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分手呗》 序 我家的编编三八兮兮的关静 鲁了两天了,序还是赖不掉,于是关小静心一横,决定来个大爆料,说说关小静的编辑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编编听说她的cup有b,但据闻看过的人、摸过的人都说她只有acup,而且还是a-的那一种,虽然她打死下承认,但总之,我们就叫她小a吧!(对了,编编在这时候一定会跳出来辩解,说她明明有b,但请大家不要相信她,因为她的b是拨旁边的赘肉硬挤出来的,而且她还会说她明明有乳沟,但,也请大家不要相信她,因为那是用笔画的。) 哈哈!放了一个冷箭,心情好爽。 关小静觉得编编是个三八、三八的编辑,而且很凯、很爱乱花钱,当初某作者嫁人时,她就拍胸脯打包票说以后关小静结婚了,她一定包一万二—— 本来关小静还以为她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编编真的在认真考虑,而且还很努力的帮关小静撮合良缘;比如说,关小静的电脑坏了,找工程师来修,人家也只不过多跟关小静哈啦两句,那个女人就会在电话那端狂叫、猛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呃——无言以对。 人家已经有老婆了好吗? 从此之后,举凡关小静家来了水电工、瓦斯行老板……那女人一定都会先尖叫——对于阿编的三八兮兮,关小静在龙吟待久了,也习以为常,总之,她爱怎么鬼叫就让她怎么鬼叫吧! 直到去年年底,关小静出国走走,遇到一个——呃,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他感觉满不像个人的,所以姑且就叫那人为“仙风道骨”吧!(原因一:他吃素;原因二:他会看怪怪的书,关小静坐在他斜后方,看不清楚他看的是什么,但看那字体,很像是古文溜;我的妈呀!竟然有人在看古书!原因三:他脾气好、说话总是温温的、很斯文,总之就不像是个人……) 那天,关小静才回国,随口提起了关小静在国外的好人缘,比如说:会有本地人送蛋糕给关小静吃哟~~而且还是黑森林蛋糕,关小静超爱的说……总之,关小静好人缘族繁不及备载,到了连编编都觉得她不包个大红包给关小静实在说不过去的地步,所以,那天我也只不过提了仙风道骨一下下,她又尖叫了! “他是不是喜欢你、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次,呃——无言以对。 “小姐,他身高最少有一百八好吗?” “那又怎样?” “我身高只有xxx。”消音,因为关小静腿太短了。 “那有什么关系?” “那你说,如果我们交往了,我们要怎么接吻?”果然是写小说的,问的问题都很实际、直截了当,一点都不懂得害臊。 “呃——他可以抱起你啊!这样不是很赞、很浪漫吗?”那个女人肯定在电话那头转圈圈、洒花瓣——你们绝对想不到,那个女人的家全部都是蕾丝花边,她一直想像自己是个小公主—— 我的妈啊~~想到编编的家,关小静头又痛了。 不谈她了,总之,“浪漫个头啦~~我有xx公斤耶!”因为太重了,所以又消音一次,省得关小静的读者想像幻灭。 什么?大家从来没幻想过? 0k,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总之,仙风道骨要抱起关小静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么知道,搞不好他孔武有力——” “他很瘦,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孔武有力。” “搞不好。” “他不可能抱我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弟弟问过他,然后他沉默,ok,他、沉、默——”关小静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的。 “喝!你弟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编编手捧著心脏,用她惯有的兴奋大叫。 那感觉让关小静有种自挖坟墓的感觉。 “我为什么会提起这事?!” “因为你很爱讲仙风道骨啊!” “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那家伙可得意的哩! 编编让关小静忍不住气馁,终于,关小静忍不住问了编编一句,“编编大大,你老实说,在你心中,关小静是不是阿花、阿花的像个花痴。” “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一天到晚说哪个男人喜欢我、我又喜欢哪个男人的。” “你不觉得那很浪漫吗?” “我觉得你背著出门在外的老公,偷偷在家里养只小狼狗,也很浪漫耶!”再跟这个小公主讲下去,关小静铁定会疯掉,所以火速结束话题,再见。 挂了电话,关小静愈想愈不甘心,因为关小静总觉得编编是故意的,她一定是一逮到机会就想看关小静出糗,所以自己应该想个法子来治治这女人,因此,关小静日也思、夜也想的—— 终于,有一天,那个女人跟朋友吃饭回来,累得半死,哈哈,让我逮到机会了吧! 那天,关小静见缝插针,来个先下手为强,冷不防地跟编编提起了仙风道骨,说:“完了,我好像真的好像喜欢上仙风道骨了耶!” “呃——”那女人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最近常常想起他耶!” “怎么会,你们不是很久没见了吗?莫非他真的去你家找你了?你怎么没跟我讲!” “没有,我妈说他会等到他四十岁的时候才来啦!” “为什么要等到他四十岁?” “我哪知。”总之,关小静的娘常常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我想,关小静的娘一定以为自己是先知吧!“而且,我看电视节目,他们都说今年我的生肖跟星座会有桃花喔!还有命理老师说我会嫁出去。” “真的吗?” “对,所以,你不是要包红包给我吗?” “有吗?”那女人开始装傻。 “有,你还说你要包一万二,然后我会生三个孩子,一个孩子一万二,三个三万六,加上我结婚的钱,所以是四万八,凭我们两个多年的交情,我想你明天会包个整数来吧!” “整数?!” “就五万啊~~来吧!给我钱、给我钱吧!”关小静狂笑了起来。 “等等——关小静,你婚又还没结,孩子也还没生,为什么跟我要钱?” “星座专家说我会结,而且我也想生,所以你就得包,快,快给我钱——”关小静顿时像个钱嫂,一直伸手跟编编要money。 编编一定是觉得关小静疯了,所以火速挂上电话,从此之后,她绝口不提仙风道骨, 哈!倒是关小静偶尔提起,那小子还会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要关小静,“你醒醒吧!仙风道骨并不属于你,你快振作起来,快点恢复以前元气模样,快点写稿吧———一 好爽。 (编注:以上纯属虚构,听听就好,别当真哟~~) 第一章 “喜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意中人的弟弟受伤了!”丽文兴奋地拿著刚出炉的情报,往好友的方向飞奔过来。 金喜真是不懂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受伤耶!那很痛耶~~丽文怎么这个样子,别人受伤了,她却兴高采烈! 丽文真是个没血没泪的小护士,喜真是这么觉得的。 “魏家要请看护。” “那又怎样?”喜真一点也不觉得魏家要请看护关她什么事,她无聊地皎著吸管、啜著果汁;而丽文却骂她笨。 笨?! “我哪里笨了?”喜真颇为不服,她好歹也混到大学毕业了好不好。 “你想想看,一旦你进到魏家,当上魏卜阳的看护——” “等等——”请让她插拨一下。“魏卜阳是谁啊?”她的心上人叫作魏卜敬,目,丽文别把她的心上人胡乱改名字好吗? “魏卜阳是魏卜敬同父异母的弟弟,你都不看八卦新闻的是不是?”亏喜真还敢号称自己是魏卜敬的头号粉丝:啧,这么不敬业,她看喜真当米粉丝还差下多呢!“总之,你一旦成为魏卜阳的看护,住进了魏家,你说你接近魏卜敬的机会还会少吗?” “说得也是。”丽文说的,听起来颇为有理。 “还有,魏家给的薪水还算丰厚,你看他们的征人广告。”丽文把从医院偷来的传真稿平铺在桌面上,硬是要喜真看个清楚。“上头写著月薪十万,还包吃包住耶!怎样?你听了之后是不是很心动、很兴奋?”因为包住耶!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喜真从此之后就要跟她的心上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跟魏卜敬每天朝夕相处,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真到那时候,魏卜敬岂不是会被你手到擒来,这不是很赞吗?” “是很赞没错。”乍听之下,喜真也很乐,但仔细想想,不对,“既然魏家开出来的条件这么优渥,想必去应征的人应该很多。” “是很多啊!听说他们第一次征人的时候,去了上百个。” “上百个!”喜真听了,嘴角直抽搐,她又不是什么护校毕业,有执照的护士,她凭什么去跟上百个人争这个肥缺? 丽文现在的行为根本是在纸上画个大饼,让她嘴馋却吃不到。 “你别沮丧,你听我说下去啊!那第一个看护做不到一个礼拜,就bye-bye走人了:第二次去应征的人只剩下三十多个。” “三十多个也很多耶!”更何况她相信那三十多个人当中,一定有不少是领有护士执照的白衣天使,她凭什么跟人争? 等等,不对,丽文刚刚讲的话里头有漏洞,有疑云。“这不是魏家第一次请看护?” “当然不是,魏卜阳受伤都已经有一个月了。”他们怎么可能到现在才请看护!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跟我讲?!”丽文真不够意思,竟然没在第一时间通报她这个好康的差事。 “小姐,魏卜阳刚受伤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呼吸还要靠氧气筒,你觉得他那种身体状况你应付得来吗?” “当然……应付不来。”喜真老实说。 “所以说罗~~那时候纵使跟你提了这件事也没用;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魏卜阳出院回家,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他简单料理生活琐事的人,那又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所以我才敢把这肥缺说给你听。” “这样啊……”原来丽文帮她考虑了这么多,“等等,事情还是不对。你刚刚说魏家这是第三次应征看护?” “嗯。”对啊! “那前两次呢?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吗?”魏家挑人这么严,那她一个不是护校毕业的门外汉,又怎么可能雀屏中选?丽文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不是魏家找不到适合的人,而是魏卜阳太难搞,脾气又差,前两任的看护都被他气哭得跑回家不干了。” “什么?气哭!”喜真一听就直皱眉。“那魏卜阳脾气那么坏,你还叫我去他家当看护!”丽文有没有搞错啊? “我怎么可能胜任?”她最受不了那些有钱就自以为了不起的人,而那个叫魏卜阳的,一听就很像是那种目中无人的败家于,她觉得自己一定没办法忍受那样的怪胎。 “有爱就能胜任啊!要不然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中文系毕业,一点护理知识都不懂的门外汉,你凭什么胜过那些专业护士?你凭的就是你那颗喜欢魏卜敬的心啊!你曾经说过,只要能接近你的心上人,要你做什么你都肯的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现在又不是接近魏卜敬,而是接近他弟弟耶!” “一样啦~~他们两兄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当魏卜阳的看护,不就等于是在当魏卜敬的看护一样。” “一样吗?”喜真觉得丽文刚刚讲的那句话怪怪的,那有一样吗?她觉得差很多。 “一样啦!”丽文却一副“差不多啦”的嘻皮笑脸样。 喜真只好点头答应去应征魏卜阳的看护看看,毕竟,这是一个好机会,反正决定权在魏家,如果他们真觉得她不适合,自然会淘汰掉她,这事……就交给天决定吧!不需要她去操心。“好吧!我去。” 〓♀.xiting.org♂〓  〓♀.xiting.org♂〓 “怎样?你要选哪一个?”魏卜阳的好友林伟任坐在卜阳的病床上,他手里拿著麦克笔在卜阳打了石膏的腿上作画。 事实上,魏卜阳根本没伤得那么重,只是,这次他出这场意外并不单纯,所以他们几个好友联合起来想揪出幕后的黑手,看看是谁想置卜阳于死地? 所以,就算卜阳现在伤势好了大半,他却依旧躺在病床上摆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翘辫子似的。 问题是,麻烦就麻烦在魏家替卜阳请来的看护。 看护一天二十四小时如影随形著,卜阳要是不想露出马脚,日子就得过得小心谨慎,但他当然不想让自己难过,于是决定让看护的日子不好受,这才使出他恶劣的本性,使得每一个看护都捱不了一个礼拜就走人。 “这是魏家第几次替你找看护了?”林伟任在卜阳的石膏上画了一坨大便,这是因为他实在无聊到了极点。答应帮卜阳抓凶手后,他才知道要当个名侦探还真是不简单——得很有耐心才行。 “第三次。” “他们还真不死心啊!”林伟任意有所指。因为他跟卜阳都觉得会对卜阳下手的,应该就只有魏家自己人,至于凶手是谁,目前还不确定。 “是呀!看来他们是有心要监视我,才会接二连三的帮我找看护。”目的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瘸了、真的不行了,否则的话……哼!他才不信魏家会对他这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这么好,这其中一定是另有隐情在。 只是,要他死的人究竟是谁?是跟他有利益冲突的魏卜敬,还是护子心切的梁海音……他觉得这两人的可能性最大。 “那你这次打算选哪一个来当你的看护?”林伟任凑到卜阳的身侧去,看著那堆满一床的照片。 魏卜阳从里头抽出一张来。“你觉得她怎么样?” “看她上头的资历不是太好,又不是护校毕业的,我真弄不懂怎么会有个门外汉想来当你的看护?” “或许是为了钱。”卜阳随便猜猜。 “这也有可能。”毕竟魏家所开出来的条件还算不错。 “更何况她不是护校毕业的更好,看不出我的伤其实不严重,只是在装腔作势。” “所以你决定这次不刁难她,让她留在你身边?” “这怎么可能,我虽不觉得她的履历足以对我构成威胁,但如果她的学历是造假的呢?”魏卜阳觉得这事不可不防,毕竟他面对的可是攸关他性命的事,所以他自然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不至于落入歹人手里。 所以,这小看护对他而言虽然还算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他还是必须小心的提防她才行。总之,先录取这个叫作金喜真的女孩,至于后续如何,再看她接下来的表现吧! 〓♀.xiting.org♂〓  〓♀.xiting.org♂〓 “你雀屏中选了!”喜真接到通知,头一个通知的就是丽文。 丽文一得到消息,高兴得跳起来,而且还直呼不可能,因为……“听说这次去应征的人也不少耶!” 连她们前任退休的护理长都去了,这是因为护理长听说有个难搞又不听话的病人,魏卜阳的难搞把护理长所有的斗志都激发起来,最后决定自己亲自去会会那个难摆平的魏卜阳。 她本来还以为她们前护理长出马,喜真就没有任何胜算了,没想到最后雀屏中选的竟会是喜真,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胜出?” “或许他们是看我年轻貌美吧!”喜真自己胡乱猜测,毕竟外传中的魏卜阳脾气那么坏,年轻美眉愿意上门应征,那就跟她一样居心不良才有可能。 “小姐,你别被选上了,就马不知脸长好吗?听说这次去应征的有不少腰束、胸澎,都是火辣级的美女尤物耶!” “什么?”她的对手条件那么强!“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讲?” “怕讲了,你就没自信,还没寄履历过去,就先自我否决掉了。不过事实证明,你还是跟魏家很有缘,瞧!这次你不是打败众多对手,喜真,你说这意味著什么?”讲到这,丽文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意味著什么?”瞧丽文讲得神秘兮兮的。 “意味著这会儿连老天爷都在帮你。”要不然怎么魏家会选上喜真?“还意味著你很有希望当上魏家的媳妇啊!”丽文笑得三八兮兮的,好像喜真一旦进了魏家,就已经是魏家的媳妇似的。 哦呵呵呵呵——丽文觉得好得意,喜真一旦成为魏家媳妇,基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原理,想必她以后铁定是能跟著喜真吃香、喝辣的。 “喜真,先说好,一旦你成为魏家媳妇,可别忘了我是你的大恩人,要不是我,你可能连魏家的门槛都没得进,你知道吗?” “知道了啦~~以后我若是真嫁进魏家,那么我吃肉、你喝汤;我吃香喝辣的,总有你一份。”怎样?她很懂什么叫作“知恩图报”吧! 只是,她能不能嫁进魏家,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丽文就乐成这个样子,她会不会高兴得太早了一些啊? “对了,他们要你什么时候上工?” “明天。” “这么快!那你行李呢?要不要别人帮你?如果需要,那我明天就请假去帮你的忙。”对于喜真即将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丽文显得比主角还要来得兴奋。 “不用了,我只是去当看护,又不是真的立刻就嫁进魏家、要住进去一辈子;总之,我就带几件换洗衣物,行李不大,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丽文还刻意请假帮她。 “喜真,你讲这样,道行就太浅了;你以为你这次住进魏家,真的是去当看护的吗?” “要不然咧?”她不是去当看护,是去那干嘛的? “你的首要任务是去勾引魏卜敬,然后乘机当上魏家少奶奶,懂吗?”至于当魏卜阳的看护……啧,管他去死的哩! “总之,你不能只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过去,你得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让魏卜敬眼睛为之一亮。”愈讲愈兴奋,最后丽文决定她还是应该请假。 “你请假干嘛呀?” “请假陪你去买衣服、做头发啊!”要嫁进豪门,首先得打理好门面。“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败家。”丽文硬是拖著喜真跑。 最后,丽文不只带喜真去买一些贵得要死的衣服,她还挑了几件布料少,但价格惊人的内衣。 喜真看了,当场傻眼,心跳险些都停了。“你要我……穿这个?!”不会吧……喜真把那内衣拿起来看,她连拿著的手都会抖耶! “对啊!”这有什么不好的吗?喜真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要勾引男人,首先得有作战衣服才行,而这两套内衣裤就是你的必胜武器。” 丽文把两套内衣裤全丢到柜枱去结帐,让喜真连想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xiting.org♂〓  〓♀.xiting.org♂〓 天哪!这女人是在干嘛? 她真的是来他家当看护的吗? 当魏卜阳一看到喜真大包小包,而且还浓妆艳抹,打扮得像是一代妖姬的阵仗,他跟林伟任两个人看了当场傻眼。 “她以为她是来这里干嘛的?”魏卜阳忍不住小声地偷问林伟任,他很怕自己挑中的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女人。 要不然,哪有看护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她以为她是要去选美是吗? “我想,她可能是以为自己来你家度假的吧!”林伟任对这种天兵型的女人也没辙。“你确定你要这种女人当你的看护吗?她看起来很像花痴耶!我怕她这次来应征当你的看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然以她一个门外汉,怎么有勇气来当看护?这怎么想就怎么怪。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的意思是?”魏卜阳侧著头看著好友,他的目光透著疑惑,显然不是很懂林伟任的说法。 “我怕她是看上你的美男色了。”林伟任小声地、偷偷地告诉他,而魏卜阳吓都吓死了。 “我的美男色?!”他又看了他的新看护几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作金喜真。“你的意思是……她爱上我了?” 声音则是因为过度恐惧而发抖著,他才不要这种女人喜欢上他呢! “你不觉得很像吗?”林伟任的嘴巴俏俏的往喜真的方向努过去。 喜真被迫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个小花痴。她看到他们正在看她,还刻意露出个友善的笑。 而她这一笑,可吓死魏卜阳了,他连忙把林伟任给拉到一旁的角落去。 两个大男人模样鬼鬼祟祟的,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啊?喜真一直在偷看他俩。 而她这样,的确满引人侧目、的确像是真的在暗恋魏卜阳,因为她一直在偷瞄他们那边,但魏卜阳却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他的行情没那么差吧?吸引这种怪里怪气的女人来喜欢他! “一定是你想太多了。”魏卜阳打死都不肯承认这个小花痴是在喜欢他。 “你看看吧!我敢跟你打赌,不管你怎样虐待她、污辱她,她一定会像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留在你身边,而这次——”林伟任一副好同情的表情看著魏卜阳。(.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伟任的眼神看得他好怕。 “意思是,这次你一定会栽在她的手里。” “为什么?”伟任的言下之意该不是他真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吧!拜托,他眼光没那么差好不好! “她看起来不像是个容易被你打发掉的女人。”这个叫金喜真的女孩,虽然穿著打扮有点不合时宜,但她却有一双清澄的目光,那眼里透著自信与坚定,他相信她是个很有毅力的女孩,而且她想得到的该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而如果她想得到的是卜阳的爱情的话,呵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是吗?”魏卜阳才不信邪,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怕他凶恶的表情的。 〓♀.xiting.org♂〓  〓♀.xiting.org♂〓 不,他说错了,这天底下还真有一个女人是不怕他凶恶表情的;呃——这样说来,其实也不对,因为后来他发现他的新看护并不是个小花痴,她是个天兵! 她常常忘了做自己分内的事,像现在,他都已经起床了,她却还不来张罗他,让他刷牙洗脸,她就一直坐在窗口边直往外头探,不晓得在看什么? 伟任说她喜欢他! 不,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死女人是在喜欢他,倒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像是个隐形人,因为他已经起床有好一阵子了,她却看不到他的存在。 在她的眼里只有外头。 “那里究竟有什么好看的?”魏卜阳坐著轮椅来到她身边,他出其不意的开口,差点吓死喜真了。 她蓦然转身,乍见到他已经坐著轮椅来到她身边。 “你起床了!” “你到现在才发现!”她这个死人,当真没把他看在眼里是不是?! 魏卜阳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是咬牙切齿多一点,还是想两手掐死她的冲动多一点,总之,这女人做的一些漠视他存在的反应让他很不爽就是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他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比他还重要,重要到让她眼里除了那样东西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于是,魏卜阳也把脖子伸长了想看;而喜真却好大胆子,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看。 现在是怎样?这里到底是她家还是他家?魏卜阳气得瞪大眼睛看著她。 喜真却不怕他的坏脸色,还笑嘻嘻的问他,“你要刷牙洗脸了吗?我现在马上推你进浴室。”她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发现,她刚刚其实是在偷偷留意他大哥起床了没;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的暗恋。 “不,我想先看你刚刚目不转睛地,到底是在看什么?”魏卜阳很坚持,但这死女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故意推著他的轮椅转向,把他推到浴室里去。 她胆敢不听他的指示做事! 她是想死比较快是不是? “你——”魏卜阳气呼呼地才刚开口,她就把牙刷塞到他嘴里。 她拿著牙刷猛刷他的嘴! 她有没有搞错?“我只是脚瘸了,不是手废了;我的牙我自己会刷,不劳你费心。”魏卜阳被她气得没力,一把抢过牙刷。 对了,他刚刚要问她什么? 被她这么一气,他把刚刚要做的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这小妖女就是有这种本领,气得他七窍生烟,然后让他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忘了就忘了,他不与她计较。因为他打算今天就将她扫地出门,让她回家去吃自己;魏卜阳决定立刻开始他的虐待手段。 “去帮我准备早餐,我今天要吃鲜肉三明治,一杯现打的柳橙汁……”等等,“你干嘛这种脸?” 他都还没真正刁难她呢!她就皱著一张脸,像是难以接受似的;他说了什么?魏卜阳感到很不解。 “你早餐一向都吃得这么复杂吗?”什么鲜肉三明治,还有现打的柳橙汁,我的妈呀!那多麻烦啊!“现在外头早餐店那么多,你就不能随性一点,随便吃吃就好吗?” “随便吃吃?”这死女人是要他怎样“随便吃吃”啊?他挖净了耳朵,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虚心请教样。“要不然,你要我吃什么?” “你等一下。”喜真咚咚咚的跑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手里多了一个纸袋,里头搁著一个肉包子、一杯豆浆。 