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蛊婿》 第一章 井生和水生 我叫井生,刚出生的时候没有姓,也不知道我爹到底姓啥。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出生在东北一个很偏远的村落。村外有条江,江对面就是外国。 我爹是上门女婿,照我们当地的风俗,上门女婿是不配有姓的,有姓也得姓老丈人家的姓。 我是遗腹子,我娘没几个时辰就要生我了,好家伙,我爹就没了。 问题是连我姥爷也没了。我们村只有一口大井,几十户村民就仗这口大井养活了。 那天早上别的村民也去打水时看到我姥爷吊死在井架上。 我姥爷除了右食指外,所有的指头全攥在一起。 上了年纪的村民知道井底下还有一个人。 他们很快就在井下把我爹给捞了上来。 然后我才有了井生这个名字。 我姥爷和我爹的肚子鼓的大大的,如同快吹破的气球一般。 我爹肚子再大一点就打捞不上来了。 那时候在农村仍流行着这样那样的说法。 尤其是偏远农村。 可是两具尸体叫我姥姥看到后却一点儿伤感的表情也没有。 就好像她知道他们该有这一劫一样。 姥姥差人拿来剪子,大冷天的愣是当着众人的面儿给他们爷俩的肚子硬生生的给豁开了。 就见他们的肠胃里全是蛇啊!蝎子啊!蟾蜍啊!蜈蚣啊!蜘蛛啊什么的。胆子小的村民直接就吓跑了。 我姥姥说不用麻烦当官的,说这是正常死亡。 可是,又有谁会信呢! 姥姥不管那个,把从他们肚子里掏出来的这五种东西全都一个不剩地拿回家给我娘煎煎吃了。 然后才生下的我。 “该死的金家,我让你们下蛊祸害我老伴儿和我姑爷儿,我叫你们也没好!”这话是我姥姥说的,在我呱呱坠地之后说的。 虽然那时候我听不懂她说的是啥。 我生出来时没有哭,我姥姥照我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这才把我打哭。 “这小子克父克祖,弄不好还得克娘克姥姥,真是够毒的!”姥姥打完我之后说道。 之后就不顾我娘阻拦,揣着把剪子就出去了。 我娘到底是没拦住她。 一天后的一个晚上,有人在村后的稻草垛旁解手,偶然间才发现我姥姥的尸体,她身旁全是她剪的稻草人儿,上面还写着名字。 那天晚上我们村金家就意外着了场大火,除了刚刚出生的女婴之外,没有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幸存。 那个女婴趴在灶间,里里外外的全是盛满了水的水桶,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村里人去通知我娘的时候我娘就好像早知道会这样一样。 她叫几个人把姥姥尸体抬回家,两个钱打发走抬尸人后就在我姥姥的尸身上翻找着什么。 果然叫她给找到了。 那是一个用纸包的草娃娃。 用稻草扎成的女娃娃。 上面同样有她的生辰八字。 后面还绑着一张用红线头扎成的纸卷儿。 我娘不由分说的打开它。 就见上面写有一行字。 ”字条一现,五毒冬生。岁逢甲子,方见始终。” 我娘回头在日历牌上扫了一眼。 又顺带扫一眼我。 室外大风四起,偏偏就只引燃了金家的柴火垛。 差点儿叫他们全家灭了门。 此时距离甲子年还有整整十二年。 字条后面的一封信,揭开了我爹和我姥爷的死因。 字条就是我姥姥写的。 金老头的祖上本姓韩,是湘西一带的旗人。咸丰年间从湘西一路要饭才来到我们这儿,因为会些蛊术,靠这个成为我们村的上门女婿。打这后他们家的香火就一直很旺,祖祖辈辈生的都是男丁。 但是村里的其他家庭可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嫁进来的媳妇还是入赘来的女婿,但凡生的全是丫头。 一来二去村里的劳动力都快没了。 村里也只有他一家香火旺。 但凡他们家娶的姑娘,生的全是男丁。 没多久他们这事儿就传的十里八乡的全知道了,村里没有男丁,自然就没有多少媳妇愿意嫁进来。 而村里的丫头外村又不敢娶,那就只能嫁给金家了。 尽管这样还是有愿意做上门女婿的。 比如说我爹就是。 那时候凡是家里穷还找不到媳妇的,为了给自家减轻负担,就只能把儿子往我们村送了。 这一百多年一直就是这样。 可谁能想到原来我姥姥才是我们这一带最牛逼的蛊师。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深藏不露,直到用自己的固执换来两条生命,她这才不得不亲自出山,用同样的手段害死了金家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人命。 我娘说我姥姥早就知道,我娘怀的是男丁。 那样他们金家就要倒霉了。 可她还是没有料到,金老头会那么阴损,会在村里唯一的一口井里下毒手。 可能他们也算出我娘肚子里面揣的是男孩儿了吧! 要不我爹和我姥爷也不可能会死的那么惨。 也是我姥姥失算了。她没有把金老头想的那么善良。 更没有料到金老头会在这十冬腊月,五毒不生的日子里用蛊术害死了我爹和我姥爷。 她就是要让我娘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受孕,然后在十冬腊月里生下我。 本以为这也就完了!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阵大风叫刚刚抬尸而归的村民迷失了方向。 没有人去救金家的火。 我娘说金家那个刚刚生下的女婴,将来就是我的妻子。 那时候和我说这个,我懂个屁啊! 上面来人也没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能以不慎失火草草就结了。 那时是特殊时期,当官的没人相信什么蛊术不蛊术的。 只能说我爹他们是意外死亡了。 打那时候起我娘就收留了金家的那个女孩儿。 十二年一晃就过去了。 那年正是甲子年。 应该说过了年才是。 我和金家小姐同岁,过了这个年,我俩都是十二岁。 十二年来,村里还是这样,男人越来越少,寡妇越来越多。 我娘说蛊术这东西是传女不传男的,她没有女儿,只能先传给我了。 我估摸着那才是她收养金家这个女孩子的原因。 她说村里没多少男人也和金老头会蛊术有关。 那东西太毒。 我娘就这样把她会的全都教给了我们。 我也是到那天才知道那一切不过是我姥姥生前耍的一个阴谋,而真正姓金的这个人是我才对。而这个女孩子,才是我娘亲生的。 我但凡能有个小学文凭,也不至于叫我娘糊弄成这样。 可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从小就没怎么离开过小纸人儿,还有一到端午节前后就被我娘采下山的各种虫子。 我娘说我会说话时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指着这些虫子问她这是啥。 她说我有天赋,是一个学蛊的好材料。那时候我问她什么她也不做回答,就是嘿嘿嘿嘿地笑。 就说我一到十二岁就什么都懂了。 她说这东西不能仅仅用来害人,更多的是用来救人。 我十岁前听不懂这些。十岁以后才在她老人家的教育下渐渐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蛊术。 金家姑娘比我天赋高。 算了,我才是真正金家的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我娘那时候就一直叫她水生来着。 反正我俩一个井生一个水生,八字还挺合的。 年三十儿那天我娘说什么也要让我俩睡在一起。不睡在一起就打我们。 她哭着指着身旁的稻草人说她也没多少日子了,一定要看到后继之人后她才肯闭眼。 她也知道她这样做很荒唐,但她真的没有别的招儿了。 直到听到有人喊村里有几个寡妇跳井后她才放弃这种荒唐的念头,带上我们就往大井那儿跑。 第二章 俺娘也走了 我一个小屁孩子,哪懂得男女同床的美妙。巴不得找个事由跑路呢! 也是,但凡尝试过,我和水生也不会跟出去。 就说村里那几个寡妇死的多是时候吧! 我娘一出门儿,我和水生随即就跟了出去。 村口老井附近只是有人喊,却不见人影。 我娘是第一个到那儿的,我和水生是后两个。 我没到井边时还以为这两个寡妇是死在井里的,一到近前我就傻眼了。 两个寡妇的死相和我爹我姥爷死时一样。一个个肚子大大的,就是怀了十胞胎也不会鼓这么大啊? 她们俩都是我家邻居。 不过奇怪的是她们身边并没有水桶,也没有扁担。根本就不像来挑水的样。 我娘蹲在她们的尸身旁看了一会儿。 从身边拿出两个小草人儿一剪子就它们肚子给豁开。 就听两个寡妇的肚子“嘭”的一声。 我和水生吓的两眼一闭。生怕肠子肚子什么的崩我们一脸。 然而时间都过去半天了,我俩脸上除了寒风之外啥也没有。 我先睁开眼睛的。一看别说肠子肚子了,啥都没有。 可是我身旁的水生却吓的花容失色,指着井沿一脸惊恐。 到底是小女生,完犊子,啥也不是。我冲那丫头冷笑一声,就这样的,还想给我当老婆,幸亏我没答应要妳。 我娘在一旁冷冷地盯着我。 我不敢再得瑟了,顺着水生的目光也向井沿看去。 娘的,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字辈的。 我惊的“嗷”的一声蹿出多高,落在地上摔了个结实。 身边传来水生鄙视的笑声。 不行,小小年纪的我可不能在小丫头面前失了面子。 我立马变的稳稳当当的了。 我不怕那些东西,这十来年我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儿。只是刚才没有往那处想。这才叫水生这丫头钻了个空子。 现在轮到她笑话我了。 我气的直喘。 我有意向前走了几步。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叫水生看看,我并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水生相信我,她再也没笑我。 “别过去!老实儿地一边呆着去!”我正得意洋洋地想要再靠近几步,我娘那尖尖的嗓音是真吓到我了。 我抬头看看我娘,我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不怕虫子,但我怕她。 就她那犀利的眼神儿我都能记一辈子。 “娘!”我娘喝斥完我就再也没说话。于是我只好先开个头再说,反正我是真的有问题要问她老人家。 “有屎赶快拉!”我娘说话更难听。她就那样,我和水生早习惯了。 “娘!老金家不是都没人了吗?她们死的咋还这样呢?”我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还是啥也没说,指了指我。 我承认我是金家的人不假,但要我凭白无故地害人,我可没这本事。 那我娘这是啥意思呢? 我又看了眼水生。 水生也看了眼我。 哪知我娘又说了一句:“她们死了,下一个就到我了!叫你们两个不听话!” 我一听这话一声也没敢再吭。 就见我娘把那些反季节生的虫子用剪子一只只地拾了起来。 全都装进了口袋里。 我和娘说您就不怕牠们吗? 我娘摇了摇头。 “人死不能复生,这就是你们两个不听话的结果!”我娘起身就要走。 “那娘您就不管她们了吗?”我看了一眼两个寡妇的尸体。这一看坏了。 两具尸体的肚子里啥也没有。 我娘说这是叫牠们给吃光了。 她站起身后嘟嘟囔囔地又叨咕几句:“这就是孽,这就是孽!水生妳以后要好好带他!”我不明白我娘当时为什么要说一句反话,反正我听过之后挺不高兴的。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儿!一会儿我们走了,自然就有人管!”我娘不是那种人,况且村里人叫她出来的意思就是叫她抓凶手的,现在已经知道死因了,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我们把所有的虫子全都带回了家。 年三十本来是团圆之夜,家家户户都该张灯结彩的。可是在我们村却连一家点灯笼的都没有。 劈里啪啦的不是自然就把虫子什么的给驱走了吗? 印象中,自打我爹他们死后,村里这十二年来就没有一家放炮的。 不过这十二年来,村里也是第一次死人。 我娘把虫子摆了上炕。任牠们在炕上爬着。她不管,她只是数着牠们的个数,然后一人一只地把牠们再一只一只一装到去年就缝好的香囊里去,最后再丢到炕上。 没想到我娘让这些香囊摆出的却是个八卦型状。 她把我叫到身边,然后说了些什么,说叫我记住。 我没想记那些太拗口的东西,但我为了听话,我还是选择记下了。 我娘叫我复述时我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我娘笑着看看我。又把水生给叫了来。 “井生一生下就没有姓!打现在起,就让水生姓金吧!”我娘说着抚抚水生的头。她的样子,明显就是托孤呢! 水生那人时候比我听话,我娘说的话她一句也不敢顶撞。 “井生是我们家的女婿!打从金家偷回来那天起,他就是我们家的女婿的不二人选!”我娘说完话,回头又问我记住图没?我点点头说我记住了。我娘也没管我到底是真记住还是假记住,只一巴掌就把那香囊八卦图给抹了。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咱不能拿这招术去害人!”娘说完,像刚刚抚摸水生那样也摸摸我的头,语重深长地说了一句,“只要记住就好!” 我娘的手从我的肩膀处垂下,就再也没动弹。 她老早就说过,死后要和我爹埋在一起。 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前脚刚一咽气儿,后脚就有人放起了烟花。 我呆呆地透过窗子向外看去,不知道他们乡里乡亲的,我娘没了你们就这么高兴吗? 渐渐的,更多人家加入了放烟花的队伍中来。 我气了个半死,正寻思着我娘的遗体该怎么办时。水生却一把拉住了我。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窝上,“井生哥你听到了吗?我的心跳声!”我脸羞的通红。我知道那不是心口窝,而是胸口窝。 “水生妳别这样,别这样!”我那时虽少不更事,但水生的意思我还是懂的。 我想抽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慌乱之中的水生又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我抬起下巴冲我娘的遗体摇摇头。 水生说这就是我娘生前的意思,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听她一回。 不听,就是不孝。 我无语了。我宁可不孝一回,也不能听我娘的,如果非要这样才算孝,那我宁可吃掉那些虫子。 自打水生抓住我的手那一刻起,我全身就和触电一样。趁水生还没读懂我的意思,我抽回手。我和她说,哪怕,哪怕再等我六年呢!我们现在咋说也是孩子。 水生被我说动了,她不敢再抓我的手。 十二年都过来了,还差那六年吗? 水生趴在我耳边又说了几句话。 我呆呆地看着她,真是的,我娘对她说这话那简直就是不信任我。 也是!她才上亲生的,我不过和我爹一样,就是一个上门的。 她把我娘的遗体搭在我身上,先叫我把她扛到村口老井再说。 那晚的雪下的好大,我们一步一个印的把她背到老井旁。 水生的意思是,这样才算把我娘和我娘葬在一起。 我慢慢放下我娘。 我直到这时候才看到那两个寡妇的遗体已经不见了。 雪地上,只有我们仨,还有漫天飞舞的雪花。 水生把井绳解下,慢慢递给我。 我明白了! 我们把我娘的遗体慢慢顺到井底,“通”的一声,井面腾出一片热气腾腾的水花。 第三章 陈花嘎 热水柱子一直向外冒,越往上就越粗。 我和水生面对面,却看不清对方。 慢慢的,慢慢的,水柱子的外围变成了血红色,且伴有刺鼻的鲜血味儿。 我捏紧鼻子,朦胧中,我似乎看到了水生,她好像再和我说些什么,而我就是听不到。 明明危险就在眼前,可我俩却一点儿要跑的意思也没有。 老井方方正正的,水生就站在我另一侧,我伸手就能够到她。 “水生,敢不敢跳下去?”我换了一只手捏鼻子,偏过头去瞄了水生一眼。 水生的头点的有点儿像敲鼓。她拽住我的袖子。“井生哥,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水生松开鼻子,我看出她是在看我。 这句话我听清了。感觉她刚才说话乌里八突的是捏鼻子的缘故。 我本来是没这个想法的。可一看到这腾腾冒出的难闻的血柱子,我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 没想到正合水生的意思。 井壁太高,我俩差点儿就没迈上去。好在我会往后退了几步跳了上去。水生拉住我的手,我俩靠的近了,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了。我冲她使了个眼色,一齐向下跳去。 “井生哥,你敢告诉我你为啥要往下去吗?”女孩子太麻烦,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很想回答妳这个问题!”我们越往下去就越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有命到底再说。 直往血柱子还越细了。 反正就是一时半会儿也没到底。 胡思乱想间,我被一只小手抓住。然后被她扯了下来。 我摔了个大腚蹲儿。 “还真下来了啊!”我说了一句。 原来井底一点儿血柱儿也没有,非但如此。我以为什么也看不到呢! 刚才就感觉全身一冰凉然后就下来了。 我想把这句话说出来着,可刚一张嘴,井生就指着对面井壁上眼睛瞪的滴溜圆。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这一看我的嘴张的比水生还要大。 因为我看到的不仅仅是那两个寡妇的尸体,还有我娘的。 但这也没啥,这说明两个寡妇的尸身也是被人推下来的。 然而不可思议的就是我爹和我姥爷了。 他们的腹中也是空空的,除此之外他们的尸身完好如初。 水生先看到的,也是先明白过来的。 他们的尸身紧紧地贴在墙上,一个边上挨着一个。另外几侧就是骨头了。骨头里面大大小小的如蛇蝎一样的东西,在相互残食着,牠们当中,有一条像蛇一样的东西变的越来越长。 水生起身就要往那儿走。 就像她刚才拉住我一样,我也拉住了她。 我不是不让她过去,而是不想叫她过去。 借着拉她的力量,我也站起身来。我把她拦在身后,自己朝那儿走去。 水生想跟着我,被我挡在身后。“死丫头,别犯浑好吗?”水生被我一句话震住了。还真就一动没动地站在那儿。 “井生哥小心。”水生被我吓唬住了。 我回头冲她笑笑。我想说有我这个男生在,哪有妳一个小丫头片子出头的份儿。 可惜现实却在啪啪打我的脸。 我刚冲水生笑一下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我刚一回过头就差点儿叫一条舌头舔住。 我提前看到了一丝凉气,我头一闪就躲开了。 那一条血红的长舌头几乎与我的脸擦身而过。他娘的得亏我反应的快。 那条长舌头原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它一招不成又来了一招。 长的小也是有优势的,我身子一蹲就势滚到水生身旁。 “看到没?还得是妳水生哥吧!”男生在小女生面前就这样,抓到吹牛逼的机会是坚决不会放过的。 要放在之前,水生肯定会撅我,可是今天她没有。 我这还有点儿纳闷呢! 水生还是不说话,我看出来了,这回她可是吓的。 她并没有推开我,只是若有若无地问了我一句:“井生哥,你、你不感觉勒的慌吗?”她这一说着实是吓到我了,我连忙推开她,生怕勒我的那个什么东西再伤到她。 水生一动也没动。 缠在我腰间的,正是方才一直和我过不去的那条长舌头。 我好像明白它为什么不对水生下口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条长舌的主人应该是一条蛇,而且还是一条大青蛇。 既然都猜到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回头看了。 我怕我看到之后会得恐惧症。 我冷不丁地回过手去抓住了牠。 牠身子凉凉的,凉的就和外面的冰块一样。 那就没错了。 我已经做好了要哏屁的准备。 我松开那只手,倒退着和牠一起走。 我这一招果然奏效,大青蛇缠的突然又没那么紧了。 我想我很快就她要成为这墙壁上的下一个人物了吧! 我向水生挥挥手,在和她做告别。 “完犊子!”水生嘴里竟然冒出这三个字来。 这不是我的词吗? 她这就是欺负人,她这就是乘人之危。 我不想理她了。咋说我也就剩几分钟的时间了。 我没有再看她,就想让大青蛇赶紧把我拖走。 我都知道这大青蛇是啥意思。 不就是想找个活人,想找个男的,想找个童子,也就是处男。然后把那几堆寄生在骨头里的头子全都弄到我的内脏里去,让我养着牠们。再之后好让牠们慢慢啮食我的内脏。 等把牠们养大了,我就像水生说的。完犊子了。 那时候就彻底完犊子了。 再贴着这面井壁过去,我就该到我该到的地方了。 大青蛇虽然缠的没那么紧了,但主动权还在牠手里,我想躲开是万万不能的。 我也没能寻思到水生还能跟过来。 她离我越近,那味道就越不好闻,不是说她身上有我味儿,而是她手里的东西有味儿。 我还是可以看的到的。 她手里的东西是两头蒜,她追上了我,把其中的一头给了我。 “拿着吧!这回不完犊子了!”我要不是在这地方我还真难看到一个这样的水生。 我只能听她的。 我和身后的大青蛇明明已经拐到另一个井壁那儿去了。 再往里走就黑鼓隆冬的了,要是到那地方,我就只能看到大青蛇的一双眼了,还有牠那长长的芯子。 关键时时刻还得是水生。 我在想我娘生前就这么不信任我吗?连能救命的事儿都不提前告诉我? 算了,那就不是我娘,明明就是她娘好吗? 我一这样想就能理解了。 别说我临危不乱这个事儿还挺像她娘的。 我掰下一瓣蒜来,还是没回头。 我把蒜皮去掉后才回的头。 牠已经松开我了,但却没有走。 “咋地?兄弟!要不要来一瓣儿尝尝!这东西味道不错的!保证吃了这回惦念下回!”大青蛇把长长的舌头收回嘴里,那青眼眨巴了几下,回头就要走。 我这也就是得瑟。 你说牠走就走呗!我还摸牠一下干吗啊? 牠回头看我一眼,索性还不走了呢! “井生哥你能不能别得瑟了!”水生从后面拽住我。 我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当水生把我拖回去时,我突然说了一句:“乾方艮水木!”水生松开了我。 照道理来说,我这句话该是她的词才对。 所以她才呆住的。 “坤后兑水金!”我以为这话是水生说的,我一点儿惊讶的意思也没有。 水生明明就在我面前,再说是不是她的声音我还不知道吗? 这话明明不是她说的。 “出来吧!”水生朝声音的出处喊了一句。 声音就是从大青蛇的方向传来的。一时间我还以为是大青蛇成精了?咋还的杯西游记里的白龙马一样说上话了呢? 不过我没有害怕,我就是好奇。 能接上我这话的,活着的,认识的,也就水生一个。 我刚才那话的意思是,大青蛇所在的位置是乾位,也是一个最佳方向,一般住在地下几十米甚至上百米深的动物,牠们都会找一个最适合牠们生存的方位来筑穴的。大青蛇在这里也属於灵长类的动物,牠要带我去的地方,必然是好地方。 井下缺木,有木必朽。 越是缺什么,什么东西就越金贵。 水井水井的那最不缺的自然就是水了。 所以我才信口说届一句乾方艮水木来。 乾和艮都是方位。就在大青蛇所在的地方两侧。 我一时被大青蛇缠糊涂了,所以才把说话的人往水生身上想的。 果然说话的就不是大青蛇。 我就是个好瞎琢磨的主。 拐角处走出来的是一个和水生穿戴一样的女孩儿。 这人我认识,不过说来惭愧,认识归认识,听她说话这还是头一回。 我们身后,两个寡妇尸体当中的一个,就是就话这女孩子的亲娘老子。 她能在这儿出现我和水生一点儿也不奇怪。 她娘是陈寡妇。 所以她自然也就姓陈了。 她叫陈花嘎,是陈寡妇的独生女儿。 看这样她在这儿可不是为了报仇。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刚刚那条大青蛇,就是她养的蛊。 我想起来了,陈寡妇死的时候肚子很大。现在看来可不仅仅是下蛊的原因,而是,陈寡妇是有孕在身,而陈花嘎所要养的蛊,所料不错的话就应该是婴儿蛊。 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陈花嘎在我的眼睛里看出问题来了。她上来就问一句:“叫井生的,你有爹不?” 这就是废话,我就算是大姑娘生出来的,那也得有爹啊! 我又不是孙悟空。 我想给她两句来着,话都到了嘴边了愣是没敢说出来。 说到头,我怕她在我肚子里弄一大堆虫子,那我还咋娶水生了。 也是,刚刚我要这么想也不会乖乖地跟大青蛇走。 我太对不起水生了。 “当然有!”我把脸扭到一旁,我不想看陈花嘎那张死人脸。 “那你见过你爹没?”她这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 第四章 傅吉祥 水生在后面拽住我,小声告诉我不要理她。 我也想来着,她都这样问了,我岂能不告诉她。 “没见过!”我话说的理直气壮,但也是实话。 “那你咋知道你爹是你爹的?”陈花嘎步步紧逼。 我推开水生,心一横,想说妳想下蛊那就尽管下好了!小爷我要眨一下眼,那就和妳姓陈。 其实要是照水生她娘之前的意思,我就该姓陈的。 “妳说呢?”我总共回答她三句话,每句三个字。 我实在是不想看她那张煞白的死人脸。 我每回答她一句话都是扭过头说的。 三句话不到十个字。 我就这最后的三个字咬的最重,我已经对她不满了。 她没有再问,也没有像我的那样,稍有不满就给别人下蛊。 我相信她是下蛊的高手,看那大青蛇就能看出来。 说真的,我刚刚这态度我都有点儿后悔了。 她指向墙壁,缓了口气后又问道:“那个就是你爹吧?既然你没见过,那你们刚刚下来时怎么知道那个就是你爹呢?”她一句话就把我俩给整懵了。她说的在理啊! 老实说那应该是水生她爹才对。 也只有生出女儿的人才能下出蛊来。生男孩儿的哪有几家是玩这玩意儿的。 我们金家是个例外。 嗐!我说这干啥。 我和水生一齐回头看去。 那紧紧贴在墙上的,正是我爹和我姥爷,按说我姥姥也该在这上面的,可我不知道为啥我们在这儿愣是没看到她老人家的遗体。 也对,在这儿要是能看到我姥姥的遗体,那她也就不是我姥姥了。 她可是深藏不露的大蛊师呢! “不知道!我和水生一下来就知道哪个是我爹,哪个是我姥爷!”我一点儿也没客气,而实际上,我是再给自己找面子。 细想起来我说这话也没毛病。 不过我从她的问话中听出来四五六了。 她娘不是寡妇吗?那又咋怀的孕呢?这个好像才是她下蛊的原因。 我们一下子沉默不语了。 她恨她娘,她不想有个野种做自己的弟妹。 所以她才…… 正说着,陈花嘎突然捂住肚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虽如此,但是她的肚子却一点儿也不大。 水生上前抱住她。 要不是水生这一下,陈花嘎就没命了。 一把烧红的铁钩子差点儿钩住陈花嘎。 是水生抱走了她。 水生的速度要比铁钩子快多了。 水生也是无意的,她不知道会有烧红的铁钩子钩下来。 我也跑了过去。 我是看到烧红的铁钩子后才跑过去的。 我们一齐离开乾位,向对面的坤位退去。 那铁钩子不是冲我们来的,很明显是奔陈花嘎去的。 “我下蛊咒死了我娘,本该有此一劫的!”陈花嘎想要死个心安理得。 她没遇到我们之前可以这样想,但是遇到我们之后就不一样了。 婴儿蛊是最缺德的。 她不想有个不正经娘,也不希望别人有一个不正经的娘。 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她杀人的理由。 不管是谁的婴儿那也是一条命啊! 我挡在铁钩子面前,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它豁死陈花嘎。 有我这样的朋友绝对有意思吧! 我知道,铁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儿的。 所想不错的话这儿还有人。 毒虫怕热,更怕火。有这东西在管是吃了其牠虫子的蛊王也好,还是没有练就一身本事的毒虫,都不会轻易造次的。 我就是猜出这个才敢在寄生在人骨里的毒虫面前一次次经过的。 井下的高温与上面的热血柱子无关。 火的热与汽的热我还是能分出来的。 “女菩萨,快收了妳的神通吧!”我冲身后的坤位叫了一嗓子。 铁钩子就在我这句话后慢慢被收回。 对方的年龄比我们都大。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 我因为好奇多看了几眼。 和陈花嘎一样,这女的我也认得。 水生也知道她。 早在她上大铁钩子之前我们就猜出来了。 “她给我下了石蛊,我要想活命,就必须叫她烫开我的肚子,这样才能取出石块儿。”陈花嘎吃力地探出身子,不想再叫水生扶她。 这样说来我们反到是好心干坏事儿了。 我气的叫水生放开她。可水生就是没听我的。 水生冲我撅起小嘴儿,一脸鄙视我的样儿。 “金井生,你有话还是和她说吧!”说着,她下巴一努,让我和这个手持大儿的铁钩子的女子说话。 另一个寡妇比陈寡妇大,那不用说,那就是那女子的亲娘喽! 那个寡妇姓傅,那这女子自然也姓傅喽! 凡是入赘到我们这儿来的爷们儿大多是本家养不起的,明明知道入赘到女方家里是没有地位和尊严的,可最起码能省出一碗饭来啊!至于姓什么,也就只能听人女方家的了。 娘的,在我们这儿生丫头反而还成了接续香火。 谁都想生儿子,可你也得生的出来啊! 还是那句话,在这儿,只有我们老金家才是根红苗正的。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 所以她母亲姓傅,她自然也就姓傅。不用管她父亲姓啥。 就是她这名字不大好听,要是个男的,还以为是个公公呢! 她叫傅吉祥。 我乍一知道她这名时差点儿没笑死。 说实话,我也怕她那大铁钩子,可是怕也不以让她收回。 只要她一收回,那寄养在人骨里的毒虫们就会跑出来,那样我们的肠胃直成了牠们繁殖的最佳场地了。 “吉祥姐!”我不想让她冷冰冰地看着我,有一个陈花嘎已经够了。 “有话说,有屎拉,有尿撒!”不知道是不是玩蛊的人说话都这么恶心啊!我娘生前就这么说话,这到好,这又出来一个。没办法,以后和她们在一起混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得适应她们的说话方式才行。 我忍了! “妳能不能下来说话!”坤位是一处高台。上面不知道哪儿来的怎么烧也烧不完的蜡烛。她站在那处高台上,大有一种故烧高烛照红妆的的意思,更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势。 我都没寻思到她真能听我的。 她把铁钩子丢在高台上的蜡烛旁。 然后才跳下来的。 我更没寻思到的是她的嗓音。 “我娘肚子里的,很有可能是个弟弟!”傅吉祥还没站稳就来这么一句。 我想起刚才大青蛇为什么要缠我了。 因为我是个男的,且最重要的,我仍是个童子。 我说我娘为什么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和水生俩圆房呢? 我这一愣反叫傅吉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就为这,她给妳娘也下了蛊,对吗?然后,妳追到这里来的是吗?”我知道我和水生是抱柱下来的。所以我俩没什么事儿。现在看来,她们俩应该也是这样下来的。 是不是每往井里投一具尸体,尤其是女尸,才会升腾出一条血柱来,然后在血柱没有消失前,不管什么人跳下来都不会有事的? 我又愣了好半天。 铁钩的热度烫灭了蜡烛,黄色的火苗慢慢变成了红色,然后又变成蓝色,最后渐渐灭掉。 铁钩子上的热度也没了。 他就听周围的井壁发出一阵阵撕裂之声。 之后是寄养在人骨里的各种毒虫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们满耳听到的全是这两种声音。 