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新娘》 楔子 破旧腐烂的小屋子里,四周蔓延着一股肮脏的腐败味,昏黄晦暗的灯泡下,酝酿着一桩黑暗阴狠的阴谋。 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讨论如何进行计划。 “匡哥,这件事要立刻进行,我不想再看到夏韵那个婊子。” “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老匡露出狡诈的嘴脸保证着。 “你要保证让她永远回不来,不然我们都完了。” “我知道,我绝对让她上天堂见她老妈,哈哈哈……”老匡咧嘴大笑,露出一嘴黄板牙,更显猥亵卑鄙。 “我不管你们要怎么搞那个小婊子,反正,我连尸体都不想看到,知道吗?”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你答应的钱……” “你急什么?等那个死老头和臭婊子都死了,所有的钱都是我的,你还怕少了你那一份吗?”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她所有的资料都在信封袋里,你好好计划一下。” “我打算把它搞得像绑架一样,这样比较不会有太多联想。不然……你的嫌疑可是很大喔!”老匡斜眼觑着眼前的人,带点嘲弄的意味。 “我知道,所以你们行事要小心一点,千万别露出破绽。事成之后别打电话给我,别留下任何通联纪录或线索,知道吗?我会跟你联络。” “我知道,你等我的好消息。” “嗯……” 第一章 “小枫,你要去哪里?” 龙燕云正在吃晚餐,看见走到大门旁打算穿鞋的儿子,焦急的从餐桌上站起来喊住他。 “不用你管。”夏枫口气不善的回应,叛逆的双眼斜睨着她,像在挑战龙燕云做母亲的权威。 餐桌上的夏承光听到这句话,愤怒的拍打餐桌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母亲说话?” 看到父亲愤怒的模样,夏枫不再言语,只是下巴仍旧抬得高高的,完全没有受到教训的模样。 “小枫,吃完饭再出去,你很久没在家里吃饭了。”龙燕云温和的劝儿子,美丽的脸孔有着无尽的担忧。 “我跟你们一起吃,你们吃得下吗?”夏枫用不屑口气嘲笑他们。 “小枫,你别这样,龙姨很担心你。”一旁默默不语的夏韵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劝弟弟。 “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关心,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夏枫眯起尖窄的细眼,看起来更加叛逆顽劣。 “不要我们管?你是我儿子我就有资格管。”夏承光额上的青筋明显的暴出,咆怒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屋里。 “那你可以当没我这个儿子。”夏枫不畏惧夏承光狂怒的模样,火上加油的忤逆他。 “你……你说什么?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你……你……”夏承光全身气的发抖,愤怒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老公,你别生气,别生气,你有高血压,千万别这么生气。”龙燕云看到整脸涨红的夏承光,吓得赶紧上前安抚他。 “小枫,快跟你爸道歉。”她转过头要儿子跟夏承光道歉。 “哼!道歉?为什么我要跟他道歉?他以为养我就很了不起吗?告诉你,我不希罕。”夏枫满脸不屑的神情,对着他们啐道。 “小枫,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爸爸说这种话?”看到夏枫如此对待父亲,夏韵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激愤的怒斥他。 “关你屁事,你只要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当个虚伪的乖女儿就好,少来管我的事。”夏枫对着夏韵破口大骂,完全没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小枫,你在外面怎么为非作歹,都不关我的事,可是你对爸爸这么说话,就关我的事。”夏韵灵巧的美目,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是啊!你怎么可以对爸爸这么说话?你小时候很乖的,为什么现在……”龙燕云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对儿子的叛逆不孝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枫,你看看爸爸和龙姨,他们都这么关心你,你为什么不站在他们的立场替他们想想?你知道你这样跟他们说话,他们会有多伤心吗?”夏韵以姐姐的身分教训他,希望他能将心比心。 “你们不要管我,就不会伤心了。”听完夏韵的话,夏枫的态度有点收敛,可是仍固执不愿低头。 “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不管你?”龙燕云饬心的说。 “那是你的问题,不关我的事,我出去了。”夏枫懒得理哭哭啼啼的母亲,干脆离开。 “小枫……小枫……”龙燕云冲到门口,在他身后苦苦喊叫,却只看到夏枫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别叫了,让他走!”夏承光的脸孔愤怒扭曲的制止歇斯底里的妻子。 “可是……”龙燕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丈夫,犹豫地嗫嚅。 “再叫也没用,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以后他在外面惹事生非都不关我的事。”夏承光愤怒的抛下这句话,转身上楼。 “老公……”龙燕云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的呼喊。 “龙姨,没事啦!你冷静一点。”看到家人决裂的情况,夏韵也很无奈,只得扶着龙姨到沙发上休息。 夏韵的母亲在她两岁时因病过世。夏承光一直在外努力工作,担心稚女没人照顾,所以在夏韵三岁时相亲认识了龙燕云,随即将她迎娶过门。是年,夏枫就出世了,于是夏韵多了个母亲和弟弟。 夏韵没有叫龙燕云妈妈,倒也不是因为排斥,而是在她小时候,父亲时常拿母亲的相片述说她生前种种,好像她仍在世一样。所以要喊龙燕云一声“妈妈”,她怎么也喊不出口。幸好龙姨也不计较,仍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照顾。 夏韵知道龙姨虽然尽心尽力照顾她,可是在她心中,还是比较疼夏枫。以前她会感到不平衡,但随着年纪增长,她慢慢可以调适自己。而且父亲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她感觉得出来,父亲疼她比疼夏枫还多。 “龙姨,你别伤心,小枫还小,比较不会想,等他长大了就好了。”夏韵安慰难过的龙燕云。 “真的吗?”她抬起头来,无助地看着夏韵。 夏韵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笑容,眼神中充满完全的信心。 “小韵,你弟弟小时候不是这样,他以前很乖的。”想到夏枫小时候天真可爱的模样,龙燕云忍不住心酸。 “龙姨,我知道,小枫小时候很乖,大家都很疼他。”夏韵和夏枫只差三岁,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她也很疼这个唯一的弟弟,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从青春期开始,个性丕变,也不愿让任何人亲近他、关心他。 “他上了高中以后就变了,整天和一些帮派混在一起,打打杀杀,我都不知道到警察局去保了他几次。”说到伤心处,龙姨忍不住掩面哭泣。 “龙姨,我们找个时间好好劝劝他,你别担心。”夏韵温柔的安慰她,虽然心中也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用。 夏枫变了,变得残酷、无情,变得狡猾、自私,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可爱夏枫。究竟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他,大家都没有答案。 “可是你爸爸……那么地生气,怎么办?”龙燕云夹在一老一少中间,里外不是人。 “我上去劝劝他,应该没事,他气过就算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嘛!”夏韵露出安抚的笑容。 “那也好,你去劝劝你爸爸,他最疼你了,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你快去!”龙燕云催促夏韵赶快去夏枫求情。 “好,那你一个人也别胡思乱想,好吗?”夏韵看着龙姨美丽脸孔,寻求保证。 龙姨温婉点点头,盼望夏韵赶快去劝夏承光。 jjwxcjjwxcjjwxc “爸,你还好吗?”夏韵推开书房的门,体贴的询问夏承光。 “我没事,还没被那个不孝子给气死。”提到夏枫,夏承光还是一脸气愤的模样。 “爸,别这样,小枫还小,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嘛!”夏韵靠到沙发的椅背上,搂住夏承光的肩膀,乖巧的安抚他的情绪。 “不用说,一定是你龙姨要你来劝我,对不对?”夏承光宠溺的摸摸女儿柔软的发丝。 “没有啦!我是想上来看看你还好吧!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动不动就发脾气,身体都不用顾啦?”夏韵露出俏皮的表情对他说,企图转移他愤怒的情绪。 夏承光看着他的宝贝女儿,心中充满疼爱与怜惜。她是他的宝贝,也是他的骄傲。 夏韵完全承袭她母亲美丽的容貌,小巧的瓜子脸蛋,慧黠深邃的双眸,小巧挺直的鼻梁,鲜嫩诱人的樱唇,洁白无瑕的肌肤。再加上婀娜多姿的完美曲线,她简直就像亡妻的翻版。 只是,夏韵不像她母亲一样纤细、柔弱。她的眼神充满自信与骄傲,她的个性活泼而洒脱。神采飞扬的光采将她美丽的容颜点缀的更加灿眼夺目。 看着她,就让夏承光想到亡妻,虽已天人永隔十多年,但他对亡妻的思念却丝毫未减,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 如果不是为了夏韵,他宁可当一辈子的鳏夫,也不愿意再接受别的女人,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亡妻在他心中的地位。 “小韵,你也快毕业了,算一算,你妈过世都快二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我也老了。”他的声音有着无限的追思与怀念。 看着父亲斑白的鬓发,和颓靡疲惫的神情,夏韵第一次感觉到父亲老了,一向帮她撑起一片天的父亲老了。 “爸,你当然还没老,你是我最英俊潇洒的爸爸,怎么会老。”夏韵撒娇的挽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感叹光阴蹉跎。 “你喔!不用逗老爸开心,我很清楚自己真的老了。”他笑着捏捏女儿娇嫩的脸颊。 幸好老天爷给了他这么珍贵的女儿,让他没有遗憾。 “爸,你别生小枫的气,他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龙姨很担心你不原谅他。”夏韵小心翼翼的说,怕父亲不开心。 “唉!我哪来那么多力气跟他生气,他爱做什么都随他,我已经不想管了。”他已经没有暴跳如雷的愤怒,平静的模样真像已经死心了。 “爸,你别这样,小枫可能交了坏朋友,我们不可以对他失去信心,一定要好好规劝他,千万别放弃。”看到父亲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夏韵焦急的劝他。她不希望好好的一家人变成陌路人。 “不是我要放弃他,是他逼得我不得不放弃。你也看到他那副德行,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到底像谁?”夏承光气得口不择言,只是话里也不乏认真的成分。 夏承光长得俊潇洒,虽然年过半百,却不失中年男子的魅力。而龙燕云更是风韵犹存,年轻时的美丽容貌不知媚惑多少爱慕的人。 可是夏枫却没有遗传到两人优良的血统,他长得獐头鼠目,个小体瘦,干瘪的脸孔,看起来有种流里流气的气质,完全没有夏家人自然流露的高贵气质。 “爸,你别胡说,让龙姨听到就不好。”夏韵没有在一旁帮腔,反而要父亲收敛一点。 即使她心中也有疑虑,可是二十年来她只当夏枫是亲弟弟,不想有任何改变。有些话不能说破,说破就无法维持表面的平衡。 “唉……算了……反正爸爸有你就好了。”夏承光感叹的摇摇头,不愿再说。摸摸女儿的头,露出安慰的微笑。 夏韵开心的窝进父亲怀里,像小女孩般的撒娇。 父女间的亲情不需言语。 jjwxcjjwxcjjwxc 夏韵走出台大校门,一个人漫步在新生南路的人行步道上,准备去上日文课。 每个礼拜三下课后,她总是直接去学日文。日文教室就在新生南路和辛亥路的路口,她缓慢的步行,就像往常一样。 “叽……” 突然;一辆箱型车在她身边紧急煞车,她的目光被刺耳的煞车声吸引过去。 从箱型车上跳下两名男子,身穿全黑运动服,头上带着黑色头罩,迅速朝她的方向过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立即转身往后跑。 “救命!”夏韵慌张的大喊,可是漫长的人行步道根本没有其他人。 身后的黑衣男子快步追上她,抢先一步抱住她,另一名男子随后跟上,两人把挣扎不休的夏韵扛上车。 等他们一上车,在一旁接应的司机马上启动油门,飞快的驱直离开现场。 “放开我,放开……”夏韵被丢上箱型车,还不停的挣扎,企图去开启车门。 “匡哥,怎么办?这娘们挺泼辣的。”其中一名男子被夏韵打了好几下,忍不住出声问一个看似带头的人。 “阿忠,你是猪脑袋啊!什么怎么办?把她打昏啊!等一下车子停下来,被旁边的人听到,我们不就完了。”那个叫匡哥的人,发出恶毒的声音,毫不留情的下令。 “是!”阿忠凶狠的回答,抓住扭动不休的夏韵。 “你放开我!”夏韵扯开他箝制的手臂,低头用力咬下去。 “啊!”阿忠一吃痛,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的力道不轻,夏韵顺势往后倒去,后背用力撞到车们,嘴角泛出红色血丝,嫩白的双颊高高肿起来。 “干!这个臭婊子咬我。”阿忠愤怒的道,毫不怜香惜玉的扯起她的头发。 夏韵毫不畏惧的瞪着他,圆睁的双瞳没有焦虑,只有抗拒的愤怒。 “他妈的!活的不耐烦啦,还敢瞪我!”阿忠伸出拳头对着夏韵的下腹击出。 “嗯……”夏韵闷哼一声,随即不省人事,堕入无尽的深渊。 jjwxcjjwxcjjwxc 夏韵的意识由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耳边听到一些吵杂的话声。 “阿忠,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她的脸肿成这样,真是可惜、可惜。”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好像正在观察她的伤势。 “黑手,你看看我的手肿成这样,还好穿了衣服,不然可能被她咬掉一块肉。他妈的!这婊子长得是不错,没想到这么泼辣。”手臂上隐隐作痛的咬痕,让阿忠气愤不已。 “嘿嘿嘿……那是你不懂得怜香惜王,这种美人儿就要用软的,你那么粗鲁,难怪她要咬你。”黑手的双手不规矩地沿着她的脸颊滑到衣领处,打算探进去。 夏韵连忙跳起来,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瞪着眼前的恶徒。 他们两人都已敢下头套,夏韵可以清楚的看他们的长相。 叫黑手的男子是个尖嘴猴腮的瘦皮猴,伸出干瘪的手打算对她上下其手。一旁的阿忠是个彪形大汉,满是横肉的脸孔,充满嗜血的冷酷。 “喔!原来小美人已经醒了,那正好,我喜欢女人醒着,玩起来才有意思。哈哈哈……”黑手色眯眯的看着她,露出猥亵鄙俗的嘴脸,对她伸出魔爪。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夏韵勇敢的直视他们,不愿在他们面前屈服。 “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不能活着回去,知道太多也只能阎罗王说去,那我又何必多说呢?对不对?”黑手露出残酷睥睨的眼神,无情的预告她命运。 听到这,夏韵感到惊恐万分。看来他们是说真的,才会把头罩都拿下来。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看到他们的真面目,反正他们不打算留活口。 “跟她说那么多干嘛!匡哥都说了不留活口,趁匡哥回来前,咱兄弟俩先玩玩再说。”阿忠在一旁瞪着她玲珑有致的躯体,开始动手脱衣服,打算舒坦一下。 “耶!先说好,做老哥的我先上。看她清纯的样子,说不定还是个处女呢?那可爽到我了。嘿嘿嘿!”黑手贪婪的舔舔舌头,伸手捏她粉嫩的脸颊,夏韵厌恶撇过脸去。 “行,大哥你先上,我帮你抓住她。这个女人泼辣的很,待会再换我好好教训她。”阿忠在一旁蓄势待发,冲过去抓住夏韵的双手。 “放开我……”虽然处于绝境,夏韵仍努力的挣扎,不肯坐以待毙。 无奈她的力气毕竟比不过两个大男人,很快她就被制伏。双手被阿忠扭到头顶上,只剩双脚朝空中努力踢,做着困兽之斗。 黑手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猥亵干瘪的下体。他伸手压住她狂乱踢动的双腿,准备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夏韵慌乱的尖叫,希望能有人听到。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可怖命运,心中的恐惧突地增高。 “你不用叫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黑手龇牙咧嘴的大笑,完全不在乎她的挣扎。 “你们要的是钱对不对?你们别碰我,我叫找爸……给你们……钱。”夏韵声音发抖的说,希望他们会见钱眼开,好心的放过她。 “钱……你倒是很聪明,想用钱收买我们。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们玩过你,把你……埋起来。哼!哼!相信你老爸还是不敢不付钱,阿忠,你说对不对?”黑手讥笑地说,手上的动作也没缓下来,夏韵的裤子已经被褪到脚踝。 “嘻嘻嘻……没错,匡哥已经去打电话了,相信你老爸很快就会筹钱来救你。可惜……他连尸体都找不到。”阿忠在一旁冷笑、附和。 听到这,夏韵全身窜过一阵冰冷,看来自己就要葬身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死前还得让这两只野兽玷污。 她的双眼浮上一层雾气,痛苦、害怕、惊恐的情绪在心里不断交织。突然,她的脑袋里想起父亲还在等着她回家。 想到父亲慈祥的脸孔,想到父亲知道她被绑架时的担忧、害怕,想到父亲知道她死去时的伤心、痛苦。她的泪水就忍不住滑落,痛恨自己带给他这么多的磨难,只是她也身不由己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男人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愤怒的大声斥喝。 “没有啦!匡哥……我们想说跟她玩一玩,不然就这么宰了,也是挺可惜。”黑手停下正在脱她底裤的双手,尴尬的解释。 “我有允许你们强暴她吗?”匡哥语气冰冷的对着他们。 “可是,她不是要死了,那打两炮有什么关系?”阿忠不解的看着匡哥,搞不清楚他阻止的动机何在。 “干!我说要宰她,可没说要马上宰,让她把衣服穿上。阿忠,去拿条绳子把她绑起来。”匡哥下达命令。 黑手和阿忠不敢忤逆大哥的命令,虽然下面欲火焚烧,也不敢说声不。乖乖的放开夏韵,让她把衣服穿好。 夏韵趁机打量这个叫匡哥的人,总觉得他削瘦的脸孔、尖细上吊的窄眼好像在哪里看过,却想不起自己和这人会有任何关联。虽然知道他也是绑匪之一,不过至少解除她目前的危机。 “我们现在缺钱得紧,我要把她卖到鸡房去接客,帮我们先捞点钱。”匡哥对两个不甘愿的兄弟解释。 “既然要去接客,那让我们先爽一下有什么关系。”黑手还是不愿放弃到手的肥羊。 “他妈的,你知不知道像她这种长相的处女可以卖多少钱?最少十万块。你要是破了她的身,十万块就飞了,懂不懂?”匡哥斜瞪着黑手,像在怪他差点把他的摇钱树给搞砸。 “匡哥,之前你不是说要把她做了,不然她会把我们供出来。现在,你打算把她给卖了,如果她跑去报警怎么办?”阿忠担忧的说,掳人勒赎罪很重,他可不想冒这风险。 “别担心,我只是要她先帮我们赚一阵子钱,之后还是留她不得。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去报答,我会把她带去私娼寮的鸡房。关在那种小房间里,她除了嫖客,谁都见不到。”匡哥阴险狡诈的看着夏韵,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有熟的门路吗?可别把我们给抖出来。”黑手不放心的问。 “放心,我带她去见金圣翰,他绝对有门路帮我搞定。”匡哥信心满满的说。 “你说的是洪道会的“铁面教父”金圣翰?”黑手诧异的说,口气中有种敬畏的语气。只要是道上混的,没有人不知道冷血无情的金圣翰。听说和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没错,几年前,他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我就要他还给我。” 夏韵虽然没听过金圣翰是何方神圣,但会与这帮鼠辈结交的人,想来也是一丘之貉,自己还是难逃厄运。 不过,她绝对不会灰心,她一定要找机会脱逃。 第二章 金圣翰,洪道会的老大,道上人称“铁面教父”。 洪道会原只是道上一个百余人的小帮会,自从金圣翰接任老大之后,带领整个帮会南征北讨,现在的洪道会已是道上数一数二的帮会。 只要是道上混的,听到“金圣翰”无不敬畏三分,因为他的名声早已传遍黑社会。所有的兄弟、帮派都知道他行事作风,精明果断、有魄力、兼之冷血无情。 更重要的是他管理帮会采用“铁血政策”,帮会的帮规甚严,不准贩卖军火、毒品。如果有人私下向平民百姓勒索、收保护费或动武,他会立刻以帮规处置,力惩不贷。