魏卜阳看到这两样东西就皱眉头。“我不爱吃肉包子。” “可是,离你家最近的早餐店就只卖这个。”这还是她刻意起了个大早,出去买的,他敢不吃! 喝伊死喔! 喜真用目光威胁他,问题是,魏卜阳一点都不甩她。“我不吃肉包子。”他很坚持,更何况他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刁难她、虐待她了,他哪能让她轻松如意就过关。 “可是,我已经买了。” “我说不吃就不吃。” 这男人很鲁耶!喜真气死了。“要不然我明天再改买别的,今天你就将就一下。”他鲁,喜真比他更番,总之要她再跑下山走一趟,他想都别想就是了,因为她正等著魏卜敬起床,打算帮他做个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所以,她现在没空张罗他的。 “我不吃肉包子。”咬牙切齿地,魏卜阳再次重申他不吃肉包子。“我要吃鲜肉三明治跟现打的柳橙汁。” “那很麻烦耶!”离他们家最近的早餐店根本没卖现打的柳橙汁。他要喝,除非是她肯为他洗手做羹汤,而他以为他是谁啊? 拜托,她连自己都没吃过自己做的三餐耶! “你想回家吃自己吗?” “啊?!我只是不想帮你做早餐,你就想辞了我?!”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坏、这么小心眼啊! “没错。”魏卜阳端起老板的架子,恶劣地点头。反正他从没想要给她一个好印象,他只想赶快赶走她,所以,就算他在她心目中是个大坏人,那又怎样?他一点都不在乎。 “我是看护,又不是你的贴身女佣。”喜真傲气地昂著脸,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倔强表情,而他——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小人! “你干嘛这么笑?”他这样笑,很像奸臣耶!看得她心毛毛的,喜真的身子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你是看护?” “这是当然。”抬起头来,把胸部挺出去,喜真鼓起勇气替自己虚张声势,要自己千万别怕这个小人。 “那你倒是说说看,来我家一天了,你做了什么?” “呃——”完了!想不出来。 “你替我换药了?”魏卜阳试举例子。 “呃——”没有。但,太心虚了,所以不敢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替我做复健了?” “呃——”也没有,因为她花了绝大部分的时间在偷看外面,看他哥哥魏卜敬什么时候起床诸如此类的……就花掉她好多时间。 “既然你什么事都没做,你怎么敢领我家的薪水,说你是我的看护?啊——”他把脸凑到她跟前去质问她。 而他的脸霍然凑到她的眼前,所有的五官像是突然被放大一倍似的出现在她面前,让喜真吓了一大跳,她猛然拉开距离,退了退。 他刚刚与她近在咫尺,他的呼吸近得就直接喷在她脸上,害得她一阵脸红,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想做什么?”连讲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 “想做什么!也不严重啦!只想把你给fire掉。”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不,你不是没做错什么,你是什么都没做,你说,你既没做看护的工作,也不做女佣的事,那我花钱请你来我家干嘛?当花瓶吗?” “呃——不可以吗?”她不能只打扮得美美的,坐在他家,然后勾引他大哥,从此之后荣登他大嫂宝座……这样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这还用问吗?“啧,你想当花瓶!拜托,你先去照照镜子吧你。”魏卜阳说话很恶毒,他根本是拐著弯嫌她长得不美丽。 怎样?她还忍得下去吗? 魏卜阳瞪著她看,而喜真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他倒是被她的态度给气得头顶直冒烟,他手指著门要她滚。 而金喜真这个天兵竟然还问他,“要滚去哪啊?” 气死他了。“去帮我弄早餐!而别怪我没先警告你,这一次你要是又弄砸了,就别怪我开除你,让你回去吃自己。” “知道了啦~~”喜真嘟囔著。 他的脾气真坏,难怪他的看护每一任任期都不长,喝!拜托,她今天要不是为了爱,他以为她会让他像现在这样吼她吗? 喜真直犯嘀咕,不过这次她倒乖,真听他的话出去帮他弄早餐。 而她这样,像是偷偷的在喜欢他吗?魏卜阳倒是觉得她是偷偷的想气死他才是真的。 第二章 “你在干嘛?”待魏卜阳刷完牙、洗好脸,自己推著轮椅到厨房,他原本以为自己梳洗完毕后,就可以吃到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了,没想到他一出去,却看到她在忙著弄薯泥沙拉。 这死女人,她搞不懂什么叫鲜肉三明治是吗? “你弄什么薯泥?”喷火龙生气了,轰轰轰——怒火直喷往那原本在厨房忙得很快乐的小女人。 喜真一看到他,吓得脸色发白,搅弄薯泥的汤匙还险些掉在地上。 “你弄薯泥做什么?” “呃——”目光飘往正在客厅看报纸的魏卜敬。 她总不能跟魏卜阳说,她一看到魏卜敬,就忘了他先前交代的事,一心只想替魏卜敬洗手做羹汤吧! “你先让我弄薯泥沙拉吧!”她求他,她好想看看自己心仪的男人吃著她做的早餐时所露出来那种满足的笑脸,所以,他就成全她的心意吧! “为什么?” “因为你闲闲的,在家没事做;但你大哥不一样,他待会儿还得赶著去上班呢!” “哦~~”他懂了,“原来你弄的薯泥沙拉是要给我大哥吃的!”魏卜阳轻蔑的目光往客厅飘去。 他跟魏卜敬不合,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总之他就是讨厌魏卜敬老摆出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样,那个伪君子! “我大哥叫你弄他的早餐!” “没,当然没。”喜真急忙的挥手,不想让他对他大哥生气。其实这事根本不关魏卜敬的事,是她一看到魏卜敬,整个人就丢了心魂,一心只想著为他做点事,根本不需要魏卜敬开口,她就自动帮他弄了早餐。 “不是我大哥要你弄的?” “不是,真的不是。”急急的摇头,喜真一点也不想替自己喜欢的人找任何麻烦。 “那你怎么知道我大哥爱吃薯泥沙拉?”那个魏卜敬生活习惯十足像个外国人,什么薯泥沙拉,嗯心死了,一大早就吃那种冰冰凉凉的东西,而且要搅和那薯泥其过程还不是普通的复杂,而说到制造过程复杂嘛—— 魏卜阳又看了喜真一眼。 他的目光看得喜真心惊胆跳的。“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嫌我的鲜肉三明治麻烦吗?” “是很麻烦啊!又要煎肉、又要弄小黄瓜,还有洋葱——”说到切洋葱,那才可怜呢!生切洋葱会弄得她满脸都是泪水。 “会比你现在弄得麻烦吗?弄薯泥沙拉得先把马铃薯削皮,再蒸熟后和著美奶滋、碎的红萝卜泥——其过程比鲜肉三明治还要麻烦一百倍都不止,而你倒好,我要你弄个鲜肉三明治,你就罗哩叭唆的,讲一些有的没的,要不是我威胁要开除你,你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帮我弄早餐;而现在呢?到了厨房,你却先张罗魏卜敬的吃食!”愈讲,魏卜阳愈不爽。 “现在是怎样?你以为讨好我大哥,我就不敢开除你是吗?” “我又没那么想。”她讨好魏卜敬纯粹是基于爱慕,才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呢!喜真小心嘀咕著。 魏卜阳没听见,他一味地冲著喜真咆哮、疾吼,“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我不爽,不管什么天皇老子来替你求情都没用,我要你卷铺盖走路,你就得卷铺盖走路。“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啦~~”他吼得那么大声,除非她是聋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没听见, “听到了你还在做什么?”魏卜阳看著她忙碌的手,目光愈来愈火。 “做薯泥沙拉啊!” “还做薯泥沙拉!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叫你做鲜肉三明治,鲜肉三明治,你是聋了还是耳背啊!” “可是你大哥还得赶著去上班——” “你到底是谁的看护?” “当然是你的。”他大哥没病没痛,需要什么看护!这个魏卜阳真是神经。 “既然你清楚你的老板是谁,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照著我的话做,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啦~~”他真烦耶!让她替她心爱的人做一下早餐,他是会死哟?啧,真是个小气鬼。 喜真只好改弄鲜肉三明治,可心里却直犯嘀咕。 〓♀.xiting.org♂〓  〓♀.xiting.org♂〓 “你弄的三明治真难吃。”魏卜阳一个不满意,便把喜真好不容易弄好的早餐打翻,丢到垃圾桶里。 喜真看到,一根手指头直比著他说他糟糕了。“你完了、你死了,如此暴殄天物,终有一天你会被雷公劈死。” 因为为了弄他的早餐,害她没时间张罗魏卜敬的,因此而眼睁睁的看著自己心爱的人没吃早餐就去上班,这就已经够让她呕了,没想到魏卜阳这个死人,竟然还嫌她弄的早餐太难吃,把它们丢进垃圾桶里,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喜真恶狠狠地瞪著魏卜阳。 她这是什么反应! 她被老板骂,不懂得反省,还反倒过来数落他的不是!这死女人,她是跟老天爷借胆了是不是?胆敢这么说他! “你再去重弄一份。”魏卜阳骄傲地下达命令。 “那这一份呢?”喜真把他刚刚丢到垃圾桶里的捡起来。 她的行为让魏卜阳看得嘴角直抽搐,她现在是想怎样?“你捡起来是要我吃吗?那是垃圾桶耶!” “可是我早上有洗桶子耶!这桶子还很干净,你看、你看——”连忙把垃圾桶拿起来给他看,脸上的表情像在邀功似的,看得魏卜阳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就算是干净的,那也很恶心好不好!”她以为他是谁啊?他虽是魏家不名誉的私生子,但好歹他从小吃好的、穿好的,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敢要他吃垃圾桶里的东西,这女人是怎样? 她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 “再去重弄一份。” “可是我的手艺就是这个样子,这一份你不喜欢,下一份你一定也会嫌弃,总之,你就是不爱吃我弄的东西。”太好了,他不爱吃她弄的餐点,这样她还比较省事,以后她就不用替他做牛做马的了。 她只愿意为魏卜敬做牛做马,喜真快乐的表情似乎有点太超过了。 他是在骂她耶!她干嘛这么爽?魏卜阳愈看愈是不懂这女人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大便吗? “要不然,我到外头去买一份给你吃,你觉得怎么样?”为了待在心上人的身边,喜真百般地委曲求全。 魏卜阳想想,也好,叫她出去买,然后操死她,等她受不了了,就会自动递辞呈。“那就快去快回。” “ok。”喜真骑著铁马一路直奔西式早餐店,回来后,她连口气都还没喘上一口,就看到魏卜阳的脸像大便一样臭。 他又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慢才回来?!”一副心情很不爽的样子,魏卜阳根本是在找喜真的麻烦。 “我已经骑很快了耶!我还连闯两个红灯,就不晓得刚刚有没有被拍照取缔?”喜真故意夸大她的努力,想要得到他的夸奖,看他以后能不能跟她和平相处。 没想到魏卜阳这么难搞,她都还没开口,他就骂她。“你是白痴啊!骑脚踏车又不是摩托车,哪个违规照相拍得到你!”跟这天兵讲话,终有一天会被她给气死。 “早餐拿来。”他伸手跟她要。 “哦~~”乖乖的把早餐递上,但她才刚拿到他手上,他吃都没吃上一口,又把三明治给丢到垃圾桶去。 他这个败家子~~喜真看了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魏卜阳凉凉的说了一句,“凉掉了。” “怎么会!”她一路飞奔回来耶!喜真不信,把三明治从垃圾桶里捞出来,“拿去,明明还温温的,你摸摸看、摸摸看。” 而魏卜阳却连理都不理她,只叫她再去买。 “再去买!”喜真听了嘴角直抽搐,她才刚回来耶!骑脚踏车小腿会变粗,他忍心叫她跑一趟又一趟的! “怎么样?不服啊?觉得我无理取闹、刁难人吗?你已经受不了了吗?你要是真觉得受不了了,那你可以走啊!我会让人算一个月的薪水给你,这样算是厚待你了,怎样?我这个老板还算不错吧?”魏卜阳冷笑著,他就不信他的刁难如此刻意,摆明著不喜欢她、讨厌她,而这地方她还待得下去吗? 他挑衅似地看著她,而喜真—— 是,她是真的很气、很火大,很想拿500kg的大榔头狠狠的往他头上敲下去,但是为了爱、为了魏卜敬,她要忍耐。 喜真频频深呼吸。“好,我再去买。” 她想尽办法,把新鲜,刚烤好的鲜肉三明治火速送到他面前。这下行了吧? 不,他又嫌。 “蛋太老,叫店家重弄一份。”他挑剔。 她又忍,真的飞奔出去再买一份。 这一次,他又嫌,“肉太焦。”这下,她总该知道他在刁难她了吧? 不,她不知道,她愈挫愈勇,又真的再去买一份……两人如此周而复始,一个存心刁难,一个尽力做全自己分内该做的事,刁难到最后,连魏卜阳都觉得金喜真超有毅力。 她怎么能够撑这么久?! 绝大部分的人被他刁难了一、两次后,便知道他不是难伺候,他是存心刁难,所以基于自尊,大多数的人大都以走人结束;没想到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 为什么?魏卜阳不懂。他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突然…… 魏卜阳突然想到那天林伟任所讲的——莫非……她就像伟任所说的那样,她喜欢上他,所以才能这样容忍他的坏脾气与恶意刁难! “你干嘛这么看我?”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金喜真,你老实告诉我一件事。”魏卜阳的口气顿时变得很严肃、很认真。 “什么事?”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问得十分认真。 而喜真乍听之下,不禁愣住,不明白那是自己耳鸣听错了,还是他刚刚脑子失常了? 他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他有没有搞错啊?她会喜欢他!他是头壳坏了呀他! “老板,我也想认真的问你一件事。”喜真学他一样,摆出认真的表情。 “你问。” “其实当初你出车祸的时候,事实上你有撞到脑子是不是?” “我没有,当时只撞到脚。”其余的他一点伤都没有,就连医生都说他福大命大,命不该绝。“怎样?”她干嘛问这个? “那么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爱慕你啊?”对他,其实她一直很不耐烦,0k? 他对她这么不客气,老是找她麻烦,没给她好脸色瞧,她要不是看在住在这里能每天看到魏卜敬的份上,他以为她会鸟他啊! 这个神经病、自大狂,他今天早上是没吃药啊?他怎么会以为她喜欢他! 喜真一脸的嫌弃表情。 魏卜阳却还是觉得——她绝对是在爱慕他!只是,被他点破了,她的面子挂不住,才会打死不承认,“你要是不爱慕我,为什么能忍受我的坏脾气跟刁难?” “因为我需要钱。”他以为她是白痴,真会把理由告诉他,然后让他有机会取笑她的一片痴心吗? 去死吧!他想都别想,这个坏心眼的男人。 “你别嘴硬了,其实我了解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之所以会喜欢我的原因。”想他英俊、潇洒又多金,很少女人能逃得过他的魅力的。 魏卜阳突然间得意了起来,而且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喜真这女孩其实还算不错,至少她还满有眼光的,懂得喜欢他;不像很多没大脑的女人,当他跟魏卜敬摆在一块时,她们总选择魏卜敬。 原因无他,还不是因为他只是个私生子;而魏卜敬则是魏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哼!魏氏集团到最后会落到谁手里,还不晓得呢! 那些女人真是没眼光;倒是这丫头,看她有时候蠢归蠢,但还满会挑人的,居然懂得欣赏他的好。 “我没喜欢你。”他别一再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好吗?喜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自恋跟妄想。 而魏卜阳却选择假装没听到,迳自说著他想说的话。“但是我只能跟你说很抱歉,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 他喜欢胸部大的,长得很妖娇、美丽的,而她——魏卜阳看了喜真一眼,在他眼里,她只能算是清粥小菜。 “你不用说抱歉,因为我真的没有喜欢你。”喜真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场与心意。 但魏卜阳这个自恋狂压根没在听她说的话,他迳自说他的。“你真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因为那是没有结果的,我喜欢甜美的女人,而你不是;你姿色只算平平。” “而你也不见得有多帅。”至少,她就觉得魏卜敬比他好看太多、太多了。 “你这是在老羞成怒,说气话。”他根本不信。 “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她刚刚说的全是她的真心话好吗?他千万别误会。 “还有,我喜欢长腿妹妹,但你身高只有一百五——” “一百六,好吗?”他少狗眼看人低了,她一直对外号称一百六,ok?什么一百五嘛!太瞧不起她了。 “而你的胸部也不大。”(.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喝!”他什么时候看到她的胸部了!喜真双手环在胸前,恼怒地看著他。这人是怎样?听不懂国语是吗?她都说了n百遍,她不喜欢他、讨厌他,他是聋了是不是? “我管你喜欢胸部大还是胸部小的,总之,那一点都不关我的事,你不用跟我讲。” “我是希望你死心,所以才跟你讲这么多。”要不然,她以为他真爱讲啊! 哦~~他真的很番!她都说了,她不喜欢他,说得嘴都破了,他却硬要栽赃她对他有男女间的非分之想。 他实在很烦耶! 喜真最后拿他没辙了,只好举手投降,她承认自己败给他了。 好,ok,她承认。“我是喜欢你、爱慕你,但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不可能接受我,那么我愿意死心。”如果这样做能让他闭嘴的话,那她愿意牺牲,假装自己“曾经”喜欢过他,这样他满意了吧?他可以不来烦她了吧! 喜真看著他。 魏卜阳果真满意了,他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么你走吧!” “走?!走去哪里?”她之所以这么的委曲求全,为的就是能赖在魏家啊! “就辞职走出我家啊!” “为什么?”她要不是为了待在他家,守著他的哥哥,她刚刚犯得著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承认”自己喜欢他吗?喜真一脸惊恐地看著他。 “你果真中毒很深。”她果真很爱、很爱他,看,他才说要她离开呢!她就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这样是不行的。” “什么东西不行?” “你不离开我家,就没办法对我断念。”太过的自恋与自以为是,让他不得不用力开导她,“你每天看著我,对我的爱意只会愈来愈深、愈来愈不可自拔……”所以他是为了她好,才叫她走的。 哦!好想叫他去死喔~~喜真一脸的痛苦。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离开,至少见不到我,你的思念就会渐渐淡去,日子久了,你就会忘了你曾经有多么的迷恋我……”魏卜阳兀自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而喜真根本则是懒得再理会他这个自恋狂、神经病。 〓♀.xiting.org♂〓  〓♀.xiting.org♂〓 “怎样?你那个新来的小看护还好吧?”事隔一个礼拜,林伟任来魏家,跟魏卜阳报告他最新得到的消息,却看到他的看护还没换人! 这可令人啧啧称奇了。“那女人做得还不赖是吗?”要不然怎么还没换人做做看? “她爱我。”魏卜阳骄傲地说。 “什么!” “你当初的猜测是对的,那女的爱我爱到不可自拔,所以不管我怎么虐待她、茶毒她,她都不在乎,她只要能待在我身边陪著我、服侍我,就已经很快乐了。” “是……是吗?”那……为什么他看到的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来,那小看护摆著一张臭脸;对卜阳的态度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爱的样子,“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 “怎么会?你没看到她对我的态度吗?” “就是看到了,所以才觉得怀疑;她……从头到尾都没看你一眼耶!”林伟任往喜真的方向看过去。 她正在吃零食、看电视,两个眼睛盯在电视萤幕上的时间远比看魏卜阳的时间来得多。 “那是因为我先前说了狠话,我跟她说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所以呢?她听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我好像是说得太直,所以她该是受到很大的伤害,因此……她后来一直拒绝承认她很爱我。你说她是不是没救了?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魏卜阳摇摇头,仿佛喜真已经病入膏盲,没药可救一样。 他摇著头,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但脸上的表情,旁人看起来却会感受到他的得意洋洋,像是他很高兴、很享受金喜真喜欢他的这件事一样! 所以,依他看来,他倒觉得是魏卜阳先爱上金喜真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看上谁?” “金喜真啊!” “金喜真!啧,你别说笑了好不好,我会看上她!喝!”魏卜阳笑了出来。“她要脸蛋没脸蛋、要胸部没胸部的,我会看上她!你嘛帮帮忙;哎哟~~” 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等一下。”他拔高嗓音叫了喜真一声。“你看电视看太久了哟~~” “知道了啦!”喜真却连头都没回,只应付、应付地敷衍他一声。 “你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回头再看?” “好啦~~等一下。”她现在正看得精采,才没空吃饭呢!喜真嘴里敷衍著魏卜阳,一双眼珠子却还是黏在电视上。 魏卜阳摇摇头,“真受不了,她就是那么爱看电视,有时候甚至为了看电视,忘了吃饭、忘了睡觉,伟任。” “干嘛?”他所有的注意力不是全放在那个小看护身上,怎么有空叫他? “你去厨房弄个蛋包饭给她吃。” “什么!”要他弄饭给个小看护吃!林伟任脸都绿了。“我爸妈都没吃过我弄的饭菜耶!” “你干嘛这么小气、这么计较?她又不是存心找你麻烦,她是真的忙不过来嘛!” “她在看电视耶!”看那样子就觉得金喜真真的很闲,哪里忙不过来了?还有,说什么金喜真喜欢他,拜托,他才觉得是魏卜阳喜欢上金喜真了呢! 看,卜阳整个心思都放在金喜真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左右卜阳的情绪,还关心她没吃午餐会不会饿肚子! 卜阳有没有搞错啊!“她有什么好?” “什么?” “她啊!”林伟任的嘴巴往金喜真努去。 魏卜阳要什么女人没有,可他却对一个身材平板的小看护产生了兴趣,这事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待她这么好?” “我哪里对她好了?我只是觉得她喜欢我的那份心意令人感动。她为了能留在我身边,甚至强迫自己不许多看我一眼。你说,从你进门到现在,她可曾转过头来看过我一眼吗?” “那或许是因为她觉得电视比较好看?”更可能是她一点都不在乎魏卜阳好吗? “不,我觉得那是因为她一直在压抑自己,不准自己回头;因为那天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跟她说我永远都不可能给她机会,更不可能会喜欢上她,要她趁早回头是岸;而她怕我赶她走,连留在我身边守著我的机会也不肯给她,所以她一直在忍耐。”就是因为这样的认知,让他对她从此改变想法。 “忍耐?”忍耐什么,林伟任一点都不懂。 “忍耐不表露出她对我的爱意。” “哦~~”了了,林伟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笑容却显得很尴尬,他忍不住问魏卜阳一个问题。“假设金喜真真的是喜欢你、爱上你了,那你怎么办?” “劝退她,不断的跟她洗脑说我跟她是永远不可能的。”或许她真的还算可爱,但是她不是他的style。 “如果她不听劝,执意要爱你呢?你又该怎么办才好?” “那我……唔——”魏卜阳看著喜真的背影认真的想了想,突然间,他像是有所顿悟了,他觉得在这世上如果有人真这么执迷不悔地爱著他、喜欢著他,那么…… 魏卜阳的表情在瞬间显得动摇了起来。 林伟任看到了,也懂魏卜阳脸上那表情意味著什么。“你会爱她?” “刚开始哪有爱不爱的问题,倒是会给她一个机会尝试……如果真的——她真的那么 爱我,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我的话……”那么他又何尝愿意去伤害一个纯洁少女的心呢? 好吧!就在这一瞬间,魏卜阳做出“明智”的决定:如果她真的不肯放弃对他的迷恋,那么他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好好爱他的。 第三章 “喜真。” “干嘛?” “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电影?”今天魏卜阳难得心情不错,所以他决定给喜真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让她美梦成真,跟他去看电影。 怎样?他对她够好了吧! “为什么要我跟你去看电影?你没朋友了吗?”他若想看电影,大可找他的朋友一起去,就好比那天来他家的那个男的,叫……叫林什么来著的那一个;他跟自己的知心好友一起去,不是比较自由自在吗,干嘛找她? 拜托,跟他去看电影,她宁可待在家里洗手做羹汤,煮一些魏卜敬喜欢吃的东西,等他回来。 “我不去。”喜真想都不想的便拒绝他的邀约。 “为什么不去?”喜真真是奇怪,他明明给她机会了,她却拒绝不要,她真是太傻了,不懂得好好把握机会。 如果她真的想偷他的心,她就该好好的利用他难得友善的时候,强力放送她的优点,让他知道。 喝!