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狂恶棍》 楔子 道上皆知“天龙至尊令”一出,众人莫敢不遵! 前“天龙帮”帮主龙上扬,穷其毕生之力,使天龙帮的名号得以傲视全世界,与义大利黑手党的地位相当。多年之后,龙上扬突然萌生倦意,对外扬言金盆洗手,不再插手管江湖事,而由儿子龙承祖继承天龙帮的“天龙至尊令”,继续号令天下。 龙承祖自接任天龙帮帮主之后,便大刀阔斧地整顿道上的秩序,并将所有经营的事业明朗化,成立了“龙盛集团”。 龙盛集团在龙承祖的运筹帷幄之下,在短短几年之内,已成为享誉全球的跨国集团,其资本之雄厚令人瞠目结舌,至今尚无任何集团可以望其项背,无论在道上或是商界,无不令人刮目相看,其势力更不容小觑。 龙盛集团之天龙至尊--龙承祖,是一位心思细密的领导者,虽然掌管整个龙盛集团,却极少人能见其庐山真面目,其诡谲神秘的行径让人难以捉摸。而龙盛集团能有今日无人可及的辉煌成就,更是因为龙承祖拥有四位忠心不贰的大功臣-- 东狂飞鹰--周时焰,擅于爆破,驻守阿拉伯。 南霸麒麟--任君睿,监控欧洲,驻守西班牙。 西煞浪子--霍飞,精通医术,驻守日本。 北邪阎王--元千骏,驻守香港。 四人分别镇守世界各大据点,由此可见龙承祖雄霸天下的决心。 第一章 龙盛集团总部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氛围,总裁龙承祖更是春风满面,因为远在西班牙的任君睿这次与日本多本公司合作研究开发的机器人玩具,在国际间广受好评并奠定全球未来电子业的趋势。 龙承祖喜笑颜开地面对萤幕上的任君睿,“恭喜你,君睿,你的机器人玩具在国际间大放异彩。” 任君睿更是乐在其中,露出近乎狡黠的笑容,还有些得意,(其实这一次完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听说了,你还是靠机器人玩具掳获佳人芳心。”龙承祖嘴边漾着揶揄的笑容,瞅着萤幕上的任君睿。 (是有这么一回事。)任君睿不否认地点头,(若不是令香有一颗爱我坚定不移的心,我又怎能以一个机器人玩具抱得美人归。)他敛起脸上的笑 意,声音变得温暖充满了爱意。 龙承祖开怀大笑,“没想到一个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最后还是臣服在一个女人的温柔里。” (是该到收心的时候,再说有了令香的爱,我已经不再奢求别的幸福,她就已经是所有的幸福。)任君睿的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专注且深情的表情,对元令香用情之深可见一斑。 龙承祖能感受到任君睿现在的幸福,由衷地为他感到欣喜,“君睿,要好好对待令香。”他意味深长地道。 任君睿突地大笑,(这是当然的,否则光我那大舅子我就吃不完兜着走。) 提起元千骏,两人都忍俊不住,任君睿说得一点都没错,元千骏诡异的脾气,连任君睿也会招架不住。 (对了,总裁,其实这一次委托日本多本公司所研发的机器人不单单只有玩具,还包括合作开发一部大型的机器人。)任君睿敛去脸上的笑意,以认真的神情面对龙承祖。 “有什么用途?”龙承祖只想问明原委。 倏然龙承祖面前的通讯网传来另外的讯息,他立刻开启,“是你,时焰。” (嗨,时焰,说曹操曹操就到,没想到我们俩还真有默契,你也上线。) 任君睿先和周时焰打招呼。 周时焰没料到任君睿此刻也在线上,(没想到会遇到你,恭喜你,新郎倌。) 龙承祖笑眼瞅着刚上线的周时焰,“有什么事吗?时焰。” 周时焰面有难色地直视龙承祖,(这儿出了一点麻烦事,开采石油的进度愈来愈缓慢,我担心会拖延进度……” 龙承祖沉下神色沉思,“方向偏差了吗?” (不,方向正确,只是在地下的第三层碰上沙砾,完全要靠人工去挖掘,开采机器无法开凿,进度才会被拖延。)周时焰一脸愁容。 “这样……”龙承祖陷入沉思。 (总裁,不如让机器人试试。)任君睿在萤幕上建议,打断龙承祖的思量。 龙承祖将目光移至任君睿,“机器人!” (是的,我刚才话只说到一半,我和日本多本公司合作研发的大型机器人,最主要的用途是可供时焰开采石油,现在已经试验成功。” 任君睿说明当初研发大型机器人的动机。 (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但愿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周时焰忍不住惊呼。 龙承祖的眼底涌现激赏的光芒,“君睿,你怎么会想到要研发大型机器人开采石油?” 任君睿的脸上露出淘气的笑容,(我当时只有想到要让时焰快点采到石油,让我的荷包瞬间变满。)他眯起双眼,一副陶醉的模样。 任君睿那痴心妄想的模样,惹得龙承祖开怀大笑。 在黑暗处不时偷窥龙盛集团一举一动的龙武集团,其总裁黑蓓嘉从手下回报的情报中得知,任君睿其实志不在这一次在国际间大放异彩的机器人玩具,而是帮周时焰研发一部开采石油的大型机器人。 黑蓓嘉得知此事后,脸色铁青,没想到龙承祖能拥有如此死心塌地的手下,默默地为他解决困扰,他凭什么如此安逸地掌管龙盛集团? 思及此,黑蓓嘉心中涌起一股炽烈燃烧的怒火。 “去叫含月来见我!”她眼中燃起两簇怒火。 手下被黑蓓嘉的怒气吓得连声回应:“是。” 那名手下迅速移动脚步奔出黑蓓嘉的视线。 须臾。 含月冷着一张娇颜缓缓走到黑蓓嘉的面前,“总裁,你找我。” 带着恨意紧皱双眉的黑蓓嘉抬头直视站在眼前的人,若是单看她的外表而以为她是个小女孩,那可是大错特错,她清秀的外表与仍带稚气的脸蛋,总让人误以为她只有十七、八岁,其实她已经老大不小,她的敏锐度和正确的判断力,让她成为黑蓓嘉的左右手。 “含月,我有个任务要派你出马。”黑蓓嘉冷静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含月神情冷漠,宛如一具毫无生命迹象的机器人似的点头,“请说。” 黑蓓嘉似乎相当满意含月的冷静,“我要派你去阿拉伯。” 面无表情的含月愕然睁大眼睛看着黑蓓嘉,“阿拉伯?”她颇为讶异这一次的任务居然要远至阿拉伯! 在她的印象里,阿拉伯除了早晚温差极大外,还有一片滚滚黄沙的沙漠。 “是的,去阿拉伯。”黑蓓嘉不悦的直盯着含月,“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含月立刻恢复冷漠,以极冷的语气答话。 “嗯。”黑蓓嘉满意地点头,“据可靠消息指出,西班牙的任君睿这一次与日本人合作研发的机器人,主要目的是要帮周时焰挖掘石油……” 含月不禁纳闷地抬眼望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黑蓓嘉,“你是说那一些机器人玩具?” 黑蓓嘉冷冷的讪笑,“怎么可能让那些小孩玩意儿挖掘石油?那些机器人玩具只是让一些愚蠢的大人荷包失血罢了,日本人另外还设计一部大型机器人帮周时焰勘察石油。” “大型机器人?”含月暗暗吃惊地看着黑蓓嘉。 “没错,是一部大型机器人,至于它有多大……”黑蓓嘉讥讽地冷笑一声,“我就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有多大,我要你去破坏这部机器人!这部会为龙承祖挖掘财富的机器人。” 她怒不可遏地咆哮。 含月不语直视着黑蓓嘉,“我懂了。” 黑蓓嘉假笑地瞅着含月,“希望你能不负所望,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我一定会完成总裁所交代的任务。”含月有着相当强烈的决心。 黑蓓嘉满意的点头,挥了下手,“我相信你,你去吧!” 含月抬头挺胸地从黑蓓嘉的面前离去。 黑蓓嘉望着含月坚定的步伐,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她相信以含月的美貌和机智,一定会顺利完成她所交代的任务。 黑蓓嘉只要想到龙承祖会因石油挖掘不顺而造成损失,她就忍不住开怀大笑,这一直就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她要亲眼看着龙承祖倒下,甚至是一败涂地! 阿拉伯 含月接受了黑蓓嘉的命令来到周时焰的地盘,面对迥然不同的环境与风貌,她匆匆瞄着擦身而过的阿拉伯人,每个人都裹着厚重的披风,尤其是这里的女人只能裹得密不透风,露出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含月不禁为这些女人感到可悲,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社会里,女人的地位是如此卑微。 含月低头仔细观看手上的腕表,总部以卫星传送过来详细的资料,上面标示周时焰所在的地理位置,循着腕表上的指示,她来到离市集有数里外的荒漠。 眼前的荒漠里有着万丈高的土墙,在墙的另一端听得见人声嘈杂,含月心生质疑,莫非墙的另一端就是周时焰的地盘? 含月默默地走进城门,眼前的一片繁荣顿时令她瞠目结舌,这里简直是另一个小王国。 她错愕地观察这里的一切,在这里的人们比墙外的那群人脸上多出笑容,不论男女老幼,甚至包括还不懂事的小孩都是。他们在街道上嬉闹、玩耍,一道墙隔出了天堂与地狱。 “让开!让开!”一道低沉的声音正对着路上的行人叫嚷。 刹那间,路上所有行人纷纷疏散,聚集在道路的两旁,含月不解地挤在人群中探头一窥究竟。 一名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扯开喉咙叫嚷道:“让开!让开!” 男人身后紧跟着一部超大型货柜车,正缓缓前进…… 含月依眼前所见推敲货柜车所载的货物,一定就是黑蓓嘉口中所说的大型机器人! “让开。”孔武有力的男子不断叫嚷。 突地,一名小孩从人群中跑出,引起一阵惊慌的尖叫声,前面叫嚷开路的男子警觉地回头,在千钧一发之刻,蓦地出现一匹速度极快的黑色骏马,马背上一团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小孩抱上马,闪过了正在前进中的货柜车。 屏息而惊惶的人群登时回过神来猛拍手,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小孩的母亲又惊又喜地来到黑色骏马前,双眼盈满感激的泪水,捧着黑衣人的衣角亲了亲,“感谢阿拉真主,感谢酋长。” “小心一点。”黑衣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关心,他将手中的孩子交给妇人。 妇人感激地猛点头,语带哽咽,“多谢阿拉真主,多谢酋长。” 黑衣人随后策马紧跟在货柜车后面。 刚才那惊悚的画面在含月脑中挥之不去,那危急的时刻,他俨如希腊故事中的战神凛冽而威武,浑身散发着王者威严的气势。 含月曾经为那小孩紧揪着一颗心,无法顺利呼吸,在紧要关头是这个男人从鬼门关前救回小孩的命。 这男人到底是谁? 会是黑蓓嘉口中所说的周时焰吗? 她亲耳听到妇人称男人“酋长”,一个东方男子会成为这些阿拉伯人的酋长吗? 那宛若战神的男人若不是周时焰,那周时焰又在哪里? 含月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窦。 为了尽快完成黑蓓嘉所交代的任务,含月就近找了一间旅馆休憩,今天无意间巧遇货柜车进城,她揣测货柜车上的货物,一定是黑蓓嘉口中的大型机器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她决定今晚要接近货柜车探个水落石出。 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旅馆上下一片寂静,含月小心侦察确定旅馆所有人都已沉睡,她换上全黑的夜行衣,外面裹着黑色的披风。 阿拉伯的夜晚可说寒风刺骨,愈是入夜温度急速下降,含月拉了拉披风,悄悄地潜出旅馆,靠近货柜车停歇处。 一片火炬宛如火海将货柜车团团围住,照得四处光亮,含月更是清楚地看到货柜车周边的一切动静,货柜车旁有着一顶顶的帐棚,其间以居中的帐棚最为壮观而华丽,外面还有许多人荷枪巡逻、守卫。 以常理判断,含月确定货柜车中所装的必定就是传闻中的大型机器人。 含月伸手确定身上所预藏的炸弹,随即展开行动准备完成她身负的任务,她蹑手蹑脚地潜至货柜车旁,伸手触碰货柜的卡锁…… 突地,货柜车发出震天价响的警讯声,含月错愕了一秒,才警觉到自己的粗心大意! 下一秒她已陷入层层的枪口下。 “不准动!” 纵使含月听不懂这些执枪的人口中所说的阿拉伯话,可就算是笨蛋也能猜出这些人所说的话,含月挺直背脊站在枪口的中心点,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移动身子,下一秒必定被打成蜂窝。 “报告酋长,在货柜车旁逮到一名奸细。”一名手下神色仓皇地冲进帐棚。 帐棚内除了周时焰以外,还有对他忠心且知心的伙伴黑熊。 黑熊颇为讶异地抬头看着神情仓皇的手下,“有奸细?谁那么大胆敢踏进飞鹰的地盘?”他如大熊般咆哮。 被喻为飞鹰的周时焰却只是冷冷微笑,“去看看不就知道。” “说得也对。”黑熊虽然身躯庞大,但身手却是意外的灵巧,他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直视着来报告的手下,“带我去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擅闯飞鹰的禁地。” 周时焰从容不迫地从毛毡上缓缓起身,“我也想知道不长眼的人是长什么样子。” 黑熊哂笑地瞅着周时焰,旋即闪身让出一条路给他。他们俩之间除了主仆关系外,承蒙周时焰不弃,两人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周时焰来到黑熊的身边,冷笑地瞥了黑熊一眼,“走吧!”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诡谲的冷笑相偕走出帐棚,走向前方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刚才冲到帐棚通报的手下,走在黑熊与周时焰的面前并大声叫嚷:“酋长来了!酋长来了!” 随着叫嚷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通路,方便周时焰和黑熊通过。 包裹着黑色披风的含月,身子不由自主地暗暗一震,她微微抬起头直视迎面而来的人,走在前面的是在早上骑着一匹骏马在货柜车前叫喊的男人,后面紧跟着的是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下小孩的那个男人。 当时匆匆一瞥她无法看清楚他的长相,现在她看清楚了,他拥有一张东方人的脸孔,还拥有一双她从未看过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眸,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当黑熊和周时焰穿过人群接近含月时,周遭的人莫不以揣测的目光紧盯着周时焰,猜测周时焰的下一步。 黑熊以打量的目光扫视含月,最后爆出一声巨响般的狂笑,“原来是个小娃儿。”他走到含月的面前,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出其不意一把将她拎起。 顿时引起周遭一阵嘲笑声。 含月依然无动于衷地任黑熊羞辱,憎恶的斜睨着他,她头上的帽子因他过大的力气滑落肩上,瞬间露出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登时所有人发出惊愕的声响。 “天啊!她是个女的!” 黑熊错愕地放开手,“女的!” 含月在毫无警讯下摔在地上,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默不出声地张大一双含恨的眼,瞪着不懂怜香惜玉、粗鲁的黑熊。 周时焰坚硬的下颚微微抽动了下,唇边泛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双手环胸,神情凛然地来到含月面前,“是谁派你来的?” 含月依然不语地别过头,故意避开正一步一步逼近她的周时焰。 “说,是谁派你来的?”周时焰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怒目瞪着故意避开他目光的含月。 含月始终保持沉默。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安然无事吗?”周时焰伸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 当她那双饱含怒气的眼直视着他时,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有一秒甚至让他沉迷其中,可明明就是一双清澈无邪的眼,为什么会带着一丝憎恶?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周时焰再度询问。 她那双大眼突然闪现了一丝笑意,周时焰的心紧了下,抽回握住她下巴的大手,含月扯开胸前的披风露出腰上的炸药…… 周遭围观的手下发出惊惶的叫声:“有炸药--” 黑熊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酋长……她的身上有炸药。” 周时焰先是一怔,很快地恢复泰然的神情,朝着含月讥笑道:“用这么漂亮的女孩做人肉炸弹,是不是太可惜?” 话说完的同时,周时焰一个旋身迅速擒住含月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反抵背后。 他的力道大得让含月哀叫一声:“啊!” 周时焰贴在她的耳边低语:“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原来会说话。”他冷冷地叽讽,随即下令,“黑熊,撤除她身上的炸弹!” 黑熊快步跑回含月面前,小心翼翼地撤去她身上的炸弹,为了以防万一,黑熊的大手在她身上摸索,彻底除去她身上的危险物品,含月愤恨地咬紧牙忍受着黑熊在身上肆无忌惮的触碰。 黑熊确定她的身上没有危险物品,“酋长,全部撤除了。” 周时焰不屑地冷笑了下,“是吗?我得亲自检查一遍。” 含月霎时傻住,他要亲自检查?这不就意味着他要和那叫黑熊的男人一样,放肆地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不--” 纵使她只发出一个字的音,但是从她字正腔圆的发音,他可以断定她和他一样是中国人。 “终于开口求饶?不仅如此,原来你也是中国人?”周时焰突地大笑。 含月恨恨地斜睨背后的周时焰,“只要你的手碰我的身体,我就立刻咬舌自尽!” 周时焰忍不住放声大笑,“想威胁我?你要来我的地盘之前,就该先打听清楚,我周时焰向来不接受任何威胁。” 含月嗤哼了声,“我向来不会以死要胁任何人,我是说到做到!” 说时迟那时快,周时焰仿佛知道她的警告绝不是开玩笑,他放开紧抓她双手的大手,捏住她的脸颊,阻止她愚蠢的行径,他简直快被这倔强的女孩气疯了,他怒瞪着她,“闹够了吗?是谁教你的!” 含月的双颊被他的手紧紧掐住,她无法吐出一个字反击,只能瞪大一双愤怒的眼看着他,两人之间弥漫着愤怒的气息,她与他怒目相视。 “酋长,要如何处置?”黑熊询问怒不可遏的周时焰。 周时焰抽出一条手帕塞进她的嘴中,“把她押到我的帐棚。”他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 什么?所有人都惊讶周时焰所做的决定。 含月震惊地看着周时焰,他想做什么? 黑熊惊愕地看着周时焰,义愤填膺地道:“这样妥当吗?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她可是一个企图摧毁这里的危险份子。” “照我的话去做!”周时焰不理会黑熊的谏言,声色俱厉地咆哮:“记得,要绑紧她的双手!” 周时焰丢下一堆错愕的人,愤怒地迈开大步走向自己的帐棚。 黑熊不解地看着周时焰愤而离去的背影,他实在想不通周时焰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要是在之前,只要是擅闯禁地者--杀无赦! 为什么这一次却是例外?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那也不对,周时焰的身边根本不缺女人…… 第二章 黑熊遵从周时焰的命令将含月押进帐棚,周时焰冷着一张俊颜傲视着站在面前,五花大绑、嘴里仍然塞着手帕的含月,她凛然的神情仍透着一抹无法轻易驯服之色。 黑熊轻蔑的瞟含月一眼,低吼道:“跪下来,请安!” 