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女王的珍藏馆》 queen°001:曼菲拉之灵 queen°001:曼菲拉之灵 文 / 英国。 夜晚。 极尽奢华装修的房间,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散发出刺目的光,颜色艷丽的地毯,kingsize的大床,以及,坐在柔软沙发上的少女。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墨色的长捲髮散落在白皙的肩膀,一条简约的红色短款单肩礼服把她小巧玲珑的身体包裹的刚刚好。 她的脖子上悬着一条闪亮的钻石项鍊,被光折射的很耀眼,却都及不上她那澄澈的目光。她的脸十分的精緻,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那双深紫色的眼睛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笑如弯月肃如寒星,小巧的鼻樑,圆润的浅粉色双唇,轻笑时甜蜜如糖,而静默时却冷然如冰。 而她的身后站着一名身着燕尾服透着优雅气质的黑髮男子,他拥有艺术品一般精緻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红玫瑰般妖冶的唇色。他的眼睛是邪气酒红色,深邃如夜空,深不见底。 那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就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捲起丝丝涟漪。他欣长优雅,整个人都带着高贵不凡的气息。当她和他站在一起,让人看到就会觉得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此刻,她单手撑着下巴,神色慵懒,将好看的双唇弯成似笑非笑的弧度,懒懒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长得极美,皮肤白皙,眉眼细长,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五官精緻,竟然会给人一种妩媚的感觉,可他眉宇之间又透着一股英气,线条优美的薄唇微抿,而那目光,紧紧的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 整个房间的气氛安静到诡异,明明存在着三个人的唿吸,却那样安静,安静的不可思议。 许久,那少女捲起自己的一缕头髮,终于开口打破这诡异的静谧,「怎么?锦少爷还想继续和我在一起?」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柔软的声线,无论说什么,都会让听的人心跳加速。 那男子脸一白,死死咬住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少女忽而一笑,「这样就不好玩了呢,锦少爷和别人约会上床都已经被我亲眼见到,你觉得我还会要碰你那骯脏的身子么?」 她笑的那般纯真,可是说出的话却如同致命的毒药,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男子脸色更苍白了,他勐地抬起头,「我没有!我是被下药了!我没有背叛你!小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锦少爷真不洒脱呢。」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戏虐和嘲讽,抬起手,身边的优雅男子就瞭然的将一杯红酒放在她的手里,「锦少爷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也该知道,我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呢。」说着,她抬起酒杯轻啜一口,动作优雅而自然。 「我……」云锦的嘴唇险些被自己咬破,他脸色苍白如纸,对面的少女却没有半点的怜惜,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忽然慌了,慌慌张张的摸索进自己上衣的口袋,拿出一个精緻的盒子,手忙脚乱的打开递到她面前,「我,我把曼菲拉之灵给你,小瓷……小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喜欢你……我不能和你分开!」 曼菲拉之灵? 少女才终于抬头,深邃的眼眸落在眼前那枚被称为「曼菲拉之灵」的宝石上。
queen°002: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queen°002: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文 / 那是一块绿色通透的三角宝石,宛若晨间新生的嫩叶翠绿欲滴,表面流转着淡淡的五彩光晕,质地晶莹,光泽灿烂,就如同遗落在世间的星星,只一眼就能吸引住人的目光。 仿若透过它,可以看到很遥远的记忆,深沉沧桑,却又流转着淡淡的清雅,可以洗涤一切一般。 曼菲拉之灵,世间独一无二的无价宝石之一。 绝世珍品奇蹟之眼的一部分。 「呵呵。」南倾瓷突然笑了,她眉眼弯弯的样子让对面的云锦有一剎那的失神,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一颦一笑都像被施了魔法,会把人的目光和心一起吸引过去,「锦少爷真喜欢我呢,居然要用这曼菲拉之灵来换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呢?」 云锦赶紧摇头,「不对!小瓷在我心里是曼菲拉之灵无法相比的存在!我只想要在你的身边……小瓷,不要这样对我,我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可惜呢。」将酒杯抬高,身后的男子瞭然的接过,她起身,弯下腰伸手支起男子的下颚,「在我的心里,曼菲拉之灵比你更加重要呢。」 云锦的身子勐然僵住。 而南倾瓷已经从盒子里取出那块宝石,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小笨蛋,如果你早点拿出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呢。」 云锦怔怔的抬起头看向她,「什么……」 「你如若早点把曼菲拉之灵交给我,我就没有必要特意设局下药给你和那无辜的小女僕『共度良宵』,逼你不得不将这曼菲拉之灵交给我呢。」 这个男人太软弱,不是用这招,他怎会心甘情愿的将曼菲拉之灵交予她呢? 其实即便他不给她也自然有办法能拿过来,可偏偏,那样没意思,而她又不喜欢强迫人家。 瞧瞧,用点小手段,自然有人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云锦勐地睁大眼睛,他的眼睛里聚集起一片水汽,下一刻,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就如同精美的水晶,摔碎在地上,「你骗人!小瓷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说你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你说你比喜欢曼菲拉之灵还要喜欢我,永远不会不要我的!你骗人!」 「那又如何?」她轻笑,「真可怜呢,那样的谎言你也相信。喜欢?呵呵,我喜欢一切美的东西呢,而我只是喜欢你那张皮囊而已,现在我腻了,比起这曼菲拉之灵,你还有什么值得让我把你留下来的?」 她喜欢所有干净美好的东西,其中包括男人和奇蹟之眼。所以只要她喜欢,就会将他们留在自己身边,留在她的珍藏馆里,如若讨厌了,那便毫不留情的赶走,这便是她。 「不要……」云锦突然起身一把拉过她,又因为重心不稳,两个人一同跌在了地上,他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她的双手被他紧紧的扣着,小小的手心中还握着那块曼菲拉之灵,仿佛和天花板上的水晶相互辉映着,产生了美丽的奇妙效应,「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小瓷……我喜欢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和凄凉。 他早知道她是无情的,他知道,可是还是喜欢啊……只是喜欢她,只是想要和她在一起而已……可是她为了得到曼菲拉之灵居然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些他也可以不在乎,只要她还留他在身边,只要还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啊…… queen°003:那么你就去死吧 queen°003:那么你就去死吧 文 / 「塞巴斯蒂安!」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把他丢出去!以后永远禁止他接近我一米以内的范围!」 「yes,mylord。」燕尾服男子有着性感低哑的嗓音,和他邪魅的外表成为正比。 「不!不要!」云锦勐地抱紧她,「小瓷,别赶我走,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求求你……」 「塞巴斯蒂安,别让我说第二遍!」她冷漠的开口,虽然她的脸上缀满了他的眼泪,可是她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同情。 塞巴斯蒂安无奈一笑,让主人生气真是太不符合执事的美学了呢。他只一只手就将那云锦从她身上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下一秒就带着他往外走,云锦还在不断的挣扎,「不要!小瓷……我爱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死的!离开你我会死的!!」 「那么你就去死吧。」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开口。 ——那么你就去死吧。 云锦不再挣扎,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怔怔的,仍由身后的男子将自己带出那件华丽的屋子,穿过走廊,下楼梯,最后,冰冷的被丢在了地上。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她从未爱过他……所以听到他说出心声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动容…… 「锦少爷,不要再来了。」塞巴斯蒂安的脸上仍旧带着最礼貌疏离的笑,「下一次,就不会安然离开了呢。」 关门之前,他透过门缝看了他一眼,一脸笑意,「谢谢你的曼菲拉之灵。」 碰—— 门带走了暗夜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带走了少年的心,万劫不復。 「真美。」 少女立在落地窗前,抬手将宝石放在灯光之下细细打量,曼菲拉之灵,倘若那时不是因为它,她是绝对不会去接近云锦的呢,原本事情根本不用发展到这一步,她只要拿到曼菲拉之灵就会放过他,可是他太懦弱,太守规矩,被家里牵制着想要得到她又得到曼菲拉之灵,那样她就没有办法了呢。 付出多少才会得到多少,如果想要同时得到,那么只能同时失去了。 少女勾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很奇怪,明明那样的表情与那张外貌不符,可是看起来就是合适的不得了,那个笑,非常适合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么没用的东西就可以被丢掉了,不需要有丝毫的犹豫。 「已经请锦少爷离开了,殿下。」塞巴斯蒂安已经回到她身边,望着她的侧脸轻笑。 「嗯,很好。」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话,就剩下三块灵石,我的奇蹟之眼就可以全部集齐了呢。」 「是的,殿下。」 「告诉我塞巴斯,剩下的三块灵石在哪里?」她看向窗外,夜晚的繁华从她所站的角度一览无遗。 「那都在同一个国家呢。」执事眼底隐隐流动着什么别样的情绪,「殿下回忆里最初的国家呢。」 「是么。」许久,她才缓缓的吐出一句,「那么,明日出发吧。」 「yes,mylord。」 男子低哑性感的声音轻轻的吐出,带着一丝期待的笑意,飘散进诡魅的夜里。 queen°004:你的眼睛,很漂亮 queen°004:你的眼睛,很漂亮 文 / 月色如纱,轻裹着大地。 风过树摇,夜晚有些许凉意。 公园角落的某处大树上,一名打扮怪异的男子抱着树干悬在半空,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流下,最后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他一脸惊慌的盯着地面一动都不敢动,只顾紧紧地抱着大树,脸色苍白。 「汪汪汪——」 树下有一条流浪狗,正不断的朝着他大叫,就好像是他抢走了它的食物,是它的敌人一般。 突然,从远处昏暗的灯光下,走出一名少女。 她一条红色的连身长裙,套着黑色的贴身毛衣,更将她较小的身材衬托出来,墨色的长捲髮只是随意的搭在肩头,被夜风微微捲起,精緻如瓷的小脸,那双浅紫色的眼睛澄澈透亮。 当男子看到她的剎那,整个人都怔住了,她仿若是自然的发光体,即便是在暗夜,也无法让人忽视,剎那间,他的世界像是被抽掉了声音的电影,一片寂静,风吹过时留下的温度,仿佛正在做着奢侈的梦境,而他,只能看到那名少女,只有她的样子。 也许是注意到了他,她微微抬头,漂亮的眼眸对上他的,微微蹙眉,很快就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脚步没有丝毫停歇的掠过他直接往前走。 「别……救救我!」他慌乱的开口,「我,我怕狗……」虽然说他一个男子居然要让一名少女帮自己赶狗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可眼下除了她就再也没有别的路人了。 少女顿了一下脚步,只是回头看了那条狗一眼,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那狗马上就咽呜几声钻进旁边的草丛里跑掉了。而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继续迈开脚步不紧不慢的离开。 危机解除,男子一下子跳了下来,几步追上少女拦住她的去路,「谢谢你帮我解围。」 …… 少女顿住脚步没有再往前,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刚刚谢谢你。你是这里的人吗?」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的抬了抬眼镜。 也许是发现了什么,少女的目光中立刻闪过一丝光亮,她踮起脚,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颊,良久,她的唇绽开一个浅浅的笑意,甜蜜如糖,「吶,你的眼睛,很漂亮。」 这个人的眼睛很漂亮。 好像精雕细琢的宝石一般,即便是在暗夜里,也无法遮盖掉它的光芒。如果不是刚刚他抬眼镜的动作,她根本不会看见,那双眼睛,竟然和她的如此相像。呵呵,真想挖出来收藏……呢。(好恐怖的想法!) 她热热的气息拂到他的脸上,竟然让他也面红耳赤起来,「谢……谢谢。」 「我不是这里的人。」她收回手,静静的看着他,「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让我栖身的地方。」 「这样啊……」他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刚刚你救了我,我把我的家让给你吧!」 少女侧过脑袋,探究的看着他。 他又突然凑近了些,「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回过家了,我不能让房子一直空着。更重要的是。」他掠起她额头的发,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你比我,更适合成为那个家的主人。」 晃神间,手心已经被塞了一张字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眼前这个男人好看的不像话。 「你去这上面所写的地方,只要说是御影找你来的,那么大家,一定会欢迎你这个,新的主人的。」 男子已经转身离去,长长的风衣在冷冽的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 少女眸光微闪,最终将那纸条放进上衣的口袋中,慢慢的走向黑暗,前面一名黑衣男子已经在等她,见到她马上拉开车门,而她自然的坐了进去,仿若女主人一般。 「神宫寺家的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呢。」透过后视镜,执事笑着看了眼后座撑着脑袋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少女,轻轻的开口。 「嗯。出发吧。」她懒懒的应了声。 车子很快消失在街头,没入了夜景里。 queen°005:是我的后宫 queen°005:是我的后宫 文 / 漫长的路程之后,车子缓缓的驶进豪华的宅院里,红顶白墙的欧式建筑在前面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一整排造型独特的街灯将通往大门的道路照的透亮,而主建筑也灯火通明,夜色里,将这栋别墅映衬的格外豪华。远远地,就看到有两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他们的身边还站着一排身穿制服的女僕,明显是在表示对来人的欢迎。 橙黄色头髮的绝美少年神色慵懒的站在那里,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遮住了好看的眉。细细长长的单凤眼,湛蓝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紧张和期待,只是很快被他隐藏到了更深的眼底。高挺的鼻樑下是两瓣水润迷人的薄唇。他的五官真的十分精緻,就好像是只存在与幻想之中的绝美少年。而现在,他只穿着一件橙色的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胸膛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更是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透着慵懒的邪魅。 在他的身边是一名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只是五官更硬朗一些,超过185的身高,贴身定制的西装很完美的将无可挑剔的身材衬托出来。薄薄的眼镜夹在鼻上,又多了几分优雅高贵而又透着不可忤逆的王者之气。 终于,车子缓缓停下。 橙黄色头髮的少年已经先一步上前拉开后座的车门,向车内的人伸出一只手。 一只小小的手很快搭上他的,紧接着,红裙少女优雅的走了出来,迎上他惊艷的目光,「好久不见,莲。」 在少女下车的一瞬间,周围所有的人几乎都怔住了,他们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仿若她是一道光,一下子划破黑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丽了。」反应过来的神宫寺莲勾出一抹让人头晕目眩的笑意,执起她白皙的手放在唇边烙下一吻,「小瓷。」 「越来越漂亮的人是你哦,莲。」目光移到旁边那个稳重的男子,南倾瓷再次漾开一个柔和的笑意,「诚一郎哥哥,好久不见。」 神宫寺诚一郎柔笑着点点头,「进去再说吧,外面风大。」 南倾瓷没有再说什么,任由神宫寺莲拉着自己往门内走去塞巴斯蒂安则是跟在身后,车子由僕人代为停好。 那些僕人一见到自家少爷带了女人回来都有些震惊,要知道神宫寺莲虽然很受欢迎也经常和别的女孩交往约会,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牵过一个女孩子的手,也没有带女孩子回家过,再看他身后那个少女,美得同样惊心动魄,质疑的念头也顿时被消减了,仿佛他们两个在一起,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顿晚餐很轻松,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沉重,饭后,神宫寺莲依旧不放过她的手,硬是要她留下来过夜,无奈之下她只能答应他的请求,于是得意的神宫寺莲亲自拉着她去早就为她安排好的房间。 一进房门,他就关上门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将尖削的下吧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哑的声音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的,「小瓷,我好想你。」 南倾瓷浅浅一笑,「莲长大越加好看了,我都有些想把你收进我的珍藏馆呢。」 她向来对好看的人和物,很有感情。 「珍藏馆?」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环住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那是什么。」 「那个啊。是我收藏美男和美物的地方。是我的后宫呢。」她轻轻的开口,仿若引诱般的语气,「如何,莲要跟我么?」 queen°006:好像,很有趣呢 queen°006:好像,很有趣呢 文 / 收藏美男?自动过滤掉后面的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后宫?你有后宫?」手下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了些,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呵呵。 「是呢,我有很多美男呢。」她微微皱了下眉,唇角依旧是淡淡的弧度,「莲,放开我。」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神宫寺莲马上松手,「抱歉……但是后宫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呢。把我喜欢的人还是东西,变成我的禁脔,只能我一个人欣赏,这样的意思呢。」她拨了拨头髮,随意的解释,「莲,我累了,想休息。」 ——把我喜欢的人还是东西,变成我的禁脔,只能我一个人欣赏,这样的意思呢。 后宫,她居然有后宫?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不像是开玩笑。 南倾瓷变了,从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一直是安静乖巧的。一个人真的可以拥有那么多面,有这样大的反差吗?神宫寺莲不明白,可是对于那个后宫,他很不满意。 「小瓷,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后宫的事情吗?」 「莲,那是我的事情呢。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我喜欢美人,刚好那个人也喜欢我,那样我就留在身边了呢。」不过她在来之前,有个不乖的孩子为了报復竟将她后宫的人全部都杀害了,为了惩罚那个孩子她才来的有些晚。想到云锦,南倾瓷目光一寒,闪过一道危险的气息,原本还不想对他怎样的,可惜,他不乖呢。所以,只能真的让他去死了。 她虽然喜欢红色,却不爱见血呢,所以不要轻易的惹怒她,因为,会很惨呢。 神宫寺莲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气场就变得十分尖锐的少女,奇怪……从前小瓷是从来不会这样的,这种冰寒的气场,失踪的这两年,小瓷到底经歷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吶莲。」她轻笑了下,仿佛刚刚那样的气场根本不存在一般,「我会在日本待一段时间,而且明天开始,我会也去早乙女学院。」 「真的么?」刚刚所有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只因为少女的一句话,让他顿时心情很好,甚至没有了刚刚听说她有后宫的那种不快。但是,他果然还是很在意。刚刚他询问的时候,南倾瓷的那句——那是我的事情呢,就是在告诉他不要过多的去管她的事情,他自然听得出来。 「真的呢。」南倾瓷拂上他的脸,踮脚在他额头印下轻轻一吻,「所以,晚安呢,莲。」 神宫寺莲微微一怔,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向应付女人游刃有余的他如今在她面前居然也像个新手一般不知所措了,他道了声晚安便郁闷的离开了,而门外等候着的塞巴斯蒂安这才走了进来。 「啊呀呀,真可爱。」她勾了下唇角,「塞巴斯蒂安,手续都办完了吗?」 「是的殿下。」 「嗯。」南倾瓷脱下外套准备洗澡,突然一个纸团从她的口袋中滚落出来,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她轻蹙一下眉,弯腰捡起那个纸团缓缓的展开,上面是一张画的歪歪扭扭的地图,突然想起那名男子别有深意的话。 ——你去这上面所写的地方,只要说是御影找你来的,那么大家,一定会欢迎你这个,新的主人的。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御影啊。 那个人,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呢。 「殿下?」 注意到她分神,塞巴斯蒂安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塞巴斯,我想,我们有家了。」她勾起唇角淡然一笑。 好像,很有趣呢。 queen°007:早乙女学院 queen°007:早乙女学院 文 / 如果你想成为专业的偶像,那么你最佳的选择一定是——早乙女学院。 作为专门培养偶像的专业私立学院,早乙女学院无疑是梦想着登上舞台的孩子们no。1的选择。早乙女的校长shining·早乙女,以专辑销量破2000万张的《因为爱》被深刻的记录在人们的脑海里,而他为了以发掘和培养新时代演艺人才,出资创办了私立艺术学校——早乙女学园,是个言行举止怪异,且神秘的人。在学院优秀的毕业生,便可以进入而他的公司,shiningentertainment。 要知道,想在一个月之内看不到shining的艺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shining的艺人有自己的节目,有最好的宣传策划,有最好的播出时段,有最频繁的暴光率,这就是shining的实力。别的方面不说,单就对旗下艺人的宣传而言,shining公司是做的最好的。 作为以娱乐产业的先进化和全球化为目的的娱乐专业公司,凭藉多年在顶尖位置上积累的音像策划及制作、艺人经纪、在线及移动产业、海外产业、新人开发等方面的经验诀窍,以及和各大企业的业务协作经验为基础,向国内外音像制作及销售界展现了不同的运作模式。 而由shining·早乙女一手创建的早乙女学院已然成为最大的「明星梦工厂」之一。 然而,在这样一幅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却有着极其严苛的录取条件。 在这里,你必须拥有绝对的才能以及对音乐的热情,否则,面对这所竞争率200倍的超高难度学院就只能够望而止步。 可是尽管是这样,追逐梦想的年轻心灵总是带着让人刮目相看的勇气与决心,于是,一群有一群条件绝对出众的人抱着梦想,为着梦想在努力奋斗着。 而南倾瓷,她会来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对娱乐圈有任何的兴趣,仅仅只是因为,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人?或者说……月神之灵。 走进校园大门就是两排长长的樱花树一直延伸到主楼的道路,恰巧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花瓣铺在路面踩踏上去十分的柔软。 教学楼前,月宫林檎第五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心想着这个转学生怎么还没有来。他有一头和樱花颜色挤近的头髮,整个人站在那边美好的如同精灵一般好看。 「你可真是个美人呢。」 突然,软软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月宫林檎抬起头,就看到坐在樱树上的少女轻笑着看着自己,当看清那个少女的样貌时,他整个人顿时怔住。那一瞬间,仿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他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那少女。 南倾瓷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150的身高站在月宫林檎的面前还是差了一截,不过她慢慢的靠近他,下一秒就伸手抬起他的脸,「很漂亮。」 听到她夸奖自己,月宫林檎脸一红,见她身上穿着学院的制服,无意间扫过她胸口的铭牌,看来她就是那个让自己等了许久的转校生,「南倾瓷同学,我们先去教室吧。」 躲过她的手,月宫林檎不好意思的转身率先走了进去,南倾瓷勾起嘴角,不紧不慢的跟上他的脚步,这个男人打扮成女人可真漂亮呢,这样好看的人,真是让人有放进珍藏馆的欲望啊。 跟着月宫林檎一直往里走,上楼梯,拐弯,这一路倒是有些长,这个学院太大了,走起来让她觉得有些麻烦。期间月宫林檎一直偷偷的打量她,又怕她发现所有整张脸红红的偷看一眼马上又移开,那模样很是可爱。 今天的天气有些灰暗,但很奇怪,月宫林檎觉得这个少女出现的时候,就好像一道光,好像只要站在她的身边,所有的黑暗都会消失一样。 queen°008:永远不会只属于谁 queen°008:永远不会只属于谁 文 / 南倾瓷一进教室,原本还很喧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剎那全部聚集在这个少女的身上,月宫林檎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几步走到讲台上,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大家早上好哟~旁边这位是今天开始要转到我们a班的南倾瓷同学,大家欢迎~」 掌声很热烈的响了起来,南倾瓷礼貌的笑了一下,「请多关照。」 「吶吶,那后面还有一个座位,南倾瓷同学就坐在那边吧,我们马上开始上课了~」月宫林檎指了指最后座一个趴着睡觉的男生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在那边。南倾瓷也并没有说什么,迳自走到座位上坐好,四周还是不断的有视线投过来,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讲台上,月宫林檎突然发现这样的女孩子很有让人私藏的欲望,因为当见过她那样的笑容之后,再被很多人见到,会有一种专属品被别人窥伺了的感觉。而这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的心情有些不愉快。不过很快掩藏起心里奇怪的情绪,他继续讲自己的课。 「唔……」 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一直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男孩子突然动了一下,慢慢的直起身子。 南倾瓷收回在月宫林檎身上的目光,微微看了眼身边的男孩子,金色微卷的碎发很是耀眼,精緻深刻的轮廓,如翡翠般的眼睛被薄薄的镜片微微掩盖,有种朦胧的感觉,白皙滑腻的皮肤,薄若蝉翼的嘴唇泛着莹润的色泽,好看线条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睡饱了了,少年揉了揉镜片后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身边一直空着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少女,然后……一秒……两秒……三秒…… 「好……好美……」他的脸瞬间爆红,嘴里喃喃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后又像是觉得不太对劲,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南倾瓷勾起嘴角,真可爱啊。 「对,对不起……我刚刚……」明明觉得很奇怪,但是又忍不住去跟她说话,少年再看她的时候脸又红了一层,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关系呢。」她轻笑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很好听,很轻灵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少年脸一红,「四之宫那月……」 四之宫那月啊。 「很好听的名字,很适合你,我叫南倾瓷。」她笑着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就抬头继续看着前面,月宫林檎虽然在讲课,但是目光一直在看她,被她这么直接的撞见,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 南倾瓷……他仿佛一下子坠进她的那个笑容里,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缓缓的流淌开来。 午餐的时候是神宫寺莲来找她一起吃饭的,他们两个走到一起自然是十分的惹人注目,可是又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当她嘴角沾到东西,神宫寺莲就会像王子一样的替她擦掉,这样的举动让周围看着他们的人浮想联翩,纷纷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家当然不会忘记早乙女学员的禁忌——恋爱绝对禁止令。男女绝对禁止恋爱,违规者一律被开除出校,这便是早乙女学院的铁则!可是又觉得这样养眼的人在身边却不能追求靠近,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小瓷,你太惹人注目了,我想要把你藏起来呢。」他走在她的身边感受着不同的视线,忍不住开口。 「不要有那样的想法哦莲。」她莞尔,「如果没有加入我珍藏馆的准备就不要喜欢我,因为我,永远不会只属于谁呢。」 宝石只要保管的好便不会背叛也不会坏掉,可是人,会呢。如果只能守着那会老会丑的皮囊过日子,那样就太无聊了呢。 而她,最讨厌无聊呢。 七海春歌站在不远处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今天来的那个转学生的身上,心里突然有些落寞。 才刚来不久,就吸引了所有的光芒都围绕着她,她今天上课的时候就注意到,之前帮助过自己的一十木同学,圣川同学还有四之宫同学,就连月宫老师,大家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她是万众瞩目的公主,而她……只是一个路人一样普通。 她真的没有那样开朗大方,她只是……只是没有自信,也不太会和人相处……所以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别人对她的关心和照顾。 可是那样……好像不对。 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她抢走了一样。 「春歌,在看什么!」涩谷友千香看到她呆愣愣的看着那边渐渐远去的人,马上明白了什么,「南同学真是漂亮的人呢。」她大咧咧的勾过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快走吧!」 七海春歌收回目光勉强的拉出一个笑容。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只是为了实现梦想而来这里的。 而她得不到的东西,这里所有的人,也一样得不到…… queen°009:她不是御影 queen°009:她不是御影 文 / 南倾瓷最后还是拒绝了留宿在神宫寺莲家的邀请,她想到昨天那个奇怪出现的男人给的字条,一放学,便马上让塞巴斯蒂安载着自己往地图上所画的方向出发了。 地图所显示的地方是一个神社,表面有些陈旧,就好像被废弃了许久一般。 「御影大人,欢迎回来。」 四下无人,却突然传出这样的声音来。 「欢迎回来,御影大人。」 神社的大门前凭空的燃烧起熊熊大火,火光映衬着少女的脸微微晃动,十分的美艷动人。 只一瞬间,周围的场景迅速转换,刚刚他们还站在门外,而此刻,却已经站在了神社的大门内。 呵。南倾瓷勾唇一笑,果然很有趣呢,「塞巴斯,你觉得如何?」 执事唇角的弧度也逐渐加大,「非常,有意思呢。」 御影啊。 想来那便是那个拥有非常好看的眼睛的男子了。看来他真的有许多年没有回来了,这里的孩子们都十分的想念他呢。虽然神社看起来有些陈旧,可是这里面却被打扫的非常干净,显然是有人在每天打扫着保持着这里的整洁。 她微微大量了下周围,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正对着自己的那个房间。 「是御影吗?」 刚推门进去,一道纤长的身影立在那里,悠悠的开口。 「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竟然让我看了二十几年的家……」 听他的口气,似乎是非常的不满意,因为尽管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不断的有火冒出来。 御影,你的孩子,很生气呢。 「我要宰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那名身影纤瘦高挑的男子直接转过身子向她扑了过来,并且毫无意外的,直接将她扑倒了。正欲动手时,却借着门外的光,看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女的模样,即便是他也惊住了。 那少女只穿了一件十分普通的学院制服,但很奇怪的,穿在她身上格外的好看。那张精緻的脸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双清澈的双眸却又有着看穿一切的力量,仿佛那里面有黑洞一样的物质,可以把一切吸进去。那种感觉,莫名其妙的……非常熟悉! 而他,单手扣住她的一只手腕将她压在身下,另一只手高举着,刚刚如果没有及时看清,那么现在她的脸上怕是要多出几条血痕了。 可是那少女却没有惧怕,她就那样看着他的眼睛,竟然让他有些脸红,正欲收回手起身,那少女却抬手抚上他的脸,「吶,你真好看。」 他确是一个异常美貌的男子,如月的双眉间透着逼人的英气,温润的双唇,双眸狭长而充满魅惑力,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身上穿着红底印花的和服,腰带很随意的繫着,外面再随意的披着一件同样黑底印花的宽松外衣,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轻轻一动便风情万种,慵懒而美丽。 而他居然拥有一对狐狸耳朵! 眼前这个妖媚的男子,竟是狐狸? 这女人…… 要是一般的人类看到他肯定会被吓到吧,她倒好,不但不吓到,还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而且还那样露骨的直接表达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且,好看?形容一个男人居然用好看吗?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别开脸,故作平静的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宽松的印花合服,「她不是御影。」 queen°010:和恶魔交易的女人 queen°010:和恶魔交易的女人 文 / 「怎么可能!」旁边突然冒出两团小小的火焰,一晃就变成了两个带着面具的小人漂浮到她的身边,在她平静的目光下,小小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微光一闪,她的额头竟然散发出一点淡金色的光芒,「巴卫大人,她的头上确实有土地神的印记!」 「而且还留有御影大人的神气!」 噗嗤—— 地板上的少女突然轻笑出声,她缓缓的坐起身子,仿若听到一个笑话,「塞巴斯,他们说我是神呢。」 「是呢,殿下。」 塞巴斯? 巴卫的眸光一闪,马上注意到站在门外的燕尾服男子,目光越发冰冷起来,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戏虐的嘲弄,「恶魔如今居然也敢来神明的地方了呢。」 感觉到门外恶魔的强大气息,两个鬼火童子立刻躲在了巴卫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看着门外的塞巴斯蒂安。 「似乎被讨厌了呢。」塞巴斯蒂安右手抚胸左手背后,行了个十分正统的执事礼,「我只是殿下的执事罢了。」 执事? 巴卫的目光又移到已经起身的少女身上,那少女笑吟吟的看着他,像是并不在意他冷漠的神情,「怎么办呢巴卫,你的主人,好像把这个家让给我了呢,让给我这个,和恶魔交易的女人。」 两个鬼火小童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和恶魔交易的女人啊……为什么御影大人会把神社让给这样的女孩子?可是她真的很美很美,难道和恶魔交易的女人,会这般美丽吗?明明她笑着的时候那样美好,和天神一样美好! 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和恶魔有什么交易吗? 他们的目光移到外面站着的优雅的男子身上,可是那个人就是恶魔没错,而且,他身上恶魔的气息那样强大,感觉只要他们靠近,就会有窒息一样的压迫感。无法想像反差这样大的人,居然是一起来的,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女人,你给我听着。」巴卫像变魔术似的从袖口拿出一把橙色的摺扇,象徵性的扇了扇,他的眼角显然已经因为御影的行为冒出了一个十字路口,而他,隐忍着爆发的心情,认真的看着她,「你遇到的那个人,是这片土地的土地神,这座神社是土地神的神社,将这里让给你的意思就是他将土地神的位置让给你了!」 「这样啊。」她听完后点点头,「我从来没有当过神,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吶,塞巴斯。」 「是呢,殿下。」执事浅笑着无奈的回应自家殿下的问题。看来殿下的心情,很不错,那就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又重新有了乐趣的感觉。 这对主僕! 巴卫气结,这女人听不出他是在警告她吗?还有那个恶魔,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里可是神社!岂能让恶魔的气息污染这神圣的空气?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一听到现在她就是土地神,鬼火童子立刻过来放起了礼花,「土地神终于回到神社来了!」 「你说她是神明?」巴卫的眸光一闪,弯腰用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你说这个脏兮兮的人类,能做的了什么?最多也就是去算算香油钱或者去院子里拔拔杂草吧?」 「脏兮兮?」南倾瓷勾起嘴角,「巴卫是在说我么?」 这女人居然直接喊他的名字。 巴卫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总觉得并不是她不好意思,反倒是自己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吶巴卫。」 游神间,少女冰凉的手已经贴上了自己的胸口,她的笑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巴卫的身子一僵,只觉得那只手一瞬间就沾染了什么烫人的温度,直达心底。 「那你可干净?我喜欢干净的东西呢。」 queen°011:她留在这里,我走 queen°011:她留在这里,我走 文 / 「你……」听到她的下一句话,他瞬间反应过来,松开支住她下巴的手,眯着眼睛浑身都散发出冰冷疏离的气息,像是警告她不要再随便触碰自己。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和恶魔交易,而她刚刚所有的举动,仿佛她是个很轻浮的女子,只要对方漂亮身子干净,她就会随意的去触碰对方。 这样轻浮的女子御影居然把土地神的位置让给她? 他绝对不同意! 「我无法接受她当土地神!」有了想法,巴卫立刻冷淡的开口。 「可是!」鬼火童子不乐意的,小小的身影挡在少女的面前,「她是御影大人推荐的人!」他们的神社已经太久没有神明在了,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好不容易有人带着土地神的印记还有御影大人的神气回来,他们自然是不想要就这样让她离开的。 「不需要!」刚刚那句「那你可干净」,莫名其妙的让他很生气,「给我马上出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御影那傢伙一句话不说离开神社二十几年,他一直留在这里等啊等啊,他倒好,直接把土地神的位置让给了一个女人,要是普通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个不知廉耻还与恶魔有什么交易的女人,这要他如何不生气? 可是他气的真的是这个吗?一想到刚刚那女人调戏他的方式那样自然,想必是经常那样调戏男子,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鬼火童子担心的看看巴卫又看看她,好像生怕她会离开似的。 而少女却满不在意的打量了下四周,像这样古式的建筑她还没有住过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而后她淡淡的勾了下唇角,「离开恐怕是不行呢。」 听到她这样说,两个鬼火童子微微松了口气。 「御影在把他的家让给我的时候说过,不能让房子空太久呢,既然我收下了他的礼物。」她轻轻的抚上额头,那个男子温润的吻似乎还留在那里,「在他回来之前,我暂且就不离开了。」 「你……」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巴卫一怔,随即是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松了口气。为什么她说她要留下来的时候,他会松了口气? 真奇怪! 明明人类那种生物很脆弱,只要一不小心加重些力道,就会死。 「既然这样。」他突然转身,「虎彻鬼切(两个鬼火童子的名字),她留在这里,我走。」 「巴卫大人!!」听到巴卫要走,虎彻鬼切马上扑了过去,「巴卫大人你不能走啊!」 周围瀰漫起紫色的薄雾,将那男子的身影勾勒的越加妖娆。 「我是御影的神使。」他转过头,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侧脸,「我并不打算服侍那种女人,至于我的工作,就去找条野狗来代替吧。」 他的身影愈来愈远,最后化为一团蓝色的青烟,顿时消失在了房间里。 而少女,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任何一句挽留的话。 「把自己比作野狗,真可爱呢,巴卫。」 queen°012:唯一的王 queen°012:唯一的王 文 / 她淡然一笑,不过巴卫你,比野狗可有趣多了。狐狸神使,土地神,呵呵,这一趟旅行,好像会很有意思呢。 「巴卫大人……」 浅紫色的烟雾缓慢消散,虎彻和鬼切有些垂头丧气。二十多年一直是巴卫大人一个人在打理神社的事情,可是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了神明,巴卫大人却离开了。 她坐在门外任由塞巴斯蒂安替自己穿好鞋子,走之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会回来的。」 「大人您要去哪?」 见她要离开,虎彻鬼切立刻迎了过来拉住她的衣袖,也不管她身边现在还站着恶魔,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等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等到您……我们神社,不能没有土地神了,如今巴卫大人不在,可以保护神社的只有您了……如果您也离开了,那么我们神社说不定会……大人,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 啊呀呀。 真是可怜的遭遇呢。 「我只是去参加一个宴会,你们乖乖的,等我回来。」她淡淡一笑,和执事一起离开了神社,只留下身后的虎彻和鬼切半天才点点头。 那个样子,不是在说谎吧?可以相信吧? 刚刚她笑的,真的好像天神一般,根本不给人任何质疑的力量。 走出好远的少女目光陡然转冷,刚才的笑意荡然无存。 同情么?不,她只是因为刚好需要住的地方才留下的。而且…… 「夜纱之灵确定在这里么?」 「是的,殿下。」 很好呢。最珍贵的六角宝石夜纱之灵如果在这里,那么在那之前,她就必须要保护好这个地方了呢。等她按照顺序把剩下的四角和五角宝石一颗颗的嵌进奇蹟之眼,最后,才轮到这夜纱之灵呢。 啊呀呀,这样的话还必须要扮演一下神了呢。 神? 真让人厌恶呢。 如果这个世界的神可以拯救人,那么,人死后就不用下地狱了!不要把神想得太美好,过分的纯洁,那可是比黑暗更加不堪呢。 「迹部家的宴会是几点?」 「是八点,殿下。」 「那真是刚好呢。」她淡然一笑,「你说,迹部家少爷,如果被我收进珍藏馆会如何?」 「殿下喜欢的话,没有什么不可以呢。」酒红色的眼眸如火,流转着深深的温柔,只要殿下想要的,无论是什么,都会得到呢。因为,殿下付出了相等的代价,自然也会得到相应的东西。付出多少,才可以得到多少。而我,永远是您忠实的僕人,只需您的一句话,我就会成为您的棋子,您的剑,即使王座崩坏,金光闪闪的王冠腐朽,数之不尽的尸体堆积如山,我会留在您旁边,直到将军的声音响起,之时。 「迹部家的少爷,那可真是个……高贵傲气的王呢。」 少女的眼眸里流转过一丝浅浅的邪气,如若这样的王也对她俯首,那样就更好玩了呢。 「殿下,如今,您才是唯一的王呢。」 唯一的王? 呵…… 「的确呢。」 至少在她的珍藏馆,她才是唯一的王呢。 queen°013:专门为了你而来 queen°013:专门为了你而来 文 / 八点的时候,红色短款礼服的少女和燕尾服男子准时的出现在迹部家门口。 这是很正式的晚宴,那边手冢,幸村,真田这样的大家族都受到了邀请,整个宴会到处可以看到一些知名企业的领导者,各个都拥有雄厚的背景,而她,自然也是受到正式邀请而来的,如果非要算她的身价,那她可没有仔细算过呢,只是她特别喜欢收集一些奇珍异宝,玩腻了还是视觉疲劳了就拿去黑市卖掉,所以她一点都不缺钱呢。 果然,一走进大厅,少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少女的眼眸清澈澄亮,樱瓣般的唇晶莹的如同清晨的露珠,乌黑的长捲髮如同海藻般垂至腰间,她一袭纯红色的抹胸雪纺短裙,简约华美,腰处略微收紧,下摆处薄纱层层叠叠,美得惊心动魄。灯光下,红色映衬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而她,美得嚣张,美得不可思议。 不过少女的目光不曾在这里有过多的停留,这里的人怕是很少有认识她的,而且,也并没有她想要见到的人。没有猎物的猎场,就没有意思了。她没有顾及众人的目光,只是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的走向楼上的露台,她知道,她想见的人,会在那里。 因为刚才在门外,她就已经注意到露台那里站着一个漫不经心的少年,那少年只是站着,浑身就张扬着高贵的傲气,整个人就像是天生的帝王,让人无法移开目光。那才是她的目标,只有那样的人,才会让人有征服的欲望。 只是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之前,她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追随着自己,回头,却见一名茶色头髮戴着眼镜的少年在看着自己,白色干净一沉不染衬衫,目光如夜一般深沉,尽管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无法影响他无与伦比的俊美,他就如同天神,带着肃然的气息,又像被光芒所笼罩。他就那样看着她,困惑,探究,被她回头发现的有些措手不及,表情有些尴尬。 她淡然一笑,转身走向半开着门的露台。 那个男子也很美呢,冷峻如冰,只是可惜,她时间不够多,否则只要她想要,会一个一个的得到,然后珍藏起来,那可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那时候,如果云锦再乖一些,她也是会把他留在身边,留在珍藏馆的呢,乖乖的在她还有耐心的时候交出曼菲拉之灵,她自然也不会去把他弄脏,再抛弃了呢,更不会……非要把他送进地狱呢! 灯光下,一个少年倚着栏杆,紫灰色的头髮在璀璨的光芒中飞扬,他的眼中仿佛瀰漫着朦胧的白雾,带着恍若隔世的美感,他的眼瞳是一种近乎黑色的蓝,比宝蓝色更深一点,带着一点点透明的孤傲,能够遮掩住很多很多东西。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即使不笑,唇角也会自动上翘成自信满满的弧度。而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却又如同神来之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完美。这样一个少年站在那里,静默着,却让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就是他,那个可以掌握住人心的华丽少年,高高在上的天生帝王,迹部景吾。 「这样的宴会,主人之一却漫不经心的待在这里,实在是不合情理呢。」少女勾唇,学着他的样子倚着栏杆看着远处幽深的夜景,「迹部少爷真是有闲情逸緻呢。」 迹部景吾侧过脸,看见少女的模样时有一剎那的惊艷,很快便被收进眼底,「特意来找本大爷,小姐也真是有心了。」 真是聪明的人呢。 「是呢,如果不是为了迹部少爷,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呢。」她笑着望向他,「我是专门,为了你而来的呢。」 queen°014:做本大爷的女朋友 queen°014:做本大爷的女朋友 文 / 见她这般直接的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迹部景吾也不由得微怔,随机漾开一个戏嚯的笑,「啊嗯,你很诚实。」 「嗯。我还有更诚实的事情想要告诉你呢。」她拨了拨头髮,笑容颠倒众生,「我想要荆刺之灵。」 他怔住,倨傲的笑意僵在唇边。 「啊呀呀,我的诚实,吓到迹部少爷了么?」她笑的云淡风轻,「我还以为,迹部少爷喜欢诚实的女孩子呢,我可是……很满意迹部少爷呢。」 其实迹部会有这样的表情并不奇怪。 奇蹟之眼加上那五块灵石,本来就是现在世界上鲜为人知的珍宝,很久之前曾经现世过,后来又全部下落不明,再也没有人知道它们的下落,世人最多也只当是传说,并没有当它们真的存在。而她,现在是两块宝石和奇蹟之眼本体的拥有者。当她第一次见到奇蹟之眼的时候,就决定,一定要找齐全部的灵石,亲手,将它们重新变成完整的奇蹟之眼。 「你怎么知道它在本大爷手里?」不愧是他,很快就平復完心情,玩味的看着她,深色的瞳孔里带着深不可测的邪魅。 如何知道么。 「只要是我想,就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只要她想,就算不亲自来找迹部少爷,也是可以的呢,不过她最近觉得,由主人亲自把宝石交给她,比她自己取走更有意义,反正宝石不会跑,而她,并不急。 游戏,一个人玩很无聊呢,有人陪着自己玩,那才有趣。 「真是个华丽的女人。」迹部的笑越加深刻,他的眼底流转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做本大爷的女朋友。」 高傲的语气,命令的口吻,令人不容拒绝。 南倾瓷笑了。 如若是从前的她,有这样的俊美的大少爷向她说出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惶恐不安,不知所措,那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如今的她自己都不曾记得了。可惜现在的她,不会了。 就好像她不再是神宫寺莲记忆中的南倾瓷,所有的一切,不復存在! 「因为我华丽吗?」 迹部景吾微怔一下,像是不明白她的话。 她的笑容如同此刻的夜空,闪耀着点点晶莹,「那么,迹部少爷喜欢的只是我和别人不同,并不是我呢。」 「的确,刚刚是那样。」他勾起嘴角,「不过现在,我对你有兴趣了。」 他居然用了我。 「能够让迹部少爷对我有兴趣,实在是太荣幸了。」这样一来,迹部少爷说不定,真的会进入她的珍藏馆呢,当然她并不会强迫,如若他不愿,她必然不会非要得到他。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丽的人,也有很多人,想要爬上她的床,所以,她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两个猎物,而暗自神伤,因为啊,她不会付出太多的心意呢。既然是珍藏的东西,那么只要偶尔给予一点点关心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倾心的付出去换取未知的结局,因为人,都是会变的。 只有傻瓜才会不顾一切的付出,再覆水难收呢。 「如何?成为本大爷的女朋友?」他眯起眼,深色的眼底带着恍惚的雾气,又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迹部财团唯一接班人迹部景吾的女朋友,多么诱惑人的名号。 「哦?那迹部少爷,可还干净?」她打趣的看着他。 干净?马上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迹部的脸上还是不免闪过一丝窘迫,这女人,实在是太直接! 「本大爷自然是干净的。」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嘲讽,那些女人也配他碰?不可能。 只是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倨傲和张狂,以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仿佛刚刚的嘲弄完全是幻觉。只是,南倾瓷却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可惜呢,迹部少爷有那么多女朋友,想必不缺我,所以我拒绝。」她懒懒的看着他,「不是唯一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兴趣。」 queen°015:打个赌如何? queen°015:打个赌如何? 文 / 迹部一愣,很快镇定下来,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对面的少女,她倒是直接,头一次遇到问别人要不要当自己女朋友还被反问身子干不干净的,就比如现在,她那样站在那里撑着脑袋懒洋洋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女王的姿态,这个华丽的女人,实在不简单。 不过如果她太笨,他又如何会有兴趣? 「那你想怎样?」 听到他这样说,南倾瓷淡然一笑,「不是我想怎样,而是迹部少爷,你要怎么做,如果你被弄脏了,那么让我有兴趣的,只有你的荆刺之灵了呢。」她向来爱美人,现在对迹部,自然也还有些想要收藏的欲望,但,也仅仅只是想要收藏。 迹部景吾第一次遇到还有自己不知道怎么应付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开始就直截了当的说了为自己而来,而他在她的眼底也的确找到了一丝丝对自己的兴趣,怎么他却总是觉得,这女人比其他,更爱那颗荆刺之灵?其实一块宝石与他的确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石头就是石头,而眼前这个女人,却相当有兴致的样子。 迹部习惯性的点了点自己的泪痣,「当本大爷的女朋友就这么不好么?说不定我哪天一开心,就把荆刺之灵送给你了。」 「那样就不好玩了呢。因为我不知道,迹部少爷何时才会开心啊。而且我说了,不能独享的东西,我不需要。」她慵懒的勾起嘴角,却也是高贵优雅,「不如,打个赌如何?」 他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什么赌?」 南倾瓷收回搭在栏杆上的手,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在他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搭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勐地吻上他的唇。 当她的舌已经灵活的入侵到他的领地,迹部才意识到,自己被强吻了,他震惊的站在原地,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她吻得很轻柔,唇齿间弥留着丝丝清凉,而正当迹部准备扣住她反吻回去的时候,她却几步退开,笑的如同绽开的烟火一般璀璨,「如果迹部少爷先爱上我,就将荆刺之灵送给我。如果我先爱上迹部少爷,那么我将奇蹟之眼送你,如何?」 迹部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奇蹟之眼居然在她的手里?但看她的样子,并不是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确实是有这样一件事情。 半响,他重新扬起笑容,手指掠过被吻得玫瑰深色的唇瓣抚上自己的泪痣,望着眼前带着那样清澈双眸却这般妖娆的女子,「不必这样。如果我爱上你,我就将荆刺之灵送给你,如果你爱上我,只要将你自己送给我,便可以了。」 「哦?」多么让人动容的一句话,南倾瓷漾起清浅一笑,「这可是亏本买卖,迹部少爷可要想清楚了,我只是一个女人,而你的荆刺之灵,却是无价之宝。」 「石头只是石头。」他的笑越加妖冶,好像盛开的红色玫瑰,华美的不可思议,「比起你,它已经无法再让我更有兴趣了。」 南倾瓷忽而一笑,「迹部少爷真不会做生意呢。赌期为半个月,迹部少爷可以随时联络我。」她转身离开,走出露台的最后一刻看了一眼身后的迹部,「迹部少爷,你会输的。」 迹部已经对她有兴趣了,她知道。 他会爱上她,她也知道。 可惜呢,本来还觉得有些公平,他非要耍帅变成不公平的筹码。如若是她,用荆刺之灵换迹部,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荆刺之灵。 所以迹部必输无疑,因为她,不会爱上他。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张扬的自信重新回到脸上,迹部轻舔一下嘴角,那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不过有一点她赢了,因为他现在,对她很有兴趣。 queen°016:美人换宝物 queen°016:美人换宝物 文 / 她刚走出露台不远,就有两个气势肃然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老爷有请。」 对方只是礼貌的点下头,她也没有说什么,请她来的人是迹部的爷爷,想到离开之前见一见也无妨,反正晚上她也没有任何活动。 她和迹部的爷爷也只是曾经在黑市的拍卖会上见过一次。 想要生意做好,黑白两道都必须要顾好,那次的拍卖会卖的是一顶王冠,是非常有歷史却被保管的很好的王冠,当时她觉得有趣,便让塞巴斯蒂安从英国的王宫里拿出来给她玩耍的,只是太厚重,所以没多久她就腻了。 而买下那个王冠的人,正是迹部的爷爷。 皇室的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是敢买的人也是极少,要知道万一被发现,那可是要被定罪的,所以要收藏这种独一无二的珍品,是需要冒极大的风险的。 迹部的爷爷倒是识货,那王冠质地非常的好,光是上面的几块宝石就是无价之宝了,那些金融化之后取下宝石,两全其美,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王冠的下落,即便是有,他也可以矢口否认,反正事情的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后来她偶尔也有和迹部的爷爷联繫,只是把手上一些她不再喜欢,但他需要的东西当做交易品来交换而已,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恍惚间,她已经被带到一闪金光闪闪的大门前。 其中一个保镖打开门,她也没有扭捏的直接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的装修,从刚刚那扇门开始全部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迹部爷爷还真是称职的艺术家,不惜重金收藏这些无用的东西。 迹部爷爷就坐在彩绘玻璃桌配套的座椅上,他的对面还坐着一名柔美的少年。 一见到她,马上兴高采烈的打招唿,「暖丫头,过来坐啊。这可是我新淘来的桌椅,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迹部爷爷可真是有兴致呢。」她莞尔,走到那名少年的旁边,自然的拉开椅子坐下。 「人老了可不能光做生意,偶尔也要找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老人家的目光又落在旁边的少年身上,「暖丫头,介绍一下,这是不二家的不二周助。」 「你好,我是不二周助。」他笑着向她伸出一只手。 他露出的是一张完美的近乎无可挑剔的笑脸,连两道弯弯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高挺的鼻樑下面是一张性感的薄唇。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温和的像是夕阳一般轻柔的印进人的心里。 「是个美人呢。」她握住他的手,勾出邪魅的笑容,「我叫南倾瓷,很高兴认识你。」 原来迹部爷爷找她来是为了介绍美人给她。 不二周助么? 的确是个美人。 很对,她的胃口。 不二周助也着实被她的外貌惊艷到,只是很快那神色就被敛起,转瞬就沉静无波,他的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恍如绝美的樱花花瓣。这样毫不遮掩的透露出对自己外貌有所喜爱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美人? 呵呵。 南小姐,自己也的确是个美人呢。 那两个人笑的日月无光,老人家突然觉得有些冷,于是把期待的目光放在少女身上,「暖丫头,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手居然还握着,南倾瓷不着痕迹的抽回来,淡然一笑,「迹部爷爷还真是把我当成百宝库了呢。还是……迹部爷爷想要用美人,换我的宝物呢?」 queen°017:谁先出局 queen°017:谁先出局 文 / 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手居然还握着,南倾瓷不着痕迹的抽回来,淡然一笑,「迹部爷爷还真是把我当成百宝库了呢。还是……迹部爷爷想要用美人,换我的宝物呢?」 不二周助哪里会听不出南倾瓷话里的意思。 事实上他在几天前遇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大半夜的在车站遇到这个奇怪的老爷爷,出于好心送对方回家,于是就莫名其妙的被邀请来这个宴会了。 迹部爷爷原来让自己来的目的是要来见这个女孩子啊。虽然这个女孩子很好看,但是,迹部爷爷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件事情的原委比较合适呢^_^。 迹部爷爷突然背嵴一僵,不二周助笑的和平时一样,但是自己总觉得背后发凉。 「哪里,只是小瓷你难得接受我的邀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我自然是要单独见见你的。」迹部爷爷还是打从心里喜欢这个姑娘的。 她很聪明,更重要的是,她虽然像个谜,但是身上奇珍异宝却很多,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总之这个小丫头很有能耐,很不简单。 「那可是要让迹部爷爷您失望了呢。」她勾起嘴角,「我来这里,是为了见迹部少爷,比起宴会,我对他,可是很有兴趣。」 「哦?」听到她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说对自己的孙子有兴趣,老人家也突然有了兴致,「对宴会没兴趣,莫非暖丫头是看上我们家景吾了?」 她慵懒的靠着椅背,「迹部少爷已经有了未婚妻,我可不敢高攀呢,不过现在。」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不二周助身上,「我稍微有点兴趣了。」 「南小姐似乎很中意我呢。」不二周助对上她玩味的目光,他轻笑道,漆黑的睫毛在灯光下清亮闪耀。 啊呀呀,真直白呢。 「是呢。我十分的,中意不二呢。」她拨了一下自己的头髮,丝毫不顾忌老人在身边,伸出手挑起对方的下巴,「不二有一张,很美好的,好像天使一样的脸孔呢。」 纯白的,让人有想要染黑的欲望。 「咳咳……」迹部爷爷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你们这两个小傢伙真是,暖丫头,你说什么高攀,如果你真中意我孙子,你就追吧,我不介意!」 「迹部爷爷您可真是会精打细算呢。」南倾瓷收回手轻笑一声,「我可不会把我的宝贝当礼金送来给您,所以这个算盘,不要再打了。」 被猜中心事,迹部爷爷撇撇嘴,小丫头真无情,这些年从他手上捞的钱还少吗,竟然买一送一的都没有,实在抠门! 「我刚刚,和迹部少爷打了个赌呢。」 「是什么?」老人家很快被勾起兴致,自家少年跟暖丫头打上赌了,有趣有趣。 「谁先出局。」她和他的那个赌无非是谁先爱上谁,在这个世界上,先开始认真的人,就出局了。 而她,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迹部爷爷和不二周助都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隐隐约约的觉得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二周助的目光也是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和疑惑。 这个女孩子实在有些……诡异。 对,就是诡异。 他还是第一觉得有这样奇怪的女孩子,根本就看不透,她就好像是夜空一般,时而满天星辰,时而深不见底,但……是个有趣的人。 宴会正是开始的时候迹部爷爷非要留下她和不二周助一起庆祝,这次可不是三个人单独开小灶,而是和大厅内所有的人一起。 迹部的爷爷站在那里真的好像孤傲的老国王一样,字字句句,都带着震撼人心的气场。在下面看着的人有羡慕和佩服,可见大家在心里对那位老人,还是十分的敬重的。 「南小姐似乎对这样的宴会一点兴趣都没有?」见南倾瓷慵懒的做着看着别处,不二周助饶有兴趣的开口道。 视线被拉回来,南倾瓷随意的耸了下肩膀,「我又不是迹部家生意上的伙伴,二来也不是朋友,一个外人,何来兴趣。而且……不二你也是毫无兴趣呢。」 虽然一直在笑着,可却只是一个表情。 他勾唇,良久才开口,「你很聪明。」 这个少年,十分擅长用笑掩饰全部的情绪。 其实刚才,他本想婉言拒绝继续留下来的要求的,可是半路,却多出这个少女。 原本对这样的豪门晚宴毫无兴趣,可现在,这么有趣的宴会,他反而,不舍的错过了。 queen°018:没有谁会真的爱谁 queen°018:没有谁会真的爱谁 文 / 这时,从老人的身后走出一名十分美丽的女孩,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白色的贴身礼服,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族的优雅,就如同突然闯进暗夜的精灵,让人眼前一亮。 今天是迹部爷爷的生日宴会,身为迹部景吾名义上的未婚妻自然是会出席的。 那是迹部家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婚约的幸村家的小姐幸村美代,人如其名,果然是很精美的女子,豪门财团之间本来就有许多继承人是自小就被决定了命运的,那也真是可悲的命运,南倾瓷莞尔,与迹部,她不会是唯一,所以她不会用太多心,随便玩玩倒也是可以。 「幸村小姐很美呢。」看着站在那边随着老人家的介绍礼貌的和大家打招唿的幸村美代,南倾瓷目光慵懒,用天使的外表伪装恶魔的本质,幸村美代美得,也只有外表而已。 「可迹部的目光却在你身上。」不二周助淡笑道,「而且,她并没有你美。」 这个女孩子,是美得不真实的。就像一瞬而过的流星,惊鸿一瞥,很快就会消失的那种美,想要握紧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美,到极致的那种美。 「原来在不二心里我这么美啊,谢谢夸奖。」说着,她抬头,毫不顾忌的对迹部露出一个微笑, 那边迹部景吾的笑意也越加深浓了,只是旁边的幸村美代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目光扫过全场,看见南倾瓷时脸顿时苍白,好看的眼眸也一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她爱他。」 看到幸村美代的眼眸一瞬间划过万千情绪,她端起旁边的香槟酒杯轻抿一口,依旧慵懒的模样。 不二周助依旧是浅浅的笑容,「迹部却不是那种会被命运束缚的人,像这样为了稳固家族地位而促成的婚姻,他断然不会接受的。」 也对。 那样高傲的帝王,怎么会被他人支配? 可她,偏偏想要支配他。 「不过,南小姐为什么觉得幸村小姐爱迹部呢?」 南倾瓷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只是感觉。也许是爱他的身份,外貌,还是其他,总之迹部,拥有让人爱的资本。」 面对那样的少年,要不动心是很困难的事情。如果她还是几年前的她,那么当他说出『做本大爷的女朋友』的时候,一定会面红耳赤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心动,是必然的。 可现在,她却没心了。 所以会出局的人,只有迹部。 「南小姐,也爱上迹部了么?」他的表情越发深不可测起来。 只是他那样笑着,看不见眼睛,猜不出情绪。 「爱?」她搁下酒杯,「没有谁,会真的爱谁。而我,不会爱。」 常常听到很多人说,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有不爱一个人,才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 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有理由的,即便是感觉,也可以成为理由,在这个欲望交织的现实世界,所有的爱都被加上了附加价值,所以爱是需要理由的,只有不爱一个人,才不需要任何理由。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呢。」没有谁会真的爱谁,那太果断了。 「有时候,自以为是的爱,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搁下酒杯,起身看了眼楼上的迹部,「有些人,即便拥有了一切拥有了爱,他也还是不快乐。」 她迈开脚步走向花园,没有再回头,突然觉得答应了迹部爷爷要留在宴会结束,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爱?那是多余无用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自由更让人快乐。 身后的不二周助,笑意在唇边凝固了几秒,很快又恢復到往日的样子。 可以随意的拨动人心,而自己却不付出任何感情。 真绝情的女孩子呢。 不过,如果这样的女孩子会爱上谁,^_^那好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queen°019:罚我一个吻 queen°019:罚我一个吻 文 / 原本只是出来透透气,却不想在这花园之中竟然也有一名美丽的少年。 那可真是个绝美的人。他拥有最完美精緻的五官,紫蓝色的深邃眼眸如同鬼魅的夜,像陷阱让人心甘情愿的涉足,性感的薄唇微抿,他肤色白皙,气质复杂,像是清秀,像是美丽,像是温柔,但在那些温柔与美好中又有着独特的空灵与俊秀,微卷的紫色碎发随意的散在雪白颈边,简直可以用娇艷欲滴来形容。而他的身后是一大片盛开的白色蔷薇花,与他形成了最相称干净的背景。 月光下,那少年就如同精灵,挥发着无法掩盖的光芒。 「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遇到美人呢。」她轻笑着,眼眸里闪烁着灿若星辰的光芒。 少年微微抬眸,毫不遮掩眼底趟过的落寞。月光下,他俊美的脸庞温润如玉,好看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那目光在接触到少女时略微惊讶,只是很快便镇定下来,转瞬间眼底又平静无波。 对于眼前这个美少年,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要知道她对美丽的人,多少还是有一些热衷。 幸村精市。 美丽纤细的,像是天神的少年。 他的妹妹和别人订婚,他却一个人落寞的站在这里,这说明了什么? 南倾瓷突然笑了,她笑的云淡风轻,却又妖冶动人,仿若那蔷薇花瞬间被她火红的裙摆染成了红色,和着她的笑声在风中摇曳。 他疑惑的看着她,不理解她的意思。 许久,她浅笑道,「立海大网球部神话一样的部长,居然喜欢自己的妹妹吗?多么有趣的事情。」 幸村精市一怔,眉头微皱。 「呵,我又不会说出你的秘密,何必担心。」她对握着别人秘密威胁人的事情可没有兴趣,「比起你的秘密,我对你可有兴趣多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幸村精市微微愣神。 「你是谁?」 他轻轻的开口。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孩子,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 看见他的表情闪过一丝被看破的尴尬,南倾瓷勾了勾嘴角,「我?只是一个过路人罢了。」 她靠近了些,到两人间只有一步距离的位置停下,近看,幸村精市的脸更加无可挑剔,在月光下漾起一层层醉人的光晕。 「可惜呢,拥有这样美丽的脸,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故作遗憾的轻嘆。 幸村精市是无法和幸村美代在一起的,他自己清楚的知道。 因为爱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不,那不是爱,那是自私,抛开所有的世俗和无法接受的家人在一起,那叫自私。这些都太遥远,更重要的是,幸村美代,并不爱他。 这样的少年,即便再美,与她,也没有任何兴趣了呢。 因为不是唯一的东西,她并不需要。 她转身,还是准备回去先行道别,比起这里,她对那个神社可有兴趣多了。 只是他却突然从身后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能走。」 幸村精市微怔一下,像是这举动连自己都没有想到。 只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只要现在松开手,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奇怪的女孩子了,像精灵一样的女孩子。 「对呢,我怎么都忘了,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她转身,漾起妖娆的笑容,「吶,幸村君,要惩罚我吗?」 幸村精市蹙起眉,疑惑的看着她。 她又靠近了些,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惩罚我什么呢?」温热的唿吸划过耳际,幸村精市仍旧没有太多表情,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如……罚我一个吻吧。」 下一秒,她的唇擦过他的脸颊,直接落在了他温润的嘴唇上。 幸村精市终于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胆的女生,明明她该知道他并没有任何要惩罚她的意思,却这样欺身吻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吻,少女身上特有的味道飘散在身体的周围,仿若和身后蔷薇花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他的眼底也蒙上一层浅浅的迷雾。 良久,她才放开他的唇,笑着看向他,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吻,都让人流连忘返呢,「这个惩罚,幸村君满意了吗?」 queen°020:你要离开他 queen°020:你要离开他 文 / 明明就是她自己想要亲他吧?却反过来问他满不满意…… 幸村精市却突然笑了,「我喜欢你的吻。」 「那还真是荣幸呢。」她转身离开花园,回头对他莞尔一笑,「如果我想念你的味道,我还会找你的。」 幸村精市还站在原地,月光下,他的睫毛轻颤,目光中氤氲着朦胧的雾气。 ——如果我想念你的味道,我还会找你的。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拂过唇,突然弯起浅浅的笑意,「嗯,我等你。」 落地窗边的少年微微侧过身,眉眼弯弯的样子与平日无异。 那个女孩子就好像妖精一样呢。 真有趣。 一切与离开时无异。 每个人依旧在亲切的交谈着一些无非是合作上的事宜。 迹部景吾就站在那边带着慵懒的笑容和那些人交谈,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只可惜那些势力的人并看不出来。 而幸村美代,站在迹部景吾的身边附和着笑容,时不时的向她这边看过来。 突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她抬头,见到的是带着眼镜冷如冰霜的一张脸。 她记得。 当她走进大厅没有丝毫停留上楼的时候,这个少年,就是这样看着她。 想在戒备,探究,现在亦是这样。 她微笑,「你是打算用你那眼神,把我冻成冰么?」 从刚刚他那样看着她,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先来找她。 手冢国光怔了下,他的声音也带着清冷的感觉,有着淡漠的疏离,「我知道你跟迹部打赌的事情了。」 「嗯哼?」她只是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怕这,又是一个护花使者。 「美代很喜欢迹部,她不能没有他。」 「所以?」南倾瓷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那边楚楚动人的幸村美代身上,而幸村美代并不知道她在看着自己,一回头,恰巧撞上她的目光,瞬间神色慌乱的避开,就像是受伤的兔子,楚楚可怜的,让人有保护的欲望。 可惜,都是装出来的。 「所以,你不要破坏他们!」 多了冷冽的口吻,周围的气温仿佛突然下降了好几度,让他看起来和这个热闹的宴会格格不入。 果然,又是个守护公主的骑士。 原来只是听到她和迹部的赌约,就已经让她如此不安了,自卑的竟然要让自己的骑士来警告自己不要靠近迹部……呵呵。 她突然很想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从高处摔下的感觉,从高处摔下,掉进如血的花丛里,那画面,一定很美吧? 当公主的假面被揭开,这些骑士,还会像这样维护着她,保护着她,为她执剑吗? 那样的画面,光是想像,都会让她全是上下的血液开始沸腾。 如果幸村美代不惹她,她必然是不会那样做的。但是如果敢对她耍小动作,那么……就不要怪她手下无情了。 「因为她自己喜欢所以不能别人喜欢,这样可不太好呢。」她轻笑,「如果迹部喜欢我,她又能奈我何?」 手冢国光愣怔一下,目光更加凌冽,「你要离开他!」 queen°021:你少说了一个人 queen°021:你少说了一个人 文 / 真了不起呢,为了喜欢的人,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那还真是抱歉了。」她的目光也逐渐转冷,看的对面的手冢国光顿时怔住,皱起眉,困惑的看着她,「本来我只是想玩玩,但是现在,我更想要得到他了。」 呵,高高在上的公主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得到帝王?抱歉,如果她非要得到,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她! 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幸村美代再来惹她,她必定,让她变得比童话中坏人的结局更悽惨。 「部长和小瓷认识吗?^_^」不二周助不知道什么走了过来,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两个。 刚刚那一幕他怎么会没有看到。 部长对幸村美代格外的关照这件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不过,南倾瓷遇到他之前好像和迹部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周助,你刚刚去哪里了?我都没有看到你呢。」她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既然不二周助自己出来借她利用要帮她脱身,她自然会好好的利用。 小瓷,周助,呵,这两个人莫名的熟识起来了。 「我去跟迹部爷爷道别说我们有事要先离开^_^。」他配合的温柔一笑,「部长,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手冢抬了下眼镜,深深的看了南倾瓷一眼,最后看向不二周助,「不要大意。」 他侧身为他们让出一条路。 「部长真会开玩笑呢^_^真是越来越幽默了。」不二周助笑着揽过她与手冢国光擦肩而过,迳自往大门处走去并没有再回头,只不过身后不断散开的低气压让他知道,下次训练自己会被罚多跑几圈。 不要大意,无非是提醒他,小心南倾瓷。可是南倾瓷实在是太有趣了,让他忍不住去探究。 「原来那是你们的部长,长得不错呢。」她调笑道,「不过,周助下次训练要小心了呢。」 「的确是这样呢。^_^」他耸耸肩,任她调笑,「莫非小瓷是看上我们部长了?除了有些冻人,部长也是个小瓷所说的美人呢,不过迹部也不错,对了,刚刚我不小心看到小瓷你亲了立海大的幸村部长呢^_^,小瓷真厉害呢。」(-_-你真的好不小心,不小心看到还看完全程。) 「这冰山,是需要时间融化的。」南倾瓷故作认真的分析着利害,「幸村太美,而泡沫易碎,迹部少爷张狂高傲,要他俯首却也有难度,周助,你少说了一个人呢。」 「莫非小瓷把我也列入了猎物名单?」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搂在她腰间的手十分自然,「不知道我有什么特点呢?」 月光流淌在他暖褐色的发间,轻盈起舞,美丽的如同初夏飞舞的萤火虫。 这个随时带着笑容的少年,实则在低调的隐藏着什么。 「让人捉摸不透,不就是你么?周助的特点,要知道,看不透的东西才会更让人有探究的欲望,某一点来看,我们两个也许有些相像。」她轻笑着加快步伐,前面的黑衣执事已经弯腰行礼,熟练的拉开车门,而她也动作优雅的坐了进去。 车子出发之前,车窗缓缓的摇下,南倾瓷的笑脸在绽开的烟花光芒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还有一点。」 车子已经缓缓发动了,不二周助依旧站在原地,耳边荡漾开她带着浅笑的话语。 「你很聪明。」 这是刚刚他对她说过的话,现在,她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吶,神秘的让人有想要探究的愿望吗^_^? 不二周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离开。 真有意思呢,那个女孩。 她说过,没有谁,会真的爱谁。而她,不会爱。 所以,爱对她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只有这样的游戏,对她来说才是最有意思的消遣吗? 呵呵。 他越来越想要知道,当这样的女孩有了正在放不下的人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张美丽的天使脸孔下,那个最甜蜜的笑容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面目。 不二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眼底划过一丝兴味,很快又恢復成原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将自己美丽的眼睛彻底的隐藏起来。 他,很期待。 queen°022:只要干净就可以了 queen°022:只要干净就可以了 文 / 微凉的清晨。 恰好是周末,学院并没有课,所以南倾瓷睡了个不错的好觉。 第一次打着地铺睡在地板上,不过塞巴斯蒂安铺了好多层被褥,所以还是很软很暖。 当她醒来的时候,是塞巴斯蒂安熟悉的笑脸,「殿下,早安。」 「早,塞巴斯。」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起来,任由塞巴斯替自己换衣服刷牙洗脸,期间表情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吃过早餐,也许是碍于塞巴斯在自己身边,鬼切和虎彻一直躲得远远地不敢过来,看着她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她笑着摆摆手,鬼切和虎彻相互使了个眼色,这才小心翼翼的过来,最后确定恶魔不会对自己怎样,才安心的松了口气,过后小小的身子一下子跪趴在她的面前,十分诚恳的开口,「倾瓷大人……请……请你接受我们的请求,成为这里的土地神吧!」 「可以啊!」南倾瓷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土地神她可没有当过呢,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诶? 鬼切和虎彻愣愣的抬头,对面的少女笑靥如花,她的脸沐浴在清晨柔和的阳光下,好像整个人都散发出一层柔和的光晕,真的如同神明一般耀眼。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她轻笑。 「……」鬼切和虎彻一下子明白过来,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异口同声道,「首先是打扫庭院,为了不让恶鬼靠近,必须扫去所有的脏污,扫掉所有的落叶,然后用水擦殿内,最后是拔杂草……」 一样一样的数着平日里巴卫做的事情,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少女的表情。 的确……平时巴卫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已经觉得是在暴殄天物了,而今居然要让对面这个女孩子来做,更觉得不合适,可是现在巴卫大人不在,能做这些事情的,只有她了。 不过当他们说完所有的工作事宜,她还是一脸笑意,「我知道了。」 「诶?我,我们一定会扶持倾瓷大人的!」听到她不但没有抱怨反而全部接受,鬼切和虎彻一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 不过事情显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院落内,少女只是摊开一张躺椅,戴着墨镜躺在那里休息,而那名体态优雅的黑衣男子,却利落的在清扫完神社内的每个角落,最后才慢慢的开始清理杂草。 鬼切和虎彻在南倾瓷的旁边呆呆的看着那边就连除个草都那样优雅的塞巴斯蒂安,那真的是恶魔吗?连恶魔都这样听倾瓷大人的话,倾瓷大人真的好了不起……顿时心里对南倾瓷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你可真会享受。」 旁边有些许半透明烟雾缓缓聚集,最后幻化成一道白色的身影。 巴卫静静的站着,整个人被阳光镀上一层浅浅的光芒,流动的线条勾勒出迷幻的色彩,漆黑的睫毛氤氲着华美的光,美得不可思议。 他抬起手,用扇子遮住半边脸,调笑着看着她。 「巴卫,你终于回来了呢。」她拉下墨镜打量了他一会儿,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巴卫穿白色的衣服很合适,真好看。」 这女人……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却只是一瞬就很快的镇定下来,恍若幻影,他抬手,紫色的摺扇轻掩下巴,唇边的笑意带着嘲讽和戏虐,银色的髮丝被风浅浅的捲起,漾起浅浅的光影,「一个神社,竟然让恶魔来做这种神圣的事情,真是可笑。」 南倾瓷转身换了个躺着的姿势,抬手撑住下巴,神色慵懒的看着他,唇角的浅笑丝毫未变,并没有因为巴卫的话而感到任何的不快,「只是打扫而已,何来神圣的事情。只要干净,就可以了。」 ——那你可干净?我喜欢干净的东西呢。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她说这句话时轻浮的态度,只要一想到御影竟然将土地神的位置让给一个如此轻浮的女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他冷哼一声,「你是当不了土地神的!还是在哀声求饶之前,快点回家去吧!」他抬眸,眸心仿佛投射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浅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迎着光,美得虚无缥缈。 像她这副样子的女生,想必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都不懂只会贪恋男色,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来当这个土地神,他无法接受。 「抱歉,我无处可去。」她笑的云淡风轻,深紫色的眼底并没有太多情绪,执事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漾开一个邪气的笑容,却也多亏了无处可去,才让他邂逅了这般美丽的灵魂,「这片土地这样大,却没有我的栖身之所,所以,在这个家的主人回来之前,我定不会离开。」 queen°023:空有虚名的神 queen°023:空有虚名的神 文 / 巴卫微微一怔。 没有家? 可是她举手投足之间就带着那种天生的优雅,就连被她称为执事的那个恶魔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价值不菲,这样的人,居然说什么无处可去?他再也没听过更好听的笑话! 但是……巴卫终于还是忍不住细细的打量她,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明明是在笑着,明明那个笑好像聚集了所有的光芒一样的璀璨,他却觉得她看起来很单薄,比那些普通的人类更加脆弱。心意突然有些摇摆不定,原本想直接赶她走不留余地的,现在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口。 「哼!」许久,他轻哼一声,「关我什么事。」身子一晃就化作一缕青烟,瞬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这只狐狸可真傲娇! 不过,还蛮可爱的。 鬼切和虎彻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巴卫大人那样子,难道是间接的接受她是土地神了吗? 其实这个神社还是挺好的。 前来拜祭的人并不多,地方也清净,对于这点,南倾瓷倒是很满意。只是不清楚御影为什么二十几年不会来,那个眼睛漂亮的男人那日对她说过的话,一定别有深意,可惜她没有兴趣去探究。 反正,该发生的,迟早还是会发生。 她扫了一眼被塞巴斯蒂安清理的一尘不染,甚至闪闪发亮的主殿,正准备转身厉害,突然外面传来了双手合击的声音。 她微怔,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回过头,却见供奉殿前站着一名面容慈祥的老奶奶,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着眼睛面带微笑,十分虔诚的模样。 「神明大人。」 老奶奶的表情很幸福,那样幸福的表情让南倾瓷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请让我的女儿可以顺利产子。」 老奶奶只是在诚心祈祷,并没有开口说话,而她,却可以听到她心里的想法。 老奶奶在供奉殿前驻足许久,才缓缓的离去。 她裹着驼色的大衣的身影一点点缩小,直至消失不见,南倾瓷还立在主殿静静的看着。 「倾瓷大人,您听到刚刚那位香客的祈愿之声了么?」虎彻轻声问道。 「祈愿之声?」她略微皱眉,「原来真的是那个人的声音啊。」 「是的!」鬼切扬起小手,「在神社里倾听当地居民的愿望,也是土地神大人的工作之一!」 「是么。」她轻应一声。也许人生来就是无奈。当还在妈妈的肚子里,也是没有经过他们自己的允许就诞生了。人类还真是信任神明呢。 可惜,那些没用的神也只是拥有了比较好的名誉不是吗? 她的目光突然转冷。 如果祈求神就能成功的话,那么全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灾难,不会有那么多生死别离,到最后,所有的事情还不是要靠自己亲自去解决,死亡,别离,背叛,这个骯脏的世界,那些干净的神躲避都来不及了呢。 如果祈求神就可以摆脱不幸,那么她,当初也不用与恶魔交易了! 这,空有虚名的,神啊。 「倾瓷大人,请您看一下这个!」 虎彻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及时的拉了回来,只是转眼间,面前一本本蓝色册子就堆积成了小山那么高。 见她不解的目光,虎彻扶着册子不让它跌倒,一边向她解释,「这是二十年来所有香客的愿望簿!」 「全部都是巴卫大人记录的哦!为了让御影大人回来以后可以看。」 她伸出手拿起最上面的那一本,轻轻的翻开,工整清秀的字迹便映入眼帘,扑面而来的,还是纸墨特有的香味。 「虽然土地神不在,让神社少了很多香客。但是在巴卫大人的管理下,还是会和刚才一样,偶尔会有人前来参拜。」 虎彻和鬼切一个人一句接应的十分默契,然后他们同时跪在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弯下腰,「今天倾瓷大人让恶魔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巴卫大人独自完成的。」 吶,御影。 你真过分呢。 把这样的家交给我,是我无法管理好的呢。 因为我啊,连自己,都已经因为无法管理好,而将全部都奉献给了恶魔。 我的头髮,我的身体,我的心脏,这些,全部都是恶魔的东西。 这样的我,这样骯脏不堪的我,如何成为一个神明? 这种搞笑的事情,真是多余。 她只是一个伪装的天使,如若揭去这层外衣,千疮百孔的骯脏身体,就要被发现了呢。 她合上本子,漾起一个干净的笑容,「不管巴卫在哪里,现在带我去找他。」 巴卫说得对,她这样骯脏的人和恶魔,是不能留在这样……与世无争的地方的。 单纯无知的人类许愿的地方,她可不想再见到那一张张过分幸福的脸。 她曾经得不到的东西别人轻易的得到了,总是……会想要去毁灭呢。 不过如果看不到的话,那便罢了。 queen°024:不需要我的允许 queen°024:不需要我的允许 文 / 烟雾缭绕,月光清冷,树影微晃,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街道显得有几分萧条和诡异。 草丛的阴影和丛林的深处,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夹缝,这里是窥伺黑暗之人会迷途而入的临界——妖界。 啪—— 面容精緻的男子轻轻咬开站在一起的筷子,正准备享用面前的晚餐。雾气中,有种怅然若失的美好。 「原来你在这种地方啊巴卫大爷。」 一只惨白的手突然拂开门上的暖帘,紧接着,整张脸上只长着一只大眼睛和嘴巴的人形怪物以及一只猫头鹰怪物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巴卫懒懒的瞥了它们一眼,继续搅拌着手中的拉面,每每挑起,又放下筷子,根本没有半点要吃的打算。 见他不理自己,独眼怪谄媚的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走到他的身边,「堂堂神使进入这种物怪的店,没有关系吗?」 「别烦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他的睫毛微颤,像是对『神使』这个词语格外的敏感。 都是那个可恶的御影,居然那样不负责任的走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回了神,却是个轻浮又和恶魔有关系的女人…… 更加可气的是,偏偏就是那个举止轻浮又随便,根本没有一点点身为女孩子自觉的女人,让他有些在意。 「大家都在讨论哦,御影不做土地神了对不对?」独眼妖怪却丝毫没有在意他不耐烦的态度,「那座神社现在就没有神了对吧?那样的话,可以由我们来接手吗?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流传起让我流口水的味道来了……」 它的嘴角挂着一缕银丝,看起来十分令人生呕。 「那个味道……是来自那个来代替御影的人身上的味道……而且是个女生的味道……」它一边说着,脸上浮现出嚮往的表情,半天才陶醉的开口道,「我们把她吃掉,也可以吧?」 它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起那少女白嫩的皮肤,被一口……一口吃掉的……嘴里,嫩滑的感觉。 那可真是,难得的美味呢。 巴卫微怔一下,下一秒,他搁下手中的筷子,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他的眼底流转着邪魅的光华,仿佛可以把黑夜照亮,「好啊,你们想吃,那就去吃吧。」 独眼妖怪一愣,马上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样的美食,它们可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了,「太好了!我本来担心你会阻止呢!」 「是呢,吃她也无妨,不需要我的允许。」 他缓缓站了起来,笑容依旧,「只不过……」 表情蓦然转冷,他只手一挥,独眼怪瞬间变成了一滩肉泥,血肉四溅,跟它一起进来的猫头鹰怪赶紧闪身钻进了桌底,吓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说过我心情不好别来惹我。」整个地面都有喷溅开的血迹,只有他,一尘不染的站在那里,干净的仿若不属于这个世界,忽然,他戏虐的弯起嘴角,「现在,你已经再也说不了话了。」 让塞巴斯留下看守神社之后,南倾瓷跟着虎彻和鬼切前往巴卫所在的另个世界。 「人类穿过结界的时候也许会产生一些时空错乱的记忆,倾瓷大人请小心。」 鬼切和虎彻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举着灯笼继续在前面带路。 南倾瓷跟在最后,一脸的平静。 忽然虎彻回头看了她一眼,「对了,等一下见到巴卫大人,一定要记得和他缔结契约!那样的话,巴卫大人就必须绝对服从倾瓷大人的命令,不得不回神社了!」 缔结契约? 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月光在她的眉心流转出谜样的光芒,原来,巴卫也有契约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她浅浅一笑,「如何缔结契约?」 「这个啊。」鬼切和虎彻的背后突然冒出和现在的场景格格不入的花瓣,「只要倾瓷大人和巴卫大人亲吻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巴卫大人就会成为倾瓷大人忠实的僕人,叫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哦? 可是巴卫,没有塞巴斯乖呢。 queen°025:我来的不是时候么 queen°025:我来的不是时候么 文 / 周围的风景森冷而毫无生气,可是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突然,脑海中划过几片陌生的场景。 ——来,笹饼给你,吃了要打起精神来哦。 ——你要去吗? 你要去……那种男人的,身边吗? 她微微蹙眉,很快的平静下来。 时空错乱的记忆,呵。 她也就只有这幅身躯,是个人类了。 烟雾缭绕,长长的街道两旁都是亮着红灯的古式建筑,虽然是过道,但是根本没有一个人在行走,隐隐的透出一丝丝诡异的静谧。 鬼切和虎彻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这里是若有似无的存在在这个世界怪物活动的缝隙世界,您虽然是土地神,但也是个人类,所以务必要小心。」 「不用担心。」她莞尔,「它们伤不了我。」 如果她如此没用,怕是……早就不復存在了呢。 「巴卫大人!」 「巴卫大人你在哪里!」 每个建筑几乎如出一辙,鬼切和虎彻一直在前面小跑着带路,一直到他们走进其中一个建筑,巴卫慵懒的声音才从某个房间内传来。 「鬼切,虎彻,你们很吵。」 果然是这里没错了。 鬼切和虎彻一把拉开那扇晃着烛光的门,一眼就看到在两个女人中间,正端着碗,任由对面打扮的妖艷的女子替自己倒满酒水的巴卫。 「找我干嘛?」他的声音低哑性感,一副随意的模样,如同昨天见面时那样衣领微微敞开着,露出胸口处一片白皙的皮肤,玩世不恭的模样像极了只会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 「巴卫大人!!!!!!!」 见他这幅模样,鬼切虎彻马上哭喊着凑到他面前委屈的抱怨,「巴卫大人你这样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身为神使的你居然泡在游廓喝酒!」 (日本的江户时代,在町人阶级的支持之下,出现了大规模的「游廓」,「游廓」是(女支)院集中的地方。) 原来外面那些灯火暧昧不明一模一样的建筑,是游廓。 「要你管!」他冷哼一声,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任由旁边的鬼切虎彻大喊大叫。 「巴卫大人!请更衣!」 「请跟我们回去吧巴卫大人,请随我们一起去扶持倾瓷大人!」 「就算神社荒废了您也无所谓吗!」 也许是有些不耐烦,他扬起一抹邪笑,「荒废了也无妨。神社荒废干我何事?辞去神使那种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我才乐得轻松呢。以后每天,我都要懒洋洋的,为了欲望而活。」他向后一倒就自然的枕在其中一名游女的腿上,抬起手,游女就瞭然的为他添酒。 「可……倾瓷大人说想要见大人一面,所以我们就把她带来了……」 「什么!」巴卫手一僵,刚要送进嘴里的酒水就这样洒了一地。 「啊呀呀,巴卫居然在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呢。」南倾瓷慢悠悠的走进来,对上巴卫一瞬间有些慌乱的目光,「我来的,不是时候么?」 她瞥见那两个女妖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瞬间就沉入眼底。 「你……」他转过脸不去看她,脸色有一丝不自然的尴尬。 「原来那座神社在巴卫心里是这样容易就捨弃的地方啊。」她轻笑,烛光中的脸庞依旧美得不可思议,只是看不出情绪,「我还以为……那是对巴卫来说很重要的家,所以特意前来告诉你,我这骯脏的人,要离开神社了呢。这样看来,即便不道别也没关系,我直接离开,也无所谓呢。那么,告辞。」 她转身走出游廓,眼底一片冰寒。 多此一举,实在浪费时间呢。 巴卫呆愣一下,脑海中只有她的那句『我这骯脏的人,要离开神社了呢』,她要离开?带着土地神的印记来到神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他们神社当成什么了! 气愤归气愤,马上想到什么,巴卫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你们带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因为倾瓷大人说,无论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带她找你……」 「哪有会把人类往这种地方带的啊!!!」 「不!」鬼切摇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倾瓷大人可不是普通的人类,她是我们的土地神!」 「就是那样才更糟糕啊!」他拉了一下衣服,那个蠢女人,难道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像她那样的女人只是一道美食在引人享用吗! queen°026:说够了就闭嘴 queen°026:说够了就闭嘴 文 / 离开游廓没多远,就立刻有三道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三个长相丑陋却人性的怪物,一见到她,裂开嘴露出一个心怀不轨的笑容。 「哟,是位美人呢。」 「御影神社新来的土地神人类,就是你么?」 「没想到御影不当土地神之后,接他位置的会是个……看起来就很可口的小姑娘呢。」 三个妖怪一边说着,一边上下的打量起她,那目光就像在盯着一只烤熟的鸭子一般,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说够了么?」 她微笑,语气却冷如冰霜。 「说够了的话,那就闭嘴。」 顿时,气氛又回到诡异的沉静。 那三个妖怪表情呆滞的看着她,像是难以置信。 「让开。」 她的目光冰冷,只是唇角的弧度很美好,有些虚无缥缈。 那三个妖怪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气势汹汹的望向她,「哼,都快成为食物了,还这样嚣张。」其中一只妖怪直接向她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抓住她。 「最好不要用你骯脏的手碰我。」她的表情蓦然冰冷,「否则,你一辈子,都再也不要想拥有手了。」 妖怪的手僵在半空,诧异她在那一剎那间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竟然让他们产生了几分惧怕。 不对,那个气息不对。 很甜美的人类的味道是没有错…… 只是,她的身体里,还有另一种味道。 那是…… 恶魔的味道! 强大的,无法估量的力量。 等回过神,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它们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还应不应该追过去。 「那个真的是人类吗?」 「感觉……很可怕。」 「那,感觉不小心碰一下……就会被碎尸万段一样的恐怖感觉是怎么回事……」 三个妖怪心有余悸的转过身,一道纤长的身影却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 巴卫单手执扇,邪笑着看着他们,月光下,他的皮肤仿佛会散发出自然的光晕,美得惊心动魄。 「巴卫大爷……」 「我们可以吃那个人类吧?」 几个妖怪谄媚的笑着,以为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是仗着身后巴卫在身边的气势。 「当然可以。」他唇边的笑意更加妖冶了,「只是……我现在心情依旧不好。」 拂袖,瞬间那几个妖怪就变成一滩噁心的液体,只剩下残缺不全的肢体还裸露在空气里,哪里还看得出原来的样子。 那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啊。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他的眼底漾起一丝涟漪。 只是,与他何干? 脚步顿了一下,他却还是忍不住跟了过去。 那个笨女人,竟然这样让人心烦意乱,他难道欠了她什么吗? 按照记忆,她一路都没有犹豫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好脏啊。 这里。 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洗个澡呢。 「倾瓷大人……」鬼切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倾瓷大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是这样太危险了……明明只要跟在巴卫大人身边,就能安全了…… 「那个……小姑娘。」 老人的声音从旁边的树下传来,她停下脚步,漠然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一个年迈的老婆婆,似乎是因为背上的东西太重,所以倒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她笑的一脸慈祥,「我刚刚不小心被树枝绊倒了,你可以背我回家吗?」 「不可以。」南倾瓷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 老婆婆表情一僵,「为什么?」 「别用你骯脏的手碰我,否则,你连妖怪都做不成了。」她深紫色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迈开脚步继续往前。 桀桀桀—— 突然,身后的老婆婆发出两声怪笑,她嗖的立了起来,额头竟然冒出两个角,银丝飘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刀,眼冒红光的朝着她的背后飞快的跑过来。 以为说那几句话就会把她吓到吗? 太单纯了! 「是鬼婆!!!小心啊倾瓷大人!!」 queen°027:我命令你,救我! queen°027:我命令你,救我! 文 / 「是鬼婆!!!小心啊倾瓷大人!!」 鬼切紧张的看着她。 (鬼婆:黑冢,出自鸟山石燕的《画图百鬼夜行·阳之卷》,别名黑冢鬼女,又叫安达原的鬼婆。本体是个服侍公卿的老妪,因为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小姐患了无法开口讲话的怪病,听说有种偏方说,只要吞下孕妇的新鲜肝脏即可治癒此病,于是便躲到奥州安达原野的岩洞中搭了住处,等待孕妇经过。过了段时间,有对夫妇前来造访她的住处,男的名叫伊驹之介,女的叫恋衣,要求来借住一宿。老妪将伊驹之介骗出户外,将留在屋内的恋衣的腹部剖开,取得了新鲜的肝脏。但是不幸的是,老妪从恋衣携带的护身符上认出她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为此大受打击,疯狂错乱而化为女妖,从那以后,每逢旅人借宿,她就伺机杀死旅人,喝其血,吃其肉。) 「乖乖的让我吃吧!只要能吃到土地神的肉,我就能多活上一千年!」说着,她一挥手,从指缝中流淌出一根根晶莹的细丝,如同蜘蛛的网,直直的撒向前方的少女。 南倾瓷迅速闪身,轻巧的躲过了她的细丝。她转身,眼底划过一丝冰冷和狠戾,「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不要妄想用你骯脏的手触碰我!」 鬼切紧张的看着伺机行动的鬼婆和那边反应平静的诡异的南倾瓷,吓出了一身冷汗。 「哼。」鬼婆看她最多也就是说说而已做不出什么,顿时又气焰嚣张的朝着她的方向扑过来。 真是找死呢。 不过,她并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鬼婆婆手中的刀刃与自己的距离急速拉近,不屑的勾一下唇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这女人想死吗!」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骑士,驾到了。 风猎猎的捲起衣角,南倾瓷睫毛轻颤一下,张开眼睛时,巴卫已经抱着自己站在高的已经看不清地面的树枝上。 「你疯了吗?居然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里想被那把丑的要死的刀噼成两半吗!」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却突然笑开了,「不这样,巴卫你又怎么会出现?」 她早就知道他一直在跟着她! 这个女人刚刚是故意那样的! 「你!」 巴卫气结,这女人太会精打细算,而他,根本没有办法对她坐视不管! 没有碰到土地神,鬼婆动作迅速的朝着树的这边爬了过来,依旧带着诡异的笑容,让只有一轮弯月的夜空更加深不可测起来。 「吶,巴卫,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的髮丝在夜风的吹拂下扬起,几缕拂到了他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只要我吻了你,你就会……成为我忠实的僕人了,是吗?」 巴卫脸色一变,目光狠狠的看向已经跟上来的鬼切虎彻,这些傢伙居然—— 鬼切虎彻马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很有趣呢。」 她忽然轻笑,转身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吻了过去。 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巴卫愣怔的看着她,身体突然失去重心,两个人一同从高高的树枝间坠下,仿佛剩下的黑暗是万丈深渊,而他们,将化为飞蝶。 「巴卫大人!!!!!」 「倾瓷大人!!!!!」 鬼切和虎彻的尖叫声同时响起,而现在,他们都已经无暇顾及。 她的气息瀰漫了整个感官,周围的空气如同利刃划过耳畔,而巴卫,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他被强吻了,被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轻浮,和恶魔有交易的女人!只是她的唇很软很甜,一瞬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本该愤怒的心情。 缔结吧—— 不多时,她离开他的唇,笑盈盈的看着他,「吶,巴卫。」 他愣怔的看着她,那张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明暗交错,澄明的瞳孔梦这一层薄薄的迷雾,瞳孔里却印满了她的模样。 「我命令你,救我!」 queen°028:我非常喜欢你的味道 queen°028:我非常喜欢你的味道 文 / 巴卫的身子勐然一僵,紧接着,他的手腕处多处了两个金色的光环,就像是一个标示,只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南倾瓷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冷风中急速下坠。 「糟,糟了!!!」 巴卫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下一瞬间,整个人已经比刚才下落的速度更快的,追上了那道身影,双手轻轻的搂住她,再缓缓的落地。 「倾瓷大人!呜呜呜呜……」鬼切虎彻拿着小手帕在树上大哭起来,「这样一来,您就是货真价实的土地神了。」 南倾瓷并没有闭上眼睛,她好像是个局外人,一直带着笑盈盈的表情,「如今,巴卫是我的人了么?」 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这女人果然不靠谱啊! 鬼婆也跟着大哭了起来,「t^t呜呜呜呜,我的食物,呜呜呜呜,我的一千年呜呜呜呜呜呜……」 这个死老太婆—— 巴卫额头青筋乱跳,要不是因为这个死老太婆,这女人绝对不会想到要跟他缔结契约的! 「你这个死老太婆——给我下来!!」 他的手中聚集起一团蓝色的狐火,重重的砸向还挂在半空的鬼婆。 南倾瓷笑盈盈的站在一边,欣赏着眼前暴力的画面,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 「脚踢年迈的老婆婆,你这样也配当神使吗?」鬼婆委屈的流着眼泪,奈何身体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到嘴边的一千年就这样飞了,她能不恨吗? 听到她这样说,巴卫更火大了,直接一脚踩在她的脸上,「都是你这个死老太婆害我又要当神使!而且,是别人就算了,偏偏就是个又轻浮又带着恶魔的女人,甚至连清扫拔草那种事情都不会亲自做的人!!我本来很享受自由之身的!你这个……」 咒骂声络绎不绝,没想到巴卫骂人的时候,词彙也这样丰富。 鬼切和虎彻一脸黑线,「巴卫大人,这样的画面非常的不好呢……」 不要教坏小孩子啊巴卫大人…… 南倾瓷只是笑,感慨着原来美人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美。 「倾瓷大人,我们回神社吧。如今巴卫大人也平安的回来了。」鬼切用带着怪异面具的脸却透着天真笑意的声音说道。 「你少胡扯了!」巴卫瞪了他一眼,眸中怒意肆虐,他今晚气的不轻,「谁说要回去!」 明明是要生气的,可现在,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一丝开心。 至于为什么,他越想越火大!自己居然因为一个奇怪的女人变成这副样子,能不生气吗?! 「巴卫。」 「(╰_╯)#干嘛!」 她笑的妖娆,看向他的目光里有几丝暧昧,「我非常喜欢你的味道。」 巴卫的身子勐地一僵,却是有些不自然起来,这个女人简直……没有一点点身为女人的自觉!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言不讳,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刚刚,谢谢你。」她轻笑,其实就算刚刚巴卫不救她,她也不可能会有事,不过那个鬼婆……呵呵。感觉到她的目光,鬼婆的身子勐地一颤,只觉得寒气逼人,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她。 不过,小狐狸救了她,所以偶尔,给救了主人的小狐狸一点甜头,也是应该的奖赏。 本来的确是不想继续在神社待下去,如巴卫所说的,太过圣洁,把她和塞巴斯的黑暗,映衬的太明显。而现在,她又改变主意了。 这个狐狸太有趣。 她微笑,眼底仿佛瀰漫着鬼魅的雾气。 以后也许会发生更多有趣的事情,就在这个神社里。 嘁。 巴卫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眸底深处却如同杯中的水一般柔和。 「我们,回家吧。」 queen°029:在怀念我的吻么 queen°029:在怀念我的吻么 文 / 妖界的气息太脏,她果然一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夜色已深,即便是人类世界,这个时候也已经万家灯火熄灭,整个城市开始逐渐的进入睡眠。 屏风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身影,恭敬的立在那里。 「塞巴斯,找到了么。」 南倾瓷坐在烟雾缭绕的浴桶里,神色慵懒的开口。 「是的殿下,月神之灵确实是在早乙女学院的校长,shining·早乙女先生的手上。」 「他的条件呢?」 「毕业选拔会的时候,让这六个人以组合的形式参加。」 从旁边递过来一份资料,南倾瓷漫不经心的接过,翻阅了几页之后,拉出一个淡然的笑意,「居然要我为了一块月神之灵浪费这么多时间做无用的事情,早乙女校长真不明智呢。」 「殿下,早乙女先生说这几个人如果组合在一起,将会是比月神之灵更珍贵的存在,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他就会将月神之灵送给你。」 呵。 比月神之灵更珍贵么? 没有一个人类会比月神之灵更珍贵。 早乙女校长可真是,会贬低宝石的价值呢。 她眸光一寒,只是很快,唇边便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我正好无聊,可以陪他玩一玩呢。」 纸张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格外的被放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资料里一寸照片上的人每个都好可口呢。 她轻舔一下嘴角,「好像还蛮有趣的,在那个无聊的学院里……也总算有些事情,可以玩了。」 任塞巴斯替自己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浴衣,她才拉开门出去。 穿过前面的庭院,便是她房间的所在,只是眸光一转,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庭院里的樱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好笑的靠近几步,「莫非巴卫在怀念我的吻么?」 巴卫一怔,转身看到南倾瓷的时候表情一僵,马上背过身去,「你这女人在搞什么啊!」 南倾瓷忽然笑了,这反映好纯情呢。她只是穿着浴衣,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他这模样实在是可爱。 她从身后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一个男人的腰竟然这样纤细,实在是有些过分,巴卫整个身子僵了一下,回头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她直接将脸贴在他的后背,「看不出来么?自然是在抱你。」 …… 这种话,居然这样直接的就说出来,这个女人未免也太随便了! 只是他偏偏,不想推开她。 「巴卫身上真暖呢。」她满足的蹭了蹭,「以前我的珍藏馆也有一个身上很暖的男子呢,只是……」 死了呢。 是她一时疏忽造成的,不过千万别误会,她并没有难过,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因为那个男子,她可是非常喜欢的呢。 「你这女人!」一听到她说珍藏馆什么的,还说什么很暖的男子,巴卫立刻转身挣开她的手,「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珍藏馆……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男人!你就那么离不开男人么?」 「呵呵。」她轻笑,那笑容,如雾气般妖娆,「巴卫这句话可真奇怪呢,男人可以有好多个女人,那么女人……不可以么?」 无关爱情,只是喜欢,便在一起。 她并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对的,而且,曾经珍藏馆的那些男子,可都是爱她爱的要命,一个个都求着她不要让他们离开呢。 既然是自愿,那么她,为什么不留下? 可惜那些人都不在了呢。 可惜。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遁入轮迴的门了。 啊,那个云锦。 他的灵魂,应该是不断的,被黑暗所吞噬,永远都无法再轮迴了吧? 她可是最讨厌别人随便动她喜欢的东西呢。 queen°030:我才不是蝙蝠! queen°030:我才不是蝙蝠! 文 / 听到她那样说,巴卫竟然一下子答不出来了。 「巴卫刚刚,不也在那……骯脏的游廓,寻欢作乐么?」她勾唇扬起一个妖媚的笑容,「如今却说我不可以么?」 骯脏的游廓…… 他脸色微白,她说过只喜欢干净的东西,但是想到她轻浮的举动,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有些生气,「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很干净么?」 吻也好,拥抱也好,甚至那些露骨的话,她都那样的理所当然。 那绝对,是对很多人说过的话。 「呵,不哦。我很脏呢。」她不怒反笑,盈盈的笑意好像飞舞的花瓣,美得惊心动魄,「所以,才喜欢干净的人呢。」 我的身体,非常的脏呢。 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干净的东西,如果更脏,那么我自己,都会噁心了呢。 他微怔,忽然发现自己对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明明就是个人类,却和恶魔在一起,明明是个人类,在妖界遇到那些噁心的低等妖怪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她太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我非常,喜欢巴卫的味道。」她轻舔来一下嘴唇,「可是巴卫好像,不太干净呢。」 不太干净?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说不太干净? 巴卫顿时怒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一个男人哪里来的干净不干净!」 「巴卫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她莞尔,「女人都有干净不干净之说,男人自然也有。或者说……巴卫你难道因为害怕我会不要你,所以,生气了么?」 这个女人一开口真是可以把一个正常的男人气死!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怎么偏偏是这个女人啊! 「呵呵。巴卫,夜深了,该去睡觉了呢。」她想抽回手,巴卫真是可爱呢。 只是他抓的那样紧,甚至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箍出了一圈红印。 「怎么,巴卫这样是想要和我一起睡么?」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另一只手抚上他微凉的脸,「巴卫要为我暖床么?」 这女人一开口只有这些东西么?! 他突然很生气,行动却快过大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欺身吻住了她。 他吻得肆虐而霸道,而南倾瓷眼底始终带着笑意,看着近在咫尺的纤长睫毛,眼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迷雾。她说过,她喜欢他的味道。 突然,她的眸光一寒,侧过脑袋错开他的吻。 被吻得通红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谁家不懂事的孩子,竟然躲在屋顶偷看别人亲热么?」 刚刚吻得很投入的某人一怔,他竟然没有比她先觉察到有别的气息存在。 是血的味道! 屋顶的人微微一动,身影一晃,这才慢悠悠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和巴卫还保持着十分暧昧的姿势,南倾瓷笑着看着对面的金髮少年,「谁家的小蝙蝠被猎人追赶到我家来了么?」 月色下,那名少年美得不可思议。 修长的身躯被白色的制服包裹,金色的髮丝随着风轻柔起舞,月光落在他的发尖轻轻乐动,白皙的面容上浮着一层不自然的红晕,他的睫毛纤长,蓝绿色的眼瞳里带着一丝还未平復的慌乱,薄唇紧抿,还带着一丝苍白,在听到她说小蝙蝠三个字之后,勐地抬起头,「我才不是蝙蝠!我可是吸血鬼!」 他堂堂的贵族吸血鬼,居然被说成小蝙蝠?那个少女……居,居然在这种公众场所和一个男人做那样的事情,还说他是小蝙蝠……什么嘛! 噗嗤——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不就是小蝙蝠么?」 「吸血鬼才不是小蝙蝠!!!」他不满的冲着她嚷嚷,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类女孩子,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吸血鬼正在被猎人追赶,而且还不怕他……刚刚偷跑出来被猎人发现,还在想要怎么甩开他回到学院,现在看来是来对了地方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退出巴卫的怀抱,手也顺势抽了出来,「猎人马上就要追来了,你还不快跑?」 巴卫也转身,背倚着身后的樱树,慵懒的看着对面的少年,表情没有一丝丝的不自然。(这狐狸绝对在心里各种撒气!) 「我……」少年咬了下嘴唇,「你……你帮我好不好?」 queen°031:想和我一起洗澡么 queen°031:想和我一起洗澡么 文 / 「我……」少年咬了下嘴唇,「你……你帮我好不好?」 那样子……莫名其妙的,让南倾瓷联想到一个……欲求不满的小男孩。 她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好啊。」 少年的目光瞬间被点亮,他的眼瞳如同泉水轻漾,清澈见底。 「不过……帮你,我也是需要冒险的。」她故作为难的皱起眉。 这个女人……巴卫的眉微挑,简直就把欲擒故纵揣摩的淋漓尽致了! 果然,那少年脸色微白,「你想要什么?」 人类都是这样的,真虚伪!哼,想他一个贵族的吸血鬼会怕一个人类小女孩不成?只是比起后面的猎人,他还是选择了暂时度过危险。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好像和他见过的那些不一样。 「呵。」她忽然勾起一笑,「等我想到再告诉你,现在,过来。」 那个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那个人类的女孩子真的好美,比他见过的那些吸血鬼的女孩子还要更美……一个人类,会拥有这样的容貌吗? 可是她的确就是一个人类,她身上血的味道很清甜,如果不是他的定力够好,现在一定会抑制不住的扑过去咬破她雪白的脖颈。 那少女朝着他勾了勾手指,他有些呆愣的乖乖走了过去,下一秒,就被她牵起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推进了那只宽大的浴桶里,浴桶里的水已经变量,只剩下一些余温,他不理解的马上要坐起来,可是透过微晃的水面,他却看到那名少女直接解开浴衣坐了进来,并且在他即将要起身的时候,突然俯身吻住他。 少年睁大眼睛,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下一秒,他的脸颊通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只是南倾瓷已经直起身子,几乎是在同时,门被狠狠的推开,一个持枪的男子直接闯了进来,越过屏风一下子就看到了她。 剎那间,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这样闯进来,是想要和我一起洗澡么?」她懒懒的撑着脑袋,慵懒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男子。 那男子一愣,背过身掩去脸上的尴尬,「小姐可有看到男子闯进来?」 「呵呵,你问了个很有趣的问题呢。」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从刚刚开始我一直在这里泡澡,似乎闯进来的人,只有您呢。」 男子皱了皱眉,「我一直追着他的气息而来,最后在这间房间内消失,小姐当真没见到么?」 「哈!」她笑意加深了几分,只是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这样贸然闯进来看了我洗澡,现在还要怀疑我私藏了你正在追的人么?您好像搞错了吧?」 「抱歉,我刚刚追的人十分危险,我是担心您会有事,如果造成什么误会的话我道歉。」听出她声音里有了些不耐烦,闯进别人家看了人家洗澡确实不对,如果是吸血鬼,她一个人类女孩子也该害怕的,而且她根本没有在说谎的样子。刚刚一直追着吸血鬼的气息而来,可是那气息在这间房间里消失了,看来他只是路过这里就离开,藉此来让他分神,吸血鬼实在是太狡猾太可恶了! 男子黑色风衣包裹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神社,再也没有了他的气息。 哗—— 感觉到那人的气息彻底消失,少年才勐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其实是紧张的),满脸通红的指着对面依旧笑得云淡风轻的少女,「你刚刚干嘛亲我?!」 「难道你比较喜欢吻我的脚趾么?」南倾瓷觉得他那表情实在可爱,刚刚只是因为他急着坐起来她不得不那么做好不好,难道要她直接用脚把他踩下去么? 「你!」他气急败坏的想骂她,结果看见她根本没穿衣服,马上背过身去,一脸的尴尬,想到她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心里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谢我?」她勾起一抹飘渺的笑,慢慢的靠近他,最后轻轻的在他已经通红的耳后吹了口气,「那么……你要给我什么呢?」 「你!」少年迅速跳了出去离她几步远,瞪大好看的眼睛看着她,「你居然……你无耻!」 queen°032:我的名字叫蓝堂英 queen°032:我的名字叫蓝堂英 文 / 她坐在水中,水只漫过她的胸口,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的虚幻若雾,那模样很是诱人。少年赶紧别开脸,白瓷般的面孔现在却通红的不像话,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无耻?」南倾瓷捡起旁边的衣服,起身泰然自若的穿上,系好腰带,「我的牙齿非常好,一颗都没有少哦。」 这个女生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看光吗? 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与众不同的,只要一眼就足够,让人把她完完整整的记住,再也没有办法遗忘了。那样美丽的好像一尘不染的女孩子,他实在是无法想像为什么她的举动总是这样随意又出人意料,这是一般的女孩子会做的事情吗?绝对不是! 她到底是谁…… 恍惚间,她已经越过他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 少年赶紧喊住她。 「你还是稍微留一下再离开吧。看你的制服好像是黑主学园的人。小蝙蝠,小心些,下次,可不会有人像我这样救你了。」 她懒懒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我说等一下了!」 手腕突然被紧紧的抓住,南倾瓷皱眉,不解的望向少年。 「我的名字叫蓝堂英,不是什么小蝙蝠……」被她盯着看十分的不自在,蓝堂英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你帮了我……难道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吗?」 他有些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想要和她再多呆一会儿,虽然这个女孩子好像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被她动手动脚的…… 刚刚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现在却主动提出来了么? 事实上,她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如果不是他长得好看,这个闲事她是不会管的。这么可爱的小蝙蝠如果死了,那多可惜?即便只是一张皮囊,也很美丽呢。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刚刚,你把你的吻给我了,当做我们两清了吧。」她轻笑道。 蓝堂英脸一红,手却没有松开,「那怎么能算呢!」 「哦?」被他这副脸红心跳的样子激起了兴趣,她又忍不住要调戏一下眼前这个好容易脸红的少年,明明是个吸血鬼这样容易脸红,怎么去找那些沉迷于美色的少女对她们下手呢。 「你莫非,想把你自己送给我吗?」 「我……」蓝堂英马上收回手,他被调戏了,被一个女人,而且他发现自己毫无调戏回来的自信。 他可是吸血鬼啊!堂堂吸血鬼,居然被一个女人当玩具一样又是调戏又是亲的,最后他还去求着人家调戏他!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南倾瓷神色慵懒的调笑,「真像个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我可是吸血鬼!你难道不怕我吗?!」对啊,他到底干嘛对一个人类女生束手无策!普通人要是知道他是吸血鬼,一定也会害怕会疏远吧! 南倾瓷故作害怕的拍拍胸口,「我好怕怕。」 ……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气人! 忍住想要揍她的冲动,他气愤的哼了一声,「如果你没有要我做的事情,我就真的走了!」 「不送。」她淡淡一笑,转身率先离开了房间,留下蓝堂英一个人在身后不知道生气些什么。 哼,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等下次他状态好了,绝对要她好看! 他的身影一闪,很快的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吶吶,虎彻。」 「嗯,鬼切。」 「你有没有觉得,倾瓷大人来了以后,我们神社热闹多了?」 「唔,我觉得很奇怪。别人的神社都是神明和神使,可是我们的神社……妖,魔,神……」虎彻指了指自己,「还有鬼,为什么我们神社这么……特别?」 「那是因为倾瓷大人很厉害啊!」鬼切理所当然的坐直了小身板,「以后神社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只要倾瓷大人在这里,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 「你们倒相信那女人。」突然屋顶上方传来慵懒的声音,鬼切和虎彻一同抬头,就看到巴卫懒懒的倚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巴卫大人!」 「哼。要不是你们,我会变成那女人的神使?麻烦。」他的声音低沉如雾,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那里面,并没有厌恶。 「……」 鬼切和虎彻一时语塞。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怕带不回巴卫大人,所以……不管是神社,巴卫大人,还是倾瓷大人,我们都不想失去,所以就告诉了她。御影神社是大家一起……好不容易在一起,才过了那么多年,如今御影大人不在,我们已经无法在失去土地神了! 而倾瓷大人…… 虽然她和恶魔在一起,她把自己说的那样骯脏不堪,即便她纯净的笑是伪装,即便她的身体里,包裹的是黑暗,可是我们就是相信,她可以让神社重新变得热闹,可以重新恢復往日的繁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这样决定了。 一定要把倾瓷大人,留在这里。 「那个女人会走的。」良久,他淡淡的开口。 她是风,永远都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 「我们知道啊……」鬼切和虎彻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巴卫,「可是……倾瓷大人就是倾瓷大人,只要她会回来,无论多久,一年,两年,十年……只要她会回来,我们就会一直等下去。」 只要她会回来。 即使是风,也一定会在绕世界一圈后回到原点。可南倾瓷是人。她能走的多远? 嘁。 巴卫面无表情的发出一个单音节。 他的眸心,流转着月光,清清冷冷。 那女人随心所欲他不管,但是如果敢像御影那样随便的抛下神社离开,他可是绝对不允许的。 因为现在,他已经,是她的神使了。 黑暗处,少女的心微微一颤。 只是很快,她唇角挂上了冷然的笑意。 可惜呢…… 她不会感动。 不管是谁,都只是把所有的话语美化,真正要离开的时候,什么都不剩下。 这个世界能够信任的,只有恶魔,因为直到自己死亡,都知道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 如此。 不堪。 queen°033:非常的感人 queen°033:非常的感人 文 / 清晨。 南倾瓷走进学院大门,立刻受到了来自各方的目光。 「快看!那个就是上周来的转学生!听说才一个上午,立刻就变成我们学院的校花了呢!」 「上周我还看到她和莲少爷一起吃午餐!莲少爷好像为了和她一起吃饭,把所有追随者的邀请全部推掉了,以前莲少爷从来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她真的很好看啊!」 「你疯了么!长成那样肯定是个狐狸精,以后说不准就害了莲少爷跟她一起开除呢,我们学院可是绝对禁止恋爱的!」 …… 诸如此类的谈论络绎不绝,而南倾瓷,仿佛置身事外,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路过所有人。随便他们说什么,怎样夸奖或者怎样中伤,只要不惹怒她,她都无所谓。 也许是她来的时间有些早,当路过某个录音室门外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些声响。 她略微好奇顿住脚步,向着门内望去。 橙黄色头髮的少年背对着门而站,他的对面是一名满脸通红的少女,她低着头,双手紧张的抓住衣摆,声音颤抖的开口,「莲少爷……我,你……我喜欢你,可以请你和我——」 「抱歉。」没有等她说完,对方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极尽温柔,带着一些玩世不恭,仔细听,或许里面还带着不易觉察的嘲弄。 可是面对着他的脸,没有人会去在意那样的语气,只会觉得那是个温柔的陷阱,心甘情愿的踏进去。 「我不能害你被学院开除,所以无法接受你的感情。」 神宫寺莲。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被感情束缚的人,而对面的那个女孩,不合他的胃口。 那个女孩勐地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只是她咬着嘴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学院,培养出来的,都将是未来的作曲家和偶像歌手,而恋爱,是绝对禁止的,很多时候,这样的感情决定了他们的未来,所以在这里即便是这样的感情,也是奢侈的东西。 啪啪啪—— 门外突然莫名其妙的响起了掌声。 神宫寺莲回过头的时候,南倾瓷恰好推门进来。 女生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知道她是莲少爷的绯闻女友,哪怕只是绯闻,只是传闻。 