他知道了,是不是那天他拒绝她的话讲得实在太过强硬,所以就算她现在很想点头答应,也怕他邀她,事实上是在试探她的情感,看她对他死心了没有,也因此,就算她心里想去得要命,她也得假装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不用憋得这么辛苦。”反正他都已经决定,恩准她可以继续喜欢他了,所以她想要对他做什么非分之想,随时都可以,不用再憋了。 “我憋什么?” “你明明很想跟我一起去看电影的。” “我没有。” “你的脸上明明写著很想。”还说没有!再假就不像了。 “哪有可能。”她的脸会写著很想!他确定不是他自己眼睛脱窗了? “要不然你去照照镜子。” 喜真真的跑进洗手间对著镜子猛照。拜托,她哪有一副很想去的脸,她的脸上明明写著不耐烦好吗? 喜真没好气地折回来瞪著魏卜阳看,他却笑咪咪的要她去换件漂亮的衣服。 “换衣服干嘛?” “如果时间上来得及,还能趁电影上映前先去吃顿饭。”既然他已经决定要让她美梦成真,魏卜阳觉得这样自己就得做好一点,让喜真觉得自己今天真像个公主。 “我不想看电影。” “你想吃什么?” 他们两个又开始鸡同鸭讲了。 喜真觉得这样的对话真是累人,她到底要怎么说,他才肯相信,她对他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没胃口、我不想出去。”她只想像个贤妻良母似的待在家里,等著魏卜敬上班回来。 他上班累了一整天了,要是他回来时,她能帮他放好热洗澡水,再煮他爱吃的饭菜,想必魏卜敬一定会很感动,然后她或许就有机会掳获他的心…… 想到这,喜真忍不住地笑了。 她笑了!看吧!1她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他邀她去看电影的,却死鸭子嘴硬,打死都不肯承认。“我只等你十分钟。” “干嘛?” “等你换衣服啊!” “我都说了,我不出去,不跟你去看电影,你是听不懂国语是不是?”喜真哀号著,她觉得自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而魏卜阳根本不理喜真的哀号、惨叫,因为他觉得那是她在武装自己的方式。她在假装自己已经对他死心,已经不再爱他…… 她一定是觉得唯有这样,才能留在他身边……看来,那天他真的把话讲得太重了,瞧,她现在受伤多么重啊! 〓♀.xiting.org♂〓  〓♀.xiting.org♂〓 “你可以牵著我的手。”魏卜阳难得大方的特准喜真一偿宿愿,只为了弥补那天他伤她的事,而喜真则是一脸的惊骇表情。 他要她握他的手!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又想对她做什么事了?喜真怕得把手紧紧护在胸前,很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来。 “因为你一直很想要握我的手。” “并没有好吗?”她只想把他推到山上,然后再把他从山上推下来,让他一路冲冲冲地冲到大马路去,再被车子给撞一下,看他脑子会不会变得比较正常一些?真的,她心里现在只想著这些,而她对他的手一点兴趣也没有,0k,他真的别想太多好吗? “你谈恋爱的时候,总是这么ㄍ一ㄥ吗?明明很想,嘴巴却死也不承认?”魏卜阳实在受不了她这么ㄍ一ㄥ,于是一把将她的手给抢过来。 “你要干嘛?”喜真惊骇著脸望著他。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大手里,两只手紧紧相握著。“怎样?”她现在心里的小鹿是不是在乱撞?是不是觉得心跳得好快?是不是有一种如愿以偿,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觉? 魏卜阳看著喜真,而喜真只觉得自己好想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老是觉得她爱死他了,没有他,她会受不了一样!而且更可怕的是,不管她怎么说、怎么解释,他都认为她只是矜持、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天可怜见,她并没有好吗?她对他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误解? “你快哭了……”她是不是太感动,以至于喜极而泣? “不,我不是快哭了,我是好想死。”喜真气的把手给抽回来,不让他继续握在掌心里。 她没好气地问他,“我要吃冰淇淋,你要不要?” 她懒得跟他再说她不爱他的事,反正她说得再多,他却一句也听不进耳朵里,说了等于白说,那就随便他去想吧!反正她不理他就是了。 “你想吃什么口味?” “芒果或是草莓。”她一向吃这两种口味中的其中一种。 “那么你买草莓,我买芒果,你觉得怎样?” “随便啦~~”他说什么是什么,反正难搞的人是他又不是她。她只是想藉著买东西远离他,好好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罢了,又不是真想吃冰淇淋。 她走了,魏卜阳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噙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他觉得自己好像中毒颇深的样子。 他现在竟连她ㄍ一ㄥ著,竞连她说不爱他的模样,都觉得好迷人。 “叔叔,买朵花吧!”有个卖花的女孩走了过来,扯扯魏卜阳的衣袖,跟他兜售花朵。 平常魏卜阳根本懒得理会上前来兜售的人,尤其是像这种躲在小孩子后头,美其名是要小孩子自力更生,事实上是藉著大家对小孩的同情与怜悯,来当他生财工具的那些不肖业者,他最为厌恶,因为如果他们真爱他们的小孩,怎么会放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独自一个人跟陌生人兜售、做生意?要是他们遇到坏人怎么办? 总之,他就是不爽,也不愿意助纣为虐;但今天却很不一样,他看到小女孩篮子里鲜艳、娇艳欲滴的美丽花朵,他想到了喜真。 想到她一直在压抑她对他的感情…… 想到她有满腔的爱意,却不能跟他说的模样…… 他其实满想跟她讲,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愿意尝试著去接受她的感情。 只是,他光嘴巴说,她好像还不愿意相信,总防著他,总以为他的话不是真心的,只想乘机试探她的心意;如果买朵花可以让她稍稍放下心防,试著相信他真的不介意她继续喜欢他的话,目,他愿意去尝试看看。 “好吧!这花我全买了,多少钱?” “全买!”小女孩又惊又喜,随便笑咧了那张缺了颗牙的嘴巴,比了个二。“两千块。” 〓♀.xiting.org♂〓  〓♀.xiting.org♂〓 “喏,这花送你。”当喜真回来时,魏卜阳把放在他腿上的花全数捧起来,送到她面前。 他期待看到她又惊又喜的表情,但,没有。 喜真没多说什么,她脸上甚至连一点开心的迹象都没有,她只是把花收了,随手放在公园的长椅上。 那态度之随便的,令魏卜阳好失望。“你不喜欢花吗?” “嗯,不喜欢。”尤其是当她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的时候,她就更厌恶了,总之,她现在已经想好该怎么对付他的方法,不管他做什么,她就是不给他任何回应,这样,他就不会再一厢情愿地认为她在喜欢他。 “喏,你的芒果冰淇淋。”把冰淇淋递给他,喜真便没再开口,只是默默吃著她的草莓冰淇淋。 “你不也要吃芒果口味,那你要不要舔一口我的?”魏卜阳示好地把自己的芒果冰淇淋递到她面前。 他原先打的主意是他俩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偷吃对方的冰淇淋,女孩子不都很爱跟自己的男朋友玩这一套吗? “喏。”他把冰淇淋递得再过去一点点。 “不用了。”她才不想跟他共吃一支冰淇淋,那感觉多暧昧啊!“我吃草莓口味的就行了。”喜真的表情很淡漠,而魏卜阳觉得这女孩真是不一样。 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十分的奇怪,但是…… 好吧!老实说,他还真的被她奇怪的态度给弄出了兴趣,他觉得她完全不同于一般的女孩,甚至觉得她还满可爱的。 “喜真。” “干嘛?” “我觉得……你满特别的耶!” 哦~~又来了!他又想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喜真想到就头痛,只好紧闭著嘴巴,要自己尽量别回答他任何的问题。 “时下一般的女孩子,都满黏她们男朋友的,可你却不会。” “你又知道我不会了。”拜托,他都没见到她是怎么缠著她以前的男友,总之,她是那种没爱会死,很黏人的那种女孩就对了。 “我就是知道。”像他人就在她身边,她却拒绝跟他撒娇,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你是不是不太会撒娇?”魏卜阳试著去猜测,而喜真,说真的,她完全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你要不要试著学学看?” “学?!”学什么啊?他怎么老是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有的没的,让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的话语? “我可以牺牲一点,当你的model,让你实验,学著怎么跟男人撒娇,你觉得怎样?”魏卜阳亮著一双眼睛,他尽量地在释出自己的善意。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跟他撒娇,拜托,那很恐怖好不好!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干嘛跟他撒娇? 她纵使想跟谁撒娇,那也是他哥,而不是他好吗? “你一点都不想依赖我。” “我为什么要依赖你?”他又不是她的谁。 “你明明喜欢我……” 哦~~又来了!他到底要她说几百遍,她没有喜欢他、没有暗恋他,他才会懂啊?他是猪吗? 喜真气得不想再跟他多讲一句话,她怕自己再跟他讲下去,会气得脑中风,为了怕自己得病,她把吃不到半杯的冰淇淋往垃圾桶一丢,然后就推著魏卜阳的轮椅上山坡。 “你要推我去哪?” “去一个我一直很想去的地方。” “是吗?”听她这么回答,魏卜阳心顿时塌陷了。他就知道她是死鸭子嘴硬,喜欢他又不敢承认,看吧!现在还想带他去她一直很想去的地方。 喜真将魏卜阳推上了山坡地。 而魏卜阳一直东张西望的,他实在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特别。“就是这里吗?” “是的。”喜真点头,而脸上渐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心中的恶魔渐渐的、渐渐的在长大…… “这里有什么?”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喜真悄悄的把他轮椅上的卡榫给弄开,再悄悄的踢了他的轮椅一脚,让魏卜阳坐著轮椅连人带车地滚下山。 这就是她一直想做的事,这下他知道了吧? 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讲那些有的没的,喜真做完坏事后还拍拍手。 〓♀.xiting.org♂〓  〓♀.xiting.org♂〓“你好狠!竟然把我推下山!”魏卜阳痛得龇牙咧齿的。 “老板,我哪会那么坏,怎么可能故意推你下山!那是轮椅的卡榫没弄好,我又因为贪恋看风景,所以一时没注意到你的轮椅在往下滑,才会造成这次的憾事,你别多想,你对我那么好,又买花又买冰淇淋给我吃,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那种可恶又可怕的行为!来,把脸转过来一点,我才好帮你擦药。” “哦~~”魏卜阳还真信了她的鬼话,乖乖地把脸转过来让她擦药。 看来,他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还是一厢情愿地以为她在喜欢他! 他有没有搞错啊?她都做了那么恶劣的事,而他还陷在自己的想像里……这个魏卜阳未免也太自恋了一点。喜真气极了,在棉球上沾了大量的双氧水,毫不留情的就往他伤口上按去。 看她这样,他还会认为她在喜欢他吗? “啊~~”魏卜阳顿时痛得发出彷如杀猪般的声音。 “很痛吗?” “废话,当然痛!你小力一点。” “我很小力啊!”才怪,她已经使尽吃奶的力气了。“你要忍耐啊!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痛,这怎么行?”(.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怎么了?卜阳怎么受伤了?”魏卜敬下班才刚进门,就看到他们两个窝在客厅,魏卜阳还发出前所未闻的哀号声,于是他上前来关切。 “你下班了!”一看到魏卜敬回来,喜真就忘了自己的整人计画,急忙忙的站起身,迎了上去,又是递开水,又是递热毛巾的,俨然就像是魏卜敬的小女奴一样。 魏卜阳看得满不是滋味。“喂,你不是还要帮我擦药?” “擦好了啦~~”喜真随便回答。 “你才擦双氧水消毒,那优腆呢?不用抹啊?” “抹上优腆,脸红红的,很难看,不要抹啦~~这样就好。”她的心上人回来了,她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理会魏卜阳这个自恋狂。 “魏先生晚餐要吃什么?我马上去弄。”喜真昂著一张兴奋的小脸,两个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魏卜敬。 “厨房的事张嫂会弄,你不用那么忙。”回答的却是魏卜阳。 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干嘛把自己搞得像是个黄脸婆?他喜欢她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清清爽爽的样子,这样,他让她喜欢,他也比较有面子。 “没关系,反正我有时间,弄点吃的又不麻烦。”况且为了意中人,她累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魏卜阳眉宇间的皱褶松散了下来,她真是贤慧啊!而有这样一个出得了厅堂,又进得了厨房的女孩子喜欢他,他觉得自己真是骄傲。“好吧!那给我弄个义大利面。” 他勉强接受她的好意,让她做一次饭给他吃。 谁问他啊?喜真转头瞪著魏卜阳,正想跟他说声抱欢,她不会弄义大利面之际,没想到魏卜敬倒是先开口了。“那我也吃义大利面好了。” “你也爱吃义大利面!那……要弄白酱还是青酱?”喜真真想把魏卜敬的喜好一一的刻进脑子里。 “白酱。”回答的又是魏卜阳。 喜真已经懒得理他了。“那你呢?”她问的是魏卜敬。“你喜欢吃什么口味?” “白酱,青酱都可以,总之我现在很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你弄好之后再叫我。” “哦~~”听到魏卜敬很累,喜真体贴得连回答的声音都是小小声的,深怕自己太聒噪会吵得他心烦、头痛;而不管自己再怎么不舍、再怎么想多看魏卜敬一眼,她都只能默默的目送他回房。 倒是那个魏卜阳,他吵死了,一直在她耳边吵著说:“我要吃海鲜义大利面,所以弄白酱会比较适合,但是如果家里只剩蛤蜊,那么弄青酱会比较合……” 他说了一大堆,喜真根本懒得理他;而他看不懂她的歹脸色,还在那自我陶醉著,有个厨艺了得的女人喜欢他,他还真是口福不浅哪! 〓♀.xiting.org♂〓  〓♀.xiting.org♂〓 应该好了吧? 魏卜阳一直躲在房门口,偷偷的往外头望,从刚刚起,他就一直等著品尝喜真的好手艺。 他也不懂自己干嘛这么期待? 他又不是第一次吃她弄的东西,倒是以前,喜真弄食物给他吃的时候,他为了刁难她、赶走她,总是把食物喂进了垃圾桶里,他根本没机会吃到,算算,今天可以算是喜真第一次煮东西给他吃吧! 而她弄了那么久,到底弄好了没有? 魏卜阳把脖子伸长一点,厨房里好像没人,喜真呢?怎么还没来叫他用餐? 他自己推著轮椅出去,四处找人,却都没见到喜真,她该不会是先去叫魏卜敬了吧! 魏卜阳皱眉,委实不喜欢喜真把他放在第二位的做法,为了厘清心里的疑惑,他还是推著轮椅,坐电梯上二楼去他哥的房里。 他哥的房间虚掩著,门没关好,魏卜阳本来想敲门进去的,但虚掩的门却透出一抹光。 他从门缝里看到喜真正弯著腰,低俯著身子,她将她的唇印在魏卜敬的嘴上——她趁他睡著的时候偷吻他! 他妈的!她竟然偷吻魏卜敬?! 她都没吻过他,就已经吻了魏卜敬! 魏卜阳感到不爽到了极点,他心里狂烧嫉妒的怒火,他多想冲过去,拉开两人,叫魏卜敬别动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是的,他是如此一厢情愿地把金喜真纳在自己的羽翼下。 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关怀她、宠爱她…… 而她竟用这种方法来告诉他,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魏卜敬…… 她用这种方法来让他明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误以为她是喜欢他的! 他妈的,她让他在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取悦她而做出那么多的蠢事!他绝不会原谅他们两个的。 魏卜阳气得用力把门推开! 他的动作惊醒了正陶醉著的喜真!她发现声响,唇倏地离开了她不舍的地方,慌慌张张的往后望。 是魏卜阳! 她的心跳险些漏跳了半拍。 他……脸色看起来很糟! 所以他该是看到了! 看到……她吻他大哥了是吗?喜真心慌得不晓得该怎么跟魏卜阳说这件事。而且,此时的她最在乎的竟然是自己偷吻魏卜敬的事被魏卜阳给看到,那魏卜阳的心里会怎么想…… 可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自己为何竟会如此! “发生了什么事?”魏卜敬听到巨大的声响,“砰”的一声,这才被惊醒。 “没……没什么事,只是……义大利面弄好了,所以……所以上来叫你用餐。”喜真心虚地低著头,视线根本不敢迎向他们两兄弟。 第四章 从那天起,魏卜阳对她的态度就怪怪的。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找她,找到机会就缠著她说一些有的没的事;相反的,有时候他看到她,还当作没看到她似的,对她视而不见、把她当成隐形人。 他这样,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似的。 但事实上,拜托,她哪有做错什么?她本来就喜欢魏卜敬,当初也是为了魏卜敬才来当他的看护,是他自己白目,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是他,现在只不过是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他有什么气好生? 她本来就没骗他,她一直有跟他说,她不曾喜欢过他;是他自己不愿相信的…… 喜真不断的说服自己,别去在意魏卜阳的想法,但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把她当成隐形人,她心里就满不是滋味,老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所以她一直试著想跟魏卜阳和好。 她煮他爱吃的食物,看能不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但魏卜阳很过分,她煮好的食物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便一手将它扫在地上! “魏卜阳!”她气得大声吼叫。 “干嘛?”他的表情却痞子得很,不,那表情是挑q]+衅的成分居多。 他最近都拿这种态度来对她,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而她更可悲,她又没做错什么,她只是爱上一个人,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当她面对魏卜阳时,她的态度就是短了一截,像是自己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不起他一样…… 她干嘛这么在乎他的反应啊! 她喜欢的人又不是魏卜阳! “你到底想怎样?”他最好一次说清楚,不要跟她搞暧昧,让她心里总在揣测他的想法,让彼此都难过。 “不想怎样,只是不想吃你做的东西;看到你煮的食物,就会让我想吐;心情糟到不行。” 看到她煮的食物,总让他想起她之前煮的每一顿饭,都是为了讨好魏卜敬,光是这个理由,就足以让他满肚子不爽,如此一来,他还吃得下她煮的东西吗? “你想煮这个恶心的东西去讨好你喜欢的人就去,不用刻意多煮我的一份,我没那么廉价,连吃个东西都得沾别人的光。” “你哪有沾别人的光,我是特地弄给你吃的。”他别随便冤枉她行不行? “为什么?” “因为……”呃……理由竟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喜真也不懂,自己干嘛这么在乎魏卜阳拿她当隐形人看。 她以前不是老嫌他缠著她很烦吗?为什么现在他不缠著她了,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怕我发现你的丑事,跑去跟魏卜敬说?你放心吧!我没那么闲,还替你牵红线。”魏卜阳兀自揣测。 他到底把她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拜托,“我才不是怕你去跟你大哥说。”他别诬赖她,她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 “那么就是怕我赶你走,让你看不到你心所爱的人。” “魏卜阳,你够了哟~~你讲话干嘛那么酸?”什么她心所爱的人!他干嘛讲得那么恶?“当初是你自己要误会我的,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喜欢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你不能最后发现是自己的错,却老羞成怒,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我身上,你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是谁说要给你公平了?”他就是要迁怒、就是要她心里不好受,怎样?他挑眉问她,脸上的表情很骄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这样,真的很讨人厌耶! 喜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而魏卜阳却还有更多落井下石的话等著要伤她。 “而谁又跟你说,我在生气了?你要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根本不关我的事。”他骄傲的不想承认自己喜欢过她、在乎过她的事实。 既然她那么没眼光,喜欢的人是魏卜敬,那么就让她去喜欢吧!他一点都不在意,魏卜阳是这样劝服自己的。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这几天干嘛这样阴阳怪气的?”害得她心神不宁,老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我本来就是这副德行。” “你哪有!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的。”他虽然有时脾气怪了点,但很少像现在这样对她大吼大叫,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万一样。“你分明就是在气我喜欢的是别人,不是你,对不对?”喜真鼓足了勇气问他。 魏卜阳却大笑。“我干嘛在乎你喜不喜欢我?喝!我知道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吧? “拜托,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貌不惊人的,你凭什么让我爱上你?前一阵子我对你好,是因为以为你爱我,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才同情你,想多给你一点自信;而既然你喜欢的人不是我,那就更好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委曲求全,牺牲自己,强颜欢笑地陪你四处逛逛,还买花给你。 “罗——想到当初那段因为同情你而刻意做的事,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而你该不会那么笨,真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他用讥笑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她若真的点头说,对,她的确是那么的认为,那就是她笨、她蠢的表现。 而他——他真的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喜真看著魏卜阳,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下巴还微微地昂起。 他说的对,他是皇子、皇孙,是堂堂企业家、有钱人的第二代,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他干嘛来喜欢一个心里有著别的男人的女人?! 那么……是她想太多了吗? “那……我们以后可以和平相处吗?”她真不习惯跟他恶言相向的相处模式,她想念他厚著脸皮说她喜欢他时的模样。 现在的魏卜阳像只刺猬似的,浑身都是刺,只要有人靠近,他就扎得那人满头包。 “我为什么要跟你和平相处?你凭什么跟我同起同坐,还要跟我和平相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我花钱请来的看护耶!”魏卜阳一副花钱的人是大爷的模样。 他狠狠的把喜真贬到下人、仆佣那一个阶层去,好像他肯跟她讲话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竟然还敢要求跟他和平相处!她一点资格也没有一样。 看吧!就是这样、就是这副德行! 只要她一释出善意,他就放箭!他……压根就讨厌她,不想要她当他的朋友吧?而如果这是他想要的结局,那也可以,她就单纯的当他的看护吧! 反正,当初她来也不是为了跟他交朋友的不是吗?现在只不过是让事情回到原点,这没什么好遗憾的。 “好吧!那我就当看护。”从此之后,她会严守本分,做好她分内的事,不再去管他的喜怒哀乐,不会再去在乎他的情绪…… 喜真学魏卜阳一样,假装不在乎他们两个是否要和好。 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而魏卜阳就是讨厌她这一点。为了魏卜敬,她什么都肯忍、什么都肯委曲求全;但为了他,她却什么都不愿放弃,她连跟他求个情都是摆出理直气壮的模样,态度一点也不卑微。 他妈的,她这样,他会原谅她才有鬼。 魏卜阳气炸了,所以他决定了,他要更恶劣地对待她,他倒要看看为了爱,她可以为魏卜敬牺牲,委曲求全到什么地步? 