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乾隆换人做》 1、楔子 我叫弘晖,这不是我的本名。 我本是天庭上负责打扫瑶池的金鱼仙,大家都叫我小鱼仙,最近因为王母娘娘迷上了jj网上的反qy文,可看了好多篇都觉得不过瘾,里面的主角都太弱了,没有魄力,做起事来犹犹豫豫,这就让王母娘娘觉得分外的不爽,决定派个仙下凡去收拾那帮nc,而我就成了那个要下凡的倒霉蛋。 其实下凡没有什么不好的,总的来说这还算是个美差,可这也要分到哪里去,要去哪满地都是nc的世界去,那就是纯粹的去受罪了。 而因为我来仙界里的时间是最晚的,法力是最低微的,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我,美其名曰锻炼我的脑部神经。 我呕,这帮以大欺小的家伙们,我发誓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帮他们的老底掏光,不就是从你们那里搜刮了一点破烂东西吗(仙界众仙:怒,你个小鱼仙,仗着玉帝和王母的宠爱,都快把我们的老底掏光了,还破烂,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你们给我等着。 我可是仙界第一可爱小鱼仙,因为我是仙界近万年来,唯一一个飞升的仙人,这对于沉寂了近万年的仙界来说,无疑是个大喜事,所以仙界的人都很宠我,让我到瑶池去任职,要知道那是仙界里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了,这难得的美差差点羡慕死那帮比我早来了一万年的家伙们,要知道,他们这批人到现在还在扫大街呢。 因为有着众多强有力的靠山,我渐渐的活跃了起来,今天去老君那里吃仙丹,明天到四大天王那里开化装舞会,到处的搜刮宝贝,我是穷怕了,现在的凡间污染严重,灵气已经枯竭,我也是靠着父母留下的灵药才撑到飞升,其他的修士因为灵气的关系都渐渐地去世了,让我难过了好久呢。 其实他们宠我也是有原因的,我无意中得知我的父亲时上古时期最后一条神龙,母亲是一个美丽的金鱼仙子,在怀着我的时候被恶魔所害,拼命保住了我的小命,死去了。而父亲也在那次大战中与恶魔同归于尽,虽然没有死,但是他的灵魂分成了四份,化成了四海龙王,从此不知情,只知责。 而父亲那时候肩负着兴云布雨的重任,无暇照顾我,才使我流落凡尘,幸好母亲留给我足够的灵药,才让我重回仙界,大家都感念我父亲的大义,所以都格外的宠我。 这次的任务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在尘世间呆个百年不到就会回去的,时间对于永生的神仙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那帮家伙估计是被我闹得头疼了,所以才把我扔了下来,想以此换来百年的安静,真是一帮老不休。 我在娘胎里不由得愤愤的发誓:“等我回去后,就去跳那个龙门,一举成龙,以前不跳是因为懒,况且做鱼也已经近万年了,不想改了,不过鱼身没有龙身修炼快,我现在就想马上提高实力,然后把那帮老不休们的宝贝全部都搜刮一空,一件都不给他们留,让他们哭去吧。 嘿嘿,不想了,好累,先睡会,人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累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沉入梦乡。 恍惚中,有人在我的旁边不停的说话,说了半天不外乎你辛苦了,不苦等一大堆废话,其中就一句是有用的,那就是我现在的名字叫弘晖。 2、乌拉纳拉氏 乌拉纳拉氏·舒云,我这一世的额娘,额,额娘是我参照满人的叫法,毕竟入乡要随俗嘛。 她真的很温婉,举止娴雅,大度,对我也是非常的关爱,这个总是轻柔的叫我宝宝的女人在历史上并不长寿,她于雍正九年(1731)九月病故。 在原来的历史上她只有弘晖这么一个孩子,因弘晖的去世而终年郁郁,而我的到来注定了会改变她的命运。 我决不允许爱我的人离我而去,孤寂了千万年,好不容易尝到了来自母亲呵护,如果失去,我不保证会不会毁了这个nc的世界。 我的到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它已经脱离的原来的轨道,至于怎样去发展,则会根据我的意愿去延续。 感觉着母亲怀抱的温暖,我舒服的直哼哼,耳边传来愉悦的笑声,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是很美好的,距离nc出现的时间还有几十年呢,不急,我先享受享受。 舒云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有个深爱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自从弘晖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脸上就总是挂满了笑容,她满足了,看着儿子那可爱的模样,舒云忍不住的亲亲他的小脸,直将儿子亲的露出不耐的表情才罢休。 弘晖很聪明,这是舒云在看到儿子第一眼就发现的事实。 舒云记得非常清楚,弘晖第一次看向自己的表情有审视也有期待,审视着自己是否能够接纳他,期待着亲情的呵护,那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应该拥有的表情,如果让外人看到了肯定会大喊妖孽,可舒云没有,那孩子眼中深藏的寂寞让她动容,不管他原来是什么,都不能改变他是她的亲生骨肉这个事实,这就足够了,舒云不需要想太多。 弘晖不会害她,她知道,她温柔的接纳了他,看着他眼中的孤寂慢慢融化,看着他渐渐的对自己露出真心的笑容,看着他因为吃它阿玛的醋而故意去捉弄他的阿玛,看着四爷每次被浇了一身童子尿的窘相,她觉得圆满了,能够遇到她人生中这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爱护,她的一生何其幸事。 有子万事足的舒云现在更显雍容,待下人也越是宽厚,下人们也知道这是弘晖小贝勒的功劳,自然地就对他越加的用心了。 纽祜禄氏和耿氏都相继怀孕,喜讯传来,让大家都认为弘晖小贝勒是福星下凡,连康熙都惊动了,言红会的抓周仪式要在宫里举行,又赐下了不少好东西给弘晖,这让各府的王爷贝勒们都妒红了眼睛,舒云轻笑,弘晖宝贝啊,你可真为你阿玛争光啊。 其实舒云被不希望弘晖太过招摇,怕招人妒忌,暗下毒手。 显然她多虑了,弘晖并不简单,他不是普通的凡人,而是天上的神仙。这是她在被弘晖完全接纳时知道的,同时知道的还有四爷和康熙,所以他才会备受宠爱,因为他是上天指定的帝位继承者,有着不可思议的超凡本领,在这个凡世间根本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舒云放心了。 舒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知道是四爷回来了,看着赖在自己怀中不肯挪窝的宝贝儿子,万分的期待一会儿的父子大战。 3、四爷的烦恼 四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些天来府里的奴才们明显的感觉到了,每次四爷从福晋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寒霜。 开始的时候奴才们都以为是福晋惹得四爷生气了,说不定会失了宠。可在连续几天都是如此之后,奴才们则是满脸问号了。 你说这四爷要是生气吧,可转眼就又进了福晋的屋子,然后在一脸寒霜地出来,反复来回好多次以后,经过府里的万事通的多方探听,总算让众人知道了原因。 四爷和福晋的恩爱程度是不容置疑的,但是现在四爷老婆的怀抱被他的儿子霸占了,他想亲近一下福晋都是难事,弘晖还太小,四爷就是想教训也稍嫌太早了,于是四爷灰常郁闷,又很不甘心自己的老婆被儿子霸占,所以他不断抗争,想挣回自己原来的福利,可是天不从人愿,凡人又怎会争得过神仙,所以四爷每次斗争的结果都是一败涂地,奴才们才彻底弄明白,和着这四爷实在吃小贝勒的醋啊! 胤g是喜欢弘晖小贝勒的,这点上毋庸置疑,可四爷同时也是讨厌弘晖的,因为他霸占了自己的老婆,每次他看到舒云的时候都不会少了弘晖那个臭小子的存在。 胤g知道弘晖的身世,知道他是带着记忆下凡的,是来拯救大清的,让大清在将来免受nc的迫害,所以胤g在每次斗争败北以后都不断地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因熄灭自己心中嫉妒的小火苗,免得在哪天他会忍不住将自己的儿子大义灭亲了。 在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情况下,胤g进了舒云的房间,看着舒云怀里那个小小的婴儿在他进来时明显的对他投来挑畔的眼神,胤g忍不住的青筋又起,努力控制住自己那只想要将弘晖掐死的手,胤g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亲生的、亲生的……,默念了无数遍后,胤g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到坐在床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用戏谑的眼神看自己,胤g的脸烘的一下,红的彻底了。 许是他的脸色平时比较黑,所以屋子里的奴才都没有发现他们敬爱的四爷此时的丢脸行为。胤g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对着舒云说道:“明个就是弘晖的抓周宴了,可准备好了。” 舒云哪里会不知道胤g此时的想法,不过她也不会笨的去拆穿他,免得那个爱面子的人恼羞成怒,装作没有发现丈夫的窘相,舒云回道:“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宫里,先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然后就等着下午的抓周仪式了。” “恩,不用担心,弘晖的情况,皇阿玛也是知道的,恩恩,天晚了,把弘晖让嬷嬷带去睡觉吧,我们也该歇了。”胤g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也有点心虚,因为自从弘晖出生后他就没抱过几次自己的老婆,这次寻个机会把这个小祸害抱走,好和老婆好好亲近亲近。 可是往往都是天不从人愿的,弘晖当然知道他阿玛的那点歪心思,心想他还没呆够呢,怎么可以让给你,于是再给了胤g一个鄙视的眼神之后,小手紧紧抓着额娘的衣襟,哇哇大哭。 舒云可到弘晖哭了,也顾不上回答胤g的话,马上低头轻哄。待弘晖哭声小了一点以后方抬头对胤g道:“弘晖还小,又认床,还是和我一起睡吧,爷可以去李妹妹那里去安置。” “小,舒云,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讲笑话了。”胤g见自己再一次被老婆抛弃,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臭小子,不要装了,赶快闪开,打扰别人正常夫妻生活是不道德的,知道么?” 弘晖根本不打算理他,虽然他万年孤寂,没有接触过人类,飞升后又深得众仙的宠爱,可以说是溺爱,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为人处事的道理,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舒云也知道胤g只是气坏了,一时口不择言而已,并不着恼,只是有点嗔怪的对着胤g说道:“爷这是干什么,弘晖还小,只是渴望亲情罢了,等长大了自然就好了,和自己的儿子计较什么啊。” 是的弘晖的智商很高,高到让人仰视,可他的情商却是和他的智商成反比,低的不见深渊。 单纯的和刚出生的普通孩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其实这也是王母娘娘让他下凡历练的一个原因,人情世故不是靠讲的,而是靠自己接触的,慢慢的总结出来的,这一点在王母给康熙等三人托梦时就特别的提到了,是他以后要学的重要课程之一。 胤g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忍,反正过了明天他的日子就是回到从前,想到今天在乾清宫里皇阿玛对自己说要将弘晖放到他的身边,由他亲自教养,那时候他有点舍不得,但想到这一年来他的悲惨遭遇,于是就痛快的点头了。想到这里胤g不由得阴转晴,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决定今天大方的不和小孩计较了。 想通了以后,胤g笑眯眯对着舒云说道:“好,今天你们就安置了吧,爷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看着自家爷愉悦的背影,舒云和弘晖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爷今天怎么这么痛快的走了是为什么,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爷一定有什么阴谋。这是舒云的想法。 阿玛估计是吃错药了,这是弘晖的想法。 臭小子,好好享受最后一个温馨的夜晚吧,等过了明天就有你哭的了。这是我们胤g四大爷的想法。 完了,四爷被弘晖小贝勒气傻了,都露笑脸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是四爷府里的下人见到胤g的笑脸后的想法。 不得不说胤g真是个大大的杯具啊!!!!!! 4、抓周了 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去皇宫的马车里了,我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看到额娘正坐在旁边闭目养神轻唤道:“额娘。” 舒云听到弘晖的叫声,混沌的神经马上清明起来,看到宝贝儿子醒了,马上从嬷嬷手里接过弘晖,轻搂在怀中,她知道从今天以后弘晖就会离开她的怀抱,接受康熙的教导,从此吃住在宫中。 弘晖才满一周岁啊,她怎么会舍得,可这并不是舒云可以做主的。弘晖长大以后会是这大清的君主,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早接受教导也是为了他好,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心疼。 看着弘晖清澈的眼睛,甜美的笑容,想到以后每个月她只能看到弘晖两面,舒云的眼泪终是没有止住,落了下来。 弘晖很奇怪,为什么额娘会落泪,看向自己的目光又眼含心疼,今天是他抓周的日子,是喜事,不是应该笑吗?弘晖有点糊涂了。 胤g在这一刻也有点后悔了,弘晖还是太小了,舒云的眼泪让他有种想让皇上收回成命的冲动,可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他不能,而弘晖也需要教导,为以后的登基打基础,在宫里建立势力,了解以及融入宫廷生活。 胤g的心里虽然翻江倒海,但面上却一点不漏,对着默默流泪的舒云说道:“舒云,不要难过了,这也是为了弘晖好。” 又低头对着舒云怀里的弘晖叮嘱道:“弘晖,从今天以后你就要在宫里接受教育了,不可以在调皮任性了,知道吗?” 弘晖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昨天阿玛临走前会露出得意的神情,额娘会抱着他默默流泪,以后就见不到额娘了吗,弘晖有点急了,他才舍不得额娘呢,他不要去宫里,弘晖有点焦急地喊道:“不要,弘晖才不要在宫里呆着,弘晖要和额娘在一起。” 看到阿玛和额娘只是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示,弘晖知道这是额娘是没有一点发言权的,这时代的女性地位低啊,只好去求和他一直做对的阿玛:“阿玛,弘晖不去宫里好不好,弘晖以后会乖得,以后你和额娘亲热的时候弘晖再也不捣乱了。” “扑哧”舒云原本忧伤的心情随着弘晖的这句话不翼而飞,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跪坐在车子角落里的嬷嬷努力地忍住那要冲口而住的笑声,福晋敢笑,她可没有那个胆儿,虽然她很想,但为了小命,还是忍住得好,四爷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没看四爷在看到她的表情后那眼里迸射出的两道寒光吗? 唐嬷嬷决定不在这里碍事了,向胤g禀明后,去了后面的马车。 胤g嘴角有点儿抽搐,额角的青筋不由自主的暴起,努力的压住胸口那勃发的怒火,眼睛大睁,对着弘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亲爱的儿子,其实阿玛也舍不得你,不过为了大清的百年基业,你就委屈点吧。” 看到弘晖有点不甘心的还想说话,胤g没有给弘晖接话的机会,接着说道:“而且你额娘每个月都会时常去看你的,俗话说距离产生美,你整天腻在你额娘的怀里,会很快腻歪的,分开住会使你们的感情更加牢固的。” “可我也知道一句话,就是距离有了,美没了,不想帮忙就明说,弄那个幼稚的理由,你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弘晖嗤鼻,不屑的回道。 其实在知道他还是可以时常见到额娘以后,弘晖就放心了,但胤g那骗小孩子的理由让他很是不屑,经过一年来养成的习惯,忍不住的就张嘴将胤g的话堵了回去。 胤g噎住了,心想你不是三岁小孩,你是一岁小孩,还不如三岁的呢。但这话他可不敢说,胤g可以保证只要他的那句话说出口,这个臭小子绝对会将他驳得体无完肤,直到自己无话可说为止,这也是这一年来他和弘晖斗智斗力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哼了一声,胤g抬头看车顶,他决定不和小孩一般计较,说出去,掉价。 舒云看着胤g孩子气的动作又忍不住的轻笑,这两父子还真是冤家,一见面就吵,抄完了就好,然后再吵,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吵不够呢? 弘晖还小,舒云可以理解,但是胤g就比较好笑了,但她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无奈之下,只好每次都充当这对父子的和事老,这不,又来了。 好不容易将这对别扭的父子哄得重归于好,皇宫也到了,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后,终于迎来了弘晖的抓周宴。 弘晖穿着大红的小衣服,被嬷嬷报了进来,众人都已经到齐,就等他这个主角了。 弘晖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早已疲累不堪,刚睡了两个时辰就被嬷嬷叫醒了,穿戴,梳洗。到了宴会厅以后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明显的没睡醒。 看着地上的那堆东西,弘晖毫不拖泥带水的直奔代表天下权利的那块破石头而去,拿到手里之后,丝毫不理会周围那迥异的目光,奔着康熙就去,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康熙的怀里,继续他的睡觉大业。 其实弘晖本来是想去他额娘那里谁的,可是当他看到舒云坐的那个小地方后,弘晖非常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想法,直奔中间那张最舒适的椅子而去,睡觉要选个舒服的地方,这是他的直观想法。 弘晖的想法没有人会知道,康熙看着底下形态各异的众人,不由得好笑,而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又赏了弘晖一大堆东西,命人将已经陷入深层睡眠的弘晖抱了下去,,今天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希望他的儿子们能够识趣儿点,不然他为了大清的未来,康熙不介意大义灭亲。虽然可以预料到以后的心痛,但他别无选择。 一场抓周宴在众人扭曲的面孔下,诡异的结束了,而我们的弘晖正睡得正香,香的康熙看到后,都有点嫉妒了,这小鬼,还真是心大啊,康熙在心里感叹道! 5、练手的到来 康熙四十四年,我八岁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八年,我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而这个世界也因为我的到来彻底偏离的原来的轨迹。 接受了我周围的亲人们,悉心教导我的皇玛法,真心呵护我的皇玛嬷,疼我爱我的额娘,别扭的阿玛,和各位放弃了嫌隙的叔叔伯伯们。 其实是他们都知道了我的来历,所以干脆的放弃了,不过虽然结果是不能改变的,但过程是可以创造的,放下了心结的叔叔们觉得太过顺利的的话就太便宜阿玛了,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联起手来欺负阿玛,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让阿玛变色,我也是乐见其成的,有时候甚至还推波助澜,谁让阿玛将我送到皇宫,和额娘分开呢。 太子二伯在康熙四十年的时候自请让位,卸掉了太子的光环与职责,整个人显得轻松的不少,这些年来我又给他找来了不少绝世的医书,现在他已经是个神医了,宫里的人没有人敢得罪他,就怕惹他不高兴了,有病的时候没人医,我阿玛也一样。 大伯早在我给了他一本绝世武功以后,闯荡江湖去了。气的皇玛法下旨说已经将他圈禁了,让他以后都要偷偷摸摸的回来,以报复他的离家出走,皇玛法幼稚的报复行为惹得我们这些知情人背地里笑话了他好久,说他比我还幼稚,当然这些话皇玛法都不知道哦,谁也别说,皇玛法知道了我就完了,因为那个最先说他幼稚的的就是我啊,哎!做了坏事,好怕怕哦! 三伯更是不用说,本来的他就特别钟情于书画,对皇位的渴望本就没有那么强烈,在知道我的身世之后更是一心做到了书画当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特别是在我给了他找来了众多名家画作之后,三伯便一头扎了进去,再也没出来过。 皇玛法其实也很眼馋那些名家字画的,无奈三伯守得紧,每次皇玛法要求鉴赏字画的时候都会被三伯那防贼的目光弄得伤心欲绝,几次以后就再也不去了,只好到我这里找平衡,用哀怨的眼神暗示我,希望我也给他弄来几幅画,可惜偶是个天真的小孩儿,看不懂皇玛法高深莫测的眼神,硬是给无视了,天真问道:“皇玛法,您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孙儿给您叫太医来吧。”弄得彻底的无语了,郁闷的离去。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送给皇玛法字画,可惜皇玛法看了自己的喜欢,看了三伯的同样还是眼馋,所以我这好选择无视了。 八、九、十、十三、十四叔现在依然留在紫禁城里办差,替皇玛法分忧,不过在办差之余他们都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给我阿玛下一些不伤大雅的小绊子,看阿玛出丑。 十三叔本来是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干的,可经过了几位叔叔挑拨离间之后,他叛变了,加入了八叔他们的队伍之中,其实十三叔也是觉得看他的四个变脸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现在他和八哥他们摒弃了嫌隙,不存在利益关系了,倒是非常的投缘,康熙朝的五人魔鬼党就正式成立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整蛊我的阿玛,次要任务是是五人魔鬼党扬名大清,所以这大清的满朝文武就彻底杯具了。 其实八叔他们能有那没多整人的点子还是拜我所赐的,我曾送了他们好多几百年后的书籍,商业的、军事的、整人的、追女的等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都有,所以在知道了他们的恶行后,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那个哪个被他们整的受不了的人知道我才是导致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原因,我还不想被扒皮,不过幸好,皇宫里还没有遭到他们的毒手,否则我可就真的倒霉了。幸好啊,拍拍我那可爱的小胸脯,幸好! 阿玛在每天被整蛊的郁闷中不断的抗争着,请旨给八叔他们加了不少的担子,希望借助繁忙的公事来救他出苦海,满朝文武对于阿玛的此举也是举双手加双脚的赞成,可惜让他们失望的是,担子是加了,公事也多了,但八叔他们整蛊事件丝毫没有被此所影响,反而还有些变本加厉了,无奈的众人只好举手投降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现在的情况就是紫荆城了的人见了八叔就躲得远远地,那简直就是望风而逃啊,真是天下奇观啊,我看的是相当愉快的,当然别人也是。 别人还可以躲,可我的阿玛就躲不过了,因为这些个整蛊的手段就是针对他而来的,所以现在宫里的娘娘们也是非常的期待看到阿玛出丑的,因为看阿玛的笑话已经成了她们宫中烦闷生活的必须调剂品。 看了四五年都没有看够,每天都是乐此不疲的等着看阿玛的笑话,然后再分享给皇玛法和我,皇玛法表面上虽然装得道貌岸然,但每次皇玛嬷们讲这些的时候他都是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皇玛法要在奴才的面前保持威严,也要给我树立一个威严的帝王的形象,可是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告诉他,你在私下里笑的事,德妃皇玛嬷早就告诉我了,您的形象在我心里早就没了,还装什么装,我在私底下偷偷地嘲笑了他不知道多少回,真是的,有时候我觉得这老头儿活得可真累,整天装模作样的,哧!我抬头望天,谁都没看到我眼里的嘲笑,真的,谁都没看到,我保证! 额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我,只是在每次见了我之后都认不值得抱怨一番我那个别扭的阿玛,说他越来越幼稚了,每天在收了受了叔叔们的捉弄之后都会到额娘那里去寻求安慰,手段也越来越无赖了,额娘说她有点想念当年那个不苟言笑的阿玛了。 我趴在额娘的怀里捂嘴偷笑,额娘又讲了许多府里发生的事,让彻底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崩坏了,我的那些个弟弟们在这些年里前仆后继的蹦了出来,二弟弘昀,三弟弘时,四弟弘历和五弟弘昼,都已经长成了小豆丁了,弘昀和弘时六岁了,弘历和弘昼也已经三岁了,我崩溃了,连滚带爬的神游天外去问王母娘娘这是为什么,娘娘笑眯眯告诉我说:“小鱼儿(儿化韵,以后不再特别标示)啊,这是方便你以后虐nc啊,反正这个世界在你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偏离了,再偏点也没关系了。” 我败退了,我觉得就算以后发生再离谱的事我都不会有半点惊讶了,我的神经在经过这件事以后彻底的拓宽了不少,为我以后虐nc事业垫下了厚实的基础。 王母娘娘在看到我的表现后非常的满意,特别是当我听说努达海成功救援了荆州,并成功的解救了端王遗孤,携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不日返京的消息的时候,我的面无表情镇定自若,明显取悦了她,她告诉我,这是给我拿来练手的。 我无语,我抽搐,我很想对王母你阿娘说一句:“我不需要练手的,真的,你把他们弄回去吧。” 可惜,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没做那个无用功,练手就练手吧,反正蚂蚁再多也咬不死大象, 我淡定了。 6、克善 新月格格如愿住进了将军府,每天都可以去和他的救命恩人亲诉衷肠了。 弘晖在第三天的早上就在上书房看到了那个在原著新月格格里的倒霉的世子克善。 说实在的,也许是心理作用,弘晖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和他同岁的孩子,长得倒是虎头虎脑的,想来是个憨直的性子,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弘晖总觉得他有点傻傻的,眼神里一派天真,没有任何家破人亡的忧愁,有的只是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慌,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 弘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毕竟这个克善是痴也好傻也好,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好好地虐那帮nc就好,至于这个无辜的世子,有没有个好结果就要看他的表现了,毕竟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他可就管不到了。 弘晖现在考虑要不要率先去和克善搭话,毕竟他是个有礼貌的孩子,虽然对方和他同岁且身份还没有他高,要知道弘晖现在也是有爵位的人了,早在他刚进上书房的时候康熙就将他封了清郡王,‘清’这个字是大清的国号,而用‘清’字册封弘晖,使得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弘晖将来的身份,六岁的孩子封郡王,要知道就是他的阿玛叔伯们也就是个亲王,只比自己六岁大的儿子侄子高了一级而已啊,所以现在弘晖就是个隐形的皇太孙. 就在弘晖犹豫的时候夫子走了进来,弘晖赶紧坐好装作专心读书,不再想其他的了,虽然他在宫里的地位特殊,一般人都会让她三分,可这也有例外的,上书房的这位夫子就是一位。 陈廷敬,1639年——1712年),字子端,号说岩,清代泽州(今山西晋城)人。顺治十五年(1658年)进士,改为庶吉士。初名敬,因同科考取有同名者,故由朝廷给他加上“廷”字,改为廷敬。 他曾为康熙的帝师,为人耿直,但才学卓著,康熙在弘晖入学时特意指派他为弘晖的启蒙老师,就康熙对弘晖的重视程度来说,能让他来教育弘晖,也足可见陈廷敬的才学了。 弘晖也是非常的敬重陈廷敬的,所以在陈廷敬的面前弘晖从来都不会造次,虚心向学,弘晖的表现是陈廷敬十分的满意,是以师徒两个之间的关系是十分融洽的。 陈廷敬进来之后就看到了克善这个生面孔,克善的到来他是知道的,并没有在意,只是在众多皇子皇孙们在给他见礼时发现那个克善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礼节生疏,反应迟饨,陈廷敬微微皱眉。 不知道是这个克善迟钝,还是没进过学,怎么见个礼都不会,让众人先预习一下待会要讲的内容,陈廷敬来到克善的面前问道:“克善世子以前可读过书,都读了那些书。” 克善很害怕,很紧张。他自打进了上书房之后就没放松过,里面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想找话题和他们讲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说的事情他也听不懂,只好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发呆。 克善没念过书,甚至连字都不认识一个,在荆州的时候他只家里最小的孩子,哥哥们都已经成才,他没有任何压力的在父母的宠溺下快乐的玩耍。 后来家破人亡,姐姐新月每天都告诉他长大了要重振端王府,以后要努力学习,克善记住了,在知道他将到上书房进学后,克善是高兴的,姐姐也叮嘱他要好好的和皇子们打好关系,可来了以后他就懵了,他要怎样去和皇子们打好关系,他看到那些皇子们都进退有度,恭谦有礼的互相问安,他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要怎样见礼,不知道怎样问安,像个傻子似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夫子的到来让克善更加的慌乱,照葫芦画瓢的学者皇子们给夫子行礼,到底还是慢了半拍,他更加的慌乱,夫子的问话他回答得乱七八糟,他没有读过书,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夫子紧皱的眉头和周围鄙夷的目光让克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特别是在看到比他小两岁的皇子们已经可以将论语说得头头是道的时候。 弘晖也皱眉,真不明白这端王府是怎么搞的,八岁的孩子竟让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莫说皇子皇孙们,就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也会在孩子三岁以后就进行学前教育,更何况王府呢? 他的那几个弟弟弘昀和弘时三字经已经读完了,字也认识的差不多了,就是才三岁的弘历和弘昼也已经能念几首简单的唐诗,写自己的名字了。再看看这个克善,不说读书认字的事,就是待人处事上竟也一窍不通,连最基本的见礼都不会,弘晖咱暗地里翻了翻白眼,真是名不虚传,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难怪能养出新月那个nc,这家教,真是,没法说了。 克善难过的低下了头,他不要别人看到他的眼泪,姐姐说他将来要振兴端王府,他不可以软弱,可姐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为什么不告诉我见了皇子们是要问安的,见了夫子是要行礼的,为什么? 弘晖看着克善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向陈廷敬微笑一下表示歉意后,走到了克善的旁边:“没学过不要紧,以后努力就好了,好了,那眼泪擦干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呢?” 弘晖其实也不想管克善的,但想到对方也就是个小孩子,他的家人怎么样先不管,最起码这个孩子还是有救的。 没有读过书,没有受过任何的正统教育,就代表这个孩子有着很高的可塑性,只要教育好了,凭他那憨直的性子,还是个忠臣的料子呢,而且经过的他姐姐的事件后,也许能为以后他的虐nc大业增砖加瓦呢,为了以后能多一个为自己分忧虐nc的心腹,弘晖决定拉他一把,把他调/教成为虐nc的主力军。 克善在众多鄙夷的目光里如坐针毡,弘晖的到来让他得到了救赎,他觉得弘晖就时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是专门救他脱离苦海的,抬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尊贵男孩,克善重重的有袖子擦掉了眼泪说道:“克善知道了,克善以后定会加倍努力的,谢清郡王关怀。”看向弘晖的眼神里有满满的感激和真诚。 克善单纯但不愚蠢,刚才的事情让他一瞬间长大了不少,他明白了这里是皇宫,不再是那个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王府,这里没有宠他的阿玛和额娘,只有和他同龄的伙伴和严厉的夫子,他不可以软弱,变强才是硬道理。 不得不说皇宫确实是个让人加快成长的地方,亲眼看着一个纯真的孩子在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瞬间的变得懂事,这让弘晖在感叹克善孩子太实诚之余,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看吧,也我就说了一句话,就收复了一个心腹,这买卖泵划算了!有前途,以后接着做。 在以后的日子里,克善就成了弘晖的小尾巴,弘晖也在闲暇的时候教了克善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明白的告诉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他的权利和义务,告诉了他尊卑之别。 克善将弘晖的话当作圣旨来执行,事实证明弘晖说的也都是对的,在为人处事上也渐渐有了没样,再没有刚来时的莽撞和无知。 可随着他懂得越多,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他的不安来源于他的姐姐新月格格,在看到了宫里的格格的做派后,回到将军府在看到自家姐姐那窝囊样,实在是让他憋屈的难受啊,给他塔拉老妇人下跪,给雁姬下跪,和奴才称姐道妹,和努达海那个奴才眉来眼去,整天的哭哭啼啼,没个格格样,真是的,同样是格格,怎么自家姐姐和人家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不是没有劝过姐姐,可每次克善提醒新月让她端起格格的架,不要那么的没骨头,动不动就哭,下跪,可姐姐每次都哭着说努达海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反过来教育他,说他们要怀着报恩的心对待他们,要把将军府的人当做家人一样相处,要懂得感恩balebalebale……,一大堆废话,使得克善每次劝说都无疾而终,落荒而逃。 克善也想过找弘晖诉说他的烦恼,可看到弘晖那繁重的功课,克善又觉得这点小事实在是不宜再打扰到弘晖了,算了,顺其自然吧,只希望他的姐姐是个懂事的,反正以后端王府的是靠他来振兴的,而不是姐姐,这事也就被克善抛诸了脑后。 在以后日的日子里,每每克善想到这件事后都后悔不已,是不是他那个时候将这件事告诉弘晖,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了,可惜,时光不会逆转,新月的悲剧也是注定要发生的,人力是不可抗拒的。 7、克善的醒悟 今天就是姐姐的十八岁生辰了,克善准备给姐姐一个惊喜,向夫子告了假,准备去给姐姐买生辰礼物,没想到弘晖得知他告假也跟着告假了,说是去看看他的姐姐,祝她生辰愉快。 克善很高兴,弘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很乐意给他分享自己的姐姐,再去将军府的一路上都不断的和弘晖说新月的漂亮,温柔和对他的关怀。 弘晖听得在心里直翻白眼,你姐姐什么德行我知道得比你多,当时被王母娘娘硬逼着看了新月格格的原著,看得他胃里直冒酸水,整天情啊爱啊的,根本就没把你放心里,对你说那些话也只是敷衍而已,而你又天天在上书房读书,一天又能见到她几次,她当然对你温柔了。 不过这些话弘晖可没敢说出来,怕打击了一个孩子的脆弱心灵,今天出来只带了哈布和扎泰两个侍卫,希望他们够用,到时候能治的住努达海那个‘马鹞子’。 在街上和骥远、洛林汇合,看着他们毫无规矩的大喊克善的名字,兴冲冲的这本过来拉了克善就走,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弘晖。 克善在听到他们的叫喊后,就微有不快,平时他不常在将军府,和他们接触的也不多,在府里的时候他可以不计较他们的规矩问题,可这是在大街上,弘晖还在一旁看着呢,他们就这么没规没距地大喊大叫,克善不禁皱了皱眉头。 克善那微不可觉地皱眉动作弘晖看到了,看到克善要呵斥骥远和洛林,弘晖赶紧在暗中拉了一下克善的袖子,示意他忍住。弘晖向身旁的哈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面。 哈布看到骥远和洛林五是弘晖的时候就生气了,但主子没有命令他不好出手,接收到弘晖的眼神,哈布马上就向骥远和洛林呵斥道:“大胆奴才,竟敢直呼世子名讳,无视清郡王,你们该当何罪?” 骥远听到哈布的呵斥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那个刚才和克善站在一起的小孩就是他说的清郡王,至于直呼克善的名讳,骥远并不在意,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这么称呼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骥远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多管闲事,人家正主都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嘴啊。 不过在知道了弘晖是个王爷后,他再多的不满也憋在了肚子里,面上不敢有丝毫的表露,赶紧拉着还在愣神的洛林恭敬地给弘晖请安:“奴才骥远给王爷请安,刚才骥远无状,请王爷赎罪。” 洛林被骥远拉回了神,也赶紧给弘晖请安:“奴才洛林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弘晖并没有马上就叫他们起来,这样的人你不给他们足够的教训,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何况弘晖打心眼里看不上这对兄妹,典型的白眼狼,在原著里他们竟然帮助新月这个外人欺负养育了他们十多年的额娘,实在是让人不齿。 克善气氛有些僵持,这里就他和众人都认识,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向弘晖说道:“王爷何必和他们计较,所谓不知者不罪,骥远和洛林不知道您的身份,也许是在家里随便惯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您就原谅他们吧。” 哦,在家里随便惯了,瞧克善这话说得,真有水平。话里话外无外乎是说,这就是一家子没规矩的东西,和他们较真,掉价。 虽然弘晖早就知道这个情况,可见到现场版的就又是一个感受了,不过克善说得有理,他和这帮nc计较什么啊,真实的,他都有点糊涂了。 想到这里弘晖马上热情的叫骥远和洛林免礼,又表示没有关系,大家出行在外不比较较太多。 弘晖的谦逊,很快让骥远和洛林忘了弘晖王爷的身份,完全的将他当做了一般的小孩,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将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欢快的带着弘晖和克善去逛街了,去给新月挑选生日礼物。 哈布和扎泰看到骥远和洛林那随便的举止,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瞪了他们好几眼,奈何人家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跟本就没看到,哈布和扎泰放弃了,这兄妹真是极品,在大街上大呼小叫,东跑西颠,真没教养,他不喝这种人计较,就像王爷说的,掉价啊。 咋呼了半天,将集市都逛遍了,他们才选定了一条月牙形的项链,准备打道回府。 “呦,瞧我这是看到谁了,弘晖啊,有什么事能让你跑出了皇宫,还不回雍王府,快跟十叔说说。”胤礻我这些日子看上了一个玉器商的女儿,正展开着激烈的追求,刚办完公务就赶到了这边。这刚好碰到了弘晖,就打了个招呼啊。 弘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看到十叔正站在他的不远处,手摇着折扇,做风流潇洒状。 弘晖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弘晖知道自打十叔再看了那本‘追女365招’后,就迫不及待的照做了,闹出了不少笑话,皇玛法为此说了他几回,可是十叔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这边认错了,转眼就又犯了,屡教不改后皇玛法也不管他了,十叔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整天的手拿一把这扇充才子,追美女。 他的侍妾都比九叔多了,还不知收敛,不知道这又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弘辉给十叔请安,十叔这是干什么去啊,打扮的这般帅气?”弘晖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胤礻我这滑稽的制造新楞给说成了帅气。 克善等人都忍住笑意给胤礻我请安,胤礻我说了声免了就不再理会他们,只等着弘晖答话。 “侄儿早上听克善说今天是她姐姐的生辰,将军府里准备了好多节目,去凑热闹的。”弘晖没有隐瞒的回答道。 胤礻我看了看克善,说道:“你就是端王的遗孤,过得可好?” 克善恭谨的答道:“谢王爷关心,克善一些都好。” “那就好,有什么那时就说出来,爷给你做主。”胤礻我看到克善和弘晖的关系不错,对着克善也就和蔼的几分。 “克善多谢王爷。”克善在此谢过胤礻我,他觉得鼻子有点酸,自打来到了紫禁城,除了弘晖并没有别人这么真心的为他着想,骥远和洛林虽然也对他不错,但虚假的,骥远只是借自己来讨好姐姐,洛林他压根就没接触几回。 弘晖看着气氛有些变的沉重,忙打岔到:“十叔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啊,很好玩的。” “的了,我就不凑这个人闹了,我和人家也不熟,去了也是破坏气氛,再说一个还在孝期的格格过生日能有多热闹,我走了。”说完就走了,他要去追求他的美人,没兴趣在这里多呆。 胤礻我最后说的那句话,骥远和洛林神经大条,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克善去如遭雷击,是啊,家人才刚刚死去不久,女儿就大肆庆祝自己的生辰,这要是传出去,那端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家人的在天之灵该多么的痛心。 弘晖看到克善走神,知道克善想到了这件事的不妥之处,可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一个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示意克善不要管这件事,就让它顺其自然。 克善也知道其中的关键,如果这个时候去让人取消宴会,反而更会惹人注意,弄不好就弄巧成拙,反而闹得更到,现在克善只希望将军府里人有点脑子,不要闹得太过。 不过克善的希望终究是没有实现,晚上的宴会让他铭记终生,也成功的让他在心里对新月嫌隙,为以后加入虐nc大军,打下了深刻的基础。 8、克善挨打 这天,新月像往常一样让莽古泰去宫中接克善下学,莽古泰到了宫中没接到克善,新月这才知道克善逃学了,而且还跟骥远一起去逛街了。新月这一怒真非同小可,左等右等终于克善回来了,新月也不管还有弘晖和骥远这两个外人在场,她紧板着一张脸,直视克善问:“你今儿个上了书房?” 克善本来是非常高兴的,他要把他的好朋友弘晖介绍给姐姐认识,弘晖说先不要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等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给新月将军府里的人一个惊喜,克善他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都同意了,克善现在只想告诉姐姐弘晖是他的好朋友,知道她今天生辰,特地来祝贺的。 可在刚见到新月后,就被泼了一盆冰凉冰凉的冷水,看到姐姐那怒气冲冲的脸,和那毫不留情的质问,使克善火热的心情瞬间冷却,在新月长期的积压下,克善也忘记了弘晖的存在,只是有点忐忑的回道:“当、当然上了书房。” “是啊,只是回来的时候有点事耽搁了……”骥远见新月生克善的气,连忙过来帮克善掩饰。 “我没问你!”新月对骥远一凶,“让他自己说。” “我……我……”克善一些紧张的点头“是啊。” 克善不想现在就将他给新月买礼物的事情说出去,到晚上再给新月一个惊喜,现在只希望姐姐能看在弘晖和骥远还在的情况下,给自己留个脸面,就算要责罚他逃学的事也要在私下里,毕竟他现在好歹也是个男子汉了,他也要面子的。 而且现在弘晖这个朋友,和骥远这个奴才都在,他丢不起这个脸。 新月可不管这些,他也不知道克善的心中所想,新月现在知觉的怒气难平,克善竟然逃学,而且还学会撒谎了,当下紧逼着克善追问:“你上了书房,那么今天师傅都讲了什么书,你说来听听看。” 克善有些慌了,他看向弘晖,弘晖知道不能再干看下去了,走到跟前对着新月解释:“我是和克善一起上学的,今天师父没有教书,只是让我们写字。” 新月这才看到弘晖,听到弘晖的话新月更气,她可不认为弘晖适合克善一起上学的,克善去的是什么地方,那是上书房,能在上书房那个地方读书的都是王公子弟,看着弘晖的穿着,穿的倒是挺干净,可惜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料子,他一个王府格格没见过的衣料,估计就是那下等人的穿着。 新月认为弘晖是克善找回来为他圆谎的,心里是气上加气,再也沉不住气,霍然上前就想抢克善的书包,边抢边说道:“既然你说写字了,那就让我看看你今天都写了什么。” 克善大惊失色,紧紧地保住自己的书包,他买的那条新月项链可就在书包里,要是让姐姐看到了,他的精心安排不就泡汤了吗? “姐姐你要干嘛?”克善一边挣扎一边喊着:“这里头没有,写字写完了,就……就搁在书房了,没带回来嘛。” “你还敢撒谎!你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谎话!”新月抓起了桌上的戒尺,就往克善的身上抽去。最厉害毫不留情地骂着:“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 编故事、找人给你圆谎… 无所不用其极…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 克善懵了,他没想到姐姐竟然就在众目癸癸之下对他动手,就这样不闪不必的被新月打了好多下。 弘晖也懵了,他没想到新月会这么的生猛,克善是他的亲弟弟啊,他才八岁啊,是端王府唯一的血脉啊,她就这么的打了,她真下得了这个手。 骥远大惊,急忙拦在克善前面,对新月喊着说:“别冤枉了他,坏主意都是我出的!他不过是累了,想出去逛逛街… 我知道你对他期望甚高,可他到底只有八岁呀!整天文功课、武功课,折腾到晚上还要背功课,实在也太辛苦了嘛!所以… 所以我才出主意… 带他出去走走… ” “我不要听你说话!”新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对着骥远就大吼出声:“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对你百般迁就!你出坏主意我管不着,我弟弟不学好,我可管得着!你别拦着,我今天不打他,地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新月一边吼着,一边已从骥远身后,拖出了克善,手里的戒尺,就再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 弘晖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正在发疯的新月,将她手里的戒尺抢了下来,丢在一边,对着新月吼道:“够了,你发什么风,克善是你可以打的吗,不过是个女眷,就算是和硕格格也没有资格殴打世子,你一点规矩都不懂吗?再说了,克善今天逃学也是要给你买生日礼物啊!” 弘晖说着抢过了克善手中的书包,将里面的首饰盒拿了出来。把首饰盒打开,往新月怀里一放。 克善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他看向新月的眼神带了一些冷漠,忍住身上传来的疼痛,克善平缓的说道:“本来要等到你晚上过生日才要拿出来… 我找了好久的!看着上面有好多月亮,向着和姐姐的名字很像,就买了下来…,现在你看到了,喜欢吗?” 克善灰心了,真的灰心了,姐姐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打,深深地打进了克善幼小的心里,打散了克善对姐姐的敬仰,也打散了克善对新月多日来的感情。 克善以前从来都不觉得姐姐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家破人亡后姐姐是他唯一的依靠,总以为姐姐什么都是对的,是关心他的,现在回想到在来京城的路上和姐姐相处的情况,克善觉得好笑,她只是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说着让他上进,让他努力,不要丢了端王府的脸,要对得起死去的亲人。 可是她自己却整日里跟努达海在一起,她有没有想过她还有他这个八岁的,不懂事的,受到惊吓需要亲人安慰的弟弟? 没有,她没有,克善在那个时候和新月每天也不过就能想出不到一个时辰而已,剩下的时间新月都会和努达海那个奴才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当时他不懂,他没读过书,不知道那是不对的,在进了书房以后,他懂了,可他也没有在意,克善以为那个时候姐姐也是害怕的,所以也在寻找可以给她安全感的人,所以才疏忽了自己。现在看来,姐姐跟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自己在她的眼中也只是重振端王府的工具罢了。 不过今天是她的生辰,克善并不想在今天可新月闹得不愉快了,所以克善努力的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心平气和的对着新月说道。 新月抓起了那项链,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眼光,直勾勾的瞪着那项链,一时间,她似乎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接着,她蓦然间就崩溃了,她竟然“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哭得真是肝肠寸断。她对克善扑跪了过去,一 把就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成串的滚落,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咽不能成声。 好半天,才哽咽着吐出一句话来:“是我… 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对比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叠连声的说了好多个对不起。 可是克善的心现在已经凉了,新月就是在说几万个对不起也捂不热了。他只是平静的对着新月说道:“姐姐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现在还尸骨未寒的亲人们),克善也知道姐姐只是在关心克善(关心我能不能成才,重振端王府,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克善又怎么会怪姐姐呢(我(当然不是怪你,是恨你)?姐姐不哭,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姐姐要高兴啊!” 说着又拉过站在一旁的弘晖,告诉新月弘晖是他的好朋友,但并没有告诉新月弘晖的身份,或许是遵守约定,或许是克善现在根本不想让姐姐过多的接触他弘晖,就他姐姐那没规没距的做派,他怕丢人。 新月这才想起刚才吼她的弘晖,她心里始终认为弘晖就是个穷小子,又是个吼过她的穷小子,所以她对弘晖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转过身去又和克善套近乎去了。 克善生气了,姐姐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尊重他的想法。 弘晖生气了,这个新月怎么这么的不着调,克善被她打了一顿之后,嘴上说是她错了,对不起,可他为什么还拉着克善说废话,而不去给克善上药,止疼,她是不知道克善会疼,还是根本就不关心克善。 骥远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鼻中酸楚,心中凄恻。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新月的坚强,也看到她的脆弱,看到她的刚烈,也看到她的温柔。如果要追究他对新月的感情,是何时深陷进去的,大概就是这日了! 9、克善离府 到了晚上,望月小筑冷冷清清的。因为新月再三的嘱咐,不可把生日之事泄露给大家知道,所以,努达海他们没有任何表示。 新月情不自禁的又站在楼台上,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思念着她的爹娘。忽然间,她发现楼下的庭院里,出现了一盏灯,接着,是第二盏灯,第三盏灯,第四盏灯… 越来越多的灯,在满花园中川流不息的游走,煞是好看。她太惊奇了,慌忙叫云娃、克善、莽古泰都来看。四个人站在楼台上,看得目瞪口呆。然后,那些灯被高高举在头顶,这才看出举灯的是几十个红衣侍女。侍女们又一阵穿梭,竟然排列成了一弯新月。夜色中,由灯火排列成的新月闪闪发亮,耀眼而美丽。接着,侍女们齐声高呼: “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常在!” 新月又惊又喜,简直意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然后,就有两列丫头,手举托盘,里面全是佳肴美点,从望月小筑的门外鱼贯而入。新月等四人连忙迎上前去,珞琳一马当先,已经奔上楼来。她后面,紧跟着老夫人、努达海、雁姬、和骥远。珞琳抓住新月的手,热情的嚷嚷着:“咱们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生日呢!骥远老早就泄露给咱们知道了,这几天,全家都在秘密安排着,忙得不得了!这个‘灯火月牙’可是专门为你排练的,是阿玛亲自指挥的哟!我看他比指挥打仗还累,待会儿月牙儿歪了,待会儿月牙儿又不够亮……可把这帮丫头给折腾够了!” 新月听着,抬起眼睛,就接触到努达海的眼光,那样温柔的眼光,那样宠爱的眼光。新月心中怦的一跳,整颗心都热腾腾的。她再看雁姬,那么高贵,那么典雅,美丽的双眸中,盛载着无私的坦荡。她心中又怦的一跳,喉咙中竟然哽住了,她环视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下意识的,她伸手摸着胸前悬挂的“新月项链”,简直掂不出这个生日的份量,它太重太重了! 克善此时却觉得自己入赘冰窟,克善刚才正让莽古泰给自己的房子里上药,弘晖也在一旁帮忙,他无意中抬头看到了天上的灯笼,知道骥远他们安排的节目开始了,因为克善每天都要到宫里进学,所以他并不知道骥远他们是怎样安排的。 看到灯笼升起,克善拉着弘晖就出来了,弘晖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既然开始了当然要去观看的,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破坏了弘晖的兴致。 可他看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万寿无疆!青春永驻!’,这样的词汇,是一个格格能消受得起的吗?亏得他们敢喊,亏得新月就敢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克善现在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跟在她后面的莽古泰也没好到哪里去,这话要是在私下里说说,说不定还可以轻轻地掀过去,可这是什么地方,大庭广众之下啊!在一个王爷面前你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喊了出来,这是要灭门的祸事啊!是大不敬啊! 莽古泰在给克善上药的时候知道了弘晖的身份。不禁在心里悲呼:格格啊,您为什么不呵斥他们,您为什么还要欣喜的和将军对视,哪管您呵斥他们一两句啊,这事也有转圜的余地啊!为什么不啊! 难到您就不知道那万寿无疆不是随便说的吗?难道您不知道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是要祸及满门的吗?您到底有没有为端王府想过?有没有为克善世子想过?莽古泰刚才在给克善上药时,看到克善那满身的红肿,他就有点不满新月了,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莽古泰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下意识的看向弘晖,希望弘晖看在世子的面上不会太生气。 哈布和扎泰目瞪口呆,这将军府里的人可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啊,他们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人,这是要怎么处理啊?哈布和扎泰两人下意识的看向弘晖。 弘晖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知道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他走了出去大喝道:“够了,你们这帮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如此藐视朝廷,藐视圣上,怎么,想造反吗?不要命了吗?” 努达海和新月的眉目传情被弘晖的一声大喝打断了,努达海下意识的看向弘晖,然后他的眼睛猛地大睁,努达海不敢相信弘晖会在自己的府里,在听到弘晖的质问后,努达海懵了,扑通的跪了下去:“奴才努达海,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将军府的众人也在这时候回过什么,听到努达海叫面前这个孩子王爷,在想到刚才他们说的话,全都软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新月也认出来出声打断她和努达海传情的人是她讨厌的那个小孩儿,至于弘晖说的话,新月压根就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努达海,满脑子都是在想这个可恶的小孩儿,竟然打断了她和努达海的对视。 新月刚要沉下脸来呵斥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孩儿,还没等她的呵斥之声说出口,就被接下来的情况弄晕了,这个她眼中的穷小子竟然是个王爷,她不敢相信,后来有看到将军府里的众人都跪倒在地,就更加的对弘晖不满了,他才不管你是不是王爷呢,是王爷就可以蛮横无理,随便给人治罪吗? 不过好在新月还不算太傻,最起码她还知道王爷比她大,不能得罪。 新月冲到弘晖的面前跪了下来,说道:“请王爷不要计较太多,努达海他们只是在关心新月,他是无心的,他们怜惜新月孤苦,才想到这些来,想让新月高兴,他们是无心的,是真诚的,王爷您是善良的,伟大的,不会计较的,是吗?”新月虽说不愿意给弘晖下跪,但形势不由人,为了努达海,她就算委屈了自己又何妨。 “扑哧!”看着新月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自己,听着新月那不着边际的话,弘晖气乐了,是无心的想造反,还是真心的大不敬? 新月眼里所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厌恶,弘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为了努达海,新月竟然对自己下跪了,弘晖想,如果不是因为努达海,这新月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会给他下跪请安吧。 新月的动作惊醒了呆愣中的克善,他听着新月那些混账话,他的心,寒了。 克善跪倒在弘晖的面前,用力的磕头认错,祈求弘晖宽恕,希望这是不会连累到端王府,让亲人死不瞑目。额头磕出了血,克善毫不在意,现在克善只希望弘晖能咱在他们是朋友的情份上,帮了他这一回,以后克善会做牛做马来报答弘晖。 弘晖赶忙将克善拉了起来,对着克善说道:“你不必惊慌,我知道这是和你没关系,不会连累到端王府的。” 不再去看对着他感激涕零的克善,弘晖转头对着将军府的众人说道:“今天的事爷当没看到,没听到,努达海你也好自为之,进好你做奴才的本分,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懂?” 说完弘晖不给努达海反应的时间转过头去对着新月说道:“爷今天看在克善的面上不计较这事,但以后克善就和爷一起住了,这个将军府他不会再住下去了,你自己也管好你自己,在做出事情以前多想想端王府,多想想你你那些死去的亲人,多想想还没有成年的克善。” 新月听到弘晖的话,心里对弘晖更是厌恶了,我怎么不想亲人,不想王府,不想克善了。你知道什么啊,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让克善的额头都磕破了,反过来说我不想他们,想诬陷我,真是个狠毒的孩子,以后让克善少和他来往。尽管新月心里那样想,但面上还是唯唯诺诺的点头了。 可是新月忽然又想到弘晖刚才说要克善搬出将军府,那她以后不是就看不到克善了吗?那可怎么行,克善还小,日子久了见不到她,不会将她给忘了吗?那她以后的富贵靠谁啊? 不行,决不能让克善离开她的身边,新月扑上前攥住弘晖的衣摆就大哭道:“不,王爷,克善他还小啊,他不能离开我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了,离开了我,克善他怎么能受得了,您不可以这么残忍啊,不可以啊!” “够了姐姐,王爷说得对,这个将军府我是呆不下去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弟弟就和我一起走,不要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克善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想自己一走了之,但新月是自己的姐姐这是事实,克善现在只希望姐姐心里还有他,和他一起走。 可是克善的希望破灭了,新月瞪大了眼睛非常痛心的看着克善:“克善,你变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忘恩负义,努达海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你就这样走了,你要置努达海于何地,你怎么可以这样。” 克善放弃了,他这个姐姐入魔了,新月看努达海眼神明显就是爱慕,说什么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都是借口,就是不想离开将军府,离开努达海而已,她看向努达海的眼神是那么的火热,是丝毫不加掩饰,赤|裸裸的爱慕,真当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对你唯命是从傻孩子吗?看来他这个弟弟再加上整个端王府都比不过努达海这个奴才啊。 克善不在看向新月,对着弘晖道:“克善愿随王爷回宫,克善谢王爷关怀。” 弘晖摆了摆手是以克善站到他的后面,他对着新月说道:“新月格格,弘晖在此告诉你,救你的是朝廷,是我皇玛法,不是努达海这个狗奴才,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这点你要明白。” “还有,本王在这里忠告你一句,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要懂得礼义廉耻,要有羞耻心,你是端王府的和硕格格,是克善的亲姐姐,是他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你要是稍微还有点良心就及时的悬崖勒马,不要做出有辱门风的事,连累端王府,连累克善,知道吗?” 说完不管新月的反应,拉着克善转身走了出去。不去看骥远和洛林对自己控诉的眼神,他觉得这一家子真是太可笑了,这可真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阻止,看来这一家子人都有病。 新月听了弘晖的话后如遭雷劈,瘫倒在地,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云娃看着主子的表现,有些手足无措,只是陪着新月跪在那里,暗暗着急。 努达海擦了擦背后的冷汗,指挥众人将吓晕过去的老夫人抬回房去,请大夫。也没心情安慰新月了,驱散还在发呆的下人,跟着雁姬回房看望额娘去了。弘晖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他要回去好好想想。 骥远看到新月黯然的背影,心里暗下决定下次见了弘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他怎么可以这样和新月说话,怎么可以让克善离开新月的身边,这不是要新月的命吗?真是太恶毒了。 雁姬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新月和努达海的事她早就察觉了,她只是在等,等着努达海回头是岸,幡然醒悟,可现在清王爷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私情,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怪只怪新月太不知道收敛了,就在那么众目癸癸之下和努达海眉目传情,真当大家都是瞎子、傻子吗?想到以后的生活,雁姬只能寄希望于新月能将今天清王爷的话听进去了,以后老老实实的呆着,安安静静地等着除服嫁人,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还她一个美满的家庭。 10、新月大闹 新月格格的生日宴会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落幕了,他塔拉将军府里的人是如何收场的弘晖并不感兴趣,他现在无暇顾及他人,因为,克善病了。 那天晚上弘晖和克善在宫外弘晖的府邸凑合了一夜(清朝的王爷都有自己的府邸),虽然弘晖自打这个府邸建成以后就压根没来过。第二天弘晖就吩咐奴才将克善的行李搬到南三所,和弘晖一起住。 在那以后的两天克善明显的消沉,功课却更加努力了,也可以说是在拼命了,不要命的学文,不要命的练武,无休止的,仿佛变成了傀儡,只会不停地锻炼,而不知道休息,弘晖每次都是强制性的将他拉回住处。 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克善出事了。 这天,克善的课上了一半,就在书房中晕厥了。 弘晖连忙命人将克善抱回南三所,请太医为克善诊治。 克善高烧呕吐,混身起斑疹,据三位太医的联合诊断,是害了现在正在城里流行的伤寒症!克善的病,来势汹汹。他浑身火烫,全身起满了一块块红斑,在床上挣扎翻滚。喂进去的药,一转眼间就全吐了出来,吃下去的东西也是如此。几天下来,他已是骨瘦如柴,双颊 都凹陷下去。接着,他开始咳嗽气喘,常常一下子就喘不过气来,眼看就要呼吸停止。然后,克善又开始腹泻……被单换了一条又一条。 听到这样的消息,好几次都吓得弘晖手足无措。弘晖现在真的恨死了新月,刚开始弘晖帮助克善也许是带有目的的,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和克善朝夕相处的这些个日子,弘晖已经真的将克善视为知己好友,弘晖知道克善会有这场劫难,也知道克善最后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可当弘晖每次听到克善病危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担心。 现在南三所已经封闭了,弘晖进不去,他只能焦急的等待,希望克善能早些好起来,少受点罪。 正在弘晖的心情无不烦闷的时候,有人来给他当发泄桶了。 新月在得知克善得了伤寒以后就发了疯了想进宫,将军府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拦住了她,努达海每天都来打听克善的情况,弘晖也没有隐瞒,就让太医将事情告诉了努达海 。 当新月知道克善有好几次都要停止呼吸的时候,她再也呆不住了,新月带着云娃发了疯似的冲出了将军府,跑到了宫门口,要求见克善。骥远看新月跑了出来怕新月出事也跟着来了,和新月一起在神武门发疯。 当弘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杀了新月的心都有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弘晖火速赶到神武门,还没看到人,新月那让人恶心的哭声就传进了弘晖的耳朵。 “……求求你们,发发慈悲,让我进去吧,我是克善唯一的亲人了,他现在真是需要亲人安慰、鼓励的时候,我怎么可以不在他身边给他动力,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弘晖看到的就是新月跪在地上拼命地给守门的侍卫磕头,弄得那些个侍卫们大脑僵硬,手足无措,在拼命躲开新月的跪拜的时候,还要严防新月闯进宫里,这要是让新月闯进去了,他们也别活了。 骥远看着新月那肝肠寸断的模样心疼的都要裂开了,这些狠心的侍卫们真是太恶毒了,他们怎么就忍心看着新月如此的哀求而无动于衷,他们的心是铁做的吗? 骥远冲上前来,搂着地上的新月冲着侍卫们大声的叫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怎么可以这么的恶毒,新月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忍心看她伤心,你们的心是黑的吗?是铁做的吗?” 侍卫们将这对搂在一起的狗男女在心里骂了千百回,真不到这两个人是不是□□长大的,怎么什么都不懂,还像疯狗似的乱咬人,我们要石心肠软的话放你们进去,那我们的命还要不要了,就因为那个没个格格样的新月几句话,我们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满足你们的无理要求吗?真是不知所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恶毒,谁的心是黑的。 弘晖有点头疼的揉了揉眉头,走到还在和侍卫们僵持的新月面前,冷冽的目光刺得新月往骥远的怀里使劲的凑了凑。 新月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面前这个八岁的王爷好像能将自己看透,在他的面前新月有点无所遁形的感觉,所以她下意识的躲避与弘晖对视。 神武门的侍卫们纷纷上前给弘晖请安,弘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各就各位。对着新月说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神武门是你闹事的地方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脑子,规规矩矩的生活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难吗?你还要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呆多久?你一点都没就觉得不妥吗?啊!”弘晖真的恼了,这是他转世以来的第一次生气,而新月将非常荣幸的承担后果。 “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说啊?你这样说让新月以后将如何自处?王爷,新月只是心疼克善啊,克善就是我的命啊,现在克善生死未卜,新月只想进宫去陪他啊,这也有错吗?王爷,请您用您那个宽大的,仁慈的心,可怜可怜新月吧,让新月看看克善,就一眼也行啊。”新月哭得梨花带雨,直接忽视了弘晖的质问,跪在弘晖面前苦苦的恳求着。 骥远看不下去了,前两天他还觉得不错的孩子怎么会变的这样的恶毒,他挡在新月面前冲着弘晖大吼:“够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新月,她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柔弱,她只是想看看弟弟而已,她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指责她,就因为你是王爷吗?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再伤害新月我就对你不客气,这个世界是讲究礼法的,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随便侮辱人!”骥远不管在什么地方,慷慨激昂的对着弘晖一通乱叫。 神武门的众多侍卫们在听到骥远的话后,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死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弘晖现在的地位已经很明确了,这朝野上下谁不将他当做祖宗一样宠着,开始或许是因为权势,可后来弘晖的表现彻底征服了众人,都真心实意的对他好,何曾有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吼过弘晖,何况这个人就是个无官无爵的奴才,他还真大胆,真白目,真敢说。 侍卫们早就看新月两人不顺眼了,在神武门外闹事本来就是给他们找不痛快,又何况还要被人骂铁石心肠,现在看到骥远如此对弘晖无礼,众人只等弘晖一声令下,就过去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送入大牢。 新月觉得好感动,骥远能为了她如此的打抱不平,不顾身家性命的为她伸张正义,新月紧紧地拥着骥远感动的说道:“骥远,新月真的好感动,好感动啊,你真是个大英雄,新月何德何能能让你为新月如此付出,新月真的、真的……”说到后面新月已经无言的说不出话来了。 “哦,新月,你不必如此,你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完美,骥远愿意为你做牛做马。”骥远深情的反过来将新月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慰这新月受伤的心灵。 呕!旁边的一个侍卫一个没忍住,将隔夜饭吐了出来,这俩人,这是太极品了,这点多少人里头才能出来两个这样的人啊,这样百年不遇的奇景就这样让他敢上了,真是倒霉啊。 弘晖看着面前这对旁若无人的无耻男女,再也忍不住发痒的腿脚,上前就将他们一脚踢开,这个新月不是喜欢努达海么,怎么骥远对她好点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骥远的怀抱,她到底爱的是谁。 不是克善,不是骥远,也不是努达海,她爱的是她自己,谁能给她实惠她就爱谁,现在骥远能帮她,所以她亲近了骥远,那是不是以后还会甩了骥远而跟着努达海呢?毕竟骥远也只是在一时能帮他,自己本身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努达海却是个手握重兵,拥有实权的将军呢? 弘晖喊道:“来人,他塔拉·骥远以下犯上,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堵上新月格格的嘴,将她‘送’回将军府,闭门思过。” 弘晖努力地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要忍,一定要忍,等以后在和新月算总账。 临走前对着侍卫们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乱嚼舌根,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就小心你们的脑袋。” “奴才明白。” 幸亏这个时候没有旁人经过,否则还真不好处理了。 侍卫们心想,我们傻了才会到处去宣扬,这可是皇室丑闻啊,传出去谁都别想活,谁都不傻,都自觉地把嘴闭眼了,所以这件事也没有对端王府的声誉上有太大的影响。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要等克善好了以后再作处理了。 弘晖吩咐内务府给新月派去了两个教养嬷嬷,四个侍卫,明则保护,实则□□,弘晖将新月圈在了‘望月小筑’,防止她再出来祸害人。 骥远被那一百大板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估计要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再出来蹦q,洛林是个女孩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努达海,希望他识时务,不然,弘晖不介意先收点利息。 新月那个人弘晖是懒得再和她说什么了,完全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弘晖决定再也不费那个无用功了,以后就直接行动了,跟nc讲道理,弘晖觉得自己有点杯具了,他怎么犯了这么个原则性的错误呢,以后要好好改正,不再犯了。 克善在几天后终于清醒了,弘晖将新月大闹神武门的事情告诉了他,克善当时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弘晖觉得克善有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过这样也好,人总是要成长的,尽管克善成长的代价比较大。 11、将军府里的争执 经过了神武门时间以后nc们算是消停的一阵子,弘晖又回到了以前的的生活状态。 除了每天多了一项消遣,那就是查看他安排在新月周围的人给他的报告。 新月自回去以后,又和努达海缠绵在了一起,由于嬷嬷和侍卫的存在,他们由地上工作者改为地下工作者,每天晚上努达海都会爬墙进入望月小筑的后院,与新月私会。 嬷嬷和侍卫们由于弘晖的命令对他们那拙劣的掩藏技巧视而不见,由得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张狂,弘晖只吩咐一条,那就是不准让新月出这个望月小筑。 努达海也不是没有闹过,新月委屈的哭诉弄得他心都快碎了,他曾求见过弘晖,可是弘晖一点都不想见他,叫人把他打发了,好在他还有点理智,没有闹到皇上和太皇太后那里去,不然他们这帮nc就可以提前下课了,现在事情都没有暴漏在大众面前,康熙也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要是他们不识趣,弘晖相信康熙为了皇室的荣誉,会毫不手软的处理掉他们,以免后患无穷。 克善也知道新月的事情,每次得到将军府里的消息,弘晖都没有瞒着克善,弘晖只希望克善能够彻底的认清新月的为人,认清新月那自私自立的本质。 弘晖成功了,现在的克善恨不得杀了新月这个败坏门风,不守妇道,鲜寡廉耻的贱人,只可惜一时之间克善找不到稳妥的理由处理新月,只是让莽古泰告诉新月身边的云娃好好地看住格格,别让她在做出一些道德败坏的蠢事,可惜收效甚微。 克善觉得就是一场笑话,看看她都做了什么蠢事,每天晚上和男人私会,说出的话让克善恶心的想吐: “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 “哦,月牙儿,你真是太完美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个普通人,有一颗火热的为你而跳动的心,你是我的全部,遇到你是努达海今生最大的幸运,我要感激上苍,感激他将你送到我的面前。我不是你的天神,我是你的骑士,守护你一生,不离不弃,相携到老。 啊!月牙儿,能拥着你是多么的幸福啊!我感觉自己快飞起来了,我的心飞起来了,飞到了你的面前,你的心里,和你的心贴在一起……” 克善只是看看都觉得受不了,那观看现场版的人是怎样的感受啊,还能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的默写出来,真是能人啊!克善佩服之。 克善对新月的行为也有点麻木了,听了弘晖的话,现在暂时做个看戏的观众,等有机会就将新月逐出宗族,彻底断根,免得牵累自己和端王府。所以现在克善能够平静的看着新月闹出的一出出闹剧,而不发火。 就这样过了两年,弘晖和克善满十岁,新月除服在即,太皇太后已经在为其挑选额附,而雁姬的一次进宫彻底敲定了额附的人选,是富查家,李宝荣的嫡子福远现年二十,允文允武,御前一等侍卫。(瞎编的,历史上没这个人,大家不要费力去查),在历史上这个人英年早逝,在二十四岁的时候救驾而死,可惜了,是个人才。 而此时将军府也炸开了锅。 雁姬正抓着新月的手,笑吟吟的说:“新月!恭喜恭喜!太后已经内定了一个人选,等你一除服,就要办你的终身大事了!”雁姬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全家的人。 “内定了一个人选?什么叫内定了一个人选?”骥远脱口就问了出来,惶急之色,已溢于言表。“是谁?是谁?” “富查家的嫡长子,御前一等侍卫福远。”雁姬镇定的说。 除了老夫人以外,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有好脸色。新月面孔立即变成雪白,一语不发。努达海身子蓦然一僵,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鞭子给猛抽了一下。骥远是整个人都呆掉了,不敢相信的怔在那儿。珞琳更加沉不住气,冲到雁姬面前,气急败坏的问:“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现在内定不是太早了吗?你怎么不帮新月说说?不帮新月挡过去呢?” “傻丫头!”雁姬竭力维持着语气的祥和:“这是好事呀!女孩子家,迟早要嫁人的! 你嫌早,人家说不定还嫌晚呢!太后完全是一番好意,把好多王孙公子的名字都搬出来选,我们讨论了半天,家世、人品、年龄、学问、仪表……都讨论到了,这才决定了福远,你们应该为新月高兴才对!垮着脸干什么?”“你和太后一起讨论的?”珞琳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也参加了意见?你怎么糊涂了?要把她说给那个福远?” 骥远心里那份呕,就别提有多严重了。愤愤的看了一眼雁姬,重重的一跺脚,转身就奔出门外去了。珞琳嘴里大喊着:“骥远!骥远……咱们再想办法……”跟着就追了出去。 新月仓卒的对大家福了一福,气促声低的说:“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告辞了!”说完,她不等他人的表示,就扶着云娃,匆匆而去了。 雁姬默默的看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她挺直了脊梁,感到一股凉意,从背脊上窜起,扩散到自己全身去。她知道,珞琳和骥远,都对她气愤极了。这还不止,在她背后,努达海的眼光,正像两把利刃,在切割着她的背脊和她的心。 但是雁姬没有选择的余地,新月现在就是个扫把星,她迷惑骥远不够,还要去勾引努达海,雁姬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的败了,如果珞琳发现她视同姐妹的人是他阿玛的情人,当骥远发现他最崇拜的阿玛居然是他的情敌,当皇上和太皇太后知道你奉旨抚孤,竟把忠臣遗孤抚成了将军的禁脔,那时候,这整个将军府里的人又有谁能逃得了性命,家破人亡,就是那时的结局。 努达海回到了卧房,把房门一关,就对雁姬愠怒的开了口:“这是你一手促成的对不对?是你怂恿太后指婚的,对不对?” “怂恿?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好奇怪,这个消息,除了额娘以外,似乎把每一个人都刺痛了!”雁姬想不到努达海到这个时候还是死不悔改。 “因为每一个人都喜欢新月,就算要指婚,也不必这么迫在眉睫,赶不及要把她嫁出去似的……”努达海牵强的说着理由。 “坦白说,我是迫不及待!”雁姬头一抬,两眼死死的盯着努达海。“如果不是碍于丁忧守制,我就要怂恿太后立刻指婚,免得留她留出更大的麻烦来!” “你是什么意思?有话明说,不要夹枪带棒!” 