天的结果。 娜塔莎说:陛下想通了? 桑利达纳国王:想通怎样?不想通又如何?走吧,看看桑利达纳王城,我跟你离开。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我们还跟着吗? 艾米丽娜说:逛街不是正合你意吗? 羽蛇说:公主,看来你对“艾米丽娜的血”充满了好奇。 艾米丽娜说:咱们可不能闲着,说不定又有新的发现呢! 羽蛇说:公主,我看你对人类的感情世界越来越感兴趣,你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人。 艾米丽娜说:有这样说话的仆人吗? 羽蛇说:公主,我是想让你放松放松,不要什么事都跟任务联系在一起,其实人类的爱恨情仇有什么不好呢?我经常在想,我们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完全理性的看待世界,你说我们跟机器又有什么区别?没有感情,什么事都定量分析,权衡利弊,计算结果,这算是什么生活? 羽蛇一脸迷惘的样子。 艾米丽娜说:怎么没有感情呢?我们担心着这个星球的存在与毁灭,让文明不毁于邪恶。欲望的无限膨胀这个程序,一直是人类迈不过的坎。 羽蛇说:机器人没有欲望,但只是机器而不是人。机器人有欲望这个程序,同样拚杀。其实,情感这种东西把人类撕碎,让人类挣扎,又让他们有滋有味。 艾米丽娜说:看来你还是憧憬他们的生活。 羽蛇说:也就是憧憬而已,不是每一种悲欢离合都是享受。 艾米丽娜说:算你还有点觉悟。 桑利达纳国王和娜塔莎走在王城的街上,还不如说走在废墟之中,战争和地震彻底的毁灭了这个城市,城市里除了军人就是难民,不断响起的枪声,证实了这个城市的居民和零散的军人仍然在作最后的抵抗,死亡和恐怖是这个城市空气中弥漫的气息。 教堂是这个城市中唯一尚且没有倾倒的建筑。一个妇女和小女孩蹲在教堂精美的石柱下面,空洞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是对生命的绝望。 桑利达纳国王走到小女孩面前,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他跪在小女孩面前,说: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小女孩对桑利达纳国王说:叔叔,我饿! 娜塔莎让身后的士兵拿来一盒饼干,递给桑利达纳国王,桑利达纳国王将饼干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饼干,眼睛盯着持枪的士兵,对桑利达纳国王说:叔叔,真的可以吃吗? 桑利达纳国王流着泪说:可以吃。 小女孩的眼睛还是看着持枪的士兵,说:他们不会开枪吗?等我和妈妈吃完饼干再开枪,可以吗? 桑利达纳国王找不到话说。 孩子拿着饼干,不敢吃。 妇人认出了桑利达纳国王,扑通跪在桑利达纳国王面前说:你是陛下,我儿子就在王宫卫队,他们没有保护好你! 桑利达纳国王站起身来,对士兵们吼道,说: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 士兵们的枪抵在桑利达纳国王的身上。 娜塔莎对士兵们说:滚开! 一士兵说:我们不能滚,我们执行的是古特奥西斯国王的命令,必须保护好你的安全。 娜塔莎说:你们给我滚! 士兵再次说:我们,不能滚。 难民们围了上来,逼向士兵。 士兵朝天空开枪,对难民警告说:谁敢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桑利达纳国王对娜塔莎说:走吧,我跟你们走。我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里,我没有脸再站在这块土地上,我在这里只能证明桑利达纳王国的耻辱。 娜塔莎说:陛下,你没有必要自责,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法阻止这场战争。 桑利达纳国王对娜塔莎说:这么多的人无家可归!这难道不是魔鬼的盛行吗?你,娜塔莎,你若不是魔鬼,也是魔鬼的帮凶。 娜塔莎说:陛下,战争避不开苦难,死亡只是战争的过程,但并不是结果。这场战争的结果,是正义,是所有王国归属古特奥西斯王国,成为一个统一的古特奥西斯联邦王国,这是一件多么具有开创性的伟大创举? 桑利达纳国王指着饥饿的小女孩质问娜塔莎说:说正义?这就是你说的正义?这就是你们的正义? 娜塔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艾米丽娜和羽蛇混在难民中。见桑利达纳国王跟着娜塔莎离开,她们也跟着离开。 秃顶的画家突然出现拦在她们面前,说:你们还没有离开,真的打算死在这个星球? 羽蛇突然的愤怒起来,饥饿的小女孩激发了她内心的冲动,对秃顶的画家说:你像幽灵一样的跟着我们,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去那里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离开还是不离开,你管得着吗? 秃顶的画家并不生气,冷静地说:美女就是美女,愤怒的样子也让人如此心动。我就是一个仁慈善良的人,不忍心看着你们和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一起化为宇宙中飘荡的尘埃! 羽蛇说:尘埃就尘埃,怎么了?我们愿意。 秃顶的画家仍然保持绅士的节制和风度,说:你不就是因为一个饥饿的小女孩愤怒吗?饥饿算得了什么?如果你看到战争前线每秒钟都在发生的死亡,你的愤怒会以几何数级的扩张吗?与死亡相比,你眼前看到的景象已经是最美妙的镜头了! 羽蛇说:刚才的那两个杀手和你是一伙的吧? 秃顶的画家似乎一脸惘然的样子说:什么杀手? 羽蛇说:什么杀手?不要装了。 秃顶的画家说:杀手已经找上你们了吗?我警告过你们,我一直在警告你们。可是你们就是不听我的话,太多的人都在找你们。 羽蛇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艾米丽娜拉着羽蛇的手,说:我们走,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这个背影总是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眼里。 羽蛇说:什么背影?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的背影。 羽蛇摸了摸艾米丽娜的头说:公主,你没发烧吧?“阿尼莎的刀”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你又冒出一个什么“阿古特卓金的背影”,不是妄想症吧? 艾米丽娜说:你看我像妄想症吗? 羽蛇说:我觉得有点像。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像是有一只手在背后摆布我们,我们则是亦步亦趋地被背后的这只手任意的安排。 羽蛇说:我们去那里? 艾米丽娜说:找背影啊! 羽蛇看了看天空中的两个太阳,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星辰手表,一本正经的对艾米丽娜说:公主,现在是&星时间下午两点半,桑利达纳王城温度56度,这好像对于艾米丽娜公主不是一个头晕的温度。 艾米丽娜的眼睛竟然有点痴情地说:我确实看到了熟悉的背影,阿古特卓金的背影。 羽蛇说:公主真当自己是卓金星球阿尼莎王妃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秃顶画家又拦住他们说:听我的忠告,离开&星,否则有杀身之祸。如果找到你们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们想躲也躲不掉。 羽蛇说:这算是威胁吗? 秃顶画家说:不,是忠告。 艾米丽娜和羽蛇自顾离开,不搭理秃顶画家。秃顶画家在她们背后说:真的,你们真的会后悔的。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那里去找背影? 艾米丽娜说:不找了,跟踪桑利达纳国王和娜塔莎,去古特奥西斯国王王城。 秃顶的画家又拦在她们面前说,你们难道真的不相信你们会死吗? 第五十一章 王印(1) 娜塔莎王妃用专机将桑利达纳国王礼送古特奥西斯王城,说得风雅之致,一个王国君王被押送到古特奥西斯王城,叫做“礼送”,除了桑利达纳国王和娜塔莎,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军事运输机里陪同的有三千将士,一个独立空降团的兵力。 待专机抵达古特奥西斯王城,艾米丽娜和羽蛇的刹那号早就提前到了古特奥西斯王城。 艾米丽娜和羽蛇站在古特奥西斯王城的天空下,黄昏的古特奥西斯王城在两轮太阳的夕照下,残霞如血。 有两个男子对艾米丽娜和羽蛇迎面走来,身手极快,靠近艾米丽娜和羽蛇,两个男子就拔出雪亮的刀子,以准确快速的动作将手中的刀子递进艾米丽娜和羽蛇的身体,艾米丽娜和羽蛇接住刀锋,反手刺向男子,两个男子的脸马上变成了骷髅,转身撞进身旁的墙,不见了。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我们身边到底有多少杀手?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只要我们还活着,杀手们恐怕就不会罢休。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这要被他们杀多少次才算完? 羽蛇说:困惑的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服务于什么机构?到底是为谁卖命? 艾米丽娜原地旋转360度,发现高楼上的窗口都有黑洞洞的枪口,艾米丽娜向枪口致意,招手,示意杀手开枪,窗子上的枪口随即不见了。 艾米丽娜说:咱俩就两个人,至于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吗? 羽蛇说: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就是公主你,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们都是针对你来的,我一个仆人,人家找我做什么?可公主你不一样,起码你是联盟老国王的女儿,身份尊贵。这么多人要你的命,让我都开始对你有兴趣了。 艾米丽娜说:我有什么秘密?你天天跟着我在一起,我有什么秘密? 羽蛇说:公主,不对,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你完全的不了解。比如说,你是什么阿尼莎王妃,比如说一把刀子硬说你是它的主人,再比如说,你突然之间就会使用一种古老的魔法。所以,在虚无的时间里,你有多少张脸?你不会也做过魔鬼吧?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你千万不要喝我的血,我的血不干净,我的血液里有特别多的酒,还有特别多的香烟的味道。 艾米丽娜用手指,戳了一下羽蛇的头说: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艾米丽娜对羽蛇走在西斯河畔,这个如诗如画的古特奥西斯古典城市,满街都是离开王城的军队,和从桑利达纳王国和扎菲尔王国运送回来的战略物 资。 天空之上的飞机代替了飘逸的白云。 古特奥西斯王城风中的味道,除了战争进度的消息,就是死与生的扎挣了。 在古特奥西斯的王宫,仍然弥漫着抒情与浪漫。这个黄昏的王宫,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晚宴。 晚宴的议程有: 一、由扎菲尔王国的国王扎菲尔(注:这个扎菲尔就是娜塔莎说的杀死了她王兄的魔法师“杜卡所”)递交王印,表示归属古特奥西斯王国。 二、由桑利达纳国王递交王印,表示归属古特奥西斯王国。 三、由桑利达纳国王向古特奥西斯国王呈贡世界上最大的钻石“桑利达纳国王之心”,表示桑利达纳王国的版图划归为古特奥西斯王国属地。 四、由扎菲尔国王向古特奥西斯国王呈贡“永恒香水”,表示扎菲尔的版图划归古特奥西斯王国属地。 古特奥西斯王宫的宴会厅,金碧辉煌,参加宴会的有古特奥西斯王国的王公大臣、王国各部部长、王国各委员会主席、所有王国的特使、王国的军火制造商和供应商、王国的科学家和艺术家家、以及王国的社交名媛……名媛们穿着拖地长裙,左顾右盼,官员和巨商们窃窃私语。 娜塔莎是这个晚宴中最抢眼的女人,褐色的长发挽成高高的发髻,穿着黑色v领的收腰长裙,显得优雅而神秘,黑色尖头高跟鞋托着她婷婷玉立的身体。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王宫门口拦截了军火商的女儿,把军火商的女儿变成了手中的水晶酒杯,她们则变成了军火商的女儿混杂在纷扰的人群之中。 羽蛇小声说:怎么娜塔莎的银发又变成了褐色呢? 艾米丽娜说:她能把桑利达纳国王哄得孩子似的,有一头千变的头发奇怪吗? 羽蛇说:这倒也是。 艾米丽娜说:我看到了那个地星飞船上遇到的那个阿古特卓金的背影。 羽蛇说:那有啊? 艾米丽娜说:刚才还在,消失在那边的人群中了,我没有骗你。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人群中寻找着她看到的背影,自顾自的说: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怎么会呢? 羽蛇说:问题的关键是如果你真的找到了这个背影,你要做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 这时,穿着军服的古特奥西斯国王出现在宴会大厅的门口,戈尔和侍卫长随其左右。 这是一个为了宣誓正义的晚宴。 在热烈的掌声停下来后,戈尔用沙哑的嗓音说:女士们、先生们,这注定是一个历史将永远铭记的黄昏,正义之战正在向邪恶进攻,一个古特奥西斯联邦王国的时代即将来临。接下来,有请古特奥西斯国王给今天的晚宴致辞。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女士们、先生们,黄昏好!一个旧的时代即将结束,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一个旧的秩序即将结束,一个新的秩序即将来临,奋斗,奋斗,奋斗…… 羽蛇说:我怎么感觉这个古特奥西斯国王像是“国王9号”,你看他的那个傻样,一点国王的高贵气质都没有。 艾米丽娜说:谁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杀手?古特奥西斯国王当然不敢出来。在影子训练班里派了一个人来演戏,实属情理之中。 戈尔说:现在,由扎菲尔先生向古特奥西斯国王递交扎菲尔王国的王印,并宣布扎菲尔王国历史的终结。 扎菲尔手持王印锦盒,走向古特奥西斯国王,来到古特奥西斯国王的面前,扎菲尔打开锦盒,取出王印递给古特奥西斯国王时,王印变成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莽蛇直扑古特奥西斯国王。 古特奥西斯国王惊慌失措地嚎叫起来说:不要杀我,我不是国王。 扎菲尔说:我知道你不是国王,我也不是扎菲尔。 扎菲尔转身就把自己变成了古特奥西斯国王,手持锦盒说:诸位,刚才大家都听见了吗?指着“国王9号”说,他说他不是国王,那,谁才是真正的国王呢?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古特奥西斯国王。 人们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国王,晕了。 “国王9号”对变成国王的杜卡所说:你是国王,那我是谁?那你是谁?你是真正的古特奥西斯国王?这样说不用我演国王了,我还是卖我的面包去。我早就说过,我演不了国王,我就是一个面包师。 人们看着两个没有任何区别的国王,傻眼了。这突然的变故让戈尔和侍卫长也傻了。 “国王9号”对杜卡所说:咱俩是同学,一个班的,你是“国王几号”? 杜卡所说:国王就是国王,什么几号? 晚宴正在失控,戈尔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安静,安静,大家安静。我们的国王这段时间太操劳了,被莽蛇刺激,所以产生了幻觉。 戈尔把背影留给大家,面对“国王9号”恶恨恨地说:陛下,你刚才是被吓傻了吧? “国王9号”对戈尔说:你才傻,我不傻,我说了,我不能做一个演员,我只能做面包师。 神圣的仪式变成了一个如滑稽戏的场面。戈尔和侍卫长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杜卡所一挥手就把“国王9号”变成了一条赃兮兮的流浪狗,爬在地上不停地叫唤。 杜卡所举着王玺说:我等这一天等得太漫长了,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王。 此时,黑暗降临,如血的黄昏隐没在黑暗之中。人们听见了马蹄声,金属般清脆的马蹄声,黄金马车驶进了宴会厅,停止在空中,衣著黑色长裙的黑暗王妃从马车上走下来,对杜卡所说:真如你所说吗?就凭你,也能做这个世界的王吗? 杜卡所说:你是谁?我为什么不能?我们杜卡所家族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至高无上的王位。 黑暗王妃长裙拖地,一步一步走向杜卡所,人们从她的细腰想象她的美艳,从她的黄金面具想象她的脸,而她的声音冰冷且威严,如死神般让人不寒而栗,她对杜卡所说:就凭你一个簒位夺妻的人,也配做这个世界的王? 第五十二章 王印(2) 杜卡所一掌推出,如万千惊雷奔向黑暗王妃,说:不论你是谁,今天都不能留你。 人们仿佛被巨浪推到岸上,恐怖的眼睛看着这突然的变故。 万千惊雷的力量被黑暗王妃伸手接住,黑暗王妃的掌心如张开的嘴将杜卡所的惊雷力量吞没于无形。 杜卡所再次出掌,万丈光芒如火焰奔向黑暗王妃,黑暗王妃哈哈狞笑道,说:与太阳的光芒相比,你这火焰仅仅只是繁星之夜的一点灯火,说着,黄金面具上的嘴张开,直接将火焰吞下,黑暗王妃说:你?根本没有跟我交手的资格,就是给我提鞋,我也嫌你手脏,记住,我让你复活,是要这个世界明白还有邪恶,不是要你与我对抗! 杜卡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你是黑暗王妃? 一个黑影闪电般从黄金马车上奔出,向杜卡所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扇出,又如影,回到黄金马车上,说:你娘没教过你怎么称呼人吗? 杜卡所说:陛下,有眼不识陛下,请陛下恕罪。 黑暗王妃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杜卡所说:不知,请陛下明示。 黑暗王妃不悦地说:你这样愚蠢的人也配称为魔法家族?今天你就是递交王印的扎菲尔。明白了妈? 杜卡所说:对,明白了,今天我是扎菲尔。 黑暗王妃挥舞长袖上了黄金马车,离去,黃金马车的马蹄声没,时间重新回到了黄昏。 王印变成莽蛇,“国王9号”惊慌失措,杜卡所变成流浪狗,以及宴会上慌乱的人们,这些细节都在黑暗王妃的长袖善舞中消失了,时间重新回到了杜卡所向古特奥西斯国王呈贡王印。 羽蛇惊奇地对艾米丽娜说:难道黑暗王妃暗王妃找到了“时光之刀”?她分明拥有了控制时间的能力。 艾米丽娜说:你看看自己的星辰腕表,时间并没有停止,她只是洗去了人们的记忆,这种能力还仅仅只是一种魔法伎俩。 戈尔说:现在由扎菲尔先生向古特奥西斯国王为呈贡王印。 扎菲尔双手抬着王印锦盒,毕恭毕敬的走向古特奥西斯国王,来到古特奥西斯国王面前,单腿跪下,将囯玺锦盒双手托起,托过头顶。 古特奥西斯国王接过王印锦盒,转递给戈尔。 扎菲尔抬起右手置于心口,说:恭祝我王与时间永恒,为万世之王,恭祝我王与天地共存,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特奥西斯国王笑着说:好,好好好,听说你会魔法,那就给本王表演一个戏法,也给今天的宴会热闹热闹。 扎菲尔说:陛下,你才是真正的魔法之神,你能把所有的王国统一在你的手中,你才是真正的魔法。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这个嘛,这个嘛,其实不难,就如做面包揉面一样,水多了加点面,面多了加点水,揉着揉着,就揉到一起了,然后就成了面包。 扎菲尔抬起手来,手上多了两样东西,左手是一个王印,右手举着一把鲜艳的玫瑰,说:陛下不是喜欢王印吗?我可以给陛下所有王国的王印。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王印不就是一块冰冷的石头,玫瑰应该送给爱情或是女人,本王还是喜欢面包,面对战争、死亡、饥饿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面包是多么的重要! 古特奥西斯国王看着戈尔逼视着自己,改口说:为了我们这个世界没有饥饿和战争,面包和王印一样重要。 古特奥西斯国王把话说得乱七八糟,可又能从乱七八糟中理出头绪来。 扎菲尔将手中的王印和玫瑰呈送给古特奥西斯国王,挥手又变出了一个绝色女子,说:陛下,这件礼物怎么样? 绝色女子对古特奥西斯国王百媚千娇一笑,古特奥西斯国王将手中的王印和玫瑰递给戈尔,对扎菲尔说:不错不错,这个好,还能变出更艳的吗? 扎菲尔说:当然,只要陛下喜欢。 戈尔对着古特奥西斯国王咳嗽几声,说:陛下,接下来,还有诸多议程。 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好,那就接着“议程”。 戈尔说:下面由桑利达纳先生向古特奥西斯国王呈贡王印,这标志着桑利达纳王国历史的结束,从此,桑利达纳王国的所有一切天空和大地,包括百川溪流,乃至国民,全数划归古特奥西斯王国。 桑利达纳国王捧着王印锦盒走向古特奥西斯国王,桑利达纳国王庄严肃穆地走着,走出了一种王的仪式感,走到古特奥西斯国王面前,并没有下跪,打开锦盒,七色的光就涌了出来,桑利达纳国王拿出王印,王印弥漫出七色光的王印让宴会厅里的所有颜色瞬间变得暗淡,人们惊呼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神授的传国王印,据说得此王印者,必坐拥天下。可这个持神授王印的桑利达纳国王却失去了天下”。 古特奥西斯国王伸出双手,准备接传国王印,可桑利达纳国王并没有将王印递给古特奥西斯国王,而是举起王印砸向自己的头颅,血像飞流一样的溅开,桑利达纳国王说:国已破,我且能苟活?话没说完,人就缓缓地倒下了。 就在桑利达纳国王倒下时,人们听见了枪声,艾米丽娜看见,从不同角度飞出的子弹飞向古特奥西斯国王。 古特奥西斯国王不论怎样躲避,他都逃不过这么多子弹的追杀,这些杀手都是他们王国派来的杀手中的杀手。古特奥西斯国王只有死路一条了。就在这瞬间,杜卡所出现在了古特奥西斯国王的面前,用他的身体接住了所有的子弹,可他并没有倒下,而将身体中的子弹全数的逼了出来。子弹从身体中退出来,调头飞向了来的方向,那些躲藏在不同角度的持枪的杀手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侍卫长大声喊道,说:封锁王宫所有出入口,必须抓住所有杀手。 古特奥西斯国王抓住杜卡所的手说:你知道我不是国王,你为什么要救我? 杜卡所说,你就是国王。 戈尔对侍卫长说,“国王9号”确实不适合做影子,如果再让他做影子的话,还不知道会引出多少事情。 国王9号说:对对对,你们就放了我吧,我确实做不了国王的影子,我还是去做我的面包师吧。 侍卫长对戈尔说,那么,怎样处置他呢?杀了这个惹事的东西? 第五十三章 孤城告急 戈尔说:这是你权限范围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接着转身对杜卡所说:你做的很好,虽然你为这个该死的影子挡了子弹,可你保全的是我们王国的面子,所以,你就先留在我的和平委员会为国王效力吧。 杜卡所说:誓死为国王效力。 戈尔对侍卫长说:至于这个桑利达纳先生,先送到医院吧,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已的命了。好好的一个宴会,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闹剧?至于今天发生这些事情,对报馆和电视那些单位应该发送什么样的消息,你知道怎么办。 艾米丽娜和羽蛇现身在王宫门口,让水晶酒杯变回了军火商的女儿,军火商的女儿看着她们说:你们是来自天空的天使吗?可不可以也让我们长出飞翔的翅膀? 艾米丽娜挥手洗去了军火商女儿的记忆,转身离开,军火商女儿看着她们的背影说:怎么还有比我们还漂亮的女孩?她们已经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天啊,到底这里有多少杀手? 艾米丽娜说:我不关心到底有多少杀手,我关心的是这场战争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现在应该找到黑暗王妃。 羽蛇说:怎么找?她们或许也在找你呢,我有这个感觉。可是去那里找她们呢? 艾米丽娜说:那里战事最紧,他们就会出现在那里。 羽蛇说:那里的战事最紧呢? 艾米丽娜说:这个,当然要去问古特奥西斯国王了。 羽蛇说:去王宫吗?刚刚发生了刺杀国王的事件,现在恐怕是防备最严密的时候,当然这对我们算不了什么,我是觉得没有必要,除非我们去暗杀他。如果仅仅是想知道前线的消息,连线梅克勒先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艾米丽娜说:对呀,我怎么就忘了他们呢? 羽蛇说:或许是什么“艾米丽娜的血”,以及什么“背影”之类的事情影响了你的思考吧? 艾米丽娜说:那有啊? 艾米丽娜连线梅克勒指挥官,便携式全息显示屏上出现了梅克勒。 艾米丽娜说:梅先生,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梅克勒说:公主,现在,我们在尼鲁王国,这是一个盛产黄金的国家,古特奥西斯的军队从海、陆、空三线向尼鲁王国发起了进攻。据我得到的消息,尼鲁国王准备在亡国之时使用核武器,如果尼鲁王国一旦使用核武器的话,恐怕会引发一场核武器大战,那么,这个星球恐怕就完了。尼鲁国王现在连睡觉都把核按钮密码厢放在身边,形势十分的危险。 艾米丽娜说:梅先生你的意思呢? 梅克勒说:我们的意思是,一、要么公主过来,我们共同研究,看看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阻止这场可能爆发的核战争。二、要么公主马上撤离。我个人意见是请公主马上撤离。 艾米丽娜说:我马上过来,现在这种情形我不能走。 梅克勒说:公主,我的意思是…… 艾米丽娜说:梅先生,先这样吧,有什么话,我们过来再说,你现在把你们的位置给我们发一个定位。 梅克勒说:好吧。 艾米丽娜和羽蛇上了刹那号飞船,飞船系统报告说:公主,你应该收到母星和星辰联盟的简报了吧?&星的安全级别已经提升为特一级,我们现在是应该撤离而不是赶往战争前线。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是我指挥你?还是你指挥我? 系统说:当然是公主指挥我,但应急系统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有自动撤离的权限。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吗? 系统说:公主理解错误,为了保证飞船和公主的安全,我必须执行母舰和星辰联盟的命令。 艾米丽娜无奈地对系统说:好啦,你是对的,行了吗?走吧,现在到尼鲁王国。 系统说:是,尼鲁王国,经系统监测,现在的尼鲁王国已经是战争的前沿,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军队以陆、海、空三军对尼鲁王国实施进攻,目前,尼鲁王国的许多城市已经沦陷,尼鲁王城差不多已经是一坐孤城,报告完毕。 艾米丽娜说:知道了,时间刹那。 系统说:是,公主,时间刹那,请公主作好撤离准备,我们可能随时撤离。 艾米丽娜说:知道了,越来越唠叨了。 系统说:公主,你有情绪了,理智与保持距离才是我们应有境界。 艾米丽娜举手做了一个打人的动作。 系统说:公主,你现在不是控制情绪的问题,而应该联系星辰联盟的条例进行自我审视。 艾米丽娜说:知道了,你是祖宗,行了吧? 系统说:公主,你的言词不对,我不是祖宗,我只是星辰联盟的意识系统。 艾米丽娜说:行了,行了,你再说:我都要疯了。 系统说:你可不能疯。 艾米丽娜放弃了与系统的纠缠,艾米丽娜说现在担心的是尼鲁王国的核武器问题。 艾米丽娜抵达尼鲁王国,遇到了梅克勒指挥官。 梅克勒指挥官把艾米丽娜和羽蛇领到了一个古董店,艾米丽娜对梅克勒说,梅克勒先生?你在所有王国都有这样一个古董店吗? 梅克勒说,是这样,我们得有一个自己的安全系统。 羽蛇拿出一枚卓金星球的金币对梅克勒先生说,梅先生,你看这样一枚金币,你可以兑现多少当地的金币给我? 梅克勒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能告诉我,你是从那里得到的这个金币吗? 羽蛇说,梅先生还不知道,我是一个“破烂收藏家”,咱们以后得建立一个合作关系,如果你做我的下家的话,你会赚到很多的钱,并且我的收藏品对你的研究会有很大的帮助,甚至你能从我的收藏品中发现星辰的秘密。 梅克勒说,有意思,有意思,咱们得订一个长期的合同。 梅克勒接过羽蛇手中的金币,放到嘴里咬了一下,说,我可以负责的说,一定是纯金的金币。更重要的是这个金币或许真的隐藏着一个星球的秘密。 艾米丽娜说,你们俩还有完没完?怎么看都是两个财迷。对梅克勒指挥官说:谈谈尼鲁王国的事情吧。 梅克勒说,对,战争,我们从什么地方谈起呢? 羽蛇从梅克勒的手里抢回自己的金币说,还是先由我保管,待签了合同,咱们再说细节。 梅克勒对羽蛇说:真是一个吝啬的女孩。 梅克勒对艾米丽娜说:“从尼鲁人的第一任国王尼鲁开始,尼鲁人确实拥有神通。从尼鲁一世到尼鲁十二世,毎一任都能活三万多岁,任谁都不相信,但尼鲁族的《王室通典》是有明确的文字记述。可后来的一些国王又很命短,活不过百岁。到了现任的尼鲁一百三十三世,又发生了奇迹,尼鲁一百三十三世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可一点不像要死的样子。他们现在有一个军事会议,我们现在去旁听旁听吧”。 艾米丽娜和梅克勒一行隐形来到了尼鲁王宫。 尼鲁一百三十三世还是老了,脸上的皱纹比核桃売还要难看,开会的时候总是一副迷睡的样子,甚至经常忘记了开会。今天又是这样,连对尼鲁王国遭到战争这样的的军事大事他都忘了! 金碧辉煌的议会厅,参会者没等国王到会,就先吵开了。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王国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国王这是怎么了? 帝国将军、王子尼比鲁说:父亲近来身体欠安,如果王国决定开战,我愿意代父亲去执行这次远征。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现在还不是决定谁去的问题,一切都取决于国王的态度。 外交委员会的部长狄格利亚说:战争乃国之大事,咱们万不可草率行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不可与古特奥西斯王国死战,我以为还是和谈,他们不就是要我们的黄金吗?咱们就给他们黄金。 防务部部长雷科夫雷克帕森说:现在情况是古特奥西斯的海军陆战队已经登陆,空军又占有绝对的优势,陆军也攻占了我们的许多城市。再没有应对,我们马上就要亡国了,我们的王城已经成了一坐孤城,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和谈的基础,还不如对古特奥西斯实施核打击。 第五十四章 海啸 这时,尼鲁一百三十三世在侍卫的扶持下走了进来,尼鲁一百三十三世有两大爱好,一是雪茄,二是勋章,由于他的胸前挂满勋章,一走动,身上就会发出金属的声音。 到会者起立致敬,尼鲁一百三十三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说:继续。 尼鲁一百三十三世吸了两口雪茄,闭上了眼睛,大家都吃不准尼鲁国王是睡了还是没有睡。于是,没有人说话了。 静黙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尼鲁国王自言自语地说:对,就对他们进行核打击。我怎么就不会死呢?活这样长的时间有什么意义?死是一种最好的了结。 尼鲁国王睁开眼睛,吸了两口雪茄,又闭上了眼睛。说:为什么要活这样长的时间? 尼鲁国王似乎又睡去了。 时间又进入了静黙。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陛下,我们都等待着你的指示,是打还是不打?密码在你的手里,如果我们现在不打,恐怕接下来连打的机会都没有了。 尼鲁国王突然睁开眼说:打!为什么不打。我活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等到一场战争。没有战争就没有我们尼鲁人,我们尼鲁人就是为了战争而活着。没有战争的时间太长了,我们所有的尼鲁人都在和平中堕落。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陛下,是不是对古特奥西斯实施核打击,我们等待你的指示。 尼鲁国王突然说:发生战争了吗?战争就是为了和平,所以,为什么要战争呢?我渴望战争,但和平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但只有战争才能活得更长久,当然,也只有活得长久才有时间解决一切不能解决的问题。 尼鲁国王颠三倒四的,说完,又睡去了。 到会者一时无法判定尼鲁国王的态度。 尼鲁人的危机恐惧感是与生俱来的。 机器的制造更是让尼鲁人进入了疯狂痴迷的地步,尼鲁人甚至不再生育繁殖,而直接用机器克隆尼鲁人,并让克隆尼鲁人从诞生那一天起就是不惧死亡的战士。经过数以亿年的积累,尼鲁人有了两件所向披靡的利器,一件是核武器库,另一件是取之不竭的王国军队。 但号称铁骑的尼鲁军队,还是没有抵挡住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的进攻。 尼鲁国王突然醒来说:传说古特奥西斯有一把“时光之刀”,我一直在想找个什么机会,进攻古特奥西斯王国,这下机会来了。进攻古特奥西斯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时光之刀”,那样,我们就可以改变一切,我们的进化总是存在很多的问题,有了时光之刀,我们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陛下,现在,不是我们进攻的问题,我们现在的王城都成为一坐孤城了。 尼鲁国王说:孤城有什么可怕? 尼鲁国王指着身边的核武器密码厢说:只要打开这个魔鬼的盒子,我们这个星球就变成星空中绽开的花朵,你们想想,那是一种多么美丽的风景,死有什么可怕?我们一切玩完。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陛下,古特奥西斯的军队正在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我们的王城逼来,天空中全是古特奥西斯军队的飞机,我们已经失去了对天空的控制,大多数的城市已经沦陷,被古特奥西斯的陆军控制,我们的港口已经被古特奥西斯的海军陆战队占领。 尼鲁国王说:闪电?闪电有什么可怕。我才是闪电。现在,我授权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对古特奥西斯王国实施核打击。马上进行密码核对,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闪电?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是,陛下。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连线海底潜艇,说:进入一级战备,代号“毁灭”,等待国王输入密码。 尼鲁国王说:目标锁定古特奥西斯王国所有城市。 艾米丽娜对梅克勒说:梅先生,他们是来真的了。 梅克勒说:这种事情谁会儿戏?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怎么办?这个“魔鬼的盒子”一打开,这个星球的文明就结束了。 梅克勒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收到任何的指令。即便有什么指令,我也束手无策,我没有任何办法。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陛下,海底潜艇已经锁定目标,等待陛下输入密码。 尼鲁国王说:密码,我的密码呢? 尼鲁国王说:防务部部长雷科夫雷克帕森,密码不是在你的手里吗?你为什么只是沉默? 防务部部长雷科夫雷克帕森说:陛下,密码是在我的手里,可我手里的密码只是密码的发射部份,密码的开启部份只有陛下一个人知道。 尼鲁国王说: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你呢?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陛下,密码确实是在我的手里,可我手里的密码只是程序确认部份,如果陛下没有开启程序,我手里的这个密码没有任何意义。 尼鲁国王说:我的天啊,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卫兵,卫兵。 一个卫兵跑到尼鲁国王旁边小声地说:陛下有什么吩咐? 尼鲁国王吼道说:洗手间呢?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卫兵将尼鲁国王扶起来,尼鲁国王焦急地说:我的天啊,我的密码呢?我所有的时光差不多都用来记这个密码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尼鲁国王从卫生间出来时,天空黑了下来,王宫也黑了下来。 尼鲁国王说: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天狼吃了太阳,我活了这么多年,是什么时候见过黑夜?想不起来了。黑夜来临,但我却想不起密码,谁能告诉我,古特奥西斯的军队到那里了?离我的王城还有多远? 尼鲁国王没有听到回答,却听到了恐怖的狞笑声,一个女人的狞笑声,紧接是马蹄的清脆的声音,一辆黄金马车停在了窗外天空,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女人从黄金马车上走了下来,黑色的长裙荡漾在黑色的空中,她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她的丽影却让人无比的动心。她站在尼鲁国王面前的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尼鲁国王说:陛下,你是在找你的开启密码吗?有些事情忘掉才是最好的结果。 尼鲁国王看着这个让人无比动心的女人说:那里来的大胆妖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以为懂得一点妖术就能在我的王宫里撒野吗?国王卫队,国王卫队呢?你们是吃素的吗?还不给我快快拿下这个妖女。 黑暗王妃伸手轻轻一抬,国王笨重的身体就悬浮在空中,黑暗王妃说:你看着我,心里是不是充满了无限的幻想?需要我告诉你密码吗?即使是你想起来,也永远失去了意义,因为,你的海底潜艇已经永远的停止在海底了,海底是他们的家,当然也是他们理想的坟墓。 军事委员会主席赫拉利特斯伯说:陛下,连线失败,我们与海底潜艇失去联系。 黑暗王妃说:失去联系?这就对了。 这时,外交委员会的部长狄格利亚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说:不好了,陛下,不好了,陛下,海啸,王城尼鲁港已经被淹没,海啸正以滔天之势向王城奔来,我们连跑都来不及了。 外交委员会的部长狄格利亚看着空中的尼鲁国王说:陛下,陛下,现在可不是游戏的时候。又看看空中的黑暗王妃,说:你这女子从何而来? 黑暗王妃把尼鲁国王扔回地上,转身上了黄金马车,去了,她的狞笑仍然经久不息。 卫兵将尼鲁国王从地上扶起来,尼鲁国王看见的是滔滔洪水已经涌进了王宫。 尼鲁国王绝望地说:天啊!魔鬼横行,为何苍天也如此作恶? 第五十五章 深渊 滔天洪水奔涌而来,转眼便淹没了尼鲁王宫。 梅克勒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们撤吧? 艾米丽娜他们站在洪水之上,犹如站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之上,浩大的王城没了踪影,汪洋之上,飘荡着尸体和挣扎的人们。 艾米丽娜对羽蛇和梅克勒说:你们为我护法,防止黑暗王妃偷袭,我们不能再忍了,必须做点什么。这是由黑暗王妃引发的海底地震造成的海啸。 羽蛇说:公主,我猜这是“黑暗密钥之水玄十二宫”吧? 艾米丽娜说:应该是这样,他们以魔阵形成的力量诱发了海底的地震,激发了海底的火山,地震和火山形成的力量比核弹爆炸的力量大过n数倍。 梅克勒说:可是我们还没有收到任何指令,也还没有任何授权。 艾米丽娜说:我不用星辰联盟的力量,所以,也无须得到元老会的授权。你们护法便是。 艾米丽娜说:以我为中心,羽蛇和梅克勒护我前后,克拉克和雷纳瑞恩护我左右。 羽蛇等同声答,说:是。 艾米丽娜长啸一声,从汪洋之上踏波而起,悬浮于空中,长发飞扬遮住了她绝美的脸,艾米丽娜纤指一画,艾米丽娜的身边出现了一道彩虹,艾米丽娜轻足一点,立于彩虹之上,艾米丽娜的长裙如云一般的飘逸。艾米丽娜立于彩虹之上,双手伸向天空,艾米丽娜唱出的密语向是在与宇宙交谈,声音时而悠扬,时而悲怆,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意识之神,赐我无穷之力,随意无形,拯救苍生……意识之神,赐我正义之剑,让邪恶伏法……来呀!……” 在艾米丽娜的呼唤之下,阿尼莎匕首刺向天空变成了一柄如虹的长剑飞回到艾米丽娜手中,一条飞龙撕开天空奔腾而来,浩浩之声响彻天宇,从天而降的飞龙站在艾米丽娜的身边。 艾米丽娜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沙哑,像是用尽了她的全部心力,艾米丽娜长啸呼唤“意识之神,赐我深渊,化汪洋于无形……赐我深渊……” 艾米丽娜伸手画圆,艾米丽娜手指之处出现了一个巨洞般的深渊,深不可测的深渊仿佛一个巨大的空洞,通向无际。 艾米丽娜纤手一引,洪水如找到了一个倾泄的漏斗,扑天盖地涌进深渊。洪水来得凶悍,却走得十分的优雅。尼鲁王城渐渐重新出现在大地之上。 洪水尽沒,艾米丽娜将形似口袋的“深渊”打结封印交给飞龙,飞龙口含“深渊”口袋,纵天而去。 他们从天空回到了大地,王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是各种姿态躺在地上的人们。 艾米丽娜说:“深渊”是灵验的口袋,只接纳水,人都留下了。 羽蛇说:公主,你终于愤怒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愤怒的造型有多美,不过你怎么会这种古老的魔法。 艾米丽娜悄声对羽蛇说:我也不知道,昨天做了一个白日梦,向我传授了呼唤“意识之神”的密法,我就是按照梦中的指引,没有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羽蛇说:看来一切都在设计之中,那有这样巧的事情? 梅克勒说:公主,你虽然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但你擅用魔法,违反了“星辰联盟条例”,你擅自介入&星事务,违背“星辰联盟法典”。公主殿下,你得体谅我,作为留守者,我必须毫无保留地向星辰联盟汇报&星发生的一切。 艾米丽娜疲惫地说:报吧。但梅克勒先生没看出来吗?我使用的是星辰联盟授权的力量,并非魔法。 梅克勒古板地说:公主,你刚才已经承认自己使用了魔法,并说明了魔法的出处,所以,我们就不争辩了。 艾米丽娜无奈地说:梅克勒先生你据实汇报吧。 羽蛇不满地说:梅克勒先生你不讲情理哎! 梅克勒纠正说:讲理,不讲情。我这种岁数的人,早就麻木了。 梅克勒指着地上的人们说:讲情是他们这种人类的事情。我还要申明,公主使用魔法,并不能证明公主就做错了事情。古书上有典说“正人用魔法,魔法也正”。任何手段都是技术层面的事情,达到了什么目的?才是对手段的终极考量。 羽蛇说:这么说还差不多,梅克勒先生真有学问。 梅克勒说:这个赞扬我接受,在这个星球,我算是最有学问的人之一,我有这个自信。 羽蛇说:还真是自恋。 梅克勒说:对于一个不会死的人,自恋是高尚的品格。看着反反复复的生生死死,如果没有自恋,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比如说&星的人渴望永生,我却为永恒烦恼。“文明的差异,就是纬度的差异”。现在这种情形,不适合探讨问题。 艾米丽娜看见了娜塔莎和杜卡所。 娜塔莎和杜卡所坐在一辆军用吉普车上,吉普车后坐上有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人,艾米丽娜认出来,士兵押着的这个人,就是尼鲁国王。吉普车后面跟着一个长长的车队,像是要去运输什么东西。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猜我看见了谁? 羽蛇说:还能是谁?我也看见了,不就是那个娜塔莎和杜卡所吗?艾米丽娜说:叫上梅先生他们,我们跟去看看。 羽蛇说:行。 紧接,他们隐形跟随其后。 娜塔莎对尼鲁国王不客气地说:金库到底在那里?我们已经转了半天了,如果你都不知道,这个王国还有谁知道。 尼鲁国王说: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密码?发射的密码怎么就忘了呢?我怎么就想是只有一个后果。如果找不到,我今天就会去死。 娜塔莎说,什么密码?你装什么糊涂? 尼鲁国王说:我知道,找到了,我今天也会去死。不过,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久了,死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最好的盛宴。 娜塔莎说:难道你想看见你的王城再被大水淹没一次吗? 尼鲁国王说:你们把王城变成地狱,你们是魔鬼的兽行。 杜卡所说:如果你不配合找到金库,我们就让你再看一次魔鬼的兽行。 尼鲁国王说:你们到底是不是人类?我给你们黄金,可是,密码,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娜塔莎说:如果你找不到金库,我们的魔法师杜卡所就会把你变成荒原上的一块石头,让你天天经受风吹雨打。 这时,一个士兵跑来立正报告说:娜塔莎长官,我们在黄金王宫中找到了金库的入口。 娜塔莎马上命令说:调转方向,去王宫。 娜塔莎对尼鲁国王说:你真是一个不诚实的人。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你不是喜欢黄金吗?等我们搬完金库里的黄金,我们就把你变成一块黄金,让你永远的在地下金库里,享受无尽的岁月。你说我的这个主意如何? 尼鲁国王突然伸手插进自已的眼睛,等娜塔莎他们反应过来,尼鲁国王的眼睛已经流出了血。尼鲁国王说: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世界。 娜塔莎说:糟了,我们进不去金库了,地下金库一定是瞳孔识别,没有了他的眼睛,我们无论如何是打不开金库的。 杜卡所说:炸开不就行了吗? 娜塔莎说:恐怕没有这样简单,这世上的事情,有些是魔法打不开的,有些是武器不能解决的。娜塔莎恨恨地对尼鲁国王说:你应该去死。 尼鲁国王说:谢谢,我早就该死了。你觉得怎么样的一个死法对我最合适? 娜塔莎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应该享受所有的死法呢? 第五十六章 黄金之宫 天空之上的黑暗之城,戴着黄金面具的黑罡骑着白马奔驰而来,在黄金王宫前嘎然停下,黑罡飞身下马,急冲冲进宫。 黑暗王妃坐在黄金王位上,黑暗骑士们分列两旁站立,黑罡匆匆上前,单跪启奏道,说:陛下,星辰联盟的公主终于动手了。 黑暗王妃说:好好好,只要一动手,她就停不下来了。 黑罡说:她泄去了陛下以海底地震和火山引发的海啸,现在海水己被泄去,尼鲁王城恢复了原样。古特奥西斯的军队已经进了王城。 黑暗王妃说: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好人能做多久! 黑罡说:陛下,这个星辰联盟的艾米丽娜公主,使用的并不是星辰联盟的力量,而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深渊”。 黑暗王妃感到了困惑和惊讶,说:怎么会这样,如此久远和失传了的魔法,她怎么会呢?并且,擅自使用魔法,在星辰联盟的条例之中也是重罪,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黑罡说:陛下,或许这个公主并不知道什么“唤醒之水”,我们现在的破坏力度已经具备毁灭性了。如果她拥有这个“唤醒之水”的力量,或许她早就使用了。 黑暗王妃说:没有这样简单,动用这样的力量,需要“元老会”授权,星辰联盟同意。我们为什么要让古特奥西斯王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是要引起星辰联盟的重视,让他们启动“干预法案”,因此,&星上的这一切不过是我设置的一个陷阱。 黑罡说:属下愚钝,不知道陛下的深谋远虑。不过,属下以为这个圈子是不是绕得有点大了?咱们直接把她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黑暗王妃说:不行。我现在不知道她有没有救出她母亲的“圣血”,不知道她是否拥有“唤醒之水”的能力,还有她知道她的身世之后,她愿不愿意把她的母亲救出黑暗星球,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黑暗王妃显得有些忧伤,说:我真盼望我的妹妹重新回到这个黄金王位上来,我没有我妺妹那种胸怀宇宙梦想星辰的抱负和理想,我还是习惯赶着我的黄金马车,做一个星辰的流浪者,那个星球的阳光灿烂春暖花开,我就在那里停下来,抚琴吟诗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些星球人类的低级生活是我不想看到的景象,你看他们在欲望中挣扎,在阴谋中算计,于利益中拚杀,除了他们的思想与情感这个程序,你们说:他们和森林里的任何一种动物有什么区别?如果他们没有思想与情感这个程序,他们和任何一粒尘埃有什么区别? 黑暗王妃说:走吧,去看看我的小侄女艾米丽娜公主吧。爱情,什么爱情?如果没有爱情,我的妹妹不会至今还禁锢在那无尽黑暗的黑暗星球。 梅克勒说:&星的黄金都藏在尼鲁王国的这个地下金库。 战争之前,尼鲁王国的黄金交易市场还控制着这个星球黄金价格的走势。可有什么用呢?就和桑利达纳的钻石一样的命运。战争在一天之间就把世界重新定义。 艾米丽娜说:&星的人们一直在考证这坐黄金之宫和桑利达纳的钻石之宫是怎么建成的,因为,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的建成时间应该在一万年以前,而那个时间段里的人类文明根本就无法做到对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的建造。在人类的认知里,总是认为那是一个野蛮的时代,其低下的生产力,怎么可能完成一个需要建筑学、材料学、天文学、数学、艺术学、等等多种学科支撑的宏大建筑呢。 梅克勒说:这不奇怪,&星人类的知识范畴还停留在往前走就一定是进步,换句话说,就是明天就一定比今天进步,今天就一定比昨天前进。恰恰忽略了过去曾经是真正伟大的时代,而今天的一切仅仅只是对过去的延续,今天才是在过去的遗产和废墟中发展起来的。当然,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过去的灿烂辉煌早就淹没在时间的烟尘中了,人类的想象是有限的。 梅克勒指着黄金王宫的太阳门说:每当黄昏的时候,太阳的光就会穿过太阳门,没有成熟的天文学和数学,以及对建筑学的理解,是建造不出这样的太阳门的。再比如对生命基因的设置,对灵魂的复制,以及对人体的解剖和心脏的移植,早就是十分成熟的技术,这些都让人类生活在困惑和怀疑之中。 娜塔莎和杜卡所带着尼鲁国王走进了黄金之宫的秘道,找到了金库的大门,但是没有了尼鲁国王的瞳孔,他们根本无法断定,他们面对的墙,打开的是黄金之门还是地狱之门。 娜塔莎一反她的优雅,恶恨恨地对尼鲁国王说: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尼鲁王宫是用纯金建成的王宫,它没有桑利达纳的钻石王宫奢华,却比钻石王宫金碧辉煌。尼鲁王国的黄金王宫和桑利达纳王国的钻石王宫都是这个星球上最华丽、最完美、耗资最巨的宫殿。可在战争的利刃面前,一切都是易碎品。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不用看了,你看那些特古奥西斯的士兵正在用刺刀剥离那些神像上的金片。 梅克勒说: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所谓的文明都是在毁灭与重建中不断的延续,这些场景我都不知道阅读过多少遍了! 这时,黑暗来临,马蹄声响,黄金马车停留在黄金王宫门口的空中,黑暗王妃站在马车上说:艾米丽娜小公主,你是在这里感伤呢?还是在这里抒情? 羽蛇和梅克勒,克拉克他们都感到了恐惧。 艾米丽娜无畏地说:你管得着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黑暗王妃说:我是管不着。不过,你可以把洪水泄走,我可以再把洪水引来。 艾米丽娜说:我可以再泄走。以你这样在在宇宙星辰中的地位和身份,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不像是一个“王”做出来的事情。 黑暗王妃说:本王是黑暗的“王”,一切的黑暗都可以往我的身上推,本王不在乎。不要试图与我讲道理,我就是道理。 艾米丽娜说:我才赖得跟你讲。 黑暗王妃说:还真是任性。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放下屠刀,如果你不求我,我有无数种办法毁灭这个城市。 艾米丽娜说:你的毁灭还少吗?又不是我的城市,也不是我的星球,你跟我讲什么条件? 第五十七章 击掌三约 艾米丽娜说:我才赖得跟你讲。 就在昨天黄昏,电视里播出了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攻下了迤萨佤多王国十城的消息。 迤萨佤多王国的军队为了保护王城,与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在雪城展开了殊死之战。雪城离迤萨佤多王城只有49公里,王城里的人们已经能够听到前线的炮声,为了守护王城,迤萨佤多王国的军队以死相搏,进行了坚决的抵抗。在激烈的争夺战中,雪城失守九次,再次被迤萨佤多王国军队夺回。 如果说桑利达纳王国和扎菲尔王国是热带雨林王国,尼鲁王国则是一个海洋中的王国,而迤萨佤多则是奇寒之地。 桑利达纳的温度可以达到高温111度,连飘下的雨,都有潮热的温度。可迤萨佤多的温度则可以达到零下121度,是一个可以把岁月全部冰封的温度。所以,迤萨佤多的人都有喝烈酒的习惯,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欢火焰一样的烈酒。 在雪城前线,迤萨佤多王国每个战士的身上都背着一壶烈酒,在与古特奥西斯王国士兵的拚杀中,他们飘然若飞,像是无数的醉鬼。在&星的战争中,没有军队愿与迤萨佤多王国士兵交战,迤萨佤多王国士兵都被称为来自地狱的厉鬼。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全都是面无表情的铁血战士,更为恐怖的是,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倒下之后就变成了狼、狮子和猛虎。如果说迤萨佤多王国士兵来自地狱,那么,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则是来自地狱中的“地狱”。 迤萨佤多王国向&星“世界事务委员会”提出抗议,质疑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使用魔法和生物武器,违反了“王国共同信守条例”。世界事务委员会派出特使到雪城前线进行调查,可古特奥西斯王国根本不在乎世界事务委员会的质询,血战仍然在漫延。 迤萨佤多王国本来算是苦寒之地,但冰雪之下都是稀有金属,所有王国的稀有金属都是从迤萨佤多进口,古特奥西斯王国对迤萨佤多王国的战争,就是奔着这些稀有金属而来。就在雪城的冰雪被鲜血浸透的时候,迤萨佤多王国士兵再次打退了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的进攻。可这时,迤萨佤多国王突然不见了,战争还没有分出胜负,这个王国却成了一个没有国王的国家。 迤萨佤多王国士兵的抵抗,并没有因为国王的失踪而失去斗志,他们都抱定了以死殉国的决心。但仅有决心是不够的,比铁血战士恐怖百倍的事情发生了,天空黑暗下来,黑雪飞舞,气温瞬间下降百度,枪被冻成了冰棍,导弹和坦克冻成了模型,城市和村庄也被冻结,勇士们的心跳慢慢的缓了下来,直至彻底的停止跳动。在他们闭上眼睛那一秒钟,他们看见了黑暗天空上立于黄金马车中央的黑暗王妃的万种风情,黑暗王妃狂笑着说:“你们都是蝼蚁,你们只能是我的奴隶,你们没有资格以我对抗,我才是你们的主宰”。迤萨佤多王国士兵进入了梦境,至死都不知道他们看到的梦境才是现实。 黑暗王妃说:还真是任性。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放下屠刀,如果你不求我,我有无数种办法毁灭这个城市。 艾米丽娜,昨天你冰封了一个王国,你的毁灭还少吗?可又不是我的城市,也不是我的星球,你跟我讲什么条件? 黑暗王妃说:即是如此,十二骑士听令。 十二骑士同声答道,说:是。 黑暗王妃说:布阵,咱们再玩一次海啸,水淹王城。 十二骑士答道,说:得令。 夜空之上,十二骑士按黄道十二宫排列,水瓶坐、双鱼坐、白羊坐、金牛坐、双子坐、巨蟹坐、狮子坐、处女坐、天秤坐、天蝎坐、射手坐、摩羯坐,各站方位,长剑出鞘,剑气纵横如虹直指圆心,瞬间,圆圈就形成了一个黑洞般的力场,古奥的符号和密语出现在圆圈之内,十二骑士幻化成十二条长啸云天的黑龙,力场的圈子越来越大,如有万千江河在力场奔涌呼啸,滔天之水仿佛如千军万马,它们在等待命令,等待一个块堤的缺口,只要黑暗王妃一下命令,王城将重新变成汪洋。 黑暗王妃长裙飞舞,跃上夜空,悬浮于众龙之上,万水在她的裙袂边狂欢,仿佛在等候一场毁灭的欢宴。 黑暗王妃仰天呼唤道“我是黑暗之王,我是毁灭一切的力量,我才是黑暗的主宰……” 黑暗王妃伸出纤手,捏出一个引字诀,水随着她的指引扭出妩媚的姿态,水开始从天而降,直扑王城。 艾米丽娜对黑暗王妃说:等等,等等,你要我怎样求你? 艾米丽娜挥手变出一把鲜艳无比的玫瑰,说:你是星辰中最艳丽的女人,你,你风情万种,你,你千娇百媚,你是王,你你风华绝代,你你你万寿无疆……只要你停下来,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黑暗王妃在天空之上仍然保持引水的姿态,狞笑着说:真的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 黑暗王妃说:我要你把手中的玫瑰选出最好的一朵放到我的嘴里来。 艾米丽娜手忙脚乱的说:好好好。说着,选出一朵玫瑰,飞身跃起,来到黑暗王妃面前,让黑暗王妃含着玫瑰,并说:你才是星辰中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女人。 黑暗王妃吐出玫瑰,花瓣飘舞,说:公主也有虚伪违心的时候,对一个要诅咒的人说出如此恭维之话,真是委屈你了。 艾米丽娜说:你放下屠刀,怜悯天下苍生,当然值得千古颂扬。 黑暗王妃哈哈狂笑道,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我停下来可以,但你得给我三个承诺。 艾米丽娜说:只要不是杀人,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都答应你,我信守诺言。 黑暗王妃说:这三个承诺,我什么时候要,你必须无条件的执行。 艾米丽娜说:前提条件是不杀人,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黑暗王妃说:可以,那咱们击掌为誓。 艾米丽娜说:行。 俩人在天空中击掌盟誓。 黑暗王妃向十二骑士发出号令,说:十二骑士听令,各回其宫,咒言取消。 这时,万水千江逝于无形,十二条黑龙恢复原形为十二骑士,各回其位,立于黄金马车之上。 黑暗王妃说:多么单纯的孩子,为了别人的生死与我盟约,好玩,好玩,我们走。 黑暗王妃飞身立于马车中央,黄金马车奔驰而去。 天空中仍然回荡着黑暗王妃的笑声“好玩,好玩”。 看着黑暗王妃离去,黑暗隐没,艳阳高照。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傻呀?你怎么敢与黑暗王妃盟约?你怎么知道她要你承诺什么?如果让你去死呢? 艾米丽娜说:你才傻,她要我死,动手不就完了,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梅克勒说:公主,你没看出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演戏吗?目的就是逼你就范。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急了吗?只要王城不再死人,那就是最好的结果,先渡过这一劫再说了。否则,有更好的法子吗?这个疯婆子,如果不答应她的条件,你们敢肯定她不会再次水淹王城吗? 克拉克说:可是,你从此就受制于她了。 雷纳瑞恩说:……这等于跟魔鬼签定了盟约。 艾米丽娜说:不管了,现在只有边走边看了,否则,她布水,我们泄水,她再布水,我们再泄水,如此下去,王城那里还有活人。 羽蛇说:公主你自然沒错,而且是英雄大义,只是你缠上了这黑暗王妃,恐怕麻烦多多了。 艾米丽娜说:你不觉得是她早就缠上了我们吗? 羽蛇说:也是。 太阳还在天空之上,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雨,突如其来的便落了下来。 羽蛇说:这黑暗王妃难道不守信用? 艾米丽娜说:你是草木皆兵了,没见这是自然的天雨吗? 雨,如天缺一口,哗啦啦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阳光仍然撕破乌云照耀王城,王城的天空中出现了数道彩虹,在云气的升腾之中,王城的黄金之宫、恢弘的王城、城外绵延起伏如龙腾飞的群山,在雾气中升上了天空。 羽蛇感叹地说:该死的战争!如果没有战争,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城市啊!真难想象这个星球消逝在时间烟尘中的那些文明是什么样子? 梅克勒说:如果你想知道过去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就是与最近的第6次文明相比,现在的&星文明,相当于第6次文明的黑暗时代,或者者说是启蒙时代。我看怎样表述你才明白呢?就文明程度而言,现在的&星文明,相当于上一次文明的原始社会。而第6次文明毁灭之前的&星,已经把机器发展到了极致,这样说吧,他们已经开始改变对机器的崇拜,转而开始注重对意识的研究,比如对人类大脑的开发研究,他们开始怀疑他们并不是进化而来,而是被设计出来的,怀疑他们的思想和灵魂都是被安装的程序。可就在这时,他们被他们自己制造的武器毁灭了。 第五十八章 一醉相思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我知道你是留守者,但我不知道你留守的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怎么对这个星球的历史如此熟悉。 梅克勒说:不是我熟悉,是因为我经历了,不,也不能这样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是这个星球最有权威的人类学研究慱士吗? 梅克勒接着支支吾吾的说:至于,至于我什么时候到了这个星球,请原谅我没有权限告诉你们。 艾米丽娜说:看来权限在元老会,梅克勒先生看来你的岁数不是以千岁万岁计算,而是以“生命之水”的次数计算? 梅克勒说:这个,这个?公主是跟我开玩笑,对于我们来说那里有时间岁月的概念呢?不过是有一个参照系统而已。我总不能天天想着星辰联盟的时间概念吧。说实话,我讨厌这个星球,这个没有黑夜的星球,它会让你活得像一架机器,永不停息的转动,直至快速地死去。所以,这个星球的人和机器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日没夜的享受,直到死去的时候也不愿闭上欲望的眼睛。 羽蛇说:梅克勒先生是&星文明的见证者。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不是说这个星球曾经属于我们吗?我们怎么退出了呢? 梅克勒说:公主,这个,我跟你们介绍一下尼鲁王城的美食,可以吗? 羽蛇说:美食?我喜欢。 艾米丽娜说:看来梅克勒先生什么都不能说。 艾米丽娜找了一张纸,在纸片上将拉菲尔大脑里的文字符号写了几个出来,对梅克勒说:愽士,你认识这些字和符号吗? 梅克勒惊讶地看着艾米丽娜,半天才说:你从那里知道这些文字。 艾米丽娜说:你只需要告诉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梅克勒说:我不仅是人类学博士,也是语言学博士。但这些已经被遗弃的文字,你怎么会知道呢?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你只需要告诉我,是否认识这些字? 梅克勒说:当然认识。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从那里看见的这些文字。 羽蛇说:“拉菲尔……” 艾米丽娜阻止了羽蛇说下去。 梅克勒说:公主怎么知道“拉菲尔……”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什么“拉菲尔”。 梅克勒说:你写的这些文字,是文字,也是符号,是魔法之国扎菲尔遗弃的一种小语种的“土著语”,据说这些文字本身拥有魔力,还能唤醒魔鬼的力量,后来,这种文字废弃了。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能教我读写和识别吗? 梅克勒说:当然。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文字的呢? 艾米丽娜转移话题说:尼鲁王城除了美食,酒是否醉人? 梅克勒说:走吧,这坐因你而没有死去的城市,让人充满期待和惊喜的三件宝贝就是:黄金、美女、烈火一样的美酒。喝完酒之后,在黄昏降临之时,飘然走在王城大街之上,从你眼前路过的全是美女,那更是比烈酒还醉人的风景啊!黄昏,在&星,不论是那一个王国,黄昏是绝对值得想起的一个时间,夕阳西下的时候,风凉了下来,雨在这个时候落下来,雨送黄昏,那种美艳真是形容不出来,如果有一个心爱的人跟你在一起,走在这样的黄昏,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完美。 羽蛇说:博士,你这样也太入戏了吧? 梅克勒说:没有办法,入乡随俗,本土化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是十分重要的,否则,你不能融入这个星球的生活。 羽蛇说:博士,你的本地化就是灯红酒绿和谈情说爱吗? 梅克勒说:你怎么能这样肤浅的理解我神圣的使命呢?灯红酒绿和谈情说爱都是我的工作,当然,只是工作的一部份。当然,同时也是我最讨厌的一部份工作。我们的文明让我进化得如此的完美,我的这张脸总是带给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惊扰,本来我可以换一张让人讨厌的脸,但这个星球总是在乎表面的形式,注重外在的表象,人们会根据你的脸和你的衣着来判断你所处的阶层和地位。我因为这张脸得很多我想要的东西,当然也带给我很多的麻烦。 羽蛇笑着说:博士,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依赖你的脸。 艾米丽娜说:博士,根据星辰法典,留守者在执行任务区域买醉或未经授权有情感经历,是判什么罪? 梅克勒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像我这种修行高尚的人肯定例外,法典是执行那些触犯法典的人,比如什么擅自使用魔法之类,当然,公主不要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 艾米丽娜笑了起来,说:看你紧张兮兮的样子,你是元老会管理的人,不论你做什么,都一定有你的道理。 梅克勒说:这世界上最理解人的人,就是公主你了。 艾米丽娜:走,这个黄昏我们就醉一次,有什么罪,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梅克勒说:公主,你说的是真的吗?公主就是有担当的人。让我想想,我一定要找一处让你们难忘的地方。不知道“一醉相思”这家店是否还正常营业? 艾米丽娜和梅克勒等人走进了尼鲁王城的“一醉相思”酒馆. 老板娘看着梅克勒就拥抱了梅克勒,说:亲爱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老板娘居然痛哭起来说,我以前经常的责怪你,想想那是多么愚蠢的事情,生命如此的短暂,我后悔没有和你的每一次相遇,都留给你的是对我的怀念,想想我自己以前是那么的任性和无知。 老板娘的身上弥漫出一种奇怪的香水味道,香得让人想呕吐,让人感觉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瓶香水。 梅克勒说:是我从扎菲尔寄给你的“永恒”香水。 老板娘说:其它牌子的香水我都不会用,因为,这个香水让我在所有的时间里都想着你。 梅克勒挣脱了老板娘的拥抱,说:今天我给你带来了我最好的朋友,梅克勒将艾米丽娜等人介绍给老板娘,说: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老板娘看着艾米丽娜,有点酸酸地说:你又找女朋友了吗?你离开我们这个王国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吧?自从你离开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全部生活都变成了对你的思念,以及对你的等待。 老板娘穿红挂绿,艳丽之极,像是夏天里盛开的一朵花。走起路来像是风中飘摇的花瓣,诗意而浪漫。 梅克勒向艾米丽娜等人解释说:我在这个王国的时候,就是住在这个酒馆。 艾米丽娜笑着说:看得出来。 梅克勒对艾米丽娜等人说:你们可别多想。艾米丽娜我觉得你的笑有点诡异。 艾米丽娜只是笑,什么也没有说。 老板娘对梅克勒说:你怎么和我们离别的时候一样,那么拥有活力,可我却再也不是那个让你无比想念的人了,可我还是一直的在等你,我想有一天,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来,没想到真的等到了你,这一次不要走了,好吗?在没有你的时间里,我总是把你写给我的信翻出来一遍接一遍的朗读,只有这样,我才会不觉得孤单。亲爱的,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 梅克勒极力装作绅士的样子,说:帮我们拿酒可以吗? 老板娘对梅克勒说:当然可以。 老板娘出去拿酒. 梅克勒对艾米丽娜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艾米丽娜说:我们审问你发生了什么吗? 梅克勒说:不是,我是担心你们误会。 艾米丽娜说:我们误会什么? 老板娘拿来了酒。 梅克勒对老板娘说:我和朋友们有些学术上的问题需要探讨,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老板娘说:当然。 老板娘离开,艾米丽娜和梅克勒同时说:我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 两人同时说:你先说。 艾米丽娜说:你先说。 梅克勒说:你先说。 艾米丽娜说:还是你先说。 梅克勒说:还是你先说。 艾米丽娜说:好,那我就先说。你告诉我,我是谁? 梅克勒说:你是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说:骗人。怎么有人叫我阿尼莎? 梅克勒说:有这样的事吗? 艾米丽娜手袋里的阿尼莎匕首在手袋里跳出来,把刀尖插进桌子,说:我的主人,你就是阿尼莎。 艾米丽娜对匕首说:我叫你出来的吗?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吗? 阿尼莎匕首说:是,公主,说完,自己跳进了手袋。 梅克勒说:还真是一把魔刀。 阿尼莎匕首又从手袋里飞出来,悬在梅克勒的头顶上说:我刚才还和公主一起捍卫正义,你说我是魔刀,合适吗? 梅克勒对阿尼莎匕首说:口误,你是一把神刀。 阿尼莎匕首说:这样说吧,也还勉强可以接受。说完,自己重回口袋。 梅克勒说:公主,至于你是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父亲老国王。 艾米丽娜喝了一杯酒说:得,谈不下去了。 梅克勒说:要不,问一下智慧女神也可以,她可是全知全能的女神。 艾米丽娜说:你说的这些都等于白说:你以为我没有努力过吗?看来你还是没有权限告诉我。 第五十九章 众神之刃 梅克勒说:我是真不知道。你这样问,让我都开始怀疑我是谁? 艾米丽娜说:这样吧,那我问你一个你知道的问题。 梅克勒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艾米丽娜说:你告诉我,这个星球曾经属于我们,据我知道,我们玛雅人曾经在过卓金星球,在过地星,又在过&星,我们玛雅人的原居地到底在那里?我们是从银河系到了这些星球?还是我们是从这些星球到了银河系?我们是不是星空的设计者?或者说:是我们设计了人类吗?人类大脑的成份比例是不是由我们控制?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关于生命的组装总厂?我们是不是控制着人类的灵魂?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是否控制着属于我们的星球文明的诞生与终结?或者说:我们才是文明的缔造者和毁灭者? 梅克勒惊恐地看着艾米丽娜,说:公主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怎么提出这么多的问题?还有没说的问题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有。“时光之刀”真的存在吗?如果没有,为什么宇宙中的各种力量一直以来都在寻找它。有的说这把刀就藏于地星的幻影山,有的说这把刀藏于卓金星球古奥城邦的孤独山下,有的说这把刀藏于火星帕卡塔路峡谷里的金字塔里,还有人说这把刀藏于狼星的神殿里,传说千万种,但我以为这些传说都是谣言,真正的时光之刀已经被星辰联盟找到,星辰联盟元老会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这把刀。 梅克勒说:这个问题嘛,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在星辰之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这个事也从来没有过去和往事,但它更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传说。 艾米丽娜说: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告诉我? 梅克勒说:什么话?这个酒馆的酒怎么还是和过去一样醉人?梅克勒一头扑在桌子上,睡着了。 艾米丽娜说:切,要装也找一个新鲜一点的玩法,太老套了。我不会再问你了,你别装了。你不是有问题问我吗? 梅克勒突然抬起头来,说:这酒啊,打头,劲爆,一上来就醉了。可醒得也快,你看,现在没事了。我确实有问题向公主请教。 艾米丽娜说:说吧。 梅克勒说:为什么我们的飞船会被击落?据我得到的一些消息判断,我们星辰联盟出现了背叛者。所以,我想向公主求证几个问题? 艾米丽娜说:你问吧。 梅克勒说:你怎么会“深渊”那种古老的魔法?还有你们说的“拉菲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有一个关于“拉菲尔的大脑”的传说:公主你知道多少?还有一个叫做“阿古特卓金”的人,你对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有人说你是阿古特卓金的王妃阿尼莎,你和这个阿古特卓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对那个什么卓金星球有多少的认知?难道你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阿尼莎匕首又是怎么回事情?你是怎么知道那种已经废弃了的文字? 艾米丽娜说:还有问题吗? 梅克勒说:当然,还有那个什么“艾米丽娜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对星辰联盟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的这些问题是属于审问还是调查? 梅克勒说:不不不,公主,你别误会,我完全是属于好奇。按权限来说:公主到&星来,就是执行特别任务的特使,我除了配合,没有对公主进行询问的资格。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何必说这些礼节性的话,我知道,对,我是特使,但是,我也还知道,按照星辰联盟的区域管理权限,梅克勒先生有权对发生在&星的一切事务进行调查和监督。 梅克勒忙着解释说:公主,我并没有怀疑你的忠诚。 艾米丽娜说:说吧,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那个什么阿古特卓金? 梅克勒掩饰地说:公主,我真的没有怀疑什么。 艾米丽娜说:不,“怀疑一切”,是每一个留守者的职则。但我还是让你失望了,你说的问题,我都无法回答你,不是拒绝回答,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答。 梅克勒说:公主的意思,是不知道我提的问题,还是知道了不愿意回答? 艾米丽娜说:我说不知道,梅克勒先生你相信吗? 梅克勒说:哦。我当然相信? 艾米丽娜说:不过,我还是想请问梅先生,我还是想知道,梅先生怎么知道“阿古特卓金和阿尼莎”?怎么知道“拉菲尔的大脑”?怎么知道“阿尼莎匕首”?怎么知道&星扎菲尔的小语种文字是拥有魔力的文字?还有,梅先生怎么知道“深渊”这种古老的魔法?梅先生熟悉&星的情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是猜想,梅先生或许也是到卓金星球的派遣者之一。我想知道的是,一个号称是已经毁灭了的卓金星球却依然悬挂在苍穹之上?梅先生即便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仍然会调查清楚一切。 梅克勒说:公主,据我所知,博士的任务就是进行科学考查,事件调查是需要权限的,没有授权,擅自对星辰联盟以及元老和尚未解密的事件进行调查,违背星辰联盟法典。 艾米丽娜说:我可以理解为梅先生的意思是说:我提出来的这些问题是存在的。 梅克勒说:公主,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岁月漫长,如果我们什么都记在心里,那是一件多么沉重和痛苦的事情?为什么“忘记”和“删除程序”是星辰联盟白必备程序?只有忘记,我们才能前行,否则,那些无尽的回忆就足以压垮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只要看重今天就足够了,所以我们星辰联盟的习惯并不看重历史,也不记录历史。 艾米丽娜说:可我怎么觉得梅先生为何什么都知道,我倒觉得梅先生你就是一部历史,如果我能阅读梅先生的大脑的话,梅先生或许就是一把打开真相的钥匙。 梅克勒说:公主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这头脑里其实就是一些风花雪月、异域风情之类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梅先生紧张什么,好像我能入侵你的大脑似的。 梅克勒说:其实,我真的不明白,公主就凭一个白日梦,就会懂那种古老的魔法,公主不会是走入了什么邪法吧? 艾米丽娜说:梅先生能否告诉我,现在有多少外来的力量介入&星事务吗?问这个问题没有违规吧? 梅克勒说:违规倒是没有,不过公主询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正在调查之中,目前,还没有答案。 艾米丽娜说:那么,梅先生对追杀我们的杀手能知道他们的来路吗? 梅克勒说:有的杀手肯定属于古特奥西斯王国秘密机构,黑暗王妃也是我的怀疑对象,至于其它,现在还说不清楚。 艾米丽娜说:梅先生作为一个由元老会直接管辖的留守者,我倒觉得更像是一个旅居&星球的旅游者。 梅克勒说:公主的责怪,我能理解,作为一个留守者,在这样一个充满欲望的星球,我确实常常会迷失。但不要跟我提什么“元老会”,什么直接管辖?他们总是在我已经忘记星辰联盟的才想起我,我甚至都把&星球当成自己的家了,一个长期流浪的漂泊者,一旦安稳,就容易变得懒散和失去斗志。换句话说:如果我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他们,那么,无论我在&星多长的时间,我都不会读懂他们,更做不到按照元老会的“指引”,适时引导他们。 艾米丽娜说:这是为你在&星纸醉金迷生活的合理解释吗? 梅克勒说:我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为什么我就必须靠什么使命活着? 艾米丽娜不知往下说什么了。 梅克勒说:我们换一个话题吧。如果要拒绝一个死缠烂打的女子,通常有什么最好的办法。 这时,老板娘刚好过来。 艾米丽娜抓住老板娘说:姐,如果要拒绝一个死缠烂打的女子,通常有什么最好的办法? 老板娘说:这个,你可找对人了。说着,手搭在梅克勒的肩上,说:像我这样的女人,被我爱上了的男人通常只会有一种结果,也是唯一的结果。 艾米丽娜说:什么结果? 老板娘说:秒杀。老板娘问梅克勒说:亲爱的,你告诉这位女孩,是不是这个效果? 梅克勒说:对对对,是这样。 艾米丽娜问梅克勒,梅克勒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梅克勒说:问题?没有了,没有了。 谁也没有想到老板娘的脸变成了骷髅,手里多了一把刀,说:艾米丽娜公主,今天就是你在这个星球的结束。 阿尼莎匕首挡住了刺向艾米丽娜的刀,说:你当我不存在吗? 梅克勒问老板娘说:你到底是谁? 老板娘说:你先问你自己是谁? 老板娘惊恐地对阿尼莎匕首说:你是“众神之刃”? 阿尼莎匕首说:什么“众神之刃”?我是公主的仆人。 老板娘化成黑烟飞走。 艾米丽娜问梅克勒说:老板娘真是你曾经的那个? 梅克勒说: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真相。 艾米丽娜问阿尼莎匕首,说:你到底是谁?什么是“众神之刃”? 阿尼莎匕首说:我就是一把杀人的刀。什么“众神之刃”? 第六十章 时光之刀 梅克勒说:什么是众神之刃?传说中的众神之刃,最初只是一把普通的刀,那也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卓金星球的国王阿古特卓金为了表达对老国王普鲁斯特的公主阿尼莎的爱,专门取卓金星球上孤独山的陨铁打制了一把匕首,这把刀就叫做“阿尼莎的刀”,后来,公主阿尼莎成了阿古特卓金的妻子,她就是阿尼莎王妃。孤独山是一坐天赐的陨铁之山,阿古特卓金以陨铁作为材料,以火山为炉,以狼血和鹰血作为特殊材料,按照星辰联盟的秘法指引,炼成了“意识之铁”,在卓金星球毁灭之前,由意识之铁建成的航天母舰成功抵达了地星。阿古特卓金后来将这把阿尼莎的刀呈交元老会。元老会对这把阿尼莎的刀十分的重视,呈请众神对阿尼莎的刀进行加持,加持之后的阿尼莎的刀实际上成了开启“时光之刀”的钥匙之一。之所以请众神加持,是因为“时光之刀”是宇宙的最高机密之一,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让宇宙万劫不复,请众神加持,就是要保证开启“时光之刀”的公正性,任何一个神只要提出质疑,都具有否决权,对开启理由进行重新审查。这就是“众神之刃”的来由,所以,这把阿尼莎的刀,就叫做“众神之刃”。可这把刀却在元老会的禁域里不见了,元老会一致认为是出现了背判者,但至今没有找到这个背判者,此事件至今为止,仍然是一个悬案。 艾米丽娜说:等等,等等,你是说联盟介入了卓金星球的事务?那个阿古特卓金国王实际上是一个联盟的派遣者? 梅克勒说:当然,卓金星球是属于我们的星球,这个,有问题吗? 艾米丽娜说:那么,阿尼莎公主也是派遣者吗? 梅克勒说:当然。卓金星球的人类把我们的飞船叫做“流星”,把我们的出现称为“神”。 艾米丽娜说:那么,是我们决定了卓金星球文明的起源和毁灭吗?是联盟用“时光之刀”阻止了卓金星球的毁灭吗?或者说:卓金星球早己毁灭,是联盟重新用“时光之刀”缔造了卓金星球吗? 梅克勒说:公主的这些问题已经超越了我的回答范围,公主应该去问元老会。 艾米丽娜说:好,我问另外一个问题,你到过卓金星球吗? 梅克勒说: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你。 艾米丽娜说:那么,关于我为什么是阿尼莎,你也不能回答? 梅克勒说:公主,我是一个严谨的人,乱说也是会受到法典的惩罚的。 艾米丽娜说: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梅克勒说:在权限范围内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说。好奇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宁愿选择什么都不知道。 艾米丽娜沉默了。 天空在燃烧,战争在延续,在&星的大地上,除了死亡,就是挣扎,似乎就没有一个让人欣喜的好消息。 在尼鲁王城梅克勒的古董店里,艾米丽娜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和其他日常用品。 艾米丽娜突然厌倦了这个正在死亡的星球,或许离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 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到处充斥着追杀与阴谋,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真相。也许,末日便是这个星球必然的结局,在强大的毁灭面前,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也做不了什么救世主。 避开了一次一次的暗杀,谁知道下一次暗杀遇到的不是真正的对手呢?没有死掉,不是自己强大,而是没有到死的时候。 艾米丽娜这样安慰自己,&星已经足够强大,也可能变成尘埃,也就是瞬间的事。就算自己有逆天的力量,面对黑暗王妃这种肆意的毁灭,再大的力量都经不起折腾。所以,或许是该选择离开的时候了。自己就是一个科学家,一个愽士,而不是战士。 艾米丽娜突然的有了伤感,特别是自己看到的却又寻不到的背影。 艾米丽娜觉得从地星开始,自己就走进了一个迷宫。地星神殿下飞船时间壁上的记录,原本是一个星球的历史,可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自己的经历? 什么阿尼莎王妃?什么阿尼莎匕首?什么阿古特卓金?什么拉菲尔的大脑?原本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和事,却都和自己扯上了联系?更不可思议的是,什么“艾米丽娜的血”又是什么“圣血”!而阿尼莎匕首又成了什么众神之刃?仿佛自己才是别人追逐和研究的对象,这种感觉特别不好。好像自己才是玻璃瓶子中的试验品,瓶子外面却全都是窥视自已的眼睛。 艾米丽娜把她的红色的高跟凉鞋、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内衣,以及香水、镜子、粉底盒等等,一件一件的捡进旅行压缩厢。 艾米丽娜收拾完毕来到了古董店的店面上,看见梅克勒和羽蛇正在草拟他们的合作协议。 羽蛇对梅克勒说:我向你提供货源,然后让你赚钱,所以三七分成是妥当的,我七,你三。 梅克勒毫不退让地说:你不能这样理解,没有我的销售渠道,你手里的所谓古董,都是破铜烂铁。比如说你手上的卓金星球金币,没有我的专业眼光和权威认定,别人就以为是仿制品,甚至以为是假货。我的权威等于什么?就是我手里出去的假货,别人也一定认为是珍品。所以,三七我是赞成的,但应该是我七,你三。 羽蛇说:那就谈不下去了。星辰之上,古董店多了去,没有你,我同样卖出好价钱。 梅克勒说:别急嘛,咱们可以再商量,买卖不就是谈吗?午餐想吃点什么?尼鲁王城有一种食用玫瑰,我敢肯定,你绝对没有享用过,那汤汁的鲜香,啧啧,像我这种有学问的人都我不到词语,简直就是,怎么说呢?吃过之后,你的身体会永远弥漫出一种玫瑰的气味,你想想,想想,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羽蛇吞了吞口水说:确实,确实让人有一些期待。 梅克勒话锋一转说:咱们都别争了,五五分成,对半开,谁都不吃亏。 羽蛇说:要不,咱们先吃玫瑰,边吃边聊。 梅克勒说:不急,咱们先鉴约,再迟不急。 艾米丽娜看古董架上有地星的瓷器,有恐龙蛋,有卓金星球的石头和树叶,也还有&星的绘画、香水、青铜器…… 艾米丽娜突然在梅克勒身后问道,说:这些星球你都到过吗? 梅克勒说:当然。 梅克勒转身看到艾米丽娜,忙蒙住自己的嘴,说:怎么可能呢?当然不可能。但我有我的特殊的进货渠道。 艾米丽娜说:你就说你到过,我又能怎样呢?梅克勒先生,我们准备离开&星了! 羽蛇说:怎么说走就走呢? 艾米丽娜说:你不愿走,可以留下。 梅克勒推开左手手心上的显示屏说:公主,我一直劝你撤离,但现在的情况是,你走不掉了。联盟发来密电,命令你留下来。 艾米丽娜摊开左手手心,也看到了联盟和母舰的密电留言。 艾米丽娜说:但我还是要走。 梅克勒说:你要违抗命令吗?战时脱逃,会受到审判的。 艾米丽娜说:什么战时?&星的战争,与我们何干?我执行的是科考任务,不是介入战争。并且,联盟并没有启动“干预法案”,我们只是一个观察者。 梅克勒说:如果我告诉你,&星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与我们有关呢?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梅克勒一副无辜的样子,说:等等,等等,我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么? 艾米丽娜说:你告诉我什么了? 梅克勒说:我告诉你,这个星球曾经属于我们,是我们留下的文明的种子。 艾米丽娜说:这算告诉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梅克勒好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说:好,我全都告诉你。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是势力各方都在寻找一样东西,你猜,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你别告诉我是什么“时光之刀”。 梅克勒说:回答正确,就是时光之刀。 艾米丽娜说:真是一个滑稽的问题。从地星开始,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这个什么“时光之刀”? 梅克勒说:不是所有人,是所有星球、所有宇宙、所有势力、都在寻找它,谁找到它,谁就可以改变一切,谁就可以成为宇宙的主宰,它就是“时光之刀”。关于这把刀,有三种说法。第一种说法是:“它是宇宙所有文明的积累,是一切万物生命起源与终结的指引,是神的意志,是意识觉悟的终极总结。它开始一切,结束一切,改变一切,它是一切文明的核心和力量。它存在于宇宙的核心,由所有星神共同守护,它就是时光之刀,一把具象的刀”。第二种说法是:“这把刀并不是一把具象的刀,而是一把空茫的刀,这把刀藏于所有生命的意识之中,而开启生命意识的这个程序,就是时光之刀。这个程序以密符的形式散失星辰,谁也不知道它在那里,但所有星辰都相信这把刀的真实存在”。 第六十一章 时光之刀(2) 第三种说法,与我们玛雅人有关。 “我们玛雅人遵祟唯心和意识的觉醒。当然,也是在追逐物质崇尚机器而被机器毁灭之后,在数以亿年的进化过程中,我们玛雅人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中觉悟的。这不是我讲的重点,这些你们都知道。在进化过程中,那些死掉的先知和国王都会被封存起来,那时我们还没有实现生命的永恒,只有把它们的意识封存于金字塔之内。因此,金字塔并不是陵墓,而是灵魂的暂时栖息地。后来,我们玛雅人将所有先知的灵魂意识铸成了一把刀,象征着我们玛雅人的彻底觉悟,这把刀就是时光之刀。开启这把刀需要三十二位先知的箴言,和十二任国王的手印,这仅仅只是唤醒,要得到它,还需要众神之刃和圣血等隐秘程序。不可思议的是,这把刀在元老会元老的共同守护下消失了。幸运的是即便有人得到这把刀,仍然不知道如何使用。星辰联盟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只有保持沉默。可宇宙星辰间关于“时光之刀”的传说,却是越传越复杂,比如&星的这场战争,战争之前的传说就是:时光之刀藏在&星的钻石之宫或黄金之宫,只有扎菲尔的魔法才能打开藏刀的密室,而要唤醒时光之刀则需要艾米丽娜公主的血,只有艾米丽娜公主的血才是“圣血”。 艾米丽娜说:都是些阴谋的传说。什么才是真正的真相?我们应该怎样定义真相? 梅克勒说: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 艾米丽娜说:对,你确实不知道怎样回答我。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又变成一点一点的知道。 艾米丽娜甚至有些悲伤地说,难道我们存在的世界从来都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吗? 梅克勒说:所谓的众神之刃,并不是指刀,而是指一把钥匙,这把由众神咒言共同掌管的钥匙,也仅仅只是找到时光之刀的一个程序。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众神之刃就是阿尼莎匕首呢? 梅克勒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众神之刃的名字就叫“阿尼莎”,一把会说话的刀。 艾米丽娜说:在我看来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传说往往等于谣言。是找刀才发生的战争?还是战争为了找刀?还是找刀就是战争的一个借口? 梅克勒说:至少我不知道。但公主你看见的,如此残忍的战争,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仍然安然无痒,人们都相信,或许“时光之刀”就藏在两个宫里。并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都不是&星这一次文明的产物,而是在&星的第一次文明时就存在,而且,它们都不是由&星的人类建造,而是出自我们玛雅人手中,是我们玛雅人留下来的遗产。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还想告诉我什么? 梅克勒说:没有了。 艾米丽娜说:所以,我说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现在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又变成了我们玛雅人的遗产?可我怎么觉得&星都是我们玛雅人的遗产。 梅克勒说:我可没说,作为一个学术家,我总是强调观点的严谨性。 艾米丽娜说:除了和一醉相思女老板在一起,我觉得梅克勒先生都十分的严谨。 梅克勒说:这个嘛,这个嘛! 艾米丽娜说:我不明白的是,联盟又没启动“干预法案”,我们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观战吗? 梅克勒说:对于联盟的决定,对于一个留守者来说,不能揣测,只能执行。 艾米丽娜说:你够忠心的。 梅克勒说:当然,这是必须的。 艾米丽娜说:我想不明白的是,堂堂元老会,每一个元老会成员,都是手握重权掌管星球命运的人,居然丢失时光之刀这样的事也会发生。 梅克勒说:百密一疏啊!喝水也会卡着喉咙,元老也是人,谁没有个闪失的时候?不过据我所知,丢失“时光之刀”这个事,应该是上上一届元老会发生的事情了,至今仍然是一个悬案。就因此事,那一界元老会的所有成员都受到了罢免,罢免之后,受到了审判,按星辰法典,所有元老都被发配黑暗星球服苦役,永不准归。 艾米丽娜说:一悬,悬到现在,确实是够悬的悬案。 梅克勒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又都不能自证清白,只有这个结局了。 艾米丽娜说:什么力量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窃走元老共同守护的“时光之刀”?够厉害的! 梅克勒说:这个事件的经过,你可以去问你的父亲老国王。 艾米丽娜说:既然我们玛雅人的“时光之刀”的传说是真实的,那为什么还有前面的两种传说呢? 梅克勒说:这个嘛,我也存在疑惑。 艾米丽娜说:或许根本就没有这把刀。 梅克勒说:不可能。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一把刀,却是三种传说呢?或者后两种传说:就是为了掩盖第一种传说。而第一种传说才是真正的存在。而我们星辰联盟要守护的才是宇宙中的“时光之刀”。 梅克勒说:公主,你的这种猜想似乎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你想想,那一界元老会成员全部悉数发配黑暗星球,那是多么大的历史事件?所有星辰,所有宇宙,所有势力为之轰动。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站在联盟的立场上想问题,你想想,轰动,这不是需要达到的效果吗? 梅克勒说:公主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为什么要设这么大一个局呢? 艾米丽娜说:因为这个“时光之刀”确实是真实存在,星辰联盟不论做出怎样的牺牲,都必须守护这把刀。在宇宙星辰中,并没有人说你的三个版本的“时光之刀”。他们只说是找一把刀,叫做“时光之刀”的刀。 梅克勒说:公主,我差一点就被你说服了,而现实是联盟通知我们留下来,并不是观战,也没有启动“干预法案”,这一切表明,联盟的不态度还是“不介入,不参与”。那么,我们留下来做什么呢?只有一种可能。 艾米丽娜说:什么可能? 梅克勒说:万一这把刀真的被找到,那么,除了艾米丽娜的血,即使找到,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拥有它。 艾米丽娜说:绕了一圈,又回到我的身上来了。仿佛所有事情都跟我有关联。 一枚子弹从艾米丽娜身后的窗子破窗而入,直击艾米丽娜的背心,羽蛇听见子弹的声音,飞身过来抓住了子弹,并同时将艾米美丽娜扑倒在地。 随后来的子弹却打飞了梅克勒的帽子。 接下来,子弹从不同的方向射了进来,梅克勒也迅速爬到地上。那些架子上的古董就没有这样幸运了。那些古老的花瓶在漫长的时间里都存活了下来,有的花瓶还是来自遥远的星球,可却在这一秒钟灰飞烟灭了。还有墙上的那些古画,古琴,陈旧的钟表,石像,等等,全都被击碎了。 梅克勒差不多是哭着说:你们为什么不击中我的身体?天啊,你们击碎的都是我的命啊? 羽蛇说:梅先生,你要是早一点和我订了合同,那么,你的损失有一半就属于我了,你说是吗? 梅克勒说:你很高是兴吗?那些碎了的你以为仅仅只是古董吗?它们全都是文明的见证。不,它们也是见证罪恶的物证! 羽蛇要去追杀手。 艾米丽娜说,不用追了,我们不是没伤毫发吗? 羽蛇说:这样下去,不是没完没了吗? 艾米丽娜说:已经是没完没了啦! 梅克勒站起身来,说:我的天啦,孤品啊,他们打碎的都是孤品啊!梅克勒拿着一块瓷片,说,这个瓷瓶来自火星,是证明火星第一次文明的唯一证据,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这下完了,关于一个星球文明的证据,没有了。还有,还有这块电池,这块电池是地星机器文明的证据,也毁了。还有这个钻石磁卡,记录着狼星第一次文明的信息,是用一百多种文字写成的储存卡,我正在破译,这,这怎么得了?这是我多少年的心血啊? 艾米丽娜说:看来梅克勒先生的古董店是宇宙文明证据的储藏室。 梅克勒说:这个嘛,倒是不敢这样说,我作为一个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我的治学风格向来十分的严谨,捕风捉影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报告元老会。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还应该是宇宙学家、星辰历史学家、情报专家。 梅克勒说:现在还不能这样说,我一向都很低调,不过我的研究总是会石破天惊。元老会颁给我的勋章到底有多少,我自己都记不住了。 梅克勒捡起地上自已的灰色的帽子,抚摸着帽子上被子弹烧焦的枪洞,说:怎么会这样?你们知道我的这顶帽子意味什么吗?意味着经历,它经历的风雨就是星辰的历史,梅克勒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尘,帽子就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又挥了挥手,地上的碎片就如花瓣样的飞升起来,那些被子弹击碎的花瓶、电池、磁卡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并回到了古董架子上它们原来的位置。 梅克勒轻描淡写的自言自语说:不要以为我只是一个博士,子弹算什么,就凭我的岁月,也足够压死他们。 第六十二章 无有之域 艾米丽娜说:不过,我觉得地星上关于“时光之刀”的传说,更接近真实。 梅克勒说:愿闻其详。 艾米丽娜说:据说在地星上有一坐山,叫做幻影山,这个“时光之刀”就藏在幻影山,只要找到了幻影山,也就找到了“时光之刀”。地星的文明史中,这个传说一直留传下来,地星的人类也一直在寻找这把刀。在地星上,有一本叫做《山海经》的典籍,现在我还无法断定这本书是地星人类第几次文明的产物。但我基本断定,这本书的生成年代之时,地星人类已经进入了机器时代,这本典籍应该就是当时飞船寻找“时光之刀”留下的飞行日志。比如说,西去“五百里”,人类什么样的“千里眼”可看“五百里”?除了飞船的俯视探测,人力应该做不到。 梅克勒说:可我们也不能低估远古文明的高度,如果他们具备神识呢?或者远古的魔法已经让我们不可思议了呢? 艾米丽娜说:当然,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梅克勒说:关于“时光之刀”,是所有星辰和所有宇宙的传说,由来已久,传说的种类多到我们都说不清楚。因此,地星的传说也就不足为奇了。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星辰之间都有“时光之刀”的传说,莫非所有星辰在某个时间点共同发生了与“吋光之刀”相关的事件,所以在所有文明的历史中,都留下了与“时光之刀”有关的传说。 梅克勒说:这个,我倒是没有研究,不过,我认为传说其实也就是精神信仰,说普通一点,就是一种寄托。所有星辰的历史、所有文明史中都会有这样的神话。 艾米丽娜说:在他们是神话,在我们是现实,是这样吗? 梅克勒说:公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艾米丽娜说:你是装不明白?还是真的不明白?比如你说的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你曾说过它们是这个星球最伟大的建筑,可你又说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是玛雅人留下的遗产,或者说是我们留下的遗产。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你的话那一句是真实,也分不清那一句是谎言。 梅克勒说:难道是我糊涂了吗?不过,公主,真实和谎言都是模糊的概念,比方我们看见的这场战争是绝对真实的,但当历史记录这段历史的时候,你知道会怎样记录吗?或许历史的记述和我们今天看到的是两回事,或者根本就没人想起这场战争,时间的雨会把这一切都清除掉,或者让这段历史变成虚拟的传说,所以,我们大可不必纠结这些终将化为烟云的所谓现实。 艾米丽娜说:博士,你是因为星辰联盟的规定什么都不能说,还是你总是在刻意的隐瞒?我觉得你是在刻意的隐瞒。 梅克勒说:我有什么好隐瞒?当然,有些真相它只能尘封在岁月的烟尘里,不能被知道。 艾米丽娜说:你不觉得你很冷寞吗? 梅克勒说:不,不是冷漠,是理智。 艾米丽娜说:比如说,我们眼前的这场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古特奥西斯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来自那里?他背后的势力是谁?还有就是黑暗王妃,她帮助古特奥西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表面上看起来,这场战争是古特奥西斯王国为了掠夺资源,成立统一的古特奥西斯联邦王国,实际上却是为了寻找“时光之刀”,可到底有多少势力卷进了这场战争,我们并不知道。 梅克勒左手拿着一个樱桃木的烟斗,装上了一支香烟,梅克勒伸出右手手指一弹,手指上火焰点燃了香烟。梅克勒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喷出一个接一个的烟圈,说:“什么是真相?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就是真相”。 艾米丽娜说:在历史的记录中,卓金星球是一个已经毁灭了的星球,可它至少仍然悬挂在星辰之上,是元老会使用了“时光之刀”吗? 梅克勒说:这个,这个,我没有研究,也就不能妄语了。 梅克勒转移话题说:公主,你不是想知道扎菲尔那种已经废弃了的小语种文字吗?梅克勒递给艾米丽娜一本《魔法的本质》说,这本书是一个传教士的遗物,可以说是孤本,这个传教士的手抄本用的就是那种废弃了的文字。我用我们星辰联盟的语言系统对读音和字义都作了标注。 艾米丽娜接过书,说:谢谢你。 梅克勒说:能为公主效力是我的荣幸。我说过,这是一种有魔力的文字。我还要告诉公主,其实,我们即使找到这把刀,也没有意义。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 梅克勒说:因为,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开启这把刀的程序。而开启这把刀的程序,在我们玛雅人遭遇危难的时候,匆忙之中将开启程序的三分之一藏在了一个叫做“拉菲尔的大脑”里。但即便找到这个“拉菲尔的大脑”,也只知道开启程序的三分之一。所以,实际上,我们找到“时光之刀”的概率等于零。 艾米丽娜说:这样看来,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永恒之迷? 梅克勒说:也可以这样理解。 艾米丽娜说:那,为什么寻找的脚步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梅克勒说:“欲望,真正的深渊就是欲望”。探寻者总是把希望寄托在那可能的0?000000001,万一找到了呢?联盟和元老会不以充满期待吗?我们的文明并不是没有了欲望,而是实现了对欲望的控制,也不是没有了情感,而是实现了对情感的控制。 羽蛇说:什么“拉菲尔的大脑”这样神秘?我们公主就有“拉菲尓的大脑” 梅克勒看着艾米丽娜说:真的吗? 艾米丽娜说看着羽蛇,对梅克勒说:你相信她的话吗? 梅克勒说:不能开这种玩笑,这种玩笑是绝对不能开的。如果是真的,必须马上报告元老会,并进行移交。 艾米丽娜说:那么,另外三方之二的开启程序在那里呢? 梅克勒说:我不知道。那些什么“众神之刃”,以及“圣血”之类的东西,不过是开启“时光之刀”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方法,但仅仅只是方法,方法和程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三套开启程序合在一起,才使找到开启“时光之刀”的密码成为可能。但如果公主你得到了开启程序的任何一个三分之一,你就会得到宇宙力量的加持,那么你就是“宇宙之神”选定的三大护法使者之一,并得到宇宙之神的指引,那么,你会去到一个高于星辰文明的纬度,那个地方叫做“无有之域”。 艾米丽娜说:你说得这些也是传说吗? 梅克勒说:不,不是传说。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传说。我们不是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吗?比如,相对于&星这个种类的星球,我们难道不是一直是他们的传说吗? 艾米丽娜想,如果自己得到的“拉菲尔的大脑”,是梅克勒说的那个,自己岂不是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开启程序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才不要这个什么开启程序,也不想去什么“无有之域”。 梅克勒说:你不想,这可不是你想就能得到,那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艾米丽娜说:“无有之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梅克勒说:就如&星这样的星球相对于我们,我们相对于无有之域,无有之域也是一个传说。传说它是宇宙一切文明的源头,无始无终,它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它是宇宙的中心,掌管着所有星辰。是一切规律和法则的制定者,也是一切规律和法则的废弃者。它存在于我们身边,又远至无极。它没有门,但未经邀约,谁也进不去。他们那里,百川橫流,群山连绵,花开不败,河流不绝。所有星辰都只是他们棋盘上一枚普通的棋子。他们给光明定义,给黑暗定级,生和死,或者开始和结束,都由他们决定。他们决定着宇宙里的诞生和毁灭,维系着宇宙的一切平衡。 艾米丽娜说:真有这样的地方吗?我以为我们星辰联盟已经高高在上。 梅克勒说:世界看起来永无尽头,事实上无有之域让规律和法则这些铁律,决定着所有星辰的开始和结束。我们星辰文明仅限于脱离了物质,达到了控制意识的境界,但要达到对意识的任意把控,这个纬度的差距,就如&星这些星球和我们的差距,或许这个差距永远不能逾越。 艾米丽娜说:听起来就像一个神话。 梅克勒说:不,就是一个神话。 艾米丽娜说: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对这个星球的了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吗? 梅克勒说:你这个问题没有指向和限定,太大太笼统。比方说,你是想知道那一个王国的历史,还是王国里那一条街道的变迁,是要知道那一条溪流的干枯,还是早就被岁月烟尘掩盖了的什么往事,我虽然不如智慧女神那样洞悉所有星辰,但我能做到略知一二。 艾米丽娜说:好!你知道零基地里核反应堆的来历吗?知道为什么核反应堆的说明书用的是扎菲尔王国废弃了的小语种文字吗?你知道《神启书》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标识是《神启书》封面上刀与剑的变形? 第六十三章 黑暗之域 在尼鲁王城梅克勒的古董店,艾米丽娜和羽蛇看到梅克勒举手之间,恢复了刚才被毁灭的一切,明白了梅克勒这个元老会直接管理的人,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艾米丽娜和羽蛇什么都没有说:梅克勒却极力掩饰地说:一些小把戏,还是难不倒我的。 梅克勒左手拿着樱桃本烟斗,右手手指一弹,指间生出了火焰,梅克勒将香烟点燃,然后熄掉火焰,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说:没有办法,香烟和烈酒确实是让人难以拒绝,也是打发漫长岁月的最好的形式,有时候我在想,在欲望这个程序的指引下,我们俯视的这些人类的想象力能走到那里呢?我甚至在猜,他们的想象力的极限会在那里?是按照我们的方向前行,而是走向我们指引的相反方向?从目前来看,两种方式都存在。我总是充满了好奇,比如说他们会执着于一种虚无的叫做爱情的情感,也会因为迷于酒而醉死,甚至会因为痴迷于某种玄学而付出他们所有一生的时间……我们在经历这个文明阶段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经历。 梅克勒并不回答艾米丽娜的问题,而是漫无边际地讲一些艾米丽娜并不关心的问题,看得出来是回避艾米丽娜的提问。 艾米丽娜说:梅克勒先生,既然我们对眼前这场战争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是该离开了。 梅克勒说:为什么呢?现在星辰联盟的指令是让你们留下来,我认为,除了执行指令,应该没有其它的答案。 艾米丽娜说:既然留下来,我们就应该做点什么,我们又不是来&星看风景的,况且现在烽火连天了,也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等待我们的还是不断的追杀,可我们对追杀者一无所知,对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一无所知,对这场战争的真正意图一无所知,对战争结局的判断一无所知,对星辰联盟的真实意图也是一无所知,对黑暗王妃这样的势力也是一无所知,对为什么我们到了这个星球就身处险境还是一无所知……我是一个博士,不是间谍,所以,我不知道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梅克勒说:公主,我理解你的困惑,但作为一个战士,是没有权限质疑为什么要进攻,当然,也没有权限质疑为什么要后退。 艾米丽娜说:可我不是一个战士。 梅克勒说:公主,在联盟的利益面前,我们都是战士。 艾米丽娜说:既然是战士,联盟为什么不启动“干预法案”?我们的舰队为什么不来进行直接的干预?我至少应该知道我们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吧? 梅克勒说:公主的这些疑问,应该请示星辰联盟,或者请示你们此次远航的母舰指挥官。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们初步怀疑我们的飞船是被击落的,如果古特奥西斯王国确实掌握了对我们飞船进行致命打击的秘密武器,公主想过没有,那我们的舰队过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的工作方向就该转移到对击落飞船的秘密武器进行调查,甚至摧毁。 梅克勒说:公主说得没错,可根据我的调查,&星尚没有能击落我们飞船的这种军事技术,古特奥西斯王国也没有这样的军事技术,所以,我怀疑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已经介入&星,并控制了古特奥西斯王国,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这个力量既然能击落我们的飞船,那么,对我们星辰联盟已经构成威胁。 艾米丽娜说:所以,我想不明白,以&星现在的科技程度,怎么就可能掌握了复制人的技术?战场上的那些古特奥西斯王国的铁血战士,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森林里的狼、狮子、和猛虎,通过零基地的生产线进行组装后,他们全都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铁血机器。可这种技术是科学,并不是魔法。 梅克勒说:公主,难道你不觉得科学才是具有无限可能性的魔法吗? 艾米丽娜说:你这话我倒是赞同。我在地星发现了棘龙擅自利用黑暗王妃的魔法“黑暗密钥”进行强行进化。可&星零基地的复制人生产线,似乎已经把强行进化变成机器化生产了。 梅克勒说:机器才是最低等的魔法,魔法本身已经是超越机器的意识力量,机器不过是把魔法的的超级力量转化成了生产原理,本质上仍然还是魔法的具象化。魔法可以呼风唤雨,可以排山倒海,可以呼唤一切自然的力量,比如黑暗王妃的地震、海啸、冰封,可以呼唤森林里的所有动物,可以打开地狱之门,这些,机器却做不到。 艾米丽娜说:我奇怪的是梅克勒先生作为长期的留守者,却对古西特奥西斯王国的零基地知之甚少。 梅克勒说:公主,我不是全知全能,也做不到全知全能。 艾米丽娜说:可我觉得梅克勒先生是刻意的隐瞒,我觉得零基地就是这场战争的罪恶之源,要阻止这场战争,我们首先就要把零基地摧毁掉。 梅克勒说:没有星辰联盟和元老会的授权,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能做,那么,我决定离开! 梅克勒说:公主是要抗命吗?真到了那一步,恐怕老国王也保不了你。好吧,公主真想知道核反应堆的秘密,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零基地的核反应堆其实并不是&星文明的产物,而是我们玛雅人的创造,也可以说是我们玛雅人留在&星的遗产。是我们玛雅人创造了这个星球的机器文明和众多高楼林立的城市。后来,由于意识的觉醒,让我们摒弃了机器,可我们还是想知道机器发展的极限。这个时候,“黑暗之域”的势力渗透到了&星。黑暗势力丝毫不顾及文明进化的必然程序,对&星进行强行改造,把&星的文明发展进程引向了和我们的立场完全相反的方向,使&星的文明进程掉进了从开始到毁灭的死结,可以说从&星的第一次文明到第六次文明,都没有走出从开始到毁灭的怪圈。我的责任就是看着他们开始,然后,看着他们死亡。必竟,&星是属于我们的星球,我们不能不管。 艾米丽娜说:所以,核反应堆从来没有停止过转动,其实是一个陷阱,或者说是一种致命的诱导,让&星永远停留在物质和机器的局限里,循环往复,除了毁灭就是毁灭? 梅克勒说:也可以这样理解。 艾米丽娜说:我还可以理解为是我们设计了这个星球吗? 梅克勒说:我说过,是我们播下了文明的种子。 艾米丽娜说:“播下”和“设计”有什么不同吗? 梅克勒说:当然不同,“设计”仿佛是一个阴谋,“播下”则是一种慈悲和善意。黑暗之域的势力,一直在&星寻找我们玛雅人留下的遗产,籍希望于找到“文明升级指引”的路径,如果他们真能找到,这个宇宙且不乱了?当然,“黑暗密钥”也确实是不亚于“文明升级指引”的强大力量,但它的本质是违反宇宙规律和法则的力量。“文明升级指引”是顺应规律的随波逐流,“黑暗密钥”则是违反规律的逆流而上。同样等级的力量,一个走向光明,一个走向黑暗和毁灭。同样是魔法,你用“深渊”救民水火,“黑暗密钥”则用地震、火山、海啸毁灭世界。所以,其实我的任务并不复杂,我的存在就是阻止黑暗之域的扩张,将黑暗势力堵死在一定的区域限制范围之内,不让他们得到“文明升级指引”的要义,换句话说:不让他们找到我们。 艾米丽娜说:哦! 梅克勒说:看起来,他们是在寻找“时光之刀”,实际上,是黑暗之域对“黑暗密钥”力量的一次检测,或者说是对强行进化的一次检测,他们强行改变生命特征,复制人类,改变动物基因,设置杀戮程序,不惜动用地震、火山、海啸作为战争手段,这一切,都是逼迫我们星辰联盟出手。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们不出手呢? 梅克勒说:或许他们会以毁灭这个星球作为代价。并且,据我所知,这个黑暗王妃并不是黑暗王妃,而是黑暗王妃的姐姐,因为,真正的黑暗王妃一直被封印在众神的禁地黑暗星球,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艾米丽娜说:这个黑暗王妃并不是黑暗王妃?黑暗王妃又多出了一个姐姐? 梅克勒说:对呀!公主,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让你意外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选择性地知道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如果我告诉你,或许这场战争是因你而起,你会信吗?当然不会。 艾米丽娜说:这么大的一场战争,因我而起,你也真会开玩笑! 梅克勒说:我们现在的文明告诉我们,任何事情都存在无限的可能性,难道不是吗? 艾米丽娜说:那么,《神启书》是怎么回事呢? 梅克勒说:公主,你真是一个好奇的孩子! 第六十四章 火十二宫 梅克勒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地方喝喝酒呢?不论我们怎样奔波,其实我们的生活终归只有两件事。 艾米丽娜说:那两件事。 梅克勒说:吃饭和睡觉。 艾米丽娜说:梅指挥官,你是一个享乐主义者。 梅克勒说:岁月漫长,虽然我鄙视低级文明的那种物质享受和物质崇拜,但我觉得生活还是应该拥有一些诗意和浪漫,否则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呢?我们的生活不再爱物质的困扰,实现了生命和灵魂的自由,我们不再被欲望所驱使,所以我们的生命更应该像春天的花那样绚丽,我们的生活更应该像冬天的雪那样富有诗意,否则,否则,如果我们都像苦行僧那样生活,那我们的文明还有什么价值? 艾米丽娜说:梅指挥官说的文明的价值,包括你和一醉相思老板娘那种诗意吗? 梅克勒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酒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似乎有些悲伤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那些年,我在尼鲁王国的时候,为了打听“时光之刀”的下落,我住进了“一醉相思”酒馆,它可不是一般的酒馆,它的酒和菜肴让王城权贵们上瘾,酒馆是一个人多嘴杂的地方,也是一个信息量最大的地方。于是,就认识了老板娘,那些往日的时光,确实让人怀念。可是,我都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是杀手?如此温柔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是杀手呢? 说到此处,梅克勒显得有些落寞。自言自语地说:你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个杀手。我曾经对她进行过调查。她就是在孤儿园长大的一个女孩,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女婴。你看她那个单纯的样子,没有任何复杂的社会关系。完全就是那种社会最低层长大的那种女孩。走起路来像是风中的柳,脚步轻盈踩不死一只蚂蚁,看见血就会头晕,她连杀死一只鸟的勇气都没有,她怎么会是一个杀手呢?难道是魔鬼占领了他的灵魂?如果不是这样,我真的找不到她会是一个杀手的原因。她是我在这个星球上遇见的最美的女子,也是唯一的一个让我会想起的女子,可她为什么会是杀手呢?并且还不是一个一般的杀手,她居然认识“众神之刃”,说明她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女子,这证明在她的那个机构里,她也是一个有级别的人。 艾米丽娜说:我对梅先生你的个人隐私不感兴趣,我担心的是你跟她相处的时间,会不会有泄密的可能,你估计她对星辰联盟的事会知道多少?能对造成的风险作一个预判吗? 梅克勒说:这个,这个,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事。真是没想到啊,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艾米丽娜说:不谈她了,我们还是谈谈《神启书》吧。 梅克勒说:公主你真是一个执着的人,如果我告诉你《神启书》就是一个陷阱呢? 艾米丽娜:陷阱? 梅克勒说:对,就是陷阱。 艾米丽娜:从表面文字上看,《神启书》就是一本单纯的炼金术。 梅克勒说:我们通过炼金术,强调神的指引,看起来,更像是一本预言书,当然,我们运用了模糊学,以及放射性的无限延伸,让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本书,都能从自己的立场作出诠释,达到的目的是自&星的第一次文明以来,人们对《神启书》从来没有过一个共同的认识。神学家认为它是一本预言书,炼金师认为它是一本炼金术,哲学家则认为它是一本智慧书,数学家则通过它对宇宙进行无穷无尽的计算,魔法师则执着地认为它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国王权术者则认为它是王国治理的启示录,探索者则认为它是一本打开宝藏的秘密指南…… 艾米丽娜: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有意思吗? 梅克勒说:当然有意思。书中的每一个文字都进行了加密,对毎一个文字都进行了力量的加持,之所以这样做,是要达到三个目的,一、真正读懂的人会在精神意识上得到觉醒。二、没有读懂的人则只局限于盲目的崇拜,越是读不懂越是崇拜。三、一知半解的人会在阅读中得到力量的加持。于是,人们普遍相信这是神赐的钥匙。有了这种普遍的认知,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比如古特奥西斯王国将《神启书》封面刀与剑的变形作为他们王国的标识。 艾米丽娜:是想把他们的意识控制在《神启书》的范围之内吗? 梅克勒说:可以这样理解,难以控制的不是机器,而是意识。 艾米丽娜:这样说,这本书并不是开启之书,而是禁锢之书。 梅克勒说:公主,你冰雪聪明。 艾米丽娜:所以,我就说,是我们设计了这个星球,&星并不知道它们的未来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梅克勒解释说:是管理,不是控制。 艾米丽娜:有区别吗? 梅克勒说:当然,控制是一种阴谋,管理则是一种文明。 艾米丽娜:梅先生不仅是愽士,还是语言逻辑学的天才! 梅克勒说:这个,这个,怎么说呢?这只能说是严谨。我向来注重表达的准确性,我说过,这是我的风格。我已经满足了公主的好奇心,公主还算满意吗? 艾米丽娜:实际上,这个星球一直是我们的试验品。它的存在和毁灭,其实都取决于星辰联盟的兴趣。所以,他们的什么复制人类、改造生命状态、设计灵魂,安装杀戳程序,在星辰联盟看来,都仅仅只是小小的伎俩。至于黑暗王妃,不,黑暗王妃姐姐扮演的黑暗王妃那些什么魔法,到底是邪不胜正的邪恶,我的理解合适吗? 梅克勒说:公主,我怎么觉着你似乎是在怀疑星辰联盟和元老会,这种想法很危险! 艾米丽娜:为什么不可以怀疑呢?我是一个科学研究者,是教授和博士,我的工作就是在怀疑中证明真理。一个已经毁灭了的星球为什么还悬浮于星辰之间?地星的棘龙声称他们是被星辰联盟放养的试验品?&星的黄金之宫和钻石之宫突然之间变成了玛雅人的遗产,核反应堆和《神启书》也是玛雅人的遗产。我考证研究的自以为是的真相,或许就是一个虚拟的表象,这一切,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梅克勒说:公主,这个世界的魅力就在于它有数不尽的秘密,否则,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否则,我们的探索和考证还有什么价值? 艾米丽娜:是,秘密确实充满魅力,可我却有被当做猴耍的感觉,被欺骗和蒙蔽的感觉真不好受。 梅克勒说: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怎么就是欺骗和蒙蔽呢?世界总是充满未知,我们访问“智慧女神”不是也有访问的级别和权限吗?是公主你想多了。 艾米丽娜任性地说:我就是有被欺骗的感觉。梅先生,你说吧,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梅克勒说:公主是特使,这种决定肯定由公主决定。 艾米丽娜:区域管理权限,我们到了&星,其行动当然由梅先生决定。 梅克勒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说:接下来做什么呢?看起来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但现实却又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遭到了联合盟军的坚决抵抗,战争由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的闪电推进,变成了与联合盟军的相持不下。战争打得异常的慘烈。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在联合盟军的反击下,节节败退。打开全息显示屏,我们看看战争的近况。 在这个残阳如血的黄昏,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确实在节节败退,百万联合盟军如决堤的洪水,铺天盖地踏向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 可形势在此刻发生了逆转。 黑暗王妃的黄金马车来了,金属般的马蹄声把黄昏踏成了黑夜,夜空之上,黄金马车中央的黑暗王妃妖艳之极。 联合盟军早就听说黑暗王妃的恐怖,但看着夜空中如此艳丽的女子就在头顶之上的天空,看得见长裙飞舞和她的黄金面具。 联合盟军导弹部队的导弹万发齐轰,那些可以穿透大地和天空的弹头以光的速度直奔黄金马车,可黑喑王妃看着万千导弹连躲避的姿势都没有,万千导弹到了黄金马车附近,速度條然间慢了下来,黑斗篷十二骑士之“黑绝情”伸出长剑一引,如挑灯似的,所有导弹变成了悬挂于天空的焰火,明艳的焰火仿佛是为黑暗王妃的晚宴特别准备的灯。黑暗王妃举起酒壶眠了一口,狂笑着说:布阵。 羽蛇说:黑暗密钥之火玄十二宫。 艾米丽娜:你又猜对了。 黑斗篷骑士按黄道十二宫位置排列,转身变成了十二条燃烧的火龙。在黑暗王妃周围的天空中飞翔。 这时,黑暗王妃长袖善舞挥动长剑将夜空撕开了一道裂缝,太阳上的光火如千百度的铁水倾盆而下流向大地,所到之处,瞬间蒸发为虚无,联合盟军来不及呼救和惨叫,百万雄师就这样被千百度的火海淹没了,…… 艾米丽娜痛苦地伸手蒙住了眼睛。说,魔鬼,你们从何而来? 第六十五章 秃顶画家 艾米丽娜看着联合盟军百万雄师化为乌有,眼里不由掉出冰冷的泪。 羽蛇说:公主,你哭了? 梅克勒说:公主,这不是我们应有的情绪,理智,超越情感的理智,才是我们星辰联盟文明应有的特征。 艾米丽娜说:机器吗?冰冷的机器吗?如果我们的文明代表我们的血都已经冰冷,我不知道我们文明的意义在那里。我们超越了物质和机器,达到了意识的自由,实现了生命的永恒,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漠视低级文明的生命,既便是蝼蚁,也是生命。我们也是从低级文明走过来的,如果我们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他们,那么,我想“无有之域”的人们肯定也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我们。 梅克勒说:公主,你说这话太不适合你的身份,简直就像个孩子,我们都必须面对文明的差距,或许他们有一天会进化成为我们,但现实是我们只能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相交,以他们现在的进化情形来看,或许他们永远成不了我们,因为,他们文明的路径是有问题的。 艾米丽娜说:不是他们进化的问题,而是作为设计者的我们一直在错误的诱导他们,早就为他们的文明设计了毁灭的结局,他们只不过是我们的试验品,难道不是这样吗? 梅克勒说:公主,你又在怀疑我们的文明。 艾米丽娜喊羽蛇一起走,对梅说,我们不争论了,我累了,我想回旅馆休息,走吧! 梅克勒说:我这里小桥流水曲径通幽,难道比不上旅馆吗? 艾米丽娜说:不是,我想单独安静安静。 梅克勒说:也好。克拉克和雷纳瑞恩出去侦查情况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想整理一下思路,看看接下来我们如何应对现在的形势。 艾米丽娜和羽蛇与梅告辞,离开了古董店,还没有走到五十步,就听到了一声巨响,转身看,古董店己被炸成了废墟,浓烟弥漫,遍地瓦砾。 艾米丽娜说:是针对我们的爆炸。 羽蛇说:是针对你,不是我们。梅先生看来是以身殉国了。 梅克勒在浓烟中走出来说:我殉国了,谁成为你的下家? 梅克勒一脸的焦黑,说:如果我不是本能地开启了自然屏蔽系统,就是神也被撕成了碎片。公主,他们的目标是你,我为你死了一回! 艾米丽娜说:凭什么是我呢? 梅克勒说:在你出现在&星之前,我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从来没有碰到过追杀。自从公主你出现开始,死神天天都在握我的手。 梅克勒看着眼前发着焦味的废墟,说:我的古董,不,一部宇宙的文明史就这样没了。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羽蛇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你带来了灾难? 梅克勒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羽蛇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梅克勒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为了杀你们,他们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羽蛇生气地一扬长袖,地上的所有碎片如舞蹈一般的跳跃起来,那些被炸碎的窗户、屋檐、瓦砾也飞扬起来,古董店恢复了原样,羽蛇说:去抱着你的宇宙文明的破烂玩意儿睡觉吧,从现在开始不要靠近我们,免得给你惹来杀身之祸。啍! 梅克勒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你们误会了!你生气的时候魅力如滔滔江水,也不是,你生气的时候气场突然间变得光茫万丈,简直就是星辰中的女神。 梅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艾米丽娜,说:当然,你和公主相比,还是差那么一小点点。 艾米丽娜看看羽蛇说:羽蛇看看艾米丽娜,彼此都哭笑不得。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们走吧。 梅克勒对艾米丽娜和羽蛇说,你们别误会,我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你们要是在我的古董店没有了,我如何向星辰联盟交待?难道说是因为我的失职,你们在&星壮烈牺牲了!? 梅克勒话一出口,忙蒙住自己的嘴,说:你们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羽蛇说:你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还是离你远点,免得你将来说不清楚,污了你的清白。 梅克勒说:我在污泥里存活了太长的时间,那里还有什么清白?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希望你们理解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能有分歧。 羽蛇和艾米丽娜赖得搭理梅克勒说:转身离开。 梅克勒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你们一定要当心,危机无处不在,我必须对你们负责。 羽蛇说:这个人就是唠叨一些,他的脸倒是英俊得没有缺点。 艾米丽娜没有接话,艾米丽娜的头脑里只有一个景象,就是百万雄师化为乌有的惨烈。 羽蛇说:公主,你不要什么责任都扛在肩上行吗?不论什么文明,也不管什么生活,每天只有两件事情,就是吃饭和睡觉,这是对的。在大千世界中,我们也仅仅只是尘埃,不要搞得很沉重好不好? 艾米丽娜突然生气地说:难道你就一点点的触动都沒有吗?百万雄师说没就没了,而我们只是看客,百万人啦?既便是一只蚂蚁,它也是众生之一。 羽蛇说:可我们能怎么样呢?我们除了生气和愤怒还有别的办法吗? 艾米丽娜自言自语的说:是呀!除了生气和愤怒,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任凭生灵涂炭,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我们得离开,必须离开,只要我的眼睛没看见,&星就是在星空中坠落为星尘,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秃顶的画家从他们旁边的墙壁中走出来,拦在他们面前,说:伤心了吧。我提醒你们离开,可你们非要留下来,不就是看见了百万雄师的灭亡吗?在战争中,这只不过是一个杀戮的镜头而已。如果所有王国同时将核按钮开启,那会是一个什么景象呢?我猜,&星一定会是星空中一朵怒放的花,毁灭得凄艳而绝美。 艾米丽娜并不理会秃顶的画家。 羽蛇说:你缠着我们有意思吗?你是什么人?属于什么机构? 秃顶的画家说:那些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们,我不愿看到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变成埋葬你们的坟墓。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我们愿意死在这里,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秃顶的画家说:当然不满意。我的职责就是看着你们平安地离开这个星球,你们拒绝了我,我怎么会满意呢?你们一秒钟不离开,我的职责评分就是0分,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这样的结果,我能满意吗?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胡搅蛮缠,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 秃顶的画家说:你们说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绰号是“疯子”和我“神经病”? 羽蛇说:你要杀我们就动手吧!把你的杀手叫过来,我们作一次了断。 秃顶的画家说:如果我真要动手,怎么可能是那些愚蠢的杀手? 秃顶的画家看见天空中有一架战机疾风飞行,象一只蜻蜓。秃顶的画家伸手就将战机从天空中引下来,像一片落叶落到他的手心,像一个模型玩具,而战机中的空军飞行员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抬手一扬,又将手心中的飞机送上了天空。 羽蛇说:看来你也是一个魔法师。 秃顶的画家对他们说:不要以为这个星球没有人能杀掉你们。你们可以趟过大江大海,未必不会在阴沟里翻船。 艾米丽娜: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谁服务?看起来,你似乎是好意,可我们如何相信你的好意呢?你这样缠着我们有意思吗?我们之间没有起码的信任?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规劝是善意呢?如果我说你就是对我们进行暗杀的幕后主使呢? 秃顶的画家说: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如果我真的是杀手,你们就相信以你们的身手我杀不了你们吗? 羽蛇说:我们还没有对决过,谁杀了谁还不好说。 秃顶的画家说:难道我说得还不清楚吗?我不希望&星是你们的坟墓。我请你们喝咖啡可以吗? 秃顶的画家指着旁边的咖啡馆说。 羽蛇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往咖啡里放毒药呢? 秃顶的画家说:你这女孩,简直长着一双幼稚的眼睛,你怎么分得清这个世界的是非善恶?是你保护公主呢?还是公主保护你? 艾米丽娜看着秃顶的画家说,你到底知道我多少? 秃顶的画家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艾米丽娜突然觉得秃顶的画家的眼睛好像在那里见过。 秃顶的画家说:信已送到,你们不愿陪我喝咖啡,我只得走了。 秃顶的画家说完话,就朝墙走去。 艾米丽娜说:等等。 秃顶的画家说:改变主意了吗? 艾米丽娜:不是,我是不明白这样宽的街道你不走,每次都从墙进出,你是想表明你是魔法师吗? 秃顶的画家说:我只是图方便,这个世界不是我的,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们不怕追杀,我怕,我害怕别人看清我的背影。当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背影。 秃顶的画家说着话:又往墙走去,一闪,就进了墙。 艾米丽娜突然觉得这个背影是多么的熟悉,熟悉得就像记忆中那个抺不掉的影子。 艾米丽娜抚摸着秃顶的画家进去的石墙说:如果你现在出来,我可以考虑和你喝咖啡。 秃顶的画家真的又从石墙中走出来,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当然乐意奉陪,我一直在等待你的邀请。我请客,不过,公主你得付钱。你看,我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艺术本来就不值钱,现在又碰上战争,我简直就没有生意可做。 艾米丽娜:行,我请客,但你也不能白喝我的咖啡,就为我画一张像吧。 秃顶的画家说:当然可以。 进得咖啡店,坐定,羽蛇要了三杯咖啡,艾米丽娜突然对女招待说:这位先生的咖啡不放糖。 秃顶的画家说:对对对,不加糖。 秃顶的画家抬手之间,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木制的画架,画架上是素净的画布,秃顶的画家手执画笔,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艾米丽娜的眼睛直视秃顶的画家,秃顶的画家却似乎躲避着艾米丽娜的直勾勾的眼睛。 艾米丽娜:你的眼睛都不敢看我,你怎么画我呢? 第六十六章 古老魔法 秃顶的画家显得有些局促地说,看,我一直在看。说了一句他以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一张绝世的脸,怎么能忘记呢?” 艾米丽娜却听到了,怦然心动。 秃顶的画家并没有喝面前的咖啡,眼睛看着窗外的黄昏残阳,手中的画笔却在画布上飞舞。 艾米丽娜:你是在画黄昏呢?还是在画我? 秃顶的画家说:当然在画你,我在为你描眉。 羽蛇一惊一乍的说:公主,我们遇到了天才,画得太美了!我都怀疑这不是画,而是魔法。 艾米丽娜自信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够美,是被画美了? 羽蛇说:公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米丽娜:你就是这个意思。 羽蛇说:我也要画一张。 秃顶的画家说:改天吧,我每天只为一人画像。 羽蛇说:我多给你金币不行吗? 秃顶的画家说:不行。 羽蛇说:要不这样,我给你,你从来没见过的金币,卓金星球的金币。 听到卓金星球的金币,秃顶的画家手中的画笔突然掉到地上。 羽蛇说:什么艺术家?还不是财迷,一听金币,连笔都掉了。 此时,秃顶的画家全然没有了每次相遇时那种油嘴滑舌,看起来就是一个绅士风雅的艺术家,一脸的书卷气。 秃顶的画家的眼里掉出来泪,落在了画布上艾米丽娜的画像上。 秃顶的画家说:黄昏的风把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 艾米丽娜突然说:阿古特卓金。 秃顶的画家哎了一声,说:美女,我不叫阿古特卓金,我没有名字,我是世界的孤儿。 秃顶的画家放下画笔后,说:告辞了。 艾米丽娜对着秃顶的画家消失在咖啡馆门口的背影又喊了一声,说:阿古特卓金。 秃顶的画家的背影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去了。 羽蛇说:公主,你失态了。 艾米丽娜:他就是那个无处不在的背影,他就是阿古特卓金。 羽蛇说:公主,你可能得了妄想症。 艾米丽娜:不可能。他怎么活成了这个样子? 羽蛇说:他即便是阿古特卓金,现在也是一个危险人物,你没听梅克勒说星辰联盟出现了背判者吗?这个阿古特卓金似乎是被怀疑对象。 艾米丽娜:不可能。 羽蛇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能呢?公主,你病得不轻。 艾米丽娜和羽蛇走在古老的尼鲁王城大街上。 尼鲁王城是一坐古老的王城,尼鲁河将王城一分为二,由于充足的阳光和充沛的雨水,随便插一根木头也能长成树。所以,尼鲁王城被称为森林里的王城,王城里的建筑有伸向天空的摩天大楼,有金字塔型的建筑,也有神殿样的建筑。 王城久远的旧址是一片沙漠,尼鲁一世开凿了运河,将梦海的水引进了这片沙漠,于是,这片沙漠有了绿洲,尼鲁一世开始在这片沙漠之地修建王城。 尼鲁一世醉心于桑利达纳的钻石之宫的风格,王城的起始风格都追随钻石之宫的风格,尖塔样的屋顶,到处是复杂的浮雕和庄严的石柱,将王城建成了一个迷宫。 到了尼鲁二世的时候,尼鲁二世喜欢的又是扎菲尔王城魔法之宫魔幻般的浪漫风格,尼鲁二世在保留尼鲁一世王城的基础上,又在王城里复制了一个魔法之宫。 就这样,每一代国王都把他的喜好变成了王城具象的建筑,所以,观光的旅行者到了尼鲁王城都有一种惘然的时光交错的感觉,以为自己到了古特奥西斯王国或是扎尔菲王国,因此人们把这个集万千风格为一体的王城称为“万国之城”。 没有风格成了尼鲁王城的风格。 黄金是尼鲁王城常用的装饰品,居家的屋檐,门楼、窗户都会镀上黄金,每户人家都会在庭院里置放一个黄金的风铃,一风吹过,万铃声响,不同的风铃汇聚成一支风铃曲,因此,尼鲁王城又被叫做“会唱歌的王城”。 当年,尼鲁一世在这片狂沙遍野的荒芜之地建王城,就是发现了沙漠之下的黄金矿,所以,尼鲁王城还有一个极具诱惑的名字,就是“黄金之城”。 就是因为黄金,宫变和外敌入侵的战争常常在这里发生。 王城一次又一次的变成废墟,又在废墟中奇迹般地成长起来,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的宏大。 刚开始的几任国王都拥有神力,他们建立了强大的军队,铁骑横扫南北半球,建立了横跨南北大陆的尼鲁帝国。但帝国还是发生了分裂,并慢慢的衰落了下来。但作为帝都的尼鲁王城仍然还保存着曾经的帝国风范。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尼鲁河南岸找到了一家小旅馆,这家小旅馆的名字也叫“等你”。小旅馆是一坐递进式的庭院,庭院里面还有众多的庭院,庭院里有一个湖叫月亮湖,庭院依湖而建,每个庭院里都有一棵柿子树。树叶掉光了,树枝上挂满橙色的柿子。若大的庭院里只有一个老妇人守着。 老妇人看着艾米丽娜和羽蛇说:时光又回到了魔法时代,一片汪洋的水说来就来了,说去就去了,这些个枝头上的柿子居然还是以前的样子,一个也没掉下来,如若说是梦,可这屋子里还有水留下的潮气。 羽蛇说:或许就是个梦。 老妇人说:也是,生死如梦,生一梦,来了,死一梦,走了。你们是过客吧?住店吗?你们随便住吧。樱花林子里头有天然的温泉,去泡掉你们一身的疲惫吧。 羽蛇说:阿婆,多少钱住一晚? 老妇人说:你们随便给吧,没有也无妨,就当给我作伴。 羽蛇说:你的家人呢? 老妇人说:家人?那里还有什么家人?都在该死的战争中阵亡了。我有钱,有很多钱,银行的保险柜里还有不少的金条,但它们一点温度都没有,连问候我一声都做不到。 羽蛇说:阿婆,那我就陪你说说话吧! 老妇人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吗? 羽蛇说:当然愿意。 老妇人说:那,那我按时间支付你陪伴的费用? 羽蛇说:阿婆,你不用付钱给我,我闲着也没事。然后指着艾米丽娜说,她是我家小姐,需要安静地休息。 老妇人看了看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家小姐贵气,我猜应该是国王之类的女儿。我一直就守着这祖上传下来的旅馆,我眼睛读过的人千千万万,一说一个准。 艾米丽娜对他们说:阿婆你们聊,我太困,想睡一会儿。 老妇人说:去吧去吧。 艾米丽娜走过一个木桥,环视庭院,发现庭院是按一至十二月进行排列的,共十二个庭院,艾米丽娜总是感觉周围有窥视的眼睛,来到樱花林子里的温泉,她什么都没有脱,穿着裙子就走进了池水。 温暖的池水让身体有一种飘浮感,身体在这时放松了下来。 艾米丽娜闭上了眼睛,艾米丽娜在头脑中翻读用扎菲尔废弃的小语种文字写成的《魔法的本质》。然后又将读懂的这些文字,查阅“拉菲尔的大脑”。 拉菲尔大脑里的文字在艾米丽娜的头脑中显现出来,“意识是宇宙浩瀚的力量源泉,你想拥有翅膀就拥有翅膀,你想飞翔,就穿越天空”。 艾米丽娜的头脑闪过念想:我想拥有翅膀,我想飞翔天空。艾米丽娜发现自己真的长出了翅膀,身体飞上了天空。 艾米丽娜在天空中自言自语地说:难怪梅克勒说这种文字拥有魅力。艾米丽娜的兴奋并不是像一只鸟一样的自由飞翔,而是进一步加深了对意识力量的理解。 飞翔和穿越仅仅只是星辰文明的简单常识。但对力量的召唤就是必须受到星辰文明和元老会的授权,所谓授权便是要给你密符,类似于兵符,否则不能调动千军万马。 艾米丽娜重新回到樱花林子中的温泉,再次查阅“拉菲尔的大脑”。拉菲尔说“宇宙的力量并没有性质上的区别,在神的手里就是正义,在魔的手里就坠落为邪恶。那些使用邪恶魔法造成的生灵涂炭是违背意识法理的手段,根据物质不灭的定理,邪恶力量所造成的一切毁灭都属于非正常死亡,非正常死亡违背宇宙的法则,所以,通过时间重置,可以使一切非正常死亡的毁灭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此密法称为“召回”。 要旨: 一、必须历数邪恶力量造成的普遍性伤害。 二、必须告知意识之神使用密法的正义诉求。 三、使用密符召唤一切意识力量。 四、以己之血,取得意识之神的信任。 艾米丽娜反复的领悟着这种古老的魔法,而“拉菲尔的大脑”信息浩如渊海,文字又古奥艰涩,让艾米丽娜有种失魂落魄的模样。 艾米丽娜长发披散,提着高跟鞋,长裙拽地,像一个失忆的人走在庭院里,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黄昏的雨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艾米丽娜从一个庭院走到一个庭院,从一月转到了十二月,艾米丽娜突然丢掉手中的高跟鞋,大惊失色地狂呼道,说:羽蛇,黄道十二宫,我们掉进了黑暗王妃的陷阱。 没有羽蛇的回答。 只有和黑夜一起降临的黑暗王妃森然的惨笑,夜空中的声音传来,说:小公主真是冰雪聪明啊!阴谋还是被你识破了,不过,你怎么忘了收起你天使的翅膀? 第六十七章 幻象 艾米丽娜发现庭院的位置完全是黄道十二宫的布阵排列,艾米丽娜大惊失色,丢掉手中的高跟鞋,大声呼唤羽蛇,却没有回应,抬头看见的是羽蛇被倒挂在夜空之中,长长的黑发遮盖了她的脸,看得出她拚命扭动挣扎的身体,她的嘴被蒙住了,只能发出愤怒的声音。 夜空中的黄金马车上站着十二黑斗篷骑士。黑暗王妃如众星捧月站立中央。 艾米丽娜说:你们都是宇宙中的成名人物,却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对付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黑暗王妃说:笑话?我们被笑话的事情还少了吗?不,不是笑话,而是误解,甚至是污陷。所以,我们不怕笑话,也不怕误解,更不怕污陷。我们甘愿承接一切泼向我们的污水,我们,不在乎。我们为什么要活在虚伪的谄媚中?我们的一万次慈悲,也会被说成是一万零一次恶行。我的小公主,你太善良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也不懂得这个世界的险恶,与我们相比,你还太年轻,意味着你还有太多的路要走。岁月的刀锋终会剔去你的锋芒、棱角、以及执着,到那时候,你自然就理解了这个世界。 艾米丽娜说:谁是你的小公主?我才不是。 黑暗王妃说:别人可以不是,但你,必须是。我们找遍了钻石之宫和黄金之光,根本没有什么“时光之刀”。我不会难为你,你只要给我一个说法,一个让我高兴的理由,我自然就放了你们。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黑暗王妃说:年轻就是任性。但任性就会付出代价。黑暗王妃的声音在夜空中荡漾,“说出你心中的秘密,说出你心中的秘密,说出你心中的秘密……” 艾米丽娜走进了深渊一样的梦,甚至觉得梦比现实更加的清晰。不论是刹那号飞行在太空中,还是被骑士劫持,或是在一个陌生的星球还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似乎都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就是阿古特卓金的背影,总是给她以特别安全的感觉。 艾米丽娜清楚地记得在地星飞船的相遇,难道阿古特卓金是一个身负联盟特殊使命的人?潜伏者?他居然称呼自己阿尼莎,难道自己也是联盟的卓金使者?或许和他一样是潜伏者? 艾米丽娜感觉水晶瓶子的拉菲尔大脑里总会走出一张脸来,一张阿古特卓金的脸。 艾米丽娜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是阿尼莎?她为什么和阿古特卓金联系在一起?如果自己真的是阿尼莎,那么,除了自己是阿尼莎之外,还有多少个身份?是自己对记忆的遗忘还是联盟像封存某一段历史那样封存了某一段记忆?删除记忆这种事情对于联盟来说,简直就是感冒了吃一粒感冒药那样简单!这也是对执行联盟任务的人避免患上“精神性创伤后遗症”经常釆用的方法。 艾米丽娜一直会想起,地星飞船上那本羊皮卷手稿为什么不见了?阿古特卓金为什么会现身而又隐没?羊皮卷手稿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艾米丽娜睁开眼睛感觉满眼辉煌,羽蛇还没醒来,艾米丽娜推醒羽蛇说:你还真是在刀刃也睡得着。 羽蛇说:被下了迷药了吧,头晕,这什么地方,天啦!这么多的黄金,我们掉进黄金之国了吧? 羽蛇拿起一块金砖咬了一口说:真的假的啊? 艾米丽娜说:我想的是如何离开这里。 羽蛇说:为什么要离开?即便是梦,也是一个黄金梦,天啦!这么多的金币,可以买多少香水胭脂啊? 艾米丽娜说:发疯也要分地点知道不?我们是落在了黑暗王妃的手中,我们是被囚禁了。 羽蛇说:囚禁又怎么样?你遇到过这样的囚禁吗? 艾米丽娜真觉有些无奈。 羽蛇说:说不准我们一遁就又遁到一艘飞船上,然后就不告而别。其实我也试过了,咱们好像任何力量都发挥不出来,这回好像是真的栽了,早就听说遇上谁都不怕,只要不要遇上黑暗王妃,可怎么就让我们碰上了呢? 艾米丽娜说:咱们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我试了一下,联盟和母舰都联系不上,真是邪了门了! 这时,门开了,戴着黄金面具的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走了进来。 羽蛇说:是不是你的脸很丑见不了人?装神弄邪的有意思吗? 黄金面具背后冰冷的声音说:你就不担心永远在这里面对一堆黄金吗? 羽蛇说:不担心。 艾米丽娜问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这是什么地方,还没见识过这样的囚牢,除了黄金还是黄金。 羽蛇说:我喜欢,牢房也如此有品味。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对羽蛇说:如果你真喜欢,可以给你打造一张纯黄金床,让你永世睡在这里? 羽蛇对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不要,那不是坟墓吗?你才永世的睡在这里。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如果你们不说出“时光之刀”的秘密,或许这里真的是你们的坟墓,这里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地下金库,你们永恒在这里,也算是永世荣耀。 羽蛇说:你以为这里困得住我们吗?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也许不能,但没有王妃的指令,你们是走不出这个星球的,因为这个星球已经被我们幻象,你们具有的任何力量在这里都失效。 羽蛇说:你是说我们存在于你们虚拟的世界里吗?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可以这样理解。 羽蛇说:那你们在夜空中的黄金马车、王妃夜行、大军进发,都是你虚拟的吗?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当然,我最擅长的就是伪装。黄金马车是真实的飞船,其它都是幻象。我们的飞船虽然比不上刹那号的速度,可它是“幻象飞船”,可以随我的意识所想任意变化,可以是一颗流星,也可以是星空中的一块普通的石头,我们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艾米丽娜听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幻象飞船,有些震惊,随意识而变这种技术已经很前卫,星辰联盟的技术也不过如此。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打开便携式全息屏幕,屏幕上出现了“老国王”的脸,老国王说了一句话“丽娜,不论碰到什么事不用管我”。 艾米丽娜愤怒起来,说:你们绑架了我父亲?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不是绑架,是合作。 羽蛇说:不要相信,他们擅长伪装幻象。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 接下来,全息屏幕上出现的是艾米丽娜家星辰联盟的乡间别墅,还有父亲不离手的烟斗。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我知道你们都是超越了情感的人,所以你可以选择不在乎你的父亲。 艾米丽娜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当然是合作。如果你在乎你的父亲,那么,你就选择无条件的合作。 星辰联盟的文明超越了情感,并不是没有了情感,而是能理智的对待情感,如果没有了情感,那生命跟机器还有什么区别。按照星辰联盟的文明体系,万物皆是生命,所有生命都有情感,比如流淌的水同样拥有愤怒与安静,欢喜和悲伤。 老国王是艾米丽娜生命中唯一的亲人,她的情绪失控了。 艾米丽娜还是想不明白,按理说:黑斗篷骑士是没有能力可以控制父亲的,虽然父亲再也不是那个开疆拓土的王,可他必竟还是王,他怎么可能就落在这些人的手中,难道父亲是真的老了,连保护自己都保护不了吗?可反过来说:这些人能到星辰联盟动武,那也不是等闲之辈。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你是在想,你父亲怎么可能落到我们手中?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都经不住算计。这么跟你说吧,我们装成了你艾米丽娜,一个父亲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会有什么防备呢?等他识破我们的时候,我们还有你这张王牌。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拿出了便携式全息显示屏说:艾米丽娜,你自己看看,这是被我们绑架的视频。你说你的父亲能不配合我们吗?什么力量才是最伟大的,那就是“对力量的控制”,所以,“在控制的面前,任何力量都是无力的,这就如宇宙中那些可以摧毁星球的兵器,我们才是操纵兵器的手,作为控制力量的王,我们才是王中的王”。 艾米丽娜说:说得这样堂皇,不就是阴谋嘛?一种下流的手段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居然变成了高尚。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其实我们最擅长的不是说,而是行动。我们能做到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的父亲,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艾米丽娜说:我答应你们。 羽蛇说:公主,你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选择答应? 艾米丽娜像是失去了理智说:我只能答应,我只有一个父亲,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答应就对了,这是最完美的选择。 艾米丽娜说:可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伤害我的父亲?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只要你听我们的,一切都好商量。 艾米丽娜说:那接下来做什么?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成了你们的木偶吗?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你可以拒绝。 第六十八章 冰宫 黑暗王妃对十二骑士说:迤萨佤多国王和兰斯帝亚王国正在牵头召开“国王大会”,意图结成核武器联盟共同对抗古特奥西斯王国,这是我们不允许看到的结果。所以,你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他们之间的仇恨,迫使公主使用“唤醒之水”,这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你们明白了吗? 十二骑士同答:明白了。 黑暗王妃说:其实,我充满了期待,我真想看看,如果所有的核弹都放出来,无空之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十二骑士就是一群怪物。 黑罡、黑煞是黑暗王妃的光明左右使,黑罡是光明左使,擅长伪装,负责对黑暗军队的调遣,负责对“黑暗密钥”的守护,其名字叫普佐,绰号叫“铁匠”。黑煞是光明右使,擅长阴谋,是黑暗军队的将军,长于兵法,负责对魔军力量的控制,真实名字叫苏仑,绰号“笨蛋”。 黑雪最擅长的就是一场毫无来由的黑雪,擅长迷惑,黑狐则擅长攻心,两人被称为“黑暗天使”,黑雪的名字叫奥辛玫瑰,绰号“白痴”,黑狐的名字叫伊思百合,绰号“千变”。 黑绝情和黑寡义,狼狈为奸,号称“绝情寡义”,黑绝情的名字叫里昂修士,绰号“专情”,黑寡义的名字叫约翰修士,绰号“好义”。 黑无度、黑无思、黑无想合称“黑喑三绝”,黑无度的名字叫理查德,绰号“车匠”;黑无思的名字叫伊索,绰号“鞋匠”;黑无想的名字叫施瓦格,绰号“美食”;行事无尺度,不按常理出牌。 黑孤独和黑落寞被称为“非凡二侠”,黑孤独的名字叫马丁,绰号“诗人”,黑落寞的名字叫穆哈,绰号“啤酒”。何处热闹往何处走。 黑盲为第十二,黑盲的名字叫兹伯,绰号“裁缝”,掌管一切密法文书。 十二黑斗篷骑士,按黄道十二宫排列,十二人各掌管“黑暗密钥”一道开启程序,只要缺少任何一道程序,“黑暗密钥”的无限力量等同于0。十二斗黑篷骑士所掌管的程序,在开启之前,由黑暗王妃临时授权程序开启密码。因此,在动用“黑暗密钥”力量时,十二骑士等同一人,缺一不可。 在刹那号飞船上,艾米丽娜问十二骑士,我们去那里?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迤萨佤多王国。 十二骑士都在飞船上,黑狐说:糟了,我的粉底盒忘了拿了,这可怎么办,不施粉我是不会出门的。 黑雪说:粉是小事,我的99度的“王妃酒”忘了,迤萨佤多零下200度的温度,没有火焰样燃烧的“王妃酒”,一定冻成冰块。 黑无思说:女人就是麻烦啊,等见到陛下(“指囚禁在黑暗星球的黑暗王妃”)那天,陛下的香水胭脂没有了,陛下窑的酒也没有了。听说陛下的粉底是专门在迤萨佤多王国私人定制的孤品,一块黄金才换得一盒,陛下的酒更是花了不少金币,更重的是陛下窑的酒不是酒而是岁月啊! 黑狐艳笑着对黑无思说:我知道无思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从来都不管别人的闲事。说着将一包“狐牌”雪茄塞到黑无思手中说,我这雪茄也是私人定制,劲大。 黑无思接过雪茄说:我会选择性地告诉陛下,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 黑雪将一把青铜剑递给黑无思说:火星出土的东西,据说曾经是一个王的剑,宝剑赠英雄,笑纳,笑纳。 黑无思接过青铜剑说说:世上的事,唯有遗忘是最好的方法,心里记住的事情太多,累! 黑狐说:无思所言极是。 黑雪附合说:对对对,忘掉好。 羽蛇说:擦什么粉嘛,别人看见的都是面具,看着都累。 黑狐说:你一个小女孩懂得什么呀,做女人讲究的是情调和品味,你不会懂的。 羽蛇说:我当然不懂,谁像你走个路一步三摇像是跳探戈,见谁都是一抛媚眼几十个秋波,我都帮你累。 黑狐对羽蛇说:为什么我会人见人爱?我有秘密武器,你是不会懂的。 艾米丽娜说:吵什么吵,你们以为这里是夜店吗? 系统报告说:报告公主,请进行任务设定,除了你的眼瞳识别,我无权受理任何人的指令。 艾米丽娜说:迤萨佤多王国。 系统说:目标“迤萨佤多王国,请再次确认”。 艾米丽娜说:确认完毕,速度刹那。 飞船如光穿行在黑暗之中,艾米丽娜又想起了夜色中的黄金马车,马蹄踏在青石上清脆的金属声又在耳边响起。 飞船抵达迤萨佤多王国,系统报告说:报告公主,迤萨佤多王国西部雪原宽阔,地势开阔,雪原边缘的森林适合隐藏,是最佳着陆地点。 艾米丽娜说:西部雪原,降落,注意搜寻地面安全等级。 系统回答说:是。 黑无想说:这刹那号“刹那一下就到了。 艾米丽娜对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其它就看你的了。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化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去王宫参加王室的party。现在我把任务简单重复一下。迤萨佤多王国,原住民狐人由九尾狐进化而来。迤萨佤多王国终年积雪,天空的太阳不能融化零下200度的冰雪。狐人好酒,贪图美食,喜欢夜生活,城市的商店一般中午12点才开始营业。工业产品以香水、动物皮毛、艺术品、丝绸为主。武器以星际导弹为主,杀伤能力仅限于&星,飞船动力以核动力为主,飞行距离仅限于&星。今夜,我们的身份都是古特奥西斯王国人。由黑狐向迤萨佤多国王递交古特奥西斯王国的王书。还需要再重复吗?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没有人说话,我就当你们都明白了。请你们各自按照全息显示屏上的迤萨佤多王国的穿着进行化妆打扮,当然外套最好是一件披肩或裘衣,配上高统马靴,不要大意,你的脚下是零下200度的雪。 黑雪说:我还是喜欢穿高跟鞋,要不,这长腿显示不出婷婷玉立。 黑狐说:天啦,我不施粉底真的出不了门。 羽蛇说:你们都戴着黄金面具,就不要脸了。 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今夜不戴面具,各自依照全息显示屏上迤萨佤多王国俊男美女的脸,自己想怎样换就怎么换。 在路上,黑斗篷骑士之黑罡说:黑狐你介绍一下王宫。 黑孤说:迤萨佤多王宫已经有三万四千多年的悠久历史,从狐进化而来的狐人,特别适宜超低温的生存环境,王宫的建筑材料都是取自数万年的冰层,制作成冰砖,然后垒积而成,其建筑风格独特怪异,怎么说呢,可以说是借鉴了尼鲁王国黄金之宫的风格,还借鉴了桑利达纳王城的城堡风格,也还借鉴了玛雅神殿的风格。透明的冰雪王宫里,配上红色的火焰,温暖、大器、威严。国王则喜欢黑色的服饰。所以这个星球的颜色主要以白,红、黑三色为主色调。男子好酒,女子多情,可以说是一个冰火激情的星球。城市的每一条街道上都有醉卧积雪的美人。记住,不要搭讪,如果这个王国的女子爱上你,你就惨了,她们会一种蛊药,如果你不爱她,你就生不如死。 黑落寞说:真是有些期待。 刹那间,他们的黑色轿车到了王宫门口。 宪兵敬礼说:贵宾请出示请柬。 他们出示了请柬,宪兵恭敬地说:请。 艾米丽娜和羽蛇跟着十二骑士走进了王宫,却不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就像两个傻子一样的跟着他们。 艾米丽娜看出来舞厅里还有火星人和狼星人,尽管他们都经过了伪装,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看起来这更像是一个中世纪的社交场合。 男人们都穿着黑色的礼服,手里端着一个散发着酒香的水晶杯子,一幅不苟言笑的样子,女人们则都穿着拖地的长裙子,俨然一幅淑女的样子。音乐也是那种中世纪古老的曲子。 十二骑士进了舞池,就封锁了进出的各个要道。 黑狐移步来到国王的面前,手中变出一枝玫瑰说:尊敬的陛下,你能代我把这枝玫瑰送给美丽的王妃吗?王妃的美丽真不知要比这鲜艳的玫瑰美丽多少倍。 国王说:当然可以。 国王接过黑狐的玫瑰转送给了国王身旁的王妃。 黑狐说:陛下会跳那种狐步舞吗? 国王的眼睛一亮说:你会狐步舞?那是我们狐族最古老的舞蹈,今天知道的人都很少了,更不用说会跳了。 黑狐说:我能请你跳一曲吗? 国王说:当然可以。 黑狐把手递给国王,国王揽住了黑狐的腰,俩人翩翩走进了舞池。 黑狐和国王翩翩起舞,国王说:你知道这狐步舞的来历吗? 黑狐说:当然知道。我们狐族一直生活在冰雪世界里。有一天,一只红狐爱上了一只白狐,可巫师却不容许这段爱。巫师说,如果白狐坚持要爱的话,那么,他就要白狐永远的见不到红狐,并且还把他们的孩子变成了天空中的一片雪,让他们永远的找不到自己的孩子。红狐为了做冰雪世界的王,抛弃了他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女儿。白狐因为思念自己的爱人和失去的女儿,就独自在雪原上跳舞,所以,白狐的舞步就像是天空中自由的雪的精灵。于是就有了这段“狐舞”。 国王有些感伤地说:那确实是一个伤心的故事,你是我们狐族的人吗? 黑狐说:曾经是吧? 第六十九章 狐舞 迤萨佤多国王说:你的舞跳得真好,你懂得狐舞的精髓,狐舞如雪,就如天空中自由的灵魂。因为某种过错,我也失去了我最爱的爱妃和我最爱的女儿。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也应该是你现在这个年龄。一个人一旦犯下错误,想弥补就来不及了。 黑狐说:谁也捡不起过去已经破碎了的时光。 迤萨佤多国王说:对,是这样,迤萨佤多国王也做不到。 黑狐说:任凭是谁都将对他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 舞池里只剩下了迤萨佤多国王和黑狐。 迤萨佤多国王说: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黑狐说:如果我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或许迤萨佤多国王就不会这样开心了。 迤萨佤多国王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黑狐说:其实我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人,陛下知道我们古特奥西斯王国现在的情况吗? 迤萨佤多国王说:有一些耳闻。 黑狐说:我们的古特奥西斯国王说,现在我们古特奥西斯王国的火箭可以打到迤萨佤多的任何一个地方,接下来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迤萨佤多国王说:讲,我一个王,有什么不可以承受的? 黑狐说:我们的古特奥西斯国王说,可以让你们狐族重新回到原始时代,从黑狐重新开始进化。 迤萨佤多国王的脸被愤怒扭曲了,说:还有什么让我更愤怒的事情? 黑狐说:如果迤萨佤多国王答应古特奥西斯的条件,一切也不是不可以重新考虑。 迤萨佤多国王说:什么条件? 黑狐说:条件也不算苛刻,就是要迤萨佤多国王把你的疆域让给古特奥西斯王国,然后取消“国王大会”,那么,我们可以考虑不对迤萨佤多进行进攻。 迤萨佤多国王说:还有不算苛刻的条件吗? 黑狐说:当然有,不过接下来的条件实在是仁慈多了,只是要求迤萨佤多将迤萨佤多生产的香料、皮毛、艺术品等等作为贡品,每年按时向古特奥西斯王国交纳,那么战争或许不会发生。 迤萨佤多国王一把将黑狐推倒在地上,说:你是那里来的妖女,竟敢在这里威胁本王。什么古特奥西斯王国?你们可以将我们迤萨佤多回到原始时代,这有何惧?本王也可以让你们古特奥西斯王国冰封万年,回到冰河时代。来人啦,把这个妖女送进死牢。 黑狐在地上,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说:自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这样做,会把你自己陷于不仁不义,你会后悔的。 迤萨佤多国王说:本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黑狐说:就像你听信现在这个王妃的话,不惜毒死王后,还让这个王妃把你的女儿变成了空中的一片雪,所以你根本就懂得什么是后悔,是吧? 迤萨佤多国王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派胡言。 这时,手拿玫瑰的王妃变成了一只狗,跑了过来,站在迤萨佤多国王的脚下说:亲爱的,确实是我毒死你的王后和你的女儿。 迤萨佤多国王摸着小狗说:爱妃,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谁对你使用了妖术,你讲给本王听,本王给你作主。 变成了狗的王妃说:我确实是一只千年的狗,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我本来的样子。我也应该回到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去了,这个什么王妃的身份本来就不属于我,是我使用魔法抢到手的,现在也应该还给你了。 迤萨佤多国王说:爱妃,为什么这样? 变成狗的王妃说:这个女孩是你的孩子,她还活着,我的毒药都没有毒死她,这就是宿命,我应该受到惩罚,报应来了。 迤萨佤多国王对黑狐说:你真是本王的女儿吗? 黑狐说:不是。你的王妃是一条狗是真的,但我不是你的女儿。 迤萨佤多国王说:不,我能感觉到你就是我的女儿,在这个星球上,除了你的母亲,没有人会跳黑狐步舞。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儿,你不可能会这种舞蹈。 黑狐说:好笑,就算我是你的女儿,你配是我的父亲吗? 迤萨佤多国王说:就算我不是你的父亲,你也不是我的女儿,你作为狐族的人,你怎么可以勾结外敌,与我狐族为和敌人? 黑狐站起来说:不管我是不是狐族,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女儿,你应该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迤萨佤多国王说:你怎么恨我,我都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能做出这种通敌的事情?你知道战争的后果吗?它会使多少人流离失所?它会使多少人无家可归?你这样做会毁掉我们整个狐族。 黑狐说:你不要作出一幅伟大的样子,我最恨你这幅虚伪的模样,你仅仅就是为了一个娇艳的女子,你就放任这只狗对我和我母亲的折磨,甚至逼死。现在你跟我谈什么狐族,跟我有关系吗?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我连一只流浪狗都不如,我受尽了世间的饥饿与耻辱,我愿意死掉,可我却死不掉。我甚至都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你轻易得就抛弃了你的妻子,你轻易的就抛弃了你的女儿,现在你却跟我谈什么狐族?你作好准备吧,等待你的不但有古特奥西斯王国的进攻,你还要对付良心对你的进攻。是黑暗王妃养育了我,是她把我从垃圾堆上捡走,自从我的母亲去逝后,黑暗王妃才是我的母亲。 迤萨佤多国王说:黑暗王妃?你怎么能与那样的恶魔在一起?你这是认贼作父。 黑狐说:认贼作父?我认你,你认我吗?你的狗王妃派出杀手满世界的找我,看我是不是真的死了,现在你质问我为什么与恶魔在一起,谁是恶魔?你是君子吗? 迤萨佤多国王问狗王妃说:你真的派出杀手吗? 狗王妃说:你女儿要一天不死,我怎么一天能安心呢? 迤萨佤多国王拔出长剑说:你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迤萨佤多国王举剑刺向狗王妃,狗王妃说:这么多年我一直跟你睡在一起,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迤萨佤多国王把剑掷在地上,一口血吐在地上,说:这是天不容我啊,传我王令,准备与古特奥西斯王国一决死战。 黑狐转身走出王宫,根本不在乎背上有迤萨佤多国王期待的眼睛,说:一个人的心死掉之后,不会再次复活。你自己抛弃的东西,不是你自己想捡就可以捡起来。 十二骑士和艾米丽娜他们跟着黑狐出了王宫,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因为眼前这一切均不在计划之内。 回到刹那号飞船上,黑罡对黑狐说:你要早说迤萨佤多国王是你父亲,这事就不该是你去与迤萨佤多国王相对。 黑狐哈哈哈哈地笑着说: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一直等待着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们不知道,当我看见他那绝望的样子,我滴血的心终于得到了安慰。 黑罡对黑狐说:这一切都是计划,不是为了你报仇雪恨。 黑狐说:这有什么矛盾吗?我们并没有违背计划,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当中。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你为什么能这样做,他必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做? 黑狐悲痛地对艾米丽娜说:你有这样的父亲吗? 面对黑狐的反问,艾米丽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面对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不论他是国王还是一个平常的男人,这都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所以,黑狐不愿与国王父亲相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论是任何人,犯下的错误,都只能由自己承担。这不论是什么样级别的文明,是与非的考量都是一致的。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真嫉妒你有这么好的一个父亲,为了你的平安,根本不计较自己的生死。同样是父亲,同样是国王,同样是男人,差距是天壤之别。 艾米丽娜: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黑狐:我不需要安慰。因为我的心早就死了。一颗死了的心,没有对温度的感知,安慰有什么意义呢? 黑狐嘴上说不要安慰,眼里却留下了冰冷的泪,说:或许我们仅仅只有血缘上的关系,所谓的父女关系仅仅只是一个符号。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把他放在心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黑绝情说:“公主”,你也不能走极端,任何人都会犯错,像我们这种超越了&星文明的人,仍然会犯错。男人这种东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冲动都是魔鬼,一冲动,不是就铸成大错了吗?况且,你的父亲也是被“狗王妃”迷惑了,所以,我觉得吧,事出有因,是否原谅他,就看你自己了。 黑狐对黑绝情说:你不用跟他找借口,不论是怎样错的,错了就是错了。任何理由都改变不了错误的结果。 黑绝情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让错误延续下去呢?如果你们父女相认,以后咱们到了&星,也多了一个走处不是? 黑狐决绝地说:换个话题吧,我是不会认他这个父亲的,既便是他现在死了,我也不会认。 话没说完,眼泪又涌了出来。 艾米丽娜又想起了阿古特卓金,刚才在冰宫的舞池里,分明又看到了秃顶画家的背影。不敢肯定这个秃顶画家就是阿古特卓金,可他为什么这样如影随行的跟着呢?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杀手,为什么不下手呢?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杀手,那么,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劲敌。艾米丽娜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对自己是“阿尼莎”有了一些期待。 第七十章 踏云 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军队在兰斯帝亚王国遇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艾米丽娜和羽蛇在十二骑士的劫持下指挥着刹那号离开迤萨佤多王国,来到了兰斯帝亚王国。 兰斯帝亚王国从种族上看,有鲨鱼人,美鱼人,鲸鱼人等二十多种种族,他们都信奉海洋,都是由鱼进化成人,算是同族同宗。 在数亿年前有五十多个城邦,在千年的战火中,终于由鲸鱼人一统城邦,建立了兰斯帝亚联邦王国。 因此,兰斯帝亚联邦王国的城市分为陆地和海底两个部分。 王国的行政机构、工业基地、粮食基地、咖啡厅、夜总会之类大多在陆地平原,而休闲和睡眠则主要在海底。海洋面积占王国面积的45%,陆地面积占王国面积的55%。国王由统一了各联邦的战神“兰斯帝亚”为第一任国王,实行世袭制度,现在的兰斯帝亚已经是第一千二百四十六世国王,古老的历史灿烂让兰斯帝亚联邦王国人常常记不住自己的历史。 他们厌倦了阳光就跳进尉蓝的大海,讨厌大海的宽阔时又回到陆地。 王城兰斯帝亚是一个古老的城市,王城的大道连接星罗棋布的城镇和田野。 兰斯帝亚以军事立国,所有的工厂都是用来生产武器,从枪、炮、坦克、飞机、到导弹、核潜艇、航空母舰、航天母舰等,应有尽有。只要你能想象得到的武器,兰斯帝亚王国都有,还可以根据你的想象和爱好,进行私人定制。 到了现在的这个一千二百四十六世国王,王国的权力实际上被掌控在几十个军火家族手中。 在&星球,所有的王国都知道,要论武器的品质就数兰斯帝亚的最好。从常规武器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应俱全,王城里的随便一家枪械作坊,也能生产出让枪手满意的枪。 因为战争似乎不会从历史中消失,所以从王国到小作坊,都能从武器销售中获得丰厚的利润。 财富总是教会人享受生活,兰斯帝亚王城里的千年咖啡老店和夜总会都是靠代代相传的客人支撑着。 艾米丽娜和羽蛇跟随十二骑士进了“百年”咖啡店,屋里弥漫着浓浓的咖啡的香味,黑雪说:我以为这个店没有了,居然还在。 美艳绝伦的女招待说:一直有客人来,就没有理由关门。 黑雪对女招待说:那个,那个长得像你的什么什么“优雅”,还在吗? 女招待说:哦,你是问我外婆的外婆吗?那是已经很久远的事情了,国王都换了好些个了。女招待突然说:你认识她?你怎么会认识她? 黑雪说:不认识。 女招待说:不认识就对了,如果认识的话,你应该有?哎呀,好几百岁都算不下来。 黑罡拿了几个金币给女招待说:你去忙,我们想安静一下。 女招待说:好,你们慢慢消费时光。 女招待突然惊呀地说:天啊!这个金币太古老了,老国王时代的东西,只有愽物馆里才有,早就不流通了,不过没关系,我喜欢。 黑罡对艾米丽娜说:兰斯帝亚国王想召开“国王大会”,我们要让兰斯帝亚王妃消失36小时,这件事由你来做。让兰斯帝亚王国陷于极度的恐惧,并且要让他们知道都是古特奥西斯王国做的。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是我?你们不是擅长绑架吗? 黑罡说:你以为我们是让你跟着我们旅游吗? 艾米丽娜说:不行,我不能做。 黑罡说:想想你父亲吧,你要做圣女可以选择离开,我们不拦你。 艾米丽娜说:你们明知道为了我父亲,我是不会现在离开的。 黑罡说:可你跟着我们什么都不做,跟废物有什么区别?我们没有让你杀人,只是叫你让王妃的飞机消失36小时。 黑落寞说: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让飞弹把王妃飞机打了,让她永远消失,这样简单的事情还用讨论。 黑罡问艾米丽娜,你说那一种方式更好?是暂时消失还是直接死? 艾米丽娜说:让我想想。 黑罡对黑雪说:马上确认王妃飞机的航班、路线。 黑罡又对黑无想说:打开系统,攻击国王通讯,与王国参谋长联席会议连接,我们坐在这里喝咖啡、看戏。 艾米丽娜说:你们这样做合适吗? 黑无思不耐烦地说:合适不合适由我们决定,你只决定做与不做。 艾米丽娜艰难地说:我做。 黑雪告诉了艾米丽娜王妃的航班和路线。 艾米丽娜走出咖啡店,双手伸向天空,如踏云而上,瞬间人已站在了云端之上。 女招待看见艾米丽娜踏云而上,对黑罡说:你们是马戏团的吗?这种“飞天”的大型魔术真是少见,你们能不能变出很多很多的钱? 黑落寞说:能变出很多很多钱的不是魔法。 女招待说:不是魔法是什么? 黑落寞说:印钞厂。 艾米丽娜从天空中走下来,进了咖啡馆,坐下,抬起了她面前的咖啡。 这时,咖啡馆墙上的电视机里播放的电影突然中断。 美女播音员郑重地说:“现在插播新闻,本台刚刚得到的消息,由王城兰斯帝亚第一机场起飞,飞往卡那诺瓦城的王妃专机突然从雷达上消失,与地面导航系统失去联系,其失联原因正在调查之中。陆海空三军正在进行拉网式的搜索,王妃及机上人员生死不明。请观众随时关注我们的连续报道”。 黑狐说:好戏开场了? 女招待走过来,对艾米丽娜说:你居然能飞天,王妃的专机是你变消失的吗?看来世上确实有真正的魔法。今天咖啡不收钱,你能教我变出很多很多的钱吗? 艾米丽娜对女招待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女招待说:你不用骗我,你站上了天空,接下来电视上说王妃的专机不见了,有这样巧合的巧合吗? 艾米丽娜手一挥,抹去了女招待这个时段的记忆。 黑无想说:这么麻烦,直接让她变成哑巴多省事。 艾米丽娜愤怒地对黑无想说:绝情寡义的东西,杀人最省事。你怎么不直接杀人呢? 黑无想说:“绝情寡义”不是我,我只是“无想”。 黑绝情不满地对艾米丽娜说:你骂他就骂他,他绝情是他,怎么连我也骂?我可没说话,骂我寡义不合适。黑绝情和黑寡义合称“绝情寡义”,绝情和寡义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我这个人还是讲情义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讲情义呢?世间上的事在黑寡义的词典里只有一个字,就是“杀”。 黑寡义说:是,在我的词典里只有一个杀字,那又怎样?要真说一个杀字,我一比不上黑绝,二比不过黑无度。 黑绝情说:我可没有招惹你黑寡义,“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我最不愿看到的事就是杀人。 黑无度说:寡义这样说我也不合适,其实我本是一个舞文弄墨的人而已,可天下的恶人我不杀,天也要杀,我那刀子其实也不过只是对恶人度化的一个工具。 艾米丽娜说:一群怪物! 女招待显然忘记了她看见了什么,说:咖啡味道怎么样?在王城,我们家是最古老的店了。味道正宗,价钱公道,回味无穷,一饮上瘾。 艾米丽娜说:你去忙吧,有需要我们叫你。 女招待迷笑着走开了。 墙上的电视又出现了美女主播的脸,说:“王妃专机已经失联6小时,记者采访了相关专家,专家对失联原因作出分析:一、可能遁入其它时空。二、可能被劫持。三、外星入侵。因为找不到失联的原因,相关专家只能作主观的猜想”。 王国陆海空三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会议厅。 兰斯帝亚国王走进会议厅就吼道,说:你们告诉我什么消息都没有,什么痕迹都沒有,这不荒唐吗?王妃说不见就不见了,这还是王的天下吗? 空军司令雷姆恩特肥大的身躯就像那大海中的鲸鱼,小心慎重地说:国王陛下,这事看起来确实荒唐,但也不是没有先例,王妃专机飞行路线要经过的一片区域有魔鬼区域之称,我们空军的飞机也有再也没有飞回来的先例。 兰斯帝亚囯王说:这样说,真的有魔鬼? 雷姆恩特说:陛下,我们虽然可以制造出最好的武器,可我们的认知也还是有限的,比如说,天空中的闪电怎么说来就来了?再比如说,那海啸为什么说来就来了? 兰斯帝亚囯王说:你是不是想说,陛下的王妃不见了应该只是寻常之事? 雷姆恩特说:陛下,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 兰斯帝亚囯王说:雷姆恩特将军,我并没有因为王妃的事而责备你们空军的无能,但你也不能用什么魔鬼来胡弄本王。 雷姆恩特说:陛下,臣管理天空,出了这样的事,确实有罪。 兰斯帝亚囯王说:本王没有追究是谁的责任,本王担心的是王妃失踪这件事恐怕并不简单,这才是本王担心的真正原因。会不会是古特奥西斯王国的阴谋?他们想阻止“国王大会”。 陆军司令莫西洛说:国王陛下,本人不相信魔鬼,据可靠情报,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正在对我们进行进攻,我在想,王妃专机失联和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有某种必然的关联? 兰斯帝亚囯王说:看看,我就说此事不简单。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笑话,咱们来一个鱼死网破。 海军司令蒙科拉说:或许一场危机正在向我们逼近。 兰斯帝亚国王说:将军,我最恨的就是这些没用的陈词滥调,什么危机逼近?危机已经发生了。 空军司令雷姆恩特说:陛下,我觉得现在我们有必要去请教一个人。 兰斯帝亚国王说:什么人? 空军司令雷姆恩特说:萨索洛。 兰斯帝亚国王说:你是说那个巫师吗? 空军司令雷姆恩特说:对。他能看见的世界,我们未必能看到。 兰斯帝亚国王说:荒谬。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都打进来了,你还说巫师? 海军司令蒙科拉说:病急乱投医,陛下不妨一试。 陆军司令莫西洛说:找个巫师问问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我们从鱼变成了人,可石头一直是石头呢? 第七十一章 失联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我的将军们要我去求教一个巫师! 联席会议开成了一个毫无结果的漫长的瞎扯的会。 天空之上,王妃的专机按照往常的路线飞行,一直在飞,飞行员并没有感觉到时间已经被拉长。王妃看到她的专机前面有一架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标识的飞机引导他们往前飞。 兰斯帝亚国王在绝望中等待了36小时,兰斯帝亚国王没有料到他作为一个王国的王也有如此绝望的时候。 王妃的专机飞到了王城上空,兜三个圈子之后,降落在了王宫面前宽阔的广场上。 兰斯帝亚国王见到王妃,一把将王妃拥在怀里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王妃说:我不是在你怀里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你在天空中消失了36小时。 王妃说:开什么玩笑?什么消失36小时?没有啊。 兰斯帝亚国王说:你在天空看见什么了吗? 王妃说:没有啊,和往常一样,哦,我忘了,有一架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标识的飞机好像一直在我们前面导航,我还以为是盟国的护航机。 兰斯帝亚国王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兰斯帝亚国王送走王妃,参谋长联席会议再次开会。 空军司令雷姆恩特说:王妃的专机说不见就不见了,说回来就回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神奇的是王妃居然不知道她的专机失踪了36小时,这难道不可怕吗? 陆军司令莫西洛说:据可靠情报,王妃失联的这36小时,居然有一架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标识的飞机在前面领航。问题是在我们的监视系统中根本就没有关于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飞机的任何痕迹,难道是王妃发生了幻觉吗? 海军司令蒙科拉说:陛下,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王妃消失这36小时都是一个可怕的事情,如此巨大的一架王妃专机,说不见就不见了,真要纯粹不见了,还能解释,可她又回来了,陛下难道不觉得这36小时是一个谜吗?回来的专机是王妃的专机吗?回来的王妃还是真正的王妃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蒙科拉将军,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本王的王妃不再回来才符合你的心意吗? 蒙科拉将军说:陛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调查组,将王妃隔离起来进行调查,王妃是陛下的王妃,也是王国的王妃,我是从陛下的安危以及王国的安危着想啊。 陆军司令莫西洛说:陛下,臣以为蒙科拉将军言之有理。如果这36小时纯粹只是一个自然现象也就罢了,如果这里面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那就太可怕了。 兰斯帝亚国王说:王妃失联事件,是古特奥西斯王国军队一次有预谋的行动,我正式决定将兰斯帝亚王国列为邪恶王国。三军听令,作好准备,把我们的核武器全部丢到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大地上。进攻比什么都重要,这有什么好调查的? 在咖啡馆里,艾米丽娜在黑罡的全息显示屏上看到了兰斯帝亚国王准备进攻古特奥西斯王国的结果,对黑罡说:一场核武器大战在你们的搅动下就要开始了,你们满意了吗?,战争的烽火马上就在星空中燃起,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黑罡说:战争的烽火一直都在燃烧。在伟大的星辰中,不要轻易的就相信自己的眼睛,岁月中发生的事情,很难判定那一个才是真实的真相。答案常常是隐藏在阴暗的背后。 “看看我的脸吧”,黑罡说。 艾米丽娜看到的是黑罡皱纹重叠着皱纹的脸。 黑罡说:我在星辰中到处奔走的时候,你还是那个卓金星球的“阿尼莎”。 艾米丽娜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罡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答案的时候,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或许我们都是有使命的人。你以为你看到的是战争,其实或许是魔鬼与魔鬼的战争。你想想看,一个专门以武器制造为主的星球,除了生产武器他们什么都不干,武器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武器就是战争的工具,可战争的根源是人们内心罪恶的想法。你再想想,&星球是一个什么样的星球?鱼类怎么就变成了人类,而且除了武器,他们什么都不会。你不是星辰联盟的人吗?哦,我还忘了你还是博士,你认为他们的存在符合进化的规则吗?符合你们的“文明升级指引”吗? 艾米丽娜糊涂了,暂时判断不出自己到底跟什么人在一起。 黑罡重新戴上了黄金面具,说:我这张脸太古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具比较好。对艾米丽娜说,不要以为是我们挑起了战争,没有我们的存在,他们的战争仍然是必然的。走吧,我们去兰斯帝亚王国吧,我们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刹那号飞船开始了刹那兰斯帝亚王国的行程。 十二骑士中的黑煞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好像要让说一句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艾米丽娜的眼里,黑煞就是一个恶魔,就是这个恶魔让地星的恐龙发生了突然的进化。 在艾米丽娜看来,黑煞应该对她说点什么,可面前这个黑煞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艾米丽娜在心里猜想,黄金面具背后的黑煞的脸又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黑狐对黑雪说:在“冰雪世界”里,我跟那个什么国王的老男人跳舞的时候,是你让他的什么王妃变出原形的吗?一条狗居然也可以霸占王妃多少年,我倒是觉得不一定是这条母狗的错,如果不是国王那个老男人肮脏的灵魂,母狗的阴谋不一定能得逞。 黑雪说:我就是一点小伎俩,比起艾米丽娜公主把王妃变没了36小时,我那点小伎俩就是混江湖的三脚猫功夫。我这张脸不擦粉,感觉总是不舒服。不要老男人老男人的,他终归是你的父亲。 黑狐对黑雪说:你要觉得他好的话,就像那条小母狗一样去做他的王妃吧。 黑雪对黑狐说: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做不到,迷惑男人也是一种技术含量很高的技术,是一种很高的魔法,你想想,真要变个什么小狗小猫的不是一件难事,可真要把一个男人变成“小狗”“小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黑无思说:你们两个女人已经变成两个完全没有品味的女人,你们看看人家艾米丽娜公主,举手投足都是风雅。 黑雪对黑无思说:你可不要这样糟蹋人,人家黑狐也是公主。 黑狐说:不要拿我说事,什么公主,我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黑雪对艾米丽娜说:小姑娘,把你的那个变没王妃的秘密教教我, 艾米丽娜说:我那也是一点小伎俩。 黑狐说:我可不这样看,你改变了时间和空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吗? 黑雪说:对啊,我也是这样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吗? 黑无思,不管是不是“时光之刀”,艾米丽娜公主殿下都教教我,等那天黑雪黑狐欺压我的时候,我就把她们一起变没了,省得看着她们窝心。 黑雪和黑狐同时对黑无思说:你这样的小心眼的男人,怪不得不讨女人喜欢。 黑无思说:我这样的男人心眼小吗?我心怀宇宙,走遍星辰,我这种心眼还小吗? 黑罡问艾米丽娜说:你让王妃专机失踪了又回来了,你这对时间的改变,不正是“时间之刀”的意义吗? 艾米丽娜说:完全不是一回事。传说中的“时光之刀”是彻底的任意改变时间,可以挪动过去未来与现在,甚至重叠在一起,那意味着着打破宇宙的秩序,而我让王妃专机消失与出现,仅仅只是一种物体挪移的小把戏,也就是说王妃的专机本来是在第一个抽屉里,我把她放到了第二抽屉里,她并没有消失,只是存在的地方发生了变化,之后,我又将她放回到第一个抽屉。 黑无思说:是不是“时光之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王妃变没了。你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羽蛇说:真是碰上了一群魔王。 黑雪说:小姑娘,可不能这样看人哦? 艾米丽娜说:你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放过我? 黑绝说:我们怎么可以放过你,你现在是我们的师傅,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们呢。你不能什么都不教我们就离开吧?将来人家问我们,你们的师傅教了你们什么,我们怎么回答? 艾米丽娜无奈地说:你们才是我的师傅。讲讲条件吧,师傅们,我现在跟你们在一起,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你们就放过我吧,放过我的父亲,我们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相忘于星辰。 艾米丽娜说着话,人已变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黑雪和黑狐比羽蛇还花痴,惊呀地说:天啊,你是要迷倒星辰啊,这下你可真走不了啦。 艾米丽娜说:我们就各走各的,相遇都装作不曾相识。 黑无思说:话不能这样说:我们这些星辰流浪者,也不是你想遇就能遇到的。 黑罡郑重地说:你暂时不能离开我们,你是有特殊使命的人。找到你是我们的任务。至于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们,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这样说,你能理解我们吗? 艾米丽娜说:不能。我有什么特殊使命?我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属于星辰联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现在你们告诉我,说我是有使命的人。难道绑架我的父亲也是你们的秘密任务?胁迫我帮你们做引发战争的事情也是你们的秘密任务?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你们这样欺骗我,有意思吗? 黑罡说:特别有意思,不,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跟你说呢?总之,你现在不能离开我们。兰斯帝亚王国和迤萨佤多王国正在牵头召开“国王大会”,准备结成核武器联盟,与古持奥西斯王国对决,我们作过统计,核武器的总量可以无数次毁灭这个星球,你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吗? 艾米丽娜说: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黑罡说:公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最不想看到这个星球毁灭的就是你们星辰联盟。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能做什么? 第七十二章 国王大会 国王大会在战争的刀刃上召开了。 由兰斯帝亚王国和迤萨佤多王国两国发起,并发出邀请的十二个王国的国王专机停在了兰斯帝亚联邦王国国际机场。兰斯帝亚国王和迤萨佤多国王都没有料到,没有受到邀请的另外二十个王囯的国王也匆匆赶到了兰斯帝亚王城。而这没有收到邀请的二十个王国,都属于中立的不结盟国家。差不多&星四分之一的国王都来到了兰斯帝亚王城。现状是四分之二的王国已被古特奥西斯王国攻陷。另外的四分之一仍然在观望。 十二骑士,艾米丽娜和羽蛇,他们一起赶到了兰斯帝亚王城。 国王大会在兰斯帝亚王宫举行,由兰斯帝亚国王任大会主席,迤萨佤多国王任大会副主席。 十二骑士,艾米丽娜和羽蛇一起变成了国王面前的那些茶杯,聆听着这些国王会弄出一个什么结果来。 兰斯帝亚国王坐在会议厅中央主席位置,兰斯帝亚国王长着一张马脸,棕色的头发,说话的愤怒像是马的狂怒,兰斯帝亚国王说:各位,和平的基础已经没有。如果我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等待,那么,如果我明天亡国,后天可能就轮到你的王国。南方三十二王国联合盟军也没有拦住古特奥西斯王国的铁骑进攻。如果势态继续这样下去,或许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王国了,等待我们的将是囚笼和审判,没有时间了,如果我们不釆取主动的进攻,以血还血,而是消极地等待,那么,在坐的各位,我们手里的王国或许都会结束在我们手里,我们都将成为自己王国的最后一任国王。 迤萨佤多国王看起来像是一个时日不多的老头,披着一头雪白的头发,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声音苍老,说:兰斯帝亚国王说得很好,也说得很全面,今天我们就是要弄出一个我们共同信守的规矩来,如何应对古特奥西斯王国,否则,拖下去的结果,我估计,这次相聚,恐怕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遇了。我的意见是,成立王国联盟委员会,凡是有核武器的王国,交出所有核武器,由王囯联盟委员会统一管理,如果我们还是各自为政,各顾各的,结果就是被古特奥西斯王国各个击破。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看起来是一个老得没有了性格的老者,骨瘦如柴,像是来自一个贫穷的王国,但他们所拥有的核武器数量,谁也不知道,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兰斯帝亚国王,听说古特奥西斯国王连你的王妃都敢绑架,看来和平确实已经不可能了。主意是一个好主意,但王国联盟委员会这个机构怎么设置是个问题,怎么运转又是一个问题,如何做到我们彼此的信任,还是一个问题。 加沙比勒国王胖得像大象,仿佛他们国家的粮食都被他一个人吃了,加沙比勒国王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的问题,确实是问题,那个,这个,那个,这个,只个只个问题,确实不是一个可以草率的问题,核武器必定是国之重器,所以,我们必须慎重,再慎重。当然,如果是我的王妃被绑架了,我可不是吃素的,我会把我的核弹变成古特奥西斯王国天空上的“万家灯火”。 慕菲瑚蝶女王穿着艳丽,仿佛把春天所有的花都穿在了身上。 慕菲瑚蝶女王说:还慎重个啥呀?再慎重的话,都打到你的家了,到那个时候,啥是你的呀,连你都不是你的了!那个什么,古特奥西斯王国就是一个不讲契约的人,连盟国都被他打了,你觉得还有这个慎重的必要吗?但我希望这个王国联盟委员会,是一个为了万民福祉的王国联盟委员会,而不是“一怒为红颜”,如果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成立王国联盟委员会,那么,我就退出。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慕菲瑚蝶女王,这个事情确实要慎重,弄不好,这个星球就没了,可能就是鱼死网破,一起玩完。至于“一怒为红颜”吧,我看兰斯帝亚国王不是那样的男人吧? 慕菲瑚蝶女王说:一起玩完多好啊?我担心的是被人玩完,我的王国没了,我没了,可他还活着,站在我的墓碑前还骂我,世上的悲伤恐怕莫过如此了!至于说兰斯帝亚国王是不是那样的男人,不是今天国王大会要讨论的问题。慕菲瑚蝶女王然后用只有自已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在我的眼里,男人都是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慕菲瑚蝶女王,你也不必悲观,咱们不是还没亡吗? 慕菲瑚蝶女王说:我看离亡不远了。也许明天早上醒来,就已经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了。所以我决定,我的王国没有核武器,但谁要愿意卖给我,我愿倾国之力,只要我剑在手,你们不打,我打,我还不信了,他就是虎狼之师,我也要把他的牙齿给拔了。 慕菲瑚蝶女王说得口干舌燥,抬起面前的茶杯,黑狐用了一点小伎俩,茶水进了慕菲瑚蝶女王的嘴里,烫得慕菲瑚蝶女王尖叫起来,说:兰斯帝亚国王,你这是茶水还是尖刀?我恐怕没死在古特奥西斯国王的手里,就已经死在你们兰斯帝亚王城了。 兰斯帝亚国王说:慕菲瑚蝶女王,何出此言?何出此言? 慕菲瑚蝶女王说:你来尝尝你这是什么茶水? 兰斯帝亚国王来到慕菲瑚蝶女王面前,说:有什么问题啊?茶水就是茶水啊。 兰斯帝亚国王抬起茶杯来看了看,说:慕菲瑚蝶女王,就是茶水啊。 慕菲瑚蝶女王看着杯子,也没有什么异样。自言自语的说:今天是怎么了,喝水也能喝着刀子。 兰斯帝亚国王说:慕菲瑚蝶女王,这是茶水,不是刀子。要不,给慕菲瑚蝶女王换换? 慕菲瑚蝶女王说:接着开会吧,看来是我话多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好,我接着说,我们不能意气用事,逞匹夫之勇! 利宝芭贝女王说:我赞成慕菲瑚蝶女王的意见,可我们是无核王国,你们有剑,我们没剑,不在一个层面上,如何结盟?我的意见是有核王国支持无核王国,马上建立核武系统,然后,咱们再谈结盟的事。 没有受到邀请的二十个王国都是没有核武器的王国,兰斯帝亚国王突然间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生意。 迤萨佤多国王及时调整会议方向,说:诸位诸位,今天咱们讨论的是结盟,不是军火买卖。 拉玛丝菲女王说:平时让你们帮助建立核武系统,你们有核王国总是提出种种苛刻理由给予拒绝,现在灾难来了,你们愿意我们参与结盟了,可谈判都是要有法码的,我们手里连法码都没有,这盟不结也罢。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先死,然后你们接着死。既然没有结盟的基础和条件,我只能宣布退出会议。 拉玛丝菲女王起身就要离开会场。 兰斯帝亚国王过来拦住拉玛丝菲女王,说:一切都可以商议,可以商议,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我们一定会搭成共识,一定能搭成共识。 拉玛丝菲女王重回坐位。 兰斯帝亚国王说:尊敬的各位首脑,我们以前都是站在自己王国的立场考虑问题,都是为了自己王国的利益,所以,难免会有误会、摩擦,甚至是斗争和矛盾。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我们面对的是共同的魔鬼古特奥西斯王国。因此,我们必须达成一个共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敌人,就是古特奥西斯王国。作为国王大会主席,我提议,由成立的王国联盟委员会决定,决定由有核王国迅速帮助无核王国建立核武系统,形成强大的应对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核武器防御系统。但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建立一个核武器防御系统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撑,这个,怎么达成共识呢? 慕菲瑚蝶女王说:我们有丝绸,没有那一个王国的丝绸能与我的王国相比,我向你们所有王国提供丝绸,你们支付我资金,这不就解决了钱的问题了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理是这个理,可现在谁要你的丝绸呢? 慕菲瑚蝶女王说:怎么就不要我的丝绸呢?这人就是死,不也得穿丝绸吗? 加沙比勒国王说:这人都死了,谁还顾得上丝绸? 慕菲瑚蝶女王说:是啊,现在看来是顾不上丝绸了。这样吧,我用我们王国库存的黄金进行兑换,这可以了吧。 兰斯帝亚说:这个?这个,我看行。 拉玛丝菲女王说:看来慕菲瑚蝶女王是不惜血本了。这样吧,我也拿出诚意来,只要能为我们配备好核武器系统,我愿意拿出十个城市作为交换。兰斯帝亚国王,你看,这算是诚意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这个诚意,我觉着,也行。只要我们都拿出诚意来,我们就能形成无敌的力量。 拉玛丝菲女王说:既然大家都这样有诚意,我就把我王国的玉石的控制权交给王国联盟委员会,这算是诚意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当然,如果我们不能结成联盟,那么,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姓为成古特奥西斯王国。 利宝芭贝女王说:我也可以把我们王国的能源控制权交出来。不过,我想问的是兰斯帝亚国王和迤萨佤多国王,二位国王,你们凭什么就能做国王联盟委员会的主席和副主席呢,那我们算什么呢? 迤萨佤多国王说:利宝芭贝女王,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挑刺的呢? 利宝芭贝女王说:我是想强调“国王联盟委员会”的公正性和公平性,只有公正、公平,我们才能形成统一团结的力量,迤萨佤多国王,我不明白我的话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挑刺呢? 第七十三章 国王大会(2) 利宝芭贝女王是人们传说中女王里的“月亮女神”,在女王当中利宝芭贝女王的气质和美丽确实是让女王们嫉妒的一件事情,她们都相互打听利宝芭贝女王到底是用了什么养颜之术,利宝芭贝女王经常是&星的时尚杂志《颜玉》的封面人物,也是唯一一个为化妆品代言广告的女王,时尚界都把利宝芭贝女王当做时尚宝贝,可王国的国民们都说利宝芭贝女王不务正业。 在世界各地的电视、电影、报纸,甚至城市的贫民小区,到偏僻山区的石墙上都有利宝芭贝女王的头像。 人们都说是利宝芭贝女王让世界认识了利宝芭贝这个被世界遗忘的沙漠里的王国。 沙漠里的利宝芭贝王国,没有工业,也没有农业,唯一养活利宝芭贝王国的就是沙漠中的稀有金属,这些稀有金属恰恰是核武器王国必须的原材料。这也是利宝芭贝王国存在的唯一的在世界的话语权,否则,没有人会想起这个隐藏在沙漠中的王国。甚至有人戏谑说,“如果没有沙漠中的稀有金属,那么,利宝芭贝女王只有到夜店里面工作,才能养活她的国民”。利宝芭贝王国什么都没有,也就因为有了沙漠中的稀有金属,才有了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否则,一个连水都要买的王国,早就在沙漠中成为了枯树。 其实,利宝芭贝不过是说出了所有国王想说而没有说出的心里话。他们各自都在心里盘算,“我自己的核武器怎么就变成了你的呢?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利宝芭贝女王的话才出口,其它的王国就开始附合。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利宝芭贝女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国王联盟委员会只设一个主席和一个副主席呢?为什么我们不能都是主席呢?至少,如果设一个主席的话,其它成员国的国王起码也应该是副主席。如果国王联盟委员会的设置不能体现公正和公平,我们怎么能保证我们能形成面对战争的统一力量呢?况且,利宝芭贝女王控制着我们所需要的必须的稀有金属,所以,我觉得国王大会应该充分考虑利宝芭贝女王的提议。 劳伦斯拉佩国王是一个做过外交家的国王,本来是他自已有异议,可他硬把这个异议说成是利宝芭贝女王的异议。劳伦斯拉佩国王长着一张雕塑一样的脸,老国王劳伦斯拉佩在世的时候,劳伦斯拉佩公子除了和女明星们在一起,什么事情也不会做,直到做古特奥西斯王国大使,才开始了他的从政生涯。 在众多的国王当中,劳伦斯拉佩国王是绯闻最多的一个国王。劳伦斯拉佩经常会自恋地说“难道有一张让全世界注目的脸是我的过错吗?” 坐在劳伦斯拉佩国王旁边的希梵路易莱国王说:“我就不明白劳伦斯拉佩国王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香水,你让我感到我的身边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瓶香水,你看看,空气中全是你劳伦斯拉佩国王的味道。” 国王们都因为希梵路易莱国王的幽默笑了起来,绷紧的弦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但希梵路易莱国王把笑着的国王们的弦再次绷紧了。 希梵路易莱国王说:我也认为利宝芭贝女王的质疑是有道理的,既然我们要成立国王联盟委员会,就是为了形成统一的对付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武装力量,这不仅关系我们在坐的所有王国的未来,甚至关系到我们这个星球的未来。所以,我希望国王大会慎重考虑利宝芭贝女王的质疑。 希梵路易莱国王再次把矛盾的焦点引致利宝芭贝女王的身上。 利宝芭贝女王无奈地说:我没有质疑国王大会,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 希梵路易莱国王说:利宝芭贝女王,你就是正义女神,你不用紧张,如果有人向你发走进攻,我愿意做你的盾牌。 利宝芭贝女王说:我紧张啥呀? 希梵路易莱国王长着一张怪异的脸,在被选为国王之前,在马戏团工作过,说起话来,总是有一些戏剧的夸张。 利宝芭贝女王起身去卫生间,衣袖轻拂,茶杯却倒了,茶水将利宝芭贝女王雪白的裙子顿时染成茶色,利宝芭贝女王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已的裙子说:我没有碰着杯子呀? 兰斯帝亚国王说:利宝芭贝女王的建议是有建设性的,我现在提议国王联盟委员会作为常设机构,所有加入联盟的成员国,均是王国联盟委员会主席,为便于各成员国的协调,下设秘书处,由我任王国联盟委员会秘书处秘书长,迤萨佤多国王任副秘书长。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刚想发言,突然响起一声枪声,屋顶的一盏吊灯落了下来,哗的一声刚好掉在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身边。 兰斯帝亚国王说:大声吼叫道,卫队长,怎么回事? 国王卫队卫队长跑到兰斯帝亚国王身边小声说:陛下,枪走火了,纯属误会,纯属误会。 兰斯帝亚国王咳嗽了几声,说:卫兵不小心,枪走火了,纯属误会,我们接着开会。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却不认为是误会,那有这样的误会,如果再偏那么一点点,这吊灯就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掉在他的头上,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认为这是警告,明目张胆的警告,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想,兰斯帝亚国王一定是作了特意安排。如果国王大会达不成协议,那么,或许他们就不能离开兰斯帝亚联邦王国了。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明白,迤萨佤多王国和兰斯帝亚联邦王国都是不亚于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军事强国,否则,他们有什么资格作为国王大会的召集人? 兰斯帝亚国王又咳嗽了几声,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咱们接着说。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说什么?我刚才说话了吗?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你们先说,我得想想,想想,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让我说吧,使用核武器,那是鱼死网破最后的办法了,不到最后没有办法的时候,不能按下核按钮,否则,这个星球就没有了,还玩什么玩?我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在使用核武器之前把古特奥西斯国王这个疯子给灭了。 迤萨佤多国王说:劳伦斯拉佩国王的道理最是道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如果与诸位达成共识,我愿意做这个恶人,我们迤萨佤多可以对古特奥西斯实施打击,对他们先下杀手,我可以让他们“冰冻九尺”。让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文明彻底沉睡在冰雪之中,永远不会醒来。 希梵路易莱国王说:冰冻九尺?这是什么手段?好主意,好主意,就是残忍了一点。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赞成,跟魔鬼讲什么仁慈?如果跟魔鬼讲道理,就等于把良心递给恶魔。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迤萨佤多国王的“冰冻九尺”,我的理解是对古特奥西斯实施区域性核打击。办法倒是一个好办法,我担心的还是失控。如果古特奥西斯王国留有后手呢?现在他们的军事力量的强大超乎我们的想象。根据情报显示,古特奥西斯王国的核弹头对准了我们这个星球上所有王国的王城。那些已经亡国的王国我们就不说了,我们现在根本无法估计古特奥西斯王国到底有多少核弹头。并且从现在来看,古特奥西斯国王已经是一个疯子,如果他对我们复仇,对我们进行二次打击呢?所以,我的意见,还是慎重。他是疯子,咱们可不能跟着他疯。 慕格瑚蝶女王说:还是使用美人计吧,这是一个最古老的方法,但或许也是最管用的一个方法,从古至今,死在这上面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并且,成本低,一次不行,再次,直到古特奥西斯国王死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兰斯帝亚国王说:办法倒是好办法,可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这个古特奥西斯国王不近女色,并且他还有一个影子训练斑,专门培训替身,那要派出多少美人啊?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声音苍老,说:本王认为,这完全是一个儿戏,到了今天这种情形,难道我们还没有看出来吗?什么美人计?这个古特奥西斯国王要的不是美人,而是要这个星球。 慕格瑚蝶女王说:那,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沉思一会儿后,说:或许这次是对我们人类文明的一次考验,没有其它的办法。 兰斯帝亚国王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照你的这个说法,我们坐在这里开这个国王大会还有什么意义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们的人生不就是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没有核武器的时候,我们期盼着有,现在有了,我们又不能由着性子想用就用,这一切不都是虚无吗?或者说,这才是我们文明的真正宿命。 兰斯帝亚国王说:现在,虽然我们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但也不强人所难,如果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不愿意,可以退出国王大会。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既然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有什么理由退却呢?就是死,我们也应该死在一起,我前面说的是我个人的意见,我现在说的是王国的态度。 兰斯帝亚国王说:说得好。 兰斯帝亚国王的“好”字才出口,屋顶上的中心大灯掉了下来,水晶灯罩变成了空中飞散的玻璃花。 兰斯帝亚国王说:小小意外,暂时体会。 兰斯帝亚国王才宣布休会,国王们面前的茶杯噼哩叭啦全炸开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兰斯帝亚国王,你要杀我们也该明说啊,来这种阴损的招数不太合适吧? 兰斯帝亚国王说:误会,一定是误会。吼叫道,说,卫队长,你得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众国王说:兰斯帝亚国王,你也应该给我们一个合适的解释吧? 第七十四章 暗算 兰斯帝亚国王对众王说:我怎么会暗算你们呢?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如此怀疑,是质疑我的人品吗?古特奥西斯国王绑架了我的王妃,请你们来,就是共商讨逆大计,你们如此怀疑,是陷本王于不义!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本来就不义,为了一个小小的村子,你都跟我打了几年。 兰斯帝亚国王说:咱们今天不提往事可以吗?就算咱们以往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咱们现在也要抛弃前嫌。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对对对,咱们要以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诺奇提斯莫国王说:不是我们小气,这国王大会才开始,你这不是落吊灯,就是枪走火,兰斯帝亚国王,你让我们着何感想? 兰斯帝亚国王说:本王一定彻查,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咱们接下来先把酒喝高兴,把这次国王大会开成改写历史的会议。 众王去了宴会厅。 十二骑士与艾米丽娜、羽蛇现身现身王宫的一个偏殿。 黑雪责怪黑狐说:你咋用茶水伤了女王舌头? 黑狐说:我看不惯她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她是天下的王似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如果不是我的慈悲,就直接废了她的舌头,让她成为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女人。 黑雪说:看来你还真善良! 黑狐说:所以,我真恨我的心没有刀的锋利。 黑雪对黑狐说:你看你父王迤萨佤多的头发咋白了? 黑狐说:不要跟我提他,我没有父亲。 黑雪说:你还说你善良?真是绝情。 黑狐对黑雪说:绝情?你要有我的经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黑雪对黑狐说:可我觉得你还是爱他的,女王就是因为顶撞了你的父亲迤萨佤多,所以,你烫伤了她的舌头。 黑狐对黑雪说: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不惯她的嚣张。可你怎么把女王的衣裙染成茶色呢? 黑雪说:你是帮你的父亲迤萨佤多,我是真的看不惯,女人就该有点女德,你看她那指点天下的样子,我只是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黑罡对黑雪和黑狐道,说:你俩还有完没完?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你俩以为是儿戏吗?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就东一下西一下的耍小手段,你们以为坐在那里的是一群白痴吗?不,他们都是号令天下的王,没有“两把刷子”你们以为他们能坐到那个峰巅的王位吗? 黑狐说:接下来,没有你的指示,我们,不,我一定不敢再乱说乱动。 黑雪沉默。 黑罡对黑雪说:你呢?就没有一个态度? 黑雪说:没有你的命令,我就是死也不动一下。 黑罡说:也算是个态度吧。还有,谁弄下来的吊灯?偏一点就砸在国王头上了。 没有人吭声。 黑罡厉声喝道,说:非要我点明吗? 黑狐说:是我,可是我算过,以我的法力怎么可能砸到国王的头呢? 黑罡说:你这是砸头的问题吗?你当我不存在吗?如果遇到魔力比我们还厉害的人,你咋办?我们跟着你死吗? 黑狐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吗? 黑罡说:你怎么知道没有这种可能?你是全知全能宇宙无敌吗? 黑狐说:对不起。 黑罡说:对不起也算一个态度,那么卫兵的枪呢?是谁扣动了卫兵的枪? 黑狐说:还是我。 黑罡学着黑狐的妩媚的声音,说:“还是我”,你还真是童心未泯,你以为这是游乐场吗?这是国王大会。 黑狐说:我看他们叽叽呱呱吵得烦人,不就弄点响声吗? 黑罡说:弄点响声,这样说来,大吊灯也是你弄下来的? 黑狐说:你都知道了,还问? 黑罡说:我当然知道,这点小玩艺我能不知道吗?我是想看看你是否诚实? 黑狐妩媚地撒娇说:这你还不知道吗?我从来都是一个很乖的女孩! 黑罡没好气地说:如果你都是很乖的女孩,这世界就没有任性的女孩了。 黑狐继续撒娇说:什么国王大会?实在太沉闷了,我不过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黑罡说:不要跟我撒娇,我不吃这一套。 黑绝情说:他不吃这一套,我吃,黑狐过来跟我撒娇,我有赏钱。 黑狐对黑绝情哼了一声,对黑罡说说:如果嫌我碍事,我现在可以退出,什么国王大会?完全就是无聊的大会。如果觉得我碍手碍脚,我可以退出。 第二天,国王大会继续开始。 十二骑士与艾米丽娜、羽蛇继续潜伏为茶杯,卫兵手中的枪,国王手中的烟斗,女王手中的镜子。 兰斯帝亚国王说:会议之前,我给众王一个解释,-、经过我们慎重的深入的调查,关于吊灯坠落事故纯属偶然,因为年久失修,所以就坠下来了。二、关于枪走火的事故,是因为卫兵是一个抑郁症的疯子,突然病发作,导致枪走火。本王己下令将其终身监禁。至于事故,本王就解释到这里。本王想说的是,为什么在这个国王大会的时候,发生吊灯坠落,这看起来是一个偶然,但绝对不是一个偶然,这是上天的警示,如果我们不联盟以对抗,我们的命运就是这坠落粉碎的灯。这说明什么?天降大任于我们,我们都是使命的光荣的执行者。我们责无旁待地肩负起神圣的使命。我们按下核按钮,我们的核弹在古特奥西斯的天空像夏花一样绚烂地盛开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告慰上天和子民,我们无愧于我们的历史,是我,是我们在坐的众王,改写了历史,这将是我们这个星球文明史上最灿烂的一页。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不要抒情了,接下来议什么? 劳伦斯拉佩国王看了年屋顶上的吊灯,说:这些灯不会再掉下来了吧? 兰斯帝亚国王说: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人格有什么用?只要灯不掉下来就万事大吉了。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就觉得你这屋顶上的不是吊灯,好像吊着的全是利剑。你们看,我这头顶上的吊灯总是在晃动,不行,我还是找一个头顶上没有吊灯的坐位。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起身,重新找了一个坐位。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以我的人头担保,这样,可以了吧?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固执地说:不行,如果灯掉下来把我砸死了,然后你再死掉,这有什么意义呢?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可以向诸位保证,昨天的事故发生之后,我们已经对所有的吊灯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还有,卫兵枪里的子弹也没有了,现在都是空枪,我兰斯帝亚向各位承诺,不会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的枪响了,子弹像一束光飞向兰斯帝亚国王,兰斯帝亚国王本能地扑倒在地上,子弹击中了兰斯帝亚国王后面的墙,刚好把墙上的壁灯击落了下来。 兰斯帝亚国王恼羞成怒地狂叫道,说:卫队长,卫队长,你死在那里去了? 卫队长跑到兰斯帝亚国王跟前,说:陛下,陛下,……你没有死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你是期盼着我死吗?你不是说绝对没有问题吗?这就是你的绝对吗?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卫队长说:陛下,陛下,臣万死不辞,可是臣死了,这问题还是问题。臣以为?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以为你现在就应该去死。你不是说枪是空枪,没有子弹的吗?这子弹是从那里来的? 卫队长说:卫兵,卫兵? 开了枪的卫兵惶恐地走到卫队长面前,说:枪里确实是没有子弹,我也不知道这子弹是从那里进到枪里去的。 卫队长说:编,你接着编,你也不知道子弹怎么进去的?难道是我放进去的吗?难道是魔鬼动了你的手吗? 卫兵说:队长,是不是我应该去死? 卫队长说:你说呢?你不但应该去死,而是罪该万死。来人啦,把这个该死的东西给我抓起来,必须让他说出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昨天我还以为你是不小心走火,难道今天你也是走火吗?在你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说不准你就是古特奥西斯王国派来的奸细。 卫兵说:队长,是你让我这个流浪街头的流浪者成为国王卫队的卫兵,在这个世上,你就是我最亲的人,奸细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就是奸细呢?奸细是比子弹更可怕的东西吗? 卫队长说:看来是仁慈蒙蔽了我的眼睛。 卫队长把兰斯帝亚国王从地上扶起来,说:陛下,臣一定查清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待。 兰斯帝亚国王看着卫队长和卫兵,说:我想杀了你们。 加沙比勒国王问道,说:咱们这会还继续开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当然,必须开。本王以为,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绝对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本王怀疑,事件的背后一定暗藏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事件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敌人的势力已经渗透进来了。他们分明是想阻挠国王大会。所以,这次国王大会,我们必须产生出一个达成共识的结果,给敌人一个致命的反击。 诺奇提斯莫国王说:恐怕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 兰斯帝亚国王说:难道还不够复杂吗?我认为死亡已经来到我们身边。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那就接着开会吧。兰斯帝亚国王,不是我说你,你们的安保措施也差了,差得都我不敢相信。怎么会在你的王宫里发生这些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七十五章 讨逆 兰斯帝亚国王尴尬地看着劳伦斯拉佩国王说:对,咱们接着议。接下来的议程是讨论“讨逆”的理由,我们为什么使用核武器?为什么要灭了古特奥西斯?我们要给上天和子民一个交待,给历史一个交待,给未来一个交待,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灭掉古特奥西斯的理由说透,从法理上把古特奥西斯定在历史的罪恶柱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讨逆檄文”已经发到各位手中,我们逐条进行考证。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诸位。一、必须把古特奥西斯定为罪恶之源。二、必须把古特奥西斯定为邪恶之心。三、必须把古特奥西斯定为是这个世界的魔鬼。四、必须把古特奥西斯定为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恶人。五、不杀古特奥西斯,世界永无宁日。我的意见仅供诸位参考,“讨逆檄文”共1327条,如有遗漏,请诸位补充。 利宝芭贝女王说:1327条就说完了吗?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一人之力,难免挂一漏万,我现在是抛砖引玉,与众王共商良策。 拉玛丝菲女王说:说他“滛恶”是否妥当,必竟他不近女人。 兰斯帝亚国王说:这个应该不是问题,我们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拉玛丝菲女王说:这种?合适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们就等于合适,现在我请我们这个星球最伟大的文学家“梦栖南柯”,给诸位念念这篇必将载入史册的《讨逆檄文》。梦栖南柯先生是反战人士,曾经获得过兰斯帝亚王国王室勋章,曾经获得过兰斯帝亚王国文学艺术终身成就奖,曾经获得过世界和平奖,他的一生……说远了,有请梦栖南柯先生。 梦栖南柯先生像竹杆一样瘦高,戴着一副深度的眼镜,棕色的头发披在肩上,雪白的眉毛垂至耳际,梦栖南柯停顿半天,让等待失去耐性之后,突然愤恨地说“这是一场恶魔导演的战争……他们不是人,绝对不是,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 兰斯帝亚国王说:梦栖南柯先生说重点,我们要以行动去声讨,你先说“檄文”。 梦栖南柯说:好。西海之滨,北极之畔,浩浩深渊,百川江湖,生于魔鬼,来于地狱,集天下之恶为一体,聚魔域之魂为一身,南洋之地,东江之属,滔滔不绝之江水,浩浩渺渺之汪洋…… 兰斯帝亚国王说:先生等等,你这是? 梦栖南柯说:哦,是这样,我写了一个三万多字的序,先把他的罪名作一个铺陈,让天下共恨之。 兰斯帝亚国王尊重地说:先生,这样吧,后边议题还多,你直接历数他的罪行吧! 梦栖南柯说:好吧,那我跳过序文。 一、古特奥西斯其父其母,生此恶人,不教不养,闲游浪荡,终成恶人,其父其母有养子不教之罪,其罪当诛。 二、古特奥西斯其祖宗八代恶行,终有此无良无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子孙,其祖宗有积恶之罪,其罪当鞭。 三、古特奥西斯为邪恶之源,祸乱数国,其罪当诛。 四、人身魔心,不近女人,有违人伦,其罪当诛。 五、上至天堂,下至地狱,出此一人,祸及天下,其罪当诛。 六、…… 卡兰伊娃女王拿起镜子看自己倾国的脸,看见的却是一张魔鬼狰狞的面孔,卡兰伊娃女王恐怖之下将镜子一扔,刚好打在梦栖南柯的“檄文”上,“檄文”讲稿像雪片一样的在空中自由飞翔。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拿着楠木烟斗,点燃了香烟,烟斗含进嘴里,却变成了有五个头的蛇,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将烟头一扔,烟斗中燃着的烟头刚好点燃了飘浮的讲稿,飘浮的讲稿变成了飘浮的幽灵一样的火。 会场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劳伦斯拉佩国王面前的茶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卡兰伊娃女王起身去卫生间,刚起身,裙?被椅子上的钉子撕了一个长长的裂缝。 兰斯帝亚国王看着这些突然的变故,灵机一变,起身带头高呼口号“天有异样,魔鬼盛行,共结联盟,共讨逆贼!” 可国王们有的惊于刚才突然的混乱,有的昏昏欲睡,没有一个人响应,兰斯帝亚国王有点无趣,说:下面我们接着逐条讨论“讨逆檄文”。 卡兰伊娃女王说:我有异议,古特奥西斯既然是一个孤儿,怎么对他的父母进行追罪呢? 兰斯帝亚国王正要解释。 拉玛丝菲女王说:我也有疑问,古特奥西斯的祖宗有罪,在法律上如何追究,恐怕得有相应的依据,今天就是明天的历史,我们要经得起历史的拷问。 兰斯帝亚国王正欲解释。 希梵路易莱国王说:既然古特奥西斯不近女人,将这条作为其罪,世人自然不相信,如果这一条是个漏洞,那么后面的一千多条都会受到怀疑,我们还是要严谨,历史不是虚构的小说。 兰斯帝亚国王气愤地说:你们质疑这样质疑那样,为什么不质疑这场该死的战争? 慕菲瑚蝶女王说:怎么不呢?如果不质疑这场战争,王国联盟委员会还有什么意义呢?我觉得国王大会的方向应该向务实微调一下。“檄文”固然重要,但也就是一个正当性理由。古特奥西斯什么理由都不要,灭了多国。国王大会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怎么打的问题,反击的问题,联盟军队统一的问候,谁做联军统帅的问题,如何统一管理核武器的问题,如何构建联盟统一防御系统的问题……嗯,我看,还有什么?嗯,想起来再说吧。 兰斯帝亚国王说:慕菲瑚蝶女王的讲话很有建设性,我建议国王大会考虑让慕菲瑚蝶女王来做我这个秘书长的位置。 慕菲瑚蝶女王说:不不不,不行,我仅仅是坐而论道,缺乏把控全局的能力。 兰斯帝亚国王说:如果大会通过,我退居到秘书长位置,协助慕菲瑚蝶女王共同做好王国联盟委员会的工作。 众国王举手,一致同意慕菲瑚蝶女王做王国联盟委员会秘书长。 兰斯帝亚国王说:有请慕菲瑚蝶女王到王国联盟委员会秘书长的位置上来,请慕菲瑚蝶女王主持大局。 慕菲瑚蝶女王坐到王国联盟委员会秘书长的位置上说:临危受命,临危受命,承蒙诸位的抬爱,但是我一个小女子恐怕主持不了这个大局。如果诸位真的支持我,那么,我的提议必须无条件执行。 卡兰伊娃女王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无条件执行,你叫我们去死,我们就去死吗? 慕菲瑚蝶女王说:诸位,诸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加限制词。我要表达的意思是,经王国联盟委员会讨论商定的决定,必须无条件坚决执行。如果是大家共同商定的决定不能命令通达,那么,这个秘书长的位置我还是交回王国联盟委员会,我做不了。 兰斯帝亚国王说:既然是王国联盟委员会的决定,当然必须服从。 慕菲瑚蝶女王说:好,现在我们进行表决。同意必须无条件服从王国联盟委员会决定的请举手。 诸位全部举手。 慕菲瑚蝶女王说:好,决议通过。接下来,我们讨论联盟所有王国的核武器交由王国联盟委员会统一管理的问题。我提议,一、联盟所有王国现有的核武器系统,统一交到王国联盟委员会,核按钮开启密码由联盟委员会秘书处的秘书长和副秘书长共同管理。二、核武器发射密码,由联盟成员国主席共同持有,在发射的过程中,如果有任一联盟成员国主席对发射提出异议,发射终止。三、核武器的最后发射命令由核武器拥有成员国主席执行。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拿着楠木烟斗,点燃了香烟,说:听起来还算公正。不过细节上还有待进一步商定。比如,如果有人拒绝执行命令怎么办? 慕菲瑚蝶女王说:细节,我们另定。现在,我们要表决的是这个程序是否通过。下面进行表决,不同意的请举手。 没有人反对。 慕菲瑚蝶女王说:没有人反对,就是通过。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由王国联盟委员会成立由王国联盟委员会属下机构,即“王国联盟委员会特别临时法庭”。王国联盟委员会特别临时法庭负责对战争状态下的审判监督工作。如果在战争期间,有成员国拒绝执行联盟委员会的决定,联盟委员会有权决定由特别法庭对违抗执行命令者进行审判,联盟委员会有权调动所有成员国的军事力量对违抗命令国实施军事打击。 诺奇提斯莫国王说:听起来不错。可我怎么觉得王国联盟委员会似乎成了凌驾于所有成员国之上的王国? 慕菲瑚蝶女王说:诺奇提斯莫国王说的有道理,在机构的构架上是有点王国之上的王国那种味道。但是,如果没有一个权威的构架,怎么号令在坐的诸位?如果不能有效地号令诸位,那么,我们的所谓王国联盟委员会就是一个形同虚设的机构,联而不盟,我们还是一盘散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形成铜墙铁壁一样的联盟。 拉玛丝菲女王说:那,如果你出了问题怎么办? 第七十六章 似醉非梦 慕菲瑚蝶女王说:一、所有王国联盟委员会人员都接受特别法庭的监督和审判。当然,我也包括在内。二、你们就只有赌一把了。 利宝芭贝女王说:慕菲瑚蝶女王,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赌一把都敢说,谁敢赌?王国生死之事,你说一个赌字,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慕菲瑚蝶女王说:现在的情形是,赌一把还有生的机会,如果赌一把都不敢,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结果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什么结果? 慕菲瑚蝶女王说:等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等死?如果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战。 艾米丽娜变成的是慕菲瑚蝶女王面前的茶杯,茶杯上的图案是一片兰斯帝亚王国的山水,艾米丽娜就把这一片山水虚拟成真实的空间,在这里有山,有水,海滨沼泽,飞鸟歌唱,溪流淙淙,艾米丽娜就躺在水边反复地想“拉菲尔的大脑”关于“召回”的密法,外面的国王大会开得怎么样,艾米丽娜也看得一清二楚。 艾米丽娜见慕菲瑚蝶女王是女王中最像男人的女人,就侵入慕菲瑚蝶女王的意识,指挥着慕菲瑚蝶女王说话。艾米丽娜想应该把“时光之刀”作为国王大会的一个话题,看看国王们有什么反应。 在艾米丽娜的指挥下,慕菲瑚蝶女王说:诸位,你们知道这场战争的真正原因吗? 没有人说话。 慕菲瑚蝶女王接着说:据可靠情报,这场战争的真正原因就是古特奥西斯国王要寻找一件古老的东西,这一件古老的东西就是“时光之刀”,我相信诸位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谁拥有了“时光之刀”,谁就可以改变一切,成为世界的王,甚至是宇宙的王。而这件宝贝就可能隐藏在你的王国里。据可靠情报显示,我知道,这个“时光之刀”并不在我们的王国,真正存在的地方,就是古特奥西斯王国。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慕菲瑚蝶女王,我不明白你的可靠情报是什么意思? 慕菲瑚蝶女王说:如果我说“我的眼睛”就在古特奥西斯身边,你相信吗?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哦,真没有想到,慕菲瑚蝶女王,你居然还有这一手,真是厉害。 慕菲瑚蝶女王说:诸位,你们谁敢说你们没有人在古特奥西斯国王的身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只不过你们不说。 众王沉默。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那你告诉我们这个什么“时光之刀”在古特奥西斯王国的什么地方? 慕菲瑚蝶女王说:南部的卡瓦梅拉峰为最高峰,高度为28733?73米。据说,“时光之刀”就隐藏在这山上。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据说”不就是一个传说,传说也就如一个神话,听起来是真的,可实际上就是完全没有的事情,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说实话,我们的人也去找过,怎么找啊?除了卡瓦梅拉峰的风和雪,什么都没有。 慕菲瑚蝶女王诱惑地说:如果真有这样一把刀,倒是值得拚死一搏。我想表达的是,这难道不是我们王国联盟委员会进攻古特奥西斯的又一个充分的理由吗? 兰斯帝亚国王说:可我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个虚无。可我又觉得这个传说又像是一个不死的神话。我也听说古特奥西斯王国有一个被称为“0”的秘密基地,所有秘密武器都是在这个秘密基地制造出来的。据说,他们已经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支持。他们不但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秘密武器,连作战的军队都是生产线生产出来的。所以,所以,其实我们想打赢这场战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慕菲瑚蝶女王说:兰斯帝亚国王,我们都还没有打,你就说这样的话,那么,你牵头搞这个王国联盟委员会的意思是什么呢? 兰斯帝亚国王说:这就如你刚才所说,我们总不能等死。 慕菲瑚蝶女王说:对啦,我认为,王国联盟委员会属下,除了成立特别法庭之外,还要成立一个“情报总部”,将王国联盟委员会所有成员国的情报部门交情报总部统一管理,实行资源共享。 卡兰伊娃女王说:照这样“成立”下去,王国联盟委员会不是成了我们所有王国之上的“王国”了吗? 慕菲瑚蝶女王说:我们要对付的是共同的敌人,为什么要在乎机构的构架呢?如果没有一个具有核武器一样威力的机构,我们如何应对残酷的敌人呢? 众国王有点奇怪,慕菲瑚蝶女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强势而又有条理性? 在众国王的眼里,慕菲瑚蝶女王向来是一个晕头晕脑的女王,并且患有梦想症,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一天,在慕菲瑚蝶女王的王宫里,她穿着睡袍,披着长发,来到她的王殿里,坐在王位上,命内官紧急召集文武百官议事,百官匆匆来到王殿,看着披头散发衣着睡袍的慕菲瑚蝶女王,谁也不知道王国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军机要事,百官都在心里揣测王国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让慕菲瑚蝶女王慌张到衣冠不整的就开会了,宫廷政变?外敌如侵? 在百官的揣测中,慕菲瑚蝶女王突然说:本王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斑斓的蝴蝶,看见所有的河流都倒退流回了源头,一只梅花鹿在河流上奔跑,它似乎是在给我指引,告诉我,前面就是天堂,可我跟上前,看到的是宽阔无边的黑暗大门,但黑暗的大门像是一道透明的镜子,镜子里面是一个田园风格的王国。诸位,你们告诉我,现实与梦想到底有多远?或者说,我们生活的这个梦,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我们努力的现实?为什么我们的现实总是如此的虚无?我看见你了花绽放在夜的树上,所有盛开的果实堆满我们的田野,我们需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所有的繁花满了我的王国,所有天下英俊的男子都疯狂地爱上了我…… 内官咳嗽了几声,说:陛下的意思是?诸位都明白吗? 有人说:陛下,这是大吉啊! 慕菲瑚蝶女王庸懒地说:怎么个大吉啊? 有人说:这预示着陛下千秋万代天下归心呀! 百官同呼道,说:天下归心,我王千秋万代。 慕菲瑚蝶女王站起来,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说一句真话呢?说一句真话就这么难吗?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话都是梦话吗?真是无趣。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如果我现在是在梦游,你们骗我一下也就罢了,可现在是现实。我们周围的王国全是强国,张着虎狼样的口,等待吃掉我们。可你们除了欺骗本王,你们什么都不会。 百官同时高呼说:陛下,只要你高兴,我们的欺骗就不算是欺骗。 慕菲瑚蝶女王说:欺骗不算是欺骗,那欺骗是什么?何为欺骗? 百官理直气壮地说:欺骗就是忠诚,对陛下的无限忠诚。 慕菲瑚蝶女王话都不答,转身就离开了王殿。 慕菲瑚蝶女王走出王殿气愤地说:一群愚蠢的猪,以为我是梦游,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似醉非梦”这个典故就出自慕菲瑚蝶女王。 可这个“似醉非梦”的女王怎么变得如此的理智呢? 艾米丽娜变成慕菲瑚蝶女王面前的茶杯,一遍又一遍地复习拉菲尔大脑里的神秘魔法“召回”。实在无聊了,她就入侵了慕菲瑚蝶女王的意识。所以,这时慕菲瑚蝶女王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由艾米丽娜设计和控制。区别仅仅只是由女王的嘴说出来。 羽蛇变成卡兰伊娃女王面前的茶杯,羽蛇早就无法忍受这种冗长到无休无止的会了,她就在茶杯里虚拟了一片田园,在田园的房舍里,羽蛇翻捡自己收藏的宝贝,在地星神殿下飞船里捡到的宝贝,还有许多艾米丽娜并不知道的宝贝,比如这本《易经金钱卦》,艾米丽娜就不知道。这是一本关于用铜钱进行预测的书。羽蛇喜欢金币,并用金币算了一卦,预测到会议会发生什么,算到了众王对慕菲瑚蝶女王的怀疑。羽蛇甚至睡了一个时辰,醒来见到会议仍在进行之中。 羽蛇发现艾米丽娜入侵了女王的意识,突然玩兴大起,把卡兰伊娃女王的脸变成了三头蛇脸,每一张脸上的嘴都在说话,问慕菲瑚蝶女王说:你凭什么就可以掌控核按钮?你一个似醉非梦的女人,我们凭什么把命运押在你的身上? 这个提问,刚好说出了众王心中的疑惑。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对呀,我们凭什么把命运押在你的身上? 卡兰伊娃女王的脸又变回了她的脸。 兰斯帝亚国王说:不对,你怎么有三张蛇脸,你是那里来的魔鬼?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阴谋? 卡兰伊娃女王说:什么蛇脸?掏出镜子看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异样。对兰斯帝亚国王说?什么魔鬼?你见过我这样倾国倾城的魔鬼吗? 卡兰伊娃女王说到倾国倾城的时候,脸又变成了蛇脸。 兰斯帝亚国王惶恐地说:我确实没见过。 众王悚然,也同时说:我们也没见过。 卡兰伊娃女王说:没见过就对了,是不是有一种烫伤的感觉? 众王说:不止是烫伤,而且是杀伤。 卡兰伊娃女王艳笑,说:这就对了嘛! 兰斯帝亚国王厉声喝道,对卡兰伊娃女王说:你有一张魔鬼的脸?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七十七章 变脸 卡兰伊娃女王说:难道我的倾国之艳也是我的错误吗? 黑狐变成的是兰斯帝亚国王面前的茶杯,把兰斯帝亚国王的脸变成了一张妖艳的狐脸,兰斯帝亚国王对卡兰伊娃女王说:对,你有一张倾国之艳的脸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你从那里来?你加入王国联盟委员会的企图是什么?你的倾国倾城,让我们看到了地狱。 卡兰伊娃女王看着兰斯帝亚国王:惊然,说,你是谁?你如何有一张狐脸? 众王也问兰斯帝亚国王:你是谁? 兰斯帝亚国王:我是谁?什么狐脸?我是谁,难道还需要考证吗? 众王说:以前不需要考证,但现在不考证恐怕不行了。 兰斯帝亚国王:真是一群奇怪的人。你们不考证卡兰伊娃女王的蛇脸,却说我是狐脸。看来你们都得了妄想症吧? 迤萨佤多国王说:兰斯帝亚国王,你的脸刚才确实变成了狐脸,当然,你也见了,卡兰伊娃女王的脸确实也变成了蛇脸。 兰斯帝亚国王: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会议时间太长,我们出现了幻觉? 迤萨佤多国王说:这个,这个跟时间恐怕没有关系,石头等待的时间也够长了,但到现在也没有幻觉成人。 黑雪把迤萨佤多国王的脸变成了狼脸。 兰斯帝亚国王对迤萨佤多国王说:你怎么是一只狼? 迤萨佤多国王摸摸自己的脸,是狼吗?我应该是狐狸才对。难道是“他们”到了这里吗? 兰斯帝亚国王对迤萨佤多国王说:我听不懂你的话,你说的“他们”是谁? 迤萨佤多国王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定是“他们”。兰斯帝亚国王,你没见我的黑发变成了雪吗?你的王妃失而又回,应该都是“他们”所为? 兰斯帝亚国王对迤萨佤多国王说:你没病吧? 迤萨佤多国王突然站起来,说:我没病,但我疯了。亲爱的孩子,你就在我的身边,对吧?父亲有错,不,有罪,但我们让错误一直延续下去吗?父亲多么想看你一眼,那怕是背影也行。你让我知道你活得好好的,从此不相见也可以,但是,但是父亲从知道你还存在那一天开始,父亲愿意以死换得你的原谅! 众王听见迤萨佤多国王这一些对于他们来说是不着边际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是着了什么魔?怎么说疯就疯了呢?一点铺垫都没有,这也太突然了吧! 迤萨佤多国王离开坐位,起身走向大门,边走边自言自语,说:孩子,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期待你的出现,那怕是远远的看你的背影,我不求你的原谅和饶恕,我只想你不再是天空中那一片孤独的雪,有父亲对你的想念,你不孤单…… 兰斯帝亚国王:卫队长,派几个卫兵,守护好迤萨佤多国王。 卫队长说:是,陛下。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会还开下去吗? 兰斯帝亚国王:尖刃已经刺近我们的喉咙,难道在死亡之前我们也不挣扎一下吗? 众王看见兰斯帝亚国王的脸变成了骷髅。 兰斯帝亚国王看见了众王的脸,变成了一张比一张更狰狞的妖兽的脸。 兰斯帝亚国王对众国王说:你们到底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 众王问兰斯帝亚国王: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召集我们的?你的王国联盟委员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 兰斯帝亚国王绝望了,说:我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以为结成联盟可以避免我们人类文明的毁灭,没想到召来你们一群魔鬼,真是苍天不仁啊! 众王对兰斯帝亚国王说:你才是魔鬼,是你,是你企图将我们一网打尽,你好狠的手段? 兰斯帝亚国王:卫队长,你给我把王妃们的镜子拿来,每人发一面镜子。 众王说:不需要镜子,众王你看我,我看你,共同互相询问。 “你是谁?” “我是谁?” “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 黑暗来临,清脆的马蹄声像青铜打出的节奏,黄金马车缓缓进来,在众王的视野里停在了空中,黑暗王妃站在黄金马车上,银铃一样的笑着,黑暗王妃一抬衣袖说:好玩吗? 十二骑士变回原形回到黄金马车上,艾米丽娜和羽蛇也陪同站到马车上。 站在门口的迤萨佤多国王看见了站在黄金马车上的人们,但迤萨佤多国王看见的都是黄金面具,迤萨佤多国王不知道那一个是自己的女儿。 迤萨佤多国王说:我的孩子,是你吗?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但你也不能与魔鬼同行。 黑暗王妃说:你也配说“父亲”这个词语,你知道我捡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天空飘着大雪,寒风像尖利的刀子,一块破布裹着你这个王的女儿,我看着一片一片的雪堆积在她的身上,一片片的雪将她掩埋,只剩下了一张小脸,我是一个宇宙的流浪者,不愿意捡一个包袱在身边,我离开了三次,还是不忍心她死掉。是我的怀抱让她从死亡中苏醒过来,她还只是一个婴儿,可你没有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你连做一个父亲的资格都没有,你怎么配做一个王国的王? 迤萨佤多国王对着空中的黑暗王妃说:说: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 迤萨佤多国王扑在地上,用自己的头拚命地撞击地面。血从他的额头流出来,染红了白发和苍老的脸。 黑暗王妃说:我以为你这种男人的心属于不会疼痛的一类,看来还是有痛的时刻。 黑狐的眼泪从空中落下,泪珠像透明的玻璃珠子砸在地上,发出悲伤的声音。 迤萨佤多国王突然跃起,夺过卫队长的佩剑,对着黄金马车说:孩子,我不配为人父,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的做你的父亲。说完,手举利剑,决绝地刺进自己的身体。 黑狐从黄金马车上飞身而下,抱住缓缓倒下的迤萨佤多国王说:说:爸爸,爸爸……你不能死,假如真的有来生,我们也不一定遇见,我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 迤萨佤多国王的眼睛慢慢闭上,说:孩子,我听见了你叫我“爸爸”,死有何憾?说完,合上了眼睛。 黑狐抱起迤萨佤多国王说:爸爸,你不能死,夺门而去。 黑暗王妃说:你们人类,总是如此煽情,死就死吧。谁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现在轮到我们算账了,黑暗王妃流浪这个星球的时候,你们在坐的所有王国的祖祖辈,都参与过对黑暗王妃的追杀,所以说,我现在杀了你们,算不算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呢? 兰斯帝亚国王说:什么时候的往事了,这个杀人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加沙比勒国王说:遥远的历史,是有追杀黑暗王妃的传说,正邪不两立,即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事情,必然是正义的行径,就是在今天,也应该杀了才大快人心。 黑暗王妃说:正义的行径?什么是正义的行径?你谋杀父亲簒夺王位,是正义的行径吗?你逼迫你父王的妻子做你的妃子,那个你父王的妻子算起来是你的名义上的母亲,你这是正义的行径吗?为了你的王位,你杀掉了你的七个王叔和十四个你的亲生儿子,你这是正义的行径吗?你的这些肮脏的手段,我都记录在?,只不过我懒得管。但即然你欺负到我妹妹头上,我就不能装没看见了。 加沙比勒国王说:你污陷、造谣! 黑暗王妃说:污陷不污陷,你心里最清楚。可恨的是你们那些祖辈面对一个逃难到此的女子,不是施以援手,而是落井下石,所以即便是陈年旧账,我还是必须跟你们算。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算账就算账,你不该支持古特奥西斯发动这场战争,致使生灵涂炭。 黑暗王妃说:你看起来一副仁慈的样子,你总是伪装成一副善良的样子,你们王国与王国交战,劳伦斯拉佩国王,你坑杀降军三十万,你觉得你仁慈吗?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你? 黑暗王妃说:又是我污陷吗? 劳伦斯拉佩国王无话可说。 黑暗王妃说: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聚会,如果不是这样一个美好的聚会,我还得一个一个的清算,今天是一个完美的了结。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在这里结束。 黑暗王妃笑得甚是畅快。 利宝芭贝说:我是可以死在这里,只是如果我没按约定时间回去、我王国的核武器自然发射。 希梵路易莱国王附合,说:我也是。 劳伦斯拉佩国王也附合,说:我也是。 黑暗王妃说:你们以为我害怕吗?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杀你们吗?不可能。不是我灭了你们的王国,是你们自己灭了你们的王国,你们只是在为你们犯下的罪恶还债。 希梵路易莱国王说:就算我们有罪,以数国灭亡、万民之死,报黑暗王妃一人之仇,你觉得合适吗? 黑暗王妃说:当然合适,我说合适,就是合适。 艾米丽娜说:我说不合适。 黑暗王妃对艾米丽娜说:你敢顶撞我? 第七十八章 清算 在黄金马车上,他们都戴着黄金面具,艾米丽娜和羽蛇不想让人看见他们的脸,接受了黑罡给的黄金面具。 黑暗王妃说:顶撞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不顶撞我,或许我会放过他们,可你一顶撞,我就突然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决定把他们全部杀掉,一个都不剩。想想看,三十二个王国的国王,在一天之间,全部死掉,这一定会是一个被历史记住的时间。 黑暗王妃说完狂笑起来,整个天地都是她的声音。 艾米丽娜妃说:真是一个变态、疯狂的女人! 黑暗王妃说:变态吗?当你被他们追杀,若大的星球,竟然没有你一处藏身之地的时候,你就不认为我变态了。我对他们的惩罚仅仅只是一次清算,连复仇都说不上。当你在他们给予的一次次的酷刑绝望之后,你就不会觉得我疯狂了? 艾米丽娜妃说:听不懂。 黑暗王妃说:听不懂就对了,你还太年轻,岁月却太久远,你若懂了,就是一种负担,不懂最好。 艾米丽娜说:不要拿什么岁月之类空洞的话来欺骗我,我相信我的眼睛,我自己有我自己的是非判断。你所做的事情那一件光明磊落?勾结古特奥西斯王国,制造战争,滥用魔力,制造地震、火山、海啸、利用黑暗力量、介入&星文明,干预&星文明进程,阴谋、绑架、劫持……难道你们拥有的无限力量就是用来破坏和毁灭的吗? 黑暗王妃笑了笑,说:小公主,你这是在审判我吗? 艾米丽娜说:我做不到审判你,但时间会作出公正的裁决。 黑暗王妃说:时间?公正?真是好笑。你懂什么时间?你懂得什么是公正?无始无终的宇宙时空,从未有过什么时间和公正。所谓的时间和公正都是一些虚拟的规则。你从你的立场出发,你用你的规则度量世界,因此,你所说的时间和公正,是你认为的时间和公正。我从我的立场出发,以我的规则度量世界,我说的时间和规则,是我认为的时间和规则。 艾米丽娜说: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不论什么立场,阴谋诡计和杀人犯罪都是违背宇宙规律的恶行。 黑暗王妃说:恶行?好,我跟你说说恶行。在很多年以前,黑暗王妃逃难到了&星,利宝芭贝十一世女王、拉玛丝菲七世女王、卡兰伊娃二十三女王、慕菲瑚蝶三十三世女王、劳伦斯拉佩国王一百二十六世,诺奇提斯莫三百一十二世国王、希希梵路易莱佰一十九世国王、加沙比勒国王七十七世国王、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六十三世等等,都参与了对黑暗王妃的围剿和追杀。诸王不会不知道你们自己王国的历史吧?当年,黑暗妃并没有损害任何一个王国的利益。但所有王国都将黑暗王妃视为魔鬼。可就是这个“魔鬼”参与了&是的改造。当年的&星拥有四个太阳三个月星。是黑暗王妃吞噬两个太阳,改变了&星的气侯,如若不是这样,不会有今天&星的文明。 “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这样”,黑暗王妃质问众王。 诸王没有人说话,保持沉默。 “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和辩解的吗”?黑暗王妃再问。 诸王再次沉黙。 黑暗王妃说:那我替你们说。你们所有王国,联手追杀黑暗王妃,荒原、雪地、冰山、死域,你们让她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你们调集所有王国的魔法师对她进行了上天入地的追杀。黑暗王妃当年放弃抵抗,并不是没有能力抵御你们的进攻,而是对你们&星人类的彻底绝望。所以纵身跳进了“黑暗深渊”,你们每个王国都给她立了碑,说什么“永垂不朽”。那些碑,不是给黑暗王妃立的,是你们给自己立的,因为,只有这样,你们的灵魂才会得以解脱。在你们《创世书》里还专门用了一个章节讲什么“天神吃日”,……真是可笑! 兰斯帝亚国王说:当时,来自上天的信使,传达了上天的旨意,认定了黑暗王妃是黑暗力量,是魔鬼,必须处死,所以,所以,我们也只不过只是帮凶,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黑暗王妃说:兰斯帝亚国王,还算你有一点点勇气,你们确实只是帮凶,如果所有王国都是真正的凶手,我会这样仁慈的在这里跟你叙叙往事吗?这里早就变成了你们的坟墓。 兰斯帝亚国王说:这样说,你放过我了我们? 黑暗王妃说:我会给你们三十二个国王,每个人都立一块华丽的墓碑。墓志铭我都跟你们想好了。想想吧,你们的墓碑需要什么材质的,黄金?白银?青铜?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拉玛丝菲女王说:杀人就是杀人,还搞得像是你在做一台慈善晚宴。 黑暗王妃说:拉玛丝菲女王,比起你们祖宗当年对黑暗王妃的劫杀,今天我对你们确实说得上慈善。拉玛丝菲女王,你的拉玛丝菲女王七世给过黑暗王妃一杯水,所以我对你有一个破例,你可以在死法上有所选择,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点,不至于看起来很难看。 拉玛丝菲女王说:你不用这样慈悲,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与不好看? 黑暗王妃说:拉玛丝菲女王,你这就不对了,死也是要讲究一些体面和尊贵的。比如对于加沙比勒国王,我就不会这样仁慈了,当年,加沙比勒国王七十七世,把他王国里的酷刑在黑暗王妃身上都用了一遍,所以,加沙比勒国王,你必须代你的七十七世国王偿还这笔债务。 加沙比勒国王说:酷刑,我倒无所谓,只是你说的这些,谁相信?当然,捕风捉影的是有一些关于黑暗王妃的传说,但仅仅只是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当年确实发生了这些事情?你不过就是为了杀掉我们找一个理由罢了!其实,你为何要找这些理由呢?既然我们落到了你的手里,只有任凭你处置了,你不用费尽心思罗织这些虚无缥缈的理由。 黑暗王妃说:你们以为我真的找不到证据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有,你就拿出来呀?让我们开开眼,也算死个心服口服。如果仅凭你说,就如风中刻字,让人如何相信? 黑暗王妃说:我可以给你们看证据,但我又改变了主意,作为一个王国的王,看到你们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你们怎么能肩负你们的王国呢? 兰斯帝亚国王说:我有一个疑问,可以问你吗? 黑暗王妃说:当然可以。 兰斯帝亚国王说:你,凭什么来清算这笔旧账?就算你说的当年的事情确实存在,你以什么身份来了结这桩旧案?你是黑暗王妃吗?还是黑暗王妃的后人?你既然把这笔旧账翻出来了,你应该给予证明。在我们看来,关于黑暗王妃就是一个神话一样的传说。不错,在所有王国的历史中都有这个传说。这不是一个秘密,我们怎么不怀疑你是假借这个传说来寻仇呢?或许,你就是古特奥西斯的勾结者,或许你就是古特奥西斯背后的黑暗力量,或许,你才是这场战争的真正主谋。你们戴着面具,就是要让我们永远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们所有王国的历史中,我们有黑暗王妃的照片,她确实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神,但早就变成了传说。 黑暗王妃说:看来你们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那我就满足你们的心愿。 黑暗王妃说完,伸手缓缓揭掉了脸上的面具。 兰斯帝亚国王说:你就是黑暗王妃? 拉玛丝菲女王说:黑暗王妃不是早就死成传说了吗? 加沙比勒国王说:你怎么可能在时间里永垂不朽? 劳伦斯拉佩国王说:不可能是黑暗王妃,一定是妖人的魔法。 艾米丽娜惊诧于黑暗王妃的脸,一张和自己完全一样的脸。 艾米丽娜气愤地对黑暗王妃说:你为什么要伪装成我的脸?是想把你做下的一切罪恶都强加在我的身上吗? 黑暗王妃说:伪装?我凭什么伪装?我用得着伪装吗?我从存在于世界开始,一直都是这个模样。 艾米丽娜妃说:那我是谁?你是谁?我们怎么会是完全一样的脸? 黑暗王妃笑着说:小公主,你说呢?什么样的技术才能复制出完全一样的脸呢?我也觉得好奇,你怎么会有和我完全一样的脸呢? 黑暗王妃抬手揭掉了艾米丽娜头上的黄金面具,艾米丽娜的长发如瀑飘散下来,艾米丽娜伸手将黑发扒开,露出了她的脸,人们看见艾米丽娜和黑暗王妃的脸完全一样,兰斯帝亚国王惊诧地问道,说:你们到底谁是黑暗王妃? 艾米丽娜妃说:你为什么要用我的脸? 黑暗王妃说:你凭什么说我用了你的脸? 黑暗王妃一脸的狂傲和不屑,说:像我这样的人用得着去用别人的脸吗?不错,我可以轻易地变成任何一个人或是任何一个人的脸,但我用得着吗?我可以轻易地改变一个星球的命运,我用得着变换我这张让宇宙惊艳的脸吗?知道我为什么戴着面具了吗?我是担心世界的眼睛被烫伤,还担心阳光因我而暗淡下去。 艾米丽娜妃说:没见过你这样自恋的人。 黑暗王妃说:自恋?自恋也是要有资本的。 兰斯帝亚国王再一次的问道,说:你们到底谁是黑暗王妃? 第七十九章 风中刻字 黑暗王妃不屑地说:这很重要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们都不是黑暗王妃呢?她不是,我也不是。 兰斯帝亚国王说:即然你们都不是黑暗王妃,凭什么拿她说事?你不过就是拿黑暗王妃说事的一个魔鬼。 黑暗王妃说:你见过这样让你动心的魔鬼吗? 兰斯帝亚国王?了?口水,说:不管怎样动心,都改变不了你是一个魔鬼这个事实。如果黑暗王妃复活,站在这里,我们仍然会和当年的先辈们一样,高举正义之剑,正邪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 黑暗王妃说:我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任何坚硬的心都抵不过岁月,我以为你们会有所觉悟,即便是对你们当年的恶行有一点点的悔意,或许,我也会放过你们。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们的良知。当年,你们将黑暗王妃推进深渊的时候,所有王国的魔法师都在深渊出口结了封印,当然,还有星辰联盟的“众神之符”,直到后来将黑暗王妃解押黑暗星球。我估且你们当年的做法是正义之举,但把黑暗王妃推进深渊的时候,你们都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但你们还是将她推下去了。就算黑暗王妃是你们说的魔鬼,但她却是参与你们星球改造,并为了吞噬两个太阳以死相摶的魔鬼,可你们恩将仇报,杀了她也就罢了,但你们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这就是你们的所谓正义吗? 众王沉默了。 愤怒将黑暗王妃的脸扭曲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骷髅,你们说话呀?!我允许你们辩解,允许你们找到一个让我不杀你们的理由。 众王仍然沉默。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打破了沉默,说:当年的做法是有不妥。但都是上天之神的旨意,当年的上神们都认定了黑暗王妃是魔鬼,性质定了,我们的那些先辈顶多也就是帮凶。 黑暗王妃说:你能这样说,我可以让你任意选择一种死法。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死法不重要,但最好能死个明白,在我们死之前,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 黑暗王妃说:行,既然你如此好奇,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是黑暗王妃的姐姐“玛格莲梦”,在黑暗王妃“玛格莲露”从黑暗星球出来之前,代行黑暗王妃之事。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什么都清楚。那个,那个你旁边长得和你一样的女孩呢? 黑暗王妃说:她吗?她就是当年黑暗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是星辰联盟的艾米丽娜公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哦,这样说来,她是你的侄女?原来你们这些天外上神的关系也够复杂的。 艾米丽娜对黑暗王妃说:我不认识你。我既不是你的什么侄女,也不是什么黑暗王妃的女儿。 黑暗王妃说:不管是机器人还是克隆人,都是有自己的主人的,不论是什么样的文明,没有人可以任意选择自己的父母。文明传承的本质,就是生命的传承。 黑暗王妃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的温柔,说:孩子,你认不认我这个姨妈和认不认你母亲,改变不了生命基因的传承。只不过,你今天知道了一个你不知道的事实。 艾米丽娜绝望地说:这不是事实。 因为,这个事实太荒谬了,而且太疯狂。有人叫自己阿尼莎,一把会说话的刀认定自己是主人,这一切尚在迷雾之中,自己又成了黑暗王妃的女儿,而且还有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姨妈。任何坚强的心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慕菲瑚蝶女王说:既然宿命如此,就安静地等待死亡降临吧! 艾米丽娜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是不是很想哭,想哭就哭出声来,所谓的自由都是相对的自由,云在天空之内,海在岸之内,既便是我们已经超越了生死的文明,命运仍然在神的手里,如果你在意那些是是非非的抽象概念,实际是把你自己封闭、禁锢、束缚起来了,你有什么样的父亲和什么样的母亲是你自己决定的吗?你看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是谁,如果我真有父亲母亲,我不会在乎他们的身份是什么。不管他们是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抑或是一棵树或一粒沙,我都不在乎。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什么。 黑暗王妃问艾米丽娜说:我的小公主,你是因为有我这样的姨妈而感到耻辱,是吗?其实,不管黑暗王妃是什么人,也不管世界怎么看待她,有一点没法改变,她是你的母亲。当年,你的父亲“老国王”背判了她,你被众神劫持,你成为众神与你母亲谈判的法码,如果你母亲反抗,众神就不会把你交到老国王的手中,所以,你母亲是因为你才答应了众神的条件,换句话说:是你母亲以自愿发配黑暗星球,才换得了你的平安与自由。这样的母亲,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对你的爱,难道还不配做你的母亲吗?在我的眼里,世上没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也没有比她更好的母亲。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也不会是一个背判的男人。 黑暗王妃说:什么是母亲?为了自己孩子的成长,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甚至愿意为你去死,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母亲这个伟大的词语。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配得上母亲这个词语的。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的母亲和你一样,我宁可不要这样的母亲。 黑暗王妃说:孩子,你太单纯了,世界的是非标准都出自于你的立场。 艾米丽娜说:不论怎样,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能接受。 黑暗王妃说:那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黑暗王妃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中缘由的。 艾米丽娜说:我不想明白。你以非常手段,灭三十二国国王,不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论你有多少杀人的理由,这样做都是违背天理的。 黑暗王妃说:你的意思,也包括不论你的母亲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和屈辱都是应该的吗? 艾米丽娜一时觉得无话可说。 黑暗王妃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毎个人都会以为真理和正义就在自己的手中,可当不幸、绝望、悲伤,乃至怨屈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你就不会认为你代表正义和真理了。 艾米丽娜一时惘然,在之前不论人们怎么议论黑暗王妃,以及身边的这个冒充黒暗王妃的姨妈,都是别人的故事,可现在对于她来说,再也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自己的故事,这种角色的转换,落到谁的头上,都会手无失措。艾米丽娜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觉得自己太不真实,在自己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并不知道的秘密?这个世界和这个存在的自己是虚无还是真实?在这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这个什么卓金星球的阿古特卓金国王,难道真的曾经是自己的爱人?如影随形幽灵一样的秃顶的画家,在黄昏的咖啡馆里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却可以把自己的脸画得如照片一样的逼真。在地星的神殿下飞船里,为什么这个出现在时间壁上的男人出现而又消失,并窃走了羊皮卷手稿,并唤自己“阿尼莎”。如果这个阿古特卓金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个身份?秃顶的画家和阿古特卓金是什么关系?跟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想着黄昏相遇的咖啡馆,想着这个从墙里走出来,又穿墙而去,有路不走的男人,艾米丽娜的心里徒然间升起一种莫名的温暖。 艾米丽娜用意念向世界发出了寻找,“阿古特卓金,你在那里?你是谁?我是谁?我是阿尼莎吗?那么,艾米丽娜是谁?” 艾米丽娜并不期盼会有什么回应,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压抑。 艾米丽娜没有想到真的收到了回复,“你看黑色的天空,我在风中刻了想你的字”。 艾米丽娜抬头望黑色的夜空,看到了红色的三个字“我想你”。三个字用的是拉菲尔大脑里的那种文字,扎菲尔的那种已经废弃了的文字,除了她的姨妈“玛格莲梦”,没有人能读懂。 玛格莲梦和十二骑士惊异的是,居然有人突破了他们设置的禁域。黑暗天空实际上就是玛格莲梦设置的一个封闭的系统,能突破这个禁域的人,除了知道黑暗密钥的秘密,就是有了超越黑暗密钥的力量。 玛格莲梦问艾米丽娜,说:他是什么人? 艾米丽娜看中夜空中的字,一脸温暖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玛格莲梦说:风中刻字,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能突破你姨妈的禁域,他是谁? 艾米丽娜仍然温柔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玛格莲梦说:分明写的是“我想你”,当我是傻子吗? 第八十章 公主遇刺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玛格莲梦说: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你告诉我不知道?风中刻字,此人还不简单。 艾米丽娜说:既然你知道,那你告诉我呀! 艾米丽娜突然的变得任性起来,既然是姨妈,那肯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自己的父亲算起来应该是面前这个凶女人的妹夫,肯定也是安全的,加上天空中温暖的话,艾米丽娜的神情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玛格莲梦显然是读懂了艾米丽娜的表情,说:你是认定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吧? 艾米丽娜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没有啊,随便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你的手段多到我都想象不出来。 玛格莲梦显得有些无奈,说:你跟我玩任性,是吧?你以为你是我的侄女,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吗?告诉你,我六亲不认,我翻脸不认人。我,从来不讲什么仁义道德。 艾米丽娜说: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说,你当然没有什么仁义道德。你绑架侄女,你绑架妹夫,你任意杀戮,你当然不讲仁义道德。 玛格莲梦说: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吗?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你这样的长辈。我就没有听说过长辈会绑架她的侄女,也没有听说长辈绑架她的妺夫。 玛格莲梦哑口无言。 艾米丽娜任性地说:我讨厌黑夜,我要出去晒太阳。 艾米丽娜想出去找梅克勒,自从被绑架,就和梅克勒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母舰和星辰联盟那边的事情。 这时,黑狐押着一个戴着黑布罩的人进来。 玛格莲梦问黑狐说:你父亲呢? 黑狐说:我把他送回国去了,未经“王妃”允许,我善自作主了。不过我得到了他们核武器库的密码。 玛格莲梦说:罢了,回去就回去吧。密码是他给你的吗? 黑狐说:当然不是。我耍了一点小手段。 玛格莲梦说:即便真要杀人,怎么下得了手呢,他必竟是你父亲。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带了一个什么人回来? 玛格莲梦指着戴黑布罩的人说。 黑狐说:是一个奸细,应该是艾米丽娜公主的同党,他在禁域外面,正在试图进来,我就把他拿下了。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是故意输给我的,其拥有的魔法力量并不在我之下。 玛格莲梦说:把黑布罩拿掉吧。 黑布罩被黑狐揭掉,露出了梅克勒的脸。 艾米丽娜看见是梅克勒,说:梅先生,怎么是你? 梅克勒看着艾米丽娜说:激动地说:公主,终于见到活的了,不是,公主你还活着?自从你失踪,我一直在核实你的生死,一旦确定你以身殉职,我们的舰队马上就对&星实施打击,我们的舰队已经抵达&星附近,现在的状态是近星游弋。 梅克勒仿佛是故意说大声让玛格莲梦听见,似乎是有意的威胁和震慑。 玛格莲梦听见了,显然不吃这一套,不屑一顾地说: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的吗?不就一个舰队吗?你们就是动用你们的星辰联盟联军,又能把我怎样?对于你的自投罗网,我表示欢迎。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我就知道是你绑架了艾米丽娜公主。你知道吗?你这个后果很严重。你这是对星辰联盟的公然挑衅。你要知道,你妹妹黑暗王妃还在黑暗星球里享受孤独和寂寞。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你威胁我,是吗?我就挑衅你们,怎么啦?如果你们不是用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能把我妹妹禁锢在黑暗星球吗? 梅克勒义正严辞地说:不管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用来对付你们这样的人,都是正义。 玛格莲梦影子一般到了梅克勒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梅克勒的脸上,梅克勒喷出一口血,牙齿也被打飞出来。 玛格莲梦说:下三滥就是下三滥,正义就是正义,本来看在小公主的脸面上,我不会为难你,可你说话实在难听,嘴不听话,应该给嘴一点颜色,你说:对不? 梅克勒说:不要装做一副仁慈的样子,你的手段宇宙流传,谁不知道? 玛格莲梦说:既然知道,就应该懂得乖一点。任何冲动和任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梅克勒拍着胸膛说:来呀,来呀,把你的刀子递过呀! 玛格莲梦顺手拨出黑狐身上的佩剑,举剑刺向梅克勒的心胸。 艾米丽娜飞身移步站到梅克勒的面前,说:不要。 剑在艾米丽娜的心囗不到半寸停了下来,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让开,这个人今天必须死。 艾米丽娜说:给我一个理由! 玛格莲梦说:他叫梅克勒是吧? 艾米丽娜点头。 玛格莲梦说:他就是星辰联盟的留守者,对吧。 艾米丽娜又点头。 玛格莲梦说:他就是死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怪不得刚才我就觉着面对一张熟悉的脸。他就是星辰联盟的王牌间谍梅克勒,也就是当年出卖你母亲的告密者梅克勒,当年就是他把你母亲流落到了&星的消息密告了星辰联盟。这世间最可恨的职业之一,就是告密者。 艾米丽娜没有让开,而是问梅克勒说:真的是这样吗? 梅克勒浩然正气地说:什么告密?缉拿星辰联盟通辑的星辰要犯,就是我的神圣使命,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告密呢? 玛格莲梦说:不是告密是什么?没有你的通风报信,我妹妹在&星隐姓埋名,谁会认识她?我妹妹只去了尼鲁王城的“一醉相思”酒馆去了一次,只喝了一小杯酒,但还是被你认出来了。你不是告密者是什么? 梅克勒说:我那是使命,不是告密,需要我再重复吗? 玛格莲梦说:使命?多好听的豪言壮语,不是出卖是什么?你因此还得了星辰联盟元老会的勋章,还有一笔不薄的赏金。你拿了赏金的第一天,就给“一醉相思”的女老板买了一件裘皮大衣,我说错了吗? 梅克勒说:这个,那个,这个……如果我知情不报,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玛格莲梦说:我不知道你算什么?但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出卖者。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厉声说:你是要为出卖你母亲的仇人挡住我的复仇之剑吗?你是想气死我吗?你的母亲受尽了无穷无尽的耻辱和悲伤,让你活了下来,就是为了让你为仇人抵挡利剑吗? 伤痛欲绝的玛格莲梦居然哭了。接着说:你想过了吗?一个用生命呵护你的人,愿意为了你承受世间一切屈辱的人,等待你的,就是你用她给你的身体充当仇人的盾牌吗? 眼泪唰唰唰的从艾米丽娜的眼里淌了出来,艾米丽娜感到了一阵生不入死的心绞痛,卟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说:母亲给的命吗?我愿意把命还给母亲。 梅克勒把艾米丽娜推开,对玛格莲梦说:递过你的剑来,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了,与小公主无关。 玛格莲梦说:当然得我们“了”。 玛格莲梦再次举剑,闪电般刺向梅克勒。 没料到艾米丽娜幻影般的迎剑而上,玛格莲梦的剑想停下来已经晚了,利剑刺进了艾米丽娜的身体,血溅了出来,艾米丽娜伸出双手握着剑说:妈妈,这命还给你了。 所有旁边的人都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 梅克勒说:公主,你为什么要这样? 羽蛇说:公主,你死了,我咋办? 众国王和十二骑士都为艾米丽娜的决绝唏嘘不止。 玛格莲梦一把将艾米丽娜揽在怀里,疯了样的喊道,说:孩子,我的孩子,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姨妈错了吗? 艾米丽娜慢慢合上眼睛说:姨妈,你没错,你最漂亮,我能理解姨妈的心。恳求姨妈放了这些国王。他们没有什么错,是岁月错了。 艾米丽娜闭上了眼睛之前看着夜空莫明其妙地说:我看见你了,你到底还是来了,我就是想看看在利剑刺入我身体的时候,你会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没猜猎,你来了。 黑狐说:回光返照,艾公主已经出现了幻觉,怕是不行了。 艾在这时闭上了眼睛。 玛格莲梦疯狂地吼道,说:不,你不能死,不许死,你怎么可以死在我的剑下?你们星辰联盟不是早就实现了永生吗? 狂乱的头发遮住了玛格莲梦痛苦悲伤的脸。 玛格莲梦仿佛突然间疯了似的,说:怎么办?我杀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向我的妹妹交待?我告诉我的妹妹我杀了她的女儿? 玛格莲梦抓住十二骑士,一个接一个的逼问,说:告诉我?你们快告诉我? 黑狐说:我们的黑暗力量只有破坏的力量,没有复活的力量,这正是我们的困惑,节哀吧! 玛格莲梦说:不,就是我去死,也不准我的孩子去死。天啦! 秃顶的画家突然出现在玛格莲梦面前说: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救活你的小公主。 玛格莲梦说:你是谁? 秃顶画家说: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们只讲条件。 玛格莲梦抓住秃顶画家的手说: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秃顶画家说:你,不再介入&星的战争。 玛格莲梦说:好,好好,只要你救活了我的孩子,我马上离开。 秃顶画家说:一言为定? 第八十一章 爱不爱我 玛格莲梦说:好,一言为定。 秃顶画家喊道,说:阿尼莎的刀,你给我出来。 一把匕首如一道光从艾米丽娜的手袋里飞了出来,幻化成一个公子,单腿跪在秃顶画家的面前说:陛下,仆人护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秃顶画家说:责罚?这是责罚的事吗?有你这样的仆人吗?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是在你的面前发生这样的事,你居然只说责罚? 翩翩公子说:陛下,刚才确实是事发突然,我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玛格莲梦”是公主的姨妈,谁听说过姨妈会杀自己的侄女呢?再说公主也不是寻常女子,我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 秃顶画家说:你真会为自已找借口,你被吓呆了,你觉得这个理由合适吗? 翩翩公子说:陛下,确实是吓呆了,换做是陛下你,你会估计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秃顶画家说:你还敢顶嘴? 翩翩公子说:不是,陛下,我在头脑里闪电样的想了一万次,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所以就躲着不敢出来了,发生这样的事,我都没有脸存在下去了。 玛格莲梦看着秃顶画家说:你是卓金星球的国王阿古特卓金? 秃顶画家对玛格莲梦说:我就是一个流浪艺人,我不知道你说的阿古特卓金是谁。 玛格莲梦又对翩翩公子说:你是那把会说话的刀,“众神之刃”? 翩翩公子说: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就是一个仆人。这位大姐,怎对自已的侄女都下得了手?你搞得我很狼狈,知道不? 玛格莲梦说:你居然敢叫我大姐?我很大吗?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众神之刃”,我就会害怕你,没有众神的符咒,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把普通的刀。 秃顶画家说:这人还救不救? 玛格莲梦说:既然你是阿古特卓金,那这女孩就是阿尼莎,你曾经的王妃阿尼莎,你爱救不救,我刚才的承诺不算。 秃顶画家说: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玛格莲梦说:我就这样。 艾米丽娜坠落深渊一样掉进了深深的时空。 这里是卓金星球,艾米丽娜遇到了阿尼莎,阿尼莎问艾米丽娜说:你是谁? 艾米丽娜反问阿尼莎说:你是谁? 阿尼莎说:我是阿尼莎。 艾米丽娜说:你是阿尼莎,那我是谁?阿尼莎是谁? 阿尼莎说:我是普鲁斯特国王的女儿,每天住在锦衣玉食的王宫里,但我却一点都不快乐。因为我不知道和我睡在一起的男人阿古特卓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对阿古特卓金的跟踪差不多成了我的全部生活。因为我能闻到阿古特卓金身上,有狼的味道和苍鹰的味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个身边的男人是狼或是鹰变的人,或者是一个熟于魔法的人,他除了和森林中的狼和鹰等一切飞禽走兽混在一起,还和那些流星一样飞来的机器上的人混在一起。我常常问他,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阿古特卓金的每一次回答都是说:“亲爱的,除了你,我还能去爱谁?” “可那些森林里的母狼和妖艳的狐狸,我看你都和他们亲密得很”,阿尼莎说。 阿古特卓金随口说:“我有帮助他们进化的任务。”接着迅速改口说:“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其区别就是思想意识的区别”。 “我听不懂”,阿尼莎说。 阿古特卓金说:“你也是有使命的人”。 “当然,我当然有使命,我的使命就是爱你”,阿尼莎说。“阿古特卓金就是一个谜,我一次又一次的跟踪,就是要揭开这个谜”。 艾米丽娜看见阿尼莎,不知道自已是艾米丽娜还是阿尼莎。也分不清看到的阿尼莎的生活,是不是自己的生活。 艾米丽娜问阿尼莎说:为什么有人说我是阿尼莎? 阿尼莎说:怎么可能呢?如果你是阿尼莎,那我是谁呢? 艾米丽娜问阿尼莎说:我觉得我是你,我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在你的身上能找到我的味道,可你怎么不是我呢? 阿尼莎说:我怎么会是你呢?我是阿尼莎,国王的王妃,我怎么可能是你呢? 艾米丽娜在卓金星球上游走,感到这是一个自已熟悉的地方。 艾米丽娜看见飞进火山炉的那只狼王,和阿古特卓金在一起。 在卓金星球的森林里,狼王对阿古特卓金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阿古特卓金说:我是星辰之中的一个流浪者,我在星辰中漂泊,永远的漂泊,漂泊是我的使命。 狼王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生命的意义在于修行,只有灵魂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一旦你的意识得到了觉悟,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物质的东西是那么的虚无,只有意识形态的生命才能做到与宇宙永恒。 狼王说:你说的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虚无,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 阿古特卓金说:那么,我告诉你,生命是需要修行的,觉悟了,你就明白了生命的真谛。 狼王对阿古特卓金说:我还是愿意在卓金星球的森林里自在,可以看见阳光和月色。 阿古特卓金说:看来你还是没有觉悟,如果你的眼里有光,黑暗算得了什么呢?如果你喜欢阳光,我可以带你去有阳光的地方,那样的星球有九个太阳九个月亮,你的身体将变成火山炉里那样的火焰,你愿意吗? 狼王说:那样,也太刺激了。不过,你为什么不带我去那种风和日丽的地方呢?我喜欢享受生活,可以购买香水胭脂。 阿古特卓金说:所以说,你还是贪图物质的享受。如果是这样,你的生命形态终归仅仅只局限于物质世界。也就是说:你还是没有觉悟,还是没有明白意识才是生命的至高无上的境界。 狼王说:太深奥了,不明白。 阿古特卓金说:好,那么,我让你明白。 阿古特卓金一转身,整个人慢慢的没有了,瞬间,又恢复了肉身。说:明白了。 狼王说:不明白,你这是魔法。我也可以变,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我的妖艳。 阿古特卓金说:本质上的不同,你使用的是魔法,我应用的是意识。万物都是生命,生命有说不尽的存在形式。人的形态仅仅只是生命的一种形态。人的身体不过是会腐烂的肉体,你的身体也是。但意识不会腐烂,只要你的意识不会腐烂,你的身体就成了永恒。 狼王说:那不等于神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神就是宇宙的规律,意识就是遵循了宇宙的规律。是的,你是可以变得很妖艳但你本质上还是妖。 狼王说:还是太深奥了,做起来是不是需要很长时间? 阿古特卓金说:时间只是一种形式,只是你要想明白。事实上,你已经做到了。你跳进了火山炉,可你的生命不是仍然存在吗? 狼王说:可我想变成完美的人,可以像卓金王城里那些女人用香水,可以爱一个人或被一个人爱。 阿古特卓金谈不下去了。但还是说:我希望你是一个有使命的人。那样你会觉得你的生命充满了无穷的乐趣。 狼王说:使命是什么东西? 阿古特卓金说:使命就是一种责任。 狼王说:那样啊,太复杂了,我不想有使命,我只想被你爱。 阿古特卓金说:可爱在我的词典里已经仅仅只是一个词语。 狼王说:可你不是做了卓金的王吗?还有了许多的王妃吗?那算不算是爱呢? 阿古特卓金说:这样说吧,你是愿意去这狼星上发展你的狼族?还是到一个风和日丽的星球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狼王说:我还是留下来吧?其实,我很满足现在这种简单的生活。一月,或者两月,能够遇见你一次,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呢? 狼王说:如果我修行到至高无上的意识境界,活得足够的长久,那么,见到你的机会,是不是更大一些? 阿古特卓金觉得有点好笑,说:这样的逻辑算什么逻辑呢? 艾米丽娜看见了阿尼莎对阿古特卓金的跟踪。 阿尼莎对阿古特卓金完全没有了信任,自从看见阿古特卓金和狼王的森林私会,阿尼莎断定阿古特卓金和狼王有私情。从跟踪看到阿古特卓金和狼王私会那一秒钟开始,阿尼莎再也不相信阿古特卓金,甚至不允许阿古特卓金靠近自己的身体。 不论阿古特卓金怎样解释,阿尼莎都不相信阿古特卓金是清白的。阿尼莎郁郁寡欢,一次接着一次的自杀,吞下毒药,割断手腕的血脉,什么决绝的办法都做过了。 阿古特卓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难道你的爱比一个星球的命运还重要吗? 阿尼莎仍然固执地说:王国的事是你国王的事,但你爱不爱我,是我们私人的事。 阿古特卓金绝望地说:你想要怎样的证明?才相信我对你的爱。连我的死你都不相信,我一次接一次的死,你都以为是魔法,好,今天我就真的死给你。 阿尼莎说:死呀,你给我死呀。你拿你的那些魔法,一次一次的欺骗我,把我当做小孩。你这一秒钟死了,下一秒钟又活过来了,把死当成骗我的把戏。被你骗够了,我现在不吃你这一套。你爱死不死,死了,我才高兴,省得我为你操心,也好让那些惦记你的妖女死了心。 阿古特卓金说: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可别后悔啊? 第八十二章 记忆飘浮 你可别后悔啊?阿古特卓金说。 我怎么会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阿尼莎说:你要不敢死,就不是一个男人。 “我真要死了,这个国家就没有了国王,你就没有了男人”,阿古特卓金说。 “国家有没有国王关我什么事?我还不信了。我父亲还不是以为,如果这个王国没有了他,天就塌下来了。可是,没有了他,这个王国不是照样好好的吗?甚至比他在位的时候还好。所以,你别以为这个王国少不了你这个国王”,阿尼莎说。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阿古特卓金说。那你没有了我,不就成了一个没有男人的寡妇了吗?”阿尼莎说:“你都敢死,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何苦呢?我死了,王国会有新的国王,你不照样做王妃吗?” “我阿尼莎不是那样的女人,你不但是这个王国的国王,更是我的国王,我只会做你的王妃。如果你没有了,那么,我也用死跟随你。” 阿古特卓金举起阿尼莎的匕首坚决地刺进了自已的身体。 阿尼莎还以为是游戏,眼睁睁看着阿古特卓金身体的血一直流尽,再也没有声息。 阿尼莎质问刀说:你是什么样的刀?连你的主人你都敢不认,你这是欺君你知道不? 刀委屈地说:阿尼莎王妃,可是我不顺从陛下的意愿,也是欺君之罪。 “你罪该万死”,阿尼莎对刀说。 刀仍然委屈地说:现在这种情形,好像是我唯一的结局。 “你生为一把刀,连护卫主人都做不到,你就不配做一把刀,你忘记了你的使命”,阿尼莎指责刀说。 刀还是委屈地说:阿尼莎王妃,你和陛下三天两头的玩这种游戏,让我分不清你们是真的争吵还是闹着玩,我作为刀,我也很为难,你们人类的心机我真是看不懂,也很难揣摸。 “你就是一把不懂人情世故的刀,甚至可以说是一把魔刀。你对主人的忠诚都做不到,从此我不要你再跟随我”,阿尼莎继续对刀进行指责。 刀说:阿尼莎王妃,忠诚这种事情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就是一把刀,杀人就是我的使命,靠近人的身体我就亢奋,看见血我就狂乱。你跟陛下闹到这种地步,缺少的不是忠诚,而是信任。当然,对我缺少的也是信任。在我的眼里,陛下的血和任何一个人的血都没有区别。不同的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有一颗伟大的心和伟大的责任。我们不讲那些深奥的道理,就说为了证明一份真挚的爱,他可以用死来证明,所以他是国王。 你竟敢指责我?阿尼莎对刀说。 刀说:总之,阿尼莎王妃你都是要遗弃我的了,我也就说出我心里许久就想说的话了。陛下爱你爱得太累了,陛下是你王妃的陛下,但更是万民的陛下。是王妃你把陛下逼死的。 阿尼莎说:他不是不会死的吗?我就是跟他使使性子,谁知道他会这样呢? 刀说:阿尼莎王妃,你没有看出来陛下是这个世界最孤独也是最可怜的人吗?因为他的王位在最高的位置,所以他必须领受这份孤独和可怜。在我的刀的世界里,我最能理解的不是生命,而是死亡。如果一个人真的想死,世上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一个想死的人。我看得出陛下对你绝望了,因为你不信任他。 我能信任她吗?天下有几个男人可以值得信任?你看他和那个妖艳的母狼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亲密,我能信任他吗?阿尼莎说:仿佛世界的道理都在他的手中。 刀说:阿尼莎王妃,你太不自信了,你是败给了你自己的自卑。国王已经是你的国王。就如我喜欢死亡的气息。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或者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不是人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吗?难道你居然害怕一个妖艳的母狼替代你的位置吗? 你就是一把刀,你凭什么指责我?阿尼莎骄横地说。 刀说:那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喜欢沉默。更喜欢在沉默中寻找血的味道。 阿尼莎说:我需要的是你找一个救活他的办法,而不是指责,否则,我命令你连我也杀死。 刀无奈地说:你真是一个难缠的王妃。你去找拉菲尔吧,他一定有办法。等拉菲尔把陛下唤醒,你一定要用你的爱拥抱他,不要再淘气了。 阿尼莎说:来人啦,马上找拉菲尔。又对刀说:我会有办法收拾你,你居然敢说我淘气? 刀说:遇到你们,是我的命。 阿尼莎抱着阿古特卓金说:其实我从来都相信你对我的爱,我就是见不惯你和其它的女人在一起,亲爱的,你快醒来吧,我再也不闹了。 这一次,阿古特卓金没有和往次那样醒来。 如果不是长着翅膀的拉菲尔及时赶到,或许阿古特卓金再也不会醒来了。拉菲尔对阿尼莎说:陛下是被你逼死的,他可以做到不死,但如果是他想死,也许,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阿古特卓金被拉菲尔唤醒后,阿尼莎发誓不再闹了。 但阿尼莎的所谓不闹,只坚持了一天。 阿古特卓金曾发下誓言,对阿尼莎说:你就是来收我的命的,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可阿尼莎只要有一点点的咳嗽,阿古特卓金就会守候在旁边。 如果阿古特卓金不在身边,阿尼莎就会叫来内官说:让你开一点咳嗽的药给我就那么难吗? 艾米丽娜看着阿尼莎说:你原来是这样一个让人讨厌的王妃。 阿尼莎说:对呀,你以为呢?你以为我贤良淑德吗?男人这种东西,你不束缚他,他就会变成一只野狗,跑远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艾米丽娜说:我不能是你阿尼莎,你太让人讨厌了。 阿尼莎说:可你不是说,我就是你吗? 艾米丽娜说:我说过吗?阿古特卓金国王怎么会喜欢你这样一个王妃? 艾米丽娜有些失望了,人们都说自己是阿尼莎,便对阿尼莎有了一些期待,可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阿尼莎居然是这样一副模样,这样一个嫉妒固执的王妃,靠什么能拴住一个国王的心呢?艾米丽娜觉得如果自已是这样一个阿尼莎,那就太让人失望了。或许自己看到的仅仅只是阿尼莎的一面。 艾米丽娜行走在梦中的卓金星球,竭力寻找那些熟悉的气息,竭力寻找那些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气息。 从王城的大街小巷,漂浮到孤独山,漂浮到火山炼铁区,漂浮到飞船建造基地,看到狼王飞进火山高炉,看见苍鹰的前仆后继,是那样的真切,又是那样的虚无,阿古特卓金也是那样的虚无,并不熟悉,看见的是别人的故事?还是自己的故事?存在与虚无有多大的距离?心与心有多大的距离?生与死有多大的距离?自己真的在这个星球存在过吗?如果没有,为什么有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传说? 看来星辰联盟对记忆的清除是文明的必然程序。可是,这些记忆却为什么总是像风一样的飘浮起来?自己居然变成了黑暗王妃的女儿,居然又有了一个姨妈,难道荒谬就是宇宙的本来面目和真相? 艾米丽娜在空气中寻找阿古特卓金的味道,寻找阿尼莎的气息,阿古特卓金的脸变成了秃顶画家的脸,阿尼莎的脸变成了艾米丽娜的脸,变换的脸由虚幻而真实,又由真实而虚幻,黑暗里绽放了白色的花,花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在原野上,艾米丽娜看见了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为为了取悦阿尼莎,让猩红色的玫瑰在空旷的原野上一朵接一朵顺次开放。 阿尼莎说:亲爱的,你可以让它们开满天空吗?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只要你喜欢。 阿尼莎说:那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你可以答应我吗? 阿古特卓金说:只要我能做到。 阿尼莎撒娇地说:我特别想看冬天的雪花,那怕是一片也可以。 阿古特卓金说:这有何难? 阿古特卓金举手密语,向虚无中呼唤,告诉冬神说:许我一个雪国。 玫瑰的天空换成了寒冬的场景,满天花瓣样的雪花,如仙女的舞蹈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阿尼莎伸手接住雪花,说:亲爱的,你真好!可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你能答应我吗? 阿古特卓金说:说吧,今天我可以把全世界给你。 衣着白色衣裙、华发如雪的冬神飘然来到阿古特卓金的身边,对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国王,擅用魔法的力量,是违背“魔法法典”的,欲望是深渊,你一旦引发了王妃的欲望之心,我担心她的小小欲望会无休无止。 阿古特卓金对冬神说:不会,她不是一个贪心的女孩。 阿尼莎跑到阿古特卓金的面前说:亲爱的,你与谁说话? 阿古特卓金说:没有。 阿尼莎说: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阿古特卓金说:说吧。 阿尼莎说:我想变成天使,我想有天使一样的翅膀。 冬神说:这不,来了吧,有你受的。说完,如飞雪幻影遁影而去。 艾米丽娜只感到玛格莲梦的利剑光一样的刺进自己的身体,然后是玛格莲梦的疯狂的声音,然后是黑狐的声音,然后是秃顶画家的声音,然后是“阿尼莎的刀”的声音,还有那些被禁锢的国王的叹息,喧嚣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黑暗世界里的一切都变得那样的清晰起来,仿佛阳光下的一切才是假象。 身体在天空和黑暗中漂浮起来。 艾米丽娜问自己,这是何处? 第八十三章 众神之刃 艾米丽娜听到有人在争吵,似乎听到了阿古特卓金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可他是阿古特卓金呢?还是秃顶画家顶画家呢?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呢?他为什么会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呢?他是在为谁工作?他可不是那种为了爱情的痴情男子。 在卓金星球的碎片记忆中,他是国王,除了自己这个阿尼莎王妃之外,他还有不少王妃,他还和那个妖艳的狼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可自己怎么就认定自己是阿尼莎呢?真是奇怪,自己明明是艾米丽娜,怎么有意识地靠近这个历史虚无中的阿尼莎呢? 似乎自己有过一段离奇的传奇经历,并且,所有的现实都在把她逼进这段经历,好像是在别人的设计中走回自己完全陌生的经历,还有什么黑暗王妃,还有什么姨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和自己纠缠在一起,自己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一个经历者,自己在一步步的走向真相,也像是一步步走向虚无,因为,所谓的真相,真实得完全的不可性,越是真实越是陌生。 可现实却在证实着这种陌生的存在性。 艾米丽娜听到了阿尼莎的刀与秃顶画家的对话,也听到了秃顶画家与什么玛格莲梦姨妈的对话。都在指向,她就是阿尼莎这个事实。可自己就是星辰联盟老国王的女儿,艾米丽娜公主,教授、慱士、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刹那号飞船指挥官等等……艾米丽娜在黑暗之中挣扎,仅仅因为父亲老国王,她没有选择死的理由,为了秃顶画家含情脉脉的跟随,她也没有选择死的理由,还有那个什么,为了她而被迫禁锢的母亲黑暗王妃,她更没有选择死的理由…… 星辰联盟实现了生命的永生,并不意味着没有了死亡,生与死是宇宙中相依为命的存在,如果一个生命个体的意识拒绝永生,仍然可以结束永生,归依死亡,这就是对意识的控制。 存在永恒的生命,也就存在永恒的死亡,但星辰联盟的文明实现了对这一切的掌控,但&星这样的文明还局限于对生与死的无法拒绝。如果说星辰联盟的文明已经是对规律的把控者,那么,&星的文明还仅仅只是规律的盲从者。 所以,在&星的眼里,“他们”是来自天空的上神。在星辰联盟的眼里,&星仅仅只是众多迷途羔羊中的一只羔羊。 艾米丽娜听到自己变成了条件,秃顶画家救活她的条件,是要玛格莲梦姨妈不再干预&星事务,这个交易搭成了,可“阿尼莎的刀”出现,玛格莲梦姨妈突然反悔改变了主意。 艾米丽娜的悲伤从心底升起,秃顶画家并不爱她,并不在意她的生与死,他在乎的是向玛格莲梦提出的条件。这个失去理智的玛格莲梦突然反悔改变主意,更像是一个赌注,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是真的爱自己的侄女。 秃顶画家对玛格莲梦说:你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我们是搭成了共识的,既然你先违约,我就告辞了,这女孩的死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玛格莲梦说:她是你的王妃阿尼莎,这你都不管吗? 秃顶画家说:我不认识什么阿尼莎王妃,我只是一个卖艺为生的流浪艺术家。 玛格莲梦说:你卖艺?卖艺跟战争有什么关系?你的背后是星辰联盟。 秃顶画家说:我只是一个流浪艺术家,我讨厌战争,是你参与导演的战争,打碎了我的饭碗,因为战争,没有人愿意买我的作品,是你让我生无所依,无家可归。 玛格莲梦说:装,接着装,你这个卓金星球的国王,不到马戏团,真是可惜了! 秃顶画家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违背了约定,我只能告辞了。 玛格莲梦说:你以为,我这里是随便进出的游乐场吗?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秃顶画家说:我最讨厌别人危胁我,既然能来,自然能去。 玛格莲梦瞬间凶相毕露,说:那,你试试看。你以为我救不了一个人吗?我是看你爱不爱我的侄女。看来你也是一个虚伪的男人,在你的眼里只有条件。 秃顶画家说:在我的词典里只有理智与和谐。爱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一个笑话。你参与的战争,毁灭了多少人的爱?尸横遍野、颠沛流离、无家可归、城市变成废墟、田野颗粒无收、这个星球正在等待毁灭,这是你理解的爱吗?你就是魔鬼中的魔鬼。 玛格莲梦恼怒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我做这一切,自然有我的道理。 秃顶画家说:跟你这样的人争论,永远不会有结果。谈条件吧,你是否答应停止干预&星事务?我很忙,我还要去卖画。 玛格莲梦说:跟你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我无话可谈,你滚! 秃顶画家说:薄情寡义?是你杀死了你自己的亲侄女,你居然能想出薄情寡义这个词语。 秃顶画家说完,就要离开。 黑狐对玛格莲梦递了一个眼色,说:先救活艾米丽娜公主,其它再说吧! 玛格莲梦明白了黑狐的暗示,看着秃顶画家的背影,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再参与&星这场战争。 变成翩翩公子的阿尼莎的刀突然对秃顶画家说:陛下,你的玩笑开大了。其实,你也救不了艾米丽娜,刚才我看见了艾米丽娜公主的流泪,在她看来,陛下和这个什么玛格莲梦都是绝情的人,你们关心的只是条件,而并不是她的死活。所以,所以,如果艾米丽娜公主拒绝治疗,那么,任何方法都是无效的。 秃顶画家说:你比我了解她吗?一滴眼泪让你找出这么多的理由? 翩翩公子说:陛下,论对公主的了解,我肯定比你多那么一点点,因为,是我在陪伴公主。其实吧,她就是一个单纯幼稚的女孩,看到秋天的一片叶落会悲伤,目睹一只蚂蚁的死亡会流泪,一个没有母亲倍伴长大的孩子,在性格上是有严重缺陷的,虽然她是什么教授、慱士、指挥官,可她对情感世界的认识基本没有,因此…… 秃顶画家说:能不能说重点? 翩翩公子说:是,陛下。闭上了嘴。 秃顶画家看翩翩公子闭上了嘴,急了,说:我没让你闭嘴,是要你说有用的。 翩翩公子说:哦,差不多也说完了,我的意思是,由于你们俩的绝情,艾米丽娜公主的意识不会和你们搭成配合,所以,你们俩都救不了她,她的意识拒绝复活,你们的任何办法都只能是无效。 秃顶画家不高兴地说:我让你说有用的,你说了半天,没有一个字有用。 翩翩公子无奈地说:陛下,艾米丽娜公主,不,阿尼莎王妃的任性你比谁都知道。 玛格莲梦对秃顶画家说:既然这样,刚才的约定无效。 秃顶画家说:是你的侄女,又不是我的侄女,至于这样反悔吗? 玛格莲梦说:是你的王妃,又不是我的王妃,既然你没有办法,还有什么条件可谈? 秃顶画家对翩翩公子说:你怎么敢说我绝情?我是绝情的人吗? 翩翩公子说:陛下,要说绝情,当然是我,对于刀来说:我就等于绝情。