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劫郎》 第一章 第一眼就相中你, 你成了我心中的宝, 让我寝食难安, 让我动心不忍性, 所以, 我决定要了你! “就是他。”康心宁居高临下的往下望,她凌厉有神的目光锁在对面一层建筑物。 心宁的机要秘书白云禾连忙顺着这位女总裁的目光望了过去。 对面那楝大楼还在施工,来来往往的男人相当多,但那些人大多是劳力阶级,应该没有总裁要的男人才对啊! “是哪一个?”云禾问。 “就是我们正对面的那—个啊!从你的方向笔直望过去,有没有?那个穿着西装、手拿设计蓝图的男人。”康心宁试着将她看到的那名男子的外貌形容给云禾了解。 “高高壮壮,屁股还满翘的那一个吗?”云禾也看到了。 心宁没好气地横了云禾一眼。“我可没要你看得那麽仔细?”康心宁找到目标之后,折身坐回她舒适的办公椅上。 “可是,我眼睛一对上的就是他的屁股啊!”云禾急急的跟了上去,又巴着心宁问:“总裁准备怎么跟他谈交易?”她好好奇喔! “我没打算跟他谈。” “不谈!”云禾脸一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不谈的话,总裁怎么能拿到他的精子,生他的小孩?”难不成她会无性生殖? 心宁终于从公文堆中抬起头,她反问云禾,“你觉得如果我跟他谈这个问题,他答应的机率有多大?” “成败各一半吧?”云禾想当然尔的说。 心宁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在我的人生中,我绝对不允许失败,所以,我无法允许他不答应。” 康心宁说得极为专制、蛮横。 云禾先是傻傻的笑了两声,再紧捱着桌子问心宁,“总裁,你没忘了你现在脚下踩的这块土地叫做台湾吧?” 心宁不耐烦地横了云禾一眼。“说重点!”干嘛有话不说清楚、讲明白? “我是说——在台湾这个法治国家,不沦总裁是多么有权势的人,你都得依律法行事。” “说重点!”心宁不喜欢她的机要秘书老喜欢和她打哑谜。 “我是说——总裁,或许你在衡阳集团里是个呼风唤雨的女强人,但——对面那个男的,他可不是我们衡阳的人耶!他跟本没有必要对你的命令唯命是从……不!我说错了,纵使今天他就是我们衡阳的人,倘若他不愿意让渡他的精子,那总裁除了开除他之外,基本上,你是拿他没辙的。”云禾说出事实。 心宁丢下手中的钢笔,双手交握托着下颚,久久不发—语只是直直的看云禾。“云禾,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接管衡阳时,集团中有几个大老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没有一个!”云禾记得当时所有的股东,包括董事会理所有的大老,就连老总裁在内,他们没有了个人看好现任的总裁——也就是康心宁。 原因呢? 其实,真的很简单,只因为康心宁是个女人,而且,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那麽,云禾,你再说说看,我在任上的这三年中,可曾做错任何判断,让集团亏损过一毛钱?”她很骄傲的问。 “没有。”云禾立刻老实说。 “这三年来,集团的大老们,包括当年最反我的爹地,现在对我的观感怎麽样?”心宁故意找对她有利的话题追问。 “称赞有加,只差没佩服得五体投地。”云禾不疑有他的直言无讳。 心宁笑了,又再反问云禾,“那你为什麽会认为我没有本领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精子?” “因为……他是—个男人啊!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女人骑在头顶上的。”云禾说出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辽腐尸心宁冷笑了一声。 “我承认这个观念的确有点迂腐,但是,总裁,你不得不承认台湾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十足的大男人,他们不喜欢女人比男人强,不喜欢他们的妻子赚的钱比他们多,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会有失他们男人的自尊。”云禾将目前世俗的想法告诉心宁。 “社会是在进步的,女人也是在长进的,如果到现在,他们还是存有这种观,念,那就活该他们被女人踩在脚底下。”心宁不屑的说。 “我知道这个观念,但——总裁,我们现在不是在争论男人该不该长进的问题,我们是在谈那个男的——” 云禾走到落地窗前,手指毫不避讳的指向窗外那个手上正拿着设计蓝图,屁股长得还满好看的男人。 “他或许不比你位高权重,但你仔细看看他的衣着打扮,我想,他在他们的公司里也一定具有相当的地位,这样的一个男人,眼界八成会比一般的男人高,总裁怎麽会以为他能让你颐指气使的使唤呢?”这正是云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没有要他像—条狗一样的随我使唤咧!我只不过是要他小小的一颗精子而已,让我得以生下—个继承人,以便巩固我在衡阳的地位罢了啊!”这麽—点小忙,如果他不帮,会不会太小气了咩? “问题是,他不—定会答应啊!”云禾不希望心宁这么一厢情愿。 “我说过,这世上没有我康心宁做不到的事。”她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可以请问—下总裁,你打算怎么弄到他的精子呢?”如果那男人抵死不从,她就不信心宁能用硬的! 心宁坏坏的—笑,自很红的唇瓣中蹦出—个字:“绑!” “绑?!”云禾先是皱眉,她压根听不懂心宁话中的意思,但霍地,在她看到心宁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时,她突然眼皮—抽—抽的,下意识的感到这件事情非怍比寻常。 “总裁,你说的那个绑,该不会是……绑架的那个绑吧?”云禾不敢置信的问。 “正是那个绑字。”心宁立刻揭露谜底。 “你是说你要绑架他?!”不要吧! “我只要他的精子。”她会为达目地、不挥手段。 “要他的精子也不能这麽做咧!这是犯法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心宁不是总裁,不是她的上司、她的老板,云禾早就冲上前去,大力摇晃她的肩膀,逼她赶快清醒过来了。 “这就是我的计画。”心宁向来不喜欢别人质疑她将要做的事。 “你快去找人办好这件事,今天晚上我回家之后,我要看到他五花大绑地躺在我床上。”她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事只要求效率。 “躺在你床上!而且还要五花大绑?!”云禾闻言,吓得花容失色,她到底跟的是个什麽样的上司啊? “没事的话就下去做事。”不要净杵在这里,活像个傻子似的张口结舌,这样逊的表现真的不像是她的属下。 心宁的口气倏地变冷,云禾知道这是她拒绝再往下谈的一号表情。 她识时务的退了出去,只是—— 她要上哪去找一群群彪形大汉,好绑架那个屁股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啊? 。jjwxc  。jjwxc  。jjwxc 心宁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她每天早—上八点到公司,主持九点的早餐会报,然后审查案,了解每—个部门的工作进度之后,再跟高级主管开会,下午,投资部门送来上午的股市行情,她再从分析表中选出投资类股与进行并购。 人的—大只有二十四小时,而心宁是那种把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小时用的人,如果她的机要秘书云禾没来敲她的门,催她今天得早点回家,她肯定会在公司待到子夜十二点。 “我吵到你丁?”云禾探头进来,小心翼翼的问。 心宁摇摇头,说道:“没有。” “你还要忙吗?”云禾想确定她的行程。 “等我把纽约的收盘价看完后再做评估,应该就没事了,怎么,有事吗?”心宁边问,—双眼边直盯着电脑萤幕,看着那红红绿绿的股票指数。 “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天下午,你要我五花大绑,将一个男人绑在你床上的那件事,你是不是还当真?”云禾真的很希望她说那只是个玩笑,她可不想坐牢啊! “我有跟你开过玩笑吗?”但心宁只是冷着一张脸回答。 云禾的脸皮倏地变得很僵硬,但她却硬是扯出一抹笑。“不是开玩笑那就好,因为——那个男的现在正在你家,就躺在你的床上。” “然后呢?”心宁好奇的问。 “他从四点就被绑在你家了。” “然后呢?”那又怎样? “现在已经十点了。”云禾很好心的告诉她此时的中原标准时间。 “然后呢?”心宁继续挑眉,她根本抓不到云禾拉拉扯扯说了一大堆话的重点在哪里? 云禾叹了一口气,推门进来,告诉心宁她这个‘报告’的重点。 “我是说,那个男的从下午四点起就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有进过一粒米,甚至——没有拉过一滴尿……如果你还爱惜你的香窝的话,我劝你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省得回去后,发现他尿了你一床单,到那时候,你除了替他清洗排泄物之外,可能什麽事都没心情做了,当然啦——”她还想再提醒心宁小心其他的枝微末节。 “够了!我知道了。”心宁不耐烦的打断了云禾的碎碎念。“我回去就是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临走前,她吩咐云禾道:“从明天起,帮我请三天假。” “请三天假,”云禾吓得惊声尖叫。 她太讶异了,因为,打从心宁进入衡阳三年来,不说她从不迟到、不早退,有一次她不小心感冒,烧到三十九度,她这个女强人还是硬撑着到公司来上班,可今天心宁是怎么了?竟然主动开口说要请假,而且,一请居然还要请上三天假,这……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我可以八卦一下,请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吗?”云禾像个跟屁虫…—样,跟着心宁走到电梯旁。“你为什么不工作?” 心宁回眸瞅着她。“我没说不工作,只说不上班。” “你要在家里工作?”云禾自作聪明的问。 “嗯!”心宁点点头,调回目光,趁着等电梯的空档,交代云禾要办的所有事宜。“如果有重要的文件,利用传真传过来给我。” “那你原本的行程全都不管了吗?那些大老板的约……” “全部都帮我改期,以后找空档再排进去。”这些小事不必烦她。 “找空档!我的妈呀,这可是比登天还难耶!谁不知道要见你一面,得在三个月前预约,你现在竟然要我……” 电梯来了,心宁不想再听云禾说废话,她走进电梯,很不客气的将云禾的喋喋不休全都关在门外,这下她的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了。 心宁靠着电梯的墙面,稍作休息一下后,便到地下三楼去取车。 转出衡阳大楼,进入市中心,她发现台北街道上仍然是车水马龙,路上仍在塞车。自她回到台湾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阵仗,原因之一是,她从来没有这么早,竟然会在晚上十点就回家,她当然没有机会见识到台湾的交通状况罗! 待在车阵里,心宁想起让她陷入交通紊乱中的那个罪魁祸首,云禾老是叫他那个屁股好看的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临走前,云禾是不是还在那里唠叨着他没吃饭、没排泄的事情? 或许……她得先帮地准备—份晚餐跟一个……嗯!夜壶、尿桶之类的鬼东东才对。 。jjwxc  。jjwxc  。jjwxc 心宁一打开门,就听到从她的卧房里不断的传来一连串的咒骂声。 哇!那个男的自远远的地方看,感觉满斯文的样子,没想到骂起人来,竟然也会是这么的有‘学问’,从她进门到现在,她还没有听见他重复过一句脏话耶!嗯!不赖,句句翻新,有创意! 心宁关了门,拿着蛋包饭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进去之后—— 天咧!这是她的房间吗? 心宁看着房内满目疮痍的混乱模样,不禁立刻觉得头痛起来,她的房间像是刚打过一场战争似的,举凡在床上的东西,例如床单、枕头、羽毛被,全都被蹂躏得不像话。 而他——躺在她床上的那个男人,正奋力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手铐、脚镣的禁锢。 心宁看到那两副刑具,—时情难自禁的轻笑了出来。 她真是服不云禾,她到底是去哪儿找来的手铐、脚镣啊? 情趣用品专卖店吗? “是谁?”男人虽然被蒙住了双眼,但他听见了她的笑声。 “绑你来的人。”心宁毫不掩饰的对他说清楚、讲明白。 心宁走过去,先捡起落在地上的被单、枕头。 于圣书—想到绑他的始作俑者终于出现了,不禁冷下一张俊脸。 他没想到绑他的入竟会是个女人! “你是绑我的头头?” “头头!”心宁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头头’这两个字来形容她。“你该不会以为找是什麽强盗集团里的人吧?”她虽然鸭霸了些,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很有女人味的耶! “你不是?”他才不信咧! “我不是。”心宁用力的摇摇头。 “那你绑我来干嘛?”他很生气的问。 “我想跟你借—样东西。”她老实说。 “什麽东西?”他又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凭什麽要向他借东西? 哼!他才不要借! “你的精子。”心宁有点害羞的说。 “精……精子!”像是喉咙突然被鱼骨梗住了似的,于圣书结结巴巴的有些困难的问。 “我要你跟我上床,我要你的种子。”心宁说出她真正的目的。 于圣书只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瞧瞧,他碰上一个什麽样的怪女人?竟会甘愿尝着绑架的罪名,只为了要他的精子、他的孩子! “你长得很丑?面目可憎吗?所以才没有半个男人想要跟你做,可偏偏你有性饥渴,哈死了男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绑我来一逞你的兽欲吗?”于圣书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的净挑难听的话语羞辱她。 心宁听了,朗朗的笑开了。 “很好的联想力,如果你是想攻击我,那麽……好可惜,你用错方法了,我不是个丑女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用什麽话来污辱我的美。”她凉凉的说,仿佛他谷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你丑不丑,好像应该由我来评沦才对吧?”他不屑的说。 “你要我揭下你脸上的黑布?”她已经发现他的真正用意。 “废话!”他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不见天日,这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几乎让他抓狂。 “很抱歉,我不能揭开你的黑布。”她很抱歉的告诉他。 “该死的,什麽叫做你不能?”他真的生气了。 “没仃—个绑匪希望自己的长相被肉票看到,我又不想坐牢,所以,为了我以后的自由着想,我想……你可能要委屈一阡子。”她和他打商量的说。 “—阵子!”他还要被这个疯女人关在这里,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阵子?!不!他不要。 于圣书几乎快要尖叫、快要花轰了! “该死的,我不管你绑我来究竟是为了什麽,但我劝你最好快点放我自由,这样或许我还能饶你—次,否则,等到日后,让我查出你是谁,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于圣书咬牙切齿的撂下狼话。 可是,如果心宁是那种会被他用几句话就吓倒的女人,那么,她令天就不会有这个胆量来绑架一个男人了。 对于他的要胁,她不置可否,只是好心的随他:“你想先吃饭,还是想先解手?”她开始解开塑胶袋,拿出饭盒。 不过,于圣书却只在意一件事。 “我——要——你——放——了——我!”他咬紧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对不起,恕难从命。好吧!既然你不做选择,那就由我来帮你决定,你还是……先吃饭好了。”心宁拿着饭盒,在他身旁坐下。 于圣书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怎麽?你害怕看到我的命根子,所以,才替我选择了一个比较无害的答案吗?” “不是怕,而是能不看就尽可能的不要去看,来!张开嘴。”她边老实说,边勺起一汤匙的饭送到他的嘴边。 饿了一下午,加上叫了几个小时,于圣书早就又饿又渴,可那蛋包饭偏偏香得让人食指大动。 可恶!难道他的男性自尊就要屈服在一盘小小的蛋包饭上吗? “该死的!”他咒骂了—声,继而生气的命令她道:“先给我—杯水。” “你口渴了?”她坏心的问。 “不用你管。”他也很有骨气的不理她。 “早就告诉你,不要浪费口舌骂人,我现在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康心宁坏坏的笑笑的说:“我不给你水喝。”她就是要气死他。 “你……可恶!”他现在当真印证了那一句主话——虎落平阳被犬欺!于圣书气得咬形切齿。 心宁发现他连生气的模样都很好看,她心想,往后的这三天,她似乎应该多多激怒他才对。 她命令他道:“张开嘴。” 于圣书虽然气得满肚子都是火,但为了他的肚皮着想,他还是乖乖的听话,张开了嘴。 心宁喝了一口水,再俯身将它送到于圣书的嘴里。 那温热的两片唇突然粹不及防的落下,于圣书根本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口中就尝到她的甘甜,那……简直是比水还甜的味道。 他还处在错愕的状态,她已经离开了。 “可以吃饭了吗?”她巧笑嫣然地问。 于圣书听到她的话里有着轻轻的笑意,心中一下又不爽了起来。 该死的!她是在愚弄他,只因为他先前说过,她是个丑女人,而她便就此报复,让他先尝到她双唇的甜美,再借以取笑他! “或许……你还想喝水?” 心宁根本就是存心想调戏他。 不过,于圣书这次可不会轻易再上当了。 他渐渐了解状况,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像他想像的那麽简单,她做事千浮俐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这可从她绑架他,而且,堂而皇之的告诉他,她想要他的精子的这一点清楚的看出来。 再来,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她在她的公司里可能还是个职位不小的主管,这是他从她习惯取得掌控权的方式判断的。 面对一个强势的女人,于圣书认为激将法应该是拙劣的手段,在这女人身上根本发挥不了效用,所以,他渐渐的冷静下来。 或许,他该试着找出她身上其他的特质,这样,日后他找她时才不会变得困难重重、毫无线索。 “我想解手。”他想出整她的新方法。 “现在?”心宁皱起脸。 “对,现在。”他再次肯定的说。 心宁只好放下手中的饭盒,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个瓶子。 她解开他的裤头,从内裤里,掏出他的……男性阳刚! 于圣书发现她这—连串的动作做得非常俐落,完全不拖泥带水,而且,她握住他男性阳刚的小手甚至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你常常帮男人掏他的‘宝贝’吗?”他故意用轻佻的口吻调戏她,目的是不让她看出他其实是在过滤她的职业。 心宁果然没有防备,老实的告诉他,“不是常掏,而是我迟早总得面对——别忘了,我说过我的目的,我要你的精子。” 既然她的目的都已经是那麽惊世骇俗了,那她怎么可能会害怕看到他的命根子呢? “你解不解?”她将小瓶子的瓶口套在他的阳刚上,口径大小刚刚好,心宁甚至十分满意他的尺寸。 于圣书却觉得很不对。“你拿什么来给我当尿壶?” “鲜奶的瓶子。” “我不要鲜奶的瓶子。”他—口拒绝道。 “你别无选择。”因为,她只能提供这种工具。 “你到底要不要解?”她决定拿出她仅有的耐性,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你不解,那我就拿回去放了。”到时,让他想解都没得解,看他还挑不挑? 可恶!于圣书又再—次栽在她的手中。 他简直恨得牙痒痒的。 “我解!”他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话来。 她把瓶口凑近,让他的男性伸入鲜奶瓶口中。 于圣书很努力的想解放,但—— “你是不是—直在盯着我看?”他求证道。 “为什麽问这个?”心宁嘴角噙着笑。 没错,她确实是一直盯着他的男性象征看,因为,她很少看到男人的宝贝,她一直以为那一定会是很恶心的画面,但—— 竟然不会耶!因为,她在他身上竟看到了‘力与美’的诠释。 很可笑的事,对不对?心宁还真的笑了出来。 “该死的!你笑什麽?”于圣书低咒着。 心宁却久久不发一语。 他气急败坏的又骂道:“你这样又看又笑的,叫我怎么尿得出来?” 他大声的抗议。 “你可以假装我没有在看你啊!”她帮他出馊主意。 “这种事可以假装得了吗?”他就是知道她在偷看他,所以,他根本就无法在她面前解手,这个心结不是随便就可以解开了。 “该死的!你给我闭上眼睛。”他又用专制的口吻命令她。 心宁实在很受不了他那种命令式的口吻,他有没有搞清楚啊?他只是个阶下囚耶!世上哪有所谓的阶下囚竟敢这么凶巴巴的大声吼绑匪? “好吧广她就虚以委蛇地答应他、欺骗他好了。 “闭上!”他咬牙切齿的道。 “我闭上了。”她假装说道。 “你没有。”他就是知道,因为,他心中有感到那股光芒正在刺他。 “你怎么知道?”心宁忍不住怀疑他可以偷看得到她的一举—动,—只手在他面前挥啊挥的,可他却没任何反应。 她再看了看那块黑布,不像是会透光啊! “你为什麽知道我骗你?”她生气的问。 “感觉!你的视线就像是色狼一样,好像恨不得马上爬上我的床,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她的目光是那麽的炙烈烫人,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你还真是心细缜密、观察力强耶!”心宁立刻警觉到自己不可以小看这个男人。 “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的话,我就得提醒自己日后得更加的、谨言慎行,千万别泄漏一点有关自己的事,省得你日后找上门采。”她对他说清楚、讲明白。 于圣书只是冷笑不语。 