雁姬狠狠的看着努达海,心中的怒火,迅速的燃烧起来。 “你当真以为装装糊涂,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算是天衣无缝了吗?” 努达海震动着,定定的回视着雁姬。两人的眼睛里都冒着火,瞬息间已交换了千言万语。 “你都知道了?”他喑哑的问。 “是!我都知道了!”她悲愤的喊了出来:“两年前那个生日的夜晚,清王爷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悬崖勒马,难道在你们的心里亲人,真的就是那么的不重要吗? 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你们还是藕断丝连,这两年你早出晚归,我又怎会不知道,我雁姬不是傻子,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是不是要用整个将军府为你们陪葬,你们才会满意!啊!你说啊!” 努达海震动了,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艰难的说道:“我们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什么叫情不自禁?”雁姬顿时大怒“情不自禁就是下流!就是淫|荡!你居然恬不知耻,还敢跟我振振有词!说什么情不自禁?如果人人情不自禁,那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跟男人跑了。滚!滚出我的房间,自己去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做,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来见我,我恶心!” 努达海被雁姬赶出了卧室,失魂落魄的走了。 三天后,努达海自动请缨上战场,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巫山地势奇险,十三家军骁勇善战,清军已屡战屡败。前一任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努达海的自告奋勇,使皇上大为感动,封努达海为“定远大将军”,三日后就率兵出发了。 新月独自呆在望月小筑里,望月凄凉。努达海,她的天神,他去了战场,这一去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们的爱情不被世人认同,新月绝望极了,每天以泪洗面。 新月这两年在望月小筑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弘晖有特地找了一些容易发胖的食物给她服用,使她原本消瘦的身材逐渐丰满,赐婚之后她又因心情郁闷而暴饮暴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材,所以她现在哭泣的时候早就没了我见犹怜的感觉,只是让人厌烦罢了。 弘晖想着如果这样的新月淫奔战场,努达海看到她是什么感觉呢?弘晖很期待,笑着对着克善说道:”彻底解决麻烦的时机马上就到了,你等着看好戏吧。“ 克善不无兴趣的笑了,眼睛里也充满的期待。 12、新月死了 接下来,是一段可怕的,等待的日子。 一个月以后,骥远每天从朝廷上,开始陆陆续续的带回努达海最新的消息,这些消息一天比一天坏,一天比一天揪紧了新月的心。 “据说,阿玛的大军,十天前在天池寨落败,折损了很多人马!” “今天有紧急奏摺发到,阿玛和十三家军,首战于天池寨失利,接着,又于巫山脚下,激战七日七夜,副将军纳南阵亡,阿玛的三万大军现在仅剩了数千人,退守于黄土坡一带,等待支援……”“今天又有紧急军情发到,说阿玛等不及援军,又率兵攻上巫山去了!” “听说阿玛已被十三家军,逼进了九曲山山谷中,情况不明……” 新月已魂不守舍了。每夜每夜的站在楼头,遥望天边,担忧和恐惧使她几乎要崩溃了。就在此时,皇太后的懿旨又到了,要新月回宫,准备出嫁。 新月在回宫的前夕,留下了两封信,一封写给努达海的家人,一封写给太后。然后,她卸下钗环,轻骑简装,带了一个小包袱,就要去巫山找努达海。 云娃吓坏了,苦苦相劝,拦住门不许她走,“格格你不能这样啊,您会害死小世子的,端王府的名誉也会受损的,格格,就算你再不管世子了,也请你想想去世的王爷福晋啊!不要再做傻事了。” “今天谁要拦我,谁就是要害死我!我要去找努达海的心意已决!他是我的命,我的全部,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重要了,要是没了努达海,什么克善,什么端王府,有与我何干。不让我去,你就拿刀来杀了我吧!要不然,我自行了断也成!阿玛留给我的匕首还在!” 新月根本就听不进去云娃的话,克善早就离他而去了,他不再是自己那个可爱贴心的弟弟了,他已经被清王爷那个恶毒的小孩带坏了,变成了阻止她追求爱情的侩子手,新月才不会认现在这个克善当弟弟呢,他的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至于阿玛和额娘,他们那么的善良,一定会理解她的,并且支持她的,一定会的。 新月看到云娃拦在自己面前阻止她去找努达海,怒从心起,抄起放在一旁的花瓶,照着云娃的头就用力的打了下去,云娃应声而倒,新月不管头在流血的云娃,带着包袱溜出了将军府。 新月走后,在暗地里看戏的侍卫们走了出来,将晕倒在地的云娃抬了出去,将事先准备好的女尸放到新月的房里,在点了一把火,准备将望月小筑付之一炬。 火烧起来了很久以后很久,侍卫们才假装发现着火了,大声呼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啊,快来人啊!” 等大火扑灭了,众人只在新月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烧焦了的女尸,头部有被利器打伤的痕迹,从外形上断定是新月格格,而新月格格的侍女云娃不知所踪,仔细搜查了一下,发现少了很多贵重的首饰,刑部官员初步断定,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云娃杀死了新月格格,拿了格格的首饰连夜潜逃了。至于新月写的信,当然也就没了,而在这个世上,也永远不会再有新月格格了。 刑部马上发布了海捕公文,捉拿云娃。 克善在将军府为他那冤死的姐姐痛哭流涕,克善用袖子捂着脸呜呜的哭个不停,可弘晖听那声音怎么就那么像是在笑呢。兴好弘晖是先让克善在袖子上抹上了胡椒粉,否则这戏可就真的露出马脚了。 弘晖吩咐吓人退了出去,只留了克善、他塔拉老夫人和雁姬在,在屋子里密谈了很久,至于谈的是什么内容,那就不能为外人道了。 努达海一生没打过败仗,但,这次和夔东十三家军的战争,却一败涂地。 这天,他的部队,已经只剩下几百人了。这几百人中,还有一半都身负重伤。努达海自己,左手臂和肩头,也都受了轻伤。前一天晚上,他还有三千人,却在一次浴血战中,死伤殆尽。这天,他站在他的营帐前面,望着眼前的山谷和旷野,真是触目惊心。但见草木萧萧,尸横遍野。 努达海的心都冰冷冰冷了。罪恶感和挫败感把他整个人都撕裂了。 这些日子来,他眼看着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的倒下,眼看着成千上万的人死于血泊之中。虽然不是生平第一次了解到战争的可怕,却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败兵之将”的绝望。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这是一个悲惨的人生。而他,是一个“死有余辜”的将军。 他站在那旷野上,手中提着他的长剑。从古至今,战败的英雄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一死以谢天下”! “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啊?努达海……我来了……我是新月啊……” 努达海的剑停在空中,无法相信的抬起头来,对着那声音的来源,极目望去。只见一个灰头土脸胖女人,从远处跑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脏的分不出原来的颜色,体形肥胖,脸上更是不堪。整个脸全是灰尘,汗水和泪水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一条一条的流了下来。 努达海失望极了,这不是他的新月,他的新月是柔弱而美丽的,这个丑陋的女人怎么可以冒充新月,真是不可原谅,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经过了刚才的打岔,努达海也回过神来了,是啊,他还有新月,他美丽而善良的新月还在家里等着他,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为了新月,他要振作。 冲着奔过来的女人说道:“好了,不要再演了,我不会再做蠢事了。”说完不理会已经呆掉的新月,对手下吩咐道:“来人,将她带下去,给点银子打发了,还有,以后找人扮演新月找个好看点的,让这个丑女人假扮新月格格是对她的侮辱,知道吗?” 众将这个时候也是摸不到头脑,这个女人他们也不认识,不过将军振作了,是好事,就不计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丑女人是打哪里来的了,过来就要拉新月下去。 新月不可置信了,努达海竟然没有认出她来,还说她是丑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难道是她错了吗?努达海爱的不是她新月,而是那个善良而高贵的新月格格,她只是变了一个样子,有点发胖罢了,努达海竟然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新月觉得她的天塌了,她的心碎了,她的神没了,她的世界崩溃了。 在士兵拉她的时候新月才反应过来,新月用力推开拉着她的军士,跑到努达海面前嘶喊道:“努达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认不出我来,努达海你好无情,我是新月啊,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怎么可以……” 努达海满是不耐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用力的拉来了新月,对着呆站在一旁的士兵喝道:“还呆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这个疯女人拉开,将她的嘴堵上,带下去啊!~” 夕阳西下,努达海疲累的回到了大帐,想起了那个冒充新月的女人,他十分的生气,怎么可以,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冒充他的月牙儿,他的月牙儿是那么的柔弱,怎么会是那个丑陋而肥胖的女人可以假扮的,这是对新月的侮辱,努达海越想越气,做起来吩咐军士将那个女人带上来,他要给新月报仇,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丑女。 士兵在将新月带到努达海的大帐里之后就离开了。 大帐里现在只有新月和努达海两个人,新月看到努达海之后忍不住的再次热泪盈眶,不等努达海说话,新月就像努达海质问道:“努达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你怎么可以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新月啊,你爱我了吗,你知不是道你已经将我的心打碎了,他碎成了无数瓣,再也和不在一起了,你好残忍,好无情……呜呜……” 新月这个时候已将脸洗干净了,虽然她还是那样的肥胖,但那并不妨碍努达海认出了新月,努达海不敢置信,他竟然伤害了他的月牙儿,努达海无比愧疚,将新月搂在怀里,痛苦的对着新月道歉:“月牙儿,我的月牙儿,努达海真的该死,我对不起你,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哦,我的月牙儿……” 努达海使劲用手抽打自己,他觉得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弥补新月一丝一毫,他真的后悔啊!是啊,他怎么可以没有在第一眼认出新月呢?还那样的对她,自己真是该死啊。 新月赶紧拉开努达海抽打自己的手,深情的说道:“不努达海,新月不怪你了,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是受再大的委屈都值得,努达海,努达海……” “月牙儿,我的月牙儿,你还是那样的善良,这样的你让怎么可以不爱,哦,月牙儿!” “哦,努达海。” 他们两个,紧紧的相拥着。在这一刻,他们水乳交融,在这一夜,他们彼此付出也彼此拥有,两人都不是狂猛的激情,而是向对方托出了最最完整的自己,和整颗最最虔诚的心。 整个大营的士兵们都知道他们的将军和那个冒充新月格格的胖女人好上了,不过他们也理解,军里呆三年,母猪赛貂蝉吗,何况,那个女人就是胖了点,洗干净了看看,还是蛮有味道的。 与此同时,弘晖和克善也在宫里好整以暇的等着努达海回朝,到时候,可是有一场好戏等着上演呢,缺了男女主角可不好。 13、雁姬离开 努达海带着新月回北京,是一件震动了整个京城的大事。所有的文武百官,亲王显贵,以至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稀奇的“艳闻”。 尤其是,努达海居然打了败仗,这是不是象征着“红颜祸水”呢? 而那位‘祸水’还是那个被怀疑害死新月格格的侍女,那个侍女竟然竟然不顾“礼教”,毅然为情,谋害主子,狂奔天涯,真是不可思议! 就在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喧腾着“海云事件”时,新月版云娃已被皇太后留置宫中,详查真相。并责令努达海先行回家,以有罪之身,等待判决。 努达海这次回家,和以前的衣锦荣归,实在是天壤之别。虽然,努达海全家,在老夫人的命令下,都勉为其难,和以前一样的迎接着他。但是,雁姬的幽怨,骥远的悲愤,和珞琳的失望……都不是可以掩饰的。连老夫人,都尴揶尬尬,不知说什么好。家庭里的空气是冰冷的,僵硬的,充满敌意的。 三天后,皇上公布了对努达海的惩处: “革去努达海一等侯的世职,免除太子少保衔,褫夺双眼花翎及黄马褂!贬为遮民,以后永不录用!” 而新月这边则更是不好过,克善一口咬定他姐姐新月已经死了,他塔拉老夫人、雁姬和负责教导新月的嬷嬷们也作证这个跟将军回来的女人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云娃,那个疑似害死新月格格的人。 新月现在无不痛苦,弟弟不认她了,还说她已经死了,她现在不是格格了,她变成了云娃。他们还冤枉她说是她害死了新月格格,要求处死她,新月心都凉了,魔鬼,他们都是魔鬼,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的恶毒,幸亏她还有努达海。 皇太后早就听弘晖说了事情的经过,对这个不知廉耻的格格充满了不屑,真是给爱新觉罗家丢脸,这样处理的结果也很好,即保全了皇家的名声,也惩治了恶人,两全其美。 克善原本还顾念着一丝亲情的,可云娃清醒之后将新月说的话告诉了他以后,那最后一点亲情可消失殆尽了,现在克善恨不得新月早死早超生,一点都没有新月求情的迹象,就那样看着新月哭得肝肠寸断,无动于衷。 弘晖则是不想就这样痛痛快快的死了,暗地里将皇太后要处死新月的事情透漏给了努达海。 其实努达海这次的处罚原本没有那么重,只是他不知死活的为新月求情,皇上一气之下,就将他贬为遮民,永不录用了。 至于新月终究是逃过了一死,不过她从今以后只能以云娃的身份活下去,皇太后将她赐给了努达海为妾,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他们高兴了,可有人就不高兴了,他塔拉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卧床不起了,雁姬也是差点晕了过去,回过神来就听到了骥远的咆哮声:“额娘,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早知道新月和阿玛有一腿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额娘,你告诉骥远啊!” 雁姬被骥远咆哮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疼爱的儿子,眼里全是冷漠,“是啊,我早就知道,怎么了。” “额娘,你明知道儿子喜欢新月,你为什么不阻止阿玛和新月来往,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你变了,不再是我那个高贵的额娘了,变得恶毒,让人不寒而栗了……” 啪!骥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雁姬一个耳光打懵了,呆呆的看着雁姬,“我恶毒,怎么,我不阻止新月和你阿玛来往就是恶毒了,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 我没阻止过吗?请太后赐婚的,不是我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新月捧得好像仙女一样,我要是说了你就信吗,两年前新月的生日宴会清王爷不是说的很明显吗,只是你的脑子里全都是浆糊罢了,你现在来怪谁,你有资格吗?你这个不孝子!” 雁姬真的怒了,他没想到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在听到了他阿玛和新月搞在一起的消息时,不是来安慰她,而是来质问她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们,骂她恶毒,她雁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畜生。 可是雁姬的悲剧还是没有过去,洛林看到哥哥被打了,坐不住了,冲到雁姬面前道:“额娘,你怎么可以打哥哥,他有什么错,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为什么要请皇太后为新月赐婚,如果皇太后不给新月赐婚不就没有这些事吗,阿玛也不会去打仗了,这些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嘛?” “是,我有错,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们两个吃里爬外,不忠不孝的畜生!” 雁姬听了洛林的话后彻底绝望了,这不是她该呆的地方,这里没有她的亲人,没有!有的只有仇人,只有畜生。 雁姬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不再理会她的一双儿女。带着满腔的绝望,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丈夫背叛她,子女厌恶她,她二十多年的付出根本就是一场笑话,一场天大的笑话。 雁姬自请和离,带着她的嫁妆和甘珠,俩个人离开了将军府,离开了北京城,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只有弘晖知道雁姬回家了,回盛京老家了,后来又嫁给了一个死了妻子的蒙古贝勒,到蒙古生活去了,据说她生活的很幸福。 那个蒙古贝勒的一双儿女很孝顺她,丈夫也很爱她,她也全心全意的为那个蒙古贝勒打理家业,他塔拉将军府里人都成了过眼云烟,再也没有被她提起过。 骥远对新月并没有死心,他找到了新月和她表露了自己的心意,可新月的话就像一盆凉水,毫不留情的浇了他一个透心凉:“你饶了我好不好?不要自说自话,给我乱加帽子好不好?我承认,这两年年来,我住在你家,我确实把你当作是我自己的家人一般来喜爱,但是,除此以外,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行了吗?行了吗?” 看火候不到新月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况且,我现在是努达海的女人了,你怎么可以在对我说这些话。” 骥远的心碎了,额娘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阿玛好上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绝望过,骥远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不知去向了。 洛林看着哥哥疯了似的跑了,跑到新月面前喝骂道:“新月!你是这个掠夺者,这个侵略者,我真的好恨好恨你!我们全家,是用这样一片赤诚来待你,对你尽心尽力,你却对我们虚情假意,然后,在我们身后玩花样,去勾引我的阿玛!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恩将仇报,毁了我们家的幸福吗… ” “不!不洛林!”新月激动到了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 “你就是!你就是!”珞琳一发而不可止:“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如果你不是,你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让我们大家都这么难堪,这么受伤了!事实胜过雄辩,你已经造成伤害的事实,你还敢在这儿口口声声说不是!” 新月听了洛林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自己,她只是爱努达海啊,问什么打家都来指责她,新月好痛苦,好无助! 努达海在洛林说话的时候就来了,他一直在外面听着没有进来,他也想知道家人是怎样看待他的,雁姬走了,决绝的走了,留给了他一个烂摊子,现在洛林又来找新月的麻烦,努达海忍不住的对着洛林怒喝道:“住口住口!” 努达海大喊:“你是反了吗?你不知道,我大可带着新月远走高飞,而我却选择回来面对你们吗?这个家何曾毁了?你们并没有失去我,也没有失去新月,不过是是雁姬走了,不过是身分有所改变而已… ” “好一个身分有所改变而已!这种改变你们觉得很光彩吗?很自然吗?很得意吗?很坦荡吗?能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吗?如果真的这样子,阿玛,你不再是我心目里那个正直威武,忠肝义胆的阿玛了!额娘是有不对的地方,那你也不能和新月在一起啊,这世上那么多的美人,你为什么非得和新月在一起,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洛林受了刺激般的大吼。 “你们到底要怎样?”努达海爆发的大吼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新月已是我的人了,你们能接受,我们还是一个好好的家,你们不能接受,那就别在这里碍眼,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 “不,努达海,不要这样,罗琳她还小啊,还不懂事啊,你慢慢教就好了,都是我的错啊,你不要怪洛林,不要发火。”新月看到努达海暴怒,连忙劝道。 “不用你假好心!” 洛林在听到他的阿玛要赶她走时,她的怒气爆发了,“你现在就是个妾,知道吗,妾就是个奴才,以后有我在这个家里就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说完洛林也跑掉了。 新月失落的坐在了那里,人有努达海将她搂在怀里,默默地流泪,不说话。 努达海看着新月流泪的样子,安慰道:“不用怕,洛林大了,等你过门后在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了吧,那样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努达海,我们是不是错了,为什么大家都指责我们,为什么!”新月痛苦不已,洛林的话给她的打击很大,她需要努达海给她力量。 “不,我们没有错,是世人太愚昧,他们理解不了我们的真爱,我们不去理会他们就好了。” “恩,努达海,我爱你!” “月牙儿,我也爱你!” 14、新月完结 努达海和新月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克善和弘晖在家礼举行的早上,来到了原来的将军府,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将军府,克善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是他原来住的那个繁盛的府邸,才不过十几天,就破败成了如此模样。 下人们惶惶不可终日,院落没有人打扫,弘晖和克善来了也没有恩通报,弘晖拉住一个下人叫他带他去大厅,弘晖要去看戏,没工夫计较他们的失礼行为了。 新月,现在的云娃,因为努达海的求情,免去了她谋害新月格格的罪名,对外宣称新月格格是意外身亡,将她赐给了努达海,成全了她那至高无上的爱情。 克善很想知道,没有了和硕格格的身份的新月和已经被贬为遮民的努达海,他们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坚持他们的爱情,和和睦睦的相携到老,如果他们做到了,那克善就会放弃与他们纠缠,以后就当他们是陌生人,不再来往,不再关注。 如果他们不能坚守他们那份伤害了无数人而得到的爱情,那么对不起了,克善要为他们曾经伤害的人讨回公道,云娃和莽古泰曾苦苦哀求克善,请克善看在同一条血脉的情分上放过新月,不要再和她计较,克善就说了这么一个约定,希望新月和努达海能够做到无悔,否则,迎接他们的就是无边的后悔。 弘晖和克善到达大厅外面的时候,正看到新月穿着一身红衣,戴着满头珠翠,在砚儿的搀扶下,在将军府所有的下人们的围观下,三步一跪,九步一拜,就这样一路磕着头,磕进了大厅。巴图总管在一边朗声念着:“跪……起……叩首……跪……起……叩首……” 就这样重复着这个动作,那条通往大厅的路好像是无尽无尽的漫长。终于,她走完了,进了大厅。又开始跪拜老夫人,跪拜努达海,再向骥远和珞琳请安。此时,丫鬟们已准备好托盘和茶壶茶杯。巴图总管再喊:“奉茶!” 新月捧着托盘,第一杯茶奉给了老夫人,嘴里按规矩卑微的说着:“侍妾卑下,敬额娘茶!” 老夫人自从上次被努达海气病以后,又闻知雁姬和离出府,更是气上加气,反反复复病了半个月都不见起色,今天是被努达海硬拉着来参加这个家礼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新月,他塔拉老夫人的内心无比厌恶,勉强喝了茶,对着新月道:“进了他塔拉的家门,就要恪守妇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记住,你现在是努达海的侍妾,是他塔拉府里的奴才,不要再做出一些不三不四,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以后可没有人在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了,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不,额娘,新月是我的妻,她不是妾,以后这个家里新月就是女主人,请额娘不要再说那些伤害新月的话,如果额娘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的话,就请善待新月,不要再搅得家无宁日了!”努达海看着新月被教训,激动地对着字的额娘说道。 “不,努达海,不要这样,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老夫人也都是为了你好,请不要为了新月伤了你们的母子感情,那样,新月就罪无可恕了。”新月见努达海为了自己顶撞他塔拉老夫人,又是欣喜,又是愧疚,赶忙劝着努达海,让他不要惹老夫人生气。 努达海看着新月,觉得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就是自己了,新月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完美,能得到她是他努达海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月牙儿,你真是太善良了,努达海能拥有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努达海……” “月牙儿……” 两人又旁若无人的抱在了一起。 他塔拉老夫人现在是气的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洛林看着奶奶被阿玛和新月气成这等模样忍不住了:“够了,你们还要不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不知廉耻的抱在一起,你们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没法做人了呢,阿玛,你抬起头来看看奶奶被你气成了什么样,你眼里就只有一个新月吗?我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吗?请你说话做事有点脑子,你们自己不管不顾,可以。但请你们有点自知,不要累及旁人,行吗?” 洛林这时候想起了她那个曾经被她遗忘的额娘,想在想起来,洛林才觉得雁姬是那么的可贵,可亲,她从来不会为自己打算,什么事都以阿玛为先,尽心极力的为自己好,比起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新月,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可惜,时光已不能倒流,额娘已经走了,带着一颗被伤透了的心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洛林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他塔拉老夫人看着这个让她为之骄傲的儿子,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名利,抛弃贤妻,抛弃子女,甚至抛弃她这个生他养他的额娘,她的心凝结了,强提起一口气对着努达海喝道:“努达海,如果你还是我的儿子,还认我这个老婆子是你的额娘,就马上把这个女人赶出府,然后重新振作,好好培养骥远,重整他塔拉家。” “不,额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新月她如此的无辜,如此的善良,您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如果您还觉得我是你的儿子就请您接受新月,不然我和新月就搬出去住,省得他在这个家里受气。” “你、、你这个、不孝子!”他塔拉老夫人被努达海的话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浑身哆嗦,半响没有在多说出一句话,就一直呢喃着不孝子。 骥远就像根木头似地无知无觉,对外界的话语完全没有反应,即使他的阿玛将他的奶奶快要气死了,现在的骥远只想着醉生梦死,根本不管他的家人了。 啪啪!弘晖这后和克善走了进来,弘晖为努达海那精彩的言语鼓掌,真不知道努达海是做呢样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的,这是太精彩了。 弘晖和克善也不看周围因为他和克善的出现已经呆住了的众人,径自走到新月面前,居高临下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新月说道:“记住,你现在是云娃,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是新月,不然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克善这时候也来到了新月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的姐姐,高贵而和硕格格,如今的侍妾卑下,卑微的跪在地上给人呢敬茶,克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温情,再多的温情也被新月那无耻的作风磨得消失殆尽了,对新月在看他后那惊喜的眼神不知与否,不理会其他人复杂的眼神,克善对着新月说道:“云娃,你要记得本分,不要在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来,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任性的资格了,知道吗?” 不等新月说话,克善对弘晖说道:“我们走吧,这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晦气。” “呵呵,好,走吧。” 弘晖和克善对着他塔拉老夫人点头示意,看也不看旁人,走了出去,他塔拉家的事,弘晖不再关注,只是隐约听说新月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即使已经没有人在阻挡她的爱情了。 他塔拉老夫人打从家礼以后病情就加重了,不久就病逝了,葬礼办得十分寒酸,让人唏嘘不已。 洛林被努达海嫁给了一个盐商为妾,随盐商回江南了,再也没有回过京城,至于她的婚后生活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不过就算她过得不好,也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骥远自从被新月打击了一番之后就一一蹶不振,终日醉生梦死,混迹于赌场,最后因为欠钱不还被人打断了腿,彻底废了。 新月不会管家,终日里只知道与努达海胡混厮磨,府里的钱财很快就见底了,她陆续的将家产都卖了,最后只剩下一座空了的将军府,无法再拿出东西变卖的新月将这个府邸也卖了,买了一个四合院和努达海住了进去,每天和柴米油盐打交道的新月很快变成了一个市侩的妇人,再也没有以前的柔弱,善良。 努达海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他老得很快,很快成了普通的老头,看着新月一天天的变得市侩,变得爱计较,努达海再也提不起激情,他无比想念当年的雁姬,那个孝顺婆婆,持家有道的雁姬。 新月变卖家产,努达海没有阻止,因为他已经无力阻止。住进了狭小的四合院,努达海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是的,他没有资格后悔,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额娘死了,雁姬走了,骥远废了,洛林嫁了,他的身边就只有新月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了,努达海怕了,他害怕孤独,努达海更害怕别人看他的眼神,他总觉得他们是在嘲笑他,即使那些人并不见得知道他的过去。 看着他曾经的下属如今鲜衣怒马,肆意风流,努达海心里不是滋味,他很少出门,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天整天的不出来。 云娃改了名字和莽古泰成亲了,他们的婚后生活很幸福,很美满。 新月的事情告一段落,弘晖又回到从前的生活状态,每天和克善一起学文习武,好不快活,可惜这样的日子他只过了两年,康熙的一道圣旨又将他拖入了水深火热当中,让弘晖和他的悠闲生活彻底告别了。 15、转折 康熙四十八年,康熙禅位皇四子胤g,年号雍正,这一年弘晖12岁。 “皇玛法,您怎么会这么突然的退位了?” 这个时候登基大典已经举行完毕,两代帝王的交接问题也已经完成,康熙随意的坐在水池的边上,看着他最喜欢的孙子,问出他多天来的疑问。 “怎么,不是很突然啊,其实朕很早就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并不是那麽愉快的,而你的出现正好给了朕一个契机,你今年已将十二岁了,胤g在为你守护这个江山几年之后,你就可以上位了,这不是很好吗?” 康熙卸下了帝王的职责,整个人显得轻松多了,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一点慈祥。 “可是,弘晖并不是很想这么早就陷入权利的漩涡,弘晖还想多玩几年呢!” 按照弘晖的打算,康熙在位六十年,雍正在位十三年,现在才康熙四十八年,也就是说他还有二十五年的逍遥日子。 可弘晖等得起,王母娘娘却等的有点着急,于是托梦给康熙,许了一大堆好处,让康熙提早退位。 康熙在面对成仙的诱惑下很快就妥协了,和当皇帝相比,康熙更想成就仙位,长生不老。反正这个皇帝也当了四十八年了,够了。 “弘晖,所谓早死早超生,你早点完成王母娘娘交代的任务,就可以早点回到仙界,不是很好吗?这时间污浊,凡人追求名利,不择手段,你在这时间呆久了,不是好事啊!”康熙语重心长的劝慰着弘晖,心想,王母娘娘答应了让朕和你一起回返天庭,你不早点完事可怎么成,朕还想过直接就传位于你呢,可惜不成啊。 “啊,也对啊。”经过康熙的开导,弘晖乐颠颠的走了。 弘晖走了以后,康熙对着假山后面喊道:“兔崽子们,都出来吧,你老子我搞定了。” “嘻嘻,还是皇阿玛英明,将弘晖那个小捣蛋几下子就搞定了。” 只见从假山后面露出了一排脑袋,接着原太子现在的理亲王胤i,诚亲王胤祉,恒亲王胤祺,廉亲王胤t,荣亲王胤k,醇亲王胤礻我,怡亲王胤祥以及恂亲王胤祯出现在了康熙的面前,嬉笑着赞美康熙英明果断,弄得康熙哭笑不得。 “你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那点花花肠子,都知道弘晖这次回天庭以后就会变身成龙,接管天下水利,建立护龙府,正是缺少帮手的时候,这仙位就有了空缺,你们惦记上了,还要你们的老子我牺牲,真是一帮不孝子啊!”康熙感叹道。 “哎呀,皇阿玛,咱们彼此彼此了,我们也有牺牲啊,大家都在为以后的幸福日子努力啊,你不是也很愿意吗,您就别演戏了,大家谁不知道谁啊。”胤k明显看出来自家皇阿玛在演戏,不给面子的揭穿道。 “对啊,对啊。皇阿玛,我们都知道的,您就别装了”,“就是啊,皇阿玛……”“……” 胤祥几兄弟一起起哄,明显不给康熙面子,反正现在父子之间已经没有了利益冲突,更能像普通父子一样,相互打趣,增进感情。 康熙被胤k的话噎得够呛,顿了半响接着说道:“对了,这是老四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就先别告诉他,省得他知道了以后不安分。” “明白了,皇阿玛,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四弟(四哥)的。”众人都明白康熙的意思,得让胤g在皇位上好好待几年,等到弘晖成年了他才可以卸任,现在,还不行。 不提康熙这边,弘晖现在正往坤宁宫行去。 胤g即位后乌拉纳拉氏·舒云被册封为皇后,纽祜禄氏被封为禧妃,李氏被封为齐妃,耿氏被为封裕嫔,武氏被封为宁嫔,宋氏被封为樊嫔。 弘昀和弘时为李氏和武氏所生,和弘晖的关系比较密切,李氏和武氏都是聪明如你,弘晖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了,这点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也死了那份争位的心思,都教导儿子和弘晖好好相处,将来有个好差事。 弘历对弘晖那就是赤|裸裸的嫉妒了,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因为弘晖不在胤g的身边,他就取代了原来弘晖的位置,深得胤g宠爱,这就使得他的心大了,再加上他那个不安分的额娘在一旁怂恿着,弘历现在已将弘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十三岁的弘历已经懂得权利的美味,每天都在幻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弘晖便面恭顺,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对弘晖不利的事。 而纽祜禄氏看向弘晖的眼神更加的诡异,可以说自打弘晖八岁以后就没正常过。在弘晖八岁那年她看向弘晖时的眼神是带着怜悯和幸灾乐祸,八岁以后就是欲除之为后快了。 平常行事也是十分的出格,胤g以前不和她计较,是因为新鲜,但现在她的行为明显触到了帝王的底线,让弘历和弘晖争位,这是胤g决不允许的,不说弘晖神仙的身份,就是弘晖本来就是嫡长子,有的康熙教导数年,在朝中也有了相应的威望,这就不是弘历可以比拟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纽祜禄氏还不死心的让儿子争位,那就是愚蠢了,胤g也明显的表示出了对她的不满,在察觉她的心思之后就没有在宠信过她,可惜愚蠢的人没有丝毫的察觉,依然我行我素,这就比较让人无语了。 其实弘晖很怀疑这个纽祜禄氏是穿来的,为此他还特地调查了一番,证实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个纽祜禄氏她确实是穿来的。 只不过她比较愚蠢罢了,她只知道弘历会是下一任帝王,而不知道这是个nc的世界,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野心,贪婪的本性过早的暴漏,使得她连原有的地位都会失去,这是她不知道,现在的纽祜禄氏还在做着皇太后的美梦呢。 弘昼自小和弘历一起长大,他们两个的感情自然深厚,弘昼对着弘晖也透着生分与敌视。弘晖想这一定是弘历教育的结果,过早的把弘昼拉到他的阵营,将来好一起对付弘晖。 弘晖也不屑于他们计较,既然这样弘晖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对着弘昼一样冷冷淡淡的,不予理会。 雍正元年弘晖就被加封为太子,居住东宫,雍正三年迎娶嫡福晋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察哈尔综观李荣保之女,时年十六岁(虚岁,下同)。 雍正五年纳侧福晋瓜尔佳氏,赫舍里。遮福晋、格格等。 而弘历则在雍正六年迎娶她原来的继后乌拉纳喇氏为嫡福晋,同年为他府邸的格格高氏请旨抬旗,册封侧福晋,分府出宫,封贝勒爵。 “皇额娘,您劝劝皇阿玛,不要再那么拼命了,要注意身体。”已经十八岁的弘晖长得格外英俊,站在舒云的面前,让舒云感慨万千,她的孩子,长大了。 舒云为弘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说道:“你皇阿玛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自从圣祖康熙爷将皇位交给他自己去游山玩水以后,就拼命地想留给你一个吏治清明的朝廷,这几年你的几位皇伯皇叔们都找借口溜了,就剩下你十三叔帮着他,他不忙才怪呢。” 看着已经长大成才的弘晖,舒云接着说道:“你要是心疼你皇阿玛就早些接位,那样你皇阿玛就清闲了。” 弘晖也很纠结,他登基是早晚的事,可他也不想过早的被皇位所束缚,他现在才十八岁,还没玩够,过了半响弘晖说道:“再过两年吧,儿子在玩两年,好不好。” 弘晖撒娇,使劲的摇晃着舒云的手臂。 “好,就这么说定了,再给你两年自由的时间,到时候可不许再找借口推脱了。”舒云还没有接话,胤g的声音就从外面响了起来。 胤g看着已经长大的弘晖,万分无奈,皇阿玛和兄弟们都游山玩水去了,这个宫里只留下他和十三弟,早在三年前十三弟告诉了他仙位的事,他就想着学康熙退位了,可惜弘晖死活不干,非说自己还小,就是不答应,无奈之下胤g只好硬撑着,但他的肚子里憋了一股气,凭什么皇阿玛他们可以潇洒的游山玩水,他就要被困在皇宫里受罪。 这回听到弘晖亲口说在过两年就让他解放,胤g就紧紧地抓住了弘晖的话,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 弘晖听到胤g的话就觉得糟了,他的那番话只是开玩笑的,撒娇而已,没认真。大师被皇阿玛听到了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弘晖想了想,登基就登基被,没什么大不了的,弘昀和弘时两个弟弟都非常能干,到时候吧事情都让他们干不就成了,自己也就清闲了。 胤g要是知道弘晖的心里所想,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了。 16、格格的娘 烟花三月下扬州,现在已经是六月份,所以弘晖决定不去扬州而改道济南了,看看那个著名的大明湖畔,是怎样的秀丽,能够养出夏雨荷这样的一代‘佳人’。 弘晖已经二十岁了,按照约定他将在今年登基为帝,日子定在农历八月初八,弘晖趁着还没有登基来了一次最后的疯狂,跑到济南玩去了。 弘晖来的时候后面更了四条小尾巴,就是他的四个弟弟,弘昀和弘时不用说,他们两个一向是紧跟弘晖的步伐的,弘历在经历年前的‘禧妃事件’后成熟多了,至少他懂得隐忍了,表面上向着弘晖靠拢,至于心理是怎么想的,那就不是弘晖所关心的了。 历史上著名的长寿太后一代禧妃于雍正七年末暴病而亡,其实也是她自取灭亡,这位充满正义的穿越人士自认为历史是不可改变的,既然现在历史上出现了少许偏差,让弘晖没有在他八岁的时候去世,那她就代替历史除去弘晖这个异数,好让历史回归本来。 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她只记住了弘晖因该在八岁时死亡,他的儿子弘历会是下一代帝王,就是清朝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乾隆皇帝,可是她却不知道康熙的具体在位时间,历史上九龙夺嫡的惨烈,这些事都没有发生,天天坐着皇太后的美梦,终于走出了让自己自取灭亡的一步,下毒暗害弘晖。 禧妃的事并没有牵连到弘历,因为弘历根本就不知道他额娘的真正死因,只是根据蛛丝马迹猜测额娘的死和弘晖有着直接的关系,但他一没实力,二没能力,在那个时候他只能装作不知道,意图等以后自己有了实力再为额娘报仇。 在禧妃死后弘历迅速长大,他学会了藏锋,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献媚。因为他在禧妃的葬礼上表现出众,不吃不喝的为禧妃诵经,哭晕过去好几回。尽显孝子本色,雍正感念他的孝心,将他加封为宝郡王,而弘历在那以后表面上唯弘晖马首是瞻,但是确实恨不得将弘晖千刀万剐,那矛盾到扭曲的表情让弘晖看的都有点同情他了。 倒是弘昼经过这几年相处,和弘晖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弘昼不是傻子,小时候不懂事,被弘历的情绪影响对弘晖敌视,当随着年龄与见识的增长,让他看明白了不少。 他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好四哥拖入了夺嫡的战争里,站在了弘晖的对立面,从而使他的额娘天天为他担惊受怕,以泪洗面。而这次四哥的转变正好给了他和弘晖讲和的借口,弘昼不管弘历怎么想的,反正他是不想抢夺那个位子,也不想参与进去,趁这次弘历假意投诚他来个假戏真做脱身,这是个绝妙的机会,弘昼做到了,他成功的弘晖在不知不觉中有了默契,讲和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始终保持着中立,他的聪明救了他,也救了他的额娘。 弘晖兄弟五人现在正坐着船欣赏着大明湖畔的美景,这时候这是和花盛开的时候,湖中的荷花开得茂盛,船上的人采荷采的尽兴,不知不觉中明媚的眼光已经被乌云掩盖,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细雨,雨景中的大明湖畔想含羞的少女,带着一层面纱,透着朦胧的美。 弘晖他们下了船进了附近的凉亭躲雨,侍卫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茶点摆在石桌上,弘晖他们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美景,忽然弘昼指着远处有些兴奋地说道:“哥哥们,你们看那个打着伞正往这边走的女子漂亮不?” 众人顺着弘昼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位撑着伞的少女正往他们这边走来,行走之间婀娜多姿,尽显江南女子的柔美,娇柔中隐含着大气,一看就知道是位大家闺秀。 待走近弘晖等看清了少女的面目,不禁又惊艳了一把,柳叶弯眉,朱唇轻点,面若凝脂,好一个美人,真是让人一见难忘啊。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哥哥们要不要来一场竞争啊,看看谁能够将这个美人弄到手。”现在的弘昼已经显示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和弘晖他们开玩笑的说着。 弘时和弘昀显然被他说动了,有点跃跃欲试的架势,弘晖不置可否,弘历眼神炙热,显然也动了心思。 弘晖看着弘历,提醒他道:“弘历就不要参加了,毕竟禧妃刚刚过世,传出去不好。” 弘历听到弘晖的话眼神闪过了不甘,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弘晖的话,而是恭谨的说道:“弟弟晓得了,谢谢哥哥提醒。” 弘昀和弘时并不在意弘历的态度,他们自小就和弘晖走得近,对着弘历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即使现在弘历已经在明面上亲近弘晖了,但是他们就是打心里不喜欢弘历,他太虚假了,在他的态度里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真诚,所以他们总是对弘历保持着一定的戒备,不和他走得太近。 弘时看到美人已经走进抢先一步对着美人说道:“这位小姐,可是需要避雨,我们这里刚好还有地方,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进来吧。” 美人盈盈一笑,梨涡隐现,说道:“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 夏雨荷本来心情很好的在欣赏这荷花盛开的美景,谁知道一场细雨打乱了她的兴致,幸好出来的时候拿了一把伞可以保证她不被雨淋,可是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想到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就想到那里去避雨,没想到,等他走近的时候看到凉亭里已经有人了,本来她想退回去,可是越来越大的雨,夏雨荷无奈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只是在心里祈祷她遇到的是正人君子。 正在夏雨荷左右为难的时候,弘时及时的抛出了橄榄枝,夏雨荷看到凉亭里的人都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打扮,眼神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只是带着欣赏,而没有淫亵,就顺势答应了弘时的话,进了凉亭。 不得不说夏雨荷真的不愧为才女,琴棋书画都不错,很快和弘时他们找到了共同话题,弘历显然也被她的才情所倾倒,也加入了进来。 弘晖自打知道眼前这个美女叫夏雨荷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喝茶,不再参与他们的对话,明显是退出了战局。对于弘历的态度弘晖早有预料,毕竟这位可是明珠格格的娘,那个等了他十八年的痴情女。 眼看着弘历和夏雨荷打得火热啊,弘时、弘昀和弘昼三人渐渐地退到了弘晖这边,看着弘历在美女面前侃侃而谈,面上不虞,可惜他们的文学水平有限,不能和美人找到共同的话题,只能眼看着美人投入弘历的怀抱。 在这以后弘历就常常单独行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弘晖能猜出来,估计弘历这时候正和夏雨荷谈情说爱,当然没有空在理会他们这帮兄弟,不过弘晖也不在意,对弘时他们抱怨的言语也多加抚慰,心想,你这时候要是打扰到了弘历,那十八年后的剧情可就没了。 弘时和弘昀两人抱怨两句就不再提了,可弘昼却留上了心,看着自家四哥每天早出晚归,满面春风,弘昼觉得不可思议,四哥的表现明显是陷入了恋爱,可这个时候禧妃才没了半年,他还在孝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和一个大家闺秀勾搭上了,这四哥的孝顺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弘晖等人不管弘历,他们一起将济南游了个遍,半个月后就准备回京了,这时候弘历也出现了,神情里带着满足,显然是已经将美人吃到手了,弘晖也不管他,带着众人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弘历的表现明显也落到了弘昀等人的眼中,这些天来他们也察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不过也没有多话,毕竟这事你情我愿,他们也管不到,可弘历那带着炫耀的神情成功的惹怒了弘时和弘昀,也让弘昼对弘历再多了一丝不满。 毕竟看弘历的样子可是已经将那个夏雨荷收了的神情,可为什么四哥就这样走了,而没有将夏雨荷一起带走,既然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就要承担起责任,就这样逃跑是懦夫、负心汉的表现。 可弘昼问弘历关于夏雨荷的事,弘历矢口否认了,还信誓旦旦的发誓他和夏雨荷之间是纯洁的,绝对没有做过逾礼的事情,这让一向和弘历交好的弘昼相信了他,久而久之就将这件事忘到脑后了,没有再提起。 弘昀和弘时也不可能将竞争失败的事到处宣扬,毕竟他们输给了比他们小的四弟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即使他们的功夫要比弘历好得多。 弘晖就跟没有理由到处宣扬了,他还等着十八年后的那场好戏呢。 就这样,夏雨荷成功的被众人遗忘,不再提起。 弘历本人也不想再提起夏雨荷,尽管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夏雨荷,但夏雨荷和他的交往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而且那段时间,他还处在孝期,他现在可是有名的孝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他的孝子美名,就这样,夏雨荷这个杯具女在济南苦等了18年,直到死亡,也没有在看到弘历一眼。 17、开篇 乾隆十八年,北京城。 这时候的弘晖正在一家茶楼上喝茶,身边跟着他的小舅子傅恒,和已经袭爵的端郡王克善。 坐在二楼的弘晖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百姓安居乐业,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弘晖自十八年前登基起,就开始改变清朝的弊端,解除了海禁,大力支持火器的研究工作,提高商人的地位,改变原来的税收政策,使得贫富差距缩小,不说每个家庭都安居乐业,但最起码不会再有饿死人的现象出现,即使是大旱年间,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他现在是真正的一代明君,朝野上下对他无不交口称赞。清朝经过弘晖多年的努力,已经蒸蒸日上,弘晖也适当的解放了自己,不再将自己埋在大堆的公务里,有时间也会溜出宫去玩,当然在弘晖看来这不是玩,这是体验生活,视察民情,他是在关心百姓的生活。他的说辞赢得百官的无数颗白眼,当然,是在暗地里给他的,当面给皇帝白眼,他们还没有那个胆。 雍正皇帝退位后带着他的爱妻,弘晖的亲亲额娘找康熙去了,要不是舒云想弘晖,估计他们一年都不会回来两次,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能回来一次,看看他这个可怜的儿子。 弘晖对此怨言颇大,还好他的身边有个好妻子,皇后婉容,她雍容大度,温婉贤淑,且善解人意。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也给弘晖的私生活带来了不少的乐趣,还为弘晖孕育了两子一女,皇长子永琏,皇七子永琮,和皇长女和敬。 他的四个弟弟在他登基的时候都封了亲王爵,弘昀封沐亲王,领兵部差。弘时封毅亲王领户部差。弘历封宝亲王领礼部差,弘昼封和亲王领吏部差。 说起来他的四个弟弟都是比较成才的,弘昼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办起事来还是不错的,弘晖始终对弘历保持着一定的戒心,只让他在没有实权的礼部办差,从不让他接触权利,这也是弘晖的小算盘,他就四个弟弟,阿玛也就他们五个儿子,少一个毕竟不是好事,弘历有野心,但他没有实力,也就不会轻举妄动,弄好了就安安稳稳的一生,不会发生造反的事,大家都安稳,多好啊。 街道熙来攘往,十分热闹。弘晖等人安详的坐在茶楼里品茶,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忽然间,这份热闹和安详被打破了。 一阵马蹄杂沓,马路上出现了一队马队,后面紧跟着手拿“肃静”“回避”字样的宫兵。再后而是梁大人的官轿,再后面是两排整齐的卫队,用划一的步伐,紧追着轿子。一行人威风凛凛,嚣张的前进着。 马队赶着群众,官兵吆喝着。“让开!让开!别挡着梁大人的路!” 弘晖被这突然的喧闹惹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姓梁的大人,还真是架子大啊,就算是亲王出行都没有他这样扰民的。看来不是个好官,即使他这么多年来整治官场,也不能完全的杜绝贪官,但在这京城,他这个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了这么一个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打他的脸了。 忽然弘晖看到两个小姑娘从人群中飞奔而出,不顾那些官兵队伍,直奔到马路正中,切断了官兵的行进,拦住轿子,双双跪下。其中一个高举着一个长形的包袱喊道:“梁大人!小女子有重要的事要禀告大人,请大人下轿,安排时间,让小女子陈情……梁大人……梁大人…” 轿子受阻,被迫停下,官兵恶狠狠的一拥而上。“什么人?居然敢拦梁大人的轿。” “把她拖下去!…“滚开!滚开!有什么事,上衙门里说……” 官兵们七嘴八舌,对两个姑娘怒骂不已。 另一个姑娘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我们已经去过衙门好多次了,你们那个太常寺根本就不办公,梁大人从早到晚不上衙门,我们到哪里去找人?” 一个官兵怒吼着说:“我们梁大人明天要娶儿媳妇,忙得不得了,这一个月都不上衙门。” 弘晖挑眉,儿子娶媳妇,这位大人就一个月不办公,还真是没有比他还荒唐的人了,即使是他的五弟和亲王,虽然不着调,但也没有一个月不办公的政绩啊,更何况他这个忙的要死的皇帝,这个大人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对着旁边侍候的太监吩咐道:“回去记得拟旨,让这个梁大人回家去给他儿子办一辈子婚礼吧,不用再回衙门了,让吏部从新推选一个官员补他的缺。” “喳,奴才紧记。” 那两个姑娘到底是没有完成愿望,被官兵赶走了,弘晖很疑惑那两个姑娘到底有什么事要找太常寺的官员陈情,要是有什么冤枉的不应该找大理寺吗,而且这个画面弘晖总觉得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吩咐傅恒和克善留意那两个姑娘,弘晖回宫了。他的兴致被搅乱了,再呆下去也就没有必要了。 傅恒这些年与克善一起成为了弘晖的左膀右臂,替弘晖背黑锅的得利人选,弘晖每次出宫都找他,使得那些御史们都认为是他带坏了皇上,曾经狠狠地参了他好几本。他们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皇后的嫡亲弟弟也不好使,参你,没商量。 傅恒冤啊,他是受害人好不好,为什么大家都把错归到他身上啊,傅恒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还好皇上够义气,没有将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使得他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后果就是彻底沦为了弘晖的黑锅党,和克善成了难兄难弟。 克善早年也被御史参过,那时候弘晖还没有登基,克善也没有成家,当时克善并不理会那些没事干的老家伙们,反正他就一个人,不怕。而当时的雍正帝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并没有降罪于克善,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在找克善的查了。 现在却轮到了他,他可是说有家有口的,阿玛为此事不知骂了他多少回,傅恒每次都苦着脸不吱声,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的阿玛,您心目中的圣明君主,好皇帝,好女婿,他就是个芝麻包,腹黑着呢,傅恒可没这个胆子说,就是说了也要有人信是不是,弘晖面上装的完美无缺,不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是绝对不会知道他的为人的,傅恒只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无处说理啊。 一夜无事,第二天去给那个梁大人宣旨的太监,给弘晖带来了不少有意思的消息。 听说那个梁大人的府上遭贼了,有个女飞贼假扮新娘子搅了婚宴,新娘子被掉包了,那个梁大人叫府里的家丁满大街的抓人,闹的是满城风雨,都成笑话了,当太监把皇帝的圣旨宣布以后,那个姓梁的,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头没有反应,也不接旨,最后还是在家人的帮助下才稳定了心神,勉强的接了圣旨。 “臣妾恭迎皇上。”富察氏·婉容,当今的皇后娘娘,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的年轻,只是比怀春的少女多了一股风韵,温婉的性格很得弘晖的喜欢,这些年来帝后和谐,弘晖和婉容有了相当的默契。 这不,知道弘晖昨天又去私访了,面上并没有什么表露,只是眼神里总是透着调侃,想起他的那个总为自己丈夫背黑锅的可怜弟弟,婉容不禁抿嘴轻笑,不知道昨儿个弟弟回去后是什么光景,是不是又被阿玛训了,如果被训了,估计这时候也正在暗暗地念叨他这个不正经的姐夫吧。 “婉容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可否说与朕听听。”弘晖进来之后就见自己的皇后在偷笑,想来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了,就出声问道。 “臣妾只是在想傅恒弟弟的惨状呢,昨儿个皇上不是又让他背了一个黑锅吗,想着他回去后被父亲骂的惨状,才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婉容和弘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宽厚的人,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婉容也是时常的说的。 “哦,没事,傅恒的皮已经练厚了,现在一般的责骂已经打击不到他了,苦着脸估计是在你阿玛的面前装可怜,博取动情罢了。”弘晖不在意的说道。他刚开始对傅恒也是有着愧疚的,不过相处久了,也就没什么了,现在傅恒是他的臣子、小舅子、也是他的损友,傅恒其实也只不过比他小三岁罢了,两人很是合得来,笑笑闹闹更加增进感情。 “呵呵,也是。”婉容笑笑也就承认了弘晖的说辞,想着她那个不务正业的大儿子永琏,不禁又和弘晖说道:“皇上,永琏成天不干正事总往火器局里钻,您也不管管。” 弘晖心想我管什么啊,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志向了,而且都已经钻进去了,他还怎么管,总不能强制限制他吧,到时候闹出个事来可怎么办,有他后悔的。不过他还是劝着:“永琏志不在朝政,你就别管了,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注意了,不是还有永琮呢吗,他今年才六岁,你可以慢慢教,就别再管永琏了,让他自己做喜欢的事吧。” “恩,臣妾晓得了。”婉容知道指望永琏回头是不可能了,幸好他还有个永琮,以后要好好教育永琮,可不能让他和永琏学,婉容暗暗打算。 弘晖也不在意皇后走神,因为这时候他终于想到昨天白天的场景那里眼熟了,那不及时还珠的开篇吗,而那两个小姑娘,估计就是花圣母和狐狸锁了。再想到养在皇后身边的,即将指婚兰馨格格,弘晖真觉得头疼,这还珠和梅花赶一块了,一起要应付那么多nc,麻烦啊! 18、夜闯王府 紫薇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杯具。 小时候没有伙伴愿意和她玩,还骂她是野孩子,说她娘是无耻的贱女人,看到她就欺负她,紫薇哭着回家找娘亲,问她为什么自己没有爹,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她玩,她娘只是一个劲的哭,也不回答她的问题,久而久之紫薇就不问了。 后来她娘看她自己一个人很是孤独,就从外面买了一个小丫头给她,取名叫金锁,又逼着她学习琴棋书画,她就没有时间再想爹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都不愿意理她紫薇想,她这一辈子也许就会孤孤单单的过了。可是娘亲临死之前的吩咐是她对生活又燃起了希望,她希望有个爹,有个疼她爱她的爹,所以紫薇不顾族人的阻拦,依然卖了祖产,和她的丫头金锁上京寻父了。 紫薇天真的以为寻父是个很简单的事情,他的亲生父亲是个亲王,住在华丽的王府,虽然王府的守卫也严格,但那并不是皇宫,不是吗? 紫薇满怀希望的来到了宝亲王府的大门前,求见宝亲王,可是守门的侍卫根本就不帮她通报,每次都敷衍她说王爷不在府里,让她下次再来,头几次紫薇信了,施施然的走了。 紫薇这年才十八岁,如此年轻,使她的思想观念,都仍然天真。从小在母亲严密的保护和教育下长大,使她根本没有一点儿涉世的经验。丫头金琐,比她还小一岁,虽然忠心耿耿,也拿不出丝毫主张。紫薇的许多知识,是顾师傅教的,是从书本中学习来的。他根本就不是道求人办事是要给孝敬的。 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紫薇知道了那个侍卫是在骗她,她激动的问他为什么骗她,不依不饶的纠缠着那个骗他的侍卫。 王府门口的闹剧终于惊动了里面的贵人,紫薇听人说福晋出来了,紫薇激动的想上前对她说她娘的故事,希望福晋能够帮她转告给宝亲王。 可是那个福晋根本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吩咐侍卫将她拖走,紫薇不甘心啊,为什么啊,她只是希望见到自己的父亲啊,怎么就那么难呢! 以后紫薇又陆续去了几回,可是每次都还没等她靠近,就有侍卫将她赶走,使得她现在连王府都接近不了了,紫薇知道侍卫赶她走是那个福晋下的命令,那天她能看到福晋也并不是被她的闹剧引来的,而是因为人家福晋要出门上香,碰巧遇到的。这些事都是后来那个被他的屡次出现烦的不得了的侍卫告诉她的,并且鄙夷的告诉她,福晋已经下令了,以后见她一次就赶一次,她要是在纠缠下去就将她关入大牢。 紫薇怕了,她不敢再到王府门口去等宝亲王了,就这样她在京城里耽搁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后来紫薇打听到宝亲王在礼部办差,而太常寺的梁大人专门主管对“礼部典制”的权责,她就认定只有透过“太常寺”,才能见到想见的人。应该是认识宝亲王的,紫薇就带着金锁去找梁大人,试图请他帮忙。 可是紫薇没想到那个太常寺的梁大人根本就是个贪官,为了给自己儿子娶媳妇,竟然可以一个月都不去衙门,紫薇绝望了,呆呆的凝视着那巍峨的王府。那高高的红墙,那紧闭的府门,那禁卫森严的大门,那栉比鳞次的屋脊,那望不到底的深宫大院……,不过紫薇在两贪官的婚礼上救了充满正义感的小燕子,是她在来到北京以后做得最开心的事,虽然她并没有和那个叫小燕子的女侠有太多的交集。 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可是,她已经在母亲临终时,郑重的答应过她了!她已经结束了济南那个家,孤注一掷的来到北京了!但是,一切一切,仍然象母亲经常唱的那首歌:“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紫薇带着丫头金琐,来到北京已经快一个月了,盘缠也快用完了,紫薇非常的着急,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紫薇心情低落和金锁在天桥闲逛,两人走着走着,忽然听到群众哄然叫好的声音,循声看去,有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两人就好奇的挤进了人群。 只见,一对劲装的年轻男女,正在拳来脚去的比画着。地下插了面锦旗,白底黑字绣着“卖艺葬父”四个字。 那一对男女,一个穿绿衣服,一个穿红衣服,显然有些功夫,两人忽前忽后,忽上忽下,打得虎虎生风。 金琐忽然拉了紫薇一把,指着说:“你看你看,那个大闹婚礼的小燕子也在那,你看到没有?” 紫薇伸头一看,原来小燕子也在人群中看热闹。 两人眼光接个正着。小燕子愣了一下,认出她们两个了,不禁冲着她俩咧嘴。一笑,紫薇答以一笑。 就这样,紫薇和小燕子走在了一起,因为盘缠用尽了,小燕子热情的邀请紫薇到她那里住。紫薇感动了,这是多么有正义感的人啊,热情,活泼。紫薇在济南的时候身边除了金锁根本就没有同龄人愿意和她来往,小燕子的真诚,成功的打动了紫薇那颗柔软的心,她们结拜了。 紫薇觉得姐妹之间是要坦诚的,她将小燕子拉到她的屋子里,关好门窗。紫薇打开了她那从不离身的包袱。包袱里,一把画着荷花,题着词的折扇,摊开着。另外,那个画卷也打开了,画着一幅“烟雨图”。 紫薇郑重的开了口:“小燕子,我有一个秘密……balebalebale”,紫薇将她的身世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小燕子听。 小燕子感动了,天啊!好美好美的爱情啊,紫薇的娘亲真是太伟大了,小燕子的正义感爆发了,她拉住紫薇得手说道:“紫薇,你不要难过,你进不去王府,不代表别人也进不去了,这件事包在我小燕子身上了,我一定会帮你认父的。”小燕子拍着胸脯保证着。 “天啊,小燕在,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能进王府里面去吗?那真是太好了,紫薇真是太幸运了,感谢老天爷,小燕子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紫薇欣喜若狂,她没想到在她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上天会将小燕子派到她的身边,紫薇衷心的感谢上苍。 小燕子被紫薇几句恭维的话捧得不分东西南北,甚是豪气的冲着紫薇说道:“你就瞧好吧!” 其实小燕子心里觉得紫薇真的很傻,正门进不去不会走旁门吗?就算旁门也进不去,不会晚上偷偷地翻墙进去吗,只会傻傻的求人给她通报,真是笨到家了,幸好遇到了她小燕子,不然真不知道紫薇这个傻姑娘要怎么办。 三天后的深夜,小燕子、紫薇、金锁三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大杂院,瞒着柳青和柳红来到了宝亲王府的院墙下。 小燕子拿着紫薇的包袱,费力的翻进了王府的大院里。紫薇和金锁不会武功,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小燕子。 小燕子在王府里兜兜转转好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个宝亲王,不过小燕子倒是被王府的奢华吸引了,在率寻不到王爷的情况下竟然闲下心来欣赏王府的景色了。 小燕子从假山后面看到王府里的摆设,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住到这里面,让一大堆的下人服侍自己,以前所有欺负过自己的人都跪在她的面前磕头求饶,小燕子美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什么人!来人啊,有刺客!”巡逻的侍卫敏锐的听到了小燕子的笑声,发现了躲在假山后面的小燕子,赶紧大叫着抓刺客,捉拿小燕子。 五贝子永琪在听到侍卫们喊抓刺客的时候,就马上起身,拿了自己平常练习骑射时的弓箭就冲了出去,来到花园看到了和侍卫们缠斗的小燕子,瞄准了一个空挡,就一箭射了出去,正中小燕子的胸口。 小燕子被箭射中了以后,虚弱的躺在了地上,始终还维持着神志,她往上看,黑压压的一群人,个个都盯着自己。王爷?谁是王爷?她死了,没有关系,可紫薇的信物,不能遗失!她挣扎着,伸手去摸腰间的包袱,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 “王爷……王爷……” 弘历这个时候也被吵醒了,听说此刻已经被他的五儿子永琪射伤了,没有危险了,就来到了小燕子面前,听到小燕子断断续续的叫着王爷,弘历为了显示自己的胆量,就问小燕子:“你擅闯王府有何要事,说!” 这时候有个侍卫顺着小燕子的手,眼光锐利的扫向小燕子腰间,大吼道:“不好!她腰间鼓鼓的,有暗器!大家保护王爷要紧!” 那个侍卫情急之下,一脚踢向小燕子,小燕子滚了出去,伤上加伤,嘴角溢出血来。 另一个侍卫拔剑,就要对小燕子刺去。 “住手!审问清楚再杀不迟!”永琪情急,一把拦住了侍卫。 小燕子又惊又吓又痛,气若游丝,仰头望着弘历,心里模糊的明白,这个高大的、气势不凡的男人,大概就是宝亲王了。她便用尽浑身力气,把紫薇最重要的那句话,凄厉的喊了出来:“王爷!难道你不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小燕子喊完这句话,身子一挺,昏了过去。 19、多罗格格 “王爷!难道你不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弘历大震。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永琪走上前想听个清楚。结果发现小燕子已经昏过去了,回过头对弘历说道:“阿玛,她昏过去了。” 永琪伸手一把扯下小燕子的包袱。“她一路用手按着这个包袱,看看是什么暗器?”包袱倏然拉开,画卷和扇子就掉了出来。“是一把扇子和一卷画。”永琪惊愕极了。 弘历接过永琪递过来的扇子和画卷细看,一些尘封的记忆,在一瞬间翻江倒海般的涌上。他喘着气,一叠连声的大喊道:传太医诊视诊视她!本王要她活着。” 小燕子有一连串的日子,都是神志不清的。 模糊中,她睡在一床的锦被之中,到处都是软绵绵,香喷喷的,模糊中,有数不清的大夫在诊治自己,一会儿打针,一会儿喂药。模糊中,有好多仙女围绕着自己,仙女里,有一个最美丽温柔的脸孔常常在她眼前出现,嘘寒问暖,喂汤喂药。模糊中,还有一个威严的、男性的面孔常在满屋子的问安“王爷吉祥”中来到,对自己默默的凝视,轻言细语的问了许多问题。 小燕子就在这些“模糊中”,昏昏沉沉的睡着,被动的让人群侍候着。她并不知道。就在她的迷迷糊糊里,弘历已经在无数的悔恨和自责中,肯定了她的身分。 那一天,弘历来到小燕子床前,小燕子正发着热,额上冒着汗,嘴里念念有词。 “疼……好疼…扇子,画卷……别抢我的扇子……东西在,我在。东西丢了,我死……” 弘历听着这些话,看着那张被汗水弄湿的脸庞。心里涨满了怜惜。 “喂喂!醒一醒!”弘历拍拍小燕子的面颊:“本王说话你听得到吗?能不能告诉本王一些你的事?你几岁啦?” 小燕子在“模糊”中,还记得和紫薇的结拜。 “我十八,壬戌年生的……”她被动的答着,好像在作梦。 弘历掐指一算,心中震动,继续问道:“那……你几月生的?” “我……八月初一,我有生日……八月初一………” 弘历再一寻思,不禁大震。没错了,这是雨荷的女儿! “你姓什么?”弘历颤声的,柔声的问。 小燕子神思恍惚,睁眼看了看弘历。“没有……没有姓……” “怎么会没有姓呢?你娘没说吗?”弘历一阵心痛。 “紫薇说……不能说不知道,不确定……我有姓,我有我有……我姓夏……” 弘历这一下,完全坐实了自己的猜测,激动不已。忍不住,就用袖子为小燕子拭汗,声音哑哑的,再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小燕子………” 这孩子是怎样长大的呢?受过委屈吗?当然,一定受过很多委屈的。雨荷,居然没有进京来找过自己!居然孤单的抚养这个孩子长大!现在,雨荷在哪里?为什么小燕子会这样离奇的出现?大多的问题,只能等小燕子神志清醒了,才能细问。但是,这是雨荷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女儿,没错了。 就这样弘历没有经过任何取证调查就认定了小燕子就是自己和夏雨荷的女儿。 小燕子觉得自己在做梦,自从她醒来以后就有个叫魏庶福晋的仙女对自己嘘寒问暖,还有那软软的床!舒服的棉被!豪华的房间!好多的仙女!好香的味道…… 正在小燕子沉浸在美梦中不可自拔的时候,门外,忽然有声音一路传来。“吉祥!福晋吉祥……” 那个“大仙女”慌忙起身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魏氏参见福晋,福晋吉祥。” 弘晖看着跪在地上的弘历,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确定收小燕子的为义女?” “是的,臣弟确定。那个小燕子臣弟是真的很喜欢,才来请皇上下旨册封的。”弘历可不敢说小燕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是亲生女儿,那内务府就会详查此事,那么自己十八年前背着兄弟们和夏雨荷私会的事就曝光了,那可是他在孝期做下的事,他可不能让自己多年来孝顺王爷的美名得到半点玷污。 “哦!”弘晖不是可否。心想着弘历说谎还真是不咋眨眼啊,就他那个破王府里发生的事,现在估计现在他的几个兄弟们都已经得到消息了,弘历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又能瞒到什么时候。 小燕子的那声大喊估计墙外面的人都能听到了,现在谁还不知道有个小姑娘夜闯宝亲王府,质问弘历还记不记得十八年前的夏雨荷,现在他又跑到弘晖面前请旨册封小燕子为和硕格格,和硕格格啊,只有王爷的嫡女才能获得的封号啊,这样一来弘历就将这件事推到了明面上,那么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那个所谓的义女估计就是弘历的私生女。 而弘昀他们,当然不会坐失这个奚落弘历的机会,那必定就会将小燕子的生平查的一清二楚,那么弘历隐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就彻底的浮出水面了,到时候不知道弘历会不会后悔金今天的冲动。 小燕子加封格格是必须的,但是弘晖可不准备封小燕子当和硕格格,弘历脑子有毛病,弘晖可没有,皇室的格格还没有那么不值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册封。 “和硕格格是不可能的,你不用再说了,和硕格格只能是亲王嫡女,这是规矩,你认个义女就封个和硕格格,那你的嫡女是不是要封为固伦公主啊!弘历你做事不是很有分寸的吗,怎么这次犯糊涂了呢?在说话之前都没有好好地想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吗?你以为这个大清是你自己的吗?啊!”弘晖打住了弘历想要分辨的行动,严厉的训斥了弘历一番。 弘历听到弘晖否决的封小燕子为和硕格格的提议,想要与弘晖力争一番,被弘晖用话打住了,在听到弘晖后面的话后,弘历汗流浃背,弘晖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再大一点估计就扯到谋逆了。 弘历赶紧请罪:“臣弟不敢,臣弟一时糊涂,太过于喜欢小燕子那个姑娘了,才会办出了这等糊涂事,请皇上恕罪。” 弘晖非常满意弘历跪在地上给他请罪的行为,这个弘历平常对自己表面恭敬,背后就翻脸,从来不拿自己这个皇帝当回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权利呢,能让他对皇帝不恭。 看来这个小燕子还真是来和弘历要债的,平常弘晖很少能捉到弘历的短处,想训斥弘历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想不到这个小燕子刚出现就让弘晖痛快的将弘历训斥了一遍,为自己多年多的憋屈出了一口气。 “好了,朕也不过说了,这次就算了,不过你以后你办事谨慎点,不要丢了皇室的脸,咱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要是做出让皇室蒙羞的事,休怪朕这个做兄长的不讲情面。”弘晖想把话撂在那里,以后他狠狠地修理弘历也有了正大理由的不是。 “喳!臣弟谢皇上宽恕。”弘历赶紧谢恩,不过随后又想到小燕子的是还没有着落呢,犹豫的说道:“皇上,那臣弟那个义女的事……”很明显,要弘辉给个结果。 弘晖也痛快:“和硕格格你就别做梦了,既然你特别喜欢他,朕也给你个面子,就多罗格格吧!还有事吗?没事就退下吧。”弘晖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臣弟告退!” 弘历虽然有很多的不满,但他到底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谢恩告退了。 紫薇这些天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小燕子不知道在王府里怎么样了,那天她在外面等小燕子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大喊捉刺客,被情急之下的金锁拉着就跑回了大杂院,后面的事情紫薇都不知道,不知道小燕子有没有见到宝亲王,不知道小燕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柳青兄妹这几天都在找失踪的小燕子,紫薇看着他们到处寻找,可紫薇不敢告诉他们真相,紫薇怕,怕大家在知道小燕子是为了她为夜闯王府不知情况之后会怪她、怨她。 在焦急不安中,紫薇每天都出去打听情况,可是毫无线索,现在的紫薇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都坐立难安。 小燕子现在确实在享福,虽然那个嫡福晋总是处处针对她,但她有‘大仙女’魏氏每天嘘寒问暖,有阿玛给她的好多值钱的首饰,还帮她教训那个可恶的嫡福晋,小燕子快乐的想飞了,虽然他有时候也很想紫薇,但她总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会把这个爹还给紫薇的,她过够了就把爹还给紫薇,一定的。 可怜小燕子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册封她为多罗格格了,想把这个爹还给紫薇那她就得死,如果她知道了,就不知道还会不会真心的将真相讲出来。 20、相遇 “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们参见格格!” 众多侍女,全都一拥而上,拜倒在小燕子面前。喊声震天。 小燕子看到这个场面有点懵了,她以前只是京城里的一个小混混,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这种气势,这种欢呼,小燕子又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了。 她心里歉然的喊着:“她在心里不停的说,紫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只是… 当格格的滋味,实在太好了!有个王爷做爹,被宠着爱着,实在太好了!我受不了这个诱惑,紫薇对不起了,小燕子在这里发誓,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小燕子在王府里的生活是快乐的,伤好了之后的小燕子穿着魏庶福晋特地为她做的新衣服,一身艳丽的旗装,略施脂粉。唯独脚下,仍然穿着平底的绣花鞋,和魏庶福晋、腊梅。冬雪。和侍女们簇拥着她,正带她参观着王府的花园。满园子的绮丽景色小燕子见所未见,叹为观止。 小燕子快乐的穿梭在花丛中,不顾众多侍女在场,大声喊叫:“天啊,太美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美得景色呢,这景色就像那帮酸书生说的人间仙境吧,天啊,我找不出跟好的词来形容这里了,早知道能看到这么美的地方,在打杂院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偷懒,不好好认字啊!” ‘不好好认字,天啊,难道这小燕子连字都不认识?大杂院,那是什么地方,那夏雨荷不是住在夏府吗?书香门第,又怎么会有大杂院,难到这个小燕……''魏氏不敢往下想去,自己当时鼓吹这个小燕子有多么像王爷,如果是假的,那自己不就完了吗,不行,一定不能让这事曝光,这个小燕子从现在起,她必须是格格,不是也得是,至于那个真的等找到了灭口吧。 魏氏这些年好不容易爬到了庶福晋的位置,生下了永琪这个宝贝疙瘩,永琪又天资聪颖,深得王爷的喜爱,魏氏为永琪的未来谋划已久,让长于永琪的阿哥们全都没活到成年,现在除了嫡福晋的儿子十二阿哥永基已经没有人在和永琪竞争了,而嫡福晋那个傻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永基也被她下了使身体虚弱的药,估计过几年也就去了,那王爷的爵位就一定会落到永琪的头上,魏氏绝对不允许因为这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野丫头让她多年来的谋划功亏一篑。 当年的她不过是高佳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头,因为高佳侧福晋不能生育,所以将自己推到了王爷的床上,想要她怀个孩子,生下来好抱到她身边抚养,可惜高佳氏选错了人,她魏氏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暗中下药让高佳氏归了西,自己又在高佳氏的葬礼上表演了一番,成功的让王爷对她产生了好感,这麽多年来她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王爷好色,喜新厌旧,府里的格格通房不计其数,自古不许人间见白发,容颜易老,他现在有永琪这个出色的儿子在身边,倒是不怕有其她的狐媚子将自己比下去,毕竟这府里除了嫡福晋那拉氏,就属自己的份位最高,又深得王爷的宠爱,就算有其她的女人为王爷生了孩子,她也可以将孩子养在自己的名下,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王爷对她宠爱的前提下,所以小燕子这件事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闪失的。 魏氏想到这里不禁神色一凛。仔细看着小燕子,警告的说:“格格,我告诉你一句很重要的话!” “什么话?”小燕子正在忙着欣赏美景呢,满不在乎的问。 “你现在已经被王爷认了,你就再也不是当初的小燕子了!王爷有那么多的格格,我还没看过他喜欢那一个,像喜欢你这样!被王爷宠爱,是无上的荣幸,也是件危险的事,王府里,多少人眼红,多少人嫉妒… ” 说着,就压低了声音:“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不是真的格格,那么你就把嘴闭紧了,就当自己是真的,谁问你都不要承认,否则你一个不小心,被人抓着了小辫子,你很可能,糊里糊涂就送掉一条小命!