蛇蝎蜥开始啃食起人骨中的骨髓来。那声音嘎吱嘎吱的,让人听起来就毛骨悚然,就好像牠们啃食的是我们的骨髓一样。不知道她们身上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反正我的身上是痒痒的,一会儿想挠挠这儿,一会儿又想挠挠那儿。 全身上下人就没有一处是好地方。 总有那么几条虫儿不甘心总食死人骨头。相对来说,还是活人的骨髓更有营养。 牠们这才拼命不叫自己不被其牠虫子吃掉,也只有这样,牠们才有可能成为吃掉其牠毒虫成为那块人骨里最大的蛊虫。 我们屏住呼吸,尽量不叫自己喘气,就更不要说唠嗑了。 “花嘎?妳养的大青蛇呢?”我实在憋不住才问了一句。 第五章 臭豆子 “憋回去!”傅吉祥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她这一掐我才明白过味儿来,可这他妈的早就晚了。本来,虫子们都不是夜视,这也是为什么她们要找这个地方下蛊的原因。但是牠们耳朵灵光啊!不说话轻喘气还能好一些,我这一说话这不正好就奔我这儿来了吗? 好在我忍住了痛,没有再叫出来。 我们四个一个挨一个,当我们看到那根蜡烛只剩下一点儿小亮光时,我们知道厄运就要来了。 我听到她们所有人的心声,那嘭嘭的,不比雷声小多少。 我脚上麻麻的,别看我穿的是二棉鞋,有东西爬到我脚上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好像还不是一只,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不行,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我开始抖。 一切已经晚了。 要是牠们全钻到我裤腿子里那可就没我的好了。 水生又递给我一瓣蒜来,我蹲下身子就把这瓣蒜丢到脚面上去。 可是一点儿也不灵光,丢上去还不如不这么干的好。这样一来反倒起了副作用了。 我不想连累她们。 大部队还在后面呢! 这些东西个头太小,个大的全都在身后呢! 牠们爬过来我们是可以听到的。 我心一机灵不经意间把手伸到了口袋里。 口袋里是一把生豆子,过年还没来的及炒呢!这不我娘就没了吗? 我的鼻子呼不出气来了,就听她们一个个的说臭,而我却什么味道也没闻到。 我估计我十有八九是中招了。 我掏了两下鼻孔,然而却屁用也不当,什么效果也没有。 我的小腿已经发痒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弯腰摸了一把。 我来到井口处,因为上面夹层有水,水是可以泛光的,我想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鼻子虽然不灵了,但是眼睛还是好的。 我把牠们举过头顶,我看到了,那是一人坨蜣螂。这一看可不好,怪不得她们说这么臭呢!也怪不得她们会躲开我。 我把牠们丢到地上去。 身后的大部队也跟着过来了。 我来不及做任何思想准备了。我一个不留神把手里的臭豆子撒了一地。 牠们本来这会儿都已经隔着棉裤钻到我脚脖子上了。 就当我把臭豆子全都撒出去时,牠们忽然掉转方向,又爬回到地上去了。 他妈的我鞋不要行了吧! 我把鞋全部脱掉。 好家伙,看来刚才蜣螂的杀伤力还是不够强。我这鞋一脱掉那味道连我自己都闻到了。 这要不是自己的脚,我都想一刀把它们剁掉来着。 地上所有的蜣螂又全都我那双鞋去了。 “井生哥,要脱就干脆些,裤子也别要了!”侧身是水生的声音,影影绰绰的,泛着水光,我能看到她们的身影。水生一说完我就不干了,这哪行啊!要是她自己,那我也就脱了。可是,陈花嘎和傅吉祥呢?我总不能穿个小裤衩就在她们面前瞎晃悠吧! 这绝对不行。 “你脱不脱?”水生不管臭不臭了,她上来就是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我不是怕她,我只是不想和一个臭丫头一般见识。 我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脱掉。 瞧我这是想哪儿去了,她让我脱的是棉裤,又没有让我脱内裤。我着个甚急? 看来里面的秋裤也没啥用了。 水生挡在我面脱前,不想叫她们俩看到。 这丫头真够实在的了,只要我换个地方不让她们看到那不就结了。 水生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屁股,我长记性了,我没有再叫。 水生回头指指井壁。 那儿是她爹的遗体,当然,也是我爹。 她往那儿一指我就知道她是啥意思了。 “你俩行不行啊?”看来现在说话怕是没什么事儿了。 傅吉祥在那儿催个没完。 我们眼前直冒冷风。 “大家都动啊!牠来了!”花嘎一手捂着小肚子一边说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啥。 定是我身上的那把臭豆子立的功。不然不会把牠引来。 “井生哥你换完没?有这时间屎都拉完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大姑娘,动不动就说这恶心的字眼儿,我都服死她了。 “完事儿了赶紧滚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碍事儿!”真的,这也就是水生吧!这要换个人说这话,我不把她脸打的多老高才怪。 我理解她说话的意思。在大青蛇的眼里,我就是多余的。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才是牠最得意的。 我们四个当中,我是牠唯一的菜。这是地上有货,要不可没我的好。 我猜想这条大青蛇一定是条公蛇。有道是同性排斥啥! 也不是这样啦!重要的是,我是童子。 牠只喜欢童子不喜欢童女。 我娘也不是什么都没教我。 离位是绝佳的避难场所。别看这里面乌七麻黑的!可哪儿是什么方位我还是一眼就能分的清的。 大青蛇在吃完之后我才能出来。 “你先别走!”陈花嘎总算能站起来了。 我立在原地还没等动呢!其实我想的是我刚刚在井壁把我爹的裢子给扒了下来,是不是该向他老人家说声对不起呢! 她就来了这么一句。 我停下来。口袋里还有几颗臭豆子,我掏出来后就把它们丢给了水生。 我不想黂叽,我动作越快对大家越好。 大青蛇但凡在吃完后只要一闻到我的味道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之前我是躲到了乾位上,牠才不敢轻易动我的。现在乾位叫牠给占了,那我也就只能退到离位上去了。 这儿没有坤位好。可坤位是给她们留的,我只能让给她们。 整个井下只有这一种声音了。 我突然又有了新主意。你看看我们在这儿的意义也不大哈!现在花嘎的石蛊咒也没了。与其在这儿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趁大青蛇不备溜之大吉呢!我於是用仅有的一粒臭子打在水生身上。 我娘生前说过,但凡能吃掉其牠虫子的生物,一旦叫牠酒足饭饱,那后果一定会不堪设想。 想来这大青蛇一定就是那只最大的蛊。 下次来老子给伱弄点儿刺激的,就不怕伱不中招。 我这么聪明是不该在这种地方的。 没办法,咱得认命啊! 水生也想到这个了,她就是怕她们俩舍不得,那毕竟是她们养的蛊,她们怎么可能会离开这儿呢!况且她们是水火不容的仇人。这是有危险了,她们两个被绑到一起了。 一会儿一旦危险解除,她们俩必定要有一个躺在这里。 然后成为井壁上的下一具尸体。 我是不希望看到这种场景的,一来她们两个都那么好看,二来,呵,算了!二来我还没想好,第一条才是最主要的。 哪个臭小子不希望自己身边多几个叽叽喳喳的丫头呢! 我悄悄地离开离位,也不管水生看没看到。 我再研究该怎么下去呢!不想上方的水柱突然被什么人扔下一什么东西,这我是躲的快,不然,花嘎她俩就不用争了!我会代替她们中的一个把尸体扔在这儿的。 那东西伴着水花直扑我的脑门儿。 就感觉眼前又一次乌七麻黑的。 直到它‘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我才看到,原来这又是一具寡妇的尸体。 现在的小寡妇咋一个个的全都耐不住寂寞呢! 出轨就出轨呗!还非得让人把自己肚子搞大了啊? 到最后弄个胎死腹中的下场。 还把命扔在这种地方,丢下来牠们可乐了! 井口下也正因为有了这具尸体。这才又升起一道水柱来,就和之前我们下来时一样。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是无论如何也得上去。 我不是怕死,而是在这儿实在是浪费时间。 我忘了只要有一具尸体丢下来那就一定会有人下来这个事儿了。 就在此时,大青蛇吃完了。我就感觉身后有一种肉乎乎的条形物体向我伸来。 我差点儿又让牠的舌头缠住。 我抱住那条水柱。 我顺带着又看了眼这具刚刚丢下来的寡妇尸体。 我想把她也一并带走来着。 再一看看井壁,哪具不是我想带走的尸体呢? 吉祥和花嘎本来不想离开的。 可能她们也看到这儿突然又出现一具尸体的缘故吧! 我不迟疑好了,要不这会儿我都已经摸上去了。 好家伙,上面果然又下来一个人来。 这下可好,我还没等上去!又把我送回来了! 啥也不是!我骂了自己一句。 第六章 擒凶 那具刚丢下来的寡妇的尸体叫水柱子给冲到一旁去了。 只是尸体冲到了大青蛇旁,这下好了,大青蛇又有地方可以养食物了。 身后的几具人骨里还有不少没爬出来的蛇蝎一类的虫子呢!这又来了新尸体,这还不争着抢着下来分而食之才怪。 大青蛇可以把牠们寄养在这寡妇的肚子里。把牠们养大了好吃掉牠们。 不过在这期间在青蛇也不是最安全的。万一寄养在人骨里的虫儿们不中有比大青蛇还要强的对手,那大青蛇可就危险了。 像这种情况又不是没出现过。 这玩意不就是弱肉强食,一物降一物吗?有道是适者生存,蛊也是一样。 我一时半会儿又上不去了。 我虽然没被这个刚下来的人砸到,但是那巨大的水柱子能冲走尸体,自然也就能冲开我。这家伙可好,我脑袋瓜子嗡嗡的,好像被人迎面打了几棍子一样。 水生一手拽住花嘎和吉祥,一手又拽住我。我们绕过大青蛇,从大青蛇身后绕到坤位上去。 女孩子去坤位比较合适,我一个男的。算了吧!在没离开坤位之前,我是女的。 应该说刚刚下来的这位也是女的才对。 谁叫这蛊术历来都是传男不传女的呢!下来的这位也是女的这很正常。 要不我咋说我在没离开坤位之前也是女的呢! 大青蛇也被这一道水柱子干懵逼了!蓝眼睛一连眨了好几下也没明白咋回事儿。 慢慢的,水柱子变成了血柱子。这一来大青蛇就更看不到眼前的景物了。 还得说是水生来的快啊!不然我已经是大青蛇腹中的美餐了。 我虽然人还在坤位上,但我可没有一点儿叫她们保护的意思。 我在最前面,甚至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坤位。 这也就是大青蛇懵逼了吧! 我是想认清那寡妇是谁,刚刚下来的那人,我知道是谁。 在这之前,我们全村的人都叫他骗的好惨。 包括这井里的所有人,活的死的全算上。 我大概知道这几个寡妇是谁杀的了,凶手即不是花嘎也不是吉祥,包括十二年前,我爹我姥爷和我姥,好像这几个命案全都能串联起来。蛊杀人,我去你姥姥的吧!蛊还不是人养的?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意外收获。 只是她们还不知道我迈出一只脚离开坤位是啥意思罢了。 女人就是女人,小丫头就更是女人了。 啥也不是的该是她们才对。 我幸好没把这话说出来,不然一阵花拳绣腿我是躲不了了。我敢保证只要我这话一出口,第一个对我下死手的,就是水生。 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我把那只脚收回来。 我本来应该迈出第二只脚的,但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要照顾好我身后的她们。 我也是看到大青蛇有异样的举动才想到大青蛇以后都不会再袭击我了。 现在有危险的不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恰恰就是牠大青蛇。 我料定水生也不会想到这点的。 我怕我再迈出一只脚之后她们会喊我,所以,为了不惊动那位刚刚下来的人,我还是把脚收回来了。我怕她们谁再说话,我小声地告诉她们暂时先不要说话,哪怕是咳嗽一声都不行。 总的说来我还是要好好感谢一下水生的。 再没有分清敌我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让来人知道井下还有人。 我是要好好感谢一下水生不假,但是既然这具尸体是他丢下来的,想来前几具除了我娘的之外,也应该是他所为。 这样说来,他是料到井下还有活人的,只是这活人有几个,他就不一定能知道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好这个时间差。 我现在应该救大青蛇才对。 我想大青蛇刚刚吃下的,用不了多久牠就得还回来。 这大青蛇不是他养的蛊,在威胁到他养的蛊之后,他是一定要把这大青蛇给弄死的。 这样他养的蛊才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安抚了一下我身后的几个丫头。 好就好在味道什么的并没有散,血也没有散尽,这样就对我有利。 他看不见我,我可能看到他。 我是贴着大青蛇的脖子绕到这人身后的。在救下大青蛇之前,我要确认一下那位寡妇是不是我心中所想之人。 我确认了,她家离大井很近,按说第一个被扔下来的寡妇就该是她才对。 一定是什么事打乱了他的计划,叫他先丢下陈寡妇的傅寡妇,而后才是她。 我在想,也许那个不经意间破坏掉他计划的人就是我娘呢? 我娘临终前有一大萝筐没有说完的话,想来当中必有一件与他有关吧? 我要等他掏出凶器才行。 在他还没有掏出凶器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件凶器会是一把刀,或者是别的。 我又差点忘了,这口井名义上是供我们吃喝的,而实际上并不是。 说是古井,实为蛊井,以讹传讹,村民们读书少,管它什么井呢!能供水给大家吃爱叫什么名什么名。 这些没有任何一个告诉过我,我是在绕到这个家伙身后时突然间想到的。 他掏出来的是一堆毒虫。 蜥蜴、小蛇、壁虎、蟾蜍、蝎子、老鼠、蟑螂、蛤蟆、蜣螂和蚂蚁。 没想到他一掏出来就是十样。 好样的,真是难为你了。 他是想给大青蛇吃掉这些东西吗?我愕然了。 然而我又想了。我要不是定力太高,我都不一定能扛到现在。 那些在他手上乱爬的东西只被他的手掌那么轻轻一碾他的手心就是模糊一片了。 从他的指甲缝里还有挤出几条爪子来。 下一秒他就把牠们全都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在他的牙缝里,也时不时地钻出几条虫子腿来。 这个家伙印堂发白,在吃下那十种虫子之后立即就变的红光满面了。 那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还不快住手,你这个伪娘。 妈的,我早该往这方面想的,你这小子他妈的还挺给我面子啊! 我猜想用不了多久大青蛇就会肠穿肚烂,就和井壁上的他们一样,成为真正的下一具尸体。 谁说摆在井壁外的尸体就一定要是人的来着。 好歹毒的一条计策! 我在他身后一直屏住呼吸,在我揭穿他之前,我是不会打草惊蛇的。 不,蛇我已经惊到了,应该说是打草惊人才对。 我的目光又从他身上慢慢挪开。 他一秒就该让大青蛇死了。 不好意思,有我在,怕是要叫你这个伪娘失望了。 被大青蛇吃掉的毒虫们可是吃了我的臭豆子并闻过我的脚气的。大青蛇的肚子就算会烂掉也不会这么快。 、 说起来我更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他。要不是他又丢下一具尸体来,要不是他丢下的这具尸体再次引来血柱子,那我鞋里的味道是一定瞒不过他的。这他妈的血腥味儿早把我那双臭鞋味儿给盖过去了。 再说了,你小子自己本身不就臭味熏天的吗?哪儿还用闻到什么别的什么臭味儿。 我手上还有半头蒜,我想现在该是时候。 他的注意力全在大青蛇身上了。 我也总算可以喘上一口气。 我逮到机会自然是不会再给他机会的。 我出其不意从他身后掰开他的嘴,另一只手紧紧地抠住他的胃。 那半头蒜全都叫他吞了进去。 我的指甲很尖,我一只手抠住他的喉咙,一只手仍然顶住他的胃,现在,只要他敢再动一下。我定会先叫他先尝尝什么叫肠穿肚烂。 然后再说别的。 他太得意了,这要样不好。 他明明知道这儿会有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没有防范我。 我慢慢地把他拖走。在拖走他之前,我有意掐住他的脖子,又顺带着给了大青蛇一脚。 大青蛇不是被我这一脚踢走的,而是被他呕吐物熏走的。 就这样,大青蛇的呕吐物也跟着吐了出来。 那可是牠刚刚吃掉的所有食物。 这样一来,大青蛇也就不用再肠穿肚烂了。 青蛇是有灵性的,谁救过牠,可都在牠心里呢! “王峰,你小子这会儿也该招供了吧?”我把手从他的胃部移开,但我并没有放开他。 “好你个小野种!小爷认栽!”王峰这小子还是不服。 第七章 小人得志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叫我小野种了。他这一骂,我恨不能一下就掐死他。可是我还不能这样做,对,我得留着他,凭这小子一个人绝对做不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来,只要留着他,就一定能牵出幕后的人来。 “你这个假娘们儿!”我不甘心被他骂,哪怕是惩一时口舌之快也不行。 他可以污辱我,但不能污辱我娘。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他。 骂他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气,我指指他身后的大青蛇,那家伙好像醒过来些了,正吐着长长的芯子,距离这小子背也只有一指远。 “不不不,井生大哥!”这犊子明明比我大。也是生死攸关,叫我几声大哥他也不会少几块肉,可要是不叫,没准儿还真能少几块肉什么的。这小子没看出来啊!为了活命还挺能屈能伸的。 我把他揪过来,毕竟我是打骨子里是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的。至少在这里还不能。 我知道这小子更多的,是在试探我的口风,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呢! 他明白我娘的尸体是刚被投到这里的,他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什么毛病。 我把他揪出更远,回头看了眼王寡妇的尸体,真想再给他几拳。 我还是撒开了他。 他明白我有更多的招术治他。 “水生,妳们几个都出来吧!”王峰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 他还以为我在糊弄他呢! 他没想到一出来还是三个。他这回可真傻眼了。 刚刚他可是装的。 “嘿!老哥,你是童男不?”这个词也是我娘她们教的。 “咋啦?”王峰眯缝两个小眼儿问我。 趁他将信将疑之际,我一定要把“吓唬”进行到底。 “知道那伙计刚才为什么没吃你不?”王峰摇摇头,看这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你这一身妆扮骗了牠,不然,你现在早就变成粪了!”我不能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那你知道为什么牠不吃我不?”他又摇摇头,於是我继续说道:“看到没?小爷我,不纯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水生。 “切!吓唬谁啊!毛都还没长齐全呢!跑这儿吓我来了!”这小子还想说什么,手疾眼快的水生不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在他后背上抹了几下,他吓的立马就不再说话了。 大青蛇就在他身后,他知道。他拼命咽下几口唾沫,一声也没敢再说。 大家都是孩子,他不知道我咋懂这么多。 “你现在有两条路!你自己选!”我固做姿态吓他。 一,想办法和我们一起出去。二,让我们几个把你这身假皮扒下来,然后给那伙计看看,至於牠肯不肯吃你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嘿!妳们看看,他这假胸还挺像那么回子事儿的。”我这说着,就要上手揉他的假胸。 “呵!还有这头髪,也挺像那回事儿哈!”我是得到便宜就不肯罢休的人。 像这样的人你还真就得这样对待。 “别别别!”王峰总算是告饶了。对喽!这才是我想要的。 “别别别,我知道怎么走,别把我扔在这儿就行!”不知道这小子是装女人装惯了还是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一颦一笑间就没有不像女人的地方。我一寻思到这儿还有心在他裤子那儿扫了一眼。 他妈的,明明是个长着家伙的人,还在这儿愣装自己是娘们儿。 我回头看看她们几个,真的,如果不是有她们在,我真想问问他,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个真娘们儿。 是她们救了他。 我也没傻到那个程度,明知道他明明有那个东西,我怎么可能会让他自取其辱呢! “得!想上去就行!”我再次看了一眼大青蛇。 大青蛇也看着我们呢! 骨头里的那些东西够牠吃一阵子的了,反正,牠就是这里的大蛊。 但不管怎么样,这几个寡妇的遗体还有我娘他们的,一具也不能再丢在这儿。 王峰一这么说我们就撒开了他。 水生在后面狠狠地踢了我一脚。“你这小子简直是坏透了!没看出来啊!长大了还不知道是啥德行呢!”水生连骂带踢的,搞的我整个人不好了。我怕他说太多。 再失了我的面子咋办? 自打我们撒开王峰开始,这小子就一直也没闲头,但见他把几具尸体全都拉到了井口下,然后还在那儿轻轻跺了几脚。上面便有水花往下沉,当沉到底的时候,我们便借着浮力慢慢的向上漂,当漂到一定高度时,大青蛇还游到井壁下有意送了送我们。 我还以为我们把牠的口粮给拿走了,牠会恨我们的呢!现在看来这反倒是我想多了。 很快我们就漂到有水的那一层。娘的,还没感觉出来是咋回子事儿呢!这一眨巴眼的功夫,我们就过了有水的这一层,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离上面出口处越来越近了。 “青蛇老哥,伱等我啊!我一定会给伱送好吃的过来的!”我们就要升到井口时,我突然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没想到我这个想法不才刚一出来就叫人一水桶给浇灭了。 也是,村民也得打水吃不是。 我们是等上面打水的人走了之后才上去的。要不人家可能以为我们是怪物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水生。 花嘎、吉祥和王峰都在后面跟着呢! 上面死冷死冷的,没一会儿我们的衣物就被冻上了。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王峰以为只要我们一上来他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哪他娘的来这么好的事儿。 “村里还有怀孕的寡妇没?”我没理他,有意又问了句。 往往不经意间的回答才是最真实的。 “还有好几个呢!”他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捂住嘴。想解释可惜晚了。 我站起来。并没有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走吧!把尸体全都弄到你家去,放心,大冷天的一时半会儿坏不了!”他有短板握在我们手里,想不答应也不行。 他那痛苦的表情只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说完我们就要背尸体。 仗着现在是天黑,一会儿要是再有人来打水可就全都露了。 “井生老弟!”我这角色转变的也够快的,这么大一会儿,我从大哥变老弟了。 称呼一点儿都不重要。 “有屁放!”我不是我娘,也不水生,更不是吉祥,我说不出那么恶心的话来,有这三个字足够了。 “我不想这么做!”我想到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呵呵!我哪能听他的啊!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呢!可不能听他的。 “我求你们了,我真不能这么做!”这小子边说眼睛还向身后扫着。 他这人就这点不好,他都不用说下句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我现在又改变想法了。 就是衣服冻成坨也不回去了。 “来王哥!你到底有啥顾虑咱俩靠近些唠唠呗!”他看出我没憋好屁,死活就是不肯到我身边来。 好啊!你不来不要紧啊!我可以去找你嘛! 我没有什么做。我笑着看看他。“你小子就给我装吧!一会儿我就是不找你你自己也会往我跟前凑合的!”他回头看,我也回头看,你不是等人吗?好啊!咱们一起等就是了! 我就知道到头来第一个受不了的肯定就是他妈你小子。 他果然要坚持不住了。 我忘了我坐的正是凶位了。只要他一起坏心思,我就会掉下去。 井沿处慢慢伸出几十条爪子来,我却一点儿也没注意到。 王峰这小子都笑出声来了! 他笑的不是这个。因为他的嘲笑慢慢的变成了冷笑,我他娘的又不傻,我怎么可能连什么笑都分不出来? 他身后果然出现几个人来。 别看都穿着黑衣服,可别忘了有大雪地呢! 井沿处慢慢伸出的几十条爪子很快就箍住我们的腿,叫我们起也起不来,坐又坐不好。 我那时还没往这上面想。 现在王峰这小子笑的更诡异了。 他身后的人很快就逼近我们。我气的刚要站起来,可是已经不是时候了。 几十条爪子变成几百条,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箍紧我们的腿那么简单了。 有道是小人得志就猖狂。现在看看王峰那副恶心的嘴脸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真的很想吐。 第八章 一举成擒 “魏叔!他就是金家那个小野种!”我是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在一得意后那变脸的态度。 呵!魏大柱子,原来他妈的是你这个老犊子养的啊!老实说,他的出现我一点儿也不意外。这小子说句不好听的他不过也是个上门女婿,说句不好听的,都是他妈的彼此彼此,都他妈一个村住着,别看我小,谁他妈不知道谁啊! 我们现在被缚住了,为了先弄明白这到底是咋一回子事,他妈的我忍了。 几百条爪子箍住我们,我们现在动不了。 “小子,还真没想到啊!金家的人还真就没死绝!”这个魏大柱五十多岁,一笑一脸老褶子,这也就算了,还他妈的一口大黄牙。不过这些我也能忍。可就是他这一嘴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我想可能是他虫子吃的太多了吧! 我没吱声,我又不傻。 他都不用三言两语,刚说一句话我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感情我们家的事儿都和他有关。 “他和你说什么没?”魏大柱回头问王峰。 “他说他不是童男子!”王峰这小子也够实在的。他这是真信了! 魏大柱又看了眼我身边的仨丫头,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儿相信了。 “还有没?”王峰摇摇头。 “找条蜈蚣来!把他裤子扒了!”魏大柱回头下起命令来。 几个人说着还真就要上前把扒我的裤子。 原来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一动不动是因为我们的腿被箍住了。还以为我们是真的怕他们呢!真是不知道他们是咋想的。 “魏叔!”一个小子趴在魏大柱的耻耳旁嘀咕了一句。 “什么?”魏大柱不信,上去就要看看。 我还就怕他不过来呢!他妈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小爷要是敢眨一下眼睛那他妈就当我娘是和你合伙生的我。我拿定主意,就等这老小子过来了。算了,他的口臭我忍了。反正也忍不了多大一会儿。 这老小子不知道我憋着坏呢! 我在想只要我控制住他,那所有的一切也就好办多了。 他站在井沿处向我腿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可真把我气到了,他人妈的他老小子不过来我没法子啊!我气归气,可就是不能展示出来,这个说起不也的确是挺气人。 魏大柱这个傻子在井沿那儿站了好半天。 不想又伸出几条爪子把他的腿也给抓住了。 呵!我还以为这爪子敌我不分呢! 他一被抓,顿时也慌神儿了。 我和这仨丫头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坐在井沿上唠起嗑来。 “花嘎!妳老爹是做啥的来着?”我先问的陈花嘎。花嘎是个傻丫头,她没有傅吉祥那么有心眼子,我问她的话她竟然没反应过来。 “上门女婿啊!”她这话等於没说。 我气的长叹一口气。扭过头来又问傅吉祥。 “打铁的!”她说的没错,要不她手里哪来的那么长的大铁钩子。 哎?她那根大铁钩子呢?我到现在才想起来。 “好吧!那回头叫妳爹他老人家教教我打铁!”我笑了笑。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白瞎花嘎这孩子了,长的哪哪都好,就是心眼子有点儿少。 “我爹是算命的!会相术!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花嘎啊花嘎,我看妳以后还是别叫花嘎了,干脆改名叫二嘎得了!好家伙,妳简直就是一个傻大妞啊妳是,太二了! “好!回头我也和他学学!”我说了句。 “呵呵!你学个屁啊!”陈花嘎吐了我一口,“我爹早没了!” “我爹也是!”傅吉祥也补了一句。 好吧!就当我没说,好啊!一个是打铁的,一个是算命的,我记住了。 我们的聊天到此为止。 因这魏大柱子这老家伙已经上当了。 我和她们都是孤儿,孤儿是最同情孤儿的。 都一个村儿住着,我早知道她们的爹没了,你想啊!哪个有爹的孩子会往这里面住啊! “魏叔!这小子的裤子还扒不扶了!”说话的这小子手里多出个匣子来,想必那匣子里装的,应该就是蜈蚣吧!我好一阵恶心。几乎真要吐了出来。好在,他娘的恶人有恶报。 魏大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胸口多了一条大蜘蛛,正慢慢往他脸上爬呢! “花嘎!妳爹不愧是算命的!”我说完先站了起来。“行!都先别装了!一会儿再冰坏肚子总不能往井里拉吧?”我说的是实话。 “我姥姥是大蛊师!妳说呢!水生!”我假装与水生说话,而实际上我是在提醒花嘎和吉祥。 正因为我姥姥是大蛊师我才略施小计的。 这还得谢谢大青蛇的友情赞助。 苦了这几个丫头了。 我站起来她们也就站起来了。 我把那条大蜘蛛从魏大柱身上拿下来。 这东西在他身上就是大蜘蛛,在我身上就是个稻草娃娃。