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入诸天》 第1章 梦回鹿鼎 时致初春,海外一座无名岛屿上,绿树成荫百花齐放清香阵阵,虫鸣鸟鸣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好似人间仙境,而在这岛屿的一片,足有两里地方圆的花海中,则是耸立着一间小木屋。 木屋之内共有四人,两男两女,三大一小,三个大人居首一位,是一名穿着蓝色长袍,看上去三十来岁左右的俊郎阳刚男子,一身气质非凡,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一看便知身份非同小可。 剩下两女,一人着男装打扮,看上去俊美无比,端的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只是未有好好梳理打扮,满头青丝披散,不然常人想要一眼看出,此人是女非男,也不是一件易事。 这名女子长相极美,一身男装,加上未及梳理随意披散的长发,不止没有影响美感,反而更凭添了三分妖治。 另一名女子的长相,虽是比这名着男装打扮的女子,要逊色三分,但身上却带有一股特殊的韵味,端的是惑人心神。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名女子的手了,女子的一只手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只铁手,上面还镶有铁勾,泛着冰冷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外面风光大好,但这三名大人,却都没有心情出去欣赏,反而脸上都布满了焦急不安的神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最后一个最小的男子。 这是一名看上去,七八岁左右的童子,童子长相极为俊美,又不失阳刚之气,更是和男子,以及那名身着男装的女子颇为相似,应当是两人的血脉至亲,乃至亲生子嗣。 只是如今这名童子,此时却是一脸苍白无血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致极,若不仔细观察,甚至都难以发觉,这名童子尚有呼吸,显然这名童子遭到了什么意外,此时已经命悬一线。 也难怪如此大好风光下,这三人不止没有心情出去欣赏,反而如此烦燥不安了。 “袁承志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初儿只是跟你去看海,怎么会被海浪卷走,以你的武功,又怎么会连一个孩童都看不住救不了?你这么多年的武功,全部都练到狗身上去了吗?要是初儿真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杀了你。” 这时着男装打扮的女子,见床上的孩童已然奄奄一息,不由得半是悲痛,半是怒火中烧的,对着男子吼道,犹如暴怒的母狮,一点也不像一个美貌绝伦的大美人。 不过也不怪女子会这样,女子本柔为母则刚,任何一个母亲见自己孩子危在旦夕,都会失去理智,这名女子此时没有拿菜刀,直接砍这名叫袁承志的男子几刀,已经是看在多年夫妻感情的份上了。 其实这件事袁承志虽然有错,但也不能全怪袁承志,他早已经看过气象,按理来说最近这几天,这附近的海域都不会怎么起浪才是,今日他跟袁初出门时,也是一片风和日丽。 但谁曾想这大浪说来就来,他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出身中原大派华山派,并且将华山派的绝学混元功练得炉火纯青,一身混元真气圆润无一,但在天地自然之力面前,就算武功练得在高又有何用。 眼见袁初被大浪卷走,即便是以他的武功,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后来他冲进浪潮里救人,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死在了大浪里。 这也是他们所处的位置,还属于近海,浪潮的威力还不是太可怕。 要是换成远海的话,就算袁承志的武功,在高上十倍以上,他跟袁初也得一起变成鱼粮。 现如今他的胸口,还因为刚才从海中救袁初,以及用内功护住袁初心脉,导致功力损耗过度,有些沉闷剌痛。 不过面对女子的喝骂,袁承志也不敢有半点反驳,一来他心知自己妻子见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定然是心痛到了及点,二来自己儿子,也的确是今天上午,自己带他出去玩才出的事,这件事情上他的确理亏。 今日刚好是袁初七岁生日,袁初虽然自小在海边长大,但这么多年,还从未真正去海里玩过,袁承志见袁初苦苦哀求,又见海面平静无波,念及今日是袁初生日,于是便答应了袁初的要求。 他料想这种天气,近海处即便是有什么风浪,也应该不会太大,以他一身功力想护住袁初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结果就出了这事,现在袁承志当真是悔不当初,如此情况下,袁承志又怎么敢反驳女子的话。 “好了青青你就不要在责怪师傅了,初儿他也是师傅的亲生骨肉,发生这样的事情,师傅又如何会好受。” “师傅虽然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但天地之威面前,在厉害的高手也是不可能抵挡的住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救初儿。” “初儿虽然先天元气不足,身体一直很虚弱,在大浪里又寒气入体伤了五脏六腑,但好在师傅将初儿救出的及时,又用一身雄浑的混元真气,护住了初儿的心脉。” “因此初儿虽然看似奄奄一息,却始终有一息尚存,并且短时间内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已经在厨房内熬好了,我五毒经秘传的一种补汤,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我马上去端。” “师傅你在用混元真气,为初儿他调理一下。” 正当青青对着袁承志大动肝火之时,这时有着一双铁手的女子忽然说道,说完不待两人应答,便身形一动,向着厨房而去。 其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别说是跑步运动员,就算是一般的豹子,只怕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铁手女子说完,青青也不顾不上,在向袁承志发火,急忙便扶起了,昏迷不醒的袁初。 袁承志也不顾自己消耗严重的内劲,一下跃上了床塌盘膝而坐,双掌贴在了袁初后背之上。 随着袁承志的动做,袁承志与袁初的衣服,顿时极不科学的鼓胀了起来,袁承志的脸色也不禁一白,不过袁初惨白的脸色倒是好了三分,微不可查的呼吸,也强劲了些许。 这时铁手女子,也端出了许谓的补汤,只见汤色漆黑,汤内满是上好的灵芝老山参。 但除此外还有着不少的蜈蚣,蝎子,蜘蛛之类的毒物,更是恶臭扑鼻,令人做呕,根本不像是什么补汤,倒像是毒药。 不过看着铁手女子手中的汤,青青却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喂袁初喝了下去。 之后袁承志又给袁初,生生渡了小半个时辰的混元真气,以他的一身武功,下床的时候都差点没有摔倒。 只是袁初的气色,还有呼吸的劲力,尽管比之前好了不少,却依旧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令得袁承志青青等人的神色,都是凝重到了极点。 好在过了二三刻钟后,或许是补汤和混元真气起了做用,袁初终于缓缓眨开了双眼。 只是袁初眨眼之后,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感受到自身的疲惫,便在次闭目休息了起来。 虽然袁初睁眼以后,只是片刻就在次闭目,但眼见袁初清醒了过来,袁承志等人也还是松了一口气。 转眼间又是三天时间过去,这一日正午天色正好,金色的暖阳照耀大地,袁初也从小屋内走了出来,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只是此时的袁初,却在也不是往日的袁初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比武身死后,竟然会有这种奇遇,不但来到了鹿鼎记的世界,还成了袁承志的儿子。 鹿鼎记是他前世所在地球,金老爷子所著的一部经典武侠小说,翻拍无数,养活了无数导演演员。 金老爷子的武侠小说,一向都是前高后低,一代不如一代,鹿鼎记差不多已经处于金老爷子的武侠尾声,没什么像样的高手了。 但鹿鼎记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武侠世界,有着内力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存在,怎么样也比地球练武要来得好得多了。 自己这次比武丢了命,现在看来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第2章 陈玄袁初 这个花丛中站着的童子叫做陈玄,原本是地球上,一个八二年的小青年,祖籍魔都,家里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还过得去。 因此陈玄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而陈玄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武侠片,还有练武了。 陈玄的父母,虽然不喜欢陈玄好勇斗狠,但因为陈玄从小体弱的缘故,陈玄父母也想着陈玄能练点武术强身健体。 因此在陈玄八岁时,陈玄的父母就给陈玄,找了五个武术老师。 因为练武的关系,陈玄的身体,也开始一天天好了起来,当然少年人气血本就旺盛,何况是练武之人。 因此陈玄练武之后,也的确是发生了一些,让陈玄父母不想看到的事情。 好在陈玄也只是在学校里,有些时候跟同学打打架。 陈玄从小就读的,都是一些稍好的私立学校学费稍贵,因此陈玄的同学,家境都还不错,一个个都没怎么干过体力活,大多没什么力气。 陈玄练得虽然是表演式的花拳实战不行,但终究是从小练武的,体力还算可以,比学校大部份人都强,也懂得一些基本套路,因此从小到大,陈玄倒也没吃过什么大亏。 陈玄父母虽然不喜欢看到陈玄与人动手,但眼见陈玄没什么事情,因此管的也不是太严厉,陈玄也一直以为自己身手不错。 直到陈玄十八岁那一年,临近高考的前三个月,那天陈玄一直复习到深夜,出了学校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刚出门没多久,陈玄就见一个站街女的包,被两个小混混抢走了。 华国的治安一向不错,尤其是魔都这种大都市管得更严,陈玄学校所在的这片区域,治安更是好得出奇,要不然陈玄的父母,也不可能放心这大晚上的,陈玄一个人出来。 陈玄长这么大,除了那些满头红满头绿的杀特马,见过不少外,别说电视上演的那些,真正的黑恶份子了,就连真正的小混混,陈玄也没有见过。 平日也就只能在学校里,跟那些坏学生打打架,如今有了么好,一试身手的机会,陈玄又哪里会放过,立即就追了上去,经过十分钟的穷追不舍,陈玄终于在一条小巷里,追上了这两个小混混。 然后陈玄便被这两个混混,教了一遍怎么做人,只一分钟陈玄就被这两个混混,打得爬不起来了。 凭心而论这两个混混,身体素质是不及陈玄的,但这两个混混打起架来又阴又狠。 跟陈玄学校里面的那些同学完全不同,以陈玄学的套路拳法,打起架来根本招架不住。 只是刚刚动手,陈玄就被这两个混混中的一个,从裤兜里掏出来的沙迷了一眼,紧接着就被另一个混混,用掏出的手机打了一下。 尽管陈玄闪得快,没有被打中脑袋,但肩膀上也重重挨了一下,十分疼痛,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在了地上。 还没等陈玄缓过劲,从地上爬起,这两个混混就马上冲了上来,对陈玄一阵拳打脚踢,本来陈玄还以为,自己这次恐怕是要住院了。 好在这道巷子临近工地,陈玄挨打的声音,恰好被一个刚下晚班的抬杠工人听见了,陈玄才免了一顿毒打。 这名工人只是一人来了一拳就把这两个,把陈玄都差不多快打得快成王八了的混混,直接打得叫爷爷了。 这时陈玄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身手,根本就是花架子,别说职业拳手剑手了,就是工地上随便一个工人,一个打他三个,都跟玩一样。 因此大学毕业后,陈玄便不顾父母反对先去工地抬了两年杠,又去部队当了五年兵,真正练出了一身好体魄,也在部队里,真正学到了一些搏杀之术,甚至亲手杀过四个人。 陈玄从部队回来第三个月,陈玄父母从夏威夷渡假回来,不幸发生空难,陈玄也就接手了,父母所留下来的遗产。 外滩商务写字楼两栋,陆家嘴高级公寓小区一处,总共十八栋住宅楼,每栋七层左右,共计三百八十一套房子,一品汤臣三套房子,京城中央别墅区两套,香江半山三套,外加香江一万平的百货大楼一处。 虽然财产不算太多,不过靠着写字楼,公寓,百货大楼收租,一年也有个十几亿的样子,陈玄若是想享受生活的话,凭着父母留下的产业,倒也勉强足够了。 不过陈玄从小就不喜吃喝赌博还有女色,只对练武有兴趣,因此陈玄父母死了后,陈玄在家守了三年之后,因为不缺钱的关系,便又踏上了练武之路。 游历世界各地一边挑馆,一边到处找高手学艺,在各国武术界,还真混出了不小的名气,2017年5月18日,陈玄与泰拳王相约公海生死一战。 泰拳王的实力不弱,已经将拳法练成了本能,出手间快如闪电力量鸿大,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要害,招招必杀,陈玄勤练这么多年拳法,论拳法也不过跟泰拳王齐鼓相当。 而体魄耐力方面,泰拳王因为天赋异禀的关系,比起陈玄还要更胜一筹,在加上泰拳王比赛前吃过药,因此陈玄泰拳王斗到一百多招时,终于坚持不住了。 露出了一个破绽,被泰拳王一拳打中太阳穴,等陈玄在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么一方世界,还成了这方世界,顶尖高手袁承志的独子。 “咦!初儿你可以起来了!” “青青,惕守你们快过来看啊!初儿已经可以下床了。″ 正在这时,陈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吼声,其实这吼声声音并不算大。 以袁初不过七岁的年纪,如此虚弱的身体,在这阵声音下,也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 但这道声音却是极为悠远绵长,经久不散,明明不大却能传遍四周群山,并且清晰入耳,足见这道声音的主人,一身功力已然极为深厚。 而放眼这座岛屿,能有如此深厚内力的人,也就只有袁承志一个了。 只见袁承志跟三天前一样,还是穿着一身蓝色袍子,只是或许是三天未换的缘故,上面已经染上了些许污迹,头发也是乱遭遭的一团。 面色苍白,因当是运功过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脸色也是颓废,一眼看去不像是什么顶尖高手,倒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三天前陈玄虽然醒了过来,也能吃一些流质性食物,经过袁承志与何惕守的查看,也发现陈玄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眼见陈玄一直躺在床上,袁承志又怎么可能,真正放心得下,因此这三天时间,袁承志几乎一直待在陈玄身边,也没有心思洗漱,整个人自然显得有些落魄邋遢。 也在只有刚才,人有三急之下,袁承志实在憋不住了,才离开了一小会。 不过如今见陈玄能够下床了,袁承志也就彻底放心了,虽然身上依旧邋遢,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但袁承志原本暗淡无神的双目,此时却是变得精芒四射摄人心神。 整个人也在没有了半点颓废之气,而是显得神完气足朝气蓬勃,一看便是高手大人物。 而这时随着袁承志吼声落下,虚空中则又是两声嗖嗖的破空声响起,两道人影踏空而来,速度之快简直不似人,倒像是两头捕食的豹子。 这两人居首一人正是何惕守,而夏青青则要稍微落后半丈左右。 这倒不是温青青还不如何惕守心痛袁初,而是夏青青武功不行,远不及何惕守,因此速度才比何惕守慢上一些。 等到两人落至陈玄身前时,两人已经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尤其是夏青青,不止脸色苍白,更是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了,要不是袁承志急忙扶住夏青青,恐怕夏青青还真有可能会摔倒。 第3章 灵龟吐纳法 而能让两个练武之人,变成这个样子,也足见刚才两人奔行速度有多快,有多着急了。 眼见在床上,已经躺了足有三天的陈玄,真的站起来了,被袁承志扶住的夏青青,却是一把推开了袁承志,并且丢掉了手中装满药的药篮,一下子窜致陈玄身前,眼眶微红的把陈玄搂在了怀里。 “初儿你真的醒了!这几天可真是吓死娘了。” 此时夏青青语气略微颤抖的说道,似在担心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 “娘!我现在的确没什么大碍了,你不要在担心了。” 此时陈玄一边轻轻拍打着夏青青的背,一边轻声的安慰,尽管陈玄来到这方世界,才短短的三天时间,其中更有大半时间都在睡觉休养。 但陈玄也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夏青青对前身的那份,深深的母爱,加之陈玄如今用的毕竟是,夏青青和袁承志儿子的身体,也算欠了两人一个天大的因果人情,陈玄自然不会轻易让夏青青伤心。 不过陈玄上一世毕竟不是孤儿,不止有父有母,而且陈玄的父母对陈玄,更是几乎已经到了腻爱的程度,因此想让陈玄短时间内,接受袁承志夏青青这一对父母,也是有些不太可能。 夏青青足足抱了陈玄一刻钟,才缓缓将陈玄放开,柔声道:“初儿你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不要在随便走动了,还是先回床上去休息吧!” 夏青青对着陈玄说罢,又将脸转向了袁承志,不过夏青青对袁承志,就不像对袁初这么温柔了,而是破口大骂,袁承志这么大人,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面对夏青青的责问,袁承志也不敢反驳,直到陈玄解围,说自己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体已经躺得有些不舒服了。 才想着出来走走晒晒太阳,这对自己也有好处,夏青青又看了看袁承志略显苍白的脸色,这才放过袁承志。 其实陈玄这也不完全算是替袁承志解围,在床上躺了三天 ,陈玄也的确是难受至极。 在夏青青的情绪略微稳定下来之后,陈玄先是向何惕守,这位师姐道过谢,然后又向袁承志,表示了想要练武的意思。 面对袁初想要练武的想法,初时夏青青还不太同意,当年夏青青怀上袁初之时,恰逢神剑仙猿穆人清驾鹤西去,袁承志身为穆人清弟子,自然得回中原奔丧。 夏青青做为穆人清徒媳,也一起来了中原,结果船上受了风寒,导致袁初先天元气略有不足,一直体弱,这也是夏青青,一直不让袁初去海边玩的原因。 练武是一件很苦累的事情,在加上夏青青也不希望袁初打打杀杀,因此夏青青一直反对袁初练武。 而袁初本人以前其实也不喜欢练武,夏青青实在想不通,袁初为何又会突然想要练武了。 不过陈玄向夏青青表达了,自己本就体弱,这次又寒气入体身体更加损伤,恐怕会落下病根,练武还可强健体魄后,又有何惕守袁承志求情,夏青青还是同意了陈玄练武。 转眼间三年过去,陈玄现在也终于认可了袁承志这对父母,和自己如今的身份,陈玄不对是袁初,现在也有十岁了,身子足足长到了五尺多,接近六尺高。 袁初尽管对内家功夫极感兴趣,但这三年来,却没练过任何功夫,别说内功就连拳脚也没练过。 终日只是读书,了解筋脉穴位,还有调理身体。 其实袁承志以前也不是完全无心教袁初练武,毕竟人心险恶。 他们一家三口虽远涉海外,不在涉足中原武林,但海外之地也并非什么善地,尽管他们夫妻两人,和何惕守都有武艺在身,足以保护袁初安全,但终究还是自己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是最好的。 若是陈玄能学会一身武功,一来可以拥有些许自保之力,二来华山内功脱胎道家中正平和,也可以调理身体。 耐何温青青一直反对袁初练武,加上袁初自己也嫌幸苦,因此此事也就只能做罢了。 本来袁承志还以为,袁初这辈子都不会涉及武学,而是安安心心的做一辈子普通人,却不想袁初经过那次海难后,会对武功变得这么感兴趣。 现在的袁初上一世,本就是习武之人,对中医自然有过了解,经脉穴位本身就都懂一些,即便是没有袁承志的指点,三年前的袁初在基础知识上的了解,也勉强足够修行内家功法了。 至于体魄方面,袁初经过每日药浴,还有练习袁承志所教太祖长拳,马步技巧。 在加上自己闲瑕时,练练自己本身所学的一些锻炼,还有吐纳之法,早在两年前,就初步达到了正常人水平,可以勉强修行内家功法了。 不过做为练过武的人,袁初自然懂得练武是急不得的,打好根基才能事半功倍的道理,因此袁初倒也没着急。 不过今日正午,袁承志者是准备,正式开始传授袁初武艺了。 这是离袁承志一家所住小木屋,八里外的一处山林,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自山林中缓缓流过,不时还能看到水中的游鱼。 袁承志袁初两人,者相对着坐在溪水中的两块大石之上,相距不过三丈来远。 “初儿这武学之道贵在内功,只要内功练足了火候,任何武功都能够得心应手,在极短的时间内练成。” “而真正练习内家功夫以前,还有极为重要的一步那就是筑基,打下好的基础,练起内功来才能事半功倍。” “筑基之道在于吐纳,我华山派传承久远,精妙的吐纳法,也有好几种,如今为父就传你我华山灵龟食气法,你且仔细听好......。” 一段段的文字,从袁承志口中念出,虽然只有短短一百多字,但却字字珠玑,听得袁初一阵欣喜,差点没等袁承志念完,就跟着练起来。 好在袁初也知道,在不通晓功诀的情况下就练功,乃是大忌,才生生忍住了。 “初儿这吐纳之法,不是什么厉害功法,不能练出内力,筑基之后也无法提升什么实力,不会像外家功夫那样强健体魄,但吐纳有成后筑基成功,却可以调节自身身体还有气机,调节到一种完美的状态。” “使自身精元充沛,神完气足,练起内功来事半功倍,你一定要好好研习,不可有半点懈怠。” “等你练到口舌生津,原本恶臭的唾液化为香甜甘露,体内元气充沛,暖流源源不断,冰水之中短时间内也不觉寒冷,跑起来轻快灵动,你这基础便算是打好了。” “相传古时唐宋年间,习武之人大多都能在百日之内筑基成功,因此筑基也有百日筑基之说,但自在元朝以后,不知为何这筑基是越来越慢了。” “爹和你师姐以及你师伯神拳无敌归幸树,也算是练武的天才,但你师姐当年在五毒教筑基时却是用了一百零八天,你师伯也用了一百零三天,就连为父也整整用了一百零一天,才筑基成功。” “近七十多年来,我华山派唯一一个,能在百日能筑基成功的,也就只有你师公,当年威震武林的神剑仙人穆人清了。” “相传若是能在百日筑基有成,打下的根基会比百日后更稳更好。” “以师父和徒弟的身份,为师自然是希望你,能在百日内筑基有成,扬我华山声威,将我华山派武学传承发扬广大。” “但以父亲和儿子的身份,为父虽然同样希望你能够越为父,但为父更希望你练习灵龟吐纳法时,能慢一点缓一点。” “以免过于急功近利,反倒损伤了自己的身体,你本就元气不足,这两年经过一翻调理,你的身体虽说好了不少,但要是在有损伤的话,也难免在次亏空身体。” “这灵龟吐纳法你需要好好研习,但也不能过于求过快,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便好。” 第4章 初习灵龟吐纳法 袁承志本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道一声金蛇剑袁承志,江湖上没有几个人不惧。 但如今说起话来,却是喋喋不休,不像纵横江湖的侠客,倒像是上了年纪的大婶。 不过面对袁承志的一翻话,袁初心里却没有半点不耐,反而越发温暖。 袁承志虽然不是粗狂的性格,一件事顶多三言两语,便算全部说尽了。 但平常时候,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啰嗦婆妈,也只有面对自己这个儿子,袁承志才会显得婆婆妈妈喋喋不休。 “爹你放心,你教我的灵龟吐纳法,我一定会认真习练。” “而且爹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一向都不喜急功近利,练习爹你以前教我的腰马功夫,还有基础练体拳法时,也都是稳扎稳打的,因此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急于练功,而损伤到自身。” 袁初话落,袁承志也放心的点了点头,他这个儿子虽然以前一直顽劣急燥吃不得苦,文不成武不就。 但自从自己儿子,撑过三年前那一劫后,或许是老天垂怜。 自己儿子不单只是一改顽劣的性情,而且脑子也比以往聪慧了不少。 无论习文还是练武,都进步神速,自己教他的腰马功夫,还有基础拳法,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就都有了一定火候。 尤其是袁初的腰马功夫,更是已经足以扎出一匹马来了,扎起马步来似乎身上真的骑着一匹马一样,一连扎上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半点疲累,反而神清气爽。 他自己也能算武学天才了,但当年也是用了三年半的时间,才把腰马功夫,还有基础拳法,练到袁初这种地步的,习文方面他就更没法和自己儿子比了。 比起袁初的习武还有习文的天赋,袁承志最喜欢的还是袁初那种不同于同龄少年人沉稳,以前的袁初总是心浮气燥,做什么事都没耐心。 但如今的袁初莫说同龄的少年,就是大多数成人,也及上他,因此听袁初这么一说,袁承志也就直接放下了心来。 袁承志却是有些不知,袁初所展示的腰马功夫,还有基础拳法,其实还有所保留。 毕竟袁初在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了,尽管身体不是上一辈子,练了十几二十年武的身体。 肌肉记忆没了,很多动做都做不出来,但怎么说基本要领,袁初还是记得的,练起一起基本功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袁初志所看到的,袁初展现出来的基本功水平,不过是袁初两年前的水平而已。 袁初听完归幸树所讲灵龟吐纳法,就开始参研了起来,期间袁承志又给袁初详细的讲解了两遍。 灵龟吐纳法的呼吸节奏,足足大半个时辰过去,袁初才开始真正练起了灵龟吐纳法。 只见袁初盘膝而坐,双手掐指诀,最开始呼吸还显得有些粗重,身子也不时有些微动。 但没过多久,袁初的呼吸就变得悠扬轻松,却又沉稳有力,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安静恬然,似与这山水蓝天白云都融为了一体。 练武之道贵在诚心,因此很多人,在练功或者对敌之前,都要淋浴焚香,消除自身杂念。 袁初盘膝打坐掐道家指诀,同样也是为了静心,定气,凝神。 实际上练习内家武功,除非一些如神足经,血刀经,合欢功,御女功,玉女心经般的奇门内功,需要特定的姿势配合,乃至连衣服可能都要脱外。 大多数内家功夫都是行走坐卧,都可以练习的,甚至是打架的时候都可以运功修练,不过这需要极高的内功造诣才行。 即便是以袁承志的内功造诣,也只能做到不需刻意静心而已,离行走坐卧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更遑论是打斗的时候练功了。 像袁初这种菜鸟,正式练功之前,更是需得打坐掐诀,使得心神宁静,才能更好的练功。 随着袁初闭目打坐吐气凝神,约摸过了一刻钟左右,袁初的心神终于真正安定了下来。 少有杂念闪过,至于完全没有杂念,自然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别说是袁初了,整个鹿鼎世界,只怕也无一人可以做到。 随着袁初不断吐气吸气,转眼间便又是三个时辰过去,夕阳西下,天空霞云似血,分外妖娆美丽。 一层层霞光闪落在袁初身上,使得本就长相气质不凡的袁初,又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这时袁初吐气一口绵长,足有两寸,并且七八个呼吸才消散的白气,方才睁开了双目,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活动活动了身子。 武功到底不是仙术,何况灵龟吐纳法只是内家筑基法门,还算不上真正的武功,因此袁初虽说练了一下午灵龟吐纳法。 但倒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不过以往袁初盘膝打坐,虽然同样是静气凝神,打坐掐指诀的姿势手势,也没有半点问题。 但真要像现在这一样,一坐就直接坐半天,起来以后归钟也难免会略微有点腿酸腰酸。 但如今袁初起身后,不止没有半点不适,反而一阵神清气爽。 时间也感觉比平日里要过得快上许多,平日里袁初打坐时,虽然也感觉到,时间流速比正常状态下快。 但整整三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平日里袁初打坐时,至少也会觉得过去了两个半时辰左右。 时间也感觉比平日里要过得快上许多,平日里袁初打坐时,虽然也感觉到,时间流速比正常状态下快。 但整整三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平日里归钟打坐时,至少也会觉得过去了两个半时辰左右。 而如今袁初修习这灵龟吐纳诀,在那种半睡半醒间,身体与天地交融的奇异舒爽状态下。 却是觉得连两个时辰都不到,这或许就是这灵龟吐纳诀的玄奇之处吧! 对打发时间很有用处,袁初有些玩乐似的想着。 “你们两个练功练入魔了吧!今天中午中饭都没吃,就带了两个饼出门,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吃晚饭,要是饿着了怎么办。” 这时一道略带责怪,但却满是担心的声音传来。 声音由远及近,明明距离袁承志袁初二人不是太近,说话之人也并未用太大声音,但落入袁承志袁初耳中,却是清晰无比。 足见来人功力,虽然还远及不上袁承志,但也可称深厚二字了。 第5章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袁承志袁初两人,朝着声音传来的东南方向望去,就见远方的密林内站着一个小黑点,并且向着两人快速的移动而来,黑点的移动速动很快,虽然还比不上猎豹,但也不比一般的豹子差了。 尽管距离袁初袁承志两人不算近,但也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直接奔到了两人身前,来者正是袁初这一世的娘亲夏青青。 夏青青的武功,放在碧血剑时期,根本就是不如流的江湖小啰喽,但这并非是夏青青资质不够高,毕竟是金蛇郎君夏雪宜的亲女儿。 就算资质在差又能差到哪去,碧血时期夏青青武功之所以不高,一是温家五老心怀鬼胎,根本没有真正教过夏青青武功。 另一个就是夏青青自己练武不认真了,不过自从生下袁初后,夏青青尽管极力反对袁初练武。 但自己练起武来,却是极为认真,论及武功现在的夏青青,虽说比起何惕守,还差了好几截,更别说与袁承志比了。 但放在中原武林,其实也能算一方好手了。 尽管轻功这种不科学的东西,袁初也不是一次两次看见了,但如今看见夏青青所展现的身法,袁初也不禁一阵心驰神往。 鹿鼎世界到底只是末武世界,夏青青的武功,离真正的高手,也还差得远,而且夏青青并不以轻功见长,连夏青青都有如此身法。 袁初实在想知道,扫地僧,张三丰,独孤求败,这些绝顶高手,以及韦一笑这等以轻功闻世的高手,身法施展起来,到底有多厉害。 可惜的是,自己终究和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夏青青右手提着一个古朴的食盒,只见夏青青伸手轻巧的推开食盒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散发而出,说在话归钟今天中午只吃了半块大饼,现在还真有点饿了,现在闻得如此诱人的香味,袁初也不禁吞了吞口水。 一个个盘子,被夏青青从食盒内取出,一只至少两斤重以上的大螃蟹,一斤重以上的大虾,一碗红烧肉,一只白切鸡,还有一大盘的烙饼整整不下十几张,和一坛好酒。 袁承志见夏青青,从食盒内取出的好菜时,还没有什么,但看见夏青青从食盒内,取出的这坛好酒,顿时就忍不住了。 本来袁承志在中原时,是不怎么好酒的,但到了这海外后,一个是物以稀为贵,另一个就是海上风急浪大,可以徣酒御寒,还能借酒忘记,对阿九的思念,因此最近几年,袁承志倒是越来越好酒了。 身形一动瞬间来到袁初所在的大石,一把提住袁初,一个纵跃就从大石之上到了岸边,然后又是一把就抓起了,夏青青放在岸上的酒。 整个过程袁初都好似腾云驾雾一样,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是怎么上的岸,也让袁初对于练成上乘武功,更加渴望了。 “好香啊!这是上好的茅台酒,还是夫人心疼我啊!” 袁承志先是咕咚咕咚,滚了一大口酒,然后便对着夏青青,讨好的说道。 “滚!谁心疼你了,我这是心疼咱们儿子,要不是看你这段时间教咱们儿子练武,也的确费了一些心神的份上,别说是酒了,就连马尿都没有你的份。” “你也不是不知道,初儿本就先天元气有损,三年前又寒气侵体,虽说这两年,初儿亏损的元气补全了一部份,但也不易用功过度。” “你可倒好,说是带着初儿出来,练习华山密传的筑基呼吸法诀,好让钟儿能更好的补全身子,还说自己一定会看好初儿,绝不会让初儿用功过度。” “可你看看你自己,都带初儿出来多长时间了。哼!要不是担心初儿饿着,我才不会送饭过来,就让你这么饿着。” 袁承志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但此时面对温青青的责问,别说是反驳了,就连解释都不敢,只能憨笑着摸了摸头。 袁承志知道,夏青青还在为三年前,袁初差点出事那回,对他有所不满,在加上还有阿九那件事,袁承志就更不敢触夏青青眉头了。 相似的一幕尽管袁初已经见过不少场,但也不禁一阵称奇,这还真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在中原时一向都是袁承志强势,夏青青弱势,到了海外后,一切都颠倒了。 当然夏青青责怪归责怪,袁承志与袁初,倒也都看得出,夏青青并不是真的在怪罪袁承志。 “娘!你就不要在为此事怪爹了,这件事跟爹并没有什么关系,是孩儿自己刚才练习灵龟吐纳诀时,那种与天地交融一体的感觉太奇妙了,才一时间忘了时间。” “这段时间爹教授孩儿武功,也是十分辛劳的,娘你要是在怪他的话,要是爹一时生气,以后教孩儿练功时,不在那么尽心了可就不妙了。” 虽然知道夏青青,并没有真正生气,但袁初还是适时的站了出来,为袁承志打着圆场。 “哼!他敢。对了初儿你难道已经掌握灵龟吐纳诀了。” 袁初话落,夏青青先是对着袁承志哼了一声,接着就化为了震惊,呼吸吐纳之法,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内功心法。 但也和内功心法,算是有些关系,吐纳之法算是内功心诀入的一部份,想要掌握也不是一件易事。 夏青青自己就不提了,夏青青曾听何惕守和穆人清说过,当年何惕守在五毒教练习金蟾食气诀时,也是整整花了近两天才入门。 袁承志二师兄,神拳无敌归幸树也花了一天多,就连袁承志,以及他们的授业恩师,神剑仙猿穆人清,也一个花一整天,一个花了大半天,才初到掌握灵龟吐纳诀。 袁初花费的时间,却是比何惕守,归幸树,乃至袁承志乃至穆人清都要短,虽然这也不见得,袁初在内力一道的天份,就能胜过袁承志和穆人清,但也足见袁初内功天赋不俗。 为人父母者,都有一颗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夏青青自然也不能免俗,以前不让袁初练武,一是怕袁初幸苦,二是怕袁初会有危险。 但现在夏青青也想通了,练武虽然幸苦,但袁初一向体弱,若不练武强健身体的话,恐怕日后会更幸苦。 至于危险方面,练武以后只要袁初不主动涉足纷争,也一样没什么事情,反倒是不练武,一但发生什么情况,他们又没在袁初身体的话,那袁初可就真的危险了。 因此在知道,袁初这么短时间,就领悟了灵龟吐纳诀后,夏青青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袁承志也是一位武学高手,尽管刚才被夏青青说得一愣一愣的,但一见夏青青被袁初的武学进益所震,袁承志又立马来了精神。 “青青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也不看看初儿他是谁的儿子,我袁承志的武学资质本就不差,青青你的资质更是高绝,咱们两生出的儿子武学资质还能差了。” “更何况初儿,还有我这样的一位大高手,详尽的指点,初儿能有这样的进益不是正常的事情。” 袁承志此时开口说道,一面夸奖了自己,一面夸奖了夏青青,还给自己邀了功,本来袁承志还以为,夏青青会 对自己有点好脸色,甚至夸奖自己一下的。 不过夏青青,显然并不打算按套路出牌。 “得了吧!袁承志你当年被誉为武学奇才,但当年师父教你练习灵龟吐纳诀的时候,你却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入门。” “初儿用的时间可是比你短多了,你还好意思说初儿的成就有你的功劳,这明明就是初儿自己努力的结果,你还是好好喝你的酒吧!” “来初儿!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功,肚子一定饿了吧!娘做了几个菜,全部都是你爱吃的,先吃饭吧!” 这时夏青青又转过了头,对着袁初说道。 第6章 筑基有成 “嗯!” 袁初应了一声,也不客气,也没有必要客气,直接拿起一张大饼,就着红烧肉吃了起来,夏青青的手艺不差,在加上袁初中午只吃了半张大饼,此时也的确饿了,因此从未却过吃食的袁初,此时吃起东西来倒是格外香甜。 又被夏青青说了一顿了,袁承志也不敢在多嘴了,又在次细细的品尝起了,夏青青带来的上好茅台酒,反正袁承志虽然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也不是什么话唠。 当然其实袁承志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袁初能这么快掌握这灵龟吐纳诀,一部份是因为自己上一辈子的积累,另一部份袁承志也是功不可没。 袁初毕竟是成年人的思维,理解能力自然要比正常的十岁孩童,要强上不少,在加上袁初上一辈子,也看过不少道家典籍,吐纳之法,因此参悟起灵龟吐纳诀,自然是事半功倍。 另一方面就像袁承志说的那样,毕竟袁初是他和夏青青的儿子,武学资质又怎么会差,袁初尽管之前一直体弱,但武学根骨却仍可算上等。 在加上又有袁承志,这种一等一的高手,手把手指导,袁初的武学进益,又怎么可能会慢。 袁初一家三口吃着饭聊着天,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大地便被黑暗笼罩,显得十分幽静,除了袁初一家三口的说笑声外,就只剩下了蛙叫虫鸣之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天空之上繁星密布,撒落点点星光,映射在袁初一家三口身上,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温馨,唯一让袁初觉得可惜的,就是何惕守不在这里了。 袁承志在海外这些年头,其实并非没有立下基业的,相反的在袁初未出生前,袁承志就已经在这海外立国了。 虽是海外小国弹丸之地,人口更是不足二十万人,比起中原一个府都有所不及,但盘子在小同样也需要管理的人。 袁承志在武学方面是奇才,但要说到管理就不行了,别说是一个小国,就是一个镇子都有些不行,在加上袁承志本身也对权利争斗没有兴趣,当年立国也是出于心善和机缘巧合。 因此这些年,尽管袁承志所立之国,名义上的王还是袁承志,但真正的管理者还是何惕守。 而要管理一个国家,何惕守自然不可能像袁承志他们一家这么悠闲,能够到处乱跑,袁初最近一次见到何惕守,还是大半年前。 转眼间,就又是八十一日过去,这一日正午花丛之中阳光普照,金光之下一名穿着一身青衣,长相十分俊美的童子,则正练着一套似拳非拳,似舞非舞的怪异拳法,这名童子正是袁初。 要是有跟袁初一样的地球穿越者,看见如此一幕,必定能够一眼看出,袁初所练的这一套拳法,正是地球上赫赫有名,又流传甚广的全国第二套广播体操,雏鹰起飞。 但袁初所练的广播体操,又和寻常的大路货广播体操不同。 广播体操乃是国家编辑放发的一种,强健身体的健身操,它的前身就是令人耳熟能详的八段锦,内家引导之术。 不过后来被国家删减了不少动做,变成了学习起来更为简单,也更容易传播的广播体操。 广播体操的动做虽然简单,但广播体操的效果,其实比八段锦更好,长期认真练习的话,可以打磨根基强健身体滋阴补阳。 大部份人之所以觉得没用,不过是动做做的不标准,还有练习时间太短。 而袁初如今所练的这段广播体操则出自军方,相比于大路货的广播体操,这套广播体操动做更多,要求也更精准,对体力的消耗也大得多,当然效果也更好。 除了广播体操外,袁初还在里面加入了,一些瑜伽的动做,袁初三年来,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这套广播体操功不可没。 一套广播体操练完,袁初又练起了灵猴拳法,这套拳法乃是华山派先辈高手,观深山灵猴而创,可以调理身体,让人更加轻快灵动,对身体的掌控力更强。 袁初一套拳法使得活灵活现,仿佛真的是猴子成了精,显然已经掌握了灵猴拳法的精要。 眨眼间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袁初此时已然又演练了两遍广播体操,两遍灵猴拳法,整个人大汗淋漓,身体也有些疲惫,但袁初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好,眼神也越来越明亮,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 明明身体已经开始疲惫,但袁初总觉得,自己体内似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在源源不断的涌出,在支撑着自己,就算在练上两遍广播体操,两遍灵猴拳法,自己也不会有半点问题。 袁初的呼吸节奏,甚至也开始在一点点变化,不断向着灵龟吐纳法的吐纳节奏变化,这时袁初练拳的身子猛然一顿,整个人盘膝而坐,开始练起了灵龟吐纳诀。 他此时好像已经触摸到了武道筑基的契机,随着袁初盘膝而坐,不多时袁初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口舌不断分泌出唾液。 初时袁初的唾液,还有些浊臭,但随着袁初不断呼吸吐纳,袁初的唾液,似被呼吸间的气流,给洗练了一样,渐渐变得纯净甘甜,这正是袁承志当初所提的口舌生津。 随着袁初本能的吞咽津液,一丝丝精气也开始在袁初体内化开不断融入血肉骨骼,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泡在温水中一般。 这一刻袁初全身上下的毛孔,似乎也张开了,也在吐纳着天地间的气流,身上的汗液都仿佛被扫纳一空了,舒服到了极点。 同时袁初体内的精气,也开始源源不断的反馈着袁初的口舌,唾液分泌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甘甜。 嗡的一声,袁初感觉丹田一热,一股温暖柔韧的气息凭空衍生出来,张口发出一声轻啸,虽不宏大,但却柔韧绵长! 身上的疲惫也完全一扫而空,不止精神状态良好,袁初此时的身体,也感觉充满了力量,袁初知道自己此时,已经筑基成功了。 “呸!” 这时又是一口浑浊黑臭的浓痰,被袁初吐出,随着这口浓痰被吐出,袁初原本憋闷的胸口,也顿时清爽了下来,整个人焕然一新。 袁初早在温青青肚子里时就受过寒,三年前更是差点被海水淹死,这三年来袁初勤练身体,尽管身体强壮了不少,但实际上袁初体内,一直残留着丝丝寒气。 不时会感觉到胸闷腹凉,刚才借着筑基的机会,袁初直接便把体内的寒气,混合着唾液内的污浊之气,化为了一口寒痰吐了出来。 如今寒气被排除,袁初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第7章 正式练习内功 袁初从地上站起,活动起了身子,筑基以后袁初发现自己力量虽然比以往没多大提升,但却比以往轻快灵动了不少。 奔跑起来没有一点疲累的感觉,反而十分舒服,就像心在风中飞一样,呼吸也均匀有力很是顺畅。 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体内精气充沛似有暖流在体内流动,虽然实力没太大变化,但整个人都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袁初在原地也没活动太久,就开始向着自己左方奔去,袁承志此时正在袁初左方百丈开外练着武功,百丈之地并不是太远。 因此没过多长时间,袁初就看了袁承志,只见袁承志身形翻腾,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以袁初的武功还有目力,根本就无法真正看清袁承志的动做。 只能隐隐看见道道黑影闪过,黑影四周金光阵阵,金色光芒似必似蛇,快如闪电锋锐无比。 所过之处大片片的花丛直接化为了花粉散落四周,这正是袁承志在演练自己的成名剑法金蛇剑法,哪怕袁初与袁承志整整相隔数丈之远。 袁初也能隐约感觉到,袁承志金蛇剑上所传来的锋芒,身上皮肤都略微有些刺疼,金蛇剑挥舞之间,所发出的那种似虎啸似龙吟又似金属摩擦的声音,更刺得袁初耳心一阵生疼,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甚至袁初都不敢用眼睛去直视金蛇剑的锋芒,刚才袁初只是看了一下金蛇剑所化的金光,眼睛就一阵剧痛,眼泪都止不住的要流下来了。 要是在看上一会,袁初觉得自己恐怕真的会瞎掉,别看袁承志成亲后,在夏青青的面前,一直处于弱势地位,半点当年金蛇王的风采也看不出。 但实际上这些年来,袁承志的武功一直都进步不小,不说内功只是单论金蛇剑法,此时的袁承志也绝对,已经超过了袁初的外公,金蛇郎君夏雪宜。 感觉到袁初到来,袁承志练剑的动做也是停了下来。 “初儿你竟然这么快就筑基成功了。” 袁承志的武功何等高强,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袁初已经筑基成功了,而眼见袁初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筑基成功,哪怕以袁承志的武功还有心性,也是不免一惊。 武道筑基不算什么,也提升不了太大的实力,一般的筑基武者,若是拳脚兵刃功夫不是太厉害的话,恐怕连四五个小混混,也未必打得过。 但短短不到三个月就筑基成功,这就有些厉害了,更何况做到这点的还是自己儿子,袁承志又怎么可能不高兴不激动。 不过袁承志好歹也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身份地位也不低,养气功夫自然也是可以的,在加上筑基到底也只是筑基,顶多只能说在练武方面入了门,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 因此没过两息功夫,袁承志就平静了下来,略带喜跃和鼓励的道:“好初儿,不愧是我袁承志的儿子,你果然没让为父失望,反倒是远远超出了为父的预期。” “当初为父筑基用的时间,可是比你长多了,即便如此当时为父,也没少被你师公称赞,如今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不过初儿你也要切忌,万万不可为此骄纵之大,需知武道一途漫漫无涯,筑基在武学一途,只能算是入门,未来你在武学一道能有多大成就,还要看你日后有多努力。”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还请父亲放心。” “嗯!” 袁初话落,袁承志这时,也是点了点头。 “初儿你现在筑基有成,也可以正式练习内功了,我华山派传承多年,精深的内功心法不少,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为父所学的混元功了。” “此功法博大精深,练出的混元真气不止无比精纯凝练,而且一但大成一身功力更是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此外更兼有炼体的效果,尽管在这方面,无法跟专练外功的高手比较,但混元功一但有所成就,单凭肉身之力,跟一般的江湖高手争斗,还是不成问题的。” “尤其是肉身之力配合混元真气一起发力,其威力更是成倍增涨,开碑裂石也丝毫不成问题,基本上混元功一成便足以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争锋了。” “而且这门功法潜力很高,哪怕为父混元功练成了这么多年,一身功力依旧在与日俱增。” “只是混元功虽好,但难度也大要求也高,初儿你虽天资聪慧,但终究还是没有正式接触过内功的,因此为父决定先传授你一套我华山派的基础内功。” “等你有了一定的内家功夫底子,为父在传授你,我华山派的混元功。” 对于袁承志所说,袁初也是十分赞同的,虽然袁初也对混元功十分眼馋,但他也清楚内功一道的确博大精深,不说别的单是一个灵龟吐纳诀就如此难练。 更别说真正的内功心法,乃至混元功这种上乘内功心诀了,欲速则不达,饭要一口口吃,钱要一个小目标一个小目标的攒,这点袁初还是知道的。 在说磨刀不误砍柴刀,根基打得好,练起功来也能更加突飞猛进。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膝过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 “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余去无踪。历年尘垢揩磨净,遍体灵明耀太虚。修真活记有何凭,心死群情今不生。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一道道口诀自袁承志口中念出,倒是让袁初微愣了一下,因为对于袁承志所念的口诀,袁初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袁承志所念的华山派内功口诀,正是射雕神雕中,鼎鼎有名的全真教的内功心法,不过一想到华山派与全真教的关系,袁初也就释然了。 全真心法乃是当年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阳所创,为真正的玄门正宗心法,虽然初时进境缓慢,但上限极高,一生一世也难以穷尽其中的玄妙,而且越到后面进境越快,越来越厉害。 这套功法若是真能练到一定火候,恐怕并不会弱于九阳神功,易筋经这些顶尖的内功心法。 不过袁初也没有太过高兴,道家功法尽管博大精深,但却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前期进展太慢。 纵观偌大全真教,那么多修道之人,也就只有周伯通王重阳两个人,把这门功诀练到了火候,其余的哪怕就是全真七子这等道教高人,顶多也就只是入了个门。 第8章 三年与收获 华山派立派这么多年,所出的高手难以估量,不可能没人看出这套功法的不俗,但这套原本的全真内功,却成了如今华山派打基础的寻常内功心法。 可见历代华山高手,已经对这套内功心法,失去了信心。 袁初的资质尽管不低,但其实也没有袁承志想像的那么高,袁初能那么快领悟灵龟吐纳诀的玄妙,并且比袁承志快这么多筑基成功,并不是袁初的资质,真的比袁承志高出这么多。 而是有着上一辈子的经验,在加上袁初发现广播体操还有瑜伽术,对于武道筑基有一定帮助。 不是袁初妄自菲薄,但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辅修其它功法,单凭这套功法,想要横行江湖的话,不说甲岁以上,至少也得五十多岁才行。 不过这套功法倒也并非无用,全真内功做为正宗的玄门内功,想短时间内练成一方高手,或许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拿来打基础却是在好不过了。 全真心法进境缓慢,在加上又被华山列代先辈划分为入门内功,因此华山列代弟子,还真没什么人,仔细研习过这门功法。 袁初却是清楚的了解,这门功法的不一般,自然会好好研习,若是能将这门功法的玄奥参悟一二,习练起混元功来,肯定会事半功倍。 袁承志一遍心法口诀讲完,又给袁初详尽的解释了十来遍其中奥妙,直到日落黄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袁承志与袁初两人,才回了小屋。 即便如此袁初也没有马上修习全真内功,而是每日翻阅着道藏典籍,医书,吐纳之术,经络穴位分布,继续向袁承志请教着一些问题。 如此整整过了一个来月,袁初才开始正式练起了内功,又过了两个来月,袁初才凝练出了第一缕内力。 不过自从修练出第一缕内力后,即便袁初修习的是道家这种进境缓慢的功法,但在内力增涨方面,还是快了不少。 如此又是三年过去,小木屋内的一间书房内,袁承盘膝而坐,身上的衣服起起伏伏,这正是袁初在修习着内功。 时间足足过出了近半个时辰,袁初终于睁开了双目,从地上站起,如今的袁初已经有近七尺高了,内力方面也已经稍具火候。 论及实力的话,现在的袁初恐怕一招,就能秒杀前世苦练了十几年功夫的自己。 实际上两年前,袁初便已经有修习混元功的资格了,只是当时袁初觉得自己的根基,打得还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才没有急着练混元功。 不然的话,袁初的内力会比现在,还要高出不少。 从地上爬起后,袁初也没有急着离开书房,而是随意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细细的品读了起来。 这间书房不大,只有十五六步方圆,但在四面的书架上,却是摆满了书,少说不下七八百本,这些书有一部份是袁承志从中原带过来的,还有一部份是何惕守自海外收录,或者自己编写的。 有道经医书毒术风土人情,以及华山历代先辈,手书的一些心得体会,论及价值其实还要远胜一般的武功秘籍。 自袁初来到这方世界以后,几乎每天都要研读一个时辰以上,不止解开了袁初不少武学方面的疑惑,而且还有一些意外收获。 指玄功,更有陈抟老祖的蛰龙功,不过袁初倒是没有找到先天功和独孤九剑的痕迹。 指玄功与蛰龙功也并非全本,只是残篇,尤其是蛰龙功,就只剩下了些许支言片语,不过区区二十几个字,隐藏在一本道经里,别说是练成真正的蛰龙功了,就连内力都练不出来。 不过无法练出内力,这段蛰龙功的口诀,也并非毫无用处,蛰龙功做为陈抟老祖的功法,其本质是真正的修仙功法,绝非任何神功绝学可比。 哪怕只剩只言片语的吐气凝神静心之法,其珍贵程度,也丝毫丝毫不亚于寻常的顶尖武学秘籍。 袁初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精神,但只要按照,这一段口诀所述的办法静气凝神,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成功睡着,实在是治疗失眠的不二手段。 其睡眠质量,更可称黄金睡眠,半个时辰便抵得上正常情况下的三四个时辰,可以节约不少时间,对于精神方面的凝练更是另有玄妙之处,还有清心宁神,以防走火入魔的功效。 全真内功如此练难的功夫,袁初能在短短三年内,练到这般地步,这段蛰龙功的口诀功不可没,即便如此其实这段口诀的玄妙,袁初其实也没有完全掌握。 不然的话袁初觉得,哪怕自己单练全真内功,说不定也能在十几年内,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至于指玄功尽管远远无法与蛰龙功,这种神仙功法相提并论,但同样也不简单,乃是袁初从华山派第三代祖师的手抄日记里找出来的。 可能是华山派三代祖师自创,也有可能是偶然所得,但毫无疑问,这套指法绝对是一门顶尖指法,而且这门指法虽然有所残缺,但残缺的并不严重,依旧可以修练。 这套指法无缺之时,应当有六式,现在因为有所缺失,只剩下了四式指法,但只凭这四式指法,这套指法依旧也能算得上是一套一流武功。 袁初在这间书屋里看了一个时辰左右的书,就出了门走出了木屋,就见木屋外,正有两道身影在缠斗。 这两道身影一人着绿色衣裙,另一人一身红妆,长相都是极美,但无一例外的身手都十分不俗。 反正以袁初如今的实力,对上两人中的任意一人,都远不是对手。 这两人穿着绿色衣裙的正是夏青青,而穿着红装的则是何惕守。 这些年何惕守,尽管忙于国中事务,但也不是全然抽不出时间,来看袁初他们,就在袁初开始习练全真内功的三个月后,何惕守就来了一次。 这次已经是何惕守,第三次来了,何惕守是昨夜才到的,因为海面上一路劳顿,因此整夜何惕守刚到就去休息了。 本来袁初还以为,今天何惕守很晚才会起,倒是没想到何惕守不到午时就起来了,还直接与夏青青交上了手。 夏青青与何惕守的关系极为不错,当年夏青青女扮男装时,何惕守还曾喜欢过她。 第9章 交手 虽说之后,何惕守知道夏青青是女扮男装后勃然大怒,但自从何惕守拜师袁承志后,也渐渐看开了,对夏青青也越发亲近,甚至远在袁承志之上。 何惕守虽然拜师袁承志,对袁承志一直以师傅相称,但却从未叫过夏青青师娘,一直都是叫的青青,夏青青也时常称呼何惕守惕守姐。 两人更是经常睡在一起,这也难怪何惕守只是刚刚恢复了一点精力,就又和夏青青战在一起了。 夏青青的武功,在这三年里,又增涨了不少,而何惕守忙于国事,武功增涨的速度,则是远不如夏青青。 不过何惕守,身为堂堂五毒教教主,早在拜师袁承志以前,就已经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了,拜师袁承志后,经过袁承志指点,何惕守的武功更是突飞猛进。 夏青青尽管进步速度快,但因为底子不如何惕守的关系,此时夏青青的实力,还是要比何惕守差上两三筹。 袁初刚刚出来时,面对何惕守的攻势,夏青青还可以勉力抵挡,但当两人又交手了八十余招后,夏青青就开始尽落了下风了。 等到一百一十六招时,夏青青终于抵挡不住了,被何惕守抓住一个破绽,瞬间点中了穴道。 “惕守这几年,我原本以为自己进步已经够大了,这次交手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打败你。” “最不济就算依旧打不过你,也能让你赢的狼狈一些,没想到这次与你交手,我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看来我想要打败你,短时间内是很难了。” “青青你这么说,可就让我脸红了,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我的底子本能就比你好。” “身为五毒教的教主,早在中原的时候,我的武功在江湖武林之中,就已经不算弱了。” “况且这些年,青青你在练武,我同样也在进步,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输给你的话,那我也就没脸活了。” “而且即便如此现在青青我与你交手,在想要取胜也不容易了,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要不了两年,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对了青青初儿的武学资质一直极高,甚至还在你和师傅之上,不知道一年多没见,初儿的武功,又增进了多少。” 这时何惕守话音一转,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袁初身上。 听见何惕守提到袁初,夏青青顿时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面。 也没心思在去纠结,刚才惨败的事情了,毕竟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这世上又能有什么事情,比她的孩子更重要。 “惕手要说起来,初儿这孩子,还真是了不得,可比他爹厉害多了,武功一直是突飞猛进,一个月一个样。” “要不是两年前,他爹让他改修混元功时,初儿这孩子,还是决定在练习一段时间华山内功,将基础打得更牢固点,不然恐怕现在连你也未必是他对手了。” “惕守我记得你最近一次,与初儿交手,还是一年多前。” “既然你想知道初儿的实力如何,不如试试如何。” “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一年多没见,以初儿的资质,一身实力到底增涨了多少。” “师弟那就让师姐,来看看你的斤两吧!” “那么就请师姐指教了!” 听闻要与何惕手,这等高手交手,袁初不止没有半点抗拒之心,反而战意满满。 袁初最近一次,与何惕守交手,还是一年多以前,当时袁初的功力,比现在还弱上不少。 与何惕守这等高手交手,自然是全无招架之力,当时袁初只是一招,便败下阵来,不过这一年多来,袁初的涨进可不小。 尽管此时的袁初,还不是夏青青的对手,不过哪怕以夏青青的实力,想要胜过袁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并且袁初也还有一些手段,没有用出来。 何惕守的实力,尽管还在夏青青之上,但袁初自问,自己若是手段尽出的话,哪怕是何惕守这等层次的高手,也绝不可能三招两式便击败自己。 这也算是自己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勤学苦练的,一种认可和肯定。 袁初与何惕守,互相打过招呼后,也不磨蹭,直接就交上了手,何惕守内力深厚,哪怕有意留了两分手,出手之间也是劲气四溢。 与之相比较,袁初的内力就大有不如了,因此袁初也没有以短击长的,直接和何惕守硬碰硬,而是以轻功身法,腾挪闪避了起来,然后在伺机寻找机会出手。 这三年来袁初不止学会了轻功,而且还不止一种,并且每一种都到了一定火候,加上袁初身形小又灵活还精通瑜伽之术,哪怕何惕守武功高强,轻功也不弱,短时间内也难以耐何袁初。 当然面对何惕守的攻势,袁初也是难受至极,毕竟何惕守的功力远在袁初之上,当何惕守一连向袁初击出二十招后,哪怕袁初的身形,一直都在腾挪,两人的距离,也被生生压缩到了尺许之地。 何惕守的每一招每一式,袁初躲闪起来都得小心翼翼,即便如此袁初也是险像环生,这时何惕守那只铁手,向着袁初所在方位猛力的一划。 铁手上的铁勾划过虚空,甚至响起了阵阵,空气爆裂的空爆之声,面对这一击袁初也在难以闪避,眼见何惕守的铁钩,就要落在袁初身上。 袁初的身形却是一扭,整个身体都化为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形态,堪堪的避过了何惕守这一击,这正是瑜伽中的姿势。 而眼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落了空,何惕守也不免吃了一惊,何惕守与袁初交手,虽然看似已经拿出了全部实力。 但其实还是留了不少余力,以便随时收手,毕竟是比武较技,不是生死拼斗,何惕守自然不可能真的下重手,刚才眼见自己那一击,袁初已经扺挡不住。 何惕守那一击虽然速度不减,但力道却已经泄尽,却不想关键时候,袁初竟然还有办法避开自己这一击。 与袁初刚刚交手时,何惕守就吃了一大惊,她虽然早知袁初天资不凡,但也没想到,袁初只是习练基础内功的情况下,只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功力还能增涨这么多。 其后的战斗中,何惕守也是越打越吃惊,袁初的功力尽管进步神速,但和她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但就算是这样,她短时间内竟也拿不下袁初。 明明只是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少年,但袁初的战斗意识,还有对各种武学的应用,完全就像是一个纵横江湖数十载的顶尖高手,直到现在何惕守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少年。 第10章 交手二 而另一边,距离袁初与何惕守两人交手之地,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穿着黑衣的人影,纵然是以夏青青乃至何惕守的功力,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名身着黑衣之人。 直到黑衣人出现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后,夏青青与何惕守,才感觉到这附近,多出了一个人,而见到正跟何惕守交手的袁初,这名黑衣人也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这名黑衣男子正是袁承志,天色刚明阴阳交泰的时候,正是练功的大好时候。 因此袁承志经常天刚蒙蒙亮,就出去采气练功蕴养身心,今早也是一样,只不过袁承志刚回来,就看到夏青青与何惕守两人在比武切磋,之后又是自己儿子。 而见到袁初的表现,哪怕是袁承志也不禁一阵志得意满,同时也现出了身形。 而对于袁初所用出的瑜伽之术,袁承志也没有觉得奇怪,袁承志知道袁初悟性极高,而且想法天马行空,经常有一些奇思妙想,又喜爱看书。 这世界上大部份人看书,都是越看越薄,但同样也有着小部份的天才,看书是越看越厚。 他儿子刚好就是这小部份天才中的一个,凭借着博览群书的见识,还有自身的悟性和想法,不时就能想出一些独特的武功运用方式,还有法门。 刚才袁初所用的那一下瑜伽之术,也被袁承志当成,袁初自己想出来的法门了。 除了更加惊异于袁初的惊人悟性,袁承志也没有多想。 而凭着瑜伽之术,堪堪避过何惕守这一击后,袁初也终于找到了,反守为攻的机会。 一身内力运转到极致,直接便是一拳,向着何惕守打了过去,袁初所用的,正是华山绝学破玉神拳。 威力无穷攻杀无双,以袁承志的功力,催动这套拳法,其威力之强,足以开碑裂石断玉分金,哪怕是一头成年的熊瞎子,挨上这么一拳,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袁初的功力不及袁承志十之二三,破玉神拳也只是小成,但如今全力施为下,也颇有几分声势,虚空阵阵炸响。 令得何惕守这等高手,也不禁眉头微皱,她虽功力深厚,但此时正好是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 面对袁初全力施为的破玉神拳,哪怕是她想抵下,也绝对容易。 破玉神拳乃是华山绝学威力惊人,当然也同样难练,何惕守也没想到,袁初小小年纪,竟学会了这门绝学,还练到了小成境界。 面对袁初这一拳,何惕守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举起另一只手挥掌抵挡,拳掌相交间劲风阵阵,哪怕袁初已经出了全力,也不禁身形一顿,拳头手臂也有些麻木。 而何惕守在硬接了袁初这一拳后,手掌更是一阵剧痛,似乎连骨头都裂开了,身形也是倒飞一丈,又连退了三步后,才堪堪止住身形。 在袁初刚才那一拳下,何惕守的手掌,自然不可能真的骨裂了,毕竟是比武切磋,何惕守不会下重手,袁初自然也有分寸。 况且袁初的功力,比起何惕守也差了太多,全力一击能击退何惕守,就相当不易了,更何况是伤到何惕守了。 不过在袁初这一击下,何惕守也是相当的不好过,眼见如此大好机会,袁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脚步往前连踏两步,就来到了何惕守身前。 双指如剑向着何惕守刺去,这一招正是华山剑法白云出袖,不过袁初此时是以指带剑。 袁初的内力已经初具火候,哪怕此时以指带剑,使出这一招白云出袖,也颇具威力,何惕守此时也不敢有所小看。 只是何惕守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纵使此时让袁初占了些许优势,袁初想在何惕守身上占到便宜,也是一件千难万难之事,面对袁初攻来的这一指,何惕守只是身形一摆,就堪堪的避了过去。 袁初拼尽全力的一指,也就划破了,何惕守一点衣角。 这时何惕守也是身形在次一扭,一只铁掌反手就是一巴掌,在次向着袁初拍了过来,袁初不敢硬接,好不容易才堪堪躲了过去。 不过就在躲避的一瞬间,袁初也没有停止动做,左脚一脚便朝着何惕守的左腿,踢了过去,虽被何惕守轻松挡了下来,但这时袁初也稳住了身形,又是一个虎扑,朝着何惕守跃了过去。 何惕守尽管武功在袁初之上,但因为被袁初占了一手先机的关系,现在两人交手间,何惕守短时间内,竟拿不下袁初。 两人足足又交手了三十余招,何惕守才凭借着,高出袁初整整三四筹的内力,一双手抓住了袁初的两只手,并且用脚压住了袁初的脚。 正当何惕守以为,袁初这次总该无计可施,正准备让袁初认输之际,何惕守却是没有想到,袁初竟然会突然用脑袋撞向她的胸口。 没有防备之下,何惕守直接便被袁初撞了个满怀,胸口一阵气闷,也不由自主的放开了袁初,一招得利袁初也没有放过这大好机会,而是紧接着,又继续对何惕守发起了攻击。 何惕守尽管武功高强,但袁初战斗经验手段,实在太过丰富,因此何惕守也一直拿袁初没有办法。 每次眼见何惕守就要拿下袁初,袁初却都能找到办法扭转局面,两人又生生交手了六十余招,袁初因为内力远不及何惕守,内力消耗怠尽之下,才被何惕守抓住机会,点中了穴道。 虽然制服了袁初,不过此时何惕守的内力,也已经消耗过半了,而且何惕守也知道这场比试,她也根本不能算是打赢了袁初,顶多只能算是耗赢了袁初。 袁初的战斗意识,实在是太过可怕,要是她的内力,跟袁初处于同一水平的话,在不用毒的情况下,她绝对早败了,这也难怪夏青青对袁初这么得意了。 另一边被何惕守制住的袁初,心中既没有难过,也没有得意,他的内力相较何惕守实在相差太多了,败本来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她能在何惕守手下,支撑这么长时间,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要是何惕守的功力,跟他处在同一层次,何惕守恐怕大概率会败在他手上,因此袁初也没有必要难过。 不过相较于武功,何惕守做为五毒教前教主,最厉害的还是毒功,一手毒术防不胜防,真正生死相搏下,九成九的高手,都得防备她的毒术,十成实力顶多只能发挥出八九成。 因此即便是比何惕守还厉害的高手,栽在她手上的也不少,刚才袁初与何惕守只是比武切磋,何惕守自然不会用毒,但生死斗就不同了。 那种情况下,就算袁初跟何惕守功力相当,也未必能赢,因此袁初也不敢有半点得意。 第11章 混元功大成与回中原 袁初与何惕守交完手,时候也不早了,袁初等四人又闲谈了一会,何惕守与夏青青两人便开始做饭。 而袁初与袁承志两人,则在一边帮忙择菜杀鱼,吃罢午饭后,四人就在这岛上逛了起来,直到黄昏才回来。 夜!何惕守与夏青青住了一个房间,说是二人许久未见,要交流交流感情,袁承志自然被赶了出来。 闲来无事之下,袁承志干脆来到了袁初的房间,指点袁初习练混元功。 三年前袁承志指点袁初,练习基础内功时,之所以会提前,跟袁初讲混元功这门绝学,本意是给袁初画个大饼。 好让他练起基础内功来更有动力,这也是袁承志深知袁初性子沉稳,努力练功归努力练功,但绝不会做急功近利的事情。 不然袁承志也是绝不敢,在袁初连基本内功都没练过的情况下,告诉他混元功这门绝学的。 而袁初也的确没让他失望,甚至在一次超过了他的预期,不过练习基础内功短短一年时间,就已经有了练习混元功的底子。 只是在沉稳这方面,袁承志发现,自己也还是有点小看袁初了,袁承志看得出,袁初明明很想练混元功。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在袁承志主动教袁初混元功时,竟然还被袁初还想继续打打根基为由,给拒绝了。 其实袁承也觉得,袁初实在沉稳过了头,以袁承志的武功,自然看得出华山内功的不简单。 若是真能练成,其威力恐怕比起混元功,还要强上许多,不过这门功夫是正宗的玄门内功,虽然中正平和练起来难度不大,也没有什么走火入魔的风险。 但练起来实在太慢了,别说是真正练成了,就算是想小有所成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因此这门功法,也只能用来打打基础。 袁初可能是资质过人的关系,练起这种玄门内功,内力增涨的也不慢。 但不慢只是相对而言,袁初要是练习其它内功,功力增涨的速度,肯定还能快上不少,至于根基方面虽然重要,但也是适可而止便好。 毕竟也不是根基打好了,就一定能成为高手,根基打不好就一定不行,根基这种东西打到一定程度,在想提升一点都难,与其浪费这么多时间,还不如早点习练高深内功。 在说混元功练到一定地步,同样也有加强根基的效果,本来袁承志还在猜测,袁初到底还有多久,才会练习混元功。 没想到今天,袁初在与何惕守交完手后,就主动找到自己,要练混元功了。 房间内,袁初盘膝坐于床上,按照混元功的行功路线,开始一遍遍运转着内力。 而袁承志则静静的站在袁初床前,看着袁初练功,这两年来,袁初虽然一直没有习练混元功,但对于混元功的心法口诀,袁初其实早已烂熟于胸。 各种内力运行路线,也全部已经掌握,叫袁承志过来,也不过是袁初为了谨慎起见而已。 全真内功确实有所不凡之处,不止大成以后威力惊人,哪怕只是堪堪入门,所铸下的根基,也非寻常武功可比,功效比袁承志想像中的,还要强上数倍不止。 以往那些练习此功的弟子,功效没有如此强劲,只不过是他们,连离入门都差得远罢了。 此时随着袁初习练起混元功,袁初体内的华山内功,也跟着本能的运转起来,不断的推动着混元功的运行。 本来像混元功,这等层次的功法,想要修练入门,肯定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但此时有着华山内功的助力,袁初却是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凝练出了一丝混元真气。 而且混元功的运转速度也越来越快,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袁初刚刚凝练出来的混元真气,不止又壮大了些许,而且也完全巩固了下来,这时袁初也睁开了双眼。 只是当袁初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袁承志已经离去,应当是他见自己习练混元功如此顺利,已经完全放下心来了,才会离开。 这华山内功神奇归神奇,就是进展太缓慢了,哪怕之前袁初靠着蛰龙功残篇,让这套功法的进益远胜常人,现在也遇到了瓶颈,内力增涨的速度越来越慢,因此袁初才会,突然想要习练混元功。 在袁初看来,哪怕是当年那些全真弟子,应该也没有几个人,像自己一样把这门功法修练入门,就开始改练,其它更容易一些的功法了。 此时袁初体内的混元真气,初步巩固下来了,袁初也没急着在练功了,而是选择了睡觉,毕竟很多东西都是欲速则不达的。 他才刚刚练出混元真气,就算在怎么拼命,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将混元功练至大成,既然如此还不如劳逸结合,他虽身具蛰龙功一段口诀,睡半个时辰,抵得上寻常人数过时辰。 精力恢复速度极快,身体的恢复速度,也非常人可比,但袁初身体的恢复速度,终究还是要比精力差上一些。 因此袁初练功的时间,尽管比常人长上不少,但袁初也不敢太过度,怕自己身体会承受不住累倒。 不过即便如此,袁初混元功的精进速度,也还是十分喜人的,不过短短一年半的时间,袁初的混元功就已经小成,统共不过四年时间,就快要大成了。 时致初春,这一日巳时,大日悬挂天际,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温暖无比万物滋生,却没有半点炎热,令人觉得份外的舒服。 小岛的一处密林内,绿树成荫遍布青色藤蔓,一根根青色藤蔓上,又开满了颜色各异的小花,空气清新干净,带着淡淡的甜意与花香。 不时又有一只只山鸡野兔窜过,自然风光秀美到了极点。 在密林的正中间,一条小溪缓缓流过,溪水清激见底,不时可见一条条肥美的水蛇还有大鱼游过,而在溪水的正中间,则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袁初就坐在石头上,此时的袁初,已经有八尺多高了,只见袁初静静的运转着混元功,他已经感觉到了,混元功大成的契机,随着袁初体内的功力越转越快,转眼就是大半个时辰过去。 此时袁初已经运转了,七遍混元功的功力,一身内力沸腾凝聚到了极点,突然间袁初发出一声长啸。 如平地惊雷力量鸿大到了极点,摄人心神,悠久不散,而随着这一声长啸出声,袁初也打通了最后一处玄关,混元功大成,一身功力生生不息,源源不竭。 袁初一个纵跃,便从石头上,跃到了岸上,一身功力运转,神与意合意与神融,强悍无匹的内力,配合强大的肉身之力,一招破玉神拳使出。 只是一拳,便将袁初之前,坐着的那块,至少不下六七十斤的石头,打得四分五裂,威力之强恐怖如斯。 混元功已成,以自己如今的武功,在中原武林也应该有一席之地了,自己也应该去中原看看了。 第12章 在交手 袁初来到这方世界,也已经整整十年时间了,这十年里袁初除了两年前,跟随何惕守,去过一次袁承志所建的海外小囯外,袁初还没去过其它地方。 而袁承志所立之国,终究只是域外小国,尽管没有苛捐杂税之下,百姓生活的还算安乐,但小池子里终究是养不出真龙的。 袁承志所立之国,不论是武道方面,还是文道方面,都没有什么厉害人物,论文在那个国家,但凡只要能背诵篇三字经,就能算得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才子。 论武只要能打倒五六个普通人,同样也能算国内,数一数二的勇士高手,武功到了袁初如今的地步,单是闭门造车,想要有所精进,无疑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必须要与那些真正的高手,交手争斗才能有长足的长进,袁承志的武功虽高,但袁初对他的武功,实在是太了解了。 而且比武切磋,跟真正的生死博斗自然不可能相同,面对同一层次的高手,后者的压力,显然比前者,大上十倍不止,因此这一次中原,袁初是非去不可的。 袁初的轻功本就极高,而混元功大成后,袁初施展起轻功来,更是快了不止一筹,奔腾起来仿若腾云驾雾,速度比起豹子中最快的猎豹来,都相差无几了,而袁初的耐力,更是远非猎豹这种爆发型生物可比。 只是几个纵跃,袁初便出了密林,并且在短短不过百来个呼吸的时间里,穿过七八里地的距离,来到了小屋前。 小屋前面袁承志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夏青青,与何惕守交手,说是交手,其实夏青青此时的武功,比起何惕守还是要差上一筹,不过是在勉力抵挡罢了。 袁承志见袁初奔行而来时,速度之快仿若飞腾,身上也是神完气足,心中立时一喜,他知道袁初定然是打通了最后一处玄关,混元功大成,不然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变化。 夏青青何惕守的功力,尽管不及袁承志,但见袁初变化这么大,在加上袁承志一脸的喜意,两人哪还猜不出,袁初的混元功已经大成了。 夏青青立刻停下,与何惕守的交手,身形一动就飘致了袁初身前。 “初儿你的混元功已经大成了?” 面对夏青青的询问,袁初只是点了点头,不过只是如此,夏青青便足够肯定了。 “娘!师姐!我的混元功刚刚大成,还没有真正使用过,不知娘和师姐,可否赐教一二。” 袁初知道,自己想要说服夏青青,让自己去中原,绝对不会是一件易事,因此之前自己必须先让夏青青看看,自己混元功大成后的实力,让她知道自己并非没有自保之力,才能拥有一丝机会。 因此袁初刚一回来,便直接了当的表示,自己想与二人交手一试。 “好啊!我也正想看看,初儿你的混元功大成后,到底能有多少斤两。” 此时夏青青还没来得及开口,何惕守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早在两年半前,袁初混元功小成后,夏青青就已经在难击败袁初了。 就连她想从袁初手上,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都是千难万难,之后随着袁初功力越来越高,何惕守别说取胜了,就是想保持不败都难。 如今袁初混元功大成,尽管何惕守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止一次的,在袁承志手中,见识过大成混元功的威力,但如今何惕守还是想看看,袁初武功突破后,到底会有多厉害。 至于夏青青也没有反对,实际上她也想看看,袁初混元功大成后,会有多厉害。 何惕守与夏青青两人,也知道袁初功力深厚,因此也不敢有半点大意,只是对视了一眼后,便在袁初之前,抢先出手。 夏青青的功力,尽管不及袁初,但也是十分雄厚,至于何惕守的功力,更是比起夏青青还要厉害,因此两人这一次出掌间,也是声势赫赫,不容小视。 但如今袁初混元功大成,功力比起以往,不知提升了多少,哪怕是夏青青何惕守两人,如此声势的一拳,对于袁初而言,也构不成太大威胁。 面对两人拼尽全力的一掌,袁初只是一双手,一左一右各出了一拳,便挡了下来,身形也不过微退了半步。 而何惕守夏青青两人,却是在袁初的可怕劲力之下,连退了五六步,手掌乃至手臂都有些发麻,哪怕是这样,袁初也还留了几分余力,可见大成混元功的厉害。 一招失利,夏青青与何惕守也没有丧气,而是一左一右,在次向着袁初攻来,夏青青掌影纷飞攻袁初上身,而何惕守则双腿连动,踢向袁初下半身。 同时何惕守的一双手,也没有闲着,连连划动间,一只手使爪法攻向袁初,另一只带有铁勾的铁手,铁勾更是不断勾向袁初。 然而面对两人的攻势,袁初却是半点也不慌乱,一心二用一双手或掌或拳,分别迎向夏青青何惕守二人的攻势。 同时右脚连动,十分轻易的就挡下了,何惕守源源不断的腿功,哪怕面对两人围攻,袁初也显得游刃有余,反倒是夏青青与何惕守越来越接不上袁初的攻势。 看上去不像是她们两人,在围攻袁初,倒像是袁初在围攻他们两人,夏青青与何惕守两人,在袁初手上勉强过了数十招,这时夏青青终于坚持不住了,露出了一个破绽。 袁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身功力运转两指并拢,瞬间便是一记指玄功,直刺夏青青,感受着袁初这一指的玄妙与威力,夏青青顿时寒毛都坚了起来,本能的就要躲避。 只是此时夏青青,已然被袁初指玄功的气机笼罩,当夏青青想要躲避时,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动不了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初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身上,随着袁初的手指真正的点在夏青青身上,夏青青顿时感到浑身一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七八步,败下了阵来。 而夏青青败退,仅剩何惕守一人,在袁初手中,自然更加难以支撑,不过二十多招过去,袁初便找到了机会,右脚直接压住了,何惕守踢来的脚。 同时右手也抓住了,何惕守攻向自己的一双手,这时袁初左手猛然出掌,直接便一掌印在了何惕守的肩膀上。 此时短短时间内,夏青青与何惕守两大高手,便通通败在了袁初手上,当然这也是何惕守有所保留的关系。 何惕守多年以前,便是江湖中排得上号的高手,这些年来何惕守又学会了不少华山武功,哪怕忙于政事,疏于练功何惕守也不应该只有这些手段。 相较拳脚,何惕守真正厉害的是暗器毒功,不过这些都不方便比武切磋中用,甚至一些较为狠厉的拳脚功夫,何惕守也没有用。 甚至内力方面,以前袁初混元功尚未大成时,还未发现什么,但此时袁初混元功大成,与何惕守交手时,却能发现何惕守连内力都保留了不少。 要是把比武换成生死斗,何惕守又全力出手的话,夏青青绝不会只是差何惕守一筹,而是五十招内必死。 哪怕是混元功大成的袁初,也未必斗得过何惕守 何惕守这么做的原因,袁初也清楚,无非是为了夏青青罢了,何惕守做为五毒教前教主,多年前武功便极高,也懂得许多精妙武学。 拜师袁承志后又学会了不少华山精妙武功,夏青青虽然是袁承志妻子,但并没有拜入华山派,袁承志也不能教她华山武功。 夏青青虽然武学天资极高,练习普通武功,武功进展也极快,但她终究不是萧峰这等盖世奇才,不可能化腐朽为神奇,又怎么可能赶得上何惕守这种起点比她高,资质也不弱,还精通许多厉害武学的人呢! 何惕守知道自袁初出生后,夏青青便一改以往懒散的性子,开始勤练武功,何惕守自然不愿夏青青失望。 夏青青何惕守两人退下后,这时负手站立一旁的袁承志也是突然出手,身形一动瞬间就到了袁初身前,然后直接一拳朝着袁初击来,随着袁承志一拳击出,其周围三尺之内的空气,似都被袁承志这一拳的拳劲卷了进去。 可怕的力道排山倒海一般的向着袁初涌来,袁承志这一拳的可怕,让袁初都有些难以抵挡的感觉。 不过这却并没有让袁初生出退让之意,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斗志变得更加浓烈,就连体内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第13章 说服夏青青 一身精气神凝聚到了极点,气血沸腾,一身混元功内劲涌动,发出了袁初混元功大成以来,最强的一拳。 比起刚才袁初刚刚练成混元功时,用来试验的那一拳,还要强上不少。 袁承志拳头之上,袭卷而来的劲风,尽管威力强大,但在袁初这一拳下,也不过瞬间,便被撕裂开来,两人的拳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明明都只是血肉之躯,但在这一刻,却传来了犹如金石交击般的声音,恐怖的劲力袭卷袁初周身,哪怕以袁初的实力,也一连退了两步。 拳头一阵巨痛,好像在袁承志刚才那一拳之下,连骨头都被震裂了。 袁初不好受,这边袁承志,在袁初刚才那一拳下,也是被震退了半步,手臂拳头也略微有些麻木,而刚才那一拳袁承志差不多也已经用了全力了。 这不由得让袁承志都有些惊异,他多年前以前,就已经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金蛇王袁承志之名威震武林,这些年来他虽远涉海外。 但他的武功却没有落下,反而与日俱增,但今天他于自己儿子对拳后,却被震退了半步,哪怕只有半步,袁承志也足以断定,以袁初如今的武功,即便是放在中原,能够胜他的高手,恐怕顶多也就四五个。 此时袁承志甚至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要不要让袁初去中原历练一翻,小池子里养不出真龙,只有大海才有足够的空间,让真龙成长。 袁初的文才武功,都是一等一的,若是一直待在这海外,实在是太过可惜,而且袁初功力深厚,又有何惕守教过一段时间毒术医术,因此袁承志也不担心,袁初远涉中原,会有什么危险。 现在唯一让袁承志比较担心的,也就只有夏青青了,袁承志知晓以夏青青的性格,想让她答应,让袁初去中原历练,基本上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还没等袁承志想好,到底要不要跟夏青青说这件事,说的话又该怎么说时,袁初就开口了。 “爹的武功果然厉害,本来孩儿还以为自己混元功大成后,已经很厉害了,即便依旧比不上爹,应该也不会差距太大了。” “但刚才孩儿真的跟爹过了一手,才知道我们的差距有多大,爹的武功如此高强,难怪当年能够在传说中的中原大地闯下赫赫声威,金蛇王之名,响彻江湖。” “只是孩儿自小在这海外长大,尽管听说过不少中原的传闻,但到底没有亲眼见过,对于中土神州,究竟还是不太了解。” “不知爹以孩儿现在的武功,在中原够不够占具一席之地。” “初儿你的武功,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为父在多年前,就已经是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些年来为父尽管一直远居海外,但一身武功,却一直是有增无减。” “但刚才为父那一拳,几乎没有留手之下,却依旧被你震退了半步,你的武功绝对比为父同龄时,还要来得更强。” “中土大地,尽管为父也有许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但要是现在的中原武林,较之当年为父离开之时,偌是没有太大长进的话。” “以初儿你如今的实力,就算是偌大中土神州,能够有资格与你一战者,也至多不过六七人。” “而能够胜过初儿你者,恐怕能有个三四人就不错了。” 袁承志话落,夏青青此时也是开口说道:“没错初儿,其实你现在的武功,已经很高了,你爹的武学资质本就卓绝,但你却比他更厉害。” “你现在的武功,可是比你爹同龄时,还要厉害不少,武林中多少人,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练功,一直练到头发胡子花白,都到不了你这份功力。” “说实在话,娘和你师姐的武功,放在中原武林,也能算一方好手了,但娘和你师姐联手,都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以你现在的武功,别说是在中原武林占具一席之地了,就是竞争武林盟主,也绝对是绰绰有余。” “也是初儿你不在中原,不然初儿你还真有可能,成为中原武林最年轻的盟主。” 夏青青这话或许有些抬高了袁初,毕竟在娘的眼中,自己儿子肯定是最棒的,不过袁初的武功,此时也的确有资格算是武林一绝了。 “娘!既然孩儿此时的武功,放在中原武林也是一方高手了,那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孩儿一直都想去中土神州看看,不知道娘能不能答应孩儿。” 袁初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一般,原本一脸喜意的夏青青,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其实夏青青对于,到底要不要让袁初去中原,也是有些矛盾的,鸡鸭于田间地里觅食,而雄鹰则该翱翔九天之巅。 袁初毫无疑问的,就是一只雄鹰,做为一个母亲,夏青青也不想自己成为袁初的束缚。 但同样的,做为一个母亲,无论自己的孩子多大多强了,在母亲眼里,他也同样只是一个孩子。 夏青青知道袁初武功高强,而且小心谨慎,就算去中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她就是放心不下,比起袁初有多大成就,她更想的还是让自己孩子一生平安。 见夏青青的脸色变化,袁初就知道事情不好,夏青青对于让自己前往中原一事,显然是十分抵触的,不过虽然如此袁初倒也没放弃。 尽管夏青青态度坚决,不过数日过去,在袁初的劝说下,在加上袁承志和何惕守的帮助,夏青青最后还是答应了,让袁初去中原。 并且袁初还得到了三件大好处,辟毒丹,金丝甲,金蛇剑金蛇锥。 辟毒丹乃是五毒教的一种奇丹,哪怕是五毒教,也没几个人会,何惕守做为五毒教的教主,自然是会炼制的。 不过哪怕是何惕守,想炼出一枚辟毒丹,也是千难万难,一来辟毒丹的药材难寻,二来也是成功机率太小,如今何惕守的身上,也只有两颗。 不过这种丹药的效果,也的确是不简单,虽远不及段誉吃的朱蛤,可不惧世间万毒,但一般的毒辟毒丹都可以化解。 而金蛇剑更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刃,其锋锐足以斩铁断刚,金蛇锥也是十分锋锐。 金丝甲则有些类似防弹衣,不过效果更加玄奇,穿上后不止可以防刀剑,甚至还能削减部份内力,更是冬暖夏凉,本世界主角韦小宝,便靠着一件同样的金丝甲,渡过了数次生死危机。 第14章 初至中原 说服夏青青后,袁初又在岛上,停留了大概十来天的时间,将神形百变练成后,便乘船离开了岛屿。 袁初他们所在的这片岛屿,其实离中土,并不算太远,不过绕是如此,袁初所乘的大船,也足足行了近五个来月的时间,才到中土附近。 这一日初至巳时,床榻上刚刚运转完三遍混元功的袁初,也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经过近五个月的修练,袁初的功力比起刚刚离岛时,又要深厚一些了。 袁初矫健的从床榻上跃下,打开房间门,慢慢的走到了甲板之上,就见远方水天一线之处,隐隐出现了一块陆地。 陆地之上看不太真切,不过似乎是一处小渔村,袁初估摸着,按照他们现在的行船速度,顶多在有半个时辰左右,应该就能成功靠岸了。 袁初来到这方世界十年时间,一直远在海外蛮荒之地,从未来过中土神州,如今又在海面上,一连飘了好几个月,中途极少靠过岸。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大片土地,还是这十年来,从未踏足过的中原大地,纵然是以袁初的心性,也不由喜难自禁。 “公子爷!您起来了,肚子一定饿了吧!刚才有水手打上来一条十斤重的鲜鱼,小人已经命厨子烧好了汤,现在应该已经可以用了。” “小人这就命人,为公子爷取来!” 这时袁初身后,传来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说话的是一名穿着蓝色袍子,蓄着山羊胡的高瘦老者。 此人名为林全忠,原本是一个叫杜高的海商的管家,经常随这名海商下海经商,对于海面上的各种事情,都极为精通。 七年前林全忠,在一次跟随杜高出海,却不料遇到了海盗,两条船的人都差点被杀光,林全忠当时也差点被杀。 还好危急关头,被何惕守救下,当时林全忠心灰意冷,加上杜高也死在了海盗手中,林全忠对何惕守的救命之恩也十分感激,因此林全忠就加入了何惕守手下,总管何惕守手下的种种海务之事。 这次袁初来中原,何惕守便特意安排了林全忠,照顾袁初一路的衣食还有安全。 林全忠话落,袁初也点了点头。 “如此就有劳林伯了。” “不敢!不敢!这本就是小人的责职本份,怎么担得起公子爷所言的有劳二子。” 林全忠先是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叫道:“小六子,赶快去厨房里,给公子爷打碗汤来,万不能让公子爷等急了。” 林全忠话落,甲板上一名皮肤较黑,身形高壮,穿着短衣的男子,一下子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记,飞快的奔向了厨房。 不多时高壮男子,便端出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鱼汤,袁初尝了一口,鲜香味美,滋味还算不错。 喝着鱼汤,看着近在咫尺的中原大地,在一边跟见多识广的林全忠谈天说地,也算别有趣味。 时间也过得很快,袁初只是一碗鱼汤刚刚喝完,大船便靠了岸。 “公子爷!上了岸后,便算是到了中原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海鱼,对海里的事门清,但上了岸就不行了。” “在加上我们不会武功,也帮不上公子爷什么忙,反而还可能成为公子爷的累赘,因此我们就不在远送了,公子爷一路珍重。” 大船靠岸后,这时林全忠一边对袁初拱着手,一边恭敬的说道。 林全忠话落,袁初应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便一跃而起,很是轻巧的便落在了岸上,几个纵跃间,袁初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林全忠等人眼中。 林全忠等人,见袁初离开,自然也不会在海边久待,在袁初离开没多久,这艘大船便调开了方向,开始向着大海深处行去。 而这时袁初也到了这处渔村里面,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渔村,房舍简陋人也不多,家家户户都以打鱼采珠为生。 全村人共用村内的五条船,日子过得很是幸劳清苦,不过他们的幸劳清苦也是相对而言,古代封建时期的贫民百姓,基本上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稍微有点什么事情,便是尸骨堆积成山。 这处村子因为较为偏远,道路不便的关系,朝庭的人下来征税的时候,还算不上太多,这附近也有没什么水贼,鱼类也还丰富,因此袁初也清楚,这处村子的人,在这个时代,已经能算是生活得,非常不错的人了。 这处小渔村,也没有因为袁初的出现,出现什么海贼突现,衙门恶史突然下来催税的意外情况,因此袁初也没在这处小渔村久留。 吃过午饭,买了一些干鱼,又问清自己所在位置,和华阴县的方向后,袁初便离开了这处小渔村。 袁初离岛之时,袁承志和夏青青,便告诉过袁初,让他到中原以后,就去华山一趟,祭拜下穆人清。 在说袁初身为华山弟子,练得华山武学,就算没有袁承志夏青青的嘱咐,他于情于礼也该去华山一趟,祭拜下穆人清,因此袁初来到中原后,第一站就定在了华阴。 华阴县距离袁初所在的这处渔村不算太近,但也称不上太远,因此约摸两个来月后,袁初就来到了华阴县附近。 这一日午时,袁初行致一片小树林,袁初打开包袱内取出一张大饼,和一张地图,一边吃着饼,一边计算着路程,大概在有两天时间,自己就能到华山了。 正在这时,一阵喊杀之声,和兵刃交加之声,却是从袁初左手方向的不远处传来,落入了袁初耳中。 并且隐约间,袁初还听见了清狗,叛徒,天地会,这几个字。 这是天地会的人,在和清庭的人拼斗!袁初心中想着,身形一动,犹如一阵清风般,瞬间就飘致拼斗之地,轻巧的落到了一棵老树之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在场整整三十余人,也未有一人发现袁初。 正在拼斗的天地会之人只有五人,而清庭一方则整整有二十六人。 为首者是一名身高足有八尺多的铁塔大汉,穿着黑色袍子,戴一双铁手套,武功不弱,拳法掌法皆是一流,以一人之力,独斗天地会的两个汉子,也不落半点下风。 武功略弱于他的,则是一名使刀的高瘦男子,刀法也是凌厉致极,此人正是被天地会之人,叫做叛徒的人,此时这人正与天地会一方,一名使枪的大汉相斗。 本来这名大汉的枪法,也是颇具威力,但和高瘦男子的刀法比起来,还是差了些许,在加上高瘦男子出手狠厉,犹在清庭这边的首领之上,因此大汉在与高瘦男子的争斗中,却是落尽下风,只能勉力支撑。 而天地会仅剩的两人,则正在被一众同样穿着黑衣的,手中拿着弯刀的清庭小兵围攻,这些小兵本来武功平平,也没练过内功。 就算人多势众,也该不是这两个天地会高手对手才对。 但实际上这些人配合无间,中间还混杂着,三个会使血滴子的人,用血滴子远程攻击,使得这两个天地会的汉子尽落下风,不多时两人便气喘吁吁,身上甚至出现了少许伤痕。 第15章 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 有高手! 