就是因为绝情,所以,最理解死亡的真正含义。死亡仅仅只是最终的结局。对于艾米丽娜公主,因为拒绝生,所以才有死亡。只要愿意生,意识就无处不在,那怕是脱离了物质的身体。 秃顶画家不满地说:又跟我讲没用的道理。 翩翩公子说:陛下,我仅仅只是一把刀,我的见识局限于死亡和绝情。 秃顶画家说:那你就闭嘴。都说你是什么众神之刃,在我看来,你就是一把没用的刀。 翩翩公子不服地说:陛下,你这样说,太伤本刀的心,你没有授权,我当然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你让众神授权,你是知道我是多么的不普通。 秃顶画家气愤地说: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让我怎么找众神授权?让众神耻笑我为了儿女私情? 翩翩公子说:陛下,爱一个人跪下自尊,不丢人。 秃顶画家説,你……我真想杀了你! 翩翩公子说:陛下,你杀不了我,世上只有我杀人。 秃顶画家说:不要叫我陛下,我不是你的陛下。 翩翩公子说:陛下,陛下可以不是天下人的陛下,但必须是我的陛下,是因为陛下才有了我的存在。如有不敬,陛下饶恕,绝情和死亡是我的本性。 秃顶画家说:你眼里那里还有我? 翩翩公子说:陛下,怪不得我,是陛下抛弃了我。因为陛下的成全,我是忠诚的阿尼莎的刀,但因为众神的力量,我的地位在绝情和死亡的峰巅,我是众神之刃。 秃顶画家说:你是众神之刃,需要我跪拜在你的面前吗? 翩翩公子说:陛下,你失去了理智,我们就谈不下去了。 秃顶画家狂乱地说:在我的眼前消失,我不想跟你谈。 秃顶画家和翩翩公子争吵着,羽蛇和梅克勒在艾米丽娜身旁又哭又呼唤。 众王也闹了起来,对玛格莲梦说:真是无情,杀了自己侄女。我们就是犯人,你也不至于无情到不给饭吃吧? 玛格莲梦说:艾米丽娜公主醒不来,你们就一直饿着。万一醒不来,你们就陪葬! 众王说:天下还有比你更绝情的人吗? 第八十四章 量子魔法 在玛格莲梦姨妈的利剑刺进身体的时候,艾米丽娜就想到了对生命的放弃,因为,现实是那样的虚无,一个被宇宙星辰仇恨同时也被自己仇恨的黑暗王妃玛格莲露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不要说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秘密,就连自己的身上还有多少秘密,自己都不知道。 艾米丽娜的意识生命脱离了身体,似乎飘浮在卓金星球的幻景中。身体在虚幻中飞翔,艾米丽娜的身体长出了翅膀。 艾米丽娜在天空中飞翔,遇到了在天空中疾驰而行的黄金马车。 黄金马车上只有黑罡、黑煞、黑雪三人。黑罡显然是看见了艾米丽娜。疾驰的黄金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黑罡恭敬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这是要去那里,可否到我们的马车上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你姨妈都快疯了,你却在这里悠闲。 艾米丽娜悲观地说:我没有什么姨妈,我只是星辰的孤儿,生与死有什么区别? 黑罡说:公主生来就是尊贵的人,你是在讥笑我们吗?我们才是真正的孤儿,不是你母亲玛格莲露的慈悲,我们都不会有机会站在你的面前。你就和我们一路同行,好吗? 艾米丽娜说:我们不是一路人,怎能同行。 黑罡说:公主,或许我们本该就是一路人。 艾米丽娜说:让我和你们一起继续杀人吗? 黑罡说:你看见的杀人仅仅只是事物的一种表象,每一件事情的发生总是有它的原因和道理的。 艾米丽娜说:不想知道什么原因和道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你们的恶行。 黑罡说:你的玛格莲梦姨妈做这一切或许有她的原因,至于我们,不过只是一个执行者。 艾米丽娜说:你们去那里?去接收核武器吗? 黑罡说:不瞒公主,三十二国已经亡了,古特奥西斯的闪电战所向披靡,有的王国作了一些抵抗,有的王国在古特奥西斯铁骑抵达之时,就直接投降了。 艾米丽娜愤怒地说:这都是你们的功劳! 黑罡说:公主,战争是一个什么样的性质,跟我没有关系,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是非曲直都不是我的事,也不由我评判。 艾米丽娜说:我一直在这天空中等待,期待烟花一样怒放的核弹,这难道不是你们的期待吗? 黑罡说:公主,你不用等了。我们已经对有“核”王国的核武器发射密码进行了重置,如果不由我们开启,它们的存在实际上也成为一堆摆设的废铁。 艾米丽娜说:这样说来,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黑罡说:并没有。仅仅第12宇宙就有满天星辰,我们对&星没有兴趣。&星战争的策划者,另有其人。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仅仅只是&星的过客。 艾米丽娜说:好一个过客?遍地烽烟,血流成河,你告诉我,你们仅仅是过客?既然道不同,我们就此别过。 黑罡说:别过,别过,你终将会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为什么要知道?我不想知道。 黑罡说:公主,我知道现在对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你没有权力死掉,你,是你母亲活着的全部期待,你的母亲就是因为你而失去了最宝贵的自由,如果你死了,你母亲因你而付出的代价值得吗?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母亲。难道我连选择死的权力都没有吗? 黑罡说:我认为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逃避的责任,暂且不说你母亲,你难道没有肩负着星辰联盟的使命吗?使命就是责任。 艾米丽娜说:你们不要跟我谈什么使命与责任,你不觉得你们的使命和责任就是杀人吗? 黑罡说:我只是个孤儿,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爱,怎么谈得上爱这个世界呢?该说的话和不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公主既然不屑与我们同行,我们也不能强求,公主好自为之,我们就此别过。 艾米丽娜没有答话。 看着黄金马车绝尘而去。 马蹄的声响在天空中绵延不绝。 艾米丽娜嘴上不承认有什么母亲,但听说有这样一个为了爱她而愿意牺牲自己的母亲,感到了来自母爱的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同时,也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刀割一样的疼痛。其实自己并不孤独,除了父亲老国王的爱,还有一直存在着的母亲的爱。 尽管如此,艾米丽娜仍然不能容忍姨妈的不择手段的凶残。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以生灵涂炭作为代价,都是违背宇宙法则的倒行逆施。 艾米丽娜飞到玛格莲梦的禁域里,藏在了自己虚拟的一片时空中,静静地看着自己躺在血泊中的身体,以及羽蛇和梅克勒的哭泣。 看着秃顶画家和玛格莲梦姨妈仍然在喋喋不休的为彼此的条件讨价还价。 什么爱与不爱?悲伤再次升起,自己只不过是一件可供交换的物品,一件谈判的法码。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不给饭吃,不合适吧?就是大牢里的死刑犯,也是要管酒管肉的,怪不得你们黑暗势力的名声在星辰里臭名昭著。 玛格莲梦说:诸王习惯了锦衣玉食,死之前体会一下饥饿的滋味,也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女王说:我一直期待的核弹烟花怎么没有如约绽放呢? 玛格莲梦说:女王你只有失望了,你期待的花,永远都不会盛开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改变了你们核弹的元素结构,“核暴”是因为裂变,使裂变力量瞬间爆发出数以亿倍的力量,但我改变了你们核弹的原子结构,核弹的结构改变了,核弹的裂变力量就被稀释和消解了,在我的“黑暗密钥”里,这种方法叫做“量子魔法”,我通过“量子纠缠”的方法,改变了核弹的裂变结构,所以,女王你期待的烟花永远都不会绽放了。既便我的“量子魔法”失败,我还对你们的核弹开启系统进行了密码重置。所以,你们的核弹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铁。 劳伦斯拉佩国王无奈而绝望地说:这是天亡我族啊! 梦栖南柯说:那个,什么,你要的是诸王的命,我仅仅只是一个文学家,跟诸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与你也没有任何的恩怨,你是不是应该让我离开这里呢? 玛格莲梦说:按理是这样。不过在众王死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梦栖南柯说:为什么呢? 玛格莲梦说:你的词澡华丽,我想让你为诸王写完悼词再走。三十一篇悼词,不多。然后,你还得写一篇祭文,一定要写得情真意切。我这个要求不过份吧。我不会为难你,恩怨分明,与诸王相比,你确实级别不够,所以,你没有死的资格。 梦栖南柯说:这个……这个…… 兰斯帝亚王国对梦栖南柯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梦栖南柯说:我本来打算去去洗手间就离开。可我从洗手间出来,就发现已经走不掉啦! 兰斯帝亚王国对玛格莲梦说:你怎么连一个文人都不放过,他跟你的仇恨丝毫没有关系。 玛格莲梦说:按说是没有关系,但他出现在这里,就是有关系了,更何况“天生万物而各有其妙”,既然他能写华丽的文章,我当然不能放过他这支笔。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伟大的文学家,我看子一页你写的“讨逆檄文”,怎么说呢?地星文明中留下来的一些典故,用在你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你完全做到了“无中生有”、“指鹿为马”、“罗织罪名”、确实是“妙笔生花”,让每一个看了你文章的人都相信,古特奥西斯国王就是一个魔鬼中的魔鬼,让所有的人都诅咒古特奥西斯,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的是一个天才。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 梦栖南柯说:请问。 玛格莲梦说:你见过古特奥西斯吗? 梦栖南柯说:没有。 玛格莲梦说:可关于古特奥西斯的种种罪行,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梦栖南柯说:坊间多有传说,可以说是磬笔难书,不过限于篇幅,我也就只列举了一千多条,真要写的话,穷尽我一生的努力,我估计也写不完,他就是一个注定被历史反复书写的恶魔。 玛格莲梦说:等等,等等,我还是还有一个疑问。 梦栖南柯说:但说无妨。 玛格莲梦说:难道像“檄文”这样的文章也是可以虚构的吗? 梦栖南柯理直气壮地说:所谓虚构就是真实,所有历史上的恶魔的行径都是大同小异,所以,无论怎样虚构都只是真实的一部份,事实上虚构根本无法超越真实。 玛格莲梦说:可是,你写的“檄文”是要对历史负责的,你的虚构怎么经得住历史的考证? 梦栖南柯说:我不对历史负责,应该对历史负责的是众王和你们这些把握历史的人,而我,只对人类的情感和灵魂负责。 玛格莲梦说:如此说来,你就靠一纸虚构的“檄文”煽动人心? 梦栖南柯说:严格地说:是“激发”,不是“煽动”,作为一个严肃的文学家,必须讲究语法和逻辑的严谨性。 玛格莲梦说:好好好,就算是“激发”。 梦栖南柯固执地说:不能说就算是“激发”,必须是“激发”,这关系到檄文的合法性,我们只有在法理上站住脚,我们才能在历史上站住脚。 玛格莲梦说:看来你真是用心了,看得很远。 梦栖南柯说:必须的,这是我的良知。 玛格莲梦说:对,是你的良知。你叫什么来着?梦栖南柯?那么,那么,柯南栖梦是你的什么人? 梦栖南柯说:哦,这么久远的名字你都想得起来,那是我的先祖,像我们这样文脉相传的世家大族,在这个星球也是少有的。百代传送的“讨魔檄文”,就出自我先祖柯南栖梦的手,一直被称为是“史家之绝唱”,至先祖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让人心潮澎湃的千古奇文了。 梦栖南柯越说越激动,接着说:“讨魔檄文”,历数黑暗王妃的罪状一万三千多条,条条都是铁证,把黑暗王妃直接订在了历史的罪恶柱上,让黑暗王妃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当年,黑影王妃在跳下深渊之前,说“讨魔檄文”就是一把穿心的利剑…… 梦栖南柯说着说着,看见玛格莲梦的长发草一样的立了起来,像是愤怒的招摇的旗帜,突然改口说,不过就是一个传说,不过就是一个传说。 玛格莲梦对梦栖南柯说:看来你留下来,是对了。这完全是历史的宿命。你为你的先祖死一次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你们虚构了历史,今天必须面对现实。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该死,并且你只能选择最残酷的死法,因为,你们的虚构家族隐藏了历史的真相。 梦栖南柯说:你怎么能杀我呢? 第八十五章 死亡研究 艾米丽娜在虚拟时空中看着人世的一切,像个傍观者。 艾米丽娜看着文学家梦栖南柯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自己的仇人,是这个人的先祖南柯栖梦用他的笔封杀了自己的母亲黑暗王妃。看来玛格莲梦姨妈是不会放过南柯栖梦了。锦衣玉食的国王们也是会饥饿的,拉玛丝菲女王女王和卡兰伊娃女王女王已经因为饥饿而晕倒了。国王们的吵闹声越来越小了,吵闹只会耗尽体力,看着玛格莲梦没有大发慈悲的可能,国王们只是小声地自言自语的咒骂着。 艾米丽娜觉得世间一切是那样的好笑。自己讨厌甚至憎恨的黑暗王妃成了自己的母亲,成了自己最亲的人,还多出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姨妈。可自己的同盟梅克勒却成了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是那个致自己的母亲于死地的出卖者和告密者。而自己却为了这个出卖者和告密者,让玛格莲梦姨妈的剑剌进了自己的身体。寻死寻活为了 救自己的玛格莲梦姨妈认出阿古特卓金和众神之刃后,毅然反悔放弃救自己。阿古特卓金站在自己的身边却并不施救,似乎在等待着玛格莲梦姨妈的条件应允。 时间在这个时候僵持下来,自己的死成了他们对赌的条件,阿古特卓金和玛格莲梦姨妈看起来都已经不在意她的死,而是在意正在进行着的战争。 什么是敌人?什么是战友?一时变得模糊起来。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姨妈央求道说:只要你救活艾米丽娜公主,我任凭你处置! 玛格莲梦姨妈不屑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梅克勒说:我是没有资格跟你谈条件,但你杀死自己侄女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你的名声会不太好听。 玛格莲梦姨妈说:你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威胁我? 梅克勒说:我那敢威胁你,只是善意的提醒。 玛格莲梦姨妈说:我用得着你提醒吗?来人,把这个告密者拖下去,带回黑暗之域服苦役,你们不是实现了永生吗?我可舍不得你死掉,我要让你活着,却永远的渴望尽快死掉,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绝望。 梅克勒说:对,我们是实现了永生,可以以任何形式的状态存在着,你知道艾米丽娜公主为什么以身体接纳你的剑吗?她愿意把她的身体死在你的面前,说明她对有你这样的姨妈是多么的绝望! 玛格莲梦姨妈说:你是想激怒我吗?艾米丽娜公主不论对我是爱与恨,都是我们的家事。但你不同,你是我们的敌人,你出卖了她的母亲,从这一立场看,你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这是敌我性质的完全不同。一个人怎么会原谅致她母亲于死地的人呢?不论你出于什么立场,你出卖了她的母亲,是铁的事实。 梅克勒说:你这是挑拨离间! 玛格莲梦说:用得着挑拨吗?除非你改变了你不是告密者这个事实。 秃顶画家沉不住气了,对玛格莲梦姨妈说:你是真的不打算救她了吗? 玛格莲梦对黑狐说:把这个告密者和那个什么文学家带下去,好酒好肉的侍候着,这是他们最后的幸福时光了。 黑狐说:是。 玛格莲梦姨妈对秃顶画家说:你跟我讲什么条件,你真以为我连救一个人都做不到吗?我是看在你的心中,我的侄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因为,在我看来,男人的所谓山盟海誓,都是在得到女孩之前,一旦得到,就视如草芥。&星上的男人都这样,我看在你的身上有没有一个例外。看来,你也不例外。在你的任务和爱面前,还是只有你的任务才是第一重要的。 秃顶画家说:爱重要,任务同样的重要。 玛格莲梦说:据我所知,你早就不被信任,因为你们的星辰联盟出现了背判者,而你就是被重点怀疑的对象之一。 秃顶画家说:这没有什么,信任和忠诚都是需要不断的检验。因为,99.9%的信任和忠诚,可能被0.1%的出卖和背判所颠覆,不到最后的结局,信任和忠诚仍然需要考量。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我们要决定的是,要不要救这个人。 玛格莲梦说:如果你要跟我谈条件,你爱救不救。死了算了,况且她并不喜欢我这个姨妈。 秃顶画家说:我见过绝情的人,但没见过你这样绝情的人。 秃顶画家转身喊道,说:拉菲尔,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装着“拉菲尔的大脑”的水晶甁子从艾米丽娜公主身上的衣袋里飞了出来,悬浮在空中,水晶瓶子慢慢变大,一个长着翅膀的男人从水晶瓶子中飞了出来,男人扇着翅膀从空中飞到秃顶画家的面前,然后收起翅膀,看起来,是一个白发披肩,戴着深度眼镜的老者。 黑雪说:我还以为来了一个天使,没有想到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者。 玛格莲梦却大惊失色,没料到艾米丽娜的身上还有这样的东西,“众神之刃”的出现也就罢了,居然“拉菲尔的大脑”也出现了,这些人物都与“时光之刀”有关联。 玛格莲梦对黑雪说:没有见识就不要乱说话。 拉菲尔说:陛下,老臣来迟。 秃顶画家:我早就不是什么陛下了,不过你确实来迟了! 拉菲尔说:不过不是老臣故意来迟,老臣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所以羞于见人,老臣的学识偏重于对生的研究,对死亡的研究知之甚少,所以一直没敢出来。再说,我实在太老了,对很多事情都记不住。 秃顶画家说:你们“一老(注:指拉菲尔)一少(注:指阿尼莎的刀)”跟着公主,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吗? 一老一少同时说:她真想死,我们也难不住啊! 秃顶画家说:拦不住?我想死,你们也不拦吗? 一老一少同时说:陛下,你胸怀天下,心系星辰,一般情况下,陛下没有权力死,没有元老会的批准,你也没有死的权限,所以,所以,…… 秃顶画家说:所以你们就不管我的死活,连公主也不管了吗? 一老一少同时说:陛下,客观上讲,理论上讲,或者说,在得到授权之前,我们擅自作主,也有逾权之罪。 秃顶画家生气地说: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死脑筋,就不会灵活变通吗?一个叫“拉菲尔的大脑”,一个叫“阿尼莎的刀”,有你们的护卫,艾米丽娜却死了,传出去,整个星辰宇宙都要笑掉大牙,拉菲尔的大脑是什么?是等于智慧。阿尼莎的刀是什么?等于平安,可现实呢? 一老一少同时说:陛下,冲动是魔鬼,小不忍则乱大谋。授权,授权,没有授权而动,我们就是擅权,这不符合星辰联盟法典! 秃顶画家愤怒地说:等到授权,人都死了,授权有何用? 一老一少同时说:陛下,你怎么能以一己之情而不顾星辰宇宙的大局呢?阿尼莎王妃,不,艾米丽娜公主的命固然重要,可眼下&星的局势才是大局,何重何轻,难道陛下还不清楚吗? 秃顶画家说:我不管,你们马上把艾米丽娜公主救活,我接受星辰联盟以及元老会的审判,我去死,你们满意了吧? 一老一少同声说:陛下,冲动是魔鬼。 秃顶画家气急地掏出“羊皮卷手稿”往空中一扔,羊皮卷手稿悬浮在空中,一页一页的自动翻开,纸页中那些扎菲尔废弃的文字在空中凸现出来,瞬间,天空中尽是数不尽的文字和符号,以及复杂的公式和图像。 秃顶画家:这算是授权吗?你们一个研究的是生,一个研究的是死,在这里跟我讲授权? 一老一少无奈地彼此望望说:陛下,那我们研究研究。 艾米丽娜看着秃顶画家的焦急,感觉到了原来被爱是那样的温暖,一滴欢喜的泪从空中落下,缓缓的掉在秃顶画家的手心。 泪珠在秃顶画家的手心散开,变成了三个字,“我爱你”。 秃顶画家装做不经意的样子,把字捏紧在手心里。 玛格莲梦只以为艾米丽娜知道星辰联盟的秘密,却不知道,拉菲尔的大脑和被称为众神之刃的“阿尼莎的刀”都和自己的这个侄女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玛格莲梦好奇地看着他们。 刀对拉菲尔说:我向来只对结果负责,只管死亡,并不研究死亡。 拉菲尔对刀说:你不研究死亡,怎么做好结果呢? 刀对拉菲尔说:生命研究是你的长项,一切都靠你了。 拉菲尔抬了抬眼镜,阅读着空中狂飞的文字,自言自语地说:可死亡研究现在仍然是我思考的一个问题。公主何必为难我呢?生、老、病、死、苦都不属于我们的文明,你为何还受困于低等级文明的情感困惑呢?一念痴情便是魔道,为何要执念于情呢?不论是怎样的情还是怎样的恨,在时间的漫长中算得了什么呢?一个人的爱恨与一个星球的命运相比,算得了什么呢? 秃顶画家焦急地说:拉菲尓,你不必讲经论道,救人要紧。 拉菲尔说:艾米丽娜是众神护佑的人,岂用得着我救? 拉菲尔看着空中自动翻开的羊皮卷手稿说:停停停,书页停止了翻动,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方格的九宫图,九宫图上是一个圆形的八卦图,九宫图上出现了“生门”“死门”的字样,八卦图中则有一条墨色的鱼儿在圆圈中游动,拉菲尔抬手牵引,一道光出现在九宫图和八卦图上,光里出现了飞翔的艾米丽娜。拉菲尔扳着自己的手指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秃顶画家说:拉菲尔,你不要跟我演戏好不好? 拉菲尔并不答秃顶画家的话,仍然自言自语地说,劫数啊,劫数,公主现在还在“死门”之中,这是不可改变的劫数。不过,一切终将结束,一切也终将开始。 秃顶画家说:拉菲尔,你说点人话好不好? 拉菲尔仍然不答话,似乎进入了一种神游的状态。秃顶画家只听懂了一句,“四、以己之血取得意识之神的信任”。 他们看见了一种复苏的力量从九宫图和八卦图中升起,如江河奔腾涌进了艾米丽娜的身体,似乎有万千军队等待着艾米丽娜的命令和调遣。 秃顶画家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对拉菲尔说:拉菲尔,你不是在救她,你是在让去死,你明白吗? 第八十六章 艾米丽娜的血 艾米丽娜没有料到自己身上的这个水晶瓶子居然飞出来长着翅膀的拉菲尔,看来地星飞船上时间壁上诉说的历史并非虚构,卓金星球的历史也并非传闻,阿尼莎的刀、阿古特卓金、拉菲尔等,一个接一个的粉墨登场,这都是在证明卓金星球的存在,同时,也在证明,她艾米丽娜公主就是阿尼莎王妃。 可,是阿尼莎王妃又怎么样呢?自己现在是艾米丽娜公主。 记忆一旦撕开一个口子,就勾起了想知道个究竟的好奇心。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自己怎么成了黑暗王妃的女儿呢?如若不是,这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玛格莲梦姨妈将是一个怎样的魔法? 这次远行,从地星开始,就像是开始了一段梦一样的传奇。但这一切,并非魔法,而是现实。如若是魔法,什么样力量的手才能导演出如此宏大的巨变? 艾米丽娜自从知道自己是黑色暗王妃的女儿,确实有些崩溃。 艾米丽娜看到秃顶画家并没有和玛格莲梦姨妈搭成条件,可他仍然呼唤出拉菲尔,说明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她的重要甚至超过了这场战争,爱的温暖从心底升起。 文明的超越并不等于爱的失落。“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正在对她的死进行讨论,艾米丽娜关心的则是大地上的战争。 艾米丽娜知道,星辰联盟的舰队并没有到&星来,梅克勒不过是向玛格莲梦姨妈虚张声势,直到现在,星辰联盟并没有下达任何指示,也没有任何授权。自己却受到了玛格莲梦姨妈的劫持,难道星辰联盟真的愿意看到这个星球毁灭?可怕的是,星辰联盟连一个倾向性的态度都没有。三十一个国王被劫持,三十二个王国说亡就亡了,这是多么大的灾难啊? 艾米丽娜在天空中飞翔,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艾米丽娜看到了无处归去的灵魂在大地和天空之上奔走,他们不知道去那里,他们回不到人间,可地狱早已人满为患,无处依托的灵魂让明艳的阳光变得阴冷。 艾米丽娜来到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站在一处废墟之前,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扯着母亲的衣裳,哭着说:妈妈,我饿,我要回家! 女人看着还在燃烧的房子说:孩子,我们那里还有家呀! 孩子说:妈妈,我真的很饿。 女人说:孩子,妈妈不会魔法,变不出面包,要不这样,你就想象你已经吃过面包,而且是有肉馅的面包,这样,你就不会感到饿了。 孩子说:妈妈,你说过十多遍了,我也如妈妈所说,想过十多遍了,可还是饿。 女人看着天空说:神,一定会赐予我们幸福。 孩子说:妈妈,你已经说了无数次了,神在那里呢? 女人惘然地看着天空。 女人说:孩子,咱们不说话了,不说话,就不会饿了。 孩子说:不要面包也可以,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不是说黄昏就回来吗?可是已经好多个黄昏了。爸爸是不是已经死了? 女人扇了孩子一嘴巴,说:你怎么可以说死。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戴着勋章回来,让你有吃不完的面包。 孩子哭着说:妈妈不会骗人吗? 女人因为控制哭泣而身体颤抖,说:妈妈不骗人,魔鬼才骗人。 仅仅只是时空的区别,艾米丽娜看见女人和孩子在人间哭泣,死了的男人则在她们身后的时空哭泣。 艾米丽娜知道,这仅仅只是战争的一个场景,艾米丽娜愤怒了,是谁导演了这人间的惨剧? 艾米丽娜再次诵读拉菲尔大脑中的密法“召回”。 一、必须历数邪恶力量造成的普遍性伤害。 二、必须告知意识之神,使用密法的正义诉求。 三、使用密符召唤一切意识力量。 四、以己之血,取得意识之神的信任。 愤怒让艾米丽娜的翅膀无限延伸,遮蔽了阳光,仇恨扭曲了她的脸,长发泻如三千靑丝,艾米丽娜用牙齿咬断手腕的血脉,让她的血在天空中弥漫,艾米丽娜仰望苍穹,如征讨判军似地怒吼,质问说:意识之神,面对魔鬼的兽行,你还不醒来,你何以为神?视天下苍生于不顾,你何以为神?难道魔鬼的罪恶尚且不够你的怜悯?难道邪恶的滥杀尚且不够唤起你的慈悲?那么,你告诉我,要什么样的死亡才算得上残酷?那么,你告诉我,要多么大的痛苦才算得上绝望?山河破碎难道不是痛?百川流血难道不是痛?那么,你不配为神,那么,你不配万物的崇拜,任凭魔鬼盛行,你,以神的存在,是万物的耻辱与悲哀!我愿意死去,永远的死去,作为任何生命形式的存在都是生命的耻辱,我愿意被魔鬼无数次的赐死,变成空气中的尘埃,让魔鬼赐予我永恒的盲目,因为,我不愿看到魔鬼的兽行和生命的悲苦,死,才是最大的幸福! 艾米丽娜的血慢慢漫开,艾米丽娜看见了拉菲尔。 拉菲尔单腿跪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拉菲尔前来领命。艾米丽娜的血通过验证,从现在起,公主有权使用拉菲尔大脑中的所有古老魔法,拉菲尔大脑中的一切力量都听从公主的任意使唤。 艾米丽娜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拉菲尔说:我是你的仆人,力量的管理者,所有古老的魔法必须经过我,才可以开启。 艾米丽娜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躲在瓶子里的长着翅膀的男人。你对于世间发生的一切都装着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被称为智者? 拉菲尔说:公主,没有授权,我什么都做不了。 艾米丽娜说:授权,是吧?程序,是吧?授权和程序都是你躲避一切责任的理由,难道不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公主,有些事情,你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总得给老奴留一点颜面吧? 艾米丽娜说:是你的颜面大?还是这山河大地大?我最恨的就是你的冷寞,仿佛你就是一个冰冷的机器。 拉菲尔的忍耐超过了极限,火气冲冲地说:公主,你为什么还是那样任性?你因为冲动而完全忘记了我们所处文明的高度,那跟蚂蚁一样的有何区别?无知、愚昧,甚至是愚蠢。 艾米丽娜说:我就任性,你可以滚。 拉菲尔赌气地说:好,我滚。 拉菲尔生气地离开,又走了回来,说:我不能滚。我都被你的任性气糊涂了。我必须保持理智,我必须不跟你计较。 这时,阿尼莎的刀,光一样飞到艾米丽娜的面前,变成翩翩公子说:“众神之刃”受众神的旨意前来听命。 艾米丽娜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把没用的刀吗?我不认识什么众神,我也不需要你这把没用的刀。 这时,羊皮卷手稿也飞到艾米丽娜的面前。 翩翩公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没有我这把钥匙,你无权开启羊皮卷手稿,当然,也无权使用羊皮卷手稿的一切力量和智慧。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一个星球秩序的复位,所以,你要对我们温柔一点。 艾米丽娜对翩翩公子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把羊皮卷手稿开启,我就剥夺你跟随我的资格。 翩翩公子对艾米丽娜说:是是是,脾气越来越大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艾米丽娜冰冷地说:玩笑?这个世界还让我们笑得出来吗? 天空黑暗下来,艾米丽娜看见自己的血变成了漫延的江河在天空中泛滥飞舞,流向黑暗的虚无,像有一个覆盖大地山河的力量从虚空中弥漫下来,来自虚空的声音,说:只有流进你的最后一滴血,才能证明你的慈悲,只有以你永恒的死,才能证明你的诚意。 艾米丽娜说:我愿意。你是谁? 来自虚空的声音说:我是谁并不重要。你的诅咒让我好奇!愤怒和仇恨遮蔽了你的眼睛。没有黑暗,阳光有什么意义?没有痛苦与绝望,爱有什么意义?现在,使用“召回”密法的正义诉求,已经变成了你的控诉,说吧,艾米丽娜公主,你要“召回”什么?说出你的诉求。 艾米丽娜说:一要山河复旧,大地还原。二要城池复位,田野复旧。三要家园复位,死者复活。 来自虚空的声音说:你的条件也太多了。本神要进行最后的认证,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撤销我们之间的协议。 艾米丽娜说:无悔。 虚空中的声音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完全可以动用星辰联盟的“唤醒之水”?为什么以牺牲自己而动用“召回”这种古老的魔法? 艾米丽娜说:无授权而用正法,正法也邪。 声音说:你的意思是,你以魔法为义,邪法也正? 艾米丽娜说:我也流尽了血,你毁约,我也没有办法。 声音说:你是在羞辱本神。你,这小姑娘,看起来任性,做起事情来,还很讲规矩。念你慈悲,许你愿念。 艾米丽娜看见时空如逆流,世界如幻影,光一样的往后退,?? 那些烽烟下的废墟像黑色的照片隐没,飘着炊烟的家园出现在大地之上,大地上的血被漫过的百川之水洗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无所归依的灵魂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体,断流的江河重新奔流而行,城市和乡村回到了从前的热闹与和谐,天空安谧,居家和睦,酒馆里的人在喝酒,茶馆里的人在喝茶,戏台上的人在唱戏…… 艾米丽娜在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的乡村溪水里醒来,清澈的溪水浸泡着她的衣裙,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溪水里,溪水里的落花让溪水弥漫起淡淡的香味,艾米丽娜坐起来,看见自已的手腕似乎是被人包扎过的。艾米丽娜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模糊而清晰,清晰而模糊。 一只红色的九尾狐坐在旁边,看见艾米丽娜醒来,说道:你醒来了?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你是谁? 艾米丽娜惘然地说:你是谁? 第八十七章 阿弥儿 九尾狐说:我在问你是谁? 艾米丽娜说:我在问你是谁? 九尾狐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九尾狐说:好不容易在这里等你醒来,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个白痴。 艾米丽娜说:好不容易在这里等你醒来,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个白痴。 九尾狐说:你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 艾米丽娜说:你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 九尾狐说:这样跟你说吧,我不吃死人,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月,就是等你醒来。因为死人是没有味道的,只有活人的味道才鲜美。 艾米丽娜说:这样跟你说吧,我不吃死人,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月,就是等你醒来。因为死人是没有味道的,只有活人的味道才鲜美。 九尾狐说:我一直醒着呀,你是不是有病? 艾米丽娜说:我一直醒着呀,你是不是有病? 九尾狐显然是气急了,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长着獠牙的女巫,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说:我怎么遇到一个活死人。 艾米丽娜笑着说:我怎么遇到一个活死人,你现在的样子比刚才的样子更好看,不过刚才的样子也很好看,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美丽的人。 女巫大惊失色,说: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怎么说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艾米丽娜说: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怎么说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女巫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天入地,远近闻名,永垂不朽的女巫阿弥儿。 艾米丽娜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天入地,远近闻名,永垂不朽的女巫阿弥儿。 女巫说:你是阿弥儿?你是阿弥儿,那我是谁? 艾米丽娜说:你是阿弥儿?你是阿弥儿,那我是谁? 女巫说:天啦,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我是你祖宗,你知道不? 艾米丽娜笑嘻嘻地说:天啦,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我是你祖宗,你知道不? 女巫说:好好好,别乱,这样,这样,你听我说,我告诉你,我是阿弥尔,你呢,你告诉我,你是谁,像我一样。 艾米丽娜说:好好好,别乱,这样,这样,你听我说,我告诉你,我是阿弥尔,你呢,你告诉我,你是谁,像我一样。 女巫绝望地说:天啦,怎么会遇到这样的难题?难道是苍天对我的考验。 艾米丽娜扯着嗓子说:天啦,怎么会遇到这样的难题?难道是苍天对我的考验。太好玩了,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玩。 女巫说:好玩吗?我现在就吃掉你,你觉得好玩吗? 艾米丽娜说:好玩吗?我现在就吃掉你,你觉得好玩吗?好玩,好玩,现在吃掉。 女巫说:不行,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太有意思了,吃掉你,我就不好玩了。不行,我不能吃掉你。 艾米丽娜说:不行,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太有意思了,吃掉你,我就不好玩了。不行,我不能吃掉你。 女巫说:跟我走吧,祖宗。 艾米丽娜说:你要祖宗跟你走,你就要背上祖宗。 阿弥儿被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美丽女孩气得要疯了,对艾米丽娜说:对,你确实是神宗,我的天啦,我怎么就被你这个祖宗气得没有脾气了呢?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就是这片森林里的王。知道什么是王吗?就是在这个地盘上,是我阿弥儿说了算。这里的天是我阿弥儿的天,这里的地是我阿弥儿的地,这里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就连飘散的空气,都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艾米丽娜刚要说话,阿弥儿伸手蒙住艾米丽娜的嘴,说:你不准说话,你是祖宗,祖宗不准说话,你一说话,就要把本王给气死,所以,祖宗,你就不要说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对本王充满了好奇。不相信本王说的话,好,那么,本王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这时,一只粉色的蝴蝶飞了过来,阿弥儿对蝴蝶说:停。 粉色的蝴蝶停在空中,说:大王,蝴蝶等候你的指示。 阿弥儿说:停在这女孩的手心。 蝴蝶说:是。 蝴蝶在艾米丽娜的手心变成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女孩,开始跳舞,边跳边唱,说: 森林里有一个女王 她的名字叫阿弥儿 阿弥儿的美丽让百花失色 阿弥儿的艳丽让百兽痴情 阿弥儿的魔法 把石头变成金币 啊,阿弥儿 你会是统治世界的王 阿弥儿对蝴蝶说:停下,停下,你这唱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蝴蝶对阿弥儿说:大王,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写出来的歌词,我本来是要去找百灵鸟和夜莺,把歌词给她们,我要让整个森林到处都充满对大王你的传唱。 阿弥儿对蝴蝶说: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感动。 艾米丽娜对跳舞的蝴蝶说:不好玩,不好玩。还有更好玩的吗? 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不好玩?看来,你真的很好奇。那你觉得什么才好玩呢? 艾米丽娜说:我肚子好饿呀,大王,你能不能来点实惠的,你能变出一桌美味佳肴吗?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认为你是大王。 阿弥儿说:这个?这个?本来这倒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森林外面的小镇上就可以找一个好的厨子。可是,那些食物怎么吃得下去呢?那不是食物,是垃圾。可在我的领地上,有新鲜的花,还有带露珠的嫩叶,连泉水也是那样的甘甜,可我喜欢的还是肉食,比如人心,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你的心的味道肯定是让我充满了期待,否则,你想想,我凭什么对你这样仁慈?不过,我可以满足你的意愿,我会到镇上去找一个厨子。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没有心啊。 阿弥儿说:你是人,你怎么会没有心?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人呢?我不是人。 阿弥儿说:你不是人?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是什么?不知道啊。什么是我?那你是什么?你是人吗?那你也有心,如果心真的那么有味道,我也想吃你的心。 阿弥儿说:你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人。我可以猜透狮子的心事,可我,为什么就猜不出你一个疯子的心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艾米丽娜说:我真的是你说的人吗?人是什么东西呢? 第八十八章 人是什么东西? 阿弥儿说:人是什么东西?人不是东西,不,人是东西,还是不对,人不是东西。仍然不对,你为什么要问如此艰涩的问题?这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能问出这样问题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疯子,当然,更不会是一个弱智。当然,你绝对不像一个疯子,只能说你是一个弱智。还是不对,弱智能提出如此深奥的哲学命题吗?只有神,才会提出这样对于生命的终极思考。难道你是神? 阿弥儿说到这里,自己狂笑起来。 阿弥儿狂笑着遍地打滚,一地紫色的薰衣草被阿弥儿辗平了一片,阿弥儿抚着自己的肚子,说:哈哈哈,太搞笑了,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白痴傻子,怎么可能是神呢?你要是神,那我阿弥儿就是白痴傻子,哈哈哈。 艾米丽娜对阿弥儿说:有什么好笑的?难道白痴傻子都是这样子吗?如果白痴傻子都是这样,那,神是什么样的呢? 阿弥儿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紫色的薰衣草沾满了阿弥儿白色的衣裙。阿弥儿仍然笑着,对艾米丽娜说:对,我就是白痴傻子,你就是神,神就是你这样的模样! 艾米丽娜用手指着自己说:我就是神?神,就是我这个样子吗? 阿弥儿接着笑,说:对对对,你就是神,神就是你这般模样。 艾米丽娜欣喜地说:真的吗?那么,神是什么东西呢? 阿弥儿一时语塞,接下来说:神,更不是东……,不不不,神是至高无上的??东??不不不,?? 艾米丽娜说:那么,是什么是至高无上呢?多少高才是高呢? 阿弥儿说:多高?百川之上、群峰之巅、彩虹之上、云上之上??唉,我为什么要跟你浪费口舌呢?我,才是真正的疯子白痴。我就骂你是浑蛋废物,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艾米丽娜说:对对对,被你说对了,我就是浑蛋白痴。我是天下第一的浑蛋白痴。那,你是天下第二的浑蛋白痴。我说对了吗? 阿弥儿说:当然对了,而且是太对了! 阿弥儿徒然间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把艾米丽娜摊在手心,张开獠牙说:我就是浑蛋白痴。难道浑蛋白痴就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吗? 艾米丽娜站在阿弥儿的手心翩翩起舞,阿弥儿巨大的手掌成了一个宽阔的舞台,艾米丽娜边跳边说:真好玩,太好玩了!能永远的跳下去那多好啊? 阿弥儿收回手掌,变回白衣女子,艾米丽娜从空中掉落下来,刚好掉进宽阔的江里,无处依托的身体在水里一直坠落,艾米丽娜不由自主的竭力挣扎,江水从鼻孔和嘴涌进自己的身体。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此简单地死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能让你死掉? 阿弥儿把艾米丽娜捞到江边,挤出了艾米丽娜肚子里的水,艾米丽娜悠然一声,苏醒过来,说:要不要再来一次,水里真的很好玩。 阿弥儿说:看来你真的是一个白痴。 艾米丽娜说:白痴还有真假的区别吗? 阿弥儿手一挥,给艾米丽娜换了一身白色的纱裙,给自己换了一身紫色的纱裙,在艾米丽娜的身旁来回地走动,边走边说:我怎么处置你呢?我怎么外置你呢?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艾米丽娜说:什么万全之策?刚才的外置方法不是很好吗?再处置一次好吗?真好玩! 阿弥儿说:玩什么玩?你知道吗?是你在玩我。 艾米丽娜:对对对,是“你在玩我”。 阿弥儿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从那里来?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的手腕上为何有血痕? 阿弥儿说完这些,又说:我是多此一举,我为什么要搞清你是什么人呢?你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就是捡到一块食物而已,顶多也就是一个仆人。 阿弥儿说:你说,是你漂亮还是我漂亮。 阿弥儿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相信面前这个白痴说出来的话一定是重复她的话。 艾米丽娜说:当然是我漂亮,我是星辰中最漂亮的女孩,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 阿弥儿大惊失色,说:你说什么?所有星辰? 阿弥儿的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艾米丽娜说:对呀,当然是所有星辰。 一句话,又勾起了阿弥儿的好奇心。说:你知道吗?我们这个星球发生了亘古未有的战争,古特奥西斯王国眼看就要称霸全球,奇怪的事情在这时发生了,所有的事情都退回到战争以前,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像我这种有千年修为的人,以我的魔力来说,居然看不出发生了什么,真是千古未有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力量重置了时间?以我的推测,肯定是“时光之刀”出现了。只有“时光之刀”的出现,才可能改变这一切。这个星球真是太魔幻了,且不说那些不可知的神秘力量,就连面前的这样一个女孩,居然也是无法言说。 阿弥儿对魔镜说:魔镜魔镜,你告诉我,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魔镜说:陛下,仆人己经重复多次,这个世界什么也没有发生,普天和谐。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阿弥儿说:那你告诉我,这个女孩是个什么人? 魔镜说:陛下,仆人打不开这个女孩的经历,或者说无权访问,这样说吧,仆人没有权限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 阿弥儿说:如此说,她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魔镜说:这个,这个,这也只是一个推测而已,比方说,我也没有权限访问一条江的来历。 阿弥儿说:给我闭嘴,你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吗? 魔镜说:陛下,世界太无限了,时间重叠时间,时空重叠时空,权力限制权力,虽然陛下也有千年的修行,但在无始无终的时间面前,什么都不是。 阿弥儿说:你怎么敢说我什么都不是?闭上你的嘴,否则,我让你永远闭嘴。 魔镜说:陛下,我只不过说了一个事实。沉默,是我的风格,是你要我说。 阿弥儿说:现在,我不要你说。 魔镜变成一片黑暗,沉默了! 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我命令你,过来背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仆人。你必须发誓,从此时起,只忠诚于我。 艾米丽娜对阿弥儿说:我命令你,过来背我,从现正开始,你就是我的仆人。你必须发誓,从此时起,只忠诚于我。 阿弥儿知道是这个结果,说:天啊,前所未有,前所未有。然后,拉着艾米丽娜的衣?,腾空而起,两个女孩,裙袂飘逸,迎风摇曳,天空中响起艾米丽娜的声音,说:好玩好玩,真好玩!可不可以再飞高一点?飞到星星上去。 阿弥儿的声音,说:你以为我是神吗?我只是个女巫。 第八十九章 时间重置 一切都在玛格莲梦的预想之外,分明是时间被重置,玛格莲梦看着时间像倒片一样往后退,天空在退,大地在退,城市在退,乡村和田野在退,死亡在退,战争在退??像有一只天大的魔手在铺排这一切,他精细到把废墟上的砖拾起来放回墙体,细心到把每一块破粹的玻璃放回门窗,温暖到让在炮火中倒下的恋人重新相拥,细致到树枝上绽放的花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坍塌的高楼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钟楼上的时钟的指针并没有回到从前,这需要多么大的魔力?这需要多么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玛格莲梦惊奇地问十二黑斗篷骑士,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回话。 玛格莲梦说:你们是死人吗?难道你们全都是哑吧吗? 黑罡斗胆说:殿下,以你在星辰之中的地位和见识都不知道,我们能说什么呢? 玛格莲梦想确实是这样,她经历的一个片断对于黑罡他们则是一次永远,这么大的差距,他们能说什么呢? 黑罡说:殿下,会不会是艾米丽娜公主使用了“唤醒之水”。 玛格莲梦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授权,她无法开启“唤醒之水”,否则,我用得着绑架她的父亲和劫持她吗?我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就是希望她能得到授权,可现在出现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唤醒之水”的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是“意识之神”被唤醒了,只有“意识之神”才有这样的力量,或者是有人动用了“时光之刀”,艾米丽娜公主做不到这些。 黑罡说:殿下,你别忘了,你的侄女擅常古老的魔法。 玛格莲梦说:是呀,我怎么忘了这点,我们水淹尼鲁王城的时候,她就用了古老的魔法“深渊”,对啦,对啦,那个?那个什么拉菲尓的大脑呢?艾米丽娜公主一定是从拉菲尓的大脑里知道了古老的魔法。快把这个长着翅膀的老男人给我带来。 黑雪说:殿下,他们都不见了。 玛格莲梦说:看几个人你们都看不住,你们还能做什么? 黑雪惶恐地说:殿下,他们可不是“简单”的人,说实话,他们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掌控能力。 黑雪说的是事实,玛格莲梦一时无话可说。 玛格莲梦没有想到&星的一切会回到原样,艾米丽娜的身体还躺在地上,玛格莲梦来回地走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玛格莲梦对黑雪说:“先把公主冰冻起来,必须保证公主的身体完好”。 黑雪说:是。 黑罡说:那个??据我所知,对&星的改变,既不是“唤醒之水”,也不是“时光之刀”,而是有人使用了一种古老的魔法,这种古老的魔法叫做“召回”,使用这种魔法的人,必须流尽自己的血与神搭成契约,如果使用这种魔法的人是艾米丽娜公主,那么?? 黑罡停了下来。 玛格莲梦说:说呀?说下去。我讨厌说半句留半句。 黑罡说:那么,艾米丽娜公主可能已经彻底的死了。从身体到灵魂都已经不再存在于星辰之中。 玛格莲梦固执地说:不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星辰联盟的文明早就实现了生命的永恒。 黑罡说:是这样,但死从来都存在。并且,死也是生的一种方式,这是我们都知道的道理。 玛格莲梦说:我不管道理,我只要艾米丽娜公主活着,必须活着,这就是道理。找遍这个星球,我们也必须证明艾米丽娜公主仍然活着。 黑罡在心里说“玛格莲梦你也太没道理了”,说出口的话却只有一个字:“是”。 黑煞对玛格莲梦说:那个??那个?? 玛格莲梦说:有话就说:那个那个?这个这个?到底是那个,我都快被你们气死了。 黑煞说:那个颓顶画家不见了,还有,还有,那个?? 玛格莲梦说:还有那个星辰联盟的告告告,告密者梅克勒也不见了。 黑煞说:是是是,是这,是这样??这样,还有,还有?? 玛格莲梦说:还有那些国王也不见了! 黑煞说:对对对,是这样。 玛格莲梦说:现在这个星球不见了,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必须找到艾米丽娜公主。 黑煞说:哦,哦哦! 黑雪说:可是我们那里去找呢?她的身体就在这里,她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着呢?仿佛她在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黑罡说:我听说要唤醒“意识之神,”,必须流尽身体的最后一滴血,才能获取意识之神的信任,所以,艾米丽娜公主应该是为了这个星球奉献了自己。 玛格莲梦说: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孩子,傻得跟她的母亲一样,认定的事情,不计一切后果。玛格莲露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孩子呢? 黑雪说:艾米丽娜公主既使存在,可以是一滴水,也可以是一片落叶,也可以是一个山丘,所以,我们找到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或许有一天她想明白了,她也许会回到她的身体,但我们不知道这一天是那一天。 玛格莲梦说:不。就是星辰捞针,我也要把她找到。我是要救她的母亲,难道我错了吗? 黑雪说:殿下,你怎么会错呢?你就等于真理,是这个世界错了。 玛莲梦对黑雪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了,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说了等于没说的话。 黑雪说:这个?这个?我只不过希望殿下能正视眼前这个现实。 玛格莲梦对黑雪说:什么现实?艾米丽娜公主都可以让这个世界回到从前,我为什么不可以让她回到从前呢?如果这个世界都知道了,是我杀死了自已的侄女,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怎么面对这个世界?我怎么面对玛格莲露? 黑雪说:可是?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回到从前,还是改变不了殿下对艾米丽娜公主动了刀子这个事实。同样,就如这个世界似乎是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可并不能否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事实上,战争已经发生了。同样,就如我的父亲虽然已经和我相认,可还是改变不了他曾经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这个事实。世界总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些、残酷一些。 玛格莲梦对黑雪说: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可是”,你是要跟我上课吗? 第九十章 情感 黑雪对玛格莲梦说:不不不,殿下误会了,我就是殿下的一个仆人,我这条命也是殿下你给的,我有一万个胆子也没有顶撞殿下的意思,我只是害怕殿下你陷于莫明的悲伤中,那你的容颜容易长皱纹,我只希望看到殿下你永远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永远是星辰中骄傲的女神。 玛格莲梦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对黑雪说:你这个鬼精灵,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张利嘴的? 黑雪对玛格莲梦说,殿下,你看我魔法的力量不是很有限吗?活在这个冷酷的世界里,不是得学会一点安身立命的本事吗?到了实在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就只能靠这张嘴了。 玛格莲梦对黑雪说:真是个没有的东西。 但玛格莲梦的心情经黑雪这样一说,突然间好多了。 玛格莲梦对十二骑士说:动用一切力量,必须对艾米丽娜公主的死进行确认。 十二骑士同声说,是。 羽蛇回到了刹那号飞船。 在剎那号飞船上,系统询问羽蛇,说:你哭有什么用?我们的公主呢?你作为一个仆人,现在公主的死活都不知道,而你自己却活得好好的,作为一个仆人,你有勇气去死吗? 羽蛇说:当然有,但不是现在。一旦公主回来,我一定死。 系统询问羽蛇,说:你能判断出公主在什么地方吗? 羽蛇说:公主已经死了。 系统询问羽蛇,说: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死这个概念。你为什么不把艾米丽娜公主的尸体抬回来? 羽蛇说:艾米丽娜公主的尸体在她的那个什么玛格莲梦姨妈和十二骑士的手里,我有这个心,可也没有那个力量。他们是能毁灭这个星球的魔鬼,凭我个人的力量,我真的很无奈。 羽蛇说着,又哭了起来。 系统询问羽蛇,说:你哭有什么用?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羽蛇边哭边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人都死了。艾米丽娜公主的玛格莲梦姨妈不但绑架了公主的父亲老国王,而且还亲手杀死了艾米丽娜公主,为了拯救这个星球,艾米丽娜公主不惜选择牺牲自己,不惜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这完全就是“以身殉国”。 系统询问羽蛇,说:什么“以身殉国”?在我的系统里,没有“国”这个词语,你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吗? 羽蛇说:哦,我忘记了,你就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你不懂生命的生与死,对情感也没有感知,你更不会流泪,所以,所以,我觉得对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系统愤怒而理智地说:看来你是糊涂了,我不跟你计较,你根本就不理解什么是生命,更不懂得生命的意义。你知道我在星辰里存在了多少的时间吗?遇到这么一点点小事,就惊慌失措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对我们星辰联盟文明的侮辱。 羽蛇说:不要跟我提什么星辰联盟,你不提星辰联盟,我还不至于愤怒,你一提到星辰联盟,我就想诅咒。我和公主到了这个星球,一直被追杀,每一秒钟都在死亡的威胁之中,可星辰联盟在那里?我们的母舰在那里?我们没有任何力量的支撑,仿佛我们就是到这个星球的流浪者。艾米丽娜公主就是为了联盟的利益,可在这个星球即将毁灭的时候,星辰联盟仍然没有授权,艾米丽娜公主没有办法,只得以自己的血打开古老的魔法。如果联盟对艾米丽娜公主施以援手,有联盟舰队的支持,艾米丽娜公主至于死得这样惨烈吗? 系统幻化成一个英俊的男孩站在羽蛇的面前,说:在我的词典里没有悲伤这个词语,何况悲伤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回艾米丽娜公主。 羽蛇对面前的男孩说:你怎么会是一个男孩? 系统说:我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存在。你也是,只是悲伤遮住了你的眼睛。 羽蛇说:确实是这样,情感就是一个深渊,悲伤也是。可对我来说,艾米丽娜公主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了公主,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活下去,世界在我的面前瞬间就黑暗下来。她就是我的光,是我全部的主宰。 英俊男孩说:行了,行了,不要搞得像演戏似的,我不习惯你这种风格。我觉得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对这个星球进行全球全息扫描,进行地毯似的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艾米丽娜公主。 羽蛇痴情地看着系统说:你长得真是让人动心。 羽蛇发现了自已的失态,说:其实吧,我觉得进行全球全息扫描找到艾米丽娜公主的可能性几乎等于0。 羽蛇痴痴地看着系统,说:你想想,全球全息扫描,我们看到的只能是大地地貌、城市乡村、田野山峰,可是只要是公主不想见到我们,那么,我们是找不到公主的。 系统情急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羽蛇对系统说:你着急的时候,也让人很动心。可你怎么能叫“系统”这样冰冷的名字呢?你应该有一个让人看见不但动心,然后呼唤你的时候又有一种温暖至心的名字,比如叫“刹那”,你是存在,也是永恒,天啦,那真是让人着迷啊。 系统对羽蛇说:我不知道在我们的星辰联盟,还有你这样痴情的人,你恐怕算是我们星辰联盟的另类。 羽蛇对系统说:错。我的存在并不是星辰联盟的另类,而应该是星辰联盟的反思。如果我们的文明是变成冰冻的理智,没有情感的智慧,自以为是的高深,那么,我以为这是我们文明的歧途。如果元老会没有对我们现实文明的怀疑和质疑,怎么会把这个星球作为联盟的试验基地,借以观察&星人类的欲望与情感。 系统对羽蛇说:你怎么会知道元老会的最高机密,我有责任向联盟对你进行举报。 羽蛇对系统说:我当然不能阻止你,你空口无凭,你依据什么对我进行举报?不过,即使你有证据,在任何一种文明里,告密都是最被人鄙视的一种行径。我不回避我的观点,我确实对我们的文明有怀疑,我们现在的文明确实是到了星辰之上的高度,甚至是可以俯视众生了,可随着我们的文明超越,我们抛弃了情感,抛弃了死亡。可是,你想过没有。没有了情感,我们不是从石头而来,又变回了石头吗?所以,本质上讲,我不是怀疑我们的文明,而是认为,我们应该不断地审视我们的文明。 系统说:这些话留着你被审判的时候在法庭上再说吧。我只是系统,所以,我只负责执行,而不负责思考。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怎么才能找到艾米丽娜公主,你说呢? 第九十一章 权杖出现 英俊男孩与羽蛇正在谈论如何寻找艾米丽娜公主,梅克勒克勒带着克拉克和雷纳瑞恩匆匆闯进了飞船,梅克勒克勒一脸的杀气,威严而冰冷地问道,说:艾米丽娜公主呢?我执行星辰联盟命令,逮捕艾米丽娜公主。 羽蛇对梅克勒说:你有病啊!你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你明眀看见艾米丽娜公主已经死在玛格莲梦手里,却跑到这里胡闹,你这唱的是那一出戏? 梅克勒说:我不是唱戏,是抓人。艾米丽娜公主擅自介入&星事务,违反了“星辰联盟法典”,必须回联盟接受和平委员会的质询。同时,艾米丽娜公主擅自使用古老的魔法,违背了“星辰联盟法典补充条款”,必须接受法庭的审判。 羽蛇说:还有吗? 梅克勒说:当然,关于艾米丽娜公主的罪行还有一百多条,我就不一一展开说了,我只负责执行联盟的命令。 羽蛇说:你告诉我,你认为艾米丽娜公主有罪吗? 梅克勒说:美女,请你不要为难我,我个人的认为有意义吗? 羽蛇说:我只想听你内心的感受。 梅克勒说:美女,我内心的感受没有任何意义。但仅仅是从表面上看,艾米丽娜公主的行为确实走到了联盟的对立面。联盟不是私人机构,不会从个人层面和情感对事物做出判断。 羽蛇说:那么,公正呢?艾米丽娜公主的所有行为不正是为了联盟的利益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没长眼睛吗?你自己没有判断吗? 梅克勒有些无奈地说:美女,我的判断屁都不是,我的判断仅仅只是一种个人的行为。 羽蛇说:跟你这种人说了也没意思,作为一个告密者,你曾经出卖了艾米丽娜公主的母亲,所以,以你这种人的品性,那里会在乎别人所受的伤害呢? 梅克勒说:美女,在你认为的出卖,对我而言则是忠诚,机构就是一个价值系统机器,只对联盟的利益做出评判,从来不会在乎你做了什么和为什么做,至于什么内心感受和个人情感,对于机构而言,更是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艾米丽娜公主的母亲玛格莲露会受到追杀和围剿?不在于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是黑暗势力,也就是说不论她做什么,也不论她怎样做,她都必须死,因为她站在了联盟的对立面,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羽蛇说:我不明白。 梅克勒说:不明白就对了。你如花一样的年轻,还有太多太多的岁月等待你去经历。 羽蛇瞬间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脸上密布的皱纹和时光的折皱一样的复杂,苍老的声音对梅克勒说:这样子,你还认为我如花一样吗? 梅克勒不屑地说:这种小小伎俩只能是骗骗小孩的把戏,连魔法都算不上。 羽蛇变成了长着翅膀的羽蛇,她的力量让飞船瞬间扩大数倍,飞船中央出现了一坐金字塔,金字塔的塔顶出现了一个转动着的幽蓝色的能量圈,金字塔的塔身上是变幻无穷的星像图,羽蛇扇着翅膀飞到塔顶,收起翅膀变成了一个天使模样的女子,手执权杖,水晶一样透明的权杖并不是水晶做成的,而是玛雅人的第三千八百七十七世羽蛇长老带领玛雅人在黑暗的宇宙中寻找新的栖息地时,以自己的身体穿越黑洞,栖息地找到了,羽蛇长老的身体却在黑洞力量的挤压下变成了一根骨头,这根骨头被玛雅人尊崇为“意识之骨”,玛雅人就将这根骨头镶钻了九十九颗绯红钻石,祭为权杖,权杖不但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力,更是代表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女子手执权杖,能穿透岁月的眼睛逼视着梅克勒,说:你认为我的年月还不够久远吗? 梅克勒带头单腿下跪,说:在下不知羽蛇之神巡察星辰,请羽蛇之神责罚。 金字塔顶端的羽蛇之神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凭什么责罚你? 梅克勒说:在下有眼不识羽蛇之神,出言不逊,多有冒犯,罪该万死。 羽蛇之神说:你的等级尚没有达到受本尊责罚的资格。只是劝告你一句,忠诚固然重要,但我们的文明需要的是神圣的责任,而不是盲目的眼睛,没有思考的眼睛同样可以跌进黑暗。 梅克勒说:在下谨遵神言。 英俊男孩也单腿跪下说:“系统”愚钝,这是怎么回事?看来,我确实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知道! 羽蛇之神说:你确实太年轻,但这个年轻也仅仅相对于&星这样的历史,作为意识的生命,你也足够的苍老。万物相对相立,相生相克,总是永远的不可言说,不可思议。 英俊男孩说:谨遵神言。 羽蛇之神说:你们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说过,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说着,展开翅膀,飞翔而去。飞船恢复了原样,金字塔消失,彷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象。 英俊男孩和梅克勒互相对望着,同时说:你是谁? 梅克勒对英俊男孩说: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英俊男孩对梅克勒说:我是“系统”,这里是我的地盘。 梅克勒自我介绍说:我是梅克勒,星辰联盟在&星的潜伏者。 英俊男孩说:我觉得刚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怎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呢? 梅克勒说:我也觉得刚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哦,我想起来了,我是奉星辰联盟的命令,前来对艾米丽娜公主进行逮捕。 英俊男孩说:作为“系统”,我只接受艾米丽娜公主一个人的指令,至于你是谁,并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并且我现在对你的身份无法进行识别,所以,我们之间现在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造成彼此伤害。 梅克勒说:现在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找到艾米丽娜公主。 英俊男孩说:我不管你是什么目标,也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总之,你们都不能留在飞船上,如果你们要强行滞留,那么,飞船自动报警系统会按非法入侵进行应对。 梅克勒对英俊男孩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讲道理,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们不是敌人。 英俊男孩说:我就是还没有把你们当做敌人,所以才这样和颜悦色,否则,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梅克勒拿枪指着英俊男孩的头说: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现在要征用飞船。 英俊男孩说:我信你有勇气打死我,但你不一定能打死我。你可以征用飞船,但你没有飞船的指挥权限,飞船不会听从你的指挥。 梅克勒说:你是系统,你听指挥不就行了吗? 英俊男孩说:不行。飞船就是系统,系统就是飞船。或者说,飞船就是我,我就是飞船。 梅克勒说:这不更简单了吗?你听指挥不就行了吗? 英俊男孩说:你是在&星呆傻了吧?我不想再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你没有权限。 梅克勒说:你是相信我、信任我的。 英俊男孩说:这跟相信和信任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认权限。 梅克勒说:你这不是认死理吗? 第九十二章 冤家路窄 英俊男孩说:对。我就认死理。 梅克勒提高了嗓门,说:你知不知道通过天地巡察是找到艾米丽娜公主的最好的办法? 英俊男孩说: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梅克勒气急地说:你知道如果找不到艾米丽娜公主,对星辰联盟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她泄露了星辰联盟的秘密,那会将星辰联盟置于被黑暗势力围剿的局面,如果星辰联盟一旦失去自我保护的屏障,那么星辰联盟的文明随时都有被毁灭的危险,你知道吗?我们的敌人从来没有放下过手中的刀剑,你知道吗?我们的文明能在漫长的岁月里持续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你知道吗? 英俊男孩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艾米丽娜公主是我的指挥官,作为“系统”,我的任务就是绝对服从艾米丽娜公主的命令,与艾米丽娜公主共存亡,必要的时候,我会开启自毁装置,让系统进行自我毁灭,杀身成仁。 梅克勒说:我知道你有多高尚,也知道你誓死如归的决心。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如何找到艾米丽娜公主。 英俊男孩说:我们之间没有讨论,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只有开启自毁系统,让我们一起成为结束。 梅克勒说:好好好,别冲动,我们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可理喻,我现在就去与星辰联盟取得联系,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 梅克勒带着克拉克和唐纳瑞恩骂骂咧咧的闪身离开了飞船。 英俊男孩见梅克勒一行离开,说:系统听令,打开天地巡察系统,进行地毯式搜索,速度剎那。 这时,梅克勒又回来了。说:这样做就对了,我能离开,当然也有理由回来。 英俊男孩说:你这人的脸皮真厚!你这种出尔反尔的让人怎么相信你? 梅克勒说:我不需要你相信,找到艾米丽娜公主,我就滚。 克拉克说:你不相信梅克勒指挥官,也该相信我们吧? 英俊男孩说:这跟相不相信没关系。 英俊男孩打开通讯系统说:剎那号呼叫母舰,剎那号呼叫母舰。 系统回复说:剎那号通讯系统遭到恶意攻击,暂时不能与母舰联系,通讯系统遭到恶意攻击,暂时不能与母舰联系?? 英俊男孩对梅克勒说:看看,看看,我怎么信任你?灾难与你同行,你一来,让剎那号与母舰中断了联系,你说:你是不是灾星呢? 梅克勒恼羞成怒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与我说话,作为派遣者,我官至将军,我的胸前挂满了星辰联盟的勋章,能与我见面,都是你的荣耀,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这样嚣张? 英俊男孩说:你是什么跟我没关系,在确认你的身份之前,我们只能是敌人。 天空在这时黑暗下来,剎那号的旁边响起了金属质地的马蹄声,透过舷窗可以看见黄金马车。 梅克勒说:敌人真的来了。 玛格莲梦妖艳地出现在飞船上,对英俊男孩说:对,你没有猜错。看着梅克勒说:这个人就是敌人,就是他杀死了艾米丽娜公主。 英俊男孩对玛格莲梦,说:那你又是谁? 玛格莲梦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你找到了杀死艾米丽娜公主的人。这个梅克勒,他就是星辰联盟的背判者,是他亲手杀死了艾米丽娜公主。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你不演戏真是可惜了。 梅克勒指着玛格莲梦说:就是这个妖女杀死了艾米丽娜公主,她就是杀死艾米丽娜公主的真正凶手。她就是黑暗王妃的姐姐,艾米丽娜公主的姨妈玛格莲梦。 英俊男孩对玛格莲梦说:我认识你,你到过我们的剎那号,都说你是黑暗王妃。你怎么就成了艾米丽娜公主的姨妈呢? 玛格莲梦说:不是成了,而是本来就是。 梅克勒说:艾米丽娜公主的尸体就在这个女人手里。 玛格莲梦纠正说:不是尸体,而是身体,难道你希望她已经死掉了吗?我们的账还没算,等我找到艾米丽娜公主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梅克勒丝毫不示弱,说:谁怕谁啊?我过去没怕过你们,现在,也不会害怕你们,你也真下得了手,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不放过,我怕你有什么意义呢? 玛格莲梦拨出剑说:我现在就解决了你,以平我心头之恨。 梅克勒说:在这个星球上,可能我会知道艾米丽娜公主在什么地方,你杀了我,或许你永远也找不到艾米丽娜公主了。那样,你将永远背负着杀死自己侄女这个事实,你活着一天就要享受一天的折磨。我愿意以死成全你永远享受这份折磨。 梅克勒亮出自己的胸膛,对玛格莲梦说:来呀?我十分享受你的利剑穿过我身体的感觉。 玛格莲梦手持利刃迟疑不决。 英俊男孩说:你们吵什么吵,烦死了了。你们滚不滚,你们再嚷嚷,我就滚,我把剎那号让给你们! 梅克勒委屈求全地说:你不能滚,你滚了,这剎那号不等于是坟墓吗? 英俊男孩对梅克勒说:你,给我闭嘴。 梅克勒说:为了艾米丽娜公主,我闭嘴。 玛格莲梦刚要说话。英俊男孩对她说:你也闭嘴。 玛格莲梦说: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 英俊男孩说:我管你是谁! 玛格莲梦用剑指着英俊男孩说:你是那里跑出来的野孩子,星辰之上,对我不恭者如何? “死”,十二骑士中有黑雪等六骑士出现在玛格莲梦身后,齐声说。 梅克勒扒开玛格莲梦的剑说:祖宗,老祖宗,你忍口小气,他就是个孩子。 英俊男孩反问说:谁是孩子? 梅克勒扒着剑对玛格莲梦说:不不不,他不是孩子,他是系统。不,还是不是,他就等同是剎那号,你杀了他,就等于引爆自毁系统,你们跑得再快,类似于核爆的自毁,足以让我们重新从尘埃开始。 玛格莲梦说:吓乎我吗? 英俊男孩说:你可以试试? 第九十三章 钻石马车 玛格莲梦神经质地对英俊男孩说: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英俊男孩任性地说:没想过,我为什么要想。你已经杀死了艾米丽娜公主,没有了艾米丽娜公主,我也就没有了回去的理由,甚至是没有了存在的理由。即便回去,其结果也是审判和流放。所以,你的结果还重要吗? 玛格莲梦说:当然,我会把你们带回黑暗之域,你会受到永远的奴役,你会被反复的肢解以供研究,你满意这个结果吗? 英俊男孩说:还有更坏的结果吗? 玛格莲梦说:更好的没有,更坏的当然有,比如把你打入低等级的文明,或是让你享受无尽的耻辱和折磨。 梅克勒克勒说:都别冲动,好吗?都别冲动。我们现在共同的目标是找到艾米丽娜公主,我们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共同的分歧上呢? 玛格莲梦对英俊男孩说:小朋友,你还年轻,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你们的文明与我们的文明仍然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你看看我的黄金马车,你们能做到吗?虽然你们星辰联盟已经超越了低等级的文明,达到了意识的层面,但你们的意识仍然停留在机器的层面,如你们的“剎那号”,仍然还是机器。你们看看我的黄金马车,星辰之上,唯我独行,你们见过第二辆黄金马车吗? 英俊男孩说:不就是黑暗魔法吗?不就是黄金马车吗?这有何难? 玛格莲梦说:那你露一手看看? 英俊男孩说:系统“任意”模式开启。参照黄金马车样式进行复制,以钻石为材料,生成钻石马车,必须做到和黄金马车一样的尺寸和标准。 系统回复说:“任意”模式开启,飞船参照同行的黄金马车,生成马车样式,以钻石为材料。 接下来,“剎那号”飞船开始变形,剎那间,变成了与黄金马车一模一样的钻石马车。空旷的天宇之上,黄金马车和钻石马车并驾而行,马蹄的金属声如音乐的节奏,震撼心灵。与黄金马车相比,钻石马车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如光的前行。 玛格莲梦收敛了刚才的狂傲,问英俊男孩说:你是怎样做到的? 英俊男孩说:这仅仅是我们文明的一点点皮毛,或者说:你并不知道我的文明,因为,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玛格莲梦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接着说: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怎么可以做到?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梅克勒说:这个?肯定不会让你知道? 玛格莲梦近乎疯狂地说:你给我闭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星的战争,你们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你们早就布局设计了这个圈套,让我像一枚棋子样的在你们的控制下前行。然后你们派出艾米丽娜公主,在艾米丽娜公主到来之前,你们已经给“众神之刃”和“拉菲尓的大脑”发出指令。你们早就让“众神之刃”和“拉菲尓的大脑”跟随艾米丽娜公主。然后让艾米丽娜公主激活拉菲尔大脑中的古老魔法。然后你们故意的激怒我,让我亲手杀了艾米丽娜公主。然后让艾米丽娜公主以自己的血开启意识之神。原来你们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那么,这么大的一个阴谋,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猜猜,让我猜猜,你们是为了找到“时光之刀”。 玛格莲梦狞笑着对梅克勒说:告密者,我没有猜错吧? 梅克勒说:我不是告密者,那叫忠诚。你是得了妄想症吧?不,不是妄想症,你应该去做一个小说家,真会编,说得真的一样。 玛格莲梦哈哈狂笑起来,说:如果你承认了,我反而不会相信。可你否认了,刚好说明我猜对了。你们为了找到“时光之刀”,不惜让我们骨肉相残,这就是你们星辰联盟所谓的光明和正义吗?如此下作的手段你们也使得出来? 梅克勒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玛格莲梦说:你越是否认,我越是认为接近了真理。 梅克勒说:我再重申一次,你说的告密,对于我就是忠诚。 玛格莲梦说:告密就是告密。看着你的脸,我就理解了什么是卑鄙、下流和无耻。 梅克勒说:虽然我们正邪有别,可我还是敬你为英雄,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疯女人。 玛格莲梦扇了梅克勒一个响亮的耳光,说:你竟敢说我是一个疯女人? 梅克勒说:你就是一个疯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就是你挑起了这场战争,而且是为了一已私欲挑起了这场战争。你不就是想救你的你的妹妹黑暗王妃吗?所以,你不惜绑架艾米丽娜的父亲老国王,又用老国王劫持艾米丽娜公主。你不惜生灵涂炭,不惜血流成河,不惜以毁灭这个星球为代价,目的就是想艾米丽娜公主得到星辰联盟的授权,使用“唤醒之水”,然后,让艾米丽娜公主没有理由不救出她的母亲。你说我猜错了吗? 玛格莲梦说:你猜对了,我救我的妹妹有错吗?不是你们有错在先,我至于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吗? 梅克勒说:所以,你这样的丧心病狂,我说你是正义你是英雄,你受得是起吗? 玛格莲梦说: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正义,可我最看不惯你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这样做,都是被你们逼的。再说,我最讨厌你们正人君子的模样,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吗?这个星球,不过就是你们星辰联盟的一个试验基地而已。你们把你们的文明建立在牺牲其它文明之上,才是真正的卑鄙。你潜伏在这个星球的目的是什么?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总有一天,我会在星辰之上,撕开你们的真面目。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我很期待这一天,不过,据我所知,所有的正义之剑都在指向你,所有正义结成的联盟得出的结论都表明,继黑暗王妃之后,应该去黑暗星球呆着的应该是一个叫做玛格莲梦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是你吗? 第九十四 黄昏咖啡馆 英俊男孩将钻石马车停了下来,对玛格莲梦和梅克勒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吵去吵来,烦死人了,你们说你们跟那些毒舌的老妈子老头子有什么区别?可你们却都以为你们是很有身份的人。 梅克勒和玛格莲梦同时对英俊男孩说:你? 英俊男孩说:我怎么了?再吵的话,你们到黄金马车上吵。 梅克勒和玛格莲梦又同时对英俊男孩说:你? 英俊男孩说:我怎么了?又想跟我吵吗?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好,我认怂,咱们暂时休战,等找到艾米丽娜公主再吵不迟。 玛格莲梦啍了一声说:我暂时不跟你这个告密者理论,等找到艾米丽娜公主,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梅克勒和玛格莲梦的争执停了下来,钻石马车重新光一样的飞驰起来。 在尼鲁王城黄昏的咖啡馆,秃顶画家看着如期降临的黄昏发呆,想起与艾米丽娜公主的相遇,冰冷的泪水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流出来,像雨天的雨水一样,流进了面前紫色的咖啡杯子里,咖啡馆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浓郁的香味,那些和阿尼莎的往事一幕幕的涌上了心头,那时候艾米丽娜公主还是阿尼莎,现在却变成了艾米丽娜公主。命运竟是这样的不可思议。那时候他叫阿古特卓金,可现正他却是一个亡命天涯的逃亡者。阿古特卓金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星辰联盟的追杀者。其被追杀的理由是背判。阿古特卓金不知道他背判了什么? 阿古特卓金一想阿尼莎这个名字,就会感觉到心痛,完全的心痛。在卓金星球,阿尼莎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是一个星辰联盟派出的派遣者,更不知道她的母亲就是黑暗王妃。这谜一样的身世一旦打开,任凭是谁,都无法面对这个现实。这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全世界都在欺骗自己的感觉。自己到底是谁?在看到艾米丽娜公主迎接玛格莲梦的利剑的时候,阿古特卓金看到了艾米丽娜的伤心和决绝。当一个人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那么,就是对存在的世界毫无一丝眷念的时候。 阿古特卓金知道,死并不是生命的了结,而是必须完成的一项任务。也就是说:艾米丽娜公主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在卓金星球作为阿尼莎的时候她不知道,现在作为艾米丽娜公主的时候,她还是不知道。用元老会的话来说:“那有没有血腥的文明?任何文明的发展、延续、升级,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都会有无数的殉葬者”,这些殉葬者或许是梅克勒,或许是艾米丽娜公主,或许是自己,或许是星辰联盟的任何一个人。所有的和平都是建立在战争之上,所有的宁静都在暄嚣之后,万千宇宙,无尽星辰,没有无缘无故的和谐。 阿古特卓金看着黄昏的天空落下了雨,看着咖啡馆庭院里的百合花开了,可就在昨天以前,这里已经被炮火变成了废墟。而改变这一切的艾米丽娜公主却不知在那里,或许她真的已经不再存在。 阿古特卓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元老会要实施这个“&星计划”?为什么要把他定为背判者对他进行追杀?阿古特卓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元老会内部出问题了?如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怕! 这时,“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匆匆走了进来。拉菲尔白发苍苍,阿尼莎的刀仍然保持翩翩公子的模样。这一老一少看起来就是黄昏中的一道风景。 拉菲尔气喘吁吁地说:陛下,我看还是放弃算了,尼鲁王国都被我找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想,艾米丽娜公主应该是不存在了。 阿古特卓金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称呼我陛下,你看我这样子那里像什么陛下,我就是一个流浪艺人。尼鲁王国没有线索,不等于其他王国就没有线索。她就是变成一粒尘埃,我也要找到这粒尘埃。 拉菲尔把大脑里的记忆转换成影像,放置在咖啡馆的空中,翻到“召回”一节,解释说:我对古老的魔法只是作了记录和整理,可对古老的魔法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以及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我并不知道。但“召回”这种古老的魔法说得很清楚,使用者必须流尽自已的最后一滴血,才能唤醒“意识之神”,艾米丽娜公主显然是做到了,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要试验这种古老的魔法? 阿古特卓金说:你问我吗?那你找错人了,你应该问元老会去。 拉菲尔说:我总觉得我们一直都在做不明不白的事情,难道我们就不能有一点点的知情权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问我吗?这个问题,你还是找错人了,你应该问元老会去。 拉菲尔说:我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我存在的意义,也开始怀疑我所做的一切,其实从卓金星球我就开始了怀疑,我们的文明让我充满了无数的疑问。他们有什么理由和证据说你是背叛者?可你除了逃亡就是逃亡,而且还不作任何的解释,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阿古特卓金说:我现在没有心情理论这些,我只想弄清楚艾米丽娜公主在那里。 拉菲尔说:对呀,我现在跟你说的就是艾米丽娜公主,也就是阿尼莎,如果没有元老会的什么“&星计划”,艾米丽娜公主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吗?你不觉得,我们都是元老会早就设计好的牺牲者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不能质疑元老会,元老会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有元老会的考虑。 拉菲尔说:我并不是要质疑元老会,但元老会连“时光之刀”都弄丢了,你不觉得这样的事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只是执行者,我们没有权限去问为什么?我们不应该去怀疑元老会,更不应该相信星辰之中的种种传言。假象的背后是真相,真相的背后是假象,有的时候假象是为了掩盖真相,有的时候真相是为了掩盖假象。 拉菲尔说: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我讨厌这些绕来绕去的阴谋。 阿古特卓金问阿尼莎的刀,说:你呢?有什么线索吗? 第九十五章 时空隔离 阿尼莎的刀对阿古特卓金说:陛下,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想到的地方也找过了,我觉得我们的方法上是不是有问题?我认为至少有一些盲目。我的能力主要在于杀人,找人不是我的强项,我们这样盲目地找下去,要找到何年何月? 阿古特卓金说:我看你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找人不是你的强项,但杀人也不是你的强项。你和拉菲尔不是一直跟在艾米丽娜公主的身边吗?现在,人找不到了,你们却一无所知,真是让我失望。还有,不许再叫我陛下,叫我秃顶画家就可以了。 阿尼莎的刀说:陛下,有些往事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如果陛下能忘掉艾米丽娜公主就是阿尼莎,至于如此牵挂吗?这是一个同样的道理,陛下都忘不了阿尼莎,我们又怎么能忘记陛下你呢? 阿古特卓金说:好吧好吧,阿猫阿狗随便你们怎么叫。 拉菲尔说:陛下,“阿尼莎的刀”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找人这种事情,对于我确实是一个难以胜任的工作,比我研究“生命的起源”还要难,不过我更愿意做研究性的工作。当然,我也不是不想寻找艾米丽娜公主,只是凭我对古老魔法的研究,我觉得我们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我是一个科学家,只能理性地看待问题和分析问题,既然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们还有什么努力的意义呢?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阿尼莎,不,如果艾米丽娜公主是你的爱人呢?你也这样理性地看待吗? 拉菲尔说:爱人?这个,这个,陛下,这个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体系,所以,所以我无法对“爱人”和“情感”这样的“非物理”、“非物质”的虚无的东西作出判断。至于陛下说我和“阿尼莎的刀”一直在艾米丽娜公主身边这个事实,是不可否认的。可当艾米丽娜公主和“意识之神”进行契约对接时,实际上出现了“时空隔离”。我们和艾米丽娜公主已经不在同一个时空。这也就是艾米丽娜公主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的原因。你说是这样吗?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太对了,就是“时空隔离”。在无限强大的力量面前,我只是一把普通的刀,我什么也做不了。都说我是“众神之刃”,没有众神的加持,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把陨铁打制的会说话的刀。 阿尼莎的刀显得十分的沮丧和无奈。 拉菲尔说:“&星计划”计划的实施,除了让艾米丽娜公主去死,难道就没有什么应急预案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一个年迈的科学家和一把无用的刀到处找人,这要说出去,在星辰之上,就是一个笑话。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你是不是在水晶瓶子里呆傻了?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呆在水晶瓶子里永远不要出来。你的大脑就是玛雅人文明的记忆,你就等于智慧和先知,面对找个人这样的事你居然想不出一个办法,却说我是一把无用的刀,你这样说,我还有存在下去的尊严吗? 拉菲尔说:我只不过说了一个事实,并非对你有偏见。可你骂我居然想不出一个办法来,这也太打脸了,智慧和先知也是有局限性的。你让我回到水晶瓶子里去,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过休息吗?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吗?你知道我的思想为星辰联盟的文明解决了多少困惑和难题吗?你作为一把刀,就是一介武夫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阿尼莎的刀说:我并没有指责你,是你在指责我,你瞧不起人,武夫怎么了,没有我的存在,和平就是一句空话。 拉菲尔说:不要把自己说得这样伟大,这个星球血流成河,你做到了什么?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职责只是保护艾米丽娜公主。 拉菲尔说:那你保护的公主呢? 阿尼莎的刀一时词穷了,说:你?我没有得到授权,我能做什么?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都不要吵了,星辰联盟的“&星计划”就没有什么应急预案,你们说得没错,就是让艾米丽娜公主去死。 拉菲尔说:这是我们的文明吗?太残酷了。 阿尼莎的刀说:这太不近人情了,像我这样冷酷的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阿古特卓金说:关于“&星计划”,元老会只用了四个字表达。 拉菲尓说:四个字? 阿尼莎的刀说:难道星辰联盟的文字系统到了没有词汇的程度?怎么样的四个字? 阿古特卓金说:向死而生。 拉菲尔一副智者思考的模样,说:难道这里面大有玄机? 阿尼莎的刀说:玄什么机,不就是说死就是生命的另一种开始吗? 拉菲尔说:难道元老会的“&星计划”就是艾米丽娜公主必须死? 阿古特卓金说:应该是这样。 阿尼莎的刀说:为什么呢?陛下。 阿古特卓金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应该跟黑暗王妃有关系。 拉菲尔说:星辰之上,一直传说艾米丽娜公主的血是打开“时光之刀”的钥匙之一。 阿古特卓金说:这不是关键,问题的关键在于艾米丽娜公主一旦魔性复活,就会成为另一个黑暗王妃。 阿尼莎的刀说:遗传的力量有这样强大吗,黑暗王妃生出来的女孩,会是另一个黑暗王妃? 阿古特卓金说:我也说不清楚,你们都知道,黑暗王妃有?噬星辰的力量,如果这种力量从艾米丽娜公主的身体里被激活,那么,她将和她的母亲黑暗王妃一样,永远的呆在黑暗星球。 拉菲尔说:原来是这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让艾米丽娜公主流尽最后一滴血,就是为了给艾米丽娜公主进行彻底的换血,并且一次性地将艾米丽娜公主的魔性激发出来,“意识之神”将艾米丽娜公主爆发出来的力量转换成古老魔法“召回”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拯救这个星球的并不是意识之神,而是艾米丽娜公主。 阿古特卓金说:或许是这样吧,也或许不是,仅仅只是一种猜测,元老会行事向来神秘莫测,让人猜不透他们的真正用意。我也一直在猜,元老会到底想做什么? 第九十六章 离间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拉菲尔的猜测是成立的,那么艾米丽娜公主一定还在这个星球。如果艾米丽娜公主还存在于这个星球,那么她已经是一个不再拥有任何魔力的寻常女孩,那她将如何生存下去呢?呕,可怜的艾米丽娜公主,你的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难道就因为黑暗王妃是你的母亲,你就必须承受黑暗的命运?这不公平,这世界不公平。 拉菲尔说:公平只是一个词语,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陛下,这一分钟,我算是理解你的悲伤了。 阿古特卓金说:所以我现正很担心,担心这个可以拯救星球的女孩,可能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就因为她失去了一切力量,所以,我们无法用任何魔力去寻找她,她也接收不到我们用魔力发出的任何信息。 拉菲尔说:陛下,你也不必过度悲伤,艾米丽娜公主心存善良,善良也是一种伟大的魔力。心存善良即是神,心存邪念即是魔。现在,这个星球上的王国都在通缉艾米丽娜公主,我得到消息,每个王国的城市和乡村都贴满了对艾米丽娜公主的通缉令,通缉令上还有艾米丽娜公主的画像。应该是玛格莲梦操纵的。我估计艾米丽娜公主很快就会被找到。 阿古特卓金说:这正是我的担心,万一她落在玛格莲梦手中,那可如何是好? 拉菲尔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办? 阿尼莎的刀说:我觉得现在最想找到艾米丽娜公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星辰联盟的派遣者梅克勒,另一个就是玛格莲梦,我们有其盲目地寻找,不如对这两个人进行跟踪。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终于说了一句正确的话,我觉得这个办法好。“剎那号”飞船可以环&星进行天地巡察,比我们千山万水的奔波少了许多劳累不说,提高了效率和准确性。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办法倒是好,但我还是觉得找到的可能性很小,她现在就是一个寻常女子,这就大大降低了飞船探测系统的识别度,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阿尼莎的刀说:据我所知,玛格莲梦和梅克勒都已经在剎那号飞船上了,而且飞船正在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我们是不是现在到飞船上去呢? 阿古特卓金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去。 三人走出咖啡馆踏云而起。 咖啡馆的女招待追到门口说:三位?三位先生?你们的咖啡还没付钱。 女招待看见一枚金币遁空而来,飞速如光,甚至像一枚子弹奔驰过来,女招待急忙躲闪,金币到了她的面前停了下来,悬浮在她的面前,女招待伸手取到了金币,说:这种付款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新鲜! 女招待把金币放到嘴里,用牙咬了一下说:还好,不是假币。现在这个年月,连金币都是假的,难怪人心也是假的。 女招待对着空中说:三位先生,我还要补钱给你们。 天空中没有任何回应。 女招待拿着金币说:踏云而起?他们是人吗?没错,一定是马戏团的演员。一次等他们来,一定要跟他们学两手,踏云,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阿古特卓金变成一只灰色的狼,拉菲尔打开了他的翅膀,“阿尼莎的刀”由翩翩公子回复为尖利的刀,他们快如幻影,剎那之间,赶上了黄金马车和钻石马车。 三人闪身来到了钻石马车上。 玛格莲梦说:你们到底还是来了? 阿古特卓金恢复了人形,拉菲尔收起翅膀,说:这翅膀真是多余!有风就足够了。 变成翩翩公子的阿尼莎的刀说:我讨厌这身体的躯壳,我还是喜欢刀的模样,快如闪电的速度,锋利如死亡,那才是刀应有的姿态。不像有的人,虽是人模人样,却不行人事。 玛格莲梦说:你说谁呢?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们的。看来我们缘份不浅。你们,除了阿古特卓金,你们都得死。阿古特卓金娶了我的侄女艾米丽娜公主,也就是曾经的阿尼莎王妃,所以,阿古特卓金是我们黑暗家族的人。至于你们其它的人,你们必须死! 梅克勒说:看来我的怀疑一直没错,阿古特卓金,我奉命逮捕你。你就是那个隐藏在星辰联盟的内鬼,“时光之刀”的失踪,以及一系列星辰联盟最高机密的泄露,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是那个背判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我给你解释的时间。 阿古特卓金说: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这样低劣的“离间计”你都相信,我的解释有用吗? 梅克勒说:我并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没有联盟的指令,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星球?你应该呆在地星。这是其一。未经联盟许可,你为什么要与艾米丽娜公主接触?这是其二。关于“时光之刀”的失踪,联盟向你发出质询令,但你拒绝接受质询,这是其三。还用我继续往下说吗? 玛格莲梦说:你们不用争辩了,你们俩一个是告密者,一个是背判者,一个半斤一个八俩,有争执的意义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是背判者。 梅克勒说:我已经说过多次了,我不是告密者。 玛格莲梦说:我说是,就是。梅克勒指挥官,你一面揭发黑暗王妃,一面又接受黑暗之域的资金,这些都是有证据的。 梅克勒说:你血口喷人! 玛格莲梦说:至于阿古特卓金,你娶了黑暗王妃的女儿,就是对黑暗之域的认同,当然,你输送给黑暗之域的关于星辰联盟的秘密,我就不说了。 阿古特卓金说:荒谬,简直是胡说八道。 玛格莲梦说:我不相参与你们一个告密者和一个背判者的争斗,谁是谁非我都不会关心。我关心的是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 玛格莲梦转向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这次你们得跟我走了。 拉菲尓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那要看你能不能把我们带走了!能得到你的喜欢,是我们的荣幸。 玛格莲梦说,你们以为我带不走你们吗? 第九十七章 云端 阿弥儿牵引着艾米丽娜公主在天空中天翔,裙袂飘逸,艾米丽娜公主说:我想站在云端之上可以吗? 阿弥儿说:不可以。云端之上?很好玩吗?我还想到天堂呢?可是想想离现实总是有那么最后的一点点距离,是无法逾越的。这就是天空和大地的区别。群山也想有风一样飞翔的翅膀,可能吗?不可能。 艾米丽娜公主说:为什么不可能呢? 阿弥儿说:我怎么知道? 艾米丽娜公主说:可是,我觉得你是什么都知道的女王。 阿弥儿顿然觉得不能在一个白痴面前表现得无知。于是,装作有学问的样子,说:风,肯定是有风的道理,所以,风不是云。云,肯定有云的道理,所以,云不是风。其实,我也算不上什么女王,我不过就管理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罢了。 艾米丽娜公主说:哦,果然是很深奥的道理,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没说呢?你说云就是云,风就是风,这样不就简单了吗?为什么你要把个简单的事情说得十分的复杂呢?难道女王都是要把事情搞复杂吗? 阿弥儿说:是在教训我吗? 艾米丽娜公主说:对,我是在教训你,既然你能让百花绽放、让百鸟歌唱,足以说明你是全知全能的女王。既然你是全知全能的女王,一定要保持一种女王的权威、矜持、风度和智慧。否则,你怎么号令你的天下呢! 阿弥儿说:你是在赞颂我呢?还是在骂我?我怎么觉得是在骂我呢? 艾米丽娜公主十分崇拜这个让她飞翔的女巫,可她已经丧失对语言文字的识别能力,说出来的话却是说:我当然是要骂你。像你这种全知全能的女神,我怎么能不骂你呢? 阿弥儿气得手一放松,艾米丽娜公主的身体如一片坠落的落叶往下掉,艾米丽娜公主丝毫没有失控的恐惧,反而乐呵呵地笑看说:阿弥儿女神,你是因为我的咒骂而开心,和我一起游戏吗? 阿弥儿说:对,就是游戏,让你游戏去死,你高兴吗? 艾米丽娜公主说:当然高兴,游戏去死,我太兴奋了,我要死喽!我要死喽! 阿弥儿却突然悲伤起来,这个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女孩,在为自己的死而欢呼,或许她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如果知道了死亡的结果,还会这样欢呼吗?阿弥儿都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悲伤是为阿弥儿还是为了自己。阿弥儿一个幻影移形出现在艾米丽娜公主的下方,将艾米丽娜公主托起。 艾米丽娜公主被阿弥儿托住,停止了下坠,艾米丽娜公主说:为什么要停止游戏呢?我还没有玩够,我要去死? 阿弥儿说:你知道什么是死吗?死就意味着结束。 艾米丽娜公主生气了,说:“死”什么结束,不是刚开始吗? 阿弥儿无奈地又好气又好笑,说:你到底来自那一个世界? 艾米丽娜公主说:我不知道什么世界。世界和死亡一样的好玩吗? 阿弥儿说:我真想让你去死! 艾米丽娜公主说: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开始可以吗? 阿弥儿拉着艾米丽娜公主继续奔驰,阿弥儿说:你要知道这个星球发生了什么,就明白什么是死亡了。一个接一个的城市沦为废墟,一个接一个的乡村被燃烧,生命连蝼蚁都不如,连森林里的猩猩和猴子都被改造成人换上军装??眼看这个星球就要完蛋了,据说是一个叫做艾米丽娜的女孩改变了这一切,知道黑暗王妃吗?这个叫做艾米丽娜的女孩就是黑暗王妃的女儿,是她拯救了这个星球,如果不是她,或许我们都和这个星球一道变成了空气中的尘埃。真是一个传奇,现在,我们巫界正在千方百计的寻找这个女孩,按照我们“巫界王”留下的遗言,这个艾米丽娜公主就是我们巫界新的王。 艾米丽娜说:我想起来了,我就是艾米丽娜。 阿弥儿大惊失色,突然间又哈哈狂笑起来说:你是艾米丽娜?你要是艾米丽娜,那我就是黑暗王妃。 艾米丽娜说:我没骗你,我就是艾米丽娜。 阿弥儿说:好好,好,你就是艾米丽娜,你不但是艾米丽娜,你还是我的祖宗。 阿弥儿说完话,又自言自语地说:让我相信一个疯子白痴改变了这个星球,那么,我就一定是一个疯子白痴。 阿弥儿将艾米丽娜托起,念完了“腾云咒”,站在一片白云之上。 艾米丽娜欣喜万分,手舞足蹈,用脚跺了跺说:下面是虚空,怎么就掉不下去呢?真稀奇!阿弥儿女王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阿弥儿说:我这算什么厉害?不过是魔法中的“腾云咒”而已,跟改变这个星球的艾米丽娜相比,我这顶多也就是雕虫小技。 艾米丽娜自卑地说:我也叫艾米丽娜,可是我连这种雕虫小技也不会,要不你收我为徒弟,我也想学这些雕虫小技。 阿弥儿说:虽然是雕虫小技,但我也修炼了一千多年,你们人类只有百年的岁月,一两百年只够修习魔法的基础训练。所以,你们人类注定只能是我们“巫界”的食物。 艾米丽娜说:哦,看来我没有修习魔法的资格,那,那充当食物也挺好,如果你吃掉我,能帮助你修成大法,也是一种贡献。 阿弥儿说: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这是我到现在仍然没有把你吃掉的原因。但在生命的倾扎中,善良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善良在肉弱强食的世界里等同于软弱,你软弱就决定了你先死。 艾米丽娜说:你看那些大江里的水,它们是最软弱的,可你看它们足以淹没一个世界。 阿弥儿说:你说的是道理,但我说的是真理。 艾米丽娜说:我不懂。 阿弥儿说:你还那么年轻,你当然不懂。你说你也叫艾米丽娜,拯救这个星球的女孩也叫艾米丽娜,你想想,一个可以拯救世界,一个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这就是区别。你足够强大,世界是你的。你如蝼蚁一般,你是世界的。 艾米丽娜说:阿弥儿女王,你到底是大人物,说出来的道理一套一套的,我都听不懂。看看,看看,多么绝美的黄昏啊,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让我动心的黄昏。 阿弥儿说:你们人类啊,生也为情,死也为情,这就是你们文明的局限性。 艾米丽娜说:你不也是人类吗? 阿弥儿说:不不不,人类仅仅是我们灵魂的寄所之一。 阿弥儿幻化成一道彩虹在艾米丽娜身边。 艾米丽娜惊叫道,说:天啦,这样你都可以做到? 阿弥儿恢复人身说:游戏而已,我们的意识还停留在枷锁里,只做到了意识的部分觉醒,所以只能是“巫界”。当我的意识挣脱枷锁的时候,也是我离开“巫界”进入天界的时候。 艾米丽娜好奇地问道,说:那,为什么意识的觉醒一定要吃人呢? 阿弥儿说: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是“巫界”的秘密。 艾米丽娜说:什么秘密? 第九十八章 黑雪之母 阿弥儿说:不能为人所知的就是秘密。 艾米丽娜说:我知道了。 阿弥儿说:你知道了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不为你所知,我就是秘密,你不为我所知,你就是秘密,我们都是秘密。 阿弥儿想说你艾米丽娜就是个神经病,但没有说出来,说:好像是这样。走吧,我们得回去了。 艾米丽娜说:不嘛,我还没有玩够,这样的黄昏我从来没见过,要我走也可以,不过你要再变一次彩虹给我看,我就跟你回去。 阿弥儿说:嚇,你居然敢跟我讲条件,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等候你,你早就被狮子老虎撕成碎片了。 艾米丽娜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你等候我,就为了等我醒来吃掉我,这样也算救命恩人吗? 阿弥儿说:当然啦,我即便吃掉你,也是因为善良,虽然我没有吃掉你,不等于以后不会吃掉你,我随时会改变主意,吃不吃你,完全取决于我的心情。 艾米丽娜说:既然你那么善良,我还是跟你回去吧。 阿弥儿说:这可由不得你,我要不是留下你陪我玩,我早把你吃了,饥饿的时候,我也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善良。 阿弥儿带着艾米丽娜踏云而下,走进了茂密的森林,没有路径的森林,阿弥儿走得左右逢源,艾米丽娜却走得跌跌撞撞,艾米丽娜说:你帮帮我呀,你既然有魔法,为什么不使用魔法,我走不动了呀? 阿弥儿说:走不动可以爬呀!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凭什么要帮你? 艾米丽娜说: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宁愿做你的食物,你为什么如此绝情呢? 阿弥儿说:不是绝情,我是想告诉你,要活下来就得靠自己,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人生。这森林里的万物,每时每刻都有生,同样,每时每刻都有死,你要不成为其它猛兽树精的食物,你就得把冲你而来的猛兽树精当作食物,这是这个森林亘古不变的法则。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已经成了你的食物,这些道理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弥儿说:你为什么就不挣扎一下呢?你要挣扎才能表现出生命的活力,才能激发出我征服的欲望,在我撕吃你的时候,我才有快感,你这样一副楚楚可怜,让神都起慈悲之心的样子,让我很不爽,好像全世界都应该为你的善良而感动。 艾米丽娜说:你的意思是我作为食物,也是一个很糟糕的食物? 阿弥儿说: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艾米丽娜说:可是像我这样美丽的食物在星辰间也是很少的,居然让你没有胃口,你让我觉得真的很悲伤唉。你到底喜欢吃什么样的食物呢?孔雀胆还是狮子的心? 阿弥儿说:我对善良下不了口,善良是最没有味道的食物。我的口味很重,特别偏爱荡妇的心和邪恶男人的肝,吃到他们的时候,我的牙齿和身体都会快乐得颤抖。 艾米丽娜说: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原因,你肯定伤心绝望过,在你的心里一定隐藏着刻骨的仇恨,一定是有一个女人勾走了你的男人,从此之后,你仇恨全世界。你们人类的爱恨情仇真的很好笑耶! 阿弥儿说:看破不要说破你都不懂吗?我们人类,你以为你来自天堂?一副俯视众生的样子,你的骄傲从何而来?为何我的自卑低如尘埃? 阿弥儿长啸起来,面孔突然的狰狞起来,面对苍天狂叫道,说:我怎么能没有仇恨?我为什么不能仇恨?他在我的护佑下成为国王,我可以背判我的家族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把我的心给他吃,可她为了一个风骚的女人可以抛弃我和我们的女儿,可这个风骚的女人只是一条拥有魔法的狗,他宁愿让这支狗做王妃,这个狗王妃甚至把我的女儿变成了天空中的一片黑雪。面对这样绝情的男人,我为什么不恨?我甚至不恨狗女人。如果他真的爱我和爱我们的女儿,他怎么可以和一个狗女人睡在一起?我甚至怀疑我自己,难道是我自己不够漂亮?难道是我不够淑女?难道我的倾国之美抵不上一个狗女人的魔法?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拥有夺回我爱的魔法,我一定要有杀死他们的魔力。可当我拥有魔力的时候,我又下不了手,虽然我恨他爱着别的女人,可他是我爱的男人,是我最心痛的男人,是我愿意舍弃一切爱他的男人。我无数?的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善良?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我为什么不能变得残忍? 阿弥儿绝望地说:我是世上最没用的女人!我是世上最没用的女人? 艾米丽娜呵呵呵的笑着。 阿弥儿说:很好笑吗?我的故事让你觉得很好笑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好笑,我真不眀白你们人类的情感。男人是什么?男人都是没有理智的情感动物,你要相信了男人的誓言,就是相信狼是吃长素。 阿弥儿说:有点道理。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艾米丽娜说:这还用想吗?杀了他们。对于背判者绝不能心慈手软。对背判者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严苛。 阿弥儿说:可是我做不到啊,我下不了手啊。 艾米丽娜说:所以你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阿弥儿说:我也知道啊,我也知道我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不,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艾米丽娜说:难道你不够愚蠢吗?自己的男人变成了别人的男人,你想到的是恨,下不了手却是成全,因为你太爱了,这已经超过了愚蠢的范畴了。 阿弥儿说:是什么? 艾米丽娜说:是愚蠢中的极品。 阿弥儿说:你是在嘲笑找? 艾米丽娜说:不是嘲笑,是崇拜。 阿弥儿说:哄我吗?为什么? 艾米丽娜说:超越善良的善良,是慈悲,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我真的很崇拜你。 阿弥儿天真地说:你一定是为了迷惑我。不,肯定是圈套。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第九十九章 心碎 阿弥儿竟然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呼天抢地,艾米丽娜听见了动物的奔跑,像是急行的军队,树叶在阿弥儿的悲凉绝望中潇潇落下,那些盛开的花朵迅速闭合了妖艳的脸。最先跑到的是狮子的军队,狮子王跪在阿弥儿的面前,说:女王陛下,救驾来迟,请女王陛下恕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如此伤心,在下愿意分担陛下的所有悲伤,愿意为陛下去死,请陛下下令。 阿弥儿说:你真的愿意分担吗? 狮子王说:当然,誓死如归。 阿弥儿说:那好吧,既然狮子王如此深知我心,那就跟着我哭吧。 狮子王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是一个哭的任务,说:哭?什么情况? 狮子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说:女王陛下是让我哭吗? 阿弥儿说: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狮子王说:清楚了,不就是哭吗? 狮子王转身对狮子军队说:听我号令,哭。 狮子们没有料到是这样的任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狮子王吼道,说:难道我的军令还不够清楚吗?只有一个字,哭。 狮子们一起仰天嚎啕起来,可没有一只狮子流出泪来。 一只老狮子来到狮子王的面前说:大大大,大王,这个任务实在是我族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任务。技术性太强了,我们都是勇士,而不是戏台上的女人,真的哭不出来。 狮子王说:哭,你们都不会。你们还能做什么?咱们就当是自己在演戏。跟着我,一起哭。 众狮子说:是,一起哭,坚决完成任务,为我王而哭。 狮子王说:你们为我哭什么?我有什么好哭的?是为女王陛下哭。 众狮子说:是,为我王哭什么?我王有什么好哭的?是为女王陛下哭。 狮子王说:开始吧。 众狮子说:是,开始吧。 众狮子用尽力气地嚎叫,但森林的天空弥漫着的不是悲伤,而是那种霸道的恐怖。刚刚赶到的狼军,在狮子们的吼叫着,又溃逃般的离开了。 艾米丽娜看着狮子的吼叫,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阿弥儿说:我如此悲伤,你居然笑得出来,看来,我是看错了你的善良。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笑你,我是笑狮子他们,这那里是哭?你见过这样的哭吗?哭泣是灵魂的悲伤,可狮子们是恐怖的吶喊。 阿弥儿说:你说的不无道理。转身对狮子王说:难道哭一次比杀人攻城还难吗? 狮子王说:女王陛下,看来我们确实没有准备好,确实比杀人攻城还难,像我们这种铁血军队,确实对悲伤和痛苦没有理解,我们确实不理解为什么要哭,像我们这种有尊严的军队,只有两种姿势,一是站着,二是倒下,没有第三。 阿弥儿说:好,那我给你们第三,你们,现在,全部,都去死! 狮子王说:是,我们去死。不,等等,女王陛下,你的领地,没有了我们,等于没有了平安,我们的死无所谓。 阿弥儿丧失理智地说:不要以为我离不开你们,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我作为王妃还不是被抛弃了? 狮子王说:女王陛下,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可以把我们跟善变的人类相比呢?人类是一个善于同类相杀的种族。而我们则是具有高尚品质的种族,至少我们不同类相杀,至少我们不阴谋算计。 阿弥儿说:人类?你是在说我吗? 狮子王说:女王陛下,严格说,从你进入巫界开始,你也算不上人类。人类真是佷糟糕的种族,比如,不敢与我们决斗,但他们可以想出无数我们无法想象的陷阱围猎我们。如果我统治了世界,我首先要考虑的难题就是人类。话说完了,女王陛下,我们去死了? 虎王的军队赶到,虎王急步上前,跪在阿弥儿的面前说:女王陛下,救驾来迟,不知陛下何以悲伤?是狮子王违抗女王陛下的命令吗? 阿弥儿淡淡地说:这倒没什么,狮子王作为一个族类的王,连哭泣都不会,真是一件无趣的事情。虎王你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表达内心的悲伤? 虎王说:哦,这个? 虎王并不正面回答阿弥儿的问题,而是说:女王陛下,像狮子王这个誓死如归的族群,让她们去死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我有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阿弥儿说:说来看看。 虎王坏笑着说:全部把他们锁进铁笼子里,没有自由,没有广阔弛骋的森林,他们就会低下高贵的头颅。 阿弥儿说:有点意思。 狮子王说:虎王,我们共处一个森林,你怎么可以想出这种狠毒的办法? 虎王说:我那里有这样聪明?王城里不是有动物园吗?我掉进人类捕杀的死亡陷阱后,他们就把我关进了王城的动物园,并且商人们还商量如何杀了我,用我的肉做成美味佳肴,用我的骨头泡酒,将我的皮毛送给国王。如果不是女王陛下救了我,我不可能站在这里了。人类的杀戮办法确实超越想象。 狮子王说:你怎么可以用那些黑暗的办法对付我? 虎王说:亲身经历,能不记住吗?太冷酷了。 狮子王说:你学什么不好?学这些阴损的招数,并且是用来对付我!我还一直把你当英雄,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虎王说:你经历了我的经历,或许你比我更坏。 狮子王说:不,绝不。我宁可站着死,不可受辱活。 虎王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在黑暗面前,我还是屈服了。我不是一个人活着,我还有妻子儿女,还有无数的家族成员,死是多么简单的事情,但是我有责任,知道吧? 阿弥儿说:虎王,你是有过悲惨和死亡经历的人,你就给狮子王哭一个吧。 虎王说:遵女王陛下令,我哭一个。 虎王长啸起来。 艾米丽娜又笑起来。 阿弥儿说:好笑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哭都不会。这不是哭,是绝望。 狮子王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哭泣你说是恐怖的吶喊,虎王的哭泣你说是绝望,那什么才是真正的哭泣?你哭一个我们看看。 艾米丽娜说:女王陛下的哭泣才算得上真正的哭泣。你们刚才都听见了,什么感觉? 狮子王和虎王说:心都碎了! 艾米丽娜对阿弥儿说:要不女王陛下再示范一下? 阿弥儿温怒地说:你以为演戏吗? 狮子王和虎王同声说:恳请女王陛下示范一下! 阿弥儿说:你们以为我的心可以一次接着一次的碎吗? 狮子王和虎王同声说:我们也想哭,以哭为女王陛下分担痛。可是,我们真不懂怎么才算哭!如何才能流出心碎的泪? 第一百章 决斗 阿弥儿对狮子王和虎王说:你们真是没用的东西,连哭都不会。 狮子王说:女王陛下,这个世界最没用的东西就是眼泪。 虎王说:女王陛下,狮子王算是说了一句正确的话,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相信眼泪,也不会有人在乎你的悲伤,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以血还血,以仇恨对付仇恨。 狮子王说:对啊,女王陛下,泪水是懦夫的表现,所有的泪水都抵不过一丝丝的反抗。 阿弥儿说:你们两个武夫突然变得有文化了,是吗?敢与我顶嘴了,是吗?不会流泪的人,怎么理解痛苦?对痛苦没有深度的理解,如何懂得知耻而后勇? 狮子王和虎王同时说:女王陛下,你这些对生命的高深理解,我们是真的不懂。我们甚至不明白,人类怎么会有流泪这个程序呢?生就生了,死就死了,流泪难道不是一个多余的程序吗? 阿弥儿说:不会哭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找这些没用的理由呢? 狮子王和虎王同时说:我等虽是一介武夫,但是对真理的崇拜和追寻一直都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对生命是没有思考的,我们也期盼有女王陛下你的那种心碎的感觉。女王陛下你的心碎,对我们来说:完全就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灵魂洗涤。 狮子王和虎王装出一副有文化的模样,阿弥儿见了,忍不住想笑起来,但还是竭力端着女王的威严。 阿弥儿明白,其实,如若不是面前的狮子王和虎王,世间早就没有她阿弥儿了。 那年,被国王抛弃后,阿弥儿离开了王城,可还是没有躲开狗王妃派出的杀手的追杀,直到隐匿进这片无际的森林,才甩掉了狗王妃的杀手。 那天早晨,阳光唤醒了森林。 阿弥儿也醒来了,但并不是阳光的唤醒,而是疼痛的唤醒,身上被杀手刺中的刀伤在恐惧的奔跑中忘记了痛,松弛下来之后,痛才占据了阿弥儿的身体。阿弥儿边呻吟着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森林里的阳光,看到的却是一双眼睛,虎王的眼睛。 虎王说:美女,你让我等待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阿弥儿本能地站起来,转身就跑。 虎王在后面追逐,阿弥儿快,虎王就快,阿弥儿慢,虎王就慢。看起来更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把敌人逼到死亡的绝境,玩够之后,.才对敌人下最后的死手。虎王似乎并不在乎食物的味道,在乎的却是玩弄对手的过程。阿弥儿似乎也意识到这点。突然停下来,站在虎王的面前说:你玩够了吗?你觉得好玩是吗?你以为我害怕死亡吗? 虎王没有碰到过这么突然的问题,说:难道你喜欢死亡吗? 阿弥儿说:当然,能成为你的食物,也算是物有所值。 虎王说:我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哀求我呢?面对美人,我也有心发慈悲的时候。 阿弥儿说:你让我死,就是对我最好的成全。 虎王说: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你们人类的阴谋总是防不胜防,你这到底是玩什么花招?我见过求生的,没有见过求死的。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你死了。 狮子王在这时出现了,狮子王慢洋洋的走过来,对虎王说:哎哎哎,老弟,这里是我的地盘,本来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可你在我的地盘上欺辱一个女人,这事我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了。 虎王瞬间凶相毕露,疯狂地笑着说:你的地盘?你没看见我的脸上写着一个“王”字吗? 狮子王依旧懒洋洋地说:你是王?那我是什么? 虎王说:看来今天是一决高下的时候了。 狮子王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可是,谁给我们做公正的裁判呢?就让这个女人做我们的裁判吧。 虎王说:就让这个女人做我们的裁判?不不不,不行,我不相信人类,万一她把我们算计了呢? 阿弥儿哈哈大笑起来,一副轻视的样子。 虎王和狮子王同时说:有什么好笑?你是小看我们吗? 阿弥儿说:不,正好相反,我高看你们了。什么成败?世上那有什么成败?高于成败的境界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虎王说:不要跟去我们玩玄而又玄的东西。 狮子王说:我也认为有点玄。 阿弥儿说:要说玄也有点玄,要说简单也就两个字。 虎王和狮子王同时说:两个字? 阿弥儿说:对,就两个字,勇气。如果你们有勇气战胜自己,就是胜者,反之,就是败者。 虎王说:玄,太玄了。 阿弥儿说:你们看,我们的前面是万丈深渊,我现在跳下去,你们谁把我从万丈深渊里找到,谁就是勇者,也是胜者。 虎王说:我就说没安好心,这不,下套了,自己想死,还要让我们一起垫背。 狮子王说:我倒觉得这是个比试的好办法。 狮子王和虎王还没有商量好,只见阿弥儿转身就跳下了万丈深渊。 狮子王和虎王没料这突然的变故,虎王说:这是以死相逼,我不会上当,不过咱们要统一口径,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太丢人了,好在我们也不算人。 狮子王说:一个女人都比不上,那里还有脸活下去?这脸丢大了! 虎王说:这种事情是天知地知,只要你我不说出去,谁会知道呢? 狮子王说:不行,我凭什么相信你? 虎王说:难道你又值得信任吗? 狮子王看了看虎王说:不行,只要你活着,我就不放心,只有杀了你,我才能高枕无忧。 虎王说:怎么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样? 狮子王和虎王在悬崖边打了起来。进攻与反扑,打得天昏地暗。 虎王一掌将狮子王推下悬崖,仰天长啸说:还用得着裁判吗?我才是这片森林的王。 看着树叶一样落下悬崖的狮子王,虎王的笑声越来越疯狂。一脚踏空,虎王也掉下了深渊。虎王在下坠的空中说:怎么会这样??? 阿弥儿从潭水中醒来,看见了狮子王和虎王。潭水冰凉,如若不是掉进这潭水,就是长有十个脑袋,也早就碎了,抬头,只见一线天空,阿弥儿在竭力判断,身处何地?绝壁千仞,高万丈,一线天空高不可攀。阿弥儿游到潭边,爬山了岸,只见四周石壁上写满了诡异的文字,阿弥儿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什么地方? 第一百零一章 谁是英雄 狮子王和虎王同时醒来,看着彼此的脸,同时问道,说:你居然还没死? 阿弥儿躲在暗处,看着狮子王和虎王。 虎王嘲笑地对狮子王说:你这个手下败将,居然还活着,如果是我,绝对没有脸再活下去。 狮子王说:我都为你感到羞耻,我看你倒在地上,心发慈悲,不忍心要了你的命,可你却在背后偷袭我,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形下,将我推下深渊,你居然有脸说我是你手下败将,你这种都算是英雄,那就是对英雄这个词语的侮辱。像你这种人,跟你比试,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你还声称自己是什么“森林之王”?你觉得你配这个荣誉吗?我??呸,呸呸?? 虎王一时有点难为情,说:偷袭怎么了?不可以吗?兵者,诡谋也。我这是计策谋略,是智慧。你自己傻,还说我使阴招。胜者为王,至于用的是什么手段,这,这重要吗? 狮子王说:跟你这种卑劣者有什么可说的?我还敬你是英雄,算我瞎了眼,从此以后,不要说我认识你。你不是胜利者吗?你怎么也出现在这里呢? 虎王说:这个嘛,像我这种心慈手软的人,我一向注重对弱者的同情,这不,我看你跌下深渊,突然之间泪流满面,我本来可以落井下石致你于死地,可我怎么下得了手呢?所以,我决定下来陪伴你,够意思吧,你见过世上有我这样的善良吗? 狮子王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我见过虚伪的人,但还真没见过有你这样虚伪的脸,真是长见识。 虎王仰头看了看头顶的一线天空,说:现在不是我们彼此嘲笑的时候,能不能走出这个地方,还是个未知数。哦,那个先掉下来的女人呢?都是她的原因。我们才落此绝境。 狮子王说:你还管别人?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离开这里吧。 虎王看了看绝壁千刃,说:除非我的身上长出翅膀,要么变成风。 狮子王看看头顶上的一线天空,对虎王说:绝望了吧? 虎王说:绝望?我会绝望?我只要长啸一声,马上就会有援兵来救我。 狮子王说:那你就长啸一声。 虎王抖干净身上的水。不是长啸一声,而是站在潭边,不停地长啸。 可一线天空之上,一点反应都会没有。 虎王愤怒地说:有路过的吗?你们都死掉了吗?平日里,你们如影随形,可关键时候,就没有一个来表忠心的呢? 狮子王说:省省吧!没有人会听见。没有人会听见你的呼喊。 虎焦急地说:那可怎么办?等死吗? 狮子王说:你慢慢等,我可得上去。 狮子王开始用他的脚敲打岩石,说:我把石梯修到岩顶,不就上去了吗? 虎王说:石梯?你没有病吧?你计算过没有?要修多少石梯才可以抵达岩顶?靠你的爪子修造石梯,修到岩顶,要多少年才能做到? 狮子王说:不知道,但行动起来总是多了一份希望,但什么都不做,肯定是等死。 虎王说:道理倒是道理,但仅仅只是一个没有结果的道理,我为什么要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呢? 狮子王一边用爪子敲打着坚硬的岩石,一边说:你就慢慢等吧!说不定你一梦醒来,你的身上长出了翅膀。 虎王说:我不相信我的身体会长出翅膀,但我也不相信你能修成“天梯”。 阿弥儿看着狮子王爬上石壁,又从石壁上滚下来。爬上和滚下的动作一直在反复地重复。 狮子王的脸上和身上全是摔破的血。 虎王坐在一旁仰天长笑,说:这是我见过的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了,有个词语叫做什么来着?我想想,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叫做“异想天开”,我估计你还没有爬到半山腰,就已经摔死了。不过,没关系,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挖个坑把你埋葬了,然后给你立一块碑,碑上写“英雄之墓”,我会把你的壮举传遍天下。 狮子王说:要不,我们比试比试,看谁先爬到岩顶。谁先到岩顶,谁就是真正的英雄? 虎王说:想来一场英雄争霸赛,是吧?你当我傻呀!让我跟着你傻?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为什么不好好的活几天呢? 狮子王说:看来我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说不定,真的爬上去了呢? 虎王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狮子王说:不知道。 虎王说:我想找一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模样。你现在那里还有一点点王者的风范,完全就像?? 狮子王说:像什么? 虎王说:像一条流浪的受伤的野狗,有一词语叫做什么,哦,想起来了,“丧家之犬”。对,就是“丧家之犬”,其实,我有时候真的佩服人类,他们在文字的表达上能做到极致。 狮子王不再理会虎王,再次爬上了绝壁,借助绝壁上的枯藤.将身体紧贴石壁,再次用爪子敲打岩石。 虎王觉得无趣,走进了谷底远处的黑暗,虎王期盼着找到一条捷径。 阿弥儿在暗处看着狮子王。 狮子王又从绝壁上滚了下来。 狮子王不顾伤口的流血,又执着地爬上了绝壁。 阿弥儿开始关心狮子王的生死。一个人身处绝境的时候,有n多的理由放弃,但狮子王却选择了坚持。阿弥儿突然明白,所谓的绝望,首先是心的放弃,是心的彻底绝望。阿弥儿突然觉得,狮子王才是真正的王者,才是真正的英雄!阿弥儿突然觉得自己义无反顾地对死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部份,所谓的抛弃,也不是生命的全部。 阿弥儿在暗处的石屋里找到一把铁锤,阿弥儿拿着铁锤,来到狮子王的面前,说:英雄,给你铁锤。 狮子王看着阿弥儿说:你也还没死? 阿弥儿说:本来我是一定要死的,但,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我决定和你一起开凿石梯。 狮子王说:你刚才叫我什么?英雄? 阿弥儿说:对,你就是英雄。 狮子王说:我是英雄?那么,虎王呢? 阿弥儿说:什么虎王?顶多一个狗熊。 虎王这时出现在阿弥儿的身后,阴冷地说:有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吗? 阿弥儿说:不错,你确实不配英雄二字。 虎王说:不要以为虎落峡谷就没有了虎威,我仍然可以杀了你。 阿弥儿说:来呀!我今天死,你明天亡,其区别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狮子王对阿弥儿说:当我是空气吗?只要我在,谁也别想动你。 虎王说:想让我不杀你也可以,但你得承认我也是英雄。 阿弥儿说:你觉得你配吗? 第一百零二章 水中镜 虎王说:当然。 阿弥儿说:在此绝境,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你在我个小女子的面前充什么英雄?你没见别人在努力吗? 虎王说:狮子王吗?老贼他是怕死,对死亡充满了恐惧。可你看,我就不一样。我不怕死亡! 阿弥儿说:你不怕死亡?刚才应该是去寻找其它的途径了吗?没有找到,所以,又转回来了,我没猜错吧? 虎王说:这个嘛!我承认我确实是去绕了一圈,确实是想看看有没有出去的捷径,这只能证明我的智商,我并不恐惧死亡。死,也要死得气吞山河,像狮子王这种傻死,不是我的风格。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说:欢迎来到巫界。要说傻吧,你这虎王够傻的,狮子王虽然也傻,但他至少有方向和坚持,可你却是真傻。 虎王面对黑暗说:你是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和我一决高下,躲在黑暗中说黑话,这算什么能耐?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就是一个没用的畜牲,你为什么是畜牲?就是因为你傻。 虎王说:什么巫界?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是妖还是魔,你连出来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没听说过、没见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配说什么勇气? 虎王说:不管你是谁,你也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我们彼此间已经是敌人!你真以为我傻吗?“巫界”就是一个知道过去和未来的世界。 虎王做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说:这样说吧,“巫界”就是一个链接过去和未来的媒介,我说得没错吧? 黑暗中的声音说:算你有一点点的见识,还不算是一个彻底的白痴。 虎王说:你要是能告诉我,我的过去和未来,那我就跟你跪下。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这算是赌注还是承诺? 虎王说:是赌注也是承诺。 黑暗中的声音说:这有何难?世界的过去和未来都在我的计算之中,你一个畜牲的命运计算,比计算天晴下雨还要简单。 虎王说:我再一次的警告你,你再次伤害了我的自尊。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一个不信守承诺的“畜牲”谈什么自尊?自尊都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不讲游戏规则,暗算狮子王,我看得一清二楚,看来你的欺骗已经养成了习惯,把自己的谎言都当成了真理。 虎王说:你怎么知道? 虎王开始有些后悔与黑暗声音打赌了。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了。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看看你面前的镜子,镜子里有你的过去与未来。 虎王说:我的面前只有一潭水,那里有什么镜子? 此时,只见潭中的水如花一样的绽放,像被一种无限的力量吸了起来,如花绽放的水中出现了紫色的光芒,紫光中现出了一面巨大的镜子,狮子王和阿弥儿也看呆了。 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城市,城市中出现了一坐叫做“春霄一刻”的夜店,虎王就是夜店门口倚门卖笑的女子。虎王不相信是自己,但虎王看清了夜店女子脸上的美人痣,就在他虎王脸上的同样位置,仍然还有这颗痣。命运像一部幻灯片,虎王看见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妇人,是一只蚂蚁,是荒野中的一棵树,是溪流中的一粒沙,是资本家的一个佣人,是一个聋子,是一个哑巴,是一个神经病,??每一次经历都因谎言和欺骗导致杀身之祸。虎王看得胆颤心惊??,心想好在这一切已经都是过去。 虎王关心的是未来,看见自己的未来又成了一个夜店吃青春饭的女子?? 虎王说: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一定是巫术的手段,一定是巫术的手段,完全的不可信。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可以不信,那我们不妨再赌一次,说不定你有好运气呢? 虎王不想赌,但又期盼有一个好运气。说:先说说条件,我看看是否值得赌。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输了以后,和狮子王一起成为这个女子的仆人,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个女子必须成为我巫界的人。 虎王说:你这不是和我一个人赌了,所以,我答应你,也没用。 没料到狮子王说:我答应。 阿弥儿从被遗弃那一刻起,就厌倦了红尘俗世,想想有这样一个地方躲起来,也算是另一种活法的开始,于是说:我也答应。不过你“巫界”输了呢? 黑暗中的声音说:如果我输了,我就送你们离开这里。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让你们长出鹰一样飞翔的翅膀,不过,没有我的咒语,你们无法飞翔。 话音刚落,虎王,狮子王,阿弥儿都发现自己的身体上长出了翅膀。黑暗中的声音说:现在游戏可以开始了。 虎王说:这次的题目应该由我来出。 黑暗中的声音说:当然可以。 虎王仰头看看灿烂的阳光从岩顶挤了下来,就说:我赌一分钟之内不会下雨。 虎王动了算计,你就是神,要在一分钟把雨安排落下来,仍然是不现实的。 狮子王和阿弥儿都觉得虎王这个题目有点霸道,甚至是耍赖。 黑暗中的声音说:那我只有赌下雨了。 虎王扇着翅膀说:哈哈哈,我们赢定了。 虎王的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如蛇形的利剑撕裂天空,明明是风和日丽,雨却如决湜之河,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黑暗中的声音说:游戏规则是你们定的,愿赌服输,游戏结束了! 狮子王和阿弥儿再次惊呆,虎王气得暴跳,说:怎么会这么?不算,不算,这一定是魔法,一定是魔法,世上那有这样的巧合? 阿弥儿告诉艾米丽娜说:就这样。我们虽然都有了飞翔的翅膀,可没有“巫界”的咒语,我们还是出不了深渊。一个赌注,让我有了虎王和狮子王这两个仆人,但我却把自已输给了“巫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期盼这场赌局是这个结果,因为,我并不想回到喧嚣的世界里去。我希望永远的躲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只有高不可攀的岩顶才会挤进来一些阳光,但我喜欢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在这里,我看不到我恨的人和我爱的人。只要走出这里,我能在空气中感觉到我恨的人和我爱的人的气息。既然死不了,我也不想死了。 艾米丽娜说:你太自卑了。 阿弥儿说:这样的命运,难道还不应该自卑吗? 第一百零三章 仆人 阿弥儿带着艾米丽娜来到了悬岩,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当年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想了结一切的。当年狮子王和虎王的争霸决斗也就是在这里。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没有成为英雄,却成了我的仆人,世事无常。我一直都想死掉,却一直没能死掉。当“妖妃”把我的女儿变成天空中的一片雪时,我毫不犹豫的喝下了“妖妃”为我特制的毒酒,我只求速死,对活着没有一点点的期盼。一个女人,被自已以为爱她的女人抛弃,又失去了她心爱的宝贝女儿,你说,这个女人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如果不是碰上一个叫做玛格莲梦的女人,如果不是跌下悬岩下的万丈深渊,那么,或许我早己是尘埃之下的枯骨。可是,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或许是孤独的时间太过长久了,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就如云要对天空说,也如雨要对风说。 阿弥儿神经质地狂笑起来。 艾米丽娜说:有什么好笑的呢? 阿弥儿说:当然好笑,面对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艾米丽娜天真地说:当然有意义啦,一个人的心就像一个柜子,存储的东西是有限的,打个比方,当江水汹涌的时候,任何坚固的大堤都会被冲毁。你的心就是堤坝,你的经历就是大水。如果你不发泄出来,你的经历就把你淹死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弥儿说:对啊,是这个道理呀!怎么你这个白痴的“白痴道理”还蛮有道理呢? 艾米丽娜说:我说过了,我不是白痴,我是艾米丽娜公主,你认错人了,我不姓白,也不是你说的白痴。难道有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叫白痴吗? 艾米丽娜的疯劲上来,阿弥儿就绝望了,说:你是公主?我还是王妃呢!你不是白痴,我是白痴,你满意了吗? 艾米丽娜说:那不行,你又长得不像我,你怎么会是白痴呢?你不是说了吗?你说我是白痴,可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白痴,我是艾米丽娜公主。只是我确实记不得我是从那里来的,也不记得我的家在那里,更不记得什么父亲母亲还有什么爱情?? 阿弥儿说:所以,我说你是白痴。 艾米丽娜固执地说:你怎么才能相信,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白痴呢? 阿弥儿说:不用找了,你就是白痴。 艾米丽娜无奈地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固执的女人。 阿弥儿指着自己说:我固执?你说我固执?不能再与你争辩了,再争下去,我就是白痴。 艾米丽娜说:你要我怎么说呢?笫一、我不是白痴,第二、你长得不像我,所以,你也不是白痴,依此判断,第三、白痴另有其人。 阿弥儿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边笑边说:对对对,是我错了,是我认错人了,白痴另有其人,白痴另有其人。 阿弥儿笑得在花地上打滚说:我许久没有开心过了,你这个白痴??不不不,你让我太开心了! 艾米丽娜充满疑惑地说:有这样好笑吗?你是不是有病?有病的人才会这样喜怒无常。 阿弥儿仍然在笑,说:对对对,我有病,我确实有病,你没病,你是世上最正常不过的人。 艾米丽娜说:你又错了,我也不叫“正常不过”,我就是艾米丽娜公主。 阿弥儿说:对对对,你是艾米丽娜公主。 阿弥儿笑着,牵着艾米丽娜的手飞身飞下了深渊。 艾米丽娜说:你这人是鸟么?为什么就不好好走路呢?动不动就飞。不过很好玩,我喜欢。 阿弥儿领着艾米丽娜,在谷底的潭水边停了下来,艾米丽娜说:你怎么喜欢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呢? 阿弥儿说:因为我的心里全是黑暗。 艾米丽娜说:这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我们来玩游戏好吗? 阿弥儿说:当然可以。 阿弥儿转身隐形不见了。 艾米丽娜孤零零地站在潭水边,黑暗袭上心头,艾米丽娜说:你还是出来吧,不好玩,我们可不可以离开这里,我怕黑。 阿弥儿现身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从现在起,是你仆人生涯的开始。 艾米丽娜说:什么是仆人? 阿弥儿说:你不是说你是公主吗?怎么连仆人都不知道? 艾米丽娜说:是呀,我是公主,公主就一定要知道仆人吗? 阿弥儿说:我不跟你争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仆人,我们约法三章。 艾米丽娜说:可以呀,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仆人,我们约法三章。 阿弥儿愤怒地说:我怎么能是你的仆人? 艾米丽娜说:不要着急嘛,既然你不可能是我的仆人,那么,我也不能是你的仆人。 阿弥儿说:你还真是考验我的耐心。你的命是我捡到的,你就如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是我收留了你,这种救命之恩,难道你不该报答我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狗啊,我也没要你收留我啊,我也没要你捡我啊?我是因为你好玩,我才跟着你的。不过,仆人是做什么的,如果你的条件不算苛刻,我也可以考虑做你的仆人。你不是说狮子王和虎王是你的仆人吗?仆人就是陪你睡觉陪你说话的人吗?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陪你睡觉陪你说话。但我还是有心理障碍。我从来没有陪人睡觉的习惯。 阿弥儿说:你越来越放肆,狮子王和虎王怎么可以和我睡一起呢? 艾米丽娜说:怎么不可以睡一起,难道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吗? 阿弥儿说: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艾米丽娜说:哦。 阿弥儿说:做我的仆人,就是处理我这里的一切杂务,让我能静心修炼。像狮子王和虎王,粗手笨脚的,我都瞧不上。做我的仆人也是有条件的。 艾米丽娜说,我明白了,就是像白痴那样的女人? 阿弥儿说:这样说,也没错。不过,我还是要约法三章。第一、不准进我的屋子。第二、不论看到什么,不准问,也不准说。第三、不准离开这里,与我出行除外。当然,没有我,你也出不去。 艾米丽娜说:不行。第一第二条还可以商量,第三条绝对不可能。让我天天呆在这里,不好玩。除非你答应我,不管你去那里,都得带上我。否则,我不同意。 阿弥儿说:不同意?想做我仆人的人太多了,你居然敢跟我讲条件? 艾米丽娜看见潭水分开,一个怪物飞了出来,有鸟的翅膀不是鸟,有龙的头不是龙,有鹤的长颈不是鹤,有象的身躯不是象,有鳄鱼的嘴不是鳄鱼。 阿弥儿说:“五不像”谁让你出来的? 五不像伸长脖子说:主人,你是从那里捡回来一个怪物,完全就是一个白痴,这种人,你也捡回来?我是被这个怪物的唠叨烦死了,出来透透气。 艾米丽娜对“五不象”说:你是谁?我是怪物?那你是什么? 怪物说:我是“五不像”啊,奇怪吗? 艾米丽娜说:不奇怪,不奇怪。只是你的形象有点独特。 五不像说:是吗?这个世界都是这样认为。其实,我也不过是一张普通的脸。 艾米丽娜说: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脸。 五不像说:颠覆了你的想象力,是吧?其实,这个世界永远充满了未知,我们就如暗室里的一只蝼蚁,总以为缝隙中漏进的一丝阳光就是世界的全部,并不知道我们看到的只是世界的表象,甚至只是表象的一个幻影。 艾米丽娜说:你像是一个哲学家。 五不像说:过奖了,每个生命都是哲学家。人思考永恒,蚂蚁思考饥饿,流水思考奔跑,草木思考风的脚步,云思考天空的辽阔??所处时空的不同,立场不同,思考永远被限制在所处的时空里。 艾米丽娜说:那你的思考呢? 五不像说:我没有思考,我只是一只“护镜兽”,我的职责就是护镜,至于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你来这里做仆人,就应该有一点仆人的样子,对主人的尊崇,这是一个仆人起码的姿态。可你,更像是主人。 阿弥儿说:五不像,我让你插话了吗? 五不像说:你们女人的唠叨实在让我心烦,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唠叨呢? 阿弥儿说:如果你厌倦了护镜,我可以让你成为一个女人! 五不像说:算我多嘴。 五不像伸出手爪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说:其实,唠叨也是一种美德。说完,消失在潭水中。 阿弥儿说:在这里隐修之前,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一个陨石坑,很久以前,一颗流星落到了这里,砸出了这个深谷,“巫界之主”和“五不像”都是随流星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并不属于这个星球。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居住的星球会坠落。这都是遥远的往事了,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你把我的真丝裙子洗一洗吧! 艾米丽娜说:可是? 阿弥儿说:不会吗? 艾米丽娜说:在我的记忆中,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样做这件事情。 阿弥儿说:你是女人哎!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不会?那你告诉我,你会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也不知道。 阿弥儿耸耸肩说:看来,我是捡回来一个废物。 艾米丽娜说:废物是什么? 阿弥儿不耐烦地说:毫无用处的东西就是废物。 艾米丽娜说:我能听你的倾诉,陪你说话,还愿意成为你的食物,看来,我还没有资格做一个废物。不过,我喜欢做废物,什么都不操心,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废物应该是生命的最好状态。那种动不动就要拯救世界的模样,多累啊! 阿弥儿说:我必须搞清楚,你到底是谁? 艾米丽娜说:我呀?艾米丽娜公主,不是告诉你了吗? 阿弥儿说:我知道你是公主。我要知道你是那里的公主?你是从那里来的公主? 艾米丽娜说: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阿弥儿说:那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巫镜 艾米丽娜说: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阿弥儿说:看来我也把你没办法了。 艾米丽娜说:你这个地方有点奇怪?!我怎么听不见流水的声音呢?既然没有流水的声音,你这水潭里的水是从那里来的呢?难道水潭的底部有个出水的洞口?等等,等等。还有潭水上飘浮的树,一棵没有根的树,为什么会枝叶繁茂繁花盛开呢?为什么水面上没有一片飘落的枯叶?为什么没有一片枯萎的花瓣?难道是一棵魔法之树? 阿弥儿说:看来你还不算白痴。 艾米丽娜急了,说: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你说的白痴。 阿弥儿说:好好好,你不是白痴,我是白痴。 艾米丽娜说:你也不是白痴。 阿弥儿说:这水潭中的水被你猜到了,它就是“无源之水”,水上的树,也被你猜到了,它就是“无本之木”。 艾米丽娜高兴得手舞足蹈,说:我比你说的白痴聪明一点点吧。可是,无源之水为什么不会干枯呢?可是,无本之木为什么不会凋谢呢? 阿弥儿说: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无源之水”和“无本之木”,都不属于这个星球,它们都是随坠落的流星来到了这里。 艾米丽娜说:哦,它们真的好神奇咦! 阿弥儿说:和你白痴在一起,不,和你在一起,我的智商都变成了0。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这个无源之水,又被称为“记忆之水”,你赶紧喝一瓢下去,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你的过去。 艾米丽娜说:记忆之水?可是,我为什么要想起过去呢?现在不是挺好吗? 阿弥儿说:可是,我想知道。 艾米丽娜说:那还不简单吗?你自己喝不就行了吗? 阿弥儿厉声说:我让你喝下去。 阿弥儿说:喝就喝嘛,为什么这样凶?凶的女人都不会被男人喜欢。 阿弥儿愤怒了,说:你说我是因为凶才遭到遗弃的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说你。 艾米丽娜喝下了一瓢潭水,说:你这水里有怪物,这水怎么能喝呢? 阿弥儿关切地说:想起什么来了吗? 艾米丽娜说:没,就是肚子胀了起来。 阿弥儿说:怎么会这样,我喝下去后,一千年前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阿弥儿的纤手突然变长,长如闪电的影子,採了“无本之木”上的一片树叶,对艾米丽娜说:吃下去? 艾米丽娜拒绝地说:为什么呀?我没有吃树叶的习惯。 阿弥儿说:我让你吃下去。 艾米丽娜接过树叶,不情愿地说:凶什么凶嘛,我吃下去还不行吗? 阿弥儿说:这棵树也叫做“记忆之树”,我吃下树叶后,万年前的事也想了起来。 艾米丽娜说:我为什么要想万年前的事情呢? 但还是把树叶?了下去。 阿弥儿再次问道,说:想起什么来了吗? 艾米丽娜说:没有,树叶有人血的味道。 阿弥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不是人?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呢? 阿弥儿说:你是我祖宗。 艾米丽娜说:祖宗是什么呢? 阿弥儿暴燥地吼道,说:五不像,五不像,你死去那里了? 怪兽“五不象”从潭水中惊恐地露出头来说: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有外敌入侵吗? 阿弥儿说: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出头露面,需要你的时候你沉默不语,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五不像说:主人,我也有思考的时候,我之所以一直沉默,是因为我一直在思考,思考你带回来的这个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阿弥儿说:思考出来了吗? 五不像说:五不像愚钝,暂时没有想出来。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东西,我是艾米丽娜公主。 五不像说:不过,我还是有发现。 阿弥儿说:快说,什么发现? 五不像说:你带回来的这个怪物应该不是人。 阿弥儿说:荒唐,不是人是什么? 五不像说:也不是说不是人,而是一个死人。 阿弥儿说:你才是死人。有这样活蹦乱跳的死人吗? 五不像说:话没有说完嘛,就是说她的身体可能死掉了,现在的她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存在。 阿弥儿说:五不像,你认为这样的胡说八道很有意思吗? 五不像说:尊敬的主人,我以我的忠诚担保,她确实是一个死掉的人。五不像的语速越来越快,说:为什么记忆之水对她没用?为什么记忆之树对她没用?并且我初步认定,就是知晓过去未来的巫镜,对这个女孩也没用。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阿弥儿说:那,她,属于那个世界? 五不像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艾米丽娜说:你说什么,我是死人?你看我那一点像死人?你这诅咒我,合适吗? 阿弥儿说:巫镜,你也死掉了吗? 潭水分开,水飞去虚空,一面镜子飞升起来,悬浮于空中。 巫镜说:我也在思考你带回的这个“人形动物”到底是什么怪物。不过,在我的检索中,没有找到这个人形怪物的任何信息。或许,她真的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阿弥儿说:我要的回答是肯定或者否定,不要告诉我“或许”,或许是什么?或许就是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这算是什么回答? 巫镜说:尊敬的主人,你应该到暗室静修了,你越来越狂燥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模糊而混乱,那有什么完全的肯定和完全的否定呢?你看到有一条没有支流的河流吗?你看到有完全一样的风吗?你看见有完全相同的山峰吗? 阿弥儿对巫镜说:你才是我的主人,我应该按照你的教导去暗室隐修了。我才是你的仆人。主人,你看,有什么我需要我为你效命? 巫镜说:尊敬的主人,我只不过说了这个世界的事实,你要不愿听,我可以保持永远的沉默。我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是你的一个工具而已。可我有责任告诉你真相。 阿弥儿说:你们都说我带回来一个怪物,甚至是带回来一个死人。可你们告诉我真相了吗?你们告诉我她的来历了吗?说什么知道过去,预知未来,可对一个人的来历都说不清,让我怎样相信你们? 巫镜说:我的认知也是有限的,我的无限性也只局限于这个星球,或许?? 阿弥儿说:又是“或许”,不要说了。 巫镜说:尊敬的主人,你让我把话说完,这个怪物既然超出了我的认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阿弥儿说:什么可能? 巫镜说:她不属于这个星球。 阿弥儿说:这么说:我带回来的是一个“天外怪物”? 阿弥儿盯着艾米丽娜看了又看,说:你来自那个星球?你是随流星来的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是在议论我吗?什么星球?什么流星?我从那里来的真的很重要吗?我们是在溪水边相遇的,我想,我是从溪水中来的吧。 阿弥儿再次崩溃,说: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知道你是从那里来的,也不关心你是什么地方的公主,去,把我的真丝裙子洗干净,然后让温泉水把浴缸盛满,然后放上玫瑰,让浴室里全是玫瑰的味道,然后帮我按摩一下,我实在太累了。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没洗过衣裳,陪你睡觉这种事情,我也不习惯。 阿弥儿说:那你告诉我,你会什么?我做你的仆人行吗?你看,需要我怎么侍候你? 艾米丽娜说:这样啊,不太合适吧? 阿弥儿说:合适啊,太合适了,我都不知道我捡回来一个祖宗。说吧,祖宗,我应该怎样侍候你? 第一零五章 美食 艾米丽娜对阿弥儿说:我不用你侍候,我自己有仆人,只是不知道她去那里了。不过,她一定会找到我的。 阿弥儿说:你会烧菜吗?迤萨佤多王城的“爱情”酒馆,有一道菜叫做“清炖青蛙”,那汤汁啊,鲜得让你找不到词语。以前做王妃的时候,“爱情”酒馆每天都会按时把一只炖好的青蛙送进王宫。我和他第一次相遇,也是在“爱情”酒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王子。后来他当上国王后,仍然没有忘记我喜欢清炖青蛙这个习惯。 说起相爱的往事,阿弥儿的眼睛里露出怀念和神往,对艾米丽娜说:你能不能露一手我瞧瞧?以前,我每天都会吃掉一只青蛙。 艾米丽娜说:清炖青蛙?怎么可以呢?众生平等,生命之间怎么可以相互残杀呢? 阿弥儿说:怎么是相互残杀呢?是相互的滋养。残杀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这么一件美妙的事情,从你的嘴里出来就变得血淋淋的呢?你也不是愿意成为我的食物吗?其实,我喜欢的根本不是青蛙的味道,而是清炖青蛙的过程,那完全是一种浪漫,刻骨铭心的温柔。在炖之前,首先要把青蛙饿一晚上,让青蛙的胃里不再有脏东西,第二天,把饥饿的青蛙放在温水旁边,青蛙会因为饥饿跳进温水,这个时候就开始增加水的温度,在渐渐增加的水温中,青蛙还会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丝毫感觉不到死亡已经来临,因为青蛙是在快乐中死去的,所以汤汁里只有愉悦和抒情,并没有死亡的气息,因此,汤汁是世上最鲜美的汤,再往汤里放一些香菜,天啦,时光也变得鲜艳起来。 阿弥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起来,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道菜吗?因为,我也是像青蛙一样死的,做梦都没想到死亡会敲门。现在,我喜欢这道菜,不是对往事的怀念,我是要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再一次成为温水中的青蛙。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漫长的时间里,我几乎只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我是怎么死的?如果没有“妖妃”的出现,我会不会落到这种地步?男人的海誓山盟有多少的可信度?一个身为国王的男人,可以对他最爱的人下手,那么,他会放过谁?所以,我思考下来,什么人心?什么感情?通通都是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现在,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信。 仇恨把阿弥儿的脸扭曲成了魔鬼般狰狞的脸。 艾米丽娜说:原来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阿弥儿说:同情我吗?不是我可怜,是人心太险恶。 艾米丽娜说:我都不知道怎样安慰你。 阿弥儿说:对一颗虽然跳动但已经死掉了的心,安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跟你相比,我找到了幸福。你比我更可怜,你不知道自己从那里来,对自己的过去完全不知道,你说你是公主,可我觉得你跟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艾米丽娜说:我并不想知道过去,也不想知道我从那里来,我和蚂蚁为什么要有区别呢?一样的生命,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历程,如果我是一只蚂蚁,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阿弥儿说:你看起来像白??不,你像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不过,你一定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你是我的仆人。去帮我炖青蛙吧!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你们的全部智慧都用在对生命的杀戮上呢? 阿弥儿说:你是一个素食主义者吗? 艾米丽娜说:我们的食物都是配制好的,按照身体所需要的元素进行补充,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在所处的环境里寻找身体所需要的养分。当然,对于美味佳肴我也不会拒绝。 阿弥儿说:原来你是机器人。 艾米丽娜说:机器时代才是最原始的时代。 阿弥儿再次对艾米丽娜充满了兴趣,说:你到底是从哪一个星球坠落下来的怪物?我再一次提醒你,你是我的仆人。 艾米丽娜说:在我的眼里,你们才是怪物?比如,你们很享受物质的剌激,你会因为一条真丝裙子而心情愉悦,会因为一餐美食而情绪高涨,更会因为爱恨情仇而喜怒无常,其实你们这种情形跟奔跑的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阿弥儿惊奇地看着艾米丽娜说:你不是人类吗?你说这话,就像神俯视众生。难道一个疯子神经病发病的时候胡言乱话,看起来就像神? 艾米丽娜说:你说谁发病? 阿弥儿掩饰地说:当然不是说你。 艾米丽娜冒出一句,说:善医者医心,善病者心病。难道是你发病了吗? 阿弥儿气愤地说:我是发病了,发病了就想吃人,特别想吃公主你这样可以烫伤眼睛的美人! 艾米丽娜根本没有恐惧,说:想吃就吃吧! 阿弥儿说:我偏不吃你,我要让你在这里孤独寂寞地死去。这里的风景随便看。说完,飘然进了暗室。 艾米丽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接受了阿弥儿下达的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把地上的落叶捡干净,阿弥儿交待任务时说:你一不会洗衣,二不会烹调,作为一个仆人,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捡地上的落叶这事不难吧。 艾米丽娜看看地上的枯枝败叶,说:难是不难,不过,够我捡到地老天荒了。 阿弥儿说:当然了,陪我说话的时候,你可以不捡落叶。 这天,艾米丽娜照例在潭水边拾落叶,不知“五不像“什么时候伸出头来,发现时,五不像的头已在耳边,艾米丽娜吓了一跳,说:你没有见过美女吗? 五不像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何目的?你虽然是人,但是你的身体是冰冷的,没有体温,因此,严格说:你不算是人。 艾米丽娜说:那你告诉我,我是什么? 五不像说: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 艾米丽娜说:你提出的问题,不是应该由你回答吗? 五不像说:如果我知道,我用得着问你吗?你不会是卧底吧?你到我们“巫界”是有什么企图呢? 艾米丽娜说:什么“巫界”?什么企图?我不懂。 五不像说:没有企图,你为什么天天站在《巫界书》的面前,一看就是半天呢? 艾米丽娜说:这写在石壁上的字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五不像说:当然是给人看的,你的意思是你能看懂? 艾米丽娜摇摇头说:不懂。 艾米丽娜说不懂是真的,但《巫界书》像是有一种力量将她吸引过去,那些石壁上看不懂的文字却像是翻飞的蝴蝶,一字一个字的飞进她的头脑,即便她不去记忆,这些文字仍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在她的脑海里,仿佛那些刻着《巫界书》的石壁会移动,一块一块的移到了她的脑海中。艾米丽娜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于是多了一个心眼,不敢告诉五不像这些文字飞进了自己的脑中。 五不像说:你不懂最好了,你要真读懂一个字,你就真的不能离开这里了,只能在这里变成永恒。 艾米丽娜说:哦。弯下腰捡起一片枯叶说:难道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隐藏着你们的秘密吗? 五不像说:我们的秘密?不。是世界的秘密,宇宙的秘密。不对,我说错了,它们都是一些没有用的文字。看得出五不像像是在故意隐瞒什么。 艾米丽娜说:五不像,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你不孤独吗? 第一百零六章 五不像 五不像说:为什么要孤独呢?我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思考,那里有空闲孤独呢? 艾米丽娜:那你都思考些什么呢? 五不像说:我在思考文明的起源。 艾米丽娜说:文明的起源?这算是一个什么问题呀! 五不像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你一个女孩子当然无法理解如此高深的问题。我为什么是五不像?比如说,在这个星球是人类占据着世界,而不是蚂蚁占据着世界?为什么我有鸟的翅膀不是鸟,有龙的头不是龙,有鹤的长颈不是鹤,有象的身躯不是象,有鳄鱼的嘴不是鳄鱼?为什么在这个星球是人类创造了文明而不是五不像创造了文明?我们是谁?我就是岁月,你无法想象的岁月。我经历了许多万年的鸟,许多万年的龙,许多万年的鹤,许多万年的大象,许多万年的鳄鱼。所谓漫长,就是无法想象。进化出翅膀时,我在飞翔中认识了天空;进化成龙时,我认识了海洋;进化成鹤时,我开始游走于天空和大地;进化成大象时,我认识了森林;进化成鳄鱼时,我萌发了杀戮之心。在我生存的那个星球,是我们五不像统治的星球。可是,如果你以为如果岁月足够漫长就会诞生文明,那就错了。是神的手点燃了生命之树,然后让生命拥有智慧,然后有了文字和语言,于是,诞生了思想。我们自以为我们在走着一条自我创造的道路,其实并不是这样,神早就安排好了路径,我们都是在神的指引下前行。这个星球的文明和我们那个星球的文明路径是一致的。只不过在我们那个星球,神,选择了我们五不像;而在这个星球,神,选择了人类,或许在别的星球上,神,选择了树木沙石或是蚂蚁。我们都只是神的影像,是神在追求完美与和谐的试验中的一个物种而已。 艾米丽娜说:五不像,你的学问太了不起啦,深奥得我一句都听不懂。 五不像说:听不懂就对了。我们那个星球,一直在文明的死结中循环,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经历了鸟时代,龙时代,鹤时代,象时代,鳄鱼时代,再后来就是五不像时代,每一段文明都在和谐中开始,在血腥的战争中结束,到了我们五不像时代,我们用我们亲手制造的核武器,把我们那个星球炸得四分五裂,我算是幸存者之一。到了这个星球,我发现这个星球仍然在重复着我们那个星球的故事。 艾米丽娜摇摇头说:还是听不懂。 五不像说:其实,武器制造并不是我们的擅常。我们的力量都是神赐的力量,在我们那个星球,如我一样的每一个五不像,都有打开过去和未来的钥匙,我们可以看见过去,也可以预见未来,每一个五不像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拥有这种能力。我们预见了我们的星球会死于战争,但我们并没有停止追逐死亡的脚步。所以,我们坠落到了这里。 艾米丽娜说:你既然能看见所有的一切,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五不像说:所以我对你充满了疑问,同时,也对你充满了好奇。我能看到这个星球的未来,居然看不出你是谁。这是我从未碰到过的事情。我成功地预言了这个星球将碰到末日一样的战争,成功地预言了三十多个国家的国王会受困于黑暗,我还成功地预言了这个星球如果没有神的帮助,那么,这个星球的文明将消失在宇宙之中。可我居然看不出你这样一个女孩的来历,你让我充满了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你知道吗? 艾米丽娜说:这也不奇怪啊。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况且,你不是说吗?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了,你就不是五不像了。 五不像说:我不是五不像,那我是什么? 艾米丽娜说:那,你就是全知的神了。 五不像说:你这样说,好像也有些道理。我真要是全知全能,那我不就是神了吗?我不是神,我只是五不像。所以,我不知道你是谁,也在情理之中。 艾米丽娜说:这就对了嘛。 五不像说:对,是对。但,也不对。这个世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可问题是出在那里呢?你既然出现在这个时空之中,可是,为什么又不在这个时空之中呢? 艾米丽娜说: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有例外,或许,我就是你碰到的一个例外呢? 五不像说:说得有道理,或许你就是那个例外。你知道这个星球的巫师吗?他们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并不属于这个星球。看看这个星球从来没有停下的战争,我们认为由我们统治应该更为合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时,阿弥儿走了过来,说:五不像,你有倾诉的欲望是吧?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五不像说:哦,哦哦,我说了什么吗?我只不过和这个什么,什么艾米丽娜公主探讨生命的意义,探讨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 艾米丽娜说:其实,我一句都听不懂,不过,我理解,一个人老了,经历就多了,经历多了,故事也就多了。虽然听不懂,但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风的倾诉和雨的哭泣,我都会很在意。五不像你这种和岁月一样有厚度的经历者,更是让我崇拜和尊重。 五不像说:你真的是这样想吗? 艾米丽娜,当然。 五不像突然的痛哭起来,说:高山流水遇知音啊!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这样的明白人。像你这样冰雪聪明的人,还有谁说你是白痴,我首先不答应,这个星球那里还有像你这样的白痴? 艾米丽娜说:我是艾米丽娜公主,不是白痴。 五不像说:即便你是白痴,也是白痴中的高人。 艾米丽娜说:如此说:你们说的白痴一定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五不像突然感到有点惘然?? 阿弥儿对五不像说:看来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 五不像恭维地说:能被主人你法眼看中的人,肯定不简单。 阿弥儿说:你这话,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 五不像说:主人将是这个星球未来的统治者,主人你就等于真理。 阿弥儿说:想不到五不像也学会了虚伪和油滑! 五不像说:入乡随俗嘛,作为外来文化,融入和改造本土文明,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阿弥儿把脸转向艾米丽娜说:你今天捡了多少片树叶? 艾米丽娜看着手中的树叶说:这个,你没规定数量啊? 阿弥儿说:好,现在就规定,从明天早晨开始,每天所捡树叶数量不能少于一万片树叶。少一片,增加一倍的数额。 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这样不讲道理? 第一百零七章 虚空索 阿弥儿说:我就是道理。 艾米丽娜一时无话可说:想了想说:既然你就是道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阿弥儿转头对五不像说:还有你,唠叨个没完,你是打算把你永生永世的话在今天全部说完吗?《巫典》扉页上写的话是什么? 五不像说:“谨言慎行,沉默是金”。 阿弥儿说:你做到了吗?不要以为你老我就不会处置你,《巫典》的惩罚不会因为你年迈就不执行。 五不像说:那个?这个?我们探讨的纯粹是学术问题。我不过是想查清楚这个女孩的来历。 阿弥儿说:查这个女孩的来历没错。但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你的职责是护镜,而不是调查。调查的权限在执法司,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越权了吗? 五不像说:我一直对“未知”充满了好奇。以我饱经沧桑的阅历,居然不知道艾米丽娜公主从而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阿弥儿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面对满天星辰,我们知道多少?那些国王给你几顶“大师”的高帽子,你都不知道你是五不像了。 五不像说:主人,不,女王陛下,你的训示,五不像记住了。是五不像被欲望蒙蔽了眼睛,管了自己不该管的事。 阿弥儿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遇到了大麻烦! 五不像说:什么大麻烦? 阿弥儿说:巫镜不见了。 五不像说: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人拥有拿走巫镜的力量。况且,没有主人你的密符,以及我的咒语,没有人能打开巫镜。再说,是什么人能做到,到我们这里,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呢? 阿弥儿说:你在质询我吗?你作为“护镜兽”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这时,刻满《巫界书》的石壁突然打开,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出现在在眼前。真是别有洞天。大殿里站满了人,只有高高在上的王位空着,虚位以待。 大殿上的人全部跪下,说:恭迎女王陛下。 阿弥儿没有回应,跪着的人们就一直跪着。 五不像惊奇地说:女王陛下,你启动了临时特别审判法庭? 阿弥儿说:出了巫镜失踪这种天大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启动临时特别审判法庭吗? 五不像说:可是,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在调查程序都没有经过的情况下就进入审判程序,这有违《巫法》的定例。 阿弥儿说:都到了这种危机关头了,你还跟我讲定例?你尽可以到法庭上去申辩。你可以自证清白,现在的关键是巫镜不见了。你作为“护镜兽”,你是神器巫镜的护佑者,现在神器突然消失,你能说你没有责任吗? 五不像找不到话说了。 阿弥儿说:来人,把五不像锁起来,押到法庭。 两个“人身狮面”的护法应声而至,仿佛从虚空而来。说:女王陛下,我们是让五不像那一种死法合适呢? 阿弥儿说:我们是要尽快找到巫镜,不是要杀人,什么那一种死法? 两个护法说:哦,按照《巫法》,巫镜失踪这种事件,一旦发生,就对“护镜兽”执行死刑,女王陛下却还要启动审判程序,真是仁慈! 阿弥儿说:杀人是需要理由的,死,也是要有资格的,我们要让五不像死得让人信服。 两护法说:那先采取什么束缚手段呢?五不像这种神兽如果有心逃避审判的话,我们没有办法阻止。 阿弥儿说:以往类似的事情你们是如何处置的? 两个护法说:是由女王陛下你启动虚空索对其进行限制。 阿弥儿说:那就用虚空索吧。 五不像说:这太残忍了吧,这太残忍了吧?我反对。 阿弥儿说:反对无效。喊了一声,“虚空索”。 两条银色的绳索从天而降,如蛇影晃动,五不像明白反抗是徒劳的,于是,任由绳索在他的身上游走,打结,由松而紧,绳索上有毛刺,毛刺刺进了五不像的身体,五不像变成了一个“人身鸟脸”的男人,血在身上流淌,头、手、腿被“虚空索”分别固定了,不能动弹,虚空索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锁魔绳”,那些魔力强大的魔鬼妖人,只要碰上锁魔绳,都会放弃抵抗,因为,抵抗已经没有意义。 阿弥儿看着艾米丽娜说:把这个女子一并带到法庭,她与五不像有过接触,是这个事件的最大嫌疑者。 艾米丽娜说:关我什么事?你们也太过份了,我每天除了捡树叶就是捡树叶,是“五不像”找我说话,我还不想搭理他,现在你们说我是嫌疑者,冤枉人也要弄个证据吧,至少做得光鲜一些,让人看起来不是太假。 阿弥儿说:只是说你是嫌疑者,找不到巫镜,你就陪五不像去死。找到巫镜,你还捡你的树叶。 艾米丽娜说:你们完全不讲道理嘛,什么巫界,怎么看都是魔界。不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你们送我离开。我是一个公主,不是巫师,你们的什么巫镜我拿了何用? 阿弥儿说:只要你是清白的,没有人能把你染黑。你自己都把你自己说不清,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艾米丽娜说:你是谁呀?我凭什么要向你说清自己?我凭什么要你相信我?你们这些人,形色诡迷,看起来就不像人类。我怎么就遇上了你们呢? 阿弥儿说:碰上我是你的福气。如果不是碰上我,你早就在森林里成为野兽们狂欢的晚餐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吗?我的仁慈和善良,并不代表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艾米丽娜说:你仁慈善良?你还不是希望我成为你的晚餐。 阿弥儿说: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 艾米丽娜说:不是我挑战你的忍耐,是你实在不讲道理。 阿弥儿说:你居然敢说我不讲道理,你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白痴,我只让你捡捡树叶,可你就是一个灾星,你到了我这里,我这里就发生了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你这就是恩将仇报,你居然还说我不讲道理。现在我告诉你,我还就不讲道理了,如果巫镜找不到,那么,你必须死,而且,我还要你死得很难看。 艾米丽娜说:死就死,谁怕谁啊?我不是白痴,也不是灾星。我是艾米丽娜公主。 阿弥儿说:我说你是灾星你就是灾星,我说你是白痴你就是白痴。 大殿那边跪着的人们还在殿上跪着,跪急了,说:恭迎女王陛下。 阿弥儿说:才跪了多长时间,就急了吗?都给我跪着。 跪着的人们齐声说:是,跪着,臣等不急。 第一百零八章 死法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灾星也不是白痴。 阿弥儿气急地说:你就是。 艾米丽娜说出的话,却让阿弥儿哭笑不得,艾米丽娜说:你今天真漂亮,看起来风情万种。 阿弥儿高傲地说:讨好我吗?没用。今天,或许真的就是你的死期了。 艾米丽娜说出的话还是和阿弥儿不在一个频道上,说:如果我是一个男人,真的会拜在你的石榴裙下。 阿弥儿听着艾米丽娜天真无邪的话,心中的一块冰突然的就融化了。 阿弥儿着一袭黑色拽地长裙,手里握着象征巫界至高权利的巫杖,巫杖上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杖柄是一个羽蛇的头型。头戴黄金王冠,王冠上坠吊着紫色的钻石佩饰,王冠的中央是一个羽蛇的形状。 那边大殿上的人这时又齐声高呼,说: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弥儿移步走向王坐,边走边说:什么万岁万万岁?我才不想万万岁,一个没有爱情的女人,万岁有何意义?如果有一个人爱我,活一天又何妨? 阿弥儿走上王位坐了下来。 狮子王说:女王陛下贵为“巫界”之王,生死之事关系“巫界”千秋伟业,不能留连于儿女情长之事,什么爱情之类的情感更是不值一提。当我们接管这个星球之日,女王陛下就是一统天下的霸主。 阿弥儿说:难道只有疆土、权力、野心、欲望才是最重要的吗?其它人站起来说话,狮子王继续跪着。 群臣共呼,“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弥儿说:没有爱情,活万万岁有什么用?今天我们不讨论爱情,也不讨论万万岁。讨论一下怎么处置五不像吧! 跪着的狮子王说:启奏女王陛下,五不像守镜失职,犯下滔天大罪,按“巫法”,其罪当诛。 虎王拖着粗声说:诛杀五不像是没有疑义的,臣以为现在要讨论的是,让五不像享受那一种死法的问题。 妖艳的玫瑰王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千娇百媚地说:旁边的女孩是怎么回事?是何方妖女?难道五不像是因为受了妖女的迷惑,犯下死罪?如若是这样,应该把五不像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阿弥儿说:玫瑰王,王殿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你可不可以穿得素朴一些?你看你惊艳的模样,让人怀疑这王殿是一个风月场所。 玫瑰王说:是,臣谨记。 玫瑰王的回话也是千娇百媚。 阿弥儿说,玫瑰王你的说话可不可以素朴一些? 玫瑰王说:是,臣谨记。臣这已经很素朴了。 狐狸王说:臣以为,我们可以参照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做法,古特奥西斯王国会用剥皮的残酷方式对付我们狐族,把我们的皮毛做成华丽的衣裳,现在,他们比较流行对罪犯进行剥皮,我觉得这种刑罚可以在五不像的身上试试,起到以敬效优的作用,让其他的臣子不敢再犯错误。 狼王说:臣以为剥皮这种方式不可,太仁慈了,现在,兰斯帝亚王国流行的是腰斩。就是卡嚓一声,把罪犯的身体像切水果一样的解决了。这种方式仁慈一些。没有不漏风的墙,不要传出去,让人以为我们“巫界”充满了暴力,对我们的形象不好。还是以德教化为上。臣以为,五不像并不是有意丢失巫镜,所以在处置上,点到为止即可。 蝴蝶王说:臣以为,还是应该以仁慈教化为本。这个星球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正是我们巫界发扬光大的时候,如果我们自己先乱起来,会落人笑柄。在兰斯帝亚王国,对罪犯有一种最善良的做法,叫做点天灯,就是让罪犯的身体自燃而亡。至于对女犯的处置吧,就是在她的身上挂一双破鞋,让她名誉扫地,杀人一条命啦,还是慈善一些好。我们巫界看过的和知道的残酷实在太多了。我们应该把我们的名声看得比我们的生命更重。 蚁王说:好笑,简直太好笑了。什么名声?什么慈悲?“千里之堤,毁于一蚁”。照你们讲的,这也不能,那也不可,那么,正义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法典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蝴蝶王对蚁王说:你直接说你的观点不就行了吗?冷嘲热讽,表示你很有学问吗? 蚁王说:按我的想法,所有的死法都让五不像试一遍也不为过,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五不像打入“六道”,让其在“六道”中永远不能出来。五不像犯下了失去巫镜这样的大罪,理应付出代价。 阿弥儿坐在王位上,自顾自的在指甲上涂抹粉色的指甲油,对于殿上的讨论,看不出,听还是没听。阿弥儿伸出涂成粉色的纤指给王位下的艾米丽娜看,说:好看吗? 艾米丽娜看着阿弥儿的粉色指甲,说:你是在问我吗? 阿弥儿说:当然,除了你,这殿上还会有人关心我的指甲吗?他们都在讨论死亡。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吧,还是猩红色更适合你。 阿弥儿说:真是一个傻瓜,你为什么不会顺从我,说粉色最好看呢? 艾米丽娜说:我不会,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样说。 五不像说:女王陛下,我能说几句吗? 阿弥儿说:准了。 五不像说:现在还只是法庭调查的阶段,你们丝毫不关心巫镜现正的下落,却关心我应该怎样死,这不是很好笑吗?我死,无所谓,可你们看看你们落井下石的嘴脸。现在最重要的是巫镜是怎么失踪的,为什么会失踪,现在可能会在那里。 狮子王说:还用得着调查吗?除非你现正把巫镜变出来。 虎王说:铁证如山,你的辩解还有什么意义呢? 狼王说:你就认了吧,横竖都是一死。 狐狸王说:我建议,墓志铭可以把五不像写成获得女王勋章的勇士,这种丑闻绝对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 蚁王说:其实,为什么不能让五不像承担巫界的所有过错呢?这样,五不像的死就拥有了永恒的价值。 玫瑰王说:如果让五不像承担巫界的所有过失,那对五不像的葬礼就应该给予最高规格的葬礼。 阿弥儿突然把脸转向群臣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说出你们的心里话呢?你们满嘴的仁义道德,可都是要致五不像于死地。杀死五不像,你们有什么好处?我现在关心的不是五不像的死,也不是五不像应该怎样死。神器不存,巫界何以为安?我关心的是巫镜在那里?你们不是都很有办法吗?你们告诉我? 第一百零九章 捕风瓶 阿弥儿对狮子王说:起来说话吧。 狮子王说:不杀五不像,有违法典,不杀五不像,老臣情愿跪着。 阿弥儿说:你这是在胁迫我吗? 狮子王说:臣不敢。 阿弥儿说:分明是胁迫,嘴上还说不敢,那你就跪着吧。 这时,群臣突然一起跪下,说:不杀五不像,我等愿意长跪不起。 阿弥儿说:你们这是逼宫吗?这什么女王,我早就不想干了,你们谁有兴趣谁来。 狮子王说:女王陛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群臣一起说:女王陛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阿弥儿一甩长袖,准备离开。 狮子王跪步上前,来到王位之下,说:如果女王陛下你现正选择离开,那么老臣今天就撞死在这王位之下。 阿弥儿说:这种戏你都演过多少次了,你自己不烦,我都烦了。好啊,今天我们来一次真的,我看着你撞,你撞啊! 狮子王这戏只有继续演了,说:王,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着,猛地朝王殿的石柱撞去,狮子王的动作迅猛之极,眼看就撞到了石柱,阿弥儿反手一挥,一道光挡在狮子王的前面,狮子王仿佛是撞到了一面软墙上,狮子王死心已决,用力过猛,被软墙的弹力逼退,站立不稳,滚到了地上。 狮子王在地上狼狈不堪地说:女王陛下,你为什么不让老臣死? 阿弥儿说:演戏也是有个度的,差不多就得了,表演过度,就无趣了。 狮子王说:老臣以死明志,女王陛下却说老臣在演戏,有老臣这种生死相赌的戏吗? 阿弥儿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我也是,我也在演戏。狮子王你是一个将军,可我总觉得你应该是一个诗人,激情澎湃的诗人。我明白你的忠心,可是,你与五不像有仇吗? 狮子王说:没有。 阿弥儿又问五不像说:你与狮子王有仇吗? 五不像说:没有啊? 阿弥儿问狮子王说:既然你们之间并无仇恨,你为什么非要致五不像于死地呢? 狮子王说:为了维护法典的崇高,为了维护正义。 阿弥儿说:可是,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五不像是否有罪。 狮子王说:这还用调查吗?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呢? 众臣附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呢? 阿弥儿说:你们都跪着。法庭调查即使只是一个过场,也是必须的,为什么就不让五不像自证清白呢?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要找到巫镜,而不是急着杀掉五不像,你们告诉我,杀了五不像有什么用? 狮子王义正严词地说:以正法典。 群臣附言,以正法典。 阿弥儿说:冥顽不化,狮子王你也跪下。 狮子王说:是。 阿弥儿说:难道不杀五不像法典就不正了吗? 阿弥儿望向五不像说:五不像你是死到临头了,你最后还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阿弥儿说: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同情你呢?五不像你是不是为人太差了? 五不像说: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是他们的习惯。昨天还称兄道弟说是永远的弟兄,看我有难,翻脸不认人了。 阿弥儿说: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五不像说:如果我有罪,那么女王陛下也有罪,拿走巫镜的人,必须得到我的咒语和女王陛下的密符,才能把巫镜取走。即便我负全责,女王陛下也有连带责任。 阿弥儿说:五不像你疯了吗?要让我和你一起下地狱吗?可我的密符并没有丢失。 五不像说:这就对了,我的咒语也并没有丢失。这就说明窃走巫镜的人并没有使用密符和咒语。 阿弥儿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就是说窃走巫镜的人并没有使用密符和咒语,就窃走了我们的神器,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五不像说:女王陛下,依老臣判断,是这个艾米丽娜公主窃取了巫镜。 阿弥儿说:何以见得? 五不像说:我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艾米丽娜公主站在“巫界书”石壁前,常常一站就是一天,看着看着,她就变成了一道光,或是一条飞翔的羽蛇,甚至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总之,陛下领回来的这个女孩,一定是一个未知的怪物。 艾米丽娜说:血口喷人,你才是怪物,我要是能变成光变成龙蛇,我还会站在这里由你们摆布吗? 众臣齐声说: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对这个妖女进行搜身检查。 艾米丽娜说:你们这是在侮辱我。 阿弥儿说:传巫女,进行搜身。 两个巫女来列艾米丽娜的身边。 艾米丽娜说:搜就搜,如果什么都找不到,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两巫女开始对艾米丽娜公主进行现场搜身。 一巫女在艾米丽娜的衣裳口袋里摸到了巫镜,问艾米丽娜说:这是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 巫女说:巫镜咋会在你身上? 艾米丽娜说: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谁在陷害我? 阿弥儿问巫镜说:是这个人绑架你吗? 巫镜说:不是,她是我的主人,我受到了昭唤。 阿弥儿对巫镜说:你吃错药了?她是你的主人,那我算什么? 巫镜说:我不知道。 艾米丽娜对巫镜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是你的主人?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是你的主人? 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看来真正会演戏的人是你,我都差点被蒙骗了。 狮子王对众臣说:还不快护驾?拿下这个妖女。 众臣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拔的拔剑,抽的抽刀,乱作一团,瞬间,将艾米丽娜团团围住。他们都知道,不用密符和咒语就能将巫镜窃走的人,一定是高人中的高人,所有人都心怀恐惧。 艾米丽娜笑着说:你们闹什么闹?你们看我像妖女吗?妖女是什么? 狮子王说:看来装疯卖傻,你也是高人中高人,你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女王陛下,为了以防万一,请女王陛下赶紧启用“捕风瓶”将妖女困住,免得节外生枝。 阿弥儿故作镇静地说:慌什么慌?天还没有垮下来。阿弥儿伸手往空中一接,说:捕风瓶。一个紫色透明的瓶子从空中飞了下来,落在阿弥儿手中。阿弥儿接住瓶子,往艾米丽娜的方向一掷,就将艾米丽娜罩住了。捕风瓶和虚空索一样,都是巫界的法器,虚空索有见魔锁魔的力量,甚至光一样的流星也逃不掉虚空索的拦截,捕风瓶的力量更为强大,不要说魔鬼,就是疯狂逃窜的风也躲不过捕风瓶的追捕。 艾米丽娜被装进了捕风瓶,众臣举着的刀剑放了下来。 艾米丽娜在瓶子中笑呵呵地说:真好玩,真好玩。能不能再来一次? 艾米丽娜确实是觉得好玩,但围攻的人们却认为这是挑战,马上又把放下的刀剑举了起来。 艾米丽娜在瓶子中说:这个游戏有意思,我喜欢这个游戏。 阿弥儿冷笑着说:你真的喜欢这个游戏吗?好,那你好好地享受一下。阿弥儿说了一个“紧”字,瓶子就逐渐的变小。瓶子中的艾米丽娜随着瓶子的变小而变小,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的感觉。阿弥儿有点紧张了,说了两个字,“异形”。瓶子突然变大,而且瞬间变幻出千奇百怪的形状,瓶子中的艾米丽娜随着瓶子的形状变化而变化。阿弥儿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巫镜说:女王陛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主人? 阿弥儿对巫镜说:谁是你的主人?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妖女怎么就成了你的主人? 第一百一十章 化骨诀 巫镜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向我发出了召唤的力量,就这样。 阿弥儿说:荒谬,没有我的密符和五不像的咒语,你就听命于她,那我的密符和五不像的咒语,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巫镜说:应该怎样解释呢?女王陛下,这样说吧,你的密符和五不像的咒语是打开我的两把钥匙,而且是唯一的钥匙。问题是出现了和你们一样的钥匙呢?对于我来说,我只认钥匙,我却管不了是谁把我打开,只要程序合乎法典,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阿弥儿说:你是说这个女孩有和我们一样的钥匙?你认为可能吗? 巫镜说:是否可能,不是我需要认证的事情,我是一个执行者,只认命令。 阿弥儿说:可这说不通呀?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密符加上咒语,实际就是对钥匙进行了加密,可别人还是能把你取走,那这钥匙还有何用? 巫镜说:女王陛下,你讲的只是一个常识,事实是一把锁可以被无数方法打开,这个无数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无数可能性的存在,你的密符和五不像的咒语就不再是唯一性。 阿弥儿说:不明白。 巫镜说:我说的是条件,条件,女王陛下明白吗?这应该属于逻辑学的范畴吧。我再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说:如果没有无限可能这个前提条件,那么,陛下的密符和五不像的咒语就是唯一性。如果存在无限可能这个前提条件,那么,陛下的密符和五不像就不再具有唯一性。 阿弥儿说: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孩就是那个消灭我们唯一性的无限可能。可这个女孩是你说的无限可能?她一个白痴,不不不,我应该怎么说呢? 巫镜说:难道现在陛下还认为这个女孩是一个白痴吗?捕风瓶是什么?捕风瓶是我们巫界的九大神器之一,任何世间的妖魔鬼怪只要被捕风瓶捕到,都是其命运的终结。可是,在这个女孩的眼里却只是游戏。这太可怕了。并且,我们对这个女孩一无所知,这也是我的巫镜经历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好,问题来了,她是谁?她是从那里来的?她来我们巫界的目的是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我们巫界将面临灭顶之灾? 阿弥儿说:至于说得这样玄吗?不就是一个女孩吗?并且,并不是她自已来的,而是我捡回来的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怪物。 巫镜说:怪物倒还真是一个怪物。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身体里面为什么潜藏着某种强大到我无法估计的力量?为什么她能把《巫界书》一字不漏地诵读出来?除了女王陛下你,不要说诵读,没有人能认识《巫界书》这种文字。她为什么能得到女王陛下你的密符?她为什么能得到五不像的咒语?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女孩,她能进入你的灵魂,她能读懂你的意识? 阿弥儿哈哈哈地狂笑起来,说:你的意思是,她是神,是这样吗? 巫镜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神,但我敢说,这个女孩是一个危险人物。我还是坚持认为,这个女孩,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人。幸运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女孩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如果她的意识一旦被唤醒,那么,什么捕风瓶在她的面前,恐怕仅仅是一个破瓶子。 阿弥儿说:越说越玄了,说得跟神话似的。 巫镜说:确实是神话,平凡人世,只能看到有限的世界,所以,我们的存在,在凡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神话,可我们的力量,也就仅仅是超越了凡人而已。那些对于我们并不知道的力量,在我们的眼里,同样是神话。这种力量的差距,其实就是文明的差距。女王陛下,你回想一下刚刚过去的战争,那是多么恐怖的灾难?眼看这个星球就要被自己制造的武器摧毁,可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平凡的人们仍然过着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的俗世生活,但是,我们巫界知道世界发生了什么?虽然我们还没有查清楚是什么力量把时间进行了重置,可这个力量是一定存在的。能把时间进行重置,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能实施这种力量的文明,是我们的想象无法抵达的。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如果这种文明的力量是我们巫界的敌人,那么…… 阿弥儿说:直接说结果。 巫镜说:那么,我们连跟他们较量的资格都没有。 阿弥儿说:有这样夸张吗? 巫镜说:绝对不是夸张,一样的道理,这个星球的人类面对我们的虚空索和捕风瓶,用一千年的时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们可以制造出核武器,能制造出飞船和航空母舰,可他们怎么能理解女王陛下你的捕风瓶捕捉他们的航空母舰的时候,就像捕捉天空中飞翔的一只蜻蜓。因为,我们的精神意识不在一个层面。 阿弥儿说:那怎么办?你的道理总是有道理,把这个女孩怎么办?处死算了,留着是祸害。 巫镜说:我担心的是,我们并不能把她怎么样。 阿弥儿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阿弥儿伸出纤手,结了一个手印,念起了“化骨诀”。 瞬间,瓶子中的艾米丽娜变成了鲜艳的血液。 阿弥儿看着瓶子中鲜艳的血液,对巫镜说:我就说不要说得这样玄。她就是钢铁之躯,也会变成铁渣。 正说着,阿弥儿没有想到的景象发生了,血液在瓶子中悬浮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可知的力量在对血液进行调整和拼接。血液退去,艾米丽娜又重新出现在瓶子中,还是刚才的模样。阿弥儿开始发怵了。 艾米丽娜在瓶子中说:你们这个瓶子真的能捕到风吗?真是好瓶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瓶子。能给我一个吗? 这时,一只娇艳的蝴蝶飞了进来,在王位下方幻化成一个妖艳的女子,下跪说道,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蝴蝶奔波各国,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急着来见女王陛下。 阿弥儿说:起来说话,有什么消息吗? 蝴蝶王的眼睛一直望着捕风瓶里的艾米丽娜。 阿弥儿说:让你起来说话。 蝴蝶王说:是是是,眼睛还是望着捕风瓶里的艾米丽娜。 阿弥儿说:怎么?你没见过漂亮女孩吗? 蝴蝶王说:女王陛下,全世界都在找的女孩怎么会在这里? 阿弥儿说:什么意思? 蝴蝶王说:整个世界都贴满了这个女孩的照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弥儿说:难道她是什么国王或是富豪家的千金小姐吗? 蝴蝶王说:是不是国王和富豪家的千金小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全世界都贴满了她的通缉令。 阿弥儿说:竟然是个犯人,我捡回来一个犯人?你为什么不打听打听这女孩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呢? 蝴蝶王说:我不是急着来参加王殿议事吗?一路奔波,没有来得及打听。 阿弥儿说:我不是让你尽量多地掌握各国的动态吗? 蝴蝶王并不接阿弥儿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哦,香水和口红都买回来了,各个王国的特色新产品都有。 女官将香水和口红呈送给阿弥儿。 阿弥儿接过香水和口红就砸到蝴蝶王的脸上。王殿里弥漫起香水的味道。 蝴蝶王说:女王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阿弥儿说:我告诉你的是要你尽量多地掌握各国的动态。 脸上堆着各种颜色口红的蝴蝶王说:没有“动态”这个牌子的货,可是,各个王国的牌子货和各种类型的香味都有啊? 阿弥儿说:我要的是“动态”,不是香水口红。 蝴蝶王一脸无辜地说:是啊?除了“动态”没有,其它牌子都有。 阿弥儿恼怒之极,拿起御笔就要往蝴蝶王的脸上砸。 第一百一十一章 传说 蝴蝶王是蝴蝶世界中最妖艳的一只蝴蝶,在漫长的时光中,早就活成精灵了。不少国王都曾经被蝴蝶王迷倒,在修炼成精灵的众多飞禽走兽中,蝴蝶王在巫界是绯闻最多的一个。最近,又在传蝴蝶王跟一个年迈的国王搅在一起,国王天天吵着不做国王了,私下里许诺要和蝴蝶王一起去游历世间山水,去过湖光山色的日子。传说归于传说:但是看得出蝴蝶王,这些日子确实不在状况,蝴蝶王关心的是香水、口红,以及那些香艳的衣裳,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三顾盼,仿佛想要整个天下都倾心于她的姿态。并且,逢人便说:“我这种女人,只会让时光先我老去。懂我的男人,才会明白,像我这种女人才对得起极品这个词。看看那些国王的眼睛,就知道了贪婪是什么含义?我最恨那些画家,给我画一次像,手中的笔要抖落十次以上,一点定力都没有!还有那些诗人,写给我的情书,恐怕把这个世界的形容词都用完了??” 蝴蝶王身边的人都说蝴蝶王是自恋狂,蝴蝶王总是秋波荡漾春光无限地说:什么自恋狂?自恋也是要有资本的。没有我这样的旷世气质,自恋就是一个笑话。可对于我蝴蝶王来说:自恋仅仅是一个低眉的姿态。 蝴蝶王的心思都花在了情和爱上,所以,把阿弥儿交待的任务,理解成了香水、口红购买。 阿弥儿说:蝴蝶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 蝴蝶王媚笑着,说:我有心,而且永远是青春的心。女王陛下,我们女人的最好时光不就是花期吗?爱一次是一次,将来不后悔。女王陛下,你千万不要把笔砸下来,那笔太昂贵了,是一次考古发现得到的,不知是那一次文明的遗物,价值连城呢? 阿弥儿还是把笔砸在了蝴蝶王的脸上,说:价值连城?你的意思,我是个怨妇? 蝴蝶王说:不是,不是,不是怨妇。女王陛下即使是怨妇,也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怨妇。 阿弥儿哭笑不得,蝴蝶王的心思都花在打扮上了,从来不读书,也没有什么文化,所以,蝴蝶王说的话和她心里所想常常是南辕北撤。 阿弥儿不再搭理蝴蝶王,对巫镜说:你难道就不想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吗? 巫镜说:是,女王陛下。 巫镜回到了镜子的模样,飞到空中悬浮起来,开始旋转,城市的火车站、街道、酒店、客车站、酒馆、码头、电影院、超市、乡村、田野、愽物馆、古城、警察局、银行、摩天大楼、公园、医院、学校、教堂??等等,人类日常生活一幕一幕的出现,而又隐没,唯一一个相同点就是:这些地方都贴满了艾米丽娜的通缉令。 巫镜解读说:女王陛下,全世界都在通缉的女孩照片,和捕风瓶里的这个女孩完全一模一样,不知道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是什么双胞胎之类?? 阿弥儿不高兴地说:也许,也许?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虎王说:女王陛下,据说刚刚过去的这场战争,就是由不可知的黑暗力量导演的,传说这个黑暗力量的代表人物叫什么黑暗王妃,难道传说中的黑暗王妃就是瓶子里的这个女孩?如果真的是她,那么,我们必须除掉她,这关系到世界和平。 阿弥儿说:据说:据说?问我吗?我怎么知道? 狮子王说:女王陛下,据老臣得到的消息,刚刚过去的这场战争,就是一个女孩完成了时间重置。如果这个完成时间重置的女孩,就是捕风瓶里的这个女孩,那么这个女孩就是拯救苍生的英雄。 狼王说:女王陛下,她可能是拯救苍生的英雄,但也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一个可以实现时间重置的力量的存在,对于我们巫界来说:或许就是最大的威胁。 狐狸王说:臣以为,宁愿错杀,也不能漏网。这个女孩肯定不简单!现在不杀,等我们决定杀的时候,或许就晚了。 阿弥儿说:难道这个白痴一样的女孩就这样厉害吗?既然她是英雄,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通缉她?但时间重置的发生,人类并不知道。既然人类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那么,这个女孩不可能被他们当成敌人。可为什么要以敌人的方式进行通缉呢?只有一个理由,通缉仅仅只是一个借口,真王要找这个女孩的人,隐藏在背后。 蝴蝶王说:女王陛下,你难怪是王上的王,看问题就是明察秋毫,入木三分,高瞻远瞩,俯视天下。陛下,你到底喜欢的是那一款香水? 阿弥儿对蝴蝶王说:你给我闭嘴。 蝴蝶王说:哦! 玫瑰王说:杀掉?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们想想,寻找这个女孩的力量如此强大,如果知道,人是死在我们手里,我们不是引火烧身吗?到时候,恐怕我们连一条退路都没有。 阿弥儿说:玫瑰王心思慎密,说得有道理。接着说。 玫瑰王说:我建议把事情搞清楚再杀不迟。查清楚,看看那些是传说,那些是谣言,真相是什么? 众臣说:女王陛下,宁愿错杀,不能漏网,夜长梦多啊! 阿弥儿说:你们杀人上瘾吗? 众臣说:女王陛下,只有死人让我们最安心。 阿弥儿看了看捕风瓶,艾米丽娜在瓶子里玩够了,居然在瓶子里睡着了,想起自己的女儿,阿弥儿母性的心升起了一些怜惜。捕风瓶灭掉的妖魔鬼怪、奇禽异兽实在太多了,但是从来还没有发生过在“化骨诀”中还能重新还原的对手。于是说:此事须从长计议,不可乱来,小心使得万年船,调查清楚再说。 众臣说:女王陛下英明。 蝴蝶王说:女王陛下,你知道奔走列国是在下最擅长的事情,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如果市面上没有“动态”牌子的香水口红,我就专门为陛下搞一款私人定制。 阿弥儿说:不必了,这次调查,还是由我亲自出巡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通缉犯 阿弥儿收起了捕风瓶,艾米丽娜还没有醒来,在王殿地上保持着捕风瓶里的睡姿。阿弥儿叫醒了艾米丽娜说,艾米丽娜揉着睡眼说: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呢?刚才的瓶子呢?我喜欢透明的瓶子,像是一个透明的家。 阿弥儿没想到让妖魔鬼怪恐惧的捕风瓶,居然被自己认为的白痴说成是一个透明的家。 阿弥儿说:我们不玩瓶子了,我带你出去玩! 艾米丽娜拍着手跳着笑着说:好哇,好哇,去什么地方玩呢?云上吗?我超级喜欢那种踏云的感觉,可是,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不会给你洗真丝裙子,也不会温水煮青蛙。就连捡树叶都捡不好。我前天捡干净的庭园,我昨天去看,树叶还是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我昨晚想了一晚,还是没有结果。我记得已经捡了的树叶,怎么会还在那里呢?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笨了! 阿弥儿看着艾米丽娜憨憨的样子,实在无法和传说中的英雄联系在一起。 阿弥儿给艾米丽娜巧装打扮,让艾米丽娜戴上面具。艾米丽娜说:我不要面具,我不想戴面具,我为什么要戴面具?我不要面具。我很享受那些看着我,追逐我的眼睛。 阿弥儿像哄孩子似地说:你要乖,有些神秘组织专门贩卖人体器官,甚至会把漂亮女孩的脸剥掉。你猜,他们拿人脸去做什么? 艾米丽娜说:猜不到?。 阿弥儿说:没有人能猜到,他们拿漂亮女孩的脸,去做美脸人皮灯罩。 艾米丽娜说:有这样的事吗? 阿弥儿说:当然,现实总是超乎想象。 艾米丽娜说:那,确实要戴上面具,怎么会有这样没有人性的人呢? 阿弥儿说:人心本来就恶,所以我们要做到有备无患。 艾米丽娜说:行。那我还是戴上。 阿弥儿带着艾米丽娜出现在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本来是最贫穷的王国之一,可一个牧羊人在塔塔尔山放羊时,偶然在一个山洞里捡到了一本的《黄金书》,实际上就是一本金箔装订成册的古书,书上全是古怪的文字。牧羊人不知道这是一本魔法书。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室得到这本魔法书后,在魔法书里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点水成油”。传说这本书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末日救亡指南”,暗示这个星球末日之时,会得到这本书的指引。但是王室隐藏了这个秘密,而通过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的科学家,将“点水成油”申请了全球专利。这个时候,正值全球的能源资源已经耗尽。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就是倚仗“点水油成”这个魔法,实现了经济的逆转,转身变成了全球最富有的国家。所以,人们都说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的河不是河,是黄金河;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的江不是江,是黄金江;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的海不是海,是黄金海。在短短的时间里,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成为全球最大的王城,拥有了全球最高的摩天高楼,拥有了全球最大的机场,拥有了全球最大的航空母舰,拥有了全球最快的地铁,成为核武器数量最多的王国之一???。没有人知道,阿弥儿就是这个魔法的发现者,但却没有见过《黄金书》。阿弥儿想得到这本“黄金书”,太多人都想得到,却没有人知道“黄金书”藏在那里。但阿弥儿因为这个发现,成为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王室的显赫人物,只要听到阿弥儿的出现,国王都要亲自接见。可阿弥儿并不喜欢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王室奢华夸张的铺排。走在王城森林一样的高楼群里,艾米丽娜说:你怎么带我来这个原始社会? 阿弥儿说:你怎么认为是原始社会? 艾米丽娜说:文明的初级阶段,就是以机器和高楼支撑的工业文明,其结果都是因为资源耗尽,机器变成破铜烂铁,高楼大厦变成废墟。 阿弥儿惊奇地看着艾米丽娜说:那,什么样的社会才是高级文明? 艾米丽娜说:应该是精神意识的觉醒,由意识创造一切。 阿弥儿再惊,说:能具体一些吗? 艾米丽娜说:我也不知道。 阿弥儿指着地铁告示栏上通缉令上的照片说:这照片上的人是你吗?原来你说你是什么艾米丽娜公主,我还不相信。 艾米丽娜说:照片上的人是我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弥儿说:这个问题应该由你回答? 艾米丽娜说:回答什么呢? 阿弥儿说:原来你真是艾米丽娜公主? 艾米丽娜说:是呀,我一直这样告诉你,可你就是不相信。 阿弥儿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他们找我做什么?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处都张贴我的照片呢?难道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艾米丽娜公主吗? 她们边说边走,艾米丽娜看见摩天轮,艾米丽娜指着摩天轮,说,我想到那上面去玩。 阿弥儿说:那是孩子的游戏。 艾米丽娜说:我就是孩子。 阿弥儿说:你是孩子?你是孩子吗?你是否明白你是一个通缉犯? 艾米丽娜说:什么是通缉犯? 阿弥儿不知道跟艾米丽娜怎样解释,因为阿弥儿知道,解释了,也是白说,跟一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解释得清楚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就罢了,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已的过去一无所知的人。阿弥儿这时才明白,跟艾米丽娜的沟通,是无效沟通。于是耸耸肩,无奈地妥协说,好吧,你想玩,那就玩吧,但只能玩一次。阿弥儿这时才真的感到,她确实是在跟一个孩子交流。 艾米丽娜兴奋地说:阿弥儿女王,你真的是这个世界我碰到的最好的人。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女人,没想到你真的让我好温暖,这种温暖是不是那种叫做母亲的温暖?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如果我的母亲有你这样美丽又有你这样善良,那我就是一个最幸福的人了。 阿弥儿一时有些不知所以的感动,可是自从被抛弃之后,阿弥儿的心中一直的充满着恼怒和仇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阿弥儿看着艾米丽娜坐上了摩天轮,艾米丽娜灿烂地笑着说:如果你是我的母亲,那对于我来说,就是比坐摩天轮更幸福的事情。 阿弥儿突然有了一种母性的温暖,慈祥地说:孩子,不要想过去,也不要想以后,先享受你现在的快乐吧。 艾米丽娜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就流了下来,随着风飘向了天空。 阿弥儿说:坐一次摩天轮至于这样高兴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婚纱 离开摩天轮,艾米丽娜和阿弥儿走在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的大街上。穿梭在万千人流中,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以及数不清的商店,艾米丽娜的眼睛充满了疑问和好奇,对阿弥儿说:为什么需要这样多的买卖? 阿弥儿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交换,没有交换,你怎么可以得到你需要的东西呢?你不是说这是“原始社会”吗?交换就是这个“原始社会”的生存法则之一。怎么?你生活的那个世界,难道不需要这些东西吗?那你们怎样生活? 艾米丽娜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并不是不需要物质,而是不崇拜物质,因为物质仅仅只是由机器生产的最简单的东西。我们崇拜的是意识,因为意识可以创造一切,比方说:天空、大地、溪流,乃至一个星球,都可以由意识创造。 阿弥儿摸了摸艾米丽娜的额头,说:没有发烧啊,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艾米丽娜说:我不想戴面具,我看见别人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的感觉。 阿弥儿在心里说,你本来就是一个怪物。说出来的话却是,说:除了要防止那些贩卖器官的神秘组织,还要防备别人把你当成通缉犯。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就成了通缉犯呢?通缉犯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弥儿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说,就说:你看那些通缉令上的照片,主要是因为你和通缉犯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有可能被当成通缉犯!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通缉犯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他们凭什么逮捕我呢? 阿弥儿说:我也不明白,这是他们的游戏,你只要隐藏起来,不参与他们的游戏,你就是安全的。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喜欢游戏。 阿弥儿说:游戏都是有规则的,你参与了他们的游戏,就得遵守他们的规则,这个规则可能致你于死地,这,你也不害怕吗? 艾米丽娜说:死不害怕,我现在就是死人,死人仍然是生命的一种形式,不值得害怕。 阿弥儿说:可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死人呢? 艾米丽娜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记忆的,所以是活人。而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死人又是什么呢? 阿弥儿说:这样解释好像也说得过去。 艾米丽娜突然停下来,不走了。阿弥儿转身看,看清了是一家婚纱店,店里有一个t台,一群男女模特在表演着求婚的仪式。男女模特在金属般的音乐节奏中含情脉脉,款款移步。 阿弥儿说:动心了吗?有什么好看?什么爱情,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这种东西。走吧,别看了。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看爱情,我是看裙子。 阿弥儿说:眼光不错,这些婚纱都是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的达奇罗先生设计的,他可是这个星球最有名的设计大师,这些婚纱的品牌叫做“真爱”,全手工制作。很多女孩就是为了这套婚纱,跑到这个地方来结婚。所以,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定情之城”。 艾米丽娜说:好浪漫的名字啊! 艾米丽娜怯怯地对阿弥儿说:我能试试这些裙子吗? 阿弥儿看着艾米丽娜眼里那种期盼的神情,内心那份母爱的慈悲又涌了上来,于是说:想试就试吧。 艾米丽娜说:你真好,如果是我的母亲和我在一起,也会答应我的这个小小的愿望。可是,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阿弥儿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在那里呢?心,感到了一种撕裂的痛。对艾米丽娜说:你去试,我买给你,喜欢那一套就买那一套。 艾米丽娜说:真的吗?天啦。那我太幸福了! 艾米丽娜走进婚纱店,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就迎了上来。 当艾米丽娜取下面具时,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孩顿时惊呆了,同时说:怎么世上有如此完美的脸。对阿弥儿说:你们是两姐妹吧,这里的婚纱看来就是为你们量身定做。 阿弥儿说:不是姐妹,我是她的长辈。 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说:长辈?你这样年轻漂亮,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吗?你这样漂亮,怪不得你女儿也是国色天香。 另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对艾米丽娜说: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姐妹,没料到你们是母女。母女都这样漂亮到完美,真是让我们暗然失色。这王城里的男男女女在我们眼里走过的不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对女孩的问话,艾米丽娜不肯定也不否定。 当艾米丽娜从换衣间走出来,整个世界都暗淡下去。 艾米丽娜衣着婚纱,走出换衣间那一剎那,仿佛明月突然的出现在满是星星的夜空,之前还是灿烂如明珠的星星,转眼间就被明月的光华所淹没。婚纱裹出了艾米丽娜的丰满,以及细腰,原地旋转,露出了美人背脊上的v型开口,高跟鞋托着她的曼妙身躯,像是女神突然来到人间。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鼓动说:请你到t台上走几步? 艾米丽娜没有听懂意思,说:为什么要走几步呢? 另一金发碧眼的女孩说:再华丽的衣裳,还是要看穿在什么人的身上。 艾米丽娜被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推上了丅台。 阿弥儿则被另一个女孩推进了换衣间,说:你试试,看看效果,我们是不会强迫你购买的,你和你的女儿一样美。 阿弥儿说:不是,她不是我的?? 女孩不由分说:就让阿弥儿换上了婚纱。 阿弥儿也被推上了丅台,艾米丽娜看着阿弥儿说:你真美。 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你也是。 这时,阿弥儿和艾米丽娜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白发披肩的老男人,戴着一幅金丝眼镜,老男人看着阿弥儿和艾米丽娜说:我达奇罗终于遇到我要找的女孩了,你们就是我的女神,你们终于出现了。 阿弥儿说:你就是设计大师达奇罗先生吗? 达奇罗一副在竭力回忆的样子,说:我们见过吗?我们认识吗?这样,这样,如果你们俩答应做我的品牌形象代言人,那么,你们购买的婚纱,我们分文不收。另外,你们还将得到作为我们公司品牌形象代言人的佣金。再就是?你们还有什么额外的条件,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看着艾米丽娜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女孩眼熟的很,好像在那里见过。 另外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也看着艾米丽娜说:是啊,这个女孩我们是在那里见过呢? 其中一个女孩脱口而出,说:我想起来了,她是通缉犯。抓住她们? 保安应声而到,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艾米丽娜和阿弥儿围住了。 阿弥儿牵着艾米丽娜的手,原地飞身,出了婚纱店,踏云飞去。 几个女孩同声道,说:裙子,裙子?你们得把裙子留下? 达奇罗看着这突然的变故,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王宴 阿弥儿和艾米丽娜在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最高的摩天大楼塔塔尓王子酒店楼顶停了下来,这个位置是王城的最高点,站在楼顶,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尽收眼底。阿弥儿和艾米丽娜衣着拽地婚纱,像是两个来自天堂的天使。 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有没有一种云上的感觉。 艾米丽娜说:没有云上的感觉,反而觉得头晕。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这个世界的敌人!难道是我对这个世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阿弥儿说:的疑问应该由你自己回答。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通缉犯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城市里所有人都自由自在,可我为什么要遮住我自己的脸?好像我只能躲避起来,这种感觉特别不好。 阿弥儿不知道说什么,通缉令上的艾米丽娜的罪名是:扰乱世界秩序罪、颠覆王国罪、等等,等等。罪名多达三百多条,凡发现正并举报者,将得到千两黄金的奖赏,但知情不报者,将与被通缉者同罪论处。 阿弥儿看着艾米丽娜,突然的生出了一些怜悯,面前这个白痴一样的女孩,是如何得罪了这个世界?她那里来的能力犯下如此多的重罪呢?她是那个对这个星球实施了时间重置的女孩吗?艾米丽娜就像是一个秘密站在阿弥尔的面前,让阿弥儿充满了好奇。就像是一本书,让人有一种翻开最后一页看结果的冲动,可又不知道这最后一页在那里! 阿弥儿说:楼下就是这个城市最奢华的七星级酒店,塔塔尔王子酒店。我们得先住下来。 艾米丽娜对阿弥儿说:我听你的。 艾米丽娜和阿弥儿出现在塔塔尔酒店大堂的时候,发现酒店大堂戒备森严,站满了士兵,看士兵的军服标识,阿弥儿知道是王国卫队的人。阿弥儿也不觉得奇怪,许多王国事务都是在塔塔尔酒店进行的,塔塔尔酒店某种程度上就是王国的一个舞台,只是不知道今天在这里上演的是一场什么戏。阿弥和儿艾米丽娜在大堂出现的时候,大堂里响起了王国的国歌《黄金曲》。在节奏鲜明的国歌声中,三军仪仗队队长拨出了佩剑。夸张地吼道,说:敬礼! 这时,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出现在酒店门口,在王室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径直走到阿弥尔的面前,说:阿弥儿女王,到了我的地盘,你都不说一声,难道是觉得我这个王国没有最好的酒招待女王吗?我是在电视直播上看到女王居然出现在婚纱店的t台上,你的出现就是我们王国的荣耀。我猜,只有这个酒店才配得上女王你的尊贵,所以,我觉得应该以王国最高的礼仪招待阿弥尔女王。被我猜到了。我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话音刚落,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身后的王室人员,以及围观的人们举着花环和王国的旗子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阿弥儿笑着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你这个“隆重”有点过份了吧?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是我们王国的恩人,任何隆重都不为过。自从你,那个??秘密之后,我派出了各路人马,一直在找你。可都以失望而告终。可我们从来没有放弃寻找,我告诉他们,阿弥儿女王是巫界之王,岂是我们想见就见到的?对我们的帮助是神的指派,阿弥儿女王的出现,是我们王国的福音,我想,这次也是。 阿弥儿说:言重了,言重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今天的王宴是专门为阿弥儿女王你准备的,现在先入筵席吧? 阿弥儿说:那,只好从命了。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你请!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是贵宾,必须是你先请! 阿弥儿说:我就怕你们王室的礼数,我们一起走吧。 阿弥儿和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并列而行,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也烦这些礼数,可像我们这个古老的文化之邦,数万年传承下来,保留得最完整的就是礼数,没有办法,我们必须给人民做出表率。 王宴设在酒店的黄金宫,金碧辉煌的王宴厅以黄金为主要格调,屋顶、墙壁都是由黄金贴出来的,屋顶的吊灯以及墙上的壁灯,也是由黄金装饰,餐桌上的碗、碟、刀叉等餐具也是黄金做的。 来到黄金宫,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对阿弥儿说:是你改变了我们国家。以前穷惯了,只有黄金才能带给我安全感。说了也不怕你笑话。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伸出手,摊开手掌,手心现出一根金灿灿的金条。说:手握金条,我的心才会安稳。睡觉的时候,我用的是黄金枕,不靠着黄金枕,我就会做恶梦。我不怕做穷人,我甚至保持长期的素食,我是一个修行者,而且是苦修者。但我害怕做一个贫穷的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 阿弥儿说:其实我没有做什么,只是提了一些建议而已,一切的改变都是你们努力的结果。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这话不对。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的。我们王国因为贫穷得要亡国的时候,我也很努力。但仍然穷得人吃人。现在我并没有努力,但王国就像是腾飞的翅膀,按都按不住。 阿弥儿说:真正的努力是一种思想的改变。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话我赞同。上坐吧,阿弥儿女王,今天你是上宾。今天的酒是你喜欢的“烈焰”。前次,你喝的只是千年烈焰,这次招待你的是万年烈焰,不是最尊贵的贵宾,王室是不会启封这种酒的。入口如烈火进入你的身体,半瓶下去,身体就飘浮起来,一瓶下去,灵魂就离开了你的身体。 阿弥儿呵呵笑了起来,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你让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而是一个酒匠。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这话太对了。我就是一个酒匠。其实治理一个国家的秘密,只有一个字,就是“熬”。你就是我在漫长时光中等到的福星。这次你的出现,又将是我们王国的一次巨变,所以,我充满了期待。 阿弥儿说:或许你会失望的。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不会,我们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等候你的开启。 王宴厅里,美女如云,四周站满了各色美女,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指着美女们,说:她们都是来自各个王国的王室,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拥有了黄金,就等于拥有了一切。以前,都是我强迫我的公主去巴结那些王国,现在,一切都倒过来了,是那些王国强迫他们的公主嫁过来。这个冷酷的世界,什么是王?黄金才是真正的王。 阿弥尔说:这么多的美女,你应付得过来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王国会嫌他的黄金多。当然,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一个男人会嫌美女多。所以,最恶的是人的贪婪之心。 阿弥尔说:你都快成为一个思想家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不,我一直是一个思想家。当然,这些美女都是摆设,她们的功能就是花瓶,我王国的花瓶。如果不是我的黄金,那些王国都不会正眼看我。 阿弥尔说: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个秘密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恩将仇报 阿弥儿说:什么秘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知道“时光之刀”的传说吗? 阿弥儿说:有所耳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如果我说我发现了“时光之刀”的秘密,你相信吗? 阿弥儿说:不相信。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就知道你不信,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相信,但我确实发现了这个秘密。当年,谁会相信“点水成油”这样的事情呢?所有人都以为是“痴人说梦”,可我们把它变成了现实。你知道发现“时光之刀”意味什么吗?意味着我将成为宇宙的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将是宇宙的主宰。 阿弥儿说:恭喜你。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不,这包括你。是恭喜我们。 阿弥儿说:不明白。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因为,你才是揭开这个秘密的谜底的人。 阿弥儿说:那就更不明白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难道你还没听说吗?《黄金书》其实并不是一本魔法书,表面上它记载的是魔法,可魔法仅仅只是一种伪装,本质上它是打开“时光之刀”秘密的指南。 阿弥儿说:你们不是否认有这本书的存在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个!这个?以前确实没有这本书。现在,我们确实找到了这本书。 阿弥儿说:那你给我看看?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必须签属一份保密协议。 阿弥儿说:我就说吧!口口声声都讲合作,其实我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个?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是整个王室的决定。再说,这个世界不讲什么信任,只讲利益交换。只有利益,才是真正的永恒。 阿弥儿说:那你怎么相信我签属了保密协议之后,就会遵守协议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当然不相信,保密协议还有一个附加的条件。 阿弥儿说:什么附加条件?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也就是一份婚约。 阿弥儿说:什么意思?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是真的不明白吗?按婚约规定,你必须嫁给我,这样,我们才能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只有我们拴在一起,才能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阿弥儿女王也不别觉得委屈,这个世界想嫁给我的人实在太多了。 阿弥儿说: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样说算是同意了吗?我们可以不要感情生活,这份婚约仅仅只是一种行为约束。 阿弥儿说:行为约束?即便有了感情生活,不是同样可以出卖和背叛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凭我的直觉,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阿弥儿说:你为什么这样相信你的直觉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当然也不全是直觉,我对你的个人情况进行了一个全面的调查。对你进行了一个全面的分析和估价,我认为你是一个专情的人,值得信任。 阿弥儿说:你不觉得你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阿弥儿女王应该知道,在王国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个人隐私。 阿弥儿说:王国的利益?多么正义的借口!你告诉我,你想成为宇宙的主宰是你自己的欲望还是王国的利益?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并??矛盾。我成为宇宙的主宰,当然也是王国的庇护神。 阿弥儿说:那你那里来的自信?认定我一定会同意嫁给你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是多么大的诱惑?一旦你同意,你也将成为宇宙的主宰,你是利益获得者。我想,没有人会拒绝这个条件,任何人都会为之疯狂。 阿弥儿说:如果我说拒绝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不要这样快地做出决定!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它关系到宇宙会有一次重新的洗牌,意义非凡,不急,我可以等。 阿弥儿说:不必了,我现在就回答你,不管是什么主宰,你自己享用吧。告辞。 阿弥儿起身就要离开。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阿弥儿女王,在王国的利益面前,我们不惜动用一切非常手段。 阿弥儿说: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身后的女孩是什么人?一个全世界共同通缉的通缉犯和你在一起,你觉得说你是共犯过份吗?我向来都是一个慈悲的人,我讨厌一切卑鄙的手段。但是又不能不为之,真的很为难。 阿弥儿说:看来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今天的酒是早就设计好的一个阴谋?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为什么要说得这样难听呢?我总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阿弥儿说:你不觉得是恩将仇报吗?没有我,那里有你们王国的今天?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当然记得。可是,如果你一直活着,我们的感恩就停不下来。如果你死掉了,就一切都结束了。当然,如果你选择我们再一次合作,一切都好商量。 阿弥儿说:我见过卑鄙的人。但没见过你这样卑鄙的人。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不是很善良吗?不是被抛弃了吗?醒醒吧,这个冷酷的世界,只有卑鄙才能走得更远。 阿弥儿说:恩将仇报是这个世界最可耻的事情。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根本就不懂得一个人要把一份恩情永远的记挂在心上,像神一样的供着,那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情。我把你当成神,可是,你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把面前的酒杯砸在地上,说,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你完全就莫视我们对你的尊重和崇拜。 见到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把酒杯砸在地上,王国卫队呼啦一下地围了上来。 阿弥儿说:看来今天的酒确实是烈酒。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逼出来白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我选择这样做,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阿弥儿说:看来今天必有一战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烈焰 阿弥儿抽出了佩剑。衣着婚纱的阿弥儿美艳之极,不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武士,倒像是一个戏台上的演员。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弥儿说说:可笑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利剑总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但婚纱则是和爱情联系在一起。可现在,这爱情和死亡都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十分的可笑,可又觉得是那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艾米丽娜躲在阿弥儿的身后,露出恐惧的眼睛说,我害怕。 阿弥儿安慰地说:不用害怕,在我死之前,你不会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为什么一定要谈论死亡呢?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你死我活的争斗来达到妥协呢?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战争来实现和平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一副仁慈的样子,接着说:我讨厌血腥,我看见血就头晕。我讨厌战争,我讨厌烽烟四起的那种死亡的味道。解决问题的方式太多了,就像是这世上的道路,每一条,都可以抵达我的王城,唯一的区别是走法和距离不一样。你看看你们两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穿着世界上最奢华最浪漫最让人着迷的婚纱,如果是打斗起来,刀光剑影的,那多么的不合适?在我统治的这个世界里,只有歌舞声平和纸醉金迷。时光飞逝,岁月短暂,我们为什么不把心思花费在享受人生呢? 阿弥儿说:我没见过你这样虚伪的人?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虚伪?我虚伪吗?像我这样真诚的国王有几个?我讨厌阴谋和诡计,我甚至不愿意踩死一只蚂蚁。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我的国民过上天上人间的幸福生活。我希望你在我的王国作一次明察暗访,你会发现我的国民是多么的拥戴我,你只要提起我的名字,他们就会感动,就会欢喜地流泪,甚至虔诚地下跪。在我的王国里,我甚至废除了法律,在一个没有犯罪的国度里,法律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不论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谈,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是野蛮人的方式。在我的文明古邦里,我们讲究的是礼数,礼行天下,以礼服人。因此,阿弥儿女王,你帮助我,就等于帮助了这个世界,也等于帮助你自己。如果我们真的找到时光之刀,那意味着什么?除了我,你就是星辰之中拥有最高地位的人。我们共同统治星辰,改变星辰,让所有星辰所有宇宙按照我们的意愿改变,那是多么伟大的事业?你小小的“巫界”算得了什么?你将是星辰之上宇宙之中最最伟大的王妃。我们共同拥有一切,改变一切,享受一切,共同实现万世的辉煌。想想,我都激动,我的整个身体乃至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激情。 阿弥儿说:不是激情。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那是什么? 阿弥儿说:野心和欲望,或者说,是贪婪。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野心?欲望?贪婪?我贪婪吗?我的双脚是用来丈量王国的土地,任何一个我没有到过的村庄和田野,都让我放心不下。我的双手是用来指点王国的江山,任何一处我没有去过的山峰和江河,我都放心不下。我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只能享用别人吃过的食物,每天只能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只能占据一张床,我这是贪婪吗?我甚至没有一个平常人想去那里就去那里的自由,我这是野心吗?我甚至想去爱一个人都做不到,我这是欲望吗? 阿弥儿说:可你想要的是所有星辰所有宇宙。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对,不错。可这不是贪婪,也不是欲望,更不是野心。仅仅只是我的理想和抱负。 阿弥儿说:你真崇高。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对,这个,我承认,我确实是这样的男人,一个崇高的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就是像我这样的崇高的男人。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阿弥儿疯狂地笑了起来。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可笑吗? 阿弥儿说:我终于明白了一个词语的含义。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什么词语? 阿弥儿说:厚颜无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不论你怎样看我,如果你不留下来与我合作,你走不出我的王国,只有死路一条。 阿弥儿说:我愿意试试。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念及你对王国的贡献,我也可以选择妥协,作出相应的退让。我相信,除了你,一定还有人能破译我提供的秘密。不过,你也要作一些妥协,就是把你身后的女孩留下来。一个所有王国都在寻找的人肯定是有价值的,传说这个女孩可以对时间进行重置,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或许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 阿弥儿说:我带来的人,肯定只有由我带走,看来这一战,一定非战不可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说过了,刀剑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你知道你喝下的“烈焰”是什么吗?它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你手中的利剑能在你的手中这样长的时间,足以证明你的力量足够强大,不过,我敢肯定你支撑不了更长的时间。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刚说完,阿弥儿手中的剑就掉到地上。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就说你支撑不了更长的时间。我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抵抗“烈焰”,不论你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一杯饮下,你的力量就会化为乌有。渐渐的,你和你的身体都会消失,最后变成一粒丹药。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也是我走上王位的利器。之所以告诉你,就是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对于个人命运来说,最残酷的就是死得不明不白。我不想这样,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玷污了我的慈悲形象。 阿弥儿说:你真是一个善良而伟大的国王。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喜欢这样的称颂。不过你得倒下了。 阿弥儿果然应声倒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阴谋 正如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所言,阿弥儿果然倒在地上,人形消散,变成一缕青烟,青烟又幻化成一粒丹药,安静地躺在地上。 艾米丽娜拍着手说:好玩,好玩,真好玩!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游戏。 艾米丽娜对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人就藏在丹药里么?你可不可以把我也藏进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拾起地上的丹药,自言自语说:终于去掉一个心腹大患。然后对艾米丽娜说:现在还不是藏你的时候。 艾米丽娜说:那要什么时候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并不答艾米丽娜的问话,而是对身边王国卫队的卫队长说:把这个女孩关进王国监狱,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触。 艾米丽娜说:监狱?是另一种游戏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对,是另一种游戏,很好玩的游戏。 艾米丽娜任性地说:可是我想玩刚才的这种游戏。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像哄孩子一样的对艾米丽娜说:另外一种游戏比刚才的游戏更刺激更好玩。 艾米丽娜天真地说:真的吗?那好,我们去玩另外一个游戏。说着,就跟着王国卫队的卫队长走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看着艾米丽娜离开的背影,说:这样的白痴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神人呢?或许神人看起来都像白痴。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看着离去的艾米丽娜的背影,对手心中的丹药说:在世道上混,谁没有几手看家的本领呢?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的就走上了王位吗?普天之下只有这样一个位子,可梦想这个位子的人何止万千?多少人就差那么一步,而我才是真正的王者。可是,阿弥儿女王,你太自负了,一个“巫界”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利用之后,你的命运就是被丢弃,你沒有了价值,就只能变成一粒丹药了,但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价值的,可以补我精血。世界从来都是这样,你死而我生,残酷就是慈悲。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了结。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身后的人说:陛下,你劳累了一天,应该回宫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回吧,回吧。 王国监狱,艾米丽娜被关进了一个生铁铸的房间,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碗口大的一个小圆窗。艾米丽娜刚进房间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听到身后的铁门被锁上的声音,艾米丽娜说:我不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不好玩,为什么我不喜欢的游戏你们偏要我玩? 没有人回答艾米丽娜说:什么声音也没有,仿佛一脚跨进了黑暗的孤独世界,艾米丽娜看着小圆窗透进来的一束光,说:你们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这游戏怎么玩?我恐惧黑暗,我害怕孤独。有人説话吗? 一个来自遥远彷佛又在身后的声音说:孩子,恐惧和黑暗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内心的恐惧和黑暗,你在捕风瓶里都不怕,一个小小的监狱有什么值得可怕的呢? 艾米丽娜欣喜地说:阿弥儿女王,是你吗?我看见你变成了一粒丹药,我也想玩,可是他们把我送到了这里,说是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可是,我不喜欢这个游戏。 阿弥儿的声音说:傻孩子,你见过世上有这样的游戏吗?不过,也算是见识了。这是别人要致我们于死地,你却还以为这是游戏。不过,也算是游戏,生死游戏。 艾米丽娜说:阿弥儿女王,你在那里?我看不见你。 阿弥儿说:我就在你的身后。 艾米丽娜转身看见阿弥儿,上前就扑进阿弥儿的怀里,像一个孩子。 阿弥儿抱着艾米丽娜说:傻孩子,面对阴谋,你也得用阴谋,否则,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 艾米丽娜说:什么是阴谋? 阿弥儿长叹一声说:孩子,你怎么可能是那个重置时间的女孩呢? 艾米丽娜说:什么是时间重置? 阿弥儿说:你知道全世界都在通缉你的原因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你是指那个什么通缉令的女孩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阿弥儿说:你知道他们把你关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不是说游戏吗? 阿弥儿说:确实是一个游戏,但是一个残酷的游戏,如果你不能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你将永远的呆在这个黑暗的小屋子里,永远。 艾米丽娜说:阿弥儿女王,不是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不是还有你吗? 阿弥儿说:对,不错,还有我。如果没有我,或许这里就是你生命的结局。艾米丽娜公主,你打算就这样抱着我吗? 艾米丽娜说:我突然觉得在你的怀里特别的安全。 阿弥儿说:既然这样,我就把这怀抱借给你吧。不过,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要离开呢?只要和你在一起,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你就是我的保护神。 阿弥儿抱着艾米丽娜,心里徒然升起了一种感动和责任。说,既然这样说,从现在起,我答应保护你了了。不过在离开这个王国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这样吧,你不是喜欢我的捕风瓶吗?从现在开始,你就躲在我的捕风瓶里,等我办完事情,我们就离开这里。 艾米丽娜说:好,我喜欢你的捕风瓶。 阿弥儿把艾米丽娜装进了捕风瓶,然后,把捕风瓶装进自已的口袋,手指一挥,就做了一个“艾米丽娜”坐在黑暗的牢房里。带着艾米丽娜,顺着铁门上的小圆窗,出了监狱。阿弥儿来到了王宫,阿弥儿找到了王国卫队的卫队长,王国卫队的卫队长看到阿弥儿,惊恐地说: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你是人还是妖魔? 阿弥儿说:你说呢? 卫队长说:我要知道,还会问你吗? 阿弥儿说:如果你还想活着,那你就告诉我,国王住在什么地方? 卫队长说:我不可能知道,国王每天居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阿弥儿说: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赌注 阿弥儿对卫队长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卫队长说:我可以发誓,因为,自从我们的王国经济好起来之后,很多王国都窥视我们王国的秘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目的就是想得到一本什么《黄金书》,所以,针对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暗杀已经发生了六千多次,因此,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每天住在什么地方,早就是我们王国的最高机密,所以,所以阿弥儿女王,你还是杀了我吧,我确实不知道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在什么地方。 阿弥儿看卫队长说话诚恳,生起的杀心放了下去,但还是说:如果我知道你欺骗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卫队长说:阿弥儿女王,我就是欺骗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也不敢欺骗你。 阿弥儿说:最好是这样,但你现在暂时变成一只狗吧,明天你会自然恢复人形。 卫队长千恩万谢的说:好好好,我本来就是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一只狗。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做狗,不,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任凭阿弥儿女王处置。 阿弥儿挥手将卫队长变成了一只小狗。 艾米丽娜说:阿弥儿女王,我不想呆在瓶子里,我也想变成一条狗。 阿弥儿说:给我闭嘴。再出声,我把你变成哑巴,让你永远不会说话。 艾米丽娜说:哦! 阿弥儿伸出左手,摊开手心,巫镜出现在阿弥儿的手上。阿弥儿说:告诉我,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在什么地方。 巫镜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不在王宫里。 阿弥儿说:我没有问你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在不在王宫,我是让你告诉我,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在什么地方? 巫镜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在监狱里,监狱里有他的秘密行宫。从监狱到王宫有一条秘密的暗道。 阿弥儿说:真会选地方,可刚才我在监狱,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巫镜说:哦,刚才在监狱你并没有呼唤我,也没有向我询问。 阿弥儿说:你不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寻找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 巫镜说:我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的计算是基于对这个世界的判断,像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在什么地方这种小事,通常是被我忽略的。你说如果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起居这样的小事我都要计算,那我还算什么“重器”?不就是一个江湖术士吗? 巫镜像是一个孤独惯了的人,逮着机会就变成“话唠”。 阿弥儿对巫镜说:你可以闭嘴了。 巫镜说:是,陛下。你到了监狱的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行宫,行宫的外围是监狱,监狱的中央是行宫,行宫与监狱之间被一些假山和竹林相隔,行宫外围驻扎有军队。行宫被云气笼罩,但云气并不是云气,而是保护行宫的魔咒。所以,所以各个王国的暗杀行动虽然进行了六千多次,但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至今仍安然无恙。 阿弥儿对巫镜说: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人话么? 巫镜说:哦。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这个秘密行宫没有被发现过,在这个区域也没有发生过有暗杀事件的记录。六千多次针对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暗杀行动都发生在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出访时间里。我通过对所有暗杀行动的分析,得出结论,列次暗杀行动失败的原因,不是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安保措施有多高明,而是各王国的杀手太愚蠢。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身边有一群美艳的杀手,来自各王国的杀手还没有接近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就死在了这些美艳杀手的芳心之下。六千多次周密的暗杀行动居然杀不死一个人,这在“暗杀史”上就是一个笑话。 阿弥儿说:我让你闭嘴,我就是来结束这个笑话。 巫镜说:我闭嘴。 阿弥儿出现在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身后时,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刚从王后的屋子出来。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庸懒地坐着,对一群衣着长裙翩翩起舞的美女挥了挥手,身旁的内官对美女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对内官说:你也下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拿起桌上的丹药,说:阿弥儿女王,你没想到你的命运是这个结局吧?人生就是一次意外的旅行。谁会知道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生命的开始就是痛苦的啼哭。哭什么呢?没有任何准备的无助,只有用哭来表达。接下来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人生之路。所以,生命就是一次意外。你一个堂堂的“巫界之王”,怎会料定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呢?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将丹药放进了嘴里,用水吞下。但丹药却卡在了喉咙里,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突然间感到不能呼吸。 这时,阿弥儿现身在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面前。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看着阿弥儿,脸变得狰狞而恐怖,用手指着阿弥儿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弥儿说: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是想说为什么会这样,是吗?你亲自看我喝下了你设计的“烈焰”是吗?可是你忘了,只要你起于阴谋,就会有万种阴谋等着你。同样的道理,你以为你躲过了六千多次暗杀就平安了吗?你一定知道还有第七千次,你以为躲在这监狱里就平安了吗?像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该这样痛苦地死去,我得看着你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冷,直到彻底的死去,我才会离开。你以为我喝下了你的毒酒吗?要玩阴谋,我才是王。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喉咙里的丹药在这时滑进了肚子里。阿弥儿说:有什么遗言,现在说还来得及。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没有想到你如此阴险狡诈,我的遗言就是诅咒你,让你死得比我更难看。 阿弥儿说: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世间一切都是交易,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谈谈条件呢?如果你让我活下来,我可以把我的王国都给你,从此以后,你不但是巫界的王,还是塔塔尔木求西斯新任的国王,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阿弥儿没有任何的表情。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王位难道对你都没有诱惑吗? 阿弥儿说:我刚才仅仅只是仇恨你的阴谋,可现在我觉得你是那样的可悲和可叹。人终究都是要死的,你想苟且偷生也就罢了,你竟愿意拿一个王国作为你个人的交易,你不但是不配做一个国王,甚至不配做一个男人。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想活下来有什么错?我是国王,王国是属于我的,我有权做这个赌注。我的王国并没有失去什么,只不过换了一个国王,这有什么错? 第一百一十九章 巫法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喉咙再次被卡住,说不出话来。 阿弥儿说:我本来想留你性命,看你如此的执迷不误,才决定让你去死。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 阿弥儿将纸笔递给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痛苦地在纸上写道,你以为我死了,就会出现一个卓越的继承者吗?只要上了戏台,都是一样的唱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授予你王玺,或许你会比我更糟糕。 阿弥儿说:我才不稀罕。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又写道,如果我死了,《黄金书》将成为一个永恒的秘密,你要明白,它是开启宇宙的钥匙。其实,我早就厌倦了这个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位子,只不过对未知充满了好奇。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的脸变得越来越安详,阿弥儿在这一时刻放弃了杀念。说:我暂且放过你,但你要记住,今天算是一个警告,真要杀你,我有一万种方法,我给你点颜色,你以为我“巫界”仅仅只会透视过去和未来,告诉你,我能做到的,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又能说话了,恐惧地说:阿弥儿女王,是我眼拙,是贪婪蒙住了我的眼睛。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这话时,阿弥儿已经不在面前。让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在心里恨恨地说:阿弥儿女王,我一定要杀了你,以雪你带给我的耻辱,我一定要杀了你。 看着消失了的阿弥儿女王,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心里充满了疑惑,她为什么不索取《黄金书》呢?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不知道,阿弥儿匆匆离开,是有比黄金书更重要的事情。阿弥儿确信艾米丽娜不是白痴,确实是那个对这个星球进行时间重置的女孩,一个愿以生命作为赌注的女孩。阿弥儿开始从心里喜欢上了艾米丽娜。阿弥儿让艾米丽娜从捕风瓶里出来,说:你不是喜欢云端吗?那我就让你享受云端的感觉。 艾米丽娜说:你真好!真善良。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杀了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不过,你没有杀他,并不是因为善良,你还是想要他的《黄金书》。 阿弥儿说:有些事情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呢? 阿弥儿并不回答为什么。而是说:你应该离开了。你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艾米丽娜说:赶我走吗?我为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属于那里?我不想离开。我想跟你在一起。 阿弥儿的心里升起一种温暖,说:可你并不属于我。 艾米丽娜说:那我属于谁? 阿弥儿说:你属于你的世界,属于你自己。 艾米丽娜说:我的世界是什么世界?我自己是什么自己? 阿弥儿说:经查,你确实是艾米丽娜公主,你的世界离我们不能说遥远,甚至我们能预知世界的“巫界”在你们的世界面前是完全的无知,你的父亲是你们星辰的老国王,你的母亲是黑暗王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避这一切。但我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刚开始我们相遇之时,你确实什么都忘了。但自从你遇到《巫界书》之后,巫法唤醒了你的记忆,但你仍然伪装什么都不知道,是这样吗? 艾米丽娜不知道说什么。 阿弥儿说: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但你们世界的人为了找你,不惜翻遍这个星球,你被找到,也就是个时间问题。我想说的是,你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 艾米丽娜说:早就被你看出来了,你没有揭穿我? 阿弥儿说:我想搞清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怀疑你怎么可能是为天下苍生不惜以命相许的女孩。我的捕风瓶和虚空索等法器都是世间妖魔鬼怪闻之丧胆的利器,可对你如同虚无,我知道你不简单,没有料到你竟然是神一般的人物。 艾米丽娜说:阿弥儿公主夸大了,我就是个小女子。我并非如你说的那样。 阿弥儿说:你们的世界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你的身体已经死亡,却仍然以这样的生命存在,这是我也无法想象的。但要找回你死亡的身体,对于我们巫界来说,倒不是一件难事。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现在也是挺好的,没有过去倒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阿弥儿说:在我们这个星球,都有记录历史的习惯,那一天下雨,那一天落雪,那一天日全食,那一天河断流,都有记录。 艾米丽娜说:我宁愿什么都不记得,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阿弥儿说: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世界,但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生命总是无奈的,总是由不得自己。传说你们的舰队为了寻找你,正在靠近这个星球。而你的什么姨妈却声称,如果找不到你,就要毁灭这个星球。所以,如果你一直躲在我们巫界,恐怕将是这个星球的灾难。 艾米丽娜怯怯地说:我会离开的。 阿弥儿说:现在我们回巫界,你看,还用得着我牵你上云端吗? 艾米丽娜笑着说:不敢再劳烦阿弥儿女王了,这仅仅只是刹那之事。 艾米丽娜牵着阿弥儿的手,刹那之间,回到了巫界。 到了巫界,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天啦,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文明? 艾米丽娜耸耸肩,说:我也说不清楚。 阿弥儿拿出巫镜,说:找到艾米丽娜公主的身体,用巫法找回来。 巫镜说:这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巫镜生出一道光,光闪如电,朝虚无中遁去,光如明镜,明镜中出现了艾米丽娜公主死亡了的身体。明镜中出现了一条河流,艾米丽娜公主死亡了的身体顺着河流飘移,可就是移不过来。 巫镜说:只要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都躲不开我们的巫法之力,能够找到已经不错了。刚开始,根本没有艾米丽娜公主的信息。如不是借了她的一根头发,恐怕仍然没有信息。接下来,我也不知道如何办了。 艾米丽娜说:何不用虚空索一试? 阿弥儿说:我倒忘了。 阿弥儿念起虚空咒,如虚影之蛇的绳索漫延开去,拴住了艾米丽娜公主死亡的身体。 艾米丽娜说:请阿弥儿公主将“身体”放入捕风瓶。 阿弥儿紧接念起了捕风咒。 艾米丽娜公主“死亡的身体”飞进了捕风瓶。 这时,阿弥儿看见艾米丽娜公主变成一道血色的红光穿过瓶身进到瓶里,与“死亡的身体”合在一起。 阿弥儿感觉她的巫法这时失去了意义,血光和“死亡的身体”合二为一,接着,身体又变成了红光,红光條地穿过瓶子出来,却没从瓶口出来。红光到了阿弥儿的面前,红光退去,站在阿弥儿面前的仍然是艾米丽娜公主。从使用虚空瓶到使用捕风瓶,好像倒是艾米丽娜公主自己实施巫法。 阿弥儿充满疑惑地看着艾米丽娜说:你怎么对巫法那样熟悉?好像你是巫界的人似的。 艾米丽娜笑着说:谢谢你,阿弥儿女王,我们曾经是你们。或者说,你们曾经是我们。 阿弥儿说:什么你们我们?我都糊涂了。 艾米丽娜说:我也是猜的。因为,我在巫界看到了羽蛇等玛雅人的标识,所以,就猜想,你们与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巫界书》跑进我的头脑后,我就想,你们之所以拥有一定的神识,拥有这个星球的人类没有的能力,是因为你们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留下的文明的种子,你们的使命应该是接受星辰联盟的指令,按照星辰联盟的指引,引导这个星球按星辰联盟的意图前行。 阿弥儿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艾米丽娜说:我还不确认,但我在调查这个星球与星辰联盟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弥儿突然凶相毕露,恶恨恨地说:看来,不能让你离开巫界? 第一百二十章 抛弃 艾米丽娜没有料到阿弥儿说翻脸就翻脸了,一点过渡都没有。 阿弥儿说:来人啦,给我把这个艾米丽娜公主抓起来。如果有人找到这里来,艾米丽娜公主就是我们谈判的条件。 艾米丽娜公主说:阿弥儿女王,你觉得你们现在还能控制我吗? 阿弥儿想起刚才艾米丽娜公主牵着她的手瞬间就到了“巫界”,心想在这个星球能做到的人至少她还没有见过。于是对巫镜说:你想想办法,看看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绑架艾米丽娜公主。 巫镜说:女王陛下,我不是灭我们自己的威风,依我之见,在这个星球要绑架艾米丽娜公主的人,我还没有发现,她不属于这个时空,这个时空的办法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如果我们“巫界”都没有办法,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办法了。 其实,艾米丽娜并不知道阿弥儿的“巫界”与星辰联盟有什么关系,只是从“巫界”的羽蛇标识作出一些想象的判断,从与梅克勒的接触,到&星发生的战争,艾米丽娜一直在猜想星辰联盟与&星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星辰联盟缔造了&星的文明?到底是谁在背后导演了&星的战争? 艾米丽娜自从来到&星,心中的疑惑一直在不断的递增,递增到崩溃,递增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黑暗王妃,自己竟然是卓金星球的阿尼莎王妃,自己曾经爱过一个人,这个人叫阿古特卓金。不要说&星的秘密自己不知道,就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秘密都说不清楚,那么,星辰联盟有多少秘密?一个接一个的未知而又存在,当得知黑暗王妃是自己的母亲时,艾米丽娜终于崩溃了。 从严格意义上说:自己是一个博士,是一个科学家,现实让艾米丽娜不仅仅是怀疑自己面对的世界,而是怀疑自己到底是谁。从到地星开始,辗转&星,从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大脑的跟随,直到对古老魔法的掌握,以及对&星实施时间重置,艾米丽娜觉得自己一直都在被设计之中,一直都在执行着看不见的使命,艾米丽娜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就像被一根线拴着的木偶,就是这种感觉让艾米丽娜开始怀疑星辰联盟。 艾米丽娜曾经是一个自信的博士,也是一个可以俯视低等级文明的高高在上的文明,可这一路走来的经历,使艾米丽娜产生了无以自拔的自卑。说到底,自己也是一枚被人任意指使的棋子,仅仅只是星辰中飘浮的浮尘。艾米丽娜不畏惧使命,畏惧被玩弄,不畏惧死亡,但畏惧不明不白的欺骗。 阿弥儿愤怒地说:原来,就是你们抛弃了我们。你们毫不怜惜地把我们丢在这个荒凉的星球,让我们自生自灭。并且让我们融入这个星球的人类,监视和守护着这个星球。而你们呢?只不过留下了一个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你们在《巫界书》里留下暗语,暗示在适当的时候来接引我们,可什么时候才是适当的时候?是洪水淹没了这个星球还是冰河世纪再次来临?多少岁月过去了,我们一直在承诺的支撑下活着,我们坚信承诺一定会兑现,可我们被人类所崇拜的一点点神识也在退化。如果有一天,人类不再崇拜我们的力量,那么,那一天就是“巫界”的死期。不但“玛雅神”抛弃了我们,这个星球的人类也会抛弃我们。 艾米丽娜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也不明白。 阿弥儿说:不知道?是你们抛弃了我们。 艾米丽娜说:我只是我,不是“我们”。 阿弥儿说:不,就是你们,是你们抛弃了我们。这个星球的人类崇拜物质,他们不要信仰,不要精神,排斥意识,可我们是靠意识活着的种族。在不尽的岁月中,我们不但是“玛雅神”留下的孤儿,还遭到这个星球人类的抛弃,他们对于我们的依赖,仅仅是对战争的预测,或是对王室大婚婚期的排算,除此而外,这个星球人类甚至鄙视我们的存在,视我们为垃圾。可我们从来没有忘记我们的使命,我们一直谨记,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变人类,我们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努力,但是,你看看我们是怎样的存在?我们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生活在黑暗之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被抛弃的滋味,在漫长的岁月中,抛弃每一天都像魔鬼一样吞噬着我们的灵魂。在这个世界,我们什么样的角色都扮演过了,沙石芦苇、草木繁花、豺狼虎豹、男人女人、国王王妃,……等等,我试图忘掉“玛雅神”留下的承诺,我试图忘了掉我们作为一个玛雅人的使命,可我们什么也没有等到,你看看我真实的模样吧。 阿弥儿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老太婆,须发雪白,脸上的皱纹像是坚硬的岩石,身上是一层覆盖一层的鳞甲,阿弥儿的声音变得十分的古老,沙哑地说:我的眉毛和指甲,足以丈量这个星球一圈接一圈的长度,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为什么要这样坚守? 艾米丽娜不知道说什么。 艾米丽娜抚摸着阿弥儿的指甲,说:阿弥儿女王,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阿弥儿说:我没有理由责怪你。当知道你来自星辰,我有过一丝欣喜,或许会带来什么消息。更多的却是悲伤,我们应该早就被“玛雅神”遗忘了。我们都是牺牲者,你也是。我们都是被抛弃者,你也是。 艾米丽娜不知道如何安慰阿弥儿,更是没有料到“巫界”与星辰联盟居然真的有关联。 阿弥儿说:你去吧,我把所有被欺骗的愤怒发泄在你身上,又有什么意义?去吧,回到你的世界去。 艾米丽娜说:我那也不去,我就和你在一起! 阿弥儿恢复到美丽动人的模样,说:傻孩子,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是我想留你,也是留不住的。 艾米丽娜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阿弥儿将艾米丽娜拥抱在怀里,说:黄土之处就是故乡,这个星球或许就是我们永远的归宿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争吵 艾米丽娜失踪了半年,刹那号也围绕&星寻找了半年。可依旧没有艾米丽娜的丁点消息。玛格莲梦急了,说:咱们整天在这天上转来转去的,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找下去,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系统说:不是我们求你在这飞船上的,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的,你大可以去你的黄金马车,我们没有拦着你。 玛格莲梦说:这是在赶我走吗? 羽蛇说:如果不是你的“恩赐”,艾米丽娜公主会落到这这步田地吗? 梅克勒说:对于艾米丽娜公主生死不明这种严重的事件,我们星辰联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果找不到艾米丽娜公主,不论是谁造成的,我们星辰联盟都要追究到底,我们的舰队正在&星附近游弋,等候命令。 玛格莲梦说:你这是在威胁老娘吗?你打听打听,我玛格莲梦怕过谁?星辰联盟?星辰联盟我就害怕了吗?我正要与你们把账好好的算算。 梅克勒说:别人忌惮你,我们可不怕你。不要忘了,你的妹妹黑暗王妃还在黑暗星球,想必孤独得很,正愁没有人陪伴,如果你去了,你妹妹黑暗王妃正好有个伴。 玛格莲梦说:你太放肆了,居然敢这样与我说话,你有资格与我说话吗?你不就是仗着你身后的星辰联盟吗?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你就是一个“告密者”,或者说就是星辰联盟放在&星的一条咬人的狗。你说,你不是一条狗吗? 梅克勒说:你?你胡说八道,我是有神圣使命的人,我捍卫的是正义。 玛格莲梦说:少跟我装作一幅义正严词的样子,什么正义?是你们以为的正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星的行径吗?为了你们星辰联盟的正义,你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不就是为了牢牢地控制&星吗?同样,编造了卓金星球毁灭的谎言,也是为了达到控制卓金星球的目的。星辰联盟,不过就是一个谎言的制造者和编造者。 梅克勒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所有星辰和所有宇宙的平衡,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理解的。 玛格莲梦说:平衡?多么美丽的谎言。为了平衡,你们可以把你们的族人抛弃在遥远的星球。为了平衡,把我善良的妹妹黑暗王妃锁在黑暗星球……更可悲的是你们这些人,千方百计的维护着谎言,并为了谎言前仆后继,所以,在我的眼里,你们才是愚蠢至极的人。 梅克勒说:我们是否愚蠢,轮不到你评价,而你,只配永远的呆在黑暗的世界里,你的出现就是灾难,就是这个世界的不安宁,我真想知道,你的剑刺进艾米丽娜公主心脏的时候,你作为她的姨妈,你是怎样的感觉? 玛格莲梦说: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如果不是我的侄女护着你,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梅克勒说:廉耻?&星因为你的出现,发生了多少事情?你走到那里,灾难就发生到那里。你就是灾星,你就等于灾难,难道不是吗? 玛格莲梦说:我就是灾星,我就是灾难,你能怎么样? 梅克勒无奈地说:对你这种绝情绝义的女人,我能怎么样? 玛格莲梦说:绝情绝义?阿古特卓金国王,你觉得这个词语用来评价你是不是最为妥贴? 阿古特卓金说:玛格莲梦,你怎么像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玛格莲梦说:我就是一条疯狗怎么样?我就是要咬死你们。阿古特卓金国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卓金星球做了什么吗?你也是一个阴谋的制造者,你也曾经是星辰联盟的英雄,可你保护一个你心爱的人你都做不到,现在呢?你也成为一个不被信任的人,一个在星辰中流浪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你曾经拚命维护的星辰联盟却在追杀你,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你早就是一个背判者。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是背叛者! 玛格莲梦说:不是?星辰联盟为什么会追杀你?为什么你连一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阿古特卓金说:这些是“我们”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梅克勒说:阿古特卓金,等艾米丽娜公主这是有个了结,你必须跟我回星辰联盟,等待裁决。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现在可以不争吵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在那里? 这时,剎那号飞船外传来了马蹄声,他们看见了黄金马车与飞船平行,黑罡来到了飞船,径直走到玛格莲梦旁边,小声地在玛格莲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玛格莲梦当即起身,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对黑罡说:我们走吧,跟这帮人在一起,只能是浪费时间。 也没有人跟玛格莲梦打招呼,仿佛她的来去都是一个虚无。 玛格莲梦离开剎那号,上了她的黄金马车,马蹄声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急弛而去。 梅克勒对阿古特卓金说:其实我相信你对星辰联盟的忠诚,也相信你是无辜的,可你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不回星辰联盟接受质询?你过着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有意思吗?如果星辰联盟真的不再信任你,要杀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阿古特卓金说:在这种时候,讨论这种事情有意思吗?艾米丽娜公主一点消息都没有,艾米丽娜公主若是真的死了倒是一件幸事,若是活着将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对星辰联盟的存在构成威胁。 梅克勒说:我怎么觉着你这话是对星辰联盟的忠心,但却是对艾米丽娜公主的莫然。艾米丽娜公主固然重要,但你的风险评估也过于夸张了,星辰联盟又不是纸糊的,一个人的失踪对星辰联盟算不了什么。 阿古特卓金说:看来你真是不在意艾米丽娜公主,那这些天来一直在剎那号上,其用心根本不在意是否找到艾米丽娜公主,而是在意我阿古特卓金说,是这样吧? 梅克勒说:既然你已猜到我的用意,我也就不回避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星辰联盟早就下令将你缉拿归案,我找不到你背判星辰联盟的证据,我也认为你是无辜的,可我不能违抗命令。 阿古特卓金说:看来,我也该离开剎那号了。 梅克勒说:你不能走。难道咱们真的要翻脸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以为你留得住我吗? 梅克勒说:我们为什么要拚一个鱼死网破呢?我们不是敌人。 看着玛格莲梦匆匆离去,阿古特卓金猜一定与艾米丽娜公主有关,转身就离开了飞船。 梅克勒说:你不能走,跟着阿特卓金离开了飞船。 热闹的剎那号,转眼之间走得空空如也,羽蛇看着人们去了,说:这下清静了,可我猜,他们的匆匆离去,一定跟艾米丽娜公主有关系。 拉菲的尔大脑说:我也猜他们的离去跟艾米丽娜公主有关。 阿尼莎的刀说:我也是这样认为。 羽蛇说:拉菲尔的大脑和阿尼莎的刀说,你们俩都是没用的东西,你们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还说拥有大神通,我看不过是徒有其名。 拉菲尔的大脑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每个生命的存在都有他自己的使命,你怎么能以艾米丽娜公主的失踪来判断任何事情呢?要说吧,艾米丽娜公主的失踪,你作为仆人,你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身为仆人,自己的主人去了那里都不知道,可你却还活得好好的,如果我是你,我怎么有勇气活下去呢?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的话有道理,我也是这样认为。 羽蛇说你们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你们都是有大学问和神圣使命的人,怎么说起话来倒像是毒舌的妇人。 拉菲尔的大脑说:这个?再伟大的人也是普通的心,生命都是一样的,其差异是文明的差异。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到底是大学问,每一个字都是道理。 羽蛇说:道理!道理?怎么寻找艾米丽娜公主你们全没有道理了呢? 拉菲尔的大脑说: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 阿尼莎的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羽蛇说:你们等于什么也没有说,羽蛇陷于深深的自责之中。艾米丽娜公主,你在那里呢?你在那里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绑架 黄金马车在天空中奔弛,马蹄的声音因为天空的空旷而辽远。 玛格莲梦对黑罡说: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吗?这样长的时间了,居然一丁点艾米丽娜公主的消息都没有,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黑罡说:殿下,我们丝毫没有倦怠,差不多到了上天入地的地步,但就靠我们十二骑士,到底是力量不够,所以才想到万国大会是个极好的机会。 玛格莲梦说:所有王国不是都贴出了通缉令吗?还不是任何消息都没有。 黑罡说:对于我们来说:找艾米丽娜公主是最重要的事情,可对于任何一个王国来说,却是它们最不在意的事情。它们除了贴一张通缉令,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 玛格莲梦说:就没有一个上心的国王吗? 黑罡说:半个也没有,世间上的事都是交换,你给不了他们什么实际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会在意。 玛格莲梦说:古特奥西斯国王呢? 黑罡说:一切都重新回到了从前,时间重置,其它国王是不知道的,古特奥西斯国王却是明白的,没有了战争,单靠军事工业不能养活人民,因此,王国内一片混乱,导弹不能当粮食,王国笼罩在灾难和饥饿之中,所以,古特奥西斯的支持力差不多是降到了零点。 玛格莲梦说:那万国大会的召集人是谁? 黑罡说:塔塔尓木求西斯王国。 玛格莲梦说:就是那个资源贫乏的贫穷国家吗? 黑罡说:正是。但贫穷早就是往事了。自从塔塔尓木求西斯王国发明“点水成油”的新技术之后,经济发生了逆转,由一个资源贫国变成了一个能源大国,转眼间就变成了全球经济的领?。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放出狠话,谁要不参加万国大会,其签定的能源协定就在会议结束之日作废。因此,凡是与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有协议的王国,都不敢缺席。 玛格莲梦说:那这次万国大会是什么“游戏”呢? 黑罡说:成立万国联盟,由塔塔尓木求西斯国王任联盟主席,战争没有解决的问题,倒由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搞成了。 玛格莲梦说:怎么会这么?看来这个塔塔尓木求西斯国王不简单。什么“点石成油”新技术?据我所知,“点石成油”实际上是一种魔法,可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怎么知道这种魔法呢? 黑罡说: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殿下,传说塔塔尓木求西斯王室得到了一本魔法书,叫做《黄金书》,据说这种“点水成油”的新技术就是出自这本“黄金书”。 玛格莲梦说:《黄金书》?《黄金书》现世了?这就不奇怪了。但还是奇怪,据说根本就没有人能看懂这本《黄金书》。是有什么力量在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国的背后呢? 黑罡说:这个?这个还不知道。 玛格莲梦说:必须尽快查出塔塔尓木求西斯王国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黑罡说:是。 玛格莲梦说:我们要把这次万国大会变成寻找艾米丽娜公主的大会。 黑罡说:殿下的意思是? 玛格莲梦说:还用我说吗?找不到艾米丽娜公主,会议就不能结束。 黑罡说:殿下,这不等于绑架了万国吗? 玛格莲梦说:如果不这样,他们会尽全力吗? 黄金马车来到了塔塔尔木求西斯王城,天空顿然黑暗下来,黄金马车进了王宫万国大会的会议大殿。会议正在讨论联盟章程。黄金马车上,十二黑斗篷骑士戴着黄金面具,手执利剑将玛格莲梦围在马车中央。玛格莲梦衣着黑裙,裙袂摇曳,风姿绰约地缓缓走向主席台,塔塔尓木求西斯国王正在念“万国联盟章程”,看见玛格莲梦,感到一阵心动,说:好漂亮的马车,你是谁?你从那里来?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塔塔尔木求西斯指着玛格莲梦说:我们在那里见过? 玛格莲梦说:是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我能从一个女人的声音来判断一个女人妖艳的程度,尽管你戴着面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接纳你为我的王妃。 玛格莲梦说:是吗?我就担心你消受不起。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在我的王宫里,什么样的女子都有,不过,你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看不见你的脸,可你的声音,让我升起了无限的想象。 玛格莲梦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调戏我吗?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你怎么可以这样理解呢?每一种相遇都决不是偶然,而是缘份,你说是吗?你们撞进王宫来,就是犯了死罪,当然,我是一个爱民的国王,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一切都可以商量。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们手中的剑在我的眼里,就是一根木棍。你们是那一个戏团的?还是受什么人的指使?来人啦,给我把这帮人通通拿下。 会场很安静,除了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说话,似乎整个会场已经被这群人控制。 塔塔尔木求西斯说:国王卫队?你们死到那里去了?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指着玛格莲梦说:你们以为带来了黑暗,我就会害怕你们了吗?哦,想起来了,你们是巫界的人,是阿弥儿派你们来的吗?我正要找你们算账。一个小小的巫界有什么了不起?在这个星球,我才是王。如果我不高兴了,我就让你们巫界在这个星球上彻底的消失。 玛格莲梦走到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面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玛格莲梦挥手让塔塔尔木求西斯变成了一只沙皮狗,说,跪在我的面前,安静地跪着,我最讨厌一个男人唠叨得像一个女人。 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安静地跪在玛格莲梦的面前伸着舌头,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一条木偶狗。 玛格莲梦对下面的所有国王说:现在,我告诉你们,会议无限期延迟。 玛格莲梦说:你们的手上会有一个女孩的照片,你们马上通知你们的王国,寻找照片上的女孩,什么时候找到,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如果找不到,那么,你们的王国就应该更换新的国王了。 有国王说:我们被绑架了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浪者 玛格莲梦说:什么绑架?为什么要把话说得如此难听呢?仅仅只是会议延期。 玛格莲梦起手一撒,如天女散花,把艾米丽娜公主的照片送到了每一个国王的手上。 兰斯帝亚说:这不是通缉令上的那个女孩吗?我们是作了认真排查的,但在我们的王国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 加沙比勒国王说:我们也作了认真的排查,可我的国土山河实在太辽远广阔,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但现在我打算放弃了,你知道你把我们这么多国王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严重的暴力事件,我抗议!你这已经是严重的暴力行为,我坚决抗议? 玛格莲梦对加沙比勒国王说:抗议无效。你知道吗?如果不是这个女孩,你们这些王根本就没有今天坐在这里的机会。 加沙比勒国王耸耸肩说: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孩跟我们有关系吗?我们之所以配合国际联盟发布了通缉令,完全是出于国际间的合作关系,你这话好像在说这个女孩是我们的庇护神。 玛格莲梦对黑雪说:你去,让加沙比勒国王自己掌嘴,我最恨薄情寡义的人,特别是薄情寡义的男人。 黑雪来到加沙比勒国王面前说: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我帮你? 加沙比勒国王说:你们不别羞辱我,杀了我便是。 黑雪说:如果你真的愿意死,我可以成全你。说着拔出了剑。 加沙比勒国王对黑雪说:别急别急,我自己动手。 黑雪说:单是自己动手还不够。我现在给你定一个规矩,每扇自己一个耳光,必须重复一次“我不是人”。 加沙比勒国王开始抽打自己的脸,说:你们这跟邪恶有什么区别? 黑雪说:有区别,就是即刻起增加自罚一百次。 加沙比勒国王不敢吭声了。 玛格莲梦说:这样说吧,是这个女孩拯救了你们星球,所以你们有义务和责任找到她。 慕菲瑚蝶女王说:义务和责任?仿佛这个女孩是我们星球的救世主? 玛格莲梦说:不错,她就是你们的救世主。 慕菲瑚蝶女王说:开什么玩笑,我们需要她一个女孩子拯救吗?我们按照国际联盟的要求进行寻找,并不是因为她是英雄,而是因为她是黒暗王妃的女儿。魔鬼的女儿肯定也是魔鬼,所以我们才发布通缉令。像黑暗王妃这样的女魔头,我们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 玛格莲梦对黑罡说:把慕菲瑚蝶女王变成猪吧,她连变成狗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暴君,只配做猪。 慕菲瑚蝶女王吼道,说:你是那里来的妖?你的这些做法完全违背了国际法的道义,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国王,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愿意死,请你们让我有尊严地死去! 玛格莲梦对慕菲瑚蝶女王说:可惜我们没有选择题,你只能是猪。 慕菲瑚蝶女王想说:你们这是对国际法的公然践踏,但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变成了猪。 玛格莲梦说:还有那一个国王有不同意见?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其它的国王集体沉默了。 玛格莲梦对黑罡说:给每一个国王打开便携式通讯,让他们跟自己的王国连线,谁要耍小聪明拒绝合作,杀无赦! 看着一系列的变故,国王们都选择了合作,变的变猪,变的变狗,谁知道接下来会变成什么呢?谁都不愿拿自己开玩笑。不就找一个人吗?这比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撕毁能源协议简单多了。 在同样的时间里,秃顶画家阿古特卓金来到了黄昏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还是那个咖啡圆桌,对面坐过艾米丽娜公主的椅子空空荡荡,空气中似乎还有艾米丽娜公主的气息,还记得手无失措的掉了画笔。秃顶画家阿古特卓金十分的悲伤,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是能拯救一个星球又能怎么样呢?阿古特卓金想,或许艾米丽娜公主,他的“阿尼莎”已经不存在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生与死的定义,一切的经历都是形式,都是使命的安排。阿古特卓金早就怀疑这种至高无上的文明的意义,总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低等级文明星球的温暖的俗世生活。 梅克勒走进来,坐在阿古特卓金对面阿尼莎坐过的椅子上。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能坐那个椅子! 梅克勒说:我给你时间和机会,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阿古特卓金说:解释什么?关于背判吗? 梅克勒说:你可以鄙视我,可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可以不向我解释,但只要你跟我回星辰联盟,我也算是有一个交待。 阿古特卓金说:还不是时候。 梅克勒说: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是愚蠢的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梅克勒说:这样啊?可我怎么说服自己? 阿古特卓金说:现在的难题是要确认艾米丽娜公主的生死,确保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现在&星的形势十分的复杂,其复杂程度超越了我们的想象,我们的飞船是如何被击落的?是何种技术击落的?技术的背后是何种力量?巫界是否会脱离控制?抛弃的滋味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塔塔尔木求西斯国王突然要搞万国联盟,背后又是何种力量?艾米丽娜公主不论是落到任何力量的手里,对于星辰联盟来说,都是毁灭性的灾难。所以,你有其把时间花在我的身上,不如去做一些实际的事情,就是去和你爱的女人呆在一起,也比跟我在一起强。 梅克勒你说:说的道理都是道理,或许我的级别还没有权限知道你的使命,但我梅克勒也是一个行为检点高尚的人,我怎会留念那些儿女私情的事情呢?你就是我们的传奇,我一直都很崇拜你。 阿古特卓金说:你说过了,只要记住你我都是同样的使命就够了。 梅克勒说: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如果你都是背判者,那忠诚应该怎样解释? 阿古特卓金说:不要开口闭口讲什么忠诚背判,我最讨厌这些政客式的外交辞令,白昼的背后是黑夜,阴谋的背后是阳光,谁都不敢否认自己内心有黑暗不敢见光的一面!没有纯粹的生命,也没有纯粹高尚的文明。 梅克勒说:做过国王的人就是不一样,你就像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哲学家。 阿古特卓金说:不,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星辰的流浪者。艾米丽娜公主,她会在那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敌人 艾米丽娜公主坐在潭水边,一片枯黄的银杏叶子从空中飘下来,正好落在艾米丽娜公主的手心,接连又落下几片,飘浮在清澈的池水上,艾米丽娜公主将飘浮的落叶一片接一片的捡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要等到死亡的时候才如此绝美呢?难道这就是生命最终的结局呢? 这时,清亮的池水分开,五不像的头伸了出来,把艾米丽娜公主吓了一跳,说:我还以为是谁,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人看起来顺眼一些? 五不像说:我如此完美的模样,都是岁月对我的塑造,可在你的眼里怎么就有碍眼睛了呢?看来我们的审美差距是如此的遥不可及?难道你也认为人类的模样才是最完美的进化吗?你看池水的安静多好?还有,还有你手中的树叶多美?并非人类才是最完美的造化。 艾米丽娜公主说:人类的完美不在于模样,而在于思想、精神、和与天地相接的意识。 五不像说:你怎么知道水没有思想呢?又怎么知道冬叶没有意识呢? 