这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如果有丝毫破绽,是砍头的大事,你懂吗?” 小燕子看着魏庶福晋严肃的眼神,想着她那句‘这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如果有丝毫破绽,是砍头的大事。’小燕子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 小燕子被魏氏的语气和神色吓住了,知道魏氏所言不虚。不禁张口结舌,心里苦极了。紫薇,紫薇,这一下要怎么办呢?我怕死,我不要死!我实在舍不得我这颗脑袋啊!那这个爹你就借我一辈子吧,我会给你许多的金银珠宝补偿你的,紫薇,真的对不起了。 正在此时,永琪和他的伴读福尔泰结伴走来。 “我以茶当酒,敬‘最美丽的小鹿”!” “敬最糊涂的猎人!” “……” 和小燕子分别后,永琪想着小燕子,对这样一个没章法的格格,不能不叹为观止了。初见她时,小燕子就像一只误入人群的小鹿,清澈的眼神透着紧张和迷茫,在人群中左冲右撞,试图找到回去的路,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去关心她。 而自己就是那个糊涂的猎人,竟然伤害了她,真是糊涂啊,小燕子是善良的,聪明的,自己射伤了她,她都没有计较,(人家小燕子压根就不知道是谁射伤了她,而你也没明说)见到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而自己那句有感而发的话,她竟然能接的那么的契合,这样的小燕子让永琪忍不住的去想、去念。 对于小燕子这个忽然出现的妹妹,永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接近她,了解她,碰触她,难道这就是妹妹的感觉吗?永琪不理解。 “去,查查小燕子的过往,看她在来王府以前有没有来自济南的朋友,如果有,不论男女,格杀勿论!”黑暗中,阴狠的女声传出,下达着绝杀的命令。 ————————-----————我是追杀的分割线——————————----———— 紫薇拼命的奔跑着,后面的杀手离她越来越近,而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紫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傍晚的时候,紫薇柳青说有人在城外发现了小燕子的行踪,他要去找找看,紫薇动心了,提出要和柳青一起去,半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小燕子的消息,虽然对于小燕子会出现在城外,紫薇有些许疑惑,但是单纯的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高兴有了小燕子的消息,小燕子还活着,那她的折扇和画卷是否已经交给了宝亲王呢? 紫薇迫切的想见到小燕子问清楚。 紫薇、金锁和柳家兄妹一行四人来到了城外,但是他们没有看到小燕子的行踪,等到的是一群夺命的杀手,看到他们四人,就拔刀相向。 柳青和柳红有功夫,挡住了杀手,紫薇带着金锁拼命地往城里跑,可惜她和金锁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最终还是被赶上了,不知道柳青和柳红怎么样了,被杀了吗? 她还没有认父,她的人生才刚开始,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当啷’兵器交界的声音。 紫薇颤抖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英俊的男子正在和杀手们搏斗。 ‘有救了’紫薇激动地想。 福尔康今天的运气非常的好,他猎到了一只珍贵的雪狐,正好献给他的姨母(是该这样称呼吧,我不是很清楚,凑合吧)宝亲王府的庶福晋魏氏。 前几天姨母游说王爷为他在宫中找个一个侍卫的差事,虽然不是御前这种顶好的地方,但也是御花园那种时常能碰到宫中贵人的好地方。 如果自己能过得到某个贵人的帮助,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或者有那个格格对自己一见倾心,自己混个额附当当,那就太好了。 岂知他打猎回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伙强图在围攻柳青和柳红,尔康正义感发作了,大吼一声:“大胆匪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草菅人命,看你尔康大爷来收拾尔等。”吓跑了众多杀手。 后又听到还有两个姑娘被追杀,尔康一马当先赶了过去,正好救下绝望的紫薇。 福尔康很得意,看着那两个漂亮的姑娘,望向自己那倾慕的眼神,尔康觉得自己真是太了不起了,太英勇了,只一声大喝就吓退了歹徒,看来那帮人一定是被他的英姿吓到了,是到不是他的对手,早早逃命去了。 其实吧,那些杀手是知道福尔康的身份,是魏氏的侄子,看到他来了,就自动撤了,尔康还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呢。 21、永琪的情 “小燕子册封的旨意下来了,经过众多清朝的文学大家商议,宗人府最终拍板,封小燕子为‘还珠多罗格格’,‘还珠,’怎么样,好听吧。”宝亲王府里,某脑抽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其实说小燕子的封号是众多文学大家商议的,那是子虚乌有的,人家可看不上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个小燕子其实就是宝亲王的私生女? 众人对小燕子的年龄算了算,发现她是在宝亲王的亲额娘去世后一年多出生的,也就是说弘历完全是孝期荒淫,亏他还有个孝顺王爷的称号,有了这个发现以后,众人看向弘历的眼神都多少带着隐晦的不屑,太虚伪了! ‘还珠’二字是弘历自己提议的,然后人家在本来就不愿意为个私生女费脑子的情况下,大赞弘历有才,拍板就定下了。 弘历得意洋洋的回去下燕子显摆说是众人集思广益,杀死了好多脑细胞才想出来的封号,本来弘历还等着小燕子感动的痛哭流涕,对自己大拍马屁,可惜弘历注定是要失望了。 “阿玛,环猪是什么猪?小燕子只听说个野猪,和笨猪,这个环猪是不是很好吃啊,小燕子要吃!”小燕子这些天在王府里锦衣玉食,吃到了许多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好吃的,弘历来的时候她还想着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呢,对弘历的话根本就没细听,只隐约听到‘猪’这个字,她顺嘴就说出了让弘历噎住的话。 弘历被小燕子的一句话呛得够呛,半天没缓过劲来,刚进来时的得意全都都飞了,脸色铁青,怎么回事,夏雨荷是个才女啊,小燕子就算资质再差,也不至于说话这么的颠三倒四吧,这是怎么回事?弘历满脑子疑问,这个时候他也没怀疑下燕子的真实身份,只是有点不悦的问道:“小燕子雨荷是个才女,这些年你在她的教导下都学了些什么啊?” “我会拳脚功夫,卖艺。耍大旗!”小燕子听到弘历问答会什么,想都没想的答道。 “你还会一点拳脚功夫?你娘居然教你这个?”弘历心里生疑,夏雨荷可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让女儿学什么粗鄙之人才会学的功夫啊? “是啊!我娘说,姑娘家不学一点功夫,容易被人欺负,要我学拳脚,可惜我不用功,什么都没学好。” 是啊,雨荷和小燕子孤儿寡母的,过日子不容易啊,她是怕小燕子被欺负吧,才会让小燕子去学功夫的。弘历在心里感叹,雨荷,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你娘这样栽培你,想必你也学了诗词歌赋!背两首诗来听听吧!”弘历突然间想考考小燕子的学问,看她书读了多少。 小燕子吓了一大跳,这才觉得问题来了,有些慌了,她哪里会背什么诗啊,阿玛真是的,好端端让她背诗干什么啊,要她出丑吗?太可恶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弘历有点急了,怎么,背个诗有那么难吗?又不是让你作诗,随便背两首不就得了吗? “我娘没教我背诗,也没教我识字,那个,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小燕子张口结舌的,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说。 在那边站了半天没说话的魏氏,看到小燕子马上就要露馅了,要遭,忙上走过来打岔道:“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再说吧,您忙了一天累了吧,小燕子也饿了,先用膳吧.” 小燕子的吃像是无与伦比的,左手鸡腿,右手汤匙,那可真是左右开弓,全面扫荡啊! 弘历是无从下手啊,他有点无语的看向魏氏,魏氏看到弘历想自己投来的目光,有点勉强的替小燕子开脱道:“小燕子真是率真啊!”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愿意接受。 可是偏偏就有人认同了她的话,弘历点头,“是啊!”可弘历回头又想想,这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率真倒也罢了,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那可就丢脸了,转头说道:“你教教她规矩,以后还要出去见人呢。” “是,王爷您就放心吧,十天,十天之后妾身给王爷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魏氏毫不犹豫的在弘历面前打了包票。 吃过饭(其实弘历压根就没吃到几口),弘历早吧刚才让小燕子背诗的事情给忘了,只是爱怜的问:“还有什么需要没有?你尽管说” “小燕子对着弘历,“碰咚”一跪。哀求的喊着:“阿玛。” “怎么?怎么?有什么不称心的吗?”弘历看小燕子突然跪了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点着急的问。 “我想到大街上走走。”小燕子其实是想紫薇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要取的紫薇的原谅,紫薇那么善良一定会理解自己的,但是这个前提是她要见到紫薇啊。 “大街上!”弘历怔了怔。“你想出府,并不是不可以!但是,最近这段日子还不行,你有那么多礼节规矩还没学会,等你学会了,在出去吧!“ 小燕子见弘历说得坚决,别别扭扭的口头答应了。弘历正欣慰女儿的听话,而没有看到小燕子眼里的闪烁。 当晚,小燕子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用一条灰色的帕于蒙住脸,只露出一对亮晶晶的眼睛。悄悄的来到西边的墙下,她试着跳了几跳,根本上不了墙。心里不禁呐咕:“每天吃啊扯!吃得这么胖,弄得我轻功都不灵了!连墙都翻不过去了!幸好我有准备!” 她就从怀里,掏出一条用帐钩做的工具来。她甩着帐钩,对着墙头抛了好几下,钩子终于抓住了墙头。 她立刻顺着绳子,往上攀爬。她爬了一半,忽然看到一队灯笼快速移近。 “不好!侍卫来了!快爬!”她心里叫着,慌忙手脚并用,往上攀爬。谁知帐钩绑的飞爪不牢,“卡答”一声,有个钩于松开了。 小燕子摔了下来,被巡逻的侍卫差点又当成刺客给杀了。 天亮没多久,弘历就被侍卫和小燕子惊动了。 弘历带着睡意,揉着眼睛,无法置信的看着那穿着侍卫衣服的小燕子。衣服太大,完全不合身,太长的袖子,在袖口打个结,袖子里面鼓鼓的。 “什么事,一清早就把本王吵醒?你怎么又变成女刺客了?你简直乐此不疲啊!这是一身什么打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阿玛说过了,我要到外面去走走!可是,你非要我学什么烂规矩,那点学多少天啊,我想我的朋友了,我想紫薇,柳青,柳红,小豆子… 我真的不能忍耐了!”小燕子委屈了,她现在全身都好疼,都没人关心她,只是一个劲的审问她。 “阿玛,我全身都摔得浑身都痛!还差点给那些侍卫杀了!”小燕子看弘历有点生气了,赶紧撒娇道。 这时候魏氏也在赶忙接话道:“王爷,格格年纪还小,难免有些贪玩,再说,她当了格格还能想着以前的朋友,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魏氏看弘历有些松动了,又再接再厉的说道:“您看,您马上就要上朝了,而小燕子现在这么狼狈,怪可怜的,既然她要出去那就让她去吧,学规矩也不在乎这一两天,您说呢?” 怀柔政策是对的,弘历就吃这一套,是啊,小燕子富贵了还不忘以前的朋友,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啊,“好了小燕子,你也别委屈了,要出府那就出吧,不过回来的不要太晚,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阿玛。”小燕子高兴了,看来这一跤没白摔,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府了。 小燕子回去换衣服的时候遇到了永琪和福尔泰,永琪知道了小燕子要出府,自告奋勇的说要和她一起,也好保护她。 小燕子觉得永琪和尔泰的人挺好的,就答应了,三个人结伴来到了大杂院。 可是大杂院这个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自从半个月前紫薇等人被人追杀,大杂院的老老小小在冤大头福尔康的资助下,都搬走了,小燕子扑了一个空。 小燕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杂院,不知道怎么办,福尔泰从附近的居民口中打听到这里的人早在半个月前就搬走了,据说是一个鼻孔超大的公子哥帮他们搬的,福尔泰觉得他们说的人怎么就那么像自己的哥哥福尔康呢。 小燕子欲哭无泪,疯了似地大喊:“紫薇,金锁,柳青柳红,你们在哪里啊,紫薇,小燕子来看你了,你出来啊!你是生我的气了吗?对不起啊紫薇,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抢你的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出来啊紫薇……” 永琪和尔泰听着小燕子的大喊,隐约明白了什么,永琪不相信小燕子是那么恶毒的人,他焦急的问小燕子:“小燕子,你别喊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什么抢爹啊,是什么意思啊?” “永琪,呜呜!永琪你帮我找紫薇好吗,我告诉你,我不是夏雨荷的女儿,紫薇才是啊,我从小就是孤儿,阿玛那样温柔的对我,我才糊涂了,我知道错了,我把这个格格还给紫薇,我不做了。” 永琪震动了,小燕子真是太善良了,自己怎么会怀疑小燕子是个恶毒的人呢?真是该打啊。原来小燕子不是自己的妹妹啊,那他和小燕子不就能结为夫妻了吗?真是太好了! “小燕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紫薇的,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不然你就会没命的,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帮你的。”永琪真诚的对着小燕子说道。 小燕子愣愣的点头。 尔泰则傻在了那里,小燕子不是格格,永琪还那样护着她。永琪爱上小燕子了吗?那他要怎么办啊! 22、永琮童鞋 养心殿偏殿,弘晖很没有形象的坐在椅子上,下面还坐着克善和扎泰两人。 “那只白痴鸟现在怎么样了?”弘晖随意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闹腾呗。现在得知了那朵小花的下落,估计就快见面了,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场面了。”克善也很随意,他可以说是和弘晖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的友情非常的坚固,在私下里他和弘晖相处时很随意的。 弘晖早就习惯了克善的态度,帝王无私情,可他到底还是个人,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克善这个朋友是来之不易的,在克善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的前提下,弘晖不介意克善私下里的随意,毕竟,那样也很好不是吗? “还能怎么样,抱头痛哭,表情谊,表善良呗,说两句好话,道几句愧疚,那朵白痴的小花就一定会感动过的稀里哗啦的,然后就有好戏看了,你等着吧,这皇城里沉寂了也近二十年了,也该热闹一下了,有人给咱们免费演戏,那就看着吧,顺便再把那些个不安定的份子治一下,真是一举两得啊!” 弘晖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有点等不及想要加把火了,想想还是先不要动,弘历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被传染呢,如果自己贸然的去插手,被发现了,那就不好了。 弘晖感叹了一番之后转过头去文扎泰:“扎泰,十四叔那边怎么样了,差不多都摆平了吧?” 十四叔是个军事迷,自从领军以后就没消停过了,有多少年没回京城了估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弘晖想十四叔最小的儿子估计都不会记得他的阿玛长什么样了,毕竟十四叔出征的时候他才四岁。 “回皇上……”扎泰听到弘晖的问话赶紧站起来回话,他可不是端王爷,和皇上是朋友,他只是皇上的奴才罢了。 弘晖挥挥手示意扎泰坐下答话。扎泰早些年是他的贴身侍卫,在弘晖登基以后,弘晖就将皇家的暗卫交给他统领了,而哈布则做了大内侍卫副统领,这两人现在一明一暗,是弘晖的心腹。 扎泰遵从弘晖的旨意坐回了原位,接着说道:“十四爷那边已经好了,估计不用半年就可以班师回朝了,到时候,估计西藏土司巴勒奔会随之一起进京。” “十四叔这些年真是辛苦啊!”弘晖很没诚意的感叹道,有点头疼。 克善和扎泰也是不以为意的,他们都知道十四爷是自己闲不住,向皇上请命去打仗的,这些年来十四爷南征北张,把挨着大清的国家都打了一个便,倭寇、朝鲜、俄罗斯等等,倒也劫掠了不少好东西,充盈了国库,这不,这两年又瞄上了金川,为时两年,总算把金川彻底打服了,现在的大清可真的算得上是盛世了,四海归心,万国来朝。 弘晖现在光收周边国家的进贡都收到手软了,听到有外使来朝就反射性的头疼,没办法,麻烦啊。 “对了!”弘晖忽然想起了什么,坐正了身子说道:“太后再有一个月就会回宫了,扎泰你注意一下太后安全,确保万无一失,知道吗?” 弘晖真的有点想他的额娘了,可惜他现在贵为九五之尊,却不能时时见到自己的额娘,真是有点可怜呢。 说起来,就怪他那个小心眼的阿玛,胤g退位以后,本来和舒云一起住在了慈宁宫,弘晖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一天三次的请安,赖在慈宁宫蹭吃蹭喝,占用胤g和舒云的私人时间。胤g忍无可忍之下提出要和舒云一起去游山玩水,找康老爷子去。 可惜舒云舍不得将弘晖自己留在这个诺大的皇宫里,就没同意。就这样过了五年,胤g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于爆发了,不管舒云的抗议,强行带着舒云远走高飞了。 弘晖悲惨的看着额娘远去的背影,替自己那个小心眼的阿玛善后,对外宣称雍正太上皇病逝,太后因太上皇病逝一蹶不振,心情郁郁,到五台山去为雍正超度祈福去了。 太后的銮驾常年停在五台山,每年舒云回来看弘晖都会到五台山与自己的銮驾汇合,浩浩荡荡的进京,今年也不例外。 “奴才领命!”扎泰沉声回答道,太后每年都会回来一到两次,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过,扎泰早已经有准备,安排妥当,绝对不会出现状况的。 “好了,扎泰你去忙你的吧,克善,趁今天天气好,咱们叫上傅恒去体察民情吧。”这个时候才上午九点左右(请允许我使用现代时间,古代的俺实在是蒙啊,反正那时候也有时钟了),下朝了之后弘晖就将克善和扎泰叫进了养心殿,出去玩还不晚。 “是……”克善很无语,心说皇上您换个理由行不,这个借口您都用了十八年了,您还没腻吗? 要是弘晖知道克善心中所想,估计会很臭屁的回他一句‘换理由干吗啊,还得费脑子想,你们还不知道我的性格,理由吗,不管说了多少遍,有了多少年,好使就行了,是吧。’ 弘晖刚走出养心殿就遇到了永琮这个可爱的小包子,在弘晖众多的儿子里,虽说弘晖对他们都很好,但是在弘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永琮,聪明,果敢,长得也格外的可爱,弘晖每次见到他都会忍不住的伸出自己的魔爪,将永琮小包子的脸捏的红红的,才肯罢手。 这次也没例外,永琮早就习惯了皇阿玛总是要捏自己脸蛋的怪癖,只是用两只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撅着嘴抗议皇阿玛对自己的□□。 “皇阿玛,你这是干什么去啊?”永琮这时候看到弘晖穿着便服,在给弘晖请过安以后,天真的问道。 弘晖嘴角抽搐,永琮现在虽然只有六岁,但他可一点也不简单,要不是弘晖可以确定,估计都会认为永琮也是枚穿越人士了,这小子精得不像话,天天一副小大人儿的摸样,所以弘晖才会时常的欺负他,谁让这个儿子太聪明了呢,让他这个做皇阿玛的很没有成就感。 其实永琮也是万分的在心里鄙视自己的皇阿玛,真是的,总拿他的脸玩,他那可爱的小脸蛋都被皇阿玛给弄皱了,不可爱了,撒娇的效果都减弱了不少,害他少收了多少礼物啊,讨厌。 永琮今年已经六岁了,马上就要进上书房了,所以永琮这些日子都格外的珍惜自己最后的幸福时光,他知道,皇阿玛和皇额娘都对他寄予厚望,他很有可能就大清的下一任君王。 所以在看到皇阿玛穿着便服出现的时候,永琮明知道弘晖要干什么去,还要明知故问,不给他皇阿玛添点麻烦,永琮心里不舒服啊。 反正我是小孩子,我不懂得就问,你出去玩就得带着我,不带我等着皇玛嬷回来以后他就狠狠地告状,绝不手软,反正再有一个月皇玛嬷就会回来了,我才不怕你呢,坏阿玛! 永琮那眼里明显的‘你不带我一起玩,我就告状’的意思,弘晖很无语,好吧,弘晖承认,这小祖宗他惹不起,自三岁起他就是皇宫的小霸王,婉容是舍不得罚,而他是不敢罚,人家又没犯什么大错,一个小孩子,你好意思和他较劲吗? 而且有一次弘晖就永琮的贪玩说了他一次,永琮当时是很诚恳的认错了,没想到等舒云回宫后,永琮就在舒云面前狠狠地告了他的皇阿玛一状,当弘晖被他的额娘数落的时候,弘晖是肉牛满面啊!小子,不就说了你两句吗,我是你皇阿玛啊!至于记恨了他大半年吗?还等着太后台回来告状。 其实那次弘晖也很委屈,他明明才三岁,那天他将三字经他背给皇额娘听,皇额娘高兴的奖励自己可以休息三天,永琮高兴地跑到了御花园,结果遇到了弘晖,被正找机会展现父威的弘晖看个正着,结果被说了两句。 其实弘晖在回去以后也知道他冤枉了永琮,可他拉不下脸来和自己的儿子道歉,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永琮这个小子这么得记仇,居然再忍了半年以后,等能治住自己皇阿玛的太后回来告状,使得弘晖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永琮就发憷,深怕自己哪里有惹到这个小祖宗了,告到太后那里。 弘晖也试过找永琮的错处,可惜,那个小家伙太精了,弘晖根本就找不到人家的错处,从此以后弘晖看到永琮就用手使劲捏永琮的小脸作为报复,美其名曰展现父爱。 当然咱们的永琮小童鞋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常给弘晖小一点小绊子,父子两个就这样笑笑闹闹的过着,感情反而比一般的父子要深不少。 “好吧,可以带你去,不过你不许乱跑,知道吗?如果你要是乱跑的话,那在你长大之前就别再想出宫了,知道吗?我亲爱的儿子!”弘晖有点恨恨的说道。 “皇阿玛,永琮很乖的,不是吗?”永琮根本不将弘晖的威胁放在眼里,反问着弘晖。 好吧,弘晖承认,永琮小童鞋是真的很乖,不过这只限在他的长辈面前,在其他的时候,她就是个小恶魔,都是九皇叔啊,何永琮相处了半年就把他原本纯洁的小朋友给染黑了,弘晖决定了,以后禁止永琮和九皇叔胤k见面,免得永琮会越来越黑。 “来吧,宝贝,皇阿玛抱你去玩。”弘晖很恶趣的说着。永琮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了,弘晖在嘴上讨便宜。 永琮明显的看到了自家皇阿玛眼里那捉狭的笑意,永琮小朋友不生气,乖乖的让弘晖抱了起来,搂着弘晖的脖子,面上不动,只是在心里恶狠狠的想‘抱吧,累死你!’ 傅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内心那,那是无比的欣慰,自己的这个小外甥,真是讨人喜欢啊。 23、一打白痴鸟 宝亲王府里,小燕子正在学规矩。 小燕子穿着盆底鞋,恨恨的用力的甩着手中的帕子,来回来回练习走路。 旁边的教导嬷嬷看小燕子明显的不耐烦,面无表情的说:“这走路,一定要气定神闲,和前面的人要保持距离!甩帕子的幅度要恰到好处,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格格请再走一遍!” “格格,下巴要抬高,仪表要端庄,背脊要挺直,脸上带一点点笑,可不能笑得大多!再走一遍!” “格格,走路的时候,眼睛不能斜视,更不能做鬼脸!请再走一遍!” 齐嬷嬷是王府里的老嬷嬷了,当年她曾在禧妃跟前伺候过,后来来到宝亲王府,弘历念着旧情,对她十分照拂,如今奉王爷的命令来教导王爷新认下的还珠格格,自然十分的用心,仔细。 她来之前魏庶福晋曾说过还珠格格来自民间,礼数上不周全之处请她多担待,如今看来,她要担待的还多着呢。 小燕子左走一遍,右走一遍,一次比一次不耐烦,一次比一次没样子。 齐嬷嬷不慌不忙的说:“格格,如果你不好好学,走一个路;我们就要走上十天半月,奴婢有的是时间,没有关系!但是,格格一天到晚,要面对我这张老脸、不会厌烦吗?” 小燕子忍无可忍,猛的收住步子,一个站定,摔掉手里的帕子,对齐嬷嬷大叫:“你明知道我会厌烦,还故意在这儿折腾我!你怎么这么恶毒?我这样忍受你,完全是为了阿玛,你随便教一教就好了,为什么要我走这么多遍?” 小燕子烦啊,紫薇那边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可她困在王府里出不去了,永琪这两天也不见人影,虽然之前小燕子曾给紫薇写过信,又在永琪面前哭闹了半天,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尔泰那边也传来消息,紫薇已经原谅她了,可是没见到人,小燕子始终不踏实,有逢齐嬷嬷教她规矩时左次三番地挑她的毛病,小燕子比起上来了,冲着齐嬷嬷就是一通乱吼。 齐嬷嬷走过去,面无表情的拾起帕子,递给小燕子。“请格格再走一遍!” 小燕子看着齐嬷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爆发了,“我不干了!可以吧!这个还珠格格我不当了!”说着一把推开挡着自己路的齐嬷嬷,不顾后面侍女们的惊叫声,回到自己的房里。 小燕子扯掉自己身上的帽子、珠子、耳环……回房间换回了她原来的衣服,闯出了宝亲王府。 ………… “风车,风车了……” “糖糕,上好的糖糕,又香又甜的糖糕……” “铁口神算,不准不要钱……” “……” 永琮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新鲜,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早就把他答应了弘晖不乱跑的承诺忘到脚后跟去了。 弘晖难得看到永琮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也没有制止,只是吩咐暗卫们主意永琮的安全,他和克善、傅恒三人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看着宫外的繁华景色,永琮眼睛都有点花了,心里第一次认为皇阿玛出宫是正确的,当然,这个正确是建立在带着自己一起出来的原则上。 忽然,永琮眼睛一亮,前面有一个卖风筝的摊子,花花绿绿的好看极了,永琮赶忙往前边跑去。 弘晖看到永琮向前面跑去,知道他这又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只是这永琮不看周围的横冲直撞让弘晖忧心不已,生怕永琮摔倒,在后面大喊:“永琮,你小心点看路,不要乱跑。” 永琮听到皇阿玛的声音反射性的回头,以为皇阿玛生气了,自己出来之前可曾经保证过不乱跑的,可永琮看到的是自家皇阿玛焦急的眼神,那眼里的担心让永琮莫名的鼻头酸涩。 永琮忍住知己感动的情绪,刚想调侃一下皇阿玛,忽然,皇阿玛的脸色从担心转变成恐慌,冲着自己大叫:“永琮,快躲开!” 永琮听到皇阿玛的话,反射性的想向一旁躲去,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动作,一股大力向他袭来,将他撞倒在地。 好疼,永琮的手擦到了地上,稚嫩的皮肤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一道道的伤口,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永琮还没来得及从疼痛中回神,耳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你这个小孩儿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 永琮听了顿时怒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却反过来被指责走路不长眼睛,永琮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泼妇,感如此冒犯于他。 弘晖看到永琮被人推倒,赶紧跑上前将用从抱在怀里,仔细查看永琮的伤口,看着永琮流血的的手臂,弘晖心疼不止,又听到那个撞了永琮的女人非但不道歉,还反过来把错都归到了永琮身上,弘晖怒极反笑:“哦,这么说还是我儿子的错了,他该向你道歉了。” 弘晖看着眼前这个撞倒永琮的女人,穿的七零八落,打扮的不伦不类,明明穿着汉人的衣服,却梳着旗头,指着永琮,一脸的盛气凌人。 这个女人就是小燕子,小燕子不管不顾的跑出了宝亲王府,一路上横冲直撞,要去福尔泰的府上去找紫薇,但是她忘记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福尔泰的家在哪里,在路上问了好多人都没问出来,小燕子急了,随便抓了一个老人,恶狠狠地问:“福尔泰的家在哪里,说,不说的话姑奶奶就打扁你!” 可怜的老人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福尔泰,又怎么会知道他家在哪里,可是看着抓着自己的疯子那恶狠狠地表情,支吾了半天,眼看小燕子的拳头就要落下,灵机一动,胡乱说了一个地方,在小燕子松开他以后,以平生未有的速度,逃之夭夭了。 “大胆,哪里来的疯子,撞了人之后竟然反咬一口!”傅恒对于小燕子这个任务也好似平生仅见,没见过如此不讲理、刁蛮的女人,看到永琮身上的血迹,怒喝着不知悔改的小燕子。 弘晖和傅恒不知道眼前这个疯子是谁,克善可是知道的,他调差小燕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到他将永琮撞到之后,心想告诉弘晖小燕子的身份,到时候稍微教训一下就是了,但是克善没想到小燕子如此的蛮横无理,那到口的话被克善生生的咽了下去,这女人没救了,死了算了。 “你才大胆,本姑娘是还珠格格,我阿玛是宝亲王,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还不快跪下给本姑娘认错!”小燕子这些天被弘历惯出了毛病了,以为她是天下地老二,除了弘历谁都要顺着她,宠着她,得罪她的人就要狠狠地收拾。 小燕子得意洋洋的等着傅恒给她下跪请罪,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傅恒是谁,大内侍卫统领,一品军机大臣,皇上的小舅子,富察家的嫡子,会怕了一个亲王家的格格吗?何况小燕子撞倒的谁啊,那是皇上的嫡子,他的亲外甥永琮,皇上就在边上看着,那眼里的愤怒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不知轻重的还珠格格还指望傅恒能给她请罪?别作梦了! “来人,将这个冒充格格的疯婆子抓起来!”傅恒一点也不想理会小燕子,直接命令周围跟上来的侍卫将小燕子拿下,送到弘晖面前等待发落。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有能耐单打独斗啊,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好汉……”小燕子一边咒骂着,一边拼命地想挣脱侍卫的钳制,小燕子知道今天她讨不到好处了,努力地挣扎着,期望能够逃跑,女子报仇,十天也不晚,等她找到能帮她的人在找弘晖这群人算账。 众人看小燕子眼神闪烁,瞄向四周,哪里还不知道她想要逃跑,于是钳制小燕子的手劲更紧了。 “出言不逊,掌嘴三十。”弘晖对于小燕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小燕子又将永琮弄伤了,罪加一等,现在张嘴只是要回点儿利息,以后的帐慢慢算,他绝对不会让小燕子好过的,如果弘晖以前对小燕子还有那么几分宽容的话,那么现在也只剩下狠戾了,伤了他的宝贝而不知悔改的人,该死! ‘啪、啪……’侍卫们忠实的执行着弘晖的命令。 周围一直在看热闹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对小燕子是以同情的眼神,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明明是那个姑娘走路横冲直撞,将那个可爱的孩子给撞到了,没想到她非但不道歉,还将错误归结到一个小孩子的身上,真是该打! “你们这帮混蛋……你给姑奶奶等着……以后……我一定要将你们…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唔!”小燕子不甘被打,嘴里依然咒骂着,企图用嘴讨回便宜。 “堵住他那张脏嘴,将她的手打断,扔到宝亲王府,告诉弘历,做兄长的帮他管教一下不懂规矩的女儿,让他不要太过感激他。” “喳!” 替永琮包扎好流血伤口,弘晖下令道,他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了,永琮的伤口还要回去好好处理一下呢,为了和小燕子这个疯子置气而耽搁了永琮的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笔账,以后慢慢算。 24、再打白痴鸟 在小燕子被押送回去的时候,宝亲王府已经乱成的一团。 原禧妃身边的齐嬷嬷被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着,罪魁祸首畏罪潜逃了,当时和齐嬷嬷在一起的侍女们乱作了一团,魏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前就是一黑,幸好他身边的侍女腊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魏氏稳定心神以后赶忙差人去请太医,自己亲自去看望齐嬷嬷的伤势。 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嫡福晋的乌拉那拉氏当让不可能不知道,问明了原委以后,乌拉那拉氏并没有责怪那帮无辜的侍女,而是派人出府去将小燕子抓回来处置。 没想到将小燕子抓回来的不是她派去的人,而是皇上的御前侍卫,看着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堵着嘴的小燕子,乌拉那拉氏给侍卫塞了不少银子,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乌拉那拉氏觉得自从下燕子出现以后,她的世界就出现了裂缝,宝亲王府连表面的平静都难以维持了,这小燕子绝对是她的灾星,她觉得哪天有空应给去寺院上香求菩萨保佑了。 乌拉那拉氏不管小燕子的惨况,命人将小燕子嘴里的破布拿下来,却没有为她松绑。 小燕子嘴上的了自由,也不管她那个掉了两颗大牙说话漏风的嘴,直接大声嚷嚷道:“福晋,你还不快点给我松绑,我要找阿玛给我报仇!” 乌拉那拉氏看着小燕子还有精力大声嚷嚷报仇,觉得皇上真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人就应该打得她妈都不认识,最好一下子打死算了,省的在出来祸害人。 其实是乌拉那拉氏不懂大内侍卫打人的秘密,他们打小燕子时是用暗劲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给人的感觉是手下留情了,可是实际上小燕子这满口牙绝对会在三年内掉光,一颗不剩。 乌拉那拉氏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她是重规矩的人,小燕子私生女的身份本来就惹她讨厌,后来又养在魏氏那里,也不知道魏氏对小燕子是怎么说的,反正每次小燕子见到她都爱理不理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她也曾想过教训一下小燕子,可惜每次都被王爷制止了,害得她和弘历的关系闹得很僵,连带着她的宝贝儿子永d这些天也被王爷训斥了好几次。 想着永d这些天来那委屈的小脸,乌拉那拉氏,使劲的攥着手中的帕子,不理会叫嚣这给她松绑的小燕子,直接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向小燕子发难:“小燕子,你打伤齐嬷嬷后不知悔改,畏罪潜逃,你可知错?” “错?什么错?我有什么错?那个老太婆找我麻烦,我揍她怎么了,她活该!”小燕子看乌拉那拉氏不给她松绑,反而想审犯人一样审问她,再加上刚才在大街上受的气,小燕子喷火了:“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不给我快松开,我的事你管不着,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快给我松开,听到了没有,不然等阿玛回来的时候,你就别想好!” 乌拉那拉氏被小燕子气得嘴都哆嗦啦,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见过像小燕子这等粗鄙的人,摔掉手中的茶杯,直接下令道:“来人啊,还珠格格忤逆长辈,肆意妄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是乌拉那拉氏随便乱说的,不过她知道普通的侍女挨五十板子就会呜呼哀哉了,不知道这个小燕子在打过五十大板以后,还会不会有命在。 “什么,你敢打我,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把你剁碎了喂狗……唔唔……”侍卫听到小燕子的污言碎语后,很明智的将那块扔在地上的破布重新塞回了小燕子的嘴里,让自己的耳朵得到了清净。 侍卫将小燕子强按在板凳上,旁边行刑的侍卫,找准位置,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唔……唔……”,“噼里啪啦……”小燕子的呜咽声,和打板子的声音和谐的形成了一场交响乐。 乌拉那拉氏也随之来到院子,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端起丫环重新沏好的茶水,慢悠悠的欣赏着小燕子的惨状。 众多侍女、侍卫们肃立在一旁,无视小燕子那张惨不忍睹、鼻涕横流的脸,冷漠的看戏,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小燕子求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这个还珠格格是真的该打。 永琪在听到小燕子被打的消息后就一路闯进了进来,看着小燕子被人按在那里,浑身的血迹,奄奄一息的样子,永琪觉得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直接冲了过去将行刑的侍卫打倒在地,抱起已经不醒人事的小燕子,不管众人奇怪的眼神,使劲的摇晃着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太医呢,快去找太医啊,没看到格格都昏过去了吗?你们这帮狗奴才!” 没有人动地方,永琪虽然是王府的阿哥,深得王爷宠爱,但嫡福晋还在呢,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越过嫡福晋去,这点他们还是明白的。而且永琪最后那一句狗奴才是帮他们这一大帮人全都得罪光了,自然不会有人理会他。 永琪看没有人理会他,心中气极,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小燕子的伤要紧啊,抱起小燕子就想走,可惜被侍卫拦住了:“五阿哥,还珠格格的惩罚还没有结束,等奴才将剩下的十二板子打完您在给格格治伤也不迟……”,‘当然是得她还有命在’这句话那侍卫没敢说出来,他看五阿哥那张狰狞的脸,很没骨气的将那句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永琪看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挡在自己的面前,气的抬腿就像那个侍卫踹去,将侍卫踹倒在地,就要离开。 这时候乌拉那拉氏发话了:“永琪,你是否太目中无人了点,你当我是死人吗?我的院子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用打一声吗?啊!你的教养呢?都被狗吃了吗?” 永琪这才留意到坐在那里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被乌拉那拉氏质问的有点气短,但看淡怀中小燕子的惨状后,永琪心中涌起无限的勇气,对着乌拉那拉氏说道:“永琪给额娘请安,请额娘允许永琪带小燕子去治伤,小燕子要是出事了,谁都担待不起!”语气毫不客气,嘴里叫着额娘,可那话说的没有半分敬意。 “哦,可以,打完了你就可以将他带走了,现在,永琪,你把小燕子放下,明白了吗?”乌拉那拉氏可不想就这样放过小燕子,而且永琪的语气让她很不爽,就这小燕子不放。 “额娘!”永琪一声大吼,震得众人抖了三抖,“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再打下去小燕子就活不了了,打了这么多下,那你还不满意吗?你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硬,小燕子再怎么说也是阿玛的女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打的!”永琪已经口不择言了,小燕子的伤势拖一时就多一分危险,这时候乌拉那拉氏还在那里纠缠不清,让永琪一下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胆,这就是你对嫡母的态度吗?你这个不孝的逆子,魏氏是怎么教育你的,啊!”乌拉那拉氏气得心儿乱颤,抓起桌上的茶杯使劲朝永琪昝亮的脑门砸去。 永琪躲过乌拉那拉氏砸过来的茶杯,不知悔改的说道:“福晋,我敬你是嫡福晋叫你一声额娘,但也请你自重,不要侮辱我的亲额娘,小燕子剩下的板子我替她挨了,行了吧,你该如愿了吧?” 院中的众人都被永琪的这句话雷到不行,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孝的畜生啊,竟敢如此的对嫡母说话,按照这位还珠格格的生日计算,他们家的王爷也是在热孝在身的时候和还珠格格的娘有染的,这是不是遗传问题啊,老子不孝,儿子照学啊! “好!好啊!永琪,你真有能耐,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是吗?好既然你说了我就成全你,来人,将五阿哥打十二板子,让他安心。”乌拉那拉氏被永琪气的没话说了,既然他要替小燕子挨板子,那她就成全了他,反正现在也不是要小燕子命的时候,等以后慢慢图之。 她耿直,但是她不傻,当场打死一个多罗格格她也没好处,既然永琪这个傻帽跳出来给她当借口,那她就顺坡下了,里子面子都有了,小燕子就剩下半条命了,她的气也出的差不过了,永琪不孝的帽子也戴上了,一举两得的事,乌拉那拉氏很满意今天的结果。 当然面上她还是丝毫不漏的,打完永琪之后,她就回房了,不再管永琪和小燕子,随他们去折腾,她要备战,准备迎接晚上的战场。 25、嫁祸未成 当弘历从礼部办公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一个繁乱的场面。 弘历刚迈进王府大门,就听下人来报,说还珠格格和永琪被那拉氏打了,心里一惊,顾不上多问,快走两步朝魏氏的院子走去。 弘历的眉头皱的老高,小燕子和永琪为什么会被打,是不是那拉氏又没事找事了,他们的伤势严重不严重,心里满是疑问,见到魏氏不等她行礼,就问道:“说说怎么回事,小燕子和永琪为什么会被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太医看过了吗?” 魏氏满脸的委屈,未语先泣,抽抽答答的的说道:“王爷,小燕子因为学规矩烦闷,不小心冲撞了齐嬷嬷,出去散散心,没想到遇到恶霸,把她的手给打断了,脸上也肿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啦,回来之后被福晋看到了,可能是在言语上得罪的福晋,才会使得福晋命人将小燕子打五十大板的。” “那永琪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怎么会被打的?”弘历听魏氏说了半天都没说到他最宠爱的儿子永琪是怎么受伤的,加紧了问道。 “永琪听闻小燕子受伤的事情,去找她,没想到正赶上小燕子在挨打,冲动之下替小燕子求了几句情,将小燕子的惩罚揽到的自己的身上,这才会被打的,王爷,永琪年轻不懂事奴婢已经说过他了,身上的伤也不碍事,才十二板子,已经上过药了,您还是去看看小燕子吧,一个姑娘家家的,生生挨了三□□板啊,再加上原来的伤,自从被永琪抱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可怜的小燕子!” 魏氏几句话就将小燕子和永琪的过错抹平了,还不露痕迹的给那拉氏上了眼药,齐嬷嬷那里她已经打点好了,不会有人告状的,至于那拉氏那里,说了也要有人信的,不是吗? 魏氏不知道他所说的恶霸是当今皇上,不知道小燕子将皇七子永琮撞伤了,不知道下令打断小燕子手的也是皇上,她更不知道那拉氏打小燕子也是在为王府免灾罢了。 她要是知道了,就绝对不会有现在一番话,她一定会痛哭流涕的向王爷请罪,诉说自己的无辜和不知情,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些原因,她的人回来告诉她的就是小燕子被人在街上打伤了,而被人送回来之后就被那拉氏打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抹黑那拉氏的好机会,叫人通知永琪,小燕子被打了,让永琪去救小燕子,这样一来即树立了永琪爱护妹妹的好形象,也让王爷早心里更一步的厌弃那拉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本就是个包衣奴才出身,在王府里也只是个庶福晋,即使有个受宠的儿子,但是非长非嫡又非贤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将来就算是王府里的阿哥全都死光了,皇上也不会允许一个包衣奴才的儿子,继承爵位,过继这种事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嫡福晋那拉氏是满族大姓,家世显赫,膝下又有十二阿哥,大家即使巴结不到人家,也不会和她作对的,毕竟嫡福晋要想弄死个奴才,可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这些关系,魏氏她能收买到的人都是一些无关紧要、没有能力的人,所能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表面上的,深层次的东西她根本就接触不到,包衣出身她眼界也低,就想着争宠了,大局观是一点也没有的,所以她的结局注定是杯具。 弘历来到小燕子的房间,看到往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小燕子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问了几句小燕子的伤势,得知小燕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气冲冲的去找那拉氏算账啦。 看到弘历满脸怒气的冲进来,那拉氏毫不意外,魏氏那个女人给她上眼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一次她可就失算了,以前魏氏能成够那是因为事情是在内宅里发生的,她不善言语,有时候是有理也说不清,弘历的主观意识里,认为所有的事都会是她的错,也根本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机会。 那拉氏刚开始还会因为弘历的疏远而伤心,可后来经过太后的开导以后,她不在意了,她是嫡福晋,没必要降低身份和一个奴才计较,只要将王府打理好,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位置,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女人要靠自己,权利要抓稳,靠山要找好,做事要稳重,凡事要占个理字,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随便轻慢她,她还有儿子永d,那拉氏现在将一切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儿子身上,爱情,那个离她太遥远了,而且,她的男人也给不了她,不是吗? “福晋,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责打小燕子和永琪,小燕子来自民间,规矩还没有学好,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吗?”弘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责问。 那拉氏不慌不忙的起身给弘历请安,说道:“妾身打小燕子只是为了整个王府着想,至于永琪,她忤逆长辈,妾身打了他十二板子已经是够宽容了,妾身想请王爷在责问妾身之前,能将事情调差清楚,那样才会让人心服口服。”那拉氏挥推屋子里的下人,只留下容嬷嬷侍候。 “什么叫在事前调查清楚,你是在责怪本王吗?你的意思是本王错怪你了?是吗?”弘历更气了,他没想到那拉氏见到他以后非但没有认错,反而反过来责怪他,真是岂有此理。 “你在小燕子受伤以后非但没有关心她,反而还命人打他,永琪求情你也不理,还一并将永琪也打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嘛?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此的不知悔改,简直就是个毒妇!”弘历口不择言的骂道。 “毒妇!”那拉几乎站不稳,即使知道这个男人不值得依靠,但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样一个评价,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曲直,听信谗言,这个男人真的没救了。 “王爷,妾身嫁给您二十年,兢兢业业的为你打理王府,生儿育女,如今就换得你‘毒妇’这个评价,王爷,你可曾有心,可曾明智?” 那拉氏不给弘历接嘴的机会,痛苦的继续说道:“小燕子打伤齐嬷嬷,逃出王府,之后又撞伤出外游玩的七皇子,当街辱骂皇上,皇上只打了她三十巴掌,而后让侍卫将小燕子送回王府,还告诉王爷说皇上帮王爷教育不懂规矩的女儿,让你不要谢他。 小燕子回来之后不知悔改的想找你给她报仇,妾身只不过教训了她几句,她就想连妾身都一起打,妾身打她有错吗?永琪横冲直撞的闯进妾身的院子,将妾身的侍卫打伤,辱骂妾身,这不孝的畜生妾身打错啦吗?您倒是说说啊!” 弘历被那拉氏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的这个福晋平日里说话或许不中听,但绝对没有如此是失态过,特别是那拉氏说的话,更是让弘历心惊,小燕子将皇七子永琮撞伤了,小燕子辱骂皇上了,还是被大内侍卫送回来的,不管这件事的错在谁身上,小燕子对上皇上,那错的就是小燕子。 至于齐嬷嬷,魏氏说了只是不小心,冲撞了一下,应该没事吧? 想到这里弘历呐呐的说:“福晋说的都是真的吗?皇上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吧?齐嬷嬷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那拉氏经过方才的一番发泄,怒气也差不多散干净了,见弘历被没有追究她的失礼,她也比想和这个男人多做纠缠,现在的她,尽义务罢了。 也就心平气和的说道:“齐嬷嬷被小燕子推倒,头被撞破了,妾身去看过了,已经没事了,皇上那里,既然小燕子已经被妾身教训了,想来皇上也是个大度的人,不会斤斤计较的。” “那就好,那就好。”弘历心里也怕啊,就怕弘晖会因为这件事降罪于他,现在听说没事了,才把一颗高悬的心放下。至于永琪被打的事,既然那拉氏说永琪对她不敬,那打了也就打了,年轻人,经历点挫折也是好的。 那拉氏看弘历熄了火,不紧不慢的说道:“王爷,小燕子你最好好好管教一下,打伤齐嬷嬷后逃走,撞伤七皇子后反将过错推到一个六岁孩子身上,这样的乖张任性,如何能出去见人,要是传出去了,王府的声誉好要不要! 齐嬷嬷是额娘身边的老人,也是看着您长大的,她不尊敬,皇七子才六岁,她撞伤了人家还将错赖到人家孩子身上,您总说她善良、天真。可妾身看到的就是一个不敬老、不爱幼的野丫头,这个还珠格格,既然已经被封为“格格’,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皇家风范,假若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会伤害王爷的尊严!现在,她已经闯了一大堆的祸,闹了许多笑话,再加上她胆大妄为,没上没下!王府里人多口杂,对她的行为,已经传得乱七八糟!如果再不管教,只怕会变成王府里的大问题,民间的大笑话! 所以,我认为今天她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那拉氏这几句话,正气凛然,合情合里,弘历沉默了,只能勉强的说道:“本王知道了,今天是本王错怪你了,这还珠格格,既然来自民间,让她保持一点“民风’吧,至于管教,本王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别操之过急,把她给吓唬住了,慢慢来吧!见天晚了,福晋咱们安置吧。” 那拉氏也不再多说,上前替弘历更衣。 容嬷嬷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魏氏在得知弘历今晚在那拉氏那里过夜之后,咬坏了手中的锦帕,恨恨的睡下了。 小燕子梦到紫薇要杀了自己,昏昏糊糊的过了一整夜。 而紫薇也在福伦的府上彻夜难眠,上次的杀手给她带来了太大的伤害,她在京城里并没有仇人,唯一有理由杀她的就只有小燕子,可是紫薇不相信那个充满正义感的小燕子会是恶毒的人,她总是找各种理由为小燕子开脱,可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是沉重,因为她找不到除了小燕子以外还有谁会杀她。 金锁看着愁眉苦脸的小姐,心里也不好受,寄人篱下,被人追杀,自从到了京城就没有遇到过好事,还碰到小燕子那个骗子,小姐善良,相信小燕子不是故意的,她可不行。 尔泰少爷和那个宝亲王府的五阿哥永琪一个劲的为小燕子开脱,逼得小姐不得不妥协,原谅小燕子,真是一帮伪君子,满口的仁义道德,做的事却如此的不知廉耻。 小姐才是五阿哥的妹妹啊,他竟然帮着小燕子隐瞒真相,委屈小姐,真是个心性凉薄的人。看来这皇家果然是没有亲情的,不知道小姐认父,到底是对还是错,金锁担忧不已。 26、梅花现 小燕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念叨要去看紫薇,她被昨天的那个梦吓到了,自动忽略了自己的伤。 永琪感动的不得了,小燕子真是太善良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时刻惦记着紫薇,看着小燕子挣扎要下床,永琪连忙拦住她,“小燕子,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再动了,紫薇那里我帮你去看,你就安心养伤吧,我这里有皇室专用的金疮药,你的手上了这个药一个月后就会好了,身上的伤也不需要几天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呆着吧,把伤养好了,才是正理呀。” 听永琪这样说小燕子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立刻疼得趴在了床上,嘴里不停的咒骂道:“永琪,等我伤好了你可要和我一起去报仇,把那些王八蛋大的满地找牙,还有那个福晋,真是太恶毒了,非但不帮我,还帮着那帮混蛋一起打我,也不能放过!哎呦呦!好疼!” 满屋子奴才听了小燕子的话,都选择性耳聋,低头做事当做没听见。 永琪不管那些,他一颗心都放在小燕子身上,顺着小燕子说道:“好好,报仇,等你好了我就帮你报仇,一个也不放过。” 如果小燕子的话让下人觉得还可以接受的话,那永琪的话就实在是打击人了。 小燕子是个野丫头,不懂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你五阿哥可不是民间长大的,接受了十几年的教育,连最起码的孝道都不懂吗?为了个格格要找自己的嫡母报仇,真是脑袋坏掉了。 众人顿时前途黑暗,特别是五阿哥的小厮小路子,已经在默默地在心里盘算要怎样能离开这个主子,另觅他主了。 永琪不管底下众人的心理反应,好不容易将小燕子劝服了,带着尔泰往福家赶去,福伦官居大学士,住的地方离王府不远,走了两刻钟就到了。 在学士府,永琪见到了他真正的妹妹,夏紫薇! 紫薇穿着旗装,雍容华贵,轻轻盈盈的走过来,抬起澄澈的大眼睛,对永琪深深一凝眸,屈膝行礼,“夏紫薇见过五阿哥!” 永琪目不转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紫薇,心中暗暗喝采。“我的名字是永琪。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辈,排行是‘永’字辈。算年龄,我比你大了些,应该算是你的五哥!” 紫薇听到永琪这样说,眼眶一热。凝视着永琪,又感动,又感慨的说:“你这一句“五哥”,虽然只有两个字,对于我,却有千斤重啊!我从济南到这儿,路上走了半年,在北京又折腾了好几个月……想尽办法,到处碰壁!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亲人!我没办法告诉你,我现在有多么激动,虽然我无缘得到王爷的承认,我依然对上苍充满感恩,因为你已经承认了我!” 永琪好感动。这个紫薇,和小燕子简直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小燕子没章没谱,大而化之;紫薇却纤细温柔,如诗如画。 但她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善良,美好。 “我真没想到,我在王府,多了一个小燕子那样的妹妹,在这里,还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妹妹!我和尔泰,一路都在谈你和小燕子两个!” “你相信我的故事吗?你不怕我是一个骗子吗?你不认为小燕子才是真的格格,而我是冒牌的吗?”紫薇问。 尔康对紫薇点头说:“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怀疑了,因为小燕子对五阿哥和尔泰两个,把什么都招了!” 紫薇大震,颤声的问:“她招了?她承认了?” “是!她承认了!她说,情非得已,当时,有很多状况,很多误会,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她哭了,说是对不起你!”尔泰接口。 紫薇踉跄了一下,金琐急忙扶住。为紫薇不值:“这种大事,她用‘对不起’三个字,就解决了吗?” 尔康走上前去不管金锁的质问,对紫薇诚恳的说道:“我想,现在,我们的传话都没有意义,只有等到你和小燕子见了面,才能澄清种种问题!” 永琪也点头道:“小燕子也一直求我,让我带她出来见你!你知道吗?为了要见你,她半夜翻墙,差点又被侍卫当成刺客打死了!而后又要学规矩出不来,就在昨天,小燕子还要来找你,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恶霸,被打断了一条胳膊,被送回府里的时候又被福晋打了板子,现在她连床都起不来,今天早上还要来找你解释,被我劝了好一会,才打消了主意,不过还是让我过来一趟,她这样重视你,又怎么会故意抢你的父亲呢?” “是吗?”紫薇又震动了。 “是!”永琪注视紫薇,眼神诚挚而深刻,一直看进紫薇的眼神深处去。“紫薇,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呢?” “五阿哥不要这么客气,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请不要伤害小燕子!不管现在的事实是怎样,我都相信小燕子情有可原!事关生死,你还是要三思而行才好!” 紫薇震动的看着永琪,忽然在那张俊秀的脸庞上,在那明亮发光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让人感动的深情。他好喜欢小燕子啊!她模糊的想着。为了保护小燕子,或者,他宁愿没有自己这个妹妹吧!小燕于,她就有这种魔力,让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去喜欢她,去保护她。 自己不就是这样吗,明明小燕子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可自己就是做不到去恨小燕子,罢了,事情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她一个孤女子,自己的哥哥不帮她,还让她三思,不管小燕子如何,永琪这个哥哥紫薇是对他心寒了,承认了她却不帮她,也不安慰她,只是处处为小燕子着想,紫薇甚至都有点嫉妒小燕子了,为什么,属于我的一切都不站在我的一边,都要想着小燕子。 金锁也是气愤异常,这个五阿哥还真是凉薄,小姐为了认父受了多少苦,就让她这样受委屈吗?什么叫不要伤害小燕子,难道她的小姐就应该受伤害吗?他到底有没有为自己的妹妹想想,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在五阿哥等人离去以后,金锁将自己的心里所想全都告诉了紫薇,紫薇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但那又怎么样,没有人帮她,她们现在还寄人篱下,除了妥协,她还有什么办法? 金锁沉默。 整个早朝弘历都心神不宁,还不容易散了朝,弘历求见了弘晖。 弘晖当然知道弘历是来干嘛的,永琮的伤经过御医的治疗已经不碍事了,也不会留下疤痕,但是他的怒气不会因为这样就消退,既然弘历送上门来那他就不客气了。 “叫他进来吧。”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弘历进来之后就恭敬地给弘晖行礼。 “你单独找朕有事么?”明知故问。 弘历听出弘晖心里不高兴,高帽子赶紧往弘晖头上盖:“臣弟特来请罪的,臣弟没有教育好女儿,劳皇上费心了,臣弟真是罪该万死。皇上宅心仁厚不追究臣弟的失职,臣弟真是万分惭愧。”做羞愧状。 弘晖呕,他不宅心仁厚,他从来都没宅心仁厚过,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我现在不治你,是因为还不到时候,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弘历严重了,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闹剧,朕有怎么会怪到你头上来呢,永琮就是太不懂事了,都六岁了还和一个女孩子计较什么啊!” 弘晖也不是省油的灯,话里话外贬低小燕子,不如一个六岁的孩子。 弘历老脸抽搐,皇上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会不懂,不就是将错都怪到小燕子身上了吗,这人你都打了,我也来赔罪了,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的,心胸真是太狭隘了。 “臣弟惭愧,等小燕子的伤好了以后,臣弟一定让她给七皇子赔罪,皇上宽宏大量,臣弟万分敬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弘历觉得憋屈坏了,弘晖你欺人太甚。 看着弘历那憋屈的样子,弘晖暗乐,就是让你难受,你以为弄伤了永琮以后打几巴掌就结束了吗?做梦! 不过那拉氏是个懂事的,做的不错,不愧是经过皇额娘教育过得人,没有历史上的娜拉皇后那样愚蠢。 “说道那个小燕子,你新认的女儿,对于这样粗鄙的女子,朕也不屑和她一般计较,不过,她既然封了格格,就应该有个做格格的样子,你最好好好教育一下,让她主义行为举止,在私下里在你的府里怎样丢脸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要是在人前还是那个样子,到时候休怪朕治你管教不严之罪,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退下吧。” 弘晖懒得看弘历那张老脸,看久了恶心,还是回去看他的皇后吧。 “是,臣第告退。”弘历低头退下,没人看到他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 “皇上,兰馨的额附人选,臣妾拟了一个单子,你过过目。”坤宁宫里,皇后婉容和弘晖商量着养女兰馨的额附人选。 福隆安、富察·皓贞、多隆、明瑞……,弘晖看这些头有点疼,将单子丢在一边,直接问道:“婉容可有中意的人选?” “这些人都不错,臣妾也拿不准,所以才请皇上定夺啊。”婉容心里最看好的其实他弟弟的儿子福隆安,可是这话可不能这么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只好让弘晖拿主意。 弘晖看着富察·皓贞,这个名字,有点纠结,梅花烙啊,你终于还是出现了,不过这回兰馨是绝对不会让你个冒牌货给糟蹋了,想到原著里的那个选胥大会,弘晖不介意效仿一番,“这样吧,两天后朕在御花园考校一下八旗子弟的学问,到时候你让兰馨站在暗处自己选,你看怎样。” “皇上英明,就这么办。臣妾这就吩咐人去准备。”婉容又怎么会驳了弘晖的提议,何况这提议也并不是不合理,到时候她在一旁提点一下兰馨就是了。 于是,皆大欢喜了! 27、龙源闹剧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弘晖再次体察民情的时候,看到了一块响亮的招牌,‘龙源楼’,这不是耗子和小白花相遇的地方吗? 想也不想抬脚就走了进去正听到这酸掉牙的曲子。 弘晖不得不佩服那个耗子的品位,就这种曲子,不说总听,就是听一次也受不了啊,强人啊! 不过弘晖对于这标志性的曲子,可是印象深刻,小白花就是唱了这首曲子,才把那个耗子引出洞的,下意识的四处搜索,果然,在一边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个人模人样的富家子弟,正目不转睛,赤|裸裸的看着小白花,那眼里的痴迷,真是让人反胃。 弘晖很无奈,为毛啊!他这几次出来总是能遇到nc,难道是他的人品也出了问题吗?不可能啊,弘晖自问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的事啊。 在天上看戏的王母娘娘笑得很无良,小鱼儿,不是你人品有问题,是你躲不过金手指,加油啊,娘娘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弘晖无奈,叫过小二,找了个包厢,坐了进去。 皓祯这天带着小寇子,摘掉宝石顶戴,打扮成平常贵公子的模样,决定上街“透气”,二十年来,每天学书画,学武术,学规矩,总之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学的他头晕脑胀的。 这天,他走着走着,来到了龙源楼,皓祯偶尔也会来坐坐。不过,这天一进到里面,就被台上的那个身影吸引过去了。一看到她,皓祯就无法控制地被眼前的身影吸引住了,乌黑的头发,白皙的脸庞,细致清丽的容貌,姣好的身段。白色的衣裙,清丽脱俗,就像一朵芙蓉,吸引着他。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啊!皓祯痴痴地盯着台上的身影,他的心,就像她头上的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的流苏,荡漾着。 皓贞痴痴的望着台上的女子,回不过神来。 曲子唱完了,白吟霜在台上盈盈而立,下了台,捧着个盘子,穿梭在席间讨赏钱。虽然一开始,大家对于她的表演,反应还算热情,但是对于赏钱,大家的反应并不踊跃,有的甚至在她过去的时候特意偏偏头。盘子里面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铜板。 皓祯还在魂不守舍的,见那个女子经过自己的身边,下意识就掏出五两银子。白吟霜见到那锭银子,显然呆着了,慌慌的抬头,正好与皓祯四目相接。就像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两人都痴痴的望着对方。没有反应。还是小寇子的话让两人惊了一下,回过神来。 “还不谢过我们家少爷!”小寇子大声地说。 皓祯不满小寇子的没礼貌了,他怕面前的花瓣脆弱,惹人怜爱的美人误会他是那些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连忙惊慌失措地解释道:“对,对不起,如此美曲只应天上有。我,我这是太意外了,太惊喜了,太不敢相信了。哦,对不起,我没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惊喜……希望你,希望你……”望着白吟霜,皓祯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连话都开始说不全。“希望你不认为这是亵渎……”连甚至变得通红了。 白吟霜显然意想不到面前这个一看就是贵公子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真是太意外,太感动了,她跟老父在这里唱曲子,是因为生活而迫不得已,受人白眼是常有的事,今天这个公子却是为了这么小小的一件,甚至不算是失礼的事跟她道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真是太让她感动了。 他看她的眼神,白吟霜又怎么会不明白,那是痴迷啊!天啊,感谢上苍,终于有个冤大头出现了,如果能傍上他,那她以后的日子就吃穿不愁了。 何况面前的这位公子还是面如冠玉,器宇轩昂,文质彬彬,也让她的平静心湖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白吟霜决定了,就是他了。 “吟霜自幼随老父四海漂泊,卖艺为生。知音难觅,小女子应该感谢公子赏识才是。”白吟霜盈盈一笑,对着皓贞放电。 却是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那个长的挺漂亮的,卖唱的姑娘在哪里?” 多隆这几天病了,没出门,好不容易病好了,他就不顾家人的阻拦,泡出来遛弯了。 前几天有狐朋狗友来看他,跟他炫耀说龙源楼来了一个漂亮的卖唱姑娘,说她怎么怎么娇美,怎么怎么动人,多隆心动了,出了门以后就直奔龙源楼,进了大厅嚣张的喊道。 果然,看到白吟霜一袭白衣,盈盈而立的站在那里,而她的旁边竟然还站着他的老对头,富察·皓贞。 多隆对于皓贞这个人是万分的不耻,那就是一个典型的伪君子,十二岁的时候在和他们一帮人出门打猎的时候,将多隆好不容易逮到的一只白狐给放了,那可是他要孝敬额娘的生辰礼物,就让这个皓贞不问自取的给放了,过后也没给他个交待,还博得了一个‘捉白狐,放白狐’的善名。 多隆因为没有好的生辰礼物送给额娘,被阿玛老爹一顿批,讲了缘由,阿玛还夸皓贞善良!我呸! 从那以后,多隆发誓,他和皓贞,从此以后,誓不两立。 迈着大步,多隆挤开旁边碍着他路的人,走到了白吟霜跟皓祯那边。那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 “来来来,给我到座里去唱他两句!”多隆扯过白吟霜的衣袖,就要上楼去,从头到尾也没有看皓祯一眼,全当他是透明的。啧,谁要理这个伪君子啊啊,大庭广众都不顾自己的形象,望着这样的货色也发情,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要是他家那个爱炫耀的阿玛知道了,肯定会气死。不过被气死了也不错,免得他老在他阿玛面前炫耀。 他多隆虽然也不怎么样,但他做事坦荡,从来不屑去伪装,他活得潇洒,活得自在。 白吟霜一脸的惊慌,好像多隆已经在大庭广众下奸了她,像只惊慌的小兔子,身子还微微的发抖,努力的向旁边皓贞的方向缩去。 白吟霜才不会和多隆上楼呢,要是平时也就算了,这贵人她得罪不起,可今天不同往日,她身边有个再好不过的护花使者,不利用一下,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白吟霜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可以吸引那些大男人的保护欲,特别是皓贞。 他从小就和多隆不对付,不就是放了一个你捉到的白狐吗?至于那样对他不依不饶的吗? 他也是帮多隆做好事,积福啊!他那是在帮他啊!没想到他做了好事,多隆非但不感谢他,还反过来指责他,真是吧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典型的恩将仇报。 皓祯死死的盯着多隆拉着白吟霜的手,想要冲上去把它剁下来,他只觉得怒气直冲上头顶。 平时就已经很不齿多隆的为人了,今天竟然还在他面前欺负如此美好,如此纯洁的弱女子,他皓贞还站在旁边呢,难道他完全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平日就算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今天他竟然在他面前欺负他眼中的仙子,他就不能不管了! 没等他说话,倒是旁边的白父说话了,“这位公子,您想听什么,咱们在这里伺候着就是了。” 微微颤抖,泄露了那老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这位爷是有钱有势的主儿,他们不能得罪啊,可是,也不能让自家闺女跟人家上去啊,即使没做什么,上去以后,以后也会被别人用有色眼光看待啊!那还怎么掉金龟婿啊!老头急得头都冒汗了。 “什么话,爷说上去就上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多隆发挥它纨绔子弟的特长,不管别人,拽着白吟霜的袖子就走。 弘晖看着楼下多隆的表演,一脸的性味!啧,这装的,太假了。 你调戏姑娘就拉人家的袖子,连个手都碰不到,脸上猥琐,但眼神去太过清澈,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拆穿他的小把戏,亏他还演的有声有色的。 这时候,白吟霜用力地摆脱了多隆的手,向一旁躲去,只是她用力太大了,多隆捉她的力气也不大,是很轻易就能躲过去的那种,多隆的手她是躲开了,却是撞上了在一旁的自己的老父,她的老父被撞倒了,因为惯性,向着下面摔去。 大厅霎时安静下来,剩下白吟霜的尖叫声跟哭声。“爹爹,你怎么样了?” 多隆大惊失色,天啊,他可没有多用力捉着白吟霜啊,那个老头也不是他推下楼的,可别赖到他身上,他平日里虽然装纨绔,可他可从来没有闹大过啊,御史衙门那老狐狸早就看穿了他的本性,也不管他,由得他假装胡闹。 因为他从来没有调戏过良家妇女,专门找那些娼妓歌女调戏,欺负一下地痞流氓。 旁边的皓祯忍无可忍,一把捉过多隆的手,厉声说到“贵为贝子,你竟然欺负弱质女流跟老人家,实在太过分了!” 多隆不想理会皓贞,想过去看看那个老头怎么样了。 皓祯认为多隆这是看不起他,一掌就把多隆甩出去。多隆一事不注意,被甩了出去,撞到了几张桌子上,头都被磕伤了。 多隆捂着头上流血的伤口,也不管白吟霜父女了,对着皓贞说道:“你行,富察·皓贞,为了个下贱的歌女,竟然敢殴打堂堂贝子,这事没完,你就等着御史的参奏吧!” 多隆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回去了,他要找人帮他报仇。 皓贞根本就不将多隆的话放在心上,他有什么错会让御史参奏,他是见义勇为。 看到哭倒在地的白吟霜,皓贞走了过去。 弘晖觉得腻歪,真是太扫兴了,好好的出游又被搅合了,不过那个多隆倒是个可以造就的,给多隆点好处,让他充当打击梅花nc的先锋,他名正言顺,弘晖也顺利的将祸水东引,以期减少自己被祸害的时间。反正多隆也是会很乐意的不是吗? 弘晖摸着下巴,坏坏的想到。 29、朝堂激辩 “起奏皇上, 臣有本要奏。”早朝上,御史刘大人的声音响起。 “哦, 爱卿请讲!”弘晖对于刘御史要说的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毕竟多隆昨个被打了,作为多隆的阿玛也不能不管不顾,而刘御史作为多隆阿玛的好友,这个任务自然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富察皓祯,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伤多隆贝子, 而后又毫无悔意, 实则罔顾法纪,请皇上严查!”刘诗成对于事情经过也都了解过了。或许多隆有不对的地方,但,那也不是你富察皓祯能随便打的。 不就是想让一个歌女到楼上唱歌吗?又没把她怎么样, 至于为了一个低俗的歌女对堂堂贝子爷下毒手吗?真是个不知轻重的莽夫。 什么文武双全啊, 善良啊,全是假的,全是装出来的。 文采好,都快二十了干吗还不去考个状元,武功好,那干嘛不到军中去效力,反而用于打架。善良?那更是笑话, 不就是十二岁那年将多隆的猎物不问自取给放了吗?除了这件事,他还做过什么好事?没有!谁也找不出来皓祯做过的别的好事,整天的游手好闲,就打架有能耐。 多隆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很是乖巧的,可惜十一岁那年皓祯放白狐一事之后,就变了。刘诗成知道,多隆那是被他阿玛给气的,好好地一片孝心没有得到夸奖也就算了,还拿着夺走他猎物的皓祯和他作对比,处处夸皓祯,贬低多隆,多隆的努力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渐渐的也就灰心了,反正我怎么做都比不过皓祯,我还累死累活的干吗,还不潇洒快意的活一回。 刘诗成眼看着一个上进的少年,渐渐变成一个成天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好在多隆本性不坏,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等以后继承了爵位,安稳一生也算不错。 所以,即使刘诗成十分痛心多隆的堕落,但也没有彻底对多隆失望,私底下仍然很维护多隆。 多隆被打了以后,没有去找他阿玛帮他出气,而是直接找上了刘诗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刘诗成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后,决定为多隆讨回公道,虽说此事是因多隆调戏女子所引起的,但是有一条主要的原因是不可忽视的,多隆所调戏的并非什么良家妇女,而是一个卖唱的歌女,这种女子形同娼妓,身份低贱,本身就在欢场生活,其实多隆的行为并不算出格。 再有,那个白老汉是被他女儿白吟霜撞倒的,就算这里有多隆的责任,那也并不多,毕竟当时多隆只是揪着白吟霜的衣袖,而且并没有用力,否则就凭一个弱女子,又怎能轻易的挣脱一个男人的纠缠。 再说了,此事不管如何,也不是你富察皓祯能管的,多隆身有贝子爵位,就算多隆不对,那还有刑部衙门呢,你当刑部的人是吃干饭的,你富察皓祯是什么人,贝子是你说打就打的吗?这也太目无法纪了。 刘诗成将自己的观点全都一一阐述,摊到弘晖面前。 众多官员也在暗地里点头,刘诗成说的很有道理。 有人赞同,当然就有人反对,硕王岳礼就那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皇上,臣并不赞同刘大人的说法。”皓祯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从小就善名远播,长大了又被赞文武双全,为他长了不少脸,刘诗成说皓祯的不是岳礼当然第一个不干。 “讲!” “这多隆调戏女子,犬子皓祯看是不下去才出手的,完全是出于义愤,虽说行为略有不当之处,但出发点是好的,年轻人难免冲动,刘大人说犬子目无法纪是否过于严重了?”岳礼完全不认为皓祯有错,对于刘诗成的话大加反驳。 “硕王爷,年轻人冲动是有的,但也要有分寸,有些事是不能做的,这你应该明白,否则按你的说法,哪个年轻人要是一时冲动杀了人,也可以用‘冲动’二字解释过去,不再追究他的责任了吗?那还要法纪干什么,都凭冲动做事得了。” 刘诗成对岳礼很不屑,一个外姓王爷,成天比人家皇家的王爷好招摇,成天标榜自己有多么的廉洁奉公,真不知道害臊。 “刘大人,你说的太过强词夺理了,皓祯只是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被调戏的女子罢了,虽然手段有点欠妥,但是还远远够不上目无法纪这样严重的字眼,刘大人你只说皓祯的不是,但是多隆又好到哪里去了。 多隆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成天的走狗斗鸡,惹是生非,这件事也是他先惹出来的,你为什么不去说多隆的错处,反而拿着做好事的皓祯不放手,是不是有人给你什么好处了?” 弘历和岳礼同为亲王,在朝中互相欣赏,相交甚密,皓祯也是他看好的年轻人,他还打算将来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呢。好和岳礼来个强强联合,增加自己的实力,眼看着刘诗成将目无法纪的帽子扣到皓祯的头上,弘历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不做反应。 “宝亲王你……”欺人太甚,最后四个字让刘诗成生生咽了下去,不留会得意洋洋的岳礼和弘历,刘诗成朝着弘晖就跪了下去,激动地说道:“皇上,老臣一生奉公守法,自问没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宝亲王如此说臣,臣真是不知道怎么办,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刘卿家快请起,朕自会为你做主。”弘晖安慰完倒地不起的刘诗成,对着弘历说道:“弘历,你身为礼部尚书,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说刘爱卿受了别的人好处,可否有证据?” “额,皇上,臣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弘历额头有点冒汗了,自己这张嘴,怎么就没管住呢,这下得罪了刘诗成就等于得罪了所有御史啊,以后有自己受得了。 刘诗成现年已经五十六岁,这朝中多半的御史都是他的门生,文官中也有不少的至交好友,弘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刘诗成被同僚扶了起来,站在一旁不说话了,他要说的话基本上都说了,现在他就等着皇上给他讨回个公道了,污蔑他,也得有个证据,你连个伪证都没有,就这么施施然地出口污蔑于他,真是不知死活。 宝亲王弘历的荒唐事,刘诗成这些天来略有耳闻,被私生女找上门来,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他还自以为做得多隐秘,你以为用个义女的名号就能糊弄过去吗,真是愚蠢。 不过他并没有想过要揭穿弘历这个低劣的谎言,毕竟这对于皇家来说,是个天大的丑闻,宝亲王在其母死了不到半年,就和一个女子私下相会,还生了孩子,这事要是拿到明面上说,就可以治弘历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可同时也抹黑了皇室,使得众人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要闹得太过了,咱也不管了。 没想到弘历完全没有那个自觉,他自问将事情掩盖的天衣无缝,自己没有把柄让御史抓,即使以后有人会没事找事,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应付起来也不会太费力的。 所以弘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污蔑刘诗成,来拉拢岳礼,对于弘历来讲,岳礼要比刘诗成的分量重得多。 “好了,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开口,向刘爱卿道歉!”弘晖坚定地站在了刘诗成一边,下令弘历给刘诗成道歉,弘晖才不管你丢不丢面子,话你既然说了,那就的承担后果,你惹出来的你,就由你解决,弘晖没兴趣为弘历擦屁股。 弘历觉得无比憋屈,要他堂堂宝亲王当众道歉,那他的面子还往哪里放,不过形势比人强,谁让你不是皇上呢,你错了就得道歉,没得商量。 弘历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刘诗成面前“抱歉……,刘大人,刚才是弘历失礼了,弘历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一句话说的是咬牙切实,不甘不愿。 刘诗成鼻子里哼哼两声,不看弘历那不甘愿的表情,故作大度的挥挥袖子:“王爷言重了,下官哪当得王爷如此。” 转过脸对着弘晖恭敬地施礼:“老臣谢皇上主持公道。” “刘爱卿不比如次,那这事就这样过去吧,不必再提了,还是回归正题吧,关于富察皓祯当众殴打贝子多隆的事,众卿家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臣等没有,请皇上圣裁!” “多隆调戏歌女,意外造成歌女的父亲受伤,罚他百两纹银作为受伤人士的医药费,富察皓祯当街殴打贝子,目无法加夺其贝勒爵位,贬为庶民以儆效尤,钦此。” 弘晖明显的向着多隆,只罚他银子,而未有真正的伤筋动骨,皓祯就惨了,被贬成了庶民,以后继承岳礼的爵位都成问题了,更别说光明的前程了。 经过早朝这么一闹,这满朝文武谁还不知道皓祯不得当今皇上的待见,以后又怎么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除非他本人是个有超凡能力的,立个大功,让皇上不得不重用他,可惜,他本人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只是有些人看不明白罢了。 “皇上英明!”众人异口同声。 