这时正在树上看戏的袁初,表情却是突然一凝,他感觉到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来了。 袁初的念头才升起不久,便听见一阵破空声响起,紧接着一道白色人影从树林左侧钻出,手中长剑纷飞间,便是朵朵血花绽开,一声声惨叫响起。 从白衣人出现,不过短短四五个呼吸的时间,便足有八个黑衣人,倒在了血泊里。 “陈近南!” “陈近南!” “陈总舵主!” 随着白衣人现身,在场众人都是忍不住,发出了或惊讶,或恐惧,或大喜的惊呼声,这名白衣男子,正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 而发出大喜之声的,自然是天地会的这五人,至于惊异的,则是清庭这一方的首领。 这名清庭首领心知,陈近南此时应该赶去救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才对,而且鳌拜鳌少保,已经在陈近南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大量人手。 就算陈近南收到了,天地会这五个人,有危险的消息,想赶回来救援,有鳌少保的人拦着,哪怕陈近南武功在高。 就连鳌少保精心安排的高手,也要不了他的命,但陈近南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才对,更不可能亳发无伤,这自然让清庭的这个首领,百思不得其解。 要说清庭的这名首领,只是惊异的话,那天地会的这名叛徒,面对突然出现的陈近南,那就只剩下恐惧了。 做为天地会之人,基本上都对陈近南,抱有浓烈的尊畏信任,但他做为天地会的叛徒,如今在面对陈近南,那份原本的尊敬与信任,自然通通都化为了畏惧。 本来此人跟那名使枪之人,在交手中已经占尽上风,甚至那名使枪之人拿枪的手,都被砍了一刀,连枪都快拿捏不稳了,顶多在有一两招,就会被此人斩于刀下。 但随着陈近南现身,此人的身形却是瞬间呆滞了下来,甚至身上还被使枪男子,趁机留下了一个豁口,要不是他闪避的还算快,加上使枪男子手上有伤,力道速度都完全不足。 那就不是受点小伤那么简单了,就算不死至少也得重伤,不过使刀男子,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现在的他已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天地会的叛徒慌乱,而清庭首领尽管同样惊异,也深知陈近南的厉害,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只见其挥了挥手,原本停下来不动的黑衣人,便在次朝着天地会众人冲杀而去,至于他本人则放弃了,已经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天地会的两个汉子。 先是一声大喝:“久闻陈总舵主大名,江湖中人都道,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今天顾某就看看,天下闻名的陈总舵主,到底有多少斤两。” 接着黑衣首领便转身,朝着陈近南,冲杀了过来。 面对气势汹汹的,黑衣人首领,陈近南只是一声轻笑,“陈某没什么本事,只是承蒙众多江湖上的朋友抬爱,才搏了一点虚名,不过陈某虽然不才,但自问对付一条鞑子的狗,还有磋磋有余的。” 说着陈近南便与这名黑衣首领交上了手,黑衣首领拳掌功夫不俗,手上戴着的铁手套,更凭添了三分威力,但陈近南的武功明显更高。 手中白龙剑剑光如雪,只是初一交手,便完全压制住了黑衣首领。 而其余天地会之人这边,尽管使枪汉子,因为手臂受伤的关系,在难以帮上忙,但有了从黑衣首领手上,脱身而出的两个汉子相助。 在加上这些黑衣人,之前又被陈近南杀了七八个,因此之前这些占尽上风的黑衣人,此时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 这时本来呆立不动,就这么静静看着众人厮杀的天地会叛徒,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时竟又突然动起了手。 大刀划破虚空,响起阵阵空爆之声,只不过这次这名叛徒,动手的对像在不是天地会的人,而是换成了黑衣人。 随着雪亮的刀光划过,顿时血泉喷涌,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 而见这名天地会叛徒又背叛了他们,并且刀法还如此凌厉,黑衣人里面,三个会使血滴子的人中,其中一人的血滴子对准天地会的这名叛徒,突然间就抛了出来。 血滴子嗡嗡做响,一下子就到了天地会叛徒头顶,并且就要落下,削掉这名叛徒的脑袋。 正在这时,这名天地会的叛徒,却是身形一转,就轻巧的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并且反手一刀,就劈断了连接血滴子的铁链。 紧接着这名天地会叛徒,又是两步踏至黑衣人身前,只一刀就结果了黑衣人性命。 血滴子尽管在江湖中凶威赫赫,但它到底只是一件死物,具体威力如何还得看用它的人,如今使用血滴子的人,不过只是一个喽啰,之前能压制天地会那两人,也只是占了人多的优势。 如今他们人数方面的优势,已经所剩无几,这名使血滴子的黑衣人喽啰,在对上这名天地会的叛徒,自然就显得,不堪一击了。 天地会几人这边,形势一片大好,而黑衣人首领那边,也是被陈近南打得节节败退,亳无还手之力,在加上其余黑衣人死伤惨重,黑衣人首领一时不慎下,竟直接被陈近南,削掉了数根手指。 强烈的痛楚下,黑衣人首领出手间,更是方寸大乱,直接便被陈近南抓住机会,一剑点中了黑衣人首领眉心。 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红点,黑衣人首领的目光也暗淡了下去,最后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在无半点气息。 另一边的一众黑衣人,也全都死在了天地会众人手上,只是清庭之人,虽然已经被全部杀光,但此时的气氛,却比刚才更诡异更压抑。 五名天地会之人,尽管没有出手,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名叛徒,杀气四溢,在五人的注视,哪怕这名叛徒,是几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也不禁身形有些颤抖。 他武功虽然是几人里最高的一个,但别说站在一旁的陈近南,单是这五个人,哪怕其中一个已经受了伤,他也不可能以一敌五啊! 只见这名叛徒收刀以后,没过几息功夫,便直接朝着陈近南跪了下来。 哭诉着自己只是一时胡涂,请陈近南看在往日的情分,还有他这么些年,在天地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只是面对这名叛徒的哭诉,陈近南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脸色冰冷到了极点。 见陈近南的脸色,这名叛徒也知大事不妙,原本已经快沉到底的心,又往下沉了三分。 这时又是三道声音,从树林左侧传出。 “总舵主,方大同此人灭绝人性,为了荣华富贵,竟向清狗出卖会中兄弟,您万不可一时心软放过他。” 随着声音落下,又是三道人影,从密林中钻出,而方大同见势不可为,却是突然抬起袖子,一道短箭从内射出。 不过这时又是一道金光划过,方大同所射出的袖箭,直接便被金光切成了两半。 第16章 现身 见方大成竟然敢出手偷袭自己,原本一直没有动做的陈近南,也不在留手。 直接一掌拍出,狠狠的拍在了方大成的天灵盖上,方大成顿时七孔流血,在无半点声息。 此时这道金光,却依旧去势不减,直到射在了丈许开外的一棵大树上,众人才看清,之前射出的金光,才到底是什么,原来是一把金蛇锥。 同时天地会众人,也不免一阵后怕,陈近南尽管武功高绝,但这么近的距离,也未必有十成机会,避开方大成这么突然的袭击。 一根袖箭没什么,但若是这袖箭上淬了毒的话,那就大有不同了。 他们天地会尽管在江湖中声势不小,连清庭都将他们,视为心腹大患,但他们天地会,能有今日这翻光景,陈近南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他们天地会的核心灵魂,就是陈近南,若是陈近南出了什么事,他们天地会不说会马上消亡,但也肯定会士气大减,甚至为争总舵主之位,导致四分五裂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不说这点,单是陈近南死在他们面前,他们就没有办法跟会中兄弟交待,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对,已经死了的方大成更加愤恨。 甚至产生了一种,要把方大成挫骨扬灰的冲动,同时他们也本能的,对掷出金蛇锥的袁初,产生了不弱的好感。 这时陈近南对着,袁初所在方位的树林,拱了拱手。 “何方高人在此,陈某在此多谢刚才阁下的相助之恩,若是方便的话,还请阁下现身一见。” 说实在话,对于刚才方大成突袭的那一下,除了让一众天地会之人后怕不已外,其实陈近南也略有心惊,他虽武功高强,但这么近的距离,面对突然飞袭而来的袖箭,他也只有八成把握躲过去。 而要是躲不过去,并且箭上还有毒的话,那他现在可就危险了。 陈近南并不怕死,但却怕毫无意义的死,如今天下纷乱满人视汉人为猪狗牛羊,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陈近南做为,天地会的总舵主,还有不少事情没做,他自然是不能轻易死的,因此陈近南对于刚才出手相助的袁初,也是极为感激。 而且刚才袁初,虽然只出了一下手,但一枚金蛇锥的速度之快,竟让他都没有看清轨迹,力道之强也让陈近南大为吃惊。 光凭这一手功夫,陈近南便足以断定,袁初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如今他们天地会欲成大事,正值用人之际,因此陈近南也想与袁初结识一二,最好是把袁初,收入他们天地会。 因此陈近南想叫袁初出来,一是想要当面表示感谢,二也是想要招揽袁初。 陈近南想要袁初现身一见,袁初也没有躲藏的意思,更没有这个必要,因此陈近南刚刚话落,众人便见一道蓝色人影,从一棵老树上飘然落下。 这时陈近南等人才发现,刚才出手相助之人,竟是一名身着蓝色道袍,约摸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 这不免让陈近南等人又是一惊,刚才袁初那一手,已经证明了袁初的功力非凡,甚至在场众人,除了陈近南外,都自认自己没有这份功力。 本来他们还以为,能有这种功力的人,至少得有三十多岁,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不过天地会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都是刀口舔血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角色。 尽管惊异于袁初的武功和年纪,但也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常色。 “陈近南见过道长,在次多谢道长相助之恩。” 恢复心绪后,陈近南又在次向袁初拱了拱手,表示感谢,而天地会其余八人,也跟陈近南一样,向着袁初拱了拱手,嘴上更是连连道谢。 这时袁初也近距离打量了下,紧跟在陈近南身后,出现的天地会三人,这三人呼吸都悠长有力,显然内家功夫都有一定火候。 其一人手臂较常人要长,做郎中打扮,应当是天地会的八臂猿猴徐天川,另一人身穿道袍,应当是天地会的玄真道人。 至于最后一人身着白衣,看上去约摸三十来岁左右的样子,相貌气质皆是不俗,在天地会众人中,几乎仅在陈近南之下,袁初一时之间,倒不好猜测此人身份。 只是隐约间,想起了风纪中,这个名字。 这时陈近南又道:“少侠还有诸位兄弟,都不太认识,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 “这五位是赤火堂的刘大力,王宇......兄弟。而这三位跟我一起来的,则是青木堂的徐天川兄弟,玄真道人,还有风纪中风兄弟。” “本来我被鳌拜所骗,前往万山县救人,而鳌拜则早已在路上埋伏好了人手,布置好了陷阱,哪怕以我的武功,这次恐怕也会十分危险。” “好在有青木堂三位兄弟及时赶来,向我告知这一切,我才能成功渡过这一次危机,并且还和三位兄弟一起,杀光了鳌拜埋伏的黑衣小队。” 见陈近南这么说,赤火堂五人连忙向青木堂三人见礼,而青木堂三人也是连道不敢。 徐天川,玄真道士两人,更是言及情报消息,都是风纪中一人打听到的,要说有功,也是风纪中的功劳,与他们两人无关。 这时袁初也可以肯定,天地会最后这名男子,就是清庭卧底风纪中了。 对于风纪中,做为清庭卧底,为何会救陈近南这一点,袁初也不难猜,风纪中与其说是清庭的人,还不如说是康麻子的人。 如今天地会的力量,虽然日渐强大,但离真正能威胁到偌大清庭的地步,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对于还未掌权的康麻子,更是没有什么影响。 反倒是鳌拜权倾朝野,康麻子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得不仰鳌拜鼻息,对于现在的康麻子而言,自然是想天地会能保留住实力,跟鳌拜斗个两败俱伤。 要是天地会的人,能有本事杀了鳌拜,就在好不过了。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众人后,陈近南又对着袁初道:“适长道长出手时,陈某见道长功力如此深厚,还以为道长的岁数,至少该在三十岁以上。” “如今见了真人,却没想到,道长比陈某想的,年轻这么多,不知道长在何处道观修行,又师从的哪位道门玄真,或许陈某也听说过大名。” 第17章 交手徐天川 滴颐恰!? 陈近南话落,便准备与其余八位天地会之人一起离去,不过却被袁初拦了下来。 “陈总舵主先别忙走,袁某在海外练武多年,自觉也有几分身手,这次来中原一是想看看故土,二来也想与中原的高手切磋一两下武学。” “久闻陈总舵主武功高强,江湖上更是流传着,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这件话,因此袁某也想跟陈总舵主交上两手,试试自己的身手。” 陈近南在鹿鼎记中的表现一直不佳,因此很多人都言陈近南只是名头吹嘘的大,但武功却并不高,恐怕连鹿鼎世界前十,也未必能排进。 但人的名树的影,陈近南能在偌大江湖闯下这么大名头,一身武功又怎么可能只是等闲。 尽管刚才袁初只是看了一小会,陈近南出手的实力,但已足以断定,陈近南的武功,已经到了一种十分高深的地步,面对这样的高手,袁初又怎么可能会不手痒。 面对袁初拦路,陈近南也不生气,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丝丝笑意。 “袁少侠什么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不过是江湖上的各位朋友,对陈某的抬爱罢了,自然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江湖之中藏龙卧虎,陈某虽说练过一点,粗浅的拳脚兵刃功夫,但放在这偌大江湖,根本还不入流。” “不过既然袁少侠看得起陈某,陈某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跟袁少侠过上几招了。” 陈近南话落,正待出手,此时八臂猿猴徐天川,却是跳了出来。 “总舵主先别忙出手,属下刚才见袁少侠那一手功夫,也是手痒得好,正好袁少侠也是一样。” “既是如此,还是先让属下,跟袁少侠过一过手,等属下败了,总舵主在出手不迟。” 说罢徐天川,便一个箭步跨至袁初身前,直接便是一拳,朝着袁初打了过来。 徐天川也没什么恶意,但干一行爱一行,练武之人喜欢与高手交手切磋,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刚才袁初的那一手金蛇锥功夫,的确是惊到了徐天川,让他知道袁初的确,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如今能有与袁初交手的大好机会,他哪能够放过。 江湖中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徐天川外号八臂猿猴,一身轻身功法,还有拳脚功夫,的确是不错。 腾挪之间仿偌真的猿猴,灵动轻快无比,出手间也是残影纷飞,要论实力实际上徐天川的武功,比起刚才那名使刀的天地会叛徒,还要强上一筹。 比起那名黑衣人首领,也相差无几了。 第18章 交手陈近南 但在袁初面前,徐天川这点武功,还是有些不够看,无论徐天川如何腾挪,出手间的速度又有多快,始终都是逃不过袁初的眼睛。 袁初出手间,看似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每一下却都能,恰到好处的,挡住徐天川全力发出的攻势,两人约摸交手了十几招,袁初便看穿了徐天川的武功路数。 以手为刀,直接一记手刀刺出,正中徐天川肩膀,在袁初这一招下,徐天川尽管没有受伤,但也连退了七步,才稳住身形,败下了阵来。 “阁下好身手,贫道玄真一时技痒也来领教一二。” 徐天川败下阵后,又是一道喝声响起,只见玄真道人一跃而起,瞬间落至袁初身前。 “来得好,还请道长赐教。” 这时袁初同样开口说道。 袁初话落,知道袁初武功厉害的玄真道人也不客气,内力催动间,手中拂尘的长须便根根扬起,向袁初卷了过来。 只是面对玄真道人的一击,袁初只是身形一动,便十分轻巧的避了过去。 不过尽管袁初很是轻易的,就避开了玄真道人这一击,不过玄真道人手中的拂尘,也没有半点要停顿的意思。 反而步步紧逼,不断的裹卷向袁初的手或者脚,袁初与玄真道人交手,不过八九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可以确定,这位玄真道人的武功,比起徐天川来,还要胜上一筹。 这时玄真道人手中的拂尘又是一变,在次向着袁初卷来,不过袁初这次,却是没有在行闪避,而是手臂伸出,向着拂尘裹来的方位,直接欺身而上。 玄真道人手中的拂尘只是顺势一裹,就裹住了袁初的手臂。 这时一阵撕裂声传来,只见袁初使出鹰爪功往下一划拉,便直接撕碎了拂尘,满天飞絮飘散。 “袁少侠果然厉害,风某也来了!” 击散玄真道人的拂尘后,袁初正待接着对玄真道人出手,这时又是一声喝声响起,风纪中也步入了战圈。 风纪中也不客气,落在袁初身前后,直接便是一掌向着袁初印了过来,风纪中尽管年轻,但内力之深却还在徐天川玄真道人之上。 偌大青木堂,除去青木堂香主外,应当便属此人功力最高了。 面对风纪中这一掌,即便是以袁初的功力,也觉得略微有点意思了,眼见风纪中的这一掌,就要印在袁初身上。 这时袁初也是一掌劈出,两掌相碰间,哪怕袁初的功力,还尚未提至巅峰,也是纹丝不动。 而风纪中却是面色一白,连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形。 见风纪中后退,袁初又是一步踏出,直接来到风纪中身前,又是一拳击出,只是袁初的拳头,离风纪中眼看只剩半寸之距时。 却是被玄真道人的拂尘挡了下来,拂尘的长须本是柔软之物,更别说刚才玄真道人拂尘上的长须,还被袁初生生撕下来一大半了。 但如今这些稀散的长须,在玄真道人的内力加持下,却是变得如钢针般坚硬,即便是以袁初的拳劲,也花了半个呼吸的功夫,才破开了玄真道人的阻挡。 而这时风纪中也是缓过来了一口气,面对袁初击来的一拳,也是提掌阻挡。 这一次因为袁初的拳势,被玄真道人的拂尘,扺去了部份力量的缘故,风纪中却是只后退了三步。 而这时,玄真道人抓住袁初与风纪中对掌的机会,拂尘又是一转向着袁初的腿缠了过来,眼见玄真道人的拂尘,就要缠住袁初的腿。 袁初的腿却是直接一转,以腿做刃只是瞬息间,便切下了玄真道人拂尘上,仅剩的少许拂尘,庞大的力道带动着玄真道人,都连退了数步。 玄真道人见自己的拂尘,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柄,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于是便干脆把柄丟掉,直接提掌向袁初攻来,这时风纪中也是翻身而起,直接一记腿鞭,向着袁初横扫而来。 玄真道人风纪中两人的功力皆是不弱,此时风纪中全力横扫而来的这一记腿鞭,更似有千斤之力,但袁初只是一掌拍在风纪中腿上,便把风纪中拍出了丈许开外。 最后风纪中更是连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即便如此风纪中右腿也是一阵酸软,差点没有站立不稳。 而面对玄真道人攻来的一掌,袁初同样也是一掌还了回去,直接便把玄真道人,震退了七八步。 不过这时,两人又攻了上来,玄真道人和风纪中的武功,尽管远不及袁初,但放在江湖中也是一方好手。 此时两人联手间,更是威势倍增,与袁初拳脚对碰间,内劲劲风鼓荡,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三人交手了约摸三十来招,玄真道人与风纪中的功力,终究是远不及袁初,此时功力最弱的玄真道人,已然有些撑不住了。 袁初抓住机会,直接一掌打出,纵然玄真道人奋力抵挡,但也被袁初一掌震开了双手,直接印在了小腹之上,在这股巨大的力道下,玄真道人也是连退了八九步。 虽说玄真道人没有受伤,但他后背的衣服,却是轰然炸开,露出一个五指形的破洞。 玄真道人败退后,仅剩风纪中一人,哪怕风纪中的功力,比玄真道人还要强上一筹两筹,独木难支之下,也仅在袁初手上过了十来招,便在也坚持不住了。 被袁初抓住破绽,一指点中了风纪中的喉咙。 袁初兔起雀落,便击败玄真道人,与风纪中两人,也看得赤火堂五人大为惊异,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他们五人在赤火堂也算高手,但跟玄真道人风纪中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尤其是风纪中的武功,在他们看来,恐怕都未必弱于,他们赤火堂的香主了。 他们尽管一开始,就知道袁初武功高强,但也着实没想到,袁初的武功竟能高到,这么容易就击败玄真道人,与风纪中的程度。 这等武功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就算他们总舵主恐怕也不过如此了,更别说袁初还如此年轻了,这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陈近南缓缓开囗:“袁少侠果然好功夫,陈某在袁少侠这个岁数的时候,武功可是连袁少侠的一半都不到。” “即便如此陈某当时,就已经非常自喜了,现在在看看袁少侠的武功与年纪,实在是让陈某惭愧。” “不过袁少侠虽说武功高强,但袁少侠先后与我天地会三位兄弟交手,一身功力也难免没有损耗。” “此时陈某在与袁少侠交手,难免有失公平,不如袁少侠在休息片刻,恢复一下功力体力,在与陈某交手如何。” “多谢陈总舵主的好意,不过不用了,袁某的体力与内力,虽说的确有些消耗,但总体来说并不严重,反倒是陈某的战意,与精气神借此提升到了巅峰,可以说此时,才是袁某的巅峰状态,在等一会说不定袁某的实力,还会有所回落,陈总舵主请吧!。” “既然如此陈某也就不客气了,袁少侠请!”陈近南语毕便和袁初斗在了一起。 两人一掌拍出,两掌相碰间,可怕的劲力震荡下,却是令得袁初与陈近南,都各自退后了三步。 第19章 战平 这一次初步交手试探,袁初与陈近南两人算是势均力敌了。 不过紧接着,两人便又战到了一起,袁初混元功大成,一身内力雄浑无铸,肉身也是十分强大,拳脚同样十分精通。 出手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势大力沉,足有开碑裂石之力,寻常高手根本受不住袁初的三拳两脚。 而陈近南看似文弱书生的样子,功力却也同样阳刚致极,拳脚功夫也是十分刚猛,每次与陈近南交手间,袁初都会有一种手脚酸软之感。 而同样的陈近南与袁初拳脚相碰时,也是酸痛难当,十分难受。 陈近南与袁初两人一连交手了近两百余招,也是难分胜负。 这时陈近南出手间的动做,却是猛然一变,化拳为爪,一股强大的内劲,在陈近南爪中流转,更带有丝丝玄奥之感。 哪怕以袁初的武功,也不禁生出了些许危险和压抑的感觉。 “小心了袁少侠,这是陈某的成名绝技凝血神爪,威力惊人,寻常高手只要被一丝凝血神爪的劲力入体,便会立时血液凝固而亡。” “因为此招有些歹毒凶狠,因此即便是平日对敌,陈某也极少用此招,如今陈某用处此招,一是见猎心喜,难得遇见袁少侠这种高手。” “二来以袁少侠的功力,也不难挡住凝血神爪的内劲入体,不过袁少侠还是最好小心点。” 袁初点了点头。 “陈总舵主放心,袁某自然晓得,不过也请陈总舵主小心一点,因为袁某接下来这一拳,同样也不好接。” 袁初话落,陈近南同样也点了点头。 下一刻便见袁初陈近南两人,几乎是同时,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袁初一身精气神凝练致极,内力气血极速运转,发出了一记刚猛凌厉到了极点的破玉神拳。 在袁初这一拳下,袁初周围三尺之地的虚空,都似在颤抖。 空气冷硬如铁,似虚空中的冷气,都被袁初这一拳的拳势,给凝练成了铁板一块。 陈近南的凝血神爪,同样也是威力惊人,不要说其本身的威力,光是四溢的劲风,每一道都几乎有切钢斩铁之威,非一般高手可阻,吹打在袁初拳势凝结而成的气墙上,更是不时的发出滋滋的爆裂之声。 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这句话对陈近南,确实有不小的吹嘘,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袁初的拳与陈近南的爪,终于碰撞到了一起,袁初顿时便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劲力,透过陈近南的五根手指,融入了自己的血液里。 要将自己沸腾的血液,生生凝固下来,不过袁初只是混元内劲一转,配合着自身强大的气血,便生生化开了,陈近南凝血神爪的奇异劲力。 而陈近南这边也并不好受,陈近南武功虽高,但与袁承志这种绝顶高手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袁初的混元内劲本就威力强劲,在加上袁初可怕的肉身劲力,使出破玉神拳这种一流拳法,其力道之强,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头熊猫,挨上这么一拳,也多半活不成了。 陈近南尽管功力高深,凝血神爪的奇异劲力,更是削减了袁初这一拳的不少力道,但陈近南抵挡起来也是颇为艰难。 在袁初层层拳劲下压下,陈近南只觉自己五指指骨一阵刺痛,甚至有细微的脆响传出,袁初与陈近南一共僵持了,不下近十个呼吸的时间。 最后强烈的劲力爆发开来,袁初与陈近南两人,却是各自都连退了五步之远。 陈近南五根手指一阵刺痛,不由捏了捏手指,才缓解过来,而袁初的拳头也是一阵生疼,甚至被陈近南的爪力,留下了五个小红点,体内血液也似有变缓凝固之相。 不过袁初只是混元功一转,便把这种不适感,完全消除了。 “袁少侠果然好功夫,就连陈某使出最厉害的一招绝技,在袁少侠面前,竟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我们的拳脚功夫,还有内力都相差不大,在打下去恐怕在有两三百招,也分不出胜数,这场我们就算打平了。” “至于动兵刃的话,刀剑无眼,毕竟是比武切磋,哪怕我们互相间都有留手,使用兵刃也难免有些不吉利。” “我看今日的切磋比试,就就此结束了吧!陈某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了!袁少侠江湖在见了。” “既然如此那陈总舵主,和天地会的诸位好汉,就一路顺风了。” 陈近南和袁初说罢,两人互相点了点头,陈近南便带着天地会的一众人踏步而去。 路上天地会众人,都在讨论袁初的年纪,和武功的可怕,袁初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左右,竟然能和他们视之如神的总舵主打成平手,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这种人。 尽管他们总舵主跟袁初只比试了拳脚,而相较于拳脚功夫,他们总舵主更厉害的还是剑法,若是他们两人在比剑的话,天地会众人坚信袁初一定不是陈近南对手。 但袁初才多大岁数,若是像袁初这么厉害的人,真能加入他们天地会的话,那他们天地会的实力,定然可以更上一层楼。 而此时陈近南也肯定下来了,袁初的身份,之前听袁初说起,自己姓袁,又是从海外而来时,陈近南便有所猜测。 之后陈近南又见袁初,使出了破玉拳法,这一华山绝技,陈近南便可以肯定袁初的身份了。 破玉拳法乃是华山绝技,就算是华山本门之人,会这套拳法的也是屈指可数。 袁初与那人同姓,又来自海外,还会这门华山绝技,定然是那人的后人无疑了。 听着天地会众人的议论,陈近南也是不置可否,虽然他的剑法,的确是要比拳脚功夫更胜一筹。 但当年那人,可是以剑法纵横江湖的,袁初做为他的后人,拳脚功夫便如此厉害,剑法又怎么可能只是等闲。 陈近南虽然自信,即便是比拼剑法,自己也未必会逊色于袁初,但想胜也绝对是千难万难。 不过对于这一点,陈近南也不甚在意,真正让陈近南好奇的是,袁初做为那人的儿子,怎么会突然来到中原,又有什么目的。 而袁初此时,则又开始向着华山行进了,其实袁初与陈近南的最后一招比拼,袁初知晓自己其实是要差上一点点的。 论武功破玉拳法和凝血神爪,都是一等一的绝技,袁初与陈近南掌握的,也差不多,但要是论及内力的话,哪怕是袁初混元功大成,比起陈近南多年苦修,也要差上一丝。 第20章 上华山 不过陈近南的功力,虽比袁初的功力略强一点,但也强得有限,两人基本上也能说是齐鼓相当,陈近南高出的那点内力,也根本对战局没有半点影响。 袁初与陈近南的最后一次交手,也算是平分秋色,袁初没吃什么大亏,因此说是平手倒也可以。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这天一大早,袁初也终于到了华山,华山山势奇险,怪石林立,珍奇古柏到处都是,四周云雾缭绕仿若仙境。 不过对于华山的美景,袁初却是无心欣赏,身形闪动间,便是飞快的朝着,袁承志所说的,穆人清的墓地行去。 袁初到了华山后,便隐约想起了思过崖石洞里的五岳剑法,以及破招之法。 笑傲江湖完结时,思过涯石洞入口似被乱石掩埋,也不知道里面的石洞,有没有被毀损,那些剑招和破招之法,又能否看清。 思过涯石洞里的五岳剑法,虽然都是残招,完全不成体系,但笑傲时期的五岳剑法,可以说达到了巅峰,石洞里所记载的五岳剑法,更是五岳剑法的精妙所在。 魔教十长老,也都是武功高强,惊才绝艳之辈,他们所留的破招之法,也定然有其独到之处。 袁初觉得自己若能学会石洞中的武功,并将它们融会贯通,说不定还能让自己的武功更进一步。 穆人清的坟墓,就立在华山山腰处的一片空地上,以袁初的功力全力施展轻功,也没花多长时间,便从山脚下,奔到了山腰处。 期间袁初也没有遇到其他人,不过这也正常,在这个时间段,华山派的弟子,应该都已经分散到五湖四海了。 唯一留在华山上的,也就只有归幸树一家三口了,想要在这偌大华山,碰见区区三个人,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袁初将烧好的肉取出放下,又点燃几根香插在坟前,便开始烧起了纸钱,很快纸钱烧完,袁初对着坟墓拜了三拜,便离开了此处,往思过涯行去。 思过涯前,刻有风清扬三个大字的石碑仍在,字迹也还算清晰,但却在也不见当年剑圣了。 袁初在这思过涯上,开始仔细的索寻了起来,没过多长时间,就找到了被杂草掩盖,被碎石掩埋的石洞,袁初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碎石勉强清理出来。 只是碎石刚刚被清理开,袁初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浊臭味。 看来还需等上一段时间,这秘-洞几百年不见天日,其中气流沉闷,氧气不足,恐怕有害。 袁初自后世而来,自然是知道像这种密封的石洞,时日久远,其中空气稀薄,刚刚打开就直接进去,弄不好要窒息而亡,很是凶险。 在洞口外等了半个时辰,袁初擎了一条火把,点燃之后,朝着秘洞中晃了几下,火把没有熄灭,这才放下心来,脚步一动就向着这洞中洞而去。 先是走过一段狭窄的通道,周围石壁森森,全是利器划过的痕迹,袁初也不吃惊,他知道这一条通道乃是魔教十长老中的一位异人大力的手笔。 当初五岳剑派和魔教一战,十长老被困在此地,其中有一人唤作大力,力大无穷,手中两口玄铁巨斧,使出来威力无穷,其他人都在怒骂怨恨,只有这位大力不甘被困死在此。 于是以手中两口大斧不断朝着外面开凿通道,最后只有毫厘之差就可开凿出一条隧道,可惜因为气力衰竭而功亏一篑,让人扼腕叹息。 走过一段足足有三十丈的狭窄的通道,袁初眼前霍然开朗,这是一处巨大的山腹石洞,面积不小,恐怕足以容纳千人在内,如今几百年过去,此地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剩下。 当初那些魔教高手的尸骨相比是被收拾起来了,也对岳祖师后来开放此地,让五岳弟子都来此练剑自然也要收拾一番,不可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心中一边转动着念头,袁初眼神如电一般,一身内力运转,竭力朝着周围这茫茫石壁看去,一开始没有什么发现。 他心下有些疑惑,莫非是岳祖师或者令孤冲,当初把这石洞中记载的剑法都给抹去了不成?这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正要离去,袁初却是脚步一动,向着那石壁靠近,原来袁初刚才发现,这石壁年深日久,已然长满了青苔,把以往的痕迹都给遮掩起来。 如今袁初贴近石壁就看出了不少问题,那幽幽青苔之下,显然有不少利器刻画的痕迹。 接下来袁初便开始清理那石壁之上的青苔,直到火把之光暗淡下来,总算清理完成,这一番清理的过程中,袁初虽没有刻意查看,但也看得出石壁之上仍然存有诸多人形图刻,上面记载的都是一招招剑法。 再次出洞换了一条火把,袁初这才安心查看石壁上的图刻,他要找到首先就是有关华山剑法的一部分,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 此时这些图刻已经有所模糊,好在多年来此地暗无天日,风雨不入,风化腐蚀的也不甚严重,这石壁上的图刻虽然略有模糊,但仍然可以辨认清晰,让他庆幸不已。 念头落下,袁初便开始仔细查看这一方图刻。 “咦?按照书中记载,这石壁之上所刻应该先是某某破哪家剑法于此,我所在位置所刻尽是华山剑法,那应该是张乘风张乘云尽破华山剑法才对,怎么却是不见了?是了,当初此地先后被令狐冲,和岳师祖师徒发现。 这些侮辱本派名声的字句显是被抹去了,再说那些破解剑法的招式精妙非常,虽说不一定完全能够破解本派剑法,但临敌之际使出,也有莫大的威力,以岳师祖的心性既然让人来此参详,肯定不可能不留一手。 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能有所收获,便是一件大好事,袁初也不会去贪图更多,因此只是瞬息间,袁初便按下思绪,开始参详剑法。 袁初在石洞内参详着剑法,这时穆人清墓碑前,也是有着一道人影闪过。 此人头发花白,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就像是一名普通的老农,但这个貌似老农的人,行走间却是快如疾风落地无声,一身轻功比起袁初来,还要高明不少。 其双目之中,也是内蕴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一身内功,已经到了一种极为高深的地步,哪怕就是混元功大成的袁初,也是大有不极。 这哪是什么寻常老农,分明就是一位武功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 而如今的华山派内,能有这般武学造诣的,自然也就只有归幸树一人了。 看着刚刚祭拜过的坟墓,归幸树不禁闪过一丝疑惑,这华山之上如今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究竟是谁在刚才,祭拜的他师父神剑仙猿穆人清。 莫非是有在外游历的华山弟子回来了,想到这里归幸树不禁眼皮一跳。 他有一个儿子,这本来是件好事,但他这个儿子,因为在娘胎里元气有损的缘故,一直神志不清,如今二十多岁的年纪,脑子还和几岁的孩童无异。 偏偏他儿子武功还极高,可以说华山八九成弟子,都不是他儿子对手,万一要是这个华山派的弟子,跟他儿子起了冲突,那可就麻烦了。 第21章 归家三人 另一边,袁初在思过涯石洞内,约摸参详了半个时辰剑招,将洞内剑法招式初步记住后,又用碎石将石洞堪堪掩埋后,就离开了此地。 袁初刚下思过涯不久,便见一怪异男子行来,这名男长其实长相倒也不算差,身上也还干净,但这名男子却是倒立着用双手走路。 脸上表情也根本不像是一个成年男子,倒像是一个几岁大的孩童。 刚刚看到这名男子的第一眼,要不是时间差得太远,这名男子也太年轻,最重要的是武功差距也太大,恐怕袁初都要把这人当成欧阳锋了。 而如今的华山,能有男子这般武功,还表现的痴痴傻傻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归幸树与归二娘之子归钟。 归钟是归幸树与归二娘晚来得子,因此两人都对归钟十分疼爱,但归二娘当年怀着归钟的时候,却是遇到了强敌。 一场激战下动了胎气,尽管最后还是保住了归钟,但因为先天元气有损的关系,归钟的心智一直与孩童无异。 而一边倒立着走路,一边眼珠子左右乱转着的归钟,见袁初过来,却是瞬间便翻身而起,一把朝着归钟抓来,归钟尽管脑子不正常。 但武功却是真的不弱,甚至很轻易的,便戏耍过青木堂众人,论及武功甚至还在风纪中之上,归钟这一抓角度刁钻玄虚奥妙,江湖上至少九成的人,都躲不过去。 至少徐天川,玄真道人,那一级的高手,很难躲过去,不过归钟这一手,面对袁初这一级的高手,还是有些不太够看。 面对归钟这一抓,袁初往前的身形,却是忽的往后一退,便避了过去,同时袁初抬手,一个弹指就打在了归钟抓来的手上。 虽然不重但也让归钟一阵吃疼,抓来的手急忙缩了回去,眼角里甚至出现了些许泪珠。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娘,让他们帮我也欺负你一次。” 归钟此时可怜巴巴,带着委屈又带着威胁的说道,很像是在外面受了教训,准备告家长的熊孩子。 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归钟,袁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位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好端端的下山,又没招惹于你,明明是你先对我出手才对,要说欺负也应该是你欺负我才对,怎么成了我欺负你了。” “如果这位兄弟,没什么事的话,袁某就告辞了。” 袁初说罢就要踏步离去,而归钟初时还尚觉袁初所说,略有些道理,但后面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眼见袁初要走,归钟却是瞬间拦住了袁初。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刚才的确是我先出手抓你,但我又没有抓住你。” “反倒是你把我的手打疼了,在说我对你出手也是有原因的,我在这华山上,从来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我们华山派的仇敌。” “这位兄弟我可不是什么华山派的仇敌,而是跟你一样的华山弟子,在说你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想必你也看得出,袁某的武功还在你之上。” “我若真是华山派的敌人,早就直接擒下你,乃至是杀了你了,至于刚才打你的手,你怕我是华山派的敌人,你突然对我出手,我自然也怕你是袁某的仇敌。” “刚才那一下,袁某也不过是出于自卫反击罢了,好了袁某言尽于此,就此告辞了。” “不行!不行!虽然你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你还是不能走,我不管那么多,既然你刚才弄疼我了,就得赔我,不然我就告诉我爹!” “我爹的拳头可厉害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爹一拳头就打死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你的武功虽然比我还强,但也肯定挨不了我爹两拳。” “这个够了吗?不够我在加。” 袁初说着便从身上取出了一把金蛇锥,说实在话袁初虽然前世今生都不是太有钱,但也没缺过钱。 上辈子靠着父母遗产,一年十几亿的租金,尽管和盖茨,菲特,双马,这些真正的有钱人没法比,但也超过了全国近十四亿人,不用为生活操心。 这辈子袁初也是随身带一大包黄金当暗器的人,因此见归钟要赔偿,袁初便直接掏出了金蛇锥。 也不在乎这些黄金,已经够一户普通人家,十年内都衣食无忧了,反正袁初金蛇锥扔出去后,也从来都懒得捡。 看着袁初手中的金蛇锥,归钟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意动之色,正要去接,许是想到了什么,归钟的手直接在中途停了下来。 “这锥子看上去挺有意思,但还是死物,没有你好玩,我不要你赔这个锥子,我要你陪我玩,你的武功轻功都不错。” “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爹外,还没见过能在这方面,胜过你的。” “你是想让我陪你捉迷藏?” 袁初问道。 “不!是骑马!” “你当马我来骑?” 袁初在次问道。 “错了!是你当马我来骑!” 归钟话落,袁初顿时没有了,在和归钟交流的耐心,道了一声归幸树,袁初便趁着归钟转头的瞬间,一下子点住了归钟的穴道。 以袁初的武功,想制住归钟虽然说不难,但也不可瞬间完成,袁初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袁初实在懒得在跟他纠缠了。 本来看在同为华山弟子,袁初还想对归钟客气点,谁知道这小子如此欠扁,在跟归钟纠缠,袁初还真怕,自己会犯华山七戒之一的同门相残。 只是袁初刚刚准备离去,便有一道风声呼啸而来,这是一枚不过鸽子蛋大小的石头,但却蕴含着一股不弱的内力。 其力道之强足以生铁留痕,袁初面色一沉,右手一挥间,强悍的劲力顿时带着击来的石头倒飞而回,威势甚至比石头飞来时,还要更强三分。 之前袁初对归钟尚算客气,一是两人毕竟是同门,归钟又是个傻子,二来也是归钟那一抓还算有分寸,没有伤人的意思。 但如今这块石头,来得又急又猛,全无半点留手之意,袁初自然也不会在客气。 发出石头的,是一个看似农妇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的武功,却是着实不弱,袁初这一记飞石,来得又快又疾,但眼见这记飞石,就要击穿这个女人的肩膀,危急关头却还是被她堪堪避了过去。 不过袁初的石子,还是划破了女子的衣服,在其肩膀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农妇打扮的女子,先是狠狠的瞪了袁初一眼,紧接着又扔出了一枚石子。 只不过这枚石子,并不是击向袁初,而是击向被袁初点中了穴道的归钟。 第22章 不讲武德的袁初 “哇!” 归钟被女子扔出的石头,解开穴道后,先是如同寻常受了委屈的孩童般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又道:“娘!这个人是个坏人,他刚才竟然喊爹的名字,故意转移我的视线!然后趁机偷袭我,点了我的穴道,他一点武德都没有,不是什么好东西。” “肯定是我们华山派的敌人,娘你帮我一起教训他。” 归二娘闻听归钟之言,眼神中狠厉更甚,归钟是她于归幸树晚年得子,因此他们两人对归钟都十分疼爱。 更别说她当年怀孕之时与人交手,肚子挨了一掌,导致归钟先天元气有损,脑子一直不清醒了。 这不止让她和归幸树,对归钟更加疼受,而且还对归钟深感愧疚。 这也是为什么,袁初明明没有下重手伤害归钟,只是点了归钟的穴道,归二娘见后却怒不可遏的,全力出手用石头想偷袭袁初的原因所在。 如今听归钟哭诉,归二娘自然更加怒火中烧,只是归二娘看向袁初的眼神,除了狠厉外,更多的还是凝重。 他们一家三口,在江湖中威名远播,偌大江湖几乎无人敢惹,但这靠的可不是她和自己儿子归钟的武功,而是归幸树的一双铁拳。 她和自己儿子的一身武功,虽然也不弱,放眼偌大江湖,也可称一方好手,但和真正的一流高手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 刚才她尽管只和袁初交手了一下,但也看得出,袁初尽管年纪不大,但功力却在她和归钟之上。 就算她和归钟两人联手,对上袁初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因此归二娘此时,虽然极想帮归钟教训袁初一顿,却一直不敢贸然出手。 只是归二娘想得多,做为熊孩子的归钟,可不会考虑这些,从来只有他欺负人,哪有人欺负过他。 更何况以往,就算偶尔碰上一两个不好欺负的,他爹娘也会帮他欺负对方。 如今他破天荒的,被别人给欺负了,甚至都哭了,他娘竟然不管,这让归钟如何受得了。 直接便冲到了袁初身前,然后便是一掌向着袁初打了过来,虽说华山七戒有不可同门相残这一条。 华山之上如今更有归幸树这位,可以勉强和洪教主掰掰手腕的绝顶高手在,但面对归钟这种,说不听的熊孩子,袁初下手也不会客气。 反正袁初一直相信的就是熊孩子只要不打死打残,就可以随便打,不打怎么会长大,袁初这也是为归幸树一家好。 面对归钟打来的一掌,袁初同样也是一掌还了回去,两掌相碰间,袁初身形只是微晃,而归钟却是连退了五六步,脸色也被袁初的强悍掌力,给震得微微一白。 一旁的归二娘,见袁初出掌,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奇色,之前袁初出手那一次她还没发现什么,但袁初刚才用的那一掌,她看得明白,那分明是她们华山派的掌法啊! 归二娘不由想到,莫非此人是他们华山派弟子,只是他们华山派虽然名头赫赫,但武功真正足以横行江湖的,也就只有他丈夫归幸树一人。 比如她们的弟子,八面威风冯难敌,名头起的响亮,但武功却是稀松平常之极,他们华山派哪来的这么年轻的高手,而且连她都不认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见归钟吃亏,归二娘也是冲了上去,施展拳脚功夫,向着袁初猛攻了过来。 这时被袁初震退的归钟,也恢复了过来,见归二娘在与袁初交手,又在次冲了过来,与袁初对招。 归钟归二娘两人,都是江湖中少有的好手,论及武功都还在风纪中之上,比起夏青青这等层次的高手,也相差不是太远了。 两人联手之下,不说能轻易击败夏青青,但也肯定足够将她压制了,是以即便是以袁初的功力,对上归钟归二娘两人联手,也感到了一丝压力。 这也让袁初兴致更足了,出手间实力又更盛了三分,袁初一向都是这样,遇强则更强。 归钟归二娘两人尽管实力强大,但和袁初这种江湖顶尖高手比起来,终究还是有些差距。 初期两人联手,还可以勉强抵挡袁初的攻势,但随着动手间,袁初的劲头越来越足,气势越来越足,两人也越来越难以抵挡袁初的攻势了。 三人一连交手了数十招,袁初忽的一掌,猛烈的朝着归钟打去,袁初这一掌不止力量大速度快,更带着一股浓烈的斗志摄人心神。 归钟在袁初这一掌的威势下,也不禁微愣了一下,哪怕归钟最后还是反应过来及力抵挡,但归钟的功力,本就比袁初差了不少。 如今失了先手,又如何能挡,在袁初这一掌的力劲下,归钟直接便被震飞了出去。 这次的归钟,不止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三分,甚至连嘴角都流出了丝丝血迹,刚才袁初那一掌的威力,虽然还不至于让归钟受内伤,但也挫了一下归钟的内气。 此时的归钟,只觉全身酸软,胸口一阵憋闷刺痛,短时间内根本提不起力气。 而见归钟被袁初一掌打飞,归二娘也是担心的惊叫出声,声音之大震得袁初的耳边,都略微一麻。 耐何归二娘没练过音波功,别说只是叫的声音大,就算是叫破喉咙,对袁初也起不了做用。 反倒是因为分心,又露出了破绽,在加上没有归钟,独木难支下,归二娘又在袁初手上,勉力支撑了七八招,便被袁初一拳崩飞了。 袁初这一拳,一点也不比之前那一掌轻,因此归二娘挨了一掌后,也是极不好受,一时半会也不好在动手了。 “小子,你用的是我华山派的武功,而且不是普通的华山武功,而是我们华山派真正的精妙武学。” “即便是我们华山派的记名弟子,也没有资格习练,只有真正的嫡传弟子才能练。” “你又如何会使?若你跟我们华山派,真的有些关系的话,为何我从未见过你?甚至都没听说过你?你来华山又有何目的?” 之前见袁初与归钟交手,归二娘害怕袁初会下杀手,因此也来不及问,便赶忙过去与归钟一起对付袁初。 而交手之时,面对袁初这一层次的高手,哪怕是以她和归钟的武功,同样也是自保都难,归二娘自然也没有空余的时间问话。 不过此时归二娘,一时半会也无法提气出手,在加上袁初也没有痛下杀手的意思,归二娘自然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归二娘话落,袁初也是拱手一礼。 “在下袁初,自海外而来,在此见过师伯母。” 第23章 可怕归幸树 动手归动手,手下不留情归手下不留情,不过在没有血海恨仇的情况下,面对长辈的问话,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而袁初话落,归二娘也是一下,便联想到了袁初的身份。 “你是袁师弟的儿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袁师弟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武学资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的,武功便已经如此高明了,只是袁师弟下海前,不是说过你们一家从此在也不会涉足中原,沾染武林纷争吗?” “袁师弟和青青姑娘,离开中原的这二十几年里,除了之前家师去世时,回来祭拜过一次外,便在没有回过中原。” “为何师侄你会突然来到中原,还跟钟儿发生了冲突,甚至就连我这个师伯婶都敢打。” “袁师弟不是一向最讲究礼仪嘛!怎么教出来的儿子,连一星半点,也没有学到。” 归二娘说到这里,言语之间已经很不客气。 “师伯婶家父离开中原之际,的确是说过,我们一家在也不会回来,不过当时也是我还未出生。” “海外之地虽说安宁,没有中原这些纷扰,但毕竟荒凉远比不得中原的繁华地大物博。” “师侄自幼在海外长大,却没少听爹娘说起中原的繁华,极静思动下,才想着来中原游历一翻。” “之前还在海外时,爹娘便叮嘱过师侄,来中原以后,一定要先到华山,给师公上上一株香,因此师侄来中原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奔往这华山。” “只是这中土大地的风光,的确是极为不错,尤其是这华山,更是险峻瑰丽,别有一翻味道。 “因此师侄祭拜外师公后,在这华山上便一时有些流连忘返起来了,开始四处欣赏着华山的风光。” “结果就在刚才,恰好遇上了归师兄,师伯婶你也知道,归师兄心智和孩童一样,因此遇见我后,便一直对我纠缠不休。” “弟子也是出于无奈,才点了归师兄的穴道,不过以师伯婶的武功,应该也看得出来,刚才师侄用的只是普通的点穴手法。” “只是单纯的封住了归师兄的内气,绝不会对归师兄造成任何损伤。” “但师伯婶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我下重手,师伯婶虽然是长辈,我这个做晚辈的,也的确是理因尊重。” “但要我袁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别说是师伯婶你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 “没想到袁师弟的儿子,不止资质比他当年更高,就连人也比他当年狂妄了许多,袁师弟当年可没有你这么大的脾气!” “依袁师侄之见,莫非这件事,还是我这个,做师伯婶的错了!” “师伯婶言重了,师伯婶毕竟是长辈,就算是有错,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好直言,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说,师伯婶心明也该明白。” “好了晚辈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袁初话落,正要离去,便听一声大喝传来:“放肆!目无尊长,长辈面前还敢放肆,莫非袁师弟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一道声音,尽管和归二娘之前的那一道声音一样,也没用音波功,甚至声音还没有归二娘之前那一声大,但来者的内力简直堪称恐怖。 不说生平仅见,但在袁初见过的高手里面,也就只有袁承志的功力,能力压此人一头了。 哪怕就是陈近南的功力,也要比此人差上两筹不止,袁初混元功大成,一身内力雄浑无比,生生不息,但在这一道吼声之下,也略微有些激荡。 而如今的华山,还能有如此功力者,自然就只有归幸树一人了。 果然这道声音落下不久,便有一道身影飞落而下,立于袁初前方三丈开外,这是一名貌样还有衣着,都跟寻常老农没有区别的人。 但这名老农身上,却有一股强悍的内力波动散发而出,其目光更是如刀剑般锐利。 目光扫视间,令人如芒在背,心神俱颤,似被深山虎王盯上了一样,就连袁初被此人的目光盯上,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本来归幸树发现有华山弟子上山后,是怕归钟伤到他,才特意在这华山上搜寻查看的。 却不想这名华山弟子不止遇上了他儿子,还遇上了他老婆,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他老婆儿子联手,不止没有在袁初手上占到便宜,反而还不是对手,他也知道这件事严格来说,应该是怪不到袁初的,他儿子老婆是什么性子,他也清楚。 在说他儿子跟袁初,好歹也还是同辈,但他妻子可是袁初的长辈,本来他妻子跟袁初交手,就已经是以大欺小了。 更何况还是二打一,这种情况下本就说不过去了,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在找袁初麻烦,但他归幸树一生行事,除了面对他师父和他老婆,不然他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要是袁初没有惹怒他老婆的话,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他又是袁初的长辈,他或许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袁初一马。 但袁初既然惹怒了他老婆,虽然看在同出一门的份上,他不至于真对袁初下重手,但怎么样也得教训袁初一顿,让袁初给他老婆服个软。 毕竟他归幸树虽然外号神拳无敌,无论为人还是武功,也一向是阳刚霸道。 但他可是最怕,不对,是最爱老婆的了,如果不在这件事上,给他老婆一个交待,让他老婆消消气,那他这个男人,也不用做了。 见归幸树现身,袁初也是朝着对方拱了拱手道:“弟子袁初见过大师伯。” 归幸树摆了摆手。 “免了!我可受不了你这个师侄的大礼,仗着有几分天资,练成了几手武功,便如此狂妄自大目无尊长,连面对师伯婶都敢如此无礼。” “你对我这个师伯,心里还能有几分尊重,表面功夫,做了也是白做。” “既然师伯这么说,那我这个做师侄的。也无话可说了,就此告辞。” 见归幸树语气寒冷,袁初也不愿跟归家三人,在多做纠缠,一句话落便要离去,这时却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你不能走!你刚刚把我打痛了,你必须当马陪我玩!不然我就叫我爹打死你。” 本来归钟已经被袁初打怕了,但如今归幸树一来,归钟自觉有了靠山,立时胆气又足了起来,这就真的跟许多熊孩子一样了。 甚至眼见袁初要走,已经恢复几分力气的归钟,竟在次向着袁初疾冲而来,并且一把就往袁初抓来。 不过袁初可不会因为归幸树在这,就多给归钟几分面子,眼见到了这个时候,归钟还是不知好歹,袁初也不会在客气了。 只见袁初抽出腰带,以腰带为鞭,反手就是一鞭,朝着归钟抽了过去,袁初这一鞭来的突然,速度也快。 加之归钟料定归幸树在这,袁初肯定不敢还手也没什么防备,因此袁初这一鞭,没有半点阻碍的就抽在了归钟脸上。 第24章 五雷闪电鞭 打得归钟痛呼呼连连,脸上更是直接被抽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一鞭之后,袁初也没有停手。 而是又是一鞭抽了过去,袁初出手快如惊雷闪电,睁眼间便又抽了归钟四鞭,连带之前那一鞭,就是整整五鞭了。 打得归钟满身是血,不停在地上打滚,归钟虽然元气有损,脑子一直不怎么灵光,但也不至于浑浑噩噩到动物那种地步。 至少也跟一般的孩童相当,因此对于归钟这种,完全没有逼数的举动,袁初也不会有半点留手,熊孩子不听话,一般还是打得太少。 既然归幸树归二娘两个,不舍得教育归钟,那袁初也只好亲自出手帮他们教育了,这也算是为他们一家三口好。 毕竟好歹他们也都是华山派的人,现在让他教育,总比日后让其他人教育,要好得多吧! 正当袁初抽出第六鞭时,归幸树也出手了,只见其一个闪身,便跃至归钟身前,紧接着便是一拳,朝着袁初击打而来的腰带打去。 归幸树这一拳,没有太强的内劲波动,也没有空爆,甚至连声音都不大,但这却并非归幸树这一拳不强,而是归幸树这一拳实在太强。 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到了一点,袁初的腰带,与归幸树的拳头,相撞的那一刹那,袁初甚至觉得,自己的腰带,根本就不是抽在一只拳头上,而是抽在一座铁山之上。 可怕的劲力,直接震得袁初倒退了两步,手臂也是一阵酸软,就连手中的腰带,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不过在袁初这一鞭下,哪怕强如归幸树,也是后退了半步,拳头之上也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血痕,不过几个呼吸后,这道血痕便消吸了踪迹。 跟袁初对了一手后,归幸树也是大为惊奇,他早知袁初武功惊人,不然他妻子儿子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也不可能以二敌一,都不是袁初对手了。 这样也正常毕竟袁初是金蛇王袁承志,还有金蛇郎君夏雪宜之女温青青之子,他的武学天资又怎么可能不高。 但真正跟袁初交过手后,归幸树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袁初,他二十多年前,便已经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的内功自然比当年更上一层楼。 哪怕他如今年老,十成实力最多只能发挥出九成,也要比当年强上不少,袁初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与他对上一招后,只不过微落下风。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武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恐怕要不了几年,他就真不是袁初对手了。 不过相比于惊异,归幸树更多的还是愤怒,甚至脸色都变得阴沉如水。 之前归幸树念及袁初是晚辈,自己做为长辈,在怎么愤怒,也不好直接出手,于是便准备以势压人。 本来归幸树料想,任袁初如何狂妄自大,对自己的武功如何自信,在见到自己这位,名震江湖的神拳无敌,和沙包大的拳头后。 也肯定会气势大减,乖乖的低头服软,结果归幸树根本没想到,哪怕就是自己出来了,袁初也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要走。 更没有想到袁初有胆子,在他面前,抽他的儿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以归幸树的武功,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让归钟生生被袁初抽了五鞭。 更让他们归家的脸面,都让袁初生生抽了一顿,其实相较于脸面,归幸树更多的还是心疼。 归钟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这么多年来,归幸树与归二娘,却一直将归钟视若珍宝,别说是打了,就算是骂归幸树跟归二娘也舍不得。 如此种种加在一起,别说是袁初这个小辈了,就算是武功比他更高的袁承志,归幸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好大胆的孽障,当着我这个做长辈的面,还敢对同门师兄弟,下如此狠手。” “本来看在袁师弟的面上,你之前对长辈不敬之事,我还没准备怎么教训你,但如今看来,不教训你是不行了。” “否则的话,你日后还不知道,会闯下多大祸患。” 归幸树的语气,已经不能用不客气来形容了,完全就是难听至极。 归幸树如此,以袁初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热脸去贴对方冷屁股。 “归师伯你莫非是眼瞎了不成,只是我看你目光有神,也不像是个瞎子啊!莫非你看不出来,一直是你儿子在纠缠不休,我才出的手。” “至于归师伯想教训我的话,就尽管出手好了,我也正好想看看,名震江湖的神拳无敌归幸树,到底有多少斤量,有没有这个资格教训我。” 见归幸树有动手之意,袁初不止没有半点躲闪退避之意,反而更加的兴奋了起来,习武之人哪有不好斗的。 尤其是对于袁初来说,跟普通高手过招,对他而言都没有多大意思,也就只有跟归幸树这种,比他更加厉害的高手交手,才能让他享受到极致的快感。 见袁初依旧冥顽不灵,归幸树也不在多言,他本就是喜欢动手,大过喜欢动嘴的人,既然对方不服不听,就打到对方服对方听。 下一刹那归幸树在次出手,一记破玉神拳打出,力道之强比起之前那一拳还要更强,简直石破天惊,就算是一头熊猫挨上这一拳,也要骨断筋折化为烂泥。 面对归幸树这一拳,袁初却是没有在用破玉神拳以硬碰硬,而是一掌拍出。 拳掌相撞间,袁初的手掌迅速出撤,同时脚步脚步一错,随着袁初的动做,归幸树这一拳的劲力,还没有真正与袁初交上锋,便被卸去了三成。 袁初左脚之下,也留下了一处深深的脚印,袁初刚才那一手看似简单,实则却是暗藏接化发,三种卸力之法的精妙卸力法门。 通过混元功功力生生不息混元无缺的特性,直接便将归幸树三成的劲力导在了地上,这时袁初一直后缩的手掌,也是缩无可缩了。 不过到了这时,袁初也没有必要在缩了,只见袁初一直后缩的手掌,在次向前一拍,真正和归幸树的拳头对撞到了一起。 这次袁初只后退了半步,而归幸树却是整整后退了两步。 严格意义上来说,归幸树已经输了,毕竟他是名声响彻江湖的老牌高手,袁初只是初出茅庐的后生小辈,别说是在袁初手上吃亏了。 不过归幸树却不在意这点,真正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已经尽量把袁初的实力,想像的很高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低估了袁初。 多少年难逢对手的他,竟然在一个小辈手中吃了亏。 下一刻袁初与归幸树两人,便又战在了一起,面对归幸树足有千钧之力的一拳,袁初却是一把抓住了归幸树的手臂。 身形急退间,就要化解归幸树这一击的力道,不过这时归幸树的左脚也动了,直接就是一脚朝着袁初的左脚踢来。 第25章 接手化验发丧 归幸树虽然绰号神拳无敌,但除了拳法外,归幸树的轻功腿功剑法,也绝对可称江湖一流,在配合归幸树一身深不可测的内功,归幸树这一脚的威力可想而知。 若真被这一脚踢实了,别说是袁初了,就算是金钟罩大成的鳌拜,也肯定只能用拐杖走路了,不过危急时刻,袁初的左脚也是一动,直接就挡住了归幸树这一脚。 只是归幸树这一脚,袁初虽然抵住了,但因为分神的缘故,归幸树这一拳的劲力,袁初却是没有化去多少。 在归幸树这一击的可怕劲力下,袁初直接倒飞出去半丈之远,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不过归幸树的劲力虽然可怕,但袁初的内力也是十分雄厚,加之袁初的轻功同样厉害,因此这一击下,袁初倒也没受什么伤。 下一息两人又战在了一起,袁初第一次能用特殊手法,化掉归幸树三成拳劲,甚至让归幸树吃了一点亏,并不是因为袁初的手法有多厉害。 而是归幸树没接触过这种手法,一时大意了,如今归幸树有了防备,袁初在想卸去归幸树的内力,就不容易了。 只见归幸树拳脚并用,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如闪电,即便是以袁初的武功,也难以捕捉归幸树的动做,更别说卸其力道了,归幸树一击的十成劲力,袁初偶尔能卸掉一成。 袁初与归幸树又过了一百来招后,归幸树拳势一成,袁初更是在无法卸去归幸树半点劲力,这也正常袁初刚才的手法,本就只能用个出奇不意。 或者是在前期化掉对方部份力道,减少自己的内力损耗,要是真想用这点小把戏,对付一位绝顶高手。 袁初用现代话说一句,那就完全只有等着接手化验发丧了。 只是袁初此时,虽然在难化去归幸树内劲,但归幸树依旧打得颇为吃力,归幸树尽管内力无匹,哪怕袁初混元功大成,与之相比也有所差距。 但两者之间的差距,也算不上太大,拳脚方面归幸树自然也是厉害到了极点,但袁初的拳脚功夫同样也不差,或拳或爪或掌变换随心。 这一百来招归幸树尽管一直占据上风,但却没有真正占到便宜,甚至随时都要担心被袁初反制。 更别说以他的身份地位,跟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辈,打上这么长时间,不管结果如何,本来就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 两人又交手了两百来招,总共战了小半个时辰,归幸树的内功,终究更为高深,此时归幸树总算是抓住了袁初的破绽。 直接一拳便向着袁初脖子打去,眼见归幸树这一拳,就要落在袁初身上,袁初却是用出了瑜伽的姿势,身形诡异的一扭,便堪堪的避开了归幸树这一拳。 下一刻袁初又用出了指玄功的功夫,一指朝着归幸树点去,指玄功本就是一流指法,以袁初此时的功力使出,自然是玄虚奥妙,威力巨大,几可以穿金洞石。 以归幸树的实力,若是正常情况下,自然不用把袁初这一指放在眼里,但此时归幸树发出那一拳后,正处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 这种情况下,在面对袁初这一指,哪怕是以归幸树的武功,也不免有些头痛,身形连退了两步,方才出拳与袁初的指劲相碰。 本来以指对拳,正常情况下,吃亏的该是袁初才对,但袁初的功力跟归幸树本就没有质的差距,归幸树此时劲力又没有提至巅峰,因此这次吃亏的反倒是归幸树。 拳头直接见了血,被袁初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血洞,下一刹那袁初在次解开腰带,以腰带为鞭,向着归幸树抽了过去。 一鞭,两鞭,三鞭,四鞭,五鞭,前面四鞭都被归幸树堪堪躲过了,但到第五鞭时,却是擦着归幸树的左脸而过。 强横的劲风,直接扫掉了归幸树几缕头发,并且在归幸树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不过一招得手,袁初也没在恋战。 腰带也没穿,直接拿在手上,袁初便往山下飞身而去,袁初自然清楚,自己刚才那一下,能够划伤归幸树,并不是自己鞭法有多精湛。 实际上袁初根本没怎么练过鞭法,袁初刚才之所以能够一击建功,还是出奇不意,归幸树根本没想到,袁初会在战斗中,直接扯下腰带攻击,因此大意了没闪。 之前袁初能够使用卸力之法,还有瑜伽术,从归幸树手上占到些许便宜,也是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这些手段想要真正对付一个,比袁初更加厉害的高手,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除去这些袁初的真实实力,终究比归幸树差上三分,虽然袁初并不惧怕归幸树,毕竟武功到了他个层次,哪怕不及归幸树,他若一心想走,归幸树也拿他没办法。 就好比之前他单用归幸树最厉害的拳脚功夫,与归幸树拼斗,也没有吃太大的亏,反而占了一点便宜,若是袁初使出金蛇剑法,借着金蛇剑之利,实力肯定还能有所增涨。 但袁初与归幸树在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归幸树尽管难以击败袁初,但袁初想击败归幸树更加不可能,反而久战之下,比起归幸树更容易吃亏,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袁初还是懂得的。 更别说归幸树那边,可是整整有三个人了,单是归幸树一人,袁初尚且不惧,但万一要是归家三人联手的话,即便是以袁初的武功,也多半会阴沟翻船。 而眼见袁初离去,归幸树尽管眼神凶狠,但也没去追,一场大战后归幸树此时已然知晓,他的武功虽然还在袁初之上,但差距也不是太离谱。 之前袁初连金蛇剑也未出,单以拳脚跟他交手,他们两打了这么久,归幸树都没占到便宜,反而吃了一点小亏。 哪怕现在追上袁初,除非他们一家三口联手,不然归幸树也不认为,单凭他一人之力,就能留下袁初,至于三口围攻,归幸树虽然不是什么仁仪之人,但也做不出,在这华山之上,一家三口围攻一个华山小辈的事情。 华山崖壁之上,归幸树负手而立,默默的看着袁初离去,一阵清风吹来,摆动着归幸树的衣角,归幸树虽然长相穿着不佳,但如此情景,在配合归幸树本身的大高手气场,这一刻的归幸树,还真有几分遗世高人的风采。 只是归幸树这份遗份遗世高人的风彩,也没坚持一会,就被打破了,转而发出了声声惨叫。 今天归二娘可是被袁初,气得连胃都快炸了,原指望武功绝顶的自家丈夫,能帮她报仇,谁成想归幸树二十多年前敌不过袁承志,如今更是连袁承志的儿子,袁初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辈都收拾不了。 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袁初扬长而去,这让归二娘如何不恼,她拿袁初没办法,难道还收拾不了,比袁初武功更高的归幸树。 而袁初下了华山后,则径直向着终南山而去。 终南山乃是道教圣地,古往今来都有不少道教高人,在此稳居清修,华山派的前身全真教,也是座落于此,因此华山与终南山的距离,并不算遥远。 袁初行得并不急,甚至可以说很悠闲,也不过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终南山下。 第26章 古墓石刻 袁初上山后,先是去了一趟终南山旧址,经过这么多年岁月,原本的终南山旧址上,也早已经重新建起了道观,也是十分的宏大,香火鼎盛,只是如今的道观,在也不是当年的全真教了。 袁初进去上了一柱香,出来后又对着道观,遥遥拜了三拜,便离开了此地,开始寻找起了古墓的位置。 虽然宋朝跟清朝之间年代久远,但古墓派到了元末明初后,还有后人存世,在黄衫女之后,古墓派也未必没有后人了。 若是长期有人打理,哪怕年代久远,古墓石室内所刻的九阴真经残篇,也未必会完全风化,只是年代毕竟隔的太久,在加上终南山实在太大,因此袁初找起来古墓入口,也着实不容易。 袁初从华山到终南,不过只行了一日功夫不到,但在这终南山上,却是整整找了五天的时间,才到一处疑似古墓入口的地方。 这个地方若是在宋朝,应当是一处水潭才对,但随着时间流逝,这处水潭里的水,也早已经干涸,只留下了一处干裂的巨大深坑。 洞口也被泥浆堵住,袁初用剑整整清理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清理出一处可供人通道,但随着不断在通道内行进,依旧需要不时,用剑清理通道才行。 就这样袁初不过行了四十步距离,便整整花费了近半个时辰,袁初整个人,也变成了一个泥人。 这时袁初前方,又被一处泥浆堵住,这次的泥浆相对前几次,又要来得更加的难挖,袁初整整挖了两刻钟,才挖出一个豁口。 只是不同于上次,这次这个豁口,被袁初挖开后,便不断有泥水从豁口内涌出,只是看着不断涌出的泥水,袁初反而更加高兴了。 到了此时袁初已经更加肯定,这就是进入古墓石室的入口了,袁初又挖了半刻钟泥浆,随着轰隆一声响,这处泥浆墙瞬间炸裂。 泥水汹涌而出,但没过多久浑浊的泥水,就变成了清水,袁初也顺着这股水流,一直往通道内游了进去。 大概二三十分钟左右,水声轰隆隆作响,虽是地下潜流,声势却也惊人,袁初一身混元真气,已经运转到了极致,奋力往前一跃,眼前豁然一亮,终于潜到了尽头。 袁初深吸了口气,打量着眼前的场景,这是一个湿气颇重的石窟里,四壁泉水直冒,而在左侧则有一条狭长的小道,一路蜿蜒而上,也不知通往何地。 “这里应该就是终南山的山腹之中吧,不知道是谁有如此大本事,在山腹中开凿出这么一条小道!按年代来讲,这简直就是黑科技了。” 当然,袁初倒也没多大心情去深究,沿着那狭长小道一路往上,道路湿滑,有些地方更是又窄又陡,若非他身负武功,且身法灵巧,只怕不摔死也要摔个半瘸。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眼前豁然一亮,一间石室出现在了眼前。 袁初走进石室内,四下环顾,但见四壁空空如也,猛的一抬头,室顶却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可惜的是随着年深日久,这石室内的九阴真经,果然已经风化,不少地方都模糊不清了。 但好在九阴真经模糊归模糊,但其中较为精要的易筋锻骨篇,和疗伤篇,并没有风化,依旧可以修练。 九阴真经乃是金庸世界,一等一的神功绝学,易筋锻骨篇则是九阴真经所载,最高深的行气法诀,仅在梵文总纲之下。 若是有梵文总纲结合,其精奥程度,恐怕未必会逊于少林易筋经,还有九阳神功,这等绝顶内功法门。 哪怕如今差了梵文总纲,这门功法的精深程度,也绝对依旧凌驾于,袁初所习练的混元功之上。 第27章 知府 本来袁初还以为,这处村子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有活人了,但袁初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在这村子里,找了不到一刻钟,就发现了活人,而且还是整整十个人。 袁初的听力一向很好,内功有成后,有着内力的加持,袁初的听力更是又进了一步,在袁初进入一间破屋后,意外的听见,在这间破屋的地下,有因为饥饿发出的,肚子打鼓的声音。 因此袁初断定这破屋的地下,一定有地窖,村子里面有一部份人,就是因为藏身于这地窖之内,才逃过了一劫。 袁初用剑柄细细敲打地面,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果然就让袁初发现了好几块空心砖,将砖搬开以后,下面果然出现了一处地窖。 地窖内藏有三男七女,总共十人,三个男的两个稍小的,一个只有五六左右,另一个也只有七八岁左右,最大的那一个,顶多也不过十来岁。 七个女的,三个都只有四五岁,还有两个十来岁的,跟一个十四五岁的,至于最大的那一个,看上去则至少有六十来岁了。 这些人看见袁初,先都是惊恐不已,不过等到袁初取出包袱里的全部干粮后,许是见袁初相貌不凡,又穿着道袍,而且还给他们发了粮食。 这些人终于相信了袁初,开始镇定了下来,同时袁初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本来袁初还以为屠村的是连山盗,却没想到屠村的人,竟然会是知府。 连山盗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一伙山贼,足有不下七八百人,依险地而建山易守难攻,传言这还不是连山盗的全部实力。 附近还有不少山头,都是连山盗的附庸势力,唯连山盗之命誓从。 其头领名为朱一群,六十来岁左右的样子,身形高瘦,蓄着山羊胡,喜欢拿一把黑折扇。 看上去不似山贼,当然也不像读书人,倒像个账房掌柜的,只不过这个朱一群的武功传言却极高,在附近三府十八县都颇有名气。 之前袁初进村时,看到村里的惨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伙山贼,但经这些残余村民诉说,袁初才发现连山盗的风评,竟然还不错。 反倒是本地官府,这些村民提起来,简直比看到大虫,还要来得害怕。 第28章 锦衣卫 这片地域的官吏一向横征暴敛,反倒是连山盗经常派人救济百姓,也正是因为如此,本地百姓对连山盗的人,才会如此熟悉,能够一眼认出许昌。 刚才许昌一进村,就跟袁初一样,看见了如此惨烈的一幕,许昌抱着侥幸心理,在村子里搜索了一翻后,也发现了这处地窖,同时也发现了袁初。 许昌担心袁初是灭村案的凶手,同时也担心会错怪好人,因此许昌虽然在后偷袭了袁初,但却并未下杀手。 而是准备制住袁初后,在细细盘问袁初的身份来历,只是许昌没想到,袁初的武功,竟然如此可怕,他明明是想制住袁初,结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被袁初给反制了。 袁初与许昌一翻交谈,把事情弄清楚后,并未急着去找知府县令算账。 而是和许昌一起,带着这村子里,残存的村民,往连山寨行去,这个村子剩下的这些人,尽是些老弱,就算袁初给他们留下钱财。 在如今在种社会情况下,他们也根本无法生存,袁初也无法带他们上路,必须得先给他们找一个靠山才行,这连山盗便是袁初如今,唯一的选择了。 其二袁初也对这连山盗,产生了些许好奇,这个时代的所谓绿林好汉,可不是什么真的好汉,不过是强盗换了一个好听的说法。 或许这些人里面,也真的有一些热血豪气之人,但在怎么热血豪气,顶多不抢不扰平民百姓,哪有年年接济的道理。 这哪是什么绿林盗匪,简直就是开善堂的,在则许昌的刀法,也有些奇怪,袁承志他们,都是明末清初去的海外。 在袁承志去往海外前,可没少跟明朝朝庭打交道,袁承志曾经更是闯入过皇宫,甚至差一点就杀了崇祯,这种情况下,袁承志自然没少跟明朝一等一的暴力机关,锦衣卫打交道,对他们的武功,也有所了解。 当年在海外,袁承志教袁初练武时,便在袁初面前,展示过锦衣卫的刀法,据袁承志所说,锦衣卫刀法,虽不及江湖中那些刀法诡异多变。 但却每一刀都精练无比,没有不必要的动做,有些类似于军中刀法,若是练到一刀火候,在配合一定的内家修为,也不难成为一方江湖好手。 而且相对于单人做战,锦衣卫的刀法,也更适合团体配合,要是有个几十个锦衣卫的精锐,并且互相配合的当的话, 就算是寻常一流高手,也极有可能,死于乱刀之下,刚才许昌虽然只出了一刀,而且还是在袁初背后出的,但袁初是何等武功。 即便只有这么一瞬,袁初也看出了,许昌那一刀,有着锦衣卫刀法的影子。 因此袁初怀疑,这连山盗是不是和锦衣卫有什么关系,甚至连山盗的前身,很可能就是残存的锦衣卫。 连山盗所在之地,就在这处村子不远处,两者相距不过二十来里,正常情况下,别说是以袁初的武功,就算是许昌也用不了两刻钟,就能走到连山盗所在之山寨。 但此时带着这么一票老弱,加之前往连山寨的路上山高路险,即便有着袁初许昌,还有许昌带来的两个手下,照顾这一票老弱,众人也走不快。 第29章 第二十九 如果说刚才,一众连山盗,看见这名女子师姐的长相,只是愣神的话,那现在随着这名女子,也露出真容,在场连山盗已经有许多人,忍不住本能的吞咽口水了。 就连朱一群此时,都不禁一阵愣神,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山大王,早年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主,甚至还长伴过金枝玉叶左右。 但像这名女子这样漂亮的人,还是他身平仅见,哪怕就是当年他侥幸见过一面,并且当时就已经惊为天人的那名贵人,比起这名女子,竟也有所不及。 本来朱一群深夜被吵醒,是很不爽的,但此时在见过两名女子的相貌以后,朱一群原本的不爽,竟直接变成了庆兴,庆兴她们两人来刺杀自己。 听见四周吞咽口水的声音,这两名女子的眉头,都是本能的一皱,她们两人都是一位江湖高人的弟子,从小她们就对自家师父极是崇拜。 希望能和自家师父一样,行侠仗义除恶惩奸,但她们师父,却总以她们二人功夫还不到家为由,一直不给她们机会。 这次她们师父,说是要去办,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怕带上她们两人会有危险,也怕她们两人会拖累自己,于是便把她们两人留在了本府,让她们在此等候她回来。 而就在她们师父走后,她们两人却是意外听闻,此处有一座势力极大的山寨,连本地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法。 她们两人本来就对自家师父的决定极为不诧,加上又是小女儿家心性,没经过什么风浪,也没有什么脑子,闻听此事后,这对师姐妹,直接便热血上脑,关于连山盗的具体信息也没打听,也没做什么准备,便直接来刺杀朱一群了。 她们两人虽师从名师,但一个只学了精妙招式,没练过内力,另一个虽练了些内力,但练的招式,却算不上太过精妙,是以她们两人的武功,都不算高明。 不然她们二人习武的资质,虽算不上上等,但也能算中上,怎么样也不可能习武这么多年,还是这点三脚猫功夫。 这些年她们也不是没求过自家师父,教她们更加精深的武功,但都被她们师父以,她们学艺未精,还没学会爬就想学走,给拒绝了。 她们虽然不解没有高明武学练习,如何增进自己武功,但碍于她们师父一向的威严,她们也不敢多问。 她们这次夜刺朱一群,一来是想在她们师父面前证明自己,二也是想借此告诉她们师父,她们的武艺其实已经练得很不错了,好让她们师父,教她们更为精深的功夫。 她们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偌大江湖也是庸手多高手少,因此这些年来,她们倒也有些战绩,这也让她们彻底没了逼数,认为不是她们武功不行,而是她们师父武功太高。 随便教她们点,不入流的武功,便足以独步江湖,这么多年来,她们也的确没见过,她们师父输过。 在加上她们两人,也不觉得一个绿林大盗,能有多高明的功夫,因此来前,她们两人对此事,可谓是信心满满。 只要她们能够潜入山寨,想杀一个绿林大盗,还不是轻而易举,绝对不会惊动其他任何人。 结果她们两人,潜是潜进来了,但朱一群却是比她们想像中的,难对付的多。 别说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击杀朱一群了,她们连人联手的情况下,甚至完全不是朱一群的对手,不过现在就算她们两人能打蠃朱一群也没用了。 看着四周的连山盗啰喽,这两名女子也知道,在绝对的人数面前,在高的武功,也是没有用处的。 连山盗的人马,尽管都是乌合之众,远远比不得军阵,但整整数百人齐上的话,莫说是她们,就算是她们师父也只能逃。 不然要是被连山盗大队人马包围,时间一长,就算是以她们师父的武功,也难逃被乱刀分尸的下场。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此时这两名女子,已经存了死志,因为她们二人知道,要是她们两人落入连山盗之手的话,以她们两人的美貌,肯定会比死,还凄惨千百倍。 这时朱一群又一脸的陶醉的嗅了嗅发带。 “本来刚才老子睡觉,被你们两个小白脸吵醒了,还以为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没想到这么快,你们两个小白脸,就变成了两个大美人。” “我这哪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分明就是走了八辈子的鸿运,现在老子给你们一条生路,正好老子还缺个压寨夫人,你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不止可以不用死,而且老子包你们这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否则的话......” “呸!无耻之徒,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两人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答应你的。” 这两名女子,自然是不可能答应朱一群的要求,朱一群话尚未说完,这两名女子,便直接骂了出来。 “嘿嘿!我无耻,你们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刚才一起偷袭我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难道就不无耻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武德也没有,二打一还要偷袭,不过你们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朱一群话罢,便向这两名女子攻来,尽管两人极力阻挡,但耐何武功相差太大,两人有剑在手时,都完全不是朱一群对手,何况如今还是空手状态。 只不过二十来招的功夫,没有内力的那名女子,便被点中了穴道,有内力那名女子,也坚持不住了,眼见于此,有内力那名女子竟不在抵抗。 而是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另一掌打向另一名女子天灵盖,准备自我了断。 朱一群慌忙准备阻止,这时却有三道劲力破空而来,两道劲力打向女子的一双手,另一道劲力,则向朱一群袭来。 正要自我了断的女子,在这两股劲力下,只觉双手一麻,拍向自己和另一名女子天灵盖的动做,也停滞了下来。 而朱一群感受着袭来的劲力,也是半点不敢大意,一身功力几乎运转到了极致,右掌一掌向着这道劲力抓了过去。 两者相碰间,朱一群只觉自己右掌,一阵酸麻刺痛,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往后连退了五步,在青石地板上,生生留下了五个不浅的脚印,才稳定住身体。 朱一群这时摊开手掌,不禁一阵骇然,只见朱一群掌中的,是一枚只有核桃大小的石子。 石子之下朱一群的手掌之上,则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印。 第30章 阿珂阿琪 朱一群本身的武功,放在这偌大江湖,也可称一方好手,放在一般的普通江湖帮派,就是当个掌门,也绰绰有余了。 他实在难以想像,究竟是何等高手,竟有这份功力,隔着至少数丈开外,单凭一颗石子上面附代的劲力,就让他难以抵挡。 这一刻朱一群,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一夜,被那个男人支配的恐惧。 相对于朱一群,这两个险死还生的女子,此时可谓是大喜过忘,朱一群的实力,她们两人已经感受过了,绝对的高手。 而能用一颗石子,击退朱一群这种高手的人,其实力自然可想而知,这样的高手,恐怕偌大江湖,都找不出来几个。 这一刻这两名女子,甚至想到了她们师父,毕竟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他们两人刚刚遇到危险,就有这种层次的高手出手相助。 十之八九,就是她们师父不放心她们两人,连那件大事都未去办了,走到半路又折返了回来。 是以下一刻,这两名女子便忍不住,同时叫了一声师父。 见这两名女子的举动,朱一群也是眉头大皱,在厉害的高手也没有办法以一敌众,他们这山上整整数百号人。 理论上来讲,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敢和他们正面硬拼,要不了一时三刻,也会耗尽内力,然后被他们给乱刀分尸。 但理论归理论,实战归实战,他这山上的兄弟,或许单个实力比正常兵卒来得强,但多人出手的话,就远远比不上相同数目的朝庭兵马了。 对上真正的一流高手,虽说对方也不敢恋战,但杀掉自己后,在带着两个徒弟全身而退,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只是这两名女子,声音刚刚落下,外面便有一道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响起。 “两位师姐可是叫错了,在下袁初华山派弟子,可不是九难师叔。” 听见这道男人的声音,这两名女子立马就知道,来人并不是她们师父,先是面带喜色的表情一滞,紧接着又舒展开来。 虽说来者并不是她们师父,但华山派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门大派啊!更何况之前这人的举动,明显是帮他们的啊! 第31章 飞鱼服绣春刀 对于九难师太要办之事袁初也有所猜测,应当和庄家有关,本来鹿鼎记原著,救庄氏一家的,应当是来中原办事的何惕守。 但如今因为袁初的到来,发生了一些蝴蝶效应,何惕守未必还会在来中原,不过九难身为大明公主,庄家因明史一案受到牵连。 九难若是听闻这件事的话,肯定会去救庄家之人的,说不定原本九难也去过,只不过被何惕守,捷足先登了而已。。 袁初与朱一群又闲谈了一会,在朱一群的安排下,用过晚饭后,袁初便进了客房休息,而阿珂阿琪两人,虽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但她们两人,对连山盗一众人,还是放心不下,因此就睡在,袁初隔壁房间。 夜半袁初忽然起身,离开了房间,来到走廊之内,并且飞快行进,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袁初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不到时袁初前方又出现了八道人影,这八人中为首的一人正是朱一群,其余七人一人乃是许昌,另外两人袁初之前,也在连山寨主殿见过,与许昌一样这两人,同样也是连山盗七头领之一。 另外四人袁初虽然没见过,但也可以肯定,这四人就是连山盗,剩下的四个头领。 朱一群和这七个头领武功都不弱,对这山寨更是熟悉无比,但袁初一直紧跟在八人身后,不过六丈开外,这八人却是没有半点察觉。 袁初跟着八人,很快便见这八人,行至了一处低矮的小屋前。 朱一群拿出钥匙打开门后便直接走了进去,其余七人也紧随着朱一群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极为狭小,里面的摆设也极为简单,只有一张长不过七尺,宽不过五寸的香案,香案之上还摆有一尊青铜小鼎。 除此之外便在无其它,四周的墙壁上,连幅字画都没有。 朱一群一行八人,全部进入小屋后,朱一群便从里面拴上了门。 这间小屋并无窗户,不过这也难不倒袁初,只见袁初运转功力,用指玄功的劲力,轻轻往门上一点,无声无息间,这扇门就破开了一个小洞。 袁初目力不弱,单凭这个小洞,便足以看清,屋内的一切了。 只见左一群这时握着这尊青铜小鼎,轻轻往左转动,随着朱一群的动做,屋子里面的一面墙,也是跟着慢慢的转动了起来。 不多时这面墙后面,就出现了一处通道,在朱一群等人进入通道后,袁初直接便是一掌印在了门上,劲力流转间,这扇门完好无损。 但里面的门栓,在袁初这一掌之下,却直接断成了两截,进入小屋后,袁初也学着朱一群,转动青铜小鼎,踏入了通道之内。 这条通道并不长,是以袁初踏入通道后,没走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处石室。 石室同样不大,一样也没多少东西,一张香案,上面摆有铜炉,铜炉内还插有七八根,刚刚点燃的上好檀香。 在香案之上,则挂有一幅,画工极好的崇祯画像,朱一群他们八人,此时便跪在地上,对崇祯画像恭敬祭拜。 除了这张香案,和那副画像外,这间石室里,便只有几个架子了,架子上放有一件老旧飞鱼服,和三件老旧的普通锦衣卫衣服,以及八柄绣春刀。 这八柄绣春刀,有四柄看上去年份更久,但其刀刃却依旧锋利无匹,刀刃之上泛着冰冷的寒光。 另外四柄绣春刀,虽然看上去,要新上不少,但锋锐程度上,却远不如前面那八柄刀,样式也远远比不上,之前那四柄绣春刀。 看到这,袁初顿时心中了然,朱一群和连山寨那七个头领,应该只有四个人,是真正的前明锦衣卫。 因此他们还保留有绣春刀,和锦衣卫制服,剩下四个人,则是明灭后,他们所收的弟子。 自然就没了绵衣卫制服,绣春刀也只能,专门重新打造。 有人说过当你凝视深渊之时,深渊同样也在凝视里,这间石室只有这么大,袁初自然无法在隐藏身形。 在袁初扫视观察朱一群等人,和这间石室的同时,朱一群等人也发现了袁初。 “袁少侠你在跟踪我们,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们是锦衣卫的,又或者你没猜到我们的身份,只是单纯的怀疑我们连山寨,这才在后面跟踪我们,又或者你干脆就是朝庭的探子。” 第32章 刀 还和长平公主的贴身宫女陶红英处得不错,因此对于长平公主和袁承志之事,朱一群也算略微有些了解。 见还和长平公主的贴身宫女陶红英处得不错,因此对于长平公主和袁承志之事,朱一群也略微知道一点。 见朱一群还未完全放下戒心,袁初此时又道:“久闻锦衣卫刀法威力无匹,一但练到高深地步,其威力几乎不亚于,江湖上各大用刀大派的刀法。” “对于锦衣卫的刀法,袁某早就想见识一二了,可惜随着明灭,锦衣卫也早已全部解散,散落四方。” “因此对于锦衣卫的刀法,袁某也一直无缘一见,好在今日有幸遇到朱寨主,朱寨主曾经是锦衣卫中的佼佼者,不知能否满足一下袁某的心愿,让袁某见识见识锦衣卫的刀法。” 地星上有一句话说得好,只有黑暗才能带来光明,唯有核平才能带来和平,而想要讲道理,最开始要讲的就是拳头。 只有让朱一群等人,知道袁初完全有镇压他们的实力,要动手的话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杀光,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朱一群等人才能更一步降低警戒心。 面对袁初的提议,朱一群也没有拒绝,二十多年前,他虽然被袁承志的金蛇剑法吓住了,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虽说因为体力衰退的缘故,十成实力最多只能发挥出九成。 可他的内力,还有刀法,却比当年更进了一步,一身实力比起二十多年前有增无减。 况且袁初的岁数,比当年的袁承志,看上去还要年轻不少,尽管朱一群在大殿内,已经见识过了袁初的内力,知道袁初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但他最擅长的,可不是内功身法,而是刀法,只要有刀在手,他的实力便能在提高一个层次,尽管朱一群依旧没有半点能战胜袁初的把握。 但他自问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至少袁初想胜他,怎么也得花费一翻功夫。 朱一群点头后,也未在多言,一伸手便抓起了,一边架子上的飞鱼服穿上,换上衣服后,紧接着朱一群便又拿起了架子上的绣春刀。 换上衣服拿上刀后,朱一群整个人的形象气质也是大变,之前的朱一群就像是个普通的小老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危险。 像寻常账房先生,远多于像悍匪,但此时的朱一群,则像是一柄刀,一柄锋锐无匹渴望饮血的刀,散发着危险的气机。 而锦衣卫本来也的确是刀,皇帝的刀,为皇帝诛杀乱臣贼子,但自从崇祯皇室朱由检上位后,主动断了厂卫这柄刀。 他们锦衣卫原本的锋芒,就散了一大半,而随着崇祯皇帝上吊自缢,明朝灭亡,朱一群这柄绣春刀,虽然日日擦拭打磨,但却已经足足有二十多年,没有真正交过锋。 但今日朱一群时隔二十多年,在次提刀出手,这柄刀的锋芒,却依旧迫人。 第33章 以一敌八 朱一群在锦衣卫中,并不是什么小角色,二十多年前,便官居镇抚使,如今二十多年过去,虽然明朝已亡,但朱一群的武功,比起二十多年前,无疑又有了极大增涨。 放在二十多年前,以朱一群现在的武功,当个指挥佥事,乃至是指挥同知都绰绰有余了。 他们几个人,放在江湖中,虽然远称不上什么好手,但也不算弱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放在一般的普通门派,至少也是个堂主舵主。 但以他们的武功,面对拔刀后的朱一群,几乎无人敢言,能在朱一群手中,过上七招。 而如此实力的朱一群,在赤手空拳,尚未拔剑的袁初手下,却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即便如此袁初也还显是游刃有余,似还未尽全力。 袁初的武功,在他们看来,简直到了一种,难以想像的地步,哪怕穷尽他们一生之力,只怕也难以触摸到一点边角。 能有机会,跟袁初这一层次的高手交手,他们又怎么会不想,但他们几个人的岁数,哪怕是最年轻的,也差不多年近四旬了。 而年纪最大的三个,曾经跟朱一群,一起在锦衣卫任过职的人,更是都在五旬以上了。 要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围攻袁初,这个看上去,还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小伙,他们还真拉不下这个脸,哪怕围攻这个要求,是袁初主动提出来的。 这些人的想法,袁初自然也看得出来。 “诸位可是觉得,你们的年纪都远在袁某之上,这么多人若是一同对袁某出手,乃是有背武德之举,但袁某对锦衣卫还是有所了解的。” “锦衣卫本就不以单打独斗见长,而是要各司其职相互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对一个也是一队人,对千军万马也是一队人,是以也根本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在说拳怕少壮,诸位练武的时间,虽然远超袁某,但在体力气血上,比起袁某就有些不及了。” “因此年纪方面,诸位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更何况锦衣卫刀法,虽然刚猛凌厉,结成刀阵后,更是威力无匹。” “但以袁某的武功,就算是你们八人齐上,布下刀阵,也未必能占便宜。” 见连山寨七位头领,一直犹豫不定,袁初话到最后,又是话音一转,用出了激将法。 袁初的激将法,用得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浅显得可怕,就连十来岁的孩童,想看出来都不难。 这七位连山寨的头领,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不过这世界上的事,一向都是这样,看不看得出来是一回事,受不受激又是另一回事。 这七位连山寨头领,本来就犹豫不决,袁初所用的激将法,又刚好挠中了位置,他们七人尽管深知袁初武功深不可测。 