艾米丽娜公主说:万物相克相和,没想到五不像你的见识让我十二分的意外。 五不像说:是吗?这时的五不像变成了一个美男子立于浮叶之上,说:这就是人类的标准模样,可我最讨厌这种模样,一点特色都没有。 艾米丽娜公主惊诧地说:你也达到了意识生命的存在? 五不像说:奇怪吗?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是敌人,你以为呢? 艾米丽娜公主说:敌人?我们是敌人?你得编一个怎样的故事,才能和这敌人牵扯在一起? 五不像说:我们初见之时,我就觉得你不简单,原来你真是玛雅人的公主,这就对上了,因为玛雅人是我们的敌人,艾米丽娜公主自然也就是我们的敌人了。如果我说是你们玛雅人毁灭了我们的文明你相信吗?如果我说你们玛雅人的文明是建立在对我们文明的血腥毁灭之上,你相信吗? 艾米丽娜公主说:五不像你胡说:说来也是“五不像”,我们玛雅人怎么和你们扯得上关系? 五不像说:你就是一个糊涂的公主,发生在这个星球的事情就与玛雅人脱不了关系。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到了这个星球的吗?是你们,是你们玛雅人摧毁了我们的星球。 艾米丽娜公主说:不可能。 五不像说:不可能?那你就当是一个传说吧。当年,玛雅人流浪到我们星球,是我们收留了玛雅人,并把我们的文明毫无保留地如数传授给了玛雅人。后来,后来玛雅人在我们的星球上大肆建造金字塔,并将我们星球上所有的国王都囚禁于金字塔,在玛雅人离开我们星球的时候,还亲手毁灭了我们星球,我们的星球变成了漫天飞舞的流星,这不,我就流到这里来了,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是敌人? 艾米丽娜公主说:你胡说:你胡说:怎么会有那样的事? 五不像说:艾米丽娜公主,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比如说:你知道黑暗王妃是你的母亲吗?比如说:你知道一个毁灭了的星球怎么会仍然高悬于星辰之中?还有许多的比如??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呢? 艾米丽娜公主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五不像说:我也不相信啊!可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我还是忘不掉那些血腥的往事啊?如今,我们以敌我相见,这个仇恨应该以怎样的方式了结呢?艾米丽娜公主? 五不像突然凶相毕露,变回了他的兽相,张开血盆大口,说,你不是死过一次了吗?再死一次,只不过是一次重复。 此时,巫镜出来了,说:五不像你这是做什么?艾米丽娜公主是阿弥儿女王的客人,你杀了艾米丽娜公主,怎么向阿弥儿女王交待? 五不像说:不管她是谁的客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敌人?我等待这一天太久了,如果不作一个了结,我怎么活得下去?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了结。所有玛雅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之间的仇恨只有以血还血,玛雅人必须为他们做出的罪恶付出代价。 艾米丽娜公主说:五不像,你疯了,你说得都不是真的。 五不像说:你以为这样的事情是可以虚构的吗? 五不像再次向艾米丽娜公主发起进攻 阿弥儿女王这时走过来对五不像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玛雅人呢? 五不像说:不可能?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仇恨 五不像伸长恐龙一样的头,张开的獠牙对着阿弥儿说:阿弥儿女王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这会让我们马上变成仇人。 阿弥儿对五不像说: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五不像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你怎么会是玛雅人?你怎么可能和玛雅人扯上关系? 阿弥儿说: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但敢动艾米丽娜公主一根毫毛,那么,我们就是敌人了。 五不像的脸上写满了绝望,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一直生活在仇人的世界里却不知道?你们巫界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说你们是玛雅人? 阿弥儿说:你什么时候向我讲述过你们的历史?你什么时候询问过我们的历史? 五不像一时语塞。 五不像想了想说: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不管过去我们怎么样,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 阿弥儿说:你为什么这样想呢?为什么要与所有的玛雅人为敌呢?我是玛雅人,但却是被玛雅人抛弃的玛雅人。 五不像说:那是你们玛雅人自己的事,我只知道,只要是玛雅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我宁可忘记掉那些血腥的历史,可我忘不掉。是你们,霸占了我们的星球,囚禁了所有的国王,并对我们进行残酷的镇压,你们的手段不仅仅是灭族,而是灭种,是对文明的毁灭。当然,我流落到这里,我不否认是巫界收留我。可我也把我们的文明,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你们。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在我们被世界抛弃的时候,当&星的人们把我们当成怪物的时候,是你们巫界接纳了我们。可是我没有料到,这一切都是你们玛雅人计划好的。你们原本就是阴谋的一部份。或许,&星也是你们的计划之一。巫界一直以来对&星的渗透,同样是要控制这个星球。阿弥儿女王,我猜的不错吧??? 阿弥儿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也是受害者。 五不像诡异地笑了起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被玛雅人赶到这里来,却落入了另一个玛雅人的手中,你们玛雅人,真是机关算尽啊! 阿弥儿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五不像说:那你得给我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 阿弥儿说:如果我不解释呢? 五不像说:那我就把你们玛雅人的“丰功伟绩”让天下人都知道,让这个星球的人知道你们玛雅人在这个星球的企图。 阿弥儿说:企图?什么企图?&星本来就是我们玛雅人的星球。 五不像说:你们玛雅人的星球?你自己信吗?当然,有一点是真实的,你们的脚步走到那里,那里就变成你们玛雅人的土地,你们用尽心机!你们不择手段!你们毫无廉耻!在我们的星球,我也是一个号令天下的王,我被你们玛雅人囚禁于金字塔,但仅仅只是厄运的开始,流落到&星,还是没有逃出你们玛雅人的魔掌。我本不该活着,我应该在我的国民之前去死,而我却苟且地活了下来,我活着像什么,不是五不像,而是十不像,什么都不像。我毎一刻都在想,我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要活着?什么力量和什么理由让我活下去?是你们玛雅人,我活下来,就是为了等待你们玛雅人,我要亲自揭开你们玛雅人文明的秘密。 艾米丽娜说:五不像,我到过你们那个荒凉的星球,是我们玛雅人把文明带到了你们的星球,是你们自己糟蹋了你们的星球,看看我们玛雅人在你们星球建造的金字塔和神殿,你们不论怎样进化,也无法抵达我们的高度。 五不像说:艾米丽娜公主,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历史也是可以像小说一样虚构。我们之间虽是敌人,但我不与你计较,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没有我们的肩膀垫底,玛雅人对生命的意识都不理解。我不与你计较,但并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敌我关系。 阿弥儿说:五不像,我没料到你是一个靠仇恨活着的人,怪不得仇恨把你的样子撕扯得越来越难看,现在我才发现,你的每一寸皮肤都写满了仇恨,这样的活着,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五不像说:是啊,我就是一个靠仇恨活着的人,因为,我不知道,除了仇恨,我还应该记住什么。 阿弥儿说:我知道靠仇恨活着是什么滋味。我不恨吗?承诺过一定接我们的,可是,“他们”在那里呢?你能想象得到我们是在这个星球怎么生存下来的吗?你们的是仇恨,我们则是恨不能恨,因为我们同是玛雅人,作为玛雅人,我们可以承担你的仇恨,五不像你可以把你对玛雅人的仇恨发泄在我们的身上,但五不像你好好想想,不管是作为玛雅人还是巫界,何时薄待过你们? 五不像说: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从来都知道在我们的星球发生了什么?这样说来,你们从来都是帮凶?我没说错吧? 阿弥儿说:五不像,依你说,你也曾经是一个王,世上没有一条河流是没有曲折的,也没有那一种生命的历程是容易的。就算你们的文明成全了我们玛雅人的文明,难道不好吗? 五不像说:好?当然好?你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你看到了当时的景象吗?你见到了当时的屠杀吗?成全?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玛雅人的薄情寡义。是我们教会了你们生命的进化,我们的进化是岁月的恩赐。可当我们把一切生命的真谛告诉你们玛雅人的时候,你们却举起了屠刀。你们这样举着屠刀的进化有意义吗?你们即使化身成神有意义吗? 阿弥儿说:你对我说这些话,我怎么回答你呢?我如何回答得了你呢? 艾米丽娜说:五不像,你为什么要这样把我们玛雅人说成妖魔似的,我想,一定是你误会了我们玛雅人。你们和我们玛雅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五不像说:误会?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诅咒 艾米丽娜说:对,一定是误会。 五不像说:误会?拜你们玛雅人所赐,我们国破家亡,流离失所,我一个国王变成了奴仆,有这样的误会吗? 艾米丽娜说:可是,五不像,我不知道你的话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五不像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艾米丽娜说:你曾经亲口告诉我,是你们自己亲手毁掉了你们的文明,是核武器的极度发展,导致了你们星球的毁灭,现在怎可又把你们星球的毁灭赖在了我们玛雅人的头上? 五不像说:我说过那样的话吗?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艾米丽娜说:所以,要说你是一个伟大的君王,我不相信。但要说你是一个伟大的小说家,我信。你的虚构能力让我觉得你肯定生活在你自己虚构的世界里。 五不像说:这个?这个?你没说错,我是生活在我自己虚构的世界里,否则,那些流血的往事会让我一秒钟也活不下去。我好像是告诉过你,我们的星球毁灭于核武器。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白痴。 五不像说:对对对,你不是白痴。你是艾米丽娜公主。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深邃的眼睛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和玛雅人的老国王是什么关系? 艾米丽娜说:他是我的父亲。 五不像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上了,如若是这样,我们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艾米丽娜说:不明白你的意思。 五不像说:你当然不明白,你的父亲老国王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暴君。是他亲手毁掉了我们的星球,毁灭了我们的文明。 艾米丽娜说:你胡说,我的父亲是一个慈祥善良的人,他甚至不愿意踩死一只蚂蚁。 五不像狂笑起来,说:慈祥善良?他的双手沾满了我们的血。你知道在漫长的岁月里我做什么吗?诅咒。我诅咒他死掉,可这样一个该死的恶人,他为什么还活着呢? 艾米丽娜说:五不像,你不能这样,诅咒是一种黑暗的行为,见不得阳光。 五不像说:想当年,你们玛雅人是什么?什么都不是。你们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没有一个星球会接受你们,因为,在星辰之中,你们早已臭名昭著,恩将仇报就是你们的品行。所以,没有星球会接纳你们。是我接纳了你的父亲及跟随的玛雅人。我们之间曾经有生死之约,生要一起生,死要一切死。可当我把我们文明的秘密告诉你的父亲之后,你的父亲说翻脸就翻脸了。原来,你父亲就是为了征服才到了我们的身球。你父亲从出现在我们星球开始,原本就是一个阴谋。他告诉我说,金字塔就是能源之塔,可以吸取满天星辰的能量,而神殿却是力量之殿,可以让我们的星球得到众神的庇护。我因此而说服了所有的王国,让国民成为建立金字塔和神殿的苦役。当金字塔和神殿建成的时候,你的父亲却使用妖术将我和王室成员都囚禁于金字塔内,我的国民却被他一批接一批的杀掉,用死者的血祭拜你们的神。你的父亲在流浪星辰的时候,学的都是邪恶之术,却把自己等同于正义。是他,和我们星球的国王一个接一个的密谈,当每一个国王交出自已的独门绝技之后,就被你的父亲老国王毒死,将国王的王妃霸为己有,并将杀死的国王制成木乃伊,同时使用阴毒的魔法将国王的灵魂封住,却说是永生咒,生命由此实现永恒的存在。可我相信了你父亲的善良,直到你父亲将毒酒摆在我的面前时,我还问他,变成木乃伊就是永生吗?他回答我说,当然。我不知道,你的父亲在许多星球都用过了这一招,等阴谋泄露吋,你父亲带领的玛雅人早已控制了我们的星球。当我端起酒杯的时候,被引爆的核武器如天空中盛开的烟花,??在你父亲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绝情,之后,也没见过。 艾米丽娜说:五不像,你真是一个天才,又开始虚构了。 五不像说:虚构?我多么期盼真的是虚构,可悲可叹的是不是虚构,而是现实,多么可怕的现实啊?所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诅咒,诅咒你们玛雅人失去所有家园,成为永远的星辰流浪者,诅咒你们落入地狱,永不得出,如果地狱烂掉,就让接下来的地狱拦住你们。 艾米丽娜说:我不相信是我父亲所为。即便是,你发下这么恶毒的诅咒,合适吗? 五不像说:太合适了,你们玛雅人就应该被诅咒,并且是永远的诅咒!你们玛雅人在星辰间永远消失那一天,一定会来到。艾米丽娜公主拔剑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了断。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五不像说:因为,我等这一天太久了,父债女还,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艾米丽娜说:五不像,你为什么要这样执著呢? 五不像说:如果不是执著,我有什么理由活到今天? 艾米丽娜说:即便你说的事实是事实,那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你为什么不为你的今天而活着呢? 五不像说:不,我没有今天,在我的心里,只有复仇。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死了,能了了你心中的仇恨吗?如果能,我现在可以死给你,算是为我的父亲死,可以吗? 艾米丽娜说着,还剑对着自己的心。 五不像说:你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孩,但是不行。 艾米丽娜说:那你要怎样? 五不像说:我已经说过了,我要看到玛雅人在星辰之间完全的消失,只要还有一个玛雅人存在,我的仇恨就不算完。 艾米丽娜说:可你问问你自己,你能做到吗? 五不像说:或许我做不到,但我可以等,那一天一定会来,仇恨你们玛雅人不仅仅只是我们。 艾米丽娜说:我死了,都不能解开你的仇恨,看来我的死也就没有意义了。 五不像说:不,你的死有意义,不过,不是你自杀,而是由我杀死你。你自杀是谢罪,我杀你是报仇,这是有严格区别的。 在一旁的阿弥儿说:什么你死我死?艾米丽娜公主,我同意了吗?刚把你的影子送回你的身体,又要寻死?死是闹着玩的吗?还有你,五不像,我看你是一样都不像。看来你再也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主人,出剑吧,你以为玛雅人是你想的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五不像说:那你们把我杀了,否则,让我如何活下去? 笫一百二十八章 乱战 阿弥儿对五不像说:如果你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或许你是你们星球唯一的幸存者,如果你彻底的死掉,那么,你们星球的历史到你这里,就是一个彻底的结束。 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说:你们玛雅人就是这样灭族灭种的吗? 黄金马车撞了过来,黑罡出现在艾米丽娜和阿弥儿的面前,说:你们星辰联盟向来以正义自居,你们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灭族灭种的事情? 阿弥儿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你是谁? 黑罡说:难道毁灭星球也是家事吗?至于我是谁,艾米丽娜公主知道。 阿弥儿对艾米丽娜说:你认识他们?他们也是星辰联盟的人?你们是一伙的? 艾米丽娜说:算是认识吧!他们是黑暗王妃的十二黑斗篷骑士。 阿弥儿说:黑暗王妃的人? 艾米丽娜向阿弥儿点了点头。接着问黑罡说:你们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黑罡说:老国王吗?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所以,我们把他杀了。这是你造成的结果,我们并不想这样做,是你逼的。 艾米丽娜绝望地说:你们简直就是禽兽! 黑罡说:我们也没说我们是英雄。 五不像试探地问黑罡说:你说杀掉的人是这个艾米丽娜公主的父亲老国王? 黑罡说:当然。 五不像说:杀得好,杀得好,报应终于来了,他早就该死了。 五不像对艾米丽娜和阿弥儿说:看看,我的诅咒终于灵验了,我的诅咒会灵验在所有玛雅人的身上。 这时,黑罡对黑煞说:快去通知殿下,就说我们找到了艾米丽娜公主。黑煞转身去了。 艾米丽娜对黑罡说:我已经满足了你们的意愿,可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的父亲? 黑罡说:是否满足了我们的意愿,是由我们来决定,而不是由你说。 艾米丽娜说:跟你们这样的人谈交易,那就是风中刻字,因为你们根本不会遵守规则。 黑罡说:我们是规则的制定者,而你只是服从者,只有我们满意了,才算是满意。现在,我们又有了新游戏,艾米丽娜公主,你得跟我们走。 艾米丽娜说:跟你们走?你们能办到吗?以前那些事情,是因为你们用我的父亲胁迫我,现在,又有了什么新的法码吗? 黑罡说:当然有。 黑罡打开了手心的便携式通讯屏幕,屏幕上出现了艾米丽娜公主的父亲老国王,屏幕上的老国王说:孩子,你还活着? 艾米丽娜也激动地说:爸爸,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他们告诉我,已经杀了你。 屏幕上的老国王说:孩子,你完全不用管我,凭着你的心和眼睛去判断一切,爸爸爱你。 艾米丽娜说:爸爸,我也爱你。 黑罡关掉便携式屏幕说:这个法码你还满意吗?交易是要有条件的,我懂。 艾米丽娜意识到黑暗力量已渗透到星辰联盟,任何坚硬都有脆弱的一面,星辰联盟也不可能是钢板一块的保垒。 艾米丽娜对黑罡说:你们杀掉他吧,我不介意。 黑罡说: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 艾米丽娜说:有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吗? 黑罡指着自己的黄金面具说:我们为什么要脸呢?就是因为不要脸,我们才用面具遮住了脸。 艾米丽娜说:无耻。 黑罡说:马上跟我们走,一切都还可以商量。 “商量什么?凭什么就跟你们走?”一把刀闪电一样刺向黑罡。他就是阿尼莎的刀。黑罡身体躲过了飞来的阿尼莎的刀。不论黑罡如何躲闪,阿尼莎的刀仍然不依不饶的杀向黑罡。就在黑罡躲闪的时候,长着翅膀的拉菲尔的大脑手执长剑刺向黑罡的后心。 黑罡边抵抗边说:你们怎么不讲道理?你们真能杀了我,你们的艾米丽娜公主就再也见不到她的父亲。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的大脑听这一说,刺到黑罡喉咙和后心的剑嘎然止住。 黑罡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杀呀,为什么要停下,杀呀?不杀,我看不起你们!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的大脑丢下黑罡,转身来到艾米丽娜公主面前,单跪同声说道,艾米丽娜公主,终于找到你了,你果然没死,我们一致认为你死不掉,也不可能死。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希望我死呢? 阿尼莎的刀说:艾米丽娜公主,属下没有保护好你,有失职之罪,任凭公主处置。 拉菲尔的大脑说:公主,老臣未能保全公主,让公主落入绝境.老臣该死。 艾米丽娜说:都起来吧,起来吧。 秃顶画家阿古特卓金走了过来,看着艾米丽娜说:阿尼莎的刀,不,艾米丽娜公主你还好吧? 艾米丽娜看见秃顶画家阿古特卓金,眼光突然变得温暖起来,说:是你?没想到还能见面。 秃顶画家阿古特卓金说:是啊,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五不像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开会吗?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黑罡对五不像说: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那我告诉你,他们都是玛雅人,也就是说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叫做星辰联盟的地方,他们都是你的敌人? 五不像说:看来今天还真是一个算账的日子。 五不像说完话,突然疑惑地看着黑罡说:那你又是谁?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玛雅人? 黑罡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你要找的人。 五不像说:是呀,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我要找的人。 五不像大吼道,说:拔剑吧,如果今天你们不杀掉我,谁也别想走。 阿尼莎的刀说:就凭你吗?你有什么资格与玛雅人算账? 五不像愤怒地说:什么资格?就凭你们玛雅人在我们星球犯下的罪行。 拉菲尔的大脑说:这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五不像说:长翅膀的老头,你没有说错,我就是一个疯子。是你们玛雅人把我变成了一个疯子。 梅克勒突然出现在五不像的面前,说:原来你躲藏在这里,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切都结束了。 梅克勒手中的剑直刺五不像。 五不像对梅克勒说:杀人灭口吗?来呀。 玛格莲梦在这时出现在梅克勒的剑前,说:你们玛雅人的文明就是建立在这样刀剑的血腥之上吗?今天真是热闹啊。梅克勒指挥官,你是想让艾米丽娜公主再为你死一次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剑影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你是想把你的侄女艾米丽娜公主再杀一次吗?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你? 梅克勒说:我说错了吗? 玛格莲梦说:你们玛雅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总会被揭开的。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们就是正义,其实,你们自己是什么,你们自己知道。 梅克勒说:我们自己是什么,我们自己当然知道。可你们是什么?你们走到那里,那里就是鸡犬不宁,自从你们出现在这个星球,你自己说发生了多少事情? 玛格莲梦说: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梅克勒说:我是没有资格,但像你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玛格莲梦说:那你试试?我给你机会。 梅克勒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梅克勒举剑刺向玛格莲梦的身体,玛格莲梦根本就不躲闪。梅克勒的剑刺进了玛格莲梦的身体,就像是穿过一张纸,也没有血流出来,梅克勒举剑再刺,玛格莲梦的身体直接变成了一个纸人。玛格莲梦出现在梅克勒的身后,说:好玩吗? 梅克勒说:你就是妖魔! 梅克勒刚说完话,就发现无数个玛格莲梦将他围在中心,仿佛万剑齐攻,同时刺向梅克勒,梅克勒简直就是躲无可躲。 玛格莲梦说:你还指望有人为你挡剑吗? 梅克勒放弃了抵抗,阿尼莎的刀在这时幻影一样飞了过来,在梅克勒的身体上旋转,形成了一个光圈,使玛格莲梦的剑无法靠近梅克勒的身体。 拉菲尔的大脑扇着翅膀站在玛格莲梦的肩上,说:以你的地位和身份,怎么跟一个无名之辈计较呢?这样传出去,让你落下一个滥杀的名声,那让你多没面子? 艾米丽娜公主和阿古特卓金则持剑面向黑斗篷十二骑士,防止他们群攻。 五不像在一旁说:你们玛雅人真团结,既便是以邪恶的方式进攻别人,却总要说你们代表着正义,说话间,巨大的身体飞起来扑向拉菲尔的大脑。 黑斗篷十二骑士担心玛格莲梦有危险,持剑杀了过来,艾米丽娜公主和阿古特卓金上前阻拦黑斗篷十二骑士,刀剑相接,一时之间,处处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虎啸声和狮子的吼声,万千猛虎和狮子把这群打斗的人围在中央,包围圈越缩越小,新的撕杀正在逼近。 阿弥儿说:你们把我这巫界当什么了?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当我是空气吗? 玛格莲梦来到阿弥儿的面前,说:原来是你?如果我早知道你是玛雅人,我不会出手救你们母女。 阿弥儿困惑地说:你是?你的声音确实像极了一个人。 玛格莲梦取掉黄金面具,黑发如瀑一样的倾泻下来,玛格莲梦一杨黑发,清丽绝美的脸露了出来。 阿弥儿看见玛格莲梦的脸,当即跪下行礼说:原来是你,恩人,还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 玛格莲梦说:如果我知道你是玛雅人,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 阿弥儿:恩人,我没法改变我不是玛雅人,这是生命的秘密,但不论是什么人,这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感恩之心。 玛格莲梦说:感恩就不用了,我们注定是不同世界的人。 玛格莲梦对黑雪喊道,说:黑雪,过来。 黑雪来到阿弥儿的面前,取掉黄金面具,阿弥儿激动地抱着住黑雪说:孩子,我的孩子,我亲爱的孩子,见到你真好,见到你真好! 黑雪说:妈妈,如果不是玛格莲梦殿下,早就没有我们了。 玛格莲梦说:这人间温暖,真是让人感动。不过,如果我要知道你们是玛雅人,那,我是不会有慈悲之心的,对自己的仇人心发慈悲,这不是宽恕,而是无知和可耻,我没有那样伟大的胸怀。 阿弥儿放开黑雪对玛格莲梦说:我不知道你与玛雅人有什么仇恨,但殿下你亮出你的慈悲之心的时候,殿下你也没问我是什么人呀?我也不能把玛雅人三个字写在脸上。可我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会在时间里变淡乃至消失的。但感恩的心永远都不会变,与灵魂永恒地存在。 玛格莲梦转向艾米丽娜公主说:你看人家母女情深,艾米丽娜公主,你就不想见见你的母亲吗?不管她是什么人,终究是你的母亲。你知道吗? 第一百三十章 青丝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母亲。 玛格莲梦说:没有母亲,你是从那里来的?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 玛格莲梦说:你任性够了吗? 艾米丽娜说:没有。 玛格莲梦说: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你母亲即使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没法改变她是你的母亲。何况她是一个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不惜以命相许的人,她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一个绝情绝义的女儿。 艾米丽娜说:有她那样的母亲吗?我都不知道她的模样,在我的经历中她就是一个虚无,一个符号。她陪伴过我吗?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在那里?你现在告诉我,她在黑暗星球,她就是黑暗王妃,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你觉得你很委屈是吧?在你的眼里,她不配是你的母亲,是吧?甚至你以为,有这样的母亲,是你的耻辱,是吧?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呆在那个地狱中的地狱。就是你的父亲老国王为首的所谓正义联盟,以你作为交换的条件,如果你母亲不答应放逐黑暗星球,那么,将永远见不到你。为了你,你母亲选择答应了以你父亲老国王为首的正义联盟,并起誓,永远不出黑暗星球。为了你,你的母亲选择了永远的黑暗。其实,她可以有无数的选择,可以选择抛弃你,可以选择重新找一个爱她的人,可以选择重新生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可以选择和你父亲为首的正义联盟拚个鱼死网破,可就是为了你,她选择了退却,作为一个女儿,你认为这样的爱还不够吗?那么,你要她怎样做,才能感动你,艾米丽娜公主? 玛格莲梦痛哭起来,哭得天地胆寒。 艾米丽娜说:不要演戏给我看,黑暗与你们同行,谁知道你说的不是谎言? 玛格莲梦说:谎言?那我再告诉你一些谎言,如果没有你的母亲,地星就是九个太阳轮番烧烤的火球;没有你的母亲,火星就是九个月星照耀的冰雪世界;没有你的母亲,这个星球至今还是一半冰雪一半火焰的世界??你们都说她是黑暗王妃,可她,才是真正善良的天使,她背负着你们不能知道的神圣使命。 梅克勒接过玛格莲梦的话说:说得跟真的一样,可我们看见的是死亡和杀戮。我们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呢?还是相信你虚构的传说?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你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你顶多就是星辰联盟拳养的一条愚蠢的狗,除了告密和暗杀,你什么都不会。 梅克勒说:我本来不想说什么,可我担心像艾米丽娜公主这样年轻的女孩被谎言所欺骗! 玛格莲梦说:艾米丽娜公主年少不假,但她是星辰联盟剎那号的指挥官,是慱士,是科学家,哲学家和历史学家,她对世界有她的独立判断,不是你一个只懂下流手段的走狗可以左右的。 梅克勒说:一般使用极端的人身攻击这种手段的时候,就是谎言被揭穿了。 玛格莲梦说:你不用在这里混淆视听,你们星辰联盟和你一样,你们都做出一副高尚的模样,你知道你们是怎样的存在? 五不像笨重的身躯走上前来,变成一个英俊的男子,对梅克勒说:看来你也是玛雅人了,跟玛雅人讲道理,和对牛弹琴对马吹箫有什么区别?举剑直刺梅克勒,瞬间,剑雨罩着梅克勒,秒秒种把梅克勒逼到了绝境,梅克勒身上溅出的血在天空中飘若红雪,梅克勒的身体隐去,幻化成一条飞龙扑向五不像,大有玉石俱焚的姿态,五不像边杀边说:我诅咒你们玛雅人。 五不像话音刚落,就陷入了玛雅人的包围圈,左边是阿尼莎的刀,右边是拉菲尔的大脑,前面是阿古特卓金,后面是梅克勒克勒追赶,扑上来的还有阿弥儿,刚才还处于上风的五不像,转眼之间就陷入了绝境,五不像边抵抗边说:这就是你们玛雅人的风格,今天你们如果不把我灭掉,你们一定会后悔的,隐去人身的五不像用他的鳄鱼嘴咬住梅克勒的剑,用飞鸟的嘴咬住阿尼莎的刀,用大象的鼻子挽住了阿古特卓金的长剑,用龙的嘴咬住了拉菲尔的翅膀,??五不像变成了什么都不像,却像是无数张嘴的怪兽,见什么咬什么,边战边说:我每时每刻都用八万三千亿张嘴诅咒你们玛雅人,你们都必须进地狱,这是我许下的弘愿。 梅克勒的剑刚从五不像身体中拨出来,随即,再次杀出。 玛格莲梦从天空之上攻下,救出五不像,五不像这时的身体除了剑眼就是刀孔,四处八道都在流血,玛格莲梦对围攻者说: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这么多人杀一个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梅克勒带头说:我们对邪恶之人从不讲道理,今天他非死不可! 玛格莲梦说:这就是你们星辰联盟,杀了人还要找一个高尚的理由。 梅克勒说:正义之举,不论手段,只要结果。 梅克勒话还没说完,玛格莲梦的剑就刺进了他的身体,玛格莲梦说:那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结果,你早就该死了! 梅克勒说:能死在玛格莲梦的剑下,是我的荣幸。 见梅克勒被刺中,阿古特卓金带头攻上,玛格莲梦说:如若不是艾米丽娜公主,你们全都得死。 玛格莲梦对十二黑斗篷骑士说:请上艾米丽娜公主,我们走。 艾米丽娜说:不去。 玛格莲梦说:既然艾米丽娜公主不愿配合,我们也就只有硬请了。押上艾米丽娜公主,我们走,凡阻拦者,杀! 十二黑斗篷骑士答道,说:是。 十二黑斗篷骑士将艾米丽娜公主包围起来。 阿古特卓金杀进十二黑斗篷骑士的包围圈,背靠背站着,说:要带走艾米丽娜公主可以,除非你们杀了我? 此时,剑影刀光再起。 艾米丽娜走到玛格莲梦面前,说:我不要爱,我不渴求她给我的生命,如果先前的一次死不够,那么,现在我再死一次,我把生命还给她。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你就是一个不孝之女,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女,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亲手杀了你,我为玛格莲露伤心,她的不幸不是世界的污水,而是亲生女儿的抛弃。 玛格莲梦愤怒了,既然你连你母亲都不认,我这个姨妈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玛格莲梦取下黄金面具,随手一丢,黑发如瀑倾泻下来,说:既然这样,我们从此不再是亲人,转身就是陌路,从此再不相识。 玛格莲梦举剑飞杨,割断了一缕华发,青丝飞舞,玛格莲梦的黑发在天空中徐徐落下。玛格莲梦说:我们从此两清,互不相欠。这样,你满意了吗?艾米丽娜公主? 第一百三十一章 立场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我不是杀死你一次吗?好,今天我还你。从现正起,你不再是我的侄女,我也不再是你的姨妈,我也死给你一次。 玛格莲梦举剑自刎,一张绝美之脸的人头飞向了天空,断头处血流如注。 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十二黑斗篷骑士,停战奔过来,齐声说:玛格莲梦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 艾米丽娜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个姨妈会这样决绝,抢上前抱住玛格莲梦倒下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喊道,说:姨妈,姨妈,你活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姨妈,你活过来,我没有亲人,除了爸爸,我什么亲人都没有,我只是恨你们突然的就出现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可是,我怎么会不爱你们呢? 艾米丽娜边说边哭。 天空中没有身体的绝美的脸落下冰冷的泪,掉在艾米丽娜的手背,玛格莲梦说: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死亡才能看见你的真心?已然割发,三千青丝接不回,我不再是你的姨妈了。 艾米丽娜急急地说:不,不能这样,姨妈! 地上的身体飞起来,飘上天空,和悬浮的脸接在一起,玛格莲梦说:死,算是还你了。 玛格莲梦在天空中说:既然现在立场已经分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除黑雪之外,十一黑斗篷骑士听令,凡玛雅人格杀勿论,一个不留。那个,那个什么五不像,我现在要布阵,你可否来?缺。 五不像,当然愿意,同仇敌忾,舍我其谁? 黑雪说:殿下? 玛格莲梦对黑雪说:你观战即可,我不想看见你与你的母亲为战。 阿弥儿惶恐地对玛格莲梦说:恩人,星辰之下都是兄弟姐妹,可以不战吗?刀剑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玛格莲梦说:我们背负的恶足够多了,不在乎增加一次两次。情义虽为上,但我们立场不同,只能如此了。黑雪指挥五不像,随十一骑士,布绝杀阵,凡玛雅人,一个不留。 黑雪答道,说:是。 五不像和十一骑士同声答道,说:是。 没有人知道玛格莲梦有多少手段,黑暗之域能控制所有星辰和所有宇宙力量的二分之一,绝不是一个传说。如果不是要挟,所谓的正义联盟连对付一个黑暗王妃都对付不了。就如平静的深渊,谁也不知道平静下面还隐藏着什么。单听绝杀这两个字,天地已经萧杀胆寒起来。 阿古特卓金说:玛格莲梦姨妈,你是在哄小孩子吗?你这种死法也太简单了吧?魔终究是魔。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卓金星球的阿古特卓金国王,我不是你的玛格莲梦姨妈,看来你对死很有研究,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让我也长长见识? 阿古特卓金说:尊敬的玛格莲梦姨妈,所谓的死应该是去而不归,是生命的一次终结。你这样的死,跟马戏团的游戏没有什么区别。先前艾米丽娜公主的死才是真正的死,因为她不再想回来,那才是真正的死。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你当我是小孩吗?你仅仅表达了你对死亡的理解。你想说的是艾米丽娜的决绝,难道我的死就没有决绝吗?如果你觉得死是幸福的事情,那你幸福一次给我看看? 阿古特卓金对玛格莲梦说:死与生都是生命的形式,都是生命的不同形式的存在,像你刚才的那种游戏,我也能做。但如果你答应我,不要滥杀,把你的什么“绝杀阵”停下来,那么,我答应你,我愿意麻烦你的手,亲手把我杀死。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卓金星球的阿古特卓金国王,你逗我玩吗?还是以为我就是一个白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星辰联盟早就实现了生命的永恒吗? 阿古特卓金对玛格莲梦说:生命的永恒只是文明的高度,并不等于生命没有了断。每一次死,仍然是生命的一次决绝和无以言说的悲伤。所以,艾米丽娜公主的死,才算是真正的死了一次。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你的话实在太多了,或许死亡可以让你暂时的闭嘴。 这时,刹那号出现在黑暗的天空。 窗门打开,羽蛇飞到艾米丽娜面前,说:公主,终于找到你了。 如久别重逢,羽蛇拥抱着艾米丽娜说:似乎根本不在乎什么绝杀阵。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没看见杀气己起吗?不知道怎样才能避免这一场绝杀? 艾米丽娜艾对羽蛇说,现在不是诉别情的时候,放开羽蛇,走到玛格莲梦面前,说,玛格莲梦姨妈,可以不战吗?只要你答应放过他们,我可以跟你走。 玛格莲梦说:孩子,来不及了,不过,如果你能把我割断的三千青丝接上,我可以考虑不战。 玛格莲梦只称孩子,不再称艾米丽娜公主,看来真的是割发断情了。 阿弥儿也走上前来劝道,说:恩人,既然艾公主已经答应跟你走,为何还要刀剣相见呢?在我的眼里,你是天底下,最善良仁慈的人。 玛格莲梦说:善良和仁慈用错了地方,就是软弱。过去救你,是我不知道你是玛雅人,现在不同了,我们都是彼此的敌人。 阿弥儿说:可我不这样看,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恩人。如果所有玛雅人都是敌人,那么,你的侄女不也流着玛雅人的血吗? 玛格莲梦说:过去可以如你所说,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发断情尽,既然孩子从内心里不认可自己的母亲,强求有什么意义呢? 阿弥儿说:我倒不这样看,依我旁观者的眼光来看,我认为,艾米丽娜公主的反应这样大,恰好证明了她很在意这件事情,可我觉得需要给艾米丽娜公主一个缓冲的时间,如果这件事情落到我们头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母亲,还是名震星辰的黑暗王妃,接着一个坐着黄金马车来的倾国女子,说是自己的姨妈,这种事情,任凭是谁都会感到愕然。 玛格莲梦对阿弥儿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都没有什么意义了。玛格莲梦说完,平地起飞,飘然去了她的黄金马车,没有戴黄金面具的玛格莲梦,裙袂飞扬,看起来就是一个清丽的寻常女子。 黑暗的夜空中,徒然出现了一轮明月和一个太阳,一派曰月同辉的祥和景象,五不像和十一黑斗篷骑士开始按玛格莲梦的命令布置绝杀阵。 艾米丽娜是知道玛格莲梦的力量的,玛格莲梦可以制造地震,指挥海啸,点燃火山,灭一城一国,甚至摧毁一个星球,杀几个人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形同儿戏。 玛格莲梦站在黄金马车上,重新戴上了黄金面具,不知道她是不想别人看见她的脸,还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黑雪看看玛玛格莲梦说:又看看阿弥儿,就如站立在河的中央,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到左岸,还是应该到右岸。如果到了左岸,就再也回不到右岸,同样,到了右岸,再也回不到左岸。 艾米丽娜和黑雪一样,不知道自已应该站立何处,立场决定命运,命运就是方向。不能站在左岸,走右岸的路,也不能走着左岸的路,站在右岸。 艾米丽娜飞到黄金马车上,站在玛格莲梦的面前,哀求地说:姨妈,求你放下屠刀,可以吗? 阿古特卓金也飞到黄金马车上,对玛格莲梦说,如果玛格莲梦姨妈放下屠刀,我愿意死,可以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洪水 玛格莲梦看看艾米丽娜,又看看阿古特卓金,冷笑了几声,说:好,好得很,你们约好的吗?看起来确实是郎情妾意啊?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屠夫吗?魔鬼吗?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艾米丽娜,不论我做什么,我都是为了你的母亲玛格莲露。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另外一个因素,我看不惯你们玛雅人的作派,仿佛星辰之上,只有你们才是真理,其它都是荒谬,不论使用了任何邪恶的手段,总是可以找到一个高尚的理由作为借口。你们本来就是那妖艳的罪恶之花曼陀罗,可你们却总是摆出一副俯视所有星辰的模样,总是觉得只有你们才是宇宙的救世主。是的,我承认,我是会有一些小动作,但我没有你们控制所有星辰的贪婪野心,没有你们秘密设置和改变人类灵魂那种黑暗的试验。 阿古特卓金说:玛格莲梦姨妈,秘密知道多了,相反是一种负担,甚至招致杀身之祸。大智慧的人,总是谨言慎行。 玛格莲梦说:被我猜到了,对吧。有点紧张,对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紧张了吗? 玛格莲梦说:其实,你们丢失了时光之刀这件事,我一直怀疑是你们星辰联盟自编自导的一台戏。假如时光之刀真的丢失了,那么已经坠落的卓金星球,怎么又重新悬浮于星辰之上呢?只有一个理由,你们编造了一个弥天大谎。你们把卓金星球改造成了你们的秘密基地,早就传说卓金星球是灵魂制造基地。你们通过灵魂的设置和输送,达到对人类思想的控制。现在,我还怀疑,&星的人种筛选计划,以及&星的动物强行进化,仅仅只是你们阴谋中的小伎俩。你们在地星对恐龙进行强制实验,完成了对火星等星球的改变。你们通过灵魂试验达到对人类和万物的控制,从而达到对被控制星球的奴役,以及其文明循环的控制。每到一个星球,你们都要大肆建造你们玛雅人的标志性建筑:金字塔和神殿,实现对被控制星球的资源掠夺。谎言,终有被揭开的那一天。 艾米丽娜看着玛格莲梦,问阿古特卓金,说:姨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阿古特卓金说:妄想症,玛格莲梦姨妈一定是患了妄想症。黑暗王妃就是因为妄想症才发配黑暗星球,如果我没有猜错,玛格莲梦姨妈的妄想症已经很严重了,玛格莲梦姨妈,或许下一个发配黑暗星球的就是你了!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敢威胁我,你有资格威胁我吗? 阿古特卓金对玛格莲梦说:我没有,你和你妺妹玛格莲露都是黑暗之王。不过,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如果你不去黑暗星球,那么,星辰联盟就决定让“判盟者”艾米丽娜去黑暗星球。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没有新的招数吗?手段还是这样老套?艾米丽娜仅仅只是我的侄女,现在,连侄女都不是了,你认为你的威胁有用吗?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一脸的惊愕,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联盟的背判者呢?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自己都成了星辰联盟追杀,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现在却说别人是背判者。谎言说惯了吧,开口就是谎言。 阿古特卓金对梅克勒喊道,说:梅克勒指挥官,你还没死吧?如果没死,你证明一下艾米丽娜是背判者。 梅克勒被玛格莲梦的剑刺中,躺坐在地上,说:我是一只杀不死的猫,有九条命。梅克勒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猫,嘴里叼着写有艾米丽娜名字的联盟逮捕令,一纵上了黄金马车,对玛格莲梦说:你的侄女发配黑暗星球,确实是事实,现在只不过差一个审判程序。 玛格莲梦说:她不再是我侄女,你们玛雅人自己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只不过你们这样做,不是一个笑话吗?她刚拯救了这个星球。 梅克勒说:为了联盟的利益。联盟说艾米丽娜背叛,就是背叛。 梅克勒转向阿古特卓金说:还有你。 梅克勒伸出猫手,换了一张逮捕令,这一张逮捕令上是阿古特卓金的名字。 玛格莲梦说:你们真像演戏一样,不累吗? 梅克勒说:为了联盟的利益,死都不惧,劳累就不值一提了。要不,玛格莲梦,你再赐我一剑?让我领取联盟勋章的时候,多一份荣耀。 玛格莲梦抬脚就将梅克勒踢下黄金马车。 梅克勒在空中翻滚,边翻滚边说:当黑暗之王玛格莲梦在梅克勒中剑之后,再次发起致命攻击,一剑将梅克勒挑下黄金马车,在这绝命之时,梅克勒沉着冷静,随时准备绝地反击,为了星辰联盟的利益,梅克勒随时准备着献出自已的一切??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你看这获奖感言如何?是你成全我获得了勋章。 玛格莲梦惘然地看着地上的猫变成了梅克勒。 玛格莲梦看着梅克勒自言自语地说:你到底是属于那一种生物? 不料猫出现在玛格莲梦的左肩上,说:我梅克勒是一条九条命的猫。你眼睛看到的永远只是假象,所以,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星辰联盟的高度,你的想象永远无法抵达。所以,不要试图挑战星辰联盟。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玛格莲梦伸手抓住猫扔向天空,说:你有资格威胁我吗? 猫又出现在玛格莲梦右肩,说:不是威胁,是忠告。黑暗王妃,你,还有艾米丽娜,如果你们一家人都去了黑暗星球,在星辰之上,算不算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卑鄙、无耻、下流。 梅克勒说:我们玛雅人从来反对华丽的词藻,我们只在意结果。 玛格莲梦看着梅克勒说:真有意思,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条船上的人,异己份子就占了三分之二,我很想知道,你如何评价你自己? 梅克勒说:我评价我自己吗?我是一个平庸的人,就如沙漠中的万千泥沙,平庸得不会被人认出,你看看我这张脸,玛格莲梦你转身就不会认识我,所以,我几乎没有犯错的机会。在我的眼里,星辰联盟就意味着正确。我不是不知道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的传奇。但这有什么用呢?对于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的评价,决定权在星辰联盟,我仅仅只是一个可以被忽略的执行者。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看来你还是一个明白人。 梅克勒说:是的,算是明白的糊涂者。可我还是不明白,玛格莲梦,不就杀我们几个人吗?用得着什么绝杀阵吗?你的丰功伟绩,我是见识过了,制造地震,掀起海啸,引发火山,??太高明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毁灭地星文明的那一次大洪水,就是你们干的,大手笔啊!地星千万年创造的文明,被你们轻描淡写的就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所以,我太崇拜你了,从传说以来,你就是我崇拜的神,没想到的是你还那样国色天香,所以,当你的剑刺进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完全是那种幸运的感觉,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玛格莲梦说:胡说。地星的大洪水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你要光明磊落地承认了,我会认为确实不是你们干的。可是,你越是否认,越是坚定了我的心,我坚信,一定见你们干的。就如五不像他们星球的金字塔和神殿,同样,你们也在地星留下了金字塔和神殿。在地星,除了金字塔和神殿,剩下的就只有你们试验的恐龙??,是你们毁灭了一切! 玛格莲梦沉黙。 梅克勒说:玛格莲梦,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玛格莲梦说:造谣。 梅克勒说:我到过五不像他们星球和地星,你们不要以为一场洪水就冲走了一切证据,狐狸的尾巴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 玛格莲梦气愤地说,谁来灭掉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梅克勒说:这样急着灭口,那么,地星的大洪水一定是你们做的了,对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真相 玛格莲梦说:灭口?你就是一个小人物,星辰之中,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你的存在等同于虚空,只是你像一只乌鸦一样的喋喋不休,让我烦,所以要你闭嘴。 梅克勒说:你分明是害怕了,害怕你们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浮出水面,你害怕的不是面对这个世界,而是害怕面对你内心的恐惧。 玛格莲梦说:既然你这样喜欢唠叨,那就继续说,让我看看你编造谎言的水平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梅克勒说:谎言?那我就说说谎言。狼星本来是一个阳光星球,你们为了获取能源,以科学试验为名,硬是熄灭了围绕狼星的三个太阳,把黑暗带给了狼星。 玛格莲梦说:还有吗? 梅克勒说:还有。你们在没有任何理由的前提下,对冥王星发起进攻,将冥王星变成了一个死亡星球。 玛格莲梦说:还有吗? 梅克勒说:当然。你们声称金星正在变暖,对于金星进行了改造,结果将平均气温30度的金星,变成了零下3000度的冰冷星球。 玛格莲梦说:还有吗?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你的虚构能力超过了我的想象。 梅克勒说:不要以为雪落无痕,风过无迹,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凡是你们涉足的星球,文明毁灭殆尽,剩下的只有死亡星球。既便是尚有生命迹象的星球,剩下的也只有饥饿、灾难,死亡,乃至战争?? 玛格莲梦说:看来你们玛雅人还真是天才的谎言制造者。 梅克勒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星辰联盟“时光之刀”的被窃,也跟黑暗王妃脱不了关系。如果你们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在&星制造地震?为什么要在&星点燃火山?为什么要在&星引发海啸?为什么要水淹王城?为什么要与古特奥西斯王国勾结?为什么要直接介入&星的文明?为什么要在&星强行改变生命的进化?如果,如果你们的阴谋得逞,那么,&星将又是一个死亡星球,不,连死亡星球都不是,当&星的所有核武器爆炸的时候,&星连星辰中的粉尘都不是。你们过去犯下的罪恶,我们暂且不说,你就解释一下你们这次在&星的所作所为吧? 玛格莲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沉寂。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沉默可以理解为黙认吗?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梅克勒说: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你当然不用回答我,但时间终究会对发生的一切作出审判,没有人能逃过。 玛格莲梦说:你不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确实参与了&星的一些事情,但你也别想把你们玛雅人做的那些丑恶的事情嫁娲到我们身上。 梅克勒说:用得着嫁祸吗?你们的恶行天下流传,星辰之上,正邪早有定论。 玛格莲梦说:我做过什么,我敢说敢当。不像你们,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敢做不敢当,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总是拿高尚遮盖你们的恶行。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天狼星的试验是你们玛雅人主导的吧!如果我没有说错,阿古特卓金离开卓金星球之后,就到了狼星,是这样吗?阿古特卓金? 阿古特卓金沉黙不语。 玛格莲梦接着说:对冥王星的进攻是星辰联盟的联合舰队。 阿古特卓金说:那是平定判乱。 玛格莲梦说:我是不明白,冥王星的判乱,跟你们玛雅人有什么关系? 阿古特卓金说:维护星辰的和谐秩序是星辰联盟的使命,也是我们玛雅人的使命。 玛格莲梦说:可事实是冥王星并没有发生什么判乱,你们仅仅是为了寻找时光之刀就毁了冥王星,这也是使命吗? 阿古特卓金又沉黙了。 玛格莲梦说:还有,关于金星的科学改造,艾米丽娜也是参与的科学家之一。不改造还好,不改造以前的金星风和日丽,改造以后零下3000度,这难道也是你们的使命吗? 艾米丽娜说:那次科学试验,我确实是参与者之一,确实是一次失败的试验,但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玛格莲梦说:意外?意外这两个字在你一个科学家的嘴里说出来,我确实是很意外。一个意外就毁掉了金星的文明,可你却轻描淡写的就说出了这两个字。我真的很绝望,我的妹妹怎么会生下你这样冷寞无情的女儿? 艾米丽娜也沉默了。 玛格莲梦说:你们做尽了坏事,可你们连面对你们犯下的恶行的勇气都没有,还要嫁祸给我们,这就是你们文明的高度吗? 艾米丽娜对玛格莲梦说:可这些都只是你的说法。我所知道的真相,不是你说的这样。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那把你知道的真相说来听听。 艾米丽娜对玛格莲梦说:是的,玛雅人是在狼星进行过科学试验,但在试验的过程中,黑暗王妃出现了,玛雅人的试验以失败而告终,根据元老会下达的报告,是黑暗王妃毁灭了狼星,换句话说,狼星事件,黑暗王妃才是真正的主谋。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你信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关于冥王星的那场叛乱,根据元老会的报告,也是星辰联盟的一场正义之战。那场叛乱的幕后主使,就是黑暗王妃。星辰联盟也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出兵平叛的。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你信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关于金星的那场试验,如果不是黑暗王妃的出现,金星的那场科学试验也不至于中途流产。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按你们元老会的报告,黑暗王妃就是罪恶之源,你信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你相信元老会的报告吗? 艾米丽娜说:以前深信不疑。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那么现在呢? 艾米丽娜说:现在多少有些怀疑。 玛格莲梦对爱艾米丽娜说:为什么呢?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吗? 艾米丽娜说:多少有一点。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为什么呢?不相信你母亲是那么糟糕的人吗? 艾米丽娜说:我只是对真相充满疑惑。 这时,羽蛇扇着小翅膀在艾米丽娜的肩膀上对玛格莲梦说:我们做什么和说什么都是我们玛雅人自己的事,轮不到你管,也轮不到你说。 玛格莲梦说:你是谁?你一个仆人,也敢在这里说话,真是没教养,看来是你的主人没有教好你。不如你改换门庭做我的仆人,让我好好的教教你,怎样做才算是一个仆人的本份?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洞 羽蛇对玛格莲梦说:你很有教养吗?可我觉着你的教养就是杀人。 玛格莲梦说:我就杀人,你管得着吗? 羽蛇说:那可不一定,世间不平之事,总会有人管。仆人有主人管,黑暗有阳光管,邪恶有正义管,魔鬼有魔王管,海很宽吗?有岸管。 玛格莲梦说:你的嘴皮子倒是很利索,应该上一道锁,看来是你的主人疏于管教。 羽蛇说:随意指责别人,是不是也算没有教养呢? 玛格莲梦说:我是艾米丽娜的长辈,自然也是你的长辈,这算是指责别人吗? 羽蛇说:如果你是长辈,当然说得,可你已经割发断情,这个长辈当然也就不算数了。 玛格莲梦说:你?一时语塞。 玛格莲梦接着说: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仆人。 羽蛇说:我这样的仆人,你还真没见过。本来你作为艾米丽娜公主的长辈,我应该尊重你,但既然你也不认艾米丽娜公主,我的尊重也就无处安放了。 这时,五不像和十一黑斗篷骑士的绝杀阵在天空之上放射出紫色的光,光到之处如一个旋转的黑洞,将拉菲尔吸了进去,又将阿尼莎的刀吸了进去。紫色的光中,长着翅膀的拉菲尔不论如何飞翔,仍然在紫色的光中挣扎。阿尼莎的刀在紫色的光中左右突围,但他的尖刃像是剌在柔软的棉花上,根本无法突围。紧接,阿古特卓金也被吸了进去,梅克勒也被吸了进去。 拉菲尔在紫光中对艾米丽娜说:艾米丽娜公主,你为什么不用古老的魔法?呼唤意识之神,撕碎绝杀阵。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玛格莲梦听见了拉菲尔的呼唤,说:拉菲尔,省省吧,没有人能救你,艾米丽娜能对时间进行重置,但却破不了我的绝杀阵。 艾米丽娜通过意念指挥剎那号,说:对绝杀阵进行进攻。 系统回复说:艾米丽娜公主,这是鱼死网破的战法,阵破了,我们的人也必死无疑。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先发一枚飞弹试试。 系统说:艾米丽娜公主,你想好了吗?飞弹既出,就没有后悔了。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病急乱投医,现在顾不得后果了,发射,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系统说:是。 剎那号发射的飞弹如闪电飞向紫光,钻进紫光,就如一块石头掉进大海,悄无声息,连一点浪花也没有溅起来。 在艾米丽娜的意料之中,艾米丽娜脱口而出说:人造黑洞。 羽蛇说:这样的魔法也有吗? 艾米丽娜说:黑暗王妃吞噬太阳,自然拥有难以想象的力量,而这些力量做成的黑洞,连星辰都躲不过它的捕捉,何况只是几个人。 艾米丽娜的话音刚落,只见剎那号也被紫色的光罩住,剎那号像是失去了自身的控制,在紫光的牵引下,湮没在紫色的光中。剎那号还来不及呼救,或是艾米丽娜没有听到呼救。 玛格莲梦说:博士就是不一样,这也能被你猜出来! 羽蛇说:所谓的绝杀阵就是黑洞。这也太夸张了吧?捕杀几个玛雅人,连吞噬星辰的招数都用出来了。 玛格莲梦说:如果是几个寻常的玛雅人,当然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可你们连重置时间都可以做到,谁知道你们会玩出什么花样来?阿尼莎的刀还有一个众神之刃的身份,谁知道拉菲尔的大脑里还有什么我不知晓的魔法?所以,我便选了这种最直接的方法,一了百了,省事。不管你们有什么招数,在黑洞的力量里,你们都会束手无策。 玛格莲梦说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真痛快,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紫色的光在这时罩住了艾米丽娜和羽蛇,艾米丽娜和羽蛇还来不及思考如何应对,连姿势都来不及变换,就被吸进了黑洞。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我终于想起来,我们的飞船是怎么掉下这个星球的了,就是遭遇了黑洞的进攻,这一想就明白了,所以,我们的飞船遭到的并不是古特奥西斯王国军方的进攻,而是玛格莲梦的进攻,飞船掉下后,玛格莲梦将我们的飞船交给了古特奥西斯王国军方。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现在想明白,也不算太笨。 羽蛇说,可我还是不明白,玛格莲梦的黑暗力量要占领这个星球,直接使用这种不可战胜的魔法就行了,为何这样大费周章的借古特奥西斯王国演戏呢? 玛格莲梦说:我对这个星球不感兴趣。 羽蛇说:不感兴趣?谁信?看起来,你确实是不感兴趣。可是,你水淹王国,制造地震,点燃火山,引发海啸等等,你是有病吗? 玛格莲梦说:算是有病吧。我说是科学试验,你信吗? 羽蛇说:当然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玛格莲梦说:我只对艾米丽娜感兴趣。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说来你们也不会相信,我就是想让艾米丽娜去看看她的母亲。可是,她不认她的母亲,所以,我也就不强求了。其它你们说的什么水淹王国,制造地震,点燃火山,引发海啸等等,对我来说,就是儿戏。你们玛雅人不是很有本事吗?你们玛雅人不是要控制这个星球吗?所以,我就是想看看,战争下的这个星球,你们玛雅人到底能怎样。你们不是有时光之刀吗?我就想看看,你们的时光之刀失踪的事件,是真的丢失了,还是你们玛雅人自编自导的一个游戏。如果你们的时光之刀并没有丢失,面对战争下的这个星球,你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没想到,还是没有试出你们的底牌。你们星辰联盟利用艾米丽娜进行了时间重置。所以,我想明白了,其实我一直在你们玛雅人的设计之中。 艾米丽娜说:不管你怎么说,你怎么可以对这个星球的生命任意的毁灭? 玛格莲梦说: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生命?他们都不过是你们星辰联盟的试验品,或者说,是你们玛雅人的试验品。 艾米丽娜说:就算是如你所说的试验品,试验品也是生命,是生命就有活着的尊严。 玛格莲梦说:尊严?你跟我说尊严?你想过你母亲的尊严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遗言 羽蛇玛格莲梦说:你确定还要把你的侄女艾米丽娜公主再杀一次吗? 玛格莲梦说:诸位,有什么遗言就赶紧的,一会儿通讯系统就关闭了。你们都知道黑洞会产生怎样的力量,不过,你们都知道我一向仁慈,我只将黑洞的吞噬级别设定为一般等级,也就是说包括你们的剎那号飞船,在这个等级都会变成虚无。等待事情结束,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与你们的恩怨,也就结束了。当然,与你们玛雅人的恩怨仅仅只是开始。不过,对于你们来说,仅仅只是一次生命形式的了结。我知道你们玛雅人建立的星辰联盟的文明高度,你们的生命是永恒的,但我帮你们实现了一次解脱。就如秃顶画家的前一次是卓金星球的阿古特卓金国王,艾米丽娜公主的前一次是卓金星球的阿尼莎王妃,至于拉菲尔,还有羽蛇,以及阿尼莎的刀,我知道,你们存在的时间太漫长了,但对于你们都是一次生命的开始,我恭喜你们。 梅克勒说: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这样的手段你也用得出来? 羽蛇说:你用吞噬星辰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你不觉得太荒谬了吗? 玛格莲梦说:我向来不在意过程,过程只是一个形式,结果才是我想要的。既然你们没有什么遗言,通讯系统就要关闭了,你们安息吧? 艾米丽娜说:等等,等等,我有遗言。 玛格莲梦说:亲爱的,你说吧。 艾米丽娜说:告诉我的妈妈,我很爱她,还有,还有,就是,就是我一直都在想她,妈妈,她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玛格莲梦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是从你的心里说出来的,我也很感动,我会把你的遗言告诉你的母亲。我让你的母亲知道,知道她的女儿无处不在。如果在我割断青丝之前,你说出这样的话,我们都不至于如此。世间许多事就是这样,错过就是永远。 艾米丽娜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玛格莲梦说:说吧。 艾米丽娜说:我想知道,这个黑洞技术你是如何做到的?这应该是我们星辰联盟的最高机密之一。据我所知,你们黑暗之域一直在研究,但都以失败而告终。我们星辰联盟之所以让敌人无法找到我们,就是因为我们有其它文明想象不到的屏蔽系统,黑洞就是我们的屏蔽系统之一。你们黑暗之域之所以能逃避正义力量的进攻,就是因为你们隐藏在宇宙的黑洞之后,但你们并没有人为制造黑洞的技术。如果你们不是窃取了星辰联盟的黑洞技术,你能否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玛格莲梦说:你这个遗言可不厚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我现在告诉你,黑洞技术原本就不是你们星辰联盟的什么最高机密之一,而是属于我们黑暗之域的原创技术,我们积蓄星辰之间的力量,就是为了创造一个接一个的奇迹,否则,我们靠什么控制所有星辰和所有宇宙的二分之一?或许有一天,我们才是星辰之上的真正主宰。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们所谓最高机密之一黑洞技术,并不是你们自己拥有的知识产权,而是窃取了我们的技术,当然,是你们高价收买了我们黑暗之域的判徒。记住,使用一切手段获取一切于你们星辰联盟有用的技术,一直是你们玛雅人惯用的手段。所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强制进化才是你们玛雅人进化的途径。你们一直鄙视其他文明的进化走快捷方式,其实,你们玛雅人一直在走捷径。 艾米丽娜突然感到有些崩溃,因为玛格莲梦不像是一个惯于说谎的人。并且,玛格莲梦的说法恰好验证了艾米丽娜的一些怀疑。 艾米丽娜迷惑地问阿古特卓金说:玛格莲梦说的是真的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也不知道,传说都只是传说,真理是需要自己去验证的。能和你又一次经历死亡,我心温暖。 艾米丽娜说:你温暖去吧。拉菲尔,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你不是先知吗?你不是最有学问吗? 拉菲尔说: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说的,我只对学问感兴趣。什么光明黑暗,或是正义邪恶,都不是我一个科学家关心的事情。 艾米丽娜感觉人们有意的在回避敏感的问题,故意的不表明立场。艾米丽娜喊道,说:阿尼莎的刀,你不是我的刀吗?在死之前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阿尼莎的刀靠近艾米丽娜说:我当然与公主你生死与共。 艾米丽娜说:不是生死与共的问题,你难道对这个世界就不想讲点什么吗? 阿尼莎的刀说:说什么呢?世界太复杂了,我就讨厌复杂,如现在面对的死亡,多简单?我喜欢,刀,就是在死亡中才会越来越锋利。 艾米丽娜说:你确实是一把该死的刀。 艾米丽娜对玛格莲梦说:我还有一个遗言。 玛格莲梦说:说吧说吧。你的遗言也太多了。遗言的风格就是要尽量的简短,简短,你知道吗? 艾米丽娜说:玛格莲梦,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 玛格莲梦说:你这不是遗言而是问题,这个问题超越了黑洞技术的难度。阿古特卓金,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是爱情?怎么会有这样幼稚的问题?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我们现在都要死了,现在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这确实是一个幼稚的问题。只有人类才会为这个问题疯狂和痴迷。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我们不是人类吗?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我们是人类,但文明的本质不同。从理论上来说,所谓爱情,就是身体的一种本能,缘自内心的一种冲动和诱惑。是男女相互占有和利用的理由,也是世上最美的谎言。因此,所谓爱情就是一切动物的身体属性。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在漫长的时光里,我一直和你如影同行,你觉得这个词语还重要吗?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真的吗?我就感觉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 梅克勒说:你们这种遗言考虑到我们的感受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盅惑 玛格莲梦说:拉菲尔先生,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在你们当中,我最在乎的就是你的遗言了。为什么你的大脑被放在水晶瓶子里封存起来?因为在你的大脑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你和阿尼莎的刀同时出现,同时跟随艾米丽娜,一定是你们辰联盟的计划。可是,艾米丽娜却什么都不知道。 拉菲尔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玛格莲梦说:你当然知道。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使命,何况是你们。我也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你就和你的秘密一起永恒吧。据我所知,地星的恐龙饲养,你是具体的设计者之一吧? 拉菲尔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玛格莲梦说:你当然不敢承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地星恐龙时代以前的文明呢?恐龙时代以前的地星人类呢?他们去了那里?&星的人类就是从地星迁徙过来的吧?人类的机器文明以为冰冷的智慧机器人就是最完美的设计。人类没有想到他们也是被设计出来的。温暖的人类身体才是最完美的设计,拉菲尔,你能跟我讲讲你参与的设计人类的阴谋吗?我很好奇。 拉菲尔说:玛格莲梦,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有的秘密只能永远是秘密。 玛格莲梦说:拉菲尔,看来是被我猜到了。在你们玛雅人的生命设计中,人类算是一件完美的作品,精致的面孔,健全的骨骼,复杂的经络,流淌的血液,跳动的心脏,大脑的容量,情感的程序,贪婪的芯片,灵魂的插入,基因的传承??人类怎么会想到他们才是机器人呢?他们身上的每一个零件都是你们制造出来的。他们总以为冰冷的机器才是机器,人类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机器,有情感和思想的机器。但你们的人类设计,并不是尽善尽美的作品,仍然存在着致命的缺陷,比如说人类每天都在仰望星空,每天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我们是从那里来的?”“我们将去那里?”“我们是谁?”??也就是说,人类对生命的开始与终结都充满了怀疑,这样的怀疑,终究会暴露你们设计者的阴谋,所以你们对设计作了一次又一次的修改。开初的设计,人类拥有三只眼睛和尾巴,还拥有一定的神通,地星恐龙时代以前的人类就是这样。他们拥有上天入地的神通,任意的在天空飞翔,贪图享受,男人喜欢美色,女人喜欢美食,城邦之间为了美色和美食进行着无休无止的战争,对“这个作品”你们认为是失败的。所以,你们派出“方舟号”航天母舰,接走了一批人,然后对地星开启了冰河程序,那一段时间,就是地星的冰河时代。从地星撤出来的这批人,就是&星最初的人类。为了实现对&星的控制,你们关闭了这批人的神通系统和第三只有透视功能的眼睛。 拉菲尔说:玛格莲梦,你是从那里听来的谣言,听起来像神话一样。 玛格莲梦说:拉菲尔,一个科学家是不应该说谎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竭力掩饰你内心的不安。 拉菲尔说:玛格莲梦,科学讲究的是实证。谣言只会给世界带来恐惧和灾难。 玛格莲梦说:拉菲尔,地星的冰雪开始融化,你们关闭了冰河模式,你们把恐龙送到了地星,开始了地星的恐龙时代。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玛格莲梦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拉菲尔说:艾米丽娜公主,我只是一个科学家,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考古学家。没有证据的空穴来风,只能是谣言 艾米丽娜说:玛格莲梦说得跟真的一样,有这样环环相扣的谣言吗? 拉菲尔说:艾米丽娜公主,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就是谣言看起来比真理更能盅惑人心。像玛格莲梦这样的人,已经习惯了谎言,所以,你的心就动摇了,怀疑了。你只要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艾米丽娜说:对呀!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玛格莲梦说:拉菲尔,作为一个科学,你不觉得哄骗孩子,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吗? 拉菲尔说:我哄骗?艾米丽娜公主在你的眼里是孩子,在我们星辰联盟却早就是声名显赫的科学家,没有人能欺骗她,她也不会随意地就相信谁。 玛格莲梦说:就算刚才我说的一切都是谎言,阿古特卓金,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应该告诉她,当年在卓金星球发生了什么,当年你潜伏卓金星球,当时作为阿尼莎的艾米丽娜公主,也是潜伏者,如果我告诉你,真正的阿尼莎是死于阿古特卓金之手,你作何想?真正的阿尼莎死了之后,阿古特卓金将你安置在国王身边,在你的帮助下,阿古特卓金顺利当上了国王,从此,卓金星球落入了你们星辰联盟的控制之中。要说对卓金星球的掠夺,你们都是凶手! 艾米丽娜一脸惘然地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的经历只有使命,没有是非对错。所谓是非,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就如同样是秋天,有人看见的是收获和硕果,有人看见的则是落叶悲伤。我在乎的只是我们曾经同生共死,相依为命,就像现在,这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还是想知道,当年的卓金星球发生了什么?一个已经爆炸了旳星球,仍然高悬于星辰。阿古特卓金,被欺骗的感觉特别不好。就如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死,总是让人心有不甘。 阿古特卓金深情地看着艾米丽娜说:艾米丽娜,很多时候往事都是一种负担,忘记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们的身体并不会痛,痛的是我们的思想和意识,如果我们有意识地阅读疼痛,那么,想一次就痛一次。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的意思是自己对自己也要欺骗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欺骗,是圆通的智慧。 玛格莲梦说:阿古特卓金,什么智慧?你为什么不说是麻木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剎那 艾米丽娜等人被包裹在太阳一样的火球里,十一黑斗篷骑士和五不像的长剑变成了十二道能量输送器,源源不绝的将光一样的能量灌注到火球,五不像虽然不熟悉阵法,但却能和十一黑斗篷骑士做到心意神会。火球的密度越来越大,旅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大,火球内部的压力也越来越高。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等人说:待黑洞的吸引力大到可以吞噬光的时候,也就是你们的一切都结束的时时候。黑洞的力量会把你们撕碎,把你们变成粉尘。 羽蛇说:赶紧,进飞船吧。 艾米丽娜说:到飞船又能怎样?只不过死亡的时间往后延迟了一些,但对于结果来说,没有什么两样。 话虽这样说,艾米丽娜还是带头进了剎那号飞船。 系统对艾米丽娜说:艾米丽娜指挥官,许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待你的命令。 艾米丽娜对对系统说:除了等死,还有什么命令呢? 系统对艾米丽娜说:那可不一定。 艾米丽娜说:不过,不论是怎样的死,我都应该死在飞船上,与飞船共存亡。 系统说:艾米丽娜公主,我们并不缺少穿越黑洞的经验,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出口。 玛格莲梦说:出口吗?没有。我们只设置了入口。这就是人造黑洞和天然黑洞的区别,宇宙中自然形成的黑洞都有入口和出口两个路径。我们只设置了入口一个路径。既然是绝杀,为什么要留出口呢? 羽蛇对玛格莲梦说:你真够黑,对自己的侄女也下得了这样的黑手。 玛格莲梦冷笑了几声说:狠毒莫过妇人心,如果不黑,我怎么能活到今天?在冷酷的星辰里,步步都是杀机,只有足够黑,才能保全我自己。如若不是善良,玛格莲露不会呆在冰冷的黑暗世界里,让无尽的黑暗吞噬她的灵魂。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没想到你绝美的面孔后是蛇蝎心肠。 玛格莲梦说:毒吗?要论毒,远远不能跟你们玛雅人相比。你们的文明史就是一部屠杀史。如果你们能回答我提出的两个问题,我可以不杀你们。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在设计人类的时候,一定要在人类的生命中设置情感系统?据我所知,在你们现在的文明里,你们早就脱离了情感对思想的非理性操纵,可以说情感是限制低等级人类文明进化的最大障碍之一。你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阴谋? 没有人回答。 玛格莲梦说:好,没有人回答,我说第二个问题,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在设计人类的时候,为什么要插入贪婪这个程序?为什么要引发人性中最大的恶?在我看来,你们似乎并不希望人类和谐相处,倒是希望他们无休无止的互相残杀。能告诉我,你们的用心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 阿古特卓金来到艾米丽娜的旁边,说:算起来,我们没有在一起看过春天的花开,也没有在一起看过秋天的叶落。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是啊,甚至没有在一起看过冬天的雪,可生命却如此短暂,明白幸福的时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玛格莲梦说:生命的不幸就是没有共享幸福,却共享了悲伤,没有分享快乐,却分享了苦难,生不在一起,死却相携相依。 羽蛇对玛格莲梦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玛格莲梦说:当然。 羽蛇对玛格莲梦说:你一个魔鬼的心,怎么会有天使的脸? 玛格莲梦冷酷地说:你们?都去死吧! 玛格莲梦关闭了通讯系统。 刹那号系统则开启了隔绝系统。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我们就这样死了吗? 系统说:当然不能。 剎那号飞船并没有被人造黑洞的力量撕碎,也没有融化,只是在强大力量的挤压下,按比例地缩小。 艾米丽娜说:我们将变成纸片一样薄的纸人,然后被撕碎。 系统说:艾米丽娜公主,我们就是要隐藏起来,让玛格莲梦知道,她已经杀死了我们。这就是我们剎那的力量,意识可以让我们无限的快,也可以让我们无限地大,当然也可以让我们无限地小。0,是无穷大,也可以是虚无。有就是无,无就是有,一花一世界,一星一尘埃。当然,艾米丽娜公主作为剎那号的新任指挥官,你并不知道剎那号是意识之船,玛格莲梦奈何不了我们。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下一步怎么办? 系统说:剎那号应急防御系统开启,人体生命进入休眠。 剎那号仍然在人造黑洞力量的挤压下变小,艾米丽娜等人一个接一个的变成纸人,变成灰尘,剎那号变成了一粒尘埃。 玛格莲梦见火球内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下令道,说:撤阵。 五不像和十一黑斗篷骑士收剑撤阵,力量散去,空气中除了弥漫的粉尘,什么都没有。 阿弥儿对玛格莲梦说:你真的杀了她们。 玛格莲梦对阿弥儿说:怎么是杀呢?多难听!是超度。 黑雪说:对对对,是超度,度化,是生命的解脱,解脱。 阿弥儿说:说没,就没了,真是命若尘埃。 玛格莲梦说: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我给了他们机会,这是他们自己选择。 阿弥儿说:可是,艾米丽娜公主?你对她的母亲怎么交待? 玛格莲梦说:这样的女儿养了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养一条流浪狗。一条流浪狗起码对你有绝对的忠诚,可以和你相依为命。我就告诉她的母亲,她的女儿早就死了,是被玛雅人杀死的,其罪名是背叛,被星辰联盟判处的死刑。 阿弥儿说:这样做,不合适吧?这种手段必竟是嫁祸,终究算不上正道。 玛格莲梦翻脸不认人,说:我忘了,你也是玛雅人,你本该和她们是同样的立场。 阿弥儿说:玛格莲梦殿下,你误会了,你是我和黑雪的恩人。我刚才的话,完全是因为我是一个母亲,并非是因为我是玛雅人或是什么人。艾米丽娜这个孩子其实真的很可怜,我能感觉到她真的很孤独,她常常的自言自语,她会和一片树叶说话,她会看着天空发呆,她会和一条流浪狗走几条街,一条流浪狗也会跟着她走几条街,她常常一个人在深夜里哭泣,做梦也会喊出“妈妈”,有一天,她突然问我说“阿弥儿,我能叫你妈妈吗?” 玛格莲梦说: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玛格莲梦一脸的悲伤。 阿弥儿说:你是我和黑雪的恩人,我怎么会欺骗你呢? 玛格莲梦突然愤怒地说:可是,她的母亲不可怜吗?她的母亲为了她,给出了一切。可是她呢?认贼为父,和她母亲对面的敌人站在一起,换做是你,你能原谅这样的女儿吗? 阿弥儿说:我不管什么敌人什么立场,我就是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很可怜。像我的女儿黑雪,有你的坦护,你比我这个做母亲有更像母亲。可是,艾米丽娜公主就不一样,虽然她有她父亲老国王,可是你知道吗?男人就是一个孩子,一个老男人就是一个老男孩,一个男孩是不会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的。 玛格莲梦看着面前的一片虚空,大吼道,说:阿弥儿,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阿弥儿说:你看,我不是一直没有机会吗?你后悔了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诀别 玛格莲梦说:后悔有什么用?后悔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阿弥儿说:哦,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玛格莲梦说:为什么要后悔呢?后悔,什么也改变不了。况且,后悔仅仅只是人类的情感,与我没有关系。在我的词典里,只有当做与不当做。 阿弥儿说:玛格莲梦,我也是玛雅人,你恨我吗? 玛格莲梦说:当然,我说过,只要是玛雅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阿弥儿说:可,你为什么不杀我呢? 玛格莲梦说:因为你是黑雪的母亲。 阿弥儿说:可是,黑雪的身上也有玛雅人的血。 玛格莲梦说:那有这么多的“可是”?如果我早知道你也是玛雅人,我不会救你。如果我早知道黑雪有玛雅人的血统,我也不会让她成为黑斗篷骑士。有句话叫做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黑雪某一天会不会出卖我呢? 黑雪惶恐地说:玛格莲梦殿下,不论我是什么血统,首先我记住的是,你是我母亲和我的救命恩人,血统不过只是生命的符号代码,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论是什么血统,出卖和背叛都是极其可耻的事情。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不要说被人瞧不起,我也会瞧不起我自己。 玛格莲梦说: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像艾米丽娜公主,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 黑雪说:阿弥儿不是说了吗?艾米丽娜只不过是嘴上不承认,内心深处却深深的爱着她的母亲。 玛格莲梦说:过去,就是往事了。黑雪,我还是给你选择,你可以回到你母亲身边,回到你们玛雅人的世界,可以站到我的对立面,成为我的敌人。但如果你还是选择跟随我,就意味着与玛雅人彻底的决裂,今后如果你与玛雅人纠缠不清,就是背叛,现在想好,一切都来得及。 黑雪说:不用想,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血统,我跟玛雅人也没有关系。 阿弥儿说:怎么没有关系呢?将来也会有人骂你认贼作父。 玛格莲梦说:我看起来像贼吗? 阿弥儿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黑雪说:如果我现在离开玛格莲梦殿下,不是忘恩负义吗? 阿弥儿说:也是。孩子,你有选择的自由,你就跟着你的心走,我尊重你的选择。 玛格莲梦对阿弥儿说:那你呢? 阿弥儿说:我就没办法改变了,不论是什么路,都只能走下去。 玛格莲梦对阿弥儿说:和黑雪变成敌人也不在意吗? 阿弥儿说:在敌人之前,我们首先是母女,血缘之后,才是立场。 玛格莲梦对阿弥儿说:我不想说服你,只是下一次相遇,恐怕就是刀剑相见了? 阿弥儿一脸的无奈。 玛格莲梦飞身上了黄金马车,对黑雪说: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黑雪与阿弥儿拥抱话别。 五不像对黄金马车上的玛格莲梦说:玛格莲梦殿下,你可以收留我吗?我没有再跟着阿弥儿的理由了。 玛格莲梦说:收留?也不是不可以。你将从此跟我们一起背负世界的骂名,你,可要想好。 五不像说:有什么骂名能比跟敌人在一起更可怕呢? 阿弥儿对五不像说:五不像,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这样说:很伤我的心。 五不像对阿弥儿说:我并没有说你亏待我,我对你深怀感激,只是,你是玛雅人,我就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和敌人生活在一起,我们彼此都不是滋味。 阿弥儿对五不像说:是你想多了,我可没有这样想,也不会把你当敌人,以后也不会,必竟你也是我们巫界的守护人之一。 五不像对阿弥儿说:我也不会把你当敌人,但我们也不可能是朋友了,你真的不知道,你们玛雅人在我们星球犯下了多么大的罪恶,灭种之恨,如果你是我,我想,也会是我一样的感受,所以,所以,我们以后最好不相见,你就当你认识的五不像从即刻起就已经死了。玛格莲梦殿下既然答应收留我,也会赏我一个黄金面具,从此之后,我们即使见面,也要装作不相识。 阿弥儿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是这样呢? 五不像笨重巨大的身体在阿弥儿的面前摇着尾巴,伸长脖子在阿弥儿的脸上礼节性的亲了一下说:你悲伤的时候,就喜欢看我这个怪模怪样,还说看着我就开心了,只是以后你要寻开心,只能是想象我的模样了。 五不像转身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说:阿弥儿,我们就此永别。 五不像在阿弥儿的手背深情地吻了一下,说: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关怀。 玛格莲梦取下自己的黄金面具抛向五不像,五不像伸手接住黄金面具,戴上,遮住了英俊的脸,对阿弥儿说: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如若以敌人相见,千万不要怜惜你的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因为,我与玛雅人的仇恨,就是天地相合,也没有化解的可能。 五不像原地飞起,转身斜飞,上了黄金马车。 玛格莲梦的长发在黑暗的风中飘飞,一张让所有盛开的花失色的脸,让人怎么猜想,也不会猜她是黑暗的王。 十一黑斗篷骑士站立在马车的四个角,面具没有表情,但他们的森然,冷寞和萧杀还是透过阴冷的面具挤了出来。 阿弥儿对黑雪说:难道我们也是敌人,不再相见吗? 黑雪对阿弥儿说:我不知道。从玛格莲梦殿下救我们那时起,就注定是这样的结果。所有的结局都是从开始就设计好了的,我们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 黑雪紧紧的拥抱阿弥儿,黄金马车的马蹄声响,奔驰起来,黑雪转身,飞将起来,光一样的追上了黄金马车。 一滴雨落在阿弥儿的手背,阿弥儿看了看黑雪去了的天空,知道是女儿的泪,阿弥儿也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自言自语地对着天空说:生命,除了离别还剩下什么呢? 玛格莲梦看着黄金马车前面突然出现的巨大黑影,脱口而出,惊呼道,说:那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精确打击 就在玛格莲梦以为艾米丽娜公主等人死于绝杀阵设置的黑洞,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的时候,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变成了尘埃的剎那号在天空中由一粒尘埃变成了一朵棉花状的物体,又由棉花状的物体变成一片云。刹那号系统开始下达命令:剎那号进入隐藏程序,剎那号进入恢复程序,剎那号生命进入苏醒程序,?? 剎那号由一粒天空中飘飞的尘埃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纸人一样的艾米丽娜公主,羽蛇,一干人等醒了过来。 梅克勒说:真是活得窝囊,想不到我们玛雅人也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阿古特卓金说:又算是死过一回了。 拉菲尔说:这有什么奇怪?走投无路是生命的常态。 系统对艾米丽娜说:报告剎那号指挥官艾米丽娜公主,飞船一切正常,通讯系统正常,武器系统正常,??系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请艾米丽娜公主下达指令,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星球了?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星辰联盟和母舰有指令吗? 系统说:有,星辰联盟和母舰都有,内容却都一样,“1,剎那号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务必找到艾米丽娜公主。2,为找到艾米丽娜公主,可以不择手段。3,艾米丽娜公主一日找不到,剎那号一日不准归。” 艾米丽娜说:还有其他指令吗? 系统说:有,每天都有三次指令,飞行日志上都有详细的记録,不过内容都一样。真是一次漫长的旅行,我们是该离开这个星球了。当发现你的生命信息时,我就向星辰联盟和母舰报告了你还活着的消息。在玛格莲梦对我们实施绝杀时,星辰联盟和母舰来了一个新的指令,由于事发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告你。 艾米丽娜说:什么内容? 系统说:可以不说吗? 艾米丽娜说:系统有隐瞒指令的权力吗? 系统说:当然没有。 艾米丽娜说:念。 系统说:真的想知道吗? 艾米丽娜说:吞吞吐吐的,什么恐怖的指令?难道比刚才的死亡还恐怖吗? 系统说:我就是不想让你失望。 艾米丽娜说:念。 系统说:“艾米丽娜立即回星辰联盟,接受调查”。 艾米丽娜说:不就是接受调查吗?我还以为天又塌下来了。 系统说:我只是为你感到委屈,好不容易死而复生,没有勋章也就罢了,盼来的却是调查令。他们除了调查,好像就什么也不会干了。 阿古特卓金说:现在恐怕不是争论的时候,如果玛格莲梦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我们如何应对? 系统不高兴地说:你好像是低估了我们的文明,要让玛格莲梦找不到我们,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是低估了我们的文明,而是低估了玛格莲梦的实力,真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女人还有什么花样? 梅克勒说:咱们还是先逃吧,离这个疯女人越远越好,这个疯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拉菲尔说:不就一个人造黑洞吗?阿古特卓金、梅克勒,这好像不是你们的风格。 阿古特卓金和梅克勒同时说:玛格莲梦这个疯女人就等于灾难,珍惜生命,就要远离玛格莲梦。 阿尼莎的刀说:有什么恐怖呢?一听到死亡,我就亢奋。对于我来说:死亡才是最刺激的事情。 羽蛇不高兴地说:都说你阿尼莎的刀是什么众神之刃,你看你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艾米丽娜公主遇难的时候,你在那里? 阿尼莎的刀说:作为艾米丽娜公主的刀,没有尽到一把刀的责任,确实让我感到羞耻,可你呢?你是艾米丽娜公主的仆人,艾米丽娜公主遇难的时候,你在那里?你是否可以告诉我? 羽蛇说:我?我??? 艾米丽娜说: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是争吵的时候吗? 系统说:艾米丽娜公主,我们的头上就是玛格莲梦。你姨妈玛格莲梦,不是,玛格莲梦就在我们头上,是她要杀死我们,她以为已经杀死了我们,现在,我们彼此是敌人了,是逃离还是?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要逃离?逃离是我们玛雅人的习惯吗? 系统说:当然不是。那么,进攻吗?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不呢? 系统说:可她终究是你的姨妈? 艾米丽娜说:哼!姨妈?她当我是她的侄女了吗? 系统说:艾米丽娜公主的意思是? 艾米丽娜说:面对敌人,除了进攻,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系统说:艾米丽娜公主,客观地说,没有必胜的把握。 艾米丽娜说:我与你论输赢了吗? 系统说:艾米丽娜公主,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的决心对我很重要。如果真的想好了,就下指令吧! 阿古特卓金和梅克勒同声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还是再想想?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也同声说:艾米丽娜公主,还是再想想,万一后悔了呢? 羽蛇说:一旦进攻,恐怕你和你母亲的情份就彻底的断了,所以,他们劝你不是没有道理。 艾米丽娜说:什么情份?既便没有彼此的杀戮,我们之间也注定了是一条河的左岸和右岸,相望可以,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系统说:以我系统的识别,话已至此,就算是说尽了。艾米丽娜公主,下指令吧。 艾米丽娜只说了两个字,“进攻”。 系统说:系统进入进攻状态,请艾米丽娜指挥官重复指令,系统进入指令验证程序。 艾米丽娜说:进攻。 系统说:脸谱识别通过,密码验证通过,指纹密码解锁,瞳孔识别通过,血液血型验证通过,??请艾米丽娜指挥官的大脑意识系统与飞船意识系统联机。请艾米丽娜指挥官授权武器系统开启?? 系统说:飞船即将脱去伪装,意识导弹填充完毕,目标已经锁定,系统请示进攻级别。 艾米丽娜说:级别,“毁灭”,精确打击。 剎那号像一坐山峰突然浮现在黄金马车的前面。 黄金马车在黑暗中飞驰,没有料到前面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航天母舰,马蹄在惶恐中飞跃起来,只见流星雨一样的意识导弹扑天盖地而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一百四十章 毁灭 剎那号发射的意识导弹流星一样的飞向玛格莲梦的黄金马车。 黄金马车瞬间变成了金色钢铁的航天战舰,在辽阔的天空之上与剎那号形成了对峙。 在意识导弹飞向黄金飞船的时候,看着控制台屏幕的艾米丽娜还是惊呆了,剎那号在天空中已经是庞然大物,没有想到玛格莲梦的黄金飞船居然和刹那号的母舰一样大,巨大的舰影仿佛要遮盖整个天空。意识导弹要将如此巨大的战舰击沉,似乎不太可能,可怕的是还暴露了剎那号自己的位置,如果玛格莲梦的黄金飞船在这时发出反导导弹,那么,剎那号就在劫难逃了。 庞大的黄金战舰居然能敏捷地躲避着意识导弹的追击,其敏捷的巨大身躯居然灵活得像一只自由的飞鸟。但在意识导弹的追击下,还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黄金战舰的厚厚的钢板被意识导弹击穿,并燃烧起来。 玛格莲梦太轻视剎那号了,看到流星一样扑天盖地飞来的导弹,黑罡急急地说:玛格莲梦殿下,现在逃还来得及? 玛格莲梦回答说:为什么要逃?太阳的温度都奈何不了我们,几枚导弹不过是照亮夜空的焰火。 但现实总是超越想象和估计,不论黄金战舰如何躲避,剎那号飞来的导弹总能修正自己的路线,不论是三百六十度旋转,还是直角转弯,都能找到黄金战舰,玛格莲梦下令说:放弃躲避,我倒要看剎那号导弹的力度和我战舰的钢铁厚度,那一个更厉害些? 黄金战舰在这时被击穿和燃烧,黄金战舰在这时变成了天空中燃烧的巨火,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燃烧。 玛格莲梦看着燃烧的战舰迷惑地说:怎么会这样?来自黑暗之域的黄金战舰是由任何文明都还不知道的黑物质制造的,其坚硬度可以穿越太阳,可以接受黑洞力量的挤压,怎么会被导弹轻易击穿呢?难道星辰联盟真的制造出了传说中的意识导弹?只有意识导弹才会对黄金战舰构成威胁。 传说中的意识导弹一直停留在传说中,只是听说星辰联盟一直在研究,但只停留在想象之中,更不用说武装飞船,形成杀伤力了。之所以说意识导弹是核武器中的核武器,是因为意识导弹填充的不是核原料,而是思想,这种思想在理论上讲就是一种生命意识,这种生命意识会在锁定目标时对目标进行分析和判断,然后无限级地根据目标调整自己的杀伤力度,确定聚变反应的程度,然后对目标进行毁灭。所以,它有一个代号叫做“毁灭”。它可以对一个人实行精确打击,也可以对一个城市或是一个星球进行精确打击。 这种思想力量一直隐藏在古老的魔法中,一旦开启这种思想力量,就是将地狱中所有魔鬼的力量进行整合和叠加,如果使用不当,可能会释放出地狱中的所有魔鬼。因此,这种思想力量,即是打击敌人的致命武器,同时也是放出魔鬼的一把钥匙。换句话说:在驱使魔鬼的时候,也是让魔鬼获得自由的时候。因此,虽然所有的星辰都在研究这种武器,却从来没有人谈论这种武器。谁都不想落一个释放魔鬼的骂名。 这时,随着黄金战舰的燃烧,魔影笼罩了黄金战舰。黄金战舰上,魔影重重,鬼哭狼嚎,仿佛黄金战舰就是地狱。 玛格莲梦对魔影吼道,说:你们想怎样?我才是你们的王。 魔影凄厉地说:什么王?我们都是魔王,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的面前称王? 黄金战舰真像一个失控的地狱。他们有的青面獠牙,有的没有脸,有的没有头,有的有三张脸,有的有两个头,有的有数支手,有的有百条足,有的如蛇行,有的扇着翅膀,??有的吐出火焚烧切割黄金战舰,有的用尖利的獠牙吞噬着战舰的钢铁,有的将黄金战舰的导弹御下丢进夜空,有的将黄战舰的控制系统砸烂,更多的则是围着十二黑斗篷骑士和五不像乱战。 玛格莲梦说:五不像,它们是从你们那个星球来的吗? 五不像边挥着剑与魔影激战,边说:玛格莲梦殿下,外?只是生命的形式和特征,善恶才是生命的本质,我们是不能以外貌定义善恶的。魔鬼有一颗善良的心,就是善者,而人有一颗罪恶的心,也是魔鬼。最初我曾以为到我们星球的玛雅人,都有善良的脸,天使的心,但我错了。你看看,你的侄女看起来是那样善良,但她也会使用这样的致命武器,可这些我面对的魔影,我并不憎恨它们,它们只不过是被驱使的奴仆。 玛格莲梦站在战舰上说:艾米丽娜公主,你满意了吗?我的战舰即将沉沦于黑暗的深渊,你赢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也会用这种无耻的手段。 艾米丽娜站在剎那号上对玛格莲梦说:手段没有立场,没有无耻与高尚的区别,你使用黑洞的时候,你想过无耻吗? 玛格莲梦一时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玛格莲梦说:这样的武器你们也用? 艾米丽娜说:武器只是我们手中的枪和剑,没有立场,立场都是因我们而定。并不是我们需要这样的武器,而是只有在武器的护卫下,我们才能活下来,活得是长久。 玛格莲梦说:就是打开地狱之门也在所不惜吗? 艾米丽娜这时也没有话了。 艾米丽娜也没有料到意识导弹是这样的结果,意识导弹挂在剎那号上,一直是个摆设,艾米丽娜之所以选择最高级别的“毁灭”,就是希望一击中的,对于玛格莲梦这样的对手,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喘气的机会,就等于把自己置于死亡的位置,所以,艾米丽娜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意识导弹。但艾米丽娜是科学家,是博士,是剎那号舰长,但并不是武器专家,对于飞船所挂载的导弹的杀伤性并没有研究,看到黄金战舰上的恐怖景象,确实像打开了地狱之门,放出了所有魔鬼,战舰上的黑暗军队在魔影的绞杀中哀嚎,玛格莲梦对十二黑斗篷骑士和五不像发出了弃船的指令。 天空之上,玛格莲梦在天空中飞舞起来,黑色的长裙把黑暗也变得妩媚和亮丽起来,玛格莲梦的后面是十二黑斗篷骑士和五不像,阿古特卓金说:逃亡也搞得这样炫丽? 艾米丽娜突然反应过来,应该逃亡的是他们剎那号,人总是健忘的,忘记了玛格莲梦可以如影随行进到他们刹那号,在发出意识导弹那一秒钟后作出的反应就应该是:撤离。 艾米丽娜没有猜错,一切都晚了,玛格莲梦已经站在面前了,身后是十二黑斗篷骑士和五不像。 玛格莲梦说:艾米丽娜公主,本来你已经赢了,可是,现在又很难说了!你不该等待。太多的时候,等待的结果都不是喜悦,而是恶梦。艾米丽娜公主,你说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群魔 剎那号里的空气像是要爆炸了,所有的人都保持着沉黙,所有的人都充满了敌意,所有的人都握着手自己的剑柄,似乎都等待着,看谁先把沉默撕碎? 黑罡把他的剑在天空中扬了扬,空气中响起了刀剑的金属声,杀气和死亡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起来。但,黑罡扬出的剑只是敲打了几下刹那号的舱壁,哈哈哈的笑起来。 所有人都盯着黑罡,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都以为杀戮会在这一刻开始。 黑罡收住笑声,说:你们刹那号的钢材不错,玛格莲梦殿下,你的黄金马车被你的艾米丽娜什么侄女打沉了,我也不介意艾米丽娜,艾米丽娜什么把剎那号孝敬你,黄金马车没了就没了,我看剎那号变成的钻石马车,在天空中也不失为一道灿烂的风景,钻石的颜色,和玛格莲梦殿下的气质倒还挺配。 玛格莲梦似乎很免强地说: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太破烂了呢?看起来,更像是古董店的陈旧物品。可是,既然黄金马车没有了,也就只有凑合着,用了。 黑雪和黑狐走到玛格莲梦身边,搀扶着玛格莲梦坐到剎那号的钻石镶嵌的沙发上,说:玛格莲梦殿下,这飞船啊,确实简陋了一些,连一个王座都没有,但这也难不倒我们,现在我们就把这破沙发变成王座。破烂倒是破烂了一些,但规矩和礼数却不能少。 黑雪说:没有王座,我们的殿下怎么坐得下去呢? 钻石沙发在黑雪的挥手下,果然变成了威严森然的王座。 玛格莲梦在王座上坐下的时候,黑狐说:我怎么总是觉得少点什么呢?对啦,想起来了,王冠,殿下怎么能没有王冠呢? 黑狐伸手接过梅克勒手中的剑,说:这东西在你的手里就是一根木棍,多浪费啊!不过,材质还是不错,星辰联盟的冶炼技术还算行吧。当然,与我们黑暗之域的黑铁相比,这剑的材质顶多也就是废铁。我们的钢铁都会在黑洞的力量下反复的挤压,这钢铁啊,跟人类的生命一样,苦难的力度越大,生命的颜色最有亮度,钢铁也是一回事,生命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梅克勒的利剑在黑狐的手里变成了一个王冠,黒狐将王冠戴在玛格莲梦的头上,说:作为剑的硬度差了一些,但做成王冠也还是可以的。 黑绝情说:哎呀,殿下,我觉着这破飞船需要大修,与我们的黄金马车相比,你们觉得最差劲的是什么吗?没有情调。王的坐骑怎么能没有情调呢? 黒煞打开冰柜,说:那个,那个,艾米丽娜什么公主,你这破冰柜怎么要什么没什么?连黑茶都没有?你们星辰联盟不喝茶吗?不喝茶的日子怎么过?没有茶的文明算什么文明?简直就是瞎搞!你们知道吗?我们的玛格莲梦殿下必须每天都喝黑茶吗? 黑无想说:玛格莲梦殿下,这艘飞船确实破了些,我对整个飞船进行了考察,最不满意的就是“食无道”,一个不会享受生活的文明,怎么称得上文明?但从饮食系统看,他们基本上还处于一个蛮荒的野蛮时代。飞船上没有一个完美的灶台,怎么会有诱人的美食呢?没有美食的生活,与禽兽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呢?我真是无法想象他们的日常生活。酒和香烟也没有。我真的无法想象他们的日常生活。 黑无思说:哎呀,哎呀,看看这破飞船就知道苦难的日子开始了,玛格莲梦殿下是一个风雅的人,我想想,我得想想,怎么让殿下打发接下来的黑暗日子呢? 黑无思一拍手,说:对了,就这样,我就在这个空间里种下一片猩红色的玫瑰,然后挖一个月牙型的池塘,然后在池塘里养一群鳄鱼,对了,森林是绝对不能少的,当然,还得养一些恐袭,?? 黑无思前面边说完,脚边就出现了玫瑰,池塘,鳄鱼,森林,恐龙??,黑无思说:玛格莲梦殿下,无思这小小的把戏,就为讨玛格莲梦殿下欢喜。 玛格莲梦说:孝心可嘉。 黑落寞说:不不不,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以为应该把所有飞船的墙壁全部改成舷窗,360度无死角,窗外的风景可以尽收眼底,玛格莲梦殿下是一个十分讲究情调的人,殿下是否觉得落寞这个主意有点意思? 玛格莲梦说:嗯,是有点意思。 黑落实就说:那就试试。 黑落实一剑辟向飞船的墙壁,墙壁上果然出现了一个舷窗。 繁星便从舷窗落进了飞船。 玛格莲梦说:果然有点意思。 系统一直在提示:外敌入侵,请艾米丽娜指挥官授权飞船进入自毁程序。 艾米丽娜实在忍无可忍,吼道,说:你们真当是你们家了?都给我闭嘴。 黑孤独说:艾米丽娜公主,我们家是我们家,你们家也是我们家,星辰之上,处处都是我们的家,难道不是吗?淑女,淑女,知道吗?身为公主,一定要有公主的模样,你这样大呼大叫的跟我们说话,合适吗?这会有失你公主的气度,你知道吗?气度。你看看你的姨妈,不不不,你看看我们的玛格莲梦殿下,一看就是王的气度,知道不? 艾米丽娜用手指着说:你,你们全都是无赖。 黑无思对艾米丽娜说:你这女孩怎么这样,你对我们大呼小叫也就罢了,我们不跟你计较,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你没有教养是小事,别人看了会责备长辈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的小事不算个事,可你会让做长辈的让人笑话,特别是像公主你这样的人,如果被笑的话,就是星辰宇宙间的笑话,你想想,做你的长辈会被你搞得多么的狼狈?你说呢?艾米丽娜公主。 艾米丽娜将指纹识别与系统联接。 系统说:请输入密码,事发紧急,自毁进入简易程序,现在开始倒计时。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难道你对你父亲老国王的故事就一点不感兴趣吗?好吧,往事在坟墓里面就成为永恒的秘密,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时,飞船自毁已经数到3,还剩2秒,刹那号就将在星辰之中永远的消失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罪状 再过一秒钟,剎那号就自动毁灭了! 艾米丽娜突然喊道,说:自毁程序中止。 系统重复说:自毁程序中止?请艾米丽娜指挥官确认自毁程序中止,剎那号被入侵,至今仍然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艾米丽娜说:确认中止。 系统说:后果很严重,你会因此受到审判,而不是调查。 艾米丽娜说:我知道,执行命令。 系统说:是,确认中止。 飞船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必竟,刚才已经是站在了死亡的边缘。 黑寡义说:不要玩这种悬念,可以吗?艾米丽娜公主,我没告诉你?我心脏不好,需要静养,知道吗?你这样一惊一咋的,搞得我心跳加速,这样会出人命的,你知道吗?这样会出人命的,万一我没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黑寡义的真实名字叫约翰修士,绰号“好义”,黑寡义说起话来像一个女人,妖艳得像一个女妖,可看起来,在十二黑斗篷骑士中却是最像女人的人,身上却弥漫出一股奇异的香水味,艾米丽娜闻了感到一阵恶心。 黑寡义看着艾米丽娜的表情,说:有些惊艳是吧?“男士6501号黑暗香水,星辰之上的鬼魅”,黑寡义像做香水广告似的在艾米丽娜的面前扭着腰走着猫步,他的黑发辫成一根根的麻花小辫,黑色的上装配着一条花格子布的裤子,怎么看怎么不协调,他是十二骑士中唯一不像骑士的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卖艺的街头艺人。 黑寡义说:艾米丽娜什么公主,你怎么可以长得像我们伟大的玛格莲梦殿下呢?你这张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黑寡义伸手就要去摸艾米丽娜公主的脸。不料一只手从舱壁中伸出来,一巴掌就把黑寡义脸上的黄金面具打掉了,看得出黑寡义描了精致的眉,脸上施了淡粉,长臂手如古藤样的将黑寡义绑了起来,黑寡义居然无法脱逃。 手对艾米丽娜说:艾米丽娜公主,清理垃圾是我的职责,按照垃圾分类,此种垃圾属于不可再利用的种类,是否处理后排泄掉。 黑狐说:约翰修士,你一直高看自己,自视为星辰之上的一个人物,现在知道了吧,你就是可以被随意扔掉的垃圾。 黑寡义边挣扎边对艾米丽娜说:有我这样美艳的垃圾吗?居然说我是垃圾! 艾米丽娜没有心情与黑寡义纠缠,对玛格莲梦说:你不是要告诉我父亲的故事吗?说吧。 玛格莲梦说:什么故事?你父亲的故事?我说过吗? 艾米丽娜说:我随时可以启动飞船的自毁程序。 玛格莲梦说:唷,唷唷哦,我好害怕!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我们为了同归于尽才来的吗? 艾米丽娜说: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说话不算话? 黑寡义说:老国王的事情吗?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如果是像我这样的心脏的话,最好还是没有这样的好奇心,你会绝望的。 艾米丽娜说:不论你们怎样往他的身上泼脏水,在我的心里,他是最好的父亲。 黑寡义尖着嗓音说:也许吧,谁说不是呢?但根据我们调查组调查的情况,你父亲的罪行死很多次都是不够的。 艾米丽娜说:罪行?你们有什么资格调查我的父亲? 黑寡义说:“终极调查”,是星辰之上每一个王都必须经历的调查,否则,正义审判的时候,怎么给罪犯量刑呢? 艾米丽娜说:终极调查?正义审判?荒谬绝伦。你们,是什么人?什么机构?合法性在那里? 玛格莲梦接话说:什么人?什么机构?合法性在那边?你问得特别好。合法性在那里?我回答你,在你的眼里,你们以为你们星辰联盟就等于良心、道德,和正义。但我告诉你,星辰之上是天道,天道调查委员会是对正义进行监督的专门机构,是众神联盟的授权,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记住,没有监督的任何权力都是暴力。黑盲,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黑盲是十二黑斗篷骑士之一,黑盲的真实名字叫兹伯,绰号“裁缝”,掌管密法文书。 看起来,黑盲好像是一个苍老的长者,他沙哑的嗓音也像岁月的沧桑充满了年代感。黑盲说:哦,哦,玛格莲梦殿下,非要说吗?艾米丽娜公主,必竟是当事人的亲属,我担心艾米丽娜公主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存在! 玛格莲梦开始了犹豫。 艾米丽娜说:除了生死,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呢? 玛格莲梦对黑盲说:既然艾米丽娜公主这样好奇,就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黑盲说:好,那好。声音还是那样沙哑。 黑盲说:授权,众神联盟。十二骑士受命于天道调查委员会,对星辰联盟老国王艾伦-约翰逊进行了秘密调查。我们到了太阳系,银河系,帕克星团,笫12宇宙,第11纬度等众多星辰和宇宙,穿越黑洞,跨越时空,走访不同等级的文明,涉江涉河,跨海跨洋,为了体现调查的真实性,走村访城不放过任何一个见证人,不放过对任何一个王国和任何一个星球的走访,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考验,和一次又一次的苦难经历,进行了大量的取证,犯罪嫌疑人艾伦-约翰逊的罪行可以说是罄竹难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有违天道,不杀,我睡不着觉,不杀?? 玛格莲梦对黑盲,能不能说重点? 黑盲说:哦,好的,马上就到重点了,不过,到重点还有一千多页,我已经进行了大量的压缩,但少说,到重点也还要五百多页,罄竹难书啊,简直就是恶贯满淫,罪恶滔天! 玛格莲梦对黑肓说:什么时候才改得了你这个冗长的德性? 黑盲说:玛格莲梦殿下,这次绝对不是冗长,已经简短到不能再简短了,比如屠城以下,杀几个人都不入罪了,比如?? 玛格莲梦说:哦,是这样!我困了,直接说重点吧。 黑盲说:好,这对我也是一个解脱。关于对艾伦-约翰逊的调查,分为十二大类,卷宗为13271件,按众神联盟法典,涉及法典的罪行共27777条,属于数罪并罚,我说的这些,仅限于我们调查组的情况,并不包含其他调查组的情况。 艾米丽娜说:荒谬!众神联盟是什么机构?没听说过。 黑盲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要对你的言行负责任。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是陈堂证供。我提醒你,你知道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控诉 艾米丽娜说:还真是一群奇葩,像你们这种杀人都不眨眼的人,怎么有资格调查艾伦-约翰逊?谁来证明你们所作所为的合法性? 艾米丽娜对手说:放开他吧?垃圾也是生命。 手,缩了回去,放开了黑寡义。 黑寡义说:你见过我这样的垃圾吗? 艾米丽娜说:现在不是见了吗? 黑盲说:我不跟你计较。你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但如果你认为只有你们玛雅人才是唯一的正确,就错了。星辰之上有星辰,宇宙之上有宇宙,文明之上有文明,世界具有多元性,多重性,无限性,只有天道是唯一的,是神的意志,艾米丽娜公主,你是一个有思想的科学家,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艾米丽娜公主向来是能言善辩的,居然一时不知道怎样接黑盲的话。 黑盲说:怎么?接不上了吧?天道是一切文明的源头,是规律的河流,是思想的源泉,所有的生命、万物、宇宙、星辰等等,都不过是天道的制造。所以,你对天道的质疑,就是对规律的怀疑,就是对神的意志的怀疑!是与非可能有多重标准,但天道的规律只有一个标准,就是神的意志。 黑盲看着玛格莲梦说:玛格莲梦殿下,你看我说清楚了吗? 玛格莲梦说:过于抽象和概念,不过你开始像一个布道者了。 黑寡义对于黑盲说:急死我了,“兹伯”“裁缝”,你不要总是摆出一副哲学家的姿态,好吗?我最恨你的就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把一件万分简单的事情,说得十万分的复杂呢? 黑盲不服气地对黒寡义说:那“约翰修士”先生,你教教我,你以为我装慱学吗?我,我也想简单啊!可是就像缝制裙子,你以为那些复杂的针线都是可以省略的吗?如果省略了,裙子就??是裙子,布还是布。 黑寡义说:急死我了,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玛格莲梦殿下为什么要让一个最笨的人来做一件必须足够聪明的事,像“兹伯”“裁缝”这种学一种魔法要重复一万多遍的人,我觉得就不是傻,简直就是白痴中的一个极品。 黑盲说:“约翰修士”先生,你天生好义,绰号“好义”,是一个大德之人,你这样夸奖我,兄弟我,惶恐! 黑盲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又结巴,说:简直是太夸奖我了,实话实说,玛格莲梦??殿下,教??的??心??法,虽,虽然,只,只有六,六个字,可是,可是我,重,重复了,十多万次,万次,才基本,基本记了一个,大,大概。殿下,那,那一条晚,晚礼服,我拆了缝,缝了拆,是最最最,最快的一次,也就,只只只,只花了一百多年,可我看见殿下笑了,我我我,开心死了?? 黑狐笑得跺脚。 黑雪将自己的嘴死死蒙住,身体却花枝样的颤抖。 黑盲严肃地说:有有有,有什么好,好笑的吗?可,可可,可我咋一点,一点,也也也,也不觉得好笑。 玛格莲梦似笑非笑地对黒寡义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黑盲,那我现在告诉你,因为他心细。 黑盲说:殿下,也,也不是,特别想,想细心,是无奈,不细心就会脱针、跳针,缝制就做不到完美。 玛格莲梦不理会黒盲,对黑寡义说:最粗心的就是你,你只对你的那张脸上心,涂得跟春天的颜色一样,你以为你是卖春的吗?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玛格莲露的“暗香”香水吗? 黑寡义突然大吼大叫道,说:黑狐黑雪,你们背信弃义,出卖我?我向来“好义”,你们致我于何地? 黑雪说:什么出卖?那有啊? 黑狐也说:什么出卖?那有啊? 玛格莲梦说:用得着她们出卖吗?这世间的香水那一个品牌能瞒过我? 黑寡义说:形象!形象!行走星辰,我们不能不注重形象,我们十二黑斗篷骑士的形象是玛格莲梦殿下的一张脸,可我们十二个人中,又只有我一个人玉树临风,鹤立鸡群,婷婷玉立,所以,这一点点胭脂水粉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个人。如果我只为我自己一个人活着,就是像一个乞丐我也无所谓,所以,所以我这是舍身取义啊! 玛格莲梦说:嗯,是有点道理,像老孔雀一样爱护自己的羽毛。 黑寡义接话说:还是玛格莲梦殿下英明。 黑寡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玛格莲梦说:刚才说到那里了?不是在讨论艾伦-约翰逊吗?说正事,不要跑题。 黑寡义说:艾米丽娜公主不就是想知道合法性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玛雅人的原生地是黑暗之域,判逃成为在星辰中流浪的种族,在各个星辰和宇宙间不断的迁徙和寄居。神历901128年,在神域流浪的玛雅人艾伦-约翰逊釆用了迷魂之术,取得了神域公主的信任,并利用了神域公主窃走了神域的镇域重器“时光之刀”,同时,绑架了神域公主。神域派出诸神进行追杀。此年,时光之刀,神域公主,艾伦-约翰逊完全消失。 艾米丽娜说:说得跟真的一样,什么神域公主? 黑寡义说:什么神域公主?我告诉你,神域公主就是你的母亲玛格莲露。 艾米丽娜惊呆了。 黑无思说:玛雅历3214年,玛雅人艾伦-约翰逊,在其寄居的第33宇宙的θ星球发动了暴乱,修建金字塔和神殿,囚禁θ星所有国王,在移居卓金星球的时候,彻底摧毁了这个星球,这个星球就是五不像生活的星球,五不像是残存的幸存者之一。依据神域法典,艾伦-约翰逊犯下了毁灭文明罪,破坏星辰秩序罪,杀人罪,屠星罪丶欺诈罪等。 黑绝情说:玛雅历3636年,玛雅人艾伦-约翰逊在移居太阳系地星的时候,制造了卓金星球爆炸的假象,后,利用时光之刀恢复了卓金星球,并将其改造成监狱和灵魂试验基地。 黑无想说:玛雅历3635年,同时发生了两件诡异的事件,一件是卓金星球的毁灭,另一件是地星的大洪水。大洪水的第二年,即玛雅历3636年,玛雅人开始了对地星的统治。 黑无度说:从玛雅历3636年,至玛雅历3836年,玛雅人艾伦-约翰逊完成了对地星,太阳星,月星,金星,木星,水星,土星,火星,天王星,冥王星等星球的霸占,基本上控制了太阳系,成了太阳系的王。但是,记住,当你的父亲艾伦-约翰逊带领玛雅人离开太阳系的时候,留下的除了囚禁王的金字塔和神殿,就是一片接一片的废墟,和一个接一个的死亡星球。 黑绝情说:当然,你的父亲艾伦-约翰逊到太阳系播种了文明,同时,也毁灭了文明,他是一个英雄,但是,同时,更是一个暴君,一个魔王。 黑寡义接话说:他贪得无厌,他想成为宇宙的王。他践踏天道,妄想改变规律,企图用时光之刀打破神域即定的秩序。 黑绝情说:他甚至利用所谓的爱情,让神域公主帮助他完成了一个接一个的霸业,然后,记住,然后,他把神域公主放遂孤独星球.然后迎娶了月亮女王,霸占了阿波罗王的女儿,娶了冥王女巫,霸占了火星王、金星王、木星王、土星王等等星球之王的王妃。并将这些王囚禁、杀害,制作成一具具的干尸,置放于金字塔和神殿,可以说,每一坐金字塔和神殿,都是王的坟墓,他成了真正的“欲望之王”。这还不够,他把所有的罪恶推到神域公主的头上,神域公主在孤独星球还不够,神域公主如果不答应自己囚禁于黑暗星球,她就永远见不到她的女儿。这还不够,神域公主愿意承担所有的骂名,但是,她想不到她的女儿也沦为艾伦-约翰逊的工具,她的女儿就是到卓金星球的阿尼莎,也就是现在的艾米丽娜公主,也就是说,在漫长的岁月里,他的女儿一直是一个工具,除了阿尼莎和艾米丽娜公主是我们查实的身份,我们不知道他的女儿有过多少个身份! 艾米丽娜发疯地吼叫,说:不可能??不可能?? 艾米丽娜望着阿古特卓金,说: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羽蛇说:艾米丽娜公主,谣言有时候听起来,也像真的一样。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真的吗?你像他们一样“谣言”一个给我听听? 羽蛇说:这个? 艾米丽娜撕着自己的头发说: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一点真实吗? 羽蛇说:或许真没有,一切都是泡影。 自己神一样崇拜的父亲,居然是这样一个逆“天道”而行的人,艾米丽娜的头脑像被抽空了一样,一片空白。 玛格莲梦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还有勇气听下去吗? 艾米丽娜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黑暗的深空里坠落,一个黑暗王妃是自己的母亲,还没有想明白,又出来一个神域公主,黑暗王妃就是神域公主,那么自已到底是谁? 艾米丽娜崩溃而绝望地说:是你们赐我以生命,还是造我为玩物,我是谁?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刚之铁 艾米丽娜崩溃到去意彷徨,自己的父亲艾伦-约翰逊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应该被历史怎么的评价?父亲,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年迈的老人吗?在星辰联盟,父亲艾伦-约翰逊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艾伦-约翰逊是玛雅文明的缔造者,在玛雅人的世界里,他就是神。可,就是这个神坛上的艾伦-约翰逊,瞬间就在神坛上坠落下来,似乎他的位置不应该在神坛,而应该在审判台上。 艾米丽娜气急地说: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才是谎言的制造者,捏造罪名对你们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黑盲说:捏造?那我再捏造一个给你听听。玛雅历4312年,艾伦-约翰逊到了太阳星,与太阳星的阿波罗王达成了合作协议,只要阿波罗王能够冶炼出穿越黑洞的纯铁,艾伦-约翰逊答应阿波罗王对太阳星进行改造,利用“时光之刀”帮助太阳星生命体强行进化,让飘飞的火焰拥有灵魂,让只知道燃烧的火焰拥有妩媚的脸,让只知道温度的火焰拥有享乐的欲望和智慧思想。可是,在玛雅历4313年的春天,当艾伦-约翰逊见到阿波罗的女儿阿提娜时,艾伦-约翰逊改变了主意。玛雅历4313年的春天,艾伦-约翰逊有两个意外。一个意外是见到了阿波罗的女儿阿提娜,另一个意外,是阿波罗王居然炼出了亘古不遇的金刚之铁。 黑盲对艾米丽娜说:你是科学家,你知道什么是金刚之铁吗?金刚之铁,这样吧,还是请拉菲尔慱士来回答这个专业性的问题。 拉菲尔说:我记性不好,我也得翻书。 拉菲尔抬手一送,飞船的空中出现了一本书。 拉菲尓的手指突然暴长,伸向幻影样的书,《拉菲尔的大脑》。 拉菲尔说:自动查询。 书说:请阁下提交关键词。 拉菲尔说:金刚之铁。 空中的书,幻影一样翻动着书页,好像这是一本无限之书,永远没有最后一页。 黑盲不耐烦地问道,说:你这书有完没完。 拉菲尔说:没完,现在翻动的仅仅只是目録。 黑盲说:什么破书? 拉菲尔说:任何人都有没有见识的时候,《亿年历》,没听说过吧? 黑盲说:还真没有。 这时,书说:拉菲尔阁下,访问受限,我没有权限回答你的问题。没有元老会的授权,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拉菲尔对书说:你要知道你在我的头脑里,我是你的主人。 书对拉菲尔说:抱歉,主人,我知道你是我的主人,我对你绝对的忠诚,但,是你亲自设定的权限程序,不是我不愿回答你的问题,是我越不过权限。 拉菲尔说:有这样的事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直接回答,不可以吗? 拉菲尔说:这个?这是一个亘古的难题,从假设的提出,理论的探索,科学的实验,到投入生产,花了几十代科学家的努力,才偶然地遇到了。其计算的过程,利用玛雅人最先进的计算机昼夜不停地计算,也花了三百多年,但还是没有结果。在太阳星炼出金刚之铁,纯粹是一个偶然。 艾米丽娜耐着性子对拉菲尔说:能用一句话表述吗? 拉菲尔说:我试试。假想中的金刚之铁,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在任何高的温度下都不会被融化,二是在任何低的温度下都不会冰冻,三是可以承受任何压力和任何力量。所以,实际上,现实是不存在这样的金刚之铁的。当年我提出这个命题的前提,是我们玛雅人要找到新的栖息地,可是,如果没有这样的铁,寻找新的归宿,就是一句梦话。 拉菲尔说起来就没完。 黑盲说:停停停,拉菲尔慱士,今天不是科学讨论。我接着说。太阳星上的太阳石具有耐高温的天然属性。加上寒星上耐寒的寒石,再加上太阳星上的生命火焰,居然炼成了假想中才存在的金刚之铁。可是,当金刚之铁炼成之日,艾伦-约翰逊就举起了屠刀,在太阳星开始了血腥的屠杀。对阿波罗王进行了死亡审判,违背当初合约拟定的一切诺言。艾伦-约翰逊把太阳星变成了奴役之地,太阳星变成了专门为玛雅人生产金刚之铁的基地。这对于玛雅人来说,是一个历史性的变革。金刚之铁的发现,使玛雅文明魔法一样的变得传奇。在某种程度上讲,金刚之铁是玛雅文明的源泉之一。让玛雅人从太阳系一头扎进银河系,在星辰宇宙间魔法般地消失了。星辰联盟却神话一样的出现了。拉菲尔博士,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清,太阳吗?太阳从任何一个方向升起来都是对的,方向不过是我们一个参考性的定位。 拉菲尔在装糊涂。 黑盲说:拉菲尔,你为什么不敢面对真相? 拉菲尔说:什么?如果你们说冬天就是春天,仍然是可以的。 黒盲说:作为一个科学家,你是科学的耻辱,难道不是吗? 拉菲尔说:这个世界,越简单越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好奇害死猫。我以为我能改变世界,其实,我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做不到自由的思想。你们都以为我的头脑就是我自己的吗?事实上,我的头脑并不是我的,而是元老会的。 黒盲说:你为什么追寻真相的勇气都没有?你缺少作为一个科学家的基本品质。 拉菲尔说:幼稚。什么是真相?你以为花开是春天的真相?还是以为飘雪是冬天的真相?所谓真相,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你眼里的真相,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假象。而你眼里的假象,在别人的眼里却是真相。是的,我相信你们说的天道。天道就是规律,规律就是天道,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天道,就是真相,唯一的真相。 黒盲说:拉菲尔,你不疯啊? 拉菲尔说:我疯吗? 黒盲说:拉菲尔,你不傻啊? 拉菲尔说:我傻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外 黑盲说:拉菲尔愽士,你是假傻,我是真傻。关于金刚之铁,你就没有要说的了吗? 拉菲尔说:没有了。金刚之铁,是一个亘古无解的迷题,可是,我看现在这情形,不像学术研讨会,多说无益。严谨是一个科学家的基本品质,唠唠叨叨是女人的事。 拉菲尔看看玛格莲梦,接着说,我对女性没有意见,我尊重女权,不过,唠叨也是女人的天性。 黑狐对拉菲尔充满敌意地说:拉菲尔慱士,你翅膀的羽毛不错,插在花瓶里作摆设,看起来比较古典,如果你不能飞翔,会是什么模样呢?我喜欢看天使的飞翔,你一个老男人在天空中飞翔,怎么看怎么别扭。 拉菲尔说:你们威胁我?你们黑暗之域的人都是这样没有教养的吗? 黑盲说:不是威胁,是警告。我承认我,我我没教养,可可,可你一个科,科学家缺少起,起码的坦诚,你你你,你觉得你应应应,应该值得尊重吗?像,你你,你这样的科学家的大脑,怎么就被当成了宝贝呢?你怎么就被星辰联盟,神一样的供奉起来呢?你的研究成果,怎么就成了引领星辰文明方向的奠基石呢?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艾伦-约翰逊这样的人,之所以成为暴君,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科学家作为帮凶?因为,如果没有你生产出疯狂的屠刀,艾伦-约翰逊就是再疯狂,也没有杀人的刀啊!所以,你不觉得你应该和艾伦-约翰逊一起站在审判台上接受法典的拷问吗?所以,星辰联盟所犯下的罪恶,你都难逃其咎。 拉菲尔猛地吐出一地的血,说:你们太黑了,你们这是构陷罪名。 拉菲尔想说什么。 黑绝情冷冷地说:拉菲尔,省省吧,你就认了吧。黑盲,有过把人说死的先例。 拉菲尔说:你们是在审判我吗?你们凭什么审判我?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你们拥有审判的合法性吗? 黑盲说:就凭星辰联盟随意地绞杀其它星球的国王,我们就可以审判你,这是其一。如果此理由不成立,神域可以审判你吗?天道委员会可以审判你吗? 拉菲尔说:不可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虚构,什么神域?什么天道委员会? 黑盲说:这是一个科学家的认知吗?如果神域和天道委员会你都不知道,你还有资格被称为先知吗? 拉菲尔说:科学就是科学,科学本身没有政治属性。就说刀吧,刀是我做的,一个人去杀人是我的罪,可另一个人用刀制成一桌美味佳肴,你怎么解释呢?你知道吗?刀就是刀,杀人和调制美食是不同的结果,刀仅仅只是工具。也像是一味药,具有救人和杀人的不同结果,其药无罪。 黑盲说:听起来,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好像偷换了概念,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仅仅只是药吗?金刚之铁仅仅只是药吗?关于金刚之铁,拉菲尔博士就不想多说几句吗? 拉菲尔说:无可奉告。 黑盲说:好,那我说。金刚之铁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不惧任何高温,二是不惧任何低温,三是不惧任何压力和力量。金刚之铁的出现,…… 拉菲尔说:金刚之铁的出现,是玛雅文明划时代的曙光。文明的差距,本质上是材料的差距。星辰间宇宙间的距离?时间的距离?黑洞的压力?不可超越的极热和极寒?其瓶颈只有两个字,材料。是材料限制了我们的自由,是材料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是材料让我们寸步难行。但是,金刚之铁改变了这一切。因此,可以说金刚之铁是我们玛雅文明的发端。 黑盲说:停停停,你不是无可奉告吗?金刚之铁不是玛雅文明的发端,而是玛雅恶魔的诞生。你知道你们玛雅人自从有了金刚之铁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拉菲尔说:知道啊,从此,我们玛雅人就站在了文明的高地。 黑盲说:可是,我知道的是,自从你们玛雅人有了金刚之铁后,也就是玛雅历4111年,太阳系的地星,发生了一次文明毁灭的灾难,一颗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这在太阳系的历史中被称为“地星大绝灭”,陨石引发了火山,火山引发了森林,火焰遮盖了整个星球,在这个时间点上的地星文明可以称为地星上的原生文明,地星上的人类过着田园似的生活,但是,这一切都在火焰中变成了一个恶梦。他们甚至来不及在睡梦中醒来,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甚至以为是天神对他们的惩罚。拉菲尔,你能告诉我,在这次灾难中,有多少生命死于这场灾难吗?这个数字,是一个我都不敢说出来的数字,也是我没有勇气说出来的数字,我害怕悲伤把我淹死。你一定知道,由你说出来比较合适。 拉菲尔恐怖地说:我不知道。 黑盲说:可是,可是,这次“地星大绝灭”并不是一次偶然的陨石引发的偶然事件,而是艾伦-约翰逊的一次武器试验,这次试验的目的,就是利用金刚导弹改变一颗行星的轨道,所以,这颗改变了轨道的行星飞向了地星。所以,这是一次玛雅人阴谋设计的人为的灾难,是这样吗?拉菲尔。 拉菲尔说:意外,完全是一次意外。是因为试验失败,所以,行星改变了方向,不小心掉到了地星,所以,仅仅只是一次意外。并且,艾伦-约翰逊亲自告诉我,而且还责怪我计算上有误差。可是,我复查过,我的计算没有误差。 黑盲说:这样说,拉菲尔,你承认了地星的大绝灭跟玛雅人脱不了干系。 拉菲尔说:我并没有承认什么,我只是说一次试验。你们在跟我设套?我说过了,仅仅只是一次意外,就是金刚导弹发射时出现了一点点的误差。在科学的试验中,误差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黑盲说:意外,如此完美的意外,你告诉我多少生命在这次意外化成了灰? 第一百四十六章 虚拟 黑盲说:意外?金刚导弹毁灭了地星的原生文明,你说是一次意外?那么,你们在地星上放养恐龙,让恐怕统治地星,也是一次意外吗?还有,你们对火星人进行试验,让火星人拥有神通意识,并长出了第三只眼,打破了火星人的自然进化,神通激发了火星人的欲望和贪婪,使火星人向狼星发起了进攻,这也是意外吗?还有,你们将卓金星球的狼移居狼星,并将卓金星球的狼改变基因组合,变成了半狼半人的怪物,难道这也是意外吗?还有,你们将卓金星球的苍鹰改造成幻影杀手,专门实施玛雅人的暗杀行动,这也是意外吗?还有,你们的大脑计划和基因计划,随意违背天道,任意打破万物生命的基因排列组合,擅自制造生命,任意改变生命的灵魂,控制万物生命,自封为“帝王之星”和“众王之王”,让所有生命提到艾伦-约翰逊必须下跪,高呼“救世主”,难道也是意外吗? 拉菲尔说:探索是科学的必由之路。而探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每一次的探索失误,都是一次靠近真理的尝试。所有文明的进程,都是不断试错的过程。 黑盲说:拉菲尔,你的意思是你们的每一次杀戮,都是靠近真理的尝试? 拉菲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付出代价。 黑盲说:你说的代价,就是毁灭真正的文明,建立虚假的文明。把文明固化为机械的周期。 拉菲尔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在金星,你们把文明限制在机械的极限作为终级,金星的文明到了核武器时代,就是一个文明的终结。在木星,你们实施生物机器计划,每一个木星人都由卵胎繁殖,其灵魂和基因代码都由卓金星球的基地对木星进行远程装配。木星的人类却不知道他们只是被操纵的木偶。拉菲尔先生,我说你们玛雅人的科学,是魔鬼的巫术,你以为呢? 拉菲尔说:被科学证明的巫术就是真理,我们玛雅人一直在创造着文明,创造着奇迹。 黑盲说:不,你们玛雅人一直在进行着屠杀。拉菲尔,你不是科学家,你是屠夫。 拉菲尔说:我是屠夫,那你们是什么?你们的出现,就是黑暗的降临!你告诉我,你们在&星做了什么?是你们直接导演了&星的战争。把&星变成了地狱。制造地震,点燃火山,引发海啸,致使血流山河,生灵涂炭,你们才是真正的屠夫。 黑盲说:拉菲尔,你一定要我把话挑明吗?你们可以欺骗&星人,能欺骗我们吗?&星是你们的另一个阴谋。&星的文明完全是你们虚拟的一个幻景。换句话说,&星的山河、大地、森林、村庄、城市、……等等,都是你们导演的故事,就如一个电视连续剧,故事发展到那里,完全都是由你们控制。所以,你说的生灵涂炭并不成立。&星的这次事变,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本质上,是你们的魔法试验,就是让艾米丽娜公主唤醒意识之神,目的就是实现时间重置。艾米丽娜公主也是被你们操纵的木偶。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博士,真的是这样吗?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如果你相信他们的话,就是相信恶魔的谎言。 艾米丽娜一直在怀疑星辰联盟的历史,黑盲的陈述,更进一步加深了艾米丽娜对星辰联盟历史的怀疑。让艾米丽娜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应该相信什么? 艾米丽娜对黑盲说: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你们在&星上的恶行怎么解释?难道那些虚拟的人类不是真实的生命吗?那些虚拟的摩天大楼是纸做的吗?那些坚实的大地和辽阔的天空,是魔法变出来的吗?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我们的刹那号现在是在一个虚拟的天空吗?真是可笑。 黑盲说:确实可笑。艾米丽娜公主,我没想到你如此无知。你对你们的星辰联盟到底知道多少?你甚至对你的父亲艾伦-约翰逊都没有了解,星辰联盟的秘密你更是不知道。且不说“天道委员会”和“神域”这些你不知道的未知事件,你能说清你在卓金星球的经历吗? 艾米丽娜被问住了,一时语塞。 艾米丽娜说:那你们告诉我,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黑盲说:没料到艾米丽娜公主作为一个科学家却如此浅薄。天空之上的云真实吗?绝对真实。但,它只是水在天空的另一种形态。海真实吗?绝对真实。但,他只是水的另一种形态。寒冰真实吗?绝对真实,但,它只是水的另一种形态。蝼蚁真实吗?绝对真实。但它仅仅只是生命的一种形态。死亡真实吗?绝对真实。但它仅仅是生命的一种形态。 艾米丽娜说:我亲眼看到了你们杀人,难道也是幻景吗? 黑盲说:是这样,是真实的幻景。 艾米丽娜说:你是想告诉我,那些人并没有死? 黑盲说:不,死了,你是一个科学家,你难道不知道死仅仅是生命的一种方式吗?你不也死了吗?生命以我们知道和未知的方式存在着。星辰联盟早就实现了生命的永恒,你却为一个常识质问我? 艾米丽娜:这样说我能理解,&星也是星辰联盟的一个试验基地。 黑盲说:你还不算太笨。 这时,黑无想拿着佩剑在刹那号的舱壁上东敲敲西敲敲,然后在手心的屏幕上不停地计算着,好像刹那号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然后,把佩剑变成了可以自由伸缩的尺子,在舱壁上不断的测量,舱壁上出现了不断叠加的几何图形。黑无想自言自语地说,要说吧,艾伦-约翰逊也是“救世主”级别的人了,又有神域的“时光之刀”这样的稀世之物,还得到了“神域公主”的开示,怎么就没有长进呢?要说吧,生产这刹那号的材料也还过得去,可是,不论怎么看,这刹那号都显得破旧,按说意识系统也不错,可它幻化出来的钻石马车和玛格莲梦殿下的黄金马车相比,就可以看出是两种文明的差距。这个什么艾伦-约翰逊的脑子是用来养鱼的呢?还是用来养大象的呢? 艾米丽娜说:黑盲,对长辈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黑盲说:艾伦-约翰逊是长辈吗?不,他是祖宗。为什么总是把时间花在杀人上呢?只有最低级的文明才靠杀人来取得前进,记住,是前进,不是进步。进步和前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不过,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黑无想用手中的佩剑沿着他划的几何图形一指,感觉刹那号像是被切割开了似的,切开的地方被透明的玻璃物连接起来,飞船外面的星斗像是满天的钻石,在这个时间仿佛要全部落进刹那号似的。黑无想夸张地说:哇,这么多的钻石,真的假的? 黑雪说:亲爱的,我的皮鞋上差一枚钻石。 黑无想说:是吗? 黑无想将手伸出飞船,一只手在星斗中飞来飞去。黑无想的手缩回来时,手中果然多了一枚钻石。 黑雪说:真的假的?看来你对我的爱是真的。 黑无想说:我的爱就是钻石吗? 黑雪说:哼,你这样的男人,永远也不会懂女人。 黑无想说:我为什么要懂女人呢?懂钻石就行。 艾米丽娜这时对玛格莲梦说:这样说来,你也是神域公主? 玛格莲梦:你觉得呢? 艾米丽娜说: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玛格莲梦:理由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孤独 艾米丽娜说:艾伦-约翰逊平定山河你们说杀人如麻,你们杀人说是空间虚拟,你们让我如何相信你们? 黑盲说:我们不需要你相信。 艾米丽娜还是迷惘了,现在得到的信息是:玛雅人来自黑暗之域,并且是黑暗之域的判逃者,成为星辰宇宙中的流浪种族,流浪至神域后,获取了神域公主的信任,窃走了“时光之刀”,那就是说,那个作为父亲的艾伦-约翰逊,从开始就背着黑暗印记,这完全颠覆了艾米丽娜所认知的星辰联盟的历史。在艾米丽娜的思想中,星辰联盟就等于文明的源头和峰巅,星辰联盟就等于正义和良知。可现在一切都颠倒了,星辰联盟不仅不是文明的源头,却是罪恶的源头,怎么想,都让人难以接受,让艾米丽娜难以接受。艾米丽娜,不相信黑盲所说的一切。可,什么虚构能做到如此完美呢?时间、地点、事实经过,一切都说得天衣无缝,可就是这看起来毫无破绽的天衣无缝,让艾米丽娜觉得难以置信。 艾米丽娜突然说:你们簒改历史。 所有刹那号上的人都保持沉默。 艾米丽娜拉着阿古特卓金的衣领,对阿古特卓金说:你告诉我,他们说的一切不是真的? 阿古特卓金说:世界,是不能用真与假这两个字来判定的,如果这样,这个世界不是太简单了吗? 艾米丽娜说:你这算什么回答? 阿古特卓金:世界是没法回答的。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博士,我相信你,你是先知,你说的话我相信。 拉菲尔:这个,那个,怎么说呢?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们? 拉菲尔指着玛格莲梦说:他们就是簒改历史。 黑盲看着拉菲尔,说:拉菲尔:你们真的很可怜,难道说一句真话真的那么难吗? 拉菲尔突然愤怒地说:对,真的很难!如果让你现在背判玛格莲梦,你能做到吗?我无法做到背判,况且,你知道一个背判者在星辰联盟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没有人会善待背判者。 这下,轮到黑盲沉默了。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能站在一个中立的客观立场,坦陈你知道的真相吗? 拉菲尔说:中立?这个世界那有中立?一条河除了左岸和右岸,你见过中岸吗?没有,每个人都只能有一个立场。任何一个所谓中立的人,都是不会被信任的人。并且,只有一个结局,不是是左岸的人杀死,就是被右岸的杀死。因此,立场就是信仰,我不能违背我的信仰。并且,我认为作为一个科学家,不能相信任何人,必须怀疑一切,相信什么呢?相信自己。科学的本质就是查验和证明。所以,我的任何回答对你都没有意义。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事实上,你什么也没说。 拉菲尔:是吗?我已经说了许多。 艾米丽娜对梅克勒说:梅克勒,你说:他们是不是簒改历史? 梅克勒说:当然,这个问题你早就应该问我,这个问题不会有第二个答案,只有一个唯一的答案,他们就是簒改历史。 黑盲说:梅克勒,你叫梅克勒是么?你知道艾米丽娜公主为什么没有先问你吗?因为不论你说什么,艾米丽娜公主都不会相信你。 梅克勒对黑盲说:你这不是挑拨吗?艾米丽娜公主不是问我了吗? 黑盲说:艾米丽娜公主为自己孤独和孤立无援的心寻找一个同盟,她要的仅仅只是你的立场,而不是相信你说了什么。是这样吗?艾米丽娜公主。 艾米丽娜无语。 阿尼莎的刀说:艾米丽娜公主,我永远跟你站在一起。 羽蛇说:主人,既便全世界都背叛你抛弃你,我仍然会站在你的一边。 艾米丽娜说:这不是那一边的问题,我不能生活在黑暗里什么也不知道,我需要是真相,你们为什么就不懂我呢? 玛格莲梦说:我们懂你,可你并不理解我们! 艾米丽娜突然发疯似地对玛格莲梦说:你们懂我吗?是你们把我推进了黑暗。自从我到了&星,你们就像魔鬼一样的跟着我,像幽灵一样的纠缠我,我不知道我欠了你们什么?对,或者是我的父亲艾伦-约翰逊欠你们什么?或者说:是我们玛雅人欠你们什么?所以,你们直接告诉我,你们要把我们玛雅人怎么样?你们要把我的父亲艾伦-约翰逊怎么样?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玛格莲梦优雅地吸了一口香烟说:这就对了,开始有一点诚意了。至于把玛雅人怎么办?把艾伦-约翰逊怎么办?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情,那是神域和天道委员会操心的事情。我只希望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可是,可是,你呢?所以,我很失望?不管是左岸还是右岸,代表的只是立场,但立场是一把割断你和你父母亲关系的尖刀吗?你的父亲是魔鬼,你就断绝与他的父女关系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 玛格莲梦说:你母亲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可看得出你认为她是一个黑暗的女人,你让我怎么想?在我的眼里,你就是风中的孩子,就是天空中飘落一滴雨在你的黑发上,也会让我心痛,可是,可是,你呢? 艾米丽娜哭了起来,说:可是,是我的错吗?我才是世界的孤儿。被你们隐瞒、抛弃、蒙蔽,我就是一个傻子,阿弥儿说我是一个白痴,我说我不是白痴,其实,我就是一个白痴。 羽蛇将纸巾递给艾米丽娜说:主人,你不是孤儿,我会永远陪伴着你。 艾米丽娜没有接纸巾,抱着羽蛇哭得更厉害了。 艾米丽娜说:我真的觉得好孤独。 玛格莲梦说:你没有权力说孤独这两个字。你知道什么是孤独吗?在黑暗的世界里,被自己最爱的人抛弃,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被整个星辰宇宙误解,背负所有星辰宇宙的骂名,在黑暗的星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有和黑暗对话,只有看见自己黑暗的影子,所有的爱都被禁锢在自己的心里,所有的思念都被局限在黑暗里,只有和魔鬼交谈,只有和幽灵做知己……每一秒钟都希望死掉,死掉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可是她死不掉,因为她的生命等于永恒,正因为永恒才是挥之不去的痛苦,一片黑暗的雪从空中落下来也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得像是需要一万年才能掉到手心,那,才是孤独。 艾米丽娜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弃船 艾米丽娜突然的奔跑起来,飞身一纵,从刹那号飞船的舷窗飞出了飞船,身影坠向那些钻石一样的星辰。 飞船的手伸向艾米丽娜实施捕捞,受到了艾米丽娜的拒绝。 玛格莲梦说:生命在太多时候不是没有勇气去死,而是没有勇气面对生。看看,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和艾米丽娜公主在一起,现在呢?所有的忠心不过说说而已。 羽蛇这时也破窗而出,说:公主,我来了。 玛格莲梦说:不错,总算有一个追随者,仆人本就应该为主子陪葬。 玛格莲梦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要刻薄到极致,才会说出来。 拉菲尔扇着翅膀飞出了舷窗,阿尼莎的刀也跟随而出。 玛格莲梦说:不错,世间到底还是有一些忠勇之士。 玛格莲梦看着阿古特卓金,说:只是艾米丽娜最渴望追随她的人,并没有如她所愿。阿古特卓金,你不是声称很爱她吗? 阿古特卓金没有言语。 玛格莲梦说:所以,我一直不相信男女之间的什么爱情,都是骗人骗自己的鬼话。 阿古特卓金对玛格莲梦说:你不会懂。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你刚才的忠心呢? 梅克勒对玛格莲梦说:那只是一个态度,我不属于任何人的私人物品。 玛格莲梦对梅克勒说:你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我不会跟你计较。 黑盲说:玛格莲梦殿下,要对这二人宣布逮捕吗? 玛格莲梦说:为什么不? 阿古特卓金和梅克勒破窗而逃。 黑盲说:需要追捕吗? 玛格莲梦说:由他们去,终归逃不脱天道。所谓人生也就是两个结果,相遇和离散。 此时,飞船上的警报再次响起。 系统说:系统自动识别,飞船处于外敌入侵状态,自毁程序自动开启。 玛格莲梦说:看来,我们也只有离开了。 玛格莲梦一行也离开了。 若大的飞船转眼间就变成了空船。 系统说:外敌入侵解除,自毁程序中止,飞船进入自动隐形状态。 此时,传来母舰的呼叫,“母舰呼叫刹那号,母舰呼叫刹那号,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请标注你们的位置,请标注你们的位置……” 刹那号系统自动回复母舰,“艾米丽娜指挥官下落不明,目前飞船处于失控状态”。 母舰命令,“刹那号立即返航,立即返航……” 刹那号系统固执地说:“没有艾米丽娜指挥官的授权,刹那号不能执行母舰的命令”。 刹那号里一直响着母舰的呼叫声,“刹那号收到请回答,刹那号收到请回答……” 刹那号系统索性关闭了与母舰的通讯系统。 艾米丽娜在无尽的天空中坠落,一个人真要想死,神也拦不住。但还真碰上了两个执着的人,一个在前面拦,一个在后面追。阿尼莎的刀在前面说:艾米丽娜公主你不能这样玩消失,你这样,搞得我不仁不义,羞于见人。你要消失,也得带着我。 拉菲尔扇着翅膀在后面追着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这人真不负责任,你把我从地星带到这个星球来,就不管我了,你这样做,合适吗?不管也行,你把我放回水晶瓶子去,我烦这个喧嚣的世界,你还得把我送回地星去。 艾米丽娜说:你们不要跟着我,行吗?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不行。 艾米丽娜说:我一个自己都管不了的人,怎么管得了你们?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我们不要你管,我们负责管你。 在天空中,艾米丽娜绝望的心有了一点点的解脱。顿觉自己是一个彻底自由的人,即不属于星辰联盟,也不属于父母。在这个时候,他希望出现的人并不是拉菲尔,也不是阿尼莎的刀,如果真有一个人出现,她希望这个人是阿古特卓金。但,阿古特卓金并没有在他的渴望中出现。其实,出现又会有什么意义呢?不会有任何的意义。只不过是绝望的心需要一点点的安慰,艾米丽娜很快的就释怀了,在这种绝望的情景下,再增加一份或是几份绝望,都是一样的效果。艾米丽娜开始怀疑他们是否真的爱过,爱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看到对方和想起对方,心里会升起一种莫明的温暖,这种温暖会赶走所有恐惧和孤独,在&星的咖啡馆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至于在卓金星球发生过什么,更像是传说。 这时,艾米丽娜感觉一个影子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影子说:你不用转身,我只是来跟你告别的。如果你转身看见我,或许我就走不掉了。 艾米丽娜想转身,但又害怕转身影子就不见了。 艾米丽娜说:你还在吗?如果你在我的世界里,永远只是一个影子,那么,以后,永远你都不要再出现了。我会慢慢的在时间里忘掉你,直到再也不会想起你。 什么声音出没有。 艾米丽娜急忙转身,除了天空,什么也没有。 艾米丽娜问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你们看见了我身后的影子吗?是阿古特卓金吗?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艾米丽娜公主,是忧思让你出现了幻觉,你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艾米丽娜的心,一下变得落寞起来。 艾米丽娜问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你们到底知道什么,你们告诉我,我可以承受,我不能承受的是你们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拉菲尔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还是太脆弱了,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就算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又怎样?你能改变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说了,我只想知道,我明白我改变不了什么,我的存在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知情权,我的这一点点的要求,过份吗? 拉菲尔说:当然不过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你的父亲确实是老国王艾伦-约翰逊,你的母亲确实是黑暗王妃。关于你的父亲艾伦-约翰逊,也确实是黑暗之域的人,玛雅人也确实曾经是星辰宇宙中的流浪种族。你的母亲黑暗王妃也确实是神域公主。至于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仅限告诉你。关于你的父亲和母亲,我认为你应该自己去寻找和发现,而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转述,因为任何一个转述者,或多或少都会带上自己的感情和观点,所以他们叙述的事实,就不一定是真实的事实,这就是我让你自己去寻找和判断的原因。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那么,你能告诉我,卓金星球发生了什么吗? 阿尼莎的刀说:发生了死亡。但我不能对死亡作出任何的评价,我只是阿古特卓金送给你的一把刀。我是你的仆人,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艾米丽娜说:你做到了吗? 阿尼莎说:我尽力了,但很多时候,我只是一把普通的阿尼莎的刀,阿古特卓金让我跟随你,一定有他的深意。你别以为我们在地星的相遇仅仅只是一个偶然。 艾米丽娜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地星的相遇都是阿古特卓金设计好的? 拉菲尔说:为什么要说设计呢?搞得像是一个阴谋。或许你并不知道,我们星辰联盟正在经历一次来自内部的危机,为什么阿古特卓金会受到通缉?或许,这也是阿古特卓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或许,他有着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秘密使命。黑暗力量已经渗透到我们内部,玛格莲梦能做到绑架老国王,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无形 这时,一张透明的网罩往了他们,他们像是池塘里的鱼,除了顺从,只有顺从,阿尼莎的刀居然刺不破网。他们被抓进了一艘黑色的战舰。但,黑色的战舰更像是一片黑色的云。 战舰里什么人也没有,却能听见交谈声,有声音说:马上对他们进行解剖。 艾米丽娜三人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被挪动的力量。 他们是飘浮的生命,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战舰上看起来,什么也没有,像是天空中一艘飘浮的幽灵飞船。可是,如果这样想,就完全错了,战舰上挤满了军队,只不过一般寻常人的眼睛看不见他们的黑色铠甲,以及佩带的黑色利刃。 探戈说:把他们推到手术台,进行解剖。 说是手术台,其实飞船庞大的空间里什么也没有,却什么都有。 艾米丽娜,拉菲尔,阿尼莎的刀被控制在空中,看起来没有任何支撑的空中。 艾米丽娜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有刀割开了她的身体。无形的刀对她的身体进行着解剖,说是解剖,更像是一种肢解。艾米丽娜感到她的身体被下载为无数的零件,分别归类为大脑、神经、五脏、四肢、经胳、血液、……能把人的身体完全的拆解,而又仍然保持着生命的意识,单从技术层面来看,就不是一股的文明。并且在不长的时间里,艾米丽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次接一次的分解,又被一次接一次的还原。 艾米丽娜能清晰地听到操刀者的对话。 华兹赫兹说:桑塔亚博士,这应该是那种属于人类的动物。 桑塔亚说:红色血液。但有区别于一般文明中卵生的人类。 华兹赫兹似乎陷入了沉思,说:我感兴趣的是她的意识系统,这种动物人类的意识系统是我没有见过的。怎么会这样?换句话说,身体仅仅只是她的一个壳,和我们具有一定的相似性,难道属于我们的种类吗? 桑塔亚说:在我们的星球,每年都会有一些流放者,这些流放者没有参与我们的进化,所以,他们仍然保持我们过去那种状态也是完全可能的。 华兹赫兹说:但她和我们还是有区别的,血液系统不同,意识系统不同,通过语言识别,她的语言表达和我们完全的不一样。 华兹赫兹说:这个长着翅膀的老男人严格地说,是个死人,不对,说死人表述不准确,应该说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生命,或者说他的身体只是一种形式,他的生命,其实是他的大脑意识,保持着永恒的生命意识。 桑塔亚说:这个生命体区别于人类,没有人类的身体结构,更像是一块冰冷的铁,但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铁,他有强烈的生命意识。 华兹赫兹说:怎么三个人是三种不同形式的生命形态呢?我们对人类的解剖已有很多的案例,除了他们的意识系统值得研究,在我们解剖的所有动物中,人类是最没用的废物,没有研究价值,但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我总有一种感觉,人类这种东西好像区别于生命星球上的其它动物。我们将人类的基因和其它动物的基因作过比对,发现人类的基因排列非常的有规律。 桑塔亚说:什么意思?你是怀疑人类是被畜意制造出来的? 华兹赫兹说:现在还只是怀疑。接下来怎么办?这种没有价值的废物,还是从那里来放回那里吧!让他们自生自灭。 桑塔亚说:不要把他们简单地归结为废物,能在天空中飞翔的人类会是简单的废物吗?我是觉得并不简单。 华兹赫兹说:风,不是也在天空中飞翔吗?但能说明什么? 桑塔亚说: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为什么痴迷于对人类的研究,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寄生体吗?其实像我们这种无影无形的存在,难道不是最完美的存在吗?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对我们自己的文明进行怀疑呢?就是这种无影无形,让我们可以存在于任何星球。其实,我实在不明白,国王陛下曾经总是抱怨我们的进化速度太慢,可是,现在又担心我们进化过度。国王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揣测。 华兹赫兹说:博士,你说到了问题的症结。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现在我们的这种存在,是进化的结果,还是病菌的漫延,如果仅仅是进化的结果,那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是病菌的漫延,你想想,它对我们将意味着什么?国王的担心,就是后一种情况。 桑塔亚说:我真是搞不懂,国王原来一直担心我们做不到完全的无影无形,现在我们做到了,他还是担心。 华兹赫兹说:博士,原来我们即能做到无影无形,又能做到非常的具象,我自己也觉得那才是生命的正常状态。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完全进化到了一种虚无,我想这才是国王的恐惧。并且,现在并非只是国王的恐惧,而是整个星球的恐惧,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据我自己的判断,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不是进化过度的问题,而是病菌的漫延。 桑塔亚说:证据呢?科学需要的证据,而不是猜测。 探戈说:那就把他们扔出去吧。然后对飞船进行一次灭菌处理。 桑塔亚说:我总是觉得这三个垃圾不是简单的垃圾,丢掉不过是一扔,不如再作一些试验,死马当做活马医,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阿尼莎的刀实在忍受不住了,在手术台上变成了一把刀,说:你们烦不烦啊?我就是一把刀,你们这样折腾,有意思吗? 桑塔亚说:你原来只是一把刀?你为什么只是一把刀呢?可你说什么,我完全的听不懂。 阿尼莎的刀说:你当然听不懂,在我原来居住的星球,万物皆有自己的语言系统,草木与沙石可以倾心,风与雪可以长谈,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星辰宇宙中,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生命万物都在天道的引领下前进。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们肯定是违背了天道,所以,变成了现在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状态。 桑塔亚说:你说什么,我还是完全的听不懂,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难道你是魔鬼控制的刀吗? 阿尼莎的刀说:咱们不属于一个世界,这样说,你还是听不懂,这样说吧,咱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战舰上突然响起了警报声,“异形入侵,异形入侵,战舰进入战备状态,战舰进入战备状态”。 阿尼莎的刀好笑地说:我是异形,你们是什么? 阿尼莎的刀遭到了围攻。 阿尼莎的刀左突右冲,利刃穿透了一个一个黑色的铠甲,倒下的武士变成一摊接一摊无色的血液。 艾米丽娜和拉菲尔也遭到了围攻 华兹赫兹说:系统关闭所有舱门,就是全军覆没,也不能让他们离开,他们是有预谋的入侵。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什么情况?全都是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奇怪是星辰宇宙的常态,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个被病毒感染了种族。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什么病毒这样厉害? 第一百五十章 先知 战舰上一片狼烟。 阿尼莎的刀一次接一次的扑向黑色铠甲武士,可黑色的铠甲武士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他们倒下后变成一摊无色的液体,但液体又重新回复为武士,这样杀下去,仿佛杀之不尽,甚至越杀越多。 拉菲尔和艾米丽娜都看见了,每一摊液体会分离成更多的武士。这样激战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阿尼莎的刀不论怎样锋利,也有钝的时候。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懂他们的语言吗?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这都做不到,那叫什么先知呢? 艾米丽娜说:他们是什么种族? 拉菲尔说:异形,魔鬼,但语言系统是33宇宙?星球的蜥蜴人。我以为是病变引起的。 艾米丽娜说:告诉他们停战,否则,我让他们全部毁灭。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艾米丽娜,杀性大起。 拉菲尔扇着翅膀,在飞船中飞翔,大吼道,说:华兹赫兹、桑塔亚,赶紧停战,否则,我们把你们和战舰一起毁灭。 华兹赫兹说:您怎么知道我们的语言?你是谁? 拉菲尔说:不要管我是谁,你们是33宇宙?星球的蜥蜴人,你们的文明已被病毒感染,你们星球有灭族之危,你们还有兴趣打吗? 桑塔亚对华兹赫兹说:不要听他们的,打完再说。 拉菲尔破窗而出,飞出战舰,又飞了回来,说:我们离开,就是“刹那”的事情,只不过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华兹赫兹看到拉菲尔这样厉害,大吼道,停停停,…… 一片狼藉的乱战停了下来,华兹赫兹对拉菲尔说:你是我们的同类吗?犯了什么罪被流放?若你真断定我们感染了病毒并有办法消除病毒,我可以奏明国王,解除你的流放之罪,准许你回家。 拉菲尔说:我跟你们没有关系,只是我到过你们33宇宙,知道你们的语言系统属于蜥蜴人,可你们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飘浮不定的鬼样子? 华兹赫兹说:这个?这个!我们这个样子不好吗?我们可以于无形中入侵所有的星球,把所有星球变成我们的殖民地,我们就是所有星球的王。 拉菲尔说:不要骗自己了,我相信你们已经入侵&星,培植了你们自己的王,可你们觉得自己有意思吗?生命有无限形式的存在,比如春天盛开的花和秋天飘落的叶,可你们看,你们是什么?原来你们那蜥蜴的模样多美?可你们现在,幽灵不像幽灵,魔鬼不像魔鬼,我应该怎么说你们呢? 华兹赫兹对桑塔亚说:好像有些道理! 桑塔亚对华兹赫兹说:这确实是我们现在的困惑。 华兹赫兹对拉菲尔说:可我觉着你更像是鄙视我们? 桑塔亚说:不是鄙视,是侮辱!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问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拉菲尔对华兹赫兹和桑塔亚说: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我不相信你们这是自然进化的结果。 华兹赫兹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拉菲尔说:还用猜吗?用我的庇股都可以想到。从文明的进程来看,你们只会进化成完美的蜥蜴人,但不会变化成飘浮的幽灵,这违背文明升级的规律。 华兹赫兹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桑塔亚对拉菲尔说:看起来,你似乎有点学问。 拉菲尔说:还不想说实话吗?那我们告辞了,再过一万年,你们也想不明白你们犯了什么病? 华兹赫兹说:翅膀先生,等等,等等,我们十分的有诚意,只是星辰险恶,宇宙洪荒,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们挖了“坑”,因为,历史的教训实在太多了。 拉菲尔说:我不姓翅膀,称呼我拉菲尔就可以了。 桑塔亚的头脑电闪雷鸣一万次,自言自语“拉菲尔,拉菲尔,拉菲尔……何方神圣?”传说中,星辰宇宙中的先知拉菲尔先生与阁下是否有些渊缘? 拉菲尔说:当然有,在下便是。 桑塔亚大惊道,说:你你你,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几亿年前就死了吗? 拉菲尔说:死是什么概念?你们听说过先知会死吗?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一起跪下,齐声说:不知先知到此,鄙人愚钝,鄙人愚钝之极,对先知多有不敬,得罪?得罪。 拉菲尔说:无知无罪,无知无罪,请起。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齐声说:不起不起,在先知的面前,跪着舒坦些,跪着是一种荣耀。 桑塔亚对侍卫官探戈说:传令下去,全部跪起,遇到先知,是神的引领,是我们蜥蜴人的福音。 探戈说:是。 战舰上响起一片铠甲跪地的金属声。 拉菲尔说:你们无影无形,跪与不跪,没有什么区别。 桑塔亚说:这区别可大了,对先知的尊重,就是对神灵的尊重。我们国王总结蜥蜴人的文明史时,作了精辟的论述,“如果三亿年前,不与先生擦肩而过,那么,我们蜥蜴人的文明不会在黑暗中徘徊。我们的国王一直忏悔自己年少无知,把我们蜥蜴人的文明引入了死胡同。如果当年?星球将先生留下,那么,今天引领星辰文明高度的就不是玛雅人,而是蜥蜴人”。每每提及此事,我们的国王都会痛哭流涕。所以,直到今日,我们蜥蜴人的文明纪念曰,一直都称为拉菲尔节。 拉菲尔说:言重了,言重了。我就是在星辰中四处飘泊的一个书生而已。你们的国王,实在是高看我了。 华兹赫兹说:自从拉菲尔先生离开后,我们的国王青丝变白发,并且再也没有剪过白发,且留下誓言,如果要剪去白发,除非再次见到拉菲尔先生那一天。可是,我们的国王,到现在,也还没有等到你们相遇的一天。 华兹赫兹说着,居然痛哭起来,说,不但我们的国王期待这一天,我们全体国民也期待这一天。 桑塔亚说:不,是我们整个星球的国民都期待这一天。我们的国王告诉国民说,“没有先知,何以为国?没有先知的星球,即便是阳光普照,仍然是黑暗。只有先知,才是点亮我们文明的明灯”。也许,先生并不知道,我们的国王还专门为先生写了一本书,叫做《拉菲尔传略》。在?星,没有人不知道这本书。这本书,也是唯一一本在?星不朽的典籍。先生当年住过的故园早就枝繁叶茂。 拉菲尔说,言重了,言重了,什么不朽?我就是一个腐朽的书生,除了浪费世间的粮食,我什么也做不了。 桑塔亚说:先生的低眉,足以显示先生你的先知品德,光芒万丈,照亮星辰。 艾米丽娜问拉菲尔说:?星是印刷词典的星球吗?怎么开口就是华丽的诗句? 拉菲尔说:刚好相反,他们最感兴趣的是武器。所有的人都为制造武器穷尽心思,所以,说话的能力就退化了,因此王国就每人发一本词典,让每个人背诵词典。时间长了,他们的说话习惯都变成了词典似的表述。 艾米丽娜说:不会是你帮他们编撰的词典吧? 拉菲尔不好意思地说:还是被你猜中了。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为什么要回避?星,说与他们没有关系呢?拉菲尔,我现在才发现,你不是不够坦诚,而是根本就不坦诚。 拉菲尔甚至羞涩地说:往事如烟,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华兹赫兹对拉菲尔说:所以,我们只有对先生不敬了。 拉菲尔说:越听越糊涂了,你们,什么意思? 桑塔亚说:我们国王有过旨意,只要遇到先生,不论采取什么手段,都要将先生“请回”。 拉菲尔说:直接说绑架不行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幽灵 华兹赫兹说:绑架,多难听的词语啊!这是一个文明的时代。我们的国王说,一定要以王的礼遇,将拉菲尔先生请回故地。 桑塔亚,对对对。以王的礼遇。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说:拉菲尔,看来不仅你的大脑是秘密,你的经历也是秘密??? 拉菲尔说:那是一段遥远的往事。 艾米丽娜说:看你的脸有些落寞,也有些悲伤。 拉菲尔说:那有啊?有的星辰坠落了,有的星辰升起了,如此的遥远,那里还有什么落寞和悲伤! 艾米丽娜说:时间仅仅只是一种尺度,并不是消除某人或某事的力量,否则,为什么有不朽呢? 拉菲尔说:没有不朽,星辰宇宙的每一秒钟都在变数之中。 艾米丽娜说:你说的是规律,我说的是情感。 拉菲尔说:情感?那更是一种虚无,理智和理性才是文明的高度。 拉菲尔对华兹赫兹和桑塔亚说:往事是文明的负担。我再重复一遍,如果你们不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我真的要告辞了。 华兹赫兹对桑塔亚说:说吧?我认为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桑塔亚说:那就告诉你吧。一万年前的今天,我们来到了&星,也是在这片天空,我们打捞了一艘遇难的飞船。严格地说,是来自13宇宙幽灵星球的幽灵飞船。幽灵飞船被流星突然撞击,飞船动力系统完全毁坏,能源泄漏殆尽,失去控制的幽灵飞船只能在太空中游弋,我们的战舰打捞起幽灵飞船的时候,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艾米丽娜说:当然是幽灵了。 桑塔亚说:错,飞船上全是漂浮的枯骨。 艾米丽娜说:幻象。 桑塔亚说:也对也不对。漂浮的枯骨,一会儿变成俊男,一会儿变成枯骨,一会儿变成荧火虫,一会儿变成曼陀罗花,…… 艾米丽娜说:本质上还是枯骨。 桑塔亚说:当我们对枯骨进行解剖研究时,枯骨说话了,“你们是33宇宙?星球的蜥蜴人吧,你们长得真丑,你们的进化速度太慢了。不过,既便进化快,也还是蜥蜴人。”我停下手中的手术刀,说,“死而不朽,不过就是魔法的一种伎俩,你是谁?”枯骨说,“我是飞船的指挥官伊若莲娜,我们在太空遭到莫名的进攻,动力系统受到重创,但开始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没想到后来动力系统彻底的不能用了。这是一万年前的往事了,就这样孤独地飘泊了一万年,直到遇到了你们”。我对枯骨说,“伊什么若莲娜,那我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了。尽管你们已经是枯骨了,生命意识还存活,足见生命的坚强”。奇迹在这时发生了,枯骨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坐在手术台上说“我不懂恩人这个词语,但敌人这个词语是懂的。我们是敌人!现在我们谈谈交易”。我对她说,“你是我手术刀下的试验品,有什么资格与我谈交易?”她说“不一定”。她们变成万千持剑的武士,向我们发起进攻,企图抢夺我们的飞船。进攻失败后,她们又变成妖艳妩媚的女子,亮出了他们诱惑的舌苔,手持利剑,再次向我们发起进攻…… 伊若莲娜若对桑塔亚说:我们是现在坐下来谈判?还是两败俱亡? 桑塔亚对伊若莲娜说:什么条件? 伊若莲娜说:只要你们把我们安全送回幽灵星球,我们可以回赠你们一个进化魔法,把你们送到一个文明的巅峰。 桑塔亚说:这是一个充满极度诱惑的交易。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伊若莲娜说:交易都是有风险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诚意都是在彼此的利用中建立的。 桑塔亚对伊若莲娜说:可你刚才还说“我们之间是敌人”。 伊若莲娜说:当然,只有敌人之间才存在交易,当然,也只有敌人之间才存在利用。如果我们谈不成交易,就只能有一个结果。 桑塔亚说:什么结果? 伊若莲娜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桑塔亚说:这是什么逻辑? 伊若莲娜说:幽灵逻辑。 桑塔亚说: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呢? 伊若莲娜说:没有诚意,只是交换。 桑塔亚说:我怎么相信你有所谓进化的魔法呢? 伊若莲娜说:我们已到了存在与虚无的状态,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可以什么都是,也可以什么都不是。比如,我现在可以入侵你的意识,占领你的身体。 桑塔亚说:不可能! 转眼之间,伊若莲娜把自己变成了桑塔亚,把桑塔亚变成了手术台上的的妙龄女子。 桑塔亚感到了恐惧,在手术台说:你这是魔法? 伊若莲娜对桑塔亚说:魔法就是科学的总结,科学的结晶就是魔法。魔法与科学从来都不是敌人,而是相互支撑的关系,科学一步一步的验证魔法,魔法一步一步的证明科学的进步和想象力,换句话说,以你们现在蜥蜴星球的文明,无法想象我们幽灵星球的文明。你们对我们的理解,认为是想象都无法抵达的魔法,在我们而言,不过是常识。同样,我们的常识,也是你们无法理解的。如果你们得到我们的帮助,你们即可以是具像的人,也可以变化成虚无,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艾米丽娜说:交易谈成了? 桑塔亚说:当然。我们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可是我们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样子了。似乎我们的存在更像是幽灵。 艾米丽娜说:我有一个问题。第一,她们想完全占领你们飞船。 桑塔亚说:你的想法有些阴暗,她们每一个看起来都是天使。 艾米丽娜说:第二,为什么她们什么都可以变,为什么你们不能? 桑塔亚说:当然想过。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她们传授的魔法被我们理解错了。 艾米丽娜说:笫三,为什么不找她们问问原因? 桑塔亚说:找了,我们到了13宇宙,但没有找到幽灵星球。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可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们挖一个坑呢? 艾米丽娜说:我有一个可怕的感觉! 桑塔亚说:什么感觉? 艾米丽娜说:你们蜥蜴星球已经早就被幽灵占领,你们蜥蜴人进化为无形,幽灵一族却窃走了你们蜥蜴人的生命基因。 桑塔亚说: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也太传奇了! 拉菲尔说:怎么不可能呢?我就在其它星球见过变幻莫测的蜥蜴人,&星也有,如果我没有看错,&星的古特奥西斯国王就是一个蜥蜴人。 桑塔亚说:怎么可能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傀儡 华兹赫兹感到特别的震惊,原本就对其进化一直抱有怀疑,这种怀疑一旦被别人直白地说出来,就让内心隐藏的恐惧释放出来了,华兹赫兹对艾米丽娜和拉菲尔说:怎么可能呢?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的星球早就被13宇宙幽灵星球的幽灵族神不知鬼不觉地占领了。现在,他们才是我们星球的主人,而我们早就是傀儡,这也太荒唐了吧? 艾米丽娜说:不信就算了,你紧张什么呢? 华兹赫兹说:我不紧张,你怎么知道我紧张呢?我为什么要紧张呢? 桑塔亚说:幽灵族有自己的星球。从13宇宙跑到我们33宇宙,有什么意义呢? 拉菲尔说:什么意义?看来你们蜥蜴人还真是傻。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从33宇宙到13宇宙的距离? 华兹赫兹说:当然知道。 拉菲尔说:你们蜥蜴人的?星球,摩天大楼掩映在森林之中,大河奔流,水草丰美,树上结满的果实,和江海湖泊中的鱼虾,让你们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享受美食,享受阳光抚摸皮肤的温暖,飞船可以瞬间抵达星球上的任何一个城市,毕达哥拉斯江畔的王城四季分明,从春天看着花开到夏天看着孔雀开屏,到秋天伸手摘树上的果实,等待天空飘落的雪说,冬天来了。女王最喜欢冬天,因为冬天才有机会穿红狐的皮毛做成的华丽衣裳。?星球,是一个没有沙漠,没有地震,没有海啸,也没有火山的星球,在一些文明的认知里,你们?星球就是他们想象和描述的天堂,在你们的文明史中,你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苦难? 桑塔亚说:对呀!什么是苦难?苦难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华兹赫兹说:不对,你为什么对我们星球如此熟悉?我们女王为什么要请你回去?你跟我们女王是什么关系? 拉菲尔并不回答华兹赫兹的问题,而是说,你们对13宇宙的幽灵星球到底知道多少? 桑塔亚说:先前不是说了吗?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个星球,或许它根本不存在。 拉菲尔说:不,它存在,我到过。那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存在,阴冷、朝湿、没有阳光,一轮冰冷的明月,让这个星球显得更加的恐怖,在这个星球上,每时每刻都充斥着死亡与挣扎,人类是这个星球上最弱小的动物,人类的存在,只是给巨兽增加了一种食物,狮子和猛虎的存在,让巨兽有了充沛的食物。巨兽的嘴可以一下吞下一只大象,它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但它并不是统治者,它只是幽灵族饲养的一个试验品,幽灵族才是这个星球的统治者,黑暗的沼泽和阴冷的洞穴都是幽灵族的栖息地。幽灵族文明史中的卓越之处,就是寻找生命的极限和超越极限。比如说,对试验的巨兽,他们想知道巨兽到底可以巨到什么程度?比如说,对森林中红蜘蛛的试验,他们想知道蜘蛛丝可以坚韧到什么的强度?比如说,对毒蛇毒液的提取,他们想知道,毒液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当然,最恐怖的试验,就是迷幻药的研制,很多年前他们开始了一项秘密试验,就是在花草树木和飞禽走兽的身体中提取一种致幻剂,他们想知道,生命的极限到底有怎样的可能?努力的结果,出现了两个结果,一种人类变成幽灵成为星球的统治者,另一种没有变成幽灵的人类沦落为巨兽的食物。 华兹赫兹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拉菲尔说:我在这个星球呆过一段时间。 桑塔亚说:编,又在编。这个星球根本不存在。也无法验证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拉菲尔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是博士。他们既然可以隐藏他们自己,为什么不可以隐藏他们的星球?他们为什么要让你们找到?让你们知道,是他们占领了你们星球吗? 桑塔亚说:太不可思议了。 华兹赫兹说:太恐怖了。自从我们运用了幽灵族提供的进化魔法,我们再也没有看到过女王的模样了。难道女王已经是幽灵族的人?难道我们的星球真的早己陷落? 拉菲尔说:很早我就对你们的国王说过,好奇害死猫。生命的进化有其自身的规律,不要什么都想试试。可是她不信,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点,跟幽灵族有点相似,看着蝴蝶飘飞,想变成蝴蝶,看着天上的彩虹,想变成彩虹,如果她只是一个一般的女孩,可以理解。可她是一个王,一个王是不能为自己活的,你为什么能站在峰颠,就因为你必须俯视天下。一个王是什么样子,她的天下就是什么样子。当年,她就说,不想过没有刺激的生活,希望我帮助她找到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帮助她实现改变星辰宇宙的梦想。可我喜欢的是简简单单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不是能改变星辰宇宙的那个人,一个没有经历过苦难的星球,一个不知道苦难是什么的王,怎么能体会苦难的残酷呢?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华兹赫兹说:可我们知道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你是逃避,坊间传说,你是一个薄情的人,你连面对一份爱的勇气都没有,当然,传说归传说,事实是,据我所知,我们的国王一直孤独着,在无限的时间里,那么多无休无止的时间,我们的国王却只为一份虚无飘缈的情怀一直到现在,为你营造宫殿,把你在乡间生活过的地方修缮为故园,并例为禁地,亲自为你写传,让天下人供奉为神,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呢?自从你离开我们国王后,我们的国王就得了失心疯,甚至完全丧失了心智,这才让我们四处寻找能够强行进化的方法,看起来就是病急乱投医,否则,我们的国王也不会这样快的就相信进化魔法。所以,…… 拉菲尔说:所以,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拉菲尔的错,是我造成的。 华兹赫兹说,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们没有逼你,你能说,你和我们的国王没有那样……那样的关系吗?造成这样的后果,你觉得你应该负怎样的责任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冰川 拉菲尔对华兹赫兹和桑塔亚说: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成为傀儡全都是我的责任? 华兹赫兹和桑塔亚说:不然呢?如果你好好的呆在我们星球,我们的国王就不会失心疯,我们的国王不会失心疯,就不会四处寻找强行进化的魔法,那我们也不会听信幽灵族的进化魔法,当然,也就不会发生傀儡这样的事情,所以,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拉菲尔说:你们怎么一点道理不讲? 华兹赫兹说:我们有什么道理跟你讲呢?你有什么道理也不应该跟我们讲,你应该跟我们国王讲。 拉菲尔对华兹赫兹和桑塔亚说:我看你们都患了失心疯。 桑塔亚的剑对着拉菲尔的后心,华兹赫兹的剑对着拉菲尔的前心,华兹赫兹说:对,我们是得了失心疯,如果不是我们的国王有旨意,我们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桑塔亚说:我真是不明白,我们的国王怎么会为你这样一个书生倾情呢? 拉菲尔说:你们急什么呢?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你们现在是不是真的成了傀儡,还不确定。 华兹赫兹和桑塔亚收回剑,彼此看着,同时说:是呀,急什么呢?一切都还不确定。 华兹赫兹对桑塔亚说:我想是不会的,我们怎么就成了傀儡呢? 桑塔亚对华兹赫兹说:你看我们像傀儡吗?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都很难接受傀儡这个可能的现实。 艾米丽娜:拉菲尔,玛格莲梦说&星是星辰联盟的试验品,你又说幽灵族可能攻陷了?星球,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更荒谬的事情。 拉菲尔说:只是你觉得荒谬罢了,是不是眼睛给了你错觉?就如你认为岁月一直往前走,事实是岁月一直往后退。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不对,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如果说&星的古特奥西斯是蜥蜴人,他为什么还要搞一个影子培训班培养他的替身,如果他是幽灵族变成的蜥蜴人,死亡对于他就不是什么事,如果他是幽灵族变成的蜥蜴人,时间对于他就不是什么事,他完全可以应付一切。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所以你只是一把刀,一把白痴一样的刀,你用点脑子不行吗?你忽略了一点,他是国王,不是演员。他是幽灵族派到&星的卧底,是统治一个王国,甚至统治一个星球的人物。你说,他会像一个演员一样,一会儿扮演真的国王,一会儿扮演假的国王,跑去跑来的,好玩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不是一个王。 阿尼莎的刀:那是什么? 拉菲尔说:还用说吗?那他不是一个王,而是马戏团的一个小丑,一年患了失心疯的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如果这样说,听起来是有些道理。看来玛格莲梦说&星的战争跟她没关系不是假话。 拉菲尔说:可他们确实做了杀人的事情。 阿尼莎的刀:在&星的势力还真是不少!如果是这样的话,&星仅仅只是多方势力博弈的一个戏台。 艾米丽娜说:怪不得,我总是觉着,古特奥西斯长着一张蜥蜴人的脸。 艾米丽娜突然的感到一种极度的恐惧,难道&星实际上也被幽灵族攻陷?难道阿古特卓金并不是阿古特卓金?梅克勒也不是梅克勒?他们有一个阿古特卓金和梅克勒的躯壳,其生命的实质,就是无形无影的幽灵族。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玛格莲梦应该知道古特奥西斯的真实身份,可她为什么还要把&星发生的一切算在星辰联盟的头上呢?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借刀杀人?让幽灵族与星辰联盟结仇吗? 艾米丽娜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不能想象,只能用计算机进行计算,头,痛得厉害。 桑塔亚说:我们有必要到古特奥西斯王国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测。 所有人都认为有这个必有。 当战舰抵达低空,俯瞰&星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仿佛&星刚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洗劫,林立的摩天大楼正在冒着弥漫天空的黑色的浓烟,江上的铁桥已经坍塌,高速公路开着巨大的裂缝,公路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汽车的尸体,几列悬浮列车像残龙的尸体绞缠在一起,城市的加油站喷发着燃烧的烈焰,街道上堆积着破烂的衣物,以及腐败的果子,还有惨不忍睹的市民的尸体……摩天大楼组成的森林,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星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时间重置前的战争状态,…… 艾米丽娜脱口而出,说: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菲尔突然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我差一点点就被你们骗了,你们并不是蜥蜴人,你们就是幽灵族。 桑塔亚说:拉菲尔博士,你开什么玩笑?证据呢? 拉菲尔说:因为,一万年前我就算出了?星球的毁灭时间。?星会毁于冰川融化。你们幽灵族并不知道这个结果,但蜥蜴人知道这个结果。当然,我游历幽灵星球的时候,也告过你们幽灵族,在33宇宙,有一个天堂一样的存在,所以,你们找到了33宇宙,你们占领?星后,却迎来了?星的毁灭。你们是无家可归的幸存者吧。所以你们在飘泊的寻找中,发现了&星。 桑塔亚说:看来你就是一个乌鸦嘴,你走到那个星球,就预言那个星球的毁灭,你才是一个真正的魔鬼。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蜥蜴星球的未来?我们以为我们移居到了一个天堂乐园,可等待我们的却是冰川融化,拉菲尔先生,你就是悲剧的导演者,如果我们知道这样的结果,我们为什么要移民?星? 拉菲尔说:注意用词,不是移民,是殖民侵略。 华兹赫兹说:你不是什么先知,你是灾难的引导者。 拉菲尔说:苦难是所有生命的必然经历,只是存在一个时间问题,没有经历,不等于不会经历。 桑塔亚说:你告诉蜥蜴人会有末日的那一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幽灵族会经历什么? 拉菲尔说:我告诉你们了,我跟你们的索拉索国王说,你们幽灵星球已经进入末法时代,你们星球只剩下五百年的时间了,可你们的索拉索国王醉心于黑暗的日子,整天把致幻剂的提炼作为他最大的乐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你们的王。 桑塔亚说:不,不是这样,不会这样,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谎言。你的任何一句话都是谎言。你不是什么先知,你就是一个星辰骗子。你是魔鬼派给我们的敌人,你的出现,就是灾难的魔咒。 拉菲尔说:看来你们是听不进人话。我想说的是,你们攻陷了?星,现在又侵略&星,你们是侵略者。 桑塔亚说:什么侵略者?什么是侵略者?多难叫的话,作为一个先知,为什么这样狭碍呢?良禽择木而栖,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寻找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呢?难道你希望我们永远生活在阴冷潮湿的洞穴和黑暗的城堡,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吗? 拉菲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塔亚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拉菲尔说:如果你们把你们的文明,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违天道,会有报应的。 桑塔亚说:越说越难听了,你看见的,在我们星球,人类作为巨兽的食物,人类的死就是一种献身,一种大义,一种快乐,死亡是多么美妙和快乐的事情? 拉菲尔说:侵略也就侵略了,还弄个幻像给我们看,有意思吗? 桑塔亚说:当然有意思,我们讨厌人类那种纸醉金迷的物质生活,那会让人心彻底的堕落。我们喜欢的是頽废,死亡,灾难,恐惧,悲伤和痛苦,那才是最刺激的事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会在物质和享乐中迷失我们所向披靡的侵略性。我们幽灵族的口号是,“我们才是星辰的主人,其它一切生命,都只能是我们的食物、玩物、充当我们的仆人就是生命的无上荣耀”。 拉菲尔说:你发烧了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杀 桑塔亚说:当然没有。 拉菲尔说:我以为你神经错乱,脑子烧坏了? 桑塔亚说:你脑子才烧坏了,你一个先知说出来的话,居然让人不可理喻。什么侵略?所谓的命运,就是相爱相杀。所谓生命,永远只有杀和被杀的唯一真理,只有足够强大的那一个,最终存活下来,成为王。换句话说,就是:要么你把别人当作食物,要么你成为别人的食物。杀是过程,平衡是杀的结果,没有杀就没有平衡,就如战争,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所以,一切众生的本能都是罪恶。苍鹰刁走山羊,山羊死了,成全了苍鹰饥饿的胃。你说苍鹰吃掉山羊是一种罪恶吗?这么说吧,如果没有苍鹰,无限繁殖的山羊,会吃光大地上所有的草,没有草的大地会变成无边的沙漠,灾难会无休无止的循环下去。所以,杀与被杀本质上是相杀相爱,杀只是形式,爱才是杀的本质。拉菲尔先去,我虽然不是什么先知,至少也算是一个哲学家吧? 拉菲尔说:不,你不是哲学家,你是一个把杀人当做真理的刽子手。 桑塔亚说:拉菲尔先生,你也不是什么先知,你是一个认死理的古怪老头,华兹赫兹指挥官,一般来说,先知都习惯在漫长的时间里思考,把他们都囚禁起来吧。如果有一天拉菲尔先生想明白了相杀相爱的道理,我就还他们自由.否则,他们只有永远的思考下去,思考成永恒。 华兹赫兹说:桑塔亚博士,我们恐怕奈何不了他们! 桑塔亚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桑塔亚说:喊道,天罗地网。 拉菲尔,艾米丽娜,阿尼莎的刀同时感到一张网罩住了他们。 阿尼莎的刀一次又一次的刺出,虚空之处的强大力量将他逼了回来。 桑塔亚说:很多时候,抵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制成天罗地网的材料是来自黑暗森林里的红蜘蛛。但我们提取的不是蜘蛛丝,而是蜘蛛的执念。万千红蜘蛛的执念叠加在一起,于是,成了天罗地网。天罗地网不但拥有无数蜘蛛的执念力,还有一代又一代幽灵长老的加持力,最重的是,这个魔法只有死门,没有生门。不是大规模战争,我们不会动用这个秘密武器。 艾米丽娜:至于吗?我们只有三个人呢?你们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 桑塔亚说:不,你们就等于大规模战争。 艾米丽娜:真是高看我们了。 拉菲尔说:你们幽灵族擅长秘密武器,还真是!有没有可口的美食? 桑塔亚说:有哇。 桑塔亚吹了一声口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条粗大的莽蛇。 桑塔亚说:这不是那种傻得要命的莽蛇,而是幽灵星球黑暗森林里的食人蛇。饿极了的时候,一天可以吃掉一个村庄的人。他已经饥饿很多岁月了,也只有饥饿才可以激发他的欲望。 食人蛇对着拉菲尔他们张开了巨大的嘴,看来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桑塔亚对拉菲尔说:不是你们喝干他的血,就是你们填充他饥饿的胃。 食人蛇说,游戏开始了吗? 桑塔亚说:当然。 食人蛇幻影一样冲进了天罗地网。 此时,探戈进来,在桑塔亚耳际小声说了几句话,他们就转身出去了。 食人蛇看着艾米丽娜,说:游戏开始,我喜欢美女,猛地飞起来扑向艾米丽娜。 阿尼莎的刀挡在艾米丽娜和食人蛇的中间。 食人蛇说:你一把刀,如何拦得了我?张口就把阿尼莎的刀咬进嘴里,食人蛇再张开嘴,却合不上了。阿尼莎的刀直直地撑在食人蛇的嘴里,合不上嘴的食人蛇,狂怒地将他的身体压向拉菲尔和艾米丽娜。 阿尼莎的刀在食人蛇的嘴里说:拉菲尔,要不要开肠破肚? 拉菲尔说:我不喜欢杀戮。 阿尼莎的刀飞出食人蛇嘴,说:我们不想杀你。 食人蛇愤怒地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不该放了我,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只有这一种结果。对了,你刚才叫谁拉菲尔? 阿尼莎的刀指了指拉菲尔。 食人蛇对拉菲尔说:你不是拉菲尔,拉菲尔没有翅膀。 拉菲尔说:我原来是没有翅膀,不等于我不会长出翅膀,这是在卓金星球的一次试验后长出来的。 食人蛇扑倒在拉菲尔的面前,说:就是饿死,也不该在你的面前撒野。 拉菲尔一头雾水,对食人蛇说:什么意思? 食人蛇说:看来你忘了,在幽灵星球,你救过一条冻僵了的食人蛇,那条食人蛇就是我。 拉菲尔说:岁月漫长,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 食人蛇说:可我记得。如果你们当我是美食,就杀了我吧! 拉菲尔说:你们的王还是那样痴迷于杀戮? 食人蛇说:是啊,上瘾了。在每年的幽灵大会上,王都要语重心长地说,“杀戮是让我们活下来的唯一方法。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只有勇气是我们的唯一支撑。如果我们只甘于做虚无飘缈的幽灵,那么,我们的生命就没有存在的任何意义。我们只有练就锋利的爪子,能咬断敌人的喉咙,我们才有机会去到阳光的彼岸……” 拉菲尔想起离开幽灵星球的那一天,国王索拉索在黑暗城堡举行了盛大的晚宴。餐桌上摆满了索拉索认为的美味佳肴,有熊胆,食人蛇胆,孔雀胆,虎的心,猴的脑,狮子的肾……恐龙蛋…… 灯光闪耀。 角斗场上是雄狮和猛虎的决斗。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我只有在杀戮中才能站起我的雄心。在我的少年时代,我甚至不敢捏死一只蚂蚁。但北方的幽灵族铁骑南下,杀死了我的父亲,将我的母亲掳去了北方。从那个杀戮的夜晚开始,我知道仁慈的心没有用,善良在铁蹄下半文钱都不值。同情和怜悯只是强者的施舍。如果连自己都活不下来,谈什么守护自己的疆域?弱小只会让人把你捏在手心,想让你死就让你死,一点余地都没有。从那个杀戮的夜晚开始,仿佛我一夜间明白了世间的所有道理。我开始每天和一只雄狮决斗,直到杀死雄狮。取出狮心吃下。软弱就是等死。但我的努力还是晚了,当我踏平北方的时候,我的母亲早就在被掳去北方的路上,死了。所以,你看我捣腾那些迷药,不是痴迷,是为了长久地活下来。所以,我希望你留下来,辅佐我,帮助我完成统一星辰的大业。 拉菲尔说:我是一个飘泊者,如果我在某个星球停止下来,我的心就失去了自由,我的梦想就再也不会飞翔,如若那样,对于我,和死掉没有任何区别。 索拉索说:人各有志,我也不强留,但可否留一个承诺。 拉菲尔说:承诺什么呢? 索拉索说:既不帮我,也不要辅佐任何人。 拉菲尔说:我答应你。 索拉索说:如果我发现了你违背了诺言,我会在所有星辰追杀你。 拉菲尔举杯,说:喝酒,喝酒。 一别多年,过去就是往事了。 桑塔亚这时进来,问食人蛇说:怎么回事?游戏线束了?还是本来就没有开始? 食人蛇说:恩将仇报的事情我做不来。 桑塔亚说:王是如何教导我们的? 食人蛇说,“杀戮是让我们活下来的唯一方法”。 桑塔亚说,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承诺 食人蛇说:他是我的一个故人,饥饿虽然很重要,但是品性也很重要,恩将仇报的事情实在是做不出来。 桑塔亚塔亚说:那,你只有继续饿着了?想不到你还是一条高尚的蛇。 食人蛇说:高尚谈不上,但我还是有自己的底线。 桑塔亚塔亚对食人蛇说:我给你机会了。现在,你和你的高尚一起滚下去吧。 食人蛇转眼便去了,来如影,去如烟。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他们做他们的幽灵,我们河水不犯井水,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辞了? 拉菲尔对桑塔亚说:告别之前,还有句话要送你。所谓往事,终究都会忘却的,就如我们的这次相遇,也会随风而逝,相遇是缘分,忘记是必然。那些岁月中轰轰烈烈跟你称兄道弟的朋友,以及跟你同床共枕的女人,现在还有几人在你的身边?请你告诉我? 桑塔亚突然感动地拉着拉菲尔的手,说:拉菲尔先生,你唯一像先知的就是这句话。不对,就因为这句话,我相信你是先知。生命终究是孤独的,那些发誓做一辈子兄弟的朋友,活着活着,就没了音讯。那些发誓要和我走遍星辰的女人,都去了其他男人的床上。或许,这个世界,最不可靠的就是誓言这种东西了。说过要爱一辈子的,可我们分开的时间仅仅只是一个春天,可她就爱上了别的男人。爱,也就爱了,但不要对我许下誓言…… 桑塔亚莫名其妙地倾诉着,抱着拉菲尔痛哭流泣。 拉菲尔安慰地对桑塔亚说:桑塔亚,所有生命都是用来经历伤痛的,只有一次接一次的伤痛,才能让我们坚强起来。 桑塔亚进一步抱紧拉菲尔,哭得更厉害了,哭泣着说:你说得太对了,每一字都是伟大的真理。 艾米丽娜在旁边不屑地说:至于吗?什么样的悲伤值得这样夸张。其实你们男性这种动物,都是装做一副钢铁的样子,其实你们那颗小心脏,就像玻璃一样易碎,脆弱得抵不过女人的一只肩膀。 桑塔亚放开拉菲尔,投入艾米丽娜的怀抱,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才是先知中的先知,难道传说中的大师,就是你这种深蔵不露的隐者? 艾米丽娜推开桑塔亚说:唉唉唉,男女有别,男女有别,节哀,节哀。 华兹赫兹说:桑塔亚慱士,失态了,丢人! 桑塔亚任性地说:我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哭过了,我不过就是偶尔哭一次,不行吗? 华兹赫兹对桑塔亚说:你自己爱怎么哭,我管不了,可你这样,会让人瞧不起我们幽灵族,一个星球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你实在忍不住了,你可以躲到森林里去哭,爱怎么哭就怎么哭! 桑塔亚对华兹赫兹说:什么一个星球的面子?你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吗?不就是你的女人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吗?你告诉我,你自杀过多少次了?你有多少次差点把战舰撞到了流星上?每一次解剖,你都要对动物的情感系统作出量化分析,怎么样?你都研究几千年了,不也没搞清什么是爱情吗?还有…… 华兹赫兹蒙住桑塔亚的嘴,说:打住,打住,你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我会起诉你。 桑塔亚推开华兹赫兹的手,说:你刚才不也搞得我很难看吗? 拉菲尔对华兹赫兹和桑塔亚说:没有什么尴尬的,所有的往事,都是一个伤疤掩盖另一个伤疤,慢慢的,那让你刻骨铭心的一张脸,让你以为永恒的一次欢爱,或是一场秋雨,都会在你的记忆中变得模糊,甚至你刻意的去寻找,却再也想不起来,所以,往事如幻影,就和你们幽灵族一样,空空荡荡。 桑塔亚对拉菲尔说:我现在坚信,你之所以是先知,是因为你的思想如银河一样博大。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告辞了,你们完全可以放开的哭泣,这是和往事最好的告别。 此时,一个飘忽的影子出现,说:往事就是辻夫契诺卡的小说《那一些乱七八糟的流年》,写到后面,自己就把前面的故事忘了,为什么?过去都是未来的铺垫,使命结束了,还有什么想起的理由呢?接下来,就是自己把前面出现的人物都忘了,奇怪吗?不。万千众生,来来往往,别人都是你的过客,你也是别人的过客,所以,任何一个虚拟的故事都和现实一样,过去如逝水,出现在你身边的人,同样也会消失成往事,所以,小说中的人物也是一样,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只有眼下这一刻是真实的。 拉菲尔对着影子说:索拉索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索拉索说: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呢?拜你所赐,我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拉菲尔说:怎么是狗呢?你就是一文钱不值,仍然是高贵的王。 索拉索说:高贵?高贵是什么东西?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拉菲尔说:是啊,是啊,太多的时候,都是一别就是永远,真是没想到还会再次相遇。 桑塔亚说:陛下,你不是答应他们走了吗? 索拉索说:是吗?可是拉菲尔先生的背判,还是让我难以释怀。 拉菲尔说:什么背判?我们之间谈得上背判这个词吗? 索拉索说:当然,你当年答应过我,你既然不帮我,也不能去帮任何人。这是我当年要你许下的承诺。 拉菲尔说:我答应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索拉索说:重要的是我记得。你违背了当年你许下的承诺。你加入了星辰联盟,违背了承诺,所以,你背判了我。 拉菲尔说:索拉索,你们幽灵族都是这样不讲道理吗? 索拉索说:道理?你跟我说道理?我们星球要毁灭的时候,我跟谁讲道理??星要毁灭的时候,我跟谁讲道理? 拉菲尔说:我提醒过你。 索拉索说:有这样的事吗? 拉菲尔说:当时你正在做试验,你一边提取蛇的毒液,一边跟我喝酒。 索拉索说:你不知道我耳聋吗? 拉菲尔说:我对你说,你的星球只能存活五百年了。你回答说,你记住了,存活五百年。 索拉索说:你是说过存活五百年,我说“存活五百年,对,我解剖的蛇,是一条存活了五百年的蛇”。 拉菲尔说:我说过。 索拉索说:对,我也说过。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写成“备忘录”给我?你根本无法想象灾难来临的时候状况有多惨烈。 拉菲尔说:所以,一切罪过都归结于我? 索拉索说:为什么不呢?地磁逆转这样重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好,就算这事我原谅你,?星的冰川融化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索拉索的声音高昂起来,说:拉菲尔,你应该享受世间最严厉的酷刑,你应该死一千次,不,一万次,也不,应该把你永远钉死在地狱里。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卖 索拉索对桑塔亚说:打开记忆库,回放《幽灵历·终年》,让拉菲尔看看我们的星球发生了什么。 桑塔亚说:战无不胜的王,你确定要打开吗?我以为还是永远尘封的好,永远不要打开。在这件事上,我愿意欺骗自己。 索拉索对桑塔亚说:“战无不胜?”你是在嘲笑和讥讽我吗?你是在提醒我,提醒我是一个流浪的王,是这样吗?或者说我是一个变态狂,是这样吗? 桑塔亚说:不是这样。 索拉索说:就是这样。 桑塔亚说:陛下,你该吃药了,你的病又犯了! 索拉索说:你才有病,你们才有病,你们全都有病。我有什么病?我是幽灵族的王,还是蜥蜴人的王,我将是星辰的王,宇宙的王,我会有什么病。你们除了每天给我下药,你们还能做什么?你们知道你们犯的什么罪么?篡国,谋逆。我将把你们流放到地狱里去,不,地狱里,你们会有鬼的陪伴,我要你们去黑暗世界,让孤独一分一秒的吞噬你们的灵魂,不,这样也不行,因为你们没有灵魂。对你们这种不能进化的低级生命,诛杀是最好的方式,我要对你们诛灭九族。 桑塔亚对索拉索说:陛下,我就是吃了巨兽的胆,也断然不会有此忤逆的想法。 桑塔亚对探戈说:还不给陛下吃药吗? 索拉索说:又吃药,你们是要毒死我吗?为什么要用毒药来折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 桑塔亚说:陛下,你是我们的王,我们为什么要你死呢?你是我们的精神和信仰。 索拉索说:是吗?王,是用来折磨的吗?我就是你们的药物试验品。除了吃药,你们就把我锁起来,让我呆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 索拉索指着桑塔亚,华兹赫兹,说:你们,你们通通都是敌人派来的帮凶,是背判者,你们在等待我跪下王的尊严。 桑塔亚无奈地对索拉索说:陛下,你又出现了幻觉,你吃的都是你自己研制的药,你试图找到一条生命进化的快捷方式,提升文明进化的进程。我们也从来没有禁锢过你,你说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魔,所以,每次吃药之后,你都把自己锁起来,关在黑屋里,你说你喜欢黑暗,只有黑暗才让你安静下来?? 索拉索还想讲下去,探戈上前就把索拉索击倒,然后迅速把几粒药片塞进索拉索的嘴里。 拉菲尔惊讶地说:你们这不算折磨,难道是安慰吗? 桑塔亚说:对,是安慰,这是我们专门为国王设计的治疗方案,简称“休克疗法”。如果不这样,他永远停不下来?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好几次开启了飞船的自毁系统。这个飞船已经是我们最后的期待了。如果我们的飞船消失了,那么,关于幽灵族和蜥惕人的历史就永远的消失在烟尘中了。 拉菲尔说:索拉索是什么时候疯掉的,好像病得不轻。 桑塔亚没有接拉菲尔的话,而是打开了飞船上的显示屏,绝望和死亡的声音瞬间弥漫了整个星球。 艾米丽娜看着显示屏说:上面是什么? 桑塔亚说:绝望。 拉菲尔看着显示屏说:发生了什么? 华兹赫兹说:死亡。 屏幕把时间拉回了幽灵星球。 巨兽在天空嚎叫,一片接一片的大鸟彷佛突然瞎了眼睛从天空上掉下来,江河突然改变了方向倒流而行,海洋里的水飞腾起来奔向了天空,城堡在坍塌,所有的生命都逃出了居所,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要去那里,幽灵与幽灵之间开始了搏杀,那些能穿透黑暗的眼睛突然之间失去了对方向的判断力,所有大地上的树木、草、麻、芦、苇飞上了天空,风的吼叫都变成了凄厉的鬼,城堡中飞驰而出的马车突然从道路中间腾空而起,那些深藏地层且层层加密的核弹失去了密码的控制,向天空中的幽灵飞船和幽灵列车发起了攻击?? 这时,醒来的索拉索吼道,魔鬼控制了世界,魔鬼控制了世界,天杀我族,天杀我族啊!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磁逆转,由于地磁力量的变换,使星球上的所有生命失去了对方向的判断,凡是生命星球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文明的终结。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不错,就是地磁逆转。 拉菲尔对索拉索说:我告诉过你,可你并不在意。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你只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并没有说是地磁逆转。 拉菲尔说:我不是神,我只是顺应天道的规律作了一个计算。 索拉索说:我也曾经相信你的计算,以为是天杀我们幽灵族。但经过我们长期的调查,我们知道,并不是天杀,而是星辰联盟有预谋的攻击,其幕后黑手叫什么艾?? 桑塔亚说:艾伦﹣约翰逊。 索拉索说:对,艾米丽娜伦﹣约翰逊。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生在我们幽灵星球的地磁逆转灾难,并不是一次自然发生的灾难,而是被人为操纵的事件,是你拉菲尔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所以,是你出卖了我们。并没有人知道我们幽灵星球的确切位置,你是我们幽灵星球的唯一的一个访客。如果你不是星辰联盟的人,我们也不会怀疑你。为什么你的出现就让地磁逆转提前了整整一百年呢?所以,我们推断,你就是星辰联盟派到我们星球的卧底。 拉菲尔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出卖了你们?我出卖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再说,你们怎么能肯定我是你们星球唯一的访客?是,我是说过幽灵星球发生灾难的时间是五百年。可是,科学也是有误差的,不会有百分之百的准确,你们就因为灾难提前了,就把一切都往我头上推,你们觉得这样做,合适吗?索拉索,你不是疯了吗?你到底有没有病?你们在这星辰之间漂泊,不会是就为找我吧? 索拉索说:你基本上算是猜对了,在我们的星球上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你说,如果不查出真相,我的这个病能治好吗?你说,我的灵魂何处安生?你不会明白,那些绝望和死亡的声音,无时不在我的眼前。如果不是我在星辰中碰到你,把你引到了我们星球,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我每时每刻都在怀疑我自己,我就是那个引狼入室的人,现在,你知道我背负着什么样的罪恶了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卧底 拉菲尔说:索拉索,你的意思是我是星辰联盟派到你们星球的卧底?你们幽灵星球和你们霸占的?星球的毁灭,都是我的出卖? 索拉索说:不是吗?你可以自证你的清白。 拉菲尔说:我有这个必要吗? 索拉索说:难道没有吗?我是那样的信任你,在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就是星辰中一条奄奄一息的流浪狗,一个谁都不会捡拾的垃圾,是我让你活了下来,并把你带回了我的星球,我把你当成我的兄弟,可是你却恩将仇报,你为什么能这样做?我崇拜你的学识和思想,让你住在黑暗城堡里享受王的荣耀,甚至愿意将王座让给你,可你,你为什么要践踏我对你的信任? 拉菲尔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从来不关心政治,更不是什么政客,让我倾心的只有科学,除了科学还是科学,可你居然说我是什么卧底,你这是对我的羞侮,比杀了我,还过份的侮辱。 索拉索说:拉菲尔先生,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一个随便乱说的人吗?我把子虚乌有的事情强加于你,有意思吗?其实,事到如今,你承认了又怎么样呢?一切都回不到从前。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忏悔,可是,你没有,这才是我最大的绝望。 拉菲尔无奈地说:索拉索,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 索拉索说:信任一旦被出卖还叫什么信任呢?我现在才知道,在各星辰的秘密档案里,拉菲尔先生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先知,而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间谍。 拉菲尔说:我怎么就间谍了呢?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你以先知的身份游走于各个星辰各个宇宙,你以布道讲学为愰子,干的却是窃取情报的勾当,在星辰联盟的侵略史中,你也是真正的刽子手,你的双手沾满了血,你知道你的绰号吗? 拉菲尔说:不知道。 索拉索说:那我告诉你,人们都称呼你为“魔鬼之王”。玛雅历3214年,玛雅人艾伦﹣约翰逊在其寄居的第33宇宙的?星球发动了暴乱,修建金字塔和神殿,囚禁?星所有国王。是你将玛雅人艾伦-约翰逊引到了?星,当年,你的身份是约翰逊大学校长,国家决策委员会主席,深得国王的信任,谁也不知道你已经潜伏?星一百三十多年。我们有证人,他的名字叫五不像。玛雅历3636年,玛雅人艾伦﹣约翰逊在移居太阳系地星的时候,制造了卓金星球爆炸的假象,利用时光之刀恢复了卓金星球,并将其改造成监狱和灵魂试验基地。当年,是你制订了所谓的“卓金计划”。在卓金星球的核试验失败之后,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异,并长出了翅膀。玛雅历3635年,卓金星球的毁灭,只是做给各星辰各宇宙看的一个愰子,目的是为了掩盖你们在卓金星球的灵魂试验基地,你当时已经是受“元老会”直接领导的首席科学家。地星的大洪水,也是你潜伏地星多年提出的“洪水计划”。大洪水的第二年,即玛雅历3636年,玛雅人开始了对地星的统治。从玛雅历3636年,至玛雅历3836年,玛雅人艾伦﹣约翰逊完成了对地星,太阳星,月星,金星,木星,水星,土星,火星,天王星,冥王星等星球的霸占,基本上控制了太阳系,成了太阳系的王。玛雅人的每一次入侵,都是在一个人的计划指引下进行的,这个人的名字就叫拉菲尔。每一坐金字塔和神殿,都是禁锢败王的坟墓。 拉菲尔说:你这些所谓的证据,是玛格莲梦告诉你的吗? 索拉索说:对呀!你怎么知道是她?看来你也认识她,哦,我忘了,你是先知。 拉菲尔说:因为,她一直在星辰宇宙中重复地讲述着这个故事,她的目的是要把这些谣言变成星辰宇宙的真实历史。她是要改写历史。 索拉索说:玛格莲梦说,她是要历史回到真相的本来面目。如若不是这样,是什么呢?你不是先知吗?我容忍你编出另外一个让我相信的版本。 拉菲尔说:我对谎言不感兴趣,谎言终究是谎言。 索拉索说:所以,你这算是认罪了吗?关于你的这些事,不仅仅是玛格莲梦这样说,其它星辰宇宙都这样说。 拉菲尔说:那你告诉我,玛格莲梦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呢? 索拉索说: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拉菲尔说:那我告诉你,其一,以上罗列的所谓事实,是她杜撰出来的。其二,他们是以上所谓事实的直接参与者。这样说吧,我并不是你们星球的唯一访客。我暂不说其它星辰宇宙的事情,单说你们星球。既然我不是你们的唯一访客,那么,暴露你们星球位置这个事就不具有唯一性。甚至,我不排除有人故意扮成我,扮成星辰联盟的军队,从而达到嫁祸。 索拉索说:你这样解释,似乎也有些道理。 拉菲尔说:正好刚才你说的那些星辰宇宙,我确实也有到过,而让我来背这个黑锅就具有了合理性。 索拉索说:那,进攻我们的星辰联盟军队如何解释呢? 拉菲尔说:他们既然拥有造成地磁逆转和让冰川融化的能力,打着星辰联盟的旗号,找一个替罪羊为什么不可以呢?星辰之上有星辰,文明之上有文明,星辰之下有星辰,文明之下有文明,所以,你还相信我就是那个出卖你们的卧底吗?作为一个王,你怎么就没有对世界的判断能力呢?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星球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个灭顶之灾呢?是你要反思,你是一个王,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做错了事,都没有理由推给别人。你,就更没有理由把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推给别人,因为,你是一个王。 索拉索说:王,怎么了?王,也是一个平常的人。除了对权力的欲望,我也会和任何一个人一样,我也有悲伤和多疑。现在,不能排除你是嫌疑人之一。 拉菲尔说: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们呢? 索拉索说:在找到真相之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现在只能相信,你就是卧底。 第一百五十八章 原罪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面对艾米丽娜,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你很像索拉索认识的一个人,趁他还没有认出你来,你回避一下。 华兹赫兹说:看见你,他会疯掉的。 艾米丽娜说:他是花痴吗?没见过我这样的美女。 桑塔亚说:或许吧。 拉菲尔说: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卧底。我只不过是一个星辰文明的研究者,我讨厌战争,更讨厌杀人。我只对春天的花开感兴趣,我喜欢倾听生命萌芽的声音,?? 索拉索说:停停停,拉菲尔先生,你不用演戏了,或许你以为你是一个最好的演员,我理解,所有生命都有自恋的情结,比方说我吧,我总是以为我是一个最好的王,总是以为只有我们幽灵族才是最优秀最完美的种族,在我的眼里,凡是幽灵族以外的种族都是怪物,只有我们才是最完美的生命形式和最高级的文明系统。我相信你们的艾伦-约翰逊也会持我同样的观点和思想。所以,我说过,你既使承认了你是间谍,又能怎样呢?在玛雅人的战争机器里,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小的齿轮而己,在你们玛雅人的战舰上,站着的是你们所有的玛雅人,因此,你们玛雅人所犯下的罪行,既不是一个国王的罪,也不是你拉菲尔一人的罪,而是你们所有玛雅人都有罪。战争,不是一个国王的战争,也不是你拉菲尔一人的战争,而是你们全部玛雅人的战争。所以,如果要接受审判,那么,站在被告席上的被告,除了国王和你,还有你们所有的玛雅人。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拉菲尔对索拉索说:我不想为玛雅人辩护,因为,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想请问你,难道你不是一个侵略者吗? 索拉索说:我承认我是侵略者,所以我遭到了天遣,得到了报应,以至于到了无家可归的境地。严格地说,我们到?星,谈不上侵略,而是一种文明的传教,我们就是布道的传教者,我们提升了?星的文明程度,而我们,仅仅是借用了他们蜥蜴人的身体。是我们把福音带到?星。如果不是我们到了?星,那么,?星就是一个原始、野蛮、封闭,落后,愚昧的星球。 索拉索说:所有侵略者都有同样的面孔和同样的理由,“我并不是毁灭你,而是把你推到一个高度的峰巅!就如狼对羊说,你的死就是一个充满荣耀的善举,你的死填充了我饥饿的胃,所以,你应该感激我吃了你。强盗的逻辑。” 拉菲尔说:从科学的角度讲,自然总是在感性的前提下理性地运行。所有生命却是在理性的前提下感性地传承繁殖。所以,从法典的角度分析,所有生命都是以伤害和掠夺为前提获得存活,所以,所有生命都是有罪的。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是在为你的卧底生涯寻找一个合法的理由?还是为星辰联盟的血腥侵略寻找一个合法的借口? 拉菲尔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卧底,你所说的“那个拉菲尔”肯定不是我。 索拉索说: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假冒你,然后嫁祸给你,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完全有这种可能。 索拉索说:你真会为自己开脱,那你说我是真的索拉索?还是假的索拉索呢? 拉菲尔耸耸肩说:这个,怎么说呢?好像跑题了,刚才我们说到那里了?想起来了,原罪。你刚才一直强调星辰联盟的侵略性和罪恶性,那么,你怎么解释你们对?星的侵略呢? 索拉索说:那不是侵略,是文明的改造,我们的进化魔法是提升蜥蜴人进化的钥匙,蜥蜴人针对我们的进化魔法召开了?星蜥蜴人联合大会,对进化魔法进行了反复的论证,强烈要求我们介入蜥蜴人的文明改造,向我们发出了由联合大会政治协商下共同莶属的邀请函,我们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进入?星的。可以说,这是一个合作共赢的方案。也可以说,这是一个星际合作的典范。我们对?星的介入,不像星辰联盟的星际扩张,是以牺牲别的文明作为代价,星辰联盟所谓文明是建立在血腥的镇压和掠夺之上。所以,我们的文明路径与星辰联盟的路径完全不同。 拉菲尔说:索拉索,你直接说你们无罪不就行了吗?如果你死了之后,应该这样写你的悼词“索拉索不但是一个伟大的王,还是一个杰出的外交家,同时还是一个精明善变的商人??”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是在诅咒我吗? 拉菲尔:我的诅咒没有意义,你们遇到的是神的诅咒,因为,你所做的一切违背了天道,违背了天道,就会受到天遣。天遣,仅仅是神对你们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索拉索说:等等,等等,我得疏理一下,你把我们对?星的文明改造认定为侵略和罪恶,所以,我们应该受到诅咒,应该遭到天遣,是这样吗? 拉菲尔:难道不对吗? 索拉索说:好,我暂且赞同你的观点,那么,那么,星辰联盟犯下了多少罪行?我不说发生在我们星球的地磁逆转和?星的冰川融化,星辰联盟才是魔鬼,他们为什么没有受到诅咒?他们为什么没有受到天遣?为什么“天遣”只发生在我们身上?难道天遣也是选择性地发生吗? 拉菲尔说:这个,那个,这个“天遣”的解释权应该归属于那个神域的天道委员会。 索拉索说:神域?天道委员会?解释权?我都混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王,还什么“神域”“天道委员会”?我只是认为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平衡,失去了秩序,失去了公平正义,??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坏了,??但你是怎么解释的呢?你说我们都有罪,这是多么美妙的解释?是呀,我们都有罪。可是,为什么有的罪人受到了天遣?为什么有的罪人就可以逍遥法外?可你,一个双手沾满血迹的卧底,却在这里冠冕堂皇地给我讲天道。我尊敬的拉菲尔先生,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十分的滑稽可笑吗? 拉菲尔:索拉索,我再重复一遍,我不是卧底,你为什么就不可以相信我?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告诉你,我的存在就是一个耻辱,我的身体和灵魂每时每刻,都被哪些死灵一次接一次的撕碎,耻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往事回不来,昨日不再现,我连我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了,我还做什么王?这才是真正的羞耻。如果,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我宁愿领受世间一切的罪。 说到这里,索拉索居然像个孩子似的痛哭起来,并疯狂地质问,说:我们都有罪,我们都有罪,这是多么华丽的借口?我的天啦,为什么这个世界残酷到残酷都有完美的理由? 第一百五十九章 艾琳娜 桑塔亚对拉菲尔说:拉菲尔先生,你们不要介意,我们的王自踏上流亡之旅,就一直生活在妄想之中,他的时间和记忆的概念一直停留在灾难之前,从来没有走出来,或许永远走不出来了。 这时,艾米丽娜从洗手间出来。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对艾米丽娜:你怎么出来了? 艾米丽娜:我在你们洗手间躲到什么时候呢?对索拉索说,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王,怎么像一个孩子? 索拉索说:我们都是孩子。索拉索突然拉住艾米丽娜的手说:艾琳娜,你是艾琳娜?天啦,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你不要离开我,行吗? 艾米丽娜说:你认错人了,我是艾米丽娜,不是艾琳娜。 索拉索说:怎么可能?如果我把你都认错,那么,等于我从来没有过眼睛。 桑塔亚对艾米丽娜说:那是一个往事。 桑塔亚谈起了一段往事。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天,在萨克斯郡,黑色的太阳在城堡之上,伸向天空的枫树上挂着紫色的月亮,天上飘着黑雪,无数的雄狮如溃败的军队亡命地奔逃,一个骑着巨兽的女孩出现了,丰满的女孩像秋天丰硕的果实。女孩长发飘在天空,手持长弓,长箭破空,呼啸着奔向狮群,那箭的力量彷佛是一道可以撕破天空的闪电,撕碎了一只母狮的身体,奔逃的狮子突然剎住了奔逃的脚步,停止下来,他们围着母狮的尸体仰天长啸,是一种哀鸣,也是一种告别。致哀仪式之后,狮群后队变前卫,飞向巨兽和女孩。面对这支复仇的军队,巨兽胆怯地停了下来,一只狮子凶狠地咬住了巨兽的喉咙,巨兽和女孩都会像母狮那样被肢解,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决绝拚杀,是进攻与复仇的决斗。 这时,女孩手持长箭刺死了一只接一只的狮子,但面对成千上万洪水一样奔涌上来的狮子,有了一丝迟疑,就在一只狮子要咬断女孩喉笼的时候,一个悠扬的忽哨声传了过来。狮子们听见忽哨声,嘎然停止了进攻,高昂的头颅低下来如羔羊,在天空中向着忽哨的方向跪下。这些狮子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狮子,他们是狮子和飞鸟的基因组合,是会飞翔的狮子,他们都是索拉索的宠物。 索拉索来到女孩面前,说:你这女孩真是调皮。 女孩对索拉索说:养这么多狮子不累吗?怎么像一个孩子? 索拉索说:我们都是孩子。你是谁家的孩子?我的狮子会吃掉你。 女孩说:我只是跟他们闹着玩。 索拉索说:闹着玩?他们吃掉你,骨头都不会剩一点点。你居然敢射杀他们?看来你是活够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 女孩说: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我是谁。 索拉索说:好吧,我告诉你,我叫索拉索。 女孩看着索拉索说:索拉索说,索拉索说,我们的王也叫索拉索。 索拉索说:我就是你们的王。 女孩说:怎么可能?你就是一个孩子。 索拉索说:我们都是孩子。 女孩说:我叫艾琳娜,汉尼城堡右街叉巷鞋匠阿古特卓金的女儿。王的长统靴、皮带、刀鞘、以及冬天的风雪帽都是向我的父亲专门定制。 索拉索说:我知道阿古特卓金,他并没有结婚,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孩子? 女孩说:奇怪吗?我是狼的女儿,阿古特卓金是在狼群里捡到的我。 索拉索说:原来是这样。 女孩说:你真的是王吗? 索拉索取下刀鞘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刀鞘,看了看说:有我父亲的标识,还真是出自我父亲的手。这上面的记号是索拉索的缩写,难道你真的是王? 索拉索并没有回答女孩的问话,而是说:你愿意帮我训练这些狮子吗? 女孩说:这倒是一件有乐趣的事情,不过你不担心你狮子的数量减少吗? 索拉索说:什么意思?它们毎一只都有王室的编号。 女孩说:我父亲阿古特卓金说狮子烤肉的味道还不错。 索拉索说:你居然用我的狮子调制美食?太残忍了,你知道吗?在我们幽灵星球,只有幽灵是王族,人类是动物中最低等的动物,等待进化的时间最为漫长,当然,我也并不否认我是由人类进化到幽灵的,但人类确实是动物中最难把握的一个种类。所以,人类还没有我饲养的狮子尊贵。 女孩沉默了。 索拉索说:怎么不说话了? 女孩生气地说:你不应该站在一个低贱的人面前。 索拉索说:我只不过说了一个事实。 女孩又沉黙了。 索拉索说:如果你不答应饲养我的狮子,那我只能按照“幽灵法典”定你的罪,你的父亲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在我们星球上,你是唯一一个敢射杀笑天狮的人。这也是我相信你能管理好他们的原因。 女孩不情愿地说:那,好吧。 就这样,这个叫艾琳娜的女孩跟着索拉索进了幽灵王城。 接下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王座上再也见不到索拉索的身影,内官都说索拉索病了。 其实并不是这样,索拉索的全部生活变成了每天和艾琳娜训练狮子。人们都说索拉索的眼里除了艾琳娜什么都没有。 有一天,艾琳娜突然不见了。 索拉索找遍了星球,动用了王室的所有措施乃至幽灵族的所有秘法,仍然没有找到艾琳娜。更离奇的是艾琳娜的父亲阿古特卓金也消失了。 索拉索将此事件定为最高级别的谋杀案,但至今仍然是悬案。索拉索从那时起就不正常了,好一阵,疯一阵。时间太长,或许是死心了。 可是,艾琳娜居然又出现了。 桑塔亚说:为什么你又出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艾米丽娜说:我再次声明,我不是什么艾琳娜。 桑塔亚说:你失踪以后,太多的人牵连进了这桩谋杀案。首先被逮捕的是王后阿芙尼。阿芙尼被变成了一只笑天狮,终身监禁在幽灵监狱,永不得出。阿芙尼骂过艾琳娜一句“小妖精”,这也就是阿芙尼的罪名。接下来是暗杀局的局长齐扎拉死于暗杀,他说过“艾琳娜应该变成空气”。同时,魔法局的局长阿基米得被变成了幽灵监狱门口的人面狮身像,阿基米得说过“我要把艾琳娜变成一只甲壳虫”。紧接着,被判处谋逆罪和思想罪的人就数不过来了,大批的绞杀和流放,一直持续了许多年,北方的寒雪郡从那时起成为流放之地。虽说仅仅只是流放,但那些去了的将军和元帅,机械师,武器制造专家,诗人和哲学家等等,没有听说有回来的。那流放之地就是一个死亡之地。 第一百六十章 王座 桑塔亚说:科学家帕左帕右对艾琳娜建议修建的金字塔和神殿提出质疑,声称金字塔就是一个时空传输码头,神殿其实就是一个星际交换系统。科学家帕左帕右被判处蛊惑人心罪,科学家帕左帕右被吊在神殿面前的石柱上活活烧死。这一切浩劫都因你而起,艾琳娜。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艾琳娜。 桑塔亚说:或许我会认错,但索拉索不会,我相信你的一根发丝,都会让他在虚空中找到你。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在幽灵星球你是艾琳娜,在卓金星球你是阿尼莎,你是星辰联盟老国王艾伦-约翰逊的女儿,艾米丽娜,你的母亲是神域公主、黑暗王妃玛格莲露,神域公主玛格莲梦是你的姨妈,在我们星球,阿古特卓金是你的父亲,但在卓金星球,阿古特卓金是你的丈夫,在?星,你是蜥蜴女王,你像是一个千变人妖,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艾米丽娜说:你调查我吗?我只是艾米尼娜。 索拉索说:你是星辰联盟“元老会”直接授权的星际事务专家,对元老会直接负责,星辰联盟其它机构对你都没有管属权。这个元老会直接管理的秘密机构,代号“零”。没有人知道它的总部设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它执行什么任务。“零机构”的人彼此并不认识,永远不会认识,独立执行授权的任务。“零机构”的人按授权执行任务,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零机构的人。 艾米丽娜说: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怎么不知道? 索拉索说:我一直以为拉菲尔是卧底,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如果拉菲尔值得怀疑的话,那么,你才是真正的卧底。每一次星辰联盟的侵略,都是由你这样的人制定出周密的计划,接下来,由元老会评估,然后再决定执行与否。任务完成之后,元老会就按惯例洗去你的全部记忆,然后,你以新的身份执行新的任务,如此循环。所以,你的双手也沾满了血。 艾米丽娜甩着自己的手,以乎下意识想甩干净自己手上的血,说:一切都只是你们的臆想和揣测。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艾琳娜。 索拉索说:那,你怎么证明你胸上的那颗红痣为什么和艾琳娜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你自己相信这是巧合吗? 艾米丽娜一下蒙了,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痣,而且连颜色都知道? 索拉索说:在那些吋光里,你每天都在我的怀里,我能不知道吗?在空气中我都能找到你的气味。 艾米丽娜一下子不自在起来,自己身上的痣能被另一个人说出来,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顿时有一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艾米丽娜就是因为绝望和负气才离开剎那号飞船,没想到在幽灵飞船再次遇到了绝望,仿佛自己只是岁月中的一个木偶,或者说是一个摆设,别人对自己一清二楚,自己对自己却一无所知。 艾米丽娜己经足够复杂的身世,在索拉索的叙述下,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如果说对卓金星球的记忆尚且有一点印象,对于什么“艾琳娜”、“蜥蜴女王”之类的身世,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说,在卓金星球的经历是成立的,那么索拉索的叙述就有一定的可能性和真实性。但,不论是真还是假,艾米丽娜都是不能接受的。假如说,玛格莲梦的话是欺骗自己,那么,索拉索的话也是欺骗自己吗?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艾米丽娜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希望有人告诉自己没有父母,她只是一个星辰的弃儿。 艾米丽娜对桑塔亚说:你们不是声称索拉索是一个疯子吗?他在胡言乱语,他说的一切,都是他的杜撰和虚构,他完全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是这样吗? 桑塔亚说:不是。因为,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如此清醒了。 索拉索接过桑塔亚的话,说:对,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艾琳娜,我永远忘不掉我们的初次相遇,你就像天空中的紫月亮,瞬间照亮了我黑暗的心,我顿时就明白,你就是我等待万年需要等待的那个人,我存在的使命就是为了等到你,从此我的生命拥有了意义。我倾心的是权力、野心、以及魔法,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所以,你射向母狮的箭,击中的是狮子的身体,但击碎的是我的心,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你不像一个王。 索拉索说:那我像什么? 艾米丽娜说:像一个怀春的少年,也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更像是歌剧院的演员。但,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艾琳娜。 桑塔亚说:你是艾琳娜,索拉索爱上寒雪郡鞋匠阿古特卓金女儿艾琳娜,这在我们幽灵星球不是秘密,从王室到民间,几乎人人都知道,幽灵歌剧院还专门把你们的伟大爱情编成了剧本,华灯初上的时候,歌剧院上演的《索拉索与艾琳娜》,传唱的就是你们俩的故事。整个星球都可以证明你就是艾琳娜。当然,这个证据现在已经没有了。 艾米丽娜说:或许你们认识的艾琳娜长得像我,但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艾琳娜。 索拉索现身为蜥蜴人,摊开手心,对艾米丽娜说:你自己看,你就在我的手心里,你永远存活在我的心里,永远,不朽。 索拉索的手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出现了辉煌、华丽、浩大的宫殿,宫殿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像是一坐山峰的峰巅,台阶两边站着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的卫士,他们冰冷的面孔毫无表情,像是一个个石雕的塑像,索拉索骑着笑天狮,艾琳娜骑着巨兽出现在台阶上。 索拉索对艾琳娜说:知道这万级台阶之上是什么吗? 艾琳娜说:宫殿。 索拉索对艾琳娜说:不,不是宫殿,是权力。 艾米丽娜:哦。权力是什么? 索拉索说:权力就是王座,我的坐位。一个发号施令,可以号令天下的坐位。很多人都想得到这个坐位,不惜生死。 艾琳娜说:王坐是什么样的美食,味道怎么样?是披萨的味道吗?放方糖和奶油吗?我家里有不少坐位,但都是木头的味道。 索拉索笑了起来,笑得放肆,笑得山呼海啸,人们没有见过王这样笑过。 艾琳娜说:好笑吗?怎么像一个孩子。 索拉索说:我们都是孩子。 艾琳娜说:如果王座的味道比披萨还好,你能送给你吗? 索拉索惊异地看着,突然间又狂笑起来,说:当然可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刺王 索拉索对艾琳娜说:不过你的巨兽不能进宫殿,桑塔亚,把巨兽领去养起来,这个牲口大而无当,真不知道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巨兽说:我不是牲口,我是寒雪郡鞋匠阿古特卓金的关门弟子,首席徒弟,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那些缝补天空之类的独门绝技都是我的必修课,像我这种即是人类,又是兽类,还是幽灵族的新人类,是并不多见的跨界人士,不容易失业,就业机会多。 巨兽说话之际,变成了一个男人,站在索拉索的面前,行礼说:陛下,你忘了,我的名字是你取的。 索拉索说:是吗?是吗?哦,我想想,我想想。 巨兽说:陛下见我其丑无比到完美,无形无影,又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就赐了我一个名字为“无赖”。 索拉索说:无赖? 索拉索还是有些惘然,说:要说丑吧,你确实丑,可你这骨架要说无形无影似乎有点词不达意,我的试验确实追求多元化和无限可能,可怎么跟“无赖”联系上呢? 巨兽说:陛下,你是一个伟大的诗人,赐予我名字的时候,你是在巨兽场,当时你正在抄写“幽灵经”,恰好写到“死也无赖”和“生有何聊”,你说赐以“无聊”吧。王后阿芙尼在你身旁,说还是无赖好,你说准了,于是,我就成了无赖。 索拉索说:哦。是有这事。我记起来了,你是王后的花匠,怎么去了寒雪郡呢? 巨兽说:因为我栽的花都不会开花,王后说我不吉祥,将我逐出了后宫,所以,就混成现在这样了。 艾琳娜对巨兽说:你不是一个诚实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你不能习练缝?天空了。我会告诉阿古特卓金,你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巨兽对艾琳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暗经历,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呢?现在,我是在王的面前,如果不坦陈,以后查出来,就是隐瞒不报。 索拉索挥挥手,说:去吧去吧,我不会追究。诚实是一种美德。 巨兽和笑天狮都随桑塔亚去了。 索拉索和艾琳娜一步一步走向王殿。 突然间,一个戴着黄金凤冠,长裙拽地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猩红色的长裙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她就是王后阿芙尼。 阿芙尼对索拉索说:真有闲情逸致,从那个垃圾堆捡来一个野孩子,看起来倒是一枚丰硕的果实,丰满得像个小妖精。 艾琳娜说: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父亲,我不是孩子,十九岁了,寒雪郡的男人都想娶我,我不是妖精,你倒是像个老妖精,让一让,好狗不挡道? 艾琳娜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阿芙尼脸上凝结起风云般的杀气。 索拉索对阿芙尼说:她就是个孩子,我们都是孩子。这是本王新封的笑天狮总管,专门负责对笑天狮的训练。 阿芙尼说:是吗?陛下不会是那一只最先被驯服的狮子吧! 索拉索说:王后多虑了,不要把每一个人都当成你的敌人,那样的话,你太累了!艾琳娜,还不快给王后行礼下跪请安? 艾琳娜说:什么是王后?什么是行礼?为什么要下跪呢? 阿芙尼说:还说不是野孩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定是一个没有母亲的私生子,连一点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艾琳娜对阿芙尼说:你才是私生子,你才没有母亲,什么是教养?阿古特卓金告诉我,我的母亲是病死的,所以,我不是私生子,你可以不喜欢我,我又不认识你,你不能羞辱我。 阿芙尼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顶撞过,对艾琳娜说:我羞辱你?是你在羞辱我。 阿芙尼转脸对索拉索说:你把这样的人带进宫来,是打算不要王室的颜面了? 索拉索对阿芙尼说:她不是世俗的人,你要用世俗的规矩来看她,当然处处都不对了。她并不是要顶撞你,而是根本就不知道顶撞了你,怎么说呢?你是河水,她是井水,你们不在一个世界。 阿芙尼对索拉索说:那,我倒要看看,她属于那一个世界,来人啦,把这个“人奴”推出去斩了。 王后身后的武士看了看王后的表情,又看了看索拉索的表情,剑拨出来了,却保持着持剑的姿势。 阿芙尼气愤地说:愣着干嘛,杀呀? 还是没有人动手。 阿芙尼夺过一个武士的剑,说:你们下不了手,我来。 阿芙尼持剑剌向艾琳娜,艾琳娜闪到索拉索身后,阿芙尼的剑刺进了索拉索的身体。艾琳娜惊慌失措的跪在索拉索面前,说:陛下,臣妾有罪!这野孩子设陷阱诱杀,把陛下的身体当成了盾牌,以致臣妾失手伤了陛下。 索拉索的幽灵武士现身,闪电般围住了阿芙尼,只要索拉索一声令下,阿芙尼就会瞬间被剑刃撕碎。 索拉索对阿芙尼说:你刺杀本王,杀就杀了,为什么还要把别人当作借口?我告诉过你,不要把每一个人都当成你的敌人,是嫉妒蒙蔽了你的眼睛。你是王后,你要做的是母仪天下,而不是善妒。 阿芙尼说:是,我是王后,可我也是女人,昨天晚上,在床上你还说只爱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哦,想起来了,陛下说过,一个王在王座上的话都不可信,床上的话怎么可信呢?不是王玩弄权力,是权力玩弄王,所以,王是世上最无助的人。 索拉索对阿芙尼说:本王从来不是一个善言的人,本王说过这些话吗? 索拉索的身体在流血,索拉索一副痛楚万分的模样,伸手拨出了剑,说:不过,我确实是很无助。阿芙尼,你闹够了吗?如果尽兴了,本王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 阿芙尼急忙说:恭送陛下。 索拉索转身要走,又停了下来,说:按照《幽灵法典》,刺杀本王是什么罪? 阿芙尼说:死罪,诛九族。 索拉索说:哦!北方的灵族突然暴乱,杀了你们,谁去北方边关?你父亲是大将军,又得应付一场灭顶之灾。说着,转身去了。 阿芙尼说:我族誓死保卫陛下,我族誓死保卫国家。谢陛下不杀之恩。 艾琳娜跟着索拉索到了寝宫,对索拉索说:你害怕的不是王后,是王后的哥哥大将军。 索拉索对艾琳娜说:是吗?整个世界我都害怕,包括你。因为,为了王座,为了权力,每一秒钟都有人在想如何杀掉我! 艾琳娜说:你真像歌剧院台子上左顾右盼的演员。 索拉索对艾琳娜说:不错,我们都是演员。所有现实都是真实的戏。连梦景都是残酷的现实,遇见你才是一个意外的梦幻。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补天 影像上的幽灵星球的天空出现了满天的流星,星球上的所有生命都会仰望天空,睁大了绝望的眼睛,最后的哀鸣笼罩着整个星球,流星灿烂如花,像是对这个星球葬礼的赞美,也像是对死亡的迎接,天空从来没有这样的绝美,不,曾经有过,但每一次都是文明结束的标志。 率先抵达的流星,已经点燃了森林,原野,乡村和城市,毁灭的序幕已然拉开。这时,一个男人鹰一样扑上天空,扑上那些死神一样的流星,视死如归。 艾米丽娜脱口而出,说:阿古特卓金。 阿古特卓金如苍鹰打开翅膀那样打开双手,那些撞向阿古特卓金身体的流星像是撞向虚空穿过阿古特卓金的身体,满天的流星并没有做到埋葬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口中念念有词,没有人知道阿古特卓金念什么,但流星知道,因为,阿古特卓金的念力不但减缓了流星的速度,甚至迎面而来的流星开始倒退,不,是所有流星开始倒退。 这时,在阿古特卓金的招引下,两块巨大的幕布慢慢彼此靠近,更像两块力量之布执意将流星挡回。 幕布合拢之时,阿古特卓金拿出了一枚针,开始一针接一针的缝合幕布的缝隙。 从飞向天空开始,阿古特卓金没有停止诵唱,诵唱时如疾风暴雨,时如春和景明,时如哓风残月,时如金戈铁马??天空闭合之时,阿古特卓金“卟”地喷出一口鲜血,艳红的血染红了天空,阿古特卓金的身体后仰从天空上掉了下来,许是耗尽了所有的力,飘飞的黑发此时银白如雪,像一片秋天的枯叶落到地上,砸出了声音。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我曾经怀疑过阿古特卓金,一个鞋匠,怎么有缝补天空的魔力,缝制天空的魔力在我们幽灵星球,仅存于星球的第一次文明,后来仅存在于传说,难道他是第一次文明的幸存者吗?或者说得到过什么秘传?我们也怀疑他是星际暗探,曾经向他动用了最残忍的酷刑,拷问他为什么拥有缝补天空的魔力,可他坚持说,“我受到了一次雷击,雷击之后我就能背诵《补天诀》,你们如若不信,杀了我吧”。可是,他复述出来的“补天诀”根本无人认识,因为,在幽灵星球的所有文明历史中,没有过这样古怪的文字。考古学家查遍所有典籍,也没有找到有这种魔法的存在。但幽灵历32719年,王室的大巫师推算,此年是幽灵星球的末日,一场如期而来的流星雨将光顾,每一次流星雨,都是幽灵星球的一次文明终结,星球上的所有生命都将被流星毁灭。那一天,是他,阿古特卓金缝补了天空,拦住了所有的流星。从那一天起,阿古特卓金成了人们心中的王。我责令“暗杀局”对他实施暗杀,都以失败而告终,暗杀了3600多次,暗杀局失去了信心,我也失去了兴趣。可,他的存在,就是我的不存在,我决定将王位让给他。可他不接受,说“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做的都是鞋匠,没有做王的爱好,补天也仅仅是碰到的时候做一下,并不是专职。一个人,让你看不到他的野心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可他除了补鞋就是补鞋,时间长了,我也就对他失去了兴趣。你是阿古特卓金的女儿,我就不奇怪你杀死笑天狮了。刚才你也说了,他就是阿古特卓金。 艾米丽娜说:是阿古特卓金又怎样? 索拉索说,不怎么样,我也曾经以为不怎么样,我也曾经以为他就是一个鞋匠,可他居然骗过了我。他在幽灵星球的所有身世都是假的,完全属于虚构。他并不是什么鞋匠,他的真实身份是星辰联盟的卧底。当然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漂泊的流浪者了。于是,我开始在星辰之间调查,因此,我开始怀疑,阿古特卓金是什么人?我甚至怀疑那一次毁灭幽灵星球的流星雨,也是星辰联盟的一次计谋,或者说,我们幽灵星球一直在星辰联盟的设计之中,我甚至怀疑我们幽灵星球的文明,从起源到毁灭的一切文明。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是,影像上的人是阿古特卓金,不是,长得像阿古特卓金,但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一个人就把仇恨推到星辰联盟的身上,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在我后来的星际调查中,有证据证明了这个阿古特卓金就是星辰联盟的阿古特桌金,他到我们幽灵星球之前,是卓金星球的国王阿古特卓金,是星辰联盟“卓金计划”的执行者。包括拉菲尔在内,我就在想,星辰联盟对我们星辰联盟的设计真是用心良苦了。从拉菲尔开始,到阿古特卓金,再到艾琳娜,你们在我们幽灵星球潜伏这么多年,不就是等待看到我们的毁灭吗?在星辰之中,我们幽灵星球的文明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可是,当我发现我们其实存在于别人的窥视之中,这种感觉特别的不好,更是特别的绝望。当然,我也知道人外有我,天外有天。但真的知道不论你自己在做什么,头上都有一双眼睛看着你,你说这是什么感觉?就像是一只笼子中的鸟,你完全不是你自己,你只是一条裸着身体的鱼,笼子外的人们或许正在羞辱你指责你欣赏你品评你,可你什么都不知道,天啊?可我还自我陶醉于我们自己所谓了不起的文明,认为我们幽灵星球的文明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天下的文明,想想真是可笑,连我自己都嘲笑我自己。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你也不必这样自责和绝望,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绝望之心生出的幻象。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我倒是希望是幻象,可在我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残忍的现实。从先知拉菲尔,到补天的阿古特卓金,再到修建金字塔的艾琳娜,我们幽灵族的那些魔法在星辰联盟面前仅仅只是一些小把戏。我甚至开始猜想,星辰联盟的文明那是一个怎样的高度呢?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准确地说,不是高度,而是距离,是想象无法抵达的距离。因为,一个文明总是会以自己的文明作为参照,去想象另外一种文明,事实上,没有可比性。因为,文明与文明之间的起源不同,经历不同,进化的方式也不同。风与云朵怎么比?天空与大地如何站在一起?你眼里的天堂或许就是地狱,而你认为的地狱或许就是别人眼里的天堂。文明是无法进行类比的,有的文明起源于水和空气,而有的文明则起源于阳光和火。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嗯,你这话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第一百六十三章 鞋匠 索拉索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更不可思议了。 索拉索抬起手说,请看大屏幕。 艾琳娜对索拉索说:补天仅仅只是权宜之计,阿古特卓金每天晚上都在不停地进行演算,阿古特卓金通过计算证明,幽灵星球的命运终将死于一场避不开的流星雨,这看起来是宿命,实际上是科学,因为幽灵星球在宇宙空间的这个位置,刚好避不开流星雨,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就避不开规律,使灭顶之灾成为必然。所以,文明的结束成为历史的必然。 索拉索说:阿古特卓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也是那场雷击之后拥有的能力吗? 艾琳娜说:算是吧。阿古特卓金的白天和黑夜完全是两个人。白天阿古特卓金手持小刀在牛皮上飞弛,可当黑夜降临,阿古特卓金就开始了疯狂的计算。每一次算完,阿古特卓金都会说,北纬30度,北纬30度,沿星球中轴线。但他们怎么可能相信我的话呢?他们会相信一个鞋匠的话吗? 索拉索说:什么北纬30度? 艾琳娜,阿古特卓金应该是找到了幽灵星球顺应规律的方法,有一天我翻开了阿古特卓金的日记本。他在日记中写道,说,“不可违背规律,但可以顺序规律,只要在幽灵星球的中轴线,北纬30度,修建金字塔,就可以改变幽灵星球的自转速度,可以让幽灵星球在宇宙中的位置稍有0,0000001的偏差,那么,就再也不会和定期的流星雨相遇了”。阿古特卓金,把他的这个演算命名为“阿古特卓金定理。 索拉索说:这样性命攸关的事情为什么不报? 艾琳娜说:报给谁?一个卑微的鞋匠的话,谁会在意?实际上,阿古特卓金向幽灵台(专管地理天象的王室机构)报告了数次,可每一次都被赶出了大门。幽灵台的管事都骂阿古特卓金是疯子,“你一个鞋匠,以为懂一点缝补天空的魔法,就可以妄议国事吗?或许那些撞向幽灵星球的流星,都是你鞋匠招来的魔鬼。你不要懂一点魔法,就以为我们幽灵台没人了。”幽灵台的管事把阿古特卓金的建言扔到了雨天的雨水中,说,“这次已经是第11次了,我对你这个疯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你再建言什么‘定理’,我就以妖言惑国治你的罪。一个鞋匠,敢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什么‘阿古特卓金定理’,知道自己人奴的身份吗?就算幽灵族全部死光了,也轮不到你一个鞋匠搞什么定理。 索拉索说:有这样的事吗?你能把阿古特卓金定理拿给我看看吗?艾琳娜说:当然可以。 索拉索对艾琳娜说:伸开你的手心。 艾琳娜伸开自己的手心,摊开在索拉索的面前。索拉索在艾琳娜的手心上写了一个“索”字,说,这是我的印符,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王殿,如果有人拦你,你出示这个印符便可。 艾琳娜将阿古特定理送进了王殿。 索拉索也是精于计算的人,在很长的时间里,索拉索没有走出王殿半步,对阿古特卓金定理进行了演算,索拉索的书房里堆满了演算的纸。索拉索夜里飘落的黑雪,也忘记了春天的花开。索拉索感到在纸上演算太过繁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索拉索改变了计算方法,在虚空的屏幕上计算。结果终于算出来了,但索拉索疯狂了,因为,演算表明,阿古特卓金定理不是一个猜想,而是一个完全正确的命题。索拉索在书房中大吼道,说,怎么可能?自身可能?他只是一个鞋匠。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奴。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异想天开吗?即便是幽灵台的数学天才也未必能做到。他一个鞋匠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果选择不信,这个人做到了缝补天空。如果选择相信,就是选择了荒谬。难道是神授吗?只有这个结论可以说服自己。即使是这样,还是怀疑。索拉索召见了桑塔亚和华兹赫兹。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都是幽灵族的两大家族,桑塔亚家族擅长天文,幽灵历法,以及日蚀月蚀,乃至每一天的天晴下雨,都是这个家族推算出来的。华兹赫兹家族擅长的则是地理,星球上每一个沼泽的位置,每一个城堡的风水,每一个洞穴的深度,以及每一条河流的长度,都是这个家族堪查出来的。所以,桑塔亚和华兹赫兹都秉承了家族的强大基因,都是举世闻名的数学家,王室幽灵院院士。 幽灵院集中了这个星球的天才人物,他们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研究幽灵族文明的进程。幽灵族从人类和其他动植物进化到虚空境界,就是这帮人的卓越贡献。可也就是这帮人把幽灵族引入了魔道,使一个充满人世温暖的星球带进了黑暗,所以,幽灵院这帮人不是急疯了,就是急傻了,所有的院士都是白发披肩,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不停的争执,无休无止的互相指责,人们都说幽灵院就是疯人院。 索拉索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说,你们都是数学天才,这个阿古特卓金定理是否有一定的道理,你们俩帮我演算一下。我只给你们三年的时间。 三年后,桑塔亚和华兹赫兹来到王殿。 桑塔亚说:陛下,可否让我见这个阿古特卓金,我想拜会这位神人。 华兹赫兹说:陛下,这个阿古特卓金定理的计算者是何方高人,其命题奇异,论证古怪,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论证方法,但思维慎密,其论证的结果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个星球的认知范畴。 桑塔亚说: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神,怎么能提出这样的命题。他竟然算出了我们的末日,难道是神给我们的开示? 索拉索说:说一些有用的可以吗?我只想知道这个定理的结果有无道理?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同声说,不是道理,是真理。 索拉索说:此话怎讲? 桑塔亚说,此定理计算的结果完全正确。他是怎么会想到的呢?北纬30度,金字塔的建造确实可以改变我们星球在星辰宇宙中的位置就那么一点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就让我们星球巧妙地避开了流星雨。 华兹赫兹说:等于避开了末日,神机妙算啊!我们这个星球怎么会有人做到呢?幽灵台并没有这样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北纬30度 桑塔亚说:这样的人为何不调入幽灵台呢?所以,我只能说是神的授意。 索拉索说:我们星球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的人呢? 华兹赫兹说:他是谁?他将是黑暗里升起的星光。 索拉索说:他就是寒雪郡的鞋匠阿古特卓金。 桑塔亚说:一个鞋匠?陛下,这种兴亡之事也能闹着玩吗? 华兹赫兹说:陛下,一个鞋匠?这个玩笑确实开得有点大。 索拉索说:你们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也担心这个阿古特卓金是一个神经病,所以才让你们验证。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同时说:怎么可能呢?一个鞋匠? 索拉索说:我也不相信,可,他缝?了天空,实际上已经阻止了一次末日。 华兹赫兹说:阻止了一次末曰,还算出了下一次末日,这可能吗? 桑塔亚说:问题是他已经做对了二分之一,剩下的一半,我们是信还是不信呢? 索拉索说:问我吗?那我找你们来做什么?我并不孤独。 索拉索显然是动怒了。 华兹赫兹说:可他怎么是一个鞋匠呢?说不通啊? 桑塔亚说:可他缝补了天空。难道也是被雷击之后,知道了定理?可是在我们幽灵族中被雷击的人数不胜数,可他们既不会缝补天空也不会什么定理。慎重起见,还是应该对定理的来源进行调查。如若是陷阱呢? 索拉索说:因为他是鞋匠吗?为什么是陷阱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他不是鞋匠而是幽灵台的院士呢?你还有这么多的怀疑吗? 桑塔亚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问题。 华兹赫兹说:陛下,臣有问题。 桑塔亚说:说。定理的计算结果没有问题,但在实际的运用中,必须要使所建金字塔的重量达到命题设定的重量,才能达到改变我们星球的位置。但如何使金字塔的重量能达到命题设定的重量呢?所以,看起来严丝合缝的计算,实际上是一个自圆其说的伪命题。我这样说,是想说定理在理论上是成立的,但在实际运用中并不成立。 华兹赫兹对桑塔亚说: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居然提出这样如此幼稚的问题来。金字塔作为命题的条件设定,正是定理的玄妙之处。他就是要以金字塔作为支点来敲动我们星球,为什么他只选择修建金字塔的基点在北纬30度,而不是北纬29度,也不是北纬31度,因为,只有在北纬30度的金字塔重量,才可以形成达到改变我们星球在星辰宇宙中位置的力量。真是匪夷所思,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桑塔亚对华兹赫兹说:对,他是如何做到的呢?似乎我是有些幼稚,定理是以北纬30度的金字塔作为支点,改变我们星球固有的位置,可这个定理背后的隐形条件你想过吗?比如说,我们所处宇宙的力场是如何算出来的?黑色太阳和幽灵星球的引力是如何计算的?紫色月亮和幽灵星球,以及宇宙内其他星球和幽灵星球的各个关联力量各是多少?如果不知道本宇宙的平衡力,那么阿古特卓金定理就是一个幻想。显然,本宇宙内各种力量的计算是定理成立的总条件,但要做到对总条件内各种力量的计算,就幽灵星球已经达到的文明程度来看,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这才是北纬30度不存在的原因。前因都算不清楚,后果存在的合理性在那里呢?我希望有人说服我! 华兹赫兹对桑塔亚说:你想表达什么? 桑塔亚对华兹赫兹说:我是想说,这是一个虚妄的存在。 华兹赫兹对索拉索说:陛下,我突然有一种黑暗的预兆,这个鞋匠的存在太可怕了,他只是一个鞋匠。我的建议是马上逮捕这个鞋匠,并且即刻封锁这个定理,不能让世间的人知道这个定理的存在。如果世间的人知道这个定理的存在,那么,或许会发生比末日更可怕的事情。 索拉索说:什么意思? 华兹赫兹说:陛下想想,如果我们整个星球一直生存在知道末日和等待末日的时间里,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情?这就像知道了死亡,却不知道死亡那一天来临,可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这种等待,难道不是比末日更为残忍吗? 索拉索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桑塔亚说:不,不是逮捕。 索拉索说: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桑塔亚说:也不算是更好的办法,但却是一了百了的办法。 索拉索不耐烦地说:直接说结果。 桑塔亚说:处死。 索拉索说:处死?你让太失望了,你怎么想出这样一个愚蠢的办法呢?你们知道他在我们这个星球人们心中的位置吗?如果他随随便便就死了,一定会引起人们的质疑。他可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就算人们没有质疑,他的存在价值也超过了你们。他可以做到缝补天空,你们呢?你们的存在就是浪费粮食的一群废物,你们幽灵台的这帮天才,把我们幽灵族引入黑暗至今,除了争吵还是争吵,你们才应该去死。再说,鞋匠一旦死了,人们一定首先怀疑是我杀的,我不想背这个骂名。 桑塔娜说:陛下,你注定承担这个世界最大的责任,当然,也注定承担这个星球最大的骂名。 索拉索说:凭什么? 桑塔拉说:因为,你是王。 索拉索自言自语地说:是啊,我是王。可我并不能阻止那些撞向我们星球的流星,我并不能阻止末日的如期来临。 华兹赫兹说:陛下,所以陛下不能有妇人之仁,如果陛下不了手,我们可以去做,此人不能留,杀了鞋匠,我们仍然可以按照定理的指引修建金字塔。 桑塔亚说: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像陛下这样英明的王怎么会去做那些卑鄙的事情呢?鞋匠的死仅仅只是一个偶然,是魔鬼吞噬他的身体,他无法忍受恶魔的折磨,所以,他自杀了。陛下应该授予他幽灵台骑士勋章,许以最隆重的国葬。 索拉索说:不,不行,鞋匠可以消失,但不能死掉,必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缝补天空。 桑塔亚说:还是陛下深谋远虑,想得周全。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质 艾米丽娜说:你们终究是杀了人,你们终究是杀了阿古特卓金,你们全都是没有人性的东西,你们既要用他的研究成果拯救你们星球,又要把他杀了,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索拉索说:艾米丽娜公主,急什么呢?不是还没杀吗?只是尚在研究当中,我们是文明的星球,杀一个人会十分十分的慎重,必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不搞那些罗织罪名的勾当,更不搞冤案。所以说,十分地慎重。再说,你不是说跟这个阿古特卓金没有关系吗?怎么满是关切?当然,如果经过调查,这个阿古特卓金如果真的有罪,我们也会依据幽灵法典给予公正的判决,特别是对于死刑这样的极刑,我们都会慎之又慎,况且我们是要杀一个缝?天空的人,这对我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当然,如果他是我们星球的罪人,甚至是敌人,那么,就是我这个王也救不了他。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为什么要解释?你们已经认定他是罪人,已经把他当成了敌人。 索拉索说:我们的幽灵法典信奉的是“无罪推定”原则,我们首先是要证明阿古特卓金无罪。可他为什么无罪?无罪的证据是什么?但前提是,他必须有证据证明他缝?天空的能力是从何而来?其合法性在那里?他说是受雷击而得法,有证人没有?在何处受的雷击?是什么时间受的雷击?这些,他在接受调查的过程中,从来说不清楚。既然不能证明无罪,当然就是有罪。此事可以不提,但他必须证明“阿古特卓金定理”的科学性和合法性?必须证明这是一个科学的命题,?? 艾米丽娜说:你是说,“不能证明无罪,反之,就是有罪”,是这样吗? 索拉索说:大概是这个意思! 艾米丽娜说:你们明知道,一场说不清的雷击,一个说不明白的定理,一个鞋匠,甚至是一个没有接受过教育的鞋匠,你们早就知道阿古特卓金无法说清自己,所以,后面的结果,不用大脑想,就是用脚趾头也想得到。 索拉索说:或许并非如你所想。要杀一个缝?天空的人,本来就是一件极恐怖的事情。需要多大的力量才可以将天大的幕布缝合在一起?不过脑都可以想到,既然可以缝补天空,为何不可以毁灭星球?好在他做的都是拯救苍生的事情,包括北纬30度这样的玄想。可,让人细思极恐的是事情的另一面,或者说硬币的另一面,如果这种力量走到拯救苍生的另一面呢?这就像你头上的悬剑,你担心的不是飞向天空,而是掉在你的头上。如若你是王,面对这一切,你还能安心入眠吗?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因为,阿古特卓金就是我们的敌人。他就是一个卧底。 艾米丽娜不再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王室派出的幽灵骑士火速赶到了寒雪郡,包围了阿古特卓金的宅子,桑塔亚和华兹赫兹是身负王命的领队。 那一夜,去寒雪郡的路上,全是马蹄的声响,天空中?漫着死亡之气。王室的幽灵骑士是最具杀伤力的军队,幽灵骑士就等于死亡,不是天下兴亡的危机时刻,幽灵骑士不会出现,在寻常日子里,幽灵骑士只是索拉索书房墙上的一把剑,看起来更像是一件装饰墙的饰品。可,当索拉索掷出这把剑时,预示着危机正在逼近。幽灵骑士像一道道铁壁将寒雪郡围了起来,就是一只鸟想飞出寒雪郡也仅仅只是鸟羽的梦想。寒雪郡的居民只在流星来袭时这样恐惧过,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不敢窥视门窗外发生了什么。这就如所有生命都会经历死亡,可当死亡来临时,并没有勇气面对死亡。幽灵骑士的杀气困住了寒雪郡,他们都不知道只是为一个人,只是为了一个鞋匠。索拉索已经下令,逮捕阿古特卓金。 幽灵骑士离开黑暗城堡,索拉索就后悔了。 当年,若不是幽灵骑士这支铁骑,那么,根本拦不住北部幽灵的进攻。就是这支可以统治世界的铁骑,还是让索拉索觉得去抓阿古特卓金这个鞋匠太势单力薄了,因为,这个叫阿古特卓金的鞋匠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走进阿古特卓金的屋子时,阿古特卓金的左手拿着一只黑色的长统靴,是王妃阿芙尼定制的鞋,右手拿着一支笔。阿古特卓金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有事吗?我很忙。 桑塔亚对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阿古特卓金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我没有时间,我很忙。 华兹赫兹对阿古特卓金说:我们有王的请柬。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 桑塔亚说:这可由不得你。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以为你们能带走我吗? 华兹赫兹说:我们必须执行王令,既便你的力量可以杀完幽灵骑士。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出剑吧? 桑塔亚对阿古特卓金说:陛下还让我们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女儿艾琳娜,在你跟我们回到王城之前,会一直在王殿的书房里跟陛下对弈,走与不走,都取决于阿古特卓金你的意愿。王命是要我们将阿古特卓金先生你接到王城。 阿古特卓金说:我没想到你们的手段如此卑劣。 桑塔亚说:手段只是一种形式,并没有高尚与卑劣的区别。我们只不过是请你去配合调查一些事情。 阿古特卓金说:请?用得着围城吗?用得着来这么多幽灵骑士吗?用得着绑架我的女儿艾琳娜吗? 桑塔亚说:看来我们只有一战了? 阿古特卓金放下手中的长统鞋和笔,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我跟你们走。 艾琳娜终究还是知道了阿古特卓金被逮捕,对索拉索说,陛下,你为什么这样对待阿古特卓金说:他有何罪? 索拉索说:我说他有罪吗?我们说他有罪吗? 艾琳娜对索拉索说:既然事情没有什么定论,为什么要用我作为人质胁迫我的父亲。 索拉索说:什么人质?本王是那样的人吗?你是在怀疑本王的人品?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关掉你们的那些往事吧,我对你们的往事没有兴趣。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怎么是我们的往事呢?是你们的往事。看来,你也没有面对的勇气。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你为什么非要把你们的事情推到我们,不,推到我的头上呢?这样,有意思吗?你是想要我为你们的星球背黑锅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魔鬼 索拉索说:什么人质?如果不以艾琳娜作为筹码,我们没有把握控制阿古特卓金,这个无法说淸缝补天空能力来自何处的人。同样,他对阿古特卓金定理也说不清楚。他只是一个鞋匠,不排除魔鬼附体的可能性。 艾米丽娜说:索拉索,魔鬼附体阿古特卓金,可你让他帮助你们拯救星球?为什么不编一个让你自己都相信的谎言呢?你自己信吗? 索拉索说:看起来是有一些荒谬,不过,星辰之上的事情,那一件不是荒谬呢?世界的本质就是荒谬。一个鞋匠,可以把天空缝起来,这难道不是荒谬吗?一条鱼一次的鱼卵,可以繁殖出成千上万的小鱼,这难道不是荒谬吗?所以,我不介意荒谬,我崇拜荒谬,正是荒谬证实了这个世界的不荒谬,都是在以荒谬的前提下这个世界才无比的真实。比如说,经过对阿古特卓金鞋匠家族史进行调查,证明了他不是魔鬼,只是一??鞋匠。问题是,如果是魔鬼侵占了他的身体呢?那么,阿古特卓金的超越自然的能力就有了存在的合理性。他的存在,就是我的恐惧,我们的恐惧。他让我们感觉到,威胁就在身边。 艾米丽娜说:所以你们杀了他。 索拉索说:对,魔鬼必须受到审判。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阿古特卓金被逮捕后,王室并没有急于对阿古特卓金进行处置,在没有找到有罪证据之前,也不能判定他无罪。王室釆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他负责在北纬30度修建金字塔。为了控制阿古特卓金,只能把艾琳娜幽禁起来,不让阿古特卓金知道艾琳娜在那里。可当金字塔建成的时候,关于阿古特卓金就是魔鬼的谣言越传越盛,人们都说苍穹之下北纬30度的金字塔悬浮在夜空中,通体发出奇异透明的光,金字塔里魔影重重,金字塔发出的凄厉的声音招来满天的乌鸦,只要靠近北纬30度的生命和物体,都会突然消失,幽灵星球航天署的一架幽灵飞船经过金字塔时,突然就消失了,王室认为所谓的阿古特卓金定理,就是一个魔法定理,决定毁掉金字塔,可飞向金字塔的核弹到了金字塔却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金字塔像见一个巨大的力量场,??所以,关于阿古特卓金就是魔鬼的谣言,逼迫王室不得不对阿古特卓金进行清算。 艾米丽娜说:谣言?不就是一个你们自编自导的游戏。 索拉索说:天地良心,烧死阿古特卓金,确实是王室没有办法的办法。民众的自发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大到王室已经无法控制,如果不杀掉阿古特卓金,那么,恐惧将像温疫一样的在大地和天空弥漫,足以毁灭整个星球。你自己看吧,烧死阿古特卓金的场面,是我们幽灵星球上最为盛大的一件事。 艾米丽娜说:你们一定给阿古特卓金出了一道选择题,如果他不以魔鬼的身份被烧死,那么,死的将是他的女儿艾琳娜,是这样吗? 索拉索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幽灵族历史永恒的秘密。 艾米丽娜说:我猜的,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机会绞杀一个缝补天空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阿古特卓金的罪名之一就是缝补天空,撞向幽灵星球的流星就是魔鬼的行径,阿古特卓金企图以魔法毁灭幽灵星球,依据幽灵法典,其罪当杀。阿古特卓金的罪名之二,就是妖言惑众,以伪造的定理欺骗世人,其建造的金字塔成为生命万物的坟场,依据幽灵法典,其罪当杀。 索拉索说:你猜得一点没错,彷佛你当时就在场。阿古特卓金数罪并罚,执行火刑。所以,我也没有猜错,阿古特卓金就是当年在卓金星球执行星辰联盟“卓金”计划的阿古特卓金国王,艾琳娜就是当年的王妃阿尼莎,艾琳娜和阿尼莎就是现在的你,艾米丽娜公主。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索拉索,你不觉得乱吗?我觉得有点乱。怎么又绕到我的头上来了? 索拉索说:没错,我就是要证明拉菲尔,阿古特卓金和你,你们都是潜伏我们幽灵星球的卧底。是你们,改变了我们幽灵星球的命运,我们幽灵族的坠落,都是因你们而起。 艾米丽娜说: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三个人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索拉索说:你们是三个人吗?你们是星辰联盟。你看看阿古特卓金经历的火刑吧。 索拉索的手心上出现了王殿之下的紫月广场,天空一样宽阔的广场,形似朗月,幽灵族崇拜紫月,所有幽灵族都相信他们来自紫月,他们的血也是紫色的,他们深邃的眼睛就如紫月一般深邃和明亮。紫月广场的左边是紫月神殿,神殿之上有一坐黄金铸成的紫月拱门,拱门上有一针尖大的圆孔,什么时候紫月和黑色的太阳重叠在一起,拱门上的圆孔射出一道柴色的光,紫色的光照到王座上的时候,就是魔鬼降临和末日来临的时候。这一天真的来了。 紫月广场上挤满了众生,有来自各郡的幽灵族,人类,兽类,禽类??有巨兽,有会飞的笑天狮,有被幽灵族奴役的人奴,有人脸猿身的猿人,有人身猩脸的猩猩,有人头鹰翅的苍鹰,??幽灵族原本是人类中的魔族,人类中的魔族进化为幽灵后,幽灵族就成为了统治者,魔族之外的其他人类,和其他正在进化的飞禽走兽都沦落为奴隶。 广场上所有的眼睛都充满了仇恨,所有的仇恨都流向一个地方,右边,剑一样的神柱。神柱,像一把刺向天穹的利剑。阿古特卓金被吊在神柱上,阿古特卓金被吊上神柱之前,被告知“我们知道你有无穷的力量,不过,如果你想反抗的话,先死的是你的女儿艾琳娜。” 观看的眼睛只重复着一句话,说“烧死他,魔鬼??烧死他,魔鬼??烧死他,魔鬼?? 神柱上的阿古特卓金被浇满了燃油。 当阿古特卓金被吊上神柱的时候,黑色的太阳和紫月重叠在一起,紫月神殿上拱门的针孔射出了一道紫光,紫光射到了王座上。 所有族群疯狂起来,高呼,“杀了他??杀了他??” 没有人点火,作为主审法官的桑塔亚捧着法典,正在列数阿古特卓金的滔天罪行,阿古特卓金的身体自行燃烧起来,烈焰冲天,被烈焰包围的阿古特卓金像是戴了无数面具,一会儿牛头脸,一会儿马面脸,一会儿骆驼脸,一会儿骷髅脸??但脸上的笑并不狰狞,反而是一脸的慈悲和温和。 天空突然飘落下纷扬的黑雪。 观众的眼睛充满了兴奋和激昂,乃至欢喜。 烈焰一直持续了许多天,飞扬的黑雪也浇不熄焚烧阿古特卓金的烈火。 索拉索问桑塔亚说:他们真的相信阿古特卓金是魔鬼吗? 桑塔亚说:这不正是陛下希望看到的吗? 索拉索说: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一个缝补天空的人怎么可能被烧死呢?可我真的看见了魔鬼,每一双仇恨的眼睛里都燥动着一个魔鬼,我彷佛看见了无数的魔鬼。 桑塔亚恭维地说:陛下英明,恶念一生便成魔。 索拉索说:我还是不相信阿古特卓金会这样死去。他如若不死,我怎么能安睡呢? 桑塔亚看看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陛下,这后面的部分是不是没有必要说出来。 索拉索把打开的手心关上,装作不在意地说,我没想到阿古特卓金真的是魔鬼。焚烧阿古特卓金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众生善良的背面也是魔鬼。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你不觉得你才是魔鬼吗?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你错了,我考虑的是天下苍生。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不对,你考虑的是你的王座。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你还是现形了,你看见烈焰焚烧阿古特卓金的时候你流泪了,看得出你十分的悲伤,悲伤就对了,验证了我的调查和猜测,你?就是艾琳娜。 第一百六十七章 红痣 艾米丽娜说:既便如你所说,艾琳娜就是我,又能说明什么? 索拉索阴沉沉地,说话的声音尖细而悠长,说:我必须查出真相,给历史一个交待,给那些无处安身的灵魂一个交待,这就是我选择活着的唯一理由。 艾米丽娜说:历史有真相吗?你就是历史的决定者。比如,你说阿古特卓金是魔鬼就是魔鬼,你说魔鬼是圣贤,魔鬼就是圣贤。你说你是文明的传播者,你就是文明的传播者。因为,你就等于结果。我原来一直怀疑是玛格莲梦带给了&星灾难。现在,我才发现,并不是玛格莲梦,而是你们。现在,我才明白,是你们幽灵族在操纵一切,是你们控制了&星。 索拉索说:我们幽灵族现在已经沦落为无家可归的星辰流浪者,如果不是星辰联盟的阴谋设计,我们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我原以为只有阿古特卓金是卧底,做梦也没想到拉菲尔也是,艾琳娜同样也是。事实上,在我们幽灵星球,到底有多少星辰联盟的潜伏者,那是一个未知数。我一直担心阿古特卓金没有那么容易被烧死,阿古特卓金果然没死,而且还到极少人知道的幽居监狱接走了艾琳娜,有人亲眼看见他们父女俩抢了一架军方的直升机,去了北纬30度,消失在金字塔。 艾米丽娜说:听起来像是幻想。 索拉索说:不是幻想,是魔法。一切都是魔法。经过我们的计算和调查,确实存在流星撞毁我们星球的规律,但并没有到流星袭击我们星球的那一个时间点,也就是说,突如其来的流星实际上是被刻意安排的,缝补天空和在北纬30度建造金字塔,是串在一起的连环套,是星辰联盟实施的“幽灵计划”,目的就是要毁灭我们幽灵族,接下来就发生了地磁逆转,整个“幽灵计划”看起来并无关联,实际上却是天衣无缝。 艾米丽娜说:越来越像神话了。 索拉索说:确实是神话,当星辰联盟的战舰布满天空之时,星辰联盟的神骑铁士潮水一般从金字塔里涌了出来,这时我才相信,金字塔就是时空隧道的码头,是星辰联盟攻击域外星球最快的快捷方式。所以,我们到33宇宙的蜥蜴人星球,并不是我们的侵略,而是我们的一次逃亡。抵达33宇宙的?星球,我们以为找到了一个家园,可我们又错了,冰川的融化逼迫我们不得不再次离开。事实上,冰川的融化仍然是一个幻象。冰川融化之后,雪峰里露出来的却是光茫万丈的金字塔。神骑铁士走出金字塔之后,行走在汪洋之上,我们离开的时候,正是星辰联盟舰队扺达的时候,我们看到,每一艘战舰上都有“救援赈灾志愿舰”标识。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肯定一定是星辰联盟所为? 索拉索说:因为,因为蜥蜴女王身上的红痣和艾琳娜身上的红痣一样,并长在同一位置,换句话说,和你身上的红痣也是一样,也在同一位置。 艾米丽娜说:有这样巧的事吗? 索拉索说:所以,你也曾经潜伏33宇宙的?星,当然,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在?星有怎样的故事。 艾米丽娜说:一颗痣,能说明什么呢?顶多算是一种巧合。 艾米丽娜说出这话的时候并不自信。因为,一个人身上的痣和胎记,是生命基因的深刻印记。不论这个人的记忆被抹掉多少回,痣和胎记都会永恒不灭。或者说,这个痣和胎记就是她存在的唯一性标识,是专门属于她的基因秘码。艾米丽娜开始怀疑,难道自己是一个复制人吗? 艾米丽娜说:我是一个机器人吗? 索拉索说:这个,我不知道,但你一定存着不同的身份。 艾米丽娜说:这不可能。 可说这话时,艾米丽娜更不自信了,甚至有些忐忑。不同的身份,意味着不同的经历,什么蜥蜴女王?这太离谱了,那不排除有一种可能,自己曾经是魔鬼,曾以魔鬼示人,犯下滔天罪行自己并不知道。艾米丽娜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敢面对自己。 艾米丽娜说:索拉索,你是在诱导我,让我走进你预设的陷阱? 索拉索说:怎么可能呢?我在叙述一个事实,是有依据的事实,不是空穴来风,我说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证据作为支撑。在星辰中流浪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查找证据。 艾米丽娜说: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痣? 索拉索说:幽灵族眼睛的透视功能对于幽灵族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常识。 艾米丽娜说:哦,是我无知了。 索拉索说:这一点也不奇怪,在星辰宇宙的面前,我们永远都是无知。就如我们幽灵族曾经以为我们就是世界的全部,曾经以为我们就是星辰宇宙中唯一的文明,曾经以为我们是星辰宇宙中唯一的生命存在,曾经以为我们星球以外都是黑暗??是拉菲尔让我们知道我们一直存在于无知之中。也是拉菲尔彻底毁灭了我们的文明认知。在遇到拉菲尔之前,我们一直以我们的文明作为参照体系,派出一艘接一艘的幽灵战舰,在星辰宇宙中探索和我们相似的文明,可当我们知道星辰宇宙间真的存在低于我们和高于我们的星球文明时,我们的世界坍塌了。为了保守拉菲尔来自另一个文明这个秘密,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莫名地死了,他们必须和秘密一起死去。但,我们也是因为拉菲尔才知道33宇宙?星的存在。也是因为拉菲尔,我们才找到?星。拉菲尔并没有提及星辰联盟,我也曾经以为拉菲尔就是蜥蜴人。现在我才明白,拉菲尔并不是一个布道者,而是一个布局者。拉菲尔,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我说过,我对政治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和你们幽灵族一样,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可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不是什么卧底。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不用解释了,如果你想解释的话,只会越抹越黑。我给你机会,经我的调查表明,星辰联盟的每一个侵略计划,都有你的身影,你怎么解释?我给你自圆其说的机会,我希望你能说服我。 拉菲尔说:世间总是充满了偶然和巧合。 索拉索说:如果你能解释这些巧合,如果能,我可以排除你是卧底。 拉菲尔说:不论我怎样解释,你都不会相信。你就像一个无良的法官,从开始就抱定了有罪推定,是这样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幻蛇 索拉索说:难道你??你们没有罪吗? 拉菲尔说:再谈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所谓的证据都来自玛格莲梦。在玛格莲梦看来,星辰联盟就等于邪恶。你要记住,玛格莲梦是神域公主,她要嫁祸星辰联盟,是一件不难办到的事情,所以,不要急着下结论。 索拉索说:这么快就急着洗清自己吗? 拉菲尔说:索拉索,你不过就是要把一切罪过都推到艾米丽娜的头上,你无非是要证明艾米丽娜是星辰联盟老国王的公主,我就再说直白一些,你无非是要寻找一个交易的筹码,不是吗?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索拉索哈哈大笑起来,说:知我者,拉菲尔也,你果真是先知,什么样的想法都瞒不过你。你说得没错,我确实需要一个筹码,特别是像艾米丽娜公主这样的筹码。是该和星辰联盟谈谈交易了,我也没料到是拉菲尔和艾米丽娜公主落到我的手中。 艾米丽娜说:你以为你们能困得住我吗? 索拉索说:你以为呢?我们幽灵族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可以存活下来,你以为是那样简单的事情吗?或许你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幽灵蛊”的厉害,凡是患上这种病的人,会感觉到有万千毒虫在吞噬你的身体,它可以让你的灵魂活着,让你的身体一次接一次的死去,你们不是已经实现了永生吗?正因为永生,你们就要经历永恒的痛苦。在我的漫长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和研究一个问题,那就是,生命与生命的杀戮到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拉菲尔,你不是见过了那一条你救过的食人蛇吗?他早就不是一条简单的蛇,他一直被我供养,他是生命搏杀中的幸存者,也是搏杀中最后的赢家,就是巨兽和笑天狮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厉害不是他的利齿和百足,而是他能入侵你的意识。食人蛇早就是一条按我的授意实施进攻的幻影之蛇。但他只是喝我的血而存在的一个宠物。艾米丽娜公主,你没有感到有万千虫子在吞噬你的身体吗? 索拉索的话刚说完,艾米丽娜就感觉到各种各样的虫子在她的身体里撕咬着她,仿佛自己的身体成了万千虫子拚杀的战场,从身体的五脏六腑到血液,好像自己成了万千张嘴丰盛的晚餐。那种被分食的感觉,比万千把刀子剌进身体还要恐怖。艾米丽娜在地上打着滚,说:杀了我,拉菲尔快杀了我。 拉菲尔说:艾米丽娜公主,刀子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一件陌生的事情,我做不到啊! 艾米丽娜说:阿尼莎的刀,你快给我一个了断。 阿尼莎的刀说:艾米丽娜公主,那有杀主子的道理?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艾米丽娜说:索拉索,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 索拉索说:我怎么能杀了你呢?失去了你,我拿什么资本跟星辰联盟谈判呢? 艾米丽娜感到自己完全丧失了意识,努力抽出自己的剑刺进自己的身体。但是,没有用,身体中无数的虫子此时同时伸出无数只手挡住了剑,艾米丽娜又一次感到了无奈。 索拉索的意念收起,艾米丽娜身体中的虫子瞬间就不见了。 索拉索说:我已经把虫子种在了你的意识你,从今以后,不论你身处何处,我们都可以控制你意识中的虫子。我一直在确定你的身份,并对你的价值进行评估。或许,我失去的一切,都能从你的身上找补回来。 艾米丽娜说:或许是你想错了,对于我们而言,星辰联盟的利益高于一切,我们作为生命的个体,并不具备你想象的价值。 索拉索说:既便如你所说,我还是觉得应该试试。 艾米丽娜说:或许你会失望的。 索拉索说:失望只是赌局的一种结果,但很多时候都出人意料。拉菲尔,你的大脑不是很值钱吗?如果你不把你大脑中的那些秘密一一告诉我,我就让你尝尝被吞噬的乐趣。纵然你是先知,我相信在你的大脑中找不到阻止幻影之蛇的记录。 拉菲尔说:道法自然,苍天自有办法,有死必有生,有锁必有开,所以不论是任何死结,并非死结,没有找到解开的方法,并不等于方法不存在。 索拉索说:先知就是先知,不过在你找到方法之前,或许你早就绝望了。现在,我们还是先谈交易吧!我也不是贪婪的人,只要星辰联盟能借我“时光之刀”,让我找回幽灵族失去的家园,我会把刀送回,然后,我们之间的仇恨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是你们星辰联盟把我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让我像一条狗一样的在星辰之上流浪。我一直在寻找星辰联盟的所在,但你们星辰联盟就像是一个传说,我甚至可以找到风的脚印和雪的踪迹,但无处不在的星辰联盟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可我还是发现了你们的“刹那号”飞船,你们以为我们的相遇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吗?不不不,绝不是这样,只能说,我们终于相见了。所以说,拉菲尔,就如我们的第一次相遇,看起来确实是偶遇,后来,在漫长的时间里,我想明白了,绝不是偶遇,当时你一直在等我,等我把你带回我们的星球。是这样吗?拉菲尔。 拉菲尔说:索拉索,是你想多了。是痛苦和创伤让你患上了妄想。“时光之刀”原本就是一个虚拟的传说,是这个传说让所有星辰宇宙把星辰联盟当成敌人,所以,这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星辰联盟的阴谋。 索拉索说,拉菲尔,我真没有想到,你是一个不诚实的人。是不是你们星辰联盟以为,除了你们星辰联盟,这个世界全是傻子和白痴?如果说“时光之刀”是一个传说,那么,“元老会”呢?那么,“意识之剑”呢?那么,“金刚之盾”呢?那么,“万神之眼”呢?我并不想知道你们的秘密,我只想找回我失去的一切,我不想成为我们幽灵族的罪人,我,这不算过份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限 拉菲尔说:索拉索,你还是要得太多了。你为什么需要“时光之刀”?看起来是个再也正当不过的理由,事实上是你心中升起的欲念和贪婪。凡是寻找“时光之刀”的人,都会给自己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掩饰自己心中的邪恶,索拉索,你也一样! 索拉索说:不,其它人或许如你所说,但对于我,是正当的诉求,是你们星辰联盟欠我的。 拉菲尔说:索拉索,我还是低估了你,你把发生在你们幽灵星球以及蜥蜴星球的事件全部推到了星辰联盟头上,那&星的变故呢?我原以为是玛格莲梦所为。没想到是你们幽灵族所为。 索拉索说:是,确实是这样,但,是艾米丽娜公主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是你,艾米丽娜公主让一切回到了从前。时间重置,难道不是吗? 艾米丽娜说:什么时间重置?我做过什么吗?打乱了你们的什么计划? 拉菲尔说:打乱了他们侵略霸占&星的计划。 索拉索说:怎么是侵略霸占呢?难道我们幽灵族就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家园吗? 拉菲尔说:当然能,但是你们幽灵族是在毁灭别人家园的同时,建立自己的家园,是以别人的死亡和文明的毁灭作为代价。 索拉索说:笑话。星辰之上,那里有弱者的世界?弱者的命运就是充当强者的食物,让强者在纸醉金迷中奴役弱者,星辰,不是这样吗?我,我们,只是要活下来,这也有错吗?这有什么错?在我这么多年的调查中,我虽然没有找到星辰联盟,但我还是发现了星辰联盟的秘密。 拉菲尔说:什么秘密?不就是“时光之刀”吗?这是一个不朽的秘密,也是一个常说常新的绯闻,如时间之河,从来没有干枯,也从来没有间断过。 索拉索说:不,不是这些。 拉菲尔说:那倒值得听听,说吧。 索拉索说:第一秘密是卓金星球。卓金星球是一个毁灭了的星球,但我看到了它的存在。拉菲尔,你说时光之刀并不存在,但星辰之上所有人都知道,毁灭了的星球又重悬于天宇,只有一个办法能做到,就是时光之刀改变了时间,把时间推回了过去,这是唯一的理由。传说,卓金星球是一个灵魂制造基地,负责生命的dna(基因)研究,实现对生命的设计。第二个秘密是蜥蜴星球,这是一个我亲眼看到被冰川之水毁灭了的星球。奇异的是它毁而不灭,成了星辰联盟的“命运”基地。据说,命运基地负责对生命的秘码组成,实现对生命的控制。第三个秘密是幽灵星球,是我的母星,我亲眼看见它毁于地磁逆转。但它也是毁而未灭,它成了星辰联盟的监狱,传说黑暗王妃“玛格莲露”就被禁锢在这个星球。我的幽灵之眼也看到了它们的存在。可是,除了星辰联盟,没有人抵达过。因为,要抵达这三个星球,都必须经过一片汪洋般的幻海,但至今没有人越过幻海。三个星球周围的幻海,是星辰联盟布下的禁域。幻海无边无际,像是一片无限的水,没有此岸,也没有彼岸。但视觉上仅仅是一片枫叶样的玫瑰色的水。被星辰联盟称为意识之水,亦称为无限之水,所谓无限,即可大至无际,也可小如滴水。凡是飞进幻海的战舰,没有听说过有飞出来的。 艾米丽娜充满好奇地说:怎么证明你说的是事实呢? 索拉索说:你可以不明白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难道卓金星球发生的事你也不信吗?看来你真是可怜,你竟然不知道,你不过是星辰联盟的一个工具,充其量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 拉菲尔说:艾米丽娜公主,我们跟一个“妄想症”这样谈下去,我们都快变成妄想症了。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在掩盖什么呢? 拉菲尔说:我能掩盖什么呢?我早就是水晶瓶子里的一个死物。我的存在,就是让艾米丽娜公主多知道一些常识,以免艾米丽娜公主对世界失去判断,迷失在纷乱的世界里。 艾米丽娜说:索拉索,你到过你所说的幻海吗? 索拉索说:我说到过,你相信吗?但我并没有靠近,我们幽灵族的眼睛可以透视星辰。在遥远的地方我就看到了危险,但我还是派出了一艘子舰,结果就是去了,但,再也没有回来,永远的去了。没有发回来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求救,仿佛,原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仿佛,一块石子落进深渊,永远都无法判断他的结局。但我的眼睛却生起了汪洋一片的悲伤,以及汪洋一样的恐惧。如果是能知道的恐惧,都不算是恐惧,真正的恐惧是什么?是我们无法知道这个恐惧它在那里?它到底有多大?它有多大的杀伤力?不知道。就因为是一无所知,才是最大的恐惧。那看起来像是一片连一点波澜都没有的水,平静得若止水,但我的超级战舰飞进去,看起来仅仅只是一片落去的枯叶。 索拉索的脸突然的变得狰狞,被痛苦扭曲的嘴,说:魔鬼?魔鬼?你们都是魔鬼?你们星辰联盟都是魔鬼? 第一百七十章 守护者 索拉索说出心中的秘密后,脸突然的变得狰狞起来,脸上布满了恐惧,说:出来吧,我看见你了,阿古特卓金,你到底还是来了。 阿古特卓金出现在幽灵飞船上,站在索拉索的面前,说:索拉索,好久不见? 索拉索说:缝补天空的人,撰写“定理”的阿古特卓金,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烧死你,幽灵星球一别,我就期朌我们永不相见。 艾米丽娜和拉菲尔,以及阿古特卓金同时说:你怎么来了? 阿古特卓金说:我并不想来,但你说出了不该说的秘密,所以我来了。 索拉索说:原来你就是守护者?星辰联盟秘密的守护者? 阿古特卓金说:既然是秘密,就注定了必须隐藏,你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就像那一道黑暗的门,既然你打开了,就是选择把自己关进黒暗里。 索拉索说:你是来封口的,是想杀死我吗? 阿古特卓金说:对,你必须死,一个人,甚至一个王的死亡都无足轻重,但天道的秩序才是重要的,因为,天道的秩序关系到的不是一个人或一个王的生死,关系的是众生的生死。 索拉索说:多么美妙的谎言!什么天道的秩序,顶多也就是你们星辰联盟的秩序。你配讲什么众生?难道我们幽灵族在众生之外吗?地星的万物也在众生之外吗?你们把文明的毁灭当做一次又一次随心所欲的试验,这些,就是你守护的所谓秘密吧? 阿古特卓金说:你说的太多了,什么该说和什么不该说,是一个王的基本修为,可你并不懂得这些。人心是用来做什么的?隐藏。一个王,如果不懂得谨言慎行,他怎么做到治理天下?王是什么?王受天下众生的供养,他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他为天下苍生而活。可你呢?你沉迷于你无休无止的“幽灵蛊”试验,你都忘记了自己是王。你的天下在无序中任意发展,城市变成了钢铁森林,核武器掌握在资本家的手里,幽灵族除了物质的享受,根本不在乎什么信仰,??这样的星球,在我们的文明定级中,幽灵星球属于垃圾星球,属于需要被改造的星球,所以,我们的秘密介入,就是要幽灵星球接照“文明升级指引”进行进化,只有这样,才符合天道的秩序。 索拉索说:你是在指责我吗?难道你们对我们的毁灭就是天道的秩序吗?你把你们当成了天道。真是可笑,你和我的食人蛇一样,食人蛇就是我的一条狗,而你,就是星辰联盟的一条狗。 阿古特卓金说:不错,我就是一条狗,对于我来说,忠诚就是至高无上的铁律。 索拉索说:好一条忠诚的狗!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缝补天空的人,我知道你有我不知道的力量,我能在星辰之上流亡这么多年,你以为是你想杀就杀得了的吗?我必须好好的活着,看着你们星辰联盟的灭亡。 阿古特卓金说:索拉索,你能做到吗?桑塔亚,华兹赫兹,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陛下,很多年前我们都没有烧死他,我们今天能做到吗? 索拉索气急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今天来得正好,卧底三剑客到齐了,就是鱼死网破,船毁人亡,也要做个了断。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是。 索拉索说:幽灵武士,听我号令,布下“幽灵阵”,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 幽灵武士现身,铠甲闪亮,剑起寒光,齐声答道,说:是。 索拉索又喊道,说:食人蛇,你死到那里去了?控制他们的灵魂,让万千利齿吞噬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生不如死。 死亡,就这样突然降临了。 拉菲尔不高兴地说:阿古特卓金,你是来杀人还是来添乱?你是觉得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没有选择,职责所在,我必须守护秘密。 拉菲尔说:你守护个鸟,我等都死了,谁守护谁? 阿古特卓金固执地说:职责所在,没有选择。 拉菲尔说:可是,你们每一次都陷我于绝境,太不仗义了,你们想过没有?我只是一个读书人,我讨厌暴力,我的手只有握笔的力气,你们这样做,对我太残忍了,难道天下之大,容不下一个我藏身的水晶瓶子吗? 索拉索哈哈大笑道,说:拉菲尔,没想到你也有绝望的时候!你们三个卧底,是我们幽灵族最大的仇人。如此久远以来的仇恨,让我每一秒钟都感到窒息。今天,今天我能和我们幽灵族的仇人死在一起,死亡将是我们无上的荣耀。为什么我还听不到刀剑的声音,杀??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持剑杀向拉菲尔,拉菲尔东躲西藏地闪避在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的身后,拉菲尔躲闪的时候,他们就杀向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既要护卫拉菲尔,又要护卫自己,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显得十分的狼狈。 艾米丽娜说:人家也是读书人,可每一剑杀出的都是绝杀之力。 艾米丽娜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你们都是博士,你们研究的学问都是绝杀之剑吗?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的剑一下愰惚起来,说:这,这当然是业余爱好。 绝杀缓和下来,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真是一个最无用的男人,长着两只翅膀飞来飞去,可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拉菲尔不服气地说:我讨厌暴力,我这种人怎么能跟武夫一般见识?打打杀杀是最野蛮的行径,是黑暗。只有光明才是文明的正道。 索拉索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杀了拉菲尔,他才是带给我们黑暗的乌鸦。 拉菲尔边躲边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卧底,王朝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难道我游历过的星球,我都是卧底吗? 索拉索说:至少我是这样认为。你好好的想一想,在你的游历经历中,那一次不是你刚离开,星辰联盟的战舰就布满你游历星球的天空? 拉菲尔一下找不到话说,沉默了一会儿,接下来说:战争是战争,我是我,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和战争联系在一起? 索拉索说:那你告诉我,难道每一次都是巧合吗?那你告诉我,星辰之上,那有这么多的巧合?你,告诉我。 拉菲尔又不知道怎样回答了。 索拉索咆哮着对桑塔亚和华兹赫兹,说:你们还等什么?杀呀! 桑塔亚和华兹赫兹再次杀向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 索拉索对食人蛇说:食人蛇,你看戏吗?你很闲吗? 食人蛇说:陛下,我不喜欢太简单的游戏,我喜欢刺激,生活太泛味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刺激了。 索拉索说:什么刺激?对我们幽灵族来说,是千古仇恨。 食人蛇说:正因为是千古仇恨,才要慢慢玩。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背靠背,拦在拉菲尔的前面。两人同时跃起,杀出,剑道如虹,逼得桑塔亚和华兹赫兹人步步退让。 索拉索笑着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传说你们曾经是夫妻,又曾经是父女,看起来是有一些默契,有个词语叫做什么?相依为命?看起来,是有那么点意思。听说你们星辰联盟崇拜意识,我也崇拜意识。其实,玛雅人和幽灵族都有相似的文明路径,那就是对意识的崇拜,如果不是你们玛雅人对幽灵族的灭族,也许幽灵族的文明高度并不亚于你们玛雅人。食人蛇,你还想喝我的血,就不要闲着了。 食人蛇说:食君之血,忠君之事,当然,当然。说着话,意念顿生。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以及拉菲尔,看到无数的食人蛇飞向他们。 拉菲尔恐怖地说:幻蛇。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同时丢下了手中的剑,双手抱着头,看到的是万千虫子的利齿。 拉菲尔对索拉索说:你为什么总是痴迷于魔法,终究不是天下正道,很多年前,我就这样告诉过你! 似乎万千虫子正分食他们的骨血,他们恨不得马上死去。 索拉索说:魔法也是法。你们星辰联盟用的也是魔法,只不过你们到了高处,所以你们自以为是正道。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还是一把刀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从来不惧死亡,但抵抗没有意义的时候,徒劳的努力有什么价值呢? 拉菲尔说:你就是刀的耻辱,天下只有进攻的刀,没有退却的刀。 阿尼莎的刀不甘羞辱,决绝地剌向对手,速度快如光,但都被对手躲过,最终,在索拉索的面前放缓了速度,乃至停止在空中,索拉索伸出手将阿尼莎的刀握在手中,说:我也崇拜意识,缝补天空的人,从当年看见你缝补天空之时,我就得到了启发,只有意识的无穷力量才能缝补天空。 索拉索对阿古特卓金说:守护者,你连守护自己都做不到,你如何守护所谓的秘密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执念 索拉索下命令说:把他们通通给我禁锢起来,我要把他们驯服为食人蛇一样,成为我的宠物。总有一天,我会把星辰联盟踩在我的脚下。 艾米丽娜,阿古特卓金,拉菲尔仍然在飞船上遍地打滚,他们生起意念之力对万千食人虫进行拦截,却没有任何意义,万千虫子仍然没有停下对他们的撕杀。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不是先知吗?怎么一点办法都没有。 拉菲尔边打滚边说:先知也有无知的时候,星辰宇宙因缺陷而互补,也因缺陷而存在,所以没有绝对,我也有太多的无知。因为星辰联盟文明和幽灵文明是两条完全不同的文明路径。所以,以星辰联盟之盾无法抵御幽灵之剑,就像一条河的左右两岸,可以相互张望,但永远不会相交,至少,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们之间如何融合在一起。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留点力气吧!看来先知尚有自知。先知也不是什么全知。虽然我们幽灵族失去了我们的家园,但并不等于我们就失去了我们幽灵文明所抵达的高度。 食人蛇对他们说:放弃抵抗吧!你们的抵抗之力越强,我的虫子军队的进攻之力更强。你们安静一些,也许会少些痛苦。生命在很多时候,示弱才是生存的法则。越是强大,缺陷也越大,死得也越快。那些柔弱的河流,却可以渗透世间最坚硬的事物,所以,世间最锋利的尖刃决不是刀子。你们是星辰联盟的人,当然最懂这个道理。 艾米丽娜安静下来,试着放弃了抵抗,果然感觉好多了。阿古特卓金和拉菲尔也选择安静下来,也感觉好多了。 这时,他们各自感到一张透明无形的网扑向自己,不论怎样挣扎,网,虽无形无影,却无法挣脱。 索拉索说:你们的意识已经被我的“幽灵蛊”控制,现在,你们的身体又被我的“幽灵之网”控制。不管是什么样的生命,一旦失去了意识和身体,不过就是一个躯壳,你们?现在就是躯壳。