〓♀.xiting.org♂〓  〓♀.xiting.org♂〓 她做饭,他不是嫌太淡就是嫌太咸;她帮他放洗澡水,他不是嫌太冷就是嫌太热……总之从那次争执之后,喜真做事就没有一次0k的,不管她做什么,魏卜阳总能找到理由刁难她。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点幼稚吗?”喜真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类似于小孩子闹脾气的行为,她忍了三天就爆发,决定跟魏卜阳摊牌,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什么幼稚?我听不懂。”他装傻。 “这杯水我已经倒了不下十次,而你还是不满意;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开心?” “你想要我开心啊?” “我只是不想再受罪了。”所以……她才……才不是想让他开心呢!他别再自作多情了好吗?她……她又不喜欢他,干嘛讨好他、想要他开心啊! 喜真脸红又结巴……天哪!她在干嘛啊? 脸红就算了,她还结巴!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是对魏卜阳有意思,才会这么在乎他嘴里所讲出来的每一个字。“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她到底得做些什么,才能让他消怒,让他对她前嫌尽释? “我要你做什么,你什么都会做?” “是的。”只要能使他开心……她会试著尽力去取悦他。 “那你在地上爬吧!我从小就一直想养条狗,但是魏卜敬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我一直不能如愿以偿;既然你想讨好我,让我开心,那你就趴在地上,学狗爬吧!”魏卜阳开出恶劣的条件,他就是想看她会怎么做? 为了魏卜敬,她百般忍耐地赖在他家,那么她又能为了魏卜敬做出什么样的牺牲呢?他正等著看呢! 魏卜阳双手环胸,俨然就是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 喜真差点被他气死。“你这根本是在存心找碴。”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一句话,你到底做不做?” “当然不做。”要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爬,让他看笑话,她死都不干。 “喝!”他冷笑。“我还以为你的爱有多伟大呢!没想到你也只愿意为魏卜敬牺牲到这种程度而已。” “我是喜欢魏卜敬,但并不需要如此践踏自己让你玩。”更何况,她试著想讨好他,根本不是为了能待在他家看魏卜敬,而是她真的再也受不了跟他冷战。 他一直在折磨自己虐待她,他明明不是个那么恶劣的男人,但为了气她,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做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事。 他这样做,折磨的究竟是她,还是他自己,他难道不明白吗?“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对我好一点?” “因为我讨厌你,因为你不值得我对你好。” “既然我不值得,那么你花这么多的心思来对付我,不嫌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从他恶劣的所作所为中,她却隐隐看出他仍然对她有著异常的关心。 所以她才想尽快跟他和好。 “不觉得,相反的,我还觉得这样玩你很有趣。”魏卜阳不知打哪弄来一颗小球,往窗口丢了出去,还叫她去捡。 他真的把她当成狗了是不是?! 他真的……变得这么讨厌她了是不是? 喜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既然是她先对不趄他,不该利用他来接近他大哥,所以她活该倒楣被他讨厌、被他恨,她不跟他计较了。 喜真默默的走出去,而看到她转身离开,魏卜阳脸上讥讽的笑意顿时褪去,转换为浓浓的恨意。 他万万没想到,他都这么贬低她了,她却还能在他家待得下去! 她为什么肯如此委曲求全? 答案浮出脑海,他知道那个答案只有一个,便是魏卜敬这个人。 于是,魏卜阳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他把林伟任给找了来。 〓♀.xiting.org♂〓  〓♀.xiting.org♂〓 “为什么要对魏卜敬下手?你这次出意外的事,魏卜敬根本不知情,主事者是他母亲。”事情他查得差不多了,魏卜敬只是个局外人。 “主事者是梁海音,这跟主事者是魏卜敬,有什么两样?他们两母子是同一国的。”所以梁海音该死,魏卜敬也不该逃过这一劫。 “不,卜阳,你明知道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梁海音是个重权势的女人,但魏卜敬不是,他淡薄名利,当初要不是他母亲以死相逼,魏卜敬根本不想回到你父亲的公司里,他一点也不想跟你争。”这事,卜阳应该清楚,不是吗? 魏卜敬被人抓回来的时候,卜阳也在现场不是吗? “他虽不想跟我争,但他最后终究还是回来了不是吗?更何况,梁海音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还不是为了她儿子能一脚踩到我头上往上爬,所以既然要除去后患,倒不如一劳永逸,一次全部解决,省得日后梁海音、魏卜敬母子俩有一天东山再起,我又要遭殃了。”这一次,他说什么都要撂倒那对母子,绝不给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下次轮到他没落了,他可不一定能像这次一样幸运,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倒是伟任—— 他难得的替魏卜敬说话了!“怎么?你心软了是不是?” “不是心软,只是觉得你这样对待魏卜敬,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魏卜敬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过。 “他母亲造的因,由他做儿子的来承担后果,这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没什么残不残忍的。” “所以这事……跟金小姐没关系吗?”他听说了,金喜真喜欢的根本不是魏卜阳,而是卜阳的大哥魏卜敬,那这回魏卜阳之所以不顾道义,非要对魏卜敬赶尽杀绝,是不是跟金喜真有关? “金喜真!为什么会跟她扯上关系?这是我们魏家的恩怨,不关她的事。”魏卜阳打从心里不肯承认喜真还能左右他的情绪,“我的任何决定都跟她没有关系。” “是吗?”魏卜阳说得斩钉截铁,但林伟任却一点也不信他。如果卜阳真不在乎金喜真了,那么今天他就不该是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表情。 他这是在自欺欺人。他是在骗别人,也是在骗自己,说他自己根本不在乎金喜真。(.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你的计画?”如果魏卜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么他的计画应该很快就会看到成效。 “下个礼拜吧!”那天是梁海音的生日,到时各大传媒都会到,而他打算送个“大礼”给她当生日贺礼。 〓♀.xiting.org♂〓  〓♀.xiting.org♂〓 “喜真,你看到今天的新闻没有?”喜真一天清早,就被丽文的电话吵了起来,而且丽文的声音之急的,像是发生什么火烧屋的大事一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丽文的声音这么急,吓跑了喜真体内的瞌睡虫,她的精神一下子全来了。 “魏家闹内讧了。” “闹内讧!怎么可能?魏家第二代,就只有魏卜敬、魏卜阳两兄弟。”而他们两兄弟平时虽称不上兄友弟恭,但扯到内讧二字就太离谱了,她不相信,他们两个都是好人,怎么会起内讧,徒然让外人看笑话? “就是魏卜敬跟魏卜阳……你还不晓得!那个魏卜阳一直在找机会想乘机搞垮他大哥。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电视,现在每个新闻频道都在播魏家兄弟的丑闻,你随便转转都能看到。”丽文说得急切,像是煞有其事,不像是在开玩笑。 喜真心里一惊,连忙把电视打开。 电视里正播著稍早的新闻画面:魏卜阳由律师陪同,诉说他是如何从他大哥手中拿到经营权,而他……他是站著的! 喜真傻住了,魏卜阳的脚不是瘸的吗? 他不是出车祸之后就不良于行,所以才请看护来照顾他,但为什么?“他的脚……” “好好的,他先前瘸脚根本就是装出来的。照他之前的说法,他那么做是为了找出幕后的指使者;而他的腿是魏卜敬的母亲找人下的手,魏卜阳正打算委托他的律师控告魏卜敬跟他的母亲两个人。” “这事跟魏卜敬有什么关系?” “依照魏卜阳的说法,这事他大哥也有参与其中。” “怎么可能!”喜真怎么都不愿相信一向温文儒雅、讲话总是客客气气的魏卜敬会做出那种伤天书理的事情。“一定是魏卜阳搞错了。” “是不是搞错,就有待后续观察,只是喜真,你怎么办?现在魏家内斗的那么厉害,你还要待在魏家吗?”丽文是怕喜真被波及,毕竟现在的魏家是个是非之地,她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我不知道。”魏家不是她想待就能待的地方,因为魏卜阳的伤是假的,那他还需要她这个看护吗? “你让我再想想……”她得仔细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喜真挂断了电话,一整天就守著电视观看最新的发展。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梁海音跟魏卜敬都以杀人未遂嫌疑犯的身分被收押在警局。 媒体记者一整天都跟在魏家屁股后面跑,他们问魏卜阳,他到底想怎样? 他回答:一切留给司法公平审查。 媒体还找到魏老先生,可魏老先生却不愿家庭丑闻外传,只是不断透过关系想见魏卜阳一面。 喜真心想,那个魏老先生该是想要求二儿子放过自己的妻儿一次吧? 但魏卜阳却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见—— 这一次,他是狠了心肠,要置魏卜敬跟他母亲于死地是不是?他是真的想把魏家给弄垮是不是…… 魏卜阳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变得让她觉得好可怕,一点都不像她先前所认识的那个人…… 不行,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傻等下去,她……她得做些什么……她该为魏卜敬做些什么,而不能让魏卜阳这样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喜真拿著包包跟短外套,急急忙忙的冲出门。 〓♀.xiting.org♂〓  〓♀.xiting.org♂〓 她去魏氏集团找魏卜阳,却在大门口就被总机小姐给拦了下来。“对不起,魏先生不见闲杂人等。”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金喜真,是魏先生的看护……”喜真急著表明自己的身分,她不是什么疯狂的追星族,不是想要看偶像,她是为了魏家的事而来的。 但这位总机小姐却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魏先生的伤已没什么大碍,应该不再需要什么看护了。” “就算是他不需要我,也该是由他亲口跟我说,而不是你一个总机小姐所能狐假虎威的;麻烦你通报魏先生说我来了,至于要不要见我,那该由魏先生决定不是吗?”面对总机小姐的强势作风,喜真的气势一点也没减弱下来,因为她心里清楚,现在只要她一退缩,那魏卜敬就没希望了。 她说什么都得替魏卜敬尽一份心力,因为她在魏家时,他们两人虽没多少交集,但魏卜敬对她不错,她说什么都不愿相信魏卜敬会为了权势而加害魏卜阳。 “麻烦你通报一声好吗?”喜真站直腰杆,强迫总机小姐替她传达她的意思。总之她没见到魏卜阳,是不会离开的。 喜真的态度很坚决,总机只好硬著头皮替她拨了通内线给魏先生。 〓♀.xiting.org♂〓  〓♀.xiting.org♂〓 “金喜真!” “是的,魏先生,她说她是您的看护,且执意要见您一面,不知道魏先生的意思是?”总机小姐等待魏卜阳的指示。 魏卜阳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见。”他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见他,他为什么要让她如愿以偿? “是的,我知道了;打扰魏先生了。”总机小姐说话客气得很,因为这个二少爷之前一直是没没无闻,在公司里什么职务也没有,也不管事。 是直到最近这位二少爷才窜起来,谁也拿捏不准这个少东家的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个性;而现在是这个少东家在当家管事,就连魏老先生都敬畏自己这个儿子三分,所以纵使现在少东家还没真正入主魏氏,但他们这些在底下做事的人,岂能不小心翼翼行事! “他怎么说?”喜真一看到总机小姐挂了电话,急急忙忙迎上去问答案。“他见不见我?” “很抱歉,金小姐,魏先生说他不见你,你请回吧!” “他不能不见我,我有很要紧的事找他,麻烦请你再通知他一声行不行?我……拜托你了,你再帮我一次,一次就好。”喜真苦苦哀求。 而总机小姐已经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刚刚她打内线进去时,听得出来魏先生的心情极为不好,“如果我再帮你的忙,恐怕连我的工作都要丢了。” 她可不想为了喜真而丢了这个金饭碗,在魏氏工作,福利算是不错的,“我才想求你别再为难我了。” 总机小姐说得比喜真还可怜,喜真只好再想别的法子,“要不然你给我他的专线,我自己打电话找他也行。” “小姐,不说魏先生的专线是几号我不清楚,就算我知道,你想我能随便泄漏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知道吗?”她这分明还是在为难她。 “我不是来路不明的人,我是他的看护。” “是哟~~”这位小姐恐怕是没读过书,不懂得什么叫作“口说无凭”吧!更何况就算她真是魏先生的看护又怎样?魏先生说了,他不想见她。 魏先生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她又不是跟老天爷借胆,明知此人是魏先生所不想见的,却还去捋虎须,惹魏先生不开心!“小姐,你还是请回吧!魏先生是不会见你的。”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要是今天没让她见到魏卜阳,那么……她就不走。 “那就随你便了,只是我必须请你移驾到旁边去等,我这里不方便让你占著这个位置。”她这里人来人往的,有洽公、有找人的,喜真老杵在这里,只会妨碍她做事。 〓♀.xiting.org♂〓  〓♀.xiting.org♂〓“你怎么了?一直在看表?”林伟任发现自从总机小姐打了内线进来后,魏卜阳就一直坐立难安、魂不守舍。“怎么?有事吗?” “没事。”魏卜阳放下手腕,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有关喜真来访的后续发展,她要不要等,那是她家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才不在乎。 “没事才怪,我坐在这里才短短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你就已经看手表不下一百次。怎么?为了待会儿的会议在紧张啊?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人脉我全打通了,你已稳坐董事长的位置。”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你别问了。”因为连他都不晓得为什么单单只是喜真来了,他就开始感到心神不宁,他干嘛怕她?怕到甚至连她的面都不愿意见,为什么? 难道他怕他见了她,他所坚持的立场就会为她改变? 啧,怎么可能? “你又皱眉了!”林伟任指著魏卜阳的眉头大惊小怪。 魏卜阳则是觉得林伟任实在是吵死了。“你是吃饱了没事做是不是?管我皱不皱眉,出去做事吧你。”他把林伟任赶了出去。 他得一个人静一静—— 不,他静不下来,他想知道她还在等著见他吗?魏卜阳瞪著桌上那支电话。 “你想打电话?”因为魏卜阳的眼神像是要把那电话给吃了一样。 “你怎么还不滚啊?”怎么又折了回来! “我是想提醒你,会议五分钟后就进行,要是你还持续这副坐立难安的状态,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席,要不然董事们会以为你先前的强势只是在虚张声势,事实上你根本没能力又害怕。” “谁怕他们了?!”拜托,他魏卜阳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了! “不怕,却像现在这样坐立难安,这样很难令人信服,” “知道了。”魏卜阳将手缩了回来,强迫自己别去在乎喜真的事;他的手改去拿自己的西装外套,就战斗位置。 “电话呢?”魏卜阳刚刚不是要打电话? “不打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爱著魏卜敬的女人,搞得自己失去大权,他现在要去面对的是那些虎视眈眈著他的权力,却又等著看他好戏的董事们。 第一次演出,他不能在他们面前失去了权威,这是决定性的一战。 “我们走吧!”振起精神,魏卜阳面色凝重、态度正经,他已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在商场上为求胜利而不择手段的生意人。 第五章 “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步出会议室,魏卜阳挺直了腰杆子,后头一堆的豺狼虎豹正虎视眈眈地看著他。 “表现得很好,你没看到那些老头子对你根本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我想你是震住他们了。” “能震住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他的事业正要开始,他不能刚开头就弱了声势。 他要让那些人知道现在的魏氏是他在主导,所有的发球权都在他身上。“腰挺直一点。” “是。”林伟任知道自己现在是魏卜阳的特助,在某种程度上,代表著魏卜阳这个人,他不能让魏卜阳漏气,所以就算是现在要去狂欢庆祝,也要先稳住气势才行。 “魏卜阳!” 没想到他们才刚踏出电梯,喜真就冲了过来。 “你还没走!”魏卜阳一看到她,下意识低头看表,估算了一下她等待的时间;从总机小姐打内线通知他到现在,她最少足足等了三个钟头。 她还真是有耐心呢!魏卜阳的眼里藏著酸意与妒忌。 为了魏卜敬,她当真什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来是不是? 喜真不知道她弄拧了魏卜阳刚刚打胜战的喜悦,她一心一意只想跟他谈正事。“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拨出一点时间来给我?”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人。”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见面,一点也不想听她提起任何有关于魏卜敬的事,一点也不想听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来求他。“伟任,我们走。” “等等——”喜真急急的拉住他的衣袖。“我只耽误你一点点的时间,十分钟,不,五分钟……五分钟就好,行不行?”她可怜兮兮的望著他。 魏卜阳如果够理智的话,他便应该狠狠的拒绝她,不给她这个机会的,但……可恶的是,他竟无法拒绝她的眼神! 看到她,他便心软,所以他更气如此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 到底他还要被这个女人牵著鼻子走多久,他才会甘心,才会懂得放弃这个心根本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魏卜阳恶狠狠的瞪著她,但这样也无法减少自己对她的在乎。 “五分钟?”最后,魏卜阳还是输给了自己,他无法拒绝喜真的要求,他就给她想要的五分钟。 “上来吧!”她想跟他谈的事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进行,魏卜阳将车钥匙丢给林伟任。“你先回去吧!” 他按了电梯,要喜真进去。 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喜真退缩了,她好想转身就跑,她觉得……现在的魏卜阳一点也不像她先前所认识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坚毅而深沉……那莫测高深的模样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怎么?后悔了?”他看她的模样,知道她在害怕;而他也不想勉强她面对他,知道她还怕他、知道她并不是为了魏卜敬,什么事都可以承担,这反而让他的心情感到好过些。 魏卜阳正要走出电梯—— “不!”喜真却又将他推了进去。 她……不后悔。“我必须跟你谈。”喜真强逼自己去面对魏卜阳,而他——他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那表情像是在生气! 生气! 为什么?她不是说了她不后悔?她不是已鼓起了勇气去面对他,他为什么还要对她生气?喜真不懂。 〓♀.xiting.org♂〓  〓♀.xiting.org♂〓 “说吧!你想说什么?”纵使自己对她即将要说的话,心里已有个底,但魏卜阳却还是宁可听她亲口说出来,而不是单凭他自己的想像,徒然气死自己。 “你能不能放你大哥一马?”喜真鼓足了勇气去面对他,她明知道他很讨厌她说到他大哥的。 “为什么我得那么做?”他不懂,魏卜敬是他的敌对,他为什么要放了他? “因为他是你大哥,你知道现在外界是怎么看待你们兄弟阋墙的事吗?大家都等著看你们兄弟阋墙的好戏。” “看就看吧!你觉得我会在乎吗?”魏卜阳的表情奸冷漠,像是他已经豁出去,什么都没办法阻止他的样子…… 喜真看了好心寒,魏卜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可想过,你们两兄弟闹成今天这般德行,你父亲看了会有多难过吗?” “拿我爸出来压我!”魏卜阳突然冷笑了。“唉!你真的不看电视的是不是?我爸都没你来得有面子,你想见我,我还愿意给你五分钟;我爸可是连五分钟都没有,你想我会在乎他有多难过吗?” 她或许不晓得,在他母亲还没死前,他父亲是怎么对待他们母子俩的?今天,要不是他父亲对他们母子俩不闻不问,那么他的母亲也不会这么快就死掉…… 算了,过去的事,他说过了不再提的,“只是讲到这个,忍不住提醒你一下,五分钟快到了;你能不能直接切入问题核心?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停的看时间,暗示她,他快要赶人出门了。 他这种态度,让喜真禁不住地急了。 她来可不是要来让他污辱的,她不能什么重点都没提到,就被他赶走。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你哥一面?”她说什么,他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所以喜真只好硬著头皮搬出自己。 她不要看他们两兄弟吵成这个样子,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 “看在你的面子上!”魏卜阳怪里怪气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怎么会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足以影响我的决定?怎么?你以为我喜欢你?”他态度轻蔑地看著她。 他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喜欢她的样子,所以喜真不敢多想。“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我是没办法可想了……” “所以就拿自己当筹码?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呢!”魏卜阳冷讽说她的意见太荒唐,心里却气她气得要死,气她竟然为了魏卜敬,连自己都可以拿出来当作谈判的筹码!她还有什么事是不能为魏卜敬做的! 魏卜阳就是气她这一点。 他的目光冷冽且无情地盯著喜真看,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讥讽。“我一点也看不出你有那个价值,足以跟我谈判、说条件,倒是看在你勇气可嘉、脸皮够厚的份上,我就姑且听一听吧!我要是肯答应,冲著你的薄面,放了我哥一马,那你呢?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魏卜阳好整以暇地坐在单人沙发椅上,两只手凉凉地架在椅背上,跷著二郎腿,目光在她身上流转著。 他想知道她可以为了魏卜敬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这样从头将她看到脚,看得喜真都觉得自己是块待价而沽的肉品。他……的目光像是想要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 哦~~不,不行,她还没伟大到那个地步,为了他们家的家务事,委曲求全到那个程度,但如果他真跟她提了,那么她该怎么拒绝? 天哪!她实在太愚蠢了,她不该只身前来求他,现在的魏卜阳根本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一个。 现在的他看起来又坏又邪恶,要是他对她真提出什么不安分的条件,她该怎么办才好? 喜真急得冷汗直流,她几乎将她所有的心情全写在脸上;魏卜阳看到了,不需要细想就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在脸红、你在冒冷汗!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要你的身体吧?”他冷笑看著她的紧张,而喜真惊愕地抬脸,看著他。 他……不要吗?! 她一直以为他的表情那么坏、那么邪恶,他一定会使出恶劣的手段来逼她就范;所以说……是她误解他了,他不会……是吗? “你以为我那么饥不择食!”他又拿恶毒的言语来伤害她了,因为,伤害她总比让自己难过来得强。 “以我现在的身分地位,你觉得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有必要强求一个心里不爱我的女人吗?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私生子魏卜阳吗?