像这样的东西,水生身上有好几个呢! “大傻柱子!”我来了一句。 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是根本不配做我们的长辈的。 “你小子,不就是想要让蜈蚣试试我到底是不是童子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我虽然把那只假蜘蛛从魏大柱的身上拿下来了。可是魏大柱还是不敢动弹。 下面的几十条爪子正箍着他呢!紧紧地箍着他。 他当然不敢动了。一动也不敢动的那种。 他是真吓到了,真没想到就他这样的人还有被吓到的时候。 你做恶的时候咋不这样呢? 我替拿匣子那小子把匣子打开。 呵!这他妈哪是蜈蚣啊!这不是上坟烧报纸,忽悠你爹呢吗? 这大魏大柱玩蛊一看就还不到火候。可也就这两下子,还就哄弄了这么多人,还就有小寡妇心甘情愿地跟他生孩子。看这样这村里是真没男的了啊!就长成这逼德行的人还有这么多小寡妇愿意跟他。 妈的,这个人渣,到头来搞大了她们的肚子,然后再利用她们的肚子做婴儿蛊,像这样的人渣真是毙他一百回连续毙十分钟都不为过。他妈的好就好在这个老犊子他落到我手里了。 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那所谓的蜈蚣在他们的手里是蜈蚣,在我手里它不就是一根两头都扎的紧紧的绳子吗? 他们要拜我为师,就是吓唬人也不可能用这东西吓唬啊! 我连第二眼都懒得看,抬手就把这假东西丢到了井底。 水生早把她怀里的湿姥娃娃们丢到井沿,现在,它们是一条条的大虫子,癞蛤蟆,这么说吧!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想要它们有多大它们就有多大。想要它们是什么,那它们就是什么。 王峰那小子早就瘫那儿了。 咋样?你个怂包,这回知道你小爷的厉害了吧! 那小子磕头如捣蒜。他这样的,也就托生到现代了吧!这要是哪怕是一百年前,像他这样的人都死一百个死了。 我真想在一下子把他也扒拉到井里去。 “就你这不知好歹认贼做父的家伙!你娘也是寡妇吧?他娘的他都把你娘睡了你还死心塌地地给他干活儿!在井下的时候我白夸你家伙大了!闹半天你他妈还真是个熊蛋包。”现在我有心拉他一把,就看他肯不肯了。 我也是看在他把我们弄上来的份儿上,才有了这个想法的。 “把这几个家伙给我捆好了!是个爷们儿想给你娘报仇就照我的话去做!”我这话他要是敢不听那我可就得亲自动手了。 到那时候可别说我不讲情面什么的啊! 我说过,我们习蛊之人最大的好处入就是手里的东西说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绳子那不是说有就有吗? 不过井绳我们是万万不能动的。 王峰还是有优点的,他这人会靠脸色站队。 真不知道到时候我们要也有这么一天的话,他会不会也这样对付我们? 呵呵!至少我们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他这手把还挺利索的,一看就没少捆人。 这魏大柱也不是什么都没教他哈。 他把他们捆成了糖葫芦,一个挨着一个。 一只只的小虫子还在他们身上肆无忌惮地爬着。魏大柱那个老犊子这下彻底的老实了。 按水生的话说,这叫完犊子了。 我也想这么说的。 “花嘎!妳去把村长找来!”我们当中就属花嘎的腿最快,这活她不干谁干。 这个傻二嘎子又半天没明白过来。 第九章 智斗母螳螂 花嘎有时候是挺嘎的,是嘎不是傻。 叫她二嘎行,叫她二傻你试试,分分钟小粉拳到你身上。 我不也没叫她二傻吗? 她这回可嘎对了。 看来这次是我错了。 她人反应过来时魏大柱都快口吐血球了。 花嘎犯嘎的时候就是不说话,就是总朝一个地方看。 现在魏大柱他们可不仅仅是被缚住手脚那么简单了。 井沿处慢慢伸出八个小脑袋来。 那是螳螂头,我这十来年竟与虫子打交道了。别说是刚露出一个头了,哪怕只露出一条爪子来,我一眼都能看出这是啥虫子来。 “花嘎,妳不用去了!”我渐渐站起身来,朝魏大柱等人走去。 魏大柱的嘴被虫网粘住,看他脸憋的通红有说话的意思。 现在就是我也帮不了他们。 他们当中只有王峰在我身后站着,也就他目前还什么事也没有。 这小子没跑就已经很对得起魏大柱他们了。 螳螂们渐渐地爬到他们的腹部。说真的,这他妈的谁要说这不是变异昆虫我都敢揍他。 这东西可狠啊!魏大柱他们吓坏了。 魏大柱他们也懂得些三脚猫的蛊术,只是他们在我姥姥面前那是差太多了。 他们连螳上他们身上做什么他们人都不知道。 他们虫子卵吃的太多了,螳螂们这是到他们身上找吃的呢! 一会儿他们的肚子就得叫这几只虫子们给豁开。 我发誓这一堆螳螂可不是我变出来的,牠们是货真价实存在这儿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只能说他们的报应到了。 几下螳螂拳就把魏大柱他们打的懵懵的。 可到是不遭罪了。 螳螂们煞有介事地吃着他们肚子里的虫卵。 但就是不动他们的肠胃。 就是不这样他们也完了。 我姥姥没做过螳螂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螳螂。 牠们的一些习性我还是懂的。 “通通通”八声响,魏大柱他们掉到井底之前肚子与胸前有一条长长的口子,从脖颈到小腹,里面的内脏什么的还是好好的。他们的头全被虫网包裹住,掉到井底之前一个个的别提面部表情有多痛苦了。 我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血腥谈不上,就是太残忍。 他们掉下去的还很快。 那身子就是螳螂们吃完他们肚子里的最后一个虫卵时就已经下去了。 然而接下来我们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像是折腿与翅膀时所发出的声响。 原来牠们在自相残杀。 要不怎么是畜牲呢! 畜牲就是畜牲。 几只大联合起来在吃几个小的,旁边还有几个在观战。 我们没有跑,因为我们没有吃虫子,否则在井底我们都不一定出的来。 那只观战的是最大的。 没一会儿当中的四只就被其中三个吃掉了。 转瞬间这三只也互相吃起来。 互吃之前牠们还打了一架。 没一会儿,当中有一个胜出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奔那只观战的去了。 牠俩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好长时间。 这是在为做羞羞的事情做准备。 虫子哪管什么脸不脸面的。 可是做羞羞的事就做羞羞的事呗!这只观战的,咋还一边做一边还啃起牠老公后腿来了? 牠要啃的可不仅仅是牠老公的后腿那么简单。 更多的,是牠整个身躯。 没一会儿牠老公的后半身就啥也不剩了。可这兄弟还在努力地亲吻着牠的伴侣。 真是到死也不忘做这种事。 牠的脑袋是最后被吃掉的,这回牠是什么也亲不到了。 母螳螂最后松了一口气,想要慢慢的往下爬。 让牠爬下去今后还指不定谁要倒霉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瓣蒜就向牠丢了过去。 牠没防我,被我这一下吓了一跳。我是打中牠了,但对牠来说却无头紧要。 牠脑袋晃晃就奔我来了。 可不吗?牠吃饱了。也爽够了,这个时候谁要是敢惹牠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呢! 我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要试一下。毕竟我学蛊术不是用来害人的,但也不允许人别人这样做,魏大柱一伙就是例子。 虫子做恶那就更不能惯着了。 我早在牠们做羞羞的事时就应该出手的。 我们也跟着陶醉其中了呢? 现在打牠是有点儿晚了。 到底还是长翅膀的东西,我们就是四脚并地也不是牠的对手啊! 人多有时候会乱,但我们当中除了一个王峰其他人都还好。 “都别跑!”眼看这庞然大物就要飞到我面前了,我在关键时候喊了一句。 “大家绕着井壁跑!”我再一句话点醒了他们。 这个大家伙是奔我一个人来的,暂时还不关他们的事,但万一牠要是把我造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时候蒜瓣是不一定管用的。 既然无用那还留着它们做啥。 我在牠就要扑过来前就躺到雪地上了。 井壁周围都是大缓坡,我躺到上面那是会滑下到井沿旁的。 这大家伙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 我这时发现这家伙回头挺费劲的。这还不是牠肚子里有货的缘故? 我就是抓住牠这一点才让自己滑下去的。 这井好就好在它是大方口,面积还大,我们能跑的开。 这家伙就是转身再费劲牠也还是能转过来的。我们笨了,本来该趁这功夫跑掉的。可却没有这样做。 现在我们说这个还有啥用啊! 我们是不可能再跳下去的,那就是在自找死路。 现在乾位是最安全的。虽是夜晚,但是乾位也还是朝阳的。就算牠能把头转过来那首先得过月亮这一关。 我在站最前面。想起俺娘生前说的话来。 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牠居然没有急着对我们下手。 而是奔那几具尸体去了。 也话我的方法真的就派上用场了呢!我乐坏了,可也只是乐半截,因为牠他妈的已经奔那几具尸体去了。 王寡妇的尸体在最外面,牠是一定不会舍近求远的。 牠的视力不是很好。 我看愣了,刚反应过来,王峰就已经冲了过去。 以他一己之力是对付不了这个大家伙的。 我也冲了过去。 这不正合牠意吗?只要我也跟过去,牠是万也不会再对王寡妇的尸体下手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得亏是过去的早,哪怕是再晚一小会儿,我都不一定能救活王峰。 牠那根锋利的大钳子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地扎进我的右肩。 “兄弟!快躲开。”我以为自己要完了。在自己不行之前一定要把这小子推开。这小子并不是坏到骨髓里的那种,他还有救。 王峰也滑了出去。 “你抽烟不?”就在我紧紧攥住母螳螂的另一条腿之前,我问了王峰一句。他身上有烟味儿,应该不会差的。 “抽啊!”王峰回头说了句。 我的手也是肉做的,现在已经鲜血淋淋了。 再晚一会儿我要是坚持不住那牠这根爪子可就要刺进我的喉咙里了。 牠的另外几条腿被我的双腿和腋下夹住。我的衣服太厚,一时牠还拔不出来。 “烫牠屁股啊!还愣着在做什么,井生哥可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水生和吉祥同时喊道。 这么多字呢!她们喊的居然二字都不差。 王峰身上的烟已经不能抽了。好在这小子身上还有火机。 他更坏。水生她们说要他烫这母螳螂的屁股,他却偏要去烫牠的一条腿。 他是看出门道来了哈!知道牠的腿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他才有了这么个主意的。 他这招果然奏效了。没一会儿母螳螂的一条后腿就被牠烫的烧了起来。 这下我坏了,牠的腿着了,那牠身下的我不也得着吗? 我已经没功夫再说话了。 当王峰再准备烫牠的另外一条腿时,他的火机已经打不着了。 傅吉祥从身上掏出根小铁钩子来。 原来她身上还有一根呢啊? 就是这拔凉的铁钩子还有个屁用啊! 有就比没有强。 就是她掏出来的太晚了。 咋说也是比我们多吃了几年饭的人哈。 坏主意竟然比王峰还多。 她竟然把铁钩子伸进了牠的……那个里面。 就是排大号的地方。 我闲着的另一只抓了一把雪就往牠的里塞。 牠什么也看不到了。被我抓住的那一条腿也抽了回去。 我把头一偏,要不牠再刺下去,那我的脖子可就悬了。 还不得被牠刺穿啊! 第十章 张村长 我滚到井沿前,就是一点不好,我夹着牠的腿呢!我这一往下滚牠不也滚下去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费劲。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对付牠的办法了。 这个坡往上爬费力,可要是往井沿方向爬,那可就很容易了。 我把受伤的手揣起来,向他们递了个眼色。 以我们几个人的力气还是很有可能把这个大家伙弄下去的。 下面还有大青蛇等着牠呢!就算大青蛇与牠同流合污,那也得等牠能过了水关再说。 估计牠没等下去就得被水淹死。 母螳螂显然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现在正是把牠推下去的好机会。 牠在坤位上,是背阴坡。 於是我们几个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把这个大家伙合力弄到了井壁下面。 牠太大了,被夹到了井壁中间。 王峰回头看了眼母亲的遗体,眼含热泪想出个主意来。 看来他这是下了很大决心了。 “老弟!帮我一下。”虽然我手上有伤,但是他还是宁愿求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要牺牲掉母亲的遗体,这样卡在井壁中间的母螳螂才有可能被砸下去。 母螳螂刚把牠老公吃掉,而牠老公在此之前又吃掉了很多内类,所以母螳螂的肚子很大,牠就算不死一时半会儿也上不来。 这样我们不是还有很多时间用来想主意吗? 想到这里我才制止住王峰的行为,我没有叫他乱动。 死者我们应该尊敬,应该尽快叫牠们入土为安为好。 我好说歹说这小子才信我的。 “老弟!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啥也不说了,看大哥的行动就好!”他这应该是发自肺腑的话,我信他了。“老弟!刚才你没有叫花嘎妹妹去找村长是正确的。”王峰话里有话,他看了我们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下句来。 月亮已经下去了。 初二三的月亮本来就升起的晚,落下去的也很早。 有人就是赶在月亮下去之后才蹑手蹑脚地出来的。 王峰迟迟没说下句话估计和这个有关。 我们一时没有什么地方藏身,就只能藏在井壁后面。 天太黑,那几个显然没有看到不远处的尸体。但见他们两个人抬着的好像也是一具尸体,看也没看就要往井下丢。 王峰起身就抓住了他们当中的一个。 而花嘎她们则擒住了另一个。 他们抬着的正是一具尸体。 而且还是一个寡妇的。 虽然夜色朦胧,但是我们还是认出那就是我们同村的张寡妇。 而这个被王峰按住的家伙正是这张寡妇的儿子张栓。 “仙人,饶命啊!这都是我爹让我们这么做的啊!还请你们不要把我们推下去。”我们村早就流传一个故事,说这井水常年不冻且甘甜好喝全仗着井下住有一位井仙儿,正是在祂的庇佑之下我们才能常年都有水喝的。 除了少数的几个玩蛊的相士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外,其他大部分村民全都相信这井底的确住着一位井仙儿。 所以这张栓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的。 他和王峰一样,对外公开都说是女儿,所以这小子说起话来也有些娘娘腔。 他小名叫张二丫,而王峰则叫王二丫。在村里知道他们本名的并不多。我姥姥是当中的一个。 要是让我们金家的人知道他们生的也是儿子,那这两个小子还没等满月就得叫我们金家的人给弄死。 也就不可能活这么大了。 村长家的傻小子我们金家也不惯着,照样弄死。 我那亲爹可没说惯着过谁。 他们的父亲虽然也是上门女婿,但他们却是本村的。 这也就难怪他们能生出儿子来了。 “那小子是谁?”王峰是学好了啊!他话说的有点儿硬。 “那不是小子,那是我妹子三妮儿!”张栓生怕把他推下去,王峰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 “你爹咋把你娘给整死了?“王峰又问他。 “是你?”张栓认出了王峰,这他还回他什么话啊? “呵呵!还有我呢?”我呵呵一声也露出个头来。 “金家的人?哎呀妈啊妹子快跑!”张栓不怕王峰,但是怕我。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金家的人,所以他才怕的。 他跑不了了。“你还没回答他问题呢?”我指了下王峰。 “哎!说起来太丢人!”张栓刚说完,他妹子就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哥!大不了一死呗!”小丫头到还挺有骨气的,比她哥哥强多了。 张栓也不说话了。 “不用怕!魏大柱子已经死了!你们也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看到你娘这样,我就什么都猜到了!”我起身说道。我这样一说,本来视死如归的张三妞无意间回头看了我一眼。 显然,她是对我的话有兴趣。 张栓的眼睛也瞪的大大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多的话我们也不想多说!你们先把张姨的遗往外抬抬,往那儿看看就知道了!兄妹俩顺着我的手势看去,差点儿没把张栓的小魂儿给吓没喽!我看的到,张栓这小子在拼命的咽唾沫。 “金哥你就不要再吓我了好吗?”这小子白瞎他这么大的个子了,竟然还不如他妹子。 就这胆量是咋把他娘的遗体给抬到这儿来的呢? 可能是在他爹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这么做吧! “金哥!你们到底是啥人啊?”张栓很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井仙儿。可我和他同岁啊!到底是没读过书的家伙。 套用水生常说的那句话就是,啥也不是。 “我说我们是井仙儿你们信吗?”我吓唬他。 “哥!你别听他扯犊子,就他,还笔仙儿,不是大仙儿就不错了,你瞧他那歪瓜裂枣的样吧!你可别再埋汰井仙儿了!”好她个张三妞啊!我还没说瞧不起妳哥呢!妳这可好,反而在这儿哇啦哇啦的埋汰我半天。 我是不会和小丫头一般见识的。 就像当初我不和水生一样差不多。 不然这丫头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的确长的不是很好看,但是离对不起观众还差了一大截呢! 那也不至於叫一个臭丫头这么埋汰啊! 小王八犊子,不愧是村长的种,到底是不一般啊! “他们除了我家人以外,都是魏大柱一伙儿干的。”我说道。这下,张三妮不说话了。她看了我好半天。 她还是对我说的话有所怀疑啊! 可一看到那几个寡妇的尸体,再加上王峰、陈花嘎还有傅吉祥都在呢!她也就不得不相信我的话。 张栓也相信我们不是井仙儿了。 “那你们为啥不提前去找我爹?”张栓的话少,但是这丫头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少。 “妹妹,妳也看到了!你们家都有这种情况呢!妳叫我们怎么找妳爹啊?”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就连村长的老婆也中了魏大柱一伙的蛊惑了,现在知道一点儿也不晚。 张三妮儿不说话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认同。 我笑笑。 “我们还是先把她们埋了吧!虽然雪里埋不住死人,等开春了,都公开了也就好了!”我说。 没有一个人认同我这个想法。 但一时又没有别的主意。 正说着呢!村口突然多出几支火把来,来人越走越近,没几分钟就到了我们近前。 “井生,你们刚才的说什么虽然我们没听见!但是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当年你爹和你姥爷还有你们金家,再加上现在这许多条人命,全是这魏大柱一伙所为,现在我们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个事儿了!”来人正是张村长一行,他两个孩子半天没回去,他这才来看看。 他更多的是要看看他老婆的尸体到底丢没丢下去,如果还没有,那就先不要丢。 不知道他堂堂一个大村长怎么也有那样的想法。 好就好在他现在明白过来了,还不晚。 “孩子们啊!”张村长又说道,他顺手点了一支烟,火柴杆儿丢到井下,就见井下腾地升起一股青烟来,没过多久便听到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而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张村长对这声音早已见怪不怪了。 虽说天很黑,但张村长说话时的表情,我还是能看到的。 别看他面上笑呵呵的,但是印堂铁青,这不是吉祥之兆。 第十一章 村长家 张村长之后说的什么我没太注意听,只顾看他脑门儿来着。 好在大家都听的仔细,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是什么表情。 张村长这是在等天亮了。当太阳爬出的那一刻,我看的更仔细了。说句不好听的,我要再不告诉张村长,我都怕他见不到今天的黑夜。 还是先想办法去他家瞧瞧再说,他堂堂一个大村长,是不会这么小气的。 村长带来的几个汉子是村里仅有的壮丁,就他们,如果不是入赘到我们村儿来,我们村连这几个劳力都没有呢!不说别的,就这样长此以人往下去,不出三五年,我们村儿就得变成女儿国。 而变成女儿国的目的是什么,生孩子吗?就是生孩子也没有打种的啊?难道要像猪八戒一样,喝一口水就能怀孕吗? 蛊术向来都是传女不传男的,我明白,自打那个姓韩的湘西汉子入赘到我们村之后,我们这儿就的男丁就持续下降。呵!说来说去,还不是我家先祖犯的错。 要不我咋一直搞不懂我姓啥呢? 村里死了这么多人,村长自然是要出面亲自处理的。在没有给事态定罪之前,这几具尸体是自然不会放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回过头来还有谁还敢来大井打水喝了。 反正我家就我和水生两个了,我俩又不会做饭,借着这个机会,只好先麻烦村长一番了。 我假装以方便为名走到最后。看他们并没有回头瞄我的,我这才在井架上折下一个钩子来。虽然我和张村长他老人家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是今天我总觉的他家有什么事儿。 他作风没问题,难道就因为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去偷情就要把老婆悄悄的去投井吗? 刚刚井下明明有动静,他却表现的那长么淡定,说他见识多我知道,可是他的脸色,算了,我们还是去他家先吃顿饭再说。 “你拉屎离远点!”水生走出很远后头也没回冲我喊一声。 我那时候老早就提上裤子往回走了。 再说我压根儿也没想拉屎啊! 水生蛮不成还真相信了吧?这个小臭妮子。 我“啊”了一声。 等他们到了村口,我也跟上去了。 “我以为我会拉出虫子来昵!吓死我了!”作戏就得像点儿,哪怕是水生也不行,这丫头嘴上没有几处把门的。我假装扽下裤子,悄悄地把从井绳旁折下的钩子揣在裤兜里。 我信不过傅吉祥,她不如自己行靠谱。 材长家挺偏的。 加上几个仅有的劳力还抬着尸体,我们走的就更慢了。 “从你那样吧!没出息的货!”水生最讨厌我说这话了,她回头拧了我一下,那家伙把我疼的,铁钩子差点儿没让她发现。 她已经对我说的话产生怀疑了。 再没到村长家前,我是不会承认的。 印象中,村长家的房子好像不是这样的,就单单瞧这风水也不对啊! 我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尸体暂时就放在村长家院子里,没一会儿,治保主任就来了。 治保主任是个女的,和妇联兼着干呢! 她进来时就八我们几个小孩儿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就悄悄地离去了。 村长家窗明几净的,打扫的一尘不染。这就更让我生疑了。 水生她们几个大大咧咧的就要坐下。 被我一把扯开了。 我告诉他们说,屋里的东西什么也不要动,更不可以拿在手里,也不能坐,站在屋地最当中也就得了,如果遇到吃的,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动为好。 别人不说,王峰这小子是最我的话了。 村长家炕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水是糖块瓜籽啊什么都有。 我是最想吃的一个,我刚嘱咐过他们,总不能自己就先犯了戒吧! 我不往炕上看就是了。 治保主任出去半天也没回来。 “你们谁看到张栓和他妹子吗?”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对兄妹的,我忘记他们是不是也跟进这间屋子来了。算了,连他们兄妹也不在,那桌子上的东西我们就更不能随便动了。 “井生哥,在这里说话可得小心些,咋地,你想吭死二丫啊!”水生一句话点醒了我,现在看来张栓兄妹不在反而还是好事。 我们前脚进屋子后脚就叫人把房门给闩死了。 窗子是明的不假,如果我们不把玻璃敲碎的话我们是肯定出不去的。 “井生!你说这房子阴森森的,我越看越不对!”陈花嘎是最应该瞧出不对的人,现在她总算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我来过村长家!他家不是这样的!”印象中我娘没少带我来这里,这个不用花嘎说,我乍一进门就看出不对来了。 “我们还是小心说话为好!”我最后又说了一句。 “尸体绝对有问题!”水生说道。 “一会儿我们就知道了!”我小声对水生说道。 “王峰大哥!敢不敢拿个苹果下来!”王峰以为我要吃呢!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我,估计是在说不是你说的什么也不要动吗?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就饿成这样了? 不过他还是起身给我拿了一个。 我顺手就拿在手里。 苹果洗的很干净,让人看上一眼就恨不能上去咬上一口。 王峰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张叔啊张叔!你说您一个堂堂的大村长人,算计我们几个孩子做什么呢?”我掏出铁钩子就在上面戳了个小洞。 “井生哥,你搁那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水生明明听到了,她这是故意在问我。 “咱们现在没事了,在我们吃掉它们之!”我得对我说的话负责啊!我不能连自己也不去口的,我话刚一说完就在苹果上咬了一口。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是有蛊也没蛊了!不过咱们得抓紧吃掉它们,不然,肚子里生出小虫子来我们可就小命休矣了!”我话没说地完苹果在我手里就只剩下核了。 水生第一个不相信,她一看我吃完之后啥事儿也没有,这才放心大胆地给大家一人拿一个。 “记住,不管是谁,只要盘子里面没东西我们立即把窗子打碎,记准了啊!谁也不许回头!要不他肯定出不了这个门!”我又大口大口地造完一个,“谁跑的慢蛊就找谁!” 他们看我也没有吓他们的意思啊!虽然全都将信将疑地看望着我,但也还是毫不客气地把盘子里的东西干了个精光。 我不敢有片刻的犹豫,看王峰吃的最慢,待他把嘴里的最后一口东西咽到肚里之后,我飞出铁钩子把南窗子砸碎,道了一声还不快跑。之后就已最快的速度第一个先窜了过去。 他们没有一个含糊的,我刚一落地他们一个个的没有一个反应慢的。 “走!”南窗子本来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说是窗子,那明明就是镜子。 再慢一点儿我们一个也活不成。 我们跳出去就看到头顶那大大的太阳。 我们可没有一点儿赏日的心情。趁着日头大盛,还是快点儿出去救人的好。 婴儿也是人啊! 哪间屋子在最北坡,哪间屋子的阴气就最盛,哪间屋子的温度也就越冷。而那间屋子也就是我们最最该去的地方。 那还迟疑个什么啊!我们从南窗跳出去后就一直往最北跑。 呵呵!这些早就想到了。 水生身上还有半头蒜呢! 我们现在可就指望这半头蒜了。 “你们干什么去?”我们刚要到位於最北的那间屋子,迎面就钻出个小女孩儿来,横巴掌竖挡着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过去。 这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哪里能拦的住我们天兵的速度。 “爹!他们没死!”女孩儿这是在向她爹示警。可我们也不是傻子。没等她说出下句话来我扯住脖领子就把她薅了起来,并很快堵住她的嘴,不再叫她说话。 “我们死不了,死的可就是妳爹和那个阿姨了!”我这话可没有半点儿要吓唬她的意思。她眼睛白了我好半天,有几次她都想咬我,但最终还是没能下的了嘴。 “臭妮子,妳哥呢?”我示意王峰先跑过去,因为这儿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他是纯阳之身。 王峰等的可就是我这句话呢! 这小子一脚就踢开北屋的门。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 第十二章 六年后 我不用看都知道王峰看到的都是什么。 这一幕还没等我们砸开南窗子时就已经在我的脑海里了。 所以我才把张三妮缠住,只好叫王峰替我踢上这一脚了。 张三妮见瞒不住我们,她自然也就老实多了。 陈花嘎替我抱住张三妮,不叫她再动弹。 北屋没开灯,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 刚刚治保主任来的时候明明她的肚子也是大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起疑心的。 看来多留点儿心眼还是没错的。 白瞎王峰那么高的大个子了。 不过吓吓他也挺好,要不他连他还不知道他居然还能喊出男性特有的嗓音出来呢! 我上前拦下王峰,我本来也没有要他先进去的意思,我就是想叫他帮我开个门而已。 张村长和治保主任如同僵住了一样。 地上放的,全是胎盘。还有陶陶罐罐里养的各种各样的虫子。当然,有的虫子已经在地上爬了。 我上去就是一脚把张材长踢倒在地。 “张叔!你太不是人了,连这种灭绝人性的事你都能做的出来!”张村长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张栓。这张栓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操起什么东西就直奔我的脑壳而来。 好啊!就凭你小子,还嫰了点儿吧? 小爷我要是没点儿本事,敢到你们这儿来吗? 我闪身一躲,没想到张栓丢过来的东西直接飞到了水生手里。水生比我还不好惹。她要是长大了,可不是什么男人都能驾驭的了的。 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不过了。 只是她能有这两下子,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 原来是一只破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 不过说实在的,他这只鞋只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厉害。 小范围的杀伤性武器。 