心宁也不再多话,她乖乖的闭上眼,听见他的……那个‘哗啦啦’的倾盆而下,可见他真的是憋了很久了。 心宁禁不住地又糗他,“这会儿你又感觉到我闭上眼睛了?” “没错,你那道色迷迷的眼光不见了,我就知道我可以放心的解手了。”他毫不示弱的反讽回去。 他尿完后,心宁直接把那瓶子拿去丢,再回到浴室洗洗手。 在这段时间,于圣书忍不住开始推鼓她的行为,他发现她应该是个做大事的人,而不喜欢做一些琐事。 这很好推测,从她不买尿壶,却执意要他用鲜奶瓶子来‘方便’就可看得出来,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如果他用尿壶的话,她就得清洗,而她——如果他猜得没错,她恰好一点也不喜欢洗东西,从这一点,他更加确定他刚刚的推测是对的,她在她的公司里的地位应该是举足轻重的,绝非是从事那种泡茶小妹的工作。 心宁折回来,看到他皱眉。“你在想心事?” “你管不着。”他恨恨的说,不想与女绑匪有更多的牵连。 “想我的事?”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还是老话—句。“你管不着。” 心宁时他的不友善一点也不以为件,拿回饭盒,—口一口的喂他。 在这段吃饭的期间,他们两个人心中各怀鬼胎,气氛静得骇人。 “你为什麽想生一个陌生人的孩子?”于圣书突然开口问。 心宁则回了一句:“你管不着。” “你想生的是我的孩子,我就管得着,”他不满的告诉她他的观点。 “抱歉,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肉票,做不了主。”心宁无关痛痒,皮皮的回他。 “你不怕犯法吗?”他忍不住问。 “怕!就是因为怕,所以,我才蒙住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我的长相。”她可是有经过缜密的思虑后,才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大事’。 “不让我看见你的长相,是怕我看到你长得太丑,会令我反胃吧?”明知道无用,他却仍然忍不住想激怒她。 心宁根本就不理他,喂他吃完饭,就准备走人,到客厅去看电视。 于圣书听到她的脚步声,惊讶的问:“你要走了?!” “我去休息一下。” “可是……你不想做爱了吗?”虽然他—点也不想提起这档子窝囊气,但,那是她的目的不是吗? 心宁站住,回眸望着他。“我是想做啊!但你才刚吃饱,我不认为这个时候是你运动的好时机。” 说完,心宁这才转身出去,留下一脸挫败的于圣书。 他不得不佩服她,因为,这个女人是他所遇到过最有主见的女人,在与她短暂接触的这段时间,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勃发的企图心。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难得—见的对手,于圣书再次肯定了这一点。 第二章 谁教你的姿色诱人, 让我一时迷失了心魂, 熊熊与你一起徜徉爱河, 接受情砍的洗礼。 当心宁再踏进卧房时,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当她进房间时,他已经睡着了。 算了!她本来就不期待他的回应,反正,她只是要他的精子,只要他能勃起,给她她想要的就行了。 心宁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后才出来,一出来,她就爬上床,直接动手剥掉于圣书的裤子,将他的下半身剥得精光。 她看了一眼他的硬挺,此时,他的那活儿竟然软软的,毫无生气的垂着头。 为了孩子着想,心宁只好委曲求全的主动动手去搓弄他的阳刚, 真是的!为什么她只是要一个孩子,现在却得为了一个男人的欲望,而这么作践自己的小手,去帮一个陌生的臭男人揉弄他的“小弟弟”? 在睡梦中,于圣书只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似乎突然全都往下体冲,他霍地惊醒,感觉到有人正握着他的命根子在……“玩弄”!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他低吼道,噪音中还夹带着一丝因颤抖而产生的兴奋。 对于他的愤怒,心宁根本不以为忤,反正,在她与他短短相处的这几个钟头以来,每次他“见着”她的面,如果他不吼一吼她的话,反而好像很奇怪。 “我没在做什么,只是想弄硬它而已。”不然的话,教她怎么跟他做啊? “你就不能叫我起床吗?”他非常不爽的问。 “我看你睡得挺熟的,就不想吵你,人家是好意想让你睡觉耶!”而另一个不叫他起床的原因是,如果他一起来,那她的耳根子便会不得清静,她都快被他烦死了。 “你快点有反应,这样我才能快点做咩!我们早一点结束,早点睡觉,才好迎向美好的明天啊!”心宁在口头上跟他提出未来会更好的理想大饼,希望他能赶快有反应,但她也没忘了手边最最重要的“叫它起床”的工作。 于圣书则对她捉出的问题吓得张口结舌了老半天,久久回答不出一句来。 “老天!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女吧?”他惊讶的想问清楚、弄明白。 心宁看到他的表情,心中非常不屑。 “怎么?我难道就不能是个处女吗?”他有什么好嫌的? “你可以,但你不像。”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处女行为可以像她这么豪放。居然没事掳个男人回家来和她生孩子?! 可是,从她刚刚那愚蠢的行为来看,她……又好像真的不曾有过性行为。 老天!他到底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为什么她的行为可以既豪放又单纯呢? “既然你不懂性,可是……为什么你在某些方面又好像什么都很懂?”莫非她在扮猪吃老虎? “你笨啊?”心宁忍不住骂他,而这都是因为她实在是“那里”好痛好痛,他还烦人的老是问东问西的,更过分的是,他一直都在问些毫无建设性的问题。“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资讯很发达,我高三,满十八岁那年就看过a片,我当然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啊!”她骄傲的说道。 “你以为高中三年级看过a片就很了不起吗?拜托!那叫落伍好不好?你没看报纸,人家才国小六年级的小学生,就都偷尝过禁果了,只有你这个二十几岁的老处女,还单蠢的认为自己高中三年级那年看过a片很骇人。”不能怪他,他的嘴一向很坏,再说,她又得罪他在先,他实在是忍不住拿话去损她。 如果可以,心宁还真想直接拿枕头去闷死这个坏嘴巴的男人。 算了!她懒得跟他罗唆,她只想要他的精子,管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心宁拼命的做心理建没,她心想只要再忍耐一下—f,等她得到他的精子之后,她就不用再忍受那种痛苦,那她就能解脱了。 对!她只要忍耐—下下、—下下就好了…… 心宁再度走向于圣书,爬上他的身体,对准目标,又要坐下去。 “你又想干什么蠢事?”于圣书不忍心看她伤到自己,想阻止她再做傻事,但他的口气却因心急而坏了一点。 “我只想赶快做完,然后去睡觉,这样的答案你觉得还算满意吗?” 心宁双腿分开,跪在他的两侧,边回答他。 这种嗳味的姿势她山觉得很难看,但为了孩子,再怎么难看的姿势她也得忍受,难道他不知道吗?他还以为她很爱这样“委曲求全”吗? 人家她已经累了一整天了耶!如果不是有那个需要,她早就去睡了,干嘛在这跟他大小声?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悦的提高音量,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我说过,要做爱你得先准备好,不然,你会受伤的。”他好心的告诉她事实。 “做什么准备?”屁啦!他最好不要骗她。 “你不是有看过a片?”他情不自禁的反讽她。 “可那片子里又没说女人要做什么准备。”她理直气壮的大声抗议。 “有。”他十分确定。 “没有。”她立刻出言反驳。 “我说有就有。”他快要生气了,他又不是没看过那些妖精打架,再说,他根本就已经做过“人体实验”,干嘛被一个瞎米都不懂的小处女指责? “你凭什么说有?毕竟,有看过a片的人是我好吗?”她好狂的说。 “小姐,你搞清楚一点,我十五岁那年就看过了好吗?”要论经验,他可是比她丰富得多,所以,她最好不要再急巴巴的告诉他,她高三那年做了什么愚笨的蠢事。 “是吗?”心宁的盛气终于消退了一点点。 “好吧!箅你经验老道,那现在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准备?”她决定让步了,既然他比较有经验,那她当然只好听他的罗! “你回想—下a片的内容,你都看到了什么?”他提示性的问。 心宁皱紧了五官,很努力的在回想,她看到……看到……“一个男的跟—个女的在床上。” “他们在做什么?”他再问。 “他们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爱中啊!”奇怪?他怎么那么笨啊?竟然连a片在演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跟她说他从十五岁就开始看了。 “小姐,他们除了不断戳来戳去的动作之外,总应该还有别的吧?” 他忍不住提醒她。 “什么别的?”她没好气的说。 “就是前戏,比如是爱抚、亲吻之类的。”他捺下性子说。 “有有有!”她真的有看到那些有的没的,当时她还嫌那些没啥路用。“但,那……跟我的准备有什么关系?”她虚心求教。 “还记得那个男的是怎么摸那个女的吗?” “记得吧!”应该是记得啦!她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想一下。 心宁努力的回想着当初看过的内容,由于年代已久远,但以那种惊世骇俗的内容……嗯!她应该还记得。 那个男的用手抚摸女伴的全身,甚至包括女人最私密的地方,然后…… 心宁还在想,于圣书已经对她说清楚、讲明白了,“你得让自己变湿。” “变湿!”心宁怪腔怪调的重复她的话。 于圣书懒得再理她的大惊小怪,迳自跟她说:“因为,只有你的身体变湿了,我才方便进去你的体内,这样才不会弄痛你。” “就只要变湿而已吗?”拜托!那还不简单。 “我再去洗一次澡就是了。”心宁跳下床,赤着双足就要跑回浴室冲澡。 天咧!他在心中暗忖,她真是蠢得可以。 于圣书忍不住大声吼道:“你认为如果只要洗洗澡就能解决的事,那a片中的男主角需要那么费事,花那么多的功夫去取悦他的女伴吗?” “我以为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拖戏耶!”心宁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a片里的内容跟教科书所教导的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在她看过的正规性教育的书中,她知道一般的女人,做一次爱好像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达到快感,如此一来,她就更不懂长达三、四十分钟的妖精打架的片子里,其余的时间要干嘛? 基于这个理由,她深深的以为,男女主角在片中摸来摸去全都是为了拖戏而已, 明知道她看不见,但于圣书还是在黑布下翻了一下白眼,以示他对她的无知感到很无奈。 “你得跟a片中一样,让男人摸你的‘那里’。”于圣书谆谆善诱的指导她。 “让你摸我?!”心宁先是惊讶,随即冷静的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你该不会是想要我解开你的手铐,所以,才撒下这个漫天大谎来诓骗我吧?” 于圣书气得根本懒得跟她解释。 “信不信由你,当然,如果你不要我摸你,还有另一个法子也可以让你达到相同的效果。”他告诉她另一个解决之道。 “什么办法?”果然,她立刻兴致勃勃的问。 “你自己去碰你自己。”这在国中课本里也有救过,她应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才对。 心宁当然知道,但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去做这么恶心的事。 “拜托!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她坚信任何事都有许多替代方案。 “有啊!你甚至可以用婴儿油代替那种湿润的感觉,当然啦!如果你没有婴儿油,用沙拉油也是可以的啦!”最后,他根本就开始唬弄她了。 他愈说愈离谱,心宁才不打算相信他咧! 她甚至想硬闯看看,但是,她才一“用力的”坐下去,马上就痛得受不了。 可恶!“我去买!你说,那个该死的东西叫什么?”她气极败坏的说。 “润滑液,记住,情趣用品店也有得买。”于圣书因为自己扳回了一城,而忍不住朗朗大笑起来。 心宁则愤恨地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去。 润滑液买回来了,不过,心宁却不抹在自己的幽穴内,反而涂在于圣书的昂藏欲望上。 当那湿滑的东西涂在他的“那里”时,于圣书不禁大吃一惊,急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照你所教的,把润滑液涂上,好方便我们两人办事啊!”她很有理的说清楚、讲明白。 “那东西是要抹在你的身上才对。”这回换他气极败坏了。 “都—样啦!反正,只要我能不痛的得到你,那抹在谁的身上还不是都嘛——样?”心宁皮皮的回他一句。 于圣书气都气死了。 等抹好了之后,心宁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哦,“该死的!”她又倏地跳开。“你不是说这样做以后就不会痛了吗?你骗人!”她气坏了,小小的拳头恨恨的捶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痛,小姐,你以前没上过护理课吗?”他没好气的问。 “上过,我当然上过,但它又没说会这么的痛!”痛得好像要杀人了似的。 “它就是这么痛,而且,没有我的爱抚,你只会更痛。”他坏坏的吓唬她。 “你别想拐我解开对你的束缚。”她可没那么傻,让他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给骗了。 于圣书懒得再理她,他直接闭起眼睛,打算休息了。 见他没有动静,心宁咬紧牙根,这会儿她再也不顾那润滑液抹在她那里到底卫不卫生,为了不让自己这么痛,她倒出一大沱透明的液体,将它们全都涂抹在自己的下体——那个得接受男人宝贝的小花穴内。 做好了准备,心宁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不顾一切的又坐了上去。 至于接下来,她知道她得干些什么,就是得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嘛!这还不简单? 心宁模仿她在a片中所看到的,不断的摆动着自己的腰身,让他的欲望撞击着她的深幽之处。 老天!她真的是魔鬼的化身! 于圣书难过的白喉咙深处逸出—声低吼,他可以感觉自己的那活儿在她的体内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他想假装没反应都不行。 “该死的!你难道不能再快—点吗?”她的动作慢吞吞的,让侵入她体内的他压根得不到渲泄,这种感觉实在很憋、很难过。 他吼地?!他他他……竟然敢吼她! 生平从来没有被人大小声过的心宁气得皱起了眉头,心中很不爽。 他要她动作再快一点,是吗? 哼!她偏不,她就是要慢慢的、慢慢的来。 心宁开始放慢速度,缓缓的上下“蠕动”。 “该死的!”他不断的诅咒,她这样做,分明就是想折磨他。 可恶!于圣书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个小恶女日后就不要落正他手上,不然,他绝对会要她为今天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于圣书心中虽然满是盛怒,而且。他也很想让他的怒气凌驾于情欲之上,但是,在她体内的感觉实在美好到让他情不自禁赞叹的地步,他悲情的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气这个小恶女,他都没法子对她不动情。 他要她的欲念已经强烈到令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地步, 老天—— “你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是可以,但你有必要趴在我身上,巴着我不放吗?”她知不知道被人压在身子底下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愉快,而且,他还手脚都不能动耶! 要是此刻他的双手自由的话,他铁定会一把推开她。 心宁才不想理会他。 “你可是我的肉票耶!基本上,我想趴就趴、想睡就睡,你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利。”她非常讨厌他这么嫌弃她趴在他身上,一时气不过,竟然张嘴咬了他一口。 “你这个疯婆子,你干嘛咬我?”于圣书气得哇哇叫。 心宁不想回答他,迳自趴在他身上休息。 其实,于圣书真的懂她趴在他的身上,赖着不下去的理由。 虽然,他们两个只是短暂的相处,但凭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推测,要他孩子的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爱男人。 不是说她是同性恋,而是在她的生命里有比男人、比爱情、比家庭、比婚姻更重要的东西,如果他猜的没错,那样东西应该叫“权力”。 而对于一个爱权力更甚于爱男人的女人,她绝对不会想趴在男人的身上,取得一丝丝的温存,如今,她之所以趴在他的身上,只是因为她不想错失他的任何一滴精液而已。 唉!他怎么会碰到这个要孩子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的怪怪美少女呢?只是,一个不要婚姻的女人,为什么会想要有个—孩子? 他一点也不会傻到去相信她爱孩子,所以,答案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有了孩子后,能稳固她的地位、她的权势。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她处心积虑的想稳固的是个什么样的事业? 于圣书此时因为自己又更加了解她一层,而展开笑颜。 “你笑什么?”不知为何,她对他的笑脸看得很不爽。 “笑我知道的事,而那事却是你管不着的。”他故弄玄虚,用话语逗弄着她。“还有,如果你趴在我身上只是为了确保所有的精子都能全部游进你的体内,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起来了。”不要再趴在他身—上虐待他了。 “你知道我的意图!”她吓得立刻用正眼瞧他。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他没好气的开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而这副德行在在说明了他是一个极为自负的大男人。 心宁懒得跟一个大男人主义者去争取女权,她慢慢的抽开自己的身子,还还他自由。 抽离了身体,心宁还忍不住又多瞄了他的身体一眼。 虽只是下体曝光,但他强健的身体还是充满了诱惑,心宁不得不承认她抓到的这个男人,是个懂得保养的男人。 他把自己塑造得完美无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丝的缺点。 唔……下一次要做的时候,或许她可以先剥光他的衣服,让自己的眼睛吃吃冰淇淋。 第三章 她直的不知, 世上怎会有人像他这般烦? 可不可以, 不教他张口烦她, 只让他开口爱她? 于圣书意外的发现,绑架他的这个女人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他并不知道昨晚他们狂欢的时候是几点,但是,依照他的生理时钟推算,他俩办完事之后,少说也是凌晨两点的事了。 而她凌晨两点离开他,如果马上入眠的话,那她怎么能在早上七点就起床? 至于他之所以知道现在是早上七点的原因则是,他的生理时钟在这三十年如一日中,从没有错过一天半日。 而那个疯女人——看来,她的生活作息习惯跟他差不多,不管前一天有多累、多疲劳,她总是能在隔天精神奕奕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由此看来,她不是个工作狂,是什么呢? 于圣书闲闲的躺在床上对心宁做分析,他将她的性情、个性、喜好一一输入他的脑中贮存起来,作为日后他找寻她的依据。 他躺着等她来向他问安,但她却迟迟没有出现。 “该死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莫非,她是存心想闷死他吗? 他不禁气得大吼。 此时,心宁缓缓的走了过来。 “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她不悦的问。 “我饿了。”他很生气的说。 “你要吃早餐?” “废话!人是铁、饭是钢,我不吃饭会饿死耶i”他情绪不佳的说。 “可是,你就只是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用做,干嘛三餐都吃?”心宁双手环胸,蹙紧眉心,不耐烦的问。 “我想吃几餐,不用你管。”他不屑的告诉她。 “是不用我管没错,但是,你的吃喝拉撒全得由我管,你多吃一餐,我就得多同候你一次。”而恰巧,她非常厌恶自己必须服侍他的感觉。 “这就是你绑架我来该付出的唯一代价,不是吗。”既然是她主动绑架他,那她就得承担绑架他后,所糟来的所有不方便。 “我要吃香烤鸡腿堡,还要一杯卡布奇诺,一份苹果派。”他大刺刺的点餐。 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可恶!要她康心宁去伺候一个男人,哼叫他去等下辈子吧! 她等他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回到她的书房里,继续盯着电脑萤幕,监看衡阳今天的工作进度。 可她才坐下不到五分钟,那头狮子又在咆哮了。 心宁实在很想不去理会他的叫嚣,但是,他的嗓门实在是有够给他大的,如果她不加以制止,她怕路过她家大门的邻居会发现她家有异状。 顾及自己,又深怕计画有变,心宁只好勉强自己推开椅子,再兜回她的卧房。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靠在门边,不耐烦的瞪着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却依旧性感得可以的男人。 “我要吃饭。”他低声怒吼,借以彰显出他的不悦。 