「不愧是莲。」拒绝的话都说的这么动听,这么的,为对方着想。 只言片语,就让对方再没有任何开口多说什么的理由。 「非常的感人。」 神宫寺莲一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轻轻勾起嘴角,「小瓷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制服的领口随意的敞开着,红色的领结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配上现在足够让所有的一切为之倾倒的笑容,就是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迷倒了多少单纯的女孩子。 所以,早乙女校长才会把他也列入那份资料之内,她彻底的可以理解。 当那六个人聚集在一起,整个娱乐圈,将会掀起一阵新的热潮。 他们所能带给他的经济收益,比起那块世人都不会欣赏的宝石,可有价值多了。 多么精明的人。 「其实……偷偷的恋爱,又没有关系。」她笑着拉起他的领结,「这位同学这么可爱,莲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神宫寺莲揽住她的腰,丝毫不顾忌旁边还有外人,「不能让人伤心呢,你说对么?」 可惜,他的话棱模两可。 但也无所谓了。 没有人会为得不到的执着太久,不管是人,还是物。 「那么让我伤心就可以么?」她故作难过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我真是非常伤心呢。」 神宫寺莲微微一愣,很快恢復了镇定,他漾起一个温柔的笑意,「真的吗?那真是太糟糕了呢,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刚刚告白的女孩子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满脸通红,仿佛自己一下子从一个主角变成了配角。 南倾瓷斜睨了她一眼,「不好玩。」 这样的反应……实在普通。 当初的她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告白被拒绝的尴尬和被别人发现自己告白失败的尴尬混合在一起,就是这样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的表情。 可惜,如果只是这样,别人只会认为这是个庸俗的玩偶,很快就没有了兴趣。 这就是人类。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有欲望去探究。 所谓爱,不过如此。 她收回手转身离开,「莲,等下一起吃午餐吧,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是应该和他说一说关于组合的事情了。 还不能透露早乙女校长的身份……在那之前,要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拉拢呢。 queen°034:那个女孩子总是那么耀眼 queen°034:那个女孩子总是那么耀眼 文 / 回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寥寥无几的还没有多少人。 她今天确实来早了。 一直走到最后排自己的座位坐下,她一直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追随着自己。 抬头,那是坐在前排的一个平刘海的短髮少女。 对上她的目光,她立刻害羞的转过脸避开她的视线,紧张的僵直背嵴不再回头。 「小绵羊~早安~」 金色头髮的眼镜少年随意的朝着她打了个招唿。 那名少女结结巴巴的回应他,「早,早安……」 四之宫那月却直接越过她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笑盈盈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南倾瓷,「吶吶,小陶瓷,早安哦~」 小绵羊吗?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名少女跟随着四之宫那月的目光闪过一丝黯然,果然很像小绵羊呢。 总是让人有欺负的欲望。 不过这个傢伙是自来熟么?她可不记得她的名字什么时候变成小陶瓷了,「早安。」 「小陶瓷,我就叫你小陶瓷好么?」他就像只小狗一样的趴在桌子上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一脸期许。 「好啊。」只是称唿而已,她无所谓。 「太好了!小陶瓷超可爱!」他开心的就像个小孩子。 这个人还真容易满足。 「早安!七海同学!」 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十分明朗的声音。 南倾瓷抬头看去,眼底立刻跃入一头耀眼的红色头髮,随即是少年清秀明朗又帅气的脸庞。 他整个人都散发出阳光的味道,有种陌生又熟悉的久违感。红色的头髮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五官明朗而帅气,一双明亮清澈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樑挺直,唇角带着好看的弧度,与莲邪魅的气质完全不同,仿佛有阳光聚集在那里,一眼就再也无法忘掉,并且可以将主人的明朗,轻而易举的带到看得人的心底。 「早安,一十木同学!」七海春歌马上抬起头,笑着向他打招唿。 少年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然后落在他们这边,「早安,四之宫同学,早安南同学!」 好像他的眉心聚集着阳光,流淌出自然耀眼的光芒。 「早安~」 四之宫那月笑嘻嘻的打招唿,仍旧撑着脑袋看着南倾瓷,一脸对她十分有兴致的样子。 「早。」南倾瓷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她向他点点头,只觉得少年莫名的熟悉。 一十木音也缓缓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忍不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其实从昨天她来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很熟悉的感觉呢,就好像在哪里见过,是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人一样。 不过看到和四之宫那月交谈的很愉快的少女,真的只是错觉吗? 他疑惑的皱了下眉,那样的表情却没有躲过七海春歌的眼睛。 她咬紧嘴唇脸色微白,果然,大家都只关注她了……就连平时很照顾她的一十木同学也慢慢的注意到她…… 那个女孩子总是那么耀眼…… 不过…… 那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喜欢的那个人……是不会在意那个女孩子的……吧。 教室的气氛有些怪异。 所有人几乎都在暗暗的打量南倾瓷,又不敢多说什么。 月宫林檎倒是没有受到这种怪异气氛的影响,他自顾自的做着解说,无非就是关于学期末选修偶像科和作曲科的人会组成双人组,然后与搭档一起参加毕业选拔会,优秀的组合便可以获得和大唱片公司签约进而出道的机会。 「那么,在那之前,我们需要进行一次录音测试哟。」月宫林檎竖起一根手指,「这次要先定出一次性的组合,然后偶像科的人作词,作曲科的人为他作曲。那么组合,我已经通过抽籤超随便决定了~要知道在演艺圈中,运气也是实力中必要的一环~」 对于这个决定南倾瓷是没有太大反应,她也是通过抽籤超随便的选了作曲科。 看了一眼公布的组合名单,和她搭档的人—— 「请多指教。」 突然,左前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少年的语气很浅淡,似乎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是又夹杂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量。 南倾瓷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的看向声音的主人,恰巧他也在看她,于是两个人的目光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撞在了一起。 圣川真斗。 深海蓝的头髮,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他的眼睛很好看,盯着看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仿佛被吸到了一个仿若童话仙境的地方,邂逅了那里的优雅王子。他的眼瞳是一种近乎黑色的蓝,比宝蓝色更深一点,很复杂的眼神,带着一点点透明的孤傲。 而他眼下那颗痣,却透露出一点点柔和的味道,并且会觉得有一点点小小的性感。 这让南倾瓷想到一个人,迹部景吾。 「请多指教。」她淡淡一笑。 无所谓,无论和谁,都是一样的。 看到南倾瓷和圣川真斗一直缠在一起的目光,月宫林檎没有由来的烦躁。 不过身为偶像,他总是可以很好的表情管理,「那么,作为参考,就让我们先听听去年最优秀的曲子吧!」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看向南倾瓷的方向,目光略微一瞥,恰巧看到一脸无辜样的七海春歌,「那么钢琴伴奏的话,就由七海同学来担任吧!」 「诶?」 七海春歌一怔,有些为难的垂下眼眸,「我……」 她……看不懂琴谱。 只是……单纯的喜欢,所以努力的,考试进来了。 为难的在钢琴前坐下,她双手紧紧的纠缠着衣角。 月宫林檎将琴谱在前面摆好,「只弹主旋律就够了。跳过前奏,从第16小节前后的主歌部分开始,就是标了重复记号那里。」 怎么办…… 看她呆坐不动,月宫林檎微怔一下,马上想起什么,「难道简谱比较好吗?」 「怎么回事?她看不懂琴谱吗?」 「什么啊,连那种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啊!」 周围一片譁然。 七海春歌一直低着头,脸色苍白,浑身僵直。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南倾瓷扬起嘴角,她觉得欣赏小绵羊脸色苍白的样子,很有意思。 那么她要不要让她更自卑呢?在她面前? 呵呵。 「老师。」 她抬起手,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从七海春歌的身上收回,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月宫林檎也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我来可以吗?」 她天真的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 那一刻她仿佛是真的天使,恍惚间似乎都能看到她头顶金色的光环。 queen°035:没人敢轻易去爱的妖精 queen°035:没人敢轻易去爱的妖精 文 / 七海春歌低下头,眼底仿佛有晶莹在闪动,她的肩膀颤了颤,只是没有人发现。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南倾瓷的身上。 仿佛她是唯一的主角,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她的光环。 满意于她的反应,南倾瓷勾起嘴角,优雅的走到了钢琴旁边,笑着看着月宫林檎。 「可,可以……」 月宫林檎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点头。 她莞尔,目光轻柔的落在七海春歌的身上,「同学,可以麻烦你,让一让吗?」 七海春歌浑身一震,她呆滞的起身,木然的站到一边。 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南倾瓷在心里冷笑。 真是笨呢。 想要的东西如果不主动,就会像这样,被别人抢走。 一个人再傻傻的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得到别人的关注和目光么? 实在是太搞笑了呢。 南倾瓷不再看她,她的目光掠过前面的琴谱,白皙的手指飞快的在琴键上跳跃起来。 音乐清流婉转,一个个音符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从琴键间跳跃出来,慢慢的在半空漂浮成彩色的泡沫,随着悠扬的空气轻轻旋转,而她坐在中间,阳光从窗外落尽,照耀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个幻影,美丽的难以言喻。 所有人都看着她,有惊讶,有羡慕,有自卑,有陶醉,有崇拜。 弹得好吗? 那是当然的呢。 曾经,有两个非常,非常爱她的人呢。 他们把她从孤儿院带出来,给了她家,给了她全部的爱。 他们让她上学,让她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教育,让她弹钢琴,像是要把全世界的爱全部都给她。 他们说她是他们的宝贝,可是,爱,逃不过背叛! 叮——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大家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南倾瓷已经起身,与七海春歌擦肩而过,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门外路过的少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从听到琴声到结束,他一直站在那里。 她的动作很熟练,乐声很流畅,简直挑不出一点点瑕疵。 可…… 那么冰冷。 所有人沉醉于剎那的美景,却没有发现,那只是一首曲子,没有丝毫她自己的感情,她将写曲的人的感情原原本本的復刻下来,而没有自己的感情。 她的眼底,是一片冰寒的。 那个少女,不爱钢琴,甚至是厌恶的。 可是她伪装成的爱,却可以欺骗所有人。 蓝发少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才迈开脚步离开。 那个少女,就像是妖精。 没有人,敢轻易去爱的妖精。 啪啪啪—— 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过后,掌声络绎不绝。 南倾瓷扬起一个淡然的微笑,所有人对她的好感不禁又上升了几分。 哪里还有人去管七海春歌会不会琴谱,因为南倾瓷带给他们的震撼,足够让他们忘记其他,包括那个……怯懦的少女。 这就是现实。 冰冷的现实。 弱肉强食,如果不能主动出击,那么便等死吧。 「小陶瓷,你好厉害!」四之宫那月崇拜的看着她,「你的钢琴弹得真好!」 「是吗?」她淡然一笑,并不为他的称赞感到开心,只是她的笑容很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和她的琴声一样。 「吶,小陶瓷。」四之宫那月笑盈盈的看着她,「小陶瓷笑起来真好看。」 「四之宫同学笑起来也很好看。」 「因为我也努力的学习了很久,怎么用笑,掩饰自己的内心啊。」 他依旧笑盈盈的样子,俊秀的脸庞仿佛氤氲着璀璨的光华,明明是与平日无异的笑容,只是那一刻,她却觉得他像是把她整个人看穿了。 「呵。」这里的人,果然都不能小觑呢。 人类也是很危险的,她怎么忘了。 本来,只是想安稳的待到拿到月神之灵为止,这里只是她一个临时的活动场所。 等月神之灵到手,这里,也就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了。 queen°036:迟早会遍体鳞伤 queen°036:迟早会遍体鳞伤 文 / 南倾瓷成为了学院的风云人物。 很多别班的同学甚至都在下课期间围在教室门口,争相前来看她。 很多人感嘆她不选修偶像科实在可惜,也有些嫉妒她的到处乱传她与神宫寺莲的关系,不过身为当事人,南倾瓷却只是和圣川真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对那些目光不屑一顾。 四之宫那月睡着了,只剩下规律安稳的唿吸。 一十木音也和七海春歌搭档,她一副楚楚可怜样的说着自己从来没有作过曲,前者则是给予安慰。一个开朗一个消沉,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 纯真婉约。 那个样子的她,迟早会遍体鳞伤。 一十木音也虽然在安慰,目光却总落在南倾瓷的身上,像是有话要问她,但又犹豫的开不了口。 南倾瓷看起来就像是财阀的大小姐,应该,不是那个他认识的人吧? 「吶吶,你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南倾瓷?」 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南倾瓷抬头,入目的是一个带着笑容很可爱的男孩子。 一顶小巧帅气的帽子斜斜的戴着,帽檐下金色的头髮在斜斜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流淌出柔和的光泽,十分耀眼,而它们被红色的髮夹固定住一边,张扬又透露出自然的帅气。 湖蓝色的眸子在看清她容貌的同时闪过一丝惊艷,白皙光洁的皮肤,不算高挺却意外好看的鼻樑,搭配上薄厚适中的嘴唇,整张脸根本是无可挑剔的艺术品。 「嗯,就是我。」她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少年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其实,我想请你做我的毕业选拔搭档,如果可以,这次录音测试也当我的搭档可以吗?」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 南倾瓷所在的位置又一次的成为了目光的焦点。 毕业选拔的搭档啊! 现在才第一次录音测试,他竟然已经将她作为自己的毕业选拔搭档? 这样不会太轻率了吗! 「可以啊。」她轻笑着点头,旁边的圣川真斗眉心立刻拧起眉来,谁知道下一秒,南倾瓷就接着刚刚的话,「如果你不介意我不会作曲的话。」 大家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倾瓷。 她居然不会作曲! 可是她钢琴的水平,简直都可以说是国际级的了! 七海春歌也惊愕的看着她,那个女孩子……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不会作曲,虽然她也不会……可是在这种地方,如果不会作曲,一定会被看不起的吧? 可是她竟然那样直接的说出来,旁边的同学不但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仿佛她不会作曲,除了让人吃惊之外,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情绪。 为什么…… 她想要的东西,那个女孩可以轻而易举的全部得到? 她不能明白。 金髮少年也愣在原地,她竟然不会作曲! 原本想要在这次毕业选拔用最好的表现来赢得出道机会,所以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搭档,听说南倾瓷非常厉害,所以他才来找她的。 可如今,她却不会作曲!! 「翔,你怎么能挖墙脚呢?」调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出众的气质,完美的身材,伴着女生们爱慕的目光,神宫寺莲缓步走到她面前,附身凑近她的脸,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小瓷,期末的测试,和我搭档吧,你知道我不介意你不会作曲。」 他亲昵的称唿暧昧的语气,立刻又让所有人开始猜疑她们之间的关系。 所有人因为他的到来和刚刚的少年直接的话语而呆滞,仿佛短短一个早上,他们已经受到了太多的刺激。 queen°037:除非你对我俯首 queen°037:除非你对我俯首 文 / 「莲,你在说什么!」金髮少年立刻推开旁边的神宫寺莲,「可是我先开口的!」 此刻也顾不上她刚刚亲口所说的不会作曲,他就是想要跟她搭档。 不会作曲的,现在又没有毕业选拔。 反正她钢琴那样厉害,一定可以做到的。 他相信! 南倾瓷只是微微一笑,「抱歉,我暂时没有更换搭档的想法,吶,圣川同学?」 「嗯。」他清清淡淡的应了声。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他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哈?」金髮少年表情有些失望,「什么啊,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 不过他很快重新扬起一个笑容,「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次的测试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水平,毕业选拔会的搭档,我想和你一起!对了,我的名字叫来栖翔!」 来栖翔么。 又一个目标,主动上门了呢。 一十木音也,圣川真斗,神宫寺莲,四之宫那月,来栖翔。 名单上的六个人,她已经找到了五个。 还有剩下的一个目标。 呵呵。 戴着假面的王子,她……很期待呢。 「好啊。我会考虑。」她笑的云淡风轻,「你也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选我做期末搭档的事情吧,毕竟我是一个作曲菜鸟,这次测试,我会试着将我第一首曲子好好的写出来,不过圣川同学,如果做的不好,你千万别怪我。」 她轻松的说着,让听的人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反感的情绪。 情感,语气,她都拿捏的十分恰当,不多也不少,刚好是人们喜欢的那个样子。 「我会期待。」她的第一首曲子。 圣川真斗动了动笔,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构思,自己应该写出怎样的词。 啪—— 来栖翔的双手一下子拍在她的桌子上,一脸坚定的笑意,「我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我也很期待你的曲子!」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这次的表演明明不能出一点差错,明明一开始是抱着绝对必胜的心态来找她的,可现在,却只想着要和她搭档,想唱她的曲子,就是这样。 他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不知道来自哪里。 只是相信她写出的曲子一定是自己想要的,是最好的! 阿拉拉。 南倾瓷淡淡一笑,「好呢,你这样看重我,期末挑选搭档,我定第一个考虑你。」 像是得到了保证,来栖翔松了口气,「那就这样决定喽!」 恰好此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他小跑着离开,期间回头向她随意的比了个美式军礼(食指和中指併拢,放在右边的太阳穴旁,然后再往前划过。),「再见!」 神宫寺莲低笑一声,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小瓷,你真是越来越受欢迎了。」 南倾瓷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也看到了,我原本就很厉害。」 她丝毫不虚伪做作的举动让周围的人对她的好感度又大幅度的上升了。其实他们又怎么知道,她的每个行为举止甚至每个表情,都是假的。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本该是约好和神宫寺莲一起吃午餐,但是她意外的接到了一个未显示号码的来电,竟然是迹部景吾。 他居然主动的来找她一起吃午餐。 这样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只是发了条信息给莲说临时有事,她便走向校门。 漫天樱花飞舞。 身着燕尾服的男子站在那里,见到她,立刻弯腰为她打开车门,「少爷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礼貌一笑,弯腰上车。 一名少年慵懒的坐在那里,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艺术品一般,幽暗深邃眼眸,邪魅而性感,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整个人都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迹部景吾。 无论到哪里,都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见到她,他的眸心划过流光溢彩,竟然是一抹连自己都毫无觉察的欣喜,「居然让本大爷等这么久,真不华丽呢,ne,kabaji。」 「usu。」 对面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庞大的身影。 南倾瓷微微一愣,那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能让迹部少爷等这么久,我很荣幸。」她很快扬起一个笑容, 「你可真自信。」他勾起一抹笑意,端起小巧的高脚杯啜了口酒,香气瀰漫,配上他慵懒的坐姿,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第一次有人居然让他等。 这个女人,可真有自信。 「如果没有这样的自信,又如何可以和迹部少爷打赌呢?」她倚在柔软的座位上,同样用慵懒的笑看向他。 「你很特别。」他抬手点上眼角的泪痣,「如果是引起本大爷的兴趣,那么你已经做到了。」 「呵。」她轻笑一声,完全不介意旁边还有别人在,「意料之中。」 迹部景吾微怔,随即绽开一个笑容,他的眼眸如同夜空,带着若有似无的邪气,「女人,你太诚实。」 却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 「凭你的自信,你觉得本大爷现在爱上你了么?」 「没有。」她淡然一笑,懒懒的靠在他的肩膀,「迹部少爷根本不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人,卸下所有的戒备不是么?」 「你很聪明。」他顺势勾住她的脖子,「太聪明的女人留在身边会很麻烦。」 「可是你已经开始想了。」她勾起嘴角,「只要你爱上我,你就出局了,迹部少爷。」 「真是狂妄的女人。」他眼底的兴味越加浓烈,「女人,如果你先爱上本大爷,本大爷可是会考虑把你留在身边的,你却想着,要让我出局吗?」 「迹部少爷可是帝王啊。」她轻笑,「你是帝王而我是女王,我们……如何在一起呢?除非……」 她刻意拉长语调,「你对我俯首。」 queen°038:这是我的女人 queen°038:这是我的女人 文 / 「迹部少爷可是帝王啊。」她轻笑,「你是帝王而我是女王,我们……如何在一起呢?除非……」 她刻意拉长语调,「你对我俯首。」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的心惊胆战,目光不时的往后面看来。 他们家高高在上的迹部少爷,居然被一个女人说对她俯首? 让一个帝王,对一个女人俯首? 更加可怕的是,迹部少爷居然没有一点点不耐烦的表情! 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话居然可以那样毫无惧意的说出来,明明迹部少爷本身,就会带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可那女孩,完全不怕。 「俯首?」迹部微笑,「有趣的说法。」 头一次有个人这样嚣张的在他面前说这些话,而且还是个女人。 「可惜,迹部少爷,你会爱上我,却不会对我俯首。」她故作遗憾的摇摇头,「所以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本大爷不会?」 迹部突然的话语让她微怔一下。 「说不定。」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确定,「我会呢?」 南倾瓷微怔一下,而此刻,前面司机轻声的『到了』,终于是唤回了她的思绪。 车子在一家高级餐厅的门前停下。 迹部下车之后向她伸出手,她也自然的挽住他。 当他们走进餐厅的时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迹部的视线在餐厅掠过餐厅,最终定格在左边一个靠窗的位置,微微一笑,领着她走了过去。 那张餐桌上已经坐了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她正与一个长的清秀可人的少女谈笑风生,根本没有注意到迹部景吾和南倾瓷的身影。 她记得那个少女,幸村美代,迹部景吾的未婚妻。 「你在利用我。」她微笑。 他自己也并不喜欢那个女人,所以才带她来的吧。 「只有你可以办到,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迹部的手绕过身后揽住她的腰,侧过脸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你要让本大爷爱上你,就要先替本大爷表明立场,不是么。」 迹部景吾居然说她聪明。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迹部景吾他,也太聪明。 迹部妈妈依旧在和幸村美代说着什么, 她应该很满意幸村美代,眉眼之间的笑意都流露出真实的喜欢,南倾瓷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幸村美代的假面被揭穿,幸村精市,还有周助的冰山部长,甚至现在迹部景吾的母亲,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暂且不说别人,迹部景吾的母亲,到底会为了利益继续坚持,还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放弃,就这一点,她非常想要知道。 「妈。」 走进餐桌,迹部景吾的语气里没有太多的感情。 女人满脸笑容的抬头,在看到迹部身边的少女之后,顿时表情冰冷。 幸村美代脸色霎时苍白如雪,难以置信的看着迹部和他身边的南倾瓷。 「你这是做什么?!」 尽管脸色阴沉,到底是贵族世家,震怒之余还能保持着优雅的风范,迹部真衣看着南倾瓷的目光满是警备和挑剔,她的问题虽然是针对迹部,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身上。 看来迹部真衣和迹部景吾的关系并不好。 「今天是我们三个人的午餐,你带一个外人来做什么?你没看到美代在这里么?」 为了突出她是个外人,迹部真衣还刻意加重了后面一句话的语气。 迹部景吾抬眼看向她,目光冰冷,「你们决定的事情可别强加给我,我有承认她是我什么人么?还有。」他紧了紧揽住她的手,将南倾瓷和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 「这是我的女人,南倾瓷,介绍给你们认识。」 queen°039:我只要迹部景吾 queen°039:我只要迹部景吾 文 / 迹部景吾抬眼看向她,目光冰冷,「你们决定的事情可别强加给我,我有承认她是我什么人么?还有。」他紧了紧揽住她的手,将南倾瓷和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 「这是我的女人,南倾瓷,介绍给你们认识。」 他为她拉开椅子,南倾瓷也不推託,就在幸村美代的对面坐下,而迹部景吾则是坐在她的身边。 幸村美代低着头,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根本不敢抬头看向他们这边。 呵,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态度,迹部真的毫不怜香惜玉。 迹部真衣的表情有些难堪,她的目光移向南倾瓷,「这位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家景吾是有婚约的人,你怎么还能和他在一起?穿着早乙女学院的制服,以后要去卖唱的人果然不知廉耻么?」 她的语气带着轻蔑的嘲讽,字字句句都针对南倾瓷。 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她见过不知道多少,现在这个女孩子明知道他们家景吾已经有了对象却还是不管不顾的缠着他,实在是不知羞耻! 迹部的眉宇微皱,手紧紧的抓住南倾瓷的。 「夫人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了呢。」她脸色丝毫未变,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您也说了,景吾只是有了婚约却并没有结婚,我们两个都是单身,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呢?况且,景吾他对美代小姐好像并没有兴趣吧?」 她的目光掠过对面的幸村美代,她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的确是会激起别人的同情心,很可惜,她不会,迹部景吾更不会,那样的表情看多了也只会让人觉得厌恶而已。 「你!」迹部真衣气的不轻,「你的父母是谁?他们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说到父母,那还真是抱歉呢。」南倾瓷勾唇冷笑,「我可是孤儿院出身,没有父母教育,所以今天如果多有冒犯只能现在向夫人赔礼道歉了。」 「难怪。」听到她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个孤儿院出身,迹部真衣眯着眼冷笑着打量她,「什么样的地方教育出什么样的人,孤儿院那种地方也就只能出你这样的人了。」 哈。 好一个迹部真衣,刻薄又无礼。 不过正好呢。 这样才能衬托出,谁更加楚楚可怜。 没有把握的戏码,她从来不演。 「景吾,你嫌弃我吗?」她立刻把目光放在迹部景吾的身上,眼底流转着涟涟的微光。 他微笑,「怎么会,本大爷喜欢你都来不及了。」 这个女人每次都能说出出乎意料的话,那种话都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没有矫揉造作,显然她并不想讨好自己的母亲。 虽然他已经调查过她,但很奇怪,关于她的过去,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查不到。 「我就知道你不会因为我的出身背景而嫌弃我的!」她莞尔一笑,微微侧身在迹部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只要你不介意,别人无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迹部眼底的笑意更浓,这女人真的什么都不怕。 迹部真衣表情更难看了,她现在肯定打定主意南倾瓷只是因为迹部财团的背景所以才来攀龙附凤的庸俗女人,只是比她见过的那些女人手段更高明,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儿子耍的团团转,「你到底想要什么?」 「唉,夫人这样说可就太伤感情了呢。」她幽幽的嘆了口气,「我喜欢景吾,我想和他在一起,您非问我要什么,我只要迹部景吾,您能给我么?」 queen°040:本大爷会让你爱上我 queen°040:本大爷会让你爱上我 文 / 「唉,夫人这样说可就太伤感情了呢。」她幽幽的嘆了口气,「我喜欢景吾,我想和他在一起,您非问我要什么,我只要迹部景吾,您能给我么?」 「不可能!」迹部真衣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你想都别想!」 「是么。我想要的东西您既然不打算给我,为何又多此一问呢?」她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懒懒的将脑袋靠在迹部的肩膀,「景吾,你的家人好像不欢迎我呢。」 「啊嗯?要换个地方么?」迹部景吾笑着,对她的表现似乎很满意,他眼底流淌着一丝宠溺,一览无遗。 这个天生的帝王却也是个演戏高手。 倘若她是从前的她,一定也被他的魅力折服,不顾一切的爱上他了吧?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会了。 因为她自己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可是人家肚子很饿,而且午休时间有限……」她为难的想着,许久才仰起小脸,「还是就在这儿用餐吧。」 「你不要太过分!」迹部真衣嚯的站了起来,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抱歉的点头之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伯……伯母……还是算了……」 幸村美代拉了拉她的衣袖,勉强拉起一个笑容,「我吃饱了,我想先走……」 「你走什么!」迹部真衣拉住她的手,「该走的另有其人!」 她似乎气的不轻,却竭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 「在哪?在哪?」南倾瓷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景吾,你看到了吗?」 迹部配合的摇摇头,「我的眼里除了你,谁都看不到。」 多么浪漫的甜言蜜语。 「哎呀……」她捂住脸,「景吾,你这样说人家可是会害羞的。」 害羞? 迹部景吾轻笑,强吻他的时候可没见你有多害羞。 「景吾!你没看到美代坐在这里么?!」 迹部真衣望向迹部景吾,眼底仿佛要喷出火来。 迹部景吾的目光瞬间冰冷,「我为什么要看她?是她自己要嫁给我,所有的后果自己承担,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的女人,只能是南倾瓷!」 幸村美代的指甲险些陷进手心的肉,她咬紧嘴唇,听到迹部景吾的话身体一颤,她勐地起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爱他,毋庸置疑。 迹部真衣表情难堪的狠狠瞪了南倾瓷一眼,疾步追了出去。 顿时,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了她和迹部两个人。 「这样好吗?」她抽出被迹部握住的手,接过侍者重新为他们倒上的红酒轻啜一口,懒洋洋的开口,「你的母亲非常的生气呢。啊……刚刚,我一不小心看到了幸村美代眼底闪过的要把我杀了的目光。迹部景吾,你给我带来了麻烦。」 她眯起眼,刚刚那个眼神可真有意思。 一个美人瞬间变成了魔鬼的样子,她最喜欢那个时刻,更有兴趣的,是把那层面具拔下来,让所有人看到。如果幸村美代敢来算计她的话,那么很遗憾,她也会说到做到。 「我会保护你。」他的目光有些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你居然不用本大爷了?」她调笑的看着他,「如果她真的要对我做什么,你根本无法保护我。你把我推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或者,你竟然如此的确信我有办法解除危机。」 「因为你很聪明。」他的眼眸有些迷离,唇角挂上了惯有的笑容,只是有些嘲讽和鄙夷,「本大爷是不会和那种女人在一起的,ne,kabaji。」 「usu。」 南倾瓷一怔,这两个人还真奇怪。 一个人只要一开口,另一个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我聪明,所以陷入危险也无所谓了么?」她晃动着手中的杯子,欣赏着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对迹部少爷来说,我只是……利用的工具么?」 「让你有这样的错觉,本大爷太不华丽了。」他漾开一个笑容,唇角的弧度带着似有若无的邪气,「难道你已经爱上本大爷了么?」 「是呢。」她笑的妖娆,「我对迹部少爷的容貌,第一眼就爱上了呢。」 「一个女人太诚实,就不太可爱了,ne,kabaji。」 「usu。」 「可迹部少爷需要的并不是可爱,不是么?」 七海春歌的纯真婉约,幸村美代的娇柔做作,那都不是迹部景吾所喜欢的,他所需要的极有挑战性的,恰好是她这样的类型。 「南倾瓷,本大爷会让你爱上我!」他看着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 南倾瓷微怔一下,很快又笑了开来,「好啊。我会期待。」 queen°041:沼皇女的来访i queen°041:沼皇女的来访i 文 / 和迹部景吾这样备受关注的人一起离开,午休结束时再一起回来,一时间让所有人对南倾瓷的身份又多了层怀疑。 下午的课程结束,塞巴斯蒂安守时的在校门外等着她。 「塞巴斯,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么?」 前座的塞巴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假寐的少女,「是的,殿下。巴卫先生为此还大发脾气了呢。」 炸毛的狐狸? 南倾瓷忍不住轻笑出声,「可以想像。」 啪啦啪啦—— 车窗外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南倾瓷略微抬眸,看到一只白色的小鸟在车窗外拍着她的窗户。 轻轻摇下车窗,那只小鸟马上落在了她的肩上。 「土地神你好。」 然后…… 那只小鸟说话了。 南倾瓷一怔,听到土地神三个字,立刻明白是什么事情。 「我是皇女的使者,来传达她的口信。」 「今天傍晚时分,沼皇女将来到神社,向新土地神致意。」 说着,那只小鸟用翅膀行了个浅浅的礼,立刻又飞走了。 「如今真是什么妖都有了。」她慵懒的抵着额头,窗外的风吹拂在脸上还是有些凉意,「不过,还是恶魔比较好。」 塞巴斯蒂安的眼底氲着朦胧的笑意,如同鬼魅的夜。 「殿下这是夸奖么?」 「嘛,算是吧。塞巴斯最近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她懒懒的牵起嘴角。 华美的外表,优雅的举止,就目前她遇到的非人类生物来说,恶魔可比吸血鬼强多了。 至少……不用靠血液来维持生计。 「能让殿下满意实在是太荣幸了。」 执事莞尔。 殿下可是很久都没有夸奖自己了呢。 原本以为不管自己走到哪里,世界都是一样的索然无味,没有太过执着的东西,好像游魂一样没有目的地。南倾瓷在心里一直非常牴触回到日本,所有的噩梦都从这里开始,无法散去,可如今,却让她遇到了这样有趣的事情。 说不定来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她走进神社的时候,巴卫已经在那里等了她许久的样子,一见到她立刻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 她停下脚步,「巴卫是特意在等我回家么?我很感动。」 「女人,你在搞什么?」巴卫的表情有些阴沉,「这里是哪里?」 「神社啊。」 「那你在神社里放钢琴是要怎样啊!」看她理直气壮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巴卫一时气结。她居然都知道那还把钢琴也往神社里搬! 「神社不能放钢琴吗?我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她不以为意。 是,可以,谁说神社不可以呢? 但是…… 「一个就一个!你一下子搬五个钢琴来干什么!」巴卫额角的青筋乱跳,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那是因为我去试琴的时候觉得每个的感觉都不一样,可是一时间又选不好,所以就干脆全部带回来了。怎么样?我给你弹一曲吧。我弹钢琴,非常厉害。」 说着,她已经走向后院。 果然,五架钢琴全部都摆在后院,不大的院子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她迳自走到一架白色的钢琴前,揭开琴盖,手指轻柔的在黑白琴键上敲击起来。 那是从未听过的音乐。 很轻柔,仿佛连风也律动起来,带着落叶一起飞舞。 作曲原来这样简单。 她轻笑一下,刚刚也只是想要随便的弹一弹,只是这片段很自然的在脑海里形成了流畅的曲目。想来,她明天应该找圣川真斗一起好好的磨合一下。 当她按下最后一个音符,鬼切和虎彻还是呆在一边。 巴卫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别扭的别过脸。 只有塞巴斯蒂安静静的站在一边,黑色的燕尾服与越加暗淡的夜空融合在一起,他的目光愈加深邃,隐隐的有什么在翻涌,只是夜色渐浓,看不清透。 很多再也不想要面对的东西,全部都要学会慢慢面对,等到有一天再触摸的时候麻木的没有了任何感觉,到那时,就真的无坚不摧了。 「对了,巴卫。」她抬起眼眸,「刚才沼皇女的使者说要来向我致意。」 「沼皇女?」巴卫眉心微皱,很快就舒展开来,换上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她是多多良沼泽的主人,本来是鲶鱼的化身,多多良沼泽也是御影的守护地之一,新的土地神来了,他们当然也会有所表示。」 「是么。」南倾瓷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那我可要好好打扮一番,接待客人呢。」 「打扮?」巴卫瞥了她一眼,「不需要!如果被她们知道新上任的土地神居然是一个没用的人类女人的话,不兴风作浪才怪!」 「阿拉拉,巴卫对我的偏见真深呢。」她捲起自己的头髮懒懒的倚在钢琴旁,用戏虐的目光打量着他。 从来没见过穿和服都这样好看的男人,好像那就是为他而设计的衣服一般。 「哼。」巴卫轻哼一声,「本来神社里只需要神使就好了,你倒好,来了之后恶魔,吸血鬼,你还想召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进来?这里都快要被你变成妖社了!」 她嘆息,「那太遗憾了。既然巴卫你这样说了,我只能乖乖的回房了。塞巴斯,我们走吧。」 塞巴斯蒂安跟上她的脚步。 南倾瓷眸光微闪,巴卫,你以为……我会错过这样好玩的场合么? 所以……晚上见。 嘁。 那女人。 真是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都没有。 「鬼切……如果我们的神社天天都有这样好听的音乐,香客一定会变多吧?」良久,虎彻呆呆的开口。 鬼切点点头,「的确是呢……」 从来不曾听过这样纯粹的音乐,好像一只蝴蝶破茧而出瞬间张开翅膀的美丽。 巴卫深深的看了眼满院子的钢琴,刚刚被压抑下去的火气顿时蹭的冒了出来! 那女人果然是笨蛋啊! 她不是说选不好吗! 他怎么觉得她只中意那唯一的一架白色钢琴啊! queen°042:沼皇女的来访ii queen°042:沼皇女的来访ii 文 / 夜幕完全笼罩住整个城市,霓虹灯闪烁,此时的夜景却也是另一番风味。 「欢迎大驾光临,沼皇女。」 巴卫单膝跪在地面,沼皇女在一排卫兵的俯首中缓缓的走了进来。 「我是神使巴卫。」巴卫表情泰然,「您亲自来访,但是很抱歉,土地神身体不适,无法出来迎接。」 沼皇女。 御影与当地妖怪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不能在南倾瓷的手上被毁掉。 「没关系,我的身体很好。」 下一刻,门就被轻轻推开。 一袭简单的红色的短裙,一名少女浅笑着走了进来。 「我迟到了么?」 沼皇女的卫兵一个个都愣愣的看着她,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好美的女孩子。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肤色晶莹,柔美如玉,精緻的脸简直就像是顶级艺术家鬼斧神工的作品,更是散发出惑心的妖媚,秀美无伦。只是那张妖冶的脸容却有双晶莹剔透的紫色眼眸,如同宝石美玉一般,纯净无瑕。 她是仙女么? 「你来干什么?」看见她的时候巴卫微微蹙了下眉,裙子太短了。 「我是这里的神,自然是要出来迎接客人的。」她笑着看向沼皇女,「你好,我是御影神社的主人南倾瓷。」 「餵你!」巴卫几步到她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我自己就可以搞定……现在你出来,我不是必须要保护你了吗!」 这个女人…… 虽然他是说不能让友好关系在她这一代结束是没错,但另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她啊。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做法! 「嗯。所以巴卫要好好的保护我。」她轻笑,「我怎么捨得让我的巴卫,一个人在这里呢?」 巴卫一怔,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明明知道她只是因为有趣才出现的,根本没有半点那样的意思。 明明都知道。 可是当她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 「你们别担心,我们并没有要战争的意思。」沼皇女像是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轻轻的开口,「妾身是想来向土地神乞求结缘的。」 结缘? 啊……对了。 御影神社,是一个结缘的神社。 恶魔当土地神本来就已经够好玩的了,居然要她……替别人牵线呢。 南倾瓷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她牵线? 她不破坏,已经很好了。 「沼皇女是喜欢上了男人么?」她笑盈盈的看着沼皇女,对她怪异的样子没有一点点的害怕。 被她这么一说,沼皇女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女生居然这样直接就说了出来…… 巴卫嘴角一抽,这女人果然只要是男人的事情格外的上心。 「其实妾身只跟他见过一次面……那是在十年前的多多良沼泽。」沼皇女的声音轻如羽毛,很温柔,像是回忆起了十分珍贵难忘的小心翼翼保存着的回忆,「妾身对一个人类的小男孩动了真感情……」 一见钟情? 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人么? 那还真是一种神奇的感情呢。 至少她,从不相信。 「他是个哭泣表情令人怜爱的八岁小孩。」沼皇女的表情那样的柔和,毋庸置疑,她爱他是真的,「如今十年过去,他已经成为了翩翩少年,而妾身这幅模样,是无法见他的……」 她的表情微变,有种爱到尽头的无奈。 「可就算是这样,妾身也想要把与小太郎之间中断的缘分再度接起。」她目光闪过一丝光芒,有种毅然决然飞蛾扑火的坚定。 「倾瓷大人。」 「你愿意……」 「为妾身实现愿望吗?」 南倾瓷怔然的站在原地。 爱……么? 无用的爱。 十年啊…… 当年,她也不过被那份爱包裹了几年,即便每天在一起,也终究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不过那又怎样呢? 对于人类来说,十年那样漫长,可是在妖的世界里,不过是小小的一段经歷。 「不行!」 没有等她开口,巴卫已经先一步拒绝。 「妖怪与人类的恋爱是禁忌,皇女大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千百年来,妖怪与人类的恋爱一直是禁忌。 从来没有听说过,妖怪与人类在一起长久的。妖就是妖,拥有漫长的生命和孤独,而人类太脆弱,轻轻的一碰,就会碎掉。 如果在一起,有的也只会是漫长的痛苦而已。 「妾身明白……」 皇女的声音里带着脆弱羽翼一般的落寞。 「妾身明白……」 明白的啊。 所以十年,知道身份有别,所以一直……一直……在忍耐啊。 只是抱着想要试一试的心态过来,果然,和预想的一样呢。 有时候明明已经预料到了结局,可是为什么经歷的时候,心还是这样的痛呢? 痛的,快要无法唿吸了…… queen°043:只有他是例外 queen°043:只有他是例外 文 / 那是怎样的表情? 就像是一个少女,被心爱之人决然的拒绝,痛彻心扉的表情。 南倾瓷笑的云淡风轻,眼底却闪过一丝轻嘲。 那样的表情,她无法同情。 她的心已经死了,是不会痛的。 只是,有些空荡。 不过,巴卫的思想,真迂腐。 妖与人无法在一起么…… 是呢。 妖拥有漫长的生命,在时光里不断的穿梭,只要不死,便可以存活很久,而人类却脆弱的不堪一击。当其中一方不断的衰老,而另一方却依旧保持着长久不变的容貌,那份感情,真的还会长久的存在吗? 没有的。 那样的永恆的爱,是真的不存在的。 当那个人爱着你时,哪怕你受一点点小小的伤害,他就心疼的仿佛你是他的全世界一般。温柔呵护疼爱,轻易的迷惑住对方脆弱的理智,为之倾心。可是,当你的存在牵扯到了利益和安危的损害,那些回忆就会如同脆弱的气泡在眼前纷然破碎,不復存在。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永恆的感情,我们所有的感情,爱情,友情,亲情,都是有一定期限的,当有一天,那些感情的能量值被消耗殆尽,或许我们就会麻木的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不过,很有趣不是吗? 真的连1%的可能性都没有的话,她偏不信。 吶。 她只是想要看看,人和妖在一起,会有怎样的结果。 即便结局是悽惨无比,她也想亲眼见到,到底有多惨。 「我帮你。」 轻若薄纱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巴卫的反应比沼皇女更大。 可是那一瞬间,沼皇女眼底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像是期待,像是感谢,像是思念,恋恋不捨,无法捨弃,种种种种。 最后,所有的感情都化作一声满足的嘆息,她转身,脚步微顿,「谢谢你……」 不用谢呢。 因为…… 她只是,在做一个试验而已。 因为真的,很好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沼皇女离开之后,巴卫拉住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冷声道,「沼皇女的事情我不答应,过几天我会去向她赔罪,那件事情你别管了。」 「巴卫,我决定的事情,你无法改变。」她笑容妖娆,「如果沼皇女和小太郎的线被我重新拉在了一起,那么巴卫。」 她的眼眸比星辰更加耀眼,「你也会,和我在一起的吧?」 巴卫勐地怔住。 银色的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浅紫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人类和妖怪是无法在一起的。 就算是她,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人类太脆弱,而他,绝不会让自己痛苦。 「巴卫,你莫非在认真的考虑我的话了么?」她扬起嘴角漾开一个妖娆的笑,一只手还被他牵着,她顺势搭在他的肩膀,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的耳朵,红了哦。」 这女人! 巴卫目光微寒,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早该知道她不过是开玩笑而已,而他竟然真的去想了! 他真是笨蛋啊! 身后银铃一般的轻笑声显露出了主人的好心情。 真是太可爱了,巴卫。 如果他愿意,她可以让他成为一个例外。 无论他干不干净,她都会,把他收进她的珍藏馆。 只有他是例外。 queen°044:老师,你喜欢我 queen°044:老师,你喜欢我 文 / 第二天一早,关于南倾瓷破坏迹部景吾和幸村美代关系插足当第三者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篇附上图文的帖子就这样在早乙女学院的论坛里成为了最热门的帖子。 月宫林檎坐在办公室里滑动着滑鼠,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倚在迹部财团唯一继承人的肩膀动作亲密,还有几张照片两个人目光对接,流露出自然的暧昧。 甚至还有南倾瓷亲吻迹部脸颊的照片,不过照片很奇怪,有几张照片仔细看的话,南倾瓷虽然看着迹部景吾,那目光却似乎掠过他看到了照相机的镜头。 月宫林檎还是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快。 「老师。」 门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回过头,南倾瓷已经拉上门,笑盈盈的走向他。 他突然脸上一热,干脆别过脸去看屏幕上的帖子,「你……这个,上面是真的吗?」 南倾瓷俯下身子凑近去看,她的脸距离他的很近,带着少女特有的气息淡淡的笼罩着月宫林檎,她自己也许没有感觉,月宫林檎完全是僵硬的坐在那里的,她唿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脸,于是他更加脸红了。 「嗯,拍的不错呢。」她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对上面对自己的恶意中伤没有任何的感觉,「我还担心拍摄的效果会不好呢。」 「现在可不是这个问题啊!」月宫林檎对她满不在乎的语气很不满意,「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点点头,淡然一笑,「有图为证,老师您还怀疑么?」 「你……」她难道就那么不在乎吗?学院是绝对禁止恋爱的她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一个女孩子,居然去插足别人的感情,被这样曝光了居然还这样满不在乎,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老师您是在担心我么?」她莞尔,「我没关系呢。」 「你这样会被开除的!」他生气的打断她,「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你才来几天而已!而且你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在那种场合跟一个男孩子那样!而且对方还是已经有未婚妻的男生!」 所幸现在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并没有别的老师在,否则大家也都会以为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吧,不是厉声斥责一个女孩子行为不检点还连累学校的风气,而是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关心她的私生活。 老师您的反应,有些可爱呢。 南倾瓷微微一笑,「原来老师这样关心我,我很开心。」 「什……」月宫林檎的脸顿时红了。 「可是我不明白只是和朋友一起吃个饭有什么好开除的。」她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她和迹部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最多只是假扮他的女朋友陪他演了场戏而已。 「朋友?」捕捉到关键词,月宫林檎赶紧反问。 南倾瓷点点头,「我和迹部少爷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游戏的操纵人,谁先动心谁出局的游戏。 「这个帖子说的情感破坏者,我有那么帅么?」她拨了拨头髮,「如果我可以从幸村家的小姐手上把迹部少爷抢过来的话,那也只能证明我有实力呢。至少。」 她目光一寒,「偷拍和胡编乱造些恶意中伤的事情,我不屑去做呢。」 原来这上面写的是假的啊…… 月宫林檎松了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丝坚定,「我会把这件事情报告给校长的,你别担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呵呵。 老师真单纯呢。 校长是根本不会开除她的。 如果他不想自己的计划泄密。 「老师。」 看着月宫林檎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俯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吐气如兰。 「你喜欢我。」 queen°045:很好的藉口 queen°045:很好的藉口 文 / 「老师。」 看着月宫林檎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俯身双手捧住他的脸。 「你喜欢我。」 月宫林檎勐地怔住,睁大自己漂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少女。 「老师,我喜欢你哦。所以……」 她俯身,薄唇轻轻的吻在他的鼻尖。 「不要胡思乱想。」 月宫林檎已经完全怔住,等他反应过来,南倾瓷已经抽回手准备离开。 他勐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明明知道老师是不可以对一个学生有所感情的。 明明知道在这个学院里恋爱是绝对禁止的铁律。 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偶像不能随便恋爱,以后还可能会给她带去麻烦。 明明知道那样是不对的。 可是当喜欢这个词语从她的嘴里说出的时候,他顿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明明才那么几天,可是他为什么就是对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动心了呢? 「是呢。」她轻笑,「我从见到老师的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了老师。」的容貌。 「我……」月宫林檎收回手,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你也不介意吗?」 「怎么会。」南倾瓷微微一笑,「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老师,很美。」 而我,最喜欢美的东西。 只要,你是干净的。 月宫林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总是可以把这样的话直接表达出来…… 第一次觉得……有这样的外表是一件好事,因为她注意到了。 看着他害羞的表情,南倾瓷微微一笑,「我先回教室了哦,老师。」 「诶?恩……」 他不捨得松开她的手,目送她离开。 刚刚发生的一切…… 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鼻尖,少女轻如鸿毛的吻软软凉凉的,那样的感觉似乎现在还留在那里。 南倾瓷出门的时候恰巧遇到回来取资料的日向老师。 她礼貌的点头之后就与他擦肩而过,唇边突然绽开一个怪异的笑容,龙也老师明明什么都听到了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真不愧是好演员呢。 泰然自若的样子,实在了不起。 但是他不会说出来,为什么? 因为他爱他。 月宫林檎。 帖子很快被删除了,只是带来的恶劣影响和风波并没有就这样消失。 「你就是南倾瓷?」 一下课,立刻有几个女孩子前来找她的麻烦。 的确,南倾瓷太惹眼了。 她只一出现,就让所有的人目光围绕着她,这次的帖子事件,恰好给她们找她麻烦找了个非常好的藉口。为首的应该是哪个财团的骄横小姐,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帖子上把昨天餐桌上的对话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一句,其中有一句就是她亲口说自己是孤儿院出身的事情。 南倾瓷懒懒的看了她们一眼,「我若不是你们还找我做什么?」 多此一问。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反问,女生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不要脸!做出那种事情应该自动退学!还在这里败坏我们学校的校风么!」 她身后的女生们附和着,冷嘲热讽甚至恶言相向。 教室里其余的同学也都议论纷纷,时不时的用怪异的目光看过来。 四之宫那月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觉,这样的场合都可以睡着,真不愧是他。 「那么。」 南倾瓷不以为然的勾起嘴角,「你们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对我说这些话的呢?」 「什么?」为首的女生又是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狼狈不堪,半响她才回过神,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自然是身为学院的一份子,要保护学校的名誉不受损害啊!」 「嗯。很好的藉口。」她点点头,对于她们的话表情丝毫没有动容,仿佛她们说的并不是她,「扮演完正义使者的话可以请你们离开,不要来打扰我们休息么?」 「你!」女生面目狰狞的指着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南倾瓷的眼底划过一丝轻嘲,「那么我问你,你亲眼见到我勾引迹部少爷了么?」 「我……」见她镇定自如的样子,女生一下子乱了分寸,目光慌乱中扫到了自己手中的手机,立刻举到她的面前,上面赫然是南倾瓷亲吻迹部脸颊的照片,「有照片为证!谁不知道迹部少爷和幸村小姐自小就有婚约,而你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勾引迹部少爷是什么!就你也配得上迹部少爷么!」 queen°046:我不配,难道你配? queen°046:我不配,难道你配? 文 / 「呵,这样的吻在国外只是打招唿的方式而已,而且——」她目光一寒,看的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女生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迹部少爷的表情,为什么一定就是我勾引迹部少爷,而不是他勾引我呢!」 时间仿佛静止了。 整个教室一片安静。 找麻烦的那个女生嘴巴闭合了好几次,震惊的看着她。 幸村美代和迹部真衣太小看她。 几张照片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对她造成威胁。 因为她绝对不会给别人威胁自己的机会,无论是人,还是物。 「迹部少爷怎么可能会勾引你这种人!」半响,那女生回过神抬起手就朝着南倾瓷的方向扇过去。 迹部景吾,你的拥护者还真多。 啪—— 南倾瓷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目光冰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一松手,那个女生就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而她却若无其事的拿出手帕开始擦拭自己的手,居然企图用她那脏手来碰她,啧,真脏呢。 「不要再来找我麻烦。」 她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生,优雅的将手帕丢进垃圾桶里,「喜欢谁不喜欢谁是迹部少爷自己的事情,他不可能会勾引我,难道会勾引你吗?我不配,难道你配?」 即便迹部景吾最后没有选择她,也绝对不可能喜欢这样庸俗的女人。 她敢肯定。 教室里的议论声再度响了起来。 他们大概是没有想到一向都安分的南倾瓷,竟然会这样强势。 可是她说的不无道理,那个吻只是亲在脸颊,在国外那样的招唿也不是没有见过的,偏偏这个角度是从迹部这边照过去只能看到南倾瓷的脸,是真的吻到还是只是象徵性的触碰一下都不能十分确定。 而且。 南倾瓷的形象符合了所有男生心目中公主的样子,虽然幸村美代也十分的漂亮,比起南倾瓷就差得多了,所以迹部景吾即便是喜欢上南倾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那个女生说的也是不错的,早乙女学院恋爱绝对禁止是铁律,而南倾瓷和迹部景吾那样的关系,的的确确会给学院带来不小的影响。 南倾瓷却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难道她真的和迹部景吾没有关系么? 一时间疑惑重重,他们对南倾瓷的看法多了几分复杂。 午休快结束时候琴房才空下来没有人使用,圣川真斗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练习一下他们的歌。 「这个。」将手中的乐谱交给南倾瓷,圣川真斗的目光清清淡淡。 「你这么快就已经填完词了么?」看着自己乐谱下清秀的字迹,她微微愣怔一下,随即漾开一个笑容,「很好的词呢,圣川同学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 圣川真斗平静的目光微晃一下,「可能。」 可能? 她瞭然的点头,随即揭开琴盖,「那么就来试试吧。」 乐声如同流水一般从她的指间流淌出来。 她侧着脸认真的看着黑白琴键上跳跃的手指,就好像精灵一般,被光芒所笼罩着。 圣川真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要记住什么。 前奏结束,少年干净透彻的嗓音响了起来。 …… 拭去泪水吧因为终有一天会开始,如同冰雪融化一般闪耀的未来会发出光芒。 梦始终是knockingonthemind感受它。 在那柏油路的角落里,那寒冷的黑暗中颤抖的手。 不用再害怕pureheart,无论何时花朵总是朝着天空生长。 不论何时都不要忘记,你的笑容就是太阳。 爱的洪水不可抑制,思念满溢成河。 请让我待在你身边,分享彼此的信仰吧…… … 这样的少年,就应该站在舞台上吧?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她忍不住微微一笑,「我非常喜欢,圣川同学的声音。」 圣川真斗微微一怔。 南倾瓷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合上琴盖,午休快要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我……」 南倾瓷疑惑的回头,看着面色微微认真的圣川真斗。 「期末的时候,做我的搭档吧。」 南倾瓷没有丝毫意外的弯起嘴角,「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走出琴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天气突然阴霾起来。 她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向教学楼的方向,路过旁边花坛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朵小花。 她赶紧移开脚,还好那朵白色的小花只是掉了两片花瓣,依旧还有生命力。 应该是不小心生长到外面来了,成为了孤单的一朵。 她小心的将它移回到花丛中见,忍不住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当她踩到那朵花的时候,心想着它是一定是死的,可是它没有。 就好像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最后却活过来了一样。 突然一片阴影投射在她的身上,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冷傲的脸孔。 queen°047:你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 queen°047:你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 文 / 那是个清冷的少年,他的五官格外的完美,仿若天神倾心打造的艺术品,好看到令人窒息。他的头髮是接近黑色的深蓝,如同他那双眼眸一般,深沉如海,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轻轻的漾起水波。 「哟,hayato。」 她起身对上他淡漠的目光,笑盈盈的打招唿。 少年微怔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我是一之濑时矢,不是hayato。」 南倾瓷轻笑一下,她在与他并肩的时候停下脚步,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说,「一之濑时矢,不就是hayato么?」 她笑着往前走,没有再去看一之濑时矢的表情。 啊,小绵羊喜欢的人是他吧? 可惜呢…… 现在他们几个可是她的猎物。 小绵羊如若不主动出击的话,就等于再把他们拱手让给她,当然,也许她就算出击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只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你跟我来!」 一之濑时矢突然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她往另一个方向拉。 南倾瓷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一之濑同学还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么?」 一之濑时矢并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往前走。 不过他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场,南倾瓷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了。 七海春歌愣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再注意到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脸色霎时苍白如雪。 一之濑同学…… 为什么,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南倾瓷的身上呢? 为什么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大家也还是关注着她呢? 而她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却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为什么呢……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嘭—— 门关上的瞬间,南倾瓷被甩在了门背,而一之濑时矢的双手就抵在她的肩膀两侧,目光冰冷,「你知道些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而已。」她无所谓的对上他的目光,「怎么?一之濑同学打算对我做什么?」 「你到底是谁?」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眼底恍然闪过一丝迷离。 「我是谁并不重要。」她微笑,「重要的是,我对你的秘密,并没有兴趣。」 「因为。」 她在他的耳边呵气,唇瓣无意的触碰到他的耳垂,剎那间暧昧涌动,而她的声音轻柔的如同天使飞过时落下的一片羽毛,「我对你本人……有兴趣多了。」 他的身子微颤,良久,冰冰凉凉的吐出一句话,「你真的是个妖精。」 「妖精?」南倾瓷莞尔,「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称唿。」 一之濑时矢目光紧紧的看着她,仿佛是要从她眼底找到些什么,可是一无所获。 上次在看到她弹琴的样子,他就知道了。 这个女人是个妖精,她有太多的秘密。 「没有人,会爱上妖精。」 那等同于飞蛾扑火,不会有任何结局。 南倾瓷故作遗憾的嘆息,「那太可惜了,我可是很喜欢你呢。」 「你喜欢很多人。」他表情冷峻,收回了撑在她身侧的手。 她轻笑,「原来一之濑同学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么?」 他的表情有些凝固。 南倾瓷以为他会直接说没有,可是下一秒,他动了动薄唇,「嗯。」 真是诚实的孩子呢。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温顺乖巧的小绵羊,没想到一之濑同学会在意的也是妖精。」她莞尔,「这样会让小绵羊很伤心哦。」 想到刚刚一之濑时矢拉着她过来的时候七海春歌惨白的脸色。 她很满意呢,那个表情。 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前进,那么只能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一个个被抢走了。 「你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一之濑时矢微微蹙眉,他的眼底就像一泓看不见底的幽泉,「要成为你的朋友太危险,可与你为敌又等于飞蛾扑火。」 这个女孩子,光是想想,就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第一次听到这样有趣的说法呢。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怪让人心疼的。」南倾瓷抬手轻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我说过了,我只对你感兴趣。」 容貌,还有月神之灵。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抓住她的手,戒备的看着她,眼底冰寒一片。 「我只是……」她的笑如同鬼魅的夜,意味不明,「在玩游戏。」 一个…… 很有趣的寻宝游戏。 queen°048:不要喜欢上我 queen°048:不要喜欢上我 文 / 当天下午,早乙女学院的论坛被另一个帖子再次掀起了热潮。 帖子的标题是——帝王降临!迹部景吾追爱贴! 帖子里只有一段视频,视频里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笑容邪魅的少年赫然是迹部景吾,他只说了一句话,把之前所有关于南倾瓷破坏他和幸村美代情感的猜疑全部推翻。 「南倾瓷,本大爷一定会追到你,拭目以待。」 之前怀疑南倾瓷的人果然是没有再来找过她麻烦,可是迹部景吾是什么人? 备受瞩目的迹部财团未来的接班人,他一句话把幸村家推到了十分尴尬的境地,同时也把南倾瓷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只是帮她澄清了一些事情解决了一些麻烦,同时,也给她带去了更大的麻烦。 幸村美代应该已经在想办法对付她了吧? 迹部那样说,迹部家和幸村家一定也会陆陆续续的来找她麻烦。 虽然浪漫的告白可以带来一时的开心,可那之后,可是漫长的黑暗呢。 还好她从来不信什么告白,不过那黑暗,她拭目以待。 放学铃响起,想起下午迹部的那段视频,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特意留到最后才离开。 正要走出主楼,突然一只手勐地一拽,她整个人重心不稳,重重的跌在了对方的怀里。 那人的怀抱像是带着阳光的味道,可以顿时照亮心里所有的阴霾。 「一十木同学?」她皱了皱眉。 「那……那个啊,门外面有记者,我刚刚听到他们是找你的,所以……我带你走后门吧。」说着,他就拉住她往反方向走。 「没关系。」她轻笑,「今天逃过了,明天呢?我总不能每天都这样走后门吧?」 一十木音也停下脚步,尴尬的笑笑,「说的也是呢……可是你这样出去很危险。」 南倾瓷勾起嘴角,「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心事好像一下子被看破,一十木音也的脸色泛着些不自然的红晕,「我……就是那个,你那个孤儿院……」 一向坦率开朗的他现在竟然有些结巴。 「我确实是孤儿院出身的。」相比较之下,她却不以为意,「怎么了吗?」 「因为,我觉得看见你的时候很熟悉,所以想要确认一下!」得到她的确认,一十木音也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激动,剎那间像把夕阳的光芒全部都敛进了眸心,「你是小暖吗?」 小暖。 南倾瓷皱了下眉,好像对这个名字很反感。 他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当她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皱起的眉头,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他就大概猜到了什么,一向明朗的脸上竟然划过一丝淡淡的轻愁。 她一定就是,可是她,未必会承认。 「是啊。」下一秒,她就漾起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我以前是叫南晴暖。」 可惜…… 现在不是了。 他的眼底仿佛瞬间被点亮,一双手紧张的抓住她的手,「真的吗?那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音也啊!」 她微笑,「记得啊。」 「小暖!我好想你!」下一秒,她就被对方紧紧的搂在怀里,「小暖……小暖……」 小暖? 一十木音也,你所认识的小暖,已经不復存在了。 那个纯真婉约的女孩子已经葬身在冰冷的海里,哀求,哭喊,麻木。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只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存在。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问你……」他恋恋不捨的松开手,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一脸开心的笑容,「我试过找你,可是一直找不到,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音也,不要再叫我小暖。」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髮,「我不喜欢总是去回忆不快乐的事情。」 「诶?这样啊……」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只是很快就扬起更加灿烂的笑容,「嗯,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喊你小瓷。」 「你喜欢七海春歌?」丝毫不介意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南倾瓷轻笑着询问,算是默认了他所说的话。 「诶?」没想到她突然将话题转移,一十木音也微微一怔,紧张的摆摆手,「不,不是的,我和七海同学只是朋友,我不喜欢她……」 「这样啊。」她瞭然的点点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见紧张的躲在转角的身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音也,我还有约会先走了。」 其实她根本没有约会,只是想去见一见沼皇女的心上人而已。 「约会?」他紧张的拉住她的手,「你和迹部景吾的那个绯闻是真的吗?你会接受他吗?」 「这个么……」她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人长得很帅,又多金,而且每句话都很浪漫,还会特意为了保护我而录制那种无聊的视频,是个不错的对象呢,我很喜欢他。」 一十木音也脸色微白,他抓住她的手没有松开,「我……」 其实他很想说他一直在等她。 其实他很想说他一直没放弃。 其实他……还有很多个其实。 可是…… 他比得上那个迹部景吾么? 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他的手缓缓松开,笑容有些僵硬,「那小瓷你快去吧。」 「音也。」 没有理会他受伤的神情,她转过身,语气空灵悠然的如同飘落在半空的丝带,「你不要喜欢上我。」 queen°049:求你救他 queen°049:求你救他 文 / 「音也。」 没有理会他受伤的神情,她转过身,语气空灵悠然的如同飘落在半空的丝带,「你不要喜欢上我。」 他想要的爱是她所给不起的东西,所以不要喜欢上她。 记忆里音也小小的手总是拉着她的衣角,那时候他们一起在孤儿院,因为音也总是很喜欢唱歌,被别人当成奇怪的人的时候,只有她一直在他的身边。 他是依赖她的,直到她被领养的那天。 那两个人笑的很慈祥,牵着她离开的时候,她从未那样确信自己的未来将会和变得普通的孩子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任性撒娇,可以被宠爱,所以那天,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和音也道别就憧憬的跟着他们离开了。 换做是别人,她肯定会无所谓。 只要他们愿意,只要他们漂亮,只要他们干净,她一定会和他们在一起。 可音也是不同的。 当她还是曾经的她,音也你不知道吧? 我也是个怪人,所以我才会和你走在一起。 她和他所需要的东西并不同,音也他需要的是完整的爱,而她没有。 所以她,并不想伤害他。 在她的身边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危险的事情,也许明天就会莫名其妙的失去性命,音也实在是太单纯,不适合在她黑暗的世界里生存。 记者们纷纷的等在门外。 一见到南倾瓷出来,立刻举着手中的麦克风和摄影机对准了她。 塞巴斯蒂安很好的将她护在身后并没有让任何人触碰到她。 「南倾瓷小姐!请问您对迹部财团的公子今天公开的发言有什么想法?」 「请问您会和迹部景吾交往么?就这件事情,您觉得会给迹部家族和幸村家族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今天清晨有一篇帖子是说您是感情的第三者,下午迹部景吾马上就声明是他在追求你,这中间是不是有别的什么隐情呢?」 「请您回答问题……」 南倾瓷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也很意外呢,本来只是和迹部少爷见过几次面,他今天居然说喜欢我……不是很不可思议吗?可是我真的只把迹部少爷当朋友,因为我们有很多地方很相似,而且,迹部少爷已经有了未婚妻,如大家所见,我是早乙女学院的一员,我们学院是绝对禁止恋爱的,所以我不会和任何人交往,我还有约必须离开了,那么各位。」 她礼貌的笑笑,「希望以后各位不要再来找我,我想我的立场已经表明的足够清楚了。」 多么完美无瑕的表演,仿佛她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安静乖巧的对家族财团之间的利益纠葛没有任何的兴趣。 而后安静优雅的坐上了车,绝尘而去。 「真烦呢。」她脱下制服的外套,微微扶额,眸心的厌恶一览无遗,与刚才清纯的模样反差极大。 「需要让他们都消失么,殿下?」塞巴斯蒂安酒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色泽,语调微凉。 「不。」南倾瓷细眉微挑,目光落向窗外,「那样只会更麻烦而已,塞巴斯,我要下车。」 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下,街上已经点满了霓虹灯,夜幕马上要降临了。 「塞巴斯,我晚一些自己会回去,还有。」她斜睨了一眼身后,「把后面那两头噁心的蟑螂给我弄走。」 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看来她对幸村美代的威胁真的很大呢。 可惜,这样幼稚的手段还不足以威胁到她。 真是被宠坏的大小姐,一点都不懂事呢。 「yes,mylord。」是她熟悉的低哑邪魅的声音。 无论她做什么,塞巴斯只会对她贊同和服从吧?因为塞巴斯是真正的恶魔啊,因为恶魔,根本不会爱吧。 走出好远,转身的时候,塞巴斯蒂安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南倾瓷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不过,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塞巴斯蒂安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灵魂而听从自己的命令,到最后,也不会落得太悽惨的背叛。 吱—— 刺耳的剎车声勐然响起。 南倾瓷皱了下眉,抬头时,恰巧看到一辆车子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急速驶来。 应该是剎车失灵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一时间,惊叫声从四面传来,南倾瓷没有丝毫慌乱的挪动了一下脚步,那辆车子就擦过她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她身后的那颗树上,整个车头甚至都变了形。 如果刚刚不是她躲避的及时,现在她的下场应该比那辆车更加悽惨吧。 「救……」 她刚想离开,细弱蚊蝇的声音透过被压坏的车窗响了起来。 「救……他……」 南倾瓷的脚步勐地一顿,她目光闪过一丝迷离,终于还是退后两步去看车内的景象。 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孩。 也许是在撞击的前一秒,那个男子倾身护住了那个小孩子,他浑身是血,车的前挡风玻璃整个碎裂,好多残渣直接刺进他的手臂里,最长的一条玻璃甚至刺穿了他的胸口,他已经快要死了,生命最微弱的气息,被他用在最后一刻,来为怀里的小男孩求救。 看见她,那个男子灰暗的目光一亮,他吃力的抬起手,「求……求你……救……他……」 queen°050:相当冷血的女人 queen°050:相当冷血的女人 文 / 看见她,那个男子灰暗的目光一亮,他吃力的抬起手,「求……求你……救……他……」 南倾瓷却面无表情。 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被他护住的小男孩的身上。 那个小男孩也就七八岁的模样,也许那个男人并没有觉察到,他怀里的小男孩已经没有了气息,尽管他那样用身体护住,但强大的冲击力带起的玻璃碎片锋利无比,那个小男孩雪白的脖颈上稚嫩的皮肉被玻璃划破,再加上强烈的冲击力,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唿吸。 可是男人并不知道。 他灰暗的目光已如死灰,只是那样看着她,恳求她,保护自己的孩子。 南倾瓷突然想到了十年前将她从孤儿院带走的那两个人。 他们真的很爱她。 良好的家世背景,完美的生长环境,她仿佛一下子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变成了拥有了全世界的公主。 他们对她说她是他们最珍贵的东西,是他们手掌心的珍珠钻石,那时候的她笑的多么幸福,多么开心。 可是那时候的她忘了,再珍贵不过是东西,珍珠?钻石? 那些,都不过是可以交易的东西! 所以当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出众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最爱的人,卖给了黑市。 他们鞭打她,凌虐她,他们用尽所有的办法把她折磨的九死一生,但惟独没有碰她的身子,为什么? 因为处子之身,才可以卖出高价。 那天,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阳光,蓝天,大海,她和另外几个漂亮的男孩女孩关在船舱里,甲板上的大人们正在交谈着什么,她知道,他们一起被运到某个地方被拍卖。 然而那天,船却忽然发生了意外,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当中有个坐在另一端的小女孩甚至也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炸飞的铁块刺进了小小的身体里,瞬间被蔓延开的火焰所吞没。 他们尖叫着跑出舱外,而那些人为了生存,已经放弃了他们放下救生船离开。 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 她一遍一遍的哭喊,然而他们却决绝的没有回头。 就那样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直到她的身体和冰冷的船身一起被大海吞没。 直到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她忽然笑了,「好。我救他。」 那个男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护在怀中的孩子,早就已经先他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周围渐渐地有人围观过来,也有好心的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南倾瓷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人群里。 她甚至没有回头再去看一眼那个可怜的男人和那个小男孩,只是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深紫色的眼底仿佛沉淀了浓郁的雾霾。 对于死亡的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从几年前第一次亲眼目睹和自己同龄的小女孩被火焰吞没连唿救声都来不及发出的时候,她就已经对死亡没有惧怕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每个人都一定会死亡的。 最后留下的,也只有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一点,一点的消散在这个世界里。 那对父子,应该是因为财团之间的利益纷争或是家族继承权的争夺而被在车上动了手脚才发生这样事故的吧。可是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死亡故事,如果每每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都要去同情,去流泪,去救治的话,那么她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她从来不是什么圣人。 她只是一个恶魔,为了自己利益,可以使用一切方法去得到的恶魔,至于要不要不择手段,那是她的选择,看她是否有足够的耐心和兴趣。 「hm……相当冷血的女人呢。」 白色鸭舌帽的少年压下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只有唇边饶有兴趣的笑意在蔓延。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刚刚所有的一切别人也许没看到,可是他却全部收进了眼底,她躲开那辆车,又那样看着那两个人死去,竟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回头看了眼已经被人群围满的事故现场,抬手将手中饮料的易拉罐随手一丢,竟然就直接落入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少年则漫不经心的跟着前面的少女一起没入了夜色的人群。 queen°051:天衣无缝的演技 queen°051:天衣无缝的演技 文 / 走在路上,南倾瓷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那种事情是无法给她的心情造成任何的影响的。 因为那本来就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当时即便是她珍藏馆里的人全部都遇害,她也没有任何难过的心情,只是稍微觉得有些可惜,那些人的容貌可都是数一数二的。 就好像一个商人丢掉了自己价值不菲的宝贝,自然会觉得可惜吧。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更屋敷町的甜品店。 她记得沼皇女喜欢的那个男孩子就在这里工作,名字是叫里嶋小太郎的吧。 透过玻璃看进去,里面还有不少的客人。 当她看到其中一个落单的坐在那边优雅的吃着冰淇淋的少女时,她突然弯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叮铃—— 清脆的风铃声随着被擦得接近透明的玻璃门响起。 南倾瓷一走进店里,立刻受到了很多人目光的注视。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直接走到一个少女的桌子前,动作自然的拉开她对面座位的椅子坐下。 幸村美代一抬头看到居然是她,顿时表情僵住,「你……」 「呵,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么?」她的气息柔美清幽,语气却如玫瑰般妖冶无比,「是啊……本来这个时候,我该被幸村小姐派来的人带去漆黑的仓库为所欲为的不是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幸村美代的脸色瞬间苍白,「我……才没有。」 「是吗?」南倾瓷挑挑眉,「那两个人可是跪在我的面前说是幸村美代小姐让他们跟着我呢?」 「你胡说……我,我才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你不要污衊我!」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双手不安的搅着自己的衣角,让人看了会不由的产生怜爱之心。 如若不是周围有人,她根本不会是这样弱势的样子吧。 周围的人不断的投来疑惑的目光,看到南倾瓷漠然的表情,再看她对面幸村美代眼睛红红的样子,立刻认定是她在欺负她,不由得变成了鄙夷。 不过南倾瓷全然不在意。 对她来说,不重要的人对她的任何看法,她都无动于衷。 「幸村美代,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呢,在别人看来,简直是天衣无缝。」南倾瓷单手撑着下巴,表情慵懒的欣赏着幸村美代泫然欲泣的表情,「你知道迹部景吾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幸村美代微怔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像是隐隐的期待着她的下文。 「因为你,太噁心!」 她笑如罂粟,眼底的冷漠让幸村美代勐地一颤,桌边的水杯立刻掉落在地面,碎成了无数块。而她的目光一闪,在看到什么之后,甚至顾不得地上还有玻璃的残渣,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南倾瓷的面前。 玻璃碎片立刻扎破了嫩白的皮肤,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膝盖流淌出来,映衬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更加的透明。 「只,只要我跪下来求你……你就……不会跟我抢景吾了是吗……那,那么,我就跪下来……求你……」她咬着嘴唇,声音有些恐惧和颤抖,「不要把景吾……从我身边抢走好不好……拜託你……」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一个美丽纤细的少女对另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下跪。 跪在那里的少女不住的流着眼泪,她跪着的地方血红一片,可是她却毫无知觉似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摆,低着头,颤抖的向对面的少女乞求着什么。 而坐着的那名少女,她如同女王一般,慵懒的撑着下巴,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地上的少女,深紫色的眼眸里流转着幽深的光芒,看不出确切的情绪。 当她们两个在一起,好像世界被分解成了黑白两半,她的无动于衷让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禁对地上的少女多了几分怜惜,自然对坐着的南倾瓷多了一丝嫌恶。 为了喜欢的人竟然可以抛去所有的自尊来对敌人下跪,多么感人的一幕戏。 queen°052:不要对这种人下跪! queen°052:不要对这种人下跪! 文 / 南倾瓷冷笑着看着赚足了别人同情票的幸村美代,她可不会被这样虚假的演技给骗到。 不过人有时候真的很笨呢。 很多时候只要看到这样的场面,安然无恙并且表情自若的人就一定是坏人么? 那也很可能只是假象。 一个为了博得同情心的假象。 「你在干什么!」 冷冽的声音忽而响起,南倾瓷懒懒的抬眸,看到那日冰冷的少年冷着脸几步过来要将幸村美代从地上拉起来。 「不……国光,南小姐说只要我跪下来求她,她就将景吾让给我,就不跟我抢景吾了,你不要管我……」她挣开他的手,又一次重重的跪在地上,想必玻璃嵌进肉里真的很痛,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唇瓣也血色全无。 「啪啪啪——」 南倾瓷轻轻拍拍手,「真乖呢,我让你跪下你就跪下,真是好孩子,不过怎么办?你越是这样卑微的乞求我,我就越想要得到迹部景吾。」 她微笑,对外人的目光不屑一顾。 既然她那么想要装可怜,那么她就成全她好了。 幸村美代身子不住的颤抖,她不停的掉着眼泪,单薄的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什么啊那个女孩真差劲!」 「人家都那样求她了居然还那样,太恶劣了!」 「流了那么多血,那个女孩子没事吗?你们看看坐在那边的女孩子,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一个男人那样也真可怜,你看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那样弱势肯定不是那个女孩子的对手!」 「是啊……」 议论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大多数是同情幸村美代的言语,自然也有些为她的举动感到不值得。 手冢国光的目光更加冰冷,他不由分说的将幸村美代从地上拉了起来,不顾她细微的挣扎按到了椅子上,「不要对这种人下跪!」 这种人么? 南倾瓷不以为然,她是哪种人,幸村美代又是哪种人? 她们不过是同类罢了。 只是她不会遮掩自己的本性,而幸村美代,太会遮掩。 某一天,当所有的真相被戳穿,现在用这样轻蔑和不屑的目光看着她的人,又会用怎样的眼光去看待幸村美代呢? 想到这里,南倾瓷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真的很想看到啊,那样的场面。 「可,可是……」幸村美代怯怯的看了眼对面的南倾瓷,仿佛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勐兽,稍不留神就会被撕成碎片一般,充满了恐惧,「南小姐答应了……如果……」 「不用求她!」他的目光里沉淀着极度的寒冷,看清幸村美代膝盖模煳的伤口,忽而闪过一丝疼惜和厌恶,对幸村美代的疼惜,对南倾瓷的厌恶,「你需要马上去医院。」 「不……不要……」幸村美代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用含着眼泪的目光看向南倾瓷,「你……不要抢走迹部好不好……求求你……」 「不好。」南倾瓷勾起嘴角,「本来我只是想玩玩,但是如果可以经常欣赏到你这样的表情,我决定还是要抢走迹部少爷好了。」 「南倾瓷,你不要太过分!」手冢国光冷眼看着她,语气寒冷的可以将所有的一切冻结成冰,「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 他可真像个骑士,守护自己的公主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自己的公主说的一切全部都是毋庸置疑的。 「做什么?」南倾瓷好笑的看着他,「自然是享受别人的跪拜。」 有人自愿给自己下跪,而且还是这样有『诚意』的下跪,她自然是会欣然接受的。 queen°053:你不解释吗? queen°053:你不解释吗? 文 / 「做什么?」南倾瓷好笑的看着他,「自然是享受别人的跪拜。」 有人自愿给自己下跪,而且还是这样有『诚意』的下跪,她自然是会欣然接受的。 「你不能这样!」幸村美代勐地站了起来,她虚弱的后退了一小步,立刻被手冢国光扶住,伸出纤细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南倾瓷,「你明明说过只要我跪下……你就会离开景吾,不会再来破坏我们的关系……你出尔反尔……」 「嗯?刚刚我是那样想的,但是现在我反悔了。」南倾瓷不由失笑,「我不介意你多跪几次,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还有……有件事情看你不知道,所以我提醒你一下。」南倾瓷勾起唇角,上扬的弧度格外的妖娆,她的声音冰冷,带着深深的嘲讽,「为一个男人哭,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很可笑。」 感觉到怀中幸村美代的身子颤抖的厉害,手冢国光皱起眉,没有再去看对面的南倾瓷,只是关切的看着幸村美代,沉声警告,「以后不要单独见她。」 「国光……」 幸村美代抓紧他的手,哭着开口,「我只是……不想失去景吾……」 南倾瓷只在心里冷笑,从来没有得到,何来失去。 迹部景吾,这个女人,如果你不好好的解决,这辈子你就准备将她娶回家吧。 「你为什么这样?」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待看清来人,手冢国光眉心微蹙,「越前。」 那名少年却没有看他,迳自走到南倾瓷的面前,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她。 少年拥有秀气的眉毛,线条柔和的鼻樑,尖削的下颚,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钻石般耀眼的神彩,薄唇有些玩味的上扬,所有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蓝色外套和运动短裤搭配,随意中又透着慵懒的气息。 又是骑士么? 她好笑的勾起嘴唇,「你是指什么呢?」 「你不解释吗?」少年也勾起嘴角,「你明明没有让那个女人下跪啊。」 周围一片譁然。 刚刚他们只是注意幸村美代的表情而根本没有仔细去听他们的对话。 主要是这两个女孩子都太惹眼,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楚楚可怜,自然是会让人联想到偶像剧中坏女人和灰姑娘的戏码,一时间看着他们的目光多了几分迷惑和探究。 不意外的撇到幸村美代难堪的表情,南倾瓷微怔,随即漾开一个妖娆的笑,「好玩就可以了,我从来不需要对不重要的人解释什么,更何况,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要我怎么解释。」 如果每个人的误会她都要解释,那可是很麻烦呢。 现在幸村美代的表情可真精彩,忽明忽暗,有种被揭穿谎言的尴尬,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眼底朦胧的氤氲着水汽,「龙马,你为什么帮她,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模样可真教人心疼,像极了单纯的与世无争的女孩子呢。 「别这样叫我。」越前龙马丝毫不在意她的柔情攻势,斜睨了她一眼,「我可不记得我和你那么熟。」 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高傲的像一只国王的猫。 queen°053:你不解释吗? queen°053:你不解释吗? 文 / 「做什么?」南倾瓷好笑的看着他,「自然是享受别人的跪拜。」 有人自愿给自己下跪,而且还是这样有『诚意』的下跪,她自然是会欣然接受的。 「你不能这样!」幸村美代勐地站了起来,她虚弱的后退了一小步,立刻被手冢国光扶住,伸出纤细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南倾瓷,「你明明说过只要我跪下……你就会离开景吾,不会再来破坏我们的关系……你出尔反尔……」 「嗯?刚刚我是那样想的,但是现在我反悔了。」南倾瓷不由失笑,「我不介意你多跪几次,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还有……有件事情看你不知道,所以我提醒你一下。」南倾瓷勾起唇角,上扬的弧度格外的妖娆,她的声音冰冷,带着深深的嘲讽,「为一个男人哭,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很可笑。」 感觉到怀中幸村美代的身子颤抖的厉害,手冢国光皱起眉,没有再去看对面的南倾瓷,只是关切的看着幸村美代,沉声警告,「以后不要单独见她。」 「国光……」 幸村美代抓紧他的手,哭着开口,「我只是……不想失去景吾……」 南倾瓷只在心里冷笑,从来没有得到,何来失去。 迹部景吾,这个女人,如果你不好好的解决,这辈子你就准备将她娶回家吧。 「你为什么这样?」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待看清来人,手冢国光眉心微蹙,「越前。」 那名少年却没有看他,迳自走到南倾瓷的面前,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她。 少年拥有秀气的眉毛,线条柔和的鼻樑,尖削的下颚,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钻石般耀眼的神彩,薄唇有些玩味的上扬,所有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蓝色外套和运动短裤搭配,随意中又透着慵懒的气息。 又是骑士么? 她好笑的勾起嘴唇,「你是指什么呢?」 「你不解释吗?」少年也勾起嘴角,「你明明没有让那个女人下跪啊。」 周围一片譁然。 刚刚他们只是注意幸村美代的表情而根本没有仔细去听他们的对话。 主要是这两个女孩子都太惹眼,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楚楚可怜,自然是会让人联想到偶像剧中坏女人和灰姑娘的戏码,一时间看着他们的目光多了几分迷惑和探究。 不意外的撇到幸村美代难堪的表情,南倾瓷微怔,随即漾开一个妖娆的笑,「好玩就可以了,我从来不需要对不重要的人解释什么,更何况,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要我怎么解释。」 如果每个人的误会她都要解释,那可是很麻烦呢。 现在幸村美代的表情可真精彩,忽明忽暗,有种被揭穿谎言的尴尬,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眼底朦胧的氤氲着水汽,「龙马,你为什么帮她,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模样可真教人心疼,像极了单纯的与世无争的女孩子呢。 「别这样叫我。」越前龙马丝毫不在意她的柔情攻势,斜睨了她一眼,「我可不记得我和你那么熟。」 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高傲的像一只国王的猫。 queen°054:原来你还是个红娘么 queen°054:原来你还是个红娘么 文 / 手冢国光的镜片闪过一丝光芒,看不出是什么,只是他眼底的冰寒依旧,自然的透露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他打横抱起幸村美代,「去医院。」 然后没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真有意思。」南倾瓷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直接对上越前龙马的目光,「我喜欢你。」 越前龙马微怔一下,脸上却有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他压了压帽檐掩去自己的尴尬,「切——你还madamadadane。」 这个小孩可真有意思。 「你也是青学的呢。」她淡然一笑,「比你们家部长聪明多了。」 「是那个女人太能装。」越前龙马轻哼一声,「搞不懂部长为什么要管那种女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看了就讨厌。」 南倾瓷莞尔,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这时,刚好有个服务生来收拾地面的血渍和碎片,她轻轻的看了他一眼,「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叫做里嶋小太郎的孩子么?」 那个服务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话,微怔一下,回头指着一名握着魔方背着单肩包往外走的少年,「他就是里嶋小太郎,他刚刚下班。」 「谢谢。」南倾瓷礼貌的笑了笑,起身跟了过去,没有再去看刚刚那名帮助了自己的少年。 她不会感谢。 因为她并没有让他帮助她。 「切——madamadadane。」 越前龙马不冷不热的轻哼一声,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女人。 「你好。」 她追上路过公园还飞快走着的少年,「你是里嶋小太郎对吗?」 公园很安静,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所以并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 少年僵硬的抬头,看见她的一剎那立刻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手指飞快的摆弄起手中的魔方,「我……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她和另一个女孩子的纷争他全部看到了,明明是那个女孩子自己莫名其妙跪下的,可是她一点都不解释,任由别人误会她也无动于衷。 其实他本来想去帮她的,可是……他不敢。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看出眼前这名少年太内敛,南倾瓷轻笑着看着他,「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多多良沼泽,你遇到过的一个女人吗?」 少年飞快的转动着手里的魔方,拼凑完整又将它打乱再重新变回完整的颜色,乐此不疲。 沉思了许久,他才尴尬的开口,「抱歉……我不记得了。」 「你好像玩魔方很拿手。」南倾瓷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中,只是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就将那魔方打乱还原了好几次。 小太郎脸更红了,「我……没有什么优点……唯独这个,从以前开始就很拿手……」 「一玩这个,心情就会平静下来,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继续聊下去……」他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魔方,甚至不敢抬头再看她一眼。 这样没有自信的少年…… 为什么沼皇女会喜欢呢? 还是以那样飞蛾扑火的坚定。 南倾瓷不由的皱起了眉,「我……有个认识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沼皇女。那个女孩子,一直在暗恋着你。」 小太郎的手一顿,惊讶的抬头看着她,就像是对她所说的话不信任。 像他这样的男孩子……怎么会有人暗恋…… 是在开玩笑的吧?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见她一面。」她微笑,目光的柔和如同薄纱。 小太郎愣愣的点点头。 那样的事情虽然有点不可思议…… 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笑容…… 却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 送走了小太郎,南倾瓷转身的时候,发现刚刚那个男孩子居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着ponta,懒洋洋的看着她。 「原来你还是个红娘么?」 queen°055:我会等你来攻陷我 queen°055:我会等你来攻陷我 文 / 「原来你还是个红娘么?」 一见她转身,他淡淡的开口。 他看起来像只慵懒的波斯猫,又带着些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和嚣张。 就算她是个红娘,怕也是个不良红娘。 「只是好玩罢了。」南倾瓷在他的身边坐下,「怎么,你好像对我很有兴趣。」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嗯。你很有趣。」 「千万不要啊。」她勾起嘴角,「我可没有恋童癖。」 「切——madamadadane。」越前龙马斜睨她一眼,「你刚刚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喜欢我了,你这女人变得可真快。」 「那只是刚才的事情。」她懒懒的笑,「而且,只是一句喜欢,本就不具备任何实质意义。」 甜言蜜语,只是看心情随口而说的一句话。 不具备任何实质的意义。 「你可真随便。」他淡淡的开口,「刚刚,你为什么不救那个孩子。」 他果然一直在跟着她。 南倾瓷看着他,目光如水清淡,「他已经死了。」 「你那么确定?说不定还有救呢?」 「没有那种可能。」南倾瓷的声音微凉,「暂且不说他死了,即便他还活着,剩下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救他。」 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没有必要要去救他们吧?暂且不说这个,万一是有人故意置他们于死地,而她去掺了这趟浑水,后果岂不是很麻烦么? 给自己找麻烦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回去做的呢。 「你这女人真冷血。」 想起刚刚那一幕,越前龙马还有些心有余悸。 只差一点点,那个少女自己也会被卷进这场灾难里。可是她目光那么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即便是看到那样的场面,她也依旧是面无表情,目光如同一泓幽泉,深不见底。不仅是这样,她明明那样温柔答应那个男人说要救他的孩子,那样真诚的不掺杂任何的谎言,可是最后,她竟然就那样冷漠的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 这个女人真的是非常的冷血…… 不二前辈说过,她是个极度危险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一般人是绝对不敢去爱上的吧? 纵使她拥有绝世的容颜,纵使她能露出全世界最温柔的微笑,纵使她披着天使的外衣,纯洁如雪,可是她那样冷血……如若有一天,有人做了背叛她伤害她的事情,她是不是也会用那种可以让人沉溺的温柔,亲手的,将那个人推入地狱呢? 「我会当做是夸奖,谢谢。」她轻笑,看了看天色,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我叫越前龙马。」他看着她,不知道怎么的介绍起自己来了。 南倾瓷玩味的看着他,「你喜欢我?」 「是挺喜欢。」越前龙马理所当然的说着,「告诉我你的名字。」 可真是个嚣张的少年。 南倾瓷微微一笑,「南倾瓷,我的名字,不过我对你这么嫩的少年……可没有太大的兴趣。」 「hm~」他不以为意,「你总会对我有兴趣的。」 她的嘴角浮现一丝妖娆的笑,「你真嚣张。」 「彼此彼此。」越前龙马懒懒的将手中的易拉罐丢进一边的垃圾桶,「不二前辈说的没错,你果然很有趣。」 他起身,双手塞进裤子的口袋,懒懒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南倾瓷,把我列入你的猎物名单吧,我会等你来攻陷我。」 他压了压帽檐,缓步离开。 真是有自信的少年。 攻陷?好有趣的说法。 南倾瓷不由的笑出声,的确,他说对了。 因为她已经开始,对他有兴趣了。 直接了当又聪明的少年,她非常喜欢。 queen°056:你不要答应他 queen°056:你不要答应他 文 / 「你该拒绝他。」 突然被谁拉进怀里,身后响起了略微不满的声音。 下一秒,紫色烟雾缭绕的车厢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离开了地面,将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紧接着,外面的门自动关上。 早已经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南倾瓷笑了笑,「巴卫,你是特意来寻我的么?」 「没有那种事。」他松开手,别开脸走进车厢。 ——我去一趟城里哦,巴卫。 ——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好好的看守神社哦。 脑海里却突然回忆起二十年前御影离开的那一幕。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她和御影一样不辞而别,才会带着御影最喜欢的夜雾车出来找她的。 真不诚实。 「呵呵,不过如果巴卫你早一点出现,就会吓到那个孩子,他也一定会误会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想起越前龙马,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少年。 「你本来就是。」巴卫不屑的冷哼。 「呵,我都不知道巴卫原来这样了解我。」南倾瓷不以为意的笑笑,「不过偶尔我也是需要假扮一下普通的女孩子,也需要欲迎还拒,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喜欢上我,不是么?」 南倾瓷,你的身上还有没有伪装的地方吗?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盔甲,根本就已经看不清楚你是不是还有心了。巴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出这句话,「没想到那样小的孩子你也能够下的了手。」 啊呀呀,这样说,她也太委屈了。 「你也该听到了,是他主动要求我把他列入猎物名单的,可真是有意思的少年呢。」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孩子了,他的口气像是知道她有很多猎物会一个一个征服,可是却好像全然不介意的样子。 那个孩子长得也很不错呢,她喜欢容貌,而他喜欢乐趣,各取所需,也不是不可以的。 虽然,她还是觉得那个孩子太小,但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好孩子,她是不会拒绝的呢。 他轻哼一声,「南倾瓷,你是我见过最会演戏的女人。」 明明自己也很喜欢那个孩子,还表演的好像是人家非要主动送上门来似的。 「这个世界上。」南倾瓷淡淡的开口,「每个人每天都在演戏呢。」 幸村美代可以表演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来遮掩自己内心的黑暗和阴险,甚至骗过了任何人。不二周助可以无时无刻的表演着笑,来掩饰自己的所有情绪,而巴卫,你的演技虽然不好,却也很努力的在扮演着一个明明在意她在意的不得了却不愿意承认的嘴硬角色不是么。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副假面,每个人都不可能避免在表演。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错的事情,毕竟人都有不想要被谁发现的一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适时的表演,可以避过不少麻烦的事情。 「你……不想回去的话,可以留在这里。」他的语气有一丝轻郁的忧愁,「你喜欢的……是这个世界吧,人类世界……」 「我只是喜欢美丽干净的东西。」南倾瓷依旧背对他而站,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一尘不染,晶莹如灵。 「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我,只要我想,任何东西都可以捨弃。所以巴卫……你想我离开吗?」 她清冷的声音如同绽放的音符,奏响着轻柔的乐章。 「你这种笨手笨脚多管闲事的女人,走了最好!」他口是心非的嚷嚷,「我才不管你!」 「是么。」南倾瓷轻笑着,「我不会像御影一样不告而别。」 哪怕他有自己必须那样的理由。 巴卫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即便要走,我也会带上你。」 「所以……不要担心。」 「哼!谁担心!」他红着脸嘴硬,「你这个轻浮的女人!」 「是么?多谢夸奖。」南倾瓷微微一笑,不介意他用轻浮来形容自己。 因为那就是事实。 许久,巴卫闷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不要答应他!」 呵…… 终于还是有些在意,不是么? 可惜。 她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她也不会执着于未知的结果太久,等到她失去了耐心,自然会放弃。 反正在这个世间,是没有长久的东西的。 不管是人,还是感情。 queen°057:非你不可哦 queen°057:非你不可哦 文 / 录音测试的成绩公布了,南倾瓷的分数竟然是排在第一名的位置。 所有人都讶异于她的成绩,她之前说过自己并不会作曲,可现在,她的曲子,竟然排在第一名的位置,高高在上,像个女王。在那么短短的时间内写出那样的曲子,南倾瓷真的很厉害! 怪不得s班的同学那么快就选定她当毕业选拔的搭档,南倾瓷的曲子很特别,轻盈婉转,和她的形象极为符合,会让听的人觉得身心都放松下来,很舒服,又不会太过于平淡,高低起伏她都拿捏的十分恰当,难道南倾瓷是作曲的天才么? 一之濑时矢走近她,抬头淡淡的看了眼榜单,眉心微皱,「你真的是个张扬的过分的人。」 一个不会作曲的人,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用第一首曲子打动了所有人,占据到了第一名的位置,偏偏她有那样张扬的资本。 「其实我还有很多优点,跟我在一起你会慢慢发现的。」南倾瓷莞尔一笑,目光瞥见旁边一直看着这边脸色发白的七海春歌。 她站在一边脸色微白的看着他们,一见到南倾瓷看过去,立刻惊慌的移开了目光。 不错的表情。 周围有不少的议论声,似乎对于南倾瓷第一的位置感到惊讶不已。 「抄的吧?」 「我看也是,一个从来没有做过曲的人怎么可能写出那样的曲子来。」 「呵呵,那你也去抄个第一名来给我们看看啊。」 「喂,你们差不多一点好不好,我又不像有些人,长得就一副狐狸的样子。」 几个女生似无还有的嬉笑着,虽然没有点出名字,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来她们在说的人是南倾瓷。 只是没有人敢开口,在这样的艺术学校里,大家相互都是对手,万一其中一方未来比自己更加有势力,那么自己是绝对会遭到打压的吧。 「喂,你们这些人没有证据别乱说话啊!」旁边的金髮少年不满意与她们的谈话,忍不住打断她们,「嘴巴那么毒以后会烂掉哦。」 南倾瓷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她记得那个孩子呢。 来栖翔是吧。 他今天没有带帽子呢,金色的阳光看起来十分的柔软,依旧是被红色的髮夹固定住一边。湖蓝色的眸子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好像天生的王子一样。 上次就是这个孩子特意跑到她们教室去找她,让她当他期末测试的搭档吧? 真是个有趣的小孩,嘴巴会烂掉? 呵。 那些女生想要反驳,但是一看见是他便难堪的走开了。 这样帅气的孩子,谁会想要轻易去得罪呢? 女生总还是抱着一点点公主的幻想呢。 「吶吶,你真的好厉害,我的眼光果然是不会错的!」他的眼底闪烁着点点的光芒,好像缀满星河的夜空一样,会流淌出自然的明朗。 南倾瓷淡然一笑,「你的成绩也很好呢,真不愧是s班的。」 听到她的夸奖,他的耳根微微发红,抓了抓头髮想要掩去自己的不自然,「我只是想要表现的好一点,这样你就会第一个考虑成为我的搭档了吧。」 啊呀呀。 真是诚实呢。 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这样承认,南倾瓷轻轻扬起嘴角,「我很喜欢你的歌呢,非常喜欢哦。」 喜欢? 来栖翔惊喜的看着她:「那么,你期末的时候一定会和我搭档的对吧!」 周围有不少人羡慕的看着来栖翔,这次南倾瓷的成绩有目共睹,可以说抱上这棵大树,真的很有胜算。 可来栖翔也很优秀啊,自然也有一部分人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很合适不过,甚至有一部分女孩子嫉妒南倾瓷嫉妒的要死。 「你已经决定非要和我搭档不可了么?」南倾瓷淡淡一笑,对于眼前这个执着的少年,她真的觉得有些无奈。不过,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呢。 这个陷阱,总是要有人,一步一步的踏进来呢。 「嗯。」他点点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她,「非你不可哦!」 queen°058:要你亲自去 queen°058:要你亲自去 文 / 「嗯。」他点点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她,「非你不可哦!」 「那来约定吧。」她抬起手,伸出小指到他的面前,「无论最后如何,你都要成为我的搭档,绝对不会改变你现在的坚定。」 来栖翔微微一愣,她答应了么? 他立刻去勾住她的小指,生怕她下一秒会反悔一样,「绝对不会改变!我非你不可!」 非她不可么? 她很满意呢。 「那么约好了!」有些恋恋不捨的收回手,他警惕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之濑时矢,「一之濑你别跟我抢哦!」 一之濑时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既没有立刻回绝,也并没有表明态度。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大家都一闹而散。 「南倾瓷,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很好,不选修偶像科简直就是浪费。」一之濑时矢迈开脚步往教室走去,语气不清不淡。 南倾瓷淡然一笑,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吧?一之濑时矢,不,也许该叫你……hayato。 她转身准备回教室,突然有个男生喊住了她,说是校长有事要找她。 早乙女校长找她有什么事? 难道幸村家族和迹部家族给学校试压要开除她么? 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南倾瓷勾唇一下,早乙女校长可是个聪明的人,迹部的那段视频可是把她拉回了正派,如果学院在这个时候开除她,只会惹来非议而已。像她这样充满争议舆论的存在,不但可以给学校免费宣传,更加重要的是,他们有共同的秘密。 跟着那个男生来到校长室所在的办公楼,校长室在最高层,有直达的电梯。 那个男生一直不敢说话,就连看她也只是红着脸偷偷看而已。 其实南倾瓷很疑惑。她并没有长得特别奇怪,可是总是有些人一直看着她,就连她随便笑一下都会失神。 这身皮囊……只会是祸水而已。 校长室很大,那个男生引导她进去之后便轻轻的关上了门。 舒适度很高的软皮座椅上,身材略微发福的男子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墨镜,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初次见面,南倾瓷小姐。」 「早乙女校长真是有闲情逸緻呢,既然有空见我,是我的荣幸。」南倾瓷也不客气,直接在旁边接待来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懒懒的看着他。 早乙女校长双手抵在办公桌撑着下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我看南倾瓷小姐最近和我预定的人选打得火热,稍微有些好奇。我可是让你帮我把他们组合在一起……并没有让你和他们谈恋爱!」 南倾瓷挑了下眉,「我自然知道学院不能谈恋爱的规定,校长放心好了,就算是谈恋爱,我也会去外面,偷偷谈的。」 「伶牙俐齿。」早乙女不怒反笑,「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血气旺盛,自然,只要不被发现,我就不会多说什么。」 「校长可真是开明的人。」南倾瓷勾起嘴角,「但是校长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让我和您选定的孩子们只能地下恋情的事情吧?」 「你很聪明。」早乙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甩在桌子上,「立海大学院那边要你把这份资料送给他们那边的理事长,要你亲自去。」 咦,幸村家终于要开始行动了么。 南倾瓷眼底波澜不惊,「幸村家族莫非是想藉此机会好好审问我?」 「你这丫头也真大胆。」早乙女看她没有丝毫的慌乱,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你抢走的可不是一个幸村小姐未婚夫那么简单,两家之间的利益往来也因为你的出现闹得十分不愉快,这个关系他们必然是不会放弃的,只要迹部景吾是迹部家的继承人,幸村美代是幸村家族的二小姐,他们就必须在一起,这是命定的事情,这样一来,你以为他们两家会轻易的放过你么?」 「命定?」南倾瓷忍不住嘲笑,「那是傻子才信的东西,我以为早乙女校长不是。」 就算是命定,她也会亲手扭曲。 人定胜天,不是么? queen°059:从来不会输 queen°059:从来不会输 文 / 「命定?」南倾瓷忍不住嘲笑,「那是傻子才信的东西,我以为早乙女校长不是。」 早乙女却不介意她嘲讽的语气,「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彻底离开迹部景吾的视线,这是保守的估计,最严重的后果,就连我都不敢去想。」 「如果我一开始没有预料到这些,就不会去招惹迹部景吾了。」南倾瓷一步一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只文件袋,「我从来不会输。」 只要她想要,就必须得到。 「你太有自信,既然知道了一切又何必把自己推到危险的境地?」早乙女发现这个少女真的不一般。 当初和她约定用月神之灵交换那六个孩子,真的是明智的选择。 因为是她一定可以做到,只有她可以做到。 「并不是自信,只是我到现在从来没有输过。」她转身,「而如果生活太平静无波,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这个文件内的东西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将她引去,但是未知的危险只会让她更加有兴趣。 立海大附属中学。 「抱歉啊景吾……还要你陪我来这里……」幸村美代怯怯的开口,她的双手不断的绞着裙摆,雪白的膝盖上也缠着纱布,「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如果没事你可以直接进去吗?本大爷可没空在这里跟你废话。」迹部景吾看着另一边的窗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他习惯的抚上自己的泪痣,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那名如同妖精一样的少女,立体的五官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幸村美代身子一颤,脸色微白的颤抖着打开拉开车门,「对,对不起……麻烦你了……」 她转身下车,「那……那明天见……」 车子绝尘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如果是以前,景吾至少也会礼貌的跟自己道别,至少是那样……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努力的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唯一,迟早有一天他也会爱上自己的,可现在,他的笑却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竟然从来连一刻都不曾属于她! 那个贱人…… 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戾,绝对要除掉! 其实她今天并不想回来,可是…… 南倾瓷今天会来,所以,她只是来欣赏好戏而已。 转身的剎那,她依旧是纯真的笑容,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少女,我见犹怜。 * 「关于那个女人真的什么都查不到吗?」 迹部景吾勾起一抹淡笑,如同绽放的玫瑰一般,妖冶夺目。 「是的少爷。」 开车的管家恭敬的点头。 「关于那位小姐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就仿佛是突然出现的人一样,查不到任何的家世背景,以前的行踪也没有任何线索,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迹部端起小巧的高脚杯轻啜一口,眼底兴味暗涌。 「就好像……不是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不是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人么? 那个女人…… 真有意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不是个普通人。 就是那个强吻了他的女孩子,自家爷爷竟然还和她有几分交情,虽然只是在黑市拍卖会上。 她到底是谁。 他越发有兴趣去探究了。 「还有一件事情。」老管家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迹部景吾,「今天倾瓷小姐会来立海大,刚刚恰巧与我们擦肩而过。」 「咳……」 迹部景吾第一次喝红酒差点被呛到,所有的优雅高贵气质统统消失不见。 「那种事情你刚刚干嘛不说!」愠怒的语气,他再无喝酒的心情,「回去立海大!」 老管家努力忍笑,这么多年还能看见少爷失态的样子,真的好不容易啊。 queen°060:是她 queen°060:是她 文 / 「糟糕糟糕!要迟到了!」穿着正选制服的红髮少年抱着一大堆甜点急匆匆地跑进校门,却被站在门外的少女一下子吸引了视线。 那个少女…… 一席纯白的衬衫外是一件黑黄相间的方格连身裙……她大概只有150的身高,明明该是娇小可爱的感觉,可是她整个人的身体看起来却会给人一种纤长妖冶的感觉……而且她……就算是站在那里,站在每天都能看见的风景里,站在樱花瓣飘飞的过道上,看起来就如同是其中的一瓣,却独自妖冶,光芒万丈,不染纤尘,有着自己独特的空灵和秀美。 她身上的制服是早乙女的制服吧…… 从没见过穿那么普通的制服也那样合适的女孩子…… 她就好像是妖精一样,仿佛只要一瞬间,她就会消失一样。 「好美……」少年喃喃的说着。 好美的女孩子…… 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孩子都要美…… 「文太!你怎么了!」而后赶来的海带头少年看着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迟到了你在干什么啊!又想被副部长罚吗!」 可是当他的目光看到那名少女的时候也不由的失了神。 「赤也!!你看那个女生……漂亮的好像妖精一样,比我最喜欢的蛋糕都要漂亮……好像,一眨眼就会消失掉一样……」他们的网球部每天都围着很多女生,她们当中也有许多漂亮的,部长的妹妹那样的美人他们都见过,所以对美女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这个女生,真的很漂亮,她好像一个精灵一样,只要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切。」哪有人会把容貌和蛋糕作比较啊! 不过那个女孩……真的很美,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孩子还要漂亮。 少年静静的看着少女已经迈开步伐,一点点慢慢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南倾瓷按照刚刚询问的同学的指示走向校长室的方向。 当她路过网球场的时候,看到围栏外围着许多少女,密密麻麻的把网球部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当中不少女生一直举着牌子,难以抑制的尖叫着,场面壮观的让她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某个偶像演唱会的现场。不过这样的画面也是自然的吧,幸村精市有一张完美的脸蛋呢。 她没有过多的停留,因为现在比起幸村精市有让她更加感兴趣的东西。 「是那个女孩子……」 气喘吁吁跑来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马上想要追过去。 「文太,来的有些晚呢。」幸村精市笑的十分柔和,却是让少年背嵴一阵发凉。 「部,部长……我……」 「太松懈了,丸井文太训练加两倍。」旁边的一名戴着帽子的少年威严的宣布,没有丝毫犹豫。 丸井文太哀嘆一声,目光却依旧没有从那名少女的身上移开,直到被后面赶来的切原赤也连拖带拽的拉进了球场他依然有些呆滞,就连自己手中的甜点什么时候不见了都没有发现。 诧异于丸井文太反常的表现,幸村精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熟悉的背影,他睫毛微颤,竟然不自觉的移开了脚步。 是她。 「部长?」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一向认真训练从来不会分心的部长竟然在训练中途离开了球场。 而幸村精市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的,朝着少女刚刚消失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 帽子少年的眸光一闪,太松懈了! queen°061:离开迹部少爷 queen°061:离开迹部少爷 文 / 当南倾瓷找到理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她只是象徵性的敲了敲就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空间很大,甚至比早乙女校长的办公室更宽敞一些,夕阳的余晖从窗外落进来,镀上一层柔和的色彩。 只是,这样的一间办公室内,竟然依旧是森冷的气息。 暗波涌动。 嘭—— 办公室的门被勐然关上,同一时间,周围所有的窗帘被拉了下来,整个空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南倾瓷勾起嘴角冷笑,「立海大理事长的待客之道可真是十分的有礼貌。」 下一秒,屋顶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亮了起来,刺目的光线顿时又填满了整个空间。 办公桌后的转椅缓缓的转过来,那上面坐着的正是立海大的理事长。而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几道穿着黑色制服神色肃然的男子。 他在看到她的样貌之后微微失神,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清冷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小姐请坐。」 「客套的话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们利用这个只装着白纸的文件把我找过来是为了什么。」她将那只袋子丢在男子的面前,目光划过一丝轻嘲。 「绑架?威胁?还是……要我脱光衣服给你们拍照?」 理事长显然是没有想到她早就知道,微微一愣,上面的确是命令他们那样做。 至少要让迹部知道她是个多么不洁的女人,至少要让她从日本消失,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出现在这里。 可是她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是藉口找她来,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戏虐的嘲笑他们手段低劣。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在心里认输了。 他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这个少女冷静的诡异。 「离开迹部少爷吧……」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冷漠的开口。 幸村家大家长的命令就是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这个女孩子识趣的离开,自然没有人敢违背,而幸村美代却楚楚可怜的说她有办法让她离开,请爷爷手下留情。所么善良的表情,那时候他们也真的以为幸村美代是个善良的人。 可是她的命令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让那个女孩身败名裂的最佳办法是什么,她要毁了她。 要让她经歷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她让他们占有她,让他们拍下照片,录下视频,什么都好,只要有证据,因为她会假装不知道的让迹部景吾看到。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哪怕她是被陷害的。 她不要她死,她却要她生不如死。 所以即便觉得残忍,可他们也只能听命于主人行事。 「呵,你们是复读机吗?重复来去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南倾瓷不屑一顾,「没有人可以对我下命令,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只要我想,迹部景吾非我莫属!」 「固执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南小姐。」 男子勐然睁开眼睛,冷冽的看着她,像是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固执?迹部景吾是我的猎物,难道我要把猎物拱手让人?」