公正无私、亲疏不分,所以道上的人尊称他“铁面教父”。 洪道会旗下拥有数十间酒店、赌场、讨债公司、建筑公司和砂石场……等等,各行各业,包罗万象,俨然成为一个企业化经营的帮派。 其中最知名的当属北台湾最大的酒店——“风华年代”,它拥有数百间包厢,里面装潢的美轮美奂、金碧辉煌;内有五百多个小姐,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多少政商名流、黑道;白道在这一掷千金,只为拥有短暂的销魂光阴。 今日就像往常,金圣翰到了晚上总会到“风华年代”坐镇。除了管理酒店内的事务之外,也处理帮内所有问题。 金圣翰的办公室内除了他和阿水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跪倒在地上。 “小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在大哥杯里下毒?”阿水抓住她的头发,死命的扯动,逼她说实话。 “圣哥,求你念在我伺候你这么久,放过我……求你……”叫小琴的女人,脸上的妆早被泪水浸得脱落,整张脸丑陋不堪,早看不出平时俗艳的容貌。 “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兄弟,他就这么走了,喝了你下的毒……走了。”金圣翰英俊的脸庞闪着肃杀的光芒,他的手上拿着一匕首,状似无意的把玩着。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平淡的像在陈述别人的事。只是熟识他的人都知道,当他用这种态度跟某个人说话时,表示那个人大难临头了。 跪在地上的小琴是金圣翰的女人,几个月前小琴进入“风华年代”当小姐,而且频频对金圣翰示好,金圣翰不疑有他,接受她成为黑帮夫人,负责纾解他生理的需求。 没想到今天上午,小琴倒了一杯毒酒给金圣翰,却阴错阳差的让金圣翰的手下喝了,当场毒发身亡。 原先小琴还矢口否认犯案,直到从她皮包的夹层里发现毒药,她才改变态度,央求金圣翰饶她一命,只是她抵死不肯透露是受谁指使。 “圣哥,你别逼我,说出来我也是死路—条。”小琴恐惧的不愿透露。 “不说,我保证你会死的更痛苦。”金圣翰冰冷的眼神扫过她,完全不顾及床上的浓情密意。 “圣哥,不关我的事,你饶了我吧!”小琴跪在地上求金圣翰原谅,惊恐的泪水爬满脸颊。 金圣翰毫不留情的一脚把她踢开,面无表情继续把玩他的匕首。 “不说,我把你双眼挖出来,把手跟脚的指甲……统统拔掉,然后再一根根切掉。”阿水手上拿把刀,露出毒辣的神情,拿刀子在她眼皮上轻轻划过,出言恐吓小琴。 这是他们逼供时惯用的伎俩,阴狠恶毒的威胁再加上残酷暴虐的表情,根本不用真的动手,每个人都会乖乖说实话。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是……天胜盟的‘老鹰’要我来这里当小姐,接近圣哥。那瓶毒药也是他给我,要我毒死圣哥。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我欠他高利贷,如果不照做,他会把我杀了,所以我才会……圣哥,你饶了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小琴扑倒在金圣翰脚底下,害怕的哭泣。 “老鹰……”听到这个名字,金圣翰愤怒的把手中的匕首用力插进办公桌里,英俊狂野的脸庞露出冰冷狂暴的愤怒。 一旁跪着的小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吓得直发抖。 “圣哥,是‘老鹰’干的,要不要我带一票兄弟去堵他,帮阿胖报仇?”阿胖就是喝了毒酒的替死鬼。 “别急,这件事要查清楚,虽然我们和天胜盟素不相和,可是也没到你死我亡的地步。这一次,他是有计划要我死,那就是冲着我们洪道会来。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一次把他解决掉,千万别莽撞行事,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金圣翰在愤怒的情绪中冷静的思考,不让冲动坏了大事。 “是!” “叩叩叩——”正巧有人敲门。 “进来!”金圣翰冷漠的回应。 “圣哥,老匡在外面包厢,他说有事找你。”阿仇走到金圣翰面前,毕恭毕敬向他报告。 “嗯!我出去见他,阿水,你继续逼问,看能不能多问出什么消息?”金圣翰交代后,转身随阿仇走出办公室。 jjwxcjjwxcjjwxc “匡哥,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有空到我这?”金圣翰一踏入包厢,客套的和老匡握手、寒喧,只是眼神中仍带有一抹冷酷与防备,让人不敢逼视。 “圣哥,我还不是老样子,赚大钱也没我的份。今天兴致好,特地带两个兄弟到你这开开眼界。”老匡狡诈的讪笑,伸手指指一旁的黑手和阿忠。 他们两人没有起身和金圣翰握手、打招呼,只是坐在沙发上点点头。因为他们两人坐在夏韵的左、右边,防止她脱逃或求救。 金圣翰没有多留心沙发上的两名男子,他的目光被他们中间的女孩给吸引住。 她的左脸颊高高肿起,脸上还有大面积的瘀痕青紫,看得出被狠狠毒打一顿,真实的面容也看不真切,所以猜不出她的实际年纪。只是她的双眼……正炯炯有神的瞪着他,那是一对美丽、清澈的眸子,充满自信、骄傲的看着他,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看着她……金圣翰有点迷惑了。 夏韵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不屑,只是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长得满好看的,而且他浑身充满王者的气势与霸主的风范,让人不自禁慑服、称臣。 他是个容貌出色的男人,英挺立体的五官,雕刻般的脸部线条,浓密性格的飞眉,笔直高耸的鼻梁,还有饱满性感的双唇。他的身材修长健壮,随性的衬衫包裹着他贲张坚硬的肌肉,更显出他的帅气。 看着老匡巴结、讨好的模样,他应该是有权有势的人吧!只是……会跟老匡这种败类称兄道弟的人,想来也非善类。夏韵心中充满鄙视与唾弃,一对清水双瞳用仇恨的眼光瞪着他。 “匡哥,来我这还自己带小姐,那不是说我招呼不周吗?”金圣翰将视线从夏韵身上移走,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和老匡闲扯。 在道上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谋生的方法,不见得是合法、也不见得容于世俗。但黑道有黑道的规矩,那就是不能干涉别人赚钱的门路,即使你并不认同,也由不得你插手干涉。 所以他即使看不惯老匡对待女人的方式,也不便多说什么。 “圣哥,不瞒你说,其实今天来是有件事想麻烦你。”老匡神色贪婪的看着金圣翰,说出此行的目的。 “匡哥,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帮我介绍建商,我的建筑公司还开不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小弟能帮忙的一定帮。”金圣翰口中虽然谦虚的表示感激之意,可是狂妄的神情却完全没有谦虚的模样。 “就等你这句话,这个忙你一定帮的上,我们堂堂“铁面教父”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你们说是不是?”老匡阿谀奉承的巴结他。 “是!是!”一旁的黑手和阿忠忙着附和。 “有什么问题你直说。”金圣翰可不吃这一套,江湖闯荡久了,早知道什么话能听,什么话听过就算。 他得赶快处理完老匡,去料理小琴和“老鹰”的事,那才是真正的大问题,他可没时间和他们多废话。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老匡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别和金圣翰兜圈子。 “这个女孩子……”老匡手指着夏韵。 “……她老爸是‘东兴企业’的老板,我们还在等她老爸拿钱来赎她,这段时间想请圣哥帮我们找找门路,让她帮我们多少捞点好处。”老匡的贼眼露出贪婪狡诈的目光…… 听到这里,金圣翰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望向沙发上一语不发的女孩子。“东兴企业”负责人的女儿被绑架的消息,最近成了社会头条,女孩子至今生死未卜,没想到她……竟会在这出现。 “你是说要她出来卖?”金圣翰也不是省油的灯,三两下就看出老匡这种卑鄙小人想的企图是什么,不但绑架她,还想趁机捞一笔。 真是下流的角色,要不是好奇他要怎么处理这女孩,他早就掉头走人。 “圣哥果然是聪明人,我知道你开酒店的,都有这些门路,想请你帮我讨个好价钱,可别把这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随便卖了,这可还没开苞呢!嘻嘻嘻——”老匡看着夏韵,露出淫恶无耻的笑容。 “她和你们三个大男人最少待了一个礼拜,还没开苞……哼!哼!老匡,这种话拿去骗三岁小孩,别在我面前说。没有诚意,大家生意不用做。”金圣翰睥睨的看着他们,他可不相信眼前三个像猪哥的男人会放过这个女孩子。而且看她浑身是伤的模样,只怕被强暴过好几次。 “圣哥,这种事我可不敢骗你,我特别交代他们不准动这女孩。我知道处女很值钱,怎么可能让他们糟蹋呢?不信,你可以问她,看我们有没有强暴她。夏大小姐,跟我们圣哥说,我们有强暴你吗?”老匡怕金圣翰不相信,这椿生意就吹了,赶紧要夏韵澄清。 夏韵把脸撇向一边,根本不理会这些下流的男人。 阿忠粗鲁的扳过她的脸,对着她耳朵大吼:“匡哥在问你话,你是聋子啊!” 他的手使劲掐入她的肌肤,夏韵疼得说不出话。又怕阿忠会进一步虐待她,夏韵只得点点头。 “圣哥,你看吧!我怎么敢骗你?我可不敢跟洪道会作对!”看到夏韵承认她没被他们强暴,老匡满意的点点头,对金圣翰说道。 “那她怎么全身是伤?”金圣翰面色不善的质问老匡。 “圣哥,你不知道,这个小妞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千金小姐,泼辣的很。而且她一找到机会就跑,所以被我们教训过几次。”老匡轻描淡写的教训,可让夏韵吃尽苦头。 “你不怕她把你抖出来?”金圣翰最不齿逼良为娟的男人,可是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 “这就要靠圣哥啦!我知道凭你一定有办法让她乖乖接客。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喔!”老匡表面上虽然捧金圣翰,不过却暗示金圣翰既然知道这件事,就不能撇的一干二净。如果夏韵把他们供出来,他们一定会拖他下水。 “我有什么本事?我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卖淫。”金圣翰露出不屑的神情,摆明不想淌这浑水。 “圣哥,你也看到了,这么上等的好货色上哪找?”老匡为了验证他的话,走到夏韵面前,扯开她的上衣,露出丰满白皙的双峰。 金圣翰欣赏的看着她诱人的胸前风光,他原本以为她还是个小女孩,没想到她竟拥有这么迷人、成熟的身躯。 “你们这些败类,放开我!放开我!”不堪受辱的夏韵激烈的反抗,无奈黑手和阿忠把她押的死死的,让她只能成为待价而沽的羔羊。 “干!安静一点。”阿忠粗暴的扯住她的头发,强烈的痛楚让泪水涌进她的眼眶,不过她还是一声不哼,死命的瞪着阿忠。 金圣翰看着她奋勇抵抗的模样,心中着实佩服这个女孩子的勇气。一般人碰到这种事早就吓得要死,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在四个大男人面前被脱下衣服,竟然还拼命抵抗,嘴上还能骂人。 如果依他平时的个性,他根本不想参与这些肮脏下流的勾当。可是,那女孩骄傲、不屈的眼神吸引着他,而且她桀敖不驯的个性引起他的好奇心,让他想一探究竟。 “老匡,我帮你牵线……那我有什么好处?”金圣翰故意摆出和老匡同一阵线的模样,表示也想分一杯羹,其实他心中另有盘算。 听到他也要参一脚时,夏韵晶亮的双眼喷火般的怒视着他,果然这班猪猡都是一样见钱眼开,即使他穿得人模人样,长得英俊潇洒都一样。 金圣翰看到夏韵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相信他现在已经横尸现场。他故意忽略她的眼神,继续和老匡谈买卖。 “圣哥,你都开口了,我就直话直说,这个女孩卖的钱我们一人一半,不过先说好,我可不是卖断,三个月后我要把她接回来。”老匡可没忘了和别人的约定。 “三个月,为什么?你要把她送回去?”金圣翰试探的问,虽然明知可能性不高。像老匡这种亡命之徒一般都是撕票,免得后患无穷,看来这可怜的女孩子也一样。他最多也只能保她三个月,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三个月后我要把她带走,成不成?”老匡口气有点挑衅,不肯透露任何消息。 “当然,东西是你的,你想怎么卖都随你。”金圣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圣哥,这笔生意你做不做?不做,我还有很多地方可以问。”老匡奸诈的看着金圣翰,心中笃定他一定会接这笔生意。 “送上门的生意怎么可能不做?要不……干脆点,你把这女孩卖给我三个月,我给你一百万,怎么样?”金圣翰提出他的交易方式。 “一百万……行!成交。”老匡努力压抑贪婪的笑容,他想不到这么轻松就赚了一百万。 “那你把她留下来,三个月后再来接她,阿仇,去会计那里拿一百万过来。”事情谈定后,他脸色一整,不想再跟老匡周旋。 “是!”一直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的阿仇,应了一声后立刻出去办事。 “圣哥?你打算把她带到哪里去卖?有空我们也可以去捧捧场啁!”黑手贼溜溜的双眼盯着夏韵看,垂涎的看着她丰嫩白皙的双乳,眼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色欲。 “那是我的事。”金圣翰用冰冷的双眼扫过黑手,露出不悦的眼神。 “圣哥,你也清楚她是我们干的买卖,出了问题,我们兄弟最少要蹲几十年笼子。我可事先说好,你别把她放走或搞些小花样。我们兄弟三人什么没有,就是烂命一条,大不了就赔给圣哥。”老匡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金圣翰,如果夏韵逃走,他们绝对跟他誓不两立。 “我金圣翰出来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样的江湖道义不需要你来教我。我说的话就代表洪道会。你信不过我,就是信不过洪道会。”金圣翰冰冷的注视老匡,想知道他有什么胆量挑衅整个洪道会。 “圣哥,你也别怪我们多心,我们这种舔刀口过日子的人,总是得小心一点。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不想拿了钱也没命花。”老匡诈奸的看着金圣翰,完全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那你想怎么样?”金圣翰的口气有点火药味。 “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把她安排在哪里接客,随时去看她安不安分而已。”老匡毕竟是闯荡过江湖的人,经验丰富的很。 “我不可能把我藏‘鸡’的地方告诉你们,如果泄露出去,我所有的生意都不用做了。”金圣翰故意说的像煞有其事,其实他根本没有私娟寮的鸡房。 “圣哥,你别担心我们会把条子带过去。你有你的扛湖道义,我们也有我们的办事原则。真的害你被抄,我们兄弟还不提着人头来见你,是不是?”匡哥转过头去问另外两人。 “是!是!”黑手跟阿忠两只应声虫,大声的附和。 “我不需要你们的人头,不过,我的鸡房也不可能让你们知道,这样吧!我有另一个建议,你们看成不成?”一个想法在金圣翰脑中成形。 “什么建议?说来听听。”老匡好奇的问。 金圣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拿起手机打给正在逼供的阿水。 “阿水,你那边有没有进展?”金圣翰对着电话那头的阿水问着。 阿水在电话那头回道:“没有,小琴什么都没说,我想她是真的不知道。” “好,让她把衣服穿好,脸洗一洗,我待会儿带人过去。”说完后,不等阿水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金圣翰转过身对着老匡一伙人,说道:“匡哥,先到我办公室坐坐,待会儿再慢慢告诉你。” “行!”老匡爽快答应。 第三章 金圣翰带着一伙人到他的办公室里,阿仇、阿水和小琴早已等在里面。小琴也把一张糊掉的脸洗好,露出平淡无华的脸蛋。 金圣翰走进去后,故作亲呢的搂住小琴,大方的跟众人介绍:“匡哥,这是我的女人,叫小琴。” “嫂子,你好。”匡哥礼貌的叫,虽然他的年纪当小琴的爸爸都行了,不过道上的规矩,论辈不论岁,这声“嫂子”怎么都得叫。 小琴诧异的看着金圣翰亲密的举动,不明所以的不知如何反应。他刚刚还威胁着要拿她的命去抵他兄弟的命,怎么现在 金圣翰在她腰际轻轻掐下去,暗示她照着做。 “匡哥,你好。”小琴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反应过来。她的命还握在金圣翰手中,想不听话都不行。 “匡哥,小琴可是我的相好,你看她怎么样?”金圣翰故意不规矩的亲吻她的脸颊,想让老匡相信小琴的确是他的女人。 “圣哥的眼光当然是一流的。”老匡言不由衷的说。 没化妆的小琴,充其量只算得上清秀而已,根本称不上美。除了胸部特别突出之外,其余可说投什么特色。 “那我如果让我的女人去陪你们三个月,你们是不是可以相信我呢?”金圣翰抬起头来,目露精光的盯着老匡看。 此话一出,房内的每个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金圣翰,只是大家心里想的都不尽相同。 “这……圣哥的女人,我没胆子收。”老匡吓了一跳,想不到金圣翰会拿自己的女人来当抵押。 “我要你收,你就收。我们道上混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我连个女人都舍不得,怎么当人家老大。这女人,三个月后再还我。这段期间,你们怎么对她,我都不管。不过,三个月后,这两个女人可要换回来,完整无缺的——”金圣翰盯着老匡说,话语中还暗示他不想看到小琴像夏韵一样满身是伤。 夏韵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叫圣哥的男人,想不到这么卑鄙下流的事他也做的出来。什么样残忍狠毒的男人,才会把自己的亲密爱人交给老匡当人质,就为了让她帮他赚三个月的皮肉钱。 想到这,夏韵愤怒的瞪着他。她对他的恨意绝不少于其他虐待她的三个人。她发誓只要她有脱逃的一天,她绝对要这些社会败类付出代价。 老匡在心里仔细推算,金圣翰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金圣翰不愧是“铁面教父”,真是个狠角色,冷血、无情。哼哼哼——这样的人正适合和他做买卖。 更何况,他也表示,这三个月他们可以任意玩弄这女人,这条件也挺不错。省下嫖妓和女佣的钱,这买卖挺划算嘛! “既然圣哥这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哕!”老匡奸淫的邪笑。 金圣翰冷冷笑,看了阿仇一眼,向老匡的方向扬扬下巴。 阿仇跟在金圣翰身边十年,对他的一举一动,早已了若指掌!根本不需要他开口下达命令。 看到金圣翰的指示,他马上拿起一百万现金送到老匡眼前。 老匡收下后,交给黑手。 “那我就把这女的交给你了,三个月后我再带嫂子来换人。”老匡把夏韵推到金圣翰面前。 “把她带走,别让她跑了。”金圣翰看了夏韵一眼,交代阿仇把她带走。 等夏韵离开房内后,金圣翰盯着怀里的小琴。 “小琴,这三个月你可要好好陪匡哥他们,别乱跑。外面可是很危险……”金圣翰低声警告小琴,英俊的脸庞浮现阴狠的表情,手指紧紧掐入她藕白的手臂里。 “我……我知道。”看着金圣翰阴郁冰冷的情,小琴慌张的回答。 其实不用金圣翰提醒,她也不敢乱跑,现在“老鹰”一定派人到处找她,被他抓到,她的下场绝对比陪这三个男人还凄惨。 “圣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三个月后再来找你。”老匡伸出手来跟金圣翰握手。 “没问题。”金圣翰亲自送他们出门。 阿水一等老匡一行人离开,马上焦急的问金圣翰:“圣哥,你为什么把小琴交给他们?”他实在想不通金圣翰在想什么?他不怕小琴跑掉吗? “小琴知道这整件事都是‘老鹰’主导的,你想‘老鹰’会放过她吗?让老匡带她走,其实是想保住她一条命。三个月后,我跟天胜盟的事情应该也解决了。到时候,她就没有生命危险。”金圣翰坐到皮椅上,点起一根烟,缓缓的对阿水解释他的用意。 “就这样放过她吗?阿胖是她害死的耶!而且她本来想杀的人是你,像她这么狠毒女人本来就该死。”年轻气盛的阿水心中愤恨不平,觉得这样太便宜她。 “冤有头债有主,小琴只是听命办事的人,罪不致死。而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为她跟着老匡他们会有好日子吗?看他们带来的女孩子就知道,小琴还有很多苦头要吃。”金圣翰面无表情,不让一丝情绪流露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冷漠无情的背后,对小琴仍有一丝不忍的情绪。可是,纵有再多不忍,他还是得执行家法,否则无法对其他人交代。 从他扛起洪道会老大那天起,他就把个人的需求、情感抛到脑后,凡事以洪道会为主。他是老大,需要有钢铁般的意志,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懦弱与犹豫,不然没有能力带领几千人,也没有办法让众人信服。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 jjwxcjjwxcjjwxc 夏韵抬头看房间四周,那个叫阿仇的男人开车把她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沿路她的双眼都被黑市蒙住,所以她也不晓得经过哪些地方。 阿仇把她带到一个房间,拆开她眼睛的束缚,也没有把她捆绑就离开。不过,她还是听到从外面反锁的声音。 重获自由的夏韵,快速打量这间房间。这是间充满阳刚气,味的房间,以黑色为主色,所有的家具都是银色的钢制品。整,间房间充斥冰冷的气息,让人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摇摇头,撇开脑中的遐想,她赶紧寻找逃脱的方法。 