水生最擅长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知道她一定会把鞋子丢回去的。 “这事儿咋办吧!张叔!”王峰这回也敢往里进了,他和我一起把张村长架起来。 张村长瘫的跟一堆泥一样,就在那儿翻起白眼儿来,不管我们说什么,他都一声不吭。 傅吉祥也不是白给的,现在她才是治保主任才是。 她趁治保主任还没站起来,一屁股坐住她,把她拖了起来。 张栓挨了一皮鞋头子,脑袋鼓起个大包,趴在地上正呻吟着呢! “张叔,不是我说你啊!其实有句话呢!我早就想说出来了!知道我是咋看出来的不?还不是你那脑瓜门子,这没做好事儿的人啊!不管他当多大的官儿,他脑瓜门子都是的,我昨晚没和你说就是想看看你家到底藏了啥东西。不是我一个当小辈的说你啊!你这么做简直就不是人人!”我想骂他些更难听的,看在辈分的面子上,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叔瘫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敢说。 “叔!你和我说说,你做这事儿多长时间了!”十二年前我姥姥就有暗示,可惜那时候我只是襁褓中的一个小婴儿。 我现在似乎懂了为什么我娘生前铁了心叫我和水生这两个没成年的少年圆房。 “十二年整了!”张村长总算抬起头说了句话。 “花嘎!妳和我说说,像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花嘎可能也在等我这句话呢! “滑石粉和雄黄酒啊!”天哪!花嘎这丫头的头脑是不是真缺一根筋还是怎么着? 她说的是对的,她说的是怎么样处理地上的这些毒虫子。 但是这大冬天的上哪儿去整滑石粉和雄黄酒啊!张村长他们做这个,想必也是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他们家是万也不会有的。想要去弄,要么去买,要么去借。 看这情况这两样一样也行不通。 那就只能另寻它法了。 我想出个招来。 不然我姥姥和我娘那不是白教我们了吗? 我於是低下头和张村长认真地对起话来:“张叔,您这事儿办的本来就不大地道!您不会怪我会对付你这些虫子吧?”我这是在拭探他,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这些虫子的。 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我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我都不敢说自己是做蛊人的后代。 我解下一衣服上的一打条绳结来,回头问水生道:“水生,妳那小人儿还有吗?”水生点点头,从口袋里一掏一大堆,把它们全都交给了我。 张村长似乎明白了,他不吭声。想来这也是暂时的吧! 村里的那几个外来婿可全听他的。 谁不想生个儿子呢?他们也是为这才叫这张村长给蛊惑的。 原来那地上的胎盘里也全是男婴。 这样一来像村里人生不出男孩子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说起来这和我家也有关系。我指的是,我们金家。 不是只有对女婴才会这样的吗?怎么到了我们村儿这全都掉过来了呢? 不管是男婴女婴我们都不能这么做。 他们养女儿施蛊术的目的是什么?我那时候还没弄清楚。 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什么都会知道了。 我刚把那些我娘扎的稻草人儿施了咒,它们就全都行动起来了。 但见它们变成了一只只大公鸡,正在地上咯咯哒哒地叫着,一边叫着还一边做起了清道夫的工作。 到底我们还是年龄小,没有看出人心有多险恶。在我们这个年龄,只能把人想的有多好,但从来就没想过其实人心这个东西是会变化的。变好不大容易,可是要变的更坏,那可是分分钟的事。 像被利益熏黑了心的张村长他们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了。 北门后面还有一个门。 几个壮汉恰恰就是从那个门冲进来的。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我们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块块肥肉,不把我们干掉,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们手里的家伙什儿的全都丢向地上的公鸡。 可怜我的公鸡们还没吃完就全蹬腿了。 我早该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手的,我们一心只顾救人了,几乎把这几个女婿给忘在脑后了。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 谁都有大意的时候。 不过要说起来还是我们计高一筹的才对。 我们身上的小人儿并没有完全用了。还有几个叫他们变成绳子完全可以束缚的了他们的。 “对不起了姨父们!”我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去称呼他们,照村的辈分,我的确就该叫他们姨父的。 一个个小人儿被丢下去,变成了一根根结实的草绳。 把他们捆的结结实实的。 这回我看你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绳子不是真的,公鸡自然也不是真的。 真的大公鸡死了是活不了的,可是我们的鸡是假的,死了,自然也可以活。没一会儿,我的大公鸡们又咯咯哒地站起来,兴高采烈地吃起地上的美味来。我看着牠们,回头对张叔说了句:“张叔!我本来是给了您机会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您自己把机会给浪费了!”我把张叔拖起来就要往外面送。 他不是怕我,而是怕后果。 我和王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押出去。 地上的虫子,有大公鸡们呢! 而地上的尸体还有罪证,自然会有官方的人来处理的。 水生刚刚给官方的人打过电话,相信用不了多久,上面就会来人的。 可是还在兴头上的我们一时忘了把他们看的严一些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而我们身后,独不见那张村长。 我想起我在井边时说的话来。 他不一定能活到今天夜晚。 我那时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 没想到会一语成谶的。 可如果不会一语成谶,我也就不会是麻衣蛊术的后人了。 就在我们白天呆过的那间屋子,张村长一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罪恶的生命。就在他死后不久,官方的人才来…… 一晃这件事过去了六年。 而我们也早已不是村里的娃了。 六年里我和花嘎的叔叔学会了相术,和吉祥的舅舅学会了打铁。 六年前的这件大案让我一举成了名。 也是在六年前的这起大案之后,水生就再也没说过瞧不起我的话。 张栓和张三妮还是因年龄太小而免於处罚,也同样是在那之后,我多了俩仇家。 六年后的我们,都已经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小伙子了。 有句话叫你学会什么,你就得吆喝什么,是这个理儿吧? 我也不例外。 第十三章 人命三条半 时间过的真他妈快。 一晃还有几年就到二十一世纪了。 三十年前谁家办个白事,都提前找阴阳先生找好坟茔地,然后由家族的老大把死者葬进去。 那时候感觉阴阳先生是一个贼牛逼的职业,上下两嘴唇一碰就有一大笔银子到手了,尽管那个时候人们的收入都不高,就算这样出一次摊儿就够老百姓一年吃的了。 哪个地方一年还不得死几个人啥的,不说上了年纪的老人吧!就说被河龙王要去的劳力,每年都得好几个。 有了后代的入祖坟,没有后代的找个相对好点的地方当上孤坟野鬼啥的草草一埋也就是了。 这样的阴阳先生挣不了几个钱。他们宁可为到寿的老人出摊儿也不愿意为这样的人看坟茔地。 不过也有例外的,毕竟做家长的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女到了那边随随便便的受欺负不是。 我不在村里的这六年村里也有死亡的,可那纯属於自然规律。 这一天是六年后的五月初四,转过天就是极盛的端阳节了。这虽是个五毒之日,可也是个极阳之日。 几百年前金太祖在这里起过兵,地下藏着不少宝贝的事儿,我之前就没听说过,要不是拜花嘎她叔为师,我可能直到现在也不会听说我们这儿会有这么大一个秘密。 当然,他说有宝贝就得有不少横死鬼。 我那天也是看天色不大对才从保庆县城匆匆忙忙赶回村里的。 可那天我们还是回去的太晚了。刚走到半路天色就变了。漂泼的大雨过后,冲垮了两岸不少庄稼不说,还有人无意间从被冲垮的庄稼地里真就找出几件宝贝来。那几们宝贝多数都是我们没见过的,有的连名字是啥我们都不知道。 和它们一起被挖出来的,还有许多人骨。 这才有人相信我们这儿地下真的有东西,于是有些个动了歪心思的人干脆就不想再种地了。 就地里的这些宝贝弄他个十件八件的,十辈子都吃不完,不比种地快多了? 只可惜我们在此之前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东西。 花嘎她叔是这方面的行家,在没发现地下有货之前,长年在县城里居住的他除了给人算算命之外,还时不时地收一些旧物件,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那儿地下有货的真实原因。不过他也就收些陶陶罐罐的东西,太值钱的,年代太久远的东西他也不敢收。 但他是真懂。 这个惠眼识金的功夫还是和花嘎她爹学的,只可惜花嘎她爹叫张村长和魏大柱那伙人给祸害死了,这门手艺,花嘎她叔也不是特别精通。可不管咋说,哪怕他只学过其中的七成,也比县上的那些其他的算命先生强啊! 花嘎她叔在乡下收到的那些东西不管好的坏的他都要,为这他每年都不少挣。 於是乎耳濡目染之下,这六年他这点本事我也学的差不多了。 五月初四这天我是跟着花嘎她叔,也就是我大师傅一起回的我们村儿。 吉祥她舅是我二师傅,他和我们回村儿也是为了淘货的。 那几件从地下挖也的玩意儿,听说有熟人下来收了,有人在我们回村后不久就找上门来。 我家老房子还在,这么多年还得谢谢我们邻居。 谁也没想到这个手里拿着从地下挖出来的货上门找我们的,竟会是张栓。 正因为是他,我爸才没敢要的。 我师傅说这东西不干净,谁摊上谁就要有祸事。 可张栓非说我们是在糊弄他,说我们和他有仇,非要占他的的便宜。 可花嘎他叔和他没什么仇,况且他还是个生意人,他架不住张栓的诱惑。说是东西一出手二人二一添儿五。 我师傅说就怕我有命挣你这个钱,没命花出去。 生意人嘴上不管怎么说,他心里还是惦着多赚儿个外快的。 那晚的事儿我全程都在跟前看着呢!当时我还想呢!那么好的几样玩意儿,上面还有我们谁也看懂的文字,师傅咋就不敢要呢!收了它们别说十年了,二十年啥全家啥也不干都够用。 师傅笑着说你懂个屁,小小年纪就是个守财奴,还真没看出来。 地下挖出来的东西是不能随便见光的,见了光,那是要有血光之灾的。 我说他不是晚上送来的吗?哪来的光。为这还差点儿让师傅给削一顿。 他说张栓的家人若三天内平安无事的话,他就和我二师傅去山上找两棵歪脖树上吊。 张栓家就两人,他和他妹妹。婴蛊事件后他家能还有两人在就很照顾他们兄妹了。 临睡前,他还特意嘱咐过我,别没事儿在外面乱说。 就算我那拜把子大哥王峰,也不能乱说。 我还真就憋了三天愣是一个字也没往露。 王峰那时天天睡的早,起的晚,就是吃货一个。 可算是仇家出事儿,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啊! 也许师傅他们说的上吊不上吊的就是气话呢!行!三天后我劝劝他也就是了,和徒弟说一句气话哪儿就当真呢? 王峰那几天也看出我有心事来着。 不管他咋问,我就是一个字也没往外露。於是他就去套水生的话,可谁曾想水生的嘴比我还牢。 下过一场透雨后,天就再没闹过。 这几天张栓没事儿就骑个自行车往县城跑。不用问,他一定是去打听什么去了。前两天还风和日丽的,啥毛病都没有。 问题就出在这第三天。 没错,他走的时候也是好好的。 可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雷暴,张栓这犊子躲车不及,车子撞到路边石后翻到沟里,头磕到石头上,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没两天张栓他妹就疯了,就算是我师傅,也看不好她的病。 张栓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别人想不相信我师傅也不行了。 张栓从地里找出东西的事儿也恰恰是这个时候传出去的。 有人说这地下可不止就那么点儿好玩意儿。虽然张栓没了。 然而这事儿根本就吓唬不了村里那些游手好闲之徒,这毕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们认为老张栓的死不过就是个意外,是他爹平日里造的孽太多缘故。 也不是所有人都惦念地底下的东西。 把张栓他们家的东西偷出来,那岂不是连挖土都省了吗? 谁也没想到都一个村子住着,乡里乡亲的,还真就有人这么阴损。 还真有人趁月黑高就把东西给偷走了。 我大师傅早料到这点了。 他听说后给张栓买了点儿酒肉水果之类的东西在张栓的灵前祭奠一下就和我二师傅跑回县里了!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要回城商量商才能定夺。 那一天别看二师傅铺子的门是开着的,可愣是不营业。 不管谁上门儿全都被他撵走了。 我一想起我大师傅说要和我二师傅一起上吊的话,我心里就直突突。 我二话不说抬腿就去县城追他们。 等我到我二师傅那儿时他铺子的门上还落把锁。 我一看这立马就毛了。 要不是我知道我大师傅来过,我还以为他俩真上山了呢! 我越想越后怕。 我回头就要往回跑。心里还想呢!从我们村到县城就一条路,我来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他们。 我心里更犯嘀咕了! 有人兴冲冲地拉了一牛车废品过来。 谁曾想那老牛一看到我就和得了癫狂病一样,说啥就要顶死我。 我想跑已经跑不掉了,老牛车已经把门外唯一的一条路给堵死了! 我着急归着急,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这牲口一犄角把我肚子豁开是吧! 小样的,我爹生前可就是养这个的,哥们儿咋说也算当过牛司令的人。 赶车人吓屁了!这要真出事儿他就是拉了一百车陶罐也不够赔我的。 他吓的蹲在马路牙子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说他有多么多么不容易之类的!并不去制止老牛。 他把鞭子丢到地上。 而我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跟前围了不少人,你一嘴他一舌的,就是没人敢帮忙。 我也不需要帮忙。 我脚一蹬铺子门借力蹿到牛背上,扯住缰绳一连踢了这畜牲好几下。 我骂这老牤牛:“想害我的畜牲连蝌蚪都还不是呢!你是个啥?” 这畜牲总算老实多了。我翻身从牛背上下来,把看热闹的家伙全都撵了回去。 再不走我可啥难听骂啥,反正我一个小孩儿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打我我讹死你们。 “喂!大叔!你没事儿吧!”赶车大叔仿佛提前去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我不叫他他都不一定能明白过来。 要是没有这头老疯牛,我也不会到现在才明白。 现在总算琢磨清楚了,当时这头牛一定有索命鬼上身了,要不咋一心就想要我的命呢! 也正是因为这我把正事儿给耽误了! 现在想想那就不是什么意外,明明就是奔要我命来的。 只是我反应的比较灵敏一些,才侥幸逃过一劫。 我和赶车大叔一同站起来时就听眼前“当”的一声。 老疯牛拉的货太多,一时转不过来弯儿,直接把铺子门撞开。 这不就是给我上眼罩呢吗? 我跟在车后拽住了缰绳。死命地把老疯牛拽住! 下一秒我就傻眼了! 原来根本就不是我的动作阻止了老牛的行为。 而是吊在门口的两具尸体。 那就是我两位师傅的。他们的尸体就吊在铺子门口的门框上。 他们身后,左右各有两副画。这两副画在我师傅一开始营业的时候就有。 两副画各画有一棵松树。上书两山各一松,吊死不为公。 我印象中明明没有这两行字来着,再一看,墨迹未干啊! 画下,几片刻字的人骨。 人骨有尖有方有棱有圆,形状不一。 他俩的尸身还是热的,说明刚没不久。 我跌倒在尸身下,后悔自己来的太晚。 再一回头人和牛也没了!能听到的只有墙上的老钟所发出的钟摆之声。 越听越诡异!越听心里就越不舒服。 两具尸体我一个人根本弄不下来。这可咋办?我抬头看向他们。 “井生哥!”铺子外传来水生的声音,她是和花嘎、吉祥一起追来的。 第十四章 大青蛇之死 我就知道她们会来,我淡定了很多。 我没用她们帮我,我自己搬了把椅子把两位师傅的尸体给放了下来。 “王峰呢?他怎么没来?”我刚把两具尸体放下来转过身就问她们。 “他听说我叔他们会去上吊,打死也不敢来!可能还没起来昵吧!”花嘎要上前帮我,被我给拦下了,我说这事儿最好是纯阳之人干,不是纯阳干会给纯阳之人惹上麻烦。 我是不想害她们才是真的。 我料定刚刚老牛顶撞我那事儿肯定还会发生。 算了,王峰那小子就那么点儿出息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改变他,他也就这样了。 “咋整!要不葬了吧?”花嘎和吉祥虽然很心疼我两位师傅,可眼前他们的死已经成了事实,她们就是太过伤心也没用,还是先想想他们的身后之事再说吧! 我想起刚刚那位不见的大叔来。 后来一寻思就算他现在在这儿也不一定会帮我们。 好在我这几年跟着两位师傅学也算学到些真本事,手里也算攒了点儿银子,在城里花高价雇一辆车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有一点,不能告诉司机说我们要拉的是死人。 我们事先把两位师傅的遗体裹在麻布里,外面都是一些废品一类的东西。 我们不想把两位师傅的死公开出去,能瞒一时也就是一时吧! 就说我们用这些东西去祭奠我爹我姥爷他们的,就说两位师傅嫌这里庙太小,去省城发展了,把这个地方兑给了我。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开车的拿到了钱,也就不说什么了。 我是看到师傅店里的松树画像才想起要把他们葬到哪里去的。 “我爹娘没了之后,我二叔就是我最亲近的人,现在连我叔也没了!我在这个世上也就没有亲人了!”村口的西南方向有座山,那儿也是我们材的人死了之后唯一的一处坟茔地。 西南山的半山腰上,生长的两棵松也是仅有的两棵。 这儿可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两棵松正对前不远处的大界江,而大界江的对面就是露国那绵延起伏的山脉,据说那可是露国龙脉山,在这一百多年前,那儿可是我们的地方。 现在说这没用了。 就在大界江下的村落旁,两棵松正对着的,正是供人村民赖以生存的那口老井。 自打水患之前,老井在这六年里什么也没发生过。 是前几日的水患淹没了它,直到水退之后。 金源河是大界江的支流,它是我们的河。前几日就属它闹的欢。 大界江却什么事也没有。 两棵松下的万年极地,可不是什么人都敢选在这儿当坟墓的。 前几年有人选在这里,不想家人不是横死就是重病,慢慢的,也就再没有人敢葬在这里了。 我相信我两位师傅是一定会镇的住它们的。 要不那两句诗是啥意思? 花嘎看到我们亲手把她叔叔葬了之后,才说出那番话的。 “谁不是呢?”花嘎刚一说完,吉祥也跟着附和一句。 “我们怕是离不开这里了!”天边又起了人雲,那雲形同长蛇状,它慢慢的向天阳移动,没一会儿就遮住了太阳的半个身子,阳光也没有先前那么充足了。 刚刚才埋好的土在太阳被完全遮住之时突然发出声响来。 我们一同看去。 松下的土质在慢慢的下沉,直到露出两具被麻布裹着的两具尸体来。 然而与两具尸体一起下葬的那结些陶罐一类的东西却一个也不见了。 “牠还是来了!”我顺嘴说了一句。 我把她们让到身后,不让牠们上前。 没一会儿,坟里多出几片人骨来,就在两具尸体中间,一段乌黑瓦亮的东西变的越来越长,那东西在不断地动着。没一会儿就露出了半个脑袋,吐着长芯子,瞪着两只蓝眼睛。 很快,牠把整个身子全都露了出来。 “呵呵!可怜我舅舅,刚下葬就不得安宁!”吉祥突然说了一句。 我就知道她们当中一定会有人说这样的话。 “妹子!妳还挺好!六牛不见!”当那乌黑瓦亮的身段儿全部爬出之后,我来了这么一句。 大青蛇吐着芯子,牠那笨重的身子好不容易才爬到我们面前。 “妳是被洪水冲到这儿来的吗?”大青蛇喘着粗气,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点点头,牠边点头边往自己身下看。 我看懂了,我抚着牠冰凉的身子,把牠那笨重的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这才腾出地方来。 原来牠的身下竟全是艾草,还有几片碎骨一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没什么。 吸引我的是一瓶雄黄酒。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牠是为什么到这儿来的。 也难怪这泥土之中会混着这样那样的味道。 我看了看牠,刚要开口与牠说话,可牠却晃了晃牠那肥大的脑袋,很快,牠的头一沉,重重地摔了下去。 现在连牠也走了。 牠来就是给我送这几片碎骨的,因为这上面有我们谁也读不懂的文字,至於那瓶雄黄酒,我也不知道牠是从哪里弄来的,牠尽老力才找到的我,竟然是为了给我送这些。 “吉祥,花嘎,包括妳,水生,妳们先不要难过,妳们自己看看,妳们难道真的以为我两位师傅是死於上吊绳吗?“我此言一出,吉祥立即就不难过了,她前前迈出一步后看着我。 我俯下身去,轻轻解开两位师傅身上的破麻布。 吉祥吓的捂信嘴,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水生和花嘎好看到了,只是她们脸上的表情没有吉祥那么恐怖罢了。 麻布片下,两具尸体并不完整,他们的肠胃里全是鼠与蛙的尸体,我之前说用麻布片裹住他们一来是真要麻痹司机,二来是要麻痹她们,而那些陶罐里面,除了外面的几层里面什么也没有之外,在里面的绝大多数,里面装的全是新鲜的土壤,而土壤里却是细长鲜红和蚯蚓,而牠们恰恰就是这些鼠蛙的食物。 有了它们在,即使鼠蛙即使会对两位师傅的尸体下口,也不会那么严重了。 而大青蛇的出现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鼠蛙的。 今天是五月初六,也是个纯阳之日,大青蛇这样的生物本不该出现的。 端阳后的三天牠若抛头露面则必死无疑。 我只想到不叫两位师傅的尸体不受太多伤害,却咋也没想到大青蛇竟也会出现在这里。 就像刚刚吉祥她们所说的,现在已经成了现实,那我们就只好面对就是。 第十五章 大黑蛇 吉祥听懂我的话了,她弯下腰,徒手给大青蛇那更加寒凉的尸身上盖了些许的薄土,而后又慢慢站起身来。 花嘎和水生也凑了过去,只不过她们没有往坑里填更多的土,她们在附近找了些许石块儿,也是徒手就要把坑再加大些。 我立即制止了她们。 “快停下来!那石头不能碰!”我一句话一出口,花嘎和水生连忙放石块儿,蹲在那儿回过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石头在这儿看似无用,在我眼里,它们的用处可大着呢! 单说石头上的纹理就够让好信之人研究一阵子了。 “石头也属寒性,在这纯阳之日,是不可以用石头来挖坑的!”我话一出口,三个姑娘也不就不敢再动了。 松下的土质软,徒手就能挖开,而活人属於温热物体,我们徒手给大青蛇造墓,一来是为了报答大青蛇,二来这也是我们的一片诚意。 石头散落在大坑的各个角落,我只瞄了一眼,就不再理它们了。 在民间,五月共有三个纯阳之日,一个是五月初五到初七,一个是十五到十七,而最后一个,就是廿五到廿七了。 这九天的纯阳之日,是最不利动物出行的。 尤其是冬眠的动物。 所以在民间传说中,蛇一类的冬眠动物一旦在这一天裸露於地表或直接被太阳暴晒,不死,也会扒牠们三层皮。 大青蛇也算得上一们高龄的前辈了。牠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牠这不是义举还是什么呢? 我们没有给他们的坟墓加高,也没有在两棵松下给他们立任何带有文字一类的牌位。 地表平平,除了能看出新土的痕迹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是绝佳的风水宝地,相信两位师傅和大青蛇在地下一定会保佑我们顺风顺水,一路平坦的。 陶罐子被我们埋在了背阴坡下。 他们本属纯阴之物,和大青蛇一样。只不过蛇是有生命的,而它们没有。 我们忙完已经过了午时了。 和端阳节那天一样,天色又在同一时段下起雨来。 我们临下山时拾了些石头和人骨碎回去。 还没等下山就已经天昏地暗了。 霎时间阴风四起,电闪雷鸣。 黑云如天兵压境一样,转瞬间白昼全无。 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不多吧! 我们抱住身后的两棵松就没敢再动弹。 也不是真的不敢。 一条圆柱形物体顺着黑云探出头来呼出一道闪电,紧接着便雷鸣阵阵,不绝於耳。 那条灰黑色的圆柱形物体有头有尾,在乌云中摆动着身子,时不时地便探出头来呼出一道闪电来。 “是大黑蛇!”我叫出一声来。 天上的大黑蛇也不再闹了,它撕开一条缝隙来,露出片刻的阳光来。 但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短暂。 让人一时来不及做别的。 天空又恢复那样的颜色,只是不见了大黑蛇。 我们趁着雨小些连忙往山下跑。 我们刚刚不迟疑好了。 我们还是慢了一步。 我们只是往山下爬出几步而已,什么用也没当。 山下全是茔地,就没有几处可下脚的地方。 我想我打今天起,应该学会观天象了吧! 但那都是后话,我们还是先把眼前这道坎过了再说。 “算了!别往下跑了!”朦朦胧胧中,一个高高的大个子不顾一切从山下跑了上来。 那人只一件短袖与短裤,宁愿被雷劈死也要找到我们。 他越往山上跑就越显吃力。 但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他每迈一步都会身陷泥泞。 我们跑下会和他一个结果的。 他总算跑到我们面前了。 这还是我认得的那个王峰吗? 这小子晴天都宁愿在炕上度过,就别说这恶劣的天气了。 不发生万不得已的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他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峰哥!怎么了?”我问他。 他话都没来的及回答,我们的脚下就和刚刚的天空一样。 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开一和缝隙。 之后我们面前更黑了,眼前总有一种软绵绵的东西,没一会儿。我们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应该是一座坟没错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反正我的脚下碰到什么我心里最清楚了。 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一副完整的骷髅。 一想到是这个,我反而淡定了很多。 我周身应该没有土了!我弯下腰,我也是为了证实一下我猜的对不对。 那果真就是一副骷髅,静静地躺在那里。 “峰哥,水生,你们能听到吗?”我听到周围有脚步声,我才喊他们的。 “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哪位?”我反问一句。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怎么样。我既然不确认他是谁那我还听他的干啥。 我坚信我一定是听错了。 但这里除了我之外一定是有别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井生!叫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呢!”这是王峰的声音,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我。 我听他的了!“你们在哪儿呢?”我反问他们一句。 身后传来沙沙之声,这可不是什么人声。我也知道我就算回过头也看不到什么的。 意念叫我立即回过头去。 没有什么人再说话了。刚刚那种疑似脚步的声音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种沙沙之声。 我已经把身子转过来了。 那东西离我越近我的身上就越凉。 直到另一种沙沙声取代了这个声音。 我感觉出牠离我很近了。 牠是靠近我才停下来的。 而此时,我身下的那副骷髅我貌似也感觉不到了。 “黑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来的应该就是黑兄您吧?”我想起刚刚那条在天际间叱咤风云的大黑蛇来,想必这位一定是牠。 牠就在我身边停下了。 牠叼着一口罐子,仰头就喝了下去。 不是我说牠,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是牠吧!放在我头上我可不敢这么干。 紧接着牠又卷起第二罐子来。 仍是一仰头就喝了进去。 第三罐牠是给我的。 我也不客气,反正牠都喝了两罐了,那我还怕啥。 我没想到那竟然是酒。 我早知道是酒的话我都不一定能喝下去。 也许是这儿密闭的太好了吧! 我居然连味道都没闻到,就一口下去了。 “黑兄!您怎么给我喝这个?”我问牠。 牠一连又给了我好几罐。我心里想的是不喝,可我还是喝了下去。 牠要是再多给我几罐,那我肯定喝不下去。 我闻出那酒是雄黄酒了,我也不知道牠是从哪儿弄来的。 “想不到您还得意这个!”我又说道。 大黑蛇把头顶的坟墓顶出一个洞来。 外面只能听到流水的声音来,雨是不再下了。 我看牠看的更清晰了。 坟墓里的那具骷髅还在。 也怪不得一开始牠什么也不让我看,原来那骷髅上,爬上去的,全是大大小小的毒虫。 旁边还有纸扎的小人儿。 我似乎明白大黑蛇的意思了,也明白牠叫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了。 天长日久,我已经不怕任何虫子了。 我拣起一只蝎子来。 牠意思是叫我放下。 “您和上面埋着的那位,是两口子吧!”我指的是大青蛇。 牠点点头,把长长的身子埋到泥土里,叫我骑上去。 牠把我送了上来。 