南倾瓷目光微寒,「聪明人的做法是回去告诉你们的指使者不要再来惹我,如若我真的生气,他们将会有怎样悽惨的下场,拭目以待!」 理事长和他身边站着的那些人一下子怔住了。 少女明明是那样温柔微笑着的脸却浑身散发出尖锐的霸气,那目光仿佛夹杂着无数的利刃,把人伤的体无完肤,瞬间只剩下一副骨架,甚至让他恐惧的不由浑身一震。 这样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就像她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没有任何人敢去忤逆。 queen°062:我们不会分手 queen°062:我们不会分手 文 /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么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男子挥了挥手,刚刚站在旁边观看的那些黑衣男子就一步一步靠近她。 南倾瓷并没有动。 她小小的身子在他们的中间简直就是弱的可怜,只是她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波澜不惊。 「塞巴斯。」 突然,她轻轻的开口。 听到她喊出陌生的名字,那些人皆是一惊。 周围都已经有他们的人在看住不让任何人进来,所以还有别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噼里啪啦—— 靠近外墙一侧的玻璃整块碎裂开来,微凉的灌入窗户,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南倾瓷的身后。 那是一名精緻面容的男子,他穿着燕尾服,勾勒出绝好的神采,如血的唇边荡漾着一缕摄魂的笑意,他右手抚胸,微微躬身,黑色的碎发划过额前拉出一道利落的弧度,酒红色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少女的侧脸,「殿下,外面的人已经全部都解决了。」 「他们妄想用骯脏不堪的手触碰我,你说……该怎么办?」少女突然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配上那绝美的五官,如同鬼魅的夜,深不可测。 理事长只觉得浑身冰凉,他虽然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其实心底已经彻底的没了分寸。 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不是,幸村小姐不是,甚至幸村家不是,迹部家也不是……不对……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的对手……这个少女的眼睛里,有着强大的气场,可以威慑人心,可以让没有自信意志动摇的人为她臣服…… 「需要砍了他们那贪婪的手么?」低哑性感的嗓音明明极尽温柔,却冰冷无比。 如针的冰寒气息一阵一阵的蔓延开来,将他们脆弱的神经彻底刺痛。 很奇怪,明明那个少女和黑衣男子什么都没有做,他们的所有动作却都仿佛受到了牵制,一步都无法动弹。 「不,塞巴斯……那太脏了,我怕飞溅起来的血收拾起来很麻烦,味道也很难闻。所以……」她柔声笑道,宛如最纯真的天使,莹润的嘴唇吐露出的却是恶魔的语言,「把他们的手摺断就好。」 「yesmylord。」塞巴斯蒂安转身笑着看着身后的所有人,「那么……从谁开始呢?」 南倾瓷开门出去的时候,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刚刚要伸手敲门。 那个男生一见到她立刻愣住了,手也尴尬的停在半空。 「如果你要找理事长的话他不在里面。」南倾瓷微微一笑,绕过他离开。 那个男生一愣,往办公室内探了一眼,果然是空无一人。 他几步追上南倾瓷,伸手就想要拉住她,「请等一下。」 南倾瓷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轻轻一闪身避开那只手,停住脚步,懒懒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男生脸一红,手尴尬的收了回来,「你……你是谁?」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孩子……本来以为网球社幸村部长的妹妹已经是绝美的人了,可是今天看到她,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他也的确算是一个出众的少年了,可是比起幸村迹部,还是巴卫……还有那些她的猎物,可要差得多了。 「问我是谁,你是对我有意思是么。」看着他紧张过度的样子,南倾瓷淡淡一笑。 「诶?」那个男生一怔,愣愣的看着她。 哪有一个女孩会这样直接的问出这样的话来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微微一笑,脚步又迈了开来。 「请等一下,你是早乙女学院的么?我想知道你的名字。」那个男生紧张的拦住了她的去路,「我是对你有意思!」 「哦?」南倾瓷勾了下嘴角,「不过很遗憾,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呢。」 男生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南倾瓷无趣柳眉微挑,再不去看他。 「没,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你们分手的时候可以,我可以……」 她没想到那个男生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脚步又是一顿。 头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 被告知她已经有男朋友不是直接放弃而是说出会等她分手这样的话,到底是她看起来太过轻浮,不像是会和男生固定交往的人,还是这个少年太有自信?呵。 本来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价值,不过现在,她稍微有了点调戏的心情呢。 待她饶有兴味的转身准备调戏一下这个小少年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更快的拉住了她,微微使力就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带着笑意和警告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不会分手!」 queen°063:因为你根本不爱迹部 queen°063:因为你根本不爱迹部 文 / 「我们不会分手!」 南倾瓷微怔一下。 她抬头恰巧看到白皙削尖的下巴,刚好幸村精市低头看她,精緻的五官在夕阳下越加迷人,而他的眼底柔和一片,「你来立海大,是来找我的么?」 他那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看起来如同交往许久的情侣一般暧昧。 游戏被打断,南倾瓷也没有遗憾,她踮起脚亲吻了下他的下巴,动作自然,没有一丝丝的尴尬,「是啊……除了你,我还能来找谁呢?」 吶吶,幸村精市,你可真会挑时间出场呢。 幸村精市的笑更加迷人了,他抬头看了眼对面已经僵住的少年,「她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欢迎来网球部找我。」 语毕,他直接拉着南倾瓷离开,十指紧扣,好像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密不可分。 南倾瓷也并没有回头,比起那个少年,她对幸村精市可有兴趣多了。 「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说谎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非常了不起呢。」 她眯起眼睛看他,其实这样纤细的少年居然是网球部的部长,这让她有点意外。 刚刚他拉住她的力量很大,原来这样看起来娇弱的男生,也拥有那样强势的力量。 「你吻我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很了不起呢。」他的声音轻似羽纱,带着一些柔和的笑意,并不是故意为之的。 「多谢夸奖。」南倾瓷淡然一笑,并没有介意他过分亲昵的动作。 幸村精市直接拉着她上了天台。 夕阳的余晖斜斜的洒下,构造出光影交错般的美好。 南倾瓷倚在栏杆上,任晚风吹乱自己的头髮,「怎么,部长都抛下部活前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了?」 幸村精市静静的站在那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网球部那边的热闹场面尽收眼底。幸村美代就坐在球场的看台,训练完成的部员跑向她,她就自然的递过毛巾和水,笑如清泉,纯真无暇。 他的眸心忽然闪过一丝落寞的情绪,转瞬间沉入眼底,「你不该伤害美代……」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她淡然一笑,「爱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竟然可以让人蒙蔽住清亮的眼睛,不过,很无所谓,我很享受你『亲爱的』妹妹给我下跪的滋味。」 他的眼底恍然流过一丝迷离,良久都没有说话。 「怎么?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南倾瓷毫不意外的笑笑,「也对,那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呢,想必平日里是连手指头受伤都让你疼的无法唿吸……而现在,却给我这样的人下跪呢。」 幸村精市微微抬眸,他的眼眸好像被雾霾掩盖,深不可测,「她只是……太爱迹部。」 太爱迹部? 因为爱所以偏执,因为爱所以禁锢,因为爱可以不惜一切伤害别人,这一切都能用爱来当做藉口呢。 如果今天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今天真的会身败名裂。 不…… 也许不再今天,早在迹部说要追到她的那天,她可能就已经落得悲惨的下场了。 幸村精市和幸村家的纵容就是爱吗?爱到尽头,也只会成为毁灭。 弱肉强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胜不过谁。 很可惜,她从来不会输。 「是吗?」南倾瓷勾起嘴角,「看来,爱真的可以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藉口。」 幸村美代从小就是在幸村家所给予的爱里成长起来的吧,拥有那样万人羡慕的家世背景,拥有那样溺爱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这样温柔的哥哥,她还缺什么呢? 南倾瓷的目光微冷,「我看,是你们自以为是的爱为她创造了世界,让她误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吧?」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乖乖的离开迹部吧? 不过对手是她。 她偶尔也会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比她更恶劣。 不过她懂得适时放手,对方如果不喜欢自己还那样执着,不给自己别的机会也不给对方别的机会,那可就真噁心了呢。 「现在就结束游戏不行吗?和迹部的游戏。」幸村精市认真的看着她,眉心划过一丝清愁。 她微笑,「为什么呢?游戏就是要有规则才有玩下去的价值,如果失去了规则,那么游戏也就不存在了。这样的事情对我毫无好处。」 他们大概只知道她和迹部景吾有个二月之约,却不知道那代价对于她有多重要。 「因为你根本不爱迹部,不……你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会爱上谁吧。」幸村精市嘆息,「可是美代她,只爱迹部。」 queen°064:好像真的对你无可自拔了【推荐500】 queen°064:好像真的对你无可自拔了【推荐500】 文 / 「因为你根本不爱迹部,不……你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会爱上谁吧。」幸村精市嘆息,「可是美代她,只爱迹部。」 他的语气那么坚定,好像他确定南倾瓷并不爱迹部景吾,万分确定。 「不要说的这么果断。」南倾瓷不贊同的摇摇头,「迹部符合所有女生心目中情人的标准,他是完美情人的不二人选,不管是容貌,家庭背景,甚至是浪漫的甜言蜜语,会不会爱上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些东西。」他眉心微蹙。 「怎么可能。」南倾瓷微微一笑,「我可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只是别的女孩可以轻易的投入感情,而我不会,对我来说,一场游戏就像一盘棋,只有王是无法继续的,而现在,迹部景吾是我最好的棋子,他总是时时刻刻的带给我惊喜和浪漫,我想在游戏结束之前,我应该好好的享受过程。」 他抬起头看向她,眼底流淌过一丝落寞,「我不行吗?」 南倾瓷微怔一下,仿佛一剎那被他眼底的光华迷失了方向。 「我就不行吗,你游戏的对象……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不想在别人眼里你们是真正的情侣……那样我心里会很不舒服……」 他的语气轻柔如水,带着淡淡的轻愁。 南倾瓷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看着他,并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南倾瓷,好像真的,对你无可自拔了……」 轻若蝉翼的声音随着风飘进她的耳朵里。 他的一字一句就好像滋润万物的细雨,撒入干涸的土地里唤醒新生的嫩芽,无论是哪个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话都绝对会忍不住心动。 可是怎么办,她不会呢。 「幸村君可真会开玩笑呢。」她忍不住轻笑,「我可不是你不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消遣寂寞的工具,幸村君只要招一招手,自然会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自愿的来为你消除寂寞,可是那个人,不会是我。」 「呵……」 幸村精市忽然笑了,「南倾瓷,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理智的很可怕,任何谎言都无法打动你。」 她勾起唇角,「谢谢你的夸奖。」 「南倾瓷,我一定会爱上你的。」他笑盈盈的看着她,语气坚定。 「是么?我很期待。」 「那么,你会为我放弃迹部么?」幸村精市的脸庞在光影间美丽的难以言喻,隐隐透着一丝认真。 「吶,如果是你,会为了一滴水,而放弃整片海洋么?」她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耳垂,「在我的世界里,要么拥有全部,要么失去所有,所以……我不会因为你一个人放弃迹部,不过,我也不会放弃你。」 「你很贪心。」 「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努力去争取,而且不能否认,不论是你还是迹部,对我都是有好感的……我可不像你那人格分裂的妹妹是在单相思呢。」她莞尔。 「啊恩。本大爷未来的女朋友竟然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快呢。ne,kabaji!」 他的瞳仁里闪烁着邪魅的光华,仿佛可以将一切都照亮。 「usu!」 忠实的追随者重复着万年不变的台词。 南倾瓷盈盈一笑,走到面前,「好久不见,景吾。」 「本大爷可是特意来接你的。」他伸手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宠溺一笑,「本大爷很想你。」 不愧是迹部景吾。 他们有谁,不是在说谎呢? 天台的门被勐地推开。 「景吾!」幸村美代一张欣喜的脸在看到这副场景的片刻苍白如雪。 她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勐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是该难以置信。 因为她万无一失的计划,全部破灭了。 而现在,她完好无损的在她心爱之人的怀里。 她从来不否认幸村美代对迹部景吾的爱,只是她的爱太可怕,太自私,过激的爱只会让迹部景吾觉得厌恶,适得其反。 这次事件的主角可都在,这反而激起了她想恶作剧的心情。 「景吾是真的很想我吗?」她皱起眉,怀疑的看着他,「那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迹部景吾定定地看着她,良久,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众目睽睽之下,甚至在幸村美代的面前,低头吻住了她! 【上架感言】+【后文看点】 【上架感言】+【后文看点】 文 / 说到《女王》,如果真的要说是怎样冒出来这样一个女孩子,我自己都不太记得了。见过无数女孩子,活泼开朗也好,坚强乐观也好,清雅如莲也好,脾气火爆也好,甚至其他都好,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写这样一个如火一样热情,内心却如冰一样冷情的女孩子。 话说最初开始写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想到大纲,我觉得大纲是我的噩梦,写一下有种要把我乱刀砍死的感觉……对,毫不夸张,我真的一点都不会写大纲……整个故事的大概只是用手稿概括了一下,然后没日没夜的开始码字了,等反应过来,竟然已经写了十万。我记得我是十万字的时候才发文的。 一开始真的很担心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但是慢慢的发现还是有很多人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刻意把原来的女主角写的纯真婉约,我记得还有读者问我为什么把她写成坏人(笑),套用一句黑执事的经典台词,过度的纯洁比黑暗更加邪恶。 然后2月21号到现在4月4号(其实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日子,但是我相信爱我的你们不会让我死在这里的,因为明天我要过我一年里最爱的清明节,清明节快乐~)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吧,谢谢一直关注着小瓷怎么用高明的手段调戏男人,怎么冷漠的看待别人的生死,怎么为了想要的东西交易,甚至不择手段,谢谢你们看到这样的女主角还没有直接甩手骂娘然后直接关掉这个页面而是坚持的看了下来,我觉得你们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人,请允许我再说一次我真的好爱你们! 皇后一直跟我说我写的很华丽,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所谓的华丽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很想说,我们真的无法变得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不管多强大,但是面对一些事情的我们总是没有办法做好表情管理,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泄露自己的心情,所以有时候我非常羡慕小瓷,她有我没有的容貌,有我没有的勇气,有我没有坚持,她有忠心不二的执事会陪她到地狱的尽头,有心口不一的巴卫,有一大堆的艷遇,而我没有,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有那样的一个人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大概会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哪怕他要的是我的灵魂。不过后来现实告诉我,没有什么比你自由的活着更加重要。大概,拥有幻想的好处在于,也许你一辈子不能遇到的事情,在你的世界里都能遇到吧。 真的非常感谢一直陪伴我的你们,其实想说的话真的很多,但是说来说去总是那么几句谢谢。 虽然是废话但是最后一次,真的非常谢谢。以后也请陪我一起走下去! 以下是女王后半部分的看点: 1、看到迹部景吾与南倾瓷的关系日益的亲密,幸村美代将会採取怎样的行动呢? 2、天狗鞍马的出现,究竟是无意,是为了试探南倾瓷,还是背后有着更大的指使者? 3、在青学收到猫少年的攻陷宣言,被白蛇在手腕上留下的印记竟是…… 4、与多名男子亲密的照片竟然被曝光,身败名裂还是颠覆黑白? 5、幸村伯伯突然的约见,砸钱让她离开还是别有目的? 6、迹部景吾竟然被下药?为了南倾瓷与幸村美代彻底决裂? 7、南倾瓷将迹部景吾的母亲推下悬崖背后的真相是……忠心不二的塞巴斯蒂安竟然会背叛? 8、听说优雅的塞巴斯蒂安接近南倾瓷的目的不纯?听说奇蹟之眼存在的真正意义并不是它珍贵无比,而是…… 9、厌恶幸村美代的迹部景吾竟要和她订婚?失踪多年的养父母竟然归来颠倒黑白?而南倾瓷努力维持的形象将会被毁于一旦? 10、六角宝石的存在竟然牵扯到百年前的恩怨?轮盘流转,南倾瓷的真正身份究竟是…… 之后会不会有人订阅已经并不重要了,过程很美好,真的很感谢陪我走过来的你们。 特别提醒: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小说阅读网手机站,走到哪看到哪,非常方便。 因为很多亲们还在上学,办银行卡不方便,所以yo这里向大家推荐四种比较适合学生朋友使用的充值方式,让大家在网吧或者报亭就可以买到相应的充值卡充值,yo保证让大家花最少的钱,看最精彩的书。 1、骏网一卡通 推荐指数:☆☆☆☆ 同样可以在网吧、报亭、小卖部买到,起充10元,1元购买80个阅读币,方便经济。下面是操作步骤: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骏网一卡通——填写充值数额(起充10元,不支持余额卡,1:80)——下一步——确认——选择充值卡张数——填写充值卡面额、卡号和密码——正确输入验证码——确认支付 2、游戏点卡 推荐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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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温柔缠绵,温柔的让南倾瓷在一剎那以为迹部景吾已经爱上了自己。 她的心竟然微微一动。 良久,他离开她的唇瓣,如同恋人般自然的附在她的耳边,「本大爷全部的思念,可都融入了这个吻里,你感觉到了吗。」 上次被这个小女人强吻的事情他迹部大爷可是耿耿于怀的。 南倾瓷故作娇羞的把脸埋到他怀里,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轻声道,「为了和我接吻,偷偷练习吻技了么?」 不意外的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一僵,她又轻笑出声,「不过我很喜欢。」 视线越过迹部的手臂,她看到颓然的坐在地上的幸村美代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只是很快,那双眼睛就被水汽掩盖,除了无尽的悲伤,再也看不出其他。 幸村美代不去演戏,实在可惜。 「景吾,我想回家了。」她挽住他的手,懒懒的靠在他的肩膀。 迹部景吾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啊恩,本大爷送你回家。」 他揽住她走向楼梯口,根本没有看过幸村美代一眼。 仿佛她是个与自己毫无相干的局外人。 迹部景吾和南倾瓷的身影很快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表面上对幸村美代客客气气的一些人此刻也开始冷嘲热讽,幸村家的大小姐公然被冷落,迹部景吾笑揽新人,没有比这更能带给幸村美代耻辱的。 南倾瓷心情自然是好,她可是最喜欢欣赏美人落寞的模样,更何况从别人手中抢来的东西,她会更有满足感。 「迹部景吾,你不该打网球,你该去演戏。」 车子缓缓驶离立海大,南倾瓷忍不住调笑他。 是的,她并不介意幸村美代会有多恨她,更不介意迹部景吾或者幸村精市有多爱她。 她只在意这场游戏,有没有达到她所想要的效果。 结果,她十分满意。 「你演的可比本大爷出色多了。」迹部景吾不以为然,眼眸里流转着丝丝笑意,「南倾瓷,本大爷发现,你这种个性的人天生就是为本大爷而存在的!」 「你真狂妄。」南倾瓷懒懒一笑,她俯身在他自然上扬的唇上轻吻一口,「迹部景吾,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我很喜欢,所以这是奖励。」 「南倾瓷,你也太小气了。」他顺势勾住她的脖子,「这才是最基本的谢礼。」 说完,就再次深吻下去。 比起刚才在天台,这个吻显然火热多了。 司机只是专注的开着车,对于主人的事情不闻不问。 现在的迹部才更像是强势的掠夺者,要将她吞没的一根骨头都不剩下。 良久,他才放开她的唇,「南倾瓷,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吻技下了么?」 她干脆躺在他的腿上,被吻的通红的嘴唇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神色慵懒的看着他。 「迹部景吾,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在爱我了。」 迹部财团和幸村家族的关系似乎陷入了冰点。 关于迹部景吾和幸村美代分手决裂的传闻也愈演愈烈。而迹部景吾这个罪魁祸首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凡谈及和幸村美代之间的事情,依旧不忘把南倾瓷一併拉下水。 却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举动,使得南倾瓷的知名度急速上升,一开始只是在各个名门贵族之间流传,只是当她的照片流出去之后关注度瞬间暴增,走红的架势简直可以和当红的偶像媲美。 不过主人公之一的南倾瓷丝毫不在意。 她在学校依旧扮演着自己清纯可人的普通学生,沼皇女也藉助了巴卫的变化术和小太郎顺利的发展下去,一切都很平静的在继续变化,根本没有因为缺少了谁或者多了谁而产生丝毫的变化。 不过这一天,学院似乎格外的热闹。 南倾瓷坐在最后一排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任由前面的同学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今天四之宫那月并没有来上课,她一个人也落的清净。 太久了。 这样的学院即便美人很多,可是时间一久果然还是会很无聊呢。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幸村美代。 吶吶,如果她抢走了迹部景吾,抢走了幸村精市,甚至抢走了手冢国光……她会怎样?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勾起嘴角。 好期待呢。 嘭—— 教室的门被大力的打开。 突然一阵烟雾蔓延进来,紧接着,一道戴着黑色翅膀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外。 朦胧之间那人身材极好,南倾瓷略微侧过脸,懒懒的看着那边。 「ku……kurama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kurama大人我爱你!!!」 周围的女生开始疯狂的尖叫起来。 烟雾缓缓的散去,一道修长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棕色的头髮显然是做过了造型,机率髮丝随意的卷翘着。皮肤有些暗,那种感觉却意外的和他很相称,有一些颓然的美感,漆黑的双瞳仿佛是黑曜石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彩,尽管画着深深的眼线,却丝毫不会给人太过妖冶的错觉,只会觉得那是他特有的魅力,将眼睛的深邃衬托的淋漓尽致,这个男子,清冷美丽到极致。 kurama。 在全国高中女生心目中绝对重量级的存在,以俊美过人的外貌和特异独行的言行,不仅得到女生的崇拜,也拥有许多男性粉丝。 除了背上有堕天使的形象之外,个人资料完全是个谜,简直就像偶像界的教主。 黑色羽翼,华美至极。 拥有那样优秀的外貌,也难怪会有很多女孩子被迷惑。 他的目光在周围微微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南倾瓷的身上,片刻失神之后,便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目光可真是够挑衅呢。 南倾瓷忍不住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教室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他单手撑在南倾瓷的桌子上,语气有些淡漠疏离,「喂,女人,我要坐在这个位置!」 queen°066:永远都不会有唯一 queen°066:永远都不会有唯一 文 / 他单手撑在南倾瓷的桌子上,语气有些淡漠疏离,「喂,女人,我要坐在这个位置!」 「抱歉呢,这是我的位置。」南倾瓷淡然一笑。 周围一片譁然。 多少人想要kurama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样的机会可是绝无仅有的,可是南倾瓷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还偏偏是那种让人产生理所当然的感觉。 「kurama大人!坐这里吧!我的位置让给你!!」 「是啊kurama大人!来我这里吧!」 大家对南倾瓷的印象其实还是不错的。 她率真又明朗,实力也很强,而且从来不娇柔做作,迹部家的少爷会喜欢上她大家都觉得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比起那个扭扭捏捏的幸村美代,南倾瓷可是讨喜多了。 不过她实在是太耀眼,被人嫉妒也是应该的事情。 嫉妒归嫉妒,谁让人家本身的条件优越,她们也并不会讨厌她。 就比如刚刚,虽然对南倾瓷的态度有些不理解,毕竟kurama是当红的偶像,她那样直接的说出来实在有些不给面子。 kurama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转瞬而逝,「我就想坐这里。」 「kurama先生,先来后到这个道理,想必你应该知道……这里是我的位置,是我的领地,你可不能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跟我说话。」她抬手撑着下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随便让出我的领地的。」 kurama微微一怔,随即直起身子,似乎是认同了她的话,退后两步,拉开那月位置的椅子坐了下去,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南倾瓷的身上。 这个女孩子……就是新上任的土地神吗? 人类不是应该很脆弱的吗……每个女孩子,看到他都会面红耳赤,可是刚刚与她对视,在她那双眼底根本就找不到半点迷恋的影子,反而是一丝兴味,有种突然自己变成猎物的感觉。 真是奇怪…… 一天的课程下来,kurama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倾瓷。 他总是放肆的看着她,让南倾瓷微微蹙起了眉。 终于到放学,她以为kurama会直接离开,他却起身丢给她一张字条,而后率先离开了教室。 幼稚的小孩。 南倾瓷展开手中的字条,很清秀的字迹,上面只有短短的五个字——我在天台等你。 「南倾瓷。」 就在她起身准备去赴约的时候,突然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她抬头,看见月宫林檎就站在那里,立刻绽出一个清甜的笑容,「老师,找我有事吗?」 看见她的笑容原本心里很开心,可是那句找我有事吗,却让他心里却没有由来的一阵落寞。 虽然南倾瓷说过喜欢他,但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却是少得可怜。 他的身份很特殊,偶像又是老师,而南倾瓷,现在也是舆论的风云人物,然而,他以为上次的对话之后,他们两个的感情应该是相同的,所以面对他的时候,至少南倾瓷会露出一点点少女的模样,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对话,她也应该会有一点点吃醋的情绪。 可是南倾瓷完全没有。 反倒是他,每次见到她和别的男生那样亲近,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南倾瓷表现的太平常了。 平常的就好像那天所说过的话,根本就是一场梦境一样。 「你跟我来一下。」他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南倾瓷也并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拉着。 这几天光顾着自己玩的开心,可是把老师给冷落了。 已经是放学时间,办公室空无一人,拉着她进去,月宫林檎立刻关上了门,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 「老师?」 「你……只要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南倾瓷微微一笑,「好啊,林檎。」 月宫林檎微怔一下,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心情顿时好了大半,不过他还是认真的看着她,「小瓷,你那天说的喜欢是真的吗?」 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点点期待的光芒,仿佛要从她的眼瞳里看清楚自己的模样,急切的想要确认一些什么。 「老师,你不要这么可爱好不好,我自然是真的喜欢你啊。」南倾瓷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笑的清甜,「那天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 月宫林檎轻颤一下,他的眼底掠过一丝亮光,但转瞬又落寞下去,「你的身边有很多优秀的人,他们都还很年轻,未来又光芒万丈。而我只是一个偶像……」 南倾瓷怔住。 她真的没有想到一向性格开朗,打扮成女孩的经常被批评可是依旧自信的月宫林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竟然担心自己比不过那些孩子。 竟然在她的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呵,原来,月宫林檎是真的喜欢她。 可是…… 「老师,我是喜欢你。」她白皙的手顺着他柔顺的长髮缓缓的滑下,笑如罂粟,「可是我并没有说过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啊。」 月宫林檎的身子勐地一颤。 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倾瓷。 「我喜欢很多很多人呢,就连迹部景吾也只是我其中一个男朋友而已。」她握住他的手,呵气如兰,表情温柔,话语冰冷,「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单纯呢……不是老师不够好的问题哦,只是,老师要和我在一起的话,只能成为其中的一个。」 不会为了一滴水放弃整个海洋,是她永远不变的原则,「我的世界里,永远,都不会有唯一哦。」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 为什么明知道她是他的学生,他还是被吸引了。 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她吸引了,那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少女,就那样突然的闯进了他的视线里,说他好看的时候,说喜欢的时候,对他微笑的时候,一举一动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吸引人的视线。 所以当她说喜欢他的时候…… 明明有很多阻碍很多不可能的理由,他却还是义无返顾。 可现在,她居然说她有很多男朋友。 而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个唯一。 心仿佛突然被藏进了南极的海底,冰冷的好像停止了跳动。 她是王吗? 不会有唯一,那么,所有人只是她游戏的棋子么?任她心情随意摆布的棋子。 queen°067:果然只是个狩猎者 queen°067:果然只是个狩猎者 文 / 南倾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办公室内,只有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甚至安静的连唿吸都很轻。 南倾瓷走上天台的时候,kurama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 风卷过他白色的衬衫时发出一阵窸窣的声响,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缓缓转过身,唇角挂着戏虐的笑容,「土地神,你终于来了。」 「怎么。kurama先生约我来总不是为了揭穿我的身份的吧。」一如既往的象徵性笑容,南倾瓷关上门,倚在旁边的墙壁上,懒懒的看着他。 kurama眉心微蹙,「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只要是女生,每每和我四目相对,都是害羞脸红视线朝下,只有你……为什么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 呵。 男人该死的自尊心。 南倾瓷不以为意的笑笑,「那是被征服者的表现,我只是个狩猎者,只会征服别人。」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你真有趣。」kurama拨了拨额前的头髮,高傲的看了她一眼,「的确,你很聪明,我并不只是为了点破你的身份而约你上来。」 「难道你想和我交往?」南倾瓷好笑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明星太烦人了,地下恋的对象我已经有了,所以并不需要你。」 那是何等嚣张的态度! kurama立刻青筋暴起,「喂!谁要追你啊!」 女朋友那种东西他才不需要! 虽然他来这里,的的确确是为了她而来。 天空突然落下了黑色的羽毛。 南倾瓷却丝毫没有半点惊异的神色,她依旧懒洋洋的倚着墙壁站在那里,笑的无比淡然的看着kurama背后伸展出的,黑色的巨大翅膀。 kurama微微一怔,「你不害怕吗?」 「你是什么?」她反问。 这个女人实在冷静的可怕。 他忽而勾出一抹笑意,「鞍马山的乌天狗,下山16年,既然你看到了我的原形,那么……」 (註:乌天狗,又写做「鸦天狗」,日本传说中的妖怪,为天狗的一种,因为有着和乌鸦一样的尖嘴和漆黑的羽翼而得名。乌天狗又称「小天狗」,能飞,和大天狗一样身着山伏装束,而且剑术高超,因此在源义经的传奇故事中有鞍马山的乌天狗传授源义经剑术的一个桥段。乌天狗的发想原型和大天狗一样,可能都是源自于深山修行者或山地原住民,再加上深山之险及山贼出没予人的阴邃恐怖感而成就乌天狗的整体形象。) 「这是要让我去死么?」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 这女人打断别人话的时候好可恶……浪费了这么绝美的一张脸! kurama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么?」 她那副样子,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存在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 「不,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在开玩笑。」南倾瓷收起笑意,「但是天狗君,你最好,不要有那样愚蠢的念头。」 kurama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 那一刻,从那个少女的身上竟然散发出这样强大的气场,和刚才慵懒的模样完全就是惊人的变化! 不对…… 他的手指微微僵硬。 「你是不死之身?!」 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只是容貌出众的少女…… 身上居然拥有那样强大的气场! 他勐地后退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死之身? 她可没有那么伟大的东西…… 如果她是不死之身的话,当初她的身体也不会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了呢。 她也是会受伤会死的,只是要看有没有人……可以杀死她罢了。 「我只是一个把身体交给恶魔的女人罢了。」南倾瓷略微转身,回头瞥了他一眼,「天狗君,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否则,不是你吃了我,而是你变成我的晚餐,当然我不介意那样做。」 风过无痕。 粉嫩的花瓣如同雨滴纷纷落下。 南倾瓷已经离开了天台,只剩下少年还呆愣的站在那里。 有那么一刻,她美得惊心动魄,肆无忌惮。 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 时而轻柔如水,时而冰冷如刃。 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威胁到她的存在。 「鞍马大人。」 白色的鸽子站在他的肩头,顺着他的目光,那个少女的背影已经越来越遥远。 「去告诉他,什么都探不出来,这个女孩即便没有恶魔的保护,也依旧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所以恶魔到底想做什么,根本无法从她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是,鞍马大人。」 白鸽拍着翅膀飞走了,留下他一个人还站在那里。 一片花瓣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略微一眨眼,就飘然落下,轻轻的躺在他的手心。 王…… 刚刚那一瞬间。 她整个人仿佛被什么刺目的光芒所覆盖,就好像唯一的王一样……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他却已经认输了。 ——我只是个狩猎者,只会征服别人。 那个女人…… 果然只是个狩猎者! 「啊嗯。南倾瓷,你可是第一个敢屡屡让本大爷等的女人。」迹部景吾倚着车身,眼底却没有丝毫的不耐,「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真是不华丽的女人,ne,kabaji。」 「usu!」 南倾瓷莞尔,她可没有让他等她。 「怎么,该不会又要我陪你吃家族晚餐吧?」她慢悠悠的走过去,「我看到你妈妈咬牙切齿还有幸村美代那张虚伪噁心的脸,会吃不下去的。」 「你只需要看着本大爷就可以了。」他戏虐的勾起嘴角,却还是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 南倾瓷也没有推脱直接上了车,迹部景吾随后就迈了进来与她并排坐着。 「迹部景吾,我们最近见面的频率是不是有些太高?」她靠着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你的错觉吧?」他的眼底有丝丝涟漪,如同黑夜的尽头,深不见底,唇角的笑意依旧在,他总是能把一个笑都演绎的格外的完美,如同玫瑰,妖冶动人。 「上次你和幸村精市的话本大爷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符合所有女生心目中情人的标准,南倾瓷,原来你也喜欢那些虚无的虚荣感,本大爷还以为你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我们现在是在各取所需,你现在是我的猎物,而我是帮助你反抗家族的工具。」南倾瓷不以为然,「还有,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无法不对那些东西心动吧,否则迹部景吾,你的光彩也大大的掉色了。」 他的唇边漾起一抹淡笑,极尽耀眼。 「南倾瓷,你真的太诚实。」 一声嘆息,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感慨些什么。 queen°068:本大爷只有一个女人 queen°068:本大爷只有一个女人 文 / 车子最后在青学的门口停下。 「迹部景吾,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会物尽其用。」她轻笑,他居然想从手冢国光这里下手。 众所周知,手冢国光和幸村美代的关系很不一般。 那个人的责任感太强,就是那样的责任感,终有一天,他也会毁在幸村美代的手下。 只要迹部景吾这样表现,为了幸村美代的幸福,他必然是会反对的。 到时候就凭他们家和幸村家的交情,幸村家的长辈取消和迹部家的婚约将幸村美代託付给手冢国光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甩掉幸村美代,你真是用心良苦。」她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青学,没有立刻挣开他的手。 迹部景吾勾起唇角,「本大爷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支配而已。」 周围路过三三两两的同学纷纷看向他们,那两个人站在一起太过华丽。 青学的网球部比起立海大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许是碍于手冢国光的低气压,所以不少女生也只敢站的远远的观看,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音。 幸村美代果然在这里。 最近和她的相遇频率也很高,先是立海大,再是青学,她可真会收买人心呢。 而迹部,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残忍程度一点都不比她弱。 他明知道幸村美代爱他爱的要死,可是他却一遍遍的去把她的伤口揭开。 怪就怪她不懂得放弃,自取其辱。 也许是注意到了有人的到来,不二周助拉下毛巾微微擦了下脸颊,转身看到和迹部景吾站在一起的少女,光洁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_^好久不见呢,小瓷。」 原本在给其他成员递水递毛巾的幸村美代身子勐地一颤,脸色惨白的回过头来。 气氛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那个女孩是谁? 少年好奇的探过酒红色的脑袋,眨了眨自己蓝的发黑的眼眸,他一头酒红色的头髮,发尾处自然上翘着,在光线的作用下变成更深的颜色。 她好漂亮啊。 整个人站在那里,就会自然而然的吸引所有的目光,好像是一块磁铁一样,会把人的目光和心,一起吸引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真的很想要扑过去抱一抱她……手感一定非常好…… 「好久不见呢,周助。」她从迹部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护栏,「周助这样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任人宰割的模样呢。」 ^_^小瓷说话还是这么有趣呢。 也许是感觉到了另一道目光,她微微抬眸看向目光的主人,下一刻露出一个明朗的笑意,「你好可爱。」 菊丸英二的脸腾的一红,心虚的别开目光。 那个女孩子竟然说话这样直接……奇怪,他在害羞什么啊! 可是他又忍不住去看她…… 「啊嗯?当着本大爷的面这样夸奖别的男生,本大爷可是会生气的。ne,kabaji。」 「usu。」 迹部景吾从身后伸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暧昧的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唇划过她的耳际,「本大爷也是会吃醋的。」 南倾瓷对于他技术高级的调情手段已经习以为常,她转身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吃醋可就不华丽了呢,亲爱的景吾。」 噼里啪啦—— 幸村美代手中所有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面。 手冢国光微微蹙眉,声音骤冷,「迹部景吾,你不要太过分。」 他是故意的,难道别人看不出来吗? 有时候就连手冢国光自己也在奇怪幸村美代的爱到底有多深,竟然几次三番被羞辱也不愿意放弃。家族之间的利益固然是一部分无法割捨的原因,可就算幸村家族不和迹部财团联姻,根本也不会造成双方的任何损失,只是合作中断会引起短暂的影响而已。 美代她难道把迹部景吾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来对待了吗?只有她,只能是她,别人都无法触碰的所有品? 「原来陪本大爷的女朋友来看看朋友也算过分么?」迹部景吾不以为意,他揽过南倾瓷的肩膀,「本大爷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南倾瓷,至于其他人。」 他的目光掠过站在不远处的幸村美代,眼底一片冰寒,「不要随便拿来和本大爷的名字放在一起!」 周围顿时一片譁然。 「迹部少爷的未婚妻不是幸村美代吗?」 「你土不土啊!那种事情早就被推翻了啦!迹部少爷喜欢的是南倾瓷,他本人亲自说的!」 「是啊,那个幸村美代天天装的跟个公主似的,手冢部长还那样照顾她,你不觉得很火大吗?」 「就是,整天一副高贵完美的样子,不就长得漂亮点有点家底吗,有什么了不起!」 「我要是迹部少爷我也挑那个女孩子,你们看那个女孩子比幸村美代可漂亮多了!」 …… 幸村美代的手僵了僵,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要说出来。 她就好像一尊木偶,呆滞的站在那里,任由屈辱和难堪将自己整个淹没。 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氤氲着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可现在,没有一个人去安慰她。 谁也不知道那水汽之后是怎样恶毒的视线,谁都不知道。 真的是绝妙的藉口。 迹部景吾真的物尽其用到了极致,明明就是他要把她带来青学,现在倒好,直接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给了她。 南倾瓷倚在迹部景吾的怀里,白皙的皮肤被夕阳镀上一层暖系的色彩。 她的唇角忽然弯起一抹弧度。 有人因为那个弧度微微失神,只有幸村美代,她身体不住的后退一步。 那是轻蔑嘲讽的弧度,只展示给她。 那是个胜利者,展现给败者的弧度! 南倾瓷就仿佛是唯一的女主角,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阴戾。 无论如何都要除掉她……即便无法杀死她,也一定要把她变得和垃圾一样脏,那样,就没有人会再要她了! queen°069:你好像很喜欢被误会 queen°069:你好像很喜欢被误会 文 / 「景吾,我想我有些话应该单独的跟幸村小姐谈谈。」她退出他的怀抱,无意中看到刚刚被自己夸奖了可爱的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真是单纯的小孩呢,「我想,幸村小姐一定也有很多话,要『单独』跟我说。」 她刻意加重了单独两个字。 果然,幸村美代如同纸片一样脆弱的身体动了动,抬眼认真的看着她,如同被盯上的小绵羊一般点了点头。 南倾瓷转身,率先往身后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手冢国光目光复杂的扫了她一眼,最后担心的看着幸村美代,「没事吗?」 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终于是跟了过去。 「其他人继续训练!」 果然,部长的话一出,而且两个本次事件的女主角也已经离开,大家很快又将注意力拉回了训练上。 「英二,你不专心,难道是想要跟我对打吗?^_^」不二周助冷不丁的走到他的旁边,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菊丸英二目光有些闪躲,他移回视线,脸上还浮着一丝淡淡的绯红,「我才不要和你对打!」 比了一个鬼脸,立刻又自顾自的去找好搭档练习了。 小瓷每次出现,总是会给人带来惊喜呢^_^。 下一刻猎物,是谁呢? 南倾瓷懒懒的倚在墙上,「没人了,把你那噁心的表情收起来吧。」 幸村美代柳眉微挑,「你真的在和景吾交往?」 她果然收起了楚楚可怜的表情,脸上晶莹的眼泪失去了利用价值,被她嫌恶的抹掉。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么?」 「你跟他分开,景吾是迹部财团的接班人,就算为了家族最后也只能跟我在一起,你和他是不可能的。前几次被你侥倖的躲过,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定会让你变成比垃圾还不如的东西,甚至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语气随意的就好像她一个人可以做任何决定,看着南倾瓷的脸也有几分轻蔑的嘲讽。 之前的两次都被她逃掉一定只是个意外,这个女人最多只是运气好,可是事不过三,她不信她次次都能逃过去。 像她这种来歷不明的女人居然敢挑战她们幸村家和迹部家的权威,简直不知好歹! 「听起来的确很危险。」 南倾瓷勾起嘴角,「不过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太低级!幸村美代……你自己,已经是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了,还是不要来沾染迹部景吾了吧?」 「你别不识好歹!」幸村美代的表情略微僵硬,她狠狠的瞪着她,「如果我动用幸村家和迹部家的力量,你以为你还能留在日本?南倾瓷,你是真的活腻了吗?」 南倾瓷的嘴角微微一僵。 幸村美代以为她是害怕,气焰顿时又嚣张了几分。 「只要迹部景吾是迹部家的人,最后都一定会和我在一起。前两次只是被你侥倖的逃过,下一次,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南倾瓷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脆刺耳。 「你笑什么!」 她震惊的看着她。 南倾瓷再抬头的时候,她的眼底像是蒙了一层薄雾,深不见底,她唇角的笑如罂粟,危险而妖魅。 「你可以试试。」她的声线依旧清甜,却衬得她越加的危险。 「动用你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来对付我,不用手下留情。」 幸村美代僵在原地,心仿佛一下子浮在了半空。 怎么回事…… 这个女生一瞬间散发出来的那种黑暗冰冷的气息,竟然会让人浑身无法动弹。 是她太小看她,还是走错了哪一步? 「我最喜欢看着一个人失去所有的一切的表情。」她轻舔一下嘴角,「我很期待那样的表情,从你的脸上看到。」 她勐地后退一步,半只脚已经踩在了楼梯的边缘。 南倾瓷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如果不是听到她冰冷嘲讽的语气,一定只会以为她是个清纯无暇的少女。 幸村美代被她看的浑身哆嗦,竟然不自觉的再次后退了一步。 她就站在楼梯口,这一步退后,整个人失去平衡勐地向后倒去。 她挣扎的伸出手想求救,而南倾瓷却面无表情,漠然的看着她坠落。 黑色的髮丝划出一道道弧度,裙角翩然…… 突然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到了怀里。 幸村美代脸色惨白,双腿完全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完全依靠对方的力量才站在那里,恐惧的看着南倾瓷,只有这一次,她的目光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恐惧。 南倾瓷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目光看了眼别处,整个一事不关己的姿态。 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因为幸村美代的骑士另有其人。 「南倾瓷!你想做什么!」手冢国光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寒意,他目光如鹰般紧紧的盯着她。 「国光……我没事……是我自己……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不得不说,幸村美代真的很容易进入状态,前一刻还威胁她离开迹部景吾,这一刻却如同受惊吓的兔子,软软的依靠在男人的怀里。 又是这样的戏码。 南倾瓷无聊的耸了下肩膀,「我看她难过的想死,帮了她一把。」 手冢国光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幸村美代痛的要紧嘴唇,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对美代做什么事情!」 留下这句话,他打横抱起了幸村美代转身离开。 「手冢国光。」 南倾瓷的声音让他的脚步微微停顿。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蠢,真是个懦夫。」 因为你连爱都不敢,只选择了责任。 她轻嘲的勾起嘴角,手冢国光,你出局了。 这样的猎物,好没有食慾。 「你好像很喜欢被误会。」少年懒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越前龙马夹着球拍站了起来,帽檐下清秀的脸庞打趣的看着南倾瓷。 如果刚刚不是她打哈欠的时候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他真的很想直接站起来拆穿那个女人的话。 那女人可真噁心。 怎么一向聪明如部长,都没有看出她的伪装? queen°070:明明很享受我的霸道 queen°070:明明很享受我的霸道 文 / 「你好像很喜欢被误会。」少年懒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越前龙马夹着球拍站了起来,帽檐下清秀的脸庞打趣的看着南倾瓷。 「只是无所谓,反正手冢国光不是我的猎物。」她莞尔一笑,「龙马,我喜欢你这样聪明的小孩。」 越前龙马蹙了下眉,琥珀色的眼瞳闪过一丝不满,「我不是小孩。这种话你对我说还madamadadane。」 她好笑的看着和自己只有一公分身高差还洋洋得意的少年,「你在不满我把你当成小孩?」 「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把自己看成小孩子。」 自己的女人么? 南倾瓷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如银铃,十分动听。 只是越前龙马莫名的不爽,这个女人在取笑他! 男人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 他一松手,球拍便落在了地上,下一秒,他的双手就紧紧的抓住南倾瓷的肩膀,在她笑盈盈的目光下,欺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个吻霸道而带着占有欲,青涩的根本像是在咬人。 只是少年的脸颊没有丝毫尴尬的神色,仿佛自己此刻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慢慢的撕磨,噬添,酥酥麻麻,他不容逃避的狠狠勾缠吮吸着,直到氧气快被抽空他才唿吸急促的放开她的嘴唇。 南倾瓷的表情似笑非笑,深紫色的眼眸里氲着浅浅的薄雾,像是无数的星尘散落在那里。 她愈发觉得越前龙马是个有趣的小个子了。 越前龙马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薄唇划出一道自信的弧度,「南倾瓷,我不是小孩!如果你不来攻陷我,那么我就要开始向你发起进攻了!」 他都已经等了那么久这个女人居然毫无行动,实在是madamadadane! 南倾瓷勾起唇角,「你可真霸道。」 她的嘴唇都被咬肿了,真不温柔啊,越前龙马。 「你刚刚明明很享受我的霸道。」他松开手,捡起地上的球拍缓缓的走下楼,「所以下一次如果你再被误会,我一定会拆穿的。南倾瓷,就算你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也不想看你被别人误会。」 「这样好吗?」她目光转向远处,「我可是有很多男人呢。」 越前龙马的步子微微停顿一下,他知道啊。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耀眼,想不注意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他大概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现在想要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真的不是爱,真的只是新鲜感,还是一种迷恋。 不过现在,他好像还蛮喜欢这种头一次有了一个迷恋的人的感觉。 「切,madamadadane。」他压了压帽檐,「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呵。 真可爱呢。 果然…… 这个少年太对她胃口了。 「越前龙马,我等着你来攻陷我呢。」 呵呵。 龙马,你这是挑战我的权威么? 不过真的很期待呢。 你向我发出的战帖,会以怎样的进攻来打破我的防线。 少年的背影在夕阳下似乎格外的耀眼,南倾瓷一直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忽然脚腕处传来丝丝凉凉的感觉,南倾瓷低头,看到一条小白蛇竟然缠绕着自己的脚在往上爬。 「阿拉拉,偷看女孩子裙子底下是不对的行为哦。」 她轻笑一声,伸手抓住那条小蛇,「在别人的学校里出现,你还真的很不怕死耶。」 小白蛇很无辜的缠绕住她的手腕,吐了吐鲜红的信子,像是在说它也只是无意中经过。 她还想说什么,头顶却洒下一片阴影。 桦地站在她的面前,木然的看着她。 「景吾已经办完事情了么?」 「usu!」 「好。我马上过去。」她随手将蛇放在旁边的栏杆上,「下次再被我遇到会吃了你哦!」 说罢,她转身和桦地一高一低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教学楼。 小白蛇一愣,呆呆的看着她,绿宝石一般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个女孩真奇怪…… 一般人类看到蛇,应该也会害怕的吧……可是她…… 完全没有。 嗯,果然,选择这个女孩是正确的呢。 「啊嗯?在想什么?」 从青学出来,迹部景吾伸手揽过她,白皙的手很自然的抚上她的头髮,勾起一缕在手慢悠悠的卷上手指,再轻轻的放下,玩的不亦乐乎。 「幸村美代不敢再轻易找我麻烦,不过她不是安分的人,一定会找别的方式来打压我。」 的确,今天她让幸村美代害怕的差点摔死。 只要她够聪明,就绝对不会再来主动找她麻烦。 但是她并不保证她会不会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塞巴斯是不会背叛她的,而巴卫,亦不会轻易受到伤害。 至于其他。 她根本就不在意。 能拿走的就拿走吧,反正玩腻了,她也会丢掉。 「你根本不会怕她。」迹部景吾的嘴角浮上淡淡的笑容,「南倾瓷,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弱点。」 「每个人都有弱点的。」南倾瓷抬眼看着窗外,「只是我演技比较好,不容易被拆穿而已。」 这个世界上是不会存在么有弱点的人的。 只要是个人类……就一定会有所谓的弱点。 「如果本大爷知道了你的弱点。」他勾起嘴角,亲吻着她的发间,深邃的眼底仿佛坠进了夜空一般,璀璨至极,「就一定要把你留在身边。」 「呵。」她轻笑,「迹部景吾,你别忘了,如果你爱上我就要把荆刺之灵给我。」 「你可真无情,本大爷没有那块宝石重要吗?」 「当然。」她莞尔。 迹部景吾是猎物,她可以随时不要,可荆刺之灵,可是她决定一定要收集齐的东西呢。 真是无情的女人呢。 迹部景吾唇边轻漾起清浅的笑容,仿佛是千万朵玫瑰盛开时都无法媲美的魅惑。 但就是这样,才让他格外的在意呢。 如果因为荆刺之灵可以把她留在身边更久一些的话…… 那么他会一直不承认的,拖到不能再拖。 queen°071:缘定之印 queen°071:缘定之印 文 / 回到神社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殿下,您的手怎么了?」 塞巴斯蒂安拉住她的手,眉心微微皱起。 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暗红色的印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目。 南倾瓷不以为意的抽回手,「没事。」 那条小白蛇只是轻轻的缠了她一下,居然肿起来了呢。 真是条漂亮的小蛇,如果下次还能见面,收回来当宠物也不错呢。 「对了,塞巴斯。」 看着塞巴斯因为担心自己而皱紧的眉头,南倾瓷突然来了兴致。 「如果幸村美代找你去当她的执事,你会怎么回答呢?」 塞巴斯蒂安忽然露出一个温柔绝美的笑容,酒红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玩味的色泽,半响,他勾了勾性感的嘴唇,「如果她可以去死的话。」 「真的好吗?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呢。对方是那么美貌的女孩子,塞巴斯好残忍呢。」她嘆息着,眼底却有着隐隐现现的笑意。 「怎么会呢,殿下。」塞巴斯蒂安无辜的眨眨眼睛,「因为这一生,我已经只属于殿下了呢。」 只属于她么。 塞巴斯蒂安,你要记好现在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哼,一回来就和男人调情,南倾瓷你可真离不开男人!」巴卫轻哼一声,靠着墙壁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的确呢。」她不以为意,「如果巴卫让我调戏的话,我就不用调戏别人了,吶,塞巴斯。」 「是呢,殿下。」 这对主僕是真的会让人很火大啊! 巴卫抑制住想要揍人的冲动,目光却突然注意到少女手腕上的奇怪印记。 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神色突然有些慌张,「这只手的痕迹,是在哪里印上的!」 巴卫难得的主动呢。 「去青学的时候遇到一条可爱的小白蛇。」她轻轻一笑,「怎么了嘛?」 「这个……」巴卫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是蛇的缘定之印!」 「哦?」见到他紧张的表情,南倾瓷突然觉得很有趣。 「简单来说,就是与蛇缔结婚约的印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拉住她的手微微加大了几分力度,「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它爬到我的腿上,自然要用手把它拿开,难道我要任由它钻进我的裙子里吗?」南倾瓷轻轻挣脱开他的手,理所当然的说着,「不过它很可爱,很乖,所以我很喜欢。」 巴卫嘴角微抽一下,「很好……你很喜欢的蛇,将会来迎接你。」 「是吗?」她笑了笑,「很有意思呢,吶,塞巴斯。」 「的确,我的殿下。」婚约么?和『他的』殿下? 塞巴斯蒂安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只是很快被掩藏进更深的眼底。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啊? 巴卫气结。 她在学校和那些男人调情他可以当做看不到,虽然他其实一直跟在她身边。 她可以在神社弹钢琴,可以在神社和她的恶魔执事暧昧不断,这些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开始窥伺她了,而她却仍然一副玩味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有些火大! 可仔细想想,他为什么要生气? 大概…… 「算了。」 他转身,反正不管是谁,都不会让他碰她一个手指的。 如果被一条蛇娶了自己的主人……他的名誉也是会受损的。 大概只是因为这样,所以有些火大……吧? 尽管如此,白蛇的话……有些棘手呢。 白色的雾气缭绕,纱帐之后的摇椅微微晃动着,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松散着,从身侧,从椅子的扶手,从指缝间散落。 男子清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怎么,鞍马观察了她那么久,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么?根本无法从那个女孩的嘴里得出一点点恶魔的计划?」 微凉的语气让低着头的小白鸽觉得背嵴有些寒意。 「是的,殿下……」 那个女孩真的冷静的可怕。 鞍马大人以普通人类的身份留在人类的世界,从两年前收到命令就已经开始着手去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如若鞍马大人都那样说了……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真的了。 男子浅笑的声音从雾气后传来,仿佛很遥远,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鞍马是一只妖,现在,鞍马居然告诉我,根本从一个渺小的人类身上探不出任何消息来吗?」 白鸽低着头,翅膀略微动了动,它站在原地,觉得身体上的每一根羽毛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使得它动弹不得。 那个女孩它也曾见过…… 从不曾想到人类的世界里竟然会有那样的女孩,轻浮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男子就会统统都占为己有,所有美丽的东西会用各种交易的手段,无论是人的生命还是其他,她都一定会去做到,玩腻了再丢掉,没有任何的留恋。她可以笑得那样温柔,也可以冰冷的将对方抛弃,甚至当别人因为愤怒而杀害了她身边所有的人,她也依旧面无表情的,让身边那个恶魔将罪魁祸首送入地狱。还有上次……那场车祸的遇难者,那样恳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她明明答应了,等那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她居然转身就离开。 真的是十分可怕的女孩子…… 良久,清冷的声音才又从前面传来,「这样就有点麻烦了呢。」 过去的两年里,他们几次三番的想要从她手里把奇蹟之眼夺过来,可是她却好像十分的热衷于收藏奇蹟之眼,预言所说的命定之人应该就是她吧……因为当她的灵魂被恶魔重生的时候,奇蹟之眼才终于有了些反应,奇蹟之眼是有灵性的东西,只会认可自己所承认的主人呢……而那个女孩子,竟然就这样成为了它的主人,所以现在,要么杀了她,要么得到她…… 那些宝石如果没有本体,也不过是些宝石…… 恶魔他,到底在利用那个女孩子,做些什么事情呢? 「去跟着他们,我必须知道恶魔的目的。」 「是,殿下。」 queen°072:揭穿你的真面目 queen°072:揭穿你的真面目 文 / 南倾瓷并没有太在意手腕上的印记。 她似乎还是她,对谁都是惯有的笑容,然而幽深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 讲台上月宫林檎有些无精打采的讲着课,南倾瓷只是故作认真的听着。 「南倾瓷同学!!」 突然一阵尖叫声响了起来,一个女生慌慌张张的从门外沖了进来,目光几乎是一下子就搜索到了坐在角落的南倾瓷,「有个女生要跳楼,一直嚷嚷的要找你!」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南倾瓷的身上,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真天真呢。 如果是想去死的话那就去死好了,非要见她做什么? 不过南倾瓷还是故作惊讶的跟着那个女生一起去了事发的楼下。 果然顶楼有个女生坐在护栏上,双腿悬空,风捲起她的衣角,单薄的身子仿佛只要被风一吹就会落下来。 警车和救护车停在下面,长长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救援人员早就已经做好准备随时营救她。 一见到南倾瓷,那个女生的表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南倾瓷!你这个贱人!!你真是个贱人!!」 南倾瓷微微皱眉,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见到她的态度,那个女生似乎更激动了,她竟然站了起来,单薄的身影在风里摇摇欲坠。 「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你们看啊,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根本就不配你们去羡慕!!你们看啊!!」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叠照片往下一洒,顿时,那些照片就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那上面什么都有。 有她在迹部家晚宴的时候和幸村精市接吻的照片,有和不二周助亲密的走出迹部家的照片,有她在立海大和迹部景吾接吻的照片……更加让人惊讶的是,这里面,居然有她亲吻月宫林檎的照片! 南倾瓷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波澜不惊。 人群骚动起来,议论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南倾瓷。 「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吧!太噁心了!」 「竟然还勾引自己的老师,太不要脸了,把她赶出早乙女!」 「南倾瓷从早乙女滚出去!!」 月宫林檎赶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一个同学的手中握着一张南倾瓷说喜欢他的那天,亲吻他鼻尖的照片,他的脸色霎时苍白,要知道一个艺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遭遇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致命伤,很可能从此再也无法出现在荧幕上。 可是南倾瓷呢?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如果连他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那么她又会怎么样? 但是…… 一想到她所说过的那些话,那一张张照片竟然格外的刺眼。 原来都是真的。 那个女孩所谓的喜欢,只是一句不具备任何承诺的话语,再普通不过。 南倾瓷依旧面无表情,并不为周围接连不断的辱骂声有丝毫的动容。 那个女生还在歇斯底里的说着什么,不过南倾瓷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去听了,她绕过人群走进天台所在的那栋楼,搭上电梯直达最高层。 看来她想的果然是没有错的呢。 幸村美代不敢亲自来找她麻烦,所以连替身都已经找好了。 完全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又可以利用这些来造成她的致命伤,不愧是幸村美代,好高明的手段。 不过区区几张照片就想要威胁到她? 简直是不自量力! 顶楼的风很大,南倾瓷缓步向她走去,长发纷纷掠过耳侧飞扬起来,阳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跳跃,美得不可思议。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那个女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装出来的的!!!不要被她骗了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挥手, 「九音小姐,请你不要激动!」警察马上安抚她的情绪,生怕她直接会跳下来。 在学校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可想而知,特别是在这样一所被媒体所聚焦的学校里。 「哼,南倾瓷,面具被揭穿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到有人靠近,那名女生转过身,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竟然还闪烁着几分得意的光芒,那模样有些骇人。 原来是叫做九音么。 呵呵。很有趣呢。 旁边一个警察知道她要说话,看她瘦瘦小小的说话声音一定很轻,于是把手中的扩音器递给了她。 「谢谢。」她礼貌的笑笑。 那个警察一怔,竟然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后一步。 南倾瓷护栏旁边,距离她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不过下面的学生还是可以看到她的脸,虽然距离地面很高,却也还是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她的表情。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只是为了让跳楼的少女能更加听清楚自己的话,毕竟风这么大,声音很容易被散开。不过南倾瓷的目的根本不在这里。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少女,紧张的神情就好像非常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就会坠落下去一样,「九音同学,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用那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照片来让大家误会我,但是请你冷静一点,不要随便做出轻生的事情来。」 这些话楼下的人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大家都面面相觑的不明所以。 那个女生都已经把她的照片这样公开还这样侮辱她,可是她却还是劝那个女孩子不要轻生。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这些照片是假的吗? 「没有发生过??哈,你居然说没有发生过??」藤原九音大笑了起来,表情接近疯狂,「这个世界上难道会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吗!」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南倾瓷似乎有些着急了,她皱起眉,对于她的话显得十分的不满,甚至有些愤怒,「你侮辱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侮辱那些无辜的人!世界上的确没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但是现在的软体那么好用,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有人为了要置我于不利之地而用软体合成的照片呢?我跟月宫老师根本就毫无关系,就算大家不了解我,也应该了解月宫老师的为人吧?他根本不和自己的学生有除了师生之外的关系!上次你就因为迹部少爷的事情找过我,迹部少爷喜欢我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为什么三番两次要找我麻烦,还找人跟踪偷拍我的照片再和那些照片合成在一起呢?」 呵。 想要害她失去一切么…… 那是不可能的呢。 因为无论是演技还是谎言,她都不会输给任何人呢。 queen°073:一切都是因为她 queen°073:一切都是因为她 文 / 所有视线都已经从南倾瓷的身上移走,一瞬间,那个女生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鄙夷的看着她,手中的照片也纷纷的被遗弃在地上。 是啊,a班的同学现在才想起来,上次就是这个女生找南倾瓷的麻烦。南倾瓷的身份虽然神秘,但是她在学校也一直是很安分的,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连迹部也是亲口承认自己喜欢她与她无关,月宫老师就更不用说了,他在这里任教这么多年,即便是绯闻都没有闹过,根本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一定是那个女生嫉妒南倾瓷,所以要陷害她! 月宫林檎却震惊的看着南倾瓷。 毫无关系……居然真的是毫无关系。 那一句毫无关系替他洗脱了罪名,却也把他推的远在千里。 而且,她说话的表情,根本不会让人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仿佛她说的就是真相,就是绝对的真理。 藤原九音死死的攥紧拳头,浑身都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早该知道不是她的对手啊…… 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女孩那样好对付。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摇晃的身体引得下面围观的人一阵尖叫。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她摇晃着身子走到南倾瓷的身边,伸手一挥,就将她手中的扩音器打了出去。 楼下的人惊唿一声赶紧让开,于是前几秒还握在南倾瓷手中的扩音器,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墟,乱七八糟的只剩下一些碎片。 南倾瓷也是一怔,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狭窄的护栏上也敢随意的走动。 「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下来再说!」南倾瓷伸手想要去拉她,可是藤原九音一见到她伸手,立刻后退了几步,身子一歪差点就摔了下去。 楼下的尖叫声一阵接着一阵。 「小心一点??哈,南倾瓷,我公开了你的那些照片,你应该是巴不得我直接跳下去摔死才好吧!」她狠狠的盯着她,半只脚已经踏空,只要她微微后仰,整个人就会因为失去平衡而坠落下去。 「怎么会呢。」南倾瓷摇摇头,她慌张的看着她,眼底的同情一览无遗,「如果你就这样跳下去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不是么。」 藤原九音表情一滞,只有她才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一定知道了! 一定知道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一定知道她只是想要公开那些照片,并没有真的想要跳下去的意思! 她的手心被长长的指甲刺破,渗出一颗颗血珠,然而她要紧嘴唇,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底气,她冲着她大吼,「南倾瓷,你上来!你给我上来!」 「小瓷!」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神宫寺莲一来就听到藤原九音让南倾瓷站上护栏的话,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还是优雅,甚至来不及上楼,他一把抢过警察手中的扩音器,紧张的大喊,「你不能上去!太危险了!」 他眼底的担心一览无遗。 「我没事!」南倾瓷勉强的笑笑,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只不过还是隐隐约约的可以听清,「她是因为我才站在那里,我有责任要把她带下来。」 周围的同学都开始小声的议论,南倾瓷看起来才是最大的受害人,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单薄的好像一片花瓣,脸色苍白憔悴,却依旧有责任心的不顾自己的危险要把那个加害人带下来,这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十木音也一张一张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上面的人像会让他觉得难过,可是想到有人竟然要这样对待南倾瓷,会让他觉得更加难过。 看出她眼底的坚持,神宫寺莲只能默默的看着她,不再多说什么。 一定要小心啊…… 如果最后一定会出事,那么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不能让自己出事! 南倾瓷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心里却觉得很是好笑。 莲真是笨蛋呢。 明明了解她是怎样的人还能有这样多余的担心。 那个女人跳下来如果血溅到地面,那可是很噁心的呢。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她跳下来的,这个游戏开始的人是幸村美代,那么结束的人,必须是她! 要她上去……呵呵。 真是笨蛋,这就是她的目的呢。 南倾瓷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 她压着着看着翻飞的裙角,好在今天里面穿的是连腿袜不会走光,呵,真幸运呢。 藤原九音冷眼看着南倾瓷单纯可人的模样,心里对她的厌恶便越来越深。 警察试图趁着她藤原九音分神的时候靠近,只是很快的被她发现,她尖叫着挥手,「你们别靠近!后退!全部后退!否则我就跳下去了!!!」 见她这般激动,警察们也只能退后到另一边,又不敢太远,不过这样的距离已经对他们的保护造成了很大的障碍,就连她们谈话的声音都无法听清楚了。 「九音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南倾瓷站在距离她一米多的位置,目光清澈的看着她。 楼下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如果不是刚刚藤原九音大喊大叫,根本就没有人会听到上面的人在说什么。 「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啊……你那么喜欢迹部少爷,那么喜欢莲,如果你死了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们在一起了……那样不是很可惜吗?就为了我这样的人付出这样高昂的代价。」 呵,女人的虚荣心作祟呢。 可以爱一个人,也可以去喜欢一个人。 反正对方愿意,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吃亏。 藤原九音的心勐的一窒。 她是知道的啊…… 就算是活着,她也不可能和迹部景吾在一起,虽然她们家的企业也并不差,可是比起幸村家也差的太多了……可是,可是她爱他!她是真的很爱他! 但现在迹部景吾的眼里,只有南倾瓷! 不仅如此,自从南倾瓷出现之后,就连一向不会拒绝女孩子邀请的神宫寺莲都不再和女生随便交往了,他竟然为了她拒绝了所有的女生! 所有的美好一瞬间全部支离破碎,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南倾瓷! queen°074:要死就快点去死 queen°074:要死就快点去死 文 / 看到她微微动摇的神色,南倾瓷咬着嘴唇,她的身体也在风中颤抖着,眼睛红红的,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明明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迹部少爷,大可以去追呀……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呢,哦,因为迹部少爷看不上你,因为你长得丑么?」 藤原九音勐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她,脸色煞白。 美代说过,只要她这样做……南倾瓷就会离开早乙女,就算没有了迹部景吾,她还能从神宫寺莲的身上得到慰藉,倘若有一天她可以不用与迹部家族联姻的话,那她也还是有机会可以回到迹部景吾的身边的…… 本以为南倾瓷看到那些照片会不知所措,会慌乱,会直接当个逃兵。 可是没有……她的眼底什么都没有! 只有清澈的微光,好像真的是个救赎的天使,无害的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是最无辜的人。 「吶,你真的想死么?如果你死了的话,找我麻烦的人又少了一个,我和迹部少爷在一起也轻松多了呢。不过蛮可惜的,如果有一天我和迹部少爷结婚,你都没有办法来参加最心爱的人的婚礼了,吶,如果你真的死了的话,我保证,我会牵着景吾的手去给你坟前送花的,好不好?」 「你……」藤原九音被她带着天使脸孔却吐露出这样恶毒话语的样子震撼的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说完整了。 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样的恐惧。 南倾瓷的表情依旧那么无害,如果听不到她所说的话和语调,根本就以为她只是一名战战兢兢,害怕的不得了的少女。 只有她能看到她眼底的眼底的雾气越加浓烈,邪魅的如同剧毒的花朵,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香气。 「你真可怜呢,连个喜欢你的人都没有所以就嫉妒我嫉妒的居然任人摆布?别告诉我幸村美代跟你说如果我走了神宫寺莲就会重新变回原来玩世不恭的少爷,她也会和迹部景吾断绝关系之类的鬼话,真天真呢,我是恶魔幸村美代就不是么?她比我还要噁心不堪呢。」 南倾瓷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表情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绵羊,只是语气却冰冷刺骨。 「就算我消失了迹部会忘了我爱上你?莲会忘记我爱上你?少做梦了!就凭你这种随意让人摆布又不坚定左右摇摆的意志,为了几个男人还这样要死要活不怕丢脸的在这里嚷嚷着跳楼自杀,像你这样的人丢给乞丐他们最多也只能要了你的身子就把你抛弃。」 「不要再说了!!!南倾瓷你这个疯子!!!不要再说了!!!!!!!!!!」 藤原九音震怒的朝着她大吼,眼泪不住的从眼眶滑落,冰冰凉凉的落在地上。 「疯子?」南倾瓷皱了皱眉,扫了一眼楼下的人群,「现在在别人的眼里,你更像疯子呢。」 藤原九音看了一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不断的交替重叠,她恐惧的向里面缩了缩,原本以为南倾瓷会变成众矢之的,可现在似乎她才是被所有人讨厌的那一个。 什么名誉,什么同情,统统都没有! 「不是想死么?你怎么还不跳下去?」 她的语气冰冷,和表情形成了那样鲜明的对比。 她竟然不耐的催促她快点跳下去! 藤原九音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南倾瓷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楼下围观的人不由的一阵惊唿,生怕南倾瓷会掉落下来。 她黑色的髮丝飞扬在风里,美丽的难以言喻。 「快跳啊,你怎么还不跳呢?我上来可就是为了看到你跳下去那一刻的模样呢。」 南倾瓷眼底布满了丝丝缕缕的不耐,不过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依旧保持的近乎完美,挑不出一点瑕疵。 「要死就快点去死,不要这么磨磨蹭蹭的好不好?真的很浪费时间呢。我已经准备好掉眼泪了哦。只要你跳下去,我的眼泪也会掉下去呢。快点呀,你快去死呀。」 藤原九音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女人根本是个恶魔…… 她根本不像美代想的那么脆弱……她什么都不怕……她根本就没有弱点…… 可是她不甘心啊! 为什么她先认识迹部景吾,她先认识神宫寺莲,可是她却可以那样轻易的得到他们的心!她不甘心啊! 「哈哈哈哈哈……」藤原九音突然笑了起来,她换上一副狠决的表情,忽然伸手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南倾瓷的校服衣领。 站在下面的人脸色惨白,很多女生尖叫起来。 「你这个恶魔,去死的人应该是你吧!」 她重重的一甩,南倾瓷立刻就失去重心从高台上坠了下去。 只要你去死,一切就都好了! 然而她疯狂笑声戛然而止,整张脸恐慌的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南倾瓷在笑…… 她居然在笑! 从她那邪气鬼魅的笑容里,她仿佛看到了火焰纷飞的地狱,比死亡更可怕的地狱,阴冷的黑暗,以及,深沉的死亡! 顿时尖叫声一片! 神宫寺莲的脸色煞白,只能看着她坠落下来,而顶楼那个女人已经被身后冲过来的警察擒住带离了边缘。 嘭—— 她重重的落在了充气垫上,又从边缘滚了下来,额头不轻不重的磕在了地面,立刻渗出了殷红的血液。 「小瓷!!」 神宫寺莲几步想要过去,而她已经被旁边守候的医务人员抬上了救护车。 呵。 躺在推床上的南倾瓷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角。 赚足同情心了呢,多亏了你,幸村美代,现在大家更不会对她有所怀疑了呢。 伤口有些疼。 当你想过要将这些莫大的耻辱施加给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好我会以几倍还给你。 不是我太弱,只是我不想玩的太轻。 幸村美代,改天当我实在无聊的没有事情可以做的事情,我会好好的,款待你。 queen°075:她是恶魔吗? queen°075:她是恶魔吗? 文 / 南倾瓷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简单的接受了一下伤口的处理,她就被赶来的塞巴斯蒂安接走了。 车子在神社所在的山下停下的时候塞巴斯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塞巴斯,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呢,我的殿下。」 塞巴斯蒂安依旧带着优雅闪亮的笑容,只是语气出乎意料的冷冽。 别人看不出来,她怎么会不明白。 「果然是生气了呢。」她从前座间的缝隙挤过去,坐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身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印上他的性感的嘴唇,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挑逗着他的舌头。 塞巴斯蒂安忽而笑了,弯弯的眉眼带着说不出的性感魔魅。 呵呵,殿下又想用甜头煳弄过去了呢。 塞巴斯蒂安伸手搂住她的腰,带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固定住她的下巴,马上掌控了主导权。 炙热的霸道的吻让南倾瓷浑身无力的倒在他怀里喘息。 南倾瓷有点懊恼,又输给他了! 勾引人的功夫她实在比不过塞巴斯,每每都是自己败下阵来。 真不愧是妖孽啊!妖孽! 「殿下,命令我不能随意出手却擅自让自己受伤,这样不太好呢。」塞巴斯蒂安咬住她的耳垂,低哑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在那种时候如果塞巴斯出现了不是会很奇怪吗?而且……适时的受伤博取同情心是必要的,比如今天的情况,如果我安然无恙而那个女人却死了,那么我还是会成为怀疑的对象。」 南倾瓷依着她,被吻得通红的嘴唇带着魅惑的笑意,小巧精緻的脸上看起来纯真无比。 这个世界上最后需要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因为有时候即便是影子,都会离开。 南倾瓷就更不会太过于依赖谁了。 她并不像变得太脆弱,更不想当某天失去了谁的时候,变得不堪一击。 现在的她所拥有的东西只有自己。 她必须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总是这样倔强。 倔强的不去相信任何人,倔强的让自己屡次受伤。 她为什么就不多多依赖他一下呢。 明明只要是她的命令,无论是什么,他都将会替她达到目的。 我的殿下。 如果你一个人可以面对所有的事情,那么,我又需要做什么呢? 「幸村美代真不乖,真想让她去死。」 她可是差点破坏了她的计划呢。 在看到那六个孩子登上舞台之前,她是不能离开早乙女的呢。 「只要您希望,我可以马上,让她下地狱。」塞巴斯蒂安酒红色的眸子仿佛要燃烧起来,深深看着怀里染上红晕的小脸。 「不,还不是时候呢。」一下子就下地狱的话,太便宜她了呢,而且,她现在还没有对幸村精市腻呢。她轻笑,冰凉的手指抚上他血色的薄唇,「我最近太忽略你了是吗?塞巴斯。」 他轻吻她的指尖,「怎么会呢殿下……」的确是有点忽略了呢。 「原来不会呀。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南倾瓷抽回手,拉开车门率先下了车,心情愉悦的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血色的唇挑起魅惑的弧线,塞巴斯蒂安看着前面那抹身影,酒红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点火却不灭火,殿下最近有点调皮呢。 * 那天的意外事件并没有再对南倾瓷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休息了几天后,她回到学校收到的都是关切担心的目光,这一仗,她赢得漂漂亮亮。 一整天下来,前来关怀她的人多之又多,南倾瓷的笑容十分礼貌,带着淡淡的疏远,当然,并不是谁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有一点她十分在意。 这个学校的阴暗气息,这几天越来越浓烈了。 塞巴斯说过,黑暗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而这些气息,是不是也代表着某个地方出现了入口呢。 「春歌,你要去哪里啊?作曲课已经开始了啊!」涩谷友千香着急的催促着往另一个方向跑去的七海春歌,今天的作曲课可是有金牌作曲家前来讲课,错过这次机会可就不能保证有下一次了啊! 七海春歌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先去上课吧,我的曲子好像落在更衣室了!」 上节课恰巧是体育课,她记得为了方便下节课不迟到,她直接把曲子带在了身边。 果不其然,曲子就在她自己的柜子里,她庆幸的笑了笑,正想着要转身离开,更衣室的灯却突然暗了下来。 「是谁?」她整个人一僵,只觉得背嵴发凉。 没有人回答她。 周围漆黑一片,就连想看清自己的手都十分的困难。 七海春歌有些害怕,她的脚步稍微往后挪了挪,身体却好像很重。 「是谁关了灯?」 依旧没有人回应。 到底是怯懦的少女,这样诡异的情况她的心里已经乱成一团,只能扶着旁边的柜子一点一点的往透着一丝丝光芒的门缝那边挪动。 冰冷的衣柜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迅速的抽走她的体温,那些寒冷窜遍全身,让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千香……」 她颤抖着往那边走,一步一步,速度极慢,脸色苍白而惊慌。 终于快要接近门缝,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心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可爱的~可爱的女孩子~甜甜的~甜甜的糖果味~你是什么味道呢~」 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七海春歌一怔,等她回过头,脸上突然画过一个湿湿软软的触感。 「原来是草莓味的呢~」 七海春歌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呆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那上面湿湿黏黏的一片…… 「啊!!!!!」 她尖叫一声,再也顾不上什么拼命往透着光的地方跑去。 只是没有跑几步,突然脚下一绊,她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咦,七海同学,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呆呆的抬起头,却见南倾瓷好像天神一样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南……南倾瓷同学……」 她迅速爬起来抓住她的衣角,很恐慌的看着黑暗的深处,「这里,这里很奇怪……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舔了我的脸……」 「怎么会呢。」南倾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替她擦了擦脸,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但迅速就消失不见,「人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是会产生错觉的哦。」 诶? 被她这么一说,七海春歌竟然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 「作曲课已经开始了,你还不去没有关系吗?今天可是金牌作曲家的课程。」南倾瓷笑着提醒道,声音格外的轻柔。 「诶?」 七海春歌微愣一下,刚刚实在是太害怕了,居然忘记了今天这堂课是自己期盼了许久的作曲家老师的课。 「快去上课吧。」南倾瓷将她推出门外,七海春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对她露出一个清甜温婉的笑容,「再不快去的话,就算七海同学再可爱,也没有机会再上一课了哦,我换件衣服也马上就过去。」 说完这句话,她轻轻的关上了门,将自己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也许是被她的笑容感染,站在门外的七海春歌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可爱啊…… 一直觉得南倾瓷是个过分耀眼的人,她自然而然的吸引走了所有的目光,让以她为中心的世界全部变成灰濛濛的,除了她根本看不见别人。 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南倾瓷,只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跟一个人相处。 可是今天,她发现南倾瓷跟她想像的不一样,她可以那样温柔的对自己微笑,可以安慰自己,可以那样真心的夸奖自己,一剎那,她为自己曾经一闪而逝的嫉妒心感到十分的无地自容。 不过想到她刚刚的微笑,七海春歌也忍不住扬起一个轻浅的笑容,眼底的紧张彻底的消散无踪,清秀的脸颊上恢復了丝红晕。 七海春歌抱着乐谱心情愉悦的离开,仿若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咦……好香的味道。」 幽幽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是土地神的味道呢~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是什么口味的呢~」 忽然,一条长长的舌头伸了过来,在快要接触到南倾瓷的时候,突然被南倾瓷包着手帕的手拉住,再也动弹不得。 「吶,居然妄想用你那噁心的舌头碰我,你真的是不想要活了呢。」 她重重一拉,那妖怪立刻吃痛的大叫起来。 「只是个躲在女更衣室偷看女孩子换衣服的低级妖怪呀,真是的,原本还想抓来好好利用一下,没想到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她的声音清甜如水,却透着毫不遮掩的厌恶。 真是的,浪费时间呢。 本来还想捡只妖怪去玩玩幸村美代呢,可如今,却只是一个小色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三界平衡,其实如今妖怪在人类世界也是十分少见的呢。 她勐地松开手,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直接丢掉就罢了。 「吶,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哦。」 也许是她一剎那的气场太过强烈,妖怪竟然就怔怔的看着她,没有了任何动作。 「不然下次就会把你切成肉丁,把你的灵魂丢进地狱之火里永劫不復呢。」 许久它都没有回过神来。 然而那个少女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真奇怪啊…… 她就是那个在妖界被传的风风火火的人神吧?代替了御影做上了土地神的位置,还以为人类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但是这个人类完全不同。 她是恶魔吗? 如果不是,那么刚才那一剎那所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又是如何能够压过自己的呢? queen°076:应该……是错觉吧? queen°076:应该……是错觉吧? 文 / 放学后,学院的人差不多都离开了教学楼。 办公室里只剩下月宫林檎和南倾瓷两个人,气氛有些诡异。 南倾瓷背倚着墙壁上,月宫林檎则是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的墙壁上,将她圈禁在自己的可打造范围之内。 他柔和的脸部线条半边被光芒笼罩,湛蓝的目光里透着微微的愠怒之色。 「老师,误会才刚刚解除,你这样如果被别人看到又会误会的呢。说不定……」她的目光看了看四周,「这里还有相机的镜头哦。」 呵,上次虽然替他解了围,却也是为了利用他帮自己解围呢。 因为大家都说,月宫林檎是个好老师,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学生动感情的呢。 「为什么你要那样做?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如果不是因为刚好落在充气垫上,很可能你现在就……」他的目光触及到她额头没有痊癒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的语气终于是软下来,「小瓷……我真的好爱你……」 爱? 那可真是无用的东西。 她也并不是没有喜欢过谁的呢。 她曾经也有一个很爱的男人。 让她好好想想,那个男子拥有一张美丽的脸孔。 啊……对了。 那个男子救了她呢,在那茫茫的大海之上,在她毫无生还念头的时候。 他那样温柔,将她支离破碎的心重新的拼凑在一起。 可那个男人的爱是禁锢和占有,所以,当他用笼子和铁链要囚禁她的时候,她害怕的逃跑了。 只是那个男人并没有放过她。 他折磨她,他就像是魔鬼一般束缚她,鞭打她,占有她,奄奄一息的最后一刻,他抱着她,他流泪,他要和她一起去死。 大火很快的蔓延起来,如同蝴蝶一般绝望美丽的挣扎。 然而最后一刻,那个男人仿佛突然顿悟一般逃走了,最后被抛弃的,只有她。 身体仿佛被大火吞没,好像要把整个灵魂都燃烧殆尽。 她的身体被火焰吞没,损毁的再也无法拼凑。 她只剩下最后一缕不完整的灵魂,站在那熊熊的火焰中间。 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的是什么…… 恨意铺天盖地的捲来,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宁负天下,也再不会有负我之人!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一切,黑暗,只有黑暗,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会达成您的一切愿望。 那个俊美邪气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半跪在她的面前,执起她接近透明的手轻吻一下。 ——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主人,不管到哪我都跟随您,直到永远,就算身体毁灭,我也决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一起直到地狱尽头。 这就是恶魔。 从那时起陪伴她一起见证丑恶现实,死亡和尽头的恶魔。 「是么?老师真的爱我?」她勾唇浅笑,眼底没有一丝丝波澜,「老师为什么爱我呢?」 月宫林檎微微一怔,为什么喜欢吗…… 哪怕她目光薄凉的说过不会只喜欢他一个人,他却还是没有办法放下。 哪怕知道她上次说出那些话替他解围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开脱,他也还是觉得很开心。 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 可能从这个女孩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自觉的沦陷了吧? 「因为你是小瓷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轻若溪泉,却很坚定。 又是美好的甜言蜜语呢。 因为你是你,所以我喜欢。呵呵,这是一句多么让人动心的话语? 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因为一个人是她自己,所以就喜欢上的,这样单纯的情感吗? 「好啊。」她轻佻的勾住他的下巴,「老师既然这么爱我,一定也不会介意我经常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过夜的对吗?」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对了,他差点忘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还是天使啊…… 她的背后仿佛背着纯白的翅膀,一如当时她轻吻自己的鼻尖一样。 可是那天她却那样对自己说不可能会有唯一,她纯白的翅膀好像是不存在的假象。 「老师,我承认你爱我,但是你是无法做到不在意,所以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正是因为这样,她那时候才果决的告诉了他。 太善良太单纯的人,不适合游戏呢,只要乖乖被欺负就好,可惜对月宫林檎那张美丽的脸,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下手。 她的世界从来不需要任何的伙伴,玩游戏的是她本人,有棋子就足够了。 所以当棋子不能游戏,那就是他利用价值全部失去的尽头。 像老师这样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无法放下,就连成为她床伴的资格都没有。 月宫林檎却突然抱住了她,像是害怕她会消失一样。 「不……我不介意……我可以做到的……」 他突然难以抑制的吻上她的嘴唇,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意。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如果可以,只要留在她的身边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南倾瓷任由他轻吻着,眼底却没有太多情绪。 月宫林檎是无法做到的。 他只敢动心,只敢表达心意,却无法做到真的放下一切和自己在一起。 「月宫老师!」 门突然被拉开,他整个人条件反射的退后几步,与南倾瓷拉开了距离,表情有些狼狈不堪。 七海春歌手中还攥着一份乐谱,呆呆的立在门口。 倒是南倾瓷,面色不改的微微向他鞠躬,「老师,选拔会我会加油的,谢谢您的鼓励。」 她绕过他与七海春歌擦肩而过,并没有再回头。 刚刚那一瞬间她眼底划过的理所当然月宫林檎尽收眼底,他想要伸手去拉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 无法忘记这里是学校自己是教师而她是学生的身份……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所以才笃定的说他放不下…… 七海春歌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好像对里面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刚刚的一剎那她好像看到老师眼底很是痛苦,对南倾瓷的背影那么留恋? 那种眼神,就好像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一样,就好像她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一之濑同学的目光一模一样…… 应该……是错觉吧? 应该…… queen°077:精市喜欢你 queen°077:精市喜欢你 文 / 南倾瓷刚走出校门,塞巴斯蒂安已经等候在那里。 她正想上车,突然旁边驶来另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从驾驶座走出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恭敬的行礼,「请上车。」 南倾瓷饶有兴趣的抬眸打量起那辆车,「我可不记得我有约过谁呢,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想我还是先离开了。」 想请人主人却不露面,实在是没有礼貌呢。 黑衣男子尴尬的站在原地,这时,后车门被打开,主人缓缓的走了下来。 「南倾瓷小姐,是我有事情想找你谈。」 「哦?真是荣幸呢。幸村伯伯找我有什么事情呢?」看着那张经常在报纸杂志上见过的脸,她好奇的摸了摸下巴,「难道因为您女儿抢男人抢不过我,所以您出马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景吾吗?」 她自然认得他。 那个几年之间从gg代理商会社员的站上最高点的男人,不说别的,就说他走到现在的地位,就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 幸村一臣的脸部线条有些僵硬,沉着脸目光冰寒一片,半天才吐出两个字,「不是!」 「哦?那是什么?幸村精市说他喜欢我,所以您又要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幸村精市?」 幸村一臣嘴角微微抽动,「不是!」 「那就是没事啦,既然没事,幸村伯伯我还是先回家了。我可是好女孩,晚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呢。」她无辜的笑笑,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单纯的女高中生。 幸村一臣忍住要揍她的冲动,「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谈!」 幸村伯伯脾气可真糟糕呢,相较之下,幸村精市可爱多了。 「既然这样,请幸村伯伯上我的车子吧,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坐在别人的车里呢。」 南倾瓷看他恼火的样子,见好就收,她率先上了车,幸村一臣的表情很难看,但是无可奈何,也只能坐了进去。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他的车子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坐的。 可是这个女孩倒好,竟然让他下车主动来请她还不够,最后还直接把他带到了属于她的领地里。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打算要上他的车?这个女孩的行为举动,真的让他觉得匪夷所思,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谦逊还是怯懦,完全没有。 就好像她自己才是唯一的主宰者,不屑听从于别人的命令一样。 到底是阅人无数的人,他很快的镇定下来,坐在真皮沙发上,他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看着南倾瓷,「你是不是在和我家精市交往。」 明明是个疑问句,他却用了陈述句来表达。 想必是上次在立海大的时候幸村精市的举动,大概又是被多事的人传出去了吧。 「有这回事么?我不知道呢。」她不以为然笑笑,「我只是亲过他两次,这样也能算交往么?嗯……是两次没错呢。」 说着,她还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第二次还是只亲到了下巴呢。 恩,幸村精市的味道不错呢,等什么时候再去找他好了。 幸村一臣面色微沉,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这个女人实在轻浮的不像话…… 自己家各方面都完美的女儿,居然输给这样的女孩子……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幸村伯伯既然不是来劝我离开景吾,也不是劝我离开精市,难道是要我让您的宝贝女儿对迹部景吾死心,来为我抢走迹部景吾加油的么?」她倚着靠背,丝毫不畏惧的对上他冷冽的目光,「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很努力的把景吾的心牢牢的拴在我身上,虽然说就算您阻止也没有用的。」 「美代和景吾的关系不是说解除就可以解除的,男人在结婚之前有几个女人不重要,反正最后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是美代。」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定,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呵,原来幸村一臣并不是个老顽固。 不过有一点他似乎没有想到。 迹部景吾如果坚持,这婚约依旧无法完成。 迹部财团还没有弱到能轻易被幸村家打压的地步。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私心,不顾一切的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得到幸福罢了。 「说的可真果断呢幸村伯伯,不过,没有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结果,不是吗?」她轻笑,「进入正题吧,您想说的是什么?」 饶了那么大一圈子,他想要简单的了解她的性格应该已经够了吧。 幸村一臣的神情微微凝固,他抬眼重新审视南倾瓷,这个女孩子,太过于聪明。 「精市喜欢你。」 「哦?」她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是精市亲口说的吗?」 第一次见面时,站在蔷薇下神情落寞的好像被抢走了公主的王子的幸村精市,那时的他因为幸村美代和迹部景吾在一起难过的样子,她可没有忘记呢。 而那样喜欢幸村美代的他,现在竟然说喜欢她? 呵呵…… 有什么爱是会长久的呢? 一个人离开就一个人会替补进来,如此而已。 那样脆弱的感情……只要有一个人更具有诱惑力,那之前所有美好的感觉就会烟消云散。 所以那时候她才说,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谁会真的爱谁。 就算有,到最后也只会成为时间缝隙里的一部分,从发间,指间,裙摆间消散而已。 「他最近经常提起你。」 「提起我就算是喜欢了吗?」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表情满是忍俊不禁,「见过两次面就能爱上我,那我岂不是很了不起么?」 幸村一臣的目光轻轻扫过她,「他的画册上有很多你。」 只见过两次面就不能爱上一个人嘛……虽然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但是如果对象是你的话,精市会在意也是很正常的…… 「原来他那么在意我呢。不自觉的画画都会画成我的模样,我很开心。」她莞尔。 这样的反应,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受宠若惊。 幸村一臣眉心微皱,似乎对她轻佻的举动非常的不满意,「精市他从来都不会在美代以外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你是第一个。」 「嗯,这点我承认呢,没有比他更加称职的『哥哥』了。」南倾瓷点点头,漾开一个浅浅的笑意。 她非常的,清楚呢。 幸村一臣的眼神微暗:「他……」 「不需要对我这个外人多说什么呢,难道幸村伯伯想给我打击幸村小姐提供更加多有利的条件么。」她打断他的话,说实话,她对别人过去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与她,游戏就是要充满未知才好玩,才充满挑战性呢。 「我希望你和精市在一起!」他目光骤冷,明显是带着命令的口吻,「我来找你,是想你成为精市未来的妻子!」 queen°078:你会生孩子吗? queen°078:你会生孩子吗? 文 / 单纯无用的女生是无法在他们所生活的世界生存呢,这个女生虽然工于心计,可是精市会喜欢上,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对哪个女生这样上心过! 「幸村家未来接班人的妻子,听起来似乎和迹部景吾一样有诱惑力。」她假装沉思了一会儿,许久才下了定论,「不过我没有办法抛弃我的男人『们』,所以恕我拒绝。」 幸村一臣的瞳孔微缩,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太大的惊异。 「女人在结婚之前随便玩玩没关系,结婚之后就必须专一!」 南倾瓷微愣。 她还以为当自己说出自己身边有好多男人的时候,像幸村一臣这样传统的人会直接骂她水性杨花。不止是幸村一臣,现在的男人不是都介意女人是不是专一的吗?像她这样私生活混乱的也能入得了幸村一臣的眼? 当然,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嫁给谁的念头。 「您难道没有调查我的身世背景么?还是您就这样放心让幸村精市和我这样身份不明的女孩子交往?」她忽然觉得幸村一臣是个很有趣的人。 「完全查不到。」幸村一臣的表情冷峻,却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疏离,「不过不重要,因为你很聪明。」 除了她自己所说的孤儿院出身以外根本调查不到任何东西,甚至就连她是哪个孤儿院的都查不到。虽然她实在神秘,可这样的女孩是毒,一旦沾染就难以戒掉。 精市他,已经不小心染到了。 呵呵…… 真是个有趣的家长呢。 迹部真衣避她如蛇蝎,幸村一臣倒好,非但不让她从迹部景吾的身边离开,还怂恿她嫁给幸村精市?这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女儿的情敌和儿子的爱人。 幸村一臣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很神奇,却还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真是好有趣的父亲。 「您当真不怕我是有目的的接近?」她越发觉得有趣了。 幸村一臣微微眯眼,略微沉思了一下,「你的确不是一般人,但是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精市和景吾看人的眼光也不会错,如今景吾是美代的事情毋庸置疑,而你。」 像是别有意味的一番话,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会生孩子吗?」 啊? 南倾瓷有点无语。 明明就是在说她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却突然扯到生孩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上面。 他未免也想的太超前了吧?而且,刚刚明明还是给人令人敬畏高高在上的感觉,可是现在,他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突然问了她会不会生孩子这样的问题,她反而觉得他有点可爱呢? 「我不会给任何人……」 生孩子…… 「算了,精市喜欢就好。」幸村一臣直接打断她的话,忽而表情凝重的看着她,「就这样决定了,你好好和精市交往吧,我不会阻止,发展到一定时候直接订婚,迹部景吾不是你可以依靠的对象,精市那孩子很可靠,你很聪明,我很中意你!有你在精市身边,以后我也放心的多。」 他就这样果断的决定了她和幸村精市的未来。 南倾瓷哭笑不得。 但是很有意思呢。 如果幸村美代知道了她也许会变成自己的大嫂,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非常想要看到。 不过她并没有任何要当幸村家儿媳妇的念头,那可不是她要的东西。 对她来说,没有比游戏更有趣更有吸引力,如今幸村精市的利用价值可是非常的大呢。 车子一直驶出好远,幸村一臣的目光依旧定格在身后越来越小的少女的身上。 这个女孩,不是普通人。 他从见到的第一眼就知道…… 她会自然的带给人一种压迫感,丝毫不亚于他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根本没有半点的偏移轨道……她的手中仿佛牵扯着无数条透明的蛛丝,每一条都在操纵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明明是蛛丝,却坚不可摧…… 这么多年他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她的目光积淀的东西,仿佛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子。 她根本不需要目的,她只是在游戏,对景吾的不是爱,对精市的也不是爱,她根本就不会轻易的去爱一个人吧…… 但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如果真的被她爱上,那么精市也会很幸福的吧? 「我可是头一次遇到这样不负责的大人。」站在原地,南倾瓷微微一笑,「塞巴斯,我要知道迹部景吾现在在哪里。」 呵。 多亏了幸村伯伯,所以她现在才能知道原来幸村美代终于开始行动了呢。 塞巴斯蒂安单手抚胸,「yes,mylord。」 * 夜晚。 a酒店的最高层总统套房。 房顶悬挂着金色的水晶灯,周边嵌着无数细细碎碎如钻石般的米色壁灯,地面铺着柔软的纯羊毛地毯,大大的落地窗,窗外便是最美好璀璨的夜景。 南倾瓷坐在窗边的靠椅上,懒懒的喝着手中的红酒。 她身上依旧是校服的洁白衬衣,领结已经摘掉,随意的敞开两颗扣子,隐约的可以看到白皙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 没想到幸村美代会约迹部景吾来这里吃饭呢,呵呵,可是她应该不会想到,她却也订到了这里的房间,要打乱她的计划了吧? 都怪幸村美代不乖,本来她是不想这样做的呢。 可是上次她害得她的计划差点泡汤,光是这一点,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对她不客气了。 让一个人不幸福,可比让她痛痛快快的下地狱有成就感多了。 南倾瓷可是非常享受她脸色苍白的跪在自己面前那副模样呢。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她只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殿下,已经把人带过来了。」塞巴斯蒂安依旧保持着最优雅迷人的笑容,单手抚胸的站在床边等待主人的命令。 「嗯。塞巴斯你先回神社,告诉巴卫我今天要住在外面,让他不用找我。」 酒红色狭长的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焰般一般夺目,低哑性感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yes,mylord。」 优雅的退出房间,塞巴斯蒂安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钻石袖扣,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吶,殿下。 我没有告诉你…… 床上的人,并不是喝醉了那么简单呢。 不过违背主人的命令就太不符合执事的美学了。 queen°079:你点了火,要负责灭掉 queen°079:你点了火,要负责灭掉 文 / 许久,南倾瓷才搁下酒杯,懒洋洋的走向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再加上房间内还有暖气的关系,迹部景吾的脸颊上有一层不自然的红晕,他的衣领已经湿透,身上的酒味倒没有多重。 他的外套已经被塞巴斯脱下来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南倾瓷皱了皱眉,总觉得这模样不太像喝醉…… 「迹部景吾?」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今天如果不是她把他带出来,明天这个男人醒来发现身边躺着自己最讨厌的女人会是什么心情? 所以迹部景吾又欠她一个人情了呢。 也许是感觉有人在喊自己,迹部景吾轻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他的眼底氲着一层朦胧不清的雾气,却没有任何反应。 「呵,原来你酒量这样不好,就这样也敢出来和那女人单独约会。」她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总觉得迹部景吾这幅模样实在乖巧,好像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迹部景吾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南倾瓷。 她微微皱着眉,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殷红的唇瓣动了动,竟然格外的诱人。 「你是不是发烧了?」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南倾瓷干脆跪到床上,伸手贴上他的额头。 「迹部景吾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她俯下身用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脸颊,唇瓣无意间擦过他的鼻尖。 冰冷的触感让迹部景吾的身体勐地一颤,心脏飞快地跳动起来,好像自己的身体里起了一把火,而且愈燃愈烈。 迹部景吾眸光闪了闪,视线里看到南倾瓷微露的精緻锁骨,白皙的脖颈,然后是粉润的红唇,她的气息瀰漫了整个感官,烘的他浑身燥热,他甚至思维都开始混乱,只有被引诱出的欲望让他难以克制,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 南倾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微愣一下,为什么塞巴斯没有告诉她……迹部景吾根本就是被下药了! 灼热的气息透过南倾瓷的头髮,颤动她的耳垂。 迹部景吾根本没有能力再思考,他突然拉住南倾瓷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进他怀中,下一秒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迹部——」 话未说完,迹部景吾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吻火热狂野,几乎要令人窒息。 南倾瓷愣了愣,她在心里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只是来破坏幸村美代好事的,现在倒好,直接把别人的男人带上自己的床了。 不过迹部景吾火热的吻很快的吞噬了她的理智,她干脆搂住他的背迎合起他来,南倾瓷衬衣被他粗鲁的扯开,他紧紧拥着她,搂住她的腰肢,舌尖激烈地纠缠着她的。 迹部景吾的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早就在那个火热的吻里消磨殆尽。 身上传来的尽是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他火热的身体像是要将她融化。 南倾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到他的胸口,指间轻轻的沿着他结实的胸膛轻轻的滑下。 捉住那只作怪的小手,修长的男性身躯把南倾瓷柔软娇小的身子牢牢的压制在身下,迹部景吾的攻击来势汹汹。 她怎么忘了眼前这可是个被下了药的男人。 低哑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南倾瓷,你点了火,要负责灭掉!」 她微愣,这个男人还有意识? 他该不会是在装吧? 如果是的话,那演技太好了,完全把她也给骗了…… 还有,什么叫她点了火……明明就是他跟大灰狼一样扑过来把她压倒的好不好…… 清晨刺眼的阳光从毫无遮掩的窗外渗透进来,散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迹部景吾缓缓睁开眼,只觉喉咙干涩,头痛欲裂,他伸手抚住太阳穴,另只手撑着柔软的大床坐了起来。 「亲爱的景吾,你昨天强了我。」 南倾瓷躺在他身侧,她似乎早就醒了,撑着脑袋懒懒的看着他的反应,而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道吻痕触目惊心。 「是么?」迹部景吾勾起嘴角,伸手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本大爷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难道还想娶我?」她退出他的怀抱,伸出手捡起地上的衣服,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她随手丢掉,打了电话给塞巴斯赶紧给自己送衣服过来。 迹部景吾微微挑眉,伸手习惯性的抚上泪痣,唇角绽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如果你想。」 的确,如果她想。 「呵。」南倾瓷背对着他,突然想起什么,她的食指轻轻掠过下唇,嘴角浮起一抹妖娆的笑意,「昨天幸村一臣找了我,你猜猜他说什么,他居然说要我嫁给幸村精市,还说一个女人结婚之前随便玩玩没关系,结婚之后专一就可以了,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不是吗?」 「你答应了?」迹部景吾定定地看着南倾瓷,眼中氲着莫测的微动情感。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么有趣的家长好像也不错,更有趣的是以后可以好好的欺负幸村美代了。」她说的随意自然,语气里都染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你不会答应的。」听她说话的语气,他却似乎松了口气。 她根本不会因为谁而轻易的被束缚。 「哦?」南倾瓷转身看向他,突然来了兴趣,「为什么呢?」 「幸村精市只是你用来刺激幸村美代的工具,你根本犯不着为了幸村美代就把自己束缚在那里。」他伸手捲起她的一缕头髮缠绕在指间,深色眼底泛着丝丝涟漪在纤长的睫毛下闪烁着,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不管幸村精市还是我,都只是你游戏的棋子不是吗?你只是不想幸村美代得到我,所以才把我带来这里。」 南倾瓷并不爱他,他很清楚。 与她,这只是一场游戏。 她只是在享受游戏的过程,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其他,因为她不想看到幸村美代得到他,原因如此的简单。 但是他在潜意识里竟然会抗拒她的回答,哪怕她撒谎说不是。 南倾瓷突然弯起嘴角,浅笑盈盈,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性感的薄唇,「迹部景吾,为什么你这么聪明?我有点爱不释手了。」 「是么?」迹部景吾伸手环住她的腰,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角弯起一个近乎完美的微笑,「本大爷对你也是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他的眼眸注视着南倾瓷脸,眼底流转起魅惑的光华。 queen°080:你算什么敢动我的女人 queen°080:你算什么敢动我的女人 文 / 「到此为止!」南倾瓷轻轻推开他翻身下床,缓步走向浴室,「托你的福今天我没有办法去学校当乖学生了。」 这副模样要是被别人看到实在不妥呢,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也要丢掉了,实在不划算。 改天一定要把那六个人找到一起来好好谈话。 早乙女已经没有继续停留下去的价值了呢。 谎言太多的话,她可是会很难维持美丽的气泡的。 直到水声缓缓传来,迹部景吾的目光里隐隐划过些许落寞,就如同流星坠落时的黯然。 南倾瓷,不会骗人的女人真不可爱。 偏偏她就是那样残忍,一边用最甜蜜的微笑把人拉下地狱,却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在这一刻的心甘情愿,实在会让人觉得恐惧万分。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换了身便服和迹部景吾一同出现在大厅,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但凡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上层社会的人士,对于迹部景吾自然是认识的,偶尔也会有人认出他旁边的是南倾瓷,这两个人同时从酒店出来,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南倾瓷完全没有半点的不自然,她大大方方的挽着迹部景吾的手臂,塞巴斯蒂安则是保持着最佳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看起来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忽然前面一道白色的身影沖了过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幸村美代大步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她的目光在她和迹部景吾之间打量了许久,眼底氲起朦胧的水汽,「是你勾引他的对不对!」 啪—— 始料未及。 乖乖牌的公主幸村美代今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抬手狠狠的扇起别人耳光来了,可见她此刻心里有多么愤怒。 南倾瓷的脸被打的侧了过去,被打到的左半边脸立刻浮肿了起来,上面还印着鲜红的指印。 塞巴斯蒂安唇边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几分,依旧的优雅,只是酒红色的眸子闪动着丝嗜血的光芒。 这位小姐真不懂事呢。 如果不是殿下早就说过没有她的命令不能出手,他一定会把她的手砍下来餵狗呢。 周围已经有人停下脚步看过来,眼底尽是看好戏的神色,好像在猜测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又或者是在看第三者和正派未婚妻的战争。 南倾瓷仰起脸,她的确有些生气,也非常想直接一耳光扇回去,不过如果那样的话,最终得逞的人就是幸村美代了,她怎么能让她如意呢? 啪—— 又是一阵声响,是迹部景吾暴怒的扬起手打在幸村美代脸上的声音。 幸村美代根本没有想到迹部景吾会对自己出手,毫无防备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周围一阵惊唿,根本没想到迹部景吾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打幸村家的二小姐! 她下意识的捂住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迹部景吾,眼泪早就夺眶而出,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落在地面。 「你算什么敢动我的女人?」迹部景吾揽住南倾瓷的肩膀,那些眼泪在他的心里只是些脸颊的玻璃,「勾引?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 他居然没有用本大爷而是用了我…… 呵,看来迹部景吾是真的很生气呢。 不过那一巴掌扇的她心里十分痛快! 「景吾。」南倾瓷拉了拉他的衣角,她咬着嘴唇,求助似的看着他,「这里是大厅,算了吧。」 这样的表情,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工于心计的第三者。 难道是幸村家的小姐为了得到迹部景吾不惜动用家族的压力来逼迫迹部景吾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分开吗?开始有人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迹部景吾单手抚上她的脸颊,冷瑟的双眸在接触到南倾瓷的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温柔,「疼吗?」 「不会。」南倾瓷摇摇头,也许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慌里反应过来,她的肩膀微微颤动,明明半边脸颊肿的厉害,她却咬着嘴唇,硬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我真的没事……我们走吧……」 虽然她有些厌恶这样的场面,但她依旧称职地在大众面前扮演着一位清纯少女。 要胜过幸村美代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得比她更加纯洁。 幸村美代难堪的瘫坐在地上,洁白的裙摆散了开来,就好像开败的百合,坠落的毫无光芒。 「不要以为顶着未婚妻的名义就可以随便动本大爷身边的人!本大爷永远不可能承认你是本大爷的什么人!」 迹部景吾没有再看她一眼,揽着南倾瓷走了出去,在快离开大门的时候,他忽然侧过脸,眼神冷漠,甚至带着厌恶,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嘲讽,「昨天晚上,非常感谢你『高尚』的举动,让我十分的『愉快』!」 幸村美代的脸色惨白,她自然的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她勐地转头,迹部景吾和南倾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周围的人不断的对她指指点点,仿佛是在看一出被抛弃的好戏,而被鄙夷的对象不是南倾瓷,而是她。 现在她的身边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目光却冰寒无比,黑暗的像是凝结在深海海底的幽魂,和刚才楚楚可怜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可惜不会有人发现。 南倾瓷,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一定! 从酒店出来没多久就和迹部景吾分开了。 想必学校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这个会长去处理,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他所热爱的网球。 「塞巴斯你看到幸村美代的表情了吗?呵呵,为什么我心情会这么好呢~」她愉快的走在前面,塞巴斯蒂安则是影子一般的跟在她身后最合适的位置。 大街上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那个穿着白裙子的漂亮女孩和跟在他身后优雅高贵的燕尾服男子,心里猜想着是这会是谁家的大小姐,看起来就好像天使一样,没有比她更适合白色的人了。 一黑一白,很鲜明的对比呢。 「可是殿下您的脸也被那骯脏的手触碰了呢。」 淡淡地话语难掩丝丝危险的杀意,可塞巴斯蒂安的表情依旧保持着最优雅的状态,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她的目的就是我打回去呢,可是迹部打的应该比我更疼吧?呵呵。」幸村美代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迹部景吾居然会为了她打自己呢,刚刚声音那么大一定疼的要死。 如果刚刚她打回去,可就真的中计了呢。 要知道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样的举动是很正常的,可是如果南倾瓷再打回去,那一定说明她是个狠角色,就没有人会给她同情分了呢。 