她搜寻房间内的电话,可惜没有。她跑到窗户旁,拉开窗帘,想看清四周的环境。 打开落地窗,踏出阳台,往下一望,她呆了—— 这是一栋大别墅,占地最少几百坪,而她所处的房间应该是在四楼。 从她这里还可以看到台北市灿烂缤纷的霓虹夜景。把她关在这么高的地方,难怪他们不担心她会从窗户逃走。 除此之外,别墅的草坪上有很多穿着西装的男人在四周站岗、巡逻。在建筑物四周还有许多监视器。 这简直就像电影“教父”里才会出现的情景,竟然让她碰上了! 她根本别想逃出去,即使她从阳台爬出去,也难保她不摔死;即使没摔死,她也逃不过天罗地网监器和巡逻警卫。 如果她尝试逃走,下场可能只有一个。就是不用等到三个月后,她立刻被射成蜂窝,然后随地掩埋弃尸,完全不会有人知道她死在这个地方。 “天啊!怎么办?”夏韵慌乱的想,怎么也想不出脱逃的方举。 她现在虽然还有三个月可以活,可是如果三个月没逃走,再回到老匡手里,她还是死路一条。而且,说不定这三个月……她会活得生不如死。 夏韵颓然的坐倒在床上,想到往后的日子,她真想就这么从阳台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想到父亲还在等她回家,她就觉得心酸哽咽。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无奈的泪水溢出眼眶,滑落白皙的双颊。 jjwxcjjwxcjjwxc 轻巧的开门声打断她的沉思,夏韵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抓起一张椅子,对即将发生的事采取备战状态。 即使她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金圣翰手拿钥匙,推门而入。 看到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夏韵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想到自己往后三个月命运掌握在他手上,让她更加痛恨那个徒有帅气外表的野兽。 “你来做什么?”她威胁的抬高椅子,愤怒的质问他。 夏韵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咪,全身竖起备战的毛发。金圣翰看到这种景象,不禁觉得好笑,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看到他毫不在乎的模样,夏韵更加气愤。即使手中的椅子让她的手臂发酸,她还是摆出凶狠的模样。 “这是我的房间,你问我来做什么,不是很好笑吗?”金圣翰不理会她的虚张声势,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讥讽的看着她。 “你的房间?你带我到你房间做什么?”夏韵看着他,惊恐的问。难道他想非礼她吗? “我花了一百万买你三个月,难道不该好好验验货吗?”金圣翰斜睨着她,似笑非笑的调戏她。 “验……货……”夏韵语调发抖的重复他说的话。 “是啊!我自己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你一次要卖多少钱?”金圣翰站起身,威胁着朝她的方向前进。 他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故意逗逗这个女孩子。他怎么可能对一个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女人有兴趣。 “你不要过来——”夏韵惊慌的把椅子抛向他。 金圣翰轻巧的闪过笨重的椅子,伸出手一把抓住她。 想到即将被侵犯,夏韵像只野猫般的扭动,伸手乱抓一把。 “刷——”挣扎中,夏韵的指甲划过金圣翰的脸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脸上吃痛的金圣翰,知道自己脸上挂彩了。他愤怒的用力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压制在床上。 夏韵看到他脸上的血痕后,马上安分的一动也不动,不再挣扎。 金圣翰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扭曲,好像想把她杀了一样。看着他残酷、冰冷的眼眸,她忍不住发抖,等待死神的降临。 “你活的不耐烦了吗?”他俯身向前,在她耳边轻柔的对她说。 夏韵感觉到他的呼气吐到她敏感的耳朵。虽然他的语气轻柔、和缓,她却感到全身冰冷。因为她知道,他的平静隐藏着风暴般的愤怒,他的平和只是假象而已。 “你现在落在我手中,我可以要你生、也可以要你死;可以叫几百人强暴你,也可以把你放在黑不见日的鸡房里接客,每天接几十个客人,你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用冰冷的声调,无情的诉说她的命运。 “你……你不能杀我,三个月后你还要把我交给匡哥。你不能言而无信。”夏韵不理会死亡的威胁,不怕死的对他说。她想这些出来混的人不是最重道义吗?所以有必要提醒他说过的话。 “不能杀你?别傻了,三个月后我还是会把你交给他,只是我给的是尸体……不是活人;何况,就算三个月后你能活着回到老匡手中,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金圣翰狂妄的大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看到他英俊的脸庞露出放荡不羁的神情,夏韵全身忍不住发抖。因为她知道他说是事实,即使他现在不杀她,老匡也不会放过她。 看到她吓得全身发抖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再吓唬她。 “你安分点,我还会考虑一下,让你这几个月过得舒服点。”他收敛凶狠的嘴脸,不再一副要把她吃了似的。 他也搞不清为什么会一时冲动,答应老匡要买她三个月。因为他不可能真的把她卖到私娼寮,也不可能放她走,更不可能看上她。 他这种舔刀口过日子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大慈善家,真搞不懂自己把这个烫手山芋带回家做什么? 而且别墅的房间都住满了,他又不好叫手下让出房间给她,毕竟是他自己要揽这个麻烦,怎好委屈自己兄弟。无奈之下,只好让她跟自己睡。现在还被抓伤脸,大家在背后不笑死才怪。 想他堂堂洪道会老大,竟然拿一个小女孩没辙。 想到惨澹无光的未来,夏韵忍不住悲从中来,平时的勇敢、坚毅都软化了。 “你放过我吧!我是被匡哥他们绑架的。你放我走,我……我绝对不会把你抖出来,我……还会叫我爸爸把钱还给你,再多给你钱。求求你……放我走。”面对死亡的威胁,夏韵忍不住啜泣起来,多口来累积的恐惧瞬时爆发。 看到她害怕哭泣的模样,金圣翰心中有点无奈与不忍。这些日子也够她受的,被绑架,又被打成这副模样。唉……只可惜他也爱莫能助。 “我叫你安分一点,你别着望我会放你走。我说过三个月后要把你交回去,就一定会做到。我金圣翰——说话算话。”他要早点让她认清事实,别寄望他会冒着背信忘义的耻辱放她走,他这个洪道帮会老大可不是当假的。他能做的也只是保护她这几个月少受点皮肉之苦。 “你……你们这些败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夏韵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控诉的对着他喊。 金圣翰直勾勾的看进她眼眸深处,完全不逃避她愤怒的瞪视。他客观的打量着她,虽然她的脸被打的不成人形,不过至少她的眼睛还很漂亮。 “不用瞪我,瞪我也不会改变事实。”他轻描淡写的带过,完全不理会她的愤怒与哀求。 突然,他毫无预警的站起身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啊——你做什么?”夏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怕摔下去。 “你现在给我去洗个澡,你全身臭的要死。”他边说边抱她进入浴室。 进了浴室,他二话不说把她扔进浴缸里,打开莲蓬头冲洗她全身,把她身上的衣服都冲湿了。 “你做什么?我的衣服都湿了。”夏韵挣扎着坐起身,愤怒的拨开他的手。 在她看来,他的举动就像在戏弄她。把她当成小猴子一样玩耍,看到她狼狈的反应他就很得意。 “这些衣服都给我脱掉。”他说完,开始动手剥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放开我。”夏韵发疯似的闪避他的侵略。 “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有企图,你这张脸我看了就倒胃口,别想我会上你。”金圣翰粗俗的说,让她知道她的抗拒是多余的。 不过,他自己知道,他虽然不喜欢满脸青肿的女人,可是对手下这具凹凸有致的躯体,他却有点舍不得放手。不过,他可不会让她知道,增加她的恐惧。 “让我……我……自己洗。”听他的口气,他好像真的很不喜欢她,夏韵松了一口气,迟疑的说。 “随便你!旁边有浴巾。”金圣翰不置可否的答应她,他也没那么热心,帮个女孩子洗澡。 “谢谢……”看到他这么容易就妥协,夏韵虽然不情愿,还是道了谢。 “嗯!洗完后把你的衣服丢到垃圾桶,我再帮你找衣服穿。”金圣翰没再多说什么,交代几句话之后就离开浴室,给她一个私密的空间。 夏韵确定门锁好后,全身总算放松下来。她缓缓脱下身上破烂肮脏的衣服,好好享受被绑架后第一次的沐浴。 她从来都不知道,沐浴是这么的珍贵。这短暂的幸福对她来说就像天堂一般,虚幻而缥缈…… 第四章 洗好后,夏韵轻轻转开浴室门把手,蹑手蹑脚走出浴室,双手紧抓住蔽体的浴巾。 “洗好啦!”金圣翰突然出声,吓了夏韵一大跳,整个人惊跳起来。 她慢慢转过身面对金圣翰,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手指不住的摇晃,杯里的冰块发出清脆碰撞的声响。 “床上有我的衬衫,你先穿,明天我再找人帮你买衣服。”他轻描淡写的说,语气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可是双眼却被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紧紧吸引住,心中充满惊恐的愕然。 什么样的禽兽能对这样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孩子施虐? 她的身上充满丑陋的瘀血和伤痕,布满她纤细的臂膀和修长的双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让人看了怵目惊心。 看着她的双眼有抹受惊的眼神,他心中涌现一股怜惜感。 夏韵转过身,企图闪避金圣翰的视线。她伸手拿起床上宽松的衬衫穿上,然后弯身抽掉蔽体的浴巾。 “躺到床上。”金圣翰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 听到他说的话,夏韵吓得把浴巾掉到地上,倏地转过身面对他,想知道他有什么企图,竟然要她躺到床上。 没想到一回头,竟看到他英俊的脸庞距离她只有数十公分,夏韵马上往后退两步,双腿紧紧抵着宽大的双人床。 “你……想干什么?”她慌乱的看着他,语气不稳的质问他。 金圣翰举起手中的跌打药膏,说道:“我帮你擦药,你的瘀血不推,没那么容易散。”他平静的说出他的意图。 “我自己来就好。”夏韵脸上发热,有些不好意思误会他的好意。 即使如此,她也不希望让他摸遍全身上下。而且她很怀疑他干嘛对她那么好,不知是否有其他企图。 “躺好——”他的眼神冷漠,语气不善的威胁她。这样的工作不像洗澡,可以自己来。 “不要!”夏韵不驯的抬起头,神情叛逆的不肯屈服。 “你是要我把你绑在床上,还是要自己乖乖躺好?”他的表情结冻成冰,让夏韵知道他不只是威胁而已。 夏韵气恼的蹬着他,实在不愿顺他的意。可是,当她接触到他阴郁、锋利的眼神时,她满腔的勇气立时消失无踪。 无奈的她,忿忿不平的躺到床上,任凭他处置。 金圣翰将药膏涂抹在她瘀血红肿的双腿上,轻轻的揉捏、推拿,沿着脚踝边向上挪移。 “嘶——”推到疼痛处,夏韵忍不住皱眉吐气。 “很痛?” “有一点。”夏韵诚实的说,希望他能轻一点。 “忍耐一下,不用点劲,药擦再多也没用。”看着她疼痛的表情,他也爱莫能助。 金圣翰粗糙的大手触摸她柔嫩细致的肌肤,让她的肌肤窜起阵阵鸡皮疙瘩。她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省得他胡思乱相。 只是……他的手沿着膝盖游移到她粉嫩的大腿周遭,甚至探入她大腿内侧。引起她的惊慌,因为她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 她直觉并拢双腿,不让他进行这么亲密的接触。 可是,金圣翰却像没有感觉似的,专心推拿她的瘀血,完全没把她的抗拒放在眼里。 他熟练的扳开她的大腿,像个专业的推拿医师,将药膏涂抹在大腿内侧的瘀血上,有技巧的揉捏按压,完全不含色情的猥亵。 夏韵可以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黑色地带,毫无保留的曝露在他眼前。他的大手正一寸寸向上进侵,她害怕的闭起眼睛,双手紧紧握起,等待他侵犯自己最隐密的地方。 可是,出乎她的预料,他迅速将药擦好后,体贴的将她的双腿合拢,接着按摩她大腿外侧的瘀血。 对他的绅士风度,夏韵略感错愕与诧异,无法相信这个歹徒会放过她,不过心里还是充满逃过一劫的松懈感。 “把衬衫脱掉,翻过身去。”金圣翰忙完双腿的伤,像个医生般冷漠的指示她配合治疗。 有鉴于他刚刚绅士的举动,夏韵真的相信他在浴室说过的话,看来他真的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想到这一层,夏韵不禁松口气,快速的起身背对他脱掉衬衫,再迅速的趴在床上。 金圣翰细心照料完她双臂和背部的瘀伤后,神情漠然的要她穿上衬衫、上床睡觉。 听到他的命令,夏韵马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躲进被窝里。金圣翰没多说什么,旋即转身走进浴室淋浴。 因为他知道,他再不冲点冷水,身体熊熊燃烧的欲火可能会溃堤。到时候,他可能会违背她的意愿,对她霸王硬上弓。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可是当他碰触到夏韵柔嫩娇美的身躯时,他只想得到与她共赴云雨的欢乐。 虽然她的脸蛋被打得不能见人,她的身体也是遍体鳞伤,可是她身躯优美的曲线,粉嫩白皙的肌肤,诱惑每个男人的双手,探索她身体的每一寸泌境。 刚刚他一直用过人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不去爱抚她的私密地带,还要逼自己不为所动的完成工作,这对他真是莫大的考验。 想到未来三个月还要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他真的开始后悔,自己何苦揽个大麻烦来考验自己的定力。 jjwxcjjwxcjjwxc “嗯……”夏韵从睡梦中浑浑噩噩的醒过来,强烈的酸痛席卷全身,让她不禁呻吟出声。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四周陌生的环境映入她眼底。 她突然想到昨天她被圣哥带到这里,他还帮她擦药,接着他去洗澡,她躺在床上想等他出来……可是推拿过后,她不敌瞌睡虫侵袭,沉沉坠人梦乡。 她慢条斯理翻转过身,却发现一个男人睡在她身边,虽然她只看到他宽阔强壮的后背,却也猜得到这男人是谁。毕竟,昨晚金圣翰曾大声宣示这是他的房间,不是吗? 突然,夏韵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脱身的机会。 趁金圣翰熟睡之时,房间一定没上锁,而且现在天刚亮,说不定……她可以趁机逃走。 决定后,夏韵蹑手蹑脚的溜下床,偷偷溜到房门,试探性的扭转门把。 “喀——”房门应声而开,发出小小的声响,夏韵马上回头看金圣翰,幸好他没被吵醒,还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夏韵面对他,慢慢退出房间,双眼紧盯着床上的男人,准备关上房门。却发现自己的背撞到一个东西。 “你要去哪里?”阿仇看着她鬼鬼祟祟的举动,也清楚她想逃跑。幸好金圣翰早料到这一步,所以交代手下要随时在门外站岗。 “啊……”夏韵被阿仇吓坏了,忍不住惊叫出声。 当阿仇开口时,房内的金圣翰已然清醒,他慢慢走下床,混沌的脑袋慢慢开始运作,让他了解发生什么事。 “阿仇,没你的事,我来处理就好。”金圣翰走到夏韵身后,对着门外的阿仇说,随即把门关上,准备跟她好好算帐。 他扯住夏韵纤细的手腕,粗鲁的拖着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看着他冷漠无情的侧脸,夏韵惊恐的挣扎,不晓得他会怎么折磨她。 金圣翰把她拖到床边后,将她用力抛上床,随即上床用身体复住她,压制她扭动不休的身体,再把她的双手到头上紧紧扣住。 “我叫你安分一点,你听不懂吗?看来你是自讨苦吃。”金圣翰伏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对她说。 “你……你放开我。”夏韵侧过脸,不愿直视他逼近的目光,让他看出她心底的恐惧。 “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是不会乖乖听话。”金圣翰说完后,低头粗鲁的攫获她的红唇,霸道的蹂躏、吸吮。 夏韵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略与亲昵吓坏了,她惊恐的挣扎,想要挣脱被他箝制的双手,却被抓得更紧。她努力扭动颈项,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她张嘴想要呼救,却让他乘隙分开她的唇,进行更深、更火热的探索。她全身发抖的抗拒这惩罚性的吻,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无情侵犯。 金圣翰原是想给她一些警告,让她有所警惕。没想到,当他碰触到粉嫩鲜美的双唇时,竟然无法克制的吻她。他忘了惩罚,忘了其他,只想更近一步探索她的甜美滋味,火热而狂野。 夏韵虽然努力抗拒他,可是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火热,诱惑着她与之纠缠共舞。她感觉到她的防卫意识慢慢离她远去,让她只想放松,品尝这特别的滋味。 突然,一个事实冲进她的脑海,她想起他是囚禁她、让她无法回家的歹徒,自己怎能陶醉其中。这个事实让她所有的美妙感受化为鸟有,只剩下深深的恨意。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想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 “嘶……”金圣翰一吃痛,立刻离开她的唇。疼痛的愤怒烧红他的眼,他可以尝到嘴中略带咸味的血腥味。 他无情地抓住她柔嫩的皓腕,用力的直到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紧咬住下唇不愿发出呻吟声。她无奈的像只困兽般只能用一对充满怨恨、责难的双眸瞪着他。 “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看来我应该把你丢给我的手下玩玩,让大家教教你怎么当个乖女孩。”他语气调侃的威胁她,双眼中透着无尽的冰冷。 夏韵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有点害怕他会将威胁付诸实行。想到被几十个男人轮暴,那真是比死还不如。可是,就这么向他屈服,她也做不到。 “会怕吗?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大小姐。”金圣翰的口气中充满贬抑、嘲弄的意味。 “你……只会欺负我这种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还好意思当人家老大,真是笑死人。”夏韵心中虽然害怕,可是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像这种匪类根本不是人,她也不奢望自己安分守己,会得到什么好待遇。与其这样,还不如逞逞口舌之快,狠狠骂骂他,至少不吃亏。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是一个低三下四的流氓胚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禽兽。你最好认清这一点,不要幻想你还是个公主。在这里,我就是老大,什么事我说了算。知道吗?”金圣翰倨傲的双眼精光外露,紧紧盯着她,让她清楚谁是主人。 夏韵恨恨的撇过脸,不愿回答他的话。 “如果再让我抓到你想逃走。告诉你……你可以直接从四楼跳下去,至少会死得轻松一点。如果落到我手上,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金圣翰语气像冰一样对她说,眼中如鹰隼锐利的光芒说明他不是虚张声势。 夏韵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心中却很害怕,怕他将威胁付诸行动,那她再也回不了家,见不到父亲。 可是,乖乖听话,三个月后她还是会没命。 难道,命中注定,她逃不过这一劫…… jjwxcjjwxcjjwxc 夏韵住进金圣翰房间也过了三个礼拜。 这段时间,金圣翰每晚都会帮她全身擦药。只是两人仍旧没有什么交谈,就像两个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经过上次的脱逃事件后,夏韵再也没有任何脱逃的举动。他们两人也维持基本的和平,金圣翰依照约定帮她买了不少衣服,让她不需要仅穿着一件衬衫与他共处一室。 随着伤势的痊愈,也还给夏韵原本姝丽的容貌。 金圣翰诧异的发现夏韵不但不是个小女孩,甚至长得明艳动人、娇若春桃,让人垂涎。她有着轮廓鲜明的五官,娇媚似水的双眉,晶莹深邃的双眸,挺直俏皮的鼻梁,鲜嫩娇艳的红唇。 而她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看一眼就足以令人血脉贲张,更何况他每晚得摸遍她的身体。每当他碰触她柔嫩的娇躯时,手掌下温热的肤触,总让他心猿意马、心旌动摇,常常得借着冷水澡帮他冷却火热的欲望,却无法降低他日渐高涨的渴望。 她虽有张柔媚绝美的脸蛋,却没有娇弱纤细的个性。