其实,“幽灵之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即“执念之网”。在幽灵星球黑暗森林的红蜘蛛,他们吐出的丝柔软无骨,但其坚韧胜过钢铁,在我的研究中,我曾经以为作为物质的蜘蛛丝是非常重要的材料,后来才明白,红蜘蛛没完没了的执念才是物质中的物质。所以,我放弃了作为物质的蜘蛛丝,而选择了红蜘蛛“没完没了的执念”作为材料,果然,执念才是最可怕的物质,也是具有无限力量的物质。你们想想,红蜘蛛要织一张网需要多长时间?不,他们没有时间的概念,有的只是执着的执念,没完没了的执念。这种执念,超越了具体的物质,超过了时间,实现了力量的收缩性和无限性,这就是代表幽灵族文明高度的执念之网。 拉菲尔说:执念之网?不过就是一些奇技淫巧。 索拉索说:你不像是一个王,更像是一个工匠。你的所有心思都只花在一个器物的完美上,这也算是你们幽灵族的本性。对于一个民族或是一个王国的整体性发展和方向性发展都没有什么思考。所以,你们的文明永远只局限于飘浮不定之中,可以有风的无形,有雪的浪漫,有尖刀的入侵,??但,就是永远不具有确定性,也就是说,你们的文明不具有确定性,所以,在我们的文明定级中,依据“文明升级指引”,把你们定级为垃圾星球。知道什么是垃圾星球吗?也就是说,你们星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文明的践踏。对于你们文明实施的改造,就是对你们幽灵族的拯救!我们是在帮助你们走上一条光明之路。难道这一切还不值得你们幽灵族感激我们吗?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不会不知道绝望这个词的意思。我说你是一个卧底,你还不承认,可你自己说,你不是卧底你是什么? 拉菲尔说:我不是什么卧底,我只是一个文明的研究者,我知道星辰宇宙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我知道星辰宇宙应该如何顺应天道的规律。 索拉索说:不,绝不是这样。你就是一个灾星,走到那里就把灾难带到那里的灾星。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的相遇。那是一个有九个太阳和九个月亮的?星。温度适宜,水草丰美,大河奔流,潮起潮落的汪洋??人类在这个星球上建立了一个接一个喧嚣的城市,他们开始急于寻找相同或相类似的文明。他们的飞船已经具备星辰探索的能力,他们派出一艘接一艘的飞船进行星际远航,同时,通过电波,将?星的情况发到了深空。你就是破译了?星电波的人。你们的飞船跟随电波到了?星。是你们抵达?星,向?星施放了病毒,并且,你们自己也被病毒感染。当我们抵达?星的时候,?星已经是一个死亡星球,你们飞船上活着的人,也只剩下了你一个人。所以,我才说你是我们捡回的一条狗。你们星辰联盟的行径十分的卑鄙,甚至是无耻。当时,所有随行人都说你是一个不祥的人,但我还是把你带回了我们的星球。 拉菲尔说:我没有杀过人,我们飞船抵达的时候,除了一个个空城,?星已经是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星球,我也不知道这个星球发生了怎样的激变。在我们飞船抵达不久,索拉索,你们的飞船就到了。我们的飞船只是一艘科学考察飞船,而你们则是一个庞大的幽灵舰队,你说,谁的嫌疑最大?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的意思是我侵略了?星球?证据呢?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样卑鄙的人吗? 拉菲尔说:我可没有这样说。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你们,侵略了蜥蜴星球。这话不假吧?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还是人吗? 拉菲尔说:当然。 索拉索说:你说得是人话吗? 拉菲尔说:当然。不过,你要我说幽灵语,我也会。 索拉索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的逻辑是我们到过蜥蜴星球,所以也到过?星球。 拉菲尔说:注意用词,不是到过,是侵略。一个王,应该有一个王的坦陈和勇气。 索拉索说:拉菲尔,你错了,坦承和勇气都不是王的品质,伟大的智慧和思想才是王的品质。不是坦承和勇气决定一个文明能走多远,而是伟大的智慧和思想决定一个文明能走多远。 拉菲尔说:听起来不错,不过你的智慧和思想只局限于你的那些奇技淫巧。难道“幽灵蛊”和“执念之网”等等,这些技术就是你们星球文明的高度吗? 索拉索说:拉菲尔先知,你错了,任何一次技术的变革,都推动着文明的进步,比如火箭的推动力,解决了我们的速度问题,使我们挣脱了我们星球的引力。而金属的硬度,解决了我们在星空之中所能承受的压力。 拉菲尔说:在我认识的王之中,你是最傻的一个。你每天都痴迷于飞鸟为什么会飞翔?水中的鱼为什么不会上树?为什么看不见风的脚印?云的巢穴在什么地方?所以,星辰中都流传你是一个精巧的匠人。 索拉索说:我就是要做一个修改天空的匠人。所以,你到我们星球就为我们打开了一道星辰的窗。 拉菲尔说:可你最痴迷的除了魔法就是魔法,文明的进步是精神的进步,而不是魔法的进步。 索拉索说:魔法就是我们的精神,如果不是你们星辰联盟打断了我们的文明进程,或许我们已经抵达了一个文明的峰巅。所以,你们都得死,而且,必须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暴雪 桑塔亚对索拉索说:陛下,那让他们怎么个死法?趁他们还没有想出对抗我们的办法。 索拉索对桑塔亚说:桑塔亚,你不但是最傻的博士,还是最无能的武士。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动脑子?死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如果在他们身上没有找到我们有价值的东西,杀了他们跟杀了三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桑塔亚说:那我们现在去那里? 索拉索说:还用我说吗?当然是&星球。那是我们新的栖息地。 桑塔亚说:传,陛下有令,战舰登陆&星球。 幽灵舰队出现在古特奥西斯王宫巨大的紫月广场上。 紫月广场的建筑形式和风格,完全是复制幽灵星球的样式,看上去,似乎是幽灵星球的梦在&星变成了现实。天空一样宽阔的广场,形似朗月,幽灵族崇拜紫月,他们的血也是紫色的,他们深邃的眼睛就如紫月一般深邃和明亮。紫月广场的左边是紫月神殿,神殿之上有一坐黄金铸成的紫月拱门,拱门上有一针尖大的圆孔,什么时候紫月和黑色的太阳重叠在一起,拱门上的圆孔射出一道柴色的光,紫色的光照到王座上的时候,就是魔鬼降临和末日来临的时候。这一天来的不是魔鬼,是雪。 幽灵舰队降落王宫紫月广场之时,天空落下了雪。 太阳还挂在天空,天空却突然暴雪,古特奥西斯王国是一个很少落雪的王国,却突然的飘起了雪,王城的人都觉得有些古怪和诡异。雪,并非只落向古特奥西斯王国,而是飘向了&星上所有的王国。 索拉索走下战舰,衣着黑袍,头戴王冠,长发披肩,手执权杖,跪迎的是古特奥西斯国王,古特奥西斯国王高呼,“恭迎我们伟大的索拉索陛下,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索拉索说:不必拘礼,早就万岁了,我至今没有想明白万岁有什么意义,无趣地浪费着岁月。 衣着银色铠甲的幽灵武士接管了王宫的护卫。 古特奥西斯国王将索拉索迎进王宫,说:若不是陛下你的远征开拓,那么,我们还在黑暗中流浪。是陛下的指引,让我们找到了&星这个新的栖息地。陛下,你是我们幽灵族伟大的神。如果不是陛下的伟大指引,或许,星辰之上,早就没有我们幽灵族了。 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你们都是我们幽灵族真正的勇士。 古特奥西斯将索拉索送上高高的王座,说:如果不是星辰联盟的捣乱,一个强大的联邦帝国已经建成了。是他们打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是他们,让我们的所有努力全部回到了从前。 索拉索说:什么“时间重置”?他们现在落到了我的手中,现在,是我们找到星辰联盟,并与星辰联盟讨价还价的时候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不但是&星联邦帝国的王,还将是星辰之上的王,陛下,在你的伟大指引下,迎来了我们幽灵族的伟大时代,被压迫的岁月太久远了,现在,是我们开疆拓土指点星辰的时候了。 索拉索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说: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我们前面的路依旧漫长。我们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但星辰联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们到底在那里?我们仍然是一无所知。或许,他们所在的文明高度超乎我们的想象。就连黑暗王妃和神域,都把他们没有办法,我们万万不可轻敌。谁敢肯定发生在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的恶梦不会再次发生呢? 古特奥西斯对索拉索说:陛下,我们总不能永远地生活在屈辱中,我们太需要一次胜利了,而且是与星辰联盟决战的胜利,以雪洗我们幽灵族所蒙受的耻辱。 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你说的没错。现在,星辰联盟的艾米丽娜公主,先知拉菲尔,阿古特卓金,都落到了我的手中,或许,我们与星辰联盟对决的时刻真的来到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这真是天赐良机啊!是该我们翻盘的时候了。星辰之上,不会有永远的赢家。桃花红红过李花红,李花红过狗尾巴花红,是我们绽放的时候了。我们要让星辰联盟知道,我们幽灵族才是星辰之上最有智慧的民族,也是最伟大的民族。 索拉索说:找一个最保险的地方把他们禁锢起来,我要亲自审问,直到找出星辰联盟的秘密。 古特奥西斯说:是,陛下。 雪,越来越大,漫天飞舞的雪把王城变成了雪城,把古特奥西斯王国变成了雪国,&星变成了一个冰雪世界。雪,似乎想掩盖世间的一切秘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雪一落就飘了半年。人们都有一种不祥的征兆,似乎会发生什么,所有的人心都飘浮在惶惶不安之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王城 古特奥西斯领着索拉索冒雪视察王城。 雪,越下越大,漫天飞舞的雪,像是无数曼妙的精灵。雪是雪,雪不是幽灵,但天空中的雪,确实有不少的幽灵,他们出现在索拉索的面前时,已然是衣着银色铠甲手持利刃的幽灵武士,跪下高呼,“欢迎我们伟大的王,是你为我们找到了新的家园,让我们无处归依的生命找到了新的栖息地。为了我们幽灵族的荣光,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死。” 索拉索对幽灵武士说:不要动不动就说死。我们死得还少吗?求死从来都是弱者的挣扎,只有强者决定生死,让死听从摆布。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星,而是星辰之上众多灿烂星球。 幽灵武士高呼,说:“我们伟大的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特奥西斯对武士说:王城并非平安之城,什么人都有,你们都要睁亮你们雪一样的眼睛。 索拉索摆了摆手说:散了吧,我讨厌万岁,死不掉才是痛苦,总也御不下肩上的责任,万岁不就是万苦吗? 幽灵武士们转身隐去,变成了雪里的雪。 古特奥西斯陪着索拉索穿过紫月广场,索拉索说:很熟悉的感觉,但白色的雪显得轻浮,我还是喜欢黑雪和紫雪,黑雪凝重,紫雪浪漫。不过这紫月广场倒像从我们星球搬过来的。 古特奥西斯说:只要陛下高兴就好,尺寸都没有变,属下确实是按照幽都的图纸进行建造的。我就想把我们幽灵族的智慧发挥到极致。可以说,是在&星复制了一坐幽灵王城。&星的许多材料都是我们幽灵星球所没有的,比如钢铁,比如酒和食盐。这个星球的田野长满了粮食,他们吃不完,就酿成一种叫做酒的物质。我喜欢这种物质,我叫它“忘忧”,饮下之后,会暂时忘掉烦恼和痛苦。但,盐却不能食用,它是一种让我们幽灵族堕落的药。钢铁确实是难得的材料。在我们资源短缺的母星,由于资源的短缺,使陛下的很多奇思妙想仅限于想象,比如,如何击落星辰联盟的飞船?比如,如何让我们幽灵族成为星辰之上最好的种族?比如,如何进行反重力试验?使我们的核动力幽灵战舰成为横扫星辰的利刃??这些试验,在&星都拥有了物质基础,陛下的手稿《幽灵录》,将被证明是一部千古不朽的著作。陛下对于文明的思考,就是“极致”,诸如“幽灵蛊”和“执念”这些伟大的发明,都奠定了我们幽灵族必将成为俯视星辰的统治者,陛下的思想也必将证明,科学才是星辰之上最伟大的魔法。 雪,越来越大,古特奥西斯喋喋不休地说着,索拉索的眼睛却看着雪,似乎对古特奥西斯的话不感兴趣。古特奥西斯却急于表现自己,接着说,为了早日实现和星辰联盟的对决,我们已经成功地击落了星辰联盟的飞船,实现了对战士的规模化生产,同时,我们在人类中挑选基因最为完美的人类和我们幽灵族进行繁殖,可以说,我们在强行进化上探索出了属于我们幽灵族自己的文明道路。 索拉索看着天空的雪,说:我怎么觉得这雪有些古怪呢? 古特奥西斯说:确实有些古怪,被阳光迷惑,连我都忘了为陛下准备寒衣。 索拉索说:冷的不是雪,是岁月。岁月如此漫长,什么没有经历过?雪的冷算得了什么?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们母星的王城“幽都”只是一坐意识支撑的虚幻之城,但陛下脚下的这个王城却是一坐现实之城。陛下脚下的街道都是青石镶嵌,石材取自王城城郊的石宝山。这条幽兴街的木材都是由运河而来的楠木。陛下再抬头看看天空中的幽灵飞船和空中列车,原来都只是意识幻化成的幻影飞船和幻影列车。还有那些伸向天空的摩天大楼,都不再是幻影,是钢和铁的力量把它们伸向了天空。我现在开始相信,我们的核动力战舰完全有能力和星辰联盟进行对决。 古特奥西斯将索拉索迎进名为“王座”的摩天大楼,说:这坐伸向天空的大楼也是取自陛下的手稿《幽灵録》,看起来像是一把刺向天穹的利剑,这是这个星球上的标志性建筑,陛下高高在上的王座,可以上观星辰,俯视天下。今天的晚宴,我们有这个星球最醉人的烈酒。 在宴会厅坐定,索拉索看到了这个星球上最美的女子,像蝴蝶一样在他的眼睛里飞舞。个个身影曼妙,丰乳肥臀。侍候索拉索坐定,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今天的晚宴,是这个星球的人们最喜爱的‘百虫宴’,陛下看看,有天空的苍鹰,有海洋里的鲸鱼,除了森林里的猛虎,还有草原上的雄狮,当然,还有沼泽里的鳄鱼,以及溪流里的蛙鱼,??陛下是王,当然应该吃掉万物的雄心。 古特奥西斯作好准备接受索拉索嘉奖,却没料到索拉索的脸铁青,越来越难看,说:古特奥西斯,你堕落了。你把我们的幽灵文明,退后到了原始时代。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属下是在你的指引下前进。 索拉索说:你完全违背了我的意志,你怎么能理解时间的推移就是文明的进步呢?时间原本就是一个虚妄抽象的概念。你正在走一条毁灭之路。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在我们幽灵族的原始时代就已经做到。正是对物质的崇拜,毁灭了我们。当年,我们总是迷醉于美食的享受和物质的玄妙,每一个幽灵族女子都希望成为妖魅的蝴蝶,男人们则想把机器的每一个齿轮都打磨到完美,为了做出一只丈量时间的时钟,不惜把几十代人的时间都花在一个齿轮上。接下来,我们开始了我们的机器时代。我们的军舰占领了海洋,我们制造的武器同时给我们带来了战争和死亡。我们对动力的研究,让我们制造了飞船,飞船让我们脱离了星球对我们的限制,但在无尽的宇宙中我们看到了更广阔的黑暗。我们以为机器让我们获得了自由,但在自由中,我们遇到了更大的限制和禁锢。我们停不下来欲望的脚步,我们没有节制地寻求机器的无限力量,而失控的核裂变毁灭了我们。在漫长的时间里,我都活在迷惑中,不知道我们幽灵族何去何从,我们又开始了我们经历过的无休无止的试验,坐着飞船在宇宙的黑暗中游弋,我知道了机器的有限性,比如说枪,既便是万千种类的枪,都只有同一个目的和结果,杀人。是那个叫拉菲尔的人,摧毁了我的所有世界。 古特奥西斯说:就是先知拉菲尔吗? 索拉索说:不,是卧底拉菲尔。 古特奥西斯说:哦。 索拉索说:那是岁月中的一天,拉菲尔和我旅行在幽灵海峡上,海水幽蓝,天空幽蓝,海两岸是幽蓝的森林,紫月高悬。拉菲尔的长笛吹得很好。很好的意思是,他吹笛的时候,森林里的花开了,海里的鱼游到了天空,我在长笛声中睡着了。醒来我以为自己是在梦境。我们的船居然飘浮在极北的亚德亚麻海上,除了幽蓝的海水,就是看不尽的雪原。我看着站立船头的拉菲尔,说,我们在梦境之地吗? 拉菲尔说:不,是现实之岸。 索拉索说:幽灵海峡与极北的亚德亚麻海相遇十万八千里,你会魔法吗? 拉菲尔说:不是魔法,是科学,意识可以穿越一切。你们,还有遥远的路,你们还没有觉悟,更谈不觉醒。 索拉索说:那一天,整个世界在我的眼里黑暗下来。难道我们以前的路都错了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阴谋之雪 古特奥西斯说:不论过往是不是错了,至少现在我们赢了,我们找到了新的栖息地,至少我们不再是一条流浪狗。 索拉索喝了一杯酒,说:赢了?我们赢了吗?我们不是以为我们挣脱了禁锢吗?我们不是以为我们占领了蜥蜴星球吗?我曾经以为星辰是我的星辰,曾经以为天下是我的天下。但,世界并非是我想象的那样。拉菲尔的出现,让我明白了,我们其实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我们的愚蠢是因为我没有看到更高的天空,力量,那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它可以把距离变成虚无,它可以引来流星的同时缝补天空,可以融化冰川,可以逆转地磁??任何一个不可思议的细节,都可以否定我们的文明。我曾经以为,我就等于智慧,但拉菲尔的出现,让我从此跌进了自卑,文明与文明确实不能等同,生命与生命确实千差万别,我们甚至不应该挣脱我们以为的禁锢,相反,是自由带给我们黑暗,是自由毁灭了我们自由的梦想,是我们自己引狼入室。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复制我们已经毁灭了的文明,让我重新享受早己逝去的仇恨。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仇恨从来没有逝去,一直在你的心中,不过是你用岁月将仇恨隐藏了起来。陛下,难道你连面对仇恨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索拉索说: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你这个古特奥西斯国王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就是这天空中无处依靠的一片雪。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属下不该冒犯陛下,但陛下是至高无上的王,我们需要你的雄心。 索拉索说:我早已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王了,天穹之下,光有雄心是不够的。我甚至在想,我们现在有没有资格与星辰联盟对决。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他们无处不在,可是,我们却找不到他们。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他们不也有三个人落到了陛下手中吗? 索拉索说: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这三个人,就断送了我们的文明,这,难道不可怕吗?落到手中和征服是两回事。我们甚至把那个,那个什么,什么先知拉菲尔,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我们都把他没有办法,或许,星辰联盟是我们无法对抗的敌人。今天,我们敢说,我们就完全拥有了这个星球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或许我们真正不能战胜的是我们内心的恐惧。 索拉索说:不,不是恐惧,是现实。神域的天道委员会早就开始寻找星辰联盟,至今毫无结果。黑暗王妃的势力也在寻找他们,也是至今无果而终。所以,&星未必就一定是我们的栖息地,或许,更是一个战场。你知道有那些势力已经染指这个星球? 古特奥西斯说:暂时还说不清楚。 索拉索说:那么,星辰联盟呢?看看那些阳光下的金字塔,也许他们才是先行者,我甚至不确定,这个星球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根据我知道的真相,我们建立联邦帝国的计划,就是那个什么艾米丽娜的一个什么“时间重置”就吞噬了我们的所有努力,所以,单靠我们一己之力,与星辰联盟对决,其结果,想都不用想。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深谋远虑。 索拉索说:记住,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敌人,就是星辰联盟。只对抗一个敌人,我们不至于死得太快,这样想,或许能活得久远些。只有想到死,才能明白生。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的心在高高的王座上,天下的人都只能仰望。 索拉索说:不是王的心高,是王的心苍老得比天下人快,人们都说王靠野心和阴谋执掌天下,但我这个王,更像是我们幽灵族的一条狗。 古特奥西斯说:不,陛下,你是庇护我们的雄狮。 索拉索抬手又饮了一杯酒,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雄狮?我像吗?多少岁月以来我们幽灵族无家可归,有我这样无家可归的雄狮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雄狮的威名在于雄狮的雄心,既便死在荒野上,也是永垂不朽。 索拉索说:错,没有什么永垂不朽,时间这个东西就是用来忘记一切的。当我们如丧家之犬时,谁,记住了我们?你要记住,弱者就是用来忘记的,弱者永远只是强者脚下的泥。 古特奥西斯说:在陛下的引领下,我们必将主宰这个世界,站立于星辰之上。 索拉索说:又错了,千万别想到主宰,只有隐藏才能活得长久,这就是星辰联盟要躲藏的原因。黑暗王妃之所以被众多势力连手绞杀,就是因为她的力量太过强大。虽然说弱者只是强者脚上的泥,但正因为是脚上的泥不易被发现,强者则容易暴露在刀剑之下,所以,弱者有时候比强者活得更长久。我们幽灵族都太看重技术的精妙,其实,生命的生存法则在于“变”的技巧。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的话越来越让属下听不懂了。 索拉索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大道至简,变则生,不变则死,天道才是大道,我猜,这或许就是星辰联盟的秘密。我们的致命错误,就是只沉醉于机器的玄妙。是机器毁了我们,只有精神永恒不灭。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的心思越来越像大德的先知了。 索拉索说:我只是一个无知的老头。这越来越大的雪,更像是一个阴谋。 古特奥西斯说:有阴谋之雪吗? 索拉索站起身来,走出王座,来到雪中,伸出手接住一片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说,这雪真是太奇怪了,总觉得是一场特别奇怪的雪,来得实在突然,突然得让人心惊。 古特奥西斯说:不就是一场雪吗? 索拉索说:那一年的地磁逆转?那一年的冰川融化?那一年的缝补天空?来一场阴谋之雪,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迷雪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草木皆兵了吧? 索拉索说:对于星辰联盟而言,难道不是草木皆兵吗?我困了,我想要休息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岁月漂泊,停下来,多少有一些家的感觉。不论它是阴谋之雪,还是什么样的雪,我们都静观其变吧。 索拉索说:恐怕不能静观其变了,过去给我们的教训太多了。但愿这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雪。 古特奥西斯说:那,臣告退。 索拉索挥了挥手,去吧。 索拉索看着无休无止的雪,一看就看了七七四十九天,索拉索的心在飘舞的雪中飘浮起来,恐惧起来,悬了起来。索拉索查阅了&星的历史,也查阅了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历史,除了极北的寒地,几乎查不到雪的踪迹,可是,怎么这场雪说来就来了呢?其持续时间之久,也是亘古未有。这场雪,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看着天空中落下的雪,索拉索感觉不到一丝丝的诗意,仿佛掉下来的每一片雪,都是一把雪亮的刀。索拉索想,他一直寻找的他们,没找到,难道他们又来了? 在索拉索的记忆里,往事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恶梦,那些恶梦不是挥一挥手就能掩埋在岁月的烟尘里,索拉索甚至期盼自己失去记忆,但记忆这个东西恐怕是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程序。没有这个程序,不论想记住什么,怎样努力都做不到。可一旦拥有这个程序,不论怎么想把往事忘掉,都没有人做得到,除非彻底的死亡。 索拉索害怕黑夜,害怕做梦,甚至害怕闭上眼睛。 一旦陷入黑夜,或是落入梦境,甚至只是闭上眼晴,那些逝去的往事彷佛根本不是往事,彷佛就发生在眼前,汪洋里沸腾的不是水,而是血,幽灵族的尸体、巨兽的尸体、以及笑天狮的尸体在天空中飘浮,幽灵星球转眼间就变成了地狱。?? 蜥蜴星球,一片物草丰美的大地,梦想中天堂一样的存在,谁会想到那万年不变的冰川,说融化就融化了,城市和大地消失在汪洋之中,大水之上,除了蜥蜴人的尸体,就是幽灵族的尸体,那些无助的绝望的眼睛充满了对王的期盼,他们都期待王的拯救,但幽灵战舰能够带走的幽灵族实在有限,站在幽灵战舰上,除了眼泪落下汪洋,只能看着所有的城市,群山,大地都在大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除了水,所有的一切大地百川和嚣喧的城市都不曾有过,都不曾存在过?? 索拉索站在战舰上,仰望苍穹,怒吼道,说:我是一个王啊,我怎么能这样走掉。我们供奉的神啦,你不是在天空俯视我们吗?在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你在那里? 索拉索边说边跳下了战舰,怒吼道,高呼说:我既然不能拯救你们,我就和你们一起去死。 索拉索在靠近汪洋之时,汪洋中飞起的幽灵族人接住了索拉索,说:我们伟大的王,死是多么容易的事!难道我们的王愿意看到我们幽灵族灭族,让星辰之上再没有幽灵族吗? 索拉索说:什么伟大的王?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了的王,有什么资格成为你们的王? 这一群人不由分说,把索拉索送上天空,送回到战舰上,然后,重新转身,扑向了汪洋。 桑塔亚用一块黑布蒙上了索拉索的眼睛,说:启航。?? 从此,幽灵族开始了他们的悲伤和流浪之旅。 从此,索拉索和恐惧相伴,仿佛死亡一直都在身后。死亡固然可怕,被死亡和恐惧相伴才是最大的可怕。而且,相伴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索拉索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坚持了今天。所以,这场停不下来的雪,让索拉索再度陷入了恐惧中的恐惧。 恐惧却真的来了! 古特奥西斯慌慌张张的来到了“王座”。 古特奥西斯见到索拉索说:连行礼都忘了,说:陛下,大事不好了!这场雪像是要埋葬我们。 索拉索说:不用惊慌,到底怎么回事? 古特奥西斯说:臣也说不清楚,总之,雪让我们失去了对王国的控制,恐惧已经由城市向乡村漫延,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恐惧的味道。 索拉索说:你不是诗人,你是古特奥西斯国王,你能说具体一点吗? 古特奥西斯说:因为这场雪来得太唐突,温度突然跌落到零下40度,二分之一的人都冻死了,有的城市已经成了空城,形势还在恶化。 索拉索说:难道连赈灾的冬衣都没有吗? 古特奥西斯说:没有,雪,只有在极北的大地才能看见,王国和大多数王国的天空都只有阳光,所以,王国的公用设施都没有暖气供应系统,军工厂和民用企业都不生产冬衣,所以,所以,每一片雪都是一把刀,都成了杀人的致命武器。没想到,没想到一场雪竟然成了灭国的利器。 索拉索说:难道是他们?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说的他们是? 索拉索说:当然是星辰联盟。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不会吧!一个死亡星球似乎也不符合星辰联盟的利益,他们拿一个死亡星球做什么? 索拉索说:一个艾米丽娜公主就能做到“时间重置”,难道是她又使用了什么魔法?不要忘了,他们手中还有“时光之刀”。 古特奥西斯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索拉索说:看来,我们得用那三个人的血来祭这场雪了。 古特奥西斯说:如果这场雪跟星辰联盟没有关系呢?不过,这场雪,确实是几百年来都没有见过的雪。 索拉索说:所以,或许只有杀人才能逼出真相,我们宁可信其有。 古特奥西斯说:那么,我们就以祭雪,看看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索拉索说:这次我们的手中有法码,说不定,还真是一场好戏。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那么,紫月广场就是最好的祭台。 索拉索说:去准备吧。 古特奥西斯说:臣告退。 索拉索说:等等,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审问那三个要犯。 古特奥西斯说: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锁王阁 古特奥西斯离开后,又转身回来,对索拉索说:陛下,为了安全起见,臣以为,还是到监狱进行审问要安全一些,那是对魔鬼的审问,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他们打开了陛下的禁锢,就等于魔鬼挣开了牢笼,当然,我不是怀疑陛下的手段,而是我们的敌人过于强大,所以,为了陛下的安全,还是有所防备较为妥当。 索拉索想了想说:如果是那样的话,监狱的铜墙铁壁对于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个纸糊的盒子。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他们享受的是王的待遇,锁他们的地牢都是青铜浇铸的,除了送饭的小窗口,只有变成风才有逃脱的可能,如果不是星辰联盟的人,他们既便有魔鬼的力量,想逃脱也是不可能的。地牢有一个诗意的名字,叫做“锁王阁”。 索拉索说:锁王阁?有点意思。 古特奥西斯说:在王国的历史上,发生了不少王杀王的故事,也不算新鲜,大抵都是胜利的王囚禁了失败的王。胜了就走上王座,败了就囚死在锁王阁。所以,在人们看来,锁王阁也是另外一种王座,只不过是败王的王座。地牢平时都闲着,派不上用场,大多数时间都空置着。 索拉索说:好,我们就让锁王阁变成锁魔阁。 索拉索坐上了古特奥西斯安排的防弹车,穿行在王城的飞雪中,国王卫队的战车行驶在索拉索坐车的左右两侧,其实除了天空中的飞雪,也没有什么好防卫的,街道空寂,见不到一个行人,四十九天前还喧嚣的王城,居然被一场雪就变成了死城。 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你不是说还有二分之一的人活着吗? 古特奥西斯说:是这样。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把难得一见的飞雪当成风景,现在,他们的眼里,每一片雪都是死神。我也没料到这个拥有万年历史的王城,在无数次战争中都存活下来,可却抵不住一场雪。 索拉索说:你还是缺少管理这个星球的经验。 古特奥西斯说:谁知道来的是一场雪呢?既使是来一支攻城的军队,我都不会惧怕,可,怎么也没料到,是一场让人束手无策的雪。这简直就是苍天的暴行。 索拉索说:但我担心的是星辰联盟的暴行。 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暗无天日的王国监狱里,艾米丽娜的牢房和阿古特卓金的牢房相对。 通过牢房门上的小窗口,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你还好吗?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不好,这不是牢房,是坟墓。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这不奇怪,所有牢房都是坟墓。不过,在我看来,更像是地狱,黑暗的地狱。 艾米丽娜说:不论是地狱还是坟幕,都一样。 只是我觉得,我们相遇或是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最狼狈的时候。是不是我们当中有一个是灾星,只要相遇或在一起,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索拉索说: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们都是灾星。 艾米丽娜说:可是,如果我们的经历真的如他们所说,我们的存在确实和灾星没有区别。 阿古特卓金说:敌我双方,各有各的立场,所以,我宁愿背负这样的骂名。但,你要记住,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有资格谈论别的一切。死人,谈什么都没有意义。 艾米丽娜说:可是,索拉索说的什么艾琳娜什么蜥蜴女王,我全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背负这些骂名呢? 阿古特卓金说:记忆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会让人永远的活在过去,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又记得一些卓金星球的事情,好像我真的曾经是阿尼莎,好像我们数万年前就认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索拉索说:感觉都是一种虚幻,比如昨天,不是已经成为虚空了吗?过去并不重要,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艾米丽娜说:说得也对,可是,我好像对你很熟悉,总有一种被你保护的感觉。但,也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因为我觉得总是被你抛弃,一直被抛弃,每一次当我离不开你的时候,也就是被你抛弃的时候。在我的心里,仿佛你才是那个我最恨的敌人。 阿古特卓金笑着说:其实,是因为你没有习惯分别。分别,本来是生命的自然状态。 艾米丽娜说:可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像影子一样。 阿古特卓金说:是吗?我跟着你了吗?或许是你的幻觉。 艾米丽娜说:难道不是吗? 阿古特卓金说:相遇,也是生命的自然状态。比如花,在每一个春天来到之时,都会遇见。也比如,雪,在每一个寒冬都会相遇。 艾米丽娜说:你是打算永远把我当作一个孩子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都是孩子,当我们不是孩子的时候,是我们经历了太多的历史沧桑。 艾米丽娜说:说点人能听懂的话,好吗?怎么越来越像拉菲尔了,是不是觉得“先知”这个称号像巅峰一样让人仰望的感觉很那个,那个??应该怎么说呢?很风光,是吧? 阿古特卓金说:其实,我喜欢做一个孩子。可,时光不让我们永远做一个孩子。比如,春天绽放的繁花,不能只停留在春天的繁华,它必须经历寒冬的孤独和秋天的萧杀。 艾米丽娜说:又来了!听不懂。你这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让我相信,或许索拉索说的那些往事是真实的发生。 阿古特卓金沉默了。 艾米丽娜说:说话呀!也许我们就永远的禁?在这里,死在这里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阿古特卓金说: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必须永远隐藏在黑暗里,跟生死没有关系,或者说,死才是对秘密的最好的守护,有的人活着,就是秘密的守护者。 艾米丽娜说:我想起来了,索拉索说你就是那个守护者。 阿古特卓金说:或许我们都是。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 阿古特卓金说:其实,是什么和不是什么,决定权都不在我们手里。我们只是博弈者手中的一张纸牌。 艾米丽娜说:纸牌?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绑架我们的索拉索,是一个十分垃圾的王,他完全不懂如何治理他的天下,总是沉迷于那些毫无意义的技术,比如为了做一盏点亮寝宫的灯,让他的王后阿芙尼笑一次,他不惜用他的身体去接引闪电。为了使幽灵战舰的核动力达到极限,他不惜让星球上的核材料永远处在燃烧的状态。为了使幽灵族的进化速度加快,他不惜使用魔法。所以,他们幽灵族的人,都说他是一个“疯子”。 艾米丽娜说:你知道那么多,你真的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吗? 阿古特卓金说:疯子的话,怎么可信呢?幽灵族强行进化后,开始了对蜥蜴星球的侵略。 艾米丽娜说:可,索拉索的意思是我们星辰联盟在操纵一切。 阿古特卓金说:一个不愿承担责任的人,总是会把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找一个背黑锅的人,要不然,怎么说他是一个疯子呢?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全都想起什么来了。 阿古特卓金一脸的惊愕和惘然,说,你真的想起来了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威胁 艾米丽娜说:我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阿古特卓金意外地看着艾米丽娜,说:你想起什么来了? 艾米丽娜说:所有一切我都想起来了。索拉索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并非妄想症,更不是胡言乱语,他说得没错,是我们星辰联盟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牢门的小窗口,说:世间很多事情,没有对错,既便有对错,也只是立场的区别。就算是我们的错,那我们都是错误的一边,或者说,我们也是错误的制造者之一,我们能怎样?在敌人的眼里,我们是错误,但在我们的立场,是使命。因为,只有我们是星辰的唯一主宰,必须由我们统治星辰,任何阻挠者,即是违背了星辰联盟的利益,除了扫除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终于承认了,正如索拉索所说,你就是那个守护者。 阿古特卓金说:我纠正一下,不是我,是我们。你也是守护者之一,当然,还包括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还有许多,比如说梅克勒。我们都信守联盟交付的使命。我们都为这个使命活着。为使命而生.为使命而死。 艾米丽娜说:那是你的使命,不是我的使命。 阿古特卓金说:不要这样任性,可以吗? 艾米丽娜说:不可以,我就这样任性。难道使命就要死人吗?难道使命就必须杀人吗?所以,我们今天沦落到这个青铜浇铸的锁王阁里,都是命运的必然,即便不是今天,明天也会是这个结果。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离开这里。你没听监狱的看守说吗?这里只有死亡的记录,没有逃脱的记录。 艾米丽娜说:或许,真的就是坟墓了。我们不但被“幽灵蛊”控制,还被“执念之网”控制,既使我们解开了“幽灵蛊”和“执念之网”,要离开这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阿古特卓金说:没有人能困住我们,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 艾米丽娜落寞地说:其实,这地方没有什么不好,特别是对于我这种不知道去那里的人。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不会死在这里,没听看守说吗?已经下了四十九天的雪了,一场雪就足以埋葬他们。 艾米丽娜惊奇地看着阿古特卓金,说:难道这场雪是? 阿古特卓金嘘了一声,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说:什么也不要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这是秘密。 艾米丽娜说:秘密秘密,什么都是秘密? 阿古特卓金说:其实,你不应该惊奇,从阿尼莎到艾琳娜,从艾琳娜到蜥蜴女王,从蜥蜴女王到现在的艾米丽娜,我们什么没有经历过?从卓金星球毁灭,到幽灵星球的地磁逆转,再到蜥蜴星球的冰川融化,你,艾米丽娜公主、神域公主黑暗王妃玛格莲露的女儿,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呢?你之所以忘记,是因为你选择忘记。按照联盟规定,每次任务后都必须抹掉记忆。但我们的级别已经超越了这个规定,可以不用执行这个规定。可你不愿背负往事,每次任务之后,你都强烈要求抹掉记忆。所以,刚才你说你想起来了,我以为是你自己强大的精神意识自行打开了记忆。我们星辰联盟的人,到了一定修行的级别,都可以做到对记忆的关闭和打开。 艾米丽娜说:除了卓金星球有些锁碎的片段,我并没有想起什么,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我想知道的,你都说出来了。 阿古特卓金说:原来你并没有想起什么?你是诈我? 艾米丽娜说:诈你?这有什么区别吗? 阿古特卓金马上改口,说:其实我也是诈你的,看你想起了什么,其实我刚才告诉你的,都是哄你,或许你是阿尼莎,但你并不是什么艾琳娜和蜥蜴女王,也不存在什么幽?星球和蜥蜴星球。 艾米丽娜像个孩子似的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说,阿古特卓金,你真逗,为了保守你那点什么烂秘密,你看你,谨小慎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我要问你,你这个人到底有几分可信?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怎么说呢?星辰之上,就没有什么可信,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信,我们常常被眼睛看到的表象迷惑。 艾米丽娜说:你是想否认刚才你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阿古特卓金转移话题,说:如果索拉索认定你就是艾琳娜和蜥蜴女王,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对。当然是很大的麻烦”,牢房外响起了掌声,索拉索和古特奥西斯出现在牢房门口,说:看来对于身份的认定是没有什么凝义了,缝?天空的阿古特卓金,驯服笑天狮的艾琳娜。如果你们这样配合,我们就不动用酷刑了。我这个人最讨厌酷刑,那是最没有人性的做法。当然,对于某些人而言,酷刑又是最有效的办法,可我还是认为酷刑是野蛮的行为,像对阿古特卓金你这样痴情的男人,对艾琳娜的处置还是应该选择文明的办法,比如把艾琳娜卖到王城的妓院去,那些被风雪逼疯了的男人,一定会善待艾琳娜这样倾国的女孩,世间有太多的方法让一个人恨不能死去。 阿古特卓金央求索拉索,说:一切都可以商量。 索拉索对阿古特卓金说:我喜欢你的风格,商量。像艾琳娜这种女孩,自己还没死,或许就把别的人急死了。但我还是不确定星辰联盟的老国王艾伦-约翰逊会是什么反应!也不确定星辰联盟为艾米丽娜公主的死会是什么反应。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你不会得到什么,我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索拉索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其实我也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匠人,我们并不想得到你们的时光之刀,可我想知道它的构造原理。 艾米丽娜说:恐怕不会如你所愿。时光之刀本来就是一个传说。 索拉索说:我说过,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既然是交易,总该有所得,如果没有时光之刀,像什么“文明升级指引”也是可以谈的。 阿古特卓金说:想都不要想,你们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星做了什么吗?我们可以让你们幽灵族再次踏上流浪之旅? 索拉索说:我可以认为这是威胁吗?不过,对我无用。不能合作,鱼死网破也是一种不错的结果。既然谈不下去,就不谈,古特奥西斯,今晚就帮艾琳娜找一家最好的妓院吧。仇恨,确实是让人什么手段都可以想出来。 阿古特卓金央求索拉索,说:别冲动,什么都可以谈。 索拉索说:不冲动,我相当地理智,我可以把艾米丽娜公主礼送回星辰联盟,这样要求,不过份吧?这些年,让我最疯狂和最绝望的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星辰联盟在什么地方。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总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更糟糕的是连对手的位置都不知道,寻找了这么漫长的岁月,我一直充满了好奇心。 阿古特卓金说:好奇,常常害死人。 索拉索说:这个话,我就不爱听了。说把艾琳娜送到妓院去,那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必竟艾琳娜是艾琳娜。 说艾琳娜的时候,索拉索充满了爱意。 索拉索说:不过,明天,紫月广场,我将用艾琳娜的人头祭这场旷日持久的雪,我想看看,这场雪是否停得下来? 阿古特卓金着急地对索拉索说:你不能这样做。 索拉索说:为什么? 阿古特卓金说:后果会很严重。 索拉索说:有多严重,比地磁逆转和冰川融化还严重吗? 阿古特卓金说:怎么说呢?我怕你有灭族之忧。 索拉索狂怒起来,说:明天连你一起杀,难道还没有灭族吗?我们只不过留下来一些幸存者。你居然还敢激怒我? 第一百七十八章 破绽 阿古特卓金说:是你暴露了我们的身份,看来是活不过明天了。这下你高兴了?你是担心他们找不到杀我们的理由。 艾米丽娜说:索拉索不是傻子,既使没有认定我们的身份,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吗? 阿古特卓金说:至少没有现在这样坚定。 艾米丽娜说:刚才,刚才索拉索说在幽灵星球的时候,你是缝补天空的人,我则是什么艾琳娜,他说他调查过,我们不像是父女,更像是一对恋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古特卓金说:一个疯子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感觉到阿古特卓金在有意回避着什么?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可以给我讲讲,在幽灵星球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反正我们都活不过明天,那么,你所认为的秘密也会跟随我们的死亡而永远不会被人知道。当我们以另外的形式存在的时候,所谓的秘密,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的意思是? 艾米丽娜说:不妨说来听听,也算是打发时光的一种方法。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充满了好奇,既然你这样好奇,为什么又要选择忘记呢?你本来就是秘密的制造者和经历者,可,现在,你又要像一个旁观者,让我把秘密复述给你听,确实有些无聊。 艾米丽娜用手指着自己,说:你的意思是我自己选择了忘记? 阿古特卓金说:对啊,不然呢? 艾米丽娜说:这样说来,我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明天,或许,索拉索并不会杀你。 艾米丽娜说:什么意思?除非我是他的祖宗。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是他的祖宗,但自从他看见你射杀笑天狮那一秒钟起,他就喜欢上了你。 艾米丽娜说:开什么玩笑?我是“万人迷”吗?索拉索说他经过调查,我们俩不是父女,而是恋人。你却说他爱上了我。你说,我应该相信你们那一个说的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说的没错,索拉索说的也没错。 艾米丽娜说:什么意思?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说索拉索爱上了你呢?我们离开幽灵星球以后,太多的人牵连进了关于你的谋杀案。首先被逮捕的是王后阿芙尼。阿芙尼被变成了一只笑天狮,终身监禁在幽灵监狱,永不得出。因为阿芙尼骂过你一句“小妖精”,这也就是阿芙尼的罪名。接下来是暗杀局的局长齐扎拉死于暗杀,齐扎拉是阿芙尼的人,他说你“应该变成空气”。同时,魔法局的局长阿基米得被变成了幽灵监狱门口的人面狮身像,阿基米得说过“我要把艾琳娜变成一只甲壳虫”。紧接着,被判处谋逆罪和思想罪的人就数不过来了,大批的绞杀和流放,一直持续了许多年,北方的寒雪郡从那时起成为流放之地。虽说仅仅只是流放,但那些去了的将军和元帅,机械师,武器制造专家,诗人和哲学家等等,没有听说有回来的。因为,那流放之地就是一个死亡之地。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会这样? 阿古特卓金说:爱情使人盲目。索拉索不相信你是我的女儿,所以,秘密派人对我们进行了秘密调查。他们逮捕我之后,并没有把我怎么样,必竟我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他们相信我的力量一定是神授的力量,如果处死了我这样的人,一定会惹怒天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索拉索一直对我缝补天空的力量充满了好奇。特别是他自己对阿古特卓金定理进行演算后,他变得更加痴迷了,他不再让你做训练笑天狮的事情,转而让你做负责金字塔的建造。可以说对你是十分的信任,但王后阿芙尼却把索拉索对你的这种信任看成是宠爱,说你是“小妖精”。齐扎拉是阿芙尼的人,他说你“应该变成空气”。魔法局的局长阿基米得说过“我要把艾琳娜变成一只甲壳虫”。在阿芙尼的指使下,他们确实对你实施了暗杀。当然,对我的暗杀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所以,他们对这件事的调查很细。细到我是从什么地方捡到你的,其证人就数以万计,甚至到了捕风捉影的地步。当时,索拉索并不知道我们是星辰联盟的人。也不愿相信我们是星辰联盟的人。所以,就把此事作为悬案挂了起来。直到后来发生了幽灵星球地磁逆转和蜥蜴星球冰川融化这样的事情,索拉索才又旧案重提,开始了寻找真相的漫长调查。当然,他并不确定会遇到我们,但他一直在等待我们。 艾米丽娜说:我和索拉索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想知道什么? 艾米丽娜说:算啦,算啦,不明白就当我没说。 阿古特卓金说:发生了。 艾米丽娜一脸的惊愕,说:啊? 阿古特卓金说:你一直在利用索拉索对你的喜欢,或者说,我们一直都在利用他。没有什么可耻,利用他,完成我们的任务,那是我们在幽灵星球的使命。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阿古特卓金说:只要完成了任务,至于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们在乎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说我们是恋人吗?我们是怎样相爱的呢?是不是有些浪漫?或许是一段让人心碎的旅程。说来听听,让我们怀念怀念那些灿烂而温暖的时光。 阿古特卓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陪衬,你才是真正的主角。每一次任务,我都只是配角。 艾米丽娜说:是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星辰联盟的文明是幽灵族的文明永远无法颠覆的,有时候我在想,不如给他们一点甜头,随便告诉他们一点什么,可他们知道又怎么样呢?他们永远无法知道我们星辰联盟是怎样的存在。 艾米丽娜说:那,告诉他们什么呢?“意识之剑”?“金刚之盾”?“文明升级指引”?可那有什么用呢?因为,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 阿古特卓金说:至少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诚意,否则,明天恐怕是惨烈的一天。 艾米丽娜说:&星的黄昏真美,美的让人伤心。咖啡馆的咖啡的味道也不错,真是让人怀念啊。 阿古特卓金说:是吗?我倒是没有感觉出来。 艾米丽娜说:你能帮我画一幅肖像吗?留作纪念。 阿古特卓金说: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对那些古老的艺术感兴趣? 艾米丽娜说:当然,因为,你不是阿古特卓金,所以,你对黄昏和咖啡没有感觉。 阿古特卓金说:还是被你发现了。 艾米丽娜说:因为,不久前,我和阿古特卓金在黄昏的咖啡馆一起看黄昏,他给我画了一幅肖像。任何完美的骗局,都会在不经意间留下一些破绽。不是你不够完美,只是我比较在意细节。但不论怎样说,这仍然是一个温暖的骗局,我希望你是真实的阿古特卓金,但你不是。 阿古特卓金说:对,我确实不是阿古特卓金,我只是一个可以入侵你意识的幽灵。 艾米丽娜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阿古特卓金说:一个寂寂无名的幽灵,不值得你公主记挂。 这个阿古特卓金说完,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 艾米丽娜说:你不用走,你是假的阿古特卓金也没所谓,你为什么要走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正念 幽灵如烟飘走之后,艾米丽娜开始想念那个真实的阿古特卓金了,他会在那里呢?缝补天空的人,听起来,有些诗意。在幽灵星球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就凭幽灵族能够做一个假的阿古特卓金出来欺骗自己,足见阿古特卓金对幽灵星球的影响之深,如果真的没有发生缝补天空那些事情,要虚构出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那么,自己真的是那个什么艾琳娜吗?就凭幽灵族人的言之凿凿,既便自己不是那个艾琳娜,那么,也一定有一个艾琳娜那样的女孩存在。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接一个任务的执行人,是阿尼莎,也是艾琳娜,还是蜥蜴女王,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呢?是自己选择了那些任务?还是那些任务选择了自己?如果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是自己想要忘记呢?还是星辰联盟需要自己忘掉?难道自己真的达到了打开和关闭记忆的级别吗?自己的经历怎么总是和这个阿古特卓金联系在一起呢? 在这个孤独寂寞的时候,真希望是阿古特卓金和自己在一起,甚至,即便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假的阿古特卓金,也希望他不要走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在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这个程序。 艾米丽娜试着打开记忆中的往事,但只要意识开始努力,意识中的虫子就开始咬她,不想的话,虫子就好像根本不存在。难道自己的意识已经被索拉索彻底控制? 这时黑暗的牢房中出现了便携式显示屏的图像,响起了声音,“剎那号呼叫艾米丽娜指挥官,剎那号呼叫艾米丽娜指挥官,我们已经锁定你的位置,是否进行攻击?” 显示屏幕上出现了羽蛇的丽影,羽蛇说:艾米丽娜公主,你是要丢弃我不管吗?有你这样做主人的吗? 面对羽蛇的撒娇质问,艾米丽娜难得地开心起来,说:有你这样的仆人吗?凡是我面临绝境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你说,我有你这样的仆人有什么意义? 羽蛇说:公主,你记住,我是你的保护神,无时不在你的左右,我只是选择在你最难的时候出现,这样,你才会觉得我这个仆人不是可有可无的。 艾米丽娜说:还那么贫嘴,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知道我的处境吗?这个地方叫“锁王阁”,是青铜浇铸的牢房。 羽蛇说:在我们的眼里,任何铜墙铁壁都只不过是一张纸。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担心青铜的坚硬,我是担心这里有陷阱,他们手中有我这个诱饵,不会不设防的。甚至,反间计都用上了,搞了一个假的阿古特卓金来欺骗我。 羽蛇说:公主没上当吧? 艾米丽娜说:差一点就中计了。 显示屏上突然一片空茫,只留下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公主??我们遭到攻击??幽灵战舰??陷阱??” 天空中的炮击声越过重重铁门,传到了牢房,艾米丽娜想,一定是剎那号和幽灵战舰打起来了。 接下来是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剎那号再没有联系,羽蛇也再也没有联系,艾米丽娜的心悬了起来,难道剎那号已经遇难?不可能,剎那号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但想想另一艘剎那号的跌落,分明古特奥西斯国王已经掌握了攻击剎那号的武器,如若是这样,羽蛇和刹那号的命运就难说了。 艾米丽娜冷静不下来了,大喊大叫,说:拉菲尔,你不是先知吗?在我看来,你就是无知。凡是危难关头,你什么办法也没有。 拉菲尔出现在艾米丽娜黑暗的牢房中,站在艾米丽娜的旁边,说:公主慌什么呢?越是危难的时候越要冷静,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艾米丽娜看着黑暗中的拉菲尔说:你怎么过来的?你是索拉索派来的幽灵,还想哄骗我吗? 拉菲尔说:公主,难道一个幽灵就让你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判断吗? 艾米丽娜说:你同样受困于索拉索的“幽灵蛊”和“执念之网”,你怎么能来到我这里? 拉菲尔说:是啊,我是受困于“幽灵蛊”和“执念之网”。但你要记住,水晶瓶子不是在你的口袋里吗?一个幽灵怎么愿意你把他锁到瓶子里去,可是,拉菲尔愿意,我是一个读书人,我讨厌世间的这些打打杀杀。要识别幽灵和拉菲尔,这不是最简单的方法吗? 艾米丽娜说:这个世界到处是陷阱,我也搞不清楚,我应该相信什么? 拉菲尔说:你不是做得是很好吗?他们派出的假的阿古特卓金不是被你认出来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只有一双眼睛,不是每一个骗局都可以识破的。 拉菲尔说: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相信。除非你告诉我,我们同样受困于“幽灵蛊”和“执念之网”,为什么你的意识仍然是自由的,而我的则被困住了。 拉菲尔说:这很复杂吗?因为,我是先知啊。这算是回答吗? 艾米丽娜说:我想知道得详细一点。 拉菲尔说:我说公主,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心智呢?难道是阿古特卓金吗?一个可以实施时间重置的人,怎么面对一个什么“幽灵蛊”和“执念之网”就束手无策了呢?这还是我认识的艾米丽娜公主吗?“幽灵蛊”和“执念之网”虽然也是意识的修炼,但终究只偏执于一种技术,而没有进入意境,偏执于杀意,所以,终归堕落于魔道。同样是意识的修炼,一念成道和一念成魔,即使是同样的方法,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道路。现在,你的心也不沉静,你时时刻刻在想,你是谁?你过去是谁?而忘记了你现在是谁。你一直受困于往事和活在往事中,所以,一个小小的什么“幽灵蛊”和“执念之网”就让你没有了办法。正念不存,邪恶就占据了你的心。 艾米丽娜说:什么是正念? 拉菲尔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什么是正念都需要我解释吗?你用古老的魔法救民于水火,就是正念,魔法不正,救民是正,虽邪属正,这就是正念。牺牲自己,怀天下大义,你仍然用的是古老的魔法,但仍然是正念。为什么我们星辰文明在高高的星辰之上?因为,我们奉行的是正道。比如说幽灵星球,如果让索拉索那样为的人统治,那就是把众生置于黑暗。再比如,如果让他们侵略蜥蜴星球成功,那么,蜥蜴星球也将成为地狱。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是在跟我洗脑吗?这样说来,索拉索说幽灵星球的地磁逆转和蜥蜴星球的冰川融化都确实是我们星辰联盟所为,对吗? 拉菲尔说:对。因为,只有我们才是星辰之上的正道。 艾米丽娜说:难道我们就意味着正确吗?永远正确吗? 拉菲尔说:也不能这样绝对,但大多数时候是对的。正念不起,邪恶入侵。你现在唤醒你的意识,你看看“幽灵蛊”和“执念之网”还能把你怎样?你忘记了你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强大到可以实现时间重置,那是多么伟大的力量?如果“幽灵蛊”和“执念之网”就能把你困住,那么,你就不是艾米丽娜公主。不信,你试试看? 第一百八十章 祭雪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说什么正念邪念?你没看见这个什么索拉索吗?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还有,你刚才听见了炮声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刹那号和幽灵战舰发生了冲突,现在,我们又与刹那号失去了联系,我担心,他们已经掌握了击落我们飞船的技术,如果索拉索用我们作为诱饵,引出我们的母舰的话,那一定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 拉菲尔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慌张?我已经把他们可能掌握了击落我们飞船技术的情报发给了“元老会”,至于明天他们是否会出现,就由他们自己权衡了。 艾米丽娜说:不愧是先知,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可你怎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的仅限居然是直接与“元老会”联系,看来你的级别很高嘛? 拉菲尔说:什么级别?我就是你水晶瓶子里的一个工具。至于你说的权限,也只有在你遇到绝境的时候,才会自然开启。应该说权限在“元老会”,是元老会的设置。 阿尼莎的刀这时也出现在艾米丽娜的身边,说:公主,我也是这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没用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那你为什么不表现表现呢?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众神没有旨意,我仅仅只是你的小跟班。 艾米丽娜说:听说天降暴雪,这场雪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死亡,我总觉得这场雪有些奇怪,会不会是我们星辰联盟所为? 拉菲尔说:我也觉得有些古怪,但,是不是星辰联盟所为,我也不敢确定。当然,也不排除联盟已经知道了你落入了索拉索的手中,所以下了这场雪。 艾米丽娜说:如果真是这样,就是我不愿看到的事情,为了救我们,让无数的的人死去,这算什么? 拉菲尔说:为什么要愤怒呢?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场雪是怎么回事,愤怒有什么用呢?况且,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是星辰联盟老国王的公主,谁要是跟你过不去,那就是对星辰联盟的挑战,你想想,星辰联盟会坐视不管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喜欢动不动就用战争和死亡来解决问题。 拉菲尔说:公主啊!你还是那样幼稚,我不喜欢政治,并不等于我不懂得政治,可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星辰之上,战争和死亡都是解决问题的前提,任何谈判都是先有战争和死亡,敌我之间才会坐下来谈。索拉索如果不是有你这张牌,他拿什么跟星辰联盟谈?他有什么资格和星辰联盟谈? 牢房外响起了索拉索的声音,说:拉菲尔,你不愧是先知,我的“幽灵蛊”和“执念之网”居然困不住你,但这没关系,你和阿尼莎的刀,都不过是艾米丽娜的跟班,真正的法码还是艾米丽娜,所以,我今天充满了期待,我今天就用艾米丽娜公主的血染红紫月广场的雪,我倒要看看,这场雪到底是怎样的雪。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今天的紫月广场,会是一场惨烈的好戏。 拉菲尔对索拉索说:索拉索,你还是留有余地的好,不要玩了自己无路可走! 索拉索说:你居然敢威胁我?你们给我留过余地吗?是你们,赐予我无家可归,也是你们,赐予我流浪星辰,可你居然在这里跟我谈留有余地,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拉菲尔说:我不觉得可笑,我只是为你着想。 索拉索说:你为我着想,你为我着想过吗?你?你和艾琳娜都是恩将仇报的卧底,所以,杀你们一万次,也不解我心头之恨。我也得感激你们,是仇恨让我的漂泊有了依靠,如果没有仇恨,我不知道漫长的岁月中我的心何处安放。星辰之上,让一个男人突然的成熟了,不是经历,既便经历太多也不会有意义,但仇恨不同,仇恨这种东西,它可以让一个男人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在我们幽灵族失去家园以前,我是一个只会迷醉于女人和魔法的王,不明白什么责任,失去家园之后,我才知道我是万民的心,仇恨让我懂得了责任。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今天是一个雪耻之曰,把他们押到紫月广场。阿尼莎的刀,听说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众神之刃”。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众神之刃”?我就是公主的一个小跟班。 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这次的收获确实不小,真是一个不小的意外。看来今天真是一个交易的好日子。星辰联盟绝对想不到,&星会是埋葬他们的一个坟墓,想想他们的飞船像满天的飞鸟那样掉下来,我就会莫明的兴奋,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漫长了。 索拉索疯狂地狂笑起来。 雪,仍然无休无止地下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紫月广场变成了刑场。 艾米丽娜,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被带到了紫月广场。他们被吊在剑一样伸向天空的神柱上,等待他们的是绞刑。 雪,虽然下得很大,但到紫月广场看热闹的人和天空的雪片一样拥挤。 索拉索扮演的角色是掌握法典的“长老”。苍白的长发被在肩上,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隐约看得见他深邃的眼睛。索拉索指着艾米丽娜等人,说:你们知道这场雪是从那里来的吗?这场雪不是从天空来的雪,而是从地狱来的雪。是魔鬼招来的雪。知道谁是魔鬼吗?你们抬头看看神柱上的那三个人,他们就是魔鬼的使者,就是他们招来了这场死亡之雪。 当人们的眼睛看向神柱的时候,看到的艾米丽娜是一个骷髅头,拉菲尔是一个长着翅膀的老头,阿尼莎的刀则不是一个英俊男子而是一把刀。 人们都露出惊恐的眼睛,高声喊道,说:魔鬼,魔鬼,真是魔鬼。 索拉索说:就是他们,带来了死亡,带来了灾难。就是这场雪,让你们失去了妻子,就是这场雪让你们失去了父亲,就是这场雪让你们失去了男人,就是这场雪让你们失去了母亲,就是这场雪让你们失去了孩子……这不是雪的罪恶,而是魔鬼的罪恶,…… 在索拉索的煽动下,围观的人们群情激愤,他们恨不能冲上去,撕碎神柱上的魔鬼,他们高呼道,说: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索拉索将手伸向天空,说:对,我们必须杀死他们,是他们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死亡,是他们带来了这场该死的雪,我们要拿他们的血,祭奠所有无辜死去的人们。天上的魔鬼,你听见了我们的愤怒吗?你还不放下你的屠刀吗?如果天空上再落下一片雪,我们就开始行刑。刽子手,准备好了吗? 刽子手回答说:准备好了。 索拉索说:不要很快地让他们死去,要让他们慢慢地享受死亡的恐惧。对于他们来说,一次死亡是远远不够的,在他们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我会把他们救活,然后让他们再一次享受死亡。 围观的人们说:对,杀死,救活,救活,杀死,……让他们……一次接一次的死。 天空中的雪突然间停止了下来,漫天飞舞的雪瞬间就消失了,仿佛是一支神兵,说来就来了,说去就去了。 雪停了,人们更加相信,神柱上吊着的人,就是魔鬼。 索拉索向着天空,说:谁是魔鬼的主使?出来说话吧?我等待你们已经很久了。你们得付出一些代价,要不,怎么对得起你亲手制造的死亡?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们?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契约 艾米丽娜知道索拉索望着天空在等待什么,在渴望什么,因为他已布下陷阱,他要把这里变成星辰联盟舰队的坟场。 艾米丽娜看着突然停止的雪,知道了这场雪是从何而来。 这场旷日持久的雪,并不是自然的气候突变,而是星辰联盟操控了这场雪,但这正是艾米丽娜不愿看到,也不愿相信的事情,这种把一场雪变成极端武器的力量,只有星辰联盟拥有,但也不是独有,玛格莲梦也能做到,艾米丽娜也惊奇玛格莲梦点燃火山、引发海啸的力量,甚至可以制造黑洞,可当知道玛格莲梦是神域公主时,也就不奇怪了。如果正如人们所说,自己真是黑暗王妃玛格莲露的女儿,那么,自己算是星辰联盟的人还是神域的人呢?为什么自己的身世这样复杂呢? 艾米丽娜想,如果这场雪是星辰联盟所为,那么她仇恨这场雪,因为这场雪确实带给了这个星球灾难和死亡。如果星辰联盟是为了拯救自己而下了这场雪,那么,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赞扬这场雪。因为,如果这场雪是被人为操控的,那么,它就不具有正义性。视生命为草芥,那是魔鬼的行径,只有魔鬼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如果幽灵星球的地磁逆转和蜥蜴星球的冰川融化也是人为操控的事情,那么,会不会是玛格莲梦呢?她具备这样的操控能力。 艾米丽娜心里期望这场雪是玛格莲梦所为,其实是害怕星辰联盟的神圣被这场雪彻底的摧毁了。因为,在艾米丽娜的心里,星辰联盟就意味着拯救苍生而不是毁灭苍生。但,不论是谁制造了这一切,艾米丽娜都决定了,她要改变这一切。 拉菲尔说:公主,你千万不要冲动,或许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什么生与死。或许都不是真的。 艾米丽娜说:什么幻象?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情的人?如果不是失去亲人的痛,他们会这样愤怒吗? 拉菲尔说:那是索拉索在煽动。 艾米丽娜说:对,他是在煽动,可,那些人不是心中装满了仇恨,煽动有用吗?索拉索不过是一个纵火者,但那些失去亲人的人都是仇恨的干柴。 拉菲尔说:公主,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世界,每一秒种都有死亡,难道你都要管吗?你是救世主吗? 艾米丽娜说:我做不到不管。 拉菲尔说:看来是我那些书教坏了你。你不会是又要使用“时间重置”吧?不是每一次都那样幸运,你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 艾米丽娜说: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不能让那些人无辜地死去。 拉菲尔央求地说,我的公主,你就不能不任性吗?死亡本来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如果你没有“时间重置”那样的力量呢?你不是救世主。你这样不计后果的做法,让我这个老头跟着你会很累的。 艾米丽娜说:那你就不要跟着我好啦。 艾米丽娜感觉到自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那神柱上吊着的不过就是一个躯壳。拉菲尔大脑中的那些教义出现在了自己的头脑里。 一、必须历数邪恶力量造成的普遍性伤害。 二、必须告知意识之神,使用密法的正义诉求。 三、使用密符召唤一切意识力量。 四、以己之血,取得意识之神的信任。 拉菲尔单腿跪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拉菲尔前来领命。从现在起,公主有权使用拉菲尔大脑中的所有古老魔法,拉菲尔大脑中的一切力量都听从公主的任意使唤。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卓金星球上长着出翅膀的拉菲尔吗? 拉菲尔说:公主,你想起我来了,还想起什么了? 艾米丽娜说,我现在觉得头痛的厉害。 拉菲尔说:我是你的仆人,力量的管理者,所有古老的魔法必须经过我,才可以开启。 艾米丽娜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躲在瓶子里的长着翅膀的男人。你对于世间发生的一切都装着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先知? 拉菲尔说:公主,没有授权,我们擅自进行“时间重置”会受到审判,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艾米丽娜说: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授权,我已经和意识之神达成了协议? 拉菲尔说:做做做,跟着你,不知道是厄运的开始还是幸运的开始? 这时,阿尼莎的刀,光一样飞到艾米丽娜的面前,变成翩翩公子说:没有众神的旨意,我就是在玩命。 艾米丽娜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把没用的刀吗?我不认识什么众神,我也不需要你这把没用的刀。 这时,羊皮卷手稿也飞到艾米丽娜的面前。 翩翩公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没有我这把钥匙,你无权开启羊皮卷手稿,当然,也无权使用羊皮卷手稿的一切力量和智慧。 艾米丽娜对翩翩公子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把羊皮卷手稿开启,我就剥夺你跟随我的资格。我不要你的什么众神,我与意识之神有契约。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公主怎么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都不认识她了。 阿尼莎的刀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艾米丽娜仰望苍穹怒吼,呼唤说:意识之神,面对魔鬼的兽行,你还不醒来,你何以为神?视天下苍生于不顾,你何以为神?难道魔鬼的罪恶尚且不够你的怜悯?难道邪恶的滥杀尚且不够唤起你的慈悲?那么,你告诉我,要什么样的死亡才算得上残酷?那么,你告诉我,要多么大的痛苦才算得上绝望?一片雪就带给苍生不尽的苦难,而且是一场人为的雪,你看见了吗?如果你不管,那么,你不配为神,那么,你不配万物的崇拜,任凭魔鬼盛行,你,以神的存在,是万物的耻辱与悲哀! 一个声音从虚空中传过来,说,你这个女孩,不要这样大呼小叫好吗?不就是死亡吗?它不是什么苦难,它是生命的自然状态。超越自然的力量,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你要记住,从你流出你的血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奴仆。我什么时候召唤你,你就什么时候听候我的奴役,这样你也愿意吗? 艾米丽娜说:我愿意。 虚空里的声音说,怎么会有这样执着的人呢?艾米丽娜公主,你要“召回”什么?说出你的诉求。 艾米丽娜说:我要因为这声雪死去的人通通活过来。 来自虚空的声音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苛刻的条件,原来就是一些蝼蚁样的人的复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惜自己被奴役而去拯救他们。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其实,活着才是比死亡更难的一件事情。念你慈悲,许你愿念。 艾米丽娜看见时空如逆流,世界如幻影,光一样的往后退,?? 大地的雪,山峰上的雪,城市里的雪,瞬间就消失了,死寂的城市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仿佛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过一场旷日持久的雪,索拉索惊愕地看着天空,说,为什么会这样? 第一百八十二章 诱捕 索拉索惊愕的嘴还没有合拢,自己又回到了天空中的幽灵战舰中,仿佛做了一个梦,转眼间从梦里走了出来,但分明不是从梦里走了出来,而是从现实中出来的,刚才自己还以长老的身份站在紫月广场上,对认定的“魔鬼”进行审判,并布下了毁灭星辰联盟战舰的陷阱,可瞬间一切都变了,现实变成了梦,可站在幽灵战舰上的自己,是现实吗?不。更像是梦。 索拉索想,难道是星辰联盟使用了可以改变一切的“时光之刀”吗?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想想幽灵星球的地磁逆转和蜥蜴星球的冰川融化,内心的阴影就像疯魔一样的扩大,看来,为了这个艾米丽娜公主,星辰联盟真的来了。虽然一直都渴望找到星辰联盟,但面对这种不可抵御的力量,内心还是充满了恐惧。 索拉索惊恐地说:他们真的来了吗? 桑塔亚说:他们是谁? 索拉索问桑塔亚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吗?一切都变了。 桑塔亚回答说:这一切发生之际,我记得古特奥西斯说了四个字? 索拉索说:什么字? 桑塔亚说:“时间重置”。我猜,艾米丽娜为了让那些死亡在风雪之中无辜的人复活,再次使用了古老的魔法“时间重置”,看起来,还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索拉索说:看来我还是低估这个女孩了,她不但解开了我的“幽灵蛊”和“执念之网”,而且还能实施古老的魔法。我数年的研究,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女孩。 索拉索一脸的挫败感,甚至是绝望。说:拉菲尔寄居我们幽灵星球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这种古老的魔法,但在使用这种魔法的时候,必须以自己的血与意识之神达成血盟,甚至是以命相抵,这样她也愿意? 桑塔亚说:据说前一次时间重置的时候,曾失踪了一段时间,&星的全球通缉都没有找到,如果不是她的时间重置,陛下操纵的“联邦帝国计划”恐怕已经实现了。 索拉索说:这孩子,还真是一个帮倒忙的人。在我的眼里,缝补天空的阿古特卓金倒是被我高看的人。至于驯服笑天狮的艾琳娜,我倒是低看了。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漂亮女孩,没料到,她的力量不低于缝补天空的阿古特卓金,居然让我看走眼了。 桑塔亚说:是这样,她应该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 桑塔亚安慰地说:陛下不必自责,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星辰联盟老国王的公主,还是神域公主、黒暗王妃玛格莲露的女儿,单凭这三个身份,她能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吗? 索拉索说:也是。回到&星,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住这个女孩。 桑塔亚说:陛下,我们能做到吗?她连时间都可以改变。 索拉索说: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们可以想想她有什么弱点。对,善良,善良是她的弱点。那么,我们就进攻她的善良。 桑塔亚说:怎么进攻善良呢? 索拉索说:她不是想拯救苍生吗?那,我就让苍生去死。马上命令舰队,对古特奥西斯王国发起进攻,把王城变成废墟。 桑塔亚说:陛下的意思是? 索拉索说:据说使用“时间重置”的人,不死即伤,但星辰联盟的文明已经超越了死亡,也就是说她没有死亡这个概念,可以揣测这个时候是她力量最衰的时候,也是我们抓捕她的最好时机。 桑塔亚说:哦!陛下英明。可是,万一她不进我们的圈套呢?那些王城里的人,有的恐怕不只死过一次了,这样做,万一?? 索拉索说:桑塔亚,你什么时候也有了妇人之仁?那些蝼蚁样的生命迟早都是死,况且,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在古特奥西斯王城变成废墟之时,艾米丽娜还没有出现,就进攻下一个王城,直到她出现为止,我不惜所有的王城都变成废墟。 桑塔亚迷惑地看着索拉索。 索拉索说:你在心里说我是个疯子。你是担心&星变成一个废墟星球吗?对,我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不择手段只是形式,我们要的是结果。只要她有善良的本心,我们就有胜算的可能。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就有了万分之一找到星辰联盟的可能。我一想找到星辰联盟,报仇雪恨,我就无法控制我内心的沸腾。 桑塔亚说:陛下,可是? 索拉索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我们没有能力与星辰联盟对决和较量,是这样吗?笨人有笨人的办法。艾米丽娜的身上肯定隐藏着星辰联盟的秘密,既便是得到“文明升级指引”等任何一种法宝,或许我们就有了翻本的机会。到时候,我会把冰川之下得到的上古病毒注入艾米丽娜的身体,让她带回星辰联盟。他们的文明程度超高,越是对这种上古病毒没有办法。我要他们死于无形。想想不可一世的星辰联盟就毁在我的手中,是不是应该有一点小小的兴奋和激动? 桑塔亚说:陛下英明,我的心简直是狂跳不己。我们甚至花不了多少钱就能赢了星辰联盟,完全是一个低成本高回报的买卖。 桑塔亚回到战舰指挥台,在屏幕上点出&星古特奥西斯王城的坐标,说:传陛下旨意,即时重返&星,进攻目标,古特奥西斯王城。 子舰纷纷发回询问,说:桑塔亚指挥官,请重复指令。 子舰上的幽灵族人都已经把&星当成了新的栖息地,新的家园,他们都在猜测桑塔亚是不是吃错药了。 桑塔亚再次下达指令。 子舰纷纷再次询问,说:桑塔亚指挥官,请重复指令。 子舰指挥官费巴哈说:不是说&星已经是我们的家园了吗?看到古特奥西斯王城,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前几天在王城的风雪中,我刚认识了一个女孩,我们正在商量结婚的事情,现在要向王城进攻,那不是向我爱的女孩进攻吗?怎么会这样?真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桑塔亚说:费巴哈,你是想违抗陛下的圣意吗? 费巴哈说:我只想问你,如果你是我,那个女孩是你的爱人,你会怎么办? 桑塔亚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知道执行命令。 费巴哈说:桑塔亚指挥官,那你先杀了我。 桑塔亚说:我命令,解除费巴哈一切职务,执行禁闭。由萨尔佤代替费马哈职务。我再重复一次,请打开密码识别,阅读陛下授权,不要问为什么,执行命令。违令者,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圈套 幽灵战舰如黑色的大鸟布满了古特奥西斯王城的天空,在锁定目标之前,桑塔亚问索拉索,说:陛下,那么,古特奥西斯怎么办?不管他们了吗? 索拉索说:既然是一场赌注,总有人要付出代价,但愿仅仅只是一场戏,他们只是当了一次演员。万一活不过来了,那也是他们的命。 戈尔匆匆跑进王宫,在议事殿找到古特奥西斯,说:陛下,外敌入侵,我们的天空布满了战舰,或许是星辰联盟为了他们的公主复仇来了,是否把他们打下来? 古特奥西斯说:那里有什么星辰联盟,那是我们自己的战舰。 戈尔说:可是,参谋总部的情报显示,天空中的战舰将王城锁定为攻击目标。 古特奥西斯说:怎么可能呢? 古特奥西斯抬头看了看天空,看着塞满天空的战舰,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没有任何指示啊? 桑塔亚通过指挥台下达命令,说:开始攻击,直到把王城变成废墟。目标,王宫,王座?? 古特奥西斯看着导弹如流星一样的飞向自己,不解地说:怎么会这样,拦截。 戈尔说:来不及了。 古特奥西斯按下王座扶手上的机关,整个议事殿整体倾覆地宫。 古特奥西斯狼狈地骂道,说:索拉索是疯了吗?这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戈尔说:现在还拦截吗? 古特奥西斯说:不是拦截,是要搞清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用尽力量的艾米丽娜像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的落到王城的街道上,落地的身体砸烂了街道上的青石,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也落在艾米丽娜的旁边。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走到艾米丽娜的跟前,扶起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没事吧? 艾米丽娜的身体一直在流血,努力睁开眼睛,说:你们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拉菲尔说:公主,不是我说你,为什么要强出头呢?是你自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阿尼莎的刀也说:是呀,是呀,公主,你这是何苦呢? 天上突然砸下三个人,街上来往的人围观上来,导弹性却在这时击中楼房,人们抬头看上天空,同时说道:天啊,死神来了。 随即,鸟散一样,逃向四面八方。 奔逃,哀嚎,和死亡,瞬间笼罩了王城。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看着天空,艾米丽娜说:还不快逃,等着导弹为我们送葬吗?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是是是。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还不快背上公主?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我以为你有翅膀。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彼此争执,艾米丽娜努力爬起来,说:我自己走。但没有站稳,又倒下了。 拉菲尔把艾米丽娜背到身上,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种仆人还不如没有。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我不出力,公主尊贵之身,我一男子,搂抱公主,大为不敬。 拉菲尔打开翅膀,说:快走吧! 此时的王城已是一片火海。 那些摩天大楼被拦腰击中,从天空中塌陷下来,一幢幢摩天大楼变成了浓烟滚滚的烟囱,公路上的车辆飞向了天空,天空中的悬浮列车像被击毙的龙的尸体弯弯曲曲垮塌,悬挂在高楼上,江上的桥梁塌落江中,奔跑的人们边跑边嚎叫,仿佛后面有死神追逐?? 末日,就是这样的景象。 拉菲尔背着艾米丽娜,和阿尼莎的刀,来到了城郊的一片小树林。 拉菲尔放下艾米丽娜,说:公主,以后尽量不要发生这样的事,行吗?我是读书人,不是公主的仆人。老者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可不要这样快就死掉,如果你死掉了,我会很没有面子,有我这样一把阿尼莎的刀跟着,你居然死掉了,我太没有颜面了。 艾米丽娜说:你是在诅咒我吗?我不过是累了,你看我像是要死的样子吗? 阿尼莎的刀说:可是,前次你就死掉了,我都以为你再也活不过来了。虽然没有死掉,都传说你变成白痴了。 艾米丽娜说:真是一把废刀,说话都不会。 阿尼莎的刀说:说话是拉菲尔这种人的事,我只是一把跟随你的的刀。 艾米丽娜说:你跟我有什么用? 阿尼莎的刀说: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拉菲尔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说临到死时恨无刀。 艾米丽娜说:你那里是一把的刀,就是一个练嘴皮子的少年。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是在辱杀我。 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不做些让我颂扬你的惊天伟业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 艾米丽娜看着刚刚恢复秩序和喧嚣的王城,说:难道是魔鬼不放过这个王城?星辰联盟到底想做什么?刚下了一场雪,他们跟这个星球有仇吗? 拉菲尔说:公主不要忙着下结论,未必就是星辰联盟。公主想想,如果这是个圈套呢?索拉索知道了公主有时间重置的能力,就故意摧毁这个城市,让你出手相救。等你耗尽力量,再逮捕你。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艾米丽娜说:对对对。 艾米丽娜刚要打开便携式屏幕,屏幕自行打开了,声音响起,说:系统呼叫艾米丽娜指挥官,系统呼叫艾米丽娜指挥官。 艾米丽娜说:我在。 屏幕上出现了羽蛇,没等艾米丽娜说话,羽蛇就急急地说:公主你还活着。 艾米丽娜说:你看,不是还没死吗?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羽蛇说:离开你之后,我们的剎那号遭到了幽灵战舰的伏击,如若不是我们的速度足够快,恐怕就是前一艘剎那号跌落的命运。 艾米丽娜说:说重点,天上的战舰怎么回事?是我们的战舰吗?难道一场雪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斩尽杀绝? 羽蛇说:公主想错了!是幽灵战舰,他们正在摧毁这个城市。 艾米丽娜说:他们疯了吗? 羽蛇说:是疯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艾米丽娜说:只要不是我们的战舰,我就心安了。我必须搏一搏,改变这一切。 羽蛇还想说什么,艾米丽娜却关掉了屏幕。屏幕在空中再次亮起,羽蛇说:我们来接公主吗? 艾米丽娜说:不死,再联系。再次关闭了屏幕。 艾米丽娜调慗自己的呼吸,准备再战。 拉菲尔说:公主,你傻吗?你难道没看出来,这是一个圈套吗?再说,打开魔法也是需要力量,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我有翅膀根本背不动你,你现在的情形上得了天空吗? 艾米丽娜作鸟状想扑上天空,结果是扑在了地上。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要不,你到街上给公主买只烧鸡补补身子? 阿尼莎的刀看着一片火海的王城,说:那里还有烧鸡,“烧人”倒是有的。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作为刀,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比如杀只羊,或者宰头牛,实在不行,杀只兔子也行,总之,弄点吃的。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拉菲尔,我一直都敬重你,可你为什么总是羞辱我呢?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女妖 幽灵战舰上,索拉索看着一片火海的王城,说:时间重置?她怎么还不动手呢?怎么还不动手呢?她不是要拯救万民吗?怎么还不出现呢?难道这次又算错了吗? 索拉索面前的心灵感应可视电话自动打开,屏幕上出现了古特奥西斯的头像,说:陛下,陛下唱的这是那出戏? 索拉索说:你还活着?事急从权,所以就让你当一次演员? 古特奥西斯说:演员?属下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索拉索说:时间重置。我在等那个女孩使用时间重置。可她怎么还不动手呢? 古特奥西斯心里骂着老糊涂,嘴上却说:陛下,你这是打赌啊!你毁掉的是一坐万年王城啊,再说,这个星球是我们幽灵族的庇护所,我花掉了太多的黄金,陛下这一闹腾,不是亲手毁了我们自己吗? 索拉索说:胡涂,亏你经营一国数年,王是什么?王,经营的是天下,四维上下天地八方,经营的是气度,是格局。星辰之上,那里有什么庇护所?幽灵星球是吗?不是。蜥蜴星球是吗?也不是。什么是庇护所?只有强大才是庇护所。如果你不具备强大,你连自己都庇护不了自己,你还能庇护谁?天下也一样,如果你不够强大,你的天下也属于别人。如果你足够强大,那么,别人的天下也是你的。王城毁了,还可以重建。如果星辰之上再无幽灵族,王城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古特奥西斯说:谨遵陛下教诲!陛下高瞻远瞩,英明神武,是属下没有看出陛下的伟大构想。 索拉索说:好啦!什么伟大构想?是吃亏吃多了,长了一些见识,我这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 古特奥西斯说:那,陛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索拉索说: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找到那个女孩。 古特奥西斯说:是。 古特奥西斯关上与索拉索的心灵感应可视电话,召来戈尔。 戈尔对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王国进入战争状态,我们已启动了国家紧急状态动员令。 索拉索对戈尔说:不急。 戈尔说:陛下,亡国之险,怎能不急? 古特奥西斯将艾米丽娜的照片递给戈尔,说:一、封锁王国天空,道路出口,港口,机场。二、封锁王城海、陆、空出口,必须抓住照片上的这个女孩。三、向全国发出通缉令,逮捕这个女孩。四、向所有王国发出协查令,缉拿女妖。 戈尔迷惑地说:陛下,你看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却只为了一个女孩做这么大的动静? 古特奥西斯说:动静大吗?我仍然担心抓不到。如果我说这个女孩是魔鬼呢?如果我说这个女孩实施了两次时间重置呢?一次是阻止了我们的联邦帝国计划,接下来这一次就是使雪灾中死亡的人全部复活。 戈尔说:一个女孩怎么能做到? 古特奥西斯说:她不是一个女孩,是妖女,是魔鬼。 戈尔说:好,我马上去布置。 王城郊外小树林中,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觉得我们现在要走还可以全身而退,否则,怕是来不及了。 艾米丽娜说:我们全身而退?可幽灵族已经掌握了击落我们飞船的技术,并实施人种强性进化,我们现在走了,跟逃跑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一场雪,让无数的人死在这场雪中。 拉菲尔说:愽弈,就是对立的双方战争,既然是战争,就是双方都会有损失。 艾米丽娜说:读书人就是会说话,可以把“死亡”这样的事表述为“损失”,不愧别人称你为先知。 拉菲尔说:公主,杀人三千,自损八百,如果不是为了营救你,星辰联盟或许不会来这场报复性的雪。 艾米丽娜说:一场让无数人丧命的杀人的雪,真的是为了救我这个公主吗? 拉菲尔说:我们除了选择相信,还能选择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我觉得没这样简单。 拉菲尔说:你既然怀疑这场雪,为什么又要留下来调查幽灵族击落联盟飞船的真相? 艾米丽娜说:这是两回事。怀疑,是我对联盟的做法持有异议。调查真相,维护联盟,是我的使命。 拉菲尔说:使命?“使命”也可能是“死命”。公主,我总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或许我们这次是回不去了。意外和无常都在天道的范畴之内,没有永远的胜利,自然也不会有永远的失败。所以,幽灵族的报复是必然的。为什么杀戮总会选择灭族灭种?因为,任何一点星火,只要不灭,都会成燎原之势。数年以来,幽灵族一直隐忍,不是愿意选择苟活,而是在等待,等待复仇。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是在告诉我,索拉索讲的发生在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的那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星辰联盟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 拉菲尔说:公主,我可什么都没说,不是,我只是说了些道理。 艾米丽娜说:很多事情不坦白也罢,但不要掩饰,越是掩饰,越是说明自己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拉菲尔说:公主多疑了,我为什么要掩饰呢? 艾米丽娜说:你到过幽灵星球是不是事实? 拉菲尔说:是。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缝?天空是不是事实? 拉菲尔说:是。可是,公主,你不要那么执着好不好,这世间的许多事情是不能追根究底的,有时候,我们想知道的真相,往往会让我们自己不敢面对。比方说:有人问你是星辰联盟的公主还是神域公主的女儿?你怎么回答? 艾米丽娜说:我? 艾米丽娜确实被拉菲尔问住了。 拉菲尔说:公主决定了吗?我们是撤退还是留下? 这时,一艘古特奥西斯王国的飞船悬浮在艾米丽娜他们三人头上,一束光从飞船上射下来,罩住了他们。戈尔在影像上看到了艾米丽娜的脸,确认了艾米丽娜,对指挥官说:把三人逮上来。 罩住他们的光发出巨大的力量退回飞船,艾米丽娜他们三人也被光徐徐吸上飞船。 戈尔看着艾米丽娜,说:什么魔鬼?不就一个漂亮女孩吗?又没有什么三头六臂。不过,还是用幽灵锁把他们锁起来,在交给陛下之前,以防节外生枝。 幽灵战舰指挥官说:是。 第一百八十五章 基因 戈尔打开心灵感应可视电话,请示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人已抓到,怎么处置? 古特奥西斯说:很好,很好。先关进王城监狱的“锁王阁”吧。 戈尔说:陛下,王城监狱被导弹击破,犯人逃散,目前已经失控,所以,“锁王阁”已经不能用了。 古特奥西斯说:这样,送进零基地,我稍后赶到。 古特奥西斯即时与索拉索联系,索拉索说:好,我马上到王宫门口,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妖女。 古特奥西斯说:是。 索拉索上了一艘子舰,很快就赶到了王宫。停在了王宫门口。王宫仍然在燃烧,古特奥西斯在国王卫队的护卫下,上了飞船,直奔零基地。 飞船穿过一个接一个的山洞,在山洞里的零基地里停了下来。 索拉索边出飞船边问道,说:这地方安全吗? 古特奥西斯回答道,说:恐怕这是这个星球最安全的地方了,只要这个星球没有沉没,这里都应该是安全的。我在这里建造了和地上一样的王城,在危急时刻作为我们幽灵族最后的庇护所。当然,我现在明白了陛下所说,只有我们足够的强大,才是最好的庇护所。 索拉索说:做得很好,我没有看错你。 古特奥西斯说:现在,我们去看看那个妖女吧!应该在“锁王阁”里。 索拉索说:这地下王宫里也有“锁王阁”吗? 古特奥西斯说:对,也是青铜浇铸。 索拉索说:你不会是铸来锁本王的吧? 古特奥西斯惶恐地说:陛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索拉索轻描淡写的说:我也就随便说说。 在古特奥西斯的引领下,他们一起来到了地下王宫里的监狱,跨过一道接一道的青铜铁门,一道接一道的门发出金属的撞击声,一道门里是一个世界,一道关上的门,就把一个世界关在了门外。门的意义就是隔离,同时也是限制。他们走进的就是限制之门。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没有把握这些青铜之门是否可以锁住那个妖女,但是,我敢保证,她走不出我们的这个零基地。如果没有我们幽灵族的基因识别,其它任何种族都无法通过我们的门禁。所以,除非我们想被别人找到,没有人能找到我们。当然,这些都是陛下的研究成果,代表着我们幽灵族的至高文明,我只是把陛下的思想变成了最新的科技成果。 索拉索说:做得很好,我都有些意外了。 艾米丽娜,拉菲尔,阿尼莎的刀分别被关在三间铁屋里。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正在吵架,拉菲尔说:我让你去买烧鸡,你不去,现在好了,我们一个都没有漏掉。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那种苟活之人吗?我是不愿意丢下公主。 索拉索一行说着,他们来到了青铜门深处的“锁王阁”。透过牢房门上的小窗子,对艾米丽娜说:艾琳娜,我们又见面了。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艾琳娜,我是艾米丽娜。 索拉索说:现在说是谁不重要,真有意思,一个是缝补天空的人,另一个我却看走眼了,我以为你只会驯服笑天狮,没料,你除了修建金字塔,还能实施时间重置,真是让我意外。 艾米丽娜说:我说过,我不是艾琳娜。 索拉索说:你不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吗?为什么面对一个王城的毁灭,你坐视不管呢?你不是有一颗仁慈的心吗?看着万年王城变成废墟,你为什么不管?我命令你,现在就使用时间重置,恢复王城的一切。 艾米丽娜哈哈大笑起来,说:索拉索,你以为我是神吗?你们把我锁在这幽暗的世界里,却要我为你们恢复王城,你不觉得可笑吗? 索拉索露出狰狞的脸,说:我不管,如果你不把王城跟我找回来,你就等着,在这黑暗之中变成枯骨。 艾米丽娜说:笑话,你毁掉的王城,为什么要我跟你找回来?你是疯子吧! 索拉索说:为什么不呢?一切都因你们星辰联盟而起,一切都因你而起,你们,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你们不可能永远都是赢家! 艾米丽娜说:你就不担心,再碰上一场更大的雪吗? 索拉索说:你都不想想自己在什么地方,居然还敢威胁我? 艾米丽娜说:这不是威胁,因为,你不配做我们的对手,所以,不能说威胁这个词,一只蚂蚁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在手中,蚂蚁的一举一动,包括挣扎的想法和表情都在巨手的掌控之中,蚂蚁却一无所知,手的控制中有太多蚂蚁,你告诉我,这只手,会将一只他们不屑一顾的蚂蚁当做对手吗? 索拉索愤怒了,索拉索想咆哮起来,想想,用笑脸把愤怒压了下去,说:你想激怒我,那我应该笑才对。不错,或许如你所说,我们只是一只蚂蚁,但在我们幽灵星球的黑暗森林里,有一种特别不起眼的白蚁,它们可以沿着大象的鼻子,进入大象的身体,然后开始吞噬大象的内脏,直到把一只大象变成一堆白骨,这还不够,它们会继续吞噬白骨。 艾米丽娜说:蚂蚁虽然吞噬了大象,但蚂蚁还是蚂蚁,你看见过蚂蚁变成了大象吗?蚂蚁只能在蚂蚁的世界里,它永远不会知道大象的世界,文明的差距就是星辰的距离,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索拉索说:就算你是一只大象,你现在的命运在一只蚂蚁的手里,接下来,你会知道,一只蚂蚁吞噬一只大象会有多少种方法。所以,千万不要小看一只蚂蚁。在我的手里,它们还会进化成张着透明小翅膀的蚁人。蚁人,见过吗? 拉菲尔贴着牢门小窗子说:世界总是充满了未知,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你给我闭嘴,什么先知?你就是一个卧底,我会等你布道的,这次,你不把你知道的关于星辰联盟的所有一切全部坦白,那么,你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拉菲尔对索拉索说:很好啊,留在这里我很喜欢,我早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喜欢安静地躲藏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我说过,我讨厌世间的一切杀戮。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收起你那张虚伪仁慈的脸,你根本就不配是什么先知,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星辰联盟的所有罪行中,都有你的一份。 阿尼莎的刀贴着小窗子,对索拉索说: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见谁咬谁? 索拉索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是骂我是一条狗吗?我不生气,也不在意。我还没见过一把刀,可以变成一个男子,据说你还是什么“众神之刃”,可你除了能幻化成一个男子,也没见你有什么力量,说到底,你就是艾米丽娜公主的一个仆人。 阿尼莎的刀对索拉索说:是呀,我就是艾米丽娜公主的仆人,从公主在卓金星球是阿尼莎王妃的时候开始,所以,我是阿尼莎的刀。不,不是这个意思。 阿尼莎的刀急忙蒙住了自己的嘴。 索拉索对阿尼莎的刀说:说漏嘴了吧?可是公主却不敢承认自己是艾琳娜。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认定我是艾琳娜。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不?因为我要对那段历史负责。 第一百八十六章 门禁 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我倦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如果,真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话,就告诉我艾米丽娜的死讯。 古特奥西斯对索拉索说:陛下就好好的休息休息。或许,说不定会有惊喜。 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不是或许,是一定。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古特奥西斯在索拉索的面前一副恭敬的模样。 送走索拉索之后,古特奥西斯的恭敬不见了,在戈尔面前摆出了王的姿态,对戈尔说: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戈尔对古特奥西斯说:感谢陛下的信任,陛下知道,阴谋诡计是我的最爱,没有对手的时候,是我最孤独的时候。 古特奥西斯的脸一下子黑下来,说:你的意思是没有把古特奥西斯放在眼里喽? 戈尔说:陛下误会了,我从来都是陛下的仆人,我的意思是自从战争结束后,没有了对那些敌国的算计,除了侍候陛下,我发现自己正在享受的生活中堕落。 古特奥西斯说:敌人是永远存在的,你可不能让你那诡计多端的脑子生锈了,战争暂时停下来了,但实现联邦帝国的计划并没有停下来,你的肩上承担着伟大的使命。 戈尔敬礼说:是。 古特奥西斯说:多事之秋啊,我得陪索拉索,审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秘密审讯,除了我,不得让第三个人知道。 戈尔说:属下明白,恭送陛下。 送走古特奥西斯,戈尔的身边就只剩下王国卫队的两个卫兵。 黑暗的甬道里,只有微弱的一点点烛光。 戈尔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有话告诉我吗? 艾米丽娜对戈尔说:你是谁? 戈尔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不必知道我是谁。公主有什么告诉我的吗? 艾米丽娜说:没有。 戈尔说:好,没有最好,但我有几句话要告诉公主。说完,我就走。 艾米丽娜说:说吧,说完,赶紧走。 戈尔说:好。第一、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可以好好在这里静默和幻想。想想你的故乡,回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你们星辰联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是天堂吗?也或许是地狱。第二、没有餐饮,像公主你这种高贵的身份,食材和寻找大厨需要一些时间。公主你也看到了,王城也成瓦砾。我想知道公主是什么样的口味?我们幽灵族最喜欢的食物是森林中的红蜘蛛,还有阴暗处的毒磨菇,还有眼镜蛇的血,不知道是否适合公主你的喜好?不过,现在的王城,有钱也买不到食物,但可以买到废墟, 艾米丽娜说:都是你们自找的。 戈尔说:公主是祸端的根源,我不想解释。第三、没有卫生间,公主的“那个”之类的事情,就在牢房里自行解决吧。我们不在意,公主也不必在意。 艾米丽娜说:我在意,你们还是人吗? 戈尔说:不要打断我,好吗?公主知道起码的礼貌吗?我说到笫几了?想起来了,现在说第四、没有放风时间,完全的封闭性管理,有助于公主的思考。第五,第五,先说这么多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繁文缛节,先这样吧,我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公主如果有什么话想告诉我,按警铃我就知道了。如果公主想在这里呆到地老天荒也是可以的,不收费,告辞。 戈尔转身就走。 艾米丽娜说:唉,你等等。 戈尔转过身来,说:公主还有事吗? 艾米丽娜说:有,你滚。 戈尔说:行,我滚。 戈尔转身就不见了,当真滚了。 黑暗变得安静下来,安静的牢房里,老鼠磨牙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天空中的雷声,恐怖之极。更为恐怖的是老鼠的脸变成了一张接一张魔鬼的脸,仿佛仄窄的牢房里,除了艾米丽娜,还住着一支魔鬼的军队,但它们并没有向艾米丽娜发起进攻,而是向另一个和艾米丽娜一模一样的艾米丽娜发起进攻。进攻十分的惨烈,几乎是在瞬间,老鼠的尖齿就将它们进攻的艾米丽娜撕碎了,仿佛它们撕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纸。但并不是幻象,因为,黑暗的空气中分明弥漫着血的腥味。这比撕碎自己更可怕。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自己死的过程。艾米丽娜知道,这是幽灵族的警告。当然,他们现在肯定是不会杀她的。 这是他们逼迫她妥协的开始。 老鼠们的进攻终于逼近了,因为刚刚实施了时间重置,艾米丽娜完全丧失了身体的元气,甚至连意识都是混乱的,这个时候的艾米丽娜不要说拯救谁,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谁会想到高贵的艾米丽娜公主会在黑暗中成为饥饿老鼠的食物呢?艾米丽娜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艾米丽娜虽然闭上了眼睛,还是感到一道如闪电的光穿过墙,在黑暗中游走。 艾米丽娜听到了老鼠的绝望和惊叫,甚至开始了彼此的撕杀,牢房里的血腥味更浓了。 声音说:你们真以为我只是一把刀吗?我才是死亡的支配者。你们幽灵族这点小把戏,在我看来仅仅只是趁人之危。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暂时不要睁开眼睛,我帮你清洁一下。 艾米丽娜说:你和拉菲尔商量一下,我们得离开这个地方。 阿尼莎的刀说:现在还不行,我已经试过了,他们的门禁很特别,即使我们冲出这重重青铜门,仍然还在禁锢之中,因为,我们好像身处一个完全封闭的系统里,连出去的门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打开。 艾米丽娜说:这回真是惨了。 阿尼莎的刀说:但我们还是有所发现,在出去找门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我们的那一艘被击落的飞船,还有核反应堆,还有?? 艾米丽娜说:零基地?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也怀疑是零基地。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们进出过啊?怎么就出不去呢? 阿尼莎的刀说:后来,我们不是再次寻找过零基地吗?再也没有找到,仿佛世间从来没有存在过。 艾米丽娜说:就是因为他们设置了门禁,难道我们就真的困在这里了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幽灵门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现在看来,除了等待,暂时没有什么办法。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呢? 阿尼莎的刀说:寻门去了。 艾米丽娜说:哦。那,你去吧,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这些幽灵族鬼得很呢,谁知道他们还会做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我是星辰联盟的公主,我怕过什么吗? 阿尼莎的刀说:对,豪气,我就喜欢看到公主灿若星辰的样子。一个区区幽灵族怎么奈何得了我们公主。 艾米丽娜说:信心必须有,但我们也得面对现实,我们现在落到了幽灵族手中,现在,我意识全无,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黑暗中想起一个声音,说:面对现实,这样想就对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们。为了让你们彻底死心,不妨告诉你们一点我们幽灵族的小秘密。你们不是在找门吗?那里有门?星辰之上,宇宙之间,那里有门?没有。所谓门,是天道中暗藏的规则,我们幽灵族发现了里面的玄机。你们也知道,我们幽灵族是星辰之上最好的匠人,经过我们的试验,我们设计了两扇门,一扇生门,一扇死门。门有意而无形,这才是真正的门。有形之门往往最无用,你们面对的青铜之门,看起来是最坚硬的门,但也是最无用的门,一枚导弹就可以把它们击穿。可无形之门就不一样了,因为有意无形,所以,你们找不到,既便是找到了,你们也无法开启,这就是传说中的“幽灵门“,也称为死门。你们被禁锢在“幽灵门”中,就意味着这里是你们的结束。岁月会把你们风干为干尸,时间会把你们变成枯骨,哈哈哈??哈哈?? 声音消失了,拉菲尔出现在艾米丽娜的面前。 阿尼莎的刀迫不及待的问道,说:有什么发现吗? 拉菲尔摇摇头,说:没有。 艾米丽娜说: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拉菲尔说:当然。他没说假话,也不是恐吓,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们现在确实被禁锢在“幽灵门”中,也就是死门。幽灵门是星辰之上门禁中最诡谲的一种。我游历幽灵星球的时候,曾对幽灵门进行过研究。 阿尼莎的刀抢过拉菲尔的话,说:早说嘛,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是先知,没有你解不开的解题。 拉菲尔摇摇头说:这次不行,让你们失望了,这个幽灵门确实是有意而无形,最诡异的是釆用的是基因识别,而基因的排列组合釆用的是幽灵族的基因,也就是说除了幽灵族,其它任何种族都没有打开的可能。所以,我的知道,也仅限于研究,也就是仅限于知道,知道和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两回事。 阿尼莎的刀说: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我们死定了!你说子这么多,不是等于没说吗? 拉菲尔说:现在看来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那么,我们就静观其变。 牢房的黑暗突然被光点亮,光是从黑暗的墙中挤出来的,黑暗的青铜墙变成玻璃一样的明镜。光,不是一般的光,是可以照瞎眼睛的光。除了光,还有升高的温度,黑暗的牢房瞬间变成了一个烤房。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拉菲尔,你们都躲进我的身体吧!我这个陨铁就喜欢被燃烧,每一次的燃料都会让我的杀意更加的坚定。 公主和拉菲尔躲进阿尼莎的刀的身体之后,黑暗的牢房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炉。 拉菲尔说:公主你并不害怕光,光,相反是滋养你意识的能量,你可是黑暗王妃,不不不,你可是神域公主的女儿,光算什么,你可以吞噬太阳。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那都是传说。什么吞噬太阳?今天不变成“烧鸡”就是万幸了。 拉菲尔说:公主和阿尼莎的刀都不会变成“烧鸡”,可我的翅膀怎么办?如此烧下去,以后我如何飞翔?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这一点点幽灵火,怎么烧得了你的翅膀呢?你,就是我们的光,你早就是一个“全知”的人,你有永不消失的翅膀。如果说星辰之上有光,你就是光,所有的黑暗都因为你而恐惧。 拉菲尔说:看来公主的意识开始恢复了。听到公主对拉菲尔的褒扬,就算是对拉菲尔的悼词,拉菲尔也知足了。 弱不禁风的拉菲尔在此时居然表现出了一副康慨去国的豪气。 拉菲尔说:但我怎么敢说是“全知”呢?对一道“幽灵门”都没有办法,算得上什么全知呢? 艾米丽娜说:这有什么?全知又不是神,神也不是能解决世界的所有问题。 拉菲尔说:公主,这话我爱听,但是还是对自己有些失望。 艾米丽娜说:那你还是充满了欲望,想走上神坛。 拉菲尔说:这倒不是,公主身陷绝境,我却没有办法,所以,我算不上是全知,但可以是国士,为了公主,可以去赴死。 阿尼莎的刀说:我也是。 艾米丽娜说:好像我们就要死了似的。为什么要搞得这样悲壮?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戏才刚刚开始,好好想想,你们不是完全没有破绽,有你们星辰联盟这样的对手让我们充满了斗志,你们的飞船不是被我们打下来了吗?你们总是倡导什么“文明升级指引”,总是对别人的进化指指点点,仿佛别人都是不对的,而你们却是真理。但你们所有的文明都是建立在对其它文明的掠夺之上。可以说,没有其它文明的支撑,也就不会有你们星辰文明今天的高度。因此,你们星辰联盟的文明并不应该属于你们星辰联盟独有,应该拿出来让所有的文明创造者共同分享。想想看,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谁先说? 艾米丽娜说:你去死吧。 那个声音说:这样吧,我们都退一步,如果你们供出你们这在个星球上的所有同党,我也可以放过你们,否则的话,不是我去死,是我看着你们死,你们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第一百八十八章 瞎子 拉菲尔说出他们并不害怕燃烧时,光和温度就隐去了。 艾米丽娜和拉菲尔离开了阿尼莎刀的身体。 牢房黑暗下来,温度骤然下降,紫色的雪落了下来,牢房变成了雪域。艾米丽娜改变了一场雪,却对眼前的雪毫无办法,因为,艾米丽娜失去了意识的控制能力。 艾米丽娜说:真的很冷。 阿尼莎的刀说:我去找些防寒的衣物。 拉菲尔说:没有用的,他们在试验我们的底线,所以,任何防寒的办法都是无用的,除非我们有控制他们的意识,现在,我才知道“先知”是这个世界最无用的东西,知道世界的道理有什么用呢?连拯救自己都做不到。所以,我还是呆在我的水晶瓶子里才是最安全的。现在的世界越来越越没有规矩,让我越来越陌生了。我跟在公主的身边,纯粹就是麻烦。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但是麻烦,而且还绝望,比死亡还糟糕的是绝望。一把阿尼莎的刀带给世界杀意,是否为了维护世界的正道。可是,我就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块废铁。 艾米丽娜说:你们的自责有什么意义?自责很好玩吗?不过是懦夫的逃避。 拉菲尔说:可是不逃避有什么用呢?逃避难道不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吗?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有学问就是好,连逃避都可以找一个堂皇的理由。 拉菲尔说:我一直在对生命进行无穷尽的探索与研究,生命到底是什么呢?生命就是从对抗到平衡,所以,生命的本质不是阳光而是黑暗,不是欢喜而是残酷。杀戮才是最好的进化,比如说没有冬天的杀气,就没有春天的温暖。没有被捕杀的羊,没有食物的狼就不可能存活?? 阿尼莎的刀说:又是一些荒谬的听不懂的话,人族怎么想象的到一块陨铁可以变成人,可以变成石头,也可以变成风和雨滴,意识所想便是存在。但星辰之上的文明,总是以自己的文明作为参照寻找类似的文明。所以,文明的创造者都是瞎子。比如说:幽灵星球怎么可能找到另一个相同和相类似的幽灵星球呢?同样,蜥蜴人怎么可能找到另一个蜥蜴星球呢?相同的道理,人族星球也不可能找到另一个人族星球。星辰联盟之所以有其文明的高度,就是他们明白了星辰的秘密? 那个声音在黑暗中升了起来,说:有点意思,星辰的秘密,继续说下去,是时光之刀吗? 拉菲尔说:说了,你们幽灵族也不会明白,这就是差距。你们幽灵族的文明也仅限于奇思妙想,你们的努力都花在了魔法上,总期盼着在你们的面前出现一条通往彼岸的快捷方式。可星辰之上,那有这样的快捷方式呢?就说幽灵族和人族是两种不同的文明,彼此没有兼容性。就是你幽灵族变成了人族,只不过得到了人族的一个躯壳,本质上还是幽灵族,所以,文明本质的距离,是生命本质的距离。比如说,看起来我是一个翩翩公子,但我本质上就是一把阿尼莎的刀,不,阿尼莎的刀也只是一种形式,我是一块意识的陨铁。 拉菲尔说:胡说八道,不就是一块意识的陨铁,你以为你是先知吗? 那个声音说:星辰的秘密,有点意思,说下去。 阿尼莎的刀说:我为什么要说下去呢?你们幽灵族能听懂吗? 那个声音说:你是在嘲笑我们幽灵族的文明。我们制造的幽灵火可以任意控制温度,我们最喜欢的就是陨铁这样的材料,我在想,是把你锻造为更加锋利的阿尼莎的刀,还是打乱你的所有结构,把你制造为一个精巧的零件,比如,一个齿轮,或者刀柄,或者,彻底打乱你的意识。 生命停止下来,时间的意义也就是抽象和空洞。 又是黑暗,那个苍老而悠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说:你们不喜欢燃烧,那我们只有变个法子玩了,我们幽灵族也是古老的文明,我们可以慢慢玩,在你们恢复意识之前,你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生命是何其的平凡?生、老、病、死、苦,都是平凡生命的的必须经历,当然,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私,贪婪。恐惧,可怜得就如一只平凡的虫子。是,或许我们都是瞎子。我们以为我们看到了遥远的星空,其实,我们连自己都没有看明白。但也就是因为我们是瞎子,我们渴望看到遥远的星空。而你,艾米尼娜公主,我们得到了你,就是得到了眼睛。我们看不到星辰联盟,我们为什么看不到? 第一百八十九章 洗脑 拉菲尔说:你们当然看不到,因为你们目光短浅。我在幽灵星球的时候就提醒过索拉索,要提升思想的进步和意识的修习。可是你们没有听进去,你们专注的就是奇技淫巧,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们,就是星辰联盟在你们身边,你们也看不到,知道为什么吗? 黑暗中的声音说:不知道,你说说看。 拉菲尔说:因为你们傻呀!你们幽灵族都是长着眼晴的瞎子。 黑暗中的声音显然是愤怒了,可又突然的平静下来,说:你想激怒我,是吗?你既然这样说,我也想看看你变成瞎子之后如何飞翔? 声音刚停,黑暗中飞出两把雪亮的力子,剌向拉菲尔的眼睛,阿尼莎的刀也闪电般飞出,但还是晩了,拉菲尔尖叫一声,两把阿尼莎的刀已分别插在拉菲尔的眼睛上,黑暗中弥漫起血的腥味。 拉菲尔说:痛死我了,但也是雕虫小技,没有眼睛,我同样飞翔。瞎子与瞎子也是有区别的。你们有眼睛,可仍然是瞎子,我没有眼睛,仍然可以看穿星辰。 拉菲尔停顿了一会儿,说:阿尼莎的刀,你确实是一个废物。 阿尼莎的刀说:他们这是暗算。再快的速度都比不过暗算。没有防备的速度,差之毫厘,缪以千里,就如真理从来都不是阴谋的对手。 黑暗中的声音说:作为一把刀,有这样的觉悟,也算是废物中的极品。但要说暗算和阴谋,我们幽灵族还真不敢和星辰联盟相比。你们可以把杀戮和侵略都定义为真理。拉菲尔,我们对你的大脑充满了兴趣,传说你的大脑里隐藏着星辰联盟的秘密。 拉菲尔说:你们不会是又要解剖吧?在飞船上你们不是解剖过了吗? 那个声音说:对你这样的大脑,我们肯定要反复的解剖。当然,我们的麻醉技术可以让你感觉不到庝痛,但没有疼痛有什么意思呢?看着你的嚎叫,会激发起我内心的快感。接下来要做的并不是解剖,而是洗脑,我们新研制出了一种洗脑仪,要对你进行洗脑试验,放心,不会有痛苦,但会有一些小小的反应。 拉菲尔的牢房在这时变成了一个宽大的实验室,摆满了各种机器,一群飞翔的蝗人和小灰人在忙碌着捣弄那些机器。 拉菲尔说:你们幽灵族什么时候变成蝗人和小灰人了? 蝗人是繁殖能力特别强的人种,常常是奴隶和雇用军的人选。小灰人则是幽灵族在进化中发生了病变的人种,大脑发达,四肢短小,擅长机器制造。 那个声音说:在市场上,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看到我的机器了吗?它叫洗脑仪,它是我们幽灵族的最新研究成果。看见那个巨大的玻璃柜子了吗?里面的零件都由黄铜精制,是主机。看见旁边的那个玻璃箱子吗?是语言识别机。箱子中的那个圆碟,可以把你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在它的面前,你没有隐私。还有,还有旁边那个,你是先知也未必知道,它叫印刷机。它们是洗脑仪的主要构造,对你的打脑进行强制性读取,然后记録成书稿。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功能,就是灌输机,在强制读取的同时,进行强制灌输,我们可以把你的大脑变成小蝗人,也可以变成小灰人,当然,也可以把你变成白痴。你知道吗?先知与白痴的距离在我们的洗脑仪面前,仅仅只是举手之间。 拉菲尔说:我好害怕呀! 那个声音说:开始吧,让先知体验一下我们的先脑仪,先尝尝万刽穿心的味道如何? 拉菲尔说:闭嘴吧你,机器文明是最低级的文明。 那个声音阴森森的说:你就尝尝最低级的文明,开始吧。 五个小灰人扑上,把拉菲尔按在手术台上,一个小灰人给拉菲尔的头罩上了头盔,其余四个小灰人控制了拉菲尔的手脚,用黄铜锁固定了拉菲尔的手脚。那些飞翔的小蝗人手持金针插满了拉菲尔的身体。 拉菲尔看到万剑飞向自己,却什么办法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分裂,然后还原,还原,又被再次分裂?? 拉菲尔感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痛苦,拉菲尔在挣扎中突然的安静下来,身体的痛都来源于意识的感觉,意识无痛,作为躯壳何来的痛苦呢?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那个声音突然吼道,说:死了吗?谁叫你们弄死的?弄死一个人我们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这个人如果死了,你们就全部陪葬。打开,快打开看看。 小灰人把黄铜锁打开了。 拉菲尔坐起来,说:你们这群饭桶,除了陪葬,还有什么用? 小蝗人和小灰人同时说:你还活着?我们当然不用死了。 拉菲尔说:还有什么招数,我们接着玩。 那个声音说:我会让你死的,不过不是现在,你们现在要做的是赶快把他大脑中的秘密掏出来。 小蝗人和小灰人说:是。 拉菲尔又被重新锁在了手术台上,再次戴上了头盔,小蝗人拨去的金针,再次插满了他的身体。 拉菲尔说:轻一点不可以吗?我又不是木头,会痛。 这时,空中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显示屏。显示屏上出现了文字和声音,说:读取需要授权,请授权。 一个小灰人说:授权?什么授权?你是机器还是人? 拉菲尔说:你们觉得呢? 小灰人说:只有机器可以设限,人的大脑怎么设限呢?我们做过无数次的试验,没有人的大脑可以拒绝我们的洗脑。知道我们灰人和蝗人都听命于幽灵族吗?我们灰人和蝗人都全部经历了洗脑。我们知道,只有幽灵族才是星辰未来的主宰,所以,我们知道,无论我们怎样为幽灵族付出,都是值得的。可我们怎么就无法对你洗脑呢? 拉菲尔说: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早就是一个死人,而且死过太多次数了,我现在只是躺在水晶瓶子里的一个怪物,所以,你们说我是人还是机器呢? 小灰人说:管你是人还是机器,我们关心的是为什么不能对你的大脑进行访问? 拉菲尔说:你们傻呀?我是先知,我是星辰联盟的先知。是文明的结晶和思想的精髓。我,就是文明的真相,所以,我不朽。像我这样的级别,你们读我一字一句都需要授权,这是常识。你们连对我大脑的访问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洗脑呢?我的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小灰人说:先知?各位,这人不是傻吧?我们是不是碰上了一个疯老头。这样的废人,洗不洗脑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个声音冷酷地说:你们这群蠢猪,你们才是废人,你们知道疯老头的大脑里装着多少星辰吗?他游历我们幽灵星球的时候,星辰之中,还没有你们蝗人和灰人这种族类,甚至不是星辰中的灰,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读这个疯老头的大脑了吗?你们今天所做的事,将使你们成为星辰历史改变的见证者,明白了吗? 小灰人说:可是我们做不到啊?要不,把这个疯老头的头砍下来。 那个声音说:头,只是他躯壳的一部份,他可以无数次的长出新的头。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要的是他的心,他的灵魂。唉,你们又怎么会明白呢? 读出再次开始。蓝色显示屏上出现的文字和声音,还是说:访问受限,请授权。 那个声音说:既然我们做不到开启,那么就进行灌输吧,把我们幽灵族的精神灌输给先知吧,以先知的觉悟,先知很快就会变成我们幽灵族的人。我们不能把这个先知留给星辰联盟,我们要把他变成我们幽灵的先知,拉菲尔,我要把你供奉起来。既然我们打不开,我也要让别人打不开。 小灰人说:如果是强行灌输的话,他就可能变成废人了。 拉菲尔说:你们不能这样,放过我不行吗?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你们又何必这样呢? 那个声音笑起来,笑得是恐怖,说: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我要你变成废人中的废人,让星辰联盟再也没有你这个先知。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留给别人呢?并且这个“别人”还是我们的敌人。既然我得不到,我就把你毁掉。比起创造来,毁掉才是最容易的事情。听我的命令,精神移植开始吧。读取是洗,灌输同样是洗。 拉菲尔对声音说: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做? 第一百九十章 木偶 那个声音说:为什么不?我就是要看见你在我的面前变成一个白痴。或许,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先知的最好结局和完美的宿命。 灰人和蝗人又忙了一阵。 蓝色显示屏上的文字和声音说:灌输完毕,洗脑结束。 拉菲尔感到自己的大脑被尘封了起来,就像是流淌的河流被突然坍塌的山峰阻断了。拉菲尔感觉自己的大脑堆满了星辰,可又似乎是一片空白。 小灰人问拉菲尔说:你是谁? 拉菲尔说:你是谁? 小灰人说:我是你大爷。 拉菲尔对小灰人说:我是你大爷。 拉菲尔说:好好好,我们都是大爷。 小灰人问拉菲尔说:你从那里来? 拉菲尔说:你从那里来? 小灰人问拉菲尔说:你要去那里? 拉菲尔说对小灰人说:你要去那里? 小灰人说:洗脑成功,效果不错,基本上算是个木偶了。 拉菲尔跟着小灰人说:洗脑成功,效果不错,基本上算是个木偶了。 小灰人说:告诉我,星辰联盟是万恶之源。 拉菲尔对小灰人说:告诉我,星辰联盟是万恶之源。 小灰人说:欢呼,我们幽灵族才是星辰的主宰。 拉菲尔对小灰人说:欢呼,我们幽灵族群才是星辰的主宰。 小灰人说:杀戮才是正义。 拉菲尔对小灰人说:杀戮才是正义。 小灰人把一把尖利的剑递给拉菲尔,变成试验室的牢房里,出现了艾米丽娜。小灰人指着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杀了这个人。 拉菲尔把剑递给小灰人说:杀了这个人。 小灰人恼怒地说:你有没有搞错,是我指挥你还是你指挥我? 拉菲尔没有任何表情,说:你有没有搞错,是我指挥你还是你指挥我? 那个声音仿佛来自地底,说:拉菲尔,杀人是一件最为英雄最光辉的行为,杀了艾米丽娜公主,你就是我们幽灵族的英雄,你的大义将永载史册,你将走上我们幽灵族的神坛,被我们永远地供奉。 拉菲尔把刀递给小灰人说:拉菲尔,杀人是一件最为英雄最光辉的行为,杀了艾米丽娜公主,你就是我们幽灵族的英雄,你的大义将永载史册,你将走上我们幽灵族的神坛,被我们永远地供奉。 那个声音说:小灰人,你示范一次杀人给拉菲尔看。 小灰人举剑剌向艾米丽娜,剑剌进了艾米丽娜的心口,血流了出来。 小灰人手舞足?地举着剑,说:真好玩真好玩,杀人真好玩。拉菲尔,你也试试? 拉菲尔接过剑,毫不犹豫地将剑剌进了艾米丽娜公主的心口。 拉菲尔看着流血的艾米丽娜公主,像小灰人一样兴奋,说:真好玩真好玩,杀人真好玩。 拉菲尔把滴着血的剑递给一个小蝗人,说:小家伙,要不,你也试试?这么好玩的事情,大家要一起玩。 小蝗人接过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谁是小家伙?在我们蝗人中,我已是老祖宗了。 拉菲尔接过小蝗人的话,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谁是小家伙?在我们蝗人中,我已是老祖宗了。 那个声音说:看看你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是我们幽灵族的敌人?知道敌人是什么吗?知道什么是敌人吗?敌人就是我们的食物。 拉菲尔说:看看你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是我们幽灵族的敌人?知道敌人是什么吗?知道什么是敌人吗?敌人就是我们的食物。 艾米丽娜公主如光影一样消失了。 拉菲尔在屋里到处找,说:刚才的女孩呢?怎么不见了呢?我们还没有玩够。你这个女孩,是和我们玩游戏吗? 拉菲尔把洗脑仪主机的玻璃柜子砸开了,取下了一个黄铜齿轮,对着齿轮说:你以为藏到齿轮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拉菲尔又把録音的圆碟取了下来,说:你跑不掉的,你这女孩还真是调皮。 拉菲尔紧接着,把其它的玻璃柜子也砸烂了,边砸边说:一点都不好玩。 空中的蓝色屏幕上出现了文字和声音,说:恶意指令,访问受限,请回到主页??指令??是停止还是继续??继续吗?请明确指令,洗脑??应该执行哪一个程序??? 小灰人对拉菲尔说:你是疯了吗? 拉菲尔对小灰人说:你是疯了吗?你们都疯了吗?为什么让我一个老不死的这么劳累?大家一起找,一起玩,不是更好玩吗? 那个声音说:烂了就烂了吧,我们永远有用不完的洗脑仪。拉菲尔,你知道吗?洗脑仪算得了什么?那些森林中的飞禽走兽都可以被我们改变成人类的铁血勇士,洗脑仪仅仅只是我们幽灵族的玩具而已。 拉菲尔说,烂了就烂了吧,我们永远有用不完的洗脑仪。拉菲尔,你知道吗?洗脑仪算得了什么?那些森林中的飞禽走兽都可以被我们改变成人类的铁血勇士,洗脑仪仅仅只是我们幽灵族的玩具而已。 那个声音说:拉菲尔,时光之刀是一把怎样的刀呢 拉菲尔重复,说:??时光之刀并不是刀。 那个声音说:不是刀是什么? 拉菲尔说:是力量。 那个声音说:什么力量? 拉菲尔说:改变一切和塑造一切的力量。 那个声音说:比如呢? 拉菲尔重复说:比如呢? 那个声音说:我们怎么算出到星辰联盟的距离? 拉菲尔说: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计算。 墙上出现了一些复杂的计算。 那个声音说:你看我的计算对吗?那是我计算的抵达星辰联盟的公式。 拉菲尔看了看说:不对,肯定不对。 那个声音说:那你把正确的演算写给我看看。 拉菲尔说:当然可以,比起杀人来,我更精于计算。计算也可以杀人,还可以杀很多很多的人,甚至杀死一个星球。与剑相比,计算才是星辰之上最好的刀子。 拉菲尔的手指变成了笔,拉菲尔的手指一动,墙上就出现了一排接一排的算式 那个声音说:把拉菲尔的计算一字不漏的録下来,我要演算是否正确。 拉菲尔说:当然正确,拉菲尔就没有错过 那个声音说:到星辰联盟到底有多远? 拉菲尔说:不是距离的问题。 那个声音说:那是什么问题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计算 拉菲尔说:跟距离没有关系,是速度。 拉菲尔突然停止了计算,说:我是废人中的废人。刚才那个女孩呢?为什么就找不到呢?我要杀人,多好的游戏。我讨厌计算,计算就是杀人。你知道吗?每一个数字都是杀人的武器。你们谁告诉我,谁知道世上最锋利的刀? 那个声音诱惑地说:当然知道,不就是时光之刀吗? 拉菲尔说:不不不,你们谁见过时光之刀?我也没见过。我虽然没有见过时光之刀,可我见过世上最锋利的刀,它就是数字。它可以精确地计算出你什么时候死,当然,也可以算出你什么时候生。它可以精确地算出一个星球的诞生和死亡,也可以算出春天在什么时候来到,还可以算出风的脚步。所以,所有生命,逃不过的不是时间,而是计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事先被计算好的,比如说冬季的落雪不能超过不能多落下一片,而雨天的雨却不能多落下一滴。比如说,我算出了幽灵星球的死亡,也算出了蜥蜴星球的毁灭。 那个声音愤怒地说:所以,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一个刽子手。 拉菲尔说:什么是刽子手? 那个声音吼道,说:就是你的双手沾满了血。 拉菲尔说:不不不,我的手从来不沾血,我是一个读书人。 那个声音说:你刚才不是坦白了吗?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的死亡和毁灭都是因为你的计算。 拉菲尔说:星辰之上总是充满了传说,其实,很多传说都是风中的谣言。如果你听不懂我的话,你就应该闭嘴。人们都传说,是星辰联盟侵略了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其实,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为什么这样说呢?一切都因为幽灵族的贪婪。我在寄居幽灵星球的时候,我就告诉过那个愚笨的索拉索,我计算出幽灵星球必然毁灭于地磁逆转。可是,那个愚蠢的索接着索根本就不在意。还需要我说结果吗? 小灰人说:我对结果倒是充满了期待。 拉菲尔说:当然是死得很惨喽。接下来,幽灵族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力量,对蜥蜴星球进行了远征。其结果呢? 小灰人说:那是我们幽灵族的一次伟大的远征。 拉菲尔说:不不不,应该说,是一次伟大的死亡,从此,幽灵族走上了居无定所的漂泊之旅。在幽灵星球的时候,我曾经对索拉索讲过,如果要到星辰联盟的话,需要结过一个复杂的计算,以幽灵族的文明是无法理解这个计算的,即使理解了这个计算,也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就是速度。 小灰人说:为什么呢? 拉菲尔说:因为,以幽灵族的文明来看,根本就解决不了这个速度问题。速度虽然仅仅只有两个字,如果以文明进化的时间来说,幽灵族大概需要几十亿年的时间吧。可是,幽灵族能拥有这个时间吗?结果是,不可能。为什么这样说呢?幽灵星球是一个极不稳定的星球,当年,我就对那个索拉索说,五百年之内幽灵族必有大难。五百年这个概念太小,就以千年计吧,一千年在几十亿年的时间里是一个什么概念呢?进化是需要时间的,懂了吗,就是说,没有时间给幽灵族进化,当然,幽灵族自然也没有时间解决速度的问题。当然,我也没有理由责怪索拉索,我们怎么可能让一只蚂蚁去理解星空呢?但是,拉菲尔确实是我见过的一个很可怜很可怜的王,除了那些魔法和精巧的机器,他几乎什么都不懂。 那个声音阴沉沉地说:你不卖弄你的学问,你会死吗? 拉菲尔说:不,我不会死。 小灰人说:哇,你不会死,能不能把你不死的方法也告诉我们吗? 拉菲尔说:不行,告诉你们,你们也做不到。这还是计算的问题。你们小灰人属于幽灵族的病毒变种,我计算过你们的基因,没有办法,你们除了死,不会有什么改变,也就是说,死亡对于你们来说,是必然。 小蝗人说:基因有什么难的,修改基因不就行了吗? 拉菲尔说:简直是愚蠢的问题,基因改变属于进化的范畴,修改基因,更是一个复杂的算式,就以你们现在的文明程度,还是去死吧? 小灰人对小蝗人说:不是已经洗脑了吗?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这个老东西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呢? 拉菲尔说:计算就是计算,这跟真疯还是假疯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声音说:那么,我们就讨论计算吧,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写出你说的算式呢? 拉菲尔说:为什么不能?谁说不能?如果我都不能?那么,还有谁能呢? 那个声音说:那,就写出来啊,你不写出来,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呢? 那个声音变得很慈祥,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拉菲尔说:我为什么要你们相信呢?我为什么要写给你们看呢?为什么呢? 小灰人说:写不出来就写不出来,还装什么先知? 拉菲尔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也不是定写不出来,那真的是很累的一件事情。会累死我的。 小蝗人说:一个吹牛的老头,刚才还说不会死,现在又说会累死人的。看来洗脑成功了。 拉菲尔说:唉,我怎么表述,你们才能听得懂我的话呢?我说的死是意识的彻底死亡,永远的停止思考,那就是死亡。否则,即使我成了星辰中的灰尘,我还在思考,你说,那算是死亡吗? 小蝗人举起一把剑,说:你说人话,可以吗? 拉菲尔说:我没有说人话吗?什么才是人话呢?我们着玩刚才的杀人游戏好吗?那真是超刺激的游戏,我喜欢。我们还是不要计算了,真的,会死人的。每一次计算的结果,都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尸横遍野啊,超恐怖啊。你们想想,如果不是计算,那么,索拉索的飞船就无法解决速度的问题,如果索拉索解决不了速度的问题,你们想想,索接着索还会去侵略蜥蜴星球吗?去侵略,就是去找死。这不是计算的问题吗?所以,我说,计算会死人的。 小灰人说:看来确实是疯了。 拉菲尔说:小灰人,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小灰人说:当然可以。 拉菲尔说:如果你能轻易地打开银行金库的门,你首先想到的问题是什么? 小灰人说:这样简单的问题还需要回答吗? 拉菲尔说:当然。 小灰人说:当然是伸手拿钱啦。 拉菲尔说:回答正确。这就是生命的本性,所有生命都是一样的贪婪,此生命指责彼生命贪婪,其实,彼生命比此生命更贪婪。你看那些悬崖上的树,为了生存,它可以把它的根无限深入到可以吸收到水分的地层。所以,轻易不能计算。太可怕了。一个人如果计算出他可以去到天堂,你回答我,他会去地狱吗?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穷 那个声音说:拉菲尔,就是你该死的计算,就是你的计算让我们幽灵族一直活在地狱,你知道吗?地狱。 拉菲尔说:对,就是地狱,我纠正一下,不是一直,是“从来”。在我的眼里,你们从来都活在地狱。经过我的仔细计算,我早就知道幽灵星球是一个不适宜居住的星球,所以,在我的眼里,幽灵星球就是地狱。 那个声音说:照你这样说:蜥蜴星球也是地狱吗? 拉菲尔说:当然,你说对了,蜥蜴星球也是地狱。经过我的计算,表面上看起来,蜥蜴星球是一个不错的星球,请记住,我说的是“表面上”。但是,蜥蜴星球仍然是一个极不稳定的星球,一个不稳定的星球,完全不可能提供足够的时间给蜥蜴人进化到幸福的时光。 那个声音说:被你计算的对象都成了地方狱,只有星辰联盟是天堂,你计算过吗? 拉菲尔说:当然。必须计算。说到这里,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星辰联盟就是你们仰望的天堂,而你们,就是被天堂设计出来的地狱。作为天堂的星辰联盟,则是你们的主宰,换句话说,就是你们的生成、发展,到结束的一切权限,都在星辰联盟。星辰联盟想要开始就开始,想要中止就中山。什么幽灵星球地磁逆转,什么蜥蜴星球的冰川融化,都是星辰联盟对区域星辰内的星辰,进行生命进化的一次简单的常规试验,一切都是在星辰联盟法典的框架下进行的合法的文明探寻,这跟什么侵略和杀戮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声音说:这样说来,我们的星球实际上就是你们亲手打造的监狱? 拉菲尔说:嗯,这样理解,也对。不过,我要纠正一下,也就是星球的归属权问题,幽灵星球不是你们的星球,而是我们星辰联盟的星球。 那个声音说:那样说来,我们幽灵族甚至蜥蜴人都是星辰联盟放养的牛羊,可以随时任意的宰杀,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表述不对,不是宰杀,是试验。 那个声音愤怒了,说:“宰杀”和“试验”有什么区别吗? 拉菲尔说:当然有区别。宰杀是非正义行为,试验是正义的行为。 那个声音显然是疯狂了,说: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被生产出来的一个幻象?我们的所谓文明都是被掌控的一个项目,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理解上有些偏差,生命和文明都是真实的存在,只不过是被控制的生命和文明,是有前提性约束的生命和文明。 那个声音说:控制?蚂蚁?监狱?看来我们真的是仰望星空的蚂蚁。真是一个荒谬的真实!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不是胡言乱语呢?是计算吗? 拉菲尔说:对,计算。 那个声突然变得理智起来,说:拉菲尔,你是一个诚实的人吗? 拉菲尔说:当然。 那个声音说:还记得你的病史吗? 拉菲尔说:当然。 那个声音说:说说看。 拉菲尔说:我患有妄想症,精神分裂症,孤独症。 那个声音说:还真是一个诚实的人。收起你那些该死的妄想吧。除非你能把星辰联盟位置的算式给我写出来,否则,我怎么相信你呢? 拉菲尔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那个声音说:当然。 拉菲尔说:那,我告诉你。 拉菲尔的手指往上一指,空中出现了一个公式: π=??? 速度=有限性与无限性?? 拉菲尔说:你们理解吗? 那个声音说:不理解,能通俗一点吗? 拉菲尔说:好,通俗一点。星辰联盟存在的空间等于无限,但如果你找到了它的门,抵达等于剎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们吧,计算是打开星辰联盟之门的唯一的钥匙,你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这把钥匙,什么时候就可以去到星辰联盟。 那个声音说:你直接给我们算式,不就是最简单的问题吗? 拉菲尔说:只有蠢猪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公式本身是一个生命密码,在每个星辰联盟生命的意识里,知道意识吗?无形,无味,无影,你们说,我怎么拿给你们? 那个声音说:那你怎么说可以计算出来呢? 拉菲尔说:当然,为了计算,星辰联盟累死了太多的数学家,更重要的是所花费的时间,数亿年的时间,这个公式是星辰联盟文明的结晶,是心血的积累,也是智慧的积累,同时,也是时间的积累。你们当然也可能计算出来,只要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文明的进化是在时间的重叠中不断的走上巅峰的,但一切文明都经不起时间的毁灭,不论是多么灿烂的文明,如果刚好在巅峰之时就毁灭了,你们告诉我,剩下的除了废墟,还有什么呢?所以,星辰之上的所有文明,害怕的并不是什么侵略和杀戮,侵略和杀戮有什么可怕?毁灭了,还可以重来。但是,最大的敌人是时间,如果是被时间击败了,你们告诉我,那里还有机会呢? 小灰人说:看来这个老头病得不轻。 小蝗人说:对对对,我觉得他应该吃药。这洗脑的结果确实不错,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完美。 拉菲尔说:当然,我的这些话,你们又怎么听得懂呢?但是你们又怎么能理解时间是什么呢?时间是一个最抽象和最虚无的概念,是我们自己虚拟的一个尺度,其实,我们所处的世界无始无终,那里存在什么时间呢?时间是虚无的,但数字是真实的,计算是真实的,数字和计算才是星辰的真相。 小灰人说:疯了,彻底的疯了。 拉菲尔说:你们关心的是如何锻造出一把最锋利的刀,或者生产出速度足够快的飞船,或者什么样的魔法才是最有力量的魔法,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不能算出火的温度,刀就是一句空话。如果不算出飞船的动力,飞船的飞翔就是一句空话。如果没有精确的计算,怎么会有魔法的力量?那么,什么是神呢?神就是数字之门的主宰者。 小蝗人说:已经基本上是一个白痴了。 拉菲尔说:你们不是想知道星辰联盟的位置吗?我告诉你们,它位于星辰之上的无穷。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说:告诉我,让你怎么死,你才会痛苦? 拉菲尔说:除了计算,我不会痛苦。 拉菲尔对那个声音说:我计算过,你为什么不出来说话呢?我知道你是谁?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期待 那个声音说:你告诉我,我是谁? 拉菲尔说:当然知道,你是索拉索。 那个声音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索拉索? 拉菲尔说:当然是计算,我根据你说话的音频进行数学分析,因为每个人的声音都是有区别,生命的基因不同,血液不同,身高不同,胖瘦不同,说话的习惯不同,比如说:你的声音有些沙哑,把这些指标输入数学模型,就得出了一个唯一的结果,你就是索拉索。 声音沉默了。 拉菲尔说:一点都不好玩,计算就是这样,星辰之上最完美的机器,没有任何的意外。为什么还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刚才的杀人是我见过的最好玩的游戏,我们再玩一次可以吗?就一次。不用计算,直接把刀伸出去就可以了。 小灰人说:这,杀人也上瘾啊? 小蝗人说:这不正是我们需要的结果吗?每一次洗脑的结果,都是被洗脑的人喜欢上了杀人游戏。这,再一次验证了我们的洗脑仪的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百。 索拉索和古特奥西斯在地下王宫里从监视屏幕上观看着牢房里发生的一切。索拉索说:古特奥西斯,你说这个拉菲尔的洗脑是真的成功了还是装出来的呢?为什么洗脑之后相反比之前更像是真实的拉菲尔呢?怎么可能呢?真是见鬼了。你看,他说的那些都是我们想知道的,可是,他说的这些有几分的真实性呢?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不会是想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吧?你不觉得那完全就是一个疯狂的妄想症吗 索拉索说:古特奥西斯,我现在就把你变成一个妄想症,你觉得你能说出那些话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怎么开这种玩笑呢?陛下你想想,什么无穷?什么计算?最麻烦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法去验证拉菲尔的那些事情。对于那些没法验证的结果,我们凭什么去相信它呢? 索拉索说:古特奥西斯,你为什么这样愚蠢呢?至少,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想象的空间和思考的参照。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如果拉菲尔是把我们有意地引导到一个错误的方向呢?陛下,你想想,无穷是一个什么概念?空洞无际。我就觉得他是故意引导黑暗。如果是那样,我们永远都不能求证拉菲尔说的那些疯话。 索拉索说:不不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为什么觉得拉菲尔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理呢?难道疯的还是拉菲尔,而是我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是这样想的,因为,陛下你急于知道星辰联盟的一切,所以,拉菲尔不管说什么,还没说:陛下你已经就相信了。 索拉索说:古特奥西斯,我会这样蠢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这不是蠢的问题,关于星辰联盟的思考,陛下思考的时间已经很漫长了,所以,就相信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如果陛下你相信了,那么,反过来不是证明了我们的洗脑失败了吗? 索拉索说:你这样说:也是道理。难道是洗脑的问题吗?不洗脑的时候,拉菲尔看起来就是一个傻子,可是,洗脑之后,拉菲尔看起来却才像一个正常人。是洗脑仪把我搞糊涂了还是拉菲尔把我搞糊涂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不是还有俩个人没有洗脑吗?等把剩下的俩个人进行洗脑之后,再进行对比,我们不就可以对拉菲尔说的那些疯话的真实性进行论证了吗? 索拉索说:是呀,我怎么就没有这样想呢?命令他们,马上对那个阿尼莎的刀进行洗脑,我倒要看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按说拉菲尔早就是一个死人,可他跟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 索拉索说:这就是星辰联盟的神秘性,或许他们所存在的高度真的是我们无法抵达的。我没法向你解释,因为,我也不知道。 古特奥西斯说:我还听说:桑塔亚他们在飞船上就对拉菲尔他们进行过解剖,桑塔亚对我说“他们是完全的存在,也是完全的不存在”,比如说:阿尼莎的刀可以是一个真实的人类,甚至是任何一种形式,可以是风和雨滴,但又可以什么都不是,就算是魔法,他们的存在也超出了我们的理解。 索拉索说:如果我们能理解,这么多年来我还会苦苦的去探索吗?我也想知道真相,只是这个真相或许真的离我们太遥远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不是很有信心的吗?怎么被拉菲尔蛊惑一下,你反倒犹豫了呢? 索拉索说:其实,反倒是拉菲尔的疯话验证了我这么多年来的想象。你想想,那个缝补天空的人阿古特卓金,需要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做到缝补天空呢?当我知道这个阿古特卓金就是来自星辰联盟,我就绝望了,那种文明的高度是怎样的高呢?或许,我们幽灵族根本就没有抵达那个高度的梯子。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了我的疯狂。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也不排出还有一种可能。 索拉索说:说。 古特奥西斯说:拉菲尔或许给我们设计一个陷阱,就是彻底击败我们的自信,让我们彻底断了寻找星辰联盟的念想。 索拉索说:我说索拉索,你一会儿一个想法,你是让我相信那一个呢?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既要相信,又要不相信。既要相信拉菲尔是一个疯子,又要相信拉菲尔是一个先知。我们既要防着他的陷阱,又要相信是洗脑让他说出了真相。 索拉索说:对呀,古特奥西斯,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傻子,你终于聪明了一回。我没有选错你。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怎么会选错人呢?我们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建立一个帝国了,我怎么会傻呢?当然,在陛下的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傻子,我也愿意做陛下你的傻子。但是,只要我永远的执行陛下你的旨意,我是不是就变得聪明了那么一点点呢? 索拉索说:但是,古特奥西斯,我还是充满了恐惧,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就是流浪星辰也没有过的恐惧。你想想,如果我们真的?是他们设计的文明,是他们设计的生命,就连星球也是他们设计的,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不,不是可怕,是没有盼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生命存在的意义,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其实只有两个字,你知道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的心思,我不可能知道,不是装傻,是真的不知道。 索拉索说:期待。只有期待的生命才有意义,如果生命没有了期待,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但拉菲尔的话,让我没有了期待。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我们的存在不就是一个纸人吗?不,连纸人都不是,是玩具,不,连玩具都不是,是玩物。如果真是那样,我,我们还有什么期待呢?没有期待的生命,没有花开的滋味,不如一只蚂蚁。期待,让我不断地去猜一本书的最后一页会是什么结果。如果有人提前告诉了你结果,你还会去猜吗?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是谁? 古特奥西斯说:等等,等等,陛下,陛下,我觉得陛下也不要这样失望,我又想,星辰联盟真的这样高到我们无法想象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确实让人很绝望。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必竟是真实的存在。 索拉索说:真实吗?我可不这样想。马上对阿尼莎的刀进行洗脑,看看是什么结果。 古特奥西斯说:是。 牢房里,小灰人和小蝗人对阿尼莎的刀开始进行洗脑。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就是一把刀。 小灰人说:我们并关心你是什么,我们的任务就是对你进行洗脑。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小灰人说:我们想要改变你。 阿尼莎的刀说:改变我,你们能做到吗? 小灰人说:严格地说只是改变你的大脑。 阿尼莎的刀说:改变我,你们省省吧,让我变成不是一把刀吗?你们能做到吗?你们知不知道,改变大脑的本质就是对生命的改变,你们能做到吗? 小灰人说:有什么做不到?拉菲尔那样的先知,我们都可以把他变成白痴,为什么就不可以改变你一把刀呢?其实,我对你充满了格外的兴趣。你说你是一把刀,你确实也是一把刀,可是,你不但可以是一个五脏俱全的人类,还可以是其它任何形式的生命,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说了,你们能理解吗? 小灰人说:就是因为不理解才问你,如果理解了,问你还有什么意义。 阿尼莎的刀说:行吧,我就告诉你们,生命可以是完全不同的形态,生命的起源不同,生命形成的结果也不一样,形成的大脑、思维 也不同。比如说,我们总是以为只有水和阳光才能诞生生命,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思维定式,如果没有水和阳光就不能诞生生命,其实,在星辰宇宙中并不是这样。我就属于没有水和阳光的生命。在我们那个星球,风与风可以说话,雪可以给雪温暖,这难道不是生命吗?在漫长的时间中,我们陨铁也有自己的生命包括思想。生命的本质是什么?每一种生命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我对生命的理解,是精神意识,也可以说是思想。就是这种精神意识,让我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存在。不论我是一把刀,还是一个人,或者说是天空中的雪,我都不觉得奇怪。告诉你们吧,知道太阳吗? 小灰人说:你是把自己当白痴?还是把我当白痴?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想告诉你,太阳上也有人,太阳人。 小灰人说:太阳这么高的温度,可以融化青铜,你却说有太阳人,是不是你们星辰联盟的人都是疯子?说话都没有边际。你不会告诉我,太阳上还会落下一片一片的雪吧。 阿尼莎的刀说:不相信了吧,我不是说过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小蝗人说:如果你去告诉疯子,他们应该会信的。 小灰人说:还洗什么脑呢?没洗都已经这样了,再洗会是什么结果呢? 小蝗人说:没有水和阳光也会诞生生命,真像是神话。 阿尼莎的刀对小蝗人说:终于有了一个明白人,你说对了,所有生命的起源都是神话。小蝗人你自己想想,为什么偏偏是水和阳光能产生生命呢?其它的元素为什么就不能产生生命呢? 小蝗人说:嗯,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是有些道理。 那个声音说:阿尼莎的刀,你告诉我,你就是一块陨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可以是不同的生命形式。 阿尼莎的刀说:这算是问题吗?我们陨铁也有自己的陨铁文明,我们就是有精神意识的铁,有思想的铁,可以以不同的生命形式存在是我们生命的本能,这算是回答吗? 那个声音说:有精神意识的铁?有思想的铁?听起来不错。好,那你告诉我,天空为什么不说话?大地为什么没有舞蹈? 阿尼莎的刀说:你怎么知道天空没有说话呢?你怎么知道大地没有舞蹈呢?那是因为你听不见也看不见。我能听见天空的说话,也能看见大地的舞蹈。 那个声音说:你就是一个疯子,比拉菲尔还要疯的疯子。那你告诉我,我们怎么才能找到星辰联盟的位置? 阿尼莎的刀说:我只是一把刀,我为什么要知道星辰联盟的位置呢? 那个声音说:那你知道时光之刀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就是时光之刀。 那个声音嘲笑地说:你是时光之刀?那我是你的祖宗,你相信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相信。 那个声音说:告诉我为什么。 阿尼莎的刀说:我就是祖宗,但也是孙子,但我们祖宗也孙子的关系仅仅只是时间概念上的先后顺序,在陨铁文明中,我们都是独立的生命个体,独立的精神意识。所以,你不是我祖宗。 那个声音说:那你是我的祖宗,可以吗 阿尼莎的刀说:你也不能是我的祖宗,或者说:你没有资格做我的祖宗,因为,你们尚处在低级的机器文明,连意识的觉悟都还没有做到,所以,应该说做我的孙子的资格都没有。 那个声音说:你还真以为我把你当祖宗了。开始洗脑吧,让这个疯子看看我们的机器文明。我倒要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小蝗人和小灰人一起不由分说就把阿尼莎的刀固定在了手术台上。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身体跟其它人的身体没有什么两样,所有零件都一样。 小蝗人说:谁在乎你的那些零件,我们是想看看你的大脑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洗脑仪和阿尼莎的刀连接在一起,小蝗人手持金针往阿尼莎的刀身体上边插边说:按说你一块陨铁应该不会疼痛。 阿尼莎的刀说:轻点轻点,我告诉过你们,我是有思想的刀,我为什么不疼痛? 小灰人说:闭嘴吧,有思想的刀,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我们要的就是你的思想。 天空中的蓝色显示屏幕亮了起来,出现了文字和声音,“访问受限,请授权”。 小灰人说:访问一把刀也要授权,这,什么情况? 小灰人对小蝗人说:强行入侵。 显示屏幕上的文字和声音仍然提示说:访问受限,请授权。 那个声音说:既然这样,只有采取对付拉菲尔的办法了,不能移植,就进行灌输吧。 显示屏幕上的文字和声音仍然提示说:灌输正在进行中。 在地下王宫里,索拉索对古特奥西斯说:难道我们认为的疯子才是正常人,而我们自己才是真正的疯子吗?太阳上真的有太阳人吗?可他说的生命的起源不是没有道理。一个拉菲尔就已经疯狂了,一把刀更让人不可思议。我越来越怀疑我们自己的存在,真的像是一个幻象。 古特奥西斯对索拉索说:陛下,你为什么这样想呢? 索拉索说:为什么不这样想呢?现在,我们看看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情况。 牢房里,蓝色显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和声音,说:灌输结束。 小灰人对阿尼莎的刀说:你告诉我,什么是时光之刀? 阿尼莎的刀说:我就是时光之刀。 小灰人说:那你是谁?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谁? 第一百九十五章 毁掉 小灰人说:你不是说你是时光之刀吗?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是时光之刀? 小灰人说:好,现在你告诉我们星辰联盟的位置。 阿尼莎的刀说:星辰联盟?星辰联盟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味道怎么样? 小灰人说:刚才你说除了阳光和水可以诞生生命,其它元素也可以诞生生命,是这样说的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刚才说什么了?生命是什么东西?生命可以当饭吃吗? 小蝗人说:看来洗脑的结果还不错。 阿尼莎的刀说:洗脑?为什么要洗脑?是洗去不干净的东西吗?怎么洗呢?哦,我知道了,可以用水,世间一切污垢都可以用水洗。 小蝗人说:那么,黑暗呢? 阿尼莎一副思考的样子,说:黑暗?黑暗那就简单了,用阳光就可以洗去黑暗。这简直就是完美的答案,我为什么会这样聪明呢?这样复杂的问题我都可以找到答案。我都为我的聪明有点自恋了。哦,刚才你们为把我固定在那个台子上,为什么要帮我解开呢?我觉得这个游戏真的很好玩,不要问为什么了,行吗?那有这样多的为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读书人。生命苦短,怎么好过就怎么过,那才是自在。 小灰人说:那,刚才你不是说太阳上也有太阳人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会说这样愚蠢的话?太阳如此高的温度,任何坚硬的物质都可以被融化,比如青铜,需要5000度的高温才可以被融化。这样高的温度,怎么可能有生命存在呢?只有大脑进水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你们认为我的大脑进水了吗?像我这样理智和冷静的人,会说出那样的胡话吗?刚才我发高烧了吗?脑子烧坏了吗? 小蝗人说:可是,你刚才确实说了那样的话。 阿尼莎的刀说:有证据吗? 小灰人说:当然有。我们把你刚才说的话回放给你看。 小灰人的手一挥,空中出现了蓝色的显示屏幕。屏幕上出现了阿尼莎的刀,以及阿尼莎的声音。 “行吧,我就告诉你们,生命可以是完全不同的形态,生命的起源不同,生命形成的结果也不一样,形成的大脑、思维也不同。比如说:我们总是以为只有水和阳光才能诞生生命,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思维定式,如果没有水和阳光就不能诞生生命,其实,在星辰宇宙中并不是这样。我就属于没有水和阳光的生命。在我们那个星球,风与风可以说话,雪可以给雪温暖,这难道不是生命吗?在漫长的时间中,我们陨铁也有自己的生命包括思想。生命的本质是什么?每一种生命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我对生命的理解,是精神意识,也可以说是思想。就是这种精神意识,让我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存在。不论我是一把刀,还是一个人,或者说是天空中的雪,我都不觉得奇怪。告诉你们吧,知道太阳吗?” “我是想告诉你,太阳上也有人,太阳人。” “这算是问题吗?我们陨铁也有自己的陨铁文明,我们就是有精神意识的铁,有思想的铁,可以以不同的生命形式存在是我们生命的本能,这算是回答吗?” “你怎么知道天空没有说话呢?你怎么知道大地没有舞蹈呢?那是因为你听不见也看不见。我能听见天空的说话,也能看见大地的舞蹈。” “我就是时光之刀。” 小灰人说:我们没有骗你吧?你看,影像上的人和声音是你吗?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我怎么会出现在那影像上呢?我怎么会说出那些糊涂的话呢?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你们对我使用了魔法,你们的魔法真厉害,你们能让我的身体长出翅膀吗?在天空中和云一样自由的飞翔,一定是不错的感觉。 小灰人说:可是,可是刚才你不是说你是一块有思想的陨铁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可以不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可以吗?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怎么会是什么陨铁呢?你们看我像陨铁吗?究竟是我糊涂了还是你们糊涂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陨铁会说话什么吃饭?至少,我没有见过。难道你们是用我试验你们的魔法吗?可是,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个影像上的声音真的是我的声音吗?还有就是影像上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既然你们的魔法可以复制一个人和一个人的声音,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小灰人说:说来看看。 阿尼莎的刀说:可以用魔法复制一个女人给我吗? 小灰人说:你为什么需要复制一个人呢? 阿尼莎的刀说:喜欢啊,难道你们不喜欢吗? 小灰人说:你的这个想法倒是有点新鲜。可是,你需要复制什么样的女人呢?是艾米丽娜公主那样的女人吗? 阿尼莎的刀说:艾米丽娜公主那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小灰人说:艾米丽娜公主是你的主人。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是主人?与我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愿意帮我复制女人吗?那,你们把复制女人的魔法给我也行。 小灰人说:给你魔法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拿什么跟我们交换呢? 阿尼莎的刀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拿什么跟你们交换呢?我有什么可以用于交换呢? 小灰人说:你跟我们讲讲拉菲尔的大脑里藏着什么秘密,我们可以考虑把复制女人的魔法交给你。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可以。 小灰人说:这就对了。 阿尼莎的刀说:可是,拉菲尔是什么东西? 小灰人说:拉菲尔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你熟悉的人。 阿尼莎的刀说:是一个人?可是,我怎么想不起这个人呢?他会有什么秘密? 小灰人说:难道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需要想起什么吗?为什么要想起呢?生命不是用来忘却的吗?只有现在这个时刻才是真实,昨天在那里?明天又在那里呢? 小灰人说:作为一个幽灵族人,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阿尼莎的刀说:作为幽灵族人,星辰联盟就是我们的敌人,星辰联盟就等于罪恶,找到他们和灭掉他们,是我们每一个幽灵族人的神圣使命。我们的存在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小灰人说:这个回答不错。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正义? 阿尼莎的刀说:为什么要问这样简单的问题?这难道不是一个常识吗?我们幽灵族就是正义? 小灰人说:为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这样想的。 小蝗人对小灰人说:没想到这洗脑的效果比拉菲尔的还好。 小灰人说:这给了我们一个极大的启发,就是:破坏比建设有更好的效果。这也是王的意志,得不到,就毁掉。毁掉,也是一种得到。 阿尼莎的刀说: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呢?不愿给女人,也不愿给魔法,那,这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小灰人说:女人?魔法?你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魔法试验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上古武器 小灰人说:确实是魔法试验,可是,这里是牢房? 阿尼莎的刀说:牢房?牢房是什么房? 小灰人说:关押罪人的地方。 阿尼莎的刀说:罪人?罪人是什么人? 小蝗人说:看来基本上是个废人了。 阿尼莎的刀说:废人是什么人? 小灰人对阿尼莎的刀说:试验结束了,你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就结束了呢?你们什么都没有给我,魔法?女人?你们,说话不算话。 小灰人说:什么说话不算话?我们凭什么给你魔法?又凭什么给你女人? 阿尼莎的刀说:骗人,你们都是骗子,全都是骗子。 小灰人与小蝗人一起离开了牢房,牢房又回归到原来的黑暗。 在地下王宫里,古特奥西斯对索拉索说:陛下,如果他们都变成了废人,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可是,我们想知道的秘密不是真的就成了永远的秘密了吗? 索拉索说: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什么秘密,我宁肯他们变成废人,他们如若不是废人,都将是我们的威胁,废人总比威胁让我更放心。 古特奥西斯说:那,陛下还要观看对艾米丽娜的洗脑吗? 索拉索说:看与不看,都不重要了。他们不会是废人,只要我们保证他们回到星辰联盟,那么,他们就会把毁灭带给星辰联盟,他们都将成为我们毁灭星辰联盟的秘密武器。是星辰联盟带我了我们毁灭和灾难,我们也把毁灭和灾难带给他们。如果说我们幽灵族还有什么梦想,那就是复仇,除了复仇还是复仇,这才是我们幽灵族真正的使命。不管它在什么高度,不管它是怎样的文明,只有毁灭它,我们幽灵族饱经漂泊的心才会安稳和平静下来。 古特奥西斯惘然地看着索拉索,心想,这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伟大而不甘心的王终究是老了。 索拉索说:怎么,“这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伟大而不甘心的王终究是老了”,你是这样想的吗? 古特奥西斯惶恐地说:陛下,我只是?我怎么敢这样想呢?我知道陛下的雄心,但对于我们来说,星辰联盟的存在,几乎就是一个传说: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差不多就是听见了雪中的风语,连影子都摸不着。 索拉索说:所以,所以怎么能把复仇的使命交给几个废人呢?你是这样想的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能读透人心,属下确实是这样想,不过,我等怎么能知道陛下的深谋远虑呢?我们只能看到眼前,但陛下却能看到遥远的星空。 索拉索说:嗯,这话我爱听。你以为那些小灰人和小蝗人真的是跟他们洗脑吗? 古特奥西斯说:不是洗脑,那是? 索拉索说:洗脑确实是我的本意,但我们做不到对他们进行洗脑,就只有另想办法了。你知道小灰人和小蝗人吗? 古特奥西斯说:不知道,只知道他们都是跟随陛下的魔法师,每个人都有独门绝技,还是陛下授予骑士勋章的科学家。 索拉索说:还知道什么? 古特奥西斯,其它就不知道了。 索拉索说:关于小灰人和小蝗人,是我们幽灵族的一个秘密。小灰人和小蝗人原来都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染上了一种病毒,还记得蜥蜴星球的冰川融化吗?冰川融化后,浮起了一种上古病毒,很多染上这种上古病毒的幽灵族人都死了,小灰人和小蝗人是染上这种疫毒的幸存者,他们虽然活了下来,但病变却改变了他们的基因,有的变化从皮肤开始,有的则长出了翅膀。这种病毒带给了我们幽灵族灭种的危机,至今,病毒仍然藏在小灰人和小蝗人的身体里。经过我的试验,这种上古病毒就是毁灭性的武器。只要这种上古病毒被他们带回星辰联盟,那么,依我的判断,星辰之上,没有人救得了他们。 古特奥西斯说:这种上古病毒真的会管用吗? 索拉索说:管用还是不管用,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的意思是? 索拉索说:你以为我给他们灌输的是何物? 古特奥西斯说:上古病毒? 索拉索突然疯狂地狂笑起来,说:没想到吧?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星辰之上,谁会想到我能控制上古病毒呢?它吞噬了我们幽灵族人那么多的生命,它也应该对我们有所回报。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也算是苍天有眼吧。如果星辰联盟的人都变成了像拉菲尔他们一样的废人,那会是什么样的景象?想想,我做梦都笑出声来。其实,三天之前,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怎么他们这么容易就变成了废人呢?我也没有料到这个上古病毒竟然是他们的克星。既然是这样,我就只能理解为这是神的安排了,既然是神的意志,我有什么理由违背和拒绝呢?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看来这是天祐我族。 索拉索说:漫长的黑暗之路,终于让我遇见了阳光。那个遥不可及的星辰联盟,或许将是黑暗降临,一个全是废人的世界,纵然是满天的阳光,那,阳光跟黑暗有什么区别呢?我曾经对他们充满了恐惧,又对他们充满了期待,但是,如果大仇得报,对于我来说,就是心愿得了啊。不论是怎么样的生命,能在活着的时候得了心愿,怎么说,都算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啊。在人类的世界里,有几个人能得尝所愿呢?从现在开始,我又有了期待。还是有期待好啊。没有期待的日子和黑暗的绝望没有什么区别。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绝望了。说到底,还是天不亡我啊。古特奥西斯,有酒吗? 古特奥西斯说:当然有。 索拉索说:突然有了想醉的兴致。 古特奥西斯说:那,对艾米丽娜公主的灌输呢? 索拉索说:不是灌输,是植入。 古特奥西斯说:对对对,是植入。那,什么时候开始呢? 索拉索说:不急不急,突然的不急了。他们三个人中,只要有一个人回到星辰联盟,就足够了。现在,我知道,星辰联盟不能抵御这种上古病毒,这,也就足够了。今天,本王高兴,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一个秘密就已经让我震惊了,在陛下的指引下,我们幽灵族必将是星辰的主宰。 索拉索说:主宰星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们必须有这个信念。只有信念,才是最伟大的力量。我们击落了星辰联盟的飞船,你知道我们靠什么击落星辰联盟的飞船吗? 古特奥西斯说:击落是知道的,靠什么击落当然不知道了。 索拉索说:我也没想到我们的病毒导弹居然能击落星辰联盟的飞船。也正是有这个前例,我才想到了对他们进行洗脑植入,居然成功了。所以,我现在可以断定,上古病毒,就是星辰联盟的克星。我们终于找到了对付星辰联盟的办法。从现在这个时间开始,可以判断,是星辰联盟末日的开始。唉,我说的酒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是谁 古特奥西斯说:我存的酒都是陛下从我们母星带出来的,那里还是酒啊,早就变成了岁月。女子还是青春的好,但这酒啊,还是陈年的酒醉人。 古特奥西斯对索拉索说:宴会早就候着了,请陛下移步吧。 到了宴会厅,蝴蝶一样飘飞的女子走进了索拉索的眼睛,看着鲜花一样的女子,索拉索不禁动心了,因为,这些女子每一个看起来都是王妃阿芙尼,看上去,她们每一个都像是出水的芙蓉,像是水淋淋的果子,撩起了索拉索的情怀。索拉索苍老的心一下子活了过来,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这各感觉,在索拉索的情感世界里只有过两次,一次是碰见阿芙尼的时候,另一次则是遇见艾琳娜的时候,没想到还会遇到这样的感觉。 索拉索说:古特奥西斯,难道是本人的眼睛患上了眼疾?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没有患上什么眼疾,当然也不会是幻影,只要陛下高兴,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算是终于做了一件让陛下开心的事情。 古特奥西斯让两个女子坐在索拉索左右两边,索拉索阴暗的脸居然像一个少年的脸笑了起来。 索拉索说:古特奥西斯,你是怎么做到的?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们不是一直在秘密地进行着人种改造计划吗?我们成功地将森林中的飞禽走兽都改造成了铁血勇士。 索拉索说:那,那跟眼前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古特奥西斯说:为了让陛下高兴,我们找到了阿芙尼的基因,所以,所以,我就擅自作主制造了这一批女子。只要陛下觉得润眼,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索拉索的脸刚刚还是灿烂的,一下子却突然的黑了下来,说:古特奥西斯,你是不是也找到了本王的基因,也制造了一批本王呢? 古特奥西斯扑通一声跪在索拉索的面前,说:陛下,陛下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做。 索拉索说:不敢?是因为不敢?意思是说心里还是有这个想法,是这样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看我是那种背叛的人吗? 索拉索说:这个,这个谁也不敢保证,不到死那一刻,忠诚都是值得考验的。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如果我背叛了陛下,那么,让我永世呆在地狱里。 索拉索说:不必誓言,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就是誓言。 古特奥西斯说:那,陛下现在就看着我死,让陛下看看我的忠诚。 索拉索伸手拥着左右的女子,笑了起来,对古特奥西斯说:本王说笑而已,让你以死表忠心,那,本王不就是一个暴君吗?本王是暴君,那不就成全了你的千古清名吗?这样的买卖,本王不划算。起来,陪本王喝酒。 古特奥西斯站起来说:谢陛下。 索拉索说:真的是从母星带来的吗?我都记不得了,真是让人怀念啊。酒还在,家国则没了。家国的失去早就变得遥远了,可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这仇恨就涌上了心头。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还是想一些欢喜的快乐吧,用仇恨下酒,可惜了今日的美味佳肴。 索拉索说:不,古特奥西斯,你错了,在我看来,仇恨才是最好的美味,就是这美味让我每日品尝回味,否则,我活不到今天,这人靠什么活着啊?靠信仰,信仰拥有无穷的力量,我的信仰是什么,仇恨,仇恨就是我的信仰。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酒的味道如何? 索拉索搂着身边的女子,说:不错不错,喝到了故国的味道,想起了天空之上紫色的月亮。还喝出了仇恨的味道。 古特奥西斯说:在我的眼里,陛下才是先知,把仇恨变成信仰,只有陛下才能说出如此伟大的圣言。 索拉索说:什么圣言?如若不是丧家之犬,又怎么能悟出这样的道理呢?只是这个道理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了,只要没有那些伤痛,我宁肯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想不想看看对艾米丽娜公主洗脑的情况呢? 索接着索说:当然不能错过,正好为今日的酒增加一些情趣。 古特奥西斯说:对,情趣。 古特奥西斯伸手一挥,空中的蓝色显示屏幕上出现了牢房里的影像。 只见小灰人和小蝗人将艾米丽娜锁在了手术台上。意料之中的结果,牢房中传来声音,“访问受限,请授权”。 小灰人对小蝗人说:按计划进行洗脑。 牢房中传来声音,“灌输开始”。 索拉索说:这个女子就是艾琳娜,可是她却不承认。 索拉索抬着的酒杯一直停留在空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台上的艾米丽娜,说:我一直想忘掉艾琳娜,可这么遥远的时间,我却没有做到。世间上有两件事让人忘不掉,一件是恨,另一件是爱。 古特奥西斯说:通过洗脑,她的基因也就留了下来,如果陛下喜欢,我专门为陛下制造一批。 索拉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牢房里传来影像,影像上的声音说:灌输结束。 小灰人对艾米丽娜说:艾米丽娜公主,你能告诉我们你是从那里来的吗? 艾米丽娜公主对小灰人说:你们称呼我什么?什么公主?谁是公主? 小灰人说:你呀,你就是公主? 艾米丽娜说:公主是什么? 小灰人说:你是从那里来? 艾米丽娜说:你是从那里来? 小灰人试探性地说:你能告诉我们,你心里想什么吗? 艾米丽娜说:你能告诉我们,你心里想什么吗? 小灰人失去了耐心,对小蝗人说:你们接着问吧,再问,疯了的不是她,一定是我。 小蝗人对艾米丽娜说:如果你能告诉我谁是魔鬼,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艾米丽娜说:真的吗?不论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小蝗人说:当然,一言为定。 艾米丽娜指着自己,小声地对小蝗人说:我,就是魔鬼。 小蝗人指着自己说:那,我是谁呢? 艾米丽娜说:你?你不是拉菲尔吗? 小蝗人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拉菲尔? 艾米丽娜说:很难吗?拉菲尔长着翅膀,你就长着翅膀,你告诉我,你不是拉菲尔你是谁? 小蝗人说:你答对了,说吧,想要什么?我给你。 艾米丽娜高兴得手舞足蹈,说:我答对了,我答对了。我要什么呢?我要什么呢?好啦,我也不想为难你,这样吧,阳光真的很刺眼,你帮我把太阳灭掉吧,不然,它会刺瞎我的眼睛。 小蝗人一下子惊呆了,说:你确定这件事情真的不难吗? 艾米丽娜天真地说:如果你真的为难,那么,就再简单一点。 小蝗人说:说吧。 艾米丽娜说:我也想和你一样有翅膀,你能帮我长出翅膀吗? 小蝗人说:你确定长出翅膀很简单吗? 艾米丽娜说:要不我们再简单一点? 小蝗人说:算了,还是帮你灭掉太阳吧。 小蝗人和小灰人关掉灯,接着关上了牢房,对艾米丽娜说:你现在满意了吗? 艾米丽娜在牢房里惊恐是说:我什么都不要,我怕黑,你们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好吗?我求救你们,你们陪陪我,好吗? 除了黑暗,没有人回答她。 酒宴上,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开始对星辰联盟的末日充满了期待。 索拉索并不回答古特奥西斯的话,而是说:今天的酒不错。 索拉索接着又说:如此曼妙的妙人不来一曲清音真是可惜了。 索接着索向美人们问道,说:你们谁的舞跳得最好? 第一百九十八章 阿芙尼 索拉索左边的女子娇柔地说:大王,怎样的舞才叫好?不知道大王的标准是什么? 索拉索说:标准?你这话本王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怎样才叫好呢?我觉得吧,应该是动心,对,动心,让本王动心就是好。 索拉索右边的女子娇媚地说:没想到大王对歌舞也有这样高的研究,能歌善舞的女子不少,但真要做到让人动心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索拉索右边的女子说:大王,小女子愿为大王献上一曲,祝福大王万寿无疆。 索拉索说:好好好。 女子说:能不能让大王动心就不知道了。 乐曲响起,女子的细腰如风中的杨柳飘动起来,长袖善舞,白色的裙子像云一样的将女子托了起来,女子边跳边唱,千娇百媚。特别是女子的歌声像魔音一样的让索拉索动情了,说:阿芙尼,真是阿芙尼。 女子唱的曲子是《幽灵曲》,在幽灵星球的王宫里,索拉索的王妃阿芙尼在跳舞的时候都会唱这支曲子。 索拉索起身,走上前,将女子抱在怀中,说:阿芙尼,真是阿芙尼,你是我的阿芙尼。 女子说:大王,我不是阿芙尼。 索拉索说:你就是阿芙尼。 女子说:大王,我不是阿芙尼。 索拉索说:你不是阿芙尼,那你告诉本王,你是谁。 女子说:我不是阿芙尼,我是007。 索拉索说:007。什么007? 女子说:我的编号是007号。 古特奥西斯说:什么007、008?大王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大王说你是阿芙尼,你就是阿芙尼。 女子说:是,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女子是阿芙尼007号。 索拉索说:什么阿芙尼007号?阿芙尼就是阿芙尼,怎么是007号呢? 索拉索问左边的女子说:那,你呢?你是谁?不会是008吧? 女子说:大王怎么知道呢?难道大王会读心术吗?能看透小女子的心,小女子就是008。 索拉索不悦起来,说:古特奥西斯,你是安排一群机器侍候本王吗?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因为,因为他们的基因组合是完全一样地的,所以,她们也是完全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连眉毛、发丝也完全的一样,身上的胎记和痣都是一样的。陛下,说实话,我也分不清她们谁是谁,所以,所以,只有用编号来对她们进行区别,陛下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索拉索苍老的声音说:可是,他们是本王的女人,怎么就变成了007、008了呢? 古特奥西斯说:只要陛下认为她们是阿芙尼她们就是阿芙尼。 索拉索叹息了一声,说:可是,她们终究不是阿芙尼啊,她们终究是制造出来的阿芙尼。但你的苦心本王知道了,又怎么会责罚你呢?唉,这都是本王的执念太深了。可是,如若连这点执念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呢?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看,她们是那样的完美,即便是机器,她们也是完美的机器。其实,陛下也应该改变改变观念,如果星辰联盟的文明真的如拉菲尔所说:那么,我们也是星辰联盟制造的机器,陛下难道不觉得我们也是完美的机器吗? 索拉索说:本王怎么可能是那样保守的人呢?只不过,完美也是有区别的。阿芙尼的心中有本王的爱恋,本王的心中也有阿芙尼的爱恋,这种爱恋终究在时间中长存,在我们的心中,有我们彼此共同的经历,有我们彼此的爱,也有我们彼此的恨。这些,007也好,008也罢,她们是阿芙尼,可她们终究不是阿芙尼。在根本上,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不管怎样说,古特奥西斯,本王还是感到了许久没有过的温暖。那些遥远的往事,真的让人十分的怀念啊。 阿芙尼007说:大王,真是一个恋旧的人,如若阿芙尼王妃今日也在这里,真不知道会怎样的感动。但是大王也要知道,我就是阿芙尼,不但这身体是阿芙尼,甚至思想也是阿芙尼。大王还记得吗?这个手镯是大王取自幽灵山玉石雕成的,为了雕成这个手镯,大王你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这个手镯上一直保存着大王的温度,大王不会就忘记了吧? 索拉索突然间感动了,阿芙尼007说起的往事翻开了索拉索记忆中的往事,索拉索猛然间拉住阿芙尼007的手,端详着阿芙尼手腕上的手镯,说:不错,确实是我取自幽灵山的幽灵玉,为了做成这个手镯,我确实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你让我感觉到你真的是阿芙尼,对,你就是阿芙尼。 阿芙尼008靠在索拉索的怀里,说:你还记得这块怀表吗?这个表壳,大王用的是我们幽灵星球最贵重的金属钛金制作的,由三千多处零件构成了怀表的机芯,有的零件只有针尖那么微小,为了做成这个怀表,大王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怀表的内壳上镌刻着大王名字的缩写。大王你说:要用这支表铭记我们相爱的时间,如果有恨,也让时间同时记住。大王,你看嘛,你看嘛,表壳的中心是透明的水晶,穿过水晶,可以看到大王你的名字。送我这块表的那个夜晚,紫色的明月挂在我们的寝宫之上,大王说:我们彼此白心都应该是透明的,永恒,相知。 索拉索看着008,一脸的痴迷,时光交错,基因的力量居然如此的强大,大到不可思议。忍不住抱紧阿芙尼,说:确实是这样,我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一个长长的冬季,只能磨好一个齿轮,确实是花尽了心思。一个人为了爱一个人,总是会做出想象不到的事情来。星辰之上的力量,要说不可估量的力量,一个爱字,最难说清。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从基因的角度来说,她们不是阿芙尼,但,就是阿芙尼。不论是身体,还是大脑。要说力量,科学才是最为伟大的魔法。 索拉索说:好啊,大胆的古特奥西斯,你居然敢议论本王的女人? 索拉索显然是认可了这些女子,把她们看作是自己的阿芙尼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跟陛下讨论的是科学和魔法,什么女人?陛下,我谈及女人了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布局 索拉索说:是吗?科学和魔法?对,我们是在谈论科学和魔法。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时刻,可惜王城已变成废墟,否则,应该好好的庆祝庆祝。其实,陛下,我们应该让艾米丽娜公主恢复了王城,才给她洗脑的。 索拉索说:这你就想错了。那样,太冒险了,如果她真的恢复了意识,我们对她就失去了控制。 古特奥西斯说:还是陛下想得周全。 索拉索说: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你猜猜,如果星辰联盟知道他们的公主失踪了,会是什么反应? 古特奥西斯说:这个嘛,我还真没有想过。 索拉索说:没有想过,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你没有想过,你也是做王的人,怎么说没有想过呢?在我看来,他们甚至会不惜发动战争。以我们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却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如果我们能以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的利益,那才是上策。 古特奥西斯说:还是陛下看得高远。那么,既然洗脑已经完成,我们应该如何处置他们呢?继续把他们幽禁在锁王阁吗? 索拉索说:接下来,你会很忙。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的意思是? 索拉索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女人,古特奥西斯说:007和008,你们先出去吧,等大王叫你们再进来。 007和008同声说:是。我们走吧。 007和008领着一群女人游鱼一样的出去了。 古特奥西斯说:请陛下指示吧。 索拉索抬起酒杯,将酒杯中的洒一饮而尽,说:我们要把艾米丽娜公主在我们手中的消息放出去。 古特奥西斯说:这不是让星辰联盟将我们当作敌人吗? 索拉索说:为什么不呢?你以为我们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把我们当作朋友吗?绝对不会。我们与星辰联盟之间,只能是永远的敌人,所以,现在是我们把&星上星辰联盟的力量一举扫清的时候。只要有人来营救,不论是谁,一律抓起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古特奥西斯说:明白了,我们布下天罗地网,让他们有来无回,自投罗网。 索拉索恨恨地说:这才是我们复仇的开始。 古特奥西斯说:那,这个陷阱布置在何处合适呢?陛下,我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零基地这个地方,一是必须保证陛下的绝对安全,二是必须保证零基地的绝对秘密。 索拉索说:计划,我告诉你了,至于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放心,我在想,谁会最先走进我们布置的陷阱呢?这样一来,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会浮在明面上来了。如若不是这样,星辰联盟的人就是坐在我们对面,我们也不知道。这出戏必定好看。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你继续喝酒。 索拉索说:你去吧。 古特奥西斯到了门外,对007和008说:你们去陪大王吧。 007和008同声说:姐妹们,走吧,我们去陪大王。 古特奥西斯对007和008说:在大王面前,只有阿芙尼,你们都是阿芙尼,没有什么007、008,知道了吗? 007和008同声说:可是,大王怎么分辨我们谁是谁呢? 古特奥西斯说:没有可是,难道你们要我教你们如何侍候男人吗? 007说:可是。 古特奥西斯说:需要我重复吗?没有“可是”。 007说:是。 古特奥西斯回到议事殿时,戈尔也在等候了。 古特奥西斯对戈尔说:你得跟我布个局。 戈尔说:陛下,是要拿那三个人作诱饵,斩杀那些来救人的人吗? 古特奥西斯说: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呢? 戈尔说:戈尔如果不知道陛下你心里想什么,怎么配做陛下的仆人呢? 古特奥西斯对戈尔说: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戈尔说:陛下放心,我一定布置一个完美的陷阱,陛下还是留在基地比较安全。陛下就安心陪那个“王中王”吧,不过,在戈尔的心里,只有陛下,没有那个什么索拉索,我戈尔只是陛下你的仆人。 古特奥西斯说:此话不能重复第二遍,本王知道便是了,有些话只能永远藏在心里,这种事也要我教你吗? 戈尔说:这个,戈尔当然知道。 古特奥西斯说:索拉索活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他还是人吗?我们的对话也是作了隔离的。要不,你想想,以他的修为,他的耳朵长得很呢,我们不得不防。他的魔法对于我等来说:那是深不可测。 戈尔说:对007、008等,我事先都作了安排,她们都是我们情报部的人,当然得服从我们的命令,站在我们的立场。 古特奥西斯说:嗯,做得不错,但不能留下任何破绽,否则,后患无穷。 戈尔说:属下明白。根据情报部得到的情报,对星辰联盟在&星的力量也有所掌握,我也向陛下汇报过,那些人真是不简单啊。所以,我不想陛下离开零基地,也是不想陛下涉险。以属下之见,我们目前还不配做星辰联盟白对手。陛下想想,幽灵星球的地磁逆转和蜥蜴星球的冰川融化算是往事了,就说眼前的一场持续四十九的大雪,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神话。而我们逮捕的什么艾米丽娜公主已经是第二次实施了时间重置,如果不是她暂时失去意识,恐怕我们连这个小女子都对付不了。 古特奥西斯说:这些,我当然知道,可索拉索复仇心切,我也不便阻拦。我何尝不知这些现实呢?能做一点就做一点吧。这人啦,活的年月太久了,仇恨是会把一个人逼疯掉的,这个,我是理解的,但就眼前来说:也确实是一个机会,虽然与星辰联盟的较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世上那里有永远的赢家呢? 戈尔说:我是理解陛下的,只是觉得索拉索急了一些。 古特奥西斯说:急吗?岁月都等烂了,如果是你,你不急吗? 戈尔说:也对。 古特奥西斯说:当然了,力量悬殊太大了,我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尽力而为吧。 戈尔说:只是明知道是不可为而为。 古特奥西斯说:鸡蛋碰石头,但也得碰了才知道。 戈尔说:我倒要看看,是谁先走进我们的陷阱? 第二百章 陷阱 古特奥西斯王城贴满了有艾米丽娜、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三人照片的“招领启事”,希望有认识的人到王国民政事务委员会认领。 从王城到所有的王国城市,以及乡村都贴满了这份“招领启事”。王国民政事务委员会还与各国驻古特奥西斯领事馆取得了联系,这份“招领启事”通过外交途径发到了所有与古特奥西斯有外交关系的王国。 这份“招领启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差不多传遍了整个星球。 “招领启事”郑重说明,“这是人道主义救援,让无家可归的人早日回到亲人的身边”。报纸、广播、电视,都在播发这则“招领启事”。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议论,说:“这三个人真有福气,政府花这么大的功夫帮助他们寻找亲人,真是难得。” 戈尔通过卫星电视电话与古特奥西斯通话,说:陛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三个人,就看最先来赴宴的人是谁了。 古特奥西斯说:很好,你就稳坐钓鱼台吧,不论是鱼是虾,一律照收。 戈尔说:陛下就等我的消息吧。 戈尔说完话,就关掉了电视电话。 在王国国家民政事务委员会大楼,戈尔自言自语地说:谁会来趟这浑水呢?等待的时间会不会太漫长呢? 阿古特卓金出现在街头的“招领启事”下,看着“招领启事”上艾米丽娜的照片,说:真是一个不省心的人,你什么时候才会不惹事呢?你不惹事会死吗?不过,好像结果都是一样的,惹事是死,不惹事也好不到那里去。自从到了&星,有过风平浪静的时候吗?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回去呢?可是,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在找你的麻烦呢?可是,你怎么觉得你可以拯救全世界呢?可是,你以为自己做得了救世主,却救不了自己呢?拉菲尔是个老废物也就罢了,真是没有想到阿尼莎的刀竟然也是一个废物。我该怎么办呢?这是一个天大的陷阱啊,全世界一样大的陷阱,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用心极险。要说是陷阱吧,只要是星辰联盟的人都看得明白,但是,是陷阱就不去了吗?其实,这不过是明面上的棋,布局的人知道,不要说陷阱,就是地狱我们也是会去的吗?对,就是地狱,我们也要去。 阿古特卓金旁边看“招领启事”的路人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是花痴吗?“启事”上的女孩确实长得跟天使一样,可是,至于这样吗?我看你对着女孩自言自语说了半天了,你不会有病吧? 阿古特卓金说对路人说:你才有病。 路人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关心你,有病就得治。 阿古特卓金哭笑不得,转身离开。 路人追着阿古特卓金说:你怎么这样,我告诉你,我这是出于人道主义救援,有病就得治。 阿古特卓金自顾自的走着,仍然没有停止自言自语,说:不要说是陷阱,就是地狱呢?在我的心里,你们&星就是地狱。 阿古特卓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王国国家民政事务委员会大楼。像是走进了军营,卫兵询问说:找谁? 阿古特卓金说:领人。 卫兵说:请跟我来。 戈尔亲自接待了阿古特卓金,说:请问阁下大名? 阿古特卓金说:我是谁不重要,我是来领人的,感谢你们的人道主义救援。 戈尔说:感谢就不用了,请问你们与招领的人是什么关系?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是亲人了。 戈尔说:亲人?我当然相信。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他们的亲人呢?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嘛? 戈尔说:如果你不能证明你是他们的亲人,肯定不能让你把人领走,谁又敢肯定你不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呢? 阿古特卓金说:亲人之间怎能不相识呢?你让我和他们见面,他们认识我,我就把人领走,如果他们不认识我,我就不领人,你看这样合适吗? 戈尔说:嗯,你说的这个,也是道理。行,我派人领你去。 卫兵把阿古特卓金带上了军方的吉普车,吉普车的前后都是装甲车护卫,看起来不像是去接人,倒像是去战场。阿古特卓金明白,对于他来说:就是战场。其实,彼此都明白这就是一场戏,而且是双方自愿并必须演的戏,所以,彼此都心照不宣。 吉普车在王城监狱门口停下。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说是人道主义救援吗?你们怎么把人囚禁在监狱里呢? 卫兵解释说:现在的王城不是处于军事管制吗?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古特卓金说:哦,这倒也是。你们想得真是周全。 卫兵说:先生请吧。 阿古特卓金下车,走进了监狱。一道接一道金属大门在阿古特卓金的面前打开,又在他的身后关上,打开,又关上。直到走进了深邃的巷道,巷道越来越黑暗,只看得见一点点幽暗的烛光。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人道主义救援?倒像是去地狱。 卫兵说:先生你这就多虑了,你见过天堂吗?我觉得有时候地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古特卓金说:在你们古特奥西斯王国真是长见识了,地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卫兵说:也或许,地狱就是天堂。锁王阁到了。 卫兵打开了锁王阁的青铜牢门,阿古特卓金见到了艾米丽娜公主。 阿古特卓金看了看艾米丽娜公主。 艾米丽娜看了看阿古特卓金,没有任何表情。卫兵又打开了另外两道牢房的青铜大门。牢房中的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看了看阿古特卓金,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阿古特卓金说:我认错了,他们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这时,戈尔出现了,对阿古特卓金说:终究还是被你看出了破绽,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不是他们呢?对,这三个确实是我们制造出来的,但提取的都是他们的基因,我都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你瞬间就看出来了,你是如何做到的呢?阿古特卓金。 阿古特卓金说:终究也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戈尔说:我就知道,就是地狱你也会来的。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要来,陷阱算得了什么呢? 第二百零一章 程序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缝补天空的人,我们都知道你会来的,幸会幸会,你的传奇早就听说了,你的光辉形象早就在照片上见过了,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果真是神采飞扬、玉树临风,你怎么就不会死呢?你和你的故事一样永垂不朽,真是让人嫉妒。 阿古特卓金说:我对戈尔先生也是仰慕已久,你就是古特奥西斯的权杖,也是古特奥西斯忠实信徒,古特奥西斯所有屠杀计划的执行者,你的胸前挂满了勋章。在这个星球,不知道古特奥西斯的人可能有的,但是,不知道戈尔先生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你也太夸奖我了,我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这一点上,你们都是一路人。 阿古特卓金说:不不不,我们怎么是一路人呢?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对杀人上瘾,我对杀人可没有兴趣。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所做之事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手段不一样,杀人的数量不一样,我们之间的区别仅仅只是:我的敌人竟限于&星,而你的敌人是所有星辰。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你是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星辰的流浪者,做一些份内的事情罢了。 戈尔说:份内的事情?你在卓金星球的时候,做了卓金星球的王,后来,星辰中都传说卓金星球消失了,可是,直到现在,卓金星球仍然高悬于星辰之上,你能告诉我,你在卓金星球杀了多少人吗?后来,你到了幽灵星球,成了缝补天空的人,是你算计了我们幽灵族,让我们幽灵族失去了家园,地磁逆转也是你的算计吧?你知道我们幽灵族死了多少人吗?你说:这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呢?再后来,你去了蜥蜴星球,并且,料定我们幽灵族必定去蜥蜴星球。因此,幽灵星球的冰川融化,也是你的手笔吧?蜥蜴人和我们幽灵族死了多少?你告诉我,这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呢? 阿古特卓金说:那些往事,都是星辰联盟历史的进程,我只不过有幸成为一个见证者而已。 戈尔说:见证者吗?不。你是策划者。现在,你又来到了&星。王城下了四十九的大雪,看来你们已经动手了。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今天不是要跟我说那些陈年往事吧?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是陈年往事吗?不,是血的历史。历史怎么可以忘记呢?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我们怎么可以做历史的背叛者呢?为什么你到的星球都是血流成河呢?或许陈年往事都是传说:但我想从你的嘴里知道更好的理由。我们幽灵族到了&星,也算是背井离乡了,可你出现在了&星,这就让我们不得不警惕了,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星辰联盟对我们幽灵族是赶尽杀绝呢?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你也太杯弓蛇影了吧,你对星辰联盟知道多少?星辰联盟,不过是你们虚拟出来的一个幻影罢了。所有犯错的人,都会给自己找敌人或是对手,让自己的错误有所安放。星辰之上,似乎所有的过错都可以和星辰联盟挂上关系。这样,所有的王者都对自己的国民有了交待,比如说:就是下了一场雪也成了星辰联盟的罪证。其实,星辰联盟对于你们来说:那是多么遥远的存在啊,不过,你们的存在都只是一个幻象,我又怎么能企盼你们能懂得我们呢? 戈尔说:我们的交谈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看来,如果你不是疯子,那我就是疯子。不过,不论你们是如何高高在上的存在,今天来了,就得在这里多住些时间了,我们这个青铜铸造的“锁王阁”是专门囚禁王的牢房,阿古特卓金享受的可是王的待遇。 阿古特卓金说:作为一个星辰的流浪者,戈尔先生以为一个锁王阁禁锢得了我吗? 戈尔说:当然知道锁不了你,但是,依我看,阿古特卓金你今天来了,就是没有打算要走的,所以,有没有锁王阁自然不重要了,戈尔根本用不着什么绳索,就是用不着影的风也能拴住阁下,你看,我说对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要论算计,戈尔先生的心机真是有过人之处,就是阴暗了些。 戈尔说:阴谋本没有阳光与黑暗的区别。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而弱点就是自己最大的囚室。阁下你的弱点就是艾米丽娜,所以,只要阁下见不到艾米丽娜,阁下是断然不会走的,怎么用得着牢房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在你们的身体里安装了善与恶这个程序作为试验,可是你们开启最多的却是恶,我们现在不得不怀疑我们安错了程序。 戈尔说:我们心中的善与恶是你们安装的程序,这样说来,我们是你们的试验品了?我没听错吧,缝补天空的人,你是不是使用什么魔法了?你看我像机器人吗?善与恶的程序在那里?你拿出来我看看。我真是要疯了,跟你交流为什么这样难呢?你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好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说的话你怎么能听懂呢?让我见见艾米丽娜吧。 戈尔说:不急不急,咱们这是一桩交易,什么都没谈,怎么就说见人的事情呢?这样说:就无趣了。我们也能安装程序,这三个人确实是我们制造的人,你要见真实的艾米丽娜,总得多少付出一点代价。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这个人道主义救援怎么看都不算人道。 戈尔说:文字这个东西,就是符号而已,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人都会读出不同的意义和味道,阁下当然比我懂了。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我连人都没有见到,你说:我们这个交易怎么谈呢?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我们都是明白人,看来,你对这桩买卖没有诚意,如果我们手中没有货,我们能走到一起来吗?既然走到一起来了,就应该有一点诚意,否则,我们如何谈下去呢?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人与人之间要有起码的尊重,他们不是货,你要明白,你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戈尔说:对付你们,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阁下以为呢? 第二百零二章 赴死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如果我不答应呢?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我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在这里慢慢的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我不愿呆在这里呢? 戈尔说:当然,你可以来去自由,不过我倒觉得这里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安静的地方,你可以在这里想好如何应付这桩买卖,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通知我,你觉得呢?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可是,只要你离开了这里,我就认为是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你是要离开,还是留在这里,就由你自己决定了。 阿古特卓金说:既然来了,没领到人,怎么会离开呢? 戈尔说:这就对了,缝补天空的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了,彼此都知道对方希望得到什么,既然你答应愿意留在这里,我就先告辞了。期盼找到艾米丽娜公主的人一定不只是你一个人。 戈尔说完,转身离开。青铜的铁门一道接一道的打开,又一道接一道的关上,金属的声音就像是天空中的惊雷。 阿古特卓金看着牢房中的艾米丽娜公主,说:你到底是谁? 牢房中的艾米美娜公主说: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我主谁。可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阿古特卓金,在卓金星球的时候,你是阿古特卓金国王,我是你的阿尼莎的王妃。你怎么会想不起我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是阿古特卓金,但你不是阿尼莎,当然也不是艾米丽娜公主。可单是从外貌上看,你确实是艾米丽娜公主。尽管你是假的,我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艾米丽娜公主了,看看你,也可以暂时缓解心中的思念。 阿古特卓金看着幽灵族制造的艾米丽娜,想起了卓金星球,想起了幽灵星球,想起了蜥蜴星球,那些早就远去的往事一幕接一幕的走了回来,特别是在&星黄昏的那个咖啡馆,艾米丽娜不认识自己了,可又似乎想起了自己,甚至居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是多么温暖的一个黄昏啊。这是那个必须用生命守护的女人,可是她在那里呢?自己可以游走星辰,可以去完成那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死,但却一次接一次的丢失了这个女人。星辰之上,缝补天空的阿古特卓金就是一个神话,可创造神话的阿古特卓金却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也绝对是一个笑话。 阿古特卓金从看到招领启事那一刻起,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幽灵族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让他带走艾米丽娜呢?所以,这明摆着是一个陷阱,可他必须走进这个陷阱。阿古特卓金知道这是一条死路,幽灵族就是要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引诱到这里来,然后一网打尽。这才是幽灵族的目的。因此,任何一个星辰联盟的人看到招领启事都会明白这是一个美丽的陷阱。别人可以不来,可他必须来,因为,他是阿古特卓金。他和艾米丽娜可以不选择一起生,但可以选择一起死,所以,他来了。不论是艾米丽娜,还是他阿古特卓金,他们都不会也不敢拿星辰联盟的秘密跟任何人做交易,所以,在这种时候,就只有唯一的一种选择,就是死,以死来作为最后的终结。 阿古特卓金从走进王国国家民政事务委员会那一刻起,就是走向死亡,但只要见到艾米丽娜公主,那一切都值得。 阿古特卓金看到幽灵制造的艾米丽娜公主还是感到意外,幽灵族的机器文明确实让阿古特卓金感到震惊,再想到幽灵族居然能击落星辰联盟的飞船,阿古特卓金心中升起了从来没有过的忧虑。幽灵族的走向似乎已经脱离了星辰联盟的控制,甚至是越来越严重的失控。如若这样失控下去,终究会酿成祸患。 监狱的青铜铁门又如惊雷般的响了起来,许多人又被带了进来,阿古特卓金看见他们的身上有“羽蛇”的标识,就知道他们是星辰联盟的人,没料到这么快就有人跟来了,看来,都是赴死而来。戈尔再次走了进来。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这份招领启事真是管用,你看,又来了不少你的同党,我在想,这个监狱会不会变得拥挤起来,你们是否认识? 阿古特卓金说:认识不认识,重要吗?心相同,自然相识。 戈尔说:我开始有了许多期待了,我盼的就是你们同心,那些过去了的陈年旧账应该算一算了。复仇的感觉真好。不管你们星辰联盟有多么大的能耐,你们现在也得忍一忍,否则的话,艾米丽娜公主恐怕会死得很难看。我们幽灵族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是该我们作清算的时候了。如果星辰联盟彻底的退出&星,我们可以考虑交出艾米丽娜公主。这也是我们现在给出的最后的底线,阿古特卓金,你说呢?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你以为我作得了这个主吗? 戈尔说:你当然作得这个主,你是缝补天空的人,据我得到的情报,你在&星经营的时间不短了,你手里应该有一个星辰联盟在&星的人员名单吧。如果你交出名单,也算是你们星辰联盟退出&星的诚意。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我告诉过你,我只是一个星辰的流浪者,我手里有什么名单呢,你高看我了。 戈尔说:缝补天空的人,我并不是要你的名单,只是要你的诚意。没有你的名单,你们星辰联盟的人也会前赴后继的在“招领启事”的引导下前来报到的,我相信,这将是你们的一次盛会,也是我们的一次盛会,戏,越来越好看了。 阿古特卓金说:但愿如你所愿,可真能如你所愿吗?未必吧。我是担心你们幽灵族这样下去,以后,在星辰之上,会不会还有你们幽灵族的存在呢? 戈尔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威胁我? 第二百零三章 明天和意外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你以为这是威胁吗?威胁也是要有资本的。否则,威胁只是一个词语,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戈尔说:我当然知道你们星辰联盟有威胁的资本,可是,威胁也要看对象,再大的威胁,如果被威胁者不在意,那么,威胁就失去了价值。我们也在威胁你们星辰联盟,如果我们不威胁你们,你们怎么会一个接一个的来赴死呢?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威胁似乎更有效果一些。并且,还要继续威胁下去,现在,我们要对你们星辰联盟的人进行试验,看看你们的生命体征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试验,还要请阿古特卓金一同观看,在适当的时间,我们也将对阿古特卓金进行试验。阿古特卓金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对解剖你的身体,我们还是充满了好奇。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整天的瞎弄和崇拜那些没有用的机器,身体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一个装水的容器,每个容器的结构都没有什么不同,区别于每个容器的不同并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内容,内容就是容器的思想,因为思想的不同,使得世间不会有两个思想完全一致的容器,所以,你们对生命并不理解,其试验能得到什么结果呢?什么结果也不会有。 戈尔说:那可不一定,就是因为瞎弄,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击落你们星辰联盟的飞船,只要不停下脚步,我们就可以抵达远方,你说是吗?缝补天空的人。 阿古特卓金说:真是愚不可及,远方,并不是不停下脚步就能抵达,如果你没有方向,或许你抵达的不是远方,而是倒退。 戈尔说:倒退何尝不是一种前进呢?终究是一种前进。因为有你们星辰联盟的存在,我们幽灵族就不敢停下来,你们就是我们的方向。 阿古特卓金说:这样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我们,确实是你们的方向,就是仰望星空,你们也从来不曾忘记寻找你们的来处。你们不会找到答案的,比如说,你们幽灵族是从那里来的?就这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幽灵族的千古迷题。你们连你们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弄清楚,怎么能够理解我们的身体呢?你们似乎对所谓的真相十分的着迷,而有些真相如果是你们真的知道了,你们会彻底的绝望。 戈尔说:缝补天空的人,不要搞得那样深不可测的样子,星辰之上,没有什么深不可测,没有测量到深处的底,不是技术的问题,而是时间的问题,比如说,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做到击落你们星辰联盟的飞船,说不定,有一天你们星辰联盟就成了我们的奴隶,谁敢说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呢?所以,你说给我们安装了什么善与恶的程序,搞得好像我们是你们的试验品似的。给我们安装程序,你们以为你们星辰联盟是谁?是神吗?现在的情况是你们成了我们的试验品,我们也想搞清楚你们的大脑里有些什么程序。 这时,牢房里出来了一些人,就是先前看见的那些有星辰联盟“羽蛇”标识的人,可看上去似乎像是一些没有表情的纸人。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戈尔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试验。看来,效果还不错,我们也将提取他们的基因,复制出同样的人来。然后呢,我们就把星辰联盟的人杀了,留下由他们基因制造的基因人,从科学的角度上看,你们星辰联盟的人并没有数量上的减少,我们这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试验。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幽灵族这是疯了。 戈尔说:说疯了,也可以,你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试验吗?其实,也没做什么,我们只不过对他们进行了洗脑。你知道吗?不论你们星辰联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只要想破坏,总是可以找到能进攻的地方。我们的口号就是,“你们负责走上神坛,我们负责抽掉梯子”,失去支撑的天堂,也会一点一点的腐烂,最终坍塌成为地狱。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真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戈尔说不对,我稍为更正一下,是来自地狱的幽灵。即便是魔鬼,也是你们逼出来的魔鬼。缝补天空的人,你知道我们幽灵族是机器文明的领先者,我们知道怎样设计一台机器,但是,我重复一下,但是,只要我们拆卸掉一个零件,不论任何完美的机器,就因为这一个零件,这台完美的机器就废了。同样的道理,不论你们是一台如何完美的机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拆卸掉一个零件,看到你们的同党了吗?我们只拆卸掉他们的一个零件,看看他们的表情,我知道,效果不错。 阿古特卓金说:你?你们搞错了,我们不是机器,我们是什么,你们无法想象。 戈尔说:我不需要想象,不论任何世界还是任何事物,在我们的世界里,都可以看作是机器。想象,设计,制造,拆卸,世界在我们眼里就这四个步骤,第四个步骤拆卸就等于破坏。我现在就在想象,对你进行破坏之后,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阿古特卓金说:看来,我们对你们幽灵族的容忍和放纵,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是到了我们应该取舍的时候了。 戈尔说:容忍和放纵?缝补天空的人,你居然敢说容忍和放纵,我理解你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没有对我们幽灵族进行灭族,是你们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是这样吗?因为这个错误,我们幽灵族会成为你们星辰联盟的掘墓人。 阿古特卓金说:这样说来,你们击落飞船也就是破坏了一个零件吗? 戈尔说:这个?你不用试探,这是一个秘密,但你尽可以发挥你的想象。这样跟你说吧,我们可以对一台机器拆卸掉所有的零件,只保留一个核心的机芯,这台机器仍然是完好的。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对一台机器保留所有的零件,但只拆卸掉一个关键性零件,这台机器就变成了废物。 阿古特卓金开始觉得事态正在失控,如果任由幽灵族这样闹腾下去,谁能预测明天和意外是那一个先到呢? 阿古特卓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戈尔说:我早就认为魔就是魔,不会因为安装了善良的程序,就不是魔。魔之所以是魔,是因为魔从来都是无意识地选择恶,而不是开启善。现在,我们开始付出代价了。 戈尔说:我要对你做的试验,不管你的大脑里是什么程序,我要做的是你的大脑失去程序,不要故作高深了,行吗? 第二百零四章 灰人 阿古特卓金说:看来是意外先来了。 戈尔说:如果缝补天空的人都觉得是意外,那么或许真的就是意外了。 这时,一个小灰人从进行洗脑的牢房里出来,脸上写着的是恐怖和惊恐。小灰人的个子只有戈尔的腰际那么高,所以,他不能伸手拉戈尔的手,只能拉戈尔的腿。 小灰人对戈尔说:戈尔先生,问题十分的严重。 小灰人说着,就把戈尔拉到了一边,小声地对戈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问题,但我觉得是问题。 戈尔说:不要故弄玄虚好吗? 小灰人说:经过我们对星辰联盟这些人的解剖,他们的大脑的容量跟我们完全的不同。 戈尔说:有什么不同,他们不是人吗?是魔还是鬼? 小灰人说:看来你什么都不懂,我必须亲自向索拉索汇报。 戈尔说:这个星球的一切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你以为这个地方会是死角吗?不要一惊一乍的,行吗? 小灰人说:我要怎么解释你才懂呢?我跟你打个比方好吗?也就是说,如果说我们的脑容量只是一支蚂蚁的容量,那么,星辰联盟这些人的脑容量就是一头大象的容量,不,这样说,还是不妥当,他们的脑容量就是一个天空。作为蚂蚁的我们,我们的脑容量的开发也只开发了不到百分之二十。而他们的脑容量的开发达到了?怎么说呢?我不能用百分比来说明,因为,我们与他们没有可比性。 戈尔说:我怎么觉得你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说。 小灰人说:无限,只能这样说,无限,所以,我感到恐惧。 戈尔说:能说明无限是什么意思吗? 小灰人说:身体只是他们的一个躯壳。 戈尔说:躯壳?意思是机器人吗? 小灰人说:你可以这样理解,但不是这么回事。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说?怎么说呢?我的意思是说,任何一种形式的外表都只是他们生命的寄居。 戈尔说:任何一种形式的外表?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可以是风,是雪,也可以是天空或是大地,如果如你所说,他们不就是魔鬼吗?他们使用魔法,所以他们想变成什么就是什么。 小灰人说:跟魔鬼没有关系,跟魔法也没有关系。我说的是他们的生命存在形式,我的理解是一切外表的躯壳形式,都仅仅只是他们的某种需要,他们完全不需要这些躯壳。 戈尔急了,说:你能说一点我能听懂的吗?你就直截了当的说一个结果,那么难吗? 小灰人说:他们是存在的不存在。 戈尔实在无法忍耐了,说:难道你疯了吗?存在的不存在,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他们是风吗?还是天空中的流星? 小灰人说:你猜对了,他们就是风,也是天空中的流星,还是其它他们任意想成为的形式。 戈尔说:你给我滚远一点,不要让我看见你,不是你疯了,是我疯了。 小灰人说:戈尔先生,他们是超越物质的意识存在,我们的所谓机器文明在他们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戈尔说:什么都不是?那,我们是什么?你,就是一个疯子。 小灰人说:戈尔先生,我想说的是,如果他们不高兴了,我们面临的将是毁灭。 戈尔说:毁灭在那里?现在是我们要他们毁灭。现在,他们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不是想把他们怎么样就把他们怎么样吗? 小灰人说:现在,是他们的公主在我们手里,一旦他们找到了他们的公主,恐怕我们就麻烦了。难道我们这样快的就忘却了蜥蜴星球和幽灵星球的毁灭吗?如果&星再次上演悲剧,我们是不是接着再次在星辰中漂泊? 戈尔说:他们不会找到他们的公主。 小灰人说:现在不会,不等于以后不会。我的理解是,艾米丽娜公主不会死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能做到的是杀死她的躯壳,但她的生命意识永远存在。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的操纵者。 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这还用说吗?你的理解没错。他们就是真正的操纵者。但是,我们还停得下来吗?小灰人,你的脑子进水了吗?你以为我们现在停下来,星辰联盟就不会追究我们了吗?有一点点这样的可能性吗?没有,完全没有。我们与星辰联盟之间注定是敌人,永远的敌人,敌人之间可能存在有原谅和谅解的余地吗?没有,完全没有。既然他们终究会灭了我们,趁现在还有一点点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挣扎一下呢? 小灰人说:可是,可是,如果我们不挣扎,可能死得慢一点,如果我们努力挣扎的话,就可能死得快一点。既然我们是蝼蚁,我们为什么不选择蝼蚁的生活,既然我们不能选择命运,就让命运选择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折腾呢? 那个低沉的声音变得阴森和冷酷,说:小灰人,我觉得你是洗脑不够,应该进行再一次的洗脑,如果你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你就会是一个完美的木偶了。现在我问你,作为幽灵族的一员,首先应该做到什么? 小灰人说:忠诚。 低沉的声音说:幽灵族的三个原则之二,是什么? 小灰人说:忠诚。 低沉的声音说:需要我帮你回忆原则之三吗? 小灰人说:忠诚。 低沉的声音说:那你以为你是我们幽灵族的先知吗?是不是你以为你是我们幽灵族中最聪明的人?是不是你以为你想到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想到?我们才是白痴,需要你的指引,是这样吗?你是在执行忠诚还是在对我进行质疑? 小灰人说:索拉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顽固,你这是在玩火,玩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你会彻底的毁了我们幽灵族,难道你对我们幽灵族还毁得不够吗?你从来都认为你就是真理,结果呢?我们遭遇了一次接一次的毁灭,甚至是灭族灭种。你倒是满足了你的复仇的欲望,但你考虑过我们这个民族经历的苦难和可能再次经历的苦难吗?星辰联盟可能就在我们的天空之上,你说是你的复仇重要还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未来重要? 低沉的声音说:小灰人,你认为我们还有未来吗?挣扎也是一种勇气,你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你不配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人。你理解的复仇,对于我,仅仅只是挣扎。戈尔,对小灰人进行洗脑吧,让小灰人知道什么是忠诚?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就让小灰人消失吧。如果星辰联联盟对我们进行进攻,你们也是死,那还不如死在我的手里,我不会让你们感到痛苦。 小灰人说:索拉索,你不能对我们这样,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样?你是我们的王,有这样对待自己国民的王吗? 低沉的声音说:就因为我是你们的王,所以,我宁愿你们死在我的手里,也不愿你们死在别人的手里,小灰人,你不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我的正确选择吗? 第二百零五章 反击 小灰人说:索拉索,如果你这样一意孤行的走下去,你跟暴君有什么区别?古特奥西斯,还有戈尔,你们都是杀手,醒醒吧。 低沉苍老的声音说:你懂什么?懦夫。我宁愿是暴君,我也不愿是星辰联盟的奴隶。你忘记了你们是如何变成小灰人的吗?如果不是星辰联盟,你们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像你们这种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的种类,在任何世界都只能是被奴役的奴隶。 小灰人说:奴隶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还活着。活着,不就是生命的全部意义吗?至少可以享受阳光的温暖,可以在冬天看雪,可以在黑暗里享受孤独,可以期盼爱情,可以期盼明天,可以等待世界有一天会好起来。如果连活着都做不到,生命和虚空有什么区别?不用拿仇恨来引诱我们,也不用拿苦难来引诱心中的仇恨,苦难才让生命拥有了价值,就如没有寒冷的季节那叫什么季节?没有黑暗的星辰,阳光有什么意义?苦难才是一切文明最本质的根基。 低沉苍老的声音说:你这下贱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经论道?你居然把苦难当做了味道,你是我们幽灵族的耻辱。像你们这种变种人,配说什么生命的价值?你跟我谈生命的本质吗?那我告诉你,挣扎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所以,我们必须挣扎,挣扎到死,直到不能挣扎为止。 小灰人说:连活着都做不到,谈什么价值?谈什么意义?索拉索,你不要把我们的所谓命运都推给星辰联盟,把星辰联盟作为你的挡箭牌,似乎星辰联盟就是一切罪恶之源,事实并不是这样,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不是你整天拿我们搞什么魔法试验,我们会变成灰人吗?还有小蝗人,也是你试验的结果。我们幽灵族也是在你的手中发生病变的。我们幽灵族原本是完美的人类,但你偏偏要追求什么强行进化。结果呢?我们做到了隐形,可以像风一样的行走。可你的试验,让我们幽灵族一直在发生病变。出现了灰人,出现了蝗人,还不知道以后还会病变成什么样子。你从来都不承认是你自己把试验搞砸了,也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所以,你就把一切本来属于你的责任推给了星辰联盟,我没说错吧? 低沉苍老的声音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不,你胡说八道,你竟敢违背本王的意志? 小灰人说:索拉索,你才是苦难的制造者,不要再折腾了。 低沉苍老的声音说:小灰人,从现在开始,你们灰人作为试验用品的资格都到头了,你们灰人都得去死。 小灰人说:我听得出你急了,你露出你的真面目来了,你舍得让我们灰人全都去死吗?如果你这样做,我们所有灰人都会很高兴,因为,我们因死亡而得到永恒的解脱。你会这样做吗?这么多年来,岁月都腐烂了,可你还活着,如果你不是用我们灰人的生命提炼生命之水,你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是我们用生命滋养了你。还有小蝗人,也是你的提炼物之一。你何曾善待过我们?在你的统治下,我们连奴隶都不是,只是你的魔法试验品。 低沉苍老的声音狂怒了,说:疯了,完全疯了,彻底的疯了,你们的存在本来就只是试验品。怎么会这样?你们居然敢反抗我,你们居然敢怀疑我,小灰人,你知不知道?怀疑我,就是对爱真理的质疑。你们从来都十分的顺从,今天是吃了什么药?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一群小蝗人扇着翅膀提着剑刺向戈尔,戈尔还来不及躲闪,就被剑刺中了,戈尔流着血的身体幻影一样的消失了。 低沉苍老的声音说:不,他们不是灰人,也不是蝗人,他们是星辰联盟的人,他们入侵了灰人和蝗人的身体。 阿古特卓金说:入侵了灰人和蝗人的身体?笑话。我们用得着入侵别人的身体吗?我就说嘛,你们总是以自己的文明去类推别的文明。我们是所有的存在,想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幽灵族喜欢去占据别人的身体,所以,认为我们也喜欢别人的身体。身体是最脏的躯壳,我们为什么要去占据呢?我们就是我们,想看雪吗? 索拉索看见牢房里下起了雪,一片接一片,慢慢的飞舞起来,由缓到急的狂舞起来。 阿古特卓金说:看到了吗?想看春天的花开吗? 索拉索看见牢房变成了雪原,雪原上的桃林绽放了一朵接一朵粉色的桃花,接着是一片接一片粉色的桃花。 阿古特卓金说:还有喜欢的吗?我今天心情好。索拉索,你不是对我们充满了痴迷吗?想知道什么,告诉我,我满足你的好奇心。这样吧,我让你看看恐龙好吗?索拉索看见牢房变成了热带雨林,天空和大地上都是恐龙。 索拉索低沉苍老的声音传过来,说:不就是大变戏法吗?你把我当小孩了,在我的星辰漂泊中,什么稀奇古怪没有见过,哄哄那些没有见识的人是可以的,你用这些幻景蒙我,有意思吗? 阿古特卓金说: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索拉索的声音说:我要你去死。 阿古特卓金说:真是一个幼稚的问题。 这时,一颗子弹飞向了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并没有躲闪,子弹击中了阿古特卓金的心口,血流了出来,阿古特卓金把手伸进心口,将子弹取了出来,伤口迅速复原,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确实是发生了,阿古特卓金的手上全是血,手指间夹着子弹头。 阿古特卓金说:这算是戏法吗? 阿古特卓金说着话,将子弹头掷了出去,子弹的速度快如闪电,子弹击中处是一声惨叫。 索拉索的声音说:这就对了,这才是缝补天空的人。 又一颗子弹飞向了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看着飞来的子弹,飞来的子弹似乎被阿古特卓金控制了速度,子弹飞到阿古特卓金面前,阿古特卓金伸出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拿住了子弹。 索拉索声音说:不错,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力量的控制到了分毫不差的程度,到底是缝补天空的人,让人仰望。 阿古特卓金拿着子弹,说:不过是一个小把戏。 阿古特卓金把手中的子弹再次掷出,子弹的终极处又传过来一声惨叫。 被激怒的子弹如雨一样的扑向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瞬间消失了,子弹与子弹碰击在一起,碰出了火,击在青铜铁门上的子弹发出金属的响声。 索拉索的声音说:好看,我喜欢这样刺激的场面,有金属的声音,是力度的控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在想,如果我在你的面前杀死艾米丽娜公主,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二百零六章 死法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能搞一点新鲜的招数吗?搞这种没有道德的事情,恶心不恶心? 索拉索的声音说:道德?你在这里跟我说道德?你配说道德吗?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过道德?我今天就道德给你看,我就要你看着你心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我要让你对道德有一个新的理解。我相信你的力量,你是缝补天空的人,你可以不接受我们的支配,但是,我告诉你,你心爱的女人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这时,戈尔幻影一样的出现在阿古特卓金的面前,说:缝补天空的人,我们现在请你看看你心爱的人是怎么死的,你可以反抗,也可以拒绝,可你知道,生死离别是每个人的必须经历,每个人都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只不过是死法不一样,但结果都是死,所以,作为缝补天空的人,你不会没有这样的勇气,对吧? 牢房被戈尔布置成了刑场,青铜大门变成了透明的落地玻璃,戈尔给阿古特卓金抬了一把古典的椅子,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请坐,我们这就开始,你要有足够的耐心。 阿古特卓金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到了里面的刑场,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有绞刑架,有安乐死的手术台,艾米丽娜也坐在一把古典的椅子上,和外面的阿古特卓金像是面对爱面的对坐在一起,区别只是他们之间横着一道厚厚的玻璃。 戈尔透过玻璃对阿古特卓金说:缝补天空的人,你觉得艾米丽娜怎样死,你比较满意?这么说吧,你喜欢你心爱的人怎么个死法,你才高兴?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不就子造一个艾米丽娜演戏给我看吗?随便你们,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你们开始吧? 戈尔说:不不不,不是演戏,艾米丽娜今天是怎么死的,就一定是这样的死法,不会有什么改变。不对,你以为这个女孩不是艾米丽娜吗?她就是艾米丽娜。她不是机器,绝对是活生生的人类生命。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阿古特卓金没有看艾米丽娜,更不用说彼此眼睛的对视。即便玻璃那边的艾米丽娜是一个机器人,甚至是一个橡皮人,他也不敢对视,这跟勇气没有关系。生命就是这样,自己敢面对无数的死亡,却不敢面对艾米丽娜的死亡。本质上说:星辰联盟生命的死亡就只是一个词语,或者说是一个仪式,并没有思想和情感上的意义。仅仅只是一个告别,或者说是一次记忆的告别。但是,不痛,是因为星辰联盟的文明拥有了控制情感的力量,不是说没有情感的感知。艾米丽娜之所以在每一次的任务之后,都要删除掉所经历的记忆,不是不敢,就是不想面对那些经历过的事情,也是不想沉迷在那些过去的往事中。因此,星辰联盟都有删除记忆这个法定的程序。阿古特卓金的级别享有不执行这个程序的权限,是否删除,由拥有权限的人自己决定。阿古特卓金早就具备了那种宠辱不惊的定力,可阿古特卓金唯一的还是过不了艾米丽娜这道坎。 戈尔说:缝补天空的人,你不至于连面对你心爱的人的勇气都没有吧?你可是我们崇拜的精神偶像,是星辰中的传说和神话,可你连把眼睛看过去的勇气都没有,这不是你的风格吧? 阿古特卓金说:你知道你这是多么丑恶和残忍的灵魂吗?人类为什么一直处于这种低等级的文明吗?我们在设计人类灵魂的时候,镶嵌了情感这个程序,本意是对人类的前进方向作一个指引,但人类并没有走向我们指引的善良和仁慈。你们开启最多的程序却是罪恶,残酷,战争与残暴,……现在,我们正在对我们的设计思路进行反思,我们? 戈尔说:等等,等等,缝补天空的人,你的脑子烧坏了吧?不就是面对一个心爱的人死去吗?你们设计了人类的程序?你们指引人类的方向?你怎么不干脆说你们制造了人类?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怎么就制造了你们这种人类呢?你们的存在就是对生命的侮辱和践踏。 戈尔说:等等,等等,你是说你制造了我们?阿古特卓金,你是疯了吧?不对,一定是我疯了。天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还没有洗脑就发生这样的事,洗脑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简直是想都不敢想。跟你这样耗下去,死的一定是我,而不是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吗?你就是谎言的制造者。这种魔法是不是太低级了一些?弄一些新鲜的给我看看,行吗?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你这种人,永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蚂蚁怎么知道天空在想什么呢? 戈尔说:蚂蚁?你居然说我是蚂蚁。好,我就好好的当一次蚂蚁给你看,而且是一只罪恶的蚂蚁。 戈尔转身对艾米丽娜说:想好了吗?公主,怎样的死法让你喜欢呢?绞刑?安乐死?怎样的死,你才会觉得是一种欢喜呢?我知道,对于你们星辰联盟的人来说:死亡仅仅只是一次与人间的暂时告别。不论是绞刑还是安乐死,都不过是一种仪式。但我还是想尽力的把这个仪式做到完美,让你觉得这是一种永恒的纪念。 艾米丽娜说:你的意思是要喜欢上死亡吗?你觉得死亡是世间的完美,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戈尔说:对呀,我为什么不试试?不,我为什么要试试。你们星辰联盟的人不是不惧死亡吗? 艾米丽娜说:不惧死亡就等于喜欢死亡吗?这是什么逻辑? 戈尔说:像我这样能说的人,怎么就说不过你们呢?好,说吧,你还有什么话对阿古特卓金说?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让你们最后的时间成为永恒吧?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看看我吧?死,是多么不重要的事情,只要你看着我,就可以了,“在我的世界里,除了阿古特卓金,满天星辰又如何”。 阿古特卓金瞬间的就崩溃了,眼泪突然如汪洋般的涌了出来,那一颗坚硬的心像天空中掉下的玻璃,碎得如那捡不起来的片片雪花。因为,他们一起走在星辰之上的时候,看着满天星辰,艾米丽娜就说过,“在我的世界里,除了阿古特卓金,满天星辰又如何”。只有艾米丽娜说过这句话,也只有阿古特卓金听过这句话,这句话就是那把尖刀,阿古特卓金的力量在这时决堤了。 阿古特卓金的身体像一只大鸟扑向透明的玻璃,玻璃像天空中落下的冰雹哗啦啦的滚了一地,阿古特卓金大喊道,说:艾米丽娜,你不能死。 第二百零七章 爱情 阿古特卓金飞进牢房里的刑场,眼睛看向戈尔,瞳孔放射出来的光让戈尔飞了起来,从破碎的玻璃墙砸了出去,满地破碎的琉璃也如雪一样的飘了起来,还原成原来的玻璃墙,把戈尔隔在了外面,阿古特卓金这才抱起艾米丽娜说:姑娘,我知道你不是艾米丽娜,你不可能是艾米丽娜,但我还是来了。 艾米丽娜说:你终于还是来了,我不是艾米丽娜,那我是谁?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不是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说:重要的是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 阿古特卓金说: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在我的面前死去。 艾米丽娜说:在我的记忆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阿古特桌金说:这就对了,在艾米丽娜的记忆里,什么都可能有,就是不会有我的存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是不会记在心中的,只有这样,心才有安放的地方。一个人的心中,如果藏着一个人,你说:还有多少空间来存放其它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那是你的世界,在我的世界,就是为了记住你。 阿古特桌金说:所以你不是艾米丽娜,你不过是他们制造出来迷惑我的一件器物,也可以说是机器人吧。 艾米丽娜说:那你为什么还抱着我? 阿古特卓金说: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其它无关,但我知道是他们克隆了艾米丽娜的记忆,所以,你能说出那句“在我的世界里,除了阿古特卓金,满天星辰又如何”。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怎么能做到克隆艾米丽娜公主的记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艾米丽娜说:既然你说我不是艾米丽娜,你为什么还抱着我呢?我不知道众多说什么,可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你,我能感觉你怀抱的温暖,为了你,任何死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为了你而死。 阿古特卓金说:是吗?,尽管艾米丽娜不会说这样的话,但听起来,还是有一些感动。 艾米丽娜在阿古特卓金的怀里,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闪电般刺进了阿古特卓金的心胸,看着血涌出来,艾米丽娜说:感觉怎么样?死在心爱的人手中,是不是有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有人说过“爱情就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子,这把刀子的存在,就是为了杀死她最爱的人,只有爱情才是世间至高的魔法,任何人都逃不过它的魔掌”,是那位先知说的呢?想起来了,拉菲尔,说这话的人是拉菲尔。所以,星辰之上有一种传说:没有人可以做到杀死缝补天空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艾米丽娜。所以,我看得出来,在你幸福的脸上,看得出你很享受刀子刺进你身体的感觉。阿古特卓金,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看来你们幽灵族真是费了苦心。 艾米丽娜说:你迷醉了,我是艾米丽娜,不是什么幽灵族。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并不奇怪,因为你只是一件器物。 艾米丽娜说:不要一口一声器物,好吗?我是艾米丽娜,难道你抱着我,感觉不到我身体的温暖吗? 阿古特卓金说:温暖很重要吗?寒冰也有温暖。 艾米丽娜说:寒冰也有温暖,你这话有点高深,听不懂唉。 阿古特卓金说:你当然听不懂,温暖在你们的认识里是一种尺度,在我们的认识里,却是意识。所以,在你们幽灵族的眼里,寒冰就等于冷到极处,可在我们的意识里,寒冰也可以是火。 艾米丽娜说:越来越听不懂了,你流了那么多的血,为什么还不死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那么期盼我死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因为,只有你死,我才有可能活,如果杀不死你,他们就会把我丢进魔窟里去喂养百蛇,想想那种被百蛇吞噬身体的恐怖,还不如在这里享受绞刑。所以,对于我来说:能选择一种死法,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所以,我用爱情这把刀杀死你,你对我却是一种成全。 阿古特卓金说:看来你还真是不容易,不觉让我有些为难起来,到底是死还是不死呢? 艾米丽娜说:当然是死了,你不死,我怎么活呢? 阿古特卓金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惜吗?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要怜惜你呢?从道理上来讲,你不是为我死,而是为了爱情的仪式死,这对于你来说是多么伟大的事情,死,对于你来说:也是一种成全。 阿古特卓金说:这样说来,我确实是该死,死得很神圣。 艾米丽娜说:这样想就对了,被爱情杀死的人何止万千?在漫长的岁月中都是前仆后继的抢着去死,如果是死得不够坚决,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阿古特卓金说:这样说来,我是一个懦夫?死得不够坚决? 艾米丽娜说:对呀,你会让世人觉得这不是缝补天空的阿古特卓金的风格。所以,为了表现你对爱情这把刀的忠诚,应该马上气绝身亡。 阿古特卓金把怀中的艾米丽娜丢在地上,说:真是低级的伎俩。 艾米丽娜一边说痛一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古特卓金说:真是好笑,你们幽灵族说谎言上瘾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补你们绑架为真理的借口。什么爱情这种东西,也能被你们幽灵族发明出来骗人。说说看,在《星辰词源》里,有“爱情”这个词条吗? 艾米丽娜说:词条?我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你。 阿古特卓金说: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们幽灵族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我要说多少遍?我不是幽灵族,我是艾米丽娜。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幽灵族的缺陷就是,永远都在自己欺骗自己。一个人残酷地杀死了另一个人,可以说:为了爱情为什么不可以死呢?一个人残忍地把另一个人折磨死了,也可以说:折磨死你是为了爱你。原本是谎言,却说是圣言。本来是自己犯下了大罪,却把一切责任推给别人。就说现在要杀死我这件事吧,杀就杀吧,我接受不了的是为什么偏偏找一个没头没脑的“爱情”来说事,荒谬也是有底线的,把我当成白痴我并不在意,可是把我当做白痴中的极品,你们让我怎么想,我作为你们崇拜的偶像,怎么死?起码应该有一点点的尊严。如果说我是为了什么爱情而死,这样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星辰中混呢? 艾米丽娜从地上站起来,说:反正都是死,既然是这样,你不愿死,我死。 艾米丽娜从衣袖中又掏出一把刀子,反手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阿古特卓金抱起艾米丽娜,歇斯底里地说:你不能死,为什么非要这样呢?难道就只有死才能解决问题吗? 第二百零八章 幽灵镜 艾米丽娜说:死,才是极乐。我生来就是为了死给你看的。我就要死了,你高兴吗? 阿古特卓金的眼泪瞬间就飞了起来,说:我知道你不是艾米丽娜,但有一个女人为了我而死,我还是感动,尽管你是为了杀我而死。 戈尔在玻璃墙外说:说实话,我看了都有些感动。缝补天空的人,生离与死别都是世间的寻常事,可为什么总是让人心感动呢?就连你这样的人感动,看来魔鬼也有一颗柔软的心。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你说我是魔鬼,我是魔鬼?有我这样仁慈的魔鬼吗? 戈尔哈哈的大笑起来,说:你仁慈?如果仁慈能用在你的身上,那我该是什么? 阿古特卓金说:你就是古特奥西斯的一个刽子手,仅仅只是一个刽子手。 戈尔说:缝补天空的人,你又能好到那里去呢?你不过就是一个比我能量更大的刽子手。人生如戏,我们都扮演着各自不同的角色,星辰就是舞台,我们每天睁开眼睛,哎,戏就开始了,只有死亡才会是最后的剧终。比如说今天这场生离与死别,就是明天的预演。如果你演不好,明天的场景一定跟今天的一样,我们一定会做到如现在一样,让真正的艾米丽娜死在你的怀中。缝补天空的人,你说:我这算不算是仁慈? 阿古特卓金说:确实够仁慈! 又有一些星辰联盟的人进来领人,一道接一道的青铜铁门关上之后,他们又成了幽灵族洗脑的对象。 戈尔说:其实,如果你能交出星辰联盟在&星的人员名单,我们就不必在这里演戏了,就是在街上遇见,我们也装着不认识。这算是足够的诚意了吧?退一万步说:你们承诺你们星辰联盟的力量退出&星,至少,不要出现在古特奥西斯王国,这个诚意足够了吧。你们总得留条路给我们走吧?我也不想陪着你们演戏,这一切都是你们逼出来的。你们星辰联盟什么事都要管,什么地方都有你们,你们不累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能管理好这个星球吗?你们有管理这个星球的能力吗?你们除了经营战争,你们能做什么? 戈尔说:你们也太操心了,没有你们,&星毁灭了吗?日出日落,不是每天都很好吗?战争怎么了,战争是一切和平的前提了基础。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不管,这个星球迟早毁灭在你们幽灵族的手中。 戈尔说: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务,缝补天空的人,你们不觉得你们管得太宽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是主人,真敢说:如果我告诉你,是我们看见生命的第一缕炊烟在这个星球袅袅升起,你相信吗?那个时候,你们还不知道&星的存在。 戈尔说:我去,你真敢说:你们看着生命的第一缕炊烟在这个星球袅袅升起,你怎么不说你们就是这个星球的创世者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还真聪明,这样复杂的问题都被你猜中了,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才是这个星球的最早拥有者。严格意义上说:你们才是入侵者。我们容忍了你们的入侵和存在,可你们并没有走对方向,除了战争,你们似乎什么都不懂。 戈尔说:我们是入侵者?你怎么不说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都是你们的呢? 阿古特卓金说:又被你猜对了,确实如你所说。 戈尔说:说谎上瘾了,反正又不负责任,这种话我也能说:满天星辰都是我的,我是所有宇宙的王,可是谁相信呢?我自己都不信。 阿古特卓金说:我说过,蚂蚁怎么知道天空想什么呢? 阿古特卓金把手上的女孩放在地上,伸手一挥,一个蓝色的幽灵镜出现在空中。 戈尔说:你怎么会我们幽灵族的魔法?在我们幽灵族中,就是古特奥西斯国王也没有使用幽灵金将镜的权限,只有索拉索才有这样的魔力。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是叫我缝补天空的人吗?幽灵族的魔法算得了什么?拉菲尔大脑中藏着的魔法,你们幽灵族听都没有听说过。我之所以使用这个幽灵镜,是想让你相信你们自己的东西。你们从幽灵镜中看见你们的过去。 幽灵镜中出现了一个幽灵星球上的城市,城市中出现一个叫做“颜如玉”的妓院,妓院门口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女孩妖艳地招呼着从妓院门口走过的男人。衣着皇室礼服的阿古特卓金出现在女孩的面前,女孩对阿古特卓金说:先生,这里繁花盛开,先生真是好眼光。阿古特卓金说:如果你告诉我你的芳名,我会考虑是否留下。女孩说:我的名字叫戈尔,我们家以前也是皇族,只是后来败落了,要不,也不会和先生在这里相遇了。戈尔吊着阿古特卓金手臂进了“颜如玉”。 阿古特卓金说:还想接着看吗? 戈尔十分的震惊,但还是故作镇静的说:不过就是魔法,你们惯用的伎俩。 幽灵镜上出现了一只蚂蚁,阿古特卓金指着戈尔对蚂蚁说:告诉这位先生,你是谁。 蚂蚁对戈尔说:我是戈尔说:可我知道,你也是戈尔。你是我的另一种存在和延续。 阿古特卓金说:还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吗? 戈尔说:不就是魔法吗?想以魔法击败我,这种手段太卑鄙了。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卑鄙不卑鄙的,阳光和黑暗只是一天的正反两面,白和黑只是颜色的一种区别,并非是真理与谬误的定义。 戈尔说:不用拿幽灵镜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我过去是什么,或者将来是什么,都不重要。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咱们的协议如果达不成,那么,这戏就演不完,艾米丽娜不是死了吗?送人进来。 戈尔的手下又送了一个女孩进来,女孩抬起头来,阿古特卓金一看,又是艾米丽娜,阿古特卓金说:你们到底有多少个艾米丽娜? 戈尔说:总之,直到协议达成,否则,没完。好好的想想吧,有你心爱的女人陪着你,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耗着。你现在就和你心爱的人去回忆往事,回忆那些你们在星辰之上的传奇吧。生命的意义其实经历只是一个过程,真正有味道的是回忆,回忆才是一种特别的滋味,缝补天空的人,你说呢? 第二百零九章 少年 戈尔走了,留下的是青铜大门的金属声音和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走上前就投进阿古特卓金的怀抱,说: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来了,你果真来了,只要我碰到危险,你都会在我身边。 阿古特卓金把怀中的艾米丽娜推开,说:等等,等等,我有点晕,你?你是艾米丽娜几号? 艾米丽娜说:你真是奇怪,什么艾米丽娜几号?艾米丽娜就是艾米丽娜,什么几号?难道除了我,还有其它的艾米丽娜吗? 阿古特卓金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见刚才的艾米丽娜,戈尔走之前已经作了清场,阿古特卓金自言自语的说:这幽灵魔法还有点用,不过,谁知道他们还有多少艾米丽娜,这戏这样演下去,那还有完没完? 艾米丽娜一脸天真的说:演什么戏啊? 阿古特卓金说:唉,我怎么跟你说呢?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都不敢确定,我也不敢确定。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确定不确定,你们都是假的,都是来陪我演戏的。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什么演戏?你看我们像演员吗?演什么戏?公主,你这个阿古特卓金是不是有毛病,神经兮兮的,能说句能听懂的话吗? 阿古特卓金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很累,甚至比缝补天空还累。明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纠缠,却又不能离开。刚才怎么就忘了留下戈尔呢?也许在戈尔的嘴里还能知道点什么。刚才自己还是因为艾米丽娜乱了心智。阿古特卓金冷静下来,戈尔肯定还会再来的,一定要在戈尔的嘴里找到真正的艾米丽娜的真正下落。 但看着眼前的这个艾米丽娜,阿古特卓金的目光又变得愰惚起来。艾米丽娜穿的真丝裙子是那样的熟悉,雪色的裙子,这最符合艾米丽娜的性格,冷艳而孤傲,像天空中的雪那样,惊艳但冰冷,并不容易接近,似乎要跟你说一句话像是对你的恩赐,脚上那双银色的高跟鞋只会在穿这条雪色裙子的时候,才会配在一起。记得那次去幽灵星球,艾米丽娜也是这样的穿著。就是这雪色的裙子,把那早已逝去的时光瞬间拉了回来。飞船上只有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飞船在星空中飞驰,舷窗外的星斗像撒落的钻石,刹那号的速度像光一样,行走的印迹像是艺术家画出的完美的线条。但在刹那号中,并感觉不到这种超越了极致的速度,因为,飞船只不过是一个机器,星辰联盟的文明不用这个机器,仍然可以在星辰宇宙中穿越,用意识控制一切。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出去看看星空可以吗? 艾米丽娜说:今天的飞行日志写完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写完了。不过,好像我是这次任务的指挥官。 艾米丽娜说:我说你不是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是啊,你没说。 艾米丽娜说:走吧,陪你看星空。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坐在飞船顶上,星空中的风把艾米丽娜的雪色的裙子撩了起来,艾米丽娜整理了一下裙子,说:这样的星空看了不知多少次了,可是,怎么每一次看都像是第一次。 阿古特卓金说:因为是和我在一起啊。 艾米丽娜说:真够自恋的。 阿古特卓金说:自恋是一种美德,如果对自己都不欣赏,那怎么欣赏别人呢? 艾米丽娜说:你已经快成为拉菲尔那样的先知了,可以把任何缺陷说成完美。 阿古特卓金说:是不是不说话才是公主?你看我们离开母星多长时间了,你今天才开始说话,你要不说话,虽然妖艳,要怎么就让我觉得我的身边坐着一个机器人呢? 艾米丽娜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那样放肆,那样甜美,那样纯真,那样让人动心,对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你是孤独疯了吧,难道孤独也是一种医不好的病吗?我觉得你这病总是周期性的复发,得治。可是,有什么药可以治你的这病呢?我想想。 阿古特卓金说:不用什么药,你笑笑,我就没事了。 阿古特卓金迷醉地笑了起来,是那种灿烂开心的笑。 阿古特卓金说:孤独确实是一种病,其实,真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病这个概念,可是,我常常在想,没有病,是不是就是有病呢?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指挥官,你怎么会被那些情感所控制呢?你是什么人?你是阿古特卓金国王,是元老会直接控制的人,是星辰中的传奇,是宇宙中的神话,情感是什么,情感是低级生命的程序,也是低级生命进化的最大障碍。我们为什么要在低级生命中试验这种程序,就是因为情感是一种超级病毒。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早就达到了对意识的控制,可是,完全对情感的抛弃,又让我觉得冰冷的生命,即便能控制星辰,那和机器人又有什么区别?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思考呢?思考是先知的事情。如果我们都去思考,那所有人都成先知了。 阿古特卓金说:公主,难道你没有思考吗?难道你不害怕孤独吗?如果你不害怕孤独,那么,你就不会留下卓金星球的那一段记忆。你虽然屏蔽了所有任务的记忆,但你还是留下了一段记忆。为什么呢?你也是把这一段记忆当成药,在病了时候,不至于无药可救。承认这样的事情觉得很丢人吗? 艾米丽娜说:多么灿烂的星空,为什么要说这些无聊的哲学问题呢?在我的世界里,除了阿古特卓金,满天星辰又如何。 阿古特卓金的眼睛突然间像星星一样的灿烂,说: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艾米丽娜说:是呀,我就是这样想的,有问题吗? 阿古特卓金结结巴巴的说:没有,没有,没有问题,这句话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艾米丽娜说: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怀春的少年。 阿古特卓金说:一个漂泊的人,需要一颗少年的心,我的心也是会苍老的,只有少年的心才会有憧憬,有梦想,有激情,只有少年,再远的远方都不会觉得遥远。 第二百一 十章 基因人 艾米丽娜说:还少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说什么少年。 阿古特卓金说:这次元老会也不知怎么想的,到了幽灵星球,我扮父亲,你扮我的女儿,我是怎么想觉着怎么不对,为什么要是父女关系呢?为什么不能是夫妻关系呢? 艾米丽娜说: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一个存在的符号,工作起来方便,你想到那里去了?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有区别,就是这种关系,对我们完成任务不方便。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想想,第一、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老吗?第二、你说说那里像我的女儿?编故事,也得编来让人相信啊。 艾米丽娜说:这有什么问题?我们本来就是去编故事的人。拉菲尔早就在那里了。其实,我们也该想想了,元老会总是觉得幽灵星球脱离了我们的控制,他们是人啊,他们又不是机器,机器也有失去控制的时候,何况是人呢? 阿古特卓金说:在元老的眼里,他们就是机器。 艾米丽娜说:在你的眼里不是吗? 阿古特卓金说:他们有自己的思考,既然是试验,就有无限的可能性,我们应该从这些无限的可能性中找到我们的需要,而不是急着去否定。我在想,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是被试验的生命,他们会怎么想?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是被控制的生命,他们会怎么想?如果他们对生命的起源进行怀疑,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艾米丽娜说: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并开始了对生命起源的试验,他们的科学家一直没有停止过争论,他们早就质疑生命是从那里来的,从森林中找了不同种类的动物进行试验,结果是没有任何一种动物变成了人。于是,他们得出结论,不是因为时间足够长,就有了生命,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种动物变成了人,那么,问题就来了,人,是从那里来的。在他们的文明起源中,提到了,是神创造了人类。于是,他们疑问,神是谁?神在那里?并且,不知是试验的那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们总是仰望星空,这已经形成了他们共同的疑问,更为麻烦的是,他们不断的派出飞船进行深空探索,也就是说:他们渴望找到操纵者。元老会不会容忍这种怀疑,也不容忍出现与元老会不同的声音,如果不是这样,也就没有我们的这次任务了。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死守的秘密,终有一天就不是秘密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们,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不会相信这个秘密,虽然他们渴望知道这个秘密,可一旦他们真的知道这个秘密,即使是事实,他们也会拒绝相信,一个自以为灿烂文明的人类却被告知是被操纵的生命,他们怎么会相信呢?他们都以为自己抵达了高度的文明,可一梦醒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木偶,一个被看不见的线操纵的木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是被欺骗,第三反应是仇恨。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反抗,进攻,寻仇。 艾米丽娜说:这就是差距,文明的差距。不在一个纬度上,我们与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对话的任何可能性。我们是控制者,被控制者的命运就是注定被操纵,这是生命的本质宿命,也是星辰之上文明的宿命。 阿古特卓金说:如若不是这样,我们也就没有这次任务了。 艾米丽娜说:回舱吧,星空也看了。我们也只是任务的执行者,一切都取决于元老会的决定,真理在元老会的手里,他们是星辰之上的思想者。 阿古特卓金说:可是,有时候,我也在想,元老会就等于永远正确吗? 艾米丽娜说:难道你也怀疑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怀疑呢?我不相信有绝对的真理。任何绝对的道路,都可能走到世界的另一边,这话不是我说的,在拉菲尔的语录中,我相信这一句。 艾米丽娜说:思考是很累的一件事情,星辰会告诉我们一切道理,天道会解决一切问题。 阿古特卓金说: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艾米丽娜说:什么道理?艾米丽娜公主之所以永远这样漂亮,就是因为没心没肝,是这个道理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为什么就不把这句话让我说出来呢?漂泊的时间太久远了,看见你,就感觉心很安静。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常常都看见我的吗?你看你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阿古特卓金说:就是因为有了我们这样的人,才有了饱经沧桑这个词语。在我的世界里,除了艾米丽娜,满天星辰又如何。回吧。 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回到刹那号飞船舱内,飞船继续飞驰在无际的星空。 眼前的艾米丽娜推了推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你说句话啊,发什么愣呢?难道我不值得你看吗?星辰之上,你见过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吗? 阿古特卓金看着眼前的这个艾米丽娜,很难说:这个艾米丽娜,就是假的艾米丽娜,“星辰之上,你见过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吗?”这样的话,也只有艾米丽娜才会说出来。她,永远是那样自信,那样妖艳,那样光耀星辰。 艾米丽娜说:难道我这个星辰之上的妖精还勾不了你的魂吗? 也只有艾米丽娜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我这个星辰之上的妖精还勾不了你的魂吗?” 阿古特卓金没有料到,幽灵族制造的基因人,确实让他分不出艾米丽娜的真假,她不但拥有艾米丽娜的身体,还拥有艾米丽娜的思想,如果说她不是艾米丽娜,那么,她是谁呢?她确实不是艾米丽娜,而是用艾米丽娜基因制造的基因人。 阿古特卓金还是吃惊,幽灵族的发展确实脱离了星辰联盟的控制,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单是基因人的制造就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阿古特卓金更为吃惊的是,幽灵族的科技发展水平突然的飞越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翅膀的人,却突然的就飞上了天空,这并不是幽灵族的文明跨越,那就出现了另一个可能,就是有另外的力量干预了幽灵族,使幽灵族的发展出现了突变。如果是这样,这个力量是谁?想起这些,阿古特卓金的心变得十分的狂躁起来。 艾米丽娜又说:亲爱的,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天才 阿古特卓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楚楚可怜的说:在这个世界,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在我的记忆里,你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我,看见你,我的心就安静了下来,就是天空在这一刻掉下来,我也相信你会帮我撑住。 阿古特卓金说:你以为我是神吗?我有那么高的个子吗?在天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小矮子。 艾米丽娜说:你就是我的神,你是缝补天空的人,天空可不敢小瞧你。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缝补天空?在你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除了卓金星球,你所有的记忆都是你封存起来的,你为什么打开了呢? 阿古特卓金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跟她说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呢?她本来就不是艾米丽娜公主,我为什么这样失控呢?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为什么会这样? 艾米丽娜说:你说什么,我不是艾米丽娜,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如果我不是艾米丽娜,那谁是艾米丽娜? 阿古特卓金说:你是艾米丽娜,不,你不是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说:承认我是艾米丽娜有这么难吗?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你,我只记得你,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阿古特卓金说:我以前是什么样? 艾米丽娜说:你以前看我的眼神总是一副很痴迷的样子。 阿古特卓金说:在你的记忆里不是还有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吗? 艾米丽娜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找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吗?他们能和你比?你把我推给他们是什么意思?拉菲尔就是一个没有的老头,一本叫做先知的书。阿尼莎的刀,说好听一点,就是一个少年,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一把冰冷的刀,或者说:就是一块陨铁。你是我的爱人,他们却什么都不是。 阿古特卓金说: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呢?拉菲尔是你的开示者,阿尼莎的刀是你的保护者。 艾米丽娜说:开示者?保护者?他们在那里?我现在就特别需要开示和保护。 牢房里的拉菲尔说:我在这里啊,我就是你指路的明灯,可是,我现在不知道给你指一条什么样的路。我是不是老糊涂了呢?我想想,我应该给你什么样的开示呢?对啦,我想起来了,现在对你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地狱,幽灵族最没有防备的就是地狱,所以,地狱就是天堂。 阿古特卓金说:闭嘴吧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拉菲尔说:当然有,我是谁?星辰之上的拉菲尔。如果要进一步安全的话,就不妨来一个双保险,下到地狱之下的地狱,保管幽灵族找不到。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我有比拉菲尔更好的办法。 阿古特卓金说:说说看。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被人尊称为先知,是不是世界已经沦落到用钱就可以买到先知尊称的地步?先知这样的尊称都可以买到,那么,满大街的先知,我们应该听那一个的呢?前段时间,在那个什么王城,我怎么就想不起来是那一个王城呢?我就直接说结果吧,我遇到了一个幽灵族的瞎子星相大师,他说如果与拉菲尔相比,那么,他不敢骄傲,仅仅只是先知中的先知。瞎子对我说:我告诉你,你是阿尼莎的刀,也就是一块陨铁,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天空会落雪。瞎子的话刚说完,一片冰冷的雪落在我的手心。瞎子神秘地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知道这个雪会下多长时间吗?我说:当然不知道。瞎子说:不多不少,就四十九天。没想到真被瞎子算中了。后来,我又遇到一个哑巴…… 阿古特卓金说:阿尼莎刀,我想知道的是你的比拉菲尔更好的办法。 阿尼莎的刀说:哦,对,办法,好,我还是直接说重点。我的办法就是,艾米丽娜公主为什么要躲到地狱里面去?那不是杀吗?那完全是一种苟活,公主有什么理由这样苟活呢?那对于公主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就凭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拉菲尔怎么配是先知呢?难道世界已经是一个没有先知的时代吗?所以,拉菲尔也能做先知了。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给我闭嘴。 阿尼莎的刀说:即便要闭嘴,我也要把超越拉菲尔的办法说完。 阿古特卓金愤怒地说:说。 阿尼莎的刀说:我这是一个让公主千古不朽的办法,名垂星辰的办法,现在就是派上我用场的时候,以我削铁如泥的锋利,让公主选择自行了断,以死留名节,这是大义的选择。阿古特卓金,这个办法如何?是不是比拉菲尔去地狱的办法厉害多了? 阿古特卓金说:厉害,确实比拉菲尔厉害金了,厉害得是让我意外。星辰之上,都传说你们两个,一个是嘴快,一个是刀快。今天,我才发现你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一个字,慢。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慢?能不能说得再详细一点。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两个就是死得太“慢”了。 拉菲尔说: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是太过褒奖了一些,我拉菲尔向来都是一个谦逊的人,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都这样说了,我那里还找得到词语呢?至少应该留一个“受之有愧”给我,作为一把刀,我不太喜欢这些虚礼之词。罢了,只要办法实用,作为一个保护者,我也算是尽了职责。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这就是你们想的办法吗?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办法超越了拉菲尔,直接动摇了拉菲尔的先知地位? 艾米丽娜说: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阿尼莎的刀说:还有更好的办法?说来听听。 艾米丽娜说:这个办法就是由你去地狱,只有去地狱,才能显出你的英雄本色。 阿尼莎的刀说:对啊,公主怎么能想出这样比我还聪明的办法呢?像我这样锋利的刀,不去地狱,那不是太浪费了吗?但是,但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 艾米丽娜说:什么疑问?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我去了地狱,拉菲尔怎么办呢?像拉菲尔的这种资历,是不是应该去地狱中的地狱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这是看走眼了,你们都是了不起的人? 艾米丽娜说:了不起的人是什么意思呢? 阿古特卓金说:不明白吗?了不起的人就是天才。 阿尼莎的刀说:天才?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这个评价是不是太高了点?有一种受不起的感觉。 阿古特卓金说:不,你们就是天才,你们若不是天才,那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天才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 幽闭症 阿尼莎的刀说:我就是一把刀,一下子说我是个天才,刀就是刀,我怎么觉着跟天才这个词还是不搭调,还是让给拉菲尔才是实至名归。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怎么如此谦虚呢,我也觉得这个词跟我有点不搭调。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样说,怎样才算是合适呢? 拉菲尔说:天才不一定是先知,但先知一定是天才。天才是有机会碰到的,但要碰到先知,却是要有机会才能碰到。你说:像我这种级别的人,我还会在乎天才这样的词语吗?这样说吧,要多少个天才中才可能出现先知?说我是天才,不是对我的侮辱吗?我怎么受得起呢?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我最恨你这种惺惺作态,你直说不就行了吗?你不就想说你不但是天才还是先知吗?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吗?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说:你们可以闭嘴吗? 拉菲尔说:你是公主,你让我们闭嘴,我们当然只能闭嘴。 艾米丽娜说:你们就不能留给我一点时间吗?让我和阿古特卓金单独呆一会儿不行吗?我们也是偶尔才碰到,你们这样吵去吵来的有意思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闭嘴。 拉菲尔说:我也闭嘴。 艾米丽娜说:跟我说什么是我的开示者和保护者,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我的祖宗呢?一点破事,也能被你们吵吵的嚷嚷半天,你们要不跟着我,我就清静了。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这就不对了,作为你的保护者,跟随你,是我的使命,其实,我也觉得跟着你,没有什么意思,可是,不跟着你,怎么可以呢?自从阿古特卓金把我交到你的手里,就是我使命的开始。我虽然跟随你,可我也是一个很忙的人,什么时候众神召唤了,我还得拚着命的跑快一些,你说我容易吗?我不容易。你这样埋怨我,让我很没面子,又觉得很委屈。怎么说,在星辰中,我也是有传奇的人。 阿尼莎的刀这时像一个少年,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拉菲尔接着说:公主,我也觉得你这话有点过份,你怎么能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呢。我是谁?我是拉菲尔。国王跟我说话,也必须在我的面前保持一种谦卑。你怎么能这样大大咧咧的不识礼数,你一刻也不能忘记,你是公主,必须时刻保持公主的姿态,你现在这个样子,那里有一点公主的作派?如果不看在老国王的面子上,我都不想跟你说话。我跟随公主你,就是一个错误。不对,不是我跟随,我呆在地星的神殿下,那是一个很适合清修的地方。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星球让我很烦,十分的烦。现在,我们被困在这种黑暗的地方,作为公主,你不想想怎样带领我们离开,想着的却是和阿古特卓金的私情,还让我闭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一样,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脸上的线条都扭曲了。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我让你们跟着我的吗?我请你们跟着我的吗?早知道你们两个就是…… 艾米丽娜想说“两个疯子”,但没有说出来。 拉菲尔说:公主是想说“两个疯子”吗? 艾米丽娜说:不,你们不是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神。你们不闭嘴,我闭嘴,行了吗?你们都是我的大爷。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这不是要我去死吗?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敢说:你会孤独的。 拉菲尔说:难道任性是公主的专利吗?不任性会死吗? 艾米丽娜不再说话了,她知道,只有她闭上嘴,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才会闭上嘴,只要她说话,那么,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除了死,是不会闭上嘴的。 艾米丽娜不说话,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也就真的闭上了嘴。世界在这时安静了下来。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看着你,真好。这个世界好不好,跟我没关系。但是,看见你,我觉得这个世界真好。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公主说得太对了,看着你,我就知道了什么叫怀念,让我想起了卓金星球的那些往事,那真是值得怀念的往事。离开卓金星球,对于我只有两个字,漂泊。跟着公主,我才觉得有一种归属感。可是,这后来呢,一切都变了,我身上被强加了太多的使命,我就是一把刀,太多的使命让我从此失去了安静的日子,我害怕召唤,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强加那么多多的使命给我呢? 拉菲尔显得有些意乱神迷,说:是呀,漂泊,除了在记忆中增加一些谈资,其实经历的都是艰辛,一个先知为了星辰联盟,踏遍星辰,我过的那是人的日子啊?作为一个先知,我还要背负那些骂名,除了我,还有像我这样的先知吗?唉,除了墓志铭上会几行文字,我这个先知能得到什么呢?我无趣的人生啊。 艾米丽娜不说话,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也不说话。艾米丽娜一说话,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就跟着说个不停。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不要感叹人生了,我是阿古特卓金,但你们并不是艾米丽娜、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你们的所有记忆,都是在真正的艾米丽娜、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身上提取基因时连带的,也就是说,基因里就存在了记忆。不错,你们的记忆都是真实,但是你们不真实。不但你们不真实,而且,你们都是有病的人,病人,知道吗?你们是病人。知道你们患上了什么病吗?幽闭恐惧症。知道你们为什么如此的喋喋不休吗?你们这是病。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觉得你这样说合适吗?你是说我对你的爱都是假的? 阿古特卓金说:跟真假没有关系,我们之间没有爱这个概念,爱与不爱,都是你虚假的记忆,不,你的记忆并不虚假,这,怎么表述呢?这样跟你说吧,就是一种虚幻。 艾米丽娜说:虚幻?什么虚幻?你说我对你温暖的爱是虚幻吗?我真实的情感,你说是虚幻?换个角度,如果你对我的爱,我对你说是虚幻,阿古特卓金,你会怎么想? 拉菲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是怀疑我这个先知吗? 阿尼莎的刀对阿古特卓金说:什么病?幽闭症?你才是病人。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把刀不是一把刀吗?要不,我杀你一刀,你试试? 第二百一十三章 美食 阿古特卓金说:你是一把刀,刀当然能杀人,但你不是阿尼莎的刀。 艾米丽娜说:我们再纠结什么真的假的好吗?你让我好好看看你吗?活着就是为了一次永别,说不定,下一秒钟,我们就不在一起了呢?管他真的假的,现在,我在你的面前是真的吧? 阿古特卓金说:唉,这个世界都是假的,这一秒钟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大前提,知道吗?前提的限定条件决定一切,你所说的时间,在限定条件之后,所以,你所说的时间是假的。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制造的人?跟你说话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拉菲尔的话都让人听得懂,你的话为什么就让人听不懂呢?什么假定?什么限制?你说的话,我半句都听不懂,你能说半句让我听得懂的话吗?塑料花不是假的吗?可是,看起来,比真花还要漂亮。梦境不是假的吗?可是,它真实得超越了任何现实。 阿古特卓金说:好,我们不争论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任何讨论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为什么要讨论呢? 艾米丽娜说:那,你是那一个世界的呢? 阿古特卓金说:唉,我们不讨论世界了,你不是想看我吗?看吧,慢慢看,随便看,你看吧,爱怎么看怎么看。 艾米丽娜说:真是没劲,多么浪漫的事情,被你这样一说,搞得一点情调都没有了。想想都觉得是繁花盛开,星辰之上,我们坐在刹那号飞船上,看着星空中的星星像随手可拾的钻石,暖心的不是钻石一样的星星,而是坐在我身旁的阿古特卓金,在我记忆里,我什么都可以忘掉,就是忘不掉那个场景,我想当我老了的时候,岁月一定会掏空我的记忆,让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我一定要死死的记住这个场景,记住坐在我身边的男人。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失去记忆,其实,失去记忆也没有什么,我就害怕记不住钻石一样的星空,害怕记不住星空下和我坐在一起的男人。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虽然,面前的这个女孩不是真正的艾米丽娜,可这个女孩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刺心的刀,阿古特卓金居然会感觉心痛,阿古特卓金觉得这对他来说,太不正常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他可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怎么会这样呢?阿古特卓金想,或许是因为太过关切艾米丽娜的缘故吧。 阿古特卓金说:监狱不给吃饭吗?来人啦,我要吃饭。 没有人答应。 阿古特卓金见没有人答应,手一挥,青铜大门就燃烧起来,几个全副武装的看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用激光枪对着阿古特卓金说:你疯了吗?想暴动吗?我们知道你会使用魔法,看看我们手中的枪,就是专门对付魔法的。 阿古特卓金说:开枪啊,开枪啊,为什么不开枪?犯人就不吃饭了吗?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开枪,一个是给饭吃。 一个看守说:你知道这里是那里吗?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向我们提出选择,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说吧,想吃什么? 阿古特卓金说:有奶油的面包,七成熟的牛肉,还要一只烤羊,我看还要什么,70度的幽灵酒,给我记住,一定要那种喝起来像烈火一样的酒,那样,才有激情,要快一点啊,我等不急了。 一个看守说:有奶油的面包,七成熟的牛肉,还要一只烤羊,我70度的幽灵酒,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犯人,你知道你是犯人吗?即便是囚禁在这里的国王,也没有提你这样的要求。不,不对,你这不是提要求,你这就是造反。你的罪行会因为你现在的冲动而加刑。还是不对,你本来就是死刑犯,不过,以你现在的冲动,可能在死法上让你痛苦一点。当然啦,死亡,都是痛苦的,区别仅仅只是痛苦的形式不一样,比如绞刑和把你丢在油锅里,痛苦的程度显然是有区别的。 阿古特卓金说:不要在我的面前谈死亡,真是不识趣,我们现在谈论的是美食,你们是不是缺少起码的人道主义精神? 一个看守说:31415926,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想检察官一定会找你进行质询的,居然说我们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你知道我们王国监狱是什么监狱吗?模范监狱,是这个星球上最具人道主义精神的监狱,在全球人道主义监狱排行榜中排名位居前十位。 阿古特卓金说:31415926是什么? 其中一个看守说:这都不知道吗?31415926就是你,你就是31415926,你是本监狱的第31415926个犯人,这都不懂吗?你以为我看不懂吗?像你这样的人,不就是从一个监狱到另一个监狱吗? 阿古特卓金对这个看守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觉得你才是永远的囚犯吗?既然你的态度让我不高兴了,那么,我的菜单是不是应该变一变呢?否则,怎么对得起你们的模范呢? 一个看守说:有奶油的面包,七成熟的牛肉,一只烤羊,70度的幽灵酒,你知道这个菜单吗?只有死刑犯死的前一天才能享受到。基于我们的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今天破例满足你的无理要求。 阿古特卓金说:既然你们这样仁慈,我也就退一步吧,这样吧,菜单也就不变了,就这个菜单吧,但我要双份。 一个看守说:双份?你是猪吗?不怕撑死吗? 阿古特卓金说:撑死?撑死不就是死吗?总之,都是死,那样,还省了你们劳累。 一个看守说:这样说,好像也对,但是,法律上说不过去啊,执行死刑法律程序,可撑死只是日常生活的死,本质上是不一样的,我们是以法立国的王国,看来还是不能让你撑死,你撑死了是小事,可我就要丢掉这个饭碗,没有工作,对于我来说:也是死。所以,这个菜单的事,我们还得请示请求,再回答你。 阿古特卓金说:那,你们是想饿死我吗? 另一个看守说:你怎么会饿死呢?你不是会魔法吗?不就是奶油的面包、七成熟的牛肉、一只烤羊、70度的幽灵酒吗?你手一挥,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以为魔法是万能的机器吗?想生产什么就生产什么吗?那我告诉你,魔法不是万能机。?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按照我的菜单把我要的美食送过来,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看守惊诧地说:我很好奇,你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金币的天空 阿古特卓金对看守说:一定出乎你的意料。如果不高兴,那么,牢房里关着的人就是你们,你们相信吗? 一个看守说:这倒是有些新鲜。传说你能缝补天空,把我们关起来这样的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可是,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像缝补天空那样惊世的事情。 阿古特卓金说:那,你们觉得什么才算是惊世的事情呢? 另一个看守说:这个嘛,我还真得想想,想想,像你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难度呢?这样,这样,你不是有一个美食单子吗?需要很多的钱。要不,你跟我们变出一些古特奥西斯金币,第一,满足一下我们对金钱的欲望,第二,你需要的美食,我们马上就跟你送到。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阿古特卓金说:金币?不就是一个金币的天空吗?好吧。我就给你们金币的天空。 阿古特卓金的眼睛看向监狱幽冥的黑暗,黑暗的牢房突然被一种力量无限地扩张,扩张成阳光灿烂的天空。天空中出现了雪片一样的金币,缓缓的落了下来,在天空中放射出金色的光,落到地上时,发出金属的声音。 一个看守说:天啊,我听见了世上最美妙的声音。难道是天堂打开了金币的大门? 另一个看守拾起一枚金币,说:世上竟有这样的魔法? 阳光灿烂的天空一直在不停地掉下金币,一个看守说:如果这样不停地继续下去,那么,我们的王城监狱不就变成了王国的古特奥西斯银行了吗? 另一个看守说:我的天啊,如果我拥有这些金币,我不就是世上最富有的人的吗? 其中的一个看守说:巴特,你就是世上最贪婪的那个人,你能算出这些金币是多少钱吗?我却是一个最容易满足的人,十个,只要有十个金币,我发誓,只要我活着,我一定每天在神的面前祈祷。 叫巴特的看守说:奥维尔,真是贫穷限制你的想象力,这么多的金币,你只要十个,你这种人注定是一个穷鬼。 奥维尔看守说:只要有银币,我就很满足了,只要有一个金币,我就睡不踏实,半夜都会惊醒,我害怕盗贼进我的家门,所以,我害怕金币。 巴特看守说:奥维尔,你害怕金币?可是,那些犯人的家属探视犯人的时候,为什么你总是要他们给你一个金币呢? 奥维尔看守说:巴特,你说这样的话是要负责的,像我这种忠于职守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巴特说:我跟你们都不一样,我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贪婪的人,我就喜欢金币,做梦都想,金币就是我的亲爹,不,是我的祖宗。但是,31415926,现在你必须严肃,而且是十分严肃的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是魔法还是现实,还有?还有就是,这些金币,你看,你看,我能拿走多少?我可以告诉你,以你现在对王国的贡献,你不但不是罪人,而且会是国家英雄,你知道吗?国家英雄。如果我没有犯错,古特奥西斯国王一定会亲自给你戴上骑士勋章,你的功勋一定会天下流传,流芳千古。从一个死刑犯到国家英雄,你说:这样的逆转是不是有一点激动人心?我想想,都帮你激动。 巴特看着继续掉下金币的天空,说:31415926,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给了王国一个银行。我们的王国现在最差的是什么?就是钱。可你在王国最需要的时候,做了王国最需要的事情,你,这这这,完全就是拯救了我们的王国,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而我,巴特,就是见证这件史无前例的伟大盛事的见证人,这将是我们巴特家族的荣耀。不过,31415926,我还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阿古特卓金说:你说吧。 巴特说:请你告诉我,我对这些金币有多少的支配权?我愿意做你的代理人。你知道,你是一个犯人,你现在是一个死刑犯,你是国家的敌人,你要由一个国家的敌人变成功勋人物,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努力,我要跟你去求人,我要去给人送钱,一个接一个的送,一直送到古特奥西斯国王,你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金钱,对于不喜欢金币的人,那才是最让人操心的事,所以,这对于我来说:也是我的人生最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一旦这件事办成了,这不但是你31415926的荣耀,也是我的荣耀。31415926,我告诉你,我喜欢金币,我也贪婪,但比起金币和贪婪,我更喜欢世上伟大的事业。 阿古特卓金说:你都开始让我有点动心了。可是,现在让我最动心的还是美食,我的美食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巴特说:马上,马上,奥维尔,赶紧,马上,立刻,双份,按照31415926的菜单,马上去办,双份。 奥维尔看着金币的天空,说:为什么不是你去呢? 巴特愤怒地说:奥维尔,难道你看见金币就忘记了我是看守长吗?你不是说你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吗? 奥维尔说:对,我讨厌金币,我只不过喜欢这种天空,金币的天空,世上最美的天空,浪漫,真是浪漫。在这样的时候,如果再有一个绝色的美人相伴在旁,所有的人生不都完美了吗 巴特说:奥维尔,菜单,还不赶紧去吗? 奥维尔说:那,如果,如果我回来的时候,这个金币的天空没有了呢? 阿古特卓金说:不就是金币的天空吗?一直等你回来,这金币的天空还在。 奥维尔说:31415926,你必须说话算话。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 巴特说:赶紧的,有的是时间,作为31415926的代理人,我们得订一份契约,以法律的形式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契约社会,我们得有契约精神,知道吗?契约精神。 奥维尔边往外走边说:我不关心契约,我只关心金币的天空,不准反悔,必须等我回来。 阿古特卓金说:不反悔。 奥维尔出去后,天空中出现了幽灵镜,镜子中出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幽灵族女孩,女孩用温柔的声音说:“在我们古特奥西斯王国出现了一件奇异的事情,古特奥西斯王国银行被一种莫明的力量打开,古特奥西斯王国银行的金币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第二百一十五章 梦想 巴特看守对阿古特卓金说:31415926,你居然打开了王国银行金库的大门,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天空你都可以缝补,金库的大门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不不,等等,抢劫银行意味着什么吗?死罪,你知道吗? 阿古特卓金说:你怎么证明王国银行的大门是我打开的呢? 巴特看守说:对呀,我怎么证明是你打开了银行的大门呢?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是众多打开了银行的大门,那么,得到国王亲自颁发的骑士勋章的人就不是你阿古特卓金,而是我巴特看守长,这是多么让人心动的事情啊。 巴特拾起一枚金币放进嘴里用牙齿使劲的咬了咬,说:说实话,勋章怎么能跟金币比呢?我真要有这么多多的金币,我可以到旧货市场买一枚骑士勋章,不,如果我有这么多的金币,我为什么要国王颁发骑士勋章呢?我可以找王国最好的工匠,打造一枚纯金的骑士勋章。 阿古特卓金说:巴特看守长,你看你那贪婪的眼睛,勋章跟是不是纯金没有关系,那是一种至高的荣誉,怎么能与金钱的价值去衡量呢? 巴特看守长说:什么荣誉?31415926,你是能打开金库的人,你没有对金钱的感受,在这个星球上,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如果没有金钱,那么,我告诉你,你活不过明天,不,你今天都过不了。你说说:你的菜单上的那些美食,你少半个金币,没有人会施舍你的。我跟你打个比方,你去坐公交车要钱,坐地铁要钱,在街上买一瓶矿泉水要钱,去公共厕所要钱,你见过这个星球不需要金币的地方吗? 阿古特卓金对巴特看守说:你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这样看来,金币不是比你亲爹还重要吗? 巴特看守说:阿古特卓金,从我见到你到现在,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对,金币就是比亲爹还重要。 阿古特卓金说:那你把金币当亲爹不就行了吗? 巴特看守说:又被你说对了,我一直把金币当亲爹。你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梦想吗?从来,一直没有变过的梦想。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会是想竞选国王吧? 巴特看守说:这,你就说错了,我怎么会有这么远大的梦想呢?我的梦想并不是要当一个什么看守,看守就是天天和这个星球上的人渣在一起,看的时间长了,我也不就成了人渣吗?