他们几人万不能及,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了,自己的骄傲,他们单打独斗,或许没人能在袁初手上,撑上一个照面。 第34章 详谈 面对袁初的攻势,许昌措不及防下,一时间被逼得,可谓是险相环生。 眼见许昌这边坚持不住,许昌身边的一位头领,急忙过来援助,一刀斩向了袁初劈向许昌的手掌,但这时袁初却是迅速变招,直接改劈为抓。 本来劈向许昌的一掌,一下子便抓住了,过来援助许昌的,那位锦衣卫的手臂,那位锦衣卫只觉握刀的手一麻,手中的绣春刀,便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悬地转,这名锦衣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抛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时又是两柄绣春刀,朝着袁初刺来,但随着之前那名锦衣卫失利,锦衣卫刀阵已破,以这两名锦衣卫的武功,自然是不可能,对袁初造成半点威胁。 面对这两名头领的攻势,袁初只是往后一跃,便轻巧的避了过去,然后腰带一裹,这两名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便被卷到了地上。 紧接着袁初腰带又是一扫,这两名连山寨头领,便同样也被打倒在地。 总共不过八人的阵势,足足有三人,都被袁初打倒,这处阵势自然不在具备什么威势,袁初人在其中,简直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不到二十个呼吸的功夫,除朱一群以外的其他四人,便通通都被袁初打倒在地。 而朱一群的功力体力,比起袁初也是多有不及,一翻争斗下,袁初此时依旧是精力充沛战力无损,朱一群则是气喘吁吁,不论功力还是体力,都已消耗过半。 在加上完全看不到赢的希望,朱一群此时也是战意全无,因此这次袁初跟朱一群两者交手,朱一群却是连二十招都没走过,便被袁初一记手刀劈落了绣春刀。 见朱一群等人败下阵来,此时袁初也是拱了拱手。 “诸位头领,还有朱寨主,袁某一向好武成痴,今日能有幸遇到诸位,实在是太过高兴,也太过想见识一下,锦衣卫的刀法了,诸位又是讲究武德的人。” “不愿多人联手,对付袁某这个小辈,因此袁某才会忍不住用出激将之法。” “其中无礼之处,袁某在此向诸位致歉,还请诸位见谅,不过现在诸位,应该完全相信袁某,不是清庭的人了吧!” 随着袁初一举击败,朱一群等人,联手布下的刀阵,朱一群等人此时,的确是打消了,最后一丝怀疑。 毕竟他们连山寨,虽然看上去势大,不止人多势众,还占有地利之险。 第35章 当真是猪一群 更别说金银动人心,美色迷人眼了,那种情况下,就连家生子,都有突然背叛,背后捅刀的情况。 更何况是那些家丁护卫,因此在那种情况下,那些皇亲大臣,除了防备清兵,和城中那些,借乱牟利的歹人外,还要防备自己手下的人。 那些原本威风无比气势凌人的达官显贵,在也看不到半点平日里的气势,反而显得狼狈不堪。 而朱一群自崇祯自缢,明朝灭亡之后,其实便已经对朝庭心灰意冷,也没在加入南明锦衣卫,为那些腐朽的达官显贵驱使。 而是和三个以前同在锦衣卫任职的兄弟,还有几个后来收的弟子,隐姓埋名,在城中卖面。 他们这些人,都有武功在身,更别说联手之下,实力还能大涨了,在加上当时他们,表面上看去就是个卖面的,也没半点油水在身。 因此即便是那种乱局下,他们几人其实也没半点危险,完全可以独善其身,但那时朱一群,却是正好看到,十七八个护卫,护着几个人,在和一群清兵搏杀。 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而那十七八个护卫,所护之人中的为首一人,正是城中的一位王爷。 这位王爷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跟好人更是扯不上半点关系,巧取豪夺杀人放火之事,也没有少做。 对朝庭已经失忘透顶的朱一群,对这位王爷,自然是不可能,有半点好感,但朱一群毕竟是锦衣卫出身的人。 尽管已然对大明皇室失望透顶,但却并非毫无忠心,更何况朱一群当年,所救的那位锦衣卫,对大明朝庭更是忠心耿耿。 这名锦衣卫,不止改变了朱一群的命运,还救了朱一群一家的命,若是没有那名锦衣卫相助,似牛家那样的普通人家,在那样的年景里,实在难以支撑下去,朱一群对那名锦衣卫,自然是十分感激。 因此朱一群,对这王爷一家,虽说实在没有半点好感,但当时还是选择了现身搭救。 那位王爷也知道,朱一群他们,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那种乱局下,把他们这么多人,都救出去。 于是便让朱一群等人,直接将他独子,和他手上的十几万两财物带走,而那种情况下,那位王爷对朱一群,自然也是赏无可赏封无可封。 那十几万两财物,既然已经交给了朱一群,虽名义上是代为保管,但那位王爷以己渡人,也觉得和自己家没什么关系了,也不好在拿出一部份来,在赏给朱一群。 可朱一群冒死救人,那位王爷也觉得,什么也不给,也实在不太好,而且也不放心自己儿子,于是干脆就把朱这个姓,当做那十几万两银子的添头,一起赐给了朱一群。 本来像这种赐姓之事,一个寻常的王爷,是远没个权力与资格的,但当时明朝,明显已经无力回天了,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在明朝已经亡了的情况下,朱这个姓氏,对朱一群来讲,其实也没什么用。 而且就算大明没亡,大明整整上百万皇室宗亲,也轮不到朱一群这个外人沾光。 不过当时朱一群二哥,已经足足有七个儿子,甚至连孙子都有了五个,在牛家血脉不绝的情况下,朱一群也不在乎改不改名。 为了记念明朝,和他当年在锦衣卫任职时,那逝去的青春和夕阳下的奔跑,朱一群干脆一直延用了朱这个姓氏,从牛一群变成了朱一群。 本来袁初还差点以为,朱一群是明朝灭亡后,整个人都膨胀了,做为锦衣卫出身之人,都敢用名字,嘲讽大明皇室了。 毕竟朱一群若是本名,就叫朱一群的话,肯定是活不到明亡的,只能是后来改的名字,却不想是这么个原因。 不过大明宗氏,还真的是猪一群,区区一个不出名的普通王爷在那种危急情况下,还能短时间凑到,整整价值十多万两的银票,和金银细软,足见这位王爷的财富,到底有多恐怖。 要是把田地宅院店铺,这些带不走的财物算上,这位王爷的财富,恐怕至少不会低于四十万两,一个王爷便这么有钱,而大明朝庭却穷得,连最基本的军饷都没钱发。 那些朝庭大员捂着钱还有一说,至少他们还有头皮痒水太凉,给满人当狗的机会,但明朝皇室宗亲,一但明亡了,可就没什么退路了。 而那位小王爷,在被朱一群等人救出后,也没怎么安稳,反倒野心勃勃的,想反清复明,不过大明宗氏,因为一直当猪养的缘故,到了明末已经全废了。 那位小王爷也不例外,虽然野心不小,但却是志大才疏之辈,朱一群等人其实也就是陪他玩玩,反正也是拿他自己的钱玩。 真造反是不可能的,那纯粹是找死,而那位小王爷除了能力外,性子也是三分钟热度之人,之前虽信誓旦旦,说要中兴大明。 但没坚持两三个月,就什么都不管了,终日只顾流连勾栏花天酒地,朱一群他们,做为手下人,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那位小王爷,虽只有十三四的年纪,但却已经沉迷美色两三年了,身体都被掏空了,城破之时又吃了一吓。 如今又如此不顾身体,哪怕各种补药不缺,又有朱一群不惜损耗内力,经常为其调理身体,也不过只坚持了四年时间便挂了。 不过在那位小王爷,死后没几个月,朱一群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有帝皇之资的人,此人并非什么世家豪门出身,只是连山寨临近的一个小村子的村长之子罢了。 但朱一群却可以看出此人的不一般,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么个人,朱一群才些年,才略微发展了一下连山寨的实力。 不然以前那位小王爷在时,连山寨纯粹就是闹着玩的,不过也只是略微发展了一下,不然连山寨的实力,绝不止现在这么点。 朱一群虽然看好那名村长之子,但他当年终究只是一名小小的镇抚使,此人出身也太低,因此其实朱一群,也不是太过相信自己的眼光。 第36章 杀 因此发展连山寨,不过是朱一群,做为一个汉人,潜意识的做法,随意布下的闲棋。 关于这些事情,朱一群不止连提都没跟那位村长之子提过,甚至都没主动,见过他几面,那位村长之子,这些年也一直在村子里,安安份份的读书种田,没有生出过别样的想法。 朱一群话落,袁初做为汉人,对于朱一群想要推翻清庭的想法,自然是持支持态度的,尤其是朱一群没有复明之意这一点,和袁初的想法也正好相同。 因此袁初尽管没说出,自己知道满清宝藏,和闯王宝藏,这两处宝藏的下落,但也告诉了朱一群等人,九难师太的身份。 并言及那位村长之子,若真有能耐的话,自己会帮他们说服九难师太,答应他们帮助那位村长之子,推翻满州人,建立起新的汉人王朝。 朱一群等人做为锦衣卫出身,在这个天下反清势力,都打着反清复明口号的情况下,他们若是去直持其他人,不说别的,光是自己心里那关,也的确难以过去。 但有九难师太发话就不同了,做为崇祯皇帝的亲生女儿,大明长平公主,九难可比天地会支持的唐王,还有沭王府支持的朱五太子,根红苗正多了。 有她出面背书的话,抵挡外界的压力,绝对是不够的,但却足以破掉,朱一群等人,心里的那道坎了。 而相对于外界的压力,其实拦住朱一群等人更多的,还是他们心里那道坎。 另外袁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手上有两宗,富可敌国的财富,但也跟朱一群等人,提及了一下,自己手中财物不少。 若是到时他们真的起事,手中财物又不够的话,可以来找他,不过朱一群等人,短时间内也不会怎么缺钱。 当年那位王爷,给朱一群等人,那十几万两银子,虽然明面上,只是让朱一群等人代为保管,以朱一群等人的心性,自然也没有吞下这笔银子的心思。 而是将这笔银子,一部份用做了,那位小王爷的花销,还有一部份,用在了运营山寨上。 只是那名小王爷虽然终日花天酒地,但因为没活几年,又没后人的缘故,也没花多少银两,老王爷留下的十四万两银子,不过只花了两万不到。 至于发展连山寨的银子,朱一群除去假借山贼之名,聚拢大量人手外,还在外面做了不少生意,做为收集信息之用。 虽然这些生意,朱一群起初,是为了收集信息之用的,但这些年不止没有亏钱,反而为朱一群,带来了大量财富。 如今的连山寨,除去不动产,光是流动的银两,就足足超过二十万两以上,若是加上不动产,恐怕能上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对于起兵造反,这种天下大计,自然是杯水车薪,做这种事情,别说是五十万两,就算是五百万两,也还差得远。 但在没有正式起事的情况下,做做前期发展,也够了。 平日里连山寨拦路抢劫那些大商队,也不过是做的戏,自己抢自己,来掩人耳目。 毕竟朱一群招揽这么多手下,想要掩人耳目的话,就好最省事的办法,也莫过于扮山贼了。 甚至如今连山寨的几百号人马,也不是朱一群手下的全部人马,如今连山寨附近,三百里范围内的,那十来处大山寨,说是唯连山寨之命是从,其实他们本来,也是从连山寨内,分化出来的。 毕竟就算是用山寨做掩护,但一个山寨若是势力太大,也会引起怀疑,就算是不怀疑,也容易引来灭顶之灾。 若是在加上,这些被分化出去的人手,连山寨的人马,至少也能达到三千以上,也算得上一股小势力了。 也正是因为,连山寨还有点实力,在加上朱一群等人的理念,也和袁初不谋而合,袁初才起了点帮助他们的心思。 因为知道了,九难师太的身份,原本对阿珂阿琪态度本来不怎好的朱一群等人,第二天对两人态度,也大好了起来。 不说毕恭毕敬,但也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要是把阿珂阿琪两人,换成一般的朱家皇室之后,他们也未必会做到这种地步。 但九难却不同于,一般的明朝皇室,除去其本来的尊贵身份,当年九难还是长平公主时,因其出众的能力,和远超其余皇室子弟的品性。 也是深受下面不少厂卫和大臣的爱戴,因此阿珂阿琪两人,尽管只是九难的弟子,脑子还不怎么好使。 朱一群等人,对她们两人,也还算尊重,这也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袁初帮的忙。 对于村子里的那桩惨剧,袁初也一直记在心里,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袁初向朱一群等人,打听清楚情况后。 便去了县里,准备把这件事办了,不过袁初并未直接去找本县县令,和知府的麻烦。 而是扮成倭人去的,如今满人一直视汉人为猪狗,若是袁初直接以汉人的身份,去杀知县知府,本地还有附近的百姓,肯定会被清庭疯狂屠杀泄杀。 而扮成倭人,主动挑事的话,就算清庭有所不满,也是找倭人的麻烦。 六合坊是本县最大的赌坊,可谓日进斗金,县里甚至有传言,六合坊一个月的进账,便足以在京城,买上一栋三进三出的宅院。 不过六合坊的聚财能力虽然恐怖,但其势力却是更加庞大,本县最大帮派恶虎门,便是六合坊名义上的老板。 恶虎门总共有不下七八十号打手,恶虎门老大刑虎,更是真正的习武之人,精修铁沙掌不下二十余年,传言随手一掌,便能击毙一个成年大汉。 为人更是心狠手辣,大多数人,宁愿跟真的大虫对面,也不愿惹上恶虎门。 至于六合坊背后的老大,就更厉害了,此人正是本地知县许权,尽管许权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背靠朝庭这棵大树。 就连刑虎对上他,都得低伏做小,从老虎变成小猫,甚至有传言,六合坊除了刑虎,和许权外,就连知府都占了一股。 因此尽管有不少人和势力,眼红于六合坊的进益,却没有一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一日正午六合坊,依旧和往常一样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声音。 有人因赢钱喜极而泣,也有人因输钱嚎啕大哭,正在这时却有一名年约三旬,穿着玄色长袍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 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这名男子,一看便不是中土之人,而是一名倭人。 第37章 杀二 因此袁初扮成的倭人虽然罕见,却没有一人过来看热闹,都是专心致志的在赌钱。 赌坊内的恶虎门打手,也没有理会袁初,虽然不知道袁初,到底是有官府文碟的良民,还是倭寇派来打听情报的卧底。 但彻查这些事情,是官府的事情,跟他们恶虎门有什么关系,反正就算这名倭人真是倭寇派来的卧底,也没几个赏银。 这点钱还不够去勾栏里,听两首曲子的,反倒是他们真主动找袁初麻烦的话,不止他们老大不会放过他们,就连官府也不会放过他们。 毕竟赌场生意日进斗金,他们要是和袁初动起手来,影响了赌场生意,那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小钱,而他们的命,又恰好不值钱,平日里他们虽然没少在赌场内打人,更不乏被他们打死了的。 但往日里他们打得都是普通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自然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而袁初此时虽然扮做了倭人,但一身气度却依旧不凡,又身带武士剑,一看便是身怀武功之人。 这些恶虎门的打手,虽然自信他们人多势众之下,就算袁初身怀武功,也肯定敌不过他们,但他们想一点动静都不闹出的,将袁初抓住,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他们平日里打人,打得也是那些还不出赌债的人,对上面自然也有交待,就算闹出什么事情,上面也不会太过责怪,而袁初可是还没赌钱,他们是黑帮打手,又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大善人,哪会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进入赌场后,袁初只是随意瞄了一眼,赌场的内部环境,便找了一张赌桌赌了起来,很简单的赌法猜大小。 只是赌场内除了庄家日进斗金外,进来赌钱的人,却没有几个人,是赢得到钱的,偶尔赢两次,也不过是庄家,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抛出去的饵罢了。 就好比袁初选的这桌,坐庄的是一个穿着蓝色短衣,约摸五十来岁的矮胖男子,一张胖脸都快笑成菊花了,其身前更是堆满了银子,铜子,袁初甚至还看到两张,面值超过一百两以上的银票,和一枚品相上佳的玉佩。 这些东西的价值加在一起,少说不下五百两银子,这还是区区一张赌桌的进项,而庄家这边春风得意,金银成堆,赌徒那边自然是惨不忍睹,一个个脸色灰败的,好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 有好几个连手指都被剁掉了,血都还在流,但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收手的,反而一个个双目赤红,表情也都癫狂到了极点,不停的叫着大小,幻想着自己能够翻盘。 就连那几个输得连手指都剁掉,在无钱翻本的人,也没有半点收手意思,手上的血都来不及止,就开始疯狂的找人借高利贷,但自然不可能有人拿钱,打这种水漂。 这几个人钱没借到,反而在次被人一顿毒打,即便如此这些人,也来不及叫痛,而是一边被打,一边接着借钱。 袁初甚至还听见,有几张赌桌,有人把老婆女儿,都拿出来赌,对于这种人,袁初也生不出半点同情,甚至连笑都懒得笑。 赌狗这种东西,对于袁初来讲,已经不能算人了,只是袁初有些可怜他们的妻女,碰上这种丈夫父亲,简直是倒了十辈子血霉了。 袁初掏出了一绽金元宝放在桌子上,足有拳头大小,不过这名赌师,也不愧是在六合坊,这种大赌坊坐庄的,或许自己手上没太多钱,但经手的钱,却不知凡几。 见袁初从背后包袝里,取出这么大枚金元宝,也只不过看了一眼,没有太过惊异。 掏出元宝后,袁初便用日腔,说着半生不熟,但又足以听懂的中土话下了注,十六点大,不止分了大小,甚至连点数,袁初都说出来了。 不过一众赌徒,和这名赌场的赌师,也没有太在意,只以为袁初是信口胡说,毕竟人又不可能有透视眼,哪能把具体点数都看出来。 哪怕是那些瞎了二三十年的老瞎子,听力过人,大不了也就听个大小,怎么可能连具体点数,都听得出来。 这已经不是高人,是仙人了,实际上六合坊开了这么些年,也来过一些自视听力过人的老瞎子,来碰运气,想赢几两银子花花。 但每一个人,都不止没赢着钱,还输了个底朝天,这些赌徒却是不知,六合坊的每一枚骰子里面,都是灌了水银的。 任你听力在好,内功在深厚,想精准的听出,骰子的大小,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随着骰盅被揭开,不论是开蛊的赌师,还是这一桌的赌客,都不禁微愣了下,因为蛊下的点数,正是十六点大。 袁初不止猜对了大小,就连点数,也分毫不差,这手段在一众赌客看来,简直是神了,同时这些人心里,也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看袁初这风范,这相貌,这少说上百两一件的衣物,还有刚才直接把点数,都叫出来的那种底气,明显不是一般人啊! 他们刚才怎么没有跟着押上一局,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基本上每一个,都连输了八把以上了,手气差得连脚气都不如了。 要是刚才跟着袁初押了那一把,虽说一把也赢不了多少钱,但好歹也算拿了个开门红了,这些常年混迹于赌场的赌鬼,对运势还是很看重的。 相较于那些还有赌本的赌徒,刚才那一局,正好输光赌本的赌徒就更悔了,只能在向赌场恶虎门那些放高利货的借贷。 那些有东西抵押的还好,那些没东西抵押的,也只能缩在墙角,看别人赌了,即便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些赌徒,也还是不愿意离开赌场。 而对于借贷给这些人,恶虎门的人也不担心,别人不清楚这骰子里的弯弯绕绕,他们还能不清楚,在他们看来,刚才袁初赢的那局,不过只是运气罢了。 就算他们在借钱给这帮赌徒,他们这次也跟着袁初赌,也只能在输个血本无归。 赌师在次摇骰,袁初也在次说出了数字,八点小,而随着袁初这次出手,这张赌桌还有赌本的二十八个赌徒,虽然不是每个都相信袁初。 跟着袁初一起下注,但也有整整二十二个人,跟着袁初一起下了注,见如此一幕,不论是这名赌师,还是恶虎门,安插在赌场内放高利货的人,都没有半点担心。 反而是高兴的,有些想笑,只是当这名赌师拿开骰蛊,不论是这名赌师,还是那些放高利货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蛊下骰子的点数,正是八点小,跟上次一样,点数依旧分毫不差,但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可是足足有二十二人,跟风买了小。 因此这次他们要赔的,可不是一点散碎银子,只是这点银子,其实还没什么,他们这六合坊日进斗金,别的不说,刚才那些赌徒跟风赢的钱,光是跟他们这张赌桌,今上午嬴的钱比起来,也不过只是一点零头罢了。 第38章 杀三 真正让他们担心的,还是袁初这个人,第一次袁初能准确的说出骰盅内骰子的点数,他们还可以归结于运气。 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就算这些恶虎门的人是憨批,也不可能查觉不出不对,虽然不知道袁初,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知道骰盅内骰子的点数的。 但要是袁初一直赢下去话,在加上这么多跟风下注的,别说他们区区一个六合赌坊了,就算是有金山银海,也不够输的。 到时候这个给六合赌坊,输了大钱的赌师,还有那几个借出高利贷的恶虎门打手,又岂会有活路。 这名赌师的手,缩在袖子里,隐晦的给几个,离赌桌近的恶虎门打手,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去找,如今六合赌坊的总管事,恶虎门刑虎之下,两大副帮主之一的柳州。 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恶虎门的最底层,所能决定的了,必须要找个能主事的人处理才行。 这名赌师的动做,虽然隐晦,但他和这几个恶虎门打手,都是恶虎门的老人了,彼此间也十分熟悉,因此这名赌师一打手势,这几个打手,就明白了意思,立即去找柳州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名赌师,和这几个打手的心,也沉在了谷底,虽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尤其是赌博这种事情。 哪怕他们是庄家,又在骰子内做了手脚,也难免没有撞鬼的时候,输钱也怪不得这个赌师,他们借高利货出去,同样也是想为帮派赚钱,如今出了事,同样也不能全怪他们。 但他们恶虎门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道帮派,有功不一定有赏,但有过没背景的情况下,绝对会重罚。 相比于这名赌师,这几个打手,还要更加害怕,按照如今这个时间点来看,他们副帮主柳州,肯定是在风流快活,这个时候搅了他的好事,别说他们带来的是坏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也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几个还真怕,他们跟柳州说完这件事后,柳州会直接一刀劈了他们几个。 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也不敢不向上面禀报,不然到时候,他们只会死得更惨。 这几个恶虎门打手,忐忑不安的,去向柳州报告了,这时这名赌师,也开始满头大汗的,在次摇起了骰盅,这次袁初猜的是七点小。 除了袁初外,有了袁初前两次,赌神一般的表现,不止这张赌桌,之前那次没有跟风投注的人,这次也跟着投了注。 就连附近赌桌的人,也有十几个人跑了过来,整整四十七个人,一起跟着袁初押小。 要是这局也输了的话,他不知道袁初,等柳州来了以后,会有什么下场,但至少他这双腿,是绝对保不住了。 这名赌师的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三颗骰子,就算加上一个骰盅,也顶多不过三两重,这名赌师更是已经摇了十几年骰子。 虽然没练过武功,但臂力却是不弱,技术更是十分精熟,可如今这个,他比自己妻子,还要熟悉的骰盅,拿在这名赌师手里,却仿若一块数十斤的大石般沉重。 赌师握住骰盅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似连骰盅都握不稳了,手心更是早已被汗水浸湿,这一次赌师摇骰的时间格外的长,足足摇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这名赌师才在众人的催促下,放下了骰盅。 只不过这段时间,在这名赌师,自己的感觉里,却是格外的短,要是有可能的话,这名赌师还真想,把自己手中的骰盅,一直摇下去。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在他放下骰盅前,已经有几个赌徒按耐不住,准备强抢了,单说他自己的体力,也不可能支持他,一直摇下去。 赌师慢慢的揭开了骰盅,这一刻四周寂静到了极点,原本一直焦燥不安,催促着赌师的一众赌徒,也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揭盅,不论对赌师,还是对他们来讲,都可谓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这一局赢的钱,还是其次。 主要是这一局,要是袁初还是说对了的话,他们就可以完全肯定,袁初是赌神下凡了。 他们也清楚,赌场这方面,肯定已经向上面反应了袁初的事了。 只是开赌场的,也没有只能赢钱,不能输钱的规矩,之前他们六合赌坊,都赢了这么多钱了,但从赌场反应,在到赌场大管事柳州做出安排,也需要时间。 等到柳州带人过来,他们早就回完本,离开赌场了,恶虎门尽管势大,和官府也有勾结。 但他们这么多人,恶虎门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找他们麻烦。 赌师揭骰盅的速度,尽管慢到了极点,让人看得牙痒,但这么小一个骰盅,就算揭得在慢,又能揭多长时间。 不过约摸五六个呼吸的时间,这名赌师便完全揭开了骰盅,他和一众赌徒,也看清了骰盅内,骰子的点数,七点小,与袁初所说分毫不差。 这名赌师的脸,瞬间变得一片惨白,整个人一下瘫软在了地上,一颗心在这一刻也似被掏空了,整个人完全成了一具空壳。 尽管有了两次,袁初创造出的奇迹后,这名赌师已经可以肯定,袁初不是普通人了,但在这种事情上,是个人都会心存幻想。 这名赌师自然也不例外,在揭开骰盅的那一刻,这名赌师也幻想过,袁初之前的那两次奇迹,只是运气使然,但随着骰盅被这名赌师完全揭开。 这名赌师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幻想,也被完全粉碎了,而赌徒那边,随着骰盅被揭开,这些人先是呆愣了片刻,紧接着便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这群赌徒,不断的高呼着赌神,还有恭维着袁初,对于一帮赌狗的恭维,袁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袁初还是挺高兴的,因为随着这些赌狗的欢呼,其他赌桌上的赌狗,也有部份被吸引了过来,在这样下去,袁初相信要不了多久,六合坊背后的人,就会被吸引出来了。 袁初一边想着,一边瞥了瘫软在地的赌师一眼,令得后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而这时那几名恶虎门的打手,也到了六合坊后院,柳州居住的屋门外。 屋门外还有四名身高八尺,一身凶悍之气的大汉守门,见这几个打手过来,这四名大汉,立即将这几人拦了下来。 他们四人都是柳州的心腹手下,对柳州的性格知之甚详,他们知道柳州此时正在紧要关头,要是让他们几人,打扰了柳州的雅兴。 不论是他们几人,还是自己四兄弟,都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第39章 杀四 本想斥责这几个打手一顿后,便让这几个打手马上滚,但等这几个打手说完事后,这四个门卫,却是不禁同时在心里骂了声麻卖批。 要是一般的小事,这个点他们自然不可能去打扰柳州,但涉及到大量金银损失这种大事,他们就更不敢,不打扰柳州了,这下子他们四人,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将这几名打手摁在地上爆打了一顿后,这四名护卫还是壮着胆子,打开了房门,这是一间足有成人三十步方圆的大屋,极为宽阔。 房屋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屋内也摆满了各种价值不菲的家具,虽然看上去粗俗,甚至还有一些难看,但也充斥着富贵之气。 在这间大屋深处,还有一扇门,透过这扇门,甚至可以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异样声响。 门里是一间较小的房间,顶多只有七八步方圆,也没有什么摆设,唯有一张足可躺下六七人的大床。 单就这一张大床,便占去了这间屋子,一大半的空间,大床由紫色帷幕遮挡,透过轻薄的紫色帷幕,隐约可以看见,大床之上盖着一张大红色的毯子。 跟这紫色帷幕映衬间,散发出一股暧昧的气息,令人情难自禁。 突然间红被翻飞,隐约间可以看见,红被之下露出了三具如玉般晶莹,如牛奶般白暂的躯体,床上急促的喘息,还有娇吟不断,大床也跟着摇晃吱吱做响,让人担心这张大床,会不会一个不好,就直接塌掉。 正在这时,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显得犹为紧张的敲门声。 令得床上正在紧要关头的三人,都是不由恼怒的,各自发出一声冷哼! 中间一道人影素手一翻,一件白色锦袍,便从床上飞起,紧接着这道人影,也跟着飞身而起,素手一伸,锦袍便穿在了身上。 这是一名难辩年纪的女子,有着十七八岁少女的肌肤和脸蛋,却又有着三四十岁,成熟女子的风韵,这名女子正是恶虎门两大副帮主之一,令得恶虎帮一众帮众,都畏之如虎的柳白。 随着柳白起身,床上的另外两名女子,也各自不满的,披上一件粉色薄纱,与蓝色薄纱,从床上起来。 柳州打开了门,这四个汉子,立刻诚惶诚恐的,滚在了地上,混身打着颤,根本不敢去看柳白一眼。 “说!如果你们这次带来的消息,不是好消息的话,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柳州话落,这四名汉子抖得顿时更厉害了,但是事情还是要说的,随着四名汉子,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事情经过,顿时四声惨叫响起。 这四名汉子,各自被柳州削去了一只耳朵,鲜血淋漓,疼得满地打滚,柳州也未看他们一眼,便直接走了出去。 屋子外,那几名连骨头,都被打伤了的,恶虎门打手,依旧还在地上痛呼,令得本就心情不好的柳州,越发的厌恶。 下一刻几声脖子断裂的脆响传来,这几个原本痛呼不断的恶虎门打手,顿时在无声息。 六合坊内,袁初这时依旧在赌,到目前为止,袁初已经连赢了八百两银子了,单是袁初一人赢的银两,对于偌大六合坊来说,还不算什么。 可怕的是那些跟风的,此时的袁初周围,已经聚拢了,不下一百多人,金银迷人心,之前那些想着跟着袁初捞一把,回了本就走的赌徒。 此时不仅没有离开六合坊,反而下起注来,更加的疯狂了,前前后后,这些跟风的赌徒,已经赢了六合坊,不下一万多两银子了。 这么大笔银两,对于六合坊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更何况恶虎门只是六合坊明面上的老板。 六合坊背后真正老板,还是本府的知府,出了这么大问题,就算是恶虎门门主刑虎,也难以向上面交待。 尤其是如今,袁初他们一方,整整一百多人还在下注,要不是人太多,后面的人有挤不进来,下注的人还能更多。 随便一轮过去,六合坊便又是上千两的损失。 袁初等人身前的摇骰的赌师,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手中的骰盅,等到其揭开骰盅,这名赌师原本惨白的面色,不仅更白了几分,脑袋也是一阵天眩地转。 整个人一下子便晕了过去,因为骰盅里的点数,又和袁初说的分毫不差,单是这一轮,他便输掉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要是加上之前输的,那就是整整四千八百两了,够他不吃不喝一百八十年了,他一个小小的赌师,哪受到了这么大的压力。 见这第三名赌师,也倒下了,袁初的眼睛,又在这赌场内转了起来,搜寻着离他最近的,第四名赌师。 袁初目过之处,赌场内的赌师,通通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着躲闪。 似乎盯上他们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实际上如今的袁初,在这些赌师看来,也的确是比猛虎,还要更加可怕。 柳州此时,也从后院来到了赌场,见如此一幕,心里不禁暗骂了一声饭桶,不过对于此事,柳州自己也不免感觉有些荆手。 不禁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柳州还是想出来了,解决的办法。 别看那些赌鬼,已经赢了他们六合坊,一万多两银子了,抵得上他们恶虎门三个来月的进项。 但这点其实并不重要,甚至就算让这群赌鬼,在赢个几万两,都不重要,因为她太了解,这些赌鬼了,也太清楚这些赌鬼在想什么了。 赢了钱就想抽身,怎么可能,今晚她只要派人,这些赌鬼略微一引诱,这些赌鬼今天白天,不管赢了多少钱,都得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事情的关键,还是在袁初身上,柳州挥了挥手,招来了一名小厮,让他去县衙带人过来,抓一名身份可疑的倭人。 不过她不发信号,县衙里的人,就不许出手。 实际上相比于直接抓袁初,柳州更想的,还是收服袁初,袁初表现出的赌术,实在是太高了,这样的一个人的价值,还要远胜黄金万两。 因此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柳州并不想对袁初直接发难,虽说把袁初抓进牢里,同样也可以想办法收服他。 甚至这样做,难度还要小不少,但到时袁初,肯定会落在衙门手上,哪轮得到,她这个小小的恶虎门副门主窥窃。 他们恶虎门,虽说跟衙门官匪勾结,但也不是铁板一块,衙门不过把他们,当成一条狗罢了。 就连他们恶虎门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她要是能亲自收袁初这种人才进来,不论是在恶虎门内的话语权,还是在衙门面前的话语权,都能提高不少。 第40章 杀五 柳州在凝视袁初,袁初自然不可能发现不了,躲在暗处的柳州,对于柳州想到的这点,袁初同样也想到了。 不过袁初原本就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赢钱的,六合赌坊有多大损失,最后能不能挽回,都与袁初无关,赌不过是袁初,为了尽量减少清庭怀疑,弄出的由头罢了。 不过这群赌徒,今日赢的钱,袁初虽然敢肯定到了明日,依旧会还给赌场,但袁初同样敢肯定,这间赌场,绝不会是六合坊。 因为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就在没有六合赌坊了。 袁初来到一个面如土色,抖得像抽羊癫疯一样的赌师面前,正要下注,这时却是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这位先生好高明的赌术,柳某从十八岁时起,就混迹赌场,到如今同样也有整整十八年了。” “但像先生这样的赌术高手,柳某还是生平仅见,我们恶虎门最是惜才,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兴趣,来我六合赌坊当个管事。” “若是先生同意的话,我可以做主,每月给先生一千两的供奉。” 声音落下,这时一道穿着白色锦袍的身影,也是自赌场一处黑暗角落中走出,几步踏至袁初身前,此人正是柳州。 柳州虽着男装打扮,但却并没有束胸,哪怕身着的锦袍还尚算宽大,也依旧被一对白兔,顶得高高鼓起。 加上头发也未束起,面部也未处理,因此只要一眼看去,是个人便能看出柳州是个女的。 柳州虽然年纪不小,但底子却是极好,如今虽身着男装,风采却是丝毫不减,反而凭添了三分妖治之美,尤其是柳州刚经历了一翻云雨,脸上未散的红晕,更是又添了三分魅惑。 但见柳州出来,原本状若疯狂,已经赢红眼了的一众赌徒,却是刹时间安静了下来,变得有些畏畏缩缩。 柳州虽然只是恶虎门副门主,并非门主,而且还是个女人,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但这些赌场眼里,她却是比恶虎门门主,刑虎还要来的可怕。 仅次于本县县令许权,毕竟这群赌鬼,和刑虎没什么机会接触,但柳州做为六合坊大总管,这群赌徒可是经常看见柳州的狠辣手段。 什么拔指甲,灌开水,金纸拂佛面,踩火炭,完全是柳州心情大好时,弄的小玩意而已,对于这样的凶人,这群赌徒岂能不惧。 甚至这个时候,这群赌徒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吸入柳州身上的体香,发生什么反应。 面对柳州的提议,袁初只是摇了摇头,用日腔夹杂着中土话道:“一千两银子的确是不少了。” “以中原的物价,这么多银两,都足够买下,一百个娇俏少女,乃至五十头牛了,不过你觉得以我柳生的手段,是会缺钱的人。” “柳生今日来此,只为一赌尽兴,其余的事情,姑娘你就不用多说了,你们开赌坊的,总该不会赢得起,输不起吧。” “柳生先生说笑了,我们六合坊,在这恒阳县开了这么多年,生意做的也算马马虎虎,自然不会连,开赌场的基本规矩,都不知道,只准输不准赢,这种事情,我们六合坊,自然是不可能做的。” “不过还请柳生先生,听柳某一言,柳生先生的赌术虽然超群,凭这手赌术,日进斗金也是轻而易举,但阻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我们六合坊虽然守规矩,但不见得所有人,都守规矩。” “哪怕柳生先生,专门在我们六合坊赌,不去其他赌坊,但只要柳生先生,还有赌的本事,还有赌的想法。” “其他赌场的人,便未必会放过柳生先生,我们六合赌坊每月的一千两银子,对于柳生先生的本事来讲固然不多,但却安稳钱,没有半点风险。” “况且柳生先生,又非我大清本土之人,而是来自扶桑,我们大清跟扶桑的关系,可不怎么好。” “不管先生有没有朝庭文碟在身,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这点,做文章的话,只怕都会引来麻烦,但先生若肯加入,我们六合赌坊就不同了。” “实不相瞒,我们恶虎门,其实也只是这六合坊,明面上的小卒子,这六合坊背后的大老板,正是本府知府大人。” “只要有知府大人背书,哪怕先生是扶桑国人,在我大清国,也能获得超过汉人百倍的优待与信仼。” 柳州说话间吐气如兰,幽香阵阵,要不了三言两语,一般人便肯定会晕头转向,但莫说袁初本就不好女色,单就柳州的姿色,也不可能入得了,袁初的眼。 柳州虽还有三分姿色,但也要看跟谁比,以柳州的长相,莫说阿珂阿琪,就连已经连近五旬的何惕守,也远在其之上,袁初连阿珂阿琪,都没正眼看过,又岂会着了柳州的道。 下一刻便见袁初目光一寒,纵然是柳州在袁初这一眼的气势下,都不禁浑身发寒,有一种生死难以自已的大恐惧。 “姑娘这算是在威胁我柳生吗?” 柳州此时尽管,已经恐惧非常,但依旧故做镇定道:“柳生先生想差了!柳某绝无此意,不过有一点柳某,还是要告知柳生先生,以扶桑人身份,在我大清国,确实是不好行走。” “我们六合赌坊虽然讲赌场规矩,不会因为柳生先生,在我们赌场赢了钱,就对柳生先生不利,但知府大人,毕竟还是我大清朝的官,若是知府大人,觉得柳生先生可疑,要将柳生先生,带去衙门问话,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柳州话到这里,便在没有说下去了,因为死人是说不了话的,刚才柳州话才刚到这里,袁初便一掌突然震破了她的天灵盖,鲜血脑浆四溢,到处都是。 吓得赌场一众赌徒惨叫连连,抓起自己附近赌桌上的钱,便到处逃窜,而这时赌场内的,一众恶虎门打手,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神,杀人他们都见过,更是自己亲手杀过人。 但是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袁初会突然出手杀掉柳州,更没想到柳州会被袁初一掌打死,柳州的武功,他们是知道,在他们恶虎门几乎是仅次于门主刑虎。 哪怕是刑虎,想战胜柳州,至少也得百招开外,而袁初却一掌杀了柳州,哪怕是偷袭,袁初这样的武功,也是远非这些恶虎门打手,所能想像的了。 只是这些恶虎门打手愣住了,袁初却没停手,下一刻只见袁初身上的武士刀出鞘,雪亮的刀刃划过,便是三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血喷如柱。 “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威胁一个伟大的东瀛武士,除了伟大的天皇陛下,莫说你们中土一个小小的知府,就算是你们中土的皇帝。” “在我柳生家族武士眼中,也不过是待宰的鸡鸭罢了。” 第41章 杀六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单凭她这一条贱命,还平息不了,一个伟大的东瀛武士的怒火。” “既然这个女人,是你们这个恶虎门的人,那你们恶虎门的人,就和这个女人一起死吧!” 袁初说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日本武士刀在动,便又是两个,恶虎门的大汉,被袁初一刀分尸。 在来之前,袁初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叫恶虎门的帮派,虽然实力不怎么样,帮主刑虎的武功,也只是三脚猫,连许昌都不如。 但这个帮派,上到门主刑虎,下到小啰喽,基本上都是无恶不做,更何况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因此袁初动起手来,也是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面对袁初的屠杀,这些恶虎门喽啰,尽管在竭力阻挡,但无耐他们的实力,和袁初相差太大。 在加上他们实际上已经被袁初吓破了胆子,根本无法互相配合,因此哪怕恶虎门一方,足足有三十几人。 也不过六十几个呼吸,便被袁初杀了个精光,杀完恶虎门的人,袁初也没急着走,而是在赌坊内,慢慢找起了恶虎门留下的财物。 袁初虽说对钱没兴趣,更看不上六合坊的这点散碎银子,但做戏要做全套。 更何况袁初,还要在这等衙门的人来,因此袁初也就只好,浪费一些时间力气,来收集这些,无用的东西了。 好在衙门的人,这次办事的效率倒是不慢,袁初约摸在赌坊内,收集了两刻钟左右的金银,便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密集急促的脚步声。 这时除去之前,被那帮赌徒,趁乱拿走的财物,和 那些体积较大,不好携带的财物外,六合坊的东西,便都已经被袁初,收刮一空了。 将袁初的包袱,都装得满满当当的,不过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些金银,上面值的银票,和品质较好的珠宝没有多少。 因此袁初的包袱,尽管看起来满满当当,但价值却并不算高,加在一起顶多不过四万两银子。 令得袁初不禁有些怀疑,市井间传言的,六合坊的所谓日金斗金,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衙门的官兵,也终于进入了赌坊,总共四十九人,四十八个普通衙役,外加一名三十来岁左右的锦衣男子。 这一众衙役,也以这名锦袍男子为主,将其围在中间,牢牢保护起来,对于这名锦袍男子的身份,袁初也有所猜测。 本县县令许权,已年过六旬,这名锦袍男子,自然不可能是许权。 但许权有一独子许川,年纪倒是和,这名锦袍男子差不多,因此袁初可以确定,此人就是许川。 许川的长相倒是不差,身形修长足有七尺多高,标准的国字脸,在这个时代属于上佳的相貌,若非许川的脸上略带两分阴森凉薄,单凭许川的相貌,在这个时代,便足以换取一个,进身之阶了。 而这许川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本县的风评,比恶虎门还差,尽管袁初不知道,以许川的身份,为何会亲身赴险。 但这对袁初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以袁初的武功,三十四个普通衙役,还不放在眼里。 但若有许川在手,袁初也能节剩些许体力。 而看见眼前这片血腥场面,纵然这群衙役和许川,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平日里杀人也不少,又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也不免一阵不适。 刚才许川等人,也碰到过一两名逃命出来的赌鬼,因此对赌场里的事情有所了解。 但许川等人也没料到,袁初竟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心狠手辣。 这等辣手在他们之中,也就只有许川一人可比了,不过许川和一众衙役,也没有太过担心,虽说袁初武功高强,又心狠手辣。 但他们这方可是足足有四十八人,而且他们可和恶虎门这些乌合之众不同,他们四十八个衙役互相配合下,虽然远比不上,同人数的军阵的威力。 但也远比恶虎门的这些乌合之众强的多,像刑虎这样的,虽然在本县,也颇有凶名,但在他们面前,不出二十招,便会被乱刀分尸。 甚至连许权重金收买的三凶,单打独斗下,也不可能对付得了,他们四十八人,在他们看来袁初虽然有几分实力,但也不可能比三凶更厉害。 这一众衙役进门后,也没说什么做什么,只是轻瞥了一眼,满地的尸体,下一刻除了留下八人保护许川外。 剩下四十人,便瞬间包围了袁初,雪亮的刀光,四面八方的齐齐向着袁初斩来。 但袁初只是武士刀一划,便有五柄大刀,被齐齐削断,四名衙役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一条又深又长的血痕,血如泉涌。 袁初这辈子,虽然没练过日本武功,但上辈子却是练过几手日本刀法。 在加上袁初一身深厚内功,哪怕袁初单用日本刀法,也足以与一般的一流高手争锋了。 又岂是这几名,小小的衙役,所能抵挡的了的,而见袁初如此凶猛,竟在瞬息间,就杀了他们四人,这群衙役也是吓了一大跳。 正在这时,袁初却是突然间解下了腰带,直接就缠向了许川,在许川近前的几名衙役,想要挥刀阻挡。 但别说他们之前分了心,就是没分心,袁初的一击,又岂是这群普通衙役所能挡。 只是一下这些衙役的大刀,便都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袁初的腰带,又是趁势一卷,便缠上了许川的脖子,然后一裹便将许川带了过来,袁初一抓便抓住了许川的后颈。 吓了许川一大跳,他虽然心狠手辣,但也只是对别人,轮到他自己就没这个胆子了,他今天会跟一众衙役,来这六合坊对付袁初。 一是闲着无聊,听见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想来看看,这人骨头到底有多硬,二来也是因为自己这方人多势众。 三来就是想调戏调戏,柳州这个美人了,柳州是知府公子看上的玩物,他虽然没胆子,对柳州做什么,但囗头调戏两句,还是可以的。 但他却没想到,袁初竟然如此凶狠,不止连柳州这种美人,说杀就杀了,甚至自己手下这么多人,都护不住自己。 他要早知道,袁初这么厉害,就算知府公子,把柳州送给他,在送他两三万两银子花销,他也不敢来。 第42章 被瞪一眼就要杀人全家的袁初 只是到了此时,许川在后悔,也是无用了,不过许川虽然心中害怕,但也没有服软。 虽然后颈被袁初捏住,许川也没有办法转头,但许川还是努力斜着眼,狠狠的瞪了袁初一眼。 浑身打着摆子,用最耸的语气,威胁袁初放了他,他可是本县县令之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段的话,袁初肯定会被朝庭全国通辑。 到时就算袁初武功在高,也只有死路一条,相反若是袁初放了他,他还可以为袁初说和说和,这件事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别看袁初,闹出这么大动静,但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袁初虽然沾了不少人命,但这些人包括柳州在内,都是一些不上台面的货色。 造成的经济损失,他们也有办法捞回来,以他县令之子的身份,加上他们正值用人之际,袁初又有一身好武功,这件事完全可以摆平。 不得不说许川除了长相口才也是极为不错,就算他没有县令公子这个身份,单凭这份长相和口才,也可以过得极为不错了。 不过袁初自然不会理会许川,抓住许川后,下一刻袁初便是提刀,在次攻向了这群衙役,只一刀便斩下了三名衙役的脑袋。 而当这些衙役,斩向袁初的时候,袁初直接便把许川当成了盾牌,令得这些衙役,不得不投鼠忌器。 纷纷大骂袁初不讲武德,对于这些衙役的谩骂?袁初自然不放在心上,手中武士刀斩动的速度力道,没有半点减弱。 不一会儿,这群衙役,便已经被袁初,杀了一大半,这是这群衙役,也在顾不得,许川这位县令公子了,哪怕袁初拿许川当挡箭牌。 这群衙役也依旧照斩不误,只是临近许川时,下手轻了一点,气得许川对这群衙役破口大骂,同时也对袁初不断求饶。 不过没过一会,许川对这群衙役,也不敢在骂了,同样也改为了求饶,只是面对袁初的屠杀,这群衙役虽说对许川心怀恐惧,可也不敢收手。 好在许川也没求饶太久,因为只是十来个呼吸过去,剩下的这些衙役也通通倒在了血泊里,而这时许川虽身中七八刀。 但因为这群衙役的刀,在临近许川时,都有留手的缘故,许川一时半会,倒还死不了。 “本来我柳生一剑,身为一名武士,也不想滥杀,只准备将恶虎门灭门,以泄受辱之恨便算了。” “但就冲你刚才瞪我那一眼,和那翻威胁我的话,我是不得不杀你全家了,不然倒让你们这些中原人,小看了我们东瀛武士。” “以为我们东瀛武士,都是没有血性之人。″ 袁初说着,用移魂大法,向许川问清许权没在县衙,而是在府宅后,就带着许川,往许权的宅院行去,袁初内功高深,华山轻功也是高明无比,袁初奔行起来,可谓是快若疾风。 许权的宅院,离六合坊虽然不算近,但袁初也只不过,花费了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许权的宅院外。 许权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宅院却不小,更是十分气派,宅院外,还有八名精悍大汉站岗,这些人本就蛮横惯了,见袁初大摇大摆的,就提着一个混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往府宅而来。 这些人连责问,也不责问一下,便直接提刀,向袁初和许川砍来,要致两人于死地。 只是当这些人走近袁初,看清许川的脸后,却都是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刀势也不由一顿。 这时袁初手中武士刀却是一动,只是两刀,便直接结果了,这八名大汉的性命。 然后袁初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许权的府宅中人手不少,袁初刚踏进宅院,没一会功夫,便被不下五六十人,团团围了起来。 这些人里,还有七名弓箭手,和三名一身凶煞之气的汉子,这三名汉子一人用双斧,一人用锤,一人用长刀,力气明显都不小,太阳穴微鼓,应当都有内力在身。 这三人便是许权,花重金收卖的,在附近两府十一县,都颇有名气的三煞了,对于这三人袁初自然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倒是那七名弓箭手,让袁初还略微有点意思。 只不过凭这想伤到袁初,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以袁初的武功,除非是神射手,不然普通弓箭手,没有三四十名,在配合大量人手,根本威胁不了,袁初的性命。 更别说袁初还有许川在手了,这些弓箭手,根本不敢轻易放箭,这时许权也出来了,向自己手下交待了一翻,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后。 许权便和之前的许川一样开口,对袁初开始进行威逼利诱,但袁初自然懒得听许权废话,既然对方不好出手,那袁初这边就好出手。 只见袁初一剑划过,许权手下,便又有三人身亡,这时三煞中,持双斧,双锤之人,也是向着袁初齐攻而来。 另一人则是向着,被袁初抓在手上的许川抓去,只是这三煞,名头虽然不错,武功却只是泛泛,也就比许昌略强一线。 这样的武功,又岂能在袁初手中救人,只是十来个呼吸的功夫,三煞连同十名护院,便通通倒在了血泊里,这时许权也不敢,在让手下人留手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就算许权还让手下人留手,这些与袁初正面交手的护卫,也不敢在留手了。 只是在袁初手中,这些护院留不留手,其实也没多大区别,没过一会功夫,便又有十几人倒下,这时许权也完全,顾不上许川这个独子了。 正要让手下七名弓箭手放箭,但这时袁初也离七名弓箭手不远了,只见七道金光划过,这七名弓箭手便通通倒地身亡。 许权见袁初如此厉害,也不敢多待了,直接便准备逃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又是一道金光射出,没入许权后背,许权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在无声息。 见许权这位当老爷的都死了,这些原本就惊恐不已的护院,自然更加六神无主,但袁初的剑依旧未停,这一日整个宅院。 除了那些丫鬟,和未敢动手的寻常下人,被袁初以不杀女人为由放了外,但凡许家之人,和敢动手的,包括许川养的那条叫大黑的狗,通通被袁初杀了个精光。 第43章 人棍 而让人佩服的还是许川,不得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此时的许川,加上在六合坊挨的刀,身上已经整整有,不下十几道刀痕了。 但即便如此许川竟还有一口气吊着,其生命力之顽强,简直比小强,还要来得可怕。 除去许川,其实许权,也并没有死,之前许权虽然挨了袁初一记金蛇锥,但袁初当时并没有准备直接杀死许权的意思。 因此袁初下手并不重,金蛇锥刺的也不深,更非刺的什么伤身害命的穴位,只是刺的许权的惊门穴,让许权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而已。 其实对于许权,身为汉人,却比满人对汉人,还要恶劣这一点,袁初也可以理解,毕竟古往今来,自己人坑人自己人的实在太多了。 尤其是汉人,因为人口基数太大的关系,虽然人杰无数,但像许权这种人,同样也不少。 莫说如今还是满人天下,就算是汉人天下,欺男霸女,贪污受贿,压柞百姓,反倒对外族之人献媚讨好的官史同样也不少,许权做为满人的官,只不过把这点,做的更过了而已。 但凡智慧生物,终究难逃自私二字,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莫说伤害同族,就算是至亲也并非无法理解之事,大多数人看不惯这种人,无非是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那些被许权欺压过的百姓,若是坐在许权这个位置上,未必不会比许权做的更狠,只是理解是一回事,怎么处理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于许权这种人,袁初自然没有放过的打算,只是若是直接一锥杀了许权,未免太便宜他了,因此袁初之前,才没有直接下重手。 下一息袁初武士刀一挑,许权背上的金蛇锥,便被袁初挑落,穴道解开,许权也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只不过重新恢复行动能力的许权,对于自己的大仇人袁初,不止没有怒骂,甚至连半点恨意,都不敢露出,反而毕恭毕敬的向袁初跪地求饶。 还说出了自己几处藏匿的财产,和养在府外的小妾,表示袁初若能放他一马的话,他愿将全部财产献与袁初,小妾也任袁初处置。 袁初也不得不承认,许权这个人虽然品行不端,令人厌恶,但他能坐到,七品知县这个位置上,也并非全无本事。 至少许权的这份凉薄,厚颜无耻,还有隐忍,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做到的。 袁初一边佩服着许权,另一边手中武士刀划动,只见银光一闪,便直接生生削断了许权五根手指。 疼得许权哇哇大叫,也顾不上求饶了,只是这还没完,削掉许权五根手指后。 袁初的长剑,又是一挥,将许权的左耳,也给削了下来。 庄园之内许权许川两人的惨叫不绝于耳,足足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两人的叫声方才停歇,只是到了此时,这两人,也被袁初生生削成人棍,在看不出半点人样了。 出了庄园,袁初便直奔恶虎门而去,恶虎门人数不少,但都是乌合之众,被袁初杀了二三十个人后,便被袁初吓破了胆,根本不敢与袁初交手。 恶虎门门主刑虎,是一名高有八尺的光头大汉,善用大斧,看上去凶神恶煞,又威猛无比,光头上还纹着一条血红的邪龙刺青。 恶虎门另一名副门主张晋,也是个用大刀的猛汉,可惜的是张晋刑虎,虽然长相狞恶,但武功却是一踏糊涂。 因此袁初诛灭恶虎门,也没花费多大力气,杀了许权后,袁初又直奔临县广阳县,去找临县知县李文的麻烦。 广阳县与本县是邻县,中间相隔不过二十多里,以袁的功力,自然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广阳,进入李文府宅后。 袁初又用移魂大法,催眠了李文府宅中的几位管家,终于问清了李文的去向。 原来李文在广阳县最大青楼散花楼喝花酒,打听清楚位置后,袁初没花多长时间,便找到了散花楼,散花楼做为广阳县最大青楼,漂亮姑娘自然不少。 袁初虽扮做东瀛武士,但长相依旧不差,气质更是绝佳,衣物也是上品,看上去并不缺钱,因此袁初一进青楼,风韵犹存的老鸨,便带着一大票飘亮姑娘,围了过来。 这些青楼女子长相倒都不差,就连老鸨也还尚有两分姿色,胸口开得极低,露出两抹雪白,袁初甚至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乳香。 不过袁初自然不可能,看上这些庸脂俗粉,更懒得和她们纠缠,因此袁初直接便出手点了这名老鸨,和其余风尘女子的穴道。 说起来袁初来到这方世界这么多年,也还是头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 不过现代社会的人,都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素质都高了,不要说袁初,是个人都不会对这种地方感兴趣。 因此袁初也没多待多看,便直接往青楼深处行去。 像散花楼这样的大妓院,也少不了养龟奴,就在袁初点中老鸨和一众姑娘穴位后。 马上就有十来个龟奴,拦住了袁初的去路,只是这些龟奴,虽然长得高大狰恶,却没练过功夫,在袁初手中,自然是不堪一击。 只是三息功夫,这十名龟公,便被袁初打倒在地,而李文也并不难找,袁初用移魂大法连续催眠几人后。 便很容易的,找到了李文所在的房间,李文房间门外,也有四名护卫。 只是袁初同样也是两三下,便把这四名护卫,通通打倒在地了,袁初推开屋门,便听屋内传来四声刺耳的尖叫,和一声怒骂。 此时李文,正和四名姑娘,在床上办事,袁初眉头一皱,五枚铜币飞去,便封住了五人穴位,那四名青楼女子,直接就昏了过去。 李文虽然没昏,但被袁初封住穴位后,也变得和之前的许权一样,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惊恐的看着袁初。 李文长相也不差,五十来岁左右的年纪,跟许川一样,都是标准的国字脸,更没有许川那种阴森之气,反而带着一丝儒雅的气息。 哪怕此时全身衣物尽去,也能给人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 第44章 精进 可惜的是李文如此面相,却偏偏还不如禽兽,袁初看了看李文下面,已经吓得完全软下去的蚯蚓,不禁有些奇怪。 这李文是完全不要脸了吗?这种资本,也敢叫四个姑娘,下一刹那袁初手中,又是一枚铜板飞出。 铜板虽小但在袁初的内力加持下,却是变得比钢刀还要锋利,只是一下李文下面的小蚯蚓,便齐根而断,鲜血喷涌染红了整张床塌。 李文先是只觉下身一凉,过了七八个呼吸的功夫,李文才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烈痛楚,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都被冷汗寝室。 李文想要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叫不出声,这种情况下,无疑更加加剧了李文的痛苦 。 没过多长时间。李文便在这种强烈痛苦下,昏迷了过去。 只是李文才刚刚昏迷过去,便又在袁初的手段下清醒了过来,剧烈的痛苦还有恐惧,弥漫李文全身上下,李文又动不了叫不出,这无疑让李文更加痛苦恐惧了。 没过多长时间,李文也生生,变成了一个人棍,但李文却不是死于失血过多,也不是痛死的,而是生生吓死的。 杀了李文后,袁初便又向广阳府赶去,广阳府距这两县距离也不是很远。 不然许权也不会专门带,广阳府知府之子,去村子里杀人了,不过到底是府城,虽然和这两县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但也不像,两县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哪怕以袁初的武功,也足足到了深夜,才到广阳府。 广阳府知府,与儿子都在县衙,衙役官兵,加在一起足足有上百人,甚至还有十三名弓箭手,以袁初的武功,不说皇宫。 至少寻常二三品大员的府宅,想潜进去不难,一座府衙自然也拦不住袁初,不过袁初却并未用,这最简单的办法,而是直接从正面杀尽了府衙。 以袁初如今的武功,如果不是江湖一流以上的高手,已经很难给袁初,带来太大的威胁。 更别说生死危机了,而没有危机磨练,武功想有所精进,自然更加的艰难。 但鹿鼎世界,本就已经到了末武的地步了,江湖之中能够练出内力的高手,就已经不多见了,更何况是一流以上的高手,一双手指就足以数尽了。 除去势均力敌的高手,也就只有以一敌众,才能给袁初带来一定的压力了。 府衙衙役,整整有七十来人,并且比县衙衙役更加精锐,三十名官兵,虽然只是城防兵,远不如边关兵卒精锐,穿的也只是布衣,而非盔甲。 但其精锐程度,也非这些衙役可比,这些人加上这十三名弓箭手,已经足以让袁初,都觉得棘手了,但袁初若是想走的话,这些人也拿袁初无法。 城防兵到底比不上边关军,一是本身没有那种,尸山血海走出的铁血煞气,二来布衣的防御力,也无法跟盔甲相比。 要是把这些城防军,换成边关军的话,在配合这一众人手,莫说是袁初了,就算是袁承志,也绝对不敢刚正面。 袁初与这些衙役兵卒,连斗了一刻钟,连杀五十多人,其中还有七名弓箭手,终于成功追上了,想要逃走的知府与其独子。 用剑将两人,生生削成了人棍,而连翻击战,又奔波劳碌下,即便以袁初的实力,体力内力也是消耗严重,精神上也是略有疲倦,甚至还受了点轻伤。 在加上事情已经办完了,因此即便此时,袁初虽然依旧不惧,知府手下这些人马,袁初也不恋战,钻入知府库房,搜索了一翻后,袁初便选择了退走。 袁初虽然对黄白之物没有兴趣,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广阳府知府,都生生做了十来年知府了。 库房里也难免会有一些,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之前袁初便在许权,还有李文的库房里,找到了一枚硕大的东珠,还有美玉。 都是用钱难买的好东西,袁初用移魂大法打听到,这两件东西本是许权李文两人,费尽心力还有巨额财富才弄来,准备在两个月后布政使母亲七十大寿上,送给布政使府的礼物,期望能够升官。 结果布政使连这两样东西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两样东西便丢了,就连性命也丢了。 这两样东西对袁初虽然没用,但知府府里,却未必没有藏有,对袁初有用的珍宝。 许权李文两个小小的县令,都准备了如此贵重的 礼品,知府准备的礼品,自然不可能,比他们两人更差。 而知府的库房,也的确没让袁初失望,袁初竟从里面,找到了一株三百年的野山参。 野山参这东西,十年以下的不怎么珍贵,但十年以上的,每增加一年份,其价值都会有所增涨,一株数十年的野山参,便值上千两银子。 百年以上的,更是可遇不可求,更遑论三百年的老参,即便广阳知府贵为一府之尊位高权重,掌近三百万百姓。 又是满人出身,比同级的汉人官员更高更贵,想弄到这东西,也不知要花费多少心力。 府城之外山林之内,月光如水,清风悠扬,袁初并未急着回连山寨。 而是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嚼了五分之一的山参,便运转内功,恢复起了内力。 袁初的筑基功法,乃是全真内功,正宗的玄门内功,其后转修的混元功,也是一等一的内功法门,更不用古墓石室内的九阴残篇了。 袁初的基础打得极牢,武功也到了江湖一流以上,得到九阴残篇,这种上乘玄门内功心诀的时间,虽然不算长。 但也有了,一定的体悟,此时几次战斗下来,在有山参药力为引,袁初运转功法间,体内内力的运转速度,却是又加快了三分。 袁初体内内力翻滚,对华山心法,混元功的领悟更深了一筹,内力运转越发通透,整个人身形气爽,比起往日的状态又好了不少。 蛰龙功口诀也又有了丝丝体悟,原本的疲倦,很快便一扫而空,袁初起身发觉自己的功力,竟又提升了两分。 听起来不是很多,但实际上袁初的实力,差不多已经触碰到鹿鼎世界的天花板了。 到了袁初这一境界,纵使资质不凡,又有上乘内功法诀,短时间内,想进步一星半点,也绝非易事。 袁初精进的两分内力,已经抵得上,正常情况下,袁初两个月的苦修了。 第45章 庄家 比起内力的精进,更让袁初心喜的是,他体内的内力,比起以往流转起来,更加畅快了,也更加精纯了。 这比起精进的,那两分内力,还要更加让袁初心喜,这是精进数月苦修的功力,也比不上的,这代表着袁初的前路被拓宽了。 潜力变得更强,未来的武道之路,也说不定能走得过远,不过袁初也知道,这种事可一不可二,三百年老山参的效果虽然强。 但袁初这一次,能将内力一次性提升两分,乃至将内力都纯化些许,除了老山参的功效外,更多的还是往日的积累,以及今日的战斗,累积起来的功效。 今日这五分之一的老山参,不过起了一份,催化的做用。 不过习武练功,本就是水磨石穿的功夫,因此袁初倒也不觉得可惜,内力精神状态恢复后,袁初便离了林子,往连山寨赶去。 等到了连山寨,天也微微泛起鱼肚白,皓月落下,天空之上泛起些许日晕。 见袁初回来,原本一直担心不已的,朱一群,阿珂阿琪等人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袁初武功高强,但武功在高也并非万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袁初之前,想要一个孤身犯险,他们本来也是不愿的,只是袁初决定的事情,他们也说服不了袁初改变心意。 在加上袁初武功太高,又谨慎,他们想强留或者下药,都没有办法,也就只有对袁初,听之任之了。 见袁初回来,朱一群等人,虽有不少话,想跟袁初谈谈,不过他们,也没有打扰袁初休息。 而袁初经过昨夜那翻际遇后,其实也是精神大振,哪怕深夜里,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实也不是很疲惫。 不过袁初向来是个爱惜身体的人,哪怕平日里努力练功,又有蛰龙功口诀的情况下,袁初也极少熬夜。 如今也没有什么紧要之事,袁初自然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因此袁初回到连山寨后,也没在大殿内久留,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这一次袁初也没休息多长时间,只是堪堪过去半个时辰,朝阳初升,袁初便精神饱满,神完气足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这时朱一群等人,也已经在大殿内,等袁初吃早饭了,等袁初吃罢早饭,又见袁初精神状态良好,朱一群等人才向袁初,问起了昨日的具体情况。 这两处县城,距离连山寨都不远,因此尽管事情发生的还不算久,连山寨也已经将这两座县城,昨日的具体情况打听清楚了。 他们问的自然是,昨日袁初往府城,一行的经过,而随着袁初一一道来,朱一群等人,也是一面心惊,一面感叹袁初的武功之高。 阿珂阿琪两人,武功虽说是三脚猫,但她们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她们的师傅九难,也本就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 听见袁初描述,他昨日的经历,阿珂阿琪两人,也不禁暗自将袁初拿来,与九难做比较。 竟发现以袁初展现出的实力,虽然未必能胜过她们师父,但她们师父,也恐怕未必会比,袁初来的厉害。 而袁初才多大年纪,比她们都还小上一些,但武功却胜她们十倍不止,人和人的差距,当真是比人和猪的差距,都要来的大。 直到她们想到,就连她们师父的武功,也未必能胜过袁初后,她们心里,才好过了一点。 吃过午饭后,袁初便与阿珂阿琪两人离去,前往朝庭押解庄家的必经之路上。 眨眼间,便是一月过去,广阳府之事,到了此时,也流传遍了,广阳府上属的行省,百官震恐,武林震惊,对于武功到了一定火候的武者来说。 自然不难看出,那一日袁初在广阳府,展现出来的武功,到底是什么水平,他们实在没想到,扶桑这种弹丸之国,竟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而且这高手似乎还是一个疯子。 竟然因为那种荒谬的原因,就杀了两个知县,一个知府。 第46章 九难 发生这么大事情,清庭也是下了严令,要对倭人血腥清洗,但凡是清庭境内的倭人,不论是奸细,还是有正规通行证的商人,都遭到了大屠杀。 沿海地区的倭人海贼,也倒了大霉,现在是清初年间,清庭的实力,还是要远胜倭国的。 以前对付不了,这些倭人海贼,是因为他们没有触碰到清庭的底线,但袁初这么一闹,自然是把清庭惹毛了。 至于袁初化名的柳生一剑,更是被清庭大力通缉。 但凡能有提供消息者,都能获得五千两白银的赏赐,而能捉到柳生一剑的,更能得到三万两银子,和一方知府大位。 而包庇的,则满门抄斩,主犯更是罪当凌迟。 三万两银子,还没有什么,关键是那方知府之位,实在是太诱人了,因此那些原本忌惮袁初武功和狠厉,还有感念袁初斩杀狗官,为汉人出了一口气。 不愿对袁初动手的江湖人士,也是闻赏而动,不过他们要是真能找到柳生一剑,那就有鬼了。 而广阳府下辖的汉人,因为倭人背锅的缘故,在加上这些朝庭官员,经此一事,也对武林中人,有了一定忌惮,因此倒也没人,无故找广阳府下辖汉人的麻烦。 这时一条狭窄的小道上,黄沙飞扬,袁初立于一块足有六尺来高的大石上,阿珂阿琪两人,则站于袁初身后。 袁初往身前的崖下看去,便见十丈崖壁之下,一队足有五十多人的清兵,赶着囚车,押送着数十名女人,一路前行。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下去救人。” 袁初话罢不待两人回答,便从崖口跳了下去,不过袁初自然不是直接从空中落下,而是踩在了断崖的沙石上,一下一下的滑翔了下去。 连续借力了五次,才真正落在了,断崖下的小道上,这处断崖并不是平直如镜那种,反而十分陡峭,并且因为风化过度的关系。 还积满了沙石,借起力来并不困难,不然借袁初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毕十丈之距莫说是以袁初的武功了。 就算天龙里的,那些绝顶高手,不做任何借力,就敢往下跳的话,也绝对是九死一生,最好的结果,也得落个终身瘫痪的结果,无崖子,就是个最好的警告。 而见袁初从天而降,这些押解庄家女券的清兵,也是吓了一大跳,毕竟在这种地方,袁初又突然从天而降,这群清兵就算是憨批,也不可能猜不到,袁初到底要做什么。 袁初的气质打扮,一眼看去就不好惹,更别说他们还是亲眼看见,袁初从断崖上飞落,这等绝技,在这群清兵看来,简直是仙人下凡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别看他们人多,但他们这些人,都没什么武功,又不像边关军队那样身经百战身披盔甲,真打起来恐怕不会是袁初对手。 就算侥幸打赢了,到时也肯定会伤亡惨重。 说不定里面,死的那个人,就有他,这些人都只是小兵,一年不过二三两银子,谁愿意为了这点银子,去玩命。 “道长为何要拦住我等去路,我们是奉朝庭之命,押解这批囚犯,前往边关的,若是因道长耽搁了时间,可不是什么小事。” 尽管心中害怕,但此时依旧,有两名胆子较大的清兵,站了出来,想用朝庭二字,将袁初吓退。 只是下一瞬间,袁初却是直接拔出了,在与归幸树,陈近南,这等高手交手时,都没有使用过的金蛇剑。 只见金光一闪,一众清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最靠近袁初的四名清兵,手中的红樱长枪,便被袁初生生削断了枪头。 让本就心生惧意的一众清兵,也更加恐慌了起来。 “现在你们若肯退去,我可以不杀你们。” 这些清兵,虽然心中恐惧,对袁初的话,也有些意动,但他们毕竟是奉朝庭之命,押解犯人的官兵,自然不可能,因为袁初一句话,就直接放人。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场,袁初没动,这些清兵也不敢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不过也只僵持了四五个呼吸的时间。 袁初就动手了,这些清兵不愿放人,也不敢动手,但袁初可懒得和他们耗下去。 既然他们自己,做不出决定,那袁初也只好帮他们一把了,只见袁初一个闪身窜入清兵之中,又是两道金光划过,便是七八个清兵倒下,变成了尸体。 见袁初动手杀人,一众清兵也开始奋力扺挡,只是不过四五个呼吸的时间过去,这些清兵,便又被袁初杀了不下七八人。 见袁初实在难以应付,几个脑子较好的清兵,干脆就盯上了,囚车内的一众庄家女人,手中长枪朝着她们扎了过去。 想要逼袁初投鼠忌器,不过这同样,也没有用处,袁初左手一张,几道金蛇锥如电光般飞出,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惨叫。 这几个准备对庄家人动手的清兵,通通都死在了金蛇锥之下,这时这些清兵,也全都被吓破了胆子,在不敢与袁初交手了,通通做鸟兽散。 明史一案虽扯连甚广,但在将庄家男丁全部处斩后,对于庄家的这些女人,清庭其实并不怎么重视,不然也不至于,只有他们这些人押送了。 庄家这些人,本是要送往,关外蛮荒苦寒之地,做苦役的,那地方十年八年,朝庭也未必会派人去。 他们这些人哪怕丢了人犯,但只要处理的好,也未必会东窗事发,因此这些小兵,见袁初如此厉害,自然不愿在送死了。 见清兵四散,袁初手中金蛇剑就要砍碎,离自己最近那辆囚车,正在这时一道纯厚至极的掌力,却是从袁初身后袭来。 袁初功力运转,反手只是一掌,便将这道掌力,生生震散了,只是袁初的手掌也略微有点发麻。 这道掌力只是试探,并无要伤袁初的意思,但这掌的功力,却是十分精纯凝练,而且十分深厚,能单凭一道隔空掌力,就让袁初手掌发麻。 来人功力可想而知,绝对是江湖一流之上的高手,这种高手偌大江湖,都没有几个,能在这里出现的,自然只有一个,九难师太。 随着袁初念头闪动,只见道路左侧乱石堆中,果然走出一独臂尼姑。 这名尼姑虽然断臂,但却没有一点违和,反而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气,和出尘之气。 第47章 安顿 “师父!” 见九难现身,崖壁之上的阿珂阿琪,也是高兴的惊呼出声,不过她们两人,可不是袁初,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从这么高的崖壁上,飞身而下。 因此她们两人,看见九难后,尽管心中喜跃,却也无法下来拜见九难,只能在上面团团打转。 九难也听到了,她两个徒弟的喊声,不过她现在眼里只有袁初,或者说只有袁初手中那把金蛇剑,自然懒得去理会阿珂阿琪两人。 “金蛇剑!金蛇锥,混元功,金蛇剑法,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九难虽然没有说名字,但袁初当然知道,九难说的是谁。 “正是家父,师太气质绝伦,应当是家父家母,经常提起的长平公主了吧!” “大明都已经亡了,如今哪还有什么长平公主,有的只是出家人九难而已,我跟你爹娘当年,都曾有过交集。” “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姑姑,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叫我九难师太也可以。” 九难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出家之人,但听到袁初承认自己是袁承志的儿子后,九难看向袁初的目光,却是又柔和了几分。 显然九难的心里,还是无法完全放下袁承志。 “二十多年前,袁大哥和青青她们,便厌倦了江湖纷争,于是便选择了远涉海外,也就只有近二十年前,穆爷爷去世,他们才回过中原一次。” “这次你怎么会突然来中原,青青还有袁大哥他们,有没有跟你一起来中原。” 九难说到这,袁初可以清楚的看到,九难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希翼的神色,可惜的是袁初这次,的确是一个人来的中原。 因此九难想见袁承志的心愿,也只能落空了。 “回姑姑的话,这次家父家母,并没有跟我一起来中原,我自幼在海外长大,但也常听他们谈起中原的风光与繁华。” “因此一早就想来中原看看,只是早些年,我的武功未成,家父家母担心我会有危险,才一直不让我来中原,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的武功略有小成,家父家母才肯让我来中原的。” 听袁初说完,九难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还是笑着说道:“你这可是太过自谦了,你的武功可不是什么略有小成,而是已经足以独步武林了。” “偌大江湖武林,能有资格与你交手者,怕是十根手指头都能数清。” “也难怪袁大哥和青青,会放心你一人出来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当年青青回中原时,虽然已经怀上你了。” “我也曾在华山,见过青青一面,不过当时袁大哥和青青,还没为你想好名字,没想到一转眼,连你都长这么大了。” “劳姑姑挂念了,我单名一个初字。” “袁初,袁初,倒是个好名字。” 九难话落,袁初当然也知道,九难说的是客气话,毕竟他这名字,虽然算不上难听,但也和好听没有什么关系,很平平无奇的一个名字。 就好像随便乱想的一样,有时袁初都有些奇怪,夏青青和袁初志两人,虽然不是什么学问高深之人,但好歹也是练过书的,他们是怎么,想出这名字的。 “姑姑!庄家一行人都是女眷,身体本就柔弱,又经这一路风尘奔波劳苦。” “有什么话,还是等先放出他们在说吧!” “嗯!” 九难应了一声,便和袁初一起动起了手。 袁初手中金蛇剑挥舞,那些硬木打造的囚车,便如刀切豆腐般,被轻易切开。 足有成人小拇指粗细的铁链,也抗不住袁初一剑。 九难手中拂尘,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但其长须每一根都坚韧锋利,在九难的内力加持下,更是威力倍增。 九难手中拂尘每扫一下,囚车之上都会火花四溅,响起阵阵金石交错之石,一根根铁链断裂,木屑纷飞。 随着袁初两人出手,没过多长时间,这整整数十辆囚车,便通通被拆掉了。 脱困后的庄家人,自然对袁初九难两人千恩万谢,本来之前袁初斩杀这些清兵的时候,庄家一众女眷,便准备向袁初道谢的。 但见袁初与九难,在说些什么事情,庄家一众女眷,怕打扰到二人,因此便没有开口。 袁初与九难,安慰了一翻这些女眷,九难便足尖一点,如大鸟般向崖壁上飞跃而去,在崖壁上借力了三下,便稳稳的落在了崖壁上。 九难与阿珂阿琪交谈了一会,斥责了两人几句,便一手一个抓着两人飞跃了下来。 庄家女眷不下数十人,袁初九难也不可能,带着她们一起上路,这处小道,也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得尽快,为她们找一处容身之地才行。 因此袁初让庄家这几十个女眷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些许体力后,便带着她们离开了。 时隔三天,还真让袁初他们,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安生之地。 这是一处破败的庄院,但面积却极大,哪怕庄家数十个女人住进去,也丝毫不会拥挤,值得一提的是,这处庄院,和原本鹿鼎记中,庄家女眷所住的庄院十分相似。 袁初十分怀疑,这两处庄园,就是同一处庄院,不过这种可能性,也的确很大。 要救庄家女眷的话,选这处地势是最好的,就算是何惕守想救人,也应当是选在这里。 而这附近唯一的一处破败庄园,就是这里了。 这座庄园虽然废弃已久破败不堪,但庄家女眷也有数十人,虽然女子没有多大力气,但数十人合力。 又有袁初九难等人帮忙,花费了一日功夫后,也还是让这处庄园有了三分生气,可惜的是庄家男丁尽数抄斩。 这些女人哪怕死里逃生,自然也高兴不起来,终日以泪洗面哭哭啼啼,弄得这处庄园,比他们住进来前,还要阴森恐怖了。 周围的人,也是谈庄色变,几乎无人敢踏入庄园范围三十丈以内。 袁初在这种哀怨仇恨的气氛下,虽然也感到一阵不适,但对于庄家一众女眷的心情,袁初也是能够理解的,因此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希望借时间,去抺去庄家一众女眷的伤痛了。 其实庄家一门有此遭遇,也算是咎由自取,明史一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第48章 传艺 在满人掌权的今天,明史一案要是被曝出来,自然是晴天霹雳,别说耶稣,就算财神爷也救不了庄家。 但这件事只要不被曝出来,就没什么事了,这件事从一开始捣鬼的,也不过就是吴之荣,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罢了。 以庄家在扬州城的实力地位,要是不想扬州城在出现吴之荣,这么牛逼的人的话,就算吴之荣有十条命,都是不够用。 偏偏庄家一而在,在而三的放过了吴之荣,明史这么大的案子,别说荣之荣只是一个小人,就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也绝不能放过。 这一点庄家人不可能不懂,但他们却偏偏不做,圣母是个褒义词,但圣母婊就不同了,在这个时代,有些事女人不能做,但男人却不能不做。 可以说庄家男人,死得一点也不冤,只是可惜这些女人了,不少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转眼间袁初等人,在这间破败大宅里,便已经住了七天了。 经过七天时间的发泄,庄家一众女眷的情绪,也终于略微稳定一点了。 这一日正中,一众人吃过午饭,便都到了这庄园中的一块大空地上,却是袁初九难已经和这些庄家女眷们说好,要传她们一些武功。 “三少奶奶,今日我和姑姑就传你们一些防身手段,基础功夫,你等都是一介女流,在这荒山古院中居住,说不得就会有什么危险,身上有些功夫,也可以防万一。” 袁初此时开口说道。 “多谢两位恩公,未亡人明白,还请恩公赐教。” 三少奶奶这些时日心情已经稍微平静了不少,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眼中露出期盼之色,心下却是想着,若是将来功夫厉害了,也许可以杀了那鳌拜,替家人报仇雪恨。 有了这个念头,这位三少奶奶的心下越发坚定起来,他周围的其他人大概想法也都差不多,一个个眼眶通红,隐隐有仇恨之意。 对眼前这些女子的表情袁初也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鳌拜号称满州第一勇士,天生神力,几可生撕狼豹,又修有金钟罩绝学,刀枪不入,行军打仗从不避刀剑箭羽,一身实力可见一斑,纵然是陈近南这等高手,刺杀了鳌拜几次,也是徒劳无功。 有两次还受了重伤,这些女子想凭自己练成武功,去找鳌拜报仇,简直是找死。 好在鳌拜要不了多久,便会被韦小宝害死,不然袁初还真不敢教她们武功。 庄家女眷并非华山弟子,因此即便是袁初,也不好教她们华山武功,不过好在何惕守,当年做五毒教教主时,杀过不少江湖中人。 除了五毒教武功外,其它武功也懂得不少,袁初在岛上时,也跟何惕守,学过一些武功。 按本剧情,也该是何惕守教她们武功才对,如今虽然人换成了袁初,但还是有些东西,并没有换。 当然,袁初的任务也就是拿出几页写满了字迹的纸张来,具体的传授还是要九难来做。 这些庄家妇人往日里从未接触过武学,想要练功,就要从基础的辨认穴位经络开始,这等功夫免不了需要身体接触。 袁初自然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再说袁初虽然长相气质不凡,又是她们救命恩人,但袁初若是真要这么做的话。 她们也是定然不肯的,明清时代,理学兴盛,女子贞洁很是重要,这些女子虽说丈夫已经死去,却也不能违背妇道。 而袁初话落,九难也是了然的,点了点头,除了教习袁初所写的武功外,九难也教了,庄家女眷不少,一些并非铁剑门的武功。 见如此良机,阿珂阿琪两人,也想跟着,学上一些武功,只是却被九难呵斥了一顿。 阿珂父亲不管是九难认为的吴三桂,还是实际上的李自成,与九难都有血海深仇,尤其是九难跟李自成之间的仇恨。 比起跟吴三桂的仇恨,还要更加巨大,若非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也不会上吊,九难也不会独臂,若是让九难,知道了阿珂的真实身份,只怕会比现在,还要更加疯狂。 即便是现在,九难也一直把阿珂,当成是复仇工具,自然不会交阿珂高深功夫。 至于阿琪,九难对她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偏见,只是阿琪与蒙囯王子,有婚约在身,若是教了阿琪厉害武功。 以阿琪的脑子,跟蒙古王子成亲后,中原武学肯定会流落蒙古。 如今虽然大明都亡了,但九难好歹也是当过公主的人,对异族也一直不放心,自然也同样不会教阿琪厉害武功。 本来这件事,袁初是不该插手的,但阿珂毕竟是九难一手带大的,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哪怕九难一开始,就把阿珂当成一件复仇的工作,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九难的心思,也早就变了。 平日里对阿珂的严厉,很多时候都不过是一种掩盖,袁初有数次看见,九难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对阿珂疼爱。 还远在阿琪之上,若是有一天九难真的因此事与阿珂翻脸,到时九难定然会十分伤心。 鹿鼎记原著中,九难等人那次云南之行,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况且从阿珂出生之日起,到长到这么大,吴三桂和李自成,都没养过她一天,就算要父债女偿,也轮不到阿珂。 见阿珂阿琪两人,因为刚才之事,一直闷闷不乐,袁初也是上前安慰了一翻,言及会在九难面前,为她们说一翻好话。 阿珂阿琪两人,虽然不知道,九难和袁承志的关系,但这些天也知道了,袁初是九难的一位故人之后,九难本人对袁初也是极为疼爱。 因此听袁初这么一说,阿珂阿琪两人的烦恼,也是一扫而空,变得有些欢快起来。 实际上袁初这一翻话,也就只有对阿珂是真的,对阿琪也就只是安慰,袁初同样也怕中原武学,会流入外族之手。 日至黄昏,九难也教完了庄家一众女眷,今日的课程。 庄家一众女眷,去厨房内做起了饭,而袁初则与九难交上了手。 当初第一次见面,袁初就已经,想见识见识,九难这位大高手的武功了。 只是当时庄家一众女眷,还没有安顿好,带着这么多女人,还是清庭钦犯,实在不是一个切磋的好时机,因此袁初才没有开口。 如今庄家一众女眷,都安顿了下来,心情也略微平复了一点,袁初自然按耐不住,自己的一腔战意了。 而面对袁初的请求,九难也没有拒绝。 第49章 交手九难 九难一眼就看出,袁初是个武痴,渴望与天下高手交手,若是自己不与袁初交手,袁初肯定会大失所望。 而且九难在袁初身上,也看到了一丝袁承志年轻时的影子,因此九难其实也想试试袁初的身手,到底有几斤几两,跟年轻时的袁承志,比起来又如何。 上次九难虽然见过袁初动手对付清兵,也试探过袁初一掌,但眼见终究不如亲自动手,而单单只是隔空一掌,也试不出多大名堂。 两人点头示意后,没有过多的言语,便同时发出了一掌,两掌相对间,九难袁初的脸色都是一变,各自后退了两步的距离。 袁初上一次与陈近南交手时,一身内力单论雄厚程度,比起陈近南,还要差上一丝,但其后袁初练了九阴真经,又吃了一株三百年老山参,内力颇有进益。 如今的袁初,在内力雄厚程度上面,不说能胜过陈近南,但至少也不逊陈近南了,内力精纯度上,更是犹有过之。 但袁初在与九难交手中,在内力一道方面,却是占不到半点便宜,还而隐隐有点被压制的感觉,足见九难一身内功之深厚,简直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除了袁承志外,目前为止在袁初认知的人里,也就只有归幸树,能在内功一道上面,略胜九难一筹了。 掌法方面,别看九难只是一女子,但同样也是刚猛霸道至极,仅比归幸树的拳头略逊一线,这样的功力,在配合这样的掌法,九难这一掌的掌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纵然是袁初接了这一掌后,手掌也是一阵发麻。 这位长平公主的资质,还真是了不得,明朝灭亡至今,不过二十多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个断了臂的金枝玉叶,纵然是有木桑道人,这等高人教授。 想要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练成这样的武功,也绝非易事。 另一边九难也是大为惊异,她早些年曾有奇遇,令得自己的功力,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如今她的功力,就算是比起木桑道人来,也不遑多让了。 但她刚才与袁初对掌之时,却发现袁初的功力,竟然比她差不了多少,并且还要更加精纯。 其掌力也是绵长悠远精练无比,比起自己苦练了二十多年,才练出的刚猛掌力,也分毫不差。 在与袁初对掌后,九难竟感到自己体内,内力气血都略有不适之感,九难也是略微运转了一下内力,才驱散了那一缕,袁初残留下的掌力。 九难心知袁初的武功,怕是已经比当年的袁承志,也不差多少了,而袁初的年纪,却是比当年袁承志,还年轻不少,这简直是可怕了。 不过九难袁初,也只是震惊了一瞬,下一刹那,两人便又战在了一起,九难虽然缺了一只手。 但却可以用衣袖带替,九难的衣袖在灌足内力后,简直如铜墙铁壁一般,袁初的拳掌,与其相碰间,都略微有点发麻。 九难与袁初动做极快,两人之间更是劲力四溢,哪怕只是切磋,到了此时以阿珂阿琪的武功眼力,也有些难以看清两人的动做了。 只是这却反而看得两人异彩连连,也在次感受到了袁初的厉害,她们两人武功不高,虽然有九难,一直不肯教她们,高深武功的原因在内。 但她们两人也清楚,就算九难肯认真教,她们二人武功,她们也在练上二十来,也绝无可能是袁初对手。 眨眼间,便是一刻钟过去,袁初与九难,也交手了两百余招,袁初也发现了九难一大缺点。 九难的内功,还有招式,尽管都十分厉害,但可能是极少与人动手的缘故,九难的实战能力,并不是特别厉害。 在加上独臂的关系影响发挥,是以两百多招过去,袁初虽然没能击败九难,也不太可能击败九难,但袁初却一直,隐隐占具着上风。 这时九难也是一下子往后一跃,退出了战圈。 “初儿你的混元功内力果然厉害,一身拳脚功夫也是炉火纯青,这次比试拳脚,我是自愧不如了,我们在来试试兵刃功夫好了” 九难说着,便接过了,阿琪递来的拂尘,向着袁初横扫而来。 本来袁初没打算跟九难比试兵刃,毕竟袁初上次,跟陈近南也没比试过兵刃,更别说九难还是袁初长辈了。 但九难主动提出要比一翻兵刃,袁初自然也不可能拒绝。 道了一句:“姑姑过谦,侄儿还有很多地方不如姑姑,实在愧不敢当后。” 袁初便也提着金蛇剑,朝着九难攻袭而去,胡尘长须与金蛇剑碰撞间,溅起无数火花。 金蛇剑法袁初运用起来,几乎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金蛇狂舞,灵蛇电闪,双蛇抢珠......一道道金蛇剑法的精妙招式,在袁初手中使出。 即便是以九难的武功,应付起来也略感吃力,不过面对九难的胡尘,袁初也并不轻松,想找出九难胡尘中的破绽,更是千难万难。 袁初与九难交手了,一百多招后,手中剑法却又是一变,由金蛇剑法,变为了华山剑法,白云出袖,古柏森森,萧萧落木...... 本来袁初做为华山弟子,使用华山剑法,也只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但袁初不过,用了十来招华山剑法,手中剑法便又是一变,化为了衡山剑法,九难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在这之后,没过几招,袁初便又使出了嵩山剑法,恒山剑法,泰山剑法,这些都是思过崖石洞内,五岳剑派的残招。 这些天岳初,已经将这些剑法融会贯通,融入了自己的剑招里,使自己的剑招更具威力。 如今与九难一翻交手下,有九难这位大高手喂招,却是让袁初领会的这些剑招,更加的精熟了起来了。 对于袁初的剑法招式,九难也大感奇怪,她觉得袁初的剑法,极似衡山泰山等派的剑法,但又似是而非。 第50章 谈话 当年的五岳剑派,除了如今的华山派,还能算得上江湖大派外,其余四派都已经没落到了极致,大猫小猫两三只。 恒山派在江湖上,更是连名字都难听到了,它们的剑法比起笑傲时期,都退步极大,而袁初的五岳剑法,则是五岳剑派在笑傲时期,就失落的精妙剑法。 比起如今几派的剑法,自然高明了不知多少,虽然两者同根同源,九难也从袁初的剑法上,看到了其余几大剑派的影子。 但九难却不敢相信,袁初施展的剑法,真的和这几个门派有关,毕竟这几个门派,若是真的拥有,如此精妙的剑法。 又怎么会,一直在江湖上,表现得平平无奇。 九难的武功很高,在袁初见过的人里,几乎仅次于袁承志归幸树,就连陈近南,也略有不及。 至于何惕守的武功,袁初虽然同样可以确定十分厉害,但何惕守平日里,终究没动用过全力,因此袁初也不敢说两人,到底谁更厉害。 九难除了内家修为还有拳脚功夫厉害外,一手胡尘功夫也是极为厉害,手中胡尘舞得密不透风。 胡尘尘须也是坚韧无比,袁初的金蛇剑,都难以斩断,袁初手中精妙剑法,不断变化下,虽然压得九难一直找不到机会反击。 袁初也一直占具着上风,但袁初想真正从九难手中,占到便宜,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战胜九难了。 袁初与九难,一连交手了两百多招,依旧没有分出胜数,而且照这样打下去,恐怕在有个五六百招,也分不出胜负。 这时九难手中拂尘一卷,竟直接裹住了,袁初的金蛇剑,袁初用力的拉扯金蛇剑,金蛇剑凌厉的剑芒,在拂尘中不断划动间,更是火花四溅。 但凭借着袁初的强横劲力,和金蛇剑的凌厉锋芒,一时半会,竟也无法挣脱,九难手中的拂尘。 这时袁初猛然间发出一声大喝,一身劲力体力,提至巅峰,在袁初这一拉之下,原本坚韧无比的尘须,也是根根断裂,十几缕长须,于空中飞散。 袁初手中的金蛇剑,也终于挣脱了,九难手中的拂尘,在强大的反震力之下,即便是强如袁初,也是连退了两步。 手中的剑蛇剑,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而九难在这股强大的劲力下,也是倒退了一步,就连气息也是微微一滞。 “初儿这次是你赢了,实在是没想到,十八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尚未出世的胎儿,不止长大成人了,就连武功,也到了如此强横的地步了。” 九难话落,袁初正欲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着实不能算胜了九难,只是袁初还未来得及说出,便被九难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毕竟是你长的长辈,别说刚才的切磋中,我一直处于下风,就算是打平了,甚至是我只胜了一招半式,也只能算我输了。″ 听九难这么说,袁初也没有在为此事多言,毕竟只是纯粹的切磋,就连意气之争,都没有半点,不管谁输谁赢,都没有必要纠结,不然反而显得二人生份了。 不过这时,袁初却为另一件事,在次开口了。 “姑姑!我有点事情,要与你商谈一下,不知可否跟我进房一叙。” 听袁初这么说,以二人之间的关系,九难也未多问,便直接跟袁初进了房,弄得阿珂阿琪一阵忐忑不安,猜想袁初是不是已经准备,要为她们跟她们师父求情了。 只是阿珂阿琪两人,尽管心中好奇,倒也不敢贸然偷看,她们两人虽然性格莽撞,也没什么脑子,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们前不久,才因为莽撞,在连山寨吃了大亏,还不至于这么点时间,就把上次的教训全忘了。 更何况九难在她们两人心里,也是积威甚深,她们两人知晓,似九难袁初这等高手。 哪怕没防备她们会偷听,她们两人躲在门外偷听的话,九难袁初两人,也未必发现不了她们。 这几天九难对她们的态度,本就不怎么样,万一袁初此时已经说服了九难,她们这一跑上去偷听,在被发现了,那不是到手了的武功,都飞了。 