塞巴斯蒂安轻轻的嘆息一声,「您明明知道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对付她,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受伤呢?」 「可是没有任何一种比这样简单又有冲击力呢。」 她又不是幸村美代,有厚实的家庭背景,她有的只有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想要赢,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queen°081: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queen°081: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文 / 街道两旁的绿荫密布。 南倾瓷深吸一口气,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的散散步了。 「前辈你喜欢什么花?」 「嗯……仙人掌。」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南倾瓷微怔一下,抬眼望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远处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正对着旁边少年说话。 绿色的树叶被风吹拂的沙沙作响,偶有几片轻缓的落下。 少年带着温润的笑意,像是只存在于幻想的少年,修长的身体被阳光的射线照耀的朦朦胧胧,一时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诶?居然是仙人掌……」 少女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回答,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 不二周助点点头,「嗯。因为很好养。」 哦? 不二周助居然会没有在学校而和小女生约会,实在是好难得呢。 南倾瓷饶有兴趣的看起戏来。 喜欢仙人掌,果然是不二周助呢。 即便条件艰苦,却还是能存活下来,并且开出美丽的花。 传说上帝造物之初,仙人掌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一种东西。它娇嫩如水,晶莹如玉,任何人稍微一碰触到它就会立刻失去生命。上帝不忍心,就给它加了一层盔甲,盔甲坚硬如铁,钢刺如刃,从此,再无人能见仙人掌如水的心。凡是想接触她的生物,必将碰得浑身伤痕。如果有谁想要靠近它,它就会用自己的盔甲和刺来保护自己。所以几千几百年来,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仙人掌。后来,有一个勇士出现了,他不屑的拔出宝剑把仙人掌噼成了两半,原本以为灭掉它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没想到那么不堪一击。 ; ; 勇士很惊讶。 仙人掌的内在竟然那样柔软,大家却都说它有一颗坚硬丑陋的心。那所谓的刺只是它用来保护自己脆弱心灵的外壳,在它的心底,其实是那么脆弱和容易受伤。 那不就是他自己么? 不二周助自己。 「可是仙人掌明明很丑啊……」少女小声的嘀咕几句。 不二周助似乎在想什么,笑容有一秒的停滞,也许是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抬头,视线触及到站在不远的南倾瓷,笑容忽然加深了几分。 「小瓷,好巧呢。」 南倾瓷拨了下头髮,表情愉悦的走过去打起了招唿。 「周助,好久不见呢,没想到你居然翘课出来和可爱的小姐约会么。」 那名少女也惊讶的看了过来。 不二周助依旧是笑吟吟的表情,「她叫明川结衣,是我的朋友。」 「哦,原来是周助的朋友啊。」南倾瓷点点头,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很可爱呢,和周助很配哦。」 明川结衣听到她那样说,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原本对两个人之间过于亲密的称唿也来不及在意了。 这明明就是怀春少女的表情嘛。 真有趣呢。 「怎么会呢,我跟结衣只是好朋友啊^_^。」不二周助面色不改,唇边的笑意却不着痕迹的加深了几分。 小瓷实在是太调皮了。 「只是朋友么?」南倾瓷摸了摸下巴,「看起来就像刚刚交往的情侣一样呢。」 「小瓷真的很会开玩笑呢,我跟结衣怎么可能交往呢^_^。」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在他精緻如瓷的侧脸,美得不可思议。 明川结衣的脸色骤然苍白,她抬头看着不二周助,像是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丝否定的神色。 南倾瓷在心里冷笑,不二周助的演技真的很好呢,可是如果那个女孩子真的那样喜欢他,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伪装。 啊,对了…… 她怎么忘了,陷入爱河的人,大多都是笨蛋呢。 「哦?是吗?」她笑着搭上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开口道,「那还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遗憾呢。」 然而这个姿势让旁人看起来暧昧无比。 明川结衣的脸色惨白,和幸村美代刚才被迹部景吾扇了耳光的表情如出一辙。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效果,南倾瓷松开手,「原来周助连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我呢……好可惜。」 果然那个女孩子脸色微微转好,用一种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旁边的不二周助,不过很遗憾,不二周助的心思明显全部都放在南倾瓷的身上,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 「原本我还以为,只要我一直看着周助,周助就会喜欢上我呢。」南倾瓷故作遗憾的嘆息,目光却掠过他落在明川结衣的身上。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在听到那句「只要我一直看着周助,周助就会喜欢上我」的话之后勐地转过来看向她,眼底带着难以遮掩的戒备和警告。 她果然很喜欢不二周助呢。 「你在说什么啊!前辈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轻浮的女孩子!对吧前辈!」明川结衣的语气有些颤抖,显得十分的没有底气,不过她还是求证一般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不二周助。 「是呢。」不二周助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半响才回答。 明川结衣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脸色也微微缓和,可是不二周助的下一句话立刻打破了她全部的希望。 「可就是这样轻浮的女孩子,总觉得心里很放不下^_^原来这样的感情就是喜欢啊……多亏了结衣你我才明白原来我真的很喜欢小瓷呢,我很开心。」不二周助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唇边的弧度仿佛带起一串透明的光芒,耀眼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天然黑的表现么? 南倾瓷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有趣呢。 原来不二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么。 明明人家那么……纯洁。 哎呀,她怎么忘记了……也许和幸村美代一样,是装的呢? 「这是真的么??周助真的喜欢我么?」南倾瓷受宠若惊的捂住嘴,惊喜的笑了开来,「我都不知道呢,我可是偷偷的暗恋周助很久了哦。」 「前辈……」明川结衣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queen°082:浪漫虚无的戏码 queen°082:浪漫虚无的戏码 文 / 「前辈……」明川结衣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_^我非常喜欢小瓷呢。」他点了点下巴,「结衣你不是在附近有事吗?现在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了哦。」 明川结衣微怔一下,脸色微白的咬了下嘴唇,最后怨愤的瞪了南倾瓷一眼,看向不二周助的时候又恢復了以往清纯可人的形象,「前辈,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谢谢你今天陪我。」 她转身立刻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应该真的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此刻她才只能放下不二周助和南倾瓷单独相处。 「为了摆脱那个女孩子,你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谎话呢。」南倾瓷莞尔。 明明就不喜欢我却还是可以那样自在的说出喜欢我的话。 不二周助,你果然也很会伪装呢。 「说不定我不是在说谎呢?」他忽然露出冰蓝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 那明亮的眼眸就如同未经雕饰的宝石一般通透澄澈,仿佛燃烧着七彩斑斓的璀璨光芒。 南倾瓷微愣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二周助的眼眸。 难怪他一直笑着,那样漂亮的眼睛的确该好好的藏起来。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现在大概真的被他认真的神色给打动了吧?被那样看着,被那样清润真诚的声音说着确定喜欢的答案,不心动那她怀疑那个人根本不是个女孩子。 可惜,现在他说话的对象是她。 「你可不是会轻易喜欢上谁的人呢,不二周助。」她若无其事的轻笑,「在我看来,随意的付出心意给一个留不住的人那样的蠢事,天才的你是不会做的。」 「小瓷果然聪明呢^_^。」他忽然轻笑,光斑在纤长的睫毛间跳跃着,像是只存在于幻境的光华,美丽的难以言喻,「原来你这么了解我。」 南倾瓷拨了拨头髮,淡然一笑,「我不是说了么,我们很像。」 不会轻易的付出感情,这样的话任何时候都能轻易的抽身,在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受伤的情况下。 不二周助聪明的过分。 这样就让人有些苦恼了呢……要知道,她可是十分中意他的。 「^_^小瓷,会爱上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那样的勇气。」他摊开手,一片落叶轻轻的飘落在他的掌心,「没有人,会轻易爱上只在意游戏过程的妖精。」 说罢,他微微侧过手掌,那片落叶就缓缓的飘落在冰冷的地上。 只在意游戏过程的妖精啊…… 恰巧旁边有个匆匆过路的人一脚踏过,立刻变得残缺不全,全然没有了刚才完整的模样。 与其说只在意游戏过程的妖精,不如说她只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如果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刚刚的那片叶子也不会选择就那样低贱的被人践踏过去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的呢,弱肉强食的游戏,只有最后可以存活下来的人,才是胜者呢。 她看向不二周助,唇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 「也许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不够爱呢。」 如果是飞蛾扑火的爱,也许,真的有一天会打动她呢。 没有认真的理由,爱?那只能当做游戏而已。 「也许,小瓷只是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全心全意去爱的人^_^。」 「不呢。」南倾瓷勾起嘴角,「正是因为爱过,所以才觉得爱实在是脆弱不堪的东西呢。」 没有什么会比存在更重要吧。 所以在大海中央哭喊着求他们救自己的她,还是在大火中身体被毁灭的她,都不过扮演了被抛弃的角色。 爱,终究逃不过背叛。 也许她真的应该感谢恶魔,赋予她重生,这样的游戏生活,丝毫不会寂寞。 不二周助微怔一下,笑容里多了几分探究。 的确呢,不管是任何暧昧亲密的举动,小瓷都可以做的那样理所当然根本不会有半点紧张,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是伪装了自己真正内心只空有其表的女孩子呢。 不过,关于那个过去,他真的很有兴趣去探究。 「刚刚那位可爱的小姐可是非常的喜欢你哦。」她调笑着开口,「真过分呢,居然那样直接的开口拒绝。」 「^_^随便给予希望才是最过分的事情呢。」给了希望再亲手打碎,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 「哦?那么,随便给我希望就可以么?」南倾瓷敛起笑意,阳光透过摇曳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流离的疏影,「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而且还在喜欢着周助呢。」 「喜欢?」 不二周助侧过脸,微笑着看着她。 「那么,如果我真的爱上小瓷,小瓷会对我付出真正的感情吗?」 他依旧轻笑着如同飘落的樱花,浅浅的声线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南倾瓷忽而弯起嘴角轻笑,「如果周助爱上我,我自然也会爱上周助。」 「小瓷的爱有很多,不会只给我一个。」他故作遗憾的嘆息,「如果我喜欢上了小瓷,小瓷也根本不会给我同样的回应,那么我就需要再好好的考虑了。毕竟没有人会执着与不可能的感情,不是吗?」 南倾瓷微怔一下,很快又拉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果然很聪明。 当初会觉得他有趣,不就是觉得他隐藏了太多吗? 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展露,可其实这个少年,并不简单。 太聪明的人留在身边固然不好,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样,才充满了挑战性。 太容易攻陷的对象,可就失去游戏原本的乐趣了。 「看来周助真的很了解我。」她淡然一笑,果然聪明的人有利有弊,至少在他们面前不用假装。 「可是……我真的很想相信你。」 南倾瓷愣怔的抬头看他。 不二周助的目光落在远处,晶莹剔透的蓝色瞳眸不染纤尘,柔和的脸上却透出丝丝缕缕的惆怅。 那个表情,难辨真假。 她忽而笑了起来。 不二周助会那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更何况对象还是她么? 不会。 一切都只是一场戏,都是绝美华丽的假象。 这个假面后货真价实的王子,只是在贩卖一场绝佳的戏码。 浪漫虚无的戏码。 queen°083:只有她最合适! queen°083:只有她最合适! 文 / 她早已经对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百毒不侵了。 保护自己的最佳方法也许就是不轻易的信任谁,她是如此,不二周助亦是。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她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不过周助,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真的爱上了我,而我也同样说我爱你,那个时候,你也一定不要相信我,甜言蜜语,只是我用来敷衍的字句,不具备任何实用的价值。」 他愣住。 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二周助的眼眸真的好看的过分。 他值得她去喜欢的地方太多了。 「塞巴斯,你说不二周助会爱上我么?」看着少年消失在街头的背影,她淡淡的询问。 塞巴斯蒂安微笑,性感富有磁性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会的。」 没有人会轻易爱上只在意游戏过程的妖精?可是不二周助你知道吗? 你已经在爱了。 南倾瓷勾起嘴角,确实呢。 游戏一开始,就在她的掌控里没有脱离过操纵呢。 「你是谁?」 忽然,旁边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停下,一个带着墨镜手里还执着雪茄,穿着gi黑色衬衣的中年男子惊讶的看着她。 她一袭白色的长裙一尘不染,宛如是世间最灿烂圣洁的光芒,将皮肤衬托的更加细腻光滑,精緻的脸孔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缝隙间的光斑之下美的惊心动魄。明明是站在再普通不过的风景里,她也还是如同盛开的雪莲一般,耀眼的光芒将周围所有的景色全部都覆盖掉,只能看到她,只有她。 南倾瓷略微看了他一眼,就和塞巴斯一起离开了,并没有打算和他有什么过多的纠缠。 「等一等!」 那个男人立刻拉开车门追了过去,就像怕她消失一样,立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南倾瓷轻巧的避开了。 塞巴斯蒂安将南倾瓷护在身后,右手抚胸,「请问您有什么事?」 「她……」 「社长!」司机透过打开的车窗恭敬的点头示意,「现场都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就要开始拍摄了,再不去的话……」 男人只是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目光继续定格在南倾瓷的身上,「可以请你当我们这次mv的女主角吗?」 在圈子里见过无数的貌美女子,却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纤尘不染,素雅如兰,仿佛只要一不注意,她就会消失掉一样。 「抱歉呢,我并没有兴趣。」南倾瓷勾起嘴角浅笑着回答,礼貌而疏远。 看这个人打扮,应该是什么娱乐公司高层人士的样子吧,她又不认识,也不想随便跟一些人扯上关系……免得以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娱乐圈什么的,实在是麻烦呢。 也许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样直接的拒绝自己的邀请,男子微微一愣。 很奇怪,这个看起来纯洁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淡漠的疏离。 「拜託你!只有你才最合适!」他不放弃的继续说着。 驾驶座的司机整个人愣在那里。 他简直难以置信,那样高傲的男人,居然在一个小女孩面前用了拜託两个字! 如果那个小女孩知道他是什么人,还会说出拒绝的话吗? 「社长,女主角已经决定是明川结衣小姐……」司机兼助理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明川结衣? 难怪刚刚她那么着急的跑开,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扮演清纯可爱的女主角再合适不过了。 「只有她最合适!」被称作社长的男子决断的开口,打断了司机的话,然后用诚恳的目光看着南倾瓷,「请你担当我们这部mv的女主角!」 一定会火的…… 只要有这个女孩子,一定又可以再一次的创下销售奇蹟! 他看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这个女孩子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气质,很捉摸不透,但是会让人为她驻足观赏,不对,像这样的女孩子,即便是站在人群里,也会变成独特的风景吧?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风景。 虽然主打的就是组合本身,看点也在组合本身,比起一个崭露头角的新人来说,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会更有风险,可是这个少女,的的确确和别人不一样。 他第一眼就知道。 作为一个商人,他自然会为利益考虑! 「你知道hevens吗?这次的新单曲的mv女主角,我非常希望由你来担任!」 hevens么…… 即便是对这方面并不太关注的南倾瓷,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由日本王牌经纪公司之一的ragingentertainment公司社长,前任人气偶像,以发售专辑1900万张刷新记录的raging凤亲自推出的三人男子组合,成员包括凤瑛一,皇绮罗,帝凪。 凭藉独特而鲜明的偶像风格有着「国民王子」之称。成员们积极参与歌曲创作及歌曲歌曲制作等,也通过电影、电视剧、音乐剧、节目主持人、平面模特等身份涉足娱乐圈其他领域,出道短短的三个月,就已经成为炙手可热的超人气偶像团体。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答应。」她淡然一笑,她对这个组合本身的确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如果这个角色是从那个女孩子的手中抢过来的话…… 她非常的有兴趣! 呵呵,那个女孩子,如果知道她心爱的前辈被她抢走了,女主角的位置又被她抢走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呢?真想快点看看啊。 「殿下,这样好吗?」塞巴斯蒂安拉开车门,低声询问。 他当然知道她只是为了好玩,可之前迹部景吾的事情已经惹来太多非议,如果继续这样的话,以后他们的一举一动便要在大众的目光下,行动会十分的不便。 「没关系。」南倾瓷并没有看他。 坐进后座,她撑着脑袋懒懒的回答,「反正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她的确没有打算要在这里停留太久。 只要游戏一结束,她自然会离开。 不过,hevens……呵呵,以后会成为那六个孩子强大的对手吧? 在那之前,她可以去打探一下敌情呢。 queen°084:那个女人蠢得像猪 queen°084:那个女人蠢得像猪 文 / mv拍摄的地点是在一栋豪华的私家别墅,欧式古建筑的风格。 「那个女人看起来好蠢。」粉发少年抬起白嫩修长的手拉了拉胸口的领结,不屑的瞥了眼已经换完衣服娇羞的站在原地和导演对话的明川结衣。 那是个好看的过分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却已经长成精緻的无可挑剔的模样。 淡粉色绢丝般的秀髮被风丝丝缕缕的捲起,弧线的阴影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上。如同天神费尽心血雕刻的小巧绝伦的下巴上两瓣浅粉色的薄唇勾起诱人的弧度。掩映在绒线般的睫毛下的是如同水晶打造成的双瞳,却隐隐的透着一股淡漠和蔑视的意味。 少年一席剪裁合身的黑色天鹅绒礼服,纯白的蕾丝领巾层层叠叠,辗转成花瓣一般繁复却好看的纹路,轻巧的托起红色缎带领结,把少年柔软的颈项衬托得格外白皙。胸口处别着的玫瑰娇艷欲滴,如同火焰般炽烈。 许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明川结衣抬起头,面色微红的看了他一眼,又娇羞的转了回去,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真做作…… 少年厌恶的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为什么他们非要和这样不出名又虚伪的女人合作啊? 凭藉他们的人气,多么红的一线偶像请来合作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吧! 「吶,绮罗,你也觉得噁心吧。」他扬起小脸拉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眼底依旧波澜不惊。 旁边站着的黑髮男子同样是令人窒息的精緻脸庞。 稜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如同琥珀般透彻的双瞳。他浑身都散发出深不可测的气息,令飘落的花瓣都退避三舍。扣上黑色礼服的最后一颗扣子,那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方向,像是根本没有放进眼底。 「嗯。」 低沉诱惑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便不再作声。 「绮罗还是一样的无趣。好无聊!」少年不满的嘟囔一句,天真的晃动着双腿,「完全搞不懂老头在想些什么。」 棕色头髮的眼镜少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透明的镜片后,紫色的双瞳里闪过一丝凛冽和桀骜,看似平静,却又隐藏着锐利如鹰的眼神,忽而,他薄唇一挑,散发出魅惑人的气息,唇边黑色的痣非但不影响他脸部的美感,反而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邪气更甚。 「妄想借着hevens的力量红起来,就凭那女人?她难道陪老头睡了?」 刻薄的话语配上邪气魔魅的声音,他的嘴角噙着的是优雅而戏虐的笑容。 站在远处已经听完导演讲解的明川结衣却完全没有觉察。 她大概是以为自己被注视了,面颊绯红的坐在一边,目光甚至紧张的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社长因为经常戴着墨镜眼睛坏掉了?」粉发少年嗤之以鼻,「那个女人蠢得像猪!」 黑髮少年至始至终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再加入他们的谈话。 忽然,大门缓缓的打开,一辆黑色的车子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驶了进来,最后停在一旁设立的停车位里。 不待司机替自己开门,黑色衬衣的男子就先一步下车打开后座的门。 凤瑛一紫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疑惑,眉心微皱,今天老头居然没有坐在后座而且亲自替别人开门,莫非是来了什么特别的人吗? 所有人都惊得愣在原地,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那个仅仅用三个月的时间将一个组合推上巅峰的前人气偶像,高高在上的raging凤,如今却弯下腰替别人开门! 那是多么惊人的听闻啊!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可是当车子里的人走出来的时候,现场却更是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甚至连风的声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怎样的少女。 她的神情有些慵懒的倦意,但是一双带点深紫色的眼眸,依然清凉的象沙漠里的甘泉,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清泉。精緻如瓷的五官夺目而美丽,一件白色简单的连衣裙没有任何的修饰,但穿在她的身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平凡。 所有人的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那个女孩子,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仿佛是不存在与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明川结衣的身子勐地颤了一下,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似乎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为什么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今天自己是女主角,可现在,那个女孩子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的手紧紧的攥成拳,身子却不安的颤动着……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南倾瓷一眼就在人群后找到她的身影。 她勾起一抹淡笑,清雅如莲,却让明川结衣脸色瞬间苍白。 她是来示威的吗? 奇怪…… 明明是个完美的笑容,却只有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凝结了一般的冰冷……她仿佛看到一个恶魔,对着自己露出嗜血的笑容,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满意于所有人的表情,raging凤已经带着南倾瓷走了过去。 「这次mv的女主角,我打算换成这位小姐。」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raging凤的语气仿佛是理所当然。 「诶?」导演微怔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立刻有些为难的开口,「可是已经决定了……」 「词曲都是我写的,该是怎样的感觉最了解的人应该是我吧。」raging凤眯了眯眼,扫视了一圈才发现坐在一边脸颊已经毫无血色明川结衣,原来的女主角就是那个女孩子吧。 原本为了不遮掩hevens自身的光芒,所以从试镜的新人里随便选了个来参演mv。 对于hevens来说本身是没有什么,但是对于那些新人来说可是绝佳的上位机会。 但这个新人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个女孩子了…… 原本当她拒绝他的邀请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个女孩子对娱乐圈的事情毫不关心了,可是没想到当她听到这个新人名字的时候,眼底立刻有了丝丝兴趣。 那个神情他知道。 玩味。 她似乎想要好好的打击一下这个新人呢。 queen°085: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 queen°085: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 文 / 「明川小姐是吧?情况我的助理已经跟你的经纪公司说明了,违约金已经如数的打入你们公司的帐户,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明川结衣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她是天生的公主,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也是,虽然是家世背景才能踏入娱乐圈,但她相信以她的实力,今后将有更多人喜欢她。然后她会活在所有人爱慕的目光里,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拥有最闪耀的光环。 可如今,一个小小的mv,居然因为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子的出现就这样从自己的手里抢走了! 可偏偏她不能发作,如果现在她发怒的话,大闹片场会给她造成很糟糕的影响,得罪了raging凤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咬了咬嘴唇,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而后躬了躬身,剜了一眼南倾瓷便转身进更衣室换衣服。 南倾瓷勾起嘴角,呵呵,不错的表情呢。 那个女孩子真聪明,原本她的目的可是让她在这里大吵大闹,毁了自己的前程呢。 不过她这么懂事,那张虚伪的脸很适合娱乐圈。 「吶,你是谁?」 粉发少年蹦到她面前,「你是新人吗?我从没见过你!」 好可爱的男孩子。 心里小小的占有欲果然又发作了,对于太美的人她总是会忍不住去触碰,如此想着,南倾瓷伸手覆上他的脸颊,笑的云淡风轻,「你长得真好看。」 粉发少年微怔一下,脸居然不自在的红了起来。 什么呀…… 这个女人居然这样理所当然的摸一个男孩子的脸还说出那样的话…… 「那,那当然!」他不自觉的加大声音想要掩盖自己的尴尬,别扭的转过脸,抬高下巴,「我可是宇宙第一的偶像帝凪!」 「很合适呢,你的名字。」她像逗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头髮,而后跟着旁边已经等候许久的助理一起去更衣室换衣服。 那个女人真奇怪。 还有!干嘛随便把人当成小孩子啊! 这次的歌曲在之前放出一点点音源预告就已经备受瞩目了。 暂且不说mv的导演是之前拿下过金奖的知名导演,就词曲的作者都是raging凤这点来说,就足够夺人眼球了。 现在娱乐圈谁不知道他们hevens,他们的新歌一出立刻就会席捲所有音乐榜单的第一位,随便拍个mv就会造成多么轰动的影响。所以有很多明星都会想要在他们的新歌里争得一个角色,现在想要在这个圈子上位的新人谁不知道只要和他们合作立刻就会被关注起来! 可是刚刚那个女孩子却完全没有任何心动的样子。 他透过她深紫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长得好看是公认的,才不需要她来肯定! 就是…… 就是稍微有一点点……开心。 居然让老头亲自为她开门,让帝凪露出那样的表情。 凤瑛一饶有兴味的看着消失在门内的少女,事情可越来越好玩了。 倒是旁边的皇绮罗,目光轻轻的掠过她,轻的就好像天使飞过时落下的一片羽毛,轻轻的落在地上。 这支mv的内容大概是与恶魔相关。 南倾瓷换完衣服大概听完讲解的时候用十分温柔的目光看了一眼带自己过来的raging凤,「所以我只要躺着演一个死人就可以了是吗?」 raging凤心虚的别开目光,「后面不是还有几个镜头是活着的吗……」 他所说的活着,就是指其实女主角已经死亡了,人类太脆弱,生命总是轻而易举的会消逝。而身为主角的帝凪将会用吻来唤醒她,赋予她重生的权利。 剧情用南倾瓷的话来概括那就是三个男人一台戏。贯穿整个mv画面感的一个词语那就是——暧昧。 重生后的女主角就如同被操纵的木偶,成为三个恶魔的玩具。只是她爱他们,毋庸置疑。她的目光空洞,只有在看着他们的时候才会露出难掩的温柔。然而恶魔就是恶魔,没有任何爱情,他们只当她是一件工具,无论她如何飞蛾扑火,都无法换来他们的一眼目光。女主角就那样立在黑暗之中,立在月亮之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脆弱的人类在自己的面前被撕成碎片,无动于衷,却可以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极尽柔情。 就和当初的她一样。 肉身毁尽,最后一缕漂泊的灵魂却遇到了黑暗的统治者,那个恶魔,他赋予了她新的生命,美丽的皮囊也好,任何东西都好,反正最后如果她死了,什么都不会留下。 骯脏不堪。 院落上面架起了一块不透光的黑布,聚光灯打在中间,周围没有顺序的安置着一些墓碑和破布,还有一些森森的白骨。 中间有个距离地面大概一米的长方形土坑,里面摆着一只水晶棺,鲜红的玫瑰铺洒在里面,却和周围所有的景物形成了鲜明诡异的对比。水晶棺的旁边是一张特别定制的椅子,类似王座一般闪耀夺目。 这样华丽的道具和服装,倒是真的有几分恶魔的堕落与美感。 不过到底是人类呢。 南倾瓷淡然一笑,如果他们见过真正的恶魔,还能制造出这样美好的假象吗? 那个被黑暗包裹的地狱里,束缚的灵魂不断的被一些漂浮的生物吞噬着,无尽的恐惧和压抑感冰冷绝望的如同冰刺阵阵袭来。在那里,浑身都会僵硬的动弹不得,只有无助和死亡的腐烂气味不断的将灵魂侵蚀。 人类的世界果然还是很美好呢。 有些人已经拥有了一切,可是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机会照亮他们未来的道路,家庭,财富,以及所谓的爱自己的人。 可是…… 她呢? 什么都没有,就连存在,也是付出所有的一切换来的。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 hevens的三个男孩子都很好看,当中有个黑髮男生,给她的感觉就有点像塞巴斯,不过塞巴斯比他话多而且气场不同罢了。 「不用紧张,只要当做是睡午觉就可以了。」raging凤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她根本一点都不紧张…… 不过第一次演mv就当上了女主角,虽然扮演的是一个玩具,但是从明川结衣的手里抢过来的角色,果然很大快人心呢。 不…… 不能说抢呢。 只是这副好皮囊,给了自己一个新的机会而已。 queen°086:mv1 queen°086:mv1 文 / 「那么,要开始拍摄了哟。南倾瓷小姐,可以请你躺倒那个棺木里面去吗?」 导演礼貌的开口,也许是因为她是raging凤亲自带来的人所以格外的客气吧。 南倾瓷礼貌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在助理的搀扶下躺进了那个被垫高的棺木里。 呵呵。 被恶魔赋予新生的傀儡。 很有意思呢。 「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哦。」 南倾瓷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下文。 「对,这个表情很好,稍微再生动一些。」 导演,一个死人表情生动的话会变成恐怖片吧? 不过南倾瓷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每个人死后所剩下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吧? 无论是什么都不会留下,只有一具日渐腐烂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逝在空气里。也许被火化为灰烬,什么都不留下。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妄想再活一次,必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就是如此,付出了所有的一切换来新生,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得到多少,便需要付出多少…… 她的镜头其实并不多,所以导演决定一次性拍完她躺在棺木里被亲吻醒来的镜头,其他站着的镜头等拍完hevens的镜头再补上。 「南倾瓷小姐请再保持一下这个姿势。」 导演重新移动了机位,镜头由远拉近。 聚光灯的光线全部打在了她和已经附身双手撑着水晶棺边缘的帝凪身上。 帝凪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沿着南倾瓷脸颊的轮廓划下,黑色的指甲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他的指间冰冷,目光深邃的如同夜空,却又隐隐透着窒息一般的疼痛。 果然是偶像。 他的表情那样深沉,好像一个热恋中却痛苦的失去爱人的人。 一开始她还有些担心以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阅歷是无法饰演这个角色的,可是现在看来,真的完全不需要她去担心什么呢。 明明只是个孩子,却拥有这样精湛的演技,hevens果然名不虚传呢。 mv的这里,是扮演恶魔的帝凪要亲吻女主角的嘴唇,赋予她全新的生命。 帝凪的手轻轻的划过她的眼睛,鼻子,最后,停在粉嫩的唇瓣上。 终于,少年冰凉纤细的手收了回去,他倾身,低头靠近她的嘴唇,最后在只到仅仅一厘米的地方定格。 但是在镜头里,就仿佛他真的贴紧她的嘴唇。 帝凪自己在心里也紧张的要命,只是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南倾瓷在心里笑了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唿吸里微微的颤动,明明紧张的要命,可是导演和raging凤却没有任何要打断的意思,怕是真的演的很生动吧? 帝凪觉得自己唿吸都快要停止了,偏偏导演好像要和自己作对似的就是不喊卡。 那个女孩子也是,和他堂堂宇宙第一偶像一起拍mv,居然淡定自如,她的唿吸平缓的拂在他的脸颊上,如果不是极力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一定会被ng吧! 明明只有很短的时间,可是帝凪却觉得几个世纪那么久—— 明明演的很好,完美无缺,可是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一个mv才几分钟,但导演就是没有喊卡! 终于他忍无可忍,憋红了脸张开眼睛瞪嚮导演,「死老头到底拍完了没……」居然发现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已经移动到室内开始拍摄其他的场景。 他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转回脸,才发现南倾瓷已经坐了起来好笑的看着他。 「你……我只是分心了一下!」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着急的辩解。 南倾瓷忍不住轻笑起来,脸红着急着否认,真是个小孩子呢。 「不准笑!」 帝凪直接跳起来,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你不准笑!别把人当小孩子!」 她一定在取笑自己是个小孩子,绝对是! 「我没有说你是小孩子呀。」虽然她就是这么想的。 「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仿佛能看穿她眼底的笑意,他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明明最讨厌女人了,女人不都是那样的吗……虚伪的要命,就像刚刚那个被换掉的女人,蠢得像头猪一样,还妄想靠他们hevens上位…… 但是这个女孩子,却好像完全不是这样。她一直那样平静,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有在看到那名少女的时候才露出些许兴味,刚刚也是,和他对戏难道一点压迫感都没有吗?搞得只有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紧张…… 虽……虽然…… 刚刚心里确实很享受的样子…… 「你这样很可爱呢。」她伸手捏住他的脸颊,起身的时候,轻轻的吻了下他的额头。 帝凪完全愣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应该作什么反应。 他如同琉璃般澄澈的眼眸里沾染了些从未有过的疑惑,紧紧的看着她不曾离开。 南倾瓷轻轻一笑,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伸手将他拉到了怀里。 这么漂亮的孩子,她还从来没有……尝过呢。 呵呵,不过她可没有恋童癖。 随便玩玩便罢了。 帝凪却不知所措地缩在她怀中,脸颊通红,连唿吸都屏住了。 她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吶,你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会想要……一口吃掉你哦。」 轻轻的在少年的耳边吹着气,感受着他身体轻轻一颤,南倾瓷唇边的笑意更深。 「你……你干什么啊!!!」 惊觉自己被调戏帝凪一把推开了她,满脸通红的转身跑进了别墅,什么啊那个女人! 听着身后传来的轻笑声,他差点被散开的鞋带绊倒,踉跄了一下终于是稳住了平衡,狼狈的冲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真有趣,吶,塞巴斯。」她忍不住轻笑。 只是一个拥抱和一个亲吻就这样慌乱,真是有趣的反应呢。 南倾瓷忽然发现,偶尔逗弄一下这个孩子,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虽然…… 她真的不打算收藏这样可爱的小孩子。 塞巴斯蒂安静静的站在另一边,「是呢,殿下。」 当初,他的殿下,也是那般纯真的孩子呢。 「我也忽然有些怀念从前的殿下呢。」那时候的她总是会像只小猫,静静的被他抱在怀里。 「从前的我?」 南倾瓷的目光蓦然冷漠下来,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话语中满是讽刺与轻嘲:「比死还不如的我么?还是再往前,被用所谓的爱囚禁起来却生活的连狗都不如的我?」 queen°087:mv2 queen°087:mv2 文 / 是的。 重生并不是醒来那么容易。 她的肉身尽毁,想要重新变回来又何尝容易。 她的浑身都缠着纱布,她日日像被关在火炉中不断的炙烤着,像被人用锋利的刀刃一块块的切下自己的肉,痛不欲生,整整一个月,才终于适应了所有的一切,重新的,以这样的形象出现。 那些人嫉妒她的外貌吗? 如果她们能够承受那样的疼痛,能保证不在那种疼痛中死去的话,到那时,说不定也会拥有吧。 她厌恶极了从前那个傻得可怜的自己,居然真的会去相信所谓的爱,还爱的那样奋不顾身。 就是那所谓的纯真,断送了她的所有信仰。 爱? 一文不值。 即使是同一个人,却也因为完全不同的表情显得有些陌生。 只是塞巴斯蒂安早已习惯。 他早就习惯了她的冷血,她的善变,早就已经习惯了。 「南倾瓷小姐,可以麻烦过来一下吗?」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工作人员探出身子喊着她的名字。 「好的。」南倾瓷提起裙摆优雅的走了过去,早已没有了刚刚冰冷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仿佛刚刚的对话根本不存在一般。 走到一半,她忽然侧过脸,依旧是最温柔的笑容,只是语调冰冷,「下次再逾越,塞巴斯,我不会再原谅你。」 酒红色的眸子漾起小小的涟漪,塞巴斯蒂安单手抚胸,低哑魔魅的声音响起,「yes,mylord。」 南倾瓷的镜头并不多,大部分的尽头很重复,只要后期更换一些场景重复剪辑一下就可以。 不过当中有个是需要她侧卧在皇绮罗的腿上,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抚摸她的头髮,然后倾身吻住她的场景。 让他演吻戏真的好吗? 「吶,这是限制级的画面吧?」 听着导演讲解着接下来的戏份,她忍不住笑了笑,立刻换来旁边的帝凪一阵不满的眼神。 「都说了不要把人当小孩子啊!」他不满的嘀咕,表情很是可爱,刚刚那场戏就够让他耿耿于怀的了,真是的,为什么把这场戏给绮罗演啊,绮罗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真的会吻戏吗? (你一十三岁的孩子你好意思说别人懂不懂吗?) 「这是社长的意思……而且这里不能借位呢……」导演为难的看了看南倾瓷,又看着面无表情的皇绮罗,「你们看……」 看着南倾瓷云淡风轻的好像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表情,帝凪就更加不满了,这可是吻戏啊!而且还是不借位的吻戏啊!她一个女孩子难道随便被别人亲都可以这样一点都不在乎的么? 倒是皇绮罗,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倾瓷,自顾自的坐在了红色的復古沙发上,端起酒杯,双腿交叠着架在旁边的水晶茶几上,立刻散发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那张精緻如同雕塑的绝美五官上,墨色眼眸流转着清淡的光华,却又像是坠入了银河一般,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黑色的短髮却是衬得他多了几分黑暗的气息,纤长的睫毛上跳动着暖色的光芒,他垂下眼眸的一剎那,好像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那么要准备开始了哦。」看到皇绮罗没有反对,而是自顾自的进入了状态,导演也放心了下来,他一声令下,整个片场立刻井然有序的运作起来,周围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聚光灯打在中间那张椅子上,仿佛全世界只有那里是聚光点,脱离那里便就失去了光芒。 吶,那个孩子的感觉很像塞巴斯哦。 只是她的塞巴斯很热情呢,这个孩子却像冰山一样,感觉不容易接近呢。 南倾瓷也没有丝毫扭捏的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然后侧身正好脑袋枕着他的腿。 皇绮罗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她身上,只是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发。 南倾瓷满足的闭上眼睛。 他的手指修长,穿过她发间的时候带来微凉的触感,但是很舒服呢。虽然她并不喜欢被驯服的感觉,但是既然答应了演出,那么在扮演一个被驯服的角色同时,她也会用自己的行动,把看得人驯服。 等价交换,一点都不吃亏。 难怪明川结衣这样想要演这个角色呢,原来暧昧不断,她心里一定非常开心吧? 可是这样的好机会,却被抢走了,真是遗憾呢。 那两个人的眼里根本没有对方,只是在认真的演戏而已。 导演一愣,就是那种感觉啊! 一个睥睨天下的恶魔,仿佛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的眼。另一个无限柔情,一举一动,仿佛对方是自己的天神一样在信仰着,爱慕着,他的抚摸会让自己的心底觉得无限的满足,天啊……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还是刚刚那个笑容清甜的女孩吗? mv中那个女主角,根本就是为了她而写的吧? 他一边全神贯注的盯着镜头里呈现的画面,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感嘆。 果然是raging凤,他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 如果那个女孩子加入娱乐圈的话,无论是谁,都无法掩盖掉她的光芒,终有一天,她会像一个王者一样站在最光耀夺目的地方,理所当然的接受所有的光环吧? 真的是个十分危险的女孩呢…… 皇绮罗微微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动作间流淌着自然的邪魅。 导演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人也是,屏住唿吸,生怕一不小心就将那副美好的画面破坏掉。 那少女侧卧着,就像一只乖巧的猫,任主人抚摸自己的头髮,露出满足的表情。 那少年静坐着,他的目光深邃如夜空,神秘又带着致命的魅惑。 抚摸着她髮丝的手像是无意识的举动,缓缓的划过她的皮肤,南倾瓷自然的睁开眼,抬起头时候,他的手恰好扣住她的下巴,下一秒,少年便倾身吻住她的嘴唇。 南倾瓷自然的闭上眼,似乎是很享受他的吻。 软软凉凉的触感,不错的味道呢。 周围连唿吸的声音都听不见,就连导演也怔在那里。 只有raging凤神态自若。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讲解,仿佛她就是那个角色的灵魂本体。 queen°088:统治着整个黑暗的男人 queen°088:统治着整个黑暗的男人 文 / 这样淡然的少年会不会也露出尴尬的表情呢? 陌生却并不讨厌的气息瀰漫着她的感官,她突然很想要恶作剧一下。 于是她轻舔了一下少年的唇瓣,丝毫不意外的感受到握着自己下巴的手一僵,她便忍不住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但是在别人看来,那就好像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子,露出那样满足的微笑。 多么般配的一对男女…… 「导演,已经够了吧!!」 稚气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所有人的幻想。帝凪恼火的看着看的简直眼珠子都要跳到屏幕上的导演,真的很可恶啊。 他突然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窥伺的感觉,十分的不爽! 哼。 绮罗是闷骚吗! 这个时候才露出本性未免也太狡猾了吧! 「额……卡!」 半天导演才反应过来,那边皇绮罗和南倾瓷早就已经分开了。 「你演的很好哦。」明明是个新人,她却好像前辈一样的拍拍他的肩膀,说的理所当然。 皇绮罗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隐秘的无影无踪。 「啊,你也是。」 他淡淡的开口,耳根却微微发红。 真的是个……理智的过分的女人啊。 南倾瓷已经和raging凤还有导演在一旁谈论最后几个镜头的事情,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 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竟然会让人产生去探究的欲望。 「绮罗!你很奇怪!」 帝凪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平时不管是什么女孩子,皇绮罗是从来不会多看一眼的,可今天,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女孩的身上。 「嗯。」没有意料之外的反驳,他淡淡的应了声,便拉了拉领结走到了一边,任由造型师替自己整理自己的形象了。 居然不否认…… 帝凪恨恨的看了一眼那边微笑着毫无反应的南倾瓷,真的是个很过分的女人,就跟蝴蝶一样到处流连花丛,到处留情,自己还一点觉悟都没有! 塞巴斯蒂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就是全世界。 这些年来,这样的场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喜欢她的,嫉妒她的,讨厌她的,妄想把她占为己有的,甚至想要将她置之死地的。 所以每个人用什么眼神看她,他都可以一眼就看出他们心里的想法。 只是南倾瓷从未真的动心过。 他转身退出了别墅,轻轻的关上了门。 他从不曾忘记当初她是以怎样傲然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宁负天下,也再不会有负我之人! 毅然决然,她抛弃了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感情,才换来了今天这样的光芒万丈。 只是想到那单薄的身影,他的心竟然微微一疼。 心疼……? 真可笑,他一个恶魔,居然也会心疼了呢。 可这就是他的主人啊。 孤傲的站在悬崖之上,毫无惧意的俯视众人的主人。 牺牲,愿望,他因契约而被主人束缚,只要这束缚存在,他便是她的狗,她的棋子,她的剑! 她的双手不必沾满鲜血,所有后果,他都将承担。 塞巴斯蒂安转过身,目光骤然转冷。 魅惑的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如今神族的差使竟也做起了窃听员的工作,相当光彩呢。」 「不愧是魔族的王,我隐藏起所有的气息,竟然也被你发现了。」 白色的鸽子竟然凭空出现在一边的枝头,乌黑的眼眸漠然的看着对面的塞巴斯蒂安,「如今高高在上的您也做起了人类的狗,使我也非常的吃惊。」 塞巴斯蒂安优雅的笑道,「我只是殿下的执事罢了。执事就应该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主人,主人希望,我便是主人的狗,这才符合执事的美学。」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轻蔑的语气而产生丝毫的情感波动。 白鸽有几秒的晃神,甚至是难以置信。 那个人,真的是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他的思绪恍惚飘回到千年前,当初神族与魔族的斗争几乎毁灭了整个世界,而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用这样优雅温和的微笑,用双手将一个个敌人撕成碎片,甚至手和身上都不曾站上一滴血。 魔族的王,塞巴斯蒂安?那不过是化名罢了…… 他可是统治着整个黑暗的男人——路西法。 他有着不死不灭的灵魂,即使是肉身尽毁,也会在地狱的烈火中重生。 而此刻这个男人,竟甘愿成为一个人类的狗? 不可思议! 「是因为那个人类可以替你寻找奇蹟之眼么?」白鸽不屑的轻哼一声。 「千年前预言所示的奇蹟之眼将会在千年后重新出现,而那个女孩,便是预言所示的命定之人,奇蹟之眼承认的主人。」 只有当它所承认的主人出现时它才会真正的出现,只有恶魔是无法找到它的,而身为人类的那个女孩,却可以。 南倾瓷握住门把的手勐然顿住。 室内与室外的气氛天差地别。 一边时刻响起导演指挥提示的声音,另一边则是窒息一般的低气压。 而南倾瓷,站在虚掩的门背后,门外不远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魔族的王么?路西法? 刚刚,那个不请自来的孩子确实是这样喊了塞巴斯吧? 南倾瓷并不认为当初自己遇到塞巴斯是个偶然,不过她从未去在意过,互利关系,不过如此。 她需要新生,他需要灵魂,他们不过是交易的伙伴。 至于他的过去,她并没有多少兴趣。 只不过刚才白鸽的话,还是像晴天霹雳一般,令南倾瓷的心瞬间没入黑暗的深渊。 她突然怀疑,也许当初塞巴斯和她相遇并不是巧合,或许,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而已? 「殿下喜欢,我便帮助她得到,仅此而已。」 塞巴斯蒂安声音低沉暗哑,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风度,但语气里一丝难以觉察的不耐还是被南倾瓷捕入了耳朵里。 「哼,您还真是忠实的僕人呢。」白鸽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解释,语气夹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然而它的下一句话,却让南倾瓷的心勐然一抽。 「莫不是别有动机,你根本不会这样屈与一个普通人类的脚下吧?明明当初为了千娅公主害的自己肉身尽毁,我绝不信你是单纯的屈服与一个普通的人类!」 queen°089:当信任他的那一刻起 queen°089:当信任他的那一刻起 文 / 南倾瓷的手指微微僵硬,他么?塞巴斯蒂安?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害的自己肉身尽毁? 塞巴斯蒂安分明是与她一样虚伪的人。整日带着那样温柔的笑靥,举止优雅张扬着神秘的高贵,而那一切,都只是假面。 为了谁而做出那样损害自己的事情,她真的无法想像。 塞巴斯蒂安表情丝毫未变,狭长的酒红色眸子流转着如火一般阴暗不明的光芒,他望着白鸽,间接地承认了他的问题。 「那又如何?神族的人如今都已经闲到来管恶魔的事情了。」 「我……」 白鸽一时语塞。 塞巴斯蒂安依旧是微笑着,如血的眼瞳里氲着最温柔残酷的雾气。 「回去告诉你们的大人,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只要我想,便不会输。如若不想我再血洗神族,便不要干预我所做的任何事情,你们,没有资格!」 白鸽顿时如同雕塑一般僵在原地。 他当然知道他拥有那样的力量,路西法的力量他们再清楚不过。 如今却因为它们调查他利用那个女孩的原因,就这般威胁他。 到底这中间拥有怎样的秘密,让他竟然愿意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来保护……它还以为除了千娅殿下,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能够让塞巴斯蒂安认真的理由,而现在那个女孩子,却是他最为重要的东西。 「啪啪啪——」 南倾瓷拍了拍手,拉开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白鸽看到她的时候又是一怔,真的是个漂亮的无法形容的女子,只是静静的站着就能够自然而然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它明明在周围设了结界,可是这个女孩却丝毫不受影响。 对呢…… 到底是和恶魔有关联的女人,她的身体,也是恶魔的一部分呢。 「跟踪人的孩子很不乖,吶,塞巴斯。」 她在他身边站定,深紫的眸心突化开了冷冽的光芒。 塞巴斯蒂安血色的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是呢,殿下。」 白鸽顿时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他不自觉的动了动翅膀。 她冷漠的看着它,「刚好这里有个华丽的水晶棺,白鸽先生还不离开莫不是想要躺在里面么?」 那一剎那,他只觉得那个女孩的眼底仿佛有寒冰凝聚成无数看不见的利箭齐齐的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她是在警告它。 那个女孩……和恶魔一样危险。 他的职责只是好好的跟着她们,好知道恶魔带走命定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可如今,怕是他们早就已经发现了他,只有他自己却单纯的以为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而已。 他怎么就忘了。 那个女孩子,根本就毫无弱点呢。 白鸽看了他们一眼,终于扑扇着翅膀很快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如今那个女孩在恶魔心目中的分量已经打探清楚了,虽然他到底要利用她做什么事情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总归,找到了他的弱点,在奇蹟之眼重新被开启之前。 塞巴斯蒂安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容注视着身边的南倾瓷,「已经结束了么,殿下?」 「没想到塞巴斯曾经也有深爱的女子呢。」她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心生涟漪,语气冰冷。 塞巴斯蒂安眼眸微眯,「您相信么?」 呵。 南倾瓷差点笑出声来。 他竟然在问她相不相信他! 「你刚刚可是都已经承认了!」南倾瓷的语气冰冷而讽刺。 早该知道啊。 即使抛弃了所有的信仰换来新生,如今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等价关系。 塞巴斯蒂安即便是有预谋的接近自己,那也不过是他应该得到的东西,她的身体,她的心脏,她的灵魂,每一根头髮,每一寸皮肤,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而她是根本没有权利去过多的询问或者在意些什么的。明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些,可是当自己真的听到那些话,却是真的无法轻松释怀了。 塞巴斯蒂安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眼底心底隐藏的欲望与真实的想法,即使他再厌恶再不屑,也依旧可以保持着最优雅的笑容。从之开始她和他之间就在相互伪装,但不公平之处在于,她根本看不透他眼底隐藏的情感是真是假。 也许那层面具,这个男人却是运用到了极致。 塞巴斯蒂安静静的看着她,猩红的眸子里流转着灼人的光芒,却又如同蒙上了薄雾,看不清,摸不着。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澄清一下,可是事情太过漫长,根本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塞巴斯蒂安,你真的很了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他却见她已经换回自己连衣裙的肩膀那样单薄,明明弱不禁风,却依旧骄傲的站立在那里。 「一边说着要成为我的剑,另一边,却一直也在毫不留情的利用我。」 多么讽刺的现实呢。 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 当我被抛弃进入孤儿院那天起,当我成为交易品的那天起,当我被抛弃在火海里被烧成灰烬的那天起,全世界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我眷恋的东西。以前我所珍惜,所保存的一切早已被毁灭得干干净净!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那天起,我早已发誓不会再为任何人留下感情,再美的谎言终究是谎言!再美的爱情也终究逃不过欺骗。那天起,唯一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执事仅仅因为这契约才会留下。 她早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所以便没有弱点! 「你不该用所谓的忠诚来迷惑我。」 「我并没有迷惑您,殿下。」 塞巴斯蒂安单手抚胸,「我发誓,至今为止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在欺骗您,无论去哪里,我都将陪伴在您的左右,一直到最后。」 「即便我放弃寻找奇蹟之眼?」她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塞巴斯蒂安一怔,像是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看来是断定自己是在利用她了。 良久,他轻轻的开口,「抱歉,我的殿下。」 抱歉么…… 南倾瓷觉得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 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利用自己。 他们从一开始都是在相互利用,而错的人是她,因为她当真毫无顾虑的去相信了。 当她信任他的那一刻起,就赋予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queen°090:那个女孩是他的弱点 queen°090:那个女孩是他的弱点 文 / 「罢了。」南倾瓷语气淡漠,「我对你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奇蹟之眼是我的东西,不知道你要利用它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所谓的命定之人是什么东西,是我的东西,即便是你也不能随便触碰!」 她迈开脚步向门外走去,塞巴斯蒂安却突然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亲吻她冰凉的嘴唇。 南倾瓷一愣,像是根本没有想到塞巴斯蒂安会有这样的举动,想到这里是外面,随时会有工作人员走动,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塞巴斯蒂安却紧紧地抱着她,吻得那般缠绵激烈。 南倾瓷愣愣的看着他精緻的脸,只觉得塞巴斯蒂安的吻仿佛带着魔力,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只能依附着他的力气勉强才能站着。 良久,塞巴斯蒂安才放开她的嘴唇。 「塞巴斯蒂安,你在做什么!」她立刻后退两步,眼底氲着迷濛如雾的水光,却是那样冷冽彻骨。 打个巴掌给颗糖,这就是恶魔的做法吗? 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微笑,眼中竟有些许留恋,辨不出真假。 「殿下,你刚刚的样子,很可爱。」 南倾瓷愣怔一下。 真狡猾啊这个傢伙…… 用这样优雅迷人的笑容,用这样温柔如水的语调,用这副邪魅无暇的皮囊迷惑了她,很难想像这样的人竟是在利用自己吧? 可这就是现实。 很多谎言都隐藏在华丽的表象之下。 而她,再不会轻易受骗。 「塞巴斯蒂安,你又逾越了!」 她嫌恶的抹了抹嘴唇,转身离开。 「实在抱歉呢,殿下。」 塞巴斯蒂安无奈的莞尔一笑。 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被迅速的拉开了呢。 利用关系么…… 就算被那样怀疑我对您的心意,也没有办法呢,只有奇蹟之眼,我是无法放弃的。 并不是要从您的手里夺走什么,殿下,连我自己都是属于您的东西呢。 只不过刚刚看到她那样的表情,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克制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实在是,太不符合执事的美学了呢。 * 薄纱层层叠叠,被不知道从哪里起的风吹得荡漾开如水的柔波。 雾气缭绕间,一名男子立在那里,他的髮丝垂至腰间,随意的束在脑后,竟然给他的背影添了几分柔和的暖意,丝毫不会给人妩媚的感觉。 一直白色的鸽子扑扇着翅膀缓缓的落在他身后的青枝上,恭敬的低着头,却又露出一副颓然的模样。 「被发现了么?」轻柔的声线自那人传来,却是冰冷的刺骨,让白鸽浑身一震。 他低着头,根本不知道要作何解释。 「无妨,如若你没有被发现,我才觉得是奇怪的事情。」不待他开口,男子已经继续接了下去,清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是毫无任何发现么?」 「是……」尽管是这样,白鸽仍旧觉得浑身都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制着,连唿吸都格外的小心,「虽然无法知道恶魔寻找奇蹟之眼的理由,但是,那个女孩,是他的弱点!」 他的说那样肯定。 ——我只是殿下的执事罢了。执事就应该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主人,主人希望,我便是主人的狗,这才符合执事的美学。 吶,恶魔,你没有发现自己在说到那个女孩时柔和的目光吧。 即便是面具,那一瞬间的温柔却是无法掩盖的。 一个强者最忌讳的便是有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就多了一份危险。 「那个女孩么……」 他清淡的声音起了一丝波澜,「能够找到奇蹟之眼,那一定是个非常不简单的女孩呢。你说呢?」 白鸽怔了怔。 「她,很不同……」 「哦?」男子仿佛很有兴趣,他的语调微微抬高,依旧是如同羽毛般的轻柔。 「她很漂亮……如果只看外表的话,根本就会认为她是个纯真婉约的女孩子。」白鸽认真的回忆起她来,「可是,那个女孩是比恶魔还要危险的存在,她很轻浮,会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把喜欢的男子全部都占为己有,可是当对方的存在让她感到厌恶或者不喜欢,就会残忍的把他丢弃,就好像不要的玩具一样随意。」 男子静静的听着,风带动他的髮丝,划出优美柔和的弧度。 「还有一次,当一辆车子在她的面前发生事故,车子里的男子用自己最后一丝气息去恳求她救救怀里的孩子,她明明答应了,可是当那个男子在她面前死去,她竟然转身就离开了。」 一想起那天的情形,它除了震撼,真的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还有刚刚,明明是个普通人类,却可以散发出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场,真的是个十分危险的女孩子,她的一颦一笑可以温柔到让人沉溺,也可以冰冷到彻骨,可以极尽柔情,也可以在转瞬间将人推入地狱,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可怕。」 「可怕?」 君临天下么…… 居然被一向沉稳的白鸽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了,看来那个女孩真的非常的不简单呢。 「是的……」白鸽的神色那样凝重,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那个女孩,是一种无解的毒,一旦沾染,就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她的世界是一盘棋,她就像女王一样坐在王座上,所有的俘虏都将是她的棋子任她摆布,从此万劫不復……」 无解的毒? 呵。 真的是很有意思的说法呢。 男子的声音犹如薄纱轻饶,「那么。将她带来这里,以我告诉她那块六角宝石夜纱之灵的下落,将她带来这里,我想见一见她。」 「殿下!她……」 「没关系……没关系……」他轻轻的开口,语气间有种刻骨的落寞,「我早已百毒不侵了,所以没关系……」 白鸽不在说什么,也不管他到底看不看得到,行礼之后便翩然离去。 真的猜不透殿下的想法。 即便是殿下,见到那样的女孩子真的可以百毒不侵吗? 他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queen°091:看到你就噁心 queen°091:看到你就噁心 文 / 果不其然,因为hevens的明星效应,南倾瓷又再一次的成为了早乙女学院所有人的热议对象。 原因不在于她本身,而是一向与早乙女校长是死对头关系的raging凤竟然亲自跑来早乙女学院找她,导致mv还没有播出,就把她扮演hevens新单曲mv女主角的事情暴露了。 南倾瓷头痛的抚额,早知道就不整明川结衣了。 这几天学校因为她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所有人一致觉得南倾瓷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她实在是太神秘了,可是她又拥有那样的才华,行为举止都那样优雅的理所当然,根本没有半点孤儿院出生的孩子的模样,所有人第一眼见到她一定会以为她是富二代的大小姐。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居然直接拒绝了raging凤的邀请。 要知道ragingentertainment是着名的娱乐公司,拥有整套造星团队,包括:录制、音乐发行、艺人的包装等等;同时还具有顶尖的制作人、词曲作者、实力派的创作歌手和极具创造力的策划团队,这样的机会,是他们这些人求之不得的,像这样娱乐公司的社长亲自前来邀请的情况多少年也才遇到一两个,她倒好,根本就像是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了一样。 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raging凤居然将拟好的合约直接递给南倾瓷,并且留下一句,「如果有一天你考虑好了,就带着这份合约来找我,我永远会给你机会。」这样的话语。 raging凤先生真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嫌教室太聒噪,南倾瓷干脆翘了课。 不得不感慨早乙女学院的风景真的很不错呢。 如今虽然樱花已经不在,可是仍旧不会给人枯燥无味的感觉。 穿过长长的小径,对面看起来很是壮观的建筑物便是体育馆的所在,由于下节课是体育课,南倾瓷打算先过去休息一会儿。 哪里知道她正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一阵冷嘲热讽的声音。 「哟,迹部少爷那高高在上的未婚妻居然来我们早乙女学院了呢!」 未婚妻? 迹部少爷的未婚妻,幸村美代么?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早乙女。 南倾瓷微微挑眉,微微向里面看去。 四五个女生将幸村美代围在墙角,气势汹汹。 幸村美代咬着嘴唇,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她低着头,好像一直受惊了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又开始卖弄她高超的演技了呢。 这周围还有谁会看她呢?哦,对了……就算这个时候,她也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模样呢。哪怕周围只有一个人在,她也是无法卸下面具的,除了在她面前。 像她这样的财阀家小姐,无论走到哪里都必须是优雅高贵落落大方的女子,因为不管是一举一动,都将成为别人议论的话题,这个身份太沉重了,偏偏幸村美代好像很享受。 见她不说话,当中有个女生气焰更是嚣张,直接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看到你就噁心!」 幸村美代低着头,头髮有些狼狈的黏在嘴角,她满脸的泪水,微微抬眼看起了对面的少女,不过南倾瓷分明的看到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轻蔑,像是在嘲讽对方不自量力。 的确呢。 那些胆敢光明正大找麻烦的女人真是蠢得可以。 相比之下,耍手段的幸村美代聪明太多了。 南倾瓷轻轻一笑,懂得适时的反击才是聪明人呢,那一巴掌,恰恰给了她理所当然反驳的藉口。 南倾瓷想要见到的人并不在,只是一个幸村美代还不足以勾起她的兴趣,她可没有兴趣去关心幸村美代。 她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里面的那个女孩子尖锐的声音,「看什么看!你这个贱女人,迹部少爷都已经公开说了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这样霸着这个未婚妻的身份不放?我看啊,你和那个南倾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的都是狐狸精!」 …… 南倾瓷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 狐狸精这个称唿她倒是不介意,可是……她好像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而且,居然把她和幸村美代扯在一起,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愉快。 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所说的主角全部都在现场,女生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自然而然的波及到了别人,「她居然也能评为校花,我看她上次作的曲也一定是从别人那里抄袭要不就是买来的,上次跳楼的那个女的拿出来的照片也一定是真相,搞不懂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被她三言两语就骗过去了,那个女人真的让人噁心的想吐!」 噁心的想吐? 呵。 就连南倾瓷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 话语之间的嫉妒未免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孩子在她来之前一直都是早乙女公认的校花,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说出这样的话,真正噁心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幸村美代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嘲讽的笑意。 听到她被说的那般不堪,她心里一定很痛快吧。 「不好意思呢,我刚刚好像从你们的嘴里听到了我的名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南倾瓷走了进去,她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根本不把她们的话放在眼里。 所有人回过头震惊的看着她,纷纷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她懒懒的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刚刚说话的那名女生,「要是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说我是狐狸精,让你噁心的想吐对吧?」 那个女生嘴巴张合了好几次,惊骇的看着她,「我……」 南倾瓷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自问没有长得很可怕。」 她心虚的看向别处,似乎打算避开回答这个问题,她旁边的几个女生也呆呆的站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她。 她们敢欺负幸村美代那是因为她根本就像个还没出嫁就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根本不可能给她们造成任何威胁,但南倾瓷不同,她是迹部景吾第一个公开承认过的对象,神宫寺家的二少爷又那般倾心与她,为了她甚至不和任何人交往,连过于亲密的举动都没有了,南倾瓷的存在感太强烈,只是一眼就会带给人极大的威胁感,特别是女孩子。 queen°092:我发现你越来越敬业了 queen°092:我发现你越来越敬业了 文 / 幸村美代倚着墙壁站在那里,瘦弱的身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眼底氤着浅浅的嘲讽,只有南倾瓷才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迹部景吾太聪明,这样的女孩子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攻势吧? 刚刚还那样气焰嚣张的几个人这会儿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 她勾起唇角,神色慵懒的注视着对面的少女,「请问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么?校花的头衔,抄袭的曲子,还有上次那些照片是真是假,你有什么证据么?」 「那……那是肯定的吧!!!」那个女生仿佛是被激怒了,立刻大声的反驳,「一个不会作曲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写出那样专业的曲子来啊!而且,如果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像你这样孤儿院出来没钱没势的女人怎么可能从幸村家小姐的身边把迹部少爷抢走啊!就连莲大人也对你那样特别,你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呵。 原来她也清楚他们都对她有意思呢。 不过南倾瓷很郁闷,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在扯完迹部景吾之后把神宫寺莲也扯进来,莲喜欢她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不过她并没有把莲当猎物,更没有让他跟那些女朋友『们』分手啊!怎么这也算是她的错呢。 「唉。」南倾瓷揉了揉耳朵,笑的张扬,「我是狐狸精的话,要不要让你找找我的尾巴呢?」 那几个女生显然被气的不轻,可是又不敢发作。 上次那个找她麻烦的女生,有家世背景又怎样,漂亮又怎样,得罪了南倾瓷的下场不知道有多惨。 不止是神宫寺家,迹部家,上次的事情听说甚至就连幸村家就同时对她们家进行打压,好好的一个集团一夕之间就销声匿迹了,更不要说她们这些只是稍微有些闲钱的富家小姐。 看到她们的反应,南倾瓷只觉得好笑。 明明就不敢和她作对,偏偏就要逞强。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呢。 还好她们没有像那个孩子一样,那个孩子叫九音吧? 呵呵,如果她们像她一样蠢,这次她可不会那样轻易的放过了呢。 她的目光扫过她们,最后落在旁边的幸村美代身上。 她哪里有半点受了惊吓的样子,虽然一直在颤抖,可是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除了嘲讽就是嘲讽。 「等一下!」 有个女生似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找你麻烦,你来插什么手!」 「咦,说的也是呢。」南倾瓷点点头,「只是你们刚刚说我坏话让我觉得不太满意而已,你们若是要对付她继续就是了,我又没有要阻拦你们的意思。」 也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那几个女生一愣,正想说什么,南倾瓷又接着开口,「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先提醒你们比较好,马上就要体育课了,等一下如果有人进来看到你们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好像你们的局势比较不好吧?」 似乎是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那几个女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的确啊,如果被别人看到她们几个人欺负一个,而且幸村美代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一定会让人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们。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那几个女生轻蔑的看了一眼幸村美代,而后把目光放在南倾瓷身上,「还有你,谁让你在这里装好人!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感激你了!在我们心里你还是和幸村美代一样,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迟早有一天揭穿你们的假面具!」 「哦?」南倾瓷觉得更好笑了,「揭穿我们的假面具?就凭你们么?」 话语之中透着的丝丝缕缕的笑意却好像是极大的蔑视。 那些女生自然不是笨蛋,被她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是被看轻了,一个少女怒意盎然的盯着她,好像是气到了极点,表情都有些扭曲,「南倾瓷,你别太嚣张!别以为有迹部少爷和莲当你的靠山就这样目中无人!」 「啊呀呀,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我就是要仗着那两个人站在我这边,就是要目中无人,那又如何呢?」南倾瓷不怒反笑,「有本事你们也让他们当你们的靠山让我看看。」 那两个女生表情僵住,被她的一字一句噎的哑口无言。 南倾瓷说的都是真的。 她为什么总是可以带着那样纯洁无暇的笑容,说出一阵见血的话来呢……就因为有那两个人所以她具备足够嚣张的资本,这也是她们不能随便找她麻烦的原因啊。 找南倾瓷麻烦,可比找幸村美代麻烦后果严重多了,她们不能以身犯险。 「你别以为我们怕你!」仗着自己有几个人,为首的女生气焰嚣张的看着她,「如果你说你作曲不是偶然,那么下个月选拔赛前最后一次舞台加分赛,你来参加和我们比比看啊!如果你能赢,我们就心服口服!」 早乙女学院在学期末选拔赛之前都会举办一次舞台加分赛。 在人流密集的市中心广场搭建起露天的舞台,每个偶像科的选手都会选唱歌曲,那种阵仗简直就堪比一场演唱会了。全部表演之后会有个投票的环节,当天投票前三的选手会给之后的表演大大的加分,等于是最后的选拔会将会只是个形式,被选入公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她们让她一个选修作曲科的人去参加偶像科的比赛,目的再明显不过。 不过南倾瓷却不以为然的笑笑,「好啊,我会参加。」 既然她们这样给她发光的机会,她为什么不接受? 只怕到时候反过来嫉妒她的人,还是她们。 虽然那样被注视着,她早已习惯,早已没有太多的感觉。 可别忘了,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她很享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万众瞩目,好像女王。 那两个女生终于是匆匆的跑走了。 真是笨蛋呢。 南倾瓷勾了下嘴角,不过大概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才能衬托的出虚伪的幸村美代多么的纯洁无暇,高高在上。 「幸村美代,我发现你越来越敬业了。」 queen°093:你对她做了什么?! queen°093:你对她做了什么?! 文 / 幸村美代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嫌恶的擦着刚刚被女生打过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我纯洁善良的形象可是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怎么可能毁在这种废物的手上。」 她的声音冰冷,完全没有了刚刚弱势的模样,「只要我是弱者,自然就会有人保护我。南倾瓷,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你总有一天会败给我!」 败给她? 南倾瓷不以为然。 如若一定要分胜负的话,她是不会输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输过。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幸村美代和她都是同一类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装,所有的表现都是工于心计的华美演技,每句语言都像是事先背好的台词,事先知道了整场戏的剧情发展,便可以掌控全局。 她们就那样居心叵测,步步为营,而这些黑暗面的东西都隐藏在甜美清纯的外表之下,就像暗夜里用獠牙刺进毫无防备的人类脖颈的吸血鬼一样,伤人于无形。 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每个人都一定有自己需要伪装的理由。 为了得到什么,保护什么,还是维持什么。 而拥有那样的家庭背景,幸村美代有时候真的不得不假装的像个惹人怜爱的天使。 光是这一点,也许幸村美代就已经输给她了。 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自然,战无不胜。 「我很期待你打败我将迹部景吾的心抢走的那一天。」南倾瓷淡然一笑,正想要离开,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美代。」 手冢国光站在门外,目光触及到南倾瓷的时候闪过一丝慌张,他看了一眼倚着墙壁脸色苍白的幸村美代,立刻看向南倾瓷,薄唇微抿,眼中闪着冷漠的寒芒,「你对她做了什么?!」 又来了呢。 骑士拯救公主的戏码。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三次了吧? 「做了什么?手冢部长在说什么呢。」南倾瓷望着他,笑的妖娆,「我只不过是看到幸村小姐来到早乙女学院,很好心的尽了一下地主之谊呢。」 手冢国光皱起眉,如同海一般幽深的眸里隐着迷雾般的气息。 幸村美代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呢。 她有幸村家,有了幸村精市这样温柔的哥哥的疼爱,有手冢国光这样责任感十足的守护,她什么都已经得到了,凭什么还妄想得到迹部景吾的爱? 如果非说需要的话,没有人比她南倾瓷更需要吧? 既然幸村美代那么想要,她偏偏就要与她为敌。 幸村美代依旧站在角落,她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站着,脸色苍白还渗着细密的喊住,紧咬住嘴唇,眼里氤氲起朦胧水汽。 她不反驳也不承认,暧昧不明的态度反而让手冢国光更加坚定是南倾瓷又对她做了什么。 「如果手冢部长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马上就会有体育课到时候所有的学生都会来这里,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再演一齣戏。 手冢国光却似乎没有打算让她究竟这样安然离开,他突然抬手拉过她的胳膊,将她重重的甩在门背上,南倾瓷只觉得背后一阵疼痛,没有来得及反应,手冢国光已经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冰冷的门板上,禁锢在自己可以打造的范围之内。 他的脸距离她很近,薄薄的镜片根本无法掩盖那双眼睛里闪过冰冷刺骨的气息,他的唿吸游走在南倾瓷的脸上,似乎对于她毫不辩解也毫不在意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又像是在责怪她三番四次的欺负幸村美代:「南倾瓷,你为什么总是和美代过不去?」 被他扣住的手腕传来阵阵的疼痛感,南倾瓷略微蹙了下眉。 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手冢国光生气起来竟然也是这样粗暴的。 「我乐意啊。」南倾瓷勾起嘴角,「我想要做的事情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么。」 手冢国光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眸中满是结晶的冰汽。 如果是别人看到这个表情怕是连唿吸都有些困难了,只是他对面站着的是南倾瓷。 「怎么,手冢部长打算揍我一顿么?」她没有丝毫惧怕的对上他的目光,唇边妖娆的笑容永无止境,像是要加深着黑暗的气息,「堂堂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却是要教训一个女人么?」 也许是被她激怒,手冢国光伸手箍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下颚捏碎。 「手冢部长这样不会怜香惜玉有些不太好呢。」她纤眉微挑,「如若你现在面对的人是幸村美代,她那娇弱的身子,可是会被你捏碎的哦。」 「南倾瓷,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恶?」手冢国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严重的冰寒目光还是让周围的温度有了明显的下降。 他就是这样的人。 表情很少,像是把所有的表情就通过目光表现出来,仿佛能不能理解则是看的人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可恶?」 南倾瓷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就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手冢国光箍住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却依旧无法阻止她张狂的笑声。 「手冢国光,你这样的懦夫没有资格来这样说我吧?」 他的手勐然收紧,有那么一秒南倾瓷觉得自己的手腕会就这样被捏断。 不过能见到一个面瘫因为自己的话变了表情,南倾瓷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是事情。 「恼羞成怒?要打就打吧。」她依旧笑着迎着他愤怒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惧怕。 有时候这样的表情,更容易伤到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果然,他松开捏住她下颚的手,握紧拳头直接打向她。 南倾瓷没有丝毫的慌乱,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的拳头在距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生生的停下,旁边的幸村美代也已经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底的意外一览无遗。 吶。 你们猜,为什么他会为了她的话竟然把冰山变成了火山呢? 呵,真的是很有趣呢。 所以她才会说手冢国光根本就是个懦夫,他啊,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开始被她吸引了吧。 手冢国光是不会打她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南倾瓷的眼底划过一丝嘲弄。 手冢国光看着她,有种复杂不明的情绪从他冰寒的目光中一闪而过。 「如果没事可以请你放手吗?我——」 话音未落,他停在她面前的手却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欺身吻上她,截住了她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queen°094:你真的很有骨气 queen°094:你真的很有骨气 文 / 南倾瓷震惊地站在原地,根本没有想到手冢国光居然会就这样亲过来,他好像真的被她激怒了呢。 她忽然想到,该不会手冢国光根本没有和人接过吻吧? 真的是很粗暴呢,不知道她的嘴唇有没有被咬破。 这样的吻感觉真的很不好呢。 恰巧这时上一堂课已经结束,几个换完运动服的学生嬉笑着向这边走了过来,当看到气氛诡异的体育馆,立刻就愣在原地,根本不敢踏进来半步,后面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当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就围在外面面面相觑着议论了起来。 手冢国光已经松开了她,在那些人发现之前,握着她的双手也收了回来,只是依旧目光漠然的盯着她看,「南倾瓷,你真的很有骨气。」 呵。 这算什么? 青学网球部大名鼎鼎的手冢部长,如今恼羞成怒的居然直接用吻来解决问题么? 吻……那最多算是咬吧? 啪—— 南倾瓷抬起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她眼里满是嘲弄,她伸手擦了擦嘴唇,「这算是什么?青学的部长居然可以这样随意的亲吻一个根本没有多深交的女孩子么。」 幸村美代站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南倾瓷,外面围观的学生也惊骇的看着南倾瓷,像是根本预料不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只有手冢国光依旧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丝毫的波动,深沉如海。 「手冢国光你知道吗。」南倾瓷重新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语气里透着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昙花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魅惑,「我真的很讨厌自己不喜欢的人随便的碰我,很脏!」 「国……国光……」,幸村美代惊愕的看着他,这次并不是装出来的。 南倾瓷绕过他迳自往外走去,真烦呢,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并不是她所希望的呢。 不过刚刚应该没有人看到他们接吻了吧。 手冢国光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随意的落下话柄给别人呢? 「南倾瓷!」 幸村美代略微颤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要和景吾……解除婚约了。」 震惊! 不仅仅是围观的学生,就连手冢国光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南倾瓷更是一愣。 解除婚约? 幸村美代爱迹部景吾已经爱到疯狂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解除婚约? 「是么。」她侧过脸轻轻一笑,「那还真是遗憾呢。」 幸村美代的爱也只有这样的程度么? 老实说她有些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呢。 如若是这样轻易就能放弃,当初就不会那样不择手段的去让任何人无法接近迹部景吾了。 果然,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叮叮噹噹的响了起来。 她淡淡的扫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气急败坏的女声就从另一端传了过来。 「南倾瓷,我要见你。」 * 南倾瓷怎么也不会想到,迹部真衣居然会这样主动约自己出来。 如果是平时她根本连见她一面都不屑,像这样狼狈的急匆匆地来见她,肯定是因为自己家的利益受损的关系了,为了快点见到她,迹部真衣居然让车子去接她,又或许是怕被迹部景吾发现更加厌恶身为母亲的自己,她约她见面的地点居然是在郊外的一处山顶上。 为了和她谈判,迹部真衣真是费劲了心思呢。 站在山崖边缘,南倾瓷环顾四周,风景的确很好。 从这里下山只有一条路,大约是只有一辆车可以自由通行的宽度,根本就不会有人闲得无聊来这种地方吧?既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如果不是迹部真衣,她真的不知道在日本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迹部真衣冷冷的看着她,「美代要和景吾解除婚约的事情你知道吗?」 「是呢。幸村小姐还跑到学校特意告诉了我。」南倾瓷莞尔,「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景吾在一起了,真的好开心呢。」 迹部真衣脸色铁青,似乎是被她气的不轻,「你休想!」 「我已经在想了。」南倾瓷勾起一缕头髮在指间打着圈,她发现有时候逗逗迹部真衣也蛮好玩的,「好歹以后也是一家人,我们要好好相处,可不能让景吾为难了呢。」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会承认你这种人!」迹部真衣的眼睛里差点没喷出火来,她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美代那孩子那么爱景吾,从小到大的婚约突然开口说要解除,你知道如果两家的关系就这样解除了,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什么? 南倾瓷轻笑,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如果迹部景吾娶了幸村美代,以后继承了庞大的迹部财团还能得到幸村家的鼎力相助,未来必定在业界地位无可撼动,唿风唤雨。 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只会越来越膨胀,这个世界上钱是真的怎么赚也不会嫌多的。 今天的谈话,怕也是因为迹部景吾的父亲要管理公司没有空,所以才由迹部真衣亲自来找她吧? 忘了说了,迹部真衣在管理公司上面也很聪明,帮了迹部财团不少的忙呢。 「既然这样,迹部夫人不是应该去找幸村美代小姐好好谈谈么,或者您应该去找您亲爱的儿子,让他去拜託幸村小姐不要和他解除婚约呢?」她笑的清甜,一脸的无辜。 迹部真衣简直气的发抖,但是贵族惯有的良好修养还是让她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失态,「要不是你三番四次的缠着景吾美代那么好的孩子会提出解除婚约吗!」 看来幸村美代在她心里的地位至高无上呢。 在她心里,大概只有幸村美代才是理想的儿媳妇吧? 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和家世背景,甜美可人的容貌,又是纯真婉约的性格,简直是堪称完美的如同天神一样的存在呢。 「美代和景吾从小就认识了,她对景吾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的,虽然以前也有女人接近景吾,可是她都一笑置之,如果不是你故意接近景吾景吾也不可能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害她伤心难过,幸村家怎么会无法容忍的居然要提出解除婚约呢!而我怎么可能放弃美代那么优秀的女孩子,让你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嫁进我迹部家呢!」 queen°095:因为我爱他啊 queen°095:因为我爱他啊 文 / 听到她这样说,南倾瓷只想要大笑。 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呢? 全世界只有幸村美代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么? 那么那些被她伤害过,被她伤的甚至无法继续活着选择了死亡结束生命的女孩子又该怎么说呢? 果然,有时候即便是每天在一起的人也无法相信呢。 如果有一天迹部真衣知道那个纯洁无暇的幸村美代竟然是个魔鬼,她还会这样偏袒她吗? 南倾瓷莞尔,仿佛刚刚的话她完全不放在心上,「那又如何呢?」 「什么?」迹部真衣一愣,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反问。 「迹部夫人当年嫁进迹部家,也并不是门当户对的吧?」她眯了眯眼睛,深紫色的眼底氲着薄薄的雾气,如同身后微红的天际,诡异的深不可测。 迹部真衣表情一僵,张了张嘴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算迹部景吾当着媒体的面承认她是女朋友让幸村家难堪,就算迹部景吾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牵手拥抱甚至亲吻,就算他和她一起在酒店过了一晚发生过关系,甚至就算他想要解除与幸村美代的婚约,那又怎样呢? 迹部真衣真的以为他们家有那么好,那么至高无上的令人嚮往么? 她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就能够让她那样紧张,是不是代表其实她心里对她也是有些在意的呢,是不是在心里也觉得,她真的有嫁给迹部景吾的资格呢。 不过迹部真衣怎么想,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根本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嫁给任何人,从来不曾打算被任何感情所牵绊。 而且,他们对她的感情,也只是迷恋罢了。 就像她喜欢谁,只是喜欢着他的容貌,这样的喜欢时间一久便会被时间沖淡,很快就不復存在了。 「其实您大可不必担心。」南倾瓷无所谓的笑笑,「我与景吾的开始便是一场游戏,我并不认为他是那种会沉溺在游戏里无法脱身的人,他很聪明,等到他发现我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美好,自然就会离开我了。」 说起来,两个月之约……马上就要结束了。 迹部景吾真是沉得住气呢。 「如果他离不开你了呢!」 迹部真衣的语气焦急起来。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子,无论她怎么给她脸色看,她都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 可是,这个女孩子却是那样的引人注意。 所以她真的很不安,是景吾的话,一定会和她在一起的,无论怎么发展,都会选择她。 「像景吾这样一向谨慎的孩子居然就那样在媒体面前公开承认你和他的关系,这样轻率的举动他从前是绝对不会做的!就算再不满,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反抗过我们的意愿!这样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不行,你要离开这里!我要你离开这里,离开日本!」 呵。 这种有钱人赶走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的戏码,如今居然在她的身上上演了呢。 南倾瓷的头髮被风吹得丝丝缕缕的在半空飞扬,就如同她的身后展开了黑色的羽翼,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为什么要离开呢?」 因为迹部景吾喜欢她,所以她的存在感胜过幸村美代,从而造成两家的利益损害就要离开吗? 那么,为什么不让迹部景吾走呢? 反正如果只要离开就会忘记那些感觉的话,谁走都是一样的吧。 「我要不要离开,去哪里,那时只有我自己能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的决定,所以我不会因为您的一句话而离开。」 迹部真衣惊讶的看着她。 刚刚那一瞬间,那个女孩子所散发出的强烈的气场,让她都不由的愣住了。 她是女王吗…… 为什么那一瞬间,她浑身都带着令人臣服的气场,明明表情那样的波澜不惊,可是那无形的压迫感,的的确确是来自于她的身上。 阅人无数,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 她与美代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不同的性格,一个黑暗,一个纯白,可偏偏莫名其妙的,这个女孩不会让人觉得厌恶。 终究是她变得奇怪了么? 良久,她才缓缓的开口,声音竟有些颤抖:「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都可以满足你,只要是钱可以买得到的东西,我全部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离开日本,离开景吾……」 风吹的她的头髮轻轻飞扬,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种莫名的忧伤。 迹部真衣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么?她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刻薄又无礼的女人呢。 不过,钱? 南倾瓷轻轻一笑。 真是无知呢。 她的珍藏馆里随便一件东西就价值连城,那些东西现在好好的被保管在她自己的别墅里,在深深的地下,在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迹部夫人,看来你真的还不明白。」她勾勒出一个清甜的浅笑,如同剎那间绽开的烟花,璀璨夺目,「我爱景吾哦,我已经把我的全部,都交给他了哦,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迹部真衣颤了一下,后退了一小步。 「吶,夫人,你知道么?如果那天不是我发现了他,他可能会让一些用意不明的女孩子计划得逞呢,如果那样的话,对迹部家的影响非常的不好吧?唯一的接班人居然私生活混乱……」 她皱了皱眉,然后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眼睛里划过俏皮的侥倖,「不过幸好被我发现了呢,虽然说后来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我并不后悔呢,因为我爱他啊。」 爱吗? 的确呢。 有些天真的人以为,一旦爱上一个人,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撼动的。 金钱,距离,任何外来的因素都无法阻隔两个人之间连绵不断的爱和思念。 但现实真的如此吗? 她并不是在否定一切的爱,这只是她的观念,她自己亲身经歷过后,得出的结论,如此而已。 她并不是真的爱迹部景吾了,不过是警告迹部真衣,她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更不会离开迹部景吾。 queen°096:是她派你来的吗? queen°096:是她派你来的吗? 文 /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抛弃,这只是凭着她自己的感觉,不需要任何的犹豫,与交易无关。 「景吾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在一起才是正确的事情。把自己喜欢而他不喜欢的东西强加给他,这真的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她转身,目光落在远处隐没在高大的树林间,髮丝清扬,「我从不觉得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是什么错误的事情,所以如果迹部夫人为了这样的事情找我,我觉得很多余呢。」 难道不是么?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您既然调查了我,自然也从迹部爷爷那里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吧,虽然不像您那有有声名在外的庞大背景,但是我也并不是什么可以被随便招惹的角色。」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的泉水,清冽幽静,「不要再用钱来跟我谈条件,如果您真的想要挽回这样的局面,最应该找的人,并不是我。」 说到这里,南倾瓷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 她的立场已经表明,从她身上已经不会有转机了。 剩下的,除非是迹部景吾自己愿意,否则说的再多也毫无意义。 「你……」 迹部真衣表情一变,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南倾瓷眉心微皱,转过身,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另一端走了过来。 南倾瓷才终于觉得不对劲。 难道这一切一开始都是预谋好的么? 如果她不同意迹部真衣的条件,她难道还打算杀了她?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迹部真衣,可是她好像比南倾瓷还要搞不懂眼前的状况,胆怯的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什么人!」 那个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上衣内侧的口袋掏出一把已经装置了消声器的手枪,将冰冷的枪口指着迹部真衣的胸口。 迹部真衣的脸色惨白一片,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她。 「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竟然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然而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要理她的意思,他的手指轻轻的扣动扳机,几乎是一剎那,南倾瓷一把拉过迹部真衣,将她压在了身下,那枚子弹就这样擦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迹部真衣已经彻底吓坏了,她睁大眼睛,像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南倾瓷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表情波澜不惊,「是她派你来的吗?」 持枪的男子微微一愣,仍旧不打算说话,只是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次枪口对准了南倾瓷。 看来果然是被她猜对了呢。 南倾瓷勾了勾唇角,「既然想要杀我,她真的已经做好与我对抗的准备了是么?」 他的目标不止是迹部真衣,还有她呢。 很好。 真不愧是幸村美代,小看她真的是她大意了呢。 完美无缺的计划,如今迹部真衣与她也没有利用价值,所以要连同她一起除掉了么? 她就那么按耐不住的要将她从迹部景吾的身边拉开,甚至要让她消失么? 呵。 南倾瓷轻笑一声,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持枪男子的手指微微僵直,对于眼前这个冷静的诡异的少女感到十分的不解,但是又不敢轻易的开枪。 总觉得剎那间黑暗的气息从她的身后飘散出来,重重危险,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彻底的掌控住心神。 迹部真衣许久才回过神来,她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和对面那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对立的场面,只是看着自己就心惊胆战了,可是那个少女的身影根本没有半分动摇。 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 可以那样温柔的微笑,也可以这样诡异的冷静。 「你也准备好与我对抗了,是么?」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刚好够他们这里所有的人听到。 飘渺如云,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她的目光越过黑衣人的肩头看向他的身后,「塞巴斯,你来的太晚了。」 黑衣人一愣,那是不可能的! 通向这里的唯一入口已经被他的人封死了,而且从学校开始他就一直跟着她了,根本没有见过她与任何人有联繫,这个时间点,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这种几乎被人们遗忘的地方。 持枪男子回过头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痛,待他回过神,南倾瓷已经夺过他手中的枪后退了几步,笑容清甜,「一瞬间的犹豫就会丧失性命,如果我是你,根本不会回头而是直接开枪。」 黑衣男子愣在原地,表情僵硬的站着。 刚刚那一瞬间的竟然只是演技么? 可是她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在骗人…… 「吶,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呢?」 南倾瓷的唇角勾起一抹飘渺如梦的笑容。 「头晕……乏力……身体渐渐地麻痹……」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温温软软,那个黑衣男子只感觉到身体一阵异样,原本清晰的思维一下子模煳起来,那少女的模样也在眼前变成好几个,带着诡异却异常美丽的笑容在晃动着。 「好孩子,记得回去告诉那个人,如若要与我对抗,就必须做到天衣无缝。过于急切,就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看来她是忘记了这一点。你也是……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否则下一次,就不会这样安然无事的让你睡一觉,而是永远的睡下去了呢……」 意识渐渐的变淡,黑衣男子身体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只有南倾瓷,随意的丢掉自己手中的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跪坐在山崖边缘,脸色毫无血色的迹部真衣:「迹部夫人,看来您以后少见我为妙呢。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像会成为某些人的目标,也会给您带来不愉快的回忆呢。」 「他……他死了吗?」 死? 她才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脏兮兮的血液呢。 那种事情,平日里都是塞巴斯在做的,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出现呢…… 南倾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没有呢,只是暂时让他睡着了而已。」 她并不会打架,所以只能用些药,让他暂时睡着了。 迹部真衣似乎松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那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了。 那个女孩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她真的不知道了。 queen°097:是你吗? queen°097:是你吗? 文 / 「我想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否则等一下这个人的同伴赶过来,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南倾瓷淡淡的扫了眼身后的人,偏偏这里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这个人一定还有同伴在下面守着,如今塞巴斯不在,她发现光靠自己一个人果然有些吃力呢。 呵。 幸村美代,这次,我真的有些生气了呢。 她真的不指望迹部真衣的脑子可以把这件事情和幸村美代那个她心目中的天使联想到一起,所以只能靠她自己,她从来都只有自己。 「等……」 看到她要下山,迹部真衣立刻紧张的喊住她。 「我……我站不起来了……」 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破,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刚刚倒下的一瞬间,高跟鞋被的后跟被磕断了,左脚踝有些红肿,白皙的脚上还有不少被石子擦破的痕迹,甚至就连花了不少钱做的造型也已经乱七八糟的走了样,狼狈的不得了。 南倾瓷的眼底划过一次嘲讽,真是笨蛋呢。 如果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儿媳妇竟然为了达到目的连同她都打算一併解决掉,她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极大的愧疚感呢? 如果她早一些明白迹部景吾的心意早些拒绝幸村美代,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吧? 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的人,永远不会南倾瓷,而是幸村美代。 她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只有这次,迹部夫人,不要再为了这样的事情与我纠缠了。」 迹部真衣的手颤了一下,缓缓的向她伸出手,然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她勐地低头,却见一条白色的小蛇正沿着她撑着地面的手爬上来。 「啊!!」 到底是过惯了娇生惯养的日子,哪里会对这样的蛇有抵抗力,她一惊,勐的尖叫一声,一把拉住南倾瓷的衣领,身子却失衡的向后倒去。 她的身后就是深深的山崖,毫无防备的南倾瓷被她一拉也彻底失去了平衡,两个人同时坠了下去…… 白蛇还在刚刚的岩石上,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呆呆的吐着信子,然后勐地觉察到不对劲,迅速的往崖下追去。 风起,卷过一片嫩绿的落叶,岩石一剎那恢復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片刻后,从旁边的草丛里走出一道身影,正是迹部真衣的司机,他表情呆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山崖,竟然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他颤抖着拿出手机,看清楚上面所显示的来电人的名字之后,刻不容缓的按下了接听键。 「餵……」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清冷的女声通过电话传递了过来,不带丝毫感情。 「掉……掉下去……了……」男子牙齿都在颤抖,他磕磕绊绊的半天才吐出几个不完整的字眼。 「什么?」 「她……夫,夫人,和,和那个女孩都,掉下去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手脚那么利落躲过枪,又不知道对那个人做了什么,他就那样倒下去了,根本连半点还手的力量都没有……如果刚刚不是迹部夫人好像受了什么惊吓,就凭他们,是根本无法与那个女孩子为敌的…… ——记得回去告诉那个人,如若要与我对抗,就必须做到天衣无缝。过于急切,就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看来她是忘记了这一点。你也是……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否则下一次,就不会这样安然无事的让你睡一觉,而是永远的睡下去了呢…… 多么可怕的女孩子啊…… 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与那样的人为敌。 仿佛不战,就已经先被打败了,彻彻底底。 「掉下去了?呵。」 虽然事情发展到了意料之外的地步,不过这样好像更好呢。 坐在冰帝网球部旁边的座椅上,少女露出一个恐慌的表情,她的语气却是如同冰川一般的毫无温度,「剩下的钱会在明天之前打进你的帐户里,去通知那些人,然后直接离开现场就好。」 她快速的挂断电话,眼底立刻氤氲起浓浓的水汽,身体也难以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迹部景吾不悦的走到她面前,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整个训练场仿佛被他散发出的气场而变得冰寒肃静。 「可以请你出去哭么?不要在这里影响训练。」 他的语气犹如冰川,听不出半点波澜。 旁边的眼镜少年微微抬了抬薄薄的镜片,拉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是嘲讽还是无奈。 会这样对待自己讨厌的女人,果然是迹部你呢,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幸村美代抬起脸,一颗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滑下,紧接着,仿佛被融化的河流,源源不断的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伯母为了我的事情约了南倾瓷小姐在外面谈话,司机先生说因为时间很久他上去看,刚好看到伯母和南小姐起了争执,两个人一起从山崖上坠下去了……」 迹部景吾表情一僵,手中的球拍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就那样掉在了冰冷的地上。 他甚至没有再看幸村美代一眼,迳自跑了出去。 幸村美代脸色一白,立刻抓起旁边他的外套打算追出去。 忍足侑士伸手拦住了她,镜片后的眼睛冰冷的毫无温度,他动了动薄唇,只吐出三个字,「是你吗?」 幸村美代抿着唇,她摇摇头,眼底的水汽化作一颗颗晶莹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坠了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忍足你在做什么啊!」红色头髮的少年不满沖他嚷嚷,「美代,快去吧,部长这样出去我们也不放心!」 幸村美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侑士你怎么总是和美代过不去?你不是最喜欢漂亮小姐的吗?美代那么善良,怎么你反而总是找她麻烦呢?」等幸村美代的身影彻底不见,向日岳人忍不住小声的抱怨。 忍足侑士就像骗小孩似的嘆息着拍了拍他红色的头髮,「向日,你还太小。」 而后继续回去监督大家继续练习。 谎言的气泡越多,终是无法掩饰的。被戳破的那一天,幸村美代,你失去的,远远会比得到的多。 如果你做好那个准备的话,那就继续吧。 什么啊那个傢伙…… 向日岳人皱了皱眉,突然就装的跟个老头似的让人怪不爽的。 不过,部长……没问题吗? queen°098:只是你这个女孩太危险 queen°098:只是你这个女孩太危险 文 /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 月光透过高低不平的林叶落下清冷的浅光,在望不见尽头的树林间蔓延成若隐若现的小径。 山间的温度在夜晚是极低的。 迹部真衣转醒的时候,嘴唇几乎被冻成了酱紫色。 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落魄的拾荒者,头髮乱七八糟的还夹杂着泥土和落叶,甚至有些树枝横七竖八的插在头髮中间,价值不菲的套装也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再也看不出最初的模样,她的脚踝也肿的可怕,整个人看起来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她狠狠咬住嘴唇,浑身上下都不同程度的疼痛,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现在她的感觉好像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的疼,抬起头向上看去,竟然一下子望不到山顶,她心里不由的颤了一下,没有死真的是很幸运啊…… 坐起身的一剎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岩石上的少女。 她的身体被月光所笼罩着,早乙女学院的制服已经被划破,腿上的袜子也已经破了许多口子,那双白皙的脚踝上,即便是借着暗淡的月光,也可以看到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不堪入目。 可是那个少女的背影清雅如月光,仿佛可以融入进月色里。 她突然想起来,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好像是自己拉了她一把,害的她和她一同坠了下来…… 「餵……」 她迟疑着轻轻的开口喊了她。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知道是迹部真衣醒来挣扎着坐起来,南倾瓷并没有回头。 她现在的情况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往日只要她遇到危险,塞巴斯蒂安一定是会及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可是今天,他没有。 记得最后一次这样狼狈不堪,是在那场熊熊的大火里。 当那个人点燃火焰的那一刻,当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一点一滴,都被火焰吞噬的干干净净。 她没有哭,没有吶喊,即使看到自己的躯体化为灰烬,她也冷静的诡异。当黑暗把自己完全侵蚀,她想,她的什么一定到此结束了。 她并不想死,可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根本不给人任何重新选择的权利。 然而最后,她却还是从黑暗中醒了过来。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心里空空如也。 不,她甚至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那里是一个空洞,风可以透过她的身体,带来阵阵冰冷刺骨的疼痛感。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模样了。 那个纯真的小女孩,那个青春的小女孩,那些狰狞在身体上的伤疤,那一张张带着虚伪微笑的噁心的脸,仿佛再也寻觅不到任何痕迹。 现在,她有多么的想要见到塞巴斯蒂安。 在这个没有人给予她关心的世界里,唯有塞巴斯蒂安的陪伴,让她安心。 哪怕他也不过是在利用她。 他让她重生,那样毫无怨言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包容她,尊重她。 当她还是曾经的她,一定会被这样的男人所打动,不顾一切的去付出,就只为了和他在一起。然而现在的她是一具空壳,在一次次的被伤害过后,她的世界早已被毁灭的失去了一切。 废墟,残渣,她的世界,好像什么都不留下。 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心了呢。 塞巴斯蒂安的一如既往的陪伴,巴卫似无却有的关心,迹部景吾的动摇,不二周助的过于理智,幸村精市所谓谎言的爱,那些真真假假的甜言蜜语还是迷恋,明明有这么多,可是她的心都不曾为他们而动容一下。 然而那时候的她从未发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塞巴斯蒂安在自己的心里所占有的位置居然这样的根深蒂固。 所以当她知道他不过是在利用自己的时候,没有由来的一阵烦躁。 她是无法失去他的了。 如果失去塞巴斯蒂安,她真的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就会一无所有了。 「既然已经醒过来的话就走吧。」 她从岩石上跳下来,怕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迹部真衣哪里还有贵妇人的形象,她无力地倚在身旁巨大的树干上,头髮散乱,衣服都被划的破破烂烂的。注意到她伤痕累累的腿,她突然想起什么,「我都忘了,您已经不能走了呢。」 不过她的眼里绝对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有点看好戏的姿态。 迹部真衣愣了一下,明明白天还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却好像败下阵来的公鸡,没有了一点傲气。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大概是因为受了很严重的伤,加上低温的关系,身体更加虚弱,她动了动嘴唇,两排牙齿都因为低温而磕磕绊绊的发出碰撞的声音,「你走吧……」 「留在这里会死的哦。」南倾瓷不冷不热的提醒道。 「我已经走不了了……」她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的悔意,「对不起……」 南倾瓷微愣一下。 她知道,迹部真衣大概是认为自己是因为她才落得这副狼狈不堪的田地在道歉,不过的确是她的责任呢,如果不是她害怕的拉了她一把,她也不会差点就摔死呢。 「其实我不是讨厌你,只是你这个女孩太危险了……」许久,她才又艰难的出声,「你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会留在谁的身边吧,如果景吾爱上你,那他以后一定很痛苦,我不希望景吾那么痛苦,至少美代,不会离开他……」 一直以为迹部真衣只是个没有脑子的蠢女人,真没想到,有些事情她竟然也可以看得透彻。 「他根本不爱她。」南倾瓷冷冷的打断她,爱情里只要有任何一方不爱,在一起也只能是煎熬。 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她现在疲惫的已经没有力气再跟她多说什么了。 她刚刚大概的看了一下,这里距离公路已经不远了,那些前来要杀她们的人应该也以为她们已经死了吧,现在走的话,也许天亮之前还能回到市里。 南倾瓷干脆走到她的身边,迹部真衣的鞋子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她一双脚露在外面蜷在一起,各种各样的伤痕布在上面,看起来真的十分的可怜。 queen°099:很恭喜你这样了解我 queen°099:很恭喜你这样了解我 文 / 南倾瓷轻嘆一口气。 她真的不想帮她啊。 可是如果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会不会也和那时候的自己一样呢? 那时候,她也是一个人被留在那艘船上,只剩下她,其他的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她一个人留在一块碎片上,在冰冷的海面上飘荡。 有时候,无助是比绝望更加可怕的东西。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一只手,「我可以扶着你走出这个森林。」 迹部真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要帮我?」 看到她伤痕累累的脚,就算自己不穿高跟鞋,这个女孩也比她矮了一截,这样的女孩自己一个人走出去都十分困难了,而现在,她居然要扶着自己走出去? 不过她根本不了解南倾瓷在想什么。 南倾瓷点点头,她只要带她离开这个森林…… 之后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 毕竟今天的事情,有她一半的责任。 而且如果迹部真衣死了,想要从迹部景吾那里得到荆刺之灵就会更麻烦了呢。 见到迹部真衣久久都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她终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呀,难道你真的想死吗?那样也不错呢,我就可以很顺利的和景吾结婚了。」 「本大爷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人结婚!」 南倾瓷还想说什么,立刻被冰冷的声音打断。 没有等她反应,自己已经被重重的推开。 迹部景吾几步走到迹部真衣的身边,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动作那样的小心翼翼,而幸村美代就在旁边,她握住迹部真衣的手,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看向南倾瓷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仿佛自己在看着的是一个魔鬼,会随时吞没一切的可怕魔鬼。 稳住脚步,南倾瓷眉心微皱。 他们三个人就好像真正的一家人,就连看着敌人的目光都一模一样。 「南倾瓷,这就是真正的你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迹部景吾脸色铁青,甚至没有了一如既往的优雅。 原来如此啊。 幸村美代从未想过要伤了迹部真衣,从头到尾只是一个陷阱,让迹部景吾彻彻底底厌恶她的陷阱。 迹部真衣坠崖本就是意外,却更加方便了幸村美代,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手段,因为她一开始就确信,即便是南倾瓷因为这件事情死了,迹部真衣也会把所有的错误和罪名都抛给南倾瓷,迹部景吾也便真的不会再理会她,时间一久,还有谁会记得,曾经有过她的存在呢。 迹部真衣一语不发,她不承认,也不解释,只是疲惫的倚着迹部景吾,那种态度算是默认么? 南倾瓷只想笑。 幸村美代真的比她更了解迹部真衣呢。 真正不择手段的人是她南倾瓷么?没想到迹部景吾也会有这样愚蠢的时候呢…… 「不然呢?你不是很了解我么?」南倾瓷并不反驳,她勾起一抹笑容,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迹部真衣的表情有些狼狈,有些动摇,却终究什么都不说。 「对啊……本大爷怎么会忘了呢。」迹部景吾的手紧紧的攥成拳,「你本来就是个冷情的女人啊。」 南倾瓷笑的理所当然,「是啊。我从来就是这样的人。看来迹部少爷真的很喜欢我呢,居然还想要从我这里听到否认的答案。」 迹部景吾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僵硬,很快又化为冰冷的虚无。 南倾瓷轻轻勾起嘴角,「迹部景吾,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爱上了我就应该早点告诉我,游戏的赢家是我,只要输了你就出局了呢。」 迹部景吾定定的看着她,眼底的复杂情绪终于是化作失望。 「景吾……我没事。」迹部真衣轻轻的开口,「我们走吧。」 这算什么? 想要显示她迹部真衣的高贵大度,对比她的卑鄙低贱么? 南倾瓷拨了拨头髮,若无其事的轻笑,仿佛他们在说的事情与她毫无任何关系。 「南倾瓷!」迹部景吾冷漠地看着她,眼底的寒冷仿佛她连陌生人都不如,「原来真的是本大爷太自以为是了,本大爷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所以赢的人并不是你!」 他只是决定了要去爱而已。 刚刚决定。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什么,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 南倾瓷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她低头,看到一块浅紫色的四角宝石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脚下,月光下,它依旧流转着璀璨的光芒,美丽妖冶的不真实。 荆刺之灵呢。 「既然这么想要荆刺之灵,你拿走便是!」他打横抱起迹部真衣,漠然的注视着她,「是本大爷看错了,像你这种残忍冷血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爱!」 「是么?」南倾瓷不以为然的笑笑,「那么很恭喜你这样了解我,从我这里毕业了。」 她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浪费口舌的解释。 迹部景吾低头关心的看了眼迹部真衣,到底是母子,平日里尽管冷脸相对,但是这个时候却是多么温暖的一幅画面。 「你知道么迹部景吾。」 良久,南倾瓷轻笑起来。 「这一次,你是真真正正的出局了,从我的棋盘。」 她的声音轻柔如月光,随着涓涓的河流一起温柔的流淌。 「别太自以为是,本大爷一点都不屑与你的游戏,南倾瓷,请你记住,出局的人是你!」 没有再去看她一眼,也没有丝毫的留恋,他决绝的转过身,护着迹部真衣一步步的离开。 倒是幸村美代在最后回头去看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美丽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神色,似是得意,还是其他,而后赶紧跟上迹部景吾,对着他怀里的迹部真衣嘘寒问暖,好像家人一般理所当然。 只有南倾瓷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一直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突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其实她的力气早就已经透支了。 只是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软弱的一面罢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只剩下自尊心,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去触碰的逆鳞。 残忍? 迹部景吾…… 你以为她为什么穿着外套呢?即使衣袖被撕破,那样狼狈的衣服,她为什么还要穿着? 如果你看到她背后几乎没有一块完好地方的血肉模煳的皮肤,你还会说她残忍么? 残忍的人是你吧。 在那个女人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狠狠的刺伤我。 queen°100:白蛇的新娘1 queen°100:白蛇的新娘1 文 / 有些吃力的伸手进口袋里,然后按下录音笔终止的按钮。 所幸,没有坏掉呢。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仿佛人鱼化为的泡沫在海面漂浮,一触即碎。 刚刚坠崖真的是个意外呢。 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呢? 即使幸村美代的演技无可挑剔,可也从来不是她的对手! 她早就说过了,比卑鄙,没有人可以比得过她。 她刚刚所有的表情,眼底流露的毋庸置疑的痛苦,全部都是故意演给幸村美代看的。 这个世界能欺骗人心的有很多东西呢。 迹部景吾,有一样东西被你说对了。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这一点,并不是为了得到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幸村美代一定猜不到她早就知道一切的事情。 吶,好好期待吧。 我会让你知道,你脚踩的天堂只是地狱的倒影,而我唇角的微笑,将是你时间的灰烬。 「吶,小瓷。」 忽然,身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转过脸,却见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自己的身边,笑吟吟的看着她。 面前的少年有一张可爱清秀的面孔,银绿色的眼眸晶莹剔透,仿佛点缀着璀璨的夜空,银白色的短髮月光打的透亮,他的睫毛很长,竟然也是银白色的,仿佛跳动着流动的微光,透着难以言喻的美感。 他动了动薄唇,声音轻柔好听,连语气都沾染了些欢愉的气息,嘴角处小小的酒窝随着他张合的唇深深浅浅地跳动着。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不错呢。」