岳礼还行说什么,让弘历一把拉住了现在皇上明显站在刘诗成的那一边,他说什么都是枉然,纠缠不休反倒会惹怒了皇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岳礼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了王府,早朝上他丢尽颜面,面朝文武竟然只有宝亲王站出来为他说话,想想都气,狠狠地将茶杯摔到桌子上大声喝道:“皓祯呢,让他到本王的书房来,本王有事问他。” “王爷,贝勒爷一早就出去了,这回估计会没回来呢。”侯管家看自家王爷那面脸的怒容,回来就找皓祯贝勒,真不知道皓祯贝勒那里热的王爷如此不快了,王爷平日里,不是很喜欢皓祯贝勒的吗。就连皓祯贝勒对二公子皓祥非打即骂也置之不理,可见王爷对皓祯的宠爱程度。 “给我找,把那个逆子给本王找回来!”岳礼的怒气冲天,侯管家不敢多话,连忙下去找皓祯去了。 龙源楼里,白吟霜在台上卖唱,皓祯坐在角落里痴痴的看着,皓祯知道白老爹的伤需要医治,他的吟霜仙子现在一定很需要银子,所以她每次大赏都是十两银子。 皓祯知道他的行为实在亵渎他的仙子,可是他忍不住去帮助她,即使会让人误会也在所不辞。 皓祯静静的喝着酒,听着吟霜婉转动人的歌声。他从不敢要吟霜到桌前来喝一杯 ,生怕任何邀请约都成了冒犯。不对吟霜说什么,更不曾做什么,只是听她唱 歌,默默的保护着她。 阿克丹自从知道皓祯在龙源楼打架的事以后,就对皓祯亦步亦趋。对小寇子,阿克丹私下里是骂了千百回:“你带着贝勒爷,去喝酒闹事,还因为唱曲的姑娘大打出手,又和那多隆贝子结仇…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也不伸手摸一摸,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瓜子?那多隆 劣迹昭彰,有仇必报,给他逮着这次机会,报这一箭之仇……咱们贝勒爷吃了亏怎么办?” “没事,没事,你也说了那多隆劣迹昭彰,而咱们贝勒确实善名远扬呢,有谁会相信他,除非那个人脑子坏了”小寇子,毫不在意的说道,他和皓贞一样,都没把多隆放在眼里。 “你……唉……”阿克丹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虽然口拙,但脑袋不笨。跟了皓祯这几天,看皓祯对吟霜默默含情的那副神态,不禁心中十分着急,却想不出法子来 。暗地里,他观察着吟霜。奇怪,这女子从不曾上前来勾搭皓祯,只是,每次都会对皓祯投来深深的一个注视,就自顾自唱着她的歌。她和皓祯,好像一个是纯来唱歌的,一个是纯来听歌的,如此而已。 30、御花园聚会 当侯总管满头大汗的找到皓祯的时候, 就看到皓祯在和一个歌女在眼对眼。 侯管家急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贝勒爷怎么还有心情听歌啊,看王爷的样子, 不定是皓祯贝勒闯了什么祸了,这皓祯贝勒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啊? “贝勒爷,奴才可找打您了,快跟奴才回府,王爷找您呢。”侯管家有些气喘的说道。 “侯管家,什么事啊,这么急, 阿玛找我有什么事吗?”皓祯看侯管家气喘嘘嘘的样子有些纳闷, 听到是阿玛找自己,就更疑惑了。 按说,这时候阿玛应该才下早朝吧,怎么一回来就要找自己, 他还没看够他的仙子呢, 阿玛真是莫名其妙。 侯管家哪有时间和皓祯磨蹭,这让王爷等久了,他可就要惨了,拉起皓祯边走边解释:“奴才也不知道什么事,不过王爷很生气,早朝回来就找您,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王爷生气了?” “没有啊。”皓祯被侯管家拉的一趔趄, 看侯管家的样子好像真的出事了,也顾不得不计较侯管家的失礼行为了,阿玛生气了,找自己,会是什么事,皓祯完全想不起来昨天被他殴打,扬言要报复的多隆。他压根就没将多隆放在眼里。 阿克丹听说王爷生皓祯的气,心里就是一哆嗦,刚才的担心不会这么快就兑现了吧?可是这个时候他这个做奴才的又有什么立场说话,只得拉起还在发呆的小寇子,默默地跟在皓祯后面。 白吟霜看着皓祯远去的背影百转愁肠,这个公子每次来都只是在一旁看着,虽然给的赏银不少,可就是没有半点其他的反映,总这么耗着,可要到什么时候啊,白吟霜在心里暗暗着急。 皓祯迈进书房迎接他的就是一个迎面摔来的茶杯,皓祯凭着深厚的功底,敏锐的躲过了攻击,还没等看清楚是谁暗算自己,就听到了来自岳礼的怒吼:“逆子,说,你真的为了一个歌女对多隆大打出手了?” 皓祯本来还担心阿玛怒气冲冲的叫自己回来是什么重要的事呢,没想到确实问昨天他英雄救美的事,这是好事啊,阿玛怎么这么生气,“阿玛,什么歌女,吟霜那么美好的姑娘,你怎么可以用这样低贱的字眼来形容她,这是对她的亵渎。” “我只问你有没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歌女美好与否与本王无关,你说,是不是多隆陷害你了。”岳礼始终不能相信自己看中的儿子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又问了皓祯一边确认一下。 “阿玛,儿子昨天是把多隆打了,不过……”皓祯见阿玛问,就想将昨天的丰功伟绩讲给岳礼听。 岳礼听皓祯承认了,眼前就是一黑,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打断了皓祯的话:“是为了一个卖唱女?” “阿玛!吟霜她不是卖唱女,她是那么的美好、柔弱。她是仙子。”皓祯不忿自家阿玛诋毁他心中的仙子,对着岳礼辩解道。 岳礼才不管什么仙子不仙子的,他现在是满心的失望,看着皓祯那充满正义的嘴脸说不出话来。 “王爷,皓祯惹您生气了吗,您消消气,皓祯一向孝顺懂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事慢慢说,别气坏了身子。”福晋雪如听闻王爷下朝之后就怒气冲冲的找皓祯,这回儿父子俩已经都在书房了。 雪如赶紧往书房赶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没想到她进来以后就看到王爷用痛心的眼神看着皓祯,而皓祯也就那么直直的对着岳礼的眼睛,父子二人,就这样对上了。 “皓祯,你怎么惹你阿玛生气了,还不快给你阿玛道歉!”雪如怕两父子的关系闹僵,赶紧调和着。 “阿玛,你听儿子给您细说。”皓祯很不理解自己阿玛问什么生气,他有什么理由生气,他又没做错事。 “好,你说,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你就去祠堂跪着,向列祖列宗忏悔认错。”岳礼现在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子昨个有些烦闷,就出去透气,走到龙源楼,就看到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子正在台上唱歌,在打赏的时候儿子看那女子可怜,就和她说了几句话,不想这个时候多隆走了过来,也不管人家姑娘是否愿意,就想将那姑娘拉上楼,那姑娘拼死??反抗,在慌乱中她的爹爹被多隆打倒在地,多隆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的想继续纠缠那个姑娘,儿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会动手打了多隆,阿玛,儿子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请阿玛明鉴。” “王爷,皓祯就是太善良了,看不得别人被欺负,这又有什么错啊。”雪如听皓祯讲了事情的经过,不以为意,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吓得她半死,原来就是这个芝麻绿豆的事啊,至于吗? 岳礼的脸色也好了很多,这是明显是皓祯做了好事,怎么到了刘诗成的嘴里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呢?看刘诗成平常挺正直的,原来都是装的,骨子里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过皓祯的爵位已经被剥夺了,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岳礼不可能现在去找弘晖评理,为皓祯翻案,早上刚发的圣旨,还没到中午就改了,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看来这事得以后慢慢图之,不过明天的御花园聚会,皓祯是没机会了,岳礼郁闷不已。 福晋雪如和皓祯听说儿子(他)的爵位没了,都是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多隆你个祸害,以后再找你算账。 “那明天兰馨公主的事……”雪如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迟疑地问道。 “你别想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皓祯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再像昨天那样鲁莽行事了,让人揪到了小辫子,你可没有爵位可以丢了。” “是,阿玛,儿子知道了!”皓祯也很郁闷,好好地爵位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真是太冤枉了,多隆,以后咱们誓不两立。 雪如也暗恨不已,这皇上怎么这样糊涂,也不调差清楚了再下结论,都是那个多隆,自小就和皓祯不对付,后来还和皓祥那个孽子走在了一起,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祸害,要想办法让皓祯恢复爵位,要不然就让那对母子看笑话了,她决不允许。 ………… 御花园里,众多八旗子弟汇聚一堂。 今天的聚会是给兰馨公主选婿的,这是现在是无人不知了,众人都打起精神来,争取夺得皇上的清昧,就算不能尚主,也对自己以后的仕途有所帮助啊。 兰公主闺名兰馨,并非皇上亲生,原是齐王府的格格,自幼父母双亡,被皇后带在身边,收为义女。 皓祯在众多八旗子弟的震动中,是最冷静的一个。他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指婚,兰公主,皇上,额驸…… 这些名词离他都很遥远。 早上出来的时候,他还信心满满的像要趁这个机会出人头地,让皇上对他另眼相看,可是岳礼拦住了他,让他不要表现的太好。 皓祯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表现好了,没准皇上一高兴就将他的爵位恢复了呢? “天真,我昨晚想了一晚上,终于明白了皇上这次为什么会偏袒多隆了,多隆是当今富察换皇后的侄子,曾经在富察皇后身边养过一段时间,虽然后来回去了,但是皇上一定对多隆有些印象,你打了他就是掉了富察皇后的脸面,皇上当然不会待见你,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可别再冲上去找不自在了,等过一段时间,大家将这事忘记的时候阿玛再想办法回让皇上恢复你的爵位,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阿玛。”皓祯闷闷地应道。 所以在众多八旗子弟正先展现的时候,皓贞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发呆,想着他的仙子,白吟霜。 刚开始还有人来找皓祯搭话,可看皓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就识趣的自动消失了,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都在鄙视着皓祯,装什么深沉啊,你平时不是最愿意出风头的吗?怎么今天装起沉默来了,莫不是用他的的逼不及待来凸显他的沉着,冷静,让皇上借此欣赏他? 众人想到这里,明显一惊,不露痕迹的瞄了瞄弘晖,看到弘晖正在看皓祯,众人默。 md,他们都成了富察皓祯的跳板了,富察皓祯将所有人都算计了。真是歹毒,怪不得呢?他怎么今天特别的沉默。 富察皓祯,你够狠! 其实皓祯这次真的没有装模作样,他是真的不想尚主,兰馨公主就是再漂亮他也看不上,他心里满满的都是白仙子,根本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与皓祯一样沉默的还有皓祥,不过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此时的他并不显眼,所有人都知道硕王岳礼偏宠嫡子皓祯,对皓祥这个庶子是非打即骂,从来不给好脸色。这样就养成了皓祥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们认识皓祥还是由多隆介绍的,对于皓祥的遭遇很是同情,但也只是同情罢了,谁家没有庶子啊,自己的那些庶子兄弟们的生活也仅仅比皓祥好那么一点罢了,这年头同情心是多余的,他们没有那个功夫多管人家的家务事。 皓祥一如既往的沉默,他早就学会的隐藏,隐藏自己的天分,自己的才学,自己的武略,自己的一切一切,小时候每次他的成绩超过皓祯,都会莫名其妙的迎来一场重病,好在他命大,多次都硬挺了过来,额娘那个时候一个劲的哭,让自己不要再和皓祯比较,不要再表现自己,当时他不懂那是为什么,后来他渐渐明白了,那是他的生存之道,想要活着,他就得平庸,就得纨绔。 从那以后,聪明、好学、上进的皓祥死了,现在的皓祥,顽劣不堪,所以他活下来了。 多隆看着沉默的皓祥,无计可施,皓祥是多么的有才多隆是清楚地,可惜了,生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生生埋没了他,真是造孽啊。 弘晖看着角落里的皓祯,暗地里撇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怎么也比不过正经的贵族。 你躲到角落里干嘛,以为这样可以躲过朕的眼睛吗?你不想娶公主,咱家的兰馨还不想嫁你呢,你就是站到朕的面前也没用,躲个什么劲啊? 呦!那些人年轻人的眼神怎么都变得恨不得把皓祯吃了啊,不会是真刚才看皓祯那一眼让众人以为真是在欣赏他,把他当作公敌了吧? 天地良心啊,朕怎么会欣赏那么个草包,昨天才被他下旨贬成了庶民,中意他,不可能。 不过让皓祯多几个敌人也不错,弘晖假模假样的对着皓祯的方向点头,以示赞许,就看到刷刷的眼刀嗖嗖的朝皓祯飞去,弘晖这个乐啊,皓祯,朕帮你多找几个‘朋友’,你不必感谢朕。 “皇上,你看好谁了,臣妾都看花眼了,我大清的才俊可真不少啊,真是难以取舍啊。”富察皇后拉了拉走神的弘晖,问道。 聚会都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婉容也没有挑出来一个她满意的,其实都很好,可是相互一比较,还都有着不足,就是没有一个完美的。 “是啊,都不错,等回去以后问兰馨吧,看到中意谁,只要不太出格,那就是他了。”弘晖有点不负责任的回到。 其实除了富察皓祯,兰馨选哪个人都没有问题,就是不上进的,弘晖也能将他掰过来,军营里可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多个人吃饭也没什么的,一天不上进就呆一天,一年不上进就待一年,再不上进那就消失吧,失踪个一年半载的,等兰馨重新指婚了再出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所以弘晖是完全不担心,就是兰馨经不过金手指的折腾,那不是还有他这个小鱼仙呢吗? 弘晖就不相信,自己堂堂仙人,会斗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他的地盘他做主,现在弘晖是这天下的主人,那就没有人能过斗得过他。 “也是,皇上说的有理,是臣妾多虑了。”婉容听了弘晖的话,也释然了,专心的欣赏那帮年轻人的表演了。 永琪现在虽然和别人说这话,可也有点心不在焉,小燕子的影子总在他的眼前闪过,虽然额娘交待他要好好表现,虽然他不能娶那个兰馨公主,但是可是趁这个机会让皇上注意到他,可是永琪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他的婚姻是不自由的,早就注定了要政治联姻。这点他早就知道,以前还好,但在遇到小燕子以后,他一点也不愿意娶别的女人了,小燕子才是他的最爱,这些天他早就想明白了,他要和小燕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厮守终生。 31、第三十章 众人打道回府的路上, 永琪凑到了皓祯的面前。 永琪早就注意到了皓祯的反常,他和皓祯因为父亲的关系, 在众多王公子弟之中是关系最好的,在御花园的时候, 永琪就曾找过皓祯说话,可是皓祯那时候正想着他的白仙子,根本就没搭理他,永琪以为皓祯是为了夺爵的事不高兴,也就没有计较。 额娘吩咐他要和皓祯打好关系,而皓祯本身也对他的脾性,所以永琪在散会后有一次来到了皓祯的面前。 “皓祯, 你到底怎么了, 这么无精打采的,不像平常的啊。”永琪拍着皓祯的肩膀,热络的说道。 皓祯浑浑噩噩的走着,被永琪拍回了现实, 是啊,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的消沉,不就是一时的失意吗?难道凭他的才干,以后还怕不能出人头地? “永琪,刚才失礼了,抱歉。”对于永琪这个朋友,皓祯也是愿意接受的, 永琪虽然是王府的庶子,但他却很得宝亲王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嫡子永d,这让不少无知的人认为永琪会是下一任宝亲王,来和永琪套近乎,皓祯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明面上他的身份要比永琪高贵,所以别人不会认为皓祯是在刻意结交永琪,只会称赞他们的友情牢固。 “没事,我们是朋友,何须如此客气,对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样消沉。”永琪拍拍手表示不在意后,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 “唉,此事一言难进啊,是这样的……balabalabala,就这样阿玛交待我不要出风头,所以我才会在御花园如此沉默。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走咱们去喝一杯,叫上尔康尔泰,来个一醉方休!”永琪这些日子心中也不好过,小燕子的事情要怎样解决,紫薇又是怎样一个态度,她会不会还记恨着小燕子抢她爹的事,小燕子总是吵着见紫薇,她有伤出不去门,可是永琪也不敢冒然将紫薇接进王府,要是出了纰漏,怎么办。 可是尔康明显已经爱上了紫薇,这些天来都积极的为紫薇能够重新认父出谋划策,想将紫薇弄进王府先和阿玛培养一下父女感情,等有机会了就吐露事情,让紫薇归位。 可是永琪始终没下这个决心,他怕,怕紫薇会伤害到小燕子,所以心中很是烦躁,碰上了同样心情的皓祯,就想着拉这皓祯这个知己来个一醉方休,大醉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 旁晚时分,皓祯带着小寇子和阿克丹走在回说王府的路上,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迎面走来的一个行色匆匆的人,直接朝皓祯撞来,皓祯因为酒精的作用,大脑迟钝,没有躲开,被那人撞了一个正着,那人撞了人以后也不道歉,山过身快步走了。 小寇子见皓祯被撞打一边,很是不忿,正想喝骂两句,忽然皓祯大喊:“小偷,那个人是小偷,他偷了我的随身玉佩,小寇子快去追回来。” 皓祯被那人撞了一趔趄,低头正看到自己的随身玉佩不见了,大喊着去捉贼。 阿克丹听说皓祯的玉佩不见了,赶紧去追那个小偷,小寇子本想留下来照顾皓祯的,奈何好真不领情,大喊着让他也去捉贼,小寇子听了主子的命令,也去捉贼了。 皓祯其实也想展现一下自己非凡的武力的,奈何他真是喝多了,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了,走了两步就东倒西歪的,只好呆在那里等阿克丹金额小寇子回来。 可皓祯等来的不是阿克丹,而是个麻袋。 多隆纠集了一帮看皓祯不顺眼的纨绔子弟,在皓祯回府必经的偏僻小路上堵皓祯。先让一个小偷偷了皓祯的玉佩,再让他发觉,引得阿克丹去追他,独留下皓祯,众人一哄而上,也不说话,照头就打。 皓祯头上被套了一个麻袋,被人按在地上猛打,他只能胡乱的伸手想反击,可惜本来武功就不怎么样的皓祯,经过酒精的麻痹,完全不是众纨绔的对手,只能扭动着身体,避开要害,嘴里还不服的大骂着:“是那个鼠辈偷袭我,你们这帮混蛋,龟孙子,只会偷袭,有能耐光明正大的打啊……” 光明正大的打,哪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就是要在暗地里收拾你,让你不知道被谁打,有气出不了,憋死你个假模假样的耗子。 众人也不说话,怕说话暴漏了马脚,让皓祯认出他们,只是闷头一个劲的使劲打。 “乒乒乓乓…噼里哗啦…哎呦…”小小的巷子里传出皓祯被打的声音和惨叫。 “兄弟们,风紧,扯呼!”众人打了一会儿之后,在远处传来一个难听的叫喊声,就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的声音,嘶哑而难听,不过众纨绔可不管声音难不难听,这是放哨的人通知他们皓祯的随从回来了,让他们赶紧撤, 众人赶紧扔下已经昏迷不醒的皓祯,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等阿克丹和小寇子追贼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皓祯脑袋上套了一个麻袋,被人打的不是形了,昏倒在那里。 “天啊,这是真么一回事啊,主子怎么会被打的这么惨,这是哪个缺德鬼干的,完了,这下完了,咱们没有保护好主子,回去以后王爷一定会扒了咱们一层皮的。”小寇子看到皓祯的惨状,哀嚎着。 阿克丹不理会小寇子的哀嚎,抱起皓祯就赶紧往王府方向跑去,现在害怕有什么用,最主要的是将皓祯送回王府医治,惩罚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 硕王府迎来了重伤昏迷不醒的皓祯,福晋雪如看到皓祯的样子,差点没昏过去,真是惨啊,都不成人形了,脸上也没有一块好肉了,要不是阿克丹说这堆烂肉是她的儿子皓祯,雪如绝对是认不出来的。 赶紧将皓祯送回房里,也来不及盘问是怎么回事,差人去请了大夫,雪如就一直守在皓祯的旁边。 岳礼在旁边也是暴跳如雷,听阿克丹和小寇子的讲述,岳礼知道,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皓祯的陷阱,趁皓祯喝醉了偷袭他,只是这事是不是和永琪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要说凑巧吧,这也太巧了。可要说是有预谋的,也不像啊,他和宝亲王交好,皓祯和永琪的关系也不错,一起去喝个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怪只怪时间赶得不凑巧,原本多隆等人其实是准备了一麻袋的石灰粉来对付皓祯的,奈何赶上皓祯喝醉了,石灰粉就省下了,直接上麻袋了。 “查,给本王查,一听找出这个伤害皓祯的贼子,知道是谁干的,本王饶不了他!”岳礼愤怒的吩咐吓人彻查此事之后,又平复怒气对着为皓祯诊治的大夫问道“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王爷放心,令公子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却没有伤到要害,休养一个月就会恢复了,不碍事的。” “那谢谢大夫了,来人,打赏。”岳礼听闻皓祯的伤只是皮外伤,放下了心,没伤到筋骨就好,心情有所好转,叫人赏了大夫。 “小人多谢王爷赏赐,小人告退。”大夫得了赏赐,乐颠颠的退下了。 “王爷您要为皓祯报仇啊,可不能让贼子逍遥法外啊!呜呜……皓祯……”雪如看皓祯如此惨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已将派人去查了,不会让皓祯白挨打的,好了,你也别哭了,皓祯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劲。”岳礼被雪如哭的心烦意乱的,不耐烦的说道。 雪如被岳礼训斥,收敛了不少,只是一个劲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皓祯掉眼泪,不在嚎了。 岳礼不耐的走出了皓祯的房间,回书房去了。 而永琪这边,也不平静。 小燕子写了厚厚的一封信,让他带给紫薇,尽管永琪不愿意现在离开小燕子的身边,去看紫薇,奈何他抵不过小燕子的死缠烂打,最后还是拿着信,去看紫薇来了。 紫薇惊奇得睁大了眼睛,激动的喊:“小燕子给我一封信?她写的信?她怎么会写信?”小燕子那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会写信,真是天下奇闻,紫薇有点不相信。 “是啊!好厚的一封信,她再三叮嘱我,要我亲自交给你!说她‘写了’一个通宵才写出来的!”永琪说。 紫薇接过信来,尔康、尔泰、永琪、福伦、福晋、金琐全都忍不注好奇的观望。大家伸头去看,只见信封上歪歪倒档的写着“紫薇”二字。 紫薇裁开信封,急忙抽出一叠信笺。紫薇一看,是好几幅乱七八糟的画。 紫薇眼睛一抽,她就知道,小燕子是绝对写不出来正常的信的,幸亏她聪明,总算看懂了小燕子要表达的意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解释给他们听。 紫薇看完四张画,早已热泪盈眶,把画交给尔康,她激动得一塌糊涂,嚷着说:“我现在都明白了!我就知道小燕子不会欺骗我,我就知道一定有原因!她那时是受伤了是吗?你们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她受伤了?你们怎么不说?她被箭射到了吗?伤得很严重吗?” 永琪惊愕的问大家:“你们没有告诉紫薇,小燕子进府时的情况吗的?”便抬头看紫薇:“是我一箭射中了她,当时,四个太医会诊,阿玛说,一定要太医治好小燕子。治了整整十天,才治活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谁都没说过!”紫薇喊。 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小燕子,痛心她的背叛,可是到头来这都是一场误会,她误会小燕子了,她不是故意的,紫薇好内疚,她要马上见到小燕子,告诉她,她原谅她了。 “我要见小燕子,亲口告诉她,我已经原谅他了,不怪她了,让她安心的养伤,你们帮帮我。” “不瞒大家,自从我发现小燕子是格格以后,我对小燕子真是又恨又怨又生气,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听你们大家跟我分析利害,我已经越来越明白,我的存在,不止威胁到小燕子的生命,还威胁到很多无辜的人!今天,我看了小燕子的信,我不再恨她了,也不怪她了!”抬头看了尔康一眼:“你说过,老天这样安排,可能有它的意义!我终于相信了这句话!” “现在的情势,如果我要认爹,可能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我爹相信了我,那么,是小燕子死!另一个是,我爹不相信我,那么,是我死!”紫薇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小燕子还是她自己,死对她们来说太残忍。 “无论是我死,还是小燕子死,都是不值得!上苍既然把小燕子送进王府,让她阴错阳差的做了格格,又让她帮我承欢膝下,做了女儿该做的事,我还有什么好埋怨呢?所以,我决定了,从今以后,还珠格格是小燕子!我是夏紫薇,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就是你们各位,请你们帮我一个忙,永远永远,咽下这个秘密!” 室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动。只有金琐,不禁流下泪来,轻轻的喊了一声:“小姐!你娘的遗志… ” 紫薇回头看金琐,微笑的打断了金琐:“金琐,你不必帮我委屈,我娘要我带给我爹的东西,小燕子已经帮我带到了!从我爹对小燕子的态度来看,我爹并没有完全忘掉我娘,我想,我娘应该可以含笑九泉了!” 紫薇说完,就对永琪说:“五阿哥,请你让我见见小燕子,我要将这些话亲自说给小燕子听!让她以后不要再内疚了,安心的做格格吧。” 永琪震动了,真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过她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去,让小燕子永远都是他的妹妹,那样他和小燕子就办法在一起了,所以永琪决定先将紫薇接进王府,以后再慢慢打算,一定要让紫薇归位,那样他才能娶小燕子。 “紫薇,你不要这么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咱们慢慢商量,总会找到办法的,你也不用灰心,我们会全力帮你的。”永琪说着让人感动的话,处处为紫薇谋划,让紫薇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她终于找回亲情了,她终于有人关心了。 32、永璂 “她原谅了我?她不恨我了?她说的?她真的这么说?” 小燕子听到紫薇已经原谅她的消息, 激动得不得了,她瞪着永琪, 不敢相信的问。 永琪目不转睛的看着欣喜如狂的小燕子说:“小燕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两个格格, 一个是你!一个是紫薇!你的率直坦荡,紫薇的诗情画意,你们两个真是绝配!看多了我家那些方方正正的‘格格’,真欣赏你这个不在格子里的‘格格’,和紫薇那个玲珑剔透的‘格格’!” 小燕子被永琪左一个格格,右一个格格弄得晕头转向,她大叫一声, 说:“不要跟我发表你的‘格格’论了!只要告诉我, 紫薇真的没有骂死我,恨死我,气死我… 还把我的信,念成一首歌… 你没有骗我吧?我作梦都梦到紫薇要掐死我呢!” 小燕子想起那个梦, 现在还心有余悸。 “不骗你, 她说,她已经原谅你了!” “紫薇原谅了我!紫薇原谅了我!……”小燕子快乐的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永琪看小燕子欢喜的样子,也很高兴,小燕子一切就是他的一切,小燕子高兴,他比小燕子还高兴。 “我想见紫薇,可以吗?我真的好想她, 永琪,你帮我把紫薇带来好不好。”小燕子疯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见紫薇一面她就是不放心,她要看着紫薇亲自说原谅她了,那样她才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着偷来的荣华富贵。 “好,明天我就会将紫薇带进府来,你就专心养病吧。”永琪痛快的答应了小燕子的要求,反正他已经答应紫薇了,小燕子的要求和紫薇重叠,也并不难办。 他是王府里受宠的阿哥,带个人进来小意思了。 “我就说嘛,拜把子是拜假的吗?上有玉皇大帝,下有阎王老爷,全都看着呢!”拜把子的时候说好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紫薇要是想要自己死,她也别想活。 可是,小燕子忽然想到,她还没和紫薇有福同享呢,不行,要把紫薇留在身边和自己一起享福,那样她就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愁吃穿了。所以小燕子又急急的抓住永琪的袖子:“我还是要把这个‘格格’还给紫薇!” “我一定要还的!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怎么样可以把‘格格’还给紫薇,不用砍头丢脑袋?我对自己这颗脑袋,其实还满喜欢的!” 想了想,小燕子又要求在自己平安无事的情况下,才可以将这个‘格格’还给紫薇,到时候她也不做格格了,她要做福晋,福晋可比格格威风多了,没看她这个格格还让福晋给打了吗?她要做永琪的福晋,永琪是王子(王爷的儿子),做了他的福晋那她小燕子就是王妃了,和那个打她的福晋一样了,那样才风光呢。 永琪慌忙四面看看,“小声一点!小声一点!你要叫得人尽皆知吗?你已经得罪了这府里的女主人那拉福晋了,说不定四面八方都是福晋的眼线,你还在这儿大声嚷嚷!你不要命了吗?” 小燕子赶忙堵住自己的嘴,不敢说话了。不过永琪的话小燕子倒是记住了,这府里到处都是那个恶毒福晋的探子,以后她要留意了,抓到一个打一个,绝不留情。 “不要这个样子,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只要不大声说话就好,阿玛宠爱我和我额娘,在这府里我还是有些权利的,侍候你的下人都是我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平时有外人在的时候说话注意一下就可以了。”永琪看到小燕子有点吓到的样子,赶忙宽慰道。 小燕子呼出一大口气,连忙喊:“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呢,那样的话我一定会被憋死的,都是那个福晋,真是太坏了。” “小燕子,你别这样说,虽然福晋是很坏,但是这个话你也只能在心里说,她是这府里的嫡福晋,按照规矩我们还要叫她一声额娘,对长辈不敬是要挨罚的,她会再一次狠狠地打你的,所以,小燕子你和福晋,最好不要作对!在王府里,有王府的生存法则,你这样任性,迟早会吃大亏的!我请求你,学着保护自己,好不好?” 永琪语气中的温柔,让小燕子心里热呼呼的,眼中闪着喜悦。“恩,我知道了。”小燕子被永琪的温柔感染了,难得的没有反驳。 …… “皇上,这御花园聚会都过去三天了,兰馨额附的人选也该定下了,你到底中意谁啊?”富察皇后这些天来为着养女兰馨的事,是操碎了心,问兰馨有没有看中了谁,她说没有,逼急了就害羞的跑掉了,婉容在兰馨那里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而作为养父的皇上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这指婚的旨意就是迟迟没有下落,三天后,富察皇后终于憋不住了,有点嗔怪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弘晖看自己的皇后有些脑了,也不再沉默了,说道:“傅恒的儿子福隆安不错,你看怎么样?” 富察皇后一阵欣喜,她本来就看中福隆安,可是因为要避嫌,没有直说,后来又考虑富察皓祯也行,毕竟很多人都说他文武双全,是个人才,虽说和富察家族已经出五服了,但他还姓富察,不是吗? 可惜在聚会前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让皇上给贬成了庶民,要不是参加御花园聚会的名额早就定下了,他都没有资格出现在御花园,这个人以后是没有什么前途了,被皇上厌弃,名声再好也没用。 后来富察皇后又想了不少人,可都用各种理由给剔除了,最后还是看好自己的侄子福隆安,没想到皇上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让她得偿所愿,真是太好了。 弘晖又何尝不知道皇后在想什么,人都是有私心的,为自己家人谋算一二,只要不是太出格,弘晖也就不在意。 何况他的这个皇后平时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在小事上稍微照拂一下,大事上从不插手,这也是弘晖放任她的原因。 “臣妾替傅恒谢皇上厚爱,臣妾也觉得福隆安很好,兰馨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那过两天朕就下旨封兰馨为和硕和宁公主,赐婚福隆安。朕还有事,这事就交给皇后办了,朕先走了。” “兼熘迹突噬稀! 弘晖走出坤宁宫直奔养心殿,克善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克善,有什么进展吗?”弘晖指的是白痴燕的事,这些天来克善都在监视着那帮脑残,定时的汇报情况。 行过礼,克善答道:“回皇上,白痴鸟因为受伤,暂时蹦q不起来,不过这几天宝亲王的五子永琪频繁出没福伦的学士府,前天还将那两个姑娘带进了王府,一去不返。” 这么说紫薇已经见到了弘历了,就是不知道弘历会不会和原著一样,看上自己的女儿。 要说这帮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冒充皇家格格就算了,反正也追究不起来,谁让当时宝亲王说的是义女呢,既然是义女,那当然就不是亲生的,事情就这样了也就完结了,可是他们现在把真的送进王府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想来个两全其美吗?克善真的弄不懂那帮人的想法,即使他曾经有个和他们差不多的姐姐。 “继续监视吧,对了,富察皓祯那里你也注意一下,朕觉得他也有问题,退下吧。”打发了克善,弘晖继续处理奏折。 “! 克善坐在回府的路上,不禁忆起了往事,他的那个名义上已经死了的姐姐现在过得还好吧,努达海已经死在五年前去了,新月这些年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虽说看在血缘的关系上,克善这些年一直在资助着她的生活,不过这些年来,想来她已经后悔了吧。 抛弃了一切,只为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男人,可这个男人最后也没能给她幸福,颓废了以后对她常常非打即骂,那个残废的骥远也一样,处处找她麻烦,要不是他克善在暗中帮她,估计她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雁姬没有下落,洛林自从嫁人之后也是一去不回,彻底和努达海断了联系,她现在也后悔了吧,好好的额娘不珍惜,去帮一个外人欺负自己的额娘,她的不孝最终得到了报应,骥远也一样。 宝亲王其实和他们很像,只是宝亲王懂得隐藏罢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错,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不孝,现在他的儿子想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让他的私生女得以正位,曝露出他十八年前的丑闻,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呢?宝亲王对不起他的额娘,而他的儿子也正在做一件让他身败名裂的事。 弘晖批完了奏章,看天色尚早,想着他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其上书房考校儿子们的功课了,就迈步向上书房走去。 “皇上驾到!” “臣等(儿臣、奴才)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听闻弘晖驾到,上书房的众人连忙跪下迎接他。 “起嗑,不必多礼了,朕今天来考校一下他们的学习情况。”弘晖居坐正中,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一群阿哥们,和伴读的王公子弟们,看皇上来考校他们的功课了,既兴奋又紧张。 “时间仓促,臣想,不妨抛开那些又厚又重的书本,做些轻松有趣的事儿,皇上以为如何?”纪晓岚看着众人紧张的表情,想缓解一下气氛,提议道。 “行,见你说的办,出题吧。”弘晖完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让纪晓岚看着办。 纪晓岚也不推脱说道:“那咱们就对对子吧,我出上联,阿哥们对下联,听好了,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请对下联。” 一阵沉默以后,和亲王家的永琨接到:“我想到了,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合鸣 。” 永琨已经十三岁了,弘昼正想着给他先找个侧福晋,这些天来他听的最多的话就是百年好合,鸾凤和鸣,所以很快就想到了下联。 纪晓岚点头以示不错,连连夸奖永琨才思敏捷,弘晖也微笑着表示肯定,永琨得到嘉奖,得意的坐下了。 “下一联,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请对下联。” “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这是弘晖的四子永城。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游西山拿衣衫衣衫落西山惜善衣衫 。”怡亲王家的永澜也不让份,痛快的答道。 “……” “……” 纪晓岚对子层出不穷,众学生也毫不逊色,纪晓岚出了半天的对子,看难不住众人,发狠了:“ 烟锁池塘柳,此上联囊括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大家对吧。”他就不信了,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绝对,还能有人能对的上。 别说,还真难住了一帮阿哥们,在下面抓耳挠腮,就是想不出下联。 弘晖对于纪晓岚出的这个对子是耳熟能详的,在后世这个对子已经被人用烂了,下联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弘晖也不打算说出来,留点难题给这些小萝卜头们也是不错的,省得他们一天到晚的精力充沛,到处惹祸。 “永d想到了下联,不知道对的好不好?”在一阵寂静以后,年仅八岁的永d打破的沉默。 弘晖对于弘历的这个嫡子也是知道的,不过由于他身体虚弱,以前弘晖来上书房的时候,很凑巧的他都不在,所以这是弘晖第一次看到永d。 永d的身体是真的很不好,小脸苍白,身材也很瘦弱,不过他的眼神坚毅,即使常年受病痛的折磨也没有让这个八岁的孩子倒下,反而愈显坚强,这样的永d让弘晖一阵的心疼,这还是个孩子啊,弘历真是糊涂,这样好的嫡子不重视,反而宠爱那个包衣奴才的儿子,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了。 “永d对上来了吗,说说你的答案。”弘晖温和的说道。 “永d的下联是‘炮镇海城楼’ 。”永d鼓足勇气将自己想好的下联说了出来。他自小就不被父亲喜爱,母亲虽然加倍的疼他,可那到底也不能补充没有父亲疼爱的遗憾。 父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会给孩子树立一个榜样,特别是男孩子,更是不能缺少父亲的教导,而永d从小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被父亲教导过,甚至对他的功课不闻不问,让小小的永d养成了有些内向的性格。 今天的他是鼓足了十八分的勇气才说话的,他希望得到弘晖的赞赏,永d很喜欢弘晖,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在上书房学习的皇子们经常向他炫耀他们的皇阿玛是如何的重视他们,爱护他们,对他们也都是一视同仁,从来不偏袒哪个人。 永d心里是既羡慕又嫉妒,为什么他的父亲不是弘晖呢,永d有时候会很大逆不道的想。特别是今天又看到皇上用温和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永d的感情又向弘晖的方向倾斜了不少。 “好!” 永d的下联一出,叫好声一片,纪晓岚也很意外,没想到他的对联就这样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给对上了,真是奇才啊。 众多王公子弟也对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永d另眼相看,没想到他平时不声不响的,还真是一鸣惊人啊。 弘晖对于永d的答案很满意,不禁多看了永d两眼,这一看弘晖就看出毛病来了,永d的脸色苍白的不正常,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药的症状,看样子已经好几年了,是谁加害一个孩子,这个人的心真是太狠毒了。 弘历的府中有着这样一个毒蝎子,难怪他的子嗣不繁,闹了半天十有八九都是被害死的,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魏氏,弘历的儿子成年的就只有她的儿子,一直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剩下的那个不是三天两头生病的? 弘晖打赏了众人,特别是永d,还给他加了一块玉如意,打发众人继续读书,弘晖将永d带到后殿,宣了太医,太医给的结论也证实了弘晖的猜测,永d被人下了是身体虚弱的药,这样下去他根本就活不到成年。 弘晖让太医给永d开了解毒的药,并深切的叮嘱永d:“永d,回去告诉你额娘,以后给你吃东西要小心,注意不要吃一些伤身体的东西,太医给你开的药你要按时吃,你后你身体就会慢慢好起来了。听懂了吗?” “永d懂了,记住了,谢谢皇伯伯关心永d。”永d见弘晖这样关心他,感动的鼻子红红的,有些哽咽的答道。 看到永d的神情,弘晖再次在心里感叹,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就有那样一个狂妄自大的阿玛啊! 33、婚姻为题(作者有话说) 走在宝亲王府的走廊里, 紫薇感慨万千。 她终于走进了这座王府,可惜她不是以格格身份进来的, 在这里,她只是个陌生人, 盼了十八年的父亲近在咫尺,可惜却不得相认,紫薇的心,很不是滋味,即使她已经原谅了小燕子,可到底在心里还是有一丝不甘,一丝怨恨, 一丝嫉妒。 永琪完全不关心紫薇的想法, 现在的永琪只想尽快见到小燕子,他和小燕子已经分开四个时辰了,天啊,永琪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他好想每时每刻都留在小燕子身边, 看着她,守着她,心急的永琪不禁加快了脚步。 紫薇见到小燕子的时候她正在上药,听到紫薇到了,也不管药才上了一半,提上裤子就要马上见紫薇,“明月别上药了, 我要见紫薇,等会再上吧,你快去把紫薇接进来。” 紫薇啊,你终于来了,天真的大小姐,你始终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紫薇进来以后看到小燕子,脚下一软,差点跌倒。金琐紧紧的扶着她,眼光直勾勾的落在小燕子脸上,竟傻住了,站在那儿,也是动也不动。 永琪赶紧吩咐房中的下人退下,再把门关好,紧张的看着二人。 凝视半晌,紫薇哑哑的开了口:“小燕子,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在这里,安全吗?” 小燕子见到紫薇就“哇”的一声,痛哭失声。接着,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就一下子扑倒在紫薇面前,双膝落地,双手抱住了紫薇的腿。嘴里痛喊着:“紫薇,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你踢我,踹我,捶我,砍我,杀我……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对我好,你再对我好,我真想一头撞死!” 紫薇眼中,立刻充泪了,她伸手擦着小燕子的手,哽咽难言。金琐拿着手绢,自己也哭得唏哩哗啦,不知道要先给谁擦泪才好。 小燕子见紫薇不说话,继续煽情的说道:“阿玛对我那么好,他亲手喂我吃药,喂我喝水,我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宠过,他又是王爷!大家见着他,都磕头下跪,可他却把我捧在手心里,那样疼着……我就发晕了,犯糊涂了!”她仰头看着紫薇,“紫薇,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我抢了你的爹,占据了你的位子!” 紫薇咽着泪,心痛已极的,沉浸在一个思想里,对小燕子其他的告白,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是重覆的说着:“他亲手喂你吃药?他亲手喂你吃药!” 小燕子呆了呆,看着紫薇,见紫薇神情恍惚,泪不可止,就是不回应她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紫薇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那可是她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最感人的话了,要是这也不能打动紫薇,那她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紫薇,你要争气啊。 在给她一次机会吧,“对不起!紫薇,对不起!我现在跪在你面前。随你怎么罚我,怎么骂我!我跟你发誓,我绝对不是要霸占你的爹(享受够了就还给你),不是要永远当格格(我的最终目标是嫡福晋)……” 小燕子忍着屁股上的伤痛,跪在了紫薇面前,使劲摇晃着紫薇的衣袖,试图摇醒陷入沉思的紫薇。 永琪不忍小燕子如此的低声下气,对着紫薇道:“紫薇,你要明白,当时小燕子病得糊里糊涂,阿玛眼中的小燕子,是他流落在民间的女儿,所以对她充满了心痛和怜惜。我阿玛虽然喂的是小燕子,其实,等于是你啊!如果没有那一把折扇,一张画,小燕子已经被当成剌客给处决了!那还能得到阿玛丝毫的怜惜呢?你还在计较些什么啊,小燕子都说要把这个格格还给你了,你就别再想太多了。” 永琪的语气中有着隐晦地责备,紫薇不是说过已经原谅小燕子了吗?怎么见到小燕子以后就想要变卦了吗?他决不允许,为了他挚爱的小燕子牺牲一个妹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他的妹妹还有很多,但是小燕子却只有一个。 天真的紫薇没有听出永琪话里的责备,紫薇精神一振,如梦初醒的说:“是啊!我在计较什么呢?不管他喂的是谁,我都可以确定一点,王爷,他有一颗慈爱的心,他没有赖帐,他认了我娘,认了女儿了! 小燕子你以后再也不要提把爹还给我的话了,我们为您已经结拜了,你是我的姐姐,你姓了我的姓,所以,我还跟你计较什么呢?我的爹,就是你的爹,他疼爱你,就等于疼爱我了!我也会回到济南,去陪伴我娘。” 你要回济南,那怎么可以,不把你留在身边,我怎么会安心,小燕子加大力气拉着紫薇:“不,紫薇,你不可以走,我们是姐妹啊,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走了我会愧疚死的,你那么善良,怎么忍心让我愧疚一生不得解脱,请你留下来,我一定会把这个爹还给你的,你要相信我,真的紫薇,求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对啊,紫薇,留下来吧,事情还没有到非要你走不可的地步,你留下来说不定还可以认爹的,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福尔康也不同意紫薇就这样走掉,自从他知道紫薇才是真的格格的时候,就刻意的勾引紫薇,现在紫薇已经对他动心了,到时候紫薇恢复身份,她就是额附了,紫薇走了,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是啊,紫薇,留下吧,尔康说得对,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对于永琪来说紫薇是他的棋子,是能帮他和小燕子在一起的关键,紫薇要是走了他和小燕子就完了,所以紫薇绝对不能离开。 紫薇不知道永琪和尔康的心里所想,她现在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遇到这些关心她的人,真是上天垂怜,她满足了,感动了,答应留了下来。 小燕子满意了,福尔康满意了,永琪也满意了,众人皆大欢喜了。 …… “吃东西要小心,要小心,哈哈哈……原来来是这样,魏氏,你好毒!”那拉福晋听了永?的转告,瞬间就想明白了关键,难怪她的孩子死了一个又一个,她这些年来尽心尽意的调理永?的身体,结果还是大病小灾不断,原来是你这个蛇蝎在后面使坏,魏氏,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不惜一些代价,你给我等着! 永?有点被吓住了,现在的额娘好可怕,永琪鼓起勇气,怯怯的叫道:“额娘,你怎么了,永?怕。” 那拉被永?颤抖的声音唤回了理智,看到儿子眼里的恐惧,那拉心疼的将永?拉到怀里,搂得紧紧的:“永?不怕,额娘不是对你发脾气,以后额娘会保护好永?,不会再让人伤害到永?了,额娘保证!” “额娘……你真好!”永?倚在那拉的怀里,细细的感受着这份真挚的母爱,他已经八岁了,已经渐渐懂事了,今天的事他也明白了一些,是有人在害自己,被皇伯伯发现了,通知了额娘,额娘发脾气也是因为这个消息,他懂得,他害怕的不是额娘,而是这个吃人的王府,只有在额娘的怀抱里,永?才会有安心的感觉。 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永?,那拉的眼里满满都是慈爱,她的儿子啊,终于懂事了,现在更是受到了皇上的赏识,那以后他的前程就不用再让她担心了,不管王爷再怎么宠爱永琪,也不能越不过永?这个嫡子让永琪继承爵位,没有皇上的首肯,你们想将永?抛在一边,做梦! 将永?抱到床上,那拉氏走到外间,容嬷嬷早就等在了那里,她知道永?被人暗害这件事福晋不可能无动于衷,她就在这里等着福晋的命令,不曾离开。 “嬷嬷,这些天就要麻烦你了,永?的药你要亲自煎,千万不能假手他人,彻查咱们院里的人,找到那个下毒的,不要惊动他,监视起来,将他下过料的食材送到魏氏那个永琪那里,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那拉眼里一片深沉,她是真的怒了,怒不可揭了,龙有逆鳞触之者死,而永?就是她的逆鳞,她决不允许伤害到永?的人逍遥人世,不让她尝到钻心的痛苦那拉决不罢休。 “??v?琶靼祝?判陌筛=乓欢u换嵩偃檬??8缡艿桨氲闵撕Γ?裨蚺?乓运佬蛔铮 比萱宙质悄抢?=?哪棠铮?有】醋拍抢?=?坏愕愠ご螅?奕耍??樱?芸啵?庑┠昀锤=?芰硕嗌僭┩髌送醺?纳?侨塘耍?上??堑娜倘萌萌巳衔??鞘侨砣蹩善鄣模??19佣疾环殴擞拉d,她们这次不会再忍让,就是最后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今天是十五,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准备好膳食,这件事不要让王爷知道,咱们暗中行事就好,王爷那个样子,说出来也会认为是我们在造谣生事,我们母子的事他何曾有过一丝关注,这样无情冷心的男人,以后不要再理会他了,嬷嬷你去办事吧,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鸥嫱恕!?br> 那拉氏在心里慢慢梳理着府里的事,仔细的找寻着魏氏的弱点。 永琪,魏氏的弱点就是她那个不知所谓,自大轻狂的儿子,这些天来永琪的反常表现,那拉氏早就有所耳闻,成天的跑到那个野丫头小燕子的房里,一去没有个把个时辰绝对不会出来,听探子还说,她们发现永琪看向小燕子的眼神很怪,那不是哥哥看妹妹应有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爱意,让人不敢相信,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这是乱伦啊,不管小燕子是不是他的亲妹妹,但即已经封了格格,入了玉蝶,那就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了,本朝律例,同族之间不允许婚配,这永琪还真是大胆。 既然永琪这么愚蠢,那么她的报复,就从永琪这件事上开始吧! 弘历今天按照规矩来到那拉氏的房里,默默地吃饭,也不说话,想着就这样沉默着过吧,他和那拉氏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 弘历不说话,不代表那拉氏也不说话,她的计划还要扣弘历帮忙呢。 “爷,下个月三年一次的选秀就开始了,你看是不是该给永琪找个福晋了,魏氏也不管管她的儿子,永琪都快二十了,房里连个人都没,让人看了好像我这个做嫡母的苛待了他似的,还有,小燕子今年也十八了吧,该嫁人了,别的姑娘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跑了,她的终身还没有着落,你这个做阿玛的也要为姑娘好好想想。”那拉氏打破了沉默,说出了她的第一个计划,离间永琪和小燕子。 “是啊,这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是该成家了,福晋你有什么好人选吗?”弘历本来还以为那拉氏又要说什么让自己生气的话呢,没想到是关于永琪和小燕子的事,认同了那拉氏的说法,永琪和小燕子的终身是该考虑了,虽然他有点舍不得将小燕子这么快就嫁出去,不过那拉氏说得有道理,小燕子已经十八了,要是再过两年,恐怕就嫁不出去了,那样他就害了小燕子了。 “这人选问题还是王爷自己拿主意吧,妾身只是给您提个醒,永琪和小燕子对我不亲,特别是小燕子,更是对妾身有误会,这事要是妾身经手了,还不定闹出什么事呢,让魏氏选吧,反正永琪是她的儿子,小燕子也和她亲近。”那拉氏才不会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让敌人狗咬狗才是硬道理,自己掺和进去万一被伤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额,好吧,这是就交给魏氏吧,福晋不用掺和了。”弘历看哪里是明显不想管永琪的事,也无奈,好吧,你不管拉到,自然有人管,魏氏是永琪的生母,说实在这件事交给魏氏处理,还真是比交给那拉氏放心,既然那拉氏不想管,那么他也不强求。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那拉氏是目的已经达到了,没话好说了,弘历是找不到话说,也不想和那拉氏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同床异梦,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况吧,那拉氏叹息着想到,慢慢的陷入的梦乡。 34、蛇蝎女 “魏氏, 昨晚上经过福晋的提醒,本王才想起来, 永琪今年已经十九了,房里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还有就是,再过一个月就开始选秀了,你注意点,给永琪找个福晋,他该成家了。”弘历来到魏氏的屋子里,提醒魏氏该给永琪找媳妇了。 “是,王爷, 是奴婢疏忽了, 没想到曾经那个在奴婢跟前撒娇的永琪一晃就长这么大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永琪的福晋奴婢会注意的,只是永琪要找个什么样的福晋, 家世有什么要求, 请王爷示下。”魏氏其实这些天来也在想永琪的福晋问题。 不给永琪的房里放人是想给永琪在外人面前树立一个正人君子、洁身自好的形象,以后娶一个门第高、家世好的福晋,也好在以后的日子里帮永琪□□,今年的选秀正是好时机,西林觉罗氏的嫡女正在这次参加选秀的名单中,而魏氏的目标就是她,这些天还想着跟王爷提这事呢, 没想到王爷倒是先提出来了,话里话外的埋怨自己不关心永琪,真是的,都是那个嫡福晋,魏氏在心里暗中咒骂着那拉氏,面上给弘历陪着笑脸。 “当然要找个识大体,温柔贤淑的才配得上永琪,家世也要顶好的,不然可就委屈了永琪了,本王的永琪文武双全,肯定好多人抢着要,到时候你好好把关,多多留意,知道吗?”弘历觉得只有最好的姑娘才配得上永琪,永琪是他的骄傲,文武双全,至孝至诚,弘历当然不能委屈了永琪。 魏氏眼神闪了闪,有点心虚,她只是包衣出身,永琪也只是庶子,现在又无官无爵的,即使文武双全这个美名也是她拿钱在暗中堆出来的,不过好在永琪虽然什么都不精,但是什么他都懂一些,糊弄住了不少人,就怕到时候人家细查,露馅了可就丢脸了,再说了,选那些门第高的姑娘做福晋,她是一百个愿意,就怕人家不干啊! 弘历可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他觉得他的永琪就是配仙女也是绰绰有余,何况凡夫俗子,说完永琪就到小燕子了:“小燕子的终身大事也要着手准备了,本王虽然舍不得刚认了小燕子就把她嫁出去,可是也不能因为本王的不舍就耽误了小燕子,她已经十八岁了,早该嫁人了。” 说实在的,对于小燕子弘历是真是有点不舍,但是他不能自私的留着小燕子,那样就害了她了。他可是个仁慈伟大的父亲,不能害了女儿。 “你有空的时候去问问永琪和小燕子对于他们的婚事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们吧,特别是小燕子,本王愧对于她啊!”弘历叹气,又想起了那个等了他十八年的夏雨荷,有些怅然若失。 “跻?判模?杂谛⊙嘧优?疽彩呛芟不兜模?欢岚锼?腋鎏鬯暮欧蚣遥?换崛眯⊙嘧踊楹笫馨氲阄皇切⊙嘧印??蔽菏嫌淘チ艘幌陆幼潘档溃骸靶⊙嘧拥墓婢氐较衷诨姑挥醒w茫?饷纯炀图奕耍?岵换嵊星吠椎保俊?br> “不必在意,小燕子是格格,规矩上大致不错就行了,没人敢在这上面为难小燕子,本王可不是好惹的。”弘历很自信,他的女儿一定会幸福的,有着他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岳父,谁敢对他的女儿不好,得问问他这个做岳父的同不同意。 你是不好惹,可是王爷,你惹不起的人也不少啊,我的王爷,你什么时候能将你这个狂妄自大的毛病给改了啊,真是很让人讨厌的说,我要不是一辈子都得依附于你,早就吐了。 不过魏氏还是赶紧调整好面部神经,做出崇拜的表情,“是奴婢多虑了,王爷英明神武,重权在握,谁有那个胆子欺负王爷的心肝宝贝呢?” “哈哈,魏氏,你果然是本王的红颜知己,这个世上就只有你最了解本王了。”弘历被魏氏的马屁拍晕头转向,大叹知己,高兴之下将魏氏搂在怀里,大嘴巴乱啃一通。 魏氏忍着疼,做娇羞状:“王爷,这天还没黑呢,不好吧,嗯…哼…”嘴里这样说着,身子却已经软倒在弘历的怀里,满面红霞。 “有什么不好的,本王说好就好。”弘历看的色心大动,下身也蠢蠢欲动,不再犹豫将魏氏抱起来走向里屋卧室。 丫鬟婆子们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将们关好。 “什么指婚,额娘儿子不要成婚!”永琪听到额娘要给他挑选福晋的消息,大惊失色,连忙拒绝。 魏氏经过一夜的滋润,慵懒的坐在榻上,在永琪给她请安的时候向永琪宣布了这个好消息,本以为儿子会很高兴,没想到却是得到了拒绝的答案。 永琪的这个反映完全不在魏氏的预料之中,一阵的失神,反映过后却是气愤异常,不成婚,你都多大了还不成婚,我还指望你娶个好媳妇孝敬我呢,生个嫡子,为将来继承爵位打基础,你就这样干脆的拒绝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魏氏整理好心情,压住语中的不快,说道:“不成婚,你都十九了,不成婚你想干嘛?” “额……儿子想~所谓成家立业,儿子想挣一些功勋,有了爵位,到时候娶妻也风光不是,所以儿子现在不想成亲。”永琪憋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永琪,你以为额娘就那么好骗吗?告诉额娘,你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姑娘了,告诉额娘,额娘帮你提亲去就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你还信不过额娘吗?”魏氏温柔的说着,想套出永琪的心思。 这几天来永琪都是精神恍惚的,有时候还一个人傻笑,这分明就是陷入热恋的情形,魏氏这个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想当年,他也是这样爱恋着王爷,可惜随着对这个男人的逐步了解,那份爱也随之风化了,她是明白了,情啊爱啊的,都是浮云,风一吹就散了。 “额娘,我、我……,我心里是有人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以后有机会成熟了儿子在向您禀报,好吗?”永琪扭扭捏捏的说道,小燕子的事情,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不过他要加快进程了,不然到时候皇上指婚那就麻烦了。 “额娘,儿子要去练武了,就先告退了。”永琪有点急,他要赶紧去找尔康和尔泰帮他想办法。 “不急,你在陪额娘说会儿话她,一会儿额娘还要去小燕子那里,小燕子今年也也十八了,也该找个人家了,耽误了就不好了。”魏氏思前想后都想不到儿子的心上人到底是谁,永琪的行踪每天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几天也没和什么陌生的姑娘接触过啊,不过好像自从小燕子出现以后,永琪就开始反常了,会不会是……,魏氏不敢想,只得不露痕迹的试探一下永琪,看看永琪在知道小燕子也要指婚后的反应。 没想到他的猜测应验了魏氏顶着眼前的星星,听着永琪大吼:“什么?!!额娘你怎么可以给小燕子找丈夫,她……她……”她怎么样永琪不敢说,他终归还是有一点理智的,现在小燕子的身份是他妹妹,不能说,永琪硬是把右面的话咽了下去,憋得脸通红。 “小燕子她怎么了?”你要是敢说你喜欢小燕子那个不知大哪里来的野丫头,我现在就掐死你,太没品了,说出去丢人。 看额娘那有些狰狞的脸,永琪一下子清醒了,他的额娘可不是什么善良人士,手段狠毒,不知都弄死了多少和她作对的人,这些永琪早有耳闻,现在看额娘这个样子,永琪很担心额娘知道真相以后会对小燕子不利,随便找个了理由想搪塞过去“没什么,只是阿玛才认了小燕子不久,就这么久出嫁,阿玛能舍得吗?” “这不是问题,王爷就是在舍不得也不能耽误了小燕子的终身幸福不是,而且现在也只是挑选一下,然后请旨赐婚,离出嫁还早着那,永琪不必担心,好了,你有事就去办吧,额娘也不留你了,去吧。”既然你不说,额娘我就顺水推舟当不知道,在暗地里除去小燕子这个隐患,到时候再嫁祸给那拉氏就好了,反正她的黑锅也背了不少了,不差这一口。 当天以后,小燕子的吃食都变成加了料的了,和永?一样,都是让人身体虚弱的,只不过小燕子所吃的□□是永?的五倍罢了,谁让小燕子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顽强呢,被射了一箭,打断了手,再加上三十多板子,现在愣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不多加点量,魏氏怕弄不死小燕子啊。 小燕子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也是反应激烈,加快了揭露真相的进程,当晚,月黑风高,在小燕子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幽怨的歌声:“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弘历顺着歌声来到了小燕子的住所,见到了芳华正茂的紫薇,两人一见如故,干柴烈火(咳咳,别想歪了,没干坏事),下了一整夜的棋。 当弘历顶着两只熊猫眼,精神极度萎靡的上朝的时候,所有文武大臣看向弘历的眼神都带着诡异,纷纷恶意的猜测,这宝亲王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都这把年纪了,还真是新鲜。 弘晖也适时的表示关心,询问弘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给他看看,弘历果断的拒绝了,他只是一夜没睡觉罢了,没事。 众人听了弘历的回答一阵沉默,彻底做实了弘历纵欲过度的说法。弘历在悄悄地戴上了不孝的帽子以后,又穿上了一件荒淫的马甲,好名声是彻底没了,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 弘晖下了朝照例宣召了克善:“弘历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夜没睡,估计不是纵欲的关系吧,他这个人朕还算了解,野心大着呢,不会是真因为和女人那个造成的吧?” “咳咳……”克善再次想起早朝时众多大臣看宝亲王那诡异鄙夷的眼神,止不住的想笑,本想卖几句关子,但看弘晖有点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赶紧咳嗽两声掩饰过去,“这次还真没猜错,宝亲王就是因为女人才那样的,那个女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不过照我的估计,他是看上那个夏紫薇了,毕竟他就是喜欢那种扬州瘦马的类型女子,不是吗?” 也是,都下棋了,进展还很快嘛,就是不知道等以后弘历知道他今日看上的女人是他的亲生女儿,是如何的表情,想想就很期待啊,“继续监视,注意不要让人察觉,还有那只耗子那边怎么样了?” 这才三天,估计还下不了床呢吧? “还能怎么样,整天在床上呆着呗,耗子被多隆那帮人给阴了以后,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喝多的醉的,反正第二天醒过来之后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谁打得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被打了,还是别人提醒他,他才知道自己被别人打得很惨呢。” 想想那只耗子也是活该,谁让他平日里那样的嚣张,整天斜着眼睛看人,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得势的时候没人动他,但是耗子现在就因为打了多隆就被皇上贬成了庶民,明显就是遭到了皇上的厌弃,他们一家子失势是早晚的事,所以在多隆找人暗地里打劫皓祯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响应,落井下石,谁都会啊! “白吟霜呢,还在龙源楼唱曲吗,她的那个爹,伤势怎么样了?”估计快死了吧,毕竟原著里,他也没熬过一个月,他死了以后才让白吟霜以卖身葬父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和耗子搞在了一起,弘晖有时候想想那个白老头还真可怜,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连他的尸体都要利用一回,让他不得安息,真是可怜啊。 提到白吟霜那个女人,克善眼里充满着鄙夷,“那女人就是个蛇蝎,其实白胜灵的的伤的并不重,大夫开的药吃一个月就会好了,可惜他识人不清,养了那样一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女儿,把他的药换了,偷偷将买药的钱了藏起来,换上了最便宜地草药给他喝了,还不对症,他不死才怪了。” “够毒!”弘晖道吸了一口冷气,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女人,对待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父亲也下得去毒手,真是让弘晖大开眼界啊,他的后宫虽然也有争宠的现象,不过也只是耍耍小手段罢了,像白吟霜这样不择手段的还真少有。 “皇上,我们要不要救救那个白胜灵,他也怪可怜的。”克善难得的动了恻隐之心。 克善想起了他那个惨死的阿玛,为了保全他和新月,阿玛带着哥哥们拖住了叛军,才让他和新月得以逃出升天,可惜新月一样的辜负了阿玛的期望,将阿玛用生命来维持的尊严彻底扫地、毁于一旦。 不顾亲情,眼里就只有自己,白吟霜和新月的性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自私自利,白胜灵的处境和他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像啊,他那时候不也差点被新月给打死吗? 幸亏当时有弘晖在他的身旁提点他,帮着他,不然现在的他估计早就被那个新月害死了吧。 想到这里克善看弘晖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感激。 弘晖看到克善感激的眼神知道他又想到过去了,也不点破,那种破事还是不提的好。 “恩,好吧,克善你弄个假死的药,给白胜灵吃了,不过不要着急,这几天你先将他的药偷偷换回对症的,不过也多加一味让他看起来快死的药,不要让那个蛇蝎女发现了,等过半个月再让他死吧。”死早了耗子就赶不上卖身葬父的戏码了,起码要等耗子能出洞了在行动,不然这戏可就不好演了。 “?抛裰迹 35、和敬出场 弘晖想到那个白吟霜, 不禁浑身冒冷汗,这也太狠毒了, 这样的女人真是世间少有,也就那只耗子能看得上。 先让她多活几天, 弘晖早就看岳礼这个外姓王爷不顺眼了,也不知道是走了哪辈子的狗屎运,原来的老硕亲王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嫁给了岳礼的阿玛,本来膝下无子的王爷,这爵位会由宗室过继一个继承人给他的, 没想到原来的硕亲王过世的时候正赶上弘晖登基, 两代帝王刚刚交接,谁也没空理会硕王府的事,结果就让岳礼的阿玛捡了一个便宜,成为了本朝唯一一个外姓王爷。 这外姓王爷是不应该存在的, 弘晖在再将朝政完全吃透以后, 就缓过劲来想要处理这个外姓王爷了,不过岳礼的父亲也是个福薄的,当上王爷还没有一年,就去见他的岳父去了,岳礼是他当时唯一的儿子,顺理成章的就成了硕王爷,让弘晖没来得及实施撤爵计划, 人就挂了,人挂了你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再提撤爵这个事不是?毕竟弘晖还不想让人说他落井下石。 岳礼也是个聪明的,他知道他的王位皇上还惦记着呢,只是一时不好下手罢了,所以在父亲过世百天以后,就请旨随军打仗去了,溜出了弘晖的视线,从而彻底保住了爵位,岳礼在军营一呆就是十年,后来因为受伤不得不回京,但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十年,弘晖也不好意思再提撤爵这件事,而且现在的岳礼也不是那个毫无建树的毛头小子了,已经是是有军功在身的实权王爷了,羽翼丰满了,撤爵的事只好就此作罢。 不过这件事一直是弘晖心里的刺,一日不□□就一日难受,弘晖惦记了岳礼的爵位十八年,这回终于有理由收拾他了,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其实当时弘晖那样惦记着岳礼的爵位也是想从根本上杜绝‘梅花’的出现,可惜金手指的威力不减当年,弘晖到底还是没能阻止。 岳礼回京后非但没有向弘晖投诚,还和弘晖作对的弘历来往甚密,这也就让弘晖对他的厌恶又加了一层,所以在皓祯被御史参了之后,弘晖会明显的偏袒多隆,狠狠地处罚了皓祯,这也是给岳礼一个警告,警告他以后安分点,不要再和弘历走得太近。 可惜弘晖这次是失策了,他处罚皓祯的决定使得岳礼进一步的靠向了弘历,因为岳礼觉得弘晖从来都不待见自己,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的过日子,生怕出一点错误,让弘晖拿住了小辫子,撤了他的爵位,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岳礼过够了,他要赌一把,赌赢了他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赌输了大不了一死,反正这些年来他也看明白了,当今皇上是欲除他而后快,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下去他早晚也没有好下场,还不如赌一回。 不得不说岳礼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弘历了,他们两个人手上无兵无权的,当今皇上又是圣明之主,天下太平,有哪个傻子会和他们一起找死,承担那千古骂名,所以两人忙活了十来年,还是毫无所获。 最近这几年弘历越发的着急了,暗地里培养了不少打手,死士,这样一来弘历的银子就不够花了,就让他的门人在暗地里强取豪夺的打劫商户,弄得不少商家倾家荡产,他这样的动作就惊动了天下第一商人,胤?。 胤?对经商很有天赋,早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将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后来退出了夺嫡计划,就把整颗心都放在了经商上面,这些年来,天下间有一半的商家是属于胤?的,剩下的一半也以他马首是瞻,弘历如此祸害商家,胤?自然要出来主持公道,调差幕后主使,这一查就查到了弘历身上,随后弘历的阴谋彻底曝光在弘晖面前。 弘晖是肉牛满面啊,这人可以自大,也可以无知,但是自大无知到弘历你的这个地步可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你以为就凭借着几个死士,几千打手,就能推翻我的统治,自己登位吗? 这弘历还真是天真的过分,弘晖不得不感叹一下nc的思维形式,实在是与众不同,让人难以捉摸啊,弘晖这时候对于弘历的思维那是十万分的佩服啊,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这时候离还珠开篇也就差三年了,弘晖心想我忍,等那个讨债的白痴鸟来了以后,我在和你算总账,这几年我无视你还不行吗?要不是王母娘娘不让还珠消失,弘晖早就将弘历抄家圈禁了,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个白痴鸟对付脑抽弘历,省得在他统治的时候出现一个造反的王爷,太丢面子了。 弘晖不去想弘历这些年干的那些白痴事,将思维转回到这次选秀的事上来,他的大儿子永璜已经娶亲,现在轮到二子永琏了,这次秀女里西林觉罗氏的嫡女比较适合,家世好,听说人也不错,能配得上永琏。 “皇阿玛,您在想什么,都不理永琮?”永琮小朋友在御花园玩的时候,看到正在走神的弘晖,走过来给弘晖请安,可惜没能得到回应,弘晖旁边的人也不干打扰弘晖,所以在永琮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皇阿玛理会自己以后,就忍不住的上前大声说道。 “啊,皇阿玛在想你二哥的事呢,永琮找皇阿玛有什么事吗?”弘晖被永琮打断思维也不恼,笑眯眯的文永琮找他什么事。 永琮前几天受伤了,这些日子永琮就是这宫里的小霸王,弘晖也因为永琮的伤势,而特别纵容永琮,对于永琮的一些小错误并不计较。 “二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要永琮帮忙吗?”想到二哥前几天因为他受伤而送给他的□□,虽然没有子弹,但是永琮还是爱不释手,正想好好谢谢二哥呢,听到皇阿玛说二哥的事,自告奋勇的要帮忙。 “呵呵!”弘晖轻笑,对于永琮说要帮忙不知与否,“你二哥现在长大了,要像你大哥那样娶媳妇了,到时候永琮就多一个皇嫂疼你了,你说好不好啊。” “好,二哥要娶谁啊,永琮可以知道吗?”知道了就先去看看这个皇嫂好不好,不好的话,就让皇阿玛赶紧换,反正还没下旨呢,永琮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算,他要个像大皇嫂一样疼她的二皇嫂,到时候他的小金库就会又曾加不少了,大皇嫂可是给了他不少好东西。 永璜的福晋佟佳氏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大声喊冤,小祖宗,那不是我给你的,那是你骗去的,为此你大哥可是心疼了好多天,现在看到你就牙痒痒,谁让你将他最心爱的一个琉璃屏风也给拿走了呢。 弘晖是非常的了解永琮的,永琮非常有当年他的风范,雁过拔毛,火中取栗。看到好东西就一定要将他占为己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当然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永琮的搜刮范围也仅限于这满朝文武、皇室宗亲。 “永琮想知道谁是二皇嫂,好联系一下感情。”永琮说的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可惜这话被他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出来,就有点可笑了。 弘晖使劲的摸摸永琮可爱的小脑袋,永琮因为有求于皇阿玛,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闪躲:“皇阿玛还没有想好耶,怎么办啊,不能告诉永琮了。”弘晖依旧笑眯眯的逗弄着永琮。 “啊,皇阿玛~~”永琮气结,皇阿玛怎么总是戏弄他啊,讨厌,一张包子小脸紧皱,不满的叫道。 “呵呵!”弘晖看着永琮生气的样子,很是无良的继续笑,直到面前的小包子眼里闪现泪花,才赶紧停止,不能太过分了,不然这小家伙就又会告状了:“皇阿玛是还没有确定呢,那永琮帮帮皇阿玛怎么样啊?” 弘晖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一下,一转眼他的儿子们也都长大了,最小的八子永璇也已经两岁了,都会跑了,比起仙界的孤独,现在的天伦之乐让弘晖格外享受和珍惜,看着儿子从小小的一只,慢慢的长大,会坐、会爬、会走在会跑,跟在他的后面叫着皇阿玛,长大了为他分忧解难,懂事孝顺,弘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不过凡人的寿命实在是太过短暂,幸亏等回去以后他就会建龙府了,他的儿女们也可以和他一起去仙界,这样的幸福还能无限的延续下去,弘晖无比满足。 永琮听了弘晖的话,眼里的泪水瞬间消失,在弘晖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也学着弘晖逗弄他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好啊,永琮乐意为皇阿玛分忧,既然皇阿玛有命,永琮定当尽心竭力,义不容辞。二哥的媳妇人选就交给永琮了,永琮一定会为二哥找个漂亮的、大方的福晋。” 能让一向欺负自己为乐的皇阿玛目瞪口呆,永琮的心情指数如脱缰的野马蹭蹭的往上窜,犹如打了一个打胜仗,耀武扬威的。 “那,皇阿玛你是皇上,金口玉言的,不可以反悔哦!”永琮怕弘晖反悔,连忙用话堵住了弘晖。 弘晖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般难看,被自己六岁的儿子给耍了,真是让弘晖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着永琮那得意洋洋的小脸,弘晖只能在心里为二子永琏祈祷,希望永琮的品位是正常的,到时候可别看上个歪瓜裂枣,那永琏可就杯具了。 至于西林觉罗氏,是一定会是永琏的嫡福晋,即使永琮选了别人,到时候做个侧福晋就好了,咱也不能太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不是?永琏,你节哀! “当然,皇阿玛怎么会反悔呢,那那不是大丈夫所为,皇阿玛说话算话。”弘晖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想想又有点不放心的嘱咐永琮:“永琮啊,这件事可是关乎于你二哥的终身幸福啊,你可不能马虎行事啊,到时候你要是给你二哥找个丑的福晋,小心你二哥以后都不疼你了,知道吗?” 切!我有那么不济吗?二哥的大事我当然不会乱来,这么不信任我,等着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个惊喜的,永琮在心里默默地吐糟,面上不露声色的说道:“放心了皇阿玛,永琮会让二哥满意的,不会乱来的,你要相信永琮的品位啊,我那么聪明,品位有那么高,怎么会找个丑的媳妇给二哥,皇阿玛你太伤永琮的自尊了!” 永琮说着一脸的受伤,控诉的看着弘晖,是的弘晖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呢。 “永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去帮你教训他!” 和敬和兰馨远远地就看到他的小弟永琮一脸受伤的委屈表情,这还了得,竟然有人敢伤害永琮,不想活了。她自动的忽视了站在一旁的弘晖,大叫着要帮永琮报仇。 兰馨可没和敬那样白目,看到假山旁边站着的弘晖,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又斗上了,拉了拉和敬的衣角,示意她皇阿玛在呢。 和敬顺着兰馨的目光看去,正看到自家皇阿玛那无语的表情,就明白了她又办错事了,和敬嘿嘿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皇阿玛,您在啊,和敬给您请安了!” “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兰馨不像和敬那样大大咧咧的,乖巧的给弘晖请安。 弘晖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着他的宝贝女儿,和敬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了啊,真是,让人无语。 “免礼,和敬啊,你这风风火火的急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在宫里没什么,要是嫁人了可怎么办啊,就你这脾气,能让额附真心喜欢你吗?你都十四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要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了。”和敬的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弘晖没有怪罪和敬忽视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弘晖有时候就很纳闷,为什么和敬每次忽视的都是自己呢,他就那样的不惹眼? “皇阿玛,您就别担心了,大不了女儿终身不嫁,反正我的脾气就这样了,已经改不了了。”和敬满不在乎的说道,看弘晖还有继续说教的架势连忙岔开话题:“好了皇阿玛,不说这个了,您又把永琮又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这回我才是被耍的哪一个好不好,弘晖郁闷的在心里吐糟,“没什么,我和永琮正在研究你二哥的人生大事呢。”弘晖也不想提自己被儿子耍了的事,看看站在一旁的兰馨,将话题引到兰馨身上“兰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皇阿玛为你选的额附还满意吧?喜不喜欢?” “皇阿玛……”兰馨红着脸不说话。 “哎呀,皇阿玛,兰馨和福隆安表哥才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过,怎么会有感觉吗?不如这样,儿臣带着兰馨出宫去和表哥见见面,相处一下,您说好不好?”和敬眼睛一骨碌,想出了一个出宫玩的好借口。 和敬的小心思弘晖怎会猜不透,不过让兰馨和福隆安互相了解一下也好,有和敬跟着,在派几个大内侍卫保护,想来也不会有事,就顺势答应了,“好吧,不过要小心安全,别玩得太出格了,知道吗?”虽然说是答应了,但是该注意的还是不能马虎了。 “知道了,儿臣遵旨!”和敬痛快的答应了,来着红着脸不说话的兰馨,和一旁的永琮说道:“儿臣们还有事,就不打扰皇阿玛了,儿臣告退。”和敬和永琮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就要积极的去实施了。 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目的达到了,就全都跑了,弘晖第n次感叹,人啊,真是现实啊!! 36、结仇福尔康 福尔康很郁闷, 他在宫里当差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可惜生活和他设想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别说是贵人了,就连太监他这些天都遇不到几个, 因为他守卫的地方是御花园最偏僻的地方,常年无人问津。 福尔康也曾经想过擅离职守去御花园的中心地带碰碰运气,可他到底还是没有那个胆,这个想法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要是真的那样做了,估计他的职位就别要了,到时候别说什么结交贵人了, 自己这条命能留住就算不错了。 