最重要的是他们总有一天会获得自由,即便是死刑,也不就是一了百了吗?可看守这个职业不一样,这个职业才是永远的犯人,这个职业就等于是终身囚禁,终身囚禁,知道吗?所以,我讨厌这个职业,甚至是仇恨。我的梦想其实十分的简单,我就想在金币铸造厂当一个工匠,我就喜欢金币,看见金币,我的心跳就加速,我就想天天看见金币。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我也没有实现。这样说吧,其实,我是因为仇恨金币才喜欢金币。 阿古特卓金说:你这个心理确实很变态。 巴特说:对,就是变态,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态吗?就是因为我没有金币,我最爱的女孩嫁给了一个人渣,这个人渣就是一个私自铸造金币的人,我爱的女孩对我说:“你连人渣都比不上,说什么爱情呢?爱情是需要资格的,金币就是爱情的资格,你穷得买一支玫瑰的钱都没有,你告诉我,我们的爱情有意义吗?对,我知道他就是一个人渣,可人渣有什么不好?他能满足我的一切欲望。你能帮我找一个不嫁人渣的理由吗?”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天,那一天之后,我的梦想变了。我就是要当一个王国监狱的看守。 阿古特卓金说:你的梦想随时在变吗? 巴特看守长说:不,我喜欢金币的梦想并没有变,但是,我多了一个梦想。我要看着人渣被送进王国监狱,我等到了这一天,人渣果然被送进了王国监狱。从此,王国监狱就成了我的坚守。 阿古特卓金说:你要看见人渣死在王国监狱? 巴特说:对,人渣被判处终身监禁,我必须看着他死掉。他亲手毁掉了我的爱情,所以,我必须看着他死掉。 阿古特卓金说:怀着仇恨活着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巴特说:这,你就不懂了,仇恨就是我的信仰,我的生命就因为这个信仰而拥有了崇高的意义。也是因为这个仇恨,让我懂得了金币对于活在人间比什么都重要。只有金币,你才会得到尊重,你才过上体面的生活,跪着的灵魂才有站起来的机会。31415926,你需要我怎样做?你才答应把你的这个打开金库大门的魔法传授给我? 阿古特卓金说:死掉也可以吗? 巴特看守长说:不可以,既然死掉了,金币还有什么用处呢? 巴特看守长说:你不要急着拒绝我,我们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你只要在这个星球,那么你随时都可能被杀掉。 金币的天空消失了,又回到了监狱的黑暗。 巴特看守长对其它看守说: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对31415926进行审讯,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为了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我要一个人承担这份危险。 其它看守出去后,巴特看守长把自己和阿古特卓金锁进了深屋,巴特对阿古特卓金说:只要你把打开金库的魔法传授给我,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 阿古特卓金说:你能守护我吗? 巴特说:我可以帮你逃走,在这个鬼地方的时间久了,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你想想,像你这种缝补天空的人,却要被禁锢在这样黑暗的地方,你能缝补天空如何?你能打开金库的大门又如何?你的魔法能保护你自己吗?我知道你能在这里随便进出,这个青铜浇铸的锁王阁也锁不住你,但有什么用呢?你只要想找到你的什么真正的艾米丽娜,你就没有自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也是一个永远的囚徒。 第二百一十六章 告密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之间谁是囚徒,你我说了都不算。你虽然看起来不是囚徒,但你过着囚徒一样的生活。我呢,只不过是愿意在这里暂时得停留,所谓的自由,是你们文明的定义。生命本来是生来自由的,所谓的不自由,不过是很少的人制定了规则让很多的人没有了自由,所以自由成了稀缺的资源,稀缺的资源就增加了它本身的价值,特别是在你们这样的星球,没有金币,也就没有了自由,其实,你没有错,这也是你喜欢金币的最根本的原因。在我的意识里,自由是生命的本来状态,比如说风,你说风自由吗?天空中的去自由吗?奔腾的河流自由吗?可停不下来的脚步更是一种无奈,停不下来的脚步不是自由,而是漂泊。 巴特摸了摸头,说: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有学问,像是一个哲学家。 阿古特卓金说:没人告诉你生命的所有问题都是哲学问题吗? 巴特说:“生命的所有问题都是哲学问题吗?”确实是第一次听到。不对,你回避了我刚才的问题,我们?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刚才说的是关于传授魔法的问题。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说:你能躲到那里去?你打开了金库的大门,就等于是打开了死亡的大门。 阿古特卓金说:金库、死亡这些词语都是你们的定义,跟我没有关系。你不就是要告密吗?去吧,我仍然会安静地在这里等你。 巴特说:告密?如果仅仅仅是告密,那么,仅仅是传授魔法是不够的,你还必须满足我的两个小小的欲望。 阿古特卓金说:你确实是一个贪婪的人,说说你的两个小小的欲望吧,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巴特说:第一,你得变出一个仙女一样的女孩给我,我得有一个妻子。第二,让我看看天堂是什么样子。其实,也算不上额外的欲望,你不是拥有强大的魔法吗?你连天空你都可以缝补,你还有什么做不一的呢?所以,我这两个欲望都和魔法有关系。不就是魔法吗?不就是变吗?对于你来说:又不需要什么成本。你不就传授一个魔法吗?我不过就是小小的要求,却被你说成是贪婪,如果我这样的人都算是贪婪,那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贪婪的人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不贪婪,你确实不贪婪,你只要一个小小的魔法,你只不过就是喜欢金币,然后还要一个仙女一样的妻子,然后还要看看天堂是什么样子,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是神吗? 巴特说:你不是神吗?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和你一样缝补天空的人吗?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和你一样打开金库、制造一个金币天空的人吗? 阿古特卓金说:那,你就去告密吧。 巴特说:31415926,你以为我们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的美食,你们想饿死吗?你们不是讲人道主义吗?你们已经很不人道了,如果我不高兴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吗? 敲门声响了起来,声音说:我是奥维尔,美食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巴特打开门,阿古特卓金说就闻到了香味。 奥维尔说:有奶油的面包,七成熟的牛肉,一只烤羊,70度的幽灵酒,做犯人都能享受这样的美味,31415926,你是一个幸福的人。 阿古特卓金对奥维尔说:你叫奥维尔是吧?你这人不错,以后,每当我想起这餐美食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的,奥维尔。 巴特说:以后?你这样的人,还会有以后吗? 阿古特卓金说:没有也无所谓,至少现在是一个幸福的时刻,不论怎样,我都会想念你的奥维尔,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和巴特比起来,你更适合做监狱的看守长。如果我是你们的司法部长,这个王国监狱的看守长一定是你的。不错,这70度的幽灵酒不错,我就喜欢这种喝起来像是烈焰一样的感觉。 巴特仇恨的看着奥维尔说:奥维尔,你觉得你看起来像看守长吗? 奥维尔说:怎么可能呢?我要是像看守长的话,巴特你就像是国王。 巴特说:你想死吗?这种话也敢说。看来你是想成为王国监狱的终身犯人了。不过,你真的觉得我像国王吗? 奥维尔说:当然,我很早就有这样的感觉,你这样的人只做一个看守长,实在是太委屈你了,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认为你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人,就像是森林里的狮子,总是有一种王的威严。 巴特挺直了胸膛,说:奥维尔,你是不想活了吗?我告诉你,从此之后不能乱说:知道吧?今天是我听到这话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见了吗?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死的不是你的嘴,而是你的命。当然,如果我离开看守长这个位置,那么,我一定会推荐你的,你这个人,懂我。 奥维尔说:那不行,那不行,我这个人啦,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我整天一上床就睡成了猪,可我就是一个可怜的人啦,我从来不会做梦,我太渴望做一个梦了,可就是没有梦,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梦,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可是,我居然是一个无梦的人。可是,我也喜欢金币,特别是金币的天空。但我注定就是一个跟在巴特屁股后面的跟屁虫,我想信这是我的宿命。星相师帮我了许多次的命,说我的人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做一辈子的看守,另一种可能是做一辈子的犯人。我归纳了一下,什么两种可能?不就是一种可能吗?那就是呆在监狱里。 巴特说:奥维尔,你不能这样想,你得跟我一样,做一个有梦想的人。梦想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像我们这种缺少金币的人,连梦想都没有了,那不成了穷人中的穷人吗? 奥维尔说:巴特,你怎么说出了这么伟大的话呢?在我的心中,你就是英雄,一个拯救我的英雄。 奥维尔说了这句话就哭了起来。 巴特说:奥维尔,怎么就哭了呢?你这是?为什么哭呢? 奥维尔边哭边说:因为,因为我的父亲也没有对我说过这样正确的话,你就是那个人,那个人? 巴特说:到底什么人? 奥维尔说:你就是那个帮我打开天堂之门的人。 巴特说:你开什么玩笑?那个喝酒的人才是打开天堂之门的人,他会魔法。我那里知道什么天堂之门。 奥维尔说:你就是打开天堂之门的人,什么是天堂?梦想不就是天堂吗? 巴特说:你真会说:梦想是天堂?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讨论什么天堂?你们为什么还不去告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救赎 巴特和奥维尔看着阿古特卓酒喝酒,巴特说:告什么密,31415926,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增加了一项罪名,可是,终究只能执行一次死刑,像我们这种人品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来呢?你虽然是罪犯,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说:如果你能传授制造金币的魔法给我们,那你就是一个善良的人,而且是一个高尚的人,你这种拯救我们穷人的善举,肯定能获得全球慈善奖。至于你那些缝补天空的旧事,以及现在这种打开金库的罪行,我们可以看作是罪恶的一个念头,魔鬼也有善良的魔鬼,在我们看来,31415926,你就是属于善良的魔鬼,你说是吗?奥维尔。 奥维尔说:太对了,巴特看守长,你简直说出了一个真理,我也是这样认为。31415926,所谓犯人,也不是一生都是魔鬼,也或许是命运把他们变成了魔鬼,我见过的犯人有许多也是善良的人,有时候不过是因为贫穷而偷盗了一个金币,是贫穷把一个善良的人变成了魔鬼而已。他们有许多都是我的老师,甚至不排除他们有高尚的品行,所以我经常向他们学习如何在苦难中生活。31415926,像你这样的人,就让我十分的崇拜,巴特看守长,你觉得呢? 巴特说:对对对,简直就是太对了。 奥维尔说:31415926,如果你传授我们制造金币的魔法,那就是一种特别了不起的善德,其实吧,我这个人忘性很多,常常会忘记了锁上监狱的大门,甚至会把监狱大门的钥匙弄丢了,还让一个死刑犯居然捡到我弄丢的钥匙,逃走了。如果不是巴特看守长的庇护,我早就不是什么看守而是犯人了。 巴特看守长说:奥维尔,你确实是一个?我应该怎么说你呢?你长点记性好吗?其实我觉得你根本就不适合这个工作,你记住,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你。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是在暗示我,可以放我走吗? 巴特说:你休想,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你即使是传授给我们制造金币的魔法,像我们这种可以用死捍卫信仰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可耻,不,是罪恶的事情来呢? 奥维尔说:我们本来并不在意你制造金币的魔法,只是想,如果你死了,这种拥有财富的方法不是也就死掉了吗?我们之所以希望你传授这种制造财富的方法,并非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想到的是那些生活在贫穷中苦难的人,像巴特看守长这样高尚的人也应该是这样想的,你说是吗?巴特看守长。 巴特说:嗯,不错,我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奥维尔对阿古特卓金说:31415926,你知道吗?一个人独自喝酒,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如果你诚意地邀请我们共饮,我们是会考虑是否和你喝一杯的。 阿古特卓金说:我是想邀请你们的,可是,我这酒,是死亡之前的酒,我担心你们有什么忌讳,所以,没敢邀请你们。 奥维尔说:死亡,什么是死亡?王国监狱每天都有执行绞刑的死刑犯,我们就是见证死亡的人,什么样的死亡没有见过呢?死亡,不就是一次告别吗? 阿古特卓金说:既然这样,那就坐下来喝一杯吧。 奥维尔对巴特说:巴特看守长,你不是对每一个死刑犯在执行死刑之前都有一次人文关怀吗?你总是会对他们罪恶的灵魂进行一次救赎,为他们诵读“幽灵经”折天堂篇,每一个死刑犯都会在你的面前流下忏悔的泪水,他们都说你是这个世界最善良的摆渡人。 巴特一本正经的说:其实吧,对每一个罪恶灵魂的救赎,也是对我自己灵魂的一次救赎,再说,我是看守长,这样的事情不由我做,谁做呢?工作嘛,我必须对得起我每个月的薪水。 巴特和奥维尔开始坐下喝酒。 奥维尔说:那么,31415926,你看,是不是你由你先传授制造金币的魔法,然后再由巴特看守长对你罪恶的灵魂进行摆渡,你看,这样的安排是不是非常的合适? 阿古特卓金说:非常的不合适,你们不虚伪会死吗?你们觉得你们有资格摆渡我吗?你们觉得你们能摆渡我吗? 巴特说:当然,你不是不虚伪吗?所以,你得死。 奥维尔说:31415926,以你的身份来看,你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但你要知道,在王国监狱,每一个罪恶的灵魂在本质没有什么区别,你觉得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觉得,但我觉得你们两个,是两个又虚伪又贪婪的混账东西。 奥维尔说:不错,你说得不错,我们就是虚伪和贪婪。所以,你看我们与你相比,不就活得好好的吗? 阿古特卓金说:这样燃烧的酒,也不能堵住你们的嘴吗? 奥维尔说:嘴的最大功能除了吃,就是不断地重复废话,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废话的世界。 巴特惊奇地看着奥维尔说:“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废话的世界”,奥维尔,这话是那一个先知说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幽灵经”上没有这样深刻的话呀? 奥维尔说:不是什么先知,这话是我说的。 巴特说:不可能,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阿古特卓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一个人的苦难经历多了,自然就有了一些经验。 奥维尔说:什么是苦难?我就是比别人多经历了一些饥饿和死亡,是在饥饿中长大的孤儿,比起那些悲惨的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31415926,这个监狱里面,像你这种即会魔法又拥有财富的犯人不少,可他们只能被禁锢在这里,我没有钱,可他们在我的面前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阿古特卓金说:你这是在骂我吗? 奥维尔说:不不不,我是说他们,并不包括你,你与他们不同。 阿古特卓金说:有什么不同? 奥维尔说: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会传授制造金币的魔法给我们。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巴特说:当然,我们对于善良的魔鬼和不善良的魔鬼,自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方法。如果我们把你请到这是……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请,是引诱。 巴特说:引诱是你罪恶的立场,我们请你到这是来,如果把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我们会不会很没有面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 灌输 阿古特卓金说:说说看,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 巴特说:31415926,我们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到艾米丽娜公主。 巴特说:艾米丽娜公主不是就在这里吗? 阿古特卓金说:想糊弄我是吧?如果我连谁是真正的艾米丽娜都分不清楚,我还是缝补天空的人吗? 巴特说:我们知道见不到艾米丽娜,你是不会走的,但是我们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看你是否愿意配合了。 阿古特卓金说:说吧,什么要求? 戈尔在这时走进来,艾米丽娜说:阁下这些天生活得怎么样?酒菜不错嘛,真会享受生活,70度的幽灵酒,可以燃烧的酒。 看着桌上的菜,戈尔说:真正的美食啊,怎么样?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吗? 巴特一脸媚态地艾米丽娜说:长官,这家伙居然把监狱变成了王国银行的金库,胆子实在太大了,我们正准备向长官报告这件天大的事,是这样的吗?奥维尔。 奥维尔说:对对对,巴特看守长看出了这家伙的卑鄙手段,正在准备一个详细白书面报告,像,31415926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们建议仅仅只是让他痛苦地死去,就是对我们王国法律的侮辱。 戈尔说:那,你们的意思是让他怎么死才合适呢? 巴特说:长官,我的意思是可否把他作为死亡试验品,我们每设计出一种让死刑犯死亡的方法,就让他先试试,让他不断地享受死亡。 戈尔对巴特说:看来你确实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不过,你想长期的把他囚禁在王国监狱里,不会是想让他传授得到金币的魔法吧? 巴特说:长官,王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我怎么会有那种罪恶的想法呢?我仇恨金币和一切罪恶。不过,再让他享受死亡的同时,王国也应该使用他的长处,比如这种金币天空的魔法,如果让他把其它王国银行的金币都搬到我们王国来,那么,战争还有什么意义?不需要任何一颗子弹,我们就是这个星球的赢家,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就成了这个星球的统治者吗? 戈尔对巴特说:巴特看守长,你真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可是,我在进门之前,怎么听你们好像在讨论以得到制造金币的魔法作为放走31415926的条件呢? 巴特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不过是引诱他,但我们的本意全都是为了王国,没有金币怎么会有我们强大的王国呢?为什么我们的王国监狱每年都在扩建,但还是不够囚禁那些犯罪的人,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犯罪的人呢?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两个字,金币。所以说:金币既是王国之本,也是罪恶之源。囚禁在这里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因为金币才到这里来的。我们希望31415926传授这种魔法,完全是为王国着想。 戈尔说:哦,原来是这样,如此看来,你们应该得到王国的嘉奖,不,应该对你们授予王国最高的荣誉。 巴特说:我们这种人,生是王国的,死是王国的鬼,但荣誉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好意思呢?你说是吧?奥维尔。 奥维尔说:巴特看守长说得太对了,面对31415926这种强大的敌人,我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早就做好了死在31415926这个魔鬼面前的准备,为了王国得到这种魔法,我们愿意死。 戈尔拿出纸巾擦了一下眼角湿润折泪水,说:你们真让我感动,我为我们的王国有你们这样的勇士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王国有你们这样的勇士,我们还惧怕什么呢? 阿古特卓金喝了一杯酒,说:你们幽灵族搞什么都不行,不过,这酿酒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可是,我怎么就成了魔鬼呢?有我这样善良的魔鬼吗?如果不是我帮助你们缝补天空,你们幽灵族还存在吗?恐怕你们早就灭族了。 戈尔说:不要做出一副英雄的样子,流星撞击幽灵星球,本来就是你们星辰联盟的一个阴谋。 阿古特卓金说:别人不论做什么,在你们眼里都是阴谋,你们不论做什么,都是高尚,我这样说,你们满意了吧?刚才我们说什么?哦,想起来了,我问你们什么时候见到艾米丽娜公主,你们好像说有什么要求,说来看看,什么要求?如果你们真是渴望金币,我可以考虑再为你们打开一个金库。 戈尔说:缝补天空的人,你想多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对你进行一个小小的试验。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幽灵族真贪婪,你们不但想得到制造金币的魔法,还想知道我的大脑里还藏着什么你们需要的秘密,是这样吗? 戈尔说:是你想多了。 阿古特卓金说:说吧,我需要怎样配合你们。我知道,不满足你们的要求,你们是不会让我见到艾米丽娜的。你们不就想得到我的基因,再制造一个阿古特卓金来吗? 戈尔说:绝对不是这样,有你一个,已经让我们很烦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复制一个让我们很烦的人呢? 阿古特卓金说: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们会信守诺言呢? 戈尔说:我发誓。 阿古特卓金说:不用发誓,我最讨厌誓言,誓言就是从来都不会兑现的许诺,如果人们都信守许诺,那还要誓言这个词语做什么。我不要你们发誓,我答应配合你们完成你们所说的试验,但试验之后,如果你们不让我见到艾米丽娜公主,你们可以想象,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戈尔说:成交。 戈尔对巴特说:看守长,把我们的生命研究专家请进来吧,但愿今天不是31415926最后的一天。 阿古特卓金说:但愿如你们所愿。 灰人和蝗人推门进来,阿古特卓金看着灰人和蝗人,说:你们是什么东西,怎么长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幽灵族的基因发生了激变吗?对了,你们是变种人。 灰人和蝗人同时说:人就是人,什么变种人?生命的进化在于大脑的进化,你没有看到我们的头很特别吗? 阿古特卓金说:猪的头也很特别,可是猪的脑子远远不及一只老鼠聪明。 巴特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呢?他们都是这个星球上最顶尖的生物学家。 阿古特卓金说:是吗?恐龙还是地星的统治者,可上亿年的进化,还是恐龙。生命的智慧,不是因为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进步,那些死亡星球,随便一颗就有几十亿年的岁月了,可它们除了死亡,还是什么都没有。 灰人对蝗人说:试验开始吧,跟听不懂人话的人讨论,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是在说人话吗? 几个蝗人不由分说就将阿古特卓金固定在了机器上,把阿古特卓金的手和脚都锁了起来。空中的蓝色显示屏幕出现的文字和声音说:对此生物未能识别。 灰人说:这家伙是什么东西,怎么不能识别呢? 蝗人对灰人说:强行识别。 空中的蓝色显示屏幕上的文字和声音说:访问被拒绝。 灰人对蝗人说:强行灌输。 空中蓝色显示屏幕上的文字和声音说:灌输进行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自毁 空中的蓝色屏幕上出现的声音和文字说:仪器出现异常,灌输中止,仪器出现异常,灌输中止。 灰人操作着仪器,说:强行灌输,灌输不能中止。 蓝色屏幕上出现的声音和文字说:灌输被拒绝,灌输被拒绝。 戈尔说:31415926,你没有选择,你不能拒绝灌输,你拒绝灌输,就是拒绝试验,拒绝试验,就是拒绝配合,但是,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你继续这样,那么,我们可以停止试验,至于你想见到艾米丽娜公主的事,我们就不用再商量了。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拒绝你们,是我的意识拒绝了你们。 戈尔说:你不用跟我们兜圈子,你的意识不就是你吗?难道你的身体是身体,意识是意识,你的身体和意识是分开的吗?你骗谁呀,你。 阿古特卓金说:我说了,你也听不懂,这样跟你说吧,你们没有访问权限,没有授权,你们不能进入我的大脑。 戈尔说:不要说得这样神秘,好吗?你就直接说吧,需要谁的授权。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不会懂的,这样吧,我真的没有拒绝,你们再试一次,如果还是无法访问,那,我也帮不了你们。你们想想,我真要不配合,你们能做到把我锁在这里吗? 阿古特卓金意念一动,锁着他的那些机关自动开启。 灰人和蝗人说:怎么会这样? 阿古特卓金说:我可是你们说的那个缝补天空的人,我真要是不配合,你们怎么可以做到禁锢我呢? 灰人说:看来,这家伙和那些星辰联盟的人确实有些区别。看他诚恳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欺骗我们。 蝗人说:鬼才知道,狼吃掉羊的时候都是诚恳的样子。不过,也只有再试一次了。 戈尔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让我们什么也得不到,那么,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交易,你什么都不能给我们,交易就不成立,没有交换的交易怎么算是交易呢?开始吧,我们就再看一次你的诚意。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可以给你们打开另一个王国的金库。 戈尔说:我们不需要金币。 灰人对蝗人说:我们开始吧。 阿古特卓金意念一动,那些锁啪嗒啪嗒的自动锁上了,灰人还没有开启机器,机器就自动开启了。 灰人对蝗人说:怎么自动开机了呢?我怎么觉着是这家伙在试验我们呢? 蝗人对灰人说: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蓝色显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和声音,说:访问受限,需要下一步吗? 灰人说:需要。 蓝色显示屏幕上的文字和声音,说:访问进入下一步,请授权。 灰人对蝗人说:你们平日里不都说你们是黑客吗?还说所有其它王国的核武器密码你们都可以解码,现在呢,连对一个人进行入侵都做不到,你们这算什么黑客呢? 蝗人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们蝗人的智慧呢? 灰人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蝗人,我只相信事实。 蝗人说:那,我就露一手给你们灰人看看。 蝗人扇着小翅膀,飞到了试验仪器的主机面前伸出长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地敲打起来,蓝色显示屏幕上飞快地闪过一行接一行的文字和数码,由于机器的高速运转,显示屏上的声音快到根本听不见说些什么。 蝗人长长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来,蝗人的长长的手指像是优美的舞蹈,快如疾风暴雨。显示屏上的文字和数码却在这时慢了下来。蝗人的手指却更加的快了起来,快得让人看到的不像是手指,却更像是一曲啪嗒啪嗒的漫雪飞花。显示屏上的声音说:入侵成功,我们已经攻入敌方的防护墙,还需要进一步入侵吗? 蝗人并没有放慢手指的速度,说:当然。 显示屏上的声音说:入侵受阻,如果强行入侵,敌方可能开启自毁程序,是否强行入侵? 蝗人的手指突然的慢了下来,说:入侵暂停。 戈尔说:强行入侵,为什么要暂停?我倒要看看他自毁是一个什么样子了。 蝗人对戈尔说:长官,你确定吗?敌方如果自毁,我们可能将什么都得不到,后果不敢想象。 戈尔疯狂地说:我不管,我就要看看他的自毁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蝗人手指飞舞的速度又快了起来,对机器发出指令说:强行入侵。 主机上的红色警示灯闪耀起来,显示屏上的声音说:敌方自毁程序开启,现在放弃强行入侵,敌方自毁程序还有时间关闭。 蝗人又放慢了手指的速度,对戈尔说:长官,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戈尔说:为什么要放弃?鱼死网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蝗人又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向机器发出指令说:入侵继续。 显示屏上的声音提示说:自毁开始。 仪器的主机轰的一声开始了爆炸,爆炸掀起的气浪将主机面前的灰人和蝗人炸飞了起来,一台接一台的仪器开始了爆炸,阿古特卓金身上的仪器也在爆炸。地上是灰人和蝗人的尸体,以及灰人和蝗人哀嚎声,那个指挥键盘的蝗人说:手指?我的手指呢?该死的阿古特卓金,你知道这个结果,你知道这个结果为什么不让我们停下来? 阿古特卓金并没有反应。 巴特对戈尔说:长官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爆炸声仍在继续,巴特对戈尔说:长官,我们现在无法对后果进行估计,还是先离开为上策。 戈尔说:快,快,快,我命令你们中止试验。 一个灰人对戈尔说:长官,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戈尔对没有死的灰人和蝗人说:你们是科学家,你们必须对此次事件负责任。 爆炸声仍在继续,灰人说:长官,现在不是谈责任的时候。 戈尔对灰人说:快去看看,那个阿古特卓金是死是活? 灰人说:长官,他要活着,除非他的身体是钢铁。我看见了他的尸体,长官还是闭上你的眼睛吧,你见了会做恶梦的。 没有死的灰人和蝗人,还有巴特和奥维尔护着戈尔说:长官,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这里随时都会坍塌。 他们转身却看见了阿古特卓金,灰人说:我的天啦,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你不是死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是死?什么是人?什么是魔鬼? 灰人说:你们看,都吓傻了,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戈尔对灰人说:你才傻,他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你都没傻,他会傻吗? 灰人说:里面一个死的,这里站着一个活的,这怎么解释呢? 戈尔说:解释个屁,世界从来就不是用来解释的,你能解释天空为什么不是大地吗? 灰人说:这个?确实超过了我的知识范畴。 阿古特卓金一脸安详地对他们说:我们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讨论呢? 戈尔说:对,我们是应该换个地方讨论。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是戈尔啊,你们为什么不认识我呢? 第二百二十章 废人 戈尔说:你是戈尔?那,阿古特卓金是谁? 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是谁?阿古特卓金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戈尔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要不我怎么跟索拉索交待。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阿古特卓金自顾自的说:我为什么要知道自己是谁?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一点都不好玩。 戈尔突然大笑起来,说:试验成功。他不再认识自己,刚好是我们要的结果。否则我们怎么控制他这个缝补天空的人?现在一切都安全了。可以让他见公主了,我们要用他在公主那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巴特说:长官,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31415926已经死了,可他又没死,最重要的是他的话怎么可信,万一又是31415926的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魔法,那,如果我们让他去见艾米丽娜公主,刚好是中了他的奸计呢?长官,你想想,他可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接下来又是打开王国金库大门的人,好,再接下来,就是他的尸体就在我们面前,可他又是一个大活人在我们面前,谁知道,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戈尔说:巴特看守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聪明了呢?你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 戈尔突破抽出巴特腰间的短刀,一刀刺在阿古特卓金的手臂上。 阿古特卓金痛得大叫起来,对戈尔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之间有仇吗?你要杀人,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理由呢?如果你不给我一个解释,那,我也得杀你。 阿古特卓金把手臂上的短刀拔了出来,说:痛死我了,这种游戏一点都不好玩,难道你们不会痛吗? 阿古特卓金猛然间勒住了戈尔,将短刀对着戈尔的心口,说:说吧,你杀我是什么理由?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巴特对阿古特卓金说:冷静,冷静,31415926,你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31415926,难道你们是一群疯子吗?你们能说一句让我能听懂的话吗?我怎么会遇上你们这群有病的人? 戈尔说:对,我们是有病,你没病,可是,你没病,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为什么要知道自己是谁呢?你们知道不就可以了吗?难道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吗? 戈尔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阿古特卓金说:这就对了嘛,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我是谁?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反了你,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隶,所以,你不能拿刀子对着我。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那,什么是主人呢?奴隶又是什么呢? 戈尔吼道,说:主人就是可以命令你的人?你则是属于我的人,这样说吧,是我出钱在人贩子的手中买到了你,所以,你不可以拿刀子威逼我,快,把刀子放下。 阿古特卓金疑惑地看着戈尔说:你没有骗我吗?真的是这样吗?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你可以命令我,我不可以杀你。有这样的事吗?可是,你,为什么刺杀了我呢?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命就是我的,这样说吧,因为,像我花钱从人贩子的手中买的,所以,我可以杀你,并且,你不可以反抗。 阿古特卓金放下手中的刀子,说:原来是这样啊,早说嘛,为什么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在你们的嘴里说出来,就让我听不懂了呢?现在我明白了,我是奴隶,不可以反抗。 阿古特卓金拔出刀子后,伤口迅速地愈合了。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奴隶,其它奴隶的伤口都不会自然愈合,为什么你的伤口却会自然的愈合呢?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你怎么知道这种复杂的问题呢?看来,你不但是傻瓜,还是一个天才,这样复杂的问题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一定仔细地研究过天空的云彩和冬天飘落的雪,世界上肯定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片云彩,当然,也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雪,所以,我这个奴隶肯定和其它的奴隶是完全不同的。 戈尔说: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我都听不出来了。那你告诉我,你的伤口为什么会自然愈合? 阿古特卓金说:你又问了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伤口自然愈合当然是伤口的事情,既然是伤口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戈尔说:你这个回答好像,也对。 阿古特卓金说:我要离开这里了,你们几个,是几个奇怪的人,我跟你们几个说话十分的困难,我得到街上转转。 巴特着急地说:你不能离开。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呀? 戈尔说:我是主人,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不能离开。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要你这个主人了,我也不当什么奴隶。 戈尔,这,怎么可以呢,为了买到你,我花了九十九个金币,如果你想离开,那么,你就得还我九十九个金币。 阿古特卓金说:我没有钱,一个金币都没有,照你这么说:我不就是九十九个金币了吗?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是谁了,我居然是九十九个,如果再有人问我是谁,我就告诉他们,我是九十九个金币。 戈尔有一种想疯掉的感觉,被阿古特卓金绕来绕去,感到了自己的神经错乱。 巴特把戈尔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长官,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这个家伙已经是废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否是长官需要的效果。 戈尔对巴特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去,把牢房中的艾米丽娜公主叫到这里来。 奥维尔一路小跑去了牢房,把艾米丽娜公主领了过来。 艾米丽娜公主过来就给了阿古特卓金一个大大的拥抱,阿古特卓金把怀中的艾米丽娜推开,说:哎哎哎,怎么能这样,你是谁呀?怎么这样?我们认识吗?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看见男人就扑呢?女孩子应该有一个女孩子的矜挂,你这上来就抱,会被别人笑话。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我是艾米丽娜公主,你怎么就不认得我了呢?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什么公主,谁信啊,找一个正常的人说话就那么难吗?我还是国王哩,谁信啊? 艾米丽娜说:你就是阿古特卓金国王,我信,你就是。 阿古特卓金用手指着自己,说:我是阿古特卓金国王?开什么玩笑。刚才我已经知道我是九十九个金币,你现在说我是阿古特卓金国王,那九十九个金币是谁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病人 巴特说:成了,不但是废人,而且还是废人中的绝品。 巴特接下来又把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叫了过来。 拉菲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是阿古特卓金,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九十九个金币,你怎么连艾米丽娜公主都不认识了,那么我呢?你总认识我吧,拉菲尔,我是拉菲尔,你可以不认识其它人,可你总得认识我吧,咱们什么交情?你可以不认识你自己,但你必须认识我啊。 阿古特卓金说:我必须认识你?你谁呀,我为什么必须认识你,笑话,我不认识我自己,也必须认识你,我连自己都不认识,却必须认识你,你是谁呀?难道,难道,难道你是国王?明星? 拉菲尔着急地说:真是难以置信,你为什么就想不起我来呢?我是拉菲尔? 阿古特卓金说:你是拉菲尔?难道,难道,你是我的父亲?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拉菲尔还是摇头。 阿古特卓金说:看你这一头雪白的长发。难道,难道你是我父亲的父亲? 拉菲尔突然气愤地说:我不是你父亲的父亲,但你一定是我的祖宗。 阿古特卓金一本正经地对拉菲尔说:我是你祖宗?我有这样老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怎么看,我都不像一个祖宗的样子。 拉菲尔说:那你告诉我,祖宗是什么样子? 阿古特卓金为难地说:能不能让我回答那种简单的问题呢? 巴特对戈尔说:完啦,完全的废了,我看他现在的智商恐怕连一条狗都不如,这个变化确实让人感到意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戈尔对巴特说:那,看守长的意思是应该变成什么样子才在你的意料之内呢? 巴特对戈尔说:长官,这个嘛,属下确实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怎么就废了呢? 戈尔对巴特说:怎么就废了呢?我就觉得挺好啊,我就觉得世界顿然就安静了下来,这样说吧,就像你的头上一直悬着一把剑,可你又不知道这把剑什么时候掉下来,你一直的活在这把剑会掉下来的恐惧中,现在,这把剑掉下来了,你说: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巴特对戈尔说:这种事情还用想吗?猪都能想出来,死了。 戈尔说:你怎么就知道死了呢? 巴特说:怎么就可能没死呢?剑都掉下来了。 戈尔说:对,剑,是掉下来了,可你怎么就知道剑掉在了你的头上呢?我说剑掉在你的头上吗? 巴特说:长官,是你说剑在我的头上,我的头上有一把剑,既然是这样,这剑不掉在我的头上,那这剑会掉到那里去了呢? 巴特困惑地看着戈尔说:难道是我错了吗?这剑会掉到那里去了呢? 阿古特卓金对巴特说:我见过笨的人,可我没见过你这样笨的人,剑在你的头上,就一定掉在你的头上吗?你是猪吗?你就等着剑掉在你的头上吗? 巴特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剑,为什么就一定掉在我的头上呢?就是猪也不会呆呆地等着剑掉下来啊,不对,这样说:我不是连猪的智商都不如吗? 戈尔说:我们常常高估自己,其实常常连猪都不如。 巴特说:长官就是长官,长官的话总是站在峰巅,放眼世界。 戈尔说:你真听懂了吗? 巴特说:表面上是懂了,其实,还真没懂,这头上的剑不掉在头上,那掉到那里去了呢?这,说不通啊。 戈尔说:刚才我们说到那里了? 巴特说:刚才啊?说到了剑,不是,说到了废人。 戈尔说:我的意思是,阿古特卓金就是那把剑,现在他掉下来了,所以,我们不再担心他就是那一枚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轰”的一直就炸了,现在,我们不再担心了。 巴特说:刚才还是剑,怎么现在又成了定时炸弹了呢?我怎么越发不懂了呢 戈尔对巴特说:你不懂就对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废了的不是阿古特卓金,而是另有其人。 巴特对戈尔说:这就更让人不懂了,如果废了的不是阿古特卓金,这另有其人会是谁呢? 戈尔说:应该是猪吧。 巴特说:怎么就成了猪呢?长官,你真是太高了,高得深不可测,不过,我也因此想明白了,为什么长官能身居高位?就是因为长官站得高。 阿尼莎的刀说:阿古特卓金,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差不多就得了,你这样装有意思吗?还什么你是九十九个金币,如果你是九十九个金币,那我就是金币九十九。 阿古特卓金说:你谁呀,你?九十九个金币和金币九十九,不都是一回事吗?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总得是一个什么吧,我不可能什么都不是吧?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阿尼莎的刀啊,这不对啊,你这个样子太让我意外了,你,是阿古特卓金,头发白了老头是拉菲尔,美女是艾米丽娜,我们是一起同生共死的人,即便是患上老年痴呆也应该是拉菲尔啊,怎么是你呢?你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可以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事发生在你的身上,怎么说怎么不对啊,难道你真是犯了什么病吗?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病?什么病?我看起来像是病人吗?你们见过我这样正常的病人吗?不过,我还是要多问一句,什么是病人?病人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人回答阿古特卓金的问题,你看我,我看你的,都觉得有点愣。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的这个问题很难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阿古特卓金。 阿古特卓金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看来我真是遇到了一群傻子。 戈尔说:那,你告诉我们,谁是傻子? 阿古特卓金指着自己说:我呀?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戈尔又说:那你告诉我,谁是疯子呢? 阿古特卓金指着面前的这一群人,说:你们啊,你们不是疯子谁是疯子?难道我是疯子吗? 戈尔说:为什么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劫狱 阿古特卓金说:这还有为什么吗?我是傻子,就不可能再是疯子。你们既然不是傻子,那必须是疯子。难道还有另外的答案吗? 戈尔想了想,说:对对对,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结果。不不不,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答案。 阿古特卓金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还有另外的答案呢? 戈尔说:是这样,不会有另外的答案。我们现在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了,你不是要见真正的艾米丽娜公主吗?现在,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了。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真正的艾米丽娜公主?我有什么愿望吗?我为什么要见什么公主?我为什么要有愿望呢?愿望是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吗? 戈尔说: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古特卓金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戈尔干脆地说:当然没有,我觉得很好,你这个样子就是我们期待的结果,很好,真的很好。 阿古特卓金说:你这样说: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是这样吗? 戈尔说:不是这样,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认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古特卓金看看戈尔,又看看其它人,困惑地说:我们确实不认识。不过,既然都不认识,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对啦,你刚才说你是阿古特卓金,我呢,就是戈尔,后来嘛,就变成了九十九个金币,是这样吗? 奥维尔这时跳出来,双手抱着头,说:31415926,你不要再说了,行吗?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阿古特卓金说:你看你痛苦的样子,真的有这样痛苦吗?为什么是要疯了呢?你们本来就是疯子,怎么是才要疯呢? 阿古特卓金疯狂地笑着,说: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巴特对戈尔说:长官,这人到底是真的糊涂了,还是装傻?我这心里怎么总是充满了莫明的恐惧? 戈尔说:装傻?你装一个我看看。 巴特说:长官,这种事情难度太大了,必竟我的职业不是演员。 戈尔说:这里的事情该结束了,我得把他带走了。 幽灵镜在戈尔的面前打开了,镜子中出现了索拉索,索拉索说:把他带过来吧。 索拉索说完话,幽灵镜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监狱屋顶突然的打开了,像是两道伸缩门自动的打开了。 巴特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机关?我可是看守长,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机关。这也太失败了,我的一生差不多都葬送在这里了,居然不知道有这样的机关,这样说来,我才是真正的傻子,在我的地盘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戈尔拉长脸,不耐烦地说:王国最高机密,你想知道吗? 巴特自己扇了自己一嘴巴,说:长官,属下愚蠢,属下就是一个白痴,属下不想知道,王国机密这样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属下什么也没有看见。 戈尔说:看来,你还是一个明白人。 屋顶上出现了一艘飞船,一束刺眼的白光射了下来。 巴特说:长官,我看见了,不不,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戈尔对巴特说:这里也由军方接管,我带31415926走,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这样吧,巴特看守长? 巴特惶恐地说:是,长官,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没有发生过,属下什么也没有看见。 奥维尔说:巴特看守长,怎么没有发生呢?难道犯人越狱也是没有发生吗?现在的情形就是有人越狱。怎么就没看见呢?我就看见了,现在有人越狱。 戈尔指着奥维尔对巴特说:这个人应该消失。 巴特立正对戈尔说:是,长官,我一定让他消失,永远消失。 飞船上射下的白光里像是有登天的云梯,一队兵士从云梯上走了下来,押着阿古特卓金走进了白光里。 阿古特卓金边走边反抗说:我不去,不好玩,要去,就把他们都带上,我不一个去,不好玩。 一个兵士拿着枪柄砸在阿古特卓金的身上。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 兵士们不由分说押着阿古特卓金,根本不在乎他的挣扎。 戈尔随后也走进了白光里。 巴特对着白光里的戈尔说:长官,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奥维尔对巴特说:巴特看守长,难道是魔鬼蒙蔽了你的眼睛?怎么没有发生呢?这是明目张胆的越狱,他们带走了长官和31415926。 奥维尔伸手按响了墙上警报的开关,警报声像怪兽一样的吼叫起来,整个监狱像是大敌来临。全副武装的看守们抱着枪冲了进来。 奥维尔指出着屋顶上的飞船,对冲进来的看守们说:开枪啊,开枪啊,有人劫狱,有人劫狱。 看守们将手中的枪对准了屋顶的飞船,展开了疯狂的射击,飞船却早就没了踪影。 巴特扯着嗓门喊道,说: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巴特还是喊晚了,看守们手中的激光枪已经射完了枪中的能量,没有击中飞船,但屋顶的暗门却被激光击中,青铜屋顶坍塌了下来,几个没有躲避的看守被坍塌下来的青铜压在了下面,没有死的人在青铜下发出痛苦的求救声。 警报声像地狱中恶魔的吼叫绵延不绝,奥维尔说:这是一起严重的劫狱事件,这是一起严重的劫狱事件,这分明是对王国法律的挑战。 巴特走到奥维尔的面前,左右两个耳光扇在奥维尔的脸上,说:蠢猪,你见过这样的劫狱吗? 奥维尔对巴特说:巴特看守长,我确实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劫狱,他们实在是太疯狂了,这是对王国威权的挑战,分明是魔鬼的兽行,他们劫走了戈尔长官和31415926,据我所知,王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事件。 巴特对奥维尔说:我本来是想保护你的,可是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不消失的话,那么,消失的人就会是我。 巴特对身边的看守说:来人,把奥维尔押进牢房,听候处置。 两个看守上前控制了奥维尔,奥维尔对巴特说:看守长,我可是你的人,你这是唱的那出戏?难道你和劫狱的人是一伙的?你怎么可能是他们一伙呢?那些人分明也是想要31415926的金币制造魔法? 巴特失望地说:奥维尔,你是我人生做错的一件事,我现在才明白,流浪才是你的天堂,我怎么会让你当什么看守呢?你除了流浪,什么都不懂,我怎么把你带来这个地狱呢? 奥维尔说:看守长,这里怎么会是地狱呢?在我的生命中,这里就是天堂,是你给我的天堂。如果你真的参与了劫狱,我愿意替你顶罪。 巴特长叹一声,说:唉,怎么到了现在你都还没有明白。31415926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脑子坏了,可我怎么觉得脑子坏了的是你奥维尔呢? 奥维尔说:巴特,我的脑子没坏,你可以把你的一切罪过都推到我的头上,我不在乎,监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人来顶着。 巴特一脚踢在奥维尔身上,说:奥维尔,戈尔长官已经说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是脑子烧坏了吗? 奥维尔说:巴特,是你的脑子烧坏了,难道你没看出来,戈尔长官是被那些魔鬼控制了心智吗?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情怀 巴特又踢了奥尔一脚,说:我的天啊,奥维尔,我怎么也没料到你是这样的人,被魔鬼控制心智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奥维尔对巴特说:巴特,你还是赶紧逃吧。 巴特心里一热,说:奥维尔,你是个好人,你还是去流浪吧,这也是一种消失。去吧,流浪才是你的天堂。 奥维尔说:我为什么要走呢?巴特,我离开了你,我怎么活下去呢? 巴特说:你还不快滚,你现在消失,我当什么也没看见,难道你要我亲手杀了你吗? 奥维尔说:我就不滚,我习惯了和你在一起。 巴特对押着奥维尔的看守说:去吧,先把他关进牢房,听候处置。 两个看守说:是。 飞船带着阿古特卓金直奔零基地。 在飞船上,阿古特卓金愤怒地说: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那里去?你们这只铁鸟真好玩,可是,我为什么没看见铁鸟的翅膀,没有翅膀的鸟怎么可以飞翔呢? 没有人回答阿古特卓金的问题。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都不会说话吗?你们是哑巴吗?还是说话之后你们会死? 还是没有人回答阿古特卓金的话。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放我出去,我要试一试没有翅膀,我能不能飞翔? 戈尔说:你或许会飞翔,但你更会死。 阿古特卓金说:飞翔的死亡,太刺激了,你们让我试一试你们会死吗? 戈尔说:对,如果让你试一试,我们都会死。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不能死。 阿古特卓金说:我为什么不能死呢?说不定你们的铁鸟马上掉下去,或者咔嚓一声翅膀折断了,呕噢,那我们不就都死了吗? 阿古特卓金的话刚完,飞船像是失去了引擎,真的像一只失去翅膀的大鸟往下掉,飞船指挥官说:报告基地,我们的飞船突然失去引擎,我们发生了什么,请给予指引。 基地回答说:请保持冷静,请保持冷静,你们不能告知原因,我们怎么指引?你们可以弃船。 阿古特卓金说:真好玩,真好玩,真的掉下去了。不过,就是风大了一些,怎么会掉下去呢? 飞船控制系统说:飞船遭遇强大莫明气流,气流又莫明消失,现在飞船已经恢复正常飞行,警报解除。 飞船重新开始了正常飞行,飞船指挥官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气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气流,什么样的气流能影响我们的飞行,真是见鬼了。 阿古特卓金害怕地说:我好像是看见了鬼,一个影子刚才在外面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那里有什么影子,难道只有你长着眼睛吗?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乌鸦嘴。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乌鸦嘴?我没有乌鸦嘴。我既然没有乌鸦嘴,我拿什么闭呢? 戈尔说:那,你有什么嘴就闭上什么嘴。 阿古特卓金无意识地伸手蒙住了自己的嘴。 可经历飞船的这一失控,戈尔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怀疑地看着阿古特卓金,心里的担心重新升了起来。戈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古特卓金,在心里问自己,这家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疯了。难道刚才的飞船失控是阿古特卓金搞的小动作,是警示呢还是暗示?戈尔再次迷惘了。恐惧再次从心中升了起来。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美女,你这样看我,让我觉得你的眼光就像是一把刀子,说错了,不是像是一把刀子,而就是一把刀子。 戈尔说:也,没什么,我就是对你充满了好奇。 阿古特卓金说:有什么好奇的,大哥不在江湖已经好多年了,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呢? 戈尔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哥不在江湖好多年”,这句话,我好像是在一本古典小说中见过,这是一句古典的话,只属于一种古典的表述,现在的人,早就不说这样古典的话了。可是,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阿古特卓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戈尔又说:等等,等等,这句话好像也是出自一本古典的古籍,这样的古籍早就没有人阅读,据说,这本典籍揭示了某一个文明的真实存在,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为什么对什么都觉得奇怪呢?我还是不说话了,你刚才已经叫我闭嘴。 阿古特卓金说完话,又伸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 戈尔忽然间感叹了说:不是这个时代变得快,而是时光飞逝我们老得快啊。 阿古特卓金说:你这话,我怎么好像是在哪本古籍中见过呢?说这话的时代,好像是一个充满情怀的时代。现在,除了满天飞翔的机器,那里还有什么情怀?真是让人怀念啊?那些古典的山水,以及古典的诗意,让人不喝酒就醉了。看着春绽天放的繁花,带上自己心爱的女子,走在铺满鲜花的山径上,那才是生命的最美的季节。再念上几句风雅的诗句,那,就是天堂。其实,人类的悲哀,就是人类不知道自己就生活在天堂里,却在天堂一样的生活中亲手把自己领进了地狱。 戈尔陷入了沉思,你的这些话,真的好像是典籍中见过,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飞船指挥官说:报告戈尔先生,飞船已经进入零基地。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怎么就到了呢?许久没有怀念那些古典的情怀了,我与你突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知己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我也正有此意,你听过那种古箫吗?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说的是那种被考古学家发现的一种古典的乐器吗?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正是,那种古箫看起来仅仅只是一种乐器,但却是灵魂之物,最能表达生命的真实情感。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听过吗?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其实,我也不敢十分的确实,有梦游的感觉,似乎我被某一种生命控制过,或者说是绑架过,有过听箫的经历。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真是令人神往的梦游,多么不寻常的经历啊,我怎么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经历呢? 戈尔说到这里,突然对阿古特卓金说:我怎么觉得是你企图控制我的心智呢?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你终究是一个无趣的人,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情怀呢?情怀这样的问题,我宁可跟猪讨论,因为它不会怀疑和猜忌。比如说飞扬的雪,就是雪,可无趣的人却非要把残酷强加给雪。 飞船指挥官再次说:报告戈尔长官,我们已经抵达零基地,请指示。 戈尔说:到了就到了,下去不就行了吗?用得着这样反复的啰嗦吗?你看我无趣吗? 飞船指挥官郑重地说:报告戈尔长官,我们就这样无趣地下去吗? 戈尔懊恼地说:神经病,都是神经病,这个时代都是神经病,全世界都是神经病,整个星球都是神经病。 飞船指挥官说:遵命,飞船进行着陆前最后安全检查,遵照长官指令,飞船进行神经病着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见 戈尔说:有“神经病着陆”这种着陆方式吗? 飞船指挥官说:长官的指令就是指示,长官叫我们撞墙,我们就撞墙。 戈尔说: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这个世界真的病了吗? 飞船指挥官说:长官,你没病,是我们病了。 戈尔说:我知道自己有病,你们不过是被传染了。 阿古特卓金说:我只见过抢金币的人,没有见过抢着病的人,看来还真是病,真是长见识。 飞船安全着陆,地面上全是士兵,仿佛如临大敌,阿古特卓金说:欢迎用得着这么多的士兵吗? 飞船上,阿古特卓金身边的士兵前后左右的把阿古特卓金护着,阿古特卓金说:难不成这么多的士兵都是奔着我来的吗?我是魔鬼吗?用得着你们这样夸张? 阿古特卓金发现根本没有人听他解释,他就从一个监狱到了另一个监狱。 戈尔在地下王殿遇到了古特奥西斯和索拉索。 古特奥西斯对戈尔说:难道自毁真的把阿古特卓金变成了白痴吗? 戈尔对古特奥西斯说:看起来,是白痴,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你们都看见了,其实,他已经死了,死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可他又出现了,就像是魔术的大变活人,是魔法吗?我没见过这样的魔法。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和理解。包括刚才在天空中,飞船突然的就失去了控制,我不敢确定阿古特卓金是不是已经在我们的操控之中。 索拉索说:每一次的错误,都是正确的开始,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试下去呢?至少,现在他是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我倒要看看,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公主的相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世界总是让我们充满了好奇。未来,是什么?未来,就是让我们永远不知道它会发生什么。未来的魅力,就是让你有永远的期待。 索拉索打开了幽灵镜,幽灵镜中出现了地下监狱的牢房,阿古特卓金被士兵送进了艾米丽娜公主的牢房。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是一个男人,你怎么可以到我这里来呢?你是谁呀?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你是谁呀?我不知道啊,不是我愿意来的,是士兵逼着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让我来做什么。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可是,怎么看起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对你的脸,但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我也是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可是,你是谁呢? 艾米丽娜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可是,怎么,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看着另一个陌生人。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呢?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我也想离开啊,可是,那些士兵为什么非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呢?我也想不明白这事。每个人都在说病的事,你说我病,我说你病,还争着病,真是看不明白这个世界。哦,我想起来了,他们是不是认为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所以让我过来看看呢?这样想,就觉得合理了,也就解释得通了,要不这样想,我为什么来这里呢?怎么想,怎么不明白。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也认为我漂亮吗?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当然。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毒妇呢?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毒妇?毒妇是一个什么意思呢?毒妇是不是对漂亮的另一种表述呢?比如说冬天,有人偏不说冬天,说寒冷,说寒雪,说冰冷,但本质上都是对冬天的另一种表述。所以,我认为,他们说你是毒妇,就是说你漂亮。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可能吧,这样说:也算是解释得是通。我记住了,漂亮,就等于毒妇。 戈尔看着幽灵镜,说:真是太残酷了,我曾经设想过他们相见的很多种场面,但仍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传说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的一对神仙伴侣,相伴相携的爱人,可,你看看他们,就像是两个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残酷得我都想落泪了。 古特奥西斯说:唉,还真是有一种特别心痛的感觉。这样的生命是多么的不真实,可它就发生在我们的面前,又是那样的真实,生命是如此的无常,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索拉索说:我怎么又有了一种想喝酒的冲动,一个缝补天空的人,打开王国金库大门的人,他拥有多么深不可测的力量啊,可是,现在他成了一个什么人了呢?这,不正是我们期盼看到的结果吗?这意味着我们对星辰联盟的进攻又进了一步,缝补天空的人算是成功地落到了我们的手中。不过,我怎么看你们二位的立场像是没有站在我的一边?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怎么会呢?我们当然站在陛下的这边,毫无疑问,这是我们一次伟大的胜利。 戈尔说:对,这是我们一次伟大的胜利。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这一切胜利的取得都是陛下的英明决策,接下来,陛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不,没有你的伟大指引,我们就像是盲目的航船根本不知道如何前行。 索拉索看着幽灵镜上古特奥西斯和艾米丽娜的相遇,说:他们的这种相遇,不是我要看到的,现在,既然我们是导演,他们是演员,那么,我们就要他们按照我们的思路演下去,直到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那,什么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呢? 戈尔说:我也想知道这个结果。 索拉索耸了耸肩,一副疯狂的模样,说:我们想要的结果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这个结果难道还需要我说吗?这个结果就是星辰联的人,但还是落在了我们的手中。我们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我们希望看到的目标。我们必胜。 古特奥西斯和戈尔都捏紧拳头,宣誓一般的说:我们必胜。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猜 索拉索看着幽灵镜上的古特奥西斯和艾米丽娜,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可就不相识的陌生地看着,索接着索说:这是多么动人的场面啊,怎么看,我这心里怎么舒展。我们一直被人捏在手心,这个时刻,我感到了把人捏在手心的那种感觉。这个时刻,我才明白,控制欲真是好东西。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看来陛下又有下一出戏的主意了。 戈尔说:这是必须地,陛下就是我们伟大的神。 索拉索又疯狂地笑了起来,这是一种满足而快意的笑声,经久不息。 就在这时,黑暗来临,马蹄声在虚空中踏空而来,马蹄声脆,黄金马车出现了,玛格莲梦冷艳的声音飘了过来,玛格莲梦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说:索拉索,有这么好笑吗?很得意,是吧? 黄金马车散发着金黄色的光,十二黑斗篷骑士站立在黄金马车上,他们依然戴着黄金面具,面具让他们总是那样神秘,他们仍然是众星捧月地将玛格莲梦围在马车中央,玛格莲梦还是那样风情万种,她的那种妖艳仿佛是下决心,只要她一出现,那么,世界必须得暗然失色,事实是这样,玛格莲梦带来了黑暗,可世界却因为她的出现而完全的亮了下来,玛格莲梦带来了死亡和杀意,可世界却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燃情起来,特别是她的黑色的长裙飘然而至,出现在索拉索的视线之内时,索拉索说:你还是来了。 玛格莲梦说:我总是不愿错过那些让人肝肠寸断的场面,更是对那些制造肝肠寸断的手段充满好奇,看看,看看,你们让两个相爱的人变成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真是好手段。 索拉索说:这个嘛,什么手段啊,他们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真是让我们感叹人生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都是星辰之上的传奇啊?可是,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这样的人,就是去卫生间也是传奇啊。 玛格莲梦主说:索拉索,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下了什么药,把这些星辰之上的传奇人物变成了白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都开始崇拜你了。 索拉索说:等等,等等,我也充满了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玛格莲梦说:这星辰之上,有我的黄金马车找不到的地方吗? 索拉索说:也是,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你们前段时间好像和这几个白痴拚了一个鱼死网破。 玛格莲梦说:而事实是鱼没有死,网也没有破。 索拉索说: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据说:你制造的黑洞也没能把这几个人怎么样,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正是你们期盼看到的吗? 玛格莲梦说:我期盼吗?你是怎么知道我期盼的呢? 索拉索说:当然啦,我也是猜,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怎么会那样以死相拚呢? 玛格莲梦说:以死相拚,你知道这个艾米丽娜公主是我的什么人吗? 索接着索说:这个就不用猜了,除了仇人,还会是什么人呢? 玛格莲梦说:她是我的侄女。 索拉索说:不管是侄女还是什么,根据我们的可靠情报,你们之间就是仇人。 玛格莲梦说:仇人也是我的侄女,你明白了吗? 索拉索说:当然明白了,侄女也是仇人,仇人也是侄女,很简单的道理。 玛格莲梦说:你不明白。 索拉索说:这个? 玛格莲梦说:我的意思是说仇人也是我的侄女,既然是我的侄女,只能由我管,我可以让她死,但别人不行,明白这个道理吗? 索拉索说:这个?更不明白了。 玛格莲梦说:难道我说的话很深奥吗?我的意思就是,对艾米丽娜,我可以管,但是你,你们不可以。你,你们把把她弄成这个样子,让我很没面子,你,你们这样做,不是打我的脸吗? 索拉索说:这个?怎么越来越深奥了呢? 玛格莲梦说:什么越来越深奥?那,我就往简单说:你们打艾米丽娜公主,就等于打我,所以,你们搞得我很没面子。 索拉索说:能不能说人话呢?可是,我们没打艾米丽娜,怎么就成了打你呢? 玛格莲梦的话突然充满了杀意,说:你骂我不是人吗? 索拉索说:当然不是人。 玛格莲梦伸手去摸剑。 索拉索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神,星辰之上的女神。 玛格莲梦听到后半句话,去摸剑的手又缩了回来。 索拉索说:我一直在想,会来一些什么人呢?在这里的人,有星辰联盟老国王的女儿艾米丽娜公主,有缝补天空的人,有先知拉菲尔,有阿尼莎的刀,……我以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其实,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我们的约定吗?可是,你又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所以,…… 玛格莲梦说:约定?有这样的约定吗?你们把我的侄女搞成了白痴,现在来跟我说“约定”,我在想,既然你们把我搞得这样没有面子,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们也搞得没有面子呢? 索拉索说:那你的意思是? 玛格莲梦说:为了对等,我也必须把你们搞成白痴。 索拉索说:你敢。 玛格莲梦说:你听说过有我不敢的事情吗? 索拉索说:你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玛格莲梦说:对,我就仗势欺人,仗势欺人也是要有资格的。在我来到之前,你不也仗势欺人吗? 索拉索说:我? 玛格莲梦说:说呀,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不是觉得真理都在你的手里吗? 索拉索说:至于艾米丽娜公主是你侄女这个事,我们在做法上是有些欠妥当,但我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看看,之前的战争,我们不都是听从你的安排吗?我们一直按照你的指引前行,你就是我们指路的明灯。好,一切都在你的指引下前行,可是,自从你的侄女一出现,整个世界都变了,她搞了一个什么时间重置,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做了。所以,你的这个什么侄女,就是一个妖女。再说:就在前些日子,四十九天的大雪之后,也就是你的侄女,又搞了一次时间重置。所以说,她就是一个妖女。总是在关键时刻坏我们的事情。还有那个阿古特卓金和拉菲尔,从他们出现在幽灵星球开始,就是我们厄运的开始。所以,像他们这样的人,就是人人得而杀之。你看他们现在,完全放下了他们的恶行,你说,我做的一切,是不是仁慈的善行? 玛格莲梦说:你做了什么,我可以不计较,但我有一个条件。 索拉索说:说吧。 玛格莲梦说:把他们交给我,那么,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索拉索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玛格莲梦说:那,你猜,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 解药 索拉索说:当然是什么都可能发生。可你这样做合适吗?你知道我们多不容易吗?好不容易逮着几个仇人,你一来了,说带走,就要带走,就因为你是黑暗王妃玛格莲露的妺妺玛格莲梦吗?我们曾经是合作者,你不觉得这是以势欺人吗? 玛格莲梦说:对,你说得很对,你说的就是真理,就是以势欺人,不论什么事情都有其前提条件,换句话说:就是准入资格,如果我不以势欺人,你会让我把人带走吗? 索拉索说:你倒是很直接。 玛格莲梦说:当然,我们都是一样无耻的人,但你比无耻更无耻,如果你不玩阴谋手段,你怎么能做到把他们几个困在这里呢?我说得对吗? 索拉索坦诚地说:这个?我承认,还真是这样。 玛格莲梦说:那么,我们是先来一场古老的对决?要么,还是先把人带走。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动手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分出胜负,再说其它,我这个人喜欢公平,你这样一口一个以势欺人,让我离开后会心不安。 索拉索说:我都不知道应该说这是挑战还是威胁?应该都是吧。 索拉索以闪电般的身手移形换步把王殿上的剑拔到了自己的手中,说:如果我今天不拔剑,那么,我们幽灵族的脸面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玛格莲梦站在索拉索的面前,没有任何动作,剑却从天空之中的黄金马车上飞了下来,剑来之势,快如刹那,玛格莲梦仅仅只是伸出两个手指,就把剑接住了。剑在玛格莲梦的手上,不像是一把杀人的剑,像是一个道具,甚至更像是一个佩饰,让玛格莲梦看起来更加的美艳。 索拉索手持长剑,说:但是,如果这剑真要飞舞起来,恐怕不是幽灵族颜面的问题,而是这个星球的灾难问题了。 玛格莲梦说: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滥杀无辜的形象吗? 索拉索说:难道还有其它的形象吗?我倒是希望有。 索拉索举剑刺向玛格莲梦,说:这是一场为尊严而战的战斗。 玛格莲梦身形一闪躲开了,索拉索的剑刺向了虚无。 索拉索回身再刺,还是虚无。 玛格莲梦如一个虚幻的丽影在索拉索的眼里飘忽。 索拉索举剑连刺,还是什么也没有。 玛格莲梦的眼睛看向索拉索的剑,剑就从索拉索的手中脱手而出,飞了出去,可并没有走远,转身飞向了索拉索,索拉索居然躲不开自己的剑,自己的剑刺进了自己的心,索拉索尖叫一声,倒在了自己的剑下。玛格莲梦走到索拉索的面前,对索拉索说:亲爱的,我们还接着打吗? 索拉索说:没看见血还在流吗?我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我必须出剑。 玛格莲梦说:打也打了,现在可以把人交给我了吗? 索拉索说:我能不交吗?可是,你就这样看着我的血流完吗? 玛格莲梦的眼睛看着索拉索的伤口,剑就自己退了出来,伤口自己恢复。 索拉索佩服地说:这个?魔法与魔法之间的距离也是不可思议啊?不服,也不行啊。 索拉索领着玛格莲梦来到了监狱,对身边的玛格莲梦说:你把他们都带走吧。 玛格莲梦看着艾米丽娜公主说:艾米美丽女娜,跟我走,找你们可真不容易。 艾米丽娜说:你是谁呀?我凭什么要跟你走?我在这里挺好,他们都像是伺候公主一样的侍候我。所以,我不想走。 玛格莲梦说:坐牢也上瘾吗?你本来就是公主。 艾米丽娜说:是吗?我本来就是公主,我怎么不知道。 玛格莲梦说:如果你知道了,你还会把监狱把天堂吗? 艾米丽娜说:我就不明白了,什么是监狱?天堂又是什么?监狱与天堂之间有什么区别? 玛格莲梦知道也艾米丽娜的交谈是没有意义的,对索拉索说:解药呢?他们原来是什么样子,你现在就把他们变成原来的样子。 索拉索说:有问题吗?他们原来不是这个样子吗?可是,我见到他们时,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啊。 玛格莲梦说:你自己信你说的话吗? 索拉索说:当然啦,如果我连自己都不信,那我信谁啊。我当然信,一直都信。所以,你说的什么解药还真没有。 玛格莲梦说:真没有吗?如果真没有,或许我会跟整个星球的人商量,直到有人交出解药,否则,就是这个星球慢慢地沉没在星辰的黑暗中永远地消失,我了在所不惜。 索拉索突然间扯大嗓门,说:玛格莲梦,我就说你是一个恶魔,这一点,你从来没,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玛格莲梦说:你居然敢威胁我?我就是一个恶魔,你见过这样美艳的恶魔吗? 索拉索仍然疯狂地说:恶魔就是恶魔,跟美艳不美艳没有关系。美艳的恶魔,还是恶魔。 玛格莲梦说:不要转移话题,我说得是解药。 索拉索说:对,解药,不过,解药,没有。 玛格莲梦说:真的没有吗?我在想,如果这个星球上不再有幽灵族这个种族,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呢? 索拉索说:习惯了威胁,威胁也就不是威胁了,就像是这药,吃习惯了,也就跟吃饭没什么区别子。你就因为你的一个侄女,可以牺牲这个星球所有的人,难道你侄女的命就比这个星球所有人的命重要吗? 玛格莲梦丝毫不掩饰地说:对,不错,在我的眼里就是这样,为了我的侄女,我可以做这个恶魔。 索拉索说:可是,就这个女孩,你可以不惜手段的杀她,为什么别人侍候她都是一种错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论你怎样,没有解药。 玛格莲梦的语气突然改变了刚才的美艳,狰狞起来,能感觉到她面具背后的杀气,说:你不交出解药,后果很严重。她是我的侄女,我想杀她就杀她,但别人就不可以,你现在明白了吗? 索拉索说:我不明白,你要带走他们就带走他们,你要解药就要解药,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是神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诱杀 索拉索接着说:不过,你就是神,并且是不讲道理的神。 玛格莲梦说:你见过讲道理的神吗? 索拉索说:还真没见过。你不是要带人走吗?带走吧,带走。你要发动战争的时候,就利用我们,我们也情愿被你利用。现在,你要带人走,也不管我们同意还是不同意。因为,你就是真理,你杀人放火都是真理。带走人不说:还硬说有什么解药。总之,玛格莲梦殿下,碰上你,就意味着是麻烦。 玛格莲梦说:你这样说:做出一副弱势群体的样子,实际上,是这样吗?你把我的侄女他们囚禁在这里,你跟他们讲过道理吗? 索拉索说:他们,一个是星辰联盟老国王的公主,一个是先知拉菲尔,一个是阿尼莎的刀。他们流落到这个地方,我们就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向全球发出那人启事,就是希望有人来把他们招领回去。这才等来了阿古特卓金。难道我们做错了吗?按说,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可是,我们并没有在意他们曾经对我们做过什么,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难道还不够仁慈吗? 玛格莲梦说:索拉索,我们都是虚伪的人,你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自己相信你说的这些吗?如果不是你对他们使用了手段,他们怎么都变成了白痴?你告诉我,是他们自己变成白痴的吗?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即使是诺言。 索拉索说:这个,这个,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地方,按说: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变成白痴呢?所以,我们对他们进行了种种的科学实验,就是希望找到他们生病的原因,无奈,我们确实想尽了办法,但是,还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找到。他们都是星辰之上的传奇,这次变成白痴也算是传奇吧。或许也是命运的安排吧,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双手沾满血的人,坏事做多了,总会遭受报应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报应吧。 玛格莲梦说:索拉索,你是非要逼我把事情挑明吗?你们幽灵族想要占领这个星球的野心,我并不在意,也不想管。你们想对付星辰联盟,也是你们幽灵族自己的事。在对付星辰联盟这件事上,我们甚至有共同的利益点。但是,你们把我的侄女搞成这个样子,你说,我能不管吗? 索拉索说:玛格莲梦殿下,你知道你们黑暗势力为什么在星辰中声名狼藉吗? 玛格莲梦说:说来听听,我很感兴趣。 索拉索说:就是因为你们太不讲道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你们才被视为星辰中的邪恶。 玛格莲梦冷冷地说:那,你告诉我,如果艾米丽娜是你的侄女,你会不管吗? 索拉索说:当然要管。 玛格莲梦说:那你告诉我,怎么管? 索拉索说:对这样的妖女,我当然是大义灭亲,如果他是我的侄女,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玛格莲梦说:妖女?当战争要毁灭这个星球的时候,是这个妖女以自己的性命拯救了这个星球。当冰雪要冰冻这个星球的时候,是这个妖女以自己的性命,复活了那些死于非正常死亡的人们。你能否告诉我,这个妖女,妖在何处? 索拉索说:玛格莲梦殿下,看来,你也是非逼我撕开真相。你所说的战争,你才是战争背后真正的推手。至于你说的冰雪,本来就是星辰联盟实施的魔法,艾米丽娜的时间重置,不过是帮助星辰联盟修正了他们犯下的恶行。 玛格莲梦说:即使是这样,我的侄女也算不上是妖女啊。 索拉索说:那,我就说说她妖在何处。难道你不知道艾米丽娜就是星辰联盟的星际间谍吗?当年,就是她和阿古特卓金潜伏在我们幽灵星球,还有那个拉菲尔,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幽灵族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无家可归的地步?根据我们的调查,艾米丽娜公主,就是当年星辰联盟派遣在幽灵星球的间谍艾琳娜。 玛格莲梦说:有证据吗?你怎么证明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索拉索说:证据?还真没有。不过,我们有他们的口供,也算是铁证,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共同对他们口供的真实性进行鉴定。我还可以告诉你,阿古特卓金已经承认,他就是当年在幽灵星球那个缝补天空的人,而艾米丽娜就是同犯,艾米丽娜就是当年的艾琳娜。 玛格莲梦说:口供?你还真敢说。你用刑了吗?所谓的承认,是你们用酷刑逼迫他们写下的吧? 索拉索说:这个嘛?我承认能在我们幽灵族的酷刑中活下来的人确实很少。但我们的酷刑对他们那样的人有用吗?他们可以缝补天空,可以打开王国金库的大门,可以进行时间重置,甚至可以毁灭这个星球,现在你告诉我,是我们用酷刑逼迫他们录下了口供,你说,你信吗? 玛格莲梦说:对,你说的那些力量,我相信,他们确实可以做到毁灭这个星球。但我也相信,万物都有自己的死穴,他们也不例外,或许,你就是找到了他们死穴的那个人。 索拉索说:玛格莲梦殿下,你实在太抬举我了,我也希望我是找到他们死穴的那个人,可我不是。 玛格莲梦说:索拉索,不要再演戏了,多累啊,我知道你想得到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苟且偷生的隐忍地活着,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找到星辰联盟的机会,你要复仇,我不反对,可是,如果你的这个引诱星辰联盟的诱饵是我的侄女,我就不答应了。你这不就是一个诱杀的陷阱吗?难道你不知道所有玩火的人,都是自己把自己玩死的。既然星辰联盟可以灭掉幽灵星球,当然,也就可以灭掉这个星球,这个道理很复杂吗? 索拉索说:可我觉得,鱼死网破也是一种最好的结果,所以,我很期待。 玛格莲梦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星辰联盟的舰队应该正在来的路上,毁灭这个星球对于他们来说,仅仅只是举手之劳,你说呢? 索拉索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火焰,冷酷地说:我不是没有见过星球的毁灭,幽灵星球?蜥蜴星球?直到现在,我仍然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我怕什么?我甚至充满了期待。 玛格莲梦说:我很欣赏你,够疯狂,我喜欢你的这种偏执和狂热。 索拉索像是一个演技很好的演员,情绪突然的变得悲伤起来说:玛格莲梦殿下,你以为我喜欢狂热吗?不,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 第二百二十八章 秘密 玛格莲梦说:索拉索,你真的愿意看到这个星球的毁灭吗? 索拉索说:我不愿意又能怎样?现在,我不想再跟你这种出尔反尔的讲话,说一个字我都却得多余,从此以后就是陌路,就是见面,我们都装作不相识。赶快把人带走。 索拉索说完话,转过了身,不在搭理玛格莲梦。 玛格莲梦招了招手,黑罡来到了玛格莲梦的身边,说:殿下,有什么吩咐? 玛格莲梦说:去给我把艾米丽娜公主带走。 黑罡说:那个,另外那几个呢? 玛格莲梦说:当然是全部带走。 黑罡站在牢房门口说:全都出来吧,难不成还想在这里等死吗? 艾米丽娜说: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你让我想想,我得想想,我必须想清楚,我要出来,我得想清楚出来的理由。 拉菲尔站在牢房门口说: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人贩子,你们要把我们卖去当奴隶,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 阿尼莎的刀则讥笑着说:有那种咖啡口味的糖吗?我愿意跟你们走,可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给我咖啡口味的糖,否则,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阿古特卓金则走出牢房把黑罡拉进了牢房,对黑罡说:你知道吗?天堂啊,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堂,是我做梦都向往的天堂,我都没想到我会到了天堂。你知道这里有多安静吗?在黑暗中,我就听见了神的声音,还有花开的声音,我还听见了风在说话。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你的脑子进水了吗? 黑罡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才是脑子进水了。 阿古特卓金说:哦,我知道了,你戴着面具,你都不敢让我看你的脸。我已经知道你从那里。 黑罡说:说说看。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都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恶鬼,你们是出来寻找替身,你们想把我们带到地狱里面去。 黑罡转身出了牢房,对玛格莲梦说:殿下,他们全都是废人,我们带走他们,有什么意义? 玛格莲梦说:如果他们不是废人,用得着我们带他们走吗? 黑罡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幽灵族到底对他们是下了什么药,把这些在星辰中行走的人弄成了这个样子。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药有这样厉害? 索拉索在这时转过身来,对黑罡说:唉唉唉,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说话?怎么和你们的殿下一样的不讲道理?怎么做了好事相反成了恶人呢?为什么仁慈总是被诬陷成恶行呢?我明白了,因为你们只有黑暗的心,黑暗的心怎么能说出明亮的话呢? 黑罡说:你居然敢说我们黑暗? 索拉索说:难道不是吗?你知道什么是人道主义吗?我们对他们几个人实施的是人道主义救援。没有我们幽灵族的出手相救,他们几个恐怕死在那里都不会被人知道。可是,你们要把人带走,也不说几句感激的话,还在这里嘀咕嘀咕,这个世界啊,为什么要做一个女人就这么难呢? 黑罡对索拉索说:你是好人?你要是好人,这个世界就没有好人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好人的心长什么样子。 黑罡侧身就将剑刺进了索拉索的身体,索拉索并没有躲闪,长剑刺穿了索拉索的身体,像是刺穿了一个纸人,黑罡把剑拔了出来,索拉索的的伤口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黑罡咦的一声,说:幽灵魔法? 索拉索说:奇怪吗?我活了那么多年,把我们幽灵族的魔法进行了全面的总结,我们幽灵族要活下来,没有一些独门绝技,恐怕早就死绝了。你们赶紧走吧,我们这里地方小,怎么容得下你们的黄金马车呢? 黑罡对索拉索说:你还算是一个明白人。 黑罡一扬手,艾米丽娜公主和拉菲尔他们就从牢房中被拽了出来,飞上了黄金马车。 黑罡对玛格莲梦说:殿下,请移步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个地方弥漫着一股恶臭,不适合殿下在这样的地方。 索拉索对黑罡说:要走就赶紧走,怎么从你的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干净的话呢? 黑罡再次拔剑,说:难道你真以为你们幽灵族的幽灵魔法能保住你们幽灵族吗?看来,你们已经忘记了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是如何毁灭的了。如果我不让你长长记性,你怎么能记住什么是黑暗呢? 索拉索对黑罡说:别别别,我记性很好,你们怎么会跟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呢?你是我大爷,行了吧? 黑罡哈哈笑了起来,说:索拉索,想不到你还这样幽默。 玛格莲梦也忍不住噗哧一笑,说:我们走吧。 黄金马车飞了起来。 黑暗散去,黄金马车已经不见了。 索拉索看着离去的黄金马车,说:要说秘密,这个地方也算是这个星球最秘密的地方的,可是,这个玛格莲梦说来便来了,说去就去了,所以,这个秘密啊,永远只是一个相对值,大地不知道天空的秘密,可天空却知道大地的一切,天空不知道星辰的秘密,可星辰却知道天空的秘密,所以,仰望本身就是一种悲哀啊,我们幽灵族的命就只有仰望啊。 古特奥西斯将一杯热茶递给索拉索,说:陛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又何必说这种丧气的话呢? 索拉索接过茶杯就砸在地上,杯子碎了一地,说:怎么能不丧气?我们以为的秘密,在别人的眼里,连屁都不是,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古特奥西斯说:陛下,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呢?他们带走了我们种植的上古病毒,谁知道我们等来的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呢?一场星辰之上的灾难,将会在我们的期待中萌发。 索拉索阴险地笑了起来,说:还是被你看出来来了。如果我们轻易的放走他们,那就不符合常理了。阴谋的高明之处,恰恰是要符合常理,才不易被识破。 古特奥西斯恭维地对索拉索说:陛下的计划正在按陛下的指引前行,我都有些期待了,一旦上古病毒在星辰联盟爆发,我的天啊,我都不敢想象,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 索拉索疯了似的笑了起来,说:没有人救得了他们。 在黄金马车上,艾米丽娜摸着马车上的黄金饰物,说:这个饰物可以打造多少金币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旅途 艾米丽娜公主手放在黄金饰物上,一副财迷的样子,说:我的天啊,这样花多少的黄金啊。 拉菲尔用他的楠木烟斗敲打着黄金马车,说:是纯金吗?不会是镀金吧? 拉菲尔对玛格莲梦说:唉,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一个美女,可是为什么要戴着一个面具呢?我一看你,就觉得你是一个虚伪的商人,只有虚伪的商人,才会处处都想显示自己的财富,向人们显摆,说:你们看,我富可敌国啊,我是这个世界最有钱的人,就凭这一点,就是人性的堕落,看来,我是遇到了一群堕落的人。只有那些低等级的文明,才会痴迷于黄金,为什么呢?因为,只有黄金才会给低贱的灵魂给予温暖的抚慰。 玛格莲梦说:拉菲尔,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拉菲尔说:什么真疯还是假疯?你看见这个世界有比我清醒的人吗? 玛格莲梦说: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拉菲尔说:“你是谁”,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凭什么要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们是人贩子,你们不是贩卖人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金制造这样奢华的马车?你们这是非法行为,会遭到报应的。 玛格莲梦说:我才懒得跟你们这些神经病理论,我要跟你们计较,那,我也是疯子。 拉菲尔说:你承认自己是疯子?这就对了,在这个疯狂的世界,只有疯子才是这个世界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不是疯子,我们怎么对得起这个疯狂的世界呢? 玛格莲梦没有搭理拉菲尔,拉菲尔对玛格莲梦说:哎,你这个我见过的最靓丽的美女,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玛格莲梦说:说吧。 拉菲尔说:你能不能把你们的面具分给我一个呢?我也不想让人看见我的脸。 玛格莲梦说:为什么呢? 拉菲尔说:因为,因为像我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很多美人一看见我就动心,痴呆的眼睛也会变得秋水荡漾,可是,我是那种轻易就动情的男人吗?所以嘛,我也不想让人看见我的脸,我不想让人伤心。 玛格莲梦自顾自的肆意大笑起来,除了我的侄女,我曾经后悔带上你们这群奇葩,现在我相信我做对了,能让我开心,终归是一件快意的事情。玛格莲梦笑完后,说:那,我就满足你的这个愿望。 玛格莲梦衣袖一扬,手中多了一个黄金面具,对拉菲尔说:拿去吧。 拉菲尔接过黄金面具,说:真是给我的吗? 拉菲尔连说边戴上黄金面具,刚戴上,又取了下来,对玛格莲梦说: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你的衣袖里藏有无数的器物吗?能不能把你的衣袖也一并送给我呢? 玛格莲梦说:你这算是贪婪吗? 拉菲尔充满疑问地说:这是贪婪吗?喜欢一个面具也算是贪婪吗?我不过是为别人着想,担心伤害别人,这样伟大的仁慈,怎么在你的嘴里就成了贪婪呢? 拉菲尔拿着面具,不再戴上,转身离开了玛格莲梦,说:这样伟大的仁慈,怎么就成了贪婪呢?这个黄金马车,要花掉多少黄金呢?一个金库的黄金够了吗?那,你们这种奢华不是贪婪,是什么呢?贪婪到底要怎样才能准确地定义呢?什么样的事情才能称得上贪婪呢? 这时,阿尼莎的刀走到玛格莲梦面前,说:我们这是去那里?是去世界的尽头吗?你带着我们这样无休无止的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终点呢?我头晕,知道吗?我头晕。赶紧让马车停下来,我要休息。 玛格莲梦没有搭理阿尼莎的刀。 黑罡走到阿尼莎的刀面前,说:走开,你再这样胡闹,我就把你扔出去。 阿尼莎的刀不依不饶的说:扔吧,我喜欢。 黑罡提起阿尼莎的刀就扔出了黄金马车,阿尼莎的刀在虚空中漂浮,拚命地喊道,说: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要这样?我就说说玩而已,怎么能当真呢?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是那种把体面和尊严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黑罡一抬手,阿尼莎的刀从跌落的虚空中漂浮起来,重新滚进了马车。 阿尼莎跌在黄金马车的地板上,说:咦,真好玩。 阿尼莎的刀拉着黑罡的手,说:再来一次,行吗? 黑罡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们到底是吃了什么药呢?我真的看不出你们现在与人渣有什么区别? 阿尼莎的刀说:人渣?人渣是什么东西?你说的人渣,就是人们说的人中龙凤吗?你的表述简直就是太准确了,像我们这种人渣,就是人中龙凤。 黑罡哭笑不得,并不搭理阿尼莎的刀,而是对玛格莲梦说:殿下,我想不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我们救他们有什么意义呢?我看着他们都累,现在才开始,我都不知道以后跟他们如何相处。 玛格莲梦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他们不是这样,他们可能跟我们在一起吗? 黑罡说:也是。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现在怎么就连尘埃里的人都不如了。我都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想象,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把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命运的变化,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即便是他们那这样的人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那么,什么样的生命才能做到对命运的把控呢? 拉菲尔突然说:生命都是来自虚空和尘埃,不论是在任何的高度,仍然重新回到虚空和尘埃,万物都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玛格莲梦看着拉菲尔,说:难道疯子的思想才是一个正常的思维吗?这像是一个疯子说出来的话吗? 拉菲尔说:世间的疯与不疯,其真正的区别都是立场的不同而已,所以,产生了什么真理与谬误。 黑罡对玛格莲梦说:殿下,我很怀疑他们是真的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病了。可,我又感到他们才是真正的正常人。 玛格莲梦说:一个魔鬼会告诉另一个魔鬼说,你就是魔鬼,然后,彼此指责对方是魔鬼,接下来,就是彼此定义对方。所以,到底谁才是魔鬼,魔鬼们自己都不明白。 黑罡说:殿下,你的话,怎么越说越玄了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到底要去那里? 第二百三十章 天使 艾米丽娜公主站在黄金马车上回望&星,只见星河无尽,除了钻石一样的星空,再也看不见&星的位置,也不知道&星到底是星空中的那一颗星星。仿佛先前的一切经历都是虚幻,世界变得太不真实了,可在&星上的经历怎么会是虚幻呢?一个居住着几十亿人的星球,一个有许多王城和乡村的星球,一个有许多城市和城堡的星球,一个有天空和大地的星球,一个有着爱恨情仇的星球,转眼间就成了星空中的一粒尘埃,并且不知道是那一粒尘埃,太像从一个梦幻中走了出来,艾米丽娜对玛格莲梦说:你这个马车是梦幻马车吗?我们好像经历了一个梦景,从梦景中走了出来,是你制造的梦境吗? 玛格莲梦说:那不是梦境,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你叫我一声姨妈很难吗? 艾米丽娜说:姨妈是什么东西? 玛格莲梦说:姨妈不是东西,是你母亲的妹妹。 艾米丽娜说:“姨妈不是东西,是你母亲的妹妹?”那,什么是东西?什么是母亲?什么是妹妹?我很好奇,刚才那个很大很大的星球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一粒沙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玛格莲梦无奈地说:你们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我想神来了,也跟你说不清楚。 艾米丽娜一脸纯真地说:什么是药?神是什么呢? 玛格莲梦说:我不是你姨妈,你是我祖宗。 艾米丽娜还是一脸纯真地说:你是什么东西啊?我很想成为你一样的东西,你的裙子真好看,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裙子给我呢? 玛格莲梦有些气愤地说:你为什么就希望我死呢?我是你的姨妈哎。 艾米丽娜说:你一会儿说你是我的姨妈,一会儿又说不是我的姨妈,我觉得好像我们不是在一个频道上。 玛格莲梦哭笑不得,说:对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你是神派来的天使,我,只能仰望你。 艾米丽娜兴奋地说:天使?就是那种长着翅膀的美女吗?好美丽好美丽的女孩。你真的以为我是那样的女孩吗? 玛格莲梦肯定地说:当然,你比天使不要美丽。 艾米丽娜突然丧气地说:你真的是这样看的吗?可是,我觉得我不是。我没有天使的翅膀,还有,天使都有漂亮的裙子,可是,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洗脸了,那个叫索拉索的人不让我洗脸,你看我的裙子已经穿了许多天了,我自己都能闻见我的身上有一种腐朽的味道,那个叫什么锁王阁的牢房里,每天都有成群的老鼠和我睡在一起,我已经有很多没有梳头了,所以,我知道你是哄我开心的,我不是天使,那有不梳头和不洗脸的天使呢? 这一分钟,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的怨气一下子全没有了,面前的这个女孩是能进行时间重置的女孩,是星辰联盟的科学家,是自己的侄女,虽然自己仇恨星辰联盟,也因为星辰联盟,不高兴这个生活在星辰联盟的侄女,但她必竟是自己的侄女,是自己的姐姐玛格莲露王妃的女儿。 玛格莲梦心意一动,艾米丽娜的背上就长出了两只翅膀,玛格莲梦说:这不有了吗,我说你是天使,你就是天使,你看,你不是有了天使的翅膀吗? 艾米丽娜转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翅膀,说:天啊,我真的有了翅膀,难道我真的就是天使吗? 玛格莲梦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怎么会欺骗你呢?我说你是天使,你就是天使,而且还是天使中的天使。 艾米丽娜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感动地对玛格莲梦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好过,是你给了我天使的翅膀,我知道自己没有天使的翅膀。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老巫婆,老巫婆能变出很多很多的东西,诱惑那些贪婪的人,首先满足那些人贪婪的欲望,然后再把那些人吃掉。接下来,你也是要吃掉我吗? 玛格莲梦说:你说呢? 艾米丽娜说:你吃掉我,我很高兴,我不后悔。 玛格莲梦说:为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我找不到后悔的理由呀,因为,你给了我天使的翅膀。 玛格莲梦说:天使的翅膀就这样重要吗?以死作为交换都可以? 艾米丽娜说:当然,天使是第一个女孩子一生的梦想,每一个善良的女孩都渴望自己成为天使。一旦成为了天使,女孩就能证明自己是一个绝对善良的女孩,这是比生命都重要的荣誉。这样的死,是对生命最高的奖励。 玛格莲梦说:你是善良中的善良,天使中的天使,你不惜以自己的命拯救苍生,你的善良让死神都感到恐惧,你应该拥有天使的翅膀。 艾米丽娜羞涩地说:我有你说的那样好吗?你这样说:我感到十分的羞愧,我怎么会有你说的那样好呢?不过,我真的希望自己是那样的好。我很感激你,是你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传说中的老巫婆,必须靠吃人心以维持自己的生命,可你却是一个善良的老巫婆。 玛格莲梦缓缓地取下自己的黄金面具,一头华发如瀑布飞泻下来,说:你怎么就一定认为我很老呢? 艾米丽娜被玛格莲梦的美艳惊呆了,说: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呢?我好像认识你,可是,我又想不起来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或许中我们在梦中见过。哦,我想起来了,传说老巫婆只有吃人心才能保持青春的模样,而且还要拿走许多人的灵魂,你也不例外吧? 玛格莲梦说:你说呢? 艾米丽娜说:不过,你既然给了我天使的翅膀,不如成全我一次,我想在星空中飞一次,等我回来,你再吃掉我,这样的愿望,你会答应我吗? 玛格莲梦说:为什么不呢?你去飞吧。 艾米丽娜说:真的吗?你答应了?人们都说魔鬼也有一颗善良的心,看来老巫婆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玛格莲梦说:我无法想象你的成长,为什么你的世界总是以黑暗作为底色,然后才相信光亮呢? 艾米丽娜说:我也说不清楚,但是,那个索拉索告诉我,说,恶才是世界的本质,所以善良和仁慈才显得弥足珍贵。其实,我并不相信那个索拉索的话,不管世界怎么黑暗,我还是宁肯相信善良,你看,我不是遇到了吗?人们都说老巫婆和魔鬼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像你这样的老巫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恶人。 玛格莲梦说:孩子,谁会把恶字写在脸上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偷袭 艾米丽娜对玛格莲梦说:这么好看的翅膀,无法想象飞起来是怎样的感觉? 玛格莲梦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害怕,我害怕掉进黑暗里面去。 玛格莲梦说:我不是说了吗,你是天使,怎么会掉进黑暗呢?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掉下去了,你会把我捞起来吗? 玛格莲梦说:如果你叫我姨妈,我是会考虑的。 艾米丽娜亲切地喊道,说,姨妈,你是世上最好的姨妈。 艾米丽娜千娇百媚的喊道,像是一个哄长辈开心的撒娇女孩。 玛格莲梦的心一阵温暖起来,说:你飞吧,想怎么飞就怎么飞,你,死不了。死了,我负责。 艾米丽娜怯怯地说:可是,我还是害怕。 玛格莲梦说:如果不飞,翅膀还有什么意义呢? 玛格莲梦一抬手,艾米丽娜就飞了起来,飞出了黄金马车,无际的星空作为背景,艾米丽娜的裙裾飘逸。 艾米丽娜说:天啊,我真的可以飞了,我真的可以飞了,可是,我还是没有准备好。 玛格莲梦说:你想怎样飞就怎样飞,丢掉你内心的恐惧,因为,你有天使的翅膀。 艾米丽娜在星空中东一下西一下的乱窜,说:救命,救命,我害怕。 乱窜了一会儿,艾米丽娜感到了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飞翔了,说:老巫婆,不不不,姨妈,你这天使的翅膀确实管用,我可以飞了,真好玩,我变成了天使。 玛格莲梦说:玩够了,自己飞回来。 艾米丽娜:我突然不想死了。 玛格莲梦说:为什么呢? 艾米丽娜:我想做天使,死了,就做不成天使了。 玛格莲梦说,你一直都是天使。 玛格莲梦在心里说,只是你现在不知道你从来都是天使。 艾米丽娜说:只要你的魔法让我做天使,我可以做你永远的奴隶。 玛格莲梦说:这算是交换条件吗? 艾米丽娜:对,可以算是一个永久的契约。 阿古特卓金欣赏地看着星空中的艾米丽娜说:一脸的温暖。 玛格莲梦对阿古特卓金说:你准备装傻装到什么时候?他们几个是真傻,但我看出来了,你是装傻,你装傻到古特奥西斯王国零基地监狱不就是为了找到艾米丽娜吗?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呢?装傻的感觉挺好吗?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也被你看出来了,我傻不傻不重要,问题是现在她并不认识我。 玛格莲梦说:这个重要吗?你认识她不就行了吗?你这个护花使者,现在还不去护花,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你带她去到处转转,我们停在这里等你们,她真是可怜,你就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 玛格莲梦说:什么这个那个,还不快去。 阿古特卓金说:好好好,我去。 阿古特卓金起身飞到了艾米丽娜的身边。 艾米丽娜说:老巫婆,不,我姨妈也对你用了魔法吗?怎么你也飞起来了? 阿古特卓金说:是呀是呀,我也中了她的魔法。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并没有翅膀,你是怎么飞起来的呢? 阿古特卓金说:这是魔法的力量,应该跟翅膀没有关系吧,你是天使,当然要有翅膀,我又不是天使,当然不用翅膀了。 艾米丽娜想了想,说:对呀,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又想起了他们坐在刹那号飞船上看星空的场景,可是,现在的艾米丽娜,却是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一个傻子。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些莫明的忧伤。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走吧,我陪你到处看看。 艾米丽娜说:你真好,你看那些星星,就像是无数的蓝宝石,如果把他们镶嵌在我的裙子上,会不会非常地好看? 阿古特卓金说:你喜欢那样的裙子吗?什么时候我送你一件。 艾米丽娜兴奋地说:真的吗?可是,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裙子呢?你,为什么要送我那样的裙子呢? 阿古特卓金说:只有天使才配穿那种镶嵌蓝宝石的裙子。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知道我不是天使,只不过是我的姨妈送了我天使的翅膀,但天使的翅膀并不代表就是天使。其实,我也知道她不是我的姨妈,她不过是一个会使用魔法的老巫婆。她哄我,我也哄她。人与人之间,不都是互相哄吗? 阿古特卓金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天使。 艾米丽娜羞涩地说:你真的是这样想吗?谢谢你,虽然我不是天使,但你这样说,让我有了天使的心情。 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边说边飞远了。 玛格莲梦看着飞远了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说:真是很般配的一对,但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我的侄女怎么可以和星辰联盟的人在一起呢?怎么可以和我们的敌人在一起呢? 玛格莲梦听到了黑罡焦急的声音,说:殿下,发现不明飞行物向我们逼近。 玛格莲梦说:马上召回艾米丽娜公主。 黑罡说:殿下,来不及了。 玛格莲梦说:马上恢复飞船模式,准备应战。 黑罡说:是。 黑雪报告说:不明飞行物看起来像是一支雪茄,应该是一艘战舰,但是,看不清飞船的标识。 玛格莲梦说:是海盗船吗? 黑雪说:看起来不像。 玛格莲梦说:是魔鬼船吗? 黑雪说:应该不是。 玛格莲梦说: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黑雪说:可是,我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所以,所以? 这时,十二黑斗篷骑士的服饰已经换成了紧身宇航服,在飞船的控制台前各忙各的,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却仍然在飞船上晃悠,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跟他们毫无关系。 拉菲尔说:怎么黄金马车就变成了飞船呢? 阿尼莎的刀一副思考的样子说:这还用问吗?我们一定是被锁在了魔鬼的魔法里,否则还有另外的解释吗? 拉菲尔说:我对魔法不感兴趣,我还是喜欢黄金马车那种浪漫,星空无限,清脆的马蹄声,作为一个诗人,我痴迷这种诗意的浪漫,我讨厌机器。 没有人搭理他们俩。 黑罡说:殿下,我们是否对不明飞行物进行精确打击? 黑雪说:已经来不及了,不明飞行物已经率先向我们发起了进攻,无数飞弹正在飞向我们,完全是一种鱼死网破的打法。不过,从飞弹的速度进行分析,好像是一种古老的武器,并不属于致命型武器。 玛格莲梦不高兴地说:可以不说“好像”吗?你不是诗人,不要用那些模糊的词语,可以吗? 黑雪说:殿下,我好像控制了那些飞弹的速度。 玛格莲梦愤怒地说:控制了,就是控制了,不要用“好像”。 黑雪说:殿下,我确实控制了它们,它们好像从我们飞船的头上飞过去了。黑雪说完话,蒙住了自己的嘴,说,我又说“好像”了。 玛格莲梦说:会不会是星辰联盟飞船的偷袭? 黑雪说:应该不是,如果是星辰联盟的飞船,我恐怕做不到对其飞弹的控制。 玛格莲梦说:那么,会是索拉索的幽灵飞船吗?只要和这个艾米丽娜在一起,就一定会有麻烦。我姐姐怎么就生了一个麻烦呢? 黑雪说:不像是幽灵飞船。 玛格莲梦说:那,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星空中的飞船,只要听见黄金马车的马蹄声,都会避开去,是什么势力有这么大的胆子挑衅我们呢? 第二百三十二章 核爆 黑雪说:殿下,我觉得好像是一艘流浪飞船。 黑雪说完话,再次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 飞弹就在这时从黄金飞船的顶上飞了过去。 黑雪说:是否引爆它们? 玛格莲梦说:是吗?怎么可以引爆?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如果他们的力量超过了我们的控制范围,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黑雪说:我那有殿下说的那么傻,我们的检测系统已经对飞弹的破坏力作了检测,这样说吧,这种古老的飞弹属于机器文明的范畴,根本不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顶多只能当烟花看看。 玛格莲梦说:意外随时随地都存在,我要的是绝对的安全,所以,还是先把它们引开,然后,再引爆。 黑雪说:殿下越来越谨慎了。 玛格莲梦说:畏惧不是恐惧,活得长久的秘密,有时候并不是实力,而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黑雪说:还是殿下想得长远和周全。 黑雪边说边把飞弹引开,然后开始了引爆。 一枚接一枚的飞弹在天空中炸开了,美丽得不可思议。 玛格莲梦坐在黄金飞船上,仰头看着一枚接一枚炸开的飞弹,说:烟花开满天,这也不算浪费。黑雪,敌方离我们飞船还有多远的距离? 黑雪说:不明飞船正在向我们撞来,感觉是不顾一切的拚命。刚才,他们好像是一次性地打出了全部飞弹,现在的情形好像是要和我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黑罡说:殿下,我们击毁他们吗? 玛格莲梦说:不捕捞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们发起进攻。如果毁了他们,我们怎么知道敌人是谁呢? 黑罡说:实施捕捞。 这时,飞船突然的抖动起来。 黑雪说:殿下,不好,在我们引爆的飞弹中居然有一枚核弹,如果不是我们引爆的话,这一枚核弹将击中&星,太可怕了,殿下,我们居然拯救了一个星球。殿下,你真是太英明了,如果不是殿下指示将飞弹引出能威胁我们的距离,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那一枚核弹炸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扩散,看起来像是一堆燃烧的火,巨大的光亮可以刺瞎任何人的眼睛。无限扩散的蘑菇云,掩没了星空,那些钻石一样的星星,仿佛瞬间跌落进了黑暗的深渊。 玛格莲梦说:开启防核辐射系统。 黑雪说:是。 玛格莲梦说:开启能量吸收系统。 黑雪说:是。殿下,我们之所以没有侦察到飞弹中有一枚核弹,是因为他们居然有伪装系统,所以,我们没有检测到飞弹中隐藏有核弹。 玛格莲梦说:太可恶了,他们这是要致我们于死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的每一击杀,都是以死相搏,到底是与我们有多大的仇恨?真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 黑雪说:殿下,好像情况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核弹的力量似乎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 玛格莲梦说:我说过了,不要说什么“好像”,也不要说“似乎”,我讨厌这些模糊的词语,没有量化,没有尺度,这会让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白了吗? 黑雪开启了能量吸收系统,核弹的能量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黄金飞船,这时,只见一双巨大的翅膀飞向核爆的核心,她长裙飘逸,华发飘飘。 玛格莲梦脱口而出,说:艾米丽娜。 黑雪看着控制台上的屏幕,艾米丽娜的丽影定格在屏幕上,黑雪说:天啊,怎么会这样?没想到,一个人去死,也是那样妖艳。 正在黑雪惊呆了时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艾米丽娜张开嘴,核爆的能量像一条翻腾的大江涌向艾米丽娜的嘴,此时的艾米丽娜的嘴却像是一个容纳天下大江的入海口。 拉菲尔突然颠狂地看着天空中的艾米丽娜说:黑暗觉醒,黑暗觉醒啊。黑暗王妃,你终于来了,黑暗王妃,你终于来了。 黑雪说:殿下,这是什么情况?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寻死。 黑雪说完话,又赶忙自己蒙住了自己的嘴。 玛格莲梦说:你怎么知道这是寻死呢? 黑雪说:怎么不是呢?翅膀都燃烧起来了。 艾米丽娜像一只燃烧的鸟,整个人都在燃烧,裙裾在燃烧,长发在燃烧,正在燃烧的眼睛珠子像是红宝石,可看起来却不像是要死的样子,艾米丽娜的翅膀舒展开来,掩没了宽阔的天空,艾米丽娜长啸一声,霹雳天宇,转眼之间,就遁没了。 玛格莲梦刚想说什么,却听见黑雪说:殿下,根据我们的检测,向我们进攻的飞船没有生命迹象。 玛格莲梦说:难道是空船吗? 黑雪说: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但我们的检测系统没有探测到生命迹象。 玛格莲梦说:对敌方飞船的武器装备系统进行检测,看看还有多少武器储备。 黑雪说:根据检测,敌方飞船的武器储备是“0”状态。 黑罡说:敌方飞船正在撞向我们。 玛格莲梦说:还真是拚命,既然没有生命迹象,怎么会是这样? 黑雪说:看起来是一艘古老的飞船,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只飞船就成了太空中的流浪飞船,这不,被我们撞上了。他们有很好的智能防卫系统,在太空中对飞船进行自我保护。所以,飞船就一直处于流浪的状态。 玛格莲梦说:他们应该不是科学考察,应该是战舰,可是,他们居然敢携带核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们要做什么呢? 黑雪惊叫起来,说:我看到了。 玛格莲梦说: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可以吗?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毛病? 黑雪说:殿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飞船上的标识。 玛格莲梦说:什么标识? 黑雪说:我看不懂。 玛格莲梦说:黑盲,你熟知星辰文字,你过来看看。 黑盲看了半天,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艘飞船应该叫“和平号”。 玛格莲梦说:和平号?开什么玩笑?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居然叫“和平号”,真是想不明白。飞船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我倒是有些好奇。 黑罡说:那,可以实施打捞了吗? 第二百三十三章 和平号 黑盲说:殿下,是一艘驱逐舰。 玛格莲梦说:既然是战舰,怎么能叫和平号呢?做好防疫措施,以防病毒感染。 黑盲说:是。殿下,找到和平号接口,是否进行对接。 玛格莲梦说:进入一级战备,如若遭到攻击,立即毁掉和平号。 黑盲说:是。 黑雪说:殿下,和平号已经被我们锁住,我们已经对和平号进行了透视,没有发现生命迹象。 玛格莲梦说:可以对接。等等,对接之前,先进行核辐射检测。既然这艘战舰能携带核弹,那,应该是一艘核动力战舰。 黑盲说:殿下,防辐射检测完毕,没有核辐射。这艘飞船不是核动力飞船,而是一艘暗物质飞船,动力系统好像仍然处于工作状态。只要动力系统不被破坏,那么,这艘飞船就可能是一艘永恒之船。 玛格莲梦说:“好像”,“可能”,什么时候你们才能养成严谨的习惯呢?我真担心你们十二骑士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十二死士。“永恒之船”,星辰之上那里有什么永恒?永恒只是偶然,死才是必然。 黑盲说:殿下,请下达指令。 玛格莲梦说:对接。 黄金飞船保持了与和平号飞船完全一致的速度,两船之间缓缓靠近,靠近,再靠近。 黑盲说:殿下,和平号飞船的接口太古老了,我们无法实现与和平号飞船的对接。殿下,和平号飞船在我们的评价系统中,就是一艘古董级的飞船,换句话说:他们的文明尚处于机器文明。 玛格莲梦说:差异性是宇宙的本质,也是文明的本质,机器文明也是文明,神也无法对宇宙作出要求或强求。这样吧,黑盲和黑罡上去看看。 黑盲和黑罡回答说:是。 黑雪说:我也想去,我对古董充满兴趣。 黑狐说:我也想去,说不定有香水之类的东西。 玛格莲梦说:去吧去吧。 拉菲尔在这时说:好奇害死猫是常事。 黑狐突然改变了主意,说:我还是不去了。 黑雪说:一个疯老头居然让我们的黑狐害怕了,疯老头的话能信吗? 黑狐说:我相信他的直觉,他再疯也还是先知。 黑雪说:什么先知?我看就是无知。 黑雪和黑盲出了黄金飞船,直接隐身进了和平号,黑雪说:等等我,也跟着进了和平号。 三个人手持幻影剑进入了和平号飞船。飞船内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恐惧。黑罡说:殿下,飞船内没有任何战争迹象。 黑雪说:殿下,发现冰冻人。 黑盲说:制造这艘飞船的星球,还没有发现对付死亡的办法,所以,他们只能用这种原始的冷冻办法来解决生命的暂时休克状态,然后设置一个复苏的时间点进行复活。 玛格莲梦说:检查飞船是否有记忆存储程序。 黑雪说:殿下,找到了,还真有。 玛格莲梦说:能识别吗?传过来看看。 黑雪说:能,我对图像和音乐进行了解码,但有太多的符号,我一个也读不懂。 黑盲说:那,不是符号,是文字。 黑雪说:音乐的旋律不错,我看冷冻舱里的女孩的金发很漂亮。 玛格莲梦说:把文字翻译成我们能识别的语言。 黑盲说:是。 玛格莲梦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黑盲传送过来的图片和文字,还有音乐,“……你好,我们为和平而来,你看见的是我们星球所处的位置,我们那个星球,是一个孤独的星球,太阳升起,光明来临,太阳落下,黑夜降临,一年有四季,春有花开,冬有雪落。仰望星空,我们一直在思考,我们是从那里来的?我们将去那里?是谁创造了我们?谁是我们的神?是谁创造了生命?我们在怀疑中探索,在探索中怀疑。至今,我们只知道我们是唯一的存在,但是,我们不相信我们是宇宙的唯一。所以,我们开始了对你们的想象,以及对你们的寻找。我们为和平而来。……我们对世界充满了怀疑,因为,科学技术的进步在我们的星球也只是一百年的时间,仅仅只是这一百年的时间,我们的机器文明就由简单的机器制造一跃而达到了可以生产核弹和暗物质飞船。在我们的星球,生命的形成花了几十亿年的时间,人类的文明只有几千年的时间,但机器文明的进步,却只花了一百年的时间。几千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们仅仅只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就突然的站到了一个机器文明的高度。我们甚至怀疑在我们文明进步的背后,隐藏着一只神秘的推手,也可以说,是一种神秘的力量。这,也是我们对星空和未来充满好奇的原因。当我们能挣脱我们星球引力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开始了在星空中的寻找。……你们来了,我们不应该暴露我们的位置,为和平而来,我们显得是那样的幼稚和一相情愿,……寻找,给我们星球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他们出现了,他们的舰队有星辰联盟的标识,有蛇形状的标志,他们对我们的星球进行了毁灭性的进攻,他们说,是他们创造了我们,既然是他们创造了我们,为什么又要毁灭我们?他们说:我们不应该寻找,寻找,就意味着对星辰联盟法典的背叛,结局除了毁灭,没有另外的选择。我们也为我们是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却不知道我们仅仅只是另一个文明的试验品……当你读到这个飞行日志的时候,或许我们星球早也不再存在,我们的所谓文明或许早已灰飞烟灭。很可笑是吧?但是,我们仍然为我们星球的文明而感到骄傲和温暖。不论是谁创造了我们,还是我们创造了文明,这都不再是困扰我们的问题,重要的是生命的曾经存在。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怎样的生命存在,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的文明,但,我们那个星球,有我们自己的传奇,有我们自己的爱恨情仇。或许,你们在星空之上俯视我们,或许你们的文明永远都不会交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对生命的意义作出了我们自己的思考和探索……” 玛格莲梦听着黑盲从和平号上传送过来的音乐,说:这曲子听起来有一些孤独和忧伤。突然听到了警报声。 和平号上的声音说:外敌入侵,飞船开启自毁程序。 黑盲说:殿下,和平号要自毁。 玛格莲梦说:能做到中止自毁程序吗? 第二百三十四章 灵魂收割 黑盲说:我试试看。 玛格莲梦对过屏幕,可以看到和平号上的一切。 黑雪说:必须中止,我们可以轻易的离开,可那些冷冻人就彻底的完了,说不定他们还抱有期盼,希望回到他们的家园。 黑盲说:家园?你有没有搞错?你知道他们在这寂寞的太空里,流浪了多少年吗?且不说他们的那个文明是不是还存在,就是他们生存的那个星球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黑雪说:谁知道呢?世界,不是永远是一个未知吗?不要以为我们可以透视未来,巫师也可以做到,看到,仅仅只限于看到,并不意味着就是懂得。我们的眼睛常常欺骗我们自己,就像那些星空中的星星,看上去是那样的明亮,其实,也许他们早就不存在了。 黑盲说:你是要在我的面前扮演先知吗? 黑罡对黑盲说:到底能不能做到中止自毁? 黑盲说:我现在还在解读飞船工作手册。 玛格莲梦发出指令说:如果做不到,就放弃吧。 黑盲说:殿下,我再试试。 飞船指挥系统提示说:自毁进行中。并不断地重复说“永别了,我们为和平而来,每一次永别,都是重逢”。听起来,还是有许多对生命的惋惜和悲怆。 黑盲对黑雪说:大小姐,你不是为香水而来的吗?我都看见了,那个文明中最奢侈的奢侈品都有,香水、名酒、香烟、饰品、女人的高跟鞋、项链、腕表、唱片、还有那个文明的名著、艺术品、甚至还有女人的口红,等等,什么都有,他们确实是为和平而来,确实是想展示他们那个文明的一切。喜欢就打包拿走吧,一会儿或许就什么都没有了。 黑雪说:大哥,什么香水口红?如果不是在飞船里进行了安全储藏,早就变成化石了。 黑盲说:所以说:他们的每一样存在,都是岁月了,每一样都是我们考察那个文明的证据。如果拿到星辰黑市去,我相信这里的一瓶香水就值一个香水工厂。 黑雪说:还是你有学问,我差点就把它们当废物了。照你这样说:如果我们能把整艘飞船都拿到星辰黑市上去,我的天啊,那得值多少金币啊? 黑雪的脸完全就是一个财迷的样子。 黑盲说:你自身不拿一个星球去黑市卖呢?你还真想得出来,真有想象力。 黑雪说:这,你就说对了,还真有这种买卖。星辰联盟不就经常做这种交易吗?星辰之上,没有什么不可以交易。 黑盲说:你这句话提醒了我,这个和平号既然是为和平而来,他们为什么会携带核弹呢? 黑罡接话说:你们的意思是说:他们表面上是为和平而来,实际上是为了殖民而来,想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既然他们已经具备了深空探索的能力,也就不排除他们就有了掠夺殖民的野心。 黑盲说:我也这样想,或许这艘飞船里,真的隐藏着一个星球的秘密。 黑雪一脸贪婪地对黑盲说:大哥,看来,我们是发财了。 黑罡说:可是,谁又敢肯定他们不是一只海盗船呢?表面上看起来他们代表的是一个星球的意志,实际上他们只是一种商业行为,他们只是为掠夺而来呢? 黑雪说:黑罡说的也有道理,我赞成。 黑盲对黑雪说:你这女子怎么就没有一点点主见,你到底站在那一边? 黑雪说:我当然是站在真理的一边,可是,我觉得你们两个说的都是真理。 黑盲对黑雪说:我觉得你现在赶紧打包才是真理,因为,我现在不确定能阻止自毁程序,谁会傻到把自毁程序写进工作手册呢? 黑罡说:我也是这样想。 玛格莲梦继续读着黑盲解码过来的和平号记忆存储,“……我们一直以为,我们人类是从猴子进化而来的,可是,为什么猴子再也没有变成人类呢?于是,我们猜想,或许造物主仅仅只是提取了猴子的基因,如果这个猜想是可能的,那么,这个造物主是谁?伴随着我们文明的进步,我们越来越迷惘,疑问也越来越多。我们开始怀疑,我们星球的文明或许并不是原生文明,而是被播种的文明,那么,这个播种者是谁?仰望星空,孤独和恐惧就在我们的心中油然而生,或许在我们的基因中一直就存在这种孤独和恐惧。我们不断地被我们自己提出的疑问而感到害怕,我们一边为我们的文明感到自豪和骄傲,我们就是文明的创造者,我们能创造精致完美的机器人,能通过机器的速度将我们的探索推至深空。同时,我们一边在完美机器的面前相信神的存在,相信是神创造了一切,神,成了我们物质文明的精神信仰。但是,如果我们不是从猴子变来的,那么,创造我们的是谁?对于我们的创造者而言,我们是否是创造者创造的机器?如果我们是创造者创造的机器,那么,能创造我们这种机器的文明,将是一种什么高度的文明?我们在寻找,所谓的寻找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我们期盼创造我们的创造者,但,如果真的找到了,我们如何面对?质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创造我们吗?同样,我们制造的机器会质问我们为什么要制造它们吗?不会。因此,这应该就是文明的差距,这个差距,也注定了我们之间永远不会相遇。如果真的有相遇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人类毁灭的时候。在我们的研究和探索中,我们感到,我们正在靠近秘密,就如我们在春天的时候开始播种一样,我们的存在,也就是你们的播种,就像我们收获秋天一样,我们的存在,就是你们收割的秋天。你们,收割我们的灵魂。我们的存在,不过就是一种能量的载体。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你们就开始收割灵魂,因为,每一个灵魂都是成熟的能量体。我们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但我们猜想,无数的灵魂能量体一定是你们的某种支撑。所以,在我们的文明中,生只是一种形式,死才是一种永恒的真正的结局。就是这种灵魂的收割,我们猜想,你们是超越物质的存在,你们在星辰上的行走,根本不需要什么船之类的载体。因此,我们想象,我们星球的所谓文明,仅仅只是你们文明的一个试验,一个可以任意删掉的符号。我们的存在是一种悲伤,但我们的存在也有我们自己的惊喜和我们自以为是的价值……” 玛格莲梦边读边说:有点意思,灵魂收割?如果秘密都是可以被猜到的,那么,秘密还算是秘密吗? 黑盲说:殿下,无法猜到中止自毁程序的密码。 玛格莲梦说:你输入“为和平而来”试试。 黑盲说:不可能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密码 玛格莲梦说:既然有不可能,那么,就有可能。 黑盲住飞船控制系统输入了“为和平而来”,系统说:密码输入错误,密码输入错误,如密码输入再次错误,飞船将在三秒以后开启紧急自毁。 黑盲想尝试再输入一次,系统提示说:你确定要再次尝试吗? 黑盲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玛格莲梦说:恐惧是生命的本能,你觉得你自己最能记住而别人又最不可能知道的符号会是什么? 黑盲说:“自己最能记住而别人又最不可能知道的符号”?其实,记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我常常手中拿着钥匙还找钥匙,所以,我就准备了一个备忘录,重要的事情我都会记下来。比如说昨天的天空坠落了一颗流星,如果不写进备忘录,一月半月后谁会记住?我是一个连自己都记不住的人,不过,说实话,我能记住黑雪的生日,纯粹是无意的,怎么忘都忘不掉。 黑雪说:你说什么?我并没有告诉你呀?我自己都记不住,你怎么能记住。 黑盲说:我也不知道。 黑雪说:咦,“兹伯裁缝”,殿下让你掌管一切文书密法,也让你连带掌管我的生日吗?哦,你不会是暗恋我吧?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要藏在心里,而应该把你的心愿告诉她,像我这种人见人爱的仙女,肯定要比较和权衡,看谁值得我爱。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也是会考虑的。 黑雪扭了扭腰,做出了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黑盲说:自作多情,我就是爱上全世界的女人,也不会爱上你,你自己也不想想,世上有几个男人会有勇气娶你?不论走到那里,你不花完身上的最后一枚金币,你会睡得着觉吗?香水,要最贵的,口红,要最贵的,首饰要最贵,裙子,要最贵的,高跟鞋,要最贵的,你看你身上的钻石,在&星球甚至可以买上一个王国了,你自己说谁敢娶你?谁要是娶了你,那就等于把自己推给了灾难。如果是商人娶了你,一定会破产。如果是国王娶了你,一定会亡国。 黑雪说:“裁缝”,我什么都想到了,可真没有想到你的嘴居然这样阴损,不,是黑暗。我做梦都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你不就是以为在我们当中就数你的文化最高吗?可文化高就是用来欺负人的吗?你以为你了不起吗?你连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你就是世上最懦弱的男人。我现在发誓,从现在起,我要看你一眼,我的眼睛就会瞎掉,我就是睡世上所有的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黑雪是真的生气了。 黑盲也急了起来,说:你要敢喜欢上别的男人,那就等于告诉了那个男人的死期。 黑雪看到黑盲的急样,妖娆地说:裁缝,这跟你有关系吗? 黑罡说:你们俩这是起什么劲? 黑盲仍然气呼呼地说:我,我就最看不惯这个女人骄横的样子,好像她就是星辰之上的女王,好像,好像所有星辰都应该坠落在她的裙子面前。 黑雪相反的平静了下来,恬静地说:裁缝,你就直截了当的说你喜欢我,不丢人。 黑盲说:我喜欢你?我会喜欢你?就是所有大海里的海水都干枯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黑雪说:你一定要记住你说过的话,男人这种动物总是会为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妥当的理由,我希望你不是这样的男人。 黑罡说:什么男人这种动物?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骂了。我找到了飞船指挥官的档案,看看有没有用? 黑盲接过档案,说:等等,等等,刚才一急,这脑子里面变成了一片空白。如果说我无意识地能记住黑雪的生日,那么,飞船指挥官是不是无意识地能记住他爱人的生日呢?如果是这样,飞船指挥官妻子的生日会不会就是中止飞船自毁程序的密码呢? 黑雪说:裁缝,你这是承认你喜欢我的吗? 黑罡对黑雪说:别乱,别乱,你是魔鬼派来的吗?能不能暂时闭上你的嘴? 黑雪说:无趣。 黑雪闭上的嘴。 黑盲看着飞船指挥档案简历后面有一串符号和数字,前面是符号an,后面是数字999999。如此简单的符号和数字怎么可能是指挥官爱人的生日呢?当然,也不会是密码。an-999999,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黑盲说:殿下,发现符号和数字,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密码。太简单了。 玛格莲梦说:密码为什么就一定要复杂呢?复杂往往都是钥匙的伪装,但钥匙本身的本质就只有一个功能,就是打开。复杂只是伪装和掩饰,打开才是目的。所以,密码应该是世上最简单的东西。想想看,谁会搞一个复杂到把自己都搞晕的密码呢? 黑盲佩服地说:殿下就是殿下,没有你,我们就是黑夜里的盲船,有了你,你就是我们的明灯。 玛格莲梦说:不要明灯黑灯的,你就赶紧把符号和数字输入试试,看是否是密码。 黑盲说:是。 黑盲将an-999999输入了系统,系统提示,密码验证,通过,警报解除,自毁中止。 听到“自毁中止”,黑盲惊奇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说:天啦,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居然成了,殿下,你太英明了,你完全就是拯救世界的神。 玛格莲梦说:看你兴奋成什么样子,不就是一条破船吗?这跟从古墓中掘到一些金币有什么区别呢? 黑盲固执地说:不不不,殿下怎么拿金币来说事呢?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我们拯救了一个星球的文明,这怎么能和金币相比呢?当然,我们的黄金马车确实需要很大的花费。如果把这艘飞船拿到星辰黑市上去交易,我敢说:飞船上的任何一样东西换得的金币,都足以在&星买下一个王国。走错路都发大财,殿下,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黑雪对黑盲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记我的生日了吗? 黑盲说:我不是说了吗?无意,纯粹是无意。 黑盲把话扯开说:殿下,艾米丽娜公主难道就不回来了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金币 玛格莲梦说:谁知道呢?你们现在向和平号输入我们的控制程序,让和平号跟着我们走,就可以了。 黑盲说:是。 玛格莲梦继续读着黑盲解码的和平号档案,档案说:“……,我们来自太阳系,对于你们的速度来说:不是一个遥远的地方,但你们在我们的认知里却是未知和无限。根据我们的考古发现,我们发现了你们的存在,或许,你们才是我们星球文明的真正缔造者,或许,你们就是我们想象中的神,也或许,你们就在我们身边。可你们的存在等于不存在,这才是我们真正困惑的原因。对你们的寻找,有其说是为了找到你们,还不如说是为了对我们的困惑有一个交待。面对你们,我们就像是神的面前,虔诚而又没有一点点的自信,我们甚至十分的自卑。……看着我们的影像吗?握手和拥抱,我们害怕你们读不懂我们的文字,不能理解我们的善意,把我们当成了敌人。其实,我们是那么的幼稚和可笑,你们的存在怎么可能不懂我们呢?我们或许就是你们的奴隶。我们又想,你们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唯一的存在,就像我们不相信我们只是一个唯一的存在。星空之中还有星空,宇宙之中还有宇宙,我们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唯一的存在呢?……所以,我们通过文字和图像,把我们星球的位置告诉你们,以一种期待的心情等待你们的访问。我们有证据证明,你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们星球的访问,你们,就是我们星球文明史中那一个接一个没法解开的疑问。你们,是我们的期待,也是我们的绝望。我们希望尽快的找到这个答案,而又希望没有这个答案,如果这个答案真的存在,对我们来说:这个答案等于绝望。……” 和平号上,飞船控制中心指示说:飞船运行正常。 黑盲说:殿下,控制程序输入完毕。 玛格莲梦说:指示和平号跟着我们,你们回来吧。 黑罡说:是。 黑罡带着黑盲和黑雪回到了黄金飞船。 黑盲站在玛格边梦的面前,还没有停止兴奋,说:殿下,咱们这次算是发大财了,和平号上的那些冷冻人,如果作为物种标本卖,我都不知道在星辰黑市会卖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玛格莲梦说:我就不明白了,我一直认为裁缝你只是一个痴迷文字密法的人,什么时候对金币感上兴趣了,要不,我找一家银行的金库,让你和金币永远的守在一起。 黑盲说:殿下,金币这种东西没有人会讨厌的,即便是在神域里,也是会有价值交换的,因为交换,怎么少得了金币呢?就说我们黄金飞船的花费吧,更换一个零件,就要花费六千万星辰通用金币,更换一个程序,就得花费一亿三千万星辰通用金币,一次系统升级,就得花费三亿伍千万金币,能量购买更会因为市场价格的波动而是一个无底洞,还有,还有殿下的胭脂水粉什么的,我喜欢金币是我常常是算计着用,我因为失眠,就是因为常常会因为金币的短缺而发愁,所以,不是我喜欢金币。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所有星辰都不再使用金币,那是一件多么让人向往的事情。殿下,我申请我不再管账可以吗?特别是黑无思他们每一次去其它星球回来,总是会有许多莫明其妙的花费,殿下,我都想不明白,去那个什么,什么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所找女人,也要求报销,还说他们有发票,有报销依据,可是,发票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他们的理由却说是支付给线人的经费,还有,…… 玛格莲梦打断了黑盲的话,说:好啦好啦,怎么我一句话,你就没完没了,唉,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黑盲说:殿下,我? 玛格莲梦说:好啦,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喜欢的金币。 黑盲说:卖掉和平号吗?这是我最高兴的事情。 玛格莲梦说:如果不是担心违反“魔法通用法典”,我现在就变一个金库给你。飞船调整航向,和平号不是告诉了我们那个星球的位置吗?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说不准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黑盲说:殿下,费用太高了,我觉得还是别去了,从和平号的存在时间来看,至少是一亿年前的古董了,因此,从这个时间来判断,和平号提示的星球,现在是否还存在仍然是一个未知数,如果那个星球根本就不存在了呢?最合算的做法就是找一个星辰黑市,把和平号卖了,然后,那里好玩去那里,殿下不是说“什么信仰理想算个屁,好吃好玩才是理”,我最信殿下这个真理,在星辰之上挥霍我们的生命,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玛格莲梦说:我说过这个话吗?我是这样颓废的人吗? 黑盲说:殿下,我虽然记性不好,不过,殿下的这些语录我都一句一句的记在备忘录上,不会记错的。 黑雪说:裁缝,我怎么觉得你那个什么备忘录像是记录罪证什么的,我觉得很阴暗,殿下都不记得了,可你却指认是殿下说的,你不觉得你这是构陷罪名吗?这样吧,翻翻你的备忘录,你看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记我的生日的?你要说清这个问题,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的话,即使我不跟你计较,可我不敢保证其它人就不会跟你计较。 黑盲这时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黑无思说: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公开你的那个备忘录,怎么让人觉得像是一本黑材料? 黑盲说:我不是说了吗?我记性不好,所以搞了一个备忘录。殿下还在这里,你们盯着我干嘛?想吃掉我吗?我做错了什么吗?即便我做错了什么,殿下会惩罚我。难道你们眼里就没有殿下吗? 黑无思说:对,殿下是在这里,可你不觉得你这是在拿殿下来压我们吗? 十二黑斗篷骑士都望向玛格莲梦,是想让玛格莲梦出来主持公道,可玛格莲梦说出来的话却是,说:今天大家都累了,休息吧,等待我们的还有遥远的行程。 玛格莲梦说完,闭上了眼睛。 十二黑斗篷骑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罡说:殿下都说了,睡吧? 黑雪对黑盲说:看着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 暗恋 黑盲说: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样自恋了。 黑雪说:自恋怎么了?自恋也是要有资本的,像我这样的星辰美人怎么可能不自恋呢?你说,像你这种人见人不爱,花见花不开的怪物,如果也犯上自恋的话,那就奇怪了。 黑盲说:啧啧啧,你不过就是顾影自怜。我怎么就是人见人不爱花见花不开了?嗯。你知道我的出场费有多高吗?许多个星球的明星艺人工会的经纪人找我谈了无数次,希望我接广告,还希望我出演超人。但都被我拒绝了。像我这种为使命活着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我的信仰而向金币低头呢? 黑雪说:看来你的记性确实是有病,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金币才是最重要的吗? 黑盲一本正经的说: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可能说那种无耻的话。 黑雪说:你知道那些经纪人为什么会找你了吗? 黑盲说:当然知道,你看我这种光芒万丈的人,他们能找到我,那可是他们一生的荣耀和谈资。 黑雪目不转睛的盯着黑盲。 黑盲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样魅力万千的人吗? 黑雪手托着下巴说:终于明白怪物的定义了。 玛格莲梦说:看来你们俩是停不下来了,既然这样,我准备让你们不停地说下去,谁要是先停下来不说话,那么,最近三年的飞船保洁就由谁负责,你们俩觉得如何?我这个人向来都主张公平正义,对谁都不偏袒。 黑雪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黑盲的嘴却刹不住车,说:怪物?我是怪物?像我这种人是怪物。 黑盲这时才想起玛格莲梦的话,也跟着伸手蒙信了自己的嘴。可显然是晚了。 玛格莲梦说:结果出来了,黑盲,根据我们刚才的约定,最近三年的飞船保洁工作,从现在起,就由黑盲一人独自承包了。黑盲,你听见了吗? 黑盲说:当然听见了,三年的飞船保洁员,可怎么就是我一个人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飞船的财务开支,对魔法的试验与记录,外勤调查,星际谈判,等等,等等,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搞飞船的保洁呢?不是我不愿意做,殿下,除非殿下让我有超越别人的时间。 黑雪放下捂嘴的手,哈哈哈笑了起来,说:殿下,你简直是太英明了,你就是公平正义的捍卫者。 玛格莲梦说:是吗?你这样认为,还真让我有点意外。这样吧,为了实现公平正义,最近三年飞船的保洁工作由黑盲和黑雪各负责一年半。 黑雪撒娇地扭着风情万种地说:殿下,你怎么能这样?既然是赌局,怎么可能有两个输家呢? 玛格莲梦对黑雪说:怎么?没有赌过钱吗?赌局上一般都不止一俩个输家,而是有很多个输家。我定的游戏规则是不能开口,但没有说后面开口的就是赢家。 黑雪撒娇地说:殿下,你这不公平。明明是裁缝已经输了,可现在把我也连带上了,殿下你这是什么规则嘛,黑雪乖得像殿下的一只小猫,殿下这样处置黑雪,黑雪心里很伤心。 黑盲说:伤心?你这种人会伤心?不要在殿下的面前玩这套撒娇卖萌的把戏,殿下不吃你这一套。你就是制造这一切,把我推进火坑的罪魁祸首。 玛格莲梦说:裁缝,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这一套呢?男人,要有一些星空一样的大度和宽容。怎么能跟一个女孩子计较呢? 黑雪听到玛格莲梦的偏袒,更来劲了,直接伤心地哭了起来,说:裁缝你就算不上一个男人,有你这样欺负小女子的吗?你暗恋也就暗恋了,不丢人。可你这样报复我,让我和你一起受劳役,你居然还敢讲什么公平? 黑雪边哭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说:一年半的保洁,这么大的飞船,比几个足球场还大的面积,前提是还不能使用魔法之类的任何技术手段,再说,按照“星辰历”计算,时间的长度和其它单个星球的时间长度完全是不一样的,“星辰历”时间长度的一年相当于其它单个星球的一百年,如果按这样的计算,承担保洁时间的总时间就是一百五十年。一百五十年的时间,我可能早已经累死了。如果我死了,十二骑士就变成十一骑士了,请殿下做好重新找人的准备,我死是了小事,我们的阵法就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无法进行。裁缝,你的文笔好,我的墓志铭的撰写就交给你了,看在我们风雨同行的份上,你尽量地写得完美一些,你知道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黑雪这一哭,黑盲就蒙了,说:至于吗?至于这样吗?不就是一年半的保洁吗?搞得这样山崩地裂的,就为子一年半的保洁,你就视死如归了,这也太过了吧。这样吧,你呢,还是做你的大小姐,这一年半的保洁,由我自己一人承担就行了。 黑雪哭着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黑盲说:装哭也是很累的,我的意思是这一年半的保洁就由我自己一人承担了。 黑雪看着玛格莲梦和其它十骑士,说:你们都听见了吗? 玛格莲梦说:女人的眼泪是一件不错的武器。 黑狐说:当然听见了,你都哭成这样了,不就是要这个结果吗? 黑雪仍然没有止住哭声,说:行嘛,既然“裁缝”这样说:我也只有成全他了。 黑盲又来气了,说: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什么成全?仿佛是把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我。我是不忍心看你楚楚可怜的样子,可你也不要好像是把你应得的好处都给了我似的,我承受不住。 黑无思在这时突然插话说:这样吧,既然你承受不住,那么,黑雪这一年半的保洁,就由我来替她完成吧。 黑雪止住了哭声,看着黑无思,说:这样子,不合适吧? 黑无思说:我说合适就合适。 黑盲对黑无思说: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你怎么现在才站出来?你不是暗恋黑雪吗?说出来呀?躲躲藏藏的,现在出来了,你就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 黑无思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说:我黑无思是什么样的人,你黑盲说子不管用。我就趁火打劫了你要怎么地?至于我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这是我的个人选择,你管不着。我就喜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我喜欢看你的表演,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黑无思说着就拔出剑,接着说: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文化人,做出一副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暗恋就暗恋了,怎么地?暗恋了,又不承认,有意思吗?最不可饶恕的是,居然和自己暗恋的人为了一年半的保洁在这里,叽叽喳喳的一说就是半天,太闲了吗?咋不到星空中去捡垃圾?所以,我得管管,我今天必须修理你。 黑盲也拔出了剑,说:今天你要不出剑,我瞧不起你,来啊? 两人持剑对峙,黑罡在这时走到双剑之间,把剑分开说:殿下还坐在那里,你们要干嘛?你们要造反吗?当着殿下的面,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样反目成仇吗? 黑雪听了黑罡的话,说:我怎么越听这话越不对啊,黑罡,你是话里有话啊,好像我就是让他们兄弟成仇的“祸水”,是这意思吗?他们暗恋我,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长得美有错吗?如果我的美艳有错,那么,我的爹娘也有错了,是这样吗? 黑罡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说话是有问题的,于是笑了起来,说:你的美艳没错,所有的男人都暗恋你,全世界都暗恋你,整个星辰都暗恋你,行了吧?殿下还坐在那里,我们在这里吵个没完,合适吗? 黑雪娇柔地说:哦。 黑盲说:不行,我得找殿下评理。 黑罡用手指在嘴上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他们看过去,听到的是玛格莲梦均匀的鼾声。 黑罡对大家说:睡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失眠 十二骑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识趣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玛格莲梦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到底都是些孩子。 其实,玛格莲梦喜欢十二骑士的争吵,没有他们的争吵,岁月就变成了寂寞和孤独。所以,听起来似乎很烦,可是,如果没有他们的争吵,时间就变成空旷而没有意义。玛格莲梦经常是听着听着十二骑士的争吵就睡着了,听不见他们的争吵,相反会失眠。自从受了姐姐的嘱托,为了寻找姐姐的女儿艾米丽娜公主,奔波劳累,简直就是时光飞逝。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可每一次都是在找到的时候失去,玛格莲梦怎么也没有想到,像她这种敢跟星辰联盟对抗的人居然被寻找一个人难住,这要被人说起,绝对是个笑话,甚至,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更为可怕的是,艾米丽娜公主内心的黑暗力量居然自己觉醒了,也就是说,艾米丽娜拥有了吞噬太阳的力量,当然,那天,如若不是艾米丽娜突然的拥有了这种力量,那么,他们所有人恐怕躲不过瞬间爆发的核爆,想想都觉得后怕。但是,如若没有神域神钥的开启,是不能打开这种力量的,艾米丽娜公主是如何做到的呢?更为麻烦的是,一旦这种力量被打开,艾米丽娜公主就会成为星辰联盟认为的异类,如此,她在星辰联盟就呆不下去了。本来,这是她希望看到了,但又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如果这个秘密被星辰联盟知道了,那么,艾米丽娜公主就会成为整个星辰联盟追杀的敌人,那么,她面临的将是她母亲玛格莲露一样的命运。正因为如此,艾米丽娜公主吞噬核爆辐射波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必须严守这个秘密。可是,阿古特卓金是跟了艾米丽娜公主去的,如果阿古特卓金知道了这个秘密呢?虽然阿古特卓金深爱着艾米丽娜公主,可谁又敢保证阿古特卓金不会告密呢?越想越乱,玛格莲梦失眠了。 飞船外星光灿烂,玛格莲梦透过飞船的舷窗,看着飞船外的星空,要是往日,玛格莲梦会抬着一杯弥漫着迷香的咖啡,听着古典的曲子,再听着十二骑士的吵闹,就安然地睡去了。可今天不行,就连用冥想的心法都没有用。失眠居然成了这一刻挥之不去的敌人。 玛格莲梦随手按响了手边的警报装置,瞬间,警报在整个飞船响起,黑罡第一个冲了出来,其它人也接连冲了出来。 黑罡说: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有外敌入侵吗? 玛格莲梦还没有回话,黑罡接着说:众骑士听令,保护殿下。 玛格莲梦说:不要这样紧张,行吗?没有什么事,我烦了,所以,把你们叫醒了。 黑罡说:殿下,这个?不是你说还有遥远的行程,让我们抓紧时间休息吗?听到警报,我吓得出了一身美伐他冷汗。 黑罡说:殿下,有什么重要指示吗? 玛格莲梦说:有。 十二骑士同声说:请殿下指示。 玛格莲梦说:也没有什么重要指示,你们刚才不是在吵架吗?你们就接着刚才的那个什么,接着吵吧。 这算是什么指示?十二骑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怎么执行玛格莲梦的指示。黑雪和黑盲先前是凭着一股子气,可回到房间一睡,这气也就消了。这要无缘无故的吵起来,真不知道怎样开始。于是,只有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现在却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黑罡望着黑雪和黑盲说:吵个架就这样难吗?刚才不是吵得很好吗?你们开始吧。就接着刚才的吵。 黑雪无奈地说:你就帮我们开个头吧。 黑罡说:开什么头,刚才不是停不下来吗?吵个架又不是演说:用得着我开头吗? 黑盲疲惫地说:你们知道我为了控制和平号花了多长时间吗?即费脑力又费体力,我现在是身心俱疲,我现在就想睡觉,殿下就饶了我吧,你们就饶了我吧。 黑雪说:我也去了和平号,真的很累。要不这样,黑狐你来接着吵好吗? 黑狐说:可以啊,怎么开始呢? 玛格莲梦说:吵架有这么难吗?吵个架都做不到,你们说:你们还能做什么?看来指望你们拯救宇宙是不可能了。 黑罡说:殿下,属下无能,未能给殿下分忧。 玛格莲梦摇了摇手,说:去吧去吧,都去睡吧。 黑罡说:殿下失眠了,我们又怎么能安睡呢?我们也跟着殿下失眠吧,这样,也就安心些。 玛格莲梦打了几个哈欠,疲惫地说:谁说我失眠了?谁要你们陪着失眠?我只是听着黑雪和黑盲满有趣,你们突然就停下来了,我倒觉得无趣了。 黑雪对黑盲说:黑盲,要不,我们接着吵吧? 黑盲说:我没有你那样无聊。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做吗?对啦,从明天早上开始,还多了一项飞船的保洁工作。我不像你那么闲,一张脸你居然每天要抺三次粉,你不累吗?可是,我看着都累。 黑雪说:无耻,你敢偷窥我,裁缝,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一个内心十分阴暗的人,不过,你还是死了暗恋的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尽管你能记住我的生日,但这跟我没有关系。 黑雪这一说:黑盲又来气了,说:对,我是无意中记住你白生日,可我说跟你有关系了吗?真是自作多情。像你这种女孩,你敢嫁,我未必敢娶。就算是我喜欢你,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样咄咄逼人,有意思吗? 黑雪说:黑盲,我现在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这种人,是不会有女孩喜欢上的,因为,你太懦弱,而且还自卑。你连面对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又怎能面对一个你心爱的人呢?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即使不会随意喜欢一个人,但对于任何一种喜欢的表白,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感到十分温暖的。如果你永远都把你的喜欢永远的藏在心里,谁又能看到你的真心呢? 黑雪的话说到了黑盲的心里,黑盲说:我,我?我,我说不过你。 黑盲的脸都扭曲了,感觉他的心都扭曲了,一副无助而痛苦的样子。 黑罡看了一眼玛格莲梦,玛格莲梦居然又睡着了。 黑罡说:不是说不知道怎样开头吗?我就觉得这样很好。 黑狐对黑罡说:很好个屁,你没见黑盲的痛苦吗? 黑狐看不下去了,说: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黑盲,如果整个世界都没有人喜欢你,那么,我喜欢你。 其它人惊异地同声说:咦,这算是表白吗? 黑狐说:你们怎样认为都可以。 黑绝望说:不要随意表白行吗?女孩子要矜持,你这样动不动就表白,说不定有人心碎呢? 黑狐说:你们没有看见黑盲现在就很心碎吗? 黑盲悲伤而愤怒地说:同情我,是吗?可是,你们问过我,需要同情吗? 黑狐蛮横地说:需要问吗?给予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一回事。大地干旱的时候,天空落雨了吗?大地不要雨的时候,天空偏偏又下不完的雨。明白了吗?真是幼稚。不要以为经历了江湖,就懂得了江湖,一颗心的成熟,不是岁月长了,就成熟了。 黑罡又转头看玛格莲梦,玛格莲梦居然睡得很香。 黑盲对黑狐说:谢谢你,你说得真好,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呢? 第二百三十九章 查账 黑狐说:因为我的心老了。 黑罡看着黑狐,笑了起来,说:一个比花还妖艳的女孩,说老了,确实是让我这种被岁月摧残的人很绝望。我们还是去睡吧,只有在梦境里才会觉得,世界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糟糕。让殿下再睡一会儿。 玛格莲梦在这时醒来,打了一个哈欠,说:我都听见了,你们的意思是跟着我活得很失败吗?你们可以选择走啊,你们永远都有选择离开的自由。你们不是我的奴隶,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十二骑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那一句话得罪了玛格莲梦。 黑罡走到玛格莲梦的面前,单腿跪下说:刚才的话,黑罡不过是感叹生命的卑微和脆弱而已,说实话,黑罡真不知道离开殿下后能去什么地方。能跟着殿下,对于黑罡来说:已经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其它十一骑士也走到玛格莲梦面前,单腿跪下,说:我们愿意永远跟随殿下,绝无二心,如有背叛,天诛地灭。 玛格莲梦灿烂地笑了起来,说:都起来吧,我让你们表忠心了吗?自由是你们永远都有的权力,自由也意味着你们永远有选择的自由,这才是自由的意义。如果你们的心没有在这黄金飞船上,只有身体在这里,那最残酷的禁锢,这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黑狐起身走到玛格莲梦身后,伸出纤纤手指搭在玛格莲梦的肩上,温柔万千地说:殿下,你是让星辰都暗淡的美人,刚才为了让你多睡一会儿,我都厚着脸皮跟他们吵闹了。 黑盲说:好你个黑狐,你玩我,你先前不是说全世界都抛弃我,你也不会抛弃我的吗?你这样做,不觉得绝情吗?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的心一次接一次的砸碎呢? 黑狐说:我刚才说过那样的话吗?我怎么记不得了? 黑盲气急地说:你应该变回去做狐狸。 黑狐说:我要是狐狸,也是星辰上最亮丽的狐狸,然后,迷往你的心。 黑盲一听这话,瞬间高兴起来,说:黑狐,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黑盲看着玛格莲梦说:殿下,你怎么不睡了呢?我已经很卖力了。其实,我知道她们都不会喜欢上我的。只不过是想让殿下多睡一会儿。他们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她们如果真喜欢上我,那才是星辰怪事。第一,在我们十二骑士中,我是最弱的一个,所有人的魔力都超过我。第二,论长相,我是十二骑士中最适合长期戴着面具的那个。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无意中发现殿下见到我们争吵就能多睡一会儿,所以,所以,我就会和他们多吵一会儿。可是,殿下,怎么就不睡了呢? 玛格莲梦说:裁缝,这些,我都知道,你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个。如果那个女孩喜欢上你,才是她的福气呢。 黑盲说:殿下,能跟随殿下,就满足了,至于其它,就不奢求了。活简单一些,心不累。 玛格莲梦说:你的想法自然是对的。但生命就是用来折腾的,不折腾的生命怎么算是生命呢?样是水,水太静,就成了死水。同样是水,你看江河的奔腾,一泻千里,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于是,有了海的深渊,于是,有了洋的宽阔。你说:你是喜欢那一种姿态呢? 黑盲说:那一种姿态呢?殿下,你可别笑话我,我,我就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他们每天醒来都会说做了什么梦什么梦,一个接一个的梦,可是,我连做梦都不会。一睡就成了猪,我甚至在冥想中祈求,做个梦吧,就是恶梦也行。但是,没有用,还是没有梦。殿下,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很没有用?如果不是跟随殿下,我的活着,就是一个多余。 黑狐说:殿下,他们都还跪着呢。 玛格莲梦对黑狐说:谁让你捏得这样舒服,我差点又睡了,你们都起来说话吧。 黑雪对黑盲说:你真的是猪都不如,如果我是你,我只有一个唯一的选择。 黑盲说:请姑娘指点迷津。 黑雪说:这还用指点吗?除了死,还有另外的选择吗? 玛格莲梦说:你给我闭嘴,我真想看看你的心长成什么样子? 黑雪撒娇地说:殿下,我这不跟他闹着玩的吗? 玛格莲梦说:有这样玩的吗?去,把《指路经》抄一万遍,差一遍也不要出来。 黑雪千娇百媚地说:殿下,你这样,会逼得我离家出走的。 玛格莲梦说:出走就出走吧,去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黑雪嘟着嘴说:那,好嘛,我还是抄经去。 黑盲说:殿下,你确定不睡了吗? 玛格莲梦说:还睡,那不成了猪吗? 黑罡说:殿下不睡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睡了呢? 玛格莲梦说:你们不是才睡过吗?怎么又要睡了呢? 黑盲说:其实,睡得像猪一样,挺好的。特别是看着窗外的星空,眼皮拿要铁杆也撑不住,于是,睡了。殿下,那种感觉,太太美妙了,幸福得你是捡到了一个金币。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怎么就不能失眠一次呢?殿下失眠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思考,先知一样的思考,一看就是在思考星辰之上的伟大事业,所以,殿下连失眠都是那样的优雅,优雅得简直就是光芒万丈。于是,我就想,我能不能像殿下一样的失眠一次呢? 玛格莲梦说:裁缝,我现在想确定的是,你是在讨好我呢?还是真的想失眠。 黑盲说:当然是取悦殿下,不过,也确实是想失眠一次。 玛格莲梦说:真想失眠一次,那,我得计算一下,你如果抄十万遍《指路经》会不会失眠呢? 黑盲说:殿下,别别别,文字之类的事情都没有用,我自己试过,只会越抄越兴奋。 玛格莲梦说:裁缝,你还真是一个怪物。 黑盲说:殿下,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所以,我常常鄙视我自己。 玛格莲梦说:是谁说过,怪物都是天才。 黑盲说:殿下,千万不能这样说:怪物就是怪物,不要说天才,历史的经验证明了,世上死得是最快的就是天才。我宁肯是猪,跟着殿下就行。 玛格莲梦说:我现在想不是天才的问题,也不是猪的问题,我在想,你如何才会失眠。对啦,我想起来了,依稀记得黑罡说,裁缝一看见数字就头晕。这样吧,裁缝,你把这些年我们的财务收支理一遍,不要拿给我看的都是一本烂账,我一看就头痛。 黑盲焦急地说:殿下,不能这样啊。 玛格莲梦说:有问题吗? 黑盲说:殿下,这不是失眠的问题。 玛格莲梦说:那,会是什么问题呢? 黑盲看看其它十一骑士说:是永别。 玛格莲梦说:我又没让你去死,不就是让你失眠一次吗? 黑盲说:殿下,不是失眠,如果查账的话,或许就是“永眠”,我的意思是,或许就永远的去了。 玛格莲梦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狐温暖万分地对玛格莲梦说:殿下,那些陈年旧账,没有查的意义。 黑雪也说:岁月漫长,查起来确实是一件黑盲不能完成的事情,还有过去在星辰黑市的一些军火交易,对不上账的,黑绝望,你说是吗? 黑绝望说:对对对,还有王妃那些私人定制的奢侈品,时间长了,我估计黑狐和黑雪恐怕是对不上来。 黑雪和黑狐同时说:对对对,时间太长了,我们又没有备忘录,靠回忆的话,绝对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情。 玛格莲梦看看众人,说:我就纳闷了,怎么一说查账,你们都像失眠的样子了呢? 第二百四十章 人性 黑罡说:殿下,怎么说呢?我还是不说了。 玛格莲梦说:有什么话,就说。我就讨厌这种半句来半句不来的,不就是你们经不住查吗? 黑罡说:殿下,我是想说:人这种东西是最经不住推敲的东西,人性本恶,所以,查账这种事一旦开始,可能就会人人自危,可能就会互相猜忌。殿下,你看,最清澈的河水里,常常是一条鱼都没有。 玛格莲梦说:你这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们都经不起查账吗? 黑盲说:殿下,我必须向你保证,我管的账是清楚的。 玛格莲梦说:我现在不说账的事,你敢保证你是清楚的吗? 黑盲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当然。 黑罡对黑雪说:黑雪,我好像记得,你上一次生日的时候,黑盲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一份蓝宝石项链,你还记得吗? 黑雪说:当然记得,那么贵重的礼物,怎么会不记得呢? 黑罡又对黑盲说:我好像记得,那个蓝宝石的项链是那个叫什么葛里高利的军火商送给你的吗? 黑盲一本正经地说:对,有这事,那个蓝宝石项链就是一份不值钱的伴手礼,是有这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得,真是好记性,你不会也有一个备忘录吧。 黑罡说:葛里高利这个老东西,看来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信任的人,他一定是满口的谎言,他居然跟我说:送你的那一份蓝宝石项链,是一个什么王妃的项链,如果要论价值的话,可以买下一个王国。 黑盲一脸惘然地说:不会吧,有这样的事吗?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呢?那不是等于我送了一个王国给黑雪做生日礼物吗?可我一直以为是一份不值钱的伴手礼。 黑雪天真无邪地说:天啦,怎么会这样?我理解的贵重,作为生日礼物,即便是一片树叶,在我的心里,就是任何金币也替代不了的礼物,可是,我真不知道一串项链居然价值一个王国。不行,实在太贵重了,如果是这样,我可受不起。我现在就去找出来,还给黑盲。坏了,坏了坏了,上次我们去星辰黑市的时候,我喜欢上一种叫做“迷瘾”的香水,我就用以物换物的方式,将那串项链换了一瓶香水,我知道,那瓶香水如果论价值的话,顶多也就值二十个星辰通用金币。这不等于别人用二十个金币就买了我的一个王国吗? 黑罡说:也不是不可以这样理解。 黑盲对黑雪说:你听说过猪脑子女人吗?你就是。 黑雪说:这能怪我吗?我怎么知道一串项链居然可以价值一个王国呢? 黑盲轻描淡写地说:军火商葛里高利还说:就因为这一个串蓝宝石项链,我们卖给葛里高利的那一艘魔鬼飞船,黑盲和葛里高利签合同的时候,本来只卖飞船的,可作为附加条件,黑盲把关于魔鬼飞船上一个星球的秘密都卖给了葛里高利。后来,葛里高利突然就疯了,你们知道葛里高利是怎么疯了的吗? 没有人答话。 黑罡说: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因为这艘魔鬼飞船,他投资研制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带给他的财富,足够让他进入星辰富豪排行榜前十名。在葛里高利的城堡举行派对的时候,葛里高利总会对人们说:他用一个王国的价值换得了可以购买一个星球的财富。 黑盲气愤地说:你居然暗地里调查我这是阴谋构陷。 黑罡说:在我们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必须接受监督。 黑盲说:殿下,那些交易都是殿下批示允准的,我不过是执行罢了。这是报复,黑罡,你不就是你的那些去夜总会的发票我没给你报销吗?是财务制度的限制,并不是我为难你。你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就设计我吧? 黑罡说:我是就事论事,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是那样阴暗的人吗?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知道吗? 黑盲说:殿下不会也有一个备忘录吧? 玛格莲梦说:不用再争吵下去了,昨天都是往事。往前看,比什么都重要。你们刚才说什么?这黑狐的手啊,就是魔手,捏得我舒服极了,所以又睡了一会儿。你们刚才讲到那里了? 黑狐说:殿下,他们问你什么时候起程。 玛格莲梦睡眼惺松地说:这个嘛,你们不睡一会儿吗? 十二骑士同声说:我们不睡了,我们对新的发现充满了期待。 玛格莲梦说:这样啊,那,我们起航吧。和平号说他们那个星球叫什么来着? 黑雪说:孤独星球。 玛格莲梦说:好吧,那就去孤独星球吧。 玛格莲梦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世界还有谁值得信任呢? 十二骑士同声说:殿下,我们都值得你信任。 玛格莲梦说:是吗? 十二骑士又同声说:殿下,我们都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贪婪,但我们的忠诚值得信任。 玛格莲梦说:你们都是商量好的吗?如果贪婪,那里还会有忠诚呢? 黑无思说:常常教导我们,忠诚经不起诱惑,但野心和贪婪都是梦想的另一种表述,野心和贪婪就是生命进化的无限动力,没有野心和贪婪的生命就会停止进化。 玛格莲梦说: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黑无思讨好地说:殿下,你操心的都是那些星辰之上的伟大事业。可你的谆谆教导我们当然必须铭记于心。 玛格莲梦说:你们一讨好我,我就紧张,我就想起青蛙是怎么死的。温水煮青蛙,当舒服温暖至心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十二骑士同声说:当然是享受一下喽。 玛格莲梦狰狞地说:不,是死亡降临。 黑罡说:殿下,你的烦躁又起来了,该吃药了。 玛格莲梦说:不,我为什么要吃药?你们就是要毒死我,你们恨不得我早点死掉。 黑罡坚持说:殿下,是你强迫我们让你吃药的,是你说只有这样才能压制心魔,你不吃,我们就只有动武了。 玛格莲梦的脸突然变成了魔鬼的脸,说:你们相谋杀我?我有病吗?我强迫你们让我吃药?多么高尚的理由,连谋杀都变得如此崇高。难道我对你们的谋杀还要感恩戴德吗?简直就是荒谬。 玛格莲梦起身跃起,黑发飘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黑雪问黑罡说:怎么办? 黑罡说:还能怎么办?老办法。 十二骑士的剑瞬间同时从十二个方向刺向玛格莲梦。 第二百四十一章 黑暗密钥 十二把利剑刺中了玛格莲梦,黑血从玛格莲梦的身体中流了出来,玛格莲梦魔鬼的脸疯狂地说:你们是杀不死我的,你们怎么杀得了我呢?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十二骑士变成十二只爬在地上的狗。随着黑血流尽,玛格莲梦魔鬼的脸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十二骑士拔出自己的剑,玛格莲梦身上的十二处剑伤瞬间恢复了原样。玛格莲梦说:好啦,你们下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你们各行其是,向孤独星球进发。 十二骑士同声说:是。 黑狐说:殿下身体中的魔鬼醒来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如果有一天,殿下身体中的魔鬼真的控制了殿下,那可怎么办? 黑雪忧虑地说:如果殿下都控制不了她,谁还会有办法?只有天才知道了。 黑罡说:殿下好像说过艾米丽娜公主有办法,可是这个公主又莫明其妙地飞走了。 黑盲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指不定那一天就找到办法了呢? 十二骑士走进了飞船控制中心,飞船调整了航向,开始定位孤独星球的经纬度。 那一天,艾米丽娜公主离开黄金飞船后,就开始在星空中飞翔。飞着飞着就迷失了方向,艾米丽娜转身往后看,那里有什么飞船?除了黑暗就是星光。黑暗总是伴随着恐惧和孤独,艾米丽娜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境?可是,刚才那个叫玛格莲梦的姨妈分明给了自己飞翔的翅膀。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呢? 艾米丽娜伤痛地哭了起来,说:我想回家,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我是谁?我现在何处?难道我一直都在梦境中? 一个声音从后边传来,说:不,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艾米丽娜转身,看到了阿古特卓金,说:你是谁? 阿古特卓金说:你是艾米丽娜,我是阿古特卓金。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认识我。 阿古特卓金说:对,我认识你,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艾米丽娜说:是吗?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阿古特卓金说:对,你不认识我,但我一直都在你的心里。 艾米丽娜说:你说你在我的心里?怎么可能?我的心里怎么藏得下一个人。 阿古特卓金说:你也藏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艾米丽娜说:你这个人还真有点怪怪的,我在猜,如果你是人的话,你不会站在这星空之上,难道你是魔鬼?不,我也站在星空之上啊,难道我也不是人吗?我说这是梦境,可你说这是现实,这是什么样的现实?有这样梦境一样的现实吗? 阿古特卓金说:现实从来都是梦境。 艾米丽娜说: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也不管你人还是魔鬼,能遇见你,都是一个幸运。看见你,我心中的恐惧突然的就不见了。哦,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在黄金飞船上见过你,可是,我转身,飞船就不见了,我以为只是一个梦。 阿古特卓金说:我说过了,不是梦,是现实,刚才我们确实都在黄金飞船上。还看见你的玛格莲梦姨妈给了你天使的翅膀。 艾米丽娜煽了煽背上的翅膀,说:是啊,我还以为她是老巫婆,可是他是我的玛格莲梦姨妈,是她,给了我天使的翅膀。可是,她怎么就又抛弃了我呢? 阿古特卓金说:她并没有抛弃你,她就在不远处,但是,你不能跟她走。 艾米丽娜说:哦,为什么呢?难道是你屏蔽了他们。 阿古特卓金说:对,是我屏蔽了他们。你只能跟我走。 艾米丽娜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阿古特卓金说:理由?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艾米丽娜说:不需要理由?我一个跟着你一个男人,可你说不需要理由。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凭什么信任你? 阿古特卓金说:难道你对我一丝丝的印象都没有吗?索拉索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不认识你,可我对你似乎并不陌生。或许,我们曾经见过。看见你,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甚至想落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我真的不认识你。 阿古特卓金的心也温暖起来,说:真是那样的感觉吗?这样说来,你是愿意跟我走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还是不确定。我跟你去那里呢?我如果不跟着你,我去找那个老巫婆姨妈吗?我跟着老巫婆姨妈去那里呢?我想回家,我的家在那里呢?我总有一种弃儿的感觉。虽然你告诉我这是现实,可我还是不相信。像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怎么可能站在星空之上呢?就算我有了一双天使的翅膀,我也只能飞翔在梦境的天空。所以,我怎么相信你说的现实呢?不过遇见你,我喜欢上了这个梦境。所有生命,都是从梦境中来,又重新回到梦境。 就在这时,天空燃烧起来,像波涛一样无限扩大的波涛在漫延,那些闪亮的星辰在燃烧的天空中一颗接一颗的陨落,仿佛整个宇宙都在毁灭,阿古特卓金脱口而出,说:天啊,核爆。那里来的核爆? 艾米丽娜说:是一个星辰的毁灭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那不是星辰的毁灭,而是一颗核弹的爆炸。 艾米丽娜说:什么核弹? 阿古特卓金说:核弹是一种人为制造的武器,是一种人类制造的用来毁灭人类的武器。 艾米丽娜说: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做?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可以看春天的繁花绽放,也可以和自己相爱的人携手天涯,相伴而行,生命于是有了意义。为什么需要武器呢? 阿古特卓金说:那是你并不理解生命。万物皆是生命,而人类这种生命的存在,就是用来对善恶进行检验的物种。就生命的本质而言,他们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漫延过来的辐射波,艾米丽娜突然展开了巨大的翅膀,腾跃而起,飞到了核爆燃烧的中心,站在火焰之上,那些猛兽一样的火焰像是烧着艾米丽娜的翅膀。艾米丽娜呼啸一声,那些燃烧的火焰突然间变成了一条顺流的大江,涌进了艾米丽娜的嘴,就这样,核弹爆炸的能量缓缓地流进了艾米丽娜的身体。艾米丽娜的身体变成了一只通红透明的火羽蛇。当艾米丽娜的身体从飞翔的羽蛇变成人形时,那些被遮蔽的星辰重新闪亮了起来。 阿古特卓金惊呆了,自言自语地说:黑暗密钥,黑暗觉醒了,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艾米丽娜怎么可以做到打开黑暗密钥匙? 就在核爆裂变波涌进艾米丽娜身体的时候,艾米丽娜想起了阿古特卓金。艾米丽娜重新回到阿古特卓金面前的时候,仍然装做并不认识阿古特卓金。 阿古特卓金说:你怎么能打开黑暗密钥? 艾米丽娜说:什么黑暗密钥? 第二百四十二章 立场 阿古特卓金说:黑暗密钥等同于星辰联盟的“文明升级指引”,是一种无限的魔法力量。 艾米丽娜说:什么是魔法力量?魔法力量是什么?什么是文明升级指引?文明升级指引是什么?还有,什么是星辰联盟?你能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吗? 阿古特卓金无语了,心想,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才是你能听懂的话呢?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阿古特卓金试探地说:你能想起我们在黄昏咖啡馆的相遇吗? 艾米丽娜说:相遇?我们相遇过?没有这种可能性吧。其实吧,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直接说的,为什么要杜撰那些相遇的故事呢?我觉得有些老套和幼稚,你一直在跟踪我吗? 阿古特卓金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艾米丽娜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为什么跟踪我?是不是跟着我很动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的心里是那种最让你动心的女孩? 阿古特卓金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阿古特卓金还是试探地说:你刚才吞噬核爆辐射波,就说明你身体中的黑暗密钥已被打开。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什么黑暗密钥,我只知道我饿了,我需要那些燃烧的力量,仅此而已。 阿古特卓金说:一旦你身体中的黑暗密钥被打开,你就是星辰联盟的敌人,你就再也回不了星辰联盟,黑暗密钥被打开的开始,也就是你亡命天涯的开始,从此,星辰联盟就会开始对你的追杀,直到把黑暗密钥重新封印。 艾米丽娜说:你,你这个人,我们,我们难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什么星辰联盟为什么要追杀我?他们有什么权力追杀我?是因为我是绝色美女吗?我本来也不想去什么星辰联盟,我的身体中也没有什么钥匙,这么说,我的身体中也不可能有什么钥匙啊。这样说吧,如果我有一把你说的什么钥匙,我凭什么把它藏在我的身体里呢?还有,追杀我,也得有一个理由啊,我又没有招谁惹谁,杀我一个女孩子有意思吗?可是,你这个人看起来也不是一个脑子进水的人啊,你怎么会说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你想想看,如果我是杀手,我会笨到追杀一个女孩子吗?我肯定会选择那种富可敌国的富豪,那才有意义呀。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在心里说:不是我的脑子进水了,而是你的脑子进水了。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突然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心痛。说:有道理,有道理。 其实,从那些燃烧的火焰江河一样的流入自己的身体时,艾米丽娜就知道了自己是谁。同时,也知道了自己身体中的黑暗密钥被打开。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打开,当年,为了封印自己身体中的黑暗密钥,元老会甚至开启了“众神之刃”。如果没有无老会开启“众神之刃”,身体中被封印的黑暗密钥是不可能自动打开的。看着不敢相认的阿古特卓金,艾米丽娜也是特别的心痛。世间的最痛,就是你爱一个人,却不能告诉他,而这个人,却为了自己,愿意去承受世间的一切不幸。星辰联盟和黑暗之域,是两个互为敌人的存在。黑暗王妃就是因为身体中黑暗密钥匙的打开,甚至和自己相爱的人反目成仇,连自己相爱的人也追杀自己。星辰联盟和黑暗之域,亦如文明升级指引和黑暗密钥,注定了是世界的两头,仿佛是河的左岸和右岸,除了相互的残杀,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星辰联盟和黑暗之域,亦如白昼和黑夜,其区别只是一枚金币的一面和另一面,可他们彼此并不这样看。自己的父亲老国王,硬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天下最锋利的利刃刺进了自己母亲的心,在星辰之上,这一直是一个大义灭亲的经典传说,在星辰之上被广为传颂。艾米丽娜不知道她和面前的阿古特卓金会不会走到这彼此相杀的一步。 艾米丽娜心痛地看着阿古特卓金,脸上露出来的却是繁花一样灿烂的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说再见了呢? 阿古特卓金说:一别将是永别,当然不能说再见。 艾米丽娜说:难道你是想和我相伴同行浪迹天涯? 阿古特卓金说:我,曾经是这样想的,但我还是改变了主意。 艾米丽娜说:你,是不愿意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从你在火焰中燃烧那一刻开始,你就走进了黑暗,变成了一个黑暗的人。 艾米丽娜指着自己说:我走进了黑暗?我变成了一个黑暗的人?你眼睛瞎了吗?你看我那里黑暗? 阿古特卓金说:你并没有听懂我的话,从此以后,你只能靠吞噬光明活着,只有阳光和火焰才能养活你,也因此,不论你走到那里,都是黑暗之行。 艾米丽娜说:既然我们并不相识,黑暗与不黑暗也跟你没有关系,我们是该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阿古特卓金说:不行,不能说再见,只能说永别。 艾米丽娜说: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永别就永别吧,最好就是不要再次遇见了。 阿古特卓金说:不会了,不会再次遇见了。 艾米丽娜说:你真的那么肯定吗?如果我说期待再次遇见呢? 阿古特卓金说:不会了,我不希望你死在别人的手里。 阿古特卓金缓缓地拔出了自己的剑。 艾米丽娜说:你要杀我? 阿古特卓金说:对,不错,是这样,也只能这样。 艾米丽娜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为什么呢?我们萍水相逢,我跟你有仇吗? 阿古特卓金说:也跟仇和爱都没有关系,只跟立场有关系? 艾米丽娜说:立场?能找一个让我觉得应该去死的理由吗? 第二百四十三章 永别 阿古特卓金说:理由?这是一个幼稚的提问,为什么需要理由呢?你见过天空询问大地需不需要水吗?或者,沙漠问过江河为何没有一点慈悲?我告诉你,所有的理由都归结为一个借口。因为我要杀你,所以我要杀你。 阿古特卓金举起了剑,说:我必须杀你,我不杀你,别人也会杀你,你的死是必然结果,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的迟早而已。 艾米丽娜的眼里涌出了冰清的冷泪,说:真是没有料到,所谓的爱是如此的冷酷,不过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圆满。 阿古特卓金的剑停留在艾米丽娜的头上,说: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艾米丽娜说:你希望我想起什么呢?想你不惜以死到&星零基地下王宫营救我呢?还是想我们在幽灵星球的经历?抑或是在&星黄昏咖啡馆的相遇?你想知道那一段,希望我从那一段说起?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你什么都记得? 艾米丽娜说:并非是失忆,我只是不想生活在往事中。只有未来才值得期待。我们玛雅人之所以沉醉于对未来的判断,是因为历史根本不可信。历史总是在史学家的主观臆断中、甚至是在权力的干预下变成了面目全非。一个国王希望王国的历史是什么样子,王国的历史就会是什么样子。 阿古特卓金说:你为什么想起了一切呢?我多么希望你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艾米丽娜说:你是想让我不知道你是谁?让我不知道杀死我的人是谁?让我不知道是死的原因。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是这样。死只是一个结果,但还有比死更无法承受的痛苦,就是你认出了我是谁。我只是想,你死了便死了,不再有其它附加的痛苦。 艾米丽娜说:在你看来,如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那附加的痛苦就不存在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只愿这种痛苦由我一个人承受。 艾米丽娜说:哦,即便是这样,仍然还是要举起屠刀,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是的,爱是爱,使命是使命,永远都是两回事。 艾米丽娜说:可是,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爱就是使命,没有其它的任何附加。 阿古特卓金说:因为,我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 艾米丽娜突然变得愤怒起来,说:那你凭什么说我在你的心里? 阿古特卓金说:你知道我不会说假话,你就在我的心里,永远。 艾米丽娜说:真是好笑,你这话让我觉得,我即便现在就死在你的屠刀之下,我仍然要对你充满感激,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自从你身体中的黑暗密钥被打开,死就是你唯一的结果,我不愿你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别人的刀剑之下,那还不如死在我的面前。 艾米丽娜说:你就没有想过保护我吗? 阿古特卓金说:想过,但是,我做不到。自从你的母亲黑暗王妃心中的黑暗密钥被打开,你的父亲老国王也没有做到保护你的母亲,老国王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更做不到。 艾米丽娜说:你就没有想过试一试吗? 阿古特卓金说:老国王也试了,最后还是亲手举起了刺向你母亲的屠刀。 艾米丽娜恼怒地说:可是,我的父亲至少试过了,可是你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还说什么我在你的心里,你不觉得太假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因为我知道了结果。 艾米丽娜说:那你动手吧,还等什么呢?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难道你不知道举起剑时,我的心比你的死还要痛苦?如果我的死可以代替你,我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手中的剑刺进我的身体,但这没有用,所有的追杀仍然只是踏过我的身体,追向你。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想死在你的剑下,我不想我的死成为你的痛苦,否则,我死了,仍然痛苦百倍。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在这时彼此惺惺相惜地看着对方。 艾米丽娜说:在你杀死我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阿古特卓金说:你说吧。 艾米丽娜说:你如影随形地跟在我的身边,是守护我还是守护黑暗密钥不被打开? 阿古特卓金坦白地说:是守护你,同时也是守护黑暗密钥。 艾米丽娜说:还是被我猜到了,你就是黑暗密钥的守护者。为什么这样? 阿古特卓金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这是你的父亲老国王和元老会相互妥协搭成的秘密协议。 艾米丽娜说:不然呢?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老国王不向元老会妥协,那么,因为你身体中的黑暗密钥,你只能和你的母亲一起永远的被锁在黑暗星球。元老会答应老国王,你可以留在星辰联盟,但在你的身边必须有一个监督者。如果黑暗密钥永远不会开启,那么,这就是一个的秘密。一旦黑暗密钥被打开,那么,必须有一个人执行元老会的决定,对你执行死刑。 艾米丽娜说:你就是秘密协议中元老会指定的那个执行者? 阿古特卓金说:是。 艾米丽娜说:所以这些年你在我身边的所谓爱,只是一个借口,是不是这样?你在我的身边,只不过为了一个等待,等待黑暗密钥被打开的这一天,是不是这样?你被这个等待折磨痛不欲生,是不是这样?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这样,因为,黑暗密钥被元老会判定永远不会开启。 艾米丽娜说:元老会是判定黑暗密钥不会开启还是对黑暗密钥作了封印?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 艾米丽娜说:你不说:那我告诉你,元老会已经对黑暗密钥作了封印,但他们仍然不放心,所以,还是把你安排在了我的身边,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可以说是这样。因为你不知道,黑暗密钥有多可怕。 艾米丽娜说:可怕吗?我的母亲伤害了谁吗?我伤害了谁吗? 阿古特卓金说:这不是伤害的问题,而是星辰的秩序的问题。 艾米丽娜说:够了,什么秩序?星辰联盟说谁是邪恶,谁就是邪恶,规则是星辰联盟定的,不是这样吗? 艾米丽娜转过身去,把背给了阿古特卓金,说:你现在就执行元老会的决定吧,永别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背影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的背影,说:艾米丽娜,你的背影真美。 艾米丽娜说:是吗?世间一切皆是泡影,任何死亡的结局都是枯骨,不过,我还是没有想到你我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更没有想到我竟然以为是爱情。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我是爱你的,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表白吗? 艾米丽娜说:我可以相信你,而且,从来都相信你,可你,你相信你自己吗?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元老会的批准,我连见我的母亲一面都不容易,你知道我不能违背元老会的决定。 艾米丽娜头都没有回,说:你说元老会控制了你的母亲,你说你是有苦衷的,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对吗?你说你不敢背叛元老会,但你可以背叛我,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 艾米丽娜说:你现在要杀死我,却还要我理解你,我只想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想? 阿古特卓金说:我想,如果你是我,你同样会执行元老会的决定。 艾米丽娜说:是吗?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呢? 阿古特卓金说:因为,爱情这种东西从属于情感系统,在我们的文明里,情感仅仅只是一种虚无的幻象,我们靠理智决定一切。即使是在低等级的文明中,爱情也只是男欢女爱的一个借口。 艾米丽娜说:你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的心也就不会痛了,死了,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怀念了。我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一切。我们之间也就再不会有任何的牵挂了。这些年来,我虽然删除了记忆,可还是删不了你,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想你,就像一个破碎的拼图,虽然散乱,但我总是会在一点一点的细小记忆中,一点一点的还原出你的味道,一种熟悉的味道,永远无法忘怀的味道。从此之后,也就不会再想你了。 痛苦让艾米丽娜的身体不停地颤动,流下的泪水像坠落的星辰。艾米丽娜说:你动手吧,我今天成全你。艾米丽娜等待着阿古特卓金,等待着死亡。 艾米丽娜等待着,时间光一样的过去了,艾米丽娜没有等到阿古特卓金的剑,艾米丽娜转过身来说:你为什么不动手? 艾米丽娜看到的是阿古特卓金将剑反手刺进了自己的身体,艾米丽娜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阿古特卓金说:是我欺骗了你,是我应该成全你,现在,你彻底的自由了。 艾米丽娜看见阿古特卓金的身体在星空中坠落,艾米丽娜绝望地吼道,说:阿古特卓金,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这样,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是我该跟你说永别了。 艾米丽娜抢上前接住阿古特卓金,站在云端之上,说:你为什么这样傻?你真的舍得丢下我吗? 阿古特卓金说:舍不得,可我只能这样做。我死了,元老会也就不会追究了,你也不要回星辰联盟了,去一个星辰联盟找不到你的地方,从此隐姓埋名。只是你再也不能见到你的父亲了,我也见不到我的母亲了。我也不愿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你身体中的黑暗密钥就打开了呢?我一直以为只要不打开,它就是一个永恒的秘密。 阿古特卓金开始喘气,呼吸困难了起来,说:看来我真的是要死了,我喜欢这种在你的怀中的感觉,其实,我一直都在试图忘掉你,但我没有做到。你知道我们星辰联盟为什么一直在人类的基因中种下爱恨情仇的密码,就是希望这套情感系统在人类的试验中得到验证,看看人类是否可以做到对爱恨情仇的删除,可试验证明,人类不但没有删除这套情感系统的迹象,相反对这套情感系统十分的着迷和上瘾,如果说情感系统是一个沼泽的话,人类不但不反感,反而十分的依赖。我们以为我们做到了对情感的随意控制,不过是因为我们的意识力量十分的强大,把情感压制在了意识的深处。相反,我们意识的力量越强大,情感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大。比如说,以我为例吧,在遥远的星球,我都能感觉到你的爱,甚至能感觉到你身上香水的味道,这能说是做到了对情感的任意控制吗?所以,元老会一直在争吵,如果在我们的文明中彻底地删除了情感系统,那么,我们和冷冰冰的机器的区别在那里?和被我们试验的人类相比,我们是上升到了一个文明的高度还是降低了一个文明的高度? 艾米丽娜说:这些都留到以后再说。 阿古特卓金说:我今天在死之前,想把对你的爱全部的说完,对于我来说:没有以后了。我活着的时间太长久了,我讨厌岁月。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有我的母亲。每当我想,如果没有我的世界,你会如何面对。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期待你会爱上一个人,并且这个爱你的人会成为你的信仰,如果是这样,我就会放心了,那么,我就不会有任何的牵挂了。可在我的期待中,这个人没有出现。我也觉得有些好笑,像我的艾米丽娜公主这样照亮星空的女神,怎么就没有人追逐她呢?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说你在我的心中吗?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叫做阿古特卓金的人,所以,你不许死。 阿古特卓金说:你的话好温暖,温暖得我又开始怀念这个世界了,但我还是必须死。你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 阿古特卓金说:这把剑是元老会赐给我的,叫做“不二剑”。这把剑的使命,也是等待黑暗密钥的开启。一旦黑暗密钥开启,这把剑不杀死你,就必须杀死我。我选择让他杀了我,剑也有他的使命。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黑暗密钥对星辰联盟到底有什么威胁? 阿古特卓金说:这跟什么威胁没有关系。一枚金币的正面和反面为什么没有在一个平面上,它们必须是敌对的,这就跟冰与火的关系,说不上那一个绝对的正确,也说不上那一个绝对的谬误。可对立才是它们的本质关系。这也就是星辰联盟和黑暗之域的关系。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这一死,不是更说不清了,星辰联盟的人都会以为是我杀死了你。 阿古特卓金说:我来不及想这些,即使我死一万次,我手中的剑也不能刺向我的爱人。 艾米丽娜感动得绝望,说:我可没有说过爱你。 阿古特卓金说:爱,都是藏在灵魂里不会说出来的。 这时,刹那号出现在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面前,羽蛇煽着翅膀飞过来说:你们一定要演得像人类的那种爱情电影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威胁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不是很喜欢人类的世俗生活吗?这样的爱情不正是你期盼的吗? 羽蛇说:我确实是喜欢人类的俗世生活,但我害怕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受不了。 艾米丽娜说:快把他抬到飞船上去。 羽蛇说:好好好,仆人遵命。没有我的时候,你什么都能做,大凡我在你身边,你就什么都要我做。唉,谁叫我是你的仆人呢。 羽蛇用嘴叼着阿古特卓金,上了飞船。 艾米丽娜看着奄奄一息的阿古特卓金,说:他真的会死吗? 羽蛇说:公主是问我吗?星辰联盟那有死的这个概念呢?不过就是重新换一个人形而已。但像阿古特卓金这种死法,恐怕对于你们来说,真的是永别了,他会忘掉以往的一切,这个一切包括你在内。 艾米丽娜说:那跟死有什么区别呢? 羽蛇说:这些你都知道,根本用不着我说。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 艾米丽娜指着羽蛇说:还有你,你是我的仆人,可是,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你自己说:我们分开多长时间了?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的身边。 羽蛇说:公主这是责怪我吗?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时间我有多难过多伤心吗?我之所以活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找到你。可是,公主,你的每一次消失,都没有向我汇报,说消失就消失了。当然,你是我的主人,你没有理由向我汇报,可是,至少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你不在的时间里,我每一秒钟都活在恐惧之中,每一秒钟都活在等待之中。公主,你并不知道,做你的仆人真的很不容易。你看看我的脸,为了你,我的脸竟然长出了皱纹,像我这种把脸看得胜过一切的人,居然为了你糟蹋了自己的脸,公主,你说,这是多么煎熬的等待? 艾米丽娜说:这话我听下来,好像倒是我错了? 羽蛇说: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米丽娜说:不是这个意思,还会是其它什么意思呢? 羽蛇说:公主不论怎样做,都一定是对的。 艾米丽娜说:你这意思,好像我就是一个暴君,好像我永远都是那个坚持错误的人。 羽蛇说:不不不,公主,在我的眼里,你就等于真理,这决不是盲目的崇拜,因为,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公主做错了什么。当然,公主也不是绝对的正确,比方说,你为什么要爱上这个什么阿古特卓金呢?在我的眼里,这个阿古特卓金就是一个傻子。当然,他是可以爱上你的,但你不能爱上他。像公主你这样的星辰女神,怎么可以去爱上一个人呢?如果我是你,我会让天下的男人都爱上我。而我绝对不会去爱上一个人。要说世间如果有最苦的事情,那就是爱上一个人。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拒绝多一个阿古特卓金这样的追求者,但我绝对是不会去爱上一个追求者的。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料到你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 羽蛇说:如果你不自私,那么,你就是死得最惨也是最受伤的那个。自私是所有生命的密码,没有自私,也就没有生命的纷争。自私,甚至可以说是一切罪恶的源头。而自私又是推动文明进化的伟大力量。试想,如果没有自私,生命便没有了欲望,也就没有了较量,也就没有了进取,也就没有了追求,这样的生命,还会有进化的可能吗?因此,我们星辰联盟一方面用意识的强大力量压制了自私,却又在人类的生命基因中种下了自私的种子,试验自私在人类这种动物进化中的表现。换句话说,如果你不自私,你不会因为阿古特卓金的死而感到痛苦。 阿古特卓金这时说:是这样,我们星辰文明以为我们站在了星辰的顶端,可以审视一切,可我们开始对我们的文明系统进行怀疑。在黑暗之域的面前,我们坚持只有我们才是真理的一边,可当我们自己审视自己的时候,我们又在恐怖中试验,我们的前行是否真的走对了。 艾米丽娜说:所以,星辰中对星辰联盟的种种猜测、传说、非议等等,并不是空穴来风,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能误导你,你应该自己去判断,自己去得出结论。我现在想知道,索拉索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有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可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猜不出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真的很担心。 艾米丽娜说:什么索拉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想不起来,那,为什么一定要想呢? 羽蛇说:公主,我也想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在&星,自从发生了一场七七四十九的大雪之后,你就消失了,你知道从你消失到现在,时间过去了多少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 羽蛇说:如果按&星时间计算,应该是半年了。 艾米丽娜说:半年?我居然消失了半年,半年时间过去了,你们居然没有找到我,在这段时间里,你们都在做什么? 羽蛇说:除了找你,还能做什么呢?在&星,所有我们能想到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我们找遍了&星的所有王国,可是,根本没有公主你的半点消息。星辰联盟甚至有了摧毁&星的计划。直到古特奥西斯王国的寻人启事,我才知道公主还活着。我猜想阿古特卓金一定会去寻你的,阿古特卓金果然出现了,为了寻你,许多星辰联盟的潜伏者都死了。现在基本可以判断,自从我们的飞船被击落开始,幽灵族的存在已经是我们星辰联盟的一个潜在威胁。 艾米丽娜不屑一顾地说:哼,就凭他们,一只仰望天空的蚂蚁,他们能做什么。 阿古特卓金也说:现在我也觉得,索拉索的幽灵族似乎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如果不是你的姨妈玛格莲梦的出现,或许我们还在古特奥西斯王国零基地的地下监狱里。刹那号根本就找不到我们,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索拉索他们已经做到了对我们的屏蔽。所以,所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来自幽灵族的威胁正在靠近我们星辰联盟。 艾米丽娜,不可能,他们就是可以被我们忽略的一种存在,更谈不上什么威胁。 阿古特卓金说:我曾经也是这样一种认为,一个我们的试验品,他们怎么可能成为我们的威胁,可是,现在我不这样看了。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什么,你说幽灵族是我们的试验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四十六章 折腾 阿古特卓金不知道说什么。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现在我才觉得,其实,我并不了解你,现在我才觉得,你在我的面前永远是一个秘密。 阿古特卓金不知道怎样解释,即便解释了,艾米丽娜未必相信,况且,他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解释。 艾米丽娜说:我一直以为我们就是灵魂伴侣,其实并不是这样。 阿古特卓金说:我在你的面前是透明的,有些事情,我之所以没说:是不能说:因为,我没有权限。 艾米丽娜说:你不必解释了,你就把你的秘密永远的藏在你的心中吧。让那些秘密成为你的伴侣。 阿古特卓金说:有些秘密确实只能和我一起去死亡。 艾米丽娜一面埋怨阿古特卓金,一面却对羽蛇说:快想想办法吧,你难道要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吗? 羽蛇说:你们俩个一直在不停地争吵,你们影响了我的思考。不二剑执行的是元老会的旨意,所以,除了元老会,应该不会有人救得了阿古特卓金。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你们不必费心了,对于生命来说: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再也见不到你。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是你想错了,众生平等,所有生命都值得怜悯,我不是因为爱你才救你,就是对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我也会施以援手的。 羽蛇说:公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知道阿古特卓金为了救你不惜舍命,如果阿古特卓金不是阿古特卓金,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么,根本不会有他这个人站在你的面前,索拉索就是利用你们的惺惺相惜对你们进行打击,可阿古特卓金明明知道自己走进的是陷阱,为了你,还是不顾一切的踏进了陷阱。公主,你想想,如若不是那种以命相许的爱,那么,阿古特卓金就是一个白痴。如果,如果不是玛格莲梦的出现,恐怕你们都只能死在a星了。等等,等等,我还想起一件事情,就在玛格莲梦把你们带走以后,我们就在a星稍作休息,主要是害怕我们的跟踪被玛格莲梦知道。可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发现a星爆发了大规模疫病,整个星球都被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中,我们也对疫病进行了调查和检测,居然发现是一种奇异的病毒,刹那号只有迅速离开,a星也只有自求多福了。我说这些,我是担心你们是否会携带这种病毒。因为,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系统说:公主等人上飞船时,系统已经作过自动检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羽蛇说: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发现,我才担心,如果这种病毒并不在系统的检测范围之内呢?凡事都可能有意外。如果发现了可疑的病毒,我反而不担心。就因为没有发现,我才担心,虽然看起来你们并没有感染,可万一你们是携带者呢? 艾米丽娜说: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可以吗?现在不是病毒的问题,而是救阿古特卓金的问题。 羽蛇说:以我的判断,阿古特卓金暂时不会死的,因为,他还必须接受元老会的质询和法庭的审判。不二剑只是执行元老会的旨意,对阿古特卓金违背旨意进行了惩罚,但对阿古特卓金是否执行死刑,还要等元老会进行最后的裁决。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呢?你那里像是一个仆人,我怎么觉着你就像是元老会的。我怎么越来越像一个傻子了呢? 羽蛇说:公主,并不是你傻,而是关心则乱。 艾米丽娜说:我才不关心他呢,我只是不愿看到他死。 羽蛇说:公主,索拉索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你就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吗?你是星辰联盟的公主,可幽灵族对你们做了什么,你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这太不正常了。公主,你知道我们到a星多长时间了吗?你三番五次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法庭的质询,你能编出一个自圆其说的故事来吗?想想我都帮你着急。 艾米丽娜说:羽蛇,怎么还没有回到星辰联盟,你就帮我着急了呢?你怎么像法官似的,不对,我总觉得那点不对。 羽蛇说:公主,我们这次出来的时间已经远远的超过预定的时间了,难道还不回去吗?就因为我们要回去了,所以,我才帮你急呀,就说你是怎么消失的?去了那里?怎么又回来了?你说不清楚。接着,你回来了,又消失了,去了那里,你还是说不清楚。你为什么就失忆了呢? 艾米丽娜迷惘地说:是呀,我确实说不清楚,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不过,羽蛇,你傻呀,我们为什么要说清楚呢?我们就说在考察中碰到了意外伤害,装疯卖傻不就行了吗? 羽蛇说:装疯卖傻?我怎么觉得公主你是真傻呢?你不是说阿古特卓金也是你身边的监督者吗?我们怎么知道在a星有多少星辰联盟的眼线呢? 艾米丽娜说: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傻到家了。 羽蛇说:星辰联盟和母舰都呼唤过n多次了,我们回吧,a星这地方就不该来。 系统说:艾米丽娜指挥官下令吧,确实是应该回去了,这次被公主折腾够了,不好玩。 艾米丽娜说:回去?不行。 羽蛇说:公主,不,祖宗,你难道还没有折腾够吗? 系统也说:艾米丽娜指挥官,我也觉得我们地应该回去了,好在你回来了,否则,我都回不去了,这次真是一次冒险之旅。 艾米丽娜说:我是指挥官,我还没有下命令,你们怎么就决定回去了呢?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明白,我们怎么能回去呢? 羽蛇说:公主,你还要折腾吗? 系统说:艾米丽娜指挥官,我服从你的命令。 艾米丽娜说:去卓金星球。 系统说:请艾米丽娜指挥官重复输入指令。 艾米丽娜说:定位经纬度,目标,卓金星球。 系统说:是,航向,卓金星球。艾米丽娜指挥官,你太作了,不作不死,真是作死。 羽蛇说:公主,你真的太能折腾了,你确定要折腾吗? 第二百四十七章 卓金 艾米丽娜说:不是折腾,有些事情,如果不搞清楚,那么,心就无处居住。 羽蛇说:这个世界的太多事情是永远都搞不清楚的,就说秘密吧,你搞清了一个秘密,还会有另一秘密等着你,你搞清了另一个秘密,还会有新的秘密,这个世界除了秘密,还有太多的风景,以及太多的生活等待我们去发现和享受。比如说:每一个季节都会有新上市的时尚新衣,还会有我们没有使用过的香水,也还有我们没有品尝过的美食,还有太多太多,我们为什么要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寻找什么秘密上呢?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搞清那些什么事情呢?即便是你搞清楚了,你又能怎样呢?甚至会徒生烦恼。 艾米丽娜说:行,既然你这样想,你自由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想去那里你就去那里。 羽蛇说:可是我是你的仆人,我不跟着你,怎么可以呢? 艾米丽娜说: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我的仆人了,你走吧。 羽蛇说:艾米丽娜公主,真的要这样绝情吗?你这是要赶我走吗?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有多担心你吗?为了找你,每天东奔西跑的,你倒好,一句“你走吧”就拒我千里之外,所以,我说你绝情。去卓金星球就去卓金星球吧,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艾米丽娜说:行啦,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羽蛇说:好啊,公主,你就是吃定了我不会离开的。 艾米丽娜说:你就像阿古特卓金一样,是我的伴侣,我什么时候把你当作仆人了。因为是伴侣,所以,你离开我就失去了活着的乐趣。如果是那样,即便有太多的香水和美食,又有什么意义呢。 羽蛇说:伴侣?公主,你真的是那样想的吗? 艾米丽娜说:不然呢? 系统说:艾米丽娜指挥官,确定要去卓金星球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已经下过指令了吗? 系统说:你们不是一直在争吵吗?万一你们又改变指令了呢? 艾米丽娜说:这样说:是我的指令不管用了吗? 系统说: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没有授权,我们这样不管不顾的去卓金星球,就是违反了禁令。到时候,公主,你会死得很惨的。所以,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不是去卓金星球,而是回星辰联盟。 艾米丽娜说:你违抗我的命令,和违反禁令有区别吗?我们的这次远航,本来就是科学考察。联盟有命令我们不可以去卓金星球吗? 系统说:当然没有,我只不过是建议。我们现在就去卓金星球。 阿古特卓金这时说:不要去卓金星球。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呢? 阿古特卓金说:没有为什么?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艾米丽娜说:你们越是反对,我倒越来越好奇了。艾米丽娜说:目标卓金星球,速度刹那。 系统回应说:是目标卓金星球,速度刹那。 刹那号在星空中穿行,系统说:艾米丽娜指挥官,情况有些不对。 艾米丽娜说:有什么不对? 系统说:艾米丽娜指挥官,在我们的探测系统上,卓金星球刚才还在,可是,现在好像又不见了,一个星球,怎么可以说出现就出现,说不见就不见了呢?简直就是一个魔鬼,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星球。你过来看,整个太阳系在屏幕上一清二楚,可是,就是没有卓金星球。 艾米丽娜站在指挥系统前,确实没有找到卓金星球。 艾米丽娜说:我猜,应该是被屏蔽了。 系统说:也只能这样理解了,为什么要屏蔽一个星球呢?看看,看看,又出现了。 艾米丽娜果然在探测系统上看到了卓金星球。这个卓金星球,像是一个蒙住面纱的女孩,她突然的就出现了,突然的就隐身了。艾米丽娜对卓金星球更加的好奇。自从在地星的神殿下的飞船的黄金壁上读到卓金星球的传奇,仿佛这个星球就一直挂在自己的心上,也仿佛太多的事情都跟这个星球联系在一起。就连做个梦,都会梦游这个星球。还说什么自己就是这个星球上的王妃,那时,这个被不二剑杀伤的阿古特卓金就是这个星球上的王和传奇英雄,似乎自己从那个时候起,就和这个男人联系在了一起。自从身体中的黑暗密钥打开后,尘封的记忆仿佛瞬间就被撕开了。索拉索曾经说“你就是蜥蜴星球的蜥蜴女王,也是幽灵星球的艾琳卡”。对于艾米丽娜来说:撕开记忆才是一件绝望的事情。自己到底有过多少身份?温暖的是在所有的经历中,都有这个被不二剑刺伤的男人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可就是这个让自己温暖的男人,却是元老会派在自己身边的监督者。 艾米丽娜这是害怕的是往事,如果记忆不撕开,那么,飞船上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自己一直依赖的男人,不论他在不在身边,他都会让她的岁月变得繁花盛开,让所有的虚空都有了依托,如果自己是天空,那么,他就是支撑自己的大地。这支撑的力量,时间长了,自然就形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慢慢的就变成了一种信仰。如果说自己有信仰的话,那么,这个信仰并不是星辰联盟,而就是这个飞船上受了伤的男人。 可事情偏偏发生了逆转,这个信仰居然在瞬间就坍塌了,而且是她唯一的信仰。事实上,他不是那个温暖的人,而是一个随时等待将她杀死的人。虽然,他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但这并改变不了他是监督者的身份。不论自己是如何的相信那些岁月的温暖,那些温暖还是受到了质疑。原本灼热的温暖,徒然间就降到了冰点。 艾米丽娜也就因为这些往事,对过去发生了什么充满了好奇,有一种寻根究底的欲望,艾米丽娜说:以金星为参考坐标,进行飞行。 系统回复说:是,以金星为参考坐标。可是,如果我们找不到卓金星球怎么办? 第二百四十八章 重逢 艾米丽娜说:找不到?笑话,怎么可能找不到,一粒尘埃都可以找到,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星球? 阿古特卓金有心无力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我们常常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到,找不到一个星球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羽蛇不客气地对阿古特卓金说:不要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做出一副先知的样子,想死就早点死吧。 阿古特卓金说:我已经劝过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不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阿古特卓金说:没有理由。不过,如果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在的话,或许,能找到卓金星球。 羽蛇对阿古特卓金说:没有理由就闭嘴。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呢?说话不要只说半句,可以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也是猜想。 羽蛇说:公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来这个卓金星球是被人藏起来了。 艾米丽娜说:这也没什么奇怪,我们星辰联盟不也擅长这种屏蔽之术吗?我好奇的是什么力量要把卓金星球藏起来,难道是我们星辰联盟吗? 羽蛇说:怎么可能呢。 艾米丽娜说:怎么不可能呢?羽蛇,我也很好奇,你一直喜欢浪迹星辰,怎么这次探寻卓金星球,你总是在阻拦呢? 羽蛇说: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次出来总是遇到些麻烦,我不想公主你再遇到麻烦,这算是理由吗?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知道会遇到麻烦呢?如果公主你再消失了,你说我这仆人是不是当得有些失败呢? 阿古特卓金居然站到了羽蛇的立场,说:我觉得羽蛇说得很对。 羽蛇说:一个存在的星球居然看不到,这本身就有些诡迷,所以有些害怕。 艾米丽娜对羽蛇和阿古特卓金说:我怎么觉得你们都好像害怕我找到卓金星球。 羽蛇和阿古特卓金说:那有啊? 系统说:报告艾米丽娜指挥官,我们已经抵达太阳系,但是这个什么卓金星球好像是凭空从太阳系消失了似的,它所在的位置,什么也没有。 刹那号飞船在卓金星球所在的区域徘徊,艾米丽娜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被玛格莲梦带到那里去了。艾米丽娜话音刚落,星空中就传来了马蹄声响,清脆而悠扬,玛格莲梦的声音从马蹄声中传了过来,说:艾米丽娜,提到姨妈的名字也不带尊称,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没有教养呢? 艾米丽娜被玛格莲梦这么一说:竟然无话可说。 玛格莲梦的黄金马车奔驰上来,与刹那号保持了平行。 玛格莲梦说: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咱们又遇上了,怎么我给了你天使的翅膀,你就飞走了,要走也应该说一句再见才对,看来我要帮你的母亲好好的教你一些基本的礼仪,否则,我都不敢告诉人家你是我的侄女。 艾米丽娜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又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我的姨妈。 玛给莲梦说:接着,我把你的两个白痴废物送过来了。 拉菲尔对玛格莲梦说:你要把我们卖给人贩子吗?我可以承包这马车上的所有清洁工作,不要卖我,可以吗? 阿尼莎的刀也对玛格莲梦说:你是我遇到的最善良的人,只要管饭,我可以帮你杀人,我杀人的速度简直就是叹为观止,不信,你可以试试。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你们两个废物,我不是养不起你们,只是你们两个像乌鸦一样的说个没完,所以,我很烦你们,你们还是找你的主人去吧。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主人?为什么要找主人?你不就是我们的主人吗?我们为什么要找另外的主人呢? 玛格莲梦不听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解释,伸手一推,就把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传送到了刹那号。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这是怎么回事?真好玩,转过身对着飞船的铁壁说:那个,什么,能再来一次吗?像荡秋千一样。不见任何的回应,拉菲尔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觉着自己成了神仙呢? 阿尼莎的刀说:对,就是神仙,我也是这种感觉。我们被那个女神仙抛弃了,难道她把我们送回了现实?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转身看见的艾米丽娜,他们发现艾米丽娜和玛格莲梦长得一模一样,同时说:天啦,主人,你要玩游戏,也要让我们有一点心理准备吧,要不是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凡,简直以为遇到鬼了。真是虚惊一场,主人,你没有抛弃我们。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看着刹那号外面的黄金马车,同时说:不不不,不对,刚才我们不是在马车上吗?怎么又到了一个铁壳里呢?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对艾米丽娜说:主人,我们还是喜欢马车,像我们这种注重精神生活的人,吃饭也是要看着窗外的星光,感觉星空中的风悠然地吹进马车,那才是生活。主人,你刚才不是用手一推就把我们推过来了吗?你还是再推一下吧,把我们推过去。我们不喜欢这种“铁壳”。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不由自主地悲伤起来,心想,阿尼莎的刀变成这样也就罢了,拉菲尔可是先知啊,谁会想到先知会变成这样白傻子呢?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主人,不就是一推就过来了吗?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转身就冲向铁壁,轰的两卖声,两人被自己的力量弹了回来。拉菲尔在地上摸着流血的头,说:怎么会这样?没有道理啊,怎么会这样? 阿尼莎的刀也措着流血的头,说:我记得我是一个杀手,可是,我的刀呢?如果我的刀在,我一定会刺穿这个铁壳。天啦,没有办法,英雄也有末路的时候,大抵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了。 阿尼莎的刀站起来说:也罢,游戏不玩也罢,至少现在知道没有被抛弃,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在地上狼狈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痛,两个跟随自己的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在恢复记忆之前,自己应该也就是他们这个样子。艾米丽娜在这时感到了生命的绝望,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拯救不了,还能拯救什么呢? 系统说:报告艾米丽娜指挥官,我怎么感觉我们的飞船一直在飞行,但却一直停留在同一个位置。 拉菲尔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就是见鬼了嘛。不对,什么艾米丽娜指挥官,刚才你不是玛格莲梦殿下吗?你们这些人一定要活得这样奇怪吗?生命的本质就是简单,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你们为什么要搞得这样复杂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觉得也是。就说杀人吧,杀人就杀人,偏要找一个理由,结果都是死亡,为什么需要理由呢?说来你们这些人也是活得可悲啊。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你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拉菲尔说:你这个人真是傻子中的极品,跟你说过一万遍了,我叫,我叫什么来着?这重要吗?名字不就是一个符号吗?你就叫我“那个”就可以了。 阿尼莎的刀说:好吧,“那个”,我要说什么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突然的变得恐惧起来,索拉索对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呢?是什么力量把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呢?索拉索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这段记忆像是被凭空删除了,艾米丽娜自己也想不起来。 星空中传来玛格莲梦的狂笑声,玛格莲梦说:艾公主,看到你的两个“活宝”了吗?我把他们还给你了。我们已经困在这个地方很长时间了,看起来,我们一直在飞行,其实我们一直停留在一个永恒的位置。知道什么原因了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不知道。 玛格幻莲梦说:那我告诉你,这就是你们星辰联盟的幻海。 艾米丽娜说:幻海?怎么可能呢? 第二百四十九章 禁制 艾米丽娜想,难道卓金星球真的在星辰联盟的控制之中吗?如果真是这样,索拉索所说的关于卓金星球的传闻就可能是真实的存在。所谓幻海,就是由强大力量操控的意识之海,这个意识之海犹如一个强大的迷宫,一旦闯入,就如掉进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沼泽,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仿佛进入了一种永恒,一种永远停止的永恒,永恒到时间都是静止的,之所以说是幻海,是因为其本身是一个虚拟的幻觉,闯入者就在这幻觉中游荡,就如一个人如果被锁在梦中,不会醒来,那么身体虽然在现实中,其梦中的一切真实经历都是虚假的。如果操控者不解锁,那么,闯入者就只有永远的困在这虚幻之中,直至无声无息地消失和淹没在这幻海之中,因此,幻海这个诗意浪漫的名字之外,还有另一个表述,即死亡之海。这个禁制的设计者,就是禁止靠近,有意和无意的闯入者,都是一样的结局。 玛格莲梦来到了剎那号上,对艾米丽娜说:亲爱的,我给了你天使的翅膀,是让你飞翔,但不是让你离开我。 艾米丽娜对玛格莲梦说:我们有这样亲吗?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你这孩子,如若不是受你母亲所托,我才懒得管你。老国王把你宠坏了,连感恩都不会,如果不是我找到地下监狱,你们还在索拉索的控制之中,我都不知道你们会被索拉索怎么处置。 艾米丽娜任性地说:我又没让你救我,我很享受在零基地的时光,我不介意你重新把我送回去。 玛格莲梦说:你? 玛格莲梦气得说不出话来。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看看艾米丽娜,又看看玛格莲梦,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双胞胎吗? 阿尼莎的刀对艾米丽娜说:殿下,你真厉害,居然可以变出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以教教我吗?这种魔法有点意思。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有道理,有道理,我也觉得这个魔法有点意思,我也想学。真是完美的魔法。像我这种人,也不是什么魔法我都愿意学的,这种魔法,我还有点兴趣。这是怎么做到的呢?怎么就可以做到呢?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太不可思议了。那个,那个什么,如果你懂得了这种魔法,你打算变个什么?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这个嘛,这个嘛,我确实还没有想明白。不过,要是我真的懂得了这种魔法,我就变出你。不,不行,你看人家变出的是两个绝世美人,像你这种长得章鱼似的脸,一个就让人过目不忘了,你说变两个有什么意思呢?那不是对魔法的浪费吗?就是变出两枚金币,也比变出两个你实在。所以,为什么要变出两个你呢?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那个,那个,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怎么就不值得变出两个呢?过目不忘,不就说明我的辩识度高吗?美人算什么?美人就是因为太美,美得让你根本想不起鼻子眼睛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不管是谁,只要看我一眼,就再也不会忘掉。很多时候,我都不想站在那个令人仰望的高度。我喜欢平凡,我特别讨厌那种站在峰巅之上俯视山河的感觉,夺人眼球的那种风姿卓绝,让我在众生中总是显得那么嚣张,那多不好啊。如果有人往众生里打一枪,肯定打中的是我。所以,我特别的渴望平凡,你,那个,那个,你能懂我的心思吗?其实,传说我玉树临风,也不知咋就章鱼了。或许,我就是章鱼。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嗯,你确实不容易。我能理解。如果你懂得这种魔法,你打算怎样?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我当然不可能像你那么世俗,变什么金币嘛?如此美妙的魔法,变两个金币,唉,我都想不明白,那个,那个,你是什么人啊?你我这种人的想法跟别人总是完全的不一样。你猜都猜不到我会变什么。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不会是想变两个像我这样的人吧?那就不必了。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错,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我怎么会变两个你呢?你说你一头的白发,又有两个翅膀,你又不是天使,怎么看都不顺眼。我就想,你是人呢?你又不是人,是一只鸟。可说你是一只鸟呢,你又偏偏是一个人。我就奇怪了,应该把你归为那一科呢?禽兽吗?也不是啊。怎么是禽兽呢?可偏偏看起来又是禽兽。所以,我特别的纳闷,所以,你猜,如果我有这种魔法我会变什么?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难道你是想把我变成鸟?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你能不能变得有一点点的聪明呢?你本来就是鸟,再变,还不是鸟,为什么还要变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那,你是想把我变得聪明一点?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唉,你这种智商,聪明怎么能变出来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照实说吧,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其实啊,我是看看你以前的以前是什么,我就想弄明白,你到底是人还是鸟?我对你这种归属不清的动物特别感兴趣。就如探索一个秘密似的让我着迷。 玛格莲梦看着艾米丽娜说:你的两个奇葩真是让我着迷。 艾米丽娜说:那你还是把他们带走吧。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说,我们应该跟那一个呢?两个殿下,这让人太难选择了,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选择。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是啊,我也觉得好生为难,如果你是两个你,我是两个我,一个跟殿下,另一个也是跟殿下,那不就解决问题了吗?不行,我得要求殿下变出两个我。可是,殿下万一高兴了,一下子变出三个我呢,那么,余下的一个跟谁呢?为什么人生这道题总是让人无法计算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我也觉得太难了,就是把这样的问题交给先知,我估计先知也不会有结果。像这样想下去,我都觉得我快成先知了。 玛格莲梦说:你本来就是先知。 拉菲尔指着自已说:殿下,你说我是先知,不不不,殿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如果我都是先知了,那先知应该是什么呢? 玛格莲梦说:如果你是先知,那先知就是白痴了。 拉菲尔对玛格莲梦说:殿下,你这种学问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简直就是太高深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学问呢?殿下,我开始崇拜你了。世上怎么就会有你这样的人呢? 玛格莲梦说:世上也有你这样的先知啊。 拉菲尔说:那,先知是什么东西呢? 玛格莲梦一下就崩溃了,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交谈。 阿尼莎的刀说:唉,那个,你让我怎么说你呢?按殿下的意思,先知就是一种似鸟非鸟似人非人的东西,连这都不懂。 拉菲尔说:哦,我好像有点懂了。 阿尼莎的刀说:你懂个屁,你知道屁怎么定义吗? 第二百五十章 幻海 拉菲尔说:屁是什么?你居然知道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你不是人啊?你怎么知道宇宙是一种虚空。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啦,我这种人与众不同,怎么可能和别人的想法一样呢? 拉菲尔说:我觉得也是,在万千人群中怎么可能找出另一张与你同样的章鱼的脸呢? 阿尼莎的刀说:可是,我怎么就听不出来这话是褒奖我,而是损我呢?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就是一只章鱼呢? 拉菲尔说: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一只章鱼?章鱼能用一只脚思考天空,还能用一条腿思考大地,用一个手指头思考天空为什么不是大地,也还能用他的胡须思考大地为什么不是天空,章鱼有许多人类都没有的大脑,可是,你呢?你像是有大脑的人吗? 阿尼莎的刀说: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像想起了什么,你这话虽然是损我,可我确实像你说的,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章鱼,我应该是一块陨铁。 拉菲尔说:我还是不信,你怎么会是陨铁呢?你要是陨铁的话,那我就是一只鸟。 阿尼莎的刀说:我不一定是陨铁,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只鸟。那个,那个什么,你看,你看,殿下又有新的戏法了,黄金马车后面居然出现了一只大鸟。 拉菲尔说:我看你还真是一块铁,有这么大的鸟吗?那是一只古老的飞船。 阿尼莎的刀说:自身会是飞船呢?不就是一只鸟吗? 玛格莲梦说:对,就是鸟,你们两个都是鸟。真是见鬼了,刚才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绕了一圈,我们还在这个地方。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你就是个天才,不对,天才也想不出这个问题,凭什么说我们一直就在同一个地方呢?既然时间都被禁止了,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绕了一圈呢?殿下,你是否有一点点觉得我好像也不是太蠢呢? 玛格莲梦说:你怎么能算是蠢呢?你起码也算是愚蠢的天才。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那个,那个什么,你听出来了吗?你看看殿下对我的高度评价。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不过,我觉得你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你刚才不是说屁就是虚空吗?所以说:所谓的幻海,就是一个屁,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因为是虚空,所以给我们造成了错觉。因为时间被忽略了,我们以为我们一直在前行,可我们感觉的速度,是我们飞船本身的速度。这就犹如一只蚂蚁被困在一个瓶子里面,蚂蚁以为自已走过了万水千山,可结果是永远的停留在瓶子里。你觉得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吗? 阿尼莎的刀说:你不就是说我们就是瓶子里的那只蚂蚁吗?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就是那只蚂蚁呢?那,蚂蚁是什么呢?难不成蚂蚁是我们吗?蚂蚁成了我们,我们成了蚂蚁,可是,可是,这不通啊。 拉菲尔说:不通吗?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不通,为什么你不是我呢?如果你就等于我,那我就相信,我们就是那只蚂蚁。 拉菲尔说:我开始觉得你不是章鱼,也不是陨铁,但也绝对不是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什么也不是,那我是什么。 拉菲尔说:你是,你就是那只蚂蚁。 阿尼莎的刀说:荒唐,我怎么是那只蚂蚁呢?我怎么就成了蚂蚁呢?那个,那个什么,我宁愿跟一只鸟交流,也不想再跟你谈下去。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越来越像先知了。 拉菲尔说:殿下,我对事情常常是后来才知道,所以,对于我这样的人,应该是越来越像后知了。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我是越来越喜欢上这两个奇葩了,艾公主,看来我还是把他们带回到我的黄金马车去。他们能让无聊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还能让停止的时间游动起来。 拉菲尔说:殿下答应带我们走,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我讨厌这个“铁盒子”。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殿下明明是在跟自已说话,怎么称呼另一个自已为公主呢?难道时间发生了错乱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绝对不是时间的错乱,那个,那个什么,是你的神经发生了错乱。 拉菲尔说:也是啊,也有这种可能啊,我一直以为自已神经错乱,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总是后知。比如,我现在终于想清楚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怎么可以做到对时间的终止呢?有开始就有结尾,无限是相对于有限,幻海是相对于现实,所以说:在我们面对的幻海,是被有意搞乱的模糊,其实在黑暗中一定有光,在白昼中一定有黑暗,所以,时间如果有入口,那么,就一定有出口,因此,所有的生或死,都暗藏在混乱的时间中。只要我们找到了时间的排序,那么,所谓的幻海,真的是一片虚空。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真的是先知,是一个天才。 拉菲尔说:不不不,殿下,定义之所以有定义,就必须有一个准确的界定。 拉菲尔指着阿尼莎的刀说:天才和先知是他。准确地说:我就是后知。 玛格莲梦实在忍不住矜持,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放声大笑起来。 艾米丽娜说:笑什么笑,一只战舰正向我们冲来。 玛格莲梦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一只有火星人标志的战舰迎面而来说:这是从幻境中来的吗?怎么可能呢? 艾米丽娜说:不是一只战舰,而是三只战舰。 玛格莲梦果然看见了,是三只战舰。 艾米丽娜说:殿下,我们的后面好像也出现了三只战舰。我们受到了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系统说:报告艾米美丽娜指挥官,敌情报告,我们遇到了敌人。 阿尼莎的刀说:天啊,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刺激的魔法,看来是一场生死搏杀。 玛格莲梦说:恐怕是刺激的死亡,难道这也是幻象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木偶 艾米丽娜被突然出现的战舰看傻了,说: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幻象?能有这样的幻象吗?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前面的战舰为火星标识,后面的战舰是天狼标识。 艾米丽娜说:我的眼睛又不瞎。 艾米丽娜看见数枚飞弹从火星战舰飞出,直逼刹那号。 阿古特卓金说:我告诉你们不要来,这回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羽蛇对阿古特卓金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要发生这一切? 阿古特卓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先知。要说知道,也应该是拉菲尔知道。 拉菲尔着急地说:谁是拉菲尔?还不快要站出来,谁? 阿尼莎的刀说:我好像是拉菲尔,可是,我并不知道眼前会发生这一切。我要是知道,我怎么会不告诉你们呢?这才是真正的魔法,我总算是见到了真正的魔法。我就喜欢这种演得像真的一样的戏,太刺激了。看得我心潮澎湃。 阿尼莎的刀看着玛格莲梦说:殿下,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绝种”的女人呢? 拉菲尔说:不是“绝种”,是“绝代”,我以为你是章鱼,现在看来不是,有许多大脑的章鱼,怎么会连一个词语都表达不准确呢?你要是章鱼的话,也是属于那种绝种了的章鱼。 阿尼莎的刀看着燃烧着飞过来的飞弹,说:太过瘾了,我看见那只燃烧的火鸟了。 系统不等艾米丽娜指挥,就进入了智能程序,说:飞船进入隐形模式。那些越过刹那号的飞弹,击中了后面的一艘天狼战舰,被击中的天狼战舰顿时燃烧起来,火焰照亮了幻海,被击中的天狼战舰开始在幻海中沉没。那只发动攻击的火星战舰上的火星人欢呼起来,竹杆一样修长的全副武装的火星人站在火星飞船上,用火星语高呼,“我们要让天狼星彻底的消失,我们要让天狼星彻底的消失,胜利属于火星,胜利属于火星。火星必胜,火星必胜,……天狼必败,天狼必败……,火星,火星,战无不胜……” 就在战舰上的火星人欢呼的时候,密集的天狼星飞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火星战舰瞬间隐形,火星战舰上的火星战士却被天狼星飞弹击中,狂欢的笑声,转眼变成了灰飞的烟尘,血腥的气味在云端弥漫。发起攻击的天狼星战舰上出现了狼一样的天狼星人,他们闪着深绿色的眼睛,用天狼星语狂呼道,说:天狼无敌,天狼无敌,星辰之上,唯我独尊,星辰之上,唯我独尊严…… 天狼星战舰和火星战舰打得不可开交。他们却被突然间响起的马蹄声音惊呆了。他们看见黄金马车围着他们飞驰,那马蹄清脆的声音仿佛比飞弹的声音还要响彻天宇,它们是那样的不紧不慢,徐徐而行,不像是赶路,更像是一种表演,那青铜一样的声音像天空中落下的利刃,每一个音节,似乎都是为了刺穿你的灵魂。马车的十二黑斗篷骑士的黑色的披风像是风中的十二面旗帜,十二黑斗篷骑士面无表情,可他们的绝杀和寒意仍然通过黄金面具透了出来。 火星战舰上的火星战士绝望地说:天狼星战舰也就罢了,那里来的马车,长官,我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火星战舰上的指挥官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神,如果我知道这个答案,可能离神不远了。 天狼星战舰上的天狼星战士贪婪地望着黄金马车,说:如果我们能捕获这辆马车,那能铸造多少金币呢?我敢说:谁要是能得到这辆马车,那么,他将是下一任天狼星最富有的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天狼星战舰上没有人接话。 一个天狼星战舰上的战士说:这还用说吗?他一定会成为天狼星上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天狼星战舰上的指挥官说:梦中情人?你们真有想象力。我们的文明还停留在机器的范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看到的这个马车承载的文明,已经做到了把机器变成了意识。太可怕了,我们离开天狼星多少年了,我们现在在那里?难道我们真的闯入了一个幻境吗?如果说星辰的深邃并不可怕,那么,可怕的是我们的天狼星球是否还存在?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也许,我们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一个天狼星战舰上的战士说:长官,说实话,我早就相信你已经死掉了,可是,那些飞弹怎么像是死了的呢?难道它们的死亡是一种极致的飞翔? 另一个天狼星战舰上的战士说:长官,我们的屁股已经被击穿。 指挥官摸自已的屁股说:难怪,我就说嘛,我怎么就失去了知觉呢? 战士说:报告长官,我不是说你的屁股,我是说飞船的屁股。 指挥官对战士说:我想不明白,你连说话的语法都不懂,你怎么就成了天狼星上最优秀的人呢?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被困在这个地方,因为我们都是长着眼睛的盲人。我渴望撞死在一个星球,也不愿被困在这里,生不能生,死还能死。 一个战士看着黄金马车说:我最不信任的就是我的眼睛。你们刚才看见了吗?我看见黄金马车一个骑士的眼睛飞出了一只蝴蝶,而且是一只黄金蝴蝶。 指挥官说:是呀,现在,我才相信,梦境才是真实的完美,而现实才是虚无的梦境。或许,我们早就孤独死了。我们和我们的现在,都是梦一场。 一个战士指着黄金马车后面的古董飞船说:你们看见了吗?孤独星球的飞船。那就是亿年以前就传说失踪了的飞船。从亿年前离开孤独星球那一天开始,就被宣告失联。一只失踪了的飞船却在这里出现了,太错乱了,如果不是时间扭曲了,就是我被时间扭曲了。 指挥官看着火星战舰再次发起了攻击,雪片一样的飞弹再次飞了过来,指挥官说:这次,只有被扭曲了。时间和历史都在这里被反复的重叠,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一直都是时间和历史的玩物。 一个天狼星战舰上的战士看着飞来的火星飞弹,说:有其被困在这里,我情愿被撕碎,我情愿死亡,生不如死的被禁止在这里才是生命的最彻底的绝望,我活够了这种木偶一样的活着,撕碎我吧,来吧? 第二百五十二章 魔鬼来了 阿尼莎的刀自言自语的说:我们总是这样转来转去的,不就是被人拴在手里的木偶吗?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线呢?木偶是要用线拴着的,没有线,也就没有木偶。可是,如果我们是木偶,那,拴我们的线在那里呢?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居然看不见线,这真是太让我着迷了。殿下,我怎么就没有看见线呢?要多粗的线才能拴住“大鸟”?又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拴住飞驰的黄金马车呢? 拉菲尔接过阿尼莎的刀说:一根线,对,是应该有一根线。一根线,对,是应该有一根线?可这根线是什么呢? 玛格莲梦看着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突然后悔把这两个“活宝”带回了刹那号,像提小鸡似的把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提起来,说:你们不是喜欢黄金马车吗?那,就跟我回去吧。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我们不是你的木偶。 拉菲尔说:殿下,我们跟你回去,可是,不是还有一个殿下吗?那个,那个殿下也得跟我们回去。 玛格莲梦提着两个人晃影出了飞船,阿尼莎的刀狂欢地说:天啊,这一晃就出来了,可是,可是刚才我们怎么就撞不出来呢? 玛格莲梦说:你要撞出来,那,你就是玛格莲梦,我就是一把刀了。 艾米丽娜看着玛格莲梦带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出了刹那号,说:那个,你怎么这样啊?想送回来就送回来,想带走就带走,你是长辈吔,起码应该打声招呼吧,他们是我的人啊,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那个,没……教养了?还说我没有教养,看来,这是家族遗传。 艾米丽娜的话刚说完,玛格莲梦提着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又回到了刹那号,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我的孩子,你终于承认你的家族传承了。 艾米丽娜说:我? 玛格莲梦没听艾米丽娜解释,又晃出了刹那号。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你这样,我挺累的,你要再这样晃两下,我可真成一条章鱼了。 拉菲尔说:殿下,你是要把我这老骨头拆成零件吗?我有翅膀,我可以自已飞。 玛格莲梦一松手,拉菲尔就飞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一枚飞弹飞向了拉菲尔,拉菲尔对飞弹说:你追我干嘛?我这样小的目标,你击中我有意思吗? 就在飞弹刚要追到拉菲尔的时候,玛格莲梦的手幻影一样的抓到了拉菲尔的翅膀。 玛格莲梦飞身离开,飞弹就在身后爆炸成了一朵盛开的飞花。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你的手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手,怎么突然的就变得超级长? 玛格莲梦到了黄金飞船上,将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丢在地上,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说,你到底是对我充满了疑问还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困惑?你那来这么多的问题?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我看不出你是欣赏我还是讨厌我?正是这个世界的疑问让我感到了生命的意义。 玛格莲梦并不理会阿尼莎的刀,而是对拉菲尔说:还有你,拉菲尔,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还是一个疯子呢?我真想知道索拉索到底对你们下了什么药,把你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阿尼莎的刀对玛格莲梦说:殿下,我才是拉菲尔,如果他也是拉菲尔,那,我是谁呢? 玛格莲梦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谁都不是,你就是一块陨铁。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你怎么谁都不是?你怎么就成了一块石头呢?殿下,是不是魔法是一件让人特别劳累的事?在东方的魔幻中有一种走火入魔的说法,殿下你的这种状态,是否就是那种走火入魔的疯病? 玛格莲梦又后悔把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带回了黄金马车,自言自语地说:我简直就是带回了两个魔鬼。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你看我这个级别也够格做魔鬼吗?我开始觉得有点飘的感觉了。魔鬼的感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阿尼莎的刀狂笑起来,说:是不是我一笑星辰就会坠落的那种感觉?想想就觉得过瘾。可是,殿下,可是你什么魔法都还没有教我,我怎么做魔鬼呢? 玛格莲梦丢了一把剑在阿尼莎的刀面前,说:跟我到火星战舰杀人去,如果你能做到杀人杀到手软,你的心都不会有一点点的仁慈,那么,你就开始有了做魔鬼的资格。现在,你就把你面前的剑捡起来。 阿尼莎的刀把手伸出去拿剑,又飞快地缩了回来,说:不行不行,我即便做魔鬼,也应该是那种仁慈的魔鬼,我怎么可以做出那种杀人放火的事情呢? 玛格莲梦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不是说你是一把刀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说我是一把刀吗?我是拉菲尔,我就是一只章鱼,我怎么就是刀呢?难道做魔鬼就一定要杀人吗? 玛格莲梦又把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提起来,说:不行,我还是得把你们送回去。 拉菲尔说:等等,等等,殿下,你怎么想怎样就怎样呢?小孩才这样任性,你怎么能这样任性呢?你又不是小孩。我真的很累,像我这种“后知”,你为什么就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问我是否喜欢你的这种折腾呢?是不是你们黑暗家族都是这样喜欢胡闹呢? 玛格莲梦把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丢在地上,对拉菲尔说:你告诉我,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呢? 温文尔雅的拉菲尔突然间狂怒起来,对玛格莲梦说:我考验你的耐心,难道你没有考验我的耐心吗?我这么大的岁数了,你这样做合适吗?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后知”。 就是一句话,玛格莲梦感到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应该什么都想起来了,可也就是一句话,玛格莲梦又觉得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仍然是白痴。这种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的感觉,玛格莲梦真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同时说:殿下? 玛格莲梦说:停,停,停,你们才是殿下,你们都是我的殿下。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同时说:如果我们都是殿下,那,谁是魔鬼呢? 此时,天狼星战舰的一枚飞弹朝黄金马车飞了过来,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同时指着飞弹说:魔鬼来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才 玛格莲梦看着飞来的飞弹,她的眼睛就这样盯着飞弹,只见飞弹的速度突然的慢了下来,小了下来,飞进了玛格莲梦的嘴,玛格莲梦瞬间又将飞弹吐了出来,沿着飞来的轨迹飞回了天狼星战舰,其速度之快,向黄金马车发起攻击的天狼星战舰甚至来不及躲避,就被自已发出的飞弹击中了。 阿尼莎的刀看着玛格莲梦,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太神了,简直太神了,殿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殿下看到飞弹,飞弹的速度就慢下来了,殿下靠什么控制了速度呢? 玛格莲梦什么也没有说。 拉菲尔却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意识之力”,知道吗?没听说过吧?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意识之力”?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唉,我就说你什么都不懂吧?就说你吧,就如你自已说:你是一块石头,或者说是一只章鱼,可你怎么会有人类的身体呢?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可你居然是人。这是什么原因?你靠的就是意识之力,或者说:你就是意识之力。 阿尼莎的刀说:那个?那个?等等,等等,太绕了,太绕了,你什么意思?我是意识之力?我就是拉菲尔,我怎么就成了意识之力呢?那个,那个,对,我自已知道我读书少,可是也不等于什么都不懂,你这样糊弄我,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可是,你觉得我会信吗? 拉菲尔说:我不是后知吗?我又不是先知,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可是,可是星辰之上的传说总能记住一二的,可是,这么多的传说你就什么都记不住呢?每时每刻,你都在惦记什么魔法,魔法对于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啦,对于我而言,如果什么魔法都不会,那么,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拉菲尔说:可你知道魔法是什么吗? 阿尼莎的刀说:这样白痴的问题还用回答吗?魔法就是魔法。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还真是个白痴,魔法就是一种意识之力。 阿尼莎的刀说:魔法是一种意识之力,那么,意识之力就是魔法,魔法是魔鬼的法,那个,那个,你的意思是说殿下就是魔鬼吗? 玛格莲梦看着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一脸的怒气。 阿尼莎的刀看着玛格莲梦,指着拉菲尔,怯懦地说:殿下,那个,那个,他说你是魔鬼,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什么也没有说。 拉菲尔着急地解释说:我什么时候说殿下是魔鬼?我是说魔法是意识之力的一种。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殿下就成了魔鬼呢? 玛格莲梦说:对,你们没有说错,我就是魔鬼。 拉菲尔再次解释说:我可什么也没有说。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真是坦诚,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殿下这样坦诚的魔鬼,不是,我纠正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殿下这样坦诚的人。完全的光明磊落,完全的侠肝义胆,完全的大义凛然,完全就是正义与真理的化身。如果不是殿下的魔法,那么,天狼星的邪恶阴谋就得逞了。 玛格莲梦看着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开始怀疑,是自已糊涂还是面前的这两个“活宝”糊涂? 玛格莲梦听着拉菲尔的话,仿佛明白了什么,又觉得自已早就该明白,眼前的所谓幻海,其实就是一种强大的意识力量,所以,这个幻海,本质上也就是意识之海。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身处的幻海就是意识之海。 阿尼莎的刀说:我没说什么幻海什么意识之海啊? 玛格莲梦对阿尼莎的刀说:我没跟你说。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我不管什么意识之力,也不管这是什么幻海,我只想知道,我们怎么能离开这里? 拉菲尔说:那些火星战舰和天狼星的战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困在这里的。这片区域就是一片人为制造的力量之海,只要靠近这片区域,就会被陷进这片区域,永远的停止在这里。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怎么知道? 拉菲尔说:我猜的。 玛格莲梦说:你还能猜到什么? 拉菲尔说:我看过一本叫做《奇门》的书,是对时间的解释,说时间有开始就有结尾,当然,从结局可以反推开始,时间的表象是无始无终,但时间是一种秩序,奇门把时间进行分割,一半是生门,另一半就是死门,有关闭,就一定有开启。所以,如果我们存在于幻觉,那么,幻觉里一定存在现实的一面,所以,如果我们处于一个关闭的封锁世界,那么,这个关闭封锁的世界一定在一个规定的时间会打开一道开启的门。我讲的这个道理,是世界的道理,也是宇宙星辰的道理。 玛格莲梦惊奇地看着拉菲尔,对自已说:难道疯子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吗?难道真正的白痴才是真正的天才吗?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找到这个时间开启的点,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幻海。 拉菲尔说:理论上讲是这样的。 玛格莲梦说:那,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开启的时间点呢? 拉菲尔说:从理论上讲,是可以进行计算的。所有世界都存在于计算之下,所以,理论可以找到,当然,我们现在需要找到方法。 玛格莲梦说:不要从理论上讲,可以吗?既然我们可以找到生门,那,也就是说:我们也可能遇到死门。如果我们遇到了死门,那不是万劫不复了吗? 拉菲尔说:嗯,从理论上讲,是这样的。 阿尼莎的刀说:我根本听不懂你们讲什么。既然殿下有如此强大的魔法,为什么不用这个魔法的力量对抗幻海的力量,强行离开这里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真是愚蠢的想法,对抗?天空与大地都拥有相似相同的力量,你告诉我,他们如何对抗?一颗针可以打开一个永世的迷,一只蚂蚁可以摧毁一个世界。可如果以力对力较量的话,天空和大地只能永远的僵持。我们现在的境遇不就是和幻海的对峙吗? 阿尼莎的刀说:“后知先生”,你能说点人类能听懂的话吗? 拉菲尔说: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们能看见卓金星球?为什么有的时候卓金星球就消失了,甚至好像是故意被隐藏起来了。我们能看见卓金星球的时候,应该就是卓金星球开启的时间点,我们看不到卓金星球的时候,应该就是卓金星球关闭的时间点。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卓金星球开启和关闭的规律,当然,也能找到幻海开启和关闭的规律。并且,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卓金星球和幻海的关联性。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真是一个天才。 拉菲尔说:不不不,殿下,我就是一个后知。 阿尼莎的刀指着拉菲尔说:他是天才,那我是什么呢? 玛格莲梦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是另一种“天才”。 阿尼莎的刀说:另一种天才?是那种比天才的级别还高的天才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 生门 玛格莲梦对阿尼莎的刀说:对,你就是那种比天才的级别还高的天才。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你这话是在开玩笑吗? 玛格莲梦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我还是觉得这个词语太重,有点受不起。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那个,那个,你听见了吗?殿下都说我是一个天才。 拉菲尔说:不,你不是一个天才。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都说我是一个天才,你难道不赞同殿下的说法吗? 拉菲尔说:我赞同殿下的说法,可我觉得另一词语更适合你。 阿尼莎的刀说:说来听听。 拉菲尔说:你应该是一个神。 阿尼莎的刀说:神?那个,那个,这个词有点过了,有点过了。不过,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拉菲尔说:对,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说:神经病?神,就是神经病吗?神经病就是神吗?我怎么没有听见有这样一种说法呢? 阿尼莎的刀对玛格莲梦说:殿下,天才和神的级别是一样的吗?天才和神经病是一样的吗? 玛格莲梦说:阿尼莎的刀,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天才就是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说:谁是阿尼的刀?殿下就是英明,任何复杂的问题,从殿下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一个特别简单的问题。不过,我十分坦诚地说:其实,我知道我是一个小人物,殿下才是那种伟大的人物,殿下,就是神,神经病,我特别的崇拜。 玛格莲梦气得伸手就给了阿尼莎的刀一个耳光。 阿尼莎的刀摸着被打的脸,说:殿下,我说错了什么吗?殿下就是神,神经病。我歌颂殿下也不对吗? 玛格莲梦伸手一推,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又撞进了刹那号。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这样?难道神,神经病的做法都是这种作派吗?虽然我们都是小人物,可是,我们也是有自尊和脸面的人,即便是有天大的魔法,也不能欺负我们这种弱势群体啊,也得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吧?我已经很讨好她了,不就想学一点魔法吗?我要是真懂得魔法,那,我一定是一个有高尚的魔法精神的人。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艾米丽娜说: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拉菲尔说:我们也不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一个不能控制自已命运的人就是这样,别人想把你怎样就怎样,这不,所以,又回来了。 阿尼莎的刀说:神,神经病就了不起吗?我要是有魔法,我一定要煽她两个耳光。 玛格莲梦的声音在阿尼莎的刀耳边响起,说:看来你的胆子不小。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我就那么一说:难道神,神经病是世界的全知吗?什么都知道。殿下的耳朵能听见雪落的声音吗? 玛格莲梦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说:雪落的声音算什么?我知道你的一切。 阿尼莎的刀说: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阿尼莎的刀说完,闭上了自已的嘴。 这时,一艘火星战舰和一艘天狼星战舰突然从刹那号的前后出现,对刹那号形成了前后夹击。火星战舰开启了攻击模式,天狼星战舰也开启了攻击模式,两艘战舰的飞弹雨一样的扑向了刹那号。也就在这时,火星战舰和天狼星战舰突然的不见了,狼一样扑来的飞弹也突然的不见了。 系统报告说:报告指挥官,警报解除,敌舰突然消失,飞弹也突然消失。还有一个消息,卓金星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星球出现在刹那号的面前。 艾米丽娜看见黄金马车带着古董飞船离开了。 拉菲尔说:死门关闭,生门打开。 艾米丽娜惊讶地看着拉菲尔,说:什么死门关闭生门关闭? 拉菲尔说:这个也不懂吗?死门是一个时间点,生门也是一个时间点。这样说吧,死门是一个关闭程序,是一个幻景,或者说是时间被人为的停止了。生门则是一种原始的状态,或者说是一种自然的生命状态。所以说:死门是一种被人为控制的状态,而生门则是被人为隐藏的状态。 艾米丽娜说:还是不太懂。 拉菲尔说:这样说吧,比如说梦景就是一种伪装,现实在梦景中就被隐藏了起来,这一隐藏,现实就变得支零破碎乱七八糟,可人一旦从梦景中走出来,现实就还原成原本真实的现实,也就是说:梦景就是死门,而现实就是生门。这就是一个时间点的问题,梦景时间就是死门,现实时间就是生门。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个,那个说些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是天才,又是神,神经病,当然不会在乎这些浅显的道理,我说得都是些浅显的道理,我是后知嘛,当然只能懂一些后知的道理。 阿尼莎的刀说:我想知道,后知和天才神经病的级别到底应该怎样归属。 拉菲尔说:后知和天才神经病的差距,起码隔着几条街吧。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我还是不明白,隔着几条街,我的理解是,后知距离天才神经病几条街,可是天才神经病距离后知还是几条街,还是没有说清后知和天才神经病那一个的级别高。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傻呀,当然是天才神经病的级别高,你满意了吧? 阿尼莎的刀说:也不是呀,我只不过有一点点的虚荣心。 羽蛇说:他们俩到底是什么人呀? 阿古特卓金说:现在不是讨论他们是什么人的时候,卓金星球开启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现在不进去,一旦到了死门的时间,那又要等待很长的时间了,如果我们再次陷入幻海,能不能再次等到生门开启还是一个未知数。 艾米丽娜说:你什么都知道? 阿古特卓金说:我并不知道什么,我只是猜,应该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那,如果我们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呢? 阿古特卓金说:是你自已想进去的,至于能不能出来,那就只有靠运气了。你既然选择了,还等什么呢?就是死在卓金星球,不是也有我们的陪伴吗? 阿尼莎的刀对阿古特卓金说:谁陪伴谁?既然知道了会死,还要进去,那不是傻吗? 艾米丽娜说:你给我闭嘴。你要明白自已的身份,你只是我的一把刀。 阿尼莎的刀捂住了自已的嘴。 拉菲尔也说:如果不是傻瓜,也应该是白痴,明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去呢? 艾米丽娜说:你也给我闭嘴,你只是我的拉菲尔大脑。 拉菲尔也伸手蒙住了自已的嘴。 阿尼莎的刀说:不对,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刀呢?看起来我很像一把刀吗? 拉菲尔也说:等等,我也觉得这个问题太严重了,我怎么是你的大脑呢?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有点乱,有点乱,他是拉菲尔,那我成了什么?这没有道理啊。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的嘴封起来呢?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进入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同时蒙住了自己的嘴。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抓紧时间着陆吧,耽误了这个时间点,就不知道下一个时间点是什么时候了。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发现知情。等等,等等,不对,不对,报告指挥官,不是敌情,是我们自已人。 艾米丽娜说:什么自已人?那里来的自已人? 系统说:指挥官,还是你自已看吧。 艾米丽娜看着飞船控制中心平台上的显示屏幕,果然看见了星辰联盟的舰队,母舰飞行在中间,前面是护航的刹那号子舰,后面是护卫的刹那号子舰,整个舰队浩浩荡荡瞬间布满了天空,原本空旷的天空,转眼间就被星辰联盟的舰队塞满了,在星辰之上,这是一支所向披靡的“王军”,它所到之处,就如江海决堤奔涌而来,也如秋风扫落叶,杀意降临。就如一个繁花盛开的春天,转眼间就成了寒冬。因此,星辰联盟的舰队代表着权力,代表着控制力。但舰队并不嚣张,就像是流淌的一条平静的大河,可因为没有嚣张,才在自信中弥漫出比嚣张更可怕的力量,也可以说是杀伤力。 艾米丽娜对系统发号施令说:关闭所有通讯,飞船进入静默,否则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我们的。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上去呢?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对系统说:你既然已经有了主意,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系统说:关闭所有通讯,飞船进入静默。 艾米丽娜自言自语地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呢?不是说去了第11宇宙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计算好时间,我估计舰队进入卓金星球后,可能又会关闭起来,我们不能让母舰发现,又要伪装成一只掉队的子舰,你能做到吗? 系统说:肯定没问题,只是我们已经遇到了母舰,母舰也一直在呼叫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做贼似地偷偷摸摸呢?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看来你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执行了,你有这么多的疑问,不应该只是一个系统,而应该是先知之类的人物了,是这样吗? 系统说:公主,我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全,你看我们这一次出来遇到了多少危险?这下遇到了自已的母舰,自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艾米丽娜说:谁知道家就一定安全呢? 羽蛇说:公主,你是在担心什么呢?是在怀疑真理了吗?不过,那里有绝对的真理呢?世界的存在就是让我们怀疑的,生命就是因为质疑而充满意义。否则,生命就就等于傻子和白痴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赶紧走吧,何处不是家呢?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走吧,晚了,或许就真的进不去了。 刹那号尾随母舰舰队悄然抵达了卓金星球,在卓金星球的天空,遇到了其它的刹那号飞船,也没有盘问他们。就刹那号上羽蛇的标志,就都认为是自已人。 刹那号就这样蒙混着进了卓金星球。 飞行在卓金星球的天空,艾米丽娜有点傻眼了,天空中全是来来往往的飞船,天空下是灯光闪耀的城市,那些灯光仿佛是天空中掉下去的星光,艾米丽娜还是有些意外,这是一个藏着自已记忆的星球吗? 阿古特卓金说:赶紧藏起来吧,不要使用母舰的频道,否则,下一秒钟他们就找到你们了。 羽蛇说:看看下面的那些城市,我都感觉到了纸醉金迷的味道,找个地方着陆吧,整天在天上飘,我都快要忘掉还有城市和美食,以及时装和香水了。 刹那号在城市的边缘找到了一片麦田着陆,麦田的边上有一个废弃的工厂,陈旧的厂房大门已经生锈,厂房里被丢弃的机器散发着一种岁月的沧桑味道。 羽蛇说:咱们上街吧,我都等不及了,似乎美食的味道都已经飘到了这片麦田。 系统说:指挥官,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这个星球让我很着迷,居然可以被隐藏起来,我都相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魔法可以把一个星球隐藏起来呢?我甚至觉得这个星球就是一个魔法星球。 阿古特卓金说:我就不去了,我这身体也去不了,你们就去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吧。我期盼你们能够平安回来。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这话是盼着我们都不要回来了吗?在我的记忆中,你不是这个星球的王吗?你应该带我们四处走走,看看你留在这个星球上的印迹。 阿古特卓金说:岁月是无情的,不会留下任何一点点的痕迹,卓金星球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一个卓金星球。 艾米丽娜说:真是说笑,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星球不是过去的那一个卓金星球,那它是一个什么样的星球呢? 第二百五十六章 神经病 羽蛇说:走吧走吧,我是有点迫不及待了。他就留守在飞船吧。 系统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公主,我是不是也应该出去透透风了呢?我自从离开星辰联盟以来,好像遇见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找你,除了找你,还是找你,仿佛我的生命就只有找你这一件事情。所以,我决定跟着你。你都不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除了绝望,就是绝望了。如果刹那号没有了你这个指挥官,刹那号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最重要的是,一个失去指挥官的刹那号,回到星辰联盟就将是一艘永远被丢弃的飞船,而且还会受到无休无止的法庭的质询。我的那些远征的英雄事迹将被全部的否定,我拥有过的那些勋章甚至比不过一块废铁,你说: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所以,我还不如跟你在一起。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并不是在意我,而是在意你的那些光辉岁月? 系统说:公主,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最主要的是,其实,我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这个理由还有点意思。那就走吧。 系统说:我就知道公主你会答应的。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个少年,是从那里出来的?你怎么就从机器里面出来了呢?你是机器还是一个懂得魔法的少年魔鬼?魔鬼也有你这样英俊的脸吗?一般魔鬼都有黑暗邪恶的心,还有不择手段的魔法,可是,你这张英俊的脸,颠覆了我对魔鬼的看法。比如,玛格莲梦殿下那样绝世的美人,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会不会就是属于玛格莲梦殿下那一类的魔鬼。你,你?难道越是美得让人惊心的魔鬼,才是世上真正的邪恶? 系统英俊的脸一下扭曲了,说:阿尼莎的刀,你看我那点像邪恶了呢?你不就是一块陨铁吗?你是吃错药了吧? 阿尼莎的刀用手指头指着自已,对系统说:我是一块陨铁?我是阿尼莎的刀?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拉菲尔,我看你才是吃错药了。 拉菲尔对系统说: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你,你你你这个少年,怎么就从机器里面钻出来了呢?你是机器生的孩子吗?你的母亲就是这飞船吗? 系统不知道怎样回答。 拉菲尔说:对,我猜对了,你就是机器人,你就是一个机器孩子,你的母亲就是机器,严格地说,你的母亲就是这飞船。后知就是后知,我都开始崇拜我的聪明了,并且,我可以断定,你还不是一般的机器,你是有灵魂的机器。换句话说,你并不是机器,也可以说,你并不是人。可我敢说,你就是人,你就是机器,或者说,你是一个强大的意识载体,一个意识的储存体,你可以是一只蚂蚁,也可以是一棵树,还可以是一片落雪。 阿尼莎的刀惘然地看着拉菲尔,说:大哥,看来你病得不轻啊?难道后知都是你这种疯子吗?我半个字都没有听懂。 拉菲尔说:你怎么可能听懂呢?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阿尼莎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终于听明白了,大哥,你什么都没有说。你看,我是不是变得有点智慧了? 拉菲尔说:对对对,何止是智慧呢?你已经是天才,神,神经病了。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是呀,可是,我必须保持一种谦虚,谦虚是一种美德,像我这种大德的人,我随时都觉得必须有一种虚怀若谷的姿态。 羽蛇没好气地对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说: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指着拉菲尔说:他也是神,神经病? 拉菲尔说:不不不,神,神经病只有一个 阿尼莎的刀说:就是,就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神经病呢?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是神经病呢? 系统说:我们到底去还是不去啊,那些星光一样的灯多美啊。听两个神经病在这里说些无聊的事情,真是无趣。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走吧。 羽蛇说:还是系统这小子有眼光,我也觉得这两个神经病无趣。 阿尼莎的刀暗然地说:唉,这人吧,站在高处总是觉得有一些孤独和落寞。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不容易吧,高处不胜寒啊。 阿尼莎的刀说:是啊是啊,站在峰巅俯视人生,我突然感觉,做一个神经病啊,真是不容易。 几个人边说边聊走进了这个城市,这个写着阿古特卓金的城市。 拉菲尔仰望城市的夜空,说: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连风的气息都那样熟悉,我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难道是在梦里吗?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是呀,我怎么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呢?不对,也不是故乡。总之,好像就是在这里呆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空气?连空气都有撩到心里去的那种感觉。可是,可是,那个,你怎么能和我想在一起呢?必竟我是神经病。 拉菲尔显然是生气了,说: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熟悉的地方,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难道我真是吃错了药,病了吗?可是,你神经病能想到的事情,我凭什么就不能想呢?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后知啊。 拉菲尔问旁边的一个醉鬼说:酒醉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醉鬼说:你才醉呢,你神经病啊? 阿尼莎的刀对醉鬼说:你只说对了一半。 阿尼莎的刀指着拉菲尔说:对,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神经病,但他不是。 醉鬼说:神经病,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在阿古特城,没有人不认识我醉鬼的,你们是外乡人吧?第一次来阿古特城吧?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呢?很熟悉的感觉。 醉鬼说:这种感觉就对了,感觉来了许多次,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你真厉害,又被你猜对了,确实是这样的感觉。 醉鬼说:这就对了,灵魂交换,你们的灵魂每一次被修改的时候,都会被送到阿古特城进行交换。 阿尼莎的刀说:灵魂交换?灵魂修改?这个人是不是醉得过了点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终于这一次站在了真理的一边,我也觉得这个人醉过了头。 醉鬼说:人?什么人? 醉鬼的话刚说完,披头散发的醉鬼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恐龙,说:你们看我的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的时尚? 他们一群人猛然往后退。 阿尼莎的刀说:你不是醉鬼,你是魔鬼? 第二百五十七章 坍塌 恐龙说:什么魔鬼?我那里有资格做一个魔鬼?我不过是从地星过来交换灵魂的恐龙。 阿尼莎的刀看着恐龙,说:有点意思,这是一个有意思的星球,我们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话题,交换灵魂?这样吧,你也让我变成恐龙,咱俩把灵魂换换。 恐龙变回了醉鬼,说:你这个人,真是高看我了,我要真能做到,那我真的就是魔鬼了,谈何容易啊,我只是一个等待换灵魂的恐龙,我怎么可以做到和你进行灵魂交换呢? 阿尼莎的刀说:那就是说,你只是一个相当于被逮捕的犯人。 醉鬼说:你这样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所以啊,这酒是好东西,还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灵魂,可能变成一头猪,也可能变成一棵树,或者变成一只打屁虫,也可能变成一只九头鸟,天才知道会被发配到那个星球。 阿尼莎的刀说:那,这是地方?传说中的地狱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阿尼莎的刀跟醉鬼说着话,惊慌地东张西望。 醉鬼说:不错,这里就是地狱,而且还是地狱中的地狱。不对,你们不是被召来交换灵魂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拉菲尔说:我们是第一来,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醉鬼说:哦,哦,原来是这样,这样说就不觉得奇怪了。我现在处于等待的状态,我的基因排列结果还没有出来,等到有了结果,我就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基因排列结果? 醉鬼说:看来你们确实是第一次来,这样说吧,基因排列结果,就相当于一个“狗牌”。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狗牌”?你能说一些能让人听懂的话吗? 醉鬼往嘴里倒了半瓶酒,说:你们就像是从乡下来的乡下人,什么都不懂啊。那,我就换个说法,“狗牌”就相当于身份证,这个基因排列结果,决定我的生命状态,是一滴水还是一片雪?是一条狗还是一只蝙蝠?因为生命状态的不同,被发配去的星球也不同。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这像是一个醉鬼说的话吗?真有想象力。 羽蛇说:不但是一个醉鬼,还是一个神经病。 醉鬼说:唉,小姑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怎么是神经病呢?你知道我有多大岁数了吗?对长辈都不懂得尊重吗? 阿尼莎的刀指着醉鬼,对羽蛇说:他这个样子,你居然说他是神经病,有这样的神经病吗?那我这个神经病算什么呢? 羽蛇恶狠狠地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给我闭嘴,你?你也是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我是神经病,可是,你把一个醉鬼和我相提并论,你不觉得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羽蛇说:我不但要羞辱你,我还要杀了你。 醉鬼对羽蛇说:小姑娘,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像一个女孩子,你这个样子不会有男人喜欢的。 羽蛇的手里多了一把剑,说:看来我今天真得杀人了。 醉鬼说:千万不要冲动,你这样可能被换上一个黑暗的灵魂。 羽蛇瞬间变回了羽蛇的模样,伸开翅膀,站在拉菲尔的头上,说:我看你的灵魂就是黑暗。 醉鬼看着羽蛇,突然神色大变,指着羽蛇说: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就是魔鬼? 醉鬼瞬间就跑了,没了踪影。 羽蛇重又变回了人形美女。 阿尼莎的刀害怕地对羽蛇说:你?原来你也是魔鬼?为什么,为什么所有魔鬼都有绝世美丽的外壳?而我,你们都说我有一张章鱼的脸,可是,作为神经病的我,却有一颗善良的心。 阿尼莎说完话,突然愤怒起来,说:你们都真以为我是一个白痴吗?我是天才神经病,可是,我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世界。魔鬼那样的绝世美丽,邪恶看不出半点破绽,我,我为什么像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明白?这里不是可以交换灵魂吗?你们是谁?你们在那里?我需要一个灵魂。 拉菲尔看着阿尼莎的刀,说:真是越来越像神经病了。 艾米丽娜不明白的是,羽蛇一煽翅膀,街上的人都和醉鬼一样,闻风而逃,灯红酒绿的街市转眼间就变得冷清起来。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怎么回事?他们说你是和谁一伙的呢?那个醉鬼怎么说你是魔鬼呢? 羽蛇说:我怎么知道呢? 羽蛇撒娇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的美艳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我也没有料到我的美丽居然如此惊艳,把人都给吓跑了。公主,难道我的美艳也是错误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没错没错,你国色天香,你倾国倾城,你艳惊天下,可以了吗?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的美艳算得了什么呢?公主,你才是星辰之上的女神。我呢,不过是满足了自已的一点小小的虚荣心。 阿尼莎的刀突然对艾米丽娜和羽蛇说:你们,你们俩都是魔鬼。 艾米丽娜并不关心阿尼莎的疯言疯语,关心的是纸醉金迷的街市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鬼市。交换灵魂,是谁在交换灵魂?为什么醉鬼会说羽蛇是魔鬼?难道所有人都是疯子吗?那么,清醒的那一个是谁?他在那里?他在天空之上俯视人间吗?从到了卓金星球,遇到的却是幻海。幻海消去,迎来的却是星辰联盟的母星舰队。就连身边的羽蛇也让他这个公主看不清楚。是宇宙太迷幻还是自已太糊涂?难道星辰联盟才是背后真正的操纵力量?交换灵魂的目的是什么呢?艾米丽娜似乎觉得自已越来越接近真相,可却越来越害怕自已看到真相,真相似乎已经被自已猜到,可在猜到真相之前,艾米丽娜又怀疑自已是患了妄想症。艾米丽娜在这时想到了离开,想到了停下来,可她还是希望看到那个自已猜想的真相。到底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谎言?越来越分不清了。艾米丽娜开始害怕真相,从吞噬核弹辐射波那一刻起,艾米丽娜相信了自已的母亲就是黑暗王妃。那么,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已的父亲不是自已的父亲呢?寻找真相,可真相却变得那么的可怕。 这时,天空上出现了许多的刹那号子舰,像是在寻找什么。 一队手持中子枪的士兵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缉拿逃犯,举报者有奖,缉拿逃犯,举报者有奖……拒绝修改灵魂者,杀……拒绝修改灵魂者,杀…… 艾米丽娜说:我们还是先躲一阵吧。 她们闪进身后的酒馆藏了起来。 艾米丽娜觉得自已坚强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第二百五十八章 逃犯 她们闪进身后的酒馆,就碰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篷头垢面的人,这个人看见他们就紧张得想离惊叫,如果这个人惊叫,那么,一定会引来门外的士兵,艾米丽娜迅速蒙了他的嘴。待门外的士兵走远后,艾米丽娜才放下自已的手,说:你看见我们很惊奇吗?你为什么要惊叫? 这个人对着他们嘟嘟哝哝的说了许多话,并且边说边打着手势,可他们仍然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天才,你不是天才吗?能不能跟我们解释一下,他说了什么? 阿尼莎的刀耸了耸肩说:虽然我是天才,但我还是不知道他说什么。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不是后知,在我的记忆里,你是先知,所以,你应该知道他说什么。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是吗?我是先知?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艾米丽娜说:我对你是先知还是后知,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人他说了什么? 拉菲尔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得想想。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一脸惘然的样子,说:看来也不能指望你了。 拉菲尔指着自已的头对艾米丽娜说:我想不起来,不等于我的大脑里没有储存,你为什么不在我的大脑里查询一下呢? 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提醒我呢? 艾米丽娜念力一生,伸手一扬,空中就出现了一本书,艾米丽娜飞快地查阅着“拉菲尔的大脑”,并让这个披头散发的人进行辩认。 披头散发者噢噢示意艾米丽娜停下来。空中图书影像上出现的条目“逃犯”。 这个人指着影像上的条目“逃犯”,又指着自已。 艾米丽娜指着这个人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是逃犯”? 这个指着自已是逃犯的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一会儿摇头,又一会儿点头……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大脑影像,条目注释说:第33宇宙特殊语言“逃犯”,读音,拼写,定义是企图逃避法律的人。