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一只发着光的透明蝴蝶飞过她的眼前,一剎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南倾瓷的意识却已经渐渐的迷离,她的手还紧紧的握着荆刺之灵,终是失去了直觉,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 ——夜之森大人,请看,梅花,开始结花苞了哦。 绯色的花苞点缀在枝头,颜色艷而不妖,苍古而清秀。 少年站在一边,宝石一般的银绿色的眼眸低垂着,有着说不清的落寞。 忽然一直白皙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靠近梅树,勾出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容。 ——瑞希有没有一同赏花的人呢? ——当然没有。 没有丝毫的犹豫,少年轻轻的开口。 女子忽而笑了。 ——如果有一天,瑞希有了好的对象,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哦。 她指尖轻点着娇嫩的花苞,顿时,清新的花香四溢,所有的花苞在一瞬间绽满枝头。 * 「她就是瑞希大人的新娘吗?」 「好漂亮……」 烛光微晃,古铜色的香炉不断的冒出淡淡的青烟,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两个小伞鬼一边打量着躺在那里的少女,一边不住的感慨着。 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孩子,从前它们的神社也有很多香客,也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前来求姻缘求庇佑,可是像这样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孩子,它们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忽然,少女眉头略微皱了皱。 侧身躺在她旁边撑着脑袋看着少女的少年眼眸亮了亮,像是突然坠进了星光。 少女睁开眼睛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点亮,乌黑如墨的长髮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她的眼眸里还有睡意未退的,一席红色的嫁衣却是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格外美丽。 「早安,小瓷。」 清润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回过头,正看见银髮男子躺在自己的身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在脑海里捋了捋思绪,然后吃力的支起身子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神社吧?」 这样的摆设,应该是神社没有错了。 「我睡了多久?」 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因为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感到有丝毫的不自然。 「已经三天了哦。但是你身上的伤我已经替你治好了呢。」少年露出一个灿若星芒的笑容,声音很轻柔可爱。 三天啊…… 南倾瓷抬眸看了眼窗外,外面灰濛濛的根本看不出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就好像是时间被沉淀的另一个世界一样。 「你是这里的神使吗?」她回头把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忽然勾起一抹笑容,「你长得真好看。」 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紧张,却有带着一丝难以遮掩的惊喜,「那你和我成亲吧!」 很可爱的男孩子呢。 「可以啊,你还干净吗?」 瑞希被她问的有些发懵。 干净?她是指什么? 他微愣的表情让南倾瓷觉得格外的可爱,真是个单纯的男生。 她俯身,单手覆上他的脸,「你的身体是干净的吗?不干净的话,我是不要的哦。」 瑞希被她看的面红耳赤,一个女子竟然这样直接的说出这种话来…… 旁边两个神社的小精灵也呆呆的看着她的举动,完全处于震惊之中。 那个人类的女孩子,怎么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来呢…… 「当,当然是干净的!」瑞希尴尬的点点头。 「这样啊。」南倾瓷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呢,我很喜欢你。」 刚刚他的笑容竟然让她觉得有些温暖,可惜,她已经不敢再轻易去相信任何人了。 喜欢…… 听到她这样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另一边的布帘上,眼底划过一丝如水的柔和,「这里是夜之森神社,我是这里的神使瑞希,坐在那个布帘里的,是这座神社的神明——夜之森大人。」 「夜之森大人,也为我们两个的姻缘,表示祝贺呢。」 他明明在笑,明显笑的很清甜,可银绿色的眼瞳却掠过些不易察觉的落寞,仿佛支离破碎的玻璃折射出的光芒,挥散出丝丝缕缕的寂寥。 夜之森吗……不错的名字。 只是……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南倾瓷不由的皱了下眉,那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的气息。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她浅笑着开口,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擅自带她来这里,并且擅自替她换上嫁衣的事情有丝毫的不悦。 诶? 瑞希微微一愣,目光怔怔的看着她。 这种话难道不是男生应该问的吗? 可是……为什么觉得她问出来可以这样的理所当然呢? 而且。 她是不是有些镇定过头了呢? queen°101:白蛇的新娘2 queen°101:白蛇的新娘2 文 /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慌乱的要逃走吗?虽然在这里要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那也算是正常的反应啊。这个女孩子倒好……当他问她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那样冷静的问他身子是不是干净,就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开玩笑的说如果下次再遇见就要把它吃掉一样。 虽然知道她是御影神社的土地神也应该见过不少妖怪,但是这个少女现在的反应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过…… 当她说出喜欢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竟然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他的面颊微微泛红,目光也不再像刚刚看着布帘时一般的空洞。 迟疑了一下,他动了动薄唇,勾勒出一句完整坚定的话语。 「我想……和你,永远的,留在这里。」 永远吗…… 那可真是个遥远的词语呢。 「好孩子。」她摸了摸他的头髮,「但是我不会永远的停留在同一个地方的,不管是谁,都无法束缚我。」 她是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的。 不论是什么。 她不会为了什么停下脚步,更不会停滞不前。 手腕突然被紧紧的扣住,瑞希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许不贊同的坚定,「你不能离开这里!」 「只要我想离开……就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她不以为意的笑笑,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如果你希望,我可以陪你玩一两天,但是要我留在这里,那是不可能的。」 瑞希的手僵在半空。 是啊…… 他是知道的…… 像她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只愿意呆在这种地方呢,更不可能只留在他的身边了。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也出不去…… 即便是用囚禁的方式,也不会让她离开的……即便是这样。 「不要有那种想法哦。」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南倾瓷轻轻一笑,「你是无法留住我的。」 那两个精灵早已悄悄的退了出去,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僵持。 瑞希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上齿咬住下唇,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因为…… 只要他一松手,她也一定会消失的。 「因为你的夜之森大人已经消失了吗?」她接过他的话,「这里明明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要守着这个地方呢?」 「你寂寞了所以要找我来陪你吗?」南倾瓷起身拉开门,院子里盛开的梅树便映入眼帘,「那棵梅树,是你很珍贵的东西呢,竟然还为了保留住它,停止了它的时间。」 「不是的……不是的!」瑞希勐地站了起来,「夜之森大人没有离开!她没有消失!」 「是么。」南倾瓷转身走到幕布前,丝毫不顾他瞬间惨白的脸色,勐地掀了开来。 果然,本来该是神明坐镇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瑞希好像浑身的力气被一下子抽空,怔怔的跌坐在了地上。 「不是的……夜之森大人……并没有消失……」 她只是,回归自然而已…… 因为人类不再需要她,所以她,只是回归自然,并没有消失…… 「这个世界上,有你怎么努力也无法挽回的东西,也有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的绝望,所以如果你是为了这样一件事情而伤心的话,我会觉得很不能理解呢。」南倾瓷的目光清清淡淡,没有过多的情感。 空守着一个神社是因为不捨得离开主人的执念么?就像巴卫被束缚着无法离开神社等了御影二十年一样吧…… 可那,并不是值得同情的东西。 因为…… 本就没有人让他们一定要守着。 「真是傻孩子呢。」 守着不存在的神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实在是太傻了。 瑞希抬头,怔怔的看着她。 为了不存在的东西死守,她才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呢。 「为了一个已经消失的神暗自神伤,我是不会同情你的哦。」她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不喜欢停滞不前的人呢。」 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了,「你什么都不懂!!夜之森大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懂呢? 他亲眼看到她褪下衣服看到自己血肉模煳的后背时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被误会的时候,她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遗憾和难过。 那个人是爱她的吧,可是她字字句句都那样随意,还有刚刚那个跟着来的女孩子,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吧,明明是个很完美的计划呢,天衣无缝,可是她哪里会知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这个女孩记录下来,她今日的设计,日后终会成为毁灭自己的证据呢? 真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女孩子,明明那么美丽。 「我为什么要懂?」 南倾瓷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喜欢夜之森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吧?你若想和我在一起我便带走你,但是想让我留在这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的脚步!」 悲观着,嘆息着,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伤心难过,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只是停滞不前的话,即使是死人也能办得到吧。 她是王吗…… 瑞希震惊的看着她,刚刚那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竟然带着令人不得不臣服的力量。 他的脚步不由的后退了一小步,为什么这个女孩子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夜之森大人不在了……明明一切都那样的天衣无缝,只要没有人打破,他就可以一直那样信仰下去,可是这个少女,毫不留情的,用冰冷的剑粉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不过……」看到他脸色惨白的模样,却让南倾瓷想到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这个傢伙是上次在她手腕上缠上印记的小白蛇吧? 她还记得巴卫说过的话呢。 不过让等了这么久才来找她,还真是让她有点失望呢。 她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我很喜欢你(的脸)呢。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暂时)带你在身边哦。」 queen°102:白蛇的新娘3 queen°102:白蛇的新娘3 文 / 「你……」 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瑞希咬着嘴唇紧张的看着她,他身后便是桌子,根本无处可退,偏偏这个少女又离自己这样近,唿吸间全部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你……哪里会有女孩子像你这个样子的……」 看到他满脸通红的模样,南倾瓷反而笑了开来,真是可爱呢。 「你不是要跟我成亲么?」她在他耳边呵气,「成亲的话,自然是要洞房的吧?」 瑞希的身子勐地颤了一下,什……什么啊……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竟然这样轻浮,就那样理所当然的答应了要和他成亲,还这样理所当然的说出洞房什么的话来……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吶,你,不喜欢我吗?」 南倾瓷当然知道,如若她吻了他,这条小白蛇怕是会变成自己的神使,她已经有了一只很可爱的狐狸,并不打算再带一条小白蛇回去呢。 就比如她现在的种种行为,也不过是觉得这条小白蛇很有趣,逗一逗他罢了。 「你……」瑞希面红耳赤的推开她,力度并不大,只是刚好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而已,「你不要这样……」 他立刻退后好几步,缩到了墙角,涨红着脸,目光戒备的看着她,「我,我不是这么随便的!」 南倾瓷差点笑出声来。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散开了呢,想必是小白蛇替她换衣服的时候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她的身子,随随便便的系上的。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带子她根本不会系,只是随便的拢了拢衣服,用腰带打出一个结,她缓缓起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抬手替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一杯水,对着少年妩媚一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她端起杯子,仰起头一饮而尽。 没想到水壶里装着的竟然是酒,清甜的味道就好像刚刚少年身上的气味一样,一点一点的滋润着喉咙。 真的是很好的酒呢! 南倾瓷的眼睛一亮,又替自己满了一杯,很是享受的喝了起来。 瑞希一愣,那双绿宝石一般的眼底泛着迷离如雾的光芒,却又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失落,「玩笑?刚刚都只是一个玩笑么?」 「不然呢?等塞巴斯或者巴卫来接我,我自然就会离开。」 她举着那只小小的白瓷酒杯,轻啜一口酒,白皙脸颊上浮起一抹如同院落里盛开的梅花一般淡淡的红晕,「真是好酒呢。」 「肯定的啊!那是我酿的酒嘛!」他的脸色稍稍转好,不过马上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几步过来抢走了她手中的杯子,「那个酒是很容易醉的!你是喝了多少啊!」 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红了,目光也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你为什么抢走我的杯子?」从来没有喝过这样好喝的酒,南倾瓷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干脆端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去。 瑞希微怔一下,刚刚被她迷濛的样子给可爱到,竟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去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南倾瓷只觉得腰上一紧,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抬头时,就看到少年白皙的下巴。 看到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模样,瑞希不由的咬了咬嘴唇,她这个样子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到,一定会很难控制自己的吧? 嗯,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喝醉,就算是醉也只能在自己的面前! 诶? 被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以后……? 他刚刚,居然有了那样奇怪的想法吗? 「吶……」 她轻轻呢喃着什么,他倾身想要听清楚,却觉得自己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抓住,根本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她抱在怀里,淡淡的酒香瀰漫在他的脸庞。 瑞希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多么轻浮的一个女孩子,亲吻,拥抱,还是在一起那样的承诺,她的所作所为都那样的理所当然。 「吶巴卫,你今天,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说着,她忽然低头吻住了他! 瑞希震惊的瞪大眼睛,光芒闪过的片刻,南倾瓷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咦,和酒的味道一样。」 瑞希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小瓷……」他的声音低哑了几分,绿宝石一般的眼眸闪烁着点点的光芒,好像夜空里的星星,想要推开她,却又害怕伤了她,又好像,有些贪恋被她拥抱着的感觉。 「巴卫……你第一次这样喊我的名字……我好开心……」她甜甜的笑了笑,如同盛开的莲花,清雅幽香。 巴卫巴卫巴卫! 明明就和他在一起,嘴巴里喊着的却都是那只狐狸的名字! 咣当—— 手中的酒壶滚落在了地上,里面还未喝完的酒尽数洒了出来,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无尽的绯色在空气里流转。 瑞希紧紧抓住她的手,目光微暗:「巴卫巴卫,我不是那只臭狐狸!我是瑞希!」 这哪里是个人类的少女……这分明是个妖精啊,会不知不觉的就在别人的心上扎进一根透明的细线,操纵人心的妖精啊! 一直以来都只看着夜之森大人,不是爱情,只是习惯,只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原本打算一直相互陪伴,可是夜之森大人却突然消失了。 所以为了实现和夜之森大人的约定,才找上了这个女孩。 可是那天,她见到它的时候居然毫无任何惧怕,后来也是,那个女孩子那样聪明,游刃有余的对付所有迎面而来的困难,甚至每一步都在她的计算之中,不但算计了自己,也算计了别人,真的是个相当可怕的女孩子。 可是这个女孩…… 就像是带着魔力一样,越是知道她毫不遮掩的黑暗,就越想要去了解她,然而等到想要去忘掉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了。 「吶吶……不进去阻止真的没关系么?」推了推旁边的同伴,听着门内一个迷迷煳煳,一个怒意盎然,当中还夹杂着奇怪的声音,小伞鬼一脸的担心,「吵架吵得好厉害啊……」 「没事的,瑞希大人一定可以搞定的!」头一次听到瑞希大人这样生气的声音啊,而且……感觉瑞希大人虽然在骂人,但是明明很享受其中的样子。 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厉害,居然可以让一向都性格那么好的瑞希大人爆发,人类女孩好可怕呀。 queen°103:白蛇的新娘4 queen°103:白蛇的新娘4 文 / 「巴卫大人,找到了哦!您要寻找的地方就在这下面!」 巴卫站在夜雾车上静静的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夜风带起他银色的髮丝在半空中划出丝丝缕缕的弧度,清冷的光影笼罩着他精緻的脸,睫毛上的光芒轻轻的跳跃,竟然绽开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美。 「原来是水坝啊,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和神了吧。」 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精緻的剪影,他紫色的眼底划过一抹嘲弄的神色,「水神的神社居然被水淹没了,真是可笑。」 虎彻站在身后不安的抽泣着,「巴卫大人,倾瓷大人真的就在下面吗?」 已经整整四天了。 整整四天没有任何她的消息,那个女孩就好像当初御影大人消失一样,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不止是这样,就连那个恶魔,竟然也没有回来过。 她真的离开了吗? 一声不吭的丢下所有的一切,丢下他们离开了吗? 「用定情之印做记号,你不觉得那条白蛇的作风很老派吗?」巴卫伸手捏住下巴,目光注视着平静的湖面,似是在思考些什么,「白蛇的数量虽然很多,但是会想到娶神明为妻,没见过世面又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呆瓜,据我所知道的只有一条。」 但是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关系吗? 对呢。 他怎么忘了,她是那样冷血的女人。 所以,就算她知道那个恶魔居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也会,没有关系……吧? >>> 南倾瓷再醒来的时候只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果然昨天喝了太多酒了么? 揉了揉太阳穴,勉强着撑起身子。 她微怔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自然的播放起来。 果然酒后容易出事……么? 真糟糕呢,她明明就没有想要对那条白蛇做什么事的,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他是不是也变成了她的神使呢? 巴卫知道的话一定又要对她大吼大叫了吧。 门突然被打开,瑞希端着一只水桶从门外走了进来,却在见到她的剎那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对于他的反应南倾瓷只觉得想笑。 「吶,你的名字是什么?」 昨天晚上迷迷煳煳的,她怎么可能记得他的名字。 这女人…… 瑞希发现自己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挫败感。 明明都已经那样了,可是她居然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 昨天那些都算什么啊! 「瑞希,我的名字叫瑞希。」他搁下水桶,几步走到她面前,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到浴桶旁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瑞希么?很好的名字呢。」南倾瓷趴在浴桶的边缘,温度调的刚刚好,身上的酸痛感顿时缓解了不少,「你想的很周到呢,还特意为我准备好了洗澡水,好像我的塞巴斯。」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被看了身子还一点点不自然都没有,而且居然还在他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昨天是巴卫,今天又是那个恶魔,她到底是想怎样啊! 「我才不像谁!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昨天你亲了我……而且……我们已经那个什么了……」他本来还底气十足的样子越往后说就越心虚,他别开脸不去看她,「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和我一起留在这个神社里……」 「我还以为昨天晚上我说的很清楚了呢。」打断他自己美好的幻想,南倾瓷忍不住扬起嘴角拉开一个浅浅的笑,她的脸颊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被热水烘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吶瑞希,我不会留在这里的。」 「不行!」他也顾不得什么好不好意思,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不能离开这里!你已经亲了我了,而且昨天你也已经和我……你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 「无法离开的人是你吧?」南倾瓷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可是会生气的呢,「如果像昨天那样就需要我负责的话,那我怎么负责的过来!」 瑞希脸色一白,他怔怔的松开手,对啊…… 早就知道她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这样的女孩子,根本就不会真的爱谁,明明一开始就是为了完成和夜之森大人的约定,可是现在,他是真的不想要她离开了…… 可是他,真的能够留住这个女孩子吗? 留住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吗? 没等他反应过来,南倾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裹上了衣服站了起来,她垂眸看向他,「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到时候我就会离开。」 已经好几天了吧……学校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如今荆刺之灵也已经拿到手了,早乙女校长那边的那块宝石她也自然是势在必得,只是在神社的宝石还不知道下落,让人有些苦恼呢。 忽然手腕一紧,南倾瓷回过神,却发现瑞希很不安的拉着她,他的睫毛颤了颤,绿宝石般的眼眸流动着浅浅的雾气,「你真的就要这样离开吗?我治好了你,所以你昨天没有直接走,而是答应了和我成亲,和我在 一起,只是为了戏弄我吗?」 「不是呢。」南倾瓷温柔的微笑。 仿佛是有了希望,他的目光里竟然闪烁起点点的期待。 她对自己还是有感觉对吧?她也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对吧? 「原本我根本没有打算要碰你呢。」 可是下一刻,南倾瓷的话却仿佛把他整个人打入了冰窖,冷的无法唿吸。 他的脸色骤然苍白,握着她的手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松了开来。 「吶,小瑞希,如果不是昨天我喝醉了,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碰你的呢。吶,昨天我一直把你当成了巴卫哦,因为他的头髮也是银色的呢,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就和他的一样哦,而且你会救我,会想要和我在一起,全部都是为了那位大人吧?。」南倾瓷淡淡的扬起嘴角,「所以不要用你救我或者我对你做了什么来当做留我下来的筹码呢,我是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威胁的哦。而且昨天,小瑞希你根本没有任何损失呢。」 queen°104:白蛇的新娘5 queen°104:白蛇的新娘5 文 / 巴卫巴卫,居然又是巴卫…… 就算昨天是和自己在一起,她在喊得也只有巴卫的名字而已…… 她就那么喜欢那只狐狸吗? 她就那么不想要和他一起留在这个地方,那么不喜欢他吗…… 只觉得自己的情绪简直就要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他勐地抓住她的手往自己一拉,南倾瓷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失衡的倒向他,两个人齐齐的摔倒在地上的同时,瑞希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南倾瓷只觉得肩上有一阵温热的湿润,他在哭吗? 「这里曾经有一条河,因为经常有玩耍的孩子被河水沖走……于是才建立了这座神社……」 他的声音轻轻颤抖着,仿佛一字一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夜之森大人是因为人类的需要而存在的,后来人类捨弃了这片土地,不再有人来祀奉,夜之森大人就消失了……」 「但是,我无法捨弃啊……保护神社,不就是神使的工作吗……不对,这里是我的家……我是因为夜之森大人而存在的……」 所以人类真的都是自私的生物呢。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无私的人吧? 因为需要,所以创造了神,当有一天他们不需要了,无论曾经多么需要,也会像垃圾一样被丢掉吧? 就像我们需要时当做宝贝的玩具,却在不需要时被我们搁置在角落里,丢弃,最后遗忘。 而这个孩子,守着一个不存在的神一直留在这里,难道是还抱着什么希望,在等着她的出现吗? 吶,巴卫,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 你会不会也为了我,一直这样守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希望呢? 南倾瓷忽然觉得心好像有些刺痛,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的疼痛。 如果她消失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个世界,最终将会遗忘她。 「我无法阻止夜之森大人的消失,所以真的很痛苦,很后悔……」他抬起脸,一颗晶莹的眼泪顺着他的鼻尖滑下,好像宝石一般坠落在南倾瓷的脸颊上,「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了……就算要用笼子囚禁你,用铁链锁住你,就算是把你的翅膀折断,我也一定不会让你离开!」 南倾瓷的身子颤了一下。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这样强势的话会从这个少年的嘴里说出来。 囚禁,枷锁,折断翅膀…… 真是可怕的词语呢。 她曾经就是被那样束缚着,等待她是永远是未知的危险甚至是死亡。 从前的她,没有任何可以选择命运的权利,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呢。 她是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的。 「敢随便碰我的人,你大概已经做好去死的觉悟了吧!」 突然门被什么力量生生的击碎,瑞希惊诧的坐了起来,木门的碎片擦过他白皙的脸颊,顿时划出一道血痕。 「巴卫。」唇边漾开一个清浅的弧度,南倾瓷越过巴卫的身后却终究没有见到塞巴斯的身影,目光里闪过一丝黯然。 塞巴斯从来都是最完美的执事,从不曾和她分开那么久。 而今第一个找到自己的人却是巴卫。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瑞希想要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巴卫却已经毫不客气的甩过一道狐火,迫使他不由的后退。 「不要给我随便碰她啊!」 蓝色的火焰在他白皙的手臂上燃烧起浅浅的光,很快却消失不见。 「南倾瓷!」 下一秒,她已经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南倾瓷见过所有的美人当中,没有一个可以比巴卫穿和服更适合的。 他身上特有的的气息包裹着她,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融化在他的怀里。 「你这个笨蛋……」 她勾起嘴角,「巴卫,你担心我了吗?」 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人类是那么脆弱的存在啊…… 因为一点小伤就流血,随时都可能会消失的,那么脆弱的存在…… 他都已经决定好要好好保护她了,她这样随随便便的消失,要他怎么样啊!! 「我很想你哦。」她圈住他的肩膀,抬头给了他一个轻吻。 巴卫惊讶地望着她,心脏竟然不受控制地勐烈跳动起来。 他应该推开南倾瓷的,但是他震惊地发现自己如此贪恋她的温度,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要更紧的拥住她。 「吶,巴卫,你的表情好像等待主人翻牌的小侍耶。」南倾瓷好笑的看着他。 巴卫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真是该死,居然忘记了这个女人本来就是轻浮的性子,恨恨的咬咬牙,「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居然又一次被戏弄了! 偏偏……心脏还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这个可恶的妖精! 该死的…… 刚刚竟然,很享受那个吻…… 这个样子,迟早会被那个女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周围的火焰迅速的蔓延开来,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脆弱的地板和墙壁。 南倾瓷对于火是并不害怕的,她虽然曾经的的确确是因为火而失去了生命,可也多亏了那火,才会重生过来。 痛苦,煎熬,最后才得到今天的全部。 也许那是好的呢。 如果没有那样的过去,也就没有现在的她了。 站在另一边的瑞希在听到她说想念他的时候,脸色迅速惨白,看着他们拥抱的场面,就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仿佛任何人都无法介入他们的世界,他眼底的冰寒就加深一份。 ——吶,小瑞希,如果不是昨天我喝醉了,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碰你的呢。吶,昨天我一直把你当成了巴卫哦,因为他的头髮也是银色的呢,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就和他的一样哦。 明明替她治疗的人是他,和她在一起的人也是他,可是那些温柔,那些温存,竟然全部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即便他脾气再好,可是这样的事情,也定然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吧! queen°105:白蛇的新娘6 queen°105:白蛇的新娘6 文 / 此篇包括巴卫,瑞希,塞巴斯,龙马,四人四个不同的小剧场,与正文无关,有甜有虐。 * 1巴卫篇:本来就是我的 * 不解的看着在前面自顾自挑着衣服的巴卫,坐在沙发上的拿着杂志的南倾瓷柳眉微挑:「为什么突然要我陪你出来买便服,你不是很喜欢穿着你那华丽的和服吗?」 「要你管!」巴卫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总算是挑了件看得过去的人类衣服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南倾瓷无奈的笑了下,不要她管你非要拉她出来做什么? 没过多久,南倾瓷立刻听到周围发出一片女孩子发出的痴迷的交谈声,她抬起头,却见巴卫一头银色短髮,白色底衫,黑色毛衣开衫,修身的牛仔裤,俨然一副邻家少年的模样,只是偏偏他的眼睛生的那样妖媚,整个人生生多了几分俊美邪魅。 「好帅的男人啊,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好想要邮箱地址啊……」 「可以过去合照吗……」 周围不断的传来小声交谈的声音,南倾瓷却只是淡淡一笑,巴卫穿便服的样子也很好看呢。她一直觉得巴卫是最适合穿合服的男子了,身子很纤长,柔美,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女子的气息。 巴卫不满的皱了下眉,明明他现在被一群蠢女人围观,南倾瓷却毫无危机意识的坐在那里优雅的看着杂志,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杂志丢到一边,转身就拉着她重新走进了试衣间,还美其名曰:「我的拉链拉不上。」 请问你的衣服哪里有拉链!难道你裤子的拉链拉不上吗? 关上门插上插销,隔绝了外面惊讶的声音,巴卫直接把南倾瓷的双手禁锢在墙壁的两侧,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南倾瓷,我好看吗?」 「很好看哦。」南倾瓷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巴卫你一直都很好看呢。」 「那么你一点都不介意别的女人那样盯着我看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南倾瓷微笑的看着他。 「你……」巴卫气结。 「巴卫你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 她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一怔。 「是么。」巴卫勾起嘴角,声音忽然带着蛊惑般的在她耳边响起,「既然这样,那你就一直看着我,一直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 2瑞希篇:对我太放心了哦 * 巴卫和御影一同去参加众神的宴会,塞巴斯替自家殿下出去办事,鬼切和虎彻按照惯例去后山巡视附近居民的情况,今天的神社似乎只剩下南倾瓷和瑞希。 看着对面已经喝得脸上浮起红晕的南倾瓷,瑞希突然想起临别前大家放心的样子:瑞希就是个白痴,和南倾瓷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咦,瑞希,你不喝么?你的酒真是好喝……以前我让你给我喝你都那么小气,今天怎么特意愿意献给我喝呢……」南倾瓷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然后抬手又将香醇的酒送入口中。 她已经醉了。 她似乎对瑞希酿造的好酒毫无抵抗力。 真是个可爱的酒鬼呢。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模样,瑞希绕过桌子走到她的面前,却被她冷不防的拉近怀里。 「瑞希,你也来喝吗。你不喝?那我餵你好不好?」说着她轻轻喝了一口酒,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好半天,她才放开他的嘴唇,「好甜呢,嘻嘻。」 被南倾瓷抱在怀里,瑞希几不可闻的笑了下。 「吶,你们对我太放心了哦。」 * 3塞巴斯篇:每次唿吸 * 男子修长的身体蜷在一张白色的被单上。 白色衬的他身上的黑色愈加显眼,如同他是来自地狱的使节,灵魂,牺牲,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然而男子精緻的面孔上浮出一丝虚汗,他许是做了噩梦。 恶魔也会做噩梦么? 窗外透射进来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往日血色的唇,竟也多了几分苍白。 忽然,他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滴落在洁白无瑕的被单上,留下一个湿湿的印记。 ——塞巴斯,我死后会变成空气哦,你的空气。 她的眼底仿佛缀着整片银河,任何光芒都无法掩盖。 ——因为这样,只要你一唿吸,就会感觉到我的存在,就会疼痛了。即使我不存在,也要你深深的,刻骨铭心的,记住我。 他也许并没睡着,手动了动,他觉得浑身冰冷,真可笑,对于恶魔来说,寒冷,高温,任何都无法动摇他的一分一毫,而如今,他却觉得如此寒冷,仿佛要将他冻死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里。 吶,殿下。 您真是残忍呢。 明知道身为执事,是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的。 如今我每一次唿吸,就如同亿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身体,一寸一寸,要将我拉入无尽的寒冷深渊里。 塞巴斯的三大错觉: 1自己只是个执事。 2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3南倾瓷还活着。 * 4越前龙马篇:说谎 * 「南倾瓷,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你昨天不是还说等我变得和你家的执事一样高你就跟我交往吗!!」 「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你干嘛总挂在嘴边。」 塞巴斯蒂安的身高,龙马你的挑战一下子也拉得太高难度了。 「我不管,你答应!」 「你真的很幼稚哎。」 「说你答应!」 「是是是。」 「喂,你是什么敷衍的语气啊!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 「是,小龙马!」 「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不要用跟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这样对我说话一次我就强吻你一次,强吻你到你再也不会把我当小孩子看为止!」 「我就唔……」 「我说到做到!」 …… 一遍遍播放着手机里的录音,曾经的少年依然长成了修长高挑的模样,俊美秀气的五官,第一眼便会夺人视线。 风吹起他的髮丝飘飘落落,划出一道道利落的弧度。 他的身后是一块墓碑,上面的女子笑靥如花,美得惊心动魄。 「madamadadane的女人,你又说谎了。」 queen°106:塞巴斯是不会背叛我的 queen°106:塞巴斯是不会背叛我的 文 / 她的脚踩在微烫的泥土上显得格外白皙。 即使已经不存在,也想要将和她唯一的东西留下,实在是可悲的幻想呢。 她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抬起他惨白的脸,笑如罂粟,「吶瑞希,会成为绊脚石的东西,还是丢掉为好哦,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如果你认为悲惨的话就反抗,心存懊悔的话就前进,停滞不前这样的行为,很愚蠢呢。」 瑞希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个少女本来就精緻无暇的脸孔,此刻却更加的美丽,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 她的手仿佛有着烫人的温度,可以深深的透过相触的皮肤传递进心里,很烫很烫。 良久,她收回手,指间在梅树旁一个小小的花苞上轻点一下,剎那间,花苞迎着火光傲然绽放。 他怔住。 「吶,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带你一起走哦。」 她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蛊惑,「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呢?我们的家。」 「喂,你这女人别擅自决定啊!」巴卫恼火的看着她,「那是神社,不是你用来养男人的地方!」 「咦,巴卫吃醋了么?」她笑着开口,「可是瑞希已经是我的神使了呢,我有权利带他在身边的,不是么?」 神使?! 巴卫的额头立刻爆出n个十字路口,「你居然亲了他??」 不是你居然擅自收了另一个神使,而是『你居然亲了他?』! 「是呢。味道真的很好呢。」她轻轻舔嘴角,似乎是在回味那个吻。 瑞希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些血色,大概是南倾瓷太过直白的话语让他有些尴尬。 这个可恶的女人! 巴卫气结。 他真的觉得遇到这个女人是自己好几辈子倒了霉! 该死的御影,要是再被他遇到,绝对是要好好修理一顿的! 「我!」 迟疑了一会儿,瑞希拉住她的衣袖,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的光芒,仿佛坠入了星河一般璀璨。 南倾瓷的衣服依旧是一席大红色,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从浴火重生的天神一样,散透着令人不敢轻易亵渎的光华。 就是这个女孩子啊…… 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去点破,幻觉就会成为重复的梦境,永不间断,他就算一直一直留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可就是这个女孩子,毫不犹豫的刺破了他的梦,还告诉他会成为绊脚石的东西,还是丢掉比较好。 她笑着向他伸出手,那样的笑容简直就让人无法抗拒。 可是他真的很担心。 ——会成为绊脚石的东西,还是丢掉为好哦。 如果有一天,他也成为了她的绊脚石,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丢掉自己吧。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然而,那又如何呢。 ——认为悲惨的话就反抗,心存懊悔的话就前进。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可以前进了吧。 只要跟你在一起。 那时候的瑞希并不是很懂爱。 他只是知道,在他灰暗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束光,那个女孩向他伸出手,将他的世界照亮。 仿佛只要在她的身边,所有的阴霾都将被驱散,从此光芒万丈。 * 从水神神社出来,破晓的第一缕光已经逐渐的将大地所笼盖。 偌大的街道上竟然没有半个人影。 是呢,一天还没有真正的拉开序幕。 瑞希说想要处理完神社的一些东西再去找南倾瓷,又像是怕她不开心,说他不果断,很小心的徵求她的意见,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所以南倾瓷并没有拒绝。 夜雾车在白天无法使用,南倾瓷没有鞋子,于是巴卫只能背着她。 他发现自己哪里是个神使,根本就是个奴隶,是这个女人的奴隶啊! 「你这女人今天的话真的很少。」也许是不习惯她那样安静,巴卫侧过脸斜睨了她一眼,虽然语气不善,但还是透着隐隐的关心。 南倾瓷勾起嘴角,「我只是在想,如若有一天我像夜之森那样消失,巴卫你应该不会像瑞希那么蠢的守着有我的回忆停滞不前的吧。」 「那是当然。」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怎么可能会和那条笨蛇一样蠢!」 啊啊。 那是自然的呢。 南倾瓷浅浅的笑,这个答案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呢。 以后若是她消失了,这个世界将没有人会记得她,所以她才想要趁着她还能活着的时候,成为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女王。 这个疯女人。 他是肯定不会停滞不前的吧,因为他绝对不会让她消失的好嘛。 「巴卫,你有事情瞒着我。」 忽略掉心里因为他果断的回答而闪过的一丝不快的情绪,她一如既往轻佻的笑,凑到他的耳边呵气。 巴卫的耳朵真的很可爱呢。 果然他动了动耳朵,却意外的没有发火。 有时候他觉得,一个女人太聪明是一件太麻烦的事情。 「是关于塞巴斯么?」 她淡淡的开口,仿佛早已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怎么知道?」 巴卫的瞳孔微微缩紧,他想到即便知道这件事情,她的情绪也断然不会有太多的起伏,可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平静,简直平静的可怕。 「塞巴斯是不会背叛我的。」她的声音轻若薄纱,却带着毋庸置疑的信任。 即便她负了全世界,那个黑衣男子也会站在自己的身前保护她,地转星移,永不改变。 「……」巴卫怔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很冷血的人,这样的人是根本无法全心全意的去信任谁的,这个世界上她信任的人只有她自己,哪怕内心荒芜,只有孤独疯长。 可是她竟然那样相信那个恶魔么? 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原本打算瞒着她就好,可现在听到她说出那样的话,他反而想要一次性把话全部说完。 「你失踪的那一天晚上,那个恶魔就已经离开了,和一个人类的女孩子一起。」他不屑的轻哼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背叛么?」 queen°107:怎么可以让她得逞呢 queen°107:怎么可以让她得逞呢 文 / 跟一个女孩? 她的身子勐地一颤。 「是谁……」 「那种人也配让我记住她的名字?」对于她的问题,他嗤之以鼻,「那个笑的那么噁心的女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让我也跟她一起离开御影神社,我当时还真的很想一把火把她烧的干干净净。简直愚蠢之极。」 南倾瓷抓着他衣领的手微微紧了紧,「幸村美代么?」 幸村美代? 巴卫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我的名字是幸村美代,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呢?不管她给你什么,我也都可以给你哦。 嘁,那个女人简直蠢得像猪,居然妄想来收买他。 他当时没有一把火烧死她已经很仁慈了。 只要南倾瓷是土地神,他这一生都无法脱离她了。 不,也许。 只要是南倾瓷,这辈子都无法脱离她了。 「就是那个蠢名字,简直和人一样蠢。」 居然真的是幸村美代? 南倾瓷顿时觉得浑身冰冷。 她心里塞巴斯不会背叛自己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无法怀疑巴卫所说的话。 「不可能的。」她摇摇头,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即便全世界的人负我,唯有他,绝对不会背叛我。」 「哼,你倒是相信他。你们那个校长可是亲自来过神社找你,他让你回来之后立刻联繫他。」 早乙女校长竟然亲自找她么…… 不会的吧? 她的身子一僵,勐地从他的背上跳了下去,飞快的跑向就在眼前的神社。 从来不曾见过她动摇的巴卫也是一愣,待他回过神来,那个少女宽大的衣摆飞扬在身后,仿佛铺出一条红色的道路,极尽妖娆,竟然耀眼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压下心里仿佛困兽一样的疑虑,南倾瓷跑回神社的时候几乎没有去看一眼一直担心她的鬼切和虎彻,脸色微白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最后的目光落在角落那只精緻的铜质箱子上。 箱子的确还在那里,繁复的花纹依旧,蜿蜒缠绕着覆盖着整个身体,可是上面的锁已经被打开了,凄凉的落在地上。 南倾瓷站在门口,手指僵硬的几乎无法动弹。 已经追过来的巴卫没有靠近,从未见过这样的南倾瓷,轻浮也好,冷血也好,她从来都那样镇静,还以为她就是那样,无论失去什么还是得到什么,永远都只会用温柔的笑容掩去心里的波澜不惊,而如今,他竟然觉得她的背影那样脆弱。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抬手想去打开箱子,却又有一瞬的犹豫。 已经进入夏季,天气是炎热的,可是南倾瓷觉得,心里冰冷的可怕。 当她的手触碰到锁扣的时候,只觉得上面冰冷的气息将自己全身的温度全部抽走,冷的她只想发抖,然后当箱子被打开的剎那,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没有了。 奇蹟之眼没有了。 全世界能打开这个箱子的人只有她和塞巴斯,而今箱子被打开,奇蹟之眼和她的宝石都不见了,早乙女校长又亲自来找她,这说明了什么? 一切已经瞭然。 可是她不敢去想。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即便是死也不会想到,那个人居然会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人类女人,居然背叛了她! 如果幸村美代找你去当她的执事,你会怎么回答呢? ——如果她可以去死的话。 因为这一生,我已经只属于殿下了呢。 ——我只是殿下的执事罢了。执事就应该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主人,主人希望,我便是主人的狗,这才符合执事的美学。 ——我发誓,至今为止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在欺骗您,无论去哪里,我都将陪伴在您的左右,一直到最后。 她僵直着身子坐在地上,心里不知道是麻木,还是疼痛的无以復加。 「现在相信了吗。」巴卫别过脸不去看她,语气还是一样的带着淡淡的轻嘲,「根本没有人会那样毫无目的的服侍你吧。恶魔也不过如此,说着那样的话蛊惑人心,该离开的时候走的可真潇洒。」 ——根本没有人会那样毫无目的的服侍你吧。 「是呢。」 她怎么忘了呢。塞巴斯早就提醒过自己的话,她怎么会忘了呢。 竟然还那样信任着他,坚定不移的信任着他。 纵使记得曾经因为毫无用功的信任把自己一次次的推入绝境之地,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想着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所以如果连塞巴斯都无法信任的话,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她信任的呢? 然而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又一次的重蹈覆辙了吗? 「巴卫,你知道,最容易摧毁一个人信念的是什么么?」 许久,她才站起身来,一袭红色的衣袍格外的妖冶。 如同一瞬间绽放的红色玫瑰,极尽妖娆。 等她转身,巴卫才看到她的表情,一瞬间的震惊。 她在笑。 笑的云淡风轻,仿佛世界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她。 仿佛那背叛她的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人,她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平復了自己的情绪么? 「如果这是她想的话,那么我怎么可以让她得逞呢?」宝石也好,身边的人也好,能抢走的那就都抢走吧,反正只要游戏还在继续,她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再动摇了。 塞巴斯蒂安,即便是背叛,我也要听你亲口对我说原因! 南倾瓷并没有再过多的休息。 她觉得一连串的事情来得太突然,究竟是她自己漏算了哪一步,亦或者是幸村美代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蠢。 不过那些都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居然敢随便沾染她的东西,真的是很不怕死呢。 回神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达了shiningentertainment公司门口。 没有司机的麻烦之处在于,她必须要打车来代步了呢。 公司外挂着四张巨型海报,海报上四个摆着不同姿势的男子很是抢眼。 当下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艺人,竟然有一半是来自于shining的呢。 一走进公司,忙碌奔走的人群就因为门外那个红衣少女的出现而打破了整个紧凑的节奏。 queen°108:我的名字,美风蓝 queen°108:我的名字,美风蓝 文 / 那个女孩是谁?艺人吗? 见过那么多的艺人,本来该对美这个字已经早已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可是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嘆了一下。 世界上居然会有那样好看的女孩子,简直就好像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仿佛她只要站在那里,周围所有的空气,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光芒都会自然而然的聚焦到她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人类真的很容易被华丽的皮囊所吸引呢。 看到这样的表象就擅自妄想,实在是太蠢了呢。 南倾瓷嘴角的笑容在旁人看来简直纯洁如莲,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掩藏在背后的嘲讽。 坐在前台的女生目光还呆呆的看着她,南倾瓷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好,请问早乙女校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诶?」那个女生微微一愣,然后呆呆的指了指那边的电梯,甚至忘了有人来接见必须要先打电话通知这件事情,「在最高层哦……」 「谢谢。」南倾瓷礼貌的笑笑,然后缓步的走向电梯,那个女生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旁边的同事拍拍她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你这样告诉她没事吗?等下社长责备下来怎么办?」 「真糟糕!」可是等她想起来,大厅里哪里还有南倾瓷的身影。 原本她是要等下一班电梯的,不过刚刚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有个男生伸手拦住了门,她也就随便的搭了上去。 那个男生是外面海报上的男生呢。 薄荷蓝的头髮很是耀眼,略长的头髮一侧被束在脑后,在灯光下映着一层浅浅的光芒,这样的髮型多半会带给人一些轻浮的感觉,可是这个少年完全没有,仿佛那就是最适合他的造型。 他穿了一件嫩黄色的t恤,把白皙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细腻,与头髮颜色接近的眼瞳里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却依旧夺人视线,他五官的比例极其的完美,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找不到任何死角,薄唇没有任何弧度,却透着一种难以觉察的疏离。 真是个好看的少年。 「我看到了哦。」 那个少年突然轻轻的开了口。 他的声音纤细柔美,带着特有的声线,清澈又透明。 「你刚刚,明明不想笑可是也笑的很好看的样子,我全部都看到了哦。」 南倾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慌乱,她淡淡的牵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旁边的少年,「这样啊,那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你的演技很好,无可挑剔。」 「可还是被你发现了,说明还是有缺陷的。」她微笑,遗憾的摇摇头,「看来我还需要加强训练,如果有一天无法表演,可就要让一大堆幻想着我是天使的人失望了呢。」 少年头一次认真的打量她。 真的是个好看的过分的女孩子。 尽管一席红色的连身长裙十分张扬,可是在她的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感,明明是那样妖冶的颜色,却被她控制的刚刚好,她依旧是纯洁的天使,没有被这样鲜艷的颜色染上半分妖娆。 而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被揭穿了还能镇定自若的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事情的女孩子。 「啊……」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轻轻的开口,「你是不是那个在hevens新单曲的演mv女主角的女孩子。」 是陈述句而绝非疑问句。 他看过那个mv的预告。 不得不佩服ragingentertainment对于旗下艺人的一切打造真的是不惜花费巨资也要达到最好的效果。只是一支mv就请了最好的导演,最好的场景。 只是一个预告就被剪辑的画面感丰富又充满吸引力,就连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大多兴趣的他都不由的很想要完完整整的看完那支mv,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期待。 虽然只有几个组合的画面,镜头也大多都是hevens,不过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女孩却丝毫没有被人忽视,反而非常想要看到她的表演。 「你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的问题让南倾瓷一愣。 此时电梯已经到达他所要去的楼层,门缓缓打开的剎那,少年往前走了几步,转身,清冷如月华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身上,「我的名字,美风蓝,你要好好记住。」 这个少年还真有意思,明明就没有打算从她这里听到任何答案,又还要问她问题。 「下个月学院的比赛你也会去吧,听说今年有些相当了不起的新生呢。」寿岭二露出惯有的明朗笑意,顺便看了眼旁边不太对劲的黑崎兰丸,「兰兰,你今天相当的心不在焉啊。」 黑崎兰丸微微皱了下眉,「恩。」 恩? 面对朋友的关心,兰兰你只有一个恩字? 对于这位朋友的态度习以为常的寿岭二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自讨没趣的撅了撅嘴,然后在电梯面前站定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叮—— 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寿岭二刚想踏进去,当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原本面无表情的黑崎兰丸脸色也微变。 「我的名字,美风蓝,你要好好记住。」 最后美风蓝留下这句话走了出去,在看到门外的人的时候表情平静的打了个招唿,「哟。」 额…… 寿岭二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黑崎兰丸也同样是惊讶的站在门外,没有了动作,一直到电梯门再关上才反应过来。 刚刚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 刚刚虽然只一眼,简直就是翩若惊鸿。 但更让他们惊讶是,那个一向对所有事情都从不抱兴趣的少年,如今却对着一个女孩子说出那样语义不明的话来。 但最奇怪的还是那个女孩子。 她就那样淡淡的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办法动摇到她的内心。 他记得那个女孩呢,之前她写的曲子,社长可是夸赞了好一段时间。 她是叫南倾瓷吧?真是个奇怪的女孩,资料表除了名字和年龄之外几乎是空白的呢。 他盯着电梯上面的数字许久,最后在最高一层定格,她是来社长的么?呵呵,今年的早乙女,真的是有很多了不起的孩子呢,看来下个月的舞台加分赛真的是非去不可了。 queen°109:你胆子真的很大 queen°109:你胆子真的很大 文 / shining的最高层全部都是一些公司高层的办公室,大厅的两侧都摆着一切瓷器,一看就价值不菲。 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还有一些成员似乎正在开着什么会议,南倾瓷只是淡淡的扫过一眼,她本来就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如若不是为了证实一些事情,她肯定是不会来这种被大众目光包围的地方的。 社长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有一名长发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男子的眼睛非常好看,好像极地的冰川一般,清冷透彻,十分的美丽。 那个男子也看见了她,只是一剎的失神便与她擦肩而过。 南倾瓷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个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只不过只能看到合上的门,好像刚刚所见的少女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 早乙女校长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他低着头,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情。 南倾瓷走到他的办公桌前轻轻敲了敲,早乙女校长微怔一下,这才抬头看到她。 「无故旷课三天,南倾瓷,你胆子真的很大。」 他表情凝重的看着南倾瓷,眉宇间竟然闪过一丝不安。 「校长找我来该不会是要给我记负分的吧?」她笑了笑,随意的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习惯了她在人后没有礼貌的态度,早乙女不着痕迹的嘆了口气,「抱歉,月神之灵不在我身上了。」 南倾瓷的眉心轻蹙了一下,「是她吗?幸村美代?」 没有预料到她这样的反应,早乙女一愣,继而点点头,「幸村一臣亲自来找我,说是自己的女儿正在寻找它,你知道我无法和幸村家抗衡。」 又是她! 南倾瓷的紧紧成拳头,表情微寒,心里的怒气越积越多。 她不是要迹部景吾吗,她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要来抢她的东西? 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从她的身边把她没有玩腻的东西抢走? 塞巴斯蒂安…… 一想到那个往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执事如今却为别人折腰,南倾瓷虽然面无表情,指甲却已经嵌进了掌心里,鲜血淋漓。 是啊。 她终究是无法对别人放下防备的,这种感觉,不过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居然被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占有了而已。她一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 她只是…… 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需要而已,而这样的感觉,从此以后,都不会再产生。 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抱有任何的信任。 她的东西,就算丢掉,就算毁掉,也绝不让她得到! 「没有守住约定我很抱歉。」 见她不说话,早乙女校长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南倾瓷淡然一笑,「怎么,早乙女校长明知道如若你手中没有筹码,我的计划也会中断,却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么?」 关于这点,她反而有点欣赏早乙女了。 任何一方失去可以牵制另一方的筹码,游戏便结束了。 早乙女校长大可以在选拔会结束再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可他似乎很诚实,宁愿告诉她也没有欺骗她呢。 「老实说,最近公司的状况并不是很好。」 他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背后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与之前在学院见到时的他相较之下竟然多了几分老气。 「前段时间公司有艺人被爆出吸毒丑闻,被职责的脆弱不堪,再加上交往的女孩子竟然在那个时候离开他,竟然选择了自杀。」早乙女的眼底划过一丝惋惜,「明明是被陷害的,那样一走了之,不就等于默认了全部吗?」 南倾瓷冷漠的勾起嘴角,真蠢呢。 这般脆弱在这个世界也是无法生存的,死了便死了吧。 「你该知道歌迷是多强大的存在,他们可以把你捧上云天,也可以将你拉下地狱。那件事情之后,公司的股票狂跌,损失简直无法计算。虽然许多一线的当红艺人仍然在活动,看似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但也有很多二线的艺人因为这件事情根本无法接到行程。」 弱肉强食。 这是无论在哪里都不变的真理。 谁更好,谁更红,更能被大众接受,各凭本事,无论用什么方法,能站到最后的那个人,必定是胜者。 「所以,我需要一个具有无限可能和强势的新组合来将那些坏影响带走。」 果然是商人呢。 南倾瓷轻轻一笑,他们的惋惜许是怜悯,许是因此丧失了一棵摇钱树,谁知道呢?只是这样的利益关系,应该是不变的真理。 早乙女校长真是聪明呢。 他早就算准了一切,那些孩子在一起,必定能掀起新的热潮吧? 到那时,还有谁会记得曾经那个生命的陨落呢? 娱乐圈就是如此,当你光芒万丈时,被人们追捧,而当你失去了光芒,就必定会被人遗忘,一点一点,最终,彻底的消散在人们的记忆里。 她莞尔,「早乙女校长告诉我这些,是想要说明什么呢?」 早乙女转身认真的看着她,「请你,将那些孩子变成一个完整的团体,我需要他们给我带来新的奇蹟!」 「咦,可是如今,早乙女校长手中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哦。」她也是个商人,如今他的手中已经没有月神之灵,如若他没有跟她谈条件的筹码,她自然也是不会随便答应的。 早乙女眯了眯眼睛,「你想要什么?」 南倾瓷轻笑了一下,「对早乙女校长来说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成交。」没有犹豫,他对南倾瓷所说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校长果然是个爽快的生意人呢。」她起身,转身走向办公室的大门,「吶早乙女校长,下个月的加分赛,我要参加。」 早乙女没有半分惊讶,南倾瓷答应了偶像科的学生要参加加分赛本来就已经在学院里传开了。 「我知道了,那天公司的艺人也会去,你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自己邀请便是。」 「那真是多谢了。」她轻轻的拉开门退了出去。 真是爽快的人呢。 不过,幸村美代。 既然敢随便染指她的东西,你已经做好失去全部的准备了,是吧? 现在她必须去幸村家。 哪怕她身后空无一人,只身前往,她也定然不会输。 南倾瓷的眼底一片冰寒,在转身的剎那却荡然无存,俨然一副无害的清纯少女形象。 待少女离去后,自转角处走出一名白衣男子。 他整个人仿佛只要站在那里,就自然的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质。 看着少女的背影,想到刚刚她一瞬的表情变化,他冰蓝色的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光华。 那个女孩,真的很不简单呢。 queen°110:你每次都出现的很及时 queen°110:你每次都出现的很及时 文 / 大概是假日的关系,新干线的人意外的多,南倾瓷就站在门边,她根本不想要再往里面挤进去了。 要说洁癖的话,她大概只会去触碰自己想碰的人。 至于其他,还是算了吧。 行进没多久,车厢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慌乱起来。 南倾瓷懒懒的倚在门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与她无关的,只要不牵扯到她。 「小偷!抓住他!那个人就是小偷!」 紧接着是一个女子尖细的叫声。 南倾瓷忍不住轻笑了下,偷东西都会被发现,实在是没有用呢。 而此时,那个所谓的偷窃者已经向她的方向靠近了。 距离到站时间原本还有七八分钟,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 只是当他迅速挤过人群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一个红衣少女在笑,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车厢里,只有那个女孩的笑脸格外的显眼。 真的是个好看的令人窒息的女孩子,只不过,他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孩虽然在笑,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刺骨的寒冷。 不是恐慌,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嘲讽和嫌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嘲讽和嫌恶。 那样的眼神只能让人想到三个字——看不起。 他只觉得心里的愤怒愈燃愈烈,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有些人是天生的王子公主,拥有了世人羡慕的一切,却依旧可以不断的拥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他们这类人,却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去窥伺别人的东西,还必须冒着这样被发现的危险。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不能被抓到,绝对不能。 在医院里,他五岁的女儿还躺在医院等着他的手术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后退的余地了。 他迅速扑向那个少女,一只手紧紧的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抵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也许是无法控制住情绪,他的力度有些大,锋利的刀片竟然直接在她脖子上划过一条浅浅的伤口,顿时殷红的血液就顺着她的脖子流淌下来,划出一条痕迹,最后没入她同样鲜艷的衣服里,仿佛被吸收了一般,更加的耀眼。 旁边有一名紫蓝色头髮的少年原本想要过来,只是车厢内人实在太多,即便只有几步之遥,他也已经来不及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深色的眼底担心的情绪一览无遗。 周围所有人都慌乱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是那个少女好像毫无反应一样,任由他抓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真是脏呢。 「你们不要过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要报警,就保持这样乖乖的到站就可以了,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说着,他又紧了紧手中的刀。 南倾瓷明显的感到他自己也颤抖的厉害。 看起来还是个新手呢。 大家看看那名少女,又看看那个小偷,原本准备掏出手机播出的报警电话如今拨号拨到一半,打出去也是,但是不报警也不行。 当中有个情绪特别激动的女子,她看起来十分的着急,根本顾不上小偷的话,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她尖细慌乱的声音很大,在安静的这节车厢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她的这个举动显然是惹怒了这个小偷,他的手简直要将南倾瓷的脖子勒断,南倾瓷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已经开始缺氧了。 你看啊。 当自身的利益受到了威胁,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会毫不犹豫的保全自己的利益,至于那个被牺牲的人,他们根本不屑一顾。 「不,不要这样……求求你们……」 偷窃男子威胁未果,于是只能道出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原因。 「我的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她需要一笔手术费,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筹集到这样大的一笔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的女儿,会死的……她还只有五岁啊……我被抓走没关系,但是请求你们,帮帮我……」 「谁知道你是不是找藉口……」被抢了东西的女子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又不敢多说什么去刺激他。 小偷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说谎……」 真是个笨蛋。 趁着他分心的瞬间,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持刀的手,下一秒,南倾瓷就脱离了那个怀抱,被带进另一个怀里。 也许是他手中的力道过大,被紧紧捏住手腕的偷窃男子一松手,利刃便落在了地上,被少年一脚踢开。 南倾瓷愣了一下,其实刚刚就算没有人出手,她也打算自己挣脱的。 虽然力量悬殊,她也不会打架,不过让这个男人晕倒还是失去意识那样的事情,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也罢了,既然有人要帮助自己,省得她为了一个毫不重要的人浪费自己的东西。 「幸村精市,有没有人说过你每次都出现的很及时?」她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不想这样纤细的少年竟然也拥有这样的力量,实在是出人意料的有安全感。 「你是第一个。」他微笑。 其实从她上车他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她每一个表情都没有错过他的眼睛。 不过她真的很擅长伪装呢,即便是眼底那样冰冷,也还是可以用面无表情来代替。 列车抵达的时候,警察已经在外面守候着了。 见到那个男子,立刻将他抓住,铐上了手铐。 但是那个男子仿佛很不甘心的一下子扑倒在南倾瓷的脚下,「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只有五岁,病的很严重……求求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她……」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孩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是站在人群里也一定会被第一眼就找到的人。 那样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所以那时候他才会想到要去劫持她,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就这样失败了。 南倾瓷这才注意到他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只是头髮却已经有了些白丝。 其实当他说出那个故事的时候南倾瓷就已经知道是真的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 她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更没有任何理由去帮助一个对自己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南倾瓷惊恐的后退一步,躲在幸村精市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角,眼底氤氲着害怕的水汽,仿佛是受了极大惊吓的少女,一眨眼泪滴就会顺着脸颊的轮廓滑落,模样实在是惹人怜惜。 queen°111:我允许你利用我 queen°111:我允许你利用我 文 / 此篇包括巴卫,瑞希,塞巴斯,龙马,四人四个不同的小剧场,与正文无关,有甜有虐。 * 1巴卫篇:本来就是我的 * 不解的看着在前面自顾自挑着衣服的巴卫,坐在沙发上的拿着杂志的南倾瓷柳眉微挑:「为什么突然要我陪你出来买便服,你不是很喜欢穿着你那华丽的和服吗?」 「要你管!」巴卫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总算是挑了件看得过去的人类衣服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南倾瓷无奈的笑了下,不要她管你非要拉她出来做什么? 没过多久,南倾瓷立刻听到周围发出一片女孩子发出的痴迷的交谈声,她抬起头,却见巴卫一头银色短髮,白色底衫,黑色毛衣开衫,修身的牛仔裤,俨然一副邻家少年的模样,只是偏偏他的眼睛生的那样妖媚,整个人生生多了几分俊美邪魅。 「好帅的男人啊,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好想要邮箱地址啊……」 「可以过去合照吗……」 周围不断的传来小声交谈的声音,南倾瓷却只是淡淡一笑,巴卫穿便服的样子也很好看呢。她一直觉得巴卫是最适合穿合服的男子了,身子很纤长,柔美,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女子的气息。 巴卫不满的皱了下眉,明明他现在被一群蠢女人围观,南倾瓷却毫无危机意识的坐在那里优雅的看着杂志,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杂志丢到一边,转身就拉着她重新走进了试衣间,还美其名曰:「我的拉链拉不上。」 请问你的衣服哪里有拉链!难道你裤子的拉链拉不上吗? 关上门插上插销,隔绝了外面惊讶的声音,巴卫直接把南倾瓷的双手禁锢在墙壁的两侧,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南倾瓷,我好看吗?」 「很好看哦。」南倾瓷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巴卫你一直都很好看呢。」 「那么你一点都不介意别的女人那样盯着我看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南倾瓷微笑的看着他。 「你……」巴卫气结。 「巴卫你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 她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一怔。 「是么。」巴卫勾起嘴角,声音忽然带着蛊惑般的在她耳边响起,「既然这样,那你就一直看着我,一直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 2瑞希篇:对我太放心了哦 * 巴卫和御影一同去参加众神的宴会,塞巴斯替自家殿下出去办事,鬼切和虎彻按照惯例去后山巡视附近居民的情况,今天的神社似乎只剩下南倾瓷和瑞希。 看着对面已经喝得脸上浮起红晕的南倾瓷,瑞希突然想起临别前大家放心的样子:瑞希就是个白痴,和南倾瓷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咦,瑞希,你不喝么?你的酒真是好喝……以前我让你给我喝你都那么小气,今天怎么特意愿意献给我喝呢……」南倾瓷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然后抬手又将香醇的酒送入口中。 她已经醉了。 她似乎对瑞希酿造的好酒毫无抵抗力。 真是个可爱的酒鬼呢。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模样,瑞希绕过桌子走到她的面前,却被她冷不防的拉近怀里。 「瑞希,你也来喝吗。你不喝?那我餵你好不好?」说着她轻轻喝了一口酒,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好半天,她才放开他的嘴唇,「好甜呢,嘻嘻。」 被南倾瓷抱在怀里,瑞希几不可闻的笑了下。 「吶,你们对我太放心了哦。」 * 3塞巴斯篇:每次唿吸 * 男子修长的身体蜷在一张白色的被单上。 白色衬的他身上的黑色愈加显眼,如同他是来自地狱的使节,灵魂,牺牲,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然而男子精緻的面孔上浮出一丝虚汗,他许是做了噩梦。 恶魔也会做噩梦么? 窗外透射进来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往日血色的唇,竟也多了几分苍白。 忽然,他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滴落在洁白无瑕的被单上,留下一个湿湿的印记。 ——塞巴斯,我死后会变成空气哦,你的空气。 她的眼底仿佛缀着整片银河,任何光芒都无法掩盖。 ——因为这样,只要你一唿吸,就会感觉到我的存在,就会疼痛了。即使我不存在,也要你深深的,刻骨铭心的,记住我。 他也许并没睡着,手动了动,他觉得浑身冰冷,真可笑,对于恶魔来说,寒冷,高温,任何都无法动摇他的一分一毫,而如今,他却觉得如此寒冷,仿佛要将他冻死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里。 吶,殿下。 您真是残忍呢。 明知道身为执事,是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的。 如今我每一次唿吸,就如同亿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身体,一寸一寸,要将我拉入无尽的寒冷深渊里。 塞巴斯的三大错觉: 1自己只是个执事。 2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3南倾瓷还活着。 * 4越前龙马篇:说谎 * 「南倾瓷,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你昨天不是还说等我变得和你家的执事一样高你就跟我交往吗!!」 「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你干嘛总挂在嘴边。」 塞巴斯蒂安的身高,龙马你的挑战一下子也拉得太高难度了。 「我不管,你答应!」 「你真的很幼稚哎。」 「说你答应!」 「是是是。」 「喂,你是什么敷衍的语气啊!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 「是,小龙马!」 「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不要用跟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这样对我说话一次我就强吻你一次,强吻你到你再也不会把我当小孩子看为止!」 「我就唔……」 「我说到做到!」 …… 一遍遍播放着手机里的录音,曾经的少年依然长成了修长高挑的模样,俊美秀气的五官,第一眼便会夺人视线。 风吹起他的髮丝飘飘落落,划出一道道利落的弧度。 他的身后是一块墓碑,上面的女子笑靥如花,美得惊心动魄。 「madamadadane的女人,你又说谎了。」 queen°112:现在连我也想抢走 queen°112:现在连我也想抢走 文 / 「无解的毒?」南倾瓷笑了笑,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她,「如若真是那样,那喜欢我的人岂不是多的数都数不完了?」 对于他的话她只能嗤之以鼻。 那些人不过是被她的皮囊所吸引住了而已。 「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带着她在一间房门前停下,他拉开门将她推进去,「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你,先去洗澡吧,我会让人送衣服过来。」 他还真是体贴。 南倾瓷笑了笑,也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直接钻进浴室洗澡。 如果是以前有这样的人对自己,她还真是想要好好的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呢。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存在着互利关系,如若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制造美丽的假象了。 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实在让一向都镇静的她都措手不及。 穿上幸村精市让人送来的衣服,竟然意外的合身,不过又是白色,她其实不太喜欢白色呢,总觉得太干净的东西,会更容易沾染到黑暗。 当她走出去的时候,幸村精市倚着墙壁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当看到她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没有红色的吗?」她皱了皱眉,理所当然的开口。 幸村精市自然的牵过她的手,「我发现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在别人家要客气一些的自觉。」 「是你主动带我来的。」她笑着强调了一下。 每每路过他们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自家少爷和那个第一次见到的,比美代小姐穿白裙子还要合适还要好看的女孩子,那是少爷的女朋友么? 幸村精市牵着她来到二楼尽头的房间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 「进来。」 威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让南倾瓷一愣,他怎么知道她是要来见幸村一臣的。 「我可以听么?」拉开门,幸村精市突然问了她一句。 「无所谓,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南倾瓷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反过来拉住他走了进去。 十分日式风的装修,却不会给人任何古旧的感觉,反而是眼前一亮。 木质地板即便是赤足踩上去也不会给人过于冰凉的感觉,温度恰好,白色的墙壁并没有过多繁复的花纹,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名家之作的油画。房间的一角可以搭了个高台,日式推拉门的设计,仿佛那恰好是个喝茶的最佳空间。 幸村一臣坐在矮桌后,见到他们进来甚至没有抬眼,只是自顾自的品着茶。 浅浅的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好久不见呢,幸村伯伯。」 随意的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幸村精市则是无奈一笑,坐在她的身边。 幸村一臣目光微眯,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礼貌。」 「谢谢夸奖。」南倾瓷毫不在意的拿起面前已经倒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怎么,幸村伯伯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找你么?」 「听说美代带回来的那个执事曾经是你的人?」 幸村一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傲慢无礼而感到生气。 南倾瓷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停滞,「你为什么帮她!」 是啊,早该想到,如果背后没有幸村一臣的帮助,就凭幸村美代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随便惹她么? 而且她搜集奇蹟之眼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除非是塞巴斯…… 她不敢再想,手习惯性的想要握成拳,却被幸村精市拉住了。 「你这个问题很奇怪。」幸村一臣搁下杯子,神色淡漠,「我女儿想要的东西,我便帮她得到,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理由的事情。」 南倾瓷皱了下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 幸村美代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她有了手冢国光的守护,有了幸村精市的爱护,有了迹部景吾这个未婚夫,有了爱她的爸爸妈妈,有了这样无可挑剔的家世背景,为什么还要来抢走她的东西? 为什么她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所有的东西都是用交易换来的,从来没有人真的帮她,唯一在身边的恶魔执事,也只是利用她找到那些宝石,最后在她脆弱的时候彻底的离开她…… 她怎么可以忘记呢…… 一旦从心里开始依赖别人,那么自己就会变得脆弱不堪,最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故意的那又如何?」幸村一臣冷哼一声,「既然你没有能力看好你的东西,那又怎么能怪别人可以拿走。只能证明她比你更适合拥有而已!」 「比我更适合?哈。」她嘲弄的笑了起来,停下笑声的同时,表情骤然冰冷,「听着,不要三番四次的挑战我的极限,我的东西除非我主动丢掉,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染指,敢弄脏我的东西就必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幸村一臣震惊的看着她。 那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场,竟然让人不由的唿吸一滞。 「报纸我可是看了,迹部景吾回心转意未婚妻,旧人终胜新人哭,你们两家的关系日益增进,看来我这个第三者也已经毫无威胁了吧?」南倾瓷的语气冰冷,唇边虽然带着笑意,却绝对是讥讽。 幸村一臣很快回过神,眼底蒙上一层惯有的冰寒,「我要你跟精市在一起。」 他的话一出,就连旁边的幸村精市都愣了一下。 「真是可笑。抢走我的男人,抢走我的执事,抢走我的宝石,现在就连我也想要抢走,幸村伯伯,一个人如果太贪心,终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她的笑的妖娆,对于他的话不屑一顾。 他知道的啊。 幸村一臣目光微暗。 并不只是想要帮助自己的女儿得到想要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如果那个女孩重要的东西在这里,那她也不会轻易离开了吧?这样一来,精市他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了吧,不用再被过去所束缚,他也可以走出来了。 「父亲……」 幸村精市想说什么,却被幸村一臣冷漠的打断,「如今没有了迹部景吾,没有了那个执事,比起那个神社,我们幸村家难道不是更好么?」 queen°113:从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queen°113:从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文 / 幸村精市想说什么,却被幸村一臣冷漠的打断,「如今没有了迹部景吾,没有了那个执事,比起那个神社,我们幸村家难道不是更好么?」 「真是很好的条件,听起来十分的具有吸引力。」南倾瓷笑了笑,「不过抱歉,我南倾瓷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别人施捨的地步。」 她从幸村精市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起身不再去看幸村一臣的表情,「不要再来干涉我,也不要再来沾染我的东西,你知道当一个人发怒的时候,是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的!」 这场谈话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两个直接的人之间的对话,真是结束的快呢。 「那如果我拆了那座神社呢!」幸村一臣的表情冷若冰霜。 走下台阶的南倾瓷身子勐地一僵。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早在几个月之前,你名下的财产已经开始被秘密转移了,在你那没有人知道的家里,所有的一切,甚至那栋房子,也成为了别人的东西。南倾瓷,你现在除了那座神社,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哈! 原来如此…… 南倾瓷一下子就能想到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两个人是不该留着的啊,当初就是为了不失去那份恨意,才没有杀了他们,可如今,那些人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 是呢。 离开那里的时候,只在那里留个几个看家的孩子。 那两个人应该窥伺她的东西很久了,所以才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开始了行动,还那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真是高明的手段呢,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栖身地隐秘的不会有人发现,看来有些时候果然是她太过自信。 但是,敢碰她的东西,真的是不想活了呢。 那两个人,那两个曾经被她当成父母爱过的人。 「那又如何!」南倾瓷的声音依旧平静,即便心里惊涛骇浪,她此刻也只能露出平静的表情,她的自尊决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践踏! 「哼,看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你自己的处境!」幸村一臣冷冷的开口:「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幸村家,你已经没有了任何依靠!只要我想,就连那个神社,都可以拆掉!」 「父亲!」 幸村精市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父亲,为什么要把她这样的逼到绝境? 幸村一臣没有去理会他,只是直直的看着那个站在原地,背对着自己的少女。 这真的是个了不得的女孩。 如果不是那两个人行事那样高调,他是怎么也不会知道那个女孩竟然拥有那样庞大的资产的。 没有知道她是谁,只是如果她靠自己能到那样的地步,那么日后对他们家,一定也会有很大的帮助的吧? 南倾瓷的嘴角浮起一抹冷漠的笑容,如同层层叠叠的蓝色玫瑰,绝美又带着诡异的神秘。 「我从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的声音轻柔,却不带丝毫温度,「特别对象是你们!」 幸村一臣脸色铁青,那是怎样蔑视的口气。 他的眼中只剩下冷厉很狠决,真是个有骨气的女孩子,他倒是要看看她一个人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南倾瓷已经迈开脚步离开了这里,即便是得知了一切,她也依旧保持着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高傲的离开他们的视线。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幸村精市起身,蓝紫色的眼底氲着化不开的雾气,情绪复杂,却依旧美的难以言喻。 幸村一臣许久都未回答。 他看着手中早已冷却的茶杯,目光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就是因为她伤害了美代,所以就这样去对待一个女孩子吗? 可是刚才那个女孩的目光却是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他所说的那些与她只是一些毫无价值的身外之物,无法给她的心情带来任何的波动。 他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他的父亲了。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只是在思索问题,并不打算作任何解释的幸村一臣,他终于是追了出去。 「我只是……」 良久,幸村一臣轻轻的嘆了口气。 「想帮你留下她而已啊……」 精市…… 那个女孩是不会为任何人所停留的。 她有多冷情,才会在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保持着最初的镇定。她的目光从来不会为任何人驻足,即便是有,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瞬,没有人可以走进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人。 南倾瓷浑身冰冷。 那样的感觉并不是失去了东西的无力感,只是冰冷,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要脆弱一秒钟就四面受敌,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她只要一不小心,就随时会被推下万丈深渊。 「今天的那家餐厅真的很不错呢。」 不远处传来少女浅笑的声音。 南倾瓷抬头望去,远远的见到幸村美代和迹部景吾的身影。 她的笑容纯洁无暇,清甜的就像是一朵洁白的百合。 「嗯。」迹部景吾皱了皱眉,低低的应了声。 「景吾,你生日那晚的订婚宴,你说订哪家酒店比较好?」说着,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拿捏主意,于是看了眼身后跟着的黑衣执事,「吶,塞巴斯,有没有什么推荐呢?」 「很荣幸为您提出建议我的殿下。」执事右手抚胸,面带最优雅的笑容,「森格拥有最美丽的海景,卡洛斯的餐饮却是公认的美味,蓝央则是拥有最舒适的环境,这三家都是不错的选择呢。」 她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可是我觉得塞巴斯做的食物才是最美味的呢!」 血色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塞巴斯蒂安恭敬的开口,「能被殿下夸奖,真是我的荣幸。」 南倾瓷冷冷一笑。 少了她这个第三者事情进展的真是非常的顺利啊,已经到可以共同出入幸村家,商讨订婚仪式的事情了呢。 而他,那个曾经说过,要陪自己一起走到地狱尽头的男人,如今却已经跟在别人的身后,仿佛她的一个笑容,一句夸赞,就是无限的殊荣。 「南……南小姐……」一见到她,幸村美代的眼底划过一丝慌乱,拉住迹部景吾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来这里……」 queen°114:我正在和小瓷交往 queen°114:我正在和小瓷交往 文 / 呵。 她还会害怕吗? 上次的事情,迹部景吾已经彻底的和她决裂,在真相被解开之前,是根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我想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南倾瓷漠然的看着他们,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使她的心情有任何动摇。 「难道你……你是来找景吾的吗?我是不会把景吾让给你的……」她不安的拉住他的手,「他已经不会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已经决定要订婚了……」 南倾瓷差点笑出来。 她勾起嘴角,「放心,我对你的景吾毫无任何兴趣,不仅如此,等到你们订婚的时候,我还会亲自去祝福你们,为你送上一份大礼,不用太感谢我。」 也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幸村美代的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和戒备。 「你难道是放心不下你的执事?」迹部景吾笑的如同玫瑰般妖冶,语气却带着刻骨的寒冷,「的确,你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吧?」 仿佛是暗夜的魔鬼,带着最邪魅的笑容,冰冷戏虐而嘲讽。 「是呢。」南倾瓷对上他的目光,「我只是有些想念我的前任执事,来看看他是不是过得很好。」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幸村美代身后的塞巴斯蒂安身上,「可如今,他真的是过得比在我这个前主人那里更好呢。」 塞巴斯蒂安礼貌一笑,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多谢南小姐的关心,我在这里很好,不劳费心。」 南倾瓷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 南小姐…… 他居然叫她南小姐…… 她就那样看着他,塞巴斯蒂安的眼底就如同一片无人海域,没有歉疚,没有遗憾,甚至没有她,宽阔无垠,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可笑呢。 地狱的尽头还没有到,她却已经被丢在了半路呢。 因为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么,魔族的王,只因为她是命定之人才復活她,利用她为自己寻找奇蹟之眼。而今,却有了更加强大更加方便的器具,便再也不需要她,冷漠的一脚踢开。 他是觉得这样就互不相欠了吗? 呵…… 没想到恶魔也会这样的善良呢,善良的还真是让人想要掉眼泪的感动啊! 「南小姐……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吗?我会觉得很困扰……」幸村美代颤抖着的手被迹部景吾紧紧握住,她吃惊的抬头,却见迹部景吾冷漠的看着南倾瓷,「没有听见吗?你可以走了。」 幸村美代咬着嘴唇,压下心里的喜悦,恐惧的看着南倾瓷。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这个时候就已经可以达成一致目标对抗她这个敌人了,果然迹部景吾,世界上没有人比幸村美代更适合你。 她勾起嘴角,漾开一个妖娆的笑。 正想要开口,突然一只手将她带到了怀里,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起来,「她是跟我一起来的。」 「哥哥?!」幸村美代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你怎么会……」 「精市,和幸村伯伯的话谈完了吗?」南倾瓷顺势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好慢,我等了很久呢。」 「我很抱歉。」他理了理她额前的头髮,露出一个清润的微笑,然后对上幸村美代的目光,「我正在和小瓷交往。」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让幸村美代顿时愣在了原地。 许久,她才终于反应过来,满眼戒备的看着南倾瓷,「怎么可能呢!哥哥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 「咦,幸村伯伯没有告诉你么?」南倾瓷牵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是幸村伯伯主动要求我和精市在一起的哦。那天他还特意找我,好兇呢,不过还好我也喜欢精市,所以就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了呀。呵,我可是你未来的大嫂哦,精市你说是不是?」 幸村精市拉下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宠溺的笑着,「是呢。」 迹部景吾的表情越加阴寒。 那个女人对他真的一点歉疚都没有么? 是啊,那个女人怎么会有那样人性的感情呢?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只要她想,就可以接受所有人的感情,只要她不想,就会全部推走,什么都不剩下,干干脆脆,彻彻底底,反正她从来没有付出过真正的心意,又怎么会有痛的感觉! 「怎么会……」幸村美代要紧嘴唇,颤抖着后退一小步,用看着洪水勐兽的目光看着南倾瓷,「哥哥……你不要和这个可怕的女人在一起好不好……她一定会欺负我的……我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上次在青学的时候,她差点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 「诶?是真的吗?」幸村精市诧异的看了一眼南倾瓷,然后立刻弯起一个浅浅的笑意,「应该是不小心的吧,小瓷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呢。而且……」 他看了一眼她身边的迹部景吾,「美代以后总是要嫁进迹部家,小瓷就算想要欺负你,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呢。」 南倾瓷忍不住埋在幸村精市的怀里笑了起来,看的幸村美代心里更加厌恶。 她凭什么跟她的哥哥站在一起,她凭什么! 「殿下,一臣大人也许已经等了许久了呢。」塞巴斯蒂安笑着提醒道。 「走吧。」迹部景吾搂住幸村美代的腰,笑容越发冷漠,「南倾瓷,你果然是个冷情的女人,多亏了你,本大爷真的上了很好的一课!」 虽然被自己所喜欢的人抱着心里很开心,可是对南倾瓷的戒备是怎么都无法卸下的。 幸村美代回头看了一眼南倾瓷,等下她一定要好好的和父亲说一说,绝对不能让这个危险的女人和哥哥交往,绝对不可以! 那样的人,就配像个乞丐一样,怎么配得上她们幸村家! 「塞巴斯。」 眼看着他要离开,南倾瓷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南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依旧是磁性低哑的声音,却那样的陌生,他礼貌的行礼,微笑着看着她。 没有了幸村美代,南倾瓷也敛去笑意,她的目光带着不化的冰寒,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冻结成冰,「为什么?」 queen°115:还如何与你为敌 queen°115:还如何与你为敌 文 / 「抱歉,南小姐。」他单手抚胸,「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误。竟然一开始没发现是自己找错了人。」 南倾瓷的唿吸一窒,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她并不是上次白鸽所说的什么命定的人吗? 她不是奇蹟之眼的主人,幸村美代才是吗?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塞巴斯蒂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是步履优雅的离开了。 所以,她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啊。 原来被利用的人…… 一直是她啊。 南倾瓷冷冷的勾起嘴角,一直工于心计,算计了每个人,唯独那个没有算到的人,却是最危险的人呢。 「美代要是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很生气吧。」幸村精市轻笑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似无还有的无奈,「你就那么讨厌和我在一起么?」 「我只是不喜欢被威胁罢了,利用与被利用,我的世界只有这些。」想要不被利用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王。 的确,她刚刚是故意说出和幸村精市交往之类的话去刺激幸村美代的,幸村美代是什么人,她那样讨厌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甚至是嫁进自己的家呢?呵呵,她一定去和幸村一臣谈这件事情吧? 当知道她种种『恶劣』的行径,幸村一臣还会如此坚持他今天的想法呢? 真是有趣呢。 幸村一臣那个老狐狸竟然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留下她,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绝对不会被任何束缚住脚步,御影神社如今是她唯一的栖身之处,她自然会好好保护,只要是还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她都会好好的保护。 「你就不能妥协一下吗?」他实在不想看到她那样倔强的模样。 明明心力交瘁的不得了,却仍旧挺直背嵴站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幸村精市,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谢你哦。」她转身,笑容清浅,「你太聪明,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呢。」 「不过……」 她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嘴唇。 「你刚刚的表现,我很满意。」 他微微怔了一下,想要伸手揽住她的时候,她已经退出了他的怀抱。 「幸村精市,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想与你成为敌人。」 她转身,没有丝毫留恋的朝门口走去。 阳光很浓烈,但似乎怎么都无法化开她胸口的寒冷。 她已经再也不会去相信任何人了。 孤者为王。 只有抛弃所有的一切,才能将手中剑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才能稳固的守住自己想守护的一切! 「南倾瓷,你真的很过分啊。」 幸村精市神色的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苦涩,流转着的光彩却令人沉醉,荡漾着无限的柔情。 整颗心都在你身上的这样的我,还如何与你为敌? * 临近毕业选拔赛,早乙女学院开始忙碌起来。 没有人再去管南倾瓷和迹部景吾之间的事情,比起八卦,对于她们来说,没有任何比毕业选拔会更重要的事情。 在早乙女,几乎每个人为了准备加分赛的表演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南倾瓷,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如今这样韩流滚滚的世界,想要成为偶像真的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在比赛开始前的一个星期要上交伴奏带,南倾瓷决定要唱的歌是一首抒情歌。 没办法,她不像偶像科的孩子那样有专门的训练课,只能挑那种容易掌握又容易打动人心的曲子。 午休的时候南倾瓷第一次约了所有的人在天台见面,以一个,已经决定毕业搭档的理由。 然而她没有想到一之濑时矢真的也会出现。 这一点,让其余的五个人也惊讶不已。 一之濑时矢一直都和他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根本没有人猜得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而,那样清冷疏离的少年,此刻竟然因为同一个人,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南倾瓷……你真的是个很有吸引力的人。 「小瓷,你毕业选拔会决定要和谁搭档了吗?」 神宫寺莲好看的眉微微皱了皱,对于上次南倾瓷和来栖翔的那个约定,他十分的在意。 「绝对是我吧!吶吶,小瓷,上次你可是跟我约定了的!」来栖翔不甘示弱的走到她的面前,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就差没有对着所有人宣布她对自己的所有权。 「小翔你不要给小陶瓷施加压力啦!」四之宫那月拉开他,「吶,小陶瓷你选了谁呢?」 「那么在意的话大家都一起来吧。」她懒懒的倚着身后的栏杆,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一起?」 「是啊,一起。」南倾瓷勾起嘴角,「吶,我们来组个组合吧。会让整个娱乐圈轰动的,比hevens还要更加有撼动力的花美男偶像团体。」 事实上,hevens真的很有魅力。 上次的合作,南倾瓷已经彻底的体会过了。 那三个孩子,真的会成为shining最强劲的对手,难怪早乙女校长会那样急着想要推出更加具有吸引力的组合呢。 毕竟他和raging凤可是劲敌呢。 「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么。」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感到吃惊,神宫寺莲的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啧。」南倾瓷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真是一副好卖相呢,我对你好放心呢莲,反正最后不管如何,你是一定会选择和我在一起的,不是么。」 他微笑,「我自然是跟小瓷在一起。」 「吶,翔,我们约定过,无论我做怎样的决定,你都会跟我一起哦。」收回手,她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来栖翔。 就是为了现在,当初才跟他定下约定呢。 「我……」组合么…… 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 一直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被人们记住,所以一直在一个人默默的努力着。 一开始会去找南倾瓷就是因为传她钢琴弹得非常好,是非常有实力的作曲科新生,后来她的曲子果然是他所想的那样,所以才会跟她约定要一起参加毕业选拔会。 可是现在,她竟然说要让他们推出一个组合! queen°116:伴奏带已经换掉了 queen°116:伴奏带已经换掉了 文 / 此篇包括巴卫,瑞希,塞巴斯,龙马,四人四个不同的小剧场,与正文无关,有甜有虐。 * 1巴卫篇:本来就是我的 * 不解的看着在前面自顾自挑着衣服的巴卫,坐在沙发上的拿着杂志的南倾瓷柳眉微挑:「为什么突然要我陪你出来买便服,你不是很喜欢穿着你那华丽的和服吗?」 「要你管!」巴卫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总算是挑了件看得过去的人类衣服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南倾瓷无奈的笑了下,不要她管你非要拉她出来做什么? 没过多久,南倾瓷立刻听到周围发出一片女孩子发出的痴迷的交谈声,她抬起头,却见巴卫一头银色短髮,白色底衫,黑色毛衣开衫,修身的牛仔裤,俨然一副邻家少年的模样,只是偏偏他的眼睛生的那样妖媚,整个人生生多了几分俊美邪魅。 「好帅的男人啊,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好想要邮箱地址啊……」 「可以过去合照吗……」 周围不断的传来小声交谈的声音,南倾瓷却只是淡淡一笑,巴卫穿便服的样子也很好看呢。她一直觉得巴卫是最适合穿合服的男子了,身子很纤长,柔美,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女子的气息。 巴卫不满的皱了下眉,明明他现在被一群蠢女人围观,南倾瓷却毫无危机意识的坐在那里优雅的看着杂志,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杂志丢到一边,转身就拉着她重新走进了试衣间,还美其名曰:「我的拉链拉不上。」 请问你的衣服哪里有拉链!难道你裤子的拉链拉不上吗? 关上门插上插销,隔绝了外面惊讶的声音,巴卫直接把南倾瓷的双手禁锢在墙壁的两侧,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南倾瓷,我好看吗?」 「很好看哦。」南倾瓷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巴卫你一直都很好看呢。」 「那么你一点都不介意别的女人那样盯着我看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南倾瓷微笑的看着他。 「你……」巴卫气结。 「巴卫你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 她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一怔。 「是么。」巴卫勾起嘴角,声音忽然带着蛊惑般的在她耳边响起,「既然这样,那你就一直看着我,一直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 2瑞希篇:对我太放心了哦 * 巴卫和御影一同去参加众神的宴会,塞巴斯替自家殿下出去办事,鬼切和虎彻按照惯例去后山巡视附近居民的情况,今天的神社似乎只剩下南倾瓷和瑞希。 看着对面已经喝得脸上浮起红晕的南倾瓷,瑞希突然想起临别前大家放心的样子:瑞希就是个白痴,和南倾瓷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咦,瑞希,你不喝么?你的酒真是好喝……以前我让你给我喝你都那么小气,今天怎么特意愿意献给我喝呢……」南倾瓷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然后抬手又将香醇的酒送入口中。 她已经醉了。 她似乎对瑞希酿造的好酒毫无抵抗力。 真是个可爱的酒鬼呢。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模样,瑞希绕过桌子走到她的面前,却被她冷不防的拉近怀里。 「瑞希,你也来喝吗。你不喝?那我餵你好不好?」说着她轻轻喝了一口酒,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好半天,她才放开他的嘴唇,「好甜呢,嘻嘻。」 被南倾瓷抱在怀里,瑞希几不可闻的笑了下。 「吶,你们对我太放心了哦。」 * 3塞巴斯篇:每次唿吸 * 男子修长的身体蜷在一张白色的被单上。 白色衬的他身上的黑色愈加显眼,如同他是来自地狱的使节,灵魂,牺牲,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然而男子精緻的面孔上浮出一丝虚汗,他许是做了噩梦。 恶魔也会做噩梦么? 窗外透射进来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往日血色的唇,竟也多了几分苍白。 忽然,他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滴落在洁白无瑕的被单上,留下一个湿湿的印记。 ——塞巴斯,我死后会变成空气哦,你的空气。 她的眼底仿佛缀着整片银河,任何光芒都无法掩盖。 ——因为这样,只要你一唿吸,就会感觉到我的存在,就会疼痛了。即使我不存在,也要你深深的,刻骨铭心的,记住我。 他也许并没睡着,手动了动,他觉得浑身冰冷,真可笑,对于恶魔来说,寒冷,高温,任何都无法动摇他的一分一毫,而如今,他却觉得如此寒冷,仿佛要将他冻死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里。 吶,殿下。 您真是残忍呢。 明知道身为执事,是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的。 如今我每一次唿吸,就如同亿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身体,一寸一寸,要将我拉入无尽的寒冷深渊里。 塞巴斯的三大错觉: 1自己只是个执事。 2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3南倾瓷还活着。 * 4越前龙马篇:说谎 * 「南倾瓷,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你昨天不是还说等我变得和你家的执事一样高你就跟我交往吗!!」 「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你干嘛总挂在嘴边。」 塞巴斯蒂安的身高,龙马你的挑战一下子也拉得太高难度了。 「我不管,你答应!」 「你真的很幼稚哎。」 「说你答应!」 「是是是。」 「喂,你是什么敷衍的语气啊!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 「是,小龙马!」 「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不要用跟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这样对我说话一次我就强吻你一次,强吻你到你再也不会把我当小孩子看为止!」 「我就唔……」 「我说到做到!」 …… 一遍遍播放着手机里的录音,曾经的少年依然长成了修长高挑的模样,俊美秀气的五官,第一眼便会夺人视线。 风吹起他的髮丝飘飘落落,划出一道道利落的弧度。 他的身后是一块墓碑,上面的女子笑靥如花,美得惊心动魄。 「madamadadane的女人,你又说谎了。」 queen°117: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 queen°117: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 文 /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搞笑的话。 她只是负责将他们聚集到一起,根本就没有过多的义务去管他们的事情了吧? 作曲有七海春歌那样的后起之秀,造型和一切的包装有了专业的公司,她呢?过多的跟这样的世界沾上边对她来说根本毫无好处,如若当初不是迹部景吾,她也根本不会那样被媒体关注,为什么最后他们却好像搞得都是她的错一样? 难道要甩掉幸村美代不是迹部景吾自己的想法吗?难道想要成为偶像不是他们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吗? 为什么最后所有人都把一切的错误全部推给她一个人,仿佛是她逼迫他们去做的一样! 「别把我说的这么不堪。你们的梦想并不会因为少了我发生任何的变化吧?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你们的身上?」她收起笑意,漠然的看着他。 浪费时间? 她居然说浪费时间? 「那么!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们呢!」 他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海,声音也有些低沉,带着暗哑。 她是故意的吧。 她一定是从一开始就有目的的接近他们,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让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办法拒绝她提出的提议, 车内的气氛很诡异,经纪人在前面开着车,根本不敢回头来看他们。 「吶,好孩子。」南倾瓷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俯身,温热的唇贴上他的耳垂,「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吧?我在玩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呢……」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任何人,是他们自愿与她搭档,最后甚至同意了她组成组合的要求,如今却因为没有了她就无法继续? 这样就太笨了。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样的机会,实在愚蠢呢。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的,是不是?」一之濑时矢突然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俊朗的面孔上满是如冰的冷冽,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啊呀呀。 「吶。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的话。」她不以为然的笑笑,「hayato的经纪人先生,可以请你打开广播,调转到娱乐电台么?」 「诶?」经纪人微微一愣,「哦,好的。」 他按照南倾瓷所说的调转到了娱乐电台,果不其然,传出来的就是hevens所发行的最新单曲的报导。 「作为hevens的最新单曲《devil》一直以来都广受期待,此前仅凭藉两张迷你专辑,让hevens跻身新生偶像天团的位置,今日《devil》公开音源,很快这首单曲因其动感的旋律跻身各大音源网站的头名。」 「而同时公开的《devil》mv也是备受瞩目。《devil》的mv由着名导演abel导演。hevens组合成员凤瑛一,帝凪,皇绮罗分别饰演恶魔的角色。华丽的世界里唯一的一名女主角将会成为他们的玩具和傀儡,上演最黑暗的童话。」 「《devil》mv女主角插足迹部财团未来接班人与幸村家族二小姐的感情,最终还是旧人胜新人,据爆料,该名女子曾与多名男子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私生活混乱,到底是无中生有还是无风不起浪,我们的记者将会继续为各位跟踪报导。」 「如果听清楚的话,可以请你放开我吗?」她掰开他的手,拉了拉领结,「吶,hayato应该不会想要和我这样私生活混乱的女孩子扯上什么关系吧?」 看到他冰冷的表情,她毫无意外的笑笑,「经纪人先生,可以麻烦你停车吗?」 对于一个偶像来说,最忌讳的就是跟她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最容易被捲入风波,而她,也将会成为那些八卦娱乐的肆意发挥的对象。 车子最后在街边停了下来,华灯初上,街边闪烁的霓虹灯都渐渐的亮了起来。 隐约还能看到对面的广场上巨大的荧幕上正是hevens的最新mv,那里面一袭红色修身长裙的女子在面无表情的恶魔面前露出那样清甜满足的笑意,眼底的爱意一览无遗。 南倾瓷拉开门要下车,沉默许久的一之濑时矢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已经四面楚歌了,还能够露出那样的微笑。 「怎么,你捨不得我么?」她回头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 一之濑时矢的表情有些凝固,南倾瓷还以为他绝对会否认,但他却淡淡的开口:「嗯,捨不得。南倾瓷,我发现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被你主动来招惹我们最后却自动放弃的行为感到生气的不得了,但是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你的事情不关心!我就是生气你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自己决定了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 「额……通……」告要迟到了…… 经纪人抬了抬眼镜,还想说什么,立刻被窒息一般的气场给压了回去。 「是么?」 南倾瓷笑的更妩媚了。 她顺势攀上他的肩膀,在可以感受到彼此唿吸的距离间停下,「吶……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样关心我呢。」 这两个傢伙不要当着别人的面亲热啊! 经纪人先生的脸瞬间爆红,他紧张的四下张望,生怕窗外会有路过的记者认出他们的车来。 一之濑时矢的的手有些僵硬,却仍然没有放开她,「你明知道不管你发生什么,他们根本不会介意你如何,只要你还和他们一起,我也……」 南倾瓷笑着打断他的话,「吶,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我会想吻你哦。」 「南倾瓷……」 「吶,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就不要妄想来保护我。我的世界,也许比你们的还要危险的多。」她轻轻的在他的额前印下一吻,「去超越hevens,去主宰娱乐圈吧。等到那时,也许真的能够保护我,也说不定呢。」 她退出他的怀抱,拉开车门下了车,将自己彻底的没入到了夜的风景里。 带着一群不成熟的孩子,只会拖后腿而已呢。 等到他们日后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巨星,到那时,说不定真的会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呢。 要知道,明星效应可是很强大的。 超越hevens,主宰娱乐圈吗…… 「走吧。」 他的话让经纪人松了口气,立刻发动车子往电台的方向驶去。 一之濑时矢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深色的眼瞳里仿佛融入了淡色的流岚,薄唇紧抿,将主人的所有情绪隐藏的完美无瑕。 南倾瓷,你真的说了一句了不得的话。 queen°118:真是脏了我的手呢 queen°118:真是脏了我的手呢 文 / 此篇包括巴卫,瑞希,塞巴斯,龙马,四人四个不同的小剧场,与正文无关,有甜有虐。 * 1巴卫篇:本来就是我的 * 不解的看着在前面自顾自挑着衣服的巴卫,坐在沙发上的拿着杂志的南倾瓷柳眉微挑:「为什么突然要我陪你出来买便服,你不是很喜欢穿着你那华丽的和服吗?」 「要你管!」巴卫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总算是挑了件看得过去的人类衣服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南倾瓷无奈的笑了下,不要她管你非要拉她出来做什么? 没过多久,南倾瓷立刻听到周围发出一片女孩子发出的痴迷的交谈声,她抬起头,却见巴卫一头银色短髮,白色底衫,黑色毛衣开衫,修身的牛仔裤,俨然一副邻家少年的模样,只是偏偏他的眼睛生的那样妖媚,整个人生生多了几分俊美邪魅。 「好帅的男人啊,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好想要邮箱地址啊……」 「可以过去合照吗……」 周围不断的传来小声交谈的声音,南倾瓷却只是淡淡一笑,巴卫穿便服的样子也很好看呢。她一直觉得巴卫是最适合穿合服的男子了,身子很纤长,柔美,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女子的气息。 巴卫不满的皱了下眉,明明他现在被一群蠢女人围观,南倾瓷却毫无危机意识的坐在那里优雅的看着杂志,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杂志丢到一边,转身就拉着她重新走进了试衣间,还美其名曰:「我的拉链拉不上。」 请问你的衣服哪里有拉链!难道你裤子的拉链拉不上吗? 关上门插上插销,隔绝了外面惊讶的声音,巴卫直接把南倾瓷的双手禁锢在墙壁的两侧,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南倾瓷,我好看吗?」 「很好看哦。」南倾瓷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巴卫你一直都很好看呢。」 「那么你一点都不介意别的女人那样盯着我看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南倾瓷微笑的看着他。 「你……」巴卫气结。 「巴卫你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 她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一怔。 「是么。」巴卫勾起嘴角,声音忽然带着蛊惑般的在她耳边响起,「既然这样,那你就一直看着我,一直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 2瑞希篇:对我太放心了哦 * 巴卫和御影一同去参加众神的宴会,塞巴斯替自家殿下出去办事,鬼切和虎彻按照惯例去后山巡视附近居民的情况,今天的神社似乎只剩下南倾瓷和瑞希。 看着对面已经喝得脸上浮起红晕的南倾瓷,瑞希突然想起临别前大家放心的样子:瑞希就是个白痴,和南倾瓷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咦,瑞希,你不喝么?你的酒真是好喝……以前我让你给我喝你都那么小气,今天怎么特意愿意献给我喝呢……」南倾瓷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然后抬手又将香醇的酒送入口中。 她已经醉了。 她似乎对瑞希酿造的好酒毫无抵抗力。 真是个可爱的酒鬼呢。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模样,瑞希绕过桌子走到她的面前,却被她冷不防的拉近怀里。 「瑞希,你也来喝吗。你不喝?那我餵你好不好?」说着她轻轻喝了一口酒,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好半天,她才放开他的嘴唇,「好甜呢,嘻嘻。」 被南倾瓷抱在怀里,瑞希几不可闻的笑了下。 「吶,你们对我太放心了哦。」 * 3塞巴斯篇:每次唿吸 * 男子修长的身体蜷在一张白色的被单上。 白色衬的他身上的黑色愈加显眼,如同他是来自地狱的使节,灵魂,牺牲,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然而男子精緻的面孔上浮出一丝虚汗,他许是做了噩梦。 恶魔也会做噩梦么? 窗外透射进来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往日血色的唇,竟也多了几分苍白。 忽然,他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滴落在洁白无瑕的被单上,留下一个湿湿的印记。 ——塞巴斯,我死后会变成空气哦,你的空气。 她的眼底仿佛缀着整片银河,任何光芒都无法掩盖。 ——因为这样,只要你一唿吸,就会感觉到我的存在,就会疼痛了。即使我不存在,也要你深深的,刻骨铭心的,记住我。 他也许并没睡着,手动了动,他觉得浑身冰冷,真可笑,对于恶魔来说,寒冷,高温,任何都无法动摇他的一分一毫,而如今,他却觉得如此寒冷,仿佛要将他冻死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里。 吶,殿下。 您真是残忍呢。 明知道身为执事,是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的。 如今我每一次唿吸,就如同亿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身体,一寸一寸,要将我拉入无尽的寒冷深渊里。 塞巴斯的三大错觉: 1自己只是个执事。 2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3南倾瓷还活着。 * 4越前龙马篇:说谎 * 「南倾瓷,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你昨天不是还说等我变得和你家的执事一样高你就跟我交往吗!!」 「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你干嘛总挂在嘴边。」 塞巴斯蒂安的身高,龙马你的挑战一下子也拉得太高难度了。 「我不管,你答应!」 「你真的很幼稚哎。」 「说你答应!」 「是是是。」 「喂,你是什么敷衍的语气啊!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 「是,小龙马!」 「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不要用跟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这样对我说话一次我就强吻你一次,强吻你到你再也不会把我当小孩子看为止!」 「我就唔……」 「我说到做到!」 …… 一遍遍播放着手机里的录音,曾经的少年依然长成了修长高挑的模样,俊美秀气的五官,第一眼便会夺人视线。 风吹起他的髮丝飘飘落落,划出一道道利落的弧度。 他的身后是一块墓碑,上面的女子笑靥如花,美得惊心动魄。 「madamadadane的女人,你又说谎了。」 queen°119:摧毁她的信仰 queen°119:摧毁她的信仰 文 / 「喂,你失踪了好几天哦。」 「你该不会这几天都有来找我吧?」她好笑的看着他,虽然对比自己小的少年没兴趣,不过这个越前龙马倒是蛮有趣的。 「那是因为,你这个madamadadane的女人完全把我给忘了啊。」 走上最后一级台阶,身后的少年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南倾瓷只觉得肩膀一沉,她侧过脸,越前龙马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帽檐下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越前龙马,你在发烧。」 她皱了下眉,伸手贴上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的温度高的惊人。 「南倾瓷!」 巴卫几步走了出来,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额头立刻凸起一个小小的十字,「我说过多少遍,不要把男人带回神社里来啊!」 「巴卫,把他带去我的房间,他在发烧。」 直接把身后的人託付给巴卫,南倾瓷现在只想快点去洗个澡。 「喂,可恶的女人!我是神使不是帮你看男人的啊!!」 「巴卫,管理我的男人也是你的职责之一哦。因为你也是我的男人嘛。」