虽然这条蛇的通体都是黑的,但是牠双眼之间的变化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牠和大青蛇一样,只要再把我们送出去,那这里就也是牠的坟了。 我不希望这样,可无奈我已经饮下了雄黄酒。 那是牠让的。我刚刚就已经猜到了,牠叫我喝下我说就已经知道牠是大青蛇的老公了。 牠是要在殉情之前要把我们全都带离这个地方。 牠叫我放下手里的蝎虫是叫我们不要再碰蛊术。 我还是出去了。 随后大青蛇重重地把自己的身子沉在身下这座坟墓里。 上面的土自然落了下来。 我手里仍拿着那些碎片。 “井生老弟!你知道你脚下踩着的,是谁的坟墓吗?”大黑蛇刚一离去,王峰就问了我一句。 我发现王峰和之前不一样了。 或许他跋山涉水的来找我们,说的就是这个,只不过大黑蛇的意外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我似乎也知道了。 第十六章 段老太太 “我知道的!”王峰没想到我会肯定地回答他。 他一愣。 “你们刚刚是在隔壁吗?”我又问他们。 我似乎不太想回答王峰这个问题。 所以我才转变话题的。 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否定回答。 我和王峰一样也是一愣。 自打婴蛊事件之后,他就恢复了男儿身,说话办事儿也比以前爷们儿多了。 “我刚刚摸到了,下面这位头上有个窟窿,尸身周围全是毒虫,还有大黑蛇在这死死地守着他!那除了张村长还能是谁?”只是那一大堆毒虫子会不会伤到大黑蛇的尸体呢? 我说完话后向下看了一眼。 大黑蛇静静地躺在张村长的尸身上,牠身上并没有一只一毒虫。 我们只好又把这黏乎乎的土块儿又给他铺平。 “走吧!我们回村儿!”我说了一句。 一定是张三妮儿,我回头看向王峰,不然他能会这么上心吗? 我们在横七竖八的地垄沟里趟了好半天才算下了山。 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没有人。 都在地里忙活着呢! 进村后王峰并没有让我们去张家。 而是到了和张村长一墙之隔的段三彪子家。 段三彪子从小受过刺激,到现在他精神都不太正常。 “呵呵!媳妇儿!媳妇儿!”段老太太坐在炕上,看着满嘴只知道说媳妇儿的傻儿子。老太太一脸的无奈,她除了叹气,别无他法。前年老头子刚走,她这样还不是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的。 段三彪子有这毛病不是一年两年了,满村儿就没有不知道的。 以前不是这样的。 打张栓横死只剩下他疯妹妹一个人后,他就成天吵着嚷着要媳妇儿。 他娘说他八成是相中张家那姑娘了。 傻小子也知道要媳妇儿,这是男性的通病,跟傻不傻可没多大关系。 “大娘,记得我不?”我要不就话段老太太都不知道他们家进人了。 “陈井生?”老太太说的没错,在村里我是叫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我实际上是金家的孩子。 “是我,大娘!”王峰一把我带到他家我就明白他一定是冲这傻小子来的! 我说话时还不忘回头看段三彪子一眼。 他还坐在门槛上,哭着喊着还不停地在那儿叫着媳妇儿。 这段老三也够可怜的。 我想和段老太太说说他和张家姑娘八字不和之类的话来,我这一看也不行啊! 他家之前也不是没找人看过。 那见几个相师少说也得五十岁起啊!可我才他妈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孩子,哪人个能相信我呢?我略一沉思,只好先换一个口吻再说,“大娘,您认识我就好!我们就是没什么事儿上门来看看您,您别多想啊!”我这叫不打自招。 老太太看我一眼,冷眼说了句:“我们家顿顿都是残羹剩饭的,可没有给你们吃的!你们还是先去别人家看看吧!”在村里,像我姥姥这样的人那叫没正事儿,为务正业的主,她的后代,自然也就不会受待见了。 老太太没给我打出去全是仗在六年前婴蛊那事儿的份儿上,要不这老太太还能对我客气,瞧好去吧! “大娘您知道的!”我不是一个癞皮狗,我也不是没吃过饭。 “我知道什么?”大娘知道我话里有话。 我回头就把三彪子给拽了过来。 “您看看我三哥这面色,额头红润,手指头肚子也那么饱满,您看看他像是找不到媳妇的人吗?”我一点儿也没说错。 大娘对我说的话将信将疑。 之前所有的相师都说过,她家三儿子这辈子也别想讨到媳妇儿,可这话一到我这儿,就成了反的了。 老太太不拿这样的眼神儿看我才怪。我心里清楚着呢!但凡我有一句话是瞎白话的,那老太太枕头底下的笤帚疙瘩可就成了给我准备的了。所以我在说话前可是边思考边说出来的。 可能老太太也想听吉祥话吧! 老太太确有要掏笤帚疙瘩的动作。 一听她儿子不是打光棍的命,她又把手从枕头底下抽了回来。 “那你看看吧!”老太太又说道。 我瞧了一眼三彪子的手相,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三哥能娶到媳妇儿,我就要一样东西。其他的一分钱我也不要。”我话刚一出口,老太太又把手伸到枕头底下。 她的前两个孩子都是女儿,三彪子出生的时候叫们金家的人知道了,大冬天的活活地把这三彪子弄到雪地上冻了一宿,要我说像他这样的,能留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在我没说出来惠朝她要什么报酬之前,她是打死也不会想到的。 老太太面色比刚不才难看多了。 “臭小子!”我猜出老太太想的是啥了。 她该不会是想我会打她女儿的主意吧!天哪!想什么呢!这老太太,我咋会是那样的人呢?那不是乘人之危吗人?先不说她的两个女儿早就招了婿,就是没有,我也不会惦念的。 我可不想有这么一个傻了吧叽的小舅子。 那一天天的还不得把我气死啊! 我还不干呢! 老太太还是把手又拿了出来。 “那要啥?你说吧?”老太太刚刚还真有相信我的意思,可一听我还是奔要东西来的,她的脸色变的比刚刚更难看了。 “我就想要您家后院地里的一坨蚯蚓!”我话一出口老太太刚喝进肚里的一口水差点儿没吐我脸上来。 我都不敢看她了。 “啥?你这孩子没毛病吧!”老太太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下。 “这也叫要求?”老太太还是以为她听错了呢! “您没听错的大娘!我就这么点儿小要求!”我又强调了一遍。 老太太又看看我。 我想趁热打铁,於是我又说道:“不过这蚯蚓呢!得在我三哥典礼放炮时候我才能挖!”我瞧出这老太太有要答应我的意思,那我就更不能松口了。 “行!”老太太笑笑。 “老陈太太这是后继有人了!”老太太最终还是没能把她藏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掏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喜欢这几个字的。 身后,除了水生一脸的淡定之外,王峰他们都笑蒙了。 但他们的笑也只能藏在心里。 我瞧的出来,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我总算是放开三彪子的手。 三彪子又跑到门槛那儿要媳妇去了。 “小犊子!你先别急着走!”我不知道我老太太在哪儿看出我要走的。 “你给我个准信儿,我可不想再等个十年八年的才能抱上孙子!我六七十岁了,可没多少年光景了!你可别忽悠我老太太啊!”老太太这样说也对,她也不能就凭我信口雌黄的,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三天!最多一个礼拜!”我头都没回就说了句。 不过我可真没有要走的意思。 “滚!拿我老太太寻开心来了这是?”老太太刚要打我,没想到我还往炕上凑了凑。 “大娘您认识她吧?”我指了指水生! “三天之内我三哥要是娶不是媳妇,那她就是您家的媳妇儿!”我说道。 我可一点儿也没有要拿水生开玩笑的意思。 老太太不认字,要不她一定会回让我签字化押的。 “好!那咱就这样说定了!三天之后,你挖蚯蚓我放人!”她这是要把水生扣下来当人质啊! 可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因为我这张破嘴吗? 不过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原本以为我水生一听这话一定会给我几拳的,可却没想到她会这样出奇的平静。 这样一来老太太可就更加相信我的话了。 在段老太太心里,水生才是金家的人,如果我三天之内真没把事儿给办成的话,那水生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唉!我这可真是一张破嘴啊! 早想到会这样的。 我刚才为什么不把花嘎押出去呢? 吉祥姐姐也可以的啊! 我靠!草率了! “你去吧!井生哥,我在这儿就是!我相信你的!”水生异常大度。 我着实后悔了。 大老爷们儿吐口唾沫是个钉。 我也只能认了。 也不知道段三彪子这小子到底真傻还是假傻。我一说要把水生押在这儿,他立即又跑过来,缠着水生就叫媳妇儿。 我这不是自找的吗? 我不会坑水生,也不会坑别人家的姑娘。 但是我答应老太太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 第十七章 夜半捉诡 水生就这样被段老太太留下了。 我出来时极其郁闷,基本一句话也没说,连怎么走出段老太太家大门的都不知道。 “井生,不管咋说,你都不应该把水生押在她家的!”花嘎一路的埋怨,搞的我整个人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你们一个个的全是傻瓜蛋!”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了,不得已才骂他们的。 我说着把背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后来一想这不对,这晴天白日的,包里的东西最怕的就是阳光。 现在离天黑还早着呢!这要到了晚上,可就算一小天了。 他妈的我等的就是晚上呢!我把手掏出来,“你们哪儿懂我的心思啊!”我家的老宅子还在,因为一连死了好几个人,现在成了凶宅,想卖也卖不出去,房前屋后都长满了野草,这几年还全仗着村里时不时地来照顾一下。 不然早就塌了。 我们一边去我家老宅子一边说着:“晚上你们谁还敢和我走一趟?”我看着他们,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就说去哪儿吧?”王峰一拍胸脯,质问我道。 我差点儿就被他吓唬住了。 “老张家坟地!”我怕他们听不明白,“就是白天咱们去过的地方!” “这个啊?呵呵!那还是算了吧!”臭小子,你刚才那勇气哪儿去了?胆量呢? 我太了解他不过了,早知道他会这样说的,这可是他自己说的!这可不能怪我了。 我也自有安排。 正好可以叫他留下来挖蚯蚓。 虽说是在大半夜的时候挖,可这是在村里,估计这回他是不能再害怕了。 这要是再推拖那就趁早滚蛋。 这个他答应了! 这几天月亮根本升不高。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井生!咱还去那儿干啥啊?”吉祥不明白,我们几个在我家老宅子里边吃野菜边说道。 “吉祥姐!妳傻了不是?”花嘎放下筷子。 “水生可还在别人家呢!”花嘎越解释吉祥就越懵。 “张栓那犊子埋哪儿了妳们谁知道?”刚一出我家老宅子大门,我问她们。 我这一问,吉祥貌似懂了。 “那之前你在饭桌上你为啥不问?”吉祥问我。 花嘎拽了一下的她的衣角,朝老宅子指了指,意思告诉她王峰还在里面呢!说话别这么大声。 “我们这儿的风俗恐怕妳们还不知道吧?”我们越走越远,说话声也渐渐大了。 “半路横死的人是不可以被进祖坟的!张栓他爹不算,他干的是坏事儿,自然也不能进祖坟的!我们今天去的,那坟里埋的就是张栓他爹,这个妳们也知道的。”我有意卖起关子来。 花嘎还好些,就是吉祥,太笨了! 西南山离我们村不远,虽然白天刚下过一阵急雨,但那也没用上一个时辰我们就到了。 横死之人的坟墓都在西北角,那儿是纯阴之地,埋在那儿的也多为年轻人。 那儿正好利於他们投胎。 张栓死了也有三天了。他要不是个孩子,这会儿葬礼也该结束了! 横死之人哪怕是至亲也不通允许家属去烧纸,只在坟前的插一块板子证明一下坟主人是谁就行了。 张栓是新死之人,他的坟地在最下面,周围十几米之内都没有别的什么坟。 他这坟要多简单有多简单,就一块牌子,一个黑土包,土包下面就是他的棺材了。 我们不是不来挖坟的,要挖也不挖他的坟啊! 新坟刚立没三天底下就被掏出几个洞来。这自然不是人掏的,里面的人刚死,尸身还是齐全的呢!那些蛇啊!鼠啊之类的小动物早就在这附近安了家了,牠们最喜欢的就是这刚死之人的尸体了。 我们此来的目的有二,其一就是抓几天活的蛇鼠蛙,二来,就是要捉鬼。 这鬼自然不是真鬼了。 我们只要做了其一就能引出其二。 这地方没人敢来。敢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们来时是带了家伙的。 没一会儿我们光松花蛇、土球蛇就抓了十来条,至于老鼠嘛!都在这几条蛇的肚子里呢! 青蛙这地方有就抓,没有就那样。 风黑风高的,又是坟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声响我们也会提高警惕的。 对周围的景物变化也会格外注意的。 不为别的,就是为那人能早一点儿出来。 我们找的就是她。 “花嘎!再给我找打袋子来!”我蹲在张栓的坟前引蛇出洞,这会儿又抓了五六条了,那条袋子已经装满了,就等花嘎的第二条袋子呢! 我匍匐在地上半天也没等来袋子。 我刚一回头,就见身后的树上趴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头髪如黑瀑布一样垂直落下,我们除这两样东西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别的什么。虽然我不怕鬼,可冷不防地看这么一下,心里也会一哆嗦的。 我们来时早就观察过了,树上除了一轮残月之外什么也没有。 连他妈只鸟都没有,哪里来的人呢! 这也难怪花嘎、吉祥都不说话,原来是吓的。 我手里的小棍儿动了一下,我又是一惊。一条灰黑色的松花蛇突然钻了出来,这我他娘的出来再晚点儿,非叫牠亲上不可。 还好我反应灵敏。 “小丫头片子,我叫妳吓我们!”我跃起来时差点儿把张栓的坟踩漏。 我把这条刚刚钻出来的松花蛇挑出来,让牠紧紧地缠在我手中的木棍上。 我是不会给牠再往上爬的机会的。 “花嘎、吉祥妳们闪开!”这俩妞是被吓住了,可是警惕性一点儿也没减弱,我刚喊一嗓子她二人就闪到我身后。 一阵山风出吹来,把张栓坟周围的树吹的全都晃动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头顶上的残月就挂在那长髪女子的头上呢! 女子的头髪也随着山风的吹拂而飘动着。 鬼的头髪岂是风能吹的动的。 我大声喊过之后就把手里的松花蛇丢了出去。 棍子还稳稳地落到我手里,就是蛇早被我甩了出去。 趴在树上一动也不动的女子怎么会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招呢? 就听一道风冲她的耳边袭来,她再不躲,除非她真的是鬼。 我在地上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等她落下来呢! 这妞身子可是够沉的,虽然我早就做好准备,但那也经不住这一百来斤重重的一落啊! 我差就被她砸到土里去。 好家伙,我为了接这妞好悬给自己造个新坟。 我得亏是做了准备的。 不然我就得留在这里陪她哥哥了! 那条蛇被甩到树上,估计早被砸懵圈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起来。 看来使坏也没什么好处! 我那明明是善意的使坏好嘛! “呵呵!妳总算是出现了,妳这个臭妞!”这要是我妹子,我上去就是两巴掌。 人家在这儿一连守了三个夜晚。张栓这犊子能有这样一个妹子也是值了! 我把她放下来。 她一没哭二没闹,这点到叫我们挺意外的。 我还做好了挨她两下的准备呢! 这丫头素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在村口的老井旁我们就已经领教过了。我想她哥哥没了,她一定会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到我头上的。谁让我们大半夜的来‘挖’她哥的坟墓呢! 她哥刚死我们就来挖他的坟,这是个做妹子的都忍不了。 事实证明她根本就没疯。 这三天附近的坟前丢了不少贡品,想来都是她干的。 “陈井生,你真够阴损的了!我爹和我哥都没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他们,怎么?你们这是要赶尽杀绝吗?”她半天没说话估摸着是吓到了,我就知道她明白过来之后是一定不放过我的。 “三妮儿大妹子,妳看我们几个哪个像妳说的那他样?”我只能做出解释。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在那儿狡辩!”没错,她是看到了,可有的时候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你刚刚明明就是在谋害我,这你怎么说!”这妮子的嘴皮子还是不减当年啊! 她指了指挂在树上的松花蛇。 “我不这样妳能下来吗?再说我要想害妳还在这儿接妳干嘛呢?”我道。 “是啊是啊!妳误会我们了!”花嘎也说道。 第十八章 后院长蛇 “是啊!花嘎说的没错!”半天不说话的吉祥也替我说起话来。 “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穿一条裤子了!”她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我……”我不想再听她说话。 “妳哥坟里有啥啊!”花嘎一句话把她问住了。 也是啊?她哥坟里也就一具尸体一口破棺材,另外还有几条长虫也就是了。 又没有什么宝贝。 不对啊!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她哥是咋死的,他死的时候身上明明有东西的。 也是,有东西也都成了活人的了,哪儿还有可能把它们带到坟墓里来呢? 张三妮儿从身上掏出一块刻字的骨头来。 那只是其中的一块,据她说那就是在她哥的尸身上找到的。 那也就是说她哥的坟里就是有货的呗! 那我们也不能动,我们就不是奔这个来的。 “我们不是为它来的!”当然她手里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也不是真的什么用也没有。 她信了我们的话,因为她刚刚亲眼看到了,我们要是真为这东西来的,那也不用守到现在,更不会只来捉几条长虫。 她慢慢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 要是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来这。我们想捉蛇去哪儿不能捉啊!非要来这儿? 我笑着只好说了实话。 而她也看到了,我们当中根本就没有水生和王峰。 我说妳家邻居段三彪子看上妳了,想叫妳给他做媳妇呢! 我这话一说立时就叫她好一顿掐。 这个我到是没妨。 算了,掐两下就掐两下吧!又不能把我掐死。 我一边忍着痛一边把我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刚刚她都把我好一顿掐呢!这会儿我说了实话她就更不能放过我了。 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话刚一说完她开始笑个不停。 她这一身打扮加上在这种地方一顿乱笑,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被她吓死的。 好在她并没有笑多大会儿。 她要再笑下去我都得没疯喽! “行!这事儿我答应了!”张三妮儿止住笑后突然这么说道。 别说,她能立即答应下来,这一点着实让我挺意外的。 “我配合你们就是,也好叫老段婆子彻底断了这个念头!”张三妮儿接下来说道。 “水生姐都能做也牺牲,我有什么不能的!”张三妮子说完就要往回走。 “那妳,不守妳哥的坟了啊?还在妳哥坟上一顿乱笑!”花嘎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不过细想起来,她这话的也没什么错。 “来日方长!”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蹲下身子把坟上的盗洞用土堵好。我们知道我们这样做屁用也没有,可也总比不堵强。 我们这才离开张栓的坟。 自然,那二十来条蛇我们也给带走了。 坟地的阴气太重。 好就好在我们在离开的时候太阳刚出来,这样也正好可以去去晦气。 我们回到村子时太阳都多高了。 “井生这孩子一点儿正事儿也没有,年纪轻轻的,上学不好吗?非要学这么晦气的东西!”上地早的都已经吃过早饭了,刚一出村就看到我们一行从南山方向回来,於是就把我们好一阵数落。 这些话听的我膙子都快出来了。 我但凡能读书,那还用你们说吗? 我只笑笑没说什么。 他们不是叔叔就是大爷的。我口头答应你,你哪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啊! 用不上中午你们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井生了,到时候你们想不夸我都难。 我们直接回到段老太太家。 三妮儿这时候回家了,那是啊!她一个新娘子,哪儿能随便的抛头露面呢! 王峰在我家老宅子等候多时了。 他总是在抱怨我在坑他,那家伙这一宿叫蚊子给咬的,就别提了。 我和他说能不提最好就别提。 “蚯蚓呢?”我问他挖了多少。他一举麻袋说是都在这儿呢! “有没有人看着你?”我又问他。 他说有。这就对了! 我们昨晚走的不早的话也得叫别人给看上。 我叫吉祥和花嘎她们都在我家老宅子等着,一会儿再叫她们一起过来看好戏。 我和王峰扛上那半麻袋的蚯蚓就又去了段老太太家。 我叫王峰把这半袋子蚯蚓放到她家院里,不叫他拿屋里去。 那两麻袋的蛇也是一样,我们在没来之前直接丢到她家后院菜地里去了。 “事儿成了!我说三天都说多了!”我刚一迈过门槛子就开始嚷嚷起来。 段三彪子还是之前那副德性,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这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趴在门槛那儿要媳妇。 水生也不是白给的,她晚上一个人睡的柴房,她睡觉时把柴房门闩的死死的,任凭段老太太使出啥看家的一事她都一律不开门。 就这样她扛过了一夜。 我们走的时候都告诉她了,我们明天就会回来。 这不我们不是回来了吗? 水生看到我们假装很惊讶的样子。 段老太太看到只有我和王峰两个人,便又要摸什么东西我。 我一动也没动就想叫她打。 没一会儿花嘎她们就把张三妮儿给送来了。 这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张三妮儿。 段老太太都没敢相信。 但那就是活生生的三妮儿啊! “放炮准备吧!老太太!”我明知道她什么都拿不出来。 老太太一辈子抠抠搜搜的,就没有多少人缘儿。 一个一辈子就只知道吃而不知道拉的老太太。 遇上我算是妳老太太倒霉吧! 我打昨天来她家就一直憋着坏呢!说句不好听的,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呢!巴不得好好的叫她再打我几下出出气。 一会儿想打都打不到了。 这么说吧!就算她儿子是明媒正娶的,能有三个人来给她捧场就算不错的了。 现在看来就我们这几个人也不止三个吧! 我们就算给她捧场的了。 老太太一见还真就是好模好样的张三妮儿,别提有多美了。 我趁这时赶紧溜之大吉。 我和老太太说我是去挖蚯蚓的,这也是她事先就答应下来的。 她根本就没起什么疑心。 我拿了把铁锹就奔她家后院菜地而去。 我哪儿是来挖什么蚯蚓啊!我是来挖蛇的。 这天底下不是什么好事儿都是他段老太太的。 也是,也真是够寒酸的了。老太太把她儿子要娶媳妇的话给放出去后,就连她两个招了婿的女儿都没说回来看她一眼。 老太太当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值了。 她本来也没打算叫谁来。 就这样白白地捡来一个大姑娘那不是更香吗? 到头来四邻肯定会说她们家拐来一个疯姑娘怎么样怎么样的。 我把那二十条蛇全放了出来。 我假装吓的妈呀一声就往回跑。 那几十条蛇就在后面追我。 “大娘您知道他姥姥是做什么的吧?”花嘎找到段老太太,和她说道。 “蛊来了,说他造孽太多,说什么也要吃掉他,还有妳家三彪子!”花嘎对着老太太就是好一阵的渲染。 王峰趁机放掉了那半麻袋的蚯蚓。 我也恰恰跑到那一堆蚯蚓中间。 一地的长虫就把我围住了。 我的肚子慢慢鼓起来,大的都能装下一个小孩儿了。 我倒在地上,任凭自长虫们在我的身上爬来爬去,有的,甚至还钻到了我的嘴里。 我当场就昏了过去。 老太太看到后双腿如木了一般。 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我。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井生老弟你这招也真是够损的了!”也不怪王峰说我,我这主意本来就够损的了。 有几条蛇向段三彪子爬过去,三彪子不知者无畏,他可一点儿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还在那儿吵着闹着要媳妇儿。 突然,他冲张三妮儿就扑了过去。 可当他打开张三妮儿的盖头时,才发现那人里面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长长的大花蛇。 本来还是有几个人来他们家看热闹的,这样一来,这仅有的人也被这一地的大蛇给吓跑了。 我的肚子生出几条小蛇来。 但这不过都是假象。 我这就是给外人看的。现在外面的人没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这样了。 这样一来段老太太一定会有阴影,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打别人家姑娘的主意了。 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也不是老太太的错,她要当奶奶也是她的权利。 就是可惜她的这个梦想了! 第十九章 深藏不露段三哥 我一出段老太太家大门我就后悔了。 其实我这事儿做的挺不地道的。虽然说我是解气了,可我这不是把人家老太太这唯一的念想给破灭了吗?三彪子就是彪了点儿,他要是好模好样的,也不至於这样啊! 三彪子小伙子长的还是不错的。 我回头又返回了三彪子家。真的,趁老太太还没疯我现在回去还来的及。 老太太再像她儿子那样那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吗? 我回到段老太太家时手里还攥着两把泥。 我就算离开,也要把我的长虫和蚯蚓带走。 现在牠们还有用。 炕上那蛇要不是假的,三彪子都容易叫那蛇吃喽! 我立即就收回了神通。 我把泥巴全都糊在三彪子脸上,把他按在炕上不叫他乱动。 三彪子可能是真傻了。也许是这次他真的见到了所谓的媳妇了吧? 从我们回来到现在他愣是一动没动。 我掏出一把从张栓坟上带回来的坟土,就洒在了段三彪子家院子里。那些蛇还以为那儿就是牠们的家,纷纷朝那把土而去。 那不过就是一把土而已。 我从其中一要条松花蛇口中取出毒液来,在他们家厨房里取出只碗来,把那条蛇口中的毒液滴到碗里,又在灶台下取出些干草灰来,就这灰和成泥,然后又到上些酒。 老太太平时就愿意喝上几口。 我把老太太剩下的那几口酒全都用上了。 三彪子喝下后第一件事就是抹掉脸上的泥,然后一把抓住我,举拳就要打我。 王峰眼快。他拉住三彪子的手。 “就叫他给我两下吧!”我道。 炕上的那条所谓的蛇这会儿真的就成大姑娘了。 就是三妮子。 王峰撒开了他。 老太太也跑了回来。 刚才老太太吓过去了,现在才明白过来。 “娘!”三彪子突然叫了一声。 他把我撒开了。 可我却没有动。 “我的儿啊!你总算好了!”三彪子不再说话,抱起他娘就是一顿哭。 “那啥!大娘,我用了您几两酒,回头我再赔给您吧!”我说完就要走。 “陈井生,你先别走!”这话要不是三彪子说的,我还真不一定能站那儿老老实实儿的。 我回头看向他。 他回头就把菜刀给拎了出来。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他把菜刀丢给我,道了一句:“把我剁了吧!”他说这话我就更想不到了。 何必呢这是? “我傻了三十多年,总算明白过来了!”他怕我不接菜刀,死活也要塞到我手里。 我把菜刀接了过来,但是我不管怎么样也不会砍他的。 我悄悄地把菜刀递给了水生。 他不是傻了三十多年吗?他自己是咋知道的呢? 我假装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半天也没砍他,他大概也猜出来我是不会砍他的。 “这些年我娘受了太多的苦!我不想再看到她那样了!所以说我不想活下去了!”我一听他这个理由就更不能砍他了。 得亏我把菜刀递给水生了。要不然都得叫他夺回去。 水生早就跑没影子了。 他娘小气是小气了些,可是摊上这样的儿子也不是她的意思,她总不能把这样儿子弄死吧? 段老太太总怕儿子把话说漏了。 我看到老太太的眉头每说一句话都在动,且里面的两颗痣十分明显。 我姥姥生前眉头间就有两颗痣,一边一个,和段老太太的痣一模一样。 这下我明白段三彪子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三哥,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我要不使出点儿非人的手段来,你也不会醒。”我最后这个醒字咬的很重。 他大概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这三十多年真是难为他了。 他本来就一表人材的样,要不是靠演技,他也活不到现在。 “你改口吧!别叫我三哥!”他把头扎到水盆里,把脸上的泥洗了个干净。 “下次你别用这么损的招。”三彪子把脸洗净后说了句。 “呵呵!你知道个屁啊!”我在心里骂他道。 你也不看看你都吃了什么。 我用蛇毒配酒再加上草灰可是给你解毒呢! 你这臭小子还是火候差的太多。 他们家天天都窗明几净的,段老太太的懒那在全村可是出了名的。 有谁见过一个懒的出名的会把家里打扫的这么干净? 我为什么就是不坐他家的炕。 呵呵!我要是坐了,怕是一斤的蛇毒都救不了我。 我早他妈的哏屁着凉了。 我可比三彪子你高明的多了。 他们家的饭菜全都是干净的,甚至从园子里摘下来就能吃,试问在我们村里,有几家能做到的。 天天吃这菜我能不给他解毒吗?招是损了点儿,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我要不这样做他也不会在一瞬间醒来。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舅!”我改变了对三彪子的称呼,照辈份来讲,他就是我舅舅。 他母亲我该叫姨姥姥才对。所以他不就是我表舅吗? 段老太太就是我姥姥的同门师妹。 