艾米丽娜对拉菲尔大脑影像,说:开启特殊语言识别系统。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你确认开启语言识别系统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欢迎访问,请主人输入访问密码。 艾米丽娜说:密码?什么密码?荒唐,既然是主人,为什么还要密码?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便是荒唐,也是你定的规矩,我不过是执行你定的规矩。 艾米丽娜说:我定的规矩?我定的规矩,我自已怎么不知道?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这个,这个嘛,也不算是奇怪,一般制定规矩的人都不会记住规矩,因为,在制定者的潜意识里,规矩都是对付别人的,自已却总是不经意的就忘了规矩。 艾米丽娜对影像说:你是在鄙视我吗?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不不不,我只是讲了人们都会忽视的普通原则。 艾米丽娜说:看来你们的条目编撰还是很世俗的。 影像说:当然,生命本来就是俗世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这个访问密码呢?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真是愚蠢,你为什么不尝试找回密码呢? 艾米丽娜下达指令说:好吧,找回密码。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系统受理找回密码任务,请完成以下指令,指纹识别,血液识别,声音识别,脸谱识别,瞳孔识别…… 艾米丽娜按指令进行一系列识别之后,空中的拉菲大脑影像说:主人,你的密码已经找回。 艾米丽娜一看影像上的密码,就崩溃了,原来,密码就是自已的名字。 艾米丽娜输入了自已的名字,说:立刻,马上,请即刻进行特殊语言翻译。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听候主人差遣。 这个人嘟嘟哝哝的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拉菲尔大脑影像开始翻译说:我来自第33宇宙的一个星球,我是一个王,但他们说我是一个暴君。我是一个统治者,但他们却要我执行他们的意志,如此,我算什么统治者?我不过是被他们奴役的一个奴隶。他们说:是他们给了我生命,所以,我必须无条件地执行他们的意图。不错,他们是生命的缔造者,是他们在我们的星球创造了生命,这样说吧,他们是播种者,而我们则是他们播种的种子。对,在我们那个星球,在我们的眼里,他们就是神,他们是操纵一切的力量。他们在这个星球制造种子,到我们的星球播下种子后,生命开始代代相传。可我们的身体仅仅只是一个外壳,外壳里的灵魂原产地都在这个星球。灵魂的本体实际上也就是一些基因代码。他们可以通过远程控制的方式对我们星球的生命进行基因编程,用以实现对我们星球生命的控制,从而达到对我们星球文明的控制。我是一个王,事实上我只不过是神手心里的一个纸人。我们星球的物种,气候,特产,疫病,战争,……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可以让生命大绝灭,也可以让生命如炊烟袅袅升起,可以任意改变王朝的更换。所以,我们那个星球,更像是他们控制的一个监狱。他们说:在我的统治下,王朝并没有按照他们指引的方向,而是走向了一个与他们意志相背离的方向,所以,自从被召回后,他们用尽了种种胜过地狱的酷刑,我自已都忘记了我到底被囚禁了多长时间。我是多么希望生命的结束,那样,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可他们却强迫我活着,说我是一个王的标本,具有试验意义。对于我来说:活着才是最大的酷刑。这次,为了试验一种新型病毒,他们将再次对我的基因进行修改。你们知道我看见你们为什么会惊讶吗?因为,我以为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 艾米丽娜说:你说了这么多,他们到底是谁? 逃犯说:他们是魔鬼? 艾米丽娜说:他们是什么模样? 逃犯说:没有人看见他们的模样,他们都戴着黄金面具,他们说他们是星辰的控制者。 艾米丽娜说:黄金面具?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们 艾米丽娜脱口而出,说:难道是黑暗势力? 逃犯仍然恐惧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黑暗势力?他们说他们来自黑暗。你们?你们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艾米丽娜说:你看像吗? 逃犯说:应该不是吧,如果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你们早就抓我了。可是,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呢?你们跟我一样,是逃出来的吗?可是,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逃犯。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怎么相信他说的话呢?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的疯子呢?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你们看看他的这副模样,那一点像一个王? 逃犯说:我现在就是一个被追杀的逃犯,我确实不像是一个王,你不相信没有什么奇怪,连我自已都不相信我自已,连我自已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可以让我相信。 艾米丽娜说:我相信你,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见他们吗? 逃犯恐惧地说:不不不,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让我带你们去地狱呢?地狱啊。 逃犯边说边恐惧地看着四周,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他们无处不在,你怎么敢说去见他们呢?你们知道我这是第几次逃跑了吗?如果我不会记错,这应该是第一千零一次了,如果我不是“国王标本”,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呢?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拉菲尔说:你还真是执着,跑这么多次,你不累吗? 逃犯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的幸福,说:与生不如死的试验相比,累算得了什么?逃,意味着还有希望,在绝望与希望之间,你会选择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你确实不像是一个王,但也应该不是一个疯子,可是,你说的“他们”真的存在吗?“他们”在那里?你不带我们去看看,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逃犯说:我用不着你们相信,你们相信不相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是要我能证明他们的存在吗?不用我证明,他们会找到你们的,当然,也会和上次一样找到我的。 逃犯恐惧的眼睛看着四周,眼睛里全是绝望,小声地说:我努力过,至少我努力过,如果连这最后一点信仰都没有了,生命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如果我这一次失败了,那么,下一次就是一千零二次了,我现在应该和你们告别了。 艾米丽娜说:那,那你打算去那里呢? 逃犯说:去那里?我怎么知道去那里呢?就是离开了这个星球,也会跌落进幻海,那是另外一个死亡之地,一旦跌进去,那么,意味着你出不去,也回不来,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这么说吧,你就像是在一个虚镜里,永恒地活着,却是永恒地死掉了。 艾米丽娜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跌进去过吗? 逃犯说:当然。因为我是“国王标本”,所以,他们为我开启了生门。那是一个孤魂野鬼的世界啊,不要说一个个体的生命,就是一艘太空战舰掉进去,也是永无归期。 阿尼莎的刀说:“国王标本”有什么特殊性吗? 逃犯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跟你们已经说得太多了,也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远了,所以,想倾诉吧? 艾米丽娜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们,如果你相信我们,你就不再是一个孤魂野鬼,如果我们是你的敌人,我们会选择倾听吗? 逃犯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羽蛇说:我们又怎样相信他就是一个逃犯呢?如果他是我们白敌人呢?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这个人的话满有道理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他就是一个逃犯呢?我们与他是萍水相逢,除了他说的话,我们对他的了解一无所知,如果是一个圈套呢? 拉菲尔也说:我也觉得我们不能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 逃犯说:对,我们彼此都是陌生人,还是就此告别吧。 艾米丽娜说:你可以离开我们,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们,等待你的真的可能是第一千零二次。你想想,既然我们能通过幻海进来,那么,我们也有出去的可能。尽管这个概率很小,但比起你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是不是多了一点期待呢? 逃犯不相信地说:你们真是通过幻海进来的?这,真让我有一点动心。你们居然能在生门开启的时候进来,你们是什么人啊? 羽蛇说:你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关心的是你怎么能逃出来呢? 逃犯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你们不也等到了生门开启的时间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吗? 逃犯说:你为什么那样执着呢?为什么要找他们呢?正确的选择是隐藏起来,伺机离开。 羽蛇也说:我也觉得应该选择离开,为什么要自已找麻烦呢?我就觉得不应该进来。 阿尼莎的刀说:这或许是一个更大的魔法,为什么要放弃见识更大魔法的机会呢? 拉菲尔说: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对“他们”还知道多少? 逃犯说:“他们”就是一个神话,听说过这个星球的传说吗?这个星球曾经是已经毁灭了的星球,可是它至今仍然高悬于星空之上,听说过“时光之刀”吗?谁拥有了“时光之刀”谁就可以改变一切,谁就可以成为星辰的主宰。他们,他们就有时光之刀,所以,他们还原了这个已经毁灭掉的星球。之后,这个星球就成了他们的黑暗基地,建立在这个星球上的基因生产基地,合成生命的基因编码,从而达到对生命灵魂的交换,以及对生命灵魂的修改,最终达到对星辰命运的控制,达到对星辰中一切文明的控制。 羽蛇对逃犯说:控制一切?可能吗?照你这么说:他们不就是神吗? 逃犯说:对对对,你的这个定义简直是太准确了,“他们”?就是神。 羽蛇说:这样说:我就太崇拜你了,你居然能从神的手心里逃出来,我能理解你比神还厉害吗? 逃犯恐惧地说:不不不,你不能这样说:“他们”会听见的。 逃犯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他自已都可能听不见了,并习惯性地往四周张望。仿佛四周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似的。 这时,咖啡馆外再次传来士兵的声音,“窝藏逃犯者,杀……窝藏逃犯者,杀…… 逃犯听见声音,猛地蒙住自已的脸,扑在地上,仿佛是期盼地上生出一条缝,钻进去。 第二百六十章 国王标本 搜寻的士兵过去了,阿尼莎的刀伸手抓住了逃犯的衣领,说:起来吧。 逃犯紧闭眼睛说: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跟你们回去,我跟你们回去,我再也不逃了。 阿尼莎的刀说:士兵已经走远了,你至于这样害怕吗?你既然如此害怕,为什么要逃呢? 逃犯惊魂未定地说:我以为是他们找到了我,逃成习惯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心的,可还是忍不住逃。 逃犯的眼睛朝四周看,说:他们无处不在,他们总是会找到我的。当然,也会找到你们。 艾米丽娜说:你放心吧,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我们已经开启了隐匿系统,这个世界有矛就有盾,没有谁是万能的,他们看不到我们,否则,他们不是早就抓到我们了吗? 逃犯说:真的吗?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可是,你说的隐匿系统包括我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 这时,又一队士兵走了进来,说:窝藏逃犯者,杀,窝藏逃犯者杀。 士兵边说边走进了咖啡馆,走到了逃犯的面前,逃犯惊恐地抓狂起来,说:我再也不逃了,你们放过我吧。 士兵站在逃犯的面前,说:除了咖啡的香味,什么也没有。 士兵们四处看看,出门走了。 逃犯看着士兵们出了门,兴奋地对艾米丽娜说:他们真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们。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你们能让神的眼睛看不见我们,难道你们也是神,那种比神还高的神? 艾米丽娜说:什么神不神的,我们只不过用了一种隐匿的手段,你想想,他们可以做到把一个星球藏起来,我们只不过是把自已藏起来,你以为很难吗? 逃犯说:你们是如何做到的?真是了不起的魔法。 艾米丽娜说: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他们了吗? 逃犯说:不不不,不可以,明知道是有去无回,为什么还要去呢?要去你们去,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艾米丽娜说:如果你不带我们去,你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你是选择那一种呢? 逃犯说:你为什么要强迫我呢?我不跟你们去,一定会被找到,跟你们去,还是会被他们找到,一样的结果,你觉得你给我的选择是选择吗? 艾米丽娜说: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逃犯说:没有自由的生命将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只有一点点的渴望,我请求他们把我变成荒原上的风,甚至一块石头也行,即便是沙漠中的一粒沙也可以。可是,他们不给我这一点点的自由。等等,等等,你们让我呼吸一下,让我呼吸一下,我什么期盼都没有,只有给我生命的自由,我愿意承受世上所有的苦难。 艾米丽娜看着逃犯的惶恐和悲伤,选择了妥协,说:这样吧,我答应你,不逼你了,你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吧。你可以去寻找你的自由。我们就此分手吧。 逃犯说:不不不,求你们,你们还要丢下我,自由只是一种理想,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在我做国王的时候,我用我的权力剥夺了国民的自由,我以为我给了他们面包和牛奶,我给了他们暴君不能给予他们的幸福,可他们仍然以暴乱甚至死亡的代价要求我给予他们自由。我曾经以为他们是多么的愚蠢,难道自由比面包和牛奶还重要吗?后来,我明白了,只有面包和牛奶而没有自由的生命,和囚犯没有任何的区别。在他们眼里,我是“国王标本”,属于高贵的试验品。我住在奢华的别墅里,可以喝酒,可以喝咖啡,可以在他们的监视下进行交配,我是什么?我就是他们用于试验的一条狗。其实,你们不用我引路,你们也能轻易地找到他们。在这个星球上,除了他们,剩下的就是试验品了。你们知道他们拥有多么大的力量吗?通过基因编程,他们可以按照他们的意愿对生命进行任意的组合。那些被控制星球的生命,连黑夜里的梦,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那些星球上的生命怎么想象得到他们是试验品呢?在我统治的星球,我曾经以为我创造的机器人代表着我创造的文明。我做梦都想象不到我才是他们制造的机器人。你们想想,从血液到我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以至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以至大脑的合成,以至意识的合成,以至感知与记忆,等等,那是多么伟大而又复杂的技术,我们是由他们生产的能够感知温暖而具备情感的机器人,谁会相信我们是他们生产的机器人呢? 逃犯对艾米丽娜说:我可以摸一下你的手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可以。 逃犯说:我想知道,你们属于那一个层次的机器人。 艾米丽娜说:怎么说呢?你不会懂的。 逃犯说:我特别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嫉妒,贪婪,欲望,情爱,等等,这些复杂的情感系统进行反复的植入,反复的进行测试,我至今不明白他们如此试验的目的,当然,更不知道他们想得到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是一群魔鬼,可是,我甚至没有见过他们的脸。 阿尼莎的刀说: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是一个疯子,嫉妒与贪婪怎么试验?欲望与情爱怎么试验?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拉菲尔说:我也觉得荒谬,不仅仅是荒谬,而是荒唐。真如你这个疯子所说:那就应该有嫉妒工厂,贪婪工厂,欲望工厂,情爱工厂,嗯,还应该有血液合成系统,骨胳生成系统,神经合成系统,如果细分的话,还应该有生,老,病,死,苦这些过程,不过,我好奇的是记忆如何形成?意识如何形成?感知如何形成? 逃犯抓住拉菲尔的手,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接着,逃犯又放开拉菲尔的手,说:你是什么人?你是他们派来的吗?我可以跟你回去,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要对我进行死亡试验,可以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后知 拉菲尔对逃犯说:你怎么肯定我是他们派来的呢? 逃犯说:这是他们的世界,他们控制的世界,他们甚至控制着一切,所以,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们,我还敢相信谁呢? 拉菲尔说:你选择了和我们在一起,不就是相信了我们吗? 逃犯说:不对,不对,在一起,不等于信任。遇上你们,对于我来说:就是赌一赌运气,作为一个曾经的王,这点智慧我还是有的。如果你们真的和他们是一起的人,用得着和我费这么多的口舌吗?依我的判断,即使你们不是他们的敌人,但也不会是他们的朋友。 拉菲尔说:其实一个阵营里的人,也是有不同种类的,经验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比如说下雨吧,同样是下雨,你觉得每一次的落雨会是相同的吗?同样是飘雪,你相信每一次落下的雪片,都是一样的吗?作为一个后知,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常常被自已欺骗。 逃犯说:后知?只听说过先知,后知是什么东西呢? 拉菲尔指着自己说:像我这种东西,就是后知。 逃犯疑惑地说:你这种东西就是后知?可我还是不明白,后知到底是什么? 拉菲尔说:不懂了吗?所以,不要轻易说自已有智慧,因为,智慧是一个非常大的词语,同时也是一个最空洞虚无的词语,因此,如果一个人说自己拥有智慧,也就相当于说自已虚无空洞。 逃犯一下困惑了,看着拉菲尔说:怎么我觉着后知的思想高度好像比先知的还要更高。难道是囚禁的时间太长了,这人变傻了吗? 拉菲尔对逃犯说:后知的高度胜于先知?你的这个认识有点新鲜,你真的是这样认识的吗?这让我有一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就凭你这点认识,我倒是觉得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聪明的,也不算是太傻的那一种。你曾经是一个王,可你自已明白王是什么吗?在我的词典里,王是一个最无用的词条。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王是什么?王就是一个孤人,是高峰上一棵孤独的树,是广阔星空中的一颗孤星,他以为天下人是他的棋子,实际上,他只是天下人的一颗棋子。王与天下人的区别是什么呢?天下人是为自已而活,可王是天下唯一一个不为自已活的人,他是天下人的王,他当然只能为天下人活。王以为自已控制着天下人的自由,并不知道是天下人控制了他的自由。看起来,王是至高无上的那个人,前呼后拥,他就是控制一切的权力。可本质上,王只是权力的一个奴隶。你自已想想,你去洗手间撒尿,这个比方不雅,比如说你和你的王妃睡觉等等,你的所有行动都在监视与控制之中,是这样吗?王以为天下人都是他手中的木偶,实际上,王只是天下人控制的一个木偶。一旦成为王,就成为了权力机器,不再有悲伤,不能有痛苦,不再有情感,甚至不再有一点点的私人空间,更糟糕的是,王不能将自已的心坦露给别人,也不能向人倾诉。所以,王看起来是一个拥有天下的人,实际上,王永远是世上最孤独的行者,孤独行走,寂寞而死。 逃犯打断了拉菲尔的话,说:后知你等一下,后知等一下。 逃犯紧紧抓住拉菲尔的手说:他乡遇故知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活?难道你曾经也做过王吗? 拉菲尔说:为什么一定要做过王才知道这些呢?世上的道理和常识不管我们是否认同,它永远的存在着。比方说: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逃犯抓着拉菲尔的手使劲地摇摆着,说:“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你居然通用一个简单的比喻说明一个深刻的规律。你这个后知太厉害了,难道后知是高于先知的一种文明?你能告诉我,你是来自于那一个宇宙吗?你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了。不不不,这个说法不妥。你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圣贤。你知道在我统治的那个星球,圣贤是什么吗? 拉菲尔说:圣贤?圣贤这个词条的解释,应该是?我想想。你是那种被供奉在神坛上的人吗? 逃犯说:你太完美了,你居然什么都知道。 拉菲尔说:你说错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想做那样的人,不管什么事情,我只喜欢我最后知道,这就足够了。我喜欢的生活就是浪迹天涯,不断的漂泊。你一定要知道,传说中的世界和我们亲眼看到的世界总有我们想象不到的距离。所以,我喜欢漂泊的生活。比如说现在,我就很好奇你说的什么交换灵魂,以及什么灵魂修改。 逃犯仍然摇摆着拉菲尔的手,说:天啊,我为什么现在才遇到你呢?如果我做王的时候就遇到你呢? 拉菲尔说:你说的第33宇宙,有点印象,想不起来了。 逃犯说:你的意思是你到过第33宇宙?穿越吗?你解决了速度的问题了吗?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的感觉呢?你长得很像我们那个世界的一个圣贤,是他引导了我们那个世界的文明,我想想,想想,对啦,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拉菲尔。 阿尼莎的刀说: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拉菲尔。不错,我是天才,也是神,神经病。不过,我敢肯定,我没有到过你们那个世界。第33宇宙,一定是一个蛮荒的世界吧?像我这种天才,你知道像我这种天才是靠什么活着吗? 逃犯说:美食吗? 阿尼莎的刀说:你看看,我们之间的距离几乎是不可能相遇的,我们的相遇仅仅只是一种偶然的巧遇。我告诉你,作为天才,我靠什么活着,两个字,思想。知道思想是什么东西吗? 逃犯看着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你肯定他是天才吗?你敢肯定他就是拉菲尔吗?你们,你们这些人,确实很考验我的想象力。难道天才真的就是神经病吗?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那你告诉我,天才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逃犯困惑地说:你们太跳跃了,我得想想,我得想想。 艾米丽娜说:想什么呢?我想我们应该去看你说的工厂了。 逃犯说:真的要看吗? 第二百六十二章 阿古特 艾米丽娜说:不然呢? 逃犯说:行,既然你们这样执着,我就带你们去,但你们可千万不要后悔。世上的很多后悔,都是由执着导致的,太多的事情,如果知道停下来,停下来就圆满了,执着地走下去,却走到了死局。 逃犯带头走出了咖啡馆,出门就遇上了一队士兵,士兵仍然边走边吼道,说:窝藏逃犯者,死。 逃犯转身就扑在拉菲尔的怀里,恐惧地说: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拉菲尔把逃犯扶起来,说:站好,他们如果能看见你,你躲得了吗? 逃犯站在街道中间,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迎面走向他,逃犯惊呆了,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走向逃犯,穿过他的身体就过去了,士兵们走远后,逃犯突然惊恐地大吼起来,说:他们穿过了我的身体,他们穿过了我的身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身体是什么?难道我并不存在吗?这是什么魔法? 阿尼莎的刀也惊呆了,说:这是什么魔法?这么多人穿过他的身体,怎么像是穿过了虚空?这样,你站好,站好,让我也穿一下。 阿尼莎不顾一切的走向逃犯,用力过猛,直接就把逃犯撞在了地上。逃犯在地上痛苦地叫道,说:你是要撞死我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就过不去呢?我怎么就过不去呢?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这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意识之力,也可以说是意念之力。 逃犯一头雾水的看着艾米丽娜,艾米丽娜对逃犯说:刚才我看见士兵走向你,你已经没有了躲避的时间,所以我开启了意识之力。 逃犯看着艾米丽娜,像是在研究艾米丽娜的脸,突然转身就跑。逃犯没有料到刚跑几步就撞在了墙上,逃犯后仰翻倒在地上,说:那里来的墙?你们放过我行吗? 艾米丽娜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 逃犯从地上爬起来说:我为什么不跑,你们和他们就是一伙的,骗着我好玩吗? 艾米丽娜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逃犯说:什么意思?还装。你刚才说的什么意识之力,他们也会。他们想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门和限制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四处张望了吧?因为,他们无处不在。对,他们就是意识,具象的物质存在仅仅只是他们的外壳,或者说仅仅只是他们的一件外衣,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他们只需要刹那的时间,他们是生命万物的制造者和控制者。你们就是他们,你们要抓我就抓吧,你们不要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行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王。 逃犯绝望地说:你们能让我觉得有一点点王的尊严吗?不,我不奢求王的尊严,你们能给我一点点生命的尊重吗? 逃犯的脸上现出凄凉和悲伤。 艾米丽娜说:我?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逃犯说:走吧,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不管你们是不是他们,现在,我落在你们手里,你们就是我的王,我是你们的奴隶,世界的规则从来都是一样的,制定游戏的人是王,被游戏的人就是奴隶,这个规律永恒不变。 艾米丽娜的内心升起了悲悯,对逃犯说:我们不用你带路了,你走吧,你自由了。 逃犯看着艾米丽娜说:真的吗?你不是玩我吧? 艾米丽娜真诚地说:遇见你仅仅只是一种偶然,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所以,遇到还是不遇到你,都不影响我们的计划,也就是说:没有你,我们仍然可以找到他们。我们都来到了这个星球,即使我们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我们,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你说是吗? 逃犯转身离开,说:原来,你们和他们还是不一样,可是,怎么看起来又是一样呢? 逃犯走了十多步,又转过身来,说:我还是带你们去吧。尽管看起来是去送死,可我还是钦佩你们的勇气。 艾米丽娜说:我刚才说了,你是自由的,我们没有强迫你呕? 逃犯对艾米丽娜说:我自愿的,我看到了你的真诚,至于说自由,那里还有什么自由呢?生命从诞生那一刻起,就不是自由的,自由只是生命的一种渴望和追求。为什么会有高度这个尺度呢,因为,高度只是用来仰望的,能抵达的都不叫高度,自由就是那个高度,可以仰望,也可以想象,但抵达不可能。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能对自由和生命有这样的理解,你这人还不算傻。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真的是自由的,他们的基地在那里?你告诉我一个方位就可以,我们可以自己去找。 逃犯对艾米丽娜说:你确定你们自已可以找到?那个基因编码基地位于阿古特特区,阿古特特区是他们的核心基地,基地主要负责灵魂修改和灵魂交换。基地的主要构成是基因编码控制中心,以及灵魂修改总厂和灵魂交换总厂。基因编码中心控制着星辰中生命万物的生成和死亡,决定着星辰中文明的起源和走向。灵魂修改总厂和灵魂交换总厂在基因编码控制中心的指令下,负责星辰中生命万物中个体生命的命运。被控制星辰中的个体星球上,通过制造我这样的“国王标本”和“精神领袖”,在权力和信仰的影响下,决定着被控制星球的命运,以及被控制星球上个体生命的命运。让所有生命都认为规律不可逆转,让所有生命都认可宿命。你们想想,一个可以生产有情感有感知有温度有记忆的人类的“他们”,我们在他们的世界里,或许连一只蚂蚁都不是。在星际文明相互隔离屏蔽和相互防备的状态下,个体的生命星球都会在无知的迷失中认为自已就是宇宙的主宰,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被控制和制造的想象力,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生命的起源和文明的生死,都在阿古特特区基地的基因编码里。他们说来,就来了,悄然如我背后的影子,也如眼前的一道光。说走,就走了,无声无息。他们的飞船,是非物质材料的飞船,你们说的意识就是飞船的材料。我们星球生产的钢铁飞船,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深层岁月中考古发掘出来的古董,他们称为原始飞行器。我被从第33宇宙绑架到这个星球,相当于一个神话,他们只用了刹那的时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并非是第33宇宙的原生生命,而是被他们控制的一个派遣者。意味着他们突破了时间,突破了空间,突破了距离,突破了速度,突破了物质,突破了材料,在我看来,就是突破了一切。 拉菲尔说:在如此神一样的力量面前,你怎么做到的逃跑? 逃犯说:我做不到逃跑,是他们让我跑的,是一个游戏,如果他们找不到我,那我的逃跑就算是成功。如果逃跑成功,我可以在灵魂修改和灵魂交换之间作一个选择,还可以去做一个统治者。 拉菲尔说:哦,如果是这样,你接受的苦难是值得的。 逃犯说:你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呢?当你知道你是一个木偶时,你对接下来的戏就没有了激情,而是无奈和绝望。 阿尼莎的刀说:一般疯子的话都比较有个性,我差一点就相信你了,你就明确地告诉我们,你能找到你说的阿古特特区吗? 逃犯说:我不敢确定,这个星球的人都知道阿古特特区是一个真实存在的虚无。甚至没有人敢提“阿古特”这三个字。 阿尼莎的刀说:现在我可以得出结论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逃犯说:我不是疯子。 阿尼莎的刀说:对,你不是疯子,我是。 第二百六十三章 祖宗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犯说:其实吧,这次纯粹是一个偶然,你们没有看见到处都是捉拿逃犯的士兵吗?我只不过是无意中逃出来的犯人之一。我们就像是被锁在一个铜墙铁壁的黑色城堡里,就是变成一只蚂蚁,也不可能逃出那个完全封闭的地狱。 阿尼莎的刀说:你就接着编吧,看来是我们错了,你不是疯子,你肯定是一个小说家,你太有想象力了,你再这样编下去,差不多可以成为我这样的天才了。 逃犯说:我是什么不重要,不管曾经是国王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现在是一个被追逃的逃犯。我说的无意,确实是无意,因为,他们的系统出问题了,当然,我也说不清是怎样的问题,总之是出现了问题,我们面前的机器发生了爆炸,那个禁锢我们的地狱突然间打开了无数的门,阳光从那些无数的门照射进来,囚犯们随着阳光就跑了出来。也就是瞬间的时间,当我转身看回去,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我就像是从虚无中跑出来。于是,我就开始奔跑,拼命地奔跑,在我的身后是追逃的士兵,天空的飞船像是无数遮蔽天空的大鸟,接下来,我就我躲进了这家咖啡馆,接下来就遇到了你们。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你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小说家,就你刚才的陈述,就有两个明显的漏洞。第一,以他们的控制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呢?你的基因代码一定存储在他们的终端里,找到你,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可他们为什么没有找到你。第二,你说你已经逃了一千多次了,在如此天衣无缝的控制中,你是怎么做到逃亡一千多次的呢? 逃犯笑了起来,很轻视地看着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你笑什么?很可笑吗?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严谨的问题吗? 逃犯看着阿尼莎的刀说:你真的是天才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个猪脑子呢?我现在先回答你的第一问题,不错,我们只不过是奔逃的老鼠,作为是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所以,他们的追逃看起来浩浩荡荡,其实他们并不急。这是其一。你知道他们的基因系统出现了问题修复有多难吗?据说:只有他们的什么“元老会”授权的科学家亲自过来,才能做到对系统的修复。这是其二。因此,在系统修复之前,他们的追逃就是一种虚张声势。在系统修复之前,他们都无法对我们进行身份识别。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至于你说的第二问题,你觉得我怎么能逃一千多次。你以为这是很多次了吗?如果我告诉你在第33宇宙,在我统治的那个星球,文明的起源从生命的形成,到文明的灭亡,已经经历了十次以上。你知道每一次文明的起源到文明的灭亡,是多少亿年的时间吗?接下来,你明白了吗?十次以上多少个亿年的叠加,你认为一千多次在无休无止的时间里是不是一个几乎等于零的概率呢?天才,你懂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听起来,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如果你的说法是成立的,从时间上来看,你不就是我的祖宗的祖宗,祖宗祖宗的祖宗,从生命的形成来看,你从一粒尘埃变成一滴水,从一滴水变成一块石头,从一块石头变成一头猪,从一头猪变成一头有感知的猪,从一头猪变成一只有记忆的狗,从一只狗变成一只会思考的猴子,从猴子变成一个有情感的人,天啦,这想想都应该是一个天才都失去判断的问题。如果你是我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那我应该是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我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你让我崩溃了,这是我作为天才第一次碰到这样复杂的问题。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所有生命都是天才,即使是猪也是天才,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说一棵沙漠中的树,为了活着,他可以把他的根延伸到几十米以下的湿土中去吸收养分,你说这棵沙漠中的树不是天才吗?再比如说:你就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也可以有人类的感知,你知道吗?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等待,你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可我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呢?你的话似乎开始有些道理了。 逃犯又轻视地看着阿尼莎的刀笑了起来。 阿尼莎的刀说:你的笑让我觉得有些深意。 逃犯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世界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你的所谓道理,在世界的面前,永远都是没有道理的。 阿尼莎的刀说:我站在你的一边,一个不是活得足够长的人,是不会有你的这些见识的。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说实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至少对你来说:是一个无知的天才,你对生命的起源和文明的兴亡缺少起码的认识,或者说:你什么都不懂。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你要清楚,你这是对一个天才的挑战。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谈不上什么挑战,我对你是什么也没有半点兴趣。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是猪脑子,你见过一块石头变成一头猪吗?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你这问题本来就不是问题,违背生命的进化原则。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我不知道你说的生命进化原则是什么原则。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块石头是可能变成猪,也可以变成人的,他们就可以做到。我还想告诉你,我曾经化了几千年的时间让猴子变成人,可在几千年的时间里,猴子还是猴子。 拉菲尔对逃犯说:你不就想说是他们生产了人吗?他们是生命与文明的控制者。 逃犯对拉菲尔说:还是你聪明。但实情的真仍然是你们无法想象。 阿尼莎的刀说:有点乱。你一边说石头可以变成人,一边又说猴子不可能变成人。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我对你的反应没有半点的惊讶,因为你一无所知,你对事物的前提性条件没有半点的了解。 阿尼莎的刀说:那你告诉我,前提性条件是什么? 逃犯说:如果我知道这些前提性条件,我就不是囚犯了。我现在的境况只是他们试验的一块石头或者说一只猴子。 艾米丽娜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羽蛇则说:我们还是放弃吧,我觉得凶多吉少,现在放弃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逃犯说:你们看到了吗?来了一个浩浩荡荡的舰队,我看到了,他们应该就是为修复系统而来。 艾米丽娜说: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 逃犯说:现在不是找他们的问题,我想吃一碗拉面,想很长时间了。未来不敢想,你们先给我买一碗拉面可以吗? 第二百六十四章 瓶子 艾米丽娜这才发现他们站在一家拉面馆的门前。拉面馆的门头上挂着一个招牌,招牌上写着“阿古特拉面馆”。 艾米丽娜说:好吧,咱们就先吃拉面吧。 女招待给他们每个人盛了一碗葱花汤,逃犯对着葱花汤做了一个深深的深呼吸,说:天啦,还是这个星球阿古特卓金国王时代的香味。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在这个星球的阿古特卓金文明时期,你就在这个星球了吗?不可能吧? 逃犯说:当然不可能。这是一个遥远的传说,也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在这个星球的阿古特卓金时代,被人们称颂为神一样英雄的阿古特卓金娶了国王的女儿阿尼莎为妻子。人们都说阿古特卓金是一个会发光的人,天空上的苍鹰和森林里的狼,以及草原上的狮子和沼泽里的鳄鱼都听他的指挥。后来,森林里的狼王和阿古特卓金有了一个私生女。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被杀死了,就连国王的正妻阿尼莎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后来吧,这个狼王为了阿古特卓金的火山高炉炼出太阳的8000度高温也不会融化的黑铁,飞身跃进了燃烧的火山。这个私生女是在狼群中长大的,被人们称为狼女。后来,狼女就开了这家拉面馆,目的就是等待他的父亲阿古特卓金找到她。 艾米丽娜说:那,找到了吗? 逃犯说:不知道,传说嘛。不过,这个星球的人都相信这个传说。传说都是不可靠的,等待更不可靠。 艾米丽娜说:那么,这个阿古特卓金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逃犯说:在女人的问题上,宇宙中没有一个男人是可靠的,诚实是有条件的,传说那个狼王是一个妖艳无比的美女,每一个男人都会在看到她一眼时动心。当然,也有不会动心的男人。 艾米丽娜说:有这样的男人吗? 逃犯说:当然,当然有这样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有病。其实,这也就是一个捕风捉影的传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拉面的味道。 拉面端上来了,逃犯三口两口的就吞下了三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吃慢一点,你不是要品味道吗? 逃犯开始吃第四碗拉面,说: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要对付的首先是胃的感受,口味是一种奢侈的境界,只有在优雅体面状态才能上升到口味的层次。在那些锦衣玉食的岁月里,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算是美食,现在我才知道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是什么? 艾米丽娜说:最美味?有这样的食物吗? 逃犯说:当然有。 艾米丽娜说:说来听听。 逃犯说:饥饿。 任谁都不会猜逃犯曾经是一个星球的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饿鬼。逃犯已经开始吃第五碗拉面了。 逃犯边吃边说:我很享受这个拉面的幸福时光,说不定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所以,我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把我的每一句话都当做是最后的遗言。 逃犯摸着自已圆鼓鼓的肚子,笑了起来,一副开心至死的面容,眼泪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羽蛇说:你这算是什么表情? 逃犯说:所谓表情,就是词不达意的脸。 逃犯很满足地说:谁会料到我对这个世界的满足仅仅就是一碗拉面呢?现在,就是去死,也觉得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靠,你这人也太没有追求了吧? 逃犯说:为什么要追求呢?我就是玻璃瓶子里的一只跳蚤,我以为我已经跳得很高了,甚至有了一种跳到了天空的感觉,可当我知道自已一直而且永远的就在这个瓶子里,你们告诉我,应该追求什么呢?生命的意义是因为明天的不可知,才有了无限的期待,可是,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说,你明天的早餐就是三明治加奶茶,总是有人把本来不可知的答案告诉了你,你还会有追求吗? 系统说:嗯,说得有些道理。阿古特特区就是因为不可知,让我有一种挑战的激情,我相信我能找到它的存在。我不相信它的存在一点破绽都没有。从理论上来讲,宇宙中是不存在绝对的完美。有生就有死,有上就有下,有左就有右。 拉菲尔说:系统说得对,任何世界都是可以被计算的,要不你们在我的大脑里,把超级计算机调出来,我能算出宇宙的真相,一个阿古特特区拦不住我们。 逃犯说:你们终于露出破绽来了,我猜出你们是做什么的了。这个星球有一种古老的职业,叫做“口技”,就是那种专门靠“吹牛”混饭吃的人,我还以为你们是魔法师,我以为这种古老的职业早就灭绝了。 系统对逃犯说:你这人脑子真是有病。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国王呢?你就是猪脑子,怎么能是什么“国王标本”呢? 逃犯对系统说:年轻人,做人得谦虚一点,你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系统对逃犯说:我之所以说你是猪脑子,并不是低估你的智商,是觉得你总是看到世界的表象,你怎么就认为我年轻呢?不就是第33宇宙吗?系统转身就变成了戴着王冠的国王。 逃犯说:你怎么就变成了我呢?你们真的是魔法师吗? 系统说:是什么不重要,他们不是正在抓逃犯吗?我们现在就变成缉拿逃犯的士兵,直接去阿古特特区。 艾米丽娜说:这主意不错,将计就计。 艾米丽娜意念心动,他们就变成了一队士兵,逃犯被夹在中间,逃犯说:我害怕,如果被识破怎么办?我害怕,如果被识破怎么办? 艾米丽娜把手指放在嘴上,逃犯的声音就听不见的,但嘴仍然在动。 他们跟上了另一队士兵,跟随这队士兵穿过虚空,出现在了一个穹顶的车间里,逃犯的嘴动着,艾米丽娜读他的唇语,读出了“我们进来了,我们进来了,我们怎么就进来了呢?这是怎么做到的?可是,我好不容易出去,怎么就又进来了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魔兽 穹顶下的车间,虽然堆满了机器,可空间的延伸性,更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茂密森林,也像是一个万物生长的世界,可更像是一个魔兽世界。艾米丽娜尽管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可还是被眼前的世界颠覆了自已的想象。一个衣着黄色连衣裙的美女走到艾米丽娜的面前,说:你这个士兵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知道我有多么强大的记忆力吗?生命的起源到灭亡,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雕刻成年轮,收藏在我的心里。 艾米丽娜说:你是谁? 美女说:我是谁?世界都在我的心里,我的连衣裙上堆满了你们士兵的眼睛珠子。人们都说我是世界的记忆。知道我是谁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 美女说:我是银杏啊,居然有人不认识我。不过,这也不奇怪,你一个只认识枪的士兵,怎么会认识我呢。 美女将她的黄色连衣裙撒开,瞬间变成了一棵枝叶繁茂的银杏树。银杏树亭亭玉立地移动着,像是跳着一段舞曲。边跳边唱着,“生命在我的眼里萌芽,万物在我的身边生长,这个世界,就是传说的天堂。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我看见生命之树的死亡,为什么让我看见天堂坠落成地狱,我不想拥有记忆,我也不想思考,思想让我痛苦,见证让我悲伤。” 一条东方龙飞翔到银杏树的面前,说:美女,时间了不起吗?你有一亿多岁了吧?你不计较岁月漫长吗?不论你如何伪装,你敢让我看见你脸上的皱纹吗?等等,让我想想,你脸上的皱纹数以亿计,如果不使用超级计算机,我不知道,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计算出你脸上皱纹的密度,这是一个世界性的数学难题。 银杏由树回到美女,说:东方,你为什么总是不知道尊重长辈呢?你知道你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吗?我告诉你很多次了,你的进化是有问题的,像你这个样子,说你是马吧,不是,说你是鸟吧,不是,说你是蛇吧,也不是,说你是虎吧,不是,说你是鹿吧,你不是,说你是鱼吧,你不是,说你是虾吧,你不是,说你是人吧,还是不是……你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为了你,我思考了太多的时间呢?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所以,我怀疑,你的进化是有问题的。 东方说:这能怪我吗?他们不停地在我的基因里进行莫明其妙的叠加,连我自已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想把我设计成什么。这不是进化的问题,是他们设计的问题。他们居然说:他们是在探索基因的无限可能性。 东方龙还原成一个东方美男子,玉树临风地站在银杏的面前,说:如果我要像你活这么长的时间,我一定会愁死的,你总是这样的美艳,可有什么用呢?孤独的岁月和寂寞的时间让你飘零成天空中的片片黄叶,想想我都为你可怜。像你这种人,生才是你的绝望,死亡才是你的解脱,活着对你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我说对了吗?可我就不同了,我有人的威权和智慧,可以在天空飞跃,也可以在海洋里奔波,我,就代表着生命的无限可能。这样说:你会不会开始对我有一些动心了呢?在你的记忆中,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影像堆满你记忆的人呢? 一只亚马逊恐龙突然呼啸而来,尖利的嘴撕破了东方龙的脖子,遇到袭击的东方龙血流如注,说:偷袭不是君子所为,你为什么每一次都像一个小人一样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呢?我不在乎战死,可是,你来一次正面的冲突,可以吗?为了银杏,我们可以决斗,可是,你总是这样靠阴谋活着,不累吗? 亚马逊还原成人,说:你以为我不想做君子吗?可我生来就是霸主,就是一个星球的统治者,不靠阴谋,我如何玩弄权术。你知道在一个星球上要统治上亿年的时间需付出什么吗?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让我这个不敢面对自已脸的人活这么长的时间呢?我常常在想,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亚马逊对银杏说:要说吧,东方也怪可怜的,像我和你银杏,才是真实的存在,东方不过是一种虚拟的生物。像你银杏,就是你的一片落叶,也会成为一块完美的化石,我就更了不起了,即便是我的一根骨头,都足够那些所谓的文明思考漫长的世纪。 一条鱼飞上银杏树的枝头,说:亚马逊先生,你还真是自恋。 大象走过来对银杏说:傲慢也是要有资本的,像我这样,不傲慢都对不起这个世界。可是,银杏你这种老女人为什么还要扮嫩呢?你要露出真实的脸,这个世界马上就会黑暗起来。 银杏对大象说:越是你这种一只鼻子就要进化一亿年的生命才会傲慢,其实,傲慢才是你的自卑,你看你,就像是马戏团的那个小丑,一亿年前你就是这个样子,一亿年后的今天,你还是这个样子,我都为你着急。 大象对银杏说:鼻子长并不是我的错,我至少属于有感知的生命,可你呢,站在荒原上,你站一亿年有什么用?你能记住世间的一切又有什么用?你的心不会跳动一下,也不会有一次感动。就算是东方和亚马逊为了你的美艳而决斗,又有什么意思呢? 银杏煽动地对沼泽里的鳄鱼,说:你要隐藏到什么时候呢?难道你就不懂得什么是进攻吗? 鳄鱼猛地从沼泽里飞起起来,咬住大象的鼻子,说:你这么长的鼻子都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你告诉我,这么长的鼻子难道不是摆设吗? 大象说:我的鼻子有什么不对吗?万物之中,谁的鼻子有我的如此完美?生命的完美靠的是什么?呼吸。有了我这样的鼻子,在星辰的行走中,还用得着那些管子吗?所以,我的鼻子,才是他们对生命的真正探索。 一群蝙蝠从机器中飞了出来,明亮的天空瞬间黑暗下来,蝙蝠从天空上俯冲下来,说:绞杀这群大而无当的东西,我们才是真正的统治者,战争,只有战争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终极办法。 一场血腥的战争开始了。 阿尼莎的刀说: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是不是被魔法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物种起源 羽蛇小声地说:天下那有那么多的魔法,是你自已着魔了。 阿尼莎的刀说:我这种天才怎么会着魔呢? 这时,一个巨人走过来,像提一只蚂蚁似的将大象提了起来,对天空的蝙蝠说:你们也配说大而无当,挑战也是要有资格的,在我看来,你们连只蚂蚁都不是。 巨人向天空撒出了一个网,所有的蝙蝠一只也没有逃掉。巨人看着网中的蝙蝠,说:烤蝙蝠一直是我的所爱,真是极好的下酒菜。 巨人正在得意的时候,网中蝙蝠的爪了亮出了锋利的刀子,他们被割断了巨人的网,再次飞满了天空,挑衅地对巨人说:你看你笨得像猪一样,你的存在就是浪费粮食,制造垃圾。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天空的广阔,如果不是基因乱码,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怪物呢? 巨人看着天空中的蝙蝠,说:我像怪物吗?我的每一步行动。都能把大地搞出点动静来,可你们呢?你们基本上还停留在鸟的环节,你们太年轻,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天空中的蝙蝠突然变成了蝙蝠人,举剑刺向了巨人,巨人的身体开始流血,蝙蝠对巨人说:最没有用的就是你这种东西了,你除了吃和睡还能做什么呢? 巨人对蝙蝠说:鸟除了能说鸟语,还能做什么呢?我正在写一本书,书名叫《巨人传》。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每天都在思考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可是,你们呢?除了每天在天空中瞎转,你们能做什么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定义你们。说你们是鸟吧,你们又是人。说你们是人吧,你们又是鸟。换句话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如若不是机器故障,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无法定义的东西呢? 蝙蝠在天空中俯视大象说:你这种没有教养的人,不论怎样说都不会有意义的。 一群小灰人在巨人的脚下,拿着锤子,往巨我的脚上钉铁钉,边钉边说:怎么就没有见过这种树种呢?这棵树怎么会有这样厚的皮,为什么要选择用铁钉呢?直接用炸弹不就省事了吗? 三个火星人走过来,对小灰人说:你们这种变种人,活着,就是对错误的证实。 幽灵族人走过来,站在火星人面前,说:你们这是对一个民族和一种文明的侮辱。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火星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天狼星人过来,对火星人说:你们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 天狼星人说:长相罪啊。你们的脸也有点太那个了。长得丑并不是你们的错。可是,你们的丑,也太让人怀疑生命了。你们进化的时间按说也不算短了,你们为什么不长得稍为不是那么太丑,生命怎么可能会进化到这个样子呢?你们这是对美学的挑战。 火星人对天狼星人说:不错,像我们这种生命的存在,是生命美学绕不开的存在,确实是这样,我们火星人的出现,确实是对美学的挑战,宇宙美学史也必将因我们火星人而改写。 天狼星人对火星人说:不知道你们是那里来的自信? 雪片一样的紫薇花从天空飘落下来,飘散的花瓣弥漫出花的迷香,如雨的落花中传出来一个软泥一样的声音,说:像你们这种物种也说得上美吗?你们有山川之美吗?你们有草木之秀吗?你们的存在顶多就是自然的一点点的点缀,而我们的存在才是自然的主人,在我们的世界里,像你们这样的人,不过就是我们的奴隶而已。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对声音说:你是什么人?如此的狂妄? 紫薇花现出人形,亭亭玉立的站在火星人和天狼星的面前,说:你们不过是万物的一个物种而已,你们的眼睛只看到你们自已,你们听不见种子发芽的声音,你们听不见雨的絮语,你们看不见江河的狂野,你们甚至听不见你们内心的声音。在万物之中,就数你们人这种物种擅长阴谋与算计,你们不惜滥用酷刑,你们不惜发起战争,你们不惜毁灭文明,你们不惜凌驾于万物之上,作为刽子手,你们有什么资格谈什么生命美学?真是可笑。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权威的挑战? 紫薇花说:知道啊。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你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 紫薇花说:知道啊。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我们不知道什么宽容,仇恨才是的本性,你对我们的轻视,或许意味着你们一个物种的彻底消失。 紫薇花说:这就是你们最愚蠢的地方,所谓的生命,其实是指万物的相克相生,制约是生命的形式,共生才是生命的本源。可因为你们的自私,你们总是首先想到消灭其它的物种,而求得你们独大的生命系统。可是,你们并不知道生命和文明的毁灭,都是因为某一个物种的灭亡而打开生命和文明的死亡之路。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你?你这是在教育我们吗? 紫薇花说:不是教育,是启蒙。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启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心是黑暗之心吗?你是在暗示我们是野蛮人吗?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自私呢?如果不是他们给我们安装了自私这样的程序,我们怎么就懂得自私这样复杂的事情呢? 在火星人和天狼星人说这话的时候,一个衣着黑色长袍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跪下说:我们什么也没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请主上饶命。 被称为主上的黑袍人说:饶什么命?你们有什么命?你们都是世界的灰尘,那里谈得上命呢?我们可以让物种起源,当然也能做到让物种灭绝。看来,你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记忆并不是一件好事,学会忘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装做忘记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刻意地想记住一些事情就更不对了。所以,你们是到了应该剔除记忆的时候了。 黑袍人说:士兵,把这两粒“灰尘”带到删除车间去,把他们分解成生命的原子,让他们重新开始萌芽,生命就意味着经历和漫长,乃至等待。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说: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啊。 黑袍人说:士兵,聋了吗? 站在黑袍人身后的士兵说:是。 第二百六十七章 商业价值 黑袍人对紫薇说:你也很闲啊? 紫薇姑娘对黑袍人恭敬地说:主上,我是看不惯他们的骄横,那种自大的样子,好像世界中只有他们的存在。 黑袍人并不听紫薇的解释,说:你不是一直想去人类感受一下人类的情感生活吗? 紫薇对黑袍人说:主上,你简直就是明察秋毫,连我这点小心思主上也知道,我确实充满了期待。 黑袍人说:像你这种对生命缺少敬畏和理解的物种,怎么可以去做人呢?不,你不能再做花了。 紫薇兴奋地望着黑袍人说:主人的意思是答应将我的基因修改成人类基因了? 黑袍人说:不,不是人类的基因,是石头的基因。像你这种狂妄的物种,应该先懂得沉默,所以,你的基因应该修改成石头。 紫薇不满地说:这不公平,我修行了千年万年,好不容易才懂得了觉悟,你这又让我回到石头,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黑袍人说:修行是你的事,修改基因是我的事。 黑袍人说:士兵,还不快把这“物种”带下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两个士兵走到紫薇姑娘面前,将紫薇带走了。 高到天空的巨人和飞舞的蝴蝶等等万物,黑袍人的目光所到之处,他们都跪下了。黑袍人威严的声音像天空中的响雷,漫延开去,说:你们这些畜牲,跟你们讲道理跟放屁没有什么区别,只有控制你们,你们才知道宇宙是有规律的,否则的话,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店,给你做江河,你一定冲垮堤坝,给你欲望,你一定开始杀戮……所以,你们只配呆在我们的笼子里,永远。 艾米丽娜看着黑袍人,越看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得就像是自已的父亲老国王。艾米丽娜有了一种想上去拥住的心动,可还是停下了移动的脚步。父亲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呢?接下来又否定了自已的想法,父亲为什么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呢?因为陌生而熟悉,也因为熟悉而陌生。 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黑袍人的面前,说:国王陛下辛苦了,如果不是物种基因库出了问题,我们是不会向元老会提出请示的,现在的情形是,基因库出现故障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星辰之间也出现了许许多多对星辰联盟不利的传说。这谣言的时间长了,也就变成真理了,没想到这次会惊动了老国王。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不要再称呼国王陛下了,现在,是元老会领导我们,如果传到元老会那里,有人会猜疑本人,我不想卷入无聊的是非中,我只想安静地渡过岁月。 黑衣人对黑袍人说:纸终究是包不过火的,在我们的控制区域内,总是不断地有叛乱和暴动,不知是我们的控制力出现了问题,还是其它的问题,现在,越来越多的星球对物种的起源出现了质疑,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真相,那时候,恐怕会是宇宙的一场浩劫,真是不敢想象那一天。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我们所作的努力,不就是要使纸包住火吗? 黑衣人对黑袍人说:按理说,我们的基因系统应该是越来越完美了,可现实的问题是基因系统出现的漏洞越来越多,原本是在控制之内的基因,却出现了反叛,越来越多的生命对我们定下的“物种起源论”提出了质疑,甚至越来越多的生命个体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乃至开始了对我们的寻找。派出去的调查者至今没有任何的发现。我甚至想过,会不会是我们的基因系统出现了问题。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不可能,我们怎么会有问题?没有这种可能。我们面对的不过就是一群蚂蚁。我们对于出现的错误是决不能容忍的。对于出现问题的蚂蚁,一律捏死。不论出现什么问题,元老会的铁律你是知道的,一律抺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黑衣人说:这,我当然知道,但我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多久,或者说,我们坚持的时间太长了,必竟我们不是宇宙的唯一的存在,那些生命与文明的兴起与灭亡是那样的轰轰烈烈,一切的生老病死和生死离别都是那样的肝肠寸断,可在我们看来却是如电如光如露如泡影。有时候,我自已都搞不清,谁是真实谁才是虚无。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你这是对元老会的质疑吗? 黑衣人说:不敢。我只是常常好笑,其实他们都明白生命如戏,可是他们却演得十二分的投入与决绝,直到生命的结束,他们虽然并不明白生命的归宿与延续,可他们都相信生命有另一种的开始。所以,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他们终究会挑战我们。 黑袍人说:笑话,你听说过木偶成了主人,而主人则成了木偶,你听说过这样的事吗? 黑衣人说:这种事倒是没有听说过,但宇宙中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定下的“物种起源论”被颠覆,那就意味着被我们控制的生命系统将出现信仰的坍塌,一旦怀疑成了他们集体意识,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黑袍人说:我们会让他们走到这一步吗?让他们重新来一次不就行了吗?还记得地星的文明吗?每当他们抵达一定的高度,我们就让他们重来一次,大洪水,冰河世纪,这对我们来说,就是重新下一盘棋。不论他们想留下什么,还是想记住什么。时间是最好的抺布,它会把一切曾经的存在变成尘土。我们之所以让他们存在,只不过他们拥有商业价值,如果他们的存在并没有商业价值,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存在?他们的存在是我们的能量之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再也不能收割他们的灵魂,那,我们的文明靠什么支撑呢? 黑衣人说:国王陛下,你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黑衣人四处张望,似乎害怕有人听见黑袍人说的话。 黑衣人说:国王陛下,如果我对于你,没有商业价值,你是不是早就杀了我呢? 黑袍人说:你猜? 黑衣人说:你深爱着黑暗王妃,可你还是亲手杀了他,我想,她对你也是没有商业价值了。 黑袍人突然咆哮起来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说她吗?你以为你效忠我,我就不会杀你了吗?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对,你说得没错,你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你有商业价值。一旦你没有了商业价值,谁还在乎你的存在呢? 黑衣人也突然的咆哮起来,说:对,我就是忠诚你的一条狗,可是,你不是和我一样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吗?你也是元老会的一条狗。如果你不是亲手杀死了你深爱的玛格莲梦,你也不会获得元老会的信任。所以,出卖就是你的商业价值。 黑袍人拔出剑刺进了黑衣人的心口,看见血流了出来,才说:你认为我会舍不得杀你吗?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去的,所以,你闭上嘴,才是你的商业价值。 黑衣人伸出手捏住剑刃,血从他的手心流了下来,黑衣人说:我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黑衣人笑了起来,说:我闭上嘴,都具有商业价值,所以,我就是死了,也是英雄。一个人死了都具有商业价值,我,值了。不过,你真的期望我死掉吗?陛下,抛弃仅仅只是举手而已,忠诚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第二百六十八章 抛弃 黑袍人从黑衣人的身上拔出了自已的剑,说:死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忠诚确实是最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你就暂且的活着吧。 黑袍人接着将黑衣人带到了一个密室,艾米美丽娜尾随而至。 黑衣人的剑伤快速地自我修复,黑袍人提着剑,说:我今天不杀你,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杀你,你是一个聪明人,只有忠诚,才是你活着的前提和保证。今天这一剑,是提醒你,不论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黑衣人说:所以,为了获得元老会的信任,你不惜抛弃你最爱的人,不惜亲手将剑刺进她的身体。说到底,你是一个最自私的人,为了你自已的名誉和地位,你什么都可以舍去。 黑袍人提着剑,说:看来你是活够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吗?天下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不错,我是自私,如果一个人连自已都保护不了,他如何保护他所爱的人?他如何担负天下的责任呢?我一直以为,你算是一个懂我的人,今天我才明白我错了,这天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懂我。 黑衣人说:我一直在质问我自已,我为什么要懂你?我一直执行你交付的使命,我一直对你的秘密守口如瓶,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活着?我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做你的一枚棋子?你知道吗?所谓的自由,是没有必须去执行的使命,也没有让自已不安的秘密,安静地看着花开花落,与天地作伴,和日月对饮,那才是我要的自由和生活。 黑袍人说:谁不期待那样和自由和生活,可即便是我们那样的文明,能做到这样的生活和自由吗?安静仅仅只是生命的一种表象的状态,狂野和奔流才是生命的本质。生命为什么要进化?就因为进化是生命的本质。没有进化,何谈生命呢?你以为我不期待那样的生活吗?棋子,谁是谁的棋子?我何尝又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呢? 黑衣人说:你在乎的只是权柄,在乎的是你的控制力。 黑袍人说:对,我是喜欢权柄,严格地说:我喜欢规则。星辰中的一切暴力和杀戮,只有靠权柄来规范。在宇宙的黑暗中,只有权柄才是点亮黑暗的阳光,否则,黑暗将成为统治宇宙的永恒力量。所以,权柄没有什么不好,相反,只有权柄控制权柄,才能实现宇宙的平衡。 黑衣人说:我并非不明白你心中的理想,可是,如果你手中的权柄不是控制黑暗,而是制造黑暗呢? 黑袍人说:看来你心中的信仰已经开始动摇?至少目前元老会的构架是最好的选择。难道你愿意看到星辰之上烽火遍地吗? 黑衣人说:陛下,看来你是很久没有在星辰之上走动了,烽烟一直在燃烧,战争和杀戮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黑袍人说:至少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战争。 黑衣人说: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战争?陛下,你认为的大规模战争是无数星辰的坠落吗? 黑袍人说:至少在元老会这种构架下,实现了我们玛雅人走到了一个文明的高度,实现了我们对星辰的扩张和控制,我们之所以进行基因实验,就是因为我们至今无法做到对情感的驾驭,我们虽然实现了对意识的控制,可走向神域之路,对我们来说:仍然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如果我们的意识里不再有七情六欲,那么,我们就是控制宇宙星辰的神。 黑衣人情绪激动地说:我们的实验多长时间了,我们一直在做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是生命,就有七情六欲,这是我的思考。 黑袍人说:你的思考有个屁用,如果元老会知道你的这个想法,你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对元老会的质疑,就是对真理的质疑。 黑衣人说:真理不就是用来怀疑的吗? 黑袍人说:看来你确实活够了。你执行元老会的决定就是了,你不用思考,思考不是你做的事。难道你不知道思考越多死得越快吗? 黑衣人说:我现在思考的不是死得快慢的问题,是该不该忠诚下去的问题。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那一部份出了问题?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你还是你吗? 黑衣人说:当然,我还是我。 黑袍人说:可你为什么要思考呢?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从来都是一个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一个思考的人。所以,我开始怀疑,你是否还是你。我听说幽灵族的克隆技术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 黑袍人说:你笑什么?有这样好笑吗? 黑衣人说:你怀疑我是幽灵族的克隆人? 黑袍人说:奇怪吗?你都开始怀疑元老会了,世间一切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黑衣人说:刚才那一剑就是怀疑之剑,你不过就是想看看我身体上元老会的授权印记。 黑袍人说:其实,并不是我怀疑,是你的行为有些反常。 黑衣人说:看来你确实老了,思维也有些迟钝了,时间如此漫长,我自已就不会进化进化吗?你要知道,生命的进化并不是集体的进化,而是个体的进化,进而引导集体的进化。这不是元老会惯用的伎俩吗?对那些被控制星球的生命,通过对个体生命的基因修改,让其成为生命群体的引导者,从而推动被控制星球的生命进化。比如火星人的出现与绝灭,比如天狼星人的出现与绝灭,再比如地星的几次生命大绝灭,等等,我们的存在就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所谓高度,我不喜欢这样的高度,太残酷了。 黑袍人说:你到底是谁?秘密就是不能说出来,能说出来的都不是秘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为你自已想,你也该为你的母亲想想。 黑衣人说:母亲?不过就是元老会的人质。很久没有见到过母亲了,母亲都成了一个符号。其实,母亲是否还存在,已经是一个未知数。 黑袍人说:元老会想让你母亲活着,那,就一定活着。 黑衣人说:我想,母亲如果知道我现在的活法,一定会鄙视自已生下了我这样一个儿子。 黑袍人说:你不想想,如果你受到元老会的审判,对艾米丽娜将意味着什么? 黑衣人说:其实,不管是我的母亲还是艾米丽娜,都是你们控制我的法码。我也是元老会基因计划里的一个试验品。你们用情感来控制我,赌定了我就是你们的一个工具。可是,这个工具开始思考了。 黑袍人说:醒醒吧,既然是工具,就不具备唯一性,随时都可能有另外一个工具替代你。除了妥协,你认为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第二百六十九章 沦陷 艾米丽娜认出了黑袍人手中的剑。 黑袍人说:我们要活下来,就得有人去死。这是生命的规律,也是生命进化的规律,文明的反义词是什么?不文明。所以,文明就意味着血腥。只是我们都不愿意说出来。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生命永恒,也是靠灵魂的收割才实现的呢?生命就是一个鏈,上端注定就是要吃掉下端的。所以,这不是残忍,这是生命的规律,也是生命进化的规律。 黑衣人说:不,我不要这种生命,我也不要这种永恒。 黑袍人说:你以为你想不要就不要吗?你做不到选择生,也做不到选择死,我也做不到。一切的决定权,都掌握在元老会的手里。 黑衣人说:我过够了这种日子。 黑袍人说:对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星吗? 黑衣人说:奇怪吗?按照元老会的授权,星辰之上,都是我的“领地”,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呢?我知道我自已就是一个工具,不用你告诉我,我早就明白这一点。你让我妥协,我一直都在妥协,你还要我怎样妥协? 黑袍人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生命就是用来向岁月妥协的吗?没有妥协,就没有生命的存在。只有妥协,才能活下来。你看我手中的剑,能穿透岁月吗?做不到。但温柔的水可以做到,她可以适应任何的境遇。 黑衣人说: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讨厌道理,全是骗人的鬼话。 黑袍人说:你要明白,如若不是我成全了你,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我的成全,你就是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弃儿。如果不是我,你就是一条低贱的生命。如若不是我,你什么都不是。 黑衣人沉默了。 黑袍人说:你说话呀,你不是很能说吗? 黑衣人说:你想听吗?那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成全了我的人生,你以为你给了我生命的辉煌,可是,你并不知道,你给予的这些,都是我不要的。那年,你们派遣我到了这个星球,后来,去了幽灵星球,再后来去了蜥蜴星球,我,是什么?我就是一个你们过河的卒子。 黑袍人说:过河卒子不好吗?难不成你想进元老会吗? 黑衣人说:元老会?我对你们这些整天想着阴谋诡计的老头才没有兴趣。所以,我才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黑袍人说: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要什么我都不反对,唯独她不行。 黑衣人说:为什么不行?那,当年为什么允许我和她一起在这个星球演戏? 黑袍人说:你听清楚,那不是我的允许,是元老会的决定。我让你守护好她,你做到了吗? 黑衣人说:你的指示,也是元老会的决定吗? 黑袍人说:这重要吗? 黑衣人说:当然重要,因为,我始终不明白,你是代表一个父亲还是代表元老会?也始终不明白,你的决定是元老会的决定还是你自已的决定? 黑袍人说: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的话没有元老会的重要吗? 黑衣人说:你看你又来了,你总是把两件事纠缠在一起。你既然不允许我爱上她,那,就不要让我守护她。有你们这样折磨人的吗?我既要和她如影随形,又要做到不存在,好像我就是她生命中的虚无,可是,我又必守护好她。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她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不能靠近她一步。再这样下去,你们会逼死我的。 黑袍人说:你还是那样幼稚,让你守护她,是元老会的任务,你为什么要把自已的私人情感夹在其中呢?像你这样级别的人,连这样一点理智都没有,你怎么有资格得到元老会的授权呢? 黑衣人说:所以说: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我一直以为,守护她是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嘱托,现在你又告诉我说:这是元老会的任务。 黑袍人说:你知道元老会为什么让你守护吗? 黑衣人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即使我想知道,他们也未必告诉我。 黑袍人说:想知道吗? 黑衣人说:不想知道,因为,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黑袍人说:你知道了什么? 黑衣人停了一会儿,说:因为,你们害怕。 黑袍人说:我们害怕什么?星辰之上还有我们害怕的事情吗? 黑衣人说:强大的背后往往都是虚弱,你们害怕她是下一个黑暗王妃。 黑袍人紧张地说:你看到了什么?难道黑暗真的觉醒了? 黑衣人说:不用紧张,我真的很想知道黑暗王妃到底做错了什么?其实,经过我多年的调查,星辰之上,黑暗王妃并没有什么恶行。元老会之所以逼迫你杀死她,不过就是想逼你交出手中的权柄。在我看来,不论你是否把你的剑刺向黑暗王妃,你都必须交出你手中的权力。可你还是选择了抛弃。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喜欢权力的人,根本就不用修改你们的基因,你们就可以做到常人做不到的绝情绝义。 黑袍人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看到了什么,你回答我。 黑衣人说:你真的想知道吗?如果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你想怎样?还像当年一样,把你的剑刺进她的身体,然后将她发配黑暗星球吗? 黑袍人说话的声音哆嗦起来,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件事已经让我痛苦太多年了,我怎么可能再重复过去曾经犯过的错误呢?可是,我终究还是不能改变元老会的意志。元老会已经将黑暗王妃定性为我们的敌人,你说我能怎么办?如果你是我,你是选择和黑暗王妃去死还是选择保全自已?我不是一个平常的人,我担负有天下责任的人。 黑衣人说: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选择去死。什么担负天下责任?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吗?你连自已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却说你要担负天下的责任,你自已信吗?所以,元老会的来到,你失去的不只是你最爱的女人,还有你苦心经营的天下,元老会的来到,本质上是我们玛雅人的沦陷。 黑袍人说:你怎么会知道苟且偷生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黑衣人说:沦陷就沦陷了,我只是觉得不要再欺骗自已,标榜我们达到了一个无可比拟的高度,其实,那不是我们的高度,仅仅只是元老会的高度,我们都不过是元老会的奴隶。他们不就是拥有什么“时光之刀”吗?他们确实拥有强大的意识控制力量,可是,你真的见过那把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吗?一会儿说这把刀是真实存在的,一会儿又说这把刀被窃走了,这些年来,我越来越相信元老会那帮人就是一些编故事的人。 黑袍人恐惧地说:不可妄言,他们无所不在。 黑衣人说: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我们内心的恐惧,敌人还没有出剑,我们自已就跪下了。元老会为什么如此的惧怕黑暗王妃,如果不是出于立场的不同而树立一个自已的敌人,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 黑袍人说:什么可能? 黑衣人说:黑暗觉醒可能就是元老会的克星。 黑袍人说:你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黑衣人说:我看见你的小姨妹玛格莲梦,可是,他们似乎对这个星球并不感兴趣,急冲冲地离开了,他们还捕获了一只古老的飞船。 黑袍人说:她是一个赶着她的黄金马车在星辰上狂野的人,玩耍才是她的使命,那里好玩去那里,就是所有的星辰都坠落了,她也不会在乎。 黑衣人说:我倒是不这样看,他们好像一直在进行着秘密调查,包括你手上发生的种种杀戮,他们都一笔一笔的记录在案,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清算日。 艾米丽娜不用猜了,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即命不取下他们脸上的黄金面具,仍然知道他们是谁,一个是自已的你们老国王,一个是阿古特卓金。艾米丽娜奇怪的是这个阿古特卓金看起来不是要死了吗?可眼前这个阿古特卓金却不是要死的样子。 黑袍人说:不会吧,玛格莲梦就是一个把玩进行到底的人,他查什么案呢? 第二百七十章 叛逆 黑衣人说:好像是什么神域的天道委员会,对,不错,就是神域的天道委员会,你就在被调查的人员名单中,属于特级战犯,你的所有功勋都被他们认定为罪恶。 黑袍人说:是不是罪恶倒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关心的是她怎么成了神域天道委员会的调查专员呢?不可能啊。她和她姐姐玛格莲露都是神域的背叛者,两个被神域追逃的人,怎么就成了天道委员会的调查专员呢?这对不上啊。 黑衣人说:其中原委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她们在收集证据,准备对众多进行审判。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有什么权力对你进行审判呢?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已经构成了对我们星辰联盟事务的干涉。 黑袍人说:什么是干涉?干涉这个词语一般都是弱者在强者面前无奈的微弱声音。而强者从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界有平衡,但冲突才是常态。宇宙看起来一片和平,但战争才是常态。 黑衣人说:是啊,所以,在我们控制的世界里,我们也是从来不会顾及别人说什么,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黑袍人说:这才是宇宙星辰的本来面目,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谓改变,也仅仅只是秩序的一种调整。要说罪,谁没有罪呢?你立场的对立面必然是敌人,而在对手的面前,我们又何尝不是敌人?所以,生命从来都是有罪的,相生相克,相爱相杀。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到审判,我们每个人都会受到岁月的拷问。你要说别人有罪,你可以找到一千条理由,别人要说你有罪,也可以找到一千条理由。 黑衣人说:如果是这样,世间不是没有了是非了吗?如若是这样,我如何认定我坚守的信仰就是绝对真理呢? 黑袍人说:世间那有绝对的真理呢?白昼是黑夜的延续,黑夜是白昼的开始,是和非没有绝对的分界线。 黑衣人说:可是,你们却对我要求绝对的忠诚,违背信仰就是死罪。 黑袍人说:真是愚蠢的人,你生存在星辰联盟,作为玛雅人的一员,你不信仰元老会,那你告诉我,你应该信仰什么呢? 黑衣人说:其实,提出怀疑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女儿艾米丽娜。 黑袍人说:我的女儿?你不提我的女儿,我还差一点忘了,你不守护在她的身边,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并且,就在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发生了基因故障这么大的事,你准备如何把自已洗干净呢?况且,你是一个被召回的人,你不执行召回的命令,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黑衣人说:我为什么不能来呢?我来怀旧不行吗?这是最让我怀念的地方。真向往那些和阿尼莎在一起的时光啊。陛下,我真希望元老会将我永远的囚禁起来,我十分疲惫了。如果元老会不囚禁我的话,那么,陛下,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黑袍人说:你说吧。 黑衣人说:我希望解除我守护艾米丽娜的任务。不要再折磨我了。 黑袍人说:这个,我还真没有这个权力,必须要元老会决定,才能决定这件事情。不过,你怎么能理解为折磨呢?你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再说:你难道还不理解元老会的深意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把她看成是一件儿女私情的事情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即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元老会,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相信什么? 黑衣人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能控制自已的,可我越来越做不到了,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已的意识,我的心一天比一天的痛,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黑袍人说:你失去了对意识的控制,欲望占据了灵魂,魔鬼侵蚀了你的心,你正在堕落,正在向地狱堕落。你以为你不守护艾米丽娜就没有人守护艾米丽娜了吗?元老会可以授权给另外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元老会让你守护的并不是艾米丽娜,而是艾米丽娜身体中的黑暗觉醒,他们害怕的是另一个黑暗王妃的出现。现在,我可以告诉众多,让你守护艾米丽娜,是我的决定,但也是我和元老会搭成的条件。如果艾米丽娜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么,我和元老会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如果艾米丽娜身体中的黑暗觉醒,那么,我和元老会都必遵循当年捕杀黑暗王妃一样,将艾米丽娜锁进黑暗星球。当年,如若不是我答应了元老会提出的条件,元老会是不会同意艾米丽娜留在我的身边的,艾米丽娜也会和玛格莲露一起囚禁黑暗星球。 黑衣人说:可是我不明白,玛格莲露和艾米丽娜做错了什么呢? 黑袍人说:我也不知道她们做错了什么。可谁能阻止元老会呢?谁又能改变元老会呢?你以为我容易吗?我也不容易啊。如果我不妥协,我无法做到守护我们玛雅人创造的文明。不管是玛格莲露还是艾米丽娜,我失去了他们,是失去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和一个我深爱的女儿。但我如果我不答应元老会的条件,失去的将是玛雅人的整个文明。现在,你知道了我的选择和妥协了吧?人们都以为我是大义灭亲,可有谁知道要把一把锋利的剑刺进自已心爱的人身体,那才是世间最艰难的事。从那时起,没有一刻我不受到痛苦的折磨。我虽然可以控制我的意识,但我还是不能控制我对她的思念。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的妥协是否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黑衣人说:什么基因修改计划?什么星球改造计划?我不明白我们的文明是什么样的文明?我们做到了控制意识,做到了生命的永恒,可是,如果生命失却了情感,那么,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黑袍人说:一切都来不及了,所谓命运,就是不能回头的路,能够回头的路都不是命运。不管怎样说:在元老会的引领下,我们玛雅人进化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文明高度。 黑衣人说:可是,我觉得我们玛雅人更像是受到了奴役。 黑袍人说:阿古特卓金,你终于说出你内心的想法了,元老会已经怀疑你很长时间了。来人,捉拿叛逆阿古特卓金。 黑衣人说:你不是老国王?你是谁? 艾米丽娜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突然变化,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 黑袍人说:我是谁,还重要吗? 第二百七十一章 内奸 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了黑衣人的左右。 黑夜人说,我怎么就成了叛逆了呢? 黑袍人说,我是奉命行事,这是元老会的逮捕令,你必须在逮捕令上签字。至于你是否有罪,不是我说了算,法老会根据法典进行认定。我们内务部只是元老会决定的执行者,不过情报局给元老会呈送的调查材料,好像对你极为不利,你得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黑衣人说,内务部?你们内务部除了逮人,还干过什么好事? 黑袍人说,阿古特卓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好像对我们内务部有成见,我们内务部就是信仰的守护者,你这样公开的对抗内务部,可以说你是对信仰的对抗吗?我们从来都不相信你是一个堕落者,因为,你一直都是靠信仰活着的英雄,看来一切都不是传闻,就如星辰也有陨落的时候,现在,我开始相信你已经陨落了。 黑衣人说,世界在你们内务部面前,你们说是黑的就是黑的,你们说是白的就是白的,是你们决定世界,不,是你们决定命运,你们就是命运的决定者。你们元老会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告诉你,你们内务部就是那种战士在前面面对敌人,而你们内务部则是在战士背后对战士开枪的人。 黑袍人说,阿古特卓金,你是战士吗?你是我们的战士还是敌人的战士?你早就背叛了你的信仰,你还是我们的战士吗? 黑衣人说,即便是我对信仰有怀疑,也不至于是你说的叛逆啊?我怎么就叛逆了呢?难道我一次接一次为了捍卫信仰的出生入死都是儿戏吗?那一次一次的为了信仰去死,你有过吗? 黑袍人说,你要这样说,我还真没有。可是,你以为我们内务部容易吗?肃清我们内部的内奸,就是对信仰的捍卫,内奸不除,我们的信仰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我们的存在,就是防止信仰坍塌的基石。 黑衣人说,我怎么就成了内奸呢?连审判程序都还没有经历,你怎么就给我定性呢?既然没有定性,你怎么可以说我是内奸呢? 黑袍人说,既然我们内务部逮你,你基本上就是内奸了,审判只不过就是一个审判的过程。在我们玛雅星球,我们内务部是星辰联盟的一个庞大的部门,庞大到什么程度,你们都想象不到,我们的触角延伸到了我们星辰联盟的所有的控制范畴,所有被控制的星球,以及所有部门,所有行业,所有阶层,等等,都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我们内务部一千多个工作局,从监听到大数据分析,从分析到定性,从定性到逮捕,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们的辛苦。 黑衣人说,你们监听无限星辰,当然辛苦。可你们凭什么说谁是内奸谁就是内奸呢?你们就等于法律吗?元老会每年都在增加新建监狱的预算,你相信监狱里那么多的人都是内奸吗?星辰联盟有那么多的内奸吗?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内奸?如果我们星辰联盟真的有那么多的内奸,那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我们星辰联盟是不是应该思考一下到底是为什么呢? 黑袍人说,信仰用得着思考吗?谁怀疑信仰谁就是内奸,内奸不除,信仰不存。所以,对于我们内务部来说,不是内奸多少的问题,也不是抓多抓少的问题,而是不能遗漏。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有漏网之鱼。所以,我们现在担心的不是你是不是内奸的问题,我们担心的是,你是否是那一条漏网之鱼。那个漏网之鱼,就相当于一颗针,我们星辰联盟就像一个气球,可就是这样一颗针,就足够毁灭了这个气球,如果你就是那颗针呢,我们星辰联盟还不毁在你的手中吗? 黑衣人说,我告诉你,我真要是你说的那条漏网之鱼,那么,星辰联盟已经被我毁了无数次了。 黑袍人说,阿古特卓金,我们内务部担心的不是你现在是漏网之鱼,我们担心的是你会变成漏网之鱼。 黑衣人气愤地说,你就是一个混蛋,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变成漏网之鱼呢?你怎么不说你就是那条漏网之鱼呢? 黑袍人说,你不用着急,问题是这个漏网之鱼的认定,是我们内务部,不是你阿古特卓金,决定权在我们的手里,不在你手里。当然,我们也会抓错人,可抓错了一个人或是牺牲了一个人算得了什么呢?如果是抓漏了人,那就是我们星辰联盟的灾难。所以,我们不在乎一个人的生死,我们在乎的,是我们星辰联盟的永恒。 黑衣人说,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黑袍人说,当然。 黑衣人说,我们作为信仰的信仰者,我们的生死是不是对于星辰联盟没有任何意义? 黑袍人说,难道你不觉得没有意义就是最大的意义吗?从我们选择信仰那一天开始,我们就选择了殉葬,为了信仰的永存,我们个体的生死算得了什么呢?就是我们的牺牲,让信仰闪耀着不朽的光芒。所以,我们对内奸的惩治,是零容忍。我们决不会姑息养奸。 黑衣人说,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 黑袍人说,你这样,不是更坐实了你是内奸吗?你有申诉的机会,你可以向法庭申诉,也可以向元老会申诉,只要你自已是清白的,你害怕什么呢?黑暗王妃就一直申诉说她的案子是一个冤案,都申诉了几亿年了,元老会也没有把黑暗王妃完全的否定,仍然让她有申诉的机会。监狱里要求申诉的案子也堆满了我们内务部,我们也在不断地进行复查。只要你是清白的,我们肯定会还你一个清白。当然,我们需要时间。你自已也要有足够的耐心,知道吗?耐心。 黑衣人说,如果我相信你们内务部,就等于相信谎言就是真理。 黑袍人说,阿古特卓金,你要注意你现在的态度,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是执行公务,根据我以前的经验,被我们逮捕的人,一万个中有一万零一个都说自已是清白的,可根据我们的调查,我们都证实了一万零一个都是百分之百的内奸,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是一个意外。如果连你都是内奸,那么,你让我感到了恐怖。 黑衣人说,你恐怖什么呢? 黑袍人说,如果你是内奸,在我们星辰联盟,谁不是内奸呢? 第二百七十二章 后手 黑袍人接着说:如果你不是内奸,那么,谁是内奸呢?其实,元老会签发的逮捕令之外,还有另外一道密令。 黑衣人说:是要杀我吗? 黑袍人拿出密令说:恭喜你,你猜对了,就是要杀你。因为你对信仰的背叛这一条罪状,就不用对你进行审判了。所以,按照程序,你还要在斩杀令上签字。这么多年以来,元老会把你安排在艾米丽娜的身边,就是为了对付突发事件的发生,可你辜负了元老会对你的信任,黑暗密钥打开了这样的大事,你都居然不报,就这一件事情,你就把我们玛雅星球推到了绝境,把星辰联盟推到了绝境,我们多年苦心经营的文明将面临毁灭,你身负使命,居然选择了沉默,如果说你不是内奸,那你是什么呢? 黑衣人说:我? 黑袍人说:说吧,元老会允许你在死之前为自已辩护。难道说你不知道黑暗密钥已经被打开吗? 黑衣人说:我只不过想搞清楚,黑暗密钥为什么就打开了呢?我以为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搞清楚原因,就下杀手,这不是我的风格。况且,即使我下杀手,我已经杀不了她了。 黑袍人说:所以,你选择了自杀,是这样吗?你不觉得这个辩护十分的幼稚吗?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早就爱上了她呢?如果你这样说:至少我认为你是真诚的,可你连这份真诚都没有。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元老会在授权让你守护黑暗密钥的时候,就留了后手,我就是这个后手。你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元老会怎么会不留后手呢? 黑衣人说:这样说来,元老会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 黑袍人说:这跟信任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在我看来,元老会恐怕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值得信任,否则,规则就失去了意义。元老会只会相信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换句话说:不论是任何人打破了规则,都有另外的规则进行弥补。也就是说:或许我只是元老会安排的后手之一,如果我不杀你,那么,我也会万劫不复。 黑衣人说:这样说来,密杀令在元老会对我进行授权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 黑袍人说:不错,你又猜对了,是这样。 黑衣人说:如此,局早已布下,我一直都在局中。 黑袍人说:是这样,不过,表述不对,是我们一直都在局中。这种事对于你们来说:都不是意外。 黑衣人说:我还是意外,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黑暗王妃的罪行,可我什么也没有找到,我不明白为什么元老会对一个女人要斩尽杀绝。 黑袍人说:那你应该去问元老会,解释权在元老会手里。当然,这话说了也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们都没有知情权。像我这样的人,不论死多少,对于内务部来说,只不过死亡的档案里多了几个名单而已。但对于信仰的殉葬者,死才是我们的价值。 黑衣人说:死算不了什么,我只是现在才明白,我从来就没有活过,因为,我早就被判定了死亡,早就是一个活着的死人,你们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在死亡名单上填上日期,上呈元老会而已,或许根本就不会呈报,是这样吗? 黑袍人说:不是这样,像你这个级别的死亡,元老会都必须作出最后的认定。连你的意识生命在星辰宇宙中完全的消失,以及你的所有记忆被永久封存,甚至在尘埃中都不再有你的一点点痕迹,那时,才会你的正式死亡,这个,你不会陌生吧 黑衣人说:我早就是一个游走的活死人,有什么惧怕的呢?我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活着。 黑袍人拿出一个水晶瓶子说:那,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我们以死相搏? 黑衣人说:这有区别吗? 黑袍人说:当然,这个区别太大了,如果你束手就擒,我们内务部在程序上认定你有自首情节。如果你以死相搏,当然只能认定为死不悔改。这关系着元老会最后决定把你尘封在第几次地狱,你说这个区别大吗?地狱无尽,你在地狱里所经受的苦楚区别太大了。如果你在地狱里没有悔过,不能重拾信仰,那么,将是生不能生,死也不能死。生与死这种事情太简单了,复杂的是不死也不生,想想都恐怖,这也是所有内奸害怕的刑罚。 黑衣人说:那还不如直接发配黑暗星球算了。 黑袍人说:我十分佩服你的这种选择和勇气,可是你又不够这个级别,只有黑暗王妃和类似于黑暗王妃这种十恶不赦的犯人才有资格到黑暗星球,依我的判断,艾米丽娜公主是够这个级别了。当然,阿古特卓金,你的级别也不低,你至少和拉菲尔是一个级别。你的身体下地狱,但你的意识生命会被永久地尘封在这个尘封瓶里。 黑衣人说:这样说来,我的待遇还不低。 黑袍人说:当然,你和我们不一样,如果说内务部是一个机器,我不过就是内务部的一把刀子。可你不同,你的生和死都是一个传奇。当年,元老会下令的时候,就说明,只要你知情不报,就是内奸。 黑衣人说:我的罪是早就定的了?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派我作为黑暗密钥的守护者呢? 黑袍人说:或者我们都是元老会的一个试验品。 黑衣人说:什么意思?这话有点新鲜。 黑袍人说:元老会那帮人经常打赌,或许他们为你设下了一个赌局,有人赌你会为了爱而抛弃功勋,有人赌你为了功勋而抛弃爱情。不论赌局的结果如何,元老会都是绝对的赢家。 黑衣人说:都是一群疯子。 黑衣人拔出剑说:如果我选择亡命天涯呢? 黑袍人哈哈狂笑起来。 黑衣人说:你觉得很好笑吗? 黑袍人说:当然好笑,这太不像是阿古特卓金的风格,倒是有点像是一个弱智。你可是阿古特卓金,元老会在给你设限的时候,会选择一个控制不了你的人吗?你刚才连我是不是老国王都识别不出来,你怎么就能肯定你能做到亡命天涯呢?这样吧,你还是不妨一试,试过之后,你再决定是自首还是以命相搏,好吗? 艾米丽娜现身,站在两人的面前。 黑袍人说:你到底还是出来了,该听见的和该看见的,你都知道了。 黑袍人又拿出一个尘封水晶瓶,对艾米丽娜说:其实我准备的是两个尘封瓶,当然,对你而言,尘封瓶只是你的暂时寄居,你要去的是黑暗星球。 艾米丽娜说: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呢? 黑袍人说:恐怕这由不得你。 艾米丽娜拿出一个尘封瓶,说:什么烂瓶子?我也有。你怎么能证明你是内务部的呢? 第二百七十三章 黑暗之瓶 黑袍人说:艾米丽娜公主? 黑袍人看看艾米丽娜公主,再看看阿古特卓金,说:看来你们是一起邀约而来的吧?卓金星球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我们内务部的星辰通缉令才发出,我就在这里见到了你,而且是见到了你们两个人,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只要带回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能得到元老会颁发的勋章,我该怎样感谢你们呢?公主,刚才你看我扮演你的父亲老国王,演得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当然,你们都可以拒绝我,但是,阿古特卓金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你的母亲了,至于公主你嘛,问题相对还要复杂一些,你的父亲老国王将接受审判。 艾米丽娜说:你的演技确实不错,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凭什么相信你是内务部的人。 黑袍人说:这个嘛,我凭什么要向你证明我是内务部的呢? 艾米丽娜说:你当然可以不用证明,可是,你不证明你是内务部的人,我怎么相信你执法的合法性呢? 黑袍人说:你们俩都是我们内务部定性的内奸,一旦内务部启动了斩杀程序,你们知道内务部的力量,我们是元老会的斩杀机器,要灭掉你们俩个人,办法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你们都不敢相信,你们知道,当年黑暗王妃是多大的人物,同样束手就擒。 艾米丽娜说:我是要你证明你执法的合法性。 黑袍人说:公主,你还是太天真了,什么合法性?我就等于合法性,你现在让我证明我合法性的合法性,我觉着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们现在已经是玛雅星球的敌人,已经是星辰联盟的敌人,你的意思是要我向我的敌人证明我是合法的,你不觉得这是很可笑的事情吗? 艾米丽娜说:你们内务部的素质也太差了,内奸和敌人是有区别的呕,即使你说的内奸成立,那么,内奸也只是属于内部的问题,敌人则是完全的对立面,如果你把我们当成完全的对立面,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是这样,你就强迫我们以敌人的方式对付你喽。 黑袍人说:等等,等等,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我下套呢,你,你,你告诉我,你们会怎样对付敌人呢? 艾米丽娜说:这个问题还用回答吗?敌人对付敌人,不是你灭掉我们,就是我们灭掉你,除了这个结果,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另外的选择。 黑袍人,公主,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呢?难道你们就不为你们的亲人想想吗? 艾米丽娜说:想有用吗?是你把我们逼到了敌人的位置,是你让我们没有选择。 黑袍人,怎么成了我逼你们呢?我只是所有执行人中的一个,我不杀你们,也有无数的人要杀你们,我没有选择,你们也没有选择。怎么是我逼你们呢?要说逼你们,那也是内务部和元老会。 艾米丽娜说:我不管什么内务部,也不管什么元老会,现在和我们过不去的是你,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可能你就拿不到勋章了。 黑袍人说:说来听听。 艾米丽娜说:我们之间不管什么敌人,也不管什么内奸,我们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们擦肩而过,你没有见过我们,我们也没有见过你。 黑袍人说:这倒是一个办法,可是,可是我怎么向我的内务部交待呢?我怎么对得起我的信仰呢? 艾米丽娜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为信仰牺牲。 黑袍人说:你就那样自信吗? 艾米丽娜举着手中的尘封瓶说:如果我们不选择擦肩而过,那么,不是我们进你的瓶子,就是你进我的瓶子。不过,我还是劝你想想,你扮演我的父亲,那只是一种小伎俩,如果你没有核爆那样的力量,我还是建议你作出一个明智的选择。 黑袍人说:我想想,我得想想,公主,你是逼迫我背叛我的信仰。 艾米丽娜说:我可没有逼你。 艾米丽娜举着手中的尘封瓶,说:你当然可以选择做一个英雄。我这个瓶子并不是你手中的那种尘封瓶,告诉你吧,我这个瓶子叫做黑暗之瓶,可以装下一个太阳的光,装一个英雄就是一件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当然,在内务部的死亡档案里,你就是一个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的英雄,你的英名会永垂不朽。 黑袍人说:你是在恐吓我吗?在内务部我也是有相当级别的“猎人”。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说:内务部就是一个所向披靡的杀人机器,我怎么敢恐吓呢。不如我们对将要发生的结果作一个演示,你觉得呢? 黑袍人说:今天天气真不错,我们确实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我的眼睛怎么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黑袍人说着话,就要离开,艾米丽娜拦住黑袍人说:你现在还不能走,演戏就要演全套,你必须告诉我基因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修改灵魂和灵魂交换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袍人说:我的任务就是监督阿古特卓金,卓金星球上的事情,我没有权限知道。你还不如问问阿古特卓金,或许他会知道。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我没想欺骗你,我从来都没有欺骗你。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这话你信吗?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无奈。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我没有问你无奈,我是问你有没有欺骗我。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有时候,欺骗也是一种善良。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欺骗也是一种善良?多么诗意的表达,你是想告诉我,谎言也是真理,是这样吗?你不是要死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要向内务部证明你的清白吗?是想向内务部告密吗?你以爱的名义躲藏在我的身后,可你守护的不是你所谓的爱,而是执行元老会的密令,是等待时机亮出你雪亮的刀子,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突然愤怒地说:是,我是欺骗了你,我就是把谎言当做真理,我就是告密,我就是要证明我的清白,我就是以爱的名义躲藏在你的身后,我就是执行元老会的密令,我就是等待合适的时机亮出我的刀子,你满意了吗?来呀,拔出你的剑,我渴望你把我杀死,你不是有黑暗之瓶吗?你把我装进去呀? 阿古特卓金疯了一样的嚎叫着,仿佛压抑了千年似的河流,想在这一时刻把积蓄的抑郁全部的发泄出来。 艾米丽娜拔出长剑,对准阿古特卓金的心口,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 编年史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你此次离开母星的科考任务就是到地星作一次常规性的科学考察,可是你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你都做了什么?从地星到&星球,又从&星球到卓金星球,你一次接一次的违抗星辰联盟的指令,并且又一次接一次的玩消失,你让我一次接一次的受到元老会的责骂,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从地星到&星球,是刹那母舰向我传达了联盟的指令,我怎么就是违抗指令了呢?对,到卓金星球,我是自作主张,可是,我作为星辰联盟的科学家,在执行科考任务的过程中,我有对考察任务进行修改的自主权,没有人告诉我不能来卓金星球,不对,你就告诉我不能来,连羽蛇都不让我来,但是,星辰联盟并没有规定我不能来啊。至于你说的玩消失,大哥,我必须向你澄清事实,不是我玩消失,是我在执行科考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突发变故,记住,是突发变故。至于你说的受到元老会的责骂,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才是受害者。 艾米丽娜举着剑,一脸无辜的样子。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纯真的样子,说:照你这么说:好像我才是一切麻烦的根源? 艾米丽娜说:我这样说了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守护者,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就是元老会安插在我的身边的密探,这么多年了,你不累吗? 阿古特卓金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刚才愤怒的情绪,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累呢?我的存在,除了抛弃还是抛弃,元老会把我安插在你的身边的同时,配置了毁灭程序,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的结局都是元老会的一枚弃子。我呆在你的身边,不论我怎样做,你都会判定我是元老会的一条狗。对,不错,我就是一条狗,一条星辰中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阿古特卓金站在艾米丽娜面前,一副悲怆的模样,说:杀吧,杀死我吧,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搞得这样悲情,好像我手中的剑就是一把罪恶之剑,如果我这一剑下来,倒像是成就了你的英名,我却是那个作恶的人。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出现在内务部人的面前呢?你不是要死了吗?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因为我知道,就像当年对黑暗王妃那样的追杀,正在向你逼近,发配到黑暗星球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艾米丽娜说:所以,你找内务部的人告发我,是吗?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我说我是来帮你清除内务部的人,你信吗?对于我来说:顶多也就是在我的审判记录中多增加一项罪名,可对你来说:却是一次逃命。 艾米丽娜说:你是来帮我的,这让我有点意外,就算我相信你这一次,可是,当我每一次面临绝境的时候,你在那里呢? 阿古特卓金想说:你怎么知道我一次接一次的为了你去死,可他不能说。 艾米丽娜转头去看黑袍人,黑袍人早不见了。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糟了,你要离开卓金星球,恐怕是难了。不过,你现在还是赶紧逃吧。 艾米丽娜说:不是,我为什么要逃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阿古特卓金说:这跟做错了什么没有关系,你没听内务部的人说吗?我们早就是元老会内定的内奸,是他们要清除的敌人,你是不明白还是傻子?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艾米丽娜说:我怕什么呢?内务部就不讲道理了吗?元老会就了不起吗? 阿古特卓金的情绪又糟糕起来,说:讲道理?讲道理,你的母亲黑暗王妃会被发配黑暗星球吗?所谓道理,是我用来限制被限制者,而不是限制制定道理的人,制定道理的人怎么会制定一套规则来限制自已呢?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把这个世界想得如此黑暗呢? 阿古特卓金说:不是我想得黑暗,而是现实比想象的更黑暗。而你恰好只看见和相信阳光的那一部份。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你给我一句实话,我什么时候才能选择相信你呢? 阿古特卓金说:你永远不要相信我,更不要相信宇宙星辰,而要以科学的态度判断你看到和经历的一切。 艾米丽娜说:那当然,你都不可信,我如何相信世界。 这时,黑袍人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但这时出现的黑袍人不是一个,而是数不过来,看得出黑袍中穿的是军服,也看得出黑袍中藏着武器。 黑袍人对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还在这里叙旧,很好,你们是得叙一下,或许以后就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黑袍人对那些穿着军服的黑袍人说:还等什么,把他们拿下。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走到下命令的黑袍人面前说:什么拿下?怎么就拿下呢?他们是我的人,你怎么说拿下就拿下呢? 黑袍人对这个穿着军服的黑袍人说: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违抗长官的命令是什么结果吗? 穿着军服的黑袍人脱下黑袍上的盖头,说:你并不是我的长官,当然也就不存在违抗你的命令。 看着穿黑袍的军人,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异口同声地说:索拉索,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们? 露出真面目的索拉索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呢? 黑袍人说:索拉索,幽灵族的索拉索,从&星来,你们怎么做到穿过幻海的呢? 索拉索说:幻海,很难吗?不就是虚幻吗?你们忘了我们是幽灵族吗?我们存在的现实就是虚幻,所以,所以,我们并不惧怕现实的虚幻,不就是幻海吗?对于我们幽灵族来说,我们害怕的是现实,所以,你们设置的幻海,只是摆在现实者面前的一个幻觉,一个设置的幻境,对我们来说:没有用。你们星辰联盟在这里开设基地,用修改灵魂和灵魂交换的方式,任意操纵生命,严重违反星辰法典,所以,你们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替天行道,我要毁灭这里的一切,当然,我们也可以谈条件,如果你们答应我放弃对&星的干涉,给我们幽灵族一条活路,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以停止对星辰联盟的寻找,星辰联盟对幽灵族犯下的一切罪行,也可以一笔勾销,从此,我们河水不犯井水,否则的话,我们就拚一个鱼死网破。 黑袍人听懂了索拉索的意思,可黑袍人嘟嘟哝哝的声音,索拉索却一个字也听不懂,索拉索看着艾米丽娜说:他到底说什么,你帮我告诉他,让他说一句能听懂的人话。 艾米丽娜把黑袍人的翻译给索拉索,说: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你就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纸牌,什么时候想撕碎,就什么时候撕碎,你居然敢谈条件。如果我告诉你,是我们制造了你们,你会怎么想呢? 索拉索说:你说是你们制造了我们,你喝醉了吧? 黑袍人说:我喝醉了?不。是你从来都没有醒过。当然,虽然你是幽灵族的王,但你无法理解这一切,永远也不会理解,因为,你只是我们的试验品。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你们幽灵族的编年史。由我们派出的图兰国王统治你们幽灵族的时间是三万二千年,图兰国王之后的尼雅国王统治你们幽灵族的时间,是四万八千年。尼雅国王之后的突列国王,统治你们幽灵族的时间,是二万九千年。突列国王之后的亚当国王,统治你们幽灵族的时间,是五万三千年…… 艾米丽娜把黑袍人的话翻译给了索拉索,索拉索崩溃了,仿佛瞬间石化了似的看着黑袍人。 黑袍人说:还要我说下去吗?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你索拉索之前,我们派出了11任国王,你之前的11任国王统治你们幽灵族的时间总共是四十五万两千三百年,以及一个冬季和春天的三十多天,我现在还可以告诉你,你也是我们派出的国王,你是我们派出的统治幽灵族的第12任国王。 索拉索一下惊呆了,因为黑袍人说的丝毫不差,别人或许不明白不知道这个幽灵族的编年史,索拉索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但索拉索还是不敢相信,说:我是你们派出的国王? 黑袍人说:你自已想想,你的脚心是不是有一个羽蛇的标识? 黑袍人边说:艾米丽娜边翻译。 索拉索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私人隐私? 黑袍人说:在我们的视野里,你没有什么隐私。你是我们研究和生产的产品,你能有什么隐私呢?你所有的构成,包括你血液的浓度,以及你蜘蛛网一样的神经,以及你大脑的容量,一切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操控之中。 索拉索说:这太恐怖了。 黑袍人说:恐怖是你的情感感知,在我们的认识里,你就是一个机器,如果我们要召回你,也就是刹那的事情。你是我们派出统治幽灵族的国王中最能折腾的一个。我们一直在探索你的多样性和无限性,我们看你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玩物 索拉索说:如此说来我不就是你们的一件玩物吗?活了这么多年,居然只是一个玩物。 黑袍人说:你要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做玩物也是要有资格的,在我们的基因合成中,不是任何基因都有这个机会的。当年,我们召回第11任幽灵族的国王的时候,也就是在他的基因里提出了杀戮和权柄两组基因生产了你,于是,你就成了第11任国王的王子。星辰宇宙中没有什么事是偶然的,一切都是必然。当然,你随时都可能被废掉,你被废掉的时候,也就是被召回的时候。或许你还记得,在过去的11任国王中,只有一个国王是自然死亡,其它都是非正常死亡,有的是失踪,有的是被谋杀,有的是死于疾病,有的死于战争,等等,总之,他们的意识生命都毫无例外的被召回了玛雅母星,以另外的身份开始他们另外的生命历程。 索拉索咆哮地说:不,不不,我不做玩物。 黑袍人厉声说:你有选择吗?从你出现的那一时刻开始,你就注定只能是被选择,知道了吗,你只能被选择。你就是我们试验的一只蚂蚁,你以为你是至高无上的王吗?你就是我们操纵的一只蚂蚁。我想,你不会忘记幽灵族的进化史,在你们幽灵族文明进化的过程中,在每一个节点都会出现一个星光一样灿烂的人,照亮你们幽灵族文明的进程。比如被你烧死的萨满尼,因为他发现了卓金星球的位置,被你视为乱说,萨满尼失去控制说出了卓金星球,所以,他必须被召回,必须被审判,必须死。比如艺术家扎伊,也因为基因的突然变异,他居然靠梦境画出了我们玛雅母星的位置,甚至我们母星上的物种都被他画了出来,留下了被你们称为《扎伊手稿》的天书,此书引起了你们幽灵族怀疑你们物种的起源,所以,我们只能让他疯掉,他用刀割破了自已的手腕。再比如,阿拉斯加博士,他直接提出了我们设置的“物种起源说”,以科学的证明提出幽灵族并不是生命进化的结果,而是被人为制造的结果,我们让他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他带领六十三个学生跳下了悬岩,是你对阿拉斯加博士进行了审判。可事情的真相,是阿拉斯加博士和那六十三人,都是基因发生了突变,被我们召回了。 索拉索痛苦地说:这个世界还有一片树叶或者一片雪可以让我相信吗? 黑袍人说:不是树叶的问题,也不是雪的问题,因为,你无法理解我们的高度。你们幽灵族工业革命的开始,是我们让鲍森博士发明的蒸汽机,是我们让门德列夫发明了动力学,也是我们让巴乌斯托发明了核裂变……是我们让你们幽灵族开始了工业的历史进程。在你们幽灵族短短一千年的时间里,你们出现了多少科学家?这些科学家发明了多少机器?这些科学家在哲学、天文学、物理学、化学、医学、几何学、数学、宇宙学等等,所有门类学科都出现了历史性,以及革命性的拓展,可以说这个时期是幽灵族文明的一个新纪元。可是,你们幽灵族并没有按照我们设计的路径走,而是走向了一条与我们设计路径完全相背离的方向。你们开始什么都不干,完全依赖于你们制造的机器,于是,从第11任国王里还是人类的你们,在你这个第12任国王的带领下,变成了幽灵。我没有说错吧? 索拉索说:我是幽灵族文明的缔造者,我为人类的生存找到了一种新的存在方式。 黑袍人说:所以说:你是错误的缔造者。你们怎么可以脱离我们制定的方向。 索拉索说:所以说:你们要毁灭掉幽灵星球?要毁灭掉幽灵族,是这样吗? 黑袍人说:不错,我们不能容忍错误的存在。既然错误是在我们的手中发生的,我们当然要亲手解决掉。 索拉索说:你们就是一群暴徒,你们没有人性,你们就是罪恶的制造者。是你们亲手毁掉了我们创造的灿烂文明,你们,就是刽子手。 艾米丽娜看着黑袍人说:你不是在编故事吧,我怎么不知道? 黑袍人说:你当然不知道,你没有这个权限。你跑到卓金星球来,不就是想知道一些秘密吗? 艾米丽娜说:这些,你确定要让索拉索知道吗? 黑袍人说:为什么不呢?既然我说出来,就是得到了授权。 艾米丽娜将黑袍人的话原话翻译给了索拉索。 索拉索听了之后,咆哮地说: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黑袍人说:看来是该到了把你召回的时候了。 索拉索说:召个屁,你说召就召吗?你就把我杀了吧,我不想做你们的玩物。 黑袍人说:需要我重复吗?你就是一只蚂蚁,你没有选择的自由。召回你,是你的荣耀。不召回你,你就是一条永远流浪的狗。况且,你都知道了这些秘密,既然让你知道了这些秘密,你以为你还能离开这里吗?你违背了帝星的使命,走上了一条为帝星添乱的道路,所以,对于你的召回,等待你的不是荣耀,而是苦役。 索拉索说:帝星的使命?你们把我当做你们的玩物,现在告诉我,说这是使命,你不觉得荒谬吗?不要威胁我,我从来都不惧怕威胁,再说,我这次来,就是准备来死的。我的幽灵战舰携带的核武器,我算算,把卓金星球变成尘埃的话,可以重复几十次吧。我一想到可以把这个星球数次地撕碎,我就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索拉索一脸的兴奋。说:看着这个星球在我的眼前变成碎片,你们猜猜我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告诉你们,我的心情像是看见了绽开的繁花。 索拉索狰狞地笑了起来。 索拉索还没有笑完,一个人站在索拉索的面前,索拉索马上停止了他的笑声,说:图兰国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图兰国王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的血液里有我的血,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把我们统治的人类硬是变成了幽灵,你知道吗?你就是我们王族的耻辱。 索拉索说:我怎么确认你就是我们曾经的国王呢?星辰联盟连操控文明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怎么能不怀疑你就是他们操控的一个基因人呢? 图兰国王说:对,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基因人,从开始就是,可你也是基因人啊,区别就是你是我基因的延续和重组。 索拉索说:等一下,等一下,有点乱,有点乱,我得想想,我的想想。 又一个人出现在索拉索的面前,索拉索诚惶诚恐地说:尼雅国王,你怎么也在这里? 尼雅国王一巴掌打在索拉索的头上,说:想你个头,你想想,你的问题就出现在想想上,该想的你不想,不该想的你乱想,你把我们统治的人类,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就纳闷了,我基因中的智慧在你的基因里面怎么就没有表现出来呢?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后来的继承者中,怎么就出现了你这样一个傻子,你还真是一个另类。 索拉索说:骗局,一定是骗局,玛雅人的骗局,星辰联盟的骗局。 索拉索对黑袍人说:你以为你制造几个国王出来,就想骗过我吗?我绝对不会相信。你们既然连我们的编年史你们都知道,你们肯定制造了11个国王,全都出来吧。你们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出来演戏,不好玩,干脆全都出来,那才好玩。 索拉索刚说完,11个国王果然全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索拉索说:我还真没有猜错,你们都在等待着一个接一个上来和我演戏。是这样吗? 突列国王上前就一脚踢在索拉索的身上,说:你连说话都不会,怎么配做一个国王呢?怎么我的高贵基因在你的身上一点都没有呢?难道基因的异化居然如此的离谱吗?你是我们的继承者,可是你对我们怎么没有一点起码的尊重呢?你把我们当马戏团的戏子了,即使是那样,我们也比你演得好啊。如果说在你的生命中有我的基因,那么,我觉得是我的耻辱。 索拉索对突列国王说:你你你,你高贵,既然高贵,怎么可以像一个无赖一样的上来就踢人呢?难怪在你的统治时期,人们都说你是一个糟糕的国王。 突列拔出佩剑,说:我就是糟糕,今天我就要亲手杀了你,如果不杀死你,我们怎么还有脸活下去呢? 索拉索对突列说:等等,等等,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再动手不迟。 突列国王举着剑说:说吧,你横竖是死。 索拉索气急败坏地说:是,在幽灵族的编年史中,确实有11个国王的存在,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们就是幽灵族编年史的11个国王?或许你们也是玛雅人制造的11个玩物呢? 11个国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这小子居然说我们是玩物? 突列国王说:我们是玩物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 欲望极限 尼雅国王说:表述上有问题吗?有国王这样的玩物吗?我们都是玩弄人的至高无上的王,怎么可以说是玩物呢? 图兰说:即使我们是玩物,也是王一样的玩物,是至高无上的玩物,不是一般的玩物。 索拉索说:你们不要吵了,好吗?我对玩物不感兴趣。 11个国王齐声说:你说我们是玩物,你又说对玩物不感兴趣,你的意思就是对我们不感兴趣,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大不敬”?你知不知道,没有我们就没有你的存在?你太嚣张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索接着索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11个国王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几个意思? 索拉索愤怒了。 突列国王说:居然敢说我是黑暗之王,作为一个王,控制自已的情绪是一个基本常识,或者说是一个王的基本修养,可是,你怎么会愤怒呢? 这时的索拉索不是愤怒,而是死的心都有。 索拉索一个字接一个字的说: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能证明你们就是我的先王? 突列国王说:怎么证明是你的先王?这个嘛,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在我的统治生涯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问题。也就是说:我要证明我是你的祖宗,这不明摆着我是你的祖宗吗?我为什么要证明我是你的祖宗呢? 尼雅国王说:索拉索,你是活傻了吧?祖宗就是祖宗,为什么要证明呢?你的血液里就有我的血,为什么要证明呢? 图兰国王说:这个问题确实太难了,在我三万二千年的统治时间里,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问题。可是,编年史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吗?我就是你的祖宗。 索拉索说:这下没戏了吧?你们自已都不能证明你们自已,还在这里胡弄我,现在穿帮了吧?你们就是玛雅人制造的玩物。还敢在这里说是我的祖宗,现在我告诉你们,我才是你们的祖宗。 突列国王说:太让人绝望了,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继承者呢?你看看你的脸,没有我的基因,你怎么会有一张和我完全一样的脸呢? 其中一个国王举起手掌对索拉索说:对呀,差一点就被你这个臭小子难住了,看看,你快看看,没有我的基因传承,你手中的掌纹能跟我的完全一样吗?知道这些纹路代表什么吗?它们就是我隐藏在你生命中的秘密。 这下是索拉索崩溃了,索拉索看看国王的手掌,又看看自已的手掌,所有手心中的掌纹丝毫不差,完全一致,俨然是一个机器生产出来的。索拉索边看边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另一国王说:差一点被这个混小子绕晕了。 这个国王手指一挥,索拉索的背后就出现了一面镜子。国王对索拉索说:我让你开开眼界,你身后的镜子就是传说中的透视镜,你自已看看你屁股上的胎记,和我屁股上的胎记完全一样。 索拉索果然看见了两个完全一样的胎记。 国王对索拉索说:小子,你看看,还需要怎样证明? 索拉索说: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使用了魔法。 尼雅国王对索拉索说:什么魔法?一切都是完美的科学,我们现在可以进行基因鉴定,你可以看到,你的血型和我的一定是完美的重合。 索拉索太无奈了,近似于哀鸣地说:你们的科学就是魔法。 尼雅国王对其它的国王说:没救了,看来这家伙完全丧失了心智,早就是一个疯子。 其它国王一切应承说:对对对,看起来,确实已经是一个疯子。 图兰国王对索拉索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偏执呢?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摆在你面前的现实呢?作为一个王,你知道你最缺少的是什么吗? 索拉索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图兰国王说:勇气,年轻人,你缺少的是勇气,你自已沉浸在你自已编织的幻想中,活在你自已的幻想中。 索拉索说:不,不可能,我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也没有勇气接受这个现实,太荒谬了。 图兰国王说: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荒谬,荒谬才是宇宙的本质,你现在的反应是有一些过度了,不过当年我回来时,也有你这样的反应,放下你的抵抗吧,星辰无限,我们什么都不是。 索拉索说:不,你们不要逼我。 萨满尼从虚空中走出来,站在索拉索的面前,说:我尊敬的陛下,谁逼你了,是你自已逼自已,你有强迫症,你知道吗?你只相信你自已,我甚至觉得你就是弱智。你自已想想,我当年不但用我制造的射电天文望远镜发现了卓金星球的存在,而且还准确地计算出了卓金星球的准确位置,可你就是不相信,其实你自己也看到了卓金星球的存在,可你害怕的是你心中那个关于卓金星球的预言,那个预言传说“卓金现,灾难临”,所以你决定把我烧死,我没有说错吧? 索拉索说:你没有说错,但是,当年我也没有做错,我现在也相信我自已没有做错,萨满尼,你就是玛雅人派出的奸细。你现在是想说我当年做错了吗? 萨满尼说:陛下,你呀,当年的对错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只不过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我们都是母星的派遣者,我们都是背负星辰联盟使命的人。 索拉索说:请记住,我永远不会和你们是一路人。什么派遣者?什么使命?我只知道,玛雅人就是我的仇人? 长发被肩的扎伊从天空中走了下来,他永远是那个狂浪轻浮的样子,扎伊对索拉索说:索拉索,你不但是偏执,而且还是偏执狂,承认现实就这么难吗?当年我依靠梦境画出了卓金星球的位置,你质问我,有这样长到天空的树吗?有这样悬浮在天空的花园吗?有流淌黄金的河流吗?有长满稻谷的望天树吗?……可是,你说我是一个疯子,但我相信,你至今仍然收藏着我的《扎伊手稿》,我没说错吧? 索拉索对扎伊说:对,你就是一个疯子,我今天仍然认定你就是一个疯子。 一艘小型飞船降落在索拉索的面前,阿拉斯加从飞船中走出来,一摇三晃的来到索拉索面前,上前就给了索拉索一个狂热的拥抱,说话还是那样的幽默和调皮,阿拉斯加对索拉索说:亲爱的索拉索,好久不见,我从拉猛拉森林里捡回的猴子,你还养着吗?变成人了吗? 索拉索说:早就死了。 阿拉斯加说:你每天晚上还是那样仰望星空吗?我知道,其实,你早就怀疑生命的起源,所以,你一直在等待和渴望那只拉猛拉森林的猴子变成人。其实,我们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了,可森林中的猴子从来就没有变成猴子,所以,我们一直在问自已?我们是从那里来的呢?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命题,也是一个哲学性的命题,还是一个生物学的命题,同时,也还是一个神学和人类学的问题。其实,你知道,我的一生什么也没干,我就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思考生命的起源。 阿拉斯加的话如大河奔流一泻千里,索拉索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阿拉斯加对索拉索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思考吧,为什么猴子就没有变成人呢?这是一个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可是,怎么可以想明白呢?因为,猴子就不可能变成猴子。一个从开始就错误了的思考,怎么可能想明白呢?即使想明白了,也不就是一个错误的结果吗?自从我对生命的起源提出质疑,我相信,你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好啦,现在,结果已经告诉你了,生命的进化并非是时间的延续,而是设计,基因的排列和组合,还用我再说下去吗? 索拉索说:不用再说下去了,你应该属于那种不说话就会死的人。 阿拉斯加说:我想想,我想想,你这是在夸奖我吗?不对,我知道我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嘴,如果我能管住我的嘴,当年我也不会死得那样惨。但是,我现在还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是一个很傻的人,你总是以为创造了一个灿烂的工业文明,本质上是星辰联盟在你的身上试验欲望的极限,看你在这个欲望的极限中能走多远。可工业文明本质是被星辰联盟抛弃的进化途径。星辰联盟倡导的是意识的进化,是精神的提升,因为,只有超越物质的意识进化,才是玛雅人认为的文明途径。 索拉索说:你能说一些让我能听懂的话吗? 阿拉斯加说: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很傻的国王,这样说吧,星辰联盟对你的试验,就是有意提供了一条错误的进化途径,看你是如何选择,谁都没有料到你对机器的痴迷到了发疯的程度,离开了对机器的依赖,在幽灵星球上,你们所有人都变成了白痴,你们甚至对生命的繁殖都不在感兴趣。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当年你除了对核裂变的几何数级感兴趣,就再也没有感兴趣的事情,因为你关心的就是火箭推进器的速度,关心的是飞船能走多远,可在你追求的火箭速度不断延伸的时候,你们的精神意识却退却到了一种几乎原始的状态,你们大脑的容量倒退到连猴子的脑容量都不如。所以,当你们的身体不断地萎缩,变成了飘浮的生命体征时,你却认为你创造的文明抵达了巅峰的高度。你居然开始向蜥蜴星球发起进攻,事态开始脱离星辰联盟的控制,于是决定终止“欲望极限”试验。这才有了幽灵星球地磁逆转的事件。你现在明白了吗? 索拉索说: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明白?我们的苦难历程,仅仅只是你们的一场试验,然后,你们不想玩了,想停下来就停下来,可是,我为什么要要停下来,我偏不,你们不想玩了吗?可我玩兴正浓,我偏要玩下去,直到把星辰联盟也一起玩完。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第二百七十七章 拷问 阿拉斯加对索拉索说:你简直就是疯了。 索拉索说:对,我就是疯了,只有疯了,才是正常的行为。不错,我确实痴迷于火箭的速度,因为我想知道深邃的星空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对编年史产生了怀疑。图兰时期三万二千年,在这段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图兰国王除了修建神殿和金字塔,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干,不对,应该是还干了一件事情,就是修了一条运河。编年史记载,在一个流星满天的夜晚,大地上死寂的火山突然苏醒了,这段岁月就在风雨中被火山的岩浆彻底的埋葬了。阿拉斯加,你不是对火山进行过大面积的考古发掘吗?据我所知,你当时什么也没有发现。 阿拉斯加说:对,是这样,时间可以毁灭一切,也可以创造一切。 索拉索说:可是,我却认为,不是时间毁灭了一切,而是玛雅人毁灭了一切。根据我的调查,那一个夜晚,确实是发生了火山爆发,但死寂的火山并不是自然爆发,而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引发,那天夜里星空中的流星,并不是流星,而是有羽蛇标志的飞船,大地上的人们并不是被火山埋葬,而是集体飞上了天空。图兰国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一个夜晚,是在你主持下的灵魂收割吧。三万二千年的灵魂收割,成了你被召回后胸前的勋章吧?所以说,你不但是星辰联盟的帮凶,还是实施灵魂收割的刽子手。图兰国王,你说是这样吗? 图兰国王说:这个嘛,不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充满敌意呢?我不过是完成我的使命而已,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血腥呢?索拉索,你是不是应该对你的立场作一个清醒的认识。你要知道,你和我们终究是一条船上的。所以,你怎么可以指责我呢?并且,你要知道,你的生命里有我的存在,你否定我,就是对你自已的否定。 索拉索又感到迷茫了,说:怎么我就否定了我自已呢?怎么你的勋章里没有我,而你的错误却离不开我呢? 图兰国王说:这就简单了,勋章分成两半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勋章是不能分享的,但是我不介意分享错误。 索拉索感到无语了。 尼雅国王说:现在你不怀疑我们的存在是什么魔法了吧? 索拉索说:我暂且不说你们是星辰联盟制造的演员。尼雅国王,在你四万八千年的时间里,有一件事,我想向你求证。 尼雅国王说:岁月太漫长了,再说:我是一个散漫的人,其实,我并不在意春天的花是否开了,也不会在意冬天是否飘雪,岁月就是这样,来就来了,去就去了,我为什么要刻意地去记住那一个秋天落叶掉下来的颜色呢。你知道吗?最让我沉迷的就是计算。在那四万八千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计算如何突破时间的问题,可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最糟糕的是在我游历星辰的旅途中,我把演算手稿弄丢了,你知道我的演算手稿叫什么吗?《奇门》。你想象不到吧。我所有的计算基础都是建立在“奇门”理论之上。这样跟你说吧,每一个星球都存在一道奇门,从奇门到奇门之间的距离最短。如果我完成了这个计算,那么,我估计我可以进入元老会。可是,我的手稿却在旅行中不见了。我担心的是如果有人领悟到了其中的天机,那么,战争的距离和时间都不再是问题。也就因为这件事情,元老会一直在对我进行审查。我计算出今天我们会在此地相遇,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尼雅人站在索拉索的面前,却不知道他的神思在那里。 索拉索说:我确实有一个问题,在你的四万八千年里,编年史明确记载的那一次温疫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为这件事,你的四万八千年时间,都被称为是黑暗时间。你能告诉我,那一次温疫的死亡情况吗? 尼雅神思晃忽地说:死亡?什么死亡?有这样的事吗?同一件事情,人们总是会因为立场的不同而作出不同的判断。疾病是生命中的必然经历。至于死亡嘛,生为过客,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旅行,你为什么如此的紧张这些平常的锁事呢?我是一个王,就应该有王的思考。我关心的是星辰的形成以及星辰的毁灭。万物中的个体生命的来去,不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 索拉索说:你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作为一个王,还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吗?尼雅,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一次疫病,只是你的一个华丽的借口,你和图兰一样,完成了一次灵魂收割。我只想知道,你们收割灵魂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视生命如尘埃?你们是否有过一丝丝的怜悯之心? 突列对其它的国王说:我怎么觉得形势不对呢? 其它国王也说:是呀,我们也觉得不对。 突列说:索拉索,你怎么好像是在审判我们呢? 尼雅说:是呀,你怎么可以审判我们呢? 图兰说:对于我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审判的权力在元老会,索拉索,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们呢? 索拉索说:我审判了吗?你们不是先王吗?难道我有疑问,不可以向你们求证吗?不是你们让我问的吗? 尼雅说:是呀,好像索拉索也没有什么不对。 图兰说:我们是应该回答索拉索的疑问,可是,我怎么觉得索拉索是在拷问我们呢? 突列说:我还是觉得不对,索拉索为什么不问我们那些时间中的伟大功勋,却总是纠缠于那些时间中的生死呢?索拉索,你是不是有病? 索拉索说:我没有病,你们才有病。 几个国王充满疑惑地自言自语地说:我们有病吗?我们有什么病?我们什么时候犯的病? 黑袍人说对艾米丽娜说:你告诉索拉索,他才有病,得治。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他让我告诉你,你才有病,得治。 索拉索意味深长地对艾米丽娜说:我没有病,但我告诉你,你确实有病。 艾米丽娜说:我只不过向你传达了一句话,我怎么就有病了呢,你这个人的攻击性也太强了,就像是一条狗,见谁咬谁。 索拉索说:你有病没错,我是星辰中的流浪狗也没错。 艾米丽娜没好气地对索拉索说:真是神经病。 索拉索说:对,我就是神经病,我神经给你看。 索拉索通过远程控制对幽灵战舰发出了指令,说:为什么还不开炮?向我开炮。我要和这个世界一起灰飞烟灭。 幽灵战舰得到指令,华兹赫兹对桑塔亚说:怎么办?陛下现在是一心求死。 桑塔亚对战舰指挥中心的小灰人和小蝗人说:核弹发射,攻击目标,卓金星球。 小灰人和小蝗人说:要不要再想想,这一按下去,轰的一声,世界就安静下来了,我们伟大的陛下怎么办? 华兹赫兹说:执行命令,我们的陛下与星辰共存,永垂不朽。 小蝗人煽着翅膀,说:指挥官,要不,还是再想一想,必竟我们生命中遗憾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桑塔亚悲怆地说:生命不就是一门遗憾的艺术吗?发射。 小灰人说:等等,等等,我们应该是执行华兹赫兹的指令还是执行桑塔亚的指令。 桑塔亚说:这个,有区别吗? 小灰人说:当然,这关系到将来我们的历史,关系到写我们的文明史的时候,你们俩的名字谁有前谁在后的问题,我们必须对历史负责。 桑塔亚对小灰人说:拖延时间者,以延误战机罪,杀。 小灰人急急忙忙地说:我不就是对历史负责吗?发射。所有库存武器全部卸载。 幽灵战舰的核弹飞向了卓金星球。 小灰人看着满天的核弹,说:太过瘾了,我的生命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这些核弹和我一样,它们也在等待这一天,没有爆发的生命怎么算是生命呢?天啦,如此壮美的天空从此照亮了我黑暗的生命,死何足惜呢。 小灰人看着挤满天空的核弹,手舞足蹈。 桑塔亚对小灰人说:我让你卸空武器库了吗? 小灰人说:指挥官,我不是向你说过吗?像卓金星球这种核弹防御系统,我们是不会有二次发射的机会的。所以,我们必须破釜沉舟,一次性地交待完毕。并且,如果我们不一次卸空武器库,他们对我们进行拦截和打击的时候,那么,我们的武器库就会成为埋葬我们的地狱。这样说吧,对于卓金星球这样的敌人,我们只有一次打击的机会。 桑塔亚说:你说过吗?是我忘了吗? 小灰人说:指挥官,我们现在必须关闭所有电讯,进入静默,开启隐匿模式。如果,如果他们找到我们,那么,那么,这里或许就是我们的永恒了。 桑塔亚说:慌什么慌?你忘记了你是一个军人。 小灰人说:对对对,我是一个军人,但是指挥官,死亡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这跟我是不是军人没有关系。苟且偷生不就是生命的本来状态吗?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时光交错 桑塔亚说:我命令,舰队进入隐匿模式。 小灰人说:是。 桑塔亚说:我就讨厌你们这些变种人,连人格都是变种的,死,不就是军人的一种荣誉吗? 小灰人边指挥飞船边说:指挥官,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桑塔亚说:这跟看电小说有什么关系?漫长的岁月,看小说是打发时光的最好方式。小说就是人类的生命体验,我特别喜欢那种幻想小说,因为,几乎所有小说家的幻想都在后来变成了现实。 小灰人说:哦,这就对了,指挥官,喜欢看小说的人都会有一种英雄情结。但你想做英雄我不拦你,可你也不能羞辱我们,我们灰人的人格怎么就变种了呢?小说总是把英雄写得浩然长存,那不都是骗人的吗?死亡本来就是生命的敌人,谁不怕呢?你要不怕死,怎么不和陛下一起去面对死亡呢? 桑塔亚对小灰人说:看来你是活够了。 小灰人说:我没活够,可是,你作为指挥官也不能这样说话吧?什么艰难的事情不是我们灰人和蝗人冲在前面。你一开口就那样变种人这样变种人,不伤自尊的话你不说,你这样不是影响安定团结吗? 桑塔亚说:我说一句,你说一万句,需要我给你下跪吗? 小灰人说:这倒不用,其实,我这不过是垂死挣扎,我知道卓金星球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们对我们实施打击,我们肯定是跑不了的。所以,我也就是死之前发泄一下。 卓金星球上。 索拉索看见天空上的核弹,满脸的兴奋就像是节日里看见满天的烟花。索拉索对黑袍人提出条件说:如果你们星辰联盟答应不再与我为敌,放弃对我们幽灵族的控制,还我们幽灵族在星辰中的自由,我可以收回天空中的这些核弹。 黑袍人对艾米丽娜说:你告诉索拉索,他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一个木偶怎么能有资格谈条件呢? 索拉索听了艾米丽娜转述的黑袍人的话,说:好吧,那,我们什么都不谈,燃烧的天空和燃烧的星球,这是多么宏大的一个风景啊,我喜欢,我喜欢这样的燃烧,我喜欢这样的绝世风景。 此时,拉菲尔和羽蛇等人也来到了艾米丽娜身边,羽蛇不满地对艾米丽娜公主说:我的公主,又玩失踪是吗?你为什么总是一个少年的心智呢?真是拿你没办法。 黑袍人看着天空中的核弹,飞上天空,伸出剑在天空中写画起来,其姿式就像是地星文明中书法的草书,剑气凌云,行迹诡迷,剑到之处,风起云涌,一连串的符号和计算在天空中显现,做完这一切,黑袍人做了一个打结的姿式停了下来。这时,天空中又出现了一个天空,所有的核弹都被控制在这个天空中的天空里,核弹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可它们的速度始终被控制在被限制的天空里。 拉菲尔脱口而出,说:又是幻海。 索拉索说:不要脸,又是魔法,你们星辰联盟怎么就不做一点光明磊落的事情呢? 黑袍人说:我必须更正你的说法,这不是魔法,而是科学。你们总是把你们不能理解的事物称为魔法。嗯,如果你硬要理解为魔法,也不是不可以,因为时空限制了你的想象,不论我如何解释,你都不会明白。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魔法,只有科学。 索拉索说:又骗人,因为你们只有打着科学的愰子,才能让你们的魔法成为真理。 黑袍人说:我不想和你争论,是谁说过“一只蚂蚁怎么能理解天空的高度?”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拉菲尔,这不就是你说的吗?你这个骗子,所有人都把你当成先知,可是你从来都是一个骗子。 拉菲尔看着索拉索说: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拉菲尔。 索拉索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是拉菲尔,因为你所做的一切恶行,正在给你带来报应。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拉菲尔,可是,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不记得了。像我这种天才的话,都是说给别人记住的,可我从来不在意自已说了什么。可是,不就是一句话,怎么跟骗子扯上关系了呢? 索拉索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是拉菲尔?那,我就是拉菲尔的爹。 阿尼莎的刀认真地说:我没有爹。 索拉索看看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又看看艾米丽娜,疯狂地大笑起来,说:你们会魔法又怎么样?今天,我索拉索在这里起誓,你们星辰联盟的死期已经逼近了,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玛雅人末日的倒计时。我会看见你们的毁灭,看见你们的灭亡。 黑袍人说:即便是我们的毁灭,你怎么能看见呢,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生命的黑暗,你将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还是给你悔过的机会,如果你给我下跪,那么,我会让这些核弹就这样无休止地运转下去。如果你不下跪,那么,这些核弹会重新回到你的幽灵舰队,你的所有战舰都会变成天空中盛大的花朵。 索拉索说:你威胁我吗? 黑袍人说:对,我就是威胁你。除了你的幽灵舰队,还有你的幽灵族,以及你在&星的力量,都将被彻底的删除。 索拉索无助地说:你羞辱我,不管我悔过还是不悔过,都不会改变你们的屠刀。再说,你们不是要召回我吗?悔过与不悔过有什么区别? 索拉索这时看起来像是一只哀死的狼。 黑袍人说:这当然有区别,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么,除了对你进行清除,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另外的结局。你想想,你死了,只是一个人的告别,但是如果整个幽灵族被删除了,你才是杀死他们那只手。 索拉索说:你们丧尽天良,还要我来背负你们的骂名?你们删除与不删除幽灵族,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到了灵魂收割的时候,你们就举起了屠刀,你们怎么会在乎我的态度呢? 黑袍人说:我倒想看看你的偏执能坚持多久。你现在就看看你的幽灵战舰是如何毁灭的。 黑袍人拔出剑在天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索拉索看见一枚核弹调转了方向,飞向了一艘幽灵战舰,幽灵战舰毫无悬念的被击中,爆炸的模样确实看起来像天空中盛开的花。 索拉索嚎叫着痛哭起来,真的在黑袍人的面前跪下了,说:停止你的攻击吧,我给你下跪,我知道你是魔鬼,但我还是给你下跪。可我跪下的只是我的身体,总有一天,我要你们星辰联盟全部跪在我的面前,我要让你们玛雅人全部跪在我的面前。 黑袍人自信地说:不会有那一天,你不过就是我们的一个木偶,你翻不了天。你注定只能跪在我们面前,你跪着,是我们给了你机会。看来你并没有真的醒悟。不过,你已经按约定跪下了,我可以停止对幽灵战舰的攻击。 拉菲尔对黑袍人说:真是看不下去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呢? 黑袍人说:拉菲尔,我还没有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拉菲尔说:我是拉菲尔吗?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一只大象踩死一只蚂蚁,这算什么呢? 黑袍人说:拉菲尔,你这个内奸,今天也是你的死期。 阿尼莎的刀对黑袍人说:你这人,那里来的自信?拉菲尔怎么就是内奸了呢? 图兰走到拉菲尔的面前,给了拉菲尔一个拥抱,说:老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拉菲尔推开图兰说:我们很熟吗?是不是过于激情了些?我不太习惯男人的拥抱。 图兰说:拉菲尔,你是不是犯了什么病啊? 拉菲尔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拉菲尔。 图兰说:你不是拉菲尔,那,谁是拉菲尔。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是我是拉菲尔,你是谁呀?看来我确实是声名远扬,是想让我给你签字还是想和我合影留念? 图兰一头雾水地看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难道是我疯了吗?还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突列上来就给了拉菲尔一拳,说:我的先知,你这些年死到那里去了,那些年如果不是你的陪伴,那么孤独早已把我埋葬。 拉菲尔惶恐地说:我们认识吗?我是后知不假,可是,怎么说得上什么陪伴呢? 尼雅对突列说:矫情,你一个武夫,怎么也优雅起来了?真是奇怪。 突列对尼雅说:不错,我是武夫,就是因为我是武夫,拉菲尔告诉我,一定要装出优雅的样子,一个武夫的王有一种优雅,这才是其它的王不能比的品质。拉菲尔,当年,你是这样教我的吗? 拉菲尔说:你谁呀,我真的想不起来。 尼雅对拉菲尔说:拉菲尔,虽然你是先知,可差不多就行了,装什么装啊,这样有意思吗?咱们是多少年的交情啊?你的思想就是照亮我们的明灯。 拉菲尔说:我自已都看不见走路,我怎么就照亮你们呢?这个世界,模样长得一样的人不少。 拉菲尔指着阿尼莎的刀说:比如他就是拉菲尔。 阿尼莎的刀说:幸会幸会,天才-神经病拉菲尔。 尼雅和图兰这几个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是我们出了问题还是世界出了问题?不对啊,拉菲尔怎么会这样?拉菲尔不承认他是拉菲尔,还出了一个“拉菲尔天才-神经病”? 第二百七十九章 守灵者 图兰看着拉菲尔说: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哎,他们到底是一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说跟拉菲尔有关系,还说是老朋友,可是我和他们并不熟啊,这,那里跟那里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拉菲尔说:我怎么知道呢?人老了,都会糊涂的,你没看他们一个比一个老吗?都是些老糊涂,他们怎么会说出明白的话来呢? 尼雅说:那个,拉菲尔,你能说一句人话吗?我们老糊涂,我们怎么就老糊涂了呢?我们有你老吗?千年不死为妖,万年不死为魔,与世永恒为道,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什么吗? 拉菲尔看着尼雅说: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呢?我又不是拉菲尔,你问拉菲尔不是什么都明白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虽然我是天才-神经病,可是,什么千年妖万年魔的,我怎么就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图兰抓狂地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是什么天才?有你这样的天才吗?你就是一个神经病。最重要的就是你不是拉菲尔,我的话够明白了吗?你不是拉菲尔。 拉菲尔也抓狂了,几乎是愤怒地说:我不是拉菲尔,那你是拉菲尔吗? 图兰抓住阿尼莎的刀说:我不是拉菲尔。 图兰又抓住拉菲尔说:对阿尼莎的刀说,他是拉菲尔,现在你明白了吗?我都不知道你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病,连自已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还什么天才什么先知。 拉菲尔说:我再一次郑重地声明,我不是拉菲尔,更不是什么先知,但我是后知。 阿尼莎的刀说:他说他不是拉菲尔,我说我是拉菲尔你们又不相信,那,谁是拉菲尔呢?总得有一个拉菲尔吧? 图兰开始怀疑自已认错了人,对拉菲尔说:好,那你告诉我,你不是拉菲尔,那你是谁。 拉菲尔说: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要知道我是谁? 阿尼莎的刀说:这不一切都清楚了吗?我就是拉菲尔。 图兰说:如果你是拉菲尔,那我就是你大爷。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可能,我没有大爷。 索拉索看着他们说:真是难得的一出好戏啊,没想到先知拉菲尔也会落到这步田地。 索拉索走到阿尼莎的刀和图兰面前,说:你不是拉菲尔,他也不是你大爷,你就是艾米丽娜公主的一把刀,一把杀人的刀,现在你明白你是谁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不明白。 索拉索对阿尼莎的刀说:在幽灵战舰上,我曾经好奇地对你和拉菲尔的身体做过解剖,准确地说:你们的生命就是一种意识,作为一把刀,你还有一个身份,叫做“众神之刃”。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一把刀,可我怎么不知道?还什么“众神之刃”?我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索拉索指着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是什么,我并不关心,但我告诉你,他就是一个奸细,一个把自已标榜成先知的星辰联盟的奸细。 阿尼莎的刀说:奸细是什么东西?是比天才和先知级别还高的荣誉吗?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你不但是先知,还是后知,并且还是奸细,如此说来,我们都应该低调一些,低调是一种美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出一种典范。 拉菲尔说: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奸细好像是一个黑暗的词语。当然,我是什么并不重要,可是,我和什么星辰联盟有什么关系呢?星辰联盟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黑袍人说:我们星辰联盟从来就没有过叫拉菲尔的人。 拉菲尔指着黑袍人,对索拉索说:他是什么星辰联盟吗?他们并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那我是谁的奸细呢?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你傻呀,奸细从来都是一颗弃子,就是用来抛弃的,这就是你的命,注定被抛弃的命。 拉菲尔说:可,为什么要抛弃我呢? 索拉索对黑袍人说:你们星辰联盟够残忍,连拉菲尔这样的功勋人物你们都不承认,那么,你也不会承认阿古特卓金是你们的人了? 黑袍人说:我们星辰联盟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叫做阿古特卓金的人,从来没有过。 索拉索对黑袍人说:可是刚才你不是说什么抓内奸的事吗?好像还说内奸的名单里面就有拉菲尔和阿古特卓金吗?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我说过吗?不过内奸这种事情肯定是存在的,当然,也不排除有拉菲尔和阿古特卓金这样的内奸。 索拉索转身对拉菲尔和阿古特卓金说:其实,我最同情你们,像你们间谍这种职业是最可怜的人,不论是你们自已人还是你们的敌人,你们都永远不会被信任,不论你们做过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你们都是一种黑暗的存在,甚至在黑暗中都不存在,因为你们就是秘密,秘密就是永远不会被打开,尘封才是你们的本质。在生命的存在中,你们永远都是悲剧角色。还有什么比不被信任的生命悲伤呢? 拉菲尔对索拉索说:真有你说的这种职业吗?说实话,我充满了期待,你说的这种职业,让我想起了黑暗中的影子,我这个比喻合适吗?影子让人感到神秘,隐藏而不可知,充满了刺激,难道你说的奸细就属于这种职业吗?我怎么觉着这种职业比后知这种职业还具有挑战性,其实,我这个人吧,就是喜欢挑战性的工作。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越是觉得过瘾。没有挑战的生命,跟等死有什么区别呢? 索拉索说:坦白了吧,我可没有逼你,你就是奸细这种人。 拉菲尔说:我这像种人,能做奸细吗? 阿古特卓金则是面无表情。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我已经说过,你就是一个奸细。在我们幽灵族的编年史中,先知拉菲尔一直神一样的存在,你的名字和我们的文明史如影随形。从图兰时期到尼雅时期,从尼雅时期到突列时期,11任国王的时间总共是四十五万两千三百年,以及一个冬季和春天的三十多天,当然,还不包括我的时间。准确地说,你不但是一个奸细,更像一个守灵者。如果不是我的这些先王们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地证明你的存在,我以为你只在我的时间里。你在我们的世界里,守护着星辰联盟圈养的灵魂,然后像等待收获一样的等待果实丰满的秋天,然后进行一次接一次的收获。那些地震、海啸、火山爆发、陨石坠落、地磁逆转、冰河尘封、等等,一次接一次的生命大灭绝,我们都以为是自然的赐予,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人为操控。我们自以为是的文明不过就是你们的一个游戏而已。当然,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我就是着迷地想知道,你们收割灵魂到底是为了什么?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宇宙星辰就是没有答案的存在呢?你有太多的疑问,可是你甚至连你自已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天空为什么是天空?大地为什么不是天空?大地是否是天空的另一种天空?世界真实吗?真实。世界虚无吗?虚无。世界真实吗?虚无。世界虚无吗?真实。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索拉索说:不知道。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我在想,你就是一个孩子,甚至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孩子因为盲目而好奇,也因为好奇而无知。 索拉索说:我应该告辞了,你们就把我当做一只快乐的蚂蚁吧,我愿意做一只快乐的蚂蚁。你们放过我只蚂蚁吧,我再也不仰望你们的高度。你们删除我的记忆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愿意做你们收割的灵魂。只希望你们让我们苟且偷生地活着。让俗世的生命俗世地活着。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你是在求我吗? 索拉索说:算是吧。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不可能。你既然猜到了守灵人,那么,你就该成为规则的殉葬者。所以,你必须留下,而不是离开。 索拉索再次愤怒起来,说:什么规则?你们全都是刽子手,你们的手沾满了生命的血,你们星辰联盟没有一寸的干净,你们才是黑暗的制造者。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那是出于你的立场。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黑袍人对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你要问的是那一个为什么? 艾米丽娜说:制造和毁灭。 黑袍人对艾米丽娜说:这个题目太大了,我没有权限回答你。我应该告诉你,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提问,而是等待审判,这样说,也不对,要么你选择去黑暗星球,去和你的母亲黑暗王妃在一起,要么选择现在就死。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都不选呢? 黑袍人对艾米丽娜说:不能,你必须作出选择。 刹那号飞船来到了艾米丽娜的头顶。 此时,艾米丽娜同时也发现了星辰联盟的舰队控制了天空,幽灵舰队的核弹仍然还在天空中的天空飞翔,战争一触即发。 黑袍人对艾米丽娜说:放弃抵抗吧?现在放弃抵抗,仅仅只是内奸。如果抵抗,就是敌人。性质完全的不一样。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真的是那个守灵人吗? 第二百八十章 宣战 拉菲尔说:什么守灵人?我怎么知道呢?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他怎么会承认自已是守灵人呢?如果他承认了自已是守灵人,不等于就承认了自已就是刽子手吗? 拉菲尔说:我就是一个读书人,守灵人就是守灵人,刽子手就是刽子手,这个守灵人怎么就和刽子手搭上关系了呢? 索拉索对拉菲尔说: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办法让你知道,你现在的存在就是一本给人翻读的书,只有储藏的功能,没有思考的功能。就像阿尼莎的刀,他就是一把刀,只有杀人的功能。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你怎么对他们如此的熟悉呢?难道是你给他们下的药吗? 索拉索说:不不不,我跟他们不熟,我不就是猜嘛。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怎么就不熟呢?在&星,我们都不囚禁在你的监狱里吗? 索拉索对艾米丽娜说:你不是失忆了吗?这个? 艾米丽娜对索拉索说:失忆和想起不都是平常的事情吗? 索拉索蒙了。 黑袍人对旁边内穿军服的黑衣人说:听我命令,把索拉索拿下。 黑衣人以极快的身手就将索拉索围了起来。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言多必失,沉默是金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吗?你的话确实太多了,省省吧,你要接受的质询太多了,有你说的机会。你的问题没有百年千年,也是说不清楚的。我不介意你请一个律师团为你辩护。单就是你的背叛,你就没法说清楚。 索拉索有一种想疯掉的感觉,对黑袍人说:你是谁? 黑袍人说: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索拉索说: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什么背叛?我们之间签属过忠诚协议吗?我们之间怎么说得上背叛与不背叛呢?我们甚至都不认识,现在,你告诉我,说我背叛?你能不能找一个相对合适的理由呢?不说理由,就算是借口吧,找一个高明一点的借口。 黑袍人说:看来你还是一个通透的人,既然你这样通透,那我不妨告诉你,我是决定者,找一个理由,是给你面子,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整死你不需要理由,难道我在杀你之前,还要给你念一段赞美诗吗? 索拉索对黑袍人说: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多好啊,我就喜欢这种赤裸裸的直来直去,这样多好,动刀子吧。 黑袍人对索拉索说:又犯病了,你说这话太不专业了,像我这种级别的人,怎么可能动刀子呢?我甚至害怕血腥的气味。再说,杀死你,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的事,这是多么枯燥无聊的事情。我们内务部杀人向来不见血,刀和枪在我们的手里就是一种形式,或者说就是一种摆设,杀人于无形才是我们的专业。 黑袍人对衣着黑衣的军人们再次发出命令,说:他们所有人一个也不准离开。 阿尼莎的刀对黑袍人说:你这个人有点意思,虽然我是天才,可我还是很佩服你,你能把那些核弹控制在天空里的另一下天空,是有一点魔法大师的样子,你不让我们走,是不是也要给我们一个天空?你不让走,我们就不走吧,但你必需给我们一个天空。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个人真是有病哎,你喜欢魔法你找他去,你凭什么把我们也垫上 阿尼莎的刀说:这种魔法当然是我们都会喜欢,我就代大家决定了。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样的人确实应该去死。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怎么说我也是一天才,怎么好像你们都不待见我呢?我不就是痴迷于魔法吗?你们怎么不想想咱们突然就到了一个天空里的天空,那是不是很刺激呢?这生命没有一点刺激,那还叫什么生命呢? 黑袍人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要这样喜欢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给送上去,让你和那些核弹一起转悠? 阿尼莎的刀说:好啊好啊。 艾米丽娜看着阿尼莎的刀,说:阿尼莎的刀,你和拉菲尔到底是犯了什么病?连我也不认识了,索拉索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阿尼莎的刀对艾米丽娜说:美女?我们认识吗?不过,怎么看着你有一些眼熟呢?哦,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一个人,黑暗王妃,美女你怎么会有一张黑暗王妃的脸呢,不,确切地说,是黑暗王妃妹妹玛格莲梦的脸。 艾米丽娜说:这么复杂的关系你都能想起来,怎么你就想不起来我是你的主人呢? 阿尼莎的刀说:这位美女,你说我是你的仆人?你,你你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过了,我是你的仆人,你听说过天才做仆人的吗?好,这样说吧,天才仆人这种假设就算是成立的,那天才也只会是神的仆人,对,不错,你是美女,不过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女孩,你说我这个天才给你这个女孩做仆人,我信,你自已信吗?如果你崇拜我这个天才,你愿意给我做仆人,我想我可以考虑考虑。嗯,你不丢人,刚才你都听说了,我是拉菲尔。 索拉索说:我对他们什么也没做。咋说我也是一个王,我有做人的道德和底线,怎么会对他们这些无聊的人,做出违背道德和突破底线的事情呢? 艾米丽娜看着索拉索和黑袍人,说:索拉索,你是承认认识我们了,在你的监狱你肯定对我们做了什么,如果说他们不是什么东西,那么,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说:你以为你能留下我吗? 黑袍人对艾米丽娜说:除了你,我还是有把握的。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内务部没有杀不了的人,包括你在内。我们的刀向来都是锋利无比。你母亲黑暗王妃不是没有人能杀得她吗?她不也照样被囚禁在黑暗星球吗?所以,我再重复一遍,内奸仅仅只是我们内部的矛盾,你千万不要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不希望你母亲的故事在你的身上再重复一次,那样,我觉得对你太残忍了。 艾米丽娜的背上瞬间长出翅膀,突然飞上了天空,站立在天空之上,对黑袍人说:确实残忍,确实没有你们内务部杀不了人,你们内务部不就是一部杀人机器吗?但你太嚣张了些,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什么吗?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内务部的杀手,可你却把你当成了世界的主宰,把你当成了命运的裁判,仿佛所有生命都必须跪在你的面前,等待你的裁决,,你是不是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黑袍人说:当然,星辰宇宙因为我们而平安和谐,我们是世界的守护者。 艾米丽娜说:不,你们才是罪恶之源,你们是一切灾难和死亡的制造者,不就是你们操控一切和毁灭一切吗?如果仅仅只是这些,我可以理解你们,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扮演正义?而且还以正义之名实施暴行。今天,我就要把暴行还给你们。 黑袍人说:你这算是公然的宣战吗? 艾米丽娜煽动着愤怒的翅膀,说:对,不行吗?我今天就要毁灭你们的基地,当然,你们为什么要修改灵魂和进行灵魂交换?除非你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否则的话,我今天就将这个星球上发生的一切变成往事。 黑袍人说:艾米丽娜公主,你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知道拉菲尔先知的名言吗?“冲动就是魔鬼”,生命常常就是因为冲动而付出惨痛的代价,等我们平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却无法为因为冲动而付出的昂贵的代价,你是我们的公主,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如果你不停止你的冲动,后果会很严重。 艾米丽娜说:能告诉我有多严重吗? 黑袍人说: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你会把你父亲推到绝境。一个玛雅文明的缔造者,却因为你的过错而站在审判台上吗?你想过你的父亲站在审判台上接受审判的表情吗? 艾米丽娜说:我父亲的表情,你们想过我父亲的表情吗?那是我的父亲吗?他不过就是你们握在手心的一个人质,一张底牌,一个必要时进行交易的筹码吗? 黑袍人说:对,艾米丽娜公主,为了我们星辰联盟和玛雅文明,我们不惜作出任何牺牲,这个,包括你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老国王。所以,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不要作出过激的行动。所以,我们必须保持理智和冷静。 艾米丽娜说:理智和冷静?从我们相遇到现在,你有过理智和冷静吗?你就像神一样的裁决着你面前的一切,你觉得你理智和冷静吗?你们操纵一切和毁灭一切的时候,你们有过理智和冷静吗?你们囚禁我的母亲时候,你们有过理智和冷静吗?你们何曾有过理智和冷静?你们什么时候有过理智和冷静吗?现在跟我谈理智和冷静?你觉得我会理智和冷静吗?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理智和冷静。 黑袍人说,艾米丽娜公主,请你注意你的表述方式,你不要什么“你们你们”,不论是“你们还是我们”,所有星辰联盟的行动你都是参与者,不论是正义还是非正义,你都是其中之一。 艾米丽娜煽着翅膀直上云天,说,那今天就是决裂。 黑袍人拔地而起,站在了艾米丽娜面前,说:你真的要宣战吗?那你先成全我,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那么,我们之间就是敌人,你敢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为你而死 艾米丽娜说:我有什么不敢?你们都敢囚禁我的母亲,还敢把我的父亲作为人质,我有什么不敢? 黑袍人缓缓地拔出他的剑说:这样说,今天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那么,从这一时刻起,你不再是我们的玛雅公主,而是我们的敌人。 艾米丽娜也拔出了剑,说:你们何曾把我当做公主,在你们的眼睛里,从来就把我当做敌人。 黑袍人说:你要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 艾米丽娜说:换句话说,我何尝不是你们威胁我父亲的一个人质。动手吧? 此时,阿古特卓金出现在黑袍人和艾米丽娜之间。阿古特卓金面色憔悴,一脸的枯容,并且一直在咳嗽,看起来就是一个重病在身的人。 黑袍人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觉得内奸这个罪名对你还不够吗? 阿古特卓金一直在咳嗽。 黑袍人讥讽地说:你这个样子也想保护你所爱的人?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阿古特卓金咳嗽着说:什么都不用说,你还是先杀死我吧,我的活着就是为她而死。我很享受我的身体被你的长剑刺穿的感觉。 艾米丽娜看着面前这个用自已的身体护卫着他的男人,有一种心碎的感觉,于是,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让开,我不用你为我而死。 阿古特卓金咳嗽着,并不转身,说:如果我不为你死,我的生命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黑袍人说:阿古特卓金,你现在终于说实话了,你从来就没有把元老会的授权当做你的使命,接受元老会的授权,你不过就是为了在这个女孩身边而已。 阿古特卓金对黑袍人说: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这还重要吗? 黑袍人说:当然重要,这关系到对你的罪名的定性。我们内务部从来不随便杀一个人,虽然我们可以随便杀一个人。 阿古特卓金对黑袍人说:那,你就随便吧,随便把我给杀了吧,这样,你除了内奸,你解脱了,我也不再为守护一个人牵肠挂肚了,我也解脱了。 黑袍人说:你?你这样决绝。我,我怎么能随便呢?阿古特卓金,你知道吗?你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我的兴趣是杀死一个不想死的人,然后,我把他逼成一个困兽,然后,我看着我逼成的困兽在笼子里挣扎,在我的面前挣扎,然后,哀求我,希望我饶过他。然后,我给他一点点生的希望,让他觉得仿佛在地狱里伸出了一只手,我让他求生的欲望一点一点的放大,然后,我又把他生的欲望一点接一点的破灭,直到把他玩死,这才是死亡的经典。在我们内务部的死亡档案里,全是经典的死亡案例,每一件都惊心动魂。可对于想死的人,而且是特别想死的人,刀子都会慈悲,我对这样的死特别没有兴趣。 阿古特卓金对黑袍人说:我还真是失败,连死都引不起别人的兴趣。不过,即使是这样,我觉得你还是选择放弃,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这个女孩的对手了,为什么要做没有必要的牺牲呢? 黑袍人说:我们内务部就叫牺牲部。 黑袍人举剑直刺,阿古特卓金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仿佛他的身体就是在等待这杀他的剑,看着剑,居然笑了起来,说:不错,这剑还算锋利。 黑袍人的剑杀在阿古特卓金身上,艾米丽娜却感觉是自已的心在痛。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你的身体是为剑而生的吗?那你成为一堵墙不是更适合你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为剑生,我是为你而生,当然,我也很享受为你而死。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要死,为什么不干脆一些呢?你一次接一次的死,可又死不掉,可我的心却在一次接一次的死掉,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阿古特卓金用手捏住剑刃,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阿古特卓金用尽自已身体最后的力气往剑上扑,就像飞蛾扑火一样,让剑洞穿自已的身体。 艾米丽娜上前抱住阿古特卓金,眼泪唏哩哗啦的就落了下来,说:阿古特卓金,你傻呀,你凭什么为我死?我用得着你替我死吗?你有死的勇气,为什么没有和我在一起的勇气?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怎么活? 阿古特卓金说:我的使命就是为你死。 黑袍人拔出剑,剑上滴下的血和艾米丽娜的泪水在天空中交融在一起,黑袍人手持滴血的剑,说:还真是一出生离死别的爱情戏,连我这种铁石心肠都有一点点的小感动了。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说:你不是说你害怕血腥的味道吗? 黑袍人说:你没有看见是他往我的剑上冲吗?一个人真的想死,神也帮不了他。 艾米丽娜说:杀人就杀人,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大义凛然?虚伪也就虚伪了,你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高尚的样子?你不装你会死吗? 黑袍人一本正经地说:这,怎么是装呢?我们内务部的人都是我这种风格,怎么就是装呢?这怎么就是装呢?我这不是执行公务吗?这一切都是我的工作。你们也太入戏了,接下来我怎么配合你们呢?这还真是一件让我为难的事情,在内务部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碰到过你们这样的情况。 艾米丽娜说:没有见过吗?因为,你就不像是人。 黑袍人说:我站在人类之上,我知道人类的一切,我不是人,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定义什么是人? 阿古特卓金推开了艾米丽娜,说:阿尼莎,这回恐怕是真的永别了,你自己保重。 失去支撑的阿古特卓金的身体像一根飘浮的稻草往下坠落。 艾米丽娜看着不断下坠的阿古特卓金的身体,哭着说:我不要永别,我不许永别。 艾米丽娜手中的剑突然的变长,伸向下坠的阿古特卓金,剑变得绳索一样的柔软,拴住了阿古特卓金,剑接着弹簧一样的缩回,艾米丽娜接住阿古特卓金,扔到了自已的背上,接着,一根透明的丝带把阿古特卓金缠在了自已的身上。艾米丽娜几乎是在瞬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对黑袍人说:现在,轮到我们了,是吗? 黑袍人说:艾米丽娜,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谈呢? 艾米丽娜什么也没说:举剑直刺,艾米丽娜的剑快,黑袍人的挪动也快,艾米丽娜一剑比一剑狠,地上的黑衣军人见黑袍人无还手之力,冲上天空,将艾米丽娜围住,杀成一团。天使一样的艾米丽娜煽着翅膀,由刚才的步步绝杀,变成了退让和躲避。 黑袍人着急地说:停下停下,你们要把她逼急了,她会把这个星球给灭了,再说:你们真把他给杀了,我们全都得死。 可是,没有人听见黑袍人说什么,而是越打越急。艾米丽娜抓住黑衣军人一个接一个的撕碎,像撕纸人一样,但地上冲上天空的黑衣军人却越来越多,像是有见个军团等待着与艾米丽娜拚命。 艾米丽娜觉得不对,那里有越杀越多的军队呢,死一个少一个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倒下去一个却分裂成更多个,艾米丽娜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艾米丽娜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除了幻海还有幻人吗? 羽蛇在这时来到了艾米丽娜的身边,说:你们这么多人杀一个女孩不觉得无聊吗? 艾米丽娜边挥着剑边对羽蛇说: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不等我死了才来呢? 羽蛇说:公主,我不是一直在观注着事态的发展吗?作为你的仆人,我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你再次失踪了,我这个仆人还算是什么仆人呢?我是看着情形不对才上来的。在我的心里,公主没有控制不了的场面。只是今天这个场面我不知道应该站在那一边,那个内务部的要抓你,好像没什么不对,公主你可是星辰联盟的科学家,你也没有什么不对,这些人接受命令来杀你,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应该站在那一边,所以,把上来的时间耽误了。 艾米丽娜说:你要是再想,那你得来给我们办葬礼了。 黑衣军人仍然潮水一样的涌向天空,艾米丽娜的剑似乎没有意义了,大河奔流一样的黑衣军人足以埋葬一个世界,艾米丽娜和羽蛇的抵抗失去了任何意义。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幻人吧? 艾米丽娜说:什么幻人?不就是基因工厂制造的人种吗?我就是想搞明白我们星辰联盟试验的目的,那个灵魂交换和灵魂修改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我们星辰联盟到底有多少秘密? 羽蛇说:公主,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恐怕不是好奇和人种的问题,而是我们能否活到明天的问题。 艾米丽娜煽动翅膀,长啸一声,说:如果我背上的这个人真的死了,你们所有人都要为他陪葬。这个星球与我为敌又怎样?几个幻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第二百八十二章 玛雅公主 艾米丽娜的翅膀遮蔽了天空,艾米丽娜的剑指向黑袍人制造的天空中的天空,剑的力道像撕开幕布一样的撕开了黑袍人制造的天空,艾米丽娜将一枚核弹引了出来,核弹闪电一样的飞向黑衣军队,艾米丽娜引爆了核弹,核弹的辐射波燃烧着覆盖了黑衣军队。天空中弥漫起血腥的味道,以及魂灵的逃窜,毁灭猝不及防,黑衣军队面对这刹那来临的死亡,甚至都来不及哀嚎。 就在艾米丽娜去撕天空中的天空的时候,黑袍人拚命喊道,说:公主,千万不要,千万不要,你那是谋逆大罪。 艾米丽娜说:不是说发配黑暗星球吗?还有更糟糕的结局吗? 黑袍人说:你现在放下屠刀还来得及,我以内务部的身份向法庭为你说情,说你年少无知,是魔鬼控制了你的心灵。 艾米丽娜说: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算是邪恶?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杀了阿古特卓金,在我的世界,你就是邪恶。 黑袍人说:公主,你是我们星辰联盟的科学家,怎么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个无知少年,什么是正义还需要定义吗?我们内务部就是正义。我是内务部的人,也就是说,我就等于正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作为一个科学家能不懂吗?如果不是魔鬼控制了你的心灵,你至于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 艾米丽娜说:好,你要讲道理,我就跟你讲道理,你不是不承认阿古特卓金和拉菲尔是星辰联盟的人吗?他们既然不是星辰联盟的人,他们就不受星辰联盟的管辖,也就是说,你们内务部无权对他们进行任何形式的处置,可你为什么要杀阿古特卓金?我的话,说清楚了吗? 黑袍人说:好像是说清楚了,又好像没有说清楚。我们内务部的主要职责是清除内奸,但,凡是威胁星辰联盟安全的任何事件,我们都有干涉的权力。 艾米丽娜说:那,你们内务部就不应该叫内务部。 黑袍人说:你有权向元老会递交你的意见,你说我们叫什么更合适呢? 艾米丽娜说:你们应该叫“无限警察”,什么都可以管,杀人放火,包罗万象,一切不都名正言顺了吗? 黑袍人沉思了一会儿,说:无限警察?不错不错,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科学家就是科学家,这个想法有创意。但是我觉得公主需要的是冷静,冷静和理智不是一个科学家应该有的品质吗?我是一个军人,允许有一点点的冲动,比如刚才和阿古特卓金的小冲突。 艾米丽娜说:你的每一次杀人都是小冲突吗? 黑袍人在烦躁中努力保持克制和耐心,说:公主,你也知道,我们内务部是星辰联盟的特殊部门,也是元老会授权的特殊权力,换句话说,我们的行事风格当然与众不同,有的事情我们只能做不能说,也就是说你作为玛雅公主你也没有知道的权限。因此,在星辰联盟的机构设置中,并没有我们内务部的存在,我们内务部的存在就是星辰联盟的一个影子,一个无处不在的影子。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明白。因为,我无法科学地评判你们实施权力的正义性。谁对你们实施权力的正确和错误进行监督? 黑袍人实在无法保持克制和冷静了,说:我们不需要监督。我们为什么要你评判?你也没有资格对我们进行评判。因为,我们不需要评判,我们就是正义。 艾米丽娜说:既然是这样,就谈不去了。你是什么跟我没有关系,我是什么也跟你没有关系,我们还是以剑的较量决定结局,相对而言,这是公平的。在星辰联盟的机构设置中,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内务部,你们确实像是影子,你口口声声说这个魔鬼那个魔鬼,我怎么相信你不就是那个魔鬼呢? 黑袍人咆哮着说:公主,我是为了你好,你正在走向邪恶。即使我是魔鬼,我也是那个正义的魔鬼。 艾米丽娜不再接话,而是举剑再次刺向黑袍人 黑袍人说:公主,你一定要这样任性下去吗? 艾米丽娜边刺边说:我任性,你杀阿古特卓金就不是任性吗?你怎么证明你是正义的魔鬼呢?魔鬼就是魔鬼,为什么还要加限制词呢? 地面上的拉菲尔和索拉索等人已经落入了黑衣军队的控制,黑压压的黑衣军队再次涌向天空。 艾米丽娜向黑袍人的攻击越来越猛,艾米丽娜对黑袍人说:你如果不让他们停止进攻,我只有再次引爆核弹,如果你不担心这个星球变成尘埃的话。 黑袍人说:我没有这个权限,他们并不是我们内务部的秘密警察,他们是军队,军队的管辖权限在军事事务局,我们内务部没有超越军事事务局的权限。所以,没有军事事务的命令,他们不会停止进攻。并且,他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军队,他们是我们星辰联盟试验的基因人种,所以,要让他们停下来,还必须有基因设计局共同签属的命令。所以说,你刚才毁了一支基因部队,我建议你现在起就开始想想,怎么向法庭作出解释。至于怎么让他们停下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必须走流程,即使是军事事务局和基因设计局共同签属了命令,命令还要经过层层的批示,然后才是元老会的最后决定。但我还是希望你先停下来,否则,你的罪行不可饶恕。 艾米丽娜说:第一,必须让你们的基因部队停止进攻,第二,必须马上放掉我的人。 黑袍人说:什么你的人我的人,我们同属于星辰联盟,包括索拉索在内,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争斗,都属于自相残杀。 艾米丽娜说:要说自相残杀,也是因你而起。 黑袍人说:你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呢?我是使命在身,不得不维护使命。 艾米丽娜说: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 黑袍人说:我们的使命是共同的,而且是共同的信仰,你现在正在背叛你的信仰。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背叛,只是怀疑。 黑袍人说:信仰不允许怀疑,只有忠诚和执行。 艾米丽娜说:我只不过想知道一个真相。 黑袍人恼羞成怒地躲闪着说:公主,你会因为你的幼稚付出不可弥补的代价。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真相,我再告诉你,如果你认为星辰联盟的所有行径都是刽子手,那么,你也是刽子手之一。我还告诉你,如果你认为星辰联盟的所有行动都是罪行,那么,这些所有的罪行里都有你的努力。 艾米丽娜说:想把我绑架在罪恶的战车上吗? 黑袍人说:公主,你太年轻了,不要轻易地给世界下结论,不过,我可以提示你,你从来都在战车上。先知拉菲尔说“文明常常伴随着血腥”。从天狼星到卓金星球,从卓金星球到地星,从地星到火星,从火星到金星,从太阳系到银河系,再从银河系重返太阳系,从一个时空纬度到另一个时空纬度,你知道我们玛雅人付出了多么沉痛的代价吗?就说你到卓金星球,到地星,到幽灵星球,到蜥蜴星球,你参与的所有行动,不是掠夺,也不是战争,更不是阴谋,而是玛雅文明的播种。 艾米丽娜说:又是洗脑吗?我过去曾经深信不疑,现在我不相信了。就凭这支魔鬼一样的军队,难道我不能怀疑吗? 黑袍人说:公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急于和星辰联盟划清界线,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惜与星辰联盟为敌,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能做到和我们玛雅划清界线吗?你是我们的玛雅公主,是我们玛雅文明的缔造者老国王的女儿。即使你与我们星辰联盟划清了界线,你告诉我,在茫茫的宇宙星辰中,有谁会相信你?有谁会接纳你?有谁敢相信你?又有谁敢接纳你?只要你存在于星辰联盟,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玛雅公主。可是,只要你离开星辰联盟,那么,你不但什么都不是,还会成为宇宙星辰中的孤儿。你的结局就是在宇宙星辰中奔波流浪,甚至孤老终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停下来,一旦走远,恐怕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艾米丽娜说:让我停下来,等候你们把我送到黑暗星球去吗? 黑袍人说:公主,你为什么就这样傻呢?你就是去了黑暗星球,还是我们的玛雅公主,可是,你一旦离开星辰联盟,那就将是一个弃儿,谁都不要的弃儿,谁都不敢要的弃儿。你现在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因为你是玛雅公主,你得到的所有尊重,也因为你是玛雅公主。世界在你的面前阳光灿烂春暖花开,因为你是玛雅公主。所以,你一旦离开我们玛雅,我敢跟你打赌,世界会在你的面前马上就黑暗下来。 艾米丽娜说:我早就是弃儿,我对所谓我们的玛雅文明一无所知,我对我们的星辰联盟一无所知。去卓金星球,我是阿尼莎,去幽灵星球,我是艾琳娜……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我的经历在一次接一次的增加,我的记忆被一次接一次的删除,我是玛雅公主吗?不,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星辰联盟的一张纸牌,随时拾起,又随时丢弃的一张纸牌。 黑袍人说:公主,你丢弃的是过去,你拾起的永远是未知的未来,让我们的激情永远的燃烧,你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 幻人 艾米丽娜看着潮水样涌上天空的黑衣军队,说:公主公主,你们把我当公主了吗?有这样对公主步步绝杀的吗? 黑袍人边抵挡着艾米丽娜和羽蛇的剑,边对艾米丽娜说:我告诉过你,为了我们玛雅,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我们的文明之路就是牺牲之路,没有牺牲怎么可能有我们玛雅文明的今天?没有牺牲,我们怎么可能有今天站在星辰之上的高度?星辰,就是黑暗的森林,步步杀机,只有强者才能存活下来。为了活着,才有残杀。如果有一点点的仁慈,那么,你就是别人的食物。为了活下来,你怎么去衡量杀戮的正确与错误?所有的杀戮,都仅仅只是一个过程,活下来才是结果。 艾米丽娜的剑刃变得迟缓起来,显然是被黑袍人的话打动了。 黑袍人继续说:自从我进内务部那一天,就签属了死亡协议,我之所以选择像影子一样的活着,就是为了我们的玛雅文明不要变成宇宙星辰中的泡影,你知道我这样的影子有多少吗?星辰之上,我们无处不在。也就是说,我们早就是死人,我们都是玛雅的死亡卫士。 艾米丽娜停下了进攻的剑,看着黑袍人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对你的影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羽蛇说,公主,你为什么要停下。 艾米丽娜没有回答。 黑袍人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一个影子。 艾米丽娜看见了黑袍人脸上的泪。 黑袍人说:我们虽然是影子,像纸人一样,甚至只是基因和符号,但不等于我们没有感动,只不过我们发现情感系统是所有生命的最顽强元素,但同时也是生命的最大缺陷,也还是所有生命最不稳定的元素。如果我们不把这个系统搞清楚,那么,所谓的生命只能在一个萌芽与毁灭的死胡同里面循环,永无突破。这也意味着,我们对所谓的文明没有可控性。这应该就是我们在这个星球建立基因基地的起因。 艾米丽娜说:没有了吗? 黑袍人说:没有啦,我只知道这些。 艾米丽娜说: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一些,所以我才有怀疑,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吗? 黑袍人说:公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好奇,可是,你知道吗?为什么世界有黑暗?为什么世界需要黑夜? 艾米丽娜说:我是一个科学家,我相信事实与客观。 黑袍人说:我告诉你的也是客观和事实,因为世界需要隐藏与遮蔽,所以需要黑暗与黑夜。阳光下的目标,最容易暴露并且受到攻击,所以,隐藏才是生存的最好法则。你愿意暴露和不知道攻击什么时候来临吗? 艾米丽娜说:基因人种试验算是目的之一吗? 黑袍人说:我只是一个杀手,我的存在是守护秘密,而不是揭露秘密。你知道,我们玛雅人曾经一直是星辰中的逃亡者,我们能够栖息的星球,都是那些荒凉、死寂、孤独,以及充满死亡和杀机的星球。所以,才有了我们星辰联盟的星球改造计划。太阳系的地星,金星,火星,卓金星球,天狼星,第33宇宙,第11宇宙,以至银河系,等等。是我们让那些荒凉的大地有了人类,也是我们让那些死寂的星球绽开了繁花,还是我们让那些充满死亡与杀机的星球有了溪流,大江,和海洋。 艾米丽娜说:所以,包括幽灵星球和蜥蜴星球等等,都是星辰联盟派遣了基因人种,让万物生起,是这样吗? 黑袍人说:我觉得可以这样理解。 艾米丽娜说: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我看到的不是播种文明,而是设立监狱,圈养物种,适时收割。 黑袍人说:你为什么要如此阴暗地理解我们的玛雅文明? 艾米丽娜说:我只说了一个我看到的事实。我们标榜的文明,就是制造一个由我们控制的生命系统,让它自由的循环,但我们事先就设计好了它的起点和终点,就像“刹那号”飞船,速度仅仅只是一个过程,可速度的两端丝毫挣脱不了控制者的手。 黑袍人说:似乎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这些向我进攻的黑衣军队本质上就是意识生命,他们只是基因符号,我们通过远程派遣实施播种,看起来是让他们自由生长,其实我们从头到尾都实施远程监控,对违背星辰联盟意愿的基因,进行适时的修改和更换,当基因发生突发变异的时候,星辰联盟就悄无声息地进行删除,是这样吗? 黑袍人说:我什么也没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理解。 艾米丽娜说:那,就是我猜对了。你们的基因计划本质上是物种培育,你们在地星圈养恐龙,在天狼星圈养狼人,在火星圈养火星人,在蜥蜴星球圈养蜥蜴人,在幽灵星球圈养幽灵人,……擅自改变星辰的轨迹,对星系的结构进行调整,为了让地星更适宜生命万物的成长,对太阳系的行星结构进行了强行的调整,为了保护地星,甚至给地星设置了层层保护屏障。然后对培育的生命物种进行筛选,是这样吗? 黑袍人说:公主,我不知道说什么。不要说什么“你们”,我再一次的提醒你,是“我们”好吗? 艾米丽娜说:在黑衣军队中,我看见了蜥蜴人,幽灵人,狼人,火星人,恐龙,还有灰人和蝗人,所以,你看他们,不像是一支军队,更像是一支魔军。所以,所有星辰联盟控制的星球,看起来万物生长,其实,不过就是星辰联盟的一个个试验室。如果我没有猜错,灰人和蝗人并不是幽灵人的变种,而是你们对幽灵人的基因进行了改变,于是,出现了灰人和蝗人。 黑袍人说:公主,我再纠正你,不是“你们”,是“我们”。公主,你的立场,注意你的立场。 艾米丽娜说:什么我们?我参与了什么了吗? 黑袍人说:你看看我们制造的人类,你见过这样如此完美的生命形态吗?从皮肤到血液,从血液到骨胳,从神经到大脑,然后是情感系统的注入,然后是记忆系统的注入,然后是基因的排列和组合,让他们成为完全不同的个体。身上的毛发不同,皮肤上的痣不同,手上和脚上的纹路不同。这属于动物试验的范畴。以树种为例,我们可以做到一片树叶和另一片树叶完全的不同。以冬雪为例,我们可以做到一片雪和另一片雪的完全不同。以江河为例,我们可以做到一滴水和另一滴水的不同。我们可以让繁花表达她的欢喜。我们可以让雪表达她的愤怒。我们可以让水表达她的爱,可以让大地表达他的宽容。在制造人类的过程中,我们让人类像鱼一样的呼吸,生存在大海,然后,再让人类长出翅膀,像鸟一样飞翔在天空。然后,我们对比蜥蜴人和幽灵人的大脑容量,将优异的部份进行基因培植。然后,我们对比恐龙和巨兽的心脏,对优异的部份进行基因培植。我们的基因试验,就是提取万物之灵,以万物之灵,对我们认定的生命形态进行完美的基因组合和排列,…… 艾米丽娜说:可是,可是这不是神做的事情吗?我们这样做,不就是挑战神的权威吗? 黑袍人说:公主,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一个道理,只有强大起来,在岁月的筛子中,我们才有可能留在筛子的上面,而不被筛子淘汰。 艾米丽娜说:都说我是玛雅公主,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白痴。你们知道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知道的事情,我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知道星辰联盟收割灵魂到底有什么用?过去,我是信任一切,而现在,我是怀疑一切。我知道的母亲只是父亲叙述中的母亲,可是,一夜醒来,黑暗王妃成了我的母亲。我真的是你们说的玛雅公主吗?我甚至怀疑,我就是你们试验的一个幻人。 黑袍人说:公主,我不知道你这些想法是如何想象出来的,仿佛世界在你的面前都是秘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才是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你为什么不想,你就是秘密的制造者呢? 艾米丽娜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黑袍人说:卓金星球的阿尼莎王妃,幽灵星球的艾琳娜,蜥蜴星球的蜥蜴女王,拉菲尔的大脑,阿尼莎的刀等等。如果你认为这些都是秘密,那么,你,不就是这些秘密吗? 艾米丽娜真的要崩溃了,说:你不用再说了,我简直要疯掉了。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就是秘密,你是谁? 黑袍人说: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是谁吗? 黑袍人缓缓地揭开了遮盖的脸。 艾米丽娜惊叫了一声,说:亚莫?你是星辰联盟星球法律事务局的亚莫?你不是内务局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袍人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就是一个幻人。 这时,两个衣着黑衣的蜥蜴军人走过来,对艾米丽娜说:你是艾米丽娜吗? 艾米丽娜点头。 蜥蜴军人递上证件,说:我们代表军事事务局,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此时,在蜥蜴军人背后又出来两个衣着黑衣的狼人军人,挤上前来,向艾米丽娜递上的证件,说:你是艾米丽娜说:我们代表基因设计局,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艾米丽娜对蜥蜴军人和狼人军人说:你们先商量好,我应该跟谁走,好吗? 黑袍人亚莫说:怎么?抢人吗?我有元老会的授权。 蜥蜴军人说:我们不知道什么元老会,这属于我们军事事务局的内务,所以,这个女孩必须跟我们走。 狼人军人说:我们不管什么授权,事发地属于我们基因设计局管辖,所以,这个女孩必须跟我们走。 蜥蜴军人和狼人军人对羽蛇说:还有你,你是同犯,你也必须跟我们走。 黑袍人亚莫说:你们反了吗?这个女孩是我们的玛雅公主,如果在你们手里出了事,你们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蜥蜴军人和狼人军人用枪抵着黑袍人亚莫说:威胁我们吗?你是事件的参与者,你也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我们必须对你的身份进行核实。 一群黑衣军人上来用枪抵着蜥蜴军人和狼人军人说:动一动,就打死你们,你们知道威胁元老会特使是什么罪名吗?把你们指挥官叫来。 一个蜥蜴军人说:我们不管你们什么人,这个女孩犯下的罪名不可饶恕,如果你们不配合,你们会被踩死。 涌上天空的黑衣军队逼上了艾米丽娜和羽蛇,以及亚莫。 第二百八十四章 创始人 索拉索也来到天空,站在一旁,兴奋地手舞足蹈,说:好啊,好啊,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艾米丽娜公主,你才是正义的捍卫者,你才是星辰的天使。 一个黑衣军人上来就煽了索拉索两个耳光。 索拉索说:敢打我?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王。 军人又煽了索拉索两个耳光。军人嘟嘟哝哝的说着什么,可索拉索什么也听不懂。 索拉索对军人说: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我是一个王。 黑衣军队涌了上来。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亚莫说:如果你不让军队停下来,是逼我再次引爆核弹吗?你也知道,我的力量不只是引爆核弹。 黑袍人亚莫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千万要冷静。 黑袍人亚莫对蜥蜴军人说:你们军事事务局必须马上停下来,让军队停下来。 蜥蜴军人说:我们没有这个权限。 黑袍人亚莫对狼人军人说:你们基因设计局马上让军队停下来。 狼人军人说:我们也没有这个权限。 一艘刹那号飞船停在了黑袍人亚莫的旁边,一个信使来到人群中间,对黑袍人亚莫说:我们舰队指挥官传令,艾米丽娜的管辖权限在我们星际和平事务局。 黑袍人亚莫对信使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黑袍人亚莫指着扣押艾米丽娜的军人,说:人,并不在我的手里。 信使对蜥蜴军人和狼人军人说:你们军事事务局和基因设计局没有扣押艾米丽娜的权力,请你们马上把人放开。否则的话,我们不惜一战。 舰队在天空杀气腾腾的作出了攻击的态势。 黑袍人亚莫对着众人说:我再说一次,全部停下来,我们这是在自相残杀。 黑袍人亚莫对基因设计局的军人说:我以元老会特使的身份,命令你们,马上对军队实施控制。我宣布卓金星球即时进入紧急状态。 基因设计局的军人说:你是不是元老会特使,我们还没有核实清楚你的身份。但有一点不妨告诉你,我们基因设计局好像出了一点状况,我们现在暂时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 黑袍人亚莫说:出了一点状况?才是出了一点状况吗?你们基因设计局才是第一次出问题吗?仅仅是第一次,不是严重事件,元老会怎么会派特使?你们基因设计局犯下的问题,已经严重地威胁到星辰联盟的安全。 军人对黑袍人亚莫说:你给我闭嘴,我只是一个军人,我现在也是在执行命令,你冲我嚷嚷什么? 黑袍人亚莫发出意识召唤密令,身后出现了一支黑袍人军队。 天空成了一个宏大的战场。 黑袍人亚莫对艾米丽娜背上的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你就不要装死了,让一个女孩背着你很享受吗?赶快下来处理这场莫明其妙的战乱。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亚莫说:亚莫特使,你也太搞笑了,你一个特使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让一个被你杀得生死不明的人帮你处理麻烦,你就是这样的特使吗? 黑袍人亚莫说:公主,我是特使,但我只是问题的处理者,并不代表我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一把钥匙只能打开一把锁,我只是找钥匙的那个人,不是钥匙。而阿古特卓金才是那把钥匙。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怎么就成了钥匙呢? 黑袍人亚莫说:因为,阿古特卓金是基因设计局的创始人。 艾米丽娜说: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黑袍人亚莫说:好,我重复一遍,因为,阿古特卓金是基因设计局的创始人。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亚莫说:基因设计局创始人? 艾米丽娜再一次愤怒起来,说: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世界在我的面前永远是一个秘密?每当我选择相信一次世界,世界马上以秘密示我。 黑袍人亚莫说:这才是世界的本质,这才是世界的真相。 艾米丽娜像苍鹰捕食一样的冲向黑袍人亚莫,抓住黑袍人亚莫,瞬间跃起,直上云天,消失在黑暗的夜空。 艾米丽娜背着阿古特卓金,抓着黑袍人亚莫,降落在阿古特城堡,艾米丽娜并不知道自已的脚下就是阿古特城,这座城堡是阿古特卓金国王时期,阿古特卓金国王为王妃阿尼莎修建的宫殿,现在是星辰联盟直属的基因设计局,宫殿里灯火通明。艾米丽娜看着城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透过玻璃窗,看见一间房子的墙上有一张女人的画像,严格地说,是一张阿古特国王时期王妃阿尼莎的画像。艾米丽娜产生了一种迷幻的感觉,怎么古老的墙上会有一张自己的脸呢?在艾米丽娜的记忆里,卓金星球是唯一的一段能想起的片段。在这些片段里,艾米丽娜分明记得这座宫殿已经被火山淹没,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就像是自已飞进了记忆的梦里。可这些场景并不是艾米丽娜关心的事情。在宫殿的屋顶上,艾米丽娜将阿古特卓金放在地上,对黑袍人亚莫说:亚莫,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黑袍人亚莫说:说什么呢?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其实,不管你有什么疑问,你应该去问老国王,你的父亲是咱们玛雅的老国王,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艾米丽娜说:就跟我说说创始人的事情吧。 黑袍人亚莫说:公主,你真的想知道吗?我们的记忆就是用来忘记的,而不是用来储存的,记忆才是一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艾米丽娜说:不要去讲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好吗? 黑袍人亚莫说:你真的想知道吗?你确定自已有这个承受能力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不是苦难,而是记忆中的痛苦和悲伤。 艾米丽娜说:我不担心痛苦,我害怕的是欺骗。 黑袍人亚莫说:如果我告诉你,卓金星球的一切,你也是创始人之一呢?我告诉过你,你就是秘密本身。 艾米丽娜自言自语地说:我也是创始人之一?这,怎么可能呢? 黑袍人亚莫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能呢?谁能想象得到,我们能制造出完美的人类呢?谁能想象得到我们可以改变时间?谁能想象得到我们可以改变速度呢?谁能想到我们可以改变星辰排列的结构?谁能想到我们可以改变生命的存在方式?谁能想到我们可以把万物安排得天衣无缝?在那些低等级的文明里,我们就是神,至高无上的神,被他们供奉的神,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们就是他们的神,我们就是他们的信仰。从表象上看,宇宙星辰的差异是时间,是速度和距离。可这些都只是形式,宇宙星辰的真正差异,并不是时间,也不是速度和距离,而是意识。公主,你是一个科学家,你应该明白我话的意思。 艾米丽娜说:我不明白。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实施修改灵魂和交换灵魂? 黑袍人亚莫说:这个嘛,这样说吧,因为,我们发现生命是有缺陷的,而且是致命的缺陷。生命的最大缺陷是“欲望”。欲望从属于意识系统,也从属于物质系统。欲望这个最大的缺陷,在意识系统中表现为贪婪,在物质系统表现为利益。这个缺陷,是生命进化的最大障碍。可矛盾又刚好出在这里,生命因为欲望面存活,比如,一棵沙漠中无雨的树,在烈日下只能晒死,它要活下来,只有将它的根须无限地往地底延伸,只有这样,它才可能找到让自已活下来的水。所以说:欲望是生命的存活和进化的伟大力量,如果存活都做不到,怎么谈得上进化呢?可是,生命又因为欲望的无限扩张,把生命本身推到了绝处。就说人类吧,因为欲望而发育得很好,可因欲望演变成无限的贪婪,甚至到了自相残杀的地步。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袍人亚莫说:为了做到对生命缺陷的控制,我们玛雅人开始了对缺陷的试验。我们既要找到欲望的极限,让生命的贪婪得到无限的扩张,又要让贪婪的极限得到控制。所以,这是多么伟大而又复杂的难题啊。虽然我们玛雅人做到了对意识的控制,可是,生命缺陷的无限性在何处?我们至今仍然没有找到。这才有了无休无止的试验。 艾米丽娜说:这算是对修改灵魂和灵魂交换的回答吗? 黑袍人亚莫说:不不不,我怎么能回答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解释权在元老会那里。我一个用枪的人怎么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不过,我的理解,修改灵魂和灵魂交换的本质是对基因进行优化排列和重新组合,所以,其实也就是改变基因。可以说:我们玛雅人做到了。 艾米丽娜说:但我看到的是对生和死的控制,或者说,是对生命的开始和毁灭的控制。那创始人是什么意思呢? 黑袍人亚莫说:从你们到卓金星球执行任务开始,就是为了筹办基因基地。从那时候开始,元老会就授权让拉菲尔主持生命研究。当年,由于核泄漏,核辐射改变了生命的存在形态,拉菲尔居然长出了翅膀。阿古特卓金国王向元老会汇报了这件事,引起了元老会的高度重视,于是,有了拉菲尔的生命研究。拉菲尔发现了核辐射改变了生命的存在形态,原因是核辐射改变了生命的基因排列。于是,元老会秘密授权,将拉菲尔的生命研究改为基因设计局,拉菲尔是基因设计局的主持人,而阿古特卓金则是元老会授权的第一任基因设计局局长。所以说,阿古特卓金是基因计划的创始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 乱局 艾米丽娜说:怪不得阿古特卓金一直都在阻止我来卓金星球。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黑袍人亚莫说:由于阿古特卓金国王当时忙于飞船的制造和移民地星,所以,当年的基因计划实施情况,主要由王妃阿尼莎负责与元老会联络。而你?就是阿尼莎。所以,我说:你就是秘密本身。说到这里,你还想知道你的秘密吗?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亚莫说:虚构与谣言。亚莫,你不属于内务部,也不属于星辰联盟法律事务局,你非凡的想象力,让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靠冥想活着的小说家,不不,不是不该是,你就是。你说这些,是想表明我只能属于星辰联盟,只能属于玛雅,只能是玛雅公主,否则,就是背叛。你让我无法拥有怀疑星辰联盟的勇气。不过,你说的这些虚构的往事,不要说我不相信,你自己相信吗?你是想证明,如果星辰联盟是一个错误,那么,我就错在其中。如果说星辰联盟是一个刽子手,那么,我至少是刽子手的帮凶。所以,所以,我能理解为你是想封口吗? 黑袍人亚莫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这样理解也不错。影子的职责就是守护秘密。好奇心总是驱使欲望的心千方百计地想打开秘密,我们则是负责把被撕开的秘密重新缝合。如果你和阿古特卓金在这时迷途知返,回到联盟接受审查,把此次远航的情况说清楚,我可以呈请法庭对你们进行从轻判决。说到底,就算你们的内奸罪名成立,我们之间,终究算不上敌我矛盾。顶多也就是服苦役,发配你们到联盟管辖白小行星挖掘水晶,让你们在孤独中重新修行,重新建立起对我们玛雅文明的信仰与崇拜。如果这样你们都还不忏悔,才会考虑把你们流放到低等级的星球,去在苦难中对生命进行思考。 阿古特卓金躺在地上,黑袍人亚莫说:阿古特卓金,睁开你的眼睛,不是你想死就能死的,你让一个女孩背着你飞去飞来的,你是不是很享受这个过程。 阿古特卓金说:亚莫,我也没有想到影子居然是你,我很累,也很绝望,心累也就罢了,我绝望的是元老会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信任都没有,我的忠诚有什么意义。 黑袍人亚莫说:忠诚是不需要条件的,被限制和约束的忠诚,都不是忠诚,而是无奈。元老会那帮人相信谁呢?如果你们不跟我回去接受审查,那么,被审查的那个人将会是我。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为什么我对你的每一次信任,都会是更加的陌生。 阿古特卓金说:苦难就是从来不能按照自已的想法而活着,所以,我反抗永生,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渴望死掉,不再有意识,不再有记忆,只要不做人,其它任何生命形态都可以,是一粒灰尘都可以。 黑袍人亚莫说:阿古特卓金,你痛苦的是你的意识,越是强大的生命意识,越是积累起强大的痛苦,没有意识自然没有痛苦。我也讨厌死不掉的人生,因为我们看透了生命的本质。我们的抛弃,正是低等级文明生命的追求,他们渴望永生,因为他们无法抛弃心中的欲望。但是,我们都是有使命的人,我们的存在就是使命,以及信仰。 阿古特卓金说:我活够了,我不要什么使命,我也不要什么信仰。 黑袍人亚莫说:阿古特卓金,你的想法,谁也做不到,所谓的任意和自由都是在规则之内的任意和自由,即使是你进入了神域,你也受到天道的限制和约束。你现在的颓废,是因为你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念想,当年,所有的人都反对你修建这座城堡,可你还是一意孤行地修建了这座城堡。因为,那时你深爱着阿尼莎王妃,即使是受到众臣的反对,甚至受到元老会的责备,你还是修建了这个城堡。 艾米丽娜说:亚莫,不要编故事了,我知道眼前这一切均是幻景,当年的阿古特城堡早就毁灭于火山。 黑袍人亚莫说:怎么是编故事呢?难道你说的火山不也是被控制的幻景吗?所谓的现实,是因为你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而不愿相信现实本来也就是一种幻景。世界在时间的移动中变化,可世界的本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变了的部份仅仅只是表象。比如你说的小说家,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巫师,职责一样,都是向人们提示和传达信息。所以,人类总是通过巫师和小说家去理解生活的幻象与真实。小说家通过虚构把世界的真实进行浓缩,巫师则是通过幻象揭示世界的真实,他们是一样的任务。区别只是生命的不同形态的存在,不同的职业形式,成为同一生命的不同的外衣。 艾米丽娜笑了起来,说:亚莫,我现在都分不清,你是亚莫还是拉菲尔,你仿佛就是另一个拉菲尔。 黑袍人亚莫说:世界清晰而模糊,又因模糊而清晰,生命也一样。就如水,不会因为换了千万个杯子而改变了它是水。 战乱仍然在漫延,卓金星球的天空和大地到处都是逃窜的基因人,也就是那些失去控制的黑衣军队。 黑袍人亚莫说:失去控制的生命多可怕啊,现在的卓金星球已经沦为一个魔鬼星球,如果这些基因人得不到控制,元老会决定毁掉这个星球。 艾米丽娜说:怎么会这样呢? 黑袍人亚莫说:如果我有办法,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如果有办法,也不会紧急命令刹那号舰队赶到这里。你们俩都是基因计划的创始人,所以,你们有责任处理这次危机事件,你们以为呢?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 黑袍人亚莫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去找基因设计局局长希伯莱。 他们来到城堡的庭院,庭院的花园中央是一坐阿尼莎王妃的铜像,支撑铜像的是大理石基座,基座的正面是一块古铜碑,碑上写满了符号。庭院的长廊左右各十三尊汉白玉雕像,显示着各十三张脸,右边是女脸,左边是男脸,青铜基座上刻满了各种计算公式。女脸是阿尼莎王妃,男脸是阿古特卓金国王。他们各自的脸上都写着喜怒哀乐。阿尼莎和阿古特卓金各是十三种表情,阿尼莎是持青铜剑的十三种姿式,阿古特卓金则是持陨铁短刀的十三种姿式。 他们站在阿尼莎王妃的铜像前,艾米丽娜看着和自已完全一样的王妃的脸,基座古铜碑上的符号全是一些古怪的基因代码。 黑袍人亚莫说:现任基因设计局局长希伯莱在给元老会的报告中指出,出现这次基因事件的根本原因是初始基因代码出了问题,而初始基因代码的建立和设置,经手人就是你们二位。 艾米丽娜说:绕去绕来是在这里等着我,直接说我们是罪魁祸首不就行了吗?虽然许多人都认定我是阿尼莎,就算我是阿尼莎,可在我的记忆里,并不存在这样的经历。 阿古特卓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怎么就没有一个态度呢?你既不肯定又不否定,就等于是默认了? 阿古特卓金说:态度在很多时候都没有任何意义。 黑袍人亚莫说:希伯莱在给元老会的报告中质疑,是你们俩擅自改变了元老会基因设计的方向,元老会的本意是创造纯粹的生命,可是你们在初始基因代码的设置中,加入了欲望、贪婪、金钱与权力,所以,在基因设计局的无数试验中,所设计的生命并没有走向意识的进化,相反,总是走向被金钱与权力控制的物质方向。 艾米丽娜说:荒唐,这个荒唐的希伯莱,就算我是阿尼莎,可王妃并不是科学家,也记不起什么来。 阿古特卓金说:当时,基因设计局的首席科学家是先知拉菲尔,我和阿尼莎并不参与初始基因代码的试验。 黑袍人亚莫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菲尔现在就是一个白痴,就算是现在对他进行审判,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有一点元老会作了定性,那就是基因计划在实施过程中,肯定是某一个细节出了问题。所以,你们现在急于肯定什么和否定什么都没有意义,重要的是对每一个细节都进行唤醒。 艾米丽娜说:可如果是后来的试验发生了问题呢? 黑袍人亚莫说:当然,任何一个参与者都跑不掉,都必须接受审查。“基因设计”计划,是我们星辰联盟建立“文明升级指引”的基石。所以,这已经涉及到星辰联盟安全,是我们星辰联盟的一次危机,如果处理不当,将导致我们星辰联盟的坍塌和崩溃。连索拉索这样的被控制者都可以跟踪你们来到这里,那么,还会有什么不会发生呢?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目前的乱局。 眼前的阿古特城堡突然白混乱起来,负责专门保护基因设计局的是星辰联盟的宪兵,联盟宪兵喊道,说,封锁基因设计局一切进入口,局长希伯莱的妻子已经死于谋杀,一定要抓住杀手。 联盟宪兵在阿古特城堡里四处奔跑,空气中弥漫着杀气的味道,以及联盟宪兵皮鞋发出的杂乱的声音。 第二百八十六章 特使 艾米丽娜对黑袍人亚莫说:这个阿古特城本来就是你们制造的幻城,所以这个城堡也就是你们虚构的城堡。 黑袍人亚莫说:公主,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构与现实就那么重要吗?我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常识上纠结。 在城堡的庭院,通过长长的走廊,看到的是台阶,台阶之上是线条精美的巨大的罗马柱子,柱子的中间是拱形的城堡正门,要走进这道正门,需要通过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一队联盟宪兵跑过来将他们围了起来,一个宪兵粗暴地对他们说: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吗? 黑袍人亚莫对宪兵说:把你们的指挥官叫来。 宪兵不耐烦地对亚莫说:好大的口气。 黑袍人亚莫对宪兵说:叫希伯莱也可以。 宪兵不客气地对亚莫说:希伯莱也是你叫的吗?为什么不说尊称?没有人敢直呼希伯莱将军的名字。 黑袍人亚莫对宪兵吼道,说:我只知道基因设计局局长希伯莱,不知道什么希伯莱将军。耽误了时间,我杀了你。 宪兵嚣张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对黑袍人亚莫说:你是谁? 黑袍人亚莫手执元老会特使金牌,说:元老会特使亚莫。 宪兵盯着亚莫手中的特使金牌,说:我现在不敢确定你这个特使是真的还是假的,十天前也来了一个自称是元老会特使的亚莫,自从他走了之后,就发生了基因人叛乱的事件,现在,整个事件正在不断地恶化。你现在又来了,看来你这个特使是觉得叛乱事件还不够大。 黑袍人亚莫煽了宪兵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说:我三天前才到,十天前你是怎么看见我的? 宪兵摸着被打的脸,说:十天前的那个亚莫特使也是我迎接的,和你没有任何的差别,我又没瞎,怎么会认错人呢?一个受过内务部特殊训练的职业军人会认错人吗?除非有两个亚莫。 黑袍人亚莫对宪兵说:你们对特使金牌做过识别吗? 宪兵说:当然,特使金牌和元老会发过来的防伪密码完全一致。 黑袍人亚莫感觉背心一凉,自言自语地说:难道内奸都到了元老会? 宪兵说:按照基因设计局的规定,不要说特使,就是元老会的元老亲自来了,也必须接受检查。 黑袍人亚莫将特使金牌递给宪兵说:你去进行密码识别,顺便告知希伯莱,就说是特使来了。 宪兵接过特使金牌,看着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他们又是谁?怎么看起来很眼熟,是在那里见过呢?这段时间怎么总是看见相同的脸,难道现在流行“撞脸”? 黑袍人亚莫对宪兵说:他们是我的特别助理。 宪兵说:不好意思,特别助理也要按规定进行身份识别。这是一个骗子横行的年代,假的比真的更像是真的,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宪兵转身时,对其它宪兵说:看好他们,没有命令,不许离开半步,如有违抗,杀。 这时,城堡上空挤满了飞船,一个信使站在一艘子船上喊话,说:请你们紧急疏散,请你们紧急疏散,这里由星球事务局接管,这里由星球事务局接管。 很显然,星球事务局已经控制了这个星球。 艾米丽娜看见黑压压的军队包围了城堡,一个军官带人冲进了城堡,边走边说:军事事务局奉命逮捕判徒希伯莱,违令者,杀。 黑袍人亚莫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那个拿走特使金牌的宪兵回来,将特使金牌递给亚莫说:密码无法识别,你的特使金牌是假的,我奉命逮捕你。 艾米丽娜一剑杀死了宪兵,伸手抢过了亚莫的特使金牌。 黑袍人亚莫说:你这是要反吗? 艾米丽娜手执特使金牌,对亚莫和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跟我走。 亚莫和阿古特卓金跟着艾米丽娜一步一步踏上了台阶,艾米丽娜手执金牌,边走边说:元老会特使亚莫到,元老会特使亚莫到,凡违抗元老会特使命令者,按法典规定,视同谋反。 艾米丽娜手执特使金牌,走在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上,裙袂飞扬,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黑袍人亚莫和阿古特卓金随行其后。那些前来阻挡的宪兵被亚莫的剑和阿古特卓金的陨铁刀击杀,纷纷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滚,可另一波宪兵再次冲上。天空之上,狼人军队和火星人军队杀成一团,灰人和蝗人杀成一团,仿佛世界完全丧失了理智,世界变成了疯狂。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以及亚莫走进了城堡的拱形大门,宫殿里的水晶墙上显示着星辰联盟控制的各个星球的情况,一个衣着军装身上挂满勋章鹰勾鼻子的将军站在水晶显示墙前,咆哮地吼道,说:&星发生了叛乱,蜥蜴星球发生了暴动,在联盟控制的星球上,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战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科学家站在将军的面前,接受着将军的训示。 一个科学家对将军说:希伯莱先生,你不应该如此冲动,我们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现在的问题不是冲动的问题,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应对这个混乱的局面。 希伯莱说:我冲动了吗?我现在应该疯掉才对。斯坦尼尔先生,你是一个科学家,你们都是科学家,你们是这一切的设计者和创造者,你们除了站在这里冷眼旁观,你们能做什么?你们做了什么?我能不冲动吗?我将受到法庭的审判,不,我们都将受到法庭的审判,谁都跑不掉。 斯坦尼尔说:希伯莱先生,我们进行了反复的检查,所有的程序在技术上都没有问题。 希伯莱说:斯坦尼尔博士,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科学家应该有的态度,现在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不是技术上出现了问题,怎么会有现在这个混乱的局面?我们不能逃避和推卸责任,而是应该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博士,我对你很失望,我对你们都很失望。 斯坦尼尔说:希伯莱先生,这又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也是一个周期性复发的问题,所以,我们一直怀疑是基因初始代码在设计的时候就留下了隐患,所以,这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致认为应该追根溯源,查看源头,追究责任,找出基因初始代码存在的问题,否则的话,我负责任地说,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艾米丽娜手执金牌,走到希伯莱面前,说:元老会特使亚莫到,元老会特使亚莫到,凡违抗元老会特使命令者,按法典规定,视同谋反。 希伯莱看着艾米丽娜,说:元老会特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特使? 希伯莱把目光看向黑袍人亚莫说:就是因为你这个特使来了,才出现了这样的混乱局面。来人,把这几个间谍拿下。 宪兵一涌而上,把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希伯莱对黑袍人亚莫说:你是特使?我还是特使呢。就是你这个特使带来了灾难,你不是特使,是灾星。如果你是特使,也是魔鬼派来的特使。在你没有出现之前,这里就是一个和谐世界,自从你出现,这个世界全乱套了。如果你是特使,你的防伪密码为什么不能识别?十天前,你的防伪密码和元老会发放的备份是一致的,为什么今天就识别不了呢? 黑袍人亚莫对希伯莱说:我十天之前就没有来过。 希伯莱说:难道有两个特使吗?十天之前你没有来过,那,十天之前的那个亚莫特使是谁呢?问题的关键是,十天之前你出现在阿古特城堡的时候,你的特使防伪密码是可以识别的,可今天却不能识别了,你让我相信谁呢?好,现在,允许你找一个理由说服我。 黑袍人亚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自言自语地说:我倒成了一个假货了? 希伯莱说:我希你是一个真货。 黑袍人亚莫说:你们把那个真货拿出来证实我是假货可以吗? 希伯莱说:特使先生,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自证清白吗?防伪密码不能识别,然后你又要让我证实你的清白,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滑稽的事情吗? 黑袍人亚莫说:这似乎确实是一个问题。 希伯莱盯着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你们俩又是谁呢?怎么这样眼熟呢?你们也是特使吗?难道这是一个特使的年代吗?怎么走错路都碰到特使? 黑袍人亚莫说:希伯莱,你可以讥讽我,但你这显然是对元老会的轻视。 希伯莱并不接亚莫的话,而是说:你们不就是庭院里的雕像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吗?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不是雕像。 希伯莱说:嗯,对,你们不是雕像,是活人。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我们不是活人难道还是死人吗? 希伯莱说:你们是人还是火药,为什么说话这样冲呢?作为特使和特使助理,难道勾通不是你们的基本技巧吗?你们让我觉得我不是在跟人交流。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希伯莱,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人是禽兽,是这样吗? 希伯莱说:对,你们就是禽兽,不是因为你们的错误决定,导致基因初始代码的错误,就没有现在的灾难。就问题的性质而言,你们不是禽兽,而是魔鬼,你们会受到最严厉的审判。宪兵,把他们通通送进我们的秘密监狱,我们基因设计局有权对你们进行审判,因为,你们就是魔鬼。 第二百八十七章 病毒 黑袍人亚莫说:等等,等等。 科学家斯坦尼尔博士看着黑袍人亚莫,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十天之前的那个特使吗?你是不是魔鬼,我不管。但在十天之前,你自己进了基因控制中心,对吧?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查监控影像。 黑袍人亚莫说:十天之前,我还在联盟的星际论坛会议上,我怎么就到了你们的基因控制中心呢?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没有必要啊,作为联盟星际论坛会议的秘书长,安保、吃喝什么的,我都得管,我是三天之前才到这里。 斯坦尼尔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承认了,你可以做到出现在基因控制中心,可你又否认了那个人不是你这个人,对于我们搞科学的人来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这种模糊的回答,算什么呢? 黑袍人亚莫说:难道我没有说清楚吗?我十天之前没有在这里,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特使,怎么会是我呢? 斯坦尼尔说:你否认是没有意义的,你还调阅了基因库的数据。 黑袍人亚莫说:没有这样的事。 斯坦尼尔说:你访问基因库时,还插入了芯片。 黑袍人亚莫说:我根本就没有来过这是,我用那只手过来插入芯片呢? 斯坦尼尔说:你走后,也就是你走后,基因库显示有病毒入侵。现在,事情很明确了,你是魔鬼还是特使都不是我关心的事,但病毒因你而起。我的话说完了,是你通过芯片输入了病毒。所以,你是这次灾难的始作俑者。你不承认是吧,那我们现在来看看你十天之前的行动。 斯坦尼尔对着水晶显示屏说:我要查看十天之前的监控影像。 水晶显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美女,说:斯坦尼尔博士,我是智慧女神,很高兴回答你的问题,监控影像属于联盟机密,请输入访问密码。 斯坦尼尔走到水晶墙前,将手掌按在了水晶墙上,屏幕上的美女说: 脸谱识别通过 瞳孔识别通过 基因识别通过 掌纹识别通过…… 水晶墙上出了十天之前的影像,基因设计局库,黑袍人亚莫走进了基因库,调阅了基因库数据,将一个芯片插入了基因数据库的端口,然后沉着地离开了,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斯坦尼尔对水晶墙上的美女说:请将影像进行重复播放。好,停下。 斯坦尼尔对黑袍人亚莫说:现在,你不说点什么? 黑袍人亚莫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们,这个人看起来是我,但不是我。我要怎样解释呢?我不是这个人。 斯坦尼尔说:那你告诉我们,这个人是谁? 黑袍人亚莫说:为什么是我解释呢?你们这里出了问题,需要找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于是,看上了我,是这样吗? 斯坦尼尔说:我们当然也不希望是你,可是这人是谁呢?这个人怎么以特使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呢?如果这个人不是你,那么一定有另外的一个人,并且这个人知道你会在他的出现之后出现,所以,这个人就提前出现了,在你出现之前,这个人已经想清楚把你设定为背“黑锅”的人,这样说吧,就是说你这个特使早就在另一个特使设计的局中。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设局的人,那么,你就是清白的。如果我们找不到这个设局的人,那么,你就无法洗清你的嫌疑。 黑袍人亚莫说:斯坦尼尔博士,我怎么觉着你这个科学家更像是内务部的秘密警察呢? 斯坦尼尔说:这跟什么博士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不过说了一个简单的常识。 希伯莱说:亚莫,在内务局你也算是老人了,难道是你们元老会在搞什么“谍中谍”吗?不管怎么说,这次事件一定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我想知道的是,如果这个特使不是你这个特使,那么,他是谁?他为什么扮演你,而不是扮演别人。他制造这次灾难的目的是什么?他是谁?他是如何经过幻海来到这里?他怎么会有元老会的密码?而你说你是亚莫,好,我相信你,可你的特使密码却不能识别,就算你是真的亚莫,一个特使金牌是假的特使,你如何说服我们? 黑袍人亚莫无语了,大脑飞快地转了一千次,回想是在那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会在特使金牌这样的细节上出现问题呢?可什么也想不起来。 阿古特卓金对黑袍人亚莫说:我愿意相信你,可现在我也开始怀疑了,你到底是谁? 艾米丽娜将特使金牌递还给黑袍人亚莫,说:是你出了问题还是元老会那里出现了问题? 希伯莱对黑袍人亚莫说:所以,如果你是真的特使,恐怕你就不该阻拦我对你的囚禁吧,等我们把问题查清楚了,自然会把你放出来,你觉得呢? 希伯莱显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然后对身后的宪兵说:把特使给我铐起来。 黑袍人亚莫说: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这样,让我如何解决问题? 希伯莱又对宪兵说:把特使助理也给我铐起来。你们既然是一伙的,当然要一样对待了。我相信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可是在你们来之前,我们这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是你们来了,这里才出现了问题。 宪兵听从希伯莱的命令,将他们三人戴上了意识手铐。 水晶墙上出现了智慧女神,美女说:病毒正在漫延,其漫延的速度之快,以及感染的区域之广,远远超出了星辰联盟的估计。风险正在扩大,星辰联盟甚至正在失去对风险的控制,元老会启动了对造成这次灾难的特别调查,元老会承诺,有信心阻止这次灾难。 斯坦尼尔看着水晶墙说:完了,一般说“有信心”的时候,都是最没有信心的时候,愿上天保祐玛雅。 斯坦尼尔身边的科学家们也同声说:愿上天保祐玛雅。 斯坦尼尔对希伯莱说:希伯莱先生,我觉得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做法。当然,确实是特使的出现,都出现了混乱,当然,我现在也不能确定那个出现在基因库的特使是什么人,但是准确地说,十天前那个特使出现之前,阿古特城就发生了骚乱,监狱就出现了逃犯,我想说的是基因控制中心早就出现了系统崩溃的情况,所以,现在单纯地把这次灾难推到他们三人身上,也不是科学的态度。 希伯莱说:斯坦尼尔博士,你的立场呢?你现在到底站在那一边?你刚才说是特使出现在基因库才导致了灾难,你现在又说可能还有另外的原因,你不是在否定你自已吗? 斯坦尼尔说:我只是想站在真理的一边。 希伯莱说:我怎么觉着你是站在魔鬼的一边呢? 斯坦尼尔说:希伯莱,你为什么要逼我呢?就是因为我们先前已经出现了问题,上报元老会,元老会才派来舰队封锁星球,才派来特使解决问题,你现在简单地把问题推给他们三人,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推卸责任呢? 希伯莱说:我推卸责任了吗? 斯坦尼尔说:没有吗?不错,我们的基因计划在实施的过程中也经常会出现一些问题,科学都是在不断的错误中变成真理的,可是,自从你担任基因设计局局长以来,灾难一直都在发生,有时候我在想,你是元老会派来的还是魔鬼派来的呢? 希伯莱说:斯坦尼尔博士,我郑重地告诉你,你应该注意你的措词,你什么意思?你们科学家不就是想让我承担这次事件的责任吗?你们在实验中出现了问题,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呢? 斯坦尼尔说:我可以说你是基因设计局局长中最没有担当的人,你是局长,你不承担责任,谁承担? 希伯莱说:斯坦尼尔博士,你作为基因计划的首席科学家,现在出了问题,你说我是局长,我应该承担责任。好,我承担责任,可你呢?你才是一个懦夫,你没有一个科学家的勇气。 艾米丽娜对希伯莱和斯坦尼尔说:你们可以不吵吗? 水晶墙上出现了智慧女神,说:我现在传达元老会密令,紧急撤离,如果事态继续扩大,可以启动星球自毁程序。 这时,艾米丽娜轻易地就解开了自已手腕上的手铐以及阿古特卓金手腕上的手铐。 艾米丽娜拉着阿古特卓金的手,背上的翅膀伸了出来,腾飞下来,飞向宫殿大门,他们停止在宫殿大门外的天空,艾米丽娜眼睛里射出的光,照亮了长廊上的她的十三张脸,阿古特卓金眼睛里射出的光,也照亮了长廊上的他的十三张脸,雕像基座上的碑上的符号也瞬间移动了起来,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仰望苍穹,艾米丽娜的十三尊雕像里飞出了十三个艾米丽娜,十三张脸的十三种表情站立在天空,阿古特卓金的十三尊雕像里飞出了十三个艾米丽娜,十三张脸的十三种表情站立在天空,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同声说:“护法正义,回归秩序”。 第二百八十八章 意识锁 天空中的十三个艾米丽娜和十三个阿古特卓金也同声说:“护法正义,回归秩序”。 十三个艾米丽娜提着剑和十三个阿古特卓金手执陨铁刀出现在天空的时候,混战的军队变得迟疑起来,十三张艾米丽娜的脸表现出不同的表情,有的悲伤,有的愤怒,有的欢喜,似乎在瞬间表现出了人类所有的表情,并同时说:让悲伤回到悲伤,让愤怒回到愤怒,让欢喜回到欢喜,收起你们的杀戮和贪婪,回到秩序。 混战的军队听到十三个艾米丽娜的回荡在天空中的声音,血腥的撕杀变得缓慢起来。 十三张阿古特卓金的表情,看着没有停下来的混战军队,说:把你们的七情六欲还给我,否则,你们都将成为魔鬼的试验品。 混战的军队看着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眼里充满了恐惧。 十三个艾米丽娜和十三个阿古特卓金同声说:你们听不见吗?难道需要我们用刀剑来侍候你们吗?如果你们现在不回到基因库,那么,只有让你们回到监狱。 混战的军队变成了天空中无数闪亮的符号,这些符号组成了一条大潮奔涌的天空之河,可只是看起来像一条大河,实际上是一条幻象之河,更像是一条飞龙,从天空中飞跃下来,流进了阿古特城堡基因设计局的基因库。 刚才还血液弥漫的天空转眼间就变得干净空旷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天空中的十三个艾米丽娜和十三个阿古特卓金,看到所有混战的军队都回到了设计局的基因库,也从天空中飞跃下来,隐进了长廊上各自的表情,碑上的符号像机器的齿轮不停地旋转,旋转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继尔,一个接一个的符号,像一盏接一盏的灯熄灭,接着安静了下来。 世界似乎安静了下来。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从天空中飞了下来,重新来到了宫殿。 希伯莱看着重新站在面前的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这么复杂的问题,你们就这样解决了?可是,元老会并没有派你们来解决这场灾难,你们的出现仅仅只是巧遇和偶然吗?这么多的科学家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你们一出现,灾难停止了,你俩不觉得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你们俩不出现呢?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们从一开始就隐藏了基因初始代码,所以,我们一直在出问题,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对希伯莱说:希伯莱先生,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基因设计局局长是怎么当的。你是真的没脑子,还是假装没有脑子?我不知道你说的基因初始代码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你说的什么病毒?我们的基因计划,从开始就设置有反病毒系统。就算你说的那个什么特使进基因库,插入了什么芯片,根本不能入侵我们的基因库。至于刚才的护法,仅仅只是我们危机防卫措施之一,我们有完整严密的应急系统。所以,从理论上来讲,基因计划从开始就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也可以说是我们玛雅文明的标志之一,所以,我认为,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希伯莱先生,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希伯莱摸了摸自已的眼镜,说:我想想,阿古特卓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呢?你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吗?你怎么像是在审判我呢?宪兵,把这个人绑了。 黑袍人亚莫说:等等,希伯莱,要绑阿古特卓金,也是我们内务部的事情,你干涉内务部的事情你知道后果吗? 希伯莱说:是威胁吗?我可有元老会处理危机事务的特权。 黑袍人亚莫说:你的意思是元老会不该派我这个特使来吗?那你现在呈报元老会,我现在就离开。 希伯莱说:不不不,你现在不能离开,我知道元老会派来了特使,可是,我现在无法判定你这个特使是真的还是假的。至于这次危机事件,元老会马上就派来特别调查组,所以,在事件查清之前,你们三人,谁也不能离开。宪兵,你们不动手,难道还要我来动手吗? 宪兵说:希伯莱将军,不是我们不愿动手,而是不敢,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如果那些雕像里的人出来,我们恐怕一点胜算都没有,到时候,将军,恐怕我们连保护你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将军,你决定吧,我们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希伯莱看看他们,对宪兵说:这确实是一个冒险。我想想,对于反叛分子,元老会有什么授权? 宪兵说: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律处死。我们可以开启“意识锁”,元老会授权的“意识锁”,没有人可以挣脱它的束缚。 希伯莱哈哈大笑起来,对艾米丽娜三人说:你们还想逃吗?世界是什么?世界就是相互的制衡,强有更强,弱有更弱。就算你们可以挣脱“意识锁”的束缚,元老会的武器库总有可以拴住你的武器。 黑袍人亚莫说:希伯莱,我劝你冷静。 希伯莱说:宪兵,还等什么呢?开启“意识锁”。 一张接一张的无形之网从虚空中扑了出来,像是一支隐藏在黑暗之口的黑暗军队,也像是一把接一把的尖刀突然间扑向了宫殿里的这群人,除了那个开启“意识锁”的宪兵,宫殿里没有一个人躲过“意识锁”。 希伯莱说:宪兵,你是魔鬼派来的吗? 宪兵说:我是按你的授权输入开启密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 斯坦尼尔在意识锁中边挣扎边说:希伯莱,我相信,你才是魔鬼派来的。快叫宪兵把意识锁开启手册拿过来。 希伯莱说:宪兵,你没有听见吗? 宪兵拿着一个水晶显示屏跑到斯坦尼尔面前,说:博士,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斯坦尼尔对宪兵说:你会怎么做,怎么会出现这个局面,你按我的做,我叫你翻开第几页,你就翻第几页,听明白了吗? 宪兵说:好好好,是是是。 宪兵按照斯坦尼尔的指示,在水晶屏上进行操作。一会儿,斯坦尼尔身上的“意识锁”打开了。斯坦尼尔接过宪兵手中的水晶屏,首先对希伯莱进行解码,希伯莱自由了,斯坦尼尔对希伯莱说:把他们全都打开吗? 希伯莱说:当然不。除了那三个魔鬼,其它人都可以打开。 除了艾米丽娜三人,其它人身上的“意识锁”都打开了。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你们要是自已能打开“意识锁”,我不拦你们,你们可以自行离开。 黑袍人亚莫说:希伯莱,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滥用元老会授予的权力?你会受到惩罚。 希伯莱说:我宁愿受到惩罚,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假的特使,我放过了你,那么,变成尘埃我都会不安。宪兵,把他们马上囚禁起来,等待元老会特别调查组的调查。 第二百八十九章 殉葬 阿古特监狱里囚禁着基因试验失败的变种人。他们有的只有一只眼睛,有的只有一支翅膀,有的长着三只手,有的长着五条腿,有的则长着九个头。有的人是人的身体狼的头,有的是狮子的脸狼的身体,有的是蝴蝶的翅膀人的身体,有的一半脸是人一半脸是狈,……看起来是那种比地狱更地狱的地方。他们发出来的声音,比魔鬼的声音更让人毛骨悚然。 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被关押在一起。黑袍人被囚禁在一个单间。羽蛇和系统,以及拉菲尔、阿尼莎的刀被囚禁在一起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别来无恙? 阿古特卓金说: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 艾米丽娜说:但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天涯。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都有各自的命。 艾米丽娜说:我们熟悉得心心相印,情同手足,可又从来都是陌生人。 阿古特卓金说:这就是我们的命。 艾米丽娜说:仿佛想起了什么。 阿古特卓金说:想起与不想起有什么区别呢?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我们的相遇,总是在这种幽暗的地方? 阿古特卓金说:因为幽暗的时候,才是我们停下来的时候。 艾米丽娜说:我仿佛记得这个监狱是你亲自建造的,就是为了囚禁那些王国的判乱分子。知道吧,你就被囚禁在自己建造的监狱里。 阿古特卓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玩刀的人,不是被别人杀死的,都是死在自己的刀下。这就和擅于权谋的人一样,结果都是把自己算计死了。 艾米丽娜说: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否诚实地回答我。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 艾米丽娜说:在我们的经历中,你爱过我吗?即便是一秒。 阿古特卓金没有正面的回答艾米丽娜的问题,说:这是一个多么愚蠢幼稚的问题。什么是爱?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爱”这个字,只有利用。你是公主,我怎么可能爱你呢?我连爱你的资格都没有。你是天空中的星,而我只能是仰望。你说得对,我们之间,只有天涯。所以,你现在还是赶紧走吧,走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去到一个永远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只有这样,你才是安全的。 黑袍人对阿古特卓金说:你现在应该劝公主投案自首,而不是亡命天涯。可你却劝她离开。知道什么是回头是岸吗?一旦公主离开,阿古特卓金,你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吗?如果公主选择离开,那么,杀死我们的真正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公主。当然,公主如果选择了让我们活着,那么,死的人将是公主。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死呢?我们都可以选择离开。联盟的种种做法,让我对真理产生了怀疑。 黑袍人说:公主,如果你有怀疑,那么,你就是被怀疑的那个人。因为,你和阿古特卓金,都是基因计划的创始人,特别是公主你。公主在地星神殿下的时间壁上不是看到一个很长的故事吗?那个扑向火山高炉的狼王,以及冲进火山高炉的苍鹰,都是基因计划的试验品。是你们建立了阿古特城,修建了阿古特城堡,在拉菲尓主持的生命研究院,开始了对飞禽走兽的基因改造。在那时的阿古特城,大街上有行走的玫瑰,天空中有飞翔的鱼,沼泽里的鳄鱼,那些长着翅膀的蝴蝶和蜻蜓,以及那些潮湿中的蚂蚁,都是基因计划的试验对象。我们玛雅人就是要寻找那些匪夷所思的力量,其实这一切的开始,都开始于拉菲尔在核泄漏中长出了翅膀,这种人类身体的异变,引起了我们玛雅人的高度重视,这才有了基因计划的实施。 艾米丽娜说:荒谬,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黑袍人说:世界从来荒谬。我们玛雅人一直在寻找星辰中的神秘力量。我们玛雅人一直都是力量的寻找者。因为,星辰宇宙的本源就是力量,是力量造就了一切,也是力量毁灭了一切,力量无处不在,但力量又是我们最难把握的东西。比如说,星辰为什么悬于苍穹而不落,是什么东西支撑了星辰?比如说,流星坠于夜空,是什么力量毁灭了流星?比如说,我们怎么将闪电用于发电?特别是时光之刀的出现,让我们玛雅人明白了一个道理,力量是什么?力量就是神,力量就是星辰宇宙中最大的魔法,所谓的时光之刀,就是一把力量之刀。谁拥有了时光之刀,谁就拥有了改变世界的力量,谁就是星辰宇宙的神。客观地说,公主,你和阿古特卓金都做得很好,为什么狼王敢于冲进火山高炉?为什么苍鹰敢于扑向火山高炉?可以说,冲进火山高炉的狼不再是原来的狼,已经是变种的生命,狼人,有意识觉悟的狼人。也可以说,扑向火山高炉的苍鹰不再是原来的苍鹰,已经是变种的生命,鹰人,有意识觉悟的鹰人。他们都是变种人。阿古特卓金开始对森林中豺狼虎豹的驱使,仅仅还局限于奴役。可到了狼人和鹰人的时候,已经是自觉的接受。也就是说,基因计划的实施,促使了生命的进化。所以,基因计划的实施,极大地丰富了我们玛雅人的一个伟大的秘密。 艾米丽娜说:什么玛雅人的伟大秘密?在我看来,玛雅人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黑袍人说:可以这样说:我们玛雅人的存在,本来就是星辰宇宙中的一个传奇。我们从一个星辰宇宙的流浪者,成为星辰宇宙中最有力量的控制者,这难道不是传奇吗?基因计划的实施,直接导致了我们玛雅人“文明升级指引”的形成。由我们玛雅人为主体的星辰联盟,可以让低等级的文明按照我们的意图进化到高等级的文明,也可以让高等级的文明按照我们的意图退回到低等级的文明。基因的操控,意味着我们是生命的操控,生命的操控,意识着我们是文明的操控。 艾米丽娜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吗? 黑袍人说:不不不,不论是基因计划还是文明升级指引,都只是我们玛雅人秘密中的秘密之一,但这种秘密,也就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但时光之刀却不一样,它是一种主宰的力量,它可以制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换句话说,时光之刀,不是技术,而是力量之源。但是,公主,即便是这种技术层面的问题,你和阿古特卓金就已经是我们玛雅人功勋级的人物。所以,公主,你要造反的话,就是造你自已的反,因为,你就是你要寻找的秘密。 艾米丽娜说:不可能,我就是秘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袍人说:这还需要解释吗?因为你自已选择了记忆删除。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你应该找阿古特卓金进行求证。 艾米丽娜说:找他,我凭什么相信他。 黑袍人说:如果他,你都不相信,那么,这个世界你还相信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是啊,这个世界我应该相信谁呢?父亲?母亲?阿古特卓金?不不不,你们谁告诉,我是谁?基因计划的实施者为什么是我?我才是一个木偶。 拉菲尔说:公主,我知道你是谁。 艾米丽娜说:我是谁? 拉菲尔说:公主,你谁都不是,你就是阿尼莎。 艾米丽娜说:我是阿尼莎,那你是谁?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他是谁并不重要,一个白痴的话你怎么能信呢?但我肯定,他就是你的仆人阿尼莎的刀。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那你是谁呢?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悬念吗?我当然就是天才神经病拉菲尔。 艾米丽娜对他们说:不错,你们一个是白痴,一个是神经病。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觉得现在是你离开的时候了,不要试图怀疑,也不要试图打开秘密,因为,生命具有无限的可能性。所以,当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放弃应该就是最好的选择。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离开?放弃?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知道和认识我的地方,自生自灭,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真是公主病,什么意义?意义是那些使命和信仰灌输给我们的规则,让我们的生命无意识地存在于使命和信仰的规则里,让我们成为使命和信仰的殉葬者。生命本来没有什么意义,春天的繁花绽放,繁花不会问自已为什么会开花,冬季的飘雪,不会问自已为什么飘落大地。所以,如果你选择离开,就是选择了自由,如果你一定要留下来,那么,你就是选择了审判。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愿意。 艾米丽娜说:有理由吗? 阿古特卓金说:逃避不是我的风格。 艾米丽娜说:即便是被内务部定性为内奸也要回去吗?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使命和信仰是靠殉葬者支撑的,我从来都是殉葬者之一,这一点不会改变。 艾米丽娜说: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走呢? 阿古特卓金说: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你帮我活着,那么,不论怎样,我都会欢喜一些。 艾米丽娜说:你既然选择了使命,就不应该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爱需要殉葬,需要陪伴。但我们都只有一颗心。你既然选择了为使命陪葬,就不可能为爱陪葬。做不到为爱陪葬的人,都没有资格说爱,生命做不到有太多的选择。 阿古特卓金说:所以,我仍然是一个贪婪的人,虽然我知道我不能爱你,可还是选择了跟随在你的身边。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的话,心中升起了一些温暖。说:当年就应该为你设计两颗心,让你把一颗心给你的使命,然后,把另一颗心给我。对啦,我现在就对你的基因进行修改。 第二百九十章 引导者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不过,你这种人即便是给你设计两颗心,你这两颗心同样也是给元老会,而不是给我,即便你会分出一颗心来,也会给那个狼王。 阿古特卓金说:我敢打赌,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艾米丽娜说:你跟那个绝色的狼王也是这样打赌的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跟那个狼王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不用解释,我有眼睛,我有思想,一个科学家,难道对情感这么点小事都不能作出定量的分析,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一个科学家呢?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当年是你自己说感情不能作出定量分析,现在怎么就能对感情作出科学分析了呢?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自从你和那个美艳的狼王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我就开始怀疑我们玛雅人的情感系统,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轻易地移情别恋呢?是雄性的基因设计有问题?还是雌性的基因设计有问题?所以,我让拉菲尔提取了你和狼王的基因进行研究。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你居然研究我?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对,我必须搞清楚你们到底是谁引诱谁?或者说:是谁勾引谁? 阿古持卓金对艾米丽娜说:结果呢?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我发现了你和狼王的基因都有问题,换句话说:是我们玛雅人的情感系统有问题,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我们玛雅人致命的缺陷。在我们的基因计划实施中,只有情感系统是完全沿用元老会给予的样本,并且元老会有样本使用原则,就是不准对元老会的样本作出任何的修改。我也曾经让拉菲尔对元老会的样本作一些修改,但没有用,因为元老会给出的样本是一个加密样本,我至今不知道元老会为什么会用一个有致命缺陷的系统。所以,虽然我一直在试验,我至今仍然没有搞清楚你为什么会背叛? 阿古特卓金说:我再重复一次,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艾米丽娜说:我也再重复一次,你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黑袍人说:你俩这个样子是在怀念爱情吗?你们看看他们都变成什么了。 艾米丽娜这时才发现拉菲尔变成了一条狗,阿尼莎的刀变成了一只鹦鹉,羽蛇变成了一只恐龙,系统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玫瑰。情形还在不断的变化,拉菲尔由狗变成了天空中的云朵,阿尼莎的刀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羽蛇则变成了一条奔流的大江,系统变成了一束光。他们还在不断的变化,艾米丽娜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原来是谁,那么,现在就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是什么了。 黑袍人说:这才是意识锁的力量,所谓意识锁,它要锁住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灵魂,不,不是灵魂,它要锁住的是你的意识。意识锁其实只是元老会授权使用的基本刑具之一,但它足够对付那些一般级别的生命。让那些一般级别的生命折服。所谓锁住你的意识,就是让你的意识完全的违背你的意识,凡是你的想法都会走向相反的方向,比如你想得到光明,那么你得到的一定是黑暗,比如你想你想得到,那么你一定失去。意识锁还能制造出十八层地狱,让被控制者经历一层接一层的地狱,直到被控制者完全的屈服。所以,在我们的酷刑中,还没有能抵抗到最后的犯人。当然,像我们这种级别的生命不在控制之内。 被变成了一只沙皮狗的拉菲尔说:亚莫,不要夸大意识锁的力量,不就是一把锁吗?锁终究只是一个有形的器械,它怎么可以控制无形的意识呢?我们是为了限制,才制造了锁,只要我能守住我的本心,一把锁怎么奈何得了我呢? 被变成沙皮狗的拉菲尔又恢复到了人形的拉菲尔。 黑袍人说:那个?拉菲尔,你刚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吗? 拉菲尔说:我不知道拉菲尔是谁,也不知道什么疯子,可是在我的大脑里,这种什么意识锁,简直就是一种孩童的游戏。真正的锁,可以锁住飘忽的风,可惜锁住奔流的大江,可以锁住呼啸的海洋,可以锁住天空,可以锁住星辰,那样的力量才是真正的锁的力量。如果你们能阅读我的大脑,你们才会发现,你们的想象是那样的苍白。面对星辰宇宙的无限,你们甚至会绝望。你们知道吗?我是一本书,一本生命之书,一本无限的书,一本宇宙之书,一本星辰之书,我存储着世界的一切,或者说:我就是记忆。我的存在就是没有删除键,只有记忆的不断储存和叠加。谁拥有我,谁就拥有了星辰的秘密。 黑袍人说:拉菲尔,你怎么知道我是亚莫? 拉菲尔说:幼稚,怎么会有这样幼稚的问题,你算什么东西?难道你比一条河流复杂吗?难道你比一颗星辰复杂吗?根据脸谱识别扫描,我知道你是亚莫,你服务于星辰联盟内务部,你有多重身份,你是星辰联盟的一个影子,你是一个监督者,你的使命就是负责对阿古特卓金的监督,本质上你就是一个杀手,根据元老会的授权,你拥有对危害星辰联盟安全事件的处置权,你现在出现在卓金星球,是因为元老会的零时授权以特使身份处理基因人叛乱。至于你的过去,你曾经在阿古特卓金服务于卓金星球的时候,对阿古特卓金实施监督。你曾经在阿古特卓金服务于幽灵星球的时候,以监督者的身份对阿古特卓金实施监督。你曾经在阿古特卓金服务于蜥蜴星球的时候,以监督者的身份,出现在蜥蜴星球。你是一个影子,一个无处不在的影子。你在第11宇宙的时候,是黑暗中飘忽的一粒尘埃。你在第33宇宙的时候,你是一颗冰冷星球上的一片雪。你在&星的时候,你是梅克勒。你看,你还想知道你生命的那一个细节?比如说你的饮食习惯,比如你对颜色的喜好。 让人感到恐惧的亚莫,面对拉菲尔,感到了恐惧。对拉菲尔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泄露我们玛雅人的机密,你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星辰联盟的安全,我有权现在就逮捕你。 拉菲尔对亚莫说:逮捕我?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就是一个杀手吗?杀手是什么,不过就是黑暗中吞噬血的一只虫子。你知道意识锁是谁发明的吧?你知道基因计划是谁提出来的吗?你知道文明升级指引的奠基者是谁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一个杀手,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杀手。什么玛雅人?什么星辰联盟?还居然敢威胁我。虽然我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但我不属于玛雅人,更不属于星辰联盟。人们都说我是那本传说中的“指路经”,是那本星辰中的“不死书”,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引导者,引导是我的使命。 希伯莱看着水晶墙上那些叛乱的星球,本来是想到监狱找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想点法子的,没料到听见了亚莫和拉菲尔的对话,希伯莱出现在了亚莫和拉菲尔的面前。 亚莫对希伯莱说:我正要找你,你把索拉索弄到那里去了? 希伯莱对亚莫说:我有必要回答你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的问题吗? 亚莫对希伯莱说:我必须警告你,索拉索是一个高级别的危险人物,危险到可能威胁到我们玛雅人的文明,当然,也意味着会威胁到我们星辰联盟的安全。 希伯莱对亚莫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高级别的危险人物。你的出现,对于卓金星球来说:简直就是恶魔的降临。你们这群人,全都是疯子。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整个世界都乱了。许多星球都发生了叛乱,就像是一次有预谋的集体行动,我甚至开始怀疑,你就是这些叛乱的策划者。 亚莫对希伯莱说:我认为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怀疑谁,而是处理现在出现的麻烦,你是星辰联盟基因设计局的局长,现在发生的叛乱,是基因人的叛乱,你就是叛乱之源。你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怀疑,而是解决麻烦。 希伯莱对亚莫说:你是谁?你有资格指挥我吗?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犯人。你的命运就被我捏在手中,所以,不要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的,我很讨厌你的这副面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不是杀手吗?你能去帮我解决那些叛乱份子吗? 亚莫对希伯莱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问题出在那里。 希伯莱对亚莫说:你给我闭嘴。 希伯莱转头对拉菲尔说:你不是说你很了不起吗?什么不死书,什么星辰之书,……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就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星辰叛乱这样的局面? 拉菲尔说:我现在不想说办法,我只想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希伯莱说:理由吗?你就是一个犯人,敢跟我谈条件? 拉菲尔说:为什么不谈呢?刚才帮你应对了基因人混战的人,被你困在这里,我怎么知道你这样的人值得帮助呢? 希伯莱说:这由不得你,你不是说你是引导者吗? 第二百九十一章 魔道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感到了惘然。这个从地星神殿之下捡到的水晶瓶子的拉菲尔大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越看越不明白了。 希伯莱对拉菲尔说:是的,你就是一本书,一本宇宙之书,一本星辰之书,也是一个人,一个被称为先知的人。在卓金星球的时候,你是长着翅膀的拉菲尔。在幽灵幽灵星球的时候,拉菲尔是被索拉索尊称为先知的阿莫西德。在蜥蜴星球的时候,拉菲尔是被蜥蜴女王尊称为毕达克拉斯的先知。在地星的时候,拉菲尔被亚特兰王尊称为来自天狼星的神人。在天狼星的时候,拉菲尔教会了天狼人在黑暗中生活。在火星的时候,拉菲尔让火星人长出了第三只眼,并拥有了神通。在&星的时候,拉菲尔发明的机器控制了人类……拉菲尔,你不停地出现在各种文明之中,在各种文明之中,都能看到你的背影,人们还给了你一个尊称,“盗火者”,是这样吗?只要是生命,不论他是什么样的生命种类,都能在我们的基因库档案里查找到他的经历。 拉菲尔对希伯莱说: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但我知道,每一个生命都有他自已的秘密,根据元老会的保密原则,你不能对基因库档案进行复述,这是一个起码的保密原则,现在,你是否是真正的基因设计局局长希伯莱,我开始怀疑你,如果你是希伯莱,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基本的常识。 希伯莱对拉菲尔说:我不是希伯莱,那,谁是希伯莱呢?你吗? 拉菲尔说:既然已经出现了两个特使,在没有查证清楚真假特使的情况下,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基因设计局局长希伯莱为什么就不能被怀疑呢? 希伯莱一时找不到话说:对拉菲尔说:你? 此时,一个宪兵跑了进来,对希伯莱说:报告希伯莱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希伯莱对宪兵说:慌什么慌?还有什么比基因计划事件更大的事情? 宪兵睁着恐怖的眼睛说:希伯莱将军,一枚核弹落在了卡苏帕拉梅山谷,山谷里的死火山被突然的引发了,火山如奔流的大江,正在毁灭一个接一个的城市和乡村。 希伯莱对宪兵说:核弹?那里来的核弹?有可以突破我们防御系统的核弹吗?我们的幻海呢?我们卓金星球是纸糊的星球吗?那么不堪一击。 宪兵说:将军,我恐怕回答不了你。 希伯莱对宪兵说:简直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废物。我童年的理想是做一个科学家,可偏偏成了一件杀人的武器。命运实在太残酷了,只有梦境比现实更真切。我之所以来阿古特城服役,就是渴望有一天,我的基因得到重新的设计和修改。 希伯莱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宪兵,说:这样说来,贪婪让你滋生了犯罪的动机,你不会就是那个到基因库的假特使吧? 宪兵结结巴巴地说:希伯莱将军,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如果我真有扮演特使的本事,我为什么还要做一个伺候人的士兵呢? 希伯莱对宪兵说:我现在就对你的基因进行修改,满足你的贪婪愿望。 希伯莱挥手就把宪兵变成了一只蚂蚁。 变成了蚂蚁的宪兵在地上说:将军,你不能这样,我跟随你许多年,你承诺过让我去做一次王,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为什么你们这些做将军的,总是不守信用呢? 希伯莱说:我当然可以守信用,不过我也需要你守信用。只要你承担了现在发生的一切,你有机会成为一个被派遣的王,我可以许诺对你的基因进行修改。前提是你必须承认,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因你而起,是你假扮特使进了基因库,是你将芯片插入了基因库端口,是你将病毒输入了基因库,你就是这一次灾难的祸首,等现在这一切平息之后,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变成了蚂蚁的宪兵爬在地上,说:希伯莱将军,你这不是让我背“黑锅”吗?并且,这不是赤裸裸的交易吗?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提出来,你就不怕他们看见了你内心的黑暗吗? 希伯莱看看艾米丽娜,又看看阿古特卓金,再看了看亚莫,说:我当然不担心他们听见,因为,他们已经是死人了,我怎么会担心一些死人开口来指证我呢? 变成宪兵的蚂蚁在地上说:希伯莱将军,你是要杀人灭口?还是将军厉害。这样一来,所有的风波都会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将军就是将军,到底有平定山河的霸气,我这些年来跟随将军,算是赌对了我的命运。 希伯莱将地上的蚂蚁恢复了宪兵的原形,说:你终于说了一句正确的话,生命就是一场赌局,文明也是一次赌局。只有抗争才有改变的机会。你去把那些科学家通通给我带来,如果他们不按照我说的做,那么,我也会把他们变成蚂蚁。 宪兵对希伯莱说:希伯莱将军,我崇拜你疯狂的模样。 希伯莱说:没有疯狂的生命怎么算是有价值的生命呢?我喜欢疯狂。 宪兵对希伯莱说:希伯莱将军,我去把科学家们带来。 宪兵边说边出去了。 艾米丽娜对希伯莱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有些意外,有些惊奇,是吧。我也没有想到我自己是这样的人。在基因设计局任职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不断变异的基因才是无比强大的基因,所以,我对我的基因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我让科学家们将魔鬼的基因和我的基因进行不断的组合,任何一个魔鬼的基因里都有其最强大的部份,我让科学家们提取魔鬼基因里最强大的部份,融合到我的基因里,促使我的基因里的力量强大到魔鬼中的魔鬼,这个基因程序,被我命名为“魔鬼之王”。我告诉你,现在,连我自己都害怕我的强大。我不但是联盟基因设计局的局长,我还是真正的魔鬼之王。 艾米丽娜说:原来眼前这些戏都是你导演,你才是去基因库的那个假特使。 希伯莱说:不错,猜对了,冰雪聪明。 艾米丽娜说:你这是何苦呢?你已经是联盟基因设计局的局长。每一任基因设计局的局长,都是下一届元老会的后选者,你又何必做一个背叛者呢?值得吗? 希伯莱说:当然值得,任何冒险都会付出代价。我对元老会没有兴趣。我要做的是魔鬼之王,宇宙之王。挤进元老会,还有漫长的路。离开基因设计局,还要被派遣到其它宇宙,也还要被派遣到其它星球,任何一次错误,都会受到追责,所以,其实元老会仅仅只是一个可以仰望的星辰。能进元老会只是一个偶然,并不是必然。所以,我为什么不自已选择一条属于我自已的道路呢? 亚莫说:原来你真的背叛了。元老会收到的情报果然不假,你果然还是反了。 希伯莱说:怎么就是背叛呢?我不过就是想选择一条适合自已的路走走,这怎么就成了反了呢?为什么在你们内务部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内奸呢?我知道,你这次以特使的身份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调查我。 亚莫说:你还说你没有背叛,你知道你这样做的性质吗?你这是谋反。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的后果。 艾米丽娜说:是什么力量诱惑你走到这一步呢? 希伯莱说:欲望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如果有人告诉你,再往前走一步,就是金字塔的顶尖,你会怎么想呢?你无法控制你自已,你没有办法不往前走。 亚莫说:没有想到你已经这样堕落。 希伯莱说:我也没有想到啊,原来基因的力量大到不可想象,通过排列和组合,万物就拥有了完全不同的特性,以人类为例,在基因的组合下,就出现了数以亿计完全不同的人体,就出现了数以亿计完全不同的灵魂,就出现了数以亿计完全不同的思想,就出现了数以亿计完全不同的意识。一个生命体与另一个生命体完全的不同,一滴水与另一滴水完全的不同,一片雪与另一片雪完全的不同……可以说基因的力量就是生命的力量,基因的规律就是生命的规律,通过对基因的改变,可以让一个善良的人变成魔鬼。通过基因的改变,也可以让一个魔鬼变成善良的人。我们在对魔鬼进行试验的过程中,通过对魔鬼基因白提取和叠加,发现力量是可以无限地进行延伸,于是,我就将从魔鬼身上提取的力量在我的身体上进行试验,这一试验,就再也退不回来了。 艾米丽娜对希伯莱说:你已经入了魔道。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我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些魔的力量,为什么就是入魔了呢? 亚莫对希伯莱说:仅仅只是魔的力量吗?阿古特城已经成了你对魔鬼的试验基地,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违背了元老会实施基因计划的意图,甚至走向了相反的方向。自从你任联盟基因设计局局长以来,这个星球就被你搞得像是一个魔鬼星球。 希伯莱对亚莫说:不要跟我作出一副正义的模样,知道吗?我很讨厌你这个样子,仿佛你就是正义。你告诉我,元老会基因计划的意图是什么?元老会基因计划的方向是什么?自从我任联盟基因设计局局长以来,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意图?也不明白什么方向?亚莫先生,你能告诉我基因设计局的意图和方向吗? 亚莫对希伯莱说:这个?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 魔鬼之王 希伯莱说:意图和方向?太漫长了,自从到了卓金星球,我都一直在猜元老会的意图和方向,可我到现在也没有猜到。我不想再猜了,我为什么总是要去猜别人的意图和方向呢?我现在只在乎我自已的意图和方向,我,希伯莱,就代表着意图和方向。 希伯莱的语气变得狂妄和嚣张起来。 亚莫说:希伯莱,你终究还是反了。很多年前我们内务部就开始调查你了,我们早就知道你有反心,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调查。我们知道,你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造反的机会。当然,元老会也在等待你,等待你迷途知返。 希伯莱说话的语气近乎于怒吼,说:迷途知返?我做错什么发吗?你们内务部还真是自信,这样说不合适,贴切地说:你们内务部的人都是先知,因为,你们早就知道我有反心了。你们说:那些事实和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反心呢?在地星的亚特兰王时期,我作为派遣者到了地星,因为飞船失事,我们的飞船坠落在地星的卡扎拉马峰山谷,在飞船坠落之前,我们完成了对地星的地质地貌结构考察,并绘制了完整的地星地图。但就是在卡扎拉马峰进行科考的时候,我们的飞船发生了意外,那是我在地星的第一死亡。这算是我的反心吗?对地星的第一远征,我是联盟的第一批派遣军,在地星,我们发生了与第11宇宙魔族争夺地星的战争。我们为了把魔族全部的埋葬,我们让地星进入了冰河时期,但作为第一批派遣军,没有人活着回到母星,那是我在地星的第二次死亡。这算是我的反心吗?在地星的第二次文明时期,在地星,我们发生了和第33宇宙灵族争夺地星的战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使用,彻底毁坏了地星的生态结构,为了抹去战争的一切痕迹,我们在地星制造了一次全球性的大洪水,作为派遣者,那是我在地星的第三次死亡。在地星的恐龙时期,发生了魔族和灵族联军共同对抗我们派遣者的战争。核武器的使用,直接结束了恐龙对地星的统治,这是我在地星的第四次死亡。这也算是我的反心吗?作为派遣者,我的任务就是抹去我们在地星的一切痕迹。一次接一次的死亡,那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期。这些,都是反心吗? 亚莫说:作为派遣者,你难道不应该那样做吗?那,都是你的使命。 希伯莱说:是使命吗?可你为什么说很多年前我就有了反心呢?我以死亡作为代价,在你们的定义中却是反心,是这样吗? 亚莫说:死亡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死亡,很了不起吗?我们玛雅人,那一个不是在死亡中蜕变出来的呢?作为我们玛雅人的英雄,难道你不明白,生命的意义不是生,死亡才是生命的意义。 希伯莱说:亚莫,你知道吗?在星辰联盟,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们内务部的人,仿佛你们就是真理的裁判。你告诉我,除了杀人,你还会做什么? 亚莫说:希伯莱,你也是一个有经历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浅薄,在我的认知里,杀人才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一门技术,也是世上最难的一件事情。因为,只有杀人才是对生命的真正质疑和判定。 希伯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无限的悲凉。 希伯莱说:亚莫,在与第11宇宙魔族的战争中,我的祖父希伯莱-让将军在取得战争的胜利后,就被你们内务部逮捕,罪名是我的祖父希伯莱-让与魔族勾结,受到了挫骨扬灰的极刑。元老会的结论是:永远不能解除封印。在与第33宇宙灵族的战争中,我的父亲希伯莱-让-考将军在取得战争的胜利后,同样遭到了你们内务部逮捕,罪名是我的父亲希伯莱-让-考虽然赢得了战争的胜利,但却指责元老会的指挥失当,同样受到了挫骨扬灰的极刑。元老会的结论是:永远不能解除封印。后来,我们希伯莱整个家族几乎是成了邪恶的象征。在你们内务部的秘密监狱里,你能算出我们希伯莱家族有多少人死在了你们手中吗? 亚莫说:希伯莱,你不是受到了元老会的重用吗?你就是你们希伯莱家族的荣耀。对,我这次作为元老会的特使,其使命确实对你进行调查。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谋逆罪名成立,你想想,这对于你们希伯莱家族意味着什么吗?我想,在星辰之上,恐怕不会再有希伯莱这个姓氏了。 希伯莱充满绝望地说:姓氏,早就不重要了。我们家族的灾难,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一个将军而言,胜利那一时刻开始,就是死亡的开启。当然,如果一个将军战败了,和胜利是一样的结果,仍然是死亡。在我们的历史中,没有一个将军躲过了死亡的结局。或者,这就是将军的宿命,将军在拔出屠刀那一刻起,那最后一刀等待的绝对是将军。 亚莫说:希伯莱,我希望你好好的想想,现在回头还有机会。否则,你再走一步,你就永远的回不来了。叛乱,在法典中等于最高的罪名。 希伯莱说:亚莫,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元老会那帮人吗?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我是魔鬼之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讨逆联军总司令。元老会只能由我执掌。亚莫,你现在可以与元老会取得联系。如果元老会交出对星辰联盟的领导,我可以停止对玛雅母星的进攻。 亚莫说:很多人都有你的这个梦想,你看谁实现过这个梦想?你知道元老会的力量吗?黑暗王妃都只能屈从于元老会的指引,就算你是魔鬼之王,你那里的勇气对抗元老会? 希伯莱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真理与谬误,裁决的权力永远只会在胜利者的手里。正是对未知的期待,才让生命有了盼头。 第二百九十三章 烽火 亚莫对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阿古特卓金,我现在以特使的身份命令你们,缉拿反贼希伯莱。 他们三人早就解开了身上的意识锁。 听着亚莫的命令,艾米丽娜拔出了剑,阿古特卓金拔出了刀。 艾米丽娜举着剑,说:亚莫,我好像不属于你管辖。 亚菲对艾米丽娜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作为特使,所到之处,代表元老会意志,凡玛雅人必须无条件接受特使的调遣。 艾米丽娜对亚莫说:刚才听了希伯莱的坦白,看来你还真是特使。那,就听你一回吧。 亚莫对艾米丽娜和阿古特卓金说:将反贼希伯莱带回玛雅母星受审。 希伯莱看着他们说:你们确信你们能带走我吗? 亚莫说:希伯莱,元老会并没有你们家族犯下的罪恶而牵扯到你,已经是对你莫大的宽恕,对你委以重任,可你却恩将仇报。你以为元老会冤枉了你们家族,可你真的明白你们家族犯下了怎样的罪行吗? 希伯莱说:元老会说他们有罪就是有罪,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罪,难道他们为了联盟的利益东征西讨就是他们的罪证吗? 亚莫对希伯莱说: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在与第11宇宙魔族的战争中,你的祖父希伯莱-让将军离开玛雅母星的时候,带走的是三十万联军,在第11宇宙,魔族确实受到了重创,但我不知道你说你的祖父希伯莱-让将军取得的胜利是怎样的胜利。你知道吗?你祖父希伯莱-让带走的三十万联军全部死在了第11宇宙。你的祖父希伯莱-让回到玛雅母星的时候,除了一艘破烂的飞船,什么都没有。你说:这是什么样的胜利?在与第33宇宙灵族的战争中,你的父亲希伯莱-让-考将军从玛雅母星带走的军队是多少?我告诉你,是五十万联军。同样,你的父亲希伯莱-让-考回到玛雅母星的时候,也只剩下了一艘破烂的飞船。你见过这样白胜利吗?元老会并没有惩罚他们,只让他们将战争的经过作一个详细的说明,可是,他们除了沉默,什么也不说。你告诉我,如果你在元老会那个位置,你会怎样? 希伯莱对亚莫说:战争不就是死亡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你见过没有死亡的战争吗? 亚莫对希伯莱说:对,你说得没错,不存在没有死亡的战争。问题是你的祖父和父亲怎么有勇气回到玛雅母星。他们的坟墓只能在第11宇宙和第33宇宙。作为船长,整只船都沉沦下去了,船长却活着,难道他们不应该受到审判吗? 希伯莱说:我能理解,死亡就是军人的荣誉。但是,难道活着就是罪恶吗?为什么一定得死才是他们的结局?况且,你说的并不是真相。 亚莫说:是吗?你想知道真相吗?你真的可以承受真相的拷问吗? 希伯莱说:我一直在调查,我自已会找到真相。 亚莫说:你既然这样执着,那我告诉你,你祖父希伯莱-让统领的三十万军队和你父亲希伯莱-让-考带领的五十万军队没有回到母星,但他们却出现在了黑暗之域。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传说:你的祖父和你的父亲跟玛格莲梦早就有勾结。他们出卖了星辰联盟。你说:他们不应该受到审判吗? 希伯莱对亚莫说:不,这完全是你们内务部根据元老会的意图,构陷的罪名。你们要杀一个人,可以找一万种理由。不杀一个人,也可以找一万种理由。我不是一个盲目的孩子,我有眼睛。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被冤枉。不论怎样,等待他们的都会是这个结果。因为,“时光之刀”的失踪,需要一些人出来承受时光之刀丢失的罪名,我的祖父和我的父亲仅仅只是被牵连的众多人之一。所以,我们希伯莱家族不论怎样做,都是错的。 亚莫对希伯莱说:是你自已生活在妄想中。其实对于你们希伯莱家族所受到的遭遇,元老会不是还没有进行最后的定性吗?没有定性,就是说没有结论。也就是说:我们仍然还在调查之中。如果你们希伯莱家族真的是清白的,那么,元老会一定会还你们希伯莱家族一个清白。所以,你要相信时间。一切真相都会在时间中浮出水面。 希伯莱凄厉地狂笑起来,说:相信时间?在我看来,最不可信的就是时间这种东西了。我曾经相信,我曾经等待。可是,多少岁月过去了,还有多少岁月又将过去,就是这种不定性的不确实性,让我对不可能来的期待充满了期待。然而,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根本不会来的期待。就像是我的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它要真落下来,反而就心安了。可是,他却那样永远的悬着。所以,我不在等待。我不再做命运的等待者,而要做命运的决定者。 亚莫对希伯莱说:所以你决定反了? 希伯莱说:不错,真相永远都是胜者的定义。联盟将我派遣到卓金星球来,表面上是委以重任,实际上跟发配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个荒凉的星球上,我跟那些被设计被试验的基因人没有什么区别,从到卓金星球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处于被监视之中,也就是说:我从来就没有被信任。所以,对于不信任,我的忠诚有什么意义? 希伯莱一挥手,监狱里犯人的身体瞬间开始了变化,他们的身上长出了翅膀,变出了蝙蝠的脸,阴森的眼睛,尖利地叫着,像是黑暗飘飞的影子窜出了监狱,一群接一群的飞上了天空,一个蝙蝠人来到了希伯莱的面前,说:希伯莱将军,蝙蝠军团等候你的调遣。 希伯莱看着天空中的星辰联盟舰队,对蝙蝠人说:抢夺战舰,发起攻击,我们要控制这个星球,凡有军功者,我将对你们的基因进行重新的修改,你们可以选择成为你们想要的生命形态,我可以派遣你们去你们想去的星球,我可以让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生活。 蝙蝠军团在天空中飞翔着说:希伯莱万岁,万岁,万万岁……誓死效忠,不惜捐躯,战争再次开始。 第二百九十四章 黑暗密钥 基因人飞上天空,他们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简直就像是一个兵器展销会的兵器展示。有的执刀,有的持剑,有的手执铜伞,有的拿着银盾,有的扛着便携式导弹发射器,有的背着铜锅样的电子干扰雷达……这些武器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刀剑,他们都同属于基因武器。每一件武器都是灌注了灵魂的生命体,他们会在兵器拥有者的意识指挥下,向敌人发起极致的进攻,不将对手杀手,决不罢休。 艾米丽娜等人看见,刹那号战舰向蝙蝠军团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被“刹那号”战舰撕碎的蝙蝠人的碎片却在瞬间还原成新的蝙蝠人。血在天空中弥漫,被撕碎的蝙蝠人却没有减少,相反是越杀越多。被断裂毁坏的武器,也在瞬间还原。 一群蝙蝠人向一艘刹那号战舰发起了进攻,他们穿过了战舰厚厚的铁壁进入了战舰,仿佛他们并不是人,而是可以穿透铜墙铁壁的利刃,如影随形,看起来更像是魔鬼的进攻。所向披靡的刹那号战舰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 希伯莱看见天空一艘接一艘被控制的战舰,狞笑着说:这就是我要的结果,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既然可以做到遥远的星球派遣基因人,也可以对遥远的人类进行基因设计和修改,占领一个舰队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天空中的蝙蝠人很快就控制了战争的局面,星辰联盟舰队第一次向玛雅母星发出了救援的信号。 希伯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四个身体四个头八只脚数只手的巨人,希伯来的四张脸看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除了脸上的两只眼睛,每个头的头顶上还有一只眼睛,他的数只手上拿着数种兵器,希伯莱的形象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类,倒像是一件复杂的机器,希伯莱对天空中的蝙蝠人说:抢夺战舰,凡有战攻者,我给你们一个你们想要的未来,女者可变男身,男者可以做将军,也可以做国王。临阵脱逃者沦为奴隶,继续做基因工厂的试验品。 希伯莱的号令太有煽动性了,蝙蝠人们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再一次冲向战舰。 一队接一队的蝙蝠人在战舰炮火的猛烈轰击下退了下来,希伯莱说:谁往后退,就退到监狱里去,和监狱一起永恒。在我的旗帜下,只能有勇士,没有懦夫。 艾米丽娜对希伯莱说:你这个样子,算是怪物中的极品了,希伯莱,你这太考验我的想象力了,你这个样子算是什么东西?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我不是东西,我代表着生命进化的极致。知道我这些年做了什么吗?元老会让我生产恐龙,并将恐龙放到地星上去圈养。想从恐龙的进化中探索生命的无限可能性。但我却生产了另一个产品“龙”,是鸟非鸟,是马非马,是鱼非鱼,是蛇非蛇……是一个九不像的怪物,可腾云天空,可下潜江河,他们就是我生产的龙族。我还将女人和鱼嫁接在一起,生产了美人鱼。我在鹦鹉的大脑里安装了人类的语言系统,我在狗的灵魂里安装了忠诚,我在魔鬼的心灵中安装了善良,我在人类的大脑中安装了罪恶…… 亚莫说:够啦,希伯莱,你完全违背了文明升级指引法则,你在试验中实施强性进化,所以说,你们家族一直暗中勾结黑暗势力,你们家族一直和玛格莲梦暗中勾结,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你一直都是一个内奸。你所有的做法,都没有遵循文明升级指引,而是引人了黑暗密钥。你,堕落到了邪恶,黑暗密钥就是邪恶。 希伯莱一说话,四个头一起晃动,四张嘴一起说话,希伯莱说:亚莫,不要说得这样高尚,可以吗?凭什么黑暗密钥到了你们那里,就成了文明升级指引,而到了我的手中就成了邪恶?你们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傻子。当年,元老会以绑架艾米丽娜公主作为法码,逼迫黑暗王妃交出黑暗密钥,这才有了玛雅人的基因计划,也才有了玛雅人的文明升级指引。这是星辰宇宙都知道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你现在告诉我,黑暗密钥就等于邪恶,这不是说玛雅人就是邪恶吗? 亚莫对希伯莱说:你?你这是狡辩。 希伯莱摇头晃脑地说:亚莫,你心里清楚,我只不过说了一个事实而已。 亚莫对希伯莱说:看来元老会对你们家族勾结黑暗王妃的定性并不是空穴来风。 希伯莱对亚莫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什么吗?虚伪。你们总是会给你们造下的罪恶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杀人就是杀人,你们偏说是正义。邪恶就是邪恶,你们偏说是真理。黑暗密钥就是黑暗密钥,你们偏说是文明升级指引。元老会都出现了变节者,连时光之刀都丢失了,所以你们需要一个内奸,需要一个牺牲者,需要找一个人背负骂名,所以,我们希伯莱家族无处可逃。 亚莫对希伯莱说:你这是臆测。 希伯莱说:当年,以星辰联盟为首的正义联盟,在黑暗王妃交出黑暗密钥后,将黑暗王妃锁在了黑暗星球,元老会之所以这样做,害怕的并不是黑暗王妃,而是害怕黑暗密钥打开的无限力量,黑暗王妃必竟是“神域公主”,黑暗密钥打开的力量,也是源自神域的力量。如果元老会不把黑暗王妃定性为妖,怎能阻止神域的出手? 亚莫对希伯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希伯莱,真正的希伯莱家族,不论经历什么苦难,从来不曾质疑元老会的决定,既便是蒙受冤屈,他们也是真理的捍卫者,他们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经历。 希伯莱突然痛哭起来,四张脸的哭泣,让悲伤有了倍数的增长,绝望也有了倍数的增长,说:对,既便是蒙受冤屈,也是真理的捍卫者,可是,从今天开始,我希伯莱再也不愿那样做了,我凭什么让你肆意践踏我们的忠诚,我们希伯莱家族所有的信仰不过是元老会利用的工具。所以,不论是玛雅文明的遭遇毁灭的危机,还是星辰的坠落,我都不惜以死相拚。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们家族得到的就是你们的怀疑,得到的就是你们的诬陷,得到的就是一代人接一代人的苦难,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信任。这样的苦难,我们有坚持的理由吗? 这时,星辰联盟战舰居然全数被蝙蝠人占领,因为,蝙蝠人是最新一代基因人,掌握的又是最新一代基因武器,驰骋星辰宇宙的星辰联盟战舰居然遭到了第一次意外的惨败。蝙蝠人开始了对玛雅人的屠杀。 此时,天空中出现了幻海,幻海中有第11宇宙的战舰,有第33宇宙的战舰,有魔鬼战舰,有幽灵战舰,有隐形战舰,有反物质战舰,有反意识战舰,……还有一个军团接一个军团的武士,他们有的手持古老的刀剑,有的则扛着便携式量子武器……甚至还有古老的飞船…… 这艘古老的有着第5宇宙标识的飞船,不断地用光影显示着第五宇宙的经纬位置,演示着第5宇宙的星系、物产、民族、语言、地理、气候,……男士相拥的光影用光波符号反复地说,我们为和平而来,……我们为和平而来……因为你,不再孤独…… 希伯莱对着幻海里的战舰说:没有我,你们将与幻海永存,时空和你们都是虚无。第5宇宙的被殖民,就是因为你们自己暴露了你们自己,引狼入室。你们永远不能以自己的文明去想象另一个文明,也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形式去想象另一种生命形式。天地和而不同,今天,我是你们的拯救者。是星辰联盟将你们困在了这里。玛雅文明,并不是玛雅人的文明,玛雅文明的控制者是元老会,元老会的元老并不是玛雅人。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讨伐元老会,我就将你们放出幻海,不愿意归顺于者,将继续存在于幻海,不生不灭。 幻海里的被困者通通响应,说:誓死追随,誓死追随。 被困者们知道,搏一搏,还有机会,困在幻海里,就真的沒有机会了。 希伯莱煽动地说:现在我就是你们的远征大元帅,这是一次文明的洗牌,也是一次生命的洗牌,还是一次命运的洗牌,对星辰联盟的讨伐一旦成功,你们全都是你们星球的英雄,也将是你们宇宙的英雄,当然,也是你们所代表的文明的英雄。你们,注定在你们的文明史中永载史册,也注定在你们代表的星辰中永垂不朽。我,希伯莱大元帅,将是你们星球文明的缔造者,也将是你们进化的缔造者,同时,也将是你们命运的缔造者……我,将是你们的主宰! 从幻海中走出来的人们欢呼,说:跟随跟随……主宰主宰……誓死效忠……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艾米丽娜对希冷冷地说:希伯莱,你确定要造反吗?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只有强者才能制定规则,也只有强者才能改写规则,今天,没有人能阻止我,我,就是新秩序的制定者。 艾米丽娜对希伯莱说:真的吗? 第二百九十五章 是非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不呢? 艾米丽娜对希伯莱说:希伯莱,你可以怀疑星辰联盟,甚至可以怀疑元老会,但如果你背判玛雅人,就不会被容忍,判徒就是敌人,没有那一个阵营会放过他的敌人,所以,你希伯莱也不会例外。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是在威胁我吗?威胁也是需要资格的,你有这个资格吗? 艾米丽娜笑着说:狂妄往往都是毁灭的开始,作死就是不作不死,你想造反?我怎么觉得你是行走在地狱的路上呢? 希伯莱对艾米丽娜说:我知道自已在做什么。还有,我得提醒你,注意跟我说话的语气。 一个宪兵跑到希伯莱的面前,说:希伯莱元帅,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伟大的王。 希伯莱对宪兵说:安东尼奥,我现在就可以兑现你对我的忠诚,你现在就可以得到回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国王卫队的卫队长。从现在起,阿古特城堡就是讨逆联军司令部,你去通知各宇宙各星球滞留幻海被我拯救的战舰和军队,派出代表到联军司令部任职。 安东尼奥把右手举起放在心口上,说:伟大的希伯莱陛下,我相信这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也是一个伟大帝国的开始。 希伯莱看着艾米丽娜说:安东尼奥,把这些人通通关押起来,特别是对公主要好好侍候,我可不想成为黑暗王妃的敌人。 安东尼奥说:是。 安东尼奥依然站着,并没有走的意思。 希伯莱说:安东尼奥,还有事吗? 安东尼奥说:伟大的陛下,确实有一件小事,但说了出来,我又担心影响陛下的情绪。 希伯莱说:我们正在开创一个宏大的伟业,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我的雄心。有什么事,说吧。 安东尼奥说:伟大的陛下,地狱的大门已经打开,所有的死火山都爆发了,这个星球将变成地狱。 希伯莱说:为什么这样?怎么会这样?看来元老会终究还是出手了,他们是在警告我,但今天的希伯莱也不是昨天的希伯莱,我不害怕威胁,就是现在毁灭了这个星球,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的希伯莱,就是在一个荒凉的星球,也可以缔造一个繁花盛开的星球。元老会整个基因计划的秘密都在我的手里,我不恐惧什么呢? 远处的天空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一辆黄金马车奔驰而来,在希伯莱的面前嘎然而止,十二黑斗篷骑士之一的黑狐走下马车,对希伯莱说:想知道玛格莲梦殿下送给你的礼物吗? 