她的双眼常常流露出愤怒叛逆的眼神,甚至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跟她相处这段时间下来,金圣翰多少也了解她的个性不像个娇嫩、柔弱的千金大小姐。相反的,她的个性坚毅、勇敢、不畏恶势力。 她甚至敢与他抗衡,这在以前是从没发生过的情况。如果两人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他甚至觉得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挺合他的脾胃,她的火爆个性也够资格当他的黑帮夫人。只可惜…… “阿水,阿仇今天没空,你好好看着夏小姐。”金圣翰面无表情的交代阿水。平常都是由阿仇看着她,他怕阿水没经验,到时让她溜了,那问题可大了。 “圣哥,你放心出去吧!我会看好她。”阿水跟着圣哥也有几年时间,从没出过什么错,他就不相信看一个女孩子会有多大不了。 “那好吧!我先出去。”金圣翰看了眼熟睡中的夏韵,随即关上房门离开。 殊不知他们两人的对话都落入夏韵耳中。 夏韵立刻在心中盘算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外面的看守者不是平时的阿仇,对她没有那么了解,说不定她可以趁机脱逃。 想到之前脱逃时,金圣翰曾经威胁如果她再逃跑,他绝对让她比死还痛苦……想到这,她开始犹豫。 可是如果她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就只剩两个多个月的生命。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拼看。 打定主意之后,她开始搜寻房内可利用的工具,并思索要如何让外面的看守者上钩。 过了好半晌—— “唉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救命——救命——” 阿水听到一个虚弱的呻吟声从房间里传来,听起来好像是夏小姐发出来的。 阿水皱起眉头,伸手敲敲门。“喂!你没事吧!”他不放心的开口询问。 “我……我肚子好痛……好痛。”夏韵用力拍打门板的另一头,好似真的疼得受不了。 “你退开一点,我把门打开。”听到她痛苦的声音,阿水紧张的拿出钥匙,想查看她的情况。 阿水打开门锁,轻轻推开门,只看到一张犹似芙蓉出水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他不禁看得痴了。 他没想到藏在老大房里的女人竟然这么漂亮,那天看到她时,只看到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没想到……他真是看走眼,这也难怪老大把她藏在房间里,还要阿仇看好她。 “大哥,我的肚子好痛……”夏韵故意装出柔弱不堪的姿态,诱他上钩。 “你忍耐一下,我去找点药给你吃。”看到她娇弱的疼痛模样,阿水紧张得不得了。 “来不及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医生?”夏韵抬起美丽的脸庞,眼中盈满痛楚不堪的泪水,苍白的脸蛋上尽是哀求神情。 “这……我先打个电话给大哥,你等等。”看到她的泪水,阿水差点冲动的说“好”。但一想到圣哥吩咐要好好看守她,这声“好”就这么梗左喉咙里说不出,因为,他实在太畏惧圣哥了。 “那你进房来打,顺便看着我,怎么样?我觉得我还有点发烧。”夏韵千方百计要把他引诱进门。 阿水不疑有他,焦急的开门走进去。 夏韵趁他进门、背对她的瞬间,拿起预藏已久的铁制装饰品狠狠从他头上敲下去,发出巨大声响。 “砰!”阿水应声倒地,呈大字型的倒卧在地上。 偷袭得逞之后,夏韵吓得把武器掉到地上。她真怕把他打死,只是情势所迫,她也顾不得这许多。 她拾起地上的武器,打算作为防身之用,她偷偷打开门,查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人。 运气好的很,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她镊手蹑脚寻找出路。 她沿着楼梯慢慢的接近大门口,心中正暗自窃喜一路上都没有碰上其他人,眼看自由就在眼前,叫她怎能不欣喜万分呢? 她打算一鼓作气,沿着预想的逃亡路线跑出去。这些日子,闲着没事时,她总会站在阳台上观测地形。所以哪里有守卫,哪里有监器,她都了若指掌。 这段时间,经过她细心的观察,竟让她发现庭园里有一处矮树丛,常有野狗从那里跳进来。她相信矮树丛后一定会有出路,通往自由的路。 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低声数到三,像颗子弹般沿着预计的路线冲出去。 四周的景色在她耳边呼啸而过,似乎有人发现她的脱逃而大声嚷嚷。她不加理会,净往她的目标冲刺,就像参加百米赛跑的人一样,眼中只看到终点的彩带,其他的一切都仿若未闻。 眼看着矮树丛离她仅有五公尺之遥,再差一点,她就可以成功,再一点…… 倏忽,一条黑色的影子迅速无比的冲到她面前,阻止她的去路。夏韵差点停下住脚步,往他身上撞过去。 她用力定住脚步,气喘吁吁的瞥眼前的人,打算绕过他另觅出路。 这不看还好,一看让她骇得差点心胆俱裂。 “你……你……”眼前的男人竟是去而复返的……金圣翰。 夏韵看到势无可避,握紧手中的武器,打算跟他拼生死。 她拔腿向前冲,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直接朝金圣翰冲过去。 只见金圣翰避也不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趁夏韵冲到跟前时,迅速闪避她的攻击,并举拳朝她下腹击出。 夏韵手一软,手中的武器掉落地上,跟着身体也瘫软无力,金圣翰在她身体倒下时接住了她。 一片黑暗兜头罩住了她,让她堕入无底深渊。 第五章 “嗯……”夏韵从床上悠悠转醒,睁开眼,四周仍是熟识的景物。让她搞不清楚那段逃亡过程是梦还是真。 窗外漆黑的天色,显示现在已经是夜晚时分,她究竟昏迷了多久?她轻轻转过身,想起身看时间。 却看到金圣翰躺在另一旁,双眼灼灼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像……看着猎物般的贪婪、嗜血。 她害怕的拉紧被单想远离他,却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她骇然的瞪视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脱掉我的衣服?”夏韵气息不匀的质问他。 “我叫人把你的衣服都丢了,反正你连命都快没了,还穿什么衣服?”金圣翰嗤之以鼻的嘲笑她,话语中不难听出他对她的逃亡举动非常……不悦。 夏韵心中浮起冰冷的感觉,努力咽下喉中的恐惧,脑袋飞快的思索该如何面对这个可怕的情况。 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的一条命掌握在他手上。如果他开心,随时可以像捏只蚂蚁般把她杀了,眼前还是先保住一条命再。 “圣哥,很抱歉,我……下次不敢了。请你……原谅我。”她嗫嚅着说,美丽的双眸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充满歉意的哀求他的原谅。 “哼!原谅你——”金圣翰俊逸的脸庞充满黑色风暴,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圣哥,你就看在我不懂事的份上饶了我一次,我真的不敢了。”夏韵焦急的点头,使出她最拿手的撒娇伎俩,微微噘起娇嫩的红唇。 金圣翰看到她诱人的红唇,脑海中想起她甜蜜的滋味,下体忍不住窜过一阵渴望,蠢蠢欲动。 不过他逼自己克制住欲望,眼前还有正事要办,他绝对要让眼前这个女人学会什么叫做服从,千万不要挑战他的权威。他这个老大说过的话绝对不容许别人当儿戏,也不能被打折扣。 “来不及了,我警告过你,你偏偏不听。而且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老实告诉你好了,树丛后面是我们的停车场,那里有两道铁门,二十个人把守,你即使跳过树丛,一样逃不掉。”金圣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挑明她的举动是多么的无知。 听到这,夏韵的内心一阵冰冷,她以为树丛后面是通往自由的道路,没想到只是空欢喜一场。 金圣翰下床拿起一旁的皮带,狠狠对空中一拉,发出可怖的破裂声。 “转过身去!”他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单,让她的娇躯无所遁形。 “不要,你要做什么?不要……我求你,我真的不敢了……”夏韵慌张拉扯被他夺走的被单,一边努力遮掩裸露在他面前的肌肤。 “我再说一次,转过去。”金圣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晦暗,冰冷的语气显示他快失去耐性。 夏韵知道在劫难逃,只好害怕的翻过身,等待他无情的惩罚降临身上。那些被老匡他们毒打的情景又浮现眼前,她的喉咙升起恐惧的啜泣。 金圣翰逼自己无视眼前白皙的粉嫩肌肤,忽略心中怜惜的感受。他不能心软,他一定要让夏韵学乖,所以这顿苦头势必免不了。 “刷——啪——”无情的皮带甩上她的背,夏韵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臂,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眶早已盈满痛楚的泪水,滑落脸颊。 金圣翰用钢铁般的意志,使劲挥下手中的皮带。一鞭鞭划过空气,挥打到她裸露的背。所及之处,浮起一条条明显的红肿鞭痕。 “呜……呜……”再也忍受不了背部烧灼的疼痛,夏韵口中逸出呜咽声。 听到她的哭泣声,金圣翰倏地停止挥到一半的皮带,在碰触到她之前止住。 她压抑的哭声让人不舍,这么骄傲的女孩竟然哭了。看来他的手劲下太重了,虽然他已经收敛不少,可是她毕竟和那些外面混的流氓不同,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他无奈的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皮带,听到她的哭泣声,再多的愤怒也已消失。 夏韵完全没发现金圣翰已经停手,压抑的啜泣声没有停止,泪水爬满她白瓷般的脸颊。她失去平常的勇气与魄力,像个受虐的小孩般,无力抗拒加诸在身上的鞭打。 “好了,不哭了,没事……”金圣翰翻过她的身体,大手捧住她的脸颊,企图安抚她的恐惧与疼痛。 夏韵完全没有意识到金圣翰的话,她无法停止哭泣,紧闭的双眼溢出更多的泪水。她想起差点被黑手他们非礼、毒打,逃亡失败,自己的生命将要消失……所有的伤痛、悲哀泉涌而上,让她失去所有的勇气,再也不想抗拒,想要就这么死了算了。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看到她哭泣、痛苦的模样,金圣翰心中有些愧疚,后悔自己残酷的对待她。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竟得遭受这种折磨。虽然他不是绑架她的人,却也沦为同谋,不公平的折磨她。 “夏韵,没事了。”他轻轻爱抚她的肩膀,双唇贴上她的脸颊,来回细吻。 听到他和缓的语音,夏韵睁开美丽的星眸看着金圣翰。他的眼中没有平日的凶狠、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疼惜的目光。 多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温柔的安慰,无助的她张开双臂搂抱他,企图汲取一丝温暖。 金圣翰轻轻搂住她,一边避开背部红肿的伤痕,一边忽略抵在他胸前的柔软双峰。他感觉到下体蠢蠢欲动的渴望。 他轻轻推开她,给予两人一些距离,却让他清楚看到她娇艳动人的容颜和粉嫩诱人的红唇。 他低头吻掉她的泪水,来回轻吻,然后低头攫住她的双唇。他有技巧的挑逗柔嫩的双唇,轻压碰触,哄诱她张开甜美的双唇…… 金圣翰全身虚脱的躺到她身边,不顾她的意愿,执意将她搂进怀里入眠。 jjwxcjjwxcjjwxc 夏韵一动也不动的待在他怀里,她可以感觉到金圣翰的胸膛有节奏的起伏,可是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美丽的双眸茫然的望着黑暗的夜空,连哀痛、无助的泪水滑落脸颊也没有发觉。 想不到她的贞操就这么毁在他手里,自己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爱过人,就这么被糟蹋、侵犯。 虽然她没有很强烈的疼痛感,甚至还在他怀里得到高潮,可是……她毕竟不爱他,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怎么可以…… 她心里充满强烈的恨意,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他箝制她的自由,恨他鞭打她的身体,更恨他夺走她的贞操。 想到她曾经不知羞耻的呻吟、颤抖,她就想死。不过就算她要死,她也不会放过他。 趁他熟睡之时,夏韵偷偷溜下床,披上他的衬衫。然后四处寻找他的外套,她曾经看过金圣翰把枪放在外套口袋,她要拿那把枪,把他杀了之后再自杀。 果不其然,让她在外套里摸到一把沉甸甸的黑色手枪。 “金圣翰,你去死吧!”夏韵把枪口对准在床上熟睡的金圣翰,愤怒的咆哮。 金圣翰睁开双眼,露出锐利鹰隼的眼神,看到夏韵拿着枪指着自己,他不动声色坐起身。 “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他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慌,只有一如往常的冷漠。 “你……你还敢问我,你……强暴了我,还不该死吗?”夏韵愤怒的狂喊,泪水从眼眶中滚滚而下,她不甘心的抹掉泪水,不让他看轻。 “我不会把那称做强暴,勉为其难也只能说是‘做爱’。而且,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还喜欢的很。”在枪杆的威胁之下,金圣翰脸上没有害怕的表情,还不怕死的挑衅。 “你……你闭嘴,我……我……”听到他这么说,夏韵快羞愧而死,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流而下。 “把枪放下,别伤到你自己。”看到她握着枪的手抖的厉害,金圣翰反倒替她担心。 “不用在那里装好心,像你这种禽兽哪会关心别人,你只想到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别人死活。我不过是想回家,你竟然……侵犯我。”夏韵悲愤交加对着他喊,心中对他只有无尽的恨。 看到她哭的凄楚心痛,金圣翰突然明白她真的觉得被强暴。虽然在他看来,他觉得两人是互取所需,根本称不上强暴。只是因为她是第一次,所以无法接受她和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的事实。 “夏韵,我没有侵犯你,如果我想侵犯你,我早就可以这么做,根本不用等到现在。”金圣翰在心里叹口气,无奈的对她解释,不希望她心里不舒服。 “谁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像你这种禽兽,什么事做不出来。”愤怒的夏韵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她只想一枪解决这个男人。 “随你怎么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你也逃不掉。”金圣翰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想找机会抢下她手中的枪。 “我根本不想逃,杀了你之后,我会自杀。”她愤恨的说,眼中露出坚定的眼神。 “你这又是何苦,跟我上床有那么糟吗?”看到她认真的表情,金圣翰装作毫不在乎的调侃她,轻松的把背靠在枕头上,摆出闲适自在的姿势。 “你……你还敢提,想到跟你这个禽兽上过床,我就恶心想吐。”想到那些令人脸红的情节,夏韵怎么都不愿承认自己也乐在其中。 “可是,和我上过床的女人都很称赞我的床上功夫,怎么你不一样,还是你口是心非。”金圣翰英俊的脸庞露出挑逗的笑容。 “那些女人是怕你,才会称赞你。像你这种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送人的卑鄙小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难道不知道老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渣吗?看看我身上的伤痕,你竟然忍心把自己的女人推入火坑。你去死吧!”夏韵想到那个被他送给老匡的可怜女人,忍不住就想扣下扳机。 听到她提起小琴,他的脸色倏然变色,变得铁青、阴郁。他当然知道老匡那伙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小琴在他们手中大概只剩半条命,可是这是唯一能保住她性命的方法。如果落到“老鹰”手里,她的下场会更凄惨。不过,他不会对夏韵解释这件事,她不是圈子里的人,没必要知道。 “如果你认为我是这种人,为什么不扣扳机?”他一丝不挂的下床,缓缓朝她的方向前进。 “你……不要过来。”看到他赤裸矫健的身躯慢慢靠近,夏韵的视线不知该摆在哪里。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接客?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不知道被老匡他们轮奸过几次?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拿枪指着我?说不定你早成了一具无名尸啦!夏大小姐,别这么天真,你以为黑社会的人都像我这样吗?”金圣翰站到她面前,她的枪紧抵着他的心脏,只要一扣扳机,他马上一命呜呼。 “你们黑社会是什么样跟我无关,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没有他,她的下场一定比现在更凄惨。可是,她又何尝不无辜,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苦痛? “除了让你回家这件事之外,其他我都能答应你。”金圣翰狂野的脸庞,有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我只想回家而已,放我走……不然,我就开枪。”夏韵用力顶顶他的胸膛,证明她不是虚张声势。 “那你开枪吧!除非我死,否则,我不可能放你回家。”他全身充满不平凡的气势,好似没看到枪正顶着他的心脏。 他坚定的语气,让夏韵知道他是认真的。除非杀了他,否则她绝对无法离开。只是,她扣的下扳机吗?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他,手微微颤抖,心中犹豫不快。 僵持半晌—— 夏韵手软软垂下,沉重的枪跌落到池上。 她还是无法开枪,无法残害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使这个人夺走她的贞操,她还是做不到。 而且,他确实对她有恩,他将她从老匡那些歹徒手中救出来,还帮她疗伤。如果不是她今天又逃走,他也不会惩罚她,两人也不会发生关系。 这一切,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没必要赔上别人一条命。 其实金圣翰在和自己打赌,赌夏韵会不会扣下扳机。原先他以为夏韵会为了逃走而扣扳机,没想到她竟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虽然不管她的选择为何,他都不会死,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要开保险,所以枪枝无法击发。只是,她这样的举动震撼了他,在江湖上打滚,他的信念一向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他笃定夏韵绝对会毫不迟疑扣扳机,可是她却没这么做。 不管原因为何,都让他对夏韵另眼相看,心中也多了一份尊敬。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枪,目光胶着在她身上。 “很抱歉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和你上床,虽然我不认为那是,强暴,可是让你不舒服,我还是要说——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开口对人道歉,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夏韵诧异的看着他,这样骄傲有威严的帮派大哥,竟然会跟一个微不足道的俘虏道歉?她真有点被打动,感到受宠若惊。 只是,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第六章 从那次之后,金圣翰再也没有侵犯过她,也没有对她恶言相向。 除此之外,他的态度有了莫大的转变。他不再对她冰冷无情,对她算是和善有礼,心血来潮还会和她看电视、聊天。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改变他的态度,可是她可以感觉的出来,他注视她的眼神变了。刚到这里时,他的眼神常有不耐、愤怒的焦躁,可是他现在的眼神除了温暖之外,还多了抹——尊敬。 她喜欢这样的改变,这样让她比较没有被囚禁的感觉,虽然实际上她还是,可是,至少她得到较人道的对待。 这样和谐的转变,让她对那晚的事比较能释怀。而且,平心而论,他们会发生关系也不能只怪他,她也有责任。如果她一开始就拒绝,他一定不会勉强她。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他不会勉强她,可是她就是知道。她隐约感觉得出他是个守信义、重承诺的大男人,他根本不屑强逼女人上床。 “喵——”陷入沉思的她,被猫咪的叫声惊醒。她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惊喜的看到一只像毛球的小猫咪跑到她身边。 那是一只浅咖啡色的波斯猫,晶亮圆润的双瞳,闪耀着绿色交杂灰色的光芒,亮晶晶的盯着她看,似乎也在打量着夏韵。 “哇……”她像个孩子般开心的抱起它,欢喜的把它搂在怀里。 “你好可爱喔!你从哪里来的?”她开怀的逗弄毛茸茸的小猫咪,看着小猫咪可爱的闪避她。 “喜欢吗?”金圣翰一直站在门口看她开心的反应,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嗯!好喜欢。是……要送我吗?”夏韵犹豫的看着他,不敢期望这是真的。 “你喜欢就送给你,不喜欢我拿去送人。”他的眼神温暖而平和。 “啊!我好喜欢,谢谢你。”夏韵激动的惊呼,抱着小猫咪冲到他怀里,热情的拥抱他。 等她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满脸尴尬的看着他,不晓得该说什么,只得低着头坐到地上和小猫咪玩耍。 金圣翰脱掉身上累赘的衣物,当她的面换上轻便的衣物,完全无视她绯红的脸蛋。 “你怎么会带只猫咪回来?”夏韵故作镇定问他,不让快速的心跳泄露她的心绪。 金圣翰坐到她身边,陪她逗弄小猫咪。“我回来时经过一间宠物店,看到它,觉得它跟你长得好像,就把它买回来啦!” “我跟它哪里像?”虽然小猫咪很可爱,可是她还是不懂自己哪里像只猫。她噘着嘴,撒娇的质问金圣翰。 “你看,这不就很像,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像。”金圣翰的语气有着少有的宠溺,夏韵心里暖烘烘的。 “我有这么可爱吗?”她的心情大好,陪着他开玩笑。 “你比它可爱多了。”金圣翰专注的盯着她看,表情严肃的说。 夏韵想不到他会这么回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逗弄小猫咪。“它有名字吗?” “没有,刚生两个礼拜而已,你可以帮它取名字。” “真的吗?既然你说它像我,那就叫它‘小韵’好了,这可是我的小名喔!”她娇嫩的脸蛋泛着粉红色的光采,开心的说。 “那我下次叫‘小韵’,会不会你们两个一起跑过来。”金圣翰抓抓头发,故意装作烦恼的模样。 “好啊!你拐着弯说我像猫。”夏韵听出他话里的含意,一边笑,一边打他。完全忘了他是洪道会的老大。 在这一刻,两人之间充满和谐的气氛,似乎所有的对立、矛盾都消弭无踪,两人看起来更像是对恩爱的情侣般。 像是意识到两人间的气氛过于亲密,夏韵尴尬的转过头和小猫咪玩耍。一旁的金圣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夏韵,我明天有事要办。我已经交代下面的人,如果我没回来,就把你送回家。”金圣翰突然话题一转,脸色变得严肃、正经。 “既然你愿意让我走,那为什么不现在就送我回家?”夏韵不解的问。 “如果我没死,我就得对老匡有个交代。如果我死了,那还交代个屁。”他口没遮拦的说。 “你要去办什么事?”听他的话,他明天要办的事一定很严重。 “这你就不用管,你应该祈求老天让我横死在外面,这样你就可以回家了。”他不在乎的讪笑,好像生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然他看起来毫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夏韵知道他明天要办的事一定危险至极,他才会这么交代手下。 那她呢?她真的希望他明天不要回来,让她重获自由吗? 她虽然想要回家,可是心中却有莫名的焦虑与不舍,难道地在乎他吗? 她不知道…… jjwxcjjwxcjjwxc 夏韵陪着小韵玩耍,心中焦急的等待消息。她的心里充满矛盾,希望他平安无事,又希望能回家见父亲。她的命运应该很快就会揭晓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似有一群人在房门外吆喝着。夏韵心中窜过一阵恐惧,脑海中闪过好几种可能。 “砰——”房门突然打开,一堆人涌进房内,小韵受惊的溜到床底下。 一群人拥着浑身是血的金圣翰进入房内,阿仇指挥众人将他安放到床上,然后把大家赶出去,只剩下他和一个男人留在房内。 夏韵看到金圣翰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血浸湿,可以想见他受了重伤。她惊恐的躲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医生,圣哥怎么样?”阿仇焦急的问另一个男人。 周医生剪开金圣翰的衬衫,夏韵清楚看到他的肚子有一个可怕的伤口,正潸潸冒出血,看来是枪伤。 “他失血过多,要马上动手术。你马上叫血型是a型的兄弟来捐血。”医生飞快的下达指令,阿仇听到后,马上冲出去。 “你……”周医生转过头看夏韵,对她勾勾手指。 “我……”夏韵不明所以的靠近床边,看到金圣翰的血沿着被单滴落,染湿了一片地毯。 “拿这块布压住他的伤口,别让他再流血,再流下去他会没命。”周医生交代之后,递给她一块白布就转身去准备手术的器具。 夏韵看着金圣翰惨白的脸,双手发抖地压住他的饬口。 “呜……”金圣翰的伤口一吃痛,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夏韵吓得松开手,怕伤到他,可是一松手,伤口又不停涌出鲜血。 “快压住,别管他痛不痛,他不能再失血了。”周医生大声斥喝她。 夏韵慌张的再度压住他的伤口,看着他皱眉的痛苦模样,泪水不由自主涌入眼眶。 金圣翰痛苦的喘着气,努力睁开眼,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 一睁眼,只看到夏韵绝美的脸庞正焦急的注视自己,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这张梨花带雨的芙蓉脸蛋让他看得痴了,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 他伸手想碰触她的脸颊,手举到一半就没力气,颓然放下。“韵……” “什么?你说什么?”看到他嘴唇微微开合,她赶紧靠到他嘴边想听清楚。 “韵……握我……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连贯的说出来。 “他要你握他的手,听他的话,快握,等没命以后就没得握。”周医生在一旁说风凉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夏韵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气他胡乱诅咒金圣翰。随即空出左手和他的手交握,希望借着交握的手将自己的力量灌注到他身上。 金圣翰抓到她的手之后,满足的闭上眼,随即陷入昏迷的状态。 夏韵的泪水早巳流满双颊,无助的看着他,心中充满不舍的辛酸。原来这段时间,她早已将金圣翰当成唯一的依靠,在不知不觉中依赖着他。 她从没发现他在自己心中竟然占了这么大的位置,让她惊讶,也让她惧怕。 不管如何,现在的她,只祈求上天,不要带走他…… jjwxcjjwxcjjwxc 经过周医师的抢救,总算暂时把金圣翰从鬼门关前救回来。可是他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状态,到现在仍有性命危险。周医师特别嘱咐众人一定要小心看顾他,否则以他现存的情况,只能用“风中残烛”来形容。 这段时间,夏韵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边,不眠不休照顾他。每当其他人想要和她轮班,夏韵总是婉转的拒绝。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尽心照顾他,他们应该是对立的,不是吗? 可是当她看到金圣翰痛苦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心里就会蒙上一层阴影,忐忑不安。 “夏小姐,你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换我照顾圣哥好了。”阿仇开门进来,手上端着晚餐。 “阿仇,谢谢你,可是我还不饿,你先吃吧!”夏韵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 虽然之前阿仇每天在她门外站岗,可是两人却没什么机会交谈。这次为了照顾金圣翰,他们却有了一种默契。像是为了共同的目杯而努力,而这个目标就是——救回金圣翰。 “你这两天都没什么睡,一定累了吧!我叫人挪一间房间给你,在这里你也没办法睡觉。”阿仇看得到夏韵眼下的阴影,这两天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圣哥。他们兄弟虽然想帮她,可是看到圣哥即使在睡梦中仍然紧紧握住她的手,大家都很清楚夏韵在圣哥心中的地位,也没有人敢借越。 “没关系,我累的时候只要趴着睡一下就好。”夏韵无所谓的说。 “夏小姐,大家要我告诉你,我们都很感激你,谢谢你照顾圣哥。还好有你,才能把圣哥从鬼门关前拉回来。”阿仇诚心诚意的说,这也是兄弟们的心声。 “你们别这么说,这是周医师的功劳,跟我无关。”面对他的道谢,夏韵尴尬得手足无措。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又怎么接受他们的道谢呢? “夏小姐,你别客气。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被老匡绑架才会被囚禁在这里,你之前也想尽办法要逃出去。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没离开,还尽心尽力救圣哥,我们真是很感谢。”从阿仇眼中,可以看出他对夏韵充满敬意。 “我还是很想逃出去,只是看到他这样,我也没办法置之不理。”夏韵无奈的说。 “圣哥果然没说错……”阿仇用激赏的眼神看着她。 “他说我什么?”夏韵挺好奇金圣翰在兄弟面前是怎么说她的。 “他说你是个好恶分明,善良又勇敢的好女孩,如果你不是被老匡绑架,他一定想尽办法让你当我们大嫂。”阿仇一向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少有的笑意。 听到这些话,夏韵的脸涨的通红。她想不到金圣翰这个充满威严的老大,竟然对属下说这么露骨的话。难怪每个人看到金圣翰握着她的手时,总是带着暖昧又感激的神情。这真是太丢脸了,叫她以后怎么见人。 不过,即使她觉得很羞愧,可是心里又有一丝丝开心,这表亍金圣翰还是有一点看重她,不只是把她当成俘虏而已。 “夏小姐,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兄弟都像自己人一样,所以什么话都会直说。你也别担心我们会误会你,相反的,我们兄弟都很替老大高兴,因为他第一次找到跟他匹配的女人。”阿仇用直率的眼睛盯着夏韵,让她知道他所言属实。 “我才不相信,那个小琴不也是他的女人吗?他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把她送人,还是送给老匡那种人渣,我真不敢想像小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虽然金圣翰对她还不错,可是有了小琴的前车之鉴,她可不相信女人对金圣翰有多重要。 “这你就有所不知,这件事说来话长,圣哥这次会受伤也是因此而起。” “喔!怎么说?”夏韵好奇这两件事怎扯得上关系。 “我们洪道会这几年扩张地盘,成为台湾最大的帮会。这样的过程自然也得罪不少帮派,其中势力最大、手段最狠的就是天胜盟,他们老大外号叫‘老鹰’,是个残暴、卑鄙的小人。 他专门在背后制造纠纷,欺负我们兄弟,只要有兄弟落在他手上,常常被折磨几天才被杀死。我们两帮派早已形同水火,这场火拼势在必行。”阿仇一提到“老鹰”,声音中有难掩的恨意。 “你们前天就是跟天胜盟火拼吗?”夏韵害怕的说,很难想像那是怎样的血腥场面。 “没错,我们计划了一个多月,兵分多路,在同一天抄了天胜盟全省各地的堂口,把他们的头头都抓起来。不过,火拼的过程中,我们也折损不少兄弟。圣哥也为了保护一个兄弟,才会身受重伤。” “你们这样火拼,不会引来警方的注意吗?”她真无法想像江湖上腥风血雨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警察难道都视若无睹吗? “黑道、白道本来就是相生相依,缺一不可。我们和警察之间有一定的默契,像这种火拼,一般来说,我们都会和警察协调,交出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当人头,让他们能交差就是了,大家撕破脸反而没有好处。”阿仇面露微笑的解释。 “为什么?”黑、白不是誓不两立吗? “这个社会如果少了黑道,治安只会更差不会更好。黑社会有黑社会的规矩,它甚至比法律更严苛,对作奸犯科的人有很大的制衡作用,对警察更是助益良多。 而且,黑道的情报网比警察的还要完整,他们有时还得透过我们得到线索。当然,这些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不能说出去。”阿仇言下之意就是把夏韵当成自己人。 “喔!这我知道。”夏韵再傻也知道帮派和警方间一定有一些台面下的协议,她才不会傻得去说这些事,替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天胜盟在道上手段毒辣是出名的,他们不守黑道规矩,常对帮派以外的人动手,所以早就成为警察的头号公敌,我相信警察应该很庆幸我们替他们收拾掉天胜盟。”阿仇的眼神透露出骄傲的光芒,似乎很高兴能够为民除害。 “那天胜盟跟小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似乎八竿子打不着。 “小琴是天胜盟派来的卧底……” “喔……”听到这夏韵算有点进入状况。 “……她故意成为圣哥的女人,想要借机害死圣哥。没想到却阴错阳差害死另一个兄弟小胖,这件事才会被揭穿。你和老匡来的那天,我们正在盘问小琴。” “就是这个原因,圣哥才会把小琴给老匡对不对?因为要惩罚她。” 阿仇脸上笑笑。“你猜对一半,圣哥把小琴交给老匡是因为这件事,不过不是为了惩罚她,而是替她留一条生路。” “留一条生路,怎么说?”夏韵心中充满疑惑,她想不出和老匡在一块会有生路可言。 “圣哥其实很清楚老匡是个残暴狠毒的人,可是如果小琴落在‘老鹰’手上,她的下场会比现在凄惨百倍。若小琴供出‘老鹰’是幕后主使,‘老鹰’抓到她,一定会把她凌虐致死。跟着老匡却顶多是吃些皮肉苦,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 “原来是这样……”听完阿仇的解释,夏韵才了解背后这段曲折的原因。害她误会金圣翰是个没血没泪的禽兽,想不到他是为了保护小琴才把她送给老匡。 “圣哥虽然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其实他心里比谁都还重情重义。每次有兄弟触犯帮规,他虽然严刑峻法,可是事后却会猛喝酒。我们都知道,他的心里最不好过。他也不想这样,可是身为洪道会的领导者,他得逼自己冷血无情,公正无私,不能让别人看出弱点。”阿仇是金圣翰的身边人,最清楚他的个性与为人。 听到阿仇形容金圣翰,夏韵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虽然她隐约觉得他不是个暴戾的帮派份子,可是从阿仇口中证实,却又比自己猜测来得具体而明确。 “照你这么说,圣哥似乎是好人罗!”夏韵斜睨着阿仇,充满疑问的看着他。 “好或不好,每个人立场不同,我不能骤下评断。可是,我知道,如果今天要我替圣哥去死,我一定二话不说。我相信,帮里的兄弟也都一样。” “他为什么值得你们替他卖命?”夏韵真不懂金圣翰有何魅力,能让这帮人为他掏心掏肺。 “因为我知道他也可以替帮里的每一个兄弟卖命,他是真正的大哥,真正让人心服口服的大哥。”从阿仇的表情和语气里不难看出,他真的把金圣翰当成过命相交的好兄弟。 “如果他这么好,那他为什么不放我走?” 阿仇烦恼的搔搔头。“这……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我想多半是怕老匡来找人时无法交代吧!可是,看圣哥对你的态度,我实在怀疑,他舍得把你还给老匡吗?” “该是舍得吧!他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可不会为我卖命……”夏韵赌气的说,可是心里却有许多的无奈。 她毕竟不是帮派里的人,金圣翰本来就不需要对她有情有义。他只需顾全江湖上的道义,不能让道上兄弟笑话洪道会的老大说话不算话。 至于她的命运,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 第七章 金圣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趴在他身边打盹的夏韵。她的手即使在睡梦中仍和他紧紧相握。 他心中充满温暖的感觉,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觉这么的接近、亲密。 想起两人刚见面时剑拔弩张的模样,她还曾经拿枪指着他,不过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竟有这么大的转变。 “咳……”伤口一阵抽痛,金圣翰忍不住咳出来。 他的轻咳牵动睡梦中的夏韵,她猛地惊醒。 抬头一看,只看到金圣翰精芒外放的双眼正盯着她看,虽然脸色还是苍白、憔悴,可是他目光却烧灼炽热。 “你醒啦!我去叫周医师……”夏韵看着他,露出欣喜的眼神,焦急的起身去叫周医师。 “不用……”金圣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夏韵不解的看着他,完全没发现两人的手还紧紧交握着。 “你一直在这里?”他语气虚弱的问。 听到他问的话,夏韵没有回答,只是双颊慢慢发红、发热。 看着她绯红的双颊,金圣翰露出满足的笑容。她的无言与尴尬正好承认这个事实。 “我……去叫人来。他们都很关心你醒了没?”夏韵结结巴巴的说,企图转移令人尴尬的话题,起身要离去。 “不要,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在这里。”他的手用力抓住她的,不让她逃避。只是这一用力又牵动腹部的伤口,他用空出来的手捧住腹部,皱起眉头,露出痛苦的神情。 “没事吧!你别乱动,很痛……对不对?”看到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她也知道他的伤口又疼了,心焦的关心他。 “你别跑来跑去,我就不痛。”看到夏韵担忧的小脸,他强颜欢笑的打哈哈。 “伤成这样还能开玩笑,看来死不了。”夏韵知道他故意说笑,嘟起小嘴不想理会他,可是当下也不敢再乱动,怕真的伤到他。 “你为什么不走?”金圣翰神情一肃,双眼盯着她质问。 “是你说你死了我才能走,你这下又没死,我怎么走?”夏韵避开他探索的眼神,不想正视这个问题,更不想面对她心底真正的答案。 “你只消拿颗枕头压在我头上,像你压我伤口那样使劲的压,这样我马上一命归西,你不就可以离开。”他说的双关语,一方面笑谑夏韵折磨他的伤口,一方面质疑她为什么不把握难得的机会。 夏韵不理会他的嘲弄,反过来讥讽他。“我又不是你们黑社会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杀人。” “是这样吗?可是我看你挺关心我,好像不希望我这么快死。”他的眼睛满含笑意看着夏韵,手指头轻柔的抚弄她掌心敏感的地方。 “你别胡说,今天换作任何人……我都会关心,不是因为你我才这样。”夏韵极力否认,美丽的星眸有股愠怒的火花。 “如果是老匡呢?你也会这么尽心尽力照顾他吗?” “当然……会啊!”夏韵讲得心虚,舌头差点打结。抵死不肯承认她对金圣翰有特别的情愫。 “你这个……小骗子。”金圣翰直勾勾看进她的眼里,他们两人都清楚,她只是在逞强。 夏韵的双颊有一抹绯红,赌气的瞪着他,却不知如何反驳他。“你胡说八道,我不和你说话了。”她拨开他的手,起身离开。 “夏韵,啊——”金圣翰发出沉痛的呻吟声。 听到他的呻吟声,夏韵立刻转过身。只看到金圣翰身体微侧,汗水从他额头流下,似乎在忍受剧烈的痛苦,他的左手捧住腹部的伤口。 夏韵焦急的冲到床边扶起他,心下猜测他的伤口又裂开了。“你别乱动,我去找周医师,你忍耐一下。” 突然,金圣翰快如闪电的伸出双手抱住她,不让她离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无踪,只剩下得意的笑容。 看到他的笑脸当真气煞了夏韵,只是她也不敢用力挣扎,怕扯动到他的伤口。只得睁着圆润的清水双瞳瞪着他。 “你卑鄙,放开我。”夏韵气愤的对着他喊。 “我是病人,你要对我温柔体贴一点,这样我的伤才会好的快。”他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抗议,好整以暇的享受软玉温香的美妙感受。 “你再不放开,我就大叫,到时候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哥连伤重之时都会调戏女人,看你的脸往哪里放?”夏韵语气凶狠的威胁他。 “你叫吧!是男人一定能体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 “你……不要脸。”听到他的话,夏韵真是为之气结,不晓得金圣翰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为什么这么喜欢逗她。 “你受伤时,我也是悉心照顾你,为什么我生病时,你却恶言相向?”金圣翰面露深沉的表情,她说的话似乎伤害了他。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你别介意。”面对他的沉默不悦,夏韵心里有丝愧疚。 她受伤时,金圣翰连着三个礼拜帮她擦药,也没说过一句话,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如果你真的不想照顾我,那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金圣翰神情漠然的撇开脸,似乎真的很不高兴。 “我没有说不想照顾你啊……”夏韵嘟起小巧的红唇,无辜的嗫嚅道。 “真的吗?你靠近一点,让我看你的眼睛,看你是不是在说谎?”金圣翰认真的注视着她。 夏韵不疑有他,倾身向前。 金圣翰的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的笑意,他伸出大手在她后脑杓用力一压,跟着上前攫住她的红唇。 夏韵诧异的瞪大双眼,小嘴吃惊的微张。她紧绷的闭上眼,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拒他,又怕伤到他。 他的舌趁机探入,探索她的甜蜜滋味。他的舌狂野、炽热的挑动她的热情。 在他的诱哄之下,夏韵慢慢放松,沉醉在美妙的快感中,让慵懒的暖意蔓延到全身。 “咳——”一个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他们火热的吻。 夏韵飞快推开金圣翰,尴尬的不敢抬头,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涨的通红。 “大哥,你终于醒啦!”阿仇开心的声音传来耳边。 “老大,你也太急了吧!才刚醒来就不安分。”周医师戏谑的声音在一旁凉凉地响起,想到大家都看到那一幕,夏韵更加没有抬头的勇气。 “唉!不能怪我,这诱惑太大了。”金圣翰故意瞧瞧夏韵,表示他也是身不由己,谁叫夏韵太诱人了。 周医师特意上下打量夏韵一番,发现金圣翰所言不假。“这倒是!不过玩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伤口又裂开,那可就麻烦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夏韵真想钻个地洞躲起来。周医师竟然暗示他们两人做那种事要小心一点…… “是啊!大哥,身体先照顾好,大嫂这几天也很累,你们……就不用这么着急嘛!”阿仇也一番好意的劝他们,不过,夏韵可以听出他正强忍着笑意。 除此之外,她什么时候变成“大嫂”了? jjwxcjjwxcjjwxc 休养一个多礼拜之后,金圣翰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这段时间,夏韵就像个贤淑的妻子细心照顾他。每天亲密的接触,让两人的感情更陷入若有似无的扑朔迷团里。 他们谁也没有承认这段感情,也没有人否认,可是暧昧的情绪总是在两人四周流转不去。 洪道会上上下下的人现在一看到她,马上尊敬的喊一声“大嫂”,搞得她尴尬不已。想到全部的人都认定她和金圣翰有关系,她就觉得不好意思。 “圣哥,我帮你擦身体。”夏韵捧了盆水走到床前,准备帮金圣翰擦拭身体。 一旁的“小韵”乖巧的趴在床角注视忙碌的夏韵,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 这段时间,她每天帮他擦拭身体,早已习惯他裸露的身体。只是,每次洗到重要部位时,碰触到他昂然挺立的巨大坚挺,她还是会脸红心跳,害羞不已。 “小女巫,你又要来折磨我。老实说,你是不是老匡派来的奸细?”听到她的话,金圣翰哀号出声,好像擦澡对他来说是种凌虐。 “你在胡说什么?”他不情不愿的神情,让夏韵忍俊不住。 “说吧!老匡要你做什么?如果是要我的命,你就把我杀了,别再折磨我。”他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看的夏韵娇笑出声。 “别闹了。”夏韵不理会他,迳自翻开被单准备帮他清洗身体。 金圣翰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睁着炽热的双眼注视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无袖连身洋装,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粉嫩。单薄的衣料盖不住她纤细优雅的颈项,他想将吻印在上面,感受柔嫩温腻的肌肤。 当她弯下腰时,丰满的双峰诱人的跃入眼帘,吸引他的目光。他想拨开她的衣服,狠狠的跟她做爱,而不是躺在这里任渴望折磨他。 可是想到自己曾说过不再碰她,如果他又犯,岂不是言而无信。 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欢两人目前的关系,也很高兴夏韵不再对他有敌意。他不希望有任何事影响现有的关系或惹得夏韵不高兴。 所以他也只能躺在这里,继续忍受欲望的煎熬。可是随着他身体慢慢康复,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到现在,已经到了紧绷的程度。 毫不知情的夏韵专心擦拭他的身体,突然发现他的体温火烫的吓人。手上的湿毛巾根本擦不完从他身体冒出来的汗水。 “圣哥,你不舒服吗?你的身体好烫?要我去找周医师吗?”夏韵焦急的看着他,关心的问。 “我没事,你赶快擦完就好。”金圣翰闭上眼,怕自己看到她美丽的脸蛋会忍不住吻她。 “可是……”夏韵担忧的吾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照着他的意思做。 她的手抚过健壮的胸膛、结实的小腹,来到昂然挺立的坚挺。夏韵红着脸,将毛巾包裹住他的坚挺,轻轻擦拭。 “啊……”金圣翰紧咬着牙,还是呻吟出声,全身不住颤抖、流汗。 夏韵吓得缩回手,不敢碰他。她猜测应该是她碰到什么部位,让他牵动伤口,所以他才会有那么痛苦的表情。 “圣哥,我去找周医师好不好?你看起来不大对劲。”夏韵手足无措,转身就要去。 “喵——”小咪似乎也发觉不对劲,飞快的逃离现场,躲进它的猫屋里。 金圣翰一把抓住夏韵,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狠狠吻住她鲜嫩娇艳的红唇,狂野、炽热,热烈的探索她的甜美铋境…… jjwxcjjwxcjjwxc 夏韵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金圣翰温暖的胸膛里。而他的双眼正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看到他露骨的眼神,夏韵脸上染上一抹红,想到两人共享的性爱,她害羞的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和他对视。 “小野猫怎么啦?不敢说话了。”看到她害羞的模样,他故意调侃她。 “哪有?”她不甘愿的回他,可是一张小脸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 抚摸她柔细的发丝,金圣翰心中充满疼爱的感觉,好希望一辈子拥她入怀。他活了三十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想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一世。 像他这种边缘人,早已学会拒绝爱情,因为爱人的牵绊会让他失去与人厮杀的勇气,这样的羁绊是黑帮人的忌讳。 可是,现在的他又怎么放得下这么甜蜜的羁绊呢? “韵,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抚摸她粉嫩的脸颊,充满感情的问她。 以金圣翰这样背景的男人,开口留住一个女人,就等于承认他在乎她、爱她。 夏韵抬起清亮的双眸诧异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是真的。 她心中充满感动的喜悦,知道金圣翰心里还是在乎她。如果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大可不顾她的意愿监禁她,又何必问她? 只是,他们的问题没有那么单纯。不像一般情侣只谈些爱或不爱的问题。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如果我留在你身边,那老匡呢?”夏韵疑惑的问。 “老匡那里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只是,你还是不能够回家。” “为什么?你不是说……”她还想问清楚原因,却被打断。 “我会告诉老匡我要你,所以他向你父亲勒索的金额我来付。可是,他一定会担心你把他们抖出来。所以我得向他保证,你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保护之下,这样不但是保护你的安全,也是对老匡有个交代。”金圣翰严肃的将情况分析给她听。 看着他英俊狂放的脸庞,夏韵心下戚然。“可是,我好想家人……”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要什么我都办得到,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我因为要你,自私的将你留下来,已经是不顾承诺。如果又让你回家,那就是破坏江湖道义,道上人人唾弃,这样的我又怎么当洪道会的老大?”金圣翰神色严肃,将其中为难之处分析给她听。 “为什么是我?我真的好想回家。”想到伤心处,她的泪水忍不住落下。 “别哭,吁……”他怜惜的紧紧抱住她,低头吻住她的唇,安抚她破碎的心。 “圣哥,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夏韵抬起朦胧的泪眼,不死心的问。 金圣翰深情看着她,无奈的摇头。 “如果……我坚持要走呢?”她眼神带着挑战的意味。 “你走不掉,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他的双眼变得深邃,语气变得刚硬。 “这对我太不公平,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大不了我发誓绝不会供出他们,那不就好了。”夏韵哽咽着控诉。 “你太天真了,老匡他们不会相信你,他们只相信‘死人不会说话’。只要你一回家,老匡他们绝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其实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担心她。他故意这么说,只是希望如果她爱他,应该会怕拖累他。他别有用心的想用爱留住她。 夏韵惊恐的抬起头,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依老匡那些亡命之徒的个性,有可能连金圣翰都不放过。 想到金圣翰可能因此有生命危险,她就不敢多说什么。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他因此受苦,她看了会心疼。 就像这段日子以来,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原先她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直到今日,金圣翰表明他的心意,她才赫然发觉自己早已深深爱上他。 再听到他愿意替她付赎款和老匡周旋,更让她感动不已。她很想听从他的安排就这么忘了过去,毕竟,她的一条小命是靠他救回来的。可是,她心中还是充满矛盾的挣扎。 她虽然爱他,却无法割舍亲情,无法忘记过去。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将他们放在心中的天秤,秤秤看,谁比较重要? 不过,这样的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 第八章 时间飞快的过去,三个月的期限即将届满。 这段时间,他们两人间的感情突飞猛进。每天浓情密意,羡煞旁人。只是黑暗的阴影仍旧笼罩着他们,挥之不去。 夏韵没有再提回家的事,金圣翰也顺理成章的认为夏韵已经接受事实,决定放弃过去的一切,留在他身边。 不过,夏韵心里很清楚她从来没有放弃,她还是忘不了父亲,忘不了过去。 况且,她虽然心系金圣翰,但想到要和他这样的黑帮人物共度一生,心里总是有些犹豫。 他们虽然相依相爱,可是,她的成长背景和他的生活环境截然不同,两人对事情的看法、价值观也不尽相同。 她不知道如果他再一次受伤或是丧命,她能不能承受。这种舔刀口的日子根本不是她能接受的。 更重要的是,她认为黑道份子对爱情根本毫不眷顾,他天天出入声色场所,莺燕粉蝶随侍在侧,再加上洪道会老大的显赫身分,不少女人甘愿委身于他,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就像他亲口说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现在虽然对自己很好,可是难保哪一天,他不会把她像小琴一样送给别人。 这样的日子和彷徨让她恐惧,也让她犹豫。她实在没有勇气将自己托付给这样的黑帮大哥。 “在想什么?”金圣翰从她背后搂住她,宠溺的亲吻她的后颈。 她摇摇头,不愿多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带你去逛街,好不好?”他知道夏韵爱漂亮,喜欢买衣服,所以特意提早回来,带她出去血拼。 “好啊!”听到可以出门,她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心的像个孩子。 金圣翰伤愈之后,他就常常带她出去玩,因为他知道夏韵个性活泼,不喜欢关在房里。只是,出门一定要他陪伴,一来保护她,二来也是预防她偷溜。 jjwxcjjwxcjjwxc “夏韵,好了没?穿出来让我瞧瞧?”金圣翰在更衣室外面等待。 “等一下嘛!”夏韵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顺手吊在墙上的挂钩上。 “咿……”墙壁突然打开,吓了她一跳,赶紧拿衣服遮在胸前。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墙壁上有一道隐藏的门,连着后面的房间。 夏韵赶紧把衣服穿好,探头偷看后面的房间。 原来前面几个专柜有一个共有的仓库,就隐藏在更衣室之后,而仓库另有其他进出的门。 看到这,夏韵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这是难得的逃亡机会,失去这一次,她可能再也没机会逃走。 可是叫她就这么离开金圣翰,她实在舍不得,而且她怕老匡知道她逃走,会对金圣翰不利。 但想到几个月没见的父亲,想到他忧心自己的痛苦模样,她真是难以抉择。 突然,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跃入脑中——她可以先回家让父亲知道她平安,再回到金圣翰身边。只要消息不走漏,她相信老匡不会知道她回家的事,自然不会伤害金圣翰。 主意一定,她马上推开门,寻找逃亡的路线。 她在仓库的另一头找到逃生门,通往各层的楼梯。她不敢稍作耽搁,立刻冲出大门,拦了一辆计程车,飞快离去。 她请司机直接开到夏家。 面对睽违已久的家门,她竟有种陌生的感觉。迟疑一会.才举起手按下电铃。 “谁啊?”家里的佣人阿香隔着门问。 “是我,大小姐。” 一听到她的声音,阿香赶紧打开门,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事实。 “大小姐,你回来了……先生,小姐回来了……”阿香惊喜的哭喊,对着里面大声嚷嚷。 “阿香,外面的计程车钱还没付,帮我付一下。”看到阿香喜极而泣的模样,她的心里也是一阵心酸,不过她还没忘记外面等着收钱的司机。 “我马上去。”阿香依依不舍的跑去付车钱,好像怕再也看不到她似的。 夏承光听到门口的嚷叫声,立刻冲到门口一探究竟。 没想到……竟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女儿。 “小韵……”夏承光语音哽咽的喊出来,老泪纵横的看着他日夜盼望的宝贝。 “爸……”一看到亲爱的父亲,夏韵再电忍不住冲入他怀里,大声哭泣。 父女两人就这么拥抱着哭泣,感受生死重逢的喜悦。 “小韵,我的宝贝女儿,我……我……”他一时承受不了这事实,竟然哽咽的说不出话,眼泪爬满老脸,泪水迷蒙了双眼,让他看不清女儿的身影。他努力睁开眼,怕再一次失去她…… “爸,对不起,让你担心,对不起……” 夏韵心疼的看着父亲,他像老了十岁一样,原本一头黑竟然成了灰色,夹杂一大片白发。潇酒俊雅的容貌完全变了,成了平凡的老头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爸只要你回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夏承光疼爱的抚摸她的头,心里一激动,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爸……”看到父亲欣慰哭泣的模样,夏韵一点都不后悔从金圣翰身边逃走。 “你这段时间一定吃了不少苦,对不对?”夏承光哽咽的说,眼中尽是不舍的神情。 “爸,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把我打得浑身是伤,还说要把我杀了,让我回不了家……”听到父亲问的话,夏韵眼眶一红,泪水又不受挫制的滚下来,呜呜咽咽的哭诉她所受的折磨。 “爸爸带你去医院,带你去……”夏承光说到一半,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想到心爱的女儿竟然遭受这样的凌虐,他真是心如刀割,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 “爸,我没事,我已经好了,你别担心。”看到父亲难过的模样,夏韵赶紧安慰他,让他心安。 “真的吗?我不放心,我们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虽然看到女儿神采飞扬的美丽模样,夏承光还是不敢大意。 “啊……”刚走下楼的龙燕云一看到夏韵,惊讶的尖叫。 阴沉、叛逆的夏枫跟在他母亲身后,脸上也有掩不住的诧异。 “龙姨!小枫!”夏韵抬头对着龙燕云和夏枫微笑。 夏枫一语不发的盯着她,脸上有着怪异的表情。夏韵没有深究他怪异的原因,只把它归类成“惊讶”。 “小韵……你回来了?”龙燕云的声音有点发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夏韵对龙燕云粲然一笑。“我趁他们不注意时,偷跑回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赶快报警,把那些歹徒都抓起来。”龙燕云神情激动的说。 “没错,阿香,马上打电话通知张警官,要他们赶快抓人。”夏承光一听到龙燕云的话,马上反过来。他可不能让那些歹徒再来绑架他的宝贝女儿。 “爸,你先别通知警察我回来了。”一听到报警,夏韵吓了一跳,她怕消息一曝光,老匡马上会去找金圣翰。 “为什么?”夏承光一脸诧异,不解的看着她。 “是啊!为什么不报警?你要是知道绑匪是谁,当然要马上报警抓人,怎么能让他们逍遥法外?”龙燕云激动的说,美丽的脸孔涨的通红。 “爸,龙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回来的事,暂时别让任何人知道,好吗?”夏韵用渴求的目光看着父亲,乞求他的答应。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别报警。不过,从今天起,我会找保镖保护你的安全,省得那些绑匪又找上你。”夏承光知道女儿这么要求,一定有她的理由,他也不强迫她。只要她平安回家,不管什么事他都会顺着她。 “爸,谢谢你。” 夏韵的心里暗自盘算要怎么面对金圣翰,他对她偷跑的事一定不能谅解。以他黑老大的个性,说不定会一枪把她毙了。 夏韵忍不住吐吐舌头,谁叫她爱上黑帮大哥呢? jjwxcjjwxcjjwxc 金圣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喝酒,脸上的表情夹杂着心痛与愤怒。 昨天,他在更衣室外苦苦守候,直到他发现不对劲,立刻请店员进入更衣室查看,才发现夏韵早已溜走。 他的心情郁闷,痛苦无法纾解,英俊的脸庞失去平日狂妄、自信的风采。 他第一次陷的这么深,爱的这么浓,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她说走就走,完全不留恋两人的感情,将他的深情挚爱弃若敝屣。他从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宠过一个人。而她呢?连一句爱语都没说过,还从他身边逃走。 完全不理会他会负上背信忘义的罪名,也不理会他可能身陷危险。 看来,她从未爱过他,又怎会在乎他? 她的柔情密意、贴心照料都是虚情假意,甚至连床上的热情反应都是伪装。就为了诱他入彀,成为她的禁脔。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命,寻找时机逃走。 想到她的无情,他的心被狠狠揪扯,喉咙暗哑发疼,眼眶烧灼刺痛。他不懂她怎么能这么绝情、这么冷血。 “呵呵呵——”他歇斯底里的狂笑,声音中充满嘲弄与悲哀。 他笑自己傻,他怎么会希望夏韵这种千金大小姐看上他这样的流氓。她交往的对象都是社会名流,哪能和他这种不入流的混混来往? 可是,他这个流氓是……真心爱她…… “叩叩叩——” “进来!”金圣翰一口喝尽杯中的烈酒,压抑喉中暗哑的硬块。 “大哥,老匡要找你……”阿仇口气有点迟疑,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不好处理。 “让他进来!” 金圣翰心中有些诧异,夏韵昨天逃走,各大媒体都没有公布消息。老匡今天就来,难道有人向他通风报信…… “圣哥,现在是怎么样?洪道会的老大就可以说话不算话吗?”老匡用力踢开门,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黑手和阿忠跟在身后。 阿仇和阿水跟着进来,防止他们对金圣翰不利。 “老匡,这里是洪道会的地盘,你想踢馆,也得看我们兄弟肯不肯?”阿水脾气最冲,看到老匡嚣张的模样,马上发飙。 “阿水,退下。”金圣翰充满大哥的威严,喝令阿水。 阿水看到金圣翰冷漠严肃的表情,立刻安静的站到一旁。 “这才对嘛!主人在跟客人说话,当狗的就乖乖站在旁边,别乱吠!”老匡奸诈狡猾的嘲笑他们,言下之意就是说阿仇和阿水都是狗。 阿仇和阿水的眼睛喷出熊熊怒火,但没有金圣鞠的命令,只得隐忍不发作。 “老匡,他们都是我兄弟,你污辱他们就是污辱我,污辱我就是污辱洪道会。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能耐——跟洪道会作对。”他没有提高音量,可是冰冷的语气带着锐利的眼神,狂傲的气势,让三个无耻之徒为之气馁。 看到金圣翰冰冷的眼神,老匡的态度略为收敛。“圣哥,我们出来混的最讲道义,是你背信忘义在先,又怎能怪我们不客气?你若想拿洪道会的招牌出来压我,嘿嘿嘿——那我就叫道上的老前辈出来评评理,看道上是不是有这条规矩?”老匡眯着窄细的双眼,露出肮脏的黄板牙,狡诈的威胁金圣翰。 “你从一进门就没把我洪道会放在眼里,还诬赖我背信忘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金圣翰冷冽的双眼紧盯着老匡,故意避开他的问话。 “你还跟我装傻,我们夏大小姐昨天已经回家了。你是不是故意放她?好让她来找我们麻烦。”老匡愤怒的敲打桌面。 “有这回事?阿仇,这是真的吗?”金圣翰目光冰冷的扫过阿仇,当着老匡的面质问他。 “是……是……”阿仇虽然不知道圣哥问他的用意为何,但他既然在老匡面前演戏,他就一定要配合到底。 “砰——”金圣翰用力击打桌面,用力之至,连桌面笔都跳了起来。 “你是怎么看守的?我不是交代过绝对不能让她逃走。她走了,我怎么对匡哥交代?我的小琴怎么回来,你说?”金圣翰大声的对阿仇咆哮,风暴般的怒气让人心惊胆战。 “大哥,对不起,是我的错……”阿仇故意把头低下来,表示忏悔的模样。 “不用再说了,阿水,把他带下去。通知各堂堂主,今晚举行家法。”他的语气阴寒至极,眼神冷冽无情。 看到阿仇被带走,老匡三人心中都有一致的想法——金圣翰真不愧是“铁面教主”,当真冷血无情,对于失职的兄弟绝不宽贷。 “匡哥,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给你个交代。”金圣翰抽起桌上的匕首,冷不防往自己左手手臂刺下去,一声也没吭的拔起来,只见到白色衬衫迅速晕染成一大片血红色。 看到金圣翰一刀刺向自己,脸色没变,眉头没皱,他们三人反倒傻了。“铁面教主”这个封号当之无愧。 “咳!”老匡故意咳嗽,掩饰他的骇怕。 “圣哥,我知道你有诚意要给我交代,可是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只要把我们兄弟供出来,我们就要跑路了。”这是老匡最怕的事。 “我弄丢的人,我一定负责找回来。可是,如果她已经报警,那也只好委届匡哥先躲一躲。我会拿一千万给你当跑路费,再找可靠的门路帮你们偷渡到大陆。”金圣翰提出优渥的条件作为赔偿代价。 “嘿嘿嘿——其实这也是应该的,谁叫你搞丢那个女人?”听到一千万的跑路费,老匡的眼睛都亮了,态度也和善许多。“只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还是得把她给做了。” “怎么说?听说五千万的赎金已经到手,连我的跑路费,够你们逍遥一辈子,她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金圣翰故作诧异的模样,想知道老匡为什么非杀了夏韵不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匡果然毫无戒心的说。 “受人之托?那个女人得罪什么人,非要这么大费周章杀她?”金圣翰心里一惊,他以为这只是单纯的绑架事件,没想到另有内情。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要圣哥一句话,告诉我什么时候来带人就行了。”老匡这老扛湖可不是混假,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成不成?” “圣哥一句话,我信!”老匡一副海派的口吻,想跟金圣翰一较高低。 “匡哥,我还是要劝你,受人之托当然重要,可是性命也很重要。如果你为了别人交代的事,耽误跑路的时间,这风险未免太大了。”金圣翰希望他们三人赶紧跑路,省得造成不必要的威胁。 “唉!我怎么不知道赶紧跑路。只是这个人跟我有关系,我想不干也不行。”老匡的口气略显无奈。 “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让匡哥替他卖命?” “别问了,这是夏韵的资料。不过她现在有了戒心,你要抓她可没那么容易,但我相信圣哥神通广大,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你。”他往桌上丢下一个牛皮纸袋。 金圣翰抽出袋里的资料浏览一下,心中大感吃惊。这份资料的详细程度令人诧异,如果不是和她极为亲近的人绝对搜集不到这些资料。 看来这个藏镜人和夏韵绝对有密切关系。 “匡哥,夏小姐逃走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晓得匡哥是怎么神通广大的知道?”金圣翰试探的问。 “嘿嘿——我当然有我的眼线,你以为这些资料怎么来的?”老匡得意洋洋的说,想在金圣翰面前炫耀。 “匡哥果然经验老到,小弟甘拜下风。”金圣翰故意帮他戴几顶高帽。 “这也就免了,一个星期后把人交给我最重要。” “放心,你等我的好消息。” 就算老匡没要他去找人,他自己也会去找她。 第九章 一连几天,夏韵的身边有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她,让她叫苦连天。因为,她想找机会去找金圣翰,却摆脱不掉尽责的保镖。 她真不敢想像金圣翰现在有多生气,当初她只不过偷跑失败,他就威胁要杀了她,更何况她这次在他手上偷溜走。 今天,她告诉保镖要到附近的公园散步,其实散步是假,金蝉脱壳是真,她想找机会偷溜。 只是,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花花草草,她还是找不到机会偷溜走。 “姐……” “小枫?”夏韵惊讶看着神情慌张的夏枫,有点奇怪会在公园碰到他。 “姐,我有点事想跟你说,私底下。”他神秘的压低声音不让保镖听到,表示他要说的话是个秘密。 “那我们回家说吧!”夏韵不疑有他,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要回家。 “不、不行在家里说。”夏枫脸上浮现惊慌的神情,拼命摇头。 看到他怪异又神秘的言行举止,夏韵猜测他可能在外面惹了麻烦,不敢告诉父亲或龙姨,所以想找她帮忙,毕竟她是他姐姐嘛! 想到这一层,夏韵体贴的支开两位尽责的保镖,让夏枫可以畅所欲言。 “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夏韵露出和煦灿烂的笑容。 “你被绑了三个月,没事吗?”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诡谲的笑容,好像他知道她的秘密。 听到他的话,夏韵不自在的吞咽口水。“没事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夏枫不可能知道任何事,因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她父亲都不知道。 “是这样吗?那些歹徒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你一定是以身相许,对不对?”夏枫细小的眼珠,透露出异样的光采,好像处于亢奋的情绪。 “小枫!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跟你说了。”夏韵脸上明显露出不悦的表情。 “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我只是好奇而已,问一下都不行。”夏枫一脸讪讪然的表情。 “你觉得这种事很好玩吗?我差点就没命。你知道吗?” “哼——我当然知道———”夏枫露出狡诈奸邪的笑容,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夏韵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她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张阴险狡诈的笑脸。 看到夏枫猥亵干瘪的嘴脸,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天生的第六感正在向她发出警告。 “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吗?”他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靠着她的耳朵说。 她大惊失色,害怕他几近疯狂的举止,着急的想推开他。但双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无法挣脱。“小枫,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夏枫的脸变得扭曲,丑陋的脸不住的靠近她,语气不稳的说。 听到他说话,夏韵全身忍不住发抖,难道夏枫和她被绑架有关系? “是不是匡哥——”夏枫细窄的双眼紧紧盯着她。 “啊——” 夏枫口中一吐出这两个字,夏韵大叫一声,使尽全身的力量推开夏枫,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奋力狂奔。 “我还没有说完……”夏枫在她身后大叫,似乎追了上来。 夏韵惊慌的向前跑,好似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赶她。她根本不知道她跑向什么方向,只知道要逃离夏枫。 疾跑十来分钟之后,她靠着路旁一棵行道树不住喘息。回头看向来处,并没有看到夏枫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 脑中不停嗡嗡作响,她心中只有一个疑问:“夏枫为什么知道老匡?” 她的脑袋穿插无数的影像,这几个月的记忆零零碎碎跑出来,怎么样都理不出个头绪,她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喵……”突然,一个猫咪的叫声传入耳中。 她抬头看,竟然看到一只和“小韵”长得一模一样的波斯猫出现在路口。睁着灰绿色的猫眼,专注的盯着她看。 那模样、叫声、眼神,就是她的“小韵”没错,可是“小韵”又怎么会跑到这里? “小韵……”她迟疑的叫出声,往它的方向移动。 “小韵”一看到她走过来,马上一溜烟的跑走,夏韵跟着追过去。 一转过路口,夏韵就看到金圣翰隽拔的身影,手上还抱着圆滚滚的“小韵”。 “圣哥……”在这看到他,夏韵又惊又喜,她的眼中闪着惊喜愉悦的光采,脸上露出美丽灿烂的笑容、多日来的思念总算获得补偿。 她的眼中只看得到金圣翰英俊的脸庞,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夏韵还是想冲上前拥抱他、亲吻他,对他诉说她的思念。 正当她跨步向前时,一个人从后面抱住她,还用一块布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药味冲入口中,夏韵惊慌的舞动双手,想甩开身后的箝制,却徒劳无功。 她无助的看着金圣翰,却发现他的身影变得模糊。 不一会儿,她就失去意识,坠入黑暗深渊中。 jjwxcjjwxcjjwxc 夏韵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在药力的作用下,整颗脑袋还是昏天转地。 她逼自己睁开眼,一睁眼就看到金圣翰阴郁、冷漠的脸庞和她相距不过数寸,只见他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 “圣哥……”她的嗓子像破铜锣般喑哑发出些破碎的音调。她想举起手来碰触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床头两侧的柱子上,身上的衣服都已不翼而飞。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她的双颊火热,满脸困惑的瞅着他看,不知道他有何企图。 “夏大小姐,你以为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金圣翰用双唇轻吻她粉嫩的脸颊和白皙的颈项,脸上带着讥诮的笑容。 “圣哥,我不是要逃……”夏韵努力的想对他解释,只是她的声音像蚊鸣般细小,金圣翰只看到她唇微微开合。 “是我太自以为是,妄想留下你。凭我一个低下的流氓怎么配得上你这千金大小姐。你又怎么会把我这条贱命放在心上呢?呵呵呵——”他虽然放声大笑,可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无情的令人心寒。 “不是……”夏韵心急的想要辩驳,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嗓音。她无奈的睁着一对清澈双瞳看着他,恳求他了解。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再上当,也不会再心软。这一次,你别希望我放过你。既然你不想留在我身边,那我只好照当初的约定,把你还给老匡,让他来教你怎么乖乖听话。”金圣翰冰冻的眼神,看得她寒心。 听到他这么说,她没有感到害怕,只感到一股怒火向上窜升。她气他竟然这么误会她,也气他竟然不顾两人的感情,打算把她推向死路。 正如她一直恐惧的,黑道份子根本不在乎爱情,只要惹他不高兴,他立刻翻脸不认人,即使是毁了她…… 她气愤这段日子的付出竟然如此不值,她更气愤自己投入那么多感情——深深爱上他。 她愤恨的瞪着他,眼眶中溢满气愤的泪水,她用力睁大双眼,不让泪水滑落。看到他冰冷无情的容貌,她愤怒的瞪着他,双手用力挣扎,想挣脱手腕的束缚,用力甩一巴掌在他无情的嘴脸上。 “很生气吗?你这大小姐脾气还是没改。不过,你的火爆性子在床上时火辣够劲,我喜欢!”他轻佻的揉捏她丰满的双峰,脸上带着嘲弄的眼神。 “你去死——”夏韵不甘受辱,努力吐出这几个字,嗓子虽沙哑低沉,却也听得出她在骂人。 “不是我,是你。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他愤怒的看着夏韵,想到她的不在乎,她的绝情,他就想狠狠掐死她。可是,他更想狂野的和她做爱,直到她求饶。 他知道,要夏韵求饶,那是比登天还难。她的小嘴只会倔强的噘起来,绝不会懦弱的求饶。 不过,要羞辱她还有很多法子。金圣翰的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两眼直勾勾看进她倨傲不屈的双眼。 他的手有技巧的爱抚她的双峰,她的蓓蕾敏感的硬挺突出,鲜嫩的诱人品尝。 看到她火热的反应,他盯着她得意的笑。夏韵羞愤难当的撇过头,不愿看到他得意的嘴脸,可是却阻挡不了他在身上点燃的火焰。 他的手、他的舌折磨似的爱抚她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带给她无尽的欢愉。她紧紧闭上眼,压抑强烈的快感,怕愉悦的呻吟声逸出喉咙。 夏韵努力喘着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狂野的欲火,却压抑不了强烈的欢愉。她咬住唇,不愿发出呻吟声。 金圣翰讥诮的看着她潮红汗湿的身体,想知道她还能忍耐多久,他绝对要她卸下骄傲的盔甲,发出悦耳呻吟声。 这就像两人的拉锯战,看谁先弃甲投降。 他的手指引发一波波强烈的高潮席卷夏韵,她用力拉紧手腕上的皮带,皮带边缘在她细嫩的手腕留下一道道红色痕迹。 “叫出来,不要忍耐。你叫出来,我就不把你交给老匡。”他趴在她耳边诱哄她,想要逼她投降,卸下她骄傲的屏障…… 金圣翰见她手上的瘀痕和唇上的血迹,心中已是不舍之极。再看到骄傲如她,竟然流出眼泪,就为了不向他低头,不让他摧毁她的骄傲。 他停住腰部的冲刺,炽热的双眼盯着她,眼中尽是无奈与怜惜。摇摇头,叹口气,终于对自己屈服,他还是无法看着她受苦。 他俯身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低头温柔的亲吻她的唇。 “傻丫头……干嘛这么固执。”他无奈的看着她,亲呢的称呼和温柔的口气都显示他才是落败的人,他输给自己爱她的心。 听到他平时温柔的声音,夏韵抬起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感动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她激动的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别哭了。”金圣翰吻她脸颊的泪水,温柔的说。 “你欺负我……”她委屈的说,嘴上一瘪,眼泪扑簌簌又掉了下来。 “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哭了,乖!”看到她哭的凄凄楚楚,他马上不知所措,只求她别再伤心难过。 “那你以后不可以再欺负我。”看到他紧张自己的模样,夏韵心中暗自欢喜。不过,她还是趁机拿个翘,讨个便宜。 “唉——我这个大哥就这么栽在你这只小野猫身上,我认了。”金圣翰满脸无奈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夏韵噘着嘴瞪着他,眼中噙着泪水,脸上泛着娇俏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惹人疼爱。金圣翰忍不住低头挺住她的红唇,火热的吻她。 “现在可以大声叫了吧!”他故意调侃她,笑她刚刚抵死不屈的表现。 夏韵的双颊涨的潮红,美丽的双眸娇媚的瞪着他。 他俯身将夏韵紧紧抱在怀里,贴住他强壮的胸膛。他开始缓缓摆动腰部,继续中断冲刺。 她的双臂搂住他的颈项,双腿夹紧他矫犍的身躯,迎向他的冲刺。 jjwxcjjwxcjjwxc 激情过后,夏韵枕在金圣翰胸前,感受美妙的性爱。 “这几天我爸雇用保镖保护我,害我找不到机会溜出来找你。” “你还会想到我,我还以为你只顾自己溜走就不管我死活。”他的语气酸溜溜的,表示对这件事还是心有不平。 “乱讲,我只是想回家让我爸看我平安无事就要回来。我才不会离开你,让你有机会找别的女人。你认了吧!这黑帮夫人我是当定了,你赶都赶不走。”夏韵美丽的星眸满含笑意,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 “这么凶悍!哪一天会不会把我这个大哥干掉,当起‘武则天’来?”金圣翰打趣道。 “知道就好,看你还敢不敢不高兴就把我送给老匡?”夏韵噘起小巧的红唇,不悦的戳着他的胸膛。 “当然不敢,把你送人,我上哪再找这么凶悍又漂亮的黑帮夫人?”他赶紧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她火爆的个性。 “把我交给老匡,你恐怕得跟阎罗王讨人了。”夏韵脸上带着笑容,虽是玩笑话,却也不离事实。 “别胡说。”金圣翰神色一整,不愿听到这种玩笑话。这样的可能性他连想都会感到害怕,更何况它有可能成为事实。 “好嘛!不说就是。”看到他严肃的模样,她俏皮的吐舌,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金圣翰问道。 夏韵偏着头,认真的思考。“没有!” “我和老匡谈过,他不是单纯的绑架勒赎而已,他是受人委托要杀你。”金圣翰严肃的说,这也是他心中最担忧的问题。 他可以解决掉老匡,可是幕后的藏镜人如果没查清楚,夏韵还是有生命危险。 “杀我!”夏韵惊讶喊叫,她想不到竟然有人这么痛恨她,痛恨到要置她于死地。 “我猜这个人跟你的关系应该很密切,你仔细想想,你如果死了,周遭的人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他逐一抽丝剥茧,筛选出可能的凶手。 “难道是小枫……”夏韵自言自语的说,脑袋闪过无数可能性。 “他是谁?”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天我在公园也是为了逃开他,才会碰到你。” 夏韵以为金圣翰抓到她是碰巧的事。其实金圣翰几天前就盯上夏韵,只是没有机会出手。今天看到她和保镖分开,他们才动手将她掳回。 “为什么逃开他?” “他说有事要跟我说,还说出老匡是绑架我的人……”想到小枫可能是幕后主使者,夏韵全身开始发抖。 “你回家没有告诉其他人吗?警察知不知道?”发觉她颤抖不停的身躯,他把夏韵抱的更紧。 夏韵慌乱的摇头。“没有人知道,我怕老匡对你不利,所以不让家里的人泄露我回家的消息,更不准他们报警。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出绑匪是谁,小枫不可能知道的。”她努力回想这段经过,确定的说。 “你没说,可是老匡却知道。你回家的隔天,老匡就来找我要人。”金圣翰缓缓的说,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泄露消息给老匡的人,一定是她家里的人。 “小枫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他姐姐啊!”夏韵虽不愿相信自己的弟弟想要谋杀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相信。 “就因为你是他姐姐,也是唯一会和他争夺家产的人。”他是旁观者清,黑道的历练,让他知道很多人为了钱,可以抹灭人性,连自己家人都杀害。 “他一定是交了坏朋友,小枫以前很乖,我好疼他……”说到后来,她的语音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泪水滑落脸颊。 她既心痛又无奈,心痛夏枫可以不顾手足亲情,痛下杀机;无奈她扭转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小韵,别哭,别伤心。”他知道听到这种事任谁心里都不好过,他也只能抱着她,给她支持的力量。 “圣哥,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对爸和龙姨说,他是家里的独子,他们一定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夏韵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向金圣翰求助,现在的她只觉得一片茫然。 “受不了也得受,他唆使老匡绑架你、杀你,这是事实。”金圣翰语气冷硬的说,他绝对不会原谅想要伤害夏韵的人。 “如果我当作不知道呢?把所有的罪都推到老匡他们身上,这样行不行?”夏韵语音颤抖着说。 即使夏枫想置她于死地,夏韵还是想保护她唯一的弟弟。 “小韵,冷静一点。”金圣翰轻轻晃动她的身体,想让她清醒一点。 “……你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不行。而且他已经泄了底,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人灭口。说不定……他连你父亲都不放过。只要杀了你们两个,他马上可以继承一大笔遗产。”他冷静的分析,让她了解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 “我爸爸……”听他这么一说,夏韵立刻冲下床穿衣服。 “韵,你要做什么?”看到她慌张的模样,金圣翰赶紧抓住她,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 “我要回家看我爸爸,我怕夏枫伤害他。”她要立刻回家警告父亲,以免他被夏枫暗算。