当初心宁看中他这个“猎物”时,一直以为他是个十分斯文的男人,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她也会被他的外表所朦骗,因为,才经过半天的相处,他就彻彻底底的颠覆了她的想像。 他是一头狮子,而且,还是一头脾气很坏很坏的狮子。 “再给我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保证你会有一顿饭吃。”说完,她又转了出去,为了节省时间,她决定亲自下厨为他洗手做羹汤, 五分钟后,她准时送来—份餐点。 他挑剔的用鼻子嗅了嗅,立刻嗅到空气中飘着一股焦味。 “你把土司烤焦了。”他皱起眉,不悦的抱怨。 讨厌!这个坏脾气的臭男人!心宁开始在心里诅咒起他的祖宗十八代,但在表面上,她却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捱着他的床边坐下,把三明治送进他的嘴里。 于圣书咬了一口。 天啊!那是什么?子弹吗? “呸呸呸!”他不但挑剔它的味道、它的硬度,他甚至不给面子的全部吐了出来。 心宁看着地上那一陀和着口水的土司,两个眼珠子气得都快蹦出来了! 他竟然敢吐东西在她昂贵的波斯毯上! 可恶!她真想一刀杀了他! 她重重的把盛着三明治的盘子放下,按捺不住脾气,她的火气全都飘了出来。“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人家他也是很有骨气的。 “不吃拉倒,饿死算了。”她不想理他,气呼呼的冲出去。 可是,于圣书比她更厉害,她不理他,他就死命的吵她,逼得心宁最后只好竖白旗投降,开着车子去买他“钦点”的鸡腿堡跟咖啡。 回来之后,她还得伺候他吃早餐。 她真的觉得冤死了啦!她康心宁一向是个娇娇女,曾几何时得这样服侍过一个男人了? 而且,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她的爹地、妈咪,她甚至从来都没有为他们两位老人家端过一杯茶、盛过一碗饭,而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竟然有这个福分,让她亲手喂他吃东西! 心宁恶狠狠的瞪着他,直到他吃光一份三明治、一份苹果派及两大杯卡布奇诺。 她本以为她自由了,可以心无旁骛的回去做她的工作,谁知道,他一吃完东西,她正打算收拾垃圾之际,他却叫住了她—— 心宁火大的回头,很冲的问了一声,“你又要干嘛?” “我今天还没排便。”他皮皮的一笑,耸耸肩,状似无辜的开口道:“这是我的生理需求,我可没法子控制喔!” 换言之,也就是他吃完之后,就想拉了,是不是啊? 可恶! 心宁踩着愤恨的脚步回到他的身边,只是,她该怎样在不解开他的手铐,脚镣的前提下,让他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心宁挫败地愣在一旁,因为,虽然以她绝顶聪明的脑袋,她实在想不出一个法子。 “你快一点,我快忍不住了。”他故意催促她。 “你少说废话,不要吵我。”她气得忍不住地对他发起大小姐脾气了。 “你在想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在不解下手铐与脚镣的情况下‘方便’是不是?”他一语便猜中她的心思。 心宁知道他很厉害,但她现在没空去佩服他,她只担心他的生理问题该怎么解决。 于圣书足足给了她三分钟的时间去想,可三分钟过去后,他的耐心全无。“你再不让我去‘方便’,那待会儿你就不要怪我随地大小便。”他毫不客气的恐吓她。 恶心!心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会那么做,于是,邪邪的一笑,顺便提醒她道:“你瞪我也没用,反正我又看不见。” 她听了更是气呼呼的,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解开我的手铐、脚镣,让我去上洗手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逃,更不会偷看你。”他安慰道,企图让她对他松了戒心。 “我疯了才会相信你的话。”她恨恨的说。 “你不信没关系,但你就要有心理准备来帮我擦屁股喔!”他很坏心的提醒她这个重点。 他愈讲愈恶心,心宁的眉头压根拧到没有办法再拧了。 “你确定你不会逃?”她只好低声下气的问。 “你可以把我跟你铐在一起啊!”他皮皮的给她一个很好的建议。 心宁却觉得,要她跟他铐在一块,除非她疯了。 “你保证不偷看我?”她退而求其次的要求他的保证。 “拜托!我还得跟你上好几次床耶!我又不是想让自己反胃,怎么可能会偷看你?”他故意贬低她的身价。 他暗地里又在说她丑,这么明显的意思她听得出来。 然而,这样的诋毁对一个对自己的外表极有自信的女人而言,根本就构不成任何威胁。 只是,他虽然把话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她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他。 最后,心宁把他的黑布紧紧的打了一个死结,让他怎么扯都拉不下来之后,再把他铐在一把椅子上,让他拖着那把椅子去上洗手间。 当然,拖着椅子,他还是极有可能会逃走,但她不信带着椅、铐着脚镣,甚至还蒙着眼的他能跑多快,所以,她深信他若是真的跑了,她还是有把握可以捉回他的。 “你心机真的很重。”他不禁对她说出真心话。 “谢谢你的夸奖。”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嘴有多坏。 身为一个女强人,再怎么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他想污辱她的美,对她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心宁牵住他的大手,带他走到洗手间。 “我没办法脱裤子。”他说。 而她也懂他话中的意思。 心宁帮他解开裤头,拉下长裤与内裤,让他坐在马桶上。 “我先出去,你好了之后再叫我。”她交代道。 “知道了。”他回应。 ÷她走出去,直到听到冲水的声音,她才打开浴室的门,却迟迟没有进去。 “你为什么不进来?”他不解的问。 “我想等味道淡去之后,再进去。”她说的十分含蓄。 他却因为她的坦白、直率,忍不住朗朗的笑开了。 “你笑什么?”她不懂的问。 “笑你说话总是这么的白,完全不顾跟你说话的人是谁!”他颇富玩味的说。 “我说话向来不用看对象。”心宁撇撇嘴,态度十分的倨傲。 他又加以推测,她的职位应该是位高权重到为所欲为的地步,甚至不用看人的脸色了。 于圣书愈来愈好奇与他交手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你可以进来了。”他不耐烦再枯等下去。 心宁发现他是个十分没有耐性的人,要他静静的坐上十分钟简直是会要了他的命。 她走了进去,帮他穿好裤子,再带回床上,将他锁好。 这一切顺利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她想像的挣脱、逃跑等事情发生,或许他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所以,才不去做那些徒劳无功的事? 心宁是这么解释于圣书之所以没逃的原因。 其实,于圣书要逃并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他真的不想逃,至于个中缘由嘛!嘿嘿……这就更简单了。 基本上,他是爱上了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所以,他才愿意耗上时间、精力,与她好好的玩一玩。 而在他还没过足瘾头、玩够之前,他不打算失去与她玩的兴致,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他要一层一层的剥开她的伪装面具,他要在芸芸众生中揪出她来,这样的玩法才符合他的个性。 他笑得极为诡异,甚至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心宁在看到他的脸后,有—一瞬间她甚至后悔了,她后悔自己找上一个看似无害,但至身上下却透着矛盾与攻击力的男人。 是她看错人了吗? 她的天衣汁划会因此而失败吗? 心宁曾有一瞬间的质疑,但那也仅只限于一瞬间而已,在她的人生中,她从来不允许自己失败,不允许自己有误差,纵使那只是臆测,她都不允许。 。jjwxc  。jjwxc  。jjwxc 如果心宁曾经以为她服侍他吃完早餐,排完便之后,她就可以轻松地回到她的书房,做完她的工作的话,那么—— 她大错特错了,而且,她错得十分离谱,因为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在吃完之后,他还要拉,拉完之后,他还逼她帮他擦身体,而且,他还敢说如果他一天没洗澡,就会浑身不舒服, 好,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只要碍于个人的清洁问题,她……都嘛是可以忍受的,况且,她也不喜欢跟一个不爱干净的男人上床。 但是,他每隔十分钟叫她一次,每一次不是说他要喝水,就是说他肚子饿,这样是不是就有够过分了? 况且——肚子饿了! 哼!叫他去吃屎啦!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男人像他这么嘴馋,居然每隔个一分钟就要吃一次零嘴?! 心宁被于圣书烦得火大到了极点,而于圣书却仍然不知道死活,当地暗自在心中默数到六百的时候,他又扯开喉咙大叫:“喂——来人啊——” 心宁火冒三丈的先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再冲进卧室,在他面前恶狠狠的虚晃了两下,等怒气梢为退去之后,她才开口问他道:“干什么?”他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她一定一刀砍了他。 他几乎能想像出气呼呼的她做了些什么动作,于圣书毫不介意的命令她道:“先把你手中的菜刀或是剪刀放下再说,我怕你一时控制个了脾气,会真的用我来试刀。” “你也会怕死喔!”她忍不住挪榆他。 他依旧笑得皮皮的,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冷嘲热讽。 “倒杯水给我。”他像使唤奴婢一样地使唤她。 “你已经喝很多水了。”心宁拿着集刀的那只手已经气得直发抖。 “我说了太多的话,所以急需补充水分。”他很有理的说。 “那你可以不要那么多话啊!”她很好心的建议他。 “那我会很无聊耶!”他像是存心想气死她一样,说话净是嬉皮笑脸,毫无重点。 心宁此时是真的后悔了,她后悔当初她怎么会一时瞎了狗眼,竟会看上这个男的来当她孩子的父亲? 该死!她握紧菜刀,再恶狼狠的骂了一声,而后,才转身离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他去倒开水。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心宁缓缓的回过头,咬牙切齿的问:“什——么——事?” 他不怕死的回答道,“我看,给我打一杯果汁好了,来你这里这么久了,我都还没吃到一份水果呢?这样对身体不好。” 吃水果严没问题,”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嘴角已经一抽一抽的,事实上,她努力地试图控制自己的坏脾气,不让怒气飘出来。 “要打成果汁喔!”他一副假正经的对她说:“因为,我被你绑成这样,我想我喝果汁会比较方便,不用老是要你侍候我,这样真是辛苦你了。” “是喔!你还真是大慈大悲,好善良喔!”她说反话的恭维着他, 他依旧厚着脸皮,大刺刺的接受她的恭维。“谢谢你的夸奖。” 心宁简直是火死了,她“砰”的一声,用力的关上房门,忍不住的放声尖叫,天哪!她快要受不了了啦! 听到她的尖叫声,于圣书终于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他在心中暗付,这一次的台湾之旅真是太有趣了,他没想到被强迫休假一个月的他,竟会遇到这等好康的事,让他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女人。 可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长得怎么样? 如果她光是很有趣,却长得很抱歉,那他该怎么办? 于圣书莫名的担心起这个不重要的问题起来。 基本上,他是不想在这段期间内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原因之一当然是她很有趣,完全挑起他百年难得的好玩之心,他想陪她玩到游戏结束, 原因之二嘛!唔……跟她做爱的感觉还不错,他怕自己在看到她的真面目后,发现她并不如自己所想像时,会做……不下去,为了他小弟弟的幸福着想,或许,他真的必须忍到最后关头,再去揭开她神秘的面纱。至于现在…… 嘿嘿!他觉得当个蒙着眼的国王,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感觉,真的还挺不赖的耶! 。jjwxc  。jjwxc  。jjwxc 心宁在厨房边打果汁边诅咒着他的祖宗十八代,她不但用中英文夹杂,其间还参杂着一两旬日文的脏话,这实在是因为她大生气了咩! 她愈骂愈生气、愈骂愈火大,她甚至不仅她为什么会挑上这么一个大麻烦来干扰自己的生活? 看看他,他他他……每隔个十分钟就来烦她一次,她还不能随便对他大吼大叫,甚至还得怕他不爽!哼!真是去他妈的出b-bcall,她为什么会这么苦命吵j? 而且,重点是,心宁不仅她这般认命究竟是为了哪桩? 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孩子吗? 若是,那她还会心理平衡一点,她就怕自己是莫名其妙且任劳任怨的当起他的贴身奴婢了。 心宁一边骂,一边把西瓜、凤梨、芹菜等丢进果莱汁机沅碎成汗, 在他没来之前,她的果菜汁机根本就是少奶奶的命,是买来当装饰品的,一年到头,压根没有用过几次,这下可好了,他入主她家,不过是短短的二十个钟头而已,她就像个女佣似的,一下子帮他张罗吃的,一下子还得服侍地大小便。 他妈的、他妈的!他干嘛这么烦人咧?! 他就不能好好的安静个一时半刻,让她好好的办完她该办的工作吗? 咦——等一下! 她刚刚想到什么来着?是不是…… 安静个一时半刻! 这个主意像是—道白光闪过似的,心宁忍不住恶意的笑了起来。 他不安静是吗? 那她为何不想个好办法来让他安静一下呢? 心宁蹑手蹑脚的偷溜回房间,想拿她私藏的安眠药。 而他也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你蹑手蹑脚的想干嘛?”他转头望向她的方向。 他妈的!她在心中暗付,他千嘛贼得像个鬼似的? 心宁又在心里偷偷骂他,但表面上她还是要假装镇定的直说没事。“我只是不想吵你睡觉,所以才会蹑手蹑脚的走路。” “是喔!”哼!鬼才会信她咧!他大刺刺的问:“我的果汁呢?” “嗯!我家里没糖,所以……我马上去买,我拿一下钱包。”心宁赶紧拉开抽屉,找出她的安眠药,握在手里直发抖。 因为,她真的很怕被他抓包,发现她的诡计。 于圣书皱着眉说:“我的果汁不要加糖。” “我冰箱里的那些水果都不太甜,所以,我想加些果糖会比较好。”她找到适当的借口。 “不用了,我要吃自然的东西,不要添加物。”他总觉得她的话里有鬼,所以很坚持。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她假意妥协。 心宁虽然口中故作无奈地妥协,其实,她打心眼里开心得要命,天晓得她才没那个美国时间到外面去买什么果糖,就只是为了打一杯好喝的果汁给他喝!拜托!她对她自己都没有那么好了,他也不去照照镜子! 心宁翻了一个白眼,才说,“那我先出去了,果汁一会儿就送上来。” “嗯!”他十分满意她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心宁真的端来一大杯的果汁递给他。 她甚至还亲手端给他喝,亲眼看着他喝到一滴都不剩。 十分钟后,她终于听到他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喂!”她用手推了推他。 “喂!”她再用脚去踹他。 “喂!”她过分的用嘴去咬他。 但他都没有醒耶! ya!终于胜利罗! 心宁情不自禁兴旧的比了个v的手势,手舞足蹈的庆贺起自己的重生,她终于不必再让一个臭男人奴役了,ya! 第四章 如果要爱你, 我只愿以我的方式, 如果要我疼你, 我只能以我的方式, 只要你愿意。 于圣书终于清醒过来,他睁开眼,但他的世界仍是一片黑暗。 他醒来了? 所以……他之前是睡着的? 这怎么可能! 打从他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他刚刚的睡眠绝对不可能是午睡,然而,既然不是午睡,那么就是晚上的睡眠罗!因此,现在应该是早上七点才对。 但于圣书又很冷静地想了一下,杜绝了那个可能性,因为,依他睡前的那段记忆看来,他起床清醒的时间绝对不会超五个钟头,而短短五个钟头的时间,依他平常的生活习惯,他怎么可能会睡得这般的迷迷糊糊? 可恶!一定是那个恶女搞的鬼。 “该死的!你给我滚进来。”于圣书一发现事情的真相,他的脾气就不可抑制的直冲上脑门。 天哪!他醒了。 心宁吓了一大跳,甚至还差点从电脑椅上摔下来。 要命!他起床就起床,干嘛脾气这么大? 吓!该不会是他又想吃饭了吧? 心宁下意识的瞄了时钟一眼,看到时针指在十的位置上。 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她明明给了他一颗半的药量,按剂量来看,他最快最快也得等到十二点才会醒来呀! 莫非……是他的身体状况极佳,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清醒? 唉!不管了、不管了,他醒来就醒来嘛!反正她的工作进度也已经赶上了,她现在有空可以陪他耗。 推开椅子,心宁站起身,走到卧室,看着那头正在咆哮中的狮子。 “你又在生什么气?”她口气有点不屑的问。 “该死的,你竟然敢对我下药!”他厉声指控她。 心宁吓了一跳,心想,他也未免太敏锐了吧?才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下药的事实! 她暗暗吞了几口口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 他冷笑着说:“怎么,敢做却不敢承认吗?” “我又没说我要否认,我只是讶异你会这么快就发现这件事。”她老实说。 “该死的!你究竟对我卞了多重的药量?”会不会伤到他勇健的体魄啊? “一颗半。”她完全不敢有隐瞒。 “一颗半!”他咬牙切齿的责骂道;“我跟你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不然的话,你干嘛下这么重的药量!” 她以为她的对手是谁?大象吗?!一颗半!她竟然这么心狼手辣,下得了如此的毒手? 于圣书愈想愈火大。 心宁试着跟他解释,所以讲道理给他听。“其实,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三番两头的使唤我,吵得我没办法工作。”人家她也是被逼的。 “你怕我吵了你?可以咧!我可以不吵你,只要你放了我,我就不会再烦你、不罗唆你、不奴役你。”他愈讲愈大声。 心宁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非常的生气,而且,她虽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从他面部的表情看来纠结的程度,此刻他一定是非常挫败。 从这一点看来,他一定不习惯被人如此的对待。 “对不起。”心宁生平头一回向人低头,跟人说抱歉。 于圣书怒气不灭,整个人还是气呼呼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理她。 “你肚子饿不饿?我……出去买东西给你填填肚子,好不好?” 她轻声细语地跟他示好。 但他一点都不领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向你说对不起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心宁见他不领情,火气也飙了起来。 打小到大,她可是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一句抱歉的话,而他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说对不起的人,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感激得痛哭流涕,竟然还敢拿乔,毫不给她面子的让她觉得自己毫无容身之地。 “你去死啦!谁理你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咧?你给我搞清楚一点,你是肉票,我可是绑匪耶!你才是那个该来讨我欢心的人,ok?”她气咛呼的朝他大吼。 于圣书先是讶异于她的这种反应,而后再想想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她,等他想通了之后,他竟不再生她的气了。 以一个工作狂而言,早上,他那样三番两次的闹她,的确是太过分了一点,可是,他再怎么过分,她也不能拿安眠药来撂倒他啊! “我接受你的抱歉。”他决定给她台阶下。 “很抱歉,本姑娘收回我的道歉。”心宁却很不给他面子的狂了起来,这下子,换她不接受他的示好。 “你确定你要这么骄傲?”他再次确认。 “本姑娘一向就是这么骄傲。”她用鼻孔鸟他。 “不后悔?”他又确认一遍。 “后悔的人是小猪。”她恨恨的说。 听见她孩子似的赌气话语,于圣书反倒笑开来,他忍不住提醒她,“你要跟我赌气可以,但是,请你别忘了,是你想生我的小孩喔!通常在两方情绪不太愉快下,我可是很难配合你,跟你上床做爱喔!” 他义正辞严的告诉她,想要他的孩子,就必须放下骄傲的身段。 不过,心宁根本就不信他那一套。 “我想要就要,干嘛要你配合咧?”她不屑的否绝他的。 “你确定你能想要就要得到?”他很惊讶的问。 “废话。”她已经懒得理他了。 心宁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要男人的精子还不简单,只要让他兴奋,让他的“那个地方”站起来,然后,再像昨晚那样骑在他的身上,激他射出他的精子,那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了,哪需要他的配合咧? “你何不试试看,你是不是真能像你所说的那样,不需要我的配合就能拿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他笑笑的激她试一试。 他那副笑容看起来实在很像是胜卷在握的样子。 哼!她才不信。 心宁一把扯掉他的皮带,拉下他的长裤与内裤,掏出他软软,的男性,握在手中把玩。 