他在心里暗骂,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含月挺直身子站在周时焰的面前,不屑地别过头,充耳不闻黑熊的斥暍。 黑熊见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大手猛力压制她的肩膀,“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听话的女人!” 娇小的含月眉头一皱,沉默地承受着黑熊突如其来强劲的力道,她的脸因愤怒而泛红。 “行了,黑熊!”周时焰语气冰冷,蓦地大喝一声。 黑熊闻言立刻收手,“酋长,这女人——”他瞠大双眼愤怒的瞪着含月。 周时焰自然了解黑熊的心情,在阿拉伯这个以男人为尊的国家里,岂能容许女人叛逆,他走到黑熊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她不是阿拉伯女人,所以这里视男人为天的规炬,在她的身上是起不了作用的。” “可是……”黑熊神色难看。 周时焰眯起双眼,朝黑熊露出一抹促狭的浅笑,“没有什么可是。”他用力拍着黑熊的肩膀。 黑熊不解,但是他深信周时焰有法子对付眼前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于是噤声不再争辩,“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她?”这是他好奇的地方。 “她……”周时焰诡谲的邪笑了下,回眸瞥了含月一眼,“还没决定她的下场,不过我想知道她的幕后主使人是谁?” 黑熊微愣了下,“你是说……这女人的背后还有操控者?” 周时焰轻打一下黑熊的脑袋,“用这里想一想,若不是有人指使,就凭一个女人?别说借给她,就是送她十个胆子,也没有几个女人胆敢擅闯我的禁区!” 黑熊霎时顿悟地拍自己的额头,“你说得对,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男人也没胆子独闯飞鹰的禁区。” 周时焰阴沉地冷笑,“看来你的脑袋还会运转。” “酋长……”黑熊腼腆地笑了笑。 含月茫然地注视着背对着她的两个大男人,他们用她听不懂的阿拉伯语叽哩呱啦地交谈,纵使她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何事,但是从他们不时回头瞥她的目光可以猜出,他们所谈之事必定与她有关。 蓦地,他们俩同时转身面对着她,以奇怪、诡异的目光直盯着她,含月顿时感觉一股凉意正火速地直窜整个背脊。 黑熊以疑惑的目光紧盯着她,“你到底准备要怎么逼问她?” “这?”周时焰觉得好笑地嗤哼一声,“那已经是落伍的招数,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黑熊不解的瞅着周时焰。 “我想将她纳为妾。”周时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黑熊震惊地从他的身边跳开,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时焰,“不可以!她是敌人、她是奸细,你是大家的酋长,怎能纳一个身分不明的敌人为妾?” 周时焰英俊的脸庞露出狡诈的笑容,“我觉得这样很有趣,可以为我的生活带…来—点冒险的色彩。” “冒险?色彩?”他的说辞令黑熊匪夷所思,“女人天生就是要乖乖地顺从男人,你居然想让一个泼妇伺候你?” “泼妇?”周时焰不屑地冷笑。 “可不是吗?”黑熊用手指着含月叫嚷:“她的强悍难道称不上是泼妇吗?” 含月惊惶失色的看着指向她的手,不需要翻译她也能知道,他们正在谈论她,黑熊脸上的表情渐增她的恐慌。 “放心,我不是说了,我的生活需要一点刺激的冒险。”周时焰炯亮的双眼直盯着含月。 纵然他的双眼闪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是黑熊能感觉到事情绝非周时焰所说的那么简单,他再度审视眼前的含月,她虽然没有西方人立体的五宫,但是她的美却足一种天然的美,她有双黑白分明的眼、弯如画的仰叶眉、秀挺的鼻子透着些许灵气,纵使个性强悍,但是她脸上呈现出的纯真气质,足以令男人着迷。 黑熊注视周时焰的表情,他的脸上不经意透着一丝轻微的柔情,这让黑熊感到不解和震撼,“随便你,不过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玩火自焚。” 周时焰微微一笑,黑熊真不傀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心思瞒不过黑熊的双眼,“我知道。” “既然你坚持要那女人为妾,往后的事就好自为之。”黑熊无奈地甩一甩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 “嗯。”周时焰轻声回应。 黑熊随即转身准备走向帐棚的大门,经过含月的身边时,他顿了一下脚步,低吼地叽讽:“算你的运气好。” 含月不明就里地看着黑熊,他到底在说什么? 周时焰的眼中闪现揶揄的光芒,暗暗偷笑,但他很快地饮起脸上的笑意,神情严肃地走到她的面前,“黑熊在笑你的运气好。” 她的运气好? 她讥讽地嗤哼一声,似乎一点都不赞同他口中所谓的运气好,她无法忽略身上五花大绑的粗绳索。 周时焰将手帕从她的口中抽走,含月喘气地扭动近乎僵硬的嘴巴。 “相信你绝不会供出幕后的主使人,不过你好歹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周时焰严厉的目光泛着一丝戏谑。 “哼!”含月不屑地嗤哼一声,置若罔闻。 周时焰见状下禁莞尔,轻蔑地鄙笑,“已是阶下囚,还这么顽固?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拿你没辙。” 含月强悍的回答:“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别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任何话。” 突地,周时焰纵声狂笑,“好一个强悍的女孩,看来往后我的生活会有趣得多。” 含月不明白地看着他。 周时焰伸手掐住她的粉颈,将睑凑到她的脸前,“我已经宣布要将你纳为妾。” 含月的双眼因受到惊吓而张大,她迅速恢复原有的冷静,“别作梦了,你休想!”她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 周时焰阴沉的冷笑一声,大手抹去脸颊的口水,缩紧在她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隔着她的外衣轻抚着她的胸部,“我倒想看看,我是否是真的在作梦!” 含月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在体内窜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周时焰柔声命令。 “不,我不会说的……”含月体内的悸动化成一股锐不可当的热流,整个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近乎崩溃边缘。 含月感觉到脖子上的大手正逐渐放松,却没有抽离的意味,反而像羽毛般轻抚着她的肌肤。 周时焰在她的耳边轻喃:“快说。”他温热的唇办熨烫着她的粉颈。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酷刑? 为了表示对黑蓓嘉的忠心,她强忍体内燃起的莫名燥热,坚持不为所动,“不……” 真是要命,她的声音不再强硬,反而像似轻声呢喃。 周时焰浓眉一挑,嘲讽地暗笑,继续警告她,“我的耐性有限,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含月紧抿着双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周时焰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僵硬,他的手和他的唇从它的身上撤离,—簇怒火掠过他的眼底,使他的目光充满着烈火般的愤怒,他大手抓起她一边的臂膀,“想跟我斗?我倒想看看你斗得过我吗?” 含月的自尊不容许她被他的三言两语吓倒,“哼!” 下一秒,周时焰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半拖半拉出帐棚外,大声喊道:“来人!” 他想做什么? 含月揣测不出他的动机和用意,瞬间一群披着黑披风的阿拉伯男人围在她的面前。 “你们都注意了,这女人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比狮子还要凶,我现在决定将她赏给你们。”周时焰以阿拉伯语大声宣布。 含月不解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内容,但是一定又是与她有关,因为她观察到眼前围观的男人纷纷低头交头接耳,仿佛在商讨某件事。 忽地,有一个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周时焰思索须灾后便点头,仿佛答应了那男人的要求,周时焰旋身面对含月,低声冷讽:“这全都是你自找的!” 什么是她自找的? 含月还来不及去思索这句话,只见周时焰用力扯开她身上一边的衣服,她赤裸的肩膀显露出来。 含月发出响彻云霄的尖叫声,惊慌失措的看着周时焰,“不!你想干什么?” 周时焰嬉皮笑脸地耸一下肩,“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妾,也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将你赏给他们,他们现在只是要求要看你的身体罢了。” “哦,不,我求你,不要……”含月惊慌地退让,“我说,我叫含月。” 周时焰表情严肃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以掩饰忍不住的笑意,“算你识相。”他随后人手一挥,下令眼前的人群散去。 围在这里的男人,每个人的睑上部露出不解之色,但是没有人敢拂逆飞鹰的命令,迅速离开。 周时焰轻而易举地将含月拖回帐棚内,高大强壮的身躯站立在她的面前,含月无法躲避、无法视而不见,只好眼睁睁注视着他。 “你叫含月?”周时焰目光炯炯地直盯着她。 站在眼前的他,俨如天地之间唯我独尊、强悍的掠夺者,就像一只称霸空中的雄鹰。 “是……”含月的声音微颤。 “是谁派你来的?”他的眼神冷冽,单刀直入地逼问。 “是……”含月心乱如麻的痛苦挣扎。 “是谁?再不说,我就直接将你赏给外面其中一个男人。”周时焰冷漠地威胁她。 含月一脸惊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要……是黑蓓嘉总裁……” “黑蓓嘉?”周时焰沉静片刻,他曾经收到龙承祖的警告,说商界出现一个自称是龙武集团总裁黑蓓嘉的女人,她处处与龙盛集团作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成为黑蓓嘉的目标。 “黑蓓嘉派你到这里做什么?” “黑总裁听说任君敔将送来一部大型机器人协助你开采石油,所以……”她老实地说出这趟任务的目的。 周时焰质疑地看着含月,没想到如此机密的事情,黑蓓嘉都能得知? “她派你来摧毁机器人!”周时焰明知故问。 “嗯。”含月毫不隐瞒地承认。 周时焰见她的脸上出现一抹愧色,他能猜出那抹愧色绝不是针对他而是她口中的黑蓓嘉。 “现在你的任务失败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周时焰目光凌厉的直盯着她。 含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你愿意放我走?” “放你走?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我问你有什么打算,是问你要做我的妾还是外面那些男人的女人!”他的语气充满着残酷。 含月震惊地往后退一步,“你——” 她还天真的以为他要放她走,没想到却是更残酷的折磨和刑罚! “你以为你任务失败,黑蓓嘉就会轻易饶恕你吗?”一抹讥讽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浮现,简直就像地狱来的撒旦。 “不!不管黑总裁会给我什么样的惩罚,我都会乐意接受,我誓死效忠黑总裁……”她慌乱地说着。 “愚忠!”周时焰目光森冷,“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对她效忠,她不见得就会饶恕你的失败!”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无助。 她知道?居然还要回去!真是个蠢到极点的女人! 周时焰为之气结,双眸突地冒出两簇怒火,“我不会放你回去!”他的语气充满专横和霸道。 含月大吃一惊地看着他,“你——”随后收起所有的震惊,回以骄傲、不屑的目光直视着他,“就算你现在不放我走,有一天我还是会逮到机会离开这里。” 周时焰凝视她好一会儿后邪气地笑,充满淫欲的目光从她的胸部一直滑落至小腹,“想离开我的手掌心,势必是比登天还难,除非我愿意放了你,你才可能有机会。” “我会找到机会,别以为这个帐棚就能困得住我。”含月再也掩不住心中的焦急而叫嚣。 她的话如当头棒喝,敲醒他的理智,“太好了,谢谢你提醒我。” 周时焰温柔地为她拉起之前被扯下的衣服,嘲笑地轻拍她的脸颊,“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你走,也表示我不可能给你机会让你离开。” 含月望着他,睑上掠过难以理解的神色,但是她绝对相信他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周时焰走到帐棚外狂声叫吼,吩咐外面的守卫,旋即转身踱回帐棚内,拉起一条毛毯包裹着她的身体。 含月惊慌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离开这里,回我住的地方,我家。”周时焰神情自若地说,冷不防地将含月凌空抱起。 含月还来不及反应,被裹成蚕蛹般的身躯已经被他扛在肩上,等她有了危机意识时,他已经将她扛出帐棚外。 “放我下来。”她抗拒地叫吼。 “聪明的人懂得什么时候该闭上嘴,现在任凭你喊破了喉咙,相信也没有人敢帮你、救你。”他讽刺地道。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对她伸出援手,她的一颗心瞬间跌至谷底,她无法想像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惩罚? fmxfmxfmxfmxfmxfmxfmx 一路疾奔回周时焰口中的家,那哪是个家,分明就是一个宏伟的城堡。 当周时焰的马出现在城堡大门前,城堡内的仆人早已闻讯赶至大门前迎接他,当大伙儿看着周时焰肩上扛着一个女人跃下马之际,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从未有的震惊。 周时焰不理会众人脸上的惊讶之色,迳自扛着含月迈开大步走进城堡,他扯开喉咙大吼:“拉玛——拉玛——” 一个年约五十的妇人,神情慌张紧跟在健步如飞的周时焰身后,“酋长,您叫我?” 他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瞅着拉玛,冷漠地下令,“跟我来。” 拉玛好奇地瞥了眼,周时焰肩上被包裹得像蚕蛹只露出头的含月,“她是谁?” “这你甭管,跟我进来。”周时焰面无表情地吩咐。 拉玛不敢再追问,乖乖听话跟在周时焰身后,周时焰用脚踢开卧房的大门,将肩上的含月扔在大床上,含月随即像蛆一样扭动完全被束缚的身子。 周时焰抓住她的身子,扯下她身上的毛毯;仿佛瞬间褪去一层厚重的蛹,含月重重地喘口气,但是身上的粗绳仍然让她感到不自由。 拉玛震惊地看着含月,又瞅了周时焰一眼,“酋长,这……” 这女孩莫非是周时焰抢来的?不可能吧? 他的身边有许多女人,那些女人都非常乐意奉献自己,让他得到肉体上的满足与欢愉,他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地抢女人? 周时焰看出拉玛脸上的错愕,他只是淡漠地解释,“她是我新纳的小妾。” “她是您的妾!”他的解释再次震撼了拉玛。 含月激动地看着拉玛,因为拉玛正说着她听得懂的中文,“你会说中文?” 拉玛错愕地看着突然出声的含月,原来她是个中国女娃,“你是中国人?” “嗯。”含月温柔地回应。 周时焰愣愣地看了含月一眼,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她温柔的回应,只可惜她是对着拉玛而不是他! 虽然只是短短的回应,但是她温柔的嗓音听起来舒服极了。 周时焰神情严肃地看着拉玛,“她叫含月,从现在起你要好生伺候她,除此之外……”他目光嘲弄的瞟了含月一眼,“万一她不见了,我会以你的生命抵她的失踪!” 含月惊愕地看着周时焰,他太过分了!居然对拉玛下达如此严苛的命令,这无非是在警告她休要轻举妄动,拉玛的命全掌握在她的手里。 拉玛犹豫了一会儿,用极微弱的声音回答:“是,酋长。” 含月感到无形中有一股沉重的压力正挤压着她,同时也加深了对他的痛恨! 周时焰目光一凛回到她的面前,嘴角得意地往上扬,“相信你很清楚我所下达的命令,除非你能狠毒地不顾拉玛的命,否则你就乖乖呆在这里,享受一个身为酋长小妾的荣耀。” “你——”含月愤怒地瞪着他。 周时焰自然清楚地看到她骤变的目光,充满着憎恨、不满和愤怒,他却一点都不以为意,狂妄地发出爽朗、嘲讽的笑声,转身经过拉玛的身边,“将她弄干净,等着我的召唤。” 拉玛略带紧张地回答:“是,酋长。” 周时焰狂傲的笑着走出卧房。 拉玛立刻来到含月的面前,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粗绳,本来要伸手解开含月身上粗绳的手却停在半空中,她顿了下,无奈地伸回手,“我很想解开你身上的绳子,但是……相信你也听见酋长所下的命令,万一你跑掉了,我的命就会不保,” 拉玛十分为难地看着含月。 含月当然能明白拉玛的难处,不由得轻叹一声,“拉玛,我不会怪你,毕竟关系到你的性命,再说我们今天才认识。” 拉玛很高兴含月能体谅她的难处,勉为其难地笑道:“感谢你的体谅,不如我现在去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热水,让你舒服地泡个热水澡。” 热水澡?她很想,但是…… 含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粗绳,“不用了,我这个样子,怎能舒服地泡个热水澡?” 拉玛诡谲的笑了笑,“没关系,我有办法。” 含月错愕地看着拉玛。 她会有什么好办法? 第三章 周时焰将含月丢在卧房交由拉玛看管之后,若有所思地来到书房,他实在想不透有关任君睿所赠机器人的机密之事,黑蓓嘉居然会知道? 莫非龙承祖所设计的通讯网出现瑕疵?黑蓓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渗入其中? 周时焰坐在电脑萤幕前,手撑着头面有难色地沉思,他该不该警告龙承祖呢?万一他的警告再次破黑蓓嘉发现,那岂不是自取其灸,若不设法通加龙承祖,让黑蓓嘉掌握大家的行踪,岂不更不妙…… 最后,他还是启动通讯网。 (原来是你,周时焰,收到任君敔的货值了吗?)龙承祖谨慎地询问。 周时焰神情严肃地看着出现在萤幕里的龙承祖,“事有蹊跷。” 龙承祖随即蹙紧双眉,错愕地看着周时焰,(出什么事?货值被劫?) “不!货值已经安然抵达,是……”周时焰顿了下,“此事已经曝光。” (曝光?)龙承祖不解其意地看着周时焰。 “黑蓓嘉派人企图毁坏机器人。”周时焰神情骤变,僵硬且阴郁。 (黑蓓嘉!)龙承祖颇为讶异地紧皱起双眉,(她的消息还真灵通,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获悉此事。)他犹豫片刻,(她的目的达成了吗?) “没有,人已逮到。”周时焰简洁地回答。 龙承祖随即冷笑了下,(我敢说她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有一就有二,她会不计后果前仆后继,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英雄所见略同。”