这么多年她要不这样也不会在我们村儿混到现在。 她也会被我们金家的人我悄无生息的弄死的。 她才是金家姑娘。 只是金家的人不承认她,还把她的族谱有剪的一段一段的,所以,她才姓了段。 这些年她深入简出的。 金家在我们村里都消失好多年了她依然没能改变习惯。 直到前些日子一阵大水冲出来那么多的骨头。 “姨姥姥!”我称呼她。 “把牠们都收回去吧!好小子,知道今天不是纯阳之日,才让牠们出来吓唬我们的吧!”段老太太一改往日的说话风格。说完话后也不管我答不答就应她,弯下腰就在牠们身上各点一下。 这些长虫乖乖地钻到地上的草灰里,一动也不动地趴在那儿。 原本给牠们准备的蚯蚓,牠们一口也没有动。 “井生,从打你小子一进门我就瞧出你这小子就没好事儿!要不,我也不会看着这小子!”段老太太说着指了一下我王峰,“我看了他半宿!我还好奇呢!咋大半夜的就他一个人挖!”老太太把话留半。 她是意识到了,我们当时一定没在我家老宅子里。 “我以为你们又回张栓他爹坟那儿了呢!就是没想过你小子会想出这么个损招会把这妮子给引出来!”我听半天也没听明白她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反正,我就当她在夸我呢吧! 谁让她是我姨姥姥了呢!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传女不传男的,不过看在你这么有天赋的份儿上,你们几个就随我来吧!”老太太说完就带我们去了后院,也就我放蛇的地方。 和我想的一样,那菜地里的菜叶上一点泥土都没有。 刚刚我来菜园子,也只瞧到了这些。 老太太说回头一见我们都跟过来后,她只笑了笑,便揭开菜地上的一方土。 那不是什么土方,只是被土掩埋的一个破木箱子罢了。 她刚一掀开,那味道就出来了。 那是一瓶瓶的黄酒,黄酒里放的,是一条一条见过的,和没见过的虫子。 我一下就傻眼了。 我明白过来为什么一天前我说要到他们家菜地里挖蚯蚓来她怎么只疑问一下就答立即答应下来了呢! 原来她老早就希望我能找到这些。 只是没想到我变的这么快,就好的三天之后再回来,没想到这一天一夜还没到,我们就把张三妮子给带来了。 “我也不想让彪子受这份儿罪的!”老太太后悔了。 蛊王相中了你的儿子,你是万也逃不掉的。 只能养着牠。 当然,蛊王要寄生在一个正常人的体内,而不是像三彪子这样一个连话都说不全的人。 苦了三彪子了。 三彪子就在我们身后,他一看到这些东西,他的骨头都发凉,我看的出来,天气虽然闷热,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不至於冒人这么多的汗的。他双唇紧闭,一副呆呆的样子。 老太太把瓶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全打开。 这些毒虫一见到这绿油油的菜叶后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没蹬几下腿就没了。 “这东西害人啊!这东西害人啊!”老太太没有看我们都是什么表情,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我在身后扶住她,我怕她稍一不心就会跌在这破木箱子里。 第二十章 毕生绝学 我扶住老太太不叫她倒下去,先前我姥姥不就是这样吗?说着说着,一句话重复来重复去人就没了。 段老太太这不就是这样吗? 我把她从破木箱子里拖了出来,就是真趴下,也不会叫她趴在这里面的。 “不,井生,你还是撒开我吧!我破了牠们的戒,牠们不会放过我的!”老太太说什么也要往破木箱子里钻,不管我咋拦她都拦不住,最后还是我们几个连手把她抬到屋里炕上去的。 我在离开菜地前有意往里扫了一眼。 假如我真让老太太躺这里了,那我将是千古罪人。 破木箱子的尺寸与老太太的身材一样。 也就是说,老太太早就做好准备好了。 我可算没叫她得惩。 我们把她抬到炕上时她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如果不是我打通了延缓她生命的穴道,她也不会坚持这么久。 老太太菜园子里埋着的那口木箱子里面装的也不全是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毒虫儿。 每个瓶子下面都压着一本书。 一本一本泛黄了不知多少年的书。 我刚刚就瞧出来了,那每一本书上的文字都与前几日发现的人骨碎片上的文字一样。 几乎每一片都能对应的上。 这才是真实原因。 “彪儿,井生,你们要知道,我老太太要想去极乐世界,单凭你们几个是拦不住我的,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有几句话要说!”老太太免强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会儿指指段彪,一会儿又指指我,总想说点儿什么。 “这些都是我毕生的绝学,每一个字都承载着蛊术之精华,我原本是想要它们埋在地下一辈子的!但是现在,石蛊现世了!这是要提前要招我回去呢!我抗拒不了他们,我也只能是认同,做我们这一行的,是每有任何不字可说的,不然就会万箭穿肠,那种滋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了的!”老太太坐起来,我还是怕她突然会倒下,然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她的额头锃明瓦亮,不是我和她有多大仇,就她这样子,真的坚持不了多大一会儿了。 他妈的,我可不想红事儿变白事儿。 虽然这红事儿也没办成。 我紧紧地扶着她,他们也是一样。 “就算我去了,蛊王也不会放过我,其实牠不是最厉害的那个,最厉害的那一个是蠹王,那可是一个十分难对付的家伙,这家伙食起人的肝肾来可是一点儿也不会客气的!”老太太说完指向窗外的大瓶子。 她什么也没发现。 瓶子里的吓兵蟹将早就没了。 枯死了。 她这才又继续说道:“算了,没了就没了吧!看不看到牠是无所谓的!”老太太又往后挪了挪。 “你们知道有蠹存在就好,将来哪天你们若是不小心遇到了,可千万要看住牠,那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老太太继续说道。 这个叫“蠹”的东西我小时候听我姥姥说过的。 “现在,彪儿没事了,不过这也都是暂时的,那蛊王知道彪儿没事,在下一个纯阳之日到来之前牠一业定还会再以彪儿为目标,在他的身身体里寄生牠的后代的,直到彪儿像我一样!” “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牠!”老太太额头上的光更亮了。 “你前些日子吵着闹着要媳妇,娘是能听出来你话里的意思的!看到没,井生和水生一直没圆房,那还不是他们俩太小了,一时没办法,可你不像他们。只要你能答应娘,不用真的让娘知道你真的圆房了。我也就会闭眼了,到了那边见了蛊王蠹王,我也不会怕牠们的!”段彪没等他母亲说完他就眼含热泪答应下来。 “我也答应您!”说话的是是张三妮儿。 这个我和花嘎他们谁也没想到。 可三妮子也才成年而已啊! 她只是答应了,但又没说是现在。 “从他们我哥坟前找我时我就已经想好了!就算他们不来这一出,我也不会拒绝三哥的!” 她还是可以叫三彪子三哥的! “三哥是好人,这么多天来要不是他我早就饿死了!”那时候农村姑娘都特别的实在,只要小小子是真心对她们好,哪怕只是小恩小惠,她们都感恩戴德的。 那个时候不管是姑娘还是小伙都特别的淳朴。 再说三彪子也是真心的对她好。 要不能冒那么大风险天天偷着上山给三妮儿送饭吗? 就山上山下的那些个供品啊什么的,也不够这个姑娘吃的啊! 这姑娘本来就是个大胃王。 “姨姥姥,妳放心好了,大舅比我大,理应让他们先圆房的,只是我还有一个事儿,日后我保证那蛊王不会再来找我舅的麻烦。”可能老太太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吧! 她真的坚持不多大一会儿了。 我说完就在三彪子的腹部拍了几下,而后只觉得体内一阵燥热。我脑子里有好几秒都是空白的。 一片空白。 过了那几秒我就好多了。 我刚一把手拿下来。老太太就倒下了。 “我娘走了!”三彪子扑通一声跪下,一连给老太太磕了好几个小响头。 “娘!”三妮儿也改口了。 “舅舅,姨姥姥的后事就靠你们了!以后你们只管安安心心地过好小日子就好!”我拍拍他肩膀,回头就要走。 我也该给老太太磕几个头的才对。 可我愣是没那么做。 “唉!水生!”三彪子叫住我。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没有叫他说出来的意思。 “算了,还是不用谢了!”三彪子要说的,正是一个谢字,可我就是没叫他说出来。 “祝福你们吧!”我说完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 “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谁让我是小辈了呢!”我们谁也不肯说出三彪子为啥非要谢我不可。 就在我刚刚拍他的那一下。 我不想再叫老太太再憋着气说那些话,与其那样,我还不如把她要说的话提前做出来的好。 老太太的意思是,只要我把三彪子体内的阴毒全都转移到我身上去,那日后不论是蛊王还是蠹王,都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了。我这样做,就算把我自己给搭进去了。 算了,我刚刚不是说过的吗?谁让我是一个小辈的呢! 现在就是来找,也是该来找我的麻烦才对。 去他娘的吧!我还怕牠们不来呢! 刚才我那几秒钟的空白,恰恰就是这个过程。 我们还是迈出了三彪子家的大门。 玩蛊之人就算死了也不会在门前挂白幡,因为根本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大家按照国风俗在得知这家有懂得蛊术之人归天之后,就在他家院子里丢几枚硬币也就是了,至於丢多少那就随意了。 我也照例丢出几枚大钱来。 那是我姥姥生前给我留下的。 但这是至亲,我必需要这样做。 我们在村口拐了个弯儿,从那口老井旁经过,绕回了我的老宅子。 “哎!峰哥,你先别动!”王峰刚要坐我家炕上,我突然说了一句。 王峰一愣。好几秒才说道:“咋?你家也不干净啊?”他这是叫干净给吓怕了,只要是干净人家,他都不用告诉,宁肯站腿酸也不会坐下去的。这回叫我一说,他立即向四周观察起来。 墙角的灰那么厚一层呢!就更不要说别的地方了。 他没听我的,一腚就坐到炕沿上。 “你有毛病吧?一惊一乍的!”他不明白。 “我赌你不出五分钟,鼻子就会出血!”我笑着说道。 “有毛病!”王峰差点儿没揍我。 他把头扭到一旁,不想再看我一眼。 我也不想看他。 “吉祥姐妳不是要去茅厕吗?”我回头又对吉祥说道。 “你是咋知道的?”吉祥脸臊的通红。 “妳来那个了,还不快去,一会儿透了可就不好了!”我可没有半点儿要和她开玩笑的意思。 吉祥的眼睛瞪的好圆,她一时没转过来。 “草纸我都备好啦!”我冲刚出门的吉祥喊道。 “那我呢?”花嘎就是不信我说的话,她认为吉祥就是单纯的要上厕所而已。 “妳啊!懒驴拉磨,不是大个,就是小个!”我没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她还真就是小个的。 我家就一个茅房,她想去得等吉祥出来才行。 王峰真就流鼻血了! 水生都惊呆了! 第二十一章 反主为客 王峰昨个晚上挖了几乎半宿的蚯蚓,加之今儿个白天他一觉也没睡,饭也没吃几口,我们家的老宅子湿气和阴气还都那么重,他怎么能不流鼻血呢? “我操!咋还真流了呢?”王峰起初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以为我拿他取乐呢?结果一看那血柱子都快流到大腿上去了,他一蹦多老高,差点儿没给我家地给蹦蹋喽! 我顺手给他拿了张草纸。 “你这小子抠了八搜的,一张好干毛啊?”我也不理他,抬腿就往外走。 “干毛去?我这还淌血呢!”王峰几步拦下我。 “滚犊子,挡我道干机巴!你又不是每月一次,紧张个大狗屌!”我一看他那贪生怕死的样我就来气。 他撒开我,但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走一步他跟一步。 我到院子里折了一把蓟草给他。“用它吧!止血快!”我递给他之后也想去茅房看看。 花嘎和水生也跟在身后,尤其是花嘎,她都有些要忍不住了。 我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落在院子里的树叶。 我大叫一声不好!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了,起身就往后院茅房跑。 “你个小流氓,你要干啥?”花嘎还以为我要什么非份之想呢!我一跑她就跟在后面,也不怕膀胱里的存货都跑出来。 “水生妳拉住她,反正院子里全是蒿子,妳俩在一起正好是个伴儿!就地解决吧!一脬尿也无伤大雅。小风一吹就没了!”我这话不是开玩笑,我话一说完就把王峰拉了过来。 “拜托,大哥,人家小姑娘有上个厕所,你看毛啊!”其实我就是不拉他,他也会走的。 只是他不想和我一起去茅房。 他是一个见硬就回的人。生怕真的出什么意外再把自己给伤到了。 “滚犊子吧!”我看他的鼻子也不出血了。只好把他撵回屋里。 我甩出这句话时人早就跑到后院了。 我打开臭气熏天的茅房,不过在打开茅房门之前我先喊了两嗓子。 果然没有人。 后院门通往茅房的小径甚至连一棵斜草都没有。 也就是说压根儿就没人来过。 农村的茅房都简易的旱厕,三面木头两块板,外加一面破布当门,也就完了。 我在打开破布帘子时就隐约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没有人。 可是我还是想试一下,万一我的预感不准呢! 我真的希望我的预感不准来着。 里面除了乱哄哄的苍蝇,几乎没有什么。 我立即原路跑回。我没有再喊任何人。因为我就是再喊任何人也没什么用,他们根本就听不到的。 这么说吧!我是中了什么东西的奸计了,也就是说,我是按照谁谁谁事先就设计后的套路走的,我怎么说话,那个什么东西就怎么设计,直到把我们五个人全分开为止。 它的目的就是各个击破,然后再分而杀之。 我不是把三彪子体内的阴毒全转移到我自己身上来了吗?所以,我即得罪了蛊神也得罪了蠹神。 牠们最喜欢的就是血了。而我还偏偏往牠们提前就设计好的道上走。 不管牠们使什么阴招,我知道到最后举他白旗的一定是牠们。 行啊!刚刚才是我一不小心才着了你们的套儿的,现在小爷我识破你们的奸计了,要是再上你们的套那可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看来有的时候人太自信了也不好。 人在最自信时往往都是智商最低的时候。 我还好提前想到了这些,所以我才没有被臭气熏天的环境熏晕。 我的头脑依然很清醒。 我恨我自己想明白的太晚了。 还不是特别的晚。 我想我要还按牠们设计好的套路走,那我下一步就该大喊大叫的,然后,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会跑到我的身旁,看着在杂草中痛不欲生的我而手舞足蹈,最后再看着悲惨的我七窍流血死去。 我没那么笨的。 笨一次就足够致命的了! 我慢慢地在杂草中慢慢地走着,我没有再从原路走,而是悄无声息地爬上房顶。 房顶上的草早都杂乱不堪了。 我想从房顶上跳回前院。 居高自然就看的远。 眼下正是正午,太阳正高,也是阳气盛的时候,这个时间段不管是蛊还是蠹,牠们都不好出来兴风作浪的。一会儿要是太阳再偏西一点儿,可就不好说了。 我一定要抓住这宝贵的正午时时光。 我是从前房子绕到前坡,然后再慢慢爬下来的。 我的人还墙上,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阳光照在我身后,我留在墙上的影子是不会那么大的。 也不会大到挡住了整个半面墙体。 看来牠们已经迫不及待了。牠们不管正不正午的了。哪怕牠们有风险,那牠们也要冒险试一试。 我就不动弹,那影子拿我也没办法。 我说的是身体不动,没说四肢不动。 我把手伸向和腹前。 一阵风把我重重地吹落在地。 那影子离我已经很近了,看样子牠是要把我抓走。 情急之中,我抬手打碎一块玻璃,而后拿起一块碎片在手,对准阳光,那折射下来的阳光就反射到那影子身上。 我也因此才看清了这影子的模样。 牠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牠大大的身躯,头很小,足足八只大爪子。 那八只大爪子足够粗,只要一箍到身上人是肯定跑不掉的。 牠是怎么也斗不过人的。 牠也就能吓唬吓唬人罢了。 我又抓起一片玻璃碎片来。 牠立即就不动了。 我的整个身子现在已经在牠庞大的身影下了。如果没有刚刚我丢出玻璃碎片的动作,估计现在我已经在牠手里了。 牠静止?呵呵!我是不会静止的。 我丢出碎片的同时听到了一声特别刺耳的喊叫。 那就是吉祥发出来的。 她叫过之后这影子就小多了。 影子背后,正是吉祥那可人的身子。 她的耳边被我划了一个小口子。 刚才那碎片正好从她耳边划过。 不然她也不会有这声特别刺耳的喊叫。 我一连又丢出三块玻璃碎片。 我看到在吉祥大叫一声后这影子身上就只剩下六只爪子了! 也就是说那个人一定是水生他们了。 我不想叫我的朋友们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可眼下既然这是唯一叫他们现身出来的办法,那我也只能先对不起他们了。 我的三块碎片就是奔这六个爪子飞出去的。 一连三声尖叫。 如果不是我早就做好准备的话那我一定会被这三声惨叫吓到的。 他们一个一个躺在草丛中,现在也不怎么叫了! 即使这样,那剩下的虫子还是那么大。 我上前一脚就要踩死牠。 王峰苦苦地拉住我,告诉我不要,千万不要这么做。 这个家伙太怂了吧! 我没听他的。 正要上前一脚碾死牠。 就见前院大门咚咚咚咚跑进个人来。 那人正是新村长郑德龙。 他和张村长生前一个年纪。 “你可以走了!”我这才把脚挪开。 “记住,我没杀你,你以后可以找机会报答我的才对!”虫子听到了,牠在用触角在向我称谢。 我没功夫再理牠。 我们不在村里的这六年,得亏人家郑村长了。 牠有一个独生女儿,如今也要到了嫁人的年纪,这不这些日子他正安排给女儿相亲的事呢吗? 我刚才也没有真的要踩死那虫子的意思。 我就知道会有人来的,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郑村长。 “井生啊!”得亏我让他们几个早早起爬起来,要不可就叫郑叔叔笑话了。 他不说话我都知道他一定是因为他的女儿才来的。 “那虫子没祸害成我家,没祸害成我姨姥姥家,到是挺会挑人家的。”我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回应着郑村长。 不知道这虫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红色。 郑叔叔上了年纪,走路走的太快,很容易就喘个不停。 我去屋里给他舀了一瓢水。 几口凉水一下肚郑村长就不怎么喘了。 就是小肚子那儿有些疼。 “郑叔叔!”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他现在一时又说不出来,那我也就只好反主为客了。 “叔叔,你家娟姐是不是这几天来那个,再不就是,你们家院子朝阳的一侧有晾衣绳,而那朝阳的晾衣绳上,是不是有刚刚洗过的红衣内裤?”我像机关枪似的一连连突突了一大堆。 “不是我这当哥哥的说你啊!老弟!你咋对这事这么感兴趣呢?”王峰边说边往屋里走。 他这是又怕连累到他。 第二十二章 郑村长家的牛 “王峰你这逼养的,说话可真不遭人听!”这小子一回来就处处的针对我,刚刚明明就是我把他救下来的!你小子他娘的怕有事连累到你也行,你这犊子干吗非要当着人家贵客的面儿表现的这么明显呢! 是不是人的年龄越大他的心眼子就越多呢! “王峰大哥啊!你别往里再走了!房梁上有根红绳儿,你看是不是越拉越长,那就是给你准备的!”水生也看不惯他那样儿,有意在提醒他,叫他抬头朝房梁上看看。 这小子妈呀一声就跑了出来。 “咦!咋还真有根红绳呢?”王峰跑出来后假装从来都怕过的样子,他假装看看我们,再看看郑叔叔,面部明明很淡定,可心脏却一直在跳。我们离他那么远,依然能感觉的到。 “王峰大哥,干吗那么客气呢!大家都是朋友!”水生很想再好好调侃他一番。 “水生,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别没事儿总找我便宜!”王峰听出来了。 我家厨房房梁上的的确确有那么一根红绳子,不过那都是我姥姥他们还在有时候的人事儿了。我们这儿不远处除了山就是河的,一到夏天虫儿就多,所以家家户户一到五月初五这天就在房梁上拴上一条绳子。 每栓上一根新的,就把去年旧的扯下来。 今年端午闹洪水,也就没来的及再栓新的。 这条绳子是去年的。 就这,还是人家郑村长给拴的呢! 他王峰又不是不是我们屯子的人,真是年龄大,见识小。 “大外甥,你干啥有这种崇拜的眼神儿看你小姨?”水生得了理之后还是不肯放过王峰,谁让他刚才主动叫人家水生姨了呢! 那我是不是就是他姨父了? 算了,他活这么大也不是特别容易,有些话适当说几句也就得了! 王峰气的眼睛直翻,看在老郑在这儿的份儿上,他还是做到了一个老大哥该有的样子。 他抱拳把脸冲屋,知道自己的底细被猜穿了,一脸的不高兴。 时不时地还看看我。 他在等着我给他打圆场呢!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井生,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儿!”老郑刚一喘上一口气儿就急忙点头答应。 这就算给王峰大哥打圆场了吧! 王峰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郑叔叔来的急,看院子里的草就能看出来。 我走在最后,在离开院子前有意在我家门口的那棵老柳树上扫了两眼。 “小蠹虫,你给我等着!”我说了一句才离开院子。 我们这儿的人素质高,就算夜不闭户也不会丢东西的。 当然,小蛊虫小蠹虫儿什么的除外。 我出门还是把大门关好,在丛丛杂草之间,我朝房门处看了一眼。 拴在我家房梁上的那条红绳子越来越长了,它本没有那么长的。再长一点儿,它就要拖到地上了。 还是那句话,小蠹虫儿,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们。 假如你们不知道感恩的话。 我几步就追上郑叔叔他们。 他家就在隔街上。 离我家所在的这条街道还隔着一条街道。 我们从胡同绕过去就是他家了。 水生这几个小虎犊子,咋连看也不看就往房里钻呢! 我还说他们呢!我自己不也一样吗? 他家院里,正对着竟是牛棚。 而那头牛,恰巧我也认识。 牠角上拴着的,正是两条红绳儿。 牠就是那天说什么也要顶死我的那头牛,不知道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子。 我绕过牠,慢慢向里屋走去。 没错,那晾衣绳正在朝阳坡,正对着的就是阳光。 村里的晾衣绳可不都是朝阳的吗? 我的意思是,那晾在上面的衣物此时此刻正对着阳光。 那就是一条红色的内裤。 上面仍挂有几条小红绳儿。 我只扫了一眼就往屋里走去。 东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准确的说他并不是什么陌生人。 我们几天前有见过的,正是牠的牛,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命,因此还耽搁了我救我两位师傅们的时间。 不就是拴在牛棚里的那头老牤牛吗? “我娟姐呢?”我这人有个优点变就是不管到了谁家都当是自己家一样,见到谁都是亲人。 这在我们这儿叫自来熟。 这是很讨人厌的。 郑娟秀是郑村长的独女。 我们刚在西屋一落座我就冲东屋嚷嚷起来。 虽然我已经看到了挂在晾衣绳上那条红色小内内,但不管咋说,我也得先见到人啊! “小流氓,你是不是就是没安好心来的?”水生在他我那大大的屁股上咬牙狠狠地掐了一下。 我明明很疼的好嘛!她就是准了我不会喊出声来她才咬牙切齿地给我来这么一下的。 小丫头嘛!就这样。 吃醋是她们的天性。 五分钟过去了,我们还是没能等来郑娟秀。说真的我真有点儿心急了。 她再过五分钟不出来我真有撂挑子走人的可能。 五分钟又过去了。 我刚要起身,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挑开了门帘子,东张西望地朝里看了一眼。 这个胖胖的女人是来给我们送水果的。 这个季节,也只有樱桃可以吃。 其他的水果还要再等等。 她是郑娟秀的母亲郑茹珍。 她爸爸,不过也是个上门女婿罢了。 只要你上了门那你就得跟媳妇姓。 谁叫我们这就和子母河一样,男人那么少了呢! “吃吧!秀儿她一会儿就会过来!”她刚把水果放下,王峰就要上手抓。 这厮干啥啥不行,论吃第一名。 我上前抓住他的手,再晚一会儿可就真的晚了。 可那一个个诱人的大樱桃着实是挺馋人的。 我要想吃的活王峰根本就排不上号。 这樱桃还是把他的嘴巴子染的通红的。 实际上在我拿开他的手里就已经晚了。 王峰的嘴巴,凡是染了红的地方在很明显的开始溃烂,他的手,我的手也是一样。 我们太相信郑德龙村长了,我们根本就没有防备他。 贵在我并没有坐下,而我们不当中,也只有王峰这小子大大咧咧的,刚一进门就毫不客气地坐下去。 “别动!”王峰的嘴巴开始溃烂下去,这个他自己是感觉不到的。 但是他的手变成了什么样,他还是可以看的到的。 “峰哥,你看看果盘里!”我不说还好,只有我自己看到也就算了。 我也是看在他烂嘴的份儿上,我才多说这么一嘴的,他一眼看下去,惊的他嘴巴险些没掉在地上。 那哪是一颗颗的大红樱桃啊!那明明就是一只只烧熟了的红甲虫。 有的,居然还会动。 我回头看了一眼水生她们,用眼色告诉她们不要多说话,别告诉王峰他的嘴巴烂了。 “峰哥,这回你还馋不馋了?”王峰直摇头。 他越是摇,他嘴巴周围的肉掉的就越多。 他只要不摸,他还是感觉不到。 他不说话也同样酷受不到。 可他就是再感觉不到他知道什么是漏风吧! 他依然很镇静。 他不敢再晃头了。 水生道:“井生哥,我们要不要冲出去?”水生就在门口,就等我一句话呢! 我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说道:“水生,花嘎,吉祥姐,妳们还记得六年前的张进虎吗?” 此时此景就和六年前我们去张村长家时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坐下,也没有一个人去动屋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就不要说摆在炕桌上的果盘了。可现在不一样,连我都差一点儿上当。 这次,要不是王峰,也许我们还会全身而退。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我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现在就是我说出去估计也出不去了。 就在刚刚那个胖女人出后我们就已经出不去了。更何况这个嘴馋的王峰已经坐下去,并吃了人家的假水果。 非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四下看看。 王峰脸上的烂疮越来越大,看的出来他还是挺坚强的。 他愣是装成什么也没了生过。 慢慢的,慢慢的。我的目光停在桌上那唯一的‘果盘’上。 “井生哥,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花嘎问。 我点点头,冒着烂手的风险轻轻拿起一只煎熟的甲虫来。 第二十三章 牛头蛊 《麻衣蛊婿》第二十三章 牛头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四章 刘北仙儿 像我这样的问题也只有水生能想歪。 女孩子们属阴,而这间屋子最需要的是阳光和阳气,不是说女孩子在这儿碍手碍脚,而是,她们真的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 吉祥是她们当中最大的,我的意思,大概也只有她能懂吧! 我趴在吉祥耳边说了一句。 吉...... 《麻衣蛊婿》第二十四章 刘北仙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五章 硕鼠猫尸 “多行不义必自毙!对吧!你都不一定能听的懂!”我不是意在埋汰这家伙。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吧!就毁在他那两撇鬍子上了! “郑叔!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您还搬到我们家来住吧!”我朝那露国人身后的花嘎看去,花嘎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她就不见了。 ...... 《麻衣蛊婿》第二十五章 硕鼠猫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六章 水下舒府 呵!不就是过一座木桥吗?这也太简单了吧! 然而直到我们过去了才发现,原来在这座木桥下面,只不过就是一道沟而已。 那可不是吗?水都在外面呢! 我们也没管那些。 过了这座木桥就来到大门前。 门前两头石狮子镇宅。 ...... 《麻衣蛊婿》第二十六章 水下舒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七章 舒府婚宴 那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木棍而已。 这东西在阳世上有的是。 让我惊呆的不是木棍,而是在我接过木棍时失手将其掉在地上。 在这个叫舒二毛的人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他穿的是新郎服,一身的皮大氅,加之这里烟雾朦朦的,咋看咋看不清。 这...... 《麻衣蛊婿》第二十七章 舒府婚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八章 别不让我说话 我想说纳是一种金属元素来着,怕他听不懂。 “老鼠药?要不要尝尝?”我的手假意要拿出来。 舒二毛眨眨眼,笑着什么也没说。 他娘的,我竟然没有吓到他! “你还是先回头看看你的人吧!老弟!...... 《麻衣蛊婿》第二十八章 别不让我说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九章 夜半水诡 “你又自我感觉良好了是不?”水生这话算是客气的了。 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水生说话的语气,她不说话,那就已经是对我的认可了,只要她一开口,那不是撅我,就是骂我。 我是不敢和她瞪白眼的,我怕她回头再到我姥姥坟前再告我一状。 ...... 《麻衣蛊婿》第二十九章 夜半水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章 风卷残污 《麻衣蛊婿》第三十章 风卷残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一章 医人井生 我不会让村长大人脸上无光的。 