不,从今天起,我咸鱼翻身了,已不再是那个昔日阿蒙,所以你的身体就留给那个正被关在拘留所的男人吧!我不希罕。”魏卜阳骄傲地说著反话。 事实上,他希罕、非常地希罕,只是他受不了当她察觉他可能的意图时,所表现出来的惶恐,好像跟他有一腿,便足以让她生不如死的酷刑一样。 “那么你希罕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会尽心做全。”真的,只要能让他放下心中的恨意,那么她会愿意的,她什么都愿意…… “为了我哥,你当真什么都愿意是不是?” “是……是的。”如果他执意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魏卜敬,就让他这么误解下去吧! 很好,她竟然承认了! 承认她为了魏卜敬,什么都可以牺牲! 魏卜阳气极了。 她一定不晓得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才会激得他不顾一切也要把魏卜敬关进牢里。她一定不晓得要不是她,今天魏卜敬不会这么凄惨。 目,如果她真的为了魏卜敬,什么都可以牺牲的话,“你还记得那天,你问我要怎样我才会气消吧?” “记得。”只是她不懂,他为什么又提起?莫非他是要她……不,不可能!他不可能要她当他的宠物,做只小狗来取悦他,这太过分了! 喜真目光惊疑不定地看著他。 “看你的表情,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开出的条件是什么了。” “你要我当你的宠物!这太变态了。”她怎么可能为了魏卜敬,趴在地上装成一条狗地让他玩弄!“我做不到。”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别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他打开门,态度十分明显,是要请她出去。 喜真知道,她这一走,之后她跟魏卜阳就再也没有牵扯了。 关上了门,他将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魏卜阳!”喜真心急地叫住他。 “请叫我魏先生,我跟你一点交情都没有,别连名带姓的叫我,你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他用冷淡的态度格开两人的距离。 如果她够聪明,她应该现在就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们魏家的家务事,但喜真发现自己走不开。 她不懂魏卜阳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以前他脾气坏归坏,但好歹还有人性;可现在的魏卜阳就像被恨意给蒙蔽了一切,为了恨,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这样的改变令她觉得好……好心痛! 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把他逼成今天这个样子,喜真无奈地看著他。 好吧!如果当他宠物就能让他气消,那么……她愿意尝试看看,不是为了魏卜敬,而是为了他。 她再也不要看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了,所以她说什么都要把他拉回正轨,让他至少活得像个人。 “好,我当你宠物。”喜真站直了身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xiting.org♂〓  〓♀.xiting.org♂〓 “他妈的,你这是什么宠物啊?我叫你跪在地上汪汪两声,你也不要。”魏卜阳气得想摔东西。 而喜真却一点都不怕他这副凶狠模样,她宁可他像现在这样大发脾气,也不要他像先前那样阴阳怪气,说话尖酸刻薄,一点人的味道都没有。 “他妈的,我是在骂你耶!你还笑!”这个神经病女人!她是脑子不正常啊?“你到底有没有诚意?” “我有啊!”喜真摆出一脸诚恳的样子来讨好他。 而她这个样子,痞痞的,看得魏卜阳一肚子火。“你有才有鬼,我叫你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肯。”他说东,她就往西,这算哪门子的听话啊?魏卜阳火死了。 “那是因为你的要求一点都不合理啊!” “叫一只狗汪汪的叫个两声,哪里不合理了?”他妈的,她分明是在跟他唱反调,而他干嘛这么宠著她?她不如他的意,他赶她出去就是了,干嘛在这跟她罗哩叭唆的? “你不知道你养的是一只不会讲话的哑巴狗吗?”所以要她汪汪,叫个两声,当然不合理。喜真眨巴著眼,说得理直气又壮,气得魏卜阳直骂粗话。 “他妈的,我干嘛无缘无故养一只不会汪汪的哑巴狗啊?”更何况狗有哑巴的吗?这事他不很清楚,但管他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干嘛养一只有残缺的狗啊? “因为你很善良、很有爱心,你看我可怜,所以就养了。”喜真说得振振有词,怎样?这句话够谄媚了吧? 所以他气纵使再大,也该气消了才对。 喜真嘻皮笑脸的看著他,而魏卜阳觉得她应该是疯了,她连一个莫须有的事都可以编得天花乱坠,她以为她这样,他就会放过她吗? 不,没这么简单。 “那你去捡球。”他把一颗小球丢了出去。这对一只不会汪汪的狗,总不是件不合理的事吧? “我眼瞎了;我是一只又聋又哑又瞎的狗,所以你下达的任何命令,我什么都听不到。”喜真闭起眼睛,手捂著耳朵,正式跟他宣布,她是一只多重身心障碍的小狗,所以他要养她,就只能供她吃、穿她穿、供她睡,却什么都不能命令她,不能叫她做任何事。 而她听到他又在咒骂她了。 他妈的! 他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喜真发现他粗话字汇贫乏得很可怜。“你这样骂人一点power都没有。” “你不是一只又聋又哑的狗吗?怎么?现在就听得到我在说什么了呀?”魏卜阳没好气地瞪著她看。 她却还有脸冲著他笑。“我现在是人的身分啊!我只有你在对我下达命令时,才会变成一只狗。” 怎样?够神奇了吧?喜真的表情可骄傲的哩! 而魏卜阳发现,自己竞拿这样的她没辙。(.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他原以为她当他的宠物,合该变得委曲求全、可怜兮兮,但她没有,她就算是被他当成狗了,她还是骄傲得像是女王。 她还是他当初喜欢的那副鬼模样,她一点也学不会什么叫谦卑…… 而她这样,教他怎么放手?怎么不爱她?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想必你短时间是找不到任何方式来整我了,是不是?”喜真很得意于他的束手无策。“既然这样,那么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你要去哪?” “我去做饭啊!你不会以为你养了一条狗,就不用给它吃吧?” “我没见过狗会做饭的。”他本来还以为他养的是一只只会爬到主子头上去要威风的狗,没想到她还会想到要煮饭给他吃! 好吧!算她还有点良心、还算可取。 “我是一条神奇的狗啊!”喜真根本不在乎他的揶揄,现在她只想讨好他,试著让他气消。 她挨著他的身边坐下,他却立刻躲得远远的。 “你干嘛这副表情,我身上又没什么怪病,你干嘛坐的那么远?”她才坐下,他就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她没这么讨人厌吧? 他愈是不想让她靠近,喜真愈是挨著他坐,坐得近近的,而魏卜阳心头一暖,竟也让她靠著他坐。 “你想吃什么?” “你问这干嘛?”但,表情还是很酷。 “你不吃饭啊?” “我不敢!我怕你在饭菜里下毒。” “你做了什么坏事?要不然为什么要怕我在你饭菜里下毒?”喜真装无辜地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他才没那么傻呢!自投罗网的告诉她,他对魏卜敬下手太狠,一点都不留情面,所以他怕她会乘机报复。 他才不说呢!他说了,岂不是先理亏了。“总之你不用煮我的份,我自己出去外头解决就行了。”她只要煮自己的份就行了,不用张罗他的。 “你要出去吃?” “对,怎样?不行吗?”她干嘛这种表情? “不是不行,只是既然你要出去外头吃饭,那你顺便请我吃饭吧!我要吃义大利面。”喜真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请她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有没有搞错,他才是主人耶!“我是欠你的?要不然我干嘛请你吃饭?!”她又不喜欢他,他干嘛对她好? 想吃他的、用他的,她想都别想! 魏卜阳狠狠的把喜真推开,她别又用她天真的模样来让他受骗上当,喜欢她一次、狠狠的被她拒绝,这已经教他够难堪了,如果他这次又喜欢上她,那他就真的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次喜欢上这个爱著魏卜敬的女人。 “你好小气哟~~你以前明明就会请我吃饭的。” “你没读过书啊?不懂什么叫作今非昔比是不是?” “懂啊!不过就是不明白以前跟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你以前不也很讨厌我,既然那时候你讨厌我,都能请我吃饭,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她问得如此坦荡荡,害得魏卜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明著告诉她,那时候他以为她喜欢他,所以他才想对她好吧!而现在……他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牵扯,只想离她离得远远的吧! 如果让这死女人发现他以前真的喜欢过她,那她还会不飞上天,他岂不是糗大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曾经是那么的重要过。 “总之,你烦死了,我干嘛得对你好?你以为你是谁?”魏卜阳不耐烦了,奇怪,他不想请她吃饭,干嘛还得找理由啊? 他就不能单纯的只是不爽请她吃饭吗? “我是你的宠物,你心爱的宠物啊!你当然得请我吃饭。”喜真说得理直气壮,而魏卜阳只想冲到厕所去吐。 什么心爱的!她干嘛讲话这么恶心?“我哪时候说过你是我心爱的,我只说你是我养的狗。” “宠物狗。”她纠正他。他当初明明说要她当宠物的,他可别忘了自己当初讲的话。 “那还不是一样。” “哪有一样,既然是宠物,就是你宠著、爱著、捧著手掌心上的。” “你别说了。”她说的人不脸红,他听的人耳根子都热了。 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敢开口闭口都是爱不爱的,还叫他要把她捧在手掌心,真是恶心死了,他实在听不下去。 “既然我是你的宠物,那你出门吃饭,当然得带著我。”反正喜真就是一副厚脸皮模样,说什么都要赖著魏卜阳。 而魏卜阳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她,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干嘛像现在这样耍白痴、装可爱?她不知道她这样……他要将目光移开,那更难了。 “你干嘛啊?只是a你一顿饭吃,没这么为难吧!”看他皱著眉头,好像很苦恼的模样;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吗?讨厌到甚至连跟她吃顿饭,他都不愿意? “就是这么为难。我一点也不想请你,你死心吧!”魏卜阳狠下心来拒绝,他绝不要再去喜欢她,不要。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只又瞎又聋又哑的宠物狗,你一点都不懂得讨主人的欢心,所以就算我很有爱心,也受不了你,你觉得这理由怎么样?” “觉得你这理由好残忍,觉得当你的宠物很可怜。”觉得要打开他的心房很难、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挫折、觉得她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了,所以才会不自量力的想要改变他…… “你的脸干嘛突然变沉了起来!”只是不带她出去吃饭,她有必要这么难过、失望吗? 喜真刚刚的嘻皮笑脸褪去,换成一副哀凄的表情!她这模样看得魏卜阳觉得自己好像真做错了什么?好像……他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 “该死的,收起你的愁眉苦脸。” “不要。”干嘛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我就是要愁眉苦脸的,怎样?谁教你不带我去吃饭?” 喜真厚脸皮地跟他耍赖著,这是她的最后一招了,如果连她死皮赖脸赖著他都没用,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妈的!”魏卜阳又骂了粗话。最后,他拿她没辙了。“你想跟就跟来吧!”他承认他输了、他被她给打败了行不行? “真的!”喜真的脸又亮了起来。 她变脸就跟翻书一样快! 而魏卜阳这才发现,他还是比较习惯看她充满生气有活力的样子,他还发现自己很难不顺著她的意思去宠她、疼她—— 他虽极力抗拒,但是……他还是在意她、喜欢她的是不是? 第六章 “你吃饭难道不能文雅一点吗?”因为发现自己很难不去宠她、疼她,所以魏卜阳只好强迫自己一味地去挑剔喜真所有的毛病,如此吹毛求疵、如此鸡蛋里挑骨头,目的就是强迫自己,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她。 他只是……只是觉得她悲伤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很蠢,让他怪不舒服的,所以他才对她好,而这之中一点什么男女情分也没有。 “我是只狗耶!你对动物的要求都这么多的吗?”吃饭要文雅一点!拜托,她哪里不文雅了? 喜真气不过,但心里还是很在意他的那句批评,纵使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放慢了用餐的速度,吃慢一点…… 她试著努力做好一切去讨好他的欢心,但他很难讨好耶!因为她用餐用得慢,他也有话要嫌。 “你吃这么慢,是要吃到民国几年啊?我可不像你一样,闲闲没事做。” 他这样实在太过分了!“魏卜阳!”喜真气炸了。“你一下子要我吃饭文雅一点,一下子又嫌我吃得太慢!”他是要她怎样? “我叫你吃饭文雅一点,是不好意思跟你直接点明了说你吃太多了;小姐,你知道你点了多少东西吗?一份义大利面、一份披萨、一份薯条,你是猪啊?”吃那么多,也不怕自己吃坏肚子。 说她是猪!“魏卜阳,你太过分了,你这样说一个女孩子,不觉得自己太没风度了吗?更何况我吃这样哪算多啊?你没看到隔壁桌,她点了一桌子的食物了,她男朋友还不是没说什么。” “那是她男朋友,而你,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请你吃这么多的东西!这家餐馆的东西很贵耶!” “原来你是小气,怕我吃,所以才对我嫌东嫌西的。”他对她这么恶劣、这么坏,喜真就不懂,自己干嘛这么在乎他? 她以前喜欢的魏卜敬,他多优秀啊! 如果她现在继续喜欢魏卜敬,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委屈,连吃个饭都要被挑三拣四的。 “不是小气、怕你吃,而是觉得请你吃饭来这么好的餐厅真不值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干嘛对你这么好?”魏卜阳愈想愈气。他明明……明明可以带她去吃路边摊的,但却带她来高级餐馆。 他是在干嘛呀他! 他干嘛帮魏卜敬养老婆! 他妈的,他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都说好不要再在乎她的,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地想对她好! 而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还不知道感恩图报,还敢嫌弃他! 魏卜阳气了,“待会儿你吃的,你自己付钱。”他开始胡说八道,企图惩罚她,好消减对自己的怒气。 “我自己付钱!”喜真吓呆了。天哪!她叫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耶!那……那得花她多少钱啊? 赶紧拿起价目表来看,喜真一看,差点晕倒。天哪!她估算一下,大概要花个两、三干块,因为刚刚她一时嘴馋,还点了两个贵死人的提拉米苏。 “waiter!”喜真连忙举手。 “你找waiter来干嘛?”她东西还没吃完呢! “跟他说后面的餐点,我全不要了。” “你少丢脸了。”取消餐点,这种事亏她做得出来。魏卜阳开始有点后悔带她出来吃饭了,这女人就懂得怎么丢他的脸。 “不然怎么办?我又没有钱。”她伯他不信,还翻出口袋让他看,她一毛钱都没有! “你可真行,出门吃饭不用带钱。”魏卜阳就是气她这一点,她凭什么以为他就是会对她好? “我以为你会请我。” “你凭什么这么不要脸地认为?我只说要带你出来,有说要请你吗?啊?啊?”大声地问她,问得喜真头低低的,半句话都不敢吭一声。 “我知道是我想太多了,所以我一点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呀!知道你不帮我付钱之后,心里头一个想法就是取消还没上的餐点。” “那你桌上点的这些怎么办?”魏卜阳的手指在桌面绕了一圈又一圈,看得喜真头都晕了。这些食物,她没钱怎么付? “唔……要不然,这个……就用我的身体来偿还吧!”她说。 “什么!”魏卜阳听了,气得大拍桌子。这个死女人,为了一顿饭就想出卖自己的身体!她有没有搞错啊她? 她的身体就这么廉价吗? 魏卜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干嘛这么气?我说的是我可以留在他们这里洗碗、拖地什么的。”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喝!是他想歪了? 喜真瞪大眼睛看著魏卜阳。 “那你刚刚干嘛说你要用身体来偿还?”害他想岔了!害他那么气,她该死的,竟然误导他。 “我的双手难道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吗?不然你是想到哪里去了?”喜真装傻地问他。 她根本是故意的! 她根本是在捉弄他,看他为她著急,看她轻而易举地就把他耍得团团转,而他这样,她很乐是吗? 魏卜阳气得摔了纸巾。他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回家。”他再也不想理这死女人了,再也不要被她耍得团团转了;魏卜阳数都不数,丢了好几张干元大钞在桌上,转身就走。 喜真见了也心慌起来,拿著那叠钱跟帐单急急忙忙的跑去结帐;又慌慌张张的追了出去,而魏卜阳手长脚长的,她花了好大的劲才追上他。 “魏卜阳。”喜真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让他走。(.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她……其实她不是故意要玩弄他,只是他装酷、装无情的模样实在令人讨厌,他明明没那么讨厌她的,但他那张嘴巴就是得理不饶人,老是讲一些令人生气的话,所以她才故意欺负他的,而他—— “其实你明明很在乎我的对不对?”她看著他,不让他有任何机会闪避她的问题。 刚开始她或许不懂,或许怕自己是自作多情,想太多了,所以看不清楚,但是这几天她跟魏卜阳相处,她缠著他,而他再怎么不耐烦、不愿意,都会勉强自己顺著她的心意去做。 她不信,他若是对她没感觉,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只要他承认了,他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 “你真的是没药救了,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又何必在乎我要怎样用我的身体去偿还那顿饭钱?” “我是怕你真用身体去偿还,那位店老板会宁可去自杀,也不要你。”所以她才是白痴,他才不是爱她、不是喜欢她,为了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情,魏卜阳只能嘴巴坏地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就算真是那样,那也不关你的事不是吗?”如果他真不爱她,那他干嘛管她死活?喜真问他,而魏卜阳却不愿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 要他承认他喜欢她,她等下辈子吧她。 魏卜阳绝口不承认自己还喜欢她。 好,算他狠,喜真点著头。“既然你真的不在乎,那就别拦我,你跟我走。”她握著魏卜阳的手,只是握住而已,而他该死的,他的心跳竟然因此而乱了! 拜托,他又不是没跟女孩子牵过手,他干嘛脸红心跳?魏卜阳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蠢毙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刚刚那家店,跟老板把钱要回来;跟他说,钱我们不付了,我们要吃霸王餐,如果他不肯,那他只好委屈一点,拿走我的身体,我陪他睡觉。”喜真使出她最后的撒手锏,如果这招还是不行,那她只好认了,只好承认魏卜阳真的对她没那个意思,她……又喜欢错人了。 “你疯了啊?你干嘛这么做?”要陪人上床睡觉,亏她讲得出来! “你管我这么做干嘛?反正你又不在乎我,那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不是吗?”喜真气极了,拉著魏卜阳折回那家店。 而魏卜阳才不相信她真敢那么做,她一定又是在唬弄他、要著他玩,目的就是想看他又一次为她紧张,又一次出糗,所以他也不拦她,跟著她回到那家义式餐厅。 喜真一回到那间店,就跟会计要钱。 她那模样像个小土匪似的,会计小姐吓了一跳,还试著跟喜真解释,“小姐,没有人这样子的。” “怎么会没有人?!我难道不是人吗?总之,你快把钱还我。”她把手伸得直直的,硬是要人家把钱还给她。“快点好吗?请你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跟人要钱,她还这么理直气壮!店里很多客人都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了。 “小姐,那是你们的餐点费用。”会计试著去跟喜真讲道理。 喜真才懒得理她哩!“你是怕我赖帐,不付你们钱是吗?” “你现在的表现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哪还有她认不认为的问题呀!会计小姐偷偷的在心里这么想。 “我不是不付你们钱,而是我打算用我的身体来偿还;我吃了你们老板煮的菜,那我就陪他睡觉——” 听到这里,魏卜阳就怕了。 他知道喜真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她是在玩真的,于是他连忙捂住她胡言乱语的嘴,还忙著点头跟会计道歉说对不起。“她是在跟我闹脾气,她刚刚说的都是在开玩笑,钱你拿去,千万别把你们老板给叫出来。” 他怕这间店的老板要是看到喜真,真会答应让她用身体来偿还这顿饭钱,而她——金喜真,她太过分! 有人是这么玩游戏的吗? 要是这家店老板当真了,那她要怎么办? 真陪人家上床睡觉吗? 魏卜阳气死了,硬是把她拉出去,骂她,“你是在发什么疯啊?” “你管我发什么疯,反正我做什么事你都不在乎不是吗?”那他干嘛又来管她?喜真气得又要冲进去,魏卜阳真怕了她。 他从后头一把将她抱住,他的心贴著她的背,而他的手就环在她的腰间……他的心扑通、扑通地…… 喜真感觉到他的愤怒、他的在意……他并不是全然的对她无动于衷,激动的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魏卜阳后悔了,他不该拦她下来的,他这一拦,无异等于承认了自己对她的在乎,而她—— “我觉得你很过分,你明明不爱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撩拨我的感情。”她让他想逃却逃不掉,她这样不过分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你连问都没问过我不是吗?”他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他?她喜欢、她爱呀! “我问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我假装瘸脚的时候。”那时候他就问过了。 “那时候不爱,不代表现在也不爱。” “所以说,你现在是爱我的?啧,你少说谎骗人了。”他还会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是为了魏卜敬才这么说的。” 他就是气她,为了魏卜敬,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实在不需要对我说这种谎话。”他被她骗了一次,就觉得自己够丢脸了,如果他再一次傻傻的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上他,那他就太白痴了。 “所以现在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是不是?”他该死的,她已经如此委曲求全又装疯卖傻地接近他,他竟然还以为她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他大哥! 他……她实在快被他气死了! “既是这样,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那么魏卜阳,你够没种的了,我不爱你,难道你就不会试著做些事让我感动,让我真心真意的爱上你吗?” “我干嘛这么做?要我的女人那么多,我干嘛这么累,还为了要你爱我,努力的去讨你欢心?你以为你长得多美啊?”忍不住的,他的极度自恋狂又冒出头,“你又凭什么认为你值得我如此对待?” 她以为他是白痴啊?对她好过一次,她不懂得珍惜,眼里就只有魏卜敬一个,她将他的一片真心放在地上踩,而现在又要他再次对她好? 他为什么要?她以为她是谁啊?魏卜阳反问她。 他问得喜真不但哑口无言,还脸上无光。 这该死的魏卜阳!她都已经如此没志气地要求他喜欢她了,而他却还问她凭什么?“你去死好了啦!”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喜真气得转身就走,而魏卜阳——该死的,他干嘛还是追了过去啊? 他不是说好了,不要再喜欢上她的吗? 那他干嘛追上去啊? 〓♀.xiting.org♂〓  〓♀.xiting.org♂〓 唉!魏卜阳叹气,“讨好你是吗?行,我讨好你。”如果这是她要的话,好吧!那他委曲求全一点,他愿意为她这么做。 “你真的愿意?”魏卜阳一来,喜真就忘了刚刚自己是怎么备受屈辱的,“好吧!姑且相信你,那你现在倒是先试试看。” 她还没被他追求过,想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来讨好她,试著让她喜欢、让她爱上他。 