周时焰冷漠的表情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石雕像。 突地,龙承祖对他投以耐人寻味的目光,(既然你已经有心理准备,我也不想追问你接下来的作法和想法,一切由你全权处理。)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周时焰很快地与萤幕上的龙承祖交换了一个心里有数的眼神,随后切断与龙承祖之间的连线。 周时焰倒靠在椅背上,细细思考接下来的动作,龙承祖指示他,一切由他全权处理,这岂不是也包括了含月! 含月……倏然想起这个女人,周时焰的脸上出现一种复杂的表情,梢早时疯狂激动的情绪,此刻已荡然无存。 当初龙承祖在配置他们四人区域时,龙承祖曾经伤脑筋不知该派何人到这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只因这片沙漠地匠下,蕴藏着人人所梦寐以求、渴望的石油,也将是龙盛集团最大的收益来源。 当时他毅然决然接下这个区域,不为别的,就只因为他喜欢这片宽广的沙漠,他不喜欢文明社会的尔虞我诈,他想离开那个大染缸,过自己的日子。 来到这里之后,他发现一切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这里的人除了男人相当自负之外,带给他一份自在的感觉,他轻易地就爱上了这里,也自谢这一生的情人非沙漠莫属。 而今,傲慢的含月出现之后,她的气势绝不输沙漠的万千变化和气魄,还有那一丝若隐若现的柔情,让他的心狂乱不已,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 周时焰坐在椅子上,怀着柔情地轻笑,“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所有的思绪全在这一刻偏离正常的轨道,周时焰惊觉地忍不住暗自傻笑,没想到含月的美竟然让他神魂颠倒。 他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出书房,倏然发现有几个仆人肩上扛着一个盛着水冒着热气的木桶,纷纷走进他的卧房。他不禁觉得纳闷…… fmxfmxfmxfmxfmxfmx 被五花大绑的含月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拉玛指使鱼贯走进来的仆人,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倒入房间正中央的澡盆里,拉玛不时卷起袖子将手伸人澡盆内试探温度。 “快!再去多提几桶水进来。”拉玛叫嚷着。 从拉玛指使其他仆人的架势看来,拉玛是这群仆人中地位较高的,只见倒完桶中热水的仆人,连忙快步走出房间,继续拉玛吩咐之事。 拉玛将一盘花办撒在澡盆里,转身笑着看向一脸错愕的含月,“女人嘛,总要洗个香香的澡。” 含月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撒花办还不如喷香水来得快又有效。” “啧、啧!那不一样。”拉玛不以为然地摇头,“自然的东西总是比那些化学物品来得持久和有用。” 含月露出一抹娇笑,“你说得对。” 接着,仆人又扛进来几桶水,为了不让水溅出澡盆外,小心缓慢地倒入澡盆内。 拉玛看了一眼,严肃地挥了挥手,“可以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后面的仆人,转身将准备的热水扛出卧房。 拉玛谨慎地关上房门,急急地拿出一条铁链来到含月的面前,“现在委屈你了。” 含月看着拉玛手上的铁链,大吃一惊,“为什么要拿铁链?” 拉玛无奈地瞥了眼含月,“为了保全自己的老命,但又想让你舒服一点,我只能想到这法子,我将铁链锁在你的腰上,然后解开你身上的绳子,这样一来你可以…舒服地泡一个热水澡。” 含月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拉玛谢谢你的一片苦心,我会永远感激你。” “唉!你不恨我,就是阿拉真主保佑了。”拉玛自讽的哂笑。 既然含月没有异议,拉玛立即动手为她捆上铁链并加装一个锁,“不能太紧,免得你会感到不舒眼。”她一边说着、一边为她调整宽松度。 直到确定妥当,拉玛为她解开身上的粗绳,轻柔地褪去她的夜行衣,霎时拉玛发出三贸惊叹:“你的皮肤好细致、好美。” 含月登时感到羞怯,涨红了脸,“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是真的,我伺候过太多女人,她们的肌肤没行一个能和你的肌肤相比。”拉玛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含月不禁微愣,“你还要伺候其他的女人?” 在含月的感觉里,拉玛纵使只是一个女仆,但是不难看出她在仆人中的地位和权威,她还需要去伺候其他的女人? 拉玛勾起一抹微笑,“都是服侍酋长的女人。” “他?”含月霍地杏眼圆睁,“他有这么多的妻妾?” 拉玛露出嘲讽的讪笑,“那些女人才不是酋长的妻妾,她们只是提供肉体娱乐酋长,相对的酋长会回以丰富的报酬,所以这些女人都乐此不疲。” “哦,原来如此。”含月可以想像周时焰和那些女人之间的互动关系。 拉玛搀扶着含月,笑着催促她,“快点进去澡盆泡澡,不然晚上的气温会很快让热水降温。” 含月欣然地接受拉玛的好意,在拉玛好心的搀扶下泡进撒满花办的热水里,她将头倚靠在澡盆的边缘,手轻划着水面,享受短暂的欢愉和纡解全身的酸痛。 拉玛看到含月的睑上盈满笑意,不忍打断她的愉悦,“我看我还是出去再吩咐他们多烧点热水,让你多泡一会儿。” “太好了,谢谢你拉玛。”含月的双颊因热气而酡红。 拉玛面露微笑转身走出卧房,含月则尽情地浸泡在暖呼呼的热水里,吸取浮在水面上的花办散出的自然花香。 fmxfmxfmxfmxfmxfmxfmx 在门外的周时焰悄悄地探头向里瞧,发现原来拉玛在为含月准备洗澡水,他心里不禁想笑,记得他曾经吩咐拉玛要将含月弄干净,看来她是遵照办理,但是面对含月身上的绳于,他猜不出拉玛会用什么法子帮含月洗澡,直到他亲眼目睹拉玛将铁链绑在含月的腰上,他顿时很想大笑,亏得拉玛想出这办法,能让含月舒服地泡汤又能紧紧地看住她。 紧闭的房门突地打开,拉玛缓缓地走出来。 周时焰不假思索地跳到她的背后,“拉玛!” 拉玛被这道狂霸的声音吓了一下,转身面对周时焰,“酋……酋长。”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惊慌。 “我刚才看到仆人们扛着一桶桶热水进去。”周时焰瞟了眼紧闭的房门。 “是……是,酋长,您不是吩咐我要将含月弄干净……”拉玛担心自己会错意,嗫嚅地说。 周时焰双手擦在腰上,不悦地瞪着拉玛,“含月是你叫的吗?” 拉玛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脸愠色的周时焰,“对……对不起,酋长……” 周时焰盛气凌人的站在拉玛面前,“我说过,含月是我的妾,也就是你的主子,你怎么可以直呼主子的名宇?” 拉玛愣了愣,她没想到周时焰居然当真要纳含月为妾,“我懂了,从现在起我会加上“夫人”的称呼。” “这就对了!”周时焰终于消了气,语气逐渐温和,随即扬起一抹诡笑,“我现在要进去,看看我的妾。” 周时焰转身,准备推门而人—— “酋长……”拉玛突然惊慌地急唤,“含月夫人正在沐浴。” 周时焰回头朝拉玛露出调皮的微笑,“她是我的妾,我当然可以“光明正大”欣赏美人沐浴。” 拉玛拿他没辙,无奈地甩甩头,“随便您,只怕等一下很难收拾残局。” 周时焰不解地瞥了拉玛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您自己去领受,就会明白。”语毕,她从周时焰的面前离开。 周时焰不以为意地转过头,低声喃语;“我才不信,说得好像等一下我会历经世界大战似的。” 他才不信拉玛的预言,在平时女人见到他都四主动地臣服在他的脚边,他就不信驯服不了一个娇小的含月。 fmxfmxfmxfmxfmxfmx 周时焰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迅速闪进卧房里,没想到如此细微的声音竟然也没能躲过含月的耳朵。 “拉玛,你回来了?”含月轻快悦耳的声音充满着愉悦。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含月心头一惊,“是你吗?拉玛!” 她的听力不可能出问题,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时焰没想到她的听力如此敏锐,他不禁露出贼贼的笑容并轻咳一声,往她的面前一站,“是我!” 含月惊慌得有如惊弓之鸟般,整个身子往水里一沉,只露出小小的脸蛋,张大含怒的双眼直视眼前的他,“是你!” “当然是我,这是我的卧房……”他讥讽带着笑意的双眼,故意梭巡四周,—派自然地说明他的主权。 “你——”含月气得咬牙切齿,尤其是他脸上那抹恶意的嘲弄、得理不饶人的德行,更令她心中的怒气更炽。 他大剌剌地走到澡盆边,含月警戒地将整个身于往下沉,幸好水面上布满了花办,不然她真的羞愧得无处可躲。 “走开!”含月进退两难又急又慌,大声地斥喝。 周时焰不理会她的惊叫,神情自若地靠近澡盆,甚至卷起袖子准备伸手探进澡盆。 含月心急地往水面用力一踢,怒不可遏地大喊:“走开——” 周时焰躲避不及也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踢中他的下颚,他闷哼一声,站直身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竞然敢踢我!” 含月立刻又将身子瑟缩在水里:心虚地道:“是你先对我无礼。” 周时焰卷起另一边的袖子,咄咄逼人地道:“我只是好心想试试水温,你居然认为我想对你无礼,好,很好!我本来无意要对你无礼,谢谢你提醒了我。” 含月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张大了眼,心里直喊不妙! 突地,他的双手往水里一捞。 含月急得扭动身子想摆脱他,双脚又踢又踹,慌乱地叫着:“放开我!走开!” 周时焰好不容易握住她一只手、抓住她一条腿,硬是蛮横地将她拖出澡盆,含月整个人狼狈的迅速蜷缩在地上,悲愤地发出啜泣声。 周时焰这下终于明白了拉玛的预警,衣服湿涤涤地贴在身上,仿佛刚从水里游一趟上岸似的又累又喘,“没想到驯服一个女人这么困难。” 他甩了甩湿答答的头发,大手拭去脸上的水珠,低头扫视地上瑟缩成一团的含月,她白嫩如冰的肌肤彷如春雪荡漾着水光,匀称修长的双腿,在在煽惑着他的心,刹那问他顿觉全身的血液在体内沸腾,燃烧着炽热的狂焰。 但见佳人低头泪垂……我见犹怜。 他来到含月的身边蹲下,伸手想拉起她表示自己的善意。 她却惊吓得频频往后挪退,泪如雨下地哀求,“不……不要……” 自诩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周时焰,无奈地起身,转身走向床边拉起一条毛毯,覆在她的身上,“晚上天气转冷。” 她错愕地止住哭声,紧抓着身上的毛毯,抬眼看着散发狂野气势的周时焰。 周时焰看穿她眼中那抹疑惑,不自觉地冷笑自嘲,“我喜欢主动的女人而不是被强迫的女人。” 对他的敌意瞬间褪去,含月以另一种质疑的目光审视着他。 周时焰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真可媲美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要是让别人知道,一定会大吃一惊。” “对……对不起,我错怪你。”她颤抖地道,不动亦不抬头,小手紧揪着毛毯。 该死!不可否认的,当她露出脆弱的模样时,确实该死的教人心动。 周时焰怕无法抑制她带给他感官上的冲击,最后以傲慢的态度来逃避她所造成的影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说句真话,我本来就不怀好意。” 含月惊慌地揪着毛毯发怔,尽管他的双唇紧抿,露出一副狂傲不驯、自大的表晴,但是她知道,是他刻意装出来吓她的,她整个人羞愧地缩进毛毯里。 周时焰瞥她一眼,冷酷地道:“我去叫拉玛回来。”他转身迈开大步定出已是一片狼藉的卧房。 含月愣愣地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fmxfmxfmxfmxfmxfmxfmx 尽管表面上不露仓皇的神情,但是周时焰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快因她的美丽蹦出胸膛,他真的难以想像,刚才心脏狂跳的那一刻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仰起头倚在门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以缓和狂跳的心,近乎窒息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正走过来的拉玛颇为错愕地看着周时焰狼狈的样子,神色慌张地快步来到他的面”刚,“酋长,您……” 周时焰低头扯了扯身上的湿衣服,自嘲地道:“刚游上岸。” 拉玛随即意会他话中的自讽,别开头掩嘴而笑,“可见这场战役相当精采。” 一可不是。”周时焰俏皮地耸一耸肩,随即一本正经地瞅着拉玛,“你快进去,不然再过一会儿,房里会出现“活人冰柱”。” “活人冰柱?”拉玛不解地看着周时焰。 “你进去就知道了。”周时焰莞尔一笑,手指往后一指,旋即迅速离开。 拉玛立刻推门而入,当她惊见覆着毛毯倒卧在地上的贪月时、焦急地冲到她的身边,“你……”周遭一片狼藉随即人目,她不由得惊呼一声:“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含月为了掩饰自己的疲惫,强迫自己微笑,“拉玛,拜托你拉我一把好吗?” 拉玛立刻伸出手扶起含月,“瞧你累得……好像刚做了一场生死决斗。” 含月苦笑道:“相差不远。” 拉玛扶着含月坐到床上,发现她美丽,白皙的肌肤有着明显的瘀伤,还有近乎冻伤的紫色斑点,她惊慌又心急地为她拉高毛毯,“怪不得酋长说,我再不快点进来,屋里就会出现活人冰柱。”拉玛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含月的手不停地搓揉、哈着热气,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含月不敢置信地看着拉玛,“是他……叫你进来的吗?” 她依稀记得他离开时说会唤拉玛进来…… “没错,是酋长催我进来的。”拉玛抬眼凝视着一脸困惑的含月,“其实酋长是一个面恶心善的好男人……” 含月不反对拉玛的说辞,噤声不语陷入迷乱的沉思中,他真的如拉玛所说,是个面恶心善的男人吗? 她无法彻底了解他,但是她可以确定,他下是一个会趁虚而人的小人。 拉玛见含月神情恍惚,不安地轻推她一下,“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呆?” 含月登时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她注视着一脸疑惑的拉玛,不停地搓揉着双臂,“拉玛,我突然觉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是吗?”拉玛抚着她的额头,倏然睁大眼,“天啊,你着凉了!”她连忙起身,找出一件黑色罩衫,掀开含月身上的毛毯,“让我先帮你穿上衣服。” 含月此刻才记起自己浑身赤裸,羞赧的红晕染上了双颊,“谢谢你……” 拉玛帮她穿上黑色罩衫后,又为她拉高毛毯,“你一定是躺在地上着凉了、我马上去请酋长过来。”她忙不迭地转身离开。 含月一慌,眼明手快地抓住拉玛的手,激动的喊道:“不要!为什么要找他?” “别担心,这种小病酋长有办法医治,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棒的医生。”拉玛笑笑地挣开她的手,坚持要去见周时焰。 含月震惊得睁大眼,她想阻止拉玛,但是身上的铁链断了她的念头,她无奈且无助地倒回床上。 在刚才相处的短暂时刻里,她意外发现他那专注的眼神热切的凝视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急遽地跳动,这让她警觉起来,在一片陌生的上地上,尤其还是在他的地盘,她必须敏锐地防备,因为他似乎能轻易地控制她的意识。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第四章 “酋长!酋长!” 周时焰正准备换下令他不舒服的湿衣服,听见拉玛的叫喊声,他不悦的瞟向房门,“拉玛,不是吩咐你去服侍含月吗?为什么这会儿你在门外鬼吼鬼叫?” “不好了!”门外的拉玛语气慌张。 周时焰顿时警觉起来,听拉玛急促的语气,含月该不会跑掉了吧? 思及此,周时焰怒着一张睑街到门边,用力拉开门,咆哮斥吗:“什么事不好?含月跑掉了?” “不,不是,是含月夫人她……”拉玛被他闪着怒火的神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怎样?”周时焰不耐烦地怒视着拉玛。 拉玛嗫嚅地道:“含月夫人,她好像生病了。”她连忙低下头,自责末尽到服侍主人的责任。 “含月生病?不可能,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同时焰半信半疑地注视着拉玛。 “是真的!”拉玛加重语气回答周时焰的疑惑。 “我去看看。”周时焰拗不过拉玛的坚持,决定亲自走一趟,反正又不远只不过隔一条回廊。 拉玛神情焦急地冲到门边,等候周时焰移驾,周时焰无奈地甩一甩头,大步走出房间前往他原来的卧房。 他用力将门一推,狂傲的说:“拉玛说你生病了。” 含月瑟缩在毛毯里探出头来,那可怜的模样和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在同一个地点,之前她是赤裸着身子缩在地上,这会儿是在温暖的床铺上。 含月吸着鼻子、摇着头,“我……我没事。”她极力否认身体的微恙。 她实在有点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尤其伯看见他那高大的身躯。 光是看到她那张红通通的小脸,额头不时冒出如豆般的汗珠,周时焰已猜出她正在发烧,他皱紧眉头来到床前,伸手试探她的温度。 含月惊慌地闪避他的手,“我说我没事!” 她的倔强引起他的不满,他完全无视她的惊慌忿然地掀开毛毯,“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周时焰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臂,一乎抚上她的额头,他低头瞅着她,眼里出现稍纵即逝的温柔与心疼,“你真的生病了。” 含月执拗地别开头,脱离他的大手,“我没有生病。” 周时焰甩掉她的手,愤怒地瞪视她,“拉玛,吩咐下面的人为夫人熬退热的草药。” “不!我不需要暍药,我也不想领你的情!”含月不悦地低吼。 拉玛错愕地看着含月和脸色瞬间丕变的周时焰,不知所措,“酋长……” 周时焰气急败坏地回头瞪着拉玛,“你是听谁的!” “我不暍!”含月扯开喉咙尖叫做最后的抵抗,试图阻止拉玛。 “对不起,含月夫人,酋长才是我的主子。”拉玛吓得连忙解释,飞快夺门而出。 含月眼睁睁看着拉玛仓皇夺门而出:心里非常明白,拉玛毕竟是他的仆人,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她恨恨地瞪着蛮横狂傲的周时焰,“我说过,我根本下会领你的情!” 闻言,周时焰梢逝的怒意又涌上心头,嘴角微微抽搐,“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情愿病死、发烧过度而死,我也不要你的假意关心。”含月尖叫地驳斥。 周时焰被她的倔强逼疯,怒火烧尽了理智,目露凶光地瞪着含月,“想死?没这么容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妾,我是你的主子,你的所有一切包括生与死都掌控在我的手里。” “呸!”含月不屑地冷哼,“我还是我,任何人休想掌控我,包括你在内,我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妾!” 含月心中的怒火加剧,她暗骂自己的愚蠢,就在不久前她还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人,他并不如外表狂傲,岂知这一切部是自己误认,她差点被他的伎俩蒙骗。 