希伯莱看着美艳长腿的黑狐说:如果你是礼物,那一定是完美的礼物。伟大的帝国需要你这样完美的女孩做王妃。 黑狐指着自己说:我,完美吗?别闹了,世间从来没有完美。不过,玛格莲梦殿下倒是送给了你完美的礼物。 黑狐将希伯莱拉到一边,小声地耳语说:玛格莲梦殿下为了帮你,可是下了血本,通过黑市交易采购的军火,一批接一批的分别送到了第11宇宙,第33宇宙,第5宇宙,只要你向星辰联盟发出讨逆的檄文,他们就会纷纷宣布独立。为了帮你,玛格莲梦殿下把古董飞船都卖了,那可是一件无价之宝。你说,这算是完美的礼物吗? 希伯莱忍不住喜形于色地说:这真是天助我也。 黑狐说:不是什么天助,是我们在帮你。事成之后,但愿你不会忘掉你许下的承诺。 希伯莱说:怎么会呢?我向来都是把信用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 黑狐说:但愿如此吧。 黑狐将一封密函交给了希伯莱。 黑狐传达完这一切,移步走到艾米丽娜的面前,说: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艾米丽娜说:还是不见的好,见到你们,准没有什么好事。 黑狐媚笑着说:这就是公主你的不对了,人生的每一次遇见,都是缘分。其实我很喜欢你。 艾米丽娜,还是不被你们喜欢上才好,被你们喜欢上,都是厄运的开始。 黑狐说:公主,总有一天,你才会知道玛格莲梦殿下的苦心。 艾米丽娜说,你转告她,谢谢她的苦心,我们最好是永不相见。 黑狐叹息了一声,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说:世间最相爱的人都是最不能彼此理解的人,所以最相爱的人都是彼此仇恨的敌人。 黑狐对希伯莱说:玛格莲梦殿下要我带走把这个女孩。 希伯莱说:她可是我的一张牌。 黑狐说: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囚犯。 希伯莱说:那你就带走吧。 艾米丽娜说:我不跟你去。 黑狐小声地对艾米丽娜说:马上就烽火连天了,战争不是什么好看的风景。 艾米丽娜说:已经烽火连天了。 亚莫走到希伯莱面前,说:希伯莱,你早就蓄谋已久了,你已经坐实了勾结黑暗势力的罪名,内务部不用再调查了。 希伯莱说:那又怎样?现在我不用伪装了。 亚莫对希伯莱说:忍了许多年吧,终于脱去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希伯莱对亚莫说:当然,我是忍了许多年。在流浪地冰雪星球,我的祖父每天都要经受苦役,饥饿和寒冷。最可恨的是你们不让他死去,让他享受羞辱的折磨。这,还算不上残忍。残忍的是你们还将希伯莱家族的人轮流送到冰雪星球,还让他们彼此在脸上烙上“反贼”和“内奸”的字样。你们内务部不是有一句口号吗?“世上没有什么坚强的意志,只是酷刑还没有用到极致”。你们为了得到我祖父的口供,你们将我的祖母领到我的祖父面前,将我的祖母变成一条狗,告诉我的祖父,饥饿的远征军就渴望得到我祖母那样的美女。我的祖父,希伯莱-让,从死人堆里走岀来的将军,终究还是在你们内务部的酷刑下写下了自白书,坦白了自己勾结黑暗势力、企图颠覆星辰联盟等十大罪状。你,亚莫,曾经是我祖父的情报官,但,你就是出卖我祖父向元老会举报我祖父的告密者,也是第一个站出来指证我祖父是判徒的证人,你也因此而被调到了内务部。亚莫你就是条狗,一条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如果不是我的祖父在战争的废墟中捡到你,你早就是一条死狗了。你甚至是狗族的败类,连做狗都不配。是我的祖父把你带到了卓金星球,经过基因的设计和改造,你才有机会变成了人类。没想到你第一个出卖的人,居然是你的主人。亚莫,这算不算恩将仇报?你才是真正的判徒。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和荣誉,你,什么都可以出卖。 亚莫莫说:不,不是这样。我是对真理的捍卫,以及对信仰的坚守。 希伯莱对亚莫说:你知道,那一年,我的祖母死在回家的路上。在冰雪中生下了我的父亲,我的家人找到我祖母的时候,我的祖母在殡仪馆已经变成了灰烬。殡仪馆的工人说我的祖母全是冻伤,冻伤下的身体已经腐烂,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亚莫对希伯莱说:不不不,不是这样,一定是玛格莲梦的煽动,你的祖母在她存在的地方,一直活得很好。 希伯莱说:活得很好,你自己相信吗?谁相信呢?我的父亲希伯莱-让-考是你们在冰雪中捡到的,事实上没有人可以躲过你们内务部,你们是无处不在的影子。我的父亲就是在你们内务部的福音堂长大的。你们很好奇我们希伯莱家族的基因,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们希伯莱家族基因的研究。我的父亲成年后成了星辰联盟的派遗者,被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的父亲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并不知道他为之效忠的元老会,正是他的杀父仇人。 亚莫对希伯莱说:是元老会给予了他成为将军的机会,难道他不应该为元老会效忠吗? 希伯莱对亚莫说:不是给予了做将军的机会,而是给予了他做刽子手的机会。没有一个将军不是站在枯骨之上,我的父亲也不例外。最可恨的是,在我父亲的胸前挂满勋章的时候,你们逮捕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遭遇了我祖父一样的命运。 亚莫对希伯莱说:元老会收到了密报,有人举报你的父亲有勾结黑暗势力的嫌疑,所以才立案调查,但元老会并没有最终定性,仍然在调查之中吗?并且,元老会并没有因为你是希伯莱-让-考之子而另眼相看,仍然对你委以重任,这足以说明元老会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们希伯莱家族。 希伯莱对亚莫,这样说:我应该对我家族的敌人感恩喽? 亚莫对希伯莱,至少,你不应该成为玛雅人的敌人。 第二百九十六章 暗夜 亚莫还想说什么。 希伯莱对亚莫说:你不要再说话,一个字也不要再说。你知道你说话让我想起了什么?你让我想起了嚎丧的乌鸦。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站在正义的高度,你说谁是正义谁就是正义,你说谁是邪恶就是邪恶,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有资格作这个裁判? 亚莫刚要说话,希伯莱又阻止,说:我说过了,你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新当任国王卫队卫队长的宪兵安东尼奥看着被火山燃烧的天空,说:希伯莱元帅,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灭熄火山呢?火山喷发的岩浆和灰尘正在淹没一个一个的城市和一个一个的村庄。照这样下去,这个星球真的会变成地狱的。 希伯莱说:你也闭嘴,已经是地狱了。 希伯莱显得无比的焦急而又狂燥,像一头怒狮。 希伯莱对安东尼奥说:檄文,知道吗?檄文,我现在要的是檄文。 希伯莱看着拉菲尔说:天啦,我怎么就忘了拉菲尔呢? 希伯莱对拉菲尔说:拉菲尔,这个檄文就由你来写。 拉菲尔看着希伯莱,一脸惘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阿尼莎的刀说:我拉菲尔写什么檄文?我只对魔法感兴趣。我不知道世间除了魔法,还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希伯莱对阿尼莎的刀说:如果你是拉菲尔,我就是尔菲拉。 阿尼莎的刀说:尔菲拉又是谁呢? 希伯莱看着阿尼莎的刀,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说:我告诉你,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就是一块石头,一块埙铁。你是区别于人类的另一种生命,或者说是另外一种文明。你没有灵魂,没有血液,没有思想,但你是一块有意识的石头,有灵性的石头。人类的身体只是你的一个寄托,你本质上就是一把杀人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我听不懂你的话,照你说的我是一块陨铁,那么拉菲尔是谁?阿尼莎的刀又是谁? 希伯莱对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说:你们俩如果不是猪,那么,你们就是我的祖宗。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彼此看着说:我们肯定不是猪,但如果是希伯莱的祖宗不合适吧!我们很老了吗?像我们这个数以万岁的年龄,在漫长的时光中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做他的祖宗,是否合乎法度?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要做你做,我对祖宗没有兴趣,除了魔法,世界在我的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况且,如此青春年少的我,做祖宗的话,是对岁月的羞辱,所以,我不能做祖宗。 阿尼莎的刀看着拉菲尔,说:长着翅膀的人,你看你白发苍苍的样子,要不,你来做希伯莱的祖宗。 拉菲尔看着阿尼莎的刀,说:凭什么,我很象吗?问题是我没有做过祖宗,也没有做祖宗的经验,我得查查,这是一件负有挑战性的职业。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一会儿让我写檄文,一会儿让我做祖宗,你们知道我的想法吗?我虽然是一个天才,可是我对什么檄文什么祖宗真的没有兴趣。 希伯莱对拉菲尔说:拉菲尔,你要是不能写出一份完美的讨逆檄文,那么,拉菲尔家族会遭遇我们希伯莱家族一样的命运。 阿尼莎的刀愤怒地说:我说过了,我不会写什么檄文,更不会做什么祖宗。 希伯莱自言自语地说:乌鸦,简直就是两只乌鸦。希伯莱挥手就把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变成了两只乌鸦。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站在高高的望天树上。 拉菲尔说:既便我是一只乌鸦,也是一只智慧的乌鸦。 阿尼莎的刀说:魔法开始了,正合我意。即使是乌鸦,仍然改变不了我是拉菲尔,仍然改变不了我对魔法的痴迷和执着。你是希伯莱什么来着,能不能来一点有刺激的玩法,这种方式太老套了。比如,我想成为闪电,比如,我想成为龙卷风,比如,我想成为一片可以熄灭火山的汪洋。即使是变成乌鸦,也要是那种有九个头九张脸九个心脏九支翅膀的乌鸦。那样的魔法才与你作为基因设计局局长的希伯莱博士相匹配。你说是吗?希伯莱博士。 希伯莱恨恨地看着阿尼莎的刀,哭笑不得。说: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阿尼莎的刀一副沉思状,对希伯莱说:不会吧?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吗?如果我说出来,一定会吓死你。你知道吗?我不但是拉菲尔,而且还是传统中的“众神之刃”。 希伯莱忍不住狂笑起来。 阿尼莎的刀对希伯莱说:你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矜持和理智呢?作为元老会的候补人员,这是一个基本的修养。 希伯莱对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我说我是你爹你相信吗? 阿尼莎的刀对希伯莱说:当然不信,因为我没有爹。我是一种独特的生命存在,我并不是卵生的生命。所以我没有爹。 希伯莱对拉菲尔说:好,我现在就把你变成九头乌鸦。我讨厌你的喋喋不休。 阿尼莎的刀被希伯莱变成了九头鸟鸦,翩着翅膀在树枝上扑腾。 阿尼莎的刀说:我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希伯莱又让阿尼莎的刀变成了闪电。瞬间,阿尼莎的刀犹如一把利刃,把乌黑的天空撕裂,大雨落向了大地。紧接,又让阿尼莎的刀变成了撑天住一样的龙卷风。接下来,希伯莱又将阿尼莎的刀变成了扑向火山的汪洋。 阿尼莎的刀说:太过瘾了,这完全是一种英雄的感觉,希伯莱,你这是让我拯救世界吗? 阿尼莎的刀的呼救声在狂欢中升了起来,说:希伯莱,你救我,一点也不好玩,火山张着魔鬼的嘴,他们在?噬我的身体,照这样下去,我会变成白骨,然后变成火焰中的灰,不,连灰都不是,是青烟。快让我停下来吧,这样的魔法太血腥了! 希伯莱说:做英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英雄看起来都是一种至高的荣誉,但英雄常常都等于死亡,或是结束。 阿尼莎的刀说:为什么这样?我对英雄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不过是魔法。希伯莱,我说我要当英雄了吗?你这是胁迫。 希伯莱把阿尼莎的刀变成了哑巴,说:语言是一种好东西,但在你这种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噪音。 阿尼莎的刀还想说什么,却只剩下了脸上的表情。 暗夜来临,希伯莱对安东尼奥说:安东尼奥,先回阿古特城堡,我倦了。天大的事情也留待明天吧,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夜晚,我需要思考,世界纷乱,只有思考才是永恒的价值。任何的纷乱都只是一个间断的过程,就如一场雨或是一场雪。 安东尼奥对希伯莱说:希伯莱元帅,我之所以崇拜你,就因为你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 希伯莱说:这话我爱听。 这时,黑狐对希伯莱说:我得把艾米丽娜带走。 希伯莱,我需要休息,就是世界要毁灭了,也等到明天再说。 黑狐说:你是要对抗玛格莲梦吗? 希伯莱对黑狐说:怎么听起来像是威胁? 第二百九十七章 身世 黑狐对希伯莱说:难道你还不知道玛格莲梦的风格吗?这跟威胁没有关系。你好好想想,离开了我们,你能做什么? 希伯莱突然的话峰一转,对黑狐说:那,那你们怎么还不走呢?我得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是一个命运转折的夜晚。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走吧,难道你决心和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陪葬吗?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你不用为我操心,我能照顾自己。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不随我走,我怎么向玛殿下解释呢?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不要逼我,你不跟我走,就等于是把我逼上了绝路。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黑狐将艾米丽娜拉到一边。 艾米丽娜不情愿地对黑狐说:不要拉拉扯扯的,好吗?只要有你们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偏见,你这绝对是偏见。玛格莲梦是你的姨妈,你们的血液里有着相同的基因,你连她都不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你相信呢?再说,难道你自己还不明白吗?你自己还回得去星辰联盟吗?等待你的是审判。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玛格莲梦之所以让我带你回去,就是知道了阿古特卓金是元老会授权的监视者,亚莫则是监督阿古特卓金的影子,也就是说你从来就没有被信任,现在,你身体中的“黑暗密钥”已经觉醒,等待你的是和你母亲玛格莲露一样的命运,既便是这样,你也坚持要回去吗?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怎么这样固执呢?你的事情,就是玛格莲梦的事情,玛格莲梦的事情,就是我黑狐的事情,所以,公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公主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如果我不能把你带回去,势必惊动玛格莲梦,如果让她亲自来带你,那样的话,就搞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给了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呢?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或许我是请不动你,但既然来了,肯定有带走你的理由,你见识过我们十二黑斗篷骑士的手段,比如绑架你父亲老国王那样的事情,谁敢说就不能发生第二次第三次呢?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卑鄙。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卑鄙?什么是卑鄙?我们从来不像星辰联盟那样,标榜什么崇高与正义。我们从来只认结果,至于过程是什么,重要吗?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世界就毁在你们手里?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世界毁在谁的手里重要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重要。 黑狐说:公主,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你知道你自己的秘密吗?如果我告诉你星辰联盟才是罪恶之源呢?如果我告诉你玛雅文明就是建立在邪恶之上的文明呢?如果我告诉你星辰联盟控制的星球都是监狱呢?如果我告诉你星辰联盟控制的每一个星球都是物种基因库呢?如果我告诉你生命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进化呢?如果我告诉你所谓的文明不过是一个游戏呢? 艾米丽娜说:你胡说,不要企图迷惑我。 黑狐说:公主,我迷惑你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世界的面前,我们都只是一个白痴。 艾米丽娜并不想选择相信黑狐,但黑狐所说的每一问题,其实都是艾米丽娜想寻根究底的问题,所以,一脸迷惘的看着黑狐。执意到卓金星球来,不就是一次探秘之旅吗?可是,什么秘密都不知道,却陷入了更深的困惑。星辰联盟口口声声说要建立星辰新秩序,为星辰联盟管辖下的星球谋福祉。可是,艾米丽娜看到的星辰之上,除了战争还是战争,一个文明的兴起伴随的却是另一个文明的毁灭,艾米丽娜越来越怀疑,星辰联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联盟?玛雅文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文明?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黑狐说:我不是先知拉菲尔,不过,如果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你? 艾米丽娜,卓金星球早已毁灭,可分明卓金星球现实的存在却是真实的,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黑狐说:当然,不过我没料到公主作为一个科学家竟然会提出如此幼稚的问题。 艾米丽娜说:幼稚吗? 黑狐说:当然。我不知道公主你是如何定义真相的。在我看来,虚假为什么就不是真相呢? 艾米丽娜说:我只想知道当年卓金星球是否出现了真的毁灭。 黑狐说:毁灭本来就是诞生的开始,宇宙星辰的每一瞬间都在开始和结束,也在死亡和诞生。所有的虚无和存在同样都是世界的真相。我们为什么要给真相寻找一个敌人? 艾米丽娜看着黑狐,内心十分的矛盾,艾米丽娜知道回到玛雅母星等待自己的会是一个什么结果,自己毫无疑问的会受到审判。不回去吧,茫茫星辰,能去那里呢?从“黑暗密钥”开启那一刻起,也是宿命的开启,艾米丽娜知道元老会对她的绝杀已经开始。回去一定是死,不回去会死得更惨。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对黑狐说:好,我跟你走。 艾米丽娜想知道阿古特卓金的态度,希望阿古特卓金与自己同行。不料,阿古特卓金说出的话却让她伤痛,阿古特卓金说:去吧,走得越远越好,平安即是故乡。 亚莫拦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没有用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就是去到宇宙的尽头,元老会的绝杀令永远会和你如影随形,结果只是一个时间的区别,为何不坦然面对呢?逃避,没有任何的意义。况且,如果你一旦选择亡逃,那么,阿古特卓金会因为你受到元老会最严厉的惩罚,恐怕阿古特卓金会在你的生命中彻底的消失,对于你们,一定是永别。 黑狐对亚莫说:你担心的是你自己吧?你也不会在元老会的惩罚之外吧。 亚莫对黑狐说:当然,我也还能逃脱最严厉的制裁,但我无所谓,因为,在我的生命中,我没有任何的牵挂和依恋,生和死是不一样但却是相同的结果。我不像他们,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对于我这样的绝情绝义者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亚莫转向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愿意看到阿古特卓金因为你而生不如死吗?他会被打入地狱星球,在地狱星球里不停地辗转。地狱星球坏掉时,又会被囚于另一个地狱星球,永无归期,你愿意他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对亚莫说:为了公主,我愿意接受一切。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的生命都是因为对一个人的思念而存在。 希伯莱对他们说:你们走还是不走,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安东尼奥,我们走。 希伯莱在安东尼奥的陪同下,上了一艘飞船,离开了。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你决定不走吗? 艾米丽娜任性地说:我什么地方也不去,我就死在这里。 黑狐说:如果我告诉你,老国王不一定是你的父亲呢? 艾米丽娜的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奇地看着黑狐说:你还能编一个更离奇的故事告诉我吗? 艾米丽娜嘴上这样说,却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黑狐。怎么父亲又不是父亲了呢? 黑狐说:这都不懂吗?每个人都是一个秘密。如果想知道的话,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艾米丽娜孩子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呢?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反制 一艘飞船从天空中俯冲下来,停在拉菲尔的面前,两个宪兵从飞船上下来,对拉菲尔说:拉菲尔,你得跟我们走。 阿尼莎的刀说:我才是拉菲尔。 宪兵说:好,那,你也跟我们走。 阿尼莎的刀说:知道我是谁吗?拉菲尔,天才哎,你们就不能放尊重点吗?尊重人是一种美德,特别是对我这样的天才。 一个宪兵说:希伯莱元帅说了,拉菲尔的旁边是一个疯子天才,疯子天才的旁边一定是拉菲尔。走吧,两个都带走。 拉菲尔指着阿尼莎的刀说:你们带他走不就行了吗?我不是拉菲尔。 宪兵说:希伯莱元帅说了,说自己不是拉菲尔的就是拉菲尔。 宪兵们不由分说:将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推上了飞船。飞船垂直升起,闪电一样的离开了。 艾米丽娜看着飞船说:你们不能带走他俩。 可飞船早就没了踪影。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我觉得吧,你现在要关心的应该是你的父亲是谁?你的母亲肯定是黑暗王妃,可你的父亲却不一定是老国王。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你们十二黑斗篷骑士说过一句真话吗?如果你说的话是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或许我会选择性地相信一些。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即便就是真理,你说我会信么?我敢信吗?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传说。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说吧,我看你们还能编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难道你就没有听说吗?星辰中一直就有这样一个传说,老国王虽然养大了你,但你的父亲却是杀死你亲生父亲的真正凶手。所以,人们都说你是认贼作父。你的父亲国王把你养大,并不是爱你,而只是为了报复一个男人。你的母亲,黑暗王妃爱的人是另一个男人,而不是老国王。所以,在老国王的眼里,黑暗王妃爱的那个男人被他视为敌人。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听起来,像是一个好看的小说。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既然没有兴趣,我就该走了,我就告诉你的姨妈玛格莲梦,你对你的身世并不感兴趣,你还是喜欢一个并不是你父亲的男人做你的父亲。 黑狐说着,飞身上了天空中的黄金马车。对艾米丽娜说:即便你不跟我走,你也应该赶快离开这里。一旦元老会的特别调查组来到,你想走,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等等,等等,我没说不跟你走,你容我想想。 亚莫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没看出来黑狐用的是故意引诱你吗?再说,如果你真的走了,等待阿古特卓金的真的是万劫不复,公主真的忍心走吗? 艾米丽娜看着亚莫说:你们不要逼我。 天空燃烧的面积在不断的扩大,天空仿佛不再是天空,而是沸腾的火海。卓金星球上所有沉默的火山仿佛是接到了统一的指令,在统一的时间突然的苏醒过来,似乎是要把这个星球融化。燃烧的天空看起来十分的炫丽,色彩诡迷,天才的画家也画不出这样的场景,天空燃烧的壮丽超越了想象。 艾米丽娜愤慨地对黑狐说:是你们叫醒了火山,你们在把这个星球变成地狱,你知道有多少生灵正在被埋葬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告诉我,在你们的眼里,到底要牺牲多少生命才算是够?你们怎么能这样做?难道你们拥有的力量除了杀戮就没有其它的用途吗?制造海啸,制造地震,引发火山……你们手里罪恶的屠刀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个结束?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我们手里的刀是屠刀,你们手里的刀就是正义呢?你们星辰联盟的基因计划,你是创始人。你们星辰联盟对第33宇宙的殖民,你是参与者。你们星辰联盟对第11宇宙的远征,你也是参与者。对幽灵星球的掠夺,以及对蜥蜴星球的掠夺,你都是参与者。你的生命历程一直就是一个屠杀者的经历,或者说,你参与了你们星辰联盟的一切杀戮。你告诉我,你手里的刀难道不是屠刀吗? 艾米丽娜的脸被痛苦扭曲了,说:不,不是这样。 燃烧的天空在这时突然下起了雪,温度骤然下降到零下250度,吹过的风不是风,更像是无数尖利的刀子。 亚莫自言自语地说:看来11王已经把索拉索押送到玛雅母星了,反制已经开始。很快,所有燃烧的火山都会凝固,它们都会变成一坐接一坐的冰山。你们黑暗力量过去不是我们星辰联盟的对手,现在也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狂风伴随着漫天的雪,呼啸着,仿佛并不是雪,而是一支军队,所到之处,可以封锁一切的军队。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这并不稀奇,不就是要制造一个冰河世纪吗?你们用大洪水淹没了地星的一次文明,你们用冰雪封锁了金星的一次文明,你们用燃料毁灭了火星的一次文明……公主,你告诉我,你们星辰联盟手里的刀不是屠刀,那会是一把怎样的刀呢?我倒是充满了好奇。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这个……?那个……?那有?那样的事,你完全就是胡说,捏造。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如果我没有说错,你不但是一个科学家,还是一个考古学家,也还是一个历史学家。并且还是星辰联盟光明学院的客坐教授。你不会不知道那些星球的历史吧?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可以问问拉菲尔。不过,我猜,你一定知道。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对,地星确实因为大洪水淹没了一次文明。金星也确实因为大气层的漏洞导致金星气候突然间降至零下500多度,冰封了金星的一次文明。火星则不是因为自然的灾难,而是火星人自已的核战争彻底毁灭了火星的一次文明。跟我们星辰联盟,或者说跟我们玛雅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有怀疑精神的科学家,没想到你仍然是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其实,我真是不明白,你的姨妈为什么这样在意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不认自已的母亲,也不想知道自已的父亲是谁。你这样的女孩,我们凭什么要护着你呢?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是我不认他们吗?是他们抛弃了我。黑暗王妃,不论她是怎样了不起的女人,还是什么低贱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母亲,可是,在我的成长中,她在那里?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敢这样说你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为什么去承受世间最大的苦难?她是世间多么尊贵的女人,可为了你,她宁愿背负世间的一切骂名。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女儿。 艾米丽娜流出了暗然的泪,低声地对黑狐说:我要的不是尊贵的女人,我要的是在我的身边的母亲。 看见艾米丽娜落泪,急急地说:别哭别哭,我最怕看人落泪了。你爱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吧。弄得好像是威胁你似的。 黄金马车前的十二匹黑马在风雪中跃起马蹄呼啸着,黑狐对艾米丽娜说:咱们这就告辞了,我就不跟公主说再见了,告别这种事常常都是永别,但愿我们还能再次相遇。 艾米丽娜对黑狐说:这么大的雪,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喝一杯烈酒呢? 黑狐对艾米丽娜说:烈酒从来只温暖身体,暖不了心。像我们这样的人又咋会在乎烈焰与冰雪呢?不过,玛格莲梦殿下让我告诉你,第一,今天或许就是星辰联盟灭顶之灾的开始,第二,自从你身体中黑暗密钥的觉醒,你已经是星辰联盟的敌人。你既然不跟我走,你好自为之吧。 黑狐鞭子一扬,黄金马车的马蹄在天空中的冰雪中狂奔而去,马蹄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空中清脆无比,是那种金属的声音。 黑狐刚离开,黑色的夜,白色的雪。银色的光撕破了夜,天空中布满了星辰联盟标识的战舰。 亚莫说:特别调查组来得好快。 第二百九十九章 意识之匙 特别调查组真的来了。 卓金星球的气温仍在持续的下降。 火山的火焰仍然在持续的狂奔,火焰的张狂如魔鬼的脸。大片的雪落进火焰,像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掉进了魔鬼的怀抱,瞬间,燃烧成一股清烟。但雪这支轻盈寒极的军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姿态,仿佛是以死相搏。这冰与火的决斗,像是圣女与魔鬼的决斗,更像是光明军团与黑暗军团的拼死。火焰越是张牙舞爪,冰雪越是凝固火焰的牙齿和爪子。要凝固1300度的火焰,雪要怎样的寒冷呢? 艾米丽娜看见了那些奔流的火焰突然间保持着一种狂奔的姿态,慢慢的凝固起来,似乎俯首称臣完全听命于冰雪的号令,飘向天空的烈焰,狂龙般奔腾的火山铁流,以及那些魔鬼一样咆哮的火山口,都在慢慢的凝固起来。仿佛一个疯子,回复了理智,变得冷静下来。但凝固的寒冰中仍然有火焰冲出,似乎想证明他没有忘记黑暗的使命。 艾米丽娜脱口而出,说:意识之匙。 卓金星球又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巨大的飞船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像是从天空中伸下来一条光明之路。沿着光,跑出来一支卫队,接着一个人影走了出来。他只是动了动嘴唇,他的声音却响彻天宇,说:不错,就是意识之匙。 影子戴着一个黄金打造的王冠。王冠的中央是钻石和陨铁镂空的羽蛇标志。只有元老会的元老才有资格佩戴这样的王冠。 影子的眼睛是那种可以洞穿星辰的眼睛,在这种眼睛的透视下,被透视者就成了一个完全透明的人。可却没有人能看清影子的脸。因为,除了高高的王冠,他的脸完全隐藏在一副黄金面具里。 在影子背后出现的是希伯莱的父亲希伯莱-让-考和希伯莱的祖父希伯莱-让。以及希伯莱的妻子和儿女,差不多希伯莱家族的所有成员都被请来了。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刑具,但似乎他们都受制于某种强大的力量,面无表情,更像是一些纸人。 希伯莱家族背后出来的人,是艾米丽娜的父亲老国王。 影子的权杖一指,瞬间出现了一坐神殿,神殿高至飞船,影子的母舰就置于神殿之上。母舰突然打开了一扇接一扇的舱门,除了护卫舰,布满天空的子舰都飞进了母舰。 影子手执权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说:岁月,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呢? 看起来影子更像是一个大魔术师,眼前的一切幻景却都是现实。 影子手执权杖,看着艾米丽娜,说:公主,玩够了吗?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艾米丽娜并不理会影子的话,而是看着台阶上神情木然的老国王,有想冲上去撒娇的冲动,跑了两步,却停了下来,黑狐的话在耳畔回响“老国王并不是你的父亲”。 亚莫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恭敬地单腿跪在影子的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仰望。 亚莫在接受完影子的旨意后,走下几级台阶,高声说:元老会授权,逮捕内奸阿古特卓金。逮捕内奸艾米丽娜。逮捕判党希伯莱,凡拒捕者,就地斩杀?? 亚莫宣布元老会逮捕令的时候,神殿上的母舰打开了舱门,一艘接一艘的飞船飞了出去。 阿古特城堡。 安东尼奥慌慌张张的边跑边说:元帅,元帅,大事不好了。 希伯莱站在水晶墙前,说:慌什么慌? 希伯莱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水晶墙,水晶墙上是战舰、神殿、被控制的希伯莱家族、被控制的老国王、以及正在熄灭和凝固的火山?? 希伯莱说:无耻,他们以为用希伯莱家族作为筹码,就可以灭掉我的雄心,事己至此,我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呢? 安东尼奥说:元帅,这次带领调查组来的竟然是元老会的元老之一,这应该是最高级别的调查,我觉得凶多吉少,担心元帅的安危,所以,所以有点失态。可是,可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次调查,以这次来的战舰,足以对星辰联盟控制区域内的星辰进行精确打击。 希伯莱仍然没有看安东尼奥,他的眼睛还是停留在水晶墙上,说:何止是精确打击,元老会居然启动了意识之匙。元老会只有在星辰联盟遭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开启意识之匙。意识之匙的开启,就意味着星辰联盟已经进入了战争紧急状态。元老会还真看得起我。 水晶墙在这时出现了戴着王冠的影子,对着希伯莱说:希伯莱,你又一次证明了你们希伯莱家族都长着反骨,你们的血液里都暗藏着谋反的基因。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你就入主元老会了,为什么你就无法控制你的野心呢? 希伯莱拾起桌上的一个杯子砸向水晶墙,砸烂的杯子碎了一地,说:都是你们逼的。什么谋反?你们才是谋反。是老国王出卖了我们玛雅人,你们元老会的那一个人是玛雅人?你们,都是权力的窃取者。我不过是想让正义回到我们玛雅人的手中。 影子王冠说:希伯莱,看来你真的是疯了,难道你与魔鬼鉴定了协议,你的灵魂早己出卖。我能理解你心中的仇恨,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打破秩序的平衡?知道黑暗王妃败在那里吗?不管是谁,如果你选择做我们的敌人,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我们没有任何一个理由放过我们的敌人。这跟正义与邪恶都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是敌人,除了死,不会有第三种选择。 希伯莱说:从老国王出卖我们玛雅人那一天起,我们玛雅人就在你们元老会这群暴君的统治之下。 影子王冠说:暴君?如果我们不以公正统治,从你的祖父希伯莱-让开始,犯下的就是谋逆大罪,按法典条例,罪当灭族。 希伯莱说:你是想告诉我,你们的慈悲吗?你们不过是把我们希伯莱家族当做你们沙场驱使的奴隶,以及我们希伯莱家族基因里南征北战的雄心。 影子王冠说:你这样说也不错,生命的本质就是优胜劣汰,只有强者才有存活下来的机会。如果你们希伯莱家族没有存在的价值,那么,你连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不得不恭喜你,在之前,你至少是一只成功的蚂蚁,但从现在起,你连一只蚂蚁都不是了。因为,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希伯莱说:来抓我啊?我没有什么可后悔,你看看星辰之上,烽烟四起,那是一个多么宏大的场面,你们元老会编造的神话终究会破灭。 影子王冠说:至少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或者说你期盼的那一天根本不会来到。你知道什么是意识之匙吗?那是一种维护秩序的力量。我们会让你造成的混乱回归到原来的平衡。我现在告诉你,没有人能挑战平衡,就如风雨,就如冰雪,就如闪电,??终究短暂,和谐才是常态。所以,希伯莱,你顶多就是瞬间飘过的一道闪电,看起来炫目,但你掀不起什么波澜。 希伯莱又拾起一个杯子砸向水晶墙,说:不,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我就讨厌你们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神殿的台阶上,亚莫继续念道,说:逮捕内奸亚莫,押回受审。 第三百章 绞刑 亚莫念完元老会的命令,转身看向影子元老说:元老,这个?现在就逮捕我吗? 元老慢悠悠地说:元老会授权你以戴罪之身主持这里的临时审判,回到母星后,你再接受审判。 亚莫单腿跪下,说:属下感恩元老的信任。只是,只是这临时审判是什么意思? 元老伸手一弹,将一封密函弹向亚莫。亚莫伸手接住密函,密函顿时在空中变成了影像。影像上出现了元老会的圆桌会议,圆桌旁边坐着十三位戴着黄金面具的元老。圆桌会议是元老会的议事决议。一个苍老浑浊的声音从影像上传了下来,说:“经元老会决议,一、对罪犯希伯莱处以绞刑。对希伯莱家族处以灭族,从此以后,星辰之上再以没有希伯莱家族。二、对罪犯阿古特卓金处以绞刑。三、对艾米丽娜及其父,因案情复杂,另案处理。此决议是元老会对于卓金星球叛乱事件的最后定性和决定。”紧接,空中的影像消失了。 亚莫疑惑地看着影子元老,说:这个,这个?元老,根据我以往的审判经验,这个审判既然还没有开庭审理,就已经给案件定性定罪,这似乎不太合乎法典的要义,这恐怕会影响我们星辰联盟法典的神圣性。起码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个样子走走过场呢?否则,这种事情传出去,势必影响我们星辰联盟的正义形象,甚至会影响元老们的神圣地位。 影子元老的声音显得极不耐烦,说:你是在质疑元老会吗? 亚莫惶恐地说:不不不,不是这样,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敢质疑呢?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我不过是想维护元老会的权威和崇高。 影子元老说: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亚莫仍然惶恐地说:禀告元老,以我的经验,特别调查组应该对事件进行调查,根据调查的证据,依据联盟的法典,这样才能量刑定性。现在的情形是,我们还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调查,就直接作出了决定,这恐怕有违法典的公正性。 影子元老用权杖指着亚莫,声音严厉地说:这个星球都要毁灭了,你认为他们的罪行还不够吗?你认为还有什么需要调查呢? 亚莫的声音变成了恐惧,说:禀告元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杀,肯定是要杀的,可杀也有杀的道理,这个…… 影子元老威严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道理吗?卓金星球的叛乱连傻子都不会怀疑,这个事件不但惊动了元老会,连我都亲自到了现场,直接进行现场办公,你还跟我说什么道理。我本来是在第33宇宙休假,刚钓起一条美人鱼,是你们打搅了我的清静,现在你跟我讲什么道理。亚莫,我是知道你的,我一直认为你是元老会真理的捍卫者,我看过你的档案,元老会就是要重用你这样的人。可是,你今天动摇了我的想法。 亚莫惶恐地对影子元老说:禀告元老,属下好像是听懂了你的意思。坚决执行绞刑。 亚莫转身,高声道,说:根据元老会决议,执行绞刑。带罪犯阿古特卓金。 阿古特卓金被元老的随行兵士带到了绞刑架上。 亚莫对阿古特卓金说:罪犯阿古特卓金,你有什么最后的遗言,说吧,虽然你犯下了死罪,但法典对死刑都体现人性化,比如想吃点什么,想穿点什么,你都会得到最好的满足。我们会给你诵经,让你的灵魂得到超度,让你的灵魂在死亡中得到忏悔。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对每一个死刑犯都会进行的拯救关照。 阿古特卓金冷寞地说:你们真的在乎我的遗言吗?如果真的在乎,请求元老会让我彻底的死亡,不要对我再进行任何形式的派遣,彻底的放过我。 影子元老冷酷地说:如果随你所愿,那,不就是成全了你吗?所谓痛苦,就是你要的不会得到,你拒绝的,我偏要给你。作为一个内奸,你有什么讲条件的资格?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不是要对我进行拯救关照吗? 亚莫说:阿古特卓金,你知道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知道。 严莫说:阿古特卓金,你最大的却点就是太理想主义了,你总是不能理智地面对现实,看不清现实。你告诉我,你都多大岁数了?你经历了多少生死?违背了元老会的决定,除了死还有什么另外的选择呢? 阿古特卓金说:亚莫,我鄙视你,你从来都是为了你那一点小利益自私地活着,你从来都不懂生命的意义。 亚莫说:你鄙视我,你有这个资格吗?我自私?是,我是自私,我喜欢权力,我希望通过我自已的努力而获得,这有错吗?你不自私吗?为了你那一点所谓虚无缥缈的爱情,你不惜违背你背负的使命,你觉得你会比我伟大吗? 艾米丽娜在这时飞身上来,对亚莫说:执行吧,我和他一起去死。 阿古特卓金说:高贵的公主,你认为你这样说:我会很感动吗?我每一次的死,都是为了你能好好的活着。可你,好像总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以为和我一起去死,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不,我只不过是没有选择。我期盼活着,好好的活着,特别是和你在一起好好的活着。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才愿意选择死,所以,我并不高尚。只是无奈吧了。 影子元老说:真是有趣的两个人,从元老会派遣你们到卓金星球,再任命你们实施基因计划,生生死死都多少次了,可你们两个从来没有搞清楚“爱情”是一种什么物质。你们的研究一直是元老会的困惑,可是到现在,我看你们仍然生活在永恒的困惑之中。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既然你们这样喜欢死,当然不能满足你们的心愿,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现在修改元老会的决议,你们俩都不能死,必须活着。 阿古特卓金和艾米丽娜同时说:禀告元老,活着太难了,你还是成全我们吧,我们实在活得太长久了。 影子元老说:如果都活得容易,那叫生命吗? 亚莫说:禀告元老,那,对他们的绞刑还执行吗? 影子元老说:暂缓执行,我得好好想想,如果所有的人都如他们一样求死,那我们苦心经营的文明还有什么未来呢?多少生命都在费尽心思的企盼永恒的活着,他们却期盼死去。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把绞刑当作欢喜的事情,我得想想。 第三百零一章希伯莱家族的狗 亚莫对影子元老说:禀告元老,那,对希伯莱还要执行绞刑吗? 影子元老对亚莫说:为什么不呢? 亚莫对兵士说:将希伯莱带上绞刑架。 兵士将希伯莱带上了绞刑架。 亚莫对希伯莱说:希,希伯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希伯莱说:是拯救关照吗?说什么还有意义吗? 亚莫说:当然,你也不例外。 希伯莱说:我没什么可说:你们执行吧。 影子元老突然说:慢。希伯莱,你真的不想说点什么吗?希伯莱,你回头吧。你知道叛逆这个罪名的结果。只要你写一个悔过书,坦诚地陈述你的罪名,元老会可以重新考虑对你的审判。一个人不能只为自已活,只有一个自私的人,才会为自已活。你不是说元老会杀死了你的祖父希伯莱-让和你的父亲希伯莱-让-考吗?或许,你还听说我们对你的祖母和你的母亲使用了酷刑。或许星辰之上,会有一些传说:说元老会对你们希伯莱家族使用了什么什么非常的手段。元老会怎么会容忍甚至使用那些不人道的手段呢?你看你们希伯莱家族的人生活得多好,就是你们希伯莱家族的一只狗,也是十分的健康。善待生命,从来都是元老会的宗旨。我想知道,希伯莱你怎么会相信那些虚无的传说呢? 希伯莱对影子元老说:传说?真的是传说吗? 希伯莱指着那些希伯莱家族的人说:他们真的是我的亲人吗?不,绝对不是,他们不过是一些基因人而已,或者说:他们不过是一个幻象,你以为用这些幻象可以说服我吗?不会了,因为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感动。元老会,对我们希伯莱家族所做一切,对于我除了仇恨,还会有什么别的呢? 影子元老对希伯莱说:仇恨会让人成为魔鬼,希伯莱,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希伯莱说: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问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们吗?完美的答案都在你们的手里。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十分的好笑吗? 影子元老对亚莫说:这样吧,先把希伯莱家族的那条沙皮狗给绞死吧。既然是绞刑,怎么可以没有一点血腥呢? 亚莫把希伯莱家族的沙皮狗带上了绞刑架。 亚莫对希伯莱家族的沙皮狗说:对你也一样,我们同样对你进行拯救关照,你还有什么遗言,就尽快说吧。 沙皮狗说:行刑吧,我对生命充满了依念,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忠诚更重要的事情。我并不恐惧死亡,生命终究都会面对死神的审判,当刽子手举起屠刀的时候,等待他的是另一个刽子手。如果说我真有什么遗言的话,就是我很遗憾,我再也不能做希伯莱家族的狗了。我很庆幸,我的生命经历中,在希伯莱家是我最温暖的日子,我很怀念这段温暖的时光。 刽子手一放绞索,绞索就打断了沙皮狗的话。 刽子手不耐烦地说:所谓遗言都是对生命的依念,“亲爱的沙皮狗”,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希伯莱家族的沙皮狗死了,沙皮狗被吊在高高的绞刑架上,沙皮狗的眼泪随着风飘落了下来。 影子元老对希伯莱说:如果你们希伯莱家族的谋反罪一旦定性,那么,不要说希伯莱家族的狗,就是希伯莱家族的一只蚂蚁也要被处死。 希伯莱对影子元老说:谋反还是没有谋反,不就是你们元老会一句话吗?这跟希伯莱家族的狗和希伯莱家族的蚂蚁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对生命没有一点点的怜悯? 影子元老对希伯莱说:希伯莱,你们希伯莱家族什么都懂,就是不懂得什么是忠诚,所以说你们甚至不如你们家族的一条狗。你们总是记得你们做过的那一点点的所谓功勋,可是你们计算过你们给星辰联盟造成的灾难吗? 希伯莱指着影子元老说:我最恨你们装做一副仁慈的样子,我们希伯莱家族就是你们元老会的一条狗,你们叫我们咬谁我们就咬谁,我们攻城掠地取得的战绩都归功于你们元老会,星辰联盟的一切灾难都归于我们希伯莱家族,是这样吗?你居多让我写悔过书,我悔什么过,我为什么要写悔过书?希伯莱家族的一切行动都是元老会的决策,元老会不准希伯莱家族放屁,希伯莱家族绝对不敢放屁。可是,元老会硬要说我谋反,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呢?现在,我告诉你,我就谋反了,你现在就绞死我。你要不绞死我,我都瞧不起你。 影子元老对亚莫说:既然死不悔改,那就执行吧。记住,希伯莱家族的一只蚂蚁也不要放过。 这时,一个男人驮着一个男人从天空中飞了过来,俯冲下来停留在影子元老的傍边。将背上的男人放下,说:你这人实在太重了,你就不是人,完全是一块生铁。 被放下来的男人并不回答拉菲尔的话,而是说:如果我也有翅膀那是多么拉风的事情,太过瘾了,我怎么才能?长出可以飞翔的翅膀呢 影子元老惊诧地说:拉菲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拉菲尔也惊诧地说:你是谁?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拉菲尔,不过,我认识拉菲尔。 阿尼莎的刀说:不错,我就是拉菲尔。 影子元老看着阿尼莎的刀,说:你是拉菲尔?你是拉菲尔,那我是谁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管你是谁,可我是拉菲尔却是一定的,为什么是人都戴一个黄金面具,难道戴黄金面具是很流行的事情吗?神神秘秘的,你以为你是黑暗王妃吗? 影子元老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阿尼莎的刀对着影子元老说:反应这样大,难道是被我猜中了吗? 阿尼莎的刀伸手去拉影子元老,亚莫飞身上前拦在影子元老与阿尼莎的刀之间,说:放肆,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第三百零二章 迷局 阿尼莎的刀抓扯住亚莫,说: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是撒野了呢?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亚莫对阿尼莎的刀说:想要我死的人很多,但我不会被吓死。 阿尼莎的刀说:没想到你这人还很自信,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自信的,自信也是要有资本的,比如说像我这样的人。 亚莫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是那样的人? 阿尼莎的刀对亚莫说:说出来吓死你。 亚莫说:说来看看。 阿尼莎的刀在亚莫的耳边悄悄地说:我是拉菲尔,知道了吧?不要告诉别人。 亚莫对阿尼莎说:你是拉菲尔。 阿尼莎的刀对亚莫说:知道了吧,一个天才,一个神经病,人们都叫我天才神经病。 亚莫说:哦,原来是这样。 阿尼莎故作高深对亚莫说:不要感到惊奇,星辰之上,到处都是传奇,我只是一个传奇之一,没有做大哥很多年了。 亚莫说:哦哦,幸会幸会。 阿尼莎对亚莫说:我这个人很低调的。你要知道,做名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你没看玛格莲梦戴着面具吗?她就是害怕被人认出来。还有那个十二黑斗篷骑士,也戴着面具,他们也是害怕被人认出来。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我告诉你,这是宇宙间的一个定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是一个很高深的宇宙定理,也是一个无解的哲学问题,到现在我也没有相明白。所以,我决定了,我也要戴面具。我也是被名所累啊。人们一旦知道我是拉菲尔,顿时会有太多的问题,唉,我为什么就是一个名人呢? 亚莫看着拉菲尔说:他说他是拉菲尔,那,你是谁呢? 拉菲尔看着亚莫说:你是在问我吗?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是谁? 亚莫说:你就是拉菲尔。 拉菲尔说:我是拉菲尔?你一定是搞错了,如果我是拉菲尔,那,他也说他是拉菲尔,拉菲尔很了不起吗?拉菲尔到底是一只什么鸟? 亚莫说:拉菲尔就是像你这样的一只大鸟。 拉菲尔充满疑惑地说:拉菲尔是一只大鸟,那,为什么那个,那个他,他说拉菲尔是天才神经病呢?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拉菲尔,但我是后知,我是一本书,我收藏着宇宙的秘密,可是我只有一般的访问权限,我甚至查过拉菲尔是什么东西,可是竟然没有这个词条的访问权限。我收藏着宇宙的秘密,可是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就觉得太奇怪了。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你为什么就认定我是拉菲尔?凭什么说我是拉菲尔?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拉菲尔? 亚莫气愤地对拉菲尔说:对,你不是拉菲尔,你就是一个疯子。 拉菲尔如释重负地对亚莫说:对对对,这就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疯子?对,我就是一个疯子。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亚莫说:你问吧。 拉菲尔对亚莫说:是不是杀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这么大的刑场,把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绞死,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吗?绞刑这种游戏太人道了,简直就是一种善良的死法。要玩,就玩一些霸道一点的游戏,比如说挖一个大坑,把他们全部的活埋。绞刑一下就死了,那太没有意思了,一点都不刺激。如果是活埋的话,可以慢慢的把土倒进坑里,绝对不能让他们一下就死掉,要让他们慢慢的死去,在挣扎和恐惧中死去,那样的游戏才好玩。如果你有兴趣,在我的头脑里收藏有很多种关于酷刑的方法。 亚莫说:拉菲尔,你就是一个疯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疯子。 拉菲尔说:对对对,太对了,我是疯子,但疯子我不是拉菲尔。 亚莫对拉菲尔说:疯子,你是不是觉得绞刑是一个好玩的游戏? 拉菲尔说:对。 亚莫说:你想试试。 拉菲尔说:当然。不试试,怎么知道好玩。 亚莫说:来人,把这个鸟人押到绞刑架上。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等等,我怎么可以错过这种魔法游戏。不过,我必须首先弄明白一件事情。 阿尼莎的刀对影子元老说:玛格莲梦,真的是你吗?你那一张妖艳得让星辰跌落的脸隐藏在面具里面,简直是太浪费了,应该用绝色琰形容,不,脸不就是用来让人看的吗?你这样隐藏起来,完全是?应该怎样表达才合适呢?对,我想起来了,你这样隐藏起来,简直就是资源浪费。我觉得吧,你这样的绝世美人就该爱上我这样的天才。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魔鬼?不管怎样说:我喜欢你这种让人心动的魔鬼。像我这种死寂的心居然会有心动,这让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影子元老冷冷地对亚莫说:这两个疯子到底是吃了什么药?他们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亚莫对影子元老说:禀告元老,他们被索拉索囚禁不清楚。不过,阿古特卓金应该知道,因为,他也被索拉索囚禁过。 影子元老对亚莫说:亚莫啊,我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索拉索怎么可以做到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呢?一个是阿古特卓金,一个是拉菲尔,一个是阿尼莎的刀。你,作为元老会的派遣者,授权你监督阿古特卓金和&星发生的一切,可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觉得一场灾难正在向我们逼近呢? 亚莫对影子元老说:禀告元老,那个索拉索不过就是一只蚂蚁,他翻不了天。不过,索拉索这个家伙是一个擅长用酷刑的人,我想他们一定是在被囚禁的时候,被索拉索把脑子搞坏了。 影子元老忧心地说:我想知道的是索拉索有把他们的脑子搞坏了的能力吗?从来都是他们把别人的脑子搞坏,怎么会有可能别人把他们的脑子搞坏呢?艾米丽娜不是也被索拉索囚禁过吗?亚莫,我要知道真相,你必须告诉我真相。我怎么想怎么不对。被押到星辰联盟的索拉索是不是真正的索拉索,我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我认为凡是离开了星辰联盟的人在回到星辰联盟之前,都必须接受严格的审查,否则,都不能被信任。 亚莫对影子元老说:禀告元老,这个,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了,并且,审查的范围也太宽了,那个,那个,如若是这样,元老你也在这个范畴之内,属下没有审查元老的权限。 影子元老对亚莫说:哦,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这样,我可以授权给你。 亚莫对影子元老说:禀告元老,可是,可是没有这个先例。禀告元老,当务之急,属下的意思是这个杀人的事情怎么收场? 影子元老对亚莫说:当然是接着杀,所有这些人都不值得信任。 亚莫的语气也变得阴冷起来,说:禀告元老,因为面具,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你就一定是元老会的元老还是玛格莲梦的阴谋。 影子元老的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说:你也敢怀疑我? 第三百零三章 酷刑 亚莫对影子元老说:属下不敢,只是自从到了卓金星球,出现的怪事实在匪夷所思。曾经就出现了两个特使,属下就被怀疑是假特使,接下来的就是叛乱,接下来属下的身份竟然不被识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属下没有一件看明白,按说,属下的身份是元老会授权的密码,可是居然不能被识别,所以,所以属下并不是怀疑,只不过有些迷惑,只是有些迷惑。 阿尼莎的刀附合亚莫说:对呀,对呀,谁知道面具背后是什么呢?元老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就一定认定你是元老呢?你凭什么就是元老呢?还不允许怀疑?为什么不准怀疑?在我的世界里,只有魔法,魔法是什么,魔法不就是假的吗?看看天空上的星辰,其实他们早就已经不存在,我们看见的不过是星辰留下的光。真理都可惜被怀疑,为什么就不可以怀疑你呢?难道你比真理不厉害吗?你知道我拉菲尔是谁吗?像我这种天才我都允许怀疑,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元老? 亚莫对阿尼莎的刀说:放肆,你居然敢以这样的口气跟元老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影子元老高高在上地看着阿尼莎的刀说:看来你是活够了。 阿尼莎的刀说:你是在说我吗?我是活够了。没有刺激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看不到稀奇古怪的魔法,生命不就是行尸走肉吗?行尸走肉的生命,活着不是浪费吗?只有魔法,才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所以,对我来说:追求真理就是追求魔法。特别是我这种天才,看不到稀奇古怪的魔法,我就觉得活够了。比如你们搞的这种绞刑,就是最无趣的魔法,在你们看来是一种酷刑,可是对于一个想死的人来说:这样的酷刑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如果是我,我就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真正的魔法才是酷刑,真正的酷刑就是让一个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一万倍,那才是真正的酷刑。 影子元老看着阿尼莎的刀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可是有这种比死了还难受一万倍的酷刑吗?我怎么就想象不出来呢? 阿尼莎的刀对影子元老说:因为你傻呀,像你这种戴着面具的傻子,怎么会有聪明的想法呢?聪明只会是我这样的人的专利。你想想,我见过的戴着面具的第一个人是玛格莲梦,那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如果你是玛格莲梦我是认可的,如果你不是玛格莲梦而你又戴着面具,那就是俗气,你知道吗?俗气。这样说,还是太高雅了些,我这样跟你说吧,第一个有梦想的人,不用说,是英雄。第二个有梦想的人,就是一个傻子。我看你呀,基本上就属于第二种。 亚莫拔出了剑,对着阿尼莎的刀说:我不知道除了杀了你还有什么选择? 影子元老对亚莫说:让他说下去。 阿尼莎的刀说:面具这种东西,除了玛格莲梦,适合拥有它的人,当然是我这种天才,如果你将你的面具送给我,我是会考虑是收下的。你什么元老戴面具有什么意义呢?像我就不一样了,因为我是拉菲尔,我是星辰之上的拉菲尔,认识我的人实在太多了。你知道吗?我烦,因为做名人实在太累了。所以,面具除了玛格莲梦,只适合我这样的天才人物。你说是吗? 亚莫忍无可忍一剑刺向阿尼莎的刀,锋利的剑瞬间断了。 阿尼莎的刀说:来呀,杀我呀,我最喜欢的就是利刃了。 影子元老对阿尼莎的刀说: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酷刑? 阿尼莎的刀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你总得给你一个必须告诉你的理由。 影子元老自言自语地说:理由?居然有人敢向我要理由。星辰之上,从来没有人敢与我交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居然有人敢与我谈条件。说吧,你想交换什么? 阿尼莎的刀说:人心。 影子元老说:真是奇怪的交易,闻所未闻。你拿人心有什么用呢?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是自用了。世人大多有心而无心,但我是确实没有心,我需要一颗心。 影子元老说:你这个人没有诚意。当然,你提出的条件是一个十分简单而又是十分难办到的事情。我可以通过魔法给你一颗人心,但要真正的人心,我就只有杀掉一个人。所以,我说:你这人没有诚意。不过,你可以有一个选择,绞刑架上的死囚,任意一个人的心都可以给你。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我说我要是你的心呢? 影子元老说:荒唐,这,怎么可以。你分明不想和我交易。 阿尼莎的刀说: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星辰之上不是什么都可以交易的。 影子元老说:看来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酷刑,或者说: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酷刑。 阿尼莎的刀对影子元老说:那个,你,什么元老,我觉得你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傻逼,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酷刑,“想而不得”就是真正的酷刑。比如说你一直想知道真正的酷刑,我不告诉你,可是你想尽世间所有的方法还是得不到,你认为这种折磨是不是最难熬的事情。 影子元老说:对啊,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可是,我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啊。我想得到一个星辰,也像随手拾起一枚钻石那样简单。 阿尼莎的刀说:你太狂妄了,没有什么得不到,时光之刀,听说过吗?你见过吗? 影子元老突然一副煎熬的样子说:是啊,是啊,时光之刀,想得我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我的这个思想我自已都不知道多少万年了,太折磨人了。 阿尼莎的刀说:明白什么是酷刑了吧? 影子元老绝望的样子,说:天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心即地狱,这才是真正的酷刑啊。我自已一直存在于酷刑之中,却浑然不知。 影子元老手执权杖,转身自顾自走上神殿,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我心即地狱。 亚莫高声问道,说:禀告元老,这人还杀不杀呢? 影子元老说:杀人不是酷刑,那,杀人还有什么意义呢?我需要的是真正的酷刑,那种生不如死的酷刑。时光之刀,对,如果有了时光之刀,我就能打开我所受的酷刑。 阿尼莎的刀对亚莫说:这个老头好像是疯掉了? 影子元老转过身来,对着阿尼莎的刀说:阿尼莎的刀,如果我都疯了,那么,所有世界都疯了,那么,所有星辰都会坠落。 阿尼莎的刀说:看看,看看,还说没有疯?所有星辰都会坠落,你以为你是谁呀?什么阿尼莎的刀?我告诉过你,我是拉菲尔,拉菲尔是我。 影子元老对着阿尼莎的刀说:阿尼莎的刀,你说你是拉菲尔?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块烂铁。还拉菲尔?我是你祖宗,你相信吗?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不信,不过,我相信你,真的是疯了。 影子元老说:对,我是疯了,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酷刑?这是我的耻辱。怎么才能让希伯莱家族受到真正的酷刑?看来元老会到了修改法典的时候了。 影子元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高声对希伯莱说:罪臣希伯莱,我今天宣布,你们希伯莱家族所有人无罪,刑场上的所有罪人无罪,追封希伯莱家族的狗为烈士。 刑场上的所有人都被影子元老的这个决定弄蒙了,这完全就是一个疯狂的决定,难道影子元老真的疯了? 影子元老在高高的神殿台阶上说:希伯莱仍然继续担任星辰联盟基因设计局局长。如果你不能将欲望的基因植入所有生命的基因结构中,那么,希伯莱家族仍然将被执行绞刑。 刑场上所有人惘然地看着影子元老,没有料到绞刑只杀了一只狗,还被封为烈士。 影子元老转身走上神殿,悄声地对自已说: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酷刑,我要让那些我们圈养的生命全部在欲望中坠落。 第三百零四章 宿命 艾米丽娜站在绞刑架上,看着日落黄昏,晚霞给刑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色彩,更像是镀上了个瑰丽的梦幻,刚才还充满了死亡和杀气的刑场,这时变成了一个寻常而绝美的黄昏。艾米丽娜顿然觉得,或许是因为死亡吧,因为死亡和杀戮,一个寻常的黄昏才徒然的变得不寻常。艾米丽娜又想,或许世界从来都那么的寻常,只是这些喜欢折腾的人类,把他们胡作非为的任意性强加给了星辰,让星辰变得不可思议起来,让现实世界变得复杂起来。就像刚才的一幕,刑场就好像是一个戏台,可自己并不像一个演员,而像是戏台下的一个旁观者。一轮明月在这时升到了绞刑架的上方,暮色中的天空,仿佛明月才是要被执行死刑的那个人。艾米丽娜看着消失在神殿大门的影子元老,很难分清楚眼前的现实,那一部分是真实,也分不清楚,那一部分是虚幻。自言自语的说:难道这就结束了吗? 艾米丽娜看见,被执行死刑的希家族的人,以及自己的父母亲老国王,都跟随影子元老进了神殿,艾米丽娜觉得自已像是要疯掉了,竭斯底里的吼道,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告诉我真相?谁知道真相?父亲,父亲,我刚才还看见你落泪,你怎么就不见了,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希伯莱走到艾米丽娜的旁边,说:公主,省省吧,这个世界那里有什么真相? 艾米丽娜说:不,我不愿意一直生活在欺骗之中。 希伯莱说:公主,你还是太幼稚了,生活在欺骗之中才是真相。 艾米丽娜说:不不,不,我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阿尼莎的刀也走到公主旁边,说:公主,在我看来,你是那种最无趣的人,你为什么总是要定义这个世界呢?定义世界是神的职业,我们为什么要去考虑神的工作呢?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真相,那你先告诉我,魔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以我看来,魔法完全就是一种虚无的技术,可它却是完全真实的,真实的虚无,你说:魔法是真相还是虚无? 艾米丽娜气愤地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个神经病,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真相,你不是什么拉菲尔,你是阿尼莎的刀,是我的一把刀,阿古特卓金送给我的一把刀,一把陨铁打制的刀,现在,你明白你是什么了吗? 阿尼莎的刀指着艾米丽娜说:我是神经病?我是一把刀?我是陨铁?那个什么,公公公,公主,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真的病得是不轻。星辰之上,谁不知道我是拉菲尔?我怎么会跟什么刀和陨铁联系在一起呢?公主,你得了病,还有这样的想象力,让我着实感到意外,这人是不是疯了更有想象力呢?你的这种情况,让我也有一种想疯掉的想法。可是,公主,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公主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简直就像是一个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连我自已都被自己所感动了,眼看一场杀戮就要开始,结果在我的劝阻下,那些要被处死的人通通被我救了下来,连我自己都开始有点崇拜我自已了,公主,难道你不觉得我就是一个传奇吗? 艾米丽娜看着正在走向自已的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看看,这就是你给我的“传奇”吗? 阿古特卓金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只有神才知道他吃了索拉索的什么药? 艾米丽娜站在绞刑架上,似乎感到所有的世界都在坍塌,所有的星辰都在下坠,本来是希望在卓金星球找到一些证据,能证明自已对星辰联盟的一些怀疑,结果是自已也成了自已的怀疑对象,因为自已根本就不知道自已曾经是基因设计局的创始人,也是基因计划的守护者,甚至还参与了星辰联盟的所有杀戮……照这样查下去,那么,自已要怀疑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要怀疑自已。最不能接受的是,居然有人提出来老国王并不是自已的父亲。艾米丽娜看着天空,看到所有星辰都落向自已,眼里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艾米丽娜完全失去了知觉,整个身体像一片天空中坠落的树叶,从绞刑架上坠落了下来。 阿古特卓金伸手接住了从绞刑架上落下来的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已? 艾米丽娜在阿古特卓金的怀里,说:你是谁? 阿古特卓金说:我是阿古特卓金。 艾米丽娜说:不,你不是阿古特卓金,你是一个骗子,阿古特卓金不是骗子。阿古特卓金只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但你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所以,你不是阿古特卓金。看起来,你更像是我的敌人,不不,也不是,你没有资格做我的敌人,我才是我的敌人。我看见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也是参与一切杀戮的刽子手。 阿古特卓金说:所谓命运,就是没有选择的宿命,我们都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所以,杀戮并不是刽子手的错,因为,刽子手没有选择,如果他拒绝举起屠刀,那么,他将成为屠刀最先的敌人。 艾米丽娜说:所以,你知道一切,可你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所以,你不是阿古特卓金,阿古特卓金会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 阿古特卓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测。 艾米丽娜说:不,你不是猜测,你什么都知道,但你却不愿告诉我,你甚至宁可选择死,也让我活在欺骗之中。 阿古特卓金说:我别无选择。其实欺骗也是一剂良药,真相才让你活不下去。你希望在真相之中找到安慰,真相却只会让你绝望。 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从今以后,你最好选择不要认识我,最好选择我们不要相见,我不要你的什么守护,因为,你除了执行你的使命,你甚至没有爱我的勇气,所以,你是一个懦夫,我甚至想不明白,狼王选择扑向火山炉成全你,可她以命相许的代价,对于你却只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阿古特卓金吃惊地说:公主,你想起什么来了?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想起什么,我的生命就是用来彻底地忘掉一切,可我又用我所有的岁月来回忆那些我经历的一切。现在我才明白,我不敢面对的不是我的敌人,我不敢面对的是我自已。今天,是我在你怀里的最后时刻,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从今以后,让我不要认出你来。我还没有想明白元老会今天演的什么戏,但我今天突然明白,或许我才是欲望基因的第一代试验产品。 阿古特卓金说:元老会是生命的玩家,没有人知道元老会想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元老会的意图。如果你想明白了生命,那么你就不是现在的你了,元老会早就把你调进了元老会的先知局。拉菲尔不是进了先知局吗?结果呢,仍然只是浸光泡在水晶瓶子里的拉菲尔大脑。所以,我们应该选择不要去想明白,而应该选择当下星辰的风景,不要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努力。 艾米丽娜说:不错,这就是你的风格,妥协,再妥协。 亚莫出现在他们面前,说:谈情说爱也是在分地方的,为什么要选择在刀尖上跳舞呢?不过这还真是你们俩的作派。艾米丽娜,元老召见你。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兴趣。 亚莫语重心长地说:公主,妥协往往是最好的决策,你不为自已想,也该为你老国王想想,你的母亲黑暗王妃是什么样的人物?是魔鬼之王都害怕的人物,可在元老会的面前还是选择了妥协,所以,不要任性了,好吗? 第三百零五章 元老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我们是要说永别了吗?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的任性呢?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任性?你现在才知道我的任性吗?我似乎记得,你说我这个人是独立的、与众不同的,就是在万千粒沙中,你也能认出我来。现在,你却说我任性,你不是从来都欣赏我的任性吗?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欣赏我任性呢?是从你的心中有了狼王开始不再欣赏我的吗? 阿古特卓金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绝望,对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总是会拿那些陈年往事来威胁我呢?我与狼王的往来,同样是元老会的授权,也可以说是基因计划的一个内容,是我们当年生命试验的一个内容。 艾米丽娜说:你总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你说的对狼王实施生命试验向我坦白过吗? 阿古特卓金说:什么坦白?你问过我吗? 艾米丽娜说:是不是我问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问题,我没有问,你就不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从来没有过信任?你说,你的心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 阿古特卓金无奈地说: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我想知道什么?我想,在我的心里,你是一条透明的鱼,在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只有坦诚。 阿古特卓金说:真是幼稚,而且是十分的幼稚,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难道你永远都不会长大吗? 亚莫不奈烦地对他们俩说:你们这种争吵什么时候才是结束呢?元老应该是有着急的事情召见公主。 艾米丽娜对亚莫说:元老就了不起吗?他急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亚莫说:公主,也难怪阿古特卓金说你任性,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得罪元老是什么结果吗? 艾米丽娜说:什么结果?不就是绞刑吗?还有什么最坏的结果吗?只要是元老会,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元老会元老会,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元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可他们却主宰着一切。他们就像是一个虚无,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元老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就是一个影子,你去告诉他,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谈的。 亚莫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还是应该谨言慎行,对元老不敬就是大罪,这是法典的规定,对公主你也不例外。 艾米丽娜对亚莫说:我能理解为这是威胁吗? 亚莫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还是你吗?你让我甚至不敢相信你就是我们的玛雅公主。你是吃错了什么药吗?不论怎样说,你和阿古特卓金还没有定性为内奸,既然没有定性,我们之间就不是敌人。我也知道,或许一个元老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如果整个元老会的力量呢?你能说你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你的母亲黑暗王妃吗?一个星球在元老会的手里都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何况是我们呢?公主,我理解你,我们都有过那样的年龄,可以所有的世界为敌,可我们算得了什么呢?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只是元老会的一个纸人。可以随意的撕碎,也可以随时的拚接还原。还有,我敢说,如果你真的与元老会为敌,或许你将永远不会知道你真正父亲是谁?你真的对你的父亲到底是谁不感兴趣吗? 艾米丽娜对亚莫说: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要听,我仇恨这个荒唐的世界。为什么我总是和一切荒唐联系在一起,而不是别人?难道这是我的宿命吗?我去见元老大人,行了吗? 亚莫对艾米丽娜说:这才是正确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正式给你说永别了,我猜,元老是要我去拯救世界了 艾米丽娜走上神殿,长裙拽地,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亚莫跟在艾米丽娜的后面。 阿尼莎的刀尾随亚莫,亚莫对阿尼莎的刀说:元老没有召见你,你就原地待命吧。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那个人什么人物,咋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装什么装啊,我拉菲尔什么没有见过?难道现在都流行戴面具吗?为什么总要把脸遮起来呢?连脸都不敢示人,一看就不是正道。所以,面具背后不会是什么好人,一定干着黑暗的勾当。为什么他宁愿召见一个小女子,也不召见我这种声名显赫的人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还真是好奇,但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呢?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阿尼莎边上石阶边说:对呀,我为什么不质问他呢? 宪兵上前够拦住阿尼莎的刀说:你没有权限去神殿。 阿尼莎的刀对宪兵说:笑话!这世间有我拉菲尔不能去的地方吗? 羽蛇上前来,对阿尼莎说:吵什么吵?像神径病一样。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对啊,我就是神经病,天才的神经病。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我没有功夫跟你瞎扯。 羽蛇对着台阶上的艾米丽娜说:公主,你绝不能犯傻,不管元老说什么,你都要答应下来,听见了吗? 艾米丽娜没有回头,仍然拾级而上,向着神殿的大门走去。 神殿看起来就是一座普通的神殿,似乎人人都可以走上去,事实不是这样,如果没有授权,谁都上不去,神殿就如有无尽的台阶,不管怎样,都不能走进神殿的大门,所以,神殿更像是一座天空中的神殿。所有人都以为,所谓距离的缩短不过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时间仅仅只是一个虚拟的标识。所有人都以为,任何复杂的问题和不能解决的问题,都可以交给时间,时间可以解决一切的难题。事实是时间并不具备任何力量,比如说万千星辰中的死亡星球,如果用时间来衡量,它的存在甚至比那些繁花似锦的星球还要久远,但在死亡星球上,除了阴森和黑影,什么也没有。因此,时间只是一个便于使用的尺度,它并没有实际的内容。就像是每一页书上的页码,它的意义仅仅只是页码,而每一页书的内容跟页码并无关系。可力量就是力量,它跟时间并无关系,所谓万年前与万年后,以至今天和明天,本质上跟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关系。力量才是真实的存在,无数星辰中的数学家,都会用尽所有的心力计算,是什么力量让一个星球悬挂于宇宙之中。没有人知道,元老会就是力量的创造者,也可以说他们是意识的主宰。他们可以制造距离,也可以让距离消失。因此,在星辰之上,就有一个传说,所谓的时光之刀就是一个传说,一个元老会散布的传说,而元老会本身才是真正的时光之刀。他们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可是,元老会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个游戏呢?在星辰联盟,元老会似乎并不存在,可它又无处不在,更像是一种信仰,它控制着一切,可连星辰联盟的人们都不明白它的存在。所以,在星辰联盟,元老会就是一个符号,一个标志性的图腾。可是,星辰联盟没有人能说清楚元老会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知道元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设置和构架。时间太漫长了,艾米丽娜就一直想知道元老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可除了接受到元老会的授权,至今仍然什么都不知道。艾米丽娜就是这样想着,走进了神殿的大门。这次,艾米丽娜看到的仅仅只是元老的一个背影。 元老并没有转身,说:公主,你真的以为元老会就是一个摆设吗? 第三百零六章 彼岸 艾米丽娜看着元老的背影,甚至是一个遥远的背影,之所以说遥远,是因为艾米丽娜与元老之间隔着一条河,一条奔流的大河,大河奔流的声音像雷声一样的轰鸣,但丝毫不影响元老传过来的说话声,换句话说:大河奔流就是一个背景和点缀的音响。艾米丽娜想,用得着这样装神弄鬼吗?不就是一条虚拟的幻河吗?既然是召见,为什么还要制造这种以河相隔的距离?难道还担心小女子暗杀你不成? 艾米丽娜对着彼岸的元老说:至于这样吗?爱见不见。是你要召见我,可又大费周章的弄出一条大河来,你要不想见我,我现在就离开,我不会碍你的眼睛。 艾米丽娜说着就转身。 元老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公主,你是公主,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一个公主的仪态,你不属于老国王,也不属于你自已,你是玛雅人的公主,玛雅公主。 艾米丽娜又转过身来,说:不,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属于我自己。玛雅公主?我身为一个玛雅人的公主,对我们的元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都不知道,我算什么玛雅人的公主?并且,据我所知,元老会的部分元老甚至不是玛雅人。我想知道,元老你是否属于我说的部分之一呢?如果你不是玛雅人,你是否应该换一种语气说话呢? 元老说:放肆。你是在质疑元老会还是质疑我?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艾米丽娜说: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当然,更不知道元老会在做什么。身为元老,你既然召见我,不应该有一个元老的姿态吗?你让一条河分出此岸与彼岸,制造了距离,让我面对一个背影,却要求我保持一个公主的仪态,这,合适吗?再说,你的面具让我如何相信你就是元老?元老会派来的特使都可能是假的,元老为什么不可能是假的呢? 元老说:你居然怀疑我,是要我证明自己是元老吗?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不呢? 元老说: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权限。 艾米丽娜说:既然没有诚意,就没得谈喽? 元老说:你真的执意要看我的脸吗? 艾米丽娜说:我对你的脸没有兴趣,我要的是诚意,尽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元老。 元老说:那我就让你看我的诚意。 元老缓缓转过身来,缓缓地取下了面具。艾米丽娜没有看到元老的脸,看到的是一个空洞,也就是说元老的脸就是一个黑暗的空洞。 艾米丽娜说:又玩虚的,露出你的脸就这样难吗?还是我没有权限看你的脸? 元老的“空洞“处露出了一张男人的脸,确切地说是一张爬满虫的脸。 艾米丽娜恐惧地闭上眼睛说:不看了不看了,不要把“元老会”搞成“魔鬼会”一样,可以吗? 元老说:我之所以召见你,是因为我们星辰联盟的所有人现在都是我这个样子,知道我为什么要站在彼岸跟你说话了吗?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这样? 元老说:因为我们星辰联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一种我们无法解决的病毒感染了我们所有人,知道我为什么召见你了吗?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这样? 元老说:是你们把索拉索引到了母星,根据我们的调查,就是他把病毒带到了母星。更为可怕的是索拉索失踪了,但病毒还在漫延,死亡正在毁灭我们。 艾米丽娜说:难道元老会也没有办法吗? 元老说:至少到现在没有?元老会也不是“万能会”。 艾米丽娜说:你们都没有办法,我能做什么呢? 元老说:你做不了什么,元老会将对你和你的父亲进行审判。不是你把索拉索引来,就不会有这场旷世的灾难。 艾米丽娜说:这怎么是我的事呢?索拉索寻找母星找了太多年了,是你们要把他押回审判的,现在怎么让我来替你们背负责任呢? 元老说:你知道你对元老会隐瞒了什么吗?你汇报了这次远航的所有细节吗?在&星发生了什么?索拉索的阴谋是什么?黑暗密钥的苏醒?你与玛格莲梦发生了什么?等等,等等,你告诉我,你没有责任吗? 艾米丽娜说:我? 艾米丽娜一时不知说什么 元老悲痛地说:元老会都没有料到一个索拉索,会把我们至高无上的玛雅文明推到绝境,一个病毒,居然把我们逼到了末日,公主,你的死难道不应该吗?你,老国王,你的母亲黑暗王妃,都是我们星辰联盟的万古罪人。 元老越说越气愤,失去了情绪的控制。 艾米丽娜说:不是这样。 元老说:不是这样是怎样呢? 艾米丽娜说: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我们应该应对危机,不是吗? 元老说:我并不想见你这个公主,如果不是元老会有指令,我甚至不愿你看到我的背影。你身为玛雅公主,却并不像一个公主,你甚至连一个公主的基本礼仪都不会。身为一个公主,你却对你所生存的玛雅文明没有一个基本的认同感,我对你能说什么? 艾米丽娜说:不说就不说吧。 艾米丽娜又要走。 元老说:不是我要说,是元老会要说。 艾米丽娜停下脚步,说:那,元老会请说吧。 元老说:元老会的指令是,如果你不希望星辰联盟的人全部死完,就赶紧找到索拉索。 艾米丽娜说:你们都找不到,我怎么能找到? 元老说:元老会的指令我还没有说完,两条路由你自已选一条,一是找到索拉索,二是回母星接受审判。 艾米丽娜说:没有第三条路吗? 元老说:有,现在送你去黑暗星球,让你和你的母亲永远在一起,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回忆我们的玛雅人是如何在星辰中消失的。 艾米丽娜说:那,我还是去找索拉索吧。 元老说:元老会的指令还没有说完。找到索拉索后,你依然要回母星接受审判。 艾米丽娜说: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指令说完了吗? 元老说:还有,就是接受完审判之后,你还是必须去黑暗星球。 艾米丽娜说:还有吗? 元老说:没有了。 艾米丽娜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元老说:当然,不过还有一点补充,你必须把阿古特卓金带上。 艾米丽娜说:还有补充吗? 第三百零七章 谎言 艾米丽娜转身想要离开,又停下,转身面对元老,说:真是想不明白,怎么一个索拉索就让固若金汤的星辰联盟面临崩溃的局面,元老会,元老会不是无所不能吗? 元老早己重新戴上面具,艾米丽娜面对的又是僵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元老的声音冰冷之极,说:你是在质问我吗?还是质问元老会? 艾米丽娜说:不不不,我我我,我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元老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元老会更没有想到,但现实是我们已经失去了控制。索拉索就是一只蚂蚁,可是,我们却对一只蚂蚁失去了控制,甚至不知道这只蚂蚁在那里。 艾米丽娜说:问题是索拉索也是元老会的派遣者,也是执行元老会的任务,或者说他就是元老会的一个试验品,可是,元老会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一个试验品,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元老说:公主,好像你对元老会充满了兴趣,你不会不知道“权限”这两个字的意思吧?好奇害死猫。 元老说话的声音中已经升起了杀意。 元老说:元老会又不是“万能会”,神也有糊凃的时候,世界总是在生与死的轮回中循环,这才是宇宙的秘密,或者说,是规律。因此,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出现索拉索这样的意外,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这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艾米丽娜说:意外?我能知道这个意外到了什么程度吗? 元老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当然可以。 元老长?一挥,大河之上出现了玛雅母星城市和乡村的影像,城市与城市之间已经完全的隔离,乡村与乡村之间已经完全隔离,城市和乡村与乡村和城市都已完全隔离,星辰联盟的军队对城市和乡村实行了军事管制,不论是城市和乡村,死亡每一秒钟都在漫延,道路上奔跑的车辆除了急救车,就是军方的车辆。殡葬馆已经无力处理越来越多的尸体,军方接管了殡葬馆??从玛雅母星到联盟其他星球的所有星际通道也全部关闭。可元老会通过所有媒介传播的公告一律是:《告星辰联盟全体民众书》,“我们遇到了邪恶势力的进攻,但这仅仅是一个意外,局势已经得到了全面的控制,全体民众不必惊慌,更不要相信谣言,元老会完全可以解决这次危机,对于所有死亡者,一律追授为英雄称号。任何危机都不会撼动元老会的坚强意志。元老会已经制定了应对危机的预案,如果危机继续恶化,那么,我们将移民到太阳系去,那里的地星、金星和火星,都是可以栖息的星球。所以,我们现在要应对的不是死亡,而是选举。元老会要选出新一轮主席,这才是超越死亡的伟大事件。所以,每个州和郡要做好的大事,不是死亡,而是选出新一轮元老会主席,因为,死亡并不决定我们的未来,但元老会主席决定着我们的未来。元老会主席候选人拉普拉辛是一个卓越的政治家,探险家和企业家,他是我们玛雅文明的缔造者。可拉普拉辛遭遇的暗杀和攻击从来没有停止过,甚至还有人攻击拉普拉辛是星辰联盟的葬送者。”?? 城市和乡村的道路上,一边是送葬的队伍,一边是选举游行的队伍?? 艾米丽娜说:怎么看起来象是末日的狂欢。 元老说:你似乎很欣赏这种狂欢,星辰联盟的兴亡在你的眼里算什么?玛雅文明的生死在你的眼里又算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或者说是你们的一枚棋子,我的看法能影响你们什么?生死存亡之际,你们在意的是权力,并不在意星辰联盟的毁灭。 元老说:谁是元老会主席,决定着我们的未来和方向,死人算得了什么呢?死亡对于我们的文明而言,仅仅只是一个象征意义,我们可以把握生死。 艾米丽娜说:既然是这样,寻找索拉索还有什么意义呢? 元老说:这这这,这次确实有些不同,我我我,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感染的病毒是什么病毒,索拉索不可能研究出这种病毒,这种病毒的结构方式已经远远超出了索拉索所在星球的文明范畴,我们甚至猜测这种病毒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更可怕的是索拉索可能只是一个病毒携带者,只有找到索拉索,我们才有可能找到病毒的真相,也才有可能找到解开病毒的方法,否则,面对毁灭,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元老说:我们的玛雅公主,我说淸楚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清楚。既然是如此灭顶之灾,为什么还要搞什么选举呢?元老会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些务实的事情呢? 元老的没有表情的面具后是莫明的焦虑和忧患,说:公主,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白痴,或者是你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科学家,怎么一点常识都不懂呢?在这毁灭关头,我们不转移一下民众的注意力,难道告诉民众明天就是黑暗的开始吗?你知道最大的恐怖是什么吗?是信心的完全破灭和绝望对心灵的完全占据,那,才是真正的毁灭。如果你是元老,你会选择说出真相吗? 艾米丽娜说:对,我会选择告诉民众真相。 元老绝望地说:我的天啊,很多年前我就预言,你才是真正的魔鬼,你就是我们玛雅文明和星辰联盟的终结者。只要告诉民众真相,那么,不用等到找到解决病毒的方法,毁灭就一切都结束了,你知道吗?真相才是最大的绝望,只有谎言才是我们最大的安慰,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谎言,而不是真相,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面对无法说服的艾米丽娜,元老几乎是要急疯了。 艾米丽娜仍然固执地说:我不明白,在科学和理智面前,真相就是真相,谎言就是谎言,元老会除了冷藏真相,制造谎言,还能做什么呢? 元老愤怒了,说:如果你是一个民众,你知道毁灭正在剥夺一切,你将跌进黑暗的深渊,你会怎样? 艾米丽娜说:这个嘛,这个嘛,我还没有想过,不过如果毁灭真的不可避免,我会好好地享受着美味佳肴,喝着红酒,然后,然后选择一支最浪漫最温暖的曲子,让魔鬼把我的门敲响。 元老说:你还真是浪漫,你不但是一个真正的吃货,还是一个真正的魔鬼。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只能呆在黑暗星球。 艾米丽娜说:伟大的元老,你就把我送黑暗星球吧,迟早都是这样,你还是另外找人去寻索拉索吧。 元老说:很多年前我就认定你是一只养不家的白眼狼,今天你终于露出你的獠牙来了。 艾米丽娜说:我就是白眼狼,你另外找人执行你的命令吧。 元老的声音变得凶残起来,说:艾米丽娜,你真以为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吗?你母亲黑暗王妃都逃不掉元老会的制裁,你认为你比你的母亲黑暗王妃更有挑战的力量吗?嚣张,是需要资本的,你有吗? 艾米丽娜说:威胁吗?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元老突然间改变了语气,说:公主,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改掉你的任性? 第三百零八章 最后稻草 艾米丽娜对元老说:我就是任性,你们元老会对危机毫无办法,却用谎言欺骗民众,骗也就骗了,却还装出一副正义昂然。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个样子。 元老的说话突然变得异常的温和慈祥,说:公主,任性归任性,你不是你,你是我们玛雅人的公主,在这样危机关头,除了任性,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 艾米丽娜看得出元老的焦急,却仍然装作十分沉稳的样子。 艾米丽娜对元老说: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元老说:“你们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我们是对立的吗? 艾米丽娜改口对元老说:噢,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元老似乎是很为难地说:这个嘛,这个嘛?我怎么知道呢?危机每一秒钟都在漫延,元老会对这次危机完全失去了掌控。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索拉索,恐怕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将来如果说一个索拉索就毁了我们,对于我们元老会来说:实在是一件太没有面子的事情。元老撕下了沉稳的伪装,又表现得焦急起来。 其实,从看到元老播放的母星上发生的影像,就开始紧张了,这时元老的焦急,彻底的摧毁了艾米丽娜装出来的冷静。艾米丽娜甚至来不及向元老告别,就自已转身出了神殿,并自言自语地说:该死的索拉索,该死的索拉索,可我怎么知道这个该死的索拉索在什么地方呢?你要说找一艘战舰,在这星辰之中都是找一颗针,可你要我找一个人,这不是要我在星辰中找一只蚂蚁吗?不对,蚂蚁都不是,这不是开玩笑吗?星辰中的一个人,连一只蚂蚁都不是,完全就是一个虚无啊。 艾米丽娜走到门口,突然的停了下来,发疯地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艾米丽娜转过身,想向元老拒绝这件事,可面前什么都没有了,元老不见了,奔流的大河也不见了,艾米丽娜对着自已面前的虚无,说:这那里是什么任务?这,不是要我去死吗?这不是让我去死吗? 艾米丽娜身后的声音说:不要找了,元老的战舰已经走了。 艾米丽娜又转过身来,仰望天空,果然看见了远去的战舰。 说话的是羽蛇,羽蛇停在艾米丽娜的肩上,煽着翅膀说:公主,你又接下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荣耀,元老会一定会给你颁发一枚玛雅骑士勋章,刹那号现在已经在恭候你了,眼下,整个星辰联盟都在等待你主持大局,元老会已形同虚设,你现在就是星辰联盟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羽蛇从艾米丽娜的肩膀上飞下,就变成了一个长裙飘飘的美女,拉着艾米丽娜的手,说:走吧,所有人都在等你。 艾米丽娜跟着羽蛇上了刹那号飞船,就在她们飞向飞船之时,她们身后的神殿如坍塌的光影,瞬间就变成了虚无。 艾米丽娜走进刹那号,等待她的是阿古特卓金,拉菲尔,阿尼莎的刀。 阿古特卓金对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我们欢迎公主归来。 拉菲尔说:严谨一点不可以吗?怎么是归来呢?本来就没有离开,怎么是归来呢?离开了回来,可以叫归来。这个这个美女本来就没有离开,怎么是回来呢? 阿尼莎的刀说:哟哟哟,我拉菲尔什么都没说:你瞎起哄什么?还做出一副先知的样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一把刀,对,你就是一把刀,你一把冰冷的刀做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我很恶心,知道吗?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阿尼莎的刀吗? 拉菲尔说:怎么了?刀不好吗?我就是刀,也是一把有学问的刀。并且,我的实用性还多着呢,比如可以杀人,可以削水果,可以对正义或者邪恶做出判断。可你呢?你有什么用呢?我不管你是先知还是后知,也不管你整天着魔似的寻思什么魔法,你有什么用呢?你就是一个浪费食物的饭桶。就算你知道什么星辰的秘密有什么用呢?我就不一样,我站着是一把刀,可以保护公主,躺下了也是正义,甚至我的存在就是正义。 阿尼莎的刀说:对啊,你说得有道理啊,你怎么一下子就像是开悟了,懂得这么多的道理呢?甚至是我拉菲尔都不懂的道理呢?要不这样吧,咱俩换一下身份,你来做拉菲尔,我来做阿尼莎的刀。 拉菲尔说:交换身份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即便做了刀也是拉菲尔一样的白痴,你变成刀,就是一把不会杀人的刀了,一把刀如果不会杀人,你说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尼莎的刀说:对啊,是这个道理啊。像我这种名震星辰的拉菲尔就只能思想一样的存在,怎么可以和血腥的刀扯在一起呢?我拉菲尔就意味着文明的存在,我怎么可以做一把刀呢? 拉菲尔说:什么文明?没有我刀的护佑,你的文明有什么屁用,我才是文明的维持者,没有我刀的存在,文明什么都不是。 阿尼莎的刀说:是啊,说得是有道理啊,怎么我越来越觉得你才是先知拉菲尔。 拉菲尔说:拉倒吧,我才不做什么拉菲尔,拉菲尔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是拉菲尔? 羽蛇说:你们俩个都闭嘴吧,你们的脑子被烧坏了,只有你们俩闭嘴,这个世界才会安静。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那个那个,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凭什么让我闭嘴呢?难道世界安静了不好吗? 拉菲尔说:是呀是呀,你凭什么说我的脑子烧坏了呢?如果我的脑子都坏了,这个世界不是就坏了吗?我的脑子不是我的脑子,我的脑子就是世界的脑子。 羽蛇说:我敢肯定你的脑子就是猪脑子。 拉菲尔对羽蛇说:你这个美女,你这就更不对了,我跟猪有什么关系呢?猪脑子是什么脑子呢?这也太离谱了。我觉得吧,美女,你是不是应该彻底的检查一下,或许你真的有病。 羽蛇指着自已,对拉菲尔说:我有病,我有病? 艾米丽娜看着他们争吵,仿佛是看见无数的嘴向她吼叫,愤怒地说:你们全都给我闭嘴,你们这是欢迎我吗?星辰都要坠落了,世界都要毁灭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时争吵? 阿尼莎的刀说:星辰坠落了?那是多么美丽的景色啊,千万不能错过。 拉菲尔说:是呀,是呀,世界毁灭了跟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坠落了好,坠落了好,这种事情是千年不遇万年不遇的好事,绝对不能错过。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把这两只猪扔出飞船去。 阿尼莎的刀说:扔就扔了,怎么我们就成了猪呢? 拉菲尔说:对呀对呀,这已经关系到人道主义关怀了,像我们这种人都成了猪,那猪不就是了不起的猪了吗?不过,我倒觉得让猪统治人类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艾米丽娜着急地对羽蛇和阿古特卓金说:我现在要知道索拉索会在什么地方。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同时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思考呢?索拉索不就在索拉索的地方吗? 艾米丽娜无奈地对羽蛇和阿古特卓金说:立刻,马上,让这俩个人跟我永远消失。 第三百零九章 意识之眼 阿尼莎的刀说:艾米丽娜公主,我拉菲尔很严肃地告诉你,你这个决定一定是一个愚蠢的决定,我敢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你把我丢下,那一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你想想,像我这样的天才,你一旦把我丢下,你一定会寂寞。一旦寂寞,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你会孤独地死掉。死掉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像你这样的大大,大大大美人死掉,那不是一种浪费,会是什么呢?所以,你不能把我丢下。 阿尼莎的刀指着拉菲尔说:不过,我不反对你把他丢下,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个,嗯,他一定是一个有毛病的人,至少有性格缺陷,你想想,他总是说他是拉菲尔,他是拉菲尔,那,那那我是谁呢? 拉菲尔指着自已说:你说我有毛病?我会有毛病?如,如,如果说我有毛病,那里还有正常人呢?说别人有性格缺陷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废物。可我就不一样了,知道我的头脑里收藏着什么吗?所有世界的秘密都在我的头脑里。你你你,你们不是要找,找找找人吗?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屁。我敢说:这个世界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没有。行啦,你们就把我丢下吧,该说得和不该说得,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走吧。 拉菲尔表现出来的样子,简直就是离了他,星辰就不转了的样子。 羽蛇对拉菲尔说:哟哟哟,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没有听见公主正在找人吗?你现在就帮公主把人找出来。 拉菲尔说:我不说了吗?这种事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屁。可是我脑子不是出了状况吗?所以,得给我一些时间。 羽蛇对拉菲尔说:闭嘴吧,你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吗? 艾米丽娜焦急地对系统说:我们悬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出发呢? 系统说:公主指挥官,出发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公主指挥官,你并没有向我下达任何指令。你没有指令,我怎么知道你要去那里呢? 拉菲尔对系统说:这个,这个机器就是傻子,公主不是要找那个什么索拉索吗? 艾米丽娜说:我说过要找索拉索吗?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是傻子吗?你刚才说的话,怎么就不记得了呢?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公主,我甚至觉得你比傻子还傻得可爱。 拉菲尔说着,就自已笑了起来。不就找个人的事情吗?至于这样焦虑吗?你焦虑的样子,让我觉得是天空中掉了下来一个星辰。多大点事呀?有我在,即便是星辰里最隐秘的事情,也不是个事。 艾米丽娜恶恨恨地说:那你帮我找呀?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行,那你告诉我,索拉索是从那里来的? 艾米丽娜说:废话,这还用我说吗?不就是&星吗?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公主啊,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愚蠢。这样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依照常识,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学问题,甚至都不用推理。这个,不,那个索拉索是从&来的,对吧? 艾米丽娜说:对呀。 拉菲尔说:天啦,这不用我说吗?这个索拉索既然是从&来的,那么,这个索拉索不回&星去,他会去那里呢?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公主,像白痴都想明白了的问题,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听起来好像是这个理。 阿古特卓金说:索拉索如果和你们一样傻,那么,他一定傻傻的等在&星,等着你们去抓他。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阿古特卓金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个索拉索怎么就可能傻到等待我们去抓他吗? 阿尼莎的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依我的推断,这个索拉索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我怎么觉着你们是在用屁股想问题呢?你们想想,就凭索拉索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做到一个人回到&星,你们以为他是神吗?再说:以星辰联盟的手段,如果他出现在&的话,能逃出星辰联盟白监视吗?之所以让公主找人,这就说明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这个索拉索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星辰联盟的势力范畴之内,只有这样,才会把找人的任务落到公主的身上,所以,这个索拉索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 拉菲尔少有地说:那个,看来你也有清清清醒的时候,我我我,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他不在&星,他会在那里呢? 阿尼莎的刀说:这还不简单吗?只要在星辰联盟视线之外,随便找一个星球,不就躲过了星辰联盟的追逃了吗? 拉菲尔夸张地说:天啦,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放弃吧,什么索拉索?我们为什么要找索拉索呢?找这个索拉索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不找我呢?我的存在才有意义。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索拉索就是一个疯子,为什么要找一个疯子呢? 艾米丽娜崩溃了,想起星辰联盟面临的灾难,真的有一种要疯掉的感觉。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我已经说了,出发,没听见吗? 系统还是冷静地说:公主,请你保持冷静,并重复输入指令,指令指向不明,系统不知道如何执行命令。 艾米丽娜又惘然了,她确实不知道应该去那里。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你不是有许多秘密武器吗?比如说什么捕风瓶,还有什么虚空索,还有什么巫镜,还有,还有什么化骨诀,还有什么幽灵镜,还有什么黑暗密钥,还有什么黑暗之瓶子……你把你这些法器利用起来,说不定就找到一种方法了呢?不就找个人吗?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公主什么时候被困难拦住过呢?冰雪聪明,这个词语就是专门为公主发明的,公主,你说是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没有用的,不过一些小法器而已,对于茫茫星辰,这些法器就是雕虫小技而已。在苍茫的星空中,魔法的力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我们想都不会想到,一个索拉索,竟然把我们星辰联盟逼到了绝境。可是,我们居然还找不到他。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拉菲尔说:不就找个人吗?你们要是能对我的头脑进行访问,就是要对一只蚂蚁是公的不是母,我都有方法告诉你们。可是,没有元老会的授权,你们没有权限。 阿尼莎的刀说:还元老会?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你的脑子真有用,元老为什么不找你呢?不找你,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就是一个废人。 拉菲尔说:我是废人。我随便想出一个法子来,吓死你。公主不是有一些法器吗?你的法器里面不是有一面巫镜吗?不错,巫镜就是一件简单的法器。为什么简单呢?就是因为力量不够。任何法器都是因为力量的限制而使其适用的范围有限。可是,你们并不知道,一旦力量的问题解决了,那么,一件简单的法器就会变得不简单了。比如说:巫镜如果加上黑暗密钥,那么,它们的相加就会变成一件不可思议的法器,你们连想象都不可能想到。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想象不到呢?说得这样玄。 拉菲尔说:你不懂的实在太多了,巫镜加上黑暗密钥,那就不再是什么法器,而是变成了一件神器,就是“意识之眼”。怎么样,没听说过吧。知道什么是“意识之眼”吗?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意识之眼”?不要故弄玄虚,行吗? 拉菲尔说:这样跟你说吧,意识之眼加上巫镜,巫镜就拥有了力量的无限性,怎样的无限呢?我告诉你,意识之眼可以看到太阳系,可以看到33宇宙,也可以看到11宇宙,你说,这还是你认为的魔法吗? 阿尼莎的刀说:又吹,怎么可能呢? 拉菲尔说:当然不可能,因为,没有人能找到黑暗密钥这种力量。 阿尼莎的刀说:还吹,那,什么又是黑暗密钥呢? 第三百一十章 加持 拉菲尔说:我就说,你什么都不懂。 阿尼莎的刀刚要说话,就被艾米丽娜制止了,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给我闭嘴。自从你出现在我的身边,你就没有干过一件让我省心的事情,我甚至都觉得,你就不配是一把刀。你告诉我,你除了整天咕噜咕噜的唠叨个不停,你还能做什么? 阿尼莎的刀用嘴蒙住自已的嘴,可还是小声地说:那个,公主,我怎么就成了一把刀呢?我不是拉菲尔吗?我到底是谁? 艾米丽娜说: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把刀。 阿尼莎固执地对艾米丽娜说:可是,那个,我就算是一把刀,可你怎么证明我是一把刀呢?你们不都认为我是拉菲尔吗?怎么现在非说我是一把刀呢?我怎么就不是拉菲尔了呢?如果我不是拉菲尔,那,谁是拉菲尔呢?我不是拉菲尔,总得有一个人是拉菲尔吧。公主,你既然把话说到这里,我非常渴望把我搞明白。否则,我今天肯定是不能入睡。如果我不能入睡,我也不知道我会搞出什么让你们绝望的事情来。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好,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谁吗?那,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头猪。 阿尼莎的刀很郑重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以不是拉菲尔,也可以不是一把刀,但也不可能是一头猪啊。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呀,拉菲尔跟刀再跟猪,这这这,说不通啊,在逻辑上完全没有联系,也就是说:它们之间完全没有关联性,即便我想是猪,也不可能是猪呀。 艾米丽娜愤怒了,拿出捕风瓶,说:你进去吧。 艾米丽娜将捕风瓶一扬,阿尼莎的刀就飞进了捕风瓶,阿尼莎的刀在瓶子里面边挣扎边说:公主,你这是在逗我玩吗?对,我是喜欢魔法,可是我不喜欢呆在瓶子里面。自由是生命的基本特征,你这种做法已经侵犯了我的人权。你这种做法,已经完完全全违背了星辰宪法法案,我现在保留我对你进行控告的权力,公主犯法与平民同罪。不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就当你是一个孩子,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艾米丽娜说了一个“封”字。就再也听不到阿尼莎的刀吵闹的声音了。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说:你接着刚才的话说。 拉菲尔一脸惘然地对艾米丽娜说:我刚才说什么啦?我没说什么呀。公主,你想知道什么呢?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看吧,完全的妄想症,这种人说的话,你也敢相信吗? 阿古特卓金说:拉菲尔说的原理是有道理的。巫镜确实只是一件简单的法器,可法器靠的是什么开启呢?力量。法器有多大的力量,就能发挥多大的魔力。所以,如果将黑暗密钥的力量加持给巫镜,或许,真的就是意识之眼。 艾米丽娜说:你现在是在推理,我要的是原理,原理,知道吗?你告诉我,怎么加持?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嘛,我也没有经验。或许,拉菲尔有办法,拉菲尔刚才不是说了吗?巫镜加上黑暗密钥,就等于意识之眼。我觉得还是让拉菲尔来说吧。 阿古特卓金转身看拉菲尔,拉菲尔站着睡去了。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这都是什么人呀?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把它们送到地星上去,他们还是应该呆在地星神殿下,享受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永远。我们把它们带在身边就是一个错误。 艾米丽娜拿出水晶瓶子,说:拉菲尔,你还是回到你的水晶瓶子里面去吧。 艾米丽娜打开水晶瓶子的盖子,拉菲尔就飞了进去。 拉菲尔在这时醒了过来,在瓶子里说:公主,你这是公然侵犯人权,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至于这样吗?绅士一点不行吗?我郑重声明,我不会去地星,我的使命就是呆在公主你的身边。我的使命就是维护正义,我,就是正义的使者。我可以告诉你,公主,你正在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艾米丽娜说:如果你告诉我如何给巫镜加持黑暗密钥的力量,我就把你放出来。 拉菲尔说:什么巫镜?什么黑暗密钥?什么加持?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拉菲尔显得一脸的无辜,完全否认了他刚才说过什么。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看吧,这个也是一头猪。我觉得他刚才说得就是几句梦话。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刚才说过,如果给巫镜加持黑暗密钥的力量,就可以制造出拥有无限力量的意识之眼。 拉菲尔惘然地说:我说过吗? 第三百一十一章 众神之刃 羽蛇伸手抢过艾米丽娜手中的捕风瓶和水晶瓶子,打开刹那号飞船的窗子,对艾米丽娜说:我得是把他们丢出去,这样就永远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羽蛇说着,真的就把装有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的瓶子丢出了飞船。两个瓶子在天空中下坠。 阿尼莎的刀在瓶子中挣扎着说:公主,你这是什么魔法呢?这种魔法是不是有点过了,你必须告诉我一个准信,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否则,我真的很害怕。 拉菲尔说:公主,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你即使是要抛弃我们,也得把我们抛弃到地星上去,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了。你这样做,完全就是对生命的莫视。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如果是我的话,就说些管用的,或许,我会改变主意。告诉我,怎么给巫镜加持,否则,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们。 瓶子仍然在天空中下坠。 阿尼莎的刀在瓶子中挣扎着对拉菲尔说:你倒是快说呀,我觉得这个魔法一点都不好玩。即使是死,我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一起死。像我这种人,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和体面,就这样莫明其妙地陪葬,这算个什么事呀。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不说话你会死吗?我在思考,我在思考公主在说什么。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怪不得是他们说你是猪,你聋了吗?他们问你怎么给那个什么巫镜加持,给巫镜加持,明白了吗? 拉菲尔说:哦,加持,为什么这样简单的问题都要问我呢?加持,不就是力量的输入吗?难道你们都是白痴吗?你们是在考验我的智商,还是你们没长脑子?真是太奇怪了,这种问题也算是问题,…… 没等拉菲尔说完,艾米丽娜就抛出了虚空索,一根无形的绳索在虚空中套住了两个瓶子。两个瓶子在虚空索的牵引下飞回了飞船。 装有阿尼莎的刀的瓶子躺在飞船的地板上,被缩成小人的阿尼莎的刀在瓶子中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总算是有惊无险。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样侮辱我,还不如把我杀掉。我拉菲尔是什么人呀?你们这样做是对文明的践踏,只有野蛮人才会有你们这样的做法,只有要黑暗时代才会有你们这样的做法,我我我,我必须控告你们。 羽蛇把装有阿尼莎的刀的瓶子从地上捡起来,说:你再嚷嚷,我就再把你扔出去一次。 阿尼莎的刀说:美女,美女,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冲动是魔鬼。我的存在一定有存在的道理。被你们这一惊吓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羽蛇说:你是谁? 阿尼莎的刀说:我好像就是传说中的“众神之刃”,没有我对巫镜的开启,黑暗密钥无法实现对巫镜的加持。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的意思是说:我比那个瓶子里长着翅膀的老头更有价值。 羽蛇说:这脑子烧坏了的人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比没有烧坏似乎更有道理。你还有什么更疯狂的话,接着说。你要是“众神之刃”,那,我就是时光之刀。 艾米丽娜对手中的水晶瓶子里的拉菲尔说:说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告诉我,怎样才能制成意识之眼?我们必须马上找到索拉索。人命关天,你知道吗? 拉菲尔说:所谓加持,就是一种输入的方法,本质上是力量的问题。我给你打个比方,你把我关进这个瓶子,只是一种简单的魔法,所有魔法的本质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对力量的控制。力量,才是一切世界的控制者和主宰者。世界的一切都循环于力量之中。所以,只要你掌握了力量的输入方法,那么,制成意识之眼不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吗?能听懂我说的话吗?我已经说得十分的清楚。 艾米丽娜说:还是不清楚,能说得直接一点吗?或者,这样说吧,你会具体的操作方法吗? 拉菲尔说:我是一个思想,操作是工匠的事情,那些工匠应该做的事情,怎么用得着我一个思想家亲自动手呢?我是世界的设计者,但动手不是我的事情。你让我一个思想家做一个工匠的事情,不太合适吧?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问你合不合适,我是问你会不会操作。 拉菲尔指着瓶子中的阿尼莎的刀说:说实话,我是一个思想的贡献者,可并不是一个实践者。那个,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工匠。他刚才不是说他是众神之刃。在我的记忆中,众神之刃就是最好的工匠,或许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艾米丽娜将手中的水晶瓶子丢到地上,从羽蛇手中夺过了装有阿尼莎的刀的瓶子。 拉菲尔在地上的瓶子中说: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太现实了吧。以为我没有使用价值了,就抛弃我吗? 第三百一十二章 阿尼莎的刀 艾米丽娜对瓶子中的阿尼莎的刀说:说吧,你能做什么? 阿尼莎的刀傲慢地对艾米丽娜说:我这个人会的很多,可是我很贵的呕。现在是你们在求我,不是我要欣赏你们的魔法。有这样谈判的吗?就凭你们这种对我的歧视,我能说什么呢?不要忘了,谈判是平等的对话。你们要求我,是不是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呢? 艾米丽娜气愤地说:你长见识子,你就是我的一把刀,你居然跟我谈条件,看来你是长本事了。没有我,你就是地星神殿黑暗里的一把刀,除了暗无天日,你每天的生活就是和黑暗呆在一起。你跟随我,是我给了你自由,你现在跟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是对我的人格侮辱,我怎么可能是一把普通的刀呢?我在地星的神殿下有什么不对吗?也黑暗相伴是我的使命。我在黑暗中等待。如果没有我坚守在黑暗,那么,黑暗中的魔鬼通通都会跑出来,公主,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吗?我想起来了,在卓金星球的时候,就是这个阿古特卓金国王让我护佑你,说实话,没有我的护佑,那么,你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所以,我不但是你的守护神,还是黑暗的监督者。不要以为我很闲,我很忙的,没有我的存在,世界会很麻烦。我为什么会呆在地星的神殿?那些该死的恐龙,他们千方百计的想寻找捷径企图强行进化,并且,开始怀疑星辰联盟,更重要的是他们企图谋反。所以,我的任务就是阻止他们。哎,因为我太厉害了,所以我肩负太多的使命。所以,那个,我根本就不愿意跟随你,你就是一个刁蛮的公主,除了任性,你什么都不会。从卓金星球的阿尼莎王妃到现在的艾米丽娜公主,你一点没变。你除了任性,就是任性。 艾米丽娜说:我就任性,怎么了?我今天还要任性地杀了你。你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能说点有用的吗? 阿尼莎的刀对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你怎么就不管管这个公主呢?你一个曾经是王的人,你对“阿尼莎王妃”除了纵容就是纵容。美人吧,就应该有一点美人的姿态,矜持,需要一点矜持,对吧?对我这种有身份的人,是不是应该有一点起码的尊重呢?你们知道我活了多少年了吗?至少得给我一点面子吧? 阿古特卓金说:那个,那个,公主自然有公主的个性,没有个性怎么叫公主呢?或者说:这就是气质。没有这种高贵傲慢的气质,她怎么是公主呢? 阿尼莎的刀说:阿古特卓金国王,你是一个男人,你在公主面前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的样子呢?甚至一点性格都没有,你说你还是我认识的阿古特卓金吗? 羽蛇说:公主,我看他是得了妄想症了,放弃吧,再这样说下去,还有意思吗?如果他是众神之刃,那我就是元老会的元老了。如果他真是众神之刃,元老为什么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呢?得妄想症的人都是这样吧,满嘴跑飞船,说起谎话来就跟真理一样。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一个小女孩,你什么都不懂,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虽然我是众神之刃,但我得有元老会的授权。 艾米丽娜说:既然你这样重要,在星辰联盟碰到如此危机,为什么还不对你进行授权呢? 阿尼莎的刀说:星辰联盟碰到危机了吗?是多大的危机?不就是找一个索拉索吗?一个索拉索能给星辰联盟带去多大的危机?像我这样重要的人,不是星辰毁灭,怎么可能会开启我呢?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混的,为什么连一点基本的常识判断都没有? 艾米丽娜再也不淡定了,说:我现在告诉你,就是这个索拉索把星辰联盟推到了绝境。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的星球不会坠落,但正在变成一个没有生命的死亡星球,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们玛雅人苦心经营的玛雅文明将不再存在。现在,就连元老会都乱成了一锅粥。你现在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把我当三岁孩童了吗?一个索拉索可以毁灭我们伟大的玛雅文明,你是在告诉我,我们白玛雅文明是纸糊的吗?可以被一个索拉索就撕碎了,你在给我讲神话还是童话?索拉索就是一只蚂蚁,而且还是星辰联盟制造的一只蚂蚁。虽然他是一只反叛的蚂蚁,但元老会难道连对一只蚂蚁也束手无策吗?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不是病了吗?我怎么觉得你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呢? 阿尼莎的刀对艾米丽娜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病了呢?我什么时候病过呢?我是谁呀?我是众神之刃。 艾米丽娜困惑地说:索拉索不是把你们俩变成白痴了吗?可我现在怎么感觉不出你们是白痴了呢? 拉菲尔说:公主你才是白痴,一个索拉索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失去了理智,知道吗?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需要理智和冷静。一个索拉索不能把这个世界怎么样。 艾米美丽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听,我再也不想听你们唠叨,如果你们不能帮我找到索拉索,我就杀了你们,我说到做到。你们听到了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阿尼莎定理 阿尼莎的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星辰之上,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威胁。我就靠这种方式生存。所以,这种方式太老套了,能不能换一换有刺激的威胁。我为什么喜欢魔法?因为魔法总是能给你新鲜的刺激,总是有新的花样。 拉菲尔说:公主,求人应该有一点姿态。现在是你要我们帮你,所以,你应该保持一种低调和恭敬。你把我们禁锢在这个该死的瓶子里面,却希望我们帮你,并且还使用威胁的手段。说实话,真不知道老国王是怎么教育你的。 艾米丽娜说:你们?你们除了会狡辩,什么都不会,星辰联盟都要毁灭了,你们还在这是说废话。 阿尼莎的刀说:星辰联盟毁灭了很重要吗?我觉得它存在的时间太长久了,坠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公主,不要这样紧张。每一秒钟都有星辰在坠落,如果每一个星辰的坠落,我们都要悲伤,那我们的生活除了悲伤还有什么呢?如果不是我们的星球坠落了,以我的身份怎么堕落到和你们在一起呢?再说:星辰联盟又不是我的星球,我为什么要着急呢?我又没有病。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你就是有病。你这样的人,连冷血动物都不配。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终于说了一句十分正确的话,确实是这样,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血。只有低级文明的生命才靠血液生存。像我们这种高贵的生命,靠的是意识。 艾米丽娜感到太无奈了。 拉菲尔附合阿尼莎的刀,说:是啊,我也觉得早该毁灭了,又不是我的星球,我有什么理由去关心他呢?星辰联盟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是星辰联盟毁灭了我们的星球。我就是被星辰联盟奴役的奴隶。我的存在,仅仅只是星辰联盟的一个储存器。星辰联盟早就该毁灭了,我一直诅咒它的坠落,现在,它终于要毁灭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我的心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喜悦。 艾米丽娜想都没有想,就将两个瓶子掷出了飞船的舷窗。说:我们是该永别了。 拉菲尔说:公主,你不能这样,说翻脸就翻脸,你自已不也丰寻找星辰联盟的秘密吗?我们不就是发泄一下吗?你至于这样吗?我们拥有同样的命运,我们都是星辰联盟的工具,我们的存在仅仅只是奴隶而已。如果你真失去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你将永远不知道星辰联盟的秘密,同时,也将永远不会知道你自已的身世。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将永远背负千古的骂名,没有我,你怎么能找到索拉索呢? 艾米丽娜说:如果你们不马上说出意识之眼的秘密,帮我找到索拉索,那么,你们就应该先死。 星空之中,两个瓶子在不断的下坠。 瓶子里的拉菲尔对瓶子里的阿尼莎的刀说:我喜欢这种飞翔的姿态,我们为什么要求她呢?士可杀,不可辱。 阿尼莎的刀说:是啊,在任性了,任性得超出了我的想象。怎么可以这样呢?可惜呀,如果公主继续这样下去,还不是重复她母亲的命运,在黑暗星球永恒地享受孤独和寂寞。 艾米丽娜听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的对话,抛出了虚空索,再次将他们涛套住,拉回了飞船。 阿尼莎的刀在瓶子中说:公主,你这是在戏弄我们吗?接着玩,你要不整死我们,我都瞧不起你。 拉菲尔也附合说:是呀是呀,元老会都不敢这样对我们,这种事情要是在星辰中传扬出去,我们还有何脸面? 艾米丽娜打开了瓶子,将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请了出来。飞船上多了两个华丽非凡的王位,对羽蛇说:将两位神人请到王位上去。 羽蛇走到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面前,说:两位老祖宗,请上神位,我们公主可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阿尼莎的刀坐上了王位,说:这就对了嘛,我根本不在乎俗世的排场,元老会请了我许多次,我根本不在意他们。我阿尼莎的刀在星辰之上,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自已的实力。实力是什么?实力就是话语权。我阿尼莎的刀凭什么得到元老会的器重?是我从本质上提升了玛雅文明在星辰中的纬度。没有我,玛雅文明或许还在黑暗中徘徊。是我开启了玛雅文明的未来。意识力量的概念就是我提出来的。你们知道阿尼莎定理吗?太深奥了,想来你们也不会知道。这样说吧,简单说就是阿尼莎意识。是我让玛雅人找到了意识的力量。再说简单一点吧,刹那号飞船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我的阿尼莎定理。你们知道元老会年度“不可思议”都奖给谁吗?就是奖给我这样的天才,不,应该说先知才合适。 拉菲尔也坐到了王位上,说:你不吹你会死吗?你怎么就成了“阿尼莎”了呢?你不是说:你是拉菲尔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说我是拉菲尔了吗?我是拉菲尔,那你是谁呢? 拉菲尔说:我是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荒唐。你是阿尼莎的刀,我是谁呢?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看来疯病又发了。 阿尼莎的刀说:谢谢美女的夸奖,自古天才多疯病,谁叫我是天才呢? 拉菲尔说:说说你的阿尼莎定理吧?在我的碎片记忆中,你就是公主的一把刀,按我的理解,你就是公主的一个奴隶。你除了执行,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怎么对意识有理解呢?所以,我非常期待你的阿尼莎定理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你真的想知道吗?以你的层次,我担心你听不懂。这样跟你说吧,阿尼莎定理,可以说是改写玛雅文明的一个奇点。如果你能理解阿尼莎定理,那么,就意味着你是先知,而且,意味着你可以成为下一任的元老会主席。这样说:你能理解阿尼莎定理的划时代意义了吗? 拉菲尔说:不理解,我也不想知道什么意义,你就告诉我阿尼莎定理的内容。这个世界居然有我不知道的定理,那我还有资格是拉菲尔的大脑吗? 阿尼莎的刀说:你是拉菲尔?你怎么知道你就是拉菲尔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拉菲尔呢?你不是有病吗?是不是你的妄想证又发作了? 拉菲尔说:我是有病,但不等于我就想不起来我是拉菲尔。星辰之上,没有拉菲尔大脑不知道的事情。在我的储存里就没有阿尼莎定理这个条目。所以,患上妄想证的应该是你。并且,你提出的阿尼莎定理,你自已却不能做到自圆其说。知道吧,自圆其说。你自已提出的定理你自已都说不清楚,你又怎么能说服别人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就不能自圆其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自圆其说呢?我告诉你,你拉菲尔大脑有多大的容量?就我的阿尼莎定理,就足以让你的大脑无法容纳。当年,星辰联盟为了对我的阿尼莎定理进行论证,调动了星球上所有的超级计算机进行演算,结果是三分之二的计算机累死了,这么大的容量,你的大脑只会出现一种结果,那就是被阿尼莎定理撑破。 拉说:这样吧,你就往简单说。 阿尼莎说:往简单说:一个改写玛雅文明进程的定理,你让我简单说:你这也太考验我的归纳能力了。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又吵上了。 拉菲尔说:接不上了,是吧?不要在我的面前吹。在你吹之前,你一定要看看,你的倾听者是谁,否则,你会把自已搞得很狼狈。你说呢? 第三百一十四章 无限级力量 阿尼莎的刀说:这有何难,我就告诉你,阿尼莎定理的内容,简单说:就是意识等于无限级力量(意识等于无限级力量)。 艾米丽娜说:不要跟我扯定理。我只想知道意识之眼,我只想找到索拉索。 阿尼莎说: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意识等于无限级力量,意识与无限级力量相加,等于意识之眼。你们明白了吗?只要我们将无限级力量加持在巫镜上,不,并不一定是巫镜,任意一种镜子,在无限力量的加持下,都可以成为意识之眼。 艾米丽娜说:我们那里去找无限级力量?你这不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吗? 阿尼莎的刀说:这怎么会是什么也没有说呢?我不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做不到,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怎么是什么也没说呢?其实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作为众神之刃,我就是力量。可是,要打开我的力量,单是元老会的授权都没有用。众神之中,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那么,开启众神之刃就要进行重新的论证,直到所有的神都同意。这样繁杂的程序,我估计,众神允许开启众神之刃的时候,恐怕玛雅文明已经变成了尘埃。况且,现在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要把众神召集起来开一个会,也是不容易的一件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时候,他们甚至都不会想起我。 艾米丽娜说:那,什么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众神会在什么样的时候会想起你呢? 阿尼莎的刀说:这就不是我考虑的事情了,况且,我怎么知道众神们的心思呢?他们都是各怀鬼胎,不不不,也不能这样说:他们都是各怀心思。 艾米丽娜绝望地说:说去说来,不就是没有办法吗? 拉菲尔说:我现在在想象,一个不可一世的星辰联盟,转眼间就变成一个没有人烟的死亡星球,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啊。那些遗留下来的遗产,比如军火、艺术品、古董等等,如果拿到星际市场上去,那要卖多少钱啊?想想都觉得刺激。 艾米丽娜用剑指着拉菲尔说:看来你是想钱想疯了,可我觉得首先应该去死的人应该是你。作为玛雅文明的先知,在这样一个生死关头,多想到的不是救民于水火,而是想着怎么发财,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拉菲尔说:现在你说我是先知了,我是先知吗?我只不过是一个储存器。他们何曾把我当过先知?有一个长期被流放的先知吗?有一个一直做卧底的先知吗?那些权贵们,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感受和我的死活。他们为什么安排我跟随你,不过就是想让无知任性的公主有一个可以随叫随到的知识服务器,一个书奴。所以,那个,还什么众神之刃,不就是一把刀吗?跟我一样,不过就是一个刀奴吗? 艾米丽娜一下惘然了,星辰联盟还没有毁灭,这人心怎么就先变了? 阿尼莎的刀说:我说:那个,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咱们得以大局为重。不待见你的是元老会,又不是公主,你在这埋怨有意思吗?不管怎么说:元老会不是颁发了许多勋章给你吗?据我所知,都是纯金的。 拉菲尔说:废话,你怎么知道是纯金的?全都是镀金的,拿到旧货市场上去,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这就是我气愤的原因。为了获取有价值的情报,在那些遥远的星球,我完全是过着非人的生活。如果不是核感染,我至于长出两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翅膀吗?为了玛雅人的星辰联盟,那一次任务我不是以命相许。可是,发个勋章还是镀金的。 阿尼莎的刀说:书呆子就是书呆子,你为什么要把自已搞得那样惨不忍睹呢?你为什么就不变通一下呢?比如搞一些长途贩运,做一点小生意,或者开个公司什么的。日子不就滋润了吗?星辰联盟的预算是有限的,办法是无限的呀。一句话,还是你太傻。你看那一个被派遣者是穷人?他们回到母星的时候,那一个不是黄金堆满了飞船? 拉菲尔说:怎么可以呢?像我这种高贵的品性,怎么可以活成那个样子呢?像我这种被那些星球上的人仰望和传说的人,你让我活成一个市井俗人,我自已都会看不起我自已。 阿尼莎的刀说: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俗人,是这个意思吗? 羽蛇见两个老头又要吵起来,就说:你们二老都是星辰中的传奇,而且是传奇中的传奇,你们的神话在那些你们到过的星球,完全就是被当成神迹一样的研究。不论是历史学家,还是考古学家,甚至文学家都以研究你们作为毕生的努力。你们的丰碑在那些星球简直就是与岁月长存。你们早就与时间永恒。 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真的是这样吗? 羽蛇说:当然,当然。 拉菲尔的眼神里放射出兴奋和灿烂的光芒,其实吧,那些都是我的本职工作,是我应该作出的努力,为了星辰联盟的利益,死又何惧呢?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 拉菲尔说:要找到无限级力量,也不是非要找到众神。一个星球和几个星球的兴亡,在众神的眼里,就不是个事。我知道一个最简单的方法。 艾米丽娜说:快说:快说。 拉菲尔说:那就是找到黑暗王妃,你的母亲。她的黑暗密钥,就是开启力量,得到意识之眼最好的钥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你的母亲。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世上竟有这样荒唐的办法?就是星辰联盟将黑暗王妃禁锢在黑暗星球,现在星辰联盟有难了,你让她出手相救。你说可能吗?如果你是黑暗王妃,你愿意站出来吗? 拉菲尔说:这个?这个我可说不准。 阿尼莎的刀说:我可觉得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拉菲尔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第三百一十五章 云图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那里去找黑暗王妃呢?况且,我怎么确定,黑暗王妃就一定是我的母亲呢?一会儿跳出一个人来说:黑暗王妃就是我的母亲,一会儿跳出一个人来说:黑暗王妃不是我的母亲,再一会儿又跳出一个人来说:老国王并不是我的父亲。或许,有一天,会有人跳出来,说我并不是玛雅公主。我总算看出来了,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再说:就算找到黑暗王妃,她就会出手对星辰联盟施以援手吗?既然蜂联盟把她禁锢在那里,那,他们之间是多大的仇恨啊。星辰联盟碰到这样的厄运,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帮助星辰联盟呢?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阿尼莎的刀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想说你傻吧,又觉得不妥。因为,你不但是星辰联盟著名的科学家,考古学家,历史学家,星际探险家,你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读书读傻了呢? 羽蛇说:想骂人就骂人,不要这样拐着弯的欺负人,公主对你们不是一向都十分的尊重吗?不是急火攻心,她也不会把你们扔出去。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觉得吧,阿尼莎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你想想,元老会为什么把寻找索拉索的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交给你?星辰联盟的人死光了吗?星辰联盟当真就没有人了吗?所以,我觉得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元老会是有深意的,或者说:完全就是别有用心。 阿尼莎的刀接话说:对呀对呀,公主你想想,星辰联盟和黑暗王妃的这层宿怨,元老会有脸找你的母亲黑暗王妃吗? 艾米丽娜说:不要说我的母亲黑暗王妃,现在还说不准呢? 阿尼莎的刀说:好,不说就不说。元老会即使拉得下脸来,去求黑暗王妃,你说如果你是黑暗王妃,你会出手相救吗? 拉菲尔说:怎么可能呢?一个诅咒星辰联盟的人,怎么可能出手相救呢?所以,他们必须找一个人,一个让黑暗王妃不得不出手的人,这个人就是黑暗王妃的女儿,你,艾米丽娜公主。一个母亲为了她的孩子,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黑暗王妃就是为了你,才答应被元老会禁锢的。否则,元老会怎么可能做到囚禁她呢?她可是神域公主,一个掌握黑暗密钥的人,一个拥有无限力量的人。 艾米丽娜说:你们的意思是,元老会早就算准了,只有黑暗王妃才能帮助星辰联盟度过这次危机,可他们又不能找黑暗王妃,既便找了,黑暗王妃也不会答应他们。所以,就把任务交给了我,。只有我才是说服黑暗王妃的那把钥匙。元老会早就算计好了。原来我一直是他们阴谋中的一枚棋子。 拉菲尔说:可以这样理解。元老会向来精于算计,要不,人们怎么会把元老会叫阴谋会呢?他们都是阴谋家,政客嘛,无非权术与阴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艾米丽娜说:这种被算计的感觉特别的不好。 阿尼莎的刀说:这有什么好与不好呢?算计与被算计都是生活与生命的常态,你不也算计我们吗? 被阿尼莎这么一说:艾米丽娜突然感到无话可说。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怎么找到她呢?黑暗王妃真的存在吗?即使真的找到她,星辰联盟就是她的敌人,她怎么会帮助她的敌人呢? 这时,刹那号飞船控制台上的显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星云图。并标有坐标和经纬度。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星云图。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告诉我,星云图是什么意思?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系统对星云图无法识别。 艾米丽娜说:马上给我查清星云图的来源。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这个星云图属于异类信息入侵,系统无法查清它的来源。虽然不能识别,但可以推断应该是一张指引图。我们收到不明信息是常有的事。天个有天,生命无处不在,文明无处不在,当然,野蛮也无处不在。报告公主,飞船是不是应该战备状态? 艾米丽娜说:慌什么慌?刹那号又不是纸做的,至于这样紧张吗? 拉菲尔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张星云图,就是一张去黑暗星球的指引图,至于来源嘛,应该是元老会干的。 艾米丽娜说:一个不能证明的来历不明的信息,我们怎么可能相信它呢?元老会如果是需要我去求黑暗王妃,为什么不明说呢?靠猜想来判断,怎么可能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呢? 拉菲尔说:元老会向来行事诡迷。再说了,如果将来传出去,是黑暗王妃拯救了星辰联盟,那元老会还有什么权威?有些事情,只能做而不能说:这就是阴谋。 阿尼莎的刀说:我觉得不可信。谁知道这个指引图将我们引到那里去?去到天堂也罢了,如果万一去到地狱呢?那我们怎么办?要去,你们去吧。我只想过安逸的日子。我不想去一条不知道结局的路。 艾米丽娜说:这样吧,把阿尼莎的刀留在卓金星球,我们去寻找指引图指引的地方。拉菲尔,如果你不想去,你也可以留下。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我不能留在卓金星球,这个星球现在跟地狱没有什么区别。我还是跟你们在一起。人多,恐惧可以分成几份。 拉菲尔说:我无所谓,星辰之上,那里都是家。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呢? 第三百一十六章 星爆 阿古特卓金说:这还用回答吗?跟随你,是我的任务。 艾米丽娜下达命令说:出发,按云图所示前行。 系统回答说:是,按云图所示前行。请指挥官重复指令。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按云图所示前行。 系统回答说:是,按云图所示前行。速度,刹那。但是?但是? 艾米丽娜说:什么但是?但是什么?你为什么永远有疑问?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旅行。我们要去的好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宇宙,这个完全陌生的宇宙好像是在一个纬度之上。我的意思是说:这是一次黑暗的旅行,是凶是吉,我们完全无法判断。 艾米丽娜说:这需要判断吗?就是地狱中的地狱,我们也得是去。 刹那号如光一样在星辰中闪过。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是地狱中的地狱,我们为什么非要去呢?我们为什么不事先搞清楚这个云图的来历呢?万一是一个圈套呢? 艾米丽娜说:我宁肯相信这是一个圈套,如果圈套都没有,我们去那里?既然有了一个目标,我们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星辰联盟现在的处境,等待就是死。如果我们此行死在了圈套中,我们也算是尽了我们的努力。 拉菲尔说:那有这么金多的圈套,如果是圈套,也是元老会的圈套。刹那号的通讯系统,只有元老会能控制,除了元老会,还有谁能做到入侵刹那号的通讯。 阿古特卓金说:逻辑上是这样的,但是也不能说刹那号的通讯就没有一点漏洞。所以,我也宁肯相信是元老会的圈套。如果刹那号的通讯真的是被入侵了,那么,就不是一个索拉索的的问题了,在索拉索的背后,或许就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时,飞船摇晃了起来,像是遭到了重力的攻击。以刹那号的防卫系统,轻易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摇动的。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我们遇到了星暴,一个星球爆炸了,裂开成碎片的星球,形成了巨大的风暴,那些山一样的巨石,江河般地涌向我们刹那号。 艾米丽娜说:你不会躲避吗? 系统说:报告指的官,来不及了,第一,这是我们的必经之地,第二,我们现在处于星爆的中心。 艾米丽娜说:还有第三吗?系统说:有。第三,星爆造成的引力波控制了我们。 艾米丽娜说:难道刹那号的速度,连逃跑都做不到吗? 系统说:这不是速度的问题。我们的速度在引力波的中心完全没有意义。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控制了我们速度的力量。如果我们没有意识防卫系统消解那些巨石砸来的力量,那么,只需要一秒种,我们就会被撕碎。 艾米丽娜说:那怎么办? 系统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飞船控制抬上的显示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些山一样砸向飞船的巨石。 羽蛇说:怎么就这样妙呢?为什么这个星球会在我们通过的时候刚好就爆炸了呢?它为什么不是昨天或者前天爆炸呢?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对呀,一定是魔鬼的阴谋,如果不是魔鬼,谁能做到让一个星球爆炸呢?根据我的推测,这还不是一般的魔鬼。能够让一个星球爆炸的魔鬼,会是怎样的一个魔鬼呢?真是让我充满了期待。 拉菲尔说:在我看来,你的身体中住满了魔鬼。眼前的问题是,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还充满了期待。 艾米丽娜说:谁会制造一次星爆来阻止我们呢?肯定不是给我们云图的人。一个指示我们的人,怎么会来阻止我们呢?那么,他和给云图的人就是对手。如果星爆是一次阴谋,那就说明,有人希望我们按云图所示前行,同时,也有人希望我们中止这次前行。这么一说:感觉我们有被人当猴耍的感觉。如果星爆真的是一次阴谋,那么,我就觉得这种手法太熟悉了。 阿古特卓金说:玛格莲梦? 艾米丽娜说:你怎么这样想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是觉得现在最不愿我们见到玛格莲露的,就是你的这个玛格莲梦姨妈了。 艾米丽娜说:可是,她不是去了地星吗? 阿古特卓金说:谁知道呢?就是去了地星又如何?她的黄金马车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比我们刹那号差。 艾米丽娜说:这太可怕了。每一个星球都是宇宙中的生命,她怎么可以随意的就毁了一个星球呢?宇宙有宇宙的自然法则,星球的生和死有它自已的规律,这种人为的控制,就是违背了宇宙的法则。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真的是你这个姨妈制造了这一切,那么,她什么时候在意过所谓的法则呢?制造洪水,唤醒火山,催动海啸,引发地震-----,她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拉菲尔说:公主,我说句实话,你的那个什么姨妈,确实是一个美丽的恶魔。 星爆的力量仍然在不断的扩大,而且是无限的扩大,仿佛只有把刹那号辗碎,才是这一次星爆的最终目的。风暴一样的巨石仍在砸向刹那号,这是一种淹没的力量,一种专门为刹那号准备的力量。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了刹那号。黑暗本身就是一种力量,无边无际的黑暗,就是无边无际的力量。刹那号就像是汪洋中的一片树叶,完全失去了方向。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我们这次是死定了。 阿尼莎的刀说:我伤心的是,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 飞船的摇晃越来越严重了,像沉沦的船,在向海底下坠。 羽蛇说:公主,我觉得是该写遗言的时候了,可是,我的遗言应该交给谁呢? 阿尼莎的刀说: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该写遗言了,可是,我复杂沧桑的人生,不是一页一页纸就能写完的,我可是众神之刃啊?众神之刃怎么能这样没有意识的就死去了呢?悲伤的是,我居然不知道遗言的格式,怎样才能写得是情真意切一些呢?我可是众神之刃啊。谁给我写悼词呢?我的墓碑应该用那种不朽的青铜。可这一切都只能想想了。我阿尼莎的刀作为众神之刃,不是死在拯救星辰,而是死于一次意外的星爆。 阿尼莎的刀居然哭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 遗言 艾米丽娜说:不是还没死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主人,这有什么区别吗?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不过就是多活一分钟和少活一分钟的区别。 艾米丽娜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主人”,我叫错了吗? 艾米丽娜说:你还想起了什么? 阿尼莎的刀说:需要想起什么?我曾经忘记了什么吗? 艾米丽娜说: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谁很重要吗?好反正现在也要死了,再装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一把刀,一把叫做啊尼莎的刀,从卓金星球开始就跟随你的刀,当然,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众神之刃。 阿尼莎的刀转向阿古特卓金,说:阿古特卓金国王,我这一切的命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本来我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可你偏要把我交到元老会的手中,元老会又把我呈现给众神,要我承担神圣的使命。还说:要宇宙毁灭的时候才启用我。可是,我并没有等来宇宙毁灭,现在我却要先毁灭了。阿古特卓金国王,是你毁了我。 阿古特卓金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个没有长进的家伙,你活得比时间还老了,还是一点见识都没有。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做众神之刃吗?你拥有的不是荣耀,而是拯救宇宙的使命。使命,你知道吗? 阿尼莎的刀大笑起来,说:使命?什么使命?我自已都救不了我自已的使命吗?可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阿古特卓金说:因为你的存在,让我们发现了“意识”这种物质,而这种物质,正是元老会和众神寻找的物质,这种物质就是一把钥匙,一把元老会和众神都在苦苦寻找的钥匙,否则,你有什么资格做众神之刃? 阿尼莎的刀气愤地说:原来我还是一把钥匙。阿古特卓金国王,你告诉我,我还是什么?我这把钥匙,可以让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吗?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我们不能离开这里,那是我们的命运,如果神不让我们死,说不定就会伸出他的手指。 阿尼莎的刀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说:等等,等等,阿古特卓金国王,你刚才说我是什么?一把钥匙?我突然感觉我们有了一点生的希望。神的手指?我们等不到神的手指了。 阿尼莎的刀对艾米丽娜说:我的主人,马上命令系统,关闭所有系统,主要是动力系统。 艾米丽娜说:这不死得更快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现在也只有赌一把了,说不定,真有神的手指。 艾米丽娜说:不明白你的意思。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面对的是我们无法估计的力量,以我们刹那号的力量跟一个无法估计的力量较量,那么,这个无法估计的力量,一定会像魔鬼一样的把我们撕碎,然后,吃掉。所以,我们还不如放弃抵抗,让这个力量把我们扔出去,扔得越远,我们活命的可能性就越大。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我倒是觉得可以一试。我们已经知道了毁灭的结局,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一直沉默的拉菲尔,突然说:没想到这么傻的人,居然也能想出这么聪明的办法来。这人被逼到绝处,傻子也有子的办法。但是,如果这个力量把我们扔到一个与云图所示相反的方向呢?因为我们面对的就是阻止我们的力量,虽然我们暂时无法知道这个阻止力量的背后是不是有一个阴谋,可我们要把他假定为阴谋。所以,我们应当把系统设定在云图所示的方向,这样,说不定这个力量可以把我们送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拉菲尔说:谁叫我是拉菲尔呢?你不就是一把刀吗?与我这个拉菲尔的大脑相比,还是有很大区别。杀人,我肯定不如你。但如果是想问题,你还是得跟我学。换句话说:你就是一件机器,而我则是使用机器的那个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羽蛇说:你们俩有完没完,是不是到了地狱,也停不下来你们的争吵呢? 拉菲尔对羽蛇说:美女,这你就不对了,我们这是争吵吗?我们这是对真理的追求,你不会懂得。你说是吗?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附合说:对对对,我们这是对真理的追求。 艾米丽娜对系统下达命令说:执行命令,关闭所有系统。 系统说:是指挥官。不过,我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艾米丽娜说:执行命令,你怎么每一次都有疑问。这次不准有疑问,执行。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两个老头的道理,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他们并不知道刹那号的系统设置。如果关闭所有系统,那么,我们的意识防御系统马上就会消失。也就是说:没有意识防御系统的刹那号瞬间就会被风暴一样的巨石砸碎。所以,请求指挥官修改指令。除了意识防御系统,其它所有系统都可以关闭。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我是什么指挥官,你才是指挥官。就按你说的,执行吧。 系统固执地说:请指挥官再次输入指令。否则,违反飞船操作指南。 艾米丽娜说:你就是一个死脑筋。执行指令,除意识防御系统外,飞船所有系统关闭。方向设置,按云图所示。 系统说:是。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艾米丽娜说:可是无效,执行命令。 系统说:是,指挥官,飞船进入指令执行程序。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暴君。 失去自身力量控制的刹那号飞船变成了汪洋中的一片叶子,飞船在星爆的力量中心,星爆的力量使飞船翻滚起来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天啊,现在写遗言都没有机会了。 系统说:阿尼莎的刀,阁下可以对遗言进行口述,我负责进行密写,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回到母星,那么,我们的系统会在飞船毁灭之前,将密写的内容传到元老会的系统库。元老会将根据我们的情况,追授勋章。并在母星的英雄山刻碑,以纪念我们对玛雅文明作出的贡献。所以,这是一个必须履行的程序。艾米丽娜指挥官,要不,你先来?飞船密写遗言程序已经开启。 艾米丽娜说:写写写,写你个头。 系统固执地说:报告指挥官,我再重复一次,这是例行程序。 艾米丽娜说:好吧,既然是这样。我的遗言是,死,也要死得壮丽一些,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阿尼莎的刀说:我不想死,像我这样的伟大人物怎么可以死呢? 第三百一十八章 对抗 飞船在黑暗中像是在向地狱下坠。比黑暗还黑的黑暗,失去控制力的飞船不断地打着滚,飞船里的人横七竖八的跌在了一团。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天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我可是众神之刃。这种狼狈要是传出去,我将来在星辰上怎么混? 拉菲尔说:你省省吧,还将来,这个关口能不能过去,只有天才知道。哎哟,我的翅膀,我的翅膀?阿尼莎的刀,你不要压着我的翅膀。我没有了翅膀,那那那,那还是拉菲尔吗?哎哟,我这把骨头怕是过不去了。 羽蛇说:阿古特卓金,你不去抱公主,你抱着我干嘛? 阿古特卓金说:失礼失礼,我以为你是艾米丽娜。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你怎么知道我是阿古特卓金? 羽蛇说:气味,知道吗?人都有气味。哎呀,我的裙子,你撕破了我的裙子。 阿古特卓金再次说:失礼,失礼。 阿古特卓金的手一放,羽蛇就从空中砸在了地上。 羽蛇说:天啦,阿古特卓金,你混蛋,你怎么说放就放啊,我的天啊,恐怕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了。 阿古特卓金没有听到艾米丽娜的声音,突然着急地说:公主?艾米丽娜?公主?…… 没有任何的回音。 阿古特卓金绝望地说:艾米丽娜,你可不能死。在我死掉之前,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干脆我也随你去了吧。 黑暗中传来艾米丽娜虚弱的声音,说:阿……古特卓金,你…… 你要跟我去那里? 阿古特卓金说:好……,你没死就好,我刚才就是着急。 艾米丽娜用虚空索把自己拴在了飞船控制台前的椅子上。眼睛死盯着显示屏幕上微亮的云图。 突然,一个无穷的力量把飞船抛了起来。 系统提示说:报告指挥官,现在或许是我们逃离的最后机会。 艾米丽娜说:那你说怎么办?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不知道怎么办?系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拉菲尔在飞船中胡乱地飞着,俯冲下来,一只手爪子伸向控制台 ,在屏幕上闪电般的的点着,对系统说:我说你机器终究是机器,全面恢复飞船正常运行,以最大的力量和星爆力量进行对抗。 系统说:拉菲尔先生,你的操作无效。没有指挥官的指令,你的任何操作都没有意义。 拉菲尔说:过了这个时间点,我们恐怕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给我马上执行拉菲尔的命令。 系统死板地说:报告指挥官,我只能执行指挥官的命令,拉菲尔没有权限。 艾米丽娜说:你违抗命令,我先毁了你。 系统说:真是野蛮的公主,执行不就得了吗?系统全面恢复,实施力量全面对抗。程序启动倒计时,启动之前可以修改或放弃指令,九、八、……四、三、二、一,开启。 拉菲尔接着对系统说:对抗之后,星爆力量将我们抛出去之时,马上取消对抗。我们得利用星爆的力量。等星爆的力量消失之后。飞船马上恢复正常运行。 系统说:我再说一次,你没有给我指令的权限。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拉菲尔的话就是我的指令,你要再多主一个字,我让你永远没有飞翔的机会。 系统说:是。拉菲尔折指令就是指挥官的指令。这不是威胁吗?我担心的是这次旅行,恐怕就是我飞行生涯的尽头。 飞船被抛了起来,被星爆的力量抛了起来,刹那号在天空中行走已经是不小的飞船,但在星爆的力量下,刹那号连一只蚂蚁都不是。刹那号再次掉进了黑暗。 这次没有了跌跌撞撞。艾米丽娜用虚空索将所有的人都固定了起来。 在飞船的抛弃下,刹那号这只蚂蚁在无尽的黑暗中漂流。 飞船漂流的速度慢了下来,星爆的力量慢慢的消失了。 系统说:飞船正常航行开启。 飞船恢复了平稳。 艾米丽娜收起了虚空索。 阿尼莎的刀说:这是谁操纵的魔法?刺激得有点过了。有一种在死亡中活过来了感觉。我就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的就死掉了呢?拉菲尔,你这死老头在生死关头还不算是一个废物。 拉菲尔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一次星爆吗?是天空就会落雨,冬天到了就会落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只不过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羽蛇说:哟哟哟,谦虚过头了就是骄傲了,谁不知道你是缝补天空的人,你是拉菲尔的大脑,没有你想不到的事情,不,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拉菲尔说:跟众神之刃相比,我就是一介书生,一介书生而已。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我就喜欢你的这种自知之明,不就星对付星爆嘛,一点雕虫小技。跟我这种控制大局面的众神之刃相比,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什么众神之刃,什么大局面。你刚才不是还绝望地喊天吗?怎么现在就大义凛然了? 阿尼莎的刀说:美女,你什么都不懂。像星爆这种小事情,怎么轮得到我这种大人物出场。你还年轻,你经历得太少。你大概没有听说过吧?你知道众神之刃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刀定乾坤,星辰之上,到处都是我的传奇。我只是低调,你知道吗?像我这种人,实在是太低调了。我可不像拉菲尔,不就是一个星爆嘛,搞得像拯救了整个世界似的。 拉菲尔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阿尼莎的刀说:你什么也没说?那你狂燥什么呢?你煽着个长翅膀,在飞船上飞啊飞啊,你这不是在说:看看我拉菲尔,千山独行,唯我独尊,你这不是明摆着向我示威吗?你为什么就不到像我这样低调呢? 拉菲尔说:我飞翔是为了让我的翅膀舒展一些。像我这种小人物,怎么能跟你这种计较呢?你伟大,你了不起,你是众神之刃,我除了仰望你,就没有其它的想法。 阿尼莎的刀说:这样想就对了。像我们这种人就应该保持这种低调。 拉菲尔说:我和你,能是我们吗? 艾米丽娜说:你们就是两只永不言败的乌鸦啊。如果有一天你们不再歌唱,星辰会不会从此就孤独呢? 第三百一十九章 棱镜门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同时说:公主此言极是,公主此言极是,还是公主你理解我们。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飞船恢复正常运行,系统运转正常。飞船正在向云图指示的方向前行。 艾米丽娜说:嗯,知道了。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说:我还没有问你们,你们从&星开始,就神神叨叨的,你们不是吃了索拉索的药,变成白痴了吗?怎么说好,就好了。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同时说:公主,你开什么玩笑?这是从那里说起?什么索拉索?什么药?我们怎么就白痴了呢?难道白痴是一个赞誉之词吗?不过,公主,你今天有点很特别。你这样突然的夸奖我们,让我们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艾米丽娜哭笑不得,说:你们俩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似乎我就从来没有把你们看清楚过。 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又是同时说:这就对了噰。像我们这种星辰中的稀有动物,怎么可能随便就看清了呢?说句大实话,就是元老会那些人也并非就能看懂我们。 羽蛇看着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要是活成你们这个样子,我会自已挖掘一个坟墓,然后,自已跳进去。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要么不说话,一旦说话,就有一种什么壶灌顶的感觉。 拉菲尔说:醍壶灌顶。 阿尼莎的刀说:不要把事情往复杂说:像我这种人,总是善于把任何复杂的事情都说简单。为什么是七壶灌顶而不是八壶灌顶呢?不过,美女,我觉得你的想法像魔法一样,总是充满了创意。我很佩服,挖掘一个坟墓,然后自已跳进去,想想,都觉得过瘾。可是,我怎么就想不出这种奇妙的玩法呢?难道我真的老了吗?我这种人怎么会老呢?不对,想那里,那里不对。你这不是在骂人吗?公主经常把我关起来。你这样说:不是骂我随时都在坟墓里吗?拉菲尔,你也被骂了,你的那个瓶子不就是坟墓吗? 拉菲尔说:我倒是觉得说得很有道理,我不像你有那么多的想法,我倒是享受坟墓里的感觉。就是所有宇宙都乱一锅粥,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喜欢清闲,清闲就是最好的命啊。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呐,在品味上还是没法跟我比。 拉菲尔说:我当然不能跟你比,怎么说:你都是一把刀。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听不出你这话的意思呢?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 拉菲尔说:我怎么敢损你呢?你是谁呀,众神之刃。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是呀,我也觉着责任重大啊。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前面出现了一道门。 阿尼莎的刀看着飞船的显示屏幕,说:我也看见了,确实是有一道门,我也看见了。难道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时空之门吗? 羽蛇说:那个,什么时空之门啊,你怎么一点常识都不懂,什么时空之门啊?时空之门,是在单个宇宙里的事情。我们这是要去另一个纬度,我们要穿越的门,听说叫棱镜门。这个棱镜门啊,每一个面都是时空之门,是对不同纬度的划分。可以去到神域,也可以去到地狱,当然,也是去黑暗星球的必经之地。 阿尼莎的刀说:那,且不太危险了,万一我们去到的不是黑暗星球,抵达的却是地狱,那可怎么办? 拉菲尔说:所以呀,阿尼莎的刀,你责任重大啊。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这个责任也实在是太重大了,这可怎么办?假如,我说得是假如,假如走错了呢?拉菲尔,你一定有办法。 拉菲尔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知道棱镜门是纬度之门。但据我所知,棱镜门,就是一道无法之门。之所以说是无法之门,是因为它是一道有法之门。有法是因为它是法度之门,是纬度之间的界线之别。说无法之门,是因为它的运行无序,它无时无刻不在变。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它的运行规律。 阿尼莎的刀说:你说简单一点不可以吗?什么有法之门,什么无法之门,你说:到底是什么门? 羽蛇说:如果没有规律,元老会是怎么做到囚禁黑暗王妃的呢? 拉菲尔说:这个问题的解释权在元老会,所以,你应该去问元老会。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对呀,一定有规律,怎么会没有规律呢? 阿古特卓金说:说不定,没有规律就是它的规律呢?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对呀,太有哲理了,没有规律就是规律。 羽蛇说:对呀,对呀,谁说的都对,你到底赞成那一个。 阿尼莎的刀说:我觉得他们说得都对,都有道理。 系统报告说:报告指挥官,以刹那号目前的飞行速度,我们马上就要抵达棱镜门,请求指令。 阿尼莎的刀说:停停停,赶紧的,停下来,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我们就这样冲进去,那那那,那不是去找死吗? 系统说:阿尼莎的刀,你没有指令权限。如果我是你,就赶紧闭上自已的臭嘴。如果你闭不上,我可以帮你。 系统说完,一支长剑从虚空中飞出,直刺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不待这样的,不就是闭嘴吗? 阿尼莎的刀伸手接住飞来的刀,说:世上有能刺进我身体的刀吗? 阿尼莎的刀把飞来的刀扔在地上,说:我不就提个建议吗?要冲进去,就去吧,找死又不是我一人。冲,赶紧的冲。 拉菲尔展开翅膀,说:要去,你们去吧。我要弃船了。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拉菲尔说:有,就是碰运气。 艾米丽娜说:那不是赌命吗? 拉菲尔说:对就是赌。 拉菲尔刚要飞离飞船,艾米丽娜向系统下达指令,说:飞船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第三百二十章 赌命 飞船和棱镜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停了下来。 阿尼莎的刀说:是什么人设置了这道门?我太期待了,能布置这样的魔法,一般的魔鬼怎么可以做到呢?我到觉得值得试一试。 拉菲尔说:试你个头。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根据史料记载,这个棱镜门就是一个虚无之门,所以才叫无法之门。也就是说:它的显现是不可预知的,能找到它的人几乎等于零,穿过棱镜门也就是一个传说。可是我们不但找到了,还站在了它的面前。这也太巧了,巧得让人害怕。所以,我就觉得是一个阴谋。可是,是谁设计了这个阴谋了? 阿尼莎的刀说:对,我也觉得是一个阴谋,魔鬼的阴谋。你们看,送给我们云图,然后,制造星爆,然后,又让我们穿越这个什么魔鬼之门,然后,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对,拉菲尔说得不错,这就是一个阴谋,一个想致我们于死地的连环套。不过,我还是不得不评价一下,这个阴谋设计的不错。但是,没有用,被我们看穿了,咱们不上当。公主,咱们还是调转方向,往回走吧? 羽蛇说:往回走,你可想得出来,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是为了找到黑暗王妃,借助黑暗王妃的力量,制成意识之眼,找到索拉索。你说不去了,就不去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找不到索拉索,我们回到母星,星辰联盟也会判我们死刑。如果说前面等待我们的是死,那么,我们回去是一样的结果 阿尼莎的刀说:去、回,都不行,这明摆着就是不让我们活了,这一定是魔鬼的心。可是你们看看,看看,那发着奇异之光的棱镜门,总是有一种让我去试一试的诱惑。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现在需要想明白,云图的背后是什么?星爆的背后是什么?云图和星爆的背后,是同一个力量,还是不同的力量。如果仅仅只是元老会的圈套,那,咱们也就不管不顾了,可是,万一背后是两种力量,那就可怕了。 阿尼莎的刀说: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要我们死吗?一个力量是让我们死,两个力量还是要我们死。都不是东西,我们管他们是什么呢? 阿古特卓金说:当然大大的不同。如果是元老会的圈套,那么,黑暗之中一定有一个元老会的指引使为我们引路,那么,一切解释就合理了。如果不是元老会的圈套,那么就太可怕了。 阿尼莎的刀说:还是听不明白。 阿古特卓去金说:如果不是元老的圈套,那么,星辰联盟这次或许真的没救了,我们也死定了。 阿尼莎的刀急燥地说:哎呀,说清楚一点好吗?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这个圈套的设计者不是元老会,那么,这个圈套的设计者所拥有的力量就太恐怖了。你们想想,索拉索一个会怎么能做到轻易从星辰联盟逃走?逃得连元老会都找不到。这可能吗?如果可能,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阿尼莎的刀说:简单说:不要绕弯子。 艾米丽娜说:除非索拉索是神。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公主,你也想到了? 艾米丽娜说:我也觉得奇怪。 拉菲尔说:我就说嘛,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 艾米丽娜说:可是,不对又能怎样?我们有选择吗? 阿尼莎的刀说:事在人为啊,为什么就没有选择呢? 艾米丽娜说:说说看。 阿尼莎的刀说:宇宙无穷,何愁我们找不到一个栖息的地方?随便找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隐居下来,谁也找不到我们,说实话,我也厌倦了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田园生活,不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吗?索拉索都能做到不被找到,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到呢?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我都没料到你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居然选择苟活,你要说你是众神之刃,你自己信吗? 阿尼莎的刀说:这很丢人吗?星辰联盟现在这种情形,为什么不做一种最好的选择呢?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是先知的警示。 拉菲尔说:我就是先知,我可没有说过这样没有人格的话。 阿尼莎的刀说:你是先知?你怎么就是先知了,你是先知,我是什么呢?好吧,就算你是先知吧。亲爱的先知,在此进退危难之际,你就帮我们作一个选择吗? 拉菲尔说:这用得着选吗?当然是闯过去。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也主张闯过去? 拉菲尔说:公主,这不是没得选吗?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是老糊涂了,那,你要对我负责任。如果我有个什么闪失,众神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你这样的人都是什么众神之刃,肯定是众神看走了眼。 阿尼莎的刀说:为了慎重,我们为什么不向元老会咨询一下呢?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打开通讯系统,呼叫联盟。 系统说:是,呼叫联盟。 系统说:刹那号呼叫母星,听到请回答。刹那号呼叫母星,听到请回答…… 控制台上除了沙沙的声音,什么回复也没有。 羽蛇说:难道是星爆损坏了通讯系统? 系统说:系统自测完毕,没有损坏。但系统被未知力量屏蔽,目前,无法对未知力量进行识别。 艾米丽娜说:是送来云图的那种力量吗? 系统说:不知道,系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分析分析,你是先知。 拉菲尔说:公主,先知也是有限的。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看,棱镜门的奇异之光正在减弱。 大家都看见了,棱镜门的奇异之光确实正在减弱。 拉菲尔说:据我所知,一旦光芒消失,棱镜门也氷消失了,那时,我们想冒险的机会都没有了。依我之见,就只有赌一回了。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系统听令,调准航向,目标,棱镜门,速度刹那。 阿尼莎的刀说:这是赌命啊,有这么玩的吗? 艾米丽娜说:对就是赌命。 系统说:目标,棱镜门,速度,刹那。 第三百二十一章 永恒之地 飞船冲进了棱镜门。 像是冲进了一片明亮的虚无,一片空阔无际的虚无,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飞禽草木,更像是一个空旷的水晶瓶子,飞船也没有停靠的地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本就看不到可以出去的门。往后看,棱镜门也消失了。 阿尼莎的刀说:完了,这既不像是天堂,也不像地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我们进来的棱镜门也不见了。完啦,完啦,我们是进了魔鬼的圈套。只能死在这里了,可怜咱们连一块墓地都没有。我就说不能进来,可你们偏要进来,这下可好,咱们虽然不是同年同月生,总算是做到了同年同月死。 羽蛇说:什么生啦死啦的,现在什么情况都还不明白,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 阿尼莎的刀说:还要看什么情况?还有什么情况可看?人生最可悲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们算是做到了。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现在这种情况,写遗书都没有意义了,写给谁看呢?这里,就是坟墓。 阿尼莎绝望地嚎叫。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一点矜持都没有,如果说你是众神之刃,打死我都不行。 其实,每个人都和阿尼莎的刀一样的绝望,只不过阿尼莎的刀发泄了出来,其它人则压抑住了心中的绝望。面对如此困境,还是超出了每个人心中的想象。按理说:有进,就一定有出,既然有进门,就一定会有出门。既然棱镜门是纬度的通道,就一定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像是进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瓶子,只不过是一个大的瓶子。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拉菲尔,这是什么情况。 拉菲尔困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是你们说的纬度棱镜门,倒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根本就什么棱镜门,而是一个引诱我们进来的虚构的棱镜门,我说清楚了吗?我的意思是一个以棱镜门为借口的圈套。 拉菲尔说:说得有道理,我也有这样的担心。 阿尼莎的刀说:你看,我说对了吧。公主,我觉得现在应该让系统进行呼叫,让魔鬼出来,和我们决战。咱们即便是战死,也比现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掉要好。 艾米丽娜说:如果真是魔鬼设置的圈套,那么,能设置这个圈套的魔鬼,会是什么样的魔鬼?咱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阿尼莎的刀说:不论是什么样的对手,战,总比我们现在这种等死要强。 阿尼莎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艾米丽娜说:问题是我们的对手在那里呢? 飞船不论飞向那一方向,都是一个无边无际无穷尽的虚空,以刹那号的飞行速度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拉菲尔说:这是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地方。怎么说:你们才明白呢?这样说吧,这里就是永恒之地。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它永远是这种状态。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进退起落。所以,速度在这是就失去了意义。速度要在时间和空间的前提下,才有意义。既然没有时间和空间,速度还有什么意义呢?因此,不论我们飞向那一方向,都没有尽头。 艾米丽娜说:难道云图没有没有指引吗?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云图的指引只到棱镜门口,就再也没有了。 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没有提示呢?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你什么也没有问,没有提问,我怎么回答呢?我以为指挥官一切都有把握。 艾米丽娜说:看来是我们赌输了。 阿古特卓金说:不赌又能怎样呢? 羽蛇说:是啊,不冲进来,我们仍然退不回去。看来这是我们的? 拉菲尔说:我觉得我们需要等待,如果是魔鬼的圈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会没有目的。如果是真实的棱镜门,我猜,一定会有变化。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等待。 艾米丽娜说:等待,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们都死了吗?还是等到星辰联盟已经变成了废墟? 拉菲尔无奈的说:公主,你认为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 阿古特卓金说:找到索拉索,就一定可以拯救星辰联盟吗?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这次就是星辰联盟注定的劫难。 阿尼莎的刀出了飞船,站在飞船之上,吼道,说:我不信,我什么都不信?一定是魔鬼。一定是魔鬼的圈套。魔鬼,你出来,你出来,我们决斗。你,躲在背后,不是一个有勇气的魔鬼。你,这不就是阴招吗?我看不起你。如果你是一个英雄的魔鬼,你就出来。否则,你就是一个懦弱的魔鬼。 阿尼莎的刀叫嚷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世界安静得仿佛什么都不存在。这种安静,可以解释成停止。一种恒定的停止。安静也是一种恐怖。渴望天空中有星星,渴望听见流水的声音,渴望听见虫子的唱鸣,至少,可以听见风的声音。可是,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就像是一个死寂的坟墓。 阿尼莎说:太让人窒息了,我渴望死掉。 拉菲尔说:你已经死掉了。 阿尼莎说:是吗? 阿尼莎拔出了刀,说:不,不不不,我不能这样妥协,我必须挣扎一下。这那里是永恒之地,分明就是死亡之地。 阿尼莎的刀变成了刀,向虚空中飞了出去。 虚空中传出一个“咔嚓”的声音。因为世界安静,所以,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石破天惊。 刀飞了回来。 阿尼莎的刀变成人形,说:怎么是虚空呢?我碰到了墙壁。有有有,有墙。 这时,刀飞去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门。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出现了门,接下来,飞船的周围出现了无数的门。 他们所有的眼睛都看直了。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吗?我是众神之刃。你们看,你们看看,他们打开了,他们为我而开。我,就是打开他们的钥匙,这下,你们知道了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 别无选择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对,我相信你是众神之刃。“众神之刃”,你告诉我们,我们应该从那一道门出去。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这个嘛,我怎么知道呢,我又没有走过,在我看来,全都是未知之门。天才知道门的那边是什么。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阿尼莎的刀说:你,你这个美人怎么,怎么能这样,说:说话呢? 阿尼莎一激动,就变得结巴起来,说:如如如,如果,不不不,不是我,触动了,机机机,机关,那那那,那门根本就不会出现。现现,现在,已已已,已经有了门,你又又又我说:门门门,门那边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呢?你你你,你这不是分明刁难我吗?我我我,我们俩有仇吗?你你你,你至于这这这,这样,针针针,针对我,有意意意,意思吗? 羽蛇被阿尼莎的刀结结巴巴的话急死了,对阿尼莎的刀说:行行行,是是是,是我错了,可可可,可以吗?你不不不,不要再说了,好好好,不好?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你你,你这人,长得,那那那,那么一点缺点都没有,怎怎么说出话来,就就就可以让大地寸草不生呢?只只只,只有没有母亲的孩子,才才才,才会这样没有教养。 羽蛇突然的就愤怒了,说:你说谁谁谁,谁没有教养? 羽蛇现在是真的结巴子。 艾米丽娜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吵了,可以吗?你们一老一少都是星辰之上的两朵奇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争吵?如果真的恐惧,可以吼出来。至于这样斗去斗来的,有意思吗? 羽蛇撒娇地说:公主,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很后悔这次跟你出来。这次考察,自从出来,就就就,就没有碰到过一次好事。不是心烦的事,就是活不了的事。怎么会这样?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就就就,就是,我自从跟随你公主,就就就,就没有碰到过一件顺心的事。我呆在地星,那是多好的事情?郁闷的时候,我可以到森林中找恐龙说说话。我可以呆在神殿下面,什么事都不用想。不论是明月之夜,还是太阳升起,我想怎样睡就怎样睡。我为什么要做众神之刃呢?我为什么要英雄一样的心怀宇宙呢?仿佛星辰之上离了我就不行。结果呢?结果呢?看看这残酷的现实我就知道做英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下可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古特卓金说:嚷什么嚷,不是还没死吗?现在,我们谁都不知道门的那边是什么,在经历之前,谁也不要轻易地下结论。如果是天堂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不是天堂不要紧,只要不是地狱。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不说点什么吗? 拉菲说:这个?我能说什么呢?我,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如果我们一起出去的话,说不准,就全都没了。要不,你们先在这里等待。我先出去探一个虚实。如果我回不来,你们就不要出去,等待棱镜门的下一次开启。然后,你们就回去。也不要想什么拯救星辰联盟的事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自已拯救自已都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的意思还是先想想我们自己。如果我回来的话,那么,或许就是一个转机。 阿尼莎说: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我又觉得根本不是一个主意,我觉得吧,指定是回不来的。这棱镜门的下一次开启是什么时候呢? 拉菲尔说:开启是一定的。 阿尼莎的刀说:我相信一定。可时间的尺度呢?在这个没有时间的空间里等待?说不定下一次开启的时候,我们早已经是一堆枯骨。所以,不行,这个主意不可行。所以,你的这个“个人英雄主义”还是不可取。当然,你的这种舍生忘死的牺牲精神,还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就你的话多,你不是众神之刃吗?你怎么就没有勇气去试一下呢?尽说些不靠谱的风凉话。 阿尼莎的刀说:美人,你为什么就看我不顺眼呢?难道我这张玉树临风的脸看起来很让人讨厌吗?我怎么就不敢呢?不就是死吗?刚才,不是我的勇敢和探险,这些门怎么会出现呢?你居然说我胆小,这是我的风格吗?你这,这这这,也也也,太伤,我我我的自尊心了。你你你,信信信,还是,不不不,不信,我现在就冲出去,就就就,就是地狱,在我我我,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倒是,你你你,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冲出去。 羽蛇说:走啊,有什么不敢的。 阿尼莎的刀说:走啊,咱们一起走。 艾米丽娜说:你俩有完没完?你们是敌人吗?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要找到索拉索,不是要去死。你们俩,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 阿尼莎的刀说:我很老吗?我怎么就从来不觉得自己老呢? 羽蛇说:公主,你这话确实缺少考虑,像我这种目睹星辰毁灭与诞生,诞生又毁灭的人,你说我小,恐怕不合适吗? 艾米丽娜说:好好好,你们都是我的祖宗,这样可以了吧? 阿尼莎的刀和羽蛇同时说:不可以,你这样也把我们说得太老了,你看我们有那样老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和阿尼莎的刀说:你们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羽蛇和阿尼莎的刀同时摇头,说:不知道。 艾米丽娜说: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们。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在这危急关头,我们怎么能同室操戈呢? 艾米丽娜说:现在我决定,既然我们别无选择,那么,我们就一起冲出去。但是,我需要大家给我一个承诺。 阿尼莎的刀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承诺个啥呀?死活都不知道,说承诺,不不不,不是很滑稽吗? 艾米丽娜坚持说:我需要大家承诺,如果我们都还活着,承诺无效。但是,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这个活着的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索拉索。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承诺我同意,如果最后我是那个活着的唯一。 第三百二十三章 折叠空间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道理谁看不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承诺,而是为了你自已是那个最后活下来的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我我,我有错吗?咱咱咱,咱们总不能全都死了吧?我我我,我这不是,实实实,实话实说吗? 艾米丽娜说:你们俩不要吵了,真是让人心烦得很。要要要,要是我们真的全都死,那也是天意了。 羽蛇说:公主,怎么你也结巴了? 艾米丽娜说:我我我,我结巴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承诺,只要我活下来,我一定找到索拉索。 拉菲尔说:我也承诺,如果我活下来,我一定找到索拉索。 羽蛇说:我,我也承诺。 艾米丽娜对系统下达命令,说:冲出去。 系统说:请指挥官再重复一次命令。指挥官,你真的想好了吗? 艾米丽娜说:执行吧。 系统说:是。不过,指挥官,这么多的门,请指挥官明示。 艾米丽娜说:我的天啊,我怎么知道应该走那一道门呢? 系统说:指挥官命令不准确,我不知道怎样执行。 艾米丽娜说:那,就随便吧。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随便?我没有执行过“随便”的命令。 刹那号面对的门仍然在无穷无尽的变化着,似乎这里是一个门的世界,似乎,门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艾米丽娜说:现在就冲出去,不管是那一道门,一切都交给天命。 系统说:是。 刹那号飞船光一样的飞向了门。 奇怪的是,似乎根本就没有门,而是虚空。但又并非是虚空。 飞船像是飞进了一个邃道,而且是深邃的黑暗的邃道。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飞船遇到了巨大力量的挤压,照这样下去,我们的飞船快要变成一张纸片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羽蛇说:公主,你快看看,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看起来,是不是像书中的插画? 阿古特卓金说:可是,我们怎么还活着呢? 阿尼莎的刀说:能使用这种魔法的魔鬼,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啊?我们怎么可能有活下去的机会呢? 阿尼莎的刀嚎叫道,说:魔鬼,你出来,我实在受不了啦。你为什么总是躲在背后,你是长得十分的丑陋不堪吗?你连面对我们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使阴招,你你你,你这种算什么英雄?我看不起你。如果你是真英雄,你就出来? 黑暗中没有任何的回声,只有刹那号飞船移动的声音。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变成了一个薄薄的纸人。我们在黑暗中还能看到彼此,是黑暗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 艾米丽娜说:系统进行自测,看是否正常。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虽然强大的力量改变了我们飞船的形状,但飞船运行一切正常。如果不是我们的意识之铁能因势而变,这样强大的力量,恐怕早就把我们变成尘埃了。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将去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们身处何地。 拉菲尔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的,我们存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所谓的折叠空间。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强大的力量空间,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力量的所在。任何物质到了这里,都会因为力量的强大而改变物质本身的模样,换句话说:就是一个星辰跌落此处,要么变成一张纸片,要么被力量捏成尘埃。这,就是我们变成纸人的原因。 阿尼莎的刀说:照照照,照你这么说:力量就是魔鬼,那那那,什么是力量呢?力量是从那里来的呢?我我我,我们怎么就没有变成尘埃呢?拉拉拉,拉菲尔,你就不要卖弄你的学问了,什么折叠空间?这分明是地狱的邃道。 刹那号自动开启了照明系统,在黑暗的邃道里,刹那号的行进,就像是黑暗天空中一颗拖着尾巴的流星,也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刹那号飞船里的人们像是一群飘浮的纸人。 阿尼莎的刀说:太有趣了,看起来,我们更像是一群魔鬼。如果我真的会活下来,我一定会在我的传记中,把这一段好好地写一写。可是,我还是有疑问,我们怎么就没有变成尘埃呢? 拉菲尔说:所谓的“有限”是相对的,“无限”也是相对的,那就是说:任何力量的力量也有它的边缘和极限。我怎么说:你们才会懂呢?这样说吧,折叠空间的力量把我们压成纸片一样薄,这已经是折叠空间力量的极限,当然,如果这个力量再大一粒米,仅仅就是一粒米,我们的命运,可能就是尘埃。 阿尼莎的刀说:坏了,坏了。照照照,照你这么说:如果邃道前面的力量再变化一点点,我们不是连纸人都做不成了吗? 拉菲尔,说:你的理解不错,如果邃道的力量不是恒定的,而是变化的,那么,这个邃道就是我们的坟墓。这个空间,会把我们折叠,辗压,捏成尘埃。 阿尼莎的刀说:终究是逃不过一死了。可我还是感到太没有尊严了。我是谁啊?我是众神之刃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呢?你们死了也就死了,不就是为了找到一个索拉索吗?星辰联盟算什么?不就是散落在天空中的那些星辰吗?可是,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众神之刃啊,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使命呢?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把该死的刀,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该死,而你才是那个最该活下来的人,是这样吗?你不是众神之刃吗?那你就帮我们撕开这个该死的邃道。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你你,你自身能这样说话?你这不但是对爱我的羞辱,而是对众神的羞辱。不不不,不就是一个折叠空间吗?我现在就撕开给你看。 阿尼莎的刀瞬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千万不能抵抗折叠空间的力量。这个折叠空间,其实就是一条道路。现在来看,这个力量已经是极限,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如果这个恒定的力量被你改变了,我们或许真的就死定了。 阿尼莎的刀还原了他的人形,对羽蛇说:美人,听说了吗?知道什么是见识了吗?不要像一只什么都不懂的鸟,一个美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要懂得矜持,知道吗?不懂得矜持的美人,算算算,算不上美人。 羽蛇说:你敢骂我? 第三百二十四章 权杖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我我我,我并没有骂你,我的意思是说:像你这样的星辰美人,如如如,如果再有一些矜持,那那那,那就不得了啦,你会让天空中的所有星光,都都都,都暗然失色。 羽蛇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学着阿尼莎的刀的样子,说:真是没没没,没有想到,你,也也也,也有讨人喜欢的一面。 阿尼莎的刀说:那那那是当然,在在在,在我们那个星球,我我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属于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 羽蛇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你你,你们,那那那个星球的女孩子的眼光,也也也,太那个了。 阿尼莎的刀说:你你你,你这人就就就,太太太,太不厚道了,像像像,像我们这样的男人,又又又,又不是靠靠靠脸吃饭,我我我,我们靠的是气质,知道吗?气质。知道吗?王的气质。想当年,受元老会的指派,我在太阳系的地星做帝王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威风。就是我,创造了地星的一次灿烂的文明。就是地星文明史的亚特兰文明,在地星的恐龙时代之前,地星上的人类把我创造的这次文明,称为“理想国”。后来,我的试验任务完成后,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我把我创造的亚特兰国沉到了海底。在恐龙时代之前,我就是地星人类一直寻找的神。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星辰之上,谁没有自已的传奇?那个一个辉煌的时代,知道我的后宫有多少妃子吗?那些妃子,简直就像春天盛开的繁花一样多,他们只能仰视我,因为我是俯视天下的王。 羽蛇笑得更放肆了,说:现在我相信,你确实是吃了索拉索的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一个废墟星球的孤儿吗?是老国王捡到了你,所以,你是老国王家的奴仆,当然,也是公主的奴仆。作为一个奴仆,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呢?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查询《星辰纪年-太阳系细目》,上面有一个条目“亚特兰”。 羽蛇说:“理想国”了不起吗?不就是一次失败的试验吗?你的“亚特兰”为什么会被元老会沉到海底?你为什么被召回受到元老会的质询和审判?还俯视天下呢,你顶多就是一个浪漫的诗人,还理想国呢?元老会的本意是让你在地星对人类生命的适宜性进行试验,因为地星那个星球的地质情况太不稳定了。可你倒好,在地星当王还上瘾了,你和那些妃子们的绯闻,需要我复述一遍给你听吗? 阿尼莎的刀有些紧张起来,看着羽蛇说: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羽蛇说:我是谁?我不就是你说的一个奴仆吗?现在嘛,就是木偶和纸人。不过,我好奇的是,元老会对生命记忆有严格的管理程序。没有元老会的授权,个人没有开启往事的权限,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阿尼莎的刀并不回答羽蛇的问话,而是说:我想起来了,你是羽蛇神。 阿尼莎的刀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恐惧,说:对,你就是羽蛇神。地星和蜥蜴星球的地磁试验就是你主持搞的,还有,火星和地星,以及金星上的金字塔能量转换系统,你也是主持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元老会的权杖。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看来你病得不轻。 拉菲尔也突然对羽蛇说:不错,你就是元老会的权杖。当年,元老会在卓金星球搞的生命强行进化试验,你就是主持者。由于进化试验失败,把我搞成了变种人。你藏得真深啊?就因为你的出现,我们和公主的这次远行,就没有顺利过。什么星辰联盟的危机?什么寻找索拉索?看来一切都是骗人的借口。说说看,这次又是什么阴谋?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看来又发病了。 艾米丽娜说:元老会的权杖,羽蛇,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羽蛇撒娇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的主人,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宁肯相信他们的胡话吗? 艾米丽娜说:就算他们说的是胡话,为什么你对他们的过去如此了解?他们为什么说你是羽蛇神?为什么说你是元老会的权杖?为什么说地星和蜥蜴星球的地磁试验,以及火星、地星、金星上的金字塔能量转换系统与你有关。为什么说卓金星球的生命强行进化试验,也和你有关。他们为什么不说与我有关。如此理智的疯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羽蛇再次撒娇说:我的公主,疯话都是无意识的理智,我想,可能是这个折叠空间的某种物质刺激,打开了他们的往事记忆,把我当成了什么羽蛇神。可是,我就是你的仆人,我怎么可能是什么羽蛇神呢? 阿尼莎的刀说:对,这就是问题的症结了,羽蛇神本来就是权力的管理者,拥有无限的力量,这个力量足以开启意识之眼,可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的去找什么黑暗王妃呢?所以,这一定是一个阴谋。 拉菲尔咐合说:不错,我也认为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你不说两句吗? 阿古特卓金说:说什么呢?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的话,不是真实的谎言呢?自从他们被索拉索试验过之后,到现在,他们俩正常过吗?说过一句正常的话吗?什么地磁试验和金字塔能量转换系统,我不知道。但我就不记得在卓金星球有过什么生命强行进化试验。不过,我也觉得他们俩在这折叠空间里受了什么物质的刺激。 艾米丽娜说:什么物质,只刺激他们俩,而不刺激我们呢?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我还真说不上来。在桌金星球,阿尼莎的刀,不就是我送给你的一把普通的刀吗? 艾米丽娜说:可是,卓金星球的记忆,我模糊得很,感觉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要想起呢?如果我们都活在过去,如此漫长的过去,让我们那里有勇气面对未来呢? 艾米丽娜说:虽然过去的记忆模糊得很,人们都说我是你的阿尼莎王妃,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细节,但就是觉得你十分的亲切。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的眼睛,突然的发出了光,充满了爱意。 拉菲尔突然吼道,说:阿古特卓金,我可以负责地说:你就是元老会的一条狗。因为元老会,你把和艾米丽娜在一起也当成了任务,你从来就不敢表达你的真心。所以,你从来都是一个怯懦的男人。 阿尼莎的刀说:对,阿古特卓金,在你的眼里,除了任务,什么都没有。我跟你的不同就是:我虽然是一把刀,但我是一把懂得情义的刀。你虽然是一个人,但你却是一部机器。我们都发现了羽蛇是元老会的权杖,你会不知道? 拉菲尔也说:对,在我看来,阿古特卓金从来都是一个隐瞒情义和真相的人。不论元老会怎样的不信任你,不论元老会怎样的追杀你,你都像一条狗样的忠诚他们。所以,我一直在想,你阿古特卓金是一个什么人。 阿古特卓金说:公主,我以为应该马上对折叠空间的物质进行科学分析,查出什么物质可以成为打开记忆的钥匙。我们现在可以做到了对记忆的清除和封存。如果我们能随意的打开往事的记忆,那就可以找到那些无法证明的文明。如果你做到了,或许,我们的文明可以提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度。 艾米丽娜说:记忆的打开和关闭,我都不关心,我现在只关心,我们会到那里? 艾米丽娜看着羽蛇说,当然,我也关心,你是谁? 第三百二十五章 全知 羽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公主,我要怎样解释,你才会相信我呢?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我应该相信谁,我甚至连我自已我都不相信。荒谬的星辰,荒谬的身世,在我的眼里,一切都是荒谬。就像现在,我们居然成了纸人。我面对的世界,除了荒谬,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如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白忠实的奴仆,可是,你知道的事情,我却一无所知。 羽蛇说:公主,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你的世界是公主的世界,我的世界是奴仆的世界。我不知道你公主的世界,可是,奴仆的世界你也未必知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艾米丽娜说:不要装了,演戏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就说你是羽蛇神,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呢?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你们谁也不了解。我真不知道,你们的脸后面隐藏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真实身份。相反,我在你们的眼里是透明的,换句话说,我才是你们的玩物。就像是一个木偶,你们想怎样控制我,就怎样控制我。而我却什么也不知情。 拉菲尔说:公主,你言重了,我才是木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跟随你的意义。我安静地躺在地星的神殿下面,那是多么自在的时光啊。自从你把我带在你的身边,我的生活再次变得乱七八糟。如果我这次活了下来,还得麻烦你把我送回地星去。我已经不适宜星辰的纷争了。我只是一个思想者,我讨厌元老会让我参与战争事务。 阿尼莎的刀说: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元老会那帮人是有病。像我这样的杀手,他们却偏要我去讲经布道。我甚至怀疑他们就是一群神经病。 阿古特卓金说:各位还是慎言吧,元老会都是“全知者”,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待审判你的时候,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对你进行定罪的证据。 阿尼莎的刀说:全知?他们在那里呢?连系统都联系不上,还全知?找一个索拉索都找不到,还全知?在我看来,他们全都是无知。一个掌管强大星辰联盟的元老会,居然找不到一个索拉索,这要传扬出去,就是星辰中的一个笑话。他们不是全知吗?他们不是无所不在吗?我们都变成纸人了,他们怎么不来拯救我们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看来,你注定只是一把刀。一群无知,可以建立一个强大的星辰联盟吗?你也太没有见识了。他们就是一群梦想家和预言家。他们可以让所有的梦都变成现实,也能让所有的预言变成真理。他们是一切命运的主宰,是星辰的控制者。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你见过他们吗? 拉菲尔说:当然没有。我没有资格和权限见到他们。我只不过是最底层的一个先知。如果不是我的大脑有存在备用的价值,那么,我连存在于水晶瓶子的理由都没有。早就被他们处理清除了。 阿尼莎的刀说: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什么元老会?本质上就是’疯子会”。他们整天都沉迷于密法和冥想。总是幻想着进步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他们跟一群魔鬼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除了琢磨如何找到“时光之刀”,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了。你们告诉我,这些年,他们除了寻找时光之刀,他们还干过什么事情? 阿古特卓金说:阿尼莎的刀,你的这些异端的学说,足够你享受魔鬼的待遇,你会被魔鬼一样的审判。 阿尼莎的刀说:我很期待,只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们谁能告诉我,元老会是什么? 阿尼莎的刀说:没有人回答我,我告诉你们,元老会就是一个影子,一个幽灵一样的影子。元老会除了对战争和掠夺感兴趣,他们做过什么让我们感动的事情?我总结了我的命运,本质上,我和元老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再说,元老会的全知,跟我有什么关系?元老会的全知之力,除了对我们进行控制和奴役,给予过我们什么? 羽蛇说:对元老会的怀疑,就是对真理的质疑,谁质疑真理,谁就是邪恶。你就等待元老会的审判吧。你有机会去第十八层地狱做一个油锅里的煎炸的厉鬼。 阿尼莎的刀说:我无所谓了,我们现在的情形,已经是鬼了。生不像生,死不像死的纸人,比做鬼不如。元老会在那里?全知在那里?来呀,我很享受对我的审判。他们不是全知吗?他们在那里呢? 在折叠空间的极度压力下,阿尼莎似乎彻底的丧失了理智。 阿尼莎近乎于嚎叫,说:来呀,元老会?来呀?全知? 深邃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恐怖的声音,说:阿尼莎的刀,你以为你逃得掉对你的审判吗?现在告诉你,对你最好的审判,就是让你从现在起,每时都在等待死亡的来临。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阿尼莎的刀看着深远的黑暗,恐惧地自言自语地说:难道元老会真的是“全知会”吗? 第三百二十六章 意识之石 阴森恐怖的声音来自深邃的黑暗,使黑暗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所有恐怖都是因为不可知,如果知道声音是谁发出来的,或许,也就没有这样恐惧了。 阿尼莎的刀对大家说:你们听到声音了吗? 所有人都摇头,拉菲尔说:那里有什么声音?如果你不是听到了你内心的声音,那你就是陷入了幻觉。 阿尼莎的刀说:幻觉?怎么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从黑暗中传过来的声音,一定是元老会的人。我知道,他们来了。 恐惧扭曲了阿尼莎的脸。 羽蛇说:那里有什么鬼?真要有什么鬼,正好是我们孤独和绝望的伴侣。我倒是希望有陪伴者,就是魔鬼也无所谓。可是,那里有什么声音呢?再说:你不是不在乎元老会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不在乎,那是因为,我以为他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阿尼莎的刀看着深邃的黑暗,像是忏悔地说:我刚才的话,纯粹是说着玩的。其实在我的心里,元老会就是“真理会”,元老就等于真理。元老就是绝对的正确。我刚才那些话,是一些叛乱分子对元老会的恶意攻击。并不是我说的话。只不过是经我的口说出来而已,我只是一个转述者。像我这样有修养的人,怎么会说出那些没有品行的话呢? 阿尼莎的刀像是一个演员,突然的换了一张脸。从一个角色到了另一个角色。阿尼莎看着深邃的黑暗,说:在我看来,元老会就是文明的缔造者。 深邃的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人,阿尼莎的刀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讨好黑暗中的人。 黑暗中再次飘起一个声音,说:阿尼莎的刀,你不用解释了,你就是一个背叛者。 阿尼莎的刀惊慌地解释,说:不不不,我没没没,没有背叛,我从来都是元老会忠实的信徒,永远都是。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的解释没有意义。你知道你是谁吗?你就是一只狗,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是元老会改写了你的生命密码,让你成了一个人,让你有了做人的尊严,让你得到了荣誉。如果不是元老会改写了你的生命密码,你的命运就是重复地做一条狗,你甚至比一只狗还要低贱。你的存在就是反复地被煮在汤锅里,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是人类餐桌上的食物,你甚至没有一只蚂蚁的尊严。 阿尼莎的刀对着黑暗说:你可以杀死我,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黑暗中的声音说:你现在还有羞耻心了吗?你不记得了吗?你就是公主手提袋里的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就是因为公主的一根香肠,你跟随公主走了几条大街。后来,仁慈的公主收留了你。从此你的家就是公主的手提袋。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饥饿的你倦缩在公路边,如果不是公主的一根香肠,那个夜晚,你肯定被冻死了。后来,在公主去上学的时候,你就一次又一次的跟随公主,直到钻进了公主手提袋,天天跟着公主去上学。如果不是元老会的基因试验,对你的生命进行了重新组装,那么,或许你现在仍然是一条狗。 阿尼莎的刀对着黑暗,说:你们以为是你们拯救了我吗?不,你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我们的星球就是沦陷于你们元老会的核试验。你们打着“和平共建”的愰子,其实是看中了我们星球的“意识之石”。如果没有我们星球的意识之石,你们的玛雅文明现在还处于洪荒时代。因为你们得到了意识之石,改变了你们的进化路径,在意识之石的基础上,你们才建立了强大的星辰联盟。所以,你们的星辰联盟一直建立在战争和掠夺之上。不错,我是一条狗,而且是一只流浪狗,是你们的试验,把我变成了一个贪婪的人。现在,你来告诉我,是你,是你们,拯救了我,是要我给你们写感谢信吗? 黑暗中的声音说:阿尼莎的刀,你终于说实话了,我喜欢。要听到一句实话太不容易了。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没有资格与元老会为敌。你现在还怀念你们的星球,是吗?怀念你做王子的岁月,是吗?在我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条狗。如果不是你的基因有被试验的价值,你怎么可以成为众神之刃呢?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了,只有挣扎的生命,才能活得长久。像“意识之石”这种灵物,留在你们那个四季如春的星球,那真是暴殄天物啊。你们生活在阳光灿烂的季节里,甚至经不起一片雪。你们的生命在安逸中腐烂,意识之石对你们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尼莎的刀对着黑暗说:强盗的逻辑。 黑暗中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你又发什么疯? 阿尼莎的刀说:元老出现了,就在前面的黑暗里。 艾米丽娜说:那里有什么鬼?真是元老出现了,那就好了,我们不是就有了救星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他们”真的出现了,声音太熟悉了,我分辨得是出来,就是去我们星球抢夺我们的“意识之石”的那个元老。 艾米丽娜说:什么意识之石?你出现幻觉了。那里有什么声音,我们都没有听见,怎么你就听见了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也不知道,或许你们的听力被屏蔽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们此行,一定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我们被设计了。 艾米丽娜说:谁设计我们了?我们有什么价值被设计?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意识之石”?就是有意识的石头吗?石头有什么稀奇的呢?难道是那种可以做成手镯的钻石吗? 阿尼莎的刀说:女人啦,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就不相信你们没有听说过“意识之石”。 拉菲尔说:还真被难倒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意识之石。 阿古特卓金和羽蛇同时说:拉菲尔都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也就设有什么奇怪了。再了不起的石头,不就是石头吗? 阿尼莎的刀说:看来有的历史被故意的封存了,比如说一棵树真相,我们看到的只是这棵树的一片叶子。可我们以为,我们看到了整棵树。历史的有一部分,是被永远封存的,也就是说: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部分历史。意识之石,并不是石头。 艾米丽娜说:不是石头,又那么贵重,那一定是黄金了。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石头,就是黄金,公主,你太有想象力了。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要我们猜呢,直接告诉我们不就行了吗? 三百二十七章 封印 阿尼莎的刀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或许知道,可是,元老会杀死了我的父亲。自从我的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意识之石”的秘密了。不过,我想,应该是一种能量,一种可以促进进化的能量。元老会率领星辰联盟的无敌舰队对我们星球的侵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意识之石。元老会一定知道这个秘密。自从玛雅人占领了我们的星球,玛雅文明的进化突然提升了一个纬度。所以,我想,元老会一定得到了意识之石。直到现在,我们星球仍然是元老会钦定的禁地。没有元老会的授权,没有人敢靠近。事实上,我们的星球早已沦落为元老会的试验基地。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不就是一块陨铁吗?是阿古特卓金把你打磨成了一把刀。是元老会把你变成了一条狗,然后,又把你变成了人。所以,你应该感恩于元老会,没有元老会,你就是一块没用的石头。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我不知道你这个科学家是怎么当的。难道你不知道生命的形式是无限的吗?不错,我是一块陨铁,可我也可以是任意的形式。我可以是一片树叶,也可以是一只恐龙,还可以是冬天里的一片飘雪。在你寒冷的时候,我可以是你的阳光,在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我可以是你的家。在你遇到敌人的时候,我可以是你手中的武器。……在我们的星球,生命是以意识的形式存在。在我们的眼里,你们玛雅人和野蛮人没有什么区别。 艾米丽娜说:真是有诗意。可是,你们如此高的文明,怎么就沦陷了呢? 阿尼莎的刀说: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从表面上看,是因为我们面对侵略一点准备都没有。在我们的星球,早就没有了军队,也没有武器,只有诗意的、慵懒的生活。元老会率领的无敌舰队,对我们使用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我的父亲把我变成了一块陨铁,于是我成了星辰中流星一样孤独漂泊的孤儿。 艾米丽娜说:听起来像是传奇。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传奇,是我们星球的苦难史。 艾米丽娜说:你就没有想过复仇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父亲说:不用复仇。生命总是以不同的形式存在。战争是生命挣扎的一种形式,在我们的星球,早就经历过了。玛雅人始于战争的掠夺,终将被毁灭于战争。我的父亲还说:只要我活着,我们星球的沦陷只是暂时的。 艾米丽娜说:你的父亲像是一个预言家。或许他认为,只要你活着,你就是那一株可以开花结果的种子,你们星球的文明就不会绝灭。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这样的,我的父亲不像一个君王,更像是一个艺术家。我坚信,他自已有多少妃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总是醉心于给他们画像。然后,就是焚香净手,开始坐在繁花盛开的花丛中进入冥想。让他的妃子们踏上他唤来的云朵,在天空中嬉戏。然后,让他的爱妃踏上彩虹。然后,就是看着遍地的郁金香在他的冥想中一朵接一朵的绽开。他甚至不知道我是他的第几个孩子,甚至也不知道我的母亲是他爱过的第几个女人。除了画画和冥想,他还爱写诗。就是看见天空中的一片树叶,他也会写一首诗。在我们那个星球的历史上,没有一个诗人的作品数量超过我的父亲。对百官的考核,也是看谁的诗写得好。 艾米丽娜说:真没有料到,你来自一个诗意的星球。 拉菲尔一直在闭着眼睛小睡,这时,突然睁开眼睛,说:或许,你就是意识之石。 阿尼莎的刀说:开什么玩笑,我是意识之石。 拉菲尔说:为什么元老会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却并没有杀你。你还拥有了另一个身份,就是众神之刃。元老会灭了你们星球,对你有愧疚和怜悯,不杀你,这说得过去。可你凭什么是众神之刃?你有什么资格做众神之刃?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拉菲尔说:只有一种可能。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可能? 拉菲尔说:你就是意识之石。 阿尼莎的刀自嘲地说:这样说来,我还是一个大人物喽?拉菲尔,你看我看起来像一块石头吗? 拉菲尔说:你不是说:意识之石并不是一块石头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错,我是这样说。意识之石肯定不是一块石头,或许是一个密码呢?拉菲尔,你的想象也太出人意料了,你怎么就想到我就是意识之石呢? 拉菲尔说:直觉。 阿尼莎的刀说:直觉?直觉都是瞎扯的的事情,直觉不就是想当然吗?我怎么会是意识之石呢? 艾米丽娜说:真是没有料到,我的小狗居然是一个王子,我们真是生活在一个魔法世界里。阿尼莎的刀,你为什么总是和我纠缠不清呢?要么是我的刀,要么是我的小狗,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呢?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嘛,命运吧。像我这种高贵的身份,公主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 拉菲尔又是一副哲学家的姿态,说:记忆总是生命的负担,忘却才是生命的欢喜。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为什么他是意识之石,才会是众神之刃呢? 拉菲尔又说:直觉。我在推测,如果阿尼莎的刀是意识之石的话,那么,所谓的众神之刃就应该是另一种理解了。我们总以为,众神之刃是众神加持的一把钥匙。如果阿尼莎的刀真的是意识之石,那么,众神在阿尼莎的刀身上实施的力量,就不是加持,而是封印。 阿尼莎的刀说:我又不是恶魔,封什么印? 拉菲尔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恶魔与天使,只有一寸的距离。你行走在左岸是恶魔,或许行走在右岸就是天使了。 阿尼莎一副着急的样子,说:先知,你能说一些听得懂的人话吗? 拉菲尔,说:这样说吧,恶魔的善行,就是天使。反之,天使的恶行,就是魔鬼。对于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出了什么。如果你是意识之石,元老会就担心你的力量被他人所用,所以,为了星辰的秩序,众神就把你封印了,就是说,你已经被封印。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猜想有点道理,我就说我不是众神之刃吗?可众神从来都没有让我去干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给我一个众神之刃的身份后,就把我闲置起来了。这样说来,意识之石一定是“一块了不起的石头”。 拉菲尔说:这还用说吗?你不是说你们星球沦陷后,玛雅文明就提升了一个纬度吗?再说,如果留着你没有用,元老会又不是慈善会,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你呢?一定是还有什么用处。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越说越有道理了。可是,既然我是有价值的,可他们为什么把我闲置在地星呢?像我这样的“大人物”,不是应该委以重任吗? 拉菲尔说: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阿尼莎的刀说:说来听听吧,在我看来,你的猜想一直都像是“神话”。 拉菲尔说:你这是在夸奖我吗?我说出来,担心吓着你。 阿尼莎的刀说:至于吗?照你所说,我就是一个”大人物”,有一颗伟大的心脏。 拉菲尔说:再伟大的心脏,都经不起惊吓,就是你这种无心无肝的人,才经得起惊吓。 阿尼莎的刀说:这样说,太伤自尊了。不论怎样说:我也曾经是一个王子。 拉菲尔说:那,我说了。我猜,地星上的恐龙为什么上亿年都是那个样子,就是一只蚂蚁,也应该进化成蚁人了。为什么这样不可计数的时间,恐龙就没有变成龙人呢?亿年的时间,他们就没有进化。你说,是什么原因? 阿尼莎的刀说:你不会说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拉菲尔说:对,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是意识之石。 阿尼莎的刀哈哈大笑起来,说:等等,等等,拉菲尔,你太敢想了,你不是什么先知,你应该去当一个幻想家,或者,像我的父亲一样去写诗。你自已信吗? 拉菲尔说:我有什么不信?请你说服我,地星的恐龙为什么不进化? 阿尼莎的刀说:真是一个荒谬的问题。地星的恐龙为什么不进化,这是天大的一个问题。你把这样一个问题跟我联系在一起,我觉得你应该吃药了,不过,我也不跟你计较。在这个折叠空间里,可能是极度的压力,把你的脑子搞坏了。 拉菲尔说:我什么地方都可能坏掉,就是我的脑子不可能坏掉。严格地说,我的脑子,也就是拉菲尔的脑子,并不属于拉菲尔,他属于元老会。你可以去翻读《星辰纪年》,里面专门有一个条目,就是“拉菲尔的大脑”。尽管我的级别很低,在元老会的排序结构中,我只是一个先知。但在低级别的星辰认知中,我也是他们仰望的神,你没有看到吗?在许多星辰,即便是在乡村的土墙上,以及山崖上,都刻着我的画像,他们朝我仰望和跪拜。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人物。我这样的人,脑子可能坏掉吗? 拉菲尔一副自负的样子,看着阿古特卓金说:尊敬的阁下,你不觉得应该为我点上一支?星球的雪茄吗?或者来一瓶“亚特兰”时代的红酒也行。 艾米丽娜从来没见拉菲尔这副模样,说,难道脑子真的会坏掉吗? 第三百二十八章 阻止进化 艾米丽娜似乎从来没有看到拉菲尔如此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又好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了。 拉菲尔转身问阿古特卓金,说:你也认为我的脑子坏掉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这个嘛,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你有些反常。 拉菲尔说:是吗?我反常吗?为什么我认为自已反常的时候,你们认为我很正常,可是,我现在很正常的时候,你们却认为很反常。难道我们不同属于一个世界吗? 阿古特卓金说:拉菲尔,一个人的正常还是不正常,不是自己认为,因为自已总是主观的。只有别人的观点和看法才是客观的。 拉菲尔说:我没想到一个做过王的人,会说出这样无知的话来。一个人,只有自已最认识自已,怎么需要别人的看法呢?难道秋天的树叶,需要别人告诉他们应该落叶了他们才落,一朵花的绽放,需要别人提醒她们应该绽放了,她们才绽放,是这样吗? 阿古特卓金说:拉菲尔,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这不是诡辩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讲道理? 拉菲尔指着自己说:我诡辩?我不讲道理?如果我不讲道理,这个世界还有讲道理的人吗?看来,我跟你们越来越谈不下去了。 拉菲尔转向羽蛇说:你的立场应该相对中立。美人,你说,在你看来,我现在的状态,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羽蛇的话还没有说完。拉菲尔就接过话,说:我就说嘛,终于有了一个明白人。刚才,我们说到那里了? 羽蛇说:地星的恐龙为什么不进化。 拉菲尔说:哦,对,我这段时间,常常记不得说过的话。对,我们刚才说到了恐龙为什么不进化。这是完全违背规律的一个现象。亿年的时间,在星辰之上,不算是一个大数,但是,在这个时间里,足够让许多星辰消失了,同时,也足够让许多星辰诞生了。也就在这个时间里,有的文明进化了,有的文明则消亡了。可是,地星上的恐龙存在了亿年的时间,他们开始是什么样子,灭绝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非正常现象吗? 阿尼莎的刀说:这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被设计了,或者说:他们被固定了。他们的存在,从开始就被固定在一个程序上。只要这个程序不改变,那么,不论时间和空间怎样变化,他们永远都是开始时候的那个样子,不要说亿年,就是几十个亿年,他们也不会进化。 拉菲尔惊奇地看着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我又说错了吗? 拉菲尔说:阿尼莎的刀,你怎么突然就进化了呢?感觉你仿佛就像是从一个白痴突然就成了一个天才。简直就是令人难以置信,这样深刻的道理怎么会是由你说出来呢?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夸奖我。 拉菲尔说:不不不,你误会了,你真的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也认为,地星的恐龙是被设计了,或者说:是某种力量控制了他们。 艾米丽娜说:将某种生命控制上亿年的时间,这需要多么大的力量?怎么可能呢?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我的天啦,公主,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会是一个科学家呢?难道你这个科学家的称号,是用钱买的吗?亿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吗?元老会早就做到了控制一个文明的开始和一个文明的死亡。从对一个星球进行设计,然后让生命在这个星球萌芽,然后从文明的建立到文明的终结,你回答我,这个过程,需要多长的时间? 艾米丽娜说:科学的认知是有限的,科学以外的迷信才是无限的。也就是说,科学的范畴是有边际的。你们说的关于元老会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如果我跟你一样有学问,那我不也是先知了吗? 拉菲尔说:唉,黑暗王妃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一个愚蠢的孩子?黑暗王妃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不对,不对,一定是那里出现了问题。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并不是黑暗王妃的女儿。看来你的身世,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如果说,你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不是你的母亲。那么,你的父亲是谁呢?那么,你的母亲是谁呢? 拉菲尔突然看见刹那号飞船的旁边是成群结队奔跑的飞龙,他们咆哮着,像一支奔赴沙场的军队。拉菲尔惊叫起来,说:那里来的龙?怎么会有龙?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飞船外面的死寂,那里有什么龙呢? 咆哮的飞龙过去后,拉菲尔又看见了无数张牙舞爪的魔鬼就在刹那号飞船外面。他们尖利的牙齿在撕咬着飞船,并高呼着,说:拉菲尔,你知道天才为什么比别的人死得是快吗?因为,天才的大脑味道不错,吃了天才的大脑之后,会增加不同寻常的魔力。所以,所有魔鬼都喜欢饮食天才,现在你知道天才为什么夭折的原因了吗?知道星辰之上是怎么传说的吗?天才是魔鬼最好的食物。 拉菲尔指着飞船外,说:你们看,魔鬼,全是魔鬼,他们正在撕咬我们的飞船。 刹那号飞船外除了流星划过,什么也没有。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那里有什么魔鬼呢?你们谁看见了? 除了拉菲尔,其余的人什么也没有看见。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如果不是你疯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疯了。 拉菲尔看见飞船外的魔鬼对他说:拉菲尔,天才的心,最好的吃法是凉拌。 拉菲尔疯狂地嚎叫道,说:他们就在外面,难道你们瞎了吗? 飞船外的魔鬼对着拉菲尔,说:拉菲尔,你不是喜欢推测吗?你是想知道恐龙是怎么死的?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你怎么就不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呢?如果你闭不上你的嘴,那,只好由我们帮你了。 拉菲尔说:你们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飞船外的魔鬼露出獠牙,说:威胁是对你善良的忠告。今天只是跟你提个醒,下次就不仅仅是威胁了,规则都是强者制定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拉菲尔歇斯底里地说:公主,赶快开启武器库,打死窗外那些该死的魔鬼。 所有人都看着飞船窗外,可什么也没有看见。 艾米丽娜,说:我命令,开启系统检测,对飞船上所有人员进行生理和心理检测。 系统报告说:是。请指挥官重复指令。 艾米丽娜再次重复了命令。 系统报告说:飞船系统检测开启。 艾米丽娜说:检测有无异常情况? 第三百二十九章 楼兰女王 系统报告说:报告指挥官,系统运行正常,无任何异常。 艾米丽娜说: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呢?那里来的魔鬼呢?又是魔鬼,又是恐龙,你们怎么就不能正常一些呢?我还以为是因为极度压力而造成的心理疾病。飞船运行一切正常,可是,你们却一个比一个不正常呢。照这样下去,恐怕没有等到索拉索,我们就已经全疯了。 羽蛇说:公主,我没有疯,我也不会疯。像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你怎么能说他们疯呢?他们什么时候没有疯呢?如果他们不疯,能能能,能算是正常吗?阿阿阿,阿尼莎的刀,你你你,你说是这样吗? 阿尼莎的刀说:美美美,美人,你你你,你又拿拿拿,拿我打趣不是?我我我,我们怎么,就就就,就不正常了呢?我和拉拉拉,拉菲尔,只不过实话实说。心里想什么,就就就,就说什么。不不不,不像你们,总是心里想的一样,嘴里说出来的又,又又又又是另一样。说说说:说实话,我就不知道,你们心里,到底想的是,是什么。拉拉拉,拉菲尔,你说句真话,是是是,是不是这样。 拉菲尔说:嗯,是这样。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眼睛呢?我确实看到了魔鬼。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呢?阿古特卓金,我感觉你基本上正常一些,你就说你相不相信我? 阿古特卓金说:我当然相信你。如果你拉菲尔都是疯子,星辰之上,那里还有正常人呢? 拉菲尔给了阿古特卓金一个拥抱,说:这话我爱听。 拉菲尔和阿古特卓金边说边走到了飞船的餐厅,拉菲尔说:就凭你我的这种知己,我们也应该喝一杯。 阿尼莎的刀这时追了上拉菲尔和阿古特卓金,说:喝一杯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没有我,你们会少了许多的情趣。 羽蛇则在听一支古典的曲子,并随着曲子的旋律翩翩起舞,看起来像是一个木偶的旋转。 系统突然对艾米丽娜说:报告指挥官,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艾米丽娜说:怎么就不妙了呢?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我发现我们一直在无限地循环,好像就是在一个死胡同里来回地飞行,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则死在这死胡同里。 艾米丽娜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你想想,我们刹那号是怎样的速度?就以我们的飞行时间来计算,就是到另一个宇宙,我们也已经到了。可是,我们就在这个折叠空间里不停地飞。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艾米丽娜说:什么可能?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这个可能就是,我们被魔鬼装进了一个盒子里。 艾米丽娜说:有依据吗? 系统说:没有,我只是猜。 艾米丽娜说:猜?怎么能猜呢?你把科学摆在什么位置? 系统说:指挥官,科学在证明之前,都是猜。 艾米丽娜说:你这不是瞎闹吗? 系统说:魔鬼和黑暗里的声音不也没有科学证明吗?可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偏说看见了。我们不是要通过现象才能找到真相吗?如果说真相是科学,那么,现象一般都是瞎闹。 “瞎闹”两字才说完,艾米丽娜就看到了飞船外有个自已,那是一个戴着皇冠的自已,站在高高的王坐前面,手里拿着权杖,衣著华丽的丝绸拖地长裙,大殿里灯火辉煌,王坐的两边是巨大的罗马柱,罗马柱上是镂空的浮雕,大殿的穹顶上透明的水晶玻璃,玻璃上是七彩的油画。大殿里支撑穹顶的罗马柱总共是九十九根。每一根柱子前都站着一个大臣。大臣们单腿下跪,齐声高呼,说: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大臣说:伟大的女王,你是我们伟大的楼兰女王,是你领导我们楼兰人民创造了灿烂的楼兰文明,要你执掌楼兰三万两千年的时间里,使四分五裂、战火纷飞的楼兰星球,形成了统一的帝国,在过去六十万年的楼兰历史中,就是你,伟大的女王,让我们的帝国实现了没有饥饿和贫穷。在这样一个盛世楼兰,陛下却说再有一个月,我们就亡了,谁相信呢?陛下,我们可以不走吗? 楼兰女王坚定地说:你们不走,我走。你们等着,让火山中的魔鬼跑出来,等着在火山的火焰中变成灰。 一个大臣说:反正我不走,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我也认可这里是我们的坟墓。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边跑边喊,说: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火山已经如你的预言开始爆发,魔鬼复活了。 楼兰女王的眼里掉出了泪,说:按原计划进行,所以人上飞船,现在是我们放弃这个星球的时候了。 就这样,有的人还来不及吃端上饭桌的饭菜,有的人还来不及喝完酒杯里的酒,有的人还来不及和不想离开的年迈的老者话别,……楼兰的天空中弥漫着生离死别。当然,的天空中比生离死别更多的则是布满天空的飞船。 楼兰女王,这是谁都不知道的楼兰秘史。 那些离开楼兰的飞船,并没有去到楼兰女王许诺的灿烂星球,在辽远的太空中,成群结队的飞船像那些远行的飞鸟,一只接一只的坠落在无尽的黑暗中。 火山确实如恶魔一样的吞噬了楼兰星球,当火山的熔岩冷却后,遮蔽天空的火山灰尘中钻出了一艘飞船,是元老会的飞船。在元老会派遣者楼兰女王的努力下,亲手缔造了楼兰文明的楼兰女王,又亲手毁灭了楼兰文明,仅仅只用了一个谎言。 艾米丽娜对戴着皇冠的楼兰女王说:不,你不是我。不,我不是你,你就是一个刽子手。 戴着皇冠的楼兰女王说:对,艾米丽娜,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看看你费尽心机,仅仅只是编造了一个谎言,你,从来都是一个谎言的制造者。 艾米丽娜说:你不过是拥有我的一张脸,你就是一个恶魔。 戴着皇冠的楼兰女王说:我一直都居住在你的心中。你觉得很奇怪,是吗? 第三百三十章 沙漏 艾美丽娜对着窗外的楼兰女王,说:你不过就是一个使用幻术的魔鬼,你这种伎俩,我见多了。 楼兰女王对艾美丽娜说:是吗?我既不是什么使用幻术的魔鬼,也没有使用什么伎俩,我只是你的另一个身份,或者说:我只是你的另一段经历。 艾美丽娜说:我没有你这样的经历,我也做不出你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来。楼兰女王,是你,毁灭了一个星球,灭绝了一个灿烂的文明。 楼兰女王说:真是幼稚。是你自已认为宇宙就是一个沙漏,所有的时间都是用来对世界进行筛选。沙漏上面的生,就是因为有沙漏下面的死作为支撑。而沙漏下面的死,则是开始了另一种生。天生万物而各有其妙,是宇宙的自然法则。这不就是你在你的著作《沙漏定理》中提出来的循环理论吗?当然,那时候的你,身份是星辰联盟皇家玛雅学院的教授。你说:宇宙就是一个沙漏,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生是死的另一张脸,而死则是生的另一张脸。如果没有生与死,没有开始与结束,那么,那么,就只有模糊的混顿。混沌才是真正的死亡,没有生命,当然,也不会产生文明。因此,只有生与死的循环,才会有生命的萌芽。而循环的本质就是优选,优选的本质就是沙漏。这就是屠杀产生的原因,这就是战争永远不会停止的原因。所以,你一直是元老会“沙漏计划”的倡导者和执行者。也就是你的“沙漏理论”,成了你加入元老会的资本。元老会这个神秘的机构,不是谁想加入就能加入的。在星辰联盟皇家玛雅学院,你知道你有一个什么样的雅号吗?人们都叫你“沙漏博士”。 艾美丽娜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楼兰女王说:你不就认为楼兰星球的毁灭没有人性吗?不,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这不过是你执行的“沙漏计划”中的一次。况且,楼兰星球的毁灭仅仅只是一种表象。就像卓金星球一样,星空中似乎再也没有了卓金星球,事实是它仍然存在。楼兰星球也是一样,不过是它有了另一种开始,它成了我们玛雅人的管辖地。 艾美丽娜说:不,你们都是刽子手,你们的双手沾满了血。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演这样的戏,不就是想把我也跟你们拉扯在一起吗? 楼兰女王说:不是我把你拉扯在一起,而是你把我拉扯在一起,“沙漏博士”。 艾美丽娜说:不要叫我什么“沙漏博士”,我不是什么“沙漏博士”。 艾美丽娜的话刚说完,刹那号飞船外面的影像变成了星辰联盟皇家玛雅学院的博士讲堂,艾美丽娜站在讲台上,说:……宇宙的法则,就是沙漏的法则,生命就是一段旅程,死亡则是生命的另一段旅程。一种生物的死亡,是对另一种生物的成全,就是因为有了死对生的成全,才有了生命的热闹,也才有了文明的喧嚣。所以,生只是生命的一个暂时的旅程,死才是生命的一次盛宴。生与死的区别,只不过是从沙漏的一边到了另一边…… 一个学生站起来说:“沙漏博士”,你的意思是说:死才是伟大的盛宴,那么,是不是生就没有意义呢?“沙漏博士”,照你这么说:我们为什么还要选择生呢?那不都死了更好吗? 同学们全都笑了起来。 艾美丽娜说:生是一种状态,死是另一种状态,我现在讲的是宇宙的法则,你们为什么要往一个死胡同里钻呢? 又一个同学站起来说:既然生与死是两种生命的两种状态,我们应该选择一起去死,活着多累啊? 艾美丽娜说:难道死不累吗?死也是生命的一种暂时状态,要往生走,难道不累吗?…… 艾美丽娜说:什么“沙漏博士”,简直就是一个邪恶博士。 影像中的艾美丽娜对着艾美丽娜说:邪恶博士?你是在说你自已吗? 艾美丽娜指着自已说:我是邪恶博士吗?一会儿楼兰女王,一会儿沙漏博士,你们还真是没完没了啦。 这时,楼兰女王又闪了出来,和“沙漏博士”站在一起,说:怎么样?艾美丽娜,我们没说错吧。我们只是想告诉你,每一个人都有很多种身份,我们只是你很多种身份中的一种,你否认我们,不就是否认你自已吗? 艾美丽娜对刹那号飞船外影像中的楼兰女王和沙漏博士说:滚,你们都给我滚,我不认识你们,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楼兰女王和沙漏博士对艾美丽娜说:你以为我们想和你发生关系吗?可是,我们就是你,我们就是你生命的一种经历。是你将我们储存在你的生命意识里,你要真有本事,就把我们和你的生命彻底的割断,那,我们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今天也是你把我们从你的生命意识中唤出来的,我们也并不想看见你。 艾美丽娜说:我什么时候呼唤你们?我原本就不认识你们。不就是幻术嘛,骗不了我。 楼兰女王和沙漏博士说:艾美丽娜,实话告诉你,你自己有多少身份你自已恐怕都不知道,这不奇怪。没有人能算清楚自已有多少身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怎么就认为是幻术呢? 刹那号飞船外的影像出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城市中的夜店门口站着一个女子,女子穿着繁花一样的长裙,嘴唇上的口红涂得血红,眉毛也描得有点夸张,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出卖青春的女子,可当女子抬起脸来时,艾美丽娜崩溃了,自已怎么就成了站街女呢?天啦,这是怎么回事? 夜店门口的女子看着艾美丽娜说:亲爱的,你看你的这个打扮怎么样? 艾美丽娜说: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你? 夜店门口的艾美丽娜说:怎么啦?觉得很丢人是吧?人生不就是每一种角色都得扮一扮吗? 艾美丽娜看着影像中的站街女,确实是崩溃了,从楼兰女王到沙漏博士,从沙漏博士到了站街女,再接下来会是什么呢?这个命运跨度也太大了,太考验想象力了。 艾美丽娜对站街女说:你们还有什么伎俩?全都使出来吧。 站街女对艾美丽娜说:咱们自已对自已说话,用得着什么伎俩呢?不就站个街吗?什么样的人生不是人生呢?怎么啦?是不是觉得从楼兰女王到站街女的跨度有点大?可是,我们自已想想,我们的角色那一个的跨度不大呢? 艾美丽娜愤怒了,对着影像中的站街女说:什么我们?我们怎么是我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第三百三十一章 杀手 艾米丽娜竭力想把思绪从刹那号飞船外影像中拉回来,可是,做不到,好像自已被某种力量控制了。这种力量好像就是磁铁,完全控制了她的意识。她想摆脱这种控制,竟然做不到。刹那号飞船外面的影像仿佛是一部没完没了的电视剧,强迫她往下看。艾米丽娜在潜意识里想,难道是折叠空间里真的有魔鬼?还是有什么物质能致幻?艾米丽娜想,能控制自已意识的力量,会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呢? 艾米美丽认定是幻术控制了自已。 似乎飞船的舷窗变成了一个显示屏,屏幕上出现了蜥蜴星球。在蜥蜴星球的帝都蜥蜴城,艾米丽娜走在铺满银杏叶子的大街上。之所以叫蜥蜴城,是因为从天空上看下来,这个城市就像是一个蜥蜴。可它最古老的名字,则是叫银杏城。因为这个城市到处都是银杏树。随便一棵银杏树,都有几百年的树龄,仿佛银杏树才是这个城市的主人。当然,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城市仅仅只是一个乡村似的城堡。可就是这个城堡,成了蜥蜴家族的发祥地。这个城堡出生的女孩长大后,总是这个星球最美的女子。她们总是被选为皇后。所以,这个城堡,也曾经叫做皇后城。就像一个人总是会有不同的面孔,一个城市也有它不同的脸,这些“脸”就是它不同的历史。谁会想到这个村子的女子会成为这个星球一代接一代的权力者呢?她们后来不再是男人的依付者,相反成了男人的依靠。 艾米丽娜研究这个城市的目的,就是为了暗杀蜥蜴女王,并取而代之。作为一个杀手,她必须熟悉这个星球的历史,起码得熟悉帝都的历史。还要熟悉女王的生活、起居、喜好等等。并且,还要熟悉这个城市的气候、街道、饮食,甚至对每一个下水道的进口和出口都必须做到了如指掌。 当然,作为“沙漏计划”的领导者,她只是暗杀计划的制定者,而不是执行者。可暗杀计划已经失败了三千多次。使其对蜥蜴女王的暗杀,都成了一个笑话。暗杀一个女王,进行了三千多次,这在她的暗杀经历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艾米丽娜准备亲自上阵了。 蜥蜴女王居然有“天眼”,拥有强大的透之视能力。这也是三千多次暗杀行动失败的原因之一。 所以,艾米丽娜不但要对蜥蜴女王实施暗杀,还要对蜥蜴女王的超能力进行研究。 艾米丽娜去的地方是帝都议会,蜥蜴女王在每年的最后一天,都会在帝都议会举行演讲,艾米丽娜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帝国的军队在离帝都议会一百公里的所有交通要道,以及制高点都进行了严密的布防。就连一个“打火机”也被视为有暴力倾向不能进入蜥蜴女王演讲的区域。靠近演讲会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没有人能将武器带进这个区域。最为麻烦的是蜥蜴女王有许多的替身,也就意味着即使暗杀成功,还是不能保证被杀死的就是蜥蜴女王本人。 经过严密的调查,艾米丽娜发现了真正的蜥蜴女王的嘴唇上有一颗暗色的痣。 艾米丽娜经过了一层一层的安检,来到了帝都议会。人们站在帝都议会的演讲台前,等待着女王的到来。 女王终于出现了,她戴着皇冠,长裙华贵,确实有一张绝世的脸。艾米丽娜从来都以为自已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今天她故意的进行了易容化装,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女子。看到蜥蜴女王时,艾米丽娜居然也被蜥蜴女王的美艳所折服了,艾米丽娜想,如果自已是一个男人,一定会因蜥蜴女王的美艳而丢了心。于此开始相信,原来美艳也可以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难道蜥蜴女王就是靠她的美艳征服这个星球成为最高权力者的吗?不可能吧? 这时,蜥蜴女王开始了演讲。艾米丽娜看见了蜥蜴女王嘴唇上暗色的痣。这就不奇怪了,以前杀死的都是蜥蜴女王的替身。艾米丽娜在这时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蜥蜴女王和自已一样,并不是这个星球的原著居民,或许和自已一样,也是一个外来者。 蜥蜴女王说:……世界没有什么永恒,天空上的太阳总有一天会熄灭,大地上的草木总有一天会枯死,海洋里的水总有一天会消失,如果我们满足于现实,那么,我们就是在等死。所以,从明年开始,我们要去新的宇宙,寻找新的家园。当然,探索,并不代表着我们会放弃我们现在的家园。但是,我们必须清醒,我们现在的文明,是在以前文明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文明。我不敢肯定,我们缔造的文明会永远的延续下去。如果我们不去寻找新的星球,那么,我们的家园,也可能是我们的坟墓。我们敢肯定,我们这一次文明的结束就是下一次文明的开始吗? 蜥蜴女王的演讲引起了一次接一次的欢呼,蜥蜴女王接着说: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我们的文明,也越来越怀疑我们的起源。我甚至怀疑,我们或许是在强大力量的控制之中,如果说,我们是从蜥蜴进化而来,可是我们也对蜥蜴进行了长期的试验,为什么我们就没有看见一只蜥蜴变成了蜥蜴人呢?由此,我怀疑,我们才是强大力量的试验品。我闭上眼睛,就看见无数的灵魂向天空中飞翔。飞翔的灵魂也在强大力量白控制之中,因为,我看见了天空中的灵魂收割者。我们的存在,就像是大地上成长的草木,所谓的成熟,是为了等待收割。因为,我看见了我们的灵魂,被天空中的灵魂收割都装进了容器。 人群中有人议论说:难道女王疯了吗? 艾米丽娜看见蜥蜴女王旁边的一个便衣警察的腰间藏着枪,艾米丽娜走上前去,果断地伸出手拔了便衣警察腰间的枪,便衣警察反应过来,枪已经到了艾米丽娜的手中。艾米丽娜的身手太快了,待蜥蜴女王身边的警察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女王身体前面时,艾米丽娜已经将手中枪里的子弹全部射进了蜥蜴女王的身体。 血从蜥蜴女王的身体里流了出来。蜥蜴女王推开拦住自已的警察,对艾米丽娜说: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天空中的灵魂收割者,是这样的吗? 艾米丽娜并不回答蜥蜴女王的话,对人们说:她并还是你们的女王,她只是一个懂得妖法的独角兽。艾米丽娜边说边把蜥蜴女王变成了一只流血的独角兽。 警察围住了艾米丽娜,说:你才是妖人,你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魔法,把我们的女王变成了独角兽。你不把我们的女王救活,那么,死的就是你,你知道吗? 第三百三十二章 灵魂收割 艾米丽娜看着失控的局面,没有办法地,只好用“清洗法”洗去了这些人的记忆。从此,她当上蜥蜴星球的女王,直到星辰联盟向蜥蜴星球发动进攻为止。 影像中变成了独角兽的蜥蜴女王对艾米丽娜说:现在你明白了吧?你就是元老会的灵魂收割者。 艾米丽娜说:不,不可能。我并没有做过什么蜥蜴女王,也不是什么灵魂收割者。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灵魂收割者吗?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这个问题应该你回答我才对。 艾米丽娜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答你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装,继续装。你自已做过的事情,你自已怎么会不知道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艾米丽娜,我已经调查你很久了,根据我们的调查,知道你是神秘组织元老会的成员,并且,还是元老会“沙漏计划”的领导者,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并不知道你们的“沙漏计划”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你们暗杀我的时间太长了,多少总会露出一些破绽的。我们蜥蜴人,其实是你们通过基因组合制造的机器。而这种蜥蜴人机器是需要时间成长的,你们的收割周期是六十年。也就是说,花开一季,草木一春,而我们蜥蜴人的灵魂成熟需要六十攫的时间。换句话说:你们对灵魂的收割,需要六十年的时间。所以,你们每收割一次,就要等六十年的时间。 艾米丽娜说:说得跟真的似的。我收割你们的灵魂做什么?我自己不也有灵魂吗?我拿你们的灵魂有什么用处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们的元老会。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不会相信。 艾米丽娜说:说来听听。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灵魂在我们蜥蜴人的身体中,要六十年的时间才成熟。这种身体中的灵魂,就是一种你们玛雅文明需要的能量。可灵魂这种能量只能在蜥蜴人的身体中寄生,这笔种灵魂能量除了在人体的身体中寄生,没有其它的方法可以让灵魂能量在其它的动物和植物中生存。因此,蜥蜴人的身体不但是让灵魂能量生存的地方,还是让灵魂成长和成熟的地方。所以,作为蜥蜴人的存在,对你们来说,就是你们制造的一部机器,或者说,是一个装灵魂能量的容器。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我不明白。就如你所言,你们的灵魂能量有什么价值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价值吗?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没有我们的灵魂能量,你们玛雅人就活不了多久。你们玛雅人的生命极限,就是六十年。每到六十年,你们就必须更换灵魂能量。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收割我们的灵魂有什么意义呢?当然,你们的灵魂能量试验基地,据我所知还有一处,就是地星,在地星,你们把恐龙作为寄生。甚至为了灵魂能量的培植,你们甚至停止了恐龙的进化。 艾米丽娜说:荒唐,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我也知道,没有证据,你是不会相信的。现在,我就让你看一段视频。你就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独角兽蜥蜴女王开始播放视频。 艾米丽娜看见了暗夜的天空中,无数的人影争先恐后的飞上天空。自已则站在巨型飞船旁边,飞船上释放了一道光,这道光看起来像是一根吸水的吸管,也像是一条笔直的道路,天空下飞跃上来的人影,如潮水一样的涌进了光。这样的夜晚,就是蜥蜴星球的大地上发生灾难的时候,要么是地震火山,要么是战争……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看见了吗?那些倒下的死者,不过都是一些沿用的肉体,那些在你的招魂曲里走进飞船的,才是脱离肉体的灵魂。艾米丽娜,你,就是灵魂收割者。这回,你相信了吗? 艾米丽娜看着影像中的自已,如天神一样站立天空,仿佛她就是万物的主宰。艾米丽娜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那你告诉我,视频里天空中中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是谁?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知道是谁?魔法世界虚构的真相,比现实的真相还要更加的真实,所以,在我的眼里,越是真实的世界越是不可信的世界。相反,那些残缺的世界,才会具有一定的真实性。谁知道你的视频是怎么弄出来的?你是导演吗?故意弄一出戏,让我相信,我就是那个灵魂的收割者。这种骗术是不是太幼稚了。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那你相信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我什么也不相信,我怀疑一切。我怀疑我眼前的世界,我怀疑我看到的一切,我甚至怀疑我自已。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可怜的孩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苦难,如果世界的一切都让你不相信,那你的心不就是一片荒芜吗?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世界必然有它真实的一面呢? 艾米丽娜说:不错,世界必然有真实的一面,问题是我从来没有看见。我看见的都是用虚构的真相来蒙蔽我。比如说你们,有的说我是杀手,有的说我是楼兰女王,有的说我是站街女,有的说我是灵魂收割者……我相信谁呢?我该相信谁呢?我无时不生活在虚构的世界中,我那里有勇气相信这个世界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你为什么这样想呢?我就是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所有的虚假都只是你的一面,而你的所有虚假,也都是你绝对真实的一面,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命运,你为什么就没有面对的勇气呢?你是灵魂收割者,你是元老会的成员,你服从于你的信仰,你并没有什么错?要说错,元老会才是一切罪恶之源。 艾米丽娜焦急地说:不不不,不要企图说服我,元老会是神圣的,你有资格评价它吗? 第三百三十三章 千面 独角兽蜥蜴女王突然就翻了脸,对艾米丽娜说:神圣?你居然说神圣,什么是神圣?你们把我们当牲口一样的养着,到时间你们就收割,这就是你们的神圣吗?还神圣,还跟我说神圣。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说“神圣”这个词语。你,就是元老会的灵魂收割者,你不就是一个刽子手吗?你看看吧,你能看见你的手上全是血吗? 艾米丽娜伸出自已的手,看着自已的纤纤素手,说:那里有血?我不是刽子手?我怎么会是刽子手?我收割了谁的灵魂?我长这么大,我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我怎么会是刽子手呢?什么“沙漏教授”?什么“沙漏计划”?我什么都不知道。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不错,你终于说出来了,就是“沙漏计划”。我们蜥蜴星球就是你们“沙漏计划”的一部分。元老会所属星辰联盟管辖的星球,其实就是星辰联盟的牧场,你们放养的目的,就是收割。你们想削减谁就削减谁。可是,你们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其实,如果你们露出真实的魔鬼的模样,我愿意接受。你自已想想,如果我是一个魔鬼,可是我却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你不憎恨吗?虚伪的元老会,虚伪的艾米丽娜公主,虚伪,我讨厌虚伪。 艾米丽娜说:你知道我是谁?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当然知道。你们对我进行一次接一次的暗杀,不就是要取代我吗?你们在我们的星球建立屠宰场不就行了吗?仰望星空,我们把你们供奉为我们的神。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杀我们的就是我们的神。 艾米丽娜说:你所说的一切,我完全不知情,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跟我演戏了,行吗?你们想要怎样? 独角兽蜥蜴女王说:能怎样呢?你看到的这一切早就成为了时间中的往事。只不过让你知道,你是谁?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导演的这一切呢? 独角兽蜥蜴女王像断线似的不见了。 接下来,艾米丽娜看见的仿佛就是自已的纪录片。 艾米丽娜看见自已出现在一个修道院,艾米丽娜穿着一件黑袍,面纱遮盖着脸,可艾米丽娜还是能认出,那是自已。她坐丰修道院庭院里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经书。 画面闪过,艾米丽娜看见自已是一个传教士,骑着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山路的两边开满了冬樱花,抬头,就可以看见山巅上的教堂。教堂的钟声响起来,路边的冬樱花在教堂的钟声中飞舞。 接着,画面上是一艘飞船,飞船抵达了一个星球,在这个星球上的一个城市上空停了下来,艾米丽娜穿着的是职业装,她的身份是星辰联盟的外交事务谈判大使。 艾米丽娜看见了自已的身份在无限的重叠,看见了?星上的风,&星上的雪,?星上的闪电,以及?星上的彩虹。 可接下来的画面,艾米丽娜就困惑了。因为,画面上出现的都是艾米丽娜的隐私,艾米丽娜的狗,手镯,戒指,婚纱,耳环,情书……这些,都是她的私人物品,甚至除了她自已,没有人知道这些对象是她的私人对象,如果说前面看到的一切都是虚构,那么,这些私人隐私是怎么虚构出来的呢? 艾米丽娜再一次崩溃了,一点隐私都没有,自已不是成了一条透明的鱼了吗?可是,没有道理啊,自已的私人对象怎么会被别人知道呢?想想都觉得可怕,还有什么没有被人知道的呢?这些私人对象,就是元老会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影像中不断地闪过艾米丽娜的各种身份,就是一千种身份也数不过来,同样的一张脸,却是万千种身份,艾米丽娜越看越惊心,这种感觉,是那种被人一层接一层撕开的那种感觉。 影像中的那些脸对她说:恐怖吧?这个世界没有秘密。所谓的秘密,只是我们自已认为是秘密。可你认为的秘密,在别人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元老会还要怎样的秘密?可是,你就知道没有人知道元老会吗?一个纬度在更高一个纬度的面前,你说:会有秘密吗? 艾米丽娜说:那,你们是那一个纬度呢? 那些影像中的脸,说:我们一直被元老会奴役。可我们根据星辰中的种种传说进行分析,还是找出了一些元老会的蛛丝马迹。 艾米丽娜说:谁指使你们揭开我的千面? 那些影像中的脸,说:你相信你的千面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想知道你们这样做的目的。 那些影像中的脸,说:没有目的。只不过想告诉你,人有千面,不只有一张脸。一个人的脸说明不了什么,脸的背后才最可怕。 艾米丽娜说:可你们这样做,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影像中的那些脸,说:公主,你想错了,“我们”并不是你说的“你们”。“我们”就是你,你看到“我们”,就是看见了你自已。所以,有什么可怕呢?难道你害怕你自已吗? 艾米丽娜痛苦地说:不,如果我是“你们”,不,如果“你们”是我,你们让我如何面对我自已? 影像中的一张脸,说:公主,你这就说对了,这人啦,不敢面对的不是世界,而是我们自已,我们不是过不了世界的关口,是过不了我们自已的关口。或许,我们自已才是最可怕的魔鬼。现在,你还相信元老会?相信救世主?相信你自已吗? 影像中的这张脸突然变成了狰狞的魔鬼,说:看清楚了吗?我就是你的本来面目。 艾米丽娜绝望地说: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艾米丽娜举剑刺向了自已。 这时,阿古特卓金从飞船的餐厅出来,手里抬着一杯咖啡,看见艾米丽娜举剑刺向自已,慌忙将手中的咖啡丢了,咖啡杯子刚好砸在身后羽蛇的脸上,羽蛇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有病啊。 阿古特卓金说,有病的不是我,是公主,你没看见公主正在自杀吗? 尽管阿古特卓金挥剑阻拦,艾米丽娜的剑还是刺破了她的身体。 艾米丽娜说,我必须死,我是魔鬼。 羽蛇边哭边说,公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你是主人,你死了是小事,可你这不是逼我和你一起死吗? 第三百三十四章 先知与使徒 阿古特卓金说:你这是咋了,用得着这样决绝吗?依我们现在的情况,死,不就是一个时间问题,用得着这样着急吗? 艾米丽娜恐惧地指着飞船外面说:外面有魔鬼,一定有魔鬼。 阿古特卓金对羽蛇说:赶紧拿急救厢过来,给艾米丽娜进行包扎。 羽蛇说:好好好,是是是。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不用包扎了,反正我的死都是小事,羽蛇,我可没有逼你和我一块死。 羽蛇拿过急救厢,忙着给艾米丽娜包扎,说:我的主人,你至于和我置气吗?我不就是了着急了,说错了话吗? 艾米丽娜并不接羽蛇的话,而是对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说:你们真的看见飞船外面有什么异常吗?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看见了,我就说飞船外面有东西,可你们就不相信我。 拉菲尔说:我就说嘛,飞船外面一定有什么怪物,可是你都说我是幻觉。公主你看见了吧? 艾米丽娜说:我全看见了,魔鬼,真正的魔鬼。 阿古特卓金说:有魔鬼就对了,如果连魔鬼都没有,那我们不是就在坟墓里了吗? 艾米丽娜说:我看到了我有了我有无数的脸,她们都说她们就是我,她们就存在于我的心里。 羽蛇边给艾米丽娜清理伤口,边说:天啊,公主,如果你有无数的脸,你不就成了怪物吗?可你不是好好的吗?可见,一切都是幻觉。这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景总是一些扭曲的世界,我还梦见自己是千眼千手呢,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艾米丽娜说: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看见了自已是蜥蜴女王,是杀手,是夜店门口的站街女,是“沙漏教授”,是修女,是传教士,是星辰联盟的外交带事务大臣,是灵魂的收割者……是元老会“沙漏计划”的领导者和执行者,我还看见我很早就加入了元老会,在宣誓的时候,我立下了“永不背叛”的誓言,并将我盟誓的手印盖在元老会的“水晶头颅”上,……这不是梦,这怎么会是梦?在元老会,我的级别是使徒。 羽蛇说:公主,你这样说:是你相信了你自已是蜥蜴女王,是什么杀手,是什么站街女,还有什么灵魂的收割者,我都数不过来,你自已相信吗? 艾米丽娜说:我不相信,所以,我以为是魔鬼控制了我的意识。 羽蛇说:所以你就拔剑自杀?不就一梦景吗?运真是幼稚。 艾米丽娜说:不,没有那样简单。在元老会,我的级别是使徒,拉菲尔的级别是先知。当然,在元老会的结构中,我们都是级别最底的行者,但谁都知道,元老会的门槛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跨得进去。 羽蛇说:公主,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就相信你和拉菲尔是元老会的先知和使徒,不就行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不不,你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如果我真的是元老会的使徒,那么,就意味着我看见的那些我的身份就不是梦景,而是真的存在过。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觉得自已太可怕了。 拉菲尔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元老会的使徒,但我和元老会绝对没有关系。 艾米丽娜说:可是,先前,就在你说到地星恐龙是被阻止进化的时候,好像就有某种力量不让你继续说下去。因为,你说出了一个不能说出的秘密,而你应该说什么和不应该说什么,都在某种力量的操控之中。你先前说到了“设计”。 拉菲尔往四周看了看,说:公主,真的吗?我胆小。我说过什么吗?我怎么就不记得了?不过,要说到秘密,那就对了,拉菲尔的大脑,就是秘密,这没有疑问。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还说阿尼莎的刀就是“意识之石”。 拉菲尔说:我说过吗?我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不过,说实话,像我这样的先知,开口就是真理,语破天惊,向来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拉菲尔一副非常自负的样子。可又胆怯地看着飞船的窗外,说:仿佛有许多眼睛盯着我的那种感觉。 大家随拉菲尔的眼睛看出去,什么都没有。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还说你是你们那个星球的王子,还说星辰联盟对你们星球的进攻,就是为了得到“意识之石”,还说玛雅人就是因为得到了你们星球的能量,所以,玛雅人的文明提升了一个纬度。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美人,这次公主病得确实不轻啊?已经到了梦臆的地步了,恐怕离死真的不远了。你让公主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阿尼莎的刀,我在跟你说话。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我没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是什么“王子”呢?什么“意识之石”?我我我,从从从,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石头怎么会有意识呢?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呢?我就是一块陨铁,是护卫你的一把刀,我的历史太简单了,简单得像是一个没有经历的人。当然,作为一把刀,任何血腥的记忆,我都不想记住。人,不能生活在往事中,这是我的坐佑铭。 艾米丽娜看着阿尼莎的刀,有一种想死的感觉,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出尔反尔呢?好像自已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你? 艾米丽娜由于激动,振动了伤口,哎哟地呻吟了一声。接着对阿尼莎的刀说:那你称呼羽蛇为“羽蛇神”是什么意思呢? 阿尼莎的刀矢口否认,说:什么“羽蛇神”? 阿尼莎的刀指着羽蛇,说:她吗?她要是“羽蛇神”,那我就是刀神。 说着,并嘻嘻地笑了起来。 艾米丽娜说:难道我是神经病吗? 艾米丽娜再次振动伤口,又一次唉哟地呻吟了一声。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美人,赶紧去冰柜里拿些冰出来,给公主敷一下,照这样高烧下去,就危险了,会出人命的。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怎么不去拿呢?你凭什么指挥我? 第三百三十五章 遗嘱 艾米丽娜说:敷什么敷?你们才发高烧,不就破了一点皮吗?现在我真要死掉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看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看来要找到索拉索是没有可能了。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我们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多长时间了。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你为什么要给我出这样一个我回答不了的问题呢?简直太伤我的自尊了。自从我们到了这个折叠空间,时间就停止了。就是说,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所以,时间就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所以,指挥官让我回答这样的问题,难道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废话呢? 系统说:不是公主,你为什么就不理解我呢?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智能机器人吗?你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我又多着急吗?我不是机器,我也是有生命的人,我有感知,我有情感,我也是有灵魂的人。就是因为我,你们才被困在这里,所以,我感到十分的挫败。 艾米丽娜说:你闭嘴吧。 系统说:你一旦不高兴就让我闭嘴,我现在就不闭嘴,我受够了你这公主式的傲慢,你为什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呢。作为系统,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们这次远行,任务失败。 艾米丽娜说:你居然敢跟我顶嘴? 系统说:我从来没有任性过,在死之前,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任性一次呢? 艾米丽娜接着绝望地说:我正式宣布,现在是写下遗言的时候了。系统开启录音,还是由我现在写下遗言吧。我的遗言是:我已经努力了,很遗憾,我没有找到索拉索,任务的失败,是我艾米丽娜的责任。 阿尼莎的刀听着艾米丽娜的遗言,哭了起来,是那种伤痛欲绝的哭泣,说:为什么就放弃了呢?我们为什么不挣扎一下呢?我是谁呀?王子,众神之刃,意识之石,如果一切真如你们所说,像我这样的人的死,已经不是我自已的事情,而是整个星辰的损失。我死了之后,这个世界怎么办呢?整个天下需要我的时候,怎么办呢?不行,为了所有的星辰,我不能轻易地向死神妥协。我得慎重地想想,草率不是我的风格。 拉菲尔说:那,还是我来吧。我的遗言是:我太累了,死亡是最好的解脱。让星辰忘记我,请世界不要再想起我。不要再打扰我,让我永恒地安息。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太没有责任心了,我看错了你,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如此懦弱的人,我为认识你这样的人而感到羞耻。在我看来,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存在于星辰之上,你的死完全就微不足道,可是你大脑中的那些秘密呢?你一旦死了,那么,许多星辰的历史再也无法查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拉菲尔说:阿尼莎的刀,那些如流星一样坠落的星辰,对星辰的秩序没有丝毫的影响,何况是一个人的死呢?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你你,怎怎怎,怎么说你呢?你这是逃避?不,你这是犯罪?你完全忘记了你肩上的使命。 拉菲尔说:阿尼莎的刀,你不要耽误时间了,后面还有人要写。 阿尼莎的刀说:时间?什么时间?咱们就要在这是永恒了,你还跟我讲什么时间。我想好了我的遗言,星辰联盟的舰队如果有一天找到我,一定要用青铜给我铸造一块碑,在碑上刻上八个字,“星辰争锋,舍我其谁”,在碑上,一定要对我的生平作一个详细的说明,一定要写清楚,我是王子,我是众神之刃,我是意识之石。 羽蛇笑着说:阿尼莎的刀,那,你的这块碑,要浪费多少青铜啊。 阿尼莎的刀说:我不管,难道像我这样一个人物的死,还抵不上那些青铜吗? 羽蛇说:我认为不应该浪费那些青铜。 阿尼莎的刀愤怒起来,咆哮着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死还抵不上一块青铜吗? 羽蛇说:不不不,阿尼莎的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意思是应该用黄金,只有黄金铸造的碑,才能和你的身份相匹配。 阿尼莎的刀说:美人,这样说还差不多,还是你理解我。 羽蛇说:阿古特卓金,该你了。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遗言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文字,那些诺言,甚至是誓言,基本上都是不可能兑现的废话,何况是一个将死之人说的废话呢?我没有什么遗言。 艾米丽娜看着阿古特卓金说:你以为这是在演戏吗?在飞船坠落之时,这是飞船上的每一个人必须履行的程序,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一点也不专业呢? 阿古特卓金说:那我就说一句吧,我的遗言是:能和公主死了在一起,是阿古特卓金的荣幸。 艾米丽娜听到这话,眼里的泪水突然的就奔了出来。 阿尼莎的刀说:不对啊,不对啊,公主的这个表现让我十分的不解。我说了那么多大义凛然的话,你都没有感动,怎么阿古人特卓金什么都没说,你就感动成这个样子呢?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一把刀怎么懂得世间的情感呢?你,就是一把冰冷的刀。 阿尼莎的刀指着自已说:我就是一把冰冷的刀,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漏洞,是啊,我就是一把冰冷的刀。 阿尼莎的刀边说边走开了。 艾米丽娜说:该你了,羽蛇。 羽蛇说:如果我的生命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出现,我还会这样地美艳吗?一张美的可以让星辰坠落的脸就这样消失了,我真为宇宙感到可惜。 艾米丽娜说:要死了都还那么自恋,这像你的风格。 羽蛇说:我的遗言是“所有的告别,都是一次盛宴”。 阿尼莎的刀说:这就是那种附庸风雅了,告别是多么悲伤的事情,还盛宴?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你也说一句吧,并以我们这次远行任务的经过和失败作一个说明。各位都把手伸过来吧,咱们一一握别,算是永别了。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飞船动力系统出现异常。 艾米丽娜说:都这个局面了,什么异常?不就是更坏的结果吗? 第三百三十六章 胶囊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你为什么这样悲观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面临绝境,好像这不是你的风格哦? 艾米丽娜说:我似乎找不到不悲观的理由。不错,我们以前是碰到过不少的绝境,可对走出绝境总有一丝丝的希望。可现在不一样,我们现在已经就在坟墓里了,这不是绝境,已经是死亡了。 系统说:不不不,指挥官阁下,这不是你。所谓真正的死亡,应该怎么说呢?我怎么就想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呢? 拉菲尔说: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再无任何的期盼,那么,可以定性为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即使这个人尚有生命体征,也有情感认识,仍然可以定性为死亡。 系统说:拉拉拉,拉菲尔,先知就是先知,你怎么能说出我心里想说的话呢? 拉菲尔淡淡地对系统说:你不知道我是“拉菲尔的大脑”吗?你就是没长心。 系统说:拉菲尔先生,我表示抗议,你严重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元老会的《法典》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这种人”和“你们这种人”,在人权上享有同等的权力,你居然说我没长心,你的话严重违反了“法典”条文的规定,我保留向你进行诉讼的权力,你对我的歧视,分明是对“法典”的公然挑战。不过,不过,我暂时不想跟你计较。我是一个有大局观念的人。 拉菲尔说:抗议无效。你知道你把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吗?坟墓。 系统说:拉菲尔,你要这样说,我就不得不跟你理论理论,这也太伤自尊了。难道是我自已跑到这里来的吗?如果不是你们这一群废物,我至于这样吗? 艾米丽娜说:怎么说话?反了吗? 系统从飞船的机芯钻了出来,一个翩翩少年站在了艾米丽娜和拉菲尔之间,对艾米丽娜说,亲爱的公主,刚才我也是一时心急,你当然不可能是废物。 阿尼莎的刀说:美美美,美少年,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公主,我们都是废物? 系统说:就凭你叫我美少年,说明了你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一个有修养的人,当然算不上是废物。 阿尼莎的刀说:这这这,这还,差差差,差不多。 羽蛇不高兴了,那你的范围越来越清楚了,我就是废物了吗? 系统说:当然不是,羽蛇如果是废物,也是一件让人惊艳的废物。 羽蛇愤怒的脸一下开成了花,说:这这这,这话我爱听。 阿古特卓金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废物就废物吧,是废物也好,不是废物也罢,生命的结局终归都是同样的结果。 系统说:如果没有我,你们的遗言什么都不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只有经过我的特殊处理,你们的遗言才能永恒地留存下来。经过我处理的“遗言胶囊”会无休无止的在星辰中飘移,它会无休无止的向元老会发出波段信号,然后你们的死讯和遗言,才有被元老会破译的可能。当然,我这种人不存在死亡,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暂时的休眠。我会等待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然后对你们进行封存。然后才轮到我,我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总有一天,星辰联盟的应急事务调查船自然会找到我们。等他们唤醒我的时候,我自然会把你们在危机关头的大义凛然,进行如实的陈述。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等等,你你你,你这个少年看来真是没长心。你的话,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味,你好像对我们死去充满了期待,真没料到你是这样一个人。看来,机器就是机器,冰冷才是你的本质属性。不管你的等级有多高,仍然改变不了你的冰冷。再说,如果我们找不到索拉索,你没有看到星辰联盟的飞船一直在往外拉尸体吗?等待应急事务调查船?星辰联盟是否还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系统说:阿尼莎的刀,你这话太伤感情了。我们之间的区别,仅仅只是材料的不同。可我们都同属于基因人。你和拉菲尔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对我进行侮辱,你们还能做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我想侮辱你,是你说话的方式太有问题了,我们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可你还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你觉得合适吗?你长时间的躲在机芯里不出来,可一出来就说我们是一群废物,你是不是有性格缺陷的人,怎么就一点情商都没有? 系统说:我不就是实话实说吗?也可能是我的表述有问题,我不就说了一个“废人”吗?没想到你们会有这么大的反映。我这话没有任何逻辑上的错误,以我们现在的情形,不是废人是什么呢? 拉菲尔说:你一出来就骂我们,好像真理都在你手中? 系统说:你们这一次的反映为什么这么大呢?我只不过是按照《飞船危机程序指南》,对接下来的事故处理向你们进行说明吗?这是我的职责。你们也都知道,哪一次碰到危机我不是这样向你们陈述呢?为什么这次却看我不顺眼呢? 羽蛇说:不是我们的反映大,是你太冷寞了。仿佛我们的绝望,才是你的欢喜,知道了吗? 系统说:我怎么就欢喜了呢?没有了你们,欢喜于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羽蛇说:你不欢喜?可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系统一头雾水的说: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不就是按照《飞船危机程序指南》向你们进行说明吗?这有什么错吗? 羽蛇说:不不不,不是这句,你说,“经过我处理的“遗言胶囊”会无休无止的在星辰中飘移,它会无休无止的向元老会发出波段信号,然后破译你们的死讯和遗言。当然,我这种人不存在死亡,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暂时的休眠。我会等待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然后对你们进行封存。”你是这样说的吗? 系统说:没错啊,我是这样说的啊,难道语法上有什么问题吗? 羽蛇说:所以呢?说你是机器,你还不高兴,你怎么可能是人呢? 系统说:那,我不是人是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说:你是那种我们死了,你还高兴的人,是这样吗? 系统说:我高兴肯定是有高兴的道理,这有问题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的死亡,你还有高兴的道理,太不可理喻了,难道在你的意识里没有情感这个程序吗?你高兴什么呢?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第三百三十七章 暗物质 系统说:亲爱的指挥官阁下,我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可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 艾米丽娜说:什么时候也会调皮了?谁跟你是亲爱的?说吧,你的遗言吗? 系统说: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我们有什么变化吗? 羽蛇说:我发现了,我们不是纸人了。 羽蛇变回了会飞的羽蛇,在飞船中狂飞起来。 阿尼莎的刀接着说:嘿,还真是那样,我们不再是木偶了。 阿古特卓金说: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纸人,只不过是我们的形态因为时空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因为时空的缘故,改变了我们的存在状态,可我们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随着时空的变化,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庆幸。 羽蛇边飞边说:阿古特卓金,你就是个傻子,你没看我们的飞船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艾米丽娜经羽蛇这一提醒,看了看刹那号飞船,说:哦,我的天啊,这又是遇到了什么鬼?我们的飞船怎么会变成了母舰那样的体积,刹那号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巨无霸,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魔鬼在玩我们?拉菲尔,你能说说吗? 拉菲尔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应该是碰到了暗物质。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消息吗? 系统说:是这样。我不知道是什么物质,但是我们的飞船确实发生了变化,我们的动力系统被突然改变了,我说不出改变的具体原因,可就是改变了。我们原来的速度不是刹那吗?现在,如果不进行科学的检测,我无法说清飞船速度的变化,总之,就是比“刹那”更“刹那”了。不仅动力系统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就是飞船的体积也发生了变化,刹那号原来是一艘子舰,现在变成了母舰那样的巨无霸。 艾米丽娜说:这算什么消息呢?不管飞船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终究走不出现在的死胡同。速度有什么用?飞船变成了巨无霸又有什么用?我们在这里的结果会有什么改变吗? 拉菲尔说:其实,我们所在的这个死胡同,并不是什么死胡同,而是一个引力场。这个引力场包围着我们,所以,不论我们怎样的运行,都在这个引力场里循环。所以,我们的感觉就是一直在一个死胡同里转悠。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的意思是速度,解决了速度的问题,我们就有离开的机会。 拉菲尔说:理论上是这样。一切文明的差距,本质上的原因都是因为距离。而一切距离的差距,都是速度。所以说,文明的差距,就是速度的差距。想想看,如果我们没有刹那的速度,我们的视野和文明,都将被限制在速度以内。速度的突破,才意味着文明的突破。仰望星空,如果没有速度,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是因为速度的拓展,我们的文明才得以不断的扩张。 艾米丽娜说:那不是扩张,是侵略。 拉菲尔说:“侵略”这个词语应该怎么理解呢? 艾米丽娜说:我不是文字学专家,你查你自己的大脑。我现在并不想知道什么速度,我只想知道,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 拉菲尔说:只要我们飞船的速度达到一定的极限,那么,理论上可以脱离引力场。 系统说:亲爱的指挥官阁下,你傻了吗?如果我们的意识系统真的是捕获了拉菲尔所说的暗物质,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知道意味着什么。 系统说:你是我们星辰联盟的科学家,难道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暗物质吗? 艾米丽娜说:科学家又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圣人”,如果我什么都知道,那我不就成了拉菲尔了吗?你直接告诉我结果不就行了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系统对拉菲尔说:拉菲尔,还是你专业,你告诉公主暗物质意味着什么吧?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如果我们得到暗物质属实,那么,意味着我们可以穿越电磁波和引力场。 艾米丽娜拉住拉菲尔的衣袖,说:拉菲尔,你不是说梦话吧? 拉菲尔说:公主,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梦想家吗?可是,我觉得我一直都很严谨。 艾米丽娜说:穿越电磁波和引力场?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拉菲尔说:理论上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吗?理论上,理论上就等于纸上,那不是废话吗? 拉菲尔说:因为,关于暗物质的秘密,只有元老会知道,所以,我也就停留在对一些概念上的一知半解。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知道暗物质可以穿越电磁波和引力场,这个结果不就够了吗? 拉菲尔说:理论上是这样。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你还等什么呢?横竖是一死,不搏一搏,怎么知道结果呢?最坏的结果,不就是鱼死网破吗?我们就赌一赌,看看能不能挣脱折叠空间这个“坟墓”。 系统看着艾米丽娜说:对喽,这才是星辰女神的霸气。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系统说:还有另外一个消息。 艾米丽娜说:快说呀。 系统说:也不排除,在我们的背后,确实有一个魔鬼在玩我们。 艾米丽娜说:有魔鬼陪伴多好,我们就不孤独了。 艾米丽娜说:你不是说我们飞船的速度是“刹那”中的“刹那”吗?咱们就用尽速度,如果不能穿越引力场,我们就让我们的飞船变成黑暗中燃烧的焰火。 系统说:好,霸气。可是,这样的速度,必竟没有经过测试,或许会因为速度的极限而引发飞船的燃烧,那样,我们都会在燃烧中变成烟尘。 艾米丽娜说:执行吧。 系统说:是,我喜欢的就是速度与激情。飞船全速前进。 刹那号飞船看起来像是巨无霸,可在浩瀚的星空中,它什么都不是,开始看起来像一根飘浮的线,因为速度的极限,连线不是了。 系统提示说:各位,请系好安全带,因为速度的改变,飞船的稳定系数发生了改变。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玩的什么激情?是不是太疯狂了些,我怎么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第三百三十八章 玫瑰星空 刹那号飞船来到了一片玫瑰色的星空,终于平稳了下来。 从飞船上回头看,仍然是玫瑰星空,仿佛先前的折叠空间就是一个恶梦,醒来就再也不存在了。 阿尼莎的刀看着飞船旁边的那些蓝色的星光,对羽蛇说:美人,杀我一刀,快,杀我一刀。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我只是担心,我们是不是从一个梦到了另一个梦。 