喜真摩拳擦掌地期待著,而魏卜阳则是回到家之后,就像个大老爷一样,往沙发上一摊。 他这是在干嘛? 他坐得舒服极了,而他这样……这样是在讨好她吗? 喜真狐疑地看著魏卜阳,她看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而他倒好,他开始努嘴,还叫她一声:“喂。” 喂?! 有没有搞错?他想讨好她耶!却叫她喂?! 他头壳坏了是吗? 喜真像是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看著魏卜阳,他却还不知死活,叫她去帮他放洗澡水,“还有切盘水果放到冰箱里头去冰,我洗完澡后习惯吃点冰的。” 习惯吃点冰的! 喜真还想叫他去吃屎呢!什么叫作讨好她?“你这副德行叫作想要讨好我吗?”不,她还觉得他这样比较像是在奴役她。 “我讨好女人就是这副德行。” “你奴役你喜欢的女人,就叫作讨好她!”这个贵公子,他头壳坏了是不是? “我要是不喜欢你、不讨好你,我又怎么会愿意让你介入我的生活,让你插手管我的生活琐事?” “你们家的佣人也插手打理你的生活琐事,这么说来,你也很喜欢她、很爱她罗?”魏卜阳似是而非的观念差点气死喜真。 “你是说罗妈啊?拜托,她很老了耶!我怎么会喜欢她?我眼光还没那么随便,你就算要吃醋,也找个年龄跟我相当的。”她别随便污辱他行不行? 魏卜阳觉得喜真烦死了。 女人家怎么那么麻烦啊?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对。“不然你要我怎么讨好,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好了,省得我做了,你又说我错。说吧!你要什么样的讨好?”如果她说了,那么他就尽量做到她的要求,这总行了吧? “我要你对我好一点。” “怎样才叫对你好一点,你要具体描述出来,不然我可是不懂你的标准。”像他就觉得他叫她帮他放洗澡水就是对她好一点,别的女人想要帮他放洗澡水,拜托,他还不肯呢! 啧,喜真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点都不晓得惜福。 “唔……”一时之间,叫她想,喜真还真想不出来,只好把电影的那一套拿出来讲。“你可以请我吃饭啊!” “你还想吃?你刚刚才吃过耶!”她是猪啊?一天到晚只想著吃,而他更奇怪,这个女人似乎只爱吃,不爱他,那他干嘛还要费心讨好她? “我只是比喻,又不是真的要吃。” “这节骨眼,你比什么喻,说些真心的,你现在想要我怎么做才叫作对你好一点?送花给你?”魏卜阳也试著把自己脑子里所能想到的浪漫念头全想出来,但最后想到的还是只有送花。 没办法,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主动想追女孩子,他十分没经验,他原以为送花总能讨好喜真了吧? 没想到她竟然回答他,“浪费钱。” “那买钻戒、珠宝给你?”这总行了吧?女人不都爱这些吗?她也该是如此吧? “我不爱戴那些有的没的在身上。” “厚~~那你很难讨好耶!我说什么,你全都否决,要不然待会儿我们上床,我在床上表现卖力一点,你觉得这可行吗?”魏卜阳觉得这主意挺好的,可以同时讨好他们两个人。 魏卜阳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打算马上跳上床,喜真却横了他一眼。“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提议很色!”他怎么这样,满脑子的淫乱思想!根本就是大色胚一个。 “等等、等等……你觉得这提议很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纵使我努力讨好你,你却什么都不给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以前,我不需要追女人,那些女人都肯跟我上床耶!”说起自己的风流韵史,魏卜阳可骄傲的,只是,他从没过过像喜真这么麻烦的女人,连谈个恋爱都罗哩叭唆的,就连要跟她上床,她都说他色! 他这哪是色啊!他这是诚实。不然她以为他这么努力追求她干嘛? 追来让她对他管东管西的,让自己的日子变得更难过是吗? 拜托,他喜欢她,当然会想要抱她、亲她,吻她……这是人之常情,哪有什么色不色的。 “难道你以前的男朋友都不亲你、不抱你、不吻你的吗?”他问得理直气壮,倒是喜真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害羞。 不会吧?“他们真的不亲你啊?” 那些男人一定是gay,不然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杵在他们面前,为什么他们可以坐怀不乱? “他们想啊!但只要他们的嘴巴一过来,我就给他们一个拳头。”喜真架式摆开,示范给他看。 她吓死魏卜阳了。 一个拳头!“这么狠?难怪你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肯定也受不了,连吻都不给亲,岂不是憋死了。咦?不对,如果喜真连亲都不给男朋友亲一下,那么……他突然想到! “你到现在还是处女一个!”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看著喜真,而喜真被他这么一说,是又急又怒。 这个死人!“你干嘛讲这么大声?”他是怕隔壁邻居不知道她还没跟人做过是不是? 喜真横眼瞪他,但魏卜阳却一副很乐的样子,根本不怕她瞪;他牵著她的手左右摇晃,还笑得很暧昧。 “你想干嘛啦?”他笑得像只大野狼似的,看得她怪不自在的。 “你想不想试一试?” “试什么?” “试试上床的滋味啊!我功夫很好,用过的人都说赞。”他竖起大拇指,模样跟个痞子一样。 他这样很讨人厌耶! 〓♀.xiting.org♂〓  〓♀.xiting.org♂〓 “什么功夫很好!”喜真想捶死魏卜阳。“我很痛耶!”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快活的滋味,什么欲死欲活、什么飘飘欲仙……这些她都没有感受到。 “女人的第一次都这个样子啦!”他终结过很多处女,所以很有经验。“你别担心,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之后,你就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从此以后你会爱上这种滋味。” “什么滋味?” “做爱的滋味啊!”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讲话啊?搞了半天,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白白浪费了他的口水! “厚~~你竟然把事情讲成这样,好像我跟你一样都是色胚一个。拜托,我才不会爱上那种滋味呢!” “话别说得那么满,你是因为第一次痛,不知道做爱的美好,但经过我接二连三的调教之后——”桀桀桀桀——魏卜阳笑得可贼了。 喜真忍不住泼他冷水。“你想都别想。我第一次就痛死了,你还想接二连三的调教我!”她真想叫他去死啦! “有没有搞错,当初说好,是你得来讨好我,让我舒服的,怎么现在情况反过来,是我来让你舒服?不管,你得来讨好我。”喜真摆出女王姿态,她现在就要享受被宠爱的甜蜜,他最好快快来臣服于她的脚下。 基本上,魏卜阳是觉得喜真疯了。“你都被我追到了,我干嘛还要花时间、精神去讨好你啊?”她以为他是白痴啊? 女人追到手了,他就变身为王上了,哪还有她嚣张的份?她才得紧张他会不会对她吃干抹净,得手后就不要她了。 “啊~~你这个痞子,你说这什么话?什么叫作我被你追到了!我有说要当你女朋友了吗?” “你不当我女朋友,干嘛跟我上床啊?” “呃——”说得也是,她若是不喜欢他、不接受他,怎么会跟他上床?喜真顿时哑口无言、沉默了下来。 “所以说罗!既然我们两个都已经是一对了,就别计较那些繁琐的细节,我们只要记得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好了,快去帮我放洗澡水。”他单手拍上她的臀部,他发现……唔,喜真的臀部还满有料的。 他这样,很色耶! 他怎么可以拍她的屁股,而且就拍在正中间!她……一丝不缕的耶! 喜真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他…… “我干嘛要去帮你放洗澡水?!”他没手啊?好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喜真觉得自己真没用,干嘛一碰到他,她就脸红又结巴,被他给吃得死死的。 而魏卜阳却一副痞子模样,笑嘻嘻地糗她说:“没呀!就刚刚做得太卖力,现在全身都是汗臭,怎么?还是你希望我这样臭臭的抱著你睡?” 他吓她,扑过去抱她。 他身上黏黏的,还有做爱过的味道,他这样很恶心耶!喜真吓都吓死了,她才不让他抱呢!她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下床。 算她怕了他行不行,她去帮他放洗澡水。 喜真穿著被单爬进浴室,她躲他的那副胆小模样,笑翻了魏卜阳,但接著下一秒钟,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的快乐。 “喂?” “是我。”是林伟任打来的电话! 这么晚了!“出了什么紧急的事吗?”他的事业才刚起头,魏卜阳不容许其他的意外发生,态度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父亲正动用他的人脉,想把梁海音母子俩救出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真打算跟你父亲正面冲突吗?” “他不是我父亲。”他从不承认魏家是他家。他的亲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魏君龙不要的女人。 “所以说呢?”魏卜阳打算怎么做? “魏家任何一个人都不放过,包括我父亲。”当初负他母亲,将他母亲逼上绝路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也包括魏卜敬吗?” “是的,包括魏卜敬。”他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 “这么晚了,你在跟谁讲电话?”喜真从浴室出来,但难得的看到魏卜阳一脸的严肃,跟刚刚他在床上闹她的样子差得不只十万八千里,害她看了好不适应。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魏卜阳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 魏卜阳看到她,连忙结束通话。“伟任打来的,公事上的事,你不了解。” 他不想让喜真知道他在做什么,她若知道,他肯定又没好日子过;而他俩的甜蜜才刚开始,他不想因为旁人的关系而与喜真心生嫌隙。 “公司出了问题吗?”不然他脸上的表情怎么会如此凝重? “小事情,你不用替我操心,倒是现在,你想不想洗鸳鸯浴?”面对喜真,魏卜阳又变成那副痞子模样。 “鸳鸯浴?!”这字眼一听就很色,怎么?他又想对她做色色的事了吗?喜真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与魏卜阳拉出了些许的距离,打算待会儿稍微有一点点的不对劲,她马上拔腿就跑。 “你不是一直抱怨我都没有讨好你,让你感觉像女王吗?那走吧!”他却手长脚长地抓住她,双手打横抱起喜真。 他吓死她了。“你想做什么?”干嘛突然抱她? “帮你洗澡啊!让你备感尊宠,让你感觉像女王。” “不……不用了。”她才不想当这种女王呢!“你放我下来啦……魏卜阳,你听到没有?我不要让你帮我洗澡啦~~”喜真哀号著,问题是魏卜阳根本不理她,大步一垮,垮进了浴室里。 他帮她……洗澡罗! 呜呜呜……她不要啦~~他这样……很色耶! 第七章 “你真的相信他会放了魏卜敬?”丽文觉得喜真太傻了,魏卜阳是什么样的人,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见了,为什么会答应喜真放了魏卜敬?! “更何况口说无凭,搞不好魏卜阳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想骗你的身体,才随便唬弄你的,而你竟然傻傻的上当!”她看喜真真是没药救了。 “你别把他想得那么坏。”喜真相信魏卜阳不会骗她,他一定会遵守诺言,说到做到,更何况,他大哥是清白的,魏卜阳只要了解,就会放魏卜敬一马。 “不是我把他想得那么坏,而是魏卜阳真的那么坏;开什么玩笑,他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舍得让他在外头风吹日晒,也不愿意见他一面,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他父亲对他又不好。” “对他再怎么不好,也让他养尊处优,不愁吃穿地过了二十几年不是吗?”那样的生活,她不懂魏卜阳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有时候人要的又不只是吃饱穿暖,魏卜阳要的是家人的关怀,但他父亲从来没给过他,所以你也不能怪他对他父亲感情淡薄啊!”喜真一味地替魏卜阳讲话,看得丽文都觉得奇怪了。 “喜真。” “干嘛?”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一味地替魏卜阳说话、辩解,你是不是喜欢上魏卜阳了?”丽文认真地盯著喜真看,害得喜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当然喜欢魏卜阳啊…… 如果她不喜欢他,又怎么会跟他上床!丽文问这问题岂不足白问了。 “你真喜欢他?!”看喜真脸上又红又羞的,喜真不用回答,她大概也猜得出来答案是什么,“你不是喜欢魏卜敬吗?怎么变心的那么快?” 一下子喜欢的对象就变成魏卜阳了! “也没所谓变不变心的问题,而是魏卜敬一直离我很遥远,我跟他又没真正相处过,反倒是魏卜阳,从他生病开始——” “他是假的、装的,他的脚根本没事。”大家全被他给骗了,这种人喜真没讨厌他,还喜欢上他!丽文真不晓得喜真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的伤是假的,总之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我身边,他误以为我喜欢他,还表现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我觉得他很好笑。” “觉得他很好笑,所以喜欢上他?” “那时候也称不上是喜欢上他,只是觉得他闹著我玩,甚至是买花送我、讨好我的时候,心暖暖的,而那时候我还以为我喜欢的还是魏卜敬;直到那天他撞见我偷吻魏卜敬,他脸色丕变,从此当我是隐形人,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著,我才知道自己在乎他…… “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爱情来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栘情到魏卜阳身上的? 丽文就别追根究柢了行不行?“我知道他不会骗我,他说他会放了魏卜敬一马,他说得到就做得到。”喜真十分有信心。 而丽文总算明白了,喜真是真的从迷恋魏卜敬中走了出来,她现在心满满的装的全是魏卜阳。 “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为了魏卜敬,所以才跟魏卜阳虚与委蛇的。” “我是想帮魏卜敬的忙没错,”因为魏卜敬真的是个好人,她不信他会对魏卜阳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但他还没那么伟大,足以让我为他跟个我不爱的人上床。” “所以,你真的跟魏卜阳上床了!”又听到一个大八卦!丽文马上把两个眼睛张得大大的。 “噢!”喜真赶紧捂住嘴巴。 她被套出话来了! “你呀!这么快就让魏卜阳吃干抹净,小心他不要你。”丽文没好气地看著喜真。 喜真就是这样,傻傻的,喜欢上一个人后就全然的相信那个人,要是魏卜阳真是个负心汉、是个坏胚子,看喜真怎么办? 喜真嘟著嘴,忙著替魏卜阳说话。“他才不会呢!”对于这一点,喜真还算有信心。 “不会是最好,如果有一天被他抛弃了,你可别回来跟我哭。”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喜真自信满满地昂高了下巴。 然而她没想到,下午的一则新闻快报,打碎了她的信心。 那是魏卜阳律师团送搜证资料到地方法院的画面,媒体们争著访问魏卜阳的律师,喜真这才知道,他一点都没对魏卜敬松手! 他对魏卜敬反而咬得更紧、更凶! 魏卜阳欺骗了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承诺过她,他会放了魏卜敬一马的,没想到那些只是他的甜言蜜语,只是他拐她上当的一个手法,可恶,魏卜阳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喜真气得等不及魏卜阳回来才跟他兴师问罪,她拿著包包就冲去外头拦计程车,一路飞车开往魏氏办公大楼。 “我要找魏卜阳。”她来势汹汹,吓死总机小姐了。 她认得这女人是谁,就是魏先生的看护嘛!上次来过一次,被魏先生拒于千里之外,现在来却这么凶!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凭什么以为她想见魏先生就能见? “问问魏卜阳吧!看他觉得我是谁?”喜真气不过,拿起手机拨给魏卜阳,打到他的私人专线去。 魏卜阳一看到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就思心巴啦的叫她一声,“honey。” 喜真听了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她现在一肚子火,她太清楚他的伎俩。他口中说的情呀爱的,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就像丽文说的那样,只是想骗她的身体,不,或许他比她想的更可恶。 或许他骗她,纯粹只是为了气他大哥,从他大哥手里夺走一切,包括她这个爱慕魏卜敬的女人! “你的总机小姐有话要问你。”喜真冷漠的把手机丢给总机小姐。 她这般气势跟先前大为不同,她看起来就像是魏先生的女人!害得总机小姐的气势一下子短少了几分。“魏先生……” “她看起来是不是很生气?”魏卜阳难得一见地收敛起玩笑的态度,态度认真的询问总机小姐。 “是的。她说……她想要见您,我……需要替魏先生挡掉吗?”总机小姐提心吊胆地问,因为要她挡掉这个盛怒中的女人,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耶! “不用了。”他大概清楚喜真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无非是为了稍早的那则新闻,而该来的总是会来,他迟早都得面对喜真的怒气。“你带她上来吧!” “是的,魏先生。” 〓♀.xiting.org♂〓  〓♀.xiting.org♂〓 “别嘻皮笑脸的,我想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喜真一上去,就气呼呼地推开他,不让他逮到机会就抱她,她抢到他的笔电,把画面转开,吓得魏卜阳哇哇叫。 “小姐,我正在跟国外的客户通讯耶!”那可是一笔大生意呢! “很重要吗?”喜真双手擦腰,一副小泼妇的样子。 看她火气那么大,魏卜阳的态度马上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重要,你的事比较重要;说吧!你要说什么?” 他心里明明知道了却继续装傻,因为他不想主动点燃他们之间的战火。 而喜真却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上网,找到新闻网,找到最新快报,点出她要的那一则。“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你就会放了你大哥。” “我没有大哥。我妈就生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别的兄弟姊妹,我就只有一个人。”所以对那些没关系的人,他干嘛心软? “就只有一个人!那我呢?你当我是什么?一只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的破鞋吗?”喜真气得口无遮掩。 “你以为一只破鞋可以随便闯进我的办公室,冲著我大呼小叫,还打断我上百亿的生意吗?不,你就算是破鞋,也是一只昂贵的破鞋,所以你别自贬身价了。”该死的,她不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竟然敢把自己比喻成破鞋! 他实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上来二话不说的就跟我吵,在你心中,我魏卜阳又算什么?你想利用就利用,不想利用就一脚踹开的破鞋吗?” “你明知道不是。”他别随便乱栽赃她,她根本没那么想过,她是真心地喜欢著他、爱著他,为什么他还不明白,还要误会她?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提到我大哥就没了理智,知道你为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而她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嫉妒,嫉妒他纵使得到了全世界,却仍将她输给了魏卜敬。 “那你对我的承诺又算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都没答应。”知道她又要提魏卜敬的事,魏卜阳气得打断她的话。有关于魏卜敬的事,他一点都不想听。 “你有,你说过的,你说你会冲著我的薄面,饶了你哥,只要我拿东西跟你交换。” “而你拿了什么来跟我换?你的感情?还是你的身体?”魏卜阳气得大吼大叫,而她如果胆敢承认她之所以跟他上床,纯粹是为了魏卜敬,而不是因为她爱他,那么……他发誓,他绝对会一手掐死她。 “如果……我说是呢?”他会怎样?“你会放了他吗?”如果他会,就算是要她灭著良心说话,她也会点头说是。 “不会,只要你敢点头说是,我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所以你想害死他,就尽管说吧!说你爱他,说你从来没爱过我。”魏卜阳威胁她,阻止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因为他的心、他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想听她亲口说出她爱的是别人这个可恶的事实。 “而你想救魏卜敬是吗?很好,那就乖乖回去当我的女人,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若是我心情好,搞不好还会让他多留在世上一天。”为了挽回他跟喜真的感情,魏卜阳连这种下流手段都使出来了! 魏卜阳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了这段感情,他几乎是没有自尊可言了。 “魏卜阳,你好可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欺骗我的感情、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而你却依旧如此理直气壮!不要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她对他的感情与信任?” “谢谢你的夸奖,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你现在马上回去、马上滚。”他手指著外头,半点情面都不留的。 他现在不想再听到她说任何有关他的坏话。不想知道在她心目中,他魏卜阳连魏卜敬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所以她走、她马上走—— 魏卜阳疾言厉色地赶走喜真。 喜真这才发现,她错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一直以为他爱她,一直以为她在他心目中很重要,但到了最后,她才晓得原来她在他心中只是个屁,什么都不值。 好,她走、她走—— 喜真转身哭著就跑,而她跑走了,魏卜阳就像打了一场硬仗一样,全身都虚软下来。 他知道他刚刚的话很可恶,但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经不晓得该使出什么法子留下她的人了,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既卑劣又上不了枱面的手段,他知道……他这样做,她会恨死他的,但……他没别的法子了呀…… 喜真,告诉他,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魏卜阳觉得自己从来没感到这么挫败过。 对喜真的那份情感,他一直没自信,那种患得患失的感情侵蚀了他的理智,让他做什么都失控、都不对劲了。 魏卜阳双手爬进了头发中,他懊恼著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而口无遮掩……他,该死的,他害怕喜真因为他的一席话,她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林秘书。”魏卜阳心慌地拨了内线出去。 “是。” “把我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他迫不及待的想赶回去,看看喜真最后是留下了还是走了…… 只是,该死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魏卜阳不断地盯著时间看,而不断地诅咒著。 〓♀.xiting.org♂〓  〓♀.xiting.org♂〓 魏卜阳一直等到五点钟,时间一到,他立刻就拿著东西往外头冲。 刚刚那两个多小时,他是如坐针毡,在喜真冲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有多想跟著一起冲出去,但又怕在第一时间尾随著她回去,短了气势,让她看出来虽然她心里在意的是别的男人,而他却仍然很不争气地在乎著她,所以他说什么都得捱到五点、下班时间。 魏卜阳一路几乎是不要命的飞车冲回去,到了家门口,他车子也没熄火,撞开门就跑进去。 她在! 她还留在他身边! 魏卜阳一看到喜真,所有的心魂全都归了位。 而喜真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不懂他干嘛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的;而她高傲、冷淡的模样,却激怒了魏卜阳。他这才想到,她留下来,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她留下来还不是为了魏卜敬,为了不让魏卜敬死得太早。 