我小脾气一上来也挺气人的。 花嘎、水生和娟姐都是女孩子,找人的活也不能都让她们干啊! 什么村头的张二,村尾的李三儿的,只要是蹚水过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他是多大的病,都得送我们这儿来。 那半宿...... 《麻衣蛊婿》第三十一章 医人井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二章 女孩儿的病不好治 活干的多睡的就是香。 我本来也想问郑叔几句的,一看他睡的正香,我也就不问了。 到第二天一早什么都知道了。 不管咋,只要是叔认可我,那就比什么都强。 那一晚我睡的也挺香的。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都八、九点钟了。 ...... 《麻衣蛊婿》第三十二章 女孩儿的病不好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三章 最毒不过妇人心 《麻衣蛊婿》第三十三章 最毒不过妇人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四章 见钱眼开的水生 “嗯!这就对了!”我一边一口一口的吃,姥姥一边在身后鼓励我。 没一会儿,罐子里虫子不管大的小老的少的,也不管牠们在这罐子里互相残食了多少年了,我愣是一条也没放过。 我以为罐子里面还有不少呢! 结果那厚重的罐子底还不是毒虫。 ...... 《麻衣蛊婿》第三十四章 见钱眼开的水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五章 百足虫 花嘎向我口袋里看去。那张崭新的大团结,就静静在躺在我口袋中呢! “井生大哥,这也算是我们的第一桶金了吧!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我们谋生的一种手段啊!”花嘎的话我早就想过,只是在我们这样一个临江的小村落,又都是乡里乡亲的,虽然说这行没有白帮忙的,但是,我...... 《麻衣蛊婿》第三十五章 百足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六章 您这店不该这样! 水生那小眼神儿明明在说,就你懂风情呗! 她是得到吃醋的机会就不会放过啊! 这不也恰恰说明她心里有我嘛!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一天天的也不务个正业啊!天天就知道摆弄些那些个烂虫子,井生啊!你们给舅舅我评个理什么的,哪家的日子是靠虫子...... 《麻衣蛊婿》第三十六章 您这店不该这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七章 关西父子 我笑笑,我不是笑他无知,也不是笑他年轻。我是在笑他远不到火候。 “半夏兄弟!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这个店还有一个女主人的吧!”半夏一愣,刚刚我与他爹的对话,他全程都在场,他爹并没有向我透露半个关於他们家的任何人和事。 “呵!...... 《麻衣蛊婿》第三十七章 关西父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八章 赵家姐姐 《麻衣蛊婿》第三十八章 赵家姐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九章 降头派传人赵老板 “大爷,叫上半夏!和我出去!”我话没喊完人已经跑了出去。 道路两侧树影绰绰,刚刚还有几分月光的天空霎时间黑雲蔽日,风越吹越大,在马路对面的一棵大杨树上,一双绿豆大一般大小的贼眼睛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我瞬间就知道刚刚那怪叫是谁发出来的了。 ...... 《麻衣蛊婿》第三十九章  降头派传人赵老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章 水生的情花蛊 我真想一脚就把这恶毒的老板踩死。 还是算了吧!他会有报应的。事实证明他一定会有报应的。 我才刚刚帮你把这家店弄出点儿模样来。 说来说去,最坏的人是他。 我拿出一根绳子,把他紧紧地绑在棺材前,让他看着自己死的如此惨烈的女儿。 ...... 《麻衣蛊婿》第四十章 水生的情花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一章 峰哥这张破嘴 《麻衣蛊婿》第四十一章 峰哥这张破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二章 俺家水生也护夫 我真想骑在他身上,好好修理他一番。 看在他替我忙里忙外的份儿上,我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本来我们几个年轻的面孔出现在这儿就够惹人注意的了,再让他这么一说,那不成焦点才怪。 不对!峰哥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我瞧了瞧...... 《麻衣蛊婿》第四十二章 俺家水生也护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三章 齐宅老寿星 “迹儿,来的就是客,不许无礼!”听到说话声,水生才把脚收回来。 那人声音浑厚有力,一听就不是等闲之辈,他说完来到齐迹身边。 “齐叔叔好!”我这人就是个自来熟,哪怕是初次见面的人也和故交一样,不分他是官家还是平民。 ...... 《麻衣蛊婿》第四十三章 齐宅老寿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四章 猫蛊作妖 《麻衣蛊婿》第四十四章 猫蛊作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五章 篾片蛊 老太太哭啼啼地转过身来,看着地上两堆骨灰,心情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慢慢起来,正要诉说自己的不幸,眼睛却突然朝外面看去。 她目不转睛的看向门外,眼角里还泛着泪水。 我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在等一口棺材。 水生她们也跟着看过去,到是王...... 《麻衣蛊婿》第四十五章 篾片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六章 “娘!我?” 施了咒和篾片的确不会消停的。 不过它们在我师傅百毒虫眼里,啥也不是。 没一会儿,它们就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再厉害的竹子不过就是我师傅的食物而已。 小心我师傅一来气把你们全吃喽! 我有吃的喂我师傅。祂老人家不用天天喂的。 ...... 《麻衣蛊婿》第四十六章 “娘!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七章 蛊案元凶 《麻衣蛊婿》第四十七章 蛊案元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八章 老太太的心 《麻衣蛊婿》第四十八章 老太太的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九章 火攻巨蝗 《麻衣蛊婿》第四十九章 火攻巨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章 秀恩爱也要看场合 《麻衣蛊婿》第五十章 秀恩爱也要看场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一章 枪击镇宅石 他们来的果然效率。 毕竟这可是家毁人亡的大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那位要问我话的先生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不为什么,就是看他有点儿面善。 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原来他姓韩,是本县主管治安工作的工作人员。 ...... 《麻衣蛊婿》第五十一章 枪击镇宅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二章 有味道的老侦察兵 《麻衣蛊婿》第五十二章 有味道的老侦察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三章 余智老哥 《麻衣蛊婿》第五十三章 余智老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四章 寻凤 《麻衣蛊婿》第五十四章 寻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五章 墓穴中的山猫 《麻衣蛊婿》第五十五章 墓穴中的山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六章 一口陈棺 关键时候,我们还可以拿棺材板儿当武器啊! 小韩的子弹还是留着在有用的时候再用吧! 我那时就没想过那妮子现在留着后手呢! 她腰间一大排子弹呢!她不说,我也不知道。 我们一直向后退的。 突然,墙壁上的一丝丝光芒引起...... 《麻衣蛊婿》第五十六章 一口陈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七章 孙寡妇 《麻衣蛊婿》第五十七章 孙寡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八章 完颜陈和尚 “我对上了,但不知阿姨您这是何意?”我看老太太把她那块烧红的骨头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给装到随身带的一个包裹里。 “陈和尚是我师兄家的先祖。我师兄他不是汉人!”她把目光移向花嘎,到像是和她说话。 “您...... 《麻衣蛊婿》第五十八章 完颜陈和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九章 夜半持枪人 《麻衣蛊婿》第五十九章 夜半持枪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章 灭痋 《麻衣蛊婿》第六十章 灭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一章 深藏不露余大叔 《麻衣蛊婿》第六十一章 深藏不露余大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二章 准备接客 《麻衣蛊婿》第六十二章 准备接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三章 “请问这家店是不是死过人?” 《麻衣蛊婿》第六十三章 “请问这家店是不是死过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四章 垂帘听母 《麻衣蛊婿》第六十四章 垂帘听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百里川 《麻衣蛊婿》第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百里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六章 没错,我只是个外人 “呵!就你?阴阳先生?”我要是百里川,我也不会相信我是个阴阳师的。 “邹老兄?这个年轻人是没地方混饭了吗?呵呵呵呵!”百里川这就是一种奸笑。 他又不解我,笑话我也实属正常。 “他可不...... 《麻衣蛊婿》第六十六章 没错,我只是个外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七章 诡异的灵堂 外人收了钱那也就不是外人了。 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消灾。 我不叫老太太说话,不代表老太太就会听我的。 老太太还在说着。 再说下去可就把老太太的老底都给露了。 那就让她说下去吧! 我再次回到灵堂...... 《麻衣蛊婿》第六十七章 诡异的灵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八章 一双黑爪子 《麻衣蛊婿》第六十八章 一双黑爪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九章 百里三兄弟 《麻衣蛊婿》第六十九章 百里三兄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章 百里行的真面目 小白虫子们就和牠们听得懂人语一样。 一听我说这话牠们明明已经爬上我的脚面了,却枪口一掉转,又爬回地面。 人语,牠们是听不懂的。要说能听得懂的,也就百里行这三个字了! 刚刚走在最前面的一具白骨的肋骨上明明刻着两个数字来着。 ...... 《麻衣蛊婿》第七十章 百里行的真面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一章 两尸三命 《麻衣蛊婿》第七十一章 两尸三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二章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 《麻衣蛊婿》第七十二章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三章 水生堂前 《麻衣蛊婿》第七十三章 水生堂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四章 水生堂的第一夜 《麻衣蛊婿》第七十四章 水生堂的第一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五章 乱葬岗外小树林 《麻衣蛊婿》第七十五章 乱葬岗外小树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六章 宝贵坟 那影子向百里知飘来。 百里知把我们拦在身后,就是我也要离他远一些。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离他足足有五步开外。 百里知回头看看我们。勉强点点头。 我咧开嘴角笑了一下。 那影子说飘就飘过来了。 ...... 《麻衣蛊婿》第七十六章 宝贵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七章 菌香也怕巷道深 《麻衣蛊婿》第七十七章 菌香也怕巷道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八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这巷道这么深,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或许就是这发出异香的菌类呢! 在阴暗的空气中,这种味道伴着粉尘,不吸引人才怪。 用作支撑的木料十有八九都有几排整齐的牙齿印儿。 一看就是啮齿类动物留下的。 看这牙齿的厚度可...... 《麻衣蛊婿》第七十八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九章 二英 《麻衣蛊婿》第七十九章 二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章 鼠大鼠二 《麻衣蛊婿》第八十章 鼠大鼠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一章 寄生线型虫 他妈的早知道这招管用,我还在这儿浪费这么多时间干吗? 眼看着鼠大鼠二们在我眼前倒下,我就更加的自信了。 可是这样写下去,就是写到棺材烂了那天也写不完。 耗子们太多。 我一时也不能停下来。 倒下去的耗子只要一接触到地面。 ...... 《麻衣蛊婿》第八十一章 寄生线型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二章 手术也不忘撩妹儿 《麻衣蛊婿》第八十二章 手术也不忘撩妹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三章 宝贵坟里的秘密 《麻衣蛊婿》第八十三章 宝贵坟里的秘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四章 不是孝子的孝子 《麻衣蛊婿》第八十四章 不是孝子的孝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五章 黑白村 《麻衣蛊婿》第八十五章 黑白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六章 白寡妇与黑山王 《麻衣蛊婿》第八十六章 白寡妇与黑山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七章 热情相拥 我们还没等到百里知家的老宅子呢!就叫一伙人把我们给捆走了。 也对,现在就是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我自己来了!那作为当事人的黑白村村民,就更不会放过我们了。 尤其在花嘎的小箱子里发现了带血的刀,在百里知的身上搜出了狗毛。 这他妈就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呀! ...... 《麻衣蛊婿》第八十七章 热情相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八章 偷狗贼的罪名 《麻衣蛊婿》第八十八章 偷狗贼的罪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九章 狗爪印迹 “你姓什么?”方圆几个县城也只有一家姓金的,多少年前还是个大户,十八年前因为一莫名其妙的大火而全家遇难。据传是没有什么后人出现的,如果有,那不是外地人,就是保庆金家火灾的幸存者。 没错,那个金家自然是我家。 十八年前唯一的男性幸存者。 ...... 《麻衣蛊婿》第八十九章 狗爪印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章 好色之徒狗一碗儿 《麻衣蛊婿》第九十章 好色之徒狗一碗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一章 母红狼 《麻衣蛊婿》第九十一章 母红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二章 露国人斯托夫 《麻衣蛊婿》第九十二章 露国人斯托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三章 黑山王的肚子 他们留在黑白村好是好。可现在还不到说这话的时候。 如是黑山王死了那就是死了,那还好办些。 问题就出在黑山王身上,别看他刚刚被抹了脖子。 现在可不仅仅是这对叔嫂想要留在黑白村的事儿,怕是最近这些日子,我们一个都离不开黑白村。 ...... 《麻衣蛊婿》第九十三章 黑山王的肚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四章 “诈尸” 《麻衣蛊婿》第九十四章 “诈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五章 再回小树林 《麻衣蛊婿》第九十五章 再回小树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六章 巷道 《麻衣蛊婿》第九十六章 巷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七章 大蜱虫和小蜱虫 洞里的声音是戛然而止的。 说来也巧,就在我打出那两枪之后。 我们没有听到倒地的声音,更没有听子弹刺破他们的胸膛。 子弹对他们来说是无用的。 我把枪还给了韩畅。 “谢谢苟兄!我们…...... 《麻衣蛊婿》第九十七章 大蜱虫和小蜱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八章 大战绿血蜱虫 《麻衣蛊婿》第九十八章 大战绿血蜱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九章 死亡翻滚 《麻衣蛊婿》第九十九章 死亡翻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章 戏精百里知 他们自然也不怕! 但是白八爷和黑山王明明是在土里钻出来的啊! 哦哦!对了! 全是苟宝贵这老小子。他要不回去他们俩绝对出不来。 原来他们没有及时跟我们一起从洞口出来是这样。 他们是不会自己从土里出来的。 ...... 《麻衣蛊婿》第一百章 戏精百里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一章 西屋白骨 (上)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一章 西屋白骨 (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二章 西屋白骨 (下)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二章 西屋白骨 (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三章 情花蛊的威力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三章 情花蛊的威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四章 陈尸引雨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四章 陈尸引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五章 红眼狈 气氛总有些不对! 草丛里的几对恶眼告诉我们,牠们比冷血动物还冷血。 我们今天来着了! “妳们怕吗?要不要现在回去?”我转身问她们俩。 我怕是太小看她们了。 “井生哥,有句话不......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五章 红眼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六章 斯托夫其人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六章 斯托夫其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七章 “我想给你算一卦!”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七章 “我想给你算一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抗拒的事实 我本来以为只要预知未来,就可以掌控人的命运。 只要可以掌控人的命运,就可以掌控未来。 但是我错了。 如果不是今天我亲眼看到的,我到现在仍然会这么想。 我只知道斯托夫的刀是刺不到我们的,我也知道他斯托夫一定会死。但是接下来发生的......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抗拒的事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九章 蛊卦 《麻衣蛊婿》第一百零九章 蛊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章 摸蛋擒狼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章 摸蛋擒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一章 晾皮晒蛋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一章 晾皮晒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妻四妾狗一碗儿 不管她是谁,我想她一定是误会我了! 我於是回过头去,想和她好好解释一番。 可是我刚一回头就不这么想了。 我手上的动作已经告诉我人家为什么会误会了。 主要是我这双手放的位置不太对。 尤其手里还有东西。 ......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妻四妾狗一碗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仁蛊丹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三章 仁蛊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吉祥的心事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四章 吉祥的心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人生第一仗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五章 人生第一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亨郭倚天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亨郭倚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巫师 我就知道他会叫住我的,但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震北哥,这儿?就这么算了?”黄毛手里拿钱,嘴里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别闹了,之前都是误会!快给井先生道歉!”郭震北想把黄毛揪过来来着,一看他头上还冒着热气,又把手放下了。 ......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巫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伪善人 “前几天,离这儿十余公里外,有个黑白村,村里有个村长叫白八爷的,他的死就是你害的吧?”这老男人还挺厉害,才初次见面而已,他就把我的底细摸的这么细。看来我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你就是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八章 伪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诡异的蒙尸布 《麻衣蛊婿》第一百一十九章 诡异的蒙尸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章 飘浮的尸体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章 飘浮的尸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 百二十一章 “这小子坏着呢!” 《麻衣蛊婿》第一 百二十一章 “这小子坏着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念之差坑了黄毛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念之差坑了黄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虫蛊池 “老井你这孙子我咱俩有仇你丫也不能这样害我吧?”徐黄毛的意识还在。 “我操!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来不及和他说道歉的话。 我的意思尽量少让他说话。 可他就是骂骂咧咧的就是不肯住口。 ......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三章 虫蛊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且看今日谁扔谁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四章 且看今日谁扔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以其人之道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五章 以其人之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六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六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人生得意勿太欢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七章 人生得意勿太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八章 肉铺 “咋地?金井生我是不是不说你,你就不知道你错在哪儿啊?”水生这句话可能憋了很长时间了。 这女子你就是给她花再多的钱,回头她该说你还是说你。 我也没错啊!我表现的这么好! 她一定认为我肯定是在等那个吴巫师的女儿呢! ......