她以为只要她握得够久,那么,他的欲望就会变得硬挺,但她搓揉了老半天,他的欲望还是软软的、短短的、小小的,一点都不肯“耀武扬威”。 他用力隐忍着。 心宁不肯认输,她决定使出撒手锏,她低下头,一口含住他的阳刚,以舌尖舔弄他的“小弟弟”。 他更用力的隐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心宁感觉她的小嘴都快酸死了,但他那个该死的男性欲望竟然还垂垂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混蛋!该不会这么年轻,就不能了吧?”心宁一下子全没了耐性,她开始责怪起他的“不举”行为是无行为能力的表现。 “我不能?请问伟大的女绑匪小姐,你昨晚骑在谁的身上?”于圣书反驳道。 心宁一想,是啊!他昨晚就像是一尾活龙一样,既有冲劲又行干劲,可是……可是……”可是,你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不懂耶!人家她已经那么努力了。 “我说过了,我是个极有意志力的男人,如果我不想配合你、不想要你,那么我就不会让自己失控。”他很骄傲于自己的自制力。 “你是说……你现在不想要我!”她不敢置信的问。 “至少不是以你想要的方式。”他先为自己留下转圜的空间。 “不是以我想要的方式!那你想以什么方式?”她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正常的方式。”他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是正常的方式?”她不耻下问。 “我主动,我摸你。”他说出他的意愿。 “你主动!你摸我!屁啦!我疯了才会答应你这样的要求。”心宁用力的横了他一眼,对他无聊的建议根本就不想采用。 哼!她就不信她再多舔他几下,多跟他耗些时间,他会依旧“不举”,不乖乖的弃械投降。 所以,心宁爬上床,剥了他的上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哦喔!他的肌肉是有练过的喔!不像一般男人那样软趴趴的像一只白斩鸡,而是非常结实而浑厚。 这样的肌肉最敏感了。 心宁贼贼的一笑,伸出小很舌,舔上他的胸膛,以小巧的舌尖挑弄他小小的乳头,还三不五时的偷袭他的喉节…… 然而,这些努力都没有用耶!他仍然不为所动。 最后,心宁还做了很大的牺牲,她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去勾引他,她甚至放浪的利用自己的乳尖去轻刷他敏感的胸膛,但是……他却始终犹如人定老僧一般,—定反应都没有! 该死的!他的定力怎么那么好? 心宁气得牙痒痒的。 而相反的,于圣书却得意洋洋的问:“怎么,认输了吧?” “对啦、对啦!你赢了。”她没好气的拉紧衬衫,想把衣服穿回去。 他却坏坏的问她,“想放弃了吗?你不想要我的精子了?” “你不给我,我能拿你怎么办?”咬他吗?拜托!她还嫌他的肉太硬了呢! “我说过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但你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他再说出他的游戏规则。 “让你主动,让你摸我?”她反问。 他点点头。“没错,怎么样?”他知道他的计策快成功了。 心宁蹙着眉头,认真的考虑。 于圣书却不断的怂恿她。“不用考虑了,除了这个法子之外,你没有别的办法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况且……当初你决定用真实经验而非利用试管来得到一个孩子,不就是企图想在被你猎到的男人身上得到性爱的享乐吗? “那我的提议只会让这个游戏更有趣,你为什么要迟疑?” 他一语道出当初她相中他的原因。 心宁在心中暗忖,也对,如果她的本意只是想从男人身上得到性经验,那……如果有比先前更棒的滋味,她为什么要去排斥? “你……不会偷看我的长相?” “我现在对你的身体比较有兴趣。”至于她的长相,等他们结束了这段关系之后,那个时候他才会去探讨。 “过来,解开我的手铐。”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具有魔咒一样,催眠着她。 心宁走上前,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解开他右手的手铐。 “两只手。”他命令道。 “不,一只手。”她只能做到这样的让步,毕竟,以她的能力,她只敢做到放过他一只手的地步。 只解开他一只手的自由,这是为了确保他若是胆敢轻举妄动时,她可以有足够的把握去制伏他。 “你的心机很重。”他忍不住贬她。 “这个优点你已经夸奖过我很多遍了,再说下去,我怕我会不好意思耶!”她反讽回去,告诉他,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对她的评价。 “过来!”他不再跟她打口水战,他现在急切的想碰触她,想多了解她的曲线是多么的迷人。 他叫她的口气中,充满了专制的态势。 心宁是真的很讨厌他命令似的口吻。 真是的,为什么他老是搞不清楚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她在心里直嘀咕着,但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方向移过去。 他的右手碰到她了。 “坐到我身上来。”他命令道。 “你昨晚明明凶我,说我很重,压坏你了。”她将他说过的话全都记在脑子里,此刻立刻拿出来反击。 他吃吃的笑开了。“那是办完事后才会有的抱怨,当男人想得到女人的时候,女人再怎么重,他都承受得住,上来吧!”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她爬上床,跨坐在他的腰间。 “脱衣服。”他又命令道。 她不服的反驳道:?你不是说由你主动吗?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我自己脱呢?” “我只有一只手而已,不好脱。”他给了她一个充分的理由。 她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还是听了他的话,乖乖的脱去自己的上衣。 “裤子也脱。”他不客气的再命令道。 “为……” 可她为什么还没说出口,他就给了她一个标准答案。 “你不会是想要穿着裤子做那种事吧?我可以告诉你,这样是得不到孩子的。” 他明明知道她指的不是那一回事,却故意扭曲她的“为什么”,还进而取笑她。 她在心中骂着,大烂人,她懒得再跟他耍嘴皮子。 心宁连裤子也脱了,全身都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于圣书的手先摸上她的锁骨,他手底的触感告诉他,她颈部的线条很美。 “你有很美、很优雅的颈子。”他情不自禁的夸奖她。 “谢谢你的夸奖。” “不客气。”他笑着回答,而手顺着颈部往下滑,来到她高耸的胸脯,他一把握住它,放在掌心踮了踮它的重量。 “你的胸部很小。”他不客气的告诉她残忍的事实。 “那是你的手太大。”她嘟着嘴,拼命的反驳。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她的男人挑剔她的身材。 他朗朗大笑,诚心的告诉她,“我不是在嫌弃你,而是欣赏这种美。” “美叫、胸部有什么好美的?虚伪、做作。”她才不信他的鬼话,所以,她毫不掩饰的将心中对他的评语全都说出口。 谁不知道全天底下的男人都爱大胸脯的女人,小胸部有什么好美的?拜托!他想骗谁咧? “我是说真的,其实,胸部美不美要配合自己的身材、骨架……” 他的手游移在她的胸部四周,“你的胸部配上你的身材恰恰好,不大也不小,这样就是美。”他跟她说清楚、讲明白。 “贫嘴,歪理。”她翻了一个白眼,根本就不信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 “你不信我?”他问。 “男人想拐女人上床,都嘛是会来这一套,我为什么要信?”她又不是笨蛋! “可是你别忘了,是你想拐我上床,而不是我想拐你喔!所以,我若是没有那份心,干嘛浪费口舌来讨好你?”他边问她,边用手指爬上她的乳、尖,拎着那小巧的蓓蕾在指腹间搓弄着。 。jjwxc  。jjwxc  。jjwxc 如果他想在两干多万的人口中找到她,那么,他还需要更多的资讯,所以,他今天的行为实在是不智之举,他应该多收集一些她平时的生活习惯,多了解她的正规生活才对。 “再给我—天的时间。”他提出要求。 “为什么?”她抓不到他的思想。 “再多囚禁我一天。”他自动提出再多当一天肉票的要求。 “为什么?”她难过的扭动身躯,以更积极的态度迎向他的乒指。嗯……她喜欢他现在的速度。 “我喜欢跟你做爱,所以,请你再多留我一天。”这样他才能更了解她。“好不好?”他缠着她一直要求。 “不行。”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他因她的答案,而惩罚性的将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再给她任何欢愉。 她的身子因他的停顿而觉得烦躁不已。 “告诉我原因,我才会给你你想要的。”他利用性来当作筹码,企图达到威胁她的目的。 而心宁竟然屈服了。 她告诉他答案,“因为,我才请了三天假。” “那就再多请一天。”他很霸道的提出要求。 “不行。”她一口拒绝。 “为什么不行?”他不懂,难道他的男性魅力不够? “因为大后天公司会有一件大case。”她老实说。 “推掉它。”他命令道。 “不行。”她再次拒绝。 “不行?”于圣书非常不满意这个答案。 他残忍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头。 “你干什么啦?”她尖叫的伸手拉住他的手。“为什么你要半途而废?”人家她现在只想让他来填补她心中的空隙。 “因为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所以,我也不打算给你你想要的。” 他狠心的完全不留一点情面给她,更别说是顾及她此刻的感觉了。 “你该死!你不能挑逗了我之后,又不管我。”她厉声指控他。 “我可以,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他不客气的指出重点。 该死的!她当然知道因为,他是一个极有意志力的男人,当他不想要的时候,他的小弟弟甚至会完全的配合他,不对女色动一丝一毫的邪念。 “好吧……我答应你。”她勉强的说。 “多留我一天?”他再问。 “对,多留你一天。”她终于承诺。 而他则十分满意她的配合度。 第五章 就不相信, 在茫茫的人海中, 找不到你的踪迹, 时间——会证明我的心。 八点一到,云禾准时踏进位于三十七楼的办公室,准备传真今天的工作进度给心宁时,她却意外的看到心宁已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埋头工作。 叩叩叩!她敲了门。 “门没关。”心宁头抬也不抬的叫云禾进来。 “今天是礼拜几?”云禾看看腕表上的日期,她还以为自己的表坏了、停了。 “礼拜四。”心宁顺口回道。 “礼拜四。”那也就是说她的表没坏罗!“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云禾像个小学生似的,怯怯的举起手。 心宁叹了一口气,把公文先放在一边,慢慢的抬起头,双手交握,托住自己的下巴,耐下心的做好心理准备。“说吧!你又在好奇什么事了?” “你……不是应该明天才收假,才上班吗?”云禾是真的很好奇。 “对。”心宁老实说 “那你为什么会提前来公司?莫非你是怕我办事能力不佳,不放心,所以才过来看看。”云禾心中很哀怨的想问清楚、讲明白。 “你想太多了,如果我不放心你,就不会让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心宁安慰她。 “我想也是。”对于自己的工作能力,云禾向来有十足的信心,但是,“那你为什么会提前收假?你的任务呢?”她十分不解。 “我得到了。”心宁有点得意的说。 “这么快?才不到两天的时间那!你确定他的那个真的着床于你的子宫了吗?”云禾很好奇地瞄了心宁的肚子一眼。 她此时才惊讶的发现,心宁的眼眶下有青青黑黑的痕迹。 “哇!总裁,你该不会是为了早点来公司,所以,日也做、眠也做,拼命的办事吧?你的眼袋下方黑了一片耶!”云禾口没遮拦的说。 “你住嘴。”她的私事,不需要她这个机要秘书来多嘴。 心宁用力的横了云禾一眼。 云禾虽然听话的闭上了嘴,却关不住她的好奇心,她用眼睛—直在探究心宁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她那副诡异的样子,终于把心宁给逼疯了。 “好,我招了,我全招了,行不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直盯着我看,好吗?”心宁终于受不了了。 “好咧!”既然心宁都这么好说话了,她怎么可以不卖个面子答应呢? 云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心宁的面前,打算听听她的风流韵事。 “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今天就把他送走了。”心宁老实说。 “今天?!”云禾忍不住大声嚷嚷。 “清晨五点,我把他带到饭店,然后,给了他一百万美金,我就走人了。”心宁长话短说。 “他那么乖,就这样让你走!”想唬弄她,云禾气嘟嘟的指出心宁话中的语病。 云禾觉得这种事如果发生就太不可思议了,因为,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这么糟蹋的。 “我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心宁嗫嚅的解释。 “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不知道的吗?”云禾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用安眠药把他给迷晕,让他睡得不省人事。”心宁只好将她丫劣的手段说清楚、讲明白。 “老天!安眠药耶!”云禾捧着心脏惊声尖叫。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心宁再一次为自己“不法”的行为脱罪。“如果我不那么做,他根本就不可能善罢甘休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云禾非要问得清清楚楚。 “你别忘了,我可是跟他相处了一天半的时间,哼!不是我爱说,他的脾气真的是坏得可以,攻击性又强,另外……”心宁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最让她不甘心的事。 “他做了什么?”云禾看出心宁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劲, “他企图掌控一切。”心宁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说?”她好像有听没有懂耶! “他居然敢命令我多囚禁他一天。”而为了反击他的命令、她不仅不多给他一天,相反的,她还将原本的三天缩为一天半。 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谁教他企图摆布她的生活,命令她依照他的指示做事。 “他命令你?!” 这句话简直让云禾大吃一惊,因为,打从她念大学,认识心宁以来,她就知道心宁做事向来霸道,手腕强悍,就连衡阳的那些大老们都没有办法命令心宁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而……那个男的,他竟然敢命令心宁! “你答应他了吗?”云禾好奇的问。 心宁点点头。“表面上,我是答应他了。” “你答应了!”不管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能让心宁点头、屈服,这才是真正让云禾觉得青天霹震的大事。 心宁看到云禾的表情怪怪的,她立刻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含义,于是,心宁不得不跟好友解释她的难处,“我之所以会答应他,实在是因为我不得不咧!” 云禾瞠大双眼,怪里怪气的叫道:“你不得不?!”老天啊!这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康心宁吗?什么叫做“她不得不”? 在康心宁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个字才对,不是吗? “我可不可以很好奇的请问你一下,他是用什么法子才让你觉得你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呢?” “不可以。”心宁断然的拒绝回答这个很敏感的问题。 “你说过你会满足我的好奇心的。”云禾不满的大声抗议。 “但这个问题在我答应的范围之外。”心宁不给面子的赖皮道。 “哦!在你答应的范围之外,是吗?”云禾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点给他嗳昧起来。 “莫非……他是利用性来让你就范,对不对?”云禾大胆的猜测。 心宁的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极为不自在。 “我猜中了!”云禾好得意的笑了起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心宁竟会这么好摆平,只不过是用“性”就能逼她妥协! “老天!他的技巧一定很好。”云禾说话的表情真的很嗳味。 “他人现在或许还在丽晶,或许你可以去找他印证一下。”心宁没好气的建议云禾。 云禾讪笑着,直说:“他是你的人耶!我哪敢随便染指他啊!” 心宁不想多做无谓的辩驳,说他是不是她的男人之类的事,因为,云禾该清楚的明白,她康心宁绝不会让一个臭男人困住她往前走的脚步。 “你要我去买验孕试纸吗?”云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心宁面前,她有预感这场对话会很有趣。 “干嘛?”心宁扬起眉,不懂云禾买验孕试纸的用意。 “看看你有没有怀孕啊!”云禾马上跟她说清楚、讲明白。 “不用。”心宁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云木不懂。 “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怀孕的。” “你这么笃定?别忘了,你跟他只不过相处了一天半的时间而己耶!”云禾不知为何心宁会这么笃定。 “一天半的时间,足够让我们做很多次了,”心宁很得意的自夸道。 “可是,你昨天从早上八点就开始利用传真、电话、电脑跟海内外各个部门做连线,你甚至工作到晚上九点,请问你们哪有很多时间做啊?”这就是云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们昨晚有一整晚的时间。”心宁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她企图一语带过。 但是,云禾是何等人物?她很快便抓到心宁话语中的语病。“你们一整晚都在做?天咧!不会吧?我是说……他都不用休息,不用睡觉吗?” 他是超人投胎吗? “他白天睡了很久耶!”心宁不服气的说。 “你这话中有话,我可不可以请求总裁进一步说明清楚?”云禾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凡事都非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吗?”心宁受不了的哀嚎。 “总裁一向知道我的个性,我是个标准的好奇宝宝八卦妹,你如果不解释清楚,那我今天一整天都会觉得很痛苦耶!”云禾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心宁翻了一个白眼,呼出一口气,她决定豁出去,全都招了。“我……给他一颗半的安眠药,他就……” “一直睡到你满意的时间才起来!”云禾帮她接下去。 心宁点点头。 云禾简直是服了心宁这个宝贝蛋了。“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药,迷晕他!” “我这也是……” “不得已的。”云禾知道这确实是心宁会用的借口。 “但是,你为了自己的安宁,甚至在企图甩掉他的时候,还下药让他昏睡,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法子。”云禾想做机会教育,让心宁能长大些,别老是要不入流的手段。 “可这却是我唯一能想到最快、最橇酌办法了咧!”心宁不服气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那个男人找到你,你会犯上什么刑责吗?” 云禾忍不住提醒她。 “他不会找到我的。”心宁很有自信心。 “天有不测风云,这世上的事是很难预料的。”云禾再次好心的提醒她道。 “我做的决定,我就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出意外。”心宁对自己向来有百分目的信心。 她甚至连给他的“夜渡资”都是付现,不留下一丝丝蛛丝马迹,她就不信他有翻风覆雨的能力,可以把台湾整个翻过来,找到她的人。 “心宁,你太自信了,你别忘了,古语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阴沟里翻船是吗?”心宁忍不往嘲弄这句古话。 “不!不是这一句,是另一句。”云禾看着心宁,一字一字的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是真的很怕心宁遇上一个可怕的敌手,却仍旧活在她的自负里,而错估了敌人,若是真到那种时候,心宁的下场与挫败将会很凄惨。 心宁自负地场唇一笑。 她是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但,她就是那个人外人、天外天,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得过她。 “算了,我们不讨论我的私事了,告诉我,这件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心宁从一堆公文夹中抽出其中一份资料。 云禾接过去看。  ” “为什么停止接洽龙升的案子?”心宁问。 “这是前总裁的意思。”云禾老实说。 “我爹地?” “你知道的,齐氏一直在跟我们争龙升。” “那又怎么样?” “齐氏的前总裁是你爹地的好友,你们两家甚至可称称得上是世交。”云禾将她知道的事件背景交代清楚。 “那又怎么样?”心宁还是不懂。 “在商场上争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我们衡阳没有理由放弃这个人客户。”心宁对这—点一直很坚持。 “心宁,你不懂,这几年来,你一直都在跟齐氏争,可现在,齐氏八剩下龙升这个大客户了。” “那是他们没本事,不是吗?我有必要内疚吗?”心宁向来认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是没必要,但你爹地却于心不忍。”云禾说出老实话。 “所以,他就利用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悄俏的替我做了决策!” 心宁忍不住大声起来。 “心宁,你知道你爹地只是为了顾及他跟齐前总裁的交情。”云禾试图打圆场。 “为了交情,难道他就可以不顾公司的利益了吗?”心宁不满的叫道。 “你爹地说,衡阳少了龙升这个客户,对衡阳的营业额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但齐氏没了这件case,他们在资金调度上会发生问题。”如果换成她作决定,她也会兼顾人情,云禾在心中这么想。 “那是他们齐氏的事,我们衡阳不替别的集团操心他们的营运问题。”心宁看了龙升的案子一眼立刻做出决定。“我恢复上班的事暂且瞒住,我要私底下找龙升谈谈。”她要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让她的爹地防不胜防。 “心宁,你会不会觉得你太冷血了一点?”云禾忍不住提醒她不要赶尽援绝。 “云禾,你别忘了我生长在什么样的家庭!”心宁是企业家的第三代,她看过大多的明争暗斗。“如果我不够心狠手辣,任由同情心作祟,今天我绝不会坐上这个位置的,你懂吗,云禾?” “我懂。云禾确实懂心宁话中的含义, 在衡阳有太多的外戚、姻亲,甚至亲手足,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们全都在觊觎心宁这个位子。 “我懂你想巩固现在这个地位,所以,你必须比别人更努力,但是,心宁,我有点害怕你的铁腕作风到最后会落得腹背受敌的窘态,等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会帮你。”因为,心宁在别人落难时,也从来不曾施予援手。 “你的话,我认同。”心宁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但是,我是不会让自己落入那样的窘境。” 她会在事情发生之前,先杜绝掉所有的意外。 “去做你的事吧!像昨天一样,照例把公事传给我看,我今天不上班。”她要去找龙升的负责人谈妥这件案子。 云禾将所有有关龙升的资料备妥,送心宁走出公司大门,然后,再依照心宁的指示,装作心宁从来不曾来过公司,照例利用e一mall把公事传给她。 。jjwxc  。jjwxc  。jjwxc 当天正午一点,于圣书比心宁所预期的时间还要早清醒。 只不过,这一次他醒来时,她已不在他的身边。 于圣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已恢复自由身,他不只眼睛能看,就连手脚都被松绑了。 然后,他在他的西装外套下面摸到一叠纸,他拿出来一看,竟是一百万的美金现钞。 该死的!他被耍了,是不是? 她先在口头上答应他,她会多囚禁他一天,但私底下,她却在吃干抹净后,留下一百万的美金,然后不吭一声的拍拍屁股走人! 于圣书生平从来没有遇到比这件更污辱他的事了。 他发誓他非讨回该有的公道不可。 他打了一通越洋电话给远在欧洲的属下。 “我是雷斯·萨丁·加里波底,我要你连同萨丁集团的智囊团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抵达台湾。” 只给时限,不接受属下任何拖延的借口,这就是中文名字为于圣书的雷斯·萨丁·加里波底悍然的行事作风。 他满心期待的等待着与那名神秘女子正面交锋的时刻。 。jjwxc  。jjwxc  。jjwxc 四十八小时之后,萨丁集团之中最精锐的人员,搭乘私人专机全部倾巢而出,抵达台湾。 领头的伊曼甚至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会让雷斯这么的暴跳如雷?晤……或许,说雷斯暴跳如霄并不恰当,因为,在短短不到三十秒的交谈中,雷斯的口气平静得可以,但是,他就是能从霄斯平静的口吻中嗅得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雷斯是个很优秀的领导人,但他一向不懂得隐藏他的情绪,所以,当他下令要伊曼带着智囊团来台时,伊曼就猜到一定发生了天大地大的大事,不然的话,雷斯不会大费周章,叫他紧急调来萨丁的智囊团。 但是,既然事态紧急,雷斯的口吻为什么那么冷、那么平? 这就让人骇怕了耶! 因为,熟知雷斯的人都清楚,雷斯发脾气的时候并不是最可怕的时候,雷斯最令人骇怕的是,他虽然在生气,但他却能保持冷静的时候。 因为太熟知雷斯的个性,所以,伊曼十分好奇雷斯在台湾究竟遇上了什么可怕的对手,以至于激出雷斯最不轻易示人的真面目? 伊曼领着智囊团赶在雷斯的时限内,进入雷斯下榻的饭店。 他很好奇,一向讲究生活品质的雷斯竟然没有住在总统套房?! 他的眼光中透出他的疑惑。 而敏锐的雷斯立刻看到伊曼的疑惑。 “这住处不是我选的。”他一语便交代了伊曼的疑惑。 但这样的答案却满足不了伊曼的好奇心,伊曼锲而不舍的追问:“那……这是谁选的?” “一个女人选的。”雷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 “女人?你的女人!”伊曼马上胡乱猜测。 这个答案已经够让伊曼感到惊讶了,因为,在雷斯三十四年的单身生涯中,他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他从来没有让一个女人来安排过他的生活。 “你可以收回你惊讶的表情。”雷斯不屑的瞥了伊曼一眼,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伊曼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为什么我不能惊讶?” “因为,还有更今你吃惊的事在后头!”雷斯还很好心情的卖关子。 “还有更舍我吃惊的事?比你让一个女人安排你的住处还舍我吃惊?”不!伊曼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直到雷斯说出四天前他亲身的“惨痛”奇遇。 伊曼听了自瞪口呆。“你是说有人绑了你?!然后,要了你的身体。” “不是身体,而是精子,她只要我的精子,不要我的人、不要我的身体。”雷斯纠正伊曼的错误。 但那不是伊曼在乎的。 “你是说……在台湾,有个女人绑了你!你!你耶!你知道你是谁吗?你可是十九世纪初,萨丁尼亚王国王室的后裔,是现今欧洲最有影响力的萨丁集团总裁耶!而你…竟被一个台湾女人给绑了!而且,为了那个台湾女人,你还紧急调动萨丁集团最精锐的菁英,只为了找出她来!”伊曼结结巴巴的问。 “伊曼。” “干嘛?” “我知道你是我的堂兄,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嘲笑我的决定。”雷斯用力的横了伊曼一眼。 伊曼马上闭嘴了。“但是,你要我们怎么做?” “很简单的任务,今天我就要拿到她所有的资料,包括她的生出背景、求学资料等等。” 他一定要知道那大胆的女人所有的一切,他要明白是怎么样的环境才可以养出那个目空一切的、骄傲兼自大的女人。 “今天!唔……”伊曼考虑了一下。“没问题。”毕竟,台湾不大,只有两千多万人口。 “来!告诉我她的长相。”伊曼拿出笔记型电脑。 “没有。”雷斯摇摇头。 “那,她的名字。”伊曼继续问道。 “也没有。” 伊曼不禁抬起头问:“什么资料都没有?”不会吧! “要是什么都有,我还需要你们大老远的飞来台湾吗?我不会直接找台湾的徵信社吗?”雷恩不悦的说道。 瞧!他什么资料都不给,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很呢!伊曼实在很受不了雷斯专横的做事手段。 “雷斯,我后悔了。”伊曼坦白的说出他的心声。 “后悔什么?” “后悔告诉你,你交代下来的这项任务很简单。” “台湾只有两干多万人口。”雷斯立刻用伊曼刚才夸下的海口堵他。 “但是,你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怎么找人?而且,纵使我们找到了,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伊曼很无奈的说。 “我跟她相处了一天半的时间。” “但大多数的时间你都被迷晕了,而另外一小部分的时间,你都在做种马的工作。”伊曼不怕死的开口道。 智囊团中,除去伊曼,其余的五个人全抖着肩膀,偷偷的笑。 雷斯瞪了部属一眼,才义正辞严地替自己辩驳道:“我认得她的声音,我知道她的做事手法。” “但这些都不能帮助我们找到她的人。”伊曼不客气的和他说清楚,讲明白。 “你们可以先从台湾的大企业开始着手,她的公司每日盈余应该有突破千万,而她应该是公司内举足轻重的主管级人物。”雷斯发挥名侦探科南的侦探精神,说出他的推理。 “这样的企业最少也有几十家,那样的人材至少也有上百个,而你竟只给我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伊曼不满的抗议。 “我是说今天,并不是说二十四小时。”雷斯马上纠正伊曼的错误。 伊曼看了看时间。“很好,现在是中原标准时间下午一点四十五分整。离你给的时限甚至不到十二个小时。”他好哀怨喔! “五个小时。”重斯说出他能忍受的期限。 “什么?”伊曼瞪大眼睛,请求他再说一次。 “我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找到她。”他斩钉截铁的说。 “雷斯,看我挫败,让你觉得你的生命更有趣,是吗?”伊曼真的觉得雷斯是在公报私仇。 “没有。”雷斯摇摇头,否认自己存心要折磨伊曼这种卑劣的想法。 “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出这样的难题给我?” “因为,我耽误的时间够长了,再拖延下去,我怕我的记忆会欺骗我,让我找错人。”他说出他心中的隐忧。 “找到她,是那么重要的事吗?”伊曼好奇的问。 “是的。”雷斯点点头。 “为什么!难道你就那么在乎你那几十西西的体液?”这是伊曼—直不懂的事。 雷斯向来就不是一个卫道人士,他游戏人间的态度简直已经达到让人膛目结舌的地步,他拥有过的女人更是无以计数,多得数不完。 或许,这次不是雷斯主动掳获一个女人,但是,至少他曾经抱过那么奇特的一个女人,那就够了咧!以他对雷斯的认识,他觉得雷斯应该会放手,他只会把这一段奇特的经验当成他人生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而不是大费周章的在两干多万人口中,揪出那个始作俑者。 “是几百西西。”雷斯很在乎那西西的数字。 “但是,失去精子并不是我想找她的重点,我找她是因为…… 因为……”雷斯不禁回想他之所以那么急切的想找出那名女子的原因。 他回想起过去一天半的相处,想她是怎么绑走他,想她在床上是多么的甜美,甚至,当他想起她为了自己的安宁,下药迷晕他,这样不择手段的个性竟挑惹起他对她的欣赏。 雷斯脸部的线条因想到与他共度一天半的女子而柔和了下来。 伊曼甚至看到雷斯露出有生以来最幸福的表情。 “你不用给我答案。”因为,他知道要雷斯承认他爱上一个女人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我会在时限内给你答案,但你得多给我一些线索。”伊曼退而求其次的说, “剔除那些做事中规中矩的企业,”雷斯讲出更清楚的线索。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那种人,所以,由她领军的企业绝对不是那种占板作风的公司。”他可是很厉害的名侦探耶! “还有呢?” “看看有哪些企业集团,行事作风是属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她就是典型这种作风的人。 “大部分的企业都有这项特征。”伊曼点醒雷斯这一点。 “不!她领军的企业所使用的手段一定会更令人心寒。”他很肯定这一点。 “看来,你是碰到了一个可怕的女人。” “也是一个甜美的女人。”雷斯从来不在乎他的女人有多强悍,但前提是,在他的羽翼下÷她必须表现出小女人的模样。 “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有了,但是,我建议你们由最大、最具影响力的集团开始找起。”雷斯给伊曼一个良心的建议。 “为什么?” “因为那一百万美金。” “只是一百万美金那!雷斯,这个数字对台湾很多企业家而言,并不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知道,但伊曼,在做这个判断之前,你忽略了其他的因素。” 雷斯指出一个很重要的重点。 “比如说?” “比如说她给的是现金,而不是支票,再比如说她给的时间是凌晨一点过后,而非大白天。” “一般的公司、企业,在大白天要调度这样的金额确没问题,但你想想看,一个女孩子、在她家里、又是在清晨时刻,你能想到什么,” 雷斯的话点醒了伊曼。 的确,一个女人,不!就算是大企业家好了,也绝没有道理在家里随随便便就放个一百万美金在身上,而凌晨时分,更是不可能跟银行提领现金。 好吧!算他服了雷斯。 “那个可怜的女人,竟然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你这只睡狮。”伊曼甚至开始为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感到忧心,因为,她绝对没有料想到雷斯竟是个这么难缠的敌人。 第六章 明明我俩是两条平行线, 为何你不肯依照不变的定律, 偏偏要横行霸道,闯入我的生活圈? 莫非这就是缘? 按照惯例,心宁在午夜十二点才回到她的住处。 一进门,她诧异的看到那个几天前才被她丢在巨晶酒店的男人, 惊愕的表情一闪而逝,心宁关上了门,走向雷斯,大刺刺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他调侃道。 “我从来不问没有意义的问题。”而他有本事找到她,那就算他的本领高强,她再怎么气愤都挽回不了这样的局面,所以,她才不会问咧! “可是,你却问我怎么进来的?”他很好奇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因为,我极有可能会遇到第二位像你一样本领高强的人,而同样的错误,我向来不犯第二次。”她老实说。 “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遇到第二个像我一样的男人。”他坐在她的皮质沙发椅上,跷着二郎腿,状似优闲地睇睨着她。 她有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会勾人的目光,那艳红的双唇似乎在引诱他去咬一口似的,她的美色让他惊喜不己。 “你比我想像中来得美。”他夸奖她。 “谢谢你的夸奖。” “你都穿这样去上班吗?”细细的肩带,贴身的紧身洋装,她甚至没穿胸衣! “你最起码有贴胸贴是吧?”他的视线紧盯在她的胸前。 “对。我有贴。”所以,他不需要用色迷迷的眼光来向她求证。 “你们公司的女性都这么穿着打扮吗?”他很好奇的问。 “我只要求她们的工作效率,不要求她们的穿着。”她有问必答。 “我可以想像在你的领军之下,你们公司男性员工的福利有多好。”他嬉皮笑脸地起身,拉她过来,抱住她。 她不习惯他贴着她的方式,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心宁技巧性的推开他,再问一次,“你是怎么进来的?” “得不到答案,你不甘心?”他确认的问。 “没错。” “好吧!”既然她那么固执,那他就告诉她答案。“我复制了你的指纹,通过了你的指纹比对。” “按下来,你该不会再告诉我,你也复制了我的声纹跟瞳孔吧?”她有点讶异的问。 进入她家有三道手续,第一道门,指纹比对,第二道门,声纹比付,第三道门,瞳孔比对。 她的指纹、声纹易取,能拿到这两项,打开她家的两道门已经算是窃贼中满高的段数,但第三道门可是瞳孔比对耶! 他该不会连她的瞳孔都有办法复制吧? 她昂起的娇颜,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雷斯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一个掌上型影像处理机,他按了按蓝色的按钮,客厅里立刻多了一位虚拟美人,而且,那个虚拟美人竟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我用最新科技骗过了你的电脑,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电脑是个死东西,不懂得变通,而有时候,传统的安全锁还比所谓的高科技来得更值得信赖。”他有点臭屁的对她说清楚、讲明白。 “我会把你今天的忠告记进脑中,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之所以来是为了什么?”她不再罗唆,直接切入主题。 “这么快就切入主题?我们甚至还没有叙旧呢广他不满的抗议。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既然你有这个本事找到我,甚至进入我家,那就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言简意赅的说。 “你干嘛对我这么凶?”他就像是个拿着红巾在挑衅牛群的斗牛士,一味的用不正经的态度试图激怒她。 “该死的!你到底是谁?”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时失去原有的冷静,并一把拍掉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他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四天前,你跟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今天,我找到了你的名字、你的住处,现在——”他顿了一下,展露了一个迷人的笑脸,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谁,那你恐怕得自己去查。”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陪一个陌生人聊天,我再警告你一次,我不喜欢事情脱离我的掌握,而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不高兴的指出事实。 “哦喔!翻脸不认人了?我早该知道的,女人!翻脸就是比翻书快,在七十二小时前,还跟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人,现在居然说我是一个陌生人!”他胡言乱语的扯出旧帐。 心宁戒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答应过我,多留我一天的。”他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般,不高兴的抗议。 “所以你想赖在我这里,想多讨个二十四小时?”她不解的问。 “不!我不是回来跟你要回那二十四个小时的,我回来是为了……” 他把放在脚下的黑色手提箱拿上来。“还你一百万。” 他把箱子打开,里头装的是她早上留在酒店的一百万美金。 心宁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嫌她给得太少,一个拥有如此精密高科技产品的人,他的眼里当然放不下箱子的一百万美金,当然更不会为了图利而来。 她走上前,正要拿回美金,他却“砰”的一声,把箱子给阖上。 心宁迅速的缩回手,以免被他夹伤。 他嬉皮笑脸地说:“这一百万可不是平白无故的还你。” “你的企图是?”她想知道他的企图。 “你说过你需要一个继承人,所以,用这一百万美金买了我一天半的时间,偷走我的精子,而现在,我把这一百万美金还给你,而你……”他故意不说,想让她猜测他的意图。 “你要我还给你,你所失去的时间及一切?”心宁顺着他的话去猜测。 “聪明。”被她猜对了。 “我明天就去医院做检查,如果怀孕了,我马上打掉。”她向来行事果决,做事绝不拖泥带水,为了避免麻烦,她几平是立刻做出决定,她要打掉他的孩子。 “你敢?”听到她要打掉他的孩子,雷斯在瞬间失去了他原有的冷静,转身化为一只盛怒中的狮子,张牙舞爪的瞪着心宁。 “我为什么不敢?毕竟,这是能还你精子的唯一方法。”心宁不懂他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我不准你打掉我的孩子。”他恶狠狠的命令她。 她立刻很不客气的反驳道:“是你要我还给你你原有的。” “还的方法有很多种。”他生气的说。 “举一个例子来听听。”她根本懒得用头脑去想。 “比如说,将孩子生下来。”他建议道。 “然后呢?” “那个小孩变成我的继承人。”他的如意算盘的确是这么打的。 “你疯了!”她拒绝接受他的建议。 “我才不帮别人生小孩咧!我只生我自己的孩子。”而且,一生就这么一次,谁都别想命令她怀第二胎。 她决定了,他只是想要回他的精子,那她就尽快还给他,至于她孩子的人选,她会另外再找人想办法。 她的眼波流动,雷斯压根不必开口问她在想什么,便明了她的心思。 这个恶女—— “我说过,你别妄想拿掉我的孩子,”他再一次警告她。 心宁却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有听没有到。“你没别的事了吧?请出去吧!”她打开门,下了逐客令。 雷斯信步走到大门,当着她的面将门甩上。“除了精子,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心宁的目光流转了一圈,扬眉问道:“二天半的囚禁生活?” 他点点头。 心宁又把一百万美金推回他的面前。“这一百万美金就当是买你一天半的日子怎么样?”她试图跟他打商量,做交易。 “拿走这一百万之后,你就乖乖的远离我的生活。”她好期待他会点头答应她小小的心愿。 “不!我还是比较喜欢把一百万还给你,然后,换我囚禁你一天半这个提议,”他的笑脸就像是撒旦似的,竟然跟她捉出这么离谱的交换交易。 “我没空跟你玩。”心宁立刻变脸,又下达逐客令。 “我可没说现在的捉议是游戏的一部分。”他逐渐接近她,两手毛手毛脚的攀上她的细腰,轻抚她腰间的敏感带。 “住手!”她恶狠狠的命令他。 “我喜欢你命令人的口气。”他完全不把她的命令当作一回事。任由双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来回游移。 哼!