他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肩时,强将她按倒在床卜,“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拂逆主子!你的丈夫!” 丈夫? 含月的心中响起警讯,“不——”她尖声狂吼,死命地挣扎反抗。 周时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机会别开头;含月睁大眼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周时焰无动于哀地凝视她那双恍若会噬人的眼眸,“我会教你如何服从你的主人、你的丈夫。” 他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她出其不意卯足全力咬住他的唇,只见周时焰的双眼燃烧起狂炽的怒焰,随之而来的是股浓浓的血腥味和剌痛。他愤怒地扯开她身上的毛毯,脱掉她身上的黑色罩衫,刹那问含月惊得花容失色。 周时焰拭去嘴唇上的鲜血,面色铁青地瞪着含月,不由分说打了她一耳光,“可恶的女人,居然敢咬我!” 含月原本就感到晕眩,再加上捱了他这一耳光,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昏黑、眼冒金星,“是你!是你先惹我的。”她的语气依然强硬。 真是无可救药的女人,她的倔强无非是在他的怒火上加油,他怒不可遏地咬着牙扑向她,“我说过,我是你的主子、你的丈夫,我有权“使用”你!” 含月知道她彻底惹怒了他,在他强壮高大的身躯下,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控制,这才警觉自己陷入了无法逃避的险境,她吓得脸色发白,惊慌、无助地哀求, “求你……不要……” 他无视她的哀求,像失了心神的野兽般紧盯着眼前的猎物,“你是我的!” 周时焰解下腰上的皮带,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双手绑在床上,阻断她想逃的机会。 “不……求你,别这样。”她无神的注视着他,泪水迅速涌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周时焰的双腿横跨在她的身子,他伸直身体向上伸出双手,发狂地咆哮:“你是我的——”他猛骛的眼像被激怒的豹,向苍穹做最后的怒吼。 倏然,不知情的拉玛捧着刚熬奸的草药,神色匆忙地推门而人,“药好了,酋……” 当拉玛惊见眼前这一幕,捧着草药呆愣在原地。 拉玛突然的出现,让含月以为老天垂怜给她一线生机,她焦急地向拉玛求救,“拉玛,快救我……” 周时焰森冷的瞥了拉玛一眼,“出去!” 他此刻激愤的情绪剧烈起伏,无法平静。 拉玛吓得连忙逃出房外,并将门紧紧关上。 含月歇斯医里地呐喊:“拉玛——”眼看唯一的希望消失,她的泪水瞬间俨如洪水泛滥,滚滚直流。 周时焰随即发出凶狠的嘶吼:“没人救得了你!” 他恍若泰山般覆在她的身上,她本能地紧紧并拢双腿,但以女人之力岂抵得过他的蛮力,他蛮横地扳开她的双腿,粗暴地单刀直入,一股强烈的刺痛刹那问席卷含月,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周时焰微怔了一下。 阿拉!她还是处子之身…… 他静止不动一段时间:心里立刻涌起骄傲、兴奋、满足和怜爱之情,为了补偿对她的粗暴和野蛮,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对不起,弄痛你。” 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她受伤的心和被玷污的身体吗? 含月悲恨的泪灼烫她的脸颊、她的心和身体被他污辱的每一处…… fmxfmxfmxfmxfmxfmxfmx 过去了,可怕、骇人的刑罚终于过去了,含月神情木然地躺在床上,泪水如雨般不停地汩汩而下。 然而周时焰并没有离开,他一个翻身快速地从她的身旁跳下床,含月无法视而不见,看着他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强壮的身体、敏捷的动作和掠夺者的气势…… “东狂飞鹰”果然名不虚传。 他披上罩衫走到门边,开启房门,扯着喉咙叫吼:“拉玛!” 须臾,拉玛畏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酋长。” 拉玛关怀的眼神越过周时焰悄然瞄向床上的含月,看着含月一动也不动,她的心立即疼痛了起来。 “吩咐下面的人准备热水、澡盆,还有刚才吩咐你熬的草药。”周时焰的眼眸竟然浮现一丝柔和的光彩。 拉玛愣了一下,“热水、澡盆?” “叫你去,你就去准备!”他目光一凛,声音又回复平时的冷酷。 拉玛不敢再追问,连忙退出房间准备周时焰所交代的东西。 周时焰踅回床边,他所看到的是一张呆滞、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脸,他反常地为她拉上毛毯,“别再着凉。”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毫无人性地强夺她最珍贵的贞操,现在却一脸愧色安抚她?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微微牵动嘴角,冷淡地重复。 他自知理亏不该粗暴对她,其实他也不想粗鲁对她,若不是她的倔强一再刺激他,他相信她一定能发现他温柔的一面。 他伸手想轻抚她的脸,含月愤怒地瞪视着他。 她大声地朝他咆哮:“不要碰我!” 周时焰心中对她的歉疚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听有的霸气和专制在脸上彰显无疑,他的大手紧抓她的小手,“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名副其实的丈夫。” 他在她的面前宣告他的主权! 含月冷眼看着他的狂傲,“我不会承认的!” 周时焰不禁咬着牙硬吞一口气,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人竟有着如钢铁般强硬的个性,“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终究已经是我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含月的神情尽是憎恨,“就算你强夺我的身体,但是你永远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周时焰闻言,一颗心彷佛被狠狠地抽了一鞭。 他从来未曾渴望能掳获女人的心,自从走进这片以男人为尊的沙漠,他的心、他的情都给了这片沙漠,女人,在他的感觉里只是男人的附属品、泄欲的工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含月的第一眼,从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他彷佛看到一种渴望,从那一刻起,他即认定她是他要的女人! 今生的女人! 周时焰蓦地冷冷讽笑,“在沙漠最好做个愚笨、乖顺的女人,太自我、太自大的女人,只会为自己招来更悲惨的命运和下场。” “哼!”她不领情地别过头。 周时焰浓眉一挑,以嘲讽的语气警告她,“相信你来这里之前,应该搞清楚这里的风俗了,当女人不听话、不服从时,做丈夫的有权将她卖给他人做奴隶或是娱乐男人的妓女!” 语毕,他故意狂笑着离开。 故意将目光栘向一旁的含月,乍闻周时焰的恫吓不由得全身一僵,难不成他玷污她的清白之后,准备将她转手卖给其他的男人? 不—— 她的脸色瞬间泛白,若真是这样,与其要地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提早自我了断,免得再次受到他的污辱。 fmxfmxfmxfmxfmxfmx 周时焰走出房间,遇上拉玛端着草药正准备进去,他连忙拦住拉玛,“跟我来。” 拉玛不明就里地看着周时焰,又见周时焰手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拉玛只好乖乖地跟随着周时焰暂离含月所在的卧房,来到隔着一条回廊周时焰暂住的房间。 “酋长请问有什么事?” 周时焰一定进房间里,不理会拉玛的疑惑,开始焦急地翻箱倒箧,最后翻出一个小瓶子,“找到了。”他欣喜若狂地亲吻着小瓶子。 他打开瓶盖,将里面的粉末倒进拉玛装草药的碗里。 拉玛惊愕地看着周时焰,“酋长,这是什么?” 周时焰忍不住莞尔二天,“那女人的脾气太坏、太硬了,只怕她会想不开,这是安眠药粉,等一下你一定要强迫她暍下去,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什么?”拉玛颇为质疑地看着周时焰。 在她的记忆里,凡是接触过酋长的女人,都会因为酋长惊人的精力而筋疲力尽,根本不需要这玩意儿就已经倒头呼呼大睡,哪可能还有体力想其他事。 “你快端过去让她暍下去。”周时焰的神情焦急,显现出他的不安和担忧。 拉玛还是不敢置信地看周时焰一眼,“哦。” “还不快去!一定要等到真的出人命,你才能移动脚步是不是?”周时焰冷冷地瞪着拉玛,眼中除了惯有的锐利还有一丝忐忑不安。 拉玛不敢踌躇,心急如焚地端着手中的草药快步奔出周时焰暂居的房间。 fmxfmxfmxfmxfmxfmxfmx 拉玛站在卧房前,深吸一口气,企图乎复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她推开门走进房里,面带微笑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草药搁在旁边的小桌上。 “夫人。”拉玛轻唤着面如死灰的含月。 含月转动眼珠瞥拉玛一眼,美丽的眸子闪现着一抹哀怨,漂亮的嘴唇透着一丝悲伤,“拉玛,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我……”泪水瞬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随时会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拉玛一脸愧疚地瞅着含月,“请原谅我的难处,而且……我从来没见过酋长如此震怒,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 “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苛责你……”含月眼神呆滞,“拉玛,帮我一个忙。” 拉玛感受到她心中的哀戚,凭良心讲,她是真心喜欢这位夫人,“你说说看,只要我帮得上忙,我二正会帮你。” 含月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抹淡笑,“谢谢你,我要你帮我死!” 拉玛整个人呆住,“死……”她的双唇因震惊而颤抖,“夫人,不可以,不能这么做。” 含月倒显得平静,“拉玛,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所以请你下要拒绝我。” “夫人千万不可以。”拉玛当场吓白了脸。 “为什么不可以——”含月的眼神瞬间转为冰冷,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大声地怒吼:“他像野兽般强夺我的清白,我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毫无自尊的活下去?” “你误会酋长了,他真的不是这样的人,有一天你一定会了解他。”拉玛极力地为周时焰辩护。 “不!我不想了解禽兽。”含月愤怒地咆哮,紧握成拳的双手不停地击打床铺。 拉玛见她情绪过于激动,神情慌乱地企图安抚她,“你先别生气。” 拉玛倏然记起周时焰在草药中所下的安眠药粉,伺机端起搁在一旁的草药,“你先喝这草药。”她手忙脚乱地将一碗草药灌进含月的嘴里。 拉玛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含月错愕地张大双眼,但随着安眠药粉的药性发作,只见含月逐渐安静下来。她曾经努力试着撑开眼睑,只可惜安眠药粉的强烈药性迅速击溃她的意识,片刻后已见含月放松地沉人梦中。 拉玛终于安心地松了口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仿。” 不一会儿,浑身充满着霸气的周时焰潇洒地推门定进来,他低头瞅着已沉睡的含月,眸中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柔情,“她终于安静了。” “酋长,含月夫人她……她刚才求我帮她……”拉玛话到了嘴边因畏惧而硬吞了回去。 “她求你帮她什么,放她走?”周时焰嘲讽地冷笑。 拉玛十分为难地看着周时焰,“不是……夫人求我帮她、帮她死。”语毕,她连忙畏缩地往后退。 死! 周时焰突然全身僵硬、脸色宛如被雷击中般难看,黑眸瞬间变得十分冰冷,“她居然想死——”他抡起拳头,指关节全泛白。 此刻仆人将澡盆扛进来放置在卧房中央。 拉玛请示周时焰,“酋长,还需要澡盆吗?” 周时焰瞄向那个澡盆,随后将目光挪回那张沉睡娇美的脸庞,他的心立刻抽动了下,目光不舍地从她的脸上移开。 她叮加道,她拥有如此非凡的影响力?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明白。 “酋长……”拉玛战战兢兢地询问,害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周时焰。 周时焰深吸口气,“还是留下来吧!吩咐下去,将热水装满,还要撒上新鲜的花办。” 面对周时焰的命令,拉玛不解地看着周时焰,她不知道周时焰为什么要这么做,含月服下渗着安眠药粉的草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周时焰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大费周章? “是。” 就算拉玛有满心的疑惑,她也只能遵从周时焰的吩咐,立刻转身指挥其他仆人完成周时焰的命令。 第五章 仆人遵从周时焰的指示将澡盆注满了水、撒上花办,顿时房间里弥漫着花香。 “酋长,全照您的意思弄妥一切了。”拉玛回报。 周时焰冷眼审视一番,“好了,你们都下去。” 拉玛立刻领令转身遣走其他仆人,然后回头走向周时焰,“酋长,他们都下去了。” “你也下去吧!”周时焰无情地下令。 拉玛呆愣了一会儿,“可是夫人她……” 二这里有我。”周时焰淡淡地道。 拉玛纵使是一头雾水,但是面对周时焰的命令又不得不从,“是。”她无奈地退出卧房。 周时焰确定房间里已无其他人,缓步来到床边,凝视沉睡中的佳人,他禁不住轻叹一声:“何苦呢?”他伸手触摸着她粉嫩的脸庞,“其实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男人,我也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粗暴过。” 这是干什么? 在这个国家男人奴隶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居然为自己的恶行在跟她告白! 周时焰不禁觉得好笑,曾几何时他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感受,看来唯有含月能让他如此。 他温柔地抱起睡中的含月,褪去她身上的罩衫,微弱灯光下她乌黑的长发从他的臂弯泻下,轻盈无瑕的娇躯显得如此细致,触目所及是她手腕上瘀血的伤痕,周时焰微怔一下,心忖这伤痕应该是粗绳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迹,当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往下栘……他失神地猛盯着她大腿内侧残留的血迹。 他既愧疚又欣慰,嘴角倏地往上扬,俯下头心疼地亲吻她微启的朱唇,“我一定会想办法融化你,冰山。” 冰山?他忍不住讪笑,不能置信自己居然想攫取一个女人的感情和心。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软绵绵的含月,像捧着易碎的瓷器娃娃一样轻轻地将她放入澡盆里,温柔地为她清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指仅仅触碰那柔软的肌肤,就足以让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因亢奋而战栗,他忘情地凝视令他魂牵梦萦的俏脸,忍下住又轻叹了声。 她绝对想不到,她竞能影响一个视沙漠为终生情人的男人。 周时焰将她从水中抱起,这一回他已不再在乎身上的衣服是否湿透,他将含月放置在大床上,轻轻地为她套上另一件干净的罩衫,拉上毛毯。 他依依不舍地坐在床边,大手撩开她脸上零乱的发丝,每一个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细腻。 最后他将那柔软的小手握在手中,不时地低头亲吻她的手,所有外在表现的冰冷、粗暴都在这一刻化为温柔万千。 fmxfmxfmxfmxfmxfmxfmx 翌日早上,含月从睡梦中惊醒,抬头望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束,她又闭上了双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会迷迷糊糊睡了一晚? 拉玛怕惊扰熟睡中的含月,蹑手蹑脚走进房间,悄声地来到床前,看到她紧闭双眼和微微颤动的嘴角,她带着笑意盯着含月,“醒了吗?” 含月迅速张开眼睛注视着拉玛,“是你……”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实在不晓得该对拉玛说什么,随即又闭上双眼。 拉玛彷佛能感受到她此刻心中的怨恨,她面有难色地解释:“你在怪我昨天为什么不伸出援手,但是请你考量一下我的处境。” 含月听出拉玛心中的愧疚,连忙张开眼睛注视着拉玛,“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不幸……” 拉玛一听含月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连忙露出笑脸看着含月,“别一直认为自己不幸,我相信有许多女人都羡慕你。” “羡慕我?”含月不敢置信地看着拉玛。 拉玛诡谲地瞟含月一眼,接着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的事已经在城堡里成为城中女人的话题,她们是既嫉妒又羡慕。” 含月感到匪夷所思,她被一个粗暴的男人强夺贞操,她们居然还嫉妒、羡慕?莫非这就是生在大男人社会里女人的悲哀! 含月勉强地撑起身子,双腿之间的疼痛仍然让她十分难受,拉玛赶忙扶住她,让她能顺利地倚靠在床边。 含月发现自己的身上换了新的罩衫,皮肤舒爽得彷佛曾经有人帮她洗涤一番,“拉玛,是你吗?谢谢你。” 拉玛一头雾水,不解地问:“你在谢我什么?” 含月微笑了下,“你一定是趁我熟睡帮我擦了身体,还换了件罩衫……” “不,不。”拉玛立即摇手否认,“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含月愣住了。 拉玛露出一抹诡谲的笑,低下头压低声音回答:“是酋长。” 含月的双眼突地睁大,“是他!” 拉玛对她露出保证的笑容,“我可以对阿拉发誓,真的是酋长。” 含月却因震惊而颤抖,拼命地摇头,“你胡说!” “我没骗你,我亲眼目睹他为你所做的一切,而且我从来没看过酋长亲自为一个女人做这些事。”拉玛的语调有着明显的瞹昧。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含月大惊失色地喃语。 “是真的,昨天他就担心你会想不开,所以在你的草药里掺人安眠药粉,果然不出酋长所料,在束手无策之下我只好强灌你草药,让你冷静入睡。” 含月顿时恍然大悟,刚才正纳闷为什么她能安然地沉睡到天明,“原来草药里掺了安眠药粉。”她苦涩地冷笑。 拉玛害怕含月脸上的神情,慌忙地解释:“不是故意的,这全都是酋长对你的一片关心。” “哼!