紫薇这边也没有丝毫的进展, 虽说经过那一夜的下棋事件之后,紫薇给王爷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但是也就仅此而已,离公开身份还早着呢, 小燕子和永琪最近都急得上火了, 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出事实。 小燕子有好多次都差点说出来了,最后都让永琪给拦住了,说什么还没到最好的时机,借口,估计就是他还没有信心可以保证小燕子的安全吧。 说来说去,最后牺牲的人就是他和可怜的紫薇,福尔康深深地吸口气, 今天是他轮休的日子,这些日子的不顺使得他急需透气,没有带任何人就出来闲逛了。 忽然,福尔康眼前一亮,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尔康觉得他又一次陷入了爱恋之中,眼前的女子和紫薇的楚楚可怜完全不同,浑身上下充满着健康的气息,那笑容就如冬日的骄阳,照的他心窝处暖暖的。 和敬兴奋地拿着一个脸谱摆弄着,这是她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新鲜,根本就呆不住,兰馨和表哥已经碰头了,和敬留给了两人安静的空间,带着两个侍卫就出来逛街了。 “哎呦!这是哪家的仙女下凡了,能让我多隆有幸遇到,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和敬正在专心的挑选着脸谱,忽然一个十分夸张的声音自她身旁响起。 多隆这些日子过的是十分的滋润,那个可恶的耗子被皇上贬成庶民了,以后再也没有和他叫板的资格了,而且他还联合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狠狠地将耗子教训了一顿,那只耗子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是谁打的他,就是怀疑到他的身上,他也没证据,气死他,嘿嘿! 走在大街上,多隆悠闲地打着扇子,左瞧右看的,看看有没有可以让他调戏的姑娘,没想到遇到了出宫的和敬。 他和和敬也是有交情的,他是兰馨公主的表哥,小时候也曾经跟随额娘进宫看望过兰馨,还养在富察皇后身边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也已经和宫里的阿哥,格格们都混熟了,特别是性格爽朗的和敬,感情更是没的说。 后来他长大了,不适合在留在宫里了,就让额娘接回家了,也就和和敬断了联系,说起来他也已经有四年没见过和敬了,和敬虽然长大了,也变漂亮了,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一直没变,还是那样的充满着生机,让人不自觉地想亲近。 和敬听到多隆这个名字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痞痞的少年,站在不远处含笑的看着他,和敬大喜过望,多隆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兄弟,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只是后来多隆出宫了,她也要学规矩,所以才断了联系,这回这大街上遇上了,和敬怎么不大喜过望。 “多隆,你这些年来越来越长进了,竟然敢调戏本小姐,你皮痒了是不是?”和敬佯怒的说道,硬压下想将多隆胖揍一顿的冲动,毕竟这是在大街上,她要保持形象啊,形象! 多隆见和敬佯怒也不在意,他和和敬的友谊其实就是在打打闹闹中建立出来的,所谓不打不相识,只不过从来被打的都是他罢了,他就是嘴皮子厉害,每次都能将和敬惹急了,然后就是一阵的追打,每次他都是躲进了皇后的坤宁宫才算没事。 不过多隆是典型的皮厚人士,被和敬教训了无数次也不能吸取教训,依然与和敬不时的碰撞,两人就这样追追打打,打出了无比牢固的革命友谊。 看着眼前这个大小姐右手摸向腰间,多隆浑身一哆嗦,那可是放鞭子的地方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可不想被一个女人追着打,太丢脸了。 多隆连忙换了一副献媚的嘴脸,讨好着和敬:“哪能啊,这不是见到您太激动了吗?大小姐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别和小人计较啊!嘿嘿!” 和敬对于多隆的献媚行为不置可否,继续挑选自己喜欢的脸谱。 多隆见和敬不说话,再接再厉的献殷勤:“和敬妹妹喜欢什么,多隆帮您买,您看这个珠花怎么样?”多隆顺手拿起旁边摊位的一个珠花讨好和敬。 和敬看着多隆手里拿的那个珠花,撇撇嘴,样式好难看,轻蔑的看了多隆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说呢?’ 多隆拿珠花时也没有细看,被和敬轻蔑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样吧,拿过手里的珠花仔细一看,靠,真难看,难怪和敬那样看他,这要是有人拿这个珠花让他送人的话,估计多隆当时就一锤子过去,这么难看的珠花,谁要啊,让人看见多丢人啊! 卖珠花的摊主,看有人将他摆了几年都没卖出去的珠花拿起来,就是一喜,心想那个珠花可下要卖出去了,不过当多隆嫌弃的将珠花扔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意外,只是可惜一下罢了,反正那个珠花摆在摊子上三年了也无人问津,人家扔回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一点也不意外。 多隆嫌弃的将那个珠花扔了回去,紧走两步追上和敬,和敬看着追上来的多隆在心里眼睛一转,心想多隆这些年来是一点也没变啊,还是这么的皮厚欠打,听说现在已经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一代纨绔了,前些日子还因为调戏一个歌女让人硕王府的那个皓祯给打了,今天她也要来个英雄救美的戏码,看有没有英雄来就她这个美人。 想着,和敬马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对这多隆说道:“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你再不走开,我就叫人了!” 多隆被和敬弄得明显一愣,心想你这是演的哪出啊,怎么刚才和熟络着这一转身就不认识了,明明是个爽朗的大家闺秀,还装起了楚楚可怜的小家碧玉,还叫人,你叫什么人啊,你的两个侍卫不是就在你身边跟着呢么? 不过凭借着多年来的默契,多隆愣了一下就会意了和敬的意思,想来个英雄救美的戏码,好吧,我今天正好有时间,你有这个闲情我就奉陪到底。 迅速将自己的表情换成猥琐,多隆貌似轻挑的说道:“仙女妹妹。真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两个从东大街和西大街这么远的距离能遇到,说明咱们两个缘分那是大大地有啊,你怎么可以说不认我呢,我就是大名鼎鼎、行侠仗义的多隆啊,你不可能没听说过我吧,别叫人了,有什么事我多隆帮你搞定,绝不含糊!” 多隆将他那个没有二两肉的胸脯拍的杠杠的响。 周围的摊贩们被和敬的变脸也弄得一愣,明明两人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认识了呢? 不过仔细一看,那个女孩儿眼里明显带着笑意,男子脸上虽然猥琐,但是手上却十分的规矩,眼神也清澈,众人恍然大悟,这两个年轻人是在闹着玩啊,会心一笑,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他们都是在在哪个阶段过来的,年轻人打打闹闹的,不稀奇。 众人含笑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玩闹,和敬看自己的的伎俩被众人识破了,有些泄气,正想放弃的时候,正义的使者出现了:“多隆,又是你这个败类,以前给你的教训看来还不够,看大爷的拳头!” 福尔康看着刚才还巧笑嫣然的少女,这时候正楚楚可怜的被人欺负,周围的人非但不管还笑着看热闹,福尔康正义感萌发了,上去就给了多隆一拳头,又大义凌然的对着众摊贩吼道:“你们这帮冷血的奸商,见到这么可爱的姑娘被欺负了竟还能无动于衷,你们还是人么?” 多隆被福尔康一拳头打倒在地,听着福尔康疯狗似地乱咬一通,心里这个呕啊,怎么每次他都是那个被打的一方,多隆觉得他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他应该去给佛祖烧个香了,让他保佑自己以后都别遇到这糟糠的事了,真是太郁闷了。 本来多隆不打算追究打他的人的,毕竟人家出发点是好的,是一场误会罢了,解释清楚了就算了。 不过当多隆抬眼看向打自己的人时候,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了多隆顿时炸毛了,好你个福尔康,你个包衣奴才竟敢如此嚣张,看来皓祯的教训没能让你认识到贝子不是随便打的,那我多隆今天就让你记住,省的以后再出来祸害人。 “福尔康,你个狗奴才,竟然敢打我,好大的狗胆。看来皓祯的下场你没记住是不是,爷今天替你阿玛教训一下你,让你记住上下尊卑,爷不是你个包衣奴才可以动的。” “你敢,多隆你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这是主持公道罢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还想颠倒黑白是怎么的,告诉你,真理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福尔康打了多隆一拳之后也有点害怕,毕竟皓祯的例子可是摆在眼前的,不过想想又觉得没什么,这次多隆调戏的可不是什么歌女,而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而且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才是正义的一方,就算闹到官府去,他也不怕。 “而且我相信大家也不会让你这个坏人逍遥法外的,姑娘你别怕,在下福尔康,我阿玛是大学士福伦,我会保护你的。”福尔康祭起正义的大旗,想发动周围的群众一起讨伐多隆,又向和敬献殷勤,报出自己的家门,希望赢得和敬的好感。 和敬看多隆被打了,虽然有点恼怒福尔康的鲁莽,但是人家是在帮她,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本来和敬对于福尔康这个仗义出手的人,还是有点好感的,可是没想到福尔康上来将多隆打了之后,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周围的人都骂了进去,在多隆恼怒想要办他之后却又想将普通的百姓搅合到这件事里去,丝毫没想过你刚才还将人家给骂了,太自以为是了。 不过这件事是因她而起,和敬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多隆被打了,就算不打回来,也要对方道个歉,这并不过分:“公子,你误会了,我和多隆是朋友,刚才我们在闹着玩呢。” 看着还要不依不饶的多隆,和敬赶忙说道:“好了多隆,这件事是个误会,算了吧,别再计较了,咱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兰馨和福隆安表哥就在前面的酒楼里,咱们去聚聚吧。” 多隆看和敬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和福尔康计较了,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换个人多隆也许就不会这样生气,福尔康这几年跟着皓祯和那个宝亲王府的永琪没少找他麻烦,所以多隆在看清打自己的人是福尔康以后才会那么生气。 “好,这事听和敬的,福尔康今天算你走运,滚吧!” 福尔康在听到和敬说她和多隆是朋友以后就陷入了悲愤之中,她怎么可以这样欺骗他的感情,和多隆这个人渣在一起的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女人,福尔康气愤的对着和敬说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竟然在大街上和男人打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枉费我一腔热情,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是我看错你了!” 枉他福尔康还差点爱上了这个女人,差点对不起紫薇,幸好他及时悬崖勒马,幡然悔悟,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然他的感情就会遭到欺骗,伟大的爱情就会被那个女人糟蹋了,福尔康说完转身就走,不给多隆报仇的机会,今天他可是一个人出来的,光明正大的打架,他可打不过多隆,发泄了一番之后就赶紧闪了。 和敬被福尔康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差点没气死,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她,是她看走眼了,这个福尔康真是欠教训,刚才她就不应该拦着多隆,和敬后悔了。 福尔康,今天算你跑得快,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学士福伦之子,我和敬记住你了。 多隆小心翼翼的看着和敬那泛黑的脸色,说道:“和敬,你别和那个疯子一般见识,消消气,为那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现在咱们还是去找兰馨吧。” 多隆知道福尔康以后绝对不会再有好日子了,不过这时候还不宜大动干戈,以后慢慢算账就是了她们一个未来的固伦公主皇上最喜欢的女儿,一个现在的贝子,还教训不了一个包衣奴才吗? “恩!”和敬也知道在大街上不宜再闹下去,虽然周围的人都很同情她,但是她毕竟是皇家公主,抛头露面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多隆,咱们走。”以后这个福尔康就交给多隆收拾了,她不能时常出宫,不方便找福尔康的麻烦,多隆正好也和他有仇,他教训福尔康,一举两得了。 不过当和敬在几天以后在御花园看到福尔康的时候,和敬大叹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下你落到我的手里了吧。 37、教训白花 多隆看着‘龙源楼’的招牌有点踌躇, 苦着脸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可是他的霉运发源地, 自从他上次和皓祯在这里打了一架以后,多隆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他怕啊,怕那个长的还算可以的歌女的泪水轰炸。 想起上次多隆给白吟霜去送银子的时候,白吟霜看向自己拿毛骨悚然的眼神,多隆现在想起来还忍着不住的打个寒战。 好像他多隆杀了他爹似的,不就是撞伤了头部吗,大夫都已经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 养几天喝几幅药就会痊愈了, 可那个白吟霜偏偏把她爹的伤说的好像马上要死了似的,还将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多隆想辩解,可人家马上热泪盈眶,激动地好像他爹已经死了似地说:“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我爹被你打的那么重, 你不想承认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将脏水往我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泼,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你的心是黑的吗?你这样恶毒的人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当时在场的人,知情的还好, 不知情的都向他投来了十二万分的鄙视眼神,弄得多隆有火发不出,动嘴吧,他说不过白吟霜,动手吧,他又觉得那样太不男人了,没办法,多隆从小到大第一次逃跑了,说不过,打不了,咱跑还不行么? 多隆在那以后就决定了,以后他见到白吟霜就绕道走。 和敬看多隆站在酒楼门口,犹犹豫豫的就是不进去,非常奇怪:“多隆,你怎么了,走啊,兰馨和就在这个酒楼的雅间里,怎么停下了?” 多隆咬咬牙,将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讲给和敬听,“……,就这样,那种人,我实在是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了,太可怕了!” 和敬听完多隆的话,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哈哈……,多隆,你真是太倒霉了。”多隆小生怕怕的样子明显取悦了和敬,不过和敬也是个护短的,多隆是他的朋友,他被欺负了,和敬决定帮多隆讨回公道。 “走了别怕,本公主给你做主,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没有公理了是咋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就由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颠倒黑白,污蔑于你呀!” 说着和敬有些气愤的向酒楼里走去,刚开始和敬也觉得能让多隆吃瘪也是件痛快的事,可和敬越想越不对,那个女人明显是拿多隆当跳板,以达到她钓金龟胥的目的。 哼!她和敬的朋友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多隆又将那个白吟霜说的那样的恐怖,和敬骨子里的傲气出来了,身为皇家公主,和敬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骄傲,她倒要会会那个叫白吟霜的卖唱女,看看到底有多恐怖,能让一向胆大包天的多隆也要绕道走,要知道,多隆在皇宫的时候,对她也没有这样害怕过啊? 其实多隆并不是真的害怕白吟霜,他只是不想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罢了,从小阿玛和额娘就教育他要怜香惜玉,不可以对女孩子动粗,所以在不使用暴力的情况下,多隆完全不是白吟霜的对手,只好败退。 多隆看和敬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摇了摇头,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别说,和敬一进去就看到了身穿白衣,一脸幽怨的白吟霜。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在台上唱着歌的白吟霜这些日子很失望,那个叫皓祯的公子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出现了,是不是已经将她忘记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眼中的痴迷不似作假,自己还没来得及投入他的怀抱,以男人那势在必得的心里,不应该就此罢手啊,想到当日他急匆匆的离开,也许是有什么事,将他绊住了吧,白吟霜在心里安慰自己。 又想到了倒在后院只剩下一口气的白胜灵,哼,又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既然你好心的养育了我十多年,那你一定也希望女儿能嫁到大富人家吧,那么,爹啊,你这条命,女儿就借来用用了,想来为了女儿的幸福,爹你一定会原谅女儿的,等女儿有了钱以后,一定会多多给您烧纸的。 白吟霜忽然发现门口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白吟霜仔细看去,只见一个端庄富贵的少女正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那双属于少女的眼睛太过的锐利,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的,白吟霜心里极不舒服,凭什么,凭什么用哪种眼神看她,就因为你投了个好胎,而我只是个地位低下的歌女吗? 不甘心,白吟霜不甘心,白吟霜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将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特别是眼前这个满脸骄傲的少女,总有一天她要将少女的骄傲踩在脚下,让她跪着想自己求饶。 白吟霜看向和敬的眼里带着强烈的嫉妒和狠毒,这眼神一晃而过,不仔细看的人是发现不了的,可惜偏偏和敬的当事人将白吟霜那一闪而过的恶毒收入眼底,看着转眼又扮柔弱的白吟霜,打心头不屑,这种女人,是欠教训,竟然敢对她动恶念,找死! 多隆的出现,打破了龙源楼的平静,白吟霜一看见多隆就间歇性发狂,她要将她这些日子的郁闷全都发泄到多隆身上,多隆对她的忍让,让白吟霜认定了多隆是个好欺负的人,特别是看到多隆和那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在一起有说有笑,白吟霜的嫉妒心一下子迸发了,也不唱歌了,扔下手里的琵琶,快步跑到多隆面前,怒喝道:“多隆,你这个凶手,坏坯,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做了亏心事,你都不会心虚吗?” 多隆被白吟霜骂的也有点火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一次次的挑畔,你真当爷是泥塑的不成,就这样任你放肆? 被一个歌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子骂,特别是那件事的怎人并不全在他身上,而且和敬就在一旁看着呢,多隆在朋友面前丢不起这个脸。 “白吟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什么凶手,你爹是被你撞伤的,爷的责任并没有你大,要说凶手,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白吟霜被多隆突然间的反击弄得一愣,这多隆今天怎么硬气起来了,看着旁边的明媚少女,白吟霜明白了,这多隆是喜欢上眼前这个贵女了,不想在佳人的面前丢面子,想赢得佳人的清昧,多隆,你休想! “多隆,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恶毒,我爹现在就躺在酒楼的后院奄奄一息,这是谁造成的,是你,多隆,是你! 你不悔过也就罢了,还将责任一次次的推到我的身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不觉得羞愧吗?” 白吟霜说着话的时候,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一脸的凄苦,气愤的看着多隆。 “白吟霜是吧,你说多隆是凶手,有什么依据吗?”和敬觉得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多隆的名声就彻底臭了,这多隆也是个笨蛋,就有着白吟霜污蔑而不做辩解,说什么怜香惜玉,全是废话,怜香惜玉也是要看人的,就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配吗? “姑娘,你是在怀疑我吗?当日多隆调戏于我,是的我的父亲身受重伤,多少人都看见,这还不是依据吗?你要什么依据?”就等着你你呢,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今天不让你出丑,我怎么会甘心。 和敬见白吟霜这就将自己摘出去了,心想你想得倒美,我怎么会让你就这样如意,“可是据我所知,你的父亲是被你撞伤的,而不是多隆动手打伤的,这你又怎么解释?” “那是因为多隆抓着我,我使劲挣扎,才会撞倒我爹的,怎么,你也想将过错推到我的身上吗?你和多隆这个凶手是一伙的,是不是?”白吟霜激动地冲着和敬大吼,几句话就将和敬拉进了凶手的行列。 在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也觉得和敬有点过分了,怎么可以将弑父的头衔安在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这也太残忍了,看向和敬眼神多多少少都带着不善。 和敬不以为意,语气丝毫不乱,仍然气定神闲的问白吟霜:“多隆抓着你,他抓你哪里了,让你如此使劲的挣扎,还将自己的父亲撞伤?” “额……” 白吟霜憋住了,抓她哪里了,就是袖子而已,当时她只是想引起那个叫皓祯的公子的注意,所以才挣扎的那样剧烈,其实多隆拽的并不紧,所以她才会大意之下撞伤了白胜灵,事发之后顺水推舟就将责任推到了多隆身上,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她楚楚可怜的一哭,就没有人相信多隆不是凶手,她也就将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的,不想,今天和敬竟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来质问她,白吟霜有些慌了,不行,不能在这样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 可还没等白吟霜开口,站在一旁的多隆说话了,“我只是轻轻地拽着你的衣袖想让你上楼去给爷唱歌曲罢了,连手都没有碰,是你自己思想肮脏,误会爷的意思,才会酿成当日的祸事,这件事说起来你要占一大半责任,以前爷看你是个女人不愿于你计较,你还真当爷是个好欺负的吗?” 多隆觉得这女人有时候是真的不能宠,过分的忍让只会让她越来越嚣张,今天说什么也要将这盆脏水洗净了,他可不想让人认为他有多么的不堪,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看得上。 “多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怎么可以……”白吟霜眼泪刷刷的往下掉,那表情好像受了千古奇冤似的,控诉的看这多隆,身体好像支持不住的靠在了桌子上,柔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跌倒。 和敬好笑的看着白吟霜演戏,就这演技,太低劣了,也就那些自以为正义的瞎子才会上你的当吧。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又开始装可怜、骗同情了吗?收起你的眼泪吧,这里没有人会为你出头的,你以为谁都是富察皓祯那个傻子吗,看不出你的伎俩,你也太小瞧这天下人了。” 和敬一句话将形式彻底扭转了过来,酒楼里的众人这时候也开始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白吟霜,来判断孰是孰非。 白吟霜看情况已经不再她的掌握之中了,聪明的要避开锋芒,“够了,你说够了吧,反正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我斗不过你们,随你们怎么说吧,公道自在人心,天理昭昭,总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说着就要往后院跑。 和敬一个鞭子就将想要逃跑的白吟霜给卷了回来,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吟霜说道:“白吟霜,你一介歌女说话最好小心点,小心祸从口出,不是什么人都会像多隆那样怜香惜玉不和你计较的!” 和敬几天两次被人骂,那里还受得了,那个福尔康跑得快,你白吟霜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和敬妹妹只是怎么了,怎么和一个歌女一般计较了,出什么事了?”兰馨在包厢里,尴尬的和福隆安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心里讲跑掉的和敬埋怨了一番,正想着怎样结束这尴尬的处境,忽然听到外面大厅一阵混乱,听声音好像是和敬回来了,还在大厅和人发生了口角,兰馨赶紧出了包厢。 “兰馨啊,没什么,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歌女罢了,一会儿就好,你和表哥先进去歇着,我一会儿就上去,” 兰馨见和敬没事,也就放心了,转身回去了。 福隆安忠实的守在兰馨身后,他并不担心和敬,毕竟和敬的性子可不是能受得了欺负的,别人让她难堪,她一定会十倍的讨回来,这场面明显是那个歌女惹到和敬了,和敬既然让他回包厢,也就是不需要他帮忙,要自己处理这件事,既然和敬不需要帮忙,那福隆安也不会多事,就随着兰馨一起回包厢了。 和敬不想让单纯的兰馨沾染到人间的肮脏,其实有时候和敬也很纳闷,这兰馨到底是怎么长的,在皇宫这个天下间最复杂的地方,竟然养成了这样一副单纯的性子,幸亏有皇阿玛和皇额娘护着,要不然真不知道她该怎么活。 转过头对着摔得七荤八素的白吟霜说道:“白吟霜,你一个出来卖唱的歌女,装什么清纯,多隆身为贝子爷让你去给他唱曲是瞧得起你,你不识抬举拒绝也就算了,还将你父亲的伤势全都推到多隆的身上,多次污蔑于他,甚至还想将本小姐卷入其中,你活腻了是不是? 活腻了就和本小姐说一声,本小姐成全你,不要当了婊|子还立牌坊,那样让人恶心知道吗?来人将她掌嘴五十。”和敬让跟在她后面的侍卫行刑。又接着对白吟霜警告道:“白吟霜,你记住,身为歌女就要有歌女的自觉,不要装什么贞洁烈女,也不要再在随意污蔑多隆,知道吗?不然下次让我见到你,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便宜你了,多隆,我们上去吧。” 兰馨还在包厢里等着她呢,为着一个歌女耽误时间,不值得。 “好。”多隆自始至终就说了两句话,看着白吟霜被和敬问的哑口无言,心里一阵痛快,还是女人能制得住女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呢? 多隆在心里贼贼的想到。 38、出游 兰馨很高兴, 她终于快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 他是当今皇上的义女,虽然皇阿玛和皇额娘对她很好, 有时候甚至胜过亲女,但她毕竟还不是亲生的不是, 在皇宫里,她处处小心,努力的讨好皇阿玛和皇额娘,待人温和,从不与人争执,努力经营着,他所有的努力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够风风光光的出嫁, 以慰阿玛和额娘的在天之灵。 兰馨心思单纯, 努力的讨好也只是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些,除此之外,心里没有过任何的杂念,她的心意感动了弘晖的富察皇后, 使得他们对这个单纯的义女更加的疼爱, 努力让兰馨忘记烦恼。 兰馨对于这些也是深受感动,特别是这次为她选额附的事,皇阿玛竟然会特别的召开了一次聚会,这是其她的公主格格都没有享受过的殊荣,兰馨真心的感激上苍,在她失去亲人,失去家园的时候, 为她送来了皇阿玛这样一位慈爱的父亲。 经过昨天在酒楼的聚会,兰馨又一次感到幸福,她的额附,文武双全,虽然有点木讷,不会花言巧语哄女孩子开心,但他会在她身后默默的守护,这样就够了,这样的男人给兰馨一种安全的感觉,最起码在婚后兰馨也不会担心额附花心的问题。 还有她的表哥多隆,虽然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但是还是那样的关心着自己,对福隆安这个未来的表妹夫再三告诫,不许他以后欺负自己,兰馨顶着羞意,红这儿一张脸,听着多隆表哥的唠叨,如吃了蜂蜜一般,心里甘甜一片。 想着以后的幸福日子,兰馨在梦里都笑醒了! 相比于兰馨的幸福,小燕子这边却是愁苦一片,小燕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永琪每天都来陪她聊天,使得她不至于闷死,又高兴的地方自然就有生气的地方。 那个金锁,不过是个下人,整天在她耳边唠叨要她快点将爹还给紫薇,她推脱两句就尖锐的说她是个骗子,贪慕虚荣,是,她是骗子,是贪慕虚荣,那又怎样?你家小姐都没说话,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做我的丫鬟,你一个丫鬟的丫鬟叫嚣个什么劲啊! 而且永琪的婚事马上就要有着落了,小燕子急啊! 永琪娶了别的女人那她的计划不就泡汤了,虽然当个格格也不错,但是和那个福晋一比,差距还是很大啊。 要怎么样才能在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揭露真相呢?小燕子拄着下巴,努力的思考着。 “小燕子,你在发什么呆啊,我来看你了!”永琪一进来间看见小燕子在发呆,连他进来都没注意到,摇醒小燕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闷,以前在打杂院的时候,有柳青和刘红和小豆子他们陪我一起玩,现在我的身边就只有紫薇,可她整天的不是写诗就是画画,都不理我,好烦啊!” 柳青和柳红经过上次的杀手事件以后,就带着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搬走了,因为他们认为上次的杀手可能是他们以前走江湖的时候结的仇家,现在找来了,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在小燕子和尔康的资助下,他们二人带着一大堆人远走山东,回老家避难去了。 大杂院没了,紫薇也进府了,小燕子在府外也没了奔头,再加上身上有伤,这些日子难得的没有叫嚷着出去玩,老老实实的在王府里养伤,想对策。 “没事的,小燕子,我听阿玛说过几天他要去江南,我可能会跟去,小燕子,我和阿玛说说你也去吧,正好这些日子你也闷坏了,借这个机会散散心可不错。”永琪这次过来其实就是告诉小燕子这个好消息的,看到小燕子这些日子无聊的样子,永琪非常的心疼,阿玛说要去江南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可以带小燕子散心了。 去江南?小燕子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呢,这次去江南,真是个好提议。 “真的吗?”得到永琪肯定的答复,小燕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对了我们把紫薇也带着,正好趁这个机会让紫薇和阿玛好好相处,以后也便于行事。” “紫薇的事可就要你去和阿玛说了,我去说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为什么要我去说,你说不也一样吗?” “小燕子,不一样的,紫薇是女孩子,现在别人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我这样冒然去和阿玛说要带着她一起,会让人误会的。”永琪看小燕子有点不高兴了,赶紧解释道。 小燕子不懂,有什么好误会的,不过看永琪那为难的神情,小燕子也不打算在深究下去了,她去说就她去说,反正阿玛那么疼爱自己,她这个小小的要求想来也不会拒绝的。 “好了,我去就我去,你也别说了,说了我也不明白,总之一句话,这个要求得我去说,是不是?” “是,小燕子我是真不不合适去说这个事,不是想推脱。”永琪急急的解释道。 小燕子看永琪焦急的样子,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听着永琪对她不停地说着讨好的话,过了好一会才故作大方的说道:“好了,你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 小燕子满意永琪对她的态度,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府阿哥对她低声下气的讨好,这是她以前想到不敢想的,这种日子,真好! “阿玛,听说你要去江南玩,是不是啊?”小燕子揽到弘历的时候高兴地问道。 弘历看着在他面前活泼乱蹦的小燕子,也非常高兴,这个女儿真是多灾多难啊,被自己忽视了十八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还没来得及享几天福,就又受伤了,自己身为她的阿玛,竟然不能为她出头,忍气吞声,这样一来弘历对于小燕子的内疚就又加重了一分。 这次去江南散心,其实也是带着小燕子会济南,她要给小燕子一个惊喜,所以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地点,只说是江南,其实他的目的地是山东的济南。 “小燕子,快来坐下,小心点你的伤,才刚好。”弘历赶紧让小燕子坐下,看小燕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弘历才说道:“是啊,去江南玩,带着你一起,怎么,高兴不?” “高兴,我太高兴了,阿玛你太伟大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小燕子爱死你了!”小燕子拍着弘历的马屁,给他戴高帽。 “对了阿玛,我们让紫薇一起去,好不好?” “紫薇,为什么?”提到紫薇,弘历想起了那晚的歌声,和那一夜下棋的事情。紫薇,是个惹人疼爱的女子,带着她一起,培养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弘历喜欢那种扬州瘦马似的女人,温柔体贴,才情卓著,而紫薇正是那样的女子,长的也很是漂亮,弘历今年才不到四十,妻妾虽然有了一大堆,孩子也生了二十几个,但是除了死去的高佳氏,到现在为止也没能找到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女人,顶替高佳氏的为止。 魏氏也只是高佳氏的替代品罢了,因为她曾经在高佳氏身边侍候过,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丝高佳氏的影子,可是现在紫薇的出现,让弘历沉寂多年的感情有了宣泄的突破口,这样聪慧的女子值得他再次投入感情。 而且紫薇才情卓著,在路上的时候也会有人跟他下棋、给他唱歌,岂不快哉?他爽气的一点头,“好!让紫薇跟咱们一起去!” “阿玛万岁!”小燕子听到弘历答应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嘴里大喊着万岁。 “小燕子,万岁可不是乱喊的,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以后不要再喊了,知道吗?”弘历被小燕子一声‘万岁’吓的手一哆嗦,连忙站起来捂住小燕子的嘴,以防被人听到,严厉的警告小燕子。 “唔唔……”小燕子被弘历吓了一跳,看阿玛小心翼翼的样子,小燕子知道她刚才说错话了,唔唔两声,猛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弘历在确保小燕子的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以后,松开了捂着小燕子的手。 小燕子一获自由,就赶紧跑到离弘历较远的地方,“阿玛,那小燕子就先回去准备了。” 紫薇在得知她将和小燕子一起跟弘历去江南游玩之后,也是非常的兴奋,帮着小燕子首饰路上要用到的东西,三天后,弘历、永琪、小燕子、紫薇、福尔康和福尔泰六人轻装简行出发啦。 这时候离选秀还有不到十天就进行了,不过刚开始是初选,等真正的甄选日子,还要等各一两个月,这段日子他完全可以带着永琪和小燕子玩个痛快。 下江南的路上时愉快的,一路上有小燕子这个开心果,弘历是笑声不断,而且还有紫薇这个善解人意,聪慧过人的姑娘伴他左右,弘历高兴极了。 小燕子兴奋地提议大家来唱歌,永琪等人看小燕子那样兴奋,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这是在外面,周围偶也没有外人,放肆一回又何妨! “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歌声欢快,悠扬,笑声悦耳,清脆。处处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看着紫薇如此的高兴,尔康觉得他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不就是守卫那个犄角旮旯吗,他才不愿意再去守卫那个地方,等这次回去以后,他点给上司送点银子,请他将自己调到一个显眼地方,那个家教旮旯,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掉价! 看着紫薇给众人做菜,将普通的菜式做的花样百出,还去了那么诗情画意的名字,尔康的一颗心完全拴在了紫薇的身上,他发誓,他这一生,非紫薇不娶,即使是固伦公主要嫁给他,他也不会动心,他的紫薇才是他一生的挚爱。 那个抛绣球的杜家大小姐是很美,可惜她不是格格,所以她不及紫薇。 在永琪眼里,就是所他的额娘遇到小燕子也要靠边站,现在别的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是红粉骷髅,何况一个受家规束缚了十几年的大小姐又怎么会及的上小燕子活泼可爱。 在他们的干涉下,终于促成了一对‘佳偶’,小燕子非常得意,叫你瞧不起穷人,那我就让你的女儿嫁一个叫花子,看不还得意不,哼! 弘历病倒了,这让紫薇和他的感情更近了一步,只不过两人心中一个说的是亲情,而另一个却说的是爱情。 永琪向小燕子表白了,小燕子心里高兴,可面上却不漏声色,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回绝,只是说要考虑一下,因为小燕子知道她不能表现得太心急,那样就会让人看轻了自己,现就这样吊着他,等他着急了她在答应,这样也显得她有身份不是? 可是那个采莲的出现让小燕子感到了危机,永琪的表现让小燕子气的跑了出去。 永琪其实只是想借着采莲来试试小燕子对他的感情,没想到小燕子的反应会这样大,不过这样也好,反应大不就是说明小燕子是在意自己的吗? 小燕子跑出去了,永琪赶紧追了出去,两个人终于解开了心结,坦白了心迹,现在就等着真相大白以后,求着阿玛为他们做主成婚了。 在当没想出要怎样和弘历摊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弘历这几年明里暗里的敛财,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人不知怎么的走在可以起,共同的目标让他们异常的团结,在得知弘历出游以后,就策划了这场刺杀,可惜最后一刻还是功亏一篑,他们临死前不甘心的大喊:“宝亲王,你恶事做绝,几天不能手刃于你,是你的运气,不过你也别得意,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替你挡刀的,你等死吧,哈哈……,我们还有好多的兄弟,都是和你不死不休的,你以后别想睡个安稳觉,我会在阎罗殿等着你的……” 这时候的紫薇已经没心情听这些话了,她觉得好累,好累…… 39、真相 “遇刺了, 死了没?”弘晖问完了就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果然,“没, 王爷身边的那个叫夏紫薇的女孩儿为他挡了一刀。”暗卫尽职尽责的汇报。 弘历向他请假出游时候弘晖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走了也好, 省得在他面前碍他的眼,弘晖知道弘历此去济南目的一定不会是他所说的那么单纯,为了私生女抛下公务,弘晖知道,弘历还没有昏聩到那个程度,最多有的时候脑抽一下,平时还是挺正常的。 济南是弘历窝藏打手的地方, 这些年来弘历强取豪夺得来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济南, 现在的济南在弘历看来就是他的后院。 弘晖在自打三年前得悉弘历的阴谋之后就察觉到了济南的异常,不断地派人深入济南,打击弘历留在济南的势力,现在看来颇有成效, 没看弘历都坐不住了, 亲自赶往济南主持大局了吗? 可怜的夏紫薇还以为弘历有多爱她那个娘呢,居然傻傻的为他挡刀,或许弘历对于夏雨荷有愧疚,但是和他的大业比起来,对于夏雨荷的那点儿愧疚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基本上没剩啥。 什么带着自己的义女回老家看看,说的冠冕堂皇, 谁信啊? “那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抿了一口茶,弘晖接着问道。 “回皇上,宝亲王毫发无损,剩下的几人除了那个叫夏紫薇的丫头也都没有大碍,至于夏紫薇,也只是重伤,并没有生命危险,那一刀并没有刺中心脏,养个几天就没事了,对于宝亲王的行程影响不大。”平板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再次想起。 “那就好,朕还等着看好戏呢,这主角要是没了这戏还有什么可看的,继续监视,再不暴漏自己的情况下,揭露假格格的真相,吸引弘历的注意力,在狠狠地打压弘历在济南的势力,争取让一网打尽,最好把弘历也牵连进去。”是该收拾收拾他了,这些年来弘历越发的嚣张了,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不给他点儿教训,他就不知道收敛。 “下去吧。” “?? ?br> “扎泰,太后那边怎么样了,还有几到京城?”太后这次回京,除了弘晖并没有别人知道,算算行程,这几天就该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扎泰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和弘晖说,其实消息在几天以前就已经传回来,太后行程延迟了,估计要再等两个月才能到,哎,都是雍正爷,和儿子吃什么醋啊,到头来还是他们这帮奴才代他受过。 弘晖看扎泰吞吞吐吐的半天不说话,就知道出什么事了,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坏事,要不然扎泰绝对没胆子这样隐瞒。 “说!”弘晖想到了一个变数,那就是他那个爱吃醋小心眼的皇阿玛,如果皇额娘不能准时到京,那皇阿玛的功劳绝对是大大的。 “是,是太上皇,他说皇上也长大了,不需要太后再在身边教导你了,而且皇上您政务繁忙,打扰到你就不好了,所以太上皇决定他和太后,年底在回来。” 其实太上皇的原话是‘弘晖哪小子早就断奶了,还找什么娘,等着,我们过年了再回去’。扎泰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原话原说,经过一番加工以后才说给弘晖听。 弘晖看扎泰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扎泰说的不是实话,最起码不全是实话,弘晖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他那个小心眼儿的皇阿玛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弘晖也麻木了,让扎泰退下,弘晖决定静心顺气,一个人待会儿。 扎泰留着冷汗,快步走了出去,这家在两代帝王中间,真不是好事啊,幸亏当今皇上是个难得的明君,要不然他这条命估计早就被折腾进去了。 弘晖这边生着雍正的气,弘历那边也生着他那帮没用的手下的气。 济南这边简直就是已经乱成一团了,他的商铺这几年被弘晖也各种名义查的查,封的封,明里暗里的打压,盈利的已经没有几间了。 弘历瞧着这一大摊子乱事,头疼得厉害,前几天刺客没能要他命,可是这济南的烂摊子可就是也能要了他的命了,最起码半条命,最让弘历头疼的还是小燕子,她来了济南以后就没消停过,总是找各种名义想要他陪她出去玩。 弘历的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心思出去游玩,他想和小燕子讲道理,可惜,失败。 小燕子也急啊,这里是哪里啊,这是济南大明湖啊,紫薇的老家啊,小燕子想着借这次机会向弘历坦白,让紫薇能够认祖归宗,反正上次紫薇已经给她要来了免死金牌,现在怎么闹都没关系了,她的这颗脑袋是彻底保住了,那么,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让弘历知道真相。 紫薇等人,想让弘历去夏雨荷的坟上去看看,可是弘历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缅怀那个早被他忘干净的夏雨荷啊,所以目前小燕子的计划仍在搁置中。 小燕子在讲过了几次骂之后,再也不敢再在弘历面前提出出去玩了,直接就说要去祭拜夏雨荷,希望引起弘历的注意和愧疚,和他们一起去,可惜啊,这时候的弘历根本就没注意听小燕子的话,有一次不耐烦的将小燕子给赶了出去。 紫薇伤心欲绝,她娘等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也念了一辈子,到死都没能忘记这个负心的男人,她上京寻父也是逼不得已的,济南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邻居的鄙夷,亲戚的欺负,让她这个柔弱的女孩儿不能承受,上京寻父就成了她唯一的出路。 弘历人认小燕子,还对她百般宠爱,紫薇心酸的同时也欣慰的想,父亲并没有彻底忘了她娘,他是个好父亲,紫薇为她娘高兴,最起码她娘十八年的等待并不是空等。 可是这些日子弘历的表现,让紫薇心里打起了问号,为什么,既然来到了济南,拉到了大明湖畔,为什么就不去看看她那个苦命的娘亲,那个苦等了你十八年的女子,哪怕就一面,你去她的坟前慰藉一下也不想吗? 那么,他这些日子里表示出来的深情,愧疚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在装样子吗?那么刚开始还要给她希望,现在又生生将它打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不管紫薇是如何的伤心欲绝,小燕子等人是多么的着急,弘历都没有所觉。 这天弘历好不容易将事情整理的一个大概,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决定出去走走,走在大明湖畔的边上,弘历隐隐约约记起十八年前的那个雨天,有一个姑娘对她一见钟情,看着来往的女孩子对她羞红了脸,弘历在心里大大满足自己的魅力。 “是你,你这负心汉,还有脸回来!”夏青峰观察弘历很久了,越看越觉得像那个害了自己姐姐一生的负心汉,等弘历走进了以后,夏青峰肯定了,就是他,弘历就是化成灰夏青峰也认得出来,毕竟这个人害的姐姐一生孤苦,那个疼他的姐姐,自从遇到这个男人以后,就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后来更是天天以泪洗面。 姐姐的名声坏了,也影响了家里,父亲和母亲受不了邻里的鄙视,相继去世了,而父亲去世前为了他的前程,不顾他的反对坚决把他过继了,济南的望族夏家就这样消失了,他温暖的家没了。 都是这个男人,这个天杀的男人,夏青峰恨不得将弘历大卸八块。 “疯子,我又不认识你,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弘历看着眼前这个无端找她麻烦的男人,不耐的打掉那只揪着他衣领的手,皱着眉的发出警告。 “洪励(弘历当时的化名),你不认识我,那你人不认识夏雨荷。” “雨荷,我当然认识,怎么知道我和雨荷的关系,你是……?”弘历也有点印象了,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啊,想起来了,夏雨荷的那个弟弟,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不要怪弘历不记得夏雨荷,而记得夏青峰,实在是夏青峰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啦,犹记当初夏青峰那一记撩阴脚,那个疼啊,差点就断送了他的下半身幸福,因为当时弘历对夏雨荷正打着主意,自然不好追究夏青峰。 说实在的,也是他倒霉,事不过亲了一下夏雨荷,而夏雨荷也在那个时候象征的挣扎了一下,没想到这就让这个小子误会了,以为他是采花贼,狠狠地给了他一脚,弘历当时就一个念头,他一会报仇的。 可惜到最后也没有机会,回到京城以后,又忙着挣大位,夺利益,这件事也就慢慢的遗忘了,没想到今天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他就不客气了,这个仇延迟了十八年,也是时候报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夏青峰不知道弘历的心思,想着他那个上京寻父的侄女,不知道怎么样了,“紫薇呢,她找到你了没?” “紫薇?这是关紫薇什么事?”弘历一时没后转过弯来,傻傻的问:“你认识紫薇,他是你什么人?” “怎么不关紫薇的事,紫薇那个傻丫头拿着当初你留下的扇子的和画,去找你了。还有,不要装糊涂,我不信你不记得我是夏雨荷的弟弟,紫薇的舅舅。”夏青峰明明看到弘历刚才眼里恍然明白的眼神,肯定已经记起他来了,现在在装作不认识,晚了。 “紫薇,你说我的女儿叫紫薇,那小燕子呢,你认识吗?”弘历不敢想象,他的女儿叫紫薇,那他这些日子以来不都是被耍了吗? “什么小燕子,小鸽子的,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你别左顾言他,紫薇到底怎么样了?” 不认识,他不认识,夏雨荷的亲弟弟不认识小燕子,紫薇才是他的女儿,呵呵……荒唐,他竟然想将自己的女儿收房,这要是做出来了,那他就是这天下的笑柄,被天下人耻笑,想想就觉得害怕。 没心思在报仇了,弘历要回去问清楚,“紫薇他她现在很好,不牢你费心了,我还有事,失陪了。”说完不给夏青峰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走。 “你就这样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姐姐这些年来为了你受了多少苦,有多少男人因为她未婚先孕而调戏她,想要爬上她的床,骂她是贱妇,紫薇更是被人骂了十八年私生女,你就这样走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禽兽……” 弘历在夏青峰的骂声中走更快了,不一会就消失在夏青峰的视线中。 在弘历转身以后,夏青峰笑的诡异,关心紫薇,他才不呢。 就是因为夏雨荷的不知自爱,是的爹娘都被她气死了,自己也被过继,过继以后的日子并不好受,他的养父在他过继后的第二年,老来得子,有了亲生儿子,他这个义子自然就靠边站了,好日子也没了,继母怕他抢家产常常对他非打即骂,夏青峰到三十的时候才娶到了一个妻子,这还是因为他加入了那个秘密组织以后的事呢,估计他要是不加入那个秘密组织,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娶妻生子。 而导致了夏青峰悲惨生活的夏雨荷,夏青峰又怎能不很,他恨不得食其骨,喝其血,夏雨荷死得早,没能享受到他的报复,本想报复到她的女儿身上,谁知道,那丫头就那样不声不响地走了,让他的报复计划再次落空。 然而,上天不负苦心人,三天前他接到紫薇返回的通知,配合之演了这场戏,夏青峰多年来的愤恨终于有了宣泄口,狠狠地舒口气,夏青峰消失了。 40、结果 弘历满脑子都是愤怒, 可恶,他堂堂宝亲王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给耍的团团转, 耻辱,这是一辈子都磨灭不了的耻辱! 弘历带着狰狞的表情回到了济南的别庄, 他要找那个骗子问清楚,弘历不敢相信,为什么他的亲生女儿会和一个骗子一起欺骗自己,明明有很多机会说出真相,揭穿小燕子的骗局,为什么不说?难道她在恨他,要给他娘报仇, 所以联合小燕子那个骗子来羞辱他。 羞辱他的识人不明, 羞辱他的糊涂,认女儿之前竟然都不会调查一下,就凭着两件信物,几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认下了小燕子, 还闹得满城风雨。 想着如果这件事曝光之后, 他将要面对的种种嘲讽,弘历的肺都快炸了。 狠狠地吸了口气,对着明显被他的表情吓得腿软的下人,问道:“小姐呢,在不在?” 弘历已经尽力的抚平自己的语气了,奈何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转变过来, 给那个吓人的印象就是阴冷。 是的,是阴冷。 好可怕,王小四想哭,他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贿赂的管事,想在老爷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老爷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暴怒了,那狰狞而扭曲的表情,吓得王小四差点儿没尿了裤子。 小心翼翼的看看弘历脸色,在接触到弘历阴冷的目光后,吓得迅速低下了头,以最快的速度回答道:“回老爷小姐和少爷们都出去又玩了。”中间没有停顿,一溜气出了出来,王小四发誓,这是他这一生中遇到的最恐怖的时刻,就是小时候母亲给他讲鬼故事吓唬他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恐怖。 王小四决定了,以后他还是安安分分的做他的洒水小厮吧,攀高枝,算了吧,他怕没那个命。 弘历在听到小燕子等人都不在,好不容易压了下去的火气顿时又烧了起来,而且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再也忍耐不住怒气,大声咆哮:“给我找,限你们一个时辰把他们找回来,不然本王就那你出气,把你碎尸万段,滚!!” 咔咔咔!王小四觉得世界崩溃了,也没注意弘历自称本王,耳边回响着‘碎尸万段’四个字,久久不能散去。 “是!是!小的遵命,小的现在就去找。”王小四脸色刷白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找人。这偌大的济南城他到哪里去找人,还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看来他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太可怕了,魔鬼,这个表面上仁厚的老爷就是一个披了人皮的魔鬼。 王小四是个孤儿,是由一个卖烧饼的老人养大的,认了孙子,自从两年期他爷爷死了以后,王小四就进入了这个别庄做下人,听说这个庄子的主人是个京城来的大官,这两天主人来了,本来想借机巴结一下这个大官,哪想到会差点连命都保不住。 王小四丝毫不怀疑弘历说话的真实性,封建社会里有权就有一切,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想弄死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也是小菜一碟,何况是来自京城的大官。 弘历的地位有多高,王小四不知道,不过王小四知道的是,前几天,来庄子里求见弘历的人是个四品道台,看他对弘历毕恭毕敬的样子,王小四就可以推算到,弘历的地位肯定比四品官高多了,说不定是个王爷也不一定。(乃真相了) 所以王小四在下去了以后,并没有出去找人,而是直接去了帐房,谎称老爷让他办事,骗了五百两银子,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值钱的东西,包在一个小包里,将小包揣在怀里,就出了别庄,直奔码头,逃命去也。 所以当小燕子等人兴高采烈的回来之后,迎接他们就是已经气的冒烟的弘历。 小燕子还高兴的向弘历展示着她这一天的战利品,丝毫没有注意到弘历那铁青的脸色。永琪的一颗心都拴在小燕子身上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阿玛的异样。 最后还是敏感的紫薇感觉到了弘历的不对劲,使劲拉了一下犹在滔滔不绝的小燕子,示意她闭嘴。 小燕子的笑声嘎然而止,这时候她就是在白痴也知道和弘历生气了,因为弘历此时的表情已经扭曲了,吓得小燕子连退了两步,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缓解自己过快的心跳。 “小燕子,你娘的坟在哪里,来济南这些天了,本王一直忙着处理公事,没有时间陪你去祭拜你娘,现在我们就去你娘的坟上祭拜一下吧。”弘历阴沉的问这小燕子夏雨荷的埋葬地。 弘历对于小燕子的真假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他希望小燕子是真的,今天发生了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夏青峰也只是他在幻觉里出现的,是来破坏他们父女感情的魔鬼。 可是弘历的希望最终破没了。 小燕子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夏雨荷的墓地到底在哪里,眼里不由自主的瞟向紫薇,希望紫薇能给她提示,可是现在紫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小燕子的处境。 紫薇很高兴,王爷终于想起他娘了,而前几天不去拜祭他娘也是因为公事耽搁了,现在一有空就马上要去拜祭她的娘亲,紫薇觉得她这几天对弘历的怀疑根本就是多余的,他太不应该了这么伟大的王爷怎么会是个无情无意的负心汉呢,紫薇为自己前几天的误解而愧疚,正个人都沉浸在高兴和愧疚交杂的情绪中。 弘历看小燕子说不出夏雨荷的埋葬地,心里就是一沉,手指攥的有些发白,他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小燕子果然是假冒的,正想向小燕子发难这时候永琪勇敢地站了出来,为小燕子解围。 “阿玛,今天天已经晚了,拜祭的是还是明天在进行吧,到时候让小燕子带您去。”永琪是想拖过今天明天再去,晚上的时候,他们好商量一下对策。 永琪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惜弘历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不用了,就今天吧,现在太阳刚落上,离得近的话,估计天完全黑之前还是能赶回来,明天我还有事,没空了。” 永琪暗中碰了紫薇一下,想让紫薇出来说话,紫薇冰雪聪明,一定会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的。 因为他们这些人中,只有紫薇知道夏雨荷葬在那里,这些天来,永琪从来没有关心过夏雨荷的事,自然也不会主动问夏雨荷埋在哪里。 弘历看永琪的动作心里又是一沉,难道永琪已经知道了吗?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他,有什么目的? 弘历生性多疑,即使他以前再怎么钟爱永琪,甚至将永琪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但是永琪要是背叛他的话,弘历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抛弃,一个心思不纯的继承人,他不需要。 想着永琪可能背叛了自己,弘历再也压不住火气,大喝出声:“你看紫薇干什么,我问你你娘葬在那里,需要问紫薇吗?难道紫薇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吗?啊!!” 弘历的大喝声,将陷入自己思绪之中的紫薇惊醒了,她茫然的看着弘历,不知道弘历为什么会忽然间发这么大的脾气。 小燕子被弘历吓得一哆嗦,她看明白了,王爷这个样子明显是已经知道了真相,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小燕子心想反正我已经得到了免罪的承诺了,反正死不了,王爷既然知道了那么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何况他们本来就想着在这几天坦白的,只不过这个时机有点不好而已。 先到这里,小燕子硬着头皮扑通的跪了下去,大声的说道:“阿玛,我骗了你,我不是夏雨荷的女儿,紫薇才是。” 说着小燕子不顾永琪的阻拦,将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就这样,我就糊里糊涂的当了格格,我不是故意的,我有好几次都说我不是格格,可是没有人当真,接着又有人告诉我冒充格格是要杀头的,所以我就害怕了,才一直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弘历在小燕子喊出真相以后,就青筋蹦起,指尖发白,貌似平静的听小燕子说完了她的理由,又将头转向紫薇,看她怎么说。 现在弘历也不怕闹大了,他想好了,这里不是京城,小燕子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等回去以后他就说下燕子不幸遇难了,反正死一个多罗格格而已,不会有人注意的。 弘历在心里发狠! 紫薇被弘历的怒吼声来回现实以后,就听到小燕子坦白的诉说,在小燕子说完以后,紫薇深情款款的看着弘历,说道:“王爷,您可还就得‘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首诗?我娘她还想问您一句‘妾当如蒲草,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说完紫薇期待的看着弘历。 弘历不回答紫薇的问话,反过来问了紫薇一句,“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包庇小燕子,难道我这个做爹的在你心里还没有小燕子重要吗?看着我本你们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高兴,很有成就感?” “还有你,小燕子你说到少理由都没有用,冒充格格是死罪,就是你不是故意的也不可以,现在本王就赐你一杯毒酒,你自裁吧,本王看在你这些天来哄本王高兴地份上,留你一个全尸。”弘历阴冷的下达着对小燕子的判决。 “至于你,紫薇,既然你不屑本王这个父亲,那你就留在济南陪你娘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弘历对于紫薇也不想再见到了,紫薇,这个曾经想要将她收房的女儿,见到她,弘历就会想起这次的耻辱,干脆的要将紫薇留在济南,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阿玛,你不能这样对小燕子,儿子已经喜欢上小燕子了,这一辈非小燕子不娶,如果小燕子死了,儿子也不活了!”永琪听闻弘历要将小燕子处死的判决,凄厉的喊道。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小燕子啊,当时只是阴差阳错罢了,后来小燕子已经后悔了,还将紫薇带到您面前,更在这些日子里为您带来了不少欢乐,阿玛,您是那么的仁慈,请您饶恕了小燕子吧,求求您了,阿玛!永琪求您了!”永琪再接再厉试图让弘历改变主意。 小燕子早就被吓摊在了地上,她没想到弘历ihui这样决绝的要杀她,小燕子不甘心,“阿玛,下燕子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全天下人都知道,您有什么理由让我死,而且你已经答应紫薇了,以后无论小燕子犯了什么错,您都会原谅我的,难道您忘了吗?” 紫薇显然也不能接受,留在济南的判决,她要是留在济南,那尔康怎么办,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山的棱角仍在,天地也没有和在一起,她又怎么可以和尔康分开,紫薇跪着上前几步,说道:“王爷,紫薇怎么会不屑您,您是紫薇的父亲啊,是紫薇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啊,紫薇不揭穿小燕子是因为小燕子她天真善良,这一切并不是她故意为之,紫薇和她结拜了,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紫薇怎么能让小燕子去死,紫薇这么做而是迫不得已啊!” “是啊,王爷。”这时候在外面听了半天的尔康闯了进来。 “王爷,紫薇她是无辜的,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故意惹您生气,她只是太善良了,她不忍心小燕子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才会和小燕子一起欺骗您的,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情有可原的,王爷,请您用您那颗宽大仁慈的心,饶恕了我们吧!” “福尔康,你闯进来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爷!” “王爷,我只是情不自禁啊,我和紫薇已经生死相许了,看到紫薇被您误会,才会一时情急闯了进来,请王爷恕罪。” “生死相许,什么叫身死相许,难道你和紫薇已经私定终身了吗?”弘历有些咬牙了,他被永琪的一番表白气得翻白眼,有紧接着被小燕子的一番话堵得差点背过气去,现在这个福尔康也来凑热闹,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弘历气归气,但是他还点承认小燕子说得有理,他当时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说收个义女,既让是义女就当然不是亲生女儿,就不存在冒充格格的说法。 而且看永琪这个架势,他想要小燕子的命是不可能了。 弘历虽然怪永琪知情不报,可是永琪毕竟是他宠了十多年的儿子,也是他唯一一个活到成年的儿子,弘历怎么也不能让永琪就这样消沉下去,现在永琪和小燕子正在热恋当中,这时候他要是处死了小燕子,那永琪就会和他产生嫌隙,影响父子感情,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还有尔康,弘历虽然不待见紫薇,却是很看重尔康的,尔康能文能武,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会是永琪的好帮手,如果尔康看上了紫薇,那不就彻底将福伦一家笼络到他这一方吗? 他这些年也曾经想过拉拢福伦,可惜福伦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就这样暧昧的过了十来年,如果尔康娶了他的女儿,那么福伦就彻底上了他这条船了,这样也是个好事。 想到这里弘历有些犹豫了,火气去了不少,在利益面前,一些得失是可以忽略过去的,小燕子是假的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只要他们收好这个秘密,那就饶了她这回,又怎样,就像尔康说的,他有一颗宽大仁慈的心。 看到弘历犹豫了,永琪等人对视一眼心想有门,赶紧趁热打铁,“请您原谅我们的情不自禁,如果您接受了小燕子,儿子以后一定会加倍孝顺您的。” “对对,王爷,请您不要再误会紫薇了,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啊,怕您一时受不住,才会选择隐瞒的,您是%&#……**&*%¥,”尔康也赶紧一大堆马屁奉上。 弘历被永琪四人气的想吐血,特别是永琪的那句他接受了小燕子就加孝顺他,怎么,永琪对他的孝顺,完全建立在小燕子的基础上吗?如果他不原谅小燕子,永琪就不再孝顺他了吗? 不过大事要紧,弘历努力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感动,慈爱的频道上,扭曲着脸,说道:“是本王误会你们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啊,快起来,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小燕子还是还珠格格,至于紫薇,回京后本王会安排的,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现在先让你们快活一阵,等着本王大事已成之后再和你们算账。 永琪不能再用了,换永?吧,虽然他的那个额娘不怎么样,但到底还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弘历现在想想,永?平常对他也是很孝顺的,只是以前他只注意到永琪,而忽略了永?而已。 最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永?现在才八岁,正是调|教的好时机,等回去以后,就让永?和他那个恶毒的额娘分开,省的和她学坏了。 弘历在心里暗暗打算着。 41、降爵 “永?啊, 你最近的功课怎么样了?”弘历挂着狼外婆般的笑容,亲切的问着永?。 弘历自济南回来已有几天了, 自从小燕子假冒格格的事暴漏出来的以后,弘历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怒火当中, 在外人面前还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憋屈的弘历嘴上起啦好多火疱,几天都吃下饭去。 至于那个被他吓得携款潜逃的王小四,弘历压根就将他忘了,这也让王小四逃过了一劫。 在小燕子等人强装慈爱,挤笑脸,在加上公事上的不顺, 弘历终于在济南呆不下去了, 原定两个月的行程,只用了一个月就准备回程了。 至于他在济南的多年经营,算是彻底泡汤了,都没了。 弘历心里将小燕子等人恨得牙痒痒, 甚至连他一向疼爱的永琪也恨上了。恨不得马上把小燕子大卸八块, 可是理智告诉他,要忍住,为了你儿子,为了你现在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你要忍,忍无可忍也要忍。 暗中把大牙磨得吱吱响,弘历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 没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失之桑榆收之东偶,没了济南的产业,却意外的能将福伦拉上他的战舰上,也算是老天给他的补偿,他弘历是做大事的人,不计较一时的得失。 回到京城以后,弘历把怒气全都撒到魏氏身上,恨恨的将她骂了一顿,骂的魏氏脸色苍白的晕了过去,弘历看魏氏晕了,有一阵不忍,火急火燎的宣了太医得知魏氏有孕了,得,又是一个不能动的。 那拉氏现在弘历更不能去动,除非弘历想彻底放弃永?,否则这时候弘历是绝对不能再惹起永?的反感,以免他左后一个活着的儿子仇视他。 其实弘历是多虑的,永?现在已经无视他了,就算他在过分也不会再为他激起情绪波动了,随着那拉氏的心死,永?经过那拉氏这些日子的教育,弘晖的温馨关照,已经将弘历这个不合格的阿玛彻底抛弃了。 所以永?在弘历对他表示关心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感动的情绪,只是面色诡异的看着弘历,永?觉得自家阿玛一定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会主动找他说话,还关心起他的功课来了,要知道,他以往和弘历可是一年也说不到十句话的。 永?在心里猜测着弘历的用心,面上小心翼翼的答道:“回阿玛的话,永?一切都好,劳阿玛挂心了。”全是客套话,有用的一句没有,明显的敷衍的弘历。 弘历看着永?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很生气,他只是想展现一下父爱而已,用得着这样小心吗?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地,哼!真是不知好歹,不愧是那拉氏那个恶毒的女人教养出来的孩子,和她一样的让人讨厌。 不过为了王府的未来,弘历决定再给永?一次机会,压下心中的不快,接着喝永?套近乎,“永?啊,你功课上又不会的地方吗?拿来阿玛给你解惑。” 弘历此话一出,永?顿时觉得飞沙走石、天地变色,阿玛中邪了! 永?虽然已经对弘历彻底失望了,但好歹还是亲生阿玛不管怎么样,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永远割舍不断的牵挂,察觉到弘历不对劲的永?,马上满脸关心的对着弘历说道:“阿玛,您怎么了,病了吗,是不是在济南遇到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用不用永?给您宣太医看看!” 看永?关心自己的样子,弘历在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他练了一个晚上的表情终于没有白费,永?这没关心自己,这就代表着,自己这个阿玛在永?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虽然弘历对于永?要为他宣太医这一点很不解。 弘历欣慰的对着永?说道:“永?啊,阿玛真是没有白疼你这些年,你真是个好孩子啊!” 啊!这下永?跟家确定弘历一定是中邪了,永?在心里着急,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的阿玛呀,永?可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皇伯伯昨天还夸了永?呢。 “阿玛,你先到床上躺着,永?马上去找额娘,来人,快扶王爷到卧室休息!”说完就要去找那拉氏,商量给弘历驱邪。 弘历一把抓住要往外跑的永?,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你等等,我又没什么事,你找你额娘干嘛去,你那个额娘不是好人,以后你离她远点,省的和她学坏了,知道吗?” 弘历抓紧机会教育永?,可惜他太心急了,对于一个一年都见不到阿玛几次,全由额娘教育养大的孩子来说,弘历这样的话只会让永?离他更远,不得不说弘历在教育孩子方面,是真的很失败。 前一个教育出一个叉烧,这一个还没等说两句话,就已经将后续的路子堵死了,现在永?是完完全全的对弘历死心了。 永?听了弘历的这番话,激动地情绪犹如浇了水的火苗,迅速熄灭,他果然是妄想了,什么父爱,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存在于他的身上,他的阿玛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他说话,关心他,只是想着如何离间他和额娘的母子感情,阿玛,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永?知道了,阿玛还有事啊,永?的功课还没有做完,没事的话,永?就告退了。”永?的眼里再也没有了温度,对于弘历也只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罢了。 弘历眼看着永?看向他的眼里变成了冰冷一片,顿时怒火冲天,好啊,一个个的不识好歹,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和你额娘一样歹毒,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没你这个儿子!”弘历将这些天来的怒气全都发泄到永?身上,说起话来已经口不择言。 永?完全没有被弘历的话影响到,他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阿玛如此不顾情面的辱骂,他的心里也没有一丝波澜,是因为看透了,寒心了吗?无视了,就不会受伤了,皇伯伯说的果然有道理。 “永?告退。”永?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再也不看弘历。 弘历在骂了永?之后也有点后悔,可是他拉不下脸来承认错误,心想一会永?哭的时候,他在哄哄就是了,反正小孩子也不记事,哄好了,过后也就忘了。 没想到永?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他只是个陌生人在和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永?大度的不和他计较似的,这样的结果让弘历始料不及,看着永?远去的背影,弘历脸色阴晴不定,这个儿子,看来也只能当没生过了。 弘历站在那里,心思数转,一会儿之后,像是有了决定似地,跺跺脚,转身往魏氏的院子走去。 魏氏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太医断定有八成这胎是男孩子,反正他还年轻,在重新培养出一个继承人也不是难事。 “王爷,永琪他年少不懂事,您不要和他计较,小燕子天真善良,永琪他年少方刚,被吸引也是常理,如今他们已经生死相许,索性不如成全了他们,义女变媳妇,咱们不是又和小燕子亲近了一层吗?” 魏氏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差点没把他自己呕死,永琪是他看好的儿子啊,生生的就让小燕子这个祸害给毁了,娶一个疯疯癫癫的小燕子做嫡福晋,永琪这辈子是别想再继承爵位了,魏氏也曾在暗地里劝过永琪,给他讲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奈何永琪现在一心想着小燕子,对于魏氏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根本就听不进去,还给他讲了一大堆大道理。 告诉她他和小燕子的爱情是多么的伟大真挚,小燕子是多么的天真可爱,又奉承了她一大堆好话,说什么额娘你这么善良高贵,善解人意,一定会成全他们的云云。 一番话把魏氏堵得上不来气,紧咬着手中的帕子,看着永琪那勇往直前,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样子,魏氏的心啊,是哇凉哇凉的,这个儿子,没救了。 魏氏本身就是个心狠的人,既然你没救了,那咱就废物利用,用你来博取王爷的同情,为她以后的日子增加砝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打好基础。 魏氏的这一番话,其实也是给弘历一个台阶下,弘历在对永?死心以后,再度想起了永琪,不管怎样,永琪都是他曾经看好的儿子,就算现在在恨他,弘历弘历也没有办法将永琪完全无视,毕竟他现在就永琪这么一个成年的儿子。 魏氏这一胎可能是男孩儿,但也只是可能罢了,就算是个男儿,但也要能长大才能再想其他的,所以弘历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在此将注意力转回到永琪身上。 既然永琪这样喜欢小燕子,那么就成全他又如何,等过几年永琪厌弃了小燕子,他在给永琪找个好人家的女儿,不就成了吗? 弘历想着这些念头,可是就是没哟实施他的借口,所以魏氏一开口,弘历就顺杆爬了,“好,魏氏你就是太善良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对了,紫薇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明天早朝本王会在此请旨收紫薇为义女,并且将她许配给福尔康,顺便永琪和小燕子的是也办了,你现在有孕了,分位也该提一下了,就当本王补偿你了,永琪的事,辛苦你了。” 魏氏别的没听见,就听见王爷要提她的分位了,压抑住心里的狂喜,魏氏柔柔的说道:“王爷,为您分忧是奴婢的荣幸,不敢说辛苦。” ……………… “你又认一个义女,弘历,你到底要认几个义女,这一个又一个的,你难道要将这天下间的女孩全都认作你的义女吗?”弘晖听闻弘历竟然在认了小燕子不久之后就要在认紫薇为义女,不禁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弘历的脑袋已经抽到这种不知轻重的程度了吗?不但要认义女,还要将她嫁给一个包衣奴才,还要将小燕子嫁给自己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怕别人笑话他吗?这样可笑的事都做得出来。 相比于前两件事,提分位这件事就不值一提了,毕竟魏氏这个女人已经帮弘历生养了三个孩子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提一下分位可是无可厚非的。 “皇上,紫薇曾经救过臣弟的命,臣收她当义女也是为了报答她,至于小燕子和永琪,他们二人情投意合,生死相许,他们的爱情成功的感动的臣弟,爱情是美好的,圣洁的,难道皇上不这样认为吗?小燕子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既然她已经和永琪相爱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何不仁慈一点,成全了他们。”弘历在弘晖面前就是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 弘晖看着弘历威力泛酸,真是不知所谓,和着咱们皇家也开始养童养媳了,还美好的、圣洁的爱情,我呸!就你们这种人,可别再埋汰爱情这两个字了,那爱情的幌子做这龌龊的事,真是让人恶心。 “弘历,那些人为什么会刺杀你,想必你心里明白得很,你不要认为你做的那些事朕什么都不知道,朕只是看你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而懒得和你计较罢了,这次朕不和你太计较,你要求的事,这次朕成也全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弘晖不看弘历灰白的脸色大声道:“来人拟旨,宝亲王弘历德行有失,降为宝郡王,罚俸一年,还珠格格赐婚宝郡王五子永琪为嫡福晋,夏氏女紫薇救人有功,添为宝亲王义女,封固山明珠格格,夏家大学士福伦之子福尔康,魏氏提为侧福晋,十二子永?文武兼备封世子,赐贝勒爵,钦赐。” 让你如意了也不能亏待了永?,弘晖现在就将永?封为世子,明白的告诉弘历,永?以后就是你的接班人,别人吧、就别作梦了。 “臣弟,领旨谢恩!”弘历沉浸在弘晖的话中,惶惶忽忽的接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皇上知道了,他知道了,弘历心中丧气,既然弘晖已经知道了,那么他这些年来的经营也全都完了,弘历一直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精神恍惚听着弘晖的判决,以至于没有反对永?加封世子的事。 王府里的众人听到这道旨意,是什么表情都有,永琪和小燕子等人是狂喜,他们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真是老天保佑。 魏氏先是欢喜然后就是愤恨,欢喜的是她现在是侧福晋了,愤恨的是,王爷的爵位竟然降了,而永?竟然提前被封为世子,不过不怕,死了的世子是不可能在继承王府的,永?你个小崽子,你等死吧,魏氏在心里狠狠地暗咒。 至于永?和那拉氏则是完全的欣喜,永?的地位现在是彻底定下来了,以后在这王府里,再也不会有人可以动摇她和永?的地位,至于弘历的降爵之事,那拉氏和永?是半点反应也欠奉,根本就不管他们的事,将就将呗,等永?长大以后,建功立业,在挣回来就是了。 弘历现在没心情理会魏氏的安慰,他现在只想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对策。甩开正在安慰他的魏氏,径直走向书房。 42、御花园再遇 降了弘历的爵位, 弘晖的心情格外的好,处理完政事以后, 也不坐车撵,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到御花园, 赏花。 “皇阿玛吉祥,和敬给皇阿玛请安。”和敬老远就看到皇阿玛慢慢悠悠的向她这边走来,带弘晖走进以后,规规矩矩的给弘晖请安。 