她回头漾开一个妖娆的笑,「吶,巴卫。」 「谁……谁是你的男人啊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啊呀呀,狐狸炸毛了呢。 南倾瓷弯了弯嘴角,果然巴卫真的很可爱呢。 * 「塞巴斯,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南倾瓷彻彻底底的消失呢?」 软皮沙发上,幸村美代端着白色的瓷杯,咖啡的香气瀰漫。 「金钱,爱情,信任,她现在只剩下那个破神社,所以居然想要来染指我哥哥攀上我们幸村家,实在是个可恶的女人呢。」 一想到自己家的父亲居然为了一个南倾瓷居然第一次没有答应她这个女儿的要求,她就恨不得直接把南倾瓷撕成两半。 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自己的哥哥都会迷恋上她。景吾也是,即便是现在每天和自己在一起,目光却依旧不放在自己身上。 不过那又如何呢? 即便是得到他的人,也比南倾瓷什么都得不到来的好。 旁边的黑衣执事单手抚胸,「是呢,我的殿下。」 「她有什么弱点呢,塞巴斯?」幸村美代勾起嘴角,似乎对于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很满意。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不能用钱买来的东西吧! 不论是人,还是物,在这个利益与黑暗交织的世界,财产和地位,就已经决定了一切。 呵。 南倾瓷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她身边的人自然会一个一个的离开她。 等到她再把她变得和垃圾一样脏,再也不会有人想要去碰她了呢。 「殿下,如果想要摧毁一个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摧毁她的信仰,她的灵魂,这样,她就会万劫不復了。」血色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低哑迷人的声音在暗夜里勾勒出蛊惑人心的语调。 「摧毁她的信仰么,她的信仰是什么呢?」 「殿下,找到和她过去所有相关的人,将她的过去彻底公开吧。这样大家就会知道,她是多么骯脏不堪的人了呢。」塞巴斯蒂安依旧保持着温柔绝美的笑容,但是他的语气却没有半点怜惜,残忍的想被摧毁的花瓣,残败不堪。 「这样真的好吗塞巴斯?她好歹也是你的前任主人呢!」幸村美代漾开一个笑容,却是假惺惺的用惊讶的语气说出来,「这样做真的好残忍呢。如果是我的话,难过的会直接想去死呢。」 「殿下,我的主人如今只有您呢。」 「我知道呢。找到那些人再容易不过了,呵呵,南倾瓷,你一定会后悔与我为敌了。」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 你一定会输给我的。 很快。 塞巴斯蒂安扬起嘴角,唇边荡漾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笑意。 吶。 想要杀掉一只兔子很容易,可是想要毁掉一只兔角却很难呢。 为什么? 因为兔子根本就没有角。 如果想要摧毁一个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摧毁她的信仰,她的灵魂,可是如果那个人没有信仰,也没有灵魂呢? * 巴卫进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事情太过认真还是有些疲惫,南倾瓷已经倚着浴桶睡了过去。 真是的,刚刚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还害他担心了一下。 烟雾缭绕中,她白瓷一般的皮肤蒸腾着热气,细腻的不像话。 精緻的脸颊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脸颊处浮着浅浅的红晕,她轻闭着双眸,很平静,淡粉色的唇轻启,透着极致的蛊惑。 巴卫的耳根不着痕迹的红了一些,这个女人真的是…… 偏偏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有些留恋。 她一直都那样笑着掩藏自己的情绪,无论对谁都不曾卸下过防备,即便是那个恶魔,她也一定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吧。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脸,他的手也是白皙而修长,轻轻的伸向她的脸颊。 啪—— 就在他的指尖距离她不到两厘米的时候,突然被她握住了。 巴卫一下子睁大眼睛,恰巧对上南倾瓷慵懒的目光。 「吶,巴卫,是想要和我一起洗澡么?」南倾瓷好笑的看着眼前脸色难看巴卫。 他一脸的偷窥被抓包的尴尬,惊愕的看着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甚至忘了他的手还被自己抓在手里。 「咦,不说话是默认了么?」 轻佻的语气让巴卫瞬间回过神来,他手指动了动,目光紧紧的看着她,南倾瓷的目光流转着浅浅的笑意,如同紫色的宝石一般,蒙着一层如烟的流岚。 他正愣着被她那双眼睛所吸引,南倾瓷就直接似笑非笑的给了他一句「巴卫,来一起洗澡吧。」立刻把他拉回了现实里。 他正想抽回手,怎奈南倾瓷已经一把拉过他,如果不是怕弄伤她不敢用力,他巴卫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一个女人拉倒! 这一拉,他整个人跌进了浴桶里,身上绣着华丽花纹的衣袍瞬间被浸湿,银色的头髮也湿哒哒的垂在两侧,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狼狈,反而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巴卫抬起头,恰巧撞上她的目光,他才惊觉自己手下一片柔软! 南倾瓷勾起嘴角,拉出一个玩味的笑,「巴卫,你穿着衣服,不太方便呢,还有,突然偷袭这样的行为……」 queen°120:感冒好的最快的方法 queen°120:感冒好的最快的方法 文 / 巴卫立刻收回手,慌张的扶在木桶的边缘,「你这女人到底是要怎样啊!」 「阿拉拉……被看光的人是我,损失的是我,怎么好像还是我的错一样。」她无辜的眨眨眼睛,「巴卫,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哼!南倾瓷,我可不是你那些男人!」他轻哼一声,立刻要起来,下一秒就觉得腰身一紧,南倾瓷已经抱住了他的腰,在他回过头的剎那,吻住了他的嘴唇。 巴卫震惊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会血脉喷张的? 偏偏…… 该死的,自己每次都被她戏弄! 「吶,巴卫,这个时候分心真的很不乖呢。」她松开手,勾起嘴角打趣的看着他,「水凉了,抱我回房。」 「我靠!你这女人真的很能让人火大啊!」巴卫气恼的直接爆出了粗口,「你总是这么随便的碰我是要怎样啊!」 「咦,巴卫你说脏话的时候居然好有男子气概呢。」南倾瓷笑盈盈的看着他,「自然是我喜欢你,所以很想要触碰你啊,吶巴卫,晚上要一起睡吗?」 这个可恶的女人完全把他当成她的那些男人之一了是吗! 看到他风雨欲来的表情,南倾瓷有些忍俊不禁:「巴卫,你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又想吻你了呢。」 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可恶的女人。 她难道没有看出来他已经在不断退让了吗? 他不想跟一个人类有太多的感情纠葛,更何况还是个无法给予同样回应的人类女孩,有时候不断的退开,也许不是不在乎,而是知道有些人,是根本不会属于自己的。 可是这个女人绝对在看不起他! 他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强吻多次,自尊心方面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吧! 「南倾瓷,你真的会后悔你刚刚说过那句话!」他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那样的举动,霸道十足, 南倾瓷一怔,想要伸手去环住他的背,他却将她抱得更紧,根本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南倾瓷,你以后要是再随便碰我,我真的会把你吃掉!」他放开她的嘴唇,气愤的看着眼前丝毫没有自觉的女人。 「呵,没想到巴卫也有这样的一面。」南倾瓷勾了勾嘴角,「刚刚的表现很不错,我很喜欢。」 「哼!」巴卫轻哼一声,跨出浴桶,然后拿起一边的白色浴巾将她包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有什么清脆的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南倾瓷皱了下眉,看向声音终止的地方。 竟然是一块血红色的圆形宝石。 妖冶的红色,仿佛那块宝石内注入了鲜活的血液,静静的沉寂在里面,宝石如果碎裂就会流淌开来一样。 真的是一块十分美丽的宝石。 可惜不是夜纱之灵呢。 夜纱之灵是奇蹟之眼上最后一块最珍贵的六角宝石,曾经调查过它就在这座神社之内,可是南倾瓷有意无意的找了许久,却依旧没有那块宝石的下落。 巴卫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台,就仿佛有磁力一般的将那块宝石吸进了掌心。 「南倾瓷,我不知道你在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这块宝石很美,我觉得很像你。」 南倾瓷伸手拿过那块宝石。 刚好是她掌心的大小,很凉,但灯光下流转出的光芒却美丽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眼底浮出一丝笑意,抬头亲吻了下他的下巴,「我真的很喜欢。」 「南倾瓷,你总是太随便碰我。」 他不满的皱着眉,语气里却没有生出半分厌恶,动作自然的抱着她迈开了脚步。 回到房间的时候越前龙马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额头还贴着一块冰凉的毛巾,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南倾瓷无奈的看着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小少年在想些什么。 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她是多危险的人吧,偏偏还一个劲的贴过来。 老实说,之前说过谁攻陷谁之类的话,南倾瓷已经差不多抛之脑后了。 那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这样的游戏她很难维持下去,不过这个少年仿佛很是上心呢,竟然发着高烧还连夜来找她。 她轻轻嘆息,伸手想去替他给毛巾重新浸过水,却突然被他拉住了。 他就将她拉向自己的方向,南倾瓷毫无防备的跌进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的揽住了腰,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好难受。」 「我给你重新换毛巾。」南倾瓷想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南倾瓷,你真的是个很madamadadane的女人……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 「所以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是在撒娇么? 南倾瓷好笑的抱住他,「这样可以了?」 她觉得越前龙马这副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卸下防备的猫,只想着去讨好主人的样子。 「南倾瓷,你知道感冒好的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 略微暗哑的声音带着滚烫的唿吸拂在南倾瓷的脸上。 她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是什么?」 「就是传染给你。」 他直接吻住她,她的嘴唇冰凉,沐浴过后的清香笼罩着他,一重一轻的唿吸声缠在一起,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南倾瓷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她有时候觉得,这样会带给人意外的小孩子气的傢伙真的很可爱,至少她此刻的心情很放松。 良久,越前龙马才放开她,他紧了紧抱住她的手,「不要总是把人当小孩啊,即便是小孩,你也无法剥夺一个人喜欢你的权利,是不是飞蛾扑火咎由自取,都是那个人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所以你不准再推开我,不准再把我当小孩。南倾瓷,好好的记住,我越前龙马,一定会追到你的!」 他疲惫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南倾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髮,浅笑着看着他,「那你一定要好好记住今天的话,我会等你追到我。」 呵。 没想到即便是自己已经面临绝境,她也还是可以找到乐趣呢。 巴卫果然说的没错,她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男人啊。 queen°121:水神的邀请1 queen°121:水神的邀请1 文 / 恍惚中南倾瓷仿佛做了个绵长的梦。 她看不清梦中到底有什么,只是隐约的觉得那是一段很长的记忆,长过时间,长过感情,长过生命。 等她再次醒来,自己竟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仅如此,周围的景色是她完全陌生的。 白色的烟雾缭绕,布满青苔的石阶,绿色的植物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清幽的琴声隐隐的响起,仿佛来自很久远的过去,勾起人无限的回忆。 雾气后还隐藏着古式红瓦的建筑,粉色的樱树缀在两旁,分明不是这个季节所开的花,却盛开的格外灿烂,柔软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像是一片片粉色的雪花,一片一片,轻轻的飘落在地上。 「南倾瓷小姐,欢迎您来到水神的宫殿。」白鸽停落在旁边的石柱上,恭敬的向她行礼。 南倾瓷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她扬起嘴角淡淡一笑,「这个地方真的很美丽呢。」 白鸽一怔,他预期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在她的脸上全部都找不到,她平静的仿佛早就知道一切事情会发生,又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激起她内心的波澜。 南倾瓷的脸色洋溢起甜甜的笑容,「以后我也一定要把我的珍藏馆建筑成这个样子,每天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会忘记自己那骯脏不堪的过去呢。」 「珍藏馆?」白鸽不解的看着她。 南倾瓷笑了笑,「是我的后宫哦。我的宝物,我喜欢的人聚集的地方,那是我的珍藏馆,我的宝物后宫。」 白鸽不由的僵了一下,真是个直接的人呢。 「吶,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要让我去见你的主人吗,你的主人是谁呢?」南倾瓷直截了当的开口。 上次它和塞巴斯的谈话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呢。 塞巴斯所说的那位大人,相比就是这个宫殿的主人了吧? 「抱歉,以这种方式带你过来。」白鸽扬了扬翅膀,指着烟雾后的华丽建筑,「我的主人是水神,是掌控着这个世界所有水源的大人,他就在那边等你。」 水神么? 是呢。水神,他掌控着整个世界的水源呢。 想要毁灭一座城市,仅仅在他的一念之间,他可以让海面风平浪静,也可以惊涛骇浪,可以带来丰收,也可以造成毁灭,就这样在这个世间永久的存在了下来。 「那么伟大的神明要见我,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南倾瓷勾起嘴角,「吶,你们的大人,是美人吗?」 白鸽的身子勐地一颤。 她在说什么啊! 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说出这般轻佻的话来,竟然亵渎他们高高在上的大人,而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个女孩到底…… 「咦,不能回答,难道长得不好看么?」 她的问题白鸽着实无法回答。 它已经不知道有几百几千年没有见过大人的脸,记忆也早已模煳不清了。 它为难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南倾瓷却已经打断了它的思绪:「罢了,我自己亲自去见便是。」 白鸽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想法连自己都无法猜透。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这个女孩了,她的容貌,她的轻浮,她时而妖娆时而清甜的笑,所有的一切都那样的熟悉。 这样的女孩啊。 就算是他,明明知道她是毒,是不能轻易接近的,可是每次见到她,还是会忍不住被她的一颦一笑牵制住心神。 大人,即便你说过你已经百毒不侵…… 可这样的女孩,你真的不会动心吗? 空气里飘散着不知名的香气,随着迎面吹来的风沁人心脾。 穿过长长的走廊,南倾瓷才注意到两边的池子里开满了睡火莲。 那种只盛开七日的娇贵花朵,蓝紫色的花瓣格外的引人视线,晶莹的露珠缀在花瓣上,折射出剔透的光芒,金色的花蕊却将整个色泽勾配的恰到其分。 真是漂亮妖娆的花呢。 南晴暖忍不住停下脚步,想要伸手去触碰靠离岸边最近的一瓣。 「不可以碰那个哦!」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到花瓣的时候,突然一道慌张的声音终止了她的所有动作。 她回过头,只见一个五六岁模样,穿着白底金边和服的小男孩站在那里,一脸慌张的看着她。 真是个格外精緻的小男孩呢。 见南倾瓷收回手,小男孩微微松了口气,「请随我来。」 然后转身往烟雾更加浓烈的地方走去。 南倾瓷只能跟在他的后面,「吶,为什么那个莲花不能触碰呢?」 「那是因为那些睡火莲并不是真的睡火莲。」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糯糯,却是很认真的在给她解释,生怕她再去触碰一样。 「不是真正的睡火莲?」 「嗯。那些是生活在这片水域的水妖变得。虽然水面清澈无暇,可其实下面是无底的沼泽,每当有旅人接近时,水妖就会变成那一朵朵睡火莲,因为模样十分的美丽,引诱旅人伸手摘取,当人们被它的美丽与香味所迷惑,不自觉的一步步陷入泥沼中,终于灭顶。」 咦…… 南倾瓷轻笑一下,这样的话,不是和她很相像么? 嗯,这个水妖,倒是比毒药这样的比喻来的优美多了呢。 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旁边的樱树突然如同火一般的红了起来,像是被血染红一般,迅速的将周围的所有一切变成红色,紧接着,火焰如同飞窜的火蛇,迅速的将周围所有的一切包裹了起来。 火势蔓延的很快,几乎将池子里的睡火莲都燃烧殆尽,飘落的花瓣带着未烧尽的火焰落在了南倾瓷的手背上,带来一阵灼热的疼痛感。 火焰不断的吞吐着周围的一切,周围的轮廓飘忽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蹿出来将他们也吞没。 只是那小男孩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往前走。 南倾瓷更是一脸平静。 白皙的皮肤已经被高温烫的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红色,但她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一步一步依旧那样优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乱她的步调。 queen°122:水神的邀请2 queen°122:水神的邀请2 文 / 「很快就要到了。」 终于,火焰彻底的消散殆尽,小男孩率先走进了内殿。 南倾瓷回头看去的时候,身后什么都没有,没有火焰,没有残枝,甚至没有任何痕迹。 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么? 可是那样的灼热感是却是存在的,那样高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的身体融化,就和那天那样,带着令人窒息的疼痛感,仿佛无数细针一根一根的刺进皮肤,瞬间的疼痛会让人忘记如何唿吸。 「请您随我来。」 飘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南倾瓷收回思绪,迈开脚步走进了面前的宫殿。 不是想像中的那般金碧辉煌,但是别致的装修风格还是让南倾瓷觉得眼前一亮。 这是所修建在水上的宫殿,与其说修建在水上,不如说它的地板是透明的,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满池的睡火莲妖冶的开放,随着清风轻轻的摇曳着,偶尔会有几条金色的锦鲤游过,在南倾瓷的脚下来回的盘旋,像是在观察她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请来这边。」 男孩一直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带着她往前走,终于在穿过复杂构造的内殿,南倾瓷看到被轻纱缠绕着的水池,不如刚才,这水池被雾气覆盖,近看清澈见底,却透出彻骨的寒意。 对面的隐隐的勾勒出一道白色的身影,他站在雾气中间,飘忽而过的仿若虚幻。 小男孩弓了弓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吶……刚才的火焰,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害怕呢。」清润的声线从前面传来,南倾瓷只能透过烟雾看到他白色的衣衫,墨色的长髮只是简单的束在身后,十分显眼。 「是呢。虽然那个幻觉很逼真,但是我已经不再惧怕火焰了,这个世间,已经再也没有让我惧怕的东西。」南倾瓷笑了笑,她是已经忘记了那种感觉了,这些火焰是无法比得上地狱尽头的火焰的。 ——您走过了世间最可怕的炼狱,从此,您将拥有自己想拥有的一切。 恶魔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的灵魂被灼烧,体无完肤的她是如何撑过来,她竟然都不记得了。 仿佛她是一个死去很久的人,忘却了那些遥远的记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疼痛可以让她害怕,直到她死亡。 「过来……」 他的声音那样的云淡风轻,却又隐隐的夹杂着一丝命令的味道。 忽然前面的池水迅速结成一层寒冰,南倾瓷皱了皱眉,一步一步的踩着冰面走到了他的身后。 「吶……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哦。」他转过身,在看到南倾瓷身上的皮肤时,眼瞳勐地一缩,「你……」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并不懂得法术呢。」南倾瓷笑了笑,不过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水神,当真是美丽如水一般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肤色晶莹如玉,墨色长髮垂在脑后,漆黑如同夜空,仿佛要把所有的星尘全部都吸走,变成自身的光芒。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樱花瓣一般的嘴唇,睫毛纤长浓密,五官精緻绝美,宛若皎月,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底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雾气缭绕中,他的身材挺秀高颀,仿佛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净化人的心灵,飘逸出尘,能彻底的将人心吸引过去。 「真的是个极美的女子呢。」他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湿润的空气中,他的眼里也氤氲着如烟的流岚,迷离的如同迷失在山林间的鹿,「他说,你是毒药,是无解的毒药。」 ——那个女孩,是一种无解的毒,一旦沾染,就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她的世界是一盘棋,她就像女王一样坐在王座上,所有的俘虏都将是她的棋子任她摆布,从此万劫不復…… 「毒药么?我是第二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我呢。」南倾瓷勾起嘴角,毒药么,她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称唿呢。 没有人会喜欢毒药,她更愿意觉得自己是那睡火莲,她只是施加引诱,上钩的人自然上钩,那样,即便是跌入泥沼也是他们自愿的,而毒药,她可没有给他们下任何毒呢。 如若是毒,是绝对不会留下生命的呢。 或是棋子,或是死亡,她的世界只留下了这些,毫无留恋。 「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愤怒,平静的像是死水。」他轻轻的抚过她的眉,声音仿似这迷幻的白雾,轻柔朦胧,「我终于知道恶魔为什么会找到你,原来你这样像她……」 像她,像一个千年前,死去的人。 南倾瓷的心里起了一丝涟漪,这个人知道塞巴斯的目的么? 上次也是,白鸽也十分的了解塞巴斯呢,了解她不了解的那个塞巴斯。 「吶,水神大人找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南倾瓷握住他的手,微笑的看他,「该不会只是为了见见我这平凡的人类长得有多出尘吧?」 「我一直很想见你……」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光芒坠入他的眸心,迷离成朦胧的色彩,「吶,听说恶魔已经换了主人呢,似乎那个跟你在同一年,同一月,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内出身的女孩子呢。」 南倾瓷微怔一下。 她是不记得自己的生日的,从她自己有记忆开始,自己唯一的栖身之地便是那个孤儿院,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即便是在人群里,她也不能融入他们,唯一一个和她在一起的,只有一十木音也。 所以塞巴斯才说找错人了么? 在这样巧合的情况下。 「看来恶魔真的很无情呢……当有事情需要利用你的时候,可以赋予你一切,生命,财富,甚至容貌,好像他高尚的无条件给了你一切……呵呵,你的容貌,被他修饰的更像那个人了呢,他永生都无法忘记的人。」他的眼底微微一暗,「可是当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失去,他就会像垃圾一样丢掉你,然后继续到他可以利用的人身边去,吶,你真的,又被抛弃了呢。」 queen°123:水神的邀请3 queen°123:水神的邀请3 文 / 「看来恶魔真的很无情呢……当有事情需要利用你的时候,可以赋予你一切,生命,财富,甚至容貌,好像他高尚的无条件给了你一切……呵呵,你的容貌,被他修饰的更像那个人了呢,他永生都无法忘记的人。」他的眼底微微一暗,「可是当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失去,他就会像垃圾一样丢掉你,然后继续到他可以利用的人身边去,吶,你真的,又被抛弃了呢。」 * 「抛弃?」南倾瓷笑了笑,她搭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口,「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抛弃我,除非我不要,否则,牵制玩具的细线依旧在我的手中,如若我要拧断玩具的脖子,它也只能接受命运而已。」 清风微凉。 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周围,将他脸部的轮廓勾勒的虚无而美丽。 水神静静的看着她,眼底倾泻出复杂的情绪,探究,困惑,兴趣,然而最终却是化作能让天地万物都失色的笑容,「你,留下来陪我可好?」 「咦,能够让水神大人说出这样的话,我该觉得荣幸么?」她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不过,我想要的东西水神大人一定给不起,所以我无法留下来呢。」 「你想要的,是什么?」 南倾瓷漾开一个妖娆的笑容,「自由,您没有吧?水神大人自己都被困禁在这个宫殿里无法走出去呢。」 「你知道?」他惊讶的看着她。 「是呢。如若你能走出去,就不会将我带来这里了。」南倾瓷看着他,嘲弄的勾起嘴角,「明明是水神,自己却被困在水神的宫殿里无法走出去,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水神的目光暗淡下来,他的话语间带着不容挑战的威严,「如若我想,也能把你困在这里。」 「我想您堂堂水神大人,应该没有必要困住一个人类吧?」她轻笑,「不要为了我再费心了,水神大人,也不要再来干预我的事情,反正无论我做什么,也定是不会给你们神族带来任何困扰的。」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 「我真的从未见过你这样嚣张的人类。」他幽深的眼底瀰漫着薄薄的雾气,带着几许不易觉察的寂寥,「他们说你冷情,说你自私,说你是毒药,我真的不信,可如今真的见到你,我才觉得……原来世间真的还有这样的存在。」 他将她拉入怀中,唇瓣划过她的脖颈,印下一个个轻吻。 「我长得不美,无法留下你的目光吗?」 南倾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很美哦。你是说见过最美的男子,阅人无数,可是像你这样美丽的男子,我真的从未见过呢,纯白的,有让人想要染黑的欲望。」 她侧过脸,唇瓣触碰到他的鼻尖,呵气如兰。 「那么……为我留下来,不行吗?」他贴上她的唇瓣,眼底清明的眸光却沾染了一丝迷濛的水汽。 「并不是你无法留下我呢,只是我,讨厌神罢了。」南倾瓷笑了笑。 真是个嚣张的人类呢。 竟然公然在神的面前说自己讨厌神。 「吶。」南倾瓷仰起脸,错开他轻若羽毛的吻,「你喜欢那个人吗?恶魔无法忘怀了那人。」 水神的身子勐然一僵,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 果然呢。 呵。 恶魔和神都爱上的那个人,究竟是拥有怎样的魅力呢? 可是那个人不存在了吧? 就是因为不存在,他们才拼命的要制造出她的幻影,塞巴斯把她当成她的替身,水神也是,他们在意的根本不是她本身,而是这副,和那个人有继续接近的皮囊。 就像瑞希那样,明明知道夜之森早已不存在,却还是守着那棵树,活在自己的制造的幻影世界里。 「我是南倾瓷哦。无论怎么相像,也不是那个人。」她退出他的怀抱,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笑如罂粟,散发着极致的美丽,就如同满池的睡火莲,妖冶夺目,却只要一触碰,就会跌入泥沼深处,直到窒息。 水神有些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 他知道的啊…… 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那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啊…… 早在千年前,那个人就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就连一缕髮丝都没有留给他…… 那个人是不会像她那样笑的,她纯洁如莲,清澈无暇,温婉如玉,是绝不会像这个少女一样,露出这样魅惑人心的笑容的。 可分明是两个人,那一剎那他眼前的她们竟然交叠成一个,真的很像啊,那两个人…… 在这里千年之久,他忘记了自己的容貌,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信仰,以为就那样百毒不侵了。 可是今天真的见到这个少女,竟然让他有了一种震撼的感觉。 那种震撼,让他重新有了存在的感觉。 「你知道,奇蹟之眼是什么吗?」良久,他淡淡的开口。 「我并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南倾瓷打断他的话,「游戏的乐趣在于未知的结局,如若我知道了,那么游戏也就失去了所谓的乐趣。无论是什么,我看上的猎物终会回到我的手里。」 她转身,踩踏过极度冰寒的湖面,很快消失在浓厚的烟雾中。 水神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嘴唇,少女特有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上面。 「真的不想知道吗,奇蹟之眼是什么。」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唇边的笑容澄澈的得令人心醉神迷。 「原来恶魔,你想要得到的,终究还是她啊。」 * 「这个女孩,果然很了不起。」 raging凤背倚着窗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对面的大楼顶层巨幅海报上,赫然是hevens新单曲mv的宣传照,照片上的女子用最清澈透明的笑,将整张照片的画面感提升到了极致。 他旁边的三个少年各自坐在一边,凤瑛一微微抬眸,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他晃了晃手中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而后将那红色液体一饮而尽,轻舔嘴角,像是在回味着沾在唇边的酒甘醇的香气,「吶,父亲,把她带进来吧,带进我们公司,带进娱乐圈。」 queen°124:她居然吻了他! queen°124:她居然吻了他! 文 / 「吶,父亲,把她带进来吧,带进我们公司,带进娱乐圈。」 * 他的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资料上贴着一张一寸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笑容清甜,一身洁白的连衣裙。 「南晴暖,十年前被一对夫妇领养,十二岁时随父母出海旅行时发生意外后下落不明。性格内敛,修养极高,是曾经入读的学院每年奖学金的得主,钢琴曾经在全国比赛上取得第一名并且达到了九级的水平。两年后突然以南倾瓷的身份活跃在英国上层阶级中间,身家资产是个谜,住址不详,并且根本无法预测到她的行踪。」 「瑛一,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刚刚念得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南倾瓷吧?」帝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只流连花丛的蝴蝶好不好!她会是优等生?还会弹钢琴?性格内敛修养极高?你那资料被掉包了吧!」 皇绮罗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凤瑛一手中的白色资料,幽深的眼底飘起一丝波澜。 「呵,你们难道不觉得很有趣么?」他倒是很有兴趣呢,两年内她到底是经歷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和资料上所描述的完全反差的样子。 如若不是有人将她的资料爆料出来,这些事情他们还真是完全不得而知呢。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网上热门搜索第一位到第十位都被她一个人包揽了,mv的出色表演,神秘的身份,迹部景吾和幸村美代的第三者,甚至和多名男子关系纠缠不清,她真的会成为最充满争议的新人,没有比这更好的炒作。」 「她不会来的。」raging凤点燃一支雪茄,静静的看着窗外,「那个女孩对娱乐圈毫无兴趣。」 「不要说的这么果断。」 凤瑛一唇边浮起玫瑰般妖冶的笑容,酒杯折射的光影落在他的唇角,荡漾开目眩神迷的光芒。 「她应该很需要钱吧,现在。」 * 加分赛的当天,学院分别在城市内的几个广场上搭起了舞台。 早乙女学院虽然竞争率很高,但每年能凭藉实力入学的人还是有许多的,选修作曲科的同学并不参加这次的活动,南倾瓷可以说是唯一的例外。 由于这是每年都会举办的比赛,加上shining公司足够的号召力,更有一些当红的艺人会来现场观摩,广场上早早的就有年轻的粉丝坐在舞台下,险些给周围的交通造成障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个城市被霓虹灯装点的格外绚烂。 坐在后台,南倾瓷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重生之后再也没有像最近过的这么清苦,她现在真的可以算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嗯,如今塞巴斯不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赚到钱呢?她看来得好好的思考一下。 幸村一臣没有再来找她,好像瞬间没有了消息。 难道说幸村美代真的说服了他,让他放弃了想要留下她的念头? 他们一家人实在是性格差异大的好悬殊。 台前一首首不同风格的歌在观众的尖叫声欢唿声和掌声中结束,南倾瓷被分到的这一组恰好是人流最多的中心广场。 舞台最前排坐着的正是当下活跃在一线的明星。 「南倾瓷,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到你上场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南倾瓷不紧不慢的走到后面的衣架,她原本选好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不止是这样,衣架上所有的衣服都已经被挑完,只剩下一件白色的抹胸长裙,裙角还被红色的油漆沾到,老土的样式,再加上裙角的污渍,穿着这条裙子上台根本不用唱歌就会被别人赶下来。 真是的,她的那件衣服可是很贵的呢。 「哈哈哈哈……」突然几个女生刺耳的笑声响了起来,「南倾瓷,你真可怜呢,居然要穿这样的裙子上去唱歌么?吶,要不要我把我的裙子借给你,反正马上就要我表演了,之后施捨给你也是可以的哦……」 「是啊,就算穷的连裙子都买不起了,也不用穿这样的衣服上去丢了早乙女的脸吧?」 那几个换完衣服的女生显然是来看她笑话的,南倾瓷还记得她们,上次就是她们和她打赌谁会在加分赛上取得第一名,还有之前换掉伴奏带的人也是她们吧? 不过怎么办呢? 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就想要害她在别人面前丢脸,那还真是要让她们失望了。 南倾瓷勾起嘴角,「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等一下一定会好好表演的。你们一定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嘁,什么啊。」 看她淡定自如的样子,她们几个自讨没趣的走了出去,开始在后台准备上场了。 「真幼稚。」 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南倾瓷不由的笑了笑,真是人靠衣装,这么丑的衣服,果真一点都不能衬出腰身来呢。 她弯腰提起裙角,勐地将裙子撕到膝盖上方的位置,露出光洁白皙的腿,被撕下来的部分又被她用剪刀剪开,用其中一条白色的裙带拢在腰间,将原本宽松的裙身紧紧的贴在腰侧,很好的勾勒出了她身材的曲线。 原本该是纯洁如雪,只是被她穿的如此的妖冶动人。 眼波流转,如同绽放的罂粟,泛着盈盈的水光,带着极致的蛊惑。 她扬起嘴角,完成最完美的弧度,却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南倾瓷,再有两位同学就是你了,你……」月宫林檎担心她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进来,却在见到她的一剎那所有的表情都僵住。 她回过头,恰巧见到今日盛装打扮的月宫林檎。 没想到他穿着红色的礼裙也这样好看呢,好像无数朵红色的蔷薇争相盛放,而他粉色的头髮固定在一边,鲜红的唇瓣泛着迷人的光泽。 咦…… 南倾瓷盪起一抹笑容,她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老师,你来的正好,我现在想到我缺少什么了。」 「什……」还没从惊艷中回过神来,月宫林檎只觉得唇上一暖,紧接着,南倾瓷就退开了脚步。 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凝结,她居然吻了他! queen°125:那不是美风蓝吗!(月票加更) queen°125:那不是美风蓝吗!(月票加更) 文 / 南倾瓷几步走回镜子前,抿了抿嘴唇,嗯,红艷动人的嘴唇配上纯白如雪的裙子,很强的视觉震撼呢。 「南……」 「老师,我先去准备了哦。」她笑盈盈的绕过他,下车之前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口红,老师,口味很好呢。」 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她总是说话那样轻浮…… 可是…… 虽然只是为了口红才吻得他,为什么他的心,还是如同激起了惊涛骇浪一样的难以平静呢? 不过…… 小瓷要唱的歌不是一首抒情歌曲吗? 可是她穿的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个张扬又妖娆的妖精啊! 她的上一首刚好是由那三个女生同时演唱的一首摇滚歌曲。 不得不说早乙女学院的偶像科真的非常了不起呢,他们总是可以很好的抓住当下最流行的元素,然后再淋漓尽致的发挥,看看台下那些仿佛被带入情景的观众就知道,她们真的是很有实力的。 几乎每一首歌都被表演者发挥到极致,台下的观众也越加热情,毫不吝啬的给予每一位表演者掌声。 每年早乙女的加分赛都会有这样热烈的场面,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兰兰,你觉得今年的学生们表现如何?」寿岭二将身子侧向旁边的黑崎兰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在铺天盖地的尖叫声中表达的更加清晰。 黑崎兰丸依旧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台上卖力演唱的人,「虽然能够带动气氛,但要打动人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无聊透顶。」 「啊呀呀,是兰兰你的要求太高了吧!」寿岭二瞥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不过说的也对呢,也许大家把胜负看的太重要,反而忘了表演的本质呢。 「她怎么还不出来?」卡缪不满的皱皱眉,那双浅色的瞳眸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距离,没有任何人可以触及。 「能看到卡缪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真的很开心呢。」寿岭二笑了笑,果然啊,大家都是为了那个女孩来的。就连一向对这种场所很不屑的卡缪,都破天荒的坐在了这里,就为了见她一面呢。 吶,很期待那个女孩会带来怎样让人震撼的表演,还是…… 他笑了笑,输给了现实呢?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那三个女生的表演显然炒热了整个现场的气氛,她们鞠躬退场后,台下有不少观众在相互商量着要将票投给她们。 南倾瓷早已站在后台准备,见到她们下来,故作感嘆的拍了拍手,「你们唱的真不错呢。」 那三个女生本来得意的要说什么,结果看到她的一剎那表情瞬间僵住。 「怎么样?我把裙子改的不错吧?呵呵,我发现这条裙子比之前的更好看呢,我真的太喜欢了。」她漾开一个清甜的笑容,「哎呀,该我上场了呢,我也一定会加油的!」 舞台上,身为主持人的月宫林檎和日向龙也已经念完了台词,播报了下一位要上场的学员和歌名之后退到了一边,南倾瓷这才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在她上台的一剎那聚集了过来,整个现场鸦雀无声。 南倾瓷推了推带在耳边的麦克风,浅浅一笑。 此时,前奏响了起来。 口哨声和低沉迷人的嘆息声融合成最火热的曲调,仿佛投入湖底的石块,迅速的激起了所有人心中的震惊。 南倾瓷所选的歌曲是《泪的告白》,可现在播出的歌,却是当下韩流非常火爆的一首歌《troublemaker》的前奏! 「她是不是那个第三者啊!」 「她不是hevens最新mv的女主角吗?我看过,演的超好的!」 「不是泪的告白吗?怎么变成了troublemaker!」 突然,从幕后走出另一名少年,薄荷蓝的刘海遮住一侧的眼睛,画着眼线的眼睛竟然也露出几分妖媚的感觉来。他的身体随着歌曲的节奏舞动着,黑色的贴身礼服将他的身材曲线勾勒的完美无瑕。他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蛊惑,眉眼间带着魅惑的风情,不经意被他斜睨一眼,你便觉得那真是最倜傥的少年风情,足够让你深陷其中。 「蓝!」 「那不是美风蓝吗!!!」 迅速有人认出他是谁来,铺天盖地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甚至盖过了伴奏的声音。 美风蓝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最魅惑人心的弧度,绵柔的声线竟然也染上了绯色的蛊惑。 而南倾瓷竟然也配合着他的舞蹈,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那样脸红心跳的动作在他们表现出来却那样的理所当然,就仿若是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每个眼神,每个亲密的肌肤接触,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 看着你的眼,我troublemaker。 在你的身边,我troublemaker。 渐渐地,更,更,更, 越来越,越,越,越, 现在我的心我也对它没有办法。 为了不让你忘了我,总是在你面前, 你总是让我的心动摇,让我无法逃脱, 你的嘴唇也是在脑海中怎样也挥不走, 我trouaaaable!trouble!trou!troublemaker! …… 两个人的声音都染上了一层绯色的魅惑,构造出的粉色气场迅速的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包裹,台下的人都震惊的看着刚才笑如天使的少女,还有那个一向清冷的少年,如今这样的反差,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两个配合的完美无瑕,两道不同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如同瞬间升空的烟火,纠结着绽放出最美丽的花火。 …… 像撕咬你心脏而逃跑的猫一样 你总是急切的飞到在我面前向我发火 我的火热的脚步在你的脑海中发功 适当的skipship你的脸庞映出无法忍受的你的眼神 越是陷得越深,就越能进入你的心里baby 到底还是沉醉于你的感觉dy ineverneverneverstop! …… 南倾瓷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和身后美风蓝配合的舞蹈动作摇曳着令人血脉喷张的极度魅惑。 …… 怎么样让我在你的心上占据, 只是这样随着我的心现在, 无法停止。 …… 迷离的音色,狂野的舞步,散落出无尽的魅惑。 queen°126:你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queen°126:你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文 / 他们两个如同纠缠在玫瑰丛中的蝴蝶,怕被刺痛,试探着,最后终究抵不过(言秀惑)。 台下的观众显然被带入了这样的氛围,此时此刻,没有人再记得在南倾瓷身上的争议,她只是个歌手,用她特有的声线,将这首歌的意境发挥到极致的歌手。 他们疯狂的喊着她和美风蓝的名字,周围甚至有越来越多的观众围了过来。 南倾瓷唇边荡漾着妖娆的笑容,最后一个动作落下,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侧过脸,唇瓣交叠,又一次引来台下观众的疯狂尖叫。 短暂的亲吻,立刻分开,但带来的效应却是经久不衰。 「刚刚是真的吻了吗?」 「是不是真的吻了啊!看得我好心动啊!」 「真的!就算是女孩子,我都要被那个南倾瓷的眼神迷倒了。还有蓝大人,真的好帅气!还以为他是绝对不适合走这样路线的,他们两个真的不是情侣吗?好般配啊……」 台下的议论声和掌声同时爆发,震耳欲聋。 仿佛刚刚一切表演都是为了她这场压轴演出做铺垫。 南倾瓷是最后一个出场表演的。 这是出于她是唯一一个作曲科的同学来参加偶像科的比赛,对她的特别照顾。 不过很感谢这个特别照顾呢,因为这样,恰好达到了她的目标。 比赛的第一名没有丝毫悬念的落在了南倾瓷的身上。 她和排在第二名的同学竟然差了几百票之多。 外面最后的集体表演南倾瓷并没有参加,站在空无一人的后台,她已经换回了之前的衣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着饮料,一边懒懒的看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美风蓝,「谢谢你特意来帮我。」 是的,这场比赛一开始她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胜仗,不,与其这样说,不如说她真的从未输过。 「嗯。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来帮你。」美风蓝淡淡的开口,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迷离。 「可是你刚刚真的表现的很好哦。我都快要爱上你了呢。」南倾瓷笑了笑,是真的呢。 刚刚他的每个舞步,每个眼神,只要是个正常的女孩子看到,都是绝对会心动的。 「你也表现的很好,很……嗯,很吸引人。」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个形容词,并且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南倾瓷扬起嘴角,「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前辈的夸奖,我感到非常荣幸。」 「没想到你一开始就知道伴奏被换掉了,却还是镇定的练了新歌,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那些换掉她伴奏的人在比赛开始之前一定会窃喜着要看她在舞台上出丑的样子,可结果,确是把所有的荣耀和光芒全部都抛给了她。 她们现在,一定又气又急又嫉妒的不得了吧。 「你和他说了一样的话呢。」那个说心疼我的少年。 ——你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 ——要成为你的朋友太危险,可与你为敌又等于飞蛾扑火。 呵呵。 所以不要随便来招惹她呢。 即便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她的棋局,她也会自己守护! 她会将所有的破坏游戏规则,阻碍游戏前进的棋子一一剷除,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游戏,心跳,悸动,忠诚,只是无关爱情。 「既然你不参加毕业选拔会,又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的加分赛呢?毫无意义不是吗?」 「这个么。」南倾瓷笑了笑,「我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不参加毕业选拔会不是因为我没有实力,而是因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美风蓝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既没有输掉与他人的赌约,又藉此告诉所有人自己并不是没有实力,而是没有兴趣才不出道,即取得胜利,又能全身而退,从头到尾,她早已计算好了一切,只是除了她本人,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真是个太聪明的女人。 即使不出道,她也已经赚足了风头。 「你真的很工于心计,与你为敌简直是自寻灭亡,她们只会以为是自己弄巧成拙,却根本不知道是你在暗中利用她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南倾瓷淡然一笑,「你分析的很透彻呢。」 「你刚刚,为什么真的吻我?」 原本他们彩排的时候,是根本不用真的亲到的。 可是刚刚那个吻,却真的是意料之外,如若刚刚不是他真的投入表演,也会因为她的举动而吃惊吧。 「真的很不好意思呢……我刚刚稍微有点站不稳,所以才会亲过去的。」她无奈的笑笑,「你要体谅我这个半吊子的初学者。」 其实她真的是不小心。 要怪就怪那个舞步好复杂,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丢进了洗衣机脱水,浑身都在扭动,身体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而且,那也不能算是吻吧? 顶多是嘴巴碰一下而已…… 「怎么,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看到他僵硬的表情,南倾瓷愣了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她真的很喜欢美人,但是这样纯情的少年,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招惹…… 「是初吻。」他理所当然的开口。 「那真是抱歉了呢。」南倾瓷随手将手中的空饮料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先离开了哦,你一直在这里没关系吗?我看那些偶像科的女孩子见到你很激动呢。」 「你要去哪?」 「外面有个朋友等我很久了呢。」如若不是美风蓝在这里,他应该会直接将她带走吧?呵。 今天她还真是受到了美风蓝的照顾呢。 「难道亲了一个人,是不用负责的吗?」 「哈?」南倾瓷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少年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他们那个只算是无意间的触碰不能算初吻吧??? 「真的不用吗?因为感情什么的,我真的不懂。」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以往淡漠的目光里也浮出继续迷离的神色。 「你……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queen°127:是爸爸妈妈啊…… queen°127:是爸爸妈妈啊…… 文 / 「你……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南倾瓷有些忍俊不禁,他也太可爱了吧?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因为第一次被别人亲吻,我在网上看到,一个男人亲了别人,是需要负责的,可是现在是你主动亲了我,所以我有点搞不懂。」 为什么她要为了一个负不负责的问题在这里跟他说这么久? 她无奈的笑笑,「不用负责哦,因为刚刚那是意外,根本连吻都算不上呢。」 纯白如纸的少年呢。 呵。 光的身边,是不能有阴影的,阴影的身边,也是不能有光的呢。 本就是只有一方会消失才能存在的东西,还是不要相互吸引比较好呢。 她与他擦肩而过,走出了后台。 「餵蓝,你在这个地方啊!」寿岭二恰巧从另一边走了进来,刚好看到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表演的很贊哦,比你以往任何一场表演还要完美呢。」 还要完美啊…… 美风蓝愣了一下,「吶前辈。」 「你是怎么了?」看着他反常的举动,寿岭二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他淡淡的开口,「我好像……还蛮喜欢跟那个女人接吻的。」 * 离开广场没多远,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她的身边。 塞巴斯蒂安下车,朝她弓了弓身,「南小姐,我家殿下让我来接您。」 南倾瓷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了车,才短短的一周,她就那么等不及的要怎样来打击她了呢? 呵呵,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塞巴斯蒂安,当幸村美代的狗感觉如何?她应该比我这个挑剔的主人好伺候多了吧?」南倾瓷调笑着开口。 「我是殿下忠实的僕人,她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最完美的。」血色的唇勾起魔魅的弧度,塞巴斯蒂安笑着回答她的问题。 「忠实的僕人?」南倾瓷的唇边漾起虚无的笑容,「真是了不得的忠诚呢!吶,塞巴斯蒂安,你也会和她做吗?」 「只要她想,我就会服从她的命令,这才是执事的美学。」塞巴斯蒂安理所当然的回答。 呵。 真是很好的美学呢,塞巴斯蒂安。 「是我的错,居然觉得恶魔比神高尚。」南倾瓷勾起嘴角,冰冷的语气带着嘲讽从口中溢出,「所有的存在都一样呢,一样的不堪。」 车子最终在迹部家大门外停下。 「迹部景吾的家?」南倾瓷皱了皱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幸村美代居然会约她来迹部家,她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请随我来。」 塞巴斯蒂安向她行了个执事礼,便率先往大门走去。 分明是夏季,夜风吹在脸上竟然有种刺骨的寒意。 忽略掉内心一闪而过的不安,南倾瓷终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小暖?!」 会客室的门刚刚被拉开,就有一道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扑了过来。 南倾瓷本能的一闪就让对方扑了空。 「小……」 熟悉的声音让南倾瓷瞳孔微缩,身体内的血液瞬间冻结。 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含着眼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好像隐忍着什么感情,非常想要拥抱她,却又怕惊扰到她的样子。 她的身后站着另一名中年男子,一脸沧桑的看着她。 迹部景吾就坐在那边,他端着酒杯,身体陷在软软的沙发上,神色慵懒,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迹部真衣则是坐在幸村美代的旁边,幸村精市和幸村一臣居然都在。 他们坐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和谐,只有她,只有她站在这里,和周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小暖……你不认得我们了吗……是爸爸妈妈啊……」 女子颤抖着的手很想伸过来触摸她,却被南倾瓷厌恶的一把拍开了。 「别用你骯脏的手碰我!」南倾瓷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仔细的擦拭起来,「真脏。」 「小暖……你……」 南倾瓷轻笑一声,充满了讽刺,「小暖?是谁?你该不会是在喊我吧?不好意思呢,我的名字叫做南倾瓷,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小暖。」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幸村美代找她来是为了看戏。 看她怎样出丑的戏。 可是她会让她称心如意吗? 「南小姐,你这样对你的父母……不好吧?」幸村美代轻轻的开口,生怕惹怒的南倾瓷。 「父母?」南倾瓷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你在说谁,他们吗?我可不认识他们。」 「小暖……不要这样……如果不是美代小姐帮我们,我们说不定都……无法活着再见你一面了,你不要这样跟她说话……」女人为难的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仿佛有流不完的眼泪。 「阿姨,你不要这样说,我只是不忍心……没有什么的……」幸村美代赶紧摆摆手,仿佛自己做的事情是理所当然,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 呵。 南倾瓷微笑,然而琉璃般双眸中的却是漫天大雪,冰冷刺骨。 「你可真是好心呢。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还帮助他们找家人,吶,你们幸村家真是可以开一个慈善机构了,真是让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啊。」 幸村一臣脸色很不好看,「南倾瓷,你别太过分!」 「过分?过分的是你们吧?」她的眼神轻嘲无比,「怎么,现在还打算去挖出别人的过去是想要做什么呢?看我狼狈落魄的样子?报復我曾经搅乱你们两家的关系,还是我失手把迹部夫人推下山崖?」 幸村精市在一旁听的心惊,他不相信南倾瓷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而且迹部景吾会拒绝美代和她在一起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无论有没有迹部夫人从中作梗,也根本不会影响到迹部景吾任何决定。 他忽然就十分心疼她。 甚至想立刻走过去拥着她,告诉她偶尔可以软弱。 「小暖,你不要这么没礼貌!」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向她,却被南倾瓷轻巧的避开,她反而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我说过了吧,不要用你们骯脏的手来碰我!我的手居然沾着你们的皮脂,让我觉得十分的噁心!」 queen°128:真的会杀了你 queen°128:真的会杀了你 文 / 她说的那样理所当然,好像打了他们还是脏了她的手。 她厌恶的擦了擦手,「怎么,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那我想我还是先离开了。这里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认识这两个人。」 她正要转身,塞巴斯蒂安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南小姐,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吧?」 南倾瓷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心口突然隐隐作痛。 这个曾经站在自己背后说过要,只要她一句话就能成为自己武器的男人,如今却伸手拦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南小姐,他们是你的父母啊!」幸村美代突然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不可以这样对待他们!」 「别说笑话了!」南倾瓷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从来没有父母!」 「小瓷……你不要这样说……」女人的声音凄凉无比,「那时候我们将你送走是迫于无奈的,因为船发生了意外,我们才故意将你交给别人,后来船发生了爆炸,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存下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心里对你心存愧疚……」 南倾瓷只想大笑。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好笑的事情! 扭曲事实再反过来置她于不义,他们真的是很了不起呢! 「直到前几天,我们找到了你在英国的家,有几个打扮奇怪的在搬里面的东西……我们只是去问你是不是搬家了,那些人竟然要杀了我们……好不容易,我们才逃回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吶。」南倾瓷忽然笑了,灯光下她的表情阴暗不明,唇边的笑意却摄人心魂, 她美丽的如同天使,但在那完美的皮囊下,黑色的阴影从边缘的缝隙中溢了出来,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 女人一瞬间愣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她,她感觉自己的背后仿佛有无数根冰刺刺着自己的背嵴,只要她轻举妄动,就会瞬间刺穿她的身体。 「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说着谎话流着虚伪眼泪的脸,让人噁心的想吐?」 「你……」她恐惧的后退着。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长大了,她纯白的翅膀已经染成了黑色,那羽翼丰满,仿佛拥有遮天蔽日的黑暗,将她的世界瞬间吞噬的干干净净。 男人心痛的扶住女子:「小暖,你不原谅就作罢,又何必这样侮辱我们呢?」 「侮辱?」南倾瓷勾起嘴角,「你们也配说出这样的话来吗?吶,本来我真的是很想放过你们,可是你们竟然主动找上门来,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让你们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呢。吶,你们想怎么死?被砍断手脚丢进海里怎么样?还是直接丢进山里,被狼一口一口的撕碎身体呢?」 「南倾瓷!!」幸村一臣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怎么?幸村伯伯觉得噁心?呵呵,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惩罚了呢。难道要把他们装在网袋里一片一片的割下皮肉么?恩……好像不错呢。」 「你疯了?你……」幸村美代脸色惨白的跌在了沙发上,迹部真衣立刻心疼的扶住她。 「疯了的人是你吧?幸村美代,我最后再说一遍,如若再来惹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转身打开塞巴斯蒂安的手,走了出去。 所有人震惊的坐在那里,那一剎那,那个少女的背后好像生出黑色的羽翼,明明是美得惊心动魄的笑容,却那样黑暗,那样冰冷。 幸村美代更是觉得浑身冰冷,很久都无法缓过神来。 好可怕的眼神…… 那一剎那,她觉得有一把尖刀刺进自己的胸口,害得她差点唿吸停止。 「美代……你没事吧?」迹部真衣关心的看着她。 幸村美代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伯母,我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离开了会客室,在关上门的剎那,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按下了一直亮着的红色录音终止键。 再三确认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情况下,她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我有一个新闻要爆料哦,是关于南倾瓷的。请留下邮箱,我会将录音文件和一些照片发给您。」 但是,这两个人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弱点吧? 呵呵,乘热打铁,这可是毁了她最佳的机会呢。 * 走出迹部家,南倾瓷只觉得胸口剧痛,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心,不会再疼痛。 所有的情绪终究会成为一阵风,最终消逝在她的身体里。 可如今,比起那两个将她推入地狱基层的人,却是塞巴斯蒂安的决绝让她更加的无助。 她只不过是在掩饰罢了。 无论笑容有多完美,无论她表现的多么不在意,但终究,鲜血淋漓的伤口却依旧存在。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加仇恨这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她不可以幸福? 她也应该拥有完整的家庭,也应该有爱着自己的父母,和一个恋人,本该如此平淡又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是一个又一个自私的人将她抛弃,收留,再抛弃,是他们将她一步步的推入地狱,将她推入万劫不復的黑暗里! 不能再留了! 这棋盘的荆棘越来越多,看吧,如若从前就处理干净,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场面。 一瞬的犹豫,真的有可能会害自己丧命! 南倾瓷并没有直接回神社。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才是真正的夜生活的开始。 她以前是极少去酒吧的,不,她只是觉得那样的地方台嘈杂,她并不喜欢。 坐在流光溢彩的吧檯边,她点了一杯鸡尾酒,目光懒懒的看着四周。 真的很吵呢,很多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贴着身体跳舞,在这种地方的,应该都是第一次见面吧,可是紧贴着身体,耳鬓厮磨的调着情,真的就好像热恋的人一样。 浑浊的空气里有着呛人的烟味,昏暗迷离的灯光不断的晃动着,南倾瓷微微皱眉,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美丽的脸庞依旧动人,优雅高贵的气质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快,她就成为了不少人的目光中心点。 「咦,你不是那个最近新闻上经常出现的南倾瓷吗?」有人认出她来,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你真的同时跟那么多男人交往过?」 queen°129:你需要钱,不是么? queen°129:你需要钱,不是么? 文 / 「咦,你不是那个最近新闻上经常出现的南倾瓷吗?」很快就有人认出她来,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你真的同时跟那么多男人交往过?」 南倾瓷的脸已经蒙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她的目光扫过他,长相一般,没有什么让人想去调xi的胃口,她啜了一口酒,「那又怎样。」 现在外面大概都是关于她的桃色新闻,如果每个人这样问,她都要一一否认,那多麻烦。 反正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吧。 解释什么的,可真不符合她的风格。 「看来是真的呢。」那个男人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反正你都和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了,要不要跟我玩一玩?」 「你?」南倾瓷轻嘲的笑了笑,「你是想跟我交往,还是想爬上我的chuang?」 男人的面部表情一瞬间的僵硬,他嘴角动了动,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被我说中了?呵。」 南倾瓷拨了拨头髮,唇角漾出一个妖娆的笑容,她明明在微笑,开口时的语气却是冷峻如冰:「那么我回答你,前者,你太丑,后者,你太脏。」 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看,他怒不可遏的抬起手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口不择言的女人,却在抬起手的一剎那被别人捏住了手腕。 「打女人不太好吧?」 呵。 真有意思呢。 竟然还会有不认识的人出手相助。 南倾瓷笑了笑,仿佛置身事外的喝完最后一口酒,摇摇晃晃的起身,把钱丢在桌上,甚至没有再看身后一眼,慢悠悠的往门外走去。 如若不是她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的呢。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但她已经没有心情顾及这些小节了,反正在别人的心里她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就算再被看到,那又如何呢? 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她的意识有些模煳,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人,正想避开,却被对方顺势揽入怀中,「南倾瓷,能在这里遇到你,实在是很巧呢。」 南倾瓷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力气,不过这个声音她倒是蛮熟悉的,她抬起头,视线朦胧的看向对方,高高瘦瘦,完美的模特身材,深紫色的眼底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唇角的黑痣却是点的恰到好处,给他整个人点上了几分柔和的魅惑。 「凤瑛一?」 她皱了皱眉,自己却已经被对方带进了包间里。 「瑛一你……南倾瓷?」 顺着声音往后看去,帝凪和皇绮罗居然都在。 她眨了眨眼睛,这个酒吧不是说未成年人不能进来的吗? ——我们这是很正规的酒吧,未成年人是不能进来的。 刚刚外面的保安还语重心长的跟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这样说呢…… 看来…… 金钱,地位,还真是没有什么买不到的东西。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交易无法得到的呢?当一个人穷途末路的时候,就连灵魂,也可以当做交易的筹码。 如此的不堪。 「该死的,我不是说了不要用看小孩的目光看着我吗!」被她怪异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帝凪立刻不满的沖她嚷嚷。 他可是男孩子,很快就会长大的! 而且,谁要被这个女人当成小孩子啊! 被凤瑛一带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南倾瓷抬手抚了抚额,她今天真是喝得有些多了呢。 「怎么,找我有什么事么?」 「吶,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凤瑛一懒懒的坐在她旁边,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上次mv的反响好得不得了,南倾瓷,你真是个天生的好演员。」 「如果是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谈话了呢。」她牵起嘴角,「不光彩的过去,混乱的私生活,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明天一早,还将会刊登一则掌掴养父母的新闻,啧,媒体还真是爱我爱的不得了呢。」 她可不相信幸村美代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只是为了演一场戏,何必大费周章。 想必刚才所有的事情一定被她记录下来,发给哪家报纸杂志了吧。 也不管桌子上是谁的杯子,南倾瓷端起来大大的喝了一口,竟然是橙汁,甜甜腻腻,刚好沖缓了一些她脑中的晕眩感。 帝凪的脸红成一片,那女人干嘛随便随便喝他的饮料啊! 「哦?你又出新闻了?」凤瑛一倒是没有太多意外,「呵,你应该打开网页去看看,热门新闻的前十位,全部都是你,包括刚才你在加分赛上的表演。」 「那又如何?你该知道如果我成为艺人,一定会有大批讨厌我的人伺机来攻击我,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如今的年轻人根本毫无理性可言,他们可以将一个人捧上云天,也一定可以让你跌下地狱,在娱乐圈的世界里,天堂和地域,本就是一门之隔,而那样的世界太麻烦,她并不喜欢。 等她找回她的东西,这个地方,也是不会再待了。 「可是……你需要钱,不是么?」凤瑛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听说幸村一臣收购了那块土地呢,那座神社所在的土地。」 「你在说什么?」南倾瓷不以为然,「那个所有权是在御……」 「神社的主人已经同意了哦,将使用权转让给他们拆掉那个没有任何作用的神社,建设私家别墅。」 南倾瓷蹙起眉,「你在说什么!」 御影居然同意了那种荒谬的事情? 怎么可能啊! 这可是有土地神所在的神社,怎么可能说拆掉就拆掉呢! 那个傢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看来那个神社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惊慌的样子。」他嘲弄的看着她,「要保护那个神社,你应该需要一大笔钱吧?」 她挑眉,「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凤瑛一唇边的笑容拉大,低沉迷人的嗓音带着似无若有的蛊惑。 「来ragingentertainment,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queen°130:你可以替我杀人吗 queen°130:你可以替我杀人吗 文 / 南倾瓷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神社的,只是她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后面立刻有条小尾巴跟了过来。 「小瓷,你去哪里了啊!居然这么晚才回来,很让人担心的好嘛!」 她愣了愣,转身的时候只模模煳煳的看到几个身影叠在一起,银色的头髮很是耀眼。 「巴卫,你今天居然跟我撒娇,很可爱哦。」 她身子晃了一下,立刻被对方抱住,南倾瓷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巴卫,你是想跟我一起睡觉才来的吗?」 他不满的撇了撇嘴,「又是巴卫!小瓷,我是瑞希,你看清楚好不好!」 「吶,巴卫……你可以,替我杀人吗?」 然而南倾瓷并没有去理会他,她自顾自的说着,表情冷漠如冰,语气却依旧清婉温柔。 瑞希一怔,惊异的看着她。 「啊,我今天见了两个十分噁心的人呢。真是的,居然还妄想用那骯脏的手来触碰我,真想砍了他们的手呢。」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表情好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已经腐烂不堪的垃圾,「你不能帮我杀了他们吗?把他们手脚砍了,丢进山里餵狼好不好?」 「我……」瑞希抓住她的手,「小瓷,神使是不能伤害人类的。」 「这样啊……」南倾瓷有些失望的抽回手,「连巴卫都无法做到啊……难道要我亲自去吗?可是很脏呢,那样骯脏的血,味道也很难闻呢……巴卫,我好冷,你抱紧一点好不好……」 南倾瓷往他怀里缩了缩,「巴卫,以后我出门你都跟我在一起好了,我一个人实在是不方便呢。」 巴卫巴卫…… 瑞希浅色的瞳眸仿佛笼罩着一层浅浅的雾霭,深不见底。 真是的。 小瓷你这样一直喊着别人的名字,我也是会生气的啊…… 他紧了紧抱住她的手,「小瓷……既然你这么喜欢巴卫,那我就让你回去看看吧。」 「嗯?」南倾瓷不明所以的皱皱眉。 「让你回到过去看看,那只狐狸,让你知道他曾经是怎样的存在。」 他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精緻的香炉,小心的点燃。 不多时,轻烟瀰漫,瑞希后来的话,南倾瓷听的并不清楚了,她的意识越来越沉,沉得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他附身,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小瓷,好好去看看吧。」 那个人存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有着怎样的过往,以及,他干不干净。 「倾瓷大人……」虎彻担心的看着陷入沉眠的南倾瓷。 「没关系哦,这个是时回香炉,可以把灵魂引往过去,我只是请小瓷去时间的缝隙中玩一玩而已。」 在你出生前的远古时代,你所不认识的巴卫,就在那里。 好好看看那个,你所不认识巴卫。 轰隆隆—— 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慌不择路的撞击着地面脆弱的泥质土地。 惊雷一道道的响过,闪电像是天空的裂痕,刺目的一闪而过。 南倾瓷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数的雨点落在她的身上,打的她酒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的手指动了动,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揉了揉太阳穴,才惊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具身体,似乎不是她本来的身体…… ——小瓷……既然你这么喜欢巴卫,那我就让你回去看看吧。 ——让你去看看,那只狐狸的过去,让你知道他曾经是怎样的存在。 她微怔一下,所以说…… 她现在是借着别人的身体来到了瑞希所说的,巴卫存在的年代? 「好痛哦……」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小孩子虚弱的声音。 南倾瓷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个背上已经被什么利器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不断的往外流血,约莫四五岁的小孩子从草丛里爬了出来,见到南倾瓷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大姐姐……」 南倾瓷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打算要去碰他。 因为真的很脏。 看着她漠然的表情,小孩子难过的停下了动作,「大姐姐……不要回村庄哦……妖怪们正在攻击村庄,恶罗王,正在找姐姐呢……」 恶罗王? 南倾瓷挑了挑眉。 看来这里,真的是远古时代了呢。 妖与人共存的时代。 「是吗。」她淡淡的应了声,没有再去看那个小孩子,自顾自的往另一边走去。 那边有个破旧的农房,暂时避雨应该没问题。 「大姐姐……救救我……」 见她要走,那个小孩子立刻向她伸出小小的手,大大的眼睛里不断的涌出眼泪,绝望而凄楚,「我不想死……救救我……」 南倾瓷的脚步顿了下。 小男孩的眼底微亮一下。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要演戏就要演的更像一些?」她的语气嘲讽无比,转过身,他看见她唇角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在昏暗的天气里也仿佛是一道光,美得惊心动魄,却散发着刺骨的寒冷,「一个小孩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能从村庄逃出这么远,况且,你那双透着贪婪与yu望的眼睛,真是让人看了就噁心!」 她言辞锐利,明知道他是妖怪,却没有丝毫的惧怕。 真是奇怪的人类…… 不过…… 呵呵…… 小男孩诡异的笑了起来,「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呢,如果恶罗王大人看到了,一定会占为己有吧?」 突然,伪装被撕破,长着犄角的丑陋妖怪嘴角还挂着噁心的口水站在树下,咧着嘴看着她。 「在被恶罗王大人发现之前,就让我来好好享用吧!」 话音刚落,它就整个朝着南倾瓷扑了过来。 真噁心。 居然妄想用它骯脏的手来触碰她。 南倾瓷厌恶的看着他,不慌不忙,就在妖怪的手要触碰到她脖颈的片刻,整个身体突然被蓝色的火焰所覆盖。 妖怪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无力的跌倒在地上,任由火焰一寸寸的将自己的身体化为灰烬。 南倾瓷只听到他最后无力的呻吟。 「巴……巴卫大人……」 真噁心。 下一刻,她就被一只白皙的手带进怀里,对方似乎很不介意她浑身湿透,长长的指甲滑过她的脸颊,带着轻微尖锐的刺痛。 「吶,你是那个村里的女孩吗?」 queen°131:你还欠我一个吻 queen°131:你还欠我一个吻 文 / 慵懒迷人的声线夹带着主人温热的气息从耳机划过,南倾瓷忍不住笑了下,「没想到你这个样子还蛮有魅力的。」 巴卫微微怔了一下。 这个人类的女孩子,竟然没有害怕的颤抖? 稍微有点意思呢。 他将她带进旁边的茅草屋里,南倾瓷看了看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实在是很不舒服。 她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门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巴卫。 那个就是巴卫曾经的模样么。 修长的身材,漂亮的眼睛里流转着邪魅的笑意,及腰的银色长髮松散着,有种放盪不羁的随意感。 宽大的华丽衣袍更是衬托出他天生的气质,尤其唇角那一抹倨傲的笑意,俊美难言。却又好像降临的恶魔,拥有令人疯狂的邪魅,蛊惑万物。 「你真是个漂亮的人类女孩。」 他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呵,至今为止所见过的所有人类里,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人。」 刚刚所有的一切他可是都收入眼底了。 那个女人真的只是个普通人类,可是当她看到那个满身是血的孩子向自己求助,非但没有帮助他,还冷血的直接戳破它的伪装。 真是个十分镇定的人类。 「怎么?巴卫大人这是对我有意思?」她勾起嘴角,直接对上他透着邪气的眸光。 他直接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抱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湿透的发,轻轻的在她脖子上印下一个浅吻,「人类,你镇定的过了头。」 「呵。」他的髮丝划过她的脖颈,痒痒的,引来她一阵轻笑,「如若你会杀了我,那无论我害怕还是镇定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为她的镇定感到诧异,却又十分的有兴趣。 原本人类只要见了他们都是害怕的不得了,这个女人非但一点都不害怕,就算是被他这样抱在怀里,也根本没有半分的尴尬。 真是有趣的女人。 「跟在我身边,如何?」 「跟在你身边?那么,你的身子还干净么?我喜欢身子干净的男人哦。」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侧过脸凑到他的耳边,用鼻尖蹭了蹭,「巴卫,我发现,越了解,就会越喜欢你。」 巴卫愣住。 「你在说什么,一个男人哪里会有身体干净不干净之说……」 「咦,难道女人有干净不干净之说,男人就没有吗?」南倾瓷笑得眉眼弯弯,眸心满是戏虐,「人都是一样的呢。」 「哼,既然都是一样,那又何必再多一个!」他勐地将她压在身下,紫色的瞳仁深处溢出浅浅的危险,「女人,你的意思,你和很多男人都睡过?」 「是啊。」南倾瓷大方的承认,「不过,如若是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就不怎么喜欢了呢,不过……」 对上巴卫慵懒又危险的眼神,「我发现我现在有点想要吻你。」 巴卫挑眉,他现在才知道这个人类女孩跟他所遇到过的那些女人都是不同的。 她才不是那些会随便被触碰一下就脸红心跳的女人,更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蠢到要以身相许的女人,那张精緻的脸孔可以让人觉得她纯真善良,可以热情妖冶,更是可以冷漠无情。 他稍微对人类有点兴趣了。 他并没有拒绝她的话,但南倾瓷却推着他坐了起来,而后退出了他的怀抱,「你的同伴好像来了,好可惜,来不及吻你了呢。」 她起身走向身后的一扇通往外面的门,回头对他一笑,「巴卫,有机会见面的话,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巴卫起身拍了拍衣服,上面已经有了不少水渍,刚才淋了雨,再加上那个浑身湿透的女人。 「兄弟,我才想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你在这里闲晃啊。」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巴卫的思绪却依旧放在刚刚出现的人类女子身上。 「不想被雨淋湿,所以我在这里避雨。」他敷衍的开口。 「你真的很不够意思,我听说这个村里有个很美丽的女子,才特意过来一趟,结果只有一群老太婆和一大堆丑女,还有几个人逃跑了,估计那个传说的美女也趁乱逃跑了吧。」 从袖口中拿出烟杆,优雅的点燃,巴卫轻轻啜了一口,戏虐的看向来人,「居然被一个人类女孩熘走,你也真是老煳涂了,恶罗王。」 「你有在附近看到逃跑的人类吗?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千娅。」 千娅…… 巴卫的嘴角弯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没有看到哦。」 原来她的名字,叫做千娅啊。 * 「小瓷!」 「倾瓷大人!」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交织着响起,浑浑噩噩中,南倾瓷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瑞希和鬼切虎彻关切的脸。 「小瓷,你睡了很久哦。」瑞希将她扶起来,递给她一杯水。 南倾瓷揉了揉太阳穴,接过他的水轻轻喝了一口。 旁边的鬼切立刻扑到她怀里,「大人,你一直不醒来,小人好担心啊!」 「好啦。」南倾瓷拍了拍它的脑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吶小瓷。」瑞希弯起一个明媚的笑意,「刚才我把你的灵魂送到了过去的时光之流,你看到的是与现实相连的过去世界。」 他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银绿色的眼底流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有见到,巴卫吗?」 想到刚刚的事情,南倾瓷不由的笑了起来。 原本她的心情真的有些糟糕呢,不过现在,确实是好了几分。 「见到了哦。」她嫣然一笑,清澈的眼底流转着如水的轻柔,「真的,越来越对他有兴趣了呢。」 诶? 瑞希一怔,这个表情…… 难道是适得其反了么? 「你说你见到了谁啊!」 拉门突然被大力的打开,巴卫沉着脸走了进来,隐隐的还能感觉到他身后黑暗的气流,让人不自觉地要与他保持在安全的距离。 瑞希更是冷汗直冒,狐狸发疯的时候是很恐怖的……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个死女人已经回来了!!!还有你这条臭蛇!!笑的那么噁心做什么!!」 queen°132:陪他睡了? queen°132:陪他睡了? 文 /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个死女人已经回来了!!!还有你这条臭蛇!!笑的那么噁心做什么!!」 ** 巴卫气的火冒三丈,他在外面担心的找了她大半夜,她倒好,居然跟这个臭蛇在这里有说有笑,到底是要怎样啊! 「巴卫,你回来啦?呵呵,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要对你做什么坏事的?我听说人类的世界很险恶呢。」瑞希笑的很勉强。 巴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的南倾瓷,立刻将所有的矛头都指给了瑞希,「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瑞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是秘密哦~」 「秘密你个头!」巴卫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臭蛇,在我的神社你别太嚣张了!小心我把你红烧了!」 「小瓷他好兇……小瓷你要保护我……」他立刻向南倾瓷投去求助的目光。 「嗯?红烧白蛇?好像不错哦?」南倾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煮汤好像也不错呢。」 「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 「臭狐狸你别乱来!小瓷你不能这样对我!好歹我们也是成过亲的关系!而且我们还……」 「臭蛇你还敢说!」 看着闹成一团的巴卫和瑞希,南倾瓷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 吶,这个神社,真是个宝贝啊。 而且,她还没有找到夜纱之灵,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呢。 御影那傢伙,到底去了哪里,又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把土地使用权交给了幸村家,允许对方拆掉神社…… 看来,真的需要和幸村伯伯好好谈一谈了呢。 * 南倾瓷已经没有再去早乙女。 一之濑时矢他们也并没有参加毕业选拔会,而是直接以st☆rish这个名字,并且以一首由七海春歌作曲的真爱1000%出道。 出道的首演就在加分赛之后没多久,那场表演南倾瓷也去了现场,观众的反响真的很热烈,几乎是一下子就虏获了所有人的心,迅速蹿红成为相当具有影响力的组合之一。 不过关于南倾瓷的各种新闻非但没有被压下,反而有愈演愈烈的阵仗。 南倾瓷的养父母甚至在幸村家的支持下开了记者会,像说故事一样将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叙述给大家,并且请求大家一定不要责怪南倾瓷,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是个小女孩都会心存怨恨。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南倾瓷就越加成为了大众心目中的坏女人。 网路上的谩骂声不断,却仍旧有一些人理智的看待她所有的新闻。 而南倾瓷这个人也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的不见了。 有不少娱乐记者去御影神社都被赶了出来,与此同时,原本清冷的神社竟然空前绝后的热闹起来。 大多数人是因为想要去见一见南倾瓷,但几乎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她就好像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与此同时。 啪—— 南倾瓷第七次被对方用热水泼在脸上,就连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岸本小姐,你的情绪酝酿好了没有啊?」导演不耐烦的朝着她大喊。 岸本南音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导演,是南倾瓷一直做出可怕的表情,害得我总是不知道怎么入戏啦!」 「可怕?是你不想好好演吧?一直ng一直ng,我们可没有力气陪你玩过家家,演不好就从我的片场滚出去,我不需要不专业的演员!」 导演气得要死。 南倾瓷哪里有半点演不好。 绝对是岸本南音气不过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孩子居然第一次演戏就演到女主角的角色嫉妒的不得了所以才一次次的泼她水。 如果不是这个岸本南音小有名气,他早在第三次ng的时候就直接要求换演员了。 岸本南音脸色一白,这部偶像剧的导演拿过不少国际金奖的着名导演艾文,虽然拿过许多奖盃,可他竟然是还没到30,真的是年轻有为,借他的戏上位是最快的方法,多少人花重金请他导戏都难求,再加上他自身优秀的无可挑剔的外貌,不知道有多少二三线的女艺人想要爬上他的chuang想寻找机会,不过都被他拒绝了,是个圈子里有名的原则导演,像这种能够被选上来演他导的戏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南倾瓷,继而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导演,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演,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艾文看了一眼南倾瓷,厉声指责旁边的助理,「你还愣着做什么?不帮南小姐补妆等下怎么演戏!休息十分钟,岸本小姐,下次再ng你就别演了!」 他一甩剧本,愤怒的转身离开了片场,估计是找地方抽菸去了。 艾文导演的脾气出了名的火爆,对方一场戏ng超过三次,他整部戏下来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真的是圈子里十分有名的魔鬼导演。 助理早就被吓得愣在一边,导演一句休息十分钟跟特赦令似的让她松了口气,正想过去替她擦脸补妆,已经有一只修长的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几步走到了南倾瓷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脸。 「疼吗?」 看着她有些红肿的脸颊,鞍马突然有些心疼。 那个岸本南音分明就是故意的,公报私仇,真是十分阴险的女人。 「没事。」南倾瓷接过毛巾印去脸上的水渍,眼底却一片冰寒。 真是个蠢女人,敢惹她? 呵呵。 她一定会好好记住今天的。 「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岸本南音也只敢在导演不在的时候小声的抱怨几句。 虽然她是个蠢女人,不过至少也知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呢。 「你。」 岸本南音不屑的打量着南倾瓷,「陪他睡了?」 南倾瓷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替自己补妆,淡淡的应了声,「你想说什么?」 真是个没礼貌又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岸本南音气的直咬牙,「没有陪他睡他怎么会指定你当女主角?」 鞍马刚想说什么,就被南倾瓷拉住了衣角。 「你的脑子里只有那种不正常的东西么?难怪演不好戏。」南倾瓷微微睁眼,髮丝间的眼瞳却是透着嘲讽,「而且,就算我陪他睡了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也爬上他的chuang,让他给你当女主角啊。」 queen°133:你真的喜欢南倾瓷吗? queen°133:你真的喜欢南倾瓷吗? 文 / 「你的脑子里只有那种不正常的东西么?难怪演不好戏。」南倾瓷微微睁眼,髮丝间的眼瞳却是透着嘲讽,「而且,就算我陪他睡了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也爬上他的chuang,让他给你当女主角啊。」 **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原本就对南倾瓷很不满,再加上她居然和鞍马的关系那样好,现在甚至还这样没有礼貌的对一个前辈说话,岸本南音气得发抖,她一把推开桌上装着热水的茶杯,冒着热气的液体瞬间在透明的桌面上摊了开来。 凭什么她的演艺道路可以那样顺畅? 第一次就能演出hevens的mv,明明不是什么明星,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上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博得大众的眼球,在曝出那样的丑闻之后,居然还有金牌导演指定她去出演女主角,而她岸本南音呢?她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为了成名,金钱,肉体,她能出卖的全部都出卖了,凭什么她就什么都得不到?! 她嫉妒啊! 真的很嫉妒南倾瓷啊! 南倾瓷不着痕迹的偏了下腿,没有丝毫被开水烫到。 「你知道一个艺人最需要什么吗?」 南倾瓷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丝毫的愤怒,她的语气冷冷冰冰,没有丝毫感情。 岸本南音愣了一下,「你指什么?」 「是运气,岸本南音,你只是没运气,而现在这个运气就在你的面前,这样优秀的剧本,这样优秀的导演,而你却在用这个运气来跟我作对,你说你蠢不蠢?」 补完妆,南倾瓷甚至没有再去看她一眼,自顾自的低头看着手中的剧本。 岸本南音惊异的看着她,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是怎样的机会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现在为了内心对她的不满不断的在消磨导演对自己的耐心,她到底是在做什么蠢事啊! 「哼,别以为你说这种话我就能不讨厌你。」她轻哼一声,理所当然的开口。 南倾瓷根本懒得理她。 怎么一个个的都说的好像她很想要拍这部戏似的。 她对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兴趣。 只不过凤瑛一那个傢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真的帮她把土地使用权从幸村一臣的手上拿回来了。以土地使用权为条件,她必须在三个月之内秘密的进行所有的活动,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还是一些杂志封面,gg代言,南倾瓷每天的生活都在秘密的进行,而她所做的这些活动都签了保密协议,等到她三个月的禁期结束这些活动才会一项一项的被公开。 这些活动完全是配合这部偶像剧的行程来的。 其实这部戏的剧本真的不错。 南倾瓷所饰演的女主角薰是个表面纯真婉约,其实内心工于心计的女孩子,用艾文导演的话来说,南倾瓷对这个角色简直就是本色出演。 当你无法为一个人做任何事的时候,那唯一要做的,就是跟上她的脚步——《蜜色陷阱》。 南倾瓷会觉得这部剧有意思,完全是因为她喜欢那个薰。 所有人看到她美丽的表面,谁又会知道她曾经挣扎在怎样的泥沼里。 她突然想起那日在水神殿见到的睡火莲,它们简直美丽的令人惊嘆,可是所有人第一眼一定是去注意它们表面的美丽,根本没有人会去注意它埋在泥沼里的部分。它的黑暗,它的挣扎全部都由自己承受,那是因为可以盛开出美丽的花朵,致命的魅惑。 不过她的游戏是不会有任何结局的呢。 下棋的人如若爱上棋子,那必将会全盘皆输。 对了。 十月初,恰好是这部偶像剧的首播。 她记得幸村美代和迹部景吾的订婚宴就在迹部景吾生日那天吧? 呵呵,真是好凑巧呢。 刚好可以让她这个第三者,好好的送他们一份大礼呢。 ** 「前辈!」 摘下墨镜,露出清丽的脸,明川结衣明朗的声音在不二周助家的客厅响起。 她现在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出门自然也是要小心的,南倾瓷的新闻至今任然排在前几名的位置,但闻声不见人,那些八卦记者也有了开始更换对象的迹象。 「周助的话应该在自己的房间,可以自己上去找他哦。」不二由美子从厨房端出一盘水果搁在茶几上,对着她温柔的笑笑。 结衣还真是执着呢。 「谢谢由美子姐姐!」明川结衣转身跑上二楼,一眼就看到不二周助的房门敞开着。 走到门口,却见那少年站在阳台,观察着摆设在那里的各种各样的仙人掌,阳光轻柔的笼罩着他,将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浅光,宛如天使降临一样。 明川结衣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最近有不少gg的代言还有参演一些电视剧,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来见他。 她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轻手轻脚的想要过去给他一个惊喜,目光却在走进房间的剎那,被挂在旁边的一张放大的照片所吸引了。 照片上是一席白裙的少女,她转身的剎那笑靥如花的样子被定格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风景仿佛都无法掩盖她的光芒,如同纯白的精灵,行走在人类的风景里,只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和心,好像她是真的在对着你笑,那样干净,那样纯净如莲。 然而明川结衣的脸色即刻惨白。 她记得。 那是那天…… 她拍摄mv的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南倾瓷。 不二周助那天确实带着相机,可是他竟然拍下了她,而且还放大挂在房间里…… 「结衣?」 不二周助转身的剎那露出惯有的微笑,「你怎么会来。」 「前辈……这个……」她指着那张照片,震惊的看着不二周助,「你真的喜欢南倾瓷吗?」 那天她以为不二周助只是随口说说,之后也是,直接提醒她离开,她还以为只是随便打发自己的话,半真半假,态度也暧,昧不明,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可是…… 会把一个女孩子的画像挂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吗! 不二周助,他是真的喜欢南倾瓷吗? queen°134:不会同情你的哦 queen°134:不会同情你的哦 文 / ——可就是这样轻浮的女孩子,总觉得放不下^_^原来这就是喜欢啊…… 不二周助看了一眼照片,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温和如水,「嗯。我喜欢小瓷哦^_^。」 ——不过周助,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真的爱上了我,而我也同样说我爱你,那个时候,你也一定不要相信我,甜言蜜语,只是我用来敷衍的字句,不具备任何实用的价值。 他还记得那个女孩说过的话呢。 可是南倾瓷你知道吗,他拉开距离并不是因为不爱,只是因为知道你不会属于自己。 吶,南倾瓷,不爱上你,真的是最困难的事情。 「为什么?」明川结衣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她……她不干净!她是第三者!她还那样对待自己的养父母,根本就是个最烂的女人了……除了那张脸以外,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了啊!前辈你为什么会……」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就好了呢^_^。」不二周助无辜的笑笑,「还有,结衣,这样随便说别人是不对的哦。」 「这是事实!」明川结衣大声的打断他,「如果不是事实她躲起来做什么?如果不是事实的话,她根本就不会一连失踪两个月都没有出现!只要她还要脸,就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前辈你明不明白啊!她根本不会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我知道啊。」不二周助转身摆弄起他的相机,开始给今天的仙人掌做观察记录,「不过我已经在结衣面前明确的表示过我喜欢的人小瓷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明川结衣脸色惨白。 她觉得喉咙像卡了一根鱼刺,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她就知道啊,她根本就比不过那个女孩子…… 前辈一向如此的表情只有在那个女孩面前才会有一点点动容。 那个女孩美丽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可是她说话的语调,眉眼的风情,却像个暗夜里的妖精,什么心跳,唿吸,全部都会进入她可掌控的领域。 就算让她轰动的是那些不堪的绯闻和过去,可是这些都是无法给她造成任何不好影响的。 如果那个女孩回来,很快,很快就又会抢走所有人的目光,这时候的这些刺,会成为推波助澜的阶梯吧,让她走向更高处的,坚实的阶梯。 * 电视剧拍摄结束的日期提前了半个月。 整部戏下来,南倾瓷失误的次数极少,反倒是岸本南音经常失误,加上她的脾气本来就不好,经常闹得现场很不愉快。 比如现在大家一起出去聚会,而她却一个人提前回了神社。 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这样走在路上,根本没有人会认出她是南倾瓷。 然而就在距离神社不远的地方,突然一道黑暗的结界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南倾瓷微怔一下,这些日子忙碌下来,她差点忘记自己还有土地神这个身份。 「您好,土地神大人。」 一个男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在她面前恭敬的行礼,「请允许我带您前往多多良沼泽,沼皇女命令,在她大婚之前,一定要见您一面。」 大婚? 「她要和小太郎结婚了么?」 「不是的殿下。沼皇女大人已经和犬呜沼的皇子锦殿下缔结婚约,将会在今晚举行盛大的婚礼。」 「哈?」南倾瓷皱了皱眉,「她不是喜欢小太郎么?」 面前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几抹暗淡,「土地神大人,请随我来。」 他转身顿了下脚步,示意南倾瓷跟在他的身后。 南倾瓷忍不住勾起嘴角,好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跟着那名男子一直穿过黑暗的结界,很快便来到了多多良沼泽。 「沼皇女就在里面等着您。」替她拉开门,男子恭敬的退到一边。 南倾瓷也没有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妾身等你许久了,倾瓷大人。」 刚走进去,她就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她抱着膝盖,低着头,海藻般的头髮散落了一地。 「沼皇女?」 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南倾瓷也不由的拧了拧眉。 她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她那样认真的恳请她帮她达成心愿,被巴卫的法术变化成人,可以和小太郎在一起的时候,她那开心的模样,她至今都没有忘记。 可就是那个独自守了一个人类男孩单恋了十年的沼皇女,如今却要下嫁给他人? 「那么爱他,为什么还要嫁给别人呢?」 「因为他……不信任妾身了啊,将自己是妖怪这件事情瞒着他这件事情,让他,再也不信任妾身了啊。」她的声音颤抖着,背影看起来竟然那样落寞,落寞的令人疼惜。 南倾瓷勾起嘴角,「究竟是他不信任你,还是你不信任他对你的喜欢呢?」 沼皇女的身子颤动一下。 「没有自信,胆小,不信任任何人,说起来……小太郎真是个没用的人类呢,您这样的身份,还是和那犬呜沼的皇子殿下缔结婚约吧,只有你们才是一类人。」 「不!妾身不允许你这样说小太郎!」果然,听到她这样说,沼皇女一下子站了起来,握紧拳头,声音都在发抖,「小太郎是妾身见过最温柔纤细的男人!总是照顾着妾身,只要和他在一起,便能感受到大海一般深厚的爱,妾身喜欢小太郎!」 「那么为什么要分开呢?」南倾瓷觉得更莫名其妙了,「为了那种事情放弃了在一起的机会,我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可是……」 她拨开头髮,自己一侧的脸已经恢復了原来的样子,只有另一侧,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妾身这幅样子,已经无法再和小太郎在一起了……」 「就算你露出这幅表情我也不会同情你哦。」南倾瓷皱起眉,那双眼瞳里所有的感情在片刻间被抽走,变得冷酷残忍,「既然无法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当初,你就不应该来拜託我做这样的事情!」 queen°135:代嫁新娘1 queen°135:代嫁新娘1 文 / 「就算你露出这幅表情我也不会同情你哦。」南倾瓷皱起眉,那双眼瞳里所有的感情在片刻间被抽走,变得冷酷残忍,「既然无法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当初,你就不应该来拜託我做这样的事情!」 * 真是浪费时间呢。 就因为这点小事放了手,巴卫又该用什么人与妖无法在一起的藉口隔开她与他的距离了。 「果然爱是无法长久的呢,十年的暗恋又如何,遇到一点点小事还是一样会被分开,如今你要下嫁他人,那还真是恭喜你呢。」 南倾瓷冷冷一笑,转身就要离开,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找她来,真是浪费时间呢。 「不是的!」 沼皇女根本顾不上什么礼仪,她紧紧的握住南倾瓷,冰冷的手指轻轻的颤抖着,然而她的声音却无比的坚定:「不是这样的!妾身为了小太郎可以做一切事情!」 「你如果不在他的身边,怎么为他做一切!」南倾瓷有些不耐烦了。 她可没有兴趣去听别人的故事。 彼此之间的不信任感不能用爱当做藉口! 因为爱离开,因为爱放手,那真的是所谓的爱吗? 彼此相爱的人如若因为一些事情真的可以以牺牲爱情来换取的话,那真的,就是所谓的爱吗?到底是爱,还是一种解脱呢? 南倾瓷的话让召唤女浑身一震。 因为,小太郎他很生气啊…… 人类是不会喜欢一个妖怪的吧……所以当他知道她是妖怪的时候,竟然连她的真面目都不想见到了呢。 那样,要她如何还有勇气去见他呢? 可是,正如土地神所说的。 如果不在身边,那么一切都毫无任何意义了呢。 抛弃了所爱的人和一个不爱,甚至从未见过面的人缔结婚约,她做不到的……忘掉小太郎什么的,实在是无法做到啊…… 「妾身要去见他!」良久,沼皇女仰起脸,她的脸色苍白,却认真的看到她,她的眼睛微微亮了亮,如同黎明前的最后一颗星尘,「倾瓷大人,帮帮妾身,妾身想要去见小太郎……妾身现在就想去见她……」 南倾瓷忽然笑了,她的眼睛明澈似水,仿佛有暖暖的阳光一瞬间穿透厚实的冰层,流转着温暖的光芒,「好啊,你去见他吧。」 去见他,然后,继续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吧。 吶,让巴卫知道。 人类和妖,也是能够在一起的呢。 要分开也好,至少不是现在。 否则她这个土地神上任的第一对情侣就这样分散了,那就真的太没有面子了呢 沼皇女怔了一下,「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么……」南倾瓷笑了笑,「如果到了晚上,婚礼上没有新娘,犬呜沼的子民会觉得颜面扫地,这样一来,多多良和犬呜沼会发生战争吧?」 「你!」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倾瓷大人,你要代替妾身去成亲么?和犬呜沼的皇子殿下?!不行的,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如果知道你不是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queen°136:代嫁新娘2 queen°136:代嫁新娘2 文 / 「我是不会有事的。」她伸手抚上她半边保持着人类模样的脸,眼底氲着浅浅的光芒,「去吧,去找小太郎,去证明妖和人类也是会有结局的,把你当初的坚持,证明给我看。」 「你真的不会有事吗?」 她迟疑的看着她,南倾瓷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人神,的确如她所说,万一今天她离开没有出席婚礼,也许犬呜沼的人觉得颜面扫地,真的会发动战争也说不定,战争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还需要为整个多多良的子民负责。 可是…… 即便知道这一切,即便知道自己的责任,她也无法,不去想小太郎。 如若有人代替她出席婚礼,等她找到小太郎将一切的误会全部解开,到时如若小太郎还是无法原谅她的话,那么她再回来……再回来解决这里的一切…… 「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她收回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不像你有那样的东西牵绊着,所以才能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果断坚决,所以快去吧。」 「妾身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所以,你不能有事!」 没有再犹豫,沼皇女转身跑了出去。 真是伟大的感情呢。 南倾瓷嘲讽的勾起嘴角,明明是自己没有坚持要离开,最后却说是为了对方好,多么冠冕堂皇又华丽的藉口。 多多良沼与御影神社有良好的建交吧,如若发动战争,御影神社必定也是会牵扯进来的,唉,为了巴卫和神社,她只能委屈自己,扮演一下代嫁新娘的角色了呢。 坐在沼皇女的房间里,南倾瓷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不知道沼皇女找到小太郎了没有,呵呵,巴卫等一下一定会着急的来找自己吧? 她还蛮想念巴卫的呢,吶,上次她被瑞希当做新娘的时候,巴卫的表情,她十分的想念呢。 比起帮助沼皇女,不如说,她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看了看天色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南倾瓷便穿上了摆在床上的华丽衣服,将斗篷压低,这样一来别人就并不能看到她的脸。 真的是两个沼泽的主人,婚礼很是气派呢。 被派来的使者从多多良沼泽带到犬呜沼,走进正殿之前,她才真正见到了那个要娶沼皇女的男子。 真的是一名十分好看的男子,只见他身材柔曼,面容精緻,眼眸是如水的蓝色,一身深色长袍,华美至极,可惜,他的眼睛毫无生气。 那宝石般的眼瞳氲着浅浅的雾气,空洞的没有焦距。 那是什么眼神? 冷漠…… 不屑…… 甚至是—— 厌恶? 他大概,也很讨厌自己的人生被支配吧? 生活,权利,亦或是自己心爱的人。 呵。 原来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呢。 比如迹部景吾,有时候这是一种不能选择的命运,重点在于,你是不是真的去反抗它了。 吶,迹部景吾他并不喜欢幸村美代吧? 如果那样,他为什么还会同意跟她订婚呢? 南倾瓷笑了笑,他该不会还对她抱有什么幻想,想着自己和幸村美代订婚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呵呵,真是天真呢。 旁边搀扶着她的人将她引着走向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大厅,旁边的男子一直没有看她一眼,他一定也是不喜欢她的。 「吶,你如果不想成婚,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 queen°137:代嫁新娘3 queen°137:代嫁新娘3 文 / 「吶,你如果不想成婚,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 ** 南倾瓷忍不住轻轻开口。 男子为愣一下,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她,而后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你呢?」 「有没有人说过不回答别人问题就直接提问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吗?」南倾瓷勾起嘴角,「你明明是皇子,为什么连决定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呢?」 「第一次有人这样跟锦说话。」他幽深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芒。 ——你明明是皇子,为什么连决定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呢? 这个女孩子是谁? 当时沼皇女那样快的答应和他缔结婚约,他就觉得沼皇女一定也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垂涎他的美貌。 可是今天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这个沼皇女虽然来到典礼,却根本没有半点要和他结婚的意思。 「锦?你的名字……真好听呢。」南倾瓷的眼神一暗,这个名字让她想到一个人呢。一个,背叛了她的人,「吶,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想和你在一起还和你成亲么?」 锦侧过脸,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她。 只觉得虽然从未见过面就和她成亲了,但是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因为我想看看那个人的表情呢。」她调皮的语气夹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定会很有趣。」 那个人?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她只不过是利用这场典礼,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吧? 竟然大胆的把他犬呜沼皇子的结婚典礼当成是一场游戏…… 因为身高差,再加上两个人平行的关系,锦看不到斗篷下的脸,随着她的脚步,斗篷微微晃动一下,露出了小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他却觉得那个侧脸精緻的好像剪影一样,剎那间,有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这个人不是沼皇女! 他的心脏居然不规则的跳动起来,这个女孩根本不是沼皇女啊! 竟然有人敢假扮沼皇女跟他这个犬呜沼皇子殿下成亲,难道不是在蔑视他们犬呜沼吗?! 可是现在,他的余光撇到许多外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如若现在就揭穿的话,无论是对犬呜沼还是对多多良沼,百害而无一利。 「你是谁?」压下心中的震惊,他故作平静的开口。 「锦殿下驾到——」 他还想说什么,大殿内响起的声音却已经响了起来。 他惊觉刚才自己竟然想的入迷,连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走到了殿堂中央都不知道。 「现在开始举行龙鲤锦与沼皇女的结婚大礼。现在开始净化仪式,在座的诸位请起立——」 「等等!」 就在所有人都站起来准备进行仪式的时候,大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她不是沼皇女,她是我的人!」 所有人惊愕的愣在原地,对于此刻的情景不明所以。 锦更是怔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巴卫,来的有些慢呢。」一直沉默着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浅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诡异的沉寂,随即她拉下斗篷的帽子,笑盈盈的转身看着来人。 queen°138:代嫁新娘4 queen°138:代嫁新娘4 文 / 「巴卫,来的有些慢呢。」一直沉默着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浅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诡异的沉寂,随即她拉下斗篷的帽子,笑盈盈的转身看着来人。 ** 他们才看到那名女子真的不是沼皇女。 她是谁? 是仙女吗…… 无数魅惑人心的妖精都见过,却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孩子。 她一身华丽的衣袍,白皙的脸印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纤长的睫毛下,深紫色的眼底噙着浅浅的笑意,光泽流转,粉嫩的嘴唇弯起最柔美的弧度。 然而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她根本不是沼皇女! 锦愣愣的看着她,真的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 从小他就被犬呜沼的人认为是最好看的皇子,他真的拥有一副最精美的皮囊,无可挑剔。 可是今日,他见到这个女子,才知道什么叫做美得不可思议。 竟是这样的女子,前一刻还和自己在一起,如若那个男子没有出现,她是不是真的,会和自己,成为夫妻呢? 「你这狐妖!竟敢穿着鞋子进入到神圣的仪式!」 到底是犬呜沼的骨干大臣,不知火威严的开口,立刻将气氛压倒极其压抑的顶点,仿佛只要轻举妄动,就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你的目的是什么?」锦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看向自己,「你为什么要代替皇女来和锦结婚?」 他突然有些不满自己被忽略。 「你这傢伙,不要随便碰她啊!」 巴卫想要过来,却被不知火拦在了大殿入口,「你不能进去!」 巴卫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他一抬手,掌心立刻燃起了蓝色的火焰,「那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本事拦住我!」 「巴卫,没关系哦。」 南倾瓷轻笑着开口,她伸手环上锦的肩膀,「吶,我的名字叫南倾瓷,是御影神社的土地神。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沼皇女曾经来我的神社请愿,希望自己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今日会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为了顾及你们犬呜沼的颜面,所以只好陪你玩假扮新郎新娘的游戏了。」 「哼。原来是那个传说中神神秘秘的土地神!」不知火蔑视着她,轻哼一声,「你想引发战争么?」 「战争?」南倾瓷无辜的眨眨眼,「我只是在维护我自身的灵验度呢,并没有任何要引起战争的意思啊。」 不知火的眉拧的更紧了,他浑身都散发出森冷的气息,令人不敢轻易接近,「可是她答应了婚事!如今却又悔婚,这不是看不起我们犬呜沼么!」 真是个难缠的傢伙呢。 「因为我听到了锦的愿望啊。」 南倾瓷伸手抚上他的脸,辉煌的灯光仿佛洒进了她的眸心,漾起轻柔的水波,跳跃在睫毛的流光美得惊心动魄。 周围的人全部都呆呆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刻进眼睛里。 她的嘴唇动了动,轻柔的声线如同百花绽放的音符,很是好听,「因为,锦的心在说,他不愿意娶沼皇女啊。」 锦的手早已松开,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是的…… 他不愿意娶沼皇女,真的不愿意…… queen°139:怎么可能会喜欢啊 queen°139:怎么可能会喜欢啊 文 / ——请您听好,锦殿下,您是这整片犬呜沼中唯一至高的存在,您无需向任何一个人低头。 当他开始记事,不知火就是这样对他说的。 ——然后,当您成人之际,您将与这位多多良沼的皇女共结连理。顺理成章的成为多多良沼的主人。 锦殿下,您要记住,您就是照亮这水底,独一无二的一束光。 至今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所有的一切。 可是这个女孩,竟然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那样断定的问他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还要和皇女在一起。 ——你明明是皇子,为什么连决定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呢? 是啊……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太安于现状,所以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吧。 「你在说什么!」不知火攥住双拳,「总之今天的婚礼要继续!既然你这个土地神要代替沼皇女参加婚礼,那么你便嫁给锦殿下吧!」 反正娶个神明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巴卫冷笑,「我看你这傢伙真是在这水底活的不耐烦了!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变成一条鱼烤了当晚餐你信不信!!」 「咦,这样也可以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呢。」南倾瓷扬起一个微笑,她侧着脑袋看着锦的眼睛,「吶,你想娶我么?」 巴卫差点被气死!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吧! 「该死的!女人你真的给你点颜色就画出一道彩虹啊!」 呵呵,巴卫,你炸毛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哎。 南倾瓷瞥了他一眼,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锦身上,「怎么样?我没有沼皇女漂亮么?」 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锦移开视线,「不,你很漂亮……」 「吶……」无视掉周围一双双瞪大的眼睛,她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吹了口气,引来他一怔颤慄,「你想不想娶我呢?」 不知火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关于这个人神的事情他听过不少,传闻新上任的人神拥有惊为天人的容貌,传闻新上任的人神身边无时无刻不带着一位神秘,却实力强大的恶魔…… 但是为什么传闻没有说,这个新上任的人神根本就是个举止轻浮,毫无规章礼节的风尘女子! 「呵呵,看来锦殿下不想娶我。」许久没有等到答案,南倾瓷松开手,甩了甩袖子转身走向巴卫,「巴卫,我的魅力还不够么?」 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巴卫直接伸手一捞,将她带到怀里,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南倾瓷,你真的一天都不能缺男人!」 「我以为你早就了解我了。」她毫不介意的拨了拨头髮,顺便迅速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巴卫,我很想你哎。」 大殿静悄悄的。 仿佛前一秒还是婚礼,后一秒就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一样。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个人类的女孩,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人,不,妖前调戏男妖…… 「我说过几次你不要随便碰我!」巴卫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朝她嚷嚷。 该死的女人,总是太随便碰他! 「我们回家吧,连续拍戏几个晚上都是只睡三四个小时,我很累呢。」她直接倚在他的怀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哼,一刻都不能安静,你活该!」虽然语气不善,他还是打横将她抱起,而后皱了皱眉,这女人又轻了不少,他们那拍戏的剧组是不给饭吃的吗! 「等等……」许久才回过神来,锦立刻喊住了他,他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南倾瓷,仿佛坠入了星尘一般,有了夺人心神的光芒,「土地神,你叫什么名字……」 「咦,锦殿下这是对我有意思了么?」她娇俏的笑靥好像绽放的玫瑰,妖冶动人。 巴卫恼火的看了一眼南倾瓷,直接迈开了脚步,「走了!」 「可恶!把那只狐狸还有那个人神给我抓起来!」不知火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一声令下,立刻有不少士兵拿起武器作势要追过去。 「就让他们去吧,不知火。」 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女孩说过的话。 ——你明明是皇子,为什么连决定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呢? 是啊,他是犬呜沼的皇子,是这里的光,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切。 士兵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听从一直以来对自己下令的不知火,还是头一次反抗不知火大人命令的锦皇子。 「还愣着做什么!」不知火还在气头上,那个土地神不但搅乱了婚礼,甚至让他们犬呜沼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快去给我把门封锁起来……」 「不知火!」 锦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应该说了随他们去吧,对锦说过要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你,现在是在蔑视锦的命令吗?!」 震惊! 他们的记忆里,锦殿下一直是温柔的,他很听不知火大人的话,只要是不知火大人说的,他每一件事情都按照他的要求完成的很好。 可如今,他竟然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那种气场,就好像真正的王一样。 让人不由得臣服。 不知火的眸光晃动一下,他一下子冷静下来,右手抚胸,「不,我的殿下,属下不敢。」 虽然真的是颜面扫地。 但是殿下…… 您终于有了自己的主见了吗? 「吶。告诉锦。」他看着方才两道身影离去的方向,「那个人神,叫什么名字?」 不知火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回殿下,她叫南倾瓷。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类女孩。」 「南倾瓷啊……」 他喃喃的念着。 真是个,好特别的女孩子呢。 「哎呀呀,好可惜呢……锦看起来好像很干净,味道应该不错呢。」走出好远,南倾瓷遗憾的嘆息。 味道…… 巴卫不满的看着她,「南倾瓷你真的够了!今天我不来你真的打算跟那条鱼结婚吗!」 「那又怎样呢……」南倾瓷不以为然,「对我来说结婚只是一个并不重要的形式,怎么,巴卫你不喜欢看到我和别人成亲么?」 「……那种事情。」巴卫移开视线,「怎么可能会喜欢啊。」 queen°140:古老的诅咒 queen°140:古老的诅咒 文 / 「……那种事情。」巴卫移开视线,「怎么可能会喜欢啊。」 ** 能让巴卫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不容易。 南倾瓷满意的弯起嘴角,看来游戏有好好的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呢。 「我说啊,你那么飢(和谐)渴吗?你一直这样引诱我,若是我认真起来,你又会怎么样呢?」他忽然像抱小孩似的抱起她,脸颊紧紧的贴着她的,声音低沉,唿出的温热气息划过南倾瓷的耳际。 南倾瓷一愣,巴卫这是在反诱她吗? 「总是这样追着你跑,真是让人厌烦啊。吶,南倾瓷,你也知道我教养不太好呢,只要是想得到的东西,就会贪婪的啃噬殆尽。」 「这样么……」 南倾瓷干脆抱住他的肩膀,抬眸看向他,「吶巴卫,那你就来吃我吧,把我啃噬殆尽试看看吧。」 真是难攻陷的对象呢,巴卫。 然而就是因为他这样,才会更有让人想要去征服啊。 呵。 「南倾瓷,你这个女人,真是相当的拿你没办法!」他咬着嘴唇,尴尬的只能加快速度离开这地方,快点回到神社然后直接把这个女人丢了! 他怎么忘记了,引诱人这方面,自己根本是比不过南倾瓷的啊! 巴卫真是可爱呢。 不过真好呢。 如若没有了神社,这个傢伙,一定会像那时候的瑞希一样,那么迷茫,那么不知所措吧? * 回到神社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沼皇女和小太郎都很担心的在神社里一夜未睡,一直到确认他们安全的回来才是松了一口气各自散去。 「神使大人,一定,要替妾身,好好的谢谢她。妾身此生,都不会忘记倾瓷大人的这个恩惠的。」 离去前,沼皇女将这句话告诉了巴卫,让他替她好好的转告给南倾瓷。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抱着南倾瓷的巴卫,「神使大人,您是,喜欢着倾瓷大人的吧?」 不过这一切南倾瓷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她早在路上就已经睡了过去。 从南倾瓷的房间走出来,巴卫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混乱。 他只觉得胸口处阵阵刺痛,拉开衣襟,那是一个颜色越来越深的奇异图案。 这几天他总是记起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认得那些影像里的人都是他,可是他觉得很陌生,那个可以面无表情的将人杀害,可以用狐火变成火海瞬间将一整片村庄和森林化为灰烬的残忍的人,的的确确,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没有再多想,也许是这些日子太疲惫,所以产生了幻觉之类的……吧? 如此想着,他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恍惚间,他仿佛又做了个梦。 ——如你这般出色的妖怪,竟来此深山之中,究竟有何愿望? 男子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蛊惑般的看着他。 ——我想,成为人类。 他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我想成为人类,与一名人类女子共结连理。 对面的男子眼中的雾气愈加幽深。 ——你这样的妖怪竟会对人类爱慕至此。帮你实现愿望也无妨,那女子名为? 薄唇动了动,勾勒出的仿佛是世间最重要的话语。 ——她名为…… 「妖狐殿下?」 陌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将混乱的梦境全部冲散。 巴卫睁开眼睛,却见一只刁着菸斗的小妖坐在自己身边,见他醒来,立刻松了口气。 「您总算是醒了。」它微微嘆了口气。 他皱了皱眉,「我怎么了?」 「您不知道么?您已经睡了整整一天。」小妖的神情有些凝重。 一天? 巴卫的瞳孔微微缩紧,他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不断的在梦中穿梭着,那些真假难辨的梦境让他觉得身心疲惫。 「您要多加小心啊,妖狐殿下。」小妖垂下眼睑,「您的病十分复杂。」 「病?」 小妖点点头,「我只是一介医者,无法了解详细的情况,您胸口印记的那个周围,应该会阵阵刺痛吧?」 巴卫拉开衣襟,目光落在了那个印记上面,似乎比昨天颜色又更深了一些。 「前一阵时间它就已经在了,但是我对它没有任何印象,只是它的颜色好像每天都在加深。」他看向小妖,「你知道这个印记吗?」 小妖用短小的手举起菸斗,指着他胸前的那个黑色印记,「此乃一种古老的诅咒。呈黑色浮现的咒文是违背约定者的证明。」 它一双漆黑的眼睛严肃的看着他,「妖狐殿下,您曾经,和谁缔结过重要的契约吗?」 脑海中忽然又记起刚才的梦境,巴卫皱了下眉。 「……未曾。」 「总之,您要多加小心。」小妖跳上了来迎接自己的妖怪的背,阵阵青烟忽而飘散开来,「如若您是清白的,那么这个印记将会自动消失,但如果印记的诅咒完成的话,下次,可能会再也无法醒过来。」 契约? 他不明白…… 但是对于梦中那个来不及听到的名字,他十分的介意。 她名为…… 他披上衣袍,拉开门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空是一轮满月,南倾瓷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忽然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刚刚那一剎那,他竟然会觉得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担心自己。 忽然,一颗白色的东西落了下来,兜兜转转,轻轻的落在他的鼻尖,瞬间化为虚无。 「雪?」 他的脚步不自觉的迈了开来,一步一步,仿若踩在柔软水面,虚无缥缈。 然而在走廊的尽头,坐着一个虚无的黑影。 他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这是你我二人的契约哦。」 ——到了下个满月之日,就将你变为人类吧。但条件是,你要与那女子一生相守到老。 巴卫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这雪是幻觉吗? 是幻觉吧…… 还未十月的天空,是不会下起雪的。 然而记忆的碎片犹如困兽一般,不断的冲撞脆弱的神经,他痛苦的倚着旁边的木门,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 ——我想成为人类,与一名人类女子共结连理。 ——你这样的妖怪竟会对人类爱慕至此。帮你实现愿望也无妨,那女子名为? 银丝飞扬,那男子的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仿若世间最耀眼的光芒。 ——那女子名为千娅,是将成为本大爷此生伴侣的女子。 这是记忆…… 过去的记忆…… queen°141:一物降一物 queen°141:一物降一物 文 / 换完衣服从拍摄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街上的人都寥寥无几。 真是的,raging凤可真是会物尽其用,她都已经提前完成工作,竟然还又擅自接了一些杂志的拍摄和访谈。要知道像她这样充满争议,根本可以算上是声名狼藉的女人竟然还能出演偶像剧,竟然还是艾文导演的偶像剧,而且还是女主角,实在是令人有够震惊的。 下个月所有娱乐杂志的头条一定又是她的事情了。 不过那样才好玩,不是吗? 她倒是很期待幸村美代看到她时候会有怎样的表情了呢。 这几个月她安分的好像消失了一眼,幸村美代一定是以为她受不了打击去死了吧? 呵呵。 「咦,你不是那个女人吗!」 突然一道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轻轻的落在她的面前,「好久不见呢!」 金色的头髮在月光下也依旧耀眼,他翡翠般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立体的五官立刻透出明朗的笑意。 南倾瓷挑了挑眉,对这个人,她倒是有几分印象。 「小蝙蝠?」她饶有兴味的勾起嘴角,「真是好久没见呢。」 「喂喂,都说了几遍了不是小蝙蝠啊!我的名字叫蓝堂英!!」他不满的纠正她。 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恶哎,居然每次都叫他小蝙蝠,他可是高高在上levelb,才不是蝙蝠那种低等的生物好不好! 「你真可爱。」南倾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髮,立刻换来他不满的抱怨,「怎么,这次又是被谁追杀了?」 蓝堂英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僵硬,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南倾瓷,「你怎么会知道?等等……为什么我每次遇到你,都会被人追啊!」 南倾瓷有点忍俊不禁。 明明是他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反而把责任嫁祸给她了。 「你笑什么啊!不准笑!」他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可恶的女人,小心我咬你脖子!」 「伤了我的主人,不会这样原谅你的哦。」 南倾瓷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循声望去,竟然是一名一身黑色礼服,戴着黑手套的优雅男子。 