因此阿珂阿琪两人,尽管心中奇怪,还是强制忍耐了下来。 只是袁初首先与九难商谈的,却不是关于她两的,而是关于朱一群等人的。 听袁初说起连山寨内,现在的朱一群等绵衣卫,还藏有锦衣卫服袖春刀,并且夜夜用心祭拜崇祯画像,九难先是心一喜,哪怕如今大明已亡,她也从金枝玉叶的长平公主,变成了出家之人。 九难依旧为,大明能有这样的忠臣,感到高兴。 只是听袁初说,朱一群等人,找到了一个有大帝之资的人,并且有意投靠他,即便是九难,也不禁一时沉默了下来。 哪怕她也知,大明想要复国,无异于水中花镜中月,但她毕竟也是当过长平公主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第51章 神行百变 不过九难沉默了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此事,不过要想她,答应朱一群等人,支持那位村长之子。 还得等她,见过那位村长之子,看看他有多少斤量在说,不过这本来也是应有之意。 说完朱一群那边的情况,过了一会,袁初又故做无意的,问起了关于阿珂的情况,当然袁初没有直接提及吴三桂。 只是道:“她听阿珂讲过,她从就是由九难抚养长大的,两人虽然名为师徒,但实际上,已经与母女无异了。” 袁初也有数次看见,九难对阿珂无意间,露出的慈爱之色,但为何九难平日里,又对阿珂表现的极为冷漠,甚至是厌恶。 九难的那种冷漠与厌恶,不像是望子成龙,怕徒弟侍宠而骄,故意装出的那种冷漠厌恶。 也不像正常的冷漠与厌恶,倒像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逼得九难不得不对阿珂冷漠厌恶。 本来这些私人问题,他做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但九难对他这么好,他实在不想看见,因为一些琐事。 影响到九难与阿珂,之间的关系。 而袁初话落,九难又在次沉默了下来,脸色不时变化着,似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知袁初。 时间一点点过去,或许是这次决定,比起上次还要艰难,因此九难这次思考的时间,比起上次还要长得多。 袁初一直是个有耐心的人,见九难一直这么坐着,袁初也一直安静的坐在那,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九难终于考虑好了,有着袁承志那边的关系,九难一直本能的,对袁初有不少好感。 因此一翻考虑后,九难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知袁初,而随着九难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袁初虽然早知事情的经过,但也适当的,表现出了震惊。 袁初并未说出,阿珂与李自成的关系,毕竟袁初才初至中原,实在无法向九难解释,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二来九难与李自成的仇恨,比起跟吴三桂的更大,要是袁初说出阿珂的身世,或许初时九难会因为吴三桂戴了绿帽大为高兴。 但这不止无法缓和,九难与阿珂之间的关系,反而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加僵硬恶劣。 袁初只是以九难阿珂多年的师徒感情,及阿珂对九难的依赖,还有当年九难对崇祯的那份依赖,来劝解九难。 并言及上一辈的恩怨,并不应该由,当时被九难带走时,还是婴儿的阿珂来承担。 在说吴三桂一代奸雄,又不是什么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市井小民,除了对他自己外,就算是对吴应雄这个继承人,他也未必能有多深的感情。 更别说是阿珂,这个吴三桂,二十来年都没怎么见过的便宜女儿了,九难让阿珂去刺杀吴三桂,其实跟让一个莫生人,去刺杀吴三桂,完全没有分别。 根本伤不了吴三桂半点,反而阿珂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还有可能伤到九难自己。 袁初话落,九难初时对袁初所说的,表现的并不在意,不过袁初却知道,九难对自己所说的话,已经听进去一点了。 果然经过与袁初的一翻谈话后,九难在不知不觉中,的确对阿珂比以往,要柔和了一点,这也让阿珂大喜过忘。 不过要让九难,真正接受阿珂,传授阿珂高深武艺,乃至将阿珂当成女儿看待,还得看以后,阿珂有没有本事,真正的化解,九难的心结了。 眨眼间一晃,便又是二十多天过去,经过二十多天九难这位大高手的尽心教导,庄家一众女眷,也开始陆续掌握了,自身的一些穴道经络,可以勉强做到,自行修练了。 袁初这时,也起了离开的心思了,不过这一日中午,刚刚吃罢午饭,九难却是突然叫住了袁初,言道要送袁初一件礼物。 初时袁初还有些好奇,九难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自己,直到袁初跟九难一起,来到了附近的一片小树林,九难才缓缓道来。 她好歹也是袁初长辈,初次见面自然得送点东西给袁初,不然下次遇上夏青青和袁承志,他们二人可得怪她小气了。 袁初看上去不缺什么,华山派的武功,也是武林一绝,但她们铁剑门,却有一独门轻功绝艺神行百变,华山派的轻功,固然也是精妙绝伦,但也没有一门轻功,能赶得上神行百变。 袁初自然知道,这也只是九难的,一句玩笑话,但听见后面那句神行百变,纵然是以袁初的心性,也不免在那一瞬间,也不免有些心情激荡。 对于神行百变这门武功,袁初可谓是知之甚详,袁初不单是从关于鹿鼎记的影视中,了解过一些,关于神行百变这门武功的信息。 而且袁承志本人也会神行百变这门武功,对于神行百变的奇妙,袁初已经在袁承志身上,体会过不止一次了。 只是神行百变这门武功,到底是铁剑门的功夫,袁初并未拜入铁剑门下,纵然是以华山派,和铁剑门的关系。 还有袁承志跟木桑道长,以及九难的关系,袁承志也不好私教袁初这门武功。 本以为自己跟这门武功,是无缘了,没想到九难如今,主动提出要教袁初这门功夫,不过想要归想要,袁初终究不是铁剑门的人。 鹿鼎记中,韦小宝虽然也练过神行百变,但韦小宝身份太多,除了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徒弟,以及神龙教白龙使外。 他也叫过九难几声师父,勉强也能算得上铁剑门的人,袁初自然不可能,为了学神行百变,像韦小宝那样,除了华山派外,在改投他派。 而不这样做的话,纵使九难此时,已是铁剑门掌门,袁初也怕她会为难。 不过袁初刚把担心说完,九难便言及,神行百变实际上,是木桑独创的武功,虽然也是铁剑门武功,但她们师徒二人,也有自行处置的权力。 二十多年前,木桑便因输了一盘棋,教了袁承志这门武功,更何况二十多年前,袁承志还帮铁剑门,杀了玉真子这个大叛徒,铁剑门也算,欠了袁承志一个大人情。 单凭这一点,袁承志其实便有,自行处置神行百变的资格,而且铁剑门如今,除了九难和阿珂阿琪也没人了,九难教袁初,神行百变这门武功,就更没什么了。 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后,袁初自然不会在拒绝,神行百变这门武功了,而九难也开始讲起了,神行百变的发力之法,和行进路线。 这两则都颇为晦涩难解,不过袁初记忆力领悟力都不错,加上一身武功,也到了一定火侯,因此九难只讲了一遍,袁初便全部记了下来,还能加以理解了。 看得九难也是略有惊异,言道袁初果然资质不俗,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武功。 基础讲完了,此时九难,又亲自为袁初,演练起了神行百变。 第52章 双儿 江湖中的轻功,大致可以飞为两种,一种是奔袭之法,用于追人,或者逃命。 另一种就是与人交手时,所用的短距离,身形腾挪之法了,江湖中很少有武功,能同时包括这两种,不同的轻功。 即便有,这两种轻功的品质,也都高不到哪去,而神行百变则大为不同,观其名便可知,这门武功暗含这两种不同类型的轻功,而且品质都极高。 其中神行便是长途奔袭,追敌或逃命所用,而百变则是近距离腾挪之法,而且不单只是简单的腾挪,还有蹦跳......等多种变化,不然也不可能以百变为名。 虽然神行百变这门功夫,不可能真的达到神行百变的效果,但其做用也是十分厉害,以韦小宝那点微末的武功。 凭着这套神行百变,都能多次在江湖一流以上的高手手中逃生,这门功夫要是放在真正的,江湖一流以上高手手中,其威力可想而知。 而这套神行百变的武功,在九难这等高手手中施展而出,也着实没让袁初失望,只见九难施展神行之时,简直健步如飞。 瞬息之间便已行去数丈之远,袁初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于轻功一道,也十分精通,但此时袁初竟有些,难以看清九难的身形。 而且九难的身法,除了奇快外,更是清逸无比,好似不是靠内力在支撑,而是靠天地间的清风,在托着九难前行。 不止潇洒,而且声息极小,很难被人捕捉到动静。 九难施展百变之法时,身形也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或高或低。 以袁初的实力,也完全无法判断,九难接下来的动做,要是学会了神行百变的百变之法,袁初敢保证,自己的实力,还能更进一步。 九难的身法虽然奇快,动做也令人难以捉摸,但袁初的武功,终究到了一定火候。 又有九难之前讲解的,神行百变的心诀,因此九难演练了一遍后,袁初倒也勉强,将九难的动做,给记了个七七八八。 学着九难的动做演练了起来,袁初这一次演练,虽然没学到神行百变的精义,但动做却也算得上规范。 看得九难心里,不仅暗赞袁初,果然资质不凡。 袁初演练了一遍神行百变后,九难又教了袁初一遍神行百变,袁初才又开始了第二次演练。 而这一次演练,袁初已然是掌握到了一点,神行百变的精髓了,看得九难心里更是惊异。 时间渐渐流逝,很快日致黄昏,袁初也整整演练了二十遍,神行百变了,此时袁初对神行百变的理解,虽然还比不上九难。 但也已经似模似样了,行走如风落地无声,这时小树林外,隐约有阿珂阿琪两人,叫他们二人吃饭的声音传来。 袁初虽然肚子,还不怎么饿,但他也知道,练武是水磨的功夫,讲究的是滴水穿石持之以恒,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因此袁初也就没有在练下去,而是和九难一起回到了大宅内吃饭。 晚饭吃完,没过一会功夫,天也黑了下去,天空中一轮残月高挂,撒下缕缕清冷的月光,清风悠扬,令人分外的舒服。 时间还早袁初也睡不在,于是干脆就趁着夜色,出来散散步,只是没走两步,袁初便发现了阿珂阿琪两人。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时间还早,阿珂阿琪两人睡不着,想着出来吹吹晚风,也不过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阿珂阿琪两人,却并非是在这院中散步,而是一动不动的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似在偷窥着什么,这就有些可疑了。 袁初顺着阿珂阿琪两人的目光看去,便见那个方向,距阿珂阿琪两人五丈开外,正有一名穿着白衣,黑发披肩的女子,蹲在地上,身形不时颤抖,似在哭泣一样。 这样的一幕,在这样的月色下,这样的一座,半废弃的老宅里,本来还是挺吓人的,只是这名女子虽然低着头,长发又遮住了脸。 但袁初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此人是谁,双儿,鹿鼎世界差不多女主的存在,虽然出身寒微但相貌却犹为出众。 尽管还比不上阿珂,但也不比阿琪差太多了,机灵程度还有气质更是阿珂阿琪不能比的,在她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天生的灵气。 学习起武功来,也是突飞猛进,原本的鹿鼎世界里,双儿练武也没多久,一身武功便颇具火候了,现如今双儿,在庄家一众女眷里,也是仅次于,庄家三少奶奶的高手。 这也不是双儿的天赋不及庄家三少奶奶,只是双儿没有她那么浓烈的恨意,要是双儿她的努力,能达到庄家三少奶奶,七成的地步。 如今的第一高手,也未必轮得到,庄家三少奶奶了,这些天袁初也跟这个灵秀女子见过几面,也算混熟了。 不过相较于袁初,阿珂阿琪两人,跟双儿好的,更是跟三姐妹差不多了,这也难怪见双儿,大半夜的在这哭,她们两人会躲在暗处,观察情况了。 袁初身形一动,落地无声,只是瞬息间,就绕到了阿珂阿琪身后,向两人讯问起了,双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听到袁初的声音,这两人可谓是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有直接惊呼出声,还好袁初早有防备,及时点住了两人穴道。 只是当袁初,询问起阿珂阿琪两人,双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后,阿珂阿琪两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53章 上京城 毕竟前段时间,双儿虽然也跟庄家,其她女眷一样伤心难过。 但双儿的伤心难过,在庄家一众女眷内,也算不上出众,至少比起庄家三少奶奶,还差了许多,这一段时间过去。 尽管庄家一众女眷,依旧深恨鳌拜,也依旧对庄家一众男人的死十分伤心,但她们至少不会向以前一样,终日只知哀怨哭泣了。 就连庄家三少奶奶,脸上的阴郁之气,都比以往弱了不少,双儿没有道理,晚上跑出来,一个人偷偷的哭,阿珂阿琪两人,虽然脑子不太机灵,但这点道理,还是想得通的。 其实阿珂阿琪两人,刚才也并非全无收获,刚才阿珂阿琪两人,在双儿哭时,隐约间也听到双儿,提到过小宝,光叔这两个人。 因此阿珂阿琪两人猜测,双儿是不是,在为她口中,提到的二人担心。 听阿珂阿琪这么一说,袁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陈小春版的鹿鼎记中,双儿与韦小宝是青梅竹马。 并且双儿从小由,从宫中逃出的太监光叔抚养长大,此时双儿自然,是在为他二人担心。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韦小宝光叔两人,从前在扬州时,就一直闯祸,也不会照顾自己,一直都是她和韦春花照顾两人,帮她们二人收拾首尾。 她因庄家明史一案被抓,也有一段时日了,前段时间在囚车上,一路顿波劳苦还好,劳累幸苦之下,她也没时间精力,去想其它的事情。 但如今安定了下来,双儿对韦小宝,以及光叔的思念担忧,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很多时候双儿,都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对翅膀,飞到扬州去看看。 但这些情况,双儿也不好说出来,毕竟此地离扬州千山万水,她们的武功也只是初学,以双儿此时的实力,至多也就能对付两三个毛贼,在多就不行了。 庄家其她女眷的武功,除了庄家三少奶奶,比她略高外,其她人还比不过双儿,如今世道艰险,绿林大盗,还有黑店不在少数。 若是双儿要一个人回扬州,庄家一众女眷,肯定会不放心,会跟着她一起走,如此时局下,她们一群女人,还是一群颇有姿色的女人。 长途跋涉下,就算她们不是朝庭钦犯,也定然会遇到危险,更别说她们,还是朝庭的钦犯了。 双儿实在是不想,庄家的这些人,会因为她遇见危险,因此平日里,一直强忍着,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对的情绪。 她也不敢一个人偷偷走,先不说她一个人偷偷走,庄家一众女眷会多担心,到时万一她们在出来找,会更加容易遇到危险,单是她一个人,也回不到扬州。 九难袁初虽然武功高强,纵使千山万水,也不可能遇到半点危险,但他们救了双儿自己,和庄家一众女眷,对双儿来讲,已经是恩比天高了。 双儿又怎么好,因为此事在麻烦他们二人,因此也只能一个人,在夜里跑到这,偷偷的哭泣。 双儿哭了一会,心中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便准备回房。 正在这时双儿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及为雄浑的声音。 “双儿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偷偷蹲在这里哭,刚才听阿珂师姐和阿琪师姐说,你之前隐隐约约念叨过小宝,和光叔这两个人。” “莫非你是在担心韦小宝,和你的义父。” “袁大侠!” 听见这道声音,双儿一下子便猜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袁初,因此嘴里十分恭敬的,叫了一声袁大侠。 等到双儿转过头去,便发现自己身后,站的果然是袁初,而阿珂阿琪两人,此时也站在袁初身后,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只是双儿很快,便查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尽管刚才双儿情绪很乱,但她依旧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明明只叫了小宝光叔四个字。 并没有叫韦小宝的全名,那袁初又是怎么知道,韦小宝姓韦的呢! 对于双儿的疑虑,袁初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 “双儿你是不是在奇怪,你刚才明明只提了小宝两个字,而没有提及他的全名韦小宝,我又是怎么知道他姓韦的。” 袁初话落,双儿也是本能的,点了点头,只是没一会功夫,双儿便感觉到,有一些不对,正准备改口。 而袁初此时,却是已经无中生友的,解释了起来。 “丽春院在扬州,还是挺出名的,一个多月前袁初曾在一伙山贼之中,救过一名扬州商人。” “为报答袁初的救命之恩,这名商人不止拿出了千两白银为谢,还邀过袁初,一起去扬州丽春院耍耍。” “当时这个商人,对扬州丽春院的漂亮姑娘,还没有过多介绍,反而对韦小宝这个,丽春院中的杂工,推崇倍至,认为此人很有趣。” “当时袁某虽然,没有跟这位扬州商人,一起去扬州,但这也让袁某,记下了韦小宝,这三个字。” 庄家女眷和双儿,皆自扬州而来,庄家宅院跟丽春院,更是相距不远,如今双儿你提到小宝两个字,袁某自然一下子,就想到扬州丽春院的韦小宝。” 袁初又与双儿交谈了一会,知道双儿是担心韦小宝光叔两人,又不想麻烦他们,才深夜在这哭泣后,先是答应双儿,若有机会就替她去看两人一眼。 之后又与阿珂阿琪两人,安慰了双儿一翻方才离去。 两天以后,袁初从身上取出一份含沙射影,交于庄家三少奶奶等人防身后,便开始出发,往京城而去。 含沙射影威力不俗,蕴含极为高深的机关技巧,以袁初的武功,若是在拿出含沙射影,这种机关暗器偷袭,纵然是归幸树洪安通,这一层次的高手,也有可能栽在袁初身上。 不过含沙射影,也只是制做麻烦,用料并不难找,何惕守本人也会做,袁初光身上,便带了不少个,因此送出去一个,对袁初也没多大影响。 转眼间,又是半个来月过去,此时袁初终于到了京城,京城号称天子脚下。 其繁华热闹程度,在这个时代,袁初到目前为止,也的确尚未找到,能足以与之比肩的城市。 不过袁初好歹也是,见过真正繁华城市的人,因此即便是初至京城,袁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袁初到京城时,差不多已是午时,刚好到了饭点,因此袁初刚一到京城,便随意找了一家最近的豆花店,要了一碗咸豆腐脑。 其实相比较咸的,袁初更喜欢的,还是辣豆腐脑。 第54章 茅十八 可惜的是,袁初在这附近,都没有找到卖辣豆腐的店,因此也就只好来碗咸豆腐脑,将就一下了。 袁初舀了两勺,虽然没辣不太合袁初的口味,但这豆腐脑的味道,也能称得上不错了。 只是袁初的豆腐脑,才吃两口,袁初左面便传来了一阵,喧闹打杀之声。 袁初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便见自己左方十丈开外的小巷子里,钻出了一群人,一人乃是一名使刀的汉子。 用的是大路货刀法五虎断门刀,虽然这门刀法算不得精妙,但这名汉子,却将这门刀法,练得极为精熟。 出手间嚯嚯生风,论及一身武功,这名汉子的实力,已然不在当日那名天地会叛徒,和连山寨头领许昌之下了。 另一群人则是一队清兵,足有十五人,手持长枪一起围攻这名汉子,此外还有一戴六品顶戴,手持两根五尺来长,成人大拇指粗细铁鞭的汉子,站在一旁。 只是冷冷的看着使刀汉子,没有和这些清兵一起,围攻这名使刀汉子,便即便如此,也给了使刀汉子莫大压力。 这些清兵虽然单人实力,远逊于这名使刀汉子,但他们到底人多势众,这名使刀汉子虽然武功不错,但也还算不得高手,加上身上有伤。 右刀的右手手臂,和左腿小腿处,都缠有白布。 面对整整十五名清兵围攻,这名汉子应付的,本就略显吃力,加上又要防备,这名武将,因此这名汉子,应付起这些清兵的攻势,也更加艰难了。 不过艰难归艰难,这名汉子终究有武功在身,光凭这些普通清兵,想杀他,也是不太可能,两方斗了一刻钟的时间,使刀汉子还是抽冷子,一刀砍下了,一个清兵的脑袋。 不过这时使刀男子,也已经是汗流夹背了,脸上肌肉也略微有些抽搐,他右手和左腿白布上,都浸出了血迹,无论是手还是脚,都略有些颤抖。 这时又是两名清兵手持长枪,向着使刀男子疾刺而来。 面对这两名清兵的搏命一刺,只见使刀男子手中的大刀奋力一挥,这两名清兵手中的长枪,便直接被削成了两截。 紧接着,使刀男子手中大刀,又是一挥,便直接在这两名清兵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 鲜血喷涌间,这两名清兵,也顿时没了性命,使刀男子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这里面有两名清兵的血,也有使刀男子,自己身上的血,杀了这两名清兵后,使刀男子身上的伤口,崩裂的更厉害了。 就连手中的大刀,都差点没有,掉在地上。 正在这时,手持双铁鞭的武官,也出手了,只见这名武官身形一纵,便跃至使刀男子身前,左手铁鞭瞬间向使刀男子挥舞而去。 武官这一鞭,来得又快又急,力道又足,铁鞭划过虚空时,甚至都散发出了,阵阵空气炸裂的脆响。 这一鞭使刀男子,虽然勉力接住了,但也直接就,打得使刀男子,倒退了五六步,右臂白布炸裂鲜血直流。 手中大刀也立在了地上,因为使刀男子,此时已无力拿刀。 但使鞭武官,自然不可能,给使刀男子喘息之机,下一刹那,武官左手铁鞭,也是向着使刀男子疾劈而来。 袁初此时已经看出,使鞭武官的武功,比起使刀男子,还要更胜一筹,已经可以勉强算得上,一方江湖好手。 他的奋力一鞭,纵使是使刀男子全盛之时,怕也不好阻挡,更别说使刀男子此时,还受了重伤了。 果然面对这一鞭,使刀男子虽然满头大汗的,及时提刀挡了下来,但使刀男子手中的大刀,却是瞬间便被震飞了数丈之远,直接插在了袁初面前的桌子上。 而武官这一鞭,也依旧打在了使刀男子的肩膀上,接着武官右手的铁鞭,又疾刺在了使刀男子肚子上,令得使刀男子,又后退了数步,口中甚至还泛起了酸水。 这还没完,一刺之后,武官紧接着又是两鞭,打在了使刀男子身上,将使刀男子抽打在地。 使刀男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浑身酸痛难当,根本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不过这时,其实使刀男子即便还有力气,也爬不起来了,因为武官右手拿着的铁鞭,已经对准了使刀男子的喉咙,距其更是不到半寸之远。 “什么狗屁江洋大盗茅十八,枉那些地方衙门的人,把你传的神乎其神的,抓了这么长时间,都抓不住你,我还以为你的武功,有多高呢!” “现在看来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嘛!在我闪电鞭马宝国的手上,竟连区区五鞭也撑不过去。” “这到底是那些地方衙门的人太废物,还是我马宝国太厉害。” “呸!好你个不要脸的马宝国,明明是你不讲武德,趁老子受了伤,在来以多欺少,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有种的你就放了老子,等老子养好了伤,我们在来一对一的,单打独斗。” 虽然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茅十八面对马宝国,也没有半点服软之意,反而在啐了马宝国一口后,又对着马宝国,破口大骂了起来。 令得马宝国脸色一冷,身上寒意抖生,只见马宝国阴阴一笑。 “我不讲武德!那上次我与你交手时,和你在一起的那小子,向我撒石灰粉,难道就讲武德了,要不是那小子无耻偷袭,茅十八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还妄想本官能放了你,枉你茅十八,也是名震一方的江洋大盗,竟然能说出仿若三岁孩童般的话来。” “快说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个臭小子在哪?你要是说出他的下落的话,虽然本官不可能放了你,但也能让你,死得稍微轻稍一点。” “但你要是不说,那本官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实话气诉你,本官年轻时,乃是行刑官出身,市井上流传的什么拔指甲,踩火炭,盖雪被,进蒸笼,金纸拂佛面之类的酷刑,根本就是骗人的,这哪算得上什么刑法。” “我们有的是,比这狠辣百倍的酷刑,寻常人家就算给我们,送上数百两银子的谢礼,也未必能有这上面的这些待遇。” 茅十八经过上次那翻,与马宝国的交手后,便已经知道,马宝国的武功,在他之上了。 不过马宝国的武功,虽然在他之上,但他们两人的差距,也不是天地之别,茅十八尽管肯定,两人单打独斗之下,败得肯定是他。 但茅十八周样自信,他们两人单打独斗之下,他想走马宝国根本拦不住他,甚至就算他真会败,也是至少两百招以后的事了,马宝国自己,也得落个身受重伤的下场。 因此这次茅十八,被马宝国抓住后,才会如此不服,乃至大骂马宝国不讲武德。 第55章 搭救茅十八 但听马宝国这么一说,茅十八也不好在骂马宝国不讲武德了。 虽然上次马宝国,能把他逼至绝境,也是仗着自己手下,二十多个清兵之助,但相比于此,韦小宝用石灰迷人眼睛,就更加下做了。 不过茅十八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想让他服软,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马宝国话落,只见茅十八呵呵一笑道:“你想找当日我身边那个小兄弟,那还不容易。” “我告诉你啊!当日我身边那个小兄弟,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人小鬼大。” “你把你姐你姑你姨,通通都叫出来,脱光了衣服,每天在这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转上三圈,他闻见女人味,自然会出来。” “茅十八你找死!” 茅十八话落,马宝国瞬间杀意沸腾,右手铁鞭没有半点留力的,狠狠向着茅十八劈了下去。 当然杀意沸腾归杀意沸腾,马宝国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可能,真的对茅十八下杀手。 毕竟成年人都知道,真的恨一个人的话,就这么直接让他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而且活着的茅十八,对他也还有些用处。 马宝国这一鞭,并未劈向茅十八的要害,而是劈向了茅十八右腿膝盖,这一鞭下去,便足以将茅十八右腿膝盖,直接震碎,让他成为废人。 只是眼见马宝国这一鞭,距离茅十八的膝盖,已经不足三寸了,突然间便是一道劲风袭来,直接便撞在了马宝国的铁鞭之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劲风内的东西应声而断,变成了两截木筷,原来刚才袭向马宝国的劲风,竟是一根木筷。 而马宝国本人,也在这股强劲的力道下,倒退了七八步之远,手中铁鞭也脱手而出,倒飞了半丈之远,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马宝国手掌一阵酸麻刺痛,抬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在刚才那一下,直接被磨掉了一层血肉。 马宝国又看了看,端坐在自己身前,三丈开外的袁初,不禁心下更加骇然。 隔着三丈开外,单凭一根普通木筷,就能轻松打掉自己手中的铁鞭,马宝国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自己眼前之人,绝对是位自己,在苦练三十年,也对付不了的,江湖顶尖高手。 之前这附近的人,因为他们和茅十八打斗的关系,都跑的差不多了,唯独袁初一人,还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吃面。 在加上袁初一身气质不俗,因此马宝国一眼,就看出袁初不好惹,在加上袁初并非朝庭通辑令上的人物。 因此马宝国,一直都没准备,找袁初的麻烦,却不想袁初竟然主动,找上了他们麻烦,这也让马宝国心中大叫不好。 “这位道长这是何意!我们是奉朝庭之命,抓捕要犯茅十八,阁下对我们出手,这可是与朝庭做对。” “道士和尚本就是远离红尘俗世之人,道长又何必为了茅十八,汤这趟浑水,我观道长一身气质非凡,应当也是有道真修,若是道长就此退去。” “我可以做主,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尽管在袁初手上吃了亏,马宝国也十分想收拾袁初,但他也知道,以袁初的实力,就凭他们这些人,要是真跟他对上,别说是收拾袁初了,恐怕他们自己这一群人,都得凶多吉少。 因此马宝国,并未选择与袁初直接对抗,而是搬出了朝庭,想将袁初劝退,在图后计。 袁初起身,但却并未回答马宝国的话,而是笑着对茅十八道:“这位兄台你刚才那翻话,可说得不对。” “毕竟这人长得如此丑陋,他姐他姑他姨,又能漂亮到哪去,虽然你的确是想帮他抓人。” “但他肯定会以为,你是在耍他,这也难怪他会恼羞成怒的,对你出手。” “你若真想帮他,应该让他老婆,和他老婆偷汉,生出来的女l,做这件事,才最恰当。” 听袁初这么说,茅十八也是乐得呵呵大笑。 “是极!是极!这位道长提醒的对,刚才的确是我茅十八说错话了。” “马宝国虽然你不是个东西,但于刚才那件事,我还是要给你道个歉。” “不过你不是要抓我那位小兄弟嘛!还不赶快听道长的,把你老婆女儿,都叫出来!” 听见袁初与茅十八两人的一唱一喝,马宝国的脸色,顿时气得一阵青一阵白,袁初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马宝国的话,但马宝国见如此情景,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马宝国心中狂怒,但也只能是无能狂怒,连句狠话都没放,便直接森冷的,说了一个走字。 只是马宝国一行人,还没走出两步,袁初便一个箭步,跨至了马宝国等人身前,拦住了马保国等人。 “你们朝庭的人,还真是威风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不过你们在我袁初面前,想玩这套怕是没那么容易。” “刚才你们击飞出去的那把刀,可是吓了我一大跳,在这件事上,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待吧!” 马宝国自然知道,袁初是在扯淡,毕竟一个连朝庭都不惧的凶人,又怎么可能会害怕,一柄小小的刀,马宝国刚想问,袁初想让他们,给个什么样的交待,袁初便动手了。 金蛇剑出鞘,只见一道金光划过,两颗大好人头,便冲天而起,鲜血如泉水般喷涌。 这时袁初方才说道:“既然你们要给我交待,那就用你们的命,来给我交待好了。” 袁初一边说着,手上也没有闲着,只见几道金光划过,短短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有七八个清兵,倒在了地上。 马宝国尽管知道敌强我弱,到了一刻,也只得拼命了,手中仅限的一根铁鞭,从左手换至右手,一鞭向着袁初劈舞而来,想要暂时将袁初逼退,在趁机逃离。 而面对马宝国的攻势,袁初却只出了两剑,前一剑袁初直接便打落了马宝国的铁鞭,第二剑袁初则一剑,便刺穿了马宝国的脑袋。 紧接着没过几息功夫,便将这些剩下的清兵,杀了个精光,这一幕看得茅十八目瞪口呆,袁初的这翻身手,在茅十八看来,简直似神似鬼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在前段时间,偶然碰到过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身上,见过这翻能为,实际上茅十八虽然对陈近南尊崇不已。 视陈近南为偶像,也一直将陈近南的武功想像的极高,但未正式见过陈近南之前,茅十八也没想到,陈近南的武功,竟会高到那般地步。 只是陈近南是天地会总舵主,天下闻名的大侠,能有那翻武功,也并非无法理解,本来茅十八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在碰上如此高手了。 却不想这么快,就遇上一个,还是个如此年轻的道,人,这就让茅十八,有些不由自主的怀疑,自己勤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武功,是不是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第56章 肃杀 只是茅十八惊讶归惊讶,礼数上却没有半点落下,哪怕浑身酸痛难当,茅十八依旧勉力,从地上爬起,恭恭敬敬的,向袁初行了一礼。 茅十八虽然是个粗人,也没读过多少书,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否则也不会因为韦小宝,在扬州城帮过他。 他就大老远陪小韦小宝,来京城送死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武功虽然也算尚可,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声,但劫法场这种大事,别说他一个茅十八了,就算是六七个茅十八,也没有半点胜算。 袁初救了茅十八的性命,对于茅十八来讲,自然是恩比天高,茅十八虽然身无长无,暂时也找不到,报答袁初的办法,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做足的。 而见茅十八的举动,袁初心里也是颇为满意,虽说大恩不言谢,但真对自己有大恩的人,都不言谢,那也算不上人了。 之前袁初眼见茅十八被清兵围攻,没有第一时间出手相助,就是摸不准茅十八是个什么人。 毕竟就算是憨批,也不可能以为,被朝庭抓捕的人,都是好人。 实际上清庭除了打压汉人,大兴文字狱外,偶尔也会抓捕一些,穷凶极恶的大盗,万一茅十八,是什么灭人满门,奸淫摅掠之徒,袁初岂不是,做了一件大坏事。 也就是马宝国刚才,提到了茅十八的名字,念及茅十八在鹿鼎记中表现不错,是个可救之人,加之茅十八刚才也没有落了骨气,袁初才会对茅十八,出手相助。 如今在看茅十八的表现,袁初也知道,自己没有救错人了。 见茅十八道谢,袁初礼让了一翻,又与茅十八聊了两句,便带着茅十八离开了。 这里是京城要地,茅十八是朝庭要犯,还受了重伤,袁初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可能以一敌众,若是大批清兵过来。 袁初带着茅十八这个累赘,不论是茅十八,还是袁初,到时都会十分危险。 袁初带着茅十八离去,不多时便旁敲侧击的,打听清楚了,这段时间茅十八跟韦小宝的情况。 当时茅十八在扬州丽春院,遭遇清兵围捕,幸得韦小宝相助,才侥幸逃了一命。 不过也因为这样,韦小宝在扬州城,也没法呆了,在加上韦小宝有个相好的姑娘,也就是双儿,因庄家明氏一案被抓。 因此韦小宝便和茅十八一起入了京城,想要劫法场,茅十八也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去劫法场,纯粹是找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茅十八这么个大活人,要说茅十八不怕死,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按茅十八所说,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除了良心外,最重要的便是义气二字了,除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做外,别说是死,兄弟有难,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无所谓。 不过茅十八自己虽然不怕死,但却怕韦小宝会死,因此倒也劝过韦小宝几次,只是韦小宝这个人,虽然贪财好色贪生怕死,却极重义气。 眼见自己心上人有难,韦小宝自然是听不进去茅十八的话。 而茅十八劝过韦小宝数次后,眼见韦小宝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在劝了,按茅十八自己想来,生死之间固然有大恐怖。 但这种恐怖也绝大不过,眼睁睁见自己心爱之人死去,那种遗憾,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一起,在很多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茅十八跟韦小宝两人,才初至京城西郊,便碰上了刚才的闪电鞭马宝国,遭到了马宝国,和其手下二十多个清兵的围攻。 好在韦小宝,及时用石灰粉,迷住了马宝国眼睛,他和韦小宝,才得已逃出生天。 只是他们二人时运不济,才刚从马宝国手中逃出不久,便又遇上了一队三十来人的清兵。 这些人虽然都是小兵,但仗着人数多,加上茅十八当时,体力内力都耗损严重,身上还带着伤,因此双方没打多久,茅十八勉力杀了七八个清兵后,便被迫入了死境。 本来茅十八以为这次死定了,却不想他一直崇拜的偶像,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突然杀出,三下五除二的,便杀光了这些清兵,救下了他和韦小宝的性命。 原来在茅十八跟一众清兵,在丽春院大打出手前,陈近南也在丽春院待过一段时间。 数月前鳌拜巡视扬州,陈近南与青木堂香主,还有天地会一些成员,便趁机刺杀。 可惜有人泄露消息,陈近南等人不止刺杀失败,天地会当时在场的成员,也死伤怠尽,青木堂香主,也是在那一次,被清庭生擒了过去。 陈近南本人,尽管在青木堂香主,的拼死掩护下逃了出来,但也是身受重伤,还好被路过的韦小宝救了下来。 如今见清庭人马,围攻茅十八与韦小宝,陈近南便出手帮了他们一把。 茅十八一直想入天地会而不得,如今见了陈近南这位总舵主,茅十八自然是在三恳请想要入会,可惜的是天地会并未收他。 反倒是韦小宝,不知是救过陈近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陈近南不止主动收他入会,还收了韦小宝为弟子。 对于救人一事,韦小宝也恳请过天地会出手相助,不过人早已被袁初救下,自然不需要天地会出手了。 而天地会十来天前,也打听到了这一点,虽然不知庄家之人,是何人所救,但也让韦小宝,和天地会之人松了一口气。 而韦小宝既然入了天地会,就得执行任务,哪怕他是陈近南弟子,也不能例外,八天前韦小宝便接到任务,去竞选皇城外城的杂工。 皇城外城也有人接应,茅十八当时,便自告奋勇的,答应送韦小宝去竞选。 考虑到茅十八,也有两分身手,加上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因此陈近南,也没怎么想,便同意了下来。 等茅十八与韦小宝,临近皇城时,也到了饭点,茅十八想到,他今日与韦小宝一别,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便带着韦小宝,去附近的大酒楼里,准备吃顿好的。 却好巧不巧的,碰上了一个韦小宝,在扬州时结下的仇敌,一个宫里的老太监,这老太监武功高强,茅十八根本不是对手。 和韦小宝一起被抓入了皇城,茅十八也是昨天晚上,才逃出来,今天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伤势,茅十八便准备去天地会,找陈近南等人想办法。 却不想好巧不巧的,又碰上了马宝国,幸好得袁初相助,茅十八才保住了一条命。 皇城御书房,本是皇帝批阅奏章之地,按理来说应该安静无比,针落可闻,无人敢发出半点杂音才对,但此时御书房内,却是吼声如雷,一片肃杀之气。 一名身高足有八尺多接近九尺,似虎似熊般凶恶的大汉,张着铜铃大眼,直视面前的天子玄烨。 第57章 韦小宝 康熙并非什么昏碌之君,在清朝历史上更是号称圣君,当然圣君之名,不过乾隆和清庭吹嘘出来的罢了,根本就没有人承认。 实际上康熙能力固然不差,但在华夏数千年历史上的君王里,也未必能排进上游,更惶论圣君之名了。 不过堂堂天子,除了一些因特殊原因上位的外,无论其风评如何,基本上都是有几分手段的,康熙圣君的名号,虽然是吹出来的。 但凭其能有机会,在华夏数千年的君王中,排进上游层次,便足见康熙的能耐了,如今的康熙只有十八九岁左右,高形略矮不足七尺,长相一般,脸上还布满了星星点点。 加上脑袋上的,一根金钱鼠尾,更是大大拉低了颜值。 只是此时的康熙虽然年纪尚轻,而且还其貌不扬,更有三大辅臣把持朝政,但康熙却也依旧有了三分帝皇威严。 满朝文武,少有敢对康熙不敬的,纵然是康亲王这般人物,面对康熙时,也是大气不敢出。 但如今在这御书房内,康熙面对这名威猛汉子,却是完全换了个情况,变成了康熙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眼神都不敢直视这名汉子。 腿也有些不由自主的抖动,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在康熙身侧,还有一名着男装打扮的女子,只是这名女子女扮男装的本事实在太差,比起阿珂阿琪来,还要差上一大截。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名女子是女扮男装,不过这名女子,女扮男装的本事,虽然不怎么样,但她的长相倒是不差。 这名女子姿色虽远不及阿珂,甚至比起阿琪来,也还多有不如,但也能算得上美人了。 而这时的满族女子大多丑陋不堪,这名女子长得如此秀美,又能在皇城内,随意着男装打扮,并且还站在康熙身侧,自然只能是建宁公主了。 建宁公主深得假太后毛东珠,与康熙的宠幸,在之性格刁蛮任性,因此下到宫女太监,上到皇亲大臣。 不少人对建宁的恐惧,比起对康熙的,还要来的更深。 但此时令宫内太监宫女,宫外皇亲大臣畏之如虎,甚至暗地里,称之为女魔头的建宁公主,虽然故做凶狠的瞪着鳌拜。 但怎么看,都有一种色厉内荏的味道,就好像一头混入狼群的哈士奇,而且建宁公主的腿,抖得也比康熙更加厉害。 不过要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也不会感到丝毫奇怪,甚至暗自佩服建宁公主的勇气,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站在建宁康熙身前的,正是清庭四大辅臣之首,手握重兵的天下第一大权臣鳌拜,朝野上下对他的恐惧,可以说比一头大虫,还要深上十倍不止。 就是当朝一品,也少有敢看着鳌拜说话的,更别说瞪了。 而鳌拜今日来这御书房,正是要与康熙商谈,准确的说是要康熙下令,处死和他同为三大辅臣之一的苏克萨哈。 对于此事康熙自然不想答应,君王之道在于权利之间的互相制衡,而此时朝庭里的权利争斗,已经失衡了。 顺治当年给康熙留下四大辅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除了让他们帮康熙处理政务外 。 本意上也是想让他们互相制衡牵制,耐何索尼已老,年老体虚不堪大用,遏必隆胆小怕事,事事依顺鳌拜,更别说跟鳌拜对抗了。 原本四大辅臣,以鳌拜为末,但如今却倒了过来,鳌拜成了四大辅臣之首,其他三大辅臣之中,也就只有苏克萨哈,能勉强与之对抗一二了。 不对抗也不行,正白旗占了镶黄旗的土地,鳌拜身为镶黄旗之人,得势之后自然得把土地要回来,而苏克萨哈身为正白旗旗主,自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便把土地还回去。 毕竟当年因为多尔滚一事,他在正白旗内,就已经抬不起头了,要是在让鳌拜一手,就更加没办法混了。 只是苏克萨哈,在四大辅臣的排名里,虽然比鳌拜要高,开始的势力也比鳌拜更大。 但苏克萨哈早先却并不是皇太极一系的人,而是出身则是长期对皇太极-福临系威胁最大、矛盾极深的多尔衮兄弟执掌的两白旗。 苏克萨哈一方面因为出身而受到上至孝庄太皇太后,首席辅政大臣索尼等两黄旗集团核心的猜忌怀疑。 进入顾命是为了在表面安抚两白旗,也避免两黄旗独占中枢的表象。实际他在辅臣中一直被孤立,处于边缘化的尴尬角色。 另一方面苏克萨哈在顺治朝后期的发达,完全是因为他在多尔衮死后率先揭发这位摄政王生前有篡逆之心。 给了孝庄和顺治对多尔衮集团进行全面清算的借口和证据。两白旗在那轮大清洗中损失极其惨重,苏克萨克于是在出身的两白旗中其实仇人遍地。 这些年苏克萨哈的势力,一直不增反减,到了此时根本不是鳌拜的对手,但康熙手上此时,也是无人可用,要是让鳌拜杀了苏克萨哈,就更加被动了。 因此康熙尽管对鳌拜深感忌惮,但就苏克萨哈一事,依旧在与鳌拜据理力争。 只是鳌拜面对康熙的争辩,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不止声音越来越大,人开始向着康熙走去步步紧紧逼。 鳌拜并无反心,对于顺治鳌拜也尚算忠心,而且自家人知自家事,鳌拜也知道,自己当个权臣绰绰有余,但却不是当皇帝的料。 就算他真的造反,也不可能成功,只是没有反心归没有反心,要说鳌拜对康熙有多尊重,倒也未必,在鳌拜看来康熙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虽然顶着皇帝的身份,但很多事情,还需要他这个四大辅臣之首来教,来处理。 鳌拜只是往前踏了三步,康熙脸上便出现了汗珠,建宁也不敢在瞪着鳌拜了。 这也让鳌拜对康熙,更加瞧不上了,只是他们三人却不知道,在康熙身后还有一个人,比他们三人更加慌。 这是一个最低层的小太监,模样一般,但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尤其是一双眼睛灵动无比,此人正是被海大富,抓入皇城的韦小宝。 韦小宝实在是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奉海老乌龟之命,来御书房,找一本什么什么经,竟然能撞到皇帝,和鳌拜这两尊大神。 更让他没想到的,他这几天暴打过的,那个叫小玄子的小太监,竟是当今皇帝。 饶是以韦小宝的胆量,想到这点,也不禁遍体生寒,这么大罪砍他十次都够了。 真正让韦小宝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鳌拜在走两步,就能看见他了,区区一个老太监海大富,便让他焦头烂额。 御书房除了建宁,韦小宝还不知身份外,鳌拜康熙不管哪一个,在韦小宝看来,都比海大富厉害十倍不止。 第58章 韦小宝的上位之路 要是寻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死定了,但韦小宝却不是一般人,他虽出身低微,又文不成武不就,但脑子却是颇为好使。 不然以他的出身,纵使运气在好,际遇在佳,在鹿鼎世界也不可左右逢缘,每个地方都能混入高层,尤其是在急智方面,韦小宝更是远胜常人。 寻常人在这种情节下,纵使真有几分脑子,方寸大乱之下,也肯定想不出,什么好的破局之法,但韦小宝却是不同。 他虽然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冷汗浸透了,但在这种恐惧下,韦小宝的脑子,却反而变得更加聪明了。 眼见鳌拜只差一步,就能看见韦小宝,韦小宝却是突然间,自己跳了出来,这也让康熙建宁吃了一惊。 他们实在没想到,这御书房内,竟然还会藏有一个小太监,不过鳌拜此时步步追逼,他们也没空去管一个小太监。 毕竟就算韦小宝是刺客,有鳌拜这个满州第一勇士在,也翻不起半点浪花,就会被捏死。 而眼见韦小宝跳出,鳌拜倒是没有半点惊异,不过手中凝聚的劲力,倒是散去了三分。 鳌拜自然不是要对康熙出手,鳌拜虽然欺康熙年幼,一直在康熙面前咄咄逼人,但要他对康熙出手,鳌拜还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康熙建宁两个人,没有内家功夫在身,自然发现不了,躲藏在康熙身后的韦小宝。 鳌拜就不同了,除了天生神力横练武功高深外,鳌拜的内家功夫,也是极为的深厚,之前还在殿下时,因为距离韦小宝太远。 加上鳌拜也不会料想到,堂堂御书房重地,竟会有人躲藏,因此鳌拜也没有查觉到韦小宝,只是随着鳌拜不断往康熙靠近,离韦小宝也越来越近。 加上韦小宝因为过度紧张,呼吸心跳越发急促,早在距离现在两步以前,鳌拜就已经发现韦小宝了。 韦小宝跳出来后,鳌拜之所以没有半点惊讶,一是鳌拜南征北战见过的大场面太多。 莫说区区一个小太监,就算是尸山血海,对鳌拜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二来也是鳌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鳌拜虽然之前就发现了韦小宝,却也未将韦小宝放在心里。 在鳌拜看来韦小宝呼吸急促杂乱,明显没有武功在身,不可能是康熙,弄来对付他的刺客。 也不像是康熙的心腹,应当只是今日,恰巧在康熙身边侍候的小太监。 因为畏惧自己的威仪,康熙也怕这个小太监,在自己面前吓尿了,才让他躲在了后面。 只是鳌拜虽然没把这个小太监放在眼里,但这也不妨碍鳌拜杀他,以鳌拜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皇亲国戚朝中大员,在他的面前,也跟一条狗没区别。 区区一个小太监,在鳌拜面前说是蚂蚁,都太抬举他了,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上百个的东西,正常情况下,鳌拜其实根本不可能,亲自对韦小宝出手。 但谁让这是康熙的御书房,康熙本人也在这,与其说鳌拜想杀韦小宝。 还不如说是想要杀鸡给猴看,进一步挫掉康熙的锐气,让他答应自己,杀了苏克萨哈。 这里是御书房,韦小宝藏在这里,就算是当着康熙的面杀人,鳌拜也有理由说是,为了防止刺客,刺杀皇帝,这样不止无过,反而还是大功一件。 可惜的是韦小宝,就在鳌拜要下杀手的那一刻,竟自己跑了出来,这就让鳌拜反而不好,直接下杀手了。 鳌拜正要喝问韦小宝以下犯上,竟敢藏于康熙身后,在借机在康熙面前,直接杀掉韦小宝。 却没想到韦小宝,竟然敢在他面前,玩先下手为强,就刚才他在康熙面前无礼一事,喝问起了来他。 鳌拜虽然一向嚣张跋扈,就连康熙也不放在眼里,但君臣有别的道理,鳌拜还是知道的。 只是平日里碍于鳌拜势大,无人敢与他争辩,他才越发不将君臣之距放在心上。 但如今韦小宝先发夺人,加之鳌拜措不及防,又确实被抓住了痛脚,一时间鳌拜的气势,竟被韦小宝,给生生压了下来。 鳌拜身为堂堂辅国大臣,也不可能和一个小小的太监争辩,不然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折了他的身份。 韦小宝又有康熙,刚才亲口承认的心腹身份,不管是真是假,在鳌拜没有抓住韦小宝痛脚的情况下,鳌拜也都不能,在康熙面前,亲手杀了韦小宝。 因此在被韦小宝数落了一翻后,原本盛气凌人而来,想要逼康熙杀掉苏克萨哈的鳌拜,也只能狼狈的离去。 不过此时的鳌拜,已经将韦小宝恨到了骨子里,但凡韦小宝露出一丝破绽,都会被鳌拜碎尸万段 。 而鳌拜离去后,原本威风凛凛的韦小宝,也瞬间瘫软在了地上,这里面有一半是被鳌拜吓的,还有一半是被康熙吓的。 韦小宝实在没想到,前两天自己只是偷吃糕点时,恰巧遇见的丑太监,竟然会是当今皇帝。 虽然这两天,自己运气好,没有当他面骂他丑,但这两天自己可没少打过他,这宫内传闻的十大酷刑,就是都给自己上上一遍,也绝对绰绰有余了。 韦小宝趴在地上,急忙向康熙求起了饶,而对于韦小宝,康熙以不知者无罪为由。 不止没有怪罪他,反而还为他之前,在鳌拜面前的举动,夸奖了他一翻,不过康熙虽然没有怪罪韦小宝,但也对他为何会出现在御书房一事,细细的询问了起来。 见康熙没有为他这两天的无礼举动生气,韦小宝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为何在御书房一事,半真半假的解释起来,只道自己,仰慕皇帝的天颜,才会贿赂温氏兄弟,想办法进这南书房,隐去了海大富与四十二章经。 对于韦小宝这一翻话,康熙看上去也没查觉不对劲,又口头勉力了韦小宝一翻,约定好了下次比武的时间,便让韦小宝跪安了。 倒是康熙身边的建宁,对韦小宝起了三分别祥的感觉,小太监他见得多了,但像韦小宝这么特别的太监,建宁公主也是第一次见到。 建宁公主以前见到的太监,都是柔柔弱弱的,别说面对鳌拜了,就是面对她,也都跟老鼠见了猫没分别,建宁以前实在是连做梦都不敢想。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能有,敢跟鳌拜硬刚的太监,心里想着韦小宝,建宁又在御书房呆了一会,便也跟康熙跪安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后,康熙看着之前鳌拜离去的方向,却是气势大变,一身帝皇威势凛人,哪还有半分唯诺。 康熙的眼中,也没有半点恐惧,有的也只是凝重和战意。 第59章 朕的后宫 康熙身为一国之君,纵使年纪尚幼,又岂会无能到,被鳌拜一介臣子,吓得像兔子的地步,刚才康熙的表现,不过是示敌以弱的伪装。 康熙清楚的知道,鳌拜虽然是个武人,性子也鲁莽,但也些事情,鳌拜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不会做出轻易做出,如隋朝宇文化及那样的蠢事。 鳌拜尽管手握重兵,但在政治上却根本不行,出身资历上也不行,即便造反也当不了皇帝,当了也当不了几天。 除非把鳌拜逼至绝路,不然鳌拜绝不会弑君造反,知道这一点的康熙,自然不会真正惧怕鳌拜。 凝视了鳌拜离去的方向一会后,康熙又喃喃自语道:“还有这个叫小桂子的假太监,不知是什么身份,假扮太监又意欲何为,从他今日和往日的表现看来。” “这个叫小桂子的,倒不像是刺客,反倒是和鳌拜极不对付,莫非此人是天地会的人。” “天地会虽然一直以反清复明为宗旨,但相比于自己这个唯诺的皇帝,还是跟天地会一直交手的大权臣鳌拜,对天地会的威胁更大。” “而且这些年,天地会在鳌拜手中,折损的人手也不少,天地会跟鳌拜之间,可谓是仇深似海,天地会的人跟鳌拜对上的可能性,的确极大。” 现在韦小宝已经跟鳌拜对上了,康熙不禁想到,自己有没有可能驱虎吞狼,借天地会的力量,去对付鳌拜。 还有宫里的这些人,实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一个假太监都能混入皇宫,还堂而皇之的在这皇城禁地四处乱窜。 莫不成真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了,在等一段时间,是不是还要给他来个失足落水,看来等他除掉鳌拜,真正掌权后。 这宫里宫外,都需要好好清理一翻了,虽然不知这些人,是被人用金银收买了,还是真的跟这些,诸位天地会的势力有勾结,但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足够诛这些奴才九族了。 韦小宝的太监扮得并不高明,韦小宝来自扬州出身低微,之前唯一有过长时间接触的太监,就只有光叔了。 但光叔本就是逃避追杀,才隐姓埋名,躲回扬州老家的,在说当太监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平日里光叔自然不会露出半点太监的影子。 韦小宝虽然脑子挺好使,但就凭在宫内和太监相处的这点时间,也很难把太监装得唯妙唯肖,骗骗那些虽然对太监极为了解,但脑子却不好使的小太监还可以。 但想瞒过康熙这个,脑子尚算灵光,又对太监颇为了解的人,就不太可能了。 当初康熙一眼就看出韦小宝,不是真正的太监,只是康熙没弄清楚韦小宝的目的,他自己也另有计划,才一直隐而不发。 反正他们清朝的宫庭,又不用担心,像其他朝代的宫庭一样,有人淫乱宫庭。 想到自己的后宫,康熙也不免一阵无力和头痛,别的君王想到后宫,都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偏偏他想到后宫,却是比面对鳌拜,还要痛苦无力百倍不止。 该死的满汉不得通婚,这条祖宗遗训,可是把他坑苦了。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这日正午,京城天地会分堂青木堂总部后宅,一处房间内,茅十八躺在床上,而袁初则坐在茅十八身侧。 茅十八跟天地会打过交道,还见过陈近南,袁初也有当初陈近南,留下来的联络方式,因此当日袁初救下茅十八后。 两人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青木堂的所在地,这三天时间茅十八一直都在青木堂养伤。 虽然茅十八受伤颇重,但因为他天生体格强健,又有三分武功底子,因此经过三天修养,茅十八此时倒也可以勉强下床了。 “袁兄弟你说天地会的诸位兄弟,都发动宫中的力量,打听了小宝三天情况了,怎么还一点消息也没有,小宝他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此时茅十八对着袁初,一脸担心的说道。 “茅兄就不用杞人忧天了,通过你和双儿姑娘所说,这位韦兄弟,应当是个相当机敏的人,而且运气很好。” “皇宫还有那个叫海大富的公公固然危险,但这位韦兄弟,也应该应付得过来,皇宫重地到底不比寻常地方,就算天地会的兄弟,知道韦兄弟在尚膳监,还顶替了小桂子的身份。” “想在不引起,那位海公公查觉的情况下,查到他的下落,也没这么快,那位韦兄弟不是没净身嘛!说不定你出宫的这两天。” “他已经勾搭上了皇帝的妹纸,终日与大鱼大肉相伴,公主亲自为他捏肩捶腿,快像胜神仙啊。” “袁兄弟多谢你的宽慰了,韦小宝这小王八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这小子整个就一混混无赖,整天油嘴滑舌的,别说堂堂公主金枝玉叶了,有几个姑娘,能看得上他。” “那位叫双儿的姑娘,我茅十八虽然没见过,但通过袁兄弟你和小宝的诉说,我也知道她是位顶好的姑娘,只可惜涉世不深,又和小宝一起青梅竹马长大,才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第61章 第六十不一样的陈近南 茅十八与袁初两人说话间,便听门外大厅里,隐约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这好像是韦小宝声音。” 这时茅十八突然说到,刚才茅十八隐约间听见,门外那阵喧闹之声里,有韦小宝的声音。 莫非是天地会的人,找到韦小宝了,还把他带出宫了。茅十八心中不免想到。 想到这里,茅十八瞬间从床上一跃而起,向着青木堂大厅飞速冲去。 茅十八是陪韦小宝进京救人的,结果不止人没救到,还让韦小宝处于生命危险之中,这让一向讲义的茅十八如何能接受。 而此时青木堂大厅里,气氛也是十分奇异,韦小宝此时的确到了天地会青木堂分部。 但韦小宝却并不是天地会,在皇宫中的人手找到的,而是刚才自己来的天地会。 虽然寻常小太监是不能轻易出宫的,更何况还有海大富这个老太监暗中捣鬼,但康熙为了让韦小宝,找人替他对付鳌拜。 专门赐了小宝一面金牌。凭这一面金牌,韦小宝便可自由出入皇城。 如今鳌拜虽然如日中天,康熙手中权力有限,但康熙毕竟是一国之君,有其金牌在手,莫说海大富一个老太监。 纵然是当朝一品,皇亲国戚,韦小宝要出宫,他也拿韦小宝没有任何办法。 而韦小宝今日来天地会,也没别什么事情,而是为了要解药,微小宝要出工。海大富虽然拿他没办法。 但海大富却在韦小宝身上,下了一种剧毒,如果没有海大富的解毒之法,韦小宝必死无疑。 皇宫小宝是自然不敢再去了,但毒药却必须要解,于是韦小宝便来到了天地会,在韦小宝想来天地会势力这么庞大。 他师父陈近南更是威震武林,那海老乌龟的毒,纵然是再厉害。他们也应该有办法化解吧。 而面对韦小宝,天地会的人也是一阵头疼,陈近南早在数日前,便已经离开了他们青木堂,他们青木堂的人,虽然不算少,但却没有一个人精通毒术医术。 韦小宝身上中的毒。一看就不什么普通毒。而是一种奇毒,我说他们不通毒术医术,就算真懂,也很难破解呀。 偏偏韦小宝一听他们没办法解毒,就一直闹着要退会,对于韦小宝这个小混混,青木堂的人,其实也看不上眼。 更想不通他们总舵主,这么多年都没有收过徒弟,这么多江湖少侠都看不上,为何会看上韦小宝这个混混。 但小宝毕竟是他们总舵主的徒弟,退不退会又岂是他们这些人,说了能算的。 若是换成寻常人,他们还可以,稍微吓唬下,偏偏韦小宝是他们总舵主的徒弟,他们也不能对韦小宝无礼。 正当这些天地会的人一愁莫展之际,不知是谁突然提到了袁初,在他们想来,袁初武功高强,气度不凡。 甚至不在他们总舵主之下,似袁初这般人物,说不定就有办法,解了韦小宝身上的奇毒。 其实早就有人想到袁初了,只是袁初并非他们天地会的人,韦小宝身上的毒也明显不简单,他们又怎么好,随意麻烦袁初。 因此之前这些人,也没有提出来,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别无他法了,只能厚着脸皮,找袁初试一试。 不论成功与否,都当他们天地会,欠了袁初一个大人情,袁初虽然武功高强,他们天地会除了陈总舵主以外,无人能敌,但袁初终究只有一个人。 不像他们天地会势力庞大,天南地北都有人,无论是打听情报,还是保护人都有奇效。 他们相信自己应该是有机会,能还袁初这个人情的。 正当青木堂的人下定决心,准备厚着脸皮去求袁初时,这时大厅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十分雄混有力的声音。 “到底是谁吵着要退会,我天地会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我们天地会十大会规,二十守则,三十大戒条,八十小戒条,任何人只要犯了其中一条,便要身受九九八十一刀而死,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因此以前经常有反清意志不坚者,想要退会,为了应付这种事情,我们天地会又新加一条规定,但凡想退会者,必须先砍掉两肢,才可以退会。” “不过我们天地会,作为正道,一向也是以仁义为本,因此具体砍掉哪两肢,我们可以让你自己做主 。” 刚才吵着要退费的是哪位仁兄,麻烦请站出来一步。 天地会众人听见这阵声音都是大喜过望,往门外一看,便见一白衣男子踏步而来,此人正是陈近南,紧接着天地会众人都是急忙后退,露出了一脸献媚笑容的韦小宝。 “原来是小宝你呀,我实在没想到小宝你竟然有如此勇气,自从我们天地会颁布这条规则后,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退会了。” “我陈近南的眼光果然没错,小宝你果然没丢我的面子,来吧小宝是砍手还是砍脚,又或者是砍......你自己来挑吧。” “我之前说过,我们天地会规矩森严,就算你是我的弟子也不能违反,但我陈近南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这样好了念在小宝你勇气可嘉的份上,为师就给你一次机会由为师来亲自动手,以前由其他人行刑时。” “总是难以一下砍断被行刑人的手脚,导致这些兄弟,好多都被活生生疼死了,但为师就不同了,以为师的功力配合白龙剑。” “保证一下子就能砍断你的手脚,可以大大减轻你的痛苦,死亡率最高不超过五成,另外等会儿为师行型的时候。” “你最好不要选择手脚,而是最好选择那儿,因为那地方一肢便可当两肢,东西也不大,通共不过两三寸,也没有砍手脚掉的肉多。” “而且外面还看不出来,绝不会影响你的英俊。“ “来人替小宝拿药来,再把小宝按住喂他喝药,喝了药以后,一气割起来!又能减少不少痛楚。″ 陈近南话落,马上便有两个天地会的人,心领神会的按住了韦小宝,又有两人跑去拿药。 吓得韦小宝面色苍白急忙大叫,自己对天地会,对反清复明大业,一直至死不渝又怎么会想着退会? 刚才只不过自己看气氛太压抑了,才想着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陈总舵主,你们,这是干什么?” 茅十八一进来,便看见两个天地会的大汉,死死的按住了不断挣扎的韦小宝,又有两个大汉,一脸猥琐的,拿着一碗药,准备强灌进韦小宝嘴里。 做为韦小宝师傅的陈总舵主,不止没有制止,反而同样一脸猥琐笑意的看着。 因此茅十八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 听见声音,陈近南也是一惊,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今天竟然会受损。 第62章 奇毒 茅十八还好说,毕竟茅十八一直脑子不太聪明的亚子,还对自己崇拜有加。 自己只需稍微花费一翻口角,便能轻易解释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不会影响自己,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 主要是袁初啊!袁初看上去可不像是好忽悠的人,而且茅十八武功平平脑子也一般,对他们天地会也没什么用处, 不然陈近南也不会因为害怕一不小心,在茅十八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沙雕模样。 影响自己在他心中的光辉形象,让自己少一个死忠粉,就不收他入会了,就算真让茅十八知道他的真实样子,对他的损失也不是特别大。 袁初就不同了,不止武功高强气质非凡,相貌方面更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比起自己也相差不是太远了,这样的人才若是能收入他们天地会,对他们天地会的反清大业,肯定大有帮助。 自当日一别后,陈近南便一直想将袁初骗进他们天地会,可惜一直没有袁初的踪迹,没想到袁初已经自己来了他们天地会。 而他偏偏又自己给搞砸了,还有青木堂的这些人,好歹也跟他这么多年,结果脑子一点,也没有长进,有外人在这里,也不知道提前宣布一下,给他打个眼色。 刚才青木堂的人,虽说提到了袁初,但他们因为并不是很好意思关系,这些青木堂的人声音都不大,再加上刚才又实在太喧闹了,这些人的声音又被喧闹声给掩盖了。 因此陈近南并没有听到青木堂的人提到袁初,不过陈近南好歹也是老江湖了,尴尬虽然的确是有些尴尬,但只是瞬间陈近南,便恢复了正色。 一身儒雅之气,又不失阳刚,青木堂那四个人,见状也立刻放开了韦小宝,变成了一脸正色的样子,让满腹疑惑的茅十八,不仅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毕竟天天会名满江湖,个个都是英雄豪杰,陈总舵主更是大侠中的大侠豪杰中的豪杰,又怎么会表现出,和韦小宝那个小混混,一样猥琐无赖的样子。 茅十八倒是没有怀疑,陈静楠,他们是想对韦小宝不利,毕竟韦小宝连只鹅都打不过,而天地会的这些人,莫说陈总舵主了,就是随便一个,也能打个七八个大汉。 他们若想对韦小宝不利,哪用得着灌药这么麻烦,随便一个人。抓住小宝脖子一用力,便足够要了他的小命了。 而陈近南他们,也的确只想要跟韦小宝开个玩笑,并没有真正想要伤害他的意图,对于这点其实韦小宝也看得出来。 不过担心落了陈近南他们的面子,自己会真的挨打,韦小宝也只好配合他们,假装害怕了。 恢复正色后,陈近南又是语气严肃的开口:“方大洪,孙威......还有小宝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堂堂天地会重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陈近南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是瞒不过袁初的,但能骗骗茅十八也好,多个崇拜者,总比什么都捞不到要好,反正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见陈近南,这么说,那四名天地会成员,立即背好了黑锅,一脸惭愧的道:“前几天,韦小宝出了一些意外,在皇宫中下落不明,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担心韦小宝的安危。 今日韦小宝,突然平安无事的自己回来了,他们也是一时大喜过望,才会想着跟韦小宝开个玩笑庆祝一下,一时失了仪态。 见这四名天地会老大哥,都自觉的背锅了,韦小宝自然也不好独善其身,于是也自觉自愿的出来,背了这一口大黑锅。 表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死里逃生后太过喜悦,才会拉着几位青木堂的大哥一起胡闹,不关他们四人的事。 同时韦小宝也借机向陈近南,说出了自己这几天被抓进皇宫,又身中剧毒的事,言及自己会拉的青木堂的四个大哥一起胡闹,一来是死里逃生的喜悦,二来也担心自己命不久已,再也没有机会和诸位兄弟,一起胡闹了。 听见韦小宝说自己身中剧毒,陈近南也是脸色大变,一个健步便跨至韦小宝身前,一把捏住了韦小宝的脉搏,替韦小宝把起了脉。 这陈近南也才发现,韦小宝面色的确有些不对,本来陈近南早该发现的,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几天时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茅十八只是带韦小宝,去应聘一个杂役,竟然会碰上宫中的老太监,茅十八和韦小宝还差点儿丢了命。 而随着替韦小宝把脉,陈近南的面色,也是越发难看了起来,陈近南的医术,算不得太高明,但以他的武功和经验,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韦小宝的脉搏有多古怪。 韦小宝不止中了毒,而且种的还是一种奇毒,别说他不通医理,纵然是寻常名医,若是没有亲眼看见,韦小宝中的毒,只怕也难以想到办法医治。 而按照韦小宝和茅十八的描述,那名老太监的武功,分明已经到了一种十分高深的地步,他们天地会在北京城的人手尽管也不少。 但除他以外,再无旁人可以稳胜这名老太监,偏偏他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纵然是易容,只怕也难以混进皇宫。 陈近南想来想去,发现自己现在,也只能用那种办法了,他虽然不知道韦小宝中的是什么毒,也不会解毒之法,但他还有一身数十年苦修的内功。 拼着功力倒退,七八年难以恢复,终身难以寸进,他还是有把握,化去韦小宝这一身毒的。 别看刚才陈近南,刚才装模作样要对韦小宝下狠手,但实际上陈近南,对韦小宝这个徒弟,还是很看重和疼爱的。 不然陈近南这么多江湖俊杰都看不上眼,也不可能收韦小宝为徒了,虽说韦小宝对陈近南有救命之恩。 但陈近南身为堂堂天地会总舵主,多的不敢说,七八千两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 以韦小宝当时的处境,他给韦小宝钱,可比收韦小宝为徒,要简单实在的多,他愿意主动收韦小宝为徒。 就是因为他真正看中了韦小宝这个人,觉得他是可造之才。 陈近南和韦小宝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单单那段时间相处,陈近南便已经很清楚的,看清了韦小宝的为人。 韦小宝虽然看似不着调,但实际上却有情有义,而且脑子也够聪明,调教的好的话,将来必成大器。 陈近南抓住韦小宝的手,用力一甩!便把韦小宝,换了个方向。 背对于自己,陈近南运转内力,右掌伸出,贴在韦小宝背上就要发劲。 这时袁初也动了,手指屈弹,一道劲风始出,落在陈近南的手掌,和韦小宝脊背的缝隙之间,很容易的便震开了,陈近南的手掌。 “陈总舵主你这样做。虽然也能化解韦兄弟,身上的剧毒。 但你的内功也会有极大损伤,恐怕一身武功,终身也难以再有寸进。” 甚至还会留下不小的暗伤,你的寿命都会受到影响。 听见有人出所言,陈近南摇了摇头。 “袁少侠,你所说这一点,陈某自然也知道,但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小宝是我的弟子,也是我唯一的弟子。 在我眼中,就我的儿子一样没分别,要是能救他性命,我花费一点儿功力又算得了什么? 听见陈近南这么说,把韦小宝也感动的湿了眼眶,他没想到自己师父,竟能为他做出这么大牺牲。 陈近南话落,袁初也缓缓道:“韦兄弟身上中的毒,的确是有些麻烦,但陈总舵主,莫非忘了我的师姐是谁。” 听袁初这么说,陈近南也是眼前一亮,当年金蛇王袁承志,收有一位弟子。 这名弟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威震武林的五毒教教主,后来袁承志出海,其弟子也跟着袁承志,一起出了海 五毒教可是用毒的老祖宗,何况是教主,袁初跟着这位师姐,耳濡目染下,对毒术应该也有不少的了解,说不定他还真能想到办法,化解小宝身上的毒。 第63章 袁初进宫 “如此就有劳袁少侠了。” 陈近南开口说道。 “陈总舵主不必客气,区区小事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我和双儿姑娘还有十八兄都是朋友。” “韦兄弟既然和他们是朋友,那自然和袁某也是朋友了,这点儿小事,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袁,袁......袁少侠,你刚才说双儿,前段时间,师父他们又打听到,双儿和庄家一干人,都被一位神秘人所救,莫非那位神秘人,就是袁少侠你!“ 新见袁初说到双儿二字,原本因为剧毒,没精打采的韦小宝,瞬来了精神,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毒了,慌忙向袁初问道。 韦小宝虽然看上去贪生怕死,但却一向不缺情义,在他眼里双儿的命,可比他自己的命,还要来得重要,而韦小宝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无比。 韦小宝话落,袁初也是当即点点头。 “韦兄弟双儿姑娘的确是袁某,和袁某姑姑一起救的,这段时间,双儿姑娘一直都很担心,你和他养父光叔,有一天晚上,我还曾看到她,因为担心你们两人而掉泪。” “双儿姑娘曾经托我,去扬州看一下你们,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麻烦?我本来也是准备直接去扬州的,结果在路上,看见不少鳌拜手下的官史。” “将我等汉人,视若草芥,随意残杀欺压,于是我便决定,先来北京城,杀了鳌拜再去扬州找你们,没想到韦兄弟你,也和十八兄,一起来了京城!” “还好我没有先去扬州,不然就和韦兄弟你,恰好错过喽。” “韦兄弟,这枚钗子,是双儿姑娘,托我交给你的信物,见钗如见人,她告诉我说,只要你见到这枚钗,就知道我是她的朋友了。” 袁初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枚木钗,眼见袁初掏出木钗,韦小宝自然是更加激动了,小心翼翼的,接过袁叉手上的钗子。 好似入手的,不是一枚普通的木钗,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绝世奇珍。 韦小宝当然认得,这枚木钗,因为这钗子,便是韦小宝亲手做出,送于双儿的,并答应双儿,等他日后发达了,一定要送双儿,千枚金钗玉钗。 木钗入手,韦小宝当即就要给袁初跪下,磕头行礼,拜谢袁初这双儿的救命之恩,但却被袁初,拦了下来。 “韦兄弟不必客气,你跟双儿姑娘,虽然关系不一般,但我就双儿姑娘同样也是朋友。” “现如今双儿姑娘,和庄家一众女眷,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也教了她们一身防身之技,还留下了一份,厉害的机关暗器。” “短时间内,韦兄弟你不必担心双儿姑娘的安全问题到是韦兄弟你,身上所中之毒,需要尽快查看化解。”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韦小宝的右手,细细探查起了韦小宝的脉搏,这一查看也让袁初,微微皱起了眉头,韦小宝身上所中之毒,确实有些棘手。 难怪海大富,敢轻易放韦小宝出来了,袁初这些年,可没有白过,除了念文习武外,医术毒术方面知识,袁初也跟何惕守学了不少。 差不多已经有了何惕守,三四层的火候了,听上去不多,但何惕守可是五毒教教主,毒术方面的造诣已经到了化境。 何惕守的医术,尽管比不上毒术,但也是十分高深,袁初凭借着,不亚何惕守的三四层医术毒术,对于解毒方面能力,已经不弱于一般的神医了。 但即便如此,袁初在没有见过,韦小宝所中之毒的情况下,依旧配不出解药来。 “袁少侠小宝的情况如何?袁少侠你能够解得了,小宝身上所中之毒吗?” “实在不好意思陈总舵主,韦兄弟身上所中之毒,确实不简单,要是换成我师姐,亲自来的话,肯定是能解得了,韦兄弟身上的毒的。” “但以我的能力,在没有见过成品毒药情况下,还不足以,配置出解药。” “不过陈总舵主,还有韦兄弟,你们也不用担心,刚才我听见,我刚才听韦兄弟说过,小皇帝为了让韦兄弟,帮他找对付鳌拜的高手,赐了他一枚金牌。″ “也就是凭着这枚金牌韦兄弟才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我决定这次跟韦兄弟一起进宫,那个叫海大富的老太监,虽说不好对付,但凭我的武功,想要拿下他,应该还是不难。” “到时候定然能够,找到成品毒药,甚至说不定,海大富身上,就有解药,那连解药都不用配了。” “袁少侠,这怎么使的,你的武功固然高强,但皇宫那可是青龙草白虎穴,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不知有几何。” “一旦暴露身份,陷入包围,纵然是在好的武功,要不了一会儿,也会功力耗尽,被乱刀分尸。” 陈近南固然担心韦小宝,但对于袁初进宫一事,却并不同意,他不想因为救自己徒弟性命,而搭上袁初这个青年俊杰的性命。 “袁少侠,师父说的对,我韦小宝烂命一条,又不值钱,死了便死了,但袁少侠你,可不是一般人,你的命比我值钱多了,怎么能为我,冒如此奇险。” 韦小宝怕死,但他更讲义气,袁初救了双儿,本就是他的大恩人,韦小宝尚且还不知道,该如何报恩,如今袁初又要为了他,这个不过只见过一面的小混混,去冒如此大险,就跟让韦小宝感动了。 韦小宝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让袁初为他去冒险。 “韦兄弟此言差异,命就是命,人人都只有一条,都是最珍贵的,哪有什么值钱不值钱,袁某也只不过,区区一江湖散人,这条命又能贵到哪儿去。″ “反而是韦兄弟,机敏过人,有朝一日,难保不能成一翻大气。″ “至于我的安危,陈总舵主你,其实也不必担心,袁某既不是天地会的人,又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就是我,哪来的什么暴露身份的危险。” 听袁初出这么一说,陈近南也反应了过来,袁初的确和他们不同啊!袁初的身份本来就是白的,他若是进皇宫的话,的确是远没他们危险。 不过即便是这样,陈近南也还是放心不下袁初,正准备在劝说,韦小宝却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一枚药丸。 “袁少侠,这是海老乌龟给我的药,说是可以暂时压制,我体内的毒性,你看看有了这个药丸,能不能想到解我身上毒的办法,这样你就不用进宫了。” “袁初摇了摇头,单凭这枚药丸,是没用的,想要祛你身上的毒,还要去趟皇宫才行。” 见袁初这么说,陈近南等人,正要在次劝说,却被袁初打断了。 “陈总舵主和韦兄弟,你们不用在劝说了,这次我是一定要去皇宫的,不单是为韦兄弟身上的毒,也是为了杀鳌拜。” 见袁初态度坚决,陈近南等人,又劝说了一番后,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韦小宝在青木堂,待了一天后,第二天正午,袁初便和韦小宝,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不过袁初和韦小宝,却没有先找海大富,而是先去见了康熙。 第64章 直面康熙 这次依旧还是在那间御书房,只不过少了建宁公主,长相普通身形较矮,满脸麻子,背后背着一根金钱鼠尾的康熙在上。 而韦小宝,与丰神如玉的袁初,则站在康熙下方。 “小桂子,此人就是你带回来,对付鳌拜的高手,一身气度还有相貌果然不凡,只是你带回来的,这位高手的年纪,也未免太小了一点儿。” “鳌拜可是我大清国第一勇士!天生神力勇猛异常,又精通金钟罩奇功,刀枪不入水火难伤,生撕狼豹,无论在江湖上,还是在沙场上,都从来没有败过。” “需知这件事,可不是件小事,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不单是你们,就连朕也会有生命危险。” 康熙此时语气凝重的说道,他这也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事实,他虽是一国之君,鳌拜也并无反心,但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鳌拜这种枭雄。 知道自己要杀他,鳌拜便会再无顾忌了。 “皇上请放心,奴才自然知道,对付鳌拜这个大奸臣,不是一件小事情,稍不注意便会有生命危险。” “小桂子自己这条贱命,当然是无所谓,但皇上您可是断世之主,绝世圣君,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天下百姓江山社稷怎么办?” “寻常人自然是以为,年纪越大本事就越大,但皇上您可不是普通人,肯定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小桂子入宫前,就曾见过不少,年纪一大把,胡子头发都白完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的老穷酸,还有一些卖妻卖女的赌徒。” “而皇上您,八岁就登基了,治理这偌大大江山,纵有鳌拜这大奸臣的情况下,不也把这若大江山,管理得仅仅有条。” “奴才年纪也不大,也练了一身好武功,而我这位师兄的武功,可是比奴才,还要厉害十倍不止,就连奴才的师父,其实也是比不上师兄的,这也是为何奴才师父,不来见皇上原因。” “家师相貌丑陋,怕惊了皇上天颜,只是其一,这才是主要原因,若是师兄也对付不了鳌拜,那即便是家师来,也是没用的。” “当然皇上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肩负的是江山社稷,有皇上才有我大清盛世,有无数百姓安居乐业。″ “我只是个小奴才,师兄也不过一介武夫,自然是万万不能与皇上相比的,就连与皇上的一根头发相比,也远远不够格。” “实际上奴才也知道,皇上您武功盖世!胜过奴才千百倍即便是奴才师兄,也万万不是皇上对手,以皇上您的武功,要对付鳌拜,完全是易如反掌。” “只是皇上您是万金之躯,鳌拜这个大奸臣,连猪狗都不如,您老人家自然是不能亲自动手,对付鳌拜了。” “小桂子,我知道你一向能言善辩,油嘴滑舌,说话一直都很好听,但以往你说话好听是好听,但一直都是胡说八道,全无调理,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学问。” “但你如今这番话,不止井井有条,还字字珠玑,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还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呢?” “皇上圣明自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您老人家的眼睛。!奴才打小便不学无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奴才从昨日复出宫到现在,不过短短不到一日功夫。” “哪能学得这么好的文采,这些都是奴才师兄,教奴才说的,奴才的师兄不止武功高强,而且文采也十分不错。” “当然刚才奴才所说的,也是奴才的肺腑之言。” “哦!小桂子,刚才那翻话,真是你师兄叫你说的?也确实是你的肺腑之言?。”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小桂子你来解释解释,你刚才那句断世之君,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大清盛世,要完在朕身上吗?。” “这句话也是你师兄教你说的?也是你的肺腑之言?” “小桂子你可知?单凭你刚才那句话,朕便可以把你,和你师兄一起,满门抄斩了。” “皇上恕罪!刚才那番话,虽然的确是师兄教我的,小桂子也不敢对皇上不敬!但皇上你也知道,小桂子没什么学问,师兄他所说的这些话,小桂子实在难以全部记住,这才犯了大错。” “小桂子不敢求,皇上赦免奴才的罪过,但此事与师兄无关,还请皇上能,饶恕奴才的师兄。” 小桂子说着,便对康熙跪了下来。 而袁初见状,也佯装要跪下!同时口中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草民,想要巴结皇上,才编好的谄媚之言,不料皇上是绝世名君,根本不吃草民这一套。” “这一切都与草民师弟无关,还请皇上能够放过草民的师弟!” 而眼见袁初就要跪下去,康熙也顺势扶起了袁初。 而袁初本来就没有要跪的意思,见康熙如此,袁初自然也是,一下子便站起来了。 “袁少侠多虑了,朕又不是什么暴君!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治你和小桂子师兄弟的罪。” “朕刚才不过是想吓吓,小桂子罢了,毕竟这小子一向惫懒无术,怎么能替朕,办得好事。” “皇上仁德!草民和师弟,心中胡思乱想,有损皇上龙颜,还请皇上治罪” “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罪不罪的了,朕不是说过,朕又不什么暴君。” “还有朕本来是应该相信你的,但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因此朕必须得试一试袁少侠你,希望袁少侠你不要见怪。” “皇上言重了,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要试一试草民,本来就是应有之义,还有袁某不过一介草民,哪当的起皇上口中的少侠二字。。” “皇上这么叫,实在是折煞奴才了。” 袁初话落,康熙也未回袁初的话。 而是道了句如此便好,然后紧接着,便向门外喊道:“小卓子,你立刻传朕的口令,让多隆立刻挑选20名,大内侍卫中的好手,来这御书房。” 御书房外虽然有太监留守,但因为康熙他们,商量的事情实在太大,因此康熙早就下令,让他们离远点儿。 因此此时康熙下令,也必须说大声一点儿,而康熙话落,门外的小太监,也立刻道了一声喳。 紧接着,就是这个小太监,快步离去的脚步声。 第65章 百变星君多隆 这个叫小卓子的小太监,动作倒是不慢,刚刚离去不久,门外便又传来了,他通禀的声音。 康熙说了一声进,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屋门被打开,二十一名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这二十一个人,刚刚进来,为首一人便立即重新关上了房门。 紧接着这二十一人,便恭敬的对着康熙跪了下来,口中山呼万岁! 这时袁初,也打量起了这些人,这二十人,其中二十人,都穿着普通的侍卫服,只是普通的大内侍卫,而为首一人,则穿着二品官服,应当是大内侍卫总管多隆无疑了。 多隆身形还算高大,足有七尺多接近八尺,长相一般气质偏向于电影版《鹿鼎记》里的多隆,略显猥琐,但他只是一进门,袁初就看出他是高手。 步伐轻快灵动,呼吸悠长有力,单凭这两点,虽然还不知道,多隆其他功夫如何?但至少多隆的内家功夫,还有轻功不会差。 其余二十名,普通大内侍卫,也个个身形高大,孔武有力,双目有神,也绝对是精挑细选的,大内侍卫中的精锐。 而且他们进来时,还有跪下时,都十分同步,可见在相互配合上面,他们也不差,20个人一起出手,恐怕当得上40个人一起出手。 “好了平身吧!”这时康熙开口说道。 “谢主隆恩!” “朕来为你们互相介绍一下,这位是御前侍卫总管多隆,官居二品,而且武功高强为人机敏,最重要的是对朕忠心耿耿。” “原来是多总管啊!真是久仰久仰,小桂子早就听闻多总管,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迷万千少女,气死万千俊男。” “还一直不相信,今日见得多总管我才知道,原来传闻不止没有半点夸大,反而还大大贬低了多总管。” “本来我就已经够帅的了,除了皇上乃是真龙下凡,老天爷之子,我等凡人万万无法与之比较外,我以为这世界上,便再没有比我帅的人了。” “直到今日见到多总管,依我看来多总管的相貌,已经在我之上了,甚至恐怕已经有了,皇上亿万分之一的仙韵。” “我们都是替皇上他老人家办事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了,还望多总管日后,能多多照顾小桂子一二。” 见康熙说多隆官居二品,原本见多隆相貌一般,气质比他还猥琐,对多隆还不甚在意的韦小宝,顿时脸色大变,一副讨好的样子。 他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儿,除了康熙和鳌拜外,就是他们扬州知府了,那当真是八面威风。 以前韦小宝在丽春院,见他们扬州知府路过丽春院时,便有了两个心愿,第一个是成为,春夏秋冬四院的大老板。 第二个便是做,他们扬州府知府的跟班,多隆可是二品大员,比他们扬州府的知府,还要大两品,韦小宝虽然没做过官儿,但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 大一品便是爹,大二品就是爷爷,多隆是他们扬州府知府的爷爷,而扬州府知府,又是他们丽春院大老板,都高攀不上的人物。 他和多隆之间的辈分,更是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韦小宝本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当初得罪鳌拜,一是鳌拜和他有血海深仇,二就是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得罪鳌拜也没办法。 现如今面对多隆,韦小宝自然不会做出,和当日一样的事情了。 而面对韦小宝的巴结,多隆却是鼻孔朝天,连看都懒得多看韦小宝一眼,多隆一眼就看出,韦小宝只是宫内品级最低的小太监,这样的小太监,皇宫之中,每年都不知道要死多少? 而且韦小宝还是汉人出身,而他可是满人,还是堂堂御前侍卫总管,身份地位比起韦小宝来,不知高上多少。 哪怕韦小宝,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皇上他老人家的宠爱,还介绍自己和他认识,也不代表韦小宝就资格,让他高看一眼。 毕竟皇上平日里,打赏的小太监多了去了,有几个可以真正得到皇上的看中,都是过几天就忘了。 韦且刚才韦小宝那番马屁,拍的多隆极不舒服,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拍康熙马屁了,哪容得下再多出一个竞争对手。 多隆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 “好说好说,毕竟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若是皇上要办什么事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是要互相扶持,争取把事情做好,为皇上分忧。” “也不光是我们两个,这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不过我看小桂子你,好像是尚膳间的,专门负责宫中伙食,而我却是大内侍卫,负责保护皇上安全。” “而我多隆,也对做饭一窍不通,我看我们两人,是很难扶持,我也很难帮到小桂子公公你的忙了。” 韦小宝青楼出身,对于察言观色,自然是极为精通的,见多隆这个样子,韦小宝自然知道多隆看不上自己。 让韦小宝对多隆颇为不爽,不过虽然是这样,韦小宝也只能,心里无能狂怒的,缩到了一边。 多隆也没去管韦小宝,而是看向了袁初,在多隆看来,韦小宝不过只是一个,运气稍好的小太监,一身的猥琐小混混气息,根本没资格让他放在眼里。 但袁初就不同了,一身气度还有相貌,竟然跟他比起来,也相差不远了,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很有可能成为跟他一起,在皇上面前争宠的,竞争对手。 正当多隆自行脑补之际,这时康熙又开口了。 “多隆这个小太监,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他叫小桂子,也是朕的心腹,你以后要多多照顾他,另外一个则是小桂子的师兄,一身武功极高。” “朕也还有一件大事,要靠他去办。” 听康熙这么说,多隆刹时间面色大变,由一头孤傲的二哈,变成了一条舔狗。 皇宫里面曾让康熙,打赏过的小太监不在少数,但真正让康熙说成是心腹的,韦小宝还是头一个,这就意味着,韦小宝已经真正让康熙记住了。 太监官高不过五品,而那些大太监,却足以让当朝一二品大员,都要小心巴结,就是因为他们是皇帝的心腹,代表了皇帝的意志。 多隆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之前看不上韦小宝,是因为韦小宝的身份地位,跟他相差太大了,如今就不同了,他们两人虽然身份地位,依旧相差遥远。 但在康熙心里的地位,同样相差遥远,至少康熙就从来没有说过,他多隆是心腹,因此此时多隆已经准备,巴结韦小宝和袁初了。 第66章 胜 “原来是桂公公啊!实不相瞒下官也是对桂公公,仰慕已久,皇上刚才不说,我还差点没有想起来。” “下官早就听闻,桂公公您不止机敏能干,更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今日一见桂公公,果然是名不虚传,否则也不可能如此受到皇上信任与宠爱了。” “这么多年来,下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被皇上称为心腹,下官对桂公公的崇拜,简直如同涛涛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面对多隆的讨好,这次又换成韦小宝不屑一顾了,脑袋高高扬起,孤傲的如同一头傲立雪中的二哈。 见韦小宝如此模样,多隆尽管心里无能狂怒,但面上表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十分羡媚。 又向着韦小宝讨好了几句,多隆便转向了袁初,继续拍着马屁,对于多隆的马屁,袁初自然是不置可否,懒得理会。 不过多隆也没拍几句马屁,便被康熙打断了。 “好了看来你们几个,互相之间也熟悉了,相处的也还不错,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办正事吧。” “多隆这些人,就是你精挑细选的,大内侍卫中的精锐吧,他们的实力具体如何?。” “奴才启奏皇上,皇上交代的事情,奴才自然不敢有半点怠慢,大内侍卫本来就是精挑细选的精英,这些人更都是精中的精英。” “每一个人,都能轻易打倒六七名大汉,互相配合间更是实力大增,就算是一般的江湖好手,在他们联手之下,也绝对撑不过,一百个呼吸的时间。” “如此说来还算不错,多隆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奴才谢皇上夸奖,其实这都只是奴才的本份而已,做奴才的哪有什么功劳,真正能够办好事情,还是要全靠皇上的龙威庇佑,要说功劳也是皇上您的功劳才对。” 见多隆如此会说话,康熙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多隆朕记得,你曾说过你的武功,距离一流高手,也只差了一步之遥,那你对付这二十个侍卫,需要多长时间。” “奴才回禀皇上,他们二十人的武功,都十分厉害,相互配合下,即便是奴才,没有七八十个......。” “多隆记得说实话,不然当心朕以欺君之罪论处。” 康熙话落多隆本来准备,按照自己往日,一贯的作风,继续吹牛,却不想康熙竟然画风一转,说要以欺君之罪论。 直接便吓了多隆一大跳,连白毛汗都出来了,也不敢再吹牛逼了。 实话实说道:“刚才奴才一时着急,说错了,这二十人个个身手不弱,即便是以奴才的武功,不打上一百五六十个呼吸的时间,也拿不下他们。” “嗯。” 康熙沉吟了一下,又把头转向了袁初,开口道:“多隆需要一百五六十个呼吸的时间,才能拿下他们二十人,你的武功应该不会亚于多隆吧!” “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拿下他们二十人。” “草民回皇上,草民与多总管,还有这二十个兄弟,都没有交过手,不知道他们实力如何,因此也不敢保证,能在多长时间内,击倒他们二十人。” “不过草民敢保证,草民花费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七十个呼吸。” “那好!既然如此,那你们二十人,就来试一试,袁少侠的功夫好了,刚才袁少侠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他断言,你们二十人联手,在他手中也撑不过,七十个呼吸的时间,这样好了,这七十个呼吸的时间,你们没撑过,朕也不罚你们。” “不过你们要是,能够侥幸撑到七十个呼吸以上,每超过一个呼吸的时间,朕就赏你们每人,二两银子。” “奴才谢主隆恩,听康熙说完,这20名大内侍卫,电阻,便如狼似虎的,将袁初围在了中间,一双眼睛看着袁初,就好像看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堆金银。” 之前听袁初说,他能在70个呼吸的时间内,击倒他们20人,这20个大内侍卫,虽然还略有一点儿不服气,但也没什么,毕竟服不服气,也不能当饭吃。 但康熙许的,一个呼吸的时间,二两银子是真的刺激到他们了,他们虽然是大内侍卫,品级不低,但这个职位油水并不多。 