她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宁再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根本没有诚意的人身上,她一个擒拿手,便将他的右手给箝住,再使出一个过肩摔,把他高大的身子用力的摔在地上。 “我说过别惹我。”她居高临下的威胁他。 她从小的训练,除了被教导该怎么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之外,她还学过东、西洋中任何一种说得出口的防身术。 对于自己被一个女人以一记过肩摔摆子在地上的雷斯而言,他先是一愣,而后朗朗的笑开了。 “看来,我的确是低估了你。”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她不介意他现在才决定退出这场游戏。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不服输的男人?”他好心的询问道。 “你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愿意放弃罗?”她很不爽的问。 “我想,我们两个或许可以过过招。”难得碰到一个智力、体力、攻击技巧部与他旗鼓相当的女人,雷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采。 他露出欣赏的目光,但心宁却无暇理会他的褒奖,她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他这个烫手山芋。 她选在他还来不及防备时就出招,而使用的攻击方法则是最讲究速度的拳击。 嘿嘿!她可是澳洲上一届自由搏击的金牌得主,她就不信自己制伏不了他。 心宁的出手又快又疾,而雷斯却以太极拳对付她的攻击,他以柔克刚的化去她的暴戾之气,轻而易举的将她手到擒来,抱在怀里。 “放开我。”她恨恨的命令他。 “除非你赢了我。”他皮皮的不肯答应她的要求。 那倒也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啦!但从刚刚的过招中,心宁心理清楚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她再学个十年功夫,她也及不上他的身手。 “放开我,我会听你的安排。” “我喜欢你的承诺,却不喜欢你提出的主意。”要他放开她?不!他才不会放开咧!而且,他还要抱她上床。 雷斯双手打横,抱起她。“不介意告诉我,四天前,你将我囚禁在哪间房吧?”他边问,边挑逗地将她的耳珠子含进嘴里。 心宁明白他是一个不接受“拒绝”二字的男人。 为了早点甩开他,她甚至做了改变,假装屈服在他的恶势力之下,她告诉他,“上楼右转第—间房,就是你之前被囚禁的地方。” 他抱着她,踏上阶梯,走到楼上右转的第一间房。 他踢开门,看到那张水蓝色的大床。“我们曾经在那上面疯狂过。”他嗳昧的直朝她的耳窝内吹气。 他的目光带着邪气,往床的方向睨望过去。“我的手铐、脚镣都还留在床头耶!” “我只是还来不及把它们处理掉。”心宁忍不住开口,她真的不喜欢他用那么嗳昧的口气提起四天前的事。 “我宁可相信,你留着它们是因为你忘不了我。”他很不要鼻子的说。 “你作作春秋大梦可以,但麻烦你不要太入戏。”她忍不住伶牙俐齿的回嘴。 “老天!两天没见到你,我几乎忘了你是多么的牙尖嘴利。”他轻啄着她的红唇,将她丢到大床上。 她的长发散成一片发海,躺在水蓝色的大床上,美得就像是一条美人鱼。 “我真的很后悔,四天前没揭开那块该死的黑布。”他白白错失了四天的时间去欣赏她躺在床上的野艳姿态。 “你想做是不是?那就快点做吧!我累了一天,我们早点办完事、早点休息。”而他最好不要再捉一些有的没的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来烦她。 “我不喜欢你冷淡的态度。”他抱怨道。 “我可没有强迫你跟我上床喔!”她告诉他事实。 “我喜欢你四天前狂野的模样。”他故意哪壶不热提哪壶。 “不准再提四天前的事!”四天前,任性的绑走他,真的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如果可以,她宁可不要记起那段日子她合经活过。 “你不喜欢我?”他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两道视线紧紧的锁住她的目光。 心宁迎向他的眼眸,两人的视线对上,她的心窝口像是突然遭人撞击到一般,紧紧的被揪住。 “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她皱紧眉,惊奇的发现他的秘密。 “我是混血儿,只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他的唇畔漾着笑意,耐心的解释他蓝眼珠的由来。 心宁着迷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你有一对非常漂亮的眼睛。 它奸像大海一样的蓝、一样的幽静、一样的温和。 “谢谢你的夸奖。”他俯身给了她湿湿的一吻,告诉她,“这是你第一次夸奖我喔!” “你有很多优点。”她老实说。 “举例来听听。” “恭维你的话你应该听过不少才对。”以她的判断,他的身分绝不简单,而位高权重者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些拍马屁的人。 “而我却只喜欢听到你的恭维与赞美。”他用牙齿拉低她的洋装,看到她的胸前贴着胸贴,便一口将它撕掉。 “喂!你轻点好吗?很痛耶!”心宁想用小手去护自己的胸。 “以后别贴这种鬼东西了,难看得要死。”他又像个霸主似的不准她东、不准她西的。 奇怪?他是不是忘了他只能囚禁她一天半的时间,而一天半的时间短得根本就构不上“以后”与“未来”这两个名词。 算了,她不想跟他在文字上做无谓的争执,所以,她选择闭上小嘴,一点也不反驳。 雷斯以为她不反驳就是答应,他甚至十分满意她这副小女人的模样。“我在等你的恭维跟赞美。” 心宁看着天花板,在心中努力的回想着留在她的记忆中,属于他的点点滴滴。 “还没。”他还肿胀着,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欲望宜泄出来。 还没!她都快死了,而他却没完没了,想一直做下去。 “让我休息。”她才不要再来一次。 “嘘!”他用嘴封住她的抗议。 “听我的话,你会喜欢的。”他诱哄道。 “不要。”她好累,想睡了,她才不要再来一次。 所以,她苫着小脸跟他抗议。 他很想体贴她,但他知道他可以做得更好,可以给她更多,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甚至没让自己释放出他的欲望种子,她不能选在这个时候跟他说她想睡觉。 “乖,听话,我会让你休息,但得等我带你到更高的山巅去之后,好吗?” 他不断的诱惑着她。 拜托,他根本就是问假的嘛!因为,他甚至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开始他的律动,而且,还不断的重复再重复…… 而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千古不变的冲刺动作,却能带给她不同的快乐,心宁觉得头晕目眩,而那种快乐不断的交叠而上,最后,似乎化做夏日的闷雷,在她的脑中、体内,炸开令人眩目的火花—— 第七章 虽说把我的真心给你, 但这也太超过了吧? 他竟真的遭她一颗心…… 手机的铃声几乎是一响,雷斯便马上按下通话键。 “你一夜没睡,是不是?”伊曼觉得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电话响的声音,他就接起电话了。 “我等你的消息,怎么样?”雷斯急切的问。 “她的敌人比我们想像的来得多,不只是外边的人想铲除她,就连她家族里面的人,都有意除去她,好坐上总裁的位置。 “我手边的资料斗告诉我,这一次她为了跟另一个集团抢生意,几乎要跟她父亲绝裂。雷斯,她的敌人已经多到我无法去过滤到底谁才是对她真心的那一个。”伊曼不禁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了。 “你可以从除去她对谁有利,开始着手调查,另外,我只能绊住她—天半的时间,在三十六个小时之后,我要她的敌人一个都不剩。”雷斯以异常冷静的口吻释出命令。 伊曼闻言后,久久闷不作声。 “很难办到?”雷斯不禁蹙起眉,因为,如果由伊曼岭军的智囊团都办不到的事,那心宁的安危,他就有必要再重新判断。 伊曼老实的回答道:“一半一半。” “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他追根究底。 “我只是觉得你像一只老鹰似的护着她,让她躲在你的羽冀下究竟是对还是错?雷斯,你知不知道你枕边的那个女人……”伊曼欲言又止。 “她有名有姓,叫做康心宁。”雷斯不喜欢伊曼老是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称呼心宁。 “好,她、康心宁是个做事从来不肯瞻前顾后的女人,她极端的自负,以为世界都掌控在她的手下,只要她愿意,就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老实说,伊曼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骄傲的女人。 “我喜欢这样的她。”雷斯就是被她这样的骄傲所吸引。 “你得让她遭到一两次的挫败,让她明白她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强。”伊曼好心的提出建言。 “我说过,我喜欢她的自负。”雷斯再度重申他的话。 “既然你这么坚持了,那找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明天下午再给你电话。”伊曼无趣的切断通话。 雷斯关上手机,侧着头看着沉睡中的心宁。 伊曼说的没错,过度保护她,让她—直活在她的自负里,对心宁而言,不见得是个好主意,但—— 他喜欢她做事果断,以及她那张充满自信的小脸。 他曾经拥有过的女人比心宁美得不知有多少倍,但她却是唯—一个想让他捧在掌心中呵护的—个 他知道她自负到就连老天都快要生气的地步,但他就是喜欢看她那张不畏天地的小脸啊! 当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发过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的日子就可以过得随心所欲,毋需畏惧任何人的道德批判。 伊曼说,心宁是个只肯相信自己的独裁女人,她认为只要她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 他承认伊曼口中的心宁的确是那样,但伊曼忘了一件事,纵使心宁没办法取得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想要,那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为她摘下来。 “你笑什么?”心宁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傻傻的望着她笑。 “我送你一颗星星,好不好?”他环抱住她的腰身,很罗曼蒂克的问。 “怎么送?”她才不信他的胡言乱语。 “全世界各地,每隔几年就会有流星雨殒落。”他很实际的告诉她。 “你想去捡那些殒石来送我?”她皱着脸,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想要一颗殒石?”她才不屑咧! “我没想过你想要。”他说。 “而你却想送我一颗!” “那是因为我想送你星星。”他老实说。 “殒石不是星星。”她很实事求是的况。 “它曾经是。”他很执着的说。 心宁怪异的昂起小脸看着他。“你今天很奇怪。” “找只想讨好你。”他故意在她面前装可爱。 “你放我自由,就算是讨好我。”她提出条件。 “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他立刻拒绝“放她自由”那个要求,当然其原因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倘若今天她的安全不用他顾虑,他甚至不忍心看她失望。 “我可以去上班吗?”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拚命的恳求他,让他心软。 “不可以。”他一口拒绝。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得解决。”她想使出苦肉汁。 “你囚禁我那—天半,我可是躺在床上,哪里都没去。”他很不客气的吐她的槽。 “我没有要软禁你,只是想让你待在这间屋子里。”他跟她说清楚、讲明白。 “把我关在这间屋子,不让我出去,这就是软禁。”心宁说翻脸就翻脸,一把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抱她在怀。 “与其这样被你关着,你倒不如锁住我。”她赌气说道。 雷斯伸手又将她纳入怀里,欺上她的身子,压住她反抗的娇躯。 “你这只种马,你该不会是又想要了吧!”她哭丧着脸,全身抖瑟着,不是她不爱跟他上床,而是,她的双腿发软,四肢酸痛得要命,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我没有要跟你做爱。”他安慰她。 “那你干嘛压着我?”她不开心的说。 “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地离开。听我说,心宁,我这辈子唯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相信我好吗?”他深邃的眼眸固定在她流转个不停的眼瞳。 心宁的心口一紧,一向唾弃爱情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此刻竟然抨然心动的感觉。 他知道她懂他了,于是放开她,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嬉皮笑脸。 “你该去做早餐了。”他命令道。 “又是一份香烤鸡腿堡、一份苹果派、两杯卡布奇诺吗?”她立刻板下脸孔,她就知道,他的温柔从来不超过三秒钟,才对她好一咪咪,马上就记得要奴役她。 “今天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烤个土司面包给我啃就行了。”他才不会放她出门咧! “这样叫做不用麻烦?拜托!我出去买还比较省事。”她大声抗议道, “前几天你不是宁可亲自下厨,也不要出门?”他还不怕死的调侃她, “那是因为我有工作要忙,所以,我才在家里勉为其难的烤土司给你吃,那样至少比较快、比较方便,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喇!你又不准我工作。”她嘀嘀咕咕的死命抱怨他,那副模样简直像个小女人在跟她的男人撒娇一样。 而雷斯简直爱死她这样的表情。 他忍不住张嘴咬了她的脸颊一口。 “你要死了啊!为什么咬我?”心宁立刻抡起小拳头,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胸膛用力的捶下去。 他假装“中弹”似的,倏地倒在床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之后,头一歪,佯装死了。 “你这个该死的痞子!”心宁刻意的板起脸孔。 他禁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他侧着身子看她,手指在她的身上画圈圈,“别说我没警告你哟!你不煮吃的给我吃,那……我就吃你。”说完,他张口又要咬她。 心宁飞也似的跑下床。 “我这就去烤土司,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她实在是怕了他了。 。jjwxc  。jjwxc  。jjwxc 五分钟过后,焦焦的两片土司送上来。 “你好厉害喔!”他一本正经的夸奖她。 “虚伪、恶心。”心宁气得直翻白眼,因为,她不仅把土司烤焦有什么好厉害的? “真的,我没骗你,很少有人可以这么厉害,每次烤、每次焦,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实在很不简单。”他摆明了是在挪揄她。 可恶!这个臭男人真是太坏了,“你不吃拉倒。”她伸手要去抢回他的盘子。 雷斯把盘子拿高,让她构不着,然后,一手拿着焦掉的土司,大口大口啃得津津有味。 其实,心宁是故意把土司烤焦的,因为,她真的很气他这么欺人太甚,把她锁在家里,连大门都不让她跨出去一步。 对他如此之坏,心宁原本连一点点的罪恶感都没有,但是,当她看到他连焦掉的士司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两片土司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时,她的内疚就像泛滥的江水直扑向她的脑门,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卑劣,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手段去折磨一个大男人的胃。 “你别吃了。”她想抢走烤焦的士司。 他却把盘子拿高,不让她拿到。 她双手环胸,气嘟嘟的也不去抢了。“你不给我,是不是?好!那待会儿我煮的阿尔萨斯酸菜猪脚,你一口也不许尝。” “什么!你会做阿尔萨斯酸菜猪脚!”雷斯听了,吓得瞠目结舌。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地熟知她的个性,她一向自诩为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去做那道既费时又费力的菜? “你说的阿尔萨斯酸猪脚,是那道用白甘蓝菜洗净沥干切丝,再以一层菜、一层粗盐及杜松子的方式叠在瓮里,压紧腌上二十一天,再与洋葱丝、苹果丁、香料和当地白酒煮去酸涩,最后,再以辛香料炖煮三小时以上的猪脚,配上法兰克福香肠、熏培根、洋芋、史特拉斯堡香肠等加热人味的阿尔萨斯酸菜猪脚吗?”他必须确认清楚才行。 “对啦、对啦!”她不耐烦的点点头。 雷斯马上把手上的盘子还给她,然后,垂涎着一张脸说:“我要吃、我要吃阿尔萨斯酸菜猪脚,我才不要吃这么恶心的焦土司。”他皱着一张脸,还呸呸呸的嫌弃着他刚刚视为佳肴的焦土司。 心宁像是看妖怪一样,直盯着他孩子气的脸蛋。 “真恶心,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老是装可爱。”她—个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推开他那张像是哈巴狗似的俊脸,转身去厨房,替那个恶心叭啦的奉男人煮吃的。 。jjwxc  。jjwxc  。jjwxc “心宁,你好好喔!不只煮阿尔萨斯酸菜猪脚给我吃,你还煮了德国的水煮鲈鱼,上头还淋了白酒奶油酱汁。哦!你怎么这么厉害。他边吃边赞叹。 心宁却觉得他吵死人了。 “你吃东西就吃东西,干嘛这么多话?”她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打算他再说出这么噬心叭啦的话,她就一个刀子插下去,把他杀了,还她的耳根子一个清静的空间。 “凶巴巴!”他小声嘀咕地骂她。 “你说什么?”她耳尖得像一只小老鼠。“你在骂我,对不对?” “我哪有骂你?你没听到我刚刚一直在称赞你的手艺吗?”他吃完了盘,又要一盘。 “不行!”心宁的刀叉架在他的盘子上,不许他妄动。 “为什么?锅里明明还有那么多猪脚,为什么不给我吃?”雷斯的眼睛直直的盯在那锅猪脚上头。 “我怕你吃多了会脑中风。”她嘴巴坏,忍不住小小的诅咒他一下。 “哦——你关心我。”他笑得极为嗳昧。 “你白日梦作客了啊!”她会关心他?呸呸呸!乱说话,“你离我远一点喔,不要离我这么近,省得把你的疯病传染给我,心宁像赶苍蝇似的直挥手,想将他赶走。 雷斯不管,拿起刀叉便往锅子里的猪脚进攻。 这一次心宁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去拿地面前的那盘杏桃煎鹅肝,然后,故意把盘子摔在地上,再假装惊声尖叫,“哎呀!这盘子怎么这么滑?” 滑?去死啦!她明明就是不想让他吃鹅肝嘛! 雷斯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看看心宁,又看看捧在地上的鹅肝。 许久,他才颤抖的以拿着刀叉的双手,直直的比着心宁,口中重复的念道:“你、你、你疯了咧!你干嘛把我的鹅肝摔在地上?” 啊!怎么办?他该不该捡起来吃? 雷斯看着摔在地上的美食,心里好恨自己刚刚怎么没有先解决掉鹅肝,再去攻击猪脚?这下好了吧?吃了猪脚,却没了鹅肝! 他恶狠狠的横着那个罪魁祸首,企图染指心宁的鹅肝。 他的手倏地伸了过去—— 心宁的刀子却笔直的刺了下来—— “哇!你谋杀亲夫吵j?这么狠!还好我眼明手快,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让你废了我这只手了吗?”他哇啦哇啦的鬼叫。 “你不要妄想吃我的盘中飧。”她拿着刀子警告他,凌厉的目光中仿佛带着杀气。 “那我的盘中餐呢?你把我的摔在地上,为什么我不能吃你的?”他拿出孩子气的气质来质问他。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他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装可爱,恶心死了。心宁懒得再理他,好整以暇的吃着她的美食。 而雷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吃,然后猛吞口水,除此之外,他什么动作也不敢妄动。 “心宁。”他语气嗳昧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没好气地用彝子哼了哼,作为回应。 “我不吃猪脚了。”他把盛猪脚的盘子推回去。 “那很好好啊!”她压根不想理他。 “那你的鹅肝可不可以分我吃一口?”他装可怜的问。 “不要。”她冷脸拒绝。 “拜托嘛!”他求她。 “不要。”她一口拒绝。 “求你咩!”他双丰合十,故作可怜状。 心宁抿着嘴角,虽然强忍住笑意,但眼角下弯仍然泄漏了她想笑的欲望。 终于,她忍不下去了,噗哧的笑了开来。“好啦、好啦,我分你一半咩!”她把盘中的鹅肝分了一半到他的盘子里。 但她看他的表情好像还是很不满意的样子。“你干嘛?” 她生气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给他看了好几下,遣恶狠狠的警告他,“我都已经分你一半了,你别再贪心的狷想我这一半。” “我不是贪你那一半。”他马上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鹅肝?”她才不相信他咧! “因为,我觉得你那一半比较大。”