弘晖看着眼前端庄大气的和敬,心中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这是她第一个女儿啊,转眼之间, 都长这么大了, 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弘晖心中有点不舍,看着和敬,眼中慈爱:“和敬啊, 快免礼, 快来让皇阿玛看看这几年越发的漂亮了,在过几年就要嫁人了,跟皇阿玛说说,想要个什么样的额附,皇阿玛好给你留意一下。” 和敬起身,听见皇阿玛夸奖自己,难得的露出了小女儿态, 脸色绯红,上前搂住弘晖的胳膊,撒娇道:“皇阿玛,您就会取笑人家,和敬不依了!”跺了跺花盆鞋,和敬假装生气。 “哈哈……”弘晖看到和敬害羞的样子,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取笑和敬:“阿玛的小和敬什么时候也学会害羞了,告诉皇阿玛,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不要害羞,咱们满洲的女儿要大气,喜欢就说出来,皇阿玛不会笑话和敬的!” 说是不笑话,可是弘晖语气扭捏,真是让人不敢轻信。 和敬自然也不信,红着脸不敢看弘晖,在心里也不断的唾弃自己,真是的,自己平常的勇气都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就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反驳皇阿玛呢?明明没有的事吗,现在弄得好像她真的心有所属了似地。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题,和敬已经十四岁了,这个时候的少女正是怀春的季节,即使是大大咧咧的和敬,也已经开始幻想她的白马王子了,这些天来,和敬看到兰馨魂不守舍,常常一个人傻笑,知道兰馨是在想她的表哥福隆安,兰馨那甜蜜的笑容,感染的和敬,是的和敬也有要找一个额附的冲动,这时候弘晖拿着这个话题来调侃和敬,和敬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机敏,也害羞起来。 “皇阿玛!”和敬恼羞成怒了,使劲的跺脚,“您要是再取笑和敬,和敬就不理你了。”说完和敬嘟着嘴转脸不看弘晖了,表示自己生气了。 弘晖看自己女儿炸毛了,可不得了,赶紧顺毛摸摸,“好了,皇阿玛是在和和敬看玩笑呢,和敬可不能不理皇阿玛啊,要不然皇阿玛可就伤心了,哦,女儿不理朕了,朕的心啊,好痛啊!”弘晖假装痛苦的双手捂心。 和敬看着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帝王气质的皇阿玛,相当的无语,皇阿玛,您做戏也要敬业点吧,既然您很痛苦,干嘛还眼含笑意,您要是专业点,没准女儿还会顺坡下了,可惜了。 “我去告诉皇额娘,您欺负我。”和敬说完就转身欲走,不再理会在一旁做戏的弘晖。 “哎哎,别啊,和敬。”弘晖赶紧拉住和敬,不管和敬是不是真心要告状,弘晖都点拉住她,被婉容是到他欺负和敬,估计他又点挨几天冷冻了,婉容不会发脾气,可是他会冷处理,不干你怎么说,就是不理你,你能怎么办。 和敬告状肯定会添油加醋的将他的罪过扩大十倍不止,就婉容那个护短的性子,她才不会管是不是事实呢,只要和敬说被弘晖欺负了,那她就会不动声色的帮和敬欺负回去,就算事后查出不是那回事,顶多也就是在补偿一下,可是你都处罚了,在弥补的改变不了他已经被处罚的事实吧。 所以弘晖现在最怕的就是女儿告他黑状,估计等太后回来以后,他又得多怕一个人了,那就是永琮小童鞋,别看人家年纪小,告黑状的能力那是远超和敬,更上一层楼。 有时候弘晖就觉得自己这皇上做的真是太窝囊了,竟然被他的孩子给拿住了,这悲催的人生啊!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一天到晚的老是告状呢,这次的事就不要让你皇额娘知道了,洋人那边近几天进贡了几个怀表,皇阿玛送和敬一个怎么样啊?”哀兵政策不成,弘晖赶紧换成贿赂,势必堵住和敬嘴。 和敬看自家皇阿玛这紧张的样子,在心里笑翻了,让你笑话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那你以后就得变本加厉了,和敬决定这次要好好惩罚一下弘晖,让弘晖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省得以后总是逗弄自己。 和敬面上不露声色的做犹豫状。 弘晖看和敬的样子知道和敬有点动心了,趁着和敬犹豫的时候,弘晖赶紧加码,“皇阿玛那里还有一瓶法兰西进贡的香水哦,玫瑰味的,这可是要给你额娘的,现在便宜你了,怎么样?” 和敬听到香水儿子明显的眼睛一亮,女人哪有不爱美得,和敬对香水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好啊,皇阿玛不许反悔,那瓶玫瑰味的香水是我的了。” 和敬痛快的答应下来并没有让弘晖有太多的惊讶,香水对于女人来说可是个致命的诱惑,和敬也不例外,想他当年可是用香水俘虏了婉容的心呢,两个人可以说是香水定情,弘晖给他的这段恋情臭屁的起了一个名字叫‘天香恋’。 富察皇后每每听到这‘天香恋’三个字都忍不住的想笑。 想当年她被指婚弘晖,当时她和弘晖并不认识,即使她的弟弟傅恒曾经是弘晖的伴读,她自小熟读女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她额娘的教导下努力地学习女红和管家,嫁给弘晖以后也只是敬着他,而没有爱着他。 夫妻二人相处起来那可真叫是相敬如宾。 虽然婉容在别人的眼里是个标准的贤妻,可是弘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太过虚假,夫妻二人之间没有感情,每天的相处就像是例行公事,弘晖明显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 所以弘晖致力于改革,他要改变他和婉容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利益结合,婚内恋爱,也是很浪漫的。 于是,弘晖每天都会和婉容说话聊天,送些小东西给她,弘晖这样的举动明显使婉容感动,两个人满满的也才出了爱情的火花,每天弘晖出去之前都会收到婉容送他的菠菜。 不过真正的交心,还是在婉容十八岁生日那天,弘晖将一瓶法兰西香水当做里屋送给了婉容,是的婉容欣喜若狂,不顾羞涩的狂亲弘晖,两人干差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感情就这样稳定了下来。 虽然弘晖还有很多女人,但是婉容知道,弘晖心底的那个人,是她! “对了,兰馨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啊,你们两个不是从来都是焦不离砣的吗?”弘晖现在没时间想他把给婉容的香水转送和敬的后果,现在是过了这一关再想其他的的,大不了等明天在去法兰西那帮人那里买一瓶,反正不管怎样,先把和敬哄好了,才是主要的,赶紧转移话题。 提到兰馨,和敬也没心情在和弘晖打闹了,“兰馨姐姐最近没皇额娘叫去教她管家了,女儿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才会到御花园来散心啊。”对于兰馨没时间被自己玩这件事,和敬明显的不高兴。 不过她也知道兰馨现在做的是正事,她是不可以打扰的,所以即使和敬因为少了兰馨的陪伴而有些无聊,但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是在洗礼小小的抱怨一下罢了。 “你最近不是和那个多隆混得挺熟的嘛,怎么,他没有让朕的和敬高兴起来吗?真记得你们小时候感情还是不错的。”多隆啊,梅花里的第一炮灰,好好地一个孩子,让我们的qynn给写成什么样了,真是糟蹋人啊。 “哎呀,别提了,前几天多隆和女儿一起出去玩,在天桥上遇到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卖唱女卖身葬父,那个卖唱女和多隆以前有过过节,不过多隆人好,不记仇,想去帮她一把,谁知道那个卖唱女不知好歹的追打了多隆整条街,害的女儿跟着丢脸,女儿这几天都没理他了。” 提起多隆和敬就生气,真是恨铁不成钢,就那么个不知廉耻的卖唱女,你还有什么不好出手的,被人家追打了整条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才好嘛,真是个笨蛋! 和敬想着当时路人的神情,和后来那个叫皓祯无耻男,就更加来气,光天化日之下,那个皓祯就和那个卖唱女搂搂抱抱,互诉衷肠,真是不知羞耻到了极点,想他大清礼仪之邦,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对极品啊,还凑巧的相爱了! 想起那两个人,和敬到现在都想吐。 弘晖听和敬的话,明显的猜到了和敬值得人是谁,小白花和皓祯算是正式的搞上了,硕王府的好日子也开始倒计时了,没想到他一个月没出宫去体察民情,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呵呵,多隆那不是被你教育的吗,怜香惜玉啊,和敬你应该自豪啊,你看多隆被你教育的多好了,在那种情况之下都没有对女人动手,真是个好男人啊,多隆有现在的成绩,和敬你功不可没哦!” 弘晖笑嘻嘻的为多隆辩解,顺便捧高和敬。 “对哦!”和敬想想也觉得皇阿玛说得有理。“不行,这多隆还是欠调|教,怜香惜玉那也要看人的,有的人是不值得怜悯的,就像那个姓白的卖唱女,那种女人怎么可以加入怜香惜玉的行列,真是太不会分辨是非了,等哪天有空,我还点好好教育多隆一番。” 和敬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调|教存在的很大的漏洞,为了能让多隆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和敬决定明天出宫,在给多隆上一课,让他知道到底哪种女人才是让他怜惜的,那种女人是应该远离的,省得以后再出这样的事,丢她的脸。 “皇阿玛,和敬明天再出宫去找多隆玩好不好,和敬要将多隆回炉再教育,省得以后他老是被欺负,歌女和庶民都敢欺负他,真是太丢脸了。” “好,和敬想去就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多带几个人,不要嫌烦,你人带少了,皇阿玛不放心。”弘晖痛快的答应了和敬的请求,不过还是叮嘱和敬多带人,女儿的安全,弘晖可是很注重的。 “谢谢皇阿玛关心,女儿会会注意的。”和敬感受到弘晖的关爱之情,认真的回答道。 “对了皇阿玛,女儿前几天新学了一首曲子,女儿谈给您听好吗?”和敬投桃报李,拿前几天谢学会的曲子孝敬弘晖。 弘晖看和敬孝敬自己,很高兴的说道:“好啊。” “去将和敬的琴取来。”吩咐侍卫去取琴,弘晖拉着和敬超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是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一声含着愤慨的大喝打断了弘晖和和敬的父女情深,弘晖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人正满脸愤慨的指着和敬,不禁沈下脸来,这是那个不要命的,敢这样污蔑他的女儿。 和敬这时候也看到了那个侍卫,待看清那人之后,马上抽出腰间的鞭子,气愤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今天本宫就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好欺负的!” “看鞭!” 43、白痴鼻孔君 鞭子破空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带着狠戾的气势向福尔康甩去。 福尔康看着迎面而来的鞭子,快速的闪身躲过, 估计到这里是皇宫,皇上还在一旁看着, 将伸手拔刀的念想生生压制了下去。 这些日子以来福尔康都是一脸的春风得意,连走路都是带风的。 紫薇就要嫁给自己了,虽说品级有点低,但也是格格不是,再怎么说他也是算的上是尚主了。再加上他的金钱攻势奏效,他已经走出了御花园的犄角旮旯,来到日光下, 光明正大的出来见人了, 估计不久之后他就能攀上哪个贵人,飞黄腾达了,这让福尔康怎能不兴奋! 今天当值,福尔康老远就看到身穿龙袍的弘晖向他这边走来, 第一次见到皇上的福尔康压抑着心中的兴奋, 静静地等着皇上的到来。 可惜,被一个半路而来的、穿着劲装的女人给拦住了,站在那里和皇上说说笑笑,就是不过来。 福尔康急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挡着他发达的机会,真是可恶,福尔康心中怒气勃发,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等他发迹了一定会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不过可惜的是,那个女人总是侧着脸对他,让他看不清她的真正面貌。 不过看着她拉着皇上的衣袖撒娇,估计是宫里那个没品级的后妃吧,撒娇耍赖想赢得皇上的宠爱,还特地穿了一身劲装来吸引皇上的注意。 对于后宫那些女人的心思,福尔康多少也是懂一些的,你巴结皇上不是问题,问题你你不应该挡了我在皇上面前表现自我的机会,这样就不可原谅了,福尔康狠狠地攥拳,咬牙切齿。 就在福尔康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不知道那个女人和皇上说了什么话,皇上拉着她向他这边走来,福尔康兴奋啊,看来老天爷还是向着他的,向他这样正直的年轻才俊又怎么会被一个区区女子挡了富贵。 待皇上和那个女子走进,福尔康就想看清楚女子的容貌,以便以后报仇,这一看,福尔康真是怒火中烧哇,竟然是那个那日和多隆在一起,引诱他差点对不起紫薇的无耻女人,现在竟然又来迷惑皇上,福尔康自诩忠君爱国的典范,皇上被迷惑,福尔康认为自己有义务忠言直谏,揭穿那个女子的真面目,让皇上免于被骗。 想到这里福尔康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不顾礼仪的大喝一声:“是你这个不是羞耻的女人!” 福尔康说完之后看向皇上,希望皇上能注意到他,给他陈情的机会。可惜弘晖对于污蔑他女儿的人哪里会有好脸色,看向福尔康的眼神就像看死人。 福尔康心中一跳,暗道不好,不管怎么样这也是皇上的私事,涉及到宫中阴私,他这样冒冒失失的说了出来,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可惜这个时候和敬的鞭子已经到了眼前,福尔康容不得多想,赶紧躲开了,事已至此,如果现在不说出真相,估计他以后都没有机会了,福尔康不在犹豫,一边躲着和敬的鞭子,一边大声说道:“你这个不是羞耻的女人,以前跟多隆那个败类眉来眼去的,现在又来勾引皇上,皇上英明神武,是不会被你这个妖女迷惑的,今天我就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 一番话说得大义凌然,既揭穿了和敬的真面目,有不露痕迹的给弘晖戴了一顶高帽,福尔康很满意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这样皇上就不会在怪罪他了,说不定还会嘉奖他,两全其美啊! 可惜福尔康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他不应该在不清楚和敬真正的身份的时候,就贸然行事,还说出那番诋毁和敬清誉的话,作为爱女心切的弘晖,对于污蔑他女儿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有好下场,死是不可能的,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弘晖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围的侍卫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温的下降,看福尔康的眼神,就是在看死人。 说实在的,他们也不喜欢这个福尔康,一个靠走后门进来的包衣奴才,整天拿着他那两只粗大的鼻孔对着他们说话,仿佛他有多了不起似的,真是让人倒胃。明里暗里他们也给福尔康下了不少绊子,可是这位是粗神经,完全感觉不出来他这些天出的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地,依然我行我素的鼻孔朝天。 这些侍卫们服了,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向福尔康这样不知所谓的白痴,这一会真是长见识了,他们是贵族,不屑和一个包衣奴才太过计较,特别这个人他还是个白痴。 真福尔康的行动在三天以后停止,不过不爽还是有的,看到福尔康明显要倒霉的架势,每个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幸灾乐祸的同时也不忘注意福尔康的动作,打定主意,只要一发现福尔康有威胁到和敬公主的动作,大家就一哄而上,英雄救美。 和敬被福尔康的话气的心都哆嗦了,手上更是用力,一鞭接一鞭的向上蹿下跳的福尔康甩去,嘴上更是不闲着:“好你个不是死活的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宫,本宫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得不说和敬和弘晖这对父女真的是很有默契,都知道折磨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这里和敬停下了手中的鞭子,看着在一旁跃跃欲试的众多大内侍卫,很有气势的说道:“给本宫帮了他。”手指正躲在凉亭后面的福尔康,脚下向弘晖的方向靠拢。 福尔康现在也有点心虚,不是怎么搞的,他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之前因为基于在皇上面前表现,没来得及细想,现在看到和敬和周围人的表情,他别是皇上那张黑的犹如锅底的脸,福尔康的心直直的往下沉。 看到众多大内侍卫不怀好意地向自己这边走来,福尔康用他那颗已经残了差不多的脑子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利弊,得出的结论就是,他要是这时候反抗的话,估计就会让人给就地正法了,为了他宝贵的生命,福尔康老老实实的让人给绑了一个结实,押到和敬和弘晖的面前。 “跪下!”压着福尔康的侍卫照着他的膝盖就是狠狠地一脚。 “噗通!”福尔康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福尔康疼得直想呲牙,但是为了在弘晖面前赢得好感,他生生的忍住了。 弘晖看着跪在地上还是毫无悔意地福尔康,心中怒气更胜:“你是哪家的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怎的面前撒野,还口出秽言污蔑主子,不想要命了吗?” “皇上!”福尔康对着弘晖深情的一喊,让弘晖顿时浑身齐满了鸡皮疙瘩,“臣福尔康叩见皇上,家父是文华殿大学士福伦,臣并又没污蔑主子,臣说的句句属实啊,臣对皇上是忠心耿耿,请皇上明察啊!” 福伦,弘晖对他的印象就是庸臣,实打实的庸臣,在朝堂上顶着大学士的头衔,实际上是一点才干都没有,每天就是庸庸碌碌的混日子,从来没有为弘晖分忧过。 对于福伦弘晖是厌烦的,特别他还是鼻孔君的父亲,这就让弘晖更加的看福伦不顺眼了,很想撤了福伦的职务让他给别人让道,奈何人家没有什么错处,弘晖也不能无故罢免一品重臣,所以到现在为止,福伦仍旧每天在弘晖面前碍眼。 要说福伦又没有才干,那当然是有的,要不然弘晖也不会让他当上了文华殿大学士,可是那是以前,在福伦年轻的时候还是有一股冲劲的,是个直臣,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官场上的锻炼,使他慢慢的失去了原来的品性,变得圆滑老练,也越发的谨慎,这样就造就了他近几年的无为,也使得弘晖老是想撤掉他。 听到福尔康自报家门,弘晖心中一动,这就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机会啊! “大胆,你诬蔑本宫,有那多人都在场,还想抵赖不成?你还要有脸说自己衷心,真是大言不惭!”和敬看福尔康还想狡辩,大声呵斥道。 弘晖拉住想动手打人的和敬,示意她稍安勿躁,对着福尔康说道:“明察,朕的眼睛不瞎,耳朵也挺好使,你认为朕是个昏君吗?辨不清是非黑白?” 弘晖的这句话很有效力,福尔康急急的解释道:“皇上,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是人人称颂的千古明君,臣又怎么会认为您是昏君,皇上,请容臣将事情的始末细细道来,到时候要杀要剐,臣悉听尊便。” “说。”说实在的,弘晖很好奇,这福尔康到底有什么依仗,在这个时候还一副大义凌然、死不悔改的模样。 其实周围的众人也有这个疑问,就是和敬也不例外,所以大家在这个时候都默契的没有出声,等着福尔康辩解。 “启禀皇上,站在您身边的这个女人,臣一个多月以前曾经在大街上遇到过她,但是她正在和京城里有名的败类多隆在一起,嬉笑打闹,毫无顾忌,没想到臣今天又看到她、看到她竟让在勾引皇上,为了皇上不被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所欺骗,所以臣才会心急的想揭穿她的真面目,是臣莽撞了,请皇上降罪。” 福尔康款款地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说完还隐晦的看了和敬一眼。 弘晖听完福尔康的话,气的浑身哆嗦,好个不要脸的狗奴才,尽然敢如此污蔑和敬,真是好胆!不过幸亏他说的是多隆,多隆和和敬要好,这是满朝文武、宗室子弟都知道的事,这样一来,和敬的清誉倒是保住了,不过弘晖也不会轻饶了福尔康,不管怎样,她对和敬不敬是事实。 而众多在场的大内侍卫更是觉得荒谬,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多隆小时候曾养在富察皇后的身边一段时间,他们那时候可是羡慕得紧。多隆和生性豪爽的和敬公主关系好,那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个福尔康到现在都不知道和敬的身份,竟然还指控和敬公主勾引皇上,这个人脑子有毛病,众人在心里下了结论。 “勾引皇上!”和敬不可置信,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福尔康这样白目的人,在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的情况下,就干这样指控他,还真是个疯子。 “呵呵……,你还真敢说,本宫身为大清长公主,竟然去勾引自己的皇阿玛,你不觉得你给出的理由很荒谬吗?”和敬气笑了,有点不可置信的问福尔康。 “什么?”福尔康声音突地尖锐起来,“不可能,你这个不知廉耻额女人责骂、那么会是公主,你在胡说!”福尔康不可置信的看着和敬,大声反驳,又转眼看看周围的人,希望有人能赞同她的说法,可是福尔康失望了,他得到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福尔康眼前一黑,吾命休矣! 弘晖抚额,nc不愧是nc,做出的事,真是让人喷饭。 “福尔康,这回你死心了,来人……” 弘晖的话还没有说完,福尔康就大亨的求饶:“皇上,臣知罪了,请您看在臣的一片忠心,饶了臣这一次吧!皇上……您是那么的英明神武,宽大为怀,请您就原谅臣的这一次冒失吧,皇上……”福尔康不住的磕头求饶,他不想死啊,他还没有娶紫薇,他的大好年华才刚开始啊! 弘晖不理会磕头求饶的福尔康,继续下旨:“福尔康……” “皇阿玛……”得,弘晖的话再一次被打断,“既然这件事是有女儿引起的,而福尔康这个奴才也是在污蔑女儿,那就请皇阿玛将福尔康交给女儿处置吧,好不好啊,皇阿玛?”和敬撒娇,争取自己处理福尔康,为自己出气。 面对和敬的撒娇,弘晖很没有抵抗力,而且和敬说的也有理,这福尔康污蔑于和敬,和敬定是非常生气的,将福尔康交给和敬处置,让她之一口气,也是无可厚非的,想了一下,弘晖就痛快的答应了:“好吧,就交给朕的和敬公主处置,皇阿玛不管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谢皇阿玛恩典!”和敬高兴地亲了弘晖一口,待看到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出丑了,小脸刷的一下子,比太阳还热。 “呵呵……”弘晖看和敬的样子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周围的侍卫也很想笑,不过因为和敬和弘晖在场,努力的忍着,憋得脸通红。 福尔康现在只想哭,落到和敬手里,那他还能有命在吗?刚才和敬挥鞭的狠劲,福尔康可是还记着呢,看着真不怀好意看着自己的和敬,福尔康脆弱的小心肝不负重荷,碰的一声,晕了过去。 和敬看着吓晕过去的福尔康,不屑的撇嘴,“窝囊废!” 44、奸细福尔康 当福尔康看似完整的回到学士府的时候, 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福尔康觉得过去的三天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一场不可磨灭的噩梦, 脑子里不停地闪现那帮已经变态的太监们恶心的嘴脸,福尔康使劲的甩头, 试图将这件奇耻大辱彻底遗忘。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和敬其实也不知道他手下的人究竟吧福尔康弄得有多惨,只是告诉他们她要福尔康在以后的日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剩下的就交给底下的人做了,毕竟她是个公主,有些事是不可以自己动手的。 和敬的手下多是弘晖赐给她的暗卫, 弘晖接到和敬的处理结果, 想了想,让太医院拿出一些缅甸进贡的‘银朱粉’,交给暗卫,让他们给福尔康服用, 务必让他上瘾。 对于‘银朱粉’看过还珠三的朋友不会陌生的, 没错就是毒品。 这辈子大清在弘晖的领导下,十四王爷的征战下,福尔康是没有机会上战场,做缅甸公主的‘天马’了,银朱粉这样的高级货估计要不是弘晖,他也会无缘一试了。 弘晖很好心的成全了他,福尔康这三天每天都生活在飘飘欲仙之中, 不止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 太监,在宫里呆久了,一辈子没指望了,难免就会变态,对于折磨活的比他们好的人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福尔康很不幸的中标了。 其实都怪福尔康平常在宫里太过招摇,仗着是宝亲王、哦不,现在是宝郡王了,仗着是宝郡王举荐进贡的,再加上一向自视甚高,就特别的瞧不起别人,侍卫们还好,不管怎样,人家都是八旗子弟,正经的贵族,可是太监就没那么幸运了,据统计,福尔康当视为以来的这些日子,被他羞辱、责骂的太监都有两位数了,这些受了委屈的太监,回去和同僚诉苦,一传十,十传百,这也造成了宫里所有的太监都不待见福尔康的情况。 其实有时候很多人都很纳闷,这福尔康有什么好嚣张的,太监出身低,没错,可你也没高到哪里去呀?不过是个包衣奴才,说白了就是八旗的奴才,皇上的奴才的奴才,不就是有个善于钻营,阿谀献媚的姨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宫里头的侍卫,那个不是贵族子弟,可没见人家向他这样目中无人,整天的鼻孔朝天,哼哧哼哧的! 这下好了,嚣张到和敬公主的头上去了,完蛋了吧,嘿嘿,小的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啊!主子下令了,只要人不死,随便你们玩! 所以,福尔康杯具了! 尖细的银针专往皮薄的地方扎,特别是太监们没有的那个零件,众多行刑的太监给事对它照顾有加,吃的是狗屎掺稀饭,喝的是马尿加辣椒水,福尔康觉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可是他死不了,出了吃东西的时候,让的嘴都是被堵住的,而且每当他痛不欲生的时候,那帮人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吃过了之后,福尔康精神恍惚,飘飘欲仙,身上的疼痛缓解了,精神上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这种感觉让福尔康十分的留恋,又不想死了。 三天后,已经形如枯槁的福尔康至于被丢出了皇宫,这三天福尔康差不多已经将宫里那些不让人看出痕迹的刑具都尝遍了,也彻底明白了地狱的含义。强忍着全身的剧痛,福尔康挣扎着回到了学士府。 门房看到昔日意气风发的大少爷,如今这等模样,产点认不出来,幸亏大少爷那硕大的鼻孔证明了他的身份,门房才不至于将自己大少爷拒之门外。 “天啊,尔康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福晋一见到福尔康就开始大呼小叫,他最喜欢,最出色的儿子啊,怎么会弄成这副德行? 自从三天前福伦接到了弘晖将他革职的旨意,全家就处于混乱的状态,只以上的罪名是说福伦教子不严才会被革职的,联想到在宫里当差的尔康,福晋不禁眼前一黑,他的尔康啊,到底得罪的那路小人了,竟连累的他阿玛都被革职了! 福晋赶紧动用平常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人脉,打听到底出什么事了,可是毫无结果,宝郡王现在在府里闭门思过,现在是指望不上了,在多方求人无果之后,福晋只能盼着福尔康能回来,讲清楚事情的经过,好让他们一家有个底。 福晋是左等右等的,终于在三天后等来了已经报废了的福尔康,看到福尔康的狼狈样子,急急的问出的这几天的疑问。 “额娘……”福尔康鼻孔伸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无比委屈的喊了一声娘。可惜他喝了三天辣椒水的嗓子现在是无比嘶哑,让人听了就烦。 福晋看福尔康含泪欲下的表情,听出了福尔康一声额娘所包含的委屈,顿时也跟着红了眼眶,急忙将福尔康福晋卧室,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尔康,你受委屈是吗?到底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阿玛会被皇上一教子不严的理由给革了职,是不是你在宫中闯了什么祸,得罪了什么人?”不管在心疼福尔康,福晋都不忘问福尔康原因,对于她来讲,荣华富贵要比儿子重要得多。 福尔康这几天来身心受挫,本来以为回到家里之后,就会得到安慰,可是额娘只是再三追问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关心他的话是一句没有,福尔康的哇凉哇凉的:“额娘,阿玛和尔泰在哪里?”福尔康避不回答福晋的问题,询问自他回来后一直不见踪影的父亲和弟弟。 “你阿玛被皇上革职了,现在正四处奔走,想官复原位,今天去了和亲王府里,尔泰是永琪的伴读,这时候当然在王府里随侍,额娘已经命人去报信了,尔泰估计一会就回来了,至于你阿玛,就不好说了。”福晋将尔康不回答她的问题,有点不高兴的回道。 尔康看起来狼狈,可是精神还是挺好的,想来也没受什么苦,真是不懂事,在宫里当差也不知道小心些,竟然害的老爷丢了官,真是个不孝子。 要说福尔康的精神状态,那是不可能不好的,被扔出宫之前,可是吸食了不少银朱粉,精神在不好可就说不过去了。 福尔康看到额娘不耐烦的表情,心里痛苦非常,他的额娘,不是一向都是很善良美好吗?为什么对于我这个平日里宠爱非常的儿子,现在是如此的冷淡,就是因为我闯祸了吗?额娘,您平日里的关心都是假的吗?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啊?福尔康在心里呐喊。 “尔康,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宫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连累你阿玛替你受过?”福晋有一种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气势,第三次询问福尔康。 福尔康被折磨了三天,现在只想要静静地休息一下,见躲不过额娘的追问,福尔康不耐烦的回道:“是和敬公主,额娘,儿子很累,想休息了!” “天啊!”福晋惊叫,尔康竟然得罪了和敬公主,这是天大的祸事啊,“你怎么会得罪和敬公主,你是怎么得罪公主的,快给额娘说说,额娘好去补救。” 福晋现在哪里还会理会福尔康累不累的,要知道福尔康得罪的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啊,不问明白了,福晋又怎么会让福尔康休息。 福尔康看着惊叫的福晋,知道不说清楚他是别想休息了。“¥……%……##&……%%……,就是这样,我在宫里被折磨了整整三天,额娘我现在真的很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行吗?” “尔康,你说你被折磨了三天,他们是怎么折磨你的,有没有怎么样?额娘知道你累了,然额娘看看你身上的伤,上药了以后再休息好吗?”得到了答案的福晋终于想起关心儿子了,貌似关心的问福尔康。 怎么折磨我的,那样羞耻的事情我能说吗?福尔康将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用针扎我,灌辣椒水,不让我休息罢了。” 这时候大夫请来了,福晋让人将大夫请进来替福尔康诊治,大夫诊治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就是说体虚,开了服补药,就走了。 福尔康子大夫走了以后就闭眼睡觉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到天亮的福尔康,在第二天是被饿醒的,其实他已经有三天都没怎么出东西了,第一天要吃的,结果被人强按着吃了一堆狗屎之后,福尔康就在意不说饿了,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太累了,反而把饥饿给忘了,可是他的胃到底还是奋起反抗了,福尔康终于被饿醒了。 “尔康,我们来看你了!”正在福尔康一个人狼吞虎咽的时候,小燕子等人闯了进来,福尔康的是他们听说了紫薇这几天急的不行了,听说福尔康平安回来了,三人急急忙忙的就上门了。 看到已久活泼的小燕子和风流潇洒是永琪,福尔康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薇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尔康,心疼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拉着福尔康左看右看,嘴里关心的问着:“尔康,你有没有受伤,怎么几天的工夫就瘦了这么多,天啊,尔康,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人这样对待,那个人是谁,他怎么那么恶毒?” 紫薇的话是说到福尔康心坎里去了,福尔康激动地握住紫薇的手说道:“紫薇,你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福尔康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尔康,紫薇能够嫁给你也是非常开心的!”紫薇含情脉脉的看着福尔康。 “紫薇……” “尔康……” “天啊,你们别肉麻了,我的鸡皮疙瘩都掉到地上了,尔康,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福大人会被革职了呢?”小燕子受不了的打断了福尔康和紫薇的凝望。 福尔康眼神闪烁,想了想回答道:“是和敬公主故意找我的麻烦,因为我们曾经都打过多隆,所以和敬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拿我出气罢了,皇上那么宠爱和敬公主,当然不会怀疑她说的话,所以,我和我阿玛的成这样了。” “天啊,好恶毒的公主啊!不要让我遇见她,否则我就扒了她的皮替你出气,尔康,不怕的还有我们呢,能回去以后我让阿玛帮你出气!”小燕子听了事情的经过,无比气愤的说道。 “是啊!”永琪也来劝慰尔康,“皇上虽然宠爱和敬公主,但是她也不能冤枉好人不是?等我没回去和阿玛说说,让他为你辩解,放心,会没事的。” 福尔康对于永琪的话,嗤之以鼻,你阿玛,你以为你阿玛是什么东西,可笑他们就像一群小丑,被人愚弄而不知,皇上对于宝王爷的怨念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怜宝王爷就像一个白痴一样,丝毫没有察觉,要不是他经历的这次的事,故意也和永琪一样,一辈子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可自拔。 被修理了三天的福尔康之所以能看似完整的回来,那可是带着使命的,那就是寻找宝王爷造反的具体证据,不然皇上就要断了他的银朱粉。 没有银朱粉的滋味,福尔康尝过,也让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福尔康不想死,那么永琪,对不起了! “永琪,我的职位丢了,以后就只能请你多多照顾了。”福尔康说的恳切,不进入王府,他怎么能拿到证据啊,所以永琪,你就是我活命的第一个垫脚石,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活命而已。 “尔康,我们是好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放心,我回去后就请阿玛在王府给你找个好职位!”永琪仗义的说道。 “太好了,尔康,你来王府以后,就可以天天喝紫薇在一起了,我们四个就能每天都一起玩了!”小燕子也很高兴,尔康来了,就又多一个人可以帮她对付那个恶毒的福晋了,那个打了自己板子的福晋,小燕子可是很记仇的,她每时每刻都想着把这仇报回来呢。 紫薇也是欣喜异常,尔康,她的尔康,终于可以和她朝夕相对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紫薇在心里想到。 不知都福尔康在知道了紫薇现在的想法以后,会不会有掐死她的冲动! 45、弘昼接差 “皇兄, 那福伦现在可以算的上是病急乱投医了,这几天的工夫, 估计俺们兄弟几个甚至稍微有点权利的大臣都被他拜访过了,呵呵, 不过这福伦还真是有点家底的,他送给臣弟的白玉观音可真是极品啊!” 对于钱财来说,弘昼的原则就是多多益善,光收钱不出力的事弘昼可是干过很多次,没办法啊,谁让那些个送礼的人都知道他的爱好,送来的东西每件都会让他爱不释手, 可是他在弘晖的眼皮子底下有没胆子假公济私, 所以一般的时候都是出工不出力,没次都很没诚意的意思一下,然后就不管了。 久而久之,那些试图用钱财买官的人, 就不再找弘昼了, 这让弘昼郁闷了好久呢! 没想到前几天福伦上门给他送礼来了,弘昼兴奋地不能自抑,多少年了,终于又有冤大头送上门来了,赶紧将福伦请了进来,粗制烂茶随便漆了一杯,没工夫听福伦那幼稚的奉承词语, 一心都放在了那座白玉观音身上,至于福伦都说了什么,对不起了,咱和亲王近几天耳朵不好使,没听清! 不过私下里,弘昼还是和弘晖坦白了,因为他知道他的皇兄一定知道福伦到处送礼的事,他是个实权王爷,自然会在福伦要巴结的名单里,收礼不是大事,但瞒着不报,可就是大事了,所以今天趁着私下和弘晖坦白了,弘昼想的就是将那个贼赃变得光明正大,反正弘晖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责怪他的。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破观音吗?有什么好宝贝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不着调,幸亏永璧不随你,不然可就完了。”对于弘昼的那点小心思,弘晖哪里会不明白,这种事弘昼以前也没少干过,弘晖看他可没有被钱财冲昏了头脑,就由着他了,只是警告他不需太过分,也就不再过问了。 等时间长了,渐渐地大家都知道和亲王其实是个出工不出力的人,找他办事准不成,满满的也就没人再去找他了,那阵子弘昼郁闷的表情可是娱乐了弘晖几兄弟好久呢。 “福伦啊,他送你东西你就收,随便,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弘晖给弘昼下了一颗定心丸,反正不收白不收,肥了自己兄弟的腰包,也省的弘昼三天两头来朝他要钱花。 至于别的人,相信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帮福伦的,当然,弘历那个脑袋不正常的例外。 正如弘晖所想,除了弘昼这个爱钱如命的王爷外,剩下的人全都将福伦拒之门外,御花园里发生的事,他们是知道的,当时那么多侍卫看着,又有谁会不将那件事不告诉自己的家长呢?这一来二去的,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大学士福伦之子,御花园怒骂和敬公主,还要折损公主的名誉,幸亏那福尔康是个没脑子的,编排人都不知道找个有点说服力的,不然咱们和敬的名誉可就真是受损了。 不管福尔康说的是真是假,这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不可能再收回去,宫里人多嘴杂,经过口口相传,到最后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和敬公主是皇上最喜欢的女儿,被人如此污蔑,怎么可能不怒,那是大怒特怒啊,这福伦没被下狱都算是皇上圣明了,还想着官复原职,做梦吧! 弘昼对于和敬那也是很喜欢的,对于伤害到和敬的人,弘昼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又怎么会帮福伦求情,所以弘昼现在的想法就是,让你破财也不能免灾!~ “嘿嘿~”弘昼笑的不怀好意,“皇兄,那福伦说实在的那真有点好东西,估计为官这些年,也没少贪,要不咱找个理由把他的家抄了,他的家产咱哥俩平分怎么样?”弘昼有点异想天开的提议道,反正皇兄也讨厌他,而且也不是什么好人。 “去,弘昼你昏头了吧,找打呀!”对于弘昼的馊主意弘晖其实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可是在想到自己的计划,弘晖瞬间将这个念头掐没了,大局要紧啊。 弘昼缩脖,他也知道她出的这个主意是个搜到没边的,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也没打算真干,不过看自己皇兄那凶悍的表情,弘昼明智的没有申辩,只是嘟囔道:“臣弟这些日子实在是有点无聊了,想找了乐子吗!” 弘晖瞪了弘昼一眼,知道弘昼是最耐不住寂寞的,这些日子总是正经的办公,估计早就憋坏了,弘晖眼珠子一转说道:“你很无聊么,那就去找克善吧,他最近可是看了不少好戏呢?” 最近这几天克善可没少找他诉苦,那白吟霜的段数实在是低级,低级的让人受不了,比当年的新月还不如,整天的和那个耗子腻在一起欢淫,唱一些个淫词烂调,吧周围监视他们的探子们是恶心的平均瘦了二十斤,现在出门看到穿白衣服的女人将想吐。 克善虽然经过新月的阵仗,可是那时候他毕竟还小,有些事、有些话,他还是听不明白的,而且他和新月相处的时间也断,所以对于小白花也是没有多少免疫力的,多然没吐,可以没好到哪里去,现在的克善已经被小白花和耗子这两个极品闹得脑袋都大了两圈了,走起路来都有点虚。 弘晖看着克善的可怜样,实在是有点不忍,正想着找人换掉克善呢,可是那个人还必须是可靠地,本来弘晖是属意傅恒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弘昼自己撞了进来,还大喊无聊,那个朕亲爱的五弟,马上你就不会再无聊了。 想到这里弘晖阴阴的笑了!那神情是十分的不怀好意。 弘昼看着弘晖的笑容心里发毛,皇兄莫不是设了什么陷阱让他钻吧,可是话已出口,弘昼也不能抗旨啊,只得心惊胆战的点头,苦着脸应道:“?? ?br> 对于一直在他容忍范围内胡闹的五弟,弘晖其实也是很喜欢的,胡闹但有分寸,贪财但取之有道,个性荒唐但也给他带来的不少乐趣,这次让弘昼去接触那些个nc也是想让弘昼锻炼一下,增加点免疫力,免得日后被弘历茶毒的时候扛不住。 “好了,苦着脸干什么,又不是让你花钱,这件事办好了,朕将那个唐三彩赏你怎么样?你不是惦记很久了吗?”想要马儿跑得快,就得给人家吃饱,反正对于身外物,弘晖并不是很看重,以前不给弘昼也只是他的恶趣味罢了,看弘昼那得不到东西心痒难耐的苦脸,来娱乐自己。 “真的!”弘昼听了弘晖的话眼前一亮,顿时笑得跟花似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皇兄你真是太好了,放心,不管什么事,不管有多难,臣弟都能克服,为了皇兄臣弟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弘昼将胸脯拍得杠杠响,大力的保证道,管他什么事,反正皇兄又不会害他,大不了受几天苦,那个唐三彩他可是惦记了整整三年啊! 为了他心爱的唐三彩,他的这条老命,拼了! 弘晖好笑的听着弘昼大打包票,心里不以为然,等你接触了那帮nc以后,你就知道了,唐三彩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弘晖怜悯的看着弘昼,心想,辛苦你了,朕的五弟! 可惜弘昼现在正沉浸在即将得到心爱之物的喜悦中,没看见弘晖眼中的怜悯,要不然估计弘昼会返回也不一定,可惜啊,他没看见,所以我们的和亲王,就这样掉入了nc的漩涡,拔不出来了。 “皇上,端王爷求见。” “宣。”弘晖痛快的将克善宣进来,克善这次来估计还是想要他换人的,不过他来的真是时候,正好弘昼和克善交接一下,省的麻烦了。 “臣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克善进来后向弘晖行礼,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免礼,赐坐!”弘晖赶紧让克善起来,看来这nc的威力实在是大啊,克善现在被他们祸害的连路都走不好了,真是可怜,幸亏他明智,没有过多的接触nc,这些日子都窝在皇宫里老实的呆着,才免于祸害。 克善起身,谢礼,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他真是苦啊,真是受不了了,他低下的探子现在是轮班制,可是没有人和他轮班啊,虽然不是亲眼所见,可是他手底下的那帮兔崽子们,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每次汇报情况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一个人模仿小白花,一个人模仿耗子,雷的克善是外焦里嫩,神思恍惚啊! 今天他来,还是请弘晖换人的,他是实在顶不住了。 “克善你来的正好,弘昼这些日子吵吵着无聊,朕已经让他去接你的班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弘晖在克善坐下以后,也不等克善开口,就向他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真的!”克善蹭的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满脸惊喜的看着皇上,又看看坐在一旁的弘昼,看到弘晖和弘昼肯定的点头,顿时狂喜,对着弘晖狂拍马屁:“皇上您真是千古明君啊,太圣明了,臣对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您就是那天上的太阳,照耀大地,您的胸怀比大海还要宽广,您太伟大了……” “得了得了,你可别再夸了,再夸下去,朕就成神了。”虽然弘晖本来就是个神仙,可是也经不住克善这一通不着边际的的奉承啊,看来克善这些日子是真的不好过,否则以克善那老实的性格又怎么会说出这么多赞美他的词汇。 克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有点脸红,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失态了,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真是丢脸啊。 “是,皇上。”反应过来的克善使劲的压制住心中的狂喜,向弘晖请罪:“臣失态了,请皇上降罪。” “好了,你的心情朕能理解,这次就算了,一会你和弘昼细细的交代一下细节,然后就回去休息吧,真放你两天假。”弘晖理解的安抚着克善,并没有怪罪于他的意思。 弘昼这时候有点傻了,克善那激烈的反应让弘昼意识到此次的任务估计真不是什么好活,你想啊,能把一向老实的端王爷给整成这幅摸样,那能是什么好活计吖。 弘昼想反悔了,唐三彩他是很想要,但是也要有命拿啊,对于克善的耐心,弘昼是万分佩服的,最起码弘昼自问比不上其十分之一,现在克善的样子让弘昼直犯嘀咕,看着弘晖,呐呐的开口想反悔:“皇兄,臣弟……” “哎呀,朕想起来了,皇后说有急事找朕呢,没什么事就跪安吧,朕有急事要处理。”弘晖急忙打断弘昼的话,五弟,既然答应了,反悔是不对滴! “臣恭送皇上!”克善也看出来和亲王想要反悔,果断的拉着弘昼向弘晖行礼退下。 “你拉我做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弘昼不甘心啊,看克善这着急的样子,更加的肯定,这差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呢,这差事说什么也得推了啊,就这样被克善拉出来,弘昼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王爷您就别费事了,皇上的决定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更何况你我这些年的交情了,你就当帮帮我还不行吗?”好不容易有人接班了,克善决不能放过的,对弘昼说着软话,套交情。 “到底是什么事啊,让你和皇兄这个样子?”说实在的现在弘昼还真有点怀疑了,到底是很么事情能让皇兄可克善都这样避之不及。 “嘿嘿,没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皇上让在下监视几个人,然后将发生的重要事情汇报给皇上就行了。”克善避重就轻的讲到。 “真是?”弘昼不敢置信,就这么个小事就能然克善变成现在这样,“你没骗我吧?”弘昼再一次确认道。 “我骗你做什么啊,嗨,这事我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总之你到时候就明白了。”克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拿到要告诉弘昼他是被那帮人给恶心的受不了了吗,那还不被弘昼笑死,还是让弘昼亲身体会一下,就会明白他的苦楚了。 “那好,本王到要看看是什么事,能让皇兄和你这样的避之不及。”既然接下的差事,弘昼也认命了,克善的表情到是激起了弘昼那沉寂多年的血性,撸起袖子,弘昼准备大干一场。 46、反恼残第一步 “呕……呕……”弘昼使劲的吐, 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接过奴才递过来的茶水,弘昼漱漱口, 强打精神对着刑部的探子说:“接着说!” 弘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三天啊,才短短三天,他堂堂和亲王就从一个精神饱满的中年美男,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猥琐大叔,体重也是刷刷成直线的往下掉,再不复昔日俊朗, 现在的这副样子, 弘昼都不敢出门了。 弘昼现在是万分的佩服克善,他竟然生生忍了一个多月这样的折磨,真是神人啊! “是,王爷。”对于和亲王的现象他们这些探子早就预料到了, 对于和亲王能够撑多长时间, 大伙还开了赌盘,最短的说三天,最长的也就是十天,反正是没人看好这位和亲王,没办法,nc的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 他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暗探都被折磨的食不下咽了,又何况一向养尊处优的王爷呢? “咳咳~”扯了扯嗓子,暗探98号将嗓音一变,变成有点尖锐的男高音:“哦!我的梅花仙子,你是这样的白璧无瑕,完美高贵,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让我今生能过找到自我,找到我人生的价值,你就像那冬日里的寒梅,纯洁而美丽,你能在为我唱一首曲吗?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你唱的曲子是天籁之音,不是我这个凡夫俗子可是随便听得……” “不!皓祯。”暗探99号捏住自己的嗓子,故作娇柔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妄自菲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只是凡夫俗子,能为你唱曲是吟霜的荣幸,吟霜是求之不得的。” 暗探99号,假装怀里抱着一把胡琴,唱到:“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哦,吟霜你真是太完美了……” “皓祯,你是我的天神……” “啵啵……”两个探子就此打住,剩下的事,不需要在表演了,他们也表演不下去了,用口技做出亲嘴的声音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再继续下去,他们不保证会不会吐。 “无耻,太无耻了!”弘昼气得嘴都哆嗦了,“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那白吟霜的父亲在她的眼里,刚死了没几天吧?她就这样和一个野男人上了床,他就不怕她爹半夜来找她么?” “王爷,你别忘了那白吟霜本来就是想要弄死她爹的,又怎么会怕呢?”暗探98号不以为然的回答道,那女人的心根本就是黑的,坏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不知道暗地里勾引了多少个男人为她争锋吃醋,要不是没有人愿意明媒正娶,估计早就嫁了,哪还能轮到皓祯这个傻子。 只是这些事都是背着她那个养父做的,在这京城里没有熟人,让她得以安稳的过日子罢了。 “这样的毒妇,皇兄怎么还能容忍她活在这个世上,干脆杀了算了。”杀了就一了百了了,省的他受这份罪。 “王爷,皇上的意思是让这个白吟霜将那个皓祯带入歧途,然后引出硕王爷,逼他杀人灭口,咱们在一举成擒,将硕亲王这个毒瘤一举拿下。”将皇上的意思讲给弘昼听,顺便建议到:“王爷,皇上的最终意思其实就是端掉硕王,只要不离这个目标,王爷您改变一下策略也是可行的,还有那白吟霜的身世也很可疑,据白胜灵说,他捡到白吟霜的时候,白吟霜身上包裹的料子可是宫缎啊,奴才们偷偷地去证实过了,没错就是宫缎,奴才已经去内务府查了,估计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哦,宫缎?”弘昼惊异,那么这就说明这白吟霜是哪家的格格也不一定啊,可是,弘昼仔细的回想,也没听说那家丢了格格啊?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王爷您注意到了没有。” “什么事?” “这白吟霜的生辰和皓祯是一样的呢?”说得够明白了吧。 狸猫换太子,想想硕王福晋前三个生的都是女儿,那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闹出一出换子也是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这事要是真的的话,那弘昼还是觉得她很蠢,蠢得没边了,你是嫡福晋,即使没有儿子又有谁能过威胁到你的地位呢?那个舞女侧福晋?还是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 “去,将此事不露痕迹的透漏出去,让硕王福晋知道这件事,看看她会怎么处理。”弘昼果断的下令,他要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 “还有,这次你们算计本王,本王就不计较了,如果再有下次,后果我想不用本王多说。”弘昼和煦的说道,那语气里听不出有半点火气,可是吐露出来的意思且让两个暗探浑身发硬。 这皇家之人,果然是没有省油的灯啊! 兔崽子,想要算计本王,快点结束这件任务,没那么容易,以后咱也不停全面的翻拍了,看花絮就行了,他可没有克善那么老实。 弘昼将刑部的探子打发了之后,自己一个人深思起来。 很明显的,这探子是分为两拨的,另一拨竟然正在监视他的四哥,虽然对于四哥不孝的事,弘昼这些日子也已经有地疏远他了,可毕竟相处了几十年的亲兄弟,感情还是有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宽厚的皇上开始监视起四哥来了。 对于弘晖弘昼是百分百信任的,这些年来,对于他这帮兄弟子侄从没有亏待过,要是没有特殊理由,又怎么会特别的监视起四哥来了。 最起码弘昼知道,他的身边时绝对没有探子的,这点他可以肯定。 那么,就是四哥本身出问题了,除了前段时间不着调的连认两个女儿之外,也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弘昼百思不得其解,烦闷的拍了拍他昝亮的脑门,不想了,将疑问丢到脑后,弘昼决定哪天有空亲自去问皇兄。 走出书房,弘昼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带了两个人出门散心找乐子去了,刚才被恶心了半天,不找点乐子,估计他晚饭都会吃不下去的。 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弘昼现在走在北京城的天桥上,随便的闲逛着,看着路边卖艺的,耍大刀的,捏泥人的,算命的,嘈杂的闹事让弘昼暂时忘记了nc的侵害,全心全意的体会起民情来了。 “永琪,你快点,快看,这里以前就是我卖艺的地方,那时候我和柳青兄妹为了吃饱饭,天天在这里卖艺呢!” 永琪,四个的五子,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办差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顺声望去,果然是永琪,四哥以前经常在他面前夸奖永琪能干,孝顺,怎么会抛下了公事跑到这里来了? “小燕子,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在受苦了。”永琪想到以前小燕子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心里疼得厉害,怕小燕子伤心以前的事,两忙保证以后会好好地爱护她。 “永琪,你真好!”小燕子得到永琪的保证,开心的抱住他,咧嘴笑道。 “小燕子,你也很好。”永琪沉浸在小燕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弘昼的走进。 弘昼看着永琪的白痴样皱眉,这就是他四哥夸上天的儿子吗?简直跟白痴没两样,在天桥卖艺的女子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对于这样的女人还一副迷恋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语。 “永琪,如果本王没记错,这个时候你应该在礼部办差吧。”弘昼打断了永琪的遐想。 永琪听到有人叫他,忙回过身来,看到来人是弘昼,急忙给弘昼请安,“永琪见过五叔,五叔吉祥!” 旁边的小燕子看永琪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请安,忙拉住永琪的袖子,小声的问道:“永琪,他是谁啊?” 弘昼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她要先摸清他的底,一会儿才好应对。 弘昼看小燕子没规矩的样子,眼神更加的深沉了。 听闻小燕子问他话,永琪也顾不得弘昼还没有搭话,连忙向小燕子解释道:“小燕子,这是我的五皇叔,阿玛的亲弟弟,你也要叫五叔。” “哦,五叔啊,你来天桥干什么呀?”小燕子貌似天真的问道,只是那语气让弘昼分外的不爽。 “大胆!”弘昼怒斥,“谁是你五叔,你个贱婢竟然感和本王攀亲,好大的胆子!”当做没听到永琪的介绍,弘昼直接向小燕子发难。 “你凶什么凶,不叫就不叫呗,我还不想叫呢!”对于弘昼的斥骂小燕子其实是很想骂回去的,可是想到对方也是个王爷的身份,小燕子生生将嘴里的脏话咽了下去,月前的教训她还记忆犹新,那几个贵气的人,对她可是毫不留情,这个人和那天的那个人有点相似,小燕子为了自己的小命,生生的忍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女子报仇十天不晚,你等着姑奶奶的阴招吧,那天的那个人她不知道是谁,可今天的这个他可是知道的。 小燕子忍了,不代表永琪也忍了,他可没什么顾忌,对于这个五叔,永琪一向是看不上的,整天的吊儿郎当,还爱钱如命,真是低俗,今天还公然骂小燕子是贱婢,真是伯伯可人,叔叔不可忍,皇上我惹不起,看不到,不能给小燕子报仇,但是对于阿玛口中的无能五弟,永琪还是不看在眼里的,要知道,他可是未来的王爷,和弘昼是平级的。 “五叔,小燕子是阿玛人的女儿,更是侄子以后的福晋,请您不要这样对小燕子,阿玛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永琪还算明智,将弘历抬了出来。 “哧”弘昼气笑了。 抬眼认真的打量着永琪,一脸的气愤,给谁看呢?你的教养就是让你这样顶撞长辈,看来四哥的眼神有问题了,这样的永琪,怎么可能是个孝顺的孩子。 “永琪,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淡淡的一句问话,让永琪半天说不出话了。 “你是什么东西,仗着岁数大欺负人嘛,告诉你,我小燕子可不怕你,呜呜……”永琪捂住了她的嘴,是的小燕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永琪刚才看向弘昼那一闪而逝的轻蔑,小燕子看得很清楚,那么小燕子肯定,眼前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她大胆的要讨回公道。 弘昼怒极,好你个贱婢,不管你是不是四哥的女儿,爷今天都要让你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来人,将这个贱婢押到宗人府去,就说她辱骂本王。”进了宗人府,不死也让你脱层皮。 “慢着,五叔,您大人有大量,小燕子他天真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他不是故意骂您的,您就别和我们小辈一般计较了,而且我阿玛非常喜欢小燕子,您这样做,我阿玛会很不高兴的。”永琪看弘昼要把小燕子送进宗人府,口不择言的威胁弘昼。 弘昼对于搞不清状况的永琪的彻底的厌恶了,你又不是四哥的嫡子,而小燕子也不是四哥亲生的,他就不信,四哥会为了一个义女而和他决裂。“愣着干什么,爷的话您们没听见吗?” “啊!什么宗人府,我才不去呢,永琪,三十六计走为上,快跑!”小燕子见形势不妙,赶紧拉着永琪就跑。 永琪被小燕子拉着跑出了好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也没必要在回去找罪了,还是回去让阿玛出面帮他吧。 弘昼看着两人跑远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可怕,好,好一个永琪,好一个贱婢,本王记住你们了! 弘昼甩袖往回走,出府找乐子,结果找了一肚子气,弘昼现在的心情给外的不爽,他要回家看他的宝贝银子去,缓解一下他压抑的心情。 “这位先生,老朽观你印堂发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呀!”突然,一个算命先生堵住了弘昼的脚步。 弘昼大怒,刚想发脾气,忽然间觉得这个算命先生怎么这么眼熟啊,如果去了他脸上的那块膏药,那不就是…… “你是……” 47、番外 东海的一个岛屿上, 大清朝最尊贵的一群人就隐居在这里。 在外围看来,这就是一个荒岛, 可是那只是幻想罢了,走过外围布置的幻阵, 里面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处处鸟语花香,珍禽走兽随意的出没于林间,走过树林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羊肠小道,周围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七彩的蝴蝶飞舞在眼光下,顺着小路走到尽头,就可以看到一排错落的竹屋, 用竹子围成的篱笆, 院子里重着草药,翠竹和鲜花,真正的曲径通幽处啊。 可是幽处现在十分的嘈杂。 已经隐居的五年没出去过一步的胤礻我,吵闹着要出门, 康熙老爷子是恨铁不成钢啊, 暴力的将胤礻我关在了竹林深处的小屋子里,有在周围布置了阵法,让胤礻我走不出这里一步,并扬言,只要他一天修为赶不上他九哥,就一天不准出去。 他们这些人中要说修炼最快的要数老二,因为他心思最简单, 都放在了医术上,每天都学着炼丹,但是炼丹也是需要修为的,没有修为真火的威力就不大,真火的威力不大就会直接影响丹药的质量,所以胤?每天除了研究医术就是拼命地修炼,使得他在短短三十年内修为达到渡劫期 ,等渡了劫之后救护安稳的经过大乘期的仙力改造,从而飞升。 这等修炼速度让还处在分神期的众多兄弟们嫉妒不已,不过好在还有个垫底的给他们安慰,那个人就是老十胤礻我。 胤礻我因为爱动的性格,对于枯燥的修炼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动不动就偷偷地跑出去玩,没个一年半载决不会来,这也就直接造成了他的修为在众多的人中成了最低的,仅是元婴期,和修为最高的胤?中间差了整整两个等级,自从五年前他被康熙老爷子给抓回来后,就一直被滚在这个小屋子里,康熙直言的告诉他,修为不到出窍期,你休想出这个门。 胤礻我出于对自家阿玛的敬畏老老实实的待了五年,可是他不管怎么努力,他的修为就是一直的停滞不前,一点都不见长,胤礻我在认了五年之后,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忍不住的大声咆哮要出去透气。 小竹屋的外面一排脑袋争相辉映。 “哎呀,别急,我还没看够呢。”众人年龄最小的胤祥一边握紧手中的透视镜,一边躲着众多哥哥的抢夺,在这中无人的世外桃源,娱乐的十分的缺乏的,而胤礻我间歇性狂躁症发作时,那狂乱的疯舞就是纳闷这些年来不多的乐趣之一。 被困在里面的胤礻我为了能脱困,使了吃奶的劲,想破解迷阵可惜他这些年学什么偶是半吊子,那繁复的手势到他的手里就变了样,再加上他的体型,活生生就是个小丑,自从他开始学习法术的时候,就是众多兄弟取笑的对象,日子长了胤礻我非但没有丝毫的长进,还有越来越差的趋势,这让众人又是忧心又是好笑。 “你都看了半天了,不要你为你年纪小,我们就得让着你,边去!”妖孽久一把抢过透视镜,顺便经胤祥踢得远远地。 旁边没有抢到的众人,无比遗憾看着妖孽就手里的那唯一的一个透视镜,在心里叹气,皇阿玛怎么就不多做几个透视镜呢,反正也不费什么事。 是不给什么劲,可是康熙的本意是留着监视老十修炼才做出了这个透视镜,透视镜顾名思义就是可以透视,但也是有条件限制的,他做的这个事简易版的,用他在屋子外面布置的正啊做基础,康熙挑了一块铜镜,做成透视镜,也是只能在阵法里有用的透视镜。这块透视镜的作用只是便于康熙督促胤礻我修炼,没想到这唯一的一块透视镜竟然成了众人取乐的工具,康熙看着远处你争我夺的儿子们,摇头叹息。 众人正急着看热闹,没注意到远处的康熙,仍在争夺者透视镜。 “老九,你也看了半天了,让让吧。”抢了半天都没抢到手的胤祉发话了,让胤?自觉点。 胤?瘪嘴,他还没看够呢,不过哥哥的话还是要听的,看着用渴望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透视镜的胤祉,胤?眼珠子一转,将手缓缓向胤祉的方向递出,在看到三个的笑容之后来了个急转弯,将透视镜递给了和他最为要好的胤?。 胤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哎呀呀,三哥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赶快去让二哥给您看看吧,别有什么毛病,耽误了就不好了。”胤?幸灾乐祸的说道。 “呵呵呵,多谢就地关心,三哥很好,只是面部神经有点失调罢了,一会就好,倒是老九,你的玉肌膏研制的怎么样了,有重大的突破吗?”输人不输阵,胤祉不露声色的反击回去。 胤?重视他的那张桃花脸,很重视,不是一般的重视,见过二哥制药以后就要自己研究出一种改善肤质的药膏来,经过了三年的实验,胤?终于胜利的研制出了被他命名为‘玉肌膏’的特效产品,迫不及待的摸到了自己的脸上,结果吗,是惨不忍睹的。 胤?的肤质非但没有被改善,脸上还起了好多的红疙瘩,奇痒无比,爱美的胤?不敢抓也不敢碰,赶忙急急火火的找二哥去治病,胤?的医术不是盖的,没几天就把胤?治好了,可是这件事也成了胤?一生的耻辱,谁说跟谁急。 这不,又炸毛了! “看我的佛山无影腿!”嘴里叫着口号,一脚向胤祉踢去。 我挡! 早就料到有此效果的胤祉很有风度的,挡住的妖孽九的无影脚,顺便还回来他一掌。“排云掌!” “天马流星拳!” “神风腿!” “独孤九剑!” “葵花宝典!” 砰砰!刷刷!看拳!看掌! 二人你来我往,就地切磋起来。 对于胤祉和胤?的打斗其他人是作壁上观,看热闹。就连一向不怎么出来的胤?和胤?也都被二人的打斗声引了出来,至于胤礻我的那出,老掉牙了,没人看了。 正大的激烈的时候,康熙老爷子发话了:“住手,要打就滚远点,胤礻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们倒是先打起来了,今天你们不给朕想出个办法来,就等着受罚吧!” 众人蔫了,全都耷拉个脑袋不说话,胤?,和胤?非常后悔自己经不住诱惑,出来看热闹,结果无辜的被阿玛骂了一通。 胤祉等人则是拼了命的想办法。直接提升修为,不行,这是拔苗助长,别在拔出点什么事来;丹药,也不行,副作用一样大,弄不好走火入魔了;那就这样强制的关着也不行啊,没看五年都没有丝毫存进吗?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众人的脑子都想疼了,妖孽九灵光一闪,大喜着说道:“我们没有办法,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办法吧,弘晖可是正宗的神仙,老十的是何不请他想想办法,说不定这事到人家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呢!” “九弟,你真是太聪明了,没错,我们为什么不找弘晖问问呢,闭门造车是要不得的。”刚才还和胤?打的热火朝天的胤祉第一个同意了胤?的提议,没办法,他也是惹皇阿玛生气的当事人之一啊,这时候不统一战线,还等什么时候啊。 恩恩,众人齐点头,都同意了胤?的说法。 恩,康熙也点头。众人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就把十哥放出来吧,估计再不放他出来,十哥就会疯掉了。”胤祥好心的建议到。 “好!”康熙也痛快,手一挥,撤掉了阵法。 “啊呀呀,烦死我了……额,皇阿玛,您来了。”正在发疯的胤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康熙。 “胤礻我,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吧!”胤?貌似关心的问候胤礻我。 “好什么好,我都快憋死了,啊,阵法撤了,我自由了,太好了,哈哈……”后知后觉的胤礻我终于察觉到他自由了,高兴地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修为一点都没长,你不羞愧吗?”康熙冷冷的打断胤礻我的狂笑,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额……”胤礻我一口气憋在那里,满面羞愧的低头,不敢看康熙。 “哼!”康熙看着垂头丧气的胤礻我就来气,哼了一声不在看他,转头对着沉默的胤?交待道,老十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不管怎么样,弘晖都是胤?的亲生儿子,这件事让胤?来办,效果也许会更好。 不再理会众人,康熙转身回自己的住处修炼去了,老四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是,皇阿玛,儿子一定不会让皇阿玛失望的。”胤?冲着康熙的背影答道。 “四哥,什么事啊?”看皇阿玛走远了,胤礻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什么,只是十弟你的修为总是停滞不前也不是个办法,皇阿玛的意思是让你去京城找弘晖问问,看他能不能帮你想个办法,等会我给你写封信,你带给弘晖,至于弘晖帮不帮你,那就看你自己的啦。” “真的,我可以去京城了,真是太好了,四哥你快去写,二哥你给弟弟点药防身,八哥你给我点符?让我好好地现一下,还有九哥,你的银子也贡献出来点,出门在外,没钱可不行。”胤礻我高兴地向三个哥哥要东西,准备等四哥的信写好了之后就马上上路,这几年,他可真憋坏了。 看到胤礻我没心没肺的样子众人苦笑,面见过这样心大的人。 胤?朝胤礻我扔过去一瓶药,包治百病的,胤?也丢过去几张自己平时攒下来的符?,有攻击的,也有防护的,至于胤?,两手一摊,给了胤礻我俩字,没有! 胤礻我跳脚,“没银子我可怎么上路啊!” 胤?相当的不以为然,凉凉的说道:“你现在已经是元婴期的修炼者了,在就不用早吃东西补充能量了,饿不死。” 他可是个小气的人,谁让胤礻我害他被皇阿玛责备呢,不然你吃点苦,咱就不是大清鼎鼎大名的九王爷。 “你要是实在的想花钱,就去抢,去骗,反正我这里是没有。”说完不等胤礻我回答,走了。 胤祥等人十分同情的拍着胤礻我的肩膀,无言的离开了。 胤礻我被胤?气的脸都黑了,心想你不给,爷不会自己赚,你以为就你会赚钱吗? 于是胤礻我改头换面,大清就多了一个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 48、胤礻我 “你是……十叔!” 看着眼前这个头上撒白粉, 脸贴大膏药,手拿破布凡, 上书‘铁口神算’的人,弘昼嘴角抽搐, 眼前发黑,心想,他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啊,这个十叔当年可没少捉弄他,后来虽然离开了京城,但是每次回京也没有放过他,他的家底每次都被他搜刮一空, 使得弘昼现在只要有人和他提起这个十叔, 就反射性的眩晕,更别提真人到来了。 天啊,他好不容易攒的宝贝啊,好不容易这几年这个祸害十叔没有再回来, 弘昼也渐渐地放低了戒心, 放心的将一些宝贝摆在了明面上,这要是让十叔看见,那后果……,想到这个弘昼打了个寒战。 十叔说的没错,有他在,弘昼当然会有‘血光之灾’,而且还是大大的出血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就你那天破烂东西,十爷我可看不上,你就别害怕了,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对于弘昼的激烈反应,早在胤礻我的预料当中,想起以前的荒唐事,胤礻我也有些失笑。 其实抢弘昼的宝贝也是无奈之举啊,当年他看了弘晖给的‘追女大全’之后,就一一的开始应用,可是有些时候做事是需要钱的,刚开始的几年还好,有九哥的财力支持,他也成功的俘获了不少无知少女的心,可是等到弘晖登基以后,情况就变了。 九哥旗下商铺的利润分给了弘晖一半,再加上他们一家子修真需要天材地宝的数量巨大,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剩下的利润也没有了多少闲钱供他挥霍了,没钱追妞的十爷被憋得浑身难受。 正在咱们的十爷急得上火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弘昼敛财的传闻,十爷灵机一动,你小子小小年纪的要那么多钱干吗?正好你十叔我缺钱花,分我点吧。 于是,就造成了弘昼的杯具,弘昼的宝贝被自己叔叔搜刮一空,让弘昼一年都没缓过劲来,那是他的宝贝啊,他的心啊,在滴血啊! 放心?十叔您别开玩笑了,有您在,我能放心吗我! “十叔您老怎么这身打扮啊,怎么回来也不通知侄儿一声,侄儿好为您接风洗尘啊!”弘昼嘴里客气的和胤礻我套着近乎,暗中将手背到后面使劲的摆了两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奴才回去将他的宝贝锁起来。 “大刘,还愣着干吗,还不回府去通知福晋,让她准备一下。”敢快走,走慢了,宝贝就没了,对于胤礻我说的话,弘昼是压根就没信。 “哎,是王爷,奴才这就去!”说完向胤礻我一施礼,转身就跑。他可是跟在弘昼身边的老人,弘昼对于十爷的忌惮他可是明白得很,对于他的真正使命他也是很清楚的,现在是拼了命的往回跑,可怜他的这条老命啊,为了王爷的宝贝,拼了! 当大刘回府通知福晋十爷马上到来,整个王府陷入鸡飞狗跳的状态的时候,这边的弘昼正磨蹭着和胤礻我打着哈哈拖时间呢。 “十叔,这才几年不见,您怎么头发都白了,是不是生活的不如意啊,不入回京城吧,让侄儿来照顾您。”弘昼扭曲着脸说着违心的话,故意忽视那脑门上明晃晃的白粉,正随风起舞的事实。 胤礻我眼睛微挑,斜瞄了弘昼了一眼,心想爷要是常住京城你小子估计就该哭了,这话说的是很有诚意,可是你那扭曲的面部就让人不能相信你的话了,“不了,京城里熟人多,遇见了尴尬。” 他的这幅摸样怎么可以让人看见呢,不是说胤礻我已经老的掉牙了,而是太年轻了,去掉毛发上撒的白粉,和脸上的那块膏药,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三十出头估计都说大了。 他们这帮兄弟现在都不敢轻易地出现在京城里,就怕被那个熟人认出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他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修炼太过无聊,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偷偷的乔装回来找弘晖,让他帮他想办法的。 对于修炼的好处,胤礻我没话说,可这也太枯燥了点吧,胤礻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让他老老实实的修炼几十上百年,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这样来的还容易点。 本着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的原则,胤礻我本来是想悄悄地去找他的儿子弘暄的,让他通知弘晖他到来的消息,然后再私下里见面,谁知道他刚到京城,还没来得及回家呢,就遇到弘昼了,正好,那就你小子了,爷也不再费事多跑一趟了,有个帮他跑腿的人了。 “哈哈,说起来十叔您还真是保养有道啊,有什么秘诀也交给侄儿好不?”说实在的弘昼是真的很疑惑,自从二十年以前,他的这些叔伯们渐渐地远离他的视线之后,似乎就没再变过模样,而且还甚少再过问这大清的事,别人都当他们都已经被皇阿玛在暗地里给咔嚓了,可是弘昼知道不是那回事啊,不然那个抢他宝贝的十叔是打哪里来的。 有时候弘昼甚至怀疑,他的皇爷爷,圣祖康熙也是还在人世的。 弘昼,乃真相了! “秘诀,没有,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是也现在住的地方时以前那个神仙的府邸吧,所以还留有仙气,让爷沾光了。”胤礻我半真半假的说道。 是真的没有秘诀,只不过当时他们这帮人自愿的推出的皇位的争夺,真心的辅佐弘晖,王母娘娘没人赏了他们一颗青春永驻的仙丹,延长了他们的寿命,是的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修炼成仙,至于神仙的府邸,那就是真话了,没错,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还真是原来小鱼儿居住的仙府,有着正宗的龙气,和他们身上的龙气相互辉映,使得他们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这才短短的不到三十年,大家都修炼有成,估计再过几十年就可以飞升了。 在这些兄弟里面,胤礻我的修为是最差的,就连总是抽空被老婆回家的四哥都比他修为高,这让胤礻我很是气愤,曾今也暗暗发誓要收心好好修炼,可是每次他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跑到京城里玩了,等到他真正的意识到他和家人的察觉太大的时候,为时晚矣,想要追上,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所以这次胤礻我找弘晖也是希望弘晖能帮他一把。 弘昼听了胤礻我的话,撇嘴。心说您骗小孩呢,还神仙的府邸,谁信啊! 不说就不说,咱也不稀罕有银子比什么多强。 “哈哈!~”弘昼干笑两声算是回应,不在追问,差开了话题,“十叔这次进京有什么事吗,就您一个人吗?”弘昼打算先把敌情弄清楚,再作打算。 “是啊,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事想要和弘晖商量一下,求他帮十叔办点事,到时候弘昼可要帮十叔多说点好话啊,对了,我的行踪要保密这点你应给知道吧。” 在大多数人眼里已经不存在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那该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啊,弘昼的和亲王府还算牢靠,不会有人乱嚼舌根子,以前他每次出现也没有走漏风声,这点上胤礻我对于弘昼还是很满意的,胤礻我不介意额外给弘昼一点福利。 “你知道的,你二伯早年沉浸于医术之中,这些年来还做出了那么一点成就,叔叔我这里有一颗丹药,能让人百病全消哦,你要是这次表现的让叔叔满意的话,叔叔就见这个灵药赏给你,怎么样?”弘昼这小子和弘晖的关系不错,这次的事指不定还得劳驾弘昼帮衬他这个叔叔呢,先把饵下了,总会有收获的。 也不知道弘晖哪小子会不会给他开小灶,胤礻我对于他此次进京的目的,能不能达成,还真是没有多少把握。 弘昼听闻百病全消就是眼前一亮,这可是正正经经的救命良药啊,好东西啊,就算是知道十叔让自己办的事不会简单,但为了宝贝,弘昼还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十叔说哪里话,侄儿帮着叔叔是应该的,呵呵~不过这药十叔真的有吗?” 我打,胤礻我拿着手中的扇子就像弘昼头上打去,穷孩子,竟然敢怀疑你叔叔的人品,“怎么,十叔有骗过你吗,你这样怀疑我,小心我反悔。” 我躲,十叔,你那敦厚的身材,迟钝的身手,怎么可能打到文武双全的我,弘昼得意的想到。 “哎呦!”乐极生悲,被打倒弘昼捂着自己被打到的脑袋哎哎的喊疼,心里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打到啊,他明明躲过去了,不是吗? 哼哼!小兔崽子,你十叔我这些年的修炼可不是白搭的,即使咱不怎么专心,可是对付你个凡夫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躲,你做梦! 胤礻我得意的扇着扇子,至于那个他本来拿着的那个算命招牌,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隐在暗处保护胤礻我的暗卫们,看到胤礻我得意洋洋的表情,都不约而同的在脑门上画了三条黑线,心想,十爷,你不过是欺负了自己凡夫俗子的侄子,至于这么高兴吗?不是平时被他的哥哥们欺负的有些脑子不好使了吧。 就像这一路走来,这位爷为了低调扮成了一个算命先生,可是,爷,就算您是算命的也不用逮个人就说人家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吧,想着这一路上闹出的事,众人无语问苍天,为毛,为毛啊,我们要保护这位脑筋不正常的主啊,悲催的人生。 想着前些天有个被十爷算过命的找他算账,明明说是三天之内有血光之灾,可是这都快过了三天了,他还是好好地,白白被十爷骗取了一百两银子,这不,不干了,巴巴的追了上来,要找十爷算账。 当时他们都做好将人打晕了扔在一边的准备了,谁知道这位爷笑眯眯的说还没到三天呢,还差一刻钟呢,说着一拳打过去,将人家打了鼻血横流,说道:“这不就是血光之灾了吗?” 说完也不管那人怨愤的表情,转身就走。 类似这样的事,这一路上是数不胜数,为了不将事情搞大,为了能让十爷安全的进京,他们这些苦命的暗卫,任命的在后面为十爷不停地善后,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本来以为他的苦日子应该到头了,可是这位爷为什么偏偏遇到这位不着调的侄子啊,这不是蛇鼠都跑到一窝里去吗,那他们呢,太平日子,算是遥遥无期了,泪奔啊,这还不让暗卫们活了。 对于暗卫们的悲催心里,胤礻我是完全不理解,就是理解了估计也不会理会,这时候的他正想着该如何讨好弘晖,让他给自己开小灶呢。 胤礻我跟着弘昼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和亲王府,这时候的王府已经被紧急改造过了,桌椅是前几年淘汰的缺了腿的,瓷器是豁了牙的,下人的衣服也全都是打了补丁的,就连府里夫人们,也都摘下了漂亮的首饰,头发用几根木棍挽住的。 当胤礻我看到这种情况以后,只觉得自己是进了难民营,这哪里是亲王府,这分明就是乞丐窝吗。 顶着胤礻我戏谑的目光,弘昼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着火了,这大刘是怎么办事的,他只是示意大刘将府里值钱的东西收起来,没让他搞得这样夸张啊,就这个模样,傻子都知道是装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奴才,等以后看爷怎么收拾你。 狠狠地剜了一眼在一旁等着他夸奖的大刘,有点尴尬的向胤礻我解释道:“嘿嘿!~呵呵~侄子这些日子迷上演戏了,府里的人也没事跟着侄儿瞎闹,今天轮到扮乞丐了,那啥,还不把这些道具都给我撤了,准备好酒好菜,本王有贵客要招待。” 被自家王爷狠狠瞪了一眼的大刘,知道这差事是办砸了,有点过火了,本着将功补过的心里,麻溜的厨房准备晚宴去了,王爷正生气呢,这时候他还是别去王爷跟前晃悠了,先躲过这阵等王爷气消了再说吧。 弘昼这边示意他那帮老婆们赶紧去换装,领着胤礻我去了后面的客厅,没办法,前院的客厅都是破烂,没法见人啊! 胤礻我强忍着笑意,跟着弘昼进去了,其实胤礻我这次没有取笑弘昼,完全是他想到自己有求于人,硬憋住的。 和亲王府里又经过一阵的鸡飞狗跳之后,恢复了平日的繁华,胤礻我和弘昼二人一个有求于人,一个害怕自家宝贝消失,都对对方存了几分顾忌,没有了以往见面的激烈场景,气氛很是融洽。 正在胤礻我和弘昼联络感情的时候,管事来报:“宝郡王来访。” 49、绝交 四哥?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弘昼因为遇到了胤礻我, 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宝贝,压根就把遇到永琪的事忘到了脑后了。 不过疑惑过疑惑, 四哥来了,他还是得迎接的。转头看向胤礻我问道:“十叔, 您要见一下四哥吗?”不见的话就赶紧闪人。 “不见,我这次是秘密进京,无关的人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见他干什么,一个不受帝王待见而不自知的白痴。 “那侄儿先失陪了,告退!”弘昼向胤礻我施礼退下,转身向前厅走去。 “四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用晚膳了吗?”按理说弘昼应该给弘历请安的, 可是一想到刚刚永琪对他的态度, 这个安弘昼是怎么也请不下去。 永琪看他的目光充满了藐视。是的,是藐视!弘昼很想笑,你是个什么东西,对于自己的亲叔叔竟然如此的无礼, 永琪的自视甚高弘昼多少听说过, 不过当时他都没怎么主意,平常他和永琪也没什么相处的时间,自家的四哥都把人吹到天上去了,弘昼自然不会太过相信传言。 