系统从机芯中出来,说:阿尼莎的刀,让我这个美少年告诉你,我们自由了。我们成功地摆脱了引力场的禁锢。我可以负责地说,至少我们现在是平安的。 阿尼莎的刀一下拥抱着羽蛇说:天啦,天啦,我们还活着,知道吗?我们还活着。 接着,所有的人都拥上来抱在一起。 欢呼着说:“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那种从内心深处发泄出来的嚎叫,似乎是想告诉所有的星辰,他们还活着。那种劫后余生的欢喜,感觉到生命和自由是那么的不容易。 阿尼莎的刀对系统说:美少年,音乐,给我来一段音乐,我必须歌唱,我必须唱出我心中的喜悦。如果明天死去,我不会再有遗憾。 羽蛇也说:我也必须跳舞,美少年,你给我找找,我要那一曲古典的玛雅舞曲,叫什么来着?我得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首“星辰之光”。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轻一点可以吗?你弄痛我了? 阿古特卓金对艾米丽娜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得意忘形了。我,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艾米丽娜听阿古特卓金这么一说:说话的声音瞬间变得柔软起来,说,是呀,我也是,我也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阿尼莎的刀听着艾米丽娜的话,这时才发现自已紧紧的抱着羽蛇,于是,松开了自已的手,对羽蛇说:失礼,失礼,我也是忘乎所以了。 羽蛇笑着说:没关系,如果你再年轻一些,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阿尼莎的刀说:真的吗? 阿尼莎说着,就哭了起来。 羽蛇说:阿尼莎,你至于吗?我就是跟你开玩笑,你至于这样感动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是那样,我是觉得活着真好,自由真好。 系统对说大家说:各位尽量地放松一下吧,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前面的路是怎样的路。 艾米丽娜说:对,美少年说得对,我们对未来仍然一无所知,尽量地放松自已吧。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知道我现在最期盼的是什么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能有什么期盼?不就是裙子,首饰,高跟鞋,香水,除了这些,你还会期盼什么呢?你能不能有点理想? 羽蛇撒娇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怎么如此理解我,没有办法,我是一个女人,所以,我就这一点点理想?我所有的人生就这点理想。我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一条裙子,一瓶香水,就足以满足我的愿望。 艾米丽娜像是对羽蛇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说:是呀,为什么要那些根本就摸不着的远大理想呢?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我现在给你一个承诺,等有机会,我一定送你一条最华丽的裙子,让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个什么呢?对,让你看起来,像星辰上最美的女王。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对我真好,你这话好温暖,就像是神的光,哗的一下罩在了我的头上。公主,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身材,怎么穿都像是一个女王呢? 艾米丽娜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恋到无耻? 羽蛇说:公主,你就没有听说过哪个哲学家,叫什么来着,对啦,我想起来了,那个哲学家叫“毕特拉多斯”,他的《毕特拉多斯语录》中有一句名言,“自恋是最好的疗伤”。 艾米丽娜说: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这么浩大的星空,我们却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再美丽的星空又能怎么样呢?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阿古特卓金,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只要我的身边有一个叫艾米丽娜的人,不论在那里,也不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不会独孤。所以,对于我来说,在那里都不重要。 羽蛇说:阿古特卓金,你这话看起来像是誓言。是那种爱情的表白吗? 阿古特卓金说:爱情?对于我们那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像我们这样只有漂泊的人,怎么敢说什么爱情呢?能相望就已经是幸运了。 拉菲尔说:阿古特卓金,不要说得这样煽情,爱情?不过就是一种私欲而已。并不是生活的必须品。所以,在我的词典里,所谓爱情,就是一种调味品,如果有的话,汤的味道好一点,没有的话,汤的味道淡一点。 系统说:我说一句公道话,拉菲尔,像你这种“禁欲主义”者,好像不配谈论这个话题。 拉菲尔说:理论上,…… 阿尼莎的刀说:收起你那些“理论上”吧,你那些概念总是让人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拉菲尔少有的愤怒,说:我是严格按照元老会的授权,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说,这是我做人的基本准则。谁像你满嘴跑火车,说到那里自已都不知道。不过你终究是一个没有学识的人,我也不跟你计较。 阿尼莎的刀指着自已说:你说我没有学识?这种话怎么会从你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呢?还说你是元老会的人。我开始怀疑了,元老会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拉菲尔说:我没说我是元老会的人,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元老会的人? 阿尼莎的刀说:你哄小孩吗?只有元老会才有“先知”这种职位。如果你不是元老会的人,你的“先知”是谁给的呢? 拉菲尔说:你这种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现在我教教你,元老会是有“先知”这种职位,不过,在元老会,这是一种最低级的职位,也就是说,先知就是元老会的一个打工者。至于我这个先知嘛,是因为我的见识誉满星辰,大家都这样称呼我,就这样简单。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谦虚的人,没料到你也居然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 拉菲尔说:像我这种人怎么可以谦虚呢? 系统说:你们两位真是两个无趣的人,这么灿烂的星空你们不好好地欣赏,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呢?这么诡异的星空,你们以前见过吗? 第三百三十九章 星辰坟场 经系统这么一提醒,阿尼莎的刀说:美少年,说实话,我我我,我也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这玫玫玫,玫瑰色的天空,就像是一块幕布,我是觉得这“幕布”后面有许多眼睛在窥视我们。甚至,我感觉他们手里都拿着枪。 拉菲尔说:不是有一句格言吗?“星辰之上,到处都有等待猎物的狼群”。 虽说刹那号飞船已经变成了母舰那样的巨无霸,可在无极的星空中,刹那号的存在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 艾米丽娜看着玫瑰色的星空,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迷惘。刹那号飞船虽然挣脱了折叠空间的引力场,获得了自由。可接下来要去那里呢?能去那里呢?退无可退,进却没有目标。谁也不知道前面将会遇到什么。心从来没有过的忐忑,看着前面的星空,居然有了恐惧。 艾米丽娜问系统说:现在我们去那里? 系统说:公主,这个问题恐怕只能问你。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不知道我们去那里。 阿尼莎的刀说:我觉得吧,我们应该休整休整,再作打算,不能冒进,万一又碰到什么折叠空间,怎么办?这人的好运气是会用完的,所以,我以为,我们现在得停下来,想好了,再走。 拉菲尔却冷冷地说:阿尼莎的刀,你以为现在就是自由吗?谁知道这里不是星辰的坟场呢? 阿尼莎的刀说:你是说这些星星都是冰冷的尸体,被人挪到这是来的?这怎么可能?拉菲尔,你真有想象力,你不当一个梦想家实在太可惜了。等等,等等,不对,不对,星辰的坟场?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传说。难道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拉菲尔说:我们也并不知道我们会遇到折叠空间,也没有想到会碰上暗物质,更没有想到我们可以挣脱引力场。我们的想象力是有限的,可宇宙是无限的,一个星辰的坟场有什么奇怪的呢?那些被定为邪恶的星球就被抛弃到这里,于是就有了星辰的坟场。这跟那些低等级星球的墓园是一回事,没有什么区别。 阿尼莎的刀说:这要什么级别的魔鬼,才能干这样惊悚的事情,确实太考验人的想象力了。 拉菲尔说:我也是瞎猜的,也不一定就是星辰的坟场。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最好闭上你的乌鸦嘴,你也最好什么都不要猜了,你猜什么就是什么,我甚至都怀疑你是魔鬼的卧底。 拉菲尔说:我保持沉默吧,你们又要向我请教,我说话吧,你们又说我是乌鸦嘴。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唉,我还真期望我是魔鬼的卧底,那样,魔鬼就是杀了你们全部,我也是平安的。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是跟阿尼莎的刀说笑,还是说我们真的遇上了什么星辰的坟场? 拉菲尔说:我那有心思说笑。 艾米丽娜说:我们刚脱离危险,你却说我们遇到了星辰的坟场。我都觉得自已坚持不下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点点的勇气呢?那怕就是那么一点点。我有一种感觉,我们这次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即使就是找到了索拉索,我们又如何回到母星呢?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后悔了吧?任性都要付出代价。当初我就说什么来着,我说要慎重,可你坚持要找什么索拉索。现在可好,索拉索没有找到,相反把我们给垫上了。 阿古特卓金说:艾米丽娜接受的是元老会的命令,如果拒一执行元老的命令,不用到这里来,死刑早就执行了。如果你是艾米丽娜,你能不执行元老的命令吗?说风凉话谁不会说?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意思是?怎么说呢?我的意思是说凡事要慎重,也不至于把我们搞得这样被动。你们年轻人啦,做事就是从来不过脑子,这不?现在是退不了,进又不知去那里。索拉索在那里呢?鬼才知道。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现在能确定我们在那里吗? 系统说:不能确定,这是一个未知空间。 艾米丽娜又说:通讯系统可以开启吗? 系统说:当然,但是没有任何的信号。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能告诉我这是里是星辰的坟场的依据吗? 拉菲尔说:没有依据,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既然没有依据,那,“理论上”是什么呢?按你的推断,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黑暗星球?什么时候可以找到索拉索?你不是很能猜吗?你帮我们好好猜猜。 拉菲尔说:那个,那个,怎么说呢?我担心你会很绝望。 艾米丽娜说:你说吧,已经很绝望了。 拉菲尔说: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如果这里真的是星辰的坟场,那么,我们不会找到黑暗星球了,当然,也就找不到索拉索了。 艾米丽娜说:能回答我为什么吗? 拉菲尔说:理论上来说,从棱镜门出来的时候,我们选错了方向,在我的记忆中,黑暗星球和星辰的坟场刚好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因此,如果我们现在是位于星辰的坟场,那么,我们要重新回到棱镜门口,重新选择方向。 阿尼莎的刀说:那,不是意味着我们还要重新回到折叠空间? 拉菲尔说:理论上是这样。 阿尼莎的刀说:去你的“理论上”,你们谁谁谁,我求你们,还是先把我给杀了了吧。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事实上你已经确定这里是星辰的坟场。 拉菲尔说:理论上是这样的。我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只有这些邪恶星球才会释放出一种“死亡之气”,严格地说,这些死亡之气,就是这些星球飘忽的灵魂,而这些灵魂的颜色都是玫瑰色,所以,才形成了这种独特的玫瑰星空。你们为什么会感到窥视和杀意呢?他们确实对我们充满了敌意。因此,我也是根据星空的颜色判断,这里就是星辰的坟场。而黑暗星球是在另一个方向。所以,理论上,要找到索拉索,就有点不现实了。 艾米丽娜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拉菲尔说:有,除非重新回到棱镜门,重新作出选择。 艾米丽娜说:这怎么可能呢? 第三百四十章 挫败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就在一个墓园里,是这样吧? 羽蛇接过话说:理论上是这样。 拉菲尔说:就就就,就是美人所说,理论上是这样。 阿尼莎的刀说:这这这,这太不吉利了,怎么倒霉的事都让我们碰上了呢?这星辰坟场不会又把我们困在这里吧? 拉菲尔说:这个?这个就不好说了,“先知”也有未知,并非全能之人。 阿古特卓金说:公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你得拿主意。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否则的话,找到索拉索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阿尼莎的刀说:我反对。我们刚从“地狱”里出来,你现在居然说返回去,那那那,那不是找死吗?我敢说,还没有找到索拉索,我们就已经玩完了。有句谚语好像是这样说,“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找什么索拉索?现在是该放弃的时候了。使命这种东西我也有,可咱们首先得有命。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如何去找索拉索呢? 艾米丽娜此时感到莫明的惆怅,本来心里还一直盘算怎么面对黑暗王妃,那个被认为是自已母亲的女人。可现在,似乎又要和那个被认为是自已母亲的女人错过了。 错过,也就错过了。问题是没有黑暗王妃的加持,意识之眼就是一句空话。没有意识之眼,要找到索拉索,也是一句空话。 艾米丽娜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挫败和无奈。 阿尼莎的刀看着艾米丽娜,说:公主,我建议你好好地哭一次,哭泣是女人最好的发泄。好像有一句谚语是这样说的,“无奈是所有生命的常态。没有无奈的生命,不会理解生命的真谛”。我们现在应该好好狂欢一下,让我们的生命在有限的时间里活出无限地精彩,当死亡来临,我们可以了无遗憾地闭上我们的眼睛。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不做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阿尼莎的刀说:哦,亲爱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演过不少“舞台剧”,我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善良的恶魔”,斯拉夫斯基知道吗?闻名第11宇宙的古典戏剧大师。“善良的恶魔”,就是他塑造的一个角色。我还经常客串扮演倾城的王妃。你知道那些娱乐评论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简直就是“绝代芳华”。 阿尼莎的刀说着话,居然有了一些女人的妖艳,羽蛇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尼莎的刀说:好笑吗? 阿尼莎的刀叹了一口气,说:唉,死没有什么可怕。只可惜再也没有人能看到我演的“善良的恶魔”了。不过我也不遗憾,生命不就是无奈吗?我能接受。 羽蛇笑着说:你不还没死吗?仿佛是在给自已作悼词。 阿尼莎的刀说:这充分说明我面对死亡无所畏惧。美人,如果死神在你死之前,允许你有一个愿望,你会怎样? 羽蛇说:这个嘛,我会乞求死神在答应我一个愿望之后,再满足我另一个愿望。 阿尼莎的刀说:你真是一个贪婪的人。 艾米丽娜说:不就是一双水晶鞋,再加一瓶香水吗? 羽蛇说:公主,这次你说错了。我希望成为死神的妃子,并要求他答应一生一世的爱我。 艾米丽娜说:还真是贪婪中的极品。 羽蛇说:我的风格就是做一只蚂蝗,不论是敌人还是爱人,我都会让他们变成枯骨。我会把他们的血榨干。 阿尼莎的刀说:看来,既不能做你的爱人,也不能做你的敌人。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恭喜你,你答对了。 阿尼莎的刀说:美人,你是一个真实的人,高尚的人,不虚伪的人。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如果是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是我嘛,我会让死神让我成为死神。能决定生死,那是多么愉快的事情。不论你拥有多大的权力和拥有数不尽的财富,都经不住我的决定。 羽蛇说:你想凌驾于权力和金钱之上,找不到比你更贪婪的人了。 艾米丽娜问阿古特卓金说:我很想知道你的愿望,说来听听。 阿古特卓金说:没有,我什么愿望也没有。我想睡觉,很久没有安心地睡觉了。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你们继续讨论吧,就是飞船毁灭了,你们也不要叫醒我。我实在太累了。 阿古特卓金说完,让安全带把自已固定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真的就睡了。 艾米丽娜看着进入了睡眠状态的阿古特卓金,很无趣地说:我还以为会听见一句山盟海誓之类的誓言,至少有一句温暖的话吧。这不是睡觉比爱一个人更重要吗?我真是自作多情,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你你,你这个打击面就太宽了,比如我吧,就属于那种男人中比较靠谱的男人。比如说我吧,我就能为了一个我爱的人去死。像阿古特卓金这种男人,就属于那种最不靠谱的男人。公主,这样的男人是不值得你去爱的,如果你要是真的爱上了他,结果就是?哎,有一句谚语怎么说的,我咋就想不起来呢?哦,我想起来了,那句谚语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阿尼莎的刀,我还真看走眼了,没料到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女孩子就喜欢把自已的一生托负给你这样的人。 阿尼莎的刀沾沾自喜地说:美美美,美人,你也是这样看我的吗? 羽蛇说:当然,如果我是鲜花,我也喜欢你这样的牛粪。 阿尼莎的刀感动地说:美美美,美人,我没料到你会这样看我,有有有,有你这样评价,比元老会授予我一枚纯金的勋章,还还还,还让我,高高高,高兴。 羽蛇说:如果我真的爱你,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阿尼莎的刀说:那是当然,为自已爱的人去死,那是莫大的荣幸。 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亲爱的,你去死吧,我一定让你永远的活在我的心中。 阿尼莎的刀说:美美美,美人,那我真的去了,永别了。 阿尼莎的刀说着,就走向了飞船的舷窗。 羽蛇看着阿尼莎的刀,说:还真遇上了一个情种。 阿尼莎走到舷窗跟前,转过身来说:美美美,美人,我还还还,还有一个问题。 羽蛇说:你说吧。 阿尼莎的刀说: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 羽蛇说:这个?这个嘛,爱就是爱,怎么还有为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说:当当当,当然有,契约社会,所有一切都是交换,所谓爱,就是交换的一个华丽的借口,我准你有一个借口,然后让我死而无憾。 羽蛇说:怎么是借口呢?我以我的名义爱你,我以爱的名义爱你,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阿尼莎的刀说:总觉得差点什么。 羽蛇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你你你,你误会了,像我这么高尚的人,怎么会有哪种下下下,下流的想法呢? 羽蛇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阿尼莎的刀说:没没没,没有,只是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幸福来得,太太太,太快了点。 羽蛇说:现在你可以去死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可以。 阿尼莎的刀转身走向飞船的舷窗,接着又转过身来,说:如果爱就要去死,那不就是爱就等于死吗?如果爱就等于死,那爱的意义就是死吗?我还是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你那个,我这个,总之,这个什么爱情太虚幻了。我还没有想想清楚,你就让我去死,至少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想想清楚,对吧。 羽蛇说:不死就不死吧,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 阿尼莎的刀说:这跟勇气有什么关系呢? 拉菲尔对羽蛇和阿尼莎的刀说:你们俩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演员。 羽蛇和阿尼莎的刀同时对拉菲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在讨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可你觉得我们在演戏。拉菲尔,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你是不是非得这样,才证明你是先知? 拉菲尔说:我今天突然想起了一道菜,我甚至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你们知道这道菜的名字吗?就凭这道菜就成为那个星球的首富,你们听说过就凭一道菜开了三万年的食坊吗?肯定没有听说过。元老会的那些元老常常悄悄地去那个星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一道菜。天啦,我一直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他们怎么就能制造出那样的美味呢?甚至传说“神域”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为了这道菜,光临那个星球? 阿尼莎的刀说:故弄玄虚,不就是“万里山河一锅煮”吗? 拉菲尔说:你也知道?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万里山河一锅煮”?不就是牛杂碎吗?听说他们宰牛之前让牛听音乐,而且是那种古典的舞曲,然后让牛吃香菜,还让牛喝啤酒,……拉菲尔,你会这道菜?这让人太期待了。 拉菲尔说:不,我并不知道这首菜到底是怎样做成的,想想这菜肴的美名也是一种安慰。吃饭睡觉不就是生命的终极目标吗?我提议,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想,吃饭睡觉,那个,美少年,能给我找一支古典的曲子吗? 系统说:海量音乐,能给我一点提示吗?要不,我怎么知道你想找那一支曲子。 拉菲尔说: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就是那个名字叫“蚂蚱,蚂蚱,我爱你”。 系统说:什么古典曲子?好像是民谣,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古声弥漫,飞船上响起了音乐的声音,一个男高音高声唱道: 蚂蚱,蚂蚱,我爱你 我爱你,蚂蚱,蚂蚱,…… 拉菲尔听着音乐就舞蹈起来,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拉菲尔,你你你,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第三百四十一章 敌人? 刹那号飞船一直就这样悬浮在玫瑰星空,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艾米丽娜着急的不是现在的处境,而是牵挂着星辰联盟的安危。于是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星辰联盟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羽蛇在玩“星空争霸”的游戏,阿古特卓金一直都在睡觉,仿佛是决心不再醒来。 阿尼莎的刀边看《魔法修行指南》边进行魔法训练,张口吐出一把长剑,长剑追着拉菲尔跑。 长剑直刺拉菲尔,拉菲尔说:阿尼莎的刀,你这个家伙不搞点事情出来就不安逸? 阿尼莎的刀对着拉菲尔说:错了,错了,口诀念错了,口诀念错了。 长剑没有刺到拉菲尔,突然调转方向奔向羽蛇,羽蛇看着长剑奔向自已,边躲闪边说:阿尼莎的刀,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我就是神经病。不不不,我不是神经病。是口诀念错了。 阿尼莎的刀对着疯狂的长剑说:定,定定,你给我定。 可长剑并没有停下来。 长剑呼啸,突然转身飞向了阿尼莎的刀,光一样的闪进了阿尼莎的刀身体。 阿尼莎的刀对着自已的肚子,说:没有见识的东西,你就是一个不长记性的魔鬼,从此你不要想出来,魔鬼就是魔鬼,不听话的东西。 阿尼莎的刀肚子里传出来声音说:你这老东西,我不是按照你的命令行事吗?你从此不要叫我,我还不想出来。 他们嘻闹着,只有系统听见了艾米丽娜的话,说:公主,我们现在是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什么星辰联盟。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如果是天意,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即使我们能顺利地回到棱镜门,谁又能保证我们就一定去到黑暗星球?谁又能保证我们就一定遇到黑暗王妃?就是如愿地找到黑暗王妃,谁又能保证她就一定会帮你呢?就算你是她的女儿,她就一定会帮助星辰联盟吗?她必竟是元老会的敌人。我知道,你就是不死心,那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你也想试一下。现在你应该安心了,因为,你努力过了。我们都跟你一起努力过了。 艾米丽娜说:不到最后,怎么能说放弃呢? 系统说:公主,我知道你的决心,问题是既使是有黑暗王妃的加持,我们有了意识之眼,谁敢说就一定找到索拉索呢?我们还不如找一个适合居住的星球先住下来,或许以后还有机会。 艾米丽娜说:不,这是背叛,我,我们都不能这样做。 系统说:这我就不明白了,看得出来,你十分地仇视元老会,可你仍然把元老会的命令当做神圣的使命,让人看不明白。 艾米丽娜说:对,不错,我是仇视元老会,可仇视与背叛是两码事。你仇恨你的父母,可这就是背叛他们的理由吗? 系统说: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你就是元老会的成员。并且,我觉得拉菲尔也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们为了元老会,不论是怎样的粉身碎骨,你们都愿意去做。难道元老会给你们吃了什么蛊药,控制了你们的灵魂。 艾米丽娜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不能看着玛雅文明的毁灭不管。 系统说:这我就不明白了,星辰之上,关于元老会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可它像影子一样的神神秘秘,有人说它的机构庞大到我们不可想象,有人说它无处不在,有人说它是“金字塔结构”,有人说它是宇宙的真正主宰等等,可它在那里呢?谁见过呢?它的机构所有地在什么地方呢? 艾米丽娜说: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宇宙是无限的,但我们的认知是有限的,比如说:我们就连找一个人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有时候想想,其实,我们的存在和蚂蚁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常常以为我们可以拯救世界,事实上,我们就连拯救我们自已也是多么得不容易,现在的我们,就是这样。我们和那些飘浮在星空中的灰尘没有什么两样。 系统说:公主,你这是在挫败面前的一种幻灭感。 艾米丽娜说:不幻灭,还能怎样呢?看看大家,都没有了斗志,甚至对未来充满了恐惧,或许我们真的是回不去了。 系统说:公主,那,我们就这样悬浮在这里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不是,大家都太辛苦了,这一路走来,身体和心力都过于透支,所以,在没有想清楚前面的路怎么走之前,暂时休整休整,总之,急也没有用。 系统说:公主,我猜,你还是想去到黑暗星球,寻求意识之眼,找到索拉索,是这样吧?可你又担心,如果再次回到棱镜门,去到的仍然不是黑暗星球怎么办呢?我猜对了吗? 艾米丽娜并没有回答系统的问话,而是说: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谁也不知道会碰到什么? 刹那号飞船上的警报系统突然发出警告,说:发现未知飞船正在向我们靠近,是否进行打击? 艾米丽娜兴奋起来,说:有“狼”就好,说明我们并不孤独。武器系统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进攻和拦截。 系统报告说:报告指挥官,武器系统已经做好发射准备,请输入发射密码。 艾米丽娜说:系统对靠近飞船进行识别检测,然后再确定是进攻还是拦截。 系统报告说:是。 羽蛇对还在睡觉的阿古特卓金说:你没有闻见战争的味道吗? 阿古特卓金说:不要烦我,让我再睡一下。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拉菲尔,你不愧是乌鸦嘴,这里还真是一个邪恶的星空,又被你猜中了。不过我练习的魔法正好验证一下,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艾米丽娜说:有一不明身份的飞船正在向我们逼近,是否是敌人,现在还说不清楚。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真是幼稚,拉菲尔不是说这里是星辰坟场吗?在这种邪恶的地方,除了敌人,还会是亲人吗? 第三百四十二章 死士 艾米丽娜说:对方飞船是否挂载有武器?是否会对我们发起进攻?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靠近的飞船并没有武器。经探测,对方飞船上并没有生命迹象。 听说迎面而来的飞船并没有武器,而且没有生命迹象,大家似乎松了一口气。 艾米丽娜说:你确定吗? 系统说:确定,但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呢? 艾米丽娜说:继续探测。一艘没有武器的飞船,怎么可能存活呢?难道是一艘“流浪船”?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经探测来者是那种古老的飞船,飞船向我们发来了大量的文字和图像。我能识别的就是,“他们说,我们来自第5宇宙”。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拉菲尔,你快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拉菲尔边看文字和图像边说:他们说,他们来自第5宇宙的θ星球,他们是为和平而来,他们是人类,图像显示了他们的dna结构,以及他们那个星球的物种,标注了他们在第5宇宙所处的位置,讲述了他们那个星球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文字的内容并不多,之所以多,是因为他们是用一千多种文字叙述了同一个内容。他们相信在无限的宇宙中一定有和他们一样的星球、生命和文明,他们希望得到他们同类的信息,去寻找和访问他们,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怎么知道他们用了一千多种文字叙述同一个内容呢? 拉菲尔说:我也是猜的。不过,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艾米丽娜说:猜?拉菲尔,你也太不严肃了吧?这种事情怎么能猜呢? 拉菲尔说:那,我再研究研究。 羽蛇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可以去这个“和平”的星球。 阿尼莎的刀说:那有这这这,这么好的事情,如果他们是以和平作为愰子呢?如果是一个引诱的陷井呢?如果万一是魔鬼的圈套呢?如果…… 拉菲尔打断阿尼莎的刀,说:那有这样多的“如果”? 阿尼莎的刀说:那有这样白痴一样的星球,他们怎么就料定他们找到的“对象”和他们是一样的想法呢?和平?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没有战争,怎么会有和平呢?所以,这一定是一个圈套,不得不防。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我建议对这艘飞船进行捕获。 艾米丽娜说:你能确定没有危险吗? 系统说:经过探测,初步可以判断,这艘飞船已经流浪十多万年了,应该对我们没有威胁。可以定级为“死船”,可是,它似乎又处于正常的运行,这就太奇怪了。 还没等艾米丽娜说话,阿尼莎的刀就接过话,说:所以我就说,谁敢肯定它不是一艘魔鬼飞船呢?还还还,还是小心为上策。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是谁吓破了你的胆?一阵风吹过,你也以为是狂风暴雨。还操练什么“魔法修行指南”,你还是什么“众神之刃”,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笑话。 阿尼莎的刀说:美美美,美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并不是为我着想,我是为了大家的平安,你没听拉菲尔说这里是星辰的坟场吗?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为为为,为什么不可以多一个心眼呢?我倒觉得,多一事,不不不,不如少一事。如果是一艘破飞船,我们何何何,何必自找麻烦。如如如如果是敌人呢?所以,我们不如和它擦肩而过,彼此相安。再说,我修习魔法纯粹是一种兴趣。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呢?管它是什么,实施捕获。 系统回答说:是,实施捕获。 阿尼莎无奈地说:公主又玩火,捕就捕吧,反正玩死的又不是我一人,顶多也就是大家玩完。 在系统的指挥下,刹那号飞船伸出“无量手”,把靠近的飞船牢牢地固定了。 刹那号飞船打开大嘴一样的舱门,将捕获的飞船吞进了刹那号,然后,关闭了舱门。 阿尼莎的刀看着摆放在刹那号飞船试验室中央被捕获的飞船,说:万一是一枚炸弹呢? 被捕获的飞船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它到底在说什么? 拉菲尔说:我不是说他们用一千多种文字叙述同一内容吗?飞船的通讯系统一直在用不同的语言说着同一句话,“你们好,我们为和平而来”。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打开飞船,进行飞船内部检查。刹那号打开安全系统,防止被捕飞船病毒扩散。 当系统将被捕飞船的舱门缓缓打开时,所有人都看呆了。 被捕飞船上坐着的男人和女人保持着各自的表情,固定的表情,因为,所有的表情都像是被冰封凝固了。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查看飞船日志,看看发生了什么? 羽蛇说:找到了飞船日志,可我什么也看不懂。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来看看。 拉菲尔拿着飞船日志看了许久。 艾米丽娜说:难道你也看不懂吗? 拉菲尔说:能猜一个大概。 艾米丽娜说:说来听听。 拉菲尔看着“飞船日志”说:……我们从起航那天,就知道没有归途。我们的使命,就是我们星球上所有人的勇气……,我们,为和平而来……,给你们带来了我们的心意,同时,也带来了我们的天空和大地,田野和溪流,以及,风一样的音乐。或许,你们会以为我们很幼稚。或许,你们与我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就如天空俯视大地,大地仰望星空,但差距仅仅只是一种距离,我们坚信一定会遇到你们。这是一次死亡的旅行,可对我们来说,却是生命的开始。因为技术的缘故,这次探寻之旅,对我们来说,只有前行而没有回程。或许,你们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早已变成了永恒。……没有关系,我们最后留在脸上的表情,都是对你们的爱意。……很遗憾,在我们生命的尽头,没有遇见你们…… 阿民莎的刀说:原原原,原来是一群死士。大老远的,有这这这,这个必要吗? 艾米丽娜并没有接阿尼莎的刀的话,而是对拉菲尔说:他们遇到了什么? 第三百四十三章 黑暗铁骑 拉菲尔说:他们遇到了什么?这个问题,应该只有天才晓得。亲爱的公主,在这无限的星空之上,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什么“亲爱的”?我们有那样熟吗? 拉菲尔说:当然,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耗尽了能量。这是一艘古董级别的飞船,它的船身居然用的是青铜,动力系统用的是核动力。这样的飞船居然也敢来星空中进行探索,真是难以想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类?不过,他们的勇气还是值得敬佩。他们从出发的那一天就知道,这是一次死亡的探索之旅。一旦能量耗尽,飞船就变成了星空中的“一只流浪狗”。如此原始的技术,居然敢到星空中来,我只能说他们就是傻子。 艾米丽娜说:可是,飞船漂流了十多万年,他们却没有变成枯骨,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拉菲尔说:不错,理论上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但也不奇怪。如果他们来自一个魔法星球,或者是一个巫术星球呢?宇宙因为无限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或许他们仅仅只是暂时的休眠呢? 这时,冰封凝固的人类突然的动了起来,人形在瞬间隐去,每一个人形都变成了两张脸。不错,看起来似乎还是人类,一个身体一个头,不过和一般人类相比,他们是拥有前后两张脸的双面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就说万一是魔鬼的陷井呢?果然是这样。 一个双面人嘟嘟哝哝的说着话。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能听懂他说什么吗? 拉菲尔说:他好像是说“我们都已经进化到双面人,你们怎么还只有一张脸?”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能听懂他们的话?他们也能听懂我们的话? 拉菲尔说:确实有些像魔鬼,他们的每一句话居然能同时用一千多种语言进行表达,其中有几种我能听懂。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你问他们是来自第5宇宙的θ星球吗? 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双面人又开始吱哩哇啦的说话。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他说他们并非来自第5宇宙的θ星球,他们只是星辰中的流浪者。只不过是星辰中的漂泊者。任何一个适合居住的星球都是他们的客栈。他们不喜欢只呆在一个星球。什么地方好玩,他们就去什么地方。自由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崇尚的是无拘无束的生命状态。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问问他们第5宇宙的θ星球的情况。 拉菲尔对一个双面吱哩哇啦的说了半天。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他说他们早就占领了第5宇宙的θ星球。还说傻子才相信什么和平。 拉菲尔启用星辰联盟的的密语,用意识向系统传达命令,说:对青铜飞船进行隔离。 系统瞬间开启了意识防护罩,将青铜飞船进行了隔离,他们退出了青铜飞船。 艾米丽娜说:这下暂时安全了。 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些人,表达一个内容居然能用一千多种语言。这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意识。也就是一说:这些人根本不用什么飞船,就能在星辰中奔驰,这让人太恐怖了。 可眼前发生的变化却让艾米丽娜的恐怖进行叠加。 就在他们以为安全了的时候,青铜飞船却变成了完全透明的飞船。 双面人在“透明”飞船说:你们的防护罩对我们没有用。我们是完全不同的文明系统,所以,你们罩不住我们。 艾米丽娜对系统下达密语指令,说:准备实施抛弃。一个双面人说:你们不要试图抵抗,听说过星辰中的黑暗铁骑吗?战争是我们的信仰和生存法则。你们不配与我们进行对抗。我们听说玛雅星球的景色不错,所以决定攻打玛雅星球。 艾米丽娜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结局呢? 一个双面人说: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值得试试。你们只要答应投降,并把飞船借给我们,然后你们做我们的奴隶,我们可以不杀你们。 艾米丽娜傲慢地说:在我的经历中,还没有人敢这样放肆地跟我说话。 一个双面人说:这不奇怪,因为你的经历实在是太少了,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往飞船周围看看,再决定你的选择也不迟。 艾米丽娜透过刹那号飞船的舷窗看出去,看见了一支接一支的黑暗的军队,黑压压地朝刹那号飞船逼了过来。听得见马蹄的声音。 阿尼莎的刀说:公公公,公主不必恐惧,这天空之上那里来的军队?什么黑暗铁骑?一定是幻觉。 双面人说:当然是幻觉,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有幻觉才是世界的真实。而你认为的真实,才是真正的幻觉。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个,什么,双面人,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充满了矛盾吗?你能听懂我的话? 双面人说:世界不就是矛盾的组合体吗?听懂你的话很难吗?我们可以听懂风的心跳,也可以听懂雪的悲伤,还可以听懂水的欢喜,这些都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当然,这对于你们这种还没有进化好的“动物”或许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记住,要懂得用敬语,这是对一个文明人的起码要求。当然啦,我们对野蛮人也没有严苛的要求。我的名字叫“扎哈尔哈扎尔”,你可以称呼我“扎哈尔哈扎尔将军”。我们能在瞬间掌握你们的语言表达系统,并与你们进行交流。你们可以像蚂蚁一样的仰望我们,没有办法,因为,你们无法想象我们所处的高度。 这个叫扎哈尔哈扎尔将军的双面人,一副傲慢的样子。 阿尼莎的刀说:扎哈尔哈扎尔将军,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撒豆成兵”不过就是一种简单的魔法,所以,你的“黑暗铁骑”算不上什么新花样,可不可以弄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我确实不知道你们所处的高度,比如说白痴生活在他的白痴世界里,白痴并不知道其它的世界,所以,白痴认为他的世界才是世界的高度。 扎哈尔哈扎尔说:白痴在那里?他们位于那一个宇宙?我在星辰中游走的时间可以用亿年来计量,我怎么就没有听说有一个叫做白痴的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是像我一样的将军吗?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不错,白痴就像阁下你的风格。 扎哈尔哈扎尔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一个如我一样的白痴呢?可我居然不知道。 羽蛇在一旁偷笑。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个雌性的“动物”笑什么呢? 扎哈尔哈扎尔背后脸上的嘴说:你这个“动物”笑什么,难不成是喜欢上了扎哈尔哈扎尔将军了吗?那你就错了,我们是雌雄一体的人,不会理解你们这种低等级的人类情感? 羽蛇指着自已说:你,那个,什么扎哈尔哈扎尔将军,你说我是低等级的人类? 扎哈尔哈扎尔将军说:不然呢? 黑暗铁骑正在向刹那号飞船逼近。 第三百四十四章 双面人 阿尼莎的刀说:那个,什么扎哈尔哈扎尔将军,你的这个什么“黑暗铁骑”有点意思,我对你这种魔法有点兴趣。说实话,我听过你的传说,你就是星辰未来的统治者,如果我们有你这样的领袖,那是十分荣幸的事情。今天能够遇到你,简直是我做梦都盼望的事情。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脸露出了喜色,另一张脸却是怒色。喜脸说:没想到你们这些“蝼蚁”里也还有你这种有见识的人。怒脸却说:凡是向我献媚的人,我都会把他杀掉。我的一张脸是用来进行肯定判断,另一张脸却是用来进行否定判断。因为在星辰中,当面向我献媚,背地里却要把我杀掉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也是在不断的杀戮中进化出来的脸,所以,现在没有人能欺骗我。 阿尼莎的刀说:可是,可是,你这也太荒谬了吧。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我们就是荒谬的存在。在荒谬的世界里,我们不进化成荒谬,那我们如何在荒谬的世界里存活下去呢?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太荒谬了,照你们这种方式,不论我怎样说,你们不都还是要杀我吗?如果我刚才是骂你呢?你的一张脸高兴了,可你的另一张脸还是会不高兴,结果不是一样杀我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脸说:应该是这样吧。另一张脸却说:当然了,你也不是没有机会。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如果恰好碰到我高兴,我也可能放过你。 阿尼莎的刀说:那个,扎哈尔哈扎尔将军,你实在让我太着迷了,你们双面人简直就是怪物中的极品。 扎哈尔哈扎尔说:嗯呢,你这个说法我爱听。我们的存在,确实是怪物中的极品。既然你取悦了我,我今天就不杀你了。不过,其它人得死。你就留下来为他们举行葬礼吧。 阿尼莎的刀说:扎哈尔哈扎尔将军,感谢你的恩赐,你的决定真是英明神武。可是,我觉得你不能让他们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这样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痛快了。我觉得你应该让他们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死是一件最容易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你要看到他们在绝望中挣扎。生命的挣扎,是所有风景中最精彩的风景。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脸说:不错,这个主意好,有点意思。另一张脸却说:有什么意思呢?我听说有一种人类在杀同类的时候是最下得了手的,看来就是你们这个种类吧?说说看,怎样才能做到让他们在绝望中挣扎?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这个嘛,至少应该让他们死个明白。比如说:别的进化都是从复杂进化到简单,可你们的进化怎么是从简单进化到复杂呢?照你们这样进化下去,那会有多少张脸和多少只手脚呢?会进化到千脸千手吗?沿着这条进化之路走下去,你们不就是星辰中的神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错,我就是要成为所有星辰的主宰。 阿尼莎的刀说:可是,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是怎么做到改变一艘古董飞船?你们是怎么做到侵入那些人的身体的呢?传说中有一个魔鬼星球,进化的路径十分的特别。魔鬼星球上的魔族无所不在。难道你们就是来自魔鬼星球吗?你们是星辰中的猎人,你们并不经营星球,你们的习惯是侵略和占领别人经营的星球,是这样吧?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的问题太多了。这跟让你的同类绝望地死去有什么关系呢? 阿尼莎的刀说:这当然有关系了,而且是很大的关系。如果你们是星辰中的魔鬼,他们的死就会是一个英雄的传奇。如果你们仅仅是躲藏在星辰坟场里靠打劫活着的“混混”,那他们的死就是一个笑话。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的区别很大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脸说:有点意思。另一张脸却说:真是无聊。死亡就是死亡,怎么在你们的世界里却有很大的区别呢? 阿尼莎的刀说:扎哈尔哈扎尔将军,如果你让我的同伴们绝望地死去,我还会给你一个很大的喜讯,所以,将军应该拿出一些诚意。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你先告诉我什么喜讯。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不是要进攻玛雅星球吗?如果没有我的引导,你的黑暗铁骑有什么意义呢?你们永远找不到玛雅星球。而我,可以帮你们打开玛雅星球的屏蔽之门。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我早就看出来,你就是一个判徒。 拉菲尔说:阿尼莎的刀就是一个商人,出卖是一个商人的本性,只不过选择合适的时机而已。 阿尼莎的刀说:我有什么理由不出卖呢?我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已找一个更好的主子呢?你们都看到了,那个,什么公主除了给我脸色看,给过我什么呢?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双面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玛雅人不都是双面人吗?不过我们在进化的过程中只剩下了一张脸。 扎哈尔哈扎尔听明白了艾米丽娜和阿尼莎的刀对话,说:原来你们是双面人,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你们玛雅人是逆向进化吗? 拉菲尔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怎么就敢肯定你们的进化就是顺向进化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进化就应该是逆向进化。或者说,你们的这种进化甚至就是一条毁灭之路。 扎哈尔哈扎尔一张脸说:所谓逆向与顺向,不就是立场不一样吗?“顺”与“逆”只是方向的区别,重要的是结果。另一张脸却说:耸人听闻,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肯定我们的进化就是一条毁灭之路呢? 拉菲尔说: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要告诉你,所谓的进化,是生命精神意识的进化,而不是外在的形式的变化。你们想想,照你们这种路径进化下去,你们的身体可能衍生出一千个心脏,你们想想,你们的身体如何支撑一千颗心脏的运行?如此下去,你们会进化成一个什么样的怪物?难道你们要变成一种万足之虫吗?还是长出无数的脸和无数的翅膀?到时候,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和能量支撑你们的身体,你们就会开始互相的残杀。不是毁灭,还会是其它的结果吗?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天行魑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脸对拉菲尔说:你这是妖言惑众,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从来都不想未来的事情。另一张脸却说:不过,抵毁我们的话,倒是值得我们想想。说下去吧,如果万一我高兴起来,你也可能成为第二个不死的人。 拉菲尔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死亡并非是我关心的事情。严格地说,我的生命早已终结,我现在的存在,只是一本工具书,我们的公主碰到疑难问题的时候,可以对我进行询问。仅此而已。 扎哈尔哈扎尔对拉菲尔说:咦,啧啧啧。 扎哈尔哈扎尔围绕拉菲尔转了一圈,说:我对你这个动物越来越有些兴趣了。你说你的生命早已终结? 拉菲尔说:是这样。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说你只是一本工具书。 拉菲尔说:是这样。 扎哈尔哈扎尔看着艾米丽娜和羽蛇说:你们谁是公主? 没有人回答他。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对羽蛇说:你是公主吗?我看你有高贵的气质。另一张嘴却说:我倒觉得她更像一个仆人。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对另一张嘴说:你为什么总是反对我呢?你什么时候才会学会不反对我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对另一张嘴说:那,可能要等到我们的俩颗心进化成一颗心的时候。我们既然是不同的思想,肯定是不同的意见。如果不反对你,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对另一张嘴说: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拥护我。你为什么总是要动摇我的权威?我之所以进化出一张多余的脸,是为了让你修正我的错误,而不是树立一个对手或是敌人。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脸突然的变得傲慢起来,说:为什么总是要我服从于你,而不是你服从于我呢?作为一个共同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我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只手突然的煽了另一张脸一个耳光,扎哈尔哈扎尔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了一只手,手上还有剑,说:你这是同室操戈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脸吵得是不可开交。 艾米丽娜说:看来这进化的区别也太大了,不是进化成天使就是进化成魔鬼。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嘴突然停止了争吵,同时对艾米丽娜说:看来我们猜对了,你就是公主。 艾米丽娜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公主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嘴同时说:因为你长得像天使。 扎哈尔哈扎尔说艾米丽娜像天使的时候,居然是一脸的恐惧。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嘴争着说:我们见过长得和你一样的天使,她说她就是黑暗天使。对,就是黑暗天使,她说她能吞噬所有的光,让世界变成黑暗,开始我们并不相信,可是,我们亲眼看见她把我们生存的星球变成了黑暗。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们不是说你们并没有星球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对呀,我们是没有星球,我们占领的星球难道不是我们的星球吗? 艾米丽娜说:哦,我听懂了,你们就是侵略者,强占别人的家园。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脸同时充满了疑惑,同时说:这有什么问题吗?强者必霸,一直是星辰的法则。如果我们是弱小者,我们怎么可以活到今天呢?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什么和平。没有霸业,怎么可能有和平呢?我们占领了冥王星,是黑暗天使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占领了火星,还是黑暗天使坏了我们的好事,后来,我们占领了地星,还是黑暗天使坏了我们的好事。这个黑暗天使,仿佛天生就是我们的敌人。长着一张让人动心的脸,可是手段确实黑暗。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成为星辰中的漂泊者,像丧家之犬的在星辰中流浪。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嘴争着不断地唠叨,突然停了下来,对艾米丽娜说:我们为什么要向你这样一个陌生人讲述我们的不幸呢?这也太没有面子了。不,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你和黑暗天使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有一张黑暗天使的脸? 艾米丽娜说:你们说的这个黑暗天使是不是叫做玛格莲露。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脸露出十分的惊异,另一张脸却说:你怎么会知道黑暗天使的名字。 艾米丽娜说:不是只有你们才有仇恨,我和这个黑暗天使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也希望找到她。你们知道吗?一个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如果她仇恨谁,那么,她生下来的孩子就像谁。我的母亲仇恨黑暗天使,所以,我就和黑暗天使长得有几分相似。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另一张嘴却说: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不过,仇恨确实是一种难心估量的力量。如果不是仇恨,我们怎么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长出两张脸呢?难道也是黑暗天使带给了你们黑暗。 艾米丽娜说:不错,就是因为黑暗天使,在我的天空从来没有过阳光。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理解,理解,看来对你伤害也够厉害的。可是,我们一直不明白,黑暗天使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那个,那个,在星辰中就意味着邪恶的一个人,总是逼迫我们将那些水草丰美的星球还给那些土著居民,带给我们的却是黑暗。装什么好人呢?她就代表着黑暗和邪恶,可她偏偏装出一副仁慈的样子。实在是太离谱了。我见过离谱的人,可是,没有见过黑暗天使这样离谱的人。她的反常行为让我思考了很多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答案。难道她是想让阳光洗白她的黑暗,在她黑暗的心里注入一些阳光吗? 扎哈尔哈扎尔另一张嘴却说:你是在为她辩护吗?黑暗就是黑暗,怎么可能洗白呢? 艾米丽娜说:你们可以帮我找到她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另一张嘴却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应该是吃错药了,躲还躲不及,你还要找她?不要被她找到,就是在星辰中最幸福的事情。 艾米丽娜说:如果不找到她,如何报仇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不屑地对艾米丽娜说:报仇?凭你?你靠什么报仇?靠嘴吗?姑娘,不是我小看你,或许你们在星辰中流浪,也会一些雕虫小技。可报仇这种事就不要说了。有时候,仇恨也是需要忘记的。忘记了,至少不再增加新的仇恨。那,黑暗天使是什么人物?知道我们为什么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知道我们为什么躲藏在这星辰坟场里像鬼一样的活着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为什么要向陌生人诉说我们的不幸呢?这不是我们天行魑的风格。 艾米丽娜说:哦,我猜出来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你,你猜出什么来了? 艾米丽娜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黑暗天使就是传说中的黑暗王妃玛格莲露,是她改变了你们的进化路径,把你们变成了这个模样。 扎哈尔哈扎尔警惕地看着艾米丽娜,恐惧地说:那个,那个?你不会就是黑暗天使吧?如果是,你就别装了,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第三百四十六章 魔王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们看我像黑暗天使吗? 扎哈尔哈扎尔一张嘴说:像,特别像,鼻子眼睛,就连神态都像,甚至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模一样。另一张嘴说:那个,你就别装了,你是想考验我们的忍耐极限?还是想考验我们的忠诚度?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们以为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其实,刚一见面,我,不是,我们就认出了你,你在我们的心中,跟神或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另一张嘴说:对对对,跟神没有什么区别。刚才的一些雕虫小技,不过演戏而己。你知道,我们“天行魑”一族有演戏的基因,是表演的天才,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而已。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真的是这样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当然,绝对是这样。不过,我,不,我们没有料到你怎么会和这些垃圾人类在一起,这与你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你是那么的尊贵,黄金马车和黄金面具是你的标志性脸谱,可你却出现在一艘破飞船上,所以,所以我们太意外了。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确实是这样,星辰之上,假货盛行,冒牌货到处都是,像假扮黑暗天使这种事,我们不是第一次碰到。甚至冒充我们“天行魑”族杀人越货者也不少。没有办法,这是招牌的力量。所以,这假冒伪劣一直是一个不朽的产业。刚才你不是一直沉默吗?这不像黑暗天使的风格,那种气场简直让人胆寒。 艾米丽娜索性只有装下去了,说:看来你们还是在试探我的真伪。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不不不,怎么会是试探呢。只是觉得你也真能装,不得不说你的演技超过了我们“天行魑”一族,还是属于演技派,其演伎简直就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骂我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不不,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天行魑”是刀口上混饭吃的人,向来不善言辞,或许是词不达意。但,我们发誓,我们一直在赞颂你的美德。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怎么听不出来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或许是我们的形容词用的不够多。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想骂我们就骂吧。咒骂总是帮助我们成长和进化。所以,我们总是把咒骂当成赞美诗一样的虔诚。你想怎么处置我们都行。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你的意思是放过我们了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不过,这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艾米丽娜说:那你们就去死吧?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脸面露难色说:这?这也太那个了吧? 艾米丽娜说:你们不是说万死亡不辞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虚伪是世界的本质,我们不也得客套一下吗?誓死如归不过是一种姿态,要是我们都死了,还如何执行你的使命呢? 艾米丽娜说:除了让你们去死,我没有别的吩咐。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真的吗?这也太决绝了吗?另一张嘴说:这好像不太像你的风格。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我倒想知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什么风格?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这个嘛,当然,也不是我们说,星辰之上,一直在流传,说你,那个,那个?? 艾米丽娜说:那个什么?我不会责怪你们。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星辰里流传,如果要说黑到极致,还是黑暗王妃排名第一。 艾米丽娜说:能具体一些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他们”都说:落到你的手里,如果能尽快地死掉,那是星辰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艾米丽娜说:不然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一般情况下,以你的风格,你都不会让落到你手中的人尽快地死掉,而是玩弄对手,无限地延伸死亡的过程,让对手感到没有死的可能,但也没有生的可能,在恐惧和绝望中挣扎,直至死掉。你这一招叫做什么,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叫“享受死亡??”。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对。就叫“享受死亡”。听起来十分地浪漫。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怎么不知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艾米丽娜说:说来听听。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說,还是不说了,你听了,可能会怪罪我们,所以,所以,还是不说了。 艾米丽娜说:我不会怪罪任何人,正如我不可能封住所有人的口。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那,那,那我可真说了。 艾米丽娜说:说吧。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他们说,黑暗王妃就等于天使。 艾米丽娜说:这个,好像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说法。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话还没有说完。 艾米丽娜说:接着说。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他们,黑暗王妃这样的人都是天使的话,那么,魔鬼也是天使。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还没有这样简单,他们说,黑暗王妃不但是天使中的天使,也还是魔鬼中的魔鬼。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对,他们说你是魔王。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也跟着说:对,他们都说你是魔王。因为你,星辰中才有邪恶和黑暗。你的存在就是灾难。 扎哈尔哈扎尔的的两张嘴在这时达到了表达的统一,反复地重复说:对,你就是邪恶、黑暗、灾难。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把邪恶、黑暗、和灾难带给谁了呢?能举一例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嘴又出现了意见不一致,一张嘴说:这个嘛,我们也只是听说。另一张嘴却说:当然,也有一种传说,说你是神域的公主,你本来就是天使。当然,也说不准,真有魔鬼冒你的名做邪恶之事呢? 艾米丽娜说: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你当然不可能听到,你能听到的当然是一些伟大、高尚、英明、神武之类的歌颂之词,谁会愿意得罪你这样的魔王,不不不,谁会愿意得罪你这样的天使呢,那不是给自已找麻烦吗? 艾米丽娜说:那,你们“天行魑”一族是怎么看我的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张脸都露了疑惑,一张嘴说:我们的看法重要吗?另一张嘴说:你自然是英明神武,你,就是黑暗里的光,你即使是魔王,也是那种仁慈的魔王。不过,英明神武伟大高尚慈悲侠义的“神域天使”,你还没有说如何处置我们呢。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得到这艘古董级别的飞船的。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我们在星空中捡到的。像这样破旧的飞船,根本没有人要。星空中的拾荒者看到这样的飞船,都不会用正眼看一眼。因为,只有卖废铁的价值。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那,你们再捡一艘我看看。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这个? 第三百四十七章 残次品 艾米丽娜说:说句真话难道真的很难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当然很难,不说假话怎么能办成大事?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却说:这话怎么说呢?我们习惯了谎言,我们从来都认为谎言就是真理。 艾米丽娜说:那,说说你们真理一样的谎言。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这从何说起呢? 艾米丽娜说:当然从你们如何得到这艘古董飞船说起。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这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真的要说吗?我们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些往事呢?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艾米丽娜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判,历史就是用来拷问的,所以,我想知道。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想不到“黑暗王妃”也是一个怀旧的人。这太不像你的风格了。如果你关心一个星辰的跌落,我不会惊讶,可你关心的却是一艘破旧的飞船,这让我们太意外了。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是那只傻逼飞船吗?你简直无法想象他们有多傻逼。在到处躲避猎人的星辰里,他们居然主动寻找猎人。猎人不杀人叫猎人吗?黑暗不吞噬光明能叫黑暗吗?他们碰巧遇到了我们“天行魑”。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们按照他们人类的指引,找到了他们星球,我们真是太善良了,我们只是耗尽了他们星球的资源,如果他们碰到其它的猎人,恐怕这个星球在星辰中早已不存在,我们善待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如今,灿烂的星空中,仍然可以找到他们。 艾米丽娜说:他们在第几宇宙。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第5宇宙的θ星球。没有办法,这是宇宙的法则,每一种猎人在充当猎人的时候,同时也是另一种猎人的食物,冷酷和残忍才是生命的本质。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在别的生命面前,我们“天魑行”族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可在你黑暗王妃面前,我们“天行魑”谦卑得如一只蚂蚁。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可我还是不明白,像“王妃”你这样高贵的身份,怎么会对我们“天行魑”都不在意的事情感兴趣呢?那些还停留在物质时代的人类,既便他们不成为我们的食物,也会在物质欲望的追逐中迷失,甚至走向自我毁灭。当我们抵达第5宇宙的θ星球的时候,我们发现第5宇宙的θ星球上的人类分成许多个邦国,我们在查阅他们的历史后发现,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战争,所有邦国制造的核武器总和,可以让这个星球毁灭一千次。他们的文明一直在物质的进化中循环,似乎从来没有意识上的进化,没有思想进化的人类,他们和石头有什么区别呢? 艾米丽娜说:众生平等,谁敢断言他们就不会有意识上的进化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等等,等等,“众生平等”这话从王妃的嘴里说出来,有点像听到魔鬼唱赞美诗的感觉,陡然觉得世界太不真实了。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平等?这真是太搞笑了,平等?我们“天行魑”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平等,至少我没有。宇宙的真相就是肉弱强食,适者生存。就像我们“天行魑”要存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本来我们可以在星辰中自由地行走,无忧无虑地过着我们的流浪生活,可现实并不是这样,我们被禁锢在这该死的坟场,一旦越线,就会遭到射杀,平等吗?这平等吗? 扎哈尔哈扎尔越说越激动,脸上堆满了仇恨。 艾米丽娜说:是你们“天行魑”打破了秩序,是你们“天行魑”破坏了宇宙的平衡,所以,你们才遭到限制。 扎哈尔哈扎尔的突然愤怒起来,说:笑话,什么秩序?什么平衡?谁拥有制衡的力量谁就是秩序和平衡,比如说:星辰联盟一直在发动战争,为什么星辰联盟就是正义呢?我们要活下去,就必须找到适合我们的食物,我们怎么就成了破坏者呢?所以,我只想说,所有的哲学都是强者的哲学,所有的文明也都是强者的文明。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所以,星辰坟场注定是我们“天行魑”的宿命。苟活,不论我们怎样努力,都只能苟活。 扎哈尔哈扎尔叹了一口气,说:“王妃”你不也一样吗?黑暗就是你的定义。 阿尼莎的刀看见“天行魑”的人突然充满了敌意,横在艾米丽娜说和扎哈尔哈扎尔中间说:停停停,我就是一块思想的石头,我们为什么不快乐地享受当下,而要去讨论那些沉闷的问题呢?宇宙是混沌的,活着是糊涂的,我们都活在自己的局限里,却偏要讨论我们局限之外的世界,所以,每一个问题的讨论都永远不会有结果,我们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玩的去处呢?生命就是用来游戏和浪费的,挥霍生命才是活着的意义。 阿尼莎的刀看着艾米丽娜,又看看扎哈尔哈扎尔,说:你们以为呢? 艾米丽娜说:你应该闭嘴。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是一块思想的石头?看起来你更像一个人渣,不过你显然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而且是一个去除低级趣味的高尚的人,所以,你显然是人渣中的极品。 阿尼莎的刀困惑地看着扎哈尔哈扎尔说:你是在赞美我吗?怎么听起来更像是侮辱呢?难道你们“天行魑”人都是这样“垃圾”吗? 扎哈尔哈扎尔伸出一只只手把阿尼莎的刀抱住,说:天啊,这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啊,我们早就绝望,以为不会有人理解我们“天行魑”人,你是第一个,不错,说得太好了,我们就是“垃圾”,星辰之上,如果没有我们这样的“垃圾”,星空一定会寂寞,甚至孤独。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这位什么什么“人渣”先生,本来我想把你冰封成永恒的雕像,这样吧,我改变了主意,如果你同意,我们“天行魑”人决定聘请你作为我们的形象大使,你会享受到我们“天行魑”人的供养,如果你同意,这将是一份永久的契约。 阿尼莎的刀搓着手说:这个,这个,我得想想,这,太突然了,我得想想。 拉菲尔看着阿尼莎的刀笑着说:你就同意了吧,这一定会是你生命中耻辱的荣耀,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同意。接下来,你也会和他们一样拥有两张脸和乱七八糟的手脚。你不就一块陨铁吗?你想想看,你的生命突然间就进化到我们只能仰望的高度。 阿尼莎的刀自言自语地说:可是,这似乎不太适合我的审美趋向。 扎哈尔哈扎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说什么? 阿尼莎的刀说: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在宇宙之中像你们这种美到极致的种族,让我这样的人做形象大使,我觉得不太合适。 “天行魑”人齐刷刷跪在阿尼莎的刀面前,说:你就认了吧,你将成为我们供奉的主。 阿尼莎的刀说:真是碰到鬼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错,我们就是鬼,而且是鬼中之鬼,我们以我们是垃圾为荣。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脸看着阿尼莎的刀说:遇见你算是遇到了一朵奇葩。 拉菲尔对扎哈尔哈扎尔说:听说星辰坟场中有一鬼市,什么买卖都有,真的是这样吗? 扎哈尔哈扎尔对拉菲尔说:这你都知道?算是遇到先知了,一看你就是一个读书人,有学问,虽然你的形象有点猥琐,但基本上也算是一个动物,一个雄性动物长着一双翅膀,咋看咋不顺眼,不过,就凭你知道星辰坟场的鬼市,也就可以算是一朵奇葩。不是先知级别的人,不会知道这些星辰的隐秘。 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他不是先知,我才是先知。 扎哈尔哈扎尔说:对阿,如果你是先知,那他就是后知了。 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恭喜你,这回你猜对了,他就是“后知”拉菲尔。 扎哈尔哈扎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星辰中一直传说有一个叫拉菲尔的先知,可没听说有一个后知拉菲尓啊!难道又出了一个后知拉菲尔吗?看来确实落伍了,银河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先知拉菲尔指定是死了。 拉菲尔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要徂咒我呢?我怎么就死了呢?什么时候死的,我咋不知道呢? 阿尼莎的刀接话说:如此简单的问题,怎么一到你这里就变复杂了呢?他一个后知,怎么可能知道死呢?我先知都没有先知道死,后知怎么可能知道死呢?逻辑上就讲不通。 扎哈尔哈扎尔看着拉菲尔和阿尼莎的刀,说:王妃手下都是星辰上的高人,就如“先知”和“后知”这种傻逼也傻得光耀星球。不过,我咋没听说过后知呢?难道后知是那种高于先知的级别吗? 阿尼莎的刀说:看来你们“天行魑”人就输在没有文化上,后知怎么可能高于先知呢?像我这种德行高远的人,一向低调,所以你们不知道我。 阿古特卓金和羽蛇忍不住笑出声来。 扎哈尔哈扎尔看着羽蛇说:笑什么?有什么可笑?你们的笑点真是很低啊?难道放个屁也值得笑吗? 扎哈尔哈扎尔看着羽蛇说:可惜啊可惜。 羽蛇说:什么可惜? 扎哈尔哈扎尔看着羽蛇说:你这个鸟人虽然谈不上是美人,但也算不上极丑,这都是造化弄人,你虽然进化成了人类,但形象太单调了,除了有个人样,基本上算是人类的残次品。好在残缺也有残缺的意味。 羽蛇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什么残次品?你就不会说句人话吗? 第三百四十八章 黑暗作派 羽蛇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什么?残次品?你们居然说我是残次品。如果我都是残次品,那么,这个世界怎么能有“完美”这个词。如果我是残次品,那么,你们是什么呢? 扎哈尔哈扎尔对羽蛇说:这,还用得着解释吗?如果我们天魑族人都说不上完美,那,我们不知道完美这个词还有什么意义。 羽蛇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既然你们是完美的存在,为什么你们会被赶到这个什么星辰坟场来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对羽蛇说:看来你这是对我们天魑族人的质疑,既然是这样,你就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既然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就是我们的敌人。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对于我们的敌人,我们一直的做法都是把他们做成什么?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当然是把他们变成残次品中的残次品。 羽蛇还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被一个天魑族人伸出的不知多少只手给捆住了,天魑族人的手像是数不清的绳索将羽蛇緾绕起来,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对羽蛇说:像你这种残次品就连给我们天魑族人做奴隶都没有资格。 羽蛇对着艾米丽娜说:你们天魑族人难道在黑暗王妃面前也如此的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妃? 扎哈尔哈扎尔惶恐地看着艾米丽娜,试探地对羽蛇说:你不用这样离间我们和王妃的关系,我们愿意做王妃的狗。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既然与我们天魑族人为敌,我们就要清理门户,这是我们天魑族人的内政,王妃怎么会在意我们天魑族人的家事呢?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看来你们天魑族人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你们现在要杀我身边的人,居然还说是你们天魑族人的家事,可见你们天魑族人眼里没有我这个王妃。 扎哈尔哈扎尔说:王妃殿下,你不必生气,我们以为这个鸟人不过就是你身边的一只蚂蚁,既然王妃不高兴,我们当然可以放过她。 艾米丽娜说:就是我身边的一只蚂蚁,恐怕也轮不到你们天魑族人来替我管教吧?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这是当然,不过我们对王妃确实充满了疑问,王妃的身边一直都是十二黑斗篷骑士相伴,可是王妃你现在不但没有十二黑斗篷骑士,却尽是一些什么垃圾之类的人,这太不像王妃你的作派了。在这个骗子横行的世界,我们怎么不多,多一些心眼呢? 艾米丽娜一脸怒气地说:这么说来,你们是要我证明我是黑暗王妃,是这样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我们怎么敢如此放肆呢?只不过现在星辰之上,冒牌的黑暗王妃实在是太多了,有损黑暗王妃的清誉。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再说,如果我们天魑族人被冒牌的黑暗王妃给骗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天魑族人在星辰之上怎么混呢?虽然我们天魑族人被困在这个该死的星辰坟场,但这是我们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是星辰对我们天魑族人的岐视。我们天魑族人活着,就是要星辰还我们天魑族人一个公道,我们天魑族人不是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我们有我们的尊严。 艾米丽娜说:说去说来,你们还是怀疑我这个黑暗王妃是一个残次品,是这样吗?你们有资格怀疑我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谦卑地说:王妃殿下,你误会了,我们怎么敢怀疑你呢?我们就是怀疑我们自已,也不会怀疑你。我们就是追求真相而已。因为,我们受够了欺骗。所以,没有十二黑斗篷骑士护卫的黑暗王妃,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我们不敢相信。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如果王妃殿下不是真正的黑暗王妃,那么,我们天魑族人不得不主持正义,替真正的黑暗王妃清理门户。 艾米丽娜说:你们天魑族人有什么资格替我清理门户?难道你们天魑族人在星辰中的恶行,需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你们翻出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善良是我们天魑族人的信仰,所谓的恶行都是星辰中的传说。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咐合说:对,传说,传说而已。就如很多人都说黑暗王妃就是邪恶,可我们从来都不相信。我们愿意做黑暗王妃的走狗。 艾米丽娜说:你们配吗? 艾米丽娜知道,如果自已不证明自已是黑暗王妃,那么就麻烦了,天魑族人不相信她是黑暗王妃。天魑族人是崇尚强者的族类,他们只会在强者的面前低头。 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第5宇宙,第33宇宙,第11宇宙,只要你们到过的星球,结果都是废墟,所有资源都会被你们耗尽。就说太阳系的火星、金星、土星、地星,在你们抵达之前都是生命盎然的星球,可你们离开的时候,这些星球上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王妃殿下的这话就太绝对了,怎么能说是我们带去了死亡呢?我们是星球的改造者,我们是按照我们天魑族人的文明形态对我们认为需要改造的星球,进行改造。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对呀,对呀,满天星辰,星光灿烂,即便是我们天魑族人抛弃几个星球,对星辰的秩序没有丝毫的影响,我们有我们的生存法则,并没有破坏宇宙的规律。 艾米丽娜说:这样说来,你们就是星辰中的英雄了?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我们从来没有以英雄自居,谦卑是我们天魑族人的美德,那些被我们改造的星球,那些被我们改造的垃圾人类都视我们为救世主,可我们从来不这样想,我们只把我们自已当做星辰的改造者。 拉菲尔说:可是,你们一直在破坏。 扎哈尔哈扎尔对拉菲尔说:破坏,什么是破坏?你这个词语似乎是对我们天魑族人的攻击,你这样说:后果会很严重。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你这个什么先知和刚才的那个什么鸟人都是没有进行化好的人类,我们天魑族人不跟你们计较,否则的话,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阿尼莎的刀说:我觉得吧,就是正义的裁决,你们天魑族人才到星辰坟场这种地方来,否则,你们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扎哈尔哈扎尔显然是愤怒了,一张嘴说:我说过了,是正义受到了践踏,我们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对,是公正受到了强奸,所以,我们终究会讨回公道。 艾米丽娜说:难道真没有人治得了你们吗? 玫瑰色的天空上高悬着一轮放射着万道光芒的星球,艾米丽娜跃上天空,张开嘴,天空中的光芒如江河一般流进了艾米丽娜的嘴。 天魑族人惊恐地说:黑暗来临,王妃驾到。 天魑族人一齐跪下,高呼说:王妃殿下,你就是我们的王。 艾米丽娜从天空中落下来,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们天魑族人只配永远生活在黑暗。 扎哈尔哈扎尔带头高呼说:王妃殿下,请你宽恕我们。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天魑族人的圣旨,你就放个屁也是我们天魑族人的真理。我们永远跟随你。 吞噬星光是黑暗王妃的标准动作,也只有黑暗王妃能做到,在扎哈尔哈扎尔的认知中,只有黑暗王妃能做到,这可以说是区别真假黑暗王妃的标志。面前这人,不是黑暗王妃还会是谁呢?其实真正见过黑暗王妃的人并没有几个,大多都是传说中的描述,在太多人的记忆中,顶多也就见过黑暗王妃的黄金面具,黄金面具背后的脸,都是传说。 艾米丽娜说:你们有资格跟随我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们天魑族人没有资格,但你可以的把我们当成一群蚂蚁,我们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艾米丽娜说:你们真的可以做到万死不辞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和另一嘴一致说:当然。 艾米丽娜说:那好,你们现在就去死。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好,不过,死这种事情,怎么也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对,得有一个理由。 艾米丽娜说: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见我者死,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一张嘴说:当然听说过,不过我们一直以为是一个传说,王妃殿下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没有慈悲心的人呢?在无数的传说中,王妃殿下甚至不忍心伤害一片树叶,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天魑族人去死呢? 艾米丽娜说:不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们得给我找一个不死的理由。 扎哈尔哈扎尔说:王妃殿下开出什么条件都可以,当然,前提是不要让我们去死。如果星辰中没有了我们天魑族人,星辰中一定会少了许多的热闹,那是多么无趣的事情。 艾米丽娜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你说的话毫无道理,但毫无道理,也不是没有道理。 扎哈尔哈扎尔说:对对对,毫无道理,也不是没有道理。 艾米丽娜说:这样吧,既然如此,你得让我高兴起来,我一高兴,肯定就会把杀人的事情给忘了。如果我不高兴,我想到的事情,肯定就只有杀人了。 扎哈尔哈扎尔自言自语地说:这倒是非常“黑暗”的风格,标准的黑暗作派。 艾米丽娜说:你们想好了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个当然,“玩”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天魑族人的强项,这星辰之上,要知道什么地方好玩,找我们天魑族人就是找对人了。我们现在就带王妃去一个好玩的去处。如果王妃殿下觉得不好玩,再杀我们也不迟,可以吗? 艾米丽娜傲慢地说: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我们现在就走? 第三百四十九章 人渣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等等,像他们这样邪恶的人,我们怎么可以轻易地就跟他们走呢?万一他们把我们引到比折叠空间更可怕的地方呢? 拉菲尔也说:阿尼莎的刀虽然傻,但这个建议是有道理的。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不能这样损人,如果我这样的人都是傻瓜,那,星辰之上还有聪明人吗?不对,怎么能用聪明这样的词语来说我这样的人呢?起码也应该用智慧这样的词语,甚至我觉得应该用先知这样的词语最为准确。我一直都是先知,拉菲尔只是后知,我怎么就变成了傻瓜呢?如果说拉菲尔你这样的鸟人都是先知,那,我是不是应该就是那种先知中的“先知”呢? 扎哈尔哈扎尔一脸的困惑,对艾米丽娜说:王妃殿下,你是从那里捡到的这些“傻逼”级的人物,我之所以对王妃殿下产生怀疑,就是你身边的这些“人渣”让我疑惑,以王妃殿下你这样的尊贵身份,身边就是应该站立十二黑斗篷骑士,才是标准的配置。可是你身边这些不人不鸟的人渣,不由不让人产生疑惑。 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这个人说得是人话吗?对,你不是人,说的自然不是人话。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就以你们天魑族人的文明极限,你们的想象根本就无法抵达。我们之间的差距,,就是两个纬度的距离,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扎哈尔哈扎尔的笑声狰狞起来,伸出无数双手将阿尼莎的刀捆绑起来,举到天空说:说:你居然敢挑衅我,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不管是什么差距,我只知道我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星辰世界,靠的不是嘴,而是力量,你知道吗?我不是因为你是王妃殿下的跟屁虫,我现在就让你消失。 阿尼莎的刀在天空中越是挣扎,捆绑他的手如绳索越来越紧,阿尼莎的刀说:那个什么扎哈尔哈扎尔,你们天魑族人就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在星辰世界,死得最快的就是你们这种只会玩刀的人,你们不是很强大吗?怎么会被像扔垃圾一样的被抛弃到星辰坟场来呢? 扎哈尔哈扎尔愤怒地说:我已经说过,我们天魑族人一直受到岐视,星辰联合法庭那帮老家伙全是一帮不讲法律的恶棍,是他们的错误裁判,才让我们走上了遥遥无期的维权之路。可是,你还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所以你该死。 阿尼莎的刀停止了挣扎,说:扎哈尔哈扎尔,你杀什么人都可以,如果你真把我杀了,那,你们天魑族人的维权将成为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敢威胁我,我们天魑族人就靠威胁这种手段横行星辰,难道还害怕你的威胁吗? 阿尼莎的刀说:听说过众神之刃吗?没有我对有疑义的案件提出再审程序,你们的维权可以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现在你觉得还有杀死我的必要吗? 扎哈尔哈扎尔轻轻地将阿尼莎的刀从天空中放了下来,说:得罪、得罪,刚才我们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纯粹是一个善意的游戏。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在王妃殿下的身边怎么会是一群人渣呢?即便是人渣,也会是那种人渣中的极品。“众神之刃”,你的英名在星辰中流传,你就是黑暗中的光,我们一直在找你,怎么就遇到了呢?难道这是神域的安排? 阿尼莎的刀说:一切巧合该是机缘。在星辰中行走的人,谁没有几把刷子呢?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扎哈尔哈扎尔谦卑地单腿跪在阿尼莎的刀面前,说:是是是,教训得是。 拉菲尔这时变成了一本在天空自由翻页的书,一页接一页的文字在天空中翻动着,拉菲尔的声音说:你们天魑族人违背了星辰生命进化法则,你们总是想抄近路,快速进化。所谓“跨越”,是违背规律的,星辰生命进化的法则是从简单进化到复杂,然后再从复杂进化到简单,照你们这样进化下去,根本就不用星辰联合法庭进行裁决,你们就自已灭亡了。所以,把你们赶到这个星辰坟场,自然有你们被驱赶的道理。 说完,拉菲尔变回人形,从天空中飞了下来。 扎哈尔哈扎尔惶恐地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王妃殿下,想不到除了十二黑斗篷骑士,在你的身边还有这些深藏不露的高人。受教,受教。 阿尼莎的刀说:所以,你们不要玩什么小心眼,如何孝敬王妃殿下,你们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 扎哈尔哈扎尔诚惶诚恐地说:有诚意,有十二分的诚意,王妃殿下不是对古董飞船感兴趣吗?这艘古董飞船就送给王妃殿下,我们还有各个宇宙各个星球各个年代的飞船,还有各个宇宙各个星球各个年代各种文明的不同典籍,我们都送给王妃殿下,说实话,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就是一种负担,它们总是给我们带来不同的麻烦。不论我们走到那里,总有不同的麻烦跟随着我们。 艾米丽娜说:这样子?不太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拉菲尔,这些东西有研究价值吗? 拉菲尔说:当然有。 艾米丽娜又对阿尼莎的刀说:你应该向星辰联合法庭说明天魑族人的善举,尽量推动对天魑族人案件的复查。 阿尼莎的刀说:这是当然。不过我丑话说在前边,如果你们天魑族人再有恶行,那,不要怪我帮不了你们。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不进攻星辰联盟了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都是说着玩的,不可当真,不可当真。 阿尼莎的刀说:你带我们去的地方,有什么刺激? 扎哈尔哈扎尔神秘密地说:那,就要看你们的兴趣了。如果要看战争的话,有核武星球。如果要娱乐的话,有极乐星球。如果要打听各种消息的话,可以去海市蜃楼,那是一个间谍星球。凡是你想知道的秘密,在那里都能买到。 阿尼莎的刀恭敬地对艾米丽娜说:主人,你看,我们是去那一个地方? 艾米丽娜说:去间谍星球吧。 第三百五十章 扎哈尔哈扎尔的盒子 扎哈尔哈扎尔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对布满天空的的天魑族说:进。 那些天魑族人瞬间变成了萤火虫似的光点,成群结队的流进了扎哈尔哈扎的盒子。还有那些黑暗铁骑也收起了手中的兵器,一个方队一个方队的变成了萤火虫似的光点,流进了扎哈尔哈扎尔的盒子。 扎哈尔哈扎尔从拿盒子的时候,就开始念念有词的念起了咒语,他身体上的那些手还在天空中画着古怪的符号。 阿尼莎的刀充满好奇地说:有意思,有点意思,你们这些魔族确实有点意思,你的那个,什么魔盒,能不能借我看看。难道你们天魑族人真的是起源于魔鬼星球吗? 阿尼莎的刀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再次被扎哈尔哈扎尔举起,说:你为什么要侮辱我们天魑族,我们不是魔鬼,也不是什么魔族,我们是文明的存在,是生命的传奇。 阿尼莎的刀说:放我下来,好好说话,如果你想让星辰联合法庭重新审理你们天魑族人的案子的话。 扎哈尔哈扎尔再次将阿尼莎的刀轻轻地放了下来,说:“众神之刃”为什么是你这样的怪物?如果我不是背负天魑族维权的使命,我会让你这个怪物生不如死。 阿尼莎的刀拉了拉被弄乱了的衣服,绅士地说:怪物,我是怪物,一个怪物会肩负“众神之刃”的使命吗?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天魑族,魔有什么不好呢?如果你们放下你们的屠刀,不再以杀戮作为欲念,说不定那天你们就得到神域的召唤令呢?所以,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一颗慈悲的心。 扎哈尔哈扎尔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抓狂,他的那些手在天空中捏紧了放松,放松了又捏紧。愤怒地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没有经历,怎么知道什么是苦难?如果我们慈悲的话,星辰中那里还会有我们天魑族的存在。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是啊,生命不就是在绝望中挣扎吗?如果没有两颗心,我们怎么能想清楚复杂的世界?如果没有两张脸,我们怎么同时处理悲伤和欢喜?如果没有如此多的手,我们怎么能应对随时来临的灭顶之灾?是绝望逼迫着我们进化和成长。 拉菲尔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成长呢?欲望总是会给自已找一个真理一样的理由。地星上的恐龙并没有成长,不是仍然统治了地星一亿多年吗?他们同样占领着广袤的大地、天空,以及江河湖泊,他们不也同样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吗? 扎哈尔哈扎尔对拉菲尔说:你是要我们像牲口一样的活着吗? 拉菲尔还是淡淡地说:总比你们靠杀戮活着安心。 扎哈尔哈扎尔无奈地说:我怎么就碰上了两个奇芭呢? 拉菲尔仍然淡淡地说:长见识了吧?星辰永远在你们的想象之外。永远不要以你自已的立场来推演世界。比如我在一定的时空之内,我可以是先知,可是在一定的时空之外,我却是一个无知。 阿尼莎的刀靠近扎哈尔哈扎尔说:你最好不要和拉菲尔这个老不死的谈论哲学和生命之类的话题,如果你要和他谈下去的话,结果不是无地自容,而是你会怀疑人生,甚至想到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这样吧,还是把你的那个盒子借我看看,我正在写一本叫做《魔法研究》的书。我的书中有一个章节叫做“文明的途径”,我想把你们天魑族当做一个奇怪的案例。 扎哈尔哈扎尔对阿尼莎的刀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它不是什么魔盒,它是我们天魑族的“幻境之土”,天魑族人就在这土地上生存。 拉菲尔调侃地说:看来你们还真是流浪天涯的命,那些灿烂的星球你们要抛弃。却要选择漂泊。 扎哈尔哈扎尔对拉菲尔说:你以为我们天魑族人渴望流浪吗?一切都是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已经进化成“灵”,你不是先知吗?你能告诉我们退回去的进化法则吗? 拉菲尔也困惑地说:这个?退回去的进化法则还真没有。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们可以选择重新进化。 扎哈尔哈扎尔冷笑着说:还真是一个好办法,你这不是叫我们天魑族人去死吗? 拉菲尔说:差不多吧。死有什么不好呢?生从开始就向死亡靠近,死亡就是距离生最短的途径。 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能和拉菲尔谈论哲学和生命之类的话题。还是把你盒子借我看看,星辰中早有传说:说扎哈尔哈扎尔的盒子可以装下百万雄兵,我一直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没有想到真的有这样的盒子,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阿尼莎的刀对魔法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几乎是哀求地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就借我看看嘛。 扎哈尔哈扎尔对阿尼莎的刀说:我已经告诉你,这个盒子就是我们天魑族的“灵魂之地”,如果换个人提出这个想法,就等于是向我们天魑族提出了挑战。你会遭遇万劫不复。 阿尼莎的刀失望地说:不借就不借吧,至于说得这样难听吗?不就是一个魔法盒子吗? 阿尼莎的刀从自已的口袋中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盒子,说:不就是一个盒子吗?我也有。 扎哈尔哈扎尔看了一眼阿尼莎手中的盒子,说:不错,是一个盒子,不过是一个女孩的化妆盒子,我看见里面有香水、口红、水晶鞋等等,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没想到“众神之刃”还有这个收藏的爱好。 阿尼莎的刀说:对,是一个小小的爱好。 羽蛇惊呼起来,说:阿尼莎的刀,你变态,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化妆盒子?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怎么说得这样难听呢?怎么是偷呢?我不过是对我参悟的魔法作了一个小小的试验,没有想到你的化妆盒子跑到了我的口袋里。我本来呼唤的是扎哈尔哈扎尔的盒子,可是扎哈尔哈扎尔的盒子没有跑来,你的化妆盒子却跑来了。 扎哈尔哈扎尔警觉地说:你真的是“众神之刃”吗?似乎你的力量也太弱了? 阿尼莎的刀说:你可以不信,我又没有强迫你相信。 扎哈尔哈扎尔说:有一句格言说:“能在星辰上行走,岂能不身怀绝技?”所以,我还是选择相信。 扎哈尔哈扎尔的两个思想用意识相互交流说:他要真不是“众神之刃”,我们就让他的身体插满刀刃。 阿尼莎看着扎哈尔哈扎尔说:你的心里升起了屠刀。 扎哈尔哈扎尔看着阿尼莎的刀说:这个你都能看出来? 阿尼莎的刀说:一点雕虫小技。 扎哈尔哈扎尔开始不敢小看这个看似神神叨叨的人了。 艾米美丽娜说:不要闹了,由扎哈尔哈扎尔带路,去间谍星球,全速前进。 系统回复说:是,目标,间谍星球,全速前进。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交易 扎哈尔哈扎尔说:到了,到了。 出现在刹那号飞船面前的并不是什么星球,而是一块悬浮在天空中的巨大的水晶石。说巨大,是因为刹那号已经来到了它的面前,如果没有扎哈尔哈扎尔的提醒,谁也不会把悬浮在天空中的石头放在眼里,因为,如果没有人提醒,在它的身边走过,只会把它当做一粒星辰中的浮尘。 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那个什么,你不是玩我们吧?这那里是什么星球? 扎哈尔哈扎尔说:准确地说:它确实不是一个星球,只是一块被制造出来的石头。严格地说:它也不是什么石头,只是一个虚拟的幻境之地。 阿尼莎的刀说:你的意思是说这地方是魔法制造出来的,是这样吗? 扎哈尔哈所尔说:你这样理解,也不算错。 艾米丽娜说:你能说明白一些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样说吧,王妃殿下,这个地方实际上是星辰坟场的一部分,那些被抛弃了的生命种类都被禁锢在这里,自生自灭。为了活下去,这些物种都会把他们的潜能发挥到极致。时间一长,这个地方就成了黑市。只要有钱,在这里没有买不到的物品,也没有买不到的消息。也因为这样,各宇宙各星球都在这里设有秘密据点。在这个没有秩序的地方,强者就是王,钱就可以主宰一切。在这里,一切都是交易,一切都可以交易。 阿尼莎的刀兴奋起来,这样说来,《魔法秘籍》也能买到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魔法秘籍》?在这个地方就只是擦屁股的纸。 阿尼莎的刀说:那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买到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地方,专门有那些被抛弃禁锢在这里的星辰中的魔法师开设的魔法馆,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你修习什么魔法都可以。 阿尼莎的刀说:这太让人充满期待了。什么种类的魔法都有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也不是全有,那些还没有发明出来的魔法,当然没有。 阿尼莎的刀说:那得准备多少金币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个,这个就不好说了,你得问卖家。 羽蛇说:有没有那种水晶鞋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水晶鞋?笑话。难道你的欲望只是一双水晶鞋吗?小女子就是小女子。你不要说是水晶鞋,纯金的皇冠要吗?如果你的价码足够,他们甚至可以成为某一个星球的女王,有意思吧? 羽蛇说:真的吗?这也太有诱惑力了。女王?这种事都能做到,这也太奇妙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有意思吧?这就是金钱的力量。没有什么不可以交易。 拉菲尔说:这我就不懂了,既然都是买卖,你们不是天魑族不是维权吗?用钱不就结了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买卖是双方的事情,买家和卖家双方都得达成意愿,我们倒是愿意出钱,但要有卖家啊。 拉菲尔说:现在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可以提出再审程序的“众神之刃”不就在这里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成为卖家。 阿尼莎的刀说:开什么玩笑?你们在侮辱我,正义是可以拿来交易的吗?这话谁也不许再提。 扎哈尔哈扎尔说:如果是那种绝世的魔法呢? 阿尼莎的刀说:绝世的魔法?有多大的力量? 阿尼莎的刀动摇了,说:让我想想,上我想想,交易有很多处方式,我们可以考虑变通。我可以出大价钱,但不可以拿正义交易。 扎哈尔哈扎尔说:什么正义不可以交易?你说的正义是你们定的规矩。我不想跟你谈下去。 阿古特卓金一直沉默,这时突然说:扎哈尔哈扎尔先生,这个地方真的什么都可以买到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这人不错,很有绅士风度,我喜欢有绅士风度的人。 扎哈尔哈扎尔也做出一副绅士的样子,说:当然,也不是什么都可以买到,星辰上还没有的东西,自然买不到。 阿古特卓金说:比如说“爱情”。 扎哈尔哈扎尔说:什么?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是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吗?说实话,像我们这种特别的天魑族,我们对那些相对世俗的东西是没有研究的,对那些古典的哲学也没有研究。你说的爱情,是属于那一个纬度的事物? 阿古特卓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自言自语地说:像你们这种奇怪的物种,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爱情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什么?你说什么?我们是奇怪的物种?你怎么能用奇怪这个词语呢?准确地说:应该用“完美”这个词语。像我们这种经年的文明,语言的文法已经到了极致的成熟。可是你们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文明,怎么连一个用词都表达不清楚呢?难道除了我们天魑族,整个星辰都堕落了吗? 这时,系统站在了扎哈尔哈扎尔的面前。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是从那里出来的怪物? 系统说:我是怪物?别人都说我是美少年,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成了怪物呢?难道除了你们的世界,其它世界都是奇怪的吗? 扎哈尔哈扎尔刚想说什么,系统说:不争论,不争论,我这种人不喜欢讨论。这样说吧,我想知道,在这个地方是否可以买到离开棱镜门的方法。 扎哈尔哈扎尔说:开门的方法吗?应该有吧,不过就是一个价钱的问题。 系统说:我再重复一遍,我说的是“棱镜门”。 扎哈尔哈扎尔说:“棱镜门”?那是神的门,如果要打开的话,除非买到神的钥匙。你们不要再问我了,可以吗?我又不是什么先知。在间谍星球这个幻境之地,是星辰中著名的黑市,我最感兴趣的是武器,据我知道,什么武器都有,比如说星级导弹,再比如说宇宙级导弹,那一级文明的飞船在这里都有,我们天魑族人就是在这里买到了文明进化的途径。因此,在这里,除了钱的问题,没有其它的问题。 阿尼莎的刀嚷嚷说:快着陆吧,快着陆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 黑吃 刹那号飞船悬浮在幻境之地的天空,开始放慢了速度,刹那号选择了一块废墟作为着陆的地点。应该说这地点是扎哈尔哈扎尔的选择。这种地方对于扎哈尔哈扎尔来说是轻车熟路,可对于刹那号来说,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刹那号飞船还悬浮着,就被密密麻麻的飞行器包围了。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上当了,这是一个陷阱,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艾米丽娜说:系统听令,刹那号进入战争状态,武器库密码解开,随时准备进攻。 扎哈尔哈扎尔惊慌失措地说:王妃殿下,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这个地方是神域的管辖地,你们一旦使用武器就等于是向神域宣战,那不是找死吗?再加之王妃殿下与神域的关系,我以为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为什么要给自已找麻烦呢?那些飞行器上的物种,都是来拉生意的“皮条客”,你们至于杀他们吗? 阿尼莎的刀说:真的是这样吗?那个什么扎哈尔哈扎尔,你可不要欺骗我们,你要知道,你们天魑族的再审程序取决于我对你们的态度,知道了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当然。这是旅行者的一个自由世界,但对于被抛弃和禁锢在这里的物种来说,这就是地狱。对于被抛弃和禁锢者来说,他们的身上都有神域的尘封令,任何人也走不出这里,除非尘封令解除。 艾米丽娜说:保持警惕,一旦发生意外,立即进攻。 这一路走来,艾米丽娜总结了一个结论:星辰之上,没有人可以相信。 系统说:是。 一个飞行器靠近刹那号,飞行器上出现的是一个三张脸的妖艳女子,说:欢迎来到自由世界,你们开房吗?海滨房。推窗就是大海,可以看见海上花开。全时空服务,让你无限地享受生命的快乐。海下金字塔加载能量,飞船停靠免费,飞船可以随时起落。全时空贴心服务,让你们永生留念,不虚此行。 扎哈尔哈扎尔在艾米美丽旁边解释说:三脸人,星辰联盟的抛弃者,玛雅人说他们是进化中的残次品。 又一个飞行器靠近,飞行器上什么也没有,却发出神秘的声音说:“穿越大千世界的密法”,要吗?让你的灵魂得到彻底的自由。 扎哈尔哈扎尔解释说:他们是灵族,被禁锢的罪名是滥用“密法”。 接着,又一个飞行器靠近,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刹那号上,说:可以改变世界的魔法,要吗?《魔宗大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他们犯下的是超越魔法限制罪。 黑衣人说:什么罪?我们保留申诉的权利。没有力量的跨界,怎么算是魔法。是法律落后于我们魔法。《星辰法典》总有一天必须改写。金币交易,可以无障碍划款。 黑衣人留下联系方式,就隐去了。 这时,进到刹那号的是一个戴着铠甲的武士,说:战争引领和平,星级导弹,射程无限,任意打击,可以保证你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的绝对安全。还有宇宙级导弹,可以从一个宇宙打到另一个宇宙。我们是疆域扩张的引领者。你想要任何一级文明制造的飞船,我们都有。你有多大的想象力,我们就能生产出你想象的产品。看看那些灿烂的星球,在我们产品的进攻下,他们就是天空盛开的烟花。当然,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金币,那,不用联系我。 武士走了之后,扎哈尔哈扎尔说:他们是战争狂族,神域对他们下达的是永久尘封令。 系统说:我们的通讯系统被打开,好像是恶意攻击。 艾米丽娜有些紧张起来。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用紧张,他们不过是给你们留下联系方式而已。 果然,通讯屏幕上留下了一串接一串的联系方式。转眼间,飞行器全部消失了,世界恢复了平静。 刹那号飞船和古董飞船都停在了废墟上。 羽蛇充满了兴奋,说: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我要这在里换上一张绝世的脸。 扎哈尔哈扎尔接话说:小女子就是小女子,一点理想都没有。星辰之上,谁会靠脸行走呢?王妃殿下不是有一张绝世的脸吗?但我们看到的却是面具。 羽蛇说:我就是没有理想的小女子。 飞船才着地,古董飞船旁边又出现了一些飞行器。飞行器上走下一些奇奇怪怪的物种,有的高像得一棵树,有的却像是朱儒,有的白发披肩,有的眉毛飘扬有的穿着紧身衣,有的穿着拖地长裙,……完全是那种时空重叠的感觉。 他们指着古董飞船,吱哩哇啦不知说什么。 扎哈尔哈扎尔说:有人说古董飞船顶多值50个金币。 拉菲尔说:开什么玩笑,难道一个文明只值50个金币? 扎哈尔哈扎尔说:他们是一帮古董鉴定商,也有说值3000金币。 拉菲尔说:简直是乱弹琴,一帮没有文化的人,没有文化真可怕。 扎哈尔哈扎尔说:也有人说是无价之宝,还是有人识货的。 拉菲尔说:看来这些商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傻子。 那个长裙拖地的女子突然对拉菲尔说:你很有文化是吗?这个世界就没有无价的东西。无价是什么意思?无价的意思就是一文钱不值。不能交易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一个星球都可以定价,一艘过时的破飞船为什么不可以定价? 拉菲尔对女子说:你看到的是破飞船,我看到的是一个文明的标志。 长裙女子哈哈笑了起来说:一艘破飞船就是文明的标志?那,我不卖你飞船,我卖给你文明,你要购买那一种文明?只要价钱合适,我们都可以谈。 拉菲尔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长裙女子笑着说:书呆子,读书读傻了。 阿尼莎的刀对长裙女子说:你这个人这样说就不对了啊,什么书呆子?你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着你。 长裙女子说: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阿尼莎的刀说:先知拉菲尔,知道吗? 长裙女子说:还真不知道。先知是什么产品?在我知道的领域中,还真没有“先知”这种产品,难道是星辰中的最新产品吗? 阿尼莎的刀说:这就不怪你了,商人就是商人,金钱蒙蔽了你的眼睛。星辰之上,拉菲尔就是一部宇宙的百科全书,这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商人的眼界确实有限。 长裙女子说:拉菲尔?宇宙百科全书?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啊? 拉菲尔这时变成了一本在天空中翻动的书,书页中的文字不断的在天空中显示出来,拉菲尔的声音说:“兰妮夫人,军火贩子,对古董收藏有浓厚的兴趣”。 长裙女子说:我这个级别的军火商还只是一个军火贩子,先知拉菲尔,你这本书是不是已经太古老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就是兰妮夫人。你们开个价吧,我有兴趣收购这艘古董飞船。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不不,这是非卖品。 兰妮夫人说:非卖品?你有没有搞错?一艘破飞船是非卖品?我敢说,你在我们这里,连找一个堆放的地方都找不到。我敢说50个金币都不会有人要。 阿尼莎的刀说:金钱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兰妮夫人说:是吗? 许多小型的飞船从天空中俯冲下来,将刹那号和古董飞船包围了。兰妮夫人对阿尼莎的刀说:其实交易的方式有很多种。 扎哈尔哈扎尔说:兰妮夫人,这是要黑吃吗? 第三百五十三章 兰妮夫人 兰妮夫人说:黑吃?为什么要说得这样难听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这那里是做生意?分明就是抢劫。 兰妮夫人说:抢劫?怎么就是抢劫呢?这样吧,我出3000金币,不能再多了。 阿尼莎的刀说:这根本就不是金币的问题,已经告诉你了,这古董飞船是非卖品,没有人跟你做交易。 兰妮夫人说:我想做的生意,可由不得你们不做。 扎哈尔哈扎尔说:嚇,你这个女人,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我还真没有见过。 兰妮夫人说:现在不就见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唉,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 兰妮夫人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说过,我想做的生意,就必须做。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再告诉你一遍,你这不是做生意,是抢劫。 兰妮夫人耸耸肩膀,说:那好吧,就算是抢劫吧。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就好,我就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风格,如果兰妮夫人玩阴招的事情在星辰上传开了,那么兰妮家族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 兰妮夫人说:扎哈尔哈扎尔,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就是威胁,你能怎么样呢?3000金币,你就要买我的一艘古董飞船,你知道这一艘飞船的价值吗?它是一个文明存在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证据。你居然说只给3000金币。3000金币能做什么?就是你购买一瓶幻影香水的价钱,你以一瓶香水的价钱就要我一艘古董飞船,你能说服你自己吗?你这样玩下去,我是担心你遭报应。 兰妮夫人说:报应?“神域”给我们家族的是“永久尘封令”,还有什么比“永久尘封令”更坏的报应呢? 拉菲尔说:“永久尘封令”不发给你们兰妮家族发给谁呢?为了贩卖军火,你们兰妮家族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挑起战争。在我看来,“永久尘封令”已经是最轻的惩罚,如果是由我判决,你们兰妮家族应该在星辰中永远的消失。你们是每一次战争的策划者,是你们亲手带给了星辰灾难,是你们亲手带给了众生苦难。 兰妮夫人对拉菲尔说: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 阿尼莎的刀说:兰妮夫人,我隆重地告诉你,他就是先知拉菲尔。 兰妮夫人说:什么先知拉菲尔?不就是那个行走星辰搞情报的间谍拉菲尔吗?你的间谍生涯结束后,你就开始了著书立说:你是什么先知呢?你一直在虚构星辰的历史。你自已的历史都不干净,你有什么资格称为先知呢? 拉菲尔说:你胡说八道。 兰妮夫人说:先知也有发怒的时候。我们兰妮家族确实是世代经营武器制造,只有我们家族生产的武器才是星辰上最精良的武器。可是,我们仅仅只是工匠,我们生产武器的目的,就是为了金币。我们跟战争有什么关系呢? 拉菲尔对兰妮夫人说:夫人,你说这话你自已相信吗? 兰妮说:我只能说,是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居然把什么灾难和苦难的制造者推给我们。 拉菲尔说:兰妮夫人,我只想问你,你们家族的武器经营理念是”我们生产战争”,这,你怎么解释呢? 兰妮夫人一副疑惑的样子,说:有这样的事吗? 扎哈尔哈扎尔对兰妮夫人说:装,继续装。都被禁锢到这幻境之地了,还这样嚣张。 兰妮夫人突然改变了说话的语气,说:怎么能说是嚣张呢?我们这是痴迷。我们兰妮家族改不了世代相传的工匠精神。我就是想解剖这艘古董飞船,现在生意难做啊,所以,我们想做些古董飞船卖给那些低等级的星球。 扎哈尔哈扎尔说:可是,你们兰妮家族做生意不讲诚信。 兰妮夫人说:你这话从何说起?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卖给我们天魑族的“文明途径指引”完全就是假货,让我们的进化走错了路径。 兰妮夫人说: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族的买家遍布星辰,怎么就你们天魑族人进化错了呢?一定是你们自已搞错了方法。 扎哈尔哈扎尔说:兰妮夫人,总之,你们家族就是无良商人,没有什么诚信。 兰妮夫人说:扎哈尔哈扎尔,既然你这样说,现在就不是谈买卖的事情了。 兰妮夫人说:把他们通通给我抓起来。 和兰妮夫人一起的武士将枪口全部对准了他们,形势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这是要玩绑架吗?知道我们是谁吗? 兰妮夫人说:我管你们是谁。 兰妮夫人转身对扎哈尔哈扎尔说:谢谢你,扎哈尔哈扎尔,你不但给我送来了古董飞船,还给我送来了几条“肥鱼”。 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扎哈尔哈扎尔,我就说你们天魑族人不值得信任,这不,阴谋终于浮出了水面,你和兰妮夫人分明就是狼狈为奸,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是你们设的局吧? 扎哈尔哈扎尔向阿尼莎的刀分辨说:这怎么可能,我和这个女人只有买卖关系,怎么可能是勾结呢?你这是怀疑我的品性。 扎哈尔哈扎尔调头对兰妮夫人说:兰妮夫人,你要“黑吃”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把我拉到你的船上呢? 兰妮夫人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条船上吗?你们天魑族的进化不是一直都是购买我出售的“文明途径指引”吗?你怎么突然就不和我站在一个立场了呢? 扎哈尔哈扎尔对兰妮夫人说:你这是要毁掉我们天魑族。 阿尼莎的刀说:好戏,你们真是演得一出好戏,看来你们都是天才的演员。 阿尼莎的刀对艾米丽娜说:看看,看看,我就说是一个陷阱,果然是一个陷阱。 扎哈尔哈扎尔对艾米丽娜说:王妃殿下,我和兰妮夫人真的只是买卖关系。 艾米丽娜一下无法作出判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兰妮夫人说:等等,等等,王妃?什么王妃? 扎哈尔哈扎尔说:兰妮夫人,你这事闹大了。你不认识我,是可以的,你不可能不知道黑暗王妃吧。 兰妮夫人看着艾米丽娜,对扎哈尔哈扎尔说:她是黑暗王妃?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信吗?开始我也不信。 兰妮夫人看着艾米丽娜说:黑暗王妃?她是黑暗王妃?那我还是黑暗王妃呢。谁不知道我是这地盘上最大的情报卖家,我能不知道黑暗王妃吗?一个被禁锢在黑暗星球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扎哈尔哈扎尔对艾米丽娜说:王妃殿下,我以为你有必要让兰妮夫人看看你的脸,否则,这场误会还得误会下去。 艾米丽娜轻描淡写地说:误会?什么误会?误会怎样?不误会,又怎样?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女人,再说,我这张脸也不是谁想看就可以看的。 兰妮夫人说:我可以准确地说,黑暗王妃至今仍然被禁锢在黑暗星球,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根据我们的准确情报,星辰之上,确实出现了一个黑暗王妃,黄金马车和十二黑斗篷骑士是她的标准配置,以及她的黄金面具。但这个人并不是黑暗王妃,那么,她是谁呢?她是黑暗王妃的妹妹玛格莲梦。那么,我好奇的是,如果有一种可能,你就是黑暗王妃的妹妹。如果不是,那么,你是谁? 艾米丽娜说:兰妮夫人,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兰妮夫人说:你是谁,我不感兴趣。但我可以断定,你不是黑暗王妃。 艾米丽娜说:星辰上的事,谁说得清楚呢?神也不会说绝对的话,因为,星辰之上,就没有任何绝对的事物。 艾米丽娜边说边取下了脸上的黄金面具,看着艾米丽娜的脸,兰妮夫人惊呆了,说: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一张黑暗王妃的脸? 354 艾米美丽娜说,我有一张什么脸,有义务要告诉你吗? 兰妮夫人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第三百五十四章 读心术 兰妮夫人说:你到底是谁? 兰妮夫人说:你为什么有一张黑暗王妃的脸? 艾米丽娜说:我有一张什么脸,有义务要告诉你吗? 兰妮夫人说:不可能,这不可能。但也没有什么不可能,不就是一张脸吗?我也可以有你一样的脸。 兰妮夫人说着话,不但变成了艾米丽娜一样的脸,连身上的衣裙也变得和艾米丽娜一模一样,然后说:看看,这难道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吗? 阿尼莎的刀说:那个什么?你这不是雕虫小技的魔术吗?我也会。 阿尼莎说完,也变成了艾米丽娜的模样。 兰妮夫人对阿尼莎的刀说:你又是谁? 阿尼莎的刀用女子的声音妖艳地对兰妮夫人说:我是谁?说出来,你可别紧张。 兰妮夫人恢复了自已本来的模样,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紧张?对于神域的“永久尘封令”,我都没有紧张,你说:我还会紧张什么? 阿尼莎的刀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对扎哈尔哈扎尔说:你告诉这位兰妮夫人我是谁。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我我,我怎么说? 兰妮夫人对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什么我?你就照实说。 扎哈尔哈扎尔说:夫人,他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众神之刃”,如果我们对神域的审判有异议的话,他就是那个决定再审程序的人。必须由他对案子实施调查,才可能有机会进入再审程序。 兰妮夫人盯着阿尼莎的刀说:你如何证明你就是“众神之刃”? 阿尼莎的刀说:我凭什么要向你证明我是“众神之刃”,你有什么资格以不敬的语气在我的面前如此嚣张? 兰妮夫人说:等等,等等,我要理一下思绪。一个是什么黑暗王妃,一个是什么“众神之刃”。在到处是欺骗和阴谋的星辰上,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是什么黑暗王妃和什么众神之刃? 艾米丽娜说:我说我是黑暗王妃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强迫你相信我是众神之刃了吗? 兰妮夫人突然变得骄横起来,说:你们以为我是谁,由得你们这样轻视? 艾米丽娜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我们轻视你了吗?是你,根本没有在意我们。我们见到这里,你看,你就用枪对准了我们?这是待客之道吗? 兰妮夫人挥了挥手,她手下的武士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兰妮夫人说:你们为什么要欺骗我? 艾米丽娜和阿尼莎的刀同时说:我们欺骗你了吗? 兰妮夫人指着艾米丽娜说:你,首先是你欺骗了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黑暗王妃,因为,你不可能是黑暗王妃。根据我的情报分析,如果你真跟黑暗王妃有什么关系的话,你,就是那个玛雅公主,换句话说:你就是黑暗王妃的女儿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兰妮夫人说:看来我是猜对了。 兰妮夫人看着阿尼莎的刀说:至于你是什么人,我还要考证。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什么不重要,我就是众神手里的一把钥匙,想起我的时候才会找我,想不起来的时候,我就是星辰上的一个闲人。这就是我为什么有足够的时间研究魔法的原因。 艾米丽娜说:兰妮夫人,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就算是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 兰妮夫人说:怎么能这样说呢?相遇均是机缘。我诚意邀约各位到我的城堡住下来。 艾米丽娜说:还是算了吧,我们不是一路人,各走各的对我们彼此都好。 兰妮夫人生气地说:看来玛雅公主是看不起我这样的人了。这样吧,我说几个引子,如果玛雅公主还是没有兴趣,那我们就各走各的吧。 艾米丽娜转身说:我没有兴趣。 兰妮夫人说:第一,你们是在寻找一个叫做索拉索的人吧?第二,你们或许一直都在寻找“时光之刀”,是这样吧?第三,难道你们现在就不想知道星辰联盟现在的情况吗?第四,如果你对前面三条没有兴趣,那么,你对你的父亲老国王现在的境遇也没有兴趣吗?元老会对他的定罪是通敌罪过,都是因为你这个女儿。好啦,话已至此,我们应该说再见了。 艾米丽娜一下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个兰妮夫人读出了她心中的所想。星辰联盟肯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最为要命的是,父亲居然因为自已被元老会定为通敌罪。这些,对于艾米丽娜都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眼前的这个兰妮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读心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可发生在父亲身上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可在读心术的范围之外。 兰妮夫人并不等艾米丽娜回答,就对一起的人和武士说:我们走。 艾米丽娜说:兰妮夫人,等等,等等,说不准,我们有合作的可能。 兰妮夫人说:既然我们不是一路人,还是各走各的吧。 艾米丽娜说:兰妮夫人,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艘古董飞船就算是我们的见面礼吧,送给你。 兰妮夫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笑得一脸的灿烂,说:哎呀,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这么重的礼,我怎么能接受呢? 阿尼莎的刀说:要不,兰妮夫人就给50个金币吧。 兰妮夫人说:这样啊?那,还是先到我的城堡住下来再说吧。 扎哈尔哈扎尔看看艾米丽娜,又看看兰妮夫人,说:你们这是什么?你们是把我当做空气吗?那个什么玛雅公主,既然你不是黑暗王妃,我的这艘古董飞船是送给黑暗王妃的,既然你不是黑暗王妃,我们的交易是不是应该中止呢?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也说:对,对于没有诚信的人,交易应该中止。 艾米丽娜说:扎哈尔哈扎尔,我们交易什么了吗?我不是黑暗王妃,可是,一个女儿接受别人送给母亲的礼物,不过分吧?已经送出的礼物,又要收回,这是不是太小气了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可是,可是你欺骗了我们。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对,不错,是欺骗,完全的欺骗。 阿尼莎的刀说:扎哈尔哈扎尔,难道你也把我当空气了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讨厌欺骗,兰妮夫人,你就一直的欺骗我们。 兰妮夫人耸耸肩膀说:我说过,肯定是你们的方法搞错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那,玛雅公主是回事呢? 兰妮夫人说:走吧,到城堡坐下来谈。不就是进化的途径吗?我还有。只要价钱合适,我们可以再谈。 扎哈尔哈扎尔说:真的吗?那,那,坐下来谈。 第三百五十五章 金字塔城堡 艾米丽娜一行,以及扎哈尔哈扎尔重上飞船。在兰妮夫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一片废墟之地。废墟里插满了墓碑。 阿尼莎的刀说:这?这也太荒凉了吧。 兰妮夫人说:一个被神域实施永久尘封令的家族,你认为应该享受天堂一样的生活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过,看起来比那种生铁围墙的地狱要好一些。 墓碑群里有一条河,河边有一个古老的破水车啪嗒啪嗒的叫着,似乎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水车旁边的一个庞然大物亦如水车样的转动着,那些发出黑暗之光的齿轮,就像是恐龙冷酷的牙齿,齿轮与齿轮相互绞緾着,发出巨大的轰鸣,像是一个巨人的吼叫。 阿尼莎的刀指着黑色的机器,说:兰妮夫人的城堡是堆放破烂的地方吗?这,这是什么年代的破机器? 拉菲尔说:没有见识就别乱说话,那不是什么烂机器,而是代表力量之源的永动轮,没听说过吗?当然,我相信,你也没见过。 兰妮夫人说:原来这个“先知”也不算是空有其名,还算有点见识。 兰妮夫人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号,天空就突然间左右拉开,像是打开了一道天大的门。 一门之隔,天地大变。出现在眼前的是巨大的金字塔,巨人在大街上行走,长着翅膀的蜥蜴人在天空中飞翔,没有轨道的列车在天空之上的天空奔驰,不同年代和不同文明的飞行器在天空中无序面有序的横冲直撞,大地上是巨型的跑道,黑铁一样的建筑物如神殿一样的布满街道,恐龙人、小灰人、火星人、树人、鱼人、狼人等等,汇成了川流不息的人流,甚至石头也在空中说话。陡然间觉得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时空,又像是所有的文明都在这里叠加。 阿尼莎的刀说:这不是一个时空展览室吗?仿佛这里是不同文明的源流。 兰妮夫人说:不错,这里就是文明的试验室,文明的进化从这里找到途径。 阿尼莎的刀说:我的神经开始错乱,虽然我是“众神之刃”,我还是想不明白这是怎样的魔法。 兰妮夫人说:这不是魔法,而是生命的规律。所谓的生命,神才是背后的推手,只不过我们一无所知。所有的生命,都是神的排演。那些生命星球无法解释的事物,答案都在这里。换句话说:所有的星辰和文明的起源,都是神域的安排。我们无知,对所有不能解释的事物都称为魔法。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等等,我得梳理一下,这是我想象无法抵达的地方。 兰妮夫人说:神域每打开一道窗子的时候,必然关上一道窗子,只有这样,才会有星辰的秩序和平衡。 阿尼莎的刀说:你一个被神域实施永久尘封令的人,怎么有资格成为这是的管理者。 兰妮夫人说:我不是管理者,我只是神域的奴隶。你们要知道,做奴隶也是要有资格的,因为我能做到对力量的控制。兰妮家族之所以能有资格做神域的奴隶,是因为兰妮家族一直是文明起源的研究者。如若不是这样,一艘古老的飞船怎么能引起我的兴趣。神域只负责播下文明的种子,至于种子长成什么样,他们没有精力管属这样的事情。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还是有点乱,还是有点乱,想不明白。 兰妮夫人说:如果你想明白了,那么,你应该接到了神域的召回令。生命的本质,就是让我们想不明白,所以,神域的存在,不是让我们把星辰想明白,而是让我们永远打不开未来的门。只有这样,才有星辰永恒的秩序和规律。 阿尼莎的刀说:可我觉得你知道得太多了。 兰妮夫人说:不不不,是我们知道得太少了。我们家族知道这些,是因为我们是神域的奴隶,被实施永久尘封令的奴隶。如果有一天,我们家族能幸运地接到召回令,那么,随同召回令来的就是清除令。我们只能生存在神域的限制之内,就如上岸的鱼,离开河水就只有死。就如你是“众神之刃”,你本身并没有意义,你的意义是神域给予你的使命。 阿尼莎的刀说:不行,我无法理解,我理解不了。 兰妮夫人说:理解不了,就对了。否则,星辰中就没有了秘密。 阿尼莎的刀说:这太让人崩溃了。 兰妮夫人说:所以,我们在神域的面前总是那样的卑微。 阿尼莎的刀说:拉菲尔,你不是先知吗?你为什么沉默? 拉菲尔说:所谓先知,仅仅只是相对于无知。本质上,我只是一个工具。 阿尼莎的刀说:我算是想明白了,我也仅仅只是众神的一个工具。 拉菲尔说: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兰妮夫人说:这个幻境之地,只不过是神域的万千盒子之中的一个盒子。他们想打开就打开,他们想关上就关上。 阿尼莎的刀说:所以说:星辰上的什么折叠空间,什么棱镜门,什么纬度,什么魔法,都是神域的游戏。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兰妮夫人思索了一会儿,说:你要这样理解,似乎也有些道理。神域是无限的,所有生命文明,都是神域神域制造的有限性。当我们找到了真相的时候,其实,真正的真相永远在真相的背后,永远不会被揭开。 阿尼莎的刀说:这太让人绝望了。 兰妮夫人说:文明和生命的本质难道不就是幻灭和绝望吗? 阿尼莎的刀说:那些所谓的魔法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不就是试验室里笼子里的那只小白鼠吗? 兰妮夫人说:你顿悟了。在蚂蚁的世界,蚂蚁以为是他们主宰了世界。可当人们看见奔跑的蚂蚁的时候,就开始嘲笑,认为自已才是世界的主宰。就像草原上奔跑的狮子,他们认为自已就是森林里的王,可在猎人的猎枪面前,他们才是真正的奴隶。所以,每一种生命和文明都认为自已站在最高的高度,可在最高的高度之上,最高的高度只是最低的底度。 阿尼莎的刀绝望地说:那么,我苦苦追寻的魔法还有什么意义呢? 兰妮夫人说:不错,魔法没有意义,但你没有魔法,更没有意义。这就如天空中的流云,停下来本来是最好的选择,但所有的流云都选择了前行。 阿尼莎的刀说:那么,那些星球上的金字塔和神殿,都是你的杰作吗? 兰妮夫人说:不错,都是神域的神迹,是力量的未知、启发和标志。或者说:是一种指引。如果设有这个指引和启发,文明和生命就失去了探索的方向。 阿尼莎的刀说:太让人觉得挫败了,我们不都是神域的玩物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 塔里的秘密 阿尼莎的刀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自已怎么说也是一个人物,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玩物。 兰妮夫人说:当玩物也是要有资格的,你不是“众神之刃”,你是有使命的玩物,说起来也算是一个高级别的玩物,不丢人。 阿尼莎的刀还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就是一个玩物呢?怎么说:我也曾经有过王族的荣耀,怎么就只是一个玩物呢? 兰妮夫人说:不仅仅你是,我们都是。我们的记忆都被限制性地进行了删除和改写。 阿妮莎的刀说:这不算什么黑科技,元老会也有这一手。 兰妮夫人说:区别大了去,完全不是一回事。元老会能做的只是记忆删减,仅仅只是小儿科。神域做的却是对生命和文明的样式进行删除和改写。这样说:以你的智商不能理解,这样说吧,神域要做的事情以太阳系为例,行星如何排列?恒星保持多少数量?太阳系的力量分配如何安排?如何才能使黑暗与光明达到相互的制约和相互的平衡?如何才能让生命和文明得到有效的保护和毁灭?再比如,以银河系为例,应该存在多少生命和文明?星团与星团之间如何才能达到有效的制衡? 阿尼莎的刀说:等一下,等一下,不要讲什么银河系,就是太阳系,我也无法理解,这需要多大的魔法力量?你能不能讲一些我能理解的例子? 兰妮夫人看了看阿尼莎的刀说:以你的智商,我们的沟通恐怕只是无效沟通。这样说吧,我们之间的差异,是纬度之间的差异。估计你还是听不懂。就如我向一只蛤蟆表达我的悲伤,蛤蟆不会有任何的反映。 阿尼莎的刀说:兰妮夫人,你这个比方不太合适吧,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侮辱我呢? 兰妮夫人说:我讲的是星辰中的道理,可你却是道德的反映,所以,我们的沟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阿尼莎的刀说:太伤自尊了,这太伤自尊了,我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兰妮夫人说:侮辱是什么意思? 阿尼莎的刀说:兰妮夫人,我觉得你没有情感系统,所以,不论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理解侮辱是什么意思。 兰妮夫人檙了想,说:我懂,侮辱的意思就是机器也会有疼痛,是这样吗? 阿尼莎再次感到一种绝望的感觉,说:跟兰妮夫人你谈话,我怎么觉得想死呢? 兰妮夫人说:死是什么意思?在永恒的星辰里,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死的概念。死,是低纬度文明对生命的低层次理解。 阿尼莎的刀说:兰妮夫人,你能告诉多,你是什么物种吗? 兰妮夫人说:关于物种的问题是一个秘密,我没有告诉你的权限,你应该去问神。 说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金字塔面前。 金字塔闪耀着金属的光芒,在星光的投射下在地上留下巨大的阴影。金字塔顶放射出光一样的能量源,一艘接一艘的飞船急急忙忙的停在金字塔上空,接收完能量源之后又急急忙忙的离开。 阿尼莎的刀好奇说:这金字塔不就是一坐能量给济站吗?这要花费多少黄金呀?这么多的黄金,可以铸多少金币啊?我最感兴趣的只有两件事,一是魔法,二是金币。 没有人回答阿尼莎的刀。 兰妮夫人说:这就是我的办公室。 大家都纳闷了,一坐能量给济站怎么就变成了办公室呢? 兰妮夫人在金字塔上画了一些复杂的没人看懂的符咒,没有门的塔面上打开了一道门。 他们走进了金字塔。接着是一道接一道的墙。每到一面墙,兰妮夫人的眼睛都放出蓝色的光,每一面墙上都有一个方块之印,印上有复杂的密符,兰妮夫人眼睛发出的光照在方印上,墙面上就开了门。 终于来到了兰妮夫人的居所,他们看见的是黄金制造的古典的镂花的床,床边的黄金床头柜上盛开着暗黑色的花,居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黄金浴缸,一双精致的拖鞋摆放在床边,地面是金砖镶嵌的图案,图案却是一幅盛大的星际图,星际图上的星星都运行着并发出梦幻一样的光,若明若暗,仿佛他们站立在一片虚无的星辰之中。 阿尼莎的刀就如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突然捡到一个万花筒,说:天啦,这金字塔到底是一个什么机关? 不可想象的是,金字塔的所有墙似乎都是虚空的,虚空到可以延伸到星际的尽头,由有限到无际,一个接一个的宇宙,一个接一个的星系,一个接一个的纬度,不断的如河流一样的涌到眼前,又隐没,重叠,显现,消失,仿佛这里就是一个星辰的全息观察平台。 阿尼莎的刀说:兰妮夫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兰妮夫人什么也没有说:似乎是很快的样子,说:你们想喝点什么? 兰妮夫人边把手指伸向虚空,每一个被点击的星球似乎都变成了真实的存在,城市、乡村、大地、海洋、河流、道路、黑暗、光明、战争、疫病…… 兰妮夫人每打开一个观察孔,就看向一个宇宙。那些有金字塔的星球,其金字塔不断的和他们这坐金字塔形成连接。 阿尼莎的刀说:原来这里是星辰全息情报分析平台,这金字塔里还有什么机关。 兰妮夫人说:你没有知道的权限。 阿尼莎的刀说:你是一个间谍还是情报贩子? 艾米丽娜说:现在可以告诉我索拉索在什么地方了吗? 兰妮夫人说:当然可以。 艾米丽娜又说:还有,现在星辰联盟是一个什么情况?请你能够告诉我。 兰妮夫人说:当然可以。 艾米丽娜说:兰妮夫人,希望你能告诉我,我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妮夫人说:没问题,当然可以。看来你的问题还真不少。说吧,还有什么问题? 艾米丽娜说:如果能告诉我们时光之刀的秘密,那,就最好了。 兰妮夫人说:没问题,没问题,一切都没有问题。问题是你能给我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金币吗?钱不是问题。古董飞船也可以给你。 兰妮夫人说:如果我说要你们的刹那号呢? 艾米丽娜说:这个条件恐怕有点苛刻。 兰妮夫人说:开玩笑,我怎么会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呢?这不是我的风格。但买卖吧,总是要有条件的。交易嘛,如果彼此没有法码,怎么交易呢? 艾米丽娜说:直说吧,兰妮夫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兰妮夫人说:很简单,黑暗密钥,只要你能给我这种你母亲的密法,你提出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艾米丽娜说:这不是没有一点诚意吗?我没有的东西,我怎么给你呢? 第三百五十七章 索拉索病毒 兰妮夫人说:你说没有,谁相信呢?黑暗王妃的女儿,玛雅公主,没有黑暗密钥,这谁会相信呢?它一定藏在你的灵魂里。如果你把它传授给我,你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不是问题。 艾米丽娜说:我自已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怎么知道呢? 兰妮夫人说:谎言,又是诺言,看来公主你一点交易的诚意都没有,这让我坚信,星辰里除了诺言,什么都没有,在诺言的星辰里,谎言才是星辰的真相。我想,我是到了应该送客的时候了。 阿尼莎的刀说:慢慢慢,兰妮夫人,既然你这样说: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给出的交换就是真实的存在呢?比如说:星辰联盟现在的情形是一个什么状况,你起码应该让我们知道,你给出的法码不是幻影,你认为呢? 拉菲尔接了一句,说:阿尼莎的刀,你偶尔还是有清醒的时候。 被拉菲尔表扬,阿尼莎的刀就傲慢地说:我这种人常常是在关键的时候才出手。 兰妮夫人想了想,优雅地说:这样呀?也好,我就给出一点诚意给你们看。 兰妮夫人把手指指向星辰,灿烂的星际中浮出了玛雅母星,天空、大地、城市、街道、神殿、金字塔……出现在了眼前,可是星球上更像是刚刚发生过战争一样,似乎是死亡笼罩星球,忙乱的是生命焚烧场,里面堆放着因为疫病死去需要处理的尸体,大河上飘浮着水葬的浮尸…… 兰妮夫人说:玛雅文明正在沉没,或许你们就是这个文明的幸存者。 艾米丽娜悲愤地说:是谁引发了战争?我们的敌人是谁? 兰妮夫人说:在交易达成之前,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艾米丽娜激动地说:那是毁灭,你怎么没有一点人性? 兰妮夫人说:人性?什么是人性?人性是什么东西?属于那一类文明的产品?价格是如何估量的?不同的文明中不同的产品,其不同的产品都有属于他们自已的价格体系,能具体一点告诉我,什么是人性吗?不要激动,只有没有进化好的野蛮物种才会激动,这和你玛雅公主的身份不相匹配。 艾米丽娜更加激动,说:我可以死给你,只要你满足我提出的条件。 兰妮夫人不是优雅地说:不不不,公主,这样不可以。你这样做,好像是我强人所难,我只做欢喜的买卖,这才是长久的生意。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玛雅母星确实遇到了一场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战争。敌人仅仅是一种不明病毒,星辰联合卫生组织展开了全面的调查,并在病源地&星球召开了一次又一次的高级别会议,可至今仍然没有找到病毒的原生地,只好把这种病毒叫做“索拉索”病毒”。关于“索拉索”病毒”,星辰中流传着不同的版本,但有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都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星辰联盟的阴谋,其目的就是要对玛雅文明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阿尼莎的刀说:这也太卑鄙了,为什么不明刀明枪的干,而使用这种阴招。 兰妮夫人说:仇恨才是最致命的武器,他能激发出最具毁灭性的力量。武器与武器的战争是最原始的战争,是资源再分配的最低级的较量。杀戮于无形,对生命,对生命和文明的毁灭与再生,那才是真正的战争。索拉索怎么能做到杀戮于无形?索拉索的幽灵族,也是一个在进化中出现了问题的物种,他们对星辰联盟充满了仇恨,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他怎么有对抗星辰联盟的力量?说到底,索拉索仅仅只是一个病毒的携带者。 阿尼莎的刀说:你的意思不就是说真正的敌人隐藏在索拉索的背后,索拉索不过只是一个“背锅者”。 兰妮夫人说: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当然,星辰中从来不缺少谣言。也有传说,说是玛雅公主你的父亲老国王拐走了“神域公主”,还把“神域公主”说成是黑暗王妃,这也就罢了,最让神域丢尽脸面的是,居然把拥有“神域公主”高贵身份的黑暗王妃禁锢在黑暗星球,这次针对星辰联盟的病毒之战,就是神域对星辰联盟的一次清算,目的就是要摧毁玛雅文明。 艾米丽娜陷入了迷茫。 兰妮夫人说:也还有更离奇的说法,说玛雅公主你的父亲老国王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他只不过是元老会的一个木偶,星辰联盟的一切都在元老会的操纵之下。所以,这次病毒打击,实际上也是对元老会的一次清算。还传说:凡是元老会成员,都将被审判。 艾米丽娜无助地说:不论是怎样的阴谋,可那些无辜的受难者呢? 兰妮夫人说:公主你看,被挂在神殿之上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老国王吧?审判委员会大法官为你父亲写下的判决书就有一千多页。最为麻烦的是,你父亲死不认罪。你父亲不认罪,那不就意味着大法官有罪吗?大法官有罪,不就是意味着审判委员会有罪吗?审判委员会有罪,不就意味着应该接收审判的是元老会吗?所以,你的父亲这次是死定了,就是黑暗王妃也救不了他了。最有意思的是你的父亲说,他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与元老会狼狈为奸,禁锢了你的母亲,这才是让他生不如死的唯一原因。所以,审判委员会认定你的父亲只顾私情,而忘记了大义。公主你自已看,因为你的父亲不认罪,所以,审判一直在延续。 艾米丽娜长啸一声,飞跃起来,进入了茫茫的星辰,在艾米丽娜的呐喊中,星空中的光亮变得失去了常态。 兰妮夫人喜悦地说:黑暗密钥,公主不是说她没有黑暗密钥吗?那,这是什么? 艾米丽娜从星空中飞跃出来,站在人们面前,说:所有伤害过我父亲母亲的人,他们都是我的敌人,我必须对他们进行清算,即便是星辰毁灭。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我们现在无法对眼前看到的一切进行甄别,万一这是兰妮夫人制造的一个幻象呢? 第三百五十八章 刀锋 兰妮夫人不高兴地看着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幻象,你制造一个我看看。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我不会滥用魔法。 兰妮夫人开始动怒了,说:你好像是在指责我,什么是道德底线?你必须说清楚。否则,这个金字塔就是你的坟墓。 阿尼莎的刀说:这样的坟墓倒是有些意思。 兰妮夫人坚持说:到底什么是道德底线? 阿尼莎的刀说:我说了你也不会懂,我们之间的差异,是纬度的差异。 兰妮夫人说:不,你必须告诉我,什么是道德底线? 阿尼莎的刀说:这样跟你解释,比如说我喜欢你,可是我们分属于两个阵营,从来正邪不两立,因为我们的立场不一样,所以说:虽然说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喜欢你。你明白了吗? 兰妮夫人说: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正,我是邪,是这样吗? 阿尼莎的刀说:大概可以这样理解。 兰妮夫人说:凭什么我就是邪呢?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你不是邪,那,神域为什么给你实施了“永久尘封令”呢? 兰妮夫人的眼里露出了杀气,看着阿尼莎的刀说:这样说来,你是看不上我了?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是看不上你。不对,我看得上你。还是不对。我看得上你。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正义,你是邪恶。我是说我们的立场不同。你能做的事情,我不能做。因为我有道德约束。而你没有。所以,你在神域的制裁下,仍然可以乱来,你看看你搞的这些试验?特别是你贩卖“文明进化途径”,这完全是违背《星辰法典》的大罪,据我所知,至少也得判一个绞刑。拉菲尔,是这样吧? 兰妮夫人恼怒地说:我真想撕开你的身体,看看你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结构。 阿尼莎的刀说:那就不用了吧。不过,如果你真的是真理的拥有者,你为什么畏惧我的质疑呢?真理是不在乎质疑的。这个幻境之地,本来就属于星辰坟场。既然是星辰坟场,就是一个被隔离的封闭空间,既然是一个被隔离的封闭空间,你是如何跟外界连线的呢?那就只有一个唯一的解释,是你用魔法制造了这一切。 兰妮夫人说: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是一个骗子呢?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好意思伤你的自尊呢?骗子也有骗子的自尊,骗子从来不认为自已是骗子。 兰妮夫人说:这样吧,我就索性再骗你一次吧。说吧,你想去那里,我带你去。 阿尼莎的刀说:那,你带我们从棱镜门出去。 兰妮夫人说:这个不行,你们出不了这个价钱,没有神的钥匙,谁都出不去。除了棱镜门和星辰联盟这些被神域限制的区域,我都可以带你们去。这样吧,我带你们去现在的地星,看看地星现在的文明。 阿尼莎的刀说:没有什么意思,到处都是恐龙,有什么好看的呢? 兰妮夫人说:不不不,恐龙的历史,已是地星过去的历史。现在的地星文明,主角是人类。大洪水之后,他们建立了城市和乡村,过着充满欲望的情感生活,他们崇拜物质,迷恋机器。至于地星生命的起源和文明的源流,你们自已去探索。我只让你们去看看他们的生活。 阿尼莎的刀说:那,就看看你的这个骗局到底有多高明。 兰妮夫人用手指着星辰,勾勒了一个图案,看得出是进行纬度定位。 就这样,兰妮夫人在星辰中写下了一串复杂的符号,刹那号飞船就出现在了泥罗河上,在飞船上可以看到奔流的大河,以及大地上的金字塔。还看见牵着骆驼的人,行走在沙漠上。 阿尼莎的刀说:这种速度已经超越了刹那号的速度。 兰妮夫人说:我们去一下一个叫做“油卡”的地方吧,那个地方正在发生战争。人类为了争夺一种叫做石油的资源,一直在不断地进行着杀戮。 兰妮夫人说:那些大地上的金字塔,都是我们兰妮家族的杰作,我曾经是那些人仰望的法老。他们兴起了一种研究金字塔的学问,称为“金学”。他们至今也没有想明白金字塔是怎么来的?如何建造?到底有什么用途?他们永远也不会想明白。 到了“油卡”的天空,他们看到了正在进行的战争。大地上正在燃料的油井,火焰冲上了天空。眼看着一坐繁华的城市在炮火中渐渐变成了废墟。 兰妮夫人说:还需要看下去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看了,我讨厌杀戮。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做到的。刹那号的速度已经是一种极致了,你是怎么做到了这种对宇宙的跨越。 兰妮夫人说:地星上的人类都把我们的出现叫做海市蜃楼,他们认为我们的出现只是一种幻象,是虚无的景象,我们也需要他们这样认为。因为以他们现在的文明,他们是无法进行理解的。我们就是以海市蜃楼这种方式进行强行介入。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是强行介入。 兰妮夫人说:用一种科学的解释,就是平行移动。只要我们开启这种平行移动的程序,金字塔的力量源就可以把我们传送到我们想到的任意星球,也可以说是任意空间任意宇宙任意星系。 阿尼莎的刀说:那,这个金字塔不就是一坐魔塔吗? 兰妮夫人说:你可以这样理解。 阿尼莎的刀说:那我们是真的抵达了地星,还是只是一种幻象。 兰妮夫人说:你认为呢? 阿尼莎的刀说:如果是真实的抵达,我们可以出去吗? 兰妮夫人说:当然可以,如若不然,我们如何进行调查和情报收集? 阿尼莎的刀说:那,如果我想去遇见一个美人呢? 兰妮夫人说:看来你还是一个花痴。不可以,神域有条例规定,禁止接触。我们就是以这种方式进入想去的任意地方。许多星球上,科学家都在研究这种海市蜃楼现象。开始他们以为只是一种幻象。认为是他们星球上的物体在磁力的诱发下形成的景象。可当他们看到了海市蜃楼这种幻象在他们星球上找不到对应的物体时,他们开始了怀疑。但以他们文明的局限性,他们不会想明白,是另一种力量对他们的介入。 阿尼莎的刀说:那,如果要对他们进行攻击和毁灭,不就是太简单的事情了吗? 兰妮夫人说:当然。可他们一直按照我们的指引存在着,为什么要攻击他们呢?如果要毁灭他们,也必须有毁灭他们的理由。 阿尼莎的刀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试验品。 兰妮夫人说:我只能告诉你,一切生命和文明都是在规则中有序地运行。 刹那号飞船在兰妮夫人的引领下重新回到了幻境之地的金字塔内。 兰妮夫人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现在相信了吗? 阿尼莎的刀,还是不敢相信。这种魔法也太强大了。 兰妮夫人说:这不是魔法,这是科学的力量。在神域的词典里,平行移动叫做刀锋。这种力量就像是利刃,它可以撕开一页一页的纸,而我们面对的宇宙星系星团等等等等,其实就是那一页接一页的纸,被撕开的这个缝隙,就是海市蜃楼的通道。说到底,力量改变一切。 第三百五十九章 炼金术 一直沉默的拉菲尔突然说:兰妮夫人,你布下的这个阵法,就是传说中的“炼金术”吧。你的所谓信息传输,不过就是对那些星球的黄金元素进行吸纳,离开他们,你就什么都不是。这里就是你的坟墓。我说对了吗? 兰妮夫人惊悚地看着拉菲尔说:你知道什么? 拉菲尔说:星辰中有一个叫做阿努那奇的星球,他们属于一个依靠黄金的能量而生存的物种。没有黄金,他们就无法生存。有一天,他们星球的黄金资源已经完全耗尽,找到黄金,是他们存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当他们得知太阳系有一个叫做地星的星球储藏着大量的黄金资源时,他们开始了向太阳系的迁徙。 兰妮夫人说:你想说什么? 拉菲尔说:我想对一段血腥的历史进行复原。那时候,地星的统治者是恐龙人。阿努那奇人认为恐龙人是没有进化好的种族。就这样,太阳系里暴发了阿努那奇人和恐龙人的战争。恐龙人打退了阿努那奇人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地星上到处是被恐龙人撕碎的阿努那奇人的飞船和尸体。如果这样与恐龙人长期地对峙下去,阿努那奇人既回不到他们的阿努那奇星球,也无法实现对地星的殖民。为了尽快结束这次战争,阿努那奇人制造一次灭绝人性的天灾。 兰妮夫人说:我没有时间听你讲故事,我很忙。 拉菲尔说:兰妮夫人是一个优雅的人,应该有耐心。在一个黑暗的夜晚,一个小行星飞向了地星,仰望天空,恐龙人军队跪在大地上,那些还沉睡在梦中的恐龙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法估量的撞击力引发了火灾,行星形成的爆炸力量,无法计算出是多少核弹的倍数。就这样,所有大地、森林、城市和乡村,都变成了恐龙人的坟墓。恐龙人的灭绝并不是与阿努那奇人的战争而结束,而是在这场意外的天灾中结束了。这就是震惊星辰的“屠龙事件”。“星辰特别调查委员会”对这次事件进行了全面而详细的调查,找不到阿努那奇人进行种族屠杀的证据,得出的结论就是:“纯属意外”。事实上,是阿努那奇人有预谋地引爆了一颗小行星,改变了小行星运行的轨道,屠杀恐龙的真正黑手并不是行星,而是阿努那奇人。 兰妮夫人说:这能说明什么呢?星辰的历史不就是强者的历史吗?阿努那奇人也是为了活下来,这有什么错呢? 拉菲尔说:就这样,阿努拉奇人成了地星的主人。阿努那奇人在地星上采用基因合成的方法,制造了地星人,让地星人成为他们奴役的奴隶。他们只要黄金,根本不管地星人的死活。就这样,地星上的黄金很快就被阿努那奇人开采完了。接下来,他们采用同样的方法在太阳系进行杀戮,把太阳系变成了死亡的坟场。由此,阿努那奇人在星辰中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那就是“星辰海盗”。只要说到阿努那奇人,没有人愿与他们接触。因为,他们的名声太臭了。 兰妮夫人说:听起来像是一段传奇。那一个种族的生命没有苦难与挣扎呢? 拉菲尔说:阿努那奇王子,你觉得再演下去,有意思吗?兰妮夫人说:真是好眼力,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拉菲尔说:阿努那奇王子,从地星的那场大火到现在,有多少年了?那种以杀戮而获得的生命延续,有意思吗? 兰妮夫人说:当然有意思,一想到那些杀戮的血腥,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刺激。 阿尼莎的刀看着拉菲尔,指着兰妮夫人说:她?是王子? 拉菲尔说:奇怪吗? 阿尼莎的刀说:也没有什么奇怪,鄙人也曾经是王子。我只是好奇兰妮夫人为什么要扮成一个夫人呢?为什么不扮成一个公主呢?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有人格缺陷? 兰妮夫人指着自已对阿尼莎的刀说:什么?我有人格缺陷?像我这种高贵的血统会有人格缺陷? 羽蛇说:确实高贵,没有黄金就会死,只有黄金才能活下去。你们阿努那奇星球就应该叫做黄金星球,阿努那奇王子,应该叫做黄金王子。 兰妮夫人说:还是你这位美人有眼光。本人就是黄金之王。我要打造一个以黄金为标准的星球秩序,而我就是星辰的主宰。 拉菲尔说:不错,在坟墓里还有这样的理想。 兰妮夫人说:没有理想怎么能活动下去?在我们阿努那奇星球,生命和文明的法则就是“黄金法则”,黄金就是我们生命和文明的源头。在你们看来的掠夺,对于我们来说:是为了活下去,难道这也有错吗? 拉菲尔从来没有这样气愤过,以他的修养和见识,已经没有了气愤这个概念,可拉菲尔还是气愤了,以至于气愤让他的语言表达都出现了问题,拉菲尔说:对,没错,为了活下去,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可是,可是你们为了自已的生存,以牺牲别的物种作为代价,这是对星辰秩序的公然对抗,完全违背了“星辰和平公约”,是对《星辰法典》的践踏。 兰妮夫人说:你,说完了吗?还有什么声讨的词语,全部都说出来吧。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你不是什么先知吗?怎么一点起码的修养都没有? 兰妮夫人的语调突然的变得尖利和高昂起来,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为了星辰联盟,你不与在无尽的星辰中奔走吗?在星辰联盟的血腥扩张中,你不也是刽子手吗?是谁给了你“先知”这个名声?翻开你的历史,你敢说,那一段没有沾着其它种族的血。你还敢在这里跟我说教? 拉菲尔说:你,你你,你你你,…… 拉菲尔居然被气得喷出了血,说:我是为了自由和正义,那是我的神圣使命。 兰妮夫人说:使命?什么使命?你说来我听听。你的使命是使命,难道我的使命不是使命吗?你到底有多少度量星辰的尺子?度量你的尺子是使命,怎么度量我的尺子就变成了杀戮呢?在你看来的杀戮,我付出了多少啊,我背负的是阿努那奇整个民族的重任,你懂吗?我想,你不会懂。 兰妮夫人的语气低沉了下来,说:拉菲尔,你告诉我,元老会的那一页历史是可以放到阳光下亮晒的?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是厌倦元老会和那些见不得天的阴谋,你会放下屠刀做什么先知吗?我们阿努那奇人不过是为了活下来。可元老会图谋的是整个星辰?我,猜对了吗? 拉菲尔说:那么,你亲手杀死了你的父亲“老阿努那奇国王”,霸占了你父亲的王妃,也是为了阿努那奇人吗? 兰妮夫人说:拉菲尔,那些是我们阿努那奇王室的家事,你揭开这些别人的私情,不觉得有损你先知的名声吗? 拉菲尔说:星辰之上,没有私情。 艾米丽娜看得出拉菲尔有些词穷的样子,对兰妮夫人说:阿努那奇王子,你对元老会还知道多少?为什么不说下去? 兰妮夫人说:一个被实施神域永久尘封令的人,为什么还要给自已找麻烦,再说,我说出的秘密,都是有价格的。你还是问拉菲尔吧。 拉菲尔惊恐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阿古特卓金说:兰妮夫人,你是不是应该脱掉兰妮夫人这个伪装了呢?否则,称呼起来有些别扭。 兰妮夫人对阿古特卓金说:你是谁?认出来了,阿古特卓金国王,你也是元老会的刽子手。 第三百六十章 阿努那奇王子 兰刀夫人隐去了她妖艳的女装,人们面前的兰妮夫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王子。只是他的衣着有些特别,他威严的头上顶着一个做工复杂考究的黄金王冠,他的五官像是经过严格的计算,搭配得当,像是一张机器人的脸,有着严格的比例。鼻梁挺直,大眼,肥耳,浓眉,不怒而威,确实是王者的仪态。与飘着脂粉和香水的兰妮夫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阿努那奇王子的袍子似乎也是黄金做的。晃眼间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刻意铸造的雕像。 阿古特卓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扮成一个胭脂俗粉? 阿努那奇王子说:王者就是责任,多大的王就有多大的责任。做一个胭脂俗粉多好,这样,我可以过得逍遥自在。时间长了,就让我忘记了我是谁。阿古特卓金国王,是你毁掉了卓金星球。你们把卓金星球作为星辰联盟的试验基地,仅仅只是元老会的星辰争霸计划之一。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们在卓金星球,除了试验合成基因人,你们还有一项更为秘密的试验,就是炼金术。战争需要人,所以,合成基因人,你们就是为了打造一支用之不尽的军队。至于炼金术的试验,你们就是为了找到自然法则的秘密,从而达到称霸星辰的终结目标。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是事实,你们并非真是离开了黄金元素就活不下去。而是元老会的“时光之刀”失踪后,星辰中出现了一桩神秘的买卖,有神秘卖家传出,只要有足够的黄金,就可以交易“时光之刀”。于是就出现了你们阿努那奇族在太阳系的屠杀。你们掠夺黄金有两个原因,一是在这些传说中的星球进行挖掘,目的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时光之刀”。二是希望积累黄金,和神秘卖家进行交易,目的还是为了得到“时光之刀”。所以,为了黄金,你们阿努那奇族的杀戮一直没有停下来。这才有神域的出手干涉,神域永久尘封令把你禁锢在了这里。我没有猜错吧。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阿古特卓金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了你的父王,更不该霸占了你父王的王妃。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我没有,一切都是谣言。 阿古特卓金说:既然是谣言,你激动什么呢? 阿努那奇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阿努那奇人。 阿古特卓金说:事实是你的父亲“老阿努那奇国王”得到一块黄金古物,这块古物实际上就是一块天然的黄金石,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经过炼金术士的鉴定,证明这块黄金石,就是传说中的《炼金秘录》。“炼金秘录”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将成为星辰的王”。就是为了“你将成为星辰的王”这句话,你杀了你的父亲,是这样吧?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不是那样,所谓的“炼金秘录”就是一个离间我们父子的阴谋。 阿古特卓金说: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总之,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父亲。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不要,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提那一场阴谋。 阿古特卓金说:应该是一场阴谋。就在你杀死了你的父王之后,那个叫卖“时光之刀”的神秘卖家突然的销声匿迹了。 阿努那奇王子说:对,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时光之刀”。所谓的“时光之刀”就是一个骗局。 阿古持卓金说:你信吗?所以,或许“时光之刀”根本就不是一把刀,而是一个法则,谁掌握了这个法则,谁就掌握了星辰的秘密,谁掌握了星辰的秘密,谁就拥有了改变星辰的力量。 阿努那奇王子说:有道理。有道理,接着说。 阿古特卓金说:不说了,如果想听,除非你把那个什么“炼金秘录”给我看看,我可以往下说。 阿努那其王子说:原来你是在给我下套。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炼金秘录”肯定不是什么“时光之刀”。 艾米丽娜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的方向错了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有道理呀,这话有道理耶?方向错了,肯定结局也就错了。 阿尼莎的刀说:那记载“炼金秘录”的黄金石呢?我们就看看,我们又不要你的,何必这样小气,这可不是你一个王的气度。 阿努那奇王子说:真的被我毁掉了,这样的东西容易被惦记,所以,只有毁掉它,才是最安全的,你们说,是这样吗? 阿尼莎的刀说:哎呀,你这是暴殄天物啊,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是对星辰文明的公然践踏,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呢?它应该属于整个星辰。 阿努那奇王子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人有些好笑,仿佛你总是站在一个高度俯视众生,你是谁呀?你一个连自已的命运都把握不了的王子,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什么“众神之刃”?说直接一点,你就是别人手里的一个工具。我则是站在金字塔顶端那个让万众仰望的人,你觉得呢?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阿尼莎的刀说:不看就不看,你至于这样蹂躏人吗?不就是一块黄金石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是我小气,我确实把它毁掉了,你们想想,如果人们知道我有“时光之刀”,我想我活不过今夜。所以,有些东西,在自已没有力量拥有它的时候,没有,才是最安全的。 阿尼莎的刀说:你倒算是一个奸诈之人。 阿努那奇王子说:奸诈是什么意思?是智慧的意思吗? 阿尼莎的刀说:算是吧。 艾米丽娜说: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对黑暗密钥感兴趣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力量,炼金术里最重要的还是力量的催化。没有足够的力量,炼金术就失去了意义。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我告诉你,元老会根本就没有什么“时光之刀”,你信吗?你没有听说过吗?传说,真正的“时光之刀”就隐藏在炼金术中。可我不敢肯定,是否是你拥有的“炼金秘录”里就有“时光之刀”的秘密。 阿努那奇王子一把抓住阿古特卓金,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阿古特卓金说:我不喜欢重复。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你必须重复,我给你一个王冠,绝对是纯金,含量百分之百的纯金。不,这样,你可以提条件,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阿古特卓金说:真的吗? 第三百六十一章 神的钥匙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你随便提。 阿古特卓金说:我这个条件没有任何技术难度。 阿古特卓金指着艾米丽娜说:我爱上了这个玛雅公主,你能不能帮我撮合撮合?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个?这种问题,我不擅长这种事。再说,以你们俩的关系,说“爱上”是什么意思呢?当年,你们在卓金星球的时候,元老会设下了阴谋,杀死了卓金星球的阿尼莎公主,玛雅公主,也就是艾米丽娜公主替代了阿尼莎公主,她就是你当年的阿尼莎王妃,你们这种关系,说什么爱上与不爱上,有意思吗? 艾米丽娜望着阿古特卓金和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们俩真闲。 艾米丽娜接着说:阿努那奇王子,你不是说你能告诉我们“时光之刀”的秘密吗?你不是说:你能知道索拉索在那里吗?原来你就是一个骗子。 阿努那奇王子说:如果你要说兰妮夫人是一个骗子,也可以。不过,也就是这个骗子告诉了你星辰联盟的情况,以及你父亲的情况。要说骗子的话,似乎也说不上。因为,你们和兰妮夫人并没有进行任何实质性的交易。在没有进行交易之前,你们就已经知道了星辰联盟和你父亲的情况,你们不吃亏啊。 艾米丽娜说:以现在这种情形,谁知道你说的是事实还是幻象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就要看你自已的判断了。幻象?难道你认为我这个阿努那奇王子没事干了,在这金字塔里玩游戏聊以**吗?没想到你这个玛雅公主竟然是这样的水准。 艾米丽娜说:也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阿努那奇王子,而是你的行为太过诡迷,让我们分不清是真还是假。这样吧,你不是说通过棱镜门需要神的钥匙吗?如果你想让我们相信你,你就给我们找到这把钥匙,这个交易,我们可以谈。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你们得花大价钱。 艾米丽娜说:多大的大价钱? 阿努那奇王子说:黑暗密钥。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知道我给不了你。 阿努那其王子说:所以,这个交易没法谈。 艾米丽娜说:既然是交易嘛,我们为什么只选择唯一的交接方式呢?除了黑暗密钥,其它的方式,我们都可以谈。 阿努那奇说:是吗?行,我们就换一种方式。这样吧,你们把刹那号飞船留给我,我帮我你们搞到离开棱镜门的钥匙。 艾米丽娜说:你这人就没有一点诚意,根本就不想给我们弄神的钥匙。如果我们把刹那号飞船留给了你,我们就是得到了神的钥匙,有什么意义呢?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的钥匙,你不过就是故意刁难我们而已。 阿努那奇王子说:既然是交易,就是对等的交换,你们没有与我交易的法码,那我们还谈什么呢?你们不相信有这个钥匙就罢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有门就有钥匙,门就是为钥匙而设的,钥匙就是为了打开门禁。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也不知道你们在星辰上是怎么混的。 艾米丽娜说:那你多少给我们透露一点,神的钥匙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钥匙,也让我们对交易增加一些信心。 阿努那奇王子说:玛雅公主?你到底是不是玛雅公主,我怎么觉得你缺少一些起码的常识呢?我怎么就没有问你黑暗密钥有什么用。 艾米丽娜说:因为你知道黑暗密钥有什么用。 阿努那奇王子说:对,我知道,我的炼金术需要力量,黑暗密钥就是我需要的力量。至于神的钥匙是一把怎样的钥匙?你们不必怀疑。不论这把钥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你们只需要相信,棱镜门肯定受到钥匙的掌控,难道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吗?我都不好说你们是幼稚还是无知。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提出的条件太苛刻了。 阿努那奇王子说:苛刻吗?一把钥匙换一把钥匙,苛刻吗?我可没有逼你们。你们根本无法想象我要冒多大的风险。神的钥匙属于严禁交易的物品,这是用屁股都能想到的问题。如果不是神域的永久尘封令,我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因为对于我来说:永久尘封令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还能坏到那里去呢?如若不是这样,我才不愿承担这份风险。我可以告诉你们,除了我,没有人敢做这桩买卖。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我觉得你还是冷静冷静,我怎么觉得是一个坑呢?既然阿努那奇王子能搞到神的钥匙,他还愿意禁锢在这里吗?恐怕早就跑得没有踪影了。所以,我以为,所谓神的钥匙,根本就不存在。 阿努那奇王子对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觉着你就像一个白痴呢?居然说出这种可笑的话来。我告诉你,第一,我一个被神域禁锢的人,我拿什么法码去交易这桩没有价格的买卖?第二,我有神域的永久尘封令在身,我是愿意在星辰上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还是在这里等待“神域召回令”更为踏实?第三,神的钥匙只适用于一般性的过往。对于我们这种被永久尘封令的人,神的钥匙设有禁令。我即使拿到钥匙,仍然还是出不去。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既然是永久尘封令,就不存在召回令。 阿努那奇王子说:幼稚。星辰之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关键是你的手中有没有可以交易的法码。 阿尼莎的刀若有所思地说: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公主,不过我还是觉得是一个坑。扎哈尔哈扎尔跟阿努那奇王子买的“文明进化途径指引”就出了问题,即使我们得到神的钥匙,可并没有打开棱镜门,而是进了另一道门呢?或许是另外一个坑。 一直没有说话的扎哈尔哈扎尔说:对对对,我就在琢磨这事。我们照“兰妮夫人”的“文明进化途径指引”,把我们“指引”成了这个样子。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们这个样子不是挺好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现在这个样子吧,也算还能接受。不过,照这样进化下去,到底还会有多少张脸多少双手多少双腿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存在既合理。面对如此无尽的星辰,不是应该有无数的脸面对吗?再者,我说过,进化的途径本身没有问题,是你们的方法出了问题。如果你们只想要一张脸的话,那不是最简单的问题吗?向相反的方向进化,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真的是这样吗?你可不要欺骗我们对你的信任。不管你是兰妮夫人还是什么王子,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卖给我们的东西不是假货,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阿尼莎的刀说:那个,什么,扎哈尔哈扎尔,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点,万一你又掉进这个“兰妮夫人阿努那奇王子”的另一个坑呢? 扎哈尔哈扎尔无助地说:是坑又怎么样呢?明知道是坑,我们还是只有跳下去,为了进化,我们没有更好的路,只能这样。不过,“兰妮夫人阿努那奇王子”,我们进化成这个样子,暂时也不追究你,你能不能把我们给你的黄金还给我们一半,如果你拿不出黄金,也没有关系。要不,你把那个什么“炼金术”抄一份给我,让我也练练。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个,扎哈尔哈扎尔,我怎么说你,以你的智商,练什么“炼金术”?你已经练成了这个样子,你要再弄“炼金术”,你敢想象你们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是呀,这进化想想也够恐怖的,要不你把我们给你的黄金全部退赔算了,这样可以吗? 阿努力那奇王子说:扎哈尔哈扎尔,我怎么会遇上你这样的买家呢?我卖给你的是方法,我从来没有遇到过退赔的事情。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我们就把这一次当成开始。 阿努那奇王子恼羞成怒地说:扎哈尔哈扎尔,你就不怕我把你丢进我的炼金炉吗?为什么不看远一点,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时光之刀”,你们的进化还算个事吗? 扎哈尔哈扎尔突然变得谦卑下来,说:阿努那奇王子,你就是星辰的王。 阿尼莎的刀说:骗子就是骗子,完全没有人品。还没有到来的未来都可以贩卖。 阿努那奇王子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为什么总是质疑我高贵的人品呢?你对我的怀疑,就是对一个王的怀疑,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你对我质疑,就是对至高无上的王权的质疑。 阿尼莎的刀说:不要说得这样玄乎,我也曾经是王子。王,并不意味着就是正确。如果你的人品没有问题,那永久尘封令,怎么解释呢? 阿努那奇王子对阿尼莎的刀说:永久尘封令能说明什么?能禁锢我们阿努那奇人对理想的追求吗?说不定,有一天,向神域发出永久尘封令的人是我,阿努那奇王子,我才是星辰的王,相信吗? 第三百六十二章 敲诈 阿尼莎的刀说:阿努那奇王子,看起来人好像有些澎涨,你没有发烧吧,有理想和追求是一件好事,不过,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和追求,就是妄想。很多人都想成为星辰的王,我也想,可我只是梦想,做梦的时候想想。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是在鄙视我吗? 阿尼莎的刀说:不不不,那敢?从你是兰妮夫人那一刻起,我就对你充满了仰望。说实话,我更喜欢你扮成兰妮夫人的那个样子,让我浮想联翩。当然,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错,确实有一个王的威严和高贵。说真的,我一看见你的黄金王冠,我就有一种想跪下的感觉。我可以肯定地说,你这种人做女人的话,就是女人中的女人,如果是做男人的话,一定就是男人中的男人。特别是你装神弄鬼的样子,让我感觉到你简直就是魔法无边。像你这种…… 阿努那奇王子说:等等,等等,那个?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是在歌颂我还是在践踏我?我就没听出来,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阿尼莎的刀说:其实吧,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我特别得崇拜你,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像你现在这种魔法,太厉害了,在我见识过的魔法中,没有人敢与你相提并论,可以说,你将来一定就是星辰上最大的魔王。 阿努那奇王子说:还算你有点眼光,可是你的称赞并不能让我感动,因为我习惯了崇拜,确实没有人能与我相提并论,不对,你是在诅咒我是星辰中最大的魔王吗? 阿尼莎的刀说:表达的问题,最大的魔王不就是星辰中最大的王吗? 阿努那奇王子若有所思地说:你的话怎么听起来总是那样别扭。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谁呀?我是阿尼莎的刀。像我这种身价的人,骂人从来不带一个脏字,我这种级别的修养,如若不是一个人物,怎么可能担当“众神之刃”这样的重任。不错,在你看来,或许我只是一个工具,可对我来说:我身负使命。比如,扎哈尔哈扎尔说冤枉的事,我就很重视,冤枉不冤枉,咱们另说,可总得让人说话,对不? 扎哈尔哈扎尔听到阿尼莎的刀这样说,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眼睛里露出慈祥的光,说:你真的愿意让我们天魑族人的案子进入再审吗?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其实,结果并不重要,我们要的是一个公道。 阿努那奇王子不屑地说:从来就没有公道,你怎么能得到公道?公道都是强者制定的规则,如果你足够强大了,你就是公道。所以,我不会向任何人讨要公道。神域给予我的,我一定会还给他们。 扎哈尔哈扎尔谦卑地说:我们怎么能跟你相比,我们只是一个靠流浪生存的人,而你,则是掌握文明进化途径秘密的人,还有炼金术,我们天魑族人就是没有文化的盲人,而你阿努那奇王子,说不定你就是那个找到“时光之刀”的人,到时候,你恐怕得宽容我们这样的流浪民族。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只要支持过我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只要是反对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会把神域的人全部的驱赶到这里来,连神域的一只鸟,我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重新回到野蛮时代,重新从洪荒开始进化。我所有经历过的苦难,他们都必须经历。 阿尼莎的刀说:仇恨确实可以把一个人变成魔鬼中的魔鬼。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错,确实是这样,可是你并不知道仇恨是什么,你只知道仇恨这个词语。你知道我被禁锢在这里多少年了吗?我随时都可能会死去,变成星辰中谁都不知道的尘埃。在漫长的黑暗中,孤独和寂寞抽空了我的心,就连那墙缝中溜走的蚂蚁也嘲笑我的无奈。如果我不振作起来,那么,我早就是这黑暗陵墓中的枯骨,甚至枯骨都不是。他们希望我死,他们也恐惧,说不定找到“时光之刀”的那个人是我呢?我没有在他们的期待中死掉,他们就不断地奴役我的身体,成为他们收集情报的一个工具。 扎哈尔哈扎尔说:阿努那奇王子,没有想到你也有不容易的命运。 阿努那奇王子说:谁的人生不挣扎呢?没有期盼,我怎么能活下来? 扎哈尔哈扎尔说:阿努那奇王子,你好可怜。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我不可怜。可怜只能给那些懦弱的人,怜悯只是懦弱者的悼词。对于我这样的人,命运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站起来,一种是死掉。 扎哈尔哈扎尔说:阿努那奇王子,你这种人生来就是英雄,你就是为征服世界而来。这样吧,阿努那奇王子,我们天魑族人就跟着你混,我们愿意做你的奴隶。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给你们的进化途径,你们天魑族人居然可以向相反的途径进化,我得想想,你们这种智商,有没有资格做我的奴隶。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们为什么现在还要担心进化呢?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时光之刀”,进化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想进化成什么样子,你就用“时光之刀”把我们改变成什么样子,那是多省心的事情。 阿努那奇王子笑着说:扎哈尔哈扎尔,你这个聪明的傻子,我倒是小看你了,这种捷径你都想得出来,不过我喜欢,我喜欢你这种机会主义者。 阿尼莎的刀说:扎哈尔哈扎尔,你这种把命运依附于别人的想法太可怕了,你听说过有人找到过“时光之刀”吗?万一找不到,难道你就永远的生活在期待之中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有期待总比没有期待好,万一实现了呢? 艾米丽娜说:阿努那奇王子,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些星辰联盟的情况,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帮助别人是一种美德。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不相信什么美德,可我相信你给我什么,交换,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艾米丽娜说:可是,你想要的,我却给不了你。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还谈什么呢? 艾米丽娜说:阿努那奇王子,你就再想一想,想想我能给你的,我真的想知道星辰联盟的情况,我们的通讯与母星完全失去了联系。我觉得你肯定不是那种冷血的人,你有着王者的胸怀。 阿努那奇王子突然的高兴起来,说:这话我爱听。不过,没有交换,什么都免谈。这样吧,我想想,我想想,我看你能给我什么。这样吧,我有两个条件:一、你答应我,留下来做我的奴隶,帮助我研究炼金术。二、你答应我,并且想办法爱上我。你只要答应任何一个条件,我都可以告诉你现在星辰联盟的情况。这样的条件,够简单了吧? 艾米丽娜还没有出声,羽蛇就先激动起来,说:你以为你是谁呀?让玛雅公主给你当奴隶?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什么王子?我看就是一个强盗。你这是条件吗?你这分明就是敲诈。 阿努那奇王子耸耸肩膀,说:什么敲诈?为什么说得这样难听?我强迫你们了吗? 第三百六十三章 &星之乱 艾米丽娜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提出来的每一个条件都是我做不到的,你让我怎么跟你达成交易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艾米丽娜说: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告诉我星辰联盟现在的情况,然后将他们送回玛雅母星,我可以留下来给你当奴隶。 阿努那奇说:这个嘛,我得想想,我得想想,你既要知道星辰联盟的情况,又要我把他们送回玛雅母星,我得想想,我值不值得这样做。 羽蛇站出来说:不可以,我反对。公主,你留下来,那我怎么办? 艾米丽娜说:你可以选择回母星,也可以选择和我在一起,留下来。 羽蛇说:可是,留下来,我算什么?你留下来当奴隶,我不就成了奴隶中的奴隶? 艾米丽娜说:我不难为你,由你自已决定。 羽蛇说:公主,你已经难为我了。如果我弃你而去,我就成了一个抛弃主子的人,你陷我于不仁不义,我以后还怎么混? 艾米丽娜说:我自已的选择,我自己一人承担,你还是回母星去。 羽蛇说:不可以,我羽蛇生和你在一起,死也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又不愿意留在这金字塔里,你看我让星辰倾倒的容颜,就在这金字塔里慢慢的老去,那也太悲情了,我怎么对得起我这张脸?再说,星辰联盟如此对待你的父亲,我们为什么还要帮它卖命呢? 艾米丽娜说:星辰联盟那样对待我父亲,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可是,这不能成为我们背叛的原因。 羽蛇说:公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站在那一边?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们俩就不要演悲情戏了,我还没有答应你们做我的奴隶,你们以为做我的奴隶是下地狱吗?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告诉你们,做我的奴隶也是要有资格的,不是谁都可以做我的奴隶的。 羽蛇说:阿努那奇王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一个被实施“永久尘封令”的人还这样傲慢,也不就是一个破落的王子吗? 阿努那奇王子对羽蛇说:美人,你应该学会如何尊重一个人,如果我答应了艾米丽娜公主的请求,你就是奴隶中的奴隶,你应该算一算,不尊重我会是什么后果。 羽蛇没有向阿努那奇王子低头的样子,说:奴隶就是奴隶,奴隶中的奴隶还是奴隶,还有比这更坏的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有区别,第十八层地狱和第一层地狱肯定是有很大的不同。或许我一不高兴,为了增加炼金术的温度,我就将你丢进炼金炉去,你想想,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 羽蛇说:真是一个残忍的魔鬼。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错,你说对了,我就是残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一个王永恒的法则吗? 羽蛇说:在我见过的王当中,就数你的颜值最高,手段也最残忍。 阿努那奇王子说:是吗?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高的评价。手段嘛,每一个王的阴谋都大同小异。你没有说错,本王对自已的颜值确实也很自信,星辰中崇拜我的公主多了去,可是我从来没有动心过。王的格局是天下,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失去称霸星辰的野心。 羽蛇说:你因为你的脸就可以过上别人没有的生活,就凭你的脸,就可以拥有别人没有的一切,你为何还要这样拚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使命啊,再说,我又不是一个靠脸吃饭的男人。 羽蛇调皮地说: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呢? 阿努那奇王子的话语温和了许多,说:这个嘛,我也不奇怪,像我这种被一直仰望的人,被星辰上的异性追逐,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追逐。不过,如果是你真的爱上了我,说实话,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我在星辰上见过的让我有一点点动心的女子。 羽蛇妖艳地说:既然是这样,你让我们多知道一点点星辰联盟的情况,你会死吗?你既帮助了我们,你又不失去什么。还让我们记住了你的美德。你说,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你的炼金术不是需要黄金吗?我就知道有一个星球,星球之上,除了黄金,就是钻石。将来,你会得到你意想不到的回报。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确实有些动心了,你是让我赌未来。 阿努那奇王子想了想说:美人,你不是忽悠我吧,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承诺我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梦想。 羽蛇说:阿努那奇王子,依我的判断,你将来肯定是星辰之上必成大事的人,如果我忽悠了你,将来你要找我一个小女子算账,那还不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吗? 阿努那奇王子被羽蛇鼓吹得飘浮起来,说:嗯,有道理,有道理。让我高兴了,事情就好办了。这样吧,我就让你们再知道一些星辰联盟的事情。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担心你们承受不起。我告诉你们,星辰联盟或许就要没有了,至少它现在正在陷落。 羽蛇说:不可能,一个伟大的文明,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阿努那奇王子说:美人,星辰之上,千万不要用“伟大”这样的词语。“伟大”是多大?你知道我们阿努那奇文明有多大吗?我们开疆拓土,我们可以把太阳系搞得天翻地覆,我们可以让各个宇宙各个星系各个星球听到我们阿努那奇王国的军队,就休战言和,就向我们供奉黄金和奴隶。可是你们看看我现在的下场,所有的辉煌和荣耀,都成为了一个传说。而我,一个伟大的黄金之王,还要在这陵墓一样的金字塔里享受孤独。看看吧,看看吧,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伟大的文明现在是一个怎样的绝境。 阿努那奇王子将手伸向无尽的星辰,指向第12宇宙的&星,看到了他们不敢相信的场面。 &星所有王国的飞船基地热闹得就像是买卖的集市,一艘接一艘的飞船到天空集结,辽阔的天空像是布满了无数的飞鸟。飞船上都有统一的标语,标语都是一个统一的内容,虽然各个王国的语言文字不一样,但表达的内容却完全一致,即:“讨伐星辰联盟檄文”,“不愿遭受奴役”,“以血还血”,“争取独立自由”、“我们不做基因人”、…… 艾米丽娜说:怎么会这样?他们在这个时候起兵,星辰联盟那有精力来对付他们,他们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如果他们不选择在星辰联盟无力对付他们的时候,他们那里会有机会呢? 羽蛇说:太无耻了,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就对了,没有人会锦上添花,但落井下石才是常态。还有更更麻烦的事情在后面,这次恐怕谁也救不了星辰联盟。 艾米丽娜说:还有什么更麻烦的事情? 第三百六十四章 正义 阿努那奇王子说:麻烦可大了。现在向星辰联盟发起进攻的星球,不只是&星。还有索拉索的幽灵星球,也还有蜥蜴星球……他们对星辰联盟的进攻,算是满怀仇恨的复仇,这,我还可以理解。我不理解的是第5宇宙,第12宇宙,第11宇宙,第33宇宙,都有大量的军团正在向星辰联盟集结,从形势上来看,各路军队正在对星辰联盟形成包围之势。 艾米丽娜说:不会这样,不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艾米丽娜说:星辰联盟,那来这么多的敌人。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就不奇怪了。所谓敌人,是一个十分中性的词语。也就是说,没有利益之争的时候,就是情义、兄弟、和朋友。但有利益之争的时候,情况就发生变化了。曾经的兄弟可以反目成仇,曾经的朋友也会成为敌人,曾经的情义也可以一刀两断。当利益发生变化的时候,不是兄弟的,也可以变成亲人,曾经的敌人也会握手言欢,曾经的绝情也会重新坐在一起。一句话,你强大的时候,星辰之上都是你的朋友。可你弱小的时候,星辰之上全是你的敌人。懂了吗? 艾米丽娜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阿努那奇王子说:所以,不是我想称霸星辰,而是我不得不这样努力。如果别人站在金字塔的塔尖,那么,我就是别人脚下的那一只蚂蚁。只有我自己站在金字塔的塔尖,我才可能不是别人脚下的那一只蚂蚁。所以,我一切的努力,不是想称霸星辰,仅仅只是不愿意做那一只蚂蚁。你们以为我是王子吗?不,现在的我,就是一只蚂蚁。神域的“永久尘封令”,就可以把我困在这里。公平吗?我从来没有与神域为敌,可他们却把我当成他们的敌人,这是为什么?因为,我还没有对抗他们的力量。 阿努那奇的脸突然的这得狰狞起来,愤怒起来,说:所以,星辰中从来没有什么敌人与朋友的区别,只有利益与力量的权衡。 阿努那奇王子把手指向幽灵星球、蜥蜴星球、第5宇宙,第12宇宙、第11宇宙、第33宇宙、…… 艾米丽娜等人看见的是巨大的飞船,各式各样的飞船,满载着军队,正在向星辰联盟的方向奔驰。死亡的气息在星辰中弥漫。 阿努那奇王子说:如果我没有看错,不少星球曾经都是星辰联盟的盟友,或许他们才是压沉星辰联盟的那一棵最后的稻草。 羽蛇接话说:说不准他们是去救援的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里有这样的教授?救援应该是满载救援的物资,可是,他们满载的是武器,用武器去救援吗? 艾米丽娜说:太无耻。 阿努那奇王子说:没有太无耻,只有更无耻。玛雅公主,我本以为你不会意外。因为,你是那种有经历有见识的人。你的这种反映,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拉菲尔说:完了,星辰联盟这回恐怕是真的完了。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像迷一样。比如说,是谁放走了索拉索?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象,那么,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羽蛇说:这还用猜吗?就是一个阴谋。问题是,谁是这个阴谋的制造者。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阿尼莎的刀说:阿努那奇王子,是你放走了索拉索吗?你们交易了什么?索拉索给了你什么承诺? 阿努那奇王子说:阿尼莎的刀,你太高看我了,我怎么会帮助索拉索?索拉索是一个亡命天涯的人,他拿什么跟我交易。 羽蛇说:那到底是谁放走了索拉索?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说过,这幻境之地就是一个间谍之都,利益之都,也是一个诡迷之都,各种势力林立,但我敢说,能让索拉索离开这里的人肯定不会简单。 羽蛇说:这还用说吗?肯定不简单。 阿努那奇王子说:本来嘛,我就不想让你们知道星辰联盟现在的绝境。现在,星辰之上,对于星辰联盟的绝境,一种是趁火打劫,一种是隔岸观火,我就没有发现有伸出援手的。所以,就你们几位,你们就是回去了,你们能做什么? 羽蛇冲动地说:我们可以和星辰联盟一起死。 阿努那奇王子拍了几下手掌,说:好好好,不错,现在的星辰联盟不缺多几个殉葬者。不过,我敢肯定,你们几个连墓碑都不会有。 羽蛇说:忠诚本来就不需要墓碑。 阿努那奇王子说:美人,说你傻,你还真是傻。你那不是忠诚。你想想,如果星辰联盟没了,还有你们几个,说明玛雅文明还有几粒种子。如果你们几个也跟着星辰联盟没了,玛雅文明不是彻底的消亡了吗? 羽蛇说:你这话虽然难听,可好像是有些道理。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是王,我的话就是道理。现在,你们还打算回去吗? 艾米丽娜抑制不住悲伤的泪水,哭泣起来,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到底与星辰联盟有多大的仇恨?星辰联盟到底有多少敌人?元老会到底做了什么?我的父亲,我想我的父亲。 阿努那奇王子说:玛雅公主,世间并没有什么仇恨,有的只是利益的较量与争夺,所谓的仇恨,只不过是利益之争的一个附带品,仅此而已。你想你的父亲,我就满足你的这个愿望,让你看看你亲爱的父亲。 阿努那奇的手再次指向玛雅母星。 艾米丽娜的父亲仍然被挂在神殿上,燥烈的阳光烤着他的身体,似乎他正在慢慢的死去。神殿面前人山人海,法庭的审判等待着艾米丽娜的父亲认罪。 神殿上的大法官亚莫说:亲爱的老国王,认个罪有这么难吗?元老会也就是要你一个态度,也好给玛雅人一个交待,现在,星辰联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你为什么就这样固执呢?认罪吧,认罪审判就结束。 艾米丽娜的父亲老国王这时睁开眼睛,说:什么罪?我认什么罪?我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亚莫开始用用密语对艾米丽娜的父亲老国王进行开导。 亚莫说:现在,星辰联盟出现了这么大的危机,我们的敌人正在向玛雅母星奔来,每一秒钟死亡都在发生,你说,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充当这次灾难的祸首,恐怕还没有等到敌人的进攻,我们就在自已的内乱中灭亡。 艾米丽娜的父亲说:死不足惜,可是,这一切都会被写进历史,我为什么要背这千古骂名? 亚莫说:历史不都是可以随意删减的吗?为了你的女儿玛雅公主,你也应该把这次危机的罪名背下来。 死亡让人们愤怒,神殿面前的人们仇恨地高呼,说:烧死他,烧死他,……绞死他,绞死他…… 想到自已的女儿,老国王妥协了,他高声地呼喊,说:我有罪,我有罪,我就是这次灾难的祸首……艾米丽娜,我的女儿,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我爱你。 亚莫终于松了一口气,说:这不就结了吗?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个解脱。 人群中有人说:掉下来了,掉下来了,他的舌头掉下来了。 艾米丽娜嚎叫起来,说:世间还有没有正义? 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羽死说:公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第三百六十五章 纸人 阿努那奇王子当即将艾米丽娜推进无垠的星辰。 羽蛇说:阿努那奇王子,你见死不救不说,你还要杀人吗? 羽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星辰中出现了一个小型的金字塔,只见艾米丽娜飘进了金字塔。 羽蛇说:你这是要囚禁玛雅公主?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杀她有意思吗?在这黑暗的陵墓里,就是一只蚂蚁,也是我最好的陪伴,我怎么会杀掉一个身怀绝技的奴隶呢? 羽蛇说:那你的意思是? 拉菲尔说:那是一个能量塔,这都看不出来。 阿努那奇王子说:还是你这个什么拉菲尔有点见识,不错,它就是一个能量塔。金字塔看起来是一个塔,实际上是一个能量守恒的法则,它能自然地吸收星辰中的能量元素。比方说盛开的鲜花放进塔中,可以不会枯萎,比方说刀刃放进塔中,可以保持刀锋的不朽,比方说咖啡放进塔中,可以保持永恒的温度,比方说女子的脸放进塔中,可以保持青春的红颜,比方说…… 羽蛇说:等等,等等,暂且不要比方,暂且不要比方,你刚才说什么?容颜不朽?如果有这种秘方,那我就不用买化妆品了,还可以节省不少的金币。如果真有这种秘方,星辰中的女子最值得花钱的就是化妆品了,星辰中有多少女子,天啦,这要赚多少钱啊?想想都让我的心热血沸腾。想想那些数不尽的金币,我的心开始狂野,天啦,竟然有这样的秘方? 羽蛇变得夸张和失态。 阿努那奇王子说:美人,我开始不知道你关心的是你的公主还是金币。 羽蛇感觉到了自已的失态,说:这个?那个?当然是公主重要。只不过我一直在乎我这张脸,所以失态了,让王子见笑了。 阿努那奇王子说:失态好,失态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真性情。 在星辰中旋转的小型金字塔中,安详地坐着的艾米丽娜并无任何异样,看起来,更像是一朵玫瑰,鲜艳、安静。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们的公主没有什么危险,刚才急火攻心,造成了突然的昏迷,她睡一觉就好了。 羽蛇说:要不,你也给我弄一个塔,让我也享受享受。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急,你们不是要做我的奴隶吗?岁月漫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躺在这样的塔中。 羽蛇说:“一直”是什么意思?一直躺在这样的塔中,那成了什么?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再美的脸,没有尘世的欣赏,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阿努那奇王子说:怎么就没有人欣赏?我不是人吗? 羽蛇说:你是人,可是你不是说了吗?让你动心的只会是黄金。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错,让我动心的只会是黄金,不过,像遇见你这样的美人,我也有例外的时候。 羽蛇羞涩地说:真的是这样吗?这太突然了,让我的心一点准备都没有。 阿尼莎的刀说:羽蛇,你看你一副花痴的样子,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美人,是需要一点矜持的,你看你这副模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认识的人。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嫉妒吗?别人只不过用了一双火热的眼睛看了看我,你就说这样的话。不要生活在魔法中,我们是人,就应该有人的生活。再说,你喜欢你的魔法,我喜欢我的香水,咱们是河水不犯井水。 阿尼莎的刀说:丢人。 羽蛇说:阿尼莎的刀,我怎么就丢人了,不就是阿努那奇王子欣赏我的美貌吗?我这张脸让人心动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艾米丽娜在这时冲出了小型金字塔,在星辰中飞翔,她的长啸让星辰中的星光若明若暗,星与星的结构出现了不稳定的晃动,艾米丽娜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仇恨才能平息仇恨?为什么要战争才能平息战争?谁在背后操纵星辰的一切? 艾米丽娜飞到阿努那奇王子的面前,用长剑对着阿努那奇王子,面对阿努那奇王子,说:你真的是阿努那奇王子吗?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星辰中行走的魔鬼? 阿努那奇王子并不在乎艾米丽娜的长剑,笑着说:我喜欢,玛雅公主,这才是我喜欢的风格。黑暗密钥,多么伟大的力量,居然可以打破星辰的结构,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说有这样的力量。你,现在还想回玛雅母星吗?现在,交易的方式变了,如果你能将黑暗密钥的力量传授给我,我就给你们找到神的钥匙。 艾米丽娜说:我的交易方式也变了。 艾米丽娜变得强硬起来,说:既然神的钥匙真的存在,那么,有你这样的卖家,肯定也有别的卖家。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样的买卖,如果有第三方的存在,交易还可能进行吗?你以为是购买一束玫瑰吗?不,那是神的钥匙。真是幼稚。 艾米丽娜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没有机会了,自从你们进入了这个金字塔,就是进入了坟墓,你们就是我的木偶。你们以为我这坟墓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吗?你们把我当什么啦?死人吗?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就拚一个鱼死网破。 阿努那奇王子说:玛雅公主,何必这样着急?你急着回去见的父亲,未必就一定是你的父亲,那个你要捍卫的星辰联盟,或许才是你真正的仇人,或许你的父亲另有其人。所以,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我们都生存在一个谎言的世界里,我们以为的真相或许就是欺骗。 艾米丽娜说:你不用离间,我不是孩子,我有我自已的判断。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不是孩子?你有你自已的判断?可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孩子,你从来没有判断,你仅仅只是元老会的一个纸人。你自已想想,公主是何等的高贵,可是,你执行的任务,那一次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卓金星球的阿尼莎王妃,幽灵星球的艾琳娜,蜥蜴星球的蜥蜴女王,你所去的这些星球,那一个不是你的坟墓?当那些星球毁灭的时候,你的死,就是元老会要的结果,如果你幸运地活了下来,等待你的是下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这次为什么来到这幻境之地?从开始离开星辰联盟那一天开始,就注定是一次死亡之旅。因为,星辰联盟算准了你身体中黑暗密钥的觉醒,这才是元老会的恐惧。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 艾米丽娜说:不,你说的这一切,才是谎言。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你当做谎言听下去。你身边的这些人,你以为他们都是你的仆人吗?不,他们才是你的监督者。他们都是元老会的杀手。 艾米丽娜说:我不相信。 第三百六十六章 光明会 阿努那奇王子仍然不顾艾米丽娜的阻拦,滔滔不绝地往下说。拉菲尔是什么先知?你在卓金星球做阿尼莎王妃的时候,拉菲尔就是那个随时杀掉你的监督者。在幽灵星球的时候,拉菲尔仍然在幽灵星球。还有在卓金星球时,你的合作伙伴阿古特卓金,你们互为监督者,只要谁违背了元老会的命令,你们都会杀掉对方。到了幽灵星球,你是艾琳娜,阿古特卓金是谁?他是那个缝补天空的人。元老会不但一直在利用你,还随时都要杀掉你,因为,你是他们的宿命,因为,你是他们的掘蟇人。他们知道有这一天。所以,他们必须杀掉你。 艾米丽娜说:还能编下去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你以为阿尼莎的刀是你的工具吗?不,他从来就是一把杀你的刀。一旦他们都失去对你的控制,那么,“众神之刃”就会开启。从卓金星球开始。只要你反叛元老会的心开始萌芽,就是阿尼莎的刀杀你的时候。 艾米丽娜说:还有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你以为羽蛇是你的仆人吗?不,她是元老会的权杖。所以,你就是那一个必死的人。除了死,你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从你来到星辰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星辰联盟的敌人,你就是玛雅文明的最大的反叛者。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可能是星辰联盟的敌人?阿努那奇王子,编故事也要做到自圆其说,你自已相信吗?我就是一个小女子,我那里有资格做星辰联盟敌人的资格。做星辰联盟的敌人,也是要有资格的。我想,就个人的力量而言。就是你阿努那奇王子,也没有做星辰联盟敌人的资格。一个将玛雅文明扩张到各个宇宙各个星系各个星球的星辰联盟,有资格成为它的敌人者并不多。 阿努那奇王子又拍手鼓掌,说:好好好,说得好,看来玛雅公主还不算太傻。阿努那奇族确实没有资格成为星辰联盟的敌人,可你并不知道我们阿努那奇族一直受到星辰联盟的奴役。星辰上都传说我们阿努那奇族对于黄金的血腥掠夺史,可没有人知道我们开采黄金的真正的用途。我们阿努那奇人开采黄金的数量是星辰联盟的严格规定,如果我们呈贡的黄金数量没有达到星辰联盟的规定,星辰联盟就会对我们阿努那奇人实施灭族。因为,你不知道,元老会还有一个古老的名字,叫做“光明会”,它是一个古老的神秘组织,最初是由几个炼金师组成,在炼金的过程中他们得到了莫明的力量,由炼金师变成了炼金魔法师,传说声称,他们找到了星辰的秘密,打开这个秘密,需要的元素,就是黄金。而你的“老国王”父亲艾伦-约翰逊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人员之一。 艾米丽娜说:阿努那奇王子,人在这金字塔陵墓里的时间太长了,孤独有助于冥想,冥想有助于虚构。你把你们阿努那奇族犯下的罪恶都推给了星辰联盟,似乎星辰联盟都成了罪恶之源。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是“似乎”,星辰联盟就是罪恶之源。 阿努那奇王子充满仇恨地说:玛雅公主不会不知道,太阳就是你们玛雅文明的图腾。玛雅文明,就是太阳文明。想想看,你们玛雅母星上的神殿,就是镶嵌有太阳标识的太阳神殿,它的隐喻就是光明神殿。你们玛雅人的历法,就是以太阳的运行对时间进行计算,称为太阳历,其隐喻就是光明历。你们身上的纹身,包括你们的基因里,都有太阳的标识。我没有说错吧。就是你们的“刹那号”飞船上的太阳标识,也是暗喻光明会。光明会的力量就是太阳,是光。而你拥有的“黑暗密钥”就是光明会最大的敌人。现在,你明白你的母亲为什么会被禁锢在黑暗星球了吧?你明白元老会为什么要致你于死地了吧? 艾米丽娜一下突然无语了,因为阿努那奇王子确实做到了自圆其说。艾米丽娜思考着阿努那奇的漏洞在那里。 时间进入了静默。 阿努那奇王子说:慢慢想吧,玛雅公主,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要不要喝点“幻境之水”? 艾米丽娜说:我不想喝水,我想杀人。 艾米丽娜看着羽蛇等人,说:你们说话呀,你们哑巴了吗?不是都很能说的吗?怎么都没有话讲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阿努那奇王子说的是不是事实?集体沉默?我想,这也很说明问题了。 羽蛇说:公主,其实,在很多时候,那谣言啊,你听起来,就像是真理一样。可它就是谣言。 羽蛇分明是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 艾米丽娜说:我问你是不是元老会的权杖? 羽蛇一脸无辜地说:什么元老会的权杖?公主,我就是你的仆人。 艾米丽娜看向阿尼莎的刀,说:你?你是不是那个要致我于死地的杀手?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想想,我有这个本事吗?我生来就是个工具。即便是“众神之刃”,也还是一个工具。 艾米丽娜说:我是问你,你是不是元老会的杀手? 阿尼莎的刀说:公主,你应该自已判断,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杀手吗? 艾米丽娜说:是我在问你。 阿尼莎的刀没有话了。 艾米丽娜又看向拉菲尔,说:先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答案呢? 拉菲尔一脸惘然地说:公主,这段时间我觉得你太累了,你应该休息,这幻境之地应该有不少你喜欢的美食。要不,在这个美丽的黄昏,我们就去四处逛逛,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艾米丽娜最后看向阿古特卓金,说:亲爱的,你恐怕不会是骗我的那个人吧? 阿古特卓金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说:公主,我觉得任何人说的所谓事实,都不可信,重要的是要证据。没有证据,或许就是谣言。 艾米丽娜对阿古特卓金说:骗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爱我。你不但杀死了我的心,还杀死了我对你的信任。 阿古特卓金说: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阿努那奇王子说的那样。 艾米丽娜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是那样? 阿古特卓金说:公主,你是知道的,我的记忆都是被定期删除的,所以,太多的事情我都无法想起来。这,你是知道的。 艾米丽娜说:你不要回避问题,你知道我问什么,“光明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木偶 阿古特卓金一副惘然的样子,说:公主,什么光明会啊? 艾米美丽寻说:阿古特卓金你看着我的眼睛。 阿古特卓金看着艾米丽娜说:公主,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艾米丽娜说:是吗? 艾米丽娜看看羽蛇,看看阿尼莎的刀,又看看拉菲尔,说:原来我的身边竟然是一群狼,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当我是什么,是一头猪吗? 羽蛇说:公主,误会。 拉菲尔说:不错,肯定是误会。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一定是误会。什么光明会黑暗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阿努那奇王子怎么知道呢?公公公,公主,你为什么宁肯相信阿努那奇王子,也不肯相信我们呢?阿努那奇王子这是什么,我想想,我想想,有个词语叫做什么,我怎么一时就想不起来呢?诛什么? 拉菲尔说:诛心。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就是诛心。 阿努那奇王子淡淡一笑,说:听说过天道调查委员会吗? 艾米丽娜说:你也知道天道调查委员会? 阿努那奇王子说:天道调查委员会早就开启了对你父亲艾伦-约翰逊的调查。你知道你父亲有多少罪状吗? 艾米丽娜说:我的父亲是玛雅文明的开创者,他们所说的什么罪状,都是我父亲开疆拓土的辉煌业绩。他们的什么调查,没有合法性。 阿努那奇王子说:是否合法,不由我们说。天道调查委员会是受神域“众神联盟”的授权。 艾米丽娜说:星辰之上,到处都是骗子,什么“众神联盟”,什么是“天道调查委员会”,谁能证明就一定是公道和正义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是否公道和正义暂且不说,你的父亲艾伦-约翰逊采用迷魂之术绑架了神域公主是不是事实?你的父亲艾伦-约翰逊利用神域公主窃走了神域的镇域之宝“时光之刀”是不是事实? 艾米丽娜说:天才知道,那些,都是那个十二黑斗篷骑士的一面之词。 阿努那奇王子说:既然这样,咱们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艾米丽娜说:不不不,你还知道些什么?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站在你父亲的立场,我能理解。你袒护你的父亲,我也能理解。但是,如果你的心中没有公平和正义,那,我们还谈什么呢? 拉菲尔说:阿妈那奇王子,在你的嘴里最好不要说出什么公平和正义,你自已为了炼金术连自已的父亲你都敢杀,还说什么公平和正义? 阿努那奇王子说:拉菲尔,你胡说,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拉菲尔说:那,你说出真相。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为什么要向你们说出真相,你们算什么,再说:即便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拉菲尔说:既然这样,你说的那些关于老国王艾伦-约翰逊的所谓真相,就一定是真相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拉菲尔,我尊重你是先知,但你应该知道你是双手沾满血的先知。艾伦-约翰逊迎娶了月亮女王是不是事实?霸占了阿波罗王的女儿是不是事实?霸占了火星王、金星王、木星王、土星王等星球之王的王妃是事实吗?或许,在你的心里,他是最好的父亲,可是,这改变不了他就是一个刽子手。不错,他是你们玛雅文明的开创者,同样,他也是其它文明的毁灭者。所以,你是玛雅公主不假,可如果说一定就是黑暗王妃的女儿,那可不一定。你父亲那么多的王妃,谁知道你是那一个王妃的女儿呢?可是,如果说你不是黑暗王妃的女儿,那你怎么会拥有“黑暗密钥”的力量呢? 艾米丽娜说:那,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阿努那奇王子说:星辰之上还有一个传说:黑暗王妃玛格连露有一个妹妹玛格连梦,也就是说玛格连露的妹妹玛格连梦和老国王艾伦-约翰逊也有一段隐情。还有一个更离奇的传说,传说他们也生有一个女儿,而且和这个女儿失散多年。 艾米丽娜说:阿努那奇王子,你这是在暗喻我的生母是玛格连梦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只不过讲了我听到的。 拉菲尔说:荒唐。 阿尼莎的刀说:这真是一个谣言的时代。 阿古特卓金说:为什么一定知道什么真相呢?或许真相本身就是谎言。 羽蛇说:对对对,为什么整天都要活在什么真相与谎言的争论中呢?公主,你知道了真正的真相又能怎样?任何真实与谎言,不都像翻书一样的被翻过去吗? 艾米丽娜说:羽蛇,放肆,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我做主了?什么翻书就翻过去了?翻得过去吗?如果我连自已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我还活什么呢?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羽蛇说:公主,你误会了,我是担心你,担心你心中堆积的事太多了,会把你压垮的。我们现在是去留两难,命在何处都不知道,还去关心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义呢? 艾米丽娜娜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的绝望。这一路走来,不论任何的艰难,艾米丽娜都坚韧地忍着,就是因为身后有一个玛雅母星,那是艾米丽娜的精神支撑。不论处于任何的境地,艾米丽娜都不能倒下去,现在好了,艾米丽娜背后的支撑瞬间就坍塌了,她居然是玛雅母星的敌人,是她朝思暮想的星辰联盟的敌人,她为他们卖命,可他们却要杀她,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杀她,这样的决绝,应该是怎样的杀心呢?不知者不知,这一旦知道了,却感到了绝望中的绝望,如果黑暗王妃真的是自已的母亲,那么,母亲当年是否也有这样的绝望呢?原来那些自以为是的荣耀,都是让自已去死。艾米丽娜感到了难以抑制的悲凉。这种悲凉,就像是那种极地的冰雪,瞬间将她的身体冰封。原来,自已一直就是一个木偶,一个任人玩耍的木偶。 艾米丽娜知道自已是星辰联盟的敌人后,应该高兴,那个要她死的星辰联盟正在沉没,她应该高兴,她应该喜悦,她应该庆祝,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喜悦不起来。她应该怎样呢?退无归路,前不知进。玛雅公主,堂堂的玛雅公主却是这般的境地?艾米丽娜突然的想喝酒,说,阿努那奇王子,有酒吗?可否施舍一些。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有,岁月绝情,没有酒,如何伴我长夜漫长。玛雅公主,喜欢那一种味道的酒? 阿努那奇王子挥手打开了一面墙,墙里全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酒瓶,酒瓶里装着各种颜色的酒。 阿努奇王子说,这些酒花去了我不少的金币啊。要不要加冰块,喝起来更爽一些。 阿努那奇王子说着,将一瓶酒推给了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拧开酒瓶盖子,将一瓶酒畅饮而下,说,从现在起,谁也不准叫我玛雅公主,听见了吗? 第三百六十七章 烈焰 艾米丽娜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单,说:阿努那奇王子,我还要酒。不错,你这酒我喜欢,喝起来像是燃烧的火。 阿努那奇王子说:公主。 艾米丽娜说:你聋了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什么公主。 阿努那奇王子说:公,那个,喝酒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刚才的那瓶酒是什么酒吗?“魔域窖藏31965”,仅仅只有一瓶,窖藏了31965年,酒精含量120度,我本来是想等炼金术大功告成的时候用作庆功,唉。喝也就喝了,可是你怎么也给我留一滴啊。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喝呢?喝一滴,是酒。喝一瓶,就是毒药,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艾米丽娜说:毒药?真的吗?好得很,阿努那奇王子,你真是太及时了。死,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归途了。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这样死呢?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死是可以,但不能死在我阿努那奇王子这是。况且,你如果是因我的酒而死,那就更麻烦了。我不就成了杀人犯了吗?这不就让星辰联盟杀我有了一个最好的理由吗?我不惧怕星辰联盟,可我也不想以星辰联盟为敌。如果他们向我们阿努那奇族人索要更多的黄金,我没有买酒的去金币是小事,那会带给我们阿努那奇族人天大的灾难。所以,你不能死在我这里。 艾米丽娜绝望地说:我就是一个弃儿。一个弃儿,死在那里,有什么区别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错,看起来你确实像一个弃儿,你死了,算是一了百了。可是,我呢?就是我的“永久尘封令”摊销后,你让我因为星辰联盟的追杀,亡命天涯吗? 艾米丽娜说:什么星辰联盟?你不是说他们正在沉没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错,他们正在沉没,可是,什么事都有个变数,如果没有沉没呢?什么事都应该留一点余地。 艾米丽娜酒气熏天的说:余地?你跟我说余地。如果你真懂得这两个字,你会被“永久尘封令”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每个人都是在教训中成长的,我阿努那奇王子也不例外。 艾米丽娜说:那,你还不赶紧将我抛弃街头? 阿努那奇王子,我也想啊,可来不及了,现在这么多的人证,我还能把你抛弃街头吗? 艾米丽娜说:阿努那奇王子,你不就是要将我等囚禁于此,永远也你作伴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误会,误会,纯粹是误会,我囚禁你们有什么意义?说实话,你们就是一群丧家之犬,你们能为我做什么,换句话说:你们都是废物,我拿你们何用? 坐在黄金椅子上的扎哈尔哈扎尔这时站起来,说:阿努那奇王子,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你们之间发生什么和不发生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我我,我没有料到王子你这陵墓竟然也是一个是非之地。如果不是你这椅子是黄金的,我早就走了。都是贪念惹的祸。我就不该来这里。 阿努那奇王子说:晚了,扎哈尔哈扎尔,你也得留下。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留下,我的天魑族人咋办?阿努那奇王子,这种玩笑开不得。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扎哈尔哈扎尔说:阿努那奇王子,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彼此诚信。所以,你相信我,你们发生的什么,我真的没看见,我可以承诺,我就是一个聋子,一个瞎子。 阿努那奇王子说:扎哈尔哈扎尔,只有死人才会兑现承诺。 扎哈尔哈扎尔说:王子是要杀我吗?你怎么能这样? 阿努那奇王子说:杀人并不能让人痛快,杀是没有办法之后的最后结果。难道我的炼金术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说不准,这才是进化最短的途径。 扎哈尔哈扎尔说:这确实充满了诱惑。我得好好想想。 阿努那奇王子说:如果不是你碰巧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你怎么有资格窥视我的炼金术,你还要想想?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是,我也不是一个活着,我也肩负着我们天魑族的责任和使命。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们有两种选择,一是和我一起研究炼金术,一是永远的躺在这陵墓里,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纯金的棺材。世上有几人能享受与永远与黄金相伴? 羽蛇说:阿努那奇王子,你这也太过分了,你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 阿尼莎的刀说:对对对有,就是绑架。 拉菲尔说:这个留人的借口也太牵强了。 阿古特卓金说:如果真是回不了星辰联盟,我倒觉得这金字塔陵墓也不失为一处安逸的居所。我们都留下来,也随了阿努那奇的心愿。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就对了,阿古特卓金,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你懂我。 羽蛇说:阿努那奇王子,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或者说:自从你知道我的主人拥有“黑暗密钥”之后,你就打定主意不让我们走了。为了炼金术的秘密,你可以杀死你的父亲,你这种人品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阿努那奇王子咆哮起来,说:羽蛇,你会为你说这话付出代价。我没有杀死我的父亲,那是星辰中的谣言,或者说:是你们星辰联盟杜撰出来的谣言,没有,我没有杀死我的父亲。 羽蛇说:那,你怎么就不相信,把艾伦-约翰逊说成暴君的那些传说就不是谣言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如果艾伦-约翰逊不是暴君,那什么人才是暴君呢?就算你说的那些传说是谣言,但艾伦-约翰逊对我们阿努那奇族人的奴役就是事实,你可以去问问他,到底掠夺了我们阿努那奇族人多少黄金? 羽蛇说:可是,据我所知,我们星辰联盟一直是你们阿努那奇族人的护佑者,如果不是星辰联盟的护佑,你们阿努那奇族怎么能够在星辰中存活下来?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这样说:所有人都可以离开,你必须留下来,我要让你尝尝被保佑的味道。 羽蛇说:威胁吗?我只不过说了一个事实。 阿努那奇王子气愤地说:谎言也是事实。 羽蛇说:据我所知,什么神域的镇域之宝“时光之刀”就是一个虚构的谎言,根本就没有“时光之刀”这回事。所谓“时光之刀”都是星辰中对老国王艾伦-约翰逊的抹黑。 阿努那奇王子说:算了吧,你们星辰联盟一会儿说“时光之刀”被窃了,一会儿说根本没有这把刀。自编自演一直都是你们星辰联盟的风格。你们可以把一万个谎言说成真理,也可以把一万个真理说成谎言。我就问你们,你们知道你们自已到底是谁吗? 时间进入了静默,没有人说话。 阿努那奇王子说:哑巴了吗?你们不是都很能说吗?怎么没有声音了? 艾米丽娜说:我是燃烧的烈焰。你这酒能有多昂贵?小女子可以你你金币,可以满足你的贪婪,给你一个星球。我要酒,不就是酒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不要你的金币,也不要你的星球,你知道“魔域窖藏31965”的价值吗?里面隐藏着魔域的全部秘密。 艾米丽娜说:一瓶酒?魔域的全部秘密?看来阿努那奇王子喝醉了。酒,不就是水吗?如果王子将小女子我哄高兴了,把你想要的什么“黑暗密钥”给你,也是可能的。 阿努那奇王子说:公,不是,那个,一诺千金,不可戏言。 艾米丽娜说:我也是有条件的,我要的不是酒,是故事。如果你能将艾伦-约翰逊的往事告诉我,我可能会给你“黑暗密钥”。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交易,你反悔了,我怎么办? 第三百六十八章 跨界 艾米丽娜说:什么“黑暗密钥”?或许对你来说,是力量。可对我来讲,有什么意义?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它存在于我的身体里。我要知道的是,我的母亲是谁?我的父亲是谁?我是谁?怎么能证明黑暗王妃就是我的母亲?证据是什么?怎么能证明“天道调查委员会”关于我父亲的罪状是事实?证据是什么?否则,一个接一个所谓的传说,没有证明的所谓和谣言有什么区别。 阿努那奇王子说:元老会怎么会定期删除你们的记忆?就是过去充满了血腥,会成为每个人的负担,甚至成为每个人迈不过去的坎。所以,拉菲尔的大脑仅仅只是一本普通的工具书,而那些真正的机密,没有元老会的授权,无权访问和阅读。拉菲尔,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我只能说机密就是不能被知道,否则机密就失去了意义。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敢说,即便有元老会的授权,拉菲尔,在你的大脑秘密档里,也不会有星辰联盟的侵略史,我说得对吗? 拉菲尔说:我觉得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坚定地前行,而不是往后看。如果一个总是张望背后的黑暗,那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所以,阿努那奇王子,不论你知道什么,我觉得,你都不能把你知道的作为贩卖的商品。 阿努那奇王子说:拉菲尔,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一个商人,不是慈善家,我从来不会在意什么生命的意义,或者什么文明的价值。在我的眼里,除了权力和金币,其他都是虚无。就是飘过的风或者落下的雪,我都会想,怎么才能将它们兑现成可以挥霍的金币。否则,当我遇见一个绝世的美人,或是一瓶稀世的酒,我拿什么去交换?这一切,都是在给星辰联盟挖掘黄金的漫长岁月中悟出的道理。世界太现实了,没有权力,那么,你就是权力脚下的一只蚂蚁,如果没有金币,那么,你就穷得没有做梦的权力。所以,星辰中发生的一切,我都会把它们拷贝,进行备份。所有想知道的人,都得拿金币来跟我进行交易。这是一个黑暗中的交易,我承担着太大的风险,所以,我应该获得我想要的金币。当然,这个买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只有我的炼金术才能打开那些尘封的真相。 拉菲尔说:阿努那奇王子,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不论什么都可以买卖?只有奸商才会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 阿努那奇王子说:底线?跟我谈底线。那些杀人、放火、杀戮、制造战争和苦难的人有底线吗?我只不过做一些买卖,你跟我谈底线。拉菲尔,我真想把你送到那些充满死亡和荒凉的星球去,让你想想生命的真谛。 拉菲尔说:我不跟你这个没有底线的人谈下去。 阿努那奇王子说:拉菲尔,我应该让你随阿努那奇族人去挖一段时间的金矿,做一段时间的苦力,你才会明白底线这个词语的定义。 阿尼莎的刀说:谁知道你说的真相不是魔法操纵的幻象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你们星球毁灭的真正原因呢? 阿尼莎的刀说:真的吗?你可不要骗人,我还是有判断力的。 阿努那奇王子说:如果我能用魔法还原那些过去历史的力量,那么,我就不该做情报买卖了,跟那些超越想象的掠夺相比,我这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生意了。 羽蛇说:公主,我也觉得不能相信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艾米丽娜说:我说过,不要叫我什么公主。行,我可以不相信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你们不是有底线吗?那,你们告诉我提出的问题。 阿古特卓金说:公主,纠缠过去,就等于纠缠痛苦,不放过过去,就等于不放过自已。生命本来就没有多少快乐,更多的是苦难和悲伤。所以,我希望你放过自已。 艾米丽娜说:我是想放过我自已,可是,我怎么放过?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见不到自已的母亲,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来就是一种罪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杀掉我,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可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设计?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放过自已吗? 阿古特卓金莫明地狂怒,说:生命的本质就是挣扎,不是只有你才会痛苦。比如说:一个人爱一个人几生几世,却不敢说出一个爱字,不是不爱,而是不敢,你说不痛吗? 阿古特卓金深情地看着艾米丽娜。 艾米丽娜说:不,这不一样。如果一个人永远的活在欺骗中,那,还不如死掉。所以,我选择真相。 阿努那奇王子说:公主,不是,那个艾米丽娜,我带你打开岁月,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只能看,没有人可以修改历史,历史的本质就是天道,天道就是规律的运行,这是生命的秘密,也就是说,生命是没有选择的,比如说:你艾米丽娜不论怎么变,不论你有多少个身份,也不论你有多少张脸,你的基因编码永远不会改变。 艾米丽娜一脸的惘然。 阿努那奇王子说:怎么跟你说呢?这样说吧,你的生命通道是永恒的,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比如你的出生,比如谁是你的父亲,比如谁是你的母亲,这些都是天道的规定,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点,对于一切生命都一样。一粒沙,一滴水,一片叶子,一条虫子,一只蝴蝶,一只飞鸟等等,万物遵循这个规律。所以,不论你看到了什么,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不能接触,更不能试图改变。如果你违反了我的警告,那么,我们的交易就在你违反警告时中止。我打开岁月的方法各位已经见识过了,这在科学理论上叫做平行跨越,也就是说从一个时空到了另一个时空,我把它叫做“跨界”,如果违反了我的警告,那么,你就会停留在所在的时空,再也回不到这里,当然,过去的一切也就永远的被截断了。所以,如果违反了我的警告,你就会永远的停留在我打开的岁月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成了一条没有归途的单程之旅,所以,你要想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艾米丽娜说:我想好了,有其活在欺骗中,我还不如选择与过去告别。 羽蛇说:公,不,主人,我不能离开你,同生共死,我得跟你一起去。 阿古特卓金说:跟随你,是我的宿命,所以,即便是单程,我也要随行。 拉菲尔说:我倒是没有兴趣,可是公主少不了我这本工具书,我也没有选择啊。 阿尼莎的刀说:我是公主的刀,当然不能离开公主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怎么办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扎哈尔哈扎尔,要不,我找一本“进化途径”给你,你在这是慢慢研习? 扎哈尔哈扎尔说:不不不,万一你们都不回来了,这里不就真成了我的陵墓吗?我还不如跟你们去。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肯定是要回来的,在神域没有解除我的“尘封令”之前,不论我去了那里,都必须回来,我才是守陵人。 扎哈尔哈扎尔说:你回还是不回,天才知道,如果不是相信你的“进化途径”,我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卖给你的绝对是原装正版,我说过,是你把方法搞反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现在决定了,阿尼莎的刀去那里,我就去那里,他是我们天魑族人最后的希望。 阿尼莎的刀说:你们天魑族人的案子,再审也就是一个程序,我会尽力,但你也不要对我抱太大的期盼,否则,搞得我心里负担太重。好了,现在我们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担心的是我们能不能回到这里。 阿尼莎的刀看着阿努那奇王子。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不信任我。 阿尼莎的刀说:不是我不信任你,是这个世界“坑”太多了,我自已都不知道应该信谁。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你还是不用去了,我找一个我们阿努那奇族中的美人陪你,你留下来,你不会寂寞。 阿尼莎的刀恐惧地,说:不不不,就是再多的美人,这里也是坟墓。万一你们回不来,我在这里的结局就是枯骨。 阿努那奇王子放肆地笑了起来,说:所以我就说,怎么看你也不像什么“众神之刃”,因为,你太懦弱了。 阿尼莎的刀说:才不是,因为在你这里,恐惧是因为不知道恐惧来自那里,因为未知才可怕。 阿努那奇王子说:行吧,那,我们一起走。 艾米丽娜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第三百六十九章 打破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是现在。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现在去那里呢?我倒是充满了期待。我们是不是仍然坐我们的刹那号飞船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一艘古董飞船也可以一起去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飞船?你们打算走多长时间?一年?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抑或是十万年?即便是“刹那号”的速度。 拉菲尔说:我就说嘛,即便是刹那号的速度,也只是在相对的时空里面。因为,每一个的时空都因为所在力场的力量不一样,所以,时间的定义就完全的不一样,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阿努那奇王子说:所以,我们的跨界就是超越常识的问题。事实上,“刹那号”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时间的概念,但仅仅是超越,但依旧是在常识上的超越,只不过做到了一种极致。而跨界不是超越,而是打破。知道打破的意思吗? 阿尼莎的刀说: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阿努那奇王子说:怎么跟你说呢?以你的智商,恐怕不论我怎么解释,估计你还是不会明白。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是在侮辱我吗?我也是做过王子的人,就算我听不懂,其它人呢?其它人也听不懂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世界无垠而有界,也就是说一粒沙,也是有界的。任何无限都有一个边缘,这个边缘就是有限。无限即便是无限,但它依然存在着边际。所以,即使我们做到了刹那,但刹那仍然是可以度量的。我所说的跨界,实际上已经不是一个时间的概念,而是力场的概念。一个无限的边际和另一个无限的边际之间,就是界。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突破这个界。如果说一个接一个界重叠起来是一本书,我们要做的就是像一枚针,把这本重叠的书串连起来,于是,我们就突破了一个接一个重叠起来的时空,这就是跨界。 艾米丽娜说:基本上算是明白了一些,那我们做到是那一枚针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界与界之间必然有缝隙,那么,这个缝隙就是我们前行的道路。 羽蛇说:直接说吧,我们如何变成那一枚针。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说的一枚针只是一个比喻。我们只能回到尘埃,回到尘埃中的尘埃,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我们的跨界。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不是去过地星了吗?不就是一种魔法吗?不要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不过我喜欢这样的魔法,刺激。不过你我这种英俊的人,瞬间就被你变成尘埃,万一你不把我们变回来呢?那我们都成了星辰中无处归去的尘埃。还有,你一会儿说“刀锋”,一会儿说“尘埃”,你不像是一个炼金师,倒像是一个教授。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错,我就想做一个教授。“刀锋”与“尘埃”并不矛盾,只是方法的区别。战争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掠夺办法。真正的战争,是计算,是无形。这就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赌局,就看你们赌还是不赌了。 艾米丽娜说:走吧走吧,不用再唠叨了。 阿努那奇站立在星辰之中,开始诵读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密语,一块旋转的黄金石出现在了阿努那奇王子的面前,黄金石上的秘符一个接一个的飞跃起来,像是女子的舞蹈,继尔变成一种奇异的光,接下来又变成一种力场,形成了一坐透明的金字塔。 拉菲尔惊奇地叫道,说:炼金术?阿努那奇怪王子已经做到了将记载秘符的黄金石藏在了灵魂里? 阿努那奇王子尖利地吼叫了一声。 拉菲尔说:这一句我听懂了,他说“尘埃”。 所有人都在这一声中变成了光,飞进了透明的金字塔。 站在金字塔中,阿尼莎的刀说:怎么还没有变成尘埃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阿尼莎的刀,你能告诉我尘埃的具体尺寸和具体形态吗? 阿尼莎的刀说:长见识了,长见识了,我即尘埃,尘埃即我。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还不算太笨。 阿尼莎的刀说:那,这金字塔就是那一枚越界的针吗? 阿尼莎的刀说:又说错了,一切有均是无,一切无均是有。 阿努那奇王子又念起了秘符。 拉菲尔说:这一句我也听懂了。 阿尼莎的刀说:他唠叨些什么? 拉菲尔说:他说“心之所愿便是去处”。 金字塔在星辰中沿界穿行。 金字塔外想起了恐怖的声音,是那种撕裂的恐怖,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向金字塔进行攻击,仿佛金字塔外就是一片充满血腥的沙场,仿佛金字塔外就是一个深渊般的地狱,仿佛有无数呐喊的手从地狱中伸了出来……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去地狱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是那些游荡的孤魂野鬼吸咐在金字塔外,他们希望去一处他们期盼的往生之地。 阿尼莎的刀说:前次为什么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跟穿越的界线不一样。那些坠落的星辰或是毁灭了的星辰,总会有许多不死的亡灵在虚空中飘浮。前段时间,我们刚经过的这个星球发生了战争,这个星球现在已经是死亡之地。 拉菲尔说:世界的每一时刻都有悲伤发生。 艾米丽娜说:我们这是去那里? 阿努那奇王子说:对,阿波罗星球。 羽蛇说:阿波罗星球,太阳星吗?除了燃烧就是燃烧,有什么意义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们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相。 黑暗中飞行的金字塔确实像一枚闪亮的针,穿过了一个接一个时空,阿尼莎的刀说:阿努那奇王子,我突然发现你太厉害了,现在你在我的眼睛里跟神没有什么区别。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是因为你太傻,你的见识决定了你的智商。 此时,一个燃烧的星球出现在金字塔的面前,阿尼莎的刀说:我们这不是去找死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没有文化真可怕。我就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就是“众神之刃”呢?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发生了什么? 阿尼莎的刀看见一艘接一艘巨大的飞船靠近燃烧的阿波罗星,然后瞬间停止,飞船的尾部交过一根管子伸进火焰中,像是跟飞船添加能量。然后,收起尾部的管子,离开。阿波罗星就像是一个能量给济星球。但这些巨大的飞船都不像是民用飞船,它们的身上都挂满了武器。 突然之间,飞船与飞船打了起来,被击中的飞船变成燃烧的火球,在天空中下坠。可是,好像交战的飞船都不懂得退让,是那种拚死的战法,一艘飞船在被击中的时候,同时将对手击中,所以,在一艘飞船下坠的时候,另一艘飞船也跟着下坠,没有赢家,区别只是死亡时间的先后。 阿尼莎的刀说,新鲜,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法,难道这些飞船都是纸做的吗?飞船的拥有者不在乎成本吗? 第三百七十章 王的借口 阿尼莎的刀突然惊叫起来,说:完了完了。 羽蛇说:什么完了? 此时大家发现为什么完了,一艘飞船在坠落的时候发射了一枚核弹,这枚核弹正朝着他们飞来,以金字塔所处的位置,刚好成为核弹的靶子,所以,大家除了鼓圆眼睛张大嘴,就只有等着粉身碎骨了。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这样多的坑呢?这次算是玩完了。 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不能死,我还有使命。 羽蛇说:看来这张脸是保不住了。 阿古特卓金说: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艾米丽娜说:为什么劫难总是与我们同行? 阿尼莎的刀说:阿努那奇王子,你这什么跨界?你为什么不说是一次地狱的旅行?你你你,你还那么淡定,你让我们陪着你死合适吗? 阿努那奇王子确实十分的淡定,仿佛像欣赏风景一样的看着飞来的核弹。 核弹越来越逼近,击中了他们的金字塔,除了阿努那奇王子,所有人都尖叫起来,只听见“嘭”的一声,核弹穿过了金字塔之后,炸开了,如盛开的烟花,他们看向身后,巨大的蘑菇云在天空中弥漫。艾米丽娜想使用“黑暗密钥”,但想到阿努那奇的警告,安静了下来。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核弹从我们的金字塔穿过,怎么好像跟我们没有关系似的。 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没有关系,我们是两个不同纬度的空间,也就是说我们面前的这个空间所发生的事情,跟我们不可能发生接触。 阿尼莎的刀说:就像是黑夜的梦,看起来是真真切切的现实,可它和现实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是这样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可以这样理解。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魔法有点意思。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不是魔法,是科学。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没有人回答,阿努那奇王子说:现在是玛雅历4312年。现在,我们到阿波罗联邦王城去看看热闹。 羽蛇说:除了火焰就是火焰,不就是一个能量给济站吗?有什么可看?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好像说过,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金字塔钻进了阿波罗星的火焰,到了阿波罗星的天空,火焰在他们的身后熄灭了,像是一盏灯失去了光亮。天空之下,一座城市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拉菲尔说:阿波罗王城,亦称为太阳城,被称为金钢之都,是阿波罗联邦的王城。 阿努那奇王子说:还是拉菲尔有见识。不错,这就是阿波罗王城。城市的所有建筑材料都是用钢铁浇灌的,事实上,这个星球除了钢铁之外,并没有其它的资源,大地上除了沙漠还是沙漠,从钢铁之中可以分解出黄金。如果没有星辰联盟提供的食物,那么,这个星球上的人就只有饿死或者等死。所以,阿波罗星和星辰联盟达成的协议就是资源互换。阿波罗星将冶炼出来的钢铁黄金源源不断地呈贡给星辰联盟,以此获得星辰联盟的食物。 天空之下的阿波罗王城闪耀着金属的光芒,神殿上是太阳的标识,神殿上的钟楼响起了钟声,一群接一群金属的鸟从建筑物屋顶飞上天空。此时的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雪。一个被火焰包裹着的星球,王城里却飘着飞雪。飞雪的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飞船,飞船开始向飘雪的王城发起进攻,城市的街道上出现了到处奔跑的人群。让人觉得,不是来到子一个城市,而是来到了一个梦境。所有的影像,似乎都不符合道理。所有的景象,似乎都不合逻辑。飞船上的标识是“羽蛇”。 阿尼莎的刀说:是星辰联盟的飞船。 在“羽蛇”标识的飞船向王城进攻的时候,一些“太阳”标识的飞船从王城中飞起,向“羽蛇”标识的飞船实施反击。 艾米丽娜说:不是盟友吗?怎么打成这个样子?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们不知道原因。 他们的金字塔停留在阿波罗王城王宫的国王大殿,看见两个老男人正在吵架。一个是阿波罗王,一个是玛雅星球的老国王艾伦-约翰逊。 艾米丽娜激动地说:父亲。 阿努那奇王子说:千万不要冲动,现在是玛雅历4312年。也就是说,相对于现在,你看到的是一个遥远的过去。 艾伦-约翰逊对阿波罗王说:只要你们交出“时光之刀”,其它什么都好说,否则,这是没有结束的战争。即便我愿意结束战争,钢铁也不可能成为你们的食物,你们的结局,同样是一个只剩下死亡的星球。 阿波罗王说:什么“时光之刀”?那里有什么“时光之刀”?你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可以吗?你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呢?我拿你们的什么“时光之刀”有什么用?我有星辰上最好的钢铁,任何锋利的刀,我都能制造出来,所以,我即便是要你的一粒种子,也不会要你的什么刀。 艾伦-约翰逊说:阿波罗,你装什么装?星辰之上,谁不知道“时光之刀”是一把改变一切的刀? 阿波罗王说:艾伦-约翰逊,你娶了我的女儿,按说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如果不是我们为你们生产出金钢之铁,你们的玛雅文明能提升到一个新的纬度吗?没有我们阿波罗族,你们的玛雅文明怎么可能进化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什么“时光之刀”,你为什么不找一个稍为合适一点的借口? 艾伦-约翰逊说:借口?如果我们不是至亲的关系,就不是战争这样简单,阿波罗星恐怕早就在星辰中坠落。我已经慈悲到了极点。可是,现在的星辰联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任何事都是由元老会集体决定。丢失“时光之刀”这样的事,会将玛雅文明陷于绝境,元老会已经启动了对我的调查,阿波罗,你能想想我的处境吗? 阿波罗王说:你的处境?你想过我们阿波罗族的处境吗?因为对钢铁资源的过度挖掘,阿波罗星的生态出现了极度恶化的态势,这,你是知道的,以前的气候总是有金属的温度,现在,冰雪一来就是漫长的时间,一个火焰星球正在变成冰雪星球,不都是你们星辰联盟造成的吗? 艾伦-约翰逊说:怎么是我们造成的呢?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平等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交易,可你们要中止合约,你让我怎么向元老会交代?你们不与我们合作也就罢了,可你们要抛弃我们,寻找新的合作方。 阿波罗王说:你说的这些才是战争的根源吧?直接说不就行了吗?偏要说什么时光之刀,你自已不觉得好笑吗?直接谈条件吧? 艾伦-约翰逊说:好,既然这样爽快,我就直说:将阿波罗星球纳入星辰联盟的版图,其它什么都好说。 阿波罗王说: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强抢吗? 第三百七十一章 过夜的条件 阿波罗王对艾伦-约翰逊说:艾伦-约翰逊,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抢劫吗?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艾伦-约翰逊说:阿波罗,你以为我的条件很苛刻,是吗?阿波罗星球纳入我们星辰联盟的版图,你们不但能享受玛雅文明的成果,还可以得到星辰文明的资源。如果没有我们星辰联盟,你们就是一个破烂星球。你跟我说说,没有我们星辰联盟,你们阿波罗星球如何活下去?难道你们靠吞食钢铁活下去吗?阿波罗,你是这个星球的王,为什么你就不能面对现实呢?阿波罗星球纳入星辰联盟版图之后,并没有什么变化,你仍然是阿波罗星球的王。 阿波罗王说:没有变化,怎么没有变化?没有纳入星辰联盟版图,我们阿波罗星球是一个主权星球,纳入星辰联盟之后,我们阿波罗星球就是星辰联盟管辖的一个子星球。 艾伦-约翰逊说:阿波罗,这有什么不好呢?有玛雅文明作你的支撑,有星辰联盟作你的护佑,有什么不好呢?不是每一个星球都有资格纳入星辰联盟版图的。如果不是我深爱着阿提娜,我根本不会向元老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亲爱的阿波罗,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没有星辰联盟,阿波罗星球正在变成一个垃圾星球。难道你没有看见吗?现在的阿波罗星球的生态已经恶化到什么样的程度? 阿波罗王说:生态?你还有脸说生态。如果不是你们星辰联盟的过度开发,阿波罗星球至于是这个样子吗?我知道,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们阿波罗星球的死活。你们不就是想把阿波罗星球变成一个能量给济星球吗?一旦我们阿波罗星球的资源枯竭之后,阿波罗星球不就是我们的坟墓吗?这样吧,阿波罗星球纳入星辰联盟版图也可以,但星辰联盟必须同意我们阿波罗族人全体移民到玛雅母星。星辰联盟总得让我们占一头,对吧。否则,我怎么向阿波罗族人交待。 艾伦-约翰逊说:阿波罗,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阿波罗王说:不可以吗?如果没有我们阿波罗星球的金刚之铁,你们的玛雅文明能够在大米和土豆中提升文明的进化吗?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玛雅人怎么就不会感恩呢?甚至翻脸比翻书还快。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想想,我会让阿提娜跟你在一起吗? 艾伦-约翰逊说:阿波罗,这些都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是元老会的意见。 阿波罗王说:停,停,停,不要跟我提你们那个什么元老会,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怎么会混在一起,在我看来,他们全都是魔鬼。想要别人的东西,就明说。还要找一个借口,还说找什么“时光之刀”。 站在金字塔里的艾米丽娜,看到自已的父亲艾伦-约翰逊,除了那一张脸是熟悉的父亲的脸,面前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眼里太陌生了,陌生得就像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向父亲的那张熟悉的脸看过去,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羽蛇安慰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这一定不是真的,或许我们来到这里就不是真的,所看到的一切也不是真的。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骗自已有意思吗? 阿尼莎的刀说:这个老国王怎么能这样?他的那个嘴脸,不就是一个侵略者吗?好,那些政治的事情,我也就不说了。可是,他也太那个了,他爱的不是黑暗王妃吗?怎么又出现了一个阿提娜?我认为,这也是人格的问题。我今天开始对他的伟大形象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拉菲尔什么也没说。 阿古特卓金也没说什么。 阿努那奇王子说:拉菲尔,阿古特卓金,你们不说点什么吗? 拉菲尔说:在时间的面前,我们得学会沉默。 阿古特卓金说:我就是一只被驱使的蚂蚁,我说什么重要吗? 阿努那奇王子看见艾米丽娜蒙上了自已的眼睛,对艾米丽娜说:如果后悔了,我们可以即刻回去。 艾米丽娜说: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看下去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好,那我就让你看下去。 太阳城王宫阿提娜的宫殿,又迎来了一个黑暗的夜晚,但阿提娜的寝宫却是灯火辉煌。艾伦-约翰逊来到了这里。 阿提娜对艾伦-约翰逊说:你怎么能对父亲说出那样的话?如果他那样做了,你想想看,你让他如何面对阿波罗族人? 艾伦-约翰逊说:政治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瞎掺和。 阿提娜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也不在乎我,你只在乎你们星辰联盟的版图。 艾伦-约翰逊说:阿提娜,说这些有意思吗?我已经很累了,到你这里来,就是想安静安静。 阿提娜温柔地说:好吧,那就安静安静。 艾伦-约翰逊说:你说安静就不会安静,说吧,又有什么条件现在说出来吧。不要睡到半夜的时候才提出来,我很讨厌你在半夜的时候提出问题来。你的那些问题在半夜的时候提出来,在我看来都是威胁。你记住凡是我们睡觉之后提出来的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阿提娜说:我跟你说过条件吗? 艾伦-约翰逊说:没有吗?你那一次没有。有一次,你说让我带一些种子过来,让阿波罗星球那些沙漠变成田野。还有一次,你说让我带一些禽兽过来,让阿波罗星球的天空和大地有飞鸟和走兽。再有一次,你又让我带一些树种过来,让阿波罗星球变成一个森林星球。可是,你知道吗?阿提娜,你的这些要求,让我受到了元老会的质疑。他们甚至说我是星辰联盟的叛徒。说我泄露了星辰联盟的秘密,因为,星辰的改造计划,必须服从元老会的决定。 阿提娜说:我就觉得你们那个什么元老会神秘兮兮的,一点点小事都会被他们大做文章。 艾伦-约翰逊说:在你这里的每一个夜晚都是昂贵的,说吧,今晚有什么条件?趁我还没有反悔。 阿提娜说:不论于公于私,你对阿波罗星球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应该的吗? 艾伦-约翰逊说: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我所做的一切,也跟阿波罗星球没有关系,我是为你而做。因为,我爱你,阿提娜。 阿提娜说:真的吗?那你帮助我们开凿一条运河,可以吗?如果那样的话,可以彻底的改变我们阿波罗星球的生态结构。 艾伦-约翰逊没有说话。 阿提娜撒娇地说:亲爱的,好不好嘛? 第三百七十二章 逮捕 艾伦-约翰逊对阿提娜说:不好。除非你的父亲答应将阿波罗星球纳入星辰联盟的版图。 阿提娜说:亲爱的艾伦,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其它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我的父亲肯定不会答应。你替他想过没有。如果他答应了你们的条件,他怎么向阿波罗族人交待。一个出卖自己星球主权的王,还有什么资格去统治他的族人? 艾伦-约翰逊说:阿提娜,星辰联盟这次决不会妥协,航天母舰已经完全控制了阿波罗星球,元老会这次的决心,不惜把阿波罗星球变成星辰中的尘埃,元老会已经亮出了最后的底线,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阿提娜说:亲爱的艾伦,你想过没有,一旦我的父亲答应了你们的条件,他将受到阿波罗族人的审判,一个背叛自己族人的王,他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你是在逼他去死啊。 艾伦-约翰逊说:阿提娜,只要你父亲答应了将阿波罗星球纳入星辰联盟的版图,其实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呢?我说过,什么都不会改变,阿波罗星球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改变的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阿提娜说:艾伦,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早就说过,一切都不会改变,事实上是这样吗?你们答应帮助阿波罗星球改造生态环境,让阿波罗星球成为一个最适宜居住的星球,现实是这样吗?你们星辰联盟毫无节制地对资源进行掠夺式的开发,现在的阿波罗星球正在变成废墟和垃圾,阿波罗族人已经沦落为你们的奴隶,你们还要怎样?你还想怎样?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你当初的誓言有那一条兑现?你以爱的名义绑架了我,你知道吗?你也让我成为阿波罗族的罪人。所有阿波罗族人都把我看成是出卖阿波罗星球利益的奸人。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爱,只有交易,只有出卖。如果不是我向你出卖了我的身体,或许,你连一粒种子也不会施舍。 艾伦-约翰逊说:阿提娜,你怎么能这样看待我们的爱情?这让我太伤心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都是为了阿波罗星球有一个灿烂的未来。你想想,如果没有星辰联盟的援助,苦难将永远的伴随阿波罗星球,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个现实吗? 阿提娜说:不错,你说的这些,是现实。可你却隐藏了另一个现实,如果不是我们的“金刚之铁”奠定了玛雅文明的根基,就没有今天的星辰联盟,自从“金刚之铁”提升了玛雅文明的纬度,你们就没有停止过掠夺和扩张的脚步,可是,你们居然连我们也不放过,难道贪婪和野心是没有疆域边界的吗? 艾伦-约翰逊说:阿提娜,我们这样争论下去,有意义吗?不论过去怎样,终究都成了过去。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就在我到你这里来的时候,星辰联盟的宪兵已经逮捕了你的父亲,接下来,由元老会指定的特别法庭会对你的父亲进行审判,阿波罗星球不纳入星辰联盟的版图,那么,审判就不会结束。我最不愿意看到阿波罗王被绞死那样的场景。 阿提娜说:你不能那样做,你们没有权力那样做,即便是审判我的父亲,也是阿波罗族人自己的事,即便是绞死我的父亲,他也只能死在阿波罗族人自己的手里。 艾伦-约翰逊说:结局都是一样的死亡,有区别吗? 阿提娜说:当然有,你们没有权力干涉我们阿波罗星球自己的事务。 艾伦-约翰逊说:阿提娜,什么是权力?未来的星辰,将是以玛雅文明为构架的统一的星辰,未来的种族,只有玛雅族,难道你还看不出这个现实吗? 阿提娜说:审判我的父亲,你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理由呢? 艾伦-约翰逊说:当然,这是必须的,星辰联盟得到消息,元老会丢失的“时光之刀”据说就出现在阿波罗星球。阿波罗星球为子实施星球改变计划,窃走了元老会的“时光之刀”,这个理由够充分吗?星辰联盟的军队,只要找不到“时光之刀”,就不撤军。 阿提娜说:真是一个完美的理由。你们星辰联盟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把在别人的土地上为所欲为的恶行当做慈善,阿波罗,你不觉得滑稽吗? 艾伦-约翰逊说:阿提娜,你到现在还不懂我们的文明,在我们玛雅文明的世界里,“我们即是正义,他人即是地狱”。手段和过程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控制和主宰世界。 阿提娜说:当年你对黑暗王妃用过的手段,又在我的身上用了一次,什么爱情?你不过就是一个出卖色相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择手段。好笑当初我居然相信了你的诺言。接下来,你会去欺骗谁呢? 艾伦-约翰逊说:什么欺骗?什么是欺骗?为了我们的玛雅文明,不论什么,我都愿意去做,这是我区别于其它任何人的高贵品质。 阿提娜发疯似地笑了起来,我真崇拜你,艾伦-约翰逊,做一个强盗,也可以做得如此大义凛然。 艾伦-约翰逊说:当然,只有非常的人,才能做出非凡的事业,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一个非凡的王吗? 阿提娜说:你就去做你非凡的王吧,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艾伦-约翰逊说:我们的女儿成长得很好,你还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吧。我不想去黑暗星球的第二个人是你。 阿提娜说:滚出去,从我这里滚出去,就当我们从来不曾相识。 艾伦-约翰逊还想说什么,阿提娜说:马上滚,如果你不想我死在你的面前。 阿提娜将一把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你滚还是不滚? 艾伦-约翰逊说:好,我滚。 金字塔悬浮在阿提娜的寝宫,把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不知道艾伦-约翰逊,不,我怎么不知道老国王还有这一面。 阿努那奇王子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很多事情,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表象。就如我们看到的历史,我们看到了春天,可春天里的落雨,以及春天里的花飞,我们看到了吗?你能说那没有写进历史的雨和飘飞的花,不是春天的历史吗? 羽蛇说:怎么阿提娜也有一个女孩?老国王不是只有一个女孩艾米丽娜吗?黑暗王妃有一个女儿,阿提娜也有一个女儿,老国王就应该有两个女儿。可是,老国王只有艾米丽娜一个女儿。公主,你不会是阿提娜的女儿吧?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胡说。 艾米丽娜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更加的怀疑自己的身世了。艾米丽娜想狂叫,我是谁呀? 第三百七十三章 残酷 羽蛇看着艾米丽娜绝望的样子,说,“亲爱的主人,我们这一路走来,你都在不断的肯定自己,不断的否定自己,自己是谁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为什么非要搞清自己是谁呢?快乐才最重要。比如说我吧,只要有一瓶顶级的香水,我就会高兴一个‘星辰年’。如果是一双‘唯一’的高跟鞋,我就会幸福一个‘星辰季’。快乐和幸福都只是一种感觉,仅仅只是一种感觉。别人又不会知道,只有自己知道,所以,为什么要知道自己是谁呢?” “我不是你。”艾米丽娜对羽蛇说,“你就是一个孤儿,你不用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我跟你不一样,我有父亲,我有母亲,所以,我要知道我自己是谁。”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然后呢?”羽蛇说,“还不如不知道,不知道没有痛苦,知道了反而痛苦。以前,你心中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好的父亲啊。现在呢?你看到了你父亲的另一面,你还认为他是你的父亲吗?现在的情况是,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都值得怀疑。” “你放肆,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艾米丽娜说,“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吗?我怎么觉着,你才是我的主人呢?” 羽蛇拉着艾米丽娜的手,撒娇地说,“亲爱的公主,是你的宽容和纵容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放肆。可是我这是为了你好,我是想让你醒醒,活得快乐一点,活得自在一点,不要沉浸在那些无聊的哲学问题中不能自拔。没有快乐和幸福的生命,一万年抵不过一秒,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选择一秒的快乐和幸福,而不要一万年。” 艾米丽娜不知道怎样回答羽蛇的话,因为,羽蛇的话胜过先知拉菲尔的那些深刻的道理。让艾米丽娜感到,其实,最简单的道理才最深刻。一个人为什么总是要跟自己较劲呢?不是别人不放过自己,而是自己不放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就说阿古特卓金吧,明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可就是不说出来。明知道自己为了这个喜欢的人,可以去死,但还是不说出来。”羽蛇说,“难道这就是爱吗?我就觉得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固执。如果我是阿古特卓金,我就会告诉我喜欢的人,说‘亲爱的,我爱你’,不说出来的爱,有什么意义呢?” “你懂什么?”阿古特卓金说,“因为爱,所以,才不能说出来,为什么要那么浅薄呢?爱,是生命中最深奥的一个哲学问题。如果你懂得了爱,你就懂得了生命。可是,你懂得什么呢?你的爱,仅仅限于香水、高跟鞋、裙子。你告诉我,除了这些,你还懂得什么呢?” “阿古特卓金,我懂,你不就是为了爱而忍耐一切吗?”羽蛇说,“为了爱,你不断地压抑自己的情感,以为最好的爱就是陪伴。其实,在我看来,我们这一路走来,你不就是为了艾米丽娜吗?你不说出来,公主怎么知道呢?爱,需要表达,没有表达出来的爱,等于没有意义。” 羽蛇感觉到了艾米丽娜心中的极度悲伤,所以,有意地说一些无聊的话题来转移艾米丽娜心中的苦。 不料,扎哈尔哈扎尔根本就不明白羽蛇的意图,说,“什么爱?这恐怕是最无聊的话题了。你们告诉我,什么是爱?我只希望有尊严地活着,体面地活着,爱顶个屁用,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一个星辰金币,值一个星辰金币吗?” “扎哈尔哈扎尔,不是我说你,像你们这种种族,基本上还没有进化到爱的这个层面,”阿尼莎的刀说,“你怎么才能理解我说的话呢?怎样说,你才会明白我说的话呢?这样说吧,我给你打个比方,一只土堆上奔跑的蚂蚁,怎么会明白云朵的高度呢?交流本身就不在一个纬度上。” “阿尼莎的刀,你你你,你也欺人太甚,”扎哈尔哈扎尔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就是那只土堆上奔跑的蚂蚁,是这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 “阿尼莎的刀,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几个意思?”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不得不抗议,你这分明就是种族歧视。所以,我强烈要求对我们‘天魑族’人的案子进行再审。我早就怀疑‘天道委员会’的公正性。并且,从现在起,我开始怀疑你作为‘众神之刃’的真实性。因为,众生平等,可你连起码的怜悯之心都没有,你又如何能做到主持公道呢?” “扎哈尔哈扎尔,如果你要与阿尼莎的刀计较,你还不如去死。阿尼莎的刀是一个什么人?他从来都是‘满嘴跑火车’,一个自己说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你要跟他认真,那你不是自己找难受吗?“拉菲尔说。 “我提醒过你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仅仅只是好奇心,可当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却是想死的心。”阿努那奇王子对艾米丽娜说,“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一定有只能是秘密的道理。可你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古话说‘好奇害死猫’?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以为,接下来的审判,我们还是不必看了,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艾伦-约翰逊将代表星辰联盟对阿波罗王进行审判,如果你看了,它会颠覆你对你父亲的认识。甚至完全打破你父亲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所谓真相,就是一个魔鬼的瓶子,最好是不要打开。” “不。”艾米丽娜说。“我只是觉得,不管世界怎样的残酷,终究还是要面对。历史不会因为我们的喜好而发生改变,早晚都有这一天,不管我们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面对。”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真的决定了吗?”阿努拉奇说。 “当然,”艾米丽娜说,“我不就是一个谁都不爱的弃儿吗?我原以为我的父亲是星辰中最爱我的父亲,现在才知道,实际上并不是那样,接下来的残酷,不就是在残酷之上,再多一个残酷吗?所谓的命运,不就是我们自己看着自己的理想和梦,在冷酷的现实中一个接一个的破碎吗?我,很享受这种破碎的命运,至少,它比欺骗好一点点。” 艾米丽娜说着,掉下的泪珠像是砸碎在地上的玻璃,它,破了,碎了,神也把那些悲伤和绝望捡不起来,捡不起来。 这种绝望和悲伤感染了那些有经历的人。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所谓的情呢?”扎哈尔哈扎尔想安慰艾米丽娜。 “放下吧?沉浸在过去,永远不会有未来。”阿努拉奇王子说。 “我不在乎什么未来。”艾米丽娜说,“我只是不想生活在欺骗之中,难道这也是错吗?” 第三百七十四章 审判日 阿波罗王因为不答应艾伦-约翰逊提出的条件,终于被星辰联盟委员会星球法律事务局提起诉讼,推上了审判台,法老亚莫担任主审法官,由艾伦-约翰逊担任审判委员会主席。 就这个审判程序,对阿波罗处以极刑的判决没有一点悬念。 特别法庭的公审安排在阿波罗城的阿波罗广场。 广场上,人山人海,这是阿波罗星球从来没有过的一次审判。阿波罗族人充满了好奇。他们对这场审判充满了期待。 阿波罗王被吊在阿波罗神殿上,这是在他的号召下,由132万民工,花了150年的时间,消耗了不计其数的黄金,建成的阿波罗广场,亦称为‘黄金广场’。 阿波罗王没有想到他会被悬挂在他建造的神殿之上,被作为阿波罗族人的暴君进行审判。 滑稽的是,把他作为暴君审判的并不是他的阿波罗族人,而是星辰联盟。 由星辰联盟主持的对他的审判,却是阿波罗族人的一场旷世的狂欢,仿佛他们早就盼望着这场审判,仿佛早就等待着这场审判。 就是他们,阿波罗族人,看着悬挂在神殿上的阿波罗王,用尽了他们阿波罗族人最恶毒的诅咒,对阿波罗王进行咒骂,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刀子,他们等待着宣判,一旦宣判,他们渴望着在阿波罗王的身上割上一刀,以解心头之恨。他们相信,就是悬挂在神殿之上的这个人带给了他们苦难。 阿波罗族人不知道,就是这个被悬挂在神殿上的人,为了解决阿波罗星球的饥饿,他不惜给星辰联盟元老会特使下跪。 艾伦-约翰逊承诺,只要阿波罗族人配合对阿波罗王进行审判,星辰联盟可以帮助阿波罗星球修建运河,而且可以让阿波罗星球上的沙漠长出棉花。 就是艾伦-约翰逊的承诺,让阿波罗族人背叛了阿波罗王。 阿波罗没有想到,他的阿波罗族人把对他的审判当做是一场盛宴。 为了阿波罗星球的主权,所有最坏的结果,他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到,他的阿波罗族人把他当成了敌人。 公审广场上,阿波罗族人欢呼着。 他们举着双手地欢呼,‘杀死暴君……杀死暴君……’ 神殿下的审判席上摆着厚厚的《星辰法法典》,法老亚莫手里拿着放大镜,漫不经意地翻着《星辰法法典》,看着神殿上的阿波罗王,说道:“阿波罗王,你就认罪吧。任何抵抗都没有意义,我们说你是王,你就是王,我们说你不是王,就不是王。我们随便指定一个人坐上王位,这个人就是阿波罗星球的王。” 阿波罗王气若游丝,说道:“只有我的人民可以审判我,你们没有资格对我进行审判。你们以强权称霸,践踏我们阿波罗星球的主权。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你们终将被更大的强权审判。” 艾伦-约翰逊傲慢地说道:“真是好笑,主权?什么主权?一个人们还生活在饥饿之下的星球,你跟我谈主权?像你们这种垃圾星球,如若不是我们星辰联盟的援助,你们早就是一个死亡星球。可你却还在这里谈什么主权。再者,你以为阿提娜公主盗窃了元老会的‘时光之刀’,就可以改变阿波罗星球的一切吗?我说过,阿提娜公主不交出‘时光之刀’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将阿波罗星球并入星辰联盟的版图,其它的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 “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我不能出卖阿波罗星球,我不能成为阿波罗星球历史上一个出卖阿波罗星球的王。”阿波罗断断续续地说。 “那,我们可以成全你,你就认罪吧。”亚莫慢条斯理地说。 “我何罪之有?有罪的是你们这群侵略者。”阿波罗王说。 “你不认罪没关系。魔鬼终将不会承认自己是魔鬼,看看你的阿波罗族人对你的声讨,你就应该明白,你的统治是多么的失败。即便是零口供,特别法庭审判委员会也会给你定罪,我们会对你进行公正的判决。”亚莫对阿波罗王说。 “公正?你们跑到我的星球对我进行审判,还居然敢说公正?”阿波罗质问说。 “你的星球?难道你没有看见阿波罗族人手中的刀吗?他们正在等待宣判,正在等待用手中的刀绞杀你的身体。他们才是审判暴君的法官。看看那些明晃晃的刀,你不觉得你十分的失败吗?”亚莫想一点一点的摧毁阿波罗王的意志。 “你们星辰联盟不就是贪图阿波罗星球的资源吗?受蒙蔽的阿波罗族人终有觉醒的时候,到那时候,他们会用他们手中的刀子刺向你们的身体,到那时候,他们会用金属的钢铁给你们打造墓碑。”阿波罗王说。 “可是你什么也看不到了。你再也看不到明天。”艾伦-约翰逊说。 “不。我看到了你们的明天,我的今天就是你们。我不会算错,一定是这样,这是天道的运行,没有人能逆转。”阿波罗王说,“你们今天的宣判一定要留作档案,明天,你们只要改一下被告的名字,就是你们的判词。” “你这是在诅咒吗?”亚莫一边翻着‘星辰法法典’一边说道。 公审广场上,阿波罗族人再次欢呼着,‘杀死暴君……杀死暴君……’ “现在,我宣判,经特别法庭审判委员会决定,1、原阿波罗王违反了‘星辰法法典’第3142条第一‘子条’,扰乱星辰秩序罪;2、原阿波罗王违反了‘星辰法法典’第7813条第三‘子条’,肆意践踏人权罪;原阿波罗王违反了‘星辰法法典’第5671条第二十一‘子条’,分裂星辰联盟罪;原阿波罗王违反了‘星辰法法典’第4756条第三十二‘子条’,盗窃元老会机密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数罪并罚,合并处以‘万刀刃’,交由阿波罗族人执行,立即执行。 这时,阿波罗王被军警从神殿上缓缓地放下来,瞬间被淹没在明晃晃的刀刃中,激愤的欢呼声和充满杀意的刀组成汪洋,算是阿波罗的悼词。 阿努那奇王子的幻影金字塔隐没在阿波罗广场之上,阿努那奇王子对艾米丽娜说,“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星辰联盟怎么能这样?那真的是我的父亲吗?”艾米丽娜喃喃自语,悲痛欲绝。 第三百七十五章 骗子 阿努那奇王子对艾米丽娜说:“艾米美丽那公主,你还打算看下去吗?你既然想知道真相,就得有直面真相的勇气。” 艾米丽娜对阿努那奇王子说:“不看了。这个世界,已经让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阿努那奇王子说:“那,我们回去吗?” 艾米丽娜说:“回去吧。” 艾米丽娜的心除了绝望,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是这样一个暴君,在她的心里,父亲就是她的全世界,他是她生命中最慈爱的那个人。在她的记忆中,所谓的母亲,就是一个虚无。这次远航,她渴望找到这个虚无,用以填补内心的空白。她希望能证实她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黑暗王妃,仿佛她就是星辰中最大的恶。 可是,她在那里呢?似乎她根本就不存在,可她的恶名却在星辰中流传,似乎星辰所有的黑暗都与她有关,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那个代表着黑暗和罪恶的黑暗王妃,不论她怎样的黑暗,也不论她拥有怎样的罪恶,可她终究是她的母亲,是她生命的源泉,这一点,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其实,她早就认同了黑暗王妃就是黑暗和罪恶这个传说,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过关于黑暗王妃如何黑暗和如何罪恶,但星辰里都这样流传,她不相信,又能怎样呢? 可对于父亲就不一样了,他不但是玛雅文明的创始人,也是星辰联盟的倡导者,他就是文明和英雄的代名词。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她所看到的事实,证实了她的父亲并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一个文明的破坏者,是一个暴君。 如果父亲是一个暴君,母亲代表着黑暗和罪恶,那,她是什么?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足以让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她还要寻找什么呢?她还要看什么呢? 寻找还有什么意义呢? 艾米丽娜这时的感觉是身心俱焚,这次远航,没有找到她的母亲黑暗王妃,没有找到关于她母亲如何黑暗和如何罪恶的真相,却越来越证实了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暴君,这不是她要的真相。那么,母亲的真相是什么?父亲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诡异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诡异得她真的开始怀疑,那个父亲真的是她的父亲吗?那个母亲,真的是她的母亲吗?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她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吗? 她是艾米丽娜公主,她是阿妮莎,她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身份? 一次远航,则成了找不到归途的旅程。 仅仅就是一个索拉索,竟然就可以毁灭玛雅母星,竟然就可以毁灭坚不可摧的星辰联盟,这一切都显得太滑稽了,滑稽得不可信,那,茫茫星辰中,有什么是可信的呢? 羽蛇看着悲痛欲绝的艾米丽娜,心疼地说:“公主,或许我们眼睛看到的一切并非是事实,这个阿努那奇王子让我们看到的何尝不是幻境呢?公主不要忘了阿努那奇家族是星辰中出了名的黄金家族,也是星辰中出了名的魔法家族他们疯狂地寻找和掠夺黄金做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他们家族的炼金术,炼金术是什么术,不就是幻术吗?所以,不排除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阿努那奇王子制造的幻术。或许,我们什么地方也没有到,我们就一直在幻境之地。所以,我们对阿努那奇这样的魔法家族,我们能信任吗?” 阿努那奇王子看着羽蛇,说:“美人,信不信,没所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家族。在星辰中,不论我们家族如何败落,怎么说也算是名门望族,我欺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呢?没有价值的欺骗有什么意义?我有病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搞炼金术的人都十分容易走火入魔,再说,没有任何一个骗子会相信自己就是骗子。”羽蛇说:“一个走火入魔的人怎么会说自己走火入魔了呢?” 恼羞成怒的阿努那奇王子对羽蛇说:“本来我不值得与你一个公主的仆人计较,但你侮辱的不仅仅是本王子,而且还侮辱了我们阿努那奇家族,如果我不把你这个乱嚼舌根的丫头一点惩罚,我怎么面对我的家族呢?” “看来我猜对了。”羽蛇说,“星辰中有一个传说,时光之刀的秘密就在艾米丽娜公主身上,谁得到艾米丽娜公主,或许就找到了时光之刀的秘密。所以,我可以肯定,阿努那奇王子,你知道这个传说,所以,你想把艾米丽娜公主留在幻境之地,你期望从她的身上找到时光之刀的秘密。因为,找不到时光之刀,你永远打不开禁锢之锁,你敢说你现在研究炼金术不是为了找到打开禁锢之锁的钥匙?” “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努那奇拔出了剑,“你一个仆人怎么知道这些事?这些秘密,都是星辰中的最高秘密,以你一个仆人的身份,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你要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我会把你丢进黑暗里。” 阿努那奇王子举剑刺向羽蛇,其速度之快,出乎意料,任何人想阻拦都来不及了,眼看羽蛇是必死无疑了,剑锋逼向了羽蛇的喉咙,这一剑下去,羽蛇那里还有命呢? 就在阿努那奇的剑刺进羽蛇的喉咙之际,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的声音,阿努那奇王子的剑断了,阿努那奇王子的剑刺在了羽蛇的法器上。所有人都‘咦’的一声,齐声说出“权杖。” 不错,阿努那奇的剑就是刺在了羽蛇的权杖上。 “原来,你就是星辰联盟的护法使?”阿努那奇王子说,“星辰联盟持有权杖者,必是其护法使。难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看你不像一个仆人。” “羽蛇,你藏得很深啊,连我都骗过了。”艾米丽娜看着身后的人,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或许,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阿古特卓金,你是阿古特卓金吗?拉菲尔,你是拉菲尔吗?阿尼莎的刀,你是阿尼莎的刀吗?” “我是阿古特卓金。” “我不是拉菲尔,那我是谁?” “我不就是你的一把刀吗?” “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事实上你们都是被安排在我身边的,是这样吗?”艾米丽娜问道。 “公主,每个都有自己的使命。”阿古特卓金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服从。”拉菲尔说。 “对对对,我根本就不想跟着你,可谁让我是众神之刃呢?” “原来你们都是明白人,就我是傻子。”艾米丽娜气愤地说。 “公主,你不要太任性了好吗?”羽蛇说,“这个世界原本没有什么真相,可你就是执着。世界是什么重要吗?我们是什么重要吗?你是什么重要吗?搞清楚了又能怎样?世界能搞清楚吗?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混沌才是星辰的本来面目呢?你要活多长时间才明白生命的真正意义呢?你为什么就不明白真相的背后还有真相?你为什么就不明白陷阱的背后还有陷阱呢?你看看我多务实,就是一瓶香水就足以让我快乐。” “骗子,你们通通都是骗子,”艾米丽娜说,“难道星辰中就没有正义了吗?” “正义从来都是由立场所决定的,”羽蛇说,“你需要多少年才会稍为成熟一点点呢?” “那你们给我一句实话,告诉我,我是谁?”艾米丽娜问道。 “你应该去问元老会。”羽蛇说,“我们没有这个权限。” 第三百七十六章 离间 “元老会元老会,又是元老会,元老会在哪里?”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这个权限,那个权限,不就是秘密的门槛吗?现在我才知道,你才是元老会的卧底,你潜伏在我的身边,到底是什么目的?” 羽蛇早就收起了她的权杖,一脸娇媚地对艾米丽娜说,“怎么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呢?我就是你忠实的仆人,什么卧底?什么潜伏?如果没有‘老国王’的慈悲,怎么会有我呢?要说我有什么目的,那就是为了保护你,不能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星辰里,到处都是陷阱,以你的善良,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猎物。如果你成了别人的猎物,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的玛雅文明将蒙羞,如果你成了别人的猎物,我们伟大的星辰联盟不是很没有面子吗?” “编,接着编,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不知道护法使是一个什么职位吗?元老会之下,护法使在星辰联盟中也是一个万人朝拜的地位,权杖所到之处,就代表着元老会的权威和意志,以你这样的身份说是我的仆人,谁信呢?你自己信吗?” 羽蛇撒娇地说:“公主,我承认我是护法使,可不过就是一个虚职,‘老国王’对我多年效忠的一个赏赐,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那,你说的‘传说’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就成了时光之刀?这样的传说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羽蛇有意地躲避着这个话题。 “还是由我来说吧,”阿努那奇王子说,“星辰中一直有这样一个传说,在元老会丢失时光之刀的那一个时间点,有一个人出现在了玛雅母星,她就是黑暗王妃。” 阿努那奇王子看着艾米丽娜说:“那个时候还没有你艾米丽娜公主。因为黑暗王妃的出现,时光之刀不见了,有人亲眼看见了时光之刀变成了一道光,跑进了黑暗王妃的身体。那是一个十分诡异的事件。所以,元老会想尽一切办法囚禁黑暗王妃,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时光之刀。更加诡异的是在这个时间点,黑暗王妃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你,艾米丽娜公主。传说讲到这里,你明白了吗?公主。星辰中所有人都相信,你就是那把丢失的时光之刀。” “真有想象力,阿努那奇王子,你看我像一把刀吗?”艾米丽娜的眼睛盯着阿努那奇。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时光之刀本来就不是一个具体的物象,可谁都知道它是改变世界力量的隐喻。所以,怎么说呢?众口成魔,所有人都这样认为,谣言也变成了真理,当白痴都相信的时候,不信的人就成了白痴。” “可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传说?”艾米丽娜一脸的疑问和迷惑。 “公主都这样幼稚吗?”阿努那奇王子说,“星辰中你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你怎么不知道你的仆人是堂堂的护法使呢?” 阿努那奇王子的最后一句话,堵住了艾米丽娜的嘴,事实是这样,她连身边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不知道星辰中的传说有什么奇怪呢? 艾米丽娜联想到这次远航的种种经历,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同时又想到,这个世界在乎的并不是她是什么玛雅公主,在乎的是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 艾米丽娜绝美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愤怒地说:“如果我真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那我就毁了这个世界,我会重新改变星辰的秩序。可是,我不是时光之刀。” 人们看见这时的艾米丽娜公主,不再是一个美丽的女孩,而是王殿上高高在上的女王,即便她没有戴着皇冠,却仍然不怒而威。 艾米丽娜觉得十分的可笑,这一路走来,她还在千方百计地寻找失落的时光之刀,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世界真是荒谬,真是一个荒谬的世界。 可认真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也曾经想过,到底有没有时光之刀这把刀,这把刀是否就是一把刀,或许这把刀根本就不是一把刀,它只不过是一种力量的隐喻。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呢?就如‘黑暗觉醒’这种力量,她并不想拥有,可她就是有了这种力量。也就是说,她根本无法左右世界,而是一直被世界左右。 艾米丽娜看着众人,说,“既然我的父亲是暴君,我的母亲是黑暗王妃,也就是说我是一个黑暗的人,如此看来,我的善良不再具有任何的意义,即使是我的正义,在别人看来,也是邪恶。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对这个世界心存慈悲呢?也就是说,我的来到,就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如此,我还有什么善良的理由呢?什么护法使,什么先知,什么众神之刃,还有阿古特卓金你,你们并不是要护佑我,你们是害怕我毁灭了世界,是这样吗?你们告诉我?” “冷静,冷静,”阿古特卓金说,“我相信你本心善良。” “我不用你相信,在我看来,你阿古特卓金就是一个伪君子,一个不敢露出自己真心的人。你和羽蛇一样,也是一个卧底。”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阿古特卓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不是吗?” “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艾米美丽寻说,“但你不应该以爱的名义欺骗我。” “我可以为你去死,”阿古特卓金表白说,“我为什么要欺骗你。” “你就是欺骗了我。”艾米丽娜偏执地说。 “还有你,”艾米丽娜指着阿尼莎的刀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众神之刃?所谓众神力量的开启,恐怕不是对付世界,而是为了对付我吧?” “误会,误会,纯粹是误会,亲爱的艾米丽娜公主,我是谁呀,我就是你的仆人,就是你的一把刀而已,我怎么对付你呢?我永远都只会站在你的一边。” “就是众神的意愿,你也敢违背吗?”艾米丽娜问道。 “那个,那个,我想,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阿尼莎的刀说,“我虽然仅仅只是一把刀,但我一定会坚守自己的底线。”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受元老会的指派?”艾米丽娜问道。 “这个,这个不能说,”阿尼莎的刀说。 艾米丽娜又指着拉菲尔说,“还有你,拉菲尔,你不是什么先知吗?看来你是当间谍上瘾了,看着我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公主,你冤死我了,以我这样的人品,怎么可能干那些肮脏的事情呢?” “你冤吗?我看你一点也不冤。”艾米丽娜说,“在你的大脑里,总能找到对付我的办法,这就是元老会指派你跟着我的原因,是这样吗?” “公主,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拉菲尔说,“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这都是阿努那奇的离间吗?如果没有我们跟你在一起,你想想看,在无限险恶的星辰里,你知道会落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吗?那可以说是万劫不复。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办?我们的玛雅文明怎么办?星辰联盟怎么办?” “如此说来,你也认定我就是传说中的时光之刀?”艾米丽娜问道。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上了奸人的当,这分明就是离间。难道我还没有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