这么一想,魏卜阳所有的热情全冷了下来。他又摆出一张死人脸,像是喜真欠了他好几百万。 “决定留下来了?”他态度轻佻地选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决定留下来就别摆出这张死人脸,让人看了倒胃口。” “你要是不喜欢看,可以不要看。”他以为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还会厚脸皮的赖在他身边吗? 不,要不是他威胁她,她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伤心地,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是可以不要看,但你舍得吗?” “没什么舍不得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她才不希罕待在他身边当他的女人,他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一点都不想再继续留在他身边,她只想赶快离开他这个王八蛋、大烂人。 “你确定你要走吗?你走了,可就救不了你的心上人。”她想走,魏卜阳一把拉著她的手,硬是把她给拉回他的身边坐好。 他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 喜真瞪著他,目光充满了对魏卜阳的不谅解;她对他的不谅解,他早料到了,他知道她恨他、知道她讨厌他,但是…… “别忘了,魏卜敬的命还掐在我手里,如果你想救魏卜敬,那就心甘情愿一点,你摆著一张臭脸给谁看啊?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魏卜阳掐住了喜真的下颚,看到她倔强的小脸,他强吻了她,她的滋味一如他想像中的甜美,而如此柔软的唇,竟不属于他! 魏卜阳心都拧痛了起来,而更该死的是—— “你竟然咬我!”他倏然推开她,手指摸摸唇畔,她好狠,竟然咬破他的嘴唇,他手一抹,他的嘴都流血了! 魏卜阳恶狠狠的瞪著喜真。“怎么?现在我连你的嘴都碰不得了是吗?” 她现在不只将心留给了魏卜敬,连她的身体他都碰不得了是吗? 魏卜阳被妒意给冲昏了头,他掐紧喜真的下巴,要她看著他。“还有,我劝你最好乖一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然,明天魏卜敬可就会被判入狱。” “他没罪,法院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那你就等著吧!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无罪释放。”魏卜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喜真禁不住地心慌了。 莫非……魏卜敬真的犯罪了? 不不不,打死她,她都不信,那么是…… 突然,喜真想到了,她惊恐地瞪著他。“你诬陷他!”所以就算魏卜敬什么都没做,魏卜阳一样可以让魏卜敬死,是不是这样? 喜真倏然明白了,为什么魏卜阳总是摆出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原来从头到尾,魏卜敬都是无辜的,原来这一切都是魏卜阳在搞鬼? “要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证据?”魏卜敬根本没参与上一次谋杀他的行动,他是想一次解决掉梁海音母子俩,才找人买通肇事者串供。 反正这年头有钱好办事,不,有钱几乎能使鬼推磨了,更何况拿钱的只是个贪得无厌的平凡人。 “现在你知道要魏卜敬是死、是活,全掐在我的手里了吧?那你还不乖一点?把嘴张开。”他命令她,因为他要吻她。 他就不信自己这辈子都得不到她的人,魏卜阳手劲加强,喜真痛得微张双唇,任由他的唇舌恶意侵犯其中。 他吻得她心好痛,喜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当初丽文还劝过她,说魏卜阳不是个好人,而她不信好友的忠告,现在是罪有应得了是不是、是不是…… “哭什么?”他在吻她时尝到了她的泪,而这令魏卜阳极端不悦。怎么?被他吻、被他拥抱,她就如此的委屈与不甘? 该死的,她该不会到现在还在想著为魏卜敬守贞吧! 不,她想都别想,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魏卜阳的女人,她这辈子都别想回到魏卜敬身边去。 “我说过了,要当我的女人就得开心一点,你摆出这副家里死了爹娘的哭丧表情,你想我还会喜欢你吗?为了魏卜敬,我劝你就算心里不愿意也别表现出来,省得我倒胃口,对你没兴趣了,真到那时候,可别怪我连个机会都不给你救魏卜敬。”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哭也不行、笑也不行,他到底要她怎么做? “怎么做就看你的心意了,现在先笑一个来瞧瞧。”他实在不爱看她哭丧的表情,就算是他勉强来的笑,那也算了,总之看她虚假的笑,总比看她哭来得好。 喜真看著他,勉强地挤出一抹笑来。 她当真为了魏卜敬什么都做得出来! 魏卜阳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她。他已经不知道如此勉强一个人来爱他、接受他,到底是在惩罚喜真还是惩罚他自己? “到床上去。”他命令她,既然要使坏,那他就坏得彻底一点,就算他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他要她到床上去……他想干什么? 喜真惊恐地看著他,那表情像是他要推她上断头台一样!而她这样的表情狠狠的刺痛了魏卜阳的自尊心。 怎么?跟他上床、跟他做爱,对她而言已经是她无法再忍耐的事了是吗? 她就这么嫌弃他、憎恶他、不要他是吗…… 而她不要他是吗? 那他就让她瞧瞧,这事可不是她说了就能算数的事!他才是掌控这件事的主角,“上床去——”她不愿意给他的,即便是他得硬抢,他也会把她抢过来,而—— 魏卜阳冷笑著。“你该不会以为取悦我很容易,只要让我吻吻你、抱抱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当我的女人还得在床上取悦我,所以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等我。”他要彻彻底底的当一回野兽。 〓♀.xiting.org♂〓  〓♀.xiting.org♂〓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没品了吗?明知道她不爱你,却强留她在你身边,你这样能得到快乐吗?”林伟任劝著魏卜阳,“你还是早点放手吧!你努力了那么久,她还是迷恋魏卜敬,守著一个爱著别的男人的女人,你不会觉得痛苦吗?” 他认识魏卜阳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魏卜阳这么拿不起、放不下过,魏卜阳知不知道他这样愈来愈不像他自己了…… “我也想走出来,但就是松不了手。”那样残忍的对待喜真,他比谁都痛苦,如果可以,他也想松手、也想不爱了,但他就是做不到,他能怎么办? “是松不了手,还是从来没放手过?你不试著去转移目标,当然永远走不出去;来吧!今晚我带你出去happy一下,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别的女人,看了外面的美好世界后,包管你明天就忘了金喜真是谁;怎样?来不来? “不,你不用回答我,因为不管你想不想、要不要,你今晚都得跟我去一趟,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了。”林伟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硬是把魏卜阳拖去夜店狂欢了一整夜。 他们两个人当天晚上就出去疯,而魏卜阳想忘了痛苦,所以这天晚上玩得特别疯,而他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分,一个新上任的董座,位置都还没坐热呢!就流连夜店,他当然会被狗仔队逮个正著。 隔天早报,魏卜阳就上了娱乐版的版面, 喜真看到这则新闻,也看到他身边的女人。 他说的没错,他一个魏氏董座身分,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苦苦追求她?他干嘛讨好像她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 她只是他报复魏卜敬的一棵棋子罢了。在魏卜阳心中,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吗? 〓♀.xiting.org♂〓  〓♀.xiting.org♂〓 “就是这里了。”魏卜阳连著三天没回家,正当喜真心情坏透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还以为是邻居在外头闲话家常,自从魏卜阳见报后,这里就像是观光胜地,三不五时就有人指著魏家说长道短的,有人还说她是魏卜阳的情妇呢! 总之,他们说他们的,她不理那些人就是了,只是,喜真没想到那声音愈来愈大声、愈大愈接近…… 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喜真拉开了窗帘的一角,偷偷往外头看去,这才发现外头来了三个女人,正对著魏家大宅指指点点。 她们看到美丽的建筑物,哇的一声,叫得好大声。 “这就是他家吗?”一个女孩惊呼著。 另一个猛拉著第三个直尖叫说:“美梦,这下子你真的是钓到一个金龟婿;他家好大、好漂亮喔!” 两个年轻大女生围著一个女孩大声惊呼著;而那个叫美梦的女孩,喜真认识,她就是报章杂志写的魏卜阳的新女朋友,她本人比杂志上头的照片还要来得年轻貌美,而她们到这个地方来干嘛? 喜真偷偷地看著她们的一举一动。 哎呀!那个女孩竟然还拿著魏家的钥匙在开门! 完了!怎么办?要是让她们发现她住在魏卜阳家中,她们若是问起她的身分,那她该怎么回答? 她实在不想再扯进魏卜阳的世界里了,所以,喜真慌了四处乱窜。 躲……躲进房里头好了。 喜真随便开了一个门便闪进去,她时间抓得刚刚好,她进去,那群女孩刚好进来,真是吓死她了。 喜真躲在门后,用力喘气,而心里蓦然却闷了起来,才几天,魏卜阳就有了新欢,还把家里的钥匙给了那女孩,足以见得那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于一般人。 他喜欢那个女孩吗? 他……爱她吗? 问题一个接著一个闪进喜真的脑子里,她这才发现,对感情,她没自己想像中来得潇洒。 对魏卜阳,她没办法说不爱就不爱,当他移情别恋、当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她一样会心痛、一样会难过。 她……根本放不下对魏卜阳的爱,无论他如何恶劣对她都一样,她很傻的是不是?喜真躲在房里头悄俏地叹气。 “咦?你是谁呀?” 正当喜真兀自冥想之际,房门突然被撞开,三个大女生一窝蜂地跑进来,她们也没预期会见到她,先是吓了一跳,一愣之后,美梦突然叫了出来,说她知道了。“你是魏家的女佣对不对?” “对,一定是,看你的样子就像。”她的朋友跟著起哄著。 看她的样子就像! 像?!像什么?像女佣吗? 喜真低头看著自己一身的妆扮,她觉得还好呀!一点都不像欧巴桑打扮。 是她们青春正盛,才把她给看老了吧!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女佣不是得打扫家里或是做些什么的吗?你为什么躲在房间里?”女孩子们显然对她觉得很好奇,看到她就围著她一直问问题。 “我……我是在打扫没错啊!”喜真连忙跑到床边东扯扯、西摸摸,假装自己一副很忙的样子。 而女孩们根本懒得理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她们真正在意的是别的事。 “你别忙了啦~~”那个叫美梦的女孩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一副跟她很要好的模样,“你先告诉我,你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你好吗?他是不是真的很有钱?重要的是,他以前有没有女朋友?” 那个叫美梦的女孩子一问就是一堆的问题,她问得喜真头都晕了。 “拜托,魏卜阳那么有钱,他当然有一堆的女朋友;你要问的是,他的女朋友漂亮吗?风骚吗?”美梦的朋友显然比美梦对魏卜阳的女朋友还要来得有兴趣。 只是风……风骚!喜真从来没想到自己身上会出现这样的字眼。 她算风骚吗? 不,她该问的是,她曾经是魏卜阳的女朋友吗? 她想,她不算吧! 她充其量只是魏卜阳报复他大哥的一棵棋子,所以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喜真又把自己贬到了地狱里头,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魏卜阳他……一点都不在乎她…… “很抱歉……我不太了解魏先生的私生活;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他的女朋友风不风骚、漂不漂亮。”喜真困难地开口。 事实上,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提到魏卜阳的事,她只想远远地躲开,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的人、不要听到任何有关他的事。 “那你知道什么?” “呃——我只知道打扫屋子,维持这个家的整洁。”毕竟她现在的身分是女佣不是吗?所以她只要回答这样,应该无伤大雅。 “哦~~你好无趣喔!”女孩子们齐声叹气,从喜真这得不到她们想要的答案,她们就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 这样也好,至少这样她们就再也不会缠著她问东问西的;喜真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她似乎是想得太单纯了一点,因为不到三十秒钟,女孩们就起哄要她带著她们逛魏家大宅。 “逛!这不好吧?”她又不是魏家的什么人,擅自带人进去逛,喜真不觉得这事恰当。 “哪有什么不好的?美梦是你们魏先生的女朋友耶!你都不看报纸的吗?”一个女孩狐假虎威著。 仗著自己的好友是魏家的主人,便觉得自己也是魏家的权贵人物了,所以对喜真的态度一点也不友善,就像在支使自家的佣人一样,而,天哪!有佣人支使的感觉还真赞,她喜欢这种感觉。 “看、看啊!”喜真点点头,她当然看报纸。 “看了还不晓得美梦是什么身分吗?她可是你未来的老板娘耶!”说到老板娘,三个女孩又笑成一团,那个叫美梦的女孩脸上还难得一见的出现红晕。看来,那女孩是真的喜欢魏卜阳。 那魏卜阳呢? 他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叫美梦的女孩? 他是不是也允许这女孩擅闯他的地盘?事实上,他一点也不会生气? “……你知道得罪了老板娘,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对啊!只要美梦在魏卜阳面前说你一句坏话,你就会吃不完兜著走。”两个女孩齐声挞伐喜真的不知好歹。 “总之,你还不快带路,还愣在这边坐什么?”老板娘,不,那个叫美梦的女孩,当场就耍起威风,要她带路。 喜真不想跟她们争论,只好顺著她们的心意做事,因为这或许正是魏卜阳的意思,叫她们三个来给她一个下马威,不然,他干嘛给她们他家的钥匙? 喜真想开了,认命地带著她们三个一层楼一层楼地逛。 逛完了,她们说她们口渴了,还要她打杯果汁给她们喝。 “我要喝柠檬汁。” “我要葡萄的。” “我要西瓜。” 三人一人点一样,现在是怎样?她们当这里是冰果室是不是?喜真突然间觉得魏卜阳真没眼光,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都还没当上魏家女主人呢!就耍起了派头,她们有没有搞错啊? 第八章 “你在做什么?” 当魏卜阳回来时,喜真正被三个女孩支使著跪在地板上擦地。她们说这样才符合女佣的形象,而她为了不想跟她们三个吵架,心里就算是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照她们的吩咐去做,反正……她在这里也闲著没事,打扫屋子算是不错的运动。 总之,只要能令她们三个不要来烦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但她万万没想到她打扫到一半,魏卜阳却回来了,而且回来后,脸色还很难看。 “你到底在做什么?”魏卜阳气呼呼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抓起来。他赤红著眼睛地看著她。 他的表情好生气,像是她做错了什么。 而她有仿错什么吗? 没呀!“我只是在擦地板。” 擦地板! 该死的,她竟然在擦地板!做著下人才会做的事?而且她还回答得如此理直气壮,她是想气死他是不是? 魏卜阳愈听愈火大,“是谁让你做这种事的?该死的,家里没佣人了吗?需要你如此作践自己,跪在地板上擦地!” “是你的女朋友、我未来的老板娘吩咐我做的。”喜真将矛头指向他的新欢,对嘛!他就算是要生气,也该找他女朋友去,冲著她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女朋友?!”魏卜阳转头,顺著喜真的手指头看过去。 三个女孩跟他挥手、笑一笑。 “嗨,魏先生。” 魏卜阳认识三个之中的其中一个。那是那天林伟任带他去happy的时候,认识的女孩子。“你怎么会来我家?”他皱著眉头,不解她们怎么会找上门。 “我捡到你的钥匙,特地拿来还你的,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还没回来,我好无聊,就待在你这等你回来;怎样?我们今天晚上再出去疯吧?”美梦人生没什么目的,只是难得遇见一个有钱人,就想钓上来当老公,看自己能不能当一辈子吃穿不用愁的贵妇人,而她看魏卜阳,她觉得他对她应该满有兴趣的,不是吗? 美梦用眼睛勾引魏卜阳,他却懒得看她一眼;“我今天没空。” “为什么?”美梦不依地嘟著嘴,他那天明明表现得很热情,为什么今天的态度变得一百八十度,一点都不像那天的他。 美梦嘟著嘴,那模样由她这样正值青春的女孩做来,十分的可爱;但如果喜真也学她一样——那就是可怕了。 喜真在心底想著,年轻真好,喜欢什么人就大胆地追,也不用顾及旁人的眼光,不像她,一辈子都得活在单恋里。 喜欢魏卜敬时,不敢追;等喜欢上魏卜阳后,却又不敢跟他表白…… 她的爱情远不如这个女孩来得坦白与诚实。 喜真觉得自己好悲哀。 “你们回去吧!”魏卜阳残忍地拉开了门,要她们走。他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请她们以后别再来他家了。 魏卜阳一脸的冷漠,而喜真看到女孩们失望的脸。 魏卜阳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喜欢他的女人注定了要痛苦一阵子。喜真觉得那女孩可怜,就……跟她一样,不是吗? 魏卜阳把她们赶了出去后,回头就开始找喜真算帐。“你让她们进来的?” 他气呼呼的,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拜托,“她们自己有钥匙,你不是亲眼看到的吗?” “而她们要进来,你就让她们进来了!” “不然呢?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我有什么立场要她走?”更何况,她那时候又不知道女孩的钥匙是捡来的。她还以为是他给的,以为他已经跟那女孩熟到可以彼此交换钥匙的地步,她当然会让她们进来呀! “所以,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叫你擦地板你就擦!” “她们还叫我打果汁给她们喝。” “这些事不用一一的跟我报告。”他一点也不想听她如何的贬低自己。他是在气她如此作践自己、贬低自己!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以为你想听。”不然他干嘛问? “你是存心想激怒我是不是?把自己贬为女佣,贬得一文不值,该死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是不是宁可当个下人,也不愿意当他的女人?她是不是这个意思?而他……可怜,他竟然如此不值钱,想留个女人在他身边,非得用威胁的手段,就算他用了这种卑劣的手段了,却仍留不住她的人…… 这段感情,他到底要玩弄多少手段,才能赢得她的注意? 魏卜阳顿时觉得自己好累…… 他觉得再像这样勉强一段感情,要她来爱他,只会令彼此都痛苦,所以……算了,他承认他输了,他不想再爱了,他放弃了行不行…… “你走吧!”他不想再强留她下来了。 要一个不爱他的人留在他身边,她痛苦、他也不好受。“你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从今以后,就算他们在路上相遇,最好都别打招呼,魏卜阳决定放了她也放了自己……或许她离开了,他才能解脱。 他……要她走! 喜真没料到她的自由来得如此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只是,她在白痴什么?走了就走了,还要什么心理准备;:这些……她懂呀!只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怪,他……就这样轻易地放手了? 那、那……“魏卜敬呢?” 他怎么办?“你会放了他吗?”喜真唯一能想到的话题,竟只有这个,她真是个白痴是不是?她明明想问的是,魏卜阳放她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们以后再也不能见面吗?但她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个蠢问题! 她明明知道,魏卜阳不爱她提到魏卜敬的! 果不其然,魏卜阳被她这一问,对她是彻底死心了。 她到现在关心的还是魏卜敬,不是他!那他在她身上费的心力又算什么? 她一点也感受不到是不是? “明天……明天你就能看到他安好无恙地站在你面前。”他累了,如果魏卜敬是她想要的男人,那么……ok,他成全她。 他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她满意了吧? “那他母亲呢?” “你要我也放了她!”她……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一点?那个女人曾经想置他于死地,而她却要他放了她! “她也算是你的母亲。” “却也是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而你——你竟然要我放了她!你想想看,要是我放了她,她却不肯放过我那怎么办?” “不会的,正所谓虎毒不食子。”魏卜敬的母亲不会那么狠的。喜真由衷的这么认为,只要他留给人活路走,那人便会感恩图报,绝不会对他赶尽杀绝的。 “我不是她儿子。我的母亲只有一个,而她早就死在魏家的残忍下。”所以她别罗哩叭唆地跟他讲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她不曾亲自经历过,就别在他面前跟他说她懂他的感受。 她懂!她懂个屁啦她! 魏卜阳忍不住骂脏话。(.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而他,一切如她所愿了,她得到她想要的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走?“你现在就马上离开。” 他再也不想见到她,再也不要听到她再提起有关任何魏卜敬的事;她走、她马上给他滚离他的地盘—— 魏卜阳冷冷的将喜真给赶出去,他与她正式画上句点了。 〓♀.xiting.org♂〓  〓♀.xiting.org♂〓 “听说,是你帮忙,我跟我母亲才能无罪释放。”魏卜敬走出拘留所的头一天,就找上了喜真,上门道谢。 他们找了间咖啡厅坐下来谈,喜真这才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而更令她觉得意外的是,她万万没想到魏卜阳最后真的连梁海音都饶了。 他……他上次还信誓旦旦的说他绝不会放了梁海音的,怎么突然间想通了? 喜真不懂魏卜阳在想什么,倒是魏卜敬坐在她面前,用一种她所不熟悉的目光看著她。 “听说,你为了救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是不是?”魏卜敬的目光很奇怪,他到底在打量著什么? “是谁跟你说的?”魏卜阳吗? 不,她才不信。 他绝不会跟魏卜敬讲这个,更何况他恨魏卜敬恨得要死,他怎么可能成全她的心意,让魏卜敬知道她喜欢他?不,现在要说,她曾经喜欢他。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魏先生,我不知道你听到什么,但那都不是真的,我没有为了救你,做出任何我觉得委屈的事。”所以他不用这副很感激的模样,她没那么伟大。 “可是你住进了魏家,当了卜阳的女人……” “是的,没错,但……那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救赎魏卜阳的人生,不想让他在恨意中度过他美好的一生。”因为不管是魏卜敬还是他母亲梁海音,都不值得魏卜阳用自己的一生去陪葬,所以,她真正想救的人是魏卜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魏卜敬困惑地看著喜真,直到他的眼中撞见她的坚决,那是一股义无反顾地决心,蓦地,他突然懂了。“你爱他是不是?” 魏卜敬问她。 而喜真却只是淡淡的一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就算是要说爱,也得当著魏卜阳的面讲才对,只是,她怕魏卜阳现在根本不想听她说任何事。 他说过,他再也不想见到她的不是吗…… 唉~~想到这,喜真禁不住地又叹起气来。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给我你的地址?是谁把你的事跟我讲的?” “我没兴趣知道。”对于别人的事,她的态度一向十分淡漠。 “是卜阳。”魏卜敬公布答案。 喜真果然很很配合地做出讶异的表情,她果真很在乎卜阳!魏卜敬得意地笑了。“看来,你没有你所说的那么没兴趣嘛!” “我只是不相信,竟然会是他。”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他……硬逼著我来追求你,要我给你幸福,不然,他威胁我,还会再将我给送进拘留所。” “而你,真听了他的话!”所以他刚刚看她的目光才会那么怪!那么热情! “我不得不,因为我很怕再进那个鬼地方,更何况,他人就在这里监视著我。”魏卜敬笑得很诡异。 喜真马上转头,四处去找,她果然找到一抹鬼祟的身影;那人看到她转头,马上就把报纸拿高。 “那是他吗?”喜真问,她实在很难想像这种偷偷跟踪的事,会是魏卜阳做得出来的事情。 “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魏卜敬怂恿她,去呀!她去了就知道那人是不是卜阳了不是吗? 