可是今天的遭遇让弘昼彻底明白了永琪的为人,自视甚高,藐视众生,在他的眼里, 估计别人都不如他,都应给捧着他,就连他这个亲叔叔也不能有丝毫的违背。 永琪不过是个王府庶子,是谁给了他这样大的胆子,是谁养成了他心比天高的个性,这个答案很明显,是他的四哥,弘历。 那么弘昼是不是可以认为他的四哥也是从心里看不起他呢,甚至拿他当反面教材教育他的儿子(乃又真相了),所以永琪今天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公然的藐视,弘昼心里气了一个很大的疙瘩。 四哥在晚膳的时候匆忙的登门,是为什么,弘昼想过,有两种可能。一是来赔礼道歉的,这二吗,就只来兴师问罪的。 所以不管四哥的来意如何,弘昼都有理由不给他好脸色,他好歹是个亲王,而四哥你,现在就是个郡王,你是兄长,但我的爵位比你大,咱们扯平了。 “哼!”看到弘昼的随便,弘历原来不好看的脸色现在是完全的黑了下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不理会弘昼。 弘昼看到四哥的样子,眼睛暗了一下,他多么希望四哥是来道歉的,为了他那个不知尊卑的五子,他的四哥竟然在他的王府里给他脸色,他到底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有什么理由上门来兴师问罪,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我这里大闹? 这些年来,弘昼尽量的不去想小时候四哥的虚情假意,长大后的可以拉拢与利用,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是他多想了,可是他就是在这样说个千百遍,事实永远都是事实,天家不是没有亲情,只是他弘昼信错了人罢了。 这些年来他尽量的疏远了他的四哥,对于四哥明里暗里的拉拢视若无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嘲笑他,真是不知所谓,拉拢他干什么,想和皇上争权吗?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进过多次的劝说无效后,弘昼和弘历也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除了必要的往来,几乎是在没有什么交往了。 就算平时见面也是向他炫耀他的五子是多么的能干,是个文武全才,然后再虚心假意的问他的永璧怎么样了,弘昼每次都匆匆的敷衍了事,他是真的不想在接触虚伪的四哥了。所以对于弘历的失礼,弘昼眼里不可制止的浮现了厌烦。 “碰!”弘历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想着弘昼质问道:“弘昼,你对四哥不满的话可以冲着四哥来,没必要对小辈撒气,永琪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小燕子也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姑娘,你在大街上辱骂她是贱婢,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小燕子是谁?”弘昼不理会弘历的怒气,故意反问道。 “小燕子是我认得义女,是永琪未来的福晋,皇上已经下旨为他们指婚了,不敢怎样,他也是个高贵的格格,是皇上册封的’还珠格格‘你这个做长辈的在大街上公然的辱骂于她,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当四哥的放在眼里了!”弘历不知道弘昼是故意的,气愤的又将弘昼的罪证重申了一遍。 哈~弘昼想笑,不就是个粗俗无礼,目无尊长的女骗子吗?四哥呀四哥,弟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十八年前你在重孝期间和夏雨荷私通,十八年后女儿找上门来了,你连查都不查就认下了女儿,还请旨册封,后来真相大白了,你又来这人义女的一招来试图瞒天过海,你以为这满朝文武百官都是和你一样的白痴吗?你的那点事,人家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你现在却大吵大大嚷的说小燕子不但是皇上册封的格格,还是永琪指婚的嫡福晋,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么皇家乱伦吗?没脑子到你这种地步,也是时间罕见啊! 弘昼深吸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和白痴计较,那样会降低你的格调,“四哥,如果弟弟没记错的话,还珠格格已经暴毙了,理由是吃多了撑死的!”弘昼好心的提醒弘历,你别再提什么还珠格格了,这世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什么?”弘历听到弘昼的话豁然起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欺上瞒下,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弘历怒目圆睁,岂有此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将他的女儿在宗蝶上除名了。 “四哥,这件事你不是应给最清楚吗?你请旨将小燕子指给永琪做福晋,可是你别忘了小燕子的身份可是永琪的妹妹,不将她除名,难道你还准备告诉天下人咱们皇室乱伦吗?”弘昼不可置信,他四哥什么时候糊涂到这种地步了,连着最起码的道理都想到不吗? “还有,四哥,小燕子她现在就是个贱婢,弟弟可没说错,他现在的身份是怒府里的奴婢,一个不知羞耻,不知尊卑的奴婢罢了,不是贱婢是什么,弟弟说错什么了,让你这样气势汹汹的到弟弟的王府里兴师问罪?”他弘昼好歹也是个王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弘历在听到弘昼的质问后才猛然惊醒,是啊,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他办公回来后,就迎来了小燕子委屈的面孔,和永琪对弘昼的指控,想也没想就气冲冲的跑到弘昼的王府里为他的孩子讨公道来了,可是他所了解的都是小燕子和永琪的说的,完全是一面之词。 永琪说小燕子被五叔欺负了,永琪说五叔骂小燕子是贱婢,永琪说五叔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知道小燕子的身份还要将小燕子送进宗人府。 可是弘历不知道为什么弘昼会没事的去欺负他不认识的小燕子,不知道为什么要骂小燕子是贱婢,也不知道弘昼具体说了什么让永琪认为弘昼不把他这个四哥放在眼里。 可是他已经将弘昼得罪了,事情不管原因如何,结果却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从今天以后,他和弘昼就完全的决裂了,估计还会成为仇敌,以后都不会又和好的可能。 因为他弘历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即使他已经意识到是自己理亏了,可是他还是选择强撑:“弘昼,你是长辈,你要懂得宽容,不管怎样小燕子都是我的女儿,将来也会是我的儿媳妇,他从小就在民间长大,规矩上或许有不好的地方,可是你不会教她吗?你当着永琪的面要将他的妻子送进宗人府,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弘历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不管怎么样,错都是在弘昼,他刚才怎么会怪永琪了呢?真是鬼迷心窍了,他这个五弟还真是厉害了,三言两语的就将过错都推到了小辈的身上,还险些将自己忽悠过去,弘历刚有点消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的燃烧了起来:“永琪那么好的一个孩子,难道他还会冤枉你不成,你做错事全不知悔改,还将错误都推到小辈的身上,弘昼,你这些年在上书房读的书都白瞎了吗?” 一声声质问将弘昼的心彻底封死,这个四哥没救了,弘昼心想。 你要是给弟弟服个软,哪怕说个软话那他这个做弟弟的也不会太过的让你这个做哥哥的难看不知吗?为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永琪说的就是对的,就是真理,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在你心里是什么就是那个不懂得照顾晚辈的残忍长辈吗?四哥,你说这番话,要将弟弟置于何地! “永琪,好孩子,四哥,你别自欺欺人了,永琪就是个骄傲自大的纨绔子弟,伪君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他和硕王府的那个皓祯整天的混在一起,带着两个包衣奴才,整天的找多隆的麻烦,一言不合就动手,和要把错来到人家多隆身上,一次两次的大家相信了,可是大家也不是傻子,次数多了谁还看不出来,就是永琪和皓祯在找茬,比纨绔还纨绔!”弘昼现在也不给弘历留面子了,反正也撕破脸了,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你……”弘历用手指着弘昼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黑着脸指着弘昼,控诉的弘昼的冷血。 “你真是个冷血动物,你就算嫉妒我有永琪这个好儿子也不用这样污蔑于他吧,永琪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说他,弘昼,你变了,你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善良活泼的弘昼了,你已经被魔鬼附身了,你好残忍,好无情,我不和你这种人废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绝交!” 弘历说完可不管弘昼如何反应,转生就走,他要进宫面圣,小燕子的事,他要皇上给他一个说法,为什么小燕子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奴婢,就算不再是格格,但也要有个好出身吧,永琪的嫡福晋怎么可以是个奴婢,这真是太过分了。 弘昼看着弘历愤然的背影,黯然失神,他的四哥,就这样和他绝交了,呵呵……真是好样的! 50、再贬 望着四哥气冲冲的背影, 弘昼很伤心、很无奈、很沮丧、很纠结也很气愤。 伤心四哥的绝情,无奈四哥的智商, 沮丧自己忍不住说出实话,纠结于以后要去怎样去面对四哥, 难道就像四哥说的,绝交,好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把绝交放在嘴里。 但是弘昼现在的情绪更倾向于气愤,是的弘昼很气愤,他和四哥从小一起长大, 一起玩耍, 一起念书,一起被罚,就是这几年来四哥做事越来越不着调,比他还不如, 可是弘昼在心里还是希望弘历有一天能够幡然醒悟, 重新做回以前那个友爱孝顺的宝王爷,即使是装出来的也好啊。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是他的错吗? 他是不应该在察觉到四哥的虚伪以后就疏远他,还是不应该为皇上尽心尽力的办事,亲近他的大哥。 也许他这样会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四哥认为是他背叛了他,一切都是他的错,可是四哥, 你为什么就不好好的想一想我为什么会疏远你,为什么众多的兄弟子侄都看不上你,你平时对手下的奴才吆五喝六也就够了,对于自己的这般兄弟,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就是因为你小时候被皇阿玛夸奖过天资出众吗? 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弘昼第一次觉得他真的是有点跟不上四哥的思维了,十八年前不听劝告偷偷和夏雨荷私通,十八年后不管不顾认下两个义女,最为荒唐的还是有一个是给自己儿子当媳妇的,另一个也给了一个包衣奴才。 他到底是爱女儿,还是害女儿。 那个小燕子就是一个粗鄙的村妇,大字不识,粗野无礼,甚至还将永琮弄伤过,这样的女子怎么就入了四哥和他儿子的眼了呢,就算不管她性格如何,可也是个冒认皇亲的骗子吧,这样的人非但没让四哥厌恶她,还将她指给了自己的儿子,真是不可思议。 再说紫薇,说她白痴呢,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她聪明呢,他竟然傻傻的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明知道这个人是骗子出身,还掏心掏肺的将自己的身世向人家和盘托出,结果怎样,爹被人家抢了吧。 要说这件事也真是离奇,亲爹被人抢了,她非但不怨还帮人家隐瞒真相,甚至进府去给人家当奴才,这种人可也说得上是世间少有了。 永琪,那个被四哥称赞时文武全才的孝顺儿子,知道小燕子是假的以后,非但没有将事实告诉他,还帮着那个女骗子一起欺负自己的亲妹妹,让她给那个女骗子当奴才,这样冷血的一个人,怎么配得上孝顺二字,亏得四哥还把他当宝,将自己的嫡子置于一边,不管不顾。 弘昼想了老半天就是没想出来这几年他四哥除了荒唐事之外,还做出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哪怕是一件也好啊,他也能安慰自己一下,最起码他的四哥没有荒废政事,没有对不起皇家的培养,可是,没有啊,一件也没有啊! 弘昼放弃了,的了,他好歹也是个王爷,是爱新觉罗家的好男儿,为了一个不通情理伤透了他的心的哥哥,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活就不好了,四哥,咱们的缘分与情谊,如你所愿,就此结束吧! 弘昼想通了,站起身来,向后厅走去,十叔还等着他呢! 胤礻我早吧前厅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了,这回正在嘿嘿的偷笑呢,不知道他那个冷面的四哥知道他的儿子出了这样一位没脑子的,会是什么表情,胤礻我真的很期待呢! 说实在的胤礻我现在有点怀疑这弘历到底是不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种了,爱新觉罗家出国英雄、枭雄、狗熊、情种,就是没有出过向弘历这样的白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因突变? 对着闷闷不乐的弘昼,胤礻我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拍了拍弘昼的肩头宽慰道:“有什么大不了了,绝交就绝交呗,向弘历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你是交不下的,在他的认知里,他是不会有错的他认为好的事情就是十全十美的,别人不认同就是不对的,他这种人说文雅点是自大,说粗俗点就是白痴,你又何必为了这种人伤心呢?” 弘历对于胤礻我说的话也很认同,但是几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不过弘昼为了面子,还是死撑着说道:“我没伤心,我只是有点郁闷罢了。”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呵呵!”都快哭出来了,还死撑。 “是,你没伤心,来陪叔叔喝酒,多年未见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喝吧,小子,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好,不醉不归,来人呢,拿酒来!”弘昼这个时候也想大醉一场,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弘昼没大没小的和胤礻我勾肩搭背的喝酒去了…… ………… 再说弘晖这边,当正在后宫和儿女们享受天伦之乐的弘晖听到弘历求见的消息时,着实愣了一番,特别是弘历还是明显带着怒气而来的,他这是演的哪一出,弘晖带着疑问在养心殿接见了弘历。 “臣弟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养心殿里,尽管弘历怒气澎湃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给弘晖见礼,他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以后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弘晖眼皮子一搭,面色不动的说道:“免礼。”也不赐坐,也不问弘历来由,就这样四平八稳的等弘历自己先开口。 “谢皇上。”弘历极力的忍住心中的怒火,他的理智虽然剩的不多,但是对弘晖的态度还是很根深蒂固的,几十年的伪装不是一时半会的就会忘记的。 弘历谢恩后养心殿了一阵的静默,弘晖再等弘历开口,弘历又何尝不是再等弘晖开口问他这次进宫的缘由呢,这是一次不由自主的竞争,弘历则是住注定的失败者,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不沾,彻彻底底的处于劣势,终于弘历忍不住了,怒火喷发了出来:“皇上,请您告诉臣弟,为什么小燕子的身份会从多罗格格变成一个奴才!”不是问句,只是陈述,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为什么……”弘晖神色不动,他知道弘历早晚会来这么一出,早就想好了说辞:“弘历,朕以为你应给知道这是为什么。” “皇上~”弘历痛心的大喊,“小燕子他是臣弟认的义女啊,怎么可以不明不白的剥夺了他的身份,您这样做对她来说是何其的残忍啊!” “弘历,当时是你请朕将小燕子指给你儿子的,小燕子如果还是你的义女,你以为她能嫁给你的儿子吗?”怎么就不开窍呢,多么浅显的道理啊,黄口小儿都懂的,怎么弘历就是想不明白呢? “可是您并没有说过要将小燕子贬成奴才啊,而且您让永琪娶一个奴才做福晋,那您让永琪以后怎么做人啊!”他的永琪,他心爱的儿子,或许弘历曾经他、对他失望过,可是除了小燕子的这件事,永琪再也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了,年轻人,做错事是再多难免的,改了就好了,在弘历的心里,永琪还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啊,他的前途弘历怎么能不关心呢。 本来还想着让小燕子做永琪的福晋,在给永琪找几个家世显贵的侧福晋,这样一来,对于永琪的前途就没有任何的影响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的不在他的预料之下,小燕子只是个奴才,她一个奴才做了永琪福晋,又有谁会将女儿嫁给永琪做侧福晋屈居一个奴才之下呢? 弘晖,你好狠的心啊! “永琪怎么做人关朕什么事,福晋是你这个做阿玛的给他选的,又不是朕,何况你不是说永琪和小燕子两厢情悦吗,他们在一起不也会是用情人终成眷属了吗?”弘晖丝毫不关心永琪以后的前途,因为他是绝对没有前途的,而且又不是他的儿子,爱咋咋地,干他何事。 “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弘历被弘晖说的没词了,只得又跪下来请求弘晖收回成命,一副你不答应咱就不起来的势头。 “收回成命,收回那个命令啊?”弘晖明知故问。 “请皇上收回将小燕子在玉蝶上除名的旨意,让小燕子以多罗格格的规格嫁给永琪。” “让后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么皇室乱伦吗?”弘晖凉凉的反问弘历,语气已经带有寒意。 弘历猛的抬头,“不,臣弟没有那个意思,皇上可以让那个大臣将小燕子收为义女,在封为格格,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弘历想的很好,只是他忽略了别人的感受,试问这天下间除了他又有谁会干这明显得罪皇上的事啊。 也许真的有一个,弘晖想到硕王岳礼,那个和弘历一样脑子有毛病的人。 “呵呵,弘历你倒是会想,你以为就小燕子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除了你之外,还会有人喜欢他吗,强迫人家的事朕可做不出来,有法你自己想去,真没空管你的这堆烂事,还有事吗没事就退下。”弘晖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听到弘晖说小燕子疯疯癫癫,弘历又怒了,小燕子,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不就是曾经无意之间伤了你的儿子吗,可是那也是无意的啊,而且事后你也罚了他,还将她他的半个多月下不了床,这些他都忍了,你一个皇帝至于这么小心眼的对一个孩子下手吗,你的心胸怎么就那么的狭隘啊。 “皇上,小燕子他天真善良,平时也只是有点活泼罢了,您这样诋毁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也是您的侄女啊,您就不能一视同仁吗?什么疯疯癫癫这完全是污蔑,皇上,您是圣明的君主,请您用宽大仁慈的胸怀包容一下小燕子吧,永琪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他需要一个能够配得上他的福晋啊!”弘历已经语无伦次了,他现在只想为小燕子讨回身份。 呕~宽大仁慈的胸怀,弘历啥时候也学会这个词了,他的胃啊,好难受! “得了,你别说了,朕说出的话一言九鼎,绝对没有收回的理由,你想让永琪有个能配得上他身份的福晋,那你就自己去想法吧,朕的胸怀不宽大也不仁慈,至于你,弘历,真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的位置,有一些事情你还是别妄想了。”最后一次警告,如过弘历还是不能醒悟的话,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弘历听了弘晖这话心里就是一沉,难道皇上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吗?这是给他的警告吗?不会的,他做事一向隐秘,就是他的心腹,也没几个知道他的打算的,皇上又怎么会知道呢?一定是他多想了,没错,皇上一定是在记恨着小燕子,他这样维护小燕子才让皇上这样恐吓他,一定的。 他不能退缩,退缩的不就承认他心里又鬼了吗?“皇上,陈第一支以为您是个好皇上,好长辈,为什么,小燕子不过是无意中冲撞了永琮一次,他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要这样的斤斤计较,您还是臣认识的那个皇上吗?您变了,和弘昼一样,变得冷血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这世间就真的不能有真情在吗?” 哈!真是一番言辞激烈的言语啊,可惜,弘晖没听进去。 不过,弘晖怒了,啪啦!弘晖拿起御案上的砚台就向弘历掷去,那架势,大有将弘历就此打死的气势。 “弘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朕冷血,那朕就冷血给你看。”抬眼看着大殿上吓得不敢出声的奴才们,大喝道:“来人,拟旨,宝郡王御前无状,冲撞圣驾,夺其郡王爵降为贝勒,革除其礼部一切差事,罚奉三年,回府后闭门思过,不奉诏不得出门。” “?? ?br> 看着跪在地上不服气的弘历,弘晖果断的让侍卫将其堵住了嘴,叉了出去。 办完一切的弘晖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看不出有丝毫的怒气,要不是亲身经历,相信不会有人会相信这位刚刚还怒气勃发来着。 这让众多的奴才不得不感佩的看着弘晖,不愧是皇上啊,就这变脸的工夫,那也是天下一绝啊! 51、小燕子纠结了 弘历病了, 病得很重。 自从被弘晖从养心殿里赶出来以后,弘历整个人就和浑浑噩噩的, 贝勒,呵呵贝勒, 他堂堂宝亲王现在竟然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贝勒。 贝勒是什么啊,那是一个满大街的爵位,这京城里,满地的王公贵族,贝子贝勒,你走出去随便碰到一个人估计都是个贝勒,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 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弘历怎么能承受的了, 回到府中的弘历自此一病不起,连内务府的奴才在查收府里违禁物品明显贪污的时候都没有功夫理会。 那拉氏听到这个消息也很着急,他不是着急弘历会怎样,她着急的是永?, 她的孩子, 他还这么小,父亲又是个被皇上厌弃的,永?以后要怎样去面对宗室子弟的欺负啊。 不过那拉氏显然多虑了,弘晖厌弃弘历,但并不表示他也不待见永?了,这几天永?在宫里过的还是很好的,那拉氏从永?的话语里肯定了一件事, 那就不管弘历怎么样,皇上都不会让永?受到连累,永?以后有皇上的庇护,只要自己在争气一点,前程还是无忧的,那拉氏放心了,安心的在府里呆着,也不去管弘历如何。 那拉氏是放心了,可是有人呢不放心啊,魏氏急得团团转,弘历的爵位从实权的亲王一路贬成闲置的贝勒,小燕子从大清的格格变成了一个底下的奴才,福伦也从一品大臣降到了回家过年,魏氏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暗自神伤。 小燕子,都是小燕子,自从她来了以后,他就没好过,先是永琪为了小燕子使得王爷、哦,不是王爷,现在是贝勒了,使得贝勒爷对永琪有了意见,甚至还有弃永琪,起永?的打算,幸亏那个永?不争气,最后又让贝勒爷将注意力放回到了永琪的身上,可是这也让贝勒爷的爵位被皇上降了一级,当时她只是有点心疼为没有过多的在意。 心想着他现在是侧福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医说有九成是男胎,那么这个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就必定可以和那个病秧子永?一较长短的,有永琪这个哥哥给这个孩子打基础,贝勒爷一定会对这个孩子更加的关注,到时候她在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就不信这个爵位还能跑得了。 可是现在呢,王爷变成了贝勒,手里的权利也没了,永?竟然被皇上破例提早加封世子,为此魏氏曾经吩咐她埋在永?身边的钉子对永?加大药量,她要永?活不过今年,可是魏氏失望了,永?非但没事,而且还越来越健康,那拉氏看自己的时候也从原来的愤恨,变成了现在的幸灾乐祸,魏氏知道,她暴漏了。 魏氏为着对永?下毒一事的暴漏忐忑的好几天,见那拉氏并没有向贝勒爷告状的倾向,她放心了,看来那拉氏是没有掌握住足够的证据,这样看来,她只要以后小心行事,就会没事了。 可魏氏还是不甘心,看着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弘历,魏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贝勒爷,您赶快好起来啊,奴婢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都要靠您呢,您可不能就这样放弃啊,魏氏狠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将手中的药丸喂到了弘历的嘴里。 那颗药魏氏只知道是能让人短时间精神抖擞,百病全消的,可是那也是有致命的后遗症的,药效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就会失效的,而且服药的人也会因为透支生命而去世。不过魏氏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弘历都已经被贬成贝勒了,明显的已经失宠了,再不采取行动,他们这一生都翻不了身了。 不管则么样,她都要搏一搏,胜了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输了,就是个死,反正魏氏这些年来也享受惯了,让她就想现在这样过苦日子,还不如一死呢。 魏氏这次算是孤注一掷了,心里想了想,光有贝勒爷还是有点势单力薄的,得找几个盟友,福家这一家子是跑不掉了,虽然福伦最近也丢了官,可是这近二十年的经营还是在的。还有硕王爷,他和贝勒爷一向亲近,贝勒爷这些年在朝堂上没少和他串通一气,现在他们和自己这边就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剩下的人里就没有可靠的了,贝勒爷这些年在宫里也是有些势力的,当年的禧妃虽然死的比较蹊跷,但是他总算是给他这个儿子留下了不少的实力,总算没白死。 魏氏把算盘打得啪啪响,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贝勒爷了,等贝勒爷明天一醒来,魏氏就劝说贝勒爷赶紧行动,趁现在还有翻盘的机会,赌一把! 其实不得不说魏氏和弘历真是天生的一对,他们二人的想法真是的有点不谋而合了。 弘历醒来的时候在后半夜,那个时候魏氏已经在他的旁边睡下了,因为她刚刚思虑过重,所以现在她睡得很熟,弘历醒过来的动作没能将她从梦乡中唤醒,依旧沉沉的睡着。 魏氏睡的香,弘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这几天迷迷糊糊的,沉浸在失落中,依稀能感到魏氏的关心,和那拉氏的冷漠。心里在愤恨着弘晖的狠毒之余,更加的不待见那拉氏和永?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解决那拉氏的最好时机,看弘晖那个架势是想将他一网打尽啊!不行,大不能这样消沉下去了,他要振作起来,他的好儿子永琪还需要他这个阿玛给他做主呢,他现在要是消沉下去了,不说永琪和紫薇这些他心爱的儿女们,就是他自己也会死得不明不白了,皇家没亲情,他要是失势了,那永琪这个文武全才的孩子还不得被那些庸才嫉妒死,就是那拉氏那个毒妇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啊。 他现在已经是个没有实权的贝勒了,要是在出什么意外,那可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不过还好,现在一切还不算太晚,他才刚失势,实力保存的还算完整,只要弘晖一死,那么剩下的那些就好解决了。 弘历在黑暗中紧咬牙关,弘晖,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得,你逼得! 弘历在心里谋划着以后要怎么做,但是他终究是大病刚愈,抵不住身体的疲惫,渐渐地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水。”好渴,从睡梦中醒来的弘历急觉得饥渴难耐,喉咙肿通,哑着嗓子要水喝。 刚起床不久的魏氏听到弘历要水和,惊喜的跑到弘历的床边,泪水顺着眼睛流了下来,拉着弘历的手激动地说道:“爷您终于醒了,这几天可吓死奴婢了,谢天谢地醒来就好。”用帕子抹去腮边的泪水,冲着一旁侍候的婢女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管快去给爷倒杯热茶,没听见爷要水吗?” 不管那个慌忙去倒茶的婢女,魏氏又转过头来对弘历嘘寒问暖,深深款款,感动的弘历握着魏氏的手,深情的说道:“魏氏,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放心,有爷在,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真是太感动了,多么美好的女人啊,对他不离不弃,一心一意,哪像那个那拉氏,如此的狠毒。 想到这里,弘历的眼神闪了闪,那拉氏身后的势力他是没指望了,这几天他病得这么重,也没见那拉氏和永?那个狼崽子来看过他一次,真是一对白眼狼,等以后他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以后在和他们算账,那拉氏母子,和他身后的乌拉那拉家族一个都别想好。 “对了,永琪和小燕子呢,我病着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弘历有点担心永琪和小燕子了,他们还太单纯,弘历担心他们一时气盛,要是闯祸可就麻烦了。紫薇他倒是不担心,紫薇只是个文弱的女子,整天就知道吟诗作画,哭哭啼啼,没什么出息,要不是福尔康喜欢他,弘历还不打算认她呢。 福伦这些年当官下来,家底还是满丰厚的,福尔康之福家的长子,福尔泰是永琪的伴读,福伦的两个儿子现在都在他的手上,自己也丢了官,现在正是拉拢他的好机会,岳礼是他的死党,两个人现在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而且岳礼本身是个外姓王爷,身份尴尬,他现在想抽身也没那个机会,所以弘历现在要紧的就是将这几股势力整合在一起,在机密行事。 永琪虽然有才,但是到底还是年轻,冲动,还是等事成了以后再给他一个惊喜吧。 魏氏听弘历问到永琪的时候,有点心虚,永琪他在干什么啊,他在和小燕子那个祸害亲亲我我呢,那天小燕子听说没了身份,和永琪大闹了一场,永琪也是个没用的,真不知道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被一个市井混混给拿住了,对小燕子那是一个千依百顺,她这个做额娘的都靠边站了,别说你这个没用的阿玛了。 听听小燕子是怎么说的,没用的阿玛,女儿一次次被欺负了都讨不回公道,这次更是连格格都做不成了。 永琪呢,听见小燕子这样说他阿玛非但不恼,还顺着小燕子的说法,将自己的阿玛数落了一顿,说弘历没用、软弱可欺,等以后他当了王爷一定不会再让小燕子受委屈了,发了一大堆的誓,说了一箩筐的情话终于将下燕子这只炸了窝的母鸡给哄好了,这几天正忙着带小燕子玩呢,那还有工夫理你这个没用的阿玛呀! 不过这些魏氏可不能让弘历知道,只能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脸,悲悲戚戚的说道:“您这几天病不见好,太医来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永琪他们病急乱投医,去城外的寺庙给您祈福去了。”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魏氏小心的喂给弘历,接着说道:“也许是老天爷感动于永琪的孝心,爷终于平安了,真是佛祖保佑啊!”假模假样的叩谢一番神灵,魏氏不露痕迹的将永琪带小燕子去玩的事实给揭过去了,心想着等一会派人去通知永琪别让他被露馅了。 当永琪得知弘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他和小燕子玩累了,回府休息来了,正碰到魏氏的人,将魏氏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讲给永琪和小燕子听了,不过在心里还是万分的不是永琪的,见过不孝的,但是他没见过像永琪这样不知道掩饰的,大清以孝治天下,王爷还被赞誉过孝顺有加,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儿子,老子病重,儿子却和一个女人去玩儿去了,真是难以置信。 难道真是遗传的关系,贝勒爷孝顺的幌子现在被揭穿了,这些年只是表面文章罢了,而永琪这个儿子也是深得真传,一样的不孝,可是永?世子是个孝顺的啊,可能是随母亲吧,没错了,是随福晋。 等了一上午的婢女在永琪的身后不断地念叨着他,眼里满是不屑,她真是命苦,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主子啊,眼看着皇上是不待见贝勒爷了,连带着侧福晋估计也没好日子了,她是不是该考虑去想福晋投诚了,没看见这些日子皇上对永?小世子赏赐不断吗?真要是哪一天老爷彻底完蛋了,她也好有个活路啊! 永琪感受不到身后婢女异样的视线,听闻额娘已经为自己和小燕子解围了,高兴地带着小燕子去看望弘历,怕小燕子待会儿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急急的告诫小燕子不要乱说话。 小燕子也不傻,相反她做了这麽多年的骗子,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很到家的,不然又怎么会让弘历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对没有对她好呢,就算现在弘历被贬成贝勒了,但是他还是比自己大,现在还不是得罪他的时候,对于永琪的告诫小燕子只是很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阿玛对我这么好,我不会惹他生气的,这几天我只是心情不好罢了,才没有去看他的。” 永琪听了小燕子的话更是感动,小燕子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永琪一把将小燕子搂在怀里,深情的说道:“小燕子,我对你的爱,此生不渝!” “什么鱼不鱼的,我不吃鱼,赶紧走吧。”小燕子挣脱永琪的怀抱,朝前走去。 感觉到怀里的空虚,永琪有点失落,小燕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我的真心啊! 快步追上小燕子,永琪牵着小燕子的手不放,不能搂着,咱牵着总行了吧,小燕子,永琪的身边不能一刻离了你啊。 “阿玛,您的病全好了,真是太好了!”小燕子和永琪手拉手来到弘历的跟前,看到弘历已经精神抖擞了,小燕子敢、高兴地说道。 “是啊,阿玛,您病愈了,真是太好了,这几天永琪真是担心坏了。”永琪睁眼说瞎话。 “哈哈,永琪,阿玛的好儿子,没事的,阿玛没事了!”弘历看到永琪是非的高兴,大笑着说自己没事。 “阿玛……”永琪有点踌躇,不知道该怎么说。 “恩,什么事?”弘历对于永琪的踌躇很是疑问,不知道永琪要干什么。 永琪狠了狠心问道:“阿玛,咱们那以后要怎么过啊,您现在已经被皇上贬称贝勒了,皇上这样的昏庸,明显的在针对阿玛,咱么那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永琪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到手的爵位就这样没了,以前的朋友这些日子也不再理他了,有的甚至还嘲讽他,让永琪十分的难受,这样的日子,永琪觉得就像在地狱中,幸亏他身边还有小燕子,不然永琪真不到该怎么办了。 永琪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弘历,他的永琪,长大了,皇上昏庸无能,宠信奸臣,任由他人污蔑排挤他,这样的皇上如果在让他当下去,大清早晚会毁在他的手上,为了祖宗的百年基业,他,爱新觉罗.弘历,将担起拯救的责任,他会将大清带向繁荣,千秋万代。 弘历的大业已经计划的差不多了,现在差的就是具体的事实了,不过这件事永琪是绝对不能参与进来的,弘历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安慰了永琪一番:“永琪,你放心,阿玛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阿玛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永琪只要等着阿玛的好消息就好,咱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十分幸福的。” “阿玛~”永琪哽咽着喊着弘历,“您是这个世上最伟大、最仁慈的阿玛永琪以您为荣。” “永琪,阿玛的好儿子……”弘历好感动,好感动,嘴里喊着永琪,只是说着好儿子,剩下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弘历只觉得总是千言万语也不能将永琪的好完美的描述出来,只能和永琪大眼对小眼的深情凝望。 小燕子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这两父子的样子实在是让她不得不往歪处想,京城里龙蛇混杂,干什么的都有,以前他是个最底层的小混混,接触的自然也很多,大户人家圈养男宠、娈童的屡见不鲜,八大胡同里甚至有专门的小倌馆,她以前好奇的时候也曾经偷偷去看过,那些小倌看人的眼神怎么和永琪看阿玛的眼神这么像呢? 实在受不了的小燕子,装作很感动地的拉住永琪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弘历说:“阿玛,您大病刚愈,还是多多休息吧,被累着了。” 永琪是她小燕子的,别人不可以染指。永琪也不可以对她始乱终弃,绝对不允许。 “是啊,阿玛您休息吧,我和小燕子就不打扰了。”永琪这时候也想到了弘历的身体问题,关心的说道。 “恩,好好。”弘历很欣慰,小燕子也是好孩子啊。“去吧,阿玛正好还有事,永琪和小燕子这几天也不好过吧,为了阿玛的事,辛苦你们了,您们也赶紧去休息吧!” 经弘历这么一说,永琪有点脸红,这几天他是有点辛苦,不过那也是陪小燕子玩儿造成的,和阿玛您可是没有半毛关系,永琪有点愧疚了,阿玛大病刚愈就这样关心自己,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一点过分啊。 永琪还想说什么,被小燕子给拦住了,拉着永琪就出去了,小燕子现在不想永琪和弘历见面,一刻也不想,他们的眼神让小燕子不安,小燕子知道可能是她想多了,可是小燕子不想赌,她的全部希望都在永琪的身上,不容许有一点的闪失。 “我们去看看紫薇他们吧,不知道紫薇和尔康怎么样了,有好几天都没和紫薇好好聊天了。”小燕子不想永琪在想着阿玛,将视线转移到紫薇的身上。 “是啊,尔康自从宫里的那件事以后,我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可能是我们对他的关心不够吧。”永琪不再想他愧对阿玛的事,随了小燕子的愿望,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尔康的身上。 “还有尔泰,这几天也是消沉了下去,整天闷闷不乐的。哎,也不知道皓祯怎么样了,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怪想的。” 小燕子很纠结,你说你就不能将你的注意力放到女人的身上吗?为什么总是男人呢?尔康、尔泰,再加上皓祯,为什么你就不能提提紫薇呢? 人一旦有了怀疑就喜欢胡思乱想,永琪只是担心自己的朋友,毕竟尔康、尔泰和皓祯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友谊深厚,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紫薇只是他众多妹妹中的一个,还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要不是因为有小燕子,永琪才懒得拿正眼看紫薇呢。(紫薇啊,你就是个杯具的娃,没人待见你呀) 可是小燕子不这么想,小燕子现在非常害怕永琪会误入歧途,大声的提醒着永琪:“不要担心了,尔康有紫薇呢,他们那么的相爱,尔康有事紫薇还会不知道吗,我就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永琪你就别瞎想了。” “是啊,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永琪点头赞同小燕子的话。 好,尔康解决了,轮到尔泰了:“尔泰消沉估计也是担心福大人,他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消沉才是怪事,皓祯吧,我和他不熟,不然怎么有空去看看他吧(看看她有几个女人)。” “是啊,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连着贬了皓祯、福伦和阿玛,这让朝中的忠臣该是多么的心寒啊!”永琪愤恨,皇上不但伤害了他的亲人,就连小燕子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也不放过,真是昏聩。 “小燕子,你来了,这几天玩的高兴吗?”紫薇远远地看见小燕子往她这边走来,害羞的挣脱了尔康的怀抱,和小燕子打招呼。 “紫薇,你不和我一起去真是太遗憾了,我这几天逛了好多的地方,买了好多的东西,……%%#%¥……¥,”小燕子看到紫薇就是一通的说,完全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一个劲的向紫薇炫耀她的好东西。 “尔康,你这些日子还好吧?”虽然现在的尔康面色红润,精神十足,但是永琪还是将之前的担心说了出来。 没事,尔康现在舒服着呢,银朱粉和紫薇双管齐下,尔康现在的日子舒服的不得了,“我很好,永琪,尔泰呢?” 没看见自己的弟弟,福尔康有点奇怪,尔泰是永琪的伴读,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和永琪在一起啊,就算不能和小燕子他们一起出府,但是永琪回来时候,还是应该在一起的。 “尔泰不舒服,我让他回家休息了,也不知道皓祯最近怎么样了,趁现在有空,我们去看看他吧。”永琪想什么是什么,打算马上去找皓祯。 “怎么,我们这就去找那个皓祯吗?那好吧,怎么走吧,这天不早了,就别耽搁了。”小燕子接下了永琪的话茬,早点见到那个皓祯也好,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自己有威胁。 “好,走吧,紫薇去换衣服,咱们这就去。”尔康现在也是兴致高昂,银朱粉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兴奋,现在的尔康,做什么事是、都是兴致勃勃的。 “好的,你们稍等一会,还很快就好,金锁,快来帮我换衣服。”紫薇喊着金锁帮她换衣服。 金锁答应了一声,赶忙去帮紫薇换衣服。 金锁这些日子以来很是气愤,自从有了小燕子,自家小姐就和自己生分了,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不再是她,而是小燕子,再加上这些日子福尔康有意无意的勾引他被小姐察觉了,更是疏远了她。 小姐不怀疑福尔康是个见异思迁的,他只会怀疑她在和她抢尔康,现在看向她的目光每每都带着审视和怀疑,这让金锁很难受,很心寒,小姐啊,金锁跟了您十几年,都比不上才和你人士几个月的人吗,您这样对我,让我以后该怎么自处啊。 帮紫薇换衣服的金锁,心里很是无奈,小燕子是个骗子,永琪是个凉薄的人,福尔康更是个伪君子,为什么,就这样的一群人,就让小姐您抛弃了她这个对你忠心耿耿的惹,小姐,你糊涂啊! 52、皓祥发威 “皓祯呢, 他在那里?”永琪四人来到硕王府,感受到硕王府的下人看他们诡异的眼神, 永琪硬着头皮拉住想溜走的侯管家问道。 是的,很诡异, 永琪以前来硕王府的是偶不说是受到热烈欢迎,最起码也不会让人避如蛇蝎,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连以前老是在他身边巴结的侯管家都不理他了,难道这就是世人说的世态炎凉吗? 庸俗的人们啊,你们怎么能理解我们的心情,那样不去的抗争, 即使后果会很严重, 但他们也是高尚的,是应该被世人尊敬的,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被世俗蒙蔽了双眼,变得势利了起来。 要是硕王府的下人知道永琪此时的想法, 一定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明明是一群沽名钓誉的虚伪狂徒,却偏要装作翩翩君子,在你污浊的灵魂下,即使你在懂得装模作样,也不会一辈子不被人发现,不管怎样,灵魂决定一切, 你没有那个碗就别去抢那盘菜,强求的结果就是你们现在的写照。 不过永琪等人却没有那个自知,在永琪的心里,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五贝子,身边的人这样对他让他很伤心,不过就算现在的他想追究也要有那个能力,这里不是他的府里,轮不到他做主,即使是非常的气愤,那也要等见到皓祯以后再找这些人算账。 被点名的侯管家在你心里大叹倒霉,他怎么就慢了一步呢,无奈啊,谁让他以前因为人家有钱有势总是巴结人家呢,现在人家就认准了你,他是怎么也跑不掉了,努力扯出一个笑脸,说道:“大少爷这时候应该在后院的静思山房,老夫这就让人领您去。” 快点走吧,你们这帮人以后可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明显的不受待见了还不自知,摆出一副高傲的面孔给谁看呢? “那就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尔康非常的不耐烦,他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自从进了王府他们这群人就明显的不受待见,半天了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高傲的尔康早就不耐烦了,看到侯管家你虚伪的面孔更是厌恶,不客气的斥责出声。 侯管家看着依旧嚣张跋扈的福尔康,采取无视态度,对于福尔康这样的小人,他不屑与之计较。 有时候侯管家很疑惑,这福尔康本身就是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论起身份来,和他相差了不少,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正经的旗人,就算是职务咱也比你个贝勒府的小侍卫要高得多吧,你怎么就看不清现实呢,你的骄傲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凭借着什么啊? 要说以前,你阿玛还是大学士,一品大臣的时候,你骄你傲,你仗着和大少爷是哥们你还有那个本钱,可是现在呢? 福伦和皓祯先后被贬,宝王爷也成了现在的宝贝勒,你还有什么可傲的,再说你本身吧,得罪了皇上的爱女,你以为你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即使皇上不和你一般见识,那公主呢?其他的皇室子弟呢?能让你好过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收敛,这种人早晚是个横死的结局,绝没有第二条路,侯管家懒得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所以直接无视了福尔康。 对于侯管家的无视,福尔康很是愤怒,两个鼻孔使劲冒粗气,硕大的鼻翼忽闪忽闪的扇个不停,呼呼作响。 气死他了,现在明面上虽然只是一个贝勒府里的侍卫,但是他还兼职着皇上的暗探职位啊,当今皇上知道他文武双全,即使他得罪了和敬公主也没有过多的降罪于他,还将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这是多么的重视他啊,一个王府的管家竟然敢这样对他,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他的使命太过重要,不能有丝毫的闪失,福尔康真相就这侯管家的衣领大喊狗奴才。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句话真的不假,他在宫里受了三天的罪,全是拜那帮狗奴才所赐,要不是皇上惜才,他说不定就死在那帮小人的手里了,幸好他福大命大切有真才实学。 且不管福尔康怎么样,侯管家直接叫过一个扫地的小厮吩咐道:“带着五贝子去大少爷那里。” 侯管家的态度使得永琪皱眉,不过这里不是贝勒府,他做不了主,想惩治奴才也轮到不他,忍着怒气,永琪不在看侯管家,对着小厮甩袖喝道:“还不快带路,你死人啊!” “是、是、贝子爷请跟你才来。”小刀子点头哈腰的给永琪带路,没办法啊,人家就算落魄了,也比他这个做奴才的强啊。 众人不再理会侯管家,径直走了。 小燕子对于侯管家这样的人十分的反感,路过侯管家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侯管家一下,看到侯管家被她撞得一趔趄,得意洋洋的跟着永琪走了。 侯管家好不容易摆正了身子,才不至于摔倒,看着永琪等人远去的背影,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他这辈子活了五十几年,自从做了这王府的管家,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这个仇,他记下了! 秋后的蚂蚱,看他们还能蹦?几天! 哎呀,不能再和这帮人制气了,皓祥少爷吩咐的事情他还没办完呢,的赶紧办去,还得办的漂漂亮亮的,让皓祥少爷满意。 侯管家不在众人幸灾乐祸的表情,阴着脸赶他们去干活,他要去巴结皓祥少爷了。 不管王爷怎么不待见皓祥少爷,就算是厌恶皓祥少爷,也改变不了皓祥少爷继承爵位的事实,除非王爷不要这个爵位了,断了硕王府这一脉,否则,巴结皓祥少爷绝对没错。 侯管家急匆匆的走了! 皓祥此时正在翩翩的院子里陪着翩翩说话呢,托多隆的福,皓祥这几天进了大理寺当差,虽然官不大,但是好歹也有些实权,皓祯被皇上贬成的庶民,彻底失去了王位的继承权,这些日子以来,他和额娘的生活好过了许多。 雪如虽然不甘心,也想着找翩翩的麻烦,但是王府里的人,除了雪如房里的奴才,剩下的都已经将心思转到了皓祥这一边,雪如的众多刁难都被皓祥一一化解,相安无事。 皓祥现在在意的还是硕王爷的态度,皓祯被贬,阿玛非但不怪罪皓祯,甚至还将他大骂了一顿,就是因为多隆是他的好友,而且皓祯的出事他竟然没有求情。 皓祥想笑,皓祯被贬凭什么他要去求情,这些年来皓祯没少欺负他,对于皓贞一事,皓祥觉得自己没有落井下石就已将够仁慈的了。 阿玛,你平时偏爱皓祯也就算了,为什么他惹了祸以后还要将错误推到我的身上,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阿玛,你的心,到底偏成了什么样? “皓祥,你不要生你阿玛的气,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亲生父亲啊!”翩翩看到皓祥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怨王爷偏心了,他也知道这些年皓祥受了不少的苦,可是现在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不是吗? 王爷怎样的态度,翩翩不管,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皓祥,她不能让皓祥做不孝的人,皓祯怎么样她管不着,但是皓祥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能不管。 就是王爷这几天总是找茬训斥她,可她还是忍了下来,不想让皓祥知道,大清以孝治国,子不言父之过,皓祥要是和王爷闹矛盾了,吃亏了绝对是皓祥,为了儿子的前途,翩翩有多少苦水都会心甘情愿的往肚子里咽。 皓祥心里的怨恨,翩翩又何尝不怨,可是为了大局着想,翩翩也只能规劝着皓祥,让他想开点。 “额娘,这些年来,阿玛对儿子的态度,我早就麻木了,没什么怨不怨的,您也说了,他总归是我的阿玛,我这个做儿子的又能怎么样呢?”皓祥嘴上说着麻木了,想开了,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泛苦。 翩翩还想说什么,忽然被一阵吵杂声打断了,翩翩皱眉,是谁这么没规矩,在王府的后院里大吵大闹的,换来丫鬟询问,得知是以前经常和皓祯一起欺负皓祥的那帮人来了,正在和皓祯一起聊着呢。 翩翩不想惹事,吩咐下人将院门锁了,省的皓祯发疯再来找皓祥麻烦,现在他们虽然不怕他了,但是惹麻烦还是不好的,而且不管事情怎么样,王爷回来后肯定就会将皓祥一顿骂,翩翩不想皓祥再受委屈了。 有时候什么事不是想躲就躲的开的,皓祥知道额娘的意思,没有出去和那帮人一般见识,即使他现在又报仇的资本了。 可是当他们的远门被人一脚踢开的时候,皓祥知道,这场争斗,还是不可避免的展开了,只是挑事的人不是他罢了。 小燕子一脚踢开紧闭的院门,气呼呼的闯了进来大喊道:“皓祥,哪个是皓祥,你给我出来,今天姑奶奶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皓祥怒气上涌,他又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清静的世界呢? 小燕子还爱大呼小叫,永琪等人匆忙的赶了过来,永琪一把拉住想打人的小燕子,在小燕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小燕子,这里是硕王府,你不要惹事。”主要是他们现在惹不起皓祥,他可不想被皇上贬成庶民。 “小燕子姑娘,吟霜知道您高贵善良,可是请您不要脏了手,有什么事王爷回来会解决的。”白吟霜嘴上看似劝着小燕子,暗地里却将皓祥等人都骂进去了。 白吟霜这些日子很憋屈,本来以为找到个位高权重的,没想到却是个被皇上贬弃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了,这让白吟霜如何能甘心,她也试图勾引过皓祥,可惜皓祥看见她就烦,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敷衍着皓祯,只希望有朝一日老天开眼让皇上重亲启用皓祯。 现在王爷也在多方奔走,想恢复皓祯的爵位,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是只要王爷健在,他总还有个盼头不是吗? 今天永琪等人的到来,让白吟霜知道这是个出气的好机会,那个叫小燕子,虽然有些心机,但是和她比起来还是差得远,这不,被她三言两语的一说,就来找皓祥的麻烦了,反正不管怎么闹皓祯都会护着自己,而且皓祯的背后还有福晋和王爷在,她怕什么。 “吟霜,我知道你心软,但是今天我一定会为你和皓祯出这口气,你站在一边看着就好,小心一会我误伤了你。”小燕子将白吟推到紫薇的身边,让她和紫薇站在一起,让尔康保护她们。 转头看向皓祥,手中的九节鞭噼里啪啦的一阵乱舞,要给皓祥一个下马威。 皓祥对于小燕子的威胁毫不在意,吩咐院中的侍卫保护好翩翩,紧握手中的宝剑,对于打上门来的人,他不需要客气,要是再忍下去,这那帮人都不知道要嚣张到什么样了。 “大哥这是干什么,找弟弟有事?”藐视的看着后面的皓祯,窝囊废,要一个女人给你出头。 皓祯被皓祥的眼神看得只想逃,这是怎么了,这还是他以前那个懦弱的弟弟吗?不过想到永琪等人都在这里,皓祯挺起胸膛说道:“皓祥,你别得意,这个王府早晚还是我的,你现在乖乖给我认个错,等以后我会放你一马。” “哦,是吗?那我就多谢大哥的好意了,呵呵……”皓祥真想不到皓祯憋了半天会说着这样一番话来,真是让他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白痴!”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不在和皓祯逢场作戏了,皓祥对着皓祯等人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如果没事就滚出我的院子,这里不欢迎白痴。” 对于这些以前总是欺负他的人,皓祥实在是不想和他们久处。 “大胆!”小燕子的九节鞭狠戾的朝着皓祥打来,敢骂他们是白痴,我打死你。 “皓祥小心~”翩翩惊恐的大喊出声,想要跑过来为皓祥挡鞭子,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皓祥听到破空的声音赶紧往旁边躲去,这些年来的武不是白练的,表面上他虽然和多隆一样纨绔不堪,但是他的武功却是从来都没有落下过,以前皓祥总想着有一天阿玛能过看到他的努力从而好好练武,后来则是为了额娘,皓祥想着以后自己凭着本领让额娘过上好日子。 抽出手中的宝剑,皓祥将小燕子的鞭子砍成了数段,不管已经懵了的小燕子,手下不留情的向小燕子打去,不杀你,但也要让你知道他的厉害,省得有些人总认为他好欺负。 呼!深呼一口气,翩翩看到皓祥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过她的心还没有平复,让她紧张的事就又发生了。 永琪看到小燕子要吃亏,呆不住了,抄着手中的利剑就和皓祥打在了一起,和小燕子二人一起夹击皓祥。 “来人,快来人,还不快把这几个胆大包天的狂徒拿下!”翩翩看着皓祥和两个人打架,立刻急了,招呼着王府的侍卫要他们将小燕子和永琪拿下。 “站住,我看你们谁敢动,永琪是宝贝勒的儿子,小燕子是他未来的福晋,伤了他们,你们休想活命!”皓祯看侍卫们想上前去帮皓祥,连忙将勇气和小燕子的身份说了出来,阻止侍卫们去帮皓祥。 众侍卫听到皓祯的话,都犹豫了,宝贝勒和王爷教好,他的儿子要是在王府受伤,到时候追究其责任他们铁定完蛋,但是皓祥也是他们的主子啊,他们作为侍卫,难道就这样看着主子被人家欺负?也许现在是没什么,可是现在谁不知道皓祥会是王府以后的主人啊,这要是把皓祥得罪了,他们以后一样没好,左右为难,众侍卫踌躇不前。 翩翩十分着急,奈何他只是个妇道人家,在王府里说的也不算,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皓祥倒是不着急,这连个人都是草包,要是他们懂得配合也许皓祥会感到吃力一些,可是眼前这两个人明显的都是草包,非但不懂得配合,还经常给自己人扯后腿,这让皓祥应负起他们来犹如闲庭散步半悠闲,不紧不慢的应付着。 打了半天连不懂武功的紫薇都已经看出来了,皓祥明显是在耍着永琪和小燕子玩呢,这样的情况估计尔康上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紫薇不希望小燕子受伤,知道小燕子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只得开口让小燕子收手,“小燕子,你别打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谈好吗?永琪你快停下,伤了人就不好了。” 久攻不下的小燕子本来就很急躁了,听到紫薇的话就更是着急了,她和永琪两个人都打不过皓祥,现在停战,那多丢脸啊,小燕子觉得今天她要是不能讲皓祥拿下,那他以后就没脸在和吟霜见面了,毕竟她是答应了吟霜要给她出气的,小燕子不理会紫薇的叫喊,只是将进攻的步骤加快了。 “是啊,小燕子,你快停手吧,别弄伤了自己!”白吟霜也跟着紫薇喊道。 “不行,今天不将这个叫皓祥的打趴下,我小燕子绝不停手,尔康,你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两个人打不过人家还要让我上,这以多欺少的是他福尔康可不干。“小燕子,住手吧,以多欺少是小人的行径,我是不会出手的。”他可是正人君子。 打了半天皓祥丝毫无损,小燕子和永琪却因为不会配合而挂了不少的彩,这还是皓祥防水的结果呢! 紫薇着急的看着小燕子不断地受伤,忽然看到一旁的翩翩,挣出尔康的怀抱,跑到翩翩的跟前就跪了下去,说道:“福晋,您是那么的高贵善良,请您发发慈悲让皓祥公子住手吧,小燕子只是一时的冲动才会和皓祥动手的,她的本性十分的善良,您难道就忍心看到一个善良的姑娘受伤吗?” 紫薇泪眼汪汪的看着翩翩,乞求着翩翩让皓祥住手,不要再伤害小燕子了。 翩翩被紫薇的言语气乐了,本来她还想让皓祥就这样住手的,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姑娘,你快起来,你这样的大礼翩翩可受不起,翩翩只是个舞女出身,身份并不高贵,也发不了慈悲,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了我的院子,还和好想动手,现在更是以多欺少,这让皓祥怎么可能停下手来。” 避过紫薇,不接受她的跪拜,翩翩接着说道:“更何况皓祥是我的儿子,做额娘的怎么可能看着儿子被欺负了,还要帮恶人求情,我还没有伟大到那种地步,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你的朋友在挑畔,追着皓祥不松手,皓祥要是忽然停手就一定会受伤,这种情况我绝对不允许发生,而且小燕子再善良我也没看到,我和她说起来现在可以说得上是站在对立的面上,我为什么要不忍心她受伤?” 翩翩本来也是个软性子的人,可是是人都是有逆鳞的,皓祥就是翩翩的逆鳞,任何企图伤害皓祥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在她的眼里,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她又怎么可能去怜悯小燕子是否受伤,死了她都不管。 “这……”紫薇有点词穷了。 “不,福晋,请您不要这么说,世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舞女也是人,也是高贵的,请您不要和小燕子计较,放过她吧!”白吟霜看紫薇没话了,赶紧接过话茬说道。 她本身就是个歌女,当然不会认为舞女低下,她是高贵的,翩翩当让也是,否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吟霜、紫薇,你们快起来,求她做什么,她是皓祥的额娘,和皓祥一样的恶毒,求她有什么用,我去将他们分开。”皓祯不能忍受他高贵的吟霜给翩翩这个低下的舞女下跪,跑上前将白吟霜拉起来,就要去加入战圈。 “不,皓祯。”白吟霜一把拉住皓祯,“这世间没有人本性都是邪恶的,不管是多么恶毒的人,她的心底都存在着一点良知,我们不能轻易的放弃,我们应该让福晋改邪归正啊!” 院子里的人听了白吟霜的话,除了皓祯一帮nc,都想大吐一场,太恶心了,这样的话亏得她能说出口,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翩翩听了白吟霜的话,心里大叫着真主保佑,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人啊! 皓祯听了白吟霜的话,十分的感动拉着白吟霜的手说道:“吟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你真是太善良了,吟霜,你是我这一生最深的热爱,我,永不负你!” “皓祯,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美好,我只是一个凡人,这一辈子有你在我的身边就是让吟霜短寿十年,吟霜也心甘情愿啊!” 紫薇看着白吟霜和皓祯,深深的为他们的感情感动了,这是多么美好的爱情啊,就像她和尔康一样,热情真挚,为了他们的爱情可以抛弃一切。 小燕子和永琪也感动了,手上的动作慢了起来,体会着皓祯和吟霜那纯洁的爱情。 他们感动的,可是别人就有点受不了了,天啊,哪来的一群疯子啊,幸亏当今皇上英明,早早将皓祯贬成了庶民,要不然他们以后要是跟着这样的主子,那就等死吧。谢天谢地,佛祖保佑。 皓祥狂晕,被皓祯和白吟霜这两个不知廉耻的气的肺都快炸了,这是太不要脸了,皓祥受不了了,找个了空档将小燕子和永琪二人狠狠地踹倒在地,然后跑到一旁去安慰被摧残的翩翩去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群疯子赶出去,难道还要让爷在亲自动手吗?”皓祥看着呆愣中的侍卫们,不满的大声呵斥道。 众侍卫赶紧回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最主要的是现在赶紧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也不管大吵大闹的小燕子和摆着贝子架子的永琪,怜香惜玉的心野没有了,拖着众nc就往外扔。 将大门紧闭,翩翩母子决定今后一个月都吃斋念佛,避邪啊! 永琪等人对着紧闭的院门无声的控诉,闯进去他们是不敢了,永琪决定等硕王爷回来让他给自己等人和皓祯主持公道,不能让好像那对恶毒的母子在横行下去了,想到他自己的处境,和皓祯真是太像了,同样的有着恶毒的弟弟,被欺负,被侮辱。 所以当硕王爷回来后听到了永琪等人的描述,心里犹豫不决的事情,终于因为皓祯被‘欺负’而下定了决心。 53、皓祥分家 “来, 干杯!”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了‘叮’的一声。 看着强颜欢笑的皓祥,多隆很是担心, 皓祥自从几年前看开了以后就没有在像今天这样失态过了,这是怎么了, 把他叫出来,确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酒,难道是皓祥又被皓祯欺负了吗?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冷处理,皓祥不是已经可以不再将皓祯的欺负放在心上了吗? “皓祥,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啊!”多隆将杯中的酒水一口喝尽, 忍不住问皓祥。“难道是硕王爷又骂你了吗?”说起来能让皓祥失态的理由, 现在也就是硕王爷和他的额娘了吧,皓祥的态度不像是翩翩出事了,那就是硕王爷又拿皓祥出气了。 多隆真的搞不懂硕王爷是怎么想的,嫡子是重要, 但是庶子也是你的儿子吧, 你就算偏爱嫡子,也不用将庶子当成出气筒吧,他到底是不是人家的阿玛啊?或者说他到底有没有将皓祥看作是他的儿子啊? “骂我,不,阿玛没有骂我!”皓祥真的是喝多了,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他这次是想杀了我, 连刀都□□了,就为了那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皓祯和他的那帮白痴朋友,不问是非缘由就对我大打出手,甚至想一刀了结了我……呵呵……他想杀了我……哈哈!!他想杀了我啊!!!” 皓祥眼睛发红,憋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整个人显得颓废异常,硕王爷那狰狞的面孔让皓祥久久不能忘怀,这几天皓祥每每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那个残忍的画面,亲生父亲对自己拔刀相向,就为了别人几句挑拨离间话。 皓祥痛苦的睁大了眼睛,打不要看,不要! “什么!”多隆听见皓祥的话大惊,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多隆不敢置信,世上竟有对自己儿子拔刀相向的父亲,这何其的荒谬,这样的是竟然发生在皓祥的身上,看着皓祥借酒消愁的样子,多隆心里发疼,他的好友,到底是用何种的心情面对父亲的刀口啊。 多隆不管酒楼里众多注视的目光,快步走到皓祥的跟前,大力的摇着皓祥,试图将趴在桌子上的皓祥拉起来,让他将事情讲清楚,多隆一直知道硕王爷不喜欢皓祥,可是这杀子的事,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看着皓祥又去倒酒,多隆一把抢过酒壶,招呼小二结账,拉着皓祥就出了酒楼,将皓祥拽回自己家,吩咐下人拿过解酒汤,硬给皓祥灌了下去,又打来凉水给皓祥醒脑,折腾了半天皓祥终于清醒了。 清醒了的皓祥看着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多隆,鼻子又酸了,应将心头的酸楚压下,皓祥起来和多隆多谢。 “多隆,谢谢你!”谢谢你能在我人生中最失意的时刻陪在我的身边,能让我不至于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哪那么多的废话,你是我多隆的铁哥们,说什么谢。”多隆看着客气的皓祥,假装不高兴的 说道。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闹得这么大,怎么连刀都亮出来了,你们父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皓祯那个王八蛋又到你阿玛那里去告你黑状了。” 皓祥懒散的斜坐在床上,看着坐在他旁边明显是小孩子用的小圆凳上一脸求知欲的多隆,多隆以成年人的身躯坐在那么小的一个凳子上,滑稽的皓祥想笑,“扑哧~”皓祥终于还是被多隆滑稽的造型逗笑了,阴郁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嘿!”多隆虽然看到皓祥心情好转很是高兴,但是他取笑的对象是他,可就不怎么样了,轻嘿了一声,多隆心想算了,咱不跟你计较了等以后在找回场子,今天爷就大度点不跟你计较了。 多隆憋憋屈屈的催促着皓祥:“快说吧你!” “好!”皓祥答应了一声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仔仔细细的跟多隆说了一遍。 “就这样,等阿玛回来的时候那个叫小燕子的女人就跑到他面前使劲的数落我的不是,皓祯等人在旁边补充,剩下的两个女人不要脸的装可怜,抹眼泪抒发自己心中的所想,说什么同情皓祯什么什么的,然后阿玛就跑到我的院子里兴师问罪来了。”平淡的叙述者昨天的事,皓祥的语气里不带一丝起伏。 动了动身子,皓祥让自己做的更舒服些,继续说道:“阿玛一看到我就劈头盖脸的一顿狠骂,我不忿,解释了几句,谁知道阿玛非但不信还说我这是狡辩,额娘出来劝阻,可是阿玛上去就给额娘一巴掌,嘴里还大骂毒妇,脚上也不停,朝摔倒了的恶念踹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可以忍受阿玛打我骂我,但是我不能忍受阿玛这样对待额娘……” 说着皓祥有点迷蒙的看着多隆,神情有点凄楚:“知道吗,多隆,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就上去护住额娘,后来冲突升级,阿玛一个劲的指责我们母子恶毒,说我不孝逆伦,最后甚至把刀要杀了我这个逆子,我真的很想问他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要不是额娘肯定,我还以为我是他的杀父仇人呢。” “多隆……”皓祥坐了起来,身手拍着多隆的肩膀,脸凑近多隆认真的问道:“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啊,所以这辈子要受这些罪。”问题不靠谱,但问的人态度却很认真,皓祥睁大了眼睛看着多隆,希望多隆给他一个答案。 “呵呵~”多隆觉得这问题很难回答,干笑两声避开皓祥的眼光,不知都说什么好。 看多隆不答,皓祥也不强求,又坐回床上,回复懒散的姿势,眼睛望着床顶,没有焦距,继续说道:“多隆,我真的好累,你说我要怎么办啊?那个家还能叫家吗?我还能继续呆在那里吗?” 皓祥连续问了多隆三个问题,语气轻轻地,心里想着以后的打算,硕王府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可是他现在只是大理寺的一个小吏,官阶才从七品,要是出府单过了,拿什么养活额娘和自己啊! 就凭他的那点奉银,做梦吧! 皓祥有点灰心,有点无所是从,又将头转向多隆,瞪着半天不说话的多隆道:“说话啊,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多隆看着皓祥,知道皓祥现在是真的需要他这个好朋友给他一个中肯的意见,四处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在偷听,在确定了没有人之后,多隆小声的对着皓祥说道:“皓祥,你也知道我最近有点忙哈,那是有原因,我最近跟在和亲王身后办差,得知了一件秘密,这件事和你有直接的关系,本来我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你,不过你现在和硕王爷闹成这样了,那这件事我就说给你听。” 说着多隆有不放心的四处瞄了瞄,确定了安全之后,又将声线降低了不少,说道:“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可千万别说出去,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事,快说!”皓祥不耐烦了,打断了多隆的长篇大论,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哎,这就说了,你别急。”看到皓祥瞪眼了,多隆赶紧说道:“这个消息很准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许大叫知道吗?” 看到皓祥已经要打人了,多隆慌忙说道:“你知道吗,你哥哥皓祯,并不是你阿玛的亲身儿子。”说完了多隆静静地看着皓祥的反应。 皓祥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多隆,说道:“多隆,你在开玩笑吗,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看皓祥不信,多隆急了,“开什么玩笑,这事是我能开玩笑的吗?二十年前雪如怕没有儿子保不住自己的地位,将女儿换成了儿子,事后又将相关知道此事的人大多灭口,可是她的心还是不够狠,没有将她生下的女儿也杀了,还在女婴的后背上烙了一个梅花的印记,想要以后好相认,二十年后那个女婴回到了京城,贪图富贵要害死自己的养父,阴错阳差之下被皇上知道了此事,救了那个可怜的老人,在那个老人的嘴里我们知道这件事,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就查出了二十年前的事,那个女婴就是你府里里的白吟霜,你说这是巧不巧。” 多隆一口气说完去看皓祥,这时候的皓祥已经傻了,用手捂住嘴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呜呜,笑到最后皓祥转向了哭腔,呜呜的大哭出声,多年的屈辱,多年的忍让,到头来竟然是这个结果,可笑!可叹!可悲! 多隆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皓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皓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等皓祥发泄完了,他在慢慢开导,只希望皓祥能够坚强起来,和硕王府断绝关系,省得以后被他们牵连。 多隆还不知道硕王他最近要干的大事,要不然恐怕现在就拉着皓祥去和硕王爷断绝关系了。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皓祥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到,在酒楼里流泪是或许是无意识的,但是在多隆的这里,却完完全全的是在发泄了,发泄二十几年受到了委屈,他要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回,他要将多年来的委屈一次性的发泄出来,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硕王,我们从此是陌路。 你去疼你那个好儿子皓祯吧,我皓祥再也不屑于你的爱了,父爱,他要不起啊! “皓祥,这件事你也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打算。”等了半天的多隆,看皓祥终于平静了下来,小心的问到。 “打算,什么打算,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有什么可问的。”发泄了半天的皓祥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平静的回答着多隆的提问。 整理了一下方才弄乱的衣服,用湿毛巾给自己擦脸,皓祥现在的情况你完全不能想象出他刚才的疯狂。 多隆也有点蒙,这人的适应性也太强了吧,要知道他当时在得知这个秘密的时候可是气了好几天呢,他还不是当事人,而作为当事人的皓祥,就这样一会就没事了,多隆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想着是不是皓祥是不是又将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将苦果偷偷地咽,不想让他担心。 多隆又小心的看了看皓祥的脸色,小声的问道:“皓祥,你没事吧?” “没事,多隆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了,现在我也想开了,我这个亲生的到底还是比不过那个野生的,人家都说父子天性,可是到我这里怎么就没看到呢?”皓祥有些自嘲的说道。 是啊,这一点多隆也很疑惑,这硕王爷真是奇怪,对着自己亲生的儿子从小就非打即骂,对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的野种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去了,虽然他是不知道真相,但是他就没有一点的心灵感应吗? 有时候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还真tmd太对了,硕王和宝贝勒交好的原因是不是都是因为他们只爱野生的,而不爱亲生的性格呢? 皓祯、永琪等人的白痴表现,是不是也是相处久了他们之间相互传染的,使得他们现在越来越白痴,越来越nc。 还有他们爱上的女人,也和他们一样的nc,他们这样的人可以说万里挑一的,能聚在一起,可真是缘分啊~!多隆忍不住的长叹! “还想他干什么,当务之急是你该如何脱身,本来这几天我还正想着该怎么才能让你不受连累呢,这下正好,昨晚硕王对你们母子动了刀子,你现在完全有理由去宗族里,请组长主持公道,然后分家,凭你的才能,过不了几年一听会有所作为的,到时候他们的下上可就不好说了,死不了估计也不能再锦衣玉食了,那个时候你再去出气,多好啊。” 皓祥挑眉,想的很好,那个场景皓祥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分家,我还不想和他们一块倒霉。” 皓祥点头认同了多隆的意见,准备回去和额娘说一声就去族里找族长分家。 “这就对了。”多隆很欣慰,装模作样的点头,很是赞许皓祥的果断。 “嗤,你在干嘛,搞什么怪呀!”皓祥现在心情也不再那么阴郁了,多云转晴了,看到多隆的模样忍不住的嗤笑。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你赶紧去办事吧,这是宜早不宜迟,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反正你现在估计也没有那个心情吃饭。”我也得去跟和亲王报个备,将机密说出去了,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呢,多隆担心完了皓祥又开始担心自己了。 “好了,我走了。”皓祥是很急,也不跟多隆废话了,急急忙忙的回家了。 皓祥回家了,多隆回神多穿了几套衣服,将自己过得厚厚的,跑到和亲王府去认罪去了,多隆想着我穿厚点,一会要是挨打了,也省的太疼。 当弘昼看到圆滚滚的,汗流浃背的多隆的时候,捂着肚子狂笑,这都六月天了,穿这么多,多隆就不怕热死? “热死总比疼死好,而且热死热不死还不一定呢。”多隆看着笑的已经没力气的和亲王小声嘀咕。 “嘀咕什么呢,说吧,穿得这么怪异来爷的府上有什么事?”弘昼笑完了,问道。 多隆犹豫的一会才小声的说道:“那啥,王爷,我把皓祯不止硕王爷亲子的事告诉皓祥了。”早死早超生,痛快的说了吧。 “王爷,你不知道皓祥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昨天硕王差点没把好像给宰了,今天皓祥失魂落魄的来找我喝酒,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想着让皓祥赶紧和硕王分家的了,不管则么样他也是我的好兄弟不是,我有怎么能眼看着皓祥被他们连累呢?”多隆不等弘昼发威,紧接着说了一大通,说完以后小心的看着弘昼的反应。 “瞧你那熊样,别抖了,那个皓祥本王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了就知道了,只要不破坏皇上的计划就好,相信你这点你能把握住吧。”昨天密探来报,岳礼,福伦和他四哥可是在贝勒府的书房里谈了一下午呢,期间脸送水的人都不让进去,这里面不可能没有阴谋,皓祥也是个好的,早点和岳礼分开了也好,谁知道那几个人要干什么事,反正不是好事就是了,要是事发了,牵连了这样一个好孩子就可惜了。 听了这话多隆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这时候才觉得热的受不了,他现在浑身是汗,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热的,只是觉得浑身粘呼呼的,急切的想冲个凉,既然和亲王说没事了,那多隆也就不在和和亲王在说下去了,他再呆一会儿,估计会热晕过去。 “那多隆就先告退了。” 多隆想溜,弘昼却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不管怎样,这次多隆也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要是就这样轻松地让他过关了,那以后还不翻了天去。 “不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既然你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了,本王也不能让你白穿这么多件衣服,打你二十大板,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多隆,到时候本王可就不会让你轻松过关了。” “啊,还要打啊,王爷,您开恩绕了多隆这一次吧,多隆再也不敢了。”多隆抱着弘昼的大腿使劲的求饶,二十大板啊,那得多疼啊! “费什么话,打你二十大板算是轻的了。”一脚踢开球似的多隆,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打啊!” “哎呦~轻点打,嗷~让你轻点听到没,啊呀呀……”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再加上多隆的嚎叫,听的弘昼格外舒心,早就想收拾一下多隆这个臭小子了,让你成天没个正行,拉拉踏踏在爷面前晃荡,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而且你阿妈也曾经拜托爷帮他管教一下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今天正好了。 皓祥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地补偿我呀,这一通板子可真够疼的,嘶不行了,不行了,可疼死我了。 多隆在心里呼天抢地的,想着以后该怎么让皓祥补偿自己,嘴上嘶嘶的冒着凉气,嗷唔~“你轻点,你想疼死我啊是不是。”和亲王府里的他管不着,自己家里的他还不能发为嘛? “少爷恕罪,奴婢这就轻点。”小婢女被多隆吓的直哆嗦,给多隆上药的手更是不稳了,多隆哀嚎的声音更大了。 小婢女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个劲的给多隆赔不是,磕头认错,那可怜的样子让一向怜香惜玉的多隆不忍再责怪人家了,只能憋憋屈屈的让人家继续上药。 额娘心疼他不停在在他身边唠叨,阿玛更过分,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都不心疼他,阿玛,你是不是也想向硕王爷学习啊。 多隆委屈的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要是有岳礼一半的狠心,你小子早就老实了,你别不知足。”多隆的阿玛老神在在的说道。皓祥那小子这些年受的委屈他可是知道的,这事要是放在多隆的身上,估计这小子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还有空在他面前磨磨唧唧? 哼~闲的! 多隆默!好吧,咱承认,你是不急岳礼的十分之一,可是您儿子被打了,您这幸灾乐祸的表情是不是也该收一收啊,怎么的也不能让我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啊! 多隆在躺在床上自怨自艾的时候,皓祥也已经行动了。 