而二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都足够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好吃好喝一个月了,这还是一个呼吸时间的钱。 要是多撑上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几个还不发了,还有比这更好挣的银子吗? 袁初能让康熙看中,自然是有着,几分真本事的,但他们还真不相信,自己在袁初手中,会连70个呼吸的时间,都撑不过去。 毕竟多隆的武功,就已经够高了,但多隆想打败他们20十人联手,也得花上一百多个呼吸的时间,打得汗流夹背才行。 多隆对着袁初道了一句小心后,袁初与这20个侍卫, 又对视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五名侍卫终于动手了。 一道道雪亮的刀光,向着袁初飞舞而来密不透风,但面对如此阵势,袁初脚尖连点,便如一只在花丛中飞舞的彩蝶般,轻巧的避了过去。 这时又是一柄大刀,对着袁初迎面劈来,袁初只是两根手指一伸,便轻易的夹住了,劈来的大刀,向左一用力。 这人手中的大刀,便不由自主的脱手而出,飞出去了两丈之远,直接便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袁初又是两拳打出,便把这名大内侍卫,直接变成了国宝。 这名大内侍卫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才刚开始交手就出局了。 这时袁初又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腰带,用力一卷一裹,又是三名大内侍卫手中的大刀脱手而出。 袁初手中腰带,又是一甩,这三名大内侍卫也被打倒在地。 袁初身形连动,或拳或掌或指,再配合着一根腰带,本来说好的七十个呼吸的时间,这次用了不到六十个呼吸的时间,便把这群大内侍卫,通通打倒在地了。 第67章 前往尚膳监 看得康熙多隆,都是一阵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韦小宝看的也是,大为吃惊。 海老乌龟的武功,在他看来就已经十分厉害了,但袁初刚才表现的,却比还老乌龟还要更加厉害,就连他师父陈近南,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难怪他师父说,袁大哥的实力,不在他之下,有他陪自己一起进宫,海大富不足为虑,这次海老乌龟是死定了。 而这时一翻交手下,袁初也弄清楚了,多隆的武功实力,听康熙说,多隆说过自己的武功距离一流高手,也只差一步之遥。 如今看来这里面水分很大,之前康熙说过,若是多隆吹牛的话,就以欺君之罪论处,因此之前多隆,所谓的需要一百多个呼吸的时间,应该是没有乱说的。 这20名大内侍卫的武功,固然不错,还懂得配合,但一名只差一步,就可以到达一流的高手,哪用得着打一百多个呼吸这么久,顶多九十多个呼吸左右就够了。 不可多隆所说的,距一流只差半步之遥,虽然水分不少,但多隆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应当不在归钟归二娘之下。 在韦小宝未入宫前,康熙应该是存着几分,让多隆去对付鳌拜的心思,也幸好康熙知道,让多隆去对付鳌拜,着实有些不太靠谱。 哪怕鳌拜一直咄咄逼人,也一直没有动手,不然这大清朝的天,就真要变了。 不说以多隆的性格,九成九以上,会出卖康熙,就算真让康熙,撞上了那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机率。 多隆真的赤胆忠心与鳌拜血拼到底,以多隆的武功在鳌拜手上,也绝过不了六十招。 鳌拜的能力尽管不如康熙,但让鳌拜上位却未必是件好事,虽说鳌拜上位,会让清朝江山风雨飘摇,但也会让三蕃做大。 以吴三桂为首的三蕃,尽管也是汉人出身,但却是汉中的叛徒是汉奸,袁初虽然能理解他们当时的做法,也不敢说自己,处在相同的身份,会不会做出和他们一样的选择。 但能理解并不代表袁初,能够接受三个汉奸,成为这万里山河的主人。 而康熙也到底是皇帝,纵然年龄还小,也还算尚有几分心性,纵然唯袁初的武功所惊,但也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便恢复了常色。 “袁少侠你的武功果然高强,非但没有让朕失望,反而还超过了朕的预期,不枉小桂子在朕的面前对你推崇备至。” “似你这样的人才,朕必须要重用,不过你暂时没有什么功绩,即便是朕身为皇帝,也不能随便封赏。” “因此就只能暂时委屈下袁少侠你了,朕就暂时封你为御前侍卫,肩高手高手高高手,负责保护朕的安全,等你日后立了功劳,朕在另行封赏。” “臣谢主隆恩。”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躬身行礼。 见袁初没有跪下,康熙也没说什么,一张脸无悲无喜,又被满脸麻子掩盖,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袁初知道康熙此时,还要自己帮他对付鳌拜,只要自己不是很明显的对他露出不恭,一般的礼节问题,康熙还不至于找自己麻烦。 袁初也没有跪拜的习惯,于是干脆装做不知这点了,好在袁初还没有资格自称奴才,不然为了办事,袁初也只能学一下韩信这些古人的能屈能伸了。 不过这也让袁初,推翻清朝的决心,更加浓烈了,中华上下五千年,除了清朝外,还没有听说哪个朝代,有让人跪拜的。 “对了!袁初我观你身上配剑,而刚才却只用拳脚功夫,便轻易打倒了,这20名大内侍卫中的精英,似你这般的高手,肯定不会为了冲面子,吓唬人带把剑在身上,想必你的剑法,比起拳脚功夫更加厉害吧!” “不知袁初你,可否演练一下剑法,让朕一观。” “本来皇宫重地,是不可能让外面人,带兵器进来的,不过康熙知道,鳌拜的金钟罩,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不惧拳脚棍棒,甚至寻常兵刃。” 哪怕是内家高手,灌注内力的拳掌,也未必能对他,造成太大伤害,要对付鳌拜,最好是由练绵掌一类,阴柔功夫的高手,以柔克刚。 又或者是擅长兵刃功夫的高手,以宝刀宝剑,灌注雄浑内力,才有可能破开鳌拜的防御。 为此康熙还准备了不少,上好的兵器,考虑到自己招揽的是高手,他们自己也可能,有上好的兵刃,于是康熙干脆写了手书,让袁初可以带兵刃入宫。 虽说皇宫之中,奇珍异宝众多,各种上好的兵器也是数不胜数,这些高手带的兵器,未必能比得上皇宫中的。 但真正要用起来,在两者品质不是相差太大的情况,还是自己使用多年的兵器,用起来更加顺手。 康熙让袁初拔兵刃,一来确实是想看看,袁初的剑法如何,比起拳脚功夫又怎么样?二来也是想看看,袁初的配剑,比起皇宫中的剑又如何。 如果两者相差太大,康熙就必须得先让,袁初把宫中的剑,尽快练熟了。 听见康熙开口,袁初也没有犹豫的,便拔出了自己身上的金蛇剑,反正这柄剑,等到对付鳌拜时,也是必须要拔的。 况且金蛇剑,和他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而随着金蛇剑出鞘,一阵耀眼的金光,也随之散落四周,康熙和多隆,也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柄剑他们当然认得,虽然没有见过,但有关这柄剑的传闻,他们可是听说过不少。 毕竟无论是,袁崇焕还是袁承志,都跟满清打过不少的交道,袁承志当年,还跟多尔衮有过一段交情,更用金蛇剑,杀了他们当时的国师玉真子。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又是一刻钟过去,皇宫中一条通往尚膳监的走廊里,韦小宝和袁初一边走着,韦小宝一边恭维着袁初,同时不断打听着,金蛇剑的来历和袁承志这个人。 刚才韦小宝,在御书房中,可是见康熙和多隆,对袁承志这个人,推崇备至,还言他是天下第一高手!看上去比自己师父,这个天地会总舵主还要厉害。 不过韦小宝也没有鸣不平,毕竟韦小宝对袁初的尊敬,不在陈近南之下,袁承志又是袁初的爹,这让韦小宝也对袁承志多了一层好感。 更何况,韦小宝也知道,但是袁初的武功就不在他师父之下,更何况是袁初他爹。 只是这也让韦小宝好奇之极,他虽然生性疲懒,不喜欢练武功,但却是最喜欢听,英雄豪杰武林高手的故事的。 袁初与韦小宝闲聊着,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可隐约看见尚膳监了。 这时韦小宝突然道:“袁兄你,救了双儿和十八个,哥的命,如今又要帮我对付海乌龟,韦小宝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知道袁兄你,是个大好人,跟海老乌龟这些人不同,更加不会挟恩忘报,但我小桂子也是个讲义气的人,若是不报答袁大哥你的话,我韦小宝实在良心难安。” “我韦小宝出自青楼市井,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袁兄弟你也不缺钱,一般的金银珠宝你应该看不上。” “不过我身上有一本,海老乌龟之前派我去,去御书房偷的一本经书,叫什么什么经,应当是件好东西,就赠与袁大哥你了。” 第68章 化尸粉 只是等袁初,和韦小宝,进入平日里韦小宝和海大富,居住的房间后,却发现整个房间里,都空无一人,很显然海大富是有事外出了。 袁初和韦小宝倒也不急,反正这房间里就有,准备好的瓜果点心和茶水,文书和韦小宝两人,就一边吃着瓜果点心,一边饮着茶水,一边在这房间里翻找起来。 以袁初的毒理和医理知识,也不怕点心和茶水中有毒,袁初和韦小宝两人,在这间房间内,整整翻找了近半个时辰。 终于让袁初有了些许发现,找到了《鹿鼎记》,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第一奇药化尸粉,和一小颗药丸,虽然没找到成品的解药。 但单凭这颗小药丸的毒性,袁初也有七八成把握,在半个月内研制出解药,这段时间里,以袁初和陈近南的功力,完全足以抑制住韦小宝毒性。 生命危险解除了,韦小宝也完全放下了心来,和袁初吃着糕点茶水,还翘起了二郎腿,就好像去店里,专门享受的大爷一样。 完全没有以前,在这间房间里那种,好似处于龙潭虎穴。的那种压迫感和紧张感。 袁初和韦小宝两人,在这尚膳监内,一直从下午时分等到了天色全黑,门外才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剧烈的咳嗽声。 听见这阵咳嗽声,袁初便知道海大富不对劲,除了自己身上本来的暗伤外,今天海大富肯定是和人剧烈争斗了。 一身内力体力都消耗严重,甚至体内的暗伤,都有了爆发的迹象,这阵脚步声和咳嗽声,响起后,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袁初便看到,一个好似僵尸般,摄人的老太监,从门外走进来。 “小桂子,你回来了!今天有没有,在和那个叫小玄子的小太监交手啊。” 韦小宝在还在海大富还没回来之前,一直显得气定神闲,一身做派彷若,他当年在丽春院时招待的那些嫖客大爷。 但等到海大富真的回来,纵然有袁初在一边,看到海大富那副死人样子后,韦小宝也还是不免胆战心惊,心跳呼吸严重加快,比他以前看到漂亮姑娘,和客人办事时还要严重。 海大富尽管双眼已盲,但瞎子的听力,却比正常人强出不少,纵然海大富才瞎掉不久,听力也比以往有了极大长进。 加之一身功力深厚,因此海大富一进门,变通过韦小宝粗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一下子便认准了韦小宝的位置。 “回公公话,那位小玄子公公,不对是皇上老人家,是何等身份,整天日理万机的,哪能长期都有闲心,和我一个小太监,比武动手。” “韦小宝,看来今天你终于还是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不过你装了这么久的小桂子,如今怎么不装了?莫非是以为,有那个人庇护,我海大富就不敢杀你吗?。” 韦小宝的演技,也就只能蒙蒙那些小太监,就连康熙也瞒不过去,海大富虽然瞎了双眼,但又岂是这么容易被韦小宝蒙骗的,人在耍猴猴也在耍人。 这段时间韦小宝一直以为自己瞒过了海大富,却不知海大富,也正好需要一个人手,帮瞎了眼的他办事。 “原来海老乌龟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小桂子了,枉我韦小宝,自认奸滑似鬼,演技过人,到头来却还不如,海老龟你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瞎子,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不过海老乌龟,我韦小宝虽然还远不如你奸猾,但也不会天真到,你会因为皇上他的天威,就不敢杀我,毕竟你都敢,派我去御书房偷东西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我这次来自然是有备而来,海老乌龟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上次还一直说十八哥的武功,是三脚猫功夫,我这次就找个真正的高手来跟你打。” “看看海老乌龟你的武功,是真的高明,还是同样只是三脚猫?” “高手?” 听韦小宝这么一说,海大富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就算他最鼎盛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无敌了。 更何况他如今年老体虚,双目已盲,体内还有暗伤,刚才与太后一战,在太后的化骨绵掌之下,还功力大损,更进一步的牵动自己体内暗伤。 这个时候若是对上,真正的高手,自己死的可能性很大,做为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海大富自然不怕死,但他却怕,没有完成任务就死,那样的话,他就愧对老皇爷了。 之前海大富刚刚进屋时,就已经闻到了一股生人的味道,因此也暗暗凝聚了几分内力,警戒了起来,不过海大富的怀疑,却并不是很深。 他虽然内力损耗严重,但以他的功力和听力,一般的高手若是在这房间内,是很难瞒过他的,能瞒过他的高手,一身武功之高,绝对还在他鼎盛之时之上。 这样的人物,皇宫中也没多少,韦小宝一个小混混去哪里找,除非他将此事告诉了皇帝,但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毕竟不说别的,单是韦小宝没有净身这一点,就已经是弥天大罪了。 他告发自己自己跑不掉,最轻也会变成一个真太监。,但看韦小宝此时的样子,海大富就知道自己的警惕没有错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韦小宝这种人,若是没有把握,他岂会来这里送死。 海大富心念闪动间,这时袁初也开口说话了。 “在下袁初,最喜欢和天下间的高手交手,听韦兄弟说海公公的武功极为不错,今日特地来领教一二,还请海公公不吝赐教。” 袁初话落,海大海一张,如同干尸的老脸瞬间一抽,随着袁初开口,海大海终于肯定这房间里有人了,而且还离他很近,偏偏离他这么近,在袁初开口以前。 海大富却对袁初没有半点儿察觉,这就证明了袁初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更高,就算他全盛时期也绝对远不是对手,更别说是现在了。 “阁下武功如此高强,当世罕见,绝对不会是为寻常人效命之人,更别说是韦小宝这个什么也没有的小混混了,阁下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人吧。” “这个韦小宝是扬州城的一个小混混,是我亲手带进皇宫的,为了让他帮我办事,这段时间我一直当他是小桂子,也没有替他净身。” “阁下若是不信,尽管脱掉韦小宝的裤子,一看便知。” 第69章 海大富死 海大富尽管怀疑袁初,是康熙身边的人,但因为不太确定的关系。 加上又害怕,袁初会是太后身边的人,顺治会遭了太后的毒手,因此还算谨慎的海大富,并没有直接说出他是顺治的人,也没有说出顺治的下落。 而是用康熙试探袁初,假若袁初真是康熙身份的人,听见韦小宝是假太监,不可能不脱掉韦小宝裤子查看。 袁初的武功足以对付海大富,加上海大富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袁初窥探的秘密。 因此袁初也懒得与海大富虚与委蛇,直接便选择了动手。 “海大富!你也不用再试探了,我不是康熙身边的人,也对你身上的秘密没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晚上我们两人到底谁能活下来?” 袁初说的便是一掌,向着海大富打去,袁初这一掌的掌力雄浑至极,汹涌澎湃,纵然是以海大富的武功,也不仅面色大变。 一身功力运转到了极致,猛地一拳打出,对上了袁初这一掌。 袁初的武功和海大富的武功都以刚猛为主,不过海大富的年纪虽然比袁初大,但内功却没有袁初来的雄厚,更加没有袁初那么精纯。 体力方面更是远不如袁初,加之又受了内伤,之前内力体力又损耗严重,因此这一翻交手下袁初纹丝不动,海大富却连退了五六步。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海大富自知自己不是袁初对手,因此也不敢与袁初恋战。 在退后的同时,却是趁机一把扑向了坐在一旁的韦小宝,下的微笑吧哇哇大叫。 但袁初又岂会给海大富这么好的机会,眼见海大富就要抓住韦小宝,袁初一身内功运转,使出了神行百变。 只一个闪身,便直接到了韦小宝前面,然后狠狠的一拳打出,击向了海大富,两者拳脚相碰间,海大富直接便被震飞了出去。 右手的手指关节,都直接被震变形了,这时海大富,在也不敢动什么心思了,借着这股劲力,便直接窜出了房间,像远处逃去。 但原初却不会,给海大富这个机会,袁初的功力本就在海大富之上,更别说袁初还有神行百变,这样的顶级轻身功夫了,袁初只两步便追上了重伤的海大富。 “阁下这么好的功夫,不是皇上身边的人,莫非是太后那贱人身边的人,可是也不对呀,太后和太后身边的那几个人,一身武功都来自辽东蛇岛。” “而阁下的武功却和辽东蛇的的武功格格不入。” “海大富你就不用再乱猜了,就凭蛇岛那群废物也有资格命令我。” 袁初说到这里,也懒得在和海大富纠缠,直接就用出了摄心大法。 这一招用来对付心思不坚的人大有用处,海大富是太监出身,哪怕位置再高也始终有心灵缺陷 自卑还有对皇权的敬畏,更别说此时海大富还深受重伤,精神疲惫不堪了,这也让袁初的摄心大法更容易奏效。 在袁初的摄心大法下,海大富的心神顿时被迷,将袁初看成了顺治,而以太监对皇权的敬畏,海大富在袁初面前根本不敢有半点还手的意思 。更别说海大富的武功本来就不如袁初了,此时海大富重伤之下,战力更是十不存二三,在袁初的一击之下。 海大富没有半点儿反抗之力的,便被袁一掌打碎天灵盖倒地身亡,在没有半点儿气息。 海大富的头上,顿时如同开了,染坊一样,红的,白的绿的到处都是,袁初掏出化尸粉倒在了海大富,额头上的血迹之上,顿时滋滋作响,没过一会儿功夫,海大富的整个尸体就变成一滩尸水,再没有半点痕迹留下。 时间又过去了五天,海大富虽然是皇宫中的老太监,,地位也不低,但太监始终是太监。 奴才始终是奴才,海大富的突然失踪,在皇宫里没有掀起半点波浪。 除了假扮太后的毛东珠,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外,在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件事。 康熙此时也准备好了要对付鳌拜了,在这件大事下,康熙也完全没有精力和心思去理会皇宫中的琐事了,更别说去关心海大富区区一个老太监了。 这一日正午,养心殿内,康熙以商量,国家大事为由,将鳌拜召进来养心殿。 满脸麻子,长相一般。身形矮胖,背着一根金钱鼠尾的康熙依旧坐在上首,下方则站着二十三人。 分别是韦小宝,袁初多隆,还有19名精挑细选的大内侍卫,这19个大内侍卫,都是康熙准备好对付鳌拜的人手。 都是康熙早早培养好的,不用担心他们会背或者因为恐惧,而不敢对鳌拜下手。 “奴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赵建老陈有什么事情要与老陈商谈。” 鳌拜跪在地上,虽然看上去规矩十足,但语气里却有一种傲慢与霸道。 康熙缓缓开口。 “鳌少保平身,其实这次朕召鳌少保入宫。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多日没有见鳌少保,对鳌少保甚是想念,才想着招鳌少保入宫一叙。” 见康熙如此,鳌拜却是眉头一皱,虎目一顿。 “皇上,虽然您是君鳌拜只是臣,但鳌拜作为先帝,任命的四大辅政大臣之一,有些话鳌拜却是不得不说,如今我们四大顾命大臣,苏克萨哈已经因为重罪入狱。 “索尼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遏必龙又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如今四大辅臣里面,皇上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老臣了。“ “而以皇上的年纪和能力,想要处理国家大事,还尚且有些不足,因此老臣每日都要处理不少,国家大事,实在是很难抽出时间陪皇上胡闹。” “皇上若是要玩儿,完全可以找这些小太监小侍卫,或者是找建宁公主,老臣实在是没有这个时间和闲心,若皇上没有什么要事的话,老臣就先告退了。” “老臣还有不少公务,急着要处理。” “鳌少保先别忙,朕也知道鳌少保日理万机,为朕治理这大好江山劳苦功高,因此朕也想早一点成长起来,好为鳌少保分忧。” “朕这次找鳌少保来,就是因为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想要请教一下鳌少保。” 见鳌拜出言无状,跟自己说起话来,完全不像是个臣子,在面对皇帝,倒像是老子在说儿子,康熙面上也没有露出半点不满色,反而语气表情越发恭敬的起来。 而见康熙如此,低声下气的跟自己说话,鳌拜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皇上人如此做,老臣也满怀欣慰,老臣早就说过,汉人的书不能多看,南蛮子的书若是真的有用,他们大好河山也不会被我们满州人所占。” “皇上若是想要,这天下呈平,江山长治久安,还是得跟老臣学习弓箭骑术,还有武术才行。” “皇上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向老臣提问,老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70章 鳌拜 “而以皇上的年纪和能力,想要处理国家大事,还尚且有些不足,因此老臣每日都要处理不少,国家大事,实在是很难抽出时间陪皇上胡闹。” “皇上若是要玩儿,完全可以找这些小太监小侍卫,或者是找建宁公主,老臣实在是没有这个时间和闲心,若皇上没有什么要事的话,老臣就先告退了。” “老臣还有不少公务,急着要处理。” “鳌少保先别忙,朕也知道鳌少保日理万机,为朕治理这大好江山劳苦功高,因此朕也想早一点成长起来,好为鳌少保分忧。” “朕这次找鳌少保来,就是因为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想要请教一下鳌少保。” 见鳌拜出言无状,跟自己说起话来,完全不像是个臣子,在面对皇帝。 倒像是老子在说儿子,康熙面上也没有露出半点不满色,反而语气表情越发恭敬的起来。 而见康熙如此,低声下气的跟自己说话,鳌拜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皇上人如此做,老臣也满怀欣慰,老臣早就说过,汉人的书不能多看,南蛮子的书若是真的有用,他们大好河山也不会被我们满州人所占。” “皇上若是想要,这天下呈平,江山长治久安,还是得跟老臣学习弓箭骑术,还有武术才行。” “皇上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向老臣提问,老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真就先谢过鳌少保了,朕久闻鳌少保不止弓箭还有马术过人,一身武功也是极为厉害,恰好朕也对武功及感兴趣。” “不知道鳌少保你,能否为朕表演一下,你的武功。” “皇上既然有如此雅兴,我鳌拜又岂敢不从命?不知道皇上您要鳌拜怎么表演?” “鳌少保,这19个大内侍卫,都是朕从大内侍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鳌少保你天生神力,又练有金钟罩这门厉害功夫。”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听闻也极为厉害,江湖上更是流传有,平生不识陈近南,便识英雄也枉然这句话。” “但朕也曾听闻,陈近南曾经几次刺杀鳌少保你,不止无功而返,反而还身受重伤,可见鳌少保你的武功还在陈近南之上。” “鳌少保朕就跟你打个赌如何?真就赌你虽然武功高强,却不能在百息之内,打倒这19名大内侍卫。” “如果鳌少保你能做到的话,就算朕输,朕会封鳌少保你为帝师,教朕射箭骑马还有武术。” “但鳌少保若是你输了的话,你这个大清第一勇士恐怕就有些名不副实了,朕也就只能,将你的大清第一勇士,改为大清第二勇士了,鳌少保你可有信心?” 康熙话落,鳌拜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到底是没有出过皇宫的小毛孩子,哪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什么是闹着玩儿的玩意儿。 这群大内侍卫虽然看着精壮,但却并没有练过内功,以他的金钟罩神功就算站着,让这些大内侍卫打,他们也根本破不了他的防。 反倒是他随手一击,便足以让这些人骨断筋裂。,不说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但也足够让他们残废了,对付这些人,五十个呼吸的功夫,鳌拜都嫌多,哪用得着整整一百多个呼吸。 这句话对于鳌拜来说已经能算是侮辱了,也幸好说这句话的是康熙,要是换成其他人,就算这个人是一二品大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鳌拜不屑的一笑。 “皇上尽管放心,就这么几个人,哪用得着100多个呼吸这么长时间,老臣只需要70多个呼吸的时间,便可以将这些人打倒。” “要是超过70个呼吸以上,皇上也不需要说什么,满洲第二勇士了,皇上就算是,赐老臣为满洲第一懦夫,老臣也绝没有半点怨言。” 鳌拜虽然只需要,最多50来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将这些大内侍卫轻易打倒,并且鳌拜也没有把康熙放在眼,但这时鳌拜,见康熙似乎是有要向自己服软的意思。 因此也为康熙,保留了几分颜面,把时间降低了一些。 “鳌少保言重了,鳌少保为我大清国南征北战履立奇功,可以说我大清国,一半以上的江山都是鳌少保打下来的。” “这些年朕少不更事,更都是鳌少保替朕处理的朝廷大事,就比如前段时间苏克萨哈一案,朕就被这个老贼蒙蔽了,还多次为他说好话。” “还好三天前鳌少保当机立断,替朕除了这个奸臣,不然朕还不知道,会被这个奸臣蒙蔽多长时间。” “这两天鳌少保你送来的,关于苏克萨哈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证据,朕已经看了,这个奸贼不诛,实在是难以平国愤,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朕看清楚了自己的不足,知道了鳌少保这么多年来的不容易。” “鳌少保如此大功,朕要是因为一场比武的区区小事,就责罚于鳌少保你,那朕岂不成了无道昏君,就算这群侍卫,能够侥幸在鳌少保,你面前撑过70个呼吸的时间以上,朕也会赐鳌少保你,太师之位,还有良田万亩。” “不过到时候鳌少保你,不管再怎么繁忙,也必须要抽出时间,教朕骑马射箭,其实朕也相信,鳌少保你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从未败过,今日会对付不了一群小小的侍卫。” “好了鳌少保你公务繁忙,朕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你们这群侍卫,就赶快领教一下,鳌少保的高招。” “鳌少保乃是我大清国的第一勇士,你们这些人,若是能在鳌少保手上学到一招半式,从今往后朕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刺杀朕了。” “请鳌大人赐教!” 康熙话说完,这群大内侍卫也不耽搁,直接便围成了个大圆圈,将鳌拜困在里面。 而面对这整整19名大内侍卫,鳌拜却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欠奉。 只是淡淡道:“请皇上放心,老臣绝不会辜负皇上龙恩,让皇上失望。” 紧接着鳌拜话音一转又道:“你们几个赶快动手吧!不要浪费老夫时间,早点解决完你们,老夫还要回府处理公务。” 鳌拜话落下一刹那,便是整整七八柄大刀朝着鳌拜身上砍去。只一瞬间便把鳌拜身上的官服,砍了个那个稀巴烂。 但这些大刀,真正落在鳌拜身上时,却是发出了阵阵金石交错的声音,如同砍在了铁上一样,鳌拜破烂的官服下,露出的古铜色身躯上面,根本连一丝白印都没有留下。 这正是鳌拜苦练多年的金钟罩神功,就算是一般的神兵利刃,鳌拜也丝毫不惧,更何况是几把普通的大刀了。 这群大内侍卫这一击之下,不但没有伤害到鳌拜,反倒是手中大刀被蹦出了一些缺口,虎口也被震得有些发麻。 这时鳌拜也动了,根本不去管这些砍在自己身上的大刀,只右手一抓,便直接把一名,身高接近8尺,体重至少在180斤以上的待卫大汉,如同老鹰抓小鸡般的,提在了手上,然后一下子举高到头顶,又狠狠的摔下来。 这个大内侍卫,顿时便被鳌拜,这一下摔的口角溢血,短时间内再来爬起来。 这还没完,这时鳌拜又是一巴掌打出,直接便扇在了。一名侍卫的脸上,直接便把这名,同样至少不下180斤重的大汉,给扇飞了出去,一口牙都被扇了下来,满嘴是血。 第71章 。与鳌拜的初交手 甚至这名大内侍卫,横飞之际还撞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将这两个人,也撞飞了半丈之远,而他自己本人,更是横飞了两丈之远。 三人都是连筋骨都被震伤了,躺在地上不时的发出惨叫,断时间内根本站不起。 而这些大内侍卫,尽管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不止刀法精湛体力过人,心性也远非常人可比,但他们终究也只是小人物,心性在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见鳌拜仿若,他们足以斩金断铁的百炼大刀,砍在鳌拜身上,不止无法留下半点伤痕,反而还被反震出了缺口,他们的虎口也被震裂了。 并且鳌拜的随手一举,就能要了他们半条小命,这些大内侍卫也是胆魄尽丧,根本不敢再与鳌拜交锋。 阵型也开始散乱了起来,这种情况下自然更加无法挡住,原本就如入无人之境的鳌拜。 鳌拜此时简直成了虎入羊群,一声声惨叫接连响起,原本鳌拜还预记,自己至少需要,接近50来个呼吸的时间,才能将这些侍卫打倒。 这时鳌拜才发现,自己还是高看了他们,不过40来个呼吸的时间,这些大内侍卫便全部倒在了地上。 这还是鳌拜见康熙有服软之心,怕康熙脸面会难看,才故意留了一些手,不然的话,最多30多个呼吸的时间,这些人便会被鳌拜,全部打倒。 “哈哈哈哈......” 这时康熙仰身大笑。 “好好好!鳌少保你,果然不愧是我大清第一勇士,果然厉害,鳌少保你刚才的表现,几乎都要让朕以为是天神下凡了。” “朕早就听说过,鳌少保的一身金钟罩神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直还以为是吹牛夸大,毕竟人都是血肉之躯,哪有不惧刀枪水火的。” “但如今见得鳌少保的神威,朕才发现这传言不止没有夸大,反而还贬低了鳌少保。” “鳌少保你以前说的对,那些汉人的书,果然没有什么用,看那些书只会让人,手无缚鸡之力,哪能练出鳌少保这样的,金刚不坏之躯。” “不过鳌少保,这也是你的不是,你要是早在朕面前,展露这神功绝技,朕早就求着鳌少保教朕了,哪会一直跟鳌少保对着干,学这些没用的破书。” “鳌少保既然,在规定时间以前,击败了这群没用的东西,朕也会依言,封鳌少保你,为我大清帝师。” “并且鳌少保你所用的时间,还超出了朕的预期,因此除了帝师的封号,朕还要赏赐你,绸缎千匹,良马百匹,良田五千亩,另着礼部挑选,30名标致可人的犯官之女,照顾鳌少保平日里的起居。” 康熙话落,鳌拜也在次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 情绪略有些激动,和略带感激的道:“老臣谢主隆恩。” 康熙所赏赐的那些东西,对于鳌拜来讲什么也不是,这些东西他要想要,要多少有多少,但帝师这个封号,就大不一样了。 大清帝师这个封号,对于鳌拜来讲,也是一桩天大的好处,鳌拜虽然看不起康熙,但他却并没有反心。 大清帝师这个封号,的实际权利,或许远远比不上,他如今手中的军权,但这却代表着至高荣耀,有朝一日他鳌拜也能在,他们满洲人的史册,流芳百世。 是以鳌拜这次这一跪,也是带有几分感激和真心实意。 “好了鳌少保请起吧!不对应该是老师请起!朕虽然贵为天子,但您如今已经是朕的老师了,朕又岂能让您跪在地上?” 康熙话落,鳌拜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说道:“皇上此言差矣,鳌拜虽然只是一介粗人,但天地君亲师,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 “君在师上,仅在天地之下,我鳌拜虽然今天,成了皇上您的老师,但也要遵守君臣之礼。” “皇上以前,鳌拜对皇上多有无礼之处,也是见皇上沉迷于那些南蛮子的学问,而忽视了我满州人,祖上流传下来的立国之道。” “骑马射箭还有武术,老臣有些时候心急之下,才一时忘了君臣之礼,如今皇上大彻大悟,明白南蛮子那些书是没有用的,老臣实在是老怀欣慰,也不怕对不起先皇帝,和我满州的历代先烈了。” “从今往后,老臣一定会,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会轻易再让皇上难做。” “其实皇上说的也对,老臣以前只会顶撞皇上,也没有真正展露过,自己的一身本事,如何能够让皇上放下,南蛮子的书,转而跟老臣学习,是老臣耽误了皇上,耽误了我大清大好河山,老臣有罪!” “本来老臣是有要事在身的,不过今日皇上,刚封了老臣为帝师,而且皇上好不容易才醒悟过来,因此老臣决定,将手上的事情先放一放,之后再处理,今日就先教皇上一些东西。” “不知皇上你想学些什么?是弓术,骑术,还是武术?” 正在这时袁初也开口了。 “鳌大人的武功果然厉害,简直就是下界,仙人转世,皇上微臣一时技痒,因此斗胆出言,能否让微臣与鳌大人较量一番?再让鳌大人教授皇上您。” “你是什么东西?好大的胆子,老夫与皇上谈事,你也敢插嘴,不想活了不成。” 见袁初开口,鳌拜却是大怒的吼道,脚下脚步一错,上好的地板砖,便寸寸开裂,一块细小的石子飞射而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着袁初飞射而来。 虽然只是一块小石子,但这么快的速度,再加上附带着,鳌拜的雄厚内力,这块石子的威力,却是连寻常的江湖好手,也不敢有半点大意。 而面对鳌拜这一击,袁初同样也是脚步一错,脚下青石地板砖,便寸寸裂开,犹如蜘蛛网一般,同样的一块细小的石子飞起,向着飞来的小石子,击了过去。 两块石子碰撞在一起,几乎是同一时间,变成了碎片,令得鳌拜也不禁稍微愣了一下。 刚刚进门时,鳌拜就发现了袁初的不简单,呼吸之间没有什么间隔,单凭这一点,鳌拜就知道袁初是个高手,至少内功不错。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是皇宫大内,有高手,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见如今袁初,如此轻易的便挡住了自己的一击,鳌拜就有些,真正重视起了袁初。 他那一击只是震碎地板砖,飞出的一块小石子,能挡下来并不算什么,鳌拜发出这一击时,也早预料,这一击伤不到袁初。 第72章 对决鳌拜 但鳌拜却没有料到,袁初竟然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接下自己这一击。 光凭这一点,袁初纵然不是一流高手,也绝对差的不远了,纵然是以鳌拜的狂傲,此时也不免对袁初生出了几分兴趣。 鳌拜天生神力又内功深厚,加上一身金钟罩神功,刀枪不入水火难伤,就算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也少有有资格能与鳌拜一战的。 但一流高手毕竟是一流高手,就算是偌大江湖也没有多少,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疑似一流高手,还是袁初这么年轻的,鳌拜自然不会有所小看。 之前康熙和袁初便说好了,鳌拜的金钟罩十分厉害,因此便由康熙先派一群,大内侍卫跟鳌拜交手,先探探鳌拜的虚实。 等袁初有了一定把握,在开口叫阵鳌拜,若是没有把握,便等下次再说。 而此时见袁初开口,康熙自然知道了,袁初的打算,因此这时康熙也开口了。 “鳌师傅你先别动怒,这位是朕刚封的御前侍卫,叫做袁初,年纪还尚轻。” “很多规矩都不懂,还请鳌少保你能见谅一下。” “不过这个叫袁初的,武功倒是真的挺不错的,更有几分来历,鳌少保若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定然会有几分兴趣和他交手。” “哦!听皇上这么一说,老臣倒是真的有几分兴趣了,老失驰骋沙场多年从未一败,江湖之中那些所谓的高手,更是连?在老夫手上,能撑过三招两式的都没有几个。” “近些年来也就只有一个叫陈近南的,能让老臣觉得有些意思,但也只是有一丁点意思罢了,这个叫陈近南的武功虽然不弱,手中的白龙宝剑也是一把利剑。” “但老臣已经将金钟罩神功,练到了大成之境,就算是以陈近南的功力,在加上白龙宝剑,也难真正伤到老夫分毫。” “这个叫袁初的小子,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的武功倒是不弱,比江湖上那些,所谓高手的不少酒襄饭袋,不知强了多少。” “但以这小子的年纪,武功在高又能高到哪去,莫非他的武功还能比,整个江湖武林都大有名气的,陈近南更厉害。” 鳌拜话落,康熙满是麻子的脸上,轻轻一笑。 “师傅你可听说过金蛇王袁承志,又是否知道,当年我们大清的国师玉真子。” “这两个人老臣自然知道,袁承志当年号称中原第一高手,名头之大还在如今的陈近南之上,当年我们大清国,也曾许下高官厚禄招揽这个人。” “偏偏这个人却不识抬举,最后选择了远居海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过他的消息,也不知道死没死在海外。” “而玉真子这人,当年除了是我们大清的国师以外,也是我大清的第一高手,老臣当年金钟罩虽然尚未大成,因此没有正面和他交过手。” “但当年老臣也见过,这位玉真子出手,不得不说这人虽然卑鄙,下流,无耻,但武功却是真的极为不错,纵然是老臣现在的武功,想要胜过他,也绝对不是件易事。” “不过这位玉真子后来,还是死在了,袁承志这个蠢货手上,可见这个袁承志蠢是蠢,但武功确实是十分厉害,在当年老臣金钟罩尚未大成之前,这个袁承志能够闯出天下第一的名号,也不算太过浪得虚名” “可惜的是,这个人离开中原离开的太早,不然老夫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皇上您刚才说,这个人叫袁初,和当年那个人同姓,莫非这个小侍卫,是袁承志的传人,甚至是后人。” “师傅你猜的果然没错,此人正是金蛇王袁承志的后人。” “师傅既然遗憾不能和当年的袁成志一战,今日正好可以满足师傅一部分遗憾,这位叫袁初的侍卫,虽然不是袁承志当面,他的武功也不及真正的袁承志。” “但也有了他父亲,七八层的真传。” 而康熙话落,鳌拜也是不免,瞳孔微微一缩,人的名,树的影,鳌拜虽然没有和袁承志交过手但他当年确实真的见过玉真子动手。 当时见玉真子动手的鳌拜,也和现在别人看他动手一样,都是惊为天人,刚才鳌拜所说的那一番,即便是他如今金钟罩大成,想要胜过玉真子也不容易的话,完全是鳌拜在吹牛。 以他如今的武功,虽然有自信,即便是当年的玉真子,也绝杀不了他,但他想打赢玉真子,更是不可能。 甚至他们两人交手的话,吃亏的多半是他鳌拜,袁承志能杀了玉真子,不管他是用什么手段,一身实力恐怕,也绝不会在玉真子之下,甚至是更强,而这么多年过去,袁承志的功力,肯定又更上一层楼了。 袁初虽然不是袁承志,但他既然是,袁承志的儿子,这些年来肯定得到了,袁承志的倾囊相授,他的武功绝对十分厉害。 虽然鳌拜自信自己肯定能赢袁初,毕竟袁初这么小的年纪,就算资质再高,袁承志的教导在厉害,他也不可能比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更加厉害吧。 只是同样是打赢,打赢的方式也不一样,时间长短轻松艰难,都是很重要的,他鳌拜堂堂大清国第一勇士,如今更是成了皇帝的老师。 要是跟一个小侍卫,打上半天才打赢,那他日后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朝中作威作福。 不过康熙话落,鳌拜稍微沉思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答应和袁初交手,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他找什么借口,都显得自己心虚和怯弱了,更加丢面子。 不过答应与袁初交手后,鳌拜的一身内功和金钟罩神功,却是运转到了极致,避免阴沟翻船,还有尽快速战速决。 虽然鳌拜心里已经起了一些小心,但为了显示风范和装逼,依旧选择了让袁初先动手,而袁初?也没有客气,手中金蛇剑出鞘,直接便是一剑,向着鳌拜肩膀上削去。 袁初的内功,本就深厚无比,金蛇剑也是十分锋利,两者合一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有了质的提升,金蛇剑上笼罩着一层淡淡毫芒 锋锐无比,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眼睛一阵生疼,想要落泪,可见这一剑的锋利,纵然是百炼钢,也要留下三分痕迹,更别说真正落在人身上了。 面对这一剑,鳌拜也是心神略有慌乱,因为元初这一剑的威力,在鳌拜看来已经胜过陈近南了,纵然是鳌拜,金钟罩已经大成,在袁初这一剑下,也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危险。 只是此时鳌拜,就算是不要面皮了,想要躲闪也来不及了,只能将原本已经提升到10成的功力,又再次强行提升了两分。 袁初这一剑,终于还是落在了鳌拜身上,顿时一股强烈的剧痛,从鳌拜的肩膀上传来,令得鳌拜脸色不禁一抽。 他虽然是军中大将身经百战,但自从他身居高位,金钟罩大成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痛楚了,此时乍一感受到疼痛,还真让鳌拜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久违的剧痛,不止没有更进一步,打消鳌拜必胜的信心,反而更进一步激发了鳌拜的斗志,也唤醒了鳌拜潜藏在心中,以久的兽性和血性。 袁初这一剑,虽然让鳌拜感受到了久违的痛楚,也险些破防,但到底没有真正破开鳌拜的防御。 只是在鳌拜身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色印记,连血印都算不上,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鳌拜身上的,红色印记便消散于无形了。 要是袁初的剑势,能在强上三分,肯定能伤到鳌拜,但袁初的剑势,终究不能再强了,如此之前长剑还未真正落下时,还尚有几分忌惮的鳌拜,自然不会再害怕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子刚才老夫已经让过你一招了,是你先攻的我,现在也该老夫动手了!” 鳌拜吼声落下,便是直接一爪抓向了袁初,鳌拜这一爪,当真是威力不凡,虽然不像陈近南的凝血神爪那样,变化多端劲力诡异,令人防不胜防,稍有不慎,便会血脉凝结,只有刚猛二字。 但鳌拜这一爪,却将刚猛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因为鳌拜这一爪,虚空中的空气,都开始阵阵爆裂起来,发出了一声声,如同爆炒豆子一般的脆响。 而面对鳌拜这一爪,袁初同样也是一拳,华山破玉神拳打出。 拳掌碰撞间,恐怖的劲风回荡四周,鳌拜袁初两人,几乎都同时感到一股磅礴大力,向自己袭来,哪怕以两人的功力,都连退了两步,才稳定,住身形。 只是袁初停住身形后,袁初就纹丝不动了,而鳌拜却晃了两晃,才真正稳定住身形,论内力鳌拜和袁初都不弱,但终究是袁初更胜一筹,也更加精纯。 体魄方面,鳌拜虽然炼有金钟罩,防御力更强,但单纯的肉体力量,两人却是旗鼓相当,而华山的破玉神拳,却是比鳌拜的爪功更加刚猛。 因此这一次交手,却是袁初稍微占了点上风,而下一刻袁初又是一剑,朝着鳌拜胸口刺去,又是一声金石交错之声响起。 一股剧痛从鳌拜腹部传来,令得鳌拜连退了七八步,鳌拜虽然有,金丝软甲这件宝物,但鳌拜自负自己的金钟罩神功,神功无敌。 再加上他这一身功夫得之不易,要是用金丝甲,那他这一身金钟罩功夫,岂不是白练了,因此虽然鳌拜得了这件宝物,却从没用过,不过这也才给了袁初可趁之机。 第73章 彻底解决 “痛快!痛快!老夫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疼痛了,袁小子在来。” 袁初刚才那一剑虽说让鳌拜感觉刺痛难当,但依旧没有真正破开鳌拜的防御,因此鳌拜一声大喝后,便又是脚步一蹬。 生生踩碎了自己周遭,半尺之地的地板砖后,,便又向着袁初扑杀而来。 不过鳌拜此时也知道了,袁初虽然年轻,但其一身武功,就算是比起陈近南这等高手,也是只高不低。 陈近南的剑法威力,固然也是十分强大,足以令他大成的金钟罩,都感觉到危险,但以他大成的金钟罩,也只需要运转,九成以上的内劲,便能够挡下,陈近南一剑的剑势了。 而袁初的剑势者大为不同,哪怕以鳌拜大成的金钟罩威能,在运转十成功力,都有些抵挡不住的感觉,必须得在强运几分内劲才行。 因此此时的鳌拜已经对短时间内击败袁初,不抱半点希望了,甚至就连胜过袁初的把握,鳌拜也不大了。 别看他肉厚,袁初还差一点,才能破开他的防,但他这种肉厚,也不是全无代价的,若无深厚内力加持,单凭金钟罩本身的防御,莫说抵挡一流以上高手的攻势了,单是寻常江湖好手的攻势,便足以让鳌拜,不好受了。 而抵挡袁初这样的高手,用宝剑发出的攻击,所需要的内力,更是海量,刚才袁初只是两剑的攻势,便让鳌拜的内力,消耗了差不多一分以上。 偏偏袁初的功力,还比鳌拜更强更纯,因此如今看似是袁初在鳌拜面前落了下风,对鳌拜完全束手无策,但实际上却是鳌拜,在袁初面前落了下风。 但鳌拜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又带兵打过仗,虽然这些年来,鳌拜的血勇之气,已经被权势腐蚀的差不多了,但经过袁初刚才,那两剑带来的刺痛后,鳌拜的血勇之气,却是又被唤醒了几分。 对于现在的鳌拜来讲,能不能胜,会不会丢面子,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现在的他最想的还是,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痛痛快快的痛上一场。 而也就是因为怀着这种心态,鳌拜本就恐怖无比的攻势,却是又凭添了几分威力,随着鳌拜一拳打出。 哪怕鳌拜这一拳,距离袁初还有两丈开外,也刹时间便有一股惨烈的,如金戈铁马般的气息,笼罩袁初浑身上下。 令人肝胆欲烈,还未战便先败了,哪怕就是袁初,在这股气机的笼罩下,也略有不适,不过袁初到底也不是寻常人。 袁初本就是意志坚定之人,精神方面自然也要来得,比普通人强大,更何况后来,袁初还修行了,九阴真经中记载的摄魂大法。 就更一步的,增强了袁初的精神意志,使袁初不容易,出现精神上的破绽。 面对鳌拜这一拳的精神严迫,袁初立即运转摄心大法,精神力运转,袁初整个人顿时一震,从鳌拜的气机笼罩下,脱离出来。 下一刹那,袁初手中金蛇剑嗡嗡作响,发出阵阵令人耳膜生疼的剑吟之声,紧接着金蛇剑,便在袁初的强大内劲加持下,化为一道似蛇似龙的金色光芒,朝着鳌拜的拳头,疾刺而去。 拳剑相撞间,袁初只觉一股磅礴大力传来,仿佛自己手中金蛇剑,刺中的不是一只拳头,而是一座铁山一般。 鳌拜的拳力,在袁初所见的高手里,基本上已经仅次于袁承志和归幸树了,甚至较之归幸树,相差的也不过一筹而已,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纵然是袁初,在这一拳之下,也是连退了两步,虎口还有手臂,都是一阵发麻,甚至就连金蛇剑,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至于鳌拜在袁初这一剑的剑势下,更是连退了两步半,手背一片腥红。 “滴答滴答......” 一声声水滴落下的声音响起,鳌拜的右手,在袁初这一剑的剑威下,终于被刺破,开始有血液流下。 这也让袁初,又找到了一个鳌拜金钟罩的破绽所在,鳌拜的金钟罩在施展的时候,除了会耗损大量内力以外。 在移动或者进攻的时候,鳌拜金钟罩的防御力,也会有所削弱,刚才袁初那一剑,只能算是勉强刺过了鳌拜的皮肉,连鳌拜的筋骨,都没有伤到,更别说减弱鳌拜的战力了。 但以鳌拜原本金钟罩的威力,刚才袁初那一剑,应当是连鳌拜的皮肉,也刺不进,顶多只能在鳌拜手背上,留丝红印才对,只是袁初刚才那一剑,却偏偏伤到了鳌拜。 这只能说明,鳌拜的防御力,比之前要减弱了些许,这也正常,毕竟能量守衡,鳌拜的金钟罩在怎么厉害,也需要内力支撑。 鳌拜分出一部份内力,用来加持拳脚,和腾挪速度,可以用来支撑金钟罩的内力,自然就变少了。 袁初鳌拜后退后,心里各自心思电转,不过两人也不过对视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战在了一起。 鳌拜一身内力涌动,气血沸腾,直接一掌对着袁初拍出,其力道之强,犹如天塌地陷一般,袁初四周三尺以内的空气都开始,凝结粘稠起来。 面对鳌拜的惊天一击,袁初却又是一剑刺去,鳌拜的这一击固然力量庞大,但袁初这一剑也同样锋利无比。 纵然是以鳌拜这一掌的力劲,也不免感到手心犯疼,而吃过上一次的亏后,鳌拜此时也有些忌惮,袁初的金蛇剑了。 因此眼看自己这一掌,就要拍在袁初的剑上时,鳌拜却是手掌一翻,强行避开了袁初这一剑,不过鳌拜这一掌,好不容易才凝聚起的力量,也白费了。 这时袁初又是一剑朝着鳌拜疾刺而去,而鳌拜也没有选择和袁初硬拼,而是选择身行一动,闪避了过去,同时鳌拜内劲再次凝聚,狠狠的一拳,朝着袁初握着剑,伸直了的手臂,狠狠的锤了下去。 若是被这一锤砸实,袁初的手臂肯定会断掉,只是袁初自然不会给鳌拜这个机会,眼见鳌拜的拳头,就要落在袁初的手臂上。 袁初的手臂却瞬间回缩,让鳌拜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砸在了空气上。 袁初便与鳌拜,这样你来我往的交上了手,四周强劲的劲力横飞,看得康熙等人,一阵胆战心惊,袁初与鳌拜战斗的恐怖力量,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也让康熙有些害怕,万一袁初打输了,以鳌拜这般可怕的实力,恐怕一巴掌,就能把它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这些守卫皇宫的人手,因为他要对付鳌拜的关系,都被康熙调走了,要是鳌拜想要杀他,连个救驾的人都没有,至于多隆已经完全被康熙无视了! 而看见如此一幕,多隆也不由自主的往康熙这边靠了靠,多隆当然不是为了护驾,而是为了关键时候出卖康熙保自己一命,虽说鳌拜刺君以后,也蹦跶不了两天了,到时候他也得死,但有些时候就是多活一天算一天。 不过袁初自然不会对付不了鳌拜,眨眼间便是整整,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此时袁初已然和鳌拜,交手了不下近300余招,两人的内功还有体力都消耗十分巨大。 袁初的脸色已然有些发白了,至于鳌拜他的内力还不如袁初,再加上袁初身怀九阴真经,这种顶级内功。 又有混元功和华山内功,因此袁初除了功力比鳌拜雄厚外,袁初功力恢复的速度也远在鳌拜之上。 因此鳌拜此次的状态,却是比起袁初来还要差上一些。 在鳌拜身上更是出现了,七八条伤口,好几处地方都被鲜血染红了。 知道鳌拜只有在静止不动的状态下,金钟罩才是最强的后,袁初便数次强行提快出招的速度,甚至令得自身五脏六腑,都略微有些疼痛,内力运转时,也有一些经脉刺痛的感觉。 袁初会面色发白,除了内力损耗严重外,也有初次强行拨高速度的原因在内,而这样做的效果也是极为不错。 初时鳌拜还可以跟上袁初的剑速,但随着后来袁初一剑快过一剑,鳌拜便越来越难跟上,袁初出剑的速度了,除非他不在运转金钟罩,在多保留出一些内力,但要是如此一来,鳌拜就更没法和袁初打了。 而这也就导致了,鳌拜身上出现的那七八道伤口。 “好了不要再打了,老夫认输了!袁公子果然厉害,老夫自愧不如。” 鳌拜虽然是沙场上的百战老将,但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已经不足三层的内力,和自己体内因为内分急速运转,加上袁初内力涌动,所留下的暗伤。 还有身上那三道,较浅的伤痕,两道不算重也不算浅的伤痕,以及最后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痕,鳌拜也不敢再和袁初打下去了。 选择了对袁初认怂,就连对袁初的称呼,也从之前的袁小子,变成了文绉绉的袁公子。 说白了鳌拜现在还认为,他们这只是意气之争,而非拼死搏杀。 要不是鳌拜是个体面人,要面子,如今康熙又刚拜了他为师,又是在康熙的面前,他早就认输了。 而现在鳌拜也知道,打到现在他再也没有赢的希望了,因此鳌拜便直接选择了认输,鳌拜所受的外伤还是小事情,以他的体魄,要不了几天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关键是鳌拜体内的暗伤,和消耗过度的内力,处理起来比较麻烦,现在问题还不是很大,但再打下去,鳌拜还真怕伤到自己的根基,为了一场已经没有希望赢的义气之争,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实在是不值得。 只是鳌拜话落康熙却并不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鳌拜,看着康熙如此表情,纵然鳌拜是个憨批,也知道大事不妙了,更何况鳌拜还没有达到憨批的程度。 因此下一刹那,鳌拜便是发出一声大喝:“康熙你这个狗皇帝,老子这些年,为我大清国南征北战,才打下我大清国偌大疆土!” “同样也是老子这些年,花费巨大精力镇压那些汉人乱党,你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如今你竟然想兔死狗烹。” “本来按常理来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皇上你用这种办法对付鳌拜,鳌拜绝不甘心,今日我鳌拜纵然是死,也要拉着你这狗皇帝一起死。” 说着鳌拜一身功力,竟再度爆发,就要甩开袁初向康熙冲过去,要是让鳌拜杀了康熙,清廷肯定大乱,对恢复汉人江山大有好处。 毕竟皇位虽然可以换,但皇帝的位置却只有一个,爱新觉罗家族这么多人,满朝文武又这么多大臣! 这么多势力,支持的人各有不同,到时候别说外乱,单是清廷自己为了争夺皇位的内乱,便足以让清廷元气大伤了。 只是袁初却没有现在就让康熙死的想法,因为即便此时清庭大乱,得利的也只有那三个汉奸,袁初已经想到了康熙的埋骨之处,正是那处满清藏宝之地。 不过袁初也没有上去救康熙的打算,因为之前原本准备出卖康气的多隆,已经顶了上去,眼见自己这方,马上就要摘水晶塔了,多隆自然不会再背叛了,而是准备在康熙面前,拼死救驾大大表现一翻。 论武功多隆的武功,肯定是远比不上鳌拜的,但此时鳌拜已经元气大伤,多隆却是以逸待劳,因此两人一增一减,确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而见多隆顶替了原本袁初的位置,和鳌拜拼斗起来,韦小宝也收回了,藏在袖子里准备撒出的石灰粉。 尽管茅十八和陈近南,已经多次教训过韦小宝让他以后不要不讲武德,随便用石灰粉偷袭他人,但以韦小宝的性格,自然不会听他们两人的话。 反正韦小宝从来也是,把自己当成混混,而不是武林中人,刚才见袁初与鳌拜拼斗,韦小宝就想撒石灰粉,助袁初一臂之力。 但如今和鳌拜交手的已经换成了多隆,韦小宝自然就不想浪费自己珍藏的石灰粉了,转眼间,多隆便和鳌拜又交手了八十余招,本来以多隆的功力,是远远不足,破开鳌拜的金钟罩的。 但此时鳌拜功力不济,金钟罩威力大损,因此哪怕是以多隆的功力,也足以伤到鳌拜了,此时一番争斗下,鳌拜身上却又是添了两道,浅浅的伤痕,不过多隆也是面色隐隐发白,身上有些汗液冒出。 哪怕鳌拜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其每一拳每一脚的力道也十分沉重,让多隆抵御起来不得不拼尽全力,这时鳌拜与多龙又是分别一拳一刀,向着对方攻击而去。 多隆的长刀,直接刺穿了鳌拜的肚子,半寸有余,鲜血直涌,而多隆也被鳌拜这一拳,打飞了丈许开外,被打的直接闭气了,口角溢血,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站起来。 眼见如此,已经有些站不稳的鳌拜,正要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去强杀康熙,这时袁初又出手抢人头了,直接背后一剑,将鳌拜穿胸而过,直接结果了鳌拜的老命。 此时大殿中的气氛有些诡异,康熙安排在天地会中的卧底风纪中,前两天已经给康熙,传递来了关于韦小宝和袁初的信息。 韦小宝不止是天地会的人,而且还是陈近南的徒弟,虽然在天地会中没有实职,但单凭这一点,韦小宝在天地会中的地位,就不会比一般香主差上太多。 而袁初倒是和天地会没有太多的直接关系,虽说陈近南以前曾经招揽过袁初,但袁初并没有加入天地,只是这却并不表示康熙就对放心,反而康熙对袁初的戒备更大。 第74章 抄家 因为风际中,根据袁初一贯的表现猜测,相较于他们满人创立的王朝,袁初还是更加倾向他们汉人所创建的王朝。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袁初自己本人也是汉人,想要推翻他们满人,重新恢复他们汉人,所统治的江山,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韦小宝这个人,只是一个小混混,康熙自问自己完全可以掌握住他,将他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 但袁初就不一样了,袁初除了武功高强,一表人才,甚至比起他,都还要帅上三分外,袁初身上还有很多地方,即便是康熙也看之不透,越跟袁初相处,康熙便越发觉得,袁初有些深不可测。 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对于康熙来说,无疑是将一头噬人的猛虎,留在了自己身边,因此这一刻康熙已经对袁初产生了些许杀意。 袁初的武功固然是强大的可怕,但袁初与鳌拜一场大战,鳌拜虽说已经败亡了,但袁初也同样并非没有付出代价。 康熙一看袁初的脸色,就知道袁初的状态很不好,多隆刚才虽然也和鳌拜交过一会手,体力内力也损耗了不少,甚至因为刚才鳌拜那一击,还受了一定伤势。 但多隆的状态,比起袁初来,还是要好上不少,哪怕多隆的武功,远不及袁初,也应当可以暂时挡抵袁初一二,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康熙调动,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了。 别说袁初状态不好,就算袁初依旧处于巅峰状态,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要不了一时三刻,也绝对会被剁成肉泥,甚至康熙完全可以,先不对袁初翻脸。 而是先安抚住袁初,在派人围杀他,鳌拜的死也可以全部推在袁初身上,就说袁初是反贼,这次入宫就是为了刺杀他。 鳌拜这是为国捐躯,为了抵挡袁初这个反贼,才死在了袁初手上,不过康熙在凝视了,袁初七八个呼吸的时间后,还是按下了心中的杀意。 康熙尽管不知,袁初入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康熙可以肯定,袁初的目的,绝对不单只是杀个鳌拜,甚至不是为了杀掉自己。 不然刚才多隆被鳌拜缠住时,袁初完全可以对自己动手,虽说哪怕袁初杀了自己,袁初自己也走不出皇城,但康熙可是知道,这些汉人反贼,为了推翻他们满人的统治,可一向都是悍不畏死的。 刚才袁初没有杀他,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袁初真的想要荣华富贵升官发财,是真心想要投靠他,所以根本就没想杀他。 第二个就是袁初所图甚大,甚至比刺杀他这个一国之君,都还要更大,因此袁初才没选择杀他,对于第一个理由,康熙潜意识里是不信的,这就只剩下第二个理由了。 有什么东西,比直接刺杀他这个皇帝,还要来的重要,这一点就相当可怕了,一个不好就很有可能动摇,他们大清江山的基业,康熙知道要是第二点的话,哪怕就是杀了袁初也没用。 因为他还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因此在未弄清楚,袁初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以前,康熙已经不准备对袁初动手了。 在说康熙刚才也想清楚了,他可是一国之君,更是曾暗中立志,要成为比汉人口中,所谓的秦皇汉武,还要厉害的一代大帝的男人。 就连天下他都能治理,更不担心自己会治理不好,如今只是一个,略有点本事的贼子,他又怎么能怯弱,袁初就算真是一头择人而噬的老虎,他也要生生压服对方。 毕竟他身为一国之君,就是真龙在世,哪有龙斗不过虎的道理。 而见康熙杀意消退,袁初体内流转的内力,也平复了下来,袁初上辈子虽然出身小康家庭,一年十几亿的收入,不是太缺钱,但袁初当年为了练武,好歹也是当过几年兵的,怎么会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 当年袁初在军队里,也不是简单人物,才刚刚进入军营不到一年时间,袁初就已经在军队里小有名气了,那一年袁初那一队,整整10个人的衣服,差不多有一半以上都是袁初一个人洗的。 直到后来他们那一队,又有了新兵蛋子,为了让新人获得良好的锻炼。 袁初才开始稍微闲下来,当时只要那些老人脸色一变,袁初就知道自己是该捶捶捶腿还是捶背,力道是大还是小,是该洗内裤,还是该端茶递水。 康熙刚才的神色变化,自然也瞒不过袁初,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袁初的眼睛,直接就变成扇形统计图。 配合袁初强大的精神,和数学水平,袁初只是一下子就分析出了,康熙刚才的神色中,至少蕴含着,三分的嫉妒,三分的不认输好强,一分的漫不经心,以及两分的心虚,和一分的杀意。 不过纵然只是这一分的杀意,也堪称杀意冲天了,袁初实在是弄不明白,康熙刚才的嫉妒和不认输,是哪来的?袁初甚至怀疑康熙想要杀自己,不是因为接到了风际中的告密,自己和天地会有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刚才的嫉妒。 只是康熙身为堂堂一国之君,对自己有什么好嫉妒不甘的,难道还能是嫉妒自己比他帅不成?心虚也是因为,他在心里不要脸的想着,他那张麻脸比我还帅。 袁初只是刚刚想到这里,便把心里的念头掐灭了,毕竟就算是憨批,也不会以为一个堂堂一国之君会幼稚,袁初自认自己不是憨批,又怎么会让自己往这方面想。 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是很重要了,既然如今康熙已经打消了杀意,那便是最好的结果,其实在动手之前,袁初虽然已经有7成把握,在自己除掉鳌拜后,康熙不会着急对付他。 但像袁初这种人,又岂会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对方身上,袁初也早就做好了打算,袁初刚才与鳌拜一战,看似一身实力消耗巨大,但实际上袁初的回气速度极快,此时体内还有近7成的内力。 而之前因为过度提升剑速而留下的暗伤,以袁初的强大体魄,短时间内也坚持得住,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袁初完全可以发挥出7成以上的战力,单凭一个多隆根本就拦不住他,更别说袁初还会神行百变,这种顶级轻身功夫了。 袁初完全可以抓了康熙,以康熙的性命相挟,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城,只是这样一来,对袁初的计划也会有一定程度上的打乱,康熙自己选择暂时不跟自己做,没有做死自然是再好不过。 转眼间,距离鳌拜之死,便又是三天过去了,韦小宝因为引荐袁初有功,再加上尚膳监总管海大富也出宫了,因此韦小宝也如,原本的命运轨迹一样,成为了新的尚膳监总管任五品衔。 鳌拜之死,则被康熙说成了,因为图谋不轨,意图行刺康熙,才被御前侍卫袁初所杀,而袁初也因为救驾有功,被康熙封为了,御前待卫统领,正三品官衔,并且手中握有实权,当然袁初对于这点也并不在意。 御前待卫统领,看上去还不错,将康熙身边的护卫都掌握了,但实际上,在这种君权制高的社会里,再加上满清的这种制度,袁初想靠手下的这些人手做点什么,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康熙只需要一道命令,便能随时收回他手中的权利,尤其是在康熙,已经知道他的来历,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就算是袁初想把这些人手调开,让康熙身边的守卫力量,出现空缺都不可能。 反而这些人,还成了康熙监视袁初的耳目,不然康熙也不会吧,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袁初了。 至于天地会那边,青木堂的人曾经许下誓言,谁若能杀了鳌拜,为他们青木堂的尹香主报仇,那他就是新的天地会青木堂香主。 青木堂的这些人,对于袁初做他们香主之事,也是十分支持的,只是对于加入天地会,袁初并没有什么意思。 因此经过天地会一致选举,再加上陈近南拍板,只能让青木堂中,武功最高呼声最大,也立功最多的清庭卧底,风纪中当了新香主。 此外青木堂里,也准备选出一位副香主,虽然人选还没有正式决定下,但青木堂此时呼声最高的,就要数玄真道人了,基本上八成以上,就是玄真道人担任副香主了。 这一点韦小宝的命运轨迹,倒是发生了一定的改变,不止连香主没有捞到,就连一个副的香主,也没有捞到。 当然对于这点,韦小宝也不在乎,毕竟按照韦小宝原来的命运轨迹,他也是不想当这个香主的毕竟看天地会这个样子,也是不可能推翻清庭的。 当一个黑社会的头目,哪能有什么好处?别说跟当官的比了,就算是比起韦小宝回扬州开妓院,当大老板有大有不足。 这一日正午,原本属于鳌拜的少保府,却是围满了,整整不下300多名清兵,一股肃杀的气息,弥漫整个偌大府邸,令得府内之人,一阵胆战心惊。 之前鳌拜得势之时,他府内之人全都跟着鸡犬升天,随便一个下人,丫鬟出门,都敢给六七品的京官脸色看,那些守大门的,还有府中的管家,更是连寻常二三品大员,和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 但如今随着鳌拜身死,他府中这些人,自然也跟着一起遭了殃,连树倒猢狲散的资格都没有。 早在三天前鳌拜死亡的消息刚刚传出来,鳌拜的少保府,便被清庭的兵马,直接给围成了一个铁桶,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更别说大活人。 第75章 分赃 这三天时间,少保府里鳌拜的家眷,还有丫鬟下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而今日随着朝庭真正派人过来抄家,这些人更是吓得肝胆欲裂。 当年鳌拜得势时,他们这些人,可没少在外,嚣张跋扈,如今鳌拜倒了霉,要是有人想报仇,而贿赂这些负责抄家的官员,那他们可就惨了。 此时少保府外,多隆难得正经的说道。 “袁大人!还有桂公公,鳌拜的家产已经抄没完了,府中下人还有鳌拜的家眷,也全部被带到了后院,还请两位大人检阅。” 此次抄没鳌拜家产,康熙下旨由袁初全权负责,而韦小宝多隆两人,则负责从旁协助。 多隆是二品的官,比起三品的袁初来,还要高上一品,韦小宝一个五品的太监,跟多隆更是没法比了。 但多隆也是长了几个心眼的人,他知道经过诛杀鳌拜一事,袁初已经简在帝心了,要不然也不会派袁初来抄鳌拜家了,这些年鳌拜势大,可是捞了不少银子。 家中金银和奇珍异宝无数,还有十几房,长相身段绝佳的小妾,康熙让袁初他们来抄家,摆明就是想让他们捞好处。 更别说最近这段时间,康熙曾经多次 在朝堂上,提起袁初并对他多多赞赏了,以多隆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得罪袁初,韦小宝跟袁初关系不错,多隆更听康熙提起过,袁初是韦小宝的师兄。 因此因为袁初的关系,多隆也给了韦小宝三分面子。 而多隆话落,坐在一匹黑色大马上的袁初也点了点头:“既然逆臣鳌拜的产业,都清点完毕了,那我们就去看看好了。” 袁初说着便一个翻身,从大黑马上跃了下来,袁初左方,骑在一匹略小一点的红马身上的韦小宝,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能一点一点的,从红马上慢慢挪下,足足花费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韦小宝方才下了马。 袁初做为主事人,进府时走在最前面,而多隆和韦小宝,则左右并列的,紧跟在袁初身后,进了府。 鳌拜的府邸极大,袁初等人穿过三条走廊,两处楼阁,一处亭台,方才到了正厅,鳌拜府邸的正厅极大,足足有着不下百步方圆,但此时这间大厅,却略微显得有点拥挤。 这间大厅里,此时足足围拢了,不下八十多名清兵,簇拥着二十多口大箱子,袁初随意打开一口箱子,便见里面装满了黑乎乎的银子。 之后袁初又打开了三口箱子,便见这三口箱子里,分别装满了金子,古董字画,还有房契地契卖身契,这里二十多口箱子,随便一口便足够让,一名普通人,成为一名富甲一方的员外。 也难怪多隆会郑重其事的,让这么多清兵守在这里。 “袁大人这是查抄出来的,关于鳌拜财富的账本,这些年鳌拜仗着自己身为四大辅政大臣,又手握重兵,可是没有少敲诈勒索各阶官吏,和收刮民脂民膏。” “因此他的财富,可是巨大之极,据报甚至达到了二百五十万两白银有余,这还是一些好记录的,一些短时间内,不好记录统计的,一些偏僻地方的,田产宅院店铺还没有记录在案。” “下官以为,鳌拜的财富虽然巨大,但200多万的银子还是有些离谱了,应当是下面的人,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财富,一时激动下,在清点的时候才弄错了。” “就比如这拳头大的东珠,就出现了两颗重复的,还有这极品玉如意,也出现了两对,下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纵然是鳌拜,也不可能能收集到这么多,因此必然是下面的人出了纰漏。” “因为账目不确定的关系,这本账目下官还没有给皇上他老人家过目,大人你可以先看看,若是觉得有什么问题,这账目还可以随时修改。” 多隆话落袁初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是想要巴结自己,借鳌拜的家产给自己送礼,顺便自己也可以大捞一笔,实在是一箭三雕。 钱这种东西,袁初从来都不喜欢,更何况鳌拜这点家产虽然看上去多,但对袁初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不论是鹿鼎山的满清宝藏,还是大雪山的李自成宝藏,随便一点零头都远非,鳌拜这点家产可??比。 满清宝藏的地图,虽说藏在四十二章经里,但袁初自然知道,满清的藏宝之地,就在中原大地最北端,一个叫漠河的小镇,附近的一个额穆尔河的地方。 不过袁初虽然看不上这点钱,但袁初也没有将他们留给满清的想法,再加上想到韦小宝这家伙,因此袁初还是准备截留一部份钱。 这段时间韦小宝一直对,袁初感激涕零,认为若不是袁初,他即便没有被海大富弄死,也会被鳌拜打死,或者被康熙以欺君之位论处,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死字。 毕竟之前康熙可是想让他去对付鳌拜的,因为海大富的关系,他也数次在康熙面前,吹嘘过自己是个武林高手,要是他到时他不上的话,就是欺君之罪,上了的话以鳌拜沙包大的拳头,怕是一拳就能把韦小宝打成肉酱。 但韦小宝确是不知,按照他原本的命运轨迹,鳌拜也会死在他的手上,鳌拜虽然有金钟罩神功,但他却还有三件宝物,洋枪金丝甲还有匕首,其中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会被鳌拜送给韦小宝。 鳌拜的金钟罩确实厉害,哪怕就是以袁初的功力,配合金蛇宝剑,也难以破开他的防御。 韦小宝不会武功,就算有神兵利器在手,按常理来说,也不可能破开鳌拜的防御。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鳌拜完全没把韦小宝放在眼里,加上可能是主角光环的做用,让鳌拜忘了这柄匕首,一身功力根本就没怎么运转,这就给了韦小宝捅刀和撒石灰粉的机会。 还大富也会因为毛东珠,死在韦小宝的手上,严格意义上来讲,袁初不止没有真正意义上,帮上韦小宝的忙,还让他失去了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 如今远处自然不好,让他这点儿财运也没了。 因此袁初点点头。 “这账本记载的银两,确实太多了,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账本,又看了一下,这里的金银珠宝,鳌拜的财富固然不少,大约也没有200多万两之多,能有100多万两就顶天了。” “还好多隆大人你,心思缜密,没有把这件事贸然禀报给皇上,不然这足足100万两银子差额,还真有些不太好交待,一个不好皇上他还以为,是我们贪墨了鳌拜的家产。” 袁初话音落下,多隆也不免大惊了一下,本来之前多隆还有些担心,袁初一表人才一身正气,年纪轻轻又有这么好的武功,一看就是武痴之类的人,这样的人会不会对钱没有兴趣? 没有巴结上袁初还是小事,关键是这样一来,他自己的财运也没了,但多隆却没想到,袁初看上去一身正气。 竟然会比他还要贪婪还要禽兽,胆子也大的离谱,他之前也不过,只想贪个五十万两银子,然后来分,没想到袁初一开口就是100万两。 比他原本想的,还要足足多出一倍,这让多隆真有一点小害怕,不过只是转瞬间,多隆的这种害怕,就变成了狂喜,毕竟袁初改的越多,到时候分钱的时候,他所能分的钱就越多。 这件事说到底,主犯也是袁初,他都不害怕自己害怕什么,就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可以往袁初身上推。 一边想着多隆一边伸出了手,比了几个手势,一个五,然后是二十五,十五,十。 袁初自然知道多隆的意思,他分50万,多隆分二十五万,韦小宝拿十五万,这些他们带来的兵马,共分剩下的10万,这样谁也跑不了。 坐于多隆的分法袁初也没有异意,他虽然视金钱如粪土,但如果拿让韦小宝拿大头的话,韦小宝是肯定不会收的。 而且韦小宝现在,可没有原著中的那种地位,让他拿大头,他也握不住,只是对于这种分法,袁初和多隆,虽然没有异意,但韦小宝却并不同意。 韦小宝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出身复杂,经历的事情不少,又岂会看不懂多隆的手势,以及多隆和袁初的隐晦交谈。 对于韦小宝而言,十万银子自然是一笔巨款,就送给他十辈子二十辈子,也不一定能赚这么多钱,但无功不受禄,他的命和官位,在他看来都是,沾了袁初的光。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袁初,又怎么好分袁初的银子,不过经过袁初的劝说后,见银子实在太多,韦小宝还是答应拿3万两银子。 三万两银子已经不少了,即便是韦小宝出身的,扬州城最大妓院丽春院打包卖了,也未必能换这么多两现银。 而韦小宝又没有,像原著中那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因此袁初也没有再劝说了。 将金银点抄完毕,袁初等人又来了后院,后院偌大的空地上,也是站满了人,光是清兵就有,整整不下100多人,将300多名,只穿着单衣的人,围在中间,等袁初查看。 鳌拜府中那些护卫打手,早在围府的第1天,就已经被朝廷兵马杀的差不多了,剩下这些都是些老弱妇孺,没有什么战斗力,又饿了两三天没吃饭。 但这些人到底人多,又是生死关头,他们未必不会狗急跳墙,因此必须得,派重兵看守。 而对于这些人,袁初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应付了下差事,便懒得再浪费时间了,直接让人将他们带走,该杀头的杀头,该发配的发配,该发卖的发卖,该充司教坊的充司教坊。 而多隆原本还想,再让袁初从鳌拜的小妾里,选两个小妾回去玩玩,不过见袁初没什么兴趣,多隆也不再多言了。 不过鳌拜这十几个小妾,倒是长得都不错,袁初虽然没什么兴趣,不过韦小宝倒是看得连眼睛都直了,尤其是看着,鳌拜那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妾时,都差点没有流口水了。 看得多隆一阵希奇,在这件事情上,袁初这个男人,倒是和韦小宝这个太监,倒过来了。 从后院出来后,这时又有几个清兵来报,说是从这间府邸里,找到了一间密室,袁初知道这应该就是鳌拜,隐藏了那三件宝物,和四十二章经的地方了。 第76章 回到宫中 很快的袁初他们,便在这间石室内,找到了这三件宝物,金丝甲无论是防御力还是大小,都和袁初身上穿的这件差不多,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这柄匕首倒是真的锋利,哪怕就是袁初身上的金蛇剑也有所不及,单论锋利程度,几乎可以与现代社会的合金匕首相提并论了。 不过这名匕首好是好,但却并不适合袁初,毕竟袁初所学的武功,基本上都是大开大合的武功,而且袁初的本来的性子,也适合练大开大合的武功。 像匕首这种适用于狭小之地,讲究险中求胜的兵刃,就算袁初练了这方面的武功,使用起来也不合适。 因此袁初便同样,将这柄匕首,还有金丝甲给了韦小宝,也算是至少让他,少了两个老婆的补偿。 再过一段时间,袁初准备往王屋山,还有神龙岛一行,收服这两处势力,为反清做准备,这么一来的话,曾柔韦小宝是肯定见不到了,而洪安通的老婆,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袁初想要真正收服神龙岛,不止洪安通要死,就连他夫人也不能留。 之后没过多一会儿,袁初他们几个,便又从这间密室内,找到了两本42章经。 对于这两本经书,韦小宝自然不莫生,之前海大富,便让他在御书房,找过这种经书,也是在那一天,让他撞上了鳌拜。 如今见鳌拜府中,竟也有两本同样的经书,甚至鳌拜这老乌龟,把这两本经书,藏得比那身,刀枪不入的金丝甲,还有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藏的都还要好,韦小宝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好东西。 当即就想要趁着,多隆不知其中内情,将这两本经书,当成普通佛经,给骗过来,于是立即说道。 自己就在昨天晚上,梦见的自己老子托梦,说他这辈子,好事从来没做过,坏事却做绝了,简直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了,如今正在十八层地狱受苦。 因此托梦让他,找几个寺庙上香,再找几位高僧为他祈福,如今在查抄,这鳌拜府邸时,既然能恰巧碰上两本佛经。 也算是有缘,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两本佛经让给他。 对于这两本四十二章,韦小宝也不是自己想要,而是想日后送给袁初,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欠袁初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 而韦小宝话落,多隆也是不免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42章经中的秘密,于他而言,这两本42章经,不过只是两本普通的佛经 他自然是不在乎,也不想因为区区两本佛经,而引来韦小宝,和袁初的不快,毕竟谁都知道,韦小宝是袁初罩着的。 偏偏在他来抄家的时候,康熙专门找他讲过,太后是个信佛的人,之前太后曾经无意中听闻,在鳌拜的府中,有两本叫做四十二章经的佛经,记载着上乘的佛法。 当今太后虽然不是康熙的生母,但康熙自幼便是由太后带大的,不是亲母子却不亚于亲母子,在这件事情上,多隆自然是,不敢有半点懈怠的。 因此多隆也只能和,韦小宝说明原因了。 见太后也对这四十二章经感兴趣,韦小宝对这四十二章经越发好奇了,也越发觉得这经书是好东西。 只不过这两本经书,既然是太后都想要之物,韦小宝再怎么不甘,也只能面带微笑的,心里无能了狂怒,眼睁睁的看多隆,把两本经书放在了身上。 很快便到了黄昏,袁初他们此时,也已经把抄家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并且向康熙复完了命,重新回到了尚膳监。 “怎么了韦兄弟,看你皱着个嘴巴,莫非你还在为,那两本经书的事耿耿于怀。” 见韦小宝回到御膳房后,显得有些沉闷,远不及平日里,那么活跃多话,坐在凳子上,正吃着糕点的袁初,开口说道。 “袁大侠你是不知道啊|!那两本叫做42章经的经书,可不是什么普通佛经,虽然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和做用,但我敢肯定,这些经书绝对都是宝物中的宝物。” “因为像这样的经书,海大富之前就派我,去御书房内偷过了,只是在御书房里没有找到而已,反而还碰到了鳌拜这个煞星。” “如今在鳌拜府里,又找到两本同样的四十二章经,保存的还比那金丝甲,还有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还要好得多,隐蔽的多。” “现在就连太后,都对这四十二章经感兴趣,这四十二章经里,绝对藏着了不得的东西” “本来我还想着,将这两本经书后,弄到手后,送给袁大侠你。” “对了,不知道袁大侠你,知不知道这些经书的来历。” 韦小宝话落袁初也点了点头。 “这是四十二章经的来历,我的确是听说过一点,这四十二章经一共有八本,就对应着满族的八旗。” “当年满洲人入关时烧杀抢掠,曾积攒了一笔,天大的财富,于是满清的人,便将这些财富埋于关外。” “将藏宝的地方绘成地图,藏在这八本四十二章经里,再将经书赐给清庭的八位旗主,这8个人里,只要少了一个人,便无法找到宝藏的真正位置。 甚至传闻在这片藏宝之地里,还隐藏着清庭的龙脉。” “这八本经书,自然就免不了被人你争我夺。” 42章经中关于藏宝的秘密,对于袁初来说,没有什么意思,藏宝之地袁初一直都知道。 再加上袁初还需要,借韦小宝,或者说是天地会,如今的青木堂主风际中,在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 因此对于这件事情,袁初并未向韦小宝隐瞒。 第77章 瘦头陀 很多人都对,鹿鼎记世界的主角,韦小宝不是太喜欢,不过袁初就刚好相反,袁初当年看小说时。 整个金系的主角,较为喜欢的,就是韦小宝了,其次便是乔峰跟狗杂种,韦小宝这小子,虽然看上去不着调。 但实际上这小子却并不缺担当,而且还讲义气,这种义气还并非大义而是小义,大义虽然看上去好听。 但实际上你就算是对他有恩,一但你做出,有违仁义道德的事情,他不止不会帮你,说不定第一个捅你的,就是他。 韦小宝这小子就不同了,若是真拿你当朋友了,不管你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都会帮你的,因此袁初虽说没有什么,用得着韦小宝的地方,也不介意照顾他一下。 话分两头,在说慈宁宫那边,毛东珠可就惨了,慈宁宫内宫,一张足够躺下五六人的,上好金丝楠木大床,疯狂的摇晃。 并且不停的吱吱做响,让人不禁担心,这张上好的金丝楠木大床,会不会在下一刻,就直接散架。 同时床上还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女子惨叫之声,和疯狂撕扯床单和被子的声音,在让我们把视线往上。 只见床榻之上,毛东珠在下,一个身高只有五尺,体重却至少有两百斤以上,肚子鼓得像怀胎十月的粗旷丑陋宫女在上,死死的按住了毛东珠,弄得毛东珠都翻白眼了。 在床塌正前方,两丈开外,还站着一名跟乔奶奶,有八九成相似的宫女,只是这名宫女,也只是静静的看在床上的一切。 完全没有护驾的意思,好在这个看上去像怀胎十月的宫女,体力并不怎么样,大概过去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名宫女便脱力了。 直接倒在了,不断喘着粗气的毛东珠身上,自己也是气喘吁吁了,足足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毛东珠和这名宫女两人,才堪堪恢复了几分力气,脸色潮红的,从床上走了下来。 之前看着两人的,那名与乔奶奶,有七八成相似的女子,见那名如十月怀胎般的宫女下床,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蔑视。 只是这名宫女,看不起这名如十月怀胎的宫女,归看不起,口中的语气却是极为客气,甚至可以说谦卑了。 “柳燕见过瘦尊者,见过师姐,恭喜尊者还有师姐,本来鳌拜势大,加之此人武功极高,神龙岛上下除了教主他老人家外,无人可以对付鳌拜。” “之前师姐还担心,要怎么样才能弄到鳌拜手上的两本四十二章经,向教主他老人家交差。” “没想到这次鳌拜,会突然被小皇帝杀掉,这两本四十二章经,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有了这两本经书,再加上师姐手上的那一本,就是整整三本经书了。” “等到师姐和尊者您,将这三本经书,送回神龙岛后,教主他老人家定然十分开心,这次师姐和尊者您的解药,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哈哈哈哈!柳燕那就承你吉言了,不过这次东珠能够找到,整整三本四十二章经,也的确是大功一件。” “爆胎易经丸的解药,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甚至不光是我和东珠两人的解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帮我师弟胖头陀,都把今年分的解药弄到手。” 名为柳燕的丑陋宫女话毕,这名如同怀胎十月般的宫女,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发出的声音,却不是女子的声音,而是十分粗旷的男人的声音。 原来此人是男扮女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毛东珠的老相好,辽东的胖头陀,听到毛东珠的传信,专门来取四十二章经,回岛复命的。 因为与毛东珠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心中想念,加上因为毛东珠整整到手了三本四十二章经,今年他和毛东珠的爆胎易筋丸解药,已经完全不用愁了。 甚至说不定连他师弟胖头陀的解药,运气好的话都能到,因此瘦头驼一时激动下,也不管柳燕在这里,便直接和毛东珠,在床上庆祝起来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个叫袁初的人,虽然杀了鳌拜,让我们原本一直找不到机会,到手的两本四十二章经,轻易的就到了手,但这里面也不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刚才你一进来,还没听我说几句,就着急的把我按到床上了,有些事情我还来不及说,原本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如今既然你来了,那我们正好可以商量一下。” “你已经看过我信上的内容了,顺治这个狗皇帝,还没有死,并且他对当年董鄂妃之死,已经起了疑心,还专门派了他当年的贴身小太监,海大富来调查此事。” “这个老太监武功极高,绝对远在我身上,若是此人身体没出现问题的话,就算是你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八天前的晚上,我跟他交过一次手,当天晚上,要不是他被伤势,还有瞎眼拖累,恐怕当天晚上我就已经死在他手上。” 不过那天晚上我虽然击退了他,我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足足修养到现在,体内气血还是一阵沸腾。” “而当天晚上海大富,虽然也被我化骨绵掌的内劲一错,但它内力入体并不严重,加上他的内功比我还要深厚,因此按常理说,如今整整8天时间过去,他体内的化骨绵拳内力,应该已经完全被海大富,解决掉了才对。” “偏偏此人在8天前的那个晚上,与我一番交手后就离开了,这中间透着不对劲,我非常怀疑。” “尚膳监的那个叫小桂子的小太监,和那个杀掉鳌拜的武林高手,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在这一点上,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但那个叫小桂子的小太监好对付,那个袁初可不是好收拾的。” “鳌拜的金钟罩十分厉害,以一身金钟罩武功,加一身强悍体魄,和大开大合的武功,哪怕是寻常的江湖一流高手,碰上鳌拜也得退避三舍。” “就连当年他们教主品评天下高手时也说过,就算是他遇上鳌拜,也绝对不是件易事,更别说是杀了。” “偏偏这个叫袁初的,却能杀了鳌拜,他的武功实力自然可想而知了。” 听毛东珠这么一说,瘦头陀一时间,也不仅有些沉默。 第78章 。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让我当爹 而毛东珠话落,因为刚刚办完事的缘故,脸上还带着喜意的瘦头陀,也不禁面色一僵。 毛东珠入宫假冒太后,可不是单单只是为了寻找四十二章这么简单,实际上毛东珠假扮太后,也是日后他们神龙教,推翻清庭的重要一环。 神龙教的人,前几年也并非是没有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康熙也给宰了,在让人假扮康熙,那整个大清江山就是他们神龙教的了。 只是后来洪安通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计划,毕竟康熙虽然明面上是皇帝,真正掌权的人还是鳌拜。 就算洪安通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亲自出手把鳌拜杀了,看皇帝可不像太后这么容易冒充,毕竟太后可以深居简出,皇帝却需要每日上朝与大臣接触。 这样时间一长,难保不会被人看出破绽,尤其是下达一些,对他们神龙教育有利,而对清庭不利的圣旨时,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在说躲在幕后,当皇帝发号施令,哪有大摇大摆的坐在龙椅上,手握天下神器,执掌江山社稷来的爽快。 因此对此洪安通做出了一个计划,他们神龙教的势力,虽然看上去强大更是高手如林,但比起三蕃和清庭来,还是差距太大了。 他们神龙教就算是五龙使,手下的所有人,加上那些三山五岳的外围势力,总共也不过几千人,哪儿抵得上,三藩和清庭的千军万马,甚至都不需要千军万马,只要千余骑兵,随便几个冲击,他们神龙教的人手,就全玩完了。 他们这些高手面对,真真正正的军阵,也是起不了半点作用,别说是胖瘦头陀这些人了,就算是洪安通亲自出手,但凡有个上百人的披甲之兵,洪安通都得落荒而逃,并且逃不逃得掉,还要看运气。 他们神龙教想要造反,还需要招兵买马,训练出自己的军队,这些便需要大量的金银了,这些年神龙教一直在和罗刹国联系,想要弄到罗刹国那种厉害的火枪。 只是神龙教的人,虽然和罗刹国的高层,处的还算尚可,但罗刹国的人也不是慈善单位,想要火枪还得靠银子去换,因此相比于直接造反自取灭亡,他们神龙教的第一步,还是要弄到满清宝藏。 等到他们将军队弄出来后,就又到毛东珠这枚暗子,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满清藏宝之地,不止有无数金银珠宝,还是满清龙脉所在之地,介时他们神龙教的人捣毁龙脉,在让毛东珠在那一天毒杀康熙。 再弄出一条满清孽龙已亡,神龙教当兴的遥传,在借着捣毁满清龙脉的滔天大功,到时他们神龙教便可赢得天下大势。 而且以三藩和清庭的表现来看,迟早也是要打上一场的,到时清庭和三藩两败俱伤,他们又有毛东珠这个假太后做内应。 再加上一些,他们编造出来的市井传言,和从罗刹国进来的火器,他们神龙教想要推翻清朝,指掌天下神器并非没有可能。 但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一环,就是毛东珠这个假太后,要是顺治真的还活着,毛东珠的身份就很有可能会暴露。 因此韦小宝和袁初两人,这两个有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灭口的最好,偏偏袁初还这么难对付。 瘦头陀本就是早在两个多月前,就被洪安通派出岛,来京城取毛东珠当时,身上仅有的一本四十章经的。 否则京城和神龙岛,远隔千山万水,毛东珠的信件,也不可能这么快到神龙岛了,更别提神龙岛的人在派人到京城来了。 毛东珠之前,信上所述的内容,也只是让瘦头陀,尽快入京帮他杀了海大富,关于鳌拜被杀的事情,瘦头陀也是这两天到了京城附近,才听到的消息。 这次入京的只有瘦头陀一人,而瘦头陀虽然武功不弱,但距离一流高手的程度,还是要差上一些,更别说与武功明显,还在寻常一流高手之上的,袁初争锋了。 之前瘦头陀,因为许久没见毛东珠,这次好不容易才见上毛东珠,加上毛东珠又比预想中的,多收到了两本四十二章经,一时狂喜之下,瘦头陀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便急着带着毛东珠一起庆祝了。 此时听毛东珠这么一说,瘦头陀也才觉得事情麻烦。 不过瘦头陀沉思片刻后,还是缓缓说道:“师妹这件事虽然的确有些麻烦,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虽然海大富可能真把这件事,告诉了那个叫小桂子的小太监,和那个姓袁的高手,但这一切也只是你的猜测,毕竟顺治没死之事何等重要,海大富又怎么敢,随便把这件事说出去。” “除非这个姓袁的,同样也是顺治的人,是顺治派来接海大富班的,但真要如此的话,这个叫袁初的人早就来找师妹你麻烦了,又会等到现在。” “师妹你如今顶的是,大清太后的身份,你不妨下一道旨意,就说前段时间,袁初救了皇上护驾有功,今日又在鳌拜的府上,为她找到这两本四十二章经。” “因此今夜宣他,来这慈宁宫领赏,到时师妹你便可旁敲侧击一番,看看这个叫袁初的,是不是真从海大富那里,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若是没有自然最好,但要是有的话,我们想要杀人灭口,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听师妹你之前这么一说,我至少有七八成把握,这个叫袁初的人,不是顺治那狗皇帝的人,就算他真从海大富那里听到了什么,但师妹你贵为大清太后,此人对于海大富所说,也定然不会全部相信,顶多半信半疑。” “而且鳌拜何等高手,此人虽然前几天与鳌拜一战,直接杀了鳌拜,但肯定也同样有伤在身,而且绝对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到时师妹你可以先对此人说些好听的,许对高官后路,先麻痹他一下,在在这慈宁宫内点上药物,一点一点的消磨他的内力和体力。” “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师妹你在以咳嗽为号,到我和柳燕师妹,便会突然撒出石灰,迷住此人眼睛。” “再向此人发出,已经淬好毒的暗器,我们练武之人,虽然比普通人强大一些,但终究不是仙人,挡不住千军万马,也挡不住毒药和偷袭暗算。” “谅此人武功再高,这么一套下来,就算还没有死,我们在收拾他也不难了,反正宫中还有两队侍卫,也被你暗中收服了,事后我们也可以推说成,此人是天地会的卧底。 这次太后好心叫他来慈宁宫,想要封赏他,他却意图行刺太后,好在太后你有这些侍卫拼命保护。” “最重要的是,此人前几日和鳌拜一战,一身实力还未恢复巅峰,这些待卫里,又恰巧有人身上带着生石灰,用计迷了他的眼睛,才能要袁初的性命。” “到时我们再把他尸体砍成肉酱,面目全非死无对症之下,又有谁敢把矛头,又会把矛头,对准你这个堂堂的太后。” 瘦头陀话落,毛东珠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也不免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瘦头陀的脑子,竟然比以往要变聪明一点了,难道做这种事情,还能让人增长智慧不成? 毛东珠一边想着,一边当即便叫柳燕,去带韦小宝和袁初来了。 柳燕走后,毛东珠却突然转身,直接便把,带着三分恐惧,四分渴望,两分透支,和一分要强的,瘦头陀推倒在了床上。 毛东珠已经计算好了时间,以柳燕的脚力和路程,还有瘦头陀的战斗力,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都足够他和瘦头陀办六七次事情了。 