我不希罕他的关心。”含月的脸上出现苦涩之色。 “夫人。”拉玛凝视她片刻,然后正经八百地说:“不要再与酋长敌对,那对你来说绝不是奸事,你可知道西长昨晚下仅帮你沐浴、更衣,还在你的床边守了一整晚,这些原本只要吩咐仆人一声,我们自然会乖乖做好,但是他却不愿假手他人,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在酋长的心里有着极重的分量。” 含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拉玛,耐心听完拉玛的说法,才缓缓地道:“就算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也弥补不了我身体、心里所受的创伤。” 拉玛领教了含月的冥顽不灵,无奈地摇头,“你们若是今生无缘,相信这些事隋都不会发生,中国人不是讲求缘分吗?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我才不可能与这种男人同修!”含月大声怒吼。 看着发怒的含月,拉玛露出一抹微笑,“我敢说有一天你会爱上他的。” “不可能,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含月极力否认。 拉玛面带揶揄的笑容看着含月,“千万不要过于铁齿,往往人生的际遇说变就变,不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掌控、改变的。” 倏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声,含月警觉地抬起头望着房门。 “拉玛,酋长有令,要你领着夫人到大厅用餐。”门外的仆人扬声传达周时焰的命令。 “知道了。”拉玛出声回应,随即回头以哀求的目光看着含月。 含月毫不思索地表示,“我不去!” 拉玛这下又慌了,不知该如何伺候这位倔强的夫人。 fmxfmxfmxfmxfmxfmx “不来?”周时焰冷冷地瞪着回报的仆人。 仆人一脸惊慌且不知所措。 大厅中的黑熊站起身,气得扭曲一张原本就不慈善的恶脸,“我去押她来。” 周时焰能说什么?她只是一个妾,黑熊与她不同,他们情同手足,论身分地位可是比一个妾还要大。 黑熊气冲冲地转身离开大厅,周时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只有慨叹,这一切都是含月自找的! 须臾,黑熊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拎着含月出现在大厅,后面跟着一脸忐忑不安的拉玛。 黑熊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含月扔下,“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一个女人!” 含月骄傲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身子瞪着坐在椅垫上的周时焰,“这里的男人都喜欢用强迫的手段逼人?”她毫不示弱地反击。 还没等到周时焰的回答,莫名其妙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掴上她的脸庞,她瞬间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嘴角还渗出一丝带着咸味的血丝,这一掌同时也震撼了在座的周时焰,他先是睁大双眼,随即隐去脸上的惊愕。 她双眸冒火,瞪着身边的黑熊,咬牙切齿地道:“你为什么打我?” 黑熊若无其事地双手环胸,“一个不懂规炬的女人,本来就该教训。” 拉玛见状街上来拉住一脸愤怒的含月,压低声音劝阻:“夫人,你还没向酋长请安。” 含月头一甩,怒目瞪着周时焰,“我不会跟一个禽兽请安。” 一句禽兽激怒了周时焰,他愤怒地从椅垫上跳起来冲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胆敢骂我?” 黑熊惊愕地看向身旁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拉玛惊惶失色地将双手按在胸口。 含月愤恨地死盯着周时焰,“骂你还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你——”周时焰怒不可遏地举起手,她眼中的恨意让他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 “休想!”含月轻蔑地瞪着周时焰。 蓦地含月趁其不备从他的腰间抽出一把闪闪发光的刀,周时焰警觉地收回掐住她脖于上的手,并从她的眼前跳开。 周时焰的脸上尽是怒意,健硕的身体在盛怒下更紧绷,双唇抿成一直线,呷刀还我。” 含月紧握着刀柄,冷眼瞪着周时焰,“纳命来——”她直直劈向周时焰。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技巧地侧身闪躲,她力道过猛来不及恢复平衡,他伺机掹力砍掉她手中的刀,动作之强悍就像一道狂风,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 含月含恨的大眼瞬间写满惊愕,他怎能如此冷静地躲过她近距离的攻击? 倏然一道冷讽打断了她的思绪。 “关公面前要大刀。” 含月感到羞愤迅速地弯下腰拾起落在地上的刀。 他没想到她居然还想去碰那把刀,怒火再度被挑起,“你又想干什么?” 含月想也不想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既然打不过你也杀不了你,与其被你羞辱不如自我了断。” “自我了断?l周时焰怒目相向,“你想自杀,我是不可能让你得逞的。一他激愤的语气充满着挖苦和不可一世的霸气。 “哼!”含月轻蔑地冷笑了下,“我的生死由我自己决定。” 闪亮的刀子在他的眼前闪闪发光,周时焰抽出腰间的刀鞘直射含月手中的刀,刀与刀鞘撞击力气之大,让含月手中的刀偏离了脖子,没想到正如他所说,他不可能让她得逞。 接着他怒气冲冲冲至她的眼前,眼睁睁看着他的大手用力握着刀锋,含月被他的行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黑熊和拉玛都被周时焰的举动吓得瞠目结舌。 含月惊骇地双手一松放开了那把刀,“不……不……” 然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紧蹙着眉,以冷冽的外表掩饰即将失控的情绪,“这样你高兴了?满意了?” “我……”她的心儿一抽,双手捂着发不出声的嘴巴,双腿颤抖地往后退。 周时焰骇人的黑眸直逼视着她,“这样你满意了吧!”他手一张刀子随即应声落地,血几乎是喷出来的。 含月顿时吓得眼泪直流,“你……” 周时焰紧盯着含月,“你满意了吧……”他愤怒的狂吼隐含着一丝丝哀伤。 拉玛和黑熊立即冲到周时焰的身边,检视他手中的伤势。 周时焰却大手一挥,声音嘶哑地叫嚷:“走开!你们都走开,这是一个丈夫和妻子之间的事情。” 丈夫?妻子? 周时焰扑向她,抓住她,用那只流血如注的大手抚着她的脸颊,“我是不该粗暴的夺定你的贞操、你的纯洁,但是我愿意以任何代价补偿你,包括我的命。” 他转身拾起地上的刀,将刀递在她的面前,“是我错在先,我愿意将命给 黑熊和拉玛都对周时焰的举动感到惊愕,同时发出惊呼:“酋长……” 周时焰苫涩地冷笑了下,摇摇头,“不用你们管和插手,今天就算我周时焰命丧含月之手,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完全呆愣住,不敢应声,伸出颤抖的手从他的手中接住刀。 “来吧!”周时焰文风不动、神情毅然地站在她的面前。 黑熊震惊地张大眼睛看着周时焰,“酋长!” 拉玛惊慌地奔至含月的身边,焦急的泪水如洪水泛滥般倾泻而出,“夫人,千万不可以……酋长为了你,整夜守在你的床边,你不能……” “拉玛,闭嘴!”周时焰厉声制止拉玛,柔情地直视着含月,“动手吧,我下会怪你。” 含月忍下住颤抖,他的傲然气慨不知何时已夺走她的灵魂,早在不知不觉中让她折服。她不争气地流下泪水,刀一丢,“不,我下不了手。” 周时焰错愕地看着她的泪,她居然哭了?一个桀骛不驯又倔强的女人竟然也会落泪!他笑了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深情地拥抱着她,温柔地用头轻抵着她的头厮磨。“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黑熊和拉玛终于为刚才的紧张情势松了口气,看着一对璧人深情缠继,两人四目相对露出会心一笑,并偷偷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悄然地退出大厅,将大厅留给他们。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呢?只要我死了,所有的事都会烟消云散……”含月伏在他的胸前低声啜泣。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这样比你拿把刀杀了我还要难受。”周时焰抱紧她,掹摇着头。 含月惊讶地抬头望着他,这是他的真心话吗? 周时焰小心地捧住含月的脸蛋,仿佛手中所捧是件稀世珍宝,“我是真心乞求你的原谅,昨晚不该粗鲁对你……” 含月伸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继续为了歉疚而道歉,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其实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怪你?不过我原谅你。” “含月。”周时焰轻唤道,用唇吻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嘘!不要再哭。” 含月神情激动地抱紧他,呜咽地道出内心的忧虑:“我不知道将来要如何面对黑总裁……” “不,你将来不必面对她。”周时焰温柔的声音里透着坚定,“你是我的妻子,将来你只要面对我、针对我,而不是黑蓓嘉那个女人。” 妻子?含月眼里噙着泪错愕地看着他,哽咽声中带着讥讽:“我怎么突然升格了?不是妾而是妻子。” 周时焰忍不住笑出来,抱紧含月,“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心目中的妻子,妾,只是用来吓唬你,逼你顺从我。” 含月恍然大悟,娇嗔的看着周时焰,“原来你早就在算计我。” 周时焰不顾一切地吐露他的真情:“我怕失去你……” 他的表白让含月激动不已,伸手轻抚他的脸,“我真的错怪你了。” 含月温柔的眸光望人他痴情的眼底,深情相视—— 他最后还是留住了她,也得到了她的爱、她的心! 第六章 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爱的挣扎大战,含月温柔地蜷在周时焰的怀里。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你腰上的铁链呢?”周时焰突然问起。 “哦,那条铁链……”含月俏皮地娇笑,“那可要感谢黑熊。” “黑熊?”周时焰好笑地看着含月。 “我在房间里,黑熊突然气冲冲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像拎小鸡似的拎着我,他突然发现我腰上的铁链,当时他也愣了一下,拉玛开始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最后只见黑熊脸一横,命令拉玛解开铁链,所以我得以解放。” “原来如此。”周时焰豁然了解,“好一个黑熊。” 是啊,要不是黑熊,她至今还可能像个受困的小狗般腰上拴着铁链,不过她作梦都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会因为任务而找到至爱的男人,此消息万一传人黑蓓嘉的耳里,真不敢想像黑蓓嘉会气成什么样子。 思及此,含月忍不住隐隐发出笑声。 周时焰低头瞅着怀中的可人儿,“你在偷笑,该不会是在笑我傻吧?” 含月撒娇地在他的怀中扭动身子,“我才不是笑你,我只是想到一些可能好笑的事。” “可能好笑?”周时焰不解她的用词,“什么叫可能好笑?” 含月离开他温暖的臂弯,凝视着周时焰,“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到这里吗?”她答非所问。 周时焰嘴边漾着揶揄的笑意,近乎痴迷地凝视着含月,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记得,我是在禁区里逮到你的,其实那就表示你是冲着任君睿所赠的机器人而来。” 含月回忆起当日的情形,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唉,要是在那一刹那,我动作快到引爆了身上的炸弹,今天我也下会依偎在你的身边。”她温柔地紧贴着他的臂膀。 “说真格的,那天的情形迄今回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周时焰感慨地说道。 含月微怔地离开他的臂膀,认真地斜睨着他的侧面,“你担心我毁了机器人?” 周时焰泛起一抹微笑偏着头瞥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调向前方,“我才不是担心你会毁了机器人,我是好怕你就这样烟消云散。” “真的吗?”含月狐疑他的回答。 阁时焰面带微笑紧盯着她,“当然是真的,当我看到你的眼神那一刻,你的眼神就已经勾去了我的魂魄,我好怕你真的会不顾一切做出自毁的事情。” 含月忍不住娇笑一声,“我太了解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哄我。” 周时焰伸手将她抱回怀中,“我不是在哄你,是真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当时我在心里不停地对你呐喊,千万不要做傻事,其实能造出第一个机器人就能再造出第二个,可是人的生命却只有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含月愣了下,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在当时她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她抬头凝望着周时焰,眼里除了浓浓的情意外还有着感激,是他,是他将她从失控的边缘拉回。 “时焰……谢谢你。”她由衷道出内心的无尽感激。 一句轻声呼唤,弄得他的心暖烘烘的,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抱住她的手臂猛然缩紧,将她搂得好紧、好紧,他在她的秀发上亲吻,“含月、含月……感谢阿拉真主将你引到我的面前。”他激动地在她的耳边呢喃。 “时焰……”含月心中仅留的一分矜持瞬间消失。 沉浸在甜蜜温柔里的周时焰突然为之一怔,“我想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里的人都称我飞鹰,要不恭敬的唤我酋长,你……” 没想到聪明一世的人也有难得胡涂的时候,含月掩不住娇笑连连,“既然被派到这里,怎会摸不清你的底细,更何况是你的大名呢?” 周时焰忍不住纵声狂笑,“你说得对,我怎么忘了,我的妻子是个美丽的奸细。” 提及奸细二字,含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深信破坏行动失败的消息很快会传人黑蓓嘉的耳里,不知道黑蓓嘉下一步会进行什么样的恐怖行动? 周时焰感觉到怀中的含月突地僵直,他不禁质疑地低头瞥她一眼,他发现那双美丽的眼眸有着几分沉重,“含月,你……” 疑问还没问出口,门外就响起黑熊低沉的嗓音,“酋长,我能不能进来?” 周时焰暂时敛起脸上疑惑的神色,连忙抽回搂住含月的手,挪回身子端坐。 “进来吧!” 黑熊昂首阔步推门走到周时焰的面前,“酋长。” “什么事?”周时焰神色自若地询问黑熊。 黑熊注视着前方的周时焰,脸上尽是警戒之色地瞟向含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禀报。” 周时焰察觉到黑熊脸上的警戒之色,心里自然有数。 聪慧的含月又何尝看不出黑熊对她心存警戒,她立即起身,“我先出去。” 周时焰突地伸手握住含月的手,“别走。”他严肃的看向黑熊,“没关系,黑熊,你说有什么事?” 面对周时焰的坚持与信任,含月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地坐回他的身边,无奈的注视着面色尴尬的黑熊。 黑熊看出周时焰对含月的疼爱与信任,也莫可奈何地掀动一下嘴角,“酋长,事关任先生所送来的机器人,现今已完成了组合,我是来请示您,什么时候开始让机器人执行指令?” 含月神色自若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原来黑熊想说有关机器人的事。 周时焰用眼角的余光偷瞥了含月一眼,迅速地又将目光调回黑熊的身上,“虽然已经完成组合,但我还是要亲自去审视一番,再决定何时让机器人执行指令。” “那您决定何时到禁区?”黑熊希望能得知确切的时间。 周时焰低头沉思片刻,“思……”他猛然抬起头看着黑熊,“就现在,开采的工作不能停顿,自然是愈快愈好,而且我也想看看机器人能发挥多大的效用。” “现在?”黑熊错愕地看着周时焰,他舍得在这时候离开美人的身旁? “嗯,就这么决定,现在就去。”周时焰语气坚定地道。 含月纵然惊讶于他的决定,但是她能体会周时焰封此事的重视,她自然不能阻碍他的行动,她偏着头对他露出不舍的微笑,“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周时焰感到意外地猛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城堡里,我要带你一起去。” “什么?”含月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黑熊错愕地惊呼,周时焰惊人的决定让他猝不及防。 周时焰无视于含月睑上的震惊,直视着眼前的黑熊,“你命令手下,在我的帐棚旁边再搭一问帐棚安置含月。” 含月面有难色地看着周时焰,“这样不妥吧……” “是啊,酋长,您考虑清楚,这样妥当吗?”黑熊不敢正面反抗周时焰,迂回地建议。 “没有什么不妥,就这样决定!”他就像一位尊贵威严的国王下令,不许出现任何的反抗。 fmxfmxfmxfmxfmxfmxfmx 周时焰双臂围揽着含月同骑一匹马,定在前往禁区的沙漠里,黑熊载着拉玛惴惴不安地尾随其后,他想不透周时焰为何对含月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甚至公然带着含月前往禁区,城堡里明明有数不尽供周时焰享乐的美女,为什么他偏偏对她情有独钟,一个东方女人! 耀眼的光芒照拂滚滚黄沙,他们仿佛沐浴在一片金海中,周时焰的脸疼爱地贴在含月的脸颊上,低声喃语:“很美吧!” “嗯,这是我人生中崭新的经验。”含月温柔地说。 眼看着禁区就在前方不远处,黑熊载着拉玛加快马的速度来到周时焰的坐骑旁,“酋长,我先去禁区,也好赶紧吩咐手下搭奸帐棚。” 周时焰微笑地点头,答应了黑熊,不一会儿只见黑熊策马加鞭先行。 “时焰,我敢说黑熊是你的得力助手。”含月突然心血来潮地说。 “他不仅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们情同手足。”周时焰一语说明了他与黑熊之间微妙的感情。 含月面带微笑侧脸瞅着周时焰,“绝对看得出来,其实黑熊是一个面恶心善的人。” “不仅是这样,他还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周时焰哈哈大笑。 猝然远方天边卷起一条简状黄沙,周时焰处变不惊地拉住前进的马儿,跳下马抱下含月,以身上的披风遮住两人,“趴下,别动。” 在披风下,含月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更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眼里听见只有周时焰,她不解地凝视着周时焰,“出了什么事?” 