他老实说 “是喔?”神经!她已,经懒得理他了,切了一块小鹅肝,正要吃进嘴里,但他的视线却随着她叉子上的那块鹅肝移到她的嘴中。 不会吧?他连这个也要跟她汁较? “好啦、好啦!我跟你换不就得了。”心宁把两人的盘子换过来,连带的盘中的鹅肝也易了位,她在心中暗忖,这下子他总该满意了吧? 但是,不!他没有喔!他还是用力的瞪着她看。 “你义怎么了?”她气得大声吼他。 他则指着她叉子上的那块小鹅肝说:“那一块也是我的。” 天哪!让她死了吧! 心宁拿她的头去撞桌子,她实在是败给他了。 “拿去、拿去,全拿去,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再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跟你抢食物了。”她有点赌气的说。 她把两个盘子至推到他的面前,让他一次吃个够。最好他会吃到脑中风、吃到心肌梗塞,这样,他就不会再来烦她了。 。jjwxc  。jjwxc  。jjwxc 几乎又是手机一响,雷斯就马上接了起来。 “伊曼?” “嗯!” “你等一下。”雷斯瞄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心宁一眼之后,转身走到阳台外面,才跟伊曼通话。 “我怎么觉得你讲电话像做贼一样?”伊曼不禁抱怨起来。 “我不想让她知道。”雷斯解释道。 “又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伊曼真的不知雷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体贴女人了? “嗯哼!”雷斯踢着脚边的花花草草,不反驳自己的确是太过保护心宁了一点。 “说吧!你事情办得怎么样?” “几个主事者都被我们的人给盯上了,他们要是想对心宁不利,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伊曼将他的进度报告给霄斯知道。 “那她完全没有危险了吗?”这样他就安心了。 “不一定!你知道的,太容易上勾的往往不会是一条大鱼,我们找了几条线索,但还是查不到上个月她险些从建筑大楼摔下去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伊曼对这一点一直很介意,因为,这代表心宁仍有潜在的危险。 “可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雷斯往好的方面去想。 “据她身边的亲信以及心宁自己的说法,的确是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但伊曼却一点也不相信。 “但是,以你小心谨慎的个性,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排除非意外的可能。”霄斯猜到伊曼的心思。 “难得你这么看重我,把你心爱女人的生命交到我的手上,我能不小心谨慎地办事吗?”伊曼忍不住调侃雷斯。 “你做事,我放心,但是,伊曼,你可不可尽量快一点?”他快制不住心宁了。 “她待不住了?”伊曼好奇的问。 “她昨天晚上又企图用安眠药想迷晕我。”雷斯小小声的告状。 伊曼则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又用安眠药!康心宁就没有别的招数了吗?”她怎么老是用安眠药这一招啊? “基本上,我是比较庆幸她的柜子里只有安眠药,否则的话,她如果用一些我没有防范的药物对付我,那我就真的死定了。”雷斯诚实说。 “她不会让你死,她只是想迷晕你,好逃出去透透气。”伊曼安慰他。 “是咧!出去透透气。”雷斯自嘲的说。 “你话里有话喔!是不是最后你反制了她?”伊曼听出了他话中另有含义。 “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让她自食其果的。”雷斯对这点很得意,他的尾椎差点就翘了起来。 “自食其果!唔……听起来,康心宁昨晚的下场一定满惨的。”伊曼已经可以想像到心宁的惨状。 “我让她下不了床。”哼?看她还怎么出去透透气? “你让她下不了床!”伊曼很惊讶他是怎么办到的?那个女人不是恨恰吗? “你那是什么口气!怎么?你怀疑我没有那个能力让她下不了床吗?”雷斯不悦的问。 “不是怀疑你‘做人’的能力啦!我只是怀疑你是用什么方法逃过她的安眠药的?”伊曼实在很好奇。 “我将汁就汁,把她的安眠药换成威而刚。”他得意的说。 “威而刚!这怎么可能?我是说……那两种药丸的颜色不一样耶1” 伊曼觉得大不可思议了。 “我想她是太紧张了,又加上本身对小事情向来很迷糊,所以,拿了之后也不细看,咚的一声就丢到杯子里揽一揽,马上送来给我喝。” “那依我看来,康心宁铁定有好一阵子不敢服用安眠药了。”伊曼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 雷斯跟伊曼两个人简直笑得太不像话了! “哈哈哈哈!”心宁倚在阳台们边,看着雷斯,学他好笑。 雷斯一看到她,马上挂断通话。 心宁在心中暗忖,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鬼祟! “你跟谁讲电话?”她问。 “一个朋友。”他含糊的说。 “什么朋友?”她却想追根究底。 “你不认识的朋友。”他一句话就想带过。 “废话!我跟你又不熟,你的朋友我哪一个认识了?”她不满的说。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朋友中没一个你认识的,那你为什么还要问?”雷斯凉凉的把心宁的问题反拨回去,就是不肯做正面的回应。 心宁哼了哼,撇撇嘴说:“你以为我爱问喔?我只是好奇,你—个大男人怎么每天都这么闲,都不用上班,莫非你是无业游民咧?” 她故意贬低他的身价。 “你管我。”他却没有中汁。 “我才懒得管你哩!我只是在乎你什么时候走?”她横了他一 眼,心中十分不耻像他这样耍无赖似的,不但赖在她家里不肯走,还白吃白住加白睡。 不管!她今天一定要把他丢出去,逼他滚蛋。 “你哪时候走?”她毫不留情面的问。 “走?我为什么要走?”他故作不懂,闲闲的又往客厅晃过去。 心宁跟在他后头,随着他转来转去。“你不会忘了我只欠你一天半的时间吧?” “记得!” “那你不会连时间都不会算吧?”她试着提醒他。 “我会算啊!”他又点点头。 “那你就应该知道,今天中午十二点时你就该滚了耶!而不是老赖在我家不走。”心宁愈讲愈大声,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 “凶巴巴!”他小声的嘀咕。 “我听到了哟!”她气呼呼的转到他的前面,一根食指竖起,直指霄斯的彝尖。很不给地面子的命令他滚。 而雷斯非但没滚,反倒伸出手。包住她指着他鼻尖的手指头,向她表白,“我爱你。” 心宁的眼珠子倏地瞪大,嘴巴变成o型,脸上的表情完至没有欣喜,倒像是被鬼打到一样,写满了惊骇。 “你不相信我?”他诚心的问。 她还是瞪着眼睛,像在看妖怪—样的看着他。 “好吧!你要我怎么证明?”雷斯决定诉诸行动。 怎么证明? 神经!她才不要他证明,因为,她一点也不希罕他爱她。 “难道你非得要我拿出真心,你才相信我吗?”霄斯又再一次确认。 心宁听了,差点没吓得晕倒。 老天啊!他竟然连这种嘤,凸叭啦的话都拿出来讲了! 心宁的小脸愈皱愈像苦瓜。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还是你执意要我证明,是吧?好吧!我……就如你所愿。”他毅然决然的说。 拜托!他在说虾米碗糕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是什么,他要怎么如她所愿? 等等!他在干嘛?心宁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拿着刀子?还脱了衣服? 心宁吓得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斯一刀子划在他的身上,并从他皮肉绽开的血肉之躯里掏出一蛇“鬼东东”! 他踩着歪歪斜斜的脚步,移向她的方向。 心宁张大了嘴想尖叫,但……她叫不出来,现在,她才终于知道,当人类遇到真正惊恐的事情的时候,喉咙是发不出声音的。 他……牵起她的手,然后……把那一坨热热的“鬼东东”放到她的手上……他全身都是血,脸上却带着笑,还边看着她边说:“心宁……我……爱你,所以……我把我的……真心……交……给你。” 说完,他便像是断了气似的,倒在心宁的脚边。 心宁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他,又看看捧在掌心那一佗他的…… 真心……真心…… “啊——啊——啊——” 心宁不停的尖叫,把那颗心脏丢在地上。 好恶心、好恶心,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它还在跳动呢! 第八章 不要吓我, 因为我不禁吓, 不要骗我, 因为我承受不住 我只要你—— 陪在我身旁。 心宁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嘴里含着体温计,额头上还放了一个冰枕。 她已经活得这么惨,此刻,竟然还有人伏在墙面上窃笑不已。 “看我吓得惊声尖叫,真的让你觉得活得比较快乐,是不是?”她咬牙切齿地问。 雷斯捶着墙壁,抖动两肩,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蹲下身,窝在墙角,哈哈大笑不止。 “王八蛋!这世界上就是有像你这样的变态,才会开这种低级加下流的玩笑!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很好笑吗?你……你去死啦!” 心宁骂到最后,实在是气不住,于是,一把抓起邻近的枕头,使力的往那个可恶的小人方向丢过去。 但一方面因为枕头太软,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生病,力道变小了,她她她……竟然没丢中! 心宁不服气,开始随手抓到什么就丢什么。 一下子整个屋子闹钟、相框、镜子、梳子满天飞,乒乒乓乓的,都快把卧室当成战场了。 “嘿嘿嘿!那是我的笔记型电脑,它不屈于你,你不能——”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脑就已经朝他笔直的飞了过来。 雷斯倏地跳开身子闪过。 “乓——”的一声,他的电脑……就毁了。 雷斯甚至还来不及为他心爱的笔记电脑哀悼,他又看到心宁抓起了一把剪刀。 天咧!她房间里的凶器怎么这么多咧? 而且,她不是病了吗?一个病人竟然还会这么有元气,活像是个神力女超人似的。 “嘿嘿!不要闹了。”他一个箭步奔到她的床前,夺去她手中的剪刀。“小心伤了你自己。” “你滚开,不要爬上我的床。”心宁气得拿手去推他,可她手一提……她竟看到了鲜肉! 该死的!她床边还放着那团恶心叭啦的‘假真心’!心宁都快被他给气哭了。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红红的眼眶,不禁大叫:“不会吧?都已经过了三个钟头了,你还会被这个猪心给吓到?” “那很恐怖耶!”它不只热热的,还沾着血,而且……而且她还记得它在她手中跳动的那种感觉。 呜呜呜…… 心宁哭丧着脸,不仅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以前,她绝对不会被一颗猪心给吓得魂飞魄散,而且,还迟迟回不了神。 “你这次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她擤擤鼻子,惊恐的感觉依旧盘旋在她心中,久久不散。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他自知无理的小声辩解。 “这样一点都不好笑。”她恨恨的说。 “我知道。”他真的知道,只是,要当他的女人,她迟早得习惯稍早那样的惊悚画面,而且,不是做假的那一种。 他是萨了尼亚王室的后裔,他在五岁那年就遭人绑架,那样的经验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而言,绝不会是个快乐的经验,但当他安全的回到家里,当母亲全身打颤地抱着他痛哭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最恐惧的那一个。 , 那些关心他、爱他,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的至亲们,他们才必须终日生活在痛苦的煎熬里。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学着让自己看淡个人生死,以游戏人间的态度去面对他必须承受的一切。 但他知道,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这一点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让那些爱他的人,也明白他随时都有离开他们的可能性,他甚至希望当那天来临时,他的至亲好友可以不要那么悲伤。 为此,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不断的挑战所有具有高危险性的事物。 他利用每一年休假的时间,玩尽各种高危险性质的娱乐,他不是在向死神挑战,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勇敢的面对死亡,甚至让他的亲人、朋友习惯他的死亡。 或许,他与心宁相识的时间还不长,而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心宁可能还不懂他的心,但他己悄悄决定要她当他的女人,他希望心宁嫁给他之后,不仅能爱他,他还要她……变得坚强,以便适应有一天,他若是真的遭逢意外,必须与她天人永隔时,她依旧能过得很好。 或许,他用这种方法让她适应他随时随地有被暗杀的可能,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他能想到不让她担心,又能渐渐适应的唯一方法。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心宁不懂他的神色为何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总是叽叽喳喳的在她耳朵旁边讲话,心宁突然有点不习惯他的安静,她睨了他一眼,小心地观察他是不是又想使坏? “你在想什么?”她很凶的问,想以气势取胜。 “想你怎么那么脆弱?”他老实说。 “我哪有脆弱?”她立刻大声抗议。 “你看到那颗猪心的时候晕倒了。”他说出他心中的隐忧。 “我以为那是你的心,我……我当然会晕倒啊!”她什么都没有多想的,脱口就说出心中的话语。 “你还发烧。”他又指出她脆弱的地方。 “我每次一紧张就会发烧。”她也不甘示弱的为自己辩白。 “所以,你是在紧张我?”他又笑得极为嗳昧而讨人厌了。 心宁最最讨厌他这个表情了,活像是她爱惨了他,没有他不行一样。 “你疯了咧!我又不是吃饱饭闲闲没事做,干嘛关心你这个混蛋?” 她愈看他愈生气,忍不住伸手去推他。 “你走开啦!”她想要下床。 “你要去哪?”他有点着急的问。 “上班。”她言简意赅的说。 “现在都已经快五点了,你去上什么班?”他想阻止她。 “我好几天没到公司看看了,我去随便逛一下也好。”她只想赶快回到她熟悉的工作环境,让她的心静一静。 “你还在发烧。”他不准。 “出去走走,让我透透气,有助于我早日恢复健康。”不然,老是待在家里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再三不五时的接受他突如其来的惊吓,她不疯了才怪。 “你走开,不要挡我的路。”心宁转身到衣帽间里挑衣服。 他跟了进去。 “明天再去上班。”他想多给伊曼一点时间,去解决潜伏在她身旁的危机。 他的脸色凝重,表情正经,那态度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心宁却无视于他眼底的关心,一迳地要做她想做的事。 “不要。”她义正辞严的拒绝他,因为,在这个家里,她根本就是一刻也待不住。 “你现在去公司也办不成什么事。”他好看好语的劝她。 “你管我。”她转到更衣间去换衣服。 他捱在门边蹙眉,直到看见她换好衣服出来,那神清气爽的模样,真的有别于刚刚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形象。 看来,心宁真的是一个工作狂,不去上班,简直会要了她的小命。 “好吧!你可以去公司。”毕竟,生龙活虎地过生活,才是他所爱的康心宁,他不想剥夺她的生活乐趣。 “我本来就可以去。”意思就是她一点都不需要他的应允,心宁再一次提醒雷斯这一点。 “但是,我得跟你去。”这是他的交换条件。 他们两人的对话简直就像是鸡同鸭讲,心宁几乎快要被雷斯给打败了。 她瞪大眼睛,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直盯着雷斯瞧。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雷斯不解的问。 “我在想,我们……我们是不是曾经交涉过,而我……曾经允诺过你什么?”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比如说?”他要她说清楚、讲明白。 “比如说:我有答应让你介入我的生活吗?我有授权给你,让你打理我的生活吗?”她好怕自己或许不知在何时,突然脑袋秀逗,会承诺让他介入她的生活。 “没有。”他摇摇头。 “我想也是,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准我做这、不准我做那?为什么我连要去上班,都得跟你交换条件,我才去得成? “而最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代替我做主,管到我的生活?”她很不客气的质问他、吼他。 看样子,这两天不让她去上班,她真的是气坏了,雷斯在心中暗忖。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答应让你去公司了,你怎么又像个孩子似的又吼又叫?女孩子脾气不要这么坏。”他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心宁张口欲言,却老半天都扯不出一个字来。 算了!箅她服了他。 她算是败给他,栽在他的手里了,行不行? “啊——”心宁握紧拳头,吼出她的郁闷之后,这才冲出家门。 当然,雷斯则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jjwxc  。jjwxc  。jjwxc “他拿猪心吓你?i”云禾难以置信的地转过头,看着外头那个长得高大笔挺,笑容甜得像是冬季暖阳的男人。 “他曾做那种事?”打死她她都不信。 “相信我,他会做过更幼稚的事。”心宁皱着脸,似乎对他满脸不敢恭维的表情。 “比如说?”云禾真的很好奇。 “比如说,他会跟我抢东西吃,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甚至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赖在地上不起来,更过分的是,他不知道是哪条神经不对,昨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竟然光着屁股,对着我的脸放了一个臭屁。”想到这,心宁就满肚子的火。 “什么?!”云禾瞪大眼。 “对,你没听错,就是那么回事,他放屁,他就在我的房间里放屁还不打紧,他竟然还敢对者我的脸放。”心宁一边说,一边用捶着钢笔的手去捶桌子。 “他怎么会这么有趣?”云禾情不自禁的开始想像那个画面,她仿佛看到斯文俊秀的他,把屁股朝向心宁的脸时的模样。 “有趣?!”云禾竟然说这样可恨的举动叫有趣! “你疯了啊?这种变态的事,你都觉得它有趣?你知不知……知不知道他怪异的行为带给我多大的困扰?我是说……我是说……”心宁一转头,突然看见一样东西。 “怎么了?”云禾发现心宁的表情不太对劲。 “该死的那个疯子!”心宁咒骂了一声,把手中的笔丢掉,将她的长发撩到胸前。 “怎么了?他又做了什么?”云禾真的非常好奇。 “他把我的头发弄成这样!”心宁把一小撮的长发拿给云禾看。 “你的头发打结了!”云禾不懂,头发打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该死的!这是他的杰作。我就说嘛!我今天早上洗完头时,把头发披在椅背上晾干,他干嘛那么乖,一直躲在我后面,闷不吭声的,都没来烦我?” 当时,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片刻的宁静,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恶劣,把她的头发一小撮一小撮的打成结。 “那个疯子,他就最好不要进来,否则,我绝对会让他好看。”心宁终于口出恶言。 心宁气死了,她一边忙着解开她的头发,一边低声诅咒着雷斯。 云禾看着心宁先是出现错愕的表情,慢慢的,她的嘴角扬成一个笑弧,她的眼神怪里怪气的看着心宁。 而心宁也看,到了。 “干嘛?为什么这么看我?”心宁不爽的问。 “心宁,你爱上他了,对不对?”云禾一语道破梦中人。 “他?”心宁先是不解,而后,眼睛愈瞪愈大,食指指向外头那个到处找人聊天的雷斯。 “你是说他?喷!这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是什么个性,如果我今天要结婚的话,那我也一定要找一个对衡阳的发展有利的人结婚,跟他——拜托!你是怎么想的?”心宁不屑的否认。 “我会如此猜测,自然有我的道理。”云禾很狂的说。 “愿闻其详。”心宁催促道, “心宁,你知道你每天一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云禾打起哑谜来。 “早安?”心宁随口胡乱猜测。 “拜托!你太高估你自己的亲和力了,你可是从来不跟人家问好的。”云禾立刻吐她的槽。 “是吗?”心宁想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每天早上一来公司,就跟我要报表、数据,要我站在你面前报告你——整天的行程。”云禾老实说。 “等一下。”心宁突然喊暂停。 云禾乖乖的暂时先住口。 “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在跟我抱怨?”为什么她听到云禾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数落她是如何的虐待她的员工、刻薄她的属下? “不是。”云禾摇头否认。 “那就好,继续说吧!”心宁比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可是,你今天一来,开口闭口全是外头那个男人,不管他是好是坏,你提起他的时候,不但双眼发亮,嘴角还带着笑意。” “我没有。”