那副模样,倒是让南倾瓷想起了塞巴斯蒂安。 她眼神微暗,旁边的蓝堂英却低低的骂了声该死,「真是的,只是咬了一口,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御狐神双炽微微诧异的看向他旁边的南倾瓷,他没有想到一个吸血鬼竟然在一个人类女孩面前这样随意的说话。 更诡异的还是那个女孩,竟然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样子。 不过她真的很漂亮,身为一个人类,拥有那样的样貌,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身为主人的ss(secretservice,保镖),主人被你这样的蝙蝠伤害。」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杀了你。」 「你这只狐狸真的很不讲道理哎,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他本能的觉得那只狐狸的实力太强大,和他硬碰硬的话他一定赢不了,关键他自己又很不屑耍手段。 「你们慢慢打,我先离开了。」南倾瓷耸耸肩,拢了拢外套转身就要走。 「喂,你就这样丢下我啊!」蓝堂英赶紧去拉她的手,真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见她,他会偷偷跑出来吗……要不是跑出来觉得肚子饿了,又恰好遇到一个味道好像很好的女孩子,他会忍不住去咬一口吗!结果牙齿才刚刚刺进一点点,那只狐狸就突然冒了出来! 只是那么一个小口子,这只狐狸也太小气了吧! 他只有多喜欢那个小女孩啊!恋童癖! 「我好像跟你不熟。」南倾瓷看了一眼那边笑的很优雅的御狐神双炽,「吶,如果有一天你打算换主人的话,要来找我哦,我很喜欢你呢。我的名字叫南倾瓷,我的家……」 家? 她被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这个字惊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扬起笑容,「我会在御影神社,当然,如果没有那一天就太好了。」 她说的话十分矛盾。 不过御狐神双炽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如若换主人就去找她,而如果没有那一天,一定是他一直忠于自己的主人,没有背叛,没有别离。 可是,真的有吗? 南倾瓷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蓝堂英的头髮,「自己惹得事情要自己承担哦,上次你欠我的事情我都还没有想好,你又想要欠我什么了吗?」 「我……」什么啊,明明是她自己说不用的!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什么都可以!」 「哦?什么都可以?」南倾瓷突然攀上他的肩膀,「chuang伴也可以吗?」 「……」 蓝堂英的脸瞬间爆红。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南倾瓷伸手抚上他的脸,「可不可以呢?」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御狐神双炽静静的看着她和吸血鬼的互动,她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妖怪。 不,那个女孩那样镇静,这个世间,真的会有她害怕的东西吗? 「御狐神,算了。」一只手拉上他的衣角,御狐神双炽低头看向来人的剎那,眼眸一片柔和。 「凛凛蝶小姐。」 少女淡淡的看着刚刚还咬破自己脖子,这下又乖巧的跟小狗一样任人摆布的蓝堂英,「我们回去吧。」 「是,凛凛蝶小姐。」 这世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看着同时离开的主僕二人,南倾瓷轻笑了下。 那样子还真是有点像当初的她和塞巴斯蒂安。 身高差也像。 那时候塞巴斯也是那样优雅又闪亮的微笑,只是……没有那个人温柔的真实罢了。 御狐神么…… 不错的名字。 「小蝙蝠,危机解除,你快回去吧。」 她松开手,好像一下子没了兴致,转身就走。 蓝堂英还没反应过来。 他感觉…… 那个女人好奇怪啊! 每次前一秒热情似火,危机解除立马就撤手,她真的好奇怪啊! 刚刚还说什么chuang伴,现在立马就……不不不,他绝对没有半点想当她chuang伴的意思! 但是,像他这样的贵族,怎么可以欠一个人类的人情呢! 「喂!你不要我当你的chuang伴了吗!」话一脱口,连他自己都不由的愣住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queen°142:好久不见呢 queen°142:好久不见呢 文 / 南倾瓷的脚步顿了下,这个小蝙蝠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好啊。」她回头,月光将她的头髮染上一层淡色的莹泽,笑靥如花,「下次我寂寞的时候,就会去找你。不过你要守好自己的身子哦,如若你在我之前被别人碰了,我就不会再要你了呢。」 许是那剎那间的笑容太过迷人,一直到南倾瓷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蓝堂英才突然清醒过来。 他的脸通红,又像是不满意她像是把他当成消遣寂寞的工具,「谁,谁说要那样做了啊!」 关键…… 关键我为什么心里要这么期待啊! 脑袋里还在想着刚刚小蝙蝠那句脱口而出的『你不要我当你的chuang伴了吗』南倾瓷忍不住扬起嘴角,真是可爱呢。 说到可爱,她真该去找越前龙马,她可是很中意那个强势的小男孩。 忽然一只散着光的透明蝴蝶飞过眼前,南倾瓷记得上次她昏迷之前也见过它,听说每个神明都有自己独特的化身,而御影的,就是蝴蝶。 她微微晃神,难懂御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吗? 「倾瓷大人!」 突然鬼切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倾瓷大人!」 气喘吁吁的飞到她身边,鬼切二话不说就拉起她往神社的方向跑,「不好了!您快跟我来!」 南倾瓷怔了一下,赶紧小跑起来,她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鬼切这样着急的样子。 皱了皱眉,她镇定的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沿着长长的阶梯一直跑到顶端,南倾瓷才发现神社的状况似乎很不乐观,到处都开始坍塌,就连牌坊都已经裂开,随时都可能会倒塌下来。 她记得离开前巴卫昏迷了,而她实在是没有过多的时间,就急着去拍杂志,莫非是巴卫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巴卫大人的身体发生了异变,维持神社的妖力也随之消失了,您快去看看吧……」 南倾瓷心中一急,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整个神社都不同程度的倒塌,所有的结构都像被解体了一般一块块的落下。 避开那些碎片,南倾瓷被鬼切拉着走向旁边的过道,才看到巴卫颓然的坐在那里。 瑞希的脸色苍白,一见是她来了,立刻着急的开口,「小瓷,巴卫的身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刻印!」 刻印? 南倾瓷看向巴卫,不止是手臂,脸颊,胸口,他的身上面竟然全部被黑色的奇怪纹路覆盖着,幽深的月光下,竟然散透着诡异的气息,再看巴卫那样虚弱的样子,她不由的皱紧眉头。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来,巴卫抬起眼眸,一眼就看到了逆着月光站着的少女。 真的是个很美丽的女孩。 也许就因为她那样美丽,才让人难以置信她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那一瞬间,那个女孩和他记忆中的人重叠。 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是用尽了力气说出一样,带着无法消磨的眷恋,「千娅……」 南倾瓷的眉拧的更紧了。 她不太喜欢自己的猎物嘴里吐出的竟然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这让她觉得很不愉快。 而且…… 千娅? 她记得这个名字。 塞巴斯蒂安也曾爱过有个叫做千娅的女孩子。 是巧合吗? 南倾瓷忽然觉得命运真的很作弄人,她最信任的人,和她最中意的猎物,喜欢过的女孩居然都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千娅。 「不对……」他突然睁大眼睛,然后抬手遮住自己的脸,「不要看我……南倾瓷……你不要看着我……」 也许是情绪过激,他竟然生生的咳出一口血来。 南倾瓷依旧没动,她的表情清冷,没有熟悉的笑容,眼底也深邃如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芒闪了进来。 「吶,巴卫,你记起来了吗?」 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神社的坍塌好像已经停止了,而那微弱的光芒也在一瞬间扩散,将周围全部笼罩了起来。 剎那间,巴卫觉得自己被熟悉的温度包裹着,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没事了哦。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所以现在,安心的休息吧,巴卫。」 是御影的声音。 光芒缓缓的散去,御影就坐在刚才巴卫所在的地方,持着一面小小的镜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瓷,好久不见呢。」 * 喝着瑞希端过来的酒,御影好奇的看着南倾瓷,「你一点都不担心巴卫的事情吗?」 南倾瓷嫣然一笑,仿若刚才巴卫的事情根本没有给她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御影,你不觉得你自己出现的太过于及时了吗?」 「啊呀呀,竟然被你发现了呢。」隔着镜片,他紫色的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光芒,幽深的如同海洋,深度无法估量。 他们都是聪明人,面对聪明人的时候不需要装成草包的样子。 「吶,我冻结了巴卫的心脏,让他沉睡在镜子里,但就算是那样,也坚持不了多久。」他垂下眼眸,「巴卫身上的印记,是将死的诅咒,是作为古老约定的代价而刻上去的。」 诅咒……么? 就像她一样,一旦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全部得到,那就是时限之日。 到那时,她会失去灵魂,失去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如风一样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巴卫,只余七日时日了。」 七天啊…… 南倾瓷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无论是人还是妖,还是其他一些生命体,世间的什么最后都会死的吧,既然巴卫当初和谁立下了约定,没有完成,或是违背约定,会死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如果巴卫死了,她大概会少了一个很有趣的玩具呢。 要知道,在她没有玩腻的情况下棋子失去或者被别人抢走,那样的事情她很不喜欢。 见到她清冷的表情,御影的眼底划过一丝清愁。 竟是这样的女子。 即便是听到别人的生命只剩下七日,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一切都不会动摇她的内心。 queen°143:只有你可以救巴卫 queen°143:只有你可以救巴卫 文 / 「可以听我说些往事么?」他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五百多年前,我与巴卫初遇之时,他的脸上便已出现将死之相。死亡印记已将他周身环绕,我当即意识到,他是在寻找葬身之地。」 「他与堕落神明约定要成为人类,与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可是那女子却独自死去了。我很不忍心,于是将他的记忆全部封印在身体里,只要巴卫没有想起那个女子,诅咒就不会被解开,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想起了一切呢。」 他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带着无可奈何的黯淡。 「我会回来,就是为了送他最后一程的。」 「原来如此。」南倾瓷淡淡的开口。 她最近真的是身心疲惫。 为了保护神社,在短时间内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拍戏,她什么时候竟然也为了钱财要这样拼命的人了。如今好不容易结束,以为可以稍微平静一段时间,偏偏巴卫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保护神社是为了找出夜纱之灵,那么她有什么理由要帮助巴卫呢? 其实巴卫真的是个很好的玩具呢。 如果就这样消失了,那不是很可惜吗? 可是,为了一个玩具,要她再做什么很辛苦的事情,她却有点犹豫呢。 虽然为了和一个生命有限的人类女人相守到老而放弃自己的强大力量真的是一件很让人佩服的事情,也真的是伟大的爱情,但是那又怎样呢? 那是巴卫自己决定的事情吧,与她是毫无关系的吧…… 真的是毫不动容呢。 御影无奈的笑笑,「小瓷,你不可以不管巴卫哦。」 「?」南倾瓷不解的看着他。 「解除我封印诅咒暗示的关键,是他真的喜欢一个人,巴卫他因为喜欢上小瓷,才会记起千娅,才会重新将诅咒唤醒哦。」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的划过她的眉,露出一个清雅的笑意,「我很高兴巴卫可以重新喜欢上人类,所以,真的很感谢你,小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样无可奈何的表情,南倾瓷的心突然抽痛起来。 就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的心,疼的她难以唿吸。 如果当时,也有人救她该多好呢? 在那场大火里,如果有人救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任何人都无法同情起来。 或许她真的还是有些在意巴卫的吧。 所以此刻,她可以感受到巴卫的痛苦,可以感受到御影的痛苦,却无法真正的对他们感同身受。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御影收回手,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漂亮的眼睛里有那么多复杂的神色,「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哦。」 「吶小瓷。」 在门关上之前,御影的声音宛若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南倾瓷却心如止水,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只有你,可以救巴卫哦。」 晚上躺在床上南倾瓷怎么都睡不着。 其实她很想就这样不管,可是只要想到巴卫会死这个事实,她就没有由来的一阵烦躁。 巴卫喜欢她? 也是呢。 ——会爱上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那样的勇气。 不二周助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被喜欢这样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多到她已经习惯到了麻木的地步。 她是不会对任何人有所期待的,因为没有期待,就不会有任何的失望。 于是当得知巴卫也许会死,她也依旧不会有任何的动容,她的心就是一泓隔世的泉水,不会被风,被雨,被任何所拨动。 南倾瓷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她甚至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她的心真的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吗? 她不知道。 她不像那些人,会在爱与不爱的悬崖上徘徊。 不会面临前进还是后退,付出还是游戏的选择。前者粉身碎骨,后者重归孤独。 可是她的世界只有游戏,孤独? 那种东西都无所谓了,孤者为王,反正她只有有消磨寂寞的玩具,就足够了。 「小瓷,我可以进来吗。」 拉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瑞希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南倾瓷挑了下眉,你已经进来了。 「小瓷,你会救巴卫的,对吧?」 他轻轻的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去抚摸她的头髮。 「你这么希望我救他?」南倾瓷拉过他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笑盈盈的看着他的眼睛,「看来你很喜欢巴卫嘛。」 瑞希脸色通红,根本不敢看她。 「并不是,只是如果巴卫死了的话,小瓷你会很难过吧。」 「难过?」南倾瓷微笑,「我是不会为任何人难过的,瑞希,我只是个普通人类,而且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救巴卫。」 「可以的……我想了很久,也许这样做很危险,搞不好,连你都会有事,但是……我不想看见巴卫出事……」虽然你不承认,但是小瓷,巴卫在你心里的地位,真的只是可以任他这样消失的地步而已吗? 我能为你做的,也许只能这样吧。 「我们可以用时回香炉回到过去,只要阻止巴卫和别人缔结诅咒不就可以了吗?」 「瑞希,你真的很天真呢。」南倾瓷挪开身子,坐在另一边,「过去的一切决定了今天,如果我改变了过去,那么巴卫不会遇到御影,更不会成为今天的巴卫了,那样,我便不会成为这里的土地神,你……也会继续留在夜之森神社,我们都不会再遇见。」 如果救了玩具,可是玩具忘了主人,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呢。 更重要的是,过去的世界太危险,她固然是不怕,可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玩具去冒险。 如若改变了过去,那么夜纱之灵,还会在这里吗? 瑞希勐地一颤。 对啊…… 如果巴卫不见了,那么小瓷一定也不会被拜託当土地神,那么他也就无法得到救赎,一直在那个幻影中寂寞下去,一直,一直……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如果不改变过去呢?」 queen°144:一定要你去做的事 queen°144:一定要你去做的事 文 /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如果不改变过去呢?」 ** 对呀,只要不改变过去不就可以了吗! 「既然可以缔结诅咒,那么一定会有解开的方法吧?只要回到过去找到那个方法就可以救巴卫了不是吗?御影大人竟然说了只有你可以做到,那么,一定是只有你可以救巴卫了,你一定要救他……」 「瑞希!」南倾瓷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只要做好的神使就可以了,我不记得神使可以命令主人做什么事情!」 瑞希的脸瞬间惨白,他慌乱的拉住她,唯恐她会生气的直接将自己赶走,「对不起……小瓷,对不起……我只是担心巴卫,我不是故意的……」 南倾瓷甩开他的手,「记住,没有下次了!」 她没有再看他,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毫无任何怜惜。 瑞希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是没有下次了…… 但是小瓷,这样真的好吗? 就这样放着巴卫不管,真的……好吗? 天色已经蒙蒙亮,但是神社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走在过道上,南倾瓷看到不断的有一些小光点从御影的房间内进出。 应该是一些住在山里的小妖怪,以前不曾见过,想必是曾经受过一些照顾,得知巴卫出事的消息所以过来看望或者道别的吧。 南倾瓷微微晃神的片刻,已经有一个小妖停在她的面前,抬着小小的脑袋看着她。 「人神大人……」 这些小妖似乎很内敛,当中有个比较大胆的好半天才开口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救救妖狐,好不好?」 南倾瓷勾起嘴角,「为什么呢?」 「因为,巴卫是好狐妖哦!他曾经还帮助过我呢!」 见她并不难相处,那些妖怪才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 「他还将无处可去的我带来这里呢!」 「我们真的受了他好多照顾!」 「可是……」南倾瓷淡然一笑,「受了照顾的是你们,并不是我呀。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们的拜託就去救他呢?」 那几个小妖完全没有意料到她竟然会这样说,一时间愣在原地。 「小瓷,你真的很冷血。」御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边,他幽幽的嘆了口气,「我还以为我那样说,至少会让你心里有些动摇。」 「王是不会在还有棋子的时候,把自己推到最前沿与敌人厮杀的。」南倾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御影,我只是个人类,我也会流血,也是会死的,运气不可能每次都眷顾我。」 想到上次,如果不是她早已觉察旁边有人,也不会那样不避不闪,任由那个噁心的妖怪靠近自己。 可一次躲过了两次呢?三次呢?在那样混乱的时代,在妖怪的面前,人类简直就如同蝼蚁,身边没有塞巴斯蒂安,她根本办法与它们对抗。 所以她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去牺牲自己。 哪怕那个人是巴卫。 「我已经不可能再重活一次了。」她的目光清冷如月,却是坚决的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我也会有不想死的时候,特别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只要死了,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噩梦,疼痛,死亡,她已经不想再过一遍。 在她还没有做完所有的事情,这条命,她必须留着。 御影看着她的身影出神。 她真的是个很无情的女子。 即便她心里也许真的有巴卫,即便她知道巴卫是因为爱自己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可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她也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全自己。 「小瓷,你在找夜纱之灵,对吧?」 南倾瓷一怔,「你知道?」 「呵。」御影轻轻的笑,「小瓷,你忘了么,我是神。」 神? 对啊…… 她怎么忘记了神这样的存在。 冷眼旁观的神。 「小瓷,你真的不想知道千娅是谁么?」 听到这个名字,南倾瓷不由的皱了下眉。 「如果你要找到夜纱之灵,就一定要救回巴卫。小瓷,这是一定需要你去做的事情。」这就是,无法改变的过去之一。 只有你才能做到。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南倾瓷看着他,这个人真的很有城府,当初他就已经知道今天会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吧?巴卫的诅咒会重新出现,危及到他的生命,而她将会成为他所说的,唯一能救巴卫的人而出现在这个神社里。 他早已知道了一切,仿佛设计了一个精心的陷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寻找夜纱之灵的同时,将她一步一步的引诱进来。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小瓷。」他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那样温柔,那样充满怜爱,仿若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柔光,荡漾起迷离的微波,「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去吧……要找回巴卫,找回属于你的东西。」 南倾瓷只觉得意识模模煳煳。 御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燃了时回香炉。 她又被这个傢伙暗算了一次么! 小心的抱起她,他清润的声线响起,如同飘落的细雨。 「睡吧小瓷,他需要你,还有很多事情,也需要你自己解决。」 * 「喂喂,你醒了吗?」 是女生特有的声音。 南倾瓷觉得身体有些酸痛,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十分澄澈的眼睛。 「你也是神吗?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神的气息哦!」是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她的衣裙很好看,眉心的一点衬的她的脸多了几分灵气,不过她的手腕缠着布带,应该是受了严重的伤。 南倾瓷坐起身来微微打量了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她穿的衣服也很奇怪,从未见过,但是真的非常好看,比她见过任何衣服都还要好看。 怔怔的看了许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咧嘴笑了起来,「我叫水波,这座神社的新手神女哦!」 神社…… 看着这样小的地方,南倾瓷实在是无法把它和神社这个词语扯在一起。 这简直就是一个被石头堆起来的洞窟……甚至更简陋一些,而眼前这个女孩,竟然就是这里的神明吗? queen°145:无用的神滚出便是 queen°145:无用的神滚出便是 文 / 这简直就是一个被石头堆起来的洞窟……甚至更简陋一些,而眼前这个女孩,竟然就是这里的神明吗? ** 不过她的目光落在旁边被放在一个小小软垫上的白色的卵,眉心微微一皱。 「你在培育式神吗?」 (式神:(或识神,文献上亦有式鬼与式神鬼的称法)指的是在阴阳师的命令之下,所役使的灵体。「式」有「役使」之意。传闻中比较有名的即阴阳师安倍晴明所役使的十二神将(十二天将)。由于过度神秘,许多描写阴阳师的小说与漫画作品中都会以其为题材。这种灵体一般长得很诡异。) 「不是哦。」她的目光温柔的好像仿佛要滴出水来,小心的捧起那颗卵,轻轻的放在脸颊旁边,「这是我最重要的神使的卵哦。」 ——你的资质不足,神力也弱,要管理一个神社会很辛苦。 所以父神大人就将这颗卵给了她。 这颗卵,是出云大国主赐予的血统纯正的神兽呢(未来的瑞希哦)。 「虽然我现在神力很弱无法孵化它,但是,总有一天,我要让这里成为恶鬼无法靠近,梅香四溢的红梅神社,建设村庄,形成城镇,守护大家,让人人都能安心生活,这就是我的目标!」 真是了不起的愿望呢…… 南倾瓷看着她的目光不由的出了神。 那样天真的眼神,她差点都要忘记了呢。 毫无杂质的眼神。 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想起瑞希,想起夜之森神社,开始因为被大家需要而存在,最终也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我们儿时最喜爱的玩具,上学时用过最爱的笔,弹过最合心意的钢琴,念过最爱的诗句,穿过最喜爱的衣服,甚至在时间长河里最爱的人,最终都被我们遗忘在冗长的时光里,曾经以为无法抛弃的东西,竟然就那样抛弃了,回忆起,也只会一笑带过。 也许人的这一生,是真的没有不能捨弃的东西的。 「对了,你不是这里的人吧?」才想起她穿的好奇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既然御影说了夜纱之灵与巴卫有关,吶,巴卫,你真的要多谢这点,因为如若不是这点,我真的会马上回去,「我来找堕落之神。」 「堕落之神么。」水波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漾起一个清甜的笑,「我的确是听说过有那样一个神明呢,父神说过,论实力,这世间能与他对敌的只有一位大人,她在很远很远的怨狱山上,是一位拥有可以将妖怪变成人类那样强大实力的,叫做黑磨的大人!」 怨狱山……黑磨…… 南倾瓷暗暗的在心里记下了这些东西。 见她不说话,水波又立刻开口:「吶,你是我成为这里守护神的1000天里来的第一个客人哦。之前来的都是些传阅板,一点都不好玩。」 「传阅板?」南倾瓷皱了皱眉, 水波天真的眨眨眼睛,「你不知道吗?就是这个东西哦。」她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块贴着画像的木板递给了南倾瓷。 「今天也一样呢,整面都是妖怪的通缉令。」看到上面的图案,水波撅起嘴,十分的不满。 她已经不知道是第一次见到同样的版面了。 「巴卫?」上面画像里的人,可不就是巴卫吗! 「是呢!」水波点点头:「如今不死身之鬼恶罗王和妖狐巴卫是现在在西域兴风作浪的两只妖怪哦。出云的大国主大人也终于有所行动了,战神大人应该已受到了讨伐敕令,正向西边进军。如此一来,被称为不死身的恶罗王一派,时日也将至了吧。」 她暗暗的感慨,拥有那样强大实力的妖怪如若就这样消失了,多可惜呢。 拥有不死身那是多么孤单的事情,不会死,只能一个人面对着周围所有人一批一批的更换时日,但妖不是人,无法再轮迴,它们如若消失了,便是永远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对神的事情毫不关心,不过这也算一条有利的线索,南倾瓷看着水波:「西边离这里很远吗?」 七日,时间会会很赶呢。 而她这个人类的身体,在这时间缝隙内可以停留的时间有限,这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西边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哦!」水波用双手比划了几个很大的圈圈,「你要去西边吗?」 「臭丫头!滚出来!」 正当她想说什么,整个神社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刺破天空传递过来,震得她耳膜生疼。 水波一直挂在脸上的明朗表情一瞬间黯淡下去,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南倾瓷一眼就看出,她的眼睛里溢满了恐惧,是一种极度的恐惧,更有着无法越过的无奈。 她想,这大概又是什么恃强凌弱的事情,原本在我们误以为和平共存的世界那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在这个混乱的人妖共存的世界,必定是家常便饭。 南倾瓷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出声,她知道对方是无法进来这座神社的,如若它可以进来,定然不会这样大吼大叫,明明愤怒却毫无任何行动。 见到南倾瓷这般镇定的样子,水波的心也微微平静了些,她忽然很佩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孩子,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很不简单,面对这样的情况好不惧怕,那样坚强的内心,她还没有。 「嘻嘻,今天我又摧毁了一个村子,又杀了许多人类哦。」 见里面毫无反应,腾空俯视着神社的蛟龙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低沉的声音像是夹带着金属的质感,十分的刺耳难听。 南倾瓷不由的蹙紧了眉,好吵。 「像你这样无用的神滚出便是,就如同那日。」 说到这里,水波的瞳孔勐然缩紧。 然而那声音却如同鬼魅一般,再次响了起来。 「我吞掉建设你这破神社的人类村庄一般,然后,我会再一次的,吃掉你雪白的手臂哦。」 queen°146:难相处的傢伙(月票加更) queen°146:难相处的傢伙(月票加更) 文 / 「我吞掉建设你这破神社的人类村庄一般,然后,我会再一次的,吃掉你雪白的手臂哦。」 ** 南倾瓷微微一愣。 她转身看着身后背对着自己的水波,脖子上繫着的绳结格外的刺眼。 她忽然勾起嘲讽的笑容,是啊,因为太弱,所以任人鱼肉,那是无法言说的无奈。 就如同曾经的她,也是被那般对待,活着,竟然连条狗都不如。 然而那又如何呢。 她还活着,那么一切便都是好的,那些曾经伤她负她之人,定有一日会全部的化为灰烬! 她起誓! 「没关系哦……」良久,她听到水波颤抖着的声音,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虽然现在的水波还很弱,只能像这样默默忍受着,但是我不会永远停滞不前的!」 她回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成为可以让妖怪们无法出手的,可以保护人类的神明,这就是我的使命哦。」 南倾瓷愣愣的看了她许久,她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髮,语气幽凉,「自私,贪婪,互利关系,你真的要成为那种人类的神明吗?」 水波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门外还有肆虐的蛟龙在作怪,更是忘记了心中的恐惧。 她自己明明也是个人类,可是却说出这样的话…… 忽然南倾瓷勾起一抹如云雾般飘渺的笑容,「那么,你加油吧。」 但是这份坚持,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保护人类…… 呵。 在你们这些神明所看不到的地方,那些人类所承受的痛苦与黑暗,是你们这样的神明所无法明白的呢。不……亦或是,你们全部知道,却依旧袖手旁观。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弱肉强食,弱者註定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而神,的的确确没有拯救每个人的理由。 不知道过了多久,蛟龙总算是离开了。 南倾瓷没有过多的停留,水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替她做好的竹叶舟。 水波说沿着这条河一直往下,在瀑布的潭底有一个次元扭曲点,连接着西边的城都。 坐过马车,坐过汽车,飞机,轮船,像这样用竹叶搭建的小船,她还真的是头一回坐到。 船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身后的水波向她挥了挥手,声音和初见时一样充满了能量:「你一定会找到堕落神明的,我的名字叫做夜之森水波姬,我在夜之森神社等着你哦!」 夜之森…… ——你什么都不懂!!夜之森大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南倾瓷忽然弯起嘴角,我已经去了哦。 你的神社,真是漂亮呢。 吶,你的神使,真的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哦。 * 战场。 「较之青田千军,我军可有两千,明早之前就做个了结吧,殿下。」 将士轻松的说着,仿佛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名穿着盔甲,带着头盔,看起来十分威严的中年男子。 「配备机械枪枝的我军无人能敌,那帮乌合之众,由我军一举歼灭——」 话音刚落,男子甚至还带着原先的表情,头颅已经和脖颈分开了,他的身体依旧坐着,不断的向外淌着血,看起来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然而事情发生的太快,只是短短的一瞬,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 紧接着,那具已经毫无任何生命气息的尸体被一脚踹开,长发妖容的男子脚踩着他坐在唯一的座位之上,如同王者一般看着所有人,勾出邪肆的笑,「久等了各位,从现在开始,你们军队的大将就是我恶罗王大人了。」 鬼…… 竟然是鬼! 一见到异类,士兵立刻慌了神,不少士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枝对准了他,害怕的手都在颤抖。 然而恶罗王对他们这样的举动全然不看在眼里:「全军总攻击,给我在一刻钟之内呈上敌军的首级,办不到的话……」他收起笑容,瞬间压迫的令人窒息的气势就覆盖全帐,「全军切腹!」 「可恶的恶鬼!」 方才报告军情的男子才反应过来,立刻抢过旁边士兵手中的枪枝:「竟然敢将殿下——」 见他这个举动,也有不少士兵举起枪枝对准他。 恶罗王的眼底划过一丝流光,如同恶魔一般,带着危险的色泽:「那是什么,很厉害么?」 然而他态度越是不屑,士兵就越加生气。 这个恶鬼竟然在交战前夕害他们失去了领导者,对于战斗中的军队来说,首领是个必不可缺的存在,如今群龙无首,他们的胜算根本少得可怜! 「射击!」 为首的士兵一声令下,所有人同时扣下手中的枪械。 顿时,枪击声响成一片! 青烟划过,恶罗王毫髮无伤的坐在那里。 他的指尖划过额前的发,拉出一道长长的青烟,然而唇边的笑意却是带着兴味,残忍而冰冷:「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木头呢。」 「我也……」最后一缕雾气消散在眼前,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决绝,「喜欢的不得了呢。」 「妖……妖怪!」 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非自己可以对付的善类,士兵慌乱的四下逃窜,却在转身的剎那被剑划破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洒满地,他们甚至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毫无任何生命气息。 银色髮丝的男子持剑站在那里,他的脸孔精緻的无可挑剔,却始终给人无法接近的疏离,而他手中的剑如同他华丽的衣袍,滴血不沾。 「巴卫!」恶罗王蹙起眉,不悦的看着他:「搞什么啊,不要来妨碍我的攻城游戏啊!」 巴卫随手丢掉手中的剑,狭长的眼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或许你是不死之身……但是……」 下一刻,他白皙修长的手就抓住恶罗王的衣领:「把我的外卦还给我啊!」 恶罗王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竟然有种殿下的感觉……你这样的傢伙做我的同伴,感觉还真是不错哎,兄弟。」 这个傢伙…… 巴卫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他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轻轻一甩,他已经松开恶罗王的衣领,手中却又多了一把小巧精緻的扇子,他转身,雾气四起。 「你要去哪里?」知道他是要离开,恶罗王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要离开太远哦。」 「我要离开两三日。」巴卫转过身,烟雾从他的脚下环绕上来,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美感:「在此之间,你就将那个无聊的游戏结束掉吧。」 终于烟雾将他整个身体覆盖,只一瞬,便烟消云散。 恶罗王依旧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嘴角动了动:「切,真是个难相处的傢伙。」 queen°147:千娅1 queen°147:千娅1 文 / 南倾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三天了。 水波的竹叶船就跟它的名字一样毫不靠谱,居然是在落下瀑布的那一剎那就被冲散了开来,害得她游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到了岸边。 拉了拉浑身湿透的裙子,南倾瓷真的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 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了呢。 似乎这个时候,会特别想念塞巴斯。 「女……女人……」 秀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倾瓷怔了一下,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少年在岸边,呆呆的看着她。 好漂亮的女孩子…… 等等……他愣了一下,竟然会觉得这张脸跟自家小姐有几分相似? 不,也许还是有差距的…… 这个女孩子比起他家的小姐还要精緻几分,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有着很莫名的吸引力,会自然的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看她坐在水边,难道她是水中的神明吗? 「这里有村庄吗?」南倾瓷看了他一眼。 少年呆呆的点点头。 「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吗?」她起身,对着他温柔的笑了下,立刻毫不意外的看到对面的少年脸更红了。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呢。 「请,请随我来……」少年红着脸点头转身示意南倾瓷跟上他的脚步。 这个女子穿的真的很奇怪,她应该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吧? 他忍不住回头偷偷看她。 南倾瓷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一件及膝的红色裙子,很是显眼。她的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面,看的少年脸又是一红,赶紧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这幅样子若是被一些男子看去了,还不嚷嚷着要娶她回家…… 「谢谢。」南倾瓷也不推脱,不过,她有种感觉,巴卫将会出现在这里。 「姑娘,你是从哪里来呢……」少年看着她的脸就一阵莫名的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 南倾瓷微微晃神,她重新看向他:「我来找人。」 「那姑娘你有地方去吗?」一听说她是来找人,少年立刻紧张的开口,「这里最近很混乱,很危险哦!」 看着周围的人不断的向自己投来的视线,南倾瓷的眉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你要帮我么?」 「诶?」少年微微愣了一下,立刻脸红的点点头,「如果,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可以随我回家,我家的千娅小姐人很好,她一定会收留您的……」 千娅? 南倾瓷愣怔一下,她才注意到他的手中抱着一个布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替千娅去取衣服的吧。 「那么,麻烦你了。」她微笑了一下,那个少年脸红的移开脸:「不,不用的……」 南倾瓷没有再去看那个清秀的少年。 她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在千娅的身边,会不会更容易遇到巴卫呢? 打着这个算盘,南倾瓷跟着少年一起去了千娅的家。 跟着少年走进在这个村庄算得上是最好的建筑,立刻有一个女子迎了过来。 「瑾生,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还担心你又被村子里的人欺负了!」 她担心的检查了一下少年在确定他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目光这才落在旁边的南倾瓷的身上,眼底划过一丝毫不遮掩的惊艷:好美丽的女孩子。 南倾瓷也略微打量起她来。 她穿着一袭浅粉色的碎花和服,柔软的布料上手工绣着樱花的图案,仿佛是真的花瓣飞舞在她的裙摆间,腰间的嫩黄色腰带显得她身材极好,一双小巧的木屐隐没在她的裙摆下,显得她优雅纯情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如墨的头髮松松的,用一条与衣服同色的髮带绑住,有几缕髮丝垂了下来,却更是透出她几分慵懒的风情。 这个女孩子,乍一看起来,竟然和自己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不对…… 南倾瓷心里有些惊讶,这个人的容貌,简直就是她不是吗? 千娅也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个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但是她们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千娅纯白的像张纸,而南倾瓷却好像盛开的罂粟,只要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的不同之处,这也是瑾生可以迅速分辨出两个人的原因。 「你的衣服怎么都湿了?」倒是千娅先意识到她身上的衣服很古怪,而且还滴着水,立刻拉住她往屋子里走去,「这样会感冒的哦,还是先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吧,瑾生,去准备准备。」 「好的小姐!」被唤作瑾生的少年最后看了南倾瓷一眼,小跑着进了屋子。 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呢。 南倾瓷任由她牵着往里走,可是巴卫那样的性格,居然会被这样的女子吸引么?她有些怀疑。 * 被红色灯笼映照出相同颜色的游廓在夜间尤为热闹。 银髮男子坐在窗边,精緻的脸孔被烛火映衬的阴暗不明,他单手撑着脑袋,神色慵懒的看着面前两个女子因为自己而打成一团始终无动于衷。 这些女人可真无聊啊…… 「你这个丑八怪,给我滚出去!」直接一巴掌扇在女子的脸上,猫狸毫不怜惜的拽着头髮将对方丢出了房门。就凭那样的小角色也敢跟她抢大人,真是讨厌! 赶走了其他人,她立刻扭着腰肢走向男子,自然的勾住对方的脖子坐在他的怀里。 「巴卫大人,你来了居然也不直接找我,我才不要看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她娇嗔着抱住他:「为了巴卫大人,津子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哦。」 最喜欢,巴卫大人了…… 容貌好喜欢…… 味道好喜欢…… 吻也好喜欢…… 巴卫大人的一切,津子都,非常的喜欢哦。 「你……」 巴卫的声音带着慵懒的低哑。 神色的眼眸带着勾人心魂的魅惑,完美的唇角微扬,一瞬间璀璨得眼前的女子误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 她愣怔的看着他,多么俊美的男子…… 她甚至难以相信自己现在正被对方抱在怀里。 「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好臭。」 queen°148:千娅2 queen°148:千娅2 文 / 他收回手,兴味全无。 津子的表情瞬间僵住。 「巴,巴卫大人好过分!」被他说得脸颊通红,津子立刻站了起来,刚刚她是硬被别人拉去的,她除了巴卫大人,根本不想被别的男人触碰…… 啊啊,真吵啊。 巴卫的耳朵动了动,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这里的女人也这样无聊,真是无聊呢。 ——那么,你的身子还干净么?我喜欢身子干净的男人哦。 ——巴卫,有机会见面的话,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脑海里划过一张熟悉的脸孔,他的唇边竟然弯起一抹几不可闻的笑,那个女人倒是不错呢。 噼里啪啦—— 突然,拉门什么力量冲破,瞬间化为碎片。 津子到底只是女妖,尖叫一声就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巴卫的身边,惊恐的看着来人。 「你就是妖狐巴卫吧!」 来人是一名身着盔甲,握着圣剑的男子。 他的青丝飞扬,周身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游廓内的游女纷纷惊慌的四处逃窜。 巴卫眼睛微眯,眼底的寒气愈演愈烈。 又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前来挑战他或是妄想要杀了他的愚蠢傢伙么? 「吾之神名战神建速,接受来自出云的命令,将剷除扰乱世间的妖怪,首先从你开始,妖狐!」他锐利的目光一扫,还有些吓得不敢动的游女吓得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无关人士退下,包庇者一律处斩!」 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那些游女如站针毡,立刻逃了出去。 津子躲在巴卫的身后,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巴,巴卫大人……」 「津子,怎么了?」巴卫侧过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津子不解的看着他:「诶?」 巴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过去受斩吧。」 他的字如同冰刺,一根一根的钉在她的心脏上,津子万分震惊,脸色惨白,除了看着他仿佛做不出任何动作。 她冷的想发抖。 「不是为了我可以抛弃性命吗?」他的声音冷冷清清:「我会看着的,所以去吧。」 他就那样看着她,目光里的冷漠没有一丝伪装,仿佛刚刚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构造成诡异的夜空。 旁边的战神气得要死。 他堂堂战神,竟然被一只妖狐不放在眼里!这个妖狐还当着他的面调戏游女!实在是该死!」狂妄的狐狸!「他挥动着手中的剑就向他噼去! 所落之处立刻被噼成两半,而巴卫轻轻一跃,立刻落在了悬樑之上,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持了一把扇子掩住嘴角微微晃了晃,「没想到神籍的人为了杀我竟然追到了这样的风尘之地。」 仰视着他,战神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今日将会丧命于本战神之手,感到荣幸吧!」 「是吗?」巴卫冷笑一声,手一晃,扇子便成了一把剑,他握住剑把,深紫的眼底杀意凛然,「区区出云使差以为能将我打倒吗?简直一派胡言!」 他勐地俯冲下去,与此同时,战神举起剑抵住了他的力量! 咔哒—— 巴卫一怔,他的手中的剑竟如同木头一般一段一段的碎裂开来! 「此乃由大国主之处拜借而来的神剑,天羽之斩!受死吧妖狐!」战神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挥向赤手空拳的巴卫,剎那间就在他肩膀处划出一道骇人的伤口,鲜血四溅! 津子惊骇的看着巴卫,然而下一秒却被一种毅然决然的柔情取代。 她一挥手,周围所有的一切立刻被浓郁的烟雾所覆盖。 「什么?!」烟雾之中根本无法确定巴卫的位置,战神只能四下张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恶…… 知道形式对自己不利,巴卫只能捂着伤口趁着这烟雾离开,战神握着那把剑,他必败无疑! 见他离开,津子最后的一丝勇气仿佛全部用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大人…… 津子是真的可以为您付出生命啊。 但…… 您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吧? 即便我为您送上这卑贱的饯别之礼,您也不会再看我一眼,就这样一个人,一直这样孤独而终吗? 烟雾缓缓的退散,战神却没有丝毫要追过去的意思。 即便是逃到人界,他的伤也是无法动弹的吧。 狐狸,你就好好的成为那些血气方刚的人类取乐的玩物吧。 已经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远,巴卫狼狈的跪跌在地上,他脸色惨白,愤怒和不甘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经,真该死! 他竟然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样狼狈的下场! 捂着肩膀处的手早已被鲜血染红,疼痛不断的吞噬着他。 「这就是,我的血吗?」他的脸色苍白,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要白到透明一般:「还是初次见到啊……」 千百年,还真是头一次受伤,竟然还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真是该死的神! 忽然旁边的草丛闪过一丝火光,他勐地抬起头,立刻对上了一名孩童惊骇的目光。 那孩童见到他自然也是吓得不轻,他害怕的立刻往回跑,「父亲,狐狸妖怪在这里!是狐狸妖怪!!」 小男孩一边跑一边指着他的方向:「狐狸妖怪就在这里!」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多。 巴卫浑身动弹不得,他伸手想要使用狐火,只是一阵晕眩立刻开始侵袭他的意识。 他要死了吗? 要死在这群蝼蚁一样的人类的手中了吗? * 身上已经换上了千娅的衣衫,南倾瓷不是特别喜欢这样秀气而且带着花纹的衣服,她更喜欢大红色,张扬妖艷,那才是她。 但是瑾生看到她的时候还是看的出了神。 原本以为世界上除了自家小姐不会再有更好看的女子了,可是这个女子,虽然同小姐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却是真的美得教人难以置信的。 「我美么?」见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南倾瓷展开袖子,笑着看着他。 「嗯……」瑾生呆呆的点点头,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脸唰的通红:「我……我……」 「你真可爱。」南倾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髮,少年立刻呆住了。 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会随便去触碰男子的,只是视线对接,一般女子就会立刻移开视线,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他记得她是在水边的吧?她是神明吗?或者,是妖精吗?但是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无法让人觉得害怕,仿佛她一个笑容,就能点亮整个世界的光芒一般璀璨耀眼。 queen°148:千娅2 queen°148:千娅2 文 / 他收回手,兴味全无。 津子的表情瞬间僵住。 「巴,巴卫大人好过分!」被他说得脸颊通红,津子立刻站了起来,刚刚她是硬被别人拉去的,她除了巴卫大人,根本不想被别的男人触碰…… 啊啊,真吵啊。 巴卫的耳朵动了动,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这里的女人也这样无聊,真是无聊呢。 ——那么,你的身子还干净么?我喜欢身子干净的男人哦。 ——巴卫,有机会见面的话,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脑海里划过一张熟悉的脸孔,他的唇边竟然弯起一抹几不可闻的笑,那个女人倒是不错呢。 噼里啪啦—— 突然,拉门什么力量冲破,瞬间化为碎片。 津子到底只是女妖,尖叫一声就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巴卫的身边,惊恐的看着来人。 「你就是妖狐巴卫吧!」 来人是一名身着盔甲,握着圣剑的男子。 他的青丝飞扬,周身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游廓内的游女纷纷惊慌的四处逃窜。 巴卫眼睛微眯,眼底的寒气愈演愈烈。 又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前来挑战他或是妄想要杀了他的愚蠢傢伙么? 「吾之神名战神建速,接受来自出云的命令,将剷除扰乱世间的妖怪,首先从你开始,妖狐!」他锐利的目光一扫,还有些吓得不敢动的游女吓得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无关人士退下,包庇者一律处斩!」 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那些游女如站针毡,立刻逃了出去。 津子躲在巴卫的身后,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巴,巴卫大人……」 「津子,怎么了?」巴卫侧过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津子不解的看着他:「诶?」 巴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过去受斩吧。」 他的字如同冰刺,一根一根的钉在她的心脏上,津子万分震惊,脸色惨白,除了看着他仿佛做不出任何动作。 她冷的想发抖。 「不是为了我可以抛弃性命吗?」他的声音冷冷清清:「我会看着的,所以去吧。」 他就那样看着她,目光里的冷漠没有一丝伪装,仿佛刚刚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构造成诡异的夜空。 旁边的战神气得要死。 他堂堂战神,竟然被一只妖狐不放在眼里!这个妖狐还当着他的面调戏游女!实在是该死!」狂妄的狐狸!「他挥动着手中的剑就向他噼去! 所落之处立刻被噼成两半,而巴卫轻轻一跃,立刻落在了悬樑之上,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持了一把扇子掩住嘴角微微晃了晃,「没想到神籍的人为了杀我竟然追到了这样的风尘之地。」 仰视着他,战神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今日将会丧命于本战神之手,感到荣幸吧!」 「是吗?」巴卫冷笑一声,手一晃,扇子便成了一把剑,他握住剑把,深紫的眼底杀意凛然,「区区出云使差以为能将我打倒吗?简直一派胡言!」 他勐地俯冲下去,与此同时,战神举起剑抵住了他的力量! 咔哒—— 巴卫一怔,他的手中的剑竟如同木头一般一段一段的碎裂开来! 「此乃由大国主之处拜借而来的神剑,天羽之斩!受死吧妖狐!」战神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挥向赤手空拳的巴卫,剎那间就在他肩膀处划出一道骇人的伤口,鲜血四溅! 津子惊骇的看着巴卫,然而下一秒却被一种毅然决然的柔情取代。 她一挥手,周围所有的一切立刻被浓郁的烟雾所覆盖。 「什么?!」烟雾之中根本无法确定巴卫的位置,战神只能四下张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恶…… 知道形式对自己不利,巴卫只能捂着伤口趁着这烟雾离开,战神握着那把剑,他必败无疑! 见他离开,津子最后的一丝勇气仿佛全部用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大人…… 津子是真的可以为您付出生命啊。 但…… 您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吧? 即便我为您送上这卑贱的饯别之礼,您也不会再看我一眼,就这样一个人,一直这样孤独而终吗? 烟雾缓缓的退散,战神却没有丝毫要追过去的意思。 即便是逃到人界,他的伤也是无法动弹的吧。 狐狸,你就好好的成为那些血气方刚的人类取乐的玩物吧。 已经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远,巴卫狼狈的跪跌在地上,他脸色惨白,愤怒和不甘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经,真该死! 他竟然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样狼狈的下场! 捂着肩膀处的手早已被鲜血染红,疼痛不断的吞噬着他。 「这就是,我的血吗?」他的脸色苍白,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要白到透明一般:「还是初次见到啊……」 千百年,还真是头一次受伤,竟然还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真是该死的神! 忽然旁边的草丛闪过一丝火光,他勐地抬起头,立刻对上了一名孩童惊骇的目光。 那孩童见到他自然也是吓得不轻,他害怕的立刻往回跑,「父亲,狐狸妖怪在这里!是狐狸妖怪!!」 小男孩一边跑一边指着他的方向:「狐狸妖怪就在这里!」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多。 巴卫浑身动弹不得,他伸手想要使用狐火,只是一阵晕眩立刻开始侵袭他的意识。 他要死了吗? 要死在这群蝼蚁一样的人类的手中了吗? * 身上已经换上了千娅的衣衫,南倾瓷不是特别喜欢这样秀气而且带着花纹的衣服,她更喜欢大红色,张扬妖艷,那才是她。 但是瑾生看到她的时候还是看的出了神。 原本以为世界上除了自家小姐不会再有更好看的女子了,可是这个女子,虽然同小姐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却是真的美得教人难以置信的。 「我美么?」见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南倾瓷展开袖子,笑着看着他。 「嗯……」瑾生呆呆的点点头,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脸唰的通红:「我……我……」 「你真可爱。」南倾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髮,少年立刻呆住了。 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会随便去触碰男子的,只是视线对接,一般女子就会立刻移开视线,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他记得她是在水边的吧?她是神明吗?或者,是妖精吗?但是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无法让人觉得害怕,仿佛她一个笑容,就能点亮整个世界的光芒一般璀璨耀眼。 queen°149:千娅3 queen°149:千娅3 文 / 千娅在旁边看的面红耳赤,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子,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衣服是她从未见过的,而且也可以这样自然的和男子有亲密的接触也不会丝毫尴尬,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千娅小姐!不好了!」 突然门外有个小男孩举着火把慌忙的跑了进来,「那只妖狐出现了!!」 南倾瓷蹙了下眉,「在哪?」 小男孩惊讶的看向她,呆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外面,「就,就在河边……他受了伤,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现在大人们正在围堵追赶他……」 受了很严重的伤么…… 「妖狐……」千娅的手颤抖一下,她脸色微白,「我,我会好好关好门窗的……」 南倾瓷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却已经对她和巴卫的故事有了些兴趣。 这样胆小怯懦的女孩子,除了毫无用处的善良和脸蛋以外,巴卫你到底是喜欢上她哪点呢?真是令人好奇啊。 没有多想什么,南倾瓷跟着火把移动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去。 如若巴卫死了,她就无法知道御影所说的所谓她应该自己解决的事情了。 可是,巴卫即便是受伤了也一定有办法可以避开人类追捕的视线的吧? 如若这里他没有躲过去,那么也不会和那个所谓的神明缔结死亡契约了。 当她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的时候,周围哪里还有什么人的身影。 她正想离开,只听到旁边的草丛里有一阵微弱的窸窣声。 挑了下眉,她微微靠近了些去看,却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倒在那里,睁着无焦距的眼睛看着天空,他的肩膀处有一道很严重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淌着血,已经将周围的树叶全部染红。 但是这个小孩,怎么看都有些熟悉。 南倾瓷皱了皱眉,银色的头髮,紫色的眼睛,于是开口道:「你是,巴卫吗?」 她的声音轻柔如水,顺着寂静夜色中流动的风传入他的耳朵里,瞬间换回了他的意识。 灰暗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竟然是她! 尽管光线很暗,但是那个少女模样却是那样清晰,仿佛她自身就带着光,只要在她的身边就不会有黑暗和恐惧,就会一直被照耀着。 心跳突然有些不规律,他静静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刻进自己的眼睛里。 「竟然变成小孩子的样子,真可爱啊。」南倾瓷伸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头髮,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她光洁的脸颊被月光镀上一层浅浅的色泽,仿佛天神一般。 「竟然能够见到你这样狼狈的样子,还真是难得。」将他抱在怀里:「吶巴卫,上次欠了我一个吻还没有还给我,这次又欠了我一条命,记得下次要一起,还给我哦。」 轻轻抚上他肩膀的伤口,巴卫觉得那里有些刺痛。 白色的药粉很快的融入到伤口之中,血立刻就止住了。 冰冰凉凉,巴卫的意识模模煳煳,这个温暖的怀抱让他昏昏欲睡。 就是这个女人啊…… ——巴卫,有机会见面的话,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就是那日这个女人对自己说过的话,竟让自己挂记了这么多日。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对别的女人都毫无兴趣了。 真的,很想要拥有这个女人。 抱着她回到千娅家的时候,瑾生和千娅都十分戒备的看着她。 「这个孩子是陌生的面孔……听说妖狐会变成人的样子,他会不会……」 千娅脸色微白的看着南倾瓷和她手中的孩子,她很想相信南倾瓷,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妖怪……上次整个村庄的人被杀害她亲眼目睹,那些或丑陋或俊美的妖怪都是一样的……他们张狂的笑着,用双手将人类撕成碎片,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不是哟。他的名字唤作……月。我来这个村子就是为了找他呢。」她眼眸清亮如水,忽明忽暗的灯火跳跃在她的睫毛尖,好像夏夜里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舞。 而她唇边的笑意柔和的仿佛可以把一切融化。 那刻,瑾生多么希望他是她怀中的那个孩子。 她眼中的温柔,唯独属于他。 千娅呆呆的点点头,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说谎,那样干净的笑容,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将他抱到瑾生替自己安排好的房间,南倾瓷将他小心的放下。 他肩膀处的伤已经很好的开始癒合了。 她的药粉是很好的东西呢,原本是打算自己受伤时用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发生在意料之外。 替他盖好被子,南倾瓷伸手拨开他脸颊上的头髮,拧干冷毛巾轻轻的替他擦干额头的汗,巴卫的脸色很不好,不过他是妖,再加上她的药,他一定很快伤口就能恢復了。 「巴卫,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她轻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我竟然要亲自照顾一个受伤的人。」 从前,都是塞巴斯在这样照顾着她。 原来照顾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啊…… 巴卫觉得很疲惫,伤口处一阵阵疼痛着,他的眼睛很吃力的微微张开,透过一条微小的缝隙,他看到那个女子坐在他旁边,唇角噙着清浅的笑意,逆着光,她的脸模模煳煳,那精緻的轮廓却让他几乎可以想出那女子拥有怎样令人惊艷的容貌。 又是她啊…… 那个轻浮的女人…… 一下子说他欠她一个吻,一下子又说欠她一条命的,真是个不怕死的女人,千百年,哪里还有人这般和他说话,却偏偏,自己无法对她生气起来。 待我恢復原貌,该拿你这个女人怎么办呢…… 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闭上眼睛,安然睡去。 * 第二天一早,南倾瓷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还被巴卫抓在手里。 她抽出自己的手替他掖好被子,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从后院打水洗漱之后,她正准备去找千娅,却听到前堂传来质问的声音。 「千娅小姐,该不会是你将妖狐藏起来了吧?」 queen°150:千娅4 queen°150:千娅4 文 / 「千娅小姐,该不会是你将妖狐藏起来了吧?」 ** 男子轻浮的声音根本就是心猿意马,他只是对眼前的千娅有兴趣罢了,却正好藉此机会来和她对上话。 如若千娅真的私藏妖怪一定会受到惩罚吧,到时候他这个差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南倾瓷勾起嘲讽的笑容,静静的倚在墙壁上听着。 「怎,怎么会……」千娅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我最害怕妖怪了,怎么可能收留它在家里呢?」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还没有说几句,眼底就已经氲起了晶莹的液体,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眼眶滑落一样,那模样只要是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生疼惜之情吧。 「哟,别哭呀,千娅小姐。」男子伸手就想要碰她的脸,却被瑾生拦在了千娅面前:「请您放尊重些。」 南倾瓷这才发现,那个瑾生竟然这样护主,而且他现在的气质跟昨天完全不同,刚刚的速度那样快,应该是个练功的人,如若将他带在身边当个护卫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四面楚歌。 那个差使气焰很是嚣张,没有碰到美人他自然不甘心,正想发作,突然一个男子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呢?」 见到来人,差役才收敛了一些:「千家老爷,我们怀疑有妖狐进了你们家!」 「你在说什么呢!」老爷威严的开口,气势立刻镇住了对面的差役:「我们家是不可能会有那种东西的,对吧,千娅?」 「是……是的,父亲大人……」千娅显得比刚才更加害怕,她的脸色惨白,就连一旁的瑾生脸色都有些奇怪。 得到满意的回答,千老爷回过头,目光闪过的凌厉让面前的差使不由的倒退几步,「千娅是我的养女,如今已经有不少贵人富翁开始关照她,我决不允许这等传闻让她的名声受到一丝损伤!」 差使被他的气场惊得后退两步,恨恨的咬咬牙,最终还是离开了千家。 「起来吧。」千老爷向她伸出手,千娅竟然犹豫了好久才咬着牙牵住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 然而千老爷却没有马上放开手,那意味深长的一笑让千娅的身子勐地颤抖了一下。 他轻轻的凑到她耳边:「到我房间来,千娅。」 千老爷甩袖离开了。 只留下脸色惨白的千娅和瑾生站在原地,以及在暗处没有被发现的南倾瓷。 「小姐……」瑾生有些心疼的唤她。 千娅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没,没事的瑾生……我去去就……回来。」 瑾生是唯一待她好的人,可是……她谁都不能说,谁都不能…… 千娅的身影很快随着千老爷一起消失在前堂。 到底是…… 南倾瓷微微惊愕,她好像可以从他们怪异的气氛里觉察到一丝异样。 难道…… 千娅的养父竟然…… 心里划过的这个想法让南倾瓷的心情瞬间起了一层浪花,在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发现呢,千娅和她的养父竟然有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千娅的身子还干净么?她一想到巴卫的身子会被这样的女子弄脏,就十分的不满呢。 不过。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几不可觉的光芒,好像很有趣呢,千娅。 「父亲大人……」 颤抖着关上门,千娅轻轻的喊了声背对着自己而立的男子。 千老爷转身,完全不似刚才那副一家之主的威严,唇边荡漾着邪气的笑容。 他伸手将她的身子带入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 千老爷不过是个三十五六的男子,依旧拥有一副精緻的皮囊,可惜一切都只是伪装。 他的眼底明暗交错,流淌着危险的光芒。 「父,父亲大人……求您放开我,不要这样……」 千娅颤抖着哀求,她在他的怀里想要挣脱,可是力量悬殊实在太大,根本就像是用豆腐在撞石头。 千老爷反而轻轻笑了,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小千娅,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越是这样,愈加会让人有想要继续的想法么?」 千娅的身子勐地一颤,她不敢再动弹,这个男人好可怕,可是她无法……无法忘记是他将九死一生的她带回家,无法忘记…… 「父亲大人……我什么都可以做……你放开我好不好……」 「什么都能做吗?」他的声音似是疑惑,于是轻吻她的脸颊:「这样也能做吗?」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千娅勐地挣脱他的怀抱,后退了两步便跌在了地上,她迅速的转身,惊恐的看着身后的男子,「父亲大人……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求求您,任何事情都可以,只是这样不行……」 她挣扎着站起身,正想要开门逃跑,突然身后一只手拉住她的衣带,将她重重的甩在地上。 她的额头撞上了旁边的桌角,立刻渗出血来。 「别怕啊……我的千娅……」男子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还是那个众人心目中高贵儒雅,值得人尊敬的千家老爷。 他抓住她的脚踝,使劲拉向自己,然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你马上就要出嫁了,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这个父亲大人呢?」 千娅根本不敢说话,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浑身都疼的厉害。 「真是的,乖乖的多好,万一受伤了,我也会很难过的呢。」他附身,抹掉她额角的血迹,放在唇边轻轻吻去,这个动作更是让她害怕:「父亲大人,求求你放开我……」 不过男人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他唇角微扬:「别忘了当初你的村庄遭到妖怪的屠杀,可是我将你捡了回来呢。你每次都这样抗拒我,我可是会很难过的……反正你已经那样脏了,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还有谁会娶你呢?说不定你会被关起来,还会冠上引诱自己养父的罪名,被直接丢进河里淹死呢,呵。」 queen°151:千娅5 queen°151:千娅5 文 / 好可怕…… 千娅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可怕…… 她的衣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开,身后男子的气息如同毒蛇一般,令人害怕的血液都仿佛冻结。 「要乖哦,千娅,这样秘密才能,永远的,不被发现呢。」 南倾瓷站在门外,忍不住讽刺的勾起嘴角。 表面上是千家有权有势的大小姐,却和养父有这样不正常的关系,享用完了之后还打算将她嫁给他人,利用这种事情再大赚一笔…… 真是可怜的小绵羊呢。 吶,千娅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她这样的怪物呢? 真是让人期待啊。 「谁?」 房间内的人似乎有所警觉,南倾瓷正想离开,突然手腕被一只手扣住,带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那个味道她熟悉,是瑾生的。 外面传来房门开启又合上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千娅小心的抽泣。 瑾生离她很近,他的手扣住她的,单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在墙壁上,不过他完全是害怕她突然出声,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危机解除,他才松了口气,回过头看到自己与她保持的怪异姿势,他立刻像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的退开好几步,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对,对不起……」 真的是个相当单纯的少年呢。 不过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个千老爷的城府好像很深,府里若是突然多出一个人,他一定很快就会觉察的。巴卫倒是没关系,若是他的主意敢打到她的头上来,那这个家可就要失去主人了呢,呵呵。 瑾生带她离开了千老爷所住的别院,这才开始说起了千娅的事情。 前几年的时候千娅所住的村庄被妖怪血洗了,当中有个恶罗王的妖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千娅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想要得到她,于是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杀掉,还有不少被当做食物吃掉了。 他和千娅是同个村庄的,当时并不知道千娅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她昏死在山崖下被千家的老爷捡回来,并且认作了女儿。 千老爷是大家公认的好人,他只娶过一妻,后来似乎是病死的,尚未给他留下儿女,而他也因为无法忘记死去的妻子,再也没有娶过别的女人。这个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他,都被他婉言拒绝了,外界都传言千老爷是最痴情的好男人。 所以当他得知千娅在这里的消息,他立刻也跟了过来,有这样的父亲,千娅应该过得很幸福吧?可现实却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个人前优雅的千老爷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竟然对千娅…… 偏偏千娅太善良,而就算她去报官,也定不会有人相信她。 「所以呢?你想说的是什么?要我同情她?」看着他黯然的表情,南倾瓷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好脏的女人…… 说什么不敢,害怕,还是什么无法对自己救命恩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到今天的这个地步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根本无法去怪别人,也根本不值得别人去同情她什么吧? 瑾生一愣,被她打断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也许爱着那个千老爷呢。」南倾瓷莞尔:「如若不是喜欢,会任由一个男人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藉口吧?」 「什……」瑾生愣愣的看着她,这还是那个笑起来纯洁的跟天神降临一样的女孩子嘛? 明明就是她,可是那样的气场,那样的笑容,却是如同神经毒素,迅速的渗透四肢百骸。 小姐喜欢老爷? 怎么可能…… 可是……如若一个女子真的对那男子毫无兴趣,她又怎么会忍受这样的生活? 他明明很生气,可是仔细思考眼前这个女子的话,却真的是有道理的。 「你的名字是叫瑾生吧。」南倾瓷伸出手抚上他秀气的脸,「你太单纯了。」 这样单纯的孩子,在这种黑暗的府院也没有被染黑,真是了不起呢。 就连千娅,也已经被弄脏了呢。 可惜她并不对她有任何的同情,反正她本来就是与她无关的人,只是恰巧长着一张与她有几分接近的脸蛋,竟然那样骯脏呢……不,也许她没有资格去说她什么,因为她自己也是一具残破的身体而已。 不过…… 如果巴卫是爱上这样的女子,她反而有些想破坏游戏规则了呢。 从千家出来,带着纱帽的南倾瓷准备去昨天带回巴卫的河边找她丢了的宝石。 那块宝石是巴卫送给她的呢,那么漂亮的宝石丢了就太可惜了呢,想必是昨天给巴卫上药的时候天色太暗,不小心掉在了草丛里吧。 等她按照记忆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宝石果然还在那里,巴掌大小的一块,她捡起来收回衣兜里转身就要回去,突然一个男人伸手拉过她,将她摁倒在地上。 头上的纱帽被摘了去,当看清她的样貌,男子和他身边的同伴都倒吸一口冷气:好美丽的女孩子。 他们其实是以为她是千娅才会突然出现的。 上午千老爷那番话摆明了就是让他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们千家的千娅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这种地位低贱的人扯上任何关系的。 他真的是气不过去,所以才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千娅,反正那样的大小姐就算被侵犯了也一定不敢说出去,不然还有谁敢要她!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 虽然拥有和千娅同样的面貌,却更加美丽几分。 她的眉眼比千娅的更有灵气,又带着妖冶的风情。 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差使觉得自己的唿吸都要停止了。 「她不是千娅小姐……」 旁边的人呆呆的开口。 差使也点点头,这个女子一定不是千娅小姐,那么她是谁? 和千娅小姐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化作人形的妖怪吗? 「不会是妖怪吧?」 也许是和他的想法撞在一起,身边的同伴结结巴巴的说着。 差使却挑起眉,「是不是妖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queen°152:千娅6 queen°152:千娅6 文 / 差使却挑起眉,「是不是妖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 他说着粗糙的手就伸了过来,不过在就快要触碰到她衣襟的时候勐地一顿,才意识到这个女子有些古怪。 她很镇定。 不对…… 她似乎镇定的过了头。 一般的女子被男子劫持要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们都会惊声尖叫拼命抵抗的,可是她没有,这个女子被他按倒的时候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是这样诡异的镇定,令人不寒而慄。 他突然有点害怕了。 难道她真的是妖怪的化身? 如若是那样,那他若是碰了她,会不会被直接撕成碎片…… 「咦,你还不动手吗?」 南倾瓷忽然微笑起来,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好像天神一样,澄澈的眼底清丽一片,仿若最灿烂的星河。 差使觉得自己唿吸都有些停滞。 「真是的,不动手动的话就快点滚开,不要把我的衣服弄脏。」南倾瓷依旧笑着,声音也依旧清甜,只是说出的话却带着极致的讽刺。 差使勐地一怔。 她不是纯洁的天神…… 天神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她跟那个千家的老爷都一样,都是魔鬼!自以为有了出色的样貌和家底就随便看不起人的混蛋,统统都去死吧! 然而他不敢动,他觉得这个女孩太诡异,身体仿佛被牵制了一般,他竟然不敢动她半分。 「咦,难道你后悔了,还想要对我做什么吗?」南倾瓷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 差使觉得浑身划过一阵电流,这个女人是那么漂亮,如果这样的女子和自己…… 「你的想法都从眼睛里表露出来了呢。你喜欢千娅小姐吗?我是不是比千娅小姐漂亮,所以你转移目标,觉得我比千娅小姐更加可以让你……舒服呢?」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划过他的眉眼,那样温柔。 差使只觉得浑身发软,唿吸都有些急促,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我……」 他迫切的想表明什么,然而他发现自己心跳得飞快,根本无法吐露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这个女孩竟然可以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她到底是谁…… 诡异的镇定,行为,语言,她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他旁边的同伴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明明在笑,可是他感觉不出她的心情,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气,愤怒,还是真的在开心。 就是这样才让他背后冷汗直冒。 这样的镇定,根本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女子吧? 空气里全是这个少女身上浅浅的香气,很好闻,好闻的让他的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煳起来,仿佛要沉醉进去。 「居然用那样脏的手来碰我,真噁心呢。」她突然收起笑容,重重的一推,就将差使堆到在了地上,他心里一惊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没有了力气。 他的同伴也已经瘫倒在地上,还有气息,像只是睡着了。 差使才惊觉自己刚刚竟然痴迷的看着她,毫无知觉她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放了迷。药,连同他的伙伴也一起中了圈套。 南倾瓷站起来重新捡起帽子带上,她嫌恶的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指,将丢垃圾一样的丢在差使的身上。 清冷的目光一扫而过,她转身离开。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听到那个女孩子的声音犹如严寒的冬天结冰的水一般从前面传来。 「美丽的女人都是有毒的,简直自取灭亡。」 然而他再也无法动弹了,整个身体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 「伤口竟然好的这么快。」替巴卫换纱布的瑾生不由的感嘆到。 他被她带来的那晚流了那么多血,几乎将她的衣襟染红,想必伤口一定非常深吧,可如今才过了两天,他身上的伤口几乎就要癒合了! 「月,你这个小孩还真是幸福哎,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受伤了竟然还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天天给你换药。」他十分的羡慕这个孩子,莫非被她照顾,伤口都会好的比较快? 一边轻轻的替他擦拭身上的虚汗,他像是实在找不到发泄口,喃喃的说了起来,「真是的,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女孩子,明明可以笑得那样干净清澈,也可以在下一秒变得冷血无情,真的是个十分难以捉摸的女孩子呢,可是……」 他的脸上红了红。 可是真的很奇怪,那样的女孩子……反而让人更加想要去了解去探究。 真是奇怪…… 「你是在发情吗?」 懦懦的声音传来,让瑾生顿时愣住了,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睁着大大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月!你竟然醒了??」 瑾生惊喜的看着他,「那……」 刚想喊她,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月? 巴卫的嘴角抽了抽,居然给他取了个这么娘的名字,他可是巴卫大人啊…… 不过,他还蛮喜欢,被那个女人抱着的。 「我警告你,不要喜欢那个女人哦。」看着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瑾生,他冷冰冰的甩出一句话。 那个女人是他看上的,别人全部都不能喜欢! 「你这个小孩真的很没礼貌哎!」瑾生看他那模样实在是可爱,伸手就去揉他的头髮:「天天被她照顾还不准别人喜欢她,你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避开他的手,巴卫紫色的眼眸带着额警告意味的瞥了他一眼:「她是我的。」 瑾生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也许刚刚他的眼神太凌厉,让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才几岁的小孩,竟然拥有那样的眼神…… 突然一阵竹叶的清香传了过来。 巴卫嗅了嗅,这是笹饼的味道。 他又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还没有醒来的样子。 「小姐,月刚刚醒来了哦!」由于不知道名字,瑾生只能也唤她小姐,她的一举一动都那样优雅,一定也是出生在很好人家的女子了。 queen°153:千娅7 queen°153:千娅7 文 / 「小姐,月刚刚醒来了哦!」由于不知道名字,瑾生只能也唤她小姐,她的一举一动都那样优雅,一定也是出生在很好人家的女子了。 ** 「醒来了吗……」南倾瓷搁下手中的盘子,里面有几个被竹叶包裹的青色笹饼,她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巴卫:「他好像又睡着了。」 瑾生转过脸看了眼巴卫,果然又睡去了。 到底是个小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能醒过来都已经是奇蹟了,肯定太累就又睡去了吧。 南倾瓷将手中的盘子搁在地上:「今天我去学了做笹饼,你要不要尝看看?」 她自顾自的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糯糯软软,南倾瓷皱了皱眉,果然不是很好吃。如若不是这个地方太无聊,她也不会去厨房学做这个东西呢。 她看了看自己精緻的指甲有些破裂,随手将咬过的笹饼丢回了盘子:「真糟糕。」 南倾瓷的心情不是特别好的离开了,倒是瑾生,半天还愣在那里,他看着那个被她咬过的笹饼,刚想伸手,一只小手伸了过来,直接将整个笹饼塞进了嘴里。 好甜! 巴卫皱了下眉,他鼓着腮帮子努力的嚼了几下,不过还是很香很好吃。 「你这个孩子好脏啊!那是她咬过的!」瑾生气得要死,这个小孩分明是装的! 巴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敢说你刚刚不是想吃这个?」 瑾生一时语塞,他只是…… 哼!反正就是没有那个意思! 绝对没有! 「千娅她还会来嘛?」他根本不看瑾生的脸,目光越过他直接落在外面,但那里已经没有南倾瓷的身影。 「小姐?」瑾生愣了一下,他垂下眼睑,没有去在意巴卫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千娅的事情:「她明天就要离开了。」 「离开?」 「嗯。」瑾生苦涩的笑笑:「她明天将会启程去都城的富豪家,那里的富豪,有意同千娅小姐结亲。」 只要离开这里…… 千娅小姐就会幸福吧? 只要离开这个恶魔的身边…… 「你果然喜欢她。」巴卫淡淡的瞥他一眼,深紫色的眼底划过一丝流光。 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这个口无遮拦的孩子啊! 「可恶的小孩!」他替他包扎的手特意重重的压了一下,立刻换来他龇牙咧嘴的抽气声,瑾生才觉得心理稍微平衡的端着水出去了。 该死的人类! 等他可以变回来,绝对要让他吃点苦头! 不过…… 虽然好甜,但还真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笹饼了。 吶,人类那样脆弱的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一样的存在,好像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坏掉,动弹不得,那样就代表着游戏的结束。 千娅么。 与其让你去别的男人身边,还不如由我来把你静止,然后这个游戏,至此剧终。 第二天凌晨,南倾瓷便离开了千家。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瑾生是知道她要离开的,他一晚上没睡,天未亮就见她出来,立刻拉住她的衣袖紧张的问道。发现自己十分的捨不得,但他是无法留住她的,也许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留住她。 然而南倾瓷拂开他迳自离开,她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本来就已经不会相遇的人,不需要相互知道名字也没有关系。 雾气缭绕,经过一夜已经恢復到九分的巴卫已经可以变回自己的模样。 刚才那一幕他已经看在眼里,他应该警告过那个男人不要随便喜欢她的吧。 不过算了。 那个女人这样一大早的离开,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嫁给富豪么? 如此想着,他的身形如同一阵风,悄无声息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走在路上,她已经将自己在千家见到一切的事情都忘记了,千娅和她养父之间骯脏的关系,她那纯真善良在南倾瓷看来就是傻得可怜,她甚至连瑾生都要忘记了。 那些人本就是与她无关的。 南倾瓷只觉得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只是她来不及回头,只觉得浑身上下突然一阵刺痛,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撕成碎片一般。 她来这里已经太久,身体快要无法承受时间缝隙的负荷了…… 她踉跄了一下,脚步有些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真是……脆弱的肉体啊。 与此同时,那股压迫感也瞬间消失了。 是错觉吗? 她皱了皱眉,看来真的需要快点找到堕(和谐)落神明了呢。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她一怔,抬头看向来人。 「美丽的小姐,在我家住了几天,就这样不辞而别好像有点没礼貌呢。」 下一刻,她就被从地上带了起来:「呵呵,你的味道……会比她更好吧?她走了,你要不要来陪我玩呢?」 「叔叔,您已经一把年纪了,那方面应该不如年轻人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干干净净的小少年呢,像你这样骯脏不堪的身子碰了我,会把细菌传染给我呢。」 南倾瓷可不是千娅,她转身退出他的怀抱,笑靥如花:「我可不是你可爱的女儿哦,如果惹怒了我,会杀了你哦。」 然而千季亚杉对她冷然的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他不动声色,邪气的笑意挂在嘴边:「恩,果然是不同的味道,我很喜欢哦。」 真噁心。 南倾瓷收起笑容:「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去死。」 「我想要你。」千季亚杉就像发现了个有趣的新玩具,他声音低沉,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衣料看进去。 真是个噁心的傢伙。 南倾瓷眼底闪过毫不遮掩的厌恶,她现在真的很想直接把这个人杀死,反正这是古代,即便她杀了这个人,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来的吧? ——小瓷。 就在她被看的浑身不舒服,准备把对面那个男人解决掉的时候,御影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南倾瓷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吸引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远。 ——时间到了,回来吧,回来这里。 意识涣散,她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最终是疲惫的合上了眼帘。 queen°154:千娅8 queen°154:千娅8 文 / 「今夜的天气真糟糕啊……小姐,你的身体没事吗?」 周围没有任何的建筑,赶往城都的瑾生和千娅只能躲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避雨。 豆大的雨点慌不择路的横冲直撞,肆虐的风一阵又一阵。 这样糟糕的天气,希望在这里不要遇到什么妖怪才好啊。 「没事哦。」拉了拉衣服,千娅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位小姐已经离开了吗?」 「嗯……」瑾生的声音里有一丝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失落,想起那位小姐,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小姐,你喜欢……老爷吗?」 千娅的身子勐地一颤。 「不……不喜欢哦。」她的身体抖得厉害,瑾生以为她冷,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卦罩在她身上。 见她脸色不好,瑾生也懂得适时的打住:「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吧,等雨停了我会叫醒你,城都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很快就能到了。」 坐在她身边,瑾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可以依着我睡哦,赶了一天路,你一定很累了吧。」 千娅也没有扭捏,她只有在瑾生面前才会少些拘束:「嗯,瑾生,谢谢。」 小姐,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不必谢谢啊…… 他轻轻笑了笑,也闭上眼睛休息。 迷迷煳煳醒来的时候,千娅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赶紧的茅屋内。 席帘后的灯光闪烁,印出一个人影来。 是瑾生吗? 她记得自己倚着瑾生睡着了,难道是瑾生发现这附近有人家,所以抱着她过来了么? 她漾起一丝笑容,果然有瑾生在身边就是好呢。 「瑾生吗?」 她撩开席帘,外面的坐垫上却空无一人。 「该不会是妖怪吧……」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 「小姐,我出去找了些野果,晚上我们就吃这些吧。」瑾生推开门走了进来,怀里抱了几个红彤彤的果子。 见到瑾生她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妖怪……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 瑾生笑了笑:「有一个好心人收留了我们哦,他晚上有事要出去,所以不在,我们可以在这里暂住一晚,明天再继续上路。」 瑾生的笑容让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也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真好呢,还有好人帮助她们。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妖怪很危险,但是好人,也一定还是有的吧…… 很快就要到达城都,到时就要嫁为人妻了…… 可是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还会有人要吗? 她已经不干净了…… 如瑾生问的那样,她也许不是爱,只是害怕又变成自己一个人…… 她不是爱父亲大人,只是害怕而已…… 她只是,胆子太小,太害怕寂寞了。 她只是…… 只是不想再失去家人而已。 第二日,天空总算是开出了太阳。 她和瑾生离开的时候,身后的茅屋里传来一阵声响,她回过头,也许是茅屋的主人回来了吧。 昨天收留了她们真的十分感谢呢,于是她扬起嘴角:「昨天真的多谢您的收留。」 然并没有人回答她。 「那么,可否告诉我您的名字呢?如若有一天还能遇到,我一定会报答您的。」被瑾生扶着上马,千娅最后回头看了眼茅屋。 「小姐,我们走吧,这里的主人似乎并不爱说话呢。」瑾生牵住缰绳往前走去,在离开前,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我叫巴卫。」 巴卫…… 听到这个名字,千娅的心里一阵慌乱。 听说来到镇上的狐妖名叫巴卫。 可是为什么他昨天……要帮助自己呢? 她既害怕又迷茫,而且,那个声音…… 真是好听啊。 「巴卫……」她喃喃的念了一遍,暗暗的记在了心底。 茅屋内,巴卫慵懒的撑着头躺在地上,角落里有那女子遗落的斗笠,他的眼底氲着一层浅浅的雾气,看不出在思考些什么。 「巴卫大人。」 黑色的雾气在屋内蔓延开来,他懒懒打了个哈欠,即便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身着宽大衣袍的妖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恶罗王大人慾与南之朱雀一战,正等着巴卫大人您的相助,请您尽快出发。」 手中的菸斗不断的向外冒出菸草的香气,巴卫闭上眼睛对于他的话没有丝毫的乐趣:「又在玩那种抢阵地的游戏,去告诉他,我没兴趣。」 「什么?」 身后的妖怪没有想到他会那样直接的拒绝。 「就是说。」他微微侧过脸,眼底划过的不耐让对方不寒而慄:「我不去。」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比那个女人,更加让他有兴趣的了。 那个女人啊…… *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恶罗王直接一脚就将眼前那张桌子踹的四分五裂。 「那只死狐狸为何不来!!!!」 手下的小妖怪吓得要死,要是刚刚那一脚踢在他身上他估计下场没有比那桌子好到哪里去。 「虽然对外宣称身体抱恙,但是我觉得狐狸大人……好像是恋爱了。」他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话。 他去的时候,正巧嗅到人类的气息,如若不是给恶罗王大人传递消息更重要,那么香的味道,他还真想要尝一尝那个人类的味道。 「恋爱?」 原本暴怒的恶罗王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刻笑疯了:「你说那只狐狸会恋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胡话啊,那只狐狸怎么可能会恋爱啊!」 「是真的哦恶罗王大人。我去的时候,他的身上也有女子的气息呢,是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子的气息。整个茅草屋和他的身上全部都是哦。」他回忆了一下当时巴卫的神情:「巴卫大人的神情,就好像怀春的少年一样。」 听到他的话,恶罗王才止住笑声。 恋爱么? 巴卫你竟然为了一个人类女子,不陪我玩游戏了么? 他的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是么?既然这样,那么,赤头,你去把那个女人带来给我。」 「去把那个狐狸中意的女人,给我带到这里来。」 queen°155:可爱是什么? queen°155:可爱是什么? 文 / 南倾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身上的疼痛和僵硬已经退了一大半,估计是谁又替她治疗了吧。 「小瓷,你醒了吗?」御影端着一碗热汤递到她的面前:「喝下这个身体很快就会恢復哦。」 南倾瓷简直懒得去看他:「那个千娅简直蠢得像头猪。」 御影的笑更加意味深长了:「吶,小瓷,你这样说千娅,心里不会觉得不舒服么?」 不舒服? 南倾瓷笑了下:「我一想到她居然跟她那个噁心的养父居然有一腿,我就觉得噁心的想吐。」 哎呀呀。 御影的镜片划过一道流光,小瓷,当有一天你记起了所有的一切,你会不会后悔今日你所说过的话呢? 呵呵,真是有趣的事情呢。 再次被时回香炉带回去的时候,南倾瓷这次十分顺利的落在了地面。 周围是森林,只有一条小路,显然已经不是她离开时的地方了。 路上恰巧有几个樵夫,她问了问路才知道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便是城都的入口。 从这里步行到城都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一路的风景倒是不错,南倾瓷的思绪忽然有些飘远。 她还真的很想塞巴斯蒂安呢。 永远会在她需要之前准备好所有的一切,像这样一个人,她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城都会有很多官兵或是达官贵人吧,到时候她一定要小心一些,免得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身后突然传来马蹄的声音,想必是一些人赶着马车进城都,南倾瓷侧过身子给马车让路,谁知道在路过她的时候,突然马车上伸出一只手将她带了进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对方按在马车内。 「吶,就是你吗?」 邪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如同毒蛇一般在她的脸上游走:「那个狐狸喜欢上的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子。」 看到她的时候,恶罗王也是有些诧异的。 如若是这样的女子,被巴卫看上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这样美丽的女孩子竟然是个人类,实在是可惜了啊……像人类那种脆弱的存在,他才不会让这个女人束缚住巴卫呢。 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南倾瓷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挣脱对方的束缚。 她有些不悦的抬起头,立刻看轻了对方的样子。 他的头上有两个犄角,红髮红眸,尖尖的耳朵上挂着两个耀眼的银环,身材欣长,浑身上下都透着如同漩涡般黑暗却致命的诡异气息。这样的一个妖怪,却是拥有着那样精緻的五官。狭长的红眸深邃,氤氲着如同夜一般变化多测的邪气。 「吶……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她反而不挣扎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好看? 恶罗王愣了一下,他杀人无数,区区人类哪配看到他的模样,早在看清之前就已经被他撕成碎片了好不好。偏偏这个女人好像一点都不怕他。 外面赶车的妖怪更加震惊,那个女孩子真是勇敢啊……竟然当着恶罗王大人的面说出这样轻浮的话来…… 「你是妖怪吗?」他一副呆样,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刚刚那些所有邪恶的气息仿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居然不怕他恶罗王,还夸他好看,这个女人倒是第一个:「你是狐狸精吗?」 她一定是个妖怪,哪有人类长得这样好看,而且还不害怕他的。 狐狸精…… 南倾瓷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我不是狐狸精,不过我想你要找的妖狐喜欢的女人应该不是我。」 她如墨的头髮散了一地,将她的皮肤衬的更加白皙,然而那深紫色的眼眸里透着如星河般的光芒,那样好看,明明该是清雅如莲,竟生生的被她赋上了几抹妖冶的风情。 「不是狐狸精,难道……你是天神吗?」 恶罗王手中的力度松了几分,马车依旧在前行,赶车的应该是他的手下之一吧。 「不是呢,我是个人类,我要去城都,如若你的车要去城都的话,能不能顺便载我一程呢?」她也没有任何闪避的意思,直接看着他的眼睛,意外的发现,眼前这个妖怪呆样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你好可爱哎。」南倾瓷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伸手直接抚上他的脸颊:「你是很厉害的妖怪吗?要不要当我的护卫呢?万一在城都遇到一些妄想随便触碰我的人,我会觉得很困扰呢。」 赶车的妖怪更加震惊了。 他的手都开始颤抖,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这样和恶罗王大人说话? 那个女孩子现在肯定连死法都不能挑选直接被撕成碎片了。 好可惜啊,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可爱?」恶罗王也没有管她在自己脸上的手,只是困惑不解的看着她:「可爱是什么?」 诶? 车夫身子一抖,差点从马上滚下去。 里面的人真的是恶罗王大人没错嘛? 「可爱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髮,好像在奖励一只乖巧的小狗:「很可爱,我很喜欢哦。」 「喜欢?」捕捉到关键词语,恶罗王立刻盯住她的眼睛:「是想要和我xxx的那种喜欢吗?」 「……」 车夫的眼睛前所未有的睁大,他!听!见!了!什!么?! 他们高高在上的恶罗王大人,居然要跟一个人类xxx?! 然而他敢说什么多余的话吗? 他不敢! 万一惹大人不高兴,是会死人……不,死妖的啊! 「既然不想和我xxx,你在耍我吗?」他的脸立刻结了一层冰,直觉的这个女人是在刷自己玩,抓着她肩膀的手又增加了几分力度。 南倾瓷几不可觉的皱了下眉:「没有哦,喜欢有很多种,并不只有一种xxx的意思,比如我喜欢你的容貌。」 「容貌?我长得那么好看吗?有你好看吗?」果然马上又被转移了话题,恶罗王开心的松开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个人类女孩可真特别,他发现自己还蛮喜欢这个女孩的。 queen°156: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queen°156: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文 / 如果她不是人类的话,他真的很想把她带在身边,有个这样说喜欢自己的人陪着自己一起杀人,一定是特别快乐的事情! 「很好看哦。」 真的……很好看哦。 明明一开始身上还有肃杀之气,竟然是这样单纯的孩子呢。 呵呵。 如果好好利用的话,一定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麻烦了呢。 「女人,我发现我喜欢你哎。」听她毫不遮掩的话,恶罗王只觉得自己第一次对一个人类有了些兴趣,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在鼻侧留下一排浅浅的阴影,笑容竟然单纯的可爱:「是想要和你xxx的喜欢!」 南倾瓷挑了下眉。 这个孩子可爱的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应付他思维跳跃的太快的脑袋。 她可不想和一个妖怪做那种事情,纵使他拥有她喜欢的样貌,但不干净的身子,她不需要……更何况,她好像还没有飢渴到那种地步吧。 马车很快到了城都,南倾瓷率先下了马车,那个妖怪单纯的很,随便找个有趣的话题他立刻就能够被吸引过去。 果然是城都,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数不胜数,南倾瓷怕他太过招摇,于是将自己的纱帽戴在他的头上。 「干什么?我不喜欢戴着这个,空气不新鲜也看不清楚路。」他伸手就要摘掉帽子,却被南倾瓷一把拉住,他对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她才不要随便被人们发现他是鬼呢,如若发现了,他一定会被围攻吧。 「你长得很好看,我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拉过他的人往人群里走:「看不清楚路的话我就牵着你,这样就没有关系了吧?」 恶罗王果然没有再去动帽子。 如果现在有人回头,那一定是因为街上走了一个极美的女子,她牵着一名身材欣长的男子走在人群中,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仿若拉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起游街一样,这下子虽然也有不少男子会向她投来惊艷的目光,但也立刻被她和身后男子交握的手上浇灭。 搁着薄薄的面纱,恶罗王任然觉得周围不断的有人向自己和这个女人投来视线,原本是很想发作的,不过那个女人只顾拉着自己往前走,被她拉着的感觉好像不错,他生气的心情也一下子平静下来。 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对他胃口。 不过今天的街道确实格外的热闹。 从过路人的口中依稀的能够听到祭典什么的词语,想必是城都什么重要的祭典吧。 恶罗王好像很激动,但南倾瓷没空理他,这里好像没有人知道怨狱山和黑磨这个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见她那样安静,他反而有些忍不住跟她搭起话来。 南倾瓷挑了下眉:「我来找个人。」 「真的吗?我也是来找人的!我有一个朋友是一只妖狐,我听说他有了一个喜欢的人类!我真的很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蝼蚁居然被他看上了,顺便来看看城都的女人都长什么样子呢。」 他饶有兴味的说着。 妖狐……他是在说巴卫么?看来他和巴卫的关系很好呢。 「不过,最近那狐狸最近,都不搭理我,所以觉得来这里能够参加祭典也是不错的享乐方式呢,要是能抢走他喜欢的东西的话,他一定又会一脸苦恼的来找我,那个表情我可是最喜欢了。」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丝落寞。 真是个坦率的孩子呢。 「祭典也很无聊呢。」走在前面,南倾瓷轻轻的冒出一句话。 无聊? 他觉得还蛮热闹的啊。 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兴奋的蝼蚁,她明明也是个人类,但是他真的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半点开心的气氛。 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当中有个高高的建筑尤其惹人注目。 他只是抬了抬手,那个高台就如同泡沫般脆弱的从中间断开,轰然倒塌。 南倾瓷回头的时候,人们正慌乱的四处逃散,那个堆积的高台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倒了下来。 周围扬起大片的粉尘。 「这下有趣了吧?看蝼蚁们四处逃窜的样子。」 「嗯,十分有趣哦。」南倾瓷扬起嘴角:「谢谢你呢,不过你知道那个吗?高台若是塌了,祭典也结束了哦。」 「诶??」恶罗王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 南倾瓷垂下眼睑,唇边的笑如同绽开的罂粟:「损坏的东西,就再也无法復原了啊。」 人也是,感情也是。 跟恶罗王穿过巷子的时候,牵着的手自然的松开了。 他的帽子已经取了下来,表情倒没有多少失望:「今天遇到的也都是无聊的女人,不过你还蛮有趣的呢,我很喜欢你,是想和你xxx的那种喜欢哦。」 说着,他回头,身后却已经没有了南倾瓷的身影。 咦…… 「好漂亮的女孩子,今天真的艷福不浅呢。」 「来祭典蹲点真是不错呢。这个女人真是极品~」 南倾瓷被压在地上,几个男人立刻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南倾瓷的眉立刻拧了起来,她真的生气了。 这些噁心的人居然敢随便用他们的脏手碰她…… 可是她被压在那里动弹不得,她忽然记起那时候她也是那样,双手被铁链束缚在笼子的边缘,眼睛被黑布缠住,她只感觉身上有什么在游走,每一处,每一寸皮肤,她不断的干呕着,于是他们开始用鞭子抽打她,直到她浑身交错着鞭痕,血肉模煳…… 「蝼蚁们,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突然,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南倾瓷身上所有的压力统统消失,只有风吹过皮肤带来的凉意,让她浑身冰冷,忽而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下一秒,她就被带进另一个怀里。 南倾瓷回神的时候,她被恶罗王抱在怀里,他的手划过她的锁骨:「刚刚,这里被碰了。」 说着,他又抚上她的脖颈:「这里也被碰了。」 他以为南倾瓷被吓到了。 满地的鲜血,那些男人竟然来挣扎尖叫都来不及,就划破了胸膛,一击毙命。 queen°157:他一定是爱你的 queen°157:他一定是爱你的 文 / 南倾瓷伸手抱住他的脑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髮:「谢谢你哦。」 恶罗王怔了一下。 她不是应该怪他杀了人类吗?人类不都是那种拥有虚伪的善良的生物吗…… 他什么话没有听过。 敬仰的,厌恶的,惊嘆的…… 可是无论什么,都比不上她这四个字。 ——谢谢你哦。 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类面对这样的场面这样镇定的,对他道谢,不……还是第一次有谁,对他道谢。 「女人……」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和你xxx……」 「……」南倾瓷愣了下,在他迷茫的眼睛里跳出他的怀抱,拉了拉衣服。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杀手呢,滴血不沾。 明明就在那样近的距离,南倾瓷的身上也没有沾上一滴血。 她很满意。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和你xxx。」想到时间越来越短,她必须快点找到堕。落之神,这个鬼这样单纯,万一真的喜欢上她一定会任性的要带着她一起走,不能被他破坏自己的计划呢。 不过他今天真的,很乖呢。 恶罗王紧紧的盯着她,心里第一次有了直接想把谁绑在自己身边的念头。 「如若下次再见面的话,到时候再考虑吧。」 南倾瓷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巷子,脸上的表情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脏。 她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被那些骯脏的人碰过的东西,她定是不会再穿了。 「恶罗王大人!」 恶罗王正想追过去,忽然有人用传音唿唤了他。 他重新坐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是赤头吗?」 「恶罗王大人,您让我找的巴卫大人中意的女子,我已经找到了哦。」 恶罗王的瞳孔微缩,这句话瞬间将他所有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 「那是距城都向东百里的小镇姑娘,名作千娅。她曾经救下被人类逼得走投无路的巴卫大人并且藏于家中,两人便是这样认识的。」 哦? 居然敢将妖怪藏起来,应该是跟那个女人一样有趣的女人吧? 他拿起帽子重新戴上,有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呢。 「千娅是么……接下去,就去找她玩玩吧。」 邪气的声音低沉迷人。 女人,下次再找你xxx吧。 南倾瓷用自己的耳环在附近的当铺换了些钱财,买了件新衣服顺便去客栈洗了个澡,这才继续上路。 原来城都也没有人知道怨狱山,她之前也问过御影,他却也说那个地方毫无头绪,这样的找法根本就是大海捞针,真让人头疼呢。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女子沖了过来,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 南倾瓷倒是没什么大碍,倒是那个女子自己跌坐在了地上,一张苍白的脸顿时皱在一起。 「千娅小姐?」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南倾瓷,看到自己面前的千娅,她忍不住皱了下眉。 这个声音…… 千娅勐地抬起头,看到她的脸一颗心顿时安心下来,也顾不上什么大小姐的优雅直接爬起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好害怕……」 南倾瓷皱了下眉,千娅的身上有些酒气,还有男人的臭气,很噁心。 但是她不能推开她。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哦。」 千娅点点头,最终是将她带到了自己在城都的住处。 听完她哭哭啼啼的叙述,南倾瓷倒了一杯茶淡淡的看她一眼:「所以你是说你将要下嫁的对象是个满身肥油的臭老头,刚才还妄想侵占你是吗?」 千娅愣了一下,她大概是觉得南倾瓷形容的十分形象,刚刚极不稳定的情绪也稍微平復一些。 「所以我逃出来了……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三次搞砸了,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那些大人总是很奇怪,父亲大人一定会怪罪我的……」 原来从上次她离开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时回香炉的往返时间简直快如流水呢。 不过真不愧是千娅,即便是这样哭着,也依旧美丽优雅,根本不会给人半分狼狈的感觉。 这个千娅该不会是有被虐的毛病吧?她在这时候还能去想那个男人,南倾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实在是不明白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怎么能哭那么久,而且就算发生了什么,她自己本来就已经那么脏了,又能怎么样呢。 「别哭了,那个人对你图谋不轨,老爷他一定也不会怪你的。」南倾瓷搁下杯子,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老爷那么爱你,他怎么会捨得你被别人糟蹋呢?」 听到她的话,千娅的表情才微微缓和,她的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的询问:「父亲大人真的爱我吗?」 果然。 「当然啦。」南倾瓷莞尔:「上次你被那些差使为难的时候,是老爷出面保护了你,如若不爱你,随便你被他们污衊便是了。他一定是爱你的。」 南倾瓷故意装作不知道她和千季亚杉之间的关系,很单纯的说道。 千娅的眼睛微微睁大,她觉得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喜悦,太好了……父亲大人不讨厌自己……就算没有办法嫁给别人,这个可怕的世界上,也还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太好了…… 「这位小姐说的对呢,为父真的很爱你哦,千娅。」 千季亚杉从门外走进来,目光却意味深长的落在南倾瓷的身上。 「虽然被那位大人拒绝了,不过千娅表现的很好呢。已经有位年轻有为的樱井将军派使节来向我提亲了哦。」 「父亲大人!」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赶来了城都,想必是同意了那门将军的提亲了吧。 竟然连见面都不需要直接就嫁过去么…… 她垂下眼眸。 樱井将军…… 千娅回忆了一下,她在不久前确实是遇到过一位将军。 那真的是一位英俊的将军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响起那个声音。 ——我叫巴卫。 多么好听的声音…… 她真的很想见见那个人……真的很想…… 「明日你就启程,去那位大人的家里吧。」千季亚杉不动声色,依旧挂着平静的笑容,目光却游走在南倾瓷的身上。 queen°158:很能忍的女人 queen°158:很能忍的女人 文 / 她是妖精吧? 那日突然消失,可是让他吃惊了一会儿呢。 不过这样的玩具,真是比千娅有趣多了。 「是的,父亲大人。」 千娅有些低落的回应,但又松了口气。 果然这个女孩子说的是对的,父亲大人没有生自己的气。 「是千娅小姐吗?」 忽然,周围绕上一层黑色的烟雾。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千季亚杉都不由的皱起了眉,更不要说千娅了,她脸色惨白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子,美丽的眼眸里满是恐惧的神色。 这样浑浊的气息,是妖怪的气息啊。 南倾瓷自顾自的喝着水,并没有因为周围发生的事情有一丝动容。 如今找怨狱山的线索中断,真是让人困扰啊。 「我是恶罗王大人派来传话的,明日将会有我们的人来迎接您,就在您前往宅邸的路上,请您做好准备。」 话音落下,黑雾霎时褪去,一切又恢復了平静。 恶罗王? 南倾瓷微微蹙眉。 就算来迎接千娅也应该是巴卫不是么?恶罗王的话…… 南倾瓷勐然想起之前在水波的神社看到的传阅板上,一副是巴卫的通缉令,另一副则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恶罗王…… 不就是她刚刚遇到的那个鬼么?! ——我有一个朋友是一只妖狐,我听说他有了一个喜欢的人类!我真的很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蝼蚁居然被他看上了,顺便来看看城都的女人都长什么样子呢。 ——要是能抢走他喜欢的东西的话,他一定又会一脸苦恼的来找我,那个表情我可是最喜欢了。 那傢伙…… 他已经知道巴卫在意的女人叫做千娅了么? 千娅吓得脸色惨白的跪坐在地上,恶罗王……恶罗王……她是知道的…… 那一年,他就是站在被村民尸体堆积而成的高台上笑的张狂,即使鲜血染红了周围的一切,也没有沾在他身上一分一毫。可比起一切,他却是最可怕的存在,仿佛只要一眼,只要注视着他一眼,就会被无数利刃刺进身体,瞬间化为碎片。 为什么…… 为什么那样的妖怪要来找她…… 「千娅,你何时与妖怪有联繫了?」千季亚杉眯了眯眼睛,嘴角仍旧是平静的笑容,只是森冷的气息却源源不断的自他身上传散出来。 要知道攀上将军之类的达官贵人,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也是有极大利益的。 如今在出嫁的前一晚,竟然有妖怪来传话,这样的事情如若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南倾瓷冷笑一下,千娅,你这个商品当得可真是廉价。 「我没有……」千娅浑身都在颤抖,她摇着头,眼泪马上又滑了出来:「父亲大人,我怎么会和妖怪有关系呢……」 说到这里,她的眼底划过一丝惊愕,父亲大人该不会是知道那日她在郊外被那个妖狐所救的事情了吧? 「父亲大人,我一定会小心不会被抓走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去到将军家的,所以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死……」如若被那妖怪带走的话,她一定会死的……一定会像那些人一样,被尖利的指甲撕成碎片,然后被一块一块的吃掉…… 她想活着…… 她想活着啊…… 无论多么骯脏,多么黑暗,她都想要活着…… 如若她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定不会变的如此悽惨吧…… 所以要嫁给将军一定要嫁给将军! 只有嫁给将军,才可以稳固自己的地位,才会安全,日后……就不会随便受到威胁了! 南倾瓷扬起嘴角,真是不错的表情呢。 她可以感觉到,如若千娅不是这样的单纯,她一定也会变成和自己一样极度自私的女人。 也许她真的想错了,千娅任千季亚杉折磨却始终不吭声的原因并不是她爱他,只是因为她无法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她的容貌在这个世界算得上是非常美丽的了,如若她一无所有,一定会过的更悽惨。与其那样,不如留在千家,虽然痛苦,但是她忍受着。 千娅也是个很能忍的女人呢。 她明明那么单纯,却又那么的渴望活着。 死亡对于有些人类来说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呢,特别是当她亲眼目睹过那些人惨死的现场。 呵呵,这样的女人,如果有一天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会不会开始对之前欺负自己的人动手呢?她真的很想知道呢。 「明日我陪你一同去吧。」南倾瓷拉住她的手,露出一个清甜的笑容:「放心吧,我会救你的。」 千娅感激的看着她,这位小姐真的是个好人呢…… 平时也有不少人想要接近她,那都是因为她是千家的养女,而且还有一个名望很高长得俊美更加重要的是拥有厚实家底的养父,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攀高枝。 可是这个女孩…… 她竟然在这样危险的时候还决定陪在自己身边,即便是她有什么目的,她也还是觉得很安心…… 很奇怪,只要在这个女孩的身边,她就会觉得很安心…… 这个世界上,除了瑾生,她是第二个让她有这样感觉的人。 她的手不由的紧紧握住她的,心里突然觉得很温暖。 「咦,这位小姐要陪同我的女儿一起去么?路上会很危险哦。」他露出担忧的表情:「恶罗王,可是现在通缉的妖怪呢,拥有不死之身,杀人无数,说不定路上会……」 南倾瓷淡然一笑:「老爷应该也不想再错过这门亲事了吧?如若千娅小姐没有及时前往,对方一定会以为你们家有意推脱,到时候万一退婚了,那么千娅小姐的名声,到时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哦。」 被将军家退婚的女人,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呢? 呵呵。 千季亚杉的脸色一沉,他转身离开:「那么明日,你们路上小心。」 犯不着为了一个玩具丢了这么重要的商机。 「如若千娅出事,你将要代替她下嫁将军府!」 如若没事。 呵呵。 到时再将你找回来,继续当我的玩具就好了。 queen°159:救救我…… queen°159:救救我…… 文 / 「大人,已经讲话传达到了哦。」 赤头半跪在地上,恭敬的向上面王座上的男子汇报。 男子神色慵懒的倚在王座上,手中还把玩着一顶纱帽,深色的眼底流转过一丝微波。 那个奇怪的人类女人现在在做什么啊。 他发现,他现在有比那个叫什么千娅更有兴趣的女人了。 「她有什么反应?」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在面前跪着的赤头,懒懒的开口。 赤头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她吓得脸色惨白。怕是恶罗王大人的名声让她受到了惊吓。」 脸色惨白? 对啊,那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表情。 哼,那个女人明明说他可爱还说喜欢他,居然就那样离开了。 「恶罗王,我来找你玩了。」 银髮男子推门而入,紫色狭长的眼眸扫过他手中的面纱,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几天不见,你居然也玩起了蝼蚁的东西?」 「狐狸,你来的正好。」 听到这个声音,他清清冽冽的眼底才多了一丝光彩,勾起邪魅的笑容:「刚好我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要跟你分享呢。」 巴卫挑挑眉,持着扇子遮掩住嘴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女人。」想起今日遇到的女子,他眼底的兴味更浓,然而他偏偏是要将她转述成他人:「听说那女子拥有绝世的容颜,是城都百里外的小镇姑娘,名作……千娅?呵呵,听说她明日将会嫁给别人,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截轿了呢。」 巴卫没有说话,他的眼瞳深邃如夜空,无边无际。 「巴卫,你应该,不介意吧?」 见他没反应,恶罗王如血的双瞳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我可是听说,你爱上了一个人类?」 「我爱上人类?」巴卫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简直无稽之谈!」 「哈哈哈哈哈哈是吧!我刚刚听到的时候也快笑疯了呢!」那两个人就那样笑了起来,下面的妖怪听的一脸黑线。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啊…… 「不过。」说停就停,恶罗王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个叫千娅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吧?」 巴卫深紫色的眼底氲着雾气一般看不清透,良久他才目光淡淡的扫过他。 「无妨。」 只是个人类而已。 是无法左右他的心情的。 只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这样烦躁。 那女人明明赶在他面前那样轻浮的调xi他…… 嘛,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她实在太镇定,所以想看她慌张的不得了的样子呢。 明天要截轿吗? 呵呵。 就让他亲自去看着她如何被折磨死吧。 * 千季亚杉没有再找她麻烦,他到底是个商人,如若她的存在会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他大概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个玩具选择后者。 第二日一早,南倾瓷便要随着千娅一起出发,瑾生自然也跟在千娅的身边。 她战战兢兢的坐在轿子里,一群人护卫着她,就好像公主一样,但是她就是无法安心。 昨天妖怪的传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根本不认识什么恶罗王,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要找她。 她的视线微微落在外面呆着纱帽的南倾瓷和另一边的瑾生,一颗不安的心才微微落了下来,唇边漾起一抹笑容,有这些人在身边真好啊…… 从来没有这样安心过了。 ——放心吧,我会救你的。 总觉得有了她的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担心了。 南倾瓷就跟在一边。 原来昨天遇到的那个鬼就是恶罗王,这样一来的话,只要能够再遇到他,应该可以问出怨狱山和黑磨的事情来吧。早知道昨日就不要离开他了呢,如今却还要和这个女人一起才能有机会找到他,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然而随行队伍越往里走,森林中的雾气就越来越重。 南倾瓷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要来了吗? 突然,抬着千娅的轿子晃了一下,周围的轿夫竟然都十分痛苦的倒下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千娅吓得动都不敢动,倒是南倾瓷和瑾生对视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原因,瑾生正想着要去帮千娅的时候,突然一条黑色的藤蔓伸进了轿子里,缠住了她的腰将她举到了半空。 「让您久等了新娘殿下,我是奉恶罗王大人之令来迎接您的加布里~」 抓住千娅的看不出是什么妖怪,只不过就外貌来说,还算是个清秀的小少年呢。 南倾瓷忽然想到瑞希,果然还是瑞希比较可爱。 「救,救命……」 腰间的藤蔓瞬间勒紧害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千娅那微不足道的挣扎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真是很厉害的毒呢。 就那么一下子,周围所有的人就已经全部面色发黑的死去了呢。 空气里多了一些腐烂的味道,南倾瓷想,大概这些人从身体里面开始腐烂了,再过不久,就会变成一滩黑水,普通人类若是不小心触到,也一定会迅速中毒的。 不过这样的事情她早就已经想到了。 出门之前她就已经先给瑾生和千娅吃下了可以预防的药,而她自己,是根本不会中毒的。 她是恶魔的东西,毒或是什么其他药物,对她都是毫无作用的…… 只是千娅的脸色惨白,她会死吗? 会和那些人一样死吗? 她不想死啊…… 她还很年轻,很快就将嫁给将军以后会成为将军夫人,再也不会有人敢看不起她…… 以后她一定会过的很好,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啊…… 她将目光投向南倾瓷:「救救我……」 然而她每动一下,藤蔓就勒紧一分。 南倾瓷僵硬的站在原地,脑海里迅速闪过无数个画面。 ——救救我……爸爸妈妈……救救我…… 当身体一寸一寸的被漾起的海水吞没,她虚弱的吶喊毫无作用。 那些人就那样决绝的离开,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将她一个人,还有那些烧焦的尸体一起留在船上,将她最后的希望彻底撕碎。 而现在,她的目光带着最后一丝光亮看着她。 queen°160:我该如何杀了你呢 queen°160:我该如何杀了你呢 文 / 也许,真的是她的那句『我会救你』给了她太多的依赖,以至于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看着她求救。 瑾生想要上前却被南倾瓷拦住,她可不想看到这样清秀的少年在自己的面前被杀死。 特别,还是被那样骯脏的妖怪。 加布里也是一眼就注意到那个带着头纱的少女了。 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如,就连她旁边的少年都脸色很难看,只有她站在那里,身子都未动一分一毫镇定如初,好像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他突然有了点兴趣,于是勒紧千娅的藤蔓微微松了些,让她可以自由唿吸。 忽然那带着头纱的女子动了动,慢悠悠的摘下自己的头纱,一张与千娅画着相同妆容却更加显得精緻的脸立刻露了出来,即便是一向自称华丽的加布里都不由的呆滞了下。 那女子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如同在春日化开的冰川的水,瞬间温暖了所有的一切:「我才是真正的千娅。放了他们,我就跟你走。」 她是人类的女孩吗? 为什么…… 人类会有这样好看的女子呢? 加布里愣怔的瞬间,所有的藤蔓失去了掌控力突然散了开来,千娅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瞬间晕了过去。 瑾生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略过加布里将她抱了起来,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南倾瓷就那样跑开了。 仿佛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千娅,再也没有其他。 到底是学过武功的人,瑾生和千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森林深处,只有南倾瓷还站在原地,她平静的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任何的惊讶。 他们不过是偶然相逢的路人,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 瑾生当然没有必要担心她。 无论接下去她会生还是死都将是她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帮她,她只有自己,一如当初一样…… 加布里回神的时候,瑾生和千娅早已不见了,只是跑了两个不重要的人对他是毫无影响的。 他的目标从来只有千娅而已。 「你们人类真可笑呢,明明是为了救他们才暴露了身份,可是他们却抛下你自己逃跑了呢。」加布里拨了拨头髮,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就要轮到你了哦。」 「你要杀了我吗?」南倾瓷无辜的看了他一眼,唇边的笑容依旧未变:「你不觉得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加布里愣了下。 「你居然没中毒?」他震惊的看着她。 对了,刚才那个人类的少年也是,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整个队伍他除了轿子里的新娘之外全部都下了毒,可是她居然毫无反应! 南倾瓷莞尔:「如若我中毒了,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彻底的腐烂了吧。到时候你就无法将我交给恶罗王,说起来,你不是应该感谢我么?」 加布里吓出一头冷汗。 真的是好幸运啊……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中了毒,那他不就惨了! 恶罗王大人那么兇残,绝对会把他碎尸万段的啊! 但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笑容让他更心惊胆战…… 她是不是冷静的过了头?好像今天所有的一切她早已有预料,而且,看到周围的那些人全部死掉,她也毫无反应,依旧可以露出那样的笑容…… 这个女人真的是昨天赤头所说的听到恶罗王要来迎接她而吓得脸色惨白的女子吗? 虽然刚刚那个女子也很漂亮,可是比起这个就差了一些了。 巴卫大人如若喜欢,也定是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吧? 「哼,那又如何,我现在就要杀了你,然后替你画上最精緻的妆容,献给恶罗王大人。」忽略掉心里那股怪异的动盪,他向她的方向伸出手,身后的藤蔓就如同伺机的毒舌一般迅速往南倾瓷的方向钻了过去。 南倾瓷蹙了下眉,她拉了拉袖子,手腕上的镯子是御影用来给她紧急时刻防身的,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如今应该算是最危急的时刻了吧……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银色的髮丝飞扬。 他的剑落在加布里的身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立刻从他的背后喷涌而出,已经刺到南倾瓷脸颊旁边的藤蔓失去了操纵的精神力也钻回地面迅速消失了,只在她的脸上擦出一道血痕,滑下一颗宝石般的血珠。 而巴卫站在那里,他的剑甚至没有没有沾上一滴血。他唇边轻漾起的笑容真的像是世界无数宝石都无法与之媲美的魅惑。 「抱歉呢,这个女人,是我的。」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落在她身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身后加布里虚弱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狐狸大人,您现在,是在公然的背叛恶罗王大人吗……」 「背叛?」