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八章 肉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背筐的年轻人 “是中午前送到吗?”老人家再次打量我。 “嗯!现在我家有很多人,就等这肉开席呢!您看城里也有好家肉铺,我大老远的来到这儿,就想您家肉”我越是这样说话,这老先生就越生疑,他家的肉铺一没招牌,二没主顾。怎么我一个在城是住的后生会知...... 《麻衣蛊婿》第一百二十九章 背筐的年轻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章 燕老大之死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章 燕老大之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赵大姐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一章 赵大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她为什么杀人?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二章 她为什么杀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三章 陶半仙儿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三章 陶半仙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他也发现我正盯着他那宝贝看呢!於是他抓的更紧了。 他立即就不生气了! 老人的脾气变化无常。 刚刚还是一个凶巴巴的老人,这会儿就开心的和一个孩子一样。 他好像还在以为我觊觎他的宝贝拐杖呢! 那龙头都快叫他摸秃了。 ......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四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故事的半仙儿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故事的半仙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六章 行色匆匆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六章 行色匆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七章 贵客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七章 贵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八章 米线之外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八章 米线之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九章 傻子余智 “余智,余智,你这是在害我!是在害我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余家着想啊!你这不是,你这不是害我财路吗?”余勇大声地叫着,大喊大叫个不停。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米线之外的黑风阻拦掉余勇的蛊虫。 ...... 《麻衣蛊婿》第一百三十九章 傻子余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章 “里面没人!” 我一边问高丛凤,一边向花嘎使了个眼色。 花嘎趁高丛凤不备在余智的头上就是一针。 一口污血从余智的口中吐出。 一口气儿没上来的他立即晕了过去。 他这一难也算是给他增了寿了。 不然连这么好的人说死就死了那这个世上还......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章 “里面没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临江村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一章 临江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半山上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半山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三章 顾寡妇的儿子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三章 顾寡妇的儿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百四十四个罐子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百四十四个罐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百蛊拜月 哦哦!我想起来了! 大约半个小时以前,这位顾寡妇曾经问过尤老三,问他输了多少。当时我还没太在意。 还以为她说错话了呢! 原来奥秘在这儿啊! 这他妈不就是一副完整的麻将牌吗? 好家伙! 可惜尤老三......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五章 百蛊拜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六章 百虫大战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六章 百虫大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三十年的阴谋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七章 三十年的阴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运不逢时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八章 运不逢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长眼的蜜蜂 史家的二公子史云是在五天后从下游的腰河县发现的,当时他全身缠满网线,被搁浅在浅滩上。 是被一个羊的老人发现的。 他的身上全是死鱼,肚子及睾丸胀的如皮球一般。 死鱼刺穿了他的肚膛。 发现他的时候他周身全是蚊蝇,从肚子里流出来的全...... 《麻衣蛊婿》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长眼的蜜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章 螟蛉有子 蜾蠃负之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章 螟蛉有子 蜾蠃负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回临江村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回临江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二章 傍晚抬尸人 这小风是挺和气的! 但是那茅厕的味道也挺好闻的。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我没再多想,直接就从窗子翻了过去。 还没等我靠近蜂箱。就看到在蜂箱与蜂箱之间,多出个小人儿来。 村长家的小丫头。 ......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二章 傍晚抬尸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三章 蜂蛊尸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三章 蜂蛊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本事的妞儿们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本事的妞儿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谢谢你啊小伙子!”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五章 “谢谢你啊小伙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六章 马寡妇的另一面 “他也是受害人呢!”我笑着说了一句。 “都是这个坏种,要不我们不会变成这样!”说话的,还是那位大叔。 我把前前后后的所有的因果全都说给他们听。 这一箱箱的害人之蜂就只好先这样了! ......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六章 马寡妇的另一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想算十元钱的命”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七章 “”想算十元钱的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八章 掌心字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八章 掌心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是一个不怎么出门的人” “什么啊?”他的一举一动早在我眼里了。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他的表情已经在告诉我了。 他把刚刚才建立起来的信任这会儿又烟消雲散了。 我知道他很急,他几乎要咆哮着站起来,然后重重地摔门而去。 ...... 《麻衣蛊婿》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是一个不怎么出门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章 婚车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章 婚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祸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妈的,救人要紧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二章 妈的,救人要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死鸭子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三章 死鸭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四章 寻药引子 没事儿了。 看热闹的人也就走散了。 少数几个没走的都是外地的,他们都是来吃席的。 大晚上的你叫他们回哪儿去。 他五姨早就和新郎官跑了。 不是跑了,是他们一起去医院了! 不然我也不可能把这些死鸭子......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四章 寻药引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五章 水诡的手印儿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五章 水诡的手印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六章 接骨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六章 接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对傻小子 因为我们在这儿,二小子和三小子一夜也没睡。 人家跟咱没亲没顾故的,没有必要帮咱。 能借出他家来让我们住一晚。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杨舸真的死在了这儿,那他们家岂不是成了凶宅。 他们俩岂不是成了活着的水鬼。 ......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对傻小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可真是一个神人”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可真是一个神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小子之死 《麻衣蛊婿》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小子之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章 一家人 他顺顺利利过去也就没他的事儿了! 可是他听不惯周家二小子还有周家二小子家人那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他比周家那二小子可壮的多了。 如果当时他这俩弟弟也在现场的话,那是一定不会叫他贸然去救的。 那样无疑等於去送死。 ......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章 一家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一章 身边的杀气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一章 身边的杀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二章 “牺牲”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二章 “牺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三章 水中人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三章 水中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四章 谁故弄玄虚?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四章 谁故弄玄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孙子其实是儿子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五章 孙子其实是儿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实人的刀 就这样她的儿媳忍气吞声了十余年。 刀美茹眼看自己的事就要败露,前脚刚一踏进家门的她立即对儿媳妇下了手。 她儿媳和我一样善良。她把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看的那么美好! 把世上所有的事和所有的人都往好了想。 她也知道在这个世上的人,是......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实人的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七章 ‘罪恶\’的计划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七章 ‘罪恶’的计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月黑风高剔骨刀 夏季的北地,白昼很长。 再长的白昼,它也有黑天的时候。 只不过在田间的工作,能相对长一些罢了。 村长家的傻儿子刚一到水泡子边上的时候,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那天是初一,天上除了时见时无星星之外,什么也没有。 说......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八章 月黑风高剔骨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村长家的儿媳妇 《麻衣蛊婿》第一百七十九章 村长家的儿媳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章 绿血留下的秘密 儿媳妇的死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人已经死了。 她肯定是刚死不久。 她的血才流出去。 她身下的草地已经湿了。 刚刚过而立之年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个死的这么惨的,且还瞪着一双大眼睛的女人。 ......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章 绿血留下的秘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一章 慌张的美女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一章 慌张的美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葬场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葬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在火葬场呢!”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在火葬场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四章 美女明星的小心思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四章 美女明星的小心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五章 “把人交出来!”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五章 “把人交出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别让多回去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六章 别让多回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个人 两张脸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个人 两张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手里的袋子 我想说好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这些东西你是在哪儿变出来的啊? 当然,这是他的第二张脸。 我又不是没有。 “我这不是怕你破费吗?我才主动来的!”在他眼里,我看到了一丝邪魅的笑。 那邪魅的笑转瞬即失。 ......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八章 手里的袋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九章 胖胖的肚子 五姨没多大岁数,脸上的褶子也没有多少。 她那又眼睛特别吓人。 没错,她就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袋子。 一步一步地在靠近我。 我身后就是唐有发,我不能躲。 四楼已经没几个人了。 走廊里只有我们三个。 ...... 《麻衣蛊婿》第一百八十九章 胖胖的肚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章 他不是真凶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章 他不是真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她命由她不由爹 超度?那是要拿活人来陪葬的。 且这活人只能是女人,未被开苞的女人。 那就是能是壮年女子了。 十六七岁,如花似玉的年龄。 如果不是村子时的刀美茹暗害了村子里绝大多数的青壮年男子。 那也不会给南地商唐有发这样一个机会。 ......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一章 她命由她不由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二章 涉世未深的大明星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二章 涉世未深的大明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头蛊虫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三章 头蛊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外乡人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四章 外乡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五章 假仁假义假司机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五章 假仁假义假司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与死人握手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六章 与死人握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七章 红棺材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七章 红棺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三套方案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三套方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九章 牌位下的墓室 《麻衣蛊婿》第一百九十九章 牌位下的墓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章 虫战 身后的隆隆之声已经证实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就算我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那我们身后的杀手们也会迫使我们发出声音来的。 我们一老一少一步一步地往里挪着。 又走出很远我们才发现头不再滴水了。 脚下的路也没有那么湿了。 ...... 《麻衣蛊婿》第二百章 虫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一章 滚地雷 “老爷子!怕不怕?”我刚趴下,就向老爷子看去。 “说这个!”老爷子脸冲下,一说话进了一嘴土。 要不是这样,老爷子肯定得损我几句。 “老爷子,知道我们头上是什么吗?”老爷子......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一章 滚地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二章 蜈蚣挂梯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二章 蜈蚣挂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三章 ‘示威\’ “谢谢你拉我们上来啊!”我话一说完,人就已经在坑口了。 他们收回了蜈蚣梯,不管我们说什么,他们都笑呵呵的,一点儿也不生气。 “亲家,还真别说,您这位小助手还真心不错,他一出现,可就帮了我们大忙了!”和范老爷子说......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三章 ‘示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四章 怒火 我强压怒火。 我只想过一个人会很坏。 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坏。 我不能发作。水生她们几十条人命还在他手里攥着呢! 我不能轻易的得罪他,不能,也不敢。 “看我的心情吧!如果你们在我心里想的那个时间点还没......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四章 怒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百零五章 阴世小径 我想这下范明老爷子可就要倒霉了。 这不能怪我啊! 出了红房子,四周都是红木。 我没有往回走。 做我们这一行就不能走回头路。 我从另一个方向也进市区的。 只不过那不能叫阳光大道,得叫阴世小径了。 ...... 《麻衣蛊婿》二百零五章 阴世小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六章 数学不好是硬伤 我想还是等我把水生她们解救出来再说吧! 可惜的是,水生她们是亲眼看不到了。 她们是看不到那个视人命如粪土的家伙是怎么死的了。 也许,缺憾也是一种美吧! 我只看开了口的棺材。 这和我是不是贪财之人没有一点儿关系。 ......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六章 数学不好是硬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七章 假共真来真亦假 怪不得他不出来呢!就是放在我头上我也不出来。 人数不对,就意味着我没有兑现诺言。 一会儿城里的鸡说叫可就要叫了。 虽然我们听不到,但是却能感受的到。 那样,就真的得死人了。 门里,吕盛和范明你一杯我一口的。 ......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七章 假共真来真亦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八章 魔头之死 吕盛做梦也想不到。 他不是败给我们的。 而是败在他儿子的手里。 我也承认他败给的是他儿子。 只不过,吕翔并不承认。 他说,是我的计谋高。 高的连他自己都差点儿被骗。 但不管怎么说......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八章 魔头之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九章 拨开乌云见日出 水生这丫头有的时候脑袋挺灵光的,有的时候就笨的像一个小母猪一样。 比如这回我是啥意思,她就瞪眼没瞧出来。 阴世小径是他们的地盘儿,照理说我们是客才对,哪有客人送主人的道理。 被施了灵气的尸骨们也是有感情的。 直到他们再次变回尸...... 《麻衣蛊婿》第二百零九章 拨开乌云见日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一十章 有个醋精叫水生 我们在当地配合他们调查出真相之后。 我们就离开了当地。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这心里是挺五味杂陈的。 我们回去的这些人。 只有我和宋粮是男的。 剩下的,一水的小姑娘。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 《麻衣蛊婿》第二百一十章 有个醋精叫水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一十一章 短命之人金铁涛 花嘎是人家杨舸的。 她也早早晚晚是他的人,只不过是借用我的位置暂住些时日罢了。 我不是高攀杨舸的人。 送他上火车时说的话,不过就是哄他开心一下罢了! 但他能出息人这事儿是肯定的。 将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仕途这事也是肯定的。 ...... 《麻衣蛊婿》第二百一十一章 短命之人金铁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归田园 (大结局) 《麻衣蛊婿》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归田园 (大结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