在让我们转向,尚膳监那一边。 “袁大侠,你救了双儿和十八哥,还救了我这条命,给了我这么大造化,还对我一个青楼出生的小混混如此信任,半点这么看不起我的意思,简直都比我韦小宝的再生父母还要父母。” “虽然袁大侠你现在,没有什么用得着,我韦小宝的地方,日后应该也不会有,有些话说起来,像是场面话,但我韦小宝还是要说。” “从今往后袁大侠,你要是有什么吩咐,不管是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罢,我韦小宝都绝不推辞我韦小宝虽然从来不着调,但真正从心里面说出来的话,都一向是什么马都难追的。” “我韦小宝从来就没有爹,也就只有前段时间,在扬州遇上我师傅时,才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几分父爱,本来当时我是想撮合我娘和师傅的,可惜师傅他没看上我娘。” “袁大侠你的岁数,虽然看上去不比我大,但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我也同样有一种,跟父亲在一起的感觉,虽然我韦小宝没有爹,但有你和师父,我也感觉足够了。” 韦小宝虽然是陈近南唯一的徒弟,但因为韦小宝拜在陈近南门下时,已经是成人,陈近南对韦小宝并没有抚育之恩。 并且陈近南,虽然有意教韦小宝绝世武功,但奈何韦小宝天性懒散,又不怎么识字,因此只是看过绝世武功的目录,和记载的绝世武功本身的一些书籍后。 就被吓住了,你连绝世武功的目录都没打开看看,根本没学到陈近南的半点武功,陈近南自觉自己对韦小宝没有帮到太多,配不上父这个称呼,因此只让韦小宝叫他师傅,而韦小宝碍于陈近南的执着,也只能这么叫了。 但如今真情流露下,师父二字也自然而然的从韦小宝口中吐出了。 而韦小宝话落,袁初也有些懵逼,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这段时间一直把韦小宝当朋友,但韦小宝竟然想让他当爹。 第79章 我改还不行吗 哪怕就是袁初,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韦小宝。 不过这时韦小宝又是话音一转:“若是袁大侠你日后到了扬州,我一定要叫我娘,给你唱几遍,他最拿手的十八摸!” 说到这里韦小宝语气顿了顿又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我娘的嗓子,一般人实在是无福消受,更何况似袁大侠你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习惯听十八摸这般粗俗下流的曲子。” “怎么会呢?俗与雅不过是人自己定制想象出来,束缚自己的一个框架罢了!什么是俗什么又是雅,除了自己本人以外,又有谁能给自己个答案。” “就好比田间地里,辛苦劳作汗流如雨的老农,和青楼酒坊里,抱着花魁吟诗作对的所谓才子,又究竟是谁更雅一些,谁更俗一些呢?” “或许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后者更雅一些,但以袁某看来,后者根本没法跟前者比,就连他们怀里抱着的青楼的姑娘,他们都大多也没资格跟这些姑娘比。” “十八摸这个名字,一听就十分有趣,这在袁某看来,可比那些故作风雅,实则狗屁不通,无病呻吟的句子要好得多。” “而且伯母的嗓子,也远没有韦兄弟你说的那么不堪,袁某曾经在路上救过一名,被山贼拦路打劫的扬州商人。” “此人便跟袁某提起过,在扬州丽春院,有一名叫韦春花的姑娘,一首十八摸的曲子,唱的分外不错,袁某早就想去听听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若是有空能到扬州的话,还要请韦兄弟安排一下了。” 不要说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是现代社会,一般人若听见,有人说他娘不错,还要让他安排他娘唱上两曲,不管多好的关系,打不打得过,对方都肯定会勃然大怒,要跟说话的人拼命。 而韦小宝显然不是寻常人,袁初话落,见袁初竟然真想听他娘唱曲,也没有半点看不起,青楼女子的意思,甚至将他娘称为伯母。 韦小宝一面暗暗好奇,到底是哪个扬州商人如此变态,他娘唱的十八摸,连倒给他这个做儿子的钱,他都听不下去,这名商人还能回味无穷,一面对袁初更加心存感激也更尊敬了。 甚至都有几分,真想让他娘嫁给袁初的冲动了,而袁初作为在部队中磨练过的人,虽然一眼就发现韦小宝现在,面色变化一直很大,显然情绪非常激动。 但他终究不会读心术,不知道韦小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猜测听到自己这一席话,韦小宝心里可能对自己更加认同了,不然袁初还真有可能,当场翻脸直接一掌劈了韦小宝。 袁初是一个合格的习武之人,是绝对不会对女人有兴趣的,女人只会影响袁初拔剑的速度,更何况韦春花的相貌,已经完全超出了袁初的审美底线。 正当韦小宝准备开口,说一切不成问题,包在他身上时,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袁初心里不禁暗想,难道是毛东珠的人,终于找来了,袁初从当日自己和海大富交手的情况来看,已经可以肯定海大富已经和毛东珠交过手了。 而自己和韦小宝,又是海大富最有可能,接触的最后两个人,因此自己两人自然极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面对这种情况,毛东珠想要解决的办法,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灭口。 而听见这阵急促的脚步声,韦小宝准备说出的话,也停了下来,那日袁初与海大富交谈时,已经是从尚膳监里面打到外面的事情了。 那时韦小宝还没从屋内出来,自然不知道这件惊天大事,也不知道太后有意杀人灭口,因此他倒是不担心有人来杀他。 但他却怕被人搞的,生不生死不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段时间韦小宝可是被建宁公主给搞怕了。 自从那一次他在御书房里,怼了鳌拜之后,也不知道建宁公主是喝错了那壶药,一天到头来找他玩。 本来要说帅吧!他韦小宝虽然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也有广阔的胸襟和强健的臂腕,有女孩子喜欢,也实在是正常不过一件事。 但跟他比起来袁初可是更加帅,这几天时间,建宁公主也见过袁初两遍,更粗略的看过袁初几眼,若是因为帅的话,建宁公主对他的注意力,早该从他身上转移到袁初身上。 而要说勇武的话,他为小宝虽然也不缺勇武,但袁初可是震杀了,满洲第一勇士鳌拜的,绝世大侠。 就算是凭勇武这一点,建宁公主也应该看上袁初才对,怎么会看上他,对于这两点,韦小宝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此时韦小宝已经壮下胆子,和下定决心了,一会儿一定要问问建宁公主,到底看上他哪点了,他改还不行吗?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门开了,进来的到底是谁? 选项1:柳燕,选项2:建宁公主。选项3:康麻子,选项四:路过的猫咪虎牙 第80章 建宁公主 这时房门终于完全打开,也露出了外面的人,只见此人一身宫装,但却并非宫女那种普通衣物,而是华贵无比,显然身份不凡。 这名女子长相,虽然远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长得十分娇俏,还要胜过地球上不少一线女星,较之双儿也不过差了两筹而已。 康熙那些后宫,一个个长得都跟动物园出来的一样,甚至很多比那些,混帮派的大汉还要粗壮,这名女子自然不可能,是后宫中的那些妃嫔。 况且如今礼教大防严重,更何况这还是皇宫,哪怕是个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重口味到,去给大清的皇帝戴绿帽子。 哪怕是为了皇位也很难下得定决心,但规矩还是要有的,后宫中的妃嫔根本不可能随意走动,因此这名女子,自然只能是当今的建宁公主。 看着建宁公主,衰初不仅有些疑惑,这些年康熙真的没有怀疑过,建宁公主和毛东珠的身份吗? 毕竟清庭的那些满人贵族之女,就没有几个长得像人的,以建宁公主的长相,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和毛东珠的身份。 韦小宝虽然出身青楼,见惯了云雨之事,但他对女色却没有半点厌倦,反而一向好色,正常情况下,要是看见建宁这种姿色的女子。 韦小宝早就冲上去,油嘴滑舌的搭讪了,但如今见建宁公主,韦小宝就好似,在赌场输了钱,被赌坊打手索命一样。 一下子就被吓得,趴在了地上,并且很快的,就钻到了桌子底下,美人虽然好!但韦小宝却是自觉,自己无福消受,毕竟建宁公主,好歹也是皇帝的妹妹,他哪有那个胆子,敢对建宁公主做些什么。 况且他现在,还顶着太监的身份,就更加不敢对建宁公主,做些什么了,如果要是建宁公主是个正常的公主,哪怕不能做些什么,韦小宝也不介意和他一起玩闹,毕竟能养养眼也不错。 但谁让建宁公主不是个正常的公主呢!虽然顶着公主的身份,但建宁公主在韦小宝看来,却是比那些丽春院的姑娘,还要刁蛮百倍,至少丽春院那些姑娘,以他韦小宝的聪明才智,还能应付得了。 但这个建宁公主,他就没有办法了,上一次这个建宁公主,跟他玩儿躲猫猫的游戏,就已经把它玩出心理阴影了。 偏偏建宁公主身为皇帝的妹妹,他就算是想来武的也不行,因此韦小宝也只能躲了,这个时候韦小宝还没发现建宁公主,有受虐体质,因此也不敢动手打她。 不然在韦小宝看来,要是建宁公主把这件事,告诉康熙的话,他就死定了。 而建宁公主,见韦小宝往桌子下钻去,本来是准备去抓的,但见袁初也在这里,建宁公主的动作,也是顿了一下。 以建宁公主的性格,本来是不会把袁初放在眼里的,但在这一点上面,袁初就要谢谢鳌拜了,之前鳌拜还在的时候,可是没少吓过建宁公主,而袁初又是生生杀了鳌拜的人,在建宁公主看来,袁初自然是比,鳌拜还要更加厉害。 再加上袁初一身,非凡的气度,建宁公主在面对袁初之时,自然就不会像,面对其他人那么随意了。 这时袁初也开口了。 “微臣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您身为金枝玉叶,不知为何会独自一人,深夜闯进这尚膳监,虽说这尚膳监内,基本上都是太监,但要让人看见,对公主殿下也没有什么好处。” 而建宁公主,虽然有些怯袁初。 但以建宁公主的性子,又岂会轻易服软,袁初话落之后,便见建宁公主,一脸不爽的说道。 “好你个袁初,你也知道本宫,是大清的公主金枝玉叶,这皇宫上下哪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得的。”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尚膳监了,就算是皇帝哥哥的御书房,我也是想进就进,你别以为,你杀了鳌拜护驾有功,就可以不讲规矩,在本宫面前无礼了,要是本宫想治你的罪的话,当你以下犯上之事,告诉皇帝哥哥,不管你有多大功劳,皇帝哥哥都肯定会砍了你的头。” 见建宁公主这么说,袁初尽管很想暴打她一顿,在心里更是骂臭了他祖宗十八代,但这种情况下,袁初又不能杀人灭口。 更何况还有韦小宝这个,忠实的小迷弟在,尽管袁初心里已经在麻卖批了,但为了维持住自己,白衣飘飘一代大侠的形象,袁初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 这般风度,让之前还对袁初那翻话,有些不爽的建宁,都有一些折服了,至于韦小宝对袁初自然是更加崇拜了。 这时袁持保持微笑,正准备不失礼貌风度的,反怼回去之时,韦小宝便抢先开口了。 做为袁初的小迷弟,尽管韦小宝此时,对建宁公主还尚有些畏惧,但他也不会,让建宁对袁初无礼。 “公主殿下您若是有什么不满,尽可以对着奴才来,但袁大侠他,可是一代人杰,又岂是你能侮辱的?” “上一次为了诛杀鳌拜这个大奸臣,袁大侠可是和鳌拜拼死搏杀,为我们大清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公主殿下,您身为天潢贵胄,皇室血脉,又怎么能不尊重袁大侠呢!” “就算公主殿下你,去找皇上告状,但当今皇上圣明,就算皇上他,再宠爱公主殿下您,也绝不会因为您的一点小情绪,就去为难一位功臣能臣的。” 听韦小宝这么说,建宁公主这次,倒是少见的没有斗气抬杠,而是缓缓道:“你这个狗奴才,说的一点也没错,本宫自然是要冲着你了,而且我这次本来也冲着你来的。” “袁统领的确是我们大清需要的人才,本宫知道他杀了鳌拜,救了皇帝哥哥后,在心里也一直很尊重他,刚才我只不过是因为一直没找到你,一时气昏了头,才会对他无礼,不过现在你就跟我走吧!我刚好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你过来陪我玩儿吧!” 第81章 前往慈宁宫 而建宁公主话落,原本因为恼怒,还显得颇具气势的韦小宝,顿时就缩了下来。 建宁公主的那些游戏,他实在是有些玩不来,不过好在袁初在这里,倒也让韦小宝增强了几分胆量。 直接对着建宁公主,怂怂的道:“那个公主啊!我韦小宝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太监,输了一身绝世武功,和一张盛世美颜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皇宫里,整整不下数千个公公,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总能找到个几十个,不知道公主您为什么总找到奴才玩,奴才出身卑贱福薄命薄,实在是受不了,公主您如此恩宠。” “若是公主殿下你,真有什么喜欢奴才的地方,大可告诉奴才,奴才改了就是了。” “是吗?那若是本公主,喜欢你活着你也能改了吗?要是你真能改的话,那本公主也可以不在恩宠你了。” 这时韦小宝话落,建宁公主也是一脸促狭的说道。 见建宁公主这么说,韦小宝也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的味道,连忙道:“在这一点上,奴才倒是与公主你英雄所见略同,其实奴才自己,也挺喜欢自己活着的。” “你刚才不是说,我喜欢你哪点,你都可以改嘛!怎么现在改不了了?既然如此的话,继然如此的话,那就跟本宫走吧!” 建宁公主说着,就要去抓韦小宝,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这是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没过多长时间,这阵脚步声便又停了下来,紧接着响起来的,便是咔嚓一声的开门。 一名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豹鼻环眼的宫女,从门外走进,此人正是被毛东珠,派来找韦小宝和袁初二人的柳燕。 本来柳燕之前去的是,袁初所在的御前待卫营,结果却没找到人,因此柳燕猜测,袁初应该是来了尚膳监,毕竟宫内传闻,这个叫袁初的高手,和现任的尚膳监总管,韦小宝的关系不错。 甚至韦小宝能当上这个尚膳监的总管,也都是全靠引荐袁初有功,因此柳燕离开御前侍卫营之后,便直奔尚膳监而来,就算是找不到袁初,能把韦小宝带回去,也算不错总比没有好。 结果和柳燕意料中的一样,袁初果然是在尚膳监,是让柳燕没有想到的是,建宁这个小混世魔王,竟然也在尚膳监,这就有些麻烦了。 建宁的生父生母,毛东珠和瘦头陀,虽然都是他们神龙教的人,但建宁可不是,这件事也不能让建宁知道。 不然以建宁的脑子和性子,肯定会大吵大闹,到时候别是完成他们洪教主的任务了,就连这皇宫,他们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而建宁深更半夜会出现在这尚膳监,其原因也不言而喻了,不是找韦小宝玩,就是找袁初玩,她要是带两人走的话,建宁肯定会不干,甚至七八成会跟着一起去慈宁宫。 那样就坏了他们的大事,偏偏毛东珠没跟着她一起来,而她明面儿上的身份,终究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 建宁却贵为大清公主,哪怕毛东珠多次在,建宁耳边告诫她,让她听自己的话,建宁也还算听毛东珠的话,但尊卑有序,高低有别,建宁公主真的发起火,她也镇不住。 柳燕虽然心中对建宁有些恼火,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给建宁行了一个礼。 “奴婢参见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对了公主殿下,刚才奴婢在门外,好像听见您在说什么,命不命的,莫非袁统领,还有桂公公他们两人,惹公主殿下您生气了?” “公主殿下现如今,我大清入主中原还不算太久,尽管皇上功盖三皇德过五帝,但终究时间太短,之前又有奸臣鳌拜乱政,因此还正值用人之际。” “太后也时常在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面前,感念皇上太过辛苦,桂公公和袁大人,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更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上次大奸臣鳌拜,企图刺驾造反,便是唯他们所诛,这次太后,也是特意派遣奴婢,来招他们二人入慈宁宫领赏,不知公主殿下,可否能看在,前日他们两人护驾有功的份上,放他们两人一马。” 刚才柳燕在门外时,的确隐约间听见建宁公主,在说什么命不命的,因此便猜测,是不是袁初和韦小宝两人,一不小心惹怒了建宁,毕竟以建宁这性子,实在是太容易被惹怒了。 也好在建宁命好,在毛东珠入宫,成功扮成太后之后才出生,不然她要是生在神龙岛,以她这脑子和性子,绝对活不过五岁,不过她要是生在神龙岛,应该也很难养成这样的性子和脑子。 此时柳燕一边说道,一边心中不禁想到,而柳燕为袁初和韦小宝二人出言,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一是想减轻袁初的警戒,二也算是把她的目的,初步告诉建宁公主了,这也是对建宁公主的一次试探。 “柳嬷嬷你误会了,本公主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最敬佩那些忠肝义胆的人了,鳌拜那个混账,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桂公公和袁大人,能够杀了鳌拜那个混蛋,本公主佩服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惩罚他们二人呢!” “本公主这次来,就是专程来找桂公公的,刚才柳嬷嬷你听到的,不过是我在跟,桂公公他们闹着玩儿,只是柳嬷嬷你,能不能晚点再带他们走,我还想跟小桂子,再玩一会儿,不对是在学习一会,学一学他们对付鳌拜的神功。” “这!本来公主殿下你有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是不能不听的,但太后娘娘她,也下了令,要奴婢立刻带他们二人过去,太后娘娘的吩咐,我不也同样不敢耽慢,还请公主殿下,您不要难为奴婢。” 建宁公主话落,柳燕此时也是故作无奈地说道。 “那这样吧,干脆我就和柳嬷嬷,你们一块去慈宁宫好了,我也正好有几天没去拜见母后了,今天晚上正好去请下安,等到他们两人领完赏,我在和小桂子一起学习好了。” “这!” 眼见建宁公主这么说,柳燕却是故作为难,正准备再想个办法推脱此事之际,这时见柳燕的神色,建宁脸上也是怒色一闪,虽然毛东珠一直表现的对柳叶十分看重,平日里也让她多听柳燕的话。 但在建宁公主看来,她始终是主,而柳燕哪怕再得他母后看中,也不过是一介奴婢,哪怕她平日里,给她三分面子,也不是她得寸进尺的理由,连她这个公主的话,都敢不听了。 只是还没等,建宁来得反发难,这时袁初便开口了。 “公主可否听下官一言,公主来这尚膳监,主要是为了找桂公公一起练功,下官并不在公主殿下您的考虑范围之内,而且下官也是男人,也的确不能和公主殿下一起练功。” “至于柳嬷嬷这边,应该也的确是不方便,带公主殿下您一起去慈宁宫,不过领赏这种事,其实一个人就够了。” “不如干脆这样,就由桂公公陪公主殿下您,一起在这练武,下官则和柳嬷嬷,一起入慈宁宫拜见太后,桂公公那份赏赐,就由下官带回来好了。” 第82章 初会毛东珠 说到这里,袁初脸上也是装作不经意间显露出,一丝贪婪之色,尽管袁初掩饰的极好,但也被柳燕尽收眼底。 对于这一点,柳燕也不疑有他,练武的终究不是仙人,要吃饭要穿衣,甚是在厉害的高手,但凡有个100多名普通士兵,都足以围而杀之。 因此古往今来才有这句,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的话,听到太后召见准备赏赐他们,哪怕是袁初这样的绝顶高手,会露出贪婪之色,也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说传闻袁初,是当年金蛇王袁承志的儿子,他爹当年可是拒绝了,朝廷的无数许诺远避海外,但老子不贪财不贪权,可不代表儿子也是如此。 袁初会故意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袁初自然也知道,毛东珠会派人来找他和韦小宝,肯定是因为海大富那件事,对于去见毛东珠,袁初自然是不怕的,就算是毛东珠,不派人来找他。 袁初也准备去找毛东珠了,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毛东珠帮忙完成,以袁初的武功,就算神龙岛有高手来帮毛东珠的忙,只不是洪安通亲至,袁初都有10成把握,能够轻松解决。 甚至就算是洪安通,真的胆大包天到,潜入皇宫里面来,以袁初的武功或许还对付不了洪安通,但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 袁初本就是使毒的行家,又吃了辟毒丹,因此也不怕毛东珠他们会用毒对付他,不过韦小宝不会武功,虽说他的主角光环浓郁,比毛东珠厉害的多的高手,也有不少死在他手上。 但这种事情,还是慎重点好,在说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让韦小宝知道,因此袁初选择了,支开韦小宝,并且故意装一副贪婪的样子。 而之前袁初所说那翻话,自然是胡说八道了,毕竟太后赏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荣誉,哪有太后赏赐奴才臣子,而奴才臣子却不去谢恩的,。 这完全就是犯上了,不过袁初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个姓柳的宫女,还有毛东珠他们,肯定会愿意的。 毕竟他们的主要目标,完全就是自己,只要解决了自己,这些人肯定会认为,单凭屈屈一个韦小宝,他们收拾起来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且这样一来,毛东珠他们这一方,也不用担心,建宁会影响到他们办事了。 而柳燕也的确是这么想的,见袁初这么一说,柳燕故作沉吟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带着袁初往慈宁宫行去。 而韦小宝虽然不愿意跟建宁在一起,甚至是有些害怕建宁,但因为对袁初的信任和尊重,此时韦小宝也没有再抗拒,而是点点头,答应留下来,陪建宁一起玩。 等柳燕和袁初离去之后,建宁望向袁初的眼神,却是闪过一抹鄙视,显然是把袁初当成了,贪慕名利不顾情义的小人。 袁初跟着柳燕,一连行了近两刻钟,终于到了慈宁宫外,慈宁宫乃是太后所居之地,重要性仅次于康熙的寝宫,按常理来说应该有不少太监宫女。 但此时慈宁宫外,却是冷冷清清空荡的可怕,显然是毛东珠为了对付袁初,和上次康熙对付鳌拜一样,特地把人手派遣走了。 到了慈宁宫外后,柳燕先进去通报,一个是走个过场,另一个也是给毛东珠瘦头陀两人,通风报信,让他们准备好。 因此没过一会的功夫,柳燕便从慈宁宫内走出,让袁初进去领赏拜见太后。 袁初一进慈宁宫,就见一名约模40来岁,保养的尚算不错,穿一身华贵宫装,就是长得有些丑的女子端坐上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此人就是假扮成,太后的毛东珠了。 当然以鞑子的普遍长相来讲,这名女子长相,其实也能尚算不错了,在这间房间里,还摆有一尊,成人两个巴掌大小的青铜小鼎 鼎内插有五根香,散发着一股撩人的清香,令人头脑清明,心旷神怡,让人一看便知,这五根香绝非凡品,而是实实在在的香中极品,价值不菲。 当然堂堂太后所居之地,有什么好东西,都完全不足为奇,别说区区五根顶级熏香,就算是五十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袁初一闻这香,就知道这五根香不对劲,其中有毒,或者也不能说是毒,而是一种特殊的麻醉效果。 在不知不觉中,让人心神放松,身体也跟着放松,但这却并不完全是好事,如果不在危险的地方,使用这熏香,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在危险的地方就不行了。 这种香就如同温水煮青蛙般,让人渐渐脱力,初时还没有什么,但时间一旦达到,两刻钟以上,就连袁初这种层次的高手,一身实力也会下降一半以上,这个时候若是有高手偷袭,要是袁初没有防备之下,也极有可能会中招。 只是袁初有了防备,又岂会被毛东珠他们这点儿伎俩给暗算了,袁初离岛之时,吃掉的辟毒丹,本就有解毒的作用。 如今知道毛东珠他们的打算后,袁初又用龟息大法,封闭了自身五感,这五株熏香,自然更加起不了作用了。 这时毛东珠缓缓开口了:“你就是那个皇儿最近刚封的御前侍卫统领袁初。” “果然是一表人才,听说你爹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金蛇王袁承志,当年我们朝廷也曾许下重诺,想要邀他入朝为官,偏偏你爹对我们朝廷的看重,完全不予理会。” “甚至为此选择了出海隐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位金蛇王连儿子都这么大了,一身武功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我们满洲第一勇士,也都死在你手上。” “当年你爹不是说过,永生永世也不会为我们朝廷效力嘛!为何你却偏偏,又回到了这中土大地,还选择了为我们朝廷效力,难不成你就不怕你爹责怪。” “太后过奖,不是袁某自谦,只是袁某的武功,虽然已经称得上不错,但和家父比起来,还是差距不小。” “至于太后所说的另一点,也没有什么,虽然家父一向不喜名利,但家父还是尊重袁某自己的选择,。” “海外偏僻荒乱,袁某早就向往中原大地,而且自古以来就有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句话,我等习文练武之人,活于这天地之间,所求的不过名利二字。” “这世界上又有什么势力,能带给我们比朝廷更大的名利,袁某自然是选择,要向朝廷效力了。” 袁初话落,这次毛东珠端起茶杯,小饮了一口茶水,方才在次缓缓开口。 “嗯!你说的倒也不错,这世人所求的,不过就是名利二字,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又有几人能逃得掉名和利这两个字,御前侍卫统领,乃是三品顶戴,多少人花费数十年岁月,弄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弄不到一个五品顶戴。” “你如今既然已经入三品,又简在帝心,名声更是传遍内宫和朝野,可以说名和利都有了,现在恐怕就算是让你死,你也能够死而无憾了。” 第83章 交手瘦头陀 毛东珠一边说着,一双眼睛一边又死死的盯住了袁初,毛东珠的武功不算太高,其假扮的太后,更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但在这个皇权时代,太后二字所带来的威严,却是半点儿也不比,千军万马齐聚的威势来得差。 被其这么一瞪,再加上这么一番言语,纵然是再厉害的高手,也要吓得肝胆俱裂,只是毛东珠却发现,在自己这一番言语和眼神逼视下。 袁初却是没有显露出半点,慌张和恐惧,反而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常人在看猴一样。 毛东珠本来是想,通过这种办法,引起袁初慌乱,才好套话也方便瘦头陀他们动手,另一个就是为,他死去的爹毛文龙报仇,结果没想到袁初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见袁初如此,毛东珠又是话锋一转:“袁统领可是以为,哀家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你救驾有功,还杀了鳌拜这个大奸臣,无论如何哀家也只会赏你,不可能杀了你。” “但哀家要告诉你,哀家说话可很少开玩笑,更少跟外臣开玩笑,你之前救了皇儿,哀家也的确对你颇为感激欣赏。” “今夜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赏赐你,黄马褂,还有一面金牌,但功是功过是过,国有国国法家有家规,你身为臣子,就算功劳在大,也不能功高盖主。” “纵然是那些,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或者是一地藩王,见到哀家时,也要恭恭敬敬的,向哀家磕头行礼,若是没有袁家发话的话,他们纵然是,跪上半天也是绝不敢起的。” “而你一个小小的御前待卫统领,见到哀家之时,竟然敢不跪,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是不敬之罪了。” “况且鳌拜虽然是大奸臣,纵然是万死,也难赎其之罪,但鳌拜好歹也是我大清第一勇士,我刚才说你的武功,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而你却说你的武功,跟你爹比起来还相差甚远,你这是在藐视我大清吗?” “单凭这两点,纵然你的功劳再大,哀家都足以治你的死罪了。” “不过哀家也不是弑杀之人,何况你也确实是立了大功,虽说功过不相抵,但哀家也不会真杀了你,该你的赏赐,哀家依旧会赐给你。” “但袁统领你说说看,你刚才犯下的罪过,又该如何责罚?” 毛东珠说到这里,看向袁初的眼神,已然更加冷厉,令人不寒而栗。 但袁初依旧不为所动,反而笑了起来。 “就算是真的太后,在袁某面前都与猪狗无异,何况是你这个假的太后。” “太后你找袁某过来,是准备向袁某询问,海大海的情况吧!或者袁某应该叫你毛东珠。” 袁初说到这里,毛东珠顿时脸色大变,海大富有可能向袁初胡言乱语了,这一点毛东珠也有些许猜测,但毛东珠实在是没想到,袁初竟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毕竟她的身份,在神龙岛中,虽然算不上绝密,但也只有一些高层知道,按常理来讲,袁初是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的,但偏偏袁初,却一口就道出了她的身份,这就让毛东珠,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除了毛东珠之外,此时藏在袁初左侧方,一丈以外帘幕之内的瘦头陀,也是吃了一大惊,身上的气机,都有些散乱了起来。 袁初自然也发现了,躲藏在暗处的瘦头陀。 “嗖嗖嗖......” 这时又是一连串的破空之声响起,密密麻麻不下数十枚暗器,从帘内飞出向袁初飞射而来。 只是瘦头陀的武功,虽然也算不错,但跟袁初比起来,终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就算他真能成功瞒过袁初。 也未必能够真正暗算得到袁初,更别说他此时,还已经暴露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层层暗器,袁初瞬息之间便拔出了金蛇剑。 阵阵金光闪动,紧接着便是一声声金属碰撞的脆响,一枚枚漆黑色,泛着寒光的菱形暗器,掉落于地。 见袁初如此轻易的,便挡下了自己的暗器,瘦头陀也不免在次一惊,瘦头陀自然知道袁初的厉害。 要是正常情况下,在知晓袁初已经有了防备之后,瘦头陀肯定不会对,自己这一击,能否伤到袁初,抱有半点希望。 但按常理来讲,袁初吸食了这么多熏香,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影响,此时的袁初应该已经开始,四肢渐渐无力,体内内力运行缓慢才对,但看袁初刚才的样子,分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不过瘦头陀也不过瞬息间,便反应了过来,当年五毒教教主何铁手,可是跟着袁承志一起下了海,五毒教可是用毒的老祖宗,更别说是五毒教的教主了。 他们神龙教用毒的手段,尽管也不弱,但和五毒教比起来,终归还是小巫见大巫,之前他们会想出用毒的办法,一是这种熏香是密制的奇毒,甚至不能说是毒,应该用迷药来讲更为合适。 他们想着纵然袁初学了一些五毒教的手段,也未必能识破,而且袁初年纪轻轻,便有这么高明的武功,除了名师出高徒,外加自己习武天赋,非同一般外,袁初平日里练武,也定然十分刻苦,明显是武痴一类的人。 这样的人,很少会有把精力,用到除练武以外的,其他事情上面的,如今看来瘦头陀他们的计划,显然是落空了。 不过瘦头陀,当然也不会把,希望都放在这次偷袭上,在放出暗器的一刻,瘦头陀本人,也拿着禅仗冲了出来。 禅仗这种武器,本就势大力沉,而瘦头陀的力气,本身也不小,受到爆胎易筋丸反噬,变成200斤以上的瘦头陀后,瘦头陀的力气,就变得更大了。 此时瘦头陀含怒出手,一身气力爆发到了极致,再有一身高深内力配合,加上手中禅杖本身的份量,瘦头陀这一击的威势,当真是不小,搅动得空气,都不免阵阵爆响。 这一击若真的落到身上,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食铁兽,也要骨断筋折化为肉泥,眼见瘦头陀这一击,就要落在袁初身上时。 袁初也出手了,手中金蛇剑一晃,一道金光划过,与瘦头陀手中的禅杖,撞在了一起,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按常理来讲,像剑这种轻兵刃,与禅仗这种重兵相撞,吃亏的应该是袁初才对,但结果却是,在这一撞击之下,袁初纹丝未动,而瘦头陀却连退了两步,手中禅仗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第84章 笫八十三章石灰 下一刹那袁初与瘦头陀便再次交上了手,道道金光和禅仗虚影回荡四周,金石交错之声响彻不绝。 这时柳燕和毛东珠二人,也出手了,柳燕一个箭步窜致袁初身前,便是一拳朝着袁初面门打去,只不过柳燕的武功实在是太弱。 纵然是有瘦头陀和毛东珠,二人牵制袁初,面对柳燕这一击,袁初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袁初看也没看柳燕一眼,直接就是一脚踹出去,正中柳燕的肚子。 哪怕柳燕的肚子上,有不少脂肪可以卸力,在袁初这一脚下,也是连酸水都冒出来了,柳燕整个人,更是被踢飞了两丈开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短时间内都难以站起。 这时毛东珠的一掌,也打在了袁初身后的右肩膀上,毛东珠的内力,虽然算不上太强,但也已经不算弱了,至少比柳燕这种垃圾,强出几条街,更别说毛东珠,还练成了化骨绵掌这门武功了。 随着这一掌落在身上,袁初顿时感觉到,一股阴冷无比又似针刺般的内力,从毛东珠手掌中溢出,开始不断的渗入袁初右肩膀的毛孔里,然后向着袁初身上的骨骼席卷而去。 这时瘦头陀也拿着禅仗,在次向着袁初劈来,这次禅仗金蛇宝剑相撞间,便换成瘦头陀微退半步了。 而袁初因为要抵挡,毛东珠手中化骨绵掌内劲的关系,却是被瘦头陀这一禅仗,给震的连退了一步半,身子也晃了一晃。 但就在跟瘦头陀手中禅仗,相撞的那一瞬间,袁初也是发出了一声大喝,一身内力气血运转,在借着瘦头陀刚才那一击的冲力,猛然爆发朝着自己身后,化骨绵掌的内力冲击而去。 化骨绵掌无疑是一门,十分厉害的掌法,无孔不入软化腐朽人体骨骼,但这门掌法毛东珠练的并不到家,再加上内力不够,因此这道化骨绵掌的劲力,在袁初这一冲下,直接便朝着毛东珠倒转而回。 震得毛东珠,连退了三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接着便是一大口黑血,从毛东珠口中吐出,毛东珠整个人,也瘫软在了地上。 “东珠!” 这时瘦头陀半是关心,半是愤怒的,发出一声大喝,又在次朝着袁初冲了过来,手中禅仗直接便是一丈,朝着袁初脑门打去。 只是面对这一击,袁初金蛇剑又是一晃,便震荡得瘦头陀手中的禅仗,直接脱手而出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不过瘦头陀这一招,也只是虚晃一枪,就在禅仗脱手而出的那一瞬间,瘦头陀左手也是一扬,一大捧生石灰,直接朝着袁初脸上招呼过来。 正所谓打架带石灰,神仙也难敌,这句话虽然是扯淡,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单凭一捧生石灰,对付神仙自然是不可能,但对付武林高手,用的好的话,却是完全够了。 在厉害的高手,一旦被石灰粉迷了眼。,一身实力也得下降一半以上,但袁初却是早发现了这点,毕竟袁初在工地干过,虽然是抬杠的,但也少不了接触石灰粉。 更何况说起用石灰粉,韦小宝才是宗师级别的,袁初又有韦小宝这个朋友,是以早在跟瘦头陀,刚刚交手的时候,袁初就已经闻到了,瘦头陀身上的生石灰味。 瘦头陀刚才扬手时,袁初就知道瘦头陀要不讲武德了,因此就在石灰粉洒过来的一瞬间,袁初的肚子却瞬间鼓荡了起来,这是袁初的五脏六腑在动,又有一股高深的内力配合。 顿时一股强劲的气流,从袁初嘴中吐出凝而不散,虽然没有到吐气成剑的地步,但力道也依旧是强劲无比,直接裹着生石粉,扑到了瘦头陀脸上,让瘦头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瘦头陀武功本就远远不及袁初,如今双目又不能视物,自然更加无法与袁初交手,只是瞬息间,就被袁初点中了穴道。 “好一个袁初果然厉害,难怪就连堂堂的大清第一勇士鳌拜,都死在了你的手上,你没有辱没你老子金蛇王的名头,这一次我瘦头陀输的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君便吧!” 经过与袁初的一番交手,瘦头陀自然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袁初的武功的确是厉害至极,在跟袁初打的时候,瘦头陀简直有一种,在面对洪安通的感觉。 在瘦头陀看来,袁处的武功就算不如他们教主,也绝对相差不远了,是同一个层次的高手,栽在这样的高手手中,对于瘦头陀来讲,并不算冤枉。 唯一让瘦头陀觉得可惜的是,今晚毛东珠也要陪着他一起死了,都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瘦头陀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跪地求饶,袁初就能放过他和毛东珠。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硬气一点,至少可以保留一点临死前的尊严。 瘦头陀话落,袁初却是摇了摇头。 “谁说我要杀你们了,杀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毛东珠虽然不是太后,但好歹现在也顶着太后的名头,我要是杀了她的话,就算我的武功,再高上10倍,也根本不可能活着出紫禁城。” “就算我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此事影响皇家颜面,为了顾全颜面,我也一样不可能活着出紫禁城。” “反倒是留着毛东珠,对于我反清大有用处,而你也跟毛东珠,也是实实在在的夫妻,我要是杀了你的话,毛东珠肯定恨我入骨,又岂会为我办事。” “哈哈哈哈......本来之前我们还准备诬陷你是,天地会的人,没想到你竟然真是天地会,不过你想让我和东珠,帮着你们一起,反清复明就不用想了。” “你既然已经看出了我们的武功路数,就应该知道我们是神龙教的人,只要入了神龙教,一辈子都只能是神龙教的人,想让我们背叛神龙教,背叛洪教主根本不可能。” 这时瘦头陀哈哈大笑的说道。 “没错袁初你不用枉费心机了,你以为你对我们客气一些,我就不会恨你入骨为你办事嘛!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叫毛东珠,应该也同样知道,我乃是明朝大将军毛文龙的女儿吧。” 第85章 交谈 “我爹毛文龙,就是死在你爷爷袁崇焕手中,我们两人本就是仇深似海,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毛东珠说到这里,眼中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不甘,还有留恋外,对袁初的恨意与杀意,也是更加浓烈了起来。 如果不是袁崇焕她爹也不会死,如果她爹不死,以她爹的势力声望财富,纵然是大明亡了,她也依旧可以做她的千金大小姐。 怎么会被仆人带着逃难,还差点被卖入青楼,尽管最后唯人所救,但也被迫入了神龙岛,整天提心吊胆,更是被豹胎易经丸所控制,生死不由自己,这让毛东珠如何不恨? 而毛东珠话落,袁初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袁初便再次提起了金蛇剑,金光晃荡间寒芒魄人,令得毛东珠和瘦头陀,也是一阵肝颤。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更别说毛东珠和瘦头陀,也不是什么大侠豪杰了,他们两人之所以誓死不叛教,可不是对神龙教有多忠心有多留恋。 神龙教可不是什么善地,洪安通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哪怕是入了神龙教,二十年以上的老人,在洪安通眼里也不过与猪狗无异,随意斥责残杀。 更用奇毒豹胎易经丸,对他们加以控制,可以说毛东珠和瘦头陀两人,别说是对洪安通有什么忠心了,说是恨之入骨也不为过。 他们两人之所以宁死不肯叛教,一是对袁初确实有仇恨,但这也仅仅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对洪安通和豹胎易筋丸的恐惧。 若是洪安通知道他们叛教的话,不说亲自出手对付他们,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他们是绝无指望了,要他们承受豹胎易筋丸的折磨,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的痛快。 更何况建宁公主,明面上是皇帝的亲妹妹金枝玉叶,但实际上却是他们两的儿女,这点神龙教高层也不是全无人知道,若是这件事被神龙教的人宣传扬出去,那他们两人的女儿就有危险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人才宁死不叛教,但如今眼见自己真的要死了,他们两人又怎么可能会不怕。 这时袁初终于出手了,吓得毛东珠和瘦头陀两人,直接闭上了眼睛,只是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足足五六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他们二人却没有感到半点疼痛,也没有失去意识。 因此两人尽管心中害怕,但还是好奇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他们便发现,袁初脑袋上缺了不少头发。 而袁初身前的地板上,则散落着不少的头发。 “毛姑娘当年我爷爷的确做了不少错事,尤其是在杀令父这件事上,更是大错特错,哪怕逝者已逝,袁某也不能强令毛姑娘,原谅我爷爷,在这件事情上,我愿意替我爷爷,给毛姑娘一个交代。” “只是清庭还未推翻,我汉人江山还未光复,因此袁某还需留下有用之身,暂时还不能死,今日唯有割发带头,先还毛姑娘一点利息,等到日后袁某办完要办的事情,在真正向毛姑娘赔罪。” 对于袁崇焕这个人,袁初也不怎么喜欢,尤其是在杀毛文龙这件事上,开了文官斩边关大将的先河,绝对是过大于功。 但没办法既然他如今是袁初,一身武功也是由袁承志所授,那袁崇焕所结下的因果,他就得帮着还。 不过袁初所说,也并非完全是因为这一点,这段时间袁初隐约感觉到,自己快要离开了,虽然这种感觉十分模糊,但袁初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自己的错觉。 鹿鼎世界绝不是他武道之路的终点,只能是他的起点,虽然袁初不知道,当初是怎样的一股力量,将它带到鹿鼎世界的,现在也没有能力去感应,这股力量到底藏在他身体里的哪处。 但他感觉得到,这股力量马上就要苏醒了,而这股力量一旦真的苏醒的话,那袁初就必须要马上离开这个世界了。 因此袁初得尽快把事情办完,同时在离开前,在顺便把袁崇焕,所结的因果给了了,至于方法袁初也已经想出来了,这个办法本来是用来,颠覆清庭的计划之一。 给毛东珠一个交代,也算是顺带的,废物利用了。 而袁初话落,看着满地的头发,毛东珠也略有触动,要是后世有人玩隔发带头这套,不管是任何人,都纯粹是欠扁,把对方想的连憨批都不如。 但这个时代依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此割发带头这套,还是能吃得开的,更别说袁初看上去一身正气,又仪表非凡了,一看就是正人君子,也不像是坑人的人。 毛东珠觉得袁初应该是真的,有诚意想要向她赔罪,更是真心的想要光复他们汉人河山,毛东珠也是汉人,更是大明边关大将毛文龙之女,不与光复汉人江山,毛东珠心里自然也是极想的。 只是单凭袁初这一翻举动,就想让她投靠袁初,也是没有半点可能的,一是深仇大恨,毛东珠实在难忘,更重要的也是背叛神龙教的后果,她实在是承担不起。 对于毛东珠的顾虑,袁初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两位不肯答应帮袁某一把,光复我汉人江山,应该是被豹胎易经丸所制,才不敢背叛神龙岛吧!” “袁某自然也不会,让你们现在就到我这边,等到袁某上神龙岛,击杀洪安通,拿到豹胎易筋丸解药,乃至坐上神龙教教主之位,两位可否帮我。” “袁先生你说的不错,我和东珠之所以不肯投靠你,除了东珠和你们家确实有血海深仇以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豹胎易经丸,豹胎易经丸发作的滋味,我已经尝过一次了,当真比死还要痛苦的多。” “若是没有解药的话,我和东珠就算是死,也是绝不肯背离神龙教的,不过袁先生你,若真能弄到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的话,我和东珠两人,自然得听命于你。” “你也用不着,耗费心机和代价,去化解你们袁家和东珠之间的仇恨了,不过袁先生我瘦头陀虽然不得不承认,你的武功已经是顶尖,但我们洪教主的武功,同样也是深不可测。” “要是你们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洪教主或许奈何不得你,但你想要击败我们教主,就更加不可能了,甚至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你吃亏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而且我们神龙岛上好手不少,要是一拥而上的话,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当年的金蛇王,袁承志亲至,也未必能活着走出神龙岛。” “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瘦头陀也是汉人,因此对袁先生你这种人,还是有点佩服的,我劝你最好不要上神龙岛送死。” “其实你也可以尝试一下,退出天地会,加入我们神龙岛,虽然像天地会这些势力,一直视我们神东岛,为歪门邪道,不愿与我们为伍。” “但像袁先生你这样的人物,眼界肯定不会这么小,毕竟我们要干的事情,可是要光复我们汉人河山,而不是混帮派抢地盘,哪儿有什么正邪之分?我们神龙教的人也是汉人,就算是我们坐了江山,又有何不可。” 面对袁初的招揽,瘦头陀此时也是开口说道,既然想反招揽袁初。 而瘦头陀话落,袁初却是摇了摇头。 “我可不是天地会的人,而以天地会的情况,想要反清成功根本不可能,你们神龙教就更加没有机会了,至于洪安通厉害这点,袁某自然也知道,不过袁某还是有把握,杀了洪安通拿到豹胎易经丸解药。”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一切还是等到,袁某拿来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在说,今日袁某来此,不过是为了展现一下袁某的诚意,我们日后才好更好的合作,袁某和洪安通不同,不会只用威逼的方式,而是让人心甘情愿的,为袁某办事。” 第86章 陶红英 袁初话落毛东珠和瘦头陀也是心下一惊,他们两人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猜错了,袁初并不是天地会的人。 不过也只是瞬间的功夫,瘦头陀和毛东珠,便不在去想这件事了,而是变成狂喜,毕竟不管袁初是不是天地会的人,跟他们的关系都不大,真正重要的是,按照袁初的态度,他们这次是不用死了。 至于袁初会不会上神龙岛,找洪安通,袁初和洪安通之间,又是谁生谁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反正谁有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他们就只能听谁的。 割掉部分头发后,袁初又在慈宁宫内,待了一段时间,把真太后和柳燕杀了,又用化尸水化掉真太后和柳燕的尸体后,便踏步出了慈宁宫。 对于袁初知道,真太后藏于慈宁宫一事,毛东珠和瘦头陀,也没有在怎么吃惊了,毕竟他们这么多秘密,袁初都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了,知道真太后在慈宁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这一点,也并不难猜,袁初都已经知道,毛东珠是假的太后了,那真太后也总该有个去处,不是被他们杀了,就是被他们软禁了起来,而真要软禁的话,也确实是把太后藏在慈宁宫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袁初走后这时毛东珠,略带担心的对着瘦头陀问道:“你说这个姓袁的,知道这么多事情,他会不会也知道,建宁跟我们的关系。” 毛东珠话落,瘦头陀则是摇了摇头。 “东珠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袁初他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什么要紧的吗?” 而瘦头陀话落,毛东珠尽管依旧忧心忡忡,但也同样了然的点了点头。 距袁初往慈宁宫一行,眨眼间又是十天过去,这十天时间,韦小宝在建宁面前的地位,也是急剧攀升,当天晚上袁初去了慈宁宫后,建宁又跟韦小宝,换了一个新玩法,把躲猫猫换成了火烧藤甲兵。 搞得韦小宝实在受不了,也顾不上建宁是皇帝的妹妹,直接就把建宁一顿胖揍,也自此发现了建宁的受虐体质。 如今韦小宝虽然依旧不想见到,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建宁公主,但韦小宝对建宁公主,也已经称不上畏惧了。 另外康熙虽然早已知道韦小宝的身份,和韦小宝也少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可能是康熙没觉得韦小宝是个威胁,在加上韦小宝的刻意讨好,以及世界线的关系,这段时间康熙和韦小宝的感情,也是急剧生温。 甚至都超过了康熙,和他后宫猛虎,黑熊,恶狼,野猪王,四大猛兽,不对是四大宠妃的关系,这几天时间,康熙在晚上,都没有凌幸过后宫妃子了。 而是经常召韦小宝过去,跟他一起聊天,并且一聊就是一晚上,这一日中午,袁初却是收到了一封,来自康亲王府的邀请。 本来在鹿鼎世界中,跟韦小宝一起抄家的应该是康亲王才对,其后韦小宝,奉康熙之命,来康熙王府杀鳌拜,又被天地会之人掳走,也算是跟康亲王结下了交情。 如今因为袁初的到来,韦小宝和康亲王之间的交集,自然是没有了,袁初这些日子和康亲王,同样也没什么交集,但按照鹿鼎记原剧情,康亲王会邀请韦小宝,也不全然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一箭双雕,既拉拢了韦小宝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又有吴三桂之子,吴应熊的好处。 如今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前两天吴应熊已经入了京,吴应为熊了应付康熙削藩一事,可是从云南带入京城不少金银珠宝。 这些金银珠宝,想要送出去,就免不得要有人牵线,康亲王如今就是这个牵线的人,康熙虽然年纪不大,但威望却不小,当初鳌拜未杀之时,朝中就少有敢不听康熙之命的人。 如今鳌拜一死,康熙在朝中就更加是一言九鼎了,袁初和韦小宝,明面上都是康熙的心腹红人,吴应熊想要拉拢人,自然少不了他和韦小宝两个人。 康亲王邀他们两人过来,既可以得到吴应雄的感谢费,他们两人收了吴应熊的好处,也一定会感谢康亲王,这又是一箭双雕的大好事! 收到康亲王的邀请函后,袁初也没有拒绝,而是天色刚至黄昏,便和韦小宝一起,去了康亲王府,韦小宝也依旧和吴应熊手下,那个杨逸之一见如故打得火热,吴三桂也被韦小宝戏耍的够惨。 其间也有神龙教的人,准备偷取康亲王府的四十二章经,只是被袁初劫了糊,不止经书没弄到手,就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除了四十二章外,这次袁初还从吴应熊手中,拿到了八万两银子花销,韦小宝也拿到了三万两银子花销。 转眼间又是两天,袁初也准备离开京城了,这一天夜里皇城之内,一名矫健的老宫女,身形飞快闪动,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穿过数条走廊,来到了慈宁宫外。 正当这名宫女,准备潜入慈宁宫时,这时这名宫女身后,确实响起了一声清亮的声音, 。 “袁初见过陶姑姑!不知道陶姑姑你,可否还记得长平公主,和牛一群这个人。” 听见这道声音,这名宫女也是心中一惊,她的武功虽然不是太高,但她终究有武功在身,听力远胜常人。 尤其是她如今,正准备办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更是加了万分小心,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被人,悄悄跟了上来,这样的武功,在陶红英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除了武功外,更让陶红英吃惊的是,袁初口中说出的两个名字,长平公主还没有什么,毕竟九难可是崇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知道她封号的人数不胜数。 但牛一群就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了,若是明朝未亡,作为锦衣卫中高层,可能还会有几个人知道他,但如今大明都亡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会有这么厉害的高手,知道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的名字。 还在自己身边念了出来,陶红英一边想着,一边半是好奇半是警惕的转过了身,然后陶红英便见,一名俊郎非凡的男子,在她身后半丈开外,极为恭敬的,对她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对于袁初,陶红英自然是认识的,袁初身为御前待卫统领,没少在宫中走动,和作为宫女的陶红英,自然是没少碰过面。 只不过袁初在明,陶红英在暗而已。 第87章 九难初见少年大帝 因为袁承志和九难的关系,陶红英这些日子,也没少关注袁初,对袁初的印象不浅,只是陶红英对袁初的印象却并不是什么好印象,甚至可以说和好印象全然相反。 毕竟袁初虽然杀了鳌拜,为汉人除了一大害,但袁初如今可是康熙面前,一等一的大红人,官居御前待卫统领,怎么看都像是背叛了他们汉人阶级,当了汉奸,陶红英又怎么可能,会对袁初有什么好印象。 只是现如今,陶红英就有些不太肯定了,毕竟袁初若真是背叛了他们汉人,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他早就该拿下自己了,又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客气。 更让陶红英奇怪的是,袁初到底是,怎么知道牛一群这个人的。 见陶红英惊疑不定,袁初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开口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是两刻钟过去,此时袁初已然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向陶红英说清楚了。 而明白事情真相后,陶红英对袁初的态度,自然是好了不少,甚至就要向袁初行礼道歉,只不过被袁初拦了下来。 “袁大侠你之前说你见过公主和一群,那你知不知道,她们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时陶红英问道。 “陶姑姑牛兄那里你不需要担心,他如今也是一方势力的老大,一大帮手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日子过的可谓是滋润之极。” “至于九难姑姑,我跟她分开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她如今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九难姑姑的安危,陶姑姑你也大可不必担心。” “这些年九难姑姑,拜了一位高人为师,已经练出了一身绝顶武功,就算是我在九难姑姑面前也不敢言胜,江湖之中能胜过九难姑姑的,应该不超过三个人,单打独斗之下,能有本事杀了九难姑姑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之前牛兄在连山寨附近,发现了一位似有大帝之姿的年轻人,对于此人我也初略的看了一眼,确实是极为不错。” “对于这个人,我也跟九难姑姑提及过,我想如果最近这段时间,她没什么事情要处理的话,应该会去连山寨,看看这个人。” “陶姑姑你,跟牛兄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应该也很想牛兄,而且牛兄也同样很想你,记得当初我在连山寨,也没待一会时间,就听牛兄念叨了你,不下一百遍。” “这次陶姑姑你去连山寨,就算是见不到九难姑姑,能解一下牛兄的相思之苦,也是一件大好事。” 而袁初话落,哪怕陶红英已经上了年纪,一时间也不禁脸上浮现出些许红晕 。 足足过了三四个呼吸的功夫,陶红英方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陶红英在此谢过袁大侠相告了,不过袁大侠您是贵人,我陶红英不过一介宫女出身卑贱,哪儿当的起袁大侠您如此称呼,这姑姑二字,还请袁大侠您不要叫了。” “陶姑姑言重了,袁某不过一介江湖草莽,哪来的什么身份,倒是陶姑姑你当年,可是九难姑姑身边的贴身宫女,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陶姑姑你身为公主贴身宫女,这出身也不低了。” “更何况你和九难姑姑,虽然名为公主宫女,但很多时候却是亲如姐妹,我既叫九难姑姑姑姑,自然也该这么称呼你,而且陶姑姑你的忠义,也同样让我万分佩服,陶姑姑你不让我这么叫,除非是你看不起我。” 袁初话落陶红英本来还要说些什么,但见袁初态度坚决,陶红英也就只好闭口不提了,不过陶红英对袁初,倒是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毕竟一个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少年得志之人,还能如此有礼貌尊敬长辈,又怎么能叫人不喜欢。 皇宫毕竟是重地,慈宁宫更是重中之重,哪怕陶红英顶着宫女的身份,袁初更是御前侍卫统领,假太后毛东珠,现在也能算得袁初的半个自己人。 但这种地方,在这种深夜,陶红英和袁初两人也不好久留,因此两人又闲谈了一会,便各自离去。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连山寨那边,朱一群一脸恭敬的走在前方带路,朱一群身后,则紧跟着一位贵气凌人的尼姑,虽然只穿着一身朴素的僧袍,但就这身僧袍,却显出了天家贵女的风采。 与之相比建宁公主虽贵为金枝玉叶,但身上的贵气就完全是云泥之别了,建宁公主虽然是公主,明面上的身份还是皇帝的妹妹,但身上却没什么贵气,反而显得有些草莽之气。 若是两人站在一起,哪怕两人服饰天差地别,但即便说建宁是这位尼姑身边服侍的丫头,也只怕也没人会相信。 而能让朱一群如此恭敬,又如此贵气迫人的尼姑,自然就只有,九难师太一人了。 在九难师太身旁,还跟着穿着一身蓝衣的阿珂,只是却不见阿琪,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只见阿珂嘴角上扬,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分外阳光甜美。 本来之前如同冷美人的阿珂,便已经是倾国倾城之姿了,如今性格一变,比起以往就更添了三分姿色和仙气了,令得九难阿珂身后,紧跟着的七八个连山寨的精锐,盯着阿珂的眼光都挪不开了。 经过上次袁初的开解后,再加上九难和阿珂相处了这么多年,九难在内心深处,确实对阿珂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因此这些日子,九难也实在是看开了一些,对阿珂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虽然要让九难,现在完全放下仇恨,把阿珂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看待,还是不太可能,但九难对阿珂的态度,也能达到普通长辈,对晚辈的程度了。 而对阿珂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无疑就是九难了,阿珂最想得到的东西,同样也是九难的认可,如今九难对她态度大好,阿珂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朱寨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大帝之资的年轻人!看上去果然有些不一般啊” 这时九难也是份外惊异的开口。 连山寨,距离那个住着有大帝之资的人,所在的村子并不远,因此由朱一群领头之下,没用多长时间,九难等一行人,便可以遥遥看见那处村子了。 而此时那位有着大帝之姿的人,则正好挑着一担粪水出来淋菜,以九难他们所在的位置,居高临下之下正好可以看见这个人。 而看见此人,纵然是九难,也不免心下一惊,暗道难怪袁初和朱一辟,都说此人有大帝之姿了,这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是普通啊。 也幸好这处村子偏远,道路崎岖难行,不然以满洲人对他们汉人的警戒,在知道这村子里,有如此长相的人后,恐怕这人有10条命,也都是不够死的。 九难会这么想,倒不是这名男子,长相有多好气质有多非凡,实际上这名男子长相不但不好看,反而怪异难看至极。 但也正是因为男子这份怪异和难看,才会让人第一眼看见这个男子。,就觉得他不是普通人,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大耳垂肩,双手过膝的,连眼睛都是重曈,这样的人不是皇帝,说出去谁信? “长......师太你切莫在叫我寨主了,在您面前我哪当得起这个称呼,您若是不嫌的话,叫我一声小朱就可以了。” “不过您猜得没错,我说的正是此人,师太您是否也觉得,此人看上去颇为不凡,一看就是一代大帝。” 本来朱一群是想称呼九难长平公主的,但之前九难就已经说过,大明早已亡了,长平公主这个人,也在大明亡的那一天,跟着一起死了,这个世界上从此以后只有九难,在也没有长平公主了,让他不要在做如此称呼。 朱一群想到,九难做为崇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哪怕大明已经亡了多年,崇祯也死了多年,九难恐怕也很难忘记,当初这些痛苦。 自己以长平公主称呼她,定然会让九难,在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事,因此朱一群虽然有些不太习惯,将长平公主换成九难师太,也还是强忍着以师太称呼九难,哪怕刚才差点说错,也让朱一群及时改了过来。 只不过九难以朱寨主称呼朱一群,就让朱一群觉得,自己有些受不起了。 “朱寨主贫尼只是一介出家之人,而你却是一方头领,我以寨主二字称呼你,当是应有之事,哪有什么受不起的?只是朱寨主此人能否交托大事,也不是全凭身上的异像,就可以决议的。” “毕竟这是一件关系到天下百姓的大事,虽说此人身上的异像,可以让反清光复我汉人江山,这件事容易不少,但想要办成这件事,还需要此人有其他过人之处。” 这个时代还讲究各种迷信风水,以这个年轻人的奇特长相,只要稍微一加宣传,便可聚拢一大堆民心人手,比起普通人造反,甚至扶持他们大明皇室后代,还要来的更加容易不少。 第88章 杀吴应熊与忽悠康熙 不过九难更加清楚,无论是打江山还是坐江山,都不是一件容易事,他爹崇祯就是大明最后一个皇帝,明明顶多只有掌管一县的能力,却偏偏要执掌一国,国家又岂有不灭的道理。 如果这人本身能力不足以力压当世群雄的话,就算他身上有在多异像,在多人追随也是没有用的,最后只会令得他自己,和无数跟随他的人,死得极惨。 而九难话落,朱一群也是点了点头。 “师太放心我朱一群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见过多少世面,但我朱一群好歹也吃了这么多年饭了。” “我这么多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若是此人除了一身相貌外,在无一点其它过人之处,我也不敢说此人有大帝之姿了,师太你在看一会。” “嗯!” 朱一群话落九难这时也是点了点头,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直看着下面那人的九难,脸色也是不断变化了起来。 只不过九难的脸色,却不是越变越好看,而是越变越难看了起来,因为他发觉朱一群和袁初两个人,都看好的这个,说是有大帝之姿的年轻人,好像完全是个流氓混混。 虽然没有真正做什么坏事,但对过往的年轻姑娘小媳妇这些,都少不了口花花几句,甚至连小孩子手里的烤玉米烤红薯也不放过。 九难就盯了此人,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发现这人至少骗了五个小孩子的零食,就这种人也有资格当帝王,当底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袁初和朱一群,这两个人眼睛出了问题。 九难脑海中,一时间不禁冒出了,不下上百个问号。 转眼间就是五天时间过去,这五天时间里,北京城内也出现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康熙亲封的御前侍卫统领袁初,竟然向康熙留书出走辞官不做。 不过这件事情,跟第二件事比起来,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平西王世子吴应熊,两天前在街上巡游的时候,竟然被一名刀法过人的黑衣人,给刺杀了。 这名黑衣人刀法奇灵,哪怕吴应熊当时身边,足足跟了五六位高手,七八十名精兵也完全抵挡不住,被这名黑衣人冲了进来,在吴应熊所乘的桥子内,砍下了吴应熊的脑袋,然后扬长而去。 “袁初,袁初,你才刚刚流书出走,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就被人砍下了脑袋,莫非这件事真是你做的?” 此时御书房内,康熙一边认真的看着一本兵法,一边喃喃自语道。 江湖中高手如云,但真正的顶尖高手数量却不多,那个杀吴应熊的人,能在这么多人保护下,杀了吴应熊然后扬长而去,其一身武功实在是,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在加上袁初,又在这个时候离开,实在是由不得康熙不往袁初身上想。 只是康熙有一点不明,袁初直接动手杀吴应熊,固然可以激化他们朝庭,和三藩之间的矛盾,但哪有直接杀他这个皇帝来的好。 袁初这么多天,都未对他起过杀意,却偏偏去刺杀一个小小的吴应熊,实在是令康熙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们朝庭虽然还没积蓄好,对付三藩的力量。 但三藩造反所需的,兵马粮草也同样没积蓄好,袁初就算杀了吴应熊,也顶多是让吴三桂痛彻心扉,对耿精忠,尚可喜二人,完全没有半点影响。 就算是吴三桂,一时怒火攻心,不顾一切的想要造反,耿精忠和尚可喜二人,也绝对不会响应,吴三桂一代奸雄,就是失了独子在怎么心痛,没有耿精忠,尚可喜二人响应,在明知道造反成功率极小的情况下,吾三贵也定然会压抑心中的怒火。 可以说袁初这么做,对他们朝庭,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但有影响也是极其有限,正当康熙拿着书,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太监的通禀声。 康熙叫了一声进,便有一名小太监带着两封书信走了进来,而看完这两封书信后,康熙也是脸色大变,不过对于这一切事情,康熙也是完全明了了。 这两封书信分别是,由刑部交过来的,关于吴应熊和那些保护吴应熊的人,身上的验伤报告,还有一封则是风际中,交过来的密函。 风际中密函中手书,当年八旗入关时,曾经劫掠了无数财富,作为他们满人的后路,之后满洲八旗便将这些财富,埋藏在了一处隐秘之地,其中还关系到他们满清龙脉的秘密。 为了怕有人,提前取出宝藏或者掘开龙脉,当时满洲八旗,特意做了一份藏宝图,又将这份藏宝图,藏在了八本四十二章经中,由八旗旗主各执一份四十二章经。 袁初入宫和杀鳌拜,就是为了这八本四十二章经,现如今袁初手中,已得了四本四十二章经。 而袁初离宫,就是为了搜寻另外四本四十二章经的下落,而袁初入宫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对康熙下杀手,也是为了让清庭有足够的力量,与三藩交手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另外风际中还在书信中提及,吴应熊被杀一事,应当与袁初无关,他曾经旁敲侧击的,就此事询问过袁初,但袁初对此事,却没有半点反应。 至于刑部交上来的,验伤密函中也写到,吴应熊的致命一刀,还有吴应熊手下人马,身上所受之伤,全是由锦衣卫刀法造成。 看过这两封书信后,康熙已经可以确信,吴应熊之死和袁初无关了,而是前明的锦衣卫余孽所为,锦衣卫乃是前明的暴力执法机构,号称天子亲军。 哪怕后期因为崇祯自绝厂卫的缘故,导致锦衣卫势力大损,锦衣卫也绝不可小视,在康熙看来锦衣卫如今,还有这样的高手存留,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康熙此事,也懒得去理会,前明锦衣卫这种小事情,甚至就连三藩这件事,康熙也无暇去管,毕竟四十二章经这件事实在太大。 并且除此之外,风际中还在书信中,提到了另一件几乎不在四十二章以下的大事,那就是康熙他爹顺治并没有死,而是在五台山出家为僧。 当年禁宫之中,曾发生几起奇案,不少宫中之人离奇死亡,并且死后便如失了骨头一样,全身软啪啪的,似蚯蚓一样,浑身只剩下了肉,这里面便有康熙的生母。 第89章 关外 当年顺治也因为董鄂妃之死心灰意冷,便选择了去五台山出家为僧,前段时间顺治,越想这件事,越觉得不太对劲。 便派了贴身太监海太富回宫,来调查此事,而海太富也没有辜负顺治的信任,哪怕时隔多年,海大富也成功查出了当年之事的真相。 只是这件事虽然查清了,但海大富却无法处理,因为当初干出这件事的,正是顺治当年的妃子之一兰妃。 兰妃本来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但有一日他却在禁宫之中,发现了一本来自辽东的武功秘籍化骨绵掌,并且暗中偷练此功,传闻中了化骨绵掌的人,全身的骨骼都会软化碎裂死得极惨。 当年兰妃因为嫉妒董鄂妃,一人独得顺治宠爱,便用化骨绵掌杀了董鄂妃,后来兰妃担心此事会暴露出去,便又用化骨绵掌,杀了好几个怀疑此事的太监宫女。 本来兰妃当初,以为自己杀了董鄂妃后,便有机会再次得到顺治的宠爱,却不想顺治对董鄂妃用情至深,竟到了如此地步,在董鄂妃死后连皇位都不要了直接避位为僧,对外宣称驾崩。 兰妃在顺治死后,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顺治,开始变得郁郁寡欢,没有几年功夫也死了,打听清楚这件事后,海大富本来也的确是准备返乡的。 只是正当海大海准备离宫的时候,袁初也进宫了,以海大富当差数十年的经验,当时海大富一下子,就觉得袁初有些不太对劲,恐怕进宫目的不纯,因此便准备拿下袁初逼问。 只是海大富没想到袁初年纪轻轻,武功却到了一种高深莫测的地步,以他的实力根本不是袁初的对手,不止没抓到袁初,反而还被袁初抓了,关于顺治的消息,便是袁初用了特殊手段,从海大富那里逼问来的。 得知自己生母的死因后,康熙也是十分愤怒,不过逝者已逝,哪怕康熙是一国之君,拿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办法。 在说康熙生母死的实在太早,康熙和她之间其实也没什么感情,因此康熙也只是愤怒了一下,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转而思考起了四十二章经和顺治的事情,大清宝藏他是一定要弄到手的,大清龙脉之地他也一定要知道,毕竟他可是大清的真龙天子。 而顺治这边,也需要弄清楚状况,毕竟天不可有二日,国也不可以有二主,哪怕顺治已经出家多年,也不可不防。 之前风际中在秘函中写到,八旗旗主各持一本四十二章经,属于正黄旗那一本,袁初找遍皇宫也没找到,因此袁初怀疑那本经书在顺治手中。 袁初已经把此事告诉了韦小宝,让韦小宝找到自己,将海大富之事,半真半假的跟自己说上一遍,然后再假借帮自己寻找顺治为由头,将那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弄到手。 想到这里康熙决定,还是等一会儿韦小宝找到自己,自己再见机想想,顺治那边到底该怎么办。 这些事情自然是袁初,有意让陈近南,在青木堂中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以龙脉和宝藏为饵,结果康熙的性命,不过吴应熊确实是袁初所杀的,只不过袁初为了减少康熙的怀疑,和不必要的麻烦,才栽在了锦衣卫的头上。 而袁初此时,则正往王屋山而去,想要反清需要很多东西,信息,财富,兵马,声势,缺一不可,朱一群等人,都是老锦衣卫了,搜集信息情报,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更何况还有毛东珠这个内应。 财富方面袁初也有闯王宝藏,和鹿鼎山宝藏,声势方面袁初日后在大清龙脉之地,将大清龙脉和康熙一起炸个粉碎,便是最大的声势,现在袁初最缺的就是一个,会带兵的人了,因此袁初才杀了吴应熊。 为的就是给王屋山掌门,当见面礼,此人以前做过将军,在治军这一方面,应该也有点手段,袁初往王屋山一路疾行,有马的时候就骑马,马累死了就用神行百变赶路,等到了有马卖的集市上,在买马赶路。” 因此袁初没花多长时间,便到了王屋山,以袁初的武功,自然很容易的,就潜进了王屋山内,本来袁初还以为,想要说服王屋派掌门司徒博雷他们帮助自己,会有些困难。 却不想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容易不少,司徒博雷与吴三桂有血海深仇,他的结拜兄弟,曾柔的父亲,便是吴三桂所杀。 袁初杀的虽然不是吴三桂本人,但袁初摘了吴应熊人头,对于王屋派众人来说,便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更何况江湖武林本就是强者为尊,在袁初一招击败司徒博雷,三拳两脚打倒,司徒博雷手下,十几个弟子后,这些人对袁初,就更加心悦诚服了,而且袁初要做的,还是推翻满人的壮举。 因此就此事,袁初刚跟司徒博雷一提,司徒博雷就答应了下来,愿意前往连山寨,帮袁初训练军队。 之后袁初便离了王屋山,往关外而去,鳌拜府上有两本经书,毛东珠之前有一本,之后瑞栋又弄来一本。 如此袁初手中,就有过半残图了,这一半残图,又恰好有一部分,标注着宝藏的准确位置,袁初又恰好知道,宝藏的大概位置,就算没有藏宝图,袁初多花费些时日,也能找到宝藏,如今藏宝图在手,满清宝藏对于袁初而言,自然再无半点秘密。 足足花费了两月余时间,他才出山海关,入长白山,进入了一片白山黑水之中。 而那宝藏所在之地,还在更北方的苦寒之地,很是遥远,不过袁初一人独行,功夫高绝,即使是荒无人烟之地,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时已盛夏,中原之地已经是赤日炎炎,可在这辽东关外,仍然是一座座雪山林立,波澜壮阔。 根据地图上所示,那鹿鼎山所在之处,已经是外兴安岭一带了,若是后世,恐怕已经到了俄罗斯境内,只是如今还算是清朝的国土。 穿山越岭,一路风尘,即使以袁初的体力,都感觉到一阵疲惫,这三个月来他都在荒山野岭中穿行,其中的艰苦实在难以想象,若他是个普通人,恐怕在这等地方活不过几天时间。 茫茫山林之中,蛮荒野兽众多,老虎,黑熊,豹子,等等凶猛的生物经常见到,一路上袁某更是和这些原始丛林中的动物搏杀了不知多少次,只是以他的功夫,这些黑熊,老虎,雄鹰等等,最后也都成了他腹中之食。 当然这里面好处也不少,经过这段时间跋山涉水,与豺狼虎豹争斗,袁初的心境和武学经验,却又是有所提升。 而且这些上了年份的猛兽血肉也是大补之物,这山林内那些上了年份的老药,也同样不少,以这些老药,加上这些猛兽血肉煮熟,就更加补了,还可以增强功力。 第90章 找到宝藏 山林芳香四溢,却是袁初正炖着一锅吃食,上百年的老山参,一头300公斤以上猛虎的虎骨,一头熊王的熊胆,和上好的鹿茸炖成一锅。 对于常人来说,这样的一锅食物,吞到肚子里面去,肯定会虚不受补,但对于袁初这种高手,却是难得的好东西。 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袁初也动了,只见袁初屈指一弹,便是一道劲风使出,直接弄熄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袁初打开锅盖,顿时一股热风从内传出,水已经完全煮沸,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袁初虽然是武林高手,但终归也是血肉之躯,更何况人体肠胃,即便是练体的高手也无法练到。 因此袁初也不敢直接喝下,这么一大锅汤水,而是不断用内力冷却汤水,又足足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待滚烫的沸水,降至温热,袁初才一口喝了下去。 而这锅汤水,也没有让袁初白等,不止味道美味,更是大补非常,刚一进肚袁初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甚至在这严寒的关外,冷风如刀之下,浑身上下都冒出了汗水,一团团暖流在袁初体内化开。 变成一股股精气,凝练滋养袁初浑身经脉血肉骨骼,壮大袁初体内的内力,只是这一锅吃食吃完,袁初便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功力,又增长了一线。 袁初出关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这段时间靠着食补,也让袁初的内力明显的增长了一筹,剑法掌法拳法这些,经过这段时间和野兽搏杀,以及功力的增涨,也有所提升。 甚至袁初这段时间,还创出了一套绵掌,只靠拾人牙会,哪怕练的武功再多再强,也只能成为一名高手,永远成不了宗师,因此袁初早就有,自创武功的想法。 只是自创武功何等艰难,每一门武功,都有它独特的风采,纵然五虎断门刀,王八拳法这些武功,也不知道需要多少人的心力,多长的时间,才能创出来。 袁初尽管武功已经有了一定火候,又两世为人见识不小,但想要自创武功也是千难万难,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 不过前段时间,见识过毛东珠的化骨绵掌之后,再加上袁初所学的太极拳,倒是真让袁初,摸到一点自创武功的门道。 而这些天,经过在关外蛮荒森林里的磨练,终于让袁初,创出了这门武功的雏形,袁初给它取名为绵掌,比起化骨绵掌少了两个字,威力狠辣也不及化骨绵掌。 但胜在精纯连绵,施展这门掌法的人功力越深,这门掌法的威力也越强,似袁初这等高手,一旦用出这门掌法,顿时掌式铺天盖地连绵不断。 喝完汤,借着汤药带来的雄厚精元,袁初便就地演练起了掌法,绵掌掌法虽然只是袁初草创,但袁初施展起来也是霍霍生风,声势不小。 袁初一连演练了十来掌,忽的一掌直接打在一旁树上,精纯连绵的掌力,直接穿透大树树身,随着袁初收掌,大树正前方,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但大树后方,却是突然间一声炸响,留下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本来袁初在这关外之地如鱼得水,一身武功增长起来颇为快速,对于袁初这种武痴而言,是不应该急着离开的。 但袁初还有不少事情要办,因此自然不能再关外久留,因此演练完一遍绵掌之后,袁初就又急着,去找满清宝藏了。 有了明确的地图,加上满清立国不久,这宝藏埋下之时距离现在的时间也没有多少时间,地形地貌都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花费了五天功夫,袁初已然找到了宝藏所在之地。? 鹿鼎山上,一处隐秘的山谷之中,林木茂密,如今还有白雪覆盖,道路崎岖无比,在一处山缝深处,袁初终于有了发现。? 虽是尘埃遍布,更有厚厚的苔藓生长,可他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些人为的痕迹,这是一座高达丈许的石门,深深地镶嵌在这一片山缝当中,若不是有地图指示,即使被人发现了,也不会以为这石门之后会是一处大宝藏。? 哪怕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袁初也不得不承认,康麻子先祖的确是有点本事,竟然能在这种地方,打造出一个藏宝之所。 袁初心下感慨,这一路走来,可以说这宝藏所在之地,根本毫无道路,一切天然而成,想要从外界把大批的财宝运送进来,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石门沉重,恐怕不下几万斤的重量,想要靠人力打开,除非是用炸药,否则万万不可能,好在袁初稍微查探了一番,就在石门旁边的山壁之上发现了一处机关,这机关制作精巧,就是石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大多人头大小,很不规则,像是天然而生,毫不起眼。? 袁初一把抓住这块石头,运足内力,闷哼一声,狠狠地一扭,咔嚓咔嚓,一阵轰隆响声过后,另一边那巨大的石门就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隙,正好可容一个人进入其中。? 一股浑浊的霉味倾泻-出来,袁初脸色一变,闭气而行,远远地离开一段距离,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等到那石门之后的浊气散尽,这才放心地朝洞内走去。? 石门背后一片昏暗,哪怕袁初手持粗大的火把,都只是照亮了方圆丈许的空间,丈许之外似乎那重重的黑暗把一切光线都给吞噬一空,显得无比诡异。 咔嚓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石洞中显得非常明显,袁初心头一动,定睛看去,就发现脚下踩中了一具白森森的骸骨。 火把下移,浑浊的火光照耀之处,可以看到这石门之后是一条长长地甬道,一眼望不到头,一路上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骨铺在地上,让这石洞显得越发阴森起来,如同一方鬼蜮。? “如此多的尸骨,怕不由上千具吧?”? 袁初一路前行,大约走了一里多的路程,脚下的尸骨就没有断过,一具接着一具,他虽不曾细数,可少说也有上千具尸骨了。? 这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念头一转,对于这些尸骨的来历也有了不少猜测。? “恐怕这些尸骨就是当年运送那批财宝之人吧,那满前先辈为了不让秘密暴露,这些人自然只能永远地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山腹之中了。”? 袁初这个想法,基本上已经算是当年的事实了。? “埋藏财宝之时,那满清可能也是刚刚入关,甚至当初还在关外打拼之时,就开始谋划此事了吧,那时节还是明朝末年,关外几百万汉人死伤狼藉,不知有多少,这些尸骨恐怕也是关外汉人所留,满清丁口稀少,他们自然舍不得让八旗子弟死在这里。”? 一边前行,袁初一边猜测着这些尸骨的来历。? 这条甬道长达二里多,除了一小半是天然形成的石缝之外,其他的都是人工开凿出来,如此工程不可谓不浩大了。? 走过这条甬道之后,袁初眼前一亮,觉得周围空旷了许多,已经到了一片广阔的山腹石窟之内,这石窟面积不小,足以容纳上千人都不止,。 石窟顶上,一团团蒙蒙光晕散发出来,宛若星辰一般,让这石窟内的光线陡然充足起来,以袁初的目力,自然可以把周围的一切瞧的清清楚楚。? “夜明珠!”? 袁初心头一惊,那石窟顶上镶嵌的就是一颗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若是放在外界,绝对价值连城,可在此地,也只是用作照明之用。? “可惜这夜明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乃是催命符。”? 袁初这种人,本来就对金银珠宝,完全没有兴趣,更何况他来自后世,自然知道所谓的夜明珠虽说是宝物,可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中有着大量的放射性元素,对于人体的伤害非常厉害,长期照耀这夜明珠,简直就是在找死。? 只是古人见识不广,才会认为这夜明珠是无价之宝,其中的有害之物却是不曾知晓。? 微弱的光芒之下,这片广阔的石窟中央,一口口朱红色的大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霎时间就吸引了袁初的注意。? 几步上前,一口口的箱子全部都被他打开来,立刻之间,整个石窟就变得金碧辉煌,霞光灿烂,各种珠宝,金银的光芒隐藏了百十年岁月之后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 袁初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就知道这批宝藏的数目太过骇人,只是其中的金银就不知有多少万两,上千万两都不止。? 这些都是他们汉人的民脂民膏,如今做为他们汉人起义的,启动资金,也算是物尽其用了,看完箱子,袁初也没在洞里久待,便直接离去了。 这么多财物,就算袁初有三头六臂,也拿不走九牛一毛,更何况要毀龙脉杀康熙,还有造成神龙陨落的异像,都需要大量布置,这就需要大量人力,凭袁初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因此袁这次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踩点。 不过现在既然地点已经找到了,袁初也就可以给朱一群发信了。 第91章 离开大雪山 找到鹿鼎山宝藏后,袁初还要去一趟大雪山,寻找李自成留下的财富,毕竟要干天下大事,所需的财富自然是多到难以想像。 鹿鼎山中的财宝,虽然已经不少了,但加上李自成的财宝,自然是更好,而且为了收服毛东珠,和招揽更多反清的人手,还有搭上俄罗斯,袁初必需要去神龙岛一趟。 尽管袁初的武功,已经是江湖顶尖,但洪安通此人一身实力也是深不可测,真要动起手来袁初没有半点把握能打赢洪安通,甚至袁初觉得,自己吃亏的可能性,可能比洪安通更加大。 闯王宝藏里,除了大量金银珠宝,还有老顽童周伯通,留下的左右互搏术,和胡家刀法苗家剑法,以及宝刀宝剑。 若能学会双手互搏术,到时袁初左手胡家刀,右手苗家剑,一身实力肯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从鹿鼎宝藏内走出,又跟连山寨那边发好书信,袁初便开始向大雪山行去,这次也足足花了,接近两个月的功夫,才到了大雪山,不过找宝藏却没花费太长时间,只用了短短十日功夫,袁就找到了,藏有宝藏的那处断崖。 毕竟雪山飞狐里,所描述的李自成藏宝地点,实在是太有特色了,纵然是雪山这种地方,找起宝藏来也不会太难。 找到藏宝地后,袁搬来一块,足有两个成人大小的巨石,又弄来一根不下七八丈长,足有成人大拇指粗细的绳子,一端套在巨石上,一端缠在自己腰上,就下了断崖,这处崖壁确实够高,接近8丈长的绳子,几乎快放完了。 袁初才踏入了,断崖之上那块突出的平台上,而断崖之内还有一个冰洞,闯王宝藏便藏在冰冻之中,袁初踏进冰洞,没走多久,就见地面上,洒满了金锭银锭,红宝石蓝宝石猫眼在冰洞深处还有一两口大箱子,装满金银珠宝,翡翠玛瑙夜明珠。 可以说李自成的这份宝藏,半点儿也不比满清宝藏逊色,甚至还要来得更加富贵,不过袁初对这些金银珠宝,兴趣并不是很足,因此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便又往更深处走去。 没一会儿袁初面前,就出现了一堵巨大的冰墙阻路,只见袁初一拳打出,冰墙碎裂就露出了最深处的内库。 袁初一眼就看到了,一副上好的盔甲,这是属于忽必烈的盔甲,刀枪不入防御极强,只不过袁初身上,有了更好的金丝甲,这幅盔甲对袁初就没什么用了。 其次便是一对宝刀宝剑,袁初抽出一看,便觉两股迫人的锋芒,从刀剑上散发开来,一眼便知这一刀一剑都是真正的宝刀宝剑。 之后袁初在这内室内搜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胡家刀,苗家剑,又从一面面具之内,找到了左右互搏术的秘籍。 胡家刀法苗家剑法,都是一等一的武功秘籍,尽管这两门武功,都不见得能胜过金蛇剑法,但练至大成,也绝不会比金蛇剑法来的差。 更重要的是胡家刀配合苗家剑,其威力还能更上一层楼,不过袁初也没急着练习这一刀一剑,而是先看起了左右互博术。 左右互博术讲究一心二用,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最忌杂念太多,郭靖黄蓉的武学资质都是极高,但真正要说聪慧,还是黄蓉要更加聪慧一些。 偏偏左右互搏术,郭靖一学就会,而黄蓉却是打死她也学不会,这就是因为黄蓉的杂念实在是太多了。 袁初不能说完全没有杂念,但他的向武之心,却始终纯粹,再加上精神力强大,因此袁初学习起左右互博术来,也没花多少功夫,不过10来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初步掌握左右互博术了。 之后袁初又看了半个时辰的胡家刀,苗家剑,便带着一刀一剑离开了,这两门武功,袁初准备在去神龙岛的路上,边走边学。 只不过袁初离开大雪山,没几日功夫,便变了道,来到集市后,袁初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消息是三藩竟然真的反了,比原著中造反的时间线,要短得多。 而另一个消息,则是袁初从附近天地会的一个汉子口中听来的,在袁初离宫之后,徐天川还是与穆王府的白氏兄弟交上手,并且失手打死了,白氏兄弟两人中的一人。 而穆王府这次,尽管因为吴应熊已死的缘故,没有选择入宫行刺,但穆王府却意外打听到,在吴应熊府邸里,还放有大量吴应熊从?南带入京城的金银珠宝,少说不下百万之巨。 穆王府人手众多,光每日人吃马嚼,便需要耗费诸多金银,要干反清复明的大事,所需要的金银珠宝就更多了,听到有这么大一笔横财,穆王府的人自然坐不住。 在吴应熊死后的第三天晚上,沐王府便派出了摇头狮子吴立身,铁背苍龙柳大洪,以及后起之秀里的精英,刘一舟,方怡,连同十来个穆王府的高手,一起去吴应熊的府邸盗取财物。 结果当天晚上,他们便失了手,吴应熊虽然死了,但其府邸也依旧有重兵把守,高手也不少,尤其是一个叫多隆的格外厉害。 柳大洪吴立身联手,都不是其一合之敌,当晚沐王府的人,就一连死了七八个,剩下的人也被抓了,好在有韦小宝搭救,这些人才能从牢里脱身。 也因为这件事,天地会和穆王府的仇怨,也成功化解了,韦小宝也当上了,青木堂的副香主,前段时间康熙去往五台山,被一个武功极高的尼姑刺杀。 虽然康熙没有被杀死,但韦小宝却被摅走了,为此天地会派了不少人手,在全国各地搜寻韦小宝。 听这名天地会弟子一说,袁初也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因此便想着先寻到九难和韦小宝,在去神龙岛,反正神龙岛也不会跑,什么时候去都行。 但九难和韦小宝这一路,遭遇的危险可不少,虽说九难武功高强,韦小宝更是诡计多端,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对于韦小宝九难他们的去向,袁初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转眼间又是一月过去,这时一处小镇的一处客栈之内,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气氛压抑至极。 这两方人马一方不下二十来人,为首者乃是一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其余人等都是身高不下七尺的劲装大汉,一看就是打手护院之流。 而另一方人马,只有十几人,比这一方少了几人,并且个个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看上去完全就是普通的乡野村夫。 第92章 郑克爽 按常理来讲,这样的两方人马,是绝对不可能有所交集的,在如今这个时代,像这种平民百姓,别说人数还比对面的贵公子少,就算比对面的贵公子多。 也是绝不敢对对方有半点不敬的,更别说是起冲突了,但如今这两方人马不止对峙了起来,而且这方农夫组成的人马,还显得气势更胜,完全没把华服公子这方放在眼里。 反倒是华服公子这边显得有些怯弱,有几人更是目光躲闪,不敢去看这群农夫,显然是之前,应该已经在这些农夫手上,吃过亏了。 “那什么郑克爽郑公子,你不是出生台湾名门,又自小跟着一个,叫什么一剑飚血冯稀饭的剑术大师学艺嘛!” “你手下这些人,听你所说,也全部都是高手,怎么如今连几个农夫都对付不了,之前你还说要帮师傅对付桑结大喇叭,这群喇叭可比这些人厉害多了,连我师傅他老人家,这么厉害的武功,都受了些伤,你这到底是想帮忙,还是想添乱。” “我看这几个农夫大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不过看郑公子和你这群手下,本事不大又这么招摇,怕你们吃亏,才想再教育你们一下,郑公子我看你还是向这几位大哥服个软吧!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太过为难你。” “阿珂师姐你说是吧?” 这时一道贱里贱气的声音响起,开口的正是韦小宝,在他身边还坐有两人,一人是一名气质高贵无比的尼姑,另一人则是一名,穿着荷绿色长裙的倾城女子,此人正是阿珂。 听韦小宝这么说,阿珂也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郑公子我师弟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几位大哥看上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他们道个歉,相信这几位大哥,也不会再为难你们。” “到时候郑公子你们便走吧!那群喇叭确实厉害,就连师父她一个不好,都在这群喇叭手上受了伤,以郑公子,还有你手下这些人的身手,留下来也只能白白送死,说不定还会令师父分心,连累到我们。” 这一次阿珂韦小宝两人,虽然也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但关系却并不像,原本剧情上的那么糟糕,之前袁初在离京前,便告诉过韦小宝,双儿的所在地。 而韦小宝去五台山的路线,也正好要经过,双儿居住的那处荒宅,因此韦小宝在去五台山的时候,也带上了双儿一路。 韦小宝与阿珂相识,也正好是在集市上,韦小宝与阿珂有过一面之缘,自此韦小宝便对阿轲念念不忘,一直打听阿珂的下落,最后无意间,在五台山下,一处水潭边,又恰好碰见了阿珂,以韦小宝的性格,自然少不了对阿珂口花花一翻。 本来阿珂恼怒之下,是准备好好教训韦小宝一翻的,不过当时双儿恰好在附近,听到韦小宝的呼救声,就立刻赶来了,有双儿的劝阻,这场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了。 