周时焰庞大的身躯覆住含月,“听话,不要动。”他炽热的气息掠过她,温柔地命令。 不一会儿,一阵强烈狂风横扫,沙粒如千军万马般扫过,含月才知原来遇到了龙卷风。 她感激地凝视着眼前那张俊颜,这一刻她更是体会到周时焰对她的一片真情。 危险过了,周时焰微微抬起头,黑眸望入那双迷蒙且柔美的双眸,“你还好吗?” 突然问,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在最紧要的关头,他心里惦记的居然是她! 她感动莫名地搂住他,蓦地堵住他的嘴,周时焰愣了下,随后欣然地接受她的热情,他的唇与她的甜蜜交缠,下停地探索、引导,这一刻……他们忘了身处何处、忘了危险、忘了所有一切。 fmxfmxfmxfmxfmxfmxfmx 黑熊和拉玛神色慌张地伫立在禁区的人口处,引颈企盼菩周时焰的坐骑,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场龙卷风,不知道周时焰和含月是否顺利躲过?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黑熊和拉玛喜出望外地冲向前。 黑熊连忙拉住马,“酋长,我们担心死了。” 周时焰俐落地跳下马,并温柔地扶含月下马,笑逐颜开地瞅着黑熊,略带嘲讽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龙卷风。” 拉玛又惊又喜地拉住含月,“你有没有吓坏?” 含月娇笑地瞄周时焰一眼,随即看向关心她的拉玛,“有酋长在我身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拉玛诡谲地瞄了一下周时焰,随后疼爱地注视着含月,“我当然知道有酋长在你身边,自然是平安无事,但是你第一次遇上龙卷风,我担心你会受惊。” “龙卷风的威力确实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不过,他……”她又不经意地瞟向周时焰,“他的热情也绝不输给龙卷风。” “热情?”拉玛微愣了下,随即意会忍不住掩嘴而笑,“看得出来,我相信。” 周时焰偷听到拉玛和含月之间的对话,迅速地深情看了含月一眼,然后神情凛然地瞅着黑熊,“机器人在哪里?” “为了方便放在勘测的地方。” “走,过去瞧瞧。”周时焰忙着催促黑熊,倏然想起一旁的含月,“我吩咐搭建的帐棚,完成了吗?” “已经完成了,连里面的陈设部布置妥当。”黑熊不傀是周时焰的得力助手,办事的效率又快又好。 “很好。”周时焰回头凝望着拉玛和含月,“拉玛,先陪夫人去帐棚休息。” 他扬高声音交代拉玛。 拉玛怎下知周时焰呵护含月的心,面带笑容地回答:“是,酋长。” 含月不舍的目光一直停伫在周时焰的脸上,表情严肃的周时焰不时摸着自己的下巴,以掩饰忍不住的笑意,两人深情的眼神在半空中交会…… 为了在属下的面前保有酋长的尊严和威仪,周时焰似有若无地眨了下眼,含月马上收到他对她的情意:心满意足地甘愿转身随着拉玛离开。 “走吧!”周时焰吩咐黑熊。 黑熊调侃周时焰,“看来酋长这一回真的是坠人情网。” 周时焰自然听出黑熊语中的讥讽,故意板起脸斜睨他一眼,“什么情网?我们站在沙漠上不是大海边,不需要用网!” “是吗?”黑熊讥笑他的恼羞成怒。 “哪来那么多废话!走。”周时焰又命令道,旋即转身闪避黑熊讥讽的讪笑。 黑熊爆出有史以来最大的笑声,赶紧跟上周时焰的脚步到勘测地点,审视机器人的功能。 fmxfmxfmxfmxfmxfmx 经过一番详细的检验,这部机器人果然就如任君散所描述的一样,有着意想不到的灵敏性,往后在勘测方面确实是如虎添翼,相信不需要多久时日,日夜所盼的石油会准确地从地上冒出来。 周时焰相当满意,面带笑容与黑熊回到帐棚。 “老天,我不知道这部机器人这么厉害。”目睹机器人所有功能的黑熊,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要不任君教会砸天文数字的金钱协助日本多奉公司研发。”周时焰由衷地佩服任君散独到的眼光。 黑熊的双眼透着迫不及待的光芒,等不及跃跃欲试,“酋长,那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启用?” “这个……”周时焰顿了下,“以我们勘测的进度……似乎可以开始使用。” “现在就可以使用?”黑熊惊喜地猛瞧着周时焰。 “应该可以,或许有机器人的加入,可以让进度加快。”周时焰沉思片刻后谨慎地点头。 “太好了,我马上去办。”黑熊捺不住心中狂喜,拔腿冲出帐棚。 看着黑熊难得露出的焦急神情,同时焰爆出沙哑的笑声,站在帐棚的门边向旁一瞄,即看见新搭建的帐棚,他不经意露出一抹微笑,忍不住走出自己的帐棚。 拉玛伸手撩开帐棚的布幔从里面走出来,正巧与他撞个满怀,拉玛惊恐地退了一步,“酋长。” 周时焰丝毫没有责怪之意,依然笑容满面,“含月呢?” 拉玛手指按在唇办中间示意,“夫人说全身酸痛,我帮她按摩之后,她舒服得睡着了。” 周时焰微愣了下,突然笑出声,从来没有在沙漠中骑马的含月,自然会觉得全身酸痛,尤其又遇上龙卷风。 “你下去吧,含月就由我照顾。”周时焰的唇边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最后转为爽朗笑声。 拉玛明白周时焰的笑中之意,“是。”她欣然地让周时焰接替,不过也为含月感到欣慰,她第一次看到傲慢不可一世的酋长也有温柔的一面。 周时焰掀开布幔走进帐棚,一眼就看到四周布满毛毯的含月侧着身躯沉睡,拉玛为她换上轻薄的衣衫,她的长发自然地披在毛毯上,滑如凝脂的脸颊、凹凸有致的曲线,说多美就有多美,瞧得周时焰血脉债张。 他再也无法忍受身上那炽热狂烧的欲火,褪去身上的罩衫快速地钻进她身边,伸出手臂搂住她的娇躯,含月惊吓地张开双眼,看清楚眼前的采花贼后,安心地埋进他的怀抱,周时焰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地紧搂住她,就算这一刻石油从地上冒出来,也比不上怀中的美人依偎好。 他轻轻地以指尖抚过她的脸,他的双眼也热烈地随着手指移动,最后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唇边,划着她嘴唇的形状。 含月猛然张开双眼,全身随着他的手指流窜着无法克制的喜悦感觉,身体充满着温暖的期盼,他的手指如羽毛般触摸着她的唇,她的唇喜悦地为他而开启,轻咬一下他的手指,令他开心地笑了出来。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调皮的女孩。”周时焰粗哑地呢喃,爆发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他拉近她的身体,让她与自己紧贴密不可分,以进裂而出的热情爱抚她。 “时焰……”她毫不拘谨地以爱作回应。 一股既原始又充满炽热的野性包裹着她,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兴奋,在他的臂弯里,她的身体似乎随着宇宙的韵律而颤动。 欲火快速蔓延让他深受煎熬,催促着他引导她进去亲密的殿堂,让彼此的喜悦像烟火般照亮属于他们俩的世界…… 直到彼此的心跳逐渐缓和下来,他们拥抱着对方,回味刚才那灿烂的一刻,含月满足地躺在他的怀中,凝听着他呼吸的节拍,唇边噙着微笑渐渐地陷入甜美的睡梦中。 突然问,她的世界震动起来,她惊愕地张开双眼,甚至还能感觉到空间的震动,仿佛一阵深沉的怒吼从地底深处博出来。 周时焰紧拥住她,“别伯,没事的。” 那阵怒吼仿佛听到了周时焰的安抚,果然渐渐地缓和,剩下几不可闻的声响, 含月颇为讶异的看着周时焰,整个心因恐惧而下沉,“刚才那个声音、那些震动,它们是……” 周时焰若无其事地道:“一定是黑熊启动了机器人。” “机器人!你是说……”含月吃惊地抬眼凝视周时焰。 “就是那部机器人,它已经组合完成,我也详细的检视过了,刚才那些声音和震动,八成是黑熊捺不住好奇正在启动。”周时焰平静地说着,却在偷偷观察含月脸上表情的变化。 “原来是黑熊启动机器人了。”她的心情突地跌至谷底。 打从出道以来,她从来没有令黑蓓嘉失望过,但是这个机器人让她阴沟里翻船,这还不打紧,她甚至做了飞鹰的妻子,结果虽是如此,但是她也很庆幸自己因此事而觅得—位好丈夫。 看着含月脸上阴暗的神色,周时焰的心里不禁充满困惑,莫非她的心里还在惦记着黑蓓嘉的任务? 她之所以温柔投降只是她的缓兵之计,最后还足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周时焰的眸底出现一抹阴晦又困惑的光芒。 第七章 黑蓓嘉冷着一张娇颜,瞪着手中的传真咆哮道:“可恶!竟然敢背叛我。” 她咬牙切齿地揉捏着手中的传真,彷佛将背叛她的人捏在手中,恨不得将她揉碎! “总裁,露丝现在在外面等侯你的指示。”手下面露惧色地来到她的面前。 黑蓓嘉斜睨进来通报的手下,“叫她进来。” “是。”手下担心遭到无妄之灾,旋即转身离开办公室。 露丝得知黑蓓嘉的情绪处在一触即发的燃点上,战战兢兢地来到黑蓓嘉的面前,声音因害怕而颤抖,“总……总裁……” 黑蓓嘉瞥了眼血色尽失的露丝,“露丝,你还记得上回派你去西班牙之事?” 当然记得,她怎敢忘记,就因为那一次任务失败,她差点大祸难逃。 “记得。”露丝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意由脚底直窜全身。 “那一次我没怪罪你,这一次我派给你另一个任务,希望你能将功折罪。”黑蓓嘉美丽的双眸闪现一抹阴鹭。 露丝感到恐慌。 “这一次的任务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黑蓓嘉面带轻鄙直视着露丝。 “是……是什么样的任务?”露丝的一颗心早已吓得怦怦乱跳。 “你去一趟阿拉伯知会含月,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否则休怪我无情,向全世界的人揭露她妹妹不为人知的一面。”黑蓓嘉吼道。 “含月?她妹妹……”露丝没想到含月目前人在阿拉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黑蓓嘉手中竟握有对含月的妹妹不利的证据。 “不准多问,照我的话去做,要不然你也甭回来见我了。”黑蓓嘉恼怒地拍桌。 露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张大双眼,“我、我知道了。” “知道还不快去!”黑蓓嘉怒瞪着露丝。 露丝心付这会儿还不拔腿就跑,要待何时,万一再被黑蓓嘉的怒气扫到,替他人受过,她岂不是太划不来! 黑蓓嘉看着仓皇夺门而出的露丝,冷哼了声,“含月,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深信露丝这一次二正会将她的话带给含月,她也笃信含月绝不会拿她妹妹娜云的声誉作为赌注! 思及此,她忍不住放声狂笑,“龙承祖,我就不信斗不过你!” fmxfmxfmxfmxfmxfmxfmx 接连着三天,含月一直沉默地守在周时焰的身边,待在帐棚里一步也没离开过,当周时焰不在身边时,就只和拉玛聊天、作伴。 到了夜晚,就是她与周时焰甜美、温馨的时光,她渐渐发现周时焰并不如外表刚烈,其实他也有细腻、柔情的一面。 下午,含月无所事事地蜷缩在毛毯里,她猛然惊觉自己在没有周时焰陪伴的时间里,一直拥抱着一种莫名的空虚。 有时脑中会莫名其妙的浮现周时焰带给她的销魂情景,一张脸倏地晕红,双眸涌现一抹柔情。 周时焰悄悄地掀开布幔,发现含月正陷入沉思,她并没有惊觉到他突然出现, 她的唇边漾着一抹甜美的浅笑。 周时焰屏住气凝视着她,每一次看到她,他心里就有如翻江倒海似的,目光情不自禁被她吸引不舍移开,他发现她的眼中时而闪现浓浓的深情,时而流露出一抹深沉的忧愁,她到底是为谁感伤? “含月。”周时焰忍不住轻唤着她。 他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是如此清楚,含月猛然刨抽口气,连忙收回散乱的心绪,漾起一朵娇柔的笑靥,心头怦怦跳个不停,“你今天好像提早回来。” “怕你寂寞所以特地提早回来陪你。”他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 “是吗?”甜丝丝的感觉在含月心头流窜。 周时焰来到她的身边,倾身亲吻她的脸颊,随即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神采奕奕的他,双眸盛满柔情停驻在她的脸上,“无聊的时候,你可以叫拉玛陪你到市集走定。”他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可以吗?”含月颇为讶异他的建议。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又不是我的奴隶,不需要凡事都经过我的同意,你有绝对的自主权。” 他的眼中闪现淘气的光芒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她不得不相信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谢谢你。” 周时焰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不要谢我,都怪我忙得忽略了你的寂寞。” “下,男人本应以事业为重。”含月整个人都快融化在他的温柔里,“机器人派得上用场吗?” 她突兀地提及有关机器人之事,周时焰的心猛然地抽了下,揣测着她的用意,“很棒,我相信开采的工作进度可以提前。” “真的吗?”含月的笑容有着一丝沉重。 周时焰质疑自己是否看错,她的眸底闪过一抹忧愁? 他不禁开始质疑她对他的感情,她心里不知是否还惦念着黑蓓嘉的任务?种种的疑窦在他的心上形成一个阴影,他小心地不让这抹疑虑流露出来。 fmxfmxfmxfmxfmxfmxfmx 含月护得周时焰的首肯,她开心地邀拉玛一起前往市集,她记得乍到这块土地,曾经被这里的风俗吓了一跳,在这里女人都必须蒙上一层面纱,只能露出一双大眼看着世界,她曾经暗地笑谑,幸亏自己不是阿拉伯的女人,没想到现在她也必须遵循这里的风俗蒙上面纱方能走出帐棚。 拉玛小心翼翼地扶着含月走在市集里,担心一个闪神而与含月失散,她亦步亦趋紧跟着含月。 “拉玛,不知道前面在卖什么?”含月好奇地看着前方有一大群人聚集围观的地方。 拉玛停住前进的脚步,聆听那地方传来的喊叫声,“哦,原来是在卖奴隶。” “卖奴隶!”含月大吃一惊,“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在这里一点都不足为奇。”拉玛苦笑了下,“只要租期一满,他们一样还是自由之身。” “哦。”纵使经由拉玛解说,含月的眼中依然充满讶异。 突地,一位身裹着黑色麻纱的女子不经意轻撞含月,“对不起。” “没关系”含月顺口回应,猛然愣住,这女人说的可是一口标准的中文,含月讶异地回头瞄了那女人一眼,看着她钻进一条窄巷…… 拉玛疑惑地扶住含月,“夫人,有什么异状吗?” 含月立即回过神来,笑笑地瞅着拉玛,“没事。”为了不让拉玛起疑,她话题一转,“拉玛,我们也去前面凑热闹,我从没看过人家卖奴隶。” 拉玛神色怪异地盯着含月,心里有着疑问,但随即露出笑容,“奸,我们也去凑热闹。” 含月拉着拉玛走进卖奴隶叫价的人群中,看着台上的人羞赧地低着头,台下的人热络地竞争叫价,含月心想这样的画面似乎只有在电影上才看得到,而今她却亲身体验。 “含月,黑总裁要我通知你,尽快完成任务。” 突然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含月惊惶地偏着头瞅着站在身旁的女人,这女人下就是刚才撞到她的黑衣女人! “你是谁?”含月轻声询问。 “我是黑总裁派来知会你的人,黑总裁还说,请你不要拿你妹妹的声誉做赌注。”黑衣女人狡猾的冷笑。 含月闻言,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它的心好似被刀很很的戳了一个大洞,这就是她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黑蓓嘉拿娜云的声誉逼迫她完成任务! “相信你是个聪明人,黑总裁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你若珍惜你妹妹的声誉,就尽快完成黑总裁所交代的任务。”黑衣女人发出阴沉的笑声。 含月沮丧地斜睨黑衣女人,表情没有一丝温度,“我知道。” “太好了!”倏然黑衣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啊!” 黑衣女人脸上的面纱冷不防地被悄然靠近的拉玛扯下,“你是谁?” 含月愣了一秒,脸色因恐惧而发白,赫然发现黑衣女人是……露丝! 她早该想到,黑蓓嘉会派手下对她发出警告,只是她真的太看重黑蓓嘉,没想到黑蓓嘉却蠢到派露丝这笨女人警告她! 西班牙那一次任务露丝就彻底失败,这一回黑蓓嘉竟然还会大胆用她! 露丝惊觉身分被揭露,惊慌拉起面纱仓皇地借助人群逃窜。 含月望着露丝逃之夭夭的样子,不自觉地冷笑。 拉玛闪至含月的身边,“她有没有吓到你?” 拉玛只是担心露丝会吓到她? 她顿时觉得好笑,“没有。” “没有就好,不过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提早回禁区的帐棚。”拉玛边说边拉着含月离开人群。 “好。”含月了解拉玛的担忧,她勉强地挤出微笑,不让自己的心虚流露。 只是……娜云、周时焰,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她绝不能拿娜云的声誉做赌注,娜云花了许多年才走出阴霾而爬到今天的地位,她不能让娜云的心血毁在她的手上。 周时焰呢?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她又岂能牺牲自己一生的车福? 周时焰端坐在帐棚里,专注地看着黑熊拿进来的工程进度表,“确定这是源头?” “只要机器人的感应不出错,我敢说这里就是石油的源头。”黑熊一本正经地说。 “太好了,机器人发挥了它的作用。”一阵狂喜扫去他两眉之间的阴郁。 “酋长,我能不能进来?:一拉玛畏怯的声音在帐棚门边响起。 黑熊纳闷地看着周时焰,压低声音问:“拉玛,会为了什么事见您?” 周时焰一笑置之,他当然知道拉玛为什么来见他,在含月要去市集之前,他就事先交代拉玛除了要好好的保护含月之外,含月的一举一动都要跟他做最详细的报告 “进来吧!拉玛。” 拉玛恭敬地定进来,“酋长。”随后发现黑熊也在帐棚内,她的脸色瞬间一 变,“黑熊,你也在!” 黑熊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不去好好伺候夫人,跑到酋长的帐棚来干嘛?” “是我叫拉玛过来的。”周时焰冷冷地说道。 黑熊讶异地回头瞥周时焰一眼,从周时焰紧绷的神情他已看出有些不对劲,“看来酋长您还有其他事,我还是先退下去好了。” “不必,你就暂时留下,别忘了,我们俩情同手足彼此之间没有隐瞒、没有秘密。”周时焰面无表情地道,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全身颤抖的拉玛,光是从拉玛惊惶的表情,他就知道含月这一趟去市集,一定有事发生! “说吧!拉玛,出了什么事?”周时焰严厉地说。 周时焰严肃的语气让黑熊陷入一片茫然,他将目光栘至拉玛仓皇的脸上。 拉玛不安地说:“今天在市集里,有一个穿黑衣的女人不小心撞到夫人。” 黑熊闻言终于顿悟,原来周时焰在盘查含月的行踪,他忍不住大笑出声:“市集这么多人,不小心撞到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拉玛连忙反驳黑熊的说辞,“要真是不小心倒也稀松平常,但是那个黑衣女人却足以中文跟夫人道歉。” 是个会说中文的黑衣女人! “后来呢?”周时焰急切地询问。 “当时夫人也惊愕地看着匆匆离去的黑衣女人,事后夫人没有多说一句,后来夫人被拍卖奴隶的声音吸引,也挤人人群观望,我无意问发现擦撞夫人的黑衣女人悄悄折回夫人身边……”拉玛神色紧张地直视着周时焰。 见周时焰脸色骤变,拉玛全身一颤。 “说下去。”周时焰皱起两道浓眉,看起来十分困惑不安。 “那个黑衣女人悄声潜至夫人身边,我当时也被那黑衣女人的举动吓到,黑衣女人不知道跟夫人说什么,只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当时气不过一怒之下走到黑衣女人面前,猝不及防地扯下她脸上的面纱……”拉玛说到此处怒气冲冲,并做出当时的动作。 周时焰沉静了片刻,“你有看到那黑衣女人的脸?” “嗯。”