心宁立刻郑重的否认。 云禾从心宁的桌上拿起一面小镜子,要她看看自己的脸。 心宁一把将镜子抢过来,反面放在桌上,她才不要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因为,她很清楚她是什么表情, “你为什么要否认你喜欢他的事实?”云禾心忖,心宁的行为简直是欲盖弥彰嘛! “我否认是因为它不是事实。”心宁鸭霸的强辞夺理。 “心宁,我认识你十多年了,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一件事可以让你谈十分钟以上,而你,光是讲他就讲了……”云禾看了一下腕表。“很好,差五分钟就两个钟头了。” “我之所以说了那么多有关他的事,是因为……因为他真的很恶劣咩!”心宁想跟云禾说清楚、讲明白。 “我知道他有多恶劣,知道他把你的头发打结,知道他对着你的脸放了一个屁,知道他每天跟你抢食物吃……但是,心宁,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那你根本会连谈都懒得谈他。”云禾说出事实的真相。 而现在,心宁的表情就像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小女人,为什么心宁要否认这个事实? “告诉我,心宁,当他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说要送你星星的时候,你的心理有没有一丝丝的喜悦?” “有!但那是身为女人会有的虚荣心而已,我是说,每个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但那绝对构不成一个‘爱’。”心宁死鸭子嘴硬的说。 “那如果他今天拿着一颗钻石跪在你面前向你求婚呢?”云禾假没道。 “他不会。”心宁拒绝做那样的想像。 “我是说如果。”云禾没辙的说明。 “相信我,云禾,他真的不会,因为他…求过了。”心宁只好说实话了。 “他求过了?”天哪!他的手脚怎么那么快? “别那么兴奋,因为,他根本没有拿钻石来。”心宁有点不太舒履的说。 “那他拿什么?”云禾好好奇喔! “c60。”她恨恨的说。 “c60那是什么?” “那是科学家在近几年才发现的一种碳分子,它比钻石更坚硬,它甚至可以划开钻石,所以,他说c60比钻石更能象征永恒。” 心宁其实真的很气他那种实事求是的精神。 “所以他送你碳分子?” “很怪吧?这下子你终于也承认他是个怪胎了吧?”心宁像是找到知音一样,高兴的又叫又吼。 她的兴奋引起外头的人的注意,雷斯转过头,看着在办公室内又叫又跳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她那么笑过,令他看得有些入迷。 霍地,在他专注于心宁的笑脸时,目光锐利的发现窗外有一道亮光闪过。 雷斯推开人群,昂首阔步的朝着心宁的办公室奔了过去。 他倏地推开门,大叫道:“心宁——”然后,一把将她推开,远离那扇窗。 “砰——”的一声枪鸣,玻璃碎了一地。 等心宁回过神来时,雷斯已经躺在血泊里了。 大批的人群立刻涌了进来,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心宁被人群包围着,两只眼直直的瞪着躺在血泊中的他。 。jjwxc  。jjwxc  。jjwxc 惊诧与心慌仅是一刹那的时间,当心宁想起早上他对她所做的恶作剧,再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简直是愈看愈生气。 “你这个神经病!这样的把戏,你到底还要玩几次?”心宁根本就不惊讶,更别说是悲伤了。 “吓!不过,你这次倒是演得比上一次来得精采,你不只没有说那些恶心到了极点的台词,甚至还安排了其他的配角,弄破了我的玻璃,而且,这一次血流得还满多的,怎么?你这次是从哪里弄来的血浆?还是……这只是红墨水?” 心宁愈说愈气,最后,她甚至气得用脚去踢他受伤的胸口。 而云禾却比心宁冷静,她觉得刚刚那声枪声真实到让人毛骨悚然,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去碰雷斯直冒着血的胸膛。 那血是热的! “心宁,我想这一次,他是真的受伤了。”云禾站起来宣布答案。 心宁低下头看向他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庞,然后摇摇头。“不会吧?他才不会受伤,他……他只是喜欢跟我闹着玩,喜欢看我为他紧张的模样。 “你信不信,我……我只要—晕倒、一尖叫,他就会马上爬起来,趴在墙上捶着墙壁嘲笑我是个白痴,容易上当。” 说着说着,心宁突然大声的哭了,但是,这一次,她的眼泪却没有唤醒昏迷中的他…… 第九章 将我自己给了你, 不为情来不为意, 只为你的权与势, 这样你还是不是…… 依然爱我如昔? “怎么样?她有什么反应?”雷斯——醒来,马上就关心的问心宁的情绪。 他很害怕那个骄傲的大女人,—见到他中枪倒下,就会像上次那样,不但晕倒、发烧,还会—直哭个不停。 不!他不要她哭,他不忍心见她流泪,所以,他不顾伤口还疼着, 睁开眼,便先要知道心宁好不好? 见雷斯那么担心,伊曼只好据实以告。“她……头一天是哭得昏天暗地的。但……第二天她就开始咆哮了。” “什么?咆哮?怎么会是咆哮呢?”雷斯死都没有料到心宁的反应竟是大声咆哮。 “她有没有搞错咧?她为什么要咆哮?”他非得问清楚、弄明白不可。 “因为她气你。”伊曼老实的说。 “气我什么?”拜托!他救了她耶!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 怎么心宁没有感激他,反倒是气他?这真的让雷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我……我是说,我替她挨了子弹耶!她怎么、怎么……” “她根本就忘了你替她挨子弹的事。”伊曼也很不爽的抗议。 “忘了?这种攸关生死的事,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忘了?”那个死没良心的、该死的女人! 雷斯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满了管字,口中却不停的咒骂,他那酬气呼吁的模样,让专属的看护看了都直摇头。 她,当看护也当了五年,从来没见过有病人像这位加里波底先生一样,明明身体还很虚弱,却有力气在那里大呼小叫。 奇怪?他不是中弹了吗? 七天前,他不是还命在旦夕吗? 那……怎么才一睁眼,他又变得这么有元气了? 那看护像是在看怪胎似的看着雷斯,而雷斯却还在为心宁的反应心烦不已。 “伊曼,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雷斯担心是他的属下惹的祸。 “我哪有?”伊曼赶快撇清。 “你没有?你没有,那她的反应怎么可能会那么奇怪?你想想看,在她态度变得奇怪之前,你们两个在谈论什么?”雷斯决定拿出名侦琛柯南的精神来好好的推理一番。 “唔……”伊曼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当时你还在加护病房,然后,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好心的安慰了她两句。”他也是不忍心让美人太伤心呀! “你安慰她?”雷斯好怕伊曼安慰了不该安慰的话, “对啊!”伊曼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安慰她的?”雷斯提高警觉,打算如果伊曼说错一句话,他马上就会动手捶死他。 “我跟她说了你的身世。” “你跟她讲了?”雷斯眼睛瞪大,心跳加速,心电图上的纹路倏地乱成一团。 他的心中似乎蕴藏着一股熊熊的怒气,此刻,他只想掐死伊曼。 伊曼犹不知死活的点头说:“对啊!我说了。” “所以,她现在知道我是萨丁集团的总裁了?”雷斯捧着心脏,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了。 “她也知道你是萨丁尼亚王室的后裔了。”伊曼还不怕死的做补充说明。 雷斯的脸惨白成一片。“天哪!你这个该死的大嘴巴。”雷斯发出生不如死的哀嚎。 他知道心宁为什么生气了。 她一定是在气她隐瞒他的身分这么久,天哪!那他该怎么做才能平息心宁的怒气? 雷斯的脑筋飞快的转动着。 “快!快去拿拒绝复苏的同意书来。”雷斯转头跟看护交代。 “拒绝复苏同意书?” “你不想活了咧?” 伊曼跟看护两人都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而且,还连问了两个相同的问题,真是有默契得不得了。 “我就是想活才要签那份同意书。”反正,以他的身体状况,既然人都已经清醒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所以,他才要签下“拒绝复苏同意书”,让心宁误以为他命在旦夕,才会饶过他刻意欺瞒的天大地大的这件事。 唔……这个方法不错,搞不好日子一久,事情渐渐淡去,心宁就会忘了要跟他生气。 “快!快去。”雷斯一直催促看护。 看护却面有难色。“可是……加里波底先生,我不能耶!” “不能!为什么不能?”雷斯火大得睁大双眼,那如火炬般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看护虽然怕他,但有些话她却不得不说清楚、讲明白, “唔……因为,我只是一个看护而已,我如果擅自拿文件来让你签署,院方如果知道了,我铁定会被惩处的。”她可不想因此而丢了铁饭碗,这样太划不来了。 “那你可以偷偷的拿,不要让院方知道。”雷斯死命的在心理直骂她笨。 “可是,我这样会不会犯上窃盗的罪名?”看护很忧心。 “不会啦!”雷斯随便唬弄她。 “那,伪造文书呢?” “也不会啦!” “那……”看护还是欲言又止。 “快去!”雷斯一时间没了耐性,大声吼叫。看护吓了一大跳,这下子也顾不得犯不犯罪了,飞也似的跑出去。 “好了,现在换你了。”雷斯不怀好意的说。 “我?”伊曼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要做什么?” “你觉得我的脸色怎么样?”雷斯问。 “唔……还不错啦!”伊曼找了一个他自认为十分适当的形容词。 但雷斯并不满意。“还不错是什么意思?” “就是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红润健康,但至少比前些日子刚中弹时好太多了。”伊曼详细的说明。 “好太多了!怎么可以好太多了?不行!这样不行。”雷斯一直在摇头,而且,口气还很慌张。 伊曼虽然不知道雷斯在慌些什么,但看到一向冷静的雷斯这么紧张,他整个人就跟着不自在起来。 “雷斯,你到底在怕什么?”伊曼决定问个明白。 “怕什么?当然是怕那个疯女人知道我伤快好了之后,又来追杀我。”雷斯老实说。 “康心宁吗?”伊曼确认道。 产除了她还会有谁?”雷斯皱起眉问。 “她……不会吧?我是说,她跟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怎么会……”伊曼一点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会!怎么不会?你又不认识她,当然不知道她的恐怖,我上一次只不过是要多吃一块猪脚,她就拿着刀叉想要桶我耶!开玩笑,现在,我可是瞒着她我的身世耶!那她知道了之后,岂不是要骂我戏弄她的感情了吗?”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不再跟他一起“胡搞瞎搞”。 哎哟!他愈想愈恐怖。 “伊曼,你去买一包血浆采,我有急用。”雷斯急急的交代道。 “你有什么急用?”伊曼不解的问。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要血浆就是有它的用处,你快去。”雷斯不觉得他有时间说清楚、讲明白。 “好吧广伊曼正要“快去”。 “等等。”雷斯又叫住他。 “干嘛?” “伊曼,你说……我需不需要再捅自己一刀,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可怜一点?”雷斯真心的问。 “你……你还要捅自己一刀?”雷斯他是嫌那天手术时,将近三千西西的出血量还不够看,所以,打算再出清一些,是不是? “你疯了咧!你干嘛得再桶自己一刀?”伊曼其实是觉得,自从雷斯认识康心宁后,他的人就变得……怪怪的。 “让我看起来比较像病人啊!天啊!我怎么连说话都这么有元气?嗯嗯……”雷斯清了清喉咙,躺在床上唉叫了两声,再不耻下问伊曼,“你觉得怎么样?我这样子讲话,看起来像不像是快要死了?” “是喇!是像快要死了。”伊曼心想,,雷斯的脑袋大概也快要报废了,才会如此的语无伦次。 “那……你都快要死了,我还需不需要去买血浆?”伊曼问。 “要。”雷斯虚弱的点了两下头。 他还在装! 伊曼实在受不了雷斯人戏的程度,摇摇头,正想出去买血浆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是康心宁! 伊曼的眼睛倏地张大。“你怎么进来了!” “你不要管我怎么进来的,我问你,他怎么了?我是说……我刚刚在走廊上遇到他的看护,为什么她说雷斯要签署拒绝复苏的同意书?他伤得很严重,是不是?他是不是快死了?”心宁担心的揪着伊曼的衣领,脸上忧心的表情—点也不像是装的。 伊曼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偷瞄了雷斯一眼,看他怎么指示, 心宁看到伊曼怪异的表情,她也转过头去看雷斯。 雷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人还处在极度的惊吓中,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天。阿!他的心电图怪怪的!”不!根本就是乱七八槽、杂乱无章。 “怎么办?他是不是快死了?”心宁吓得大惊小怪。 随即,她又发出一声惊呼。“吓!可是,他的眼睛又张得那么开!那是什么意思?”心宁转过头问伊曼。 伊曼完全没有进入状况,这教他怎么回答啊? “啊!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心宁自行推演的结果就是——雷斯快死了,所以,他的精神反而变好了! 雷斯直直的瞪着伊曼看。 而从小就玩在一块的堂兄弟,多多少少曾经培养出一些默契,伊曼终于看懂雷斯直直的盯着他看是什么意思了。 “呃……我想、可能、是吧!”伊曼边说谎,右手边背负在身后,悄悄的打了个叉。 上帝咧!请原谅他,他说谎真的是不得已的,是被逼的。 心宁一听到雷斯极将不久于世,立刻失魂落魄的走到他身边,两个眼睛定固在他“惨白”的脸上。 她不晓得他会伤得这么严重,她甚至这理不清自己到底对他存着什么样的感情之际,他居然已经要离开人世了。 心宁看着脸色异常的他,她知道她现在说这些话很不应该,但…… 有些话,她势必得跟他说清楚、讲明白,这样他死后,她才不会后悔。 心宁握着他插着管子的手,叹了一口气。“我……很伤心,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曾经那么恶劣的凶你、骂你,真的!如果我早知道你会这么早死的话,那天,我一定不会阻止你吃猪脚…… “幸好,我先前绑架了你,我们也做了不少次,我是说……我是说还好我们有做,所以,或许……你的孩子已经孕育成胚胎、有了着落。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很不应该,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孩子,对不讨?”为求戏剧效果,心宁还把雷斯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我是说,我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身为父亲的你,是不是要为年纪尚小的他着想?”她看着,他希望他能有所回应。 但雷斯听了老半天,还是不知道心宁说这一堆有的没的要干嘛? 他忍不住瞪着伊曼。 伊曼替雷斯问心宁,“心宁,你想要雷斯为你们的孩子做些什么?” “留一半遗产给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心宁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什么? 雷斯听到后,立刻喘了一口大气,心跳又不稳定起来。 老天!心宁说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要…… “当然,我会嫁给他,替他生下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心宁急急的补充说道。 她记得雷斯当初跟她提过这个建议,那时候她没答应他,而现在……他命在旦夕,而且,他又有多方画符合她列出的条件,她心想,或许……他会是她老公的不错人选。 “怎么样?”她问他。 而雷斯的心跳,跳得又急又快。 他兴奋的在心中暗忖,心宁终于愿意嫁给他了。 “啊!”心宁看到他不稳的心跳而吓得尖叫。 她手指打颤的指着心电图问伊曼,“他的心跳怎么变成这样?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跟雷斯道歉。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过分了点,所以,你……你就当我没提这件事吧!”要知道,要做这样的决定,放弃萨丁集团的一半股权,对她而言,也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但是,为了雷斯的安危,她还是忍着痛、咬着牙,将她企图染指的利益给豁出去,她可以牺牲不要。 一听到她又出言反悔了,雷斯终于忍不住咿咿咧咧的逸出呻吟声。 伊曼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十分佩服雷斯的演技,他都急成那副德行了,他竟然没有忘记扮演好一个濒临死亡的角色。 “他想说什么?”心宁急着转过头问伊曼。 伊曼凑过头,假装仔细的附耳倾听。 雷斯装死地边呻吟,边以打颤的嗓音逸出一声声,“笔……我要……笔……” “他要笔。”伊曼转头告诉心宁。 心宁马上从包包里掏出纸跟笔,递给雷斯。 雷斯右手直发抖,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写了一个“不”字。 “不什么?”心宁不解的问。 “不——要!” “你不要结婚?”心宁看着他,好看好语的安慰他,“好!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了,你别生气,我——”她还想继续忏悔下去。 他却摇头,在纸上又写下,“跟我……结婚……而我……全部的财产全……给他。” 他的左手还有气无力的按在心宁的小腹上,那里头可能有他的骨血、他的子嗣,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家产全部奉送给心宁母子俩。 全、部? 心宁闻言,心脏都快吓停了。 “我马上去买结婚证书,找齐两个证人。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心宁兴奋地冲出去。 等她走了,雷斯整个差点笑到抽筋。“早知道用这一招就可以把她娶到手,我早用了。”唉!他真后悔自己没能早点挂彩。 而伊曼只差没昏倒在地,他真的是服了雷斯跟心宁这两个宝贝蛋了。“她可是为了萨丁集团才嫁给你的耶!”他拆穿心宁的面具。 “我知道啊!”雷斯很开心的说。 “可你却不在意?”伊曼一点也搞不懂雷斯的心态。 “我在意的是她能不能嫁给我,谁理她嫁我的原因是什么?”雷斯赶快帮他解惑。 “可是,她不爱你啊!”伊曼很介意这一点。 “伊曼,你不懂,她不是不爱我,她只是比较爱钱跟爱权而已。”他在心中的心中虽是只排名第三,但他—点都不在意。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他装死这一招,不但躲过心宁的坏脾气,还意外的抱得美人归,这真是物超所值的牺牲啊! 第十章 不是要说分离? 为何还不分离? 莫非不分离? 还是就快分离? 雷斯摆动着臀部,拼命的做最后的冲刺,直到将彼此都带到欢愉的高峰之后,他才抽身离开心宁的体内,倒在她身侧睡下。 而心宁则是喘死了。 她不禁在心中暗忖,奇怪?他怎么愈来愈神勇,几乎每天都要做?这样可是不行的啦!要是她又怀孕了怎么办? “雷。”她温柔的叫他。 “嗯?”他侧头,亲亲她的额头,以为她还要。“等一下好吗?让我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来。” “什么!你还要再来?”心宁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想要吗?”他不解的问。 “我哪有想要?”听他在那里胡说八道。“我的脚很酸了耶!而且,我一直叫、一直叫,喉咙都快长息肉了,医生要我多休息。 “那你以后就不要叫好了。”他体贴的帮她想出解决之道。 “那你会不会以为是你做得不好?”她不想让他伤心,毕竟,他应该不久于人世才对。 “不会啦!”他对他的技巧可是很有自信的,绝对不会因为她不叫,就以为自己不行。 于是,他抱着她,又亲了亲她。 心宁愈来愈喜欢窝在雷斯的怀里,但—— 不对、不对,她刚刚明明不是要跟他讲她喉咙长息肉的问题,她是要跟雷斯说正经事。 “雷,有一件事很奇怪。”她提出她心中的疑问。 “什么事?” “你哪时候才会死啊?”心宁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问题核心。 “什么!”他侧着头看她。“你是在诅咒我吗?” “不是,当然不是。”心宁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我怎么可能那么坏心的去诅咒你死呢!我是说……当初你不是说你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所以,我们才赶快结婚的吗? “为什么我们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已经生了,你脑中的那块血块一直都还没有怎么样呢?还有,那时候你中枪的明明是胸口,为什么血块会长在脑部?”这些都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 “唔……”雷斯面色沉重,假装思考。“让我想一想。” 再想一想…… 再再想一想…… 心宁等得好累,不禁打了个呵欠,拍拍雷斯的胸膛,要他慢慢想,她先阖一下眼,等他想到了,再叫她起来听。 其实,心宁多多少少知道雷斯当初的主意,只是,像她有事没事欺负欺负他,让他活得胆战心惊一点,对她来说,似乎是个不错的生活调剂。 调整好位置,让自己窝在最舒服的地方,心宁沉沉的睡去。 只有霄斯还在担心,完了!如果让心宁知道他当初是说谎谁骗她,到那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