韦小宝虽然好色,但也算重情重义,知道阿珂是双儿的救命恩人之一后,在加上一些别的原因,韦小宝对阿珂自然只有感激和尊敬,哪敢在打阿珂主意。 本来经此一事,阿珂对韦小宝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但谁让韦小宝机灵,在韦小宝刻意讨好之下,在加上袁初的关系,和之前双儿的从中调合。 韦小宝与阿珂,已然是相处的十分不错了。 至于郑克爽与阿珂,也是在大街上遇然认识的,本来郑克爽长得不错,人也够虚伪一直表现的风度翩翩,应该是很容易讨女孩子欢心的,原剧情里郑克爽也很容易的,就骗到了阿轲的心。 但这一次就不同了,经过上次袁初的劝解后,九难虽然没有对阿珂的身事完全释怀,但九难对阿珂的态度,还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郑克爽自然就没那么容易趁虚而入了,在加上一些别的原因,郑克爽前段时间的努力,也只不过让阿珂,把郑克爽当成普通朋友罢了。 而这段时间,郑克爽的穷追不舍,以及对自己和自己手下武功的没有逼数,更是让阿珂大为不喜,现在郑克爽又出了大丑,阿珂自然不会对郑克爽,有太好的脸色。 阿珂这么说的本意,其实也是为郑克爽好,想让他少吃点儿亏,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漂亮女子面前,就更加要面子了。 听阿珂这么说,郑克爽快当即就受不了了,拔出自己身上的宝剑,就向着这群农夫的首领冲了过去,之前他手下的几个高手,已经和这群农夫,试探性的交了几下手。 因此郑克爽也知道,这群农夫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却个个都是高手,因此郑克爽也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拿出了十成实力。 郑克爽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一身内力稀松平常,剑法也没练到家,但他好歹也是身出名门,前后有过刘国轩,施琅,冯锡范三位师傅指点,尤其是冯锡范,乃是一等一的剑法大家,一身实力几乎不在陈近南之下。 因此此时郑克爽,出手间也是颇有三分威势,这也令得这群农夫中,领头的男子眉头稍皱,领头的这名男子,一身破旧衣服,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农夫,但若仔细观察的话,其实这名农夫,倒是比郑克爽更像贵公子,不止长相更胜郑克爽三分,气质上面更远非,郑克爽能比。 这名男子,正是如今的青木堂堂主风际中,奉陈近南还有康熙之命,特意来寻找韦小宝的,如今他扮成农夫,找郑克爽麻烦,也是受了韦小宝的托。 风纪中的武功不弱,凭郑克爽这点武功,纵然他使的剑法在精妙,自然也不可能对风纪中,造成半点威胁,真正让风际中皱眉的是,他从郑克爽的剑法中,已经看到了郑克爽的杀机。 单凭这一点,风纪中就决定,真要好好教训郑克爽一下,对于郑克爽剑法中的杀机,韦小宝阿珂二人武功低微,自然是看不出什么。 但以九难的武功,却是不难看出来的,这也让本就不喜郑克爽的九难,对郑克爽更加不喜了,九难实在想不到,郑成功也是一代人杰,后代子孙竟然会如此不成器。 面对郑克爽的重重剑影,风纪中为了不暴露身份,也没用什么武功,就这么左摇右摆,如同真的普通农夫般,笨拙的躲闪了起来,只是风纪中的动做看似笨拙,但不管郑克爽如何努力,都难以碰到风际中的一点衣角。 第93章 选择 这样郑克爽一连刺了十几剑,就已经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了,连剑法的精准度都完全没有了,这时风纪中也出手了,啪啪两声脆响响起,风际中左右开弓,直接在郑克爽脸上,留下了两个鲜明的巴掌印,并且只是瞬息间,郑克爽的两边脸,就高高的鼓了起来。 这也让郑克爽变得双目血红,完全失去了理智,脸上的伤痛是小,但丢面子是大,在自己有意的女人面前丢面子,事情就更大了。 因此下一刻,郑克爽虽然明知,自己不是风际中的对手,但还是状若疯狂的刺向了风际中,这时郑克爽的一众手下,也和这些扮成农夫的天地会高手打了起来。 面对郑克爽,这杀意沸腾的一剑,风际中的眉头,也在次皱了一下,心里也是一冷,下一刻便见风际中一脚踢出,直接便将郑克爽刺来的长剑踢飞。 紧接着风际中便又是一脚踢出,正中郑克爽的下巴,直接便将郑克爽,踏飞了丈许开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老半天都站不起来,门牙一下子便断了两颗,嘴巴更是直接被踢成了歪嘴。 而这时郑克爽的一众手下,也和这些天地会高手,分出了胜负,风际中带着的这些天都会之人,都是青木堂里面的精锐,个个都身手不弱,有些在江湖上,甚至能被人叫出名号。 郑克爽手下这些人,虽然也是他从台湾带来的精锐,但跟真正的武林中人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因此跟天地会,这些人动起手来,完全就是呈一面倒的局势。 在郑克爽倒下没多久,郑克爽的一众手下,也全都被打倒在地。 “几几位英熊,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目中无人,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几位位英熊,还请英英雄们放我一马,几位英雄不管要多少银两,我都愿意出。” 本来郑克爽之前还显得气势汹汹,要与风际中等人搏命,但如今知道敌强我弱,也自己的身份,根本吓不到对方后,郑克爽也不敢在叫板了,直接便对风际中等人求饶般的说道。 不过郑克爽因为门牙露风,和嘴歪了的缘故,此时说起话来,却是有些结结巴巴,不过风纪中等人,倒也能勉强听清楚,郑克爽的意思。 “不管要多少银两,你小子都肯给,这么说来,你小子倒是挺有钱的,本来我们不是为了钱,只是看不过你小子没本事,还这副嚣张的样子。” “才想着教训你一下,免得你以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会死的难看,不过你小子既然识相,非要送银子给我们花,那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了,免得你小子,以后觉得欠了我们的人情,会不好意思。”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一开始,没想过要银子,现在也不会多要,你就随便给个三四十万的银子的茶水钱就行了。” 风际中此时开口说道。 而听风际中这么说,郑克爽也是面色大变,他虽然出自台湾郑家,更是郑家嫡系,但三四十万两银子,他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这么大笔银子,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们郑家现在的掌权人,也不可能随意调动。 他虽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但身上的全部银两加在一起,有没有三万两,都是一个问题,他之前虽然让风际中等人,随意开口叫价,但也不过想着,他们顶多要个几千两银子,哪想得到他们会如此狮子大口开。 现在郑克爽都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有人,故意派来整他的,毕竟江湖上哪有这么多高手,个个还打扮的跟农夫一样,胃口更大的出奇,还偏偏让他撞上了。 只是怀疑归怀疑,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今郑克爽处于劣势,在怎么怀疑,也不敢跟风际中顶嘴。 而风际中自然也知道,凭区区一个郑克爽,就算他们真把郑克爽凌迟了,他也绝对拿不出十万两银子,更别说三十万两了。 因此看着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脚,似要在自己脚上,盯出一朵花的郑克爽,风际中又在次开口了。 “看郑公子之前那么豪气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连区区三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那那个,几位英雄,小弟出门在外,身上确实有些不太方便,我们能不能打个桑商量,小弟先给几位两万两银子,余下的银两,我可以以我们台湾郑家的明誉,给几位打个欠条,等我回到台湾后,就派人双倍,不三倍送还给诸位。” “哼!台湾郑家是个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凭你们的名誉也想值二十几万两银子,别说二十几万两了,在我看来你们的名誉,连二十几两银子都不值。” “我现在就给你一条路,你刚才不是说你有眼无珠嘛!只要你自己摘下一只眼睛,这件事就算了,不然的话......” “当然至于摘左眼,还是摘右眼,我们可以让你自己选,你选好之后,要是下不了手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动手。” 而听风际中这么说,这次郑克爽,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瘫倒在地,慌忙说道:“这不行,这绝对不行,英雄能不能在换一条路,这摘眼晴实在是不行啊!” “不行?” 听郑克爽这么说,风际中立刻语气冷厉的,反问了郑克爽一句,直接吓得郑克爽一个哆嗦。 不过这时风际中又是话音一转:“本来以我往常的脾气,碰到你这种令人讨厌,还要跟我讨价还价的人,我早就直接结果你了,但谁让我这两天,心情好呢!” “在加上你这小白脸,这副怂包没用的样子,我也就懒得跟你计较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条路是跟我们一起上伏虎山。” “然后你给你们台湾郑家,写一封信,让他们在四个月内,按你刚才说的三倍,总共九十万两银子,上山提人,如果到时间,还没人送银子来,我们就直接把你碎尸万段。” “第二条路就是,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个叫什么一剑飚血的师傅,剑法很厉害吗,看你小子的武功,就知道你师父的武功,也肯定是徒有虚名。” “只要你小子大骂三声,你师傅是条狗,是个废物,我们就放你一马。” 台湾郑家到底是,天地会的上属势力,风际中等人自然不敢真对郑克爽下狠手,也不敢把他掳走,不然事情闹大了,万一他们被查出了身份,就麻烦了。 不过他们虽然小敢把事情闹大,但差辱一翻郑克爽还有冯锡范还是可以的,不论是风际中,还是这些天地会的人,早就看台湾郑家,和在台湾与陈近南齐名的冯锡范不爽了,如今如此大好机会,他们又怎么会错过。 而风际中话落,郑克爽也是陷入了两难之地,让他跟风际中等人上山,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毕竟他也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值九十万两,台湾郑家根本不可能拿钱赎人,到时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第94章 袁初出手 而骂冯锡范这条路,同样也不好选,他虽然是台湾郑家的嫡系,冯锡范除了是他师傅外,名义上还是他的手下,但是冯锡范在台湾的地位,却并不低。 此人武功高强,又心狠手辣,他能够跟能力远胜于他,在加上又有陈近南支持的自己二哥,争夺他们延平王府的掌控权,除了靠着董老太妃的支持外,冯锡范也出了很大的力。 要是今日他辱骂冯锡范的事情,被冯锡范给知道了,对于他争夺世子之位,肯定是相当不利的,不过郑克爽虽然陷入了两难之境,但看着风际中越发不善的眼神,郑克爽也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相比于冯锡范这个助力,还是他自己的命来得更加重要,更何况今日之事,冯锡范也不一定会知道,只是郑克爽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一声张狂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道笑声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无比,更是经久不散十分悠长,足见这道声音的主人,一身内力已然是深厚至极。 而这道声音落下没多久,便见一名穿着黑衣的,高瘦老者踏步而来,这名老者的长相平平无奇,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此人踏步间,却是落地无声,一步过丈,足见此人除了内功深厚外,一身轻功也非常人可比。 “师傅!” 而见此人到来,原本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的郑克爽,也是立刻来了精神,立刻对着老者,半是高兴半是兴奋的叫了一声师傅,这名踏步而来的老者,正是郑克爽的师傅,台湾三虎之一的冯锡范。 面对郑克爽,冯锡范也是颇为恭敬的,向着郑克爽点了点头,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然后紧接着,冯锡范便把目光,移向了风际中等人。 在冯锡范的目光注视下,风际中等人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连身上的毛孔都竖起来了,就好像是一个普通人,被一头择人凶兽盯上了一样,这些普通天地会之人,还稍微好一点,现在最慌的,就要数风际中了。 毕竟他是在场天地会人里面,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清楚的知道,陈近南的武功有多厉害,冯锡范在台湾与陈近南名,一身武功也不弱陈近南多少。 这样的高手,要是对他出手的话,他绝对是十死无生,而且刚才他言语间,可是把冯锡范得罪惨了,冯锡范这个人,又不是什么大肚之人,不管风际中怎么想,都想不出冯锡范能够放过他的理由。 而这时冯锡范也开口了:“刚才就是你,说冯某是浪得虚名吧!年轻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冯某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可不是嘴巴说的,而是要交过手才能知道,只要你能接我五剑不死,今天这件事就算了!” 见冯锡范杀机爆闪,风际中正要赶忙解释!但冯锡范却没有给,风际中这个机会,下一刹那便见一道雪亮的银光闪过,令得风际中如坠寒窟,身上的衣物都被冷汗打湿,这一刻风际中,真的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生死危机。 一身功力运转到了极致,一道道掌劲,向着剑光拍去,同时身形飞退,风际中一连退了一丈之远,又生生拍出了三掌,才化解掉冯锡范这道剑光。 不过这时风际中也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不论是内力还是体力,都消耗十分严重,两只手掌更是直接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血流不止。 而见风际中,竟真能挡下,自己的全力一剑,冯锡范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诧异,知道了风际中的确是个高手,也因此高看了风际中一眼。 “好小子的确有点能耐,难怪如此狂妄,你已经挡下我一剑了,接下来就是第二剑了。”冯锡范一边说着,便又是一剑朝着风际中斩了过去。 而这时九难也出手,手臂向着桌子上的茶杯一拍,茶杯顿时横飞而出,直接撞在了,冯锡范的长剑上,冯锡范虽然武功高强,但在没有防备之下,与九难全力发出的茶杯相撞,冯锡范也是直接倒退了两步,手中长剑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此时冯锡范也顾不上风际中了,而是一脸凝重的,看向了九难,刚才他与九难,虽然只交了一下手,但单凭这一下,冯锡范就可以断定,九难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这位兄台!刚才这些人的确是有不对,不过你也用不着出手杀人,这里我代他们,给你们赔个罪,不知能否看在贫尼的份上,放过他们一次......” “师太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但这件事具体如何,还要问过我家公子,我这个做下人的,可做不了主。” 本来冯锡范是不想跟九难这等高手对上的,因此便准备给九难一个面子,放风际中他们一马,但九难终究有伤在身,之前出手击退冯锡范,此时又强行开口,这也令得九难面色一白。 冯锡范这种高手,自然也一眼看出了,九难此时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因此便话锋一转,把问题又推在了郑克爽身上。 到这时郑克爽哪还不知道,风际中等人,是韦小宝找来戏耍他的,他虽然谗阿珂身子,也知道在没把阿珂弄到手以前,不好轻易得罪九难。 但他跟韦小宝积怨已久,如今更是仇上加仇,哪儿还顾得了这么多,因此冯锡范话落,郑克爽便划了划手刀,做了一个杀的手势,而冯锡范也在次提起了长剑,九难刚想要阻拦,冯锡范便阴侧侧的开口了。 “师太是方外之人,因此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管了,你虽然武功高强,全盛之时我还真不敢轻易跟你动手,但你如今有伤在身,可不是冯某的对手,你是这位姑娘的师傅,万一一会儿我们俩打斗起来,冯某一个不慎,打伤了师太你就不好了。” 冯锡范虽然只是初至,以前并未见过阿珂,但他却深知郑克爽的脾性,以阿珂的相貌,纵然是他看了一眼,也不免本能的心头火起,郑克爽又怎么可能不打主意?因此冯锡范才会如此出言。 “哼!那什么一剑飚血,还有郑克爽,你们两个不要太嚣张了,杀了满洲第一勇士鳌拜的袁大侠,可是我大哥,而且他也正往这边来了,识相的你们两个现在赶快走,不然再等一会,你们两个想走也走不了。” 韦小宝本来是想提陈近南的,不过突然间想到,天地会是台湾郑家的附属势力,因此才把陈近南换成了袁初。 对于袁初冯锡范其实还是颇为忌惮的,毕竟鳌拜可是一个狠角色,能够杀了鳌拜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简单,不过输人不输阵,何况袁初也没在这里,冯锡范这样的高手,又怎么可能被韦小宝一句话唬住。 袁初就是那个因为最近杀了鳌拜,在江湖上被吹得神乎其神的,那个青年高手?不过就是杀了一个鳌拜,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鳌拜不过一介莽夫,仗着一点蛮力,和横练功夫,在军中混混还可以,但单打独斗的情况下,遇上我们我们武林中人,就完全不行了。 一个鳌拜而已,老夫也同样可以杀,别说你那兄弟袁初不在这,就算他真在这里,老夫也照杀不误。 老夫一眼就看出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干脆今天就先结果了你,免得你以后四处祸害人。冯锡范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了内力,一掌向着韦小宝劈了过去。 九难想要救援,但她如今一身实力,不足全盛之时的十之二三,又如何能在冯锡范,这种高手面前救人,眼见冯锡范这一掌,就要劈在韦小宝身上,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一道人影落在韦小宝身前。 同样提掌,一掌朝着冯锡范劈来的手掌劈去,两掌相碰间,这道人影只是微晃了一下,但冯锡范却是生生后退了一步半,足见来人的厉害。 而这时韦小宝等人,也看清楚了刚才出掌之人,不是袁初还能有谁,冯锡范的内力,的确是不错,不过比起陈近南来还是略差一点,比起袁初初入中原之时,可能也就伯仲之间,甚至还要差一丝,质量上面就更不如袁初了。 这段时间袁初的功力又大有增涨,已经可以稳压陈近南了,比起冯锡范,更要强上一筹以上,加上冯锡范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袁初,这么一个高手,只是对付韦小宝这么一个混混,还留了半分余力,因此才会在袁初手中吃亏。 “袁兄!你竟然真的过来了,这到底是菩萨显灵,还是我韦小宝的嘴通了灵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赌坊大杀特杀一次,看看是不是我韦小宝的嘴真的通了灵。” 这时韦小宝开心的大叫道,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袁初一阵无语。 “初儿!” “袁!袁大哥!” 这时又是两道声音响起,正是阿珂和九难,说实在话袁初还真不一定有阿珂大,甚至可能比阿珂还小一点,不过袁初气质上,却是要比阿珂成熟不少,更加要稳健的多,因此阿珂也是以大哥来称呼袁初。 第95章 交手桑结 韦小宝,阿珂话落,袁初也是向着二人,点了点头,然后恭敬的,向着九难行了一礼,然后便将目光又移到了,面色难看的,冯锡范身上。 “刚才就是阁下在问,袁某是不是浪得虚名吧!是与不是,光靠嘴巴问,是分辨不出来的,还是要动过手才知道,正好我也想知道,广东三虎之一的冯锡范有多大能耐。” 本来有郑克爽在这里,以冯锡范的性格,也是不想冒然与袁初这种高手交手的,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冯锡范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听袁初这么一说,他们两人也是想不打都不行了。 正当袁初冯锡范两人,气机交错之际,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群喇叭,现出了身形,朝着客栈走来。 这群喇叭为首之人,是一名穿着大红色僧袍的中年喇叭,这名喇叭一身浑圆气轻,整个人给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被他盯上便犹如被凶兽盯上一样,很显然这名喇叭,也是一位高手,即便到不了一流高手的水平,也绝对不会差的太远。 而这名喇叭身后紧跟着的,七名喇叭,也个个呼吸悠长有力,很显然也个个都是好手,这样的一群喇叭联手,绝对比一个真正的一流高手,还要来得更加厉害。 这名中年喇叭,正是西藏密宗,数一数二的高手桑结,因为想要夺取四十二章经,一路追杀韦小宝九难等人至此。 而这名喇叭先是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九难,紧接着又把目光放在了冯锡范和袁初的身上,他自然能感觉得到冯锡范和袁初的不简单,这两个高手他一个都没把握应付。 万一这两人要是联手的话,就算他还有七个师弟做为助力,也绝对是九死一生,更别说杀九难,拿四十二章经了。 冯锡范好歹也是老江湖了,一看桑结还有九难等人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袁少侠本来老夫是想着,与你交手一翻的,不过看样子这位大师,比起老夫来,倒是更想跟你交手,如此老夫便不跟这位大师争了。” “大师请吧!” 冯锡范一边说着,便一边退到了一边。 而眼见冯锡范无意帮九难他们,桑结也是松了一口气,桑结尽管刚才感觉到了,冯锡范和袁初的气机交锋,知道他们两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但他们到底没有真正交过手,因此桑结也摸不准,袁初的具体实力,只是大致猜测,袁初是一流以上的高手。 但他们这么多人,个个武功不弱,又相处多年,配合起来天衣无缝,就连九难这种层次的高手,都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亏,他们又怎么会害怕袁初一个人。 “袁大哥你要小心,这群喇叭武功很高的,人又多,就连师父都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亏,你要是实在应付不过来了,带着师父走就行了,不用管我和师弟。” “喂!师姐你这么说也太过份了吧!” “不过袁兄,师姐的话对我来说,虽然的确是过份了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要是真应付不过来的话,就赶快带着师傅离开吧!我韦小宝是个小混混,我娘说过我这辈子,都挣不了一百两银子。” “但跟着袁兄你,那几天时间,却是把我韦小宝几百辈子的银子,都挣到了,现在我就算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反正我韦小宝烂命一条,活着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但袁兄你可还有大事要做。” 这时阿珂韦小宝两人,也跑了过来关心的说到。之后韦小宝,又将这段时间,他们的经历,和桑结情况,简略的向袁初说了一下。 韦小宝这个人虽然一向贪生怕死,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挺讲义气的。 袁初也点了点头。 “你们放心吧!我的武功你们还不知道,这群喇叭虽然的确有点厉害,但我还不放在眼里,大师请。” 袁初话还没说完,知道袁初厉害的桑结,便直接出手偷袭,一记密宗绝学大手印,直接便朝着袁初,脑门上拍去。 不过面对桑结的偷袭,袁初也并非没有防备,同样也是一记破玉神拳打了过去,拳掌相碰间,袁初依旧纹丝未动,而桑结却一连,后退了三步,右手手臂一阵发麻。 这也让桑结暗暗心惊,他的武功距离真正的江湖一流,只差一线之隔,而因为本身功法的原因,以硬碰硬之下,哪怕就是寻常的一流高手,在他手中也未必占得了便宜。 但他刚抢先出手之下,依旧被袁初迫退,可见袁初一身实力之强,已经不是寻常一流高手能比的了,决计不会在九难之下。 “诸位师弟,敌人厉害,大家一起并肩子上。” 见桑结被迫退,他这七位师弟,也知道袁初厉害,在加上他们这些人,本来也不会写中原的武德两个字,因此桑结话音还没落下,他这七个师弟,便迫不及待的朝着袁初冲了上去。 三个喇叭同时出手,三道强悍的掌力向着袁初劈来,面对这三道掌力,袁初只是一拳,便将这三名喇叭尽数逼退,本人不过身形微晃了一下。 但就在这时,又是两名喇叭,拿着铜锣向袁初攻了过来。 一声清脆的轻吟声响起,袁初背后宝刀出鞘,直接一刀劈向这两名喇叭手中铜锣,袁初得到胡家刀刀谱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太长,但因为资质够高,本身武功也到了一定火候的关系,此时袁初的胡家刀法,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凌厉的胡家刀法,加上袁初一身内力,和宝刀之威,只是一刀下去,便直接将这两个喇叭,手中的铜锣撕裂,并且在两人胸口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一名喇叭直接倒地身亡,另一名喇叭也是身受重伤,战斗力大损。 但这时桑结又是一掌劈了过来,尽管袁初及时用刀挡住,但在桑结这一掌之下,袁初也是连退了三步。 这时又是三个喇叭,朝着袁初齐攻而来,桑结也是紧随而致,根本就不给袁初喘息的机会,这样一来纵然是在厉害的高手,在他们穷追不舍的攻势下,也肯定会败北,之前九难就是这样在他们手中受的伤。 第96章 击杀桑结 但就在这时,袁初背后的宝剑,也出鞘了,右手胡家刀攻向桑结,左手苗家剑,攻向这三名普通喇叭,左右互博术自然不可能,让人的实力凭空添上一倍。 毕竟内力这东西不可能凭空增长一倍,人也只有一双手,不可能因为左右互搏术,在凭空多一双手出来。 不过使用左右互搏术,确实足以让,袁初在招式上,占具一些便宜,更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桑结等人确实猜测到了袁初身后背剑,除了用刀以外,应该还是一个用剑的高手,但他们却没想到,袁初的刀和剑,竟然还可以一起用。 因此在袁初这一剑之下,这三名喇叭直接被袁初,用苗家剑法削掉了脑袋,桑结也被袁初这一刀,逼得连退了三四步。 桑结的武功虽然奇高,远非这些普通喇叭可比,但跟袁初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在加上他没想到袁初会刀剑齐动,一时措不及防之下,才会被袁初一刀劈退。 但由此一来,桑结这边也优势尽失了,桑结的武功虽然也还算可以,但和九难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不少,之前能够击伤九难,完全就是靠着以多欺少,还有他们师兄弟间配合得当,但如今桑结七个师弟,被袁初生生杀了四个,剩下三个也有一个身受重伤,又如何能挡得住刀剑齐动的袁初。 在桑结退后的一刹那,袁初也对着桑结欺身而上,层层刀光剑影,犹如一张大网般将桑结笼罩,完全不给桑结半点喘息之机。 一股生死大危机,笼罩桑结全身,让桑结如坠寒窟。 “龙象神掌!” 这时桑结一声大喝,一身内力涌动到极致,桑结一生苦修近三十年的功力,在这一刻威势尽显,在配合龙象神掌之威,足以令得真正的一流高手退避三舍。 不过袁初此时的实力,早已非寻常一流可比,桑结的全力爆发,自然也不足以令得袁初动容。 桑结与袁初交手间,劲气爆裂之声不绝于耳,飞沙走石,桑结每一掌拍在袁初的宝刀宝剑上,都不下千斤之力,要换成一般的刀剑,早就碎成渣了,但可惜的是,袁初的刀剑,都是宝刀宝剑,纵然以桑结的龙象大力,也无法催毁袁初的刀剑。 更没办法打落袁初这种高手,抓在手中的刀剑,反倒是桑结,初时在袁初的刀剑双杀下,还可以勉强支撑。 但随着袁初的刀势剑势越来越快,桑结也越来越难以支撑,不过四五个呼吸的时间过去,桑结身上便出现了三四道伤口。 不过这时,那两名还有战力的喇叭,也拿着铜锣,向袁初击了过来,想要救援桑结,只是这两个喇叭武功比起袁初,终究还是差距太大。 之前他们人多势众,还有桑结这个大高手配合之时,袁初还需要慎重对付,但此时桑结已经被袁初完全压制,其余喇叭也只剩下他们二人能战,又岂能在给袁初带来威胁了。 袁初一边继续攻击桑结,一边右腿连动,两脚踢出便直接把这两个喇叭手中铜锣踢飞,这两个喇叭也倒飞出了一丈开外,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口角溢血五脏俱焚,老半天都站不起来。 但这时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一道雪亮的剑光,朝着袁初刺来,这个出手之人武功极高,别说是这两个喇叭,就算是桑结,跟此人比起来也还有些许差距,纵然是袁初在背对这道剑光的情况下,也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这正是冯锡范出手了,见袁初武功如此高强,桑结这等层次的高手,在加上七名师弟帮忙,都不是袁初对手,冯锡范就知道袁初绝不能留。 他跟袁初已经结下了梁子,万一他跟袁初单独对上,也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因此冯锡范才会选在这个时候出手偷袭。 只不过袁初也早料到了,以冯锡范的性格还有人品,肯定不会放过出手偷袭自己的机会,因此袁初早就对冯锡范有了防备。 就在剑光就要刺中袁初之时,袁初的刀势猛然加快,直接一刀就刺穿了桑结的胸膛,桑结到死也没想到,自己堂堂西藏密宗第一高手,竟会死得如此容易,如此简单。 同时袁初也一边转身,苗家剑法向冯锡范刺来的剑光击去。 本来冯锡范的功力,是及不上袁初的,但谁让袁初此时,还有一部分力量分出来,在对付桑结,因此在冯锡范这一剑下,袁初拿剑的手,却是感觉到一阵酸麻。 人也后退了两步半。 “卑鄙!” “无耻!” 冯锡范的身形动作太快,出手也太突然,到了此时韦小宝和阿珂,才反应过来,大骂冯锡范无耻。 而冯锡范此时,面色也变得相当难看,他当然不是因为自己出手偷袭,和韦小宝阿珂两人的怒骂,而显得不好意思。 一个人只要没有道德,就永远不会为自己的无耻行为,感到不好意思,而冯锡范一向也不是个有道德的人,只是自己的必杀一击,竟然被袁初挡了下来,这就让冯锡范,觉得有些麻烦了。 因为在刚正面的情况下,冯锡范完全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袁初。 “袁大侠老夫刚才,是想要帮你一把,只是一个不留神......” 冯锡范正欲开口解释,不过袁初自然懒得听这些,直接一记金蛇椎,隔着三丈开外,刺死那名仅剩的喇叭,便身形一动,跨至冯锡范身前,刀剑双杀,左手苗家剑右手胡家刀。 纵然是以冯锡范的武功,在这刀剑双杀之下,也是一阵胆战心惊。 手中快剑在一刻提升到了极致,竟能勉强接住袁初左右互博下的刀剑双杀,也让袁初一阵热血沸腾,跟这种高手对决,是最畅快淋漓的一件事。 冯锡范也不愧是在台湾,能和陈近南齐名的高手,一身实力纵然是在江湖一流这个范畴里,也绝不算弱了。 不止剑法奇快,而且诡异狠辣,令人防不胜防,加上一手以剑尖点人死穴的功夫,冯锡范之前说的,他也有本事,能够杀掉鳌拜,也不算完全是吹牛。 尽管陈近南数次在鳌拜手中吃亏,但冯锡范的快剑和点死穴的功夫,却刚好克制鳌拜这种硬功高手,鹿鼎世界武力值不高,纵使鳌拜的金钟罩,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死穴方面依旧有罩门,比其他地方更加脆弱。 在冯锡范密不透风的剑势下,鳌拜的罩门,还真有可能被攻破,不过就算冯锡范真能杀了鳌拜,恐怕自己也会丢命,最好的情况下,至少也得落下个残疾。 眨眼间便是一刻钟过去,此时冯锡范与袁初,已经交手了一百六十多招,前六十多招冯锡范和袁初,还能拼个旗鼓相当,在六十多招后冯锡范就渐渐落入下风了。 到了百招之后,更是已经被袁初全面压制,这时袁初又是一刀朝冯锡范斩来,冯锡范手中长剑,才刚刚挡住袁初的刀,袁初便又是一剑,斩向了冯锡范,哪怕冯锡范及时后退,在其肩膀上,也依旧被袁初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时袁初又是一刀,朝着冯锡范胸口刺去,不过这时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 “且住。” 一道洪亮的喝声响起,袁初听得出来,这是陈近南的声音,虽然袁初也有些疑惑,陈近南为何会突然间在此时此地出现,但袁初的刀速,却依旧没有半点停顿。 第97章 陈近南至 眼见袁初这一刀,离冯锡范已经不足,半寸之地时,一道长剑却是伸了过来,剑身直接挡住了袁初的刀尖。 一股磅礴大力,从长剑上涌来,在这股劲力之下,纵然是以袁初的功力,也不禁后退了一步,可见来者武功之高。 在场众人里面,除了身上有伤的九难外,自然就只有,刚才喊出且住二字的陈近南了,不过在袁初这一刀下,陈近南也是后退了一步半。 这时依旧白衣胜雪,看上去也是,一脸风度翩翩,镇定自若的陈近南心中,也是一阵心惊,上次他与袁初交手时,他的内力还要比袁初略微雄浑一点。 但刚才与袁初交锋的时候,陈近南却发现,袁初的功力已经可以稳胜他一筹了,在精纯上面他多年苦修出来的功力,更是完全比不上袁初。 功力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在短时间内,还能有如此精进,实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不过真正让陈近南惊讶的,还是袁初的实力。 冯锡范的实力,可是真正的江湖一流层次,比起他来也相差无几,但刚才冯锡范在袁初手中,却是一直被压制,要是把冯锡范,换成他的话,也绝对不会比,冯锡范来的轻松,陈近南此时甚至怀疑,袁初的实力,已经不在他爹,当年威震江湖的,金蛇王袁程志之下了。 陈近南心中虽惊,但为了维持风度,语气和表情也是一样,没有半点惊异,好像对于袁初的武功,没有半点嫉妒,和放在心上一样。 “袁兄弟!你和冯兄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冯兄和陈某都是在郑王爷手下办事的,虽然平日里理念不合,但终究也是同僚一场,我和袁兄你也是朋友,陈某实在是不想看见,你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受伤。” “更何况我们都是汉人,袁兄弟你和冯兄,都是我们汉人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今鞑子尚未驱逐,我们大好河山,还尚未收复,我们这些高手,又怎么能自相残杀,令亲者痛仇者快。” “两位可否给陈某一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 陈近南本来是来参加杀桂大会的,结果还没到地方,吴三桂便反了,而为了让吴三桂和清庭狗咬狗,这场声势浩大的杀桂大会,也还没有真正开始举办,就直接散了。 不过陈近南在路上,却是意外听得了,韦小宝的下落,因此陈近南便急忙赶来了,只是让陈近南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赶到这里,就看见袁初在打冯锡范。 于是急忙出手阻止,虽然陈近南也十分不喜冯锡范,但冯锡范到底和他是同僚,都归属于台湾郑王爷,都是反清的,因此陈近南也不希望冯锡范会死在袁初手上。 “陈总舵主,说实在话,袁某虽然在很多事情上,看不上你,但你这么多年,一直一心一意的反清,想要恢复汉人河山,袁某做为一个汉人,还是十分欣赏你的。” “不过你我之间,饭可以一起吃,酒可以一起喝,青楼也可以一起逛,但你想要袁某放过冯锡范,是绝无可能的。” “我绝对不可能容下,一个想要杀我的人,就算这个人是废物,也绝不可能,更别说冯锡范,还有威胁我的实力。” 袁初一边说着,还一边看了,一旁的郑克爽一眼,吓了郑克爽一大跳,令得郑克爽急忙大叫道:“陈军师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和师傅一起,杀了这个汉奸。” “袁初这个狗贼,虽然杀了鳌拜,在江湖博得了一些好名声,但他终究还是御前侍卫统领,康熙这个狗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你要是现在不杀了他,将来这个狗贼,为了在狗皇帝面前邀功请赏,还不知道要杀掉,我们汉人中的,多少英雄豪杰。” “这个狗贼虽然武功高强,但以陈军师你的武功,在加上我师傅,不管在厉害的高手,也是不可能对付得了的。” 郑克爽话落,冯锡范心里也是颇为意动,袁初的武功,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的确是十分厉害,刚才要不是陈近南帮他挡了一下,虽然冯锡范也有自信,袁初那一刀杀不了他,但他也肯定会受伤。 袁初的实力,已经让冯锡范感觉到了害怕,要是他单独上这样的高手,即便是以他的实力,也很可能会死,而偏偏他现在,已经和袁初结下了梁子。 要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造成这件事情的人解决了,他一个人肯定是打不过袁初的,但在加上陈近南就不一定了。 只是深知陈近南性格的冯锡范,同样也清楚,在这件事情上,陈近南恐怕并不会帮他们,别说下令的是郑克爽这个,陈近南一向不待见的二公子,就算下令的是陈近南效忠的大公子,恐怕结果也是一样。 郑克爽这次又和以前一样,出了一手昏招,不止杀不了袁初,反而更加增涨了袁初的杀意,冯锡范现在越发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帮助郑克爽了,虽说郑克爽比起大公子来,更加容易糊弄。 也和他臭味相投,在他一些见不得人的私事上,不会过于严厉,但想扶持这样的人,也未免太难了。 果然郑克爽话落,陈近南便马上拒绝了,丝毫没给郑克爽这个,延平王府的二公子一点面子。 “请二公子恕罪,刚才二公子所说的,陈某绝不能答应,我不会让袁兄杀了二公子你和冯兄,但也绝不会和你们一起对付袁兄。” “陈近南你说什么?你连我这个二公子的话都不听,莫非你真以为这些年,你们天地会已经发展壮大,你陈近南也已经誉满江湖,便准备造我们延平王府的反了。 第98章 卧龙凤雏 “二公子袁大侠他没......” 面对郑克爽的逼迫,陈近南正欲开口解释,不过还没等陈近南把话说完,袁初便开始动手了,只是袁初这次却不是对冯锡范动手,而是向郑克爽冲了过去。 这也一下子便吓得郑克爽面色惨白,他虽然出身不凡,拜了三位大高手为师,但他只是一个草包,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学到什么武功,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他想打赢阿珂,都是千难万难。 要是让袁初这种高手近了身,就算他有猫的命,也是绝对不够死的,只是陈近南,冯锡范二人,虽然都不怎么喜欢郑克爽,但他毕竟是延平王府二公子,更是冯锡范的靠山,他们两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袁初杀了郑克爽。 眼见袁初已经快至郑克爽身前,这时陈近南,冯锡范两人,也两个闪身,奔致了郑克爽身边,双剑齐动,对上了袁初的宝刀宝剑。 袁初本身的实力,就已经超过寻常一流,左右互博之下,更是又凭添了三分威势,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不管是陈近南还是冯锡范,通通都不是袁初对手。 但他们两人联手之下,就像郑克爽说的一样,纵然是以袁初此时的实力,也一样难以阻挡,两大一流高手连手,不敢说天下无敌,但纵然是袁承志那一层次的高手,想占到便宜,也是千难万难。 冯锡范,陈近南,这次两人一起出手,瞬息间便让袁初,感觉到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好在冯锡范是全力出手,而陈近南仅仅只是想要,阻止袁初杀郑克爽,因此并未怎么出力,对于两人这一击,袁初还能应付得过来。 胡家刀对冯锡范的快剑,苗家剑则对上了陈近南的白龙剑,刀剑相碰间,袁初直接便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而陈近南冯锡范两人,也是后退了一步。 “袁兄弟不要在打了,我们大家都是反清的,如今清庭尚未推翻,我们又怎么能,自己人先自相残杀,而且我们朋友一场,陈某也实在是不想再与你动手,二公子那里,我会帮你解释的。” 陈近南此时在次开口,但对于陈近南所说,袁初却是充耳不闻,在次向郑克爽踏步而去,对于袁初来说,不管是谁也不管他有没有杀自己的能力,但凡是对自己是有杀心的,就绝不能留,郑克爽他今天是一定要杀的,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别说是一个陈近南,就算是耶稣来了也救不了他。 陈近南,冯锡范两人,都是一流高手,平时想找到一个,这种层次的高手交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能有机会,同时与两个这种层次的高手交锋,袁初又怎么会错过。 他们两人虽然厉害,但以袁初的实力,纵然是陈近南全力出手,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更别说陈近南,还一直在划水了。 而且袁初这一次,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三天前袁初在路上,还遇到了一个,袁初认识的十分厉害的大高手,只是此人一直藏在暗处,没有出来罢了。 陈近南本来不想与袁初交手,但见袁初依旧选择要杀掉郑克爽,陈近南无法之下,也只能出手阻拦。 顿时场地中央,又是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场中人影纷飞,令人连他们的动做,都难以捕捉。 而冯锡范也是越打越心惊,他和陈近南,可都是一流高手,陈近南虽然是在划水,但他可是全力出手,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在袁初手中,占不到半点便宜,这样的实力实在是厉害。 转眼间袁初三人,便又交手了100多招,双方依旧难分高下,袁初奈何不得冯锡范他们!但他们在袁初手上,也讨不了便宜,两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而这时郑克爽,也壮着胆子冲了上来,他自然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和袁初对上,肯定会被瞬杀,。 但袁初此时已经被冯锡范,陈近南两人,完全拖住了,根本分不出精力来应付他,郑克爽虽然武功低微,但也看得出来,袁初此时和陈近南冯锡范之间,已经完全处在了一个平衡点。 他要是加进去,未必不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郑克爽疾刺而来的一剑,本来以袁初的武功,很容易的便能一剑削下,郑克爽的脑袋,但袁初此时有着陈近南冯锡范二人扯制,根本就腾不出手。 因此面对郑克爽刺来的这一剑,袁初也只能头往左一偏避了过去,而见自己一招失利,郑克爽也没有失望,反而显得大喜过忘。 因为他的猜测的确没错,袁初在冯锡范陈近南的压制下,的确是腾不出手来,如此又过了三十来招,袁初终于开始渐渐处在了下风,天地会的这些人,有心想要帮忙,但见陈近南也在这里,他们也不敢出手。 不过这时韦小宝却是取出了生石灰,阿珂也是拔出了长剑,就要冲上来,韦小宝虽然对陈近南及为尊敬,但相比于陈近南,韦小宝对袁初,其实还要更加敬重。 此时眼见袁初处于下风,便想着用生石灰,帮袁初一把,阿珂之前没有动手,也是因为她武功太低,比起郑克爽还差了一大截,上去根本帮不上忙,反而还可能拖累袁初,所以才没有上去。 但阿珂此时见,在郑克爽上去后,袁初便落于下风了,阿珂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在她想来自己能拖住郑克爽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而这时场中的陈近南,也有了收手的想法,陈近南虽然跟袁初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是真把袁初当朋友来看,而且反清也确实需要人手。 于情于理,他都不想,在跟袁初打下去了,哪怕他明知道他收手后,袁初肯定会杀了郑克爽,哪怕是以冯锡范的武功,在这么近的距离,也不可能凭自己一个人力量护住郑克爽。 只是还没等韦小宝还有阿珂上前,也没等到陈近南自己罢手,在陈近南左手方位,便是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四根银针,朝着陈近南疾射而来,虽然最后还是被陈近南,以白龙剑挑飞,但也让陈近南一阵后怕,虽然只交了一下手,但陈近南也知道,这个发出暗器之人,是一名用暗器的顶尖高手,刚才那一下,陈近南差点就挡不下来了。 这是刚才那名发出暗器的人,也显现出了身形,这是一名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看不出年纪的女子。 初看像18岁,仔细看又像30来岁,但又时看上去又像50来岁,她的肌肤雪白无暇,如同年轻少女,但又有风情少妇的风韵,和上了年纪的深邃。 但不管怎样,这名女子都是一名十分令人心动的漂亮姑娘,只是她一支手上,镶着的泛着寒光的铁钩,令人不禁心寒,降低了几分这名女子的魅力,这名女子自然就是何惕守。 本来何惕守,是夏青青不放心袁初,特意让她来中原,查找袁初下落的,只是前段时间,她初至中原,便在一群武林人士口中,听到了杀龟大会的消息。 她猜测到袁初可能也会来这凑热闹,在加上她本人,也对杀龟大会十分好奇,于是便住这个方向来了,结果三天前,便好巧不巧的,在一处客栈内碰上了袁初。 陈近南虽然从未见过何惕守,但陈近南终究是见到识广之人,从何惕守如此精妙的暗器手法,还有何惕守手中的铁钩,自然猜得出何惕守的身份。 “何教主......” 陈近南正欲跟何惕守解释,但何惕守却并不给他机会,一个瞬间便跃至陈近南身前,手中吴钩划向陈近南胸口,这位五毒教的教主,也是第一次,在袁初面前展现她的真正实力。 说实在话,要是在岛上的时候,何惕守就拿出这种实力,袁初别说是对付她和夏青青两人了,就算单是对付她一人,在何惕守不用暗器还有毒功的情况下,袁初也绝对占不了便宜。 而面对何惕守这一击,纵然是强如陈近南,也不敢有半点大意,也顾不上在解释什么了,连忙用白龙剑抵挡了起来。 何惕守不等陈近南说完,就直接对他出手,这倒不是何惕守对陈近南有什么偏见,实际上何惕守对陈近南,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忘反清的决心,也十分佩服,也看得出刚才,陈近南有收手的意思,不过何惕守也是练武之人,尽管拜袁承志为师后!这么些年下来,心境也好了不少,但也少不了想动手的心思。 在海外这么多年,她的手早就痒了,偏偏她还不能对夏青青全力出手,袁承志她又完全打不过,如今好不容易碰上,陈近南这么一个,不高不低的对手,她哪会放过。 而眼见陈近南被何惕守拖住,就剩下冯锡范一个人对付袁初,本来正对着袁初,刺得起劲的郑克爽,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间就准备后退,但袁初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只手用刀拖住冯锡范,另一只手拿着长剑,便直接向郑克爽削去。 “师傅救......” 慌忙之下郑克爽就要向冯锡范求救,但此时没有了陈近南牵制住袁初,冯锡范哪有那个救他的本事。 郑克爽话还没说完就直接便被远处削掉了脑袋。 二公子。 二公子。 见郑克爽身死,陈近南还有冯锡范,两人都是慌张的大叫起来,陈近南更想要直接冲过来,但是却被何惕守死死缠住,根本没有机会脱身。 冯锡范的动作,倒是和陈近南正好相反,见郑克爽身死,冯锡范叫一声二公子后,便飞身离去。 一边走一边叫,陈近南勾结外人,杀了二公子意图不轨,回到台湾之后,他一定会将这件事禀报给郑王爷,还有老太妃让他们治陈近南的罪。 只是袁初早就防备着冯锡守,哪会给他脱身的机会,冯锡范没退出数丈之远,袁初就用着神行百变,落到了冯锡范身前。 这也让冯锡范瞳孔一缩,他早就知道袁初近身身法厉害,之前他在袁初手中接连受挫,除了袁初的刀剑双绝确实厉害以外,袁初的身法也是让冯锡范,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他实在没想到,袁初除了近身腾挪之法外,连赶路的轻功也这么厉害,再加上一身高深内功,还有刀法剑法,袁初的武功简直就是没短板了。 就在冯锡范震惊之时,袁初也向着冯锡范出手了,冯锡范的武功固然不错,但与袁初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 最重要的是袁初此时气势正旺,而冯锡范则刚好胆气尽失,练武先练胆,打人先摄心,练武自然双方交手,除了自身武功高低,还有兵刃的好坏之外,同样也讲究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武功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胆气越是不足,就越容易死,冯锡范的武功,本来就不如袁初,此时失了胆气,就更难以招架袁初了,在袁初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而陈近南和何惕守那边,倒是斗的难分高手,何惕守的武功跟冯锡范差不多,可能比陈近南略差一点,但也真的只是略差一点,就算何惕守完全不用暗器,陈近南也难以在何惕守手上,占到半点便宜,更何况何惕守还是个暗器高手,纵然何惕守还有毒功没用,但也足以让陈近南脚忙手乱了。 袁初又和冯锡守打了200来招,这时冯锡范终于完全顶不住了,被袁初在右腿上,和左肩膀上,又直接留了两道伤口,这时袁初又是一刀劈去,虽然被冯锡守挡了下来。 但紧接着袁初又是一剑削去,虽然依旧被冯锡范堪堪挡了下来,但袁初却顺势,直接削掉了冯锡范的手掌,冯锡范吃疼之下,袁初趁机一剑点在了冯锡范脑门上。 直接在冯锡范脑门上,留下了一个小红点儿,但袁初剑气早已经深入冯锡范脑内,将里面搅了个稀巴烂,冯锡范顿时倒地身亡,没有了半点气息。 这时陈近南还在和何锡守打斗着,难以分出胜负,袁初也没去管他们,而是直接回了客栈,在次向九难行了一个礼后。 袁初便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陈近南和何锡守的交手,一边跟九难韦小宝等人聊了起来。 “对了姑姑!那位朱兄所说的,那位有大帝之姿的年轻人,你觉得如何?另外我在皇宫中,还碰见了陶姑姑,还告诉了她朱兄的下落,不知道姑姑你在连山寨,有没有见到过陶姑姑,还有姑姑你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去刺杀康熙,那一日你听过我的建议之后,不是决定先让三藩和康熙,狗咬狗吗?” 这时袁初开口问道。 “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我已经见过了,这人确实还算不错,之前初见他时,我还以为此人当真是个,和小宝一样的混混无赖。” “但后来我仔细观察过此人后,却发现此人确实是不一般,无论兵法还是治国之道,都十分厉害,而且还精通农事和律法,深得法家之精华,也真心爱护百姓,的确有些帝皇之气,可以试着培养一下。” “除了此人外,那个小村子里,还有一个人,也十分了得,就是你说的那个有大帝之姿之人的老师,天文地理无一不通,而且十分擅长后勤改善民生之道,有名相之才,他的武功也十分高强,至少在我之上,甚至我怀疑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就连你也未必是他对手。” “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全村财富,加在一起,都不值200两银子的穷山沟,竟能直接生出一对卧龙雏凤,这个村长之子,能在这种穷山沟里,还学到这么多东西,除了自己本身资质不凡,应该也少不了这位名师的教导。 第99章 青梅煮酒论天下 “不过红英我倒是没有看见,应当是她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过说起来红英她和朱寨主,也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这次他们能够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情要走,我也幸好是走了,不然留在那里的话,肯定会影响他们。” “其实我这次,也没有想着杀康熙,只是看着这大好机会,想着从他身上拿下点东西,断他一手一脚,就当做是这么些年来,满人占我中华大地,欺压我等同胞的利息,也可以挫挫满人的锐气,提高我们汉人的士气雄心。” “本来我这次就要成功的,结果却被小宝挡了下来,当时小宝能挡下我两剑不死,我还颇为吃惊,以为小宝跟你一样,都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年纪轻轻就练成了一身绝顶武功。”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小宝身上是穿了金丝甲,后来我知道他跟你是朋友,又是天地会副香主,也是反清义士,我便收了他做徒弟。” “后来我们又遇到了这些黄教喇叭,和他们发生了冲突,这些喇叭个个武功不弱,又精通合击之法,就算是我一个不甚之下,也在他们手上受了伤,只能和小宝阿珂一起,在他们手中一路逃跑,后来听说此地,要举办杀龟大会,因此我就来看看了。” “原来如此!” “不过对了小宝,你怎么会想着,为康熙挡剑的,你虽然有金丝甲护体,但金丝甲只能护住身体,脑袋就没办法护了,万一姑姑她,没有往你身上刺,而是往你脑门上刺,或者直接削首,那你岂不是没命了?” 这也是袁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韦小宝一向怕死,原著中他能咬着牙,帮康熙挨剑,还可以说他们两人感情深厚,见康熙遇险,韦小宝一时热血上头,才会控制不住自己,但因为自己的介入,韦小宝应该跟康熙,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吧! “本来我韦小宝也是怕死的,不过我当时不知道师傅,只是想取小玄子的手脚,我还以为师傅他是想杀了小玄子。” “要是小玄子一死,朝廷肯定会大乱,到时候三藩就有可能推翻清朝,三藩的那三个老乌龟,都是我们汉人里的叛徒,都是大奸人,我韦小宝自然不能让他们,坐了这江山,因此当时我也没想这么多,热血上头之下,就直接挡了过去。” 韦小宝说的情真意切,实在是让人无法怀疑他,不过对于韦小宝所说的,袁初确是一个字也不信,因此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韦小宝。 韦小宝虽然面皮厚,但让袁初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一会儿后,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太自在,脸都有些微红了。 “袁兄弟,你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干嘛!我韦小宝虽然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而且我要是女的,也不介意嫁给袁大哥你,但我们两都是男的呀!袁大哥你就算是要看,也应该看阿珂师姐才对。” 听韦小宝这么说,阿珂也红了脸,做势要打韦小宝,不过从阿珂的神态上看,阿珂并没有因为韦小宝的话而真正恼怒,可见阿珂对袁初,也是有些意思的。 毕竟袁初长相不凡,又武功高强,还帮过阿珂大忙,这段时间九难对阿珂态度好了不少,两个月前,甚至开始传授阿珂,一些粗浅的内功了,这在阿珂看来,全部都是袁初的功劳。 本来之前韦小宝是对阿珂起了打猫心肠的,但因为双儿认出了阿珂是她的救命恩人,后来韦小宝在与阿珂相处时,发现他提到袁初时,阿珂表情不对,就知道阿珂是对袁初有意思了。 韦小宝虽然贪花好色,但却一向知恩图报,因此从那以后,就在也没打过阿珂的主意,而是对阿珂及为尊重。 如今韦小宝提起此事,也未尝没有撮合袁初和阿珂的意思,只是阿珂漂亮归漂亮,但袁初对她却完全没兴趣,很多时候比起外在,袁初更喜欢内在,而阿珂的内在,完全没有吸引袁初的地方。 “在说袁初也马上要离开这方世界了,诸天万界浩瀚无尽,袁初有可能成仙做祖,也有可能死在某个世界,鹿鼎世界更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了,袁初自然不会随便祸害女子。” 因此韦小宝话落,袁初紧接着便道:“那我现在说,我真的喜欢你,想娶你做老婆,你相信吗?” “这个袁兄,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这不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吗?” “好了,好了,既然都被袁兄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吹牛逼了,直接实话实说了,其实当时不是我主动跳出来,为小玄子挡刀的,而是多隆那个王八蛋,从后面把我推出来挡刀的。” “这个王八蛋,前前后后都出卖我三次了,等到我回到京城,一定要他好看。” 韦小宝话落,袁初这次也是点了点头。 “你这次说的,倒像是实话,不过多隆这家伙,我虽然早在京城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没想到他人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低下。” 袁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袁初也看出来了,韦小宝刚才所说,顶多只能算半真半假,他被多隆推出来的确是事实,但他当时也未必没有,真的担心康熙的安危。 袁初等人说话间,客栈外一直打斗着的,陈近南和何惕守也气喘吁吁的收了手,他们两个都是一流高手,论武功何惕守,比陈近南略差一点,但陈近南想占到便宜,也是千难万难。 更别说何惕守,还精通暗器功夫了,这种情况下,反倒是陈近南落了一点下风,但在两人都没有杀意的情况下,何惕守不用毒,想败陈近南这个层次的高手,也是绝无可能。 “陈总舵主,还要再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在打下去,恐怕我们之间,还没有分出胜负,陈某就先累死了!” “不打也行,这样正好,反正我手瘾也过够了,也打累了,不过我和师弟,可是杀了你们延平王府的二公子,你如果就此罢手的话,怎么向台湾交差?” 陈近南摇了摇头。 “在打下去又如何?何教主还有袁兄,陈某一个都对付不了,甚至对上袁兄的话,陈某可能连保命,都不一定做得到。” “在打下去,除了白白浪费力气外,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这件事,以我对二公子,和袁兄的了解,也知道不能全怪袁兄,陈某与袁兄也是朋友,更都有着反清的鸿愿,陈某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和袁兄兵刃相见。” “等到我把天地会的事情,妥善安排好后,陈某就会去台湾领罪,不管老王爷要如何罪罚,我都会一力承担。” “总舵主不可,您一直是我们天地会的支柱,万一您去台湾,出了什么事情?那我们天地会,还如何自处,更别说是继续反清复明了。” “虽然我们天地会,是靠台湾延平王府起家的,总舵主您当年,也是延平王府的家将,但如今我们天地会,已经誉满江湖,自成一方势力了,总舵主您,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英雄豪杰,又何必要受制于人,台湾您是万不可去啊!” “是啊总舵主!台湾您千万不能去,不然您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我们天地会又该怎么办。” 见陈近南说自己要去台湾领罪,原本扮作农夫的天地会众人,在风际中的领头下,一下子就向陈近南跪了下来,求陈近南不要去台湾。 只是面对风际中等人的请求,陈近南却是直接虎目一瞪,天地会这些人,虽然都是混江湖,刀口舔血的人,不缺胆气,但陈近南在天地会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因此陈近南这一瞪,还是令得这些天地会之人一阵心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们都不用在劝了,我陈近南岂是那种背主之人,你们也不要有这种想法,我们天地会一日是延平王府的附属势力,一辈子也是,哪怕我陈近南,真的留在了台湾,你们也不能对延平王府,有半点仇恨,依旧要效忠于延平王府。” 陈近南来的时候,只看到袁初和郑克爽他们,发生了冲突,并不知道风际中他们,刚才扮成农夫,直接以下犯上的,殴打羞辱了郑克爽一翻。 风际中还有袁初他们,自然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因此陈近南言语间,只是对风际中等人,刚才言语间,对延平王府不敬,而感到不满,没有提及刚才风际中殴打郑克爽的事情。 这些天地会之人,虽然对陈近南十分尊畏,但比起畏,他们对陈近南更多的还是尊敬,因此陈近南这次话落。 这些天地会之人,还是强顶着陈近南的威严,在次劝起了陈近南,韦小宝还有袁初阿珂,也跟他劝了起来,只是陈近南心意已决,到了最后袁初等人,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当天陈近南等人,就直接住在了这间客栈内,只是一整天的时间,这间客栈里的气氛,都十分的压抑,有些天地会的人,看向袁初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认为是袁初,让他们总舵主背了黑锅,要不是他们打不过袁初,恐怕都可能冲上来,跟袁初拼命了。 夜!陈近南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觉得有愧郑老王爷,郑克爽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到底是郑家嫡系子孙。 郑克爽死在他面前,而且他也无法为郑克爽报仇,这让陈近南觉得,自己也是难辞其咎,此外陈近南也担心,他这次要是真死在台湾,会不会对天地会的反清大业造成影响。 正当陈近南思绪翻飞之际,陈近南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窗前闪过一道黑影,这道黑影的速度极快!一看便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 陈近南瞬间,便破门而出,紧跟了上去,陈近南跟着黑影,穿了5条街道,4条小巷,又走了一段土路,整整行了两刻钟左右。 终于跟着黑影,来到了一片小树林内,此时小树林内,连带黑衣人,总共就有了四个人,韦小宝,九难,还有何锡守。 韦小宝此时,还蹲在地上,生起了两堆火,煮着一锅青梅酒,和一壶茶。 这时黑衣人,也摘下了自己脸上面黑布,这名黑衣人正是袁初。 对此陈近南,脸上也没有半点惊讶,好像早就猜到了,这个引他出来的黑衣人是袁初。 “不知道袁兄,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把陈某给引出来,还叫上了九难师太,小徒,还有令师姐,究竟是所谓何事?” “要是袁兄,还是要劝陈某,不要去台湾,就不用多说了,陈某心意已决,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 陈近南本来之前,是称呼何惕守,为何教主的,不过后来何惕守,跟陈近南说了,她早已经拜入华山派门下,在不是什么五毒教教主,让陈近南不要再称呼她为何教主,陈近南自然也就不好这么叫了。 而陈近南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何惕守,因此直接便把对何惕守的称呼,换成了令师姐。 “陈总舵主!有些事情,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的确是有些不太好说,因此袁某也只好出此下策,三更半夜将陈总舵主,你引出来了。” “袁某的确是有些大事,想要跟陈总舵主商讨,但却并不是想要劝陈总舵主,你不要去台湾,而是想要跟你商讨一下,关于反清的大事。” “夜里寒气重,哪怕我们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还有内功护体,在外面呆久了,也难免会有所损伤,陈总舵主,不如我们坐下来,边喝边谈。” 本来陈近南猜测到,袁初故意引他出来,又是想要劝他不要去台湾,是不太想听的,但听到袁初提到反清大计,陈近南便顿时来了精神。 他这一辈子别无所求,最大的梦想就是为了驱逐鞑子,还他们汉人河山,此时听到袁初,想要说的事情,是关于反清的,陈近南自然精神百倍。 “好啊!正好陈某也有些睡不着,在这夜里能有美酒暖身,又能跟袁兄这种好友,商谈这等要事,也是一件极好之事,袁兄白天没有与陈某商谈,而是选择夜里,将陈某引出来,担心的是风际中这个,清庭的卧底吧! “能让袁兄如此,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不知道袁兄,在反清一事上,又有什么新的高见。” “陈兄以为三藩这次造反能否成功。” 陈近南摇了摇头。 “陈某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了三藩信心,让他们突然造反,但我觉得他们成功的机会不大,最好的结果,可能也就是和清庭划江而治。” “满洲人虽然不得民心,但他们三藩,本就是汉奸出身,就算他们想要推翻满清,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多民心所向。” “而如今康熙虽然刚刚除去鳌拜不久,人也年轻一点,根基还不是太稳,但康熙这个人,并不是个简单角色,对付起来很难,朝中大权其实如今,也被他掌握个八九成。” “三藩这边只有云广福三省之地,底蕴不够,哪怕他们精心准备了多年,但由于清庭对他们不放心的关系,他们如今积攒起来的底子,恐怕也不会太厚。” “那陈兄你觉得,你们延平王府,推翻清庭的可能性,又会有多大。” 第100章 决裂 “我们延平王府,虽然久居台湾孤岛,但这么些年来一直养精蓄锐,台湾众多军民,也是上下一心。” “郑老王爷当年,从荷兰人手上,抢回了宝岛台湾,更是我中华民族的大英雄,大豪杰,跟吴三桂这三个汉奸,正好成了鲜明对比,江湖上敬仰郑老王爷的英雄豪杰,不知道有多少,爱戴郑老王爷的百姓,也不知道有多少。” “如今三藩与清庭争斗起来,不管哪一方胜,另外一方也肯定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延平王府以逸待劳,挥师进入中原收复河山,又有我们天地会里应外合,介时中原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肯定会更加欢迎我们延平王府,到时焉有不能反清复明之理。” 陈近南一边说着,一边又倒了一大碗酒,咕咕咕咕的喝了起来。 “陈总舵主!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在自欺欺人,真要说起来,在袁某看来,就算是三藩,推翻满清的机会,也要比延平王府强的多。” “郑成功的确是个人物,但他死得实在是太早了,自他死后台湾就一直无人,如今的延平王,说他是中人之姿,都是看得起他,以镇长的能力,去管理两个大府的面积人口,而且还是两个自成一国的大府,这简直就是胡闹。” “这些年台湾在新延平王的治理下,国力不止没也提升,反而还有所下降,除了现在的延平王外,其余郑氏子孙更是纨绔子弟,不止没有什么作为,很多人更是依仗自己身份,欺压良善,胡作非为,郑克爽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但偏偏以郑克爽的能力,还有心性,在如今的郑氏子弟里,已经能算得上出众了。” “更有妖妇董老太妃做乱,有些时候我都怀疑这妖妇,是不是清庭派到台湾的卧底了,台湾这些年,虽然郑氏子弟中,没出过什么人才,但岛上还是出现过一些人才,还有统兵大将的,但这些人,可是有不少,都被董老太妃,逼得走的走,死的死,痛击我方队友,给敌方输送有生力量。” “如今投靠清庭的施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现在台湾岛,简直对延平王府怨生载道,哪来的上下军民一心。” “以现在台湾的情况,还有延平王的能力,在加上董老太的这个猪队友,别说是反攻中原了,想要盘踞台湾蛋丸之地都不可能。” “以台湾这点实力,无论是清庭还是三藩赢了,哪怕是在他们元气大伤的情况下,想要拿下台湾,也不费什么力气。” “甚至清庭一边对付三藩,一边对付台湾都不成问题,以台湾如今内忧外患的情况,清庭只需派出施琅领两三万水军,不出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轻取台湾。” “说实话!台湾这地方虽然是块宝地,可因为海运的关系商业发达,也使得延平王府收入不小,但它始终只是一块岛,面积甚至都远不如倭国,又四面环海,各种资源都严重不足,兵源也不足,就连他最厉害的收入方面,也不可能和占具中土神州的满人相比。” “可以说,因为地利的关系,台湾的败亡,早就成了定局,就算是郑成功一直活到现在,也顶多不过让台湾,在多苟延残喘几天罢了。” 袁初一翻话说完,九难脸皮也是动了两下,刚才袁初说的以镇长能力,统管两府之地德不配位,这句话实在是像极了,在说他爹崇祯,不同的是他爹的能力,不见得能比镇长强,但他所管辖的地盘,却是真正的万里河山何止百府之地。 还有痛击我方队友,给敌人送有生力这句话,她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大致意思,九难自然还是懂的,比起上一句话,这句话九难就更觉得,这完全是在描述崇祯了。 大明虽然亡了二十多年了,九难也早已出家,但有些东西,还是没有那么容易看开的,袁初这一翻话,给九难的代入感,实在是太强了。 不过听袁初这么一说,九难也同样觉得,延平王府想要入主中原,根本没有半点机会,比如说台湾只是弹丸之地,有两个跟他爹一样的猪队友在,就算把台湾的地盘,再扩大10倍也没用。 而比起九难,陈近南的反应,则要大得多,甚至比起白天,郑克爽死在袁初手上时,反应还要大得多。 直接摔碗而起,双目死死的盯住袁初,一身气机勃发,似乎随时都要与袁初翻脸动手,这一刻周围的气氛,可谓是压抑到了极点,这世界上最大的矛盾争斗,就莫过于信仰了,在这方面甚至还要远胜杀父之亲,夺妻之恨。 陈近南的信仰,除了反清复明以外,就是台湾郑家,就是延平王府,刚才袁初那一翻话,就是要推翻陈近南,这么多年的信仰,还有努力,这让陈近南如何能够接受。 只是陈近南最后,还是没有出手,袁初一方四个人,除了他徒弟韦小宝,完全不能打外,袁初,九难,还有何锡守,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是单打独斗,他也难以取胜任何一人。 尤其是袁初,就算是斗打独斗,他也完全不是对手。 九难虽然有伤在身,但混元功本就有疗伤之效,更何况袁初还学了,九阴真经里的疗伤篇,今天白天经过袁初,一个时辰的行气运功后,九难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了,以陈近南的武功,自然也不难看出这点。 不过相较于害怕挨打,陈近南更多的,还是不愿意跟袁初他们动手,对于袁初所说的这一翻话,陈近南自然知道这里面并不是全无道理,以前他也曾经质问过自己,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但他在郑家三代为臣,对郑家三代都忠心耿耿。 要让它背叛郑家,他又如何能做得到。 陈近南开始运转的功力,终于消退了下去。 “袁兄本来我以为,你这次引我出来,是真有什么要事要商谈,没想到却是要劝我背主,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为袁兄,从今以后我们就在不是朋友了,也在不用见面了。” “不过我估计我们,也确实在没机会相见了,陈某告辞!” 陈近南说着,便要踏步离去。 第101章 袁初的嘴炮 只是陈近南刚刚起身,就被袁初拦了下来,这时何惕守也一下摔碎了酒碗起身,堵住了陈近南的大后方,九难轻轻的放下了茶杯,也同样站起了身,堵在了陈近南的左侧方位。 韦小宝先是看了一眼陈近南,之后又看了袁初一眼,难上闪过几抹挣扎和为难,不过韦小宝最后还是站起了身,双腿略微有些发抖的,堵在了陈近南右方。 不抖也不行,他师傅陈近南,到底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袁初他们三个,武功更加厉害,自然是不用怕的,但他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万一他师傅,想着大义灭亲,第一个拿他开刀,那就麻烦了。 偏偏陈近南虽然对他疼爱有加,但以陈近南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做出,大义灭亲的事情。 而面对袁初他们三人的包围,陈近南也是眼皮一跳,袁初他们三人,都不是寻常高手,三人联手的话,江湖上恐怕没有一人对付得了他们,陈近南自然也不行。 理念之争一向都是最严重的,所谓道不同不与为谋,陈近南虽然坚信袁初的人品,但他在反清一事的问题上,和支持何人的问题上,已经起了严重分歧。 陈近南丝毫不怀疑,袁初他们会对自己动手。 “袁兄!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对陈某动手!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三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哪怕对上任意一人,陈某也应付不了,你们三人联手,陈某恐怕连三十招,也难撑过去。” “但你们想杀陈某容易,想让陈某背叛延平王府绝无可能。” 陈近南心中虽然有些怂,但说起话来,依旧字正腔圆,没有半点怯弱,陈近南自然知道,袁初他们要是真想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就算求饶也没用。 反而会因此,大失自己的脸面,甚至就算袁初他们,本来没对自己起杀心,见自己做出如此无耻的举动,也很可能一怒之下,直接杀了自己,与其如此还不如硬一点,至少可以死的更有尊严。 当然陈近南心里略怂,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有些不放心天地会,和反清复明的大业。 不过这时袁初却笑了起来。 “哈哈!江湖上都说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以前袁某听陈总舵主你这么大名头,又见你终年,都在为推翻满人,还我汉人河山而奔波,如今看来陈总舵主,你不止名过其实,而且本人,还和你的名头,差了十万八千里。” “刚才陈近舵主,说要与袁某绝交,这样也好,袁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好歹也是八尺男儿,凛凛一躯,又怎么能与狗为友。” “什么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的话,的确是江湖同道,对陈某的抬爱,陈某也万不敢当,但袁初你刚才那句,不愿与狗为伍,也未免太过了吧!” “我们两人虽然理念不合,你若是真的对陈某下杀手,陈某也不怪你,但你又何必出口伤人?” 袁初话落之后,陈近南尽管知道,袁初他们人多势众,但此时陈近南,也依旧是眼神冰冷的盯着袁初,语气不善的说道。 而面对陈近南冰冷的眼神,袁初却是比陈近南,还要冷厉十倍。 “莫非陈总舵主你,还以为袁某的话,说的有些重了,陈总舵主你,既然有推翻清朝,恢复我汉人河山的心,就应该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而不是蛇鼠两端,这样做不止成不了事,反而会令得无数,我中华民族的英雄豪杰身死,耗尽我神州大地最后一丝元气。” “你早知道台湾延平王府那群废物,不止成不了事,反而还会影响反清大计,你却一直支持他们,终其原因就是,你已经成了延平王府的家奴,一条忠狗,为了你主人的利益,你可以撕咬一切,包括毁了一直被你当成口号的汉人河山。” “其实有些时候,若不是我太了解陈总舵主你了,我几乎都要以为,你也是清庭,派出来的卧底了,让你配合延平王府那群废物,兵不血刃的,就让那些以为可以跟着陈总舵主你,抛头颅洒热血,推翻满州人的有志之人,甘心赴死。” “你要给延平王府当狗,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反清为名,绑着这么多英雄豪杰,跟你一起给延平王府陪葬,我们这么多人,为何会心甘情愿,冒着百死而无一生的风险,去推反满清,为的就是能做一个人,而不是像陈总舵主你一样,做一条狗。” “在者你们天地会一直打的是,反清复明的口号,你们支持的也是唐王,如此才能聚集起这么多有识之士,但别说你们延平王府,根本推不翻满州人,就算真的让你们推翻了满州人,就凭唐王他孤家寡人,只剩大义的情况下,他真的能坐江山,延平王府,能让他坐江山。” “延平王府,让你们天地会,支持唐王的最大原因,不是因为他正统,而是因为唐王现在就在台湾,对于延平王府来说,最容易控制,到时候若是真打下了江山,延平王府欲要抢夺皇位,陈总舵主你,又该如何自处,是帮延平王府,还是干脆逃避一走了之?” 见袁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陈近南也不好意思,在恼怒了,眼神中的冰冷也开始散去,转而变成了尴尬和挣扎,因为他知道,袁初所说的确很有道理,延平王府这些人,的确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哪怕就是他女婿,如今延平王府的大公子,也不过就是中人之姿。 相比于此,更让陈近南头痛的还是第二点,他对延平王府,的确是忠心耿耿,但他也同样一心想要恢复大明拥立唐王,若是真的反清成功,在延平王府,和唐王之间他确实难以抉择。 不过真要让他选择的话,他可能也的确是会,更偏向于延平王府一点。 “如果袁某没猜错的话,在唐王和延平王府之间,陈总舵主你也同样很难选择吧!不过袁某估计,要是实在非得要选的话,陈总舵主你,还是会选延平王府吧!不过到了那时谁做皇帝,陈总舵主你也没资格选了。” “只是要真让延平王府那些人坐了江山,不说会让那些,因为反清复明,才跟着陈总舵主你的人寒心,单是这样即便推翻了满人,也根本没有意义。” “就凭延平王府那些,根本不会善待百姓,也治理不好国家,而且郑成功虽然是个人物,收复台湾更是一大壮举,是我们中华民族之英雄,袁某也对他十分敬重,但他却并不是纯正的汉人,而是身上有着倭人的血脉,若是让他的后人坐了江山,与满人坐江山,又有何异。” 第102章 九难的嘴炮 在陈近南挣扎间,这时袁初在次开口说道,也让阵近南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了,比起郑氏子孙的无能,还有延平王府和唐王之争,最恼火的还是袁初,后面所说的,郑家的出身。 这个时代尽管神州大地,还没有经历那场,由倭人引发的神州大劫,但要让他们中原百姓,对倭人有什么好印象,还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时代,倭人可没少来中原劫摅。 而且这个时代还是很看重出身的,虽然中原大地,已经被满清奴役了这么多年,但这个时候中原百姓的傲骨,可还没有折下,对于这些异族,不会像后世那样看重,反而只会看不起,当年唐朝皇室李家,如此鼎盛强大,但因为有鲜卑人血脉的关系,为了站稳脚跟,也认了道祖李耳为祖。 郑家在中原的根基,自然不可能和当时,做为中原四大门阀之一的李家相比。 如今他们推翻满清,一是因为他们汉人,跟满人本就血海深仇!这些年满人也没少欺压他们汉人,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为了要恢复汉人河山了,他们汉人的河山,只能由汉人自己统治。 郑家虽然只有一部分倭人血脉,而且还只是女方,在这个时代来讲,也不是完全推说不过去,但他们推翻满州人统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恢复汉家天下,若是让郑家人当了皇帝,那岂不是很多努力,都没有了意义。 就算陈近南,对郑家再怎么忠心,自己也在怎么不要脸,也不可能拿郑家只有部分倭人血脉,还是女方这一点,来反驳袁初。 陈近南足足沉默了十来个呼吸,方才在次开口:“袁大侠说的有理,陈某确实不配为人,只是对于袁大侠刚才所说,陈某还是觉得有些偏颇,延平王府未必就没有机会推翻清庭,推翻清庭后,也未必就会和唐王抢夺江山。” “不过袁大侠,既然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袁大侠,在反清一事上,有什么高见,又准备支持谁?” 听陈近南这么一说,袁初就知道,陈近南已经开始服软了,前面那句为郑家解释的话,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想为自己脱离郑家找个借口,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因此袁初的态度,也同样缓和了不少。 “陈总舵主刚才是袁某言语过激了,这里袁某要向陈总舵主你道歉。”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又向陈近南躬身行了一礼,才继续说道。 “只是袁某觉得,陈总舵主和天地会,无论是支持郑家还是唐王,都并不可取,不能支持郑家的原因,袁某刚才已经说了,不能支持唐王的决定,其实也很简单。” “唐王这么多年,一直被延平王府掌控在台湾,郑家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却一直野心勃勃,又怎么会让一个治世之君出现。” “被延平王府掌控调教了这么多年,哪怕唐王原本真的有帝王之资,如今也难成为一个一国之君,况且历史车轮滚滚不休,多少鼎盛王朝,盖世英豪,都凭风雨吹打花落去,明朝也亡了这么多年了,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复辟他了。” “前段时间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人物,无论是政治还是兵法,又或者是民生,都略通一二,绝对有大帝之姿。” “袁兄是想让陈某,带着天地会的一众兄弟投靠此人,此人能让袁兄认为有大帝之资,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对于袁兄的话,陈某还是不敢苟同。” “明朝虽然亡了不少年,但对于一个朝代来说,其实也不算长,在加上满清无道,如今有很多人,都依旧十分怀恋大明,甚至很多人,依旧暗地里把自己当成大明的臣子和百姓,包括陈某也是一样,把自己当成大明的臣子,若是我们反清复明,不止可以安天下百姓之心,而且名正言顺,可以更加容易推翻满人。” “如若拥护其他人的话,名不正言不顺,不止不会有多少人拥护,甚至还会被当成乱臣贼子,大大增加反清的难度。” “不说别的单是我们天地会的兄弟,有很多人就是冲着反清复明四个字才来的,若是要拥立其他人,先不说陈某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就算陈某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天地会的兄弟,恐怕也会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都不愿意跟着陈某投靠袁兄弟你说的那个人。” “我们天地会可以不拥立唐王,但却必须要拥护大明皇室之后。” 本来陈近南对袁初的称呼,已经从袁兄换成了袁大侠,之后更是直接变成了直呼其名,但如今陈近南知晓袁初用意,和理亏之下,却是又将对袁初的称呼,换成了袁兄。 “关于这件事,陈总舵主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凡事有舍便有得,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有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滔尽多少英雄!朱明王朝是我中原大地,在被满人占领之前,的最后一个王朝,自然会有不少人怀念,但朱明皇朝早已成了过去,看似复辟他的希望更大,但实则不过镜花水月。” “而且就连大明长平公主,也见过我说的那人,她也对复辟大明不抱什么希望,反而更看好我说的那人,若是有她出面背书,想必阻力会小上不少。” “大明长平公主!” 听袁初这么说,陈近南也是陡然一惊,虽然这是个男权时代,纵然是公主郡主,虽为金枝玉叶,但也只是一件名贵些的摆设,没有什么权利,明朝的公主就更不值钱了,但长平公主,显然不是寻常公主可比。 当年不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武林,都极有声望,在崇祯未年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崇祯,就连陈近南也听说过她。 之后陈近南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打量了袁初等人几眼,最后便将视线停留在了九难身上,九难虽然出家多年。 但一身高贵之气,就如同那黑夜里的萤火虫,想不引人注意都难,陈近南行走江湖也有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大世面,但像九难这样一身贵气的人,陈近南也是生平仅见。 早在白天的时候,陈近南就有些怀疑九难的身份非比寻常了,如今听袁初这么一说,陈近南又怎么会还猜不出九难的身份。 陈近南只是凝视了九难一息功夫,便当即对着九难恭身一礼。 “臣陈近南,见过公主。” 九难摆了摆手。 “陈总舵主不必如此,大明都已经亡了20多年了,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长平公主,如今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出家人九难罢了。” “只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贫尼虽然已经是出家之人,但到底还是人,有些感情有些事情,终究不可能放下,因此对于反清复明一事,贫尼也想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还请总舵主不要见怪。” “就像初儿说的那样,明朝虽然值得怀恋,但逝去了就是逝去了,我明朝之所以会亡,除了天灾外,也少不了人祸,我父皇在位之时,各地天灾不断,粮食欠收,这是造成我大明灭亡的主要原因,也是无法改变的原因。” “但除了天灾外,当时的人祸也很大,我父皇仍然是一国之君,但他的心性,和能力显然不足够掌控一国,令得东宁党做大!残害百姓致使民不聊生。” 第103章 在回连山寨 “可以说明末的状况,同样也是黑暗无比,他虽然有过辉煌,但它也同样腐朽了,才会被推翻,实在是没有必要,在去重新建立它了。” “而那位叫季东明的人,的确如同初儿所言,不是泛泛之辈,如果选择让此人为帝的话,或许阻力会比反清复明大上不少。” “但要是成了的话,到时江山社稷,肯定会比复辟明朝,来得更加稳健,百姓短时间内,也不用在饱受战乱之苦了。” 这时袁初也开口了:“有姑姑出面的话,虽然不至于让这次争帝之路,变得更加容易,但也能减少不少阻力,不会轻易背上乱臣贼子之名。” “陈总舵主就算要去台湾,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不如陈总舵主先跟袁某一起,去看看这人,陈总舵主你,在决定去留如何。” “此事陈某会考虑一二的,今夜就就此告辞了。” 陈近南话落,便运转功力,一个闪身离开了此地。 袁初也没有去追,因为袁初看得出来,陈近南的心已经乱了。 陈近南离去后,何惕守九难两人也相既离去,这里只剩下了袁初韦小宝两人。 天空上月明星疏,皎白的月光洒下,照亮了大地,也映衬在了袁初韦小宝身上,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袁初衣角扬起,韦小宝也打了个寒颤,这时韦小宝也突然开口。 “袁兄,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和我师傅,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坚持的想要反清,满汉之别真的有那么重要嘛?” “只要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谁当皇帝不都是一样?小玄子虽然是满人,但他对满人汉人,一向都是一视同仁,而且他也一向勤政,绝对称得上好皇帝,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推翻他?” “袁,袁兄,你也知道我韦小宝没有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也不怎么会说话,刚才那些话,也是我煮酒的时候,被酒气熏醉了,胡乱说的,我要说错了话,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韦兄弟说笑了,你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你这脑子和口才,这天下间九成九的读书人,怕都比不过你。” “你没读过书,估计是命中注定,不然以你这脑子和口才,要真把书中的道理学会了,在加以自己的理解,这天下还指不定,会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 “袁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我这自然是在夸你,你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夜会,我会叫上你,而没有叫上阿珂师姐嘛!就是因为她脑子太笨,跟她的相貌完全成反比,带上她也派不上任何用处,反而很有可能会添乱。” “你就不同了,韦兄弟你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其貌不扬,但你的脑子完全可以,和阿珂师姐的相貌成正比了,而且你的运气也一向很好,在反清大计上,以后说不定还需要你帮忙,因此今夜我才会叫上你一起。” “袁兄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我这自然是夸你!” “你之前说康熙是个好皇帝,他究竟是不是好皇帝,这点我们先不去谈,要是韦兄弟,和一头老虎,同在一个笼子里,只是这只老虎是吃素的,韦兄弟你会怕他吗?” “这个当然会怕,人哪有不怕虎的,袁兄你这是把小玄子,还是把满人比成虎了。” “虽然人们常说那什么什么,伴什么如什么,但人就是人,虎就是虎,怎么能一样,人是有人性的,老虎就只有野性,当然会怕,毕竟他这老虎虽然长期吃素,但它要是一个控制不住野性爆发,那我韦小宝,岂不就是成了它的美餐了。” 这时韦小宝开口道,袁初也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人跟老虎一个笼子,要是老虎肚子饿了,就算这只老虎是只茹素的老虎,人也很有可能变成它的美餐。” “人惧怕老虎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它凶狠,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老虎的力量相对于人来说实在是太强大了,在它面前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要老虎肚子一饿,人就会变成一堆粪便。” “一只小猫不管叫的多狠,也只能是奶凶,永远不可能真的吓到人,满清也是一样,他们或许可以对我们汉人仁慈,但这只是施舍,而不是拥有平等对话的权利。” “若是哪一天,他们想要对我们汉人下手,那我们汉人也就直接成了待宰的羊羔,当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便是前车之鉴,况且即便是现在,满人也没把我们汉人当人。” “如今韦兄弟你,已经是朝廷重臣,并且深得康熙信任,就算是那些皇亲国戚,也要给你三分面子,你自然很难感受到这点。” “韦兄弟你以前说,你出身低下,但你的出生对于很多人来讲,其实已经不算低了,你以前虽然出身青楼,更是地位低下,带丽春院好歹也是扬州城第一大青楼,堪称妓中霸主,自然不会那么简单,有钱有靠山,你呆在里面也不愁吃喝,等闲人也不会随便找你麻烦。” “其实这世界真实的一面,就算是你以前,也未必真正了解到过,庄家那次灭门案,便同样是一个例子。” 或许你认为,庄家那次灭门案是鳌拜所为,与康熙无关,鳌拜如今也已经被诛杀了,而且不只是满人才会欺压我们汉人百姓,你以前也见过不少,我们同样的汉人,也一起欺负我们汉人百姓的,甚至比满人下手更狠,无论是汉人当政,还是满人当政,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但实则不然,君视臣为猪狗,官视百姓如草芥,如今满州贵族,在他们皇帝面前,已然要矮上一头,他们满州的官,又视汉人的官如草芥,那我们汉人的官,又该视百姓为什么?” “哪怕是我们汉人治世之时,也远少不了,欺压百姓的时候,但相比于我们汉人当政,让异族统治,永远只会更加糟糕。” “鳌拜只是一个满人的代表,在满人里面,还有成千上万个,看不起仇视我们汉人的人,就算康熙真的有心,想要让我们汉人和满人和睦相处,单凭他一人之力,也根本无法做到,而且他也会死,他要是一死,他的后代也能这样吗?” “而且你真觉得,康熙心里把汉人和满人,真的放在一个地位上,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永远比背厚,康熙所说的一切,不过只是一种政治手段罢了,不要将康熙当成小玄子,伴君如伴虎,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把皇帝当成是朋友。” “也不要以为老虎会比皇帝更加可怕,一个皇帝要是真拿出他的狠厉,就算是千千万万头大虫也比不上。” “当然一切的一切具体如何?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就需要你自己去看了。” “袁兄!双儿的命!还有十八哥的命,都是你救的,我韦小宝人能有今天,也都是袁兄的功劳,我韦小宝不懂你和师傅说的国家大义,但义气我韦小宝却从来不缺,袁兄你说的话,我韦小宝全部都信,也难得袁兄这么看得起我,但凡只要有用得上我韦小宝的地方。不管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韦小宝都一定会去办,我韦小宝说过的话,向来都是什么马也难追的。” 韦小宝如今已经和双儿在一起了,和沐王府的小郡主,也有了眉目,算起来韦小宝如今,也算是左拥右抱了,要是在加上韦小宝,一直不怎么喜欢的建宁公主,那就是整整三个老婆了。 虽然和原著中相差甚远,但这在韦小宝看来也已经很好了,而这一切也被韦小宝当成是了袁初的功劳,在他看来,若不是袁初救了双儿,帮他杀了海大富,解了他身上的毒,又助他杀了鳌拜,他别说如今荣华富贵,美人相伴了,恐怕早就下地府喝汤去了。 因此在韦小宝心里,除了他娘以外,如今份量最重的,就要数袁初了,这段时间,韦小宝虽说和康熙处的不错,但真要他在两者之间选一个,韦小宝要选的,自然是袁初。 不过听袁初刚才那么一说,韦小宝也的确是升起了一些,想要去看看,满人和汉人,到底是如何相处的念头。 而这时袁初也伸出了手,握住了韦小宝的手。 “君子一言,就什么马也难追了,既然韦兄弟你都这么说了,那以后在反清大计上,若有什么需要韦兄弟你帮忙的,我可不会和你客气。” 转眼间,又是近两个月过去,陈近南回去之后考虑了大概三天左右的时间,便答应了和袁初他们一起,去连山寨看看,那位有大帝之姿的年轻人,如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袁初他们一行人,也终于在次来到了连山寨。 