拉玛充满怒火的语气,有着肯定的坚持。 “太好了,既然拉玛你见过那黑衣女人的脸,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相信她绝对逃不出我黑熊的手掌心!”黑熊做出一个捏在手心的动作。 沉思中的周时焰,脑于里不断地反覆思量,那黑衣女人到底对含月说了什么? “含月当时是什么样的态度与表情?”这才是他所关切的重点。 拉玛饮起脸上的怒气,眼中掠过一抹苦恼,“夫人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她没有一丝笑容,眉宇之间泛着一股忧郁。” 周时焰铁青着脸从地上跳起来,目光锐利地看向黑熊,“我命令你,就算翻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你也要将那黑夹女人找出来。” 黑熊先是一怔,随即露出诡谲的冷笑,“放心,我一定会逮住那黑衣女人。” 黑熊发现周时焰正不断地转变,明了周时焰此时心中骤升的怒火是因为含月,为了含月他的心情时而高昂、时而低落,恋爱当真会让一个人近乎疯狂? 不管如何,为了周时焰他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另一方面,周时焰为了想知道含月对他是否真心,更想知道那个黑衣女人跟含月说了什么,为什么黑衣女人的话会让含月的心情跌入谷底,他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fmxfmxfmxfmxfmxfmx 周时焰依旧一如从前在同样的时间回到含月的帐棚,沉陷在苦思中的她,丝毫没发现周时焰的翩然而至。 一边是至爱的男人,一边是至亲的妹妹,不论是哪一方她都不愿见其受伤。 周时焰痴迷地看着含月,最后忍不住接近她,深情地拥她人怀,“你在发呆?在想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想我吗?” 含月连忙掩饰心中的烦忧,看着周时焰含情的眼神,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笑谑地仰头凝视那张俊颜,“我根本没想任何东西、任何事,只想着你。” 听了她的解释他开心极了,忍不住缩紧双臂,关怀地道:“你逛了一上午的市集一定累了。” 含月抬眼一笑,心里却在嘶吼呐喊——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温柔体贴吗?他要是没有这么温柔体贴,她就能毅然决然地做出决定。 “不会。”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有遇到什么稀奇好玩的事吗?”周时焰继续温柔地追问。 “没有。”含月僵了下。 周时焰爱怜地搂住她的肩膀,“真是遗憾,这里没有你想看、想玩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有一天重返都市我会加倍补偿你。” 含月落寞地瞥了他一眼,她知道周时焰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相信他会说到做到,但是她怎能开口告诉他,此时此刻她内心的焦虑、为难呢? 真的是难!难上加难! 周时焰注意到含月的落寞,极尽温柔的询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含月佯装喜悦,娇俏地挤出一丝笑容,“我哪儿不一样了?为什么打从你走进来就不断地问我?” “我总觉得你和平常不太一样……”周时焰煞有其事地审视着她。 “是吗?”含月以为自己装得不好露出破绽,惊慌地跳起来,故意低头梭巡身上一番,“哪儿不一样?” 周时焰最后忍不住大笑道:“瞧你紧张成这样,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今天身上这套衣服看起来比平常漂亮多了,美极了。” 含月娇嗔地道:“原来你在取笑我,若不是拉玛坚持要我穿阿拉伯传统眼装才能去市集,我还宁愿穿原来的衣服,轻松自在、没有束缚。” 可不是,纱质的阿拉伯传统服装穿在含月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朦胧中透着一抹神秘、柔美里透着一抹诱惑。 周时焰走到含月身旁,亲昵地拥住她,“我还是觉得这套衣眼适合你,不过……” “不过什么?”含月晶亮的双眸浮现迷惑的讯号。 “不过只能在我面前穿!”周时焰霸道地说。 含月顿时大笑出声,“好自私的男人。” “试问哪个男人不自私?”周时焰理直气壮地反问。 含月抛给他一抹娇媚的微笑,随即转身俏皮地两眼往上一翻,贼贼地斜睨着他,“你说得对。”她很快又转身面对他睑上的邪笑,“不过整个阿拉们就属你最自大又狂妄还最自私。” 周时焰忍俊不住,拍手叫好,“说得对极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搂住她,将脸贴在她的粉颈,“所有的自私、自大、狂妄只对你一人。”他俯下头亲吻着她的粉颈,“答应我……今生不离开我……” “嗯……”暗潮汹涌的情欲冲击着她,她头昏脑胀地低喃。 周时焰热情地亲吻着含月,意乱情迷的氛围紧紧地包围他,世界小到仿佛只剩下她和一波波蹂躏他情欲的洪潮,多少痴情爱恋尽付其中…… 第八章 真是世事难料,一切的美梦过了今天随即破灭,情海干尺浪,苦海万丈波。 含月在周时焰的怀里醒来,仰头凝视着那张英俊而粗犷的睑,即使知道与周时焰在一起不可能平顺共度此生,但是她却愿意毫无代价为他付出,只为了一份真情,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情爱的甜蜜与酸苦。 只叹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盲目地接受黑蓓嘉的控制,面临两难的抉择,一是放弃自己的幸福维护娜云的声誉,二是每天担心周时焰的安全? 她根本不想做选择,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选择受伤最重的还是自己,都会让她痛不欲生。 而今她有着选择的权利却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命中注定唯一的法子就是牺牲自己,周时焰失去她后一定能再找到另一个女人递补她,但是娜云不一样,她辛苦奋斗多年,她不能亲手毁掉娜云拥有的一切。 她定定地凝视着周时焰,无言的倾诉,就算离开他之后,身为他的妻子,她不可能再寻觅第二个男人,因为她所有的情与爱都给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我爱你,我是真的奸爱你,但是你一定要原谅我的背叛。 含月在心里不断地呐喊、挣扎,她强忍着几度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默默地穿起之前的衣服,临离去前还不舍地频频回头,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周时焰,她的心瞬间揪紧而碎裂…… 根本无法安然入睡的周时焰,细听含月蹑手蹑脚的声音,他的心随着那细微的声音而撕裂。 为什么?他是如此用心的付出他所有的爱,她对他的温柔竟是逢场作戏。 周时焰翻身半眯着眼望着仓皇离去的美丽倩影,刹那问他有种被遗弃的感觉,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蔓延全身。 周时焰坐起身子,双眉深锁呆呆愣了半晌,最后为了这段感情发出干涩的苦笑,“周时焰啊周时焰,你真是蠢到家了!” “唤黑熊进来见我!”一声忍痛的咆哮声传出帐棚外。 不一会儿,黑熊神色匆匆地冲进帐棚,暗自打量着周时焰和四周,不禁讶异帐棚里少了女主人,只剩周时焰面目狰狞的怒容,“酋长……” “陪我去查看机器人。”周时焰的语气里隐含着受伤的悲痛。 “现在?”黑熊怔愕地看着周时焰。 “就是现在!一周时焰严厉地说着, 黑熊心生疑惑看着周时焰,他揣测不出周时焰此刻的动机,但是他无法拂逆周时焰的命令,“是。” 周时焰昂首阔步走出帐棚,黑熊则百思不解、一脸茫然地紧跟在后,他实在不知道周时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不见含月的踪影? fmxfmxfmxfmxfmxfmxfmx 周时焰和黑熊不动声色地进入禁区,接近机器人放置的地方。 黑熊蓦地发现机器人旁侧出现一团黑影,黑熊惊愕地手指着黑影,压低音量道:“酋长,那儿……” 不需要靠近,他一眼就认出那团黑影是含月。 果然不出他所料,含月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黑蓓嘉的命令,这事实让周时焰心痛难言,他的神情由心痛转为震怒。 “含月!”周时焰严厉的怒吼声中隐含着心碎的伤痛。 当他唤出含月名字的那一刹那,黑熊不由得惊愕了下,难不成周时焰早就看出那团黑影就是含月? 那一声叫唤,有如负伤狮子的气势,含月整个人不由得一僵,木然地起身,“你……你怎么会……” 周时焰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她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两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含月的嘴角立即渗出血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捺不住怒火狂烧,恨恨地瞪着她。 “时焰……” 任何的解释,都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周时焰失去理智声嘶力竭:“你居然敢玩弄我对你的真情,在床上对我百依百顺、温柔有情,暗地里却是在寻找机会毁坏机器人,若不是我心有警觉早看出异样,机器人就毁在你的手中了!” 含月不再多作辩解,伤心地抹去眼角的泪滴,“原来你早有提防。” 周时焰冷哼一声,“不得不防,我不能亲手毁去龙盛集团对此的冀望。” “其实……我也是无心、无意要毁掉这里的一切,但是……我又不能不这么做。”含月的语气充满恐慌。 “不要再说了!”周时焰恨恨地打断她的话,眼明手快地从黑熊的腰间抽出鞭子, 黑熊惊讶地看着周时焰,“酋……酋长。” 这一刻任何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他的怒火已烧尽了所有的理智,举起鞭子狠狠地、无情地打在含月的身上,一鞭又一鞭、一下又一下……以泄他心头之恨! 含月悲凄的尖叫声惊动了整个禁区,渐渐地这儿挤满围观的人,拉玛目瞪口呆地看着含月承受周时焰的酷刑。 这样的酷刑含月生平第一次遭遇到,她蹲下来蜷缩着身子,任由周时焰一鞭一鞭地打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她咬紧牙关忍受被鞭打的痛苦,直到她痛得无法再承受发出悲伤的哀号声。 周遭所有人都畏惧于周时焰的怒火,他的双眼闪烁着骇人的恨意,每个人部不敢出面拦阻,包括黑熊。 拉玛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合握着,祈求阿拉真主的救助。 一场惊天动地的酷刑直到周时焰感到累了才停止,但含月仍难逃背叛的罪名。 周时焰转身面对身后的黑熊,“黑熊,把她赶出禁区。” 黑熊错愕地面对周时焰的命令,“有这必要吗?夫人已经受罚……” 黑熊试图为含月求情,因为他能感觉到含月是周时焰心中至爱,他不忍亲手棒打鸳鸯,况且此时她已被周时焰鞭打得皮开肉绽…… 周时焰目光灼灼强硬地下令:“我最痛恨别人欺骗我,她的罪是她咎由自取!” 二叫是现在外面黑漆漆的,再说夫人全身是伤……”黑熊故意仰头观望天空,仿佛有意拖延时间。 “黑熊——”周时焰不悦地大声咆哮。 黑熊面有难色地低下头,他怎忍心就这样放逐浑身是伤的含月…… 含月泪流满面仰视着周时焰,“时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逐渐模糊,她快昏厥了。 “赶出去!”周时焰大吼,不看含月一眼旋即转身离开。 含月无话可说,只能用心痛、无辜的眼神凝望周时焰,周时焰的恨主宰了她往后的命运,此刻身上的痛比不上她的心痛,她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含月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爬上马,她趴在马背上,热泪盈眶地哀求黑熊,“告诉他,我爱他。” 马儿彷佛感受到含月的不舍,懒懒地走出禁区,含月依依不舍含着泪频频回头遥望曾与他在里头缠绵的帐棚。 含月出了禁区后,意外地发现有名黑衣人瑟缩在禁区外,那黑衣人扯下披风可怜兮兮地望着含月。 “是你!露丝。” 露丝热泪盈眶,喑哑地喊着:“含月,我看到……” “都看到了?”含月苦笑了下,“快走吧……别让他们看到……” “含月,你要去哪里?”露丝心中有着一丝痛楚,潜至禁区只是想监视含月,没想到却目睹含月受到惨不忍睹的酷刑。 含月忍痛摇头,“不知道,再见。”她轻拍马首,头也不回地从露丝的面前离开。 露丝望着含月渐行渐远的身影,心痛得难以忍受,“含月……” 突地,拉玛指着露丝叫道:“是她,就是她在市集骚扰夫人。” 闻言,黑熊率领刚才围观的手下冲向露丝。 露丝惊讶地回头望着那群义愤填膺冲向她的人群,这时她才警觉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在敌人眼前。 这时露丝想拔腿逃跑已来不及,她像小鸡般被黑熊抓在手中。 露丝拼命挣扎,惊恐的叫声响彻云霄,“放开我,救命啊!” fmxfmxfmxfmxfmxfmxfmx 周时焰因赶走了含月而心痛,因重鞭了含月而自责,其实当他疯狂鞭打含月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凌虐自己?鞭打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也在淌血。 黑熊和拉玛抓住惊惶失措的露丝迳自进入周时焰的帐棚,黑熊毫不怜惜地将露丝往地上一丢,露丝发出疼痛的哀叫声。 “酋长。”黑熊双臂环胸,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露丝,“就是这女人。” 周时焰一脸不解地看着露丝,“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又是谁?” 黑熊注视周时焰一会儿后,又看看趴在地上的露丝,“她就是今天在市集里碰撞夫人会说中文的女人。” 周时焰微怔了下,冷笑一声,“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含月已经被我赶走了。” 黑熊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时焰,他居然说一切都已经下重要。 趴在地上的露丝抬头正眼瞧着周时焰,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转告黑蓓嘉的命令时,含月的脸上会出现不知所措的难色。 露丝决定要帮含月,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你错怪含月了。” 她的话震撼了周时焰。 周时焰一脸讶异地转头瞅着露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熊和拉玛先是一惊,随后露出一丝欣然的笑意,因为露丝肯出面纠正周时焰的错! 周时焰焦躁地走到露丝的面前,“说!我哪里错怪了含月?” 他凶恶的咆哮声,让露丝害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其实是黑蓓嘉强逼她做……”说完,她立刻畏缩地转身,不敢面对周时焰。 周时焰急忙按住露丝的肩膀,强迫她面对他,“你说黑蓓嘉逼她,那你是替黑蓓嘉传口讯的人?” 露丝哪敢正视他,缩着肩膀低着头,“对……” “我问你,黑蓓嘉以什么要挟含月?”他着急地逼问。 露丝举起一只手捣住自己的脸,“黑蓓嘉说含月若是没完成破坏机器人的任务,要不对你不利,要不对她妹妹不利……” 周时焰闻言,魂散了!怅然地放开露丝。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原来含月一个人背地里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压力,难怪他发现含月的眸底经常不经意流露出惶恐与无助的痛楚,此刻周时焰几乎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被撕成两半的声音。 他真的错怪含月了。 须臾,他惊慌失措地问黑熊:“含月走了吗?快拦住她!” 黑熊无奈地看着周时焰,“她……她已经离开禁区。” 倏然而起的恐惧和挫折感席卷了周时焰,他恍惚地低喃:“离开了?”他忽然转身怒目直视着黑熊,“去追回来。” 黑熊感到手足无措,此时外面一片寒冷漆黑,只要一出禁区随即迷失方向,要他如何寻找含月? 但面对周时焰的失魂落魄,他只有硬着头皮答应,“是。” 突然一名手下惊慌地没等通报就冲进帐棚内,“酋长,不好了,前面传来紧急讯息,说有龙卷风。” “龙卷风?”这讯息惊得周时焰在这一刻浑身僵硬。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 “先通知禁区的兄弟退回城堡。”周时焰冷静地下令,随即转身瞅着黑熊,“当捞之急是带领全部的兄弟回城堡。”眼角瞥见缩在一旁的露丝,“记得带她去。” 黑熊自然能体会龙卷风所带来的威力,“是,我知道。” 周时焰神情黯然撇下黑熊要离开。 黑熊震惊地伸出手臂拦住周时焰,“酋长,您……” “我要去找含月。”周时焰深吸口气后说道。 “不!你知道龙卷风是会要人命的!”黑熊着急地叫嚷。 “就是因为我知道龙卷风会要人命,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含月,我不能让她独自面对恐怖的龙卷风。”周时焰冷冽的外表有着一抹痛不欲生的哀戚。 “要不,我陪您去。”黑熊义无反顾地说。 “不,含月是被我逼走的,我本来就该亲自找她回来,再说她是我的妻子,她的生死与你无关。”周时焰固执地叫嚷。 “她身上还受着伤又遇上龙卷风,我相信她存活的机率不大,酋长,您就不要去送死,毕竟您的生命比夫人重要……” “胡说!”周时焰严厉地斥责,“含月有着强韧的生命力,她不会有事,她不会死的。”语毕,他冲出帐棚,跨上马冲出禁区。 他在心里不断地呐喊,祈求阿拉真主给他一次向含月赎罪的机会,含月不能死,她一定要活下去! fmxfmxfmxfmxfmxfmxfmx 含月强忍着风沙击打身上伤口的痛楚,趴在马背上盲目地往前走,她不知道为什么转眼问一片飞沙走石,她的视线部模湖了,连马儿都不安的原地踏步不敢前进。 含月不禁开始忧心忡忡,难道又遇上龙卷风?她曾经有过一次的经验,只要忍耐一下子,她自谢能安然度过。 她安抚着慌乱的马儿,“只要忍耐一下下就过了,别怕。” 马儿更是惊恐的嘶叫,仿佛哀诉着它的惶恐不安,出其不意地提起前蹄一迳地嘶叫,含月控制不了它,因它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摔下马,霎时夹带着强大力量的狂沙覆在她的身上,沙子掩埋她的速度让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她无力对抗老天,逐渐感觉胸口郁闷、呼吸困难,眼前一片阗黑,闷哼一声昏厥了过去…… fmxfmxfmxfmxfmxfmx 漫天的风沙让周时焰的眼睛都快张不开,如此恶劣的天气更让他忧心如焚,身体强壮的人都难抵这惊天动地的龙卷风,更遑论被他施以酷刑后的含月。 他目光犀利地在朦胧中彷佛瞧见马儿的影子,周时焰用力一蹬马腹催促胯下的骏马疾驰,他跃下马,愤怒地抓住载着含月离开的马儿的缰绳,“含月呢?她在哪里?”他濒临崩溃地狂吼。 马儿依然在原地嘶叫、不安地举起前蹄,此刻的周时焰下仅忧心还惊悸、胆寒,他的双眼像雷达般在四处扫瞄…… 周时焰在风沙中发现微露出的一只纤细手指,他惊惶地奔向那手指,想确定沙漠下那个人是否就是他心系的佳人,他以双手拨开眼前的沙堆,不断地拨、不断地挖,他的双手都渗出了血,但手上的疼痛不及失去含月的心痛,他不顾手上的疼痛,继续不断挖掘……皇天不负苦心人,露出了含月的头。 