巴卫冷笑:「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他的手下。」 他的指尖抵着南倾瓷的喉咙,尖细的指甲几乎刺穿她的皮肤,然而他没有再多的行动,将力道克制在死亡的边缘。 「女人,现在,我该如何杀了你呢?」 * 被带到郊外茅草屋的时候,南倾瓷几乎是毫不怜惜的被直接丢进去的。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在碰到地面发出咔嚓的响声,可是她只是几不可觉的皱了下眉头,脸颊的那道血痕似乎伤的有些深,这一下立刻又流出了新鲜的血液划过她的嘴唇,却增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妖娆。 下一秒她就被巴卫压在身下,他毫不怜惜的撕扯她的衣服。 他的目光一暗,才注意到她皮肤上有几个浅浅的痕迹,唇角立刻勾起一抹冷然的嘲讽:「你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男人啊。」 然而他俯身,疯狂的吻住了她,霸道的掠夺她的空气。 他的手紧紧的箍着她纤细的手腕压过头顶,按在冰冷的地面。愤怒还是其他烦躁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神经。 腥甜的味道在彼此的气息间缠绕,染上了一层血色的ai昧。 queen°161:再放任你一次 queen°161:再放任你一次 文 / 没有感觉到她的丝毫挣扎,巴卫蹙了下眉,微微抬起脸看向她。 她苍白的脸上突然漾起一抹笑容:「还真是你呢,巴卫。」 巴卫会说的话,巴卫的温度,巴卫的吻,一切都还是一样的。 呵,她果然还是觉得这个玩具她爱不释手,喜欢的不得了呢。 她的嘴唇还带着血渍,睫毛轻颤着,那样笑着看着他。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 他真的很想就这样占有她,只是一个蝼蚁一样的人类,但是她就是很想就这样占有她算了。 然而…… 为什么他看到她这样脆弱的样子却怎么都没有办法下手了。 人类那种生物啊,一旦坏掉,就再也无法復原了…… 明明是想要杀了她的,杀了她所有烦躁的情绪都会消失不见吧,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下手…… 「巴卫……我很冷。」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拉过他华丽的外袍遮蔽住自己的身体:「要杀我什么的,等我睡着再杀吧。」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今天有些疲惫了呢。 啊,千娅和瑾生应该已经按照之前和瑾生说好的,被送往将军的家了吧…… 呵。 以后她就可以过上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呢,那不想死的,卑微的愿望。 巴卫深吸一口气,他拉了拉衣袍彻底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南倾瓷抬头,看到的是巴卫精緻的脸孔。深紫色的眼底因为压抑隐忍而有些暗沉,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再做什么。 「就再放任你一次好了。」 南倾瓷淡淡一笑,慢慢闭上眼睛。 没有被抓走遇到恶罗王真是错过了一个可惜的线索呢…… 怨狱山…… 还真是如水波说的那样遥远的地方。 巴卫看着她的脸出神,他不知道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见不到她的时候那么烦躁,知道恶罗王找人去截她的时候那样担心,见到她身上那些吻痕的时候那样生气,可是看到她的笑容,自己却那样怜惜…… 他真的是搞不懂自己了…… 这样不明所以的情绪简直让他觉得比死亡更加可怕…… 但是现在…… 她就躺在他的怀里,让他觉得很安心啊。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类,在他搞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之前,暂时不杀她好了。 * 第二天清晨,睡梦中南倾瓷只觉得有谁在舔自己的脸颊,她张开眼睛就对上巴卫的目光,漾开一个浅浅的笑:「早安哦巴卫。」 果然,这个女人是毫不怕他的。 就算昨天他那样对待她,她也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可以笑得那样理所当然。 「你真的不是妖精吗?」他捲起她的头髮,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嗅她发间的香气。 「我只是个人类罢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一切,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好在衣服没有被撕破,否则这样的地方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再去找一件换洗的衣服来。 被巴卫抱着她是不讨厌的,若是昨天那个叫做加布里的妖怪碰了她,她一定会觉得十分噁心呢。 「原本我还以为来的会是恶罗王,白白浪费了时间呢。」事实上她以为恶罗王是会亲自来的,结果来的却只是个手下的小妖怪,那就算了,偏偏中间冒出了个巴卫,把她所有的计划全部搅乱了。 恶罗王? 巴卫的眉心拧了一下,他扣住她的手腕带到自己怀里:「看着我!」 扣住下巴将她的脸让她对上自己的视线:「我不会把你交给恶罗王,我已决定要亲自饲养你。」 南倾瓷轻笑了下,如若可以,她真的很想直接就问巴卫算了,反正巴卫是当事人,他一定会知道怨狱山在哪里,可偏偏不能让当事人知道这一切,真是相当的为难呢。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着开口:「我会离开的。」 巴卫气结。 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怕他啊! 他都已经那样大发慈悲的不杀她还准备饲养她,她居然还敢说什么要离开的话? 「你是想我砍了你的双脚是么?」他眯了眯眼睛,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南倾瓷挣开他的手,语调微冷:「若是你要那样便砍吧。还有,你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很讨厌。」 讨厌…… 巴卫的瞳孔勐地缩了一下。 为什么…… 为什么当她说讨厌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堂堂巴卫,如今居然被一个女人左右了心思? 不对…… 绝对不是喜欢! 「好啊!」 他的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那么想走的话,你就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蝼蚁,如何从这样的深山里走出去,到时候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管你的。」 该死的女人,那么想死,你就去死好了。 他的身影被青烟覆盖,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果然是巴卫呢,还是那么别扭,过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变化,好可爱。 可是夜纱之灵依旧没有下落…… 难道真的要如同御影所说的那样,一定要救回巴卫一切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吗? 一定要快点找到夜纱之灵啊…… 嘭—— 就在她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茅屋的门突然被重重的踹开。 几个山贼正扛着一个女人走了女人,一见到她立刻愣在了原地。 多么漂亮的女孩子啊…… 为首的男子立刻丢下肩上扛着的女人,表情呆滞的走向南倾瓷。 他身后几个人也是一脸呆样,大概是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南倾瓷皱了下眉,真是麻烦啊,总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妄想触碰她,如若塞巴斯在自己的身边,这些人就连靠近都是不可能的呢。 幸村美代……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决,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最后胜利者的微笑到底属于谁,你真的要睁大你那虚伪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 就在那个男人的手要碰到她脸的时候,突然一道蓝色的火焰划过他的手掌。 火焰几乎是在一剎那消散,但那男子的手却被严重烫伤,南倾瓷几乎可以闻到肉被烧焦的味道。 她皱起了眉,真难闻。 「看吧,你自己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queen°162:樱花飞舞时 queen°162:樱花飞舞时 文 / 「看吧,你自己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 巴卫懒懒的倚着门框,他的手中还有一团蓝色的火焰,独自妖冶的燃烧着。 「妖……妖怪!」 反应过来的几个山贼哪里还有看美人的心情,仿佛身后就是地狱一般的拔腿就从侧门跑了出去。 巴卫正想追过去,南倾瓷却拉住了他的袖口:「如果血溅出来的话,会跟他的肉一样难闻,我很讨厌。」 想到那个味道,她简直噁心的想吐。 那个人该感谢他的血肉是她厌恶的味道,否则即便是她也会亲手杀了他。 巴卫停下了动作,他脸色难看的盯着她毫不慌乱的脸:「那你说你不讨厌我,否则我就把他们全杀了搬到你面前。」 「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南倾瓷有些忍俊不禁,他居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纠结:「不讨厌哦。」 她轻轻的抱住他:「我喜欢巴卫哦。」 诶…… 巴卫怔了一下。 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如果南倾瓷抬头,就能看到他不自然的表情。 这种感觉…… 这种被说讨厌心会刺痛,被说喜欢心又跳得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啊! * 看来巴卫真的是打算把她养在这山里了。 这里的时间在流逝,她的世界时间也在流逝。 如若巴卫死了,她不但少了个有趣的玩具,更是会找不到夜纱之灵的线索,这点让她有些焦急。 「千娅。」巴卫将一只烤鱼递到她面前:「吃吧。」 千娅…… 南倾瓷挑了下眉,她实在是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更不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呢。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有静观其变,才能不改变歷史。 「我不饿。」她拢了拢头髮:「你什么时候送我出去?」 果然,巴卫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扣住她的下颚,愤怒的看着她:「你就那么想嫁给那个男人吗?!」 人类的男人明明都是蝼蚁一样渺小的存在! 而且…… 样貌有他出色吗! 这个可恶的女人却总是想着离开他,她就那么想要嫁给蝼蚁一样的男人吗! 「我不会嫁给任何人。」南倾瓷不满的皱了下眉。 哼。 听到这句话,巴卫才轻哼一声松开了手。 不会嫁给任何人,这句话他很喜欢。 那么就嫁给他吧,反正他是狐妖不是人。 不过他还是十分介意的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块血红色的宝石:「但是这东西,应该又是哪个男人送你的东西吧!」 那个宝石…… 她伸手夺了过来:「这个,是我很喜欢的东西。」 这样漂亮的宝石,她最喜欢了呢。 什么啊这个女人…… 他不满的皱起眉:「你不是不讨厌我吗……为什么还总是想着要离开我。」 「巴卫,无论是谁,都无法留住我的。」南倾瓷看向他,漾开一个轻轻的笑容:「你明明心里很清楚,不是么?」 知道啊…… 巴卫的睫毛颤了一下,月光轻轻的跳跃着,仿佛精灵的舞蹈。 可是…… 无法让你去别的男人身边,绝对无法容忍那种事情的发生…… 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 不想再看她的笑容,他直接将她扛在肩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足尖轻点,立刻跃向深邃的夜空,南倾瓷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姿势,不过这样看,仿佛自己距离夜空很近。 今夜的天空很美,南倾瓷的身体几不可觉的颤抖了一下。 过来来了太多天,身体又不堪重负了吗…… 忽然,风扬起一片花瓣从她的鼻尖划过,带着浅浅的香气。 巴卫抱着她稳稳的落地,霎时樱花纷纷扬扬的飘落起来,仿佛要让天地都为之倾醉的伴歌而舞。 南倾瓷怔了一下,她记得第一天到早乙女的时候也见到了这样好看的樱花。 它们就像是精灵一样,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的晶莹,美丽的难以言喻。 南倾瓷的头髮被风吹起,划过巴卫的脸颊。 纵使被花香环绕,却似乎巴卫的目光里,唿吸里,所有的感官里只有南倾瓷,只有她一个。 「吶,巴卫。」 她转身,笑靥如花。 飞舞的花瓣在她身后幻化成绝美的背景,却无法掩盖她的光芒。 「我为你,唱首歌吧。」 她伸手,接住一片滑落的花瓣。 嗓音如同潺潺的水声,轻柔动听。 樱花纷飞时我独自一人,带着难以按耐的心情,始终伫立着。 当嫩叶的颜色绽放,思绪便开始翻腾,迷失了一切流向你身边。 只有环绕在身边的树畔,凝视着我俩,同时告诉我们,人生是不会停留在某段时光的。 当枯叶的颜色渲染,在你身边度过的时光,都变成了爱。 只愿环绕着我们的树群哪,守护我这个心愿,能够再一次对着我们,轻轻的洒下落叶。 很快的季节就会带着我们,漂流到其他地方,只愿我能确实的,静静的拥抱当下。 当雪的颜色覆盖大地,就连思绪也会迷惘,足迹都消失,像是无声的恶作剧。 只愿环绕着我们的树群哪,守护我这个心愿,让停留在永远当中的我俩,永永远远在一起。 …… (歌:樱花飞舞时) 她的歌声轻灵,带着一点点透明的孤寂。 巴卫怔怔的看着她,就那样怔怔的。 从未听过这样的歌曲。 与他听过所有的歌曲都不相同,那些音符仿佛突然从天而降的星尘,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的水波,又像是一场及时雨,一点一点的凝聚成小片的水洼,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像是要把心灵整个淹没。 她伸手扶住飞舞的头髮,轻轻的露出一个笑容。 那是她最后一次唱的歌呢。 在那架她最爱的钢琴前,最后一次唱的一首歌。 第二天,当她醒来,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笼子里。 手腕被束缚住,身体毫不遮蔽的露在空气中,阵阵颤抖。 那两个曾说最爱她的人笑着和谁通着电话,女子怜惜的拂过她的脸:「乖哦。这样才会少吃些苦头呢。呵呵。当初选你真的是正确的呢,虽然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但是这个年龄就已经长成这样漂亮,能够卖到我们需要的价格了呢。」 queen°163:爱你胜过任何事物 queen°163:爱你胜过任何事物 文 / 旁边打完电话的男子冷漠的走了过来,往日温柔的目光此刻却寒冷如冰,毫不怜惜的刺在她的身上:「明日就会被送走,等到时候会和另几个孩子一起送出去。」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除了她,他们分别还在其他地方养着别的孩子。 注意到她惊恐的目光,女子轻笑起来:「怎么了?你觉得委屈?你应该感到荣幸呢。通常被我们领养的孩子没过多久就会被送走,曾经最小的只有你刚来那时候的年纪呢,现在那些有钱人的口味不知道有多重,那个孩子就是不乖,最后被玩死了哦。啧啧,不知道多可怜呢,听说啊,他惹怒了他的主人,被挖了眼睛割掉舌头,尸体最后还被脱去餵狼了呢,呵呵。」 南倾瓷浑身都在发抖,她的话让她觉得胃里翻云覆雨,真的很想吐。 「这些年我们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还让你去学钢琴,满足了你的一切,如今你也该为我们带来一些报酬了吧?你要识时务哦,那些会来买人的傢伙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呢,若是不乖,你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呢,啊……他的眼珠,还在那个主人家的玻璃里浸泡着,那个孩子的眼睛可真漂亮……吶,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许也会被关进注满药水的透明玻璃试管里保存着欣赏吧?」 呵呵,她是他们最得意的商品呢。 可是当她的价值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那些人最后还是抛弃了她,在那天,在那片大海上。 永永远远在一起…… 多么可笑的字眼呢。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永远! 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再也不会! 她的身体突然被抱住了,重心不稳,她和巴卫同时落在了地上。 「巴卫……?」 巴卫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刚刚那一剎那,他还以为她要消失了。 他真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一眨眼她就会不见。 他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成为我的女人吧!」 南倾瓷微怔。 「你还记不记得,有个雨天你差点被妖怪吃掉的时候是我救了你,还将你带到了茅屋避雨。」他紫色的瞳眸仿佛洒满了月光般细碎的银沙:「可是你竟然那样镇定,还说我欠了你一个吻。」 ——不过,如若是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就不怎么喜欢了呢,不过……我发现我现在有点想要吻你。 ——你的同伴好像来了,好可惜,来不及吻你了呢。巴卫,有机会见面的话,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也许从那日之后,我就已经……慢慢的爱上你了。」 南倾瓷震惊的看着巴卫难得温柔的脸。 不是千娅? 他所爱的人不是千娅吗? 「那日我受了重伤,在河边被你救起,你彻夜照顾我的事情我都知道哦。你做的笹饼,我也全部吃掉了……我……」 他修长如玉的指间划过她的额前,仿佛晶莹剔透的月光化为蝴蝶在飞舞,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爱你……胜过任何事物。」 南倾瓷的心微微一动。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巴卫,这样温柔的触碰她的皮肤,这样温暖的巴卫…… 「所以,待在我身边吧。」 他俯身,冰凉的吻落在她的眉间,轻柔的像是要把她融化一样。 南倾瓷却只是笑。 如若是曾经的她,一定会紧紧的拥抱他,这样的话语,这样的专注,只要是个女孩子,就一定会被打动的。在心里凝聚成一种温暖的,名为爱的力量。 可是怎么办? 她没有心呢。 无论给予她多少温暖,多少爱,最后也只会透过皮肤蒸发的干干净净。 她已经不会再爱任何人,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在这个世间,没有人值得她相信,甚至连恶魔也背叛了她。 「吶,巴卫,放开哦。我要回去了。」 身体又是一阵疼痛。 她现在必须快点离开。 决不能被巴卫发现她不是这里的人。 原来巴卫爱上的,是她,原来她第一次穿越回来的时候,灵魂是进到了千娅的身体里。 只是,她不会感动。 抓住她肩膀的手突然一紧:「你还要离开?」 他似乎没有发现她身体的异常,只是对于她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意。 南倾瓷坐了起来,她伸手覆上他的脸颊,附身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巴卫,如若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未来的某一天,我将会带你在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将会一直带着你,一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止,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她只能给这些了。 只要不背叛,我就会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不行!」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如若我现在放开,你一定会消失了对不对!」 消失么……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我的世界啊…… 南倾瓷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勐烈的疼痛起来。 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一下,已经……到了时间了…… 她抬手拿出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块红色的宝石,轻轻的推开巴卫,将宝石放在他的手心,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那么,我把这个给你。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会来找你取回的。」 反正,这本就是你给我的东西。 「那么,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也不会嫁给人类的蝼蚁,对吗?」 这样的巴卫实在是太可爱了。 南倾瓷淡然一笑:「对,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得到保证,巴卫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正想送她回家,却被她抬手拒绝了。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所以你不要过来。」她知道这里距离城都的路并不远,巴卫带她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暗暗的记下了路,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那些,她是担心自己会在回到城都之前就会被召唤回去。 巴卫果然不再动了。 她转身走向樱树的另一端,回头递给他一个笑容:「要记住今天坦率的样子啊,巴卫。我可不想未来的某一天见到你,又变成别扭傲娇的样子。」 queen°164:你是个恶魔呢 queen°164:你是个恶魔呢 文 / 不敢再停留,她匆匆的走进了黑色的森林。 要消失了,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巴卫依旧怔怔的坐在那里。 他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宝石。 那么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否则当我等不及的时候,还会把你虏回来哦…… 但是…… 他咬了下嘴唇,傲娇是什么意思? 身体被不断的往更深的黑暗中拖拽着,南倾瓷浑身疼得不得了。 然而她只是皱着眉头,周围开始浮现一些破碎的画面,她的眼前模模煳煳,并不太看得清楚。 「那座山看起来好危险啊……」 「前几天有个特别漂亮的女孩问过我怨狱山在哪里呢,那个女孩好像天神一样,我还从没见过那样漂亮的女孩子……」 顺着他们的目光,南倾瓷看到不远处有座山脉,黑雾缭绕,自然的散发出一种森冷诡异的危险感。 那就是怨狱山吗? 如若错过这一次,不知道又会错过什么。 她皱紧眉,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落在了山上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 「堕(和谐)落之神!」 忽然,周围的风迅速的向后退去,如同无数把尖锐的匕首划过皮肤带来阵阵的刺痛。 她的面前黑雾迅速聚集起来,渐渐的幻化出一道虚无的人形。 「好高兴呢……」 黑磨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你是特地,来找我的么?」 风越来越大,南倾瓷只能抓住地面少得可怜的植被,指间被划破,立刻渗出了血液。 可是她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似的:「我有个喜欢的人,因为你那可以将妖怪变为人类的契约正濒临死亡,所以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让那个契约无效。」 这样的场景她早已没有感觉了。 反正,对方根本没有想要杀掉她。 突然,一只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脑袋上,风也在剎那间平静下来。 「你是穿越时空而来的啊……」 黑磨瞭然的看着她:「你是个……恶魔呢。」 南倾瓷皱了下眉头,她的手被他轻轻的抬起,指间所有的伤痕剎那间消失无踪。 「对我来说啊。契约是将人紧紧联繫的东西,是用名为约定的羁绊共享的命运。」 黑磨收回手,平静的看着她:「很可惜,如今你说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不过,与我定下契约有个条件,必须要交予我一件已示定下契约的东西。」 东西…… 「只要拿回那件东西,契约就会无效。」他笑了笑:「可如今,我并未遇到他,所以无法给你任何提示。」 「是这样啊。」南倾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 「你回去吧,再滞留下去,你会死掉的哦。」黑磨挥了挥手,南倾瓷立刻又重新回到了时回香炉的轨道中。 「下次,再来找我哦。」 真开心呢。 独自在这深山中,竟然还有人特意来寻自己,哪怕是为了他人。 「下次,会告诉你那是什么。」 是你正在寻找的东西,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哦。 黑磨抬头看了眼天空。 呵呵,未来,天空会下黑色的雨吗? 那个女孩如若记起所有的一切……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 南倾瓷再醒来的时候,距离诅咒到期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 她真的不太喜欢御影那一张像是知道所有一切的笑脸,她真是搞不懂了。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她去做呢? 而且…… 那个黑磨也是这样,他们见到她的时候,像是根本没有惊讶。 原本她真的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现在她却觉得疑问越来越多,反而非常想要去探究了。 千娅,这个名字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塞巴斯所爱的女子也是千娅吧…… 御影从见到她开始像是就确认了她会回到过去,所以巴卫五百年前所喜欢的人是她而不是千娅……千娅却是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 这所有的一切,她觉得都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情节,越是熟悉疑点就越多。 说不定真的如御影所说的那样,只要救回巴卫,就真的能够找回夜纱之灵,然后所有的疑问都会被解开,这场寻宝游戏,便可以到此结束了。 「小瓷,你是不是开始有兴趣了呢?」 待她随着时回香炉再次回到过去的时候,御影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头髮。 「吶,一定要找回来哦,巴卫,还有你的夜纱之灵。也许只有那样,你才会记起来呢,把所有的一切,记起来。」 记起来那一切再做决定,对你来说,才是最公平的。 所以去吧,我的小瓷。 这是最后一次,时间回溯了。 怨狱山。 雪,铺天盖地的大雪。 南倾瓷拢了拢衣领,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 她被带走的那一天,也是下了这样的大雪呢。 她被那两个人牵着走出孤儿院的时候,那个灰暗的世界仿佛在她的眼中焕然一新,尽管满眼都是白雪,她依旧觉得世界是彩色,那样温暖。 而现在,她的世界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这次,距离她离开又过了多久呢? 「你回来了吗……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远远就看到黑磨虚弱的倒在地上,见到她,苍白的脸上多出一丝无力的笑容。 她缓缓的走近,衣袍翻飞在寒风里发出阵阵声音。 「你将要死了吗?」她低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黑磨牵起嘴角,死吗…… 嗯,快要死了呢。 神,也是会消失的呢。如同千年前那个人一样,留下一颗心脏,却连随后一缕灵魂都消散殆尽了。 「吶,你要找的是那个狐妖吗……千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有妖怪来找我缔结那样的契约呢,宁愿捨弃自己漫长的生命变为人类,那样的契约……呵呵。」 「不过他啊,最后还是未能成为人类呢。」黑磨无力的笑笑:「那个千娅死了哦。」 「只要千娅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哦。」 「死?」她蹙起眉,怎么会死呢?那个女人为了能够生存下来可是一直在努力的活着。 「吶,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哦,带你去看看那个名作千娅的女子,是如何死的。」 黑磨的指间点了点,周围所有的一切就陷入黑暗,下一秒,便浮现出如同身临其境的画面来。 queen°165:你……不爱我了吗? queen°165:你……不爱我了吗? 文 / 「小姐,要小心哦。」瑾生搀扶着腹部明显隆起的千娅从院落里走了出来。 院子里的樱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千娅的脚步顿了下,她抬手,一片花瓣便落入她的掌心。 「八年了呢……」她垂下眼睑,眼底的忧伤难以遮掩:「那个女孩,她如何了呢?」 这八年,竟然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 她嫁给了俊朗的将军,父亲大人也只是偶尔会来访,却再也不敢如以前那样对待她了,只是不久前,将军说有事要送自己出来,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大雨,如同八年前的一天一样,她遇到了那个曾经帮过她的男子,名叫巴卫的男子。 如今她正和瑾生居住在这隐秘的山间,等着将军来迎接自己。 现在的她很幸福呢,果然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可是那个女孩…… 那天牺牲了自己救了他们的女孩,她还活着吗? 瑾生的脚步几不可觉的虚晃了一下,那天他太担心小姐了,所以根本来不及看她一眼就慌乱的带着小姐逃开,后来他曾找过那女孩,可是完全没有消息。 她就像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的消失了。 也许……是在那日死了吧? 也许……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存在着。 并不是不担心啊,只是比起小姐,她看起来太镇定,太坚强,所以在那时候,他根本没有低三个选择。 他故作轻松的笑笑:「那位小姐一定没事的。小姐不要用坏心情影响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哦。」 如今她已经已经快要成为一个母亲了,有个小孩子,正在自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孕育着哦。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呢,那个漂亮的令人无法相信的女孩。 我现在真的非常的幸福哦……虽然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所爱之人,但是他能给予她生存所必备的条件,这就足够了…… 「千娅,我打了野兔回来。」 巴卫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有不少战利品,只是他一席华美的衣袍,即便是做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显得丝毫狼狈,只是……有些格格不入。 他如何能够不介意…… 然而这个千娅,明明还是千娅,却那样陌生。 陌生到他几乎怀疑,她和她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 只有她。 所以,他只能这样,只要看着她就好了,只要看着她…… 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吧。 「巴卫,它们好可爱,还是放了吧……」她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动物。 他长得那样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心跳加速,不……早在八年前,她就对那个声音念念不忘了。 「哈?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放了它们我们就没饭吃了!」他可是妖狐,怎么能跟人类一起吃青菜萝蔔,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兔子来养。 「是啊小姐,天天吃青菜,我看见青菜就想吐了。」瑾生接过巴卫手中的东西,一个人去角落忙碌了起来。 千娅无奈的笑笑,为了她,大家真是辛苦了呢。 「你的脸色很差。」见到脸色不太好的千娅,巴卫伸手去碰她的脸,没有发烧啊,果然人类就是脆弱不堪的存在。 「我……」千娅的脸立刻不自然的腾出两团红晕,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能听到安静的空气里,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也许她,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上了这个男子…… 可是她已经没有资格去喜欢一个人了。 她只想要活着,带着这副骯脏不堪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活着。 突然,门外一阵兵马急促的声音。 几个士兵直接从门外沖了进来,紧接着,樱井将军走了进来。 「夫人,我来接你了!」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身子勐地一颤,她转过身,是自己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笑脸,当初就是这个笑容让自己那样安心。 等待了这样长的时间,他终于来迎接自己了么? 她怔怔的想要转身走到他的身边,却被另一只手拉住了手腕。 巴卫皱着眉看着她:「你是真的要去吗?去那个男人的身边?」 樱井将军的眉心也拧了起来,他几步上前就将千娅揽在怀里:「千娅是我的妻子。」 这个蝼蚁一样的男人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相公,可否给我一些时间向救命恩人告别?」千娅柔声说着,樱井将军的表情才缓和下来,他领着一群人走了出去,将单独的空间留给千娅和巴卫。 「巴卫,我要走了哦。」她温柔的浅笑:「那个人,给了我最想要的安定生活,只要在他的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心,这样的感觉就像家人一样不可分割哦。」 巴卫一怔,手轻轻的松了开来。 那时候的分离,他从未想过是八年。 八年啊…… 漫长的生命里,他从未想过八年是那样漫长的时光。可当他再见时,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千娅,她那些锋利的稜角仿佛被岁月磨平,那样温柔,普通的跟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样,然而他还是……深爱着她。 尽管她嫁为人妻,尽管她……不再爱他。 然而那句话却一直留在他的心底。 ——未来的某一天,我将会带你在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将会一直带着你,一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止,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明明给了这样的承诺,明明说过不会嫁给任何人,她却也还是违背了诺言。 然而他爱她啊…… 因为爱……所以一切,他都可以不去介意。 哪怕她也许并不知道,他早就与堕(和谐)落之神定下契约,如若可以与她相守,他就会同她,一起死去。 「你……不爱我了吗?」 他的眼底闪过最后一丝期待,他那样紧紧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脏看透。 「嗯,不爱哦。」 压下翻涌的血气,千娅笑着开口,这一定是她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话。 「我走了哦,谢谢你的照顾。」 她无法抛弃安定的生活与他在一起,无法背叛那个真正给予自己一切的人,所以巴卫,对不起哦,在他和你之间,我只能选择抛弃你了呢。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只有爱情,是无法存活的。 queen°166:这如此不堪的世界 queen°166:这如此不堪的世界 文 / 坐在马车里,她倚着樱井将军,内心却无比痛苦。 她爱啊…… 在相处的日日月月里,她一直都爱着他啊。 只是她不能,也无法放下。 抬眸看了看自己身边看着自己温柔微笑的将军,她冰冷的心脏总算是温暖了一些。 这个人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已经没有什么比在他的身边更加幸福了。 「夫人,为夫曾经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的是吗?」 「嗯。」千娅幸福的点点头。 樱井将军的略带沙哑,却是最让她安心的声音。 「那么,如若是我出了事,你也保护我么?」 「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她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抱着自己的人微变的表情。 「那么,保护我吧。」 千娅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腹部疼得厉害,疼得她五脏六腑全部搅在一起一般,唿吸都不由的停滞住了。 她低头,自己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匕首,深深的,没入自己的身体里。 「夫人,王说如若我不杀了你,我也会受到牵连呢。」樱井将军颤抖着抱住她:「你们千家勾结叛乱分子,是千季亚杉的错,夫人,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千家也已经没有了,你就去死吧?好不好?为夫的父母,还有一生的抱负全部都在此,无法抛弃,所以夫人,对不起。我爱你,但是对不起……」 千娅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心痛欲裂。 她的腹部剧痛难忍,温热的血液顺着腿的线条流下来,马车内顿时溢满了血液腥甜的味道,而千娅觉得,还有一个生命,在还没有出生之前就已经流逝了。 她只是想要活着……为什么却连这样,都不能给她呢? 樱井将军搂着她的手让她觉得噁心万分…… 原来都是骗人的…… 当初父亲大人领养她是骗人的,他只是将她当做玩乐的工具…… 缔结亲事是骗人的,只是将她当做商品,贩卖给出价高的商人而已…… 接她回家是骗人的,只是要将她杀死而已…… 原来从头到尾,根本不存在过永恆,原来一直都是她太单纯啊…… 如果早些想到这些,或许,还是巴卫更好呢,至少他会那样温柔的对自己,如若死在自己爱人的手中,会更幸福吧? 如若能有来生,她一定,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一定会,成为自由洒脱之人,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依靠,依附别人,不如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如此不堪的世界啊…… 然而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闭上眼睛,她再也没有了唿吸。 「报!」 器宇轩昂的大殿内,王孤傲的坐在王位之上。 一名士兵从门外跑了进来,在将军面前单膝下跪:「千家与叛乱分子勾结,余党已经全部剷除,全家,无一活口。」 「是么。」 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同情与怜惜:「那么,宣告天下,千家叛乱,樱井将军剷除逆党有功,将不追究任何责任。」 「是的,王!」 * 「呵,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呢。」南倾瓷冷笑着勾起嘴角。 她想的没错呢,千娅跟她是同一种人,如若她能重生一次,定然也会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你真的是个相当冷血的人呢……」黑磨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个这样悲惨的结局,你却毫不怜惜。」 「怜惜?」南倾瓷只觉得好笑:「是她自己愚蠢的单纯害了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值得同情的。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能生下来,也不过是他自己倒霉的命运,每个人的生死早已被註定,何必要去怜惜呢?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浪费自己的感情,那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哦。」 本来就是吧。 想要生存有事并不需要一味的忍让,也许早在那个噁心的男人侵犯她的时候,她就该揭穿他的面貌,那样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吧,演技好的话,照样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同情。 而她,将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千家的一切。 而她只是一味的忍让着,所以落得这样悽惨的下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同情。 真是个冷血的人啊…… 黑磨暗暗的感慨,明明看到了一切,她却仍旧可以这样面无表情,心境也没有起一丝波澜。 「吶,你知道吗?那个狐狸,他早在八年前,你走后不久,就与我定下契约了哦。」 南倾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狐狸啊,除非不爱上谁,如若爱上,也会如同狼一样,只认定一个伴侣呢。」他的手指点了点,立体的影像立刻又呈现出来。 银丝飞舞。 一身华丽的衣袍,巴卫一步一步的向这边走来。 「如你这般的大妖怪竟然会来到我这深山老林,究竟是有何事相求?」 黑磨坐在一棵已然枯死的树下,青丝飞扬。 周围所有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已是失去了生命力,黑色的树身令看的人都不寒而慄。 然而在那光秃秃的风景里,有一朵白色的小花盛开的格外美丽,那样纯洁如雪,薄如蝉翼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着,却依旧没有倒下。 南倾瓷的眼底一片冷然,如同漆黑的夜空,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喜欢上了一名人类女子。」他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她说,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我想,成为人类,与她相守一生。」 「哦?竟然会有人类女子让你这样的妖怪深深迷恋,以前可未曾听过呢。」黑磨尖尖的指甲划过嘴唇:「但是和我契约,是要赌上姓名的,你有这份觉悟吗?」 巴卫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那是自然。」 如若没有她,这世间,也再没有什么值得他去期待留恋了。 「我好高兴!」黑磨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巴卫,然后迅速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南倾瓷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仿佛那朵白色的花朵,柔化了她眼瞳里的淡漠。 男子接吻,原来是这样的视觉感啊。 呵呵,以后让巴卫和瑞希接吻给她看看好了。 这个脏兮兮的傢伙居然直接亲了他! 巴卫的嘴角抽了抽,他可以直接烧死他吗? 「这样,契约就成立了哦。」黑磨的目光被凌散的髮丝遮掩,声音却带着难以忽略的警告:「当你再次遇到那女子之后的第一个满月,我会将你变为人类,但作为条件,你必须一辈子陪伴那个女人,如若你毁约的话。」 他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青丝飞扬。 「那个咒纹,将会吞噬掉你的生命。」 queen°167:可是我没有心 queen°167:可是我没有心 文 / 「那个咒纹,将会吞噬掉你的生命。」 ** 巴卫的眼眸中犹如细碎的流光,如同清泉一般,波光潋滟:「无妨,这原本,就是我的愿望。」 「那便由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吧。那女子名为?」 他的眼神难得的柔和,仿若那女子是他最珍贵的宝藏:「千娅,那女子名为千娅,是将成为本大爷此生伴侣的女子。」 不错的话呢,巴卫。 南倾瓷勾起嘴角,如若名字不是千娅,或许我会更加喜欢呢。 「那么,作为契约的凭证,拿出象徵你许下誓言的物品吧。」 巴卫微怔:「物品?」 「是呢,要将你这样的妖怪变化为人,这是一个很大的契约。如若不是与此相符的重要的物品,那可是不行的哦。」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这个了。」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红如血的宝石,将它递给黑磨:「这是我,最爱的女子的东西。」 南倾瓷静静的看着,心中却微微一动。 「她曾以这宝石向我起誓,一定会回来找我,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直到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巴卫,如若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未来的某一天,我将会带你在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将会一直带着你,一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止,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他扬起嘴角,真希望,那所谓的『未来的的某一天』快点到来呢。 周围的影像突然晃动了一下,瞬间化为虚无。 一切就又如同她刚来时一般,只剩下黑色的夜空,以及眼前,将要死去的黑磨。 他虚弱的笑着看着她:「你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呢。」 没有为之所动吗? 南倾瓷皱了下眉,不呢…… 她稍微,有点心动了呢。 第一次,有了想要把这个玩具,像奇蹟之眼一样收藏起来的念头呢。 不过那是爱吗? 不,只是……觉得他很可爱而已。 呵。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觉得很有趣呢。 「不哦。我将会救回巴卫,这就是我能给他的东西呢。」用生命还以他的感情,她觉得各不相欠呢。 「是么。」黑磨笑着看着她:「你以后,也会有真正心动的人吗?真正会让你付出同样的感情,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谁知道呢。」南倾瓷扬起一个微笑:「也许真的会出现,也许永不出现,黑磨,要爱上人的条件之一是要拥有爱,可是我没有心,一个人如若没有了心,那么她就无法再真正的去爱上一个人了呢。现实与游戏,足够我消磨寂寞了。」 一个游戏结束意味着下个游戏的开始,在她的世界永无止境,而她对这样的生活十分的乐此不疲。 黑磨垂下眼睑,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吶,如今千娅死了,我已经无法将狐狸变为人类,契约失败,我也将会付出等同的代价,在这里死去。」 「所以,你要好好的记住这个地点,从未来的这个地方,取回那块宝石,这样,契约就无效了。」 也许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呢。 「黑磨,记得如若能重生,要为自己而活。」执着于将人羁绊的契约那又有什么价值呢?每个人的生命,经歷,遭遇,也许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强制的去改变什么,也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她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接下来,只要回去她的世界,取回宝石,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因为寂寞所以想要和别人拥有同样的生命,那种做法,太蠢了呢。 即便是在爱情里失去了谁,另一个人也还是应该更好的生活下去。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过是来找回自己的玩具,其他人的生死,都是无关紧要的。 时光飞快的在她的身体周围穿梭着,不知不觉中,她似乎走回了之前的神社。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神社吧? 她记得现在的神社,没有之前那么美丽呢。 巴卫曾说过,二十多年前御影离开了家,将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你是……谁?」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清润的男声。 南倾瓷回过头,只见到一名穿着和服,金髮紫瞳的男子站在那里,惊愕的看着她。 她扬起嘴角:「御影,记住我的名字,南倾瓷,你要牢牢的记住,因为我,将会救回巴卫,在二十年后的今天。」 * 「御影大人,你是真的有在为巴卫担心吗?」瑞希不爽的别开脸,南倾瓷闭着眼睛安睡着,好像沉睡的公主一样美丽。 她一个人在那样危险的世界里努力,而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当然关心巴卫啦。」他低头轻轻的笑,茶水的热气不断的冒出来,沾湿他纤长的睫毛:「从它第一次来神社,就一直在担心着哦。」 看着这样表情的,瑞希也不由的怔住了。 还从没见过御影露出这样的表情,无奈,却又是在怀念着什么。 「巴卫的身上背负着他总有一天将要还清的债,我一直不知道对于怀抱着炸弹却一无所知生活着的他该怎么做才好。」他抬了抬眼镜,唇边挂着平静的笑容:「尽管如此,我也还是尝试用了各种方法,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但是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静的微笑,语气飘渺的如同随风而扬起的丝带:「她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将会在今天结束。」 二十多年前,他遇到的那个女孩子,那样微笑着告诉他。 ——御影,记住我的名字,南倾瓷,你要牢牢的记住,因为我,将会救回巴卫,在二十年后的今天。 那样美丽的女孩子呢,美丽的让他想起了一个在千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女子。 那个绝美的女子。 「瑞希。」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瑞希回过头,南倾瓷正笑着看着他:「抱我。我们要去救回巴卫。」 御影淡淡的笑:「小瓷,你已经找到,可以解开诅咒的方法了对吗?」 「的确是那样,但我的夜纱之灵仍旧没有任何线索。」被瑞希抱在怀里,南倾瓷皱了下眉:「你是不是故意骗我?」 queen°168:从来都只有你而已 queen°168:从来都只有你而已 文 / 「的确是那样,但我的夜纱之灵仍旧没有任何线索。」被瑞希抱在怀里,南倾瓷皱了下眉:「你是不是故意骗我?」 ** 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御影目光远远望向窗外,一轮满月,今晚又是个好天气呢,他语气淡然,却带着难以觉察的落寞:「没有哦。小瓷你已经埋下了种子,发芽之后,就是你所想要看到的结果哦。」 所有的一切早已註定。 当你出现的那一刻起,后来的一切,都已经重新回到命运的轮盘。 * 「巴卫。」 谁…… 巴卫躺在满是黑暗的缝隙里,只能听见那个声音如同救赎一样在耳边响起。 好像是南倾瓷的声音…… 不…… 那是千娅的声音吧…… 千娅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将她的尸体火化,亲眼看着她一寸一寸的化为灰烬。 而他,独自抛下千娅活了下来,人类就是那样弱小,明明说深爱着,却也能在转瞬间就亲手将对方毁灭。 当他想要去手刃那个负了千娅之人的时候,恶罗王却已经先他一步杀光了那个府院中的所有人。 失去了千娅,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他竟然还是被南倾瓷所吸引了…… 「出来吧,我已经按照约定,来找你取回我的宝石了。」 他的瞳孔勐然缩紧。 为什么南倾瓷会知道这些? 「你还不明白吗巴卫……那个宝石,是你送给我的东西,你忘记了么?」南倾瓷的唇边泛起一个浅笑:「如若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未来的某一天,我将会带你在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将会一直带着你,一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止,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为什么? 他的手指微微僵硬…… 宝石…… 让他想想,那块宝石……分明就是他之前送给南倾瓷的东西呀! 「我来实现诺言了,所以巴卫,快出来。我已经没有力气等你了。」 到底是…… 他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了…… 「巴卫,你还欠我一个吻,不打算还给我了吗?如果是那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了。」 南倾瓷起身,她已经没有耐心去哄一个小孩子了。 摊开掌心,她的手中躺着的便是一块血红色的宝石,不规则的六角边,这便是夜纱之灵啊…… 原来一定要救回巴卫才会找到夜纱之灵的原因就在这里呢。 可是…… 她却只剩下荆刺之灵和夜纱之灵,即便拥有,也毫无意义了不是吗? 呵。 不过她不能拥有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拥有的呢。 正想离开,突然被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下一秒就被带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巴——」 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已经俯身吻住她,冰凉的嘴唇,那样无助又贪恋着,鼻息间传来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南倾瓷的表情不禁柔和下来。 也许…… 巴卫是可以信任的吧。 为了她甚至去签订了那样的契约,差点永远的消失了呢。 可是她很讨厌他说的却是千娅的名字,那个没用又胆小的女人。 她咬破他的嘴唇,让巴卫一下子松开了她。 南倾瓷抹掉唇边的血渍,牵起一个妖娆的笑:「我不是说过要记住那天坦率的样子么?巴卫,你这样傲娇真是不可爱呢。」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髮,南倾瓷转身走出了拉门,只留下还没有缓过神来巴卫,手心却多出了一件东西。 血红色的宝石就如同他此刻的唇瓣一样,一抹红线却比玫瑰更加娇艷。 是她吗…… ——巴卫,有机会见面的话,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巴卫,如若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未来的某一天,我将会带你在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将会一直带着你,一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止,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是她啊! 只有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也只有她,才能够牵扯他的情绪,总是害他连自己都要觉得这个自己如此陌生了! 南倾瓷…… 从来都只有你而已啊! 彼时,南倾瓷站在院落内的樱花树下。 清冷的月光洒满整个院子,她只一条简单的丝质睡裙,风捲起她的头髮飞扬在半空,却透出一种毫不修饰的惊艷。 她的唇角勾起暗夜一般的笑,耳边贴着的手机中传来男子低沉迷人的嗓音。 「吶,终于要结束了,这场游戏。」 * 有些事情就是毫无预兆的发生的。 比如谁也想不到,在毫无预告毫无宣传的条件下,在这天晚上突然有一台播出了一部名为《蜜色陷阱》的偶像剧在收视率最高的频道播出了,同时段所有的娱乐新闻几乎都在报导着同一个人,失踪了整整三个月的——南倾瓷。 当天晚上也恰巧是迹部景吾与幸村美代的订婚宴,然而沉浸在喜悦中的幸村美代却没有任何的觉察,所以她自然也不会知道,其实那天晚上《蜜色陷阱》为了庆祝首播,与他们订的是同一家酒店。 幸村美代自然是当天的焦点。 她一身白色v领百褶短款礼裙,腰间繫着的白色腰带很完美的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裙摆只到膝盖上方,露出线条完美的双腿,白色的高跟鞋更是拉长了她腿部的曲线,起到了画龙点睛之笔。 她的头髮随意的松散着,柔顺的搭在肩头,右侧以一枚珍珠髮夹固定着,显得慵懒又甜美可人。 不断的有人主动上去与她打招唿,拉谈着一些关于时尚的最新消息,无非是要与她攀上关系。 「对了,今晚有一档神秘的新偶像剧上档了耶,才播出二十分钟,就已经占据了网上热搜榜的前十位!」 「是鞍马主演,艾文导演的作品!天啊,之前完全没有做过宣传呢!」 「按照现在来看,即便不用宣传也完全没关系吧!十大热门搜索全部都是关于它了!全部都是好评哎!」 幸村美代在一边听的索然无味,真是一群无聊的女人,如若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是绝对不会和这些女人站在一起的。 「对了,那个女主角不就是不久前失踪的那个南倾瓷吗?」 queen°169:达到您预期的效果了么 queen°169:达到您预期的效果了么 文 / 「对了,那个女主角不就是不久前失踪的那个南倾瓷吗?」 ** 突然一个女生的话让幸村美代表情骤然大变。 她正想说什么,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八点整,象徵性的仪式要开始了。 应该是听错了吧? 她皱了下眉,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去拍电视剧,还有哪个公司敢和她签约啊! 对,绝对是错觉。 如此想着,她在所有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走向前面的高台。 看吧。 只要南倾瓷不在,她就是万众瞩目的公主,没有人可以抢走她的光彩。 迹部景吾早就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的端着酒杯,往日邪气流转的眼眸,如今却只有淡淡的疏离。 他的目光总是会时不时的落在门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那日,那个女子也是那样突然闯进他的世界里,直接强吻了他。 那样的女子啊。 可是没有她,她甚至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彻底的消失了。 他甚至还记得那天她那样恶毒的说出那些话,即便是对待自己的养父母,也可以毫不留情的说要将他们用残忍的方法杀死,那真是个残忍的女人啊,可是他却真的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幸村美代站到他身边露出一个甜美娇羞的笑容,迹部景吾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看向门的那边,那样深不可测,比天空,比海洋,比宇宙还要遥远。 幸村美代的心不由的一阵抽痛。 他还是没有忘掉那个女人吗…… 明明已经做出了那样过分的事情,明明已经消失不见,找不到任何行踪了,为什么她还是可以让别人记住她那么久呢? 明明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啊…… 「首先,欢迎各位来此参加这场订婚宴。」 麦克风将迹部爷爷的声音扩散到每个角落。 「我很开心可以在此担任这场宴会的见证人,就此宣布我迹部财团未来接班人迹部景吾与幸村家二小姐幸村美代——」 突然麦克风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了老人接下去要说的话。 「你真的在和景吾交往?」 身后的幕布上突然跳出一段画面,画面上一名冷艷的女子语气淡漠,嫌恶的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泪光。 整个大厅顿时一片轰然,因为画面中那个神情冷漠的女子,正是一向纯洁如莲的幸村美代。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紧接着,她轻蔑的看着对面的女子:「你跟他分开,景吾是迹部财团的接班人,就算为了家族最后也只能跟我在一起,你和他是不可能的。前几次被你侥倖的躲过,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定会让你变成比垃圾还不如的东西,甚至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要迹部景吾是迹部家的人,最后都一定会和我在一起。前两次只是被你侥倖的逃过,下一次,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她气焰嚣张的样子好像迹部景吾是自己的专属品一般,根本没有半点平日里那种清纯的笑容。 「天啊……那个人是幸村小姐吗?」 「好可怕,如果不是看见这个,我真的无法想像幸村小姐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什么啊,她平时都是装出来的吗?」 幸村美代惊骇的瞪大眼睛,她看着画面上出现的自己,浑身僵硬。 紧接着画面一闪,陷入了黑暗,但仍旧有完整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入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只要我是弱者,自然就会有人保护我。南倾瓷,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你总有一天会败给我!」 这个名字响起的同时,大厅又再次陷入了轰轰烈烈的讨论当中。 他们根本没想到往日那样我见犹怜的幸村小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她就是这样去对那个女孩子说的。 幸村一臣脸色铁青的坐在一边,迹部真衣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无法相信那是美代,但,无论是脸还是声音,那都是她! 「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都可以满足你,只要是钱可以买得到的东西,我全部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离开日本,离开景吾……」 「迹部夫人,看来你真的还不明白。」少女清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无奈与满足:「我爱景吾哦。」 所有人都议论起来,原本一直以为是南倾瓷是那种为了攀上枝头而故意接近迹部景吾,可是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无论是谁听到那句,我爱你哦,都不会觉得那是谎言吧。 尽管只是录音,只听语气,却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那个南倾瓷或许真的比幸村美代善良的多,至少她从来不遮掩自己的邪恶。 之后的录音很混乱,有一些很嘈杂的风声,到最后还有一些枪响,甚至很刺耳的声音。 这正是那日南倾瓷与迹部真衣落下悬崖时的声音,不过却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我可以扶着你走出这个森林。」 「你要帮我?」 「快点呀,难道你真的想死吗?那样也不错呢,我就可以很顺利的和景吾结婚了。」 「本大爷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人结婚!」 就在那个少女催促着她快离开的时候,事件的男主角就这样出现了。 「南倾瓷,这就是真正的你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迹部景吾手指僵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捏成碎片,玻璃的碎渣刺进掌心,鲜血淋漓。 「是本大爷看错了,像你这种残忍冷血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爱!」 站在门外的南倾瓷嘲讽的勾起嘴角。 所有人现在都被那些录音和画面吸引了视线,根本不会再有人记得今天是幸村美代的订婚典礼,日后传出来,他们也只会记得今天,他们看了一出颠覆性的偶像剧,曾经公认的公主,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双面人,受人尊敬的迹部夫人,竟然是个被别人救了她还不解释一错再错的煳涂女人。 还有什么可以比今天更加让她觉得大快人心的呢? 「殿下,我很想你呢。」黑衣执事站在她的身边,摘掉手套的修长手指执起她的手,在手背烙下一个吻:「这次的游戏,达到您预期的效果了么?」 queen°170:喜欢这份礼物吗 queen°170:喜欢这份礼物吗 文 / 「很好,我很满意。」她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吻在他的唇上:「塞巴斯,我也非常想你呢,我的奇蹟之眼,已经送回神社了么?」 塞巴斯蒂安无奈的笑笑,殿下,您只是想念我手中的奇蹟之眼吧? 「是的殿下。」 「是么。」她语气如夜雾般朦胧:「塞巴斯,晚上我们去找那两个妄想染指我东西的骯脏人类玩死神游戏吧,好吗?」 「yes,mylord。」 幸村美代惊恐的看着四周,最终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南倾瓷。 她乌黑的长髮被烫成了蓬松的大捲髮,如同波浪一般倾泻在她的肩膀两侧。 精巧的钻石耳钉若隐若现,与她脖颈上那条别致的钻石项鍊相互交映着璀璨的光芒。 依旧是张扬如火一般的红色短款礼裙,腰间收紧,裙摆却蓬松开来,俏皮却又多了几许妖娆的风情。 胸前褶皱的设计十分的精巧,层层叠叠最终没在腰带中间,将整件裙子的线条和她的身材都十分显明的衬托出来,并且将她精緻的锁骨勾勒的更加完美,圆润光滑的肩膀露在外面,肌肤如牛奶般白皙,如果她出现在这个大厅内,立刻就会夺走所有人的视线。 幸村美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凝结,当看到塞巴斯与她站在一起的场景,顿时明白了一切。 真的是个可怕的女人啊…… 她当初又什么要去惹她呢? 她根本就不爱景吾,一切都不过是游戏,而她却因为嫉妒和不甘心,一再去惹她,如今她还剩下什么……这个女人,一定还拥有别的片段吧,如若她全部公开的话,那么她非但要遭受这些鄙夷,后果将更加不堪啊…… 原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还以为在那样之后她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为了引诱她踏入绝望的陷阱,而她沾沾自喜着,心甘情愿的一步一步迈进去…… 她颓然的倒在地上,内心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化为恐惧。 比不过的…… 那个女人……她比不过的…… 忽然,南倾瓷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她依旧保持着最纯洁的笑容,眼底却是流转着如同罂粟一般的蛊惑,纯洁如天使,却又有一双黑色的羽翼,看的幸村美代心惊胆战。 良久她动了动嘴角,用嘴型勾勒出一句话,而后转身离去。 没有人会的懂她的意思,只有她明白,只有幸村美代自己明白。 她在说:「喜欢这份礼物吗?」 ——放心,我对你的景吾毫无任何兴趣,不仅如此,等到你们订婚的时候,我还会亲自去祝福你们,为你送上一份大礼,不用太感谢我。 恶魔…… 那个女孩子哪里是妖精,她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彻头彻尾,带着黑色羽翼,却蛊惑了所有人的恶魔啊! 与此同时,迹部景吾似乎也已经发现了她,他没有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大步大步的离开了现场。 身后女子轻笑着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知道么迹部景吾。 ——这一次,你是真真正正的出局了,从我的棋盘。 「塞巴斯,下次有人找我拍戏,我们是不是应该一同去呢?我发现你的演技可是相当好的呢。」她嫣然一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边的笑意多了一丝玩味:「吶,塞巴斯,这些日子我回到了过去,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回到过去?」 「我认识了一名作千娅的女子。」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塞巴斯的表情,无奈那厮根本就带着那张撕不开的面具,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不甘心挑了下眉:「我爱上了巴卫。」 塞巴斯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身周的气场突然冷了一分。 呵。 塞巴斯生气了呢。 南倾瓷正想伸手环住他手臂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她只觉得手腕一阵疼痛,低头去看,却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走道不时有人经过用怪异的目光回头打量他们,迹部景吾脸色铁青,直接拉住她往另一侧的阳台。 塞巴斯蒂安想要阻止,被南倾瓷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迹部景吾想说些什么。 听完那些东西,他应该十分有感触吧。 今晚的月色依旧很美,这让南倾瓷想起那日樱花树下巴卫曾经对她说过爱她胜过一切。 她那时候并没有太过在意,终有一天爱会被时间磨灭,但巴卫竟然以生命为代价与黑磨定下了那样的契约,为了与她一起死亡的契约。 可是那又如何呢? 因为这样她就会感动迷茫动摇了吗? 不会。 只有不会爱上任何人,游戏才能继续,如若说巴卫爱她胜过一切,那么她,爱游戏胜过一切。 真的爱上一个人,将会拥有弱点。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拥有任何弱点! 如若之前她真的爱上了塞巴斯蒂安,那么与幸村美代的这场游戏,她必败无疑。 门被重重的关上,迹部景吾将她困在自己与扶手之间,她的身后,就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在夜风中海浪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你早就知道会那样对不对?你根本没有打算向我解释对不对?」 南倾瓷听的想笑。 明明就是他自己怀疑她,怎么说的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不过如若当时迹部景吾没有那样做,那么现在的效果,也许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有趣呢。 「迹部少爷,游戏已经结束了,您这样不洒脱就不好玩了呢。」她皱了皱眉:「比起解释,您可能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了,似乎有不少玻璃渣呢。」 就连她的手都被划破了呢,真是的。 「你是关心我吗?」他紧紧的盯住她的眼睛,仿佛想要从她暗夜般幽深的眼瞳里找到一丝丝自己的身影。 「关心?」南倾瓷轻笑一下:「迹部少爷,我只是希望你快点松开我的手,很疼。」 迹部景吾的手僵了一下,缓缓的松开了她。 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底仿佛笼罩着紫色妖娆的雾气,依旧是他认识的南倾瓷,却丝毫没有他的影子。 仿佛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记忆。 与她毫无关系。 queen°171:去看一场好戏 queen°171:去看一场好戏 文 / 「真是的,你既然知道一切又何必再来问我呢?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说的了吧。」南倾瓷伸手推开他:「那天我就说了,你已经出局了,哦……不呢。」 她勾起嘴角,语气里满是讽刺:「对不起啊迹部少爷,那天您亲口对我说,不屑我的游戏,所以出局的人是我。呵呵,我又自以为是了,真是抱歉呢。」 迹部景吾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根针,刺在他的心脏上。 是啊…… 是他自己说的,是他亲口说的…… 「不过尽管如此,真是谢谢你的宝石呢,我很喜欢。迹部少爷,当初与您约定就是因为您洒脱,如若再与我纠缠,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呢,那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他。 而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依旧陷进她的陷阱无可自拔。 「对不起……」他颤抖着说出这样的话。 仿佛这一刻,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她的面前,他总是会露出别人无法看到的表情。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爱上她了呢…… 「对不起?」南倾瓷冷笑一声,很轻,却极尽讽刺:「不需要啊,迹部少爷,您只是遵照游戏规则将宝石给了我,我们互不相欠。游戏已经结束,请您以后别再来烦我!」 南倾瓷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拉开门走出了阳台。昏暗的灯光下,迹部景吾的脸色惨白,他那神色的眼底如同风雨过后的海面,生出难见的脆弱。 他早就知道她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早就知道她是演技精湛的妖精,早就知道她不会爱上任何人,早就知道一切都是游戏,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向自认聪明如他,却也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踏进了她的陷阱。 也许她是因为找不到可以甩开他的理由快点结束游戏才故意不解释一切,现在公开也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的打击到幸村美代,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她会接近他,帮助他,最后被他误解,那段时间会陪在他的身边,都只有一个目的——荆刺之灵。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胸口好痛…… 即便是输了比赛,也不曾这样疼痛过…… 从洗手间出来的南倾瓷看到自己刚刚洗干净的伤口又渗出几缕血丝,不由的皱了下眉,还好裙子没被弄脏,不然她可不会再穿着。 旁边的塞巴斯蒂安走过来,俯身,用红色的手帕轻轻的缠上她的手腕,最后打了个精美的结,看起来与她整体的装扮没有半分违和感。 「唉,为什么你们男人都那样不洒脱呢。」她满意的看了眼手帕,然后幽幽的嘆了口气:「明明只是个游戏,结束便作罢,非要自己一厢情愿的沉浸在里面,还反而是我的错一样。」 原本她是打算将他留在身边的呢。 可是他竟然在那个时候选择相信了幸村美代,就那样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如若当时没有遇到瑞希,那么她会怎么样呢? 说不定真的会死呢。 到那时,游戏就以那样的结局结束,她可是会很遗憾的。 「殿下,是您有些残忍了呢。」 塞巴斯低沉迷人的声线带着一丝无奈,却满是柔情。 「残忍?」南倾瓷挑了下眉:「本来一开始就是游戏,双方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是他亲手将我推开,知道是个误会却还苦苦纠缠,无论是哪个女人都是无法原谅这样行为的吧?只是刚好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更不需要对他负责了,不是吗?」 「是呢,我的主人。」 只要是您说的,都是对的。 忽然南倾瓷的目光闪烁一下,她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走进电梯。 咦,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呢。 南倾瓷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吶吶塞巴斯,我们去看一场好戏如何?」 * 月宫林檎坐在房间旁边宽大的沙发上不安的搅动着手指,对面一名只随意穿着衬衫的男子正打开红酒的瓶子,注入到透明的高脚杯中。 「导演……我……」 他正想说什么,那边男子已经将酒杯递到他的面前:「她很快就会来见你。」 男子一张俊秀冷冽的脸,深邃如海的眼底看不出情绪,正是艾文。 接过那个杯子,他有些紧张的啜了一口,他总是觉得艾文导演看他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舒服。 南倾瓷失踪这些天他简直担心的快疯了。今天看到电视剧的播出,他立刻联繫了艾文,没想到他居然说南倾瓷就在这里,所以他想都没想立刻就赶了过来。 「你喜欢她?」 对面艾文突然清清冷冷的问了一句。 「诶?」月宫林檎愣了一下,手中的被子应声落地,他尴尬的起身:「对不起……」 灯光下艾文导演的表情阴暗不明:「你果然喜欢她。」 「我……」他很奇怪为什么艾文导演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难道他喜欢南倾瓷?一想到之前所有的事情,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他对南倾瓷都真的很无能为力。 在学校他是老师,无法对是自己学生的她有任何除了师生以外的感情。 可是在外面,他又是一个偶像,无法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恋爱。 这样真的很痛苦啊…… 他明明那样喜欢着她。 不论是当初对他说他好看的那个她,还是说喜欢的那个她,甚至是最后那样冷漠的说着不可能会有唯一,将他冷漠推开的那个她,他都真的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 那样的感觉根本不是她一句不喜欢,就能够结束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明明喜欢却无法承认,他赌气似的开口:「我是爱着小瓷。可以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吗?我真的很想见到她。」 「你爱她?」艾文的嘴角弯成一个嘲讽的弧度。 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月宫林檎,你也会懂得爱一个人的感觉?」 queen°172:真的想死了算了 queen°172:真的想死了算了 文 / 「月宫林檎,你也会懂得爱一个人的感觉?」 ** 月宫林檎怔住。 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导演,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见艾文的眼底仿佛被什么雾气所笼罩,有黑暗要唿之欲出,看得他抓起外套就想逃跑。 但艾文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一甩就将他甩在chuang上,他手中的高脚杯被狠狠的摔碎。 月宫林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艾文已经压在自己的身上,他就那样毫无预兆的,俯身吻住他。 月宫林檎怔住了。 他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手腕一阵疼痛,艾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出了他的皮带,紧紧的束缚住他的双手。 「不……」 他从没见过这样恐怖的艾文! 他就像一头野兽,像盯着可口美食一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抖。 他想要做什么…… 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不敢往下想…… 「导演……不要这样……」 他终于放开他的唇,手却已经伸进他套头毛衣的里。 月宫林檎耻辱的咬住嘴唇,他想要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在艾文面前那样的弱小,仿佛一只遇到狼的兔子,根本无法挣脱。 「林檎……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他的毛衣被推了起来,艾文着魔似的看着他,眼底荡漾着温柔的光芒。 月宫林檎被压得动弹不得,这算什么啊……他死死的咬住嘴唇,腥甜的味道仿佛来自地狱,让他的内心一阵阵恐惧一寸寸冰冷。 好可怕…… 这个样子的艾文真的好可怕…… 「我真的好爱你……跟我在一起不行吗?我对你的感情,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么?为什么我们认识那么久……你最后却爱上那个小丫头呢……」 他不明白。 他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她拥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那双眼睛即便是他也不敢深看,就怕一不小心被吸引进去。 对啊……会爱上那样的女孩子是很正常的,就连是他也会被吸引…… 所以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气林檎喜欢她,还是气林檎和自己一样也喜欢她? 真的不知道了! 「导演……求求你,放开我……」 月宫林檎的声音在颤抖,他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导演,这样可不太好哦。」 少女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艾文所有的动作顿时僵住,他抬头,却见房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打开,南倾瓷神色慵懒的倚着旁边的墙壁,笑盈盈的看着他。 月宫林檎蓦地抬起眼眸,水汽氤氲的眼眸在看到南倾瓷的剎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导演,下面的人都在找你哦,你突然消失,别人会怀疑的呢。」她轻笑,如同闯进暗夜的精灵,纯洁如雪。只是深紫色的眼底却氤氲着一层浅浅的雾气,看的艾文原本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 他皱了下眉,松开了月宫林檎,从chuang上爬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衬衣,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南倾瓷,与她擦肩而过:「在我回来之前离开。」 南倾瓷抬头看了眼透明的天花板,夜空仿若就在眼前,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到天空一般。 真不愧是往年都被评为最佳观景地点之一的酒店呢。 月宫林檎在chuang上缩成一团,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如果可以,他很想找到什么把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这样的场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他真的想死了算了…… 「老师,你这样把脸埋在chuang上会闷死的哎。」 南倾瓷跪在旁边,好笑的看着把自己缩成虾米一样的月宫林檎。 真是的,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变成这样的,那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他还不直接跳楼自杀了? 老师真是纯情呢。 月宫林檎动都不动,他真的不想被南倾瓷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林檎,你不是想见我才来这里的吗?如若这样不想见我,我就走了哦。」她无奈,还好当时没有把老师弄脏呢,这样单纯的老师真是不适合用来当棋子玩。 月宫林檎的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有些动容。 他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抬起脸来看她。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蒙着一层雾气,一颗颗眼泪如同珍珠一样滑落在柔软的chuang单上,他倔强的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都可以猜到自己现在多狼狈,衣衫不整的简直就像是刚刚被怎么过一样…… 谁会喜欢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看到这幅样子啊…… 南倾瓷愣了一下。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月宫林檎哭。 多么漂亮的脸…… 当初她也是被他的容貌吸引了呢。 「吶,林檎,看着我。」她伸手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又没有被他强了,到底在在意什么呢?」 「小瓷……不要看我……」他想别开脸,却被南倾瓷牢牢的固定住视线。 「林檎,你很好看,一点都没有被别人弄脏哦。」 这样惹人怜爱的模样,南倾瓷俯身,吻掉他一颗眼泪:「这么漂亮的眼睛用来流眼泪,真是不适合呢。」 月宫林檎朦胧的眼睛看着她:「你不介意吗……刚刚我被……」 介意? 南倾瓷忍不住笑了下。 她又没有打算要和他在一起,介意什么。 见她不说话,月宫林檎失落的垂下眼睑,果然小瓷根本就不会介意的,因为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即使他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差点被一个男人……暂且不说这个,就算他可以抛弃一切只为了和她在一起,她也不会为他一个人停留的…… 可是他真的好爱她…… 晃神的片刻,南倾瓷已经解开了他手中的皮带,白皙的手腕被勒出一道青紫的印记。 「老师,下次不要这么单纯了,我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来救你哦。」 你这么干净的人,可不要因为她被别人弄脏了呢。 queen°174:除非她本人自愿 queen°174:除非她本人自愿 文 / 那女子的脸几乎是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啧啧,真悽惨呢。 「真是的,那么老,皮肤那么烂还好意思穿这样的裙子,真是浪费了一条好看的睡裙啊。你看看你满身赘肉的样子,丑的像猪一样。」南倾瓷嫌恶的说着。 女子除了恐惧的看着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小女孩,她是恶魔……她是来将他们拖入地狱的恶魔啊…… 「塞巴斯,你说得对呢。虽然不喜欢被人踩,但踩人还真是愉快~」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笑着回头看向黑暗中的男子。 笼子里的两个人几乎奄奄一息。 塞巴斯从身后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鞭子,伸手抹掉她脸上的血迹,如此温柔怜爱的动作,仿若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的眼,只有眼前这名女子,独一无二。 「真是脏了殿下的手呢。」 看着她通红的手,他的目光一冷,仿若打了他们两个,还是脏了南倾瓷的手。 「吶,塞巴斯,将他们丢到山里去餵狼吧。虽然她们的血也是臭的,不过饿了几天的狼应该会很喜欢呢。吶塞巴斯,记得录下视频回来给我看哦。呵呵,一定很刺激吧?」 她笑着开口,仿佛是谈论着女生之间最感兴趣的话题一样轻松。 「不……不要这样……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她们虚弱的求助声让南倾瓷不由的皱了下眉:「好吵呢,味道也好难闻,还好脏。塞巴斯,交给你处理了哦。巴卫在家等着我呢,我要去洗澡了。」 她觉得浑身上下都脏的不得了。 仿佛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多唿吸一秒都是脏的。 塞巴斯蒂安右手抚胸,想到这两个人曾对他的殿下那些所作所为,血色的眸子流转过一丝残酷的光芒。 「yes,mylord。」 * 洗完澡出来,南倾瓷擦着头髮,嘴角好心情的扬起。 就是这样的感觉呢,大获全胜的感觉。 幸村美代么…… 如若不是因为幸村精市,她真的会毫不怜惜的杀了她呢。 只是她不太想与他为敌,就当是那日在电车上他帮助了她好了…… 反正,她想要杀一个人轻而易举,等未来的有一天幸村美代再去惹了她,到那时再动手也不迟吧。 回到房间里,南倾瓷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旁边的精緻箱子。 箱子上着锁,周围繁复的纹路好像是封印着什么秘密的咒文一般,她拿出钥匙轻轻的打开,首先是五块不同颜色的宝石一闪而过的流光格外的美丽,而它们被固定在奇蹟之眼的本体上,所谓本体,其实……南倾瓷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描述,感觉就像是青铜器一样,可是形状却十分怪异——心脏。 对了…… 她一直觉得奇蹟之眼像是一颗心脏。 而现在,这颗心脏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缺口。 南倾瓷握着夜纱之灵,正想要将它放进缺口—— 「小瓷,外面有人找你哦!」瑞希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南倾瓷所有的动作,他十分无辜的眨眨眼睛:「小瓷,你在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找她? 在这个点么? 南倾瓷勾起嘴角,就算用鼻子想也会想到是谁呢。 她将手中的东西重新放入箱子里:「瑞希,帮我看着这个箱子哦,如若丢了的话,我也会把你丢掉的。」 瑞希脸色一白,好像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他赶紧抱住那个箱子:「小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住的!」 南倾瓷点点头,正想出去,瑞希却拉住她:「小瓷,你要这样出去吗?」 看他脸颊微红的样子,南倾瓷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是穿着浴衣而已,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吧。 「我很快回来。」推开他的手,南倾瓷迳自走了出去。 她没有必要在聪明人的面前掩饰什么,更没有必要在那些人面前掩饰什么,反正她本来就没有想要与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幸村精市和幸村一臣已经坐在那里,巴卫则是坐在御影的旁边,一见到她进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幸村一臣尴尬的咳了一声,就连幸村精市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视线。 南倾瓷郁闷了,她只是穿着浴衣又不是没穿衣服。 刚刚走进桌子,她就直接被巴卫拉进怀里,他的双手揽住她的肩膀,遮住她胸口露出来的好风光,好像丝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南倾瓷自然也是不会介意的。 她早就跟幸村一臣说过自己有很多男人,她记得当时这个老傢伙还很可爱的说了一句:女人在结婚之前随便玩玩没关系,结婚之后就必须专一! 幸村一臣的脸色很难看,他搁下杯子,眼神冰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幸村伯伯,您这句话说得好奇怪。」南倾瓷皱了下眉,她很是无聊的玩起巴卫的手来:「您的女儿可以那样对待我,就不允许我公开事情的真相么?还是说只要您的女儿开心,我怎么样就无所谓了呢?」 ——对早乙女校长来说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今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对外直播的呢,幸村家和迹部家应该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吧? 谁让他们当初惹到她呢? 一切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已经很仁慈了。 「你大可以在我们面前公开!」他真的很生气,活了一辈子还从未遇到过这样丢脸的事情! 「您这话就更奇怪了。只在你们面前公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真的很奇怪,你们分明就知道迹部并不爱幸村美代,利益权衡,幸村美代的终身幸福竟比不上利益么?」 南倾瓷挑了挑眉,如若只在他们面前公开,幸村一臣一定会想尽办法隐瞒事实的吧?他可是那么溺爱自己的孩子呢,就算明明知道和迹部景吾在一起她也不可能幸福,他这个身为父亲的人,也还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帮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迹部景吾呢? 他这样做不但毁了幸村美代,也毁了迹部景吾……不,未来的事情谁都不能预料。 也许未来的有一天,迹部景吾会突然发现幸村美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愤怒之余又觉察到她的感情,说不定真的会有个很好的未来…… 可是那一切与她何干? 如若不是在这样的日子公开,又怎么能将幸村美代彻底打败呢? 游戏的设定是无法被任何人改变的,除非她本人自愿。 queen°175:奇蹟之眼 queen°175:奇蹟之眼 文 / 「那你也不该……」也不该那样伤害美代…… 「那种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吧?她那蹩脚的演技我可是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南倾瓷冷笑一声:「你们真的该感谢幸村精市,如若不是不想让他太难过,更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幸村精市看着她的目光闪烁一下,深邃的瞳眸如同海洋一般无边无际。 「幸村伯伯,不要再为了这些事情来找我。从今以后只要你们不再找我麻烦,我们互不相干。」这场游戏已经结束,这里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已经没有价值了。 只要她想,随时都能离开。 只不过她暂时没有想到下一个游戏是什么,所以觉得在这个神社待着也是一件蛮惬意的事情。 至少她还有只狐狸和一条小白蛇可以当宠物。 「互不相干?!」幸村一臣脸色铁青,把他们家弄的乱作一团如今想就这样抽身,他嚯的站了起来:「南倾瓷,你别以为就这样结束!我还偏不信你驯服不了!」 「咦?幸村伯伯,你该不会还没有放弃要让我嫁给你家精市的想法吧?我都已经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了……您女儿现在怎么样?呵呵,我只要想到她脸色苍白的像只小绵羊见到大灰狼一样的看见我,我心情就非常的好呢。」 她看着和巴卫十指紧扣的手,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意,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旁边投下一串阴影,深色的瞳孔里也仿佛印染了层层叠叠的雾气,仿佛要迷醉空气。 南倾瓷的心情确实非常好。 所有的绊脚石都被她剷除了呢。 不过一场游戏的结束,就意味着她需要去寻找一个新的游戏。 奇蹟之眼全部都已经找到了,下一个游戏要从哪里开始呢? 就像一场狂欢,完了之后又还是寂寞,于是又要寻找下一场狂欢。 「那又如何!」被她轻佻的举动气的半死,幸村一臣的手都在发抖:「你一个女人,我还不信你嫁人之后还能这样嚣张!」 「她是我的女人!」一直没说话的巴卫突然开口,抱着她肩膀的手也紧了紧,紫色的眼底带着警告意味注视着幸村一臣。 啊呀呀。 「吶,幸村伯伯,我劝你现在就放弃那个想法吧。你也看到了,我的巴卫是不会让我嫁给别人的呢,而且,你看,我们家御影虽然不说话,也定然是不会同意我离开这里的。再者,就算我嫁给精市那又如何呢?结婚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形式,我早已与我的瑞希结婚并且已经……呵呵。」她的瞳孔染上一层浅色的暧。昧:「我还没有和精市做什么,只是吻了他两次,您就想让我们结婚,那我和那么多男人发生了关系,我岂不是要嫁给他们每个人了?」 「……哼!」幸村一臣被她气的脸色煞白,他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回她,留下一声冷哼就夺门而去。 真的是个相当轻浮无礼的女人啊! 可是真的要和她继续斗下去吗?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若是真的与她为敌,又会得到怎样的后果? 他不知道,那个结果无法估计。 南倾瓷倚在巴卫怀里笑了开来。 把人气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表情真是有趣呢。 「谢谢你。」一直没说话的幸村精市突然开口。 他垂着眼睑,睫毛上跳跃着细碎的光芒。 她今天确实手下留情了呢。 如果她真的将手中所有的东西都公布出来,到时候是不是会牵扯到更多呢? 美代从前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无法伤害美代……他还以为那是爱。 他忽然记起从前的美代,那时她也不过是个怯懦的女孩,喜欢着迹部也只敢偷偷的看着,原来有些人真的都一直在改变呢,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 也许他会注意到南倾瓷是因为她毫不遮掩自己的邪恶。 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好像带着瘾的剧毒一样,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戒掉了。 啧。 南倾瓷真的很想过去抬起他的脸,不过巴卫好像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真是的,以前都不知道狐狸的占。有。欲会这样强。 她无奈的笑笑:「我不是说过吗?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想与你成为敌人。」 幸村精市起身,离开前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南倾瓷,你说过……如若你想念我的味道,还会来找我,所以我会等你。」 会等你来找我。 「啧,真教人心疼。」南倾瓷惋惜的摇摇头,等我哪天突然想起你的味道,就会去找你了。 御影一脸笑容:「小瓷,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也变成你的了哦?」 「咦,不是吗?」南倾瓷莞尔:「那就不是吧,吶,巴卫。」 巴卫根本懒得理她。 这女人的桃花多的都快要挤烂了。 突然他感觉怀里的南倾瓷动作僵硬了一下。 南倾瓷皱了下眉。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脏一阵钝痛……心脏? 她有心脏吗?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以为那一剎那只是错觉,然而紧接着,便是撕裂一样的疼痛。 「你怎么了?」 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巴卫立刻松开手,担心的将她抱在怀里。 南倾瓷的脸色苍白,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怎么突然会这样?」御影的眉也拧了起来。 「小瓷小瓷,你的这个东西好奇怪耶,我把你的宝石放进去之后,它就自己开始发光了哦!」瑞希抱着奇蹟之眼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惊喜的表情,但是在看到南倾瓷之后立刻松开了手,脸色微白的跑到她身边:「怎么回事?」 被他松开手的奇蹟之眼并没有落在地上,它停留在半空,飞快的旋转着,身周的白色光芒也越来越强烈。 「糟糕……」 御影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他看着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南倾瓷:「奇蹟之眼被启动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的奇蹟之眼已经化作一道道光,迳自钻入她的体内,彻底的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 南倾瓷的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她的体温在剎那间失去,冰冷无比。 queen°176:三世情劫 queen°176:三世情劫 文 / 「好凉……御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卫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为什么会这样冰冷,这个温度,就如同当年的千娅被自己抱在怀里一样,不,还要更加冰冷! 她这个样子,好像只要他一松手,就会彻底的消失不见一样。 真的是宿命么…… 御影低着眸,漂亮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很快就会醒来。」 果然无论是谁,最终敌不过宿命呢。却是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一道身影轻巧的落在院落内的樱树下。 黑色的燕尾服衣角翩然,优雅的将身体最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来,修长而挺拔。 而此刻,身上血腥的味道还未散去,如同猩红的眸子里,冰冷阴戾的气息还未完全消退一样。 他知道南倾瓷并不喜欢去闻那些血的味道,所以在这里等待身上的气味完全散去,他才能第一时间去復命。 然而今夜的神社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氛。 觉察到了这样的诡异,他的眉微微蹙了一下,空气里似乎有他熟悉的气味飘散开来。 那不是南倾瓷的味道,那种味道太熟悉,却熟悉到忘记。 他的瞳孔勐然缩紧,狭长的眸子迅速的扫过那边灯火中印在门帘上的几道人影,什么都顾不得直接走了过去,原本优雅的脚步也显得有些凌乱和焦急。 「千娅……」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一名面带苍白的少女坐在那里,双手捧着茶杯,笑盈盈的看着表情有些沉重的几个人。 听到有人来,她勐地抬起头,漾起一个清甜的笑意:「路西法,我好想你。」 明明就还是那个少女。 然而不同了。 她的眼底没有无尽的蛊惑,只有淡雅如莲的气质,唇角的弧度也不再冰冷嘲讽亦或是妖娆,只是如同彩虹般温暖夺目。 她,不是南倾瓷! 奇怪…… 塞巴斯蒂安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他爱的人是千娅,千年来从未变过,可是现在,他一点开心点的感觉都没有? 明明当初会利用南倾瓷来找奇蹟之眼正是因为用她的身体加上奇蹟之眼可以唤醒千娅,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那么南倾瓷呢? 南倾瓷去了哪里? 「千娅……」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不温不火,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只有御影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他无奈的牵起嘴角:「抱歉呢恶魔大人,瑞希他无意启动了奇蹟之眼,唤醒了千娅殿下。」 千娅。 想起那个绝美的女子,御影的笑容里不由的泛起一丝苦涩。 千年前那个女子就拥有这样倾城绝世的容颜,不知道虏获了多少神的心呢。 可是她却与魔族的王相恋,甚至为了救他不惜终结自己所有的一切。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啊…… 所以当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南倾瓷的时候真的惊讶了。 那个与千娅有着极其接近的容貌,性格却差距诡异的女孩子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 ——御影,记住我的名字,南倾瓷,你要牢牢的记住,因为我,将会救回巴卫,在二十年后的今天。 南倾瓷。 她是南倾瓷啊…… 那位公主殿下,早已如烟消逝,不復存在了。 早在她为了守护她最爱的人吞下那致命的药草,亲手将心脏从胸腔里挖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復存在了。 * 早在千年前,两界一直动盪不安。 魔族不断的搅乱人界的平衡与神族不断的在明争暗斗着,两族都在伺机吞併对方,然后一统三界。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神族的公主千娅竟然与魔族的王路西法相恋了。 虽然她身为神族的公主,却并不受到喜爱。 纵使她拥有倾世的容颜,总是她纯洁如雪,可是她生来却背负着无法解除的诅咒。 三世情劫。 在未来漫长的三世中,她将永远无法得到幸福,直到她生命的尽头。 神族有意将千娅嫁予路西法,以换来三界的平衡,眼看着纷争就要到此结束。 然而,一切都是个阴谋。 神族从未放弃过要收復魔族的念头,路西法却沉浸于短暂的幸福里,即便是他,最终也躲不过所谓的情关。 然而到底是黑暗的统治者,路西法的实力太强大,这也是千百万年来神族一直无法统治全部的原因。战争只会带来惨烈的牺牲,最终也只能打成平手,白白让许多人丧生。 神界曾经有一株名为噬心草的花。 听说这株花是堕。落之神用禁术培育而成,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被驱逐出神界,从此在怨狱山定居。他的本意,原是培养出能让人服下后永不分离的花草,然而失败了。 那时的他也许并不知道,如若有心分离,无论怎样的契约,怎样的草药,都是无法挽回的。 噬心草千年一开花,在那时恰好盛开一朵,它只有一朵,却妖冶美丽,散发着摄人心魂的香气。 花如其名,虽然美丽,但却是极其恐怖的一种植物。 只要吞下它,它将会立刻在你的体内蔓延开,一点一点的从你的体内开始吞噬掉你体内的所有器官,直到将你整个人全部吞噬殆尽,到那时,也是它生命的终结。 神族想利用这朵千年才开的花藉由千娅之手让路西法服下,然而千娅却得知了那个秘密。 就在他们婚礼的那天,她站在天蓝之巅,空洞的胸口不断的淌出殷红的血液,像是要将整片天空染成血色。 将要让它永远不开花的方法只有一种,那便是将它的本体吃下。只有这样,才吞噬完它的寄宿体,它才能彻底的毁灭。 将来漫长的岁月里,这个世间,将没有东西可以成为他的威胁。 而她为了不忘记他,在心脏被吞噬之前亲手挖出了它,将它凝结在极地的冰川里,如若有一天,当你再找到我时,那我们便永远的在一起。 直到她身体被吞噬殆尽,直到噬心草化为灰烬。 她的灵魂已经被堕入轮迴之门,重新进入到第二世情劫的诅咒里。 原来她的第一世情劫便是路西法。 原来一切早已註定,她不会幸福,所以把生命和存在,永恆和权利全部留给他。 queen°177:他想要的只有她 queen°177:他想要的只有她 文 / 原来一切早已註定,她不会幸福,所以把生命和存在,永恆和权利全部留给他。 ** 然而得知一切的路西法任然痛苦不已。 他就那样只身闯入神族的领地,用他的双手,生生的撕碎那些迎面而来的所谓的神。 那一场战斗,神族几乎覆没,然而他也在战斗中肉身毁尽,只剩下灵魂在地狱的烈火中不断的重生,直到千年后才甦醒。 然后他见到了第三世的她。 那个小女孩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拥有宛若天使般澄澈的笑颜。 他看着她成长,看着她堕。落,看着她如何被海水吞没,又是看着她被烈火烧尽。 那个小女孩的眼神空洞,却有着深沉的仇恨。 于是他赋予她重生,他给予她所有的一切,在付出的同时,也在利用她替他寻找千娅的心脏,寻找她自己的心脏。 终于,在冰天寒地的极地的深海中,找到了它。 奇蹟之眼。 千娅的心脏。 它的五块碎片。 那是千娅的感情:成长,友谊,爱情,喜悦,悲伤。 只有将它们全部找到,才能唤醒它的记忆,才能从她第三世的身体里,将她彻底的唤醒。 然而那个女孩是天生的恶魔。 他的帮助,只是让她的本能觉醒。 她可以极致温柔,可以融化所有的一切,她可以极尽妖娆,诱。惑所有人的眼。她可以在前一秒与你万分温存,后一刻却将你驱逐出界。可以帮助你离开深沉的黑暗,也可以将你拖入万劫不復的深渊。 那个女孩子,她的背后也许生者一双透明的黑色羽翼。 她註定会将所有负她之人驱逐,甚至残忍的杀害。 她越来越黑暗,越来越不需要他,越是这样,他就越加无法离开她。 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南晴暖。 亦是现在的南倾瓷。 「路西法,你好像一点都不开心见到我。」她轻柔的牵起嘴角,眼底波澜不惊,仿若今天所有的一切,她早已预料到一般。 「我……」塞巴斯对上她的目光,他猩红的眸中难得的没有笑意,像冰凉的红色宝石,透散着看不透彻的情绪。 娇嫩如樱花花瓣的唇忽而弯起一个浅浅的笑意:「你已经不爱我了呢。」 塞巴斯蒂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深沉的痛苦。 当初的他也是那样的痛苦。 他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连一缕髮丝都没有留下,她就像当初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却又突然消散了。 所以他愤怒,仇恨着,用自己的双手,屠杀了那么多的神明。 然而那又如何呢? 漫长的沉睡中,他所有的情绪都得到了平復。 他的心就像是一潭死水,失去了她以后,他还以为再也无法起到丝丝缕缕的波澜。 就是那样的心,竟然在见到南倾瓷的剎那,有了重生的感觉。 他见证了她的纯真婉约,见证了她的妖娆与妩媚。 他现在甚至无法分辨,自己当初真的是因为千娅才被她吸引,还是因为她是她,才被她所吸引。 她说: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宁负天下,也再不会有负我之人! 也许就是那时的眼神,他早就已经被她所折服了吧。 不是为了千娅,因为是她,因为是南倾瓷。 「其实我真的很高兴。」千娅嫣然微笑:「你不爱我了,我真的很高兴。你能爱上她,我也真的很高兴。」 她笑的那样美丽,慵懒而高贵,任何人都不容亵渎。 然而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早已鲜血淋漓。 即便被唤醒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心悸,因为那个人在岁月的长河里,爱上了未来的自己。 她甚至连嫉妒的权利都没有。 也许她应该满足,至少在这一千年里,他一定没有忘记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可以挽留对方的藉口。 塞巴斯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的嗓子干涩的厉害,很想说些什么,思念也好,心痛也罢,他真的很想说什么。然而脑海里划过的,却只有南倾瓷不同的笑脸。 千娅垂下了眼眸,笑容依旧,任何时候,她都没有失去公主该有的高贵,也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我很高兴有人将我唤醒,让我可以亲自对你道别。」 如若失去了爱情,那么,留下我的尊严。 塞巴斯抬起眼,眼底交错着一丝迷离,像是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对不起,当时我疼痛的无以復加,能够加注在心脏里的能量实在太少,只够和你道别呢。」 她静静的坐着,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有些无奈的痛楚,仿佛无论有多么耀眼的光芒萦绕在她的身周,都无法给她的瞳仁中注入一丝明亮。 「路西法,你没有因为失去我而煎熬这么久,谢谢你。你又可以真正的爱上一个女孩,谢谢你。你曾经让我爱上你,谢谢你。」 她的声音如纱似羽。 轻柔的流淌开来,又如同天使飞过时落下的一根羽毛,轻轻的落在地上。 「路西法,忘了我。我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变轻,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力,软软的倒了下去。 如若当初,我也像这个女子一样,拥有一颗无坚不摧的心,那便好了呢。 终究是自己的软弱和不理智,造就了那三世情劫,只可惜她没有再重生的机会,即便道别,也要藉助别人的身体。 旁边的巴卫伸手抱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如同珍宝。 塞巴斯依旧怔怔的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即便面对着千娅,他担心的人也只有南倾瓷而已。 也许他早已忘记千娅,忘记了那个为了自己而牺牲的女孩。 又是什么时候,这个妖娆的如同他的地狱之火一般的女孩,已经燃烧了他的生命。 南倾瓷是对的,爱情或许真的没有永恆。 就算他拥有永恆的生命,也无法去掌管这种随心所欲的情感。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至少现在,他想要的只有她。 南倾瓷。 queen°178:塞巴斯蒂安! queen°178:塞巴斯蒂安! 文 / 如若你要问现在最火爆的偶像剧,那一定是由艾文导演,鞍马以及前段时间缠众多绯闻与一身的南倾瓷主演的《蜜色陷阱》,这部剧从开播至今一直占据热门排行榜的位置高居不下,结局更是突破了39。1%的惊人收视率。 这部偶像剧更是包揽了大大小小多个金奖,艾文导演的身价更是因此一路飙升,鞍马的偶像之路顺风顺水,然而,南倾瓷却至始至终再没有动静。 她代言的gg会成为最畅销的商品,她的杂志会很快被卖到供不应求,她的巨幅海报至今还贴在最显眼的建筑上。 然而她却又是神秘的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再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距离今天,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多月。 不出席任何活动,不参加任何宣传,即便是这样还是能霸占着大众热门搜索榜前十位的人,大概只有南倾瓷了。 塞巴斯蒂安回头看了眼依旧沉睡的少女,幽深如潭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清愁。 殿下,您睡了很久了呢。 明明是两个月,我却觉得两百年,两千年,甚至更久…… 久到让我遗忘了所有,唯有你。 深深的记在心底。 「臭蛇,都是因为你!」巴卫的脚踩在瑞希的脸上:「你干嘛随便去动她的东西啊!」 千娅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南倾瓷依旧没有醒来。 御影说,南倾瓷依旧在她冗长的梦境里徘徊。 那个记忆太长,太痛苦,她走完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她将会走过千年的时间,从千年前的千娅,走到百年前的千娅,最终是她自己,她将会重新品尝过三世的痛苦,煎熬而残酷。 可是那个时间是多久,将无法估算。 也许是下一秒,下一年,十年,百年,也许就像千娅的心脏一样,整整在一千年后的今天才被发现。 然而到那时,还有谁会在她身边吗? 我们的宿命也许真的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註定。 就像千娅,无论她拥有怎样的身份,背景,甚至为了保护爱人强大的心,却依旧躲不过情劫,在牺牲与背叛之间轮迴,重生,再死去。 也许我们最后终将死亡。 就想得到一切那样再失去一切。 然而存在着,总有那样一个人能够牵挂着,总归是一件苦涩的甜蜜,幸福也总会有缺口才完美。 当晚,沼皇女在多多良沼泽设宴,御影身为土地神,将带着巴卫和瑞希一同出席。 塞巴斯蒂安取回定做的礼服的时候,房间里南倾瓷已经不见了。 他不安的皱了下眉,开始四处的寻找她,当他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慌乱的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南倾瓷正坐在浴桶里洗着热水澡。 一见到他,她立刻皱起了眉:「塞巴斯,我不记得我有叫你来帮我搓背。」 塞巴斯蒂安的表情统统僵在脸上,眼中有着复杂的光芒。 这是…… 在梦里吗? 「塞巴斯蒂安!」 她怎么不记得塞巴斯有这样失礼的时候。 他从来都是最完美的执事,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有这样失态的表现的。 半天没有回应,南倾瓷抬眸不满的看着他,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却不由的愣了一下。 那是塞巴斯会露出的表情吗? 她竟然会在他的眼眸里看到紧张和不安? 「塞……」 她刚想说什么,却冷不防的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不是介意自己没穿衣服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只是塞巴斯抱得那样紧,紧的她几乎无法唿吸。 她真是搞不懂塞巴斯是怎么了。 难道他去把那两个人送去餵狼的时候被他们跑了,所以怕她怪罪? 不可能吧! 塞巴斯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好不好! 可是为什么…… 她觉得塞巴斯那样的无助,就这样被抱着,她都无法感觉到他的体温。 「没有把千娅的事情告诉你,对不起……利用你找奇蹟之眼,对不起……最后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南倾瓷听的莫名其妙。 「你的那个千娅我毫无兴趣,奇蹟之眼也是我的东西,最后,塞巴斯,你的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是不是她的错觉? 为什么今天的塞巴斯这样反常? 明明前一天还优雅的陪着她在酒店看戏,深夜还去教训了那两个噁心的人渣,怎么今天就这样反常了? 如若不是看到沼皇女宴会的请帖,她都不知道巴卫他们居然会丢下他们去参加晚宴呢。 不过,十月的天就已经这么冷了吗? 南倾瓷好像还不知道,她所做的那个梦很长很长,足足两个月之久。 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僵了一下,却还是松开了她。 「塞巴斯,如果你对我卸下了所有的面具,你也就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无趣了。」南倾瓷皱了下眉,水凉了,她抓起旁边的浴袍,自顾自的穿上,从水桶里迈了出来,她紫色的眼底划过一丝冷冷清清:「下次如若我没有喊你,不要擅自闯进来。」 这是南倾瓷啊…… 只有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真的,醒来了呢。 塞巴斯蒂安很快掩去眼底的落寞,换上了蛊惑万物的邪魅。 「真的很抱歉呢,我的殿下。」他的声音磁性而充满魅惑力:「不过殿下,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前面的南倾瓷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很欲。求。不。满吗?」 「不,我的殿下。」他轻轻舔了下血色的唇瓣,如同迷幻的蝶,魅惑至极:「有问题的,大概是我。」 啧啧。 南倾瓷忍不住嘆息,真是个妖孽呢。 这样的男人怎么就甘愿给自己当执事呢? 失神的片刻,她已经被塞巴斯打横抱起,往对面她的房间走去。 无奈的伸手抚上他的下巴:「真是的,塞巴斯,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塞巴斯该拥有所有的一切,权利,地位,甚至一切想要的东西。 可这样的人,却甘愿待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无聊的游戏。 也许,无论他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都已经不重要了。 南倾瓷现在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心,但是如果没有塞巴斯蒂安,她的生活大概真的会回到原点。 queen°179:你不能拒绝 queen°179:你不能拒绝 文 / 南倾瓷现在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心,但是如果没有塞巴斯蒂安,她的生活大概真的会回到原点吧。 * 轻轻咬。住她作怪的小手,他的眼眸微暗:「我亲爱的殿下,我只有您啊。」 轻轻的将她放下,关上门,塞巴斯蒂安轻轻扯了扯领结。洁白的衬衣领口张开,隐约可以看到线条完美的肌肤。 南倾瓷勾了下嘴角。 塞巴斯,你这是要……se。诱我么? 她拨了拨头髮,漾开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亲爱的塞巴斯,看来我真的冷落你许久了呢。游戏结束,是该给你些奖赏。」 她起身勾住他的脖子,便是一个热情缠。绵的深吻。 然而就在塞巴斯蒂安的手准备褪去她浴袍的时候,南倾瓷却适时的退出了他的怀抱。 「好像是巴卫他们回来了,呵,下次在继续吧。」 她好心情的转身离去,丝毫不去管自己点下火的后果。 身后的塞巴斯蒂安勾起嘴角,很好呢殿下,你要知道,一个人,哦不,一个恶魔,压抑很久,爆发的时候是会很可怕的。 既然您是这样准备的,那么下次,我真的会好好疼爱你的,我保证,深入骨髓。 彼时,南倾瓷抬眸推开门却呆在门外的三个人,勾起嘴角,带着如夜的魅惑。 「欢迎回家。」 * 戴着遮住大半张脸墨镜的女子坐在咖啡厅的角落,正慵懒的给对面的男子讲解着什么。 「就是说,前几天跟你同班的一个叫做浅田千雪的女孩子来神社祈愿说她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南倾瓷推了推墨镜,懒懒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你怎么看?」 「……」 南倾瓷的墨镜下滑了0。5厘米,那个少年居然睡着了? 她皱了下眉,起身准备离开,哪只那个少年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要走了吗?」 他天真的眨眨眼睛,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你说话的声音好好听,我好喜欢……你刚刚说什么?」 少年清若泉溪的目光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这个女孩子的声音真是好听呢,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嗯嗯,刚刚差点就睡着了呢。 南倾瓷无奈的笑了笑。 「我刚刚说你可以回家了。」 「咦……你刚刚不是说有个叫做浅田千雪的女孩子喜欢我,问我怎么看吗?」他一副呆样的看着她,好奇怪的女孩子唉,刚刚明明就是这么说的,怎么一转眼马上就说让他回家了? 她明明就没说让他回家啊…… 而且他还想多跟她说说话嘛。 「那你怎么看?」南倾瓷挑了下眉。 这个少年还真有意思。 他是天然呆吗? 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我喜欢你哎!」 「喜欢我?」南倾瓷勾起嘴角:「我长得很丑哦。」 「我喜欢你的声音~」芥川慈郎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睏哦。」 说着,那个少年就那样懒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真是个有趣的少年呢。 南倾瓷抽回手走出了咖啡厅,迳自爬上了自己的车,然后暗暗的嘆了口气,第三十六对,失败。 「殿下,您这样随便偷走了少年的心,真的合适么?」塞巴斯蒂安无奈的笑,虽然是出于好玩才来玩牵红线的游戏,不过殿下啊,您好像总是适得其反呢。 「36个男人35个说对您有意思,唯一一个喜欢的是同性,殿下,您放弃吧。」 他可不喜欢要跟越来越多的人分享他的甜点呢。 南倾瓷头痛的扶额:「最近没有找到好玩的游戏真是无聊呢。」 想到自己找了那么久的奇蹟之眼居然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真的很无奈。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比那个更美丽的宝石吗? 「人类都是无法抵制住you。惑的,殿下。」前座的塞巴斯勾起嘴角。 「是么?」南倾瓷挑了下眉:「在我看来,你也十分的抵制不住我的you。惑呢。」 吱—— 车子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剎车声,在距离神社不远的地方勐地停下,却又很快被这黑暗的夜空所吞噬的干干净净。 「咦,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呢。」南倾瓷笑了笑,坐在他的腿上,她伸手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圈:「吶塞巴斯,你是不是一直很生气,我每次都点完火不灭火呢?」 「怎么会呢,我的殿下。」塞巴斯优雅的笑,眼眸却像是燃起了火焰来。 「真的不会吗?那么这次也……」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后者直接堵住了嘴唇。 拉了拉领结,塞巴斯打算把南倾瓷就地正法! 殿下,这次您以为我还会让您逃跑吗? 「吶,我的殿下。」 咬住她的耳朵,他迷乱的声音带着朦胧的蛊惑,令人迷醉。 「您以为……您还跑的了么。」 * 月光透过格子间的缝隙,落进房间木质的地板。 当南倾瓷觉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很不舒服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不满的皱起了眉。 「塞巴斯……我还没睡够,你别乱动好不好!」 然,熟悉的回答久久没有响起。 「唔,塞巴斯?」南倾瓷微微挑眉,只觉得身子一轻,顿时被带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不是塞巴斯的味道! 她懒懒的睁开眼睛,却见巴卫略微阴沉的脸,月光下绝美倾城。 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红色的华美衣袍,这个衣服怎么看……都和上次代替沼皇女参加和锦的婚礼时候穿的衣服款式相似。 南倾瓷眯了眯眼眸,神色慵懒的看着巴卫:「你要带我去哪里?」 「成亲!」 「……」 南倾瓷微微一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巴卫……你该知道,我不会和任何人……」 「我不是人,我是妖狐。」巴卫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 「……」 南倾瓷忽然发现,巴卫的口才比以前更加好了。 「我知道你不会被任何束缚。」 忽然,他轻若羽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毅然决然的坚定。 「但是我需要……我需要一个留在你身边,被你束缚着的理由。南倾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只是个形式,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一生的承诺,所以,你不能拒绝。」 最终章:爱的期限永远是未知 最终章:爱的期限永远是未知 文 / 「我知道你不会被任何束缚。」 忽然,他轻若羽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毅然决然的坚定。 「但是我需要……我需要一个留在你身边,被你束缚着的理由。南倾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只是个形式,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一生的承诺,所以,你不能拒绝。」 南倾瓷愣住。 原来…… 他一直很清楚。 塞巴斯或许也一直都很清楚。 对于她来说,感情从来是多余的东西。 因为牵绊都失去了游戏的价值和乐趣,那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知道,却还是深陷其中的他们,为什么呢? 南倾瓷发现,自己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或许…… 或许偶尔,在那些华美的气泡里,付出一点点真心,也未尝不好。 这个梦编织的越美,越华丽,当它破碎时,也会愈加悽惨的美丽。 鼻尖划过一片柔嫩的花瓣,浅淡的香气飘散开来。 南倾瓷回过神时,只见漫天樱花飞舞。 不分季节的开放,绚烂荼蘼。 青丝飞扬,南倾瓷的瞳眸有些迷离的光华,仿佛陷入了一段长久的记忆。 「五百年,等的够久了吧。」 轻轻的将她放下,巴卫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南倾瓷,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剑,成为你的棋子,什么都好,但是有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南倾瓷看向他,眸心映衬着他月光下绝美的脸,恍惚流转过一道柔和的光芒。 五百年,确实,很久呢。 但谁知道呢,爱的期限,永远是未知的。 巴卫伸手摘掉她发间的花瓣,他紫色的瞳眸里仿佛有澄净美丽的纹路满满的延伸开,蔓延成世间绝美的风景。 「我爱你……胜过这世间任何事物。」 ——爱你……胜过任何事物。 如同五百年前同样的话,他那么清晰的,记在脑海里。 南倾瓷的心,剎那间被触动了。 她还记得这句话。 爱她,胜过一切,哪怕最后要付出他的生命,他也不顾一切的去做了。 他放弃漫长的生命,只为了,和她一起白头。 「所以……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所以,待在我身边吧。 南倾瓷怔住。 他…… 现在不是那个骄傲的巴卫,他甘愿在她面前,放低姿态,只为了和她在一起。 是的…… 她或许不是没有心,许是,怕被背叛罢了。 其实内心的她依旧那样脆弱,无论伪装多么完美,但本质的她,仍旧需要温暖。 自私也好,虚伪也好,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好,但这些只有她一个人,终究是无法完成的。 所以她对塞巴斯那么依赖…… 竟已经依赖到完完全全无法离开他的地步。 那么巴卫呢? 这只狐狸,为了她,早已付出了一切。 她的唇边忽然弯起一个浅浅的笑意:「好。」 我曾答应过,如若你还记得那些话,那么未来的某一天,我将会带你在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将会一直带着你,一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止,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巴卫,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 他的瞳眸里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仿佛剎那被点亮。 似是无法压抑情感似的,直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那怀抱带着灼人的温度,带着喜悦和不安,但又有飞蛾扑火的决然。 如若有一个人为了你愿意放下所有的成芥,那么接受他,何尝不好呢? 「等了我这么久,还真是该给你些奖赏呢。」 她勾起嘴角,伸手抚过他闪耀着绸缎般光泽的发,语气轻柔:「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巴卫似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不如……」 他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我们来生一堆小狐狸吧?」 话音刚落,一道刺目的银光一闪而过。 巴卫伸手揽住怀里的南倾瓷,连带身子一起轻轻退出几步远。 眉心微蹙,待看向方才的光芒,竟是一把锃亮的餐刀。 黑衣执事缓缓的从暗处走来,酒红色的狭长眼眸里暗流涌动。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餐具,目光却紧紧的落在南倾瓷的身上:「先来后到这个道理,狐狸阁下应该明白吧。」 南倾瓷无奈的扬了扬嘴角,这叫什么情况。 先来后到…… 塞巴斯蒂安,你也真的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先来后到?你也没有娶到她吧?她现在可是答应嫁给我,即便要说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在先。」巴卫看着塞巴斯慵懒的笑,语气风轻云淡。 塞巴斯的笑意愈加妖冶。 「不如……」 他血色的唇微微动了动,低沉迷人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殿下,您真是……让人困扰呢。 「赢的人先,如何?」 「正有此意!」 说着,这两个人就完全自作主张的擅自在樱花似雪的美景里拳脚相加起来。 站在安全地带,南倾瓷不由的无奈嘆息。 她甚至怀疑塞巴斯这个时候出现早有预谋,或者,她刚刚是不是不该同意巴卫的话? 还有,什么先来后到,什么生一堆小狐狸,她根本从来没有同意过好不好! * 后记: 轮迴。 带着深沉死亡气息的黑暗里,熊熊的烈火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燃烧殆尽。 不多时,从烈火中走出一名少女。 墨色的髮丝飞扬,精緻绝美的容貌,只是她面无表情,浑身不着寸缕。 旁边的黑衣男子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猩红的眸子里氲着如烟的流岚,深不见底,男子的唇边绽开一个浅而易见的笑容,醇厚而磁性的嗓音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魅:「殿下,您走过了世间最可怕的炼狱,从今以后,您将会拥有您想要的一切。」 「一切吗?」 少女清冷的脸上突然弯起嘴角,勾勒出最精美妖娆的弧度:「再此之前,我需要一个全新的名字,就叫……」 仿若想到了什么,她加深了几分笑容,娇俏的笑颜宛若盛开到娇艷欲滴玫瑰,美得惊心动魄。 「南倾瓷。」 —【完】— 【完结感言】+【新文推荐】 【完结感言】+【新文推荐】 文 / 嘤嘤看到别人都写了完结感言于是我也来写一个好了……(我一直以为写完上架感言就已经很够了qwq) 写女王之前也真的是突发灵感,弱女主不喜欢(薄樱鬼的女主尤其讨厌),但是太强呢又不能被保护,所以就干脆写了个内心特强大的女孩。 然后南倾瓷就出现了。 话说这还是某一天晚上突然想到了塞巴斯蒂安然后就衍生了这个想法(笑)。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很多很多内心冷情,但又不得不虚伪的去面对现实的女孩子。 或许是与生俱来,或许是来自现实,来自社会,来自家庭,总之,一定都有她们自己难以言说的原因。 有那么多时候,难过的时候没有人陪,受伤了只能自己包扎伤口,不被理解被误会,却又没有人可以诉说,甚至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的时候,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关于爱,关于背叛,关于人生的价值观。 也许看似支离破碎,但换而言之,那就是与现实接轨的东西,或者,那就是现实。 真的很谢谢一直以来都追着文没有放弃的你们。 也许后面的剧情有让你失望,但一直没有放弃的你,谢谢。 也许故事最终都发展的不够理想,但还一直在的你,谢谢。 翻来覆去除了谢谢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总之…… 完结了感觉松了口气。 嘤嘤,下面推荐一下新文哦~ * 以前很喜欢的一句话是,当你拥有了一个想要保护的人,你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裴雅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 她看起来瘦瘦小小比任何女孩都要弱不禁风,但谁又会想到这样的女孩子会是骑士排行榜一位的传奇一样的女孩呢。 你一定也想拥有一颗坚强的内心,将不畏惧风雨,不被任何打倒: 《萝莉太忙请预约》: 【世界是场盛大的游戏,步步为营的我最后,败给了你】 「喜欢?」 他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笑,漂亮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像在欣赏一盘精緻的甜点:「我爱她呢。」 【你是谁的全世界,她是他的全世界】 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我都想用整个世界,去换一个裴雅希。 【爱有时需要的是震撼,一剎那的震撼,带来无比的心悸】 他蓝黑色的眼眸里,火焰愈燃愈烈。 剎那间—— 髮丝飞扬,在空气里勾缠。 她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诧,正想说话,却在片刻被封了回去。 「如果我喜欢你呢?」 【每个人都拥有一副假面,假面揭开后的真实,你能看见吗?】 她多庆幸他在那时候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这个黑暗骯脏的世界,看不见她如何满身是伤的回来,看不见她身上噁心的疤痕和印记,他看不见,所以她可以理所当然的背负所有的罪恶,一个人承担一切。 【然而最后……】 曼陀罗的浓香四溢,银色的铁链箍住少女纤细的脚踝。 门被打开的剎那,光芒顿时倾泻而入—— 那将是更深的地狱,还是……最后的解脱? 【给每个内心强大的你:勇气与守护之书。】 * 你一定爱过一个遥远又不可能的人。 追了一次,就想要追第二次。 看了一次,就想看更多次。 见到本人之后想的是下次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 他的话,他的生日,他的爱好,记得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这是两条平行线,无论延伸多远,最后都会过回自己的生活。 但,多亏了那个人,让你的青春有梦。 庆幸有他,也遗憾有他。 如果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将会选择继续当他的骑士,还是卸去盔甲,做回妖精呢? 对韩娱不了解也可以当做都市文来看~就当做是偶像和经纪人之间的故事就够了~ * 《重生韩娱之首席女王》: 又名:《遇见王》她是身份神秘却在业内最抢手的金牌经纪人,传闻与荣耀共存。 人们只道她温婉善良,淡雅如莲,却不知她拥有惊人的秘密。 为救自己单恋成痴的男子而死,却仍换不到他一眼垂帘。 一日重生,她妖冶如夜,自私虚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权志龙,你该知道,我郁千薰从不欠你。就算有,早在我将你救下的那一刻就全部还清,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她轻笑,眸心却满是嘲弄。 ** 「郁千薰,你已经赢了!我认输……所以你的游戏,该结束了吧。」 当彻彻底底的惊觉自己快要失去她的时候,权志龙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生气的,并不是她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而是他竟然发觉,他根本无法对她生气。 「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她笑的妖娆:「因为这场游戏,在我这里,从未开始过。」 ** 「吴亦凡,老实说,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你知道在坐过山车的时候,看到坐在前排的人突然吐出来的那种感觉嘛?」 「……」 喜欢。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