翩翩还没有从昨天的变故里回过神来,王爷要杀了皓祥,要杀了他们母子啊,那昝亮的钢刀对着皓祥挥下的时候,翩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幸亏皓祥武功够好,不然昨天恐怕就是他们母子的遇难日了。 当皓祥提吃要分家单过的时候,翩翩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她不能让皓祥以后都生活在那个家里了,那个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的家里了。 当岳礼得知皓祥闹到族里想要分家的时候,非常后悔怎么昨天会在翩翩的哀求下心软,皓祥这个逆子,怎么就没死呢? 自己不长进也就算了,竟然在暗地里中伤、污蔑自己的哥哥,甚至还打伤了永琪,如此逆子,做出这么丢脸的事,他还有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太气人了。 分家,可以,你们母子净身出户吧,王府的东西你们别想带走一件。 皓祥据理力争,细数岳礼的不是,悲情的讲述这些年来岳礼和翩翩是怎样虐待他和额娘的,昨天甚至不问青红皂白的想杀了他们母子,他们实在是不敢再在王府待下去了,请族长给他主持公道,让他们母子以后有条活路。 最后族长做主,分给了皓祥母子几个庄子和一些财务,保证他们母子以后不愁吃穿,他可不像岳礼那样狠心,不管怎么样,好像都是富察家的子弟,眼看着让他在外面饿死,他做不到。 皓祥走了,离开了他生活了二十年的王府,皓祥走的毫不留恋,回去后收拾了几件衣服,雇了一辆马车,就带着翩翩出了王府,现在客栈里安顿了下来,接下来几天就是忙着找房子,收拾家当,清点财物,忙忙活活的几天才算安顿好了,一身清闲的去找多隆道谢了,那天他心情太糟糕,还没来得及想多隆道谢呢。 皓祥悠哉的走在大街上,忽然一个对话让皓祥停住了脚步。 “你听说没,那硕王爷要杀子呢?”路人甲说道。 “听说了,这事我知道的最清楚了。”路人乙接话。 “哦,怎么回事你快给大家说说。”路人丙也过来凑热闹。 “我的妹妹就在硕王府里当丫鬟,这事她跟我说了,是这么一回事,那天啊,有个疯女人闯到硕王府二少爷的院子里喊打喊杀的,后面还跟了一群人,他的哥哥就在这群人里面,看着那个疯女人去打他弟弟,还拦着侍卫不让他们去帮二少爷,二少爷武功好啊,一怒之下把这群人都赶了出去。 结果没想到,那个女疯子是宝贝勒的儿媳妇,后面的一群人也分别是宝贝勒的儿子、女儿和女婿,他们被二少爷赶了出去觉得丢人就想硕王爷告状去了,结果吗……” “哎,你到是说啊,卖什么关子啊。”听的正入神的众人看他顿住不说了,不满的说道。 “我说,我说。”路人丙看激起众怒了,连忙接着说:“这结果吗,就是硕王爷怒了,大骂二公子不忠不孝,不懂得让着哥哥,谦让客人,举刀就想杀了二少爷。” “哇!太荒唐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啊……” br>  “是啊,是啊,那二少爷好可怜,硕王爷实在是太狠毒了……” 听到这样的流言,皓祥笑了,以后他再也不会被人说不孝了,硕王府和他的关系就算是彻底完了,民心在他这一边,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54、雁姬番外 天苍苍, 野茫茫,关外的草原上, 牛羊成群,碧草青青。 雁姬坐在马背上笑的一脸幸福, 背后有着坚实的胸膛让她依靠,膝下的儿女聪明孝顺,使得雁姬觉得以前的经历完全是一场噩梦,好像并不是真实的存在似地。 感受着草原上的轻风拂过面颊的清爽,雁姬幸福的笑了。 “卡布和,别跑得太快,小心别摔了!”低沉的男生子耳边想起, 胸膛起伏, 让雁姬从幸福中回过神来。 “阿玛,还才不会摔了呢,我的骑术连玛法都说好呢。”十岁的卡布和反驳着阿玛的话,“不信你问额娘。” “呵呵, 是啊, 额娘的卡布和可是小勇士呢,忽而,你就别担心了。”对于卡布和这个儿子,雁姬是十分宠爱的,虽然他并不是雁姬亲生的。 嫁给忽而也有八年了,当初的雁姬来着满心的伤痕回到了盛京的老家,在父母的关怀下, 倾吐着自己的委屈,慢慢的治愈自己的伤痛,而在她人生最低落的时候,他遇到了忽而,他现在的丈夫。 那天她一个人落寞的走在大街上,外界的喧闹丝毫不能让雁姬缓解愁绪,即使阿玛和额娘这么多天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开解,雁姬也依然不能释怀。 她全心全意的爱了二十年的丈夫,她细心呵护了十多年的儿女,她小心讨好了二十年的婆婆,在新月的眼泪攻势下全都向她伸出了利刃,将她伤的体无完肤,支离破碎,她这一生实在是太失败了,为什么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她,为什么要让她被最亲的人背叛。 那种蚀心的痛苦,那种绝望的无奈,让雁姬的人生变成了黑白色,再也不见缤纷。 在他一个人无助彷徨的时候,额娘为了她将来考虑,将忽而介绍了给她。 忽而那时候也刚刚丧妻,他的妻子因为生孩子早产,孩子出生以后就一直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每两年就去了,留下了一个两岁的孩子和忽而相依为命。 额娘告诉她,忽而是个很好的人,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但是才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他深爱他的福晋,成亲二十多年了都没有孩子也一直都没有纳妾,这次他能同意迎娶雁姬也是想给儿子找一个母亲,不至于让儿子小小年纪就失去母爱。 而雁姬本身的情况正好,人好,性格也好,最主要的是不会耽误了谁,他们两个结合,也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吧。 毕竟雁姬现在的情况下,是没有好人家会要她的,而且她也不能一辈子都都依靠父母不是,毕竟父母迟早是要去世的,不可能护他一辈子。 雁姬知道额娘的苦心,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就在这样互相利用的情况下结合了,婚后的雁姬和忽而相敬如宾,雁姬将卡布和视为亲生骨肉,她要将对骥远和洛林的失望都补偿回来,她要一个聪慧孝顺识大体的儿子,要一个真心爱她的儿子,至于丈夫,她不奢求。 也许是雁姬的厄运到头了,和忽而平平淡淡的相处了六年,卡布和对她比忽而这个亲父都亲,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聪慧的卡布和联合玛法等人,处处给他们制造暧昧,慢慢的,两人也产生了一丝情愫,试着接受对方。 就这样,两个人在儿子的撮合下真正的走到了一起,彼此放开过去,真心结合。 “雁姬,过几天我要到京里去办事,你要一起去吗?带上卡布和,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好吗?”忽而小心的问着雁姬,他知道雁姬对于京城时有抵触的,可是这次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回返,一年半载也说不定,甚至两三年也有可能,他实在是不放心将雁姬留在这里。 雁姬身子明显的一僵,半响才缓和下来,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雁姬缓缓开口:“好,一起去。” 过去的已经过去,他不应该在在意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忽而和卡布和,为了他们即使是龙潭虎穴雁姬也敢闯,何况是京城。 京城依旧繁华,可惜在雁姬看来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带着卡布和出来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雁姬小心的看着在前面到处乱跑,看什么都新鲜的卡布和,原来担心的问题一件都没有出现。 她没有对京城的反感,也没有重回京城的忐忑,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仿佛她以前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一样,以前和她交好的贵妇也聪明的不提以前的事,至于努达海和她的两个儿女,雁姬也不刻意地去过问,仿佛那就是一群陌生人,从来都不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雁姬,是你吗?”身后传来了一生迟疑的问话,仿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生怕认错人。 拉住卡布和的手,防止他乱跑,雁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粗壮的夫人手里提着一只菜篮子,篮子里装了几颗人家剩下的菜叶,妇人身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身上打着补丁,满脸的风霜,看上去已经是年过半百了。 雁姬觉得这个人很是面熟,可是她想了半天就是认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半响之后,雁姬说道:“我是雁姬,你是……”雁姬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这妇人是谁了。 妇人有点难看的低下了头,神情有些窘愧:“雁姬,我是……新月……。”不清不出的说出了一个让雁姬曾经恨得咬牙切齿的名字。 雁姬惊诧,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满面风霜的妇人,她是新月,当年那个风姿绰约,温婉动人,柔弱的新月格格,天啊,太不可置信了,才十年的功夫,怎么会从一个花样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粗俗的妇人,着变化的也太大了吧! 雁姬半响说不出话来! 新月也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和以前变化很大,常年的辛苦劳作,在加上心理的折磨,让她老得很快,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她怕,怕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如果看到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新月早就看到雁姬了,一直跟在她后面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前搭话,她知道她要是出现在雁姬的面前以后,迎接她的就会使狠狠地羞辱,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努达海死了,可是骥远还在,他自从残废了以后还染上了赌瘾,这些年来她的钱几乎全都被骥远拿去赌了,没钱了还会她对大打出手,新月真的受够了。 雁姬的出现是一个良机,是她摆脱骥远的良机,新月仔细的看了看雁姬的穿着打扮,全都是上品,说明雁姬现在过得很好,很有钱,那么,作为母亲,养活自己的儿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想到这里,新月的胆气壮了起来,抬起头直视雁姬说道:“雁姬,十年不见,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听说你回盛京老家了,这次回来,是来看骥远和洛林的吗?” 骥远、洛林。遥远而陌生的名字,雁姬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冷血,十年来除了前两年有想过他们以为,以后的时间都被卡布和沾满了,再也没有惦记过他们,也许是自己当初被他们伤的太深,在潜意识里不愿再想起他们吧。 “新月,你到底想说什么,干脆点,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在这里闲聊。”雁姬不管什么时候,对新月都是厌恶的,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演技已将有点淡忘了以前,可是对于新月的恨,依旧是那样清晰。 雁姬不想再和新月牵扯在一起,当然也没兴趣和新月闲话家常。 卡布和看额娘遇到了熟人,乖巧的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新月,太丑了,太恶心了,明明已经满脸的褶子、浑身的横肉了,还站在大街上装柔弱,真是不知所谓。 没错,新月是在装柔弱,这是她一贯的伎俩,她曾经凭着这一招成功的虏获了努达海的心,将雁姬赶出了他塔拉家,虽然最后的结局并不是她所期待的幸福美满,可是她的主要目的达成了,不是吗?是人都不自觉地同情弱者,这点新月很清楚。 “雁姬,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骥远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难道就不想他吗,你还在记恨着我吗?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知道我和努达海的爱情曾经伤了你的心,可是那真的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当时也只是希望一辈子跟着努达海,哪怕是做妾我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啊,你又何必想不开呢,你离开了这些年,音信全无,我们真的很担心你,这次我叫住你也是希望你去看一看骥远,他是你的新生儿子,他想你这个额娘啊!” 新月流着眼泪大声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成功的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认为雁姬是个狠心的人。 雁姬不动如山,新月的话已经不能再激起她的情绪,在心里冷笑着看着新月如小丑般的表演。 看雁姬不说话,新月有点急了,骥远这个包袱她可不想在背下去了,早甩掉早安心,南街杀猪的李大刀可是说过要娶她的,就是因为有骥远这个赌鬼的存在,才一拖再拖的没有来提亲,她可不想下半辈子和骥远那个残废一起过。 新月‘噗通’的跪了下去,跪走两步拉住雁姬的裙角,手边感受着丝绸的丝滑,新月眼里闪过愤恨,很快的掩饰了下去,换成了委屈,然泪盈眶的说道:“雁姬,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你不要恨骥远,有什么恨意都发泄到我身上吧,即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骥远他现在腿脚不便,没有事做,努达海死了,我又是个弱女子,也不会赚钱,这些年来骥远过得很苦啊,你就看在他是你亲生儿子的份上,帮他一把吧。” 哭完雁姬,新月又将枪口转移到了卡布和的身上:“这位小公子,你是雁姬的儿子吧,骥远是你的哥哥,你这么的善良,快去劝劝你额娘吧,把你哥哥接回去,好一家团聚啊!” 卡布和一脚踢开了新月,抬头看向雁姬,轻声叫了一声额娘,眼里有着不确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 雁姬安抚的看了卡布和一眼,示意他不必担心,雁姬知道卡布和是的内心她会离开,或者找回她以前的儿子,到时候可能会冷落他,不确定他在雁姬心里的地位,毕竟他不是雁姬亲生的。 为了让卡布和安心,雁姬回应了新月的话,不急不慢但是强强有力的说道:“新月,十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就知道哭,知道装柔弱,可是你以为这还是十年前吗?你以为这街上的人会是努达海吗?即使他们心里同情你,可是他们绝对不会像努达海那样没脑子,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别再装模作样了,你几时哭得再惨,说的再动听也不会有人为你出头了。” 雁姬看到新月的眼泪就烦,极具讽刺的话让新月停住了眼泪,是啊,新月这才发现,她表演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人响应,大家都只是在旁边看热闹,没有人出来帮她。 “你当初勾引努达海,让他抛弃我这个和他相处了二十年,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还将我的一双儿女都笼络到了你的身边,帮着你指责我这个教养他们十多年的额娘,说我恶毒,说我心胸狭隘,不认我这个额娘,让我孤身离开了京城,走的时候,甚至连一个从的人都没有,骥远是我的亲生儿子,这没错,可是他那时候口口声声的说不认我这个额娘了难道不是事实嘛?我为什么还有牵挂那么不孝的儿子,他既然不认我这个额娘了,我还有什么义务去照顾他?” 雁姬说道骥远的时候很是愤恨,他的儿子,她疼爱了十多年的儿子,给了她什么,除了伤害就是伤害,她的心,早就被他伤的千疮百孔了,新月还有什么脸要求她去看骥远,又有着什么目的让她去看往骥远呢? 不敢新月打着什么主意,雁姬都不会让她如愿,不想再和新月纠缠下去了,他的赶快回去,晚了忽而会担心的。 “新月,你自己在孝期的时候勾引我的男人也就罢了,还将我的一双儿女带入歧途,我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样子,你行行好,不要再纠缠我了,行不行?你不是善良高贵吗?深爱努达海吗?那骥远是努达海唯一的儿子,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啊,至于我,骥远不认我,讨厌我,我也就不去他面前讨嫌了。” “我们走。”拉着卡布和的手,不再看新月,雁姬转身就想离开。 “不,雁姬……” “滚开,不要再碰我,我嫌脏!” “雁姬……” “新月,你别再白费心机了,我现在只有卡布和一个儿子,你再纠缠于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的侍卫可就在身后跟着呢。 雁姬发现在她知道努达海的死讯之后,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努达海,以后我的人生里,不会再有你的影像。 骥远,好自为之吧,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的,你已经大了,我这个让你讨厌而又恶毒的额娘,就不去打扰你了。 “卡布和,咱们回家!” “好的,额娘!” 至于还跪在地上的新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不记得了! 55、结局 “皇兄, 皇兄,有大发现了!”弘昼不顾仪态的大吼大叫, 丝毫不管周围宫女太监一样的眼神,真是大发现啊, 将硕王府一举成擒不是问题啊。 弘昼看岳礼不顺眼,不,其实是所有皇室的人都看岳礼不顺眼,弘昼只是其中的一人而已,异姓王爷吗,惹人恨啊!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弘晖到嘴的大红袍极品茶水差点没让弘昼吓得吐出来, 无比怨念的瞪了弘昼一眼。 “嘿嘿, 皇兄。”接收到眼刀的弘昼嘿嘿的笑了两声,不以为忤,兴致不减的说道:“皇兄,你知道吗?岳礼这次完蛋了, 等着吧, 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弘昼很得意,岳礼这个让整个皇室恶心的外姓王爷终于要被他整下马了,真是太兴奋了,弘昼完成了他的计划就马上到皇宫来给弘晖报喜,和弘晖一起分享喜悦。 “哦!”弘晖挑眉,对于弘昼的话保持怀疑态度。 “哎~皇兄,你什么态度吗?难道臣弟还有胆子骗您不成吗?”弘晖的态度狠狠地打击了弘昼的积极性, 大声的抱屈。 “弘昼,貌似你骗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上次法兰西进贡的香水,你说你要参观一下,看看什么样,结果到你手上你就直接揣兜里了,还有朕的那扇牡丹屏风,你也说看看,结果竟然命人直接搬到你府里,再也没出来,还有……”弘晖噼里啪啦的就将弘昼这些年做的好事已件件的抖落出来,系数弘昼的罪状。 其实弘晖也是知道弘昼的秉性的,爱才却不贪财,能和他这样,也是全心全意的将他当做了一个哥哥,而不是帝王,弘晖也挺喜欢弘昼的随性的,对于弘昼的作为也是听之任之,呈默认状态,所以这几年弘昼从他的手里还真是弄不了不少好东西。 “好了,好了,您可别说了。”弘昼眼看着自己的?迨乱?换市忠患??姆?隼丛谄毓猓?膊还苁裁蠢褚橇耍?苯哟蚨狭撕腙偷某ぬ福?芪?敲炊嗟娜耍?党隼炊嗝幻孀影。?淙凰?龅恼庑┦赂?揪筒皇鞘裁疵孛埽?墒钦庋氖?浜胫缁故遣幌氤6缘摹?br> “皇兄,咱就别再说那些,这次臣弟来,真的是有好事要告诉您的。”看到弘晖示意他说下去,弘昼现在也不卖关子了,在卖下去他的面子就全没了。 “岳礼这次是完了,为了快速的解决岳礼这个心头之患,臣弟利用白吟霜的身世,假意造谣,让白吟霜知道她才是王府的格格,她本来是可以富贵一生的,然后呢,在给她下点药,无意间让她知道她已经被雪如下毒了,根本就活不了几天了,所以嘛,那女人一狠起来,就拿着襁褓将硕王一家告到宗人府去了,怎么样,臣弟干得不错吧。” 弘昼得意洋洋的的等着弘晖的夸奖。 弘晖看着弘昼的样子不予置评,淡淡的说道:“很好,朕知道了。” 这就完了?就没有一句表示?皇兄,你的态度也甭打击人了!弘昼的小心肝,很受伤,很受伤。 垮着一张脸,弘昼没词了,耷拉着脑袋蔫蔫的不说话了。 弘晖见弘昼老实了,见好就收:“好了好了,别委屈了,干活吧你,将岳礼一家都索进宗人府,你在去他家细细的检查一番,特别是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也许会有想不到的收获呢。” “是吗?”弘昼表示怀疑,不过还是听话的去办事了。 不到两天弘昼有兴冲冲的来邀功了,“大事啊,皇兄,这次可真逮到大鱼了……”直接跑到弘晖跟前耳语一番。 要怎么办啊,这四哥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想借着一个月后太后回銮的机会毒死皇兄一家和他们这些兄弟,然后他在理所当然的上位,这事现在只有他和皇兄知道,要不要大张旗鼓的拿下弘历呢? 弘昼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担心,倒不是担心四哥,而是永?,弘昼对于永?也是很喜欢的,而且永?的母亲还是那拉氏,太后的本族,就这样被连累,真是太可惜了。 “大张旗鼓,不,这件事不要声张,秘密处理就好了,硕王一家就易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福晋雪如赐白绫,硕王岳礼贬为庶民,白吟霜不守妇道,杀害养父,菜市口处斩,立即执行。”至于岳礼唯一的儿子皓祥,既然已经脱离硕王府了,他也就不追究了。 弘晖也顾忌到永?和那拉氏,不想将这件事公开,不过相应的处置还是要的,处置了岳礼一家之后,轮到弘历了,“五弟,你带着朕的密旨去弘历那里,带着鸠酒,给弘历喝下,给他留个全尸,对外就声称病逝,反正他几天前还病得差点死掉,现在病死了也不突然。以后的事咱们就不用管了,那拉氏会知道怎么做的。”那拉氏这些年因为魏氏受了多少委屈,早就把魏氏和她的儿子永琪恨得牙痒痒了,即使他不说,没有了弘历给他们撑腰,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至于福伦一家,随便找个理由发配宁古塔,永世为奴。反正他这些年为官可没干什么好事,随便一条罪就够他受得了。”弘晖装淡定,其实他心里早就乐歪了,nc啊,你终于嗝屁朝梁了,我的好日子也快了,的赶紧让永琮接触政务,调|教个几年咱就回天庭去,这凡间几十年,弘晖真的是呆够了,天庭的那些个神仙也不说来看看他,真是太无情了,等他回去以后就去当周扒皮,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扒光。 弘晖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眼前都是小星星,笑得格外灿烂,褶子都出来了。 话说平日里弘晖注重保养,都四十多岁了看起来还想三十所左右的,年轻!真年轻啊!这让多少人嫉妒啊,弘昼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现在要是和弘晖一起走出去,绝对没人会相信他是弟弟,绝对没有。 “嫉苤?懒耍?嫉芨嫱恕!彼??酵饷婵裥σ怀。真是太养眼了,看着大哥满脸的褶子,弘昼心中就像是平白得了万两黄金似地,高兴啊,太高兴了,心里终于平衡了,你保养的再好,你也比我老,哇哈哈!!! 弘晖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弘昼,不知道弘昼这隐忍的表情是为哪般,不过弘晖也懒得问,挥挥手让弘昼下去了,他该办事去了。 画面转换,咱们弘昼和亲王来到了宝贝勒府,屏退闲杂人等,将弘晖的旨意给弘历搬了下去,弘历当时就摊在了地上,脸色灰白,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帝王梦,到头来就是一场梦,而且醒来的结果就是见阎王,四周有暗卫把守着,他的人手也不再府内,就是想放抗都做不到,弘历心如死灰,颤抖着手接过太监手中的鸠酒,凝视无语。 弘昼看到弘历现在的这个样子有点心酸,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四哥如今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自己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而且皇上没有牵连他的家人就是天大的恩典了,可是弘昼还是觉得不好受,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他的四哥曾经将他的心伤透了,可是,那还是他的四哥呀。 弘历现在是万念俱灰,看着眼前的鸠酒心中悲痛万分,他要是就这样走了,那他的儿女怎么办啊,永琪和紫薇的婚礼还没有举行,没了他这个阿玛,那拉氏那个女人会怎样虐待他们啊,弘历心中有点不甘,就因为皓祯那个混蛋,他多年的周密计划付之东流,老天,你到底长没长眼睛啊,天子无道,妖孽横行,他弘历替天行道,怎么你就不帮帮我呢? “五弟,四哥知道今天是难逃一死了,四哥只想知道我的儿女会怎么样。”弘历知道结果已经注定,忽然间看开了,不就是死吗,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他终究是担心永琪,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想四哥安心。 “这次颁发的是密旨,对外会公布四个是病死的,爵位也会恢复的,永?虽然还小,但是他的身后还有那拉氏,以后必不会有人欺负他的。”其实弘昼明白弘历问主要是永琪,可是他就是不想提他,故意曲解。 “不,五弟,那拉氏和永?是生是死和我没关系,我问的是永琪,我的五子永琪。”弘历很激动,他的爵位又回来了,虽然是要在他死后才可以,他是不是就意味着永琪以后的生活很很好呢。 弘昼这次真的忍不住了,皱着眉大声道:“四哥,你还有没有人性,永?他是你的嫡子啊,你平时忽视他也就罢了,可是弟弟没想到你的心竟然很到这个程度,永琪那个逆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惦记,你的眼睛难道是瞎的吗,永琪做的那些事有几件事好事,整个一个纨绔子弟,他哪点比得上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让人失望了,弘昼觉得他刚才的辛酸是场笑话,这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在付出感情,他的血是冷的。 弘昼大吼之后不再看向弘历,转身就走,临走时吩咐道:“暗99。侍候四爷上路……” 四哥,你太无情,弟弟不想在面对你了,那样会让弟弟恨你的,恨你对我多年的利用,很你对我的决绝,很你对永?的无情,弘昼看着阴沉的天空,他的心情也如同这天一样,黑云密布、 56、番外永琪 “小燕子, 小燕子,你在哪里, 快出来!” 尖厉的嗓音划破寂静的院落,惊得院子里的母鸡‘咯咯’直叫, 飞出了舒适的稻草窝。 永琪一早醒来看不到小燕子不禁焦急的四处寻找,小燕子现在是他唯一的了,阿玛突发疾病而死,额娘也因伤心过度没几天就追阿玛去了,连着额娘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弟弟或妹妹一起去了。 皓祯一家除了皓祥也都没剩下,尔康一家也莫名其妙的被发配伊犁了,紫薇追着尔康去了伊犁, 他以往的那些朋友也都不在和他说话, 现在他的身边除了小燕子别无他人,所以永琪把小燕子看的牢牢地,一看不见她就会恐慌,怕有一天小燕子也会离他而去, 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一年了, 他从王府里出来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贫困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让永琪无所适从,只能整天呆在小院里什么都不干,幸好他还有点积蓄,让他和小燕子又过了半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是他不懂经营坐吃山空, 他的那点积蓄很快就见底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辞退了用人自己动手。 小燕子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到处去坑蒙拐骗偷,时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每次永琪见到小燕子这样就会心疼个半死,相劝小燕子别再出去弄钱了,可是一想到那段吃不饱的日子,永琪退缩了,在也没提过。 可是他放不下阿哥的架子,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八旗子弟,连个贝子都没有封,每个月朝廷的补助还不够他以前吃一顿饭的,为了自己的肚子,永琪只得让小燕子养活他,心想着凭他的才能估计等几天就会有人主动上门来请他了,可惜,知道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来过。 永琪左思右想,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因该是因为他搬出了王府,大家都找不到他的原因。想到这里永琪就恨得牙痒痒,阿玛去世的太突然,紧接着额娘也去了,永?是皇上封的世子,名正言顺的接管了王府,以他已经成年的理由将他赶了出来。 永琪也怀疑过阿玛的死因,他也去宗人府告过状,想要彻查一下阿玛的死因,因为阿玛的死得以最大的就是永?母子,所以永琪怀疑是那拉氏害死了阿玛,甚至他的额娘估计也是她害死的。 宗人府的人让他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不受理他的诉讼,永琪气愤不已,我要是有证据还让你去查什么啊,朝廷养的都是废物吗?证据还得他亲自去找,永琪才不干呢。 结果永琪被人以咆哮公堂的罪名打了30板子,赶了出来。 被打了的永琪不死心,他别是在他看到昔日里连话都不敢和他大声说的永?如今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再看看他的落魄,永琪更是嫉妒的想要杀了永?。 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他气急败坏的朝永?跑去,在行人的尖叫声和侍卫的救驾声中掐住了永?的脖子,用力! 永琪幻想着永?死时的模样,幻想着他回去王府继承爵位将那拉氏赶出王府的模样,永琪得意的大笑起来。 路人都觉得永琪已经疯了,侍卫们迅速的做出反应,将永琪打昏,救出了可怜的永?,至此以后,永琪就再也没见到过永?,因为他只要一出现在大街上就会有人追打他,没有理由,就是打他,官兵也不管,永琪怕了,自那以后再也没出过门,他阿玛的事情也没再去管了。 现在的永琪将小燕子当做唯一的依靠,一刻也离不了她。 永琪的尖叫终于起到了作用,小燕子从门外走进来,不耐烦的说道:“你叫什么叫,叫魂啊,不就是出去一会吗,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没用!” 小燕子其实很想扔下永琪一走了之,可是她要走到哪里去呢,柳青他们已经不在了,紫薇也走了,留在永琪身边最起码有个人做伴,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所以小燕子也就留了下来,方正她以前也是这样活的,再回到以前生活的状况虽然有点不适应,但好在身手没落下,还饿不死人。 对于永琪,小燕子将当自己养了一个小白脸,没什么的。 “小燕子你去哪里了,我早上醒来没看见你才会着急的。”永琪被小燕子骂的泪眼汪汪的,委屈的说道。 “还能去哪,买吃的去了呗,怎么你不吃东西吗?”小燕子放下手上的东西抬眼看到永琪泪眼汪汪的样子打了个哆嗦,更加生气的说道:“收起你的表情,一个大男人不挣钱养家也就算了,动不动就哭,你恶心不恶心,你这个样子爱哭,那就去当太监,难不难女不女的。” 这次永琪的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永琪连忙跑回屋里省的小燕子在骂他。其实永琪也不是很想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而且这些日子永琪发现他的胡子都没有了,嗓子也越来越尖,对着小燕子的时候也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冲动,反而还有点厌恶的感觉。 永琪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想去看大夫,可是又没有钱,又不敢告诉小燕子怕她嫌弃他。就像小燕子说的,他不会变成太监了吧?永琪想到这里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永琪的猜想是对的,他是被人下了药,而且是慢性的,药效就是使男人变成太监,而下药的恩,就是那拉氏。 他的宝贝儿子永?差点被永琪掐死,那拉氏怎么会就那没简单就放过永琪,明面上她装大度只是将永琪逐出了宗族剥脱了永琪的姓氏就原谅了永琪的一时失礼,暗地里却给永琪下了药,他要让永琪以后没脸再见人,他要让已经死了的魏氏死不瞑目,在地底下也不得安宁。 “哎呀!”小燕子的尖叫声让永琪从恐慌中回过神来,连忙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跑出去看小燕子发生了什么事,“小燕子你怎么了?” 小燕子用手捂住嘴,模糊不清的说道:“永琪,我的牙,都掉了,呜呜~”小燕子早上买了自己最喜欢吃的鸡腿,啃着啃着就发现啃不动了,疑惑的抹了抹嘴,发现自己的牙都掉光了,有的被她吞进了肚子,有的被她当做骨头吐在了桌子上,没了牙的小燕子惊恐的尖叫起来,将永琪引了过来。 “什么?牙呢,怎么会全掉了?”永琪难以置信,好好的一口牙怎么突然之间全都没了呢。 “我怎么知道,md你费什么话,你快去给姑奶奶找大夫,去啊!!!”小燕子看到永?傻愣愣的样子火大的骂道,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当初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文武双全呢,nnd原来是个窝囊废。 看到小燕子发飙了,永琪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这一年不知道怎么的,永琪觉得自己的体力也越来越弱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将小燕子制住,后来就平分秋色,再后来就是他单方面的挨打了,到现在他十分的惧怕小燕子,就怕她一不顺就将自己打一顿。 也不考虑有没有钱的问题,永琪唯唯诺诺的执行小燕子的指示,快步跑出去给她找大夫去了。 其实永琪很害怕外面还有人会打他,他都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出过门了,不知道那帮人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他该怎么办。 索性专门打他的那帮人已经不在了,永琪顺利的找到了大夫让他为小燕子诊治。 “姑娘这是早期落下的病根啊,姑娘是不是经常和人动手打架,面部经常受到攻击?”老大夫看了半天,抬头向小燕子问道。 “没错,大夫,你真是神医啊,这你都知道,怎么样,我的牙还能好吗?”小燕子听大夫准确的说出自己的情况,欣喜的问。 “哎,完了,姑娘这丫要是还没有掉的时候就找到老夫或许还有救,现在……唉!!”装模作样,其实他并不知道小燕子的病症,但是他做大夫十几年威望很高,才不会承认自己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毛病呢,通过把脉,老大夫知道小燕子经常受伤,就瞎编了个理由。 小燕子愣了,没救了,那她一辈子就这样了吗?看着镜子里没有牙双唇塌陷的丑样子,小燕子爆发了:“滚!!滚!!”将老大夫扔了出去,也不管永琪被她吓得不敢动弹的窝囊样,跑到房间里大哭了起来。 永琪这时候也不敢再处小燕子的霉头了,可是他从早上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身上没钱,家里也没有吃的了,永琪不得已之下决定自己出去找事做,凭他的才能,总不会饿死的。 看和紧闭的大门,永琪无奈的再找下一家,整个下午,永琪找了无数份工作,不是他嫌弃人家给的少看不起他就是人家嫌弃他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没有一点真本事,茫然的走在大街上,饥饿使得永琪没了力气,颓废的坐在了墙角下,不知道何去何从。 “小伙子,你怎么了?”这时候一个猥琐的声音从永琪的头上传来。和小二早就瞄上永琪了,啧啧,长的真俊啊,这要是把他弄到他的潇湘苑去,那他的生意还不得好上两成啊,看到永琪那无助的样子,和小二装好人上场了。 和小二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专门经营妓院和小倌馆。 “大叔,你说世人为什么就那么的庸俗呢,像我这样的文武全才为什么就没有人欣赏呢?”正在失意的永琪看到有人关心他,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委屈就和一个陌生人倾诉了。 ‘咕咕……’永琪的肚子也适时的想起来,这让永琪更加的委屈,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看着永琪撅起小嘴泪眼汪汪的委屈样,和小二立刻感到一阵的口干舌燥,下身抬起了头,怪怪得不得了,妖精啊,真是妖精啊,想他和小二纵横草丛十几年,这样勾人的妖精还是第一次见到,绝对不能放他走,一定要让他来潇湘苑,错过了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想着在得到永琪以后财源滚滚的日子,和小二笑的越发的慈祥?了,“那公子,你还没有吃饭吧,相逢就是缘,本人的店子就在前面进去喝一杯怎么样,我请客。” “不用了大叔,您的年纪比我大,阅历也比我高,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有那种工作轻松而又赚钱多的啊?”对于刚认识的人,永琪没好意思让人家请客,不过还是想让和小儿指点一下自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听了永琪的话和小二眼前就是一亮,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啊,要什么来什么。 眼前这小子明显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吃不得苦,这样的人意志薄弱,最容易打动了,“公子算是问对人了,我那里正请人呢,工作轻松,就是被客人说说话,喝喝酒,下下棋什么的,银子那是大大的有啊。公子去我那里吧,正好本人看好公子的才学,想做个惜才的人呢。” “真的吗?”看到和小二肯定的点头,永琪兴奋地跳了起来,下了和小二一跳,“那太好了,什么时候给你工作啊,我现在就有点等不及了!”终于有人欣赏自己的才华了,虽然永琪觉得和小二的话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哪一点不对劲,索性不想了,整个人沉浸在兴奋之中。 永琪以前为了自己的好名声,连妓院都没去过,小倌馆更是听都没听过,哪里会知道自己已经陷入贼窝了。 “好好,公子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想在就来也可以啊,来咱们到我的院子里谈,边吃边谈,我也有点饿了。”和小二同样兴奋,没想到这就上钩了,你进了我的门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嘿嘿!真是个没脑子的白痴,空长了一副好相貌,以后要好好地调、教一番才好。 “好,走!对了大叔,我叫永琪,你叫什么啊,我该怎么称呼你呀?大叔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大叔你今年贵庚?大叔……” 从此,永琪走上了一条别样的道路,至于小燕子,对不起,咱有钱了,你哪来的就哪去吧,没牙的丑女人,他永琪才看不上呢! 呵呵!就是不知道永琪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女人…… 57、番外金锁 看着小姐远去的背影, 金锁觉得很悲哀,小姐, 你最终还是走上了太太的老路啊! 太太那悲惨的教训竟然能让你当成凄美的爱情故事来听、来看,小姐, 你真是太天真愚蠢了,我跟了你十几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处处为你着想,到头来竟然比不过那个刚认识几天的女骗子,这个认知是何其的悲哀,何其的痛苦。 金锁手里拿着小姐留下的银两, 狠狠地紧握, 这是她下半生唯一的依靠了,福家那个在她看来属于庞然大物的存在一夕毁灭,同时毁灭的还有她金锁的一生。 她不愿意和小姐以期侍奉那个已经全家被贬为奴的福大少爷,所以他心在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旷野上, 微风吹过, 明明是股暖风,却让金锁感到一阵莫名的冷意,她的信念,她这一生的依靠,就这样抛下了她,跟着那个男人去伊犁了。 金锁紧了紧衣襟,看着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的人影, 忽然间觉得自己的一生很可笑。 她自小便被买入夏家,跟在紫薇身边,被教育成忠奴,一心一意的为小姐打算,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一丝一毫,小姐就是她的天,她一生的目标,可是在失去这个目标之后,金锁却莫名的感到一阵的轻松,微微吐了一口气,终于,她终于不用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个福尔康讨厌的目光,也终于不用再忍受小姐对她的不公和猜忌了。 想起到京城的这些日子,金锁还有些后怕,好大的胆子,这种混淆皇室血脉的大罪都敢明目张胆的干出来,这些人是她所见过的最疯狂的人。 小燕子,表面看上去单纯热情充满正义感,可是在荣华富贵的面前却再也掩饰不住她的那份贪婪的本性,就她那错漏百出的谎言,也就是小姐和五阿哥那个白痴会相信,没看福家兄弟后来都不在和她亲热了吗? 紫薇小姐,提到她金锁就伤心的哭,十几年的陪伴换来的就是不公和猜忌,对她和小燕子的不公,对她和福尔康的猜忌,小姐你在心里猜忌金锁的时候可曾想过金锁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口口声声说没把我当下人,可是有好处的时候却从来没想过我这个陪了你十几年的姐妹,小燕子在你心里已经远远超过了金锁,多么无情的人啊,小燕子在抢了你爹,占了你的位置之后还能轻易的得到你的谅解,可是我呢,就因为福尔康那几个暧昧的眼神就让你对我产生了猜忌,小姐,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五阿哥永琪,你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的含义,你明知道小燕子是冒充的,明知道你亲妹妹在外面受苦,却还是狠起心肠拒绝了一切小姐求助于你的门窗,就这样让堂堂金枝玉叶去给小燕子那个骗子当奴才,在府里更是欺负自己的幼弟,亏得王爷还夸你孝心卓著,友爱兄弟,多么讽刺的称赞啊,你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呢?你不觉得亏心吗? 福尔康,这个人是金锁见过的最恶心的一个人,提起他金锁就忍不住的想吐,明明只是贪图小姐的容貌才去救人的,明明是贪图小姐的身份才接近小姐的,却非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每天说着让人恶心的情话,对着小姐动手动脚,极尽轻薄之事,可是小姐就是无知无觉的还觉得幸福得很。看着王府里那些下人看他们那种鄙夷的目光,金锁对着依旧如故的福尔康很是佩服,这点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像他这样不动如上啊?反正金锁自问自己是据对做不到的。 在多年以后金锁已经人老珠黄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想她年前是经历的这些荒唐事,是的,是荒唐事。 年轻的时候或许不懂,可是随着年纪渐长,阅历的增加,金锁渐渐的明白了当年为什么会受到那样的待遇,走到哪里都会接收到别人跑过来的白眼。 其实当时金锁也只是觉得不妥罢了,具体哪里不妥,除了福尔康那些个举动以外,金锁并不知道还因为她们守孝的问题。 小姐是私生女,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在母亲去世后不久就成天的穿红挂绿,欢歌笑语,甚至谈婚论嫁,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大不孝,是重罪,是要被人唾弃、千夫所指的。 在十几年后再想想小姐当时的举动,连金锁都有一种唾弃她的冲动,真是太不知廉耻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敢和一个男人公然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不是上赶着让人看不起吗? 这时候的金锁觉得无比庆幸,幸好,幸好她过早的看穿了福尔康虚伪的面具,没有被他的外表蒙蔽,要不然估计在小姐一意孤行追随福尔康的时候,她脑袋发热就跟去了,那可就杯具了,拍拍胸脯,小姐,您这一生可算做了一件好事,对于您让金锁心寒这件事,金锁现在由衷的感谢您,不知道您现在还在不在人世,伊犁那种地方可不是你这种柔弱的千金小姐可以生存的地方,如果您已经去世了,那么今天金锁就给您烧纸去。 “娘亲,你看阿爹给我捉的小鸟,你看,好不好看!”稚嫩的童音在金锁耳边响起,金锁的衣袖被拉起,换回了神游天外的人。 金锁将儿子抱在怀里,他已经六岁了,该识字了,金锁不禁又思索着该让儿子到哪个学堂好。 她现在生活的很富足,不是大富之家,却是小富则安。 金锁又发现了小姐的一个好处,就是给她留下了一千两白银,因为这银子她和现在的丈夫相遇了,也是这一千两让她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一千两,对于紫薇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来说只是一堆数字罢了,因为她的手里还有更多的钱,可是金锁不一样啊,一千两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了,要知道一个普通的家庭一年的开销也就那么不到二十两罢了,一千两,够活一辈子了。 “小虎子,你都多大了还整天窝在你娘的怀里,你羞不羞!”大牛下田回来后就看到自家儿子赖在他的媳妇身上撒娇呢,有点吃味的呵斥道,那个怀抱是属于你爹我的,你个臭小子怎么可以吃你老娘豆腐。 大牛这一生觉得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娶了金锁这个漂亮媳妇,不但人漂亮,而且贤惠,还有钱。 当然,并不是大牛贪恋金锁的钱财,当时他初次见到金锁的时候,金锁正在被一群流氓欺负,不但要抢她得钱,还想抢她的人,大牛那时候正在为母亲的到处借钱,可是他认识的人也都是穷人,根本就没有闲钱可以借给他,正烦着呢,看到几个小混混正好发泄一下。 这是典型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故事,金锁当时无家可归,好心的大牛收留了她,金锁为了感谢大牛拿钱给大牛的娘治病,后来他们日久生情,成亲了,恶俗啊! 其实救美的不一定是英雄,也可以是农夫。 刚开始金锁对大牛也存在着戒备的,毕竟小姐和福尔康二人的结识也是从就美开始的,而且那时的金锁身怀巨资,就生怕大牛见钱眼开将她给害了,不过好在老天爷开眼,让金锁遇到了今生的良人,大牛在母亲身患重病没钱医治的情况下也没有对身怀巨资的金锁生出歹意,也没有像金锁开口要过一文钱,只是每天拼命地干活赚钱。 后来还是金锁是在看不下去了,在大牛感激涕零的眼神下拿出一笔钱来替大牛的老母治病,从那以后大牛就将金锁供上了天,大牛的母亲也将金锁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金锁从小进进了夏府做丫鬟,何曾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对着大牛母子更是好了。 这样过了两年,二人在众多相亲的见证下成亲了。 当时众人在得知大牛娶得金锁为妻的时候,那可是羡慕死了不少打着金锁主意的年轻人,在婚礼上可没少给大牛使绊子,没办法,谁让咱的金锁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超级贤惠呢。 大牛放下锄头,将小虎子抱起来扔到一边,让他自己玩去,自己坐在金锁身边傻笑,也不说话。 金锁对于大牛的行经很是平淡,没办法,什么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都会是这种情况了。刚开始金锁还不理解大牛到底是在干什么,后来金锁满满的琢磨出来了,和着是吃自己儿子的醋了,金锁掩嘴偷笑,真是太可爱了! 看着在一旁做鬼脸的儿子,金锁前所未有的满足,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没有轰轰烈烈的感情她和大牛一样过得幸福快乐,小姐以前总是说爱情是美好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昏暗的,可是金锁却觉得,有着像小姐那样轰轰烈烈爱情的婚姻,才是不能长久的,再怎么炽烈的爱情都有冷却的一天,到时候他们又怎么去经营自己的婚姻呢,还是整天的谈情说爱不事生产吗?那样的爱情,他们在没有了大量金钱的支撑下,到底能撑多久,金锁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可惜小姐现在远在伊犁,和她早就失去了联系,金锁这个疑问恐怕是没有人会为她解答了。 58、番外综合【1】 在一个茶馆的包厢里, 多隆和他的狐朋狗友之一正在胡吃海喝的侃大山,忽然, 那位神神秘秘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回偷听之后, 小声的对多隆说道:“多隆,哥们有个惊天大消息,你要不要听?”那位觉得诱饵还是不够,又加上了一句,“不听的话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多隆这几天很是郁闷,皓祥生他的气,都好几天没有理他了, 任凭多隆怎么伏低做小说好话都没用, 把招都使遍了都没有收到效果的多隆只好约见自己以前的狐朋狗友之一来陪他喝酒消愁。 有道是举杯消愁愁更愁,心中郁郁无法为外人道的多隆再喝了几杯酒以后心情更不好了,想着自己皓祥那雪白妖娆的身段,多隆身上燃气熊熊烈火, 可惜他现在是只能看不能吃, 没办法,谁让他以前太得意了,得到了皓祥的真心以后就兴奋地忘乎所以了,一番大呼小叫之下让皓祥的左邻右舍看了一个大热闹,闹得皓祥脸红红的,羞得不理他了。 真是乐极生悲啊,他还没吃几次呢, 这就吃不到了,他的胃口可是才得到了那么一点点安慰啊,离要满足还差得远呢,不能就这样断粮啊,这样子还不如以前还能过过手瘾呢。 对于他这位狗友的惊天大消息多隆现在是一天好奇心都没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去讨好皓祥,哪还管什么消息不消息的。至于后悔,那不可能,皓祥不理自己了他才后悔呢,没有比这件事更让他后悔的了,多隆后悔他怎么就一时没忍住呢,让皓祥丢了那么大一个脸,搞得现在自己没得吃。 说实在的他和皓祥这一路走过来是真的不容易啊,当时皓祥得到他的信息,提前脱离的硕王府,虽说后来硕王府的事明面上没有牵连到皓祥,可是皓祥不管怎样说都是硕王岳礼的唯一血脉,硕王岳礼倒台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以前做王爷时得罪的那些人可还没出够气呢,皓祥作为硕王唯一的儿子,自然就倒霉了。 谁管你是不是已经脱离硕王府了,我们只知道你是岳礼的儿子,你阿玛在坐王爷的时候可真是牛啊,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还是不是的找我们的麻烦,整天标榜着自己是多么的忠君爱国,可是你那么忠君,那么爱国,为什么人家皇上都不待见你呢? 整天就是到打小报告,今天说那个罔法,每天说那个受贿,一天天就知道参、参、参,真要有那事咱么也认了,可是一些没影的事你也给说的有声有色的,要不是当今皇上英明神武,估计这满朝文武能剩下的就只有你、宝亲王,和福伦了吧。 好吗,你现在是死了,可是你儿子不是还在呢吗?我们可不管你这儿子是不是和你已经脱离了关系,谁知道是不是你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而演的一出戏呢,想保全你硕王一脉的最后一点血脉,你想的美! 于是皓祥在以后的日子里那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来源于多方势力的打压源源不断地向皓祥涌来,多隆在发现皓祥的困境以后也是很无奈,在帮着皓祥周旋的同时,在心里也不断的狠狠地咒骂着硕王岳礼那些人。 “真是一帮讨债鬼,不知道皓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这辈子来偿还的,以前在王府里受气还不够,你们死了以后还连累皓祥没有好日子过,祝你们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日日受刑罚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多隆差不多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词语都用在了硕王那些人的身上,可惜阴间的事情他不知道,更是管不到,也只能自己过过嘴瘾罢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让皓祥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吉祥。 说实在的皓祥原来的那份差事早就不干了,现在的皓祥只是在和亲王的手下做了一个暗探,本来多隆想象和亲王求助的,让和亲王帮忙说说那帮人,不要再找皓祥的麻烦了,可是皓祥拦住了他,他现在的身份是暗探,就是不能让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如果和亲王出面了,那么人家以什么理由出面呢,皓祥以前与和亲王可是一点交集也没有啊。 皓祥不想连最后一条活路丢掉,如果他不再是暗探的话,那么他就没有了收入的来源,坐吃山空,凭他的那点家产,估计不用一年他们娘俩就去喝西北风了。 死活拉着多隆,不让他去麻烦和亲王,皓祥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额娘的身体自从离开王府以后就时常的生病,王府出事以后额娘更是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担心皓祥会被牵连,担心皓祥的前程,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其实皓祥知道额娘最主要的病因还是来源于硕王府,额娘其实还是爱着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即使那个人绝情决意的想要杀了他们母子。 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皓祥没办法只好额娘的心病了,只能加倍的孝顺她,找话题给她解闷,希望额娘能够忘了那个男人,和他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不过好像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翩翩终究是没有躲过死神的召唤,在硕王府出事的第二年去世了。 翩翩的一生都过得很苦,在硕王府的时候被折磨了二十年,身体早就垮了,要不是放不下好像估计早就不行了,硕王拔刀相向的一幕让翩翩的心彻底死了,再也没有了生活的勇气,为了皓祥她强撑了残破的身子离开了硕王府,可是因为心里的关系,翩翩的身体越加的不好了,即使皓祥再孝顺也补偿不了这么多年的缺失了。 皓祥很伤心,对于各方势力的打压也只是尽量的躲避,不采取任何的措施,其实,他也不想活了,这个世上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幸好多隆及时察觉到了皓祥的异样,无赖加上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的将皓祥拉回了现实,重新振作了起来。 也是自那以后,多隆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不能离开皓祥了,见不到皓祥就想,皓祥心情不好他也跟着难受,谁欺负了皓祥多隆就有一种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看到皓祥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皓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烙在了多隆的心上,抹之不去。 多隆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魂不守舍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整天什么也不干就是自已一个人发呆,他的反常引起了和亲王的注意,多隆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和亲王,和亲王知道后整整笑话了他一刻钟没停歇,最后还是看他可怜才告诉了他答案,他,多隆,爱上皓祥了! 得知结果的多隆不敢置信,这种禁忌的感情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而且对象还是他多年的好友,多隆有点不敢接受现实,开始躲避皓祥,使得皓祥那个时候误会他也已经不再愿意理他了,结果害得皓祥差点病逝。 接到皓祥病危的消息,多隆整个人都愣了,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个月没有见到皓祥,怎么就快死了呢,发疯的跑到皓祥的住处,看着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皓祥,多隆在顾不得说什么伦理道德了,他那时候只知道皓祥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皓祥脱离了危险,多隆将自己的感情和盘托出,不敢看皓祥,他怕,怕皓祥会厌恶他,更怕会失去皓祥。 可是皓祥并没有多隆预料中的反应,皓祥只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多隆的忐忑不安中说出了他的答案:“在一起可以,不过多隆要取得家人的同意,然后在等他三年,等他孝期满了以后,在正式在一起。” 其实这三年也是给多隆后悔的机会,皓祥不知道多隆现在是不是只是凭着义气行事,三年的沉淀会让多隆看清楚很多事,也给自己留最后一条后路。 皓祥其实也不知道他对多隆的感情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多隆的话他并没有反感,反而有一种欣喜的感觉,自己现在已是孤身一人,做什么事只要自己开心就可以了,这下半辈子,他要为自己而活。 就这样,多隆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下,多隆的阿玛终于妥协了,反正自家继承人已经有了,多隆在一年前已经赢取了福晋,不过她命薄,再生产是产后出血,留下一个儿子去了,有了继承人,老王爷也不行自己唯一的儿子去死,在威逼利诱都无果的情况下,终于点头同意了。 多隆好皓祥终于在三年后正是走在了一起,多隆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狠狠将皓祥要了好几次,发誓要将这三年的缺失和苦闷都补偿回来,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不过来,二人睡到了中午才醒转,被众人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于是,皓祥怒了,将多隆在新婚第二天踢出了房门,并且好几天都没有再让多隆上他的床,使得多隆只得借酒消愁。 那位看着多隆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灌酒,急了,他可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这秘密不说出去,他自己心里也憋屈,于是抢过多隆的酒杯,不看多隆那难看的脸色,火火的说道:“多隆,这事情你绝对感兴趣,你还没忘记那个总自以为是带着两个包衣奴才找咱们麻烦的永琪把,我告诉你,我昨天在潇湘馆看到他了,还挂牌了!” 惊悚啊!多隆顿住了想要掐死那位的手,整个人如同被人点穴了一般,半天动不得,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回过神来声音突然拔高:“什么,你说那个混蛋现在在潇湘馆挂牌迎客!” 这消息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多隆不在意以前高傲的永琪为什么会堕落到如此境地,他在意的是这个消息会让皓祥出一口闷气,要知道,当时硕王爷朝他拔刀,可都是这个永琪促成的呢,他也有今天,真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啊! 哇哈哈!多隆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讨好皓祥的好机会,也不管被他吓到的那位,诡异的笑了一会之后,突然拉住那位的袖子,急切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得再确定一下,别到时候不是真的,再让皓祥以为他在骗他,更生气了,可是麻烦了。 那位对于多隆的无礼也不计较,得意洋洋的售出自己的袖子,对于多隆的反应很是满意,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多隆不信任他可就是不对的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位拉着多隆带着他自己和多隆的一帮走狗直奔潇湘馆,也不管现在日头还在天的正中央挂着呢。 “嘿嘿!哈哈!活活!呵呵!……”整个一个小人得志,多隆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心情了,高兴,太高兴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永琪,多隆也不废话,让人叫来和小二,给了他一百两,赎身了! 堵住永琪那张总吐出恶心话的嘴,帮了就走,也不管和小二那哭碎脸,爷是贝子,是和亲王眼前的红人,敢忤逆也得意思,爷就让你在这京城里呆不下去。 强权啊,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多隆是正经的黄带子,将来的王爷,不是和小二这种人可是得罪的,他就算在市面上在有能耐也不敢得罪多隆,只得拿着那张一百两的银票痛哭流涕。 多隆谢过那位之后,绑着永琪风风火火的往家赶,他要去邀功啊! 永琪很害怕,多隆是什么人永琪很清楚,落到他的手里自己肯定活不了多久了,不要啊,他才找到新的人生乐趣,还没有享受几天呢,他不想就这样死去啊,谁来救救他啊! 永琪的眼睛不住的四处打量,期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救他的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忽然,永琪眼前一亮,心中大叹天无绝人之路,小宇宙大爆发,用力吐出才在嘴里骚臭的抹布,向着一个方向大声求救,声嘶力竭的大喊道:“救命啊!!!” 59、番外完结 紫薇现在很惶恐,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 尔康现在又是个逃犯的身份,这几个月来, 紫薇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尔泰临死之前那狰狞的面孔。 紫薇发现尔康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文武双全、充满争议的尔康了。 紫薇当年因为爱情毅然放弃尊贵的身份跟着尔康去了伊犁,他不在乎尔康罪犯的身份,爱情本来就是不在乎身份地位的,以前的福尔康公子也好,现在的福尔康奴才也好, 紫薇只是爱着福尔康的正义和善良, 而不是他的身份。 紫薇当时带着巨资跟着尔康去了伊犁,一路上对于尔康一家人是多加照顾,花钱如流水,到了伊犁以后也在紫薇的金钱攻势下使得福伦一家并没有受多大的哭, 紫薇也是在那个时候明白银子的好处的。 紫薇有时候甚至后悔自己当时心软, 怎么就一下子给了金锁一千两呢?虽然她再给了金锁一千两之后还有一万多两银子。 紫薇的这笔钱有的是以前弘历给她的,有的是用弘历给她的首饰换的,很大一部分是当时她离府时那拉福晋给她的嫁妆,作为王府和她断绝关系的补偿。 紫薇的钱,来得太容易,所以她并不在意,她根本就没想过这钱花没了以后要怎么过, 在伊犁的时候依然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每天锦衣玉食,和她的爱郎弹琴说爱,纵情声色。 当紫薇发现她的钱已经见底的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尔康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会去赚钱,紫薇很是信任他,紫薇始终认尔康是无所不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们忽略了福家一家子的身份,他们现在只是发配到伊利的军奴,以前他们有钱,人家看在钱的份上让福尔康一家过的舒舒服服的,可是你没钱了,那就对不起了,咱么这里不缺大爷,干活去吧你! 尔康一家子在干了三天以后就全都受不了了,每天一回来就痛骂官员是白眼狼,他们高高在上惯了,刚来伊利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苦,现在一下子受苦受累那里忍受得住。 可是他们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们的骂声终于引来了当事人,从此以后,福家杯具了,干活是最累的,吃的是最坏的,回来时最晚的,起来时最早的,一个月后,福伦终于受不了了,决定逃跑。 可是他们的逃跑计划泄露了,在他们刚跑出不远追兵就倒了,福伦夫妇二人娘老体弱,跑到了最后面,终于被捉到了,紫薇和尔康跑在最前面,尔泰紧跟其后,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紫薇害怕的快晕过去了。 福尔康也很急,后面的追兵不多,但是他要是病追上的话也肯定会被抓回去的,看着跑在他后面的尔泰,福尔康脑袋里灵光一闪,尔泰,哥哥以后的好日子就靠你了。 停下马,将尔泰拦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到结果了尔泰的吗,也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拍马就跑。 紫薇在回过神来后就马上回头去看尔泰,正对上尔泰那满脸血迹狰狞的面孔,那眼里的不甘和怨恨使得紫薇心悸不已,尔康,你好狠的心。 紫薇悲哀的发现,她竟然全然看不懂现在的尔康,不顾父母,陷害亲弟,为了自己活命,尔康竟然能够如此很绝,那严重狠戾的神色让紫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尔康,是以前充满正义感的那个,还是现在绝情决意的这个,紫薇心里其实很清楚,恐怕现在才是尔康的真面目吧,以前的温文尔雅恐怕都是面具,看是紫薇心里不想承认,她宁愿永远活在自己编制的美梦里,也不想看透尔康的真面目。 紫薇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些都是假的,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好了。 紫薇这一梦做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也没有醒过来,在梦里她的尔康彻底变成了魔鬼,因为没有路费尔康把自己买到了妓、院,她哭着求尔康不要抛弃她,心里想着这难道就是当初逃跑时尔康没有将自己扔下马的原因吗? 不,她不相信,可是没有人给她答案了,饥渴的男人如狼似虎的向她涌来,院里的妈妈说这是因为她不是处了,又不听话的教训。 紫薇不敢的承受着,男人的咸猪手摸遍了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私密处更甚,紫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紫薇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要设自尽了。嘴里的血不断的涌出,原来在她身上肆意的你男人惊恐的喊着,紫薇到现在才发现,这不是梦,梦里是不会痛的。 紫薇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心里悔不当初,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听信金锁的劝告而一意孤行,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紫薇只希望如果有来生,请不要再让她遇到小燕子,那个一切悲剧的起源。 尔康不知道紫薇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死了,现在的他正拿着紫薇的卖身钱大吃大喝,心里还不住的抱怨紫薇真是太不值钱了,这么大的人就卖了十两银子,这要是放在以前,还不够他喝杯茶的呢。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尔康也没时间过于计较这些,现在主要是应该尽快赶到京城,去找永琪帮忙,他当时卧底王府,可是还没等他行动主犯就死了。害的皇上怨他办事不利,将他们一家发配了,他今天的一切都是永琪一家子害的,永琪现在估计还在王府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吧,尔康可是知道的,因为弘历猝死,皇上非但没有抄了王府,而且他的爵位又回来了,现在的永琪混的最差也是个贝子吧,救济一下自己,足够了。 可是现实往往是最打击人的,尔康几乎牺牲了一切来到京城以后才知道,永琪早就已经被贬为庶民了,尔康很无助,尔康很迷茫,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努力思索着他还有那个朋友是可以投奔的,可惜,尔康悲哀的发现,以前的他因为他有才了,致使他的好朋友只有和他一样有才的永琪和皓祯,可是杯具的是,这两个人现在是一死已失踪,根本就帮不了他。 正在尔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喊着救命。 “尔康,我是永琪,快来救我!”永琪很激动,在这个时候能够遇见真是太幸运了,尔康武功高强,救出自己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多隆也很激动,今天真是他的好日子啊,这刚逮到一个‘五阿哥’,还没等他笑够呢,他的走狗就自己自动的送上门来了,好事成双,好事成双啊! 尔康也很激动,他正愁今天住哪里呢,他身上现在可是半文钱也没有了,在认出永琪以后,尔康首先打量了一下永琪的衣着,恩,不错,上好的丝绸穿着,小脸越来越白净了,看来永琪混得不错,救了他还是有好处可拿的。 尔康想到以后的好日子,冲进那是十足啊,至于多隆身后的那些个手下们,尔康压根就没看在眼里,在他的心里,始终认为多隆是好欺负的,他的跟班也是一帮废物,凭自己的武功,拿下他们救出永琪,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尔康大喝一声:“多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大厅观众之下强抢民男,我福尔康来也!”说着福尔康赤手空拳的向着多隆冲了过去,擒贼先擒王,尔康的目标就是见多隆擒住。 多隆看着眼前这个认不清形式的白痴,在心里很是鄙视了一番,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这福尔康还有个白痴的本质呢,也是,以前的多隆都被永琪夺去了多半的目光,在多隆的眼里,福家兄弟只是永琪的狗罢了,人自然不会和狗计较,这才使得福尔康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多隆是怕了他。 多隆也不废话,这样的白痴还轮不到他亲自出手,向后退了一步,多隆的那些手下自然就出手了,下手绝不留情,几下子就将刚才还犹如斗鸡一般的福尔康弄成了瘟鸡,离死不远了。 多隆大胜而归,得意的继续向家里走,也不管在后面被暗中下黑手的永琪和福尔康二人,没办法,谁让他们二人人缘差呢,只要不死了,随便他这帮以前受了不少气的手下们出气。 “皓祥,皓祥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兴奋地多隆使劲的拍打着皓祥的房门,使得在屋子了看书的皓祥一阵的皱眉,这个多隆还是学不乖啊,他这些天来拿来的那些个东西,有那样是被他看上的,只知道拿一些俗物来讨好他,真是没脑子。 被吵得不耐烦的皓祥终于败在了多隆的手上,认命的去开门,听着多隆拿兴奋地声音,皓祥很奇怪为什么。 “你干什么,又把什么破烂东西拿来我这里了。”皓祥的语气很不好,没办法,他一个堂堂大男人被人那样笑话,心情好了才奇怪呢。 “皓祥,你看这是谁。”多隆不计较皓祥的语气,反正这些天来他也习惯了,来着皓祥来到院里,迫不及待的将那两只瘟鸡展现在皓祥的眼前。 皓祥从起初的漫不经心突然睁大了眼睛,哈哈,他没看错吧,当年威风凛凛的五阿哥永琪和他那个不可一世的走狗福尔康竟然会以这个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于永琪等人,皓祥有时候甚至想将他们扒皮抽筋来泄心头之恨,只是苦于一个失去踪迹,一个已经发配伊犁,他又是个没权没势的,即找不到人也没钱去请人多多关照福尔康一家子,只能将这烦恼愤恨藏在心里。 皓祥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那个亲生父亲向他挥刀相向的一刻,而挑起这一切的元凶这一刻正五花大绑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皓祥再也忍不住了,夺过多隆手里的马鞭,向着二人就是一阵疾风骤雨的抽打。 额娘,可在天上可曾看到这一刻,儿子为您出气了,那几个让您绝望的罪魁祸首这一刻正被儿子教训,儿子多年所受的委屈也在这一刻亲自发泄了出来,儿子现在已经拥有了幸福,多隆他对儿子是真心的,额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活的幸福的。 泪水不知不觉的布满了皓祥的脸上,皓祥的视线早就被泪水模糊了,可是他还是能清晰看到永琪和福尔康,不停地抽打着,知道他的手上再也没了力气,皓祥望着明朗的天空,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脸,靠着多隆不算坚实的臂膀,皓祥闭上了眼睛,这一刻,皓祥觉得好轻松,多年来积压的郁闷终于宣泄出来,回过头来看着多隆担心的表情,皓祥会心一笑,“多隆,这一次原谅你了。” 多隆被皓祥的笑容迷的是七荤八素的,拥着皓祥,多隆欣喜的一个公主抱,乡下人交代道:“把这两个人关到柴房,随便你们玩,只要别死了就行。过几天再报官说逮到了一个逃奴还一个窝藏逃奴的人犯。”说完也不管下人那捉狭的眼神,抱着皓祥就向房里走去,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 逃奴被捉到的命运就是死,窝藏逃奴也没好,所以,多隆绝对是个小人,打了人家个半死以后也不放过,口不能言的永琪尔康二人很后悔他们以前怎么就得罪了多隆这个小人了呢,如果有下辈子,我(我)再也不再得罪小人了,永琪和福尔康在心里不约而同的发誓道。 “啊,多隆,你……恩……你住手,大白天的,啊……你的手乱摸什么……唔唔……” “嘿嘿,皓祥宝贝哦,你丈夫我这几天可是快憋死了,你还不赶快还安慰一下我,嘿嘿!” “多隆,你是谁丈夫,你个不要脸的,啊,你放开,别…别…,啊,好舒服,继续!” “宝贝,你到底是想要我放开,还是继续啊。啊!宝贝别闹,为夫这就来了!” “啊……恩……” “呼呼……” 众人不敢再院子里多停留,赶忙拖起地上那两堆烂肉,快速撤退,呼,好肉麻!真受不了! 众人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情色中回过神来,看着地上还有半条命的二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不会好意的笑容。 除了福尔康这个大鼻孔,永琪遗传与爱新觉罗家的优良血统,长的还是不错的,贝子爷和皓祥少爷那样享受,相比一定很舒服吧,那么……嘿嘿…… 搓搓手,众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这一夜,小院里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愉悦和痛苦并行,真是不平静的一夜啊! 60、小燕子的自诉 我叫小燕子, 没有性,只有一个勉强算得山是名的叫法。 我是个孤儿, 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尼姑庵里,那里好闷, 整天的年经,还没有肉吃,这样的生活真是太难过了,我从心里厌恶这样的生活,即使当时的我还只有五六岁。 终于有一天我逃了,逃离了那个让我难受的尼姑庵,没有快乐, 没有肉吃的破地方。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离开那个地方就会找到幸福, 我幻想着找到了我的父母,而他们都是大官,有数不尽的金元宝让我花,还有吃不完的红烧肉给我吃, 可惜, 我的这个美梦还没有做完就破没了,我遇到了人贩子,尽管我在尼姑庵里的时候是个小霸王,那里的小孩子即使有比我大的也被我得打服服帖帖的,可是那毕竟是小孩子,于眼前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比,小小的我始终不是对手, 那是我才明白,原来我并没有多么厉害。 我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下人,干的事最苦最累的活,还总是挨打挨骂,这样的日子让我非常想念以前在尼姑庵称王称霸的那段时间,有时候我真的想就这样回去,向那里的主持认个错,继续过那清苦的生活。 可是我不甘心,一次次逃跑的我始终没有在回到那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在大户人家呆久了,看着那些小姐夫人们那样前呼后拥的生活,我真的是嫉妒的快死了,有时候我甚至想将那些人全都杀了,让你们比我过的好,凭什么我要受你们的气,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也要过这种人上人的生活,将你们通通踩在脚底下。 可惜我终究是个没钱没势的小女孩儿,现在的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有何谈那些个壮志呢? 再一次次逃跑、被卖的循环之中,我终于在十二岁那年得到的解脱,我在逃跑的途中认识了柳家兄妹,那两人热心善良的大侠,跟着他们来到了大杂院,开始了我的混混生涯。 对于混混这一行,我很喜欢,无忧无虑,肆意嚣张,看着那些人被我偷了钱包而被我的拳头吓到的不敢声张的大家小姐们,我高兴地变本加厉的去祸害她们。 当然,我也不是蠢人,再找他们麻烦的时候我总是将自己定位子正义的一方,就这样几年的时间,京城里的混混基本都知道了有一个行侠仗义的女混混叫小燕子,看着大杂院里那些孩子们看我时那崇拜的眼神,我的虚荣得到的极大地满足。 我长大了,这几年闯荡京城也慢慢知道了我的富贵梦估计是难以实现了,毕竟没有那个大家少爷会娶一个女混混做妻子,即使她是个正义的女混混。 正当我想放弃这个梦想,如大家所愿嫁给柳青的时候,紫薇出现了,她改变了我的命运,是我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人,没有紫薇的出现那么我就不会进王府当格格,也不会遇见永琪,享受锦衣玉食,但是如果没有遇到她我也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是该谢谢紫薇让我圆了荣华富贵的梦,还是恨她让我上天以后再次跌下来,而且还摔得那么惨。 初见紫薇的时候是我大闹梁府的时候,那时候她帮了我,让我对她产生了好感,没想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会有勇气为我遮掩。 再次见到她我帮她抢回了她的包袱,其实我那么积极地帮她也是想看看她那个包袱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她那么紧张,如果是值钱的东西,那么我就自己藏下了,回去就说没追到,反正也没人看见是我藏的。 打开包袱我一看,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破扇子和一张破话,大家小姐就是有病,这破东西有什么好紧张,害的我以为是什么金银珠宝呢,拼了老命去追,算了就算我做好事为自己积德了,我这样想着,将包袱还给了紫薇。 紫薇那个天真的大小姐被我几句话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我得知她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把她拉进了大杂院,毕竟看她的样子身上还是有油水可是刮的。就算她拿不出银子我也可以将她们主仆二人卖到妓,院去,就她们主仆二人的长相,卖个好价钱还是可以的,为了迷惑她们,我甚至和紫薇结拜了。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格格,是王爷的女儿,我知道的这件事以后真是的好高兴,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竟然和一个格格结拜了,那么是不是预示着我里荣华富贵不远了,我兴奋的快疯了,还不能在紫薇面前露出马脚,为了以后的好日子,我毅然将认爹的重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管怎么样,功劳是要捞的,恩人是要做的,印象是要加深的。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她们竟然将我认作了格格,真是一群笨蛋,连查都不查就这样认了,早知道这样我来之前就应该把紫薇和金锁灭口了,省的以后提心吊胆的。 穿着锦衣玉食,吃着山珍海味,我思索着该怎么办。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永琪的额娘帮了我一个大忙,装着忏悔,装着无辜,我成功的将所有人都拉到了我这一边,就连紫薇都不再怀疑我的用心而帮我隐瞒这件事,这让我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皇家的傻子可真多啊! 在那以后,我以为一切都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去发展,事实上也不错,紫薇也成功的认父了,我也如愿的指给了永琪当福晋,我每天都畅想着以后的好日子。 可是我的梦还没有做够就很快的破灭了,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在头一天我还快快乐乐的去修理以前欺负过我的人报仇,可是回来以后就发现王府变了,主人已经不是那个宠爱我的宝亲王,而是他的第十二个儿子,那个恶毒福晋的亲儿子永?。 我的珠宝,我的银票,我的荣华富贵,我的一切一切都不见了,我懵了,跟着永琪住进了一个小四合院,凑合着过日子。 直到有一天,我的牙都莫名其妙的掉了,永琪也失踪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偌大的北京城,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仿佛这天地之间就只剩我一个,估计荒凉! 黄粱一梦,我好希望这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梦醒后我还是那个追求富贵而不得,整天行侠仗义的小燕子,有大杂院的老老小小关心帮助,有柳青爱慕的眼神伴随左右,有柳红朴实的话语安慰。 我后悔了,如果能回到从前,我再也不去追求那不切实际的富贵梦了,可是,苍天啊,为什么我醒悟的会这样晚! 一年,两年,……十年……,我浑浑噩噩的过着,看着眼前的繁华变换,视线也已经模糊,心里却已没有了当初的向往。 乾隆二十七年,当今皇上传为皇七子永琮,年号博邑,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见到了千年难遇的奇景,这漫天的彩霞,百花的朝贺,天地万物打心里的臣服,小燕子眼看着一堆人脚踏彩霞升天而去,小燕子闭上了她那双大眼睛,告诉自己,你是在做梦,没错,就是在做梦。 要不然怎么才看到有人升天,就又见到了老人们常说的阴间索命的黑白无常向她走来了,小燕子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有点老眼昏花了,看来明天点去药店骗点药,治治眼睛,要不然以后偷东西看不清钱包在哪里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