周时焰拂去她脸上的沙土,试探她的呼吸,纵然只是细微的呼吸都能令他惊喜万分,他激动地继续挖除含月身上的沙土,好不容易将含月顺利救出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周时焰既心痛又愧疚地紧抱着含月,他感觉她动了一下。 “别动,是我,我带你回家。” “时焰……”含月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的嘴唇逸出细细的叫唤声。 他心痛地无法原谅自己,她身上的伤痕历历在目,他痛恨自己的粗暴,不自觉地流下泪,“含月,我错了。” 周时焰抱起宛如破碎娃娃的含月跨上骏马,以身上的披风紧紧地包裹着她,快马加鞭奔回城堡,一路上他忘了风沙刷过脸庞的刺痛、忘了双手磨破皮的疼痛,他只求阿拉真主不要带走他的含月! 第九章 龙卷风始终不见有停止的迹象,所经之处卷起一片黄沙漫天。周时焰冒着生命危险顶着狂风、黄沙,纵使心里焦急、忧心仲仲,可一旦低头瞥见被披风包裹得如蛹股的含月,知道他的至爱此刻命在旦夕,顿时所有的焦急、害怕,立刻化为乌有,他咬紧牙关努力远离这惊天动地的龙卷风。 眼看救命的庇护所就在眼前,周时焰用力往马腹一蹬,“走!”他的狂吼可比狂风怒吼般的龙卷风。 他一走进城堡,立刻围上来许多关心他的手下,“酋长……” 周时焰焦急地跃下马,小心翼翼地抱着裹得如蛹般的含月,发疯似的奔进城堡,“拉玛——拉玛——”他扯开嗓门狂叫,声音足以震垮整座城堡。 拉玛神情慌张地出现在他的身后,“酋长,您找到夫人了吗?” 拉玛倏然发现周时焰的怀中多了一个如蛹般的东西,怀疑的目光越过周时焰瞄了一眼,却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快去拿药箱,还要准备一盆热水。”周时焰气喘吁吁地交代。 “是。”拉玛随即去准备周时焰所吩咐的东西。 周时焰穿过回廊来到之前含月所居住的房间,他情急之下顾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房门,连忙温柔地将含月放在床上,他轻轻地扯下蒙在脸上的披风,俯下头贴在她的胸口上,感受她微弱的心跳、呼吸…… 他激动地跪地感谢阿拉真主的垂怜,没将含月带走! “酋长,药箱和水……”拉玛惊讶得说不出话,内心狂喜,“夫人!” 拉玛奔至含月的身边,双手摸着含月满面沙土的脸庞,“夫人、夫人……”她激动且惊喜的泪水直流。 周时焰用手拂掉自己脸上的沙土,来到含月身边,小心地褪去包裹在她身上的披风,霎时出现令人触目惊心、血迹斑斑的鞭痕,周时焰的脸色瞬间刷白,胸口彷佛被重物撞击般疼痛,他脸颊的肌肉抽搐,对于自己的暴戾悔恨交加,他首次为自己的粗暴懊悔不已。 “酋长,还是我来吧!”拉玛轻声建议陷入自责、哀痛的周时焰。 周时焰紧咬着下唇,摇摇头,“不,还是我来,她是我的妻子,应该由我照顾她。”他稳住颤抖的双手坚持亲自为含月清洗、将伤口上药。 拉玛不敢与他争辩,能体谅周时焰此刻的心情,她悄然转身拭泪,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fmxfmxfmxfmxfmxfmxfmx 串亏周时焰及时赶到,含月总算捡回一条命,她身上的肿胀、瘀血仍末消退,至今仍然在昏迷,除了尚存一息,偶尔还会发出如梦呓似的呢喃。 这些日子,周时焰不眠不休照顾着含月,亲自喂她进食、换药,绝不假他人之手,彻夜不眠地重复这些动作。 “都是我的错!求你快醒来吧,不要再折磨我。”他以满腔的歉意和柔情在她的耳边低语,殷殷期盼着含月能张开眼睛醒来。 有时拉玛悄悄地进来,她不敢打搅周时焰,只是见周时焰原本英俊的容颜如今布满焦虑、痛苦,她忍不住叹息,难道阿拉真主真的忍心拆散这对好不容易误会冰释的鸳鸯?要不,含月为什么还不睁开双眼呢? 拉玛趁着周时焰疲惫地趴在含月的床边昏昏入睡时,她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接近,关心与她一向交好的夫人,她看到周时焰的手紧握着含月苍白的小手下放,她的心揪痛了下,由此可见含月在周时焰心目中的地位。 突地,拉玛震惊地看着周时焰大手巾那只纤细的手指,好似在抖动,她惊喜地以手捂住微张的嘴,她不能确定,张大著双眼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含月的手指…… 真的又动了一下! 拉玛喜下自胜地拉扯床边的周时焰,“酋、酋长!快醒醒。” 周时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一脸惊慌的拉玛,“什么事?” 拉玛指着含月,“手动了、手动了。” 同时焰震惊地立即低头凝视含月的手,她真的动了,轻轻地动了一下。 一阵狂喜瞬间涌上心头,周时焰紧握住含月的小手,“含月、含月……” 或许是他对含月的真情感动了阿拉,她眨了眨眼睫慢慢地张开双眼,“这……” 她依稀记得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卷起的黄沙让她睁不开眼,马儿不听她的使唤,一个下小心从马背上滚下来,一瞬间大地卷起的黄沙无情地覆在她的身上,她好似被活埋,她知道全身的伤痛让她无力抵抗大自然的力量,或许她命该绝在这片沙漠,但是脑子里:心里只有一句话:周时焰,我爱你…… 但是她现在在哪里?她双眼迷蒙,彷佛看到一张似周时焰的脸孔,但是眼前这个人缺少周时焰狂傲的气质,只有沮丧和落寞…… “含月,求你不要再睡,张开你的双眼。”他深情的呼唤。 是他的声音,绝对错不了,是周时焰的声音! “时焰?”含月苍白的嘴唇发出质疑的声音。 “是我!是我!”他喜出望外地紧抱住她,在多日阴霾的抑郁下,赫赫有名的飞鹰再也压抑不了激动的情绪,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就是这种被拥在温暖怀抱的感觉,让她清醒过来,她在他的怀里颤抖,泪水狂流,“真的是你,时焰……” 能重新拾回含月的生命,周时焰此刻的心情远比挖到石油还要兴奋,他神情激动地凝视着她,温柔地下令,“不要再离开我。” 含月哭得更厉害,不甘示弱地反击,“是你赶我走,不是我要走……” 周时焰心痛如绞、百般爱怜地望着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心疼地捧住她的头,吻去她两颊晶莹的泪水,更温柔地吻住她的小嘴。 fmxfmxfmxfmxfmxfmxfmx 误会冰释,两人的感情更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而更甜蜜。 周时焰搂着含月倚在床边,手指缠绕着她的秀发把玩,“黑蓓嘉威胁你的事,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对我明说?” 含月握住他另一只手,若有所思,“不敢告诉你,是我怕因为此事而失去你,可最后我还是差点失去你。”她放开他的手,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上。 周时焰轻抚着她的秀发,“黑蓓嘉除了拿我威胁你之外,听说还拿你妹妹做要挟的对象。” 含月惊讶地从他的身上翻下来,面色凝重地倚靠着床头,“你怎么知道?” “露丝全都招了。”周时焰将双手倚在脑后,看着脸色瞬间骤变的含月。 “露丝?”含月惊呼一声,慌乱地看着周时焰,“你抓到她了?” “在你被我赶出禁区的同时,黑熊和拉玛抓住她。”周时焰语气轻松地道。 含月突然噤声不语,回忆当时,露丝确实出现在禁区外,她还记得曾经暗示露丝离开,没想到她还是被逮到,“露丝……她现在怎样?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毕竟曾经共事一主,含月自然关心她。 周时焰爽朗大笑,“她现在不在我能管的范围之内。” 含月震惊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记起那次在市集里,看到有人贩卖奴隶,台上的奴隶有男有女…… “你该不会将露丝当成奴隶卖掉吧?”她颤抖地问。 “卖她?”周时焰忍不住又狂笑出声,“谁敢卖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含月吃惊地注视着周时焰,他的每一句话都暗藏玄机,她已经猜不出其中的暗喻。 “露丝因为你的事,不敢再回到黑蓓嘉的身边,是她主动留下来了。”周时焰终于揭晓谜底。 “露丝自愿留在这里!”这消息震惊了含月。 “不仅是自愿留在这里,她已是黑熊的妻子。”周时焰狡猾地哈哈大笑。 含月真的好惊讶,“是真的吗?黑熊娶露丝?” “是真的,等你身体复元能走出这帐棚时,你就知道是真是假。”周时焰莞尔一笑,疼爱地拉回含月,让她回到他的怀里。 “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过这样的结局真是皆大欢喜。” 周时焰疼爱地轻拍她的背,疑惑地问:“你一直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妹妹,我很想知道黑蓓嘉到底掌握住你妹妹什么把柄,为什么她能以你妹妹要挟你?” 含月从他的怀中离开,凝视着满脸疑问的周时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凄与不舍,“这……” 周时焰感觉到含月的为难,他拉住含月的手,温柔地解释:“其实我想知道有关你妹妹的事,是想防患未然,防备黑蓓嘉再次拿你妹妹做要挟的利器。” 含月犹豫了半晌,“好吧,我说……”颤抖的声音透露出她的紧张。 周时焰鼓励地看着她。 毕竟事关娜云的声誉,含月不禁深吸口气,“我妹妹叫娜云,比我小三岁,有一年她认识了一个男人,两人没多久就陷入热恋,郎才女貌原本是大家看好的一对璧人,岂料娜云意外怀孕了,大家以为这是一桩喜上加喜的好事,谁知那男人不承认是娜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什么?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周时焰气不过地低吼。 “唉!当时我也是很生气,哪料到,那男人拿出自己不孕的证据,难怪他坚定地矢口否认。”含月轻叹一声。 周时焰错愕地张大眼睛,“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娜云坚持说那孩子是他的,我相信娜云,她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孩,可是那男人却握有有力的证据……”含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周时焰困惑地看着含月,“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 “说得也是,为了这件事,娜云沮丧了好长一段时间。”含月一想起当时娜云沮丧、无助的心情,不禁感到心疼。 “最后呢?只要孩子一落地,马上去验dna就可以知道那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了!”周时焰气愤地道。 “孩子流掉了。”含月悲痛地说。 “流掉?”周时焰不敢置信地看着含月。 “对,或许孩子也知道自己来到这世界会不受欢迎,所以自动消失。”含月迄今仍对这段悲惨的往事感到心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周时焰不禁同情娜云。 “娜云原本以为还有希望,最后一定能真相大白,但是他们分手后,娜云所有的期盼都化为泡影,此后她终日以泪洗面,孩子才保不住流掉,从此娜云将所有的重心栘至事业上,如今她在社会上争得一席之地,黑蓓嘉就是拿娜云之前的污点要挟我。”含月说至此,一颗心随着沉重的往事而坠入不可自拔的悲伤中。 “可恶!黑蓓嘉真是可恶到极点了。”周时焰愤怒地咆哮。 “时焰,你能原谅我当时为顾及娜云而罔顾你的感受吗?”含月悲切的凝视着他。 他深情地揽她入怀,“傻瓜,我怎么会怪你,你保护着家人的心我能理解。” “谢谢你。”面对周时焰的宽宏大量,她感激地贴在他的怀中,倏然她花容失色,抬头凝视着周时焰,“完了,我并没有完成黑蓓嘉交代的任务,她一定会……” 周时焰用手指按住她颤抖的朱唇,“只不过是破坏机器人嘛。” “什么?”含月讶异他那轻松的语气。 周时焰狡诈地发出奸笑,“我有办法让她相信你已经完成任务。” fmxfmxfmxfmxfmxfmxfmx 周时焰走进书房,按下桌面上的一个按钮,一面墙缓缓升起,出现最先进的通讯设备。 周时焰端坐在通讯网前,“总裁,您好。” 龙承祖面带微笑出现在萤幕上,(嗨,好久没见到你,任君睿运去的机器人是不是加快石油挖掘的进度?) “是加快了不少。”周时焰笑着回答龙承祖。 (那真是太好了。)龙承祖露出欣慰的微笑。 “可是……”周时焰诡谲地朝龙承祖猛眨眼。 请注意我的眼睛。 龙承祖先是一愣,随即了解周时焰的用意,黑蓓嘉能在空中拦截他们内部的通讯消息,他们不得不防,龙承祖紧盯着周时焰的双眼,(可是什么?) “机器人被黑蓓嘉派来的奸细破坏。”周时焰的双眼仿佛在打摩斯密码般掹眨。 机器人依然完好如初。 龙承祖读出他眼皮所发出的讯息,不禁感到疑惑,为什么周时焰做出心口不一的事情? (被黑蓓嘉的人破坏?那机器人损毁到什么程度?)龙承祖配合他,故意追问, “已经是一堆废铁。”周时焰说着。 为了让黑蓓嘉相信机器人已毁,所以不得不传出机器人毁坏的消息。 龙承祖霎时顿悟,(既然机器人已毁,我也无可奈何。) 聪明的龙承祖利用手指敲击椅把,对周时焰发出讯号—— 我能了解,接下来的事,你看着办吧! “总裁,是不是还要委托君睿通知日本的多本公司,再制造一个新的机器人?”周时焰淡淡地请示。 谢谢你的信任,我会加快速度完成开采的工作。 (再制造一个新的机器人所费不赀,暂不考虑。)龙承祖拒绝周时焰的请求。 周时焰淡然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的通讯就此结束。” 周时焰心里很高兴,龙承祖完全了解他传话中的真意。 龙承祖愉悦地点头,(祝你早日采到石油。) 周时焰立即关掉通讯网,冷笑了下,“我就不信黑蓓嘉你不上当!” 他立刻转身离开书房,急着想见含月,想将这好消息告诉她,让她放宽心,经过回廊时他听见黑熊的狂吼:“记住!你和夫人的身分不同。” 周时焰忍不住从二楼往下看,他看见露丝乖顺地站在黑熊的身边,两人正与伤势初愈的含月颔首答礼。 含月毫不在意,温柔地拉着露丝,“习惯吗?” 露丝含羞地瞥了黑熊一眼,“他实在太粗鲁。” “是吗?”含月忍不住娇笑。 看到含月甜美的笑靥,周时焰感觉到幸福,这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幸福,绝不可能再出现可比拟的幸福。 周时焰快步地来到含月的身边,温柔地搂住她,“什么事让你笑成这样?” 含月阽在周时焰的耳边,以能让周遭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说:“露丝说黑熊太粗鲁。” 黑熊顿时涨红着脸,瞪着露丝,“都是你,还不快走。” 露丝羞怯的低下头,赶紧跟着黑熊离开。 周时焰见状也忍不住大笑,“没想到黑熊也会脸红。” “可不是。”含月更是笑到不行,笑得花枝乱颤。 周时焰好高兴含月终于能抛开所有的忧虑开怀大笑,他紧搂着含月,“你的笑让我感到好满足。” “真的!我答应你,每天都笑给你看。”含月笑嘻嘻地面对着他。 周时焰调皮地看着含月,“说话算话。” “一定。”含月报以一笑。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将机器人被破坏的消息传出去。”他投给她一抹特殊的微笑。 含月钦起笑容,讶异地看着他,“真的吗?” “是真的,我敢说黑蓓嘉现在一定以为你已经顺利破坏了机器人,相信娜云的危机也解除了。”周时焰神秘地笑了笑。 “可是……龙总裁他……”含月担心龙承祖会信以为真而责怪周时焰。 “放心,龙承祖知道我发出的是假消息,他知道机器人完好如初。”周时焰做了个恶作剧得逞的得意表情。 含月激动得泪眼婆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时焰。” 看着含月欲夺眶而出的泪珠,他立即捧住她的脸,“说好了不准哭的,你忘了,刚才答应我要每天笑。” 含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好嘛,我不哭,要笑。” 周时焰紧搂着含月,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欢愉,他感觉到生命终于再度亮丽起来,所有的欢乐都回来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 经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至今没收到一点有关机器人被破坏的消息,黑蓓嘉又气又急的以手指敲打着桌面。 她深信含月绝没有胆子敢背叛她,况且她还特地派露丝前往阿拉伯警告含月,想起露丝,黑蓓嘉不禁冷哼一声,“一定是露丝没将话传到,这个笨女人一定又出差错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黑蓓嘉不禁懊恼当时为什么会派露丝这女人出任务,可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 “总裁,含月传消息回来。”手下兴匆匆地跑来禀报这好消息。 黑蓓嘉心头三吾,但她并不让人看出一点端倪,“含月说什么?” “含月说她已经完成总裁所交代的任务。”手下喜笑颜开地说着。 黑蓓嘉拧起双眉,唇边却绽出一丝奸笑,“真的吗?那太好了,含月真不愧是我手下的一名大将,只要她出马绝对没有不成功的,不过……还是要经过证实才能算数。” “可是她还说……”手下害怕地瞅着黑蓓嘉。 “含月还说什么?”黑蓓嘉冷笑一声,难不成含月学会跟她谈条件。 “她说露丝被周时焰的手下抓住,目前下落不明。”手下照实禀报。 “露丝?哈!这个蠢女人,我才不在乎她的生死,我还得感谢周时焰替我解决一个麻烦。”黑蓓嘉毫无情意地嗤之以鼻。 “可是含月又说……”手下这下子不知该从何说起。 “又说!”黑蓓嘉愤怒地拍桌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会儿她又说什么?” “含月要脱离龙武集团……”手下鼓起勇气地说。 “她要脱离龙武集团!”黑蓓嘉惊讶的声音足以直冲云霄,在办公室里回荡,“不可能,我不可能放她走。” “可是含月说,从此要销声匿迹,连你都找不到她。”手下转达含月的话。 “哼!我就不信她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含月难道忘了,我握有娜云的把柄,难道她不怕娜云就此身败名裂?”黑蓓嘉咬牙切齿地说。 手下不语,接着另一名手下走进来。 “总裁,这是今天拦截龙承祖对外通讯的资料。” 黑蓓嘉猝然接到含月要离开她身边的消息,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坐回椅子上,“有什么特殊消息?”她用力揉搓着太阳穴。 “周时焰利用通讯网联络龙承祖,他告诉龙承祖,机器人遭到人为破坏。”乎下据实回报。 黑蓓嘉冷笑了下,“含月真的做到了。”她猛然站起身,“去帮我准备香槟,我要好好庆祝这令人振奋的消息。” 黑蓓嘉匆冷匆热的处事方式,令手下们心惊胆战。 “是!”二名手下立即闪出她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一名手下端着一杯注满香槟的酒杯递到黑蓓嘉的面前,“总裁,你的香槟。” 黑蓓嘉执起酒杯,举高,“我还是要敬你,含月,你的过人机智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要我失去你,我可是千万个不舍。”她仰起头一口饮尽手中的香槟,随手将酒杯掷向一面墙,随即发出玻璃破碎的清脆声。 黑蓓嘉仰头大笑,“龙承祖,没了机器人,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此刻又想起含月,她倏然感到阵阵心痛与不舍,因为一部机器人让她折损一名大将,在这得失之间划算吗? 黑蓓嘉怒不可遏地怒吼:“不划算!绝不划算!” 【全书完】 ‘雄霸天下’系列—— 1、欲知霍飞如何死守真爱,请看飞象名家mc04《西煞浪子》 2、关于任君叙的心如何被掳,请翻阅飞象名家mc05《南霸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