而喜真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著,她看著那人,如果那人真是魏卜阳,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在乎她,所以他才偷偷地跟来看后续发展是不是? 一想到这,喜真的心禁不住地狂跳了起来,最后她决定走近那人身边,揭穿他的真面目。 她一过去,就把那人的报纸给抽走。 她乍然看到魏卜阳的脸! 喜真陡地笑开了脸,而魏卜阳则是气呼呼的骂她,“你在干嘛?” “我才想问你,你在干嘛呢?偷偷摸摸的,像个贼似的。”想看她,干嘛不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今天要不是魏卜敬好心提醒她,要是她错过了这一幕,那他俩岂不是永远错过彼此了? “什么像个贼似的,奇怪,这里是你家吗?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里喝咖啡吗?”魏卜阳被人发现自己做的糗事,气得老羞成怒,吼得比喜真还大声。 “现在是上班时间耶!你喝什么咖啡?” “我是董事长,我高兴什么时候喝咖啡就什么时候喝咖啡,你管得著呀你!”魏卜阳行踪被人发现,气得一把抢回他的报纸,假装看得很认真。 “你报纸拿反了啦~~”白痴。 “哦!”赶紧修正、翻过来。“你站在这里很碍眼,你可不可以闪旁边一点?” “这家店是你开的啊?你叫我闪旁边一点,我就闪旁边一点!”她就偏偏要坐在他对面,怎样? 喜真一屁股坐下,看他能拿她怎样? 她就这样看著他,看了好久,看了魏卜阳坐立不安,屁股像是长了虫一样。 “你真的很烦耶!”她害他再也装不下去,索性把报纸折一折、收一收。 “你要去哪里?” “回去开会。” “你要走了!”这么快! “不然哩?” “你没有话跟我说吗?” “说什么?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当初他就说过,他再也不想理她、不再继续爱她的,现在他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你为什么把你哥找来,你觉得这个开头怎么样?” “很烂。”他一点都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那说说看,你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跟来好了。” “我没有偷偷摸摸,我是光明正大的来。”她少诬赖他。 “光明正大地躲在角落,偷看我跟你哥约会!”还嘴硬说他不在乎她,他想骗谁啊? “小姐,你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人家是来跟你道谢的,你就想到约会上头了!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一点?魏卜敬有说他爱你吗?”要成全他们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他们的浓情蜜意又是另一回事。 对啦~~怎样?他就是不爽、就是不爱听他们两个love、love,不行喔! “他说了,他说他爱我。” 什么?他说了!魏卜阳蓦地转脸瞪向魏卜敬,两个眼珠子几乎因为妒火都快喷出火来了。 “你看起来很不爽,为什么?不是你叫他来的吗?你不是叫他来追求我,要他给我幸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把她推向别的男人? “因为我看你可怜,追个男人连自尊都没了,最后却连跟人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才叫他来追你的。” “那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比你好个一千倍、一万倍。”她可别拿自己来跟他相提并论,因为她一点也比不上他。 “是吗?那么你喜欢我、你在乎我、你关心我,为什么却懦弱地不敢告诉我?” “你、你……你这个疯女人,你确定你的脑子没坏吗?”她怎么敢这么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他喜欢她、在乎她、关心她……诸如此类的,他……他哪有啊!她不要信口开河,随便乱说! “你……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一点!什么我……我喜欢你、我在乎你、我关心你……你、你、你……你在作白日梦呀你!”一向毒舌的魏卜阳难得一见地结巴了。 “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 “那么……这样呢?”喜真突然踮起脚尖,拉他过来,狠狠地在他唇上落上一吻。“这样呢?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很……很讨厌。”他不晓得她在发什么疯,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他!她神经病呀! 魏卜阳狠狠的将她的吻给擦掉。 “你不喜欢?” “对,就是不喜欢,不管你问几百遍都是相同的答案。”所以她别再对他做这些有的没的,足以撩拨他的心的行为了,他说过了不爱就不爱,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什么都不后悔。 “那你的心跳为什么跳得这么快?”她的手搁在他的心窝口,他的心跳远比正常人跳得急。“为什么?”喜真欺近他,紧抓著他问。 “你这个疯女人,你是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抓到人就吻、抓到人就问他爱你不爱?你没这么饥渴吧?”魏卜阳狼狈地将她的身子狠狠的推开,不想让喜真靠得他太近。 不想……不想让她发现他真正的心情,不想让她知道……他还忘不了她、还喜欢著她……让她知道了,那他就太窝囊、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他就算死都不想让人知道。 “我就是这么饥渴怎样?”喜真根本不怕现场有多少人正盯著她看,她想过了,与其再这样暧昧不清地跟他纠缠下去,倒不如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反正最坏的状况就是他不爱她而已不是吗? “我就是想找个人爱,那又怎样?你要不要我?要不要让我爱?” “我要让别人爱,难道不会去找个漂亮的吗?干嘛找你?”他干嘛吃回头草,干嘛去要一个只懂得伤害他、一点也不知道珍惜他的女人!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不要罗?” “对,不要。”怎样,她要咬他啊?魏卜阳一副骄傲的表情,而喜真却不在乎他的骄傲。 他不要她是吗?好,那她另外想办法,喜真转身就跑出去。 她这样子,看起来很疯啊!她又想做什么了?“你要去哪里?”魏卜阳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出去外头,看到人就抓著问,问问看他要不要让我爱?”喜真说得理直气壮,差点气死魏卜阳。 “你疯了啊!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很多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很想要有一个男朋友。” “你要男朋友还不简单,魏卜敬就在你面前。”有个现成的摆在她面前,她为什么不要?还要跑出去丢人现眼! “我已经不爱他了。” “那你就爱外面的路人甲乙丙丁吗?” “不爱。” “既然都是不爱,干嘛舍近求远?魏卜敬很好啊!”该死的,他干嘛推销魏卜敬推销得这么用力!还说魏卜敬很好,这一点都不像是他的style。 “他不好。” “为什么不好?”这女人真善变,她是忘了吗?她之前还爱魏卜敬爱得死去活来,现在翻脸就说不爱。 “因为他是你大哥,我若是跟他成了男女朋友,我就一辈子都跟你脱不了关系,我就得一辈子都见到你,而我,不想再看到你。” 魏卜阳傻眼了。 她……不想再看到他! 这死女人,她到底在讲什么?“你一下子来撩拨我的心,说要我爱你;一下子又说你永远都不想见到我!你到底在想什么?算了,你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听。”他再也不要傻傻的被她耍著玩。 他管她在想什么,那根本不关他的事。“你要去外头随便抓个人问他爱不爱你,那就去吧!”他就不信她那么问,有哪个人敢接受她。 她那样很像疯子耶! 魏卜阳松手,喜真真跑出去;而魏卜阳嘴里虽说要看得开,但目光却紧张兮兮的跟著喜真跑。 她跑到门口,像是想到什么又折回来。 “我去问了哟~~”她又回来告诉他。 “去啦、去啦!”挥手,像是在赶苍蝇一样,表情挺不耐烦的。反正她现在做什么都不关他的事,他再也不要像个白痴似的,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你不在乎是吗?” “对,我不在乎。”因为他压根就不信会有人愿意接受她疯疯癫癫的行为。 “包括我带著你的孩子去叫别人爸爸,你也不在乎。” “对,不在乎——”等等,魏卜阳的眼睛蓦地张得大大的,她刚刚说什么?带著他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他硬是把喜真又给抓了回来。“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 “不知道,但是这个月mc迟迟没来,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了;但是,你别介意,如果我有了——” “不准你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你不准!” “对,我不准。”很霸道的口气!俨然一副已经当人爸爸的模样! 喜真很满意他的表现,她点点头说:“行,这样也可以,如果我真的有了,那我会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魏卜阳紧张兮兮的,现在喜真随便的一句话都足以牵动他的情绪。 “拿掉孩子啊!你不是不要?” “谁跟你讲我不要的?!”他要、他当然要,她要是胆敢动他的孩子一根寒毛试试看。 只是她的话,有待商榷,因为他被她骗过太多次了,“去医院也好。” 什么?“你真的要我把孩子拿掉!” “不是拿掉孩子,而是去医院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到那时候,我们再来讨论我要不要你的问题。” “什么!” 第九章 死了,完了,如果让魏卜阳知道她又骗他一次,那她岂不是信用破产,他之后不就更嫌弃她、讨厌她了! 怎么办? 喜真逮到机会就偷偷的打电话给丽文,丽文却骂她笨。 “就说你流产不就好了。”丽文看多了八点档,八点档都嘛这样子演的。“要流产那还不简单,就从楼梯上摔下去就可以了。” “什么?从楼梯上摔下去?那很恐怖耶!”喜真觉得自己应该没办法做到。 “没办法,你要求戏码要演得逼真,而且还要在魏卜阳面前演给他看,不然,他如果误会你是不要他的孩子,才故意让孩子没的,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了吗?” 丽文说的,唔……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唉!她光是用想的,就已经头皮发麻了,她不晓得自己真做得到吗? 挂了电话,喜真几度走到楼梯口,看了看高度,又胆小地缩回来。她根本没勇气往下摔,所以她又打了通电话给丽文。 “要不然你来帮我好了。”她求丽文。 “怎么帮?” “你从后面推我,你觉得这主意怎样?” “我觉得这主意很烂。” “很烂!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叫我从后头推你耶,你说,这事要是让魏卜阳知道了,他能不把我给杀了吗?”喜真好狠的心,竟然想得出这种恶毒的手段来陷害她! “可是,我不敢往下滚啊!” “不敢就老实跟魏卜阳招了,说你没怀孕不就得了。” “可他要是知道,赶我出去,不爱我了,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们的问题干嘛丢到她身上来问她啊?她又不是魏卜阳,怎么会知道事情该怎么解决。“总之,这是你们的事,别扯到我头上来,我是不会肋你一臂之力,把你推下楼的;至于你要怎么做,你自己去想办法,不要再来烦我了。” 喀拉一声,丽文无情地把电话挂了,根本不想理喜真的庸人自扰。 她跟魏卜阳明明就爱得死去活来,两个人却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以为自己在对方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真是烦死了。 丽文气得不想再跟喜真罗唆。 “你在干嘛?你的健保ic卡呢?”魏卜阳问。 喜真连忙把ic卡给他,然后迫不及待地要往下跑,因为一旦等他挂了号,到那时候她才想跑就来不及了。 “等等,你要去哪里?”魏卜阳却一把抓住她。 “我去上个洗手间。”跑跑跑,跑到楼梯口,想现场演个摔下楼、流产的戏码,但这楼梯很高耶、看得她很害怕溜。 她真的没勇气往下滚。 “楼梯有什么不对吗?”否则,她干嘛一直死盯著瞧?魏卜阳来到喜真身边,看她一脸惨白。“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没,我……只是在想哪儿有洗手间。”喜真临时决定改变戏码,她不演摔下楼的戏了,她改为逃命去也。 对,只要逃了,就能暂时逃过这一关。 “洗手间!楼下转角处就有一间,看到没有?那里有指示标示;要不要我带你去?”她看起来快要晕倒了。 “不……不用了。”她现在只想著逃,他若是带她去,她还能逃得开吗?“我……去去就来,你……你去帮我挂号。”喜真把魏卜阳推走,然后趁他不注意时,从医院的后门溜了。 〓♀.xiting.org♂〓  〓♀.xiting.org♂〓 “你要去哪?妇产科在二楼,你走错了。”喜真才刚要踏出医院大门,就被魏卜阳给逮了回来。 “走吧!”他拉著喜真要往二楼去,而喜真则是一脸的苦瓜相,看起来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她该不会是怕看医生吧? “我……”好为难、好难以启齿,可事到临头,如果她现在还不从实招来,只怕待会儿被他发现事情的真相,她会死得更惨,她还是说了吧! 喜真频频深呼吸,鼓足了勇气,这才怯怯地抬眼问魏卜阳,“我……如果跟你说,我骗了你,那你会怎样?” “我会杀了你。”他最恨人家骗他了,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脾气,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好狠,我都已经害怕得直发抖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恐吓我。”他要是再这么欺负她,那……那她就哭给他看哟! “对于一个存心欺骗我的人,我干嘛要安慰她!说,你到底骗了我什么?”等她招了,他再来看该怎么惩罚她。 “我不要讲,除非你答应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你不会生气。” “我要不要生气,为什么得由你来决定?”她搞清楚点,现在做错事的人是她,要不要原谅她的决定权握在他手中。“总之,你讲不讲随便你,只是你如果现在不讲,罪加一等,” “什么?罪加一等!”她现在就已经怕得要死了,他还要再帮她定个罪加一等的罪!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怎样?讲是不讲?”他双手环胸,等待著。 “好啦~~我讲就是了咩!”喜真不断的深呼吸、不断的、不断的……等得魏卜阳脾气都没了。 “你到底要不要讲啦?” “要咩!但是你要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啊~~”这种事哪能说讲就讲的呀?她当然要鼓足了勇气,才能跟他坦白、俯首认罪。 “事情是这样的……”喜真嗫嚅、小声地坦承了一切。 〓♀.xiting.org♂〓  〓♀.xiting.org♂〓 “所以,你没有怀孕?” 低著头,摇一摇。“没有。” “那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喜欢你,但不管说了几百次,你都不信,还一味怀疑我,最后还想把你大哥推到我身边。” “那是因为你爱他。” “那是以前的事好不好。”他犯得著为了她以前的感情不断地跟她翻旧帐、找她麻烦吗?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不爱他了?你为了他,明明可以陪我上床、陪我睡觉。” “谁说的?我那时候是真的想跟你上床、陪你睡觉,才不是为了魏卜敬。”他别随便冤枉她行不行? 她的身体哪会那么廉价,为了魏卜敬,还陪他睡呢!这怎么可能! “那你那时候为什么什么都不讲?” “我讲了你就听吗?” “我听。” “你听才怪,你要是肯听、肯信,那我现在说了这么多次,为什么你还是不信我已经不爱魏卜敬,我喜欢的明明是你?为什么你不信?”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信? 魏卜阳也不只一次地问过自己。 答案是,他以前太有自信了,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她爱他、她喜欢他,然后事情不如他想像,他骄傲的自尊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击,她以为他还会再像以前那样,像个自恋的白痴,一厢情愿地相信她喜欢他、她要的人是他吗?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是。”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喜真把自己的爱意夸大了十倍都不止。 “比当初你喜欢魏卜敬的时候还喜欢吗?”他再问一次。 “那是当然。” “那好,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你就表现出你的诚意吧!”他要考验她的爱,看她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喜欢他、爱著他。 “表现出……我的诚意?呃,这有点难懂,你可不可以再讲得明白些?试著举例说明,你觉得怎么样?” “比如说,在这等我。” “等你?”这是什么样的诚意,她一点都不懂。 “等我想清楚了,如果我相信你,而你还在这等我,那么我就相信你,我们两个就在一起。” “等你!”呵,这还不简单,她最擅长等待了。“0k,我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回来找我;你没回来之前,我绝不会离开。” 喜真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啦,而他——呵呵,什么时候整人变得如此没创意了? 他出这问题,一点都不难,她一定做得到。 “绝不离开?”(.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是的,绝不离开,连洗手间都不去,怎样?我够有诚意了吧?”喜真笑咧了嘴,试著讨好魏卜阳。 而魏卜阳却冷著脸,一点也没被她的笑容所感动;喜真发现,他还真难讨好耶! 〓♀.xiting.org♂〓  〓♀.xiting.org♂〓 魏卜阳这个死人,他够狠!竟然一去去了那么久的时间,让她一个人站在大太阳底下一等就是三个钟头,她从下午等到天渐渐凉了。 每个路过的人看到她,总是多看她两眼。 “小姐,你在干什么?”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路人跑过来问她在干什么了。 “我在等人。”喜真回答的有些无奈。 “等人可以去旁边的椅子上坐著等啊!” “我不行。”因为当初她答应过魏卜阳,她会在“原地”等他回来,只是她那时候没想到他会这么狠,一去就去那么久。 她站得脚都麻了,而且肚子也好饿。怎么办?她就快死了…… 喜真等到有气没力。 对了,打电话给丽文叫她送点心来给她吃,这样不算违规吧? 她立刻拨了通电话给丽文,要她送吃的来,“对了,你来的时候,顺便绕去魏家,看看魏卜阳是不是回去了?”她怕他根本忘了她正在这里受苦受难等著他。“如果看到他,顺便跟他说,我还在等他,了了吗?” “了了啦~~” 〓♀.xiting.org♂〓  〓♀.xiting.org♂〓 “怎样?他在家吗?”丽文一来,喜真没急著吃东西,反倒急著问魏卜阳的下落,他在家吗? “在,而且在看电影,还笑得很开心。” 笑得很开心!喜真一听,脸都绿了。“那个死人,真的忘了他要我等他的事了!”亏她还等得这么认真! “他没忘。” “没忘!那他怎么会不理我,到现在都还不来找我……”喜真瞪大眼,突然问,她懂了,魏卜阳就是要折磨她。 难怪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他要她证明她的真心,怎么会出这么简单的问题,没想到他是拉长时间,考验她的耐力同时也考验她爱他的决心。 魏卜阳够狠,竟然想得出来这一招! “那现在呢?你还要等吗?” “要。”当然要。 “要!真的还假的啊?喜真,你不觉得魏卜阳是在耍你吗?他在家吃喝玩乐,却放你一个人在这风吹日晒……你到底要在这等多久啊?” “等到他回来为止。” “如果他不回来呢?我是说……如果他根本是在耍著你玩的,那你不是白白被他玩弄了?”因为魏卜阳那个人很坏的,她常常弄不懂魏卜阳在想什么。既是这样,喜真为什么要傻傻的等下去?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她不赌一赌,她就会永远错失魏卜阳,再也得不到他了。所以说,如果这只是他玩弄她的一个伎俩,那她也甘心被他骗。“你别管我了。”她自己做的孽,自己会承担这后果。 “那……你要我买的点心呢?你还吃不吃?” “不吃了,我怕吃了会渴;渴了之后就会想喝水。” “魏卜阳那么坏,他还不准你喝水啊?!” “他没有不准,我只是怕水喝多了会想要上厕所。” “想上就上啊!” “可是我答应过他了,我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去上个洗手间只是一下下的时间,无损于你对他的感情吧?魏卜阳应该可以谅解才是。” “天晓得那家伙要刁难我到什么程度,所以我还是小心为上。”她宁可不吃不喝的等他来,也不要被他抓到什么小辫子。“丽文,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呃——你这个时候问这问题做什么?”喜真这时候问她这个问题,很吓人耶!她可不可以下要回答? “你在这陪我吧!我一个人站在这很无聊。”刚刚她还无聊到蹲在地上跟蚂蚁玩,够可悲了吧! “好吧!”丽文决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要义气相挺到底。 但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情谊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暗去,时间愈来愈晚了,而魏卜阳还没来,丽文的义气就一点一滴的不见了。 “喜真,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啊?” “等到他来。”喜真讲话已经有气无力了,魏卜阳到底还要折磨她多久?唉……叹气。 “他要是永远都不来了呢?” “不会的,我相信他会来的。”要不是如此深信著,喜真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 “可是我们已经等很久了耶!”现在换她蹲在地上玩蚂蚁,而天黑了,蚂蚁都回它们的窝里头去了,而她跟喜真还像个白痴似的站在这里。 〓♀.xiting.org♂〓  〓♀.xiting.org♂〓 她们等,等到电视台的sng车都出动来采访她们了。 “小姐,请问一下,你们两个究竟站在这里等什么?”麦克风递到她面前,而喜真早就没力气讲话了,丽文则是一直叫摄影机不要拍她。 她一个晚上没睡觉,现在丑得要死,她才不要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全国大众面前,所以她只好捂著睑,但却没忘了跟魏卜阳撂狠话。 “喜真已经快没体力了,你如果真不喜欢她,那就放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但如果你还喜欢她、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就快回来找她,她已经站了大半天,连个洗手间都没去上,难道她这样还不能证明她的决心吗?” 丽文在电视上呼吁,透过电子媒体强力放送出去,而一直守在电视机前看snc连线的魏卜阳当然也看到了,只是,他没想到喜真会蠢到那种地步,竟然连洗手间都没去上。 她是白痴啊! 他只叫她等,又没叫她不吃不喝! 她真是蠢毙了,而且还搞得全国众所皆知,她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他怎么好意思去接她回来! 尾声 “然后呢、然后呢?妈咪后来怎么了?”一个小女孩爬到魏卜阳身上,直追问故事后头的发展。 “然后妈咪就尿尿下去了啊!这都不懂,你实在有够笨的耶!”魏卜阳另一侧坐著一个小男生正在玩汽车模型。 他有点受不了妹妹的愚蠢,一个人等了那么久的时间,还能有什么然后? 当然会跟他小时候一样,等著看电视,等著卡通播完,然后等了好久好久——他就尿尿下去啦~~ “我没有。”她哪那么逊,还尿尿下去哩!喜真端著菜出来,看了家里的大男人一眼,知道他又在说她当年为了追求他做了什么蠢事的丰功伟业。 拜托,那也只有一次好不好,而她老公竟然足足说了七年之久,好像她有多爱他似的。 “你们到底吃不吃饭啊?”提起当年的蠢事,喜真有些老羞成怒。她就不懂,自己干嘛为了这个自恋男做出那么白痴的事? 她竟然当著全国大众的面说她爱他耶~~ 想到这,她还是觉得很糗。 “快去洗手。”她叫两个小的动作快。 小女孩爬下父亲的膝上时,还偷偷的问她爹地,“妈咪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不懂,妈咪干嘛站得那么痛苦? 她每次做错事,妈咪叫她罚站二十分钟,她就已经觉得很久、很久了耶! 妈咪站那么久,她下累吗? 妈咪为什么要那么做,惩罚自己? “因为……妈咪很爱很爱爹地啊!”魏卜阳回答得可骄傲的,一点都不脸红。 “是是是,我最爱你了。”要不然她干嘛嫁给他,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当了七年的黄脸婆!“你到底还要陶醉多久?你吃不吃饭啊你?” 喜真把隔热手套丢给魏卜阳,要他去端汤。“对了,吃完饭后,我要跟丽文去看电影,孩子你带。” “ox。” “碗也要你洗。” “知道了。” “衣服顺便丢进洗衣机里头。” “了解。”这些事他常常做,喜真犯不著每次出门就交代一次。“我还会帮孩子看作业,说故事给他们听,把孩子哄睡。”他是个贤夫良父,喜真一点也不用担心,“你好好去玩吧!” “他们两个,到底谁爱谁比较多啊?”看到父母亲彼此的互动,小女孩到现在还看不太懂他们究竟是谁爱得比较多一点? “口头上,妈咪比较爱爹地;事实上,爹地比较爱妈咪。”这是他当他们六年儿子的经验之谈,所以听他的,准没错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