父亲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他绝对不能发生任何事。 “这样太危险,我让手下把夏枫捉过来再说。”夏枫随时会伤害她,他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来不及了,夏枫今天的样子很奇怪,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想起夏枫今天疯狂焦躁的模样,她全身泛起鸡皮和疙瘩。 “不然,你先打个电话给你父亲,约他在外面见面,大家商量好再做打算。”金圣翰冷静的说,不愧是黑帮大哥,临危不乱。 夏韵颤抖着拨打父亲的手机,却拨不通,她的脸色越来越惧怕。 “拨家里试试。” 她又试着拨打家里,却没有人接。这是不可能的事,再怎么样佣人阿香也会接电话。 “会不会出去了?”他试着猜测其他可能性。 “不可能,一定出事了,我要回家……”她慌乱的说。 “我跟你一起回去。” 夏韵感激的看他一眼,两人急忙赶回夏家。 第十章 “爸!爸!”夏韵和金圣翰一进门,她马上呼喊着父亲。 只见到龙燕云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夏韵,诧异的看着她。 “小韵,你跑去哪里?你一不见,你爸担心的要命,马上派保镖出去找你。这位是?”龙燕云拉高分贝,脸色不善的盯着金圣翰。 “他是我朋友,龙姨,我爸呢?”她焦急的询问龙燕云,无暇顾及其他。 “他出去找你。”龙燕云答道。 “那小枫呢?” “他也出去了,你找他有事?” “他什么时候出去?” “我也不确定,好像你出去之后不久吧!到现在还没回来,出什么事吗?”看到夏韵焦急的模样,龙燕云疑惑的问。 “龙姨,我知道绑架我的主谋是谁。”夏韵神色凝重的说。 “你知道!”龙燕云惊叫出声,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嗯!龙姨,我怀疑……我绑架可能跟小枫有关系。”夏韵迟疑的说。 龙燕云脸上露出诡谲的神情,好像对她说的话觉得很好笑一样。但随即神色一整,严厉的斥责她:“小韵,别胡说八道,小枫跟你被绑架怎么会有关系。” “龙姨,原先我也不相信。可是,小枫认识绑架我的人……”夏韵焦急的对龙燕云解释,希望她能相信,即使那个人是她亲爱的儿子。 “绑架你的人?谁啊?”龙燕云大感不解的问。 “老匡——” “哈哈哈——老匡,我也认识啊!”龙燕云忽然歇斯底里的狂笑,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承认她也认识老匡。 夏韵和金圣翰对看一眼,不知道龙燕云葫芦里卖什么药? “圣哥,举起手来。”突然,一个再熟悉也不过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干!”金圣翰吐出一句脏话,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气愤自己一时大意,竟让夏韵和他身陷危机。 夏韵慌张的转过头,只看到老匡拿着一把枪抵住金圣翰的背。 “你……”看到老匡出现在她家中,夏韵的脸色刷的惨白,全身不住发抖。 她转过头望向龙姨,发现龙燕云手中多了一把枪,正对着她和金圣翰。 “龙姨,原来是你……”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不小心踏人陷阱,还连累金圣翰陪她一起送命。 “没错,就是我。我还在想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幕后主谋,我一直掩饰的很好,你不可能发现才对。原来你搞错人,以为是我的宝贝小枫。哈哈哈——”龙燕云美丽的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 “匡哥,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带到房间来。”龙燕云拿着手枪指着他们,姿态优雅的指示老匡。 老匡拿出绳子,动作迅速的捆绑他们。龙燕云和老匡押着他们两人到二楼的主卧室。 打开门,夏韵看到夏承光和阿香也被捆绑起来,嘴巴绑上布条防止他们呼救。 “爸……”看到父亲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夏韵冲过去跪在他身边,想帮助他却无能为力。 夏承光看到夏韵也被龙燕云带进来时,他唯一的希望就此破灭,原先他还庆幸夏韵逃过一劫,没想到她还是落入龙燕云的魔掌。 夏承光睁大双眼死瞪着龙燕云,想用眼神杀了她。 “别瞪我,我把你最心爱的女儿抓来和你作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看着他萎顿在地模样,龙燕云得意的嘲讽他。 夏承光气的满脸涨红,他虽然口不能言,双手被缚,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想跟龙燕云拼命。 龙燕云好整以暇的微笑,手上拿着手枪对着他,好像正期待他冲过来,好让她一枪解决他。 “爸,你别冲动。”夏韵超紧用身体挡住夏承光,不让他成为枪下亡魂。 “匡哥,拿汽油进来倒。”龙燕云脸上还是挂着优雅的笑容,好似在执行一件高贵的任务。 老匡提了一桶汽油,在他们四周泼洒,整个房间充满浓重的汽油味。 看来龙燕云打算把他们烧死在屋里。 “老匡,我的手下都在门外,你只要一点火或开枪,马上会有人冲进来,你还是逃不掉。”金圣翰临危不乱的说。他要拖延一点时间,想办法暗示屋外的兄弟。 “等到他们发现你们烤焦的时候,我跟匡哥早就从后门溜走了。”龙燕云得意的微笑。 “龙姨,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丧尽天茛的事?爸爸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夏韵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一直当作母亲的龙姨。 “他娶我就是对不起我,我本来就是匡哥的女人,要不是他看上我,我爸妈也不会逼我嫁给他这个鳏夫。这二十年来,你爸爸没有正眼看过我,他根本没忘记你短命的老妈,他娶我只是想找个人照顾你。连我的儿子,也让他彻头彻尾瞧不起。 他的心里只有你,其他人连狗都不如。而你呢?你这个臭婊子,死也不肯喊我一声妈,还要我为你做牛做马。你们把我龙燕云当什么?”龙燕云美丽的脸孔变得扭曲狰狞,口气凄厉中夹杂着浓浓的恨意,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就算这样你也不需要杀人灭口,这些年爸爸待你不薄啊!更何况,他也是小枫的爸爸,你杀了他要怎么对小枫解释?”夏韵想不到龙燕云竟然这么怨恨她和夏承光。 “其实我本来不想杀他,只要你一死,小枫就可以继承全部的财产,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谁叫他开始怀疑小枫不是他儿子。既然这样,我干脆让他和你一块死,那他的财产就都是我跟小枫的。”龙燕云娇媚的嗤笑。 “老婆,还有我。”老匡怕龙燕云忘了他,赶紧插嘴。 “当然少不了你,你可是孩子的爹。”龙燕云娇笑出声。 她这么一说,夏韵总算前后都连贯了。 原来夏枫是龙燕云和老匡的儿子,难怪她一直觉得夏枫的笑脸和某人很像,原来她在老匡脸上看过相似的笑容。 “小韵,说来龙姨还得谢谢你。还好你坚持不报警,没把匡哥供出来,我们一家三口才能这么逍遥自在,重享天伦之乐。”龙姨脸上挂着真诚开怀的笑容,好似她现在于的不是杀人的勾当。 听到她的话,夏韵和金圣翰两人对看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原先她是怕消息走漏,老匡会去为难金圣翰,没想到却无意中帮助他们脱逃。 “圣哥,不好意思让你陪着当烤鸭,我可从没算你一份。是你自己于巴巴的陪着小婊子进来送死,可别怪我老匡。”老匡嘴上虽说抱歉,脸上却露出奸诈得意的笑容。 “是啊!小韵,本来今天没预料你会来,我是想等明天再叫老匡把你解快掉。不过,既然你都来了,还带个帅哥陪你,这黄泉路上你们也不寂寞。”龙燕云露出妩媚的笑容,好像很欣赏这完美的结局。 “老婆,该送他们上路了。”老匡怕夜长梦多,打算赶紧放火烧了他们。 “好吧!打火机呢?” 看到这样的情况,夏韵觉得在劫难逃,只是心疼拖累无辜的金圣翰。她转头注视一旁的金圣翰,即使面临生死关头,他依然昂然不屈,气势逼人。 “圣哥,对不起,拖累你了……”夏韵美丽的双眸涌上一层雾气。 “小韵,我不准你这么说,从我要求你留在我身边那一天起,我的一条命就交到你手上,我对天发誓要用我的生命保护你一辈子。是我不好,我没做到。”他的剖心告白充满江湖人的气魄,直率、真挚,令人心动。 “圣哥,我爱你……”夏韵泪眼婆娑的注视他多情的双眸,说出她一直没说出口的爱语,她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我知道。”他的表情狂妄自大,好似早清楚她对他的爱。 “你们小两口留着甜言蜜语到阎罗王面前说吧!”老匡举高手上的打火机,准备让他们葬身火海。 “住手!”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门口。 “小枫……”龙燕云惊讶的看着儿子,没想到他会出现。 “放下打火机,不然我就开枪。”他没有看向他母亲,手上的枪瞄准老匡。 “小枫,你不是出去了?”龙燕云心虚的问小枫,不晓得该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 “你当然希望我出去,这样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不过,从你绑架姐姐那天起,你干了些什么我全知道。”小枫睥睨的眼神瞪向龙燕云,手上的枪还是指着老匡。 “你知道?”龙燕云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小枫知道她绑架夏韵。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和这个肮脏男人干的好事。”夏枫咬牙切齿的说,指着老匡的枪微微颤抖,好似一不小心就会击发。 “小枫,你哪来的枪?先放下好不好?别伤到自己。”龙燕云焦急看着小枫手上的枪,害怕枪枝不小心走火反倒伤了他。 “哼!你以为只有你有枪吗?这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只是我不像你,只会拿枪指着自己人。”小枫对着龙燕云道,充满不屑的口气。 “小枫,你听妈妈的话,把枪放下,我再慢慢跟你解释。”龙燕云赶紧安抚儿子,怕他真开枪打伤他的亲生父亲。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跟他在干些什么肮脏的勾当,我几年前就知道你背着爸爸和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勾三搭四。”夏枫不屑的说,一向叛逆的脸蛋带着少有的成熟。 “小枫,你不清楚,他其实……是你真正的爸爸。”夏枫突然出现,让龙燕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告诉他真相。 “我知道……” 此话一出,每个人都诧异的看着小枫,没想到他早知道他不是夏承光的儿子。 “你怎么会知道?”受到最大惊吓的恐怕是龙燕云,她万万想不到夏枫知道自己的身世。难不成他这几年的叛逆行径,就是因为发现他不是夏承光的儿子…… “从小我就觉得和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我一直怀疑我不是你们的孩子。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你鬼鬼祟祟溜出去,我跟在你后面,看到你和这个男人幽会。一看到他的脸,我终于知道我长得像谁。再听到你跟他说‘匡哥,我们的小枫长得好像你……”这时候,我就更没有怀疑。”夏枫冷漠的陈述这件事,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好像早已接受这个事实。 “小枫,你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放下枪。只要杀了他们,夏家所有的财产都是我们的。”龙燕云激动的说。 “从知道我是他儿子那天起,我每天都想抽干身体的血,我多痛恨身体流着他肮脏的血。”夏枫全身进发强烈的恨意,双眼射出烧灼的愤怒。 “你这兔崽子,你的命是我给的,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里大小声。”听到夏枫那么唾弃他,老匡的眼睛喷出火来。他不想跟小枫罗哩罗嗦,只想赶紧解决这些人,省得后患无穷。 “你敢点火,我就开枪。”夏枫语气冰冷的威胁老匡。 “小枫,他是你爸爸,不可以这样。”龙燕云不住的哀求夏枫。 “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在那里。”夏枫的视线投向被缚倒地夏承光,眼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亲情。 “干!我偏点火,我看你敢不敢对老子开枪。”老匡气的全身发抖,拿起打火机执意点火。 “砰!”一声枪响划破四周的空气。 老匡的身子缓缓倒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眼神,鲜红的血液从他胸口不断冒出。 “匡哥!”龙燕云冲到老匡身边,看着他的手颤抖几下就不动了。 “小枫,你怎么可以杀他?他是你爸爸啊!”龙燕云大声斥喝他。 对于老匡的死亡,龙燕云并没有太难过的情绪,反正她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反倒是夏枫的反叛,让她无法承受。因为夏枫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却不和她站在同一阵线,那她的付出不全都白费了。 “他不是我爸爸……不是我爸爸……”看到老匡倒在血泊中,小枫全身忍不住发抖,他的眼神狂乱疯狂,好像无法接受他亲手杀了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们两人流着相同的血。 “好好好——他不是你爸爸,杀了就算了。小枫,剩下这些人如果没死,死的就是我们。所以你乖乖先出去,妈妈随后就来。”龙燕云也看出夏枫惊慌的模样,赶紧安抚他,心下所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些人。 “不行,你不能杀他们。”夏枫慌张之下,拿枪对着他母亲,不让她点火。 “小枫,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乖乖听话,妈妈待会儿就去陪你。”龙燕云露出慈祥的笑容,就像平日一样。 “妈,你说为我好,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过得好痛苦。呜……呜……”夏枫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声音里尽是对生命的彷徨与无助。 “傻孩子,别难过!我们就快苦尽甘来,到时候你就不会痛苦了。”龙燕云温柔的安慰小枫,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苦尽甘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痛苦吗?”夏枫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泪水从眼眶滑落。 “你当然是跟我一样,受不了这个糟老头和这个贱女人。别担心,我马上把他们解决掉,你马上就会开心了。”龙燕云露出愉快的微笑,对夏枫保证。 夏韵和金圣翰对看一眼,他们心中有个共同的体认——龙燕云疯了,她彻彻底底疯了。 “不是!不是!”夏枫对着龙燕云大吼。 “我痛苦是因为你,我恨你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乱搞?为什么要生我?让我生不如死。你以为我喜欢和流氓鬼混吗?我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让人乱刀欣死,还是一枪打死,这样就可以假装我还是爸爸的儿子,就不会痛苦了……”夏枫神情激动的哭诉他心底的痛。 “小枫……”听到他的剖白,龙燕云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想不到夏枫竟是这样看待她,他所有的叛逆也是因她而起。 “……自从姐姐被绑架那天开始,我就开始自责。我想告诉爸爸,又怕你被警察抓,我更担心姐姐发生意外。我真的好想死,好想死……你知不知道?”夏枫语音哽咽的说,他颤抖的拉起衣袖,只看到手腕上一道道深刻的血痕,惨不忍睹。 “小枫,你怎么这么傻?”看到他的伤痕,龙燕云心疼的掉下眼泪。 一旁的夏承光和夏韵也是泪流满面,心中尽是对夏枫的不舍。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家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快乐。不过现在全没了……”夏枫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好像想起以前快乐的回忆。 “砰!”突然,他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枪,然后应声倒地。 “小枫——”夏韵和龙燕云同时大叫出声,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啊——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龙燕云崩溃的大喊,扑倒在夏枫的尸体上。 她用力拉扯自己的头发,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披头散发的模样完全没有平日优雅美丽的贵妇模样。’再次听到枪声,在一旁埋伏的兄弟,马上冲出来制伏她,并替其他人松绑。 他们在听到第一声枪响就飞快进入屋内,打算伺机救出众人。直到看见情况直转急下,立刻出手……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夏枫,夏韵哭得无法自抑,无法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jjwxcjjwxcjjwxc 夏韵像只猫咪般舒服的窝在金圣翰怀里,享受耳鬓厮磨的欢愉。 两人历经此劫,竟能大难不死,更珍惜得来不易的另一半。 “我不相信龙姨从一开始就想置我于死地,她以前对我很好,就像亲生母亲一样。一定是我不肯叫她妈,才会惹来她偏执的行为。”夏韵感叹的说。 “这不是你的错,医生也诊断她有精神分裂症。她的举动、想法,都是精神异常的行为。刚好碰上老匡这种亡命之徒,煽动她不满的情绪,才会演变今天这种局面。”他温柔的摸她的头。 “她也很可怜,这辈子都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不过,最无辜的,还是小枫……想到他一直默默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我心里就好难过。”夏韵的语气充满哀伤与无奈,眼眶泛着晶莹的泪光。 龙燕云受到夏枫猝死的打击,陷入完全疯狂的状态,医生已判定她终身不能离开精神病院。 “嗯!要不是小枫,我们可能都逃不掉。”想到生死一瞬间的情况,他将夏韵搂得更紧。 “听说黑手和阿忠都被警察抓到,这下我总算可以松一口气。”想到那两个嗜血、残酷的禽兽,她就心有余悸。 金圣翰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他不打算告诉夏韵,这两个人是他出动洪道会的手下抓到的。他也狠狠揍了他们一顿,才把他们交给警察。 “对了,那你的女人呢?”夏韵心中可是很掂记着“他的女人”——小琴。 “在这里啊!”金圣翰故意装傻,捏捏她粉嫩的脸颊。 “少来了,我说的是小琴,她呢?”夏韵一手拍掉他的手,嘟起嘴不让他闪避这个话题。 “我怎么知道?”他早将小琴送到安全的地方,只是怕夏韵心中有芥蒂,所以没告诉她。 “别装傻,她可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怀疑的盯着他看,语气酸溜溜的。 “我为了应付你这只小野猫已经是分身乏术,哪还有闲功夫管别的女人。”金圣翰一副意态阑珊的模样,往身后的床一躺,成了大字型。 “我有这么难缠吗?”她嘟起嘴,趴到他身上,挨着他问。 “你不知道你这个‘黑帮夫人’多厉害,连我这个‘铁面教父’都收服了。”他的脸上泛起满足的笑容,表示他是心甘情愿被收服。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收服你了?”她的眼中闪着调皮的眼神。 “我证明的还不够吗?看来还得更努力才行。”他抱着她,一个俐落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打算身体力行证明他的话。 “我不是要这样证明啦!”她红着脸盯着他勃起的坚挺,推拒他的胸膛。 “那要怎么证明?”他好奇的看着她,不晓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我还没听你说过爱我。”她害羞的说,想亲耳听他说出爱语。 “这种话是小孩子在说,我身为大哥说这种话像样吗?”想他堂堂一个大哥,怎么可以说出那么幼稚的话?那三个宇他是抵死不说。 “你不爱我……”听到他的拒绝,夏韵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威胁着要落下。 “我没说我不爱你。”看到她红了的眼眶,他马上改口,只是哪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说‘我爱你’拜托……我想听……”她清澈的双瞳,恳求的看着他。 “好好好——我爱你,这样行了吧!”到头来,他还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只不过,他连命都可以给她,一句“我爱你”又算得了什么。 “我也爱你……好爱你……”夏韵开心又感动的扑到他怀里,口中说着甜串的爱语。 金圣翰心满意足的抱紧他的“黑帮夫人”,让浓浓的爱意包围他们。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