至于韦小宝,也在风际中等人的护送下,往京城方向去了。 “许昌,莫途,见过师太,袁大侠,还有阿珂姑娘,不知这位兄台是。” 连山寨戒备森严,周围经常都有巡逻小队,四处巡逻,加上袁初他们也没掩盖身形,因此袁初他们才刚到,连山寨的势力范围。 就被许昌,和另一名叫莫途的,巡逻头领发现了,因此许昌和那名叫莫途的头领,便连忙带着他们手下的二十来号兄弟,跑过来见礼了。 而面对许昌,莫途二人的行礼,责初一行四人,也是同样的回了一礼,然后才介绍起了陈近南。 “来!许兄莫兄,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听我说过连山寨,也是一处不小的反清势力,因此特地赶来,和朱寨主商量反清一事的。” “还有陈总舵主,这两位兄弟,一个叫许昌,一个叫莫途,都是朱寨主的心腹,也是这连山寨的头面人物,平日里没少救济,这附近的村民,深得周围百姓的爱戴,他们也都是坚定的反清之人,不知道。” 而袁初话落,许昌还有莫途,也是眼前一亮,树的影人的名,许昌还有莫途,虽然没见过陈近南,但却早对陈近南神往已久,他们对陈近南的敬仰,或许还比不上他们寨主朱一群,但也绝对差不了太多了。 如今能够亲身见到陈近南,他们二人自然是大喜过望。 第104章 在见朱一群 连忙又再次向陈近南行了一礼,陈近南也是连忙回礼,等许昌,莫途两人,跟陈近南含蓄了几句后,袁初此时也开口了。 “许兄莫兄!我当初离开连山寨,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这段时间朱寨主如何,还有陶姑姑,和司徒兄,有没有来连山寨。” “承蒙袁大侠关心了,司徒将军,还有夫人都来了,这段时间我们寨主,也过得很好,因为夫人过来的关系,寨主每天都笑呵呵的,整个人都年轻了二十来岁,这还要多谢袁大侠,才让得夫人和寨主能够在度重逢。” “至于司徒将军,也是个厉害人物,他刚来时寨中兄弟,对他还多有不服,觉得他武功平平,架子口气还这么大。” “要不是寨主拦着,寨中不少兄弟,包括我们两个,都准备跟他打上一架了。” “但这段时间过去,我们寨中兄弟,对他都是佩服至极了,司徒将军虽然武功一般,但治军方面却是真的厉害,不过短短数月时间,就把我们山寨当初征收的八百流民,训练得十分有素了,假以时日恐怕司徒将军,真能训练出一支雄兵来。” “我们也知道师太,还有袁大侠和陈总舵主,找寨主肯定是有要事相商,我们就不浪费三位的时间了,马上带三位去找寨主。” 而此时连山寨主殿外,站有七八个大汉看门,大殿之内却只有两人并肩而坐,这两人正是朱一群和陶红英,当初从袁初口中,知道朱一群的下落后,陶红英当晚就想办法出了皇宫。 一路往连山寨赶来,早就数月前陶红英就到了连山寨,陶红英和朱一群二十多年没见,两人对对方都十分相念,这一次两人好不容易见面,感情自然是猛烈爆发和极度深温。 虽然这个时代,礼教大防还比较严,哪怕是江湖儿女,也不可能全然没有一点顾忌,朱一群和陶红英,也没有正式行过夫妻之礼,但早在两个月前,陶红英和朱一群,还是忍不住行了周公之礼,只不过用了鱼肠就是了。 “朱大哥!实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凑巧,公主刚走一天,我后脚就到了,这一切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赶路的时候,在赶一点就好了。” “我跟公主也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这些年来除了想你外,我也十分想念公主,要是我早来一天,就能见到公主了,而且有公主在,我们两就可以成亲了,现在还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我们两人才能成亲。” 这时陶红英开口说道。 陶红英和朱一群两个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又二十多年没见面,干柴烈火之下,一见面连周公之礼都行了,本来他们两人早该成亲的,他们两人这么长时间一直不成亲,就是为了等九难。 像成亲这种大事,总该有长辈在场,朱一群陶红英父母早亡,朱一群的大哥,也早在两年前病死了,因此朱一群和陶红英,便想让九难当这个长辈。 虽说九难的年纪,和陶红英差不多,甚至比朱一群还小上不少,但以他们三人的关系,九难来当这个长辈,也是绰绰有余。 这段时间朱一群,除了在连山寨里等之外,也派了不少人手,出去打听九难的下落,但天大地大的,九难临走之际,又没告诉过朱一群,她要去哪里,因此即便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朱一群也依旧是一无所获。 陶红英话落,朱一群这时也怜惜的说道。 “红英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来连山寨的时候,肯定已经拼命赶路了,而且公主她,可是比你早走一天,又不是早走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就算你在快一点,也未必能够来得及赶到,反而很可能弄伤自己的身子,这一切只能说是天意。” “不过这也不要紧,二十多年我们两人,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了,反而时间越长,我们两人的感情,才显得越加珍贵。” “在说我们两人,这次能够见面,也是多亏了袁兄弟,他若不在场喝杯水酒,我们两人又怎么好意思成亲。” “因此红英你当初,就算是在公主离去之前,及时赶到了,其结果也是和现在一样的,红英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也不知道袁兄弟这会怎么样了!他独自一人在皇宫里,该不会碰到什么危险吧?” “朱大哥你就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初儿他武功高强,为人又机敏,就算是在皇宫这种地方,也肯定会如鱼得水。” “更何况初儿都已经离开皇宫了,就更加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前段时间你不是才收到他的传信,说他已经找到了满人的藏宝之地,叫你派一队可靠的人手,去运送财物,和布置陷阱嘛!” “嗯!听红英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朱一群也点了点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天气挺好的,阳光普照,不如红英你和我去后山转转好了,正好看看司徒将军的兵,练得如何了!” “嗯!正好我也想去后山走走了。” 朱一群和陶红英两人,正要起身去后山,正在这时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了,守卫的通报,说是袁初九难还有天地会的陈总舵主他们到了。 这也让朱一群和陶红英二人大喜过望,连忙就奔出了门。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红英我才刚刚念叨完袁兄弟他,没想到他就来了,而且连公主也来了,这下红英你不用着急了吧?” “朱大哥你瞎说什么呢?” 朱一群话落,这时陶红英也脸蛋微红的说道。 朱一群,陶红英两人一边说着,这时也走到了门外,见到了迎面而来的袁初九难等人。 朱一群,陶红英两人,连忙躬身向着九难行了一礼,并且两人口中说的道: “朱一群见过师太。” “陶红英见过公主。” 陶红英说到这里更是连眼睛都红了。 而见到陶红英,九难也同样心里思绪起伏,眼眶微红,她和陶红英两人,虽然名为主仆,但在感情上却与姐妹无异,这么多年没见的情况下,九难对陶红英,也是十分想念。 “朱寨主还有红英,你们都不必多礼了,如今这世上在也没有什么长平公主了,有的只是出家人九难,这些年红英你过的如何。” “托公!不托师太的福,这些年红英过得还不错,明灭之后红英被一高人所救,练了一些武功,也算有了自保之力,这些年一直待在皇宫里面,也不愁吃不愁穿!” 陶红英本来是本能的想叫公主的,不过九难已经这么说了,之前朱一群,也告诉过陶红英一些,关于九难如今的情况,因此陶红英,只是刚刚吐出一个攻字,便及时改了口。 这边九难和陶红英,在絮主仆之情。 另一边,朱一群此时,也拱手向袁初陈近南还有阿珂行了一礼。 “袁兄!没想到刚才我和红英,才刚念叨完你,你就过来了,红英这件事,实在是要多谢袁兄你了,不然我和红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相见。” “还有陈总舵主,朱某也是久仰大名了!只是一直无缘一见,今日总算是见到真人了,这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大心愿!” “朱某早就听说过,生平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这句话,当时朱某还有些不以为然,今日一见陈总舵主,才知道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还有阿珂姑娘,也是越长越漂亮了,刚才初见阿珂姑娘,我都差点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朱一群话落这时袁初和陈近南,也同样拱手向朱一群行了一礼。 “朱兄不必客气!其实袁某也只不过是向陶姑姑,报了一个信而已,也没有做什么,在说陶姑姑,本来也是袁某的长辈,有些事情也只不过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应该做的罢了。” 这时陈近南也同样说道:“朱寨主客气了,陈某也只不过是一介普通人,哪儿当得起!平生不识陈近南,便识英雄也枉然这句话,这句话只不过是江湖同道对陈某的抬爱罢了,朱寨主万不可当真!” 听袁初陈近南两人这么一说,朱一群正准备,在客气几句,这时袁初又开口了。 “陈总舵主来连山寨,是要与我们商议反清一事的,本来陈总舵主他们支持的是反清复明,由唐王登基为皇。” “但如今天地会背后的郑家,野心勃勃又能力不足,在满洲人尚未推翻的情况下,就一心想谋夺皇位,唐王也一直处在,台湾郑家的掌控之下。” “因此陈总舵主!也有意想另外扶持一人,关于季东明的情况,我已经跟陈总舵主说了!但没见过本人的情况下,陈总舵主在这种大事上,也不好贸然做决定。” “我这次带陈总舵主,来我们连山寨,就是为了看看那个季东明,好让陈总舵主下决定,其次就是我派来的司徒博雷了,我之前已经听许昌兄弟,和莫途兄弟说了,司徒伯雷在治军上面的确有一手,因此我和陈总舵主,也想看看司徒博雷,调教出来的兵马究竟如何。” 而听袁初这么说,朱一群也是高兴的道:“要是陈总舵主和天地会也能加入我们,那我们连山寨就真的是如虎添翼了,离推翻满洲人也更近了一步。” 第105章 季东明 “司徒将军此时,正在后山上练兵,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全都是做的农夫打扮,每次出去之时身上也带有一些农具,荒山上也开垦有田地。” “至于季东明依旧和以往一样,不过他倒是和司徒将军的养女曾柔处的不错!这段时间两个人经常在一快玩。” “我这就带你们,去后山看看司徒将军吧!” “如此正好!” 袁初朱一群等人说着,连坐也没坐,就径直赶往了后山,这里山高林密,杂草丛生,道路崎岖难行,草丛里甚至还有一些蛇鼠栖息,因此很少有人往这山上走,司徒博雷也才会选在这上面巡练人手。 不过袁初他们几人,都有武功在身,哪怕实力最弱的阿珂,也能轻松击倒十几名大汉,因此这看似崎岖的道路,袁初等人走上去,都是如履平地,总共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袁初等人就已经翻越了,二十来里山路,看到了一座三十丈左右高手的崖壁。 司徒博雷他们平日里,一般都是在这崖壁上练兵,而在袁初他们看见崖壁前,崖壁上面也有七八个汉子,居高临下之下,早就发现了袁初等人。 不过这七八个汉子,发现来的人是袁初和朱一群,才放下了警惕,这七八个汉子,都是司徒博雷的弟子。 这里虽然是荒山,平日里少有人行,但也不是全无人行,司徒博雷要做这种大事,自然要小心小心在小心。 因此在训练的时候,司徒博雷还专门派了几个弟子,负责查看四周的情况,只要有人上山,他们就会藏好器械拿出农具。 这处断崖有一处狭小的土路可以上去,虽然比较难走,但只要是个正常成年男性,花点力气都能够爬上去,不然司徒博雷也无法带人上去训练了。 这条路对袁初等人,自然就更不成问题了,阿珂还有陶红英便是走的这条小路,而袁初朱一群等人,则是选择直接从断崖上上去。 这条断崖虽然平整,还布满青苔十分滑溜,但也有一些不平坦的地方,以袁初等人的武功,踩着这些突出的小石块上去并不难。 袁初他们几乎是一起动身,向断崖之上飞身而去,袁初内功深厚精纯连绵,体力也是十分悠长,还精通神行百变这种顶级轻功,因此只用了五个呼吸的时间,就登上了崖顶。 九难内功虽然不比袁初浅薄,也精通神形百变,但她的内功却不及袁初精纯,体力也没有袁初悠长,因此要慢袁初半个呼吸的时间,才登上山顶,紧接着就是陈近南了,武功最差的朱一群,则花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才上来。 “袁大侠!多日不见了!” “朱寨主也上来了!” “见过师太!” “不知道这位朋友是?” 袁初他们一上来,司徒博雷就带着一众人马迎了上来,向袁初他们拱手一礼,然后客气的说道。 只不过司徒博雷,只认得袁初,朱一群两人,对九难和陈近南并不认识,对九难他还可以,通过衣着打扮猜测出身份,对陈近南就完全不行了,因此司徒博雷才会有此一问。 “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博雷将军,原为明朝山海关守将之一,明亡之后又在王屋山,建立起了王屋派,唯王屋派掌门,是我特地请来,训练反清军队的,司徒将军果然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些人训练的井井有条了。” “袁大侠过奖了。” 这时袁初又介绍起了九难和陈近南。 “这位是九难师太,如今的铁剑门掌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位则是天地会的陈总舵主,听说我们也有反清之意,因此特地过来看看的。” “原来是九难师太,还有陈总舵主,实在是久仰久仰。” 这时司徒博雷也是满脸笑意的,连连拱手说道,他这翻话也不完全是恭维,司徒博雷虽然没听说过九难,但对铁剑门,他却是知道一二的,清楚这个门派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 至于陈近南就更不用说了,天地会本就名满江湖!而陈近南做为天地会的金字招牌,名头更是比整个天地会都大,江湖上甚至都流传出来了,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这句话,司徒博雷本人,对陈近南也是神交已久。 袁初司徒博雷等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后,袁初就开始仔细观察起了四周,这片断崖之上的土地面积很大。 哪怕被司徒博雷等人,开恳出这一大片,站上七八百人也不显拥挤的田地后,也还有大片草丛,没有被开恳出来。 这些地方袁初从司徒伯雷口中得知,是他专门留出来,放兵刃的地方,在这些草丛里,还被他们挖了一些沟渠,还有洞穴,兵刃放进去,如果不走进去仔细查找,根本就看不见。 而这草丛里面也十分难行,一个不好就容易踩中坑洞跌倒,而且还有不少蛇虫鼠蚁,除非有确凿把握,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往这草丛里钻。 其实这崖壁上的土地面积虽然不小,但却有些贫瘠,长草的确是绰绰有余了,但想种菜的话,没有两三年时间的增肥,还是有点勉强,现在也就只能种一些,不需要太多养份的植物。 不过现如今,老百姓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每到冬天大街上,甚至会有不少人冻饿而死,司徒博雷等人吃力不讨好的,这么多人跑到这山上,来开垦这些荒地,虽然看上去还是有点奇怪,但也总说得过去。 而袁初等人说话间,陶红英还有阿珂两人也走了上来。 之后袁初等人,又在这待了差不多一刻钟,寒暄了一阵看了一会儿练兵,袁初还有司徒博雷等人,便又开始向着,季东明所在的村子行去了。 司徒伯雷虽然在明朝武将中名声不显,本身也是官卑职小,但也还是有点本事的,司徒博雷训练的这批人,有一部分是连山寨本身的人马,但还有一部分却是流民,这么短的时间内,司徒博雷就已经把他们训得井井有条了,不止可以勉强配合一些动作,单个也有一定战斗力,可以勉强使用一些兵器。 虽然总体战力,比起现在的清兵来,还要差上一大截,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有这样的效果,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司徒博雷也是个很能吃苦的人,平日里跟这些士兵,都是同吃同住,一起啃馒头,一起露宿,上行下效,因此很快就收拢了军心。 而司徒博雷,也和朱一群九难他们一样,对季东明的评价都十分高,此人无论是政治民生,还是军事经济方面,都很有自己的见解,司徒博雷便以棋盘为军阵,跟季东明博弈过10来次,结果这10次里面,司徒博雷就直接输了八次。 而剩下的两次,司徒博雷也不是凭自己本事赢的,而是曾柔看不下去了,说了季东明几次,季东明才故意输给的司徒博雷。 这段时间季东明和曾柔,感情提升的很快,两人经常一天在一起一玩就是两三个时辰,虽然还没有到向司徒博雷提亲的地步。 但他们两人也就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因此对于曾柔说的话,季东明是肯定要听的。 而司徒博雷,对季东明也确实满意,当然司徒博雷对季东明,也不全都是喜欢,季东明身上有些地方,司徒博雷也很不满意。 司徒博雷喜欢以仁义治军,而季东明则更加喜欢霍去病的治军之道,甚至可以说季东明,完全就是霍粉了,讲究上下尊卑有别,以重赏重罚之道。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两人的理念不同,对于霍去病这位猛人,司徒博雷也是佩服至极,而且司徒博雷也知道,季东明在兵法上面的理解,完全没有一点问题,这些日子他们两人除了下棋以外。 司徒博雷和季东明,也用沙盘演练过数次沙场对决,也言语上辩论过几次军法,司徒博雷在季东明不放水的情况下,无一例外每次都是惨败。 袁初等人一边走着,一边商谈着事情,一直行了半个多时辰左右,终于到了季东明所在的村子,这处村子并不大,袁初等人稍微寻找了一下,就在村口的一处小溪边,找到了正在摸鱼的季东明和曾柔两人。 “爹!牛伯伯!陶姑姑!袁大侠!” “司徒伯伯,牛伯,陶姑姑!还有袁兄,九难师太,阿珂姑娘,你们怎么来了?还有这位是?” 袁初等人并没有遮掩身形的想法,因此袁初等人,才刚到这小溪边,就被曾柔和季东明发现了,两人也是同时叫出了声。 司徒博雷为了掩饰身份,并未直接和曾柔,以师徒相称,而是用的父女的身份,因此曾柔直接管司徒博雷叫的爹。 司徒博雷用的身份,也只是普通商人,因为做生意折了本,才来投靠朱一群这个亲戚,而朱一群在季东明面前,也没有展露过真正身份,只说自己是府城里的一个普通商人,名字也是叫的本名牛一群,因此曾柔和季东明两人,才会管朱一群叫牛伯。 袁初上一次,在连山寨时,尽管没呆一会儿就走了,但也见过季东明一面,两人还谈了一些东西,因此季东明也是认识袁初的。 当时阿珂阿琪两人,虽然没有和季东明碰过面,但之后九难和阿珂两人,又来过连山寨一次,当时九难和阿珂,却也见过季东明一面,因此季东明也认得两人,现在对于季东明,唯一陌生的,也就只有陈近南了。 “怎么季小子你,不欢迎我们来,虽然你爹是这村子的村子,不过我们到这村子里随意看看,也没犯你们村的村规吧!” 这时司徒博雷开口说道。 “哪能不欢迎啊!我们这破村子,本就地处偏僻道路难行,又人烟稀少还穷,平日里能有两个人,从我们村过,我就高兴的不得了了,更何况还是你们这样的贵客,尤其是司徒伯伯你,更是贵客中的贵客。” “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司徒伯伯你们既然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安排人,准备点东西好好招待招待你们,我们这虽然是穷乡僻壤,也凑不出什么好东西,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行了!季小子你就别捡这些好听的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怕是使劲的怨我们,打扰了你和柔儿相处,巴不得我们走吧!” “爹!” 听司徒博雷这么一说,季东明脸皮厚,还没有什么,但曾柔却是一下子羞红了脸,语气微慎的说道。 “柔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本来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这些日子你和季小子的情况,爹也都看在眼里了!知道你们对对方,都有些意思!” “爹其实对季小子,也挺看好的!” 司徒博雷说到这里,见曾柔已经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胸口了,而季东明却是满脸窃喜,司徒博雷的语气又是一转。 “不过季小子,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身上虽然有很多地方,让我挺喜欢的,但你身上也同样有很多地方,我并不怎么看得上眼,你以后到底是该叫我司徒伯伯,还是该叫我岳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只要你能通过我这关考验,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向柔儿提亲。” 而听司博伯雷这么说,季东明也没有半点慌张,反而更加欣喜了,显然对自己极有信心。 “司徒伯伯!你这说的都是真的?” “哼!你小子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有谁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 “既然司徒伯伯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好办了,只要能改口叫您爹,别说是一关考验了,就是让我过一百关一千关,我也有十足的把握。” “好!既然你小子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在来,下几盘棋好了,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们跟曾柔也是朋友,也知道你小子十分厉害,因此这次比斗,他们也打算参与。” 第106章 黄袍加身 “好!没有问题,这场比斗我季东明应下了。” “好小子,有些胆魄,只是不知道,你是真的有自信,还是单纯的狂妄自大。” “通通都不是,只不过不管输赢,对我都没坏处,我要是赢了,就可以正式向柔儿提亲了,输了我不一样,也可以继续追求柔儿。” “你个臭......” 听季东明这么说,司徒博雷正要发火,这时季东明却是连忙转移起了话题。 “好了!司徒伯伯你不是要考考小侄嘛!为了不浪费你们时间,我们这就开始吧!” 司徒博雷自然知道,季东明这是在转移话题,不过季东明话落以后,司徒博雷还是点了点头。 司徒博雷第一局,和季东明比的还是下棋,只是在季东明不放水的情况下,两人交手间,不过四十余手,司徒博雷就已经尽落下风了。 到了六十余手时,司徒博雷便败在了季东明手上,之后司徒博雷又与季东明以沙盘为阵,拼斗了起来,但一样也是惨败。 其后陈近南,朱一群两人,也是跟季东明下了一局,陈近南比司徒博雷,还稍微强一点,勉强在季东明手中,撑了七十多手。 而朱一群就不行了,只在季东明手上,走了四十手不到,就惨败了下来。 之后袁初也跟季东明下了一盘,但也不过80来手,就输了下来,沙盘上面袁初也没撑过半个时辰。 紧接着袁初朱一群等人,又向季东明问了不少,兵法民生和经营上的问题,季东明也一一对答如流。 甚至季东明的一些想法,让袁初这个受到过现代化教育的人,都叹为观止。 这时朱一群又开口了,连山寨离这处村子并不远,朱一群也已经观察了季东明,怎整不下好几年时间了,对季东明的人品和能力都十分清楚,现在季东明的能耐,也得到了他们这么多人的认可。 虽然他们也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季东明一个人身上,但也对季东明存了七八成希望,因此朱一群也准备,要向季东明托底了。 “东明!我们两认识,也有好几年时间了,今天我也要向你交个底了,其实我并不是府城中的商人,当日与你相遇相交,也并不是遇然......” “好了!牛伯!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朱伯!你就不要再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连山寨的寨主。” “更加是坚定的反清人士,而且还不是反清复明那种,而是准备另择明主当年你与我相遇,其实是早发现我,一表人才有帝王之相,而且仔细观察下,发现我不止有帝王之相,在能力上也同样可堪大用。” “因此你才想在与我接触,想看看我是不是一个可以扶持之人。” “而司徒伯伯他,恐怕也不是什么你的远方亲戚,从我跟他这些日子的接触看来,我觉得司徒伯伯他,八九成应该是一位将领,而且也应该是明朝的将领。” “他来这里一是为了帮你练反清的兵马,二也是为了看看我,是不是可用之才。” “袁兄,还有九难师太,以及阿珂姑娘,和这位兄台,应该也都是反清之人,今日来这里,应该也是为了看看季某吧!” 听季东明这么说,朱一群也略微有些吃惊,不过朱一群倒也没有太惊讶。 毕竟他们这些日子的用意,已经表现的较为明显了,季东明能看出一二,也不算太奇怪。 朱一群点了点头。 “你猜的不错,满洲人占我河山,在我中原更是大兴文字狱,残害百姓,因此我们准备起义推翻满人。” “而想要办大事,就需要一个合格的领袖,我们现在觉得,你的确挺不错的。” “嗯!朱伯呀!老实说,你说的这件事,的确挺有诱惑力的,按常理来说,就算傻子也不可能拒绝,但我还是选择拒绝。” “我记得我上辈子,也有个人说,我这辈子注定黄袍加身,与大鱼大肉为伴,这句话我当时还真听讲去了,整个人还挺高兴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什么黄袍加身,终日与大鱼大肉为伴,全部都是坑。” 听季东明这么一说,袁初也是心下一惊,不由想道莫非自己这是撞上了,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就是不知道这个穿越者,是不是和自己,来自同一方世界,他这个世界又没有鹿鼎记这本书,要是有的话,恐怕他也发觉,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对头了。 不过袁初也没有惊疑多长时间,季东明便在度开口了。 “我记得那还是在东汉末年,就因为听了那算命的糟老头的话,我才和两个兄弟建了什么黄巾教,结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捞到,还费了那么大的力气。”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我上辈子连孟婆汤都没喝,就想着这辈子,能够平淡一点,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搞这些耗时长,风险大的东西了。” 听季东明这么一说,袁初等人自然知道,季东明是在扯淡了,司徒博雷等人刚要喝骂。 这时又是一声悠长的声音,自袁初他们不远处传来。 “好了,东明!朱先生他们过来,是要与你商量,这天下间的大事的,你就不要在开玩笑了。” “是师父!” 听见这道声音,原本还显得玩世不恭的季东明,瞬间就变了一个人,向着突然出现的老道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而看着这位老道,袁初和陈近南,也是陡然一惊,因为在这名老道主动出声前,他们两人根本就没发觉,这附近竟然有人。 更可怕的是,就算是老道主动出声之后,袁初和陈近南,也没有发现这名老道,是如何出现的。 他们两人,都是江湖上,最厉害的几个高手之一,但从老道这一手来看,这名老道的修为境界,恐怕还在他们之上。 尤其是袁初,甚至感觉就连他爹袁承志,也未必有这份境界功力。 相比于袁初陈近南,九难虽然也有些惊异,不过她又要好上不少,上次九难来这村子的时候,便和季东明的师父,也就是这名老道人,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九难没有直观的感受过,这名老道的厉害,更没有和他交过手,但单凭老道的呼吸脚步,还有和其对话间,老道表现的境界,九难就知道这名老道,不是简单人物,否则九难之前也不会说,即便是袁初,也未必能够胜过,季东明的师父了。 第107章 老道 因此九难虽然对老道突然现身,而她却没有发觉这件事,也略有些惊异,但也不是太严重。 而袁初也同样,没一会儿功夫就释然了,道门传承了数千年岁月,各种经典典籍层出不穷,道家厉害人物也不知凡几。 袁承志虽然已经是鹿鼎世界的天花板战力,但要是突然冒出一个,武功不在袁承志之下,甚至更加厉害的老道士,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见过道长!” “......” “道长就是季兄的师父吧!” 这名老道士现身后,袁初等人各自向老道士行了一礼,道了一声好后,袁初这时又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道,胡发皆白,但他的面色却非常红润,不说能跟婴儿幼童相比,但也跟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差不多,腰更是挺得笔直,如同一杆长枪,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没有半点老态,哪怕一身道袍破旧脏乱,也给人一种出尘逍遥之气,一看就是非常人。 “没错!” “这位先生,可是有一些疑惑?” “没错!正是如此。” “老道长!收季兄为徒,应该不是偶然为之吧!” 老道人点了点头。 “一半的一半吧!我收季小子为徒,一来的确是想收他为徒,二来也的确是有些其他的目的。” “可是为了反清!” “也可以这么说!” “道门中人!跟僧人不同,僧人大多不思劳作,依靠香火供奉为生,也喜欢结交一些大户人家,但道门中人,一向自给自足,不是超脱于物外,很少理会凡尘俗世的嘛!给人算卦批命,也都是爱信不信。” “一惯都十分高冷,怎么道长您会主动,来沾染这些红尘俗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又怎么能说是红尘俗事,离世是修行!但这只是小修行,唯有入世修行体验人生百态,而又不被红尘颠倒迷乱所惑,方才是真正的大修行。” “我辈修道之人,终究也只是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跟老道又岂会没关系。” “当年明太祖,为了大明江山能够江山永固,便派了刘伯温,斩尽天下龙脉,刘伯温遍寻中原大地,斩尽所有龙脉,但大道五十遁去其一,唯众生一线生机。” “当年刘伯温虽然斩尽中土龙脉!但却独留关外长白山,那一条龙脉没有斩去,而当时刘伯温,虽然知道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但也不敢在去斩了。” “由此才让满洲人做大,季儿这孩子,与其说他有帝王之命,还不如说他连猪狗都不如。” 季东明:“......” 见自家师父这么说,季东明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爽,和不服,但老道士却没管他,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人面相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人一出生就只能做王侯将相,乃至是帝王,而有的人一出生则连猪狗也不如。” “但物极必反,阴极生阳,阳极也生阴,一个人的命格若是太好,便很有可能受到反噬,因此历史上很多少年成名的人大多短命,上古圣贤们才会削去九九之数,改为九五之数。” “一个人的命若是贱到极致,同样也就有了至高的命格,若是有时机,未必不能化为帝王之命,不过中原龙脉被断,按理来讲季小子,别说是化鱼为龙了,就连十八岁也未必活得过去。” “不过近二十年前,我偶然在湖中救起,七八岁大小,差点儿在湖里淹死的季东明那一天,我夜观星象,却是发现我中土大地,竟然也有一丝生机。” “虽然生机淡薄,但老道想到,自己今日偶然救下季小子,今夜又有星象变化,应当也是一种缘法,于是便收了季小子为徒,传授他兵法,农业,天文,地理......想着有一天,他说不定真的可以,带领我们汉人重新站起来。” “而这些年或是真的是,季东明的命数,有所改变,加上又有老道照拂,这小子这些年虽然小事不断,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不止活过了十八岁,甚至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名老道士话落,袁初也是心下一动,从时间线上来推测,那个时间点,应该就是自己出生的时间,莫非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不过好像也不对,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并非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 自己穿越的时间,差不多是接近十三年前,就算是天机改变,也应该是十三年前左右,时间线怎么会扯这么远? 在说鹿鼎世界,都已经是末武了,怎么会和龙脉,天象,命数,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扯上关系,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已经涉及到仙侠那个层次了,就算是天龙,也没有这么牛逼吧!除非是电影版的。 “道长所言是真是假?像风水龙脉还有命格之说,不都是骗人的东西吗?莫非这世界上,真的有风水龙脉之说?” 而袁初话落,这名老道人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却并非是欣赏,而是古怪中又透着一些奇怪,似乎是在想,像袁初这种一表人才,长相气度皆不在他之下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的想法? 也幸好老道士,不是现代人,没有这么多的词汇量,不然恐怕老道士,连中二病都要喊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龙脉命格,老道不太清楚,不过反正我十岁出家,到现在为止,也修了75年的道了,不会呼风,也不会唤雨,妖魔鬼怪从来也没见过,也不会点石成金之法,老道也曾为自己算过财运,结果做什么赔什么,进赌场也是逢赌必输,穷的连道袍都没件新的。” “后来想到医者不自医,我又为很多人看过面相,准的也不是没有,但大家都是不准的,我认为发财的大多贫苦,我认为夫妻之间必生祸患的,结果人家恩爱无比。” “我刚才跟你说的什么风水龙脉,还有夜观星象,面相这些,也不是老道信口胡诌,而是老道从书中学来,至于准不准嘛!老道就不敢保证了,不过老道个人估计,大概率是不准的。” “像季小子的命,明明按面相生辰命格所示,他应该活不过18,但偏偏这小子,就命硬的很,老道都想他死很多次了,他却偏偏一直比蟑螂还能活,长这么大除了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有过一次意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了,我估计当年就算我不去救他,也会有其他人去救。” 第108章 一月 “我都说了!师父你的基本上都是反着来了,根本就信不得。” “袁兄!你可千万不要相信我师父的,这糟老头子坏的很,整天在村子里骗吃骗喝的,但说的话却没有一个是准的,还整天和村头的赵寡妇眉来眼去的,要不是我爹是村长,恐怕我师父早就被赶出村了。” “好了好了!往事不要再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不过我觉得他们说这件事,你确实可以答应,人都有一死,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 “你要是就这么老死在村子里,就死得太没有价值了,还不如跟牛寨主他们出去,做一番大事业,成了的话你就可以后宫三千了。” “就算是失败了的话!你也可以死的很有尊严。” “不过这点你不用担心,虽然要做这件大事风险很高,但为师已经跟你批过命了!大吉之兆,听为师这么一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慌了。” “不!我更加慌了!况且我季东明又跟你不同,我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要后宫3000有什么用?我这辈子只要有柔儿就够了。” 老道:“......” 虽然季东明,在这件事情上极度的排斥,不过到了最后,季东明在未来岳父,还有曾柔的压迫下,还是同意了下来。 时间匆匆,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此时在九难的主持下,朱一群和陶红英也办完了婚礼。 至于季东明,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他的办事能力,和表面上的样子,完全就是判若两人,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在军中立下了威望,甚至还在司徒博雷之上。 不过季东明的练兵之法,和司徒博雷的练兵之法,却完全是判若两人,司徒博雷选择以仁德之法治军,与军中将士同吃同住,好培养感情和默契。 而季东明则赏罚之道治军,讲究等级森严,自己每日大鱼大肉好酒好菜,还有婢女伺候,却只给最底层小兵吃糠咽菜。 不过小兵若能出头,当上十人队什长,便可以大米白饭,要是能坐到五十人营长,不止每天都有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每个月更有半两银子,若能够再往上提升,能得到的好处就更多了。 而那些平时训练表现的出色的,同样也有重赏,表现的不佳的,责罚也是十分严重,只不过季东明赏罚分明,不管是赏还是罚,从来没出过错,因此其底下将士,倒是没有对季东明不服的,而季东明最近几天,也和司徒博雷,演练过几次,司徒博雷一直都是输多胜少。 只是现在人少,季东明搞这套,还可以轻松做到赏罚分明,但等到日后真正打仗之时,千军万马,难免有小人冒功和推责,到时想赏罚分明就难了,而如果不能做到赏罚分明的话,时间一长军队难免会哗变。 而且靠这种办法,训练出来的军队,打顺风仗时自然是一往无前,逆境之时也能爆发出一定韧性,但一旦到了绝境,就是真正的绝境了,想要再靠他们翻盘,就需要有真正的名将之才。 不过袁初对季东明,倒是有一定信心,而且这也算是他的一个考验,毕竟想要一统天下,可是比在这个时代登天,还要来的更加艰难,如果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也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只是袁初虽然看好季东明,却也没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季东明身上,现在天下还没乱,池子里的水也没混,很多厉害人物也都还潜伏不出,偌大神州地大物博,自然不会缺少英雄人物。 只是这些人盛世不显,唯有天下大乱,才有机会出头,等到三藩与清庭斗起来,季东明在趁势起义,肯定会有不少厉害人物冒出来,季东明到底是像陈胜吴广那样,成为大势拉开的先头部队,还是像刘邦朱元璋那样定鼎山河,就全部要看他自己的了。 闯王宝藏,还有鹿鼎宝藏,朱一群并没有全部取用,袁初已经让他分成了好几份,现在最主要的一份,还是用于季东明,但到了后期,季东明若真不成气候,剩下的那些金银财宝,就会成为真正天下之主定鼎山河的资本。 本来像这种大事,最好是应该袁初自己本人来做的,不过袁初也知道,自己军事方面,因为当过几年兵的关系,还勉勉强强,政治方面就完全是作死了,虽然现代社会,已经普及了屠龙术,但凡上过小学的,都会一点半点,但知易行难,做起来可不会那么容易。 而且定鼎山河之后,他肯定不能直接离去,不然要不了多长时间,又会天下大乱,至少需要花费几十年时间,稳定局势他才能离开,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去第二个世界了,做为一心求道的袁初,又怎么会舍得,浪费这么长时间在一个低武世界。 在说是人都会死,直接浪费几十年时间,袁初又怎么知道,剩下的时间,够不够自己把自己练成非人的存在。 “蓝道长!你这个弟子还真是厉害呀!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把整整800人的队伍,治理的妥妥当当的了,司徒将军这种,当了这么多年将军的人,训练了几个月的队伍,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他只是一个不到600人的,小村子的村长之子,以前也从来没有管理过,超过20个人以上的经验,想必为了教出季将军,道长您也费了不少苦心吧” 这时村中的一间破庙里,袁初对着季东明的师父开口说道,季东明的师父叫做蓝天寿,也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人,本名叫狗蛋儿,十岁之时被上一位观主收为弟子,取名蓝天寿。 而这间道观,则有不少年头了,据传还是两百年前,因为一位游方道士所建,当年这处村庄闹瘟疫,一村几百号人,都差点儿死干净,幸好当时这位游方道士正好路过,用药解了这场瘟疫,才化解了这处村庄的灭村之难。 这位道士也在当时这处村庄,村民的挽留下留了下来,这处道观便是这处村庄村民集体修建,传到蓝天寿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 而这处道观,如此破旧,也并非是村里人不想修缮,实际上村子里的人,对这座道观历代道长都十分尊敬,只是蓝天寿他们也知道,这座村子不富裕,壮劳力也少,才婉言拒绝了,其实蓝天寿在村内,不止不像季东明说的那样没牌面,反而比季东明他爹更有威望。 蓝天寿虽然只有季东明一个徒弟,但却经常教村子里的孩子读书写字,也经常上山采药,为村子里的人治病,因此除了对蓝天寿十分了解的季东明外,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把蓝天寿当成老神仙一样看。 而听袁初这么说,蓝天寿却是摇了摇脑袋。 第109章 道经 “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脚底板有七颗痣,下面只有十八,比我少了整整五分,这种事情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吃喝玩乐这小子就天下无敌,但要干事的话,要相信他还不如信一条狗。” “其实当初,我说给他算的卦是大吉,是骗这小子的,不然的话他哪敢出来干这种大事,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也白费了,本来我当初也是想好好教这小子的,只是这小子实在是太蠢了,没有老道千百分之一的聪慧,老道这么尽心尽力的教他,这小子还是学废了,现在也只好废物利用了。” 袁初:“......” “这小子玩这套把戏,表面上是说为了练军,但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自己想要吃喝玩乐,让人侍候罢了。” “至于他能轻易打败,那个叫司徒博雷的,也不是这小子有多厉害,有多认真,而是那个叫司徒博雷的人,实在是完全不懂练兵用兵之法。” “这样的人也能做为军中将领,虽然只是完全没有名气的小将,但也难怪明朝会亡了,早在这个叫司徒博雷的人,刚刚来这里练兵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也暗中观察过他几天练兵,发现这个人练兵,完全是一塌糊涂,因此我也是看了两天,就没看了!” “你们想要起事,绝对不能靠司徒博雷这样的三流将领,他也只能是前期的时候用用,一旦兵马超过两万以上,用这样的人就完全是找死。” 听蓝天寿这么一说,袁初先为一直勤勤恳恳练兵的司徒博雷默哀了一下,然后心里也默默的点了个头,因为蓝天寿说的确实有道理,司徒博雷的练兵手段,的确是有点,毕竟他也是当过几年将领的人,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 司徒博雷终究不是大将之才,又这么多年没有领军打过仗,现在要是想靠他撑起局势,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也只是练练前期,后期想要真正称霸天下,还必须要有将才帅才辅佐才行,不过这些事情还是要靠季东明自己,袁初也不可能帮他太多。 而相对于司徒博雷,袁初更感兴趣的还是蓝天寿,司徒博雷为了安全起见,可是专门选了一处崖壁之顶,居高临下做为练兵地点,又选了七八个弟子,随时监视附近的风吹草动。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袁初,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够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混上去,而蓝天寿却偏偏做到了,这份武功,或者说轻功,着实是不弱啊! 虽然早就知道蓝天寿不简单,但听蓝天寿这么一说,袁初对蓝天寿的兴趣,自然也更足了。 袁初早就想一试蓝天寿的深浅,只是前段时间一直没空,最近几天季东明已经把他们如今的势力,连山寨的人马,朱一群组建的情报网,还有招募训练的军队,以及各种金银财务,了解掌握的差不多了! 朱一群,陶红英的婚事,也在最近几天办完了,如今袁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而见袁初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纵然蓝天寿活了八十多年,也不免吓了一大跳,刚撕下桌子上白切鸡鸡腿的手,都是直接一抖,鸡腿差点没摔在地上。 “袁先生!你这么盯着老道是想干嘛!老道可是正经道士,你如果要看相算命打斋做法的话,老道免费给你做一次,也没关系,但你要是想那些东西的话,老道就要逐客了。” 袁初:(ー_ー)!! “道长误会了!袁某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见道长武功高强,想见识见识道长的功力。” “原来是这点小事!那你早说呀!刚才见你这么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要抢我鸡腿呢!” 袁初∠(?」∠)_ “不过我这八十来岁的老头子,体虚无力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抬的,有什么好试的,你该不会想跟我动手吧!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跟我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动手,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见蓝天寿越说越起劲,袁初也知道蓝天寿虽然上了年纪,但却和老顽童一样,都是孩童心性,大多时候都没个正形,袁初自然懒得再听他说下去了。 内功运转,一记刚刚草创不久的绵掌,向着蓝天寿印了过去,当然袁初这一掌只是试探,自然不会用力。 而面对袁初这一掌,蓝天寿一边怪叫着,同样也是一掌印了过来,两掌相碰间,袁初只觉蓝天寿的内力,实在是精纯连绵至极,哪怕自己苦修多年混元功,又有九阴真经和全真内功的底子,也完全不及蓝天寿精纯,至于雄厚度方面就更加不能比了,在袁初的感知之下,蓝天寿的内力之雄厚,完全深不可测,就算是袁承志也大有不及。 蓝天寿的内力,应该是袁初,此世见过的最强者,而蓝天寿的这一掌,也同样是十分玄虚奥妙,两掌相碰间,蓝天寿纹丝未动,而袁初却退了两步之远。 只是这也正常,道门功夫前期修炼艰难,但越到后面却越快,也越精纯,蓝天寿十岁修道,到如今整整75年了,这份功力自然是非比寻常。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到了如此火候,绝对称得上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可惜不讲武德,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打我一个路都走不动的八十岁糟老头,竟然还要搞偷袭。” 两人一番试探完毕,蓝天寿这时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蓝道长过谦了,你这样子一拳打死一头豹了,都绰绰有余了,可不像什么路都走不动的人,道门功夫最重养生,道长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一看就是把道门功夫,练到了极深处的人。” “别看晚辈年轻,但真要说身体的话,晚辈恐怕真没有道长强健,要是晚辈不偷袭的话,哪敢跟前辈这样的高人动手。” “晚辈也知道,自己这点微末武功,不是道长的对手,不过晚辈一向好武成痴!还望道长能够指教一二。” “你这小子就不要拍马屁了!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道一向高风亮节,跟我那徒弟完全相反,从来不重视这种表面功夫,你在拍老道马屁也是没用的。” “要动手同样也免了,你小子也知道我们道门最重养生,讲究的是打坐练气寻长生,老道活了八十多年,还从来没跟人动过手,哪里会打架!刚才跟你推推手还行,真的要打起来,你这武林高手,还不三拳两脚,就把老道打死了!” “不过看在,你请老道,吃喝了整整一个月的份上,老道就帮你一把吧!跟老道来。” 蓝天寿说着,便起身踩着玄奥的步子,朝着道观内部走去,似有九宫八卦的底子在内,仿佛间甚至留下残影,以袁初的功力哪怕施展神行百变,也难以跟上蓝天寿,好在这道观实在不大,只是两步的功夫,就直接到了内殿。 不然要是在外界的话,恐怕要不了一份功夫,就会直接把蓝天寿跟丢了。 “这是?” 跟蓝天寿一进内殿,袁初就发现这殿内,散乱着不少破旧不堪的书籍,金丹大道,外丹大全,五行歌,阴阳逆乱颠倒法...... 这些都不是武功秘籍,但真要说起来,可比武功秘籍珍贵多了。 第110章 陈近南离去 这些都是道家经典,虽然短时间内,对袁初的用处还不大,但越到后面,随着袁初的武功越高,它们的用处也就越大。 “这些书!都是我们道观初代祖师带来的,都是修仙求长生大道的不世法门,不过上到我们祖师,下到我们这些弟子,每个人都修了几十年,连根毛都没练出来。” “这些书籍,就渐渐荒废了!” “我看你如此痴心,不对是如此诚心,差不多二十来岁的人了,上次听我说风水面相之时,还能听得进去,一看就和我道有缘。” “这些书老道是看不会了,不过你说不定能练得成,这些书就交给你慢慢翻阅了,万一你要是真练会了,也可以教教老道。” 蓝天寿说罢,袁初顺手就捡起了一本,名为先天一气浑元丹的蓝皮书,这本书虽然表面看去十分破旧,但里面的书页却没有半点破皮,整洁如新,可见平日里保养的极好。 袁初甚至怀疑,蓝天寿是不是怕自己不好意思,看这些书,才故意把它们弄乱的。 这本书讲得是金丹大道,修先天阴阳二气,凝混元金丹,讲究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此外还有阴阳交汇大悲赋,乃是一门双修功法,不过却并不是与人双修,而是与天地双修。 当然这些功法,严格来讲连理论都算不上,只是一些道门高人,偶有所悟的支言片语,自然不可能真正修炼。 但这些心得感悟,也是极为不凡,除了这些不能修练的功法外,这些书籍里面还有不少,真正的手抄道门经书,这些东西都可以大大加深袁初的底蕴。 甚至有朝一日,袁初武功真正到了一定火候之后,未必不能靠它们,创造出真正的修行之法。 这是什么?三十六天罡。 这时袁初突然发现,在一张破桌子的桌脚下,正压着一本黄色封皮,显得十分破旧的书籍,把它捡起一看,只见这本书上,正写着天罡三十六变几个字。 这本天罡三十六变,记载的却不是三十六种变化之法,而是三十六种真正的大神通,或者说三十六种大道,每一门都可以开创一门道统,尤其是最厉害的斡旋造化,甚至已经不能用大道来形容了。 不过这本书上,当然不可能有,真正的天罡三十六变练法,也只是一些基础的理论,不过有朝一日,袁初未必不能把那些理论,变成真正的天罡三十六变。 不知为何袁初拿着这本天罡三十六变,就觉得很有缘分,袁初不由想到,自己的成道武学,或许就要以天罡三十六变为根基。 转眼间又是七八天时间过去,对于这些经书,凭袁初现在的实力,自然不可能真的参悟出什么功法,甚至很多地方,袁初都看不明白,但也不是全无好处,有了这些经书作为底蕴,袁初对于武学一道的理解,又小有提升,原本只是草创的绵掌,也已经要真正完善了。 这一日深夜,连山寨的一处院子里,却是劲气弥漫,雄厚的内劲遍布周遭数尺之地,卷起片片枯黄的落叶,将其托于空中凝而不落,可见出手之人,一身功力之雄厚,这时出手之人劲力一卷,雄厚的内力,却是带着片片枯黄的落叶,朝着出手之人,正前方一丈开外,的一名老道士袭去。 “下手这么重!你小子是想杀人啊!” 看着袭来的劲力,老道不由怪叫连连,整个人更是上窜下跳的,只是不管怎么看怎么听,这名老道都不像,真正害怕的样子。 而眼见劲力距老道,已经不足两尺之距了,老道也终于出手了,只见老道袖袍一挥间,精纯连绵的功力流转而出。 只是瞬息间,就令袭来的劲力,消散于无形。 “你小子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果然是进步神速,七八天前,你的这套绵掌功夫,还只有一个雏形,这么短时间过去,你自创的这套掌法,就只差一线,就可以完成了。” “前辈过奖了,这也是多亏了前辈肯出手相助,否则我是万万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有如此进展的。” 袁初自然知道,蓝天寿会带自己,去道观内部看那些经书,自然是因为,看出自己有自创武功的想法,想在帮自己一把。 而袁初话落!蓝天寿却是摇了摇头。 “你小子不要乱说,老道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道士而已,打斋做法静诵黄庭,这种事情我在行,在练武这种事情上,我又哪里帮得上你的忙。” 见蓝天寿拒不承认,袁初也没有多言,这种事情心照不宣就行了。 下一刻袁初又是刀剑齐出,向着蓝天寿攻了过去,蓝天寿虽然境界高深莫测,是袁初见过的第一人,要是他学会打架的话,定然是第一高手,但蓝天寿也的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只会打坐练气养生,并不会打架,活了八十多年,连只鸡都没杀过,真动起手来,就算是冯锡范,也可以吊打蓝天寿。 只是蓝天寿虽然不会打架,但别人想要打到他,就更加是千难万难了,袁初身法过人,刀剑双绝,而经过这段时间修行,袁初对胡家刀和苗家剑的理解,又有所精进,比起一个多月前,跟陈近南冯锡范交手时,又要强上半分。 但不论袁初步法多快,剑法刀法多疾多利,也难以碰到蓝天寿的衣角,只见蓝天寿身形飘忽不定,或前或后或左或右,脑袋或偏或仰,便轻易避开了袁初的刀剑双杀。 蓝天寿他们这一脉,做为正经的道修,虽然不喜欢好勇斗狠,但也不喜欢被别人打,因此便专门研究出了很多保命法门,蓝天寿如今踩的这路九宫八卦步,便是其中一种。 不过这套步法,要求门槛也极高,不是修道三十年以上的老道,是很难学会的,季东明虽然是蓝天寿弟子,也修行多年,资质也不低,但也只学了其他一些保命之法,连这九宫八卦步的门槛,也没有摸到。 蓝天寿虽然不喜欢打架,但却是个喜欢玩乐之人,因此这几天,袁初练武之时,都是找的蓝天寿练手,一个只管攻一个只管守。 “小子你要等的人来了!老道也该回去睡觉了,就不陪你玩了!” 蓝天寿一边说着,身形一动间,便离开了此地,即便是袁初,也没有看清蓝天寿,是如何离开的。 而在蓝天寿离去,一两个呼吸之后,袁初也才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之后又过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袁初才见一道一身正气,又俊朗不凡的,白衣中年男子,踏步而来。 “陈总舵主真的决意要走!” “袁兄不是早猜到了嘛!这个叫季东明的人,确实有些不简单,我也很看好他,台湾郑家子孙,也的确是成气,但台湾郑家,毕竟对我有知遇之恩。” “因此陈某不管是去是留,都必需要回台湾郑家做个了断。” 第111章 韦小宝入京 “若是陈某能够回来,在陪袁兄弟一起把酒言欢,辅助季将军成就大业。” “陈总舵主要走,袁某自然不敢阻拦,只是台湾一行危险重重,陈总舵主千万要当心啊!” 陈近南点了点头。 “这点陈某知道,而且陈某在台湾,也呆了这么多年了,不止对台湾的各种情况,都十分熟悉,而且也有不少人脉,没这么容易遇险的。” 陈近南一边说着,一边也是踏步离去,在陈近南离开不久,袁初身前又在次落下一道人影,此人正是何惕守。 袁初与何惕守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何惕守也是飞身离去。 “看来台湾!马上也要到手了,接下来只需要收复神龙岛,联络上俄罗斯,在找齐剩下的四十二章经,以他们为引弄死康熙,自己就可以离去了。” 袁初一边喃喃自语着,同时也是一边踏步,消失在了宅院拐角处。 另一边,京城之内,此时也是灯火通明,一间大宅内,密密麻麻的站了三十来号人,这些人每一个竟都是,正五品以上的朝廷大员。 而居中为首一人,则正是多隆。 “怎么样?你们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韦大人的消息吗?” 多隆话落,这些官员一连沉默了七八个呼吸的时间,才有一名顶着三品顶戴花翎的官员,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道:“启禀大人,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派出了大量人手,也让下面各府各县衙门的人跟着查找,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韦大人的半点消息,还请大人治罪。” 听这名官员这么说,多隆也没有发火。 “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们,当日那个老尼姑气势汹汹,又武功奇高,当时那么多官兵和高手,都拦她不住,幸好韦大人他舍身取义,关键时刻站了出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那个老尼姑,不然皇上他恐怕就危险了。” “韦大人和皇上,一直感情深厚,这次韦大人又护架有功,因此哪怕三藩谋反,皇上他老人家每天都有无数军国大事要处理,也要抽出不少时间,查看韦大人的消息。” “只是当日那个老尼姑,出手如此狠厉,韦大人落在她的手上,如今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我们现在也只能尽量,处理好他的身后事。” “韦大人,生前和我的关系最好了,这几天我还经常做梦梦到韦大人,他托梦告诉我!他在下面很无聊!让我多送些他生前喜欢的东西下去。” “韦大人生前最喜欢的,就是钱和女人了,你们想办法多弄点金银珠宝,送到我房间里面去,在找个二三十个,漂亮姑娘到我房间陪我睡,我就受累一点好了,我估计今天晚上韦大人,又会托梦给我,到时候韦大人他,就可以慢慢享用这些东西了。” “多大人和韦大人,还真是兄弟情深!这件事下官们立刻去办,绝对会让多大人和韦大人满意。” “是啊多大人!韦大人能有您这个朋友,在九泉之下也肯定可以安心了,您就不要太伤心了,想必韦大人在下面,也不想看到,您为他伤心难过。” “......” 这些朝廷官员虽然都知道,多隆刚才那些话完全是扯淡,什么托梦兄弟情深,全都是糊弄鬼的,借机索要金银珠宝和美女才是真的,韦小宝有这么一个朋友,完全就是倒了十辈子的血霉。 不过韦小宝终究没在这里,这里就数多隆的官最大了,还是康熙面前的红人,这些官员自然不会为了一个生死不明的人,去得罪多隆了,因此各各都出言对多隆恭维道。 反正多隆要的无非就是钱跟女人,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他们向治下百姓索取不就行了。 而这些官员,说的虽然都是拍马屁的好话,但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多隆不管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是在骂他一样,不过这些对于多隆来说,也不怎么重要,只要钱和女人到位就好了。 多隆正要挥手,让这些官员马上去办事时,这时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吓了多隆一大跳。 “多大人啊!其实我身前,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不如你干脆把你自己,送下来陪我好了!” 说出这句话的自然是韦小宝,而已经有七八成把握,确定韦小宝已死的多隆,听见韦小宝声音,还要让自己下去陪他,自然是吓了一大跳。 多隆定晴看去,就见刚刚发出声音的韦小宝,正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他,韦小宝所处之处,也正好是照不出影子的地方,因此多隆一时间,也无法判定韦小宝是人是鬼,不过因为做了亏心事的关系,此时的多隆自然是害怕居多。 其实他当时,也不是故意要推韦小宝的,而是韦小宝之后,下一道防线就是他了,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他也只能把韦小宝推出去,替自己背锅了。 而除了多隆以外!其他官员因为摸不准韦小宝,到底是人是鬼的关系,此时也是十分害怕。 “韦大人!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啊!” 韦小宝现身后,足足过了六七个呼吸的时间,多隆才硬着头皮说道。 “你猜啊!” “韦韦大人!请恕下官愚钝,下下官实在猜不出来呀!” “不会吧?多大人你怎么会不清楚?你刚才不是都说,我昨天晚上给你托梦了吗?那我自然就是......” “啊!” 韦小宝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却吓得多隆面色一般,向后跳了一大步。 “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韦小宝福大命大,就连皇上他老人家,也都说我是一员福将了,我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鬼神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多隆你长这么大,有见过这些东西吗?枉你还是朝廷命官,简直就是丢脸!” “没错!没错!我韦大人您乃天命之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还要助皇上他,开辟我大清朝万事不拔之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死?下官对韦大人您的崇拜,简直如同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听韦小宝说自己没死,多隆此时连忙拍起了马屁。 这时韦小宝,话音一转,又接着说道。 “不过既然本大人没死,那多大人你,可否解释一下,你刚才做的托梦,和金银珠宝还有美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那个,可能是因为下官太过思念韦大人,日有所思才梦有所梦。” “原来如此!你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我们两个的关系最好了!多隆你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在正常不过,不过还是多隆你了解我呀!知道我最喜欢些什么东西!” “不过我们两人关系这么好,你该不会只让他们准备东西吧!这些天多隆你,应该也准备了不少金银珠宝和美女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时多隆擦着汗说道!。 “如此甚好!如今我虽然没死,但这些东西也是多隆你的一番心意,不好浪费了,今天晚上我就去多隆你家过夜吧!” “这些东西,就当成是你为我接风洗尘了。” 这时韦小宝,搭着多隆的肩膀说道。 韦小宝向双儿和小郡主,报了一个平安后,又在多隆府上,过了一夜之后,便进了宫去找康熙,康熙尽管已经从,风际中口中知道,韦小宝没事了,也依旧装出了一副,关心担心的样子。 又向韦小宝细细问起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韦小宝也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只是经过袁初的提醒后,又知道风际中是朝廷卧底后,在看康熙这副关心的样子,和旁敲侧击的言语,韦小宝却只觉一阵心寒了,他似乎真像袁初所说的一样,并不是小玄子,而是大清皇帝康熙。 韦小宝和康熙聊了一阵,这些天的经历,又聊了一会三藩的事情,留下来那本,自顺治手中得来,已经取出羊皮纸的四十二章经后,便直接退了下去。 第112章 上神龙岛 竟然把经书交上来了,看来应该是把经书内的羊皮纸,给取出来了,康熙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这本经书的封皮,却见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康熙亲去五台山,可不是为了尽什么孝道,自古天家无亲,更何况顺治在康熙尚在襁褓时,就去五台山出家了,两人就更没有感情可言了。 康熙亲去五台山,一是为了查看顺治的情况,二就是为了四十二章经的秘密了,顺治一日不死,康熙便一日难安。 本来康熙猜测,韦小宝向他透露顺治没死的消息,一是为了这本四十二章经,二也是为了杀了顺治,嫁祸到他身上,甚至干脆挟顺治以令天下,康熙这次也是将计就计,想要借天地会的手杀父,不单是天地会的人,想对付顺治,康熙本人更是欲除顺治而后快,毕竟天无二日,国也不可有二主。 至于最后到底是天地会的人,杀顺治嫁祸到他身上,又或者挟顺治扰乱大清,就要看他们各自的手段了。 康熙作为一国之君,自然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信心,自然不会害怕一群江湖草莽,只是康熙却没想到,韦小宝和天地会的人,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不止没有对顺治下手,反而还三番五次的,出手搭救顺治,这样一来康熙自己也不好动手了,只能先将顺治软禁起来,以行孝为名,派大军看住顺治,以后在徐徐图之。 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他亲手弒父之事流传出去,就比较麻烦了,不过顺治这件事,虽然让他有些失望。 但康熙还是向顺治听清楚了,关于八本四十二章的秘密,至于为何顺治这本经书,还能落到韦小宝手上,也是康熙有意为之,大清龙脉和宝藏的秘密,就藏在八本四十二章经里,只要有一本在他手上,就算有人凑齐7本,也找不到宝藏。 但对于这批宝藏,康熙自己也是垂涎已久,他们清廷的宝藏,是一笔难以想像的巨大财富,这些财富埋在地下,只能够一直积灰。 但要是在他手中,他就能让这些财富,发挥出巨大的价值,造就大清盛世,让他成为堪比汉人秦皇汉武,不!是比他们还要厉害的绝代大帝,想到这里饶是康熙身为一国之君,也还真有点小兴奋。 至于等到袁初他们,找齐八本四十二章经后,自己能不能弄到手,康熙也有着十足的信心,做为一位君王,哪有对自己没信心的,要是他身为一代帝王,连一群江湖草莽都没信心应付的话,这个皇帝他也就不用当了。 况且他手中的底牌,也还有不少,天地会里他可不止风际中一个卧底,沐王府里他也安插了不少人手。 正当康熙暗自思量,面带微笑之际,这时御书房外,却是传来了一阵公鸭嗓般的声音。 “皇上您已经有三天,没有临幸过后宫嫔妃了,如此下去何时才能诞下龙子?太后派奴才,来问一下皇上,今夜准备临幸,哪一位妃子?或者几位也可以。” 听见门外这道声音,原本意气风发,大有君临天下之势的康熙,顿时面色大变,想到自己后宫那些奇形怪状,差点没有吐出来。 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宝藏,那样的话就算自己还是不能推翻祖宗祖治,至少也可以有钱下江南去玩儿。 康熙定了定神,方才勉强理清神智。 “如今鳌拜刚灭不久,其党羽尚未完全清除,现在更有三藩做乱,天地会和沐王府的反贼,也时刻不令朕顺心,如今我大清内忧外患,远未四海承平,朕又怎么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 转眼间,又是两个来月的功夫过去,袁初九难两人沿着毛东珠瘦头陀,所说的路线,花了一个来月才到海边,又花了一个来月的功夫,才到了神龙岛。 只见神龙岛上,绿腹成荫,各色花朵千姿百态,倒是一片好风光,若是初来此岛的人,恐怕还真会将,这座岛屿当成是人间仙境。 但袁初可是知道,神龙岛虽然叫神龙,但实际上就是一座蛇岛,各种毒蛇层出不穷,莫说人间仙境了,真要遇到蛇群聚集地,恐怕吓都能把一些胆子小的,给生生吓晕。 袁初九难两人,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上百条毒蛇,不过两人艺高人胆大,袁初更精通医术毒术,自然不会害怕这些东西。 而此时神龙岛主殿之上,也正要发生一件大事,主殿之上须发皆白,但却脸色红润,双目有神的洪安通,以及魅惑无比的洪教主夫人,高坐上手,下面则恭敬的站着一群,神龙岛的教众。 不断表情狂热的高呼:“洪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建功克敌,无事不成。” 搞得看上去不像什么,想要密谋造反的恐怖组织,倒像是玩传销的,不过洪安通,倒是颇为享受,这种万人朝拜的感觉,大殿内嘈杂的声音,足足响起了,不下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洪安通才压压手,示意大家可以肃静了。 而随着洪安通的动做,原本嘈杂无比的大殿,也刹时间安静了下来,见此情景,洪安通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龙使!你派毛东珠邓炳春还有柳燕等人入宫,搜寻四十二章经,也有不少时日了,但却一直没有什么结果,实在是令本教主很是失望。” “你可知道前段时间,为了能够让你更尽心一点,我已经准备赐你五彩神龙了。” 洪安通的语气不急不缓,虽然称不上和颜悦色,但也没有大吼大叫,只是这里面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势。 神龙架白龙使,乃神龙教五龙使之首,在神龙岛中乃是高层中的高层,几乎仅次于洪安通和他夫人,其一身武功也是十分不弱。 但在洪安通这一番话下,白龙使却是吓得面如土色,冷汗如雨,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教主......” 瘫在地上的白龙使,正欲强行提起力气,向洪安通解释,却被洪安通摆了摆手,直接给打断了。 “好了!你怕什么,本教主也不是那种弑杀成性的人,更何况你也是教中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无必要,本教主也不想责罚于你,虽然你前段时间,的确是令我有些失望。” “但最近这段时间,你手下的柳燕毛东珠她们,办起事来倒是比以往得力了不少,虽然这样的成绩,依旧不足以让本教主感到高兴,但终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本教主向来赏罚分明,有过必罚,但有功也同样必赏,既然你手下的人,找到了四本经书,那本教主就赏赐你,四颗豹胎易经丸的解药,一颗你自己服下,一颗给柳燕,毛东珠的功劳最大,剩下两颗就给她吧!” “白龙使,上来领解药吧” 洪安通话落,原本脸若死灰的白龙使,顿时变得欣喜若狂,连滚带爬的,就到了洪安通身前,这也不怪白龙使养气功夫不行,这么大年纪还是江湖老鸟,还做出如小孩子般的举动,而是这一会儿地狱,一会儿天堂,实在是太刺激了。 本来白龙使,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这下不止不用死,连豹胎易筋丸的解药都有了,这让人又如何把持得住情绪。 只是当洪安通,真正拿出解药时,白龙使的脸色,又在一次大变,只是这次白龙使的脸色并非变得更好,而是一下子便变的阴沉如水。 因为洪安通拿出的,并不是四颗丹药,而是足足八颗丹药,除了豹胎易筋丸外,在洪安通手中,还有四枚稍小一点的淡黄色丹药。 第113章 袁初出手 以白龙使对洪安通的了解,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4颗淡黄色丹药,会是什么补药,定然是毒药无疑,洪安通先给自己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再给自己服用其他毒药,这完全就是换汤不换药想让自己一辈子,都当他的狗。 而且豹胎易筋丸的解药,都是一年一服,就算洪安通把这4颗解药,全部都给自己,也仅仅只能压制四年毒性,更别说真正属于自己的解药,还只有一颗,如今自己要是在吃了,这淡黄色药丸,岂不是更加受制于洪安通。 正当白龙使,惊疑不定之际,洪安通也开了:“怎么了白龙使,你怎么迟迟不接本教主的赏赐,莫非你对本教主的赏赐,还有什么疑虑。” 洪安通话落,白龙使也是眼皮一跳,他自然知道洪安通此时已经不耐烦了,若是自己在不接药,恐怕洪安通就要对自己下杀手了。 只是到了这种地步,已经隐忍多年的白龙使,也不愿再隐忍了,反正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还不如壮着胆子,把事情问清楚。 因此洪安通话落,白龙使此时也是身子微颤的开口了:“教主猜的没错,属下的确是对教主的赏赐,有所疑惑,教主刚才说是要赏赐给属下,四颗豹胎易经丸的解药,这四颗褐色的丹药属下认得,确实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但这四颗黄色的丹药又是什么?” “怎么白龙使你这么说,莫非是在怀疑本教主?白龙使你前段时间,虽然的确令本教主有些失望,这段时间的表现,也算不上太好。” “但终归是有所进步,你又是教中老人,没有功劳有苦劳,因此本教主才赏你四颗灵丹!让你和你的手下,可以提升功力,你还不赶快谢恩。” “属下自然不敢怀疑教主,之前不肯接丹,只是对此有些好奇罢了,不过教主如今既然如此说了,那属下就更不能接丹了,毕竟能够提升功力的丹药得来不易。” “属下和一众手下,不止未能替神教立下大功,反而让教主失望,如此奇丹属下们,又岂能承受得起?” “哼!”这时洪安通一声冷哼。“接不接受得起,不是你们决定的,而是本教主说了算,白龙使这丹药你今天接是不接?” 见洪安通似有动手的意思,白龙使尽管,脚都打起了颤,但还是强硬的说道:“恕属下不能从命。” “教主!还有白龙使,你们都消消气,都是教中的老兄弟,又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白龙使,教主虽然平日里脾气有些不太好,但这也是为了我神龙教的千秋霸业,和兄弟们的未来,对这诸位兄弟绝对没有恶意,这四枚丹药,也是教主为了你们专门练制的,你就不要再多想了,赶快把它收下吧!不要辜负了教主的一番好意。” 这时神龙教教主夫人苏茎也开口了,无论眼神还是声音都是魅惑无比,令人不免心头火起,白龙使也是人,因此苏茎话落后,白龙使心中也是一片火热。 只是白龙使火热,却不是寻常的欲火,而是怒火中烧,甚至这种怒火,都暂时压住了,白龙使对洪安通的恐惧。 “你个该死的妖女,这些年就是因为你,迷惑教主对教主挑拨离间,才导致我神龙教,一日不如一日,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白龙使一边怒吼出声,一边一身功力体运转至极致,猛的一剑朝着苏茎刺了过去,白龙使做为神龙教五龙使之首,一身武功也是份外厉害,此时全力出手,更是气势如虹。 不过苏茎的武功同样也不弱,单凭白龙使这一剑,就想杀掉苏茎,自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且有洪安通在身边,其实苏茎也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就在白龙使,发出那一剑的瞬间,洪安通也动了,与白龙使掌剑相撞间,白龙使手中之剑直接便被震断,人也倒飞了丈许开外,胸口一阵剧痛口角溢血。 “哼!白龙使本教主不怪你办事不利,还好心赐你丹药,你竟然还敢造反,如此就怪不得,本教主不讲情义了,今天我就要你狗命!” 洪安通说着就要动手,只是内力刚刚运起,便感觉到浑身一阵无力,而其余神龙岛教众,还有苏茎,也是瘫软在地。 “白龙使你用了百花腹蛇膏!”“白龙使,赶快杀了洪安通,还有这个妖女。” “只要白龙使你杀了他们,我们就奉你为新教主。” 眼见洪安通中了毒,此时对洪安通,一直敢怒不敢言的,一众神龙岛教众,也是纷纷大喝了起来。 令得洪安通,一身杀气暴涨。 而白龙使见如此大好机会,哪怕此时重伤在身,也没有犹豫,直接强聚功力,就向着洪安通一掌打去,只是白龙使离洪安通,还有半丈之距时,这时洪安通也是强聚起了一口力气。 直接一掌震碎了,自己身边椅子的一角,木块飞出刺破白龙使腹部,鲜血直涌直接结果了白龙使的命。 眼见如此一幕,原本因为洪安通中毒,显得兴高采烈的,一众神龙教教众,顿时变得心如死灰,他们虽然和洪安通一样,都中了毒,但洪安通内力更为精深,解毒的速度,自然比他们更快。 他们刚才已经背叛了洪安通,以洪安通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是还未待,这些神龙教教众担心多久。 这时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一道人影飞了进来,身如鬼魅,不断穿梭这些神龙教教众之间,飞快出掌,击打在这些神龙教教众身上,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这大殿内的神龙教教众,便通通挨了一掌。 这些神龙教教众,本就中了毒,如今在受了内伤,自然是更加难以恢复。 “神龙教也是一方大势力,教中高手如云,没想到今天,直接就被我袁初一人单枪匹马给剿灭了!” 这时袁初站于大殿正中!负手而立,口中淡淡的说道。 没错动手之人,正是袁初,本来袁初还准备,自己下毒,或者晚上夜袭洪安通的,毕竟神龙教人多势众,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却不想毛东珠上交了四本四十二章经后,神龙教还是内乱了,这就给了袁初大好机会。 神龙教的这些人,也都是老江湖了,眼见袁初无耻偷袭,这些神龙教之人,也没有大骂袁初无耻,反而一个个,都对着袁初恭维了起来。 “原来阁下就是袁大侠,我们早就听说过袁大侠的大名,就连满洲第一勇士鳌拜,都死在了大侠手上,大侠的武功实在是让我等佩服万分。” “本来我等还以为,能有如此身手的人,年纪一定不小了,却没想到袁大侠竟然还如此年轻,袁大侠的武学资质,实在是前难见古人,后难见来者,我等今日能够败在袁大侠手上,实在是荣幸万分。” “不过袁大侠,我等之间并无仇怨,您老现在贵为御前侍卫统领,我等久居海外,也没有得罪过朝廷,您老就算杀了我们,也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杀了我们这种小人物,只会平白污你老人家的手。” “不若袁大侠替我们杀了洪安通好了,洪安通虽然极少在江湖中,显露过身手,但他的武功,却是真正的江湖绝顶,就算是满洲第一勇士鳌拜,也不是他的对手,袁大侠你杀洪安通,也不算污了你的手。” “没错!洪安通此人心胸狭窄喜怒无常,我们这些教中的老兄弟,早就不服他了,反倒是袁大侠你,杀了鳌拜,替我们汉人出了一口气报了一次血仇,我们这些人早就对你神往已久,你若是替我们杀了洪安通,我们都拥护你做教主。” “没错我们都拥护袁大侠你做教主。” “袁大侠你别看,你已经贵为御前御卫统领,而我们只是小小的江湖门派,但其实我们神龙教,势力也不弱,你要是真做了我们神龙教教主,所得的好处,未必就没有做官大,也未必没有做官威风。” “而且即便是,你做了我们的教主,也依旧可以继续做官,甚至有我们一众弟子相助,很多事情教主你,办起来都可以更加得心应手,也更容易升官。” 此时这些神龙教教众,一大半的人都对着袁初,狂热的叫了起来,要拥护袁初做教主,喧哗之声震天,甚至都有人直接叫上了教主。 看着如此一幕,洪安通也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他自然知道,这些神龙教弟子,是什么德性,也知道他们刚才对袁初说这番话时,恐怕连一分真心也没有。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任何正常人,肺都气炸了,而且相比于生气,其实洪安通更多的还是恐惧。 他虽然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也有自信自己能够打赢袁初,但奈何他此时中了毒,一身功力根本没办法凝聚,别说是跟袁初这种高手打了,就算是江湖上的二三流小人物,一个不好说不定也能杀他。 面对神龙教教众的恭维和投靠,这时袁初却是一声冷哼!一身杀气四射,令得神龙教一众教众,都是一阵心惊胆颤,甚至就连洪安通,也不免眼皮微跳了一下。 “你们神龙教的人胆大包天,让毛东珠假扮软禁太后,又暗中联络罗刹国,收集四十二章经,这已经是造反的大罪了,你们还敢说你们,没有跟朝廷做过对,单凭这几点,今日我袁初剿灭你们神龙教,所立之功劳,便足够让我成为三藩以外的第四藩了。” 而听袁初这么说,这些神龙教教众,也是吓了一大跳,纷纷向着袁初讨饶,并且推说这一切都是洪安通指使的,与他们无关。 胖头陀在前段时间,曾经收到过,瘦头陀的飞鸽传书,自然知道袁初也是反清势力,他们神龙教的人,对付清庭太后,对付满洲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着,替满人对付他们。 不过胖头陀清楚,袁初今日来神龙岛,肯定是为了收服他们神龙教,助他反清恢复汉人河山,今日也的确是最好的机会,袁初刚才这么说,也肯定是存了立威的心思。 胖头陀知道,如果今日没有出现什么变故的话,那他从今往后,就是袁初的手下了,胖头陀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到,去拆自己顶头上司的台,因此胖头陀此时,也是拿出了影帝级的实力,颤抖着身体,跟一众神龙教弟子一样求饶。 眼见形势对自己这一方大为不利,此时苏茎也开口了:“袁大侠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莫非袁大侠你不知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当年吴三桂尚可喜等人,虽然靠着投靠满人被封了王,但这些年满人却一直不相信他们。” “尤其是如今三藩已反,有了他们的前车之鉴,加上袁大侠你是汉人,满人就更不可能信任你了,你就算真灭了我们神龙岛,朝廷也不可能给你太大封赏,甚至有可能怕你功高震主,直接卸磨杀驴。” “与其如此,袁大侠你还不如留在神龙教,当我神龙教的教主,袁大侠既然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又知道我神龙教,暗中在联络罗刹国,也应当明白我神龙教,还是有一定可能举事成功的。” “到时候袁大侠你直接就是开国太祖了,更是推翻满人拯救我们汉人的大英雄,万世流芳,若是袁大侠不相信我们的话,妾身现在和教主,大可对着神龙发誓,若是我们敢对袁大侠有异心的话,就让我们身陷蛇窟,受万蛇噬身而死。” 见苏茎开口,要让自己发下神龙誓言,效忠于袁初,洪安通也没有阻止,他知道自己教主做久了,已经习惯高高在上根本不会说好话,像这种迷惑人心的话,还是由自己夫人来说才是最好的。 至于什么神龙誓言,在他们神龙教,虽然是至高无上的誓言,但这些都是他洪安通用来骗人,他自己从来也不信,不管发下什么誓言,只要他一旦恢复功力,就可以通通做废。 苏茎长相极美,更是带着一股极致的内媚,似乎还练过一些媚功,说话间令人不禁浮想联翩,根本生不起拒绝的意思,但这招对算袁初,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袁初依旧直直的盯着苏茎和洪安通两人,眼神一片冰寒,直接刺破了苏茎眼角眉梢间的魅意,令得苏茎感到遍体生寒! “袁大侠若是还不放心的话,大可以给我和教主两人服下毒药,我们神龙教虽然精通毒理,但听闻令尊还有一个弟子名叫何铁手,可是当年五毒教的教主,五毒教可是用毒老祖宗。” “就算袁大侠你,没有跟着这位师姐学过毒术,但身上应该也有一两枚毒丹吧!袁大侠大可为我和洪教主服下毒药,到时就不怕我们两人生出异心。” “洪教主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若有他相助,袁大侠办起事来,也能方便不少,而且有我们两人,袁大侠收服起神龙教来,也能更加容易。” 第114章 交手洪安通 苏茎话落洪安通也不禁面色大变,他实在是没想到,苏茎为了稳住袁初,竟然会主动提出,让袁初给他们下药。 解毒可比下毒难,尤其是对这种毒药,不了解的情况下,况且他们神龙教虽然是用毒的大行家,但就像之前苏茎说的那样,他们神龙教的用毒手段,和五毒教比起来,就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要是袁初身上真有来自五毒教的奇毒,他是十有八九都解不了的,洪安通虽然贪生怕死,但他好歹也能算是一方枭雄,相比于死他更加害怕,一辈子都做别人的狗生不如死。 只是洪安通还没来得及开口,袁初便动手了,直接一掌隔着半丈开外,朝着苏茎打了过去,袁初的内功已经十分深厚,纵使隔着半丈开外,这一掌的掌力也不弱,加之苏茎还中了毒,因此在袁初这一掌之下,苏茎直接便被打得口角溢血,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了。 见苏茎受伤,洪安通本能的,就要运功起身,与袁初搏杀,只是百花腹蛇膏的药力,尚未完全消退,洪安通又如何聚得起劲,只是刚刚起身,洪安通便又重新跌落回去。 不过洪安通见袁初打伤苏茎后,并没有再次动手,洪安通虽然摸不清,袁初这么做的用意,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件大好事。 因此洪安通便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恼怒,既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而是默默恢复起了自己的功力。 眼见于此,那些神龙教的弟子,情绪也更加激动的劝起袁初来了,不过对于这些神龙教弟子,所说的话,袁初自然不会去理会。 时间缓缓过去,很快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这时洪安通又在次站了起来,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站起来的洪安通,在无半点虚弱,反而神完气足。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身体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杆长枪,眼神中睛芒四溢,更如扑食的苍鹰,经过半个时辰的行气,此时洪安通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而见如此一幕,神龙教众人也不敢再叫嚣了,一个个都低下了头,犹如斗败的大公鸡,洪安通心狠手辣武功高强。 若是他们之前,没挨袁初那一掌,那他们此时,就算他们功力远不如洪安通,也能够恢复几分功力了。 加上人多势众,他们也未必不敢,跟洪安通拼死一战。 但偏偏之前,他们都挨了袁初一掌,此时伤势未愈,就连驱毒方面也慢了不少,现在的他们,莫说是对上洪安通这样的高手了,就说是三四匹野狼,也足够把他们挨个活吃了。 倒不是他们小看袁初,毕竟盛名之下无虚士,袁初毕竟是金蛇王袁承志的儿子,更杀了满洲第一勇士鳌拜,一身武功自然是一等一的高。 但洪安通实在是积威太重,他们跟了洪安通这么多年,都没有摸清洪安通,武功的底子在哪儿,在他们看来如果要是金蛇王袁承志在这里,或许还真能杀了洪安通,但要只是袁初的话,顶天能从洪安通手中逃命就不错了。 而洪安通也是如此做想,虽然洪安通看袁初的第一眼,就感觉袁初不好对付,但他练武数十年来,自从三十岁以后,还从来没有败过。 别说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袁初这么一个小辈,就算是换成金蛇王袁承志,洪安通也一样有信心。 是以下一刻,洪安通一身功力运转,直接全力一掌,向着袁初打了过去,掌力铺天盖地,笼罩袁初四面八方,如同一面看不见的气墙,对着袁初横压而来。 洪安通的一身内力之雄厚,足可与归辛树不相上下,比起袁承志,差得也不是太离谱,在袁初见过的所有人里,也就只有蓝天寿的功力,可以远胜洪安通。 这种大高手的一击,乃至是搏命一击,其威力之强,自然是可想而知。 洪安通虽然对自己一身武功,极为自信,但他做为一个老江湖,当然也知道狮子搏兔也尽全力的道理,更何况袁初还不是什么兔子,而是同样也是一头猛兽。 对于袁初没有趁他中毒之时对他出手,反而让他恢复功力的动机,洪安通也猜到了,不外乎就是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想要找自己这个老牌高手试试手。 这也是那些年轻高手,一贯的通病,就连他二十几岁时,也经常去挑战那些老辈高手,而他当时也确实是遇到几个,连他当时也难以应付应付的硬骨头。 不过这几个老辈高手,还是不懂狮子搏兔也尽全力的道理,因此到了最后,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如今洪安通自然不会在犯相同的错误,况且为了报答刚才,袁初没有趁机,对他下杀手的恩情,他也应该让袁初求仁得仁,全力出手杀了他。 眼见洪安通这一掌凶猛,这时袁初也出手了,一身内力全力运转,发出了一击破玉神拳,拳掌相交间,可怕的劲力回荡方圆丈许之地,袁初洪安通两人,也是各自后退了两步,不同的是袁初纹丝未动,而洪安通却是身形微晃。 这一次对碰,洪安通无疑,稍微落了一点下风,论内力之雄厚,此时的袁初自问自己,至少也可以和九难不相上下,甚至是更胜九难些许。 但袁初的功力跟洪安通比起来,其实还是要略逊一筹,只不过在精纯程度上,袁初的内力,比起洪安通数十年苦修的内力,还要来的更加精纯。 加上拳怕少壮,袁初正值盛年精力旺盛,又是内外兼修体魄过人,而洪安通则年事已高,因此在这一次试探性交手中,袁初才可以微占上风。 一番试探性交手,两人同时退步后,下一刻,袁初洪安通两人,又是各自凝视了对方近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才各自气机一变,又战在了一起。 洪安通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加之一身内功也十分深厚,因此洪安通的筋骨,实际上并不比一般年轻人来的差,内力拳脚方面,更是完全不在袁初二师伯,神拳无敌归幸树之下。 甚至洪安通的实战方面,还在归幸树之上,一身武功千变万化,灵活运用到了极点。 而越跟袁初交手,洪安通也是越来越心惊,因为他已经手段尽出,结果却在袁初手中,连半点便宜也讨不到。 他也是一代武学奇才,但在袁初这个年纪的时候,他的武功却是连袁初的一半都不到。 眨眼间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此时袁初与洪安通,已经交手不下四百余招,但依旧尚未分出胜负,这时袁初又是一指,朝着洪安通点了过去,袁初用的正是指玄功。 这门指法袁初得到的时间不短,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以袁初如今的功力,和武学境界施展起来,自然不是等闲。 纵然是洪安通一个不慎,也被袁初这一指,上面所附带的劲力,给直接削掉了几缕头发。 这时袁初又是一掌,朝着洪安通打了过去,洪安通同样也是反手一掌,两掌相碰间,洪安通只觉袁初的掌力连绵不断,更是无孔不入,能够穿透人体,伤及人体内部,纵然是洪安通,接下袁初这一掌后,也是不禁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这用的是什么掌法,不是我神龙教的化骨绵掌,但这两门掌法却极为相似,莫非这两门掌法之间有什么关联?” 洪安通武功高强,尽管袁初所用的掌法,和化骨绵掌极为相似,但洪安通自然看得岀,袁初所用的这一门掌法,并非化骨绵掌,但两者之间却又如此相,故此洪安通才有此一问。 “这门掌法名为绵掌,比化骨绵掌刚好少了化骨二字,也远不及化骨绵掌狠辣,但比之化骨绵掌,却要来的更加精纯连绵,乃是袁某以贵岛的化骨绵掌为基础,又融合了其他的武功,自创的一门掌法,不过这门掌法如今,还差一分才能圆满,洪教主觉得袁某这门掌法如何。” 袁初话落洪安通也是不免瞳孔一缩,自创武功可不是单单实力强就行的,还需精通多门武学,并有自己的理解才行,即便是他洪安通,偶尔灵光一闪之下,想创出一些精妙招式也不难。 但想要自创武功的话,即便是五虎断门刀,蛮牛拳之类的寻常功夫,他也至少要冥思苦想数月,才有可能创出来,袁初刚才使得这门掌法,尽管洪安通只是初步交手了一下,但以洪安通的武功,自然看得出,袁初这门掌法绝对是门一流的武学,单凭这点袁初就已经比他强了,何况袁初才多大岁数。 只是洪安通虽然对袁初心中忌惮,欲杀之而后快,但口中却道:“袁大侠的武功果然厉害,洪某痴长袁大侠数十岁,但武功一道方面,在袁大侠手中却是占不得半点便宜,以洪某看来我们就算是在打上一个时辰,也是难以分出胜负的。” “洪某比袁大侠痴长四十多岁,我们两人之间的比斗,本来就不公平,这场就算洪某输了,我们二人就此罢手如何?” 洪安通之前,对袁初下杀手,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不让毛东珠假扮太后一事泄露出去,不然到时他们别说是反清了,清庭震怒之下,哪怕如今清廷被三藩牵制住了,要灭他们神龙岛也是易如反掌。 但如今与袁初一翻交手,洪安通也心知,袁初的实力还在自己预想之上,自己想要杀掉他千难万难,这些自己原本的手下,也对自己起了反叛之心,虽说他们挨了袁初一掌,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功力,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这些人,有人提前恢复功力,和袁初一起围杀自己,或者出现别的什么变故,那自己就危险了。 还不如先放袁初离去,反正神龙岛离京城千山万水,袁初短时间内也回不了京城,等他整顿好神龙教后,大可在派那些神龙教编外的黑道势力,想办法杀了袁初,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心算无心之下,就算袁初武功在高,也绝难活着回到京城。 洪安通话落袁初并未回答,而是直接抽出了背后的宝刀宝剑,左手胡家刀,右手苗家剑,而见袁初的动做,洪安通自然知道了袁初的答案。 因此洪安通也不在言语,而是一身内劲再度爆发,一爪向着袁初抓了过来。 同一时刻袁初刀剑齐动,同样也是一左一右的,向着洪安通劈了过去。 第115章 收服神龙教 而面对袁初这一击,纵然是强如洪安通,也不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胡家刀,苗家剑,都是一等一的武功,袁初当时初次动手,凭借着这门武功,都能同时挡住,冯锡范陈近南两大高手,如今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看过那么多经书,又有蓝天寿当陪练,袁初的刀法剑法,却是又上了一层楼,纵然是李自成手下四大家将中的,胡苗二人亲致,也未必能胜过袁初。 洪安通的武功,尽管不是冯锡范陈近南两人可比,但纵然是洪安通,也不可能比冯锡范陈近南联手更厉害,自然有种难以抵挡袁初这一击的感觉。 不过洪安通到底也是江湖武林,天花板一级的高手,袁初此时展现出来的实力,固然是强的可怕,但想击败洪安通还是有些不太可能。 面对袁初这一击,洪安通却是身形一转,就堪堪避了过去,同时爪子在次向着袁初抓去,只是却被袁初用宝剑挡了下来,而下一刹那,袁初手中宝刀也是一动,向着洪安通横削而去。 洪安通又去袁初交手了一百来招,两人边站边动,此时已经打到了大殿门口,这时洪安通身形一动,便越至大殿之外,袁初也紧跟其后。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大丛林外面,却是洪安通心知,在这么打下去,袁初虽然也很难打赢他,但他想打赢袁初就更加难了。 甚至在刚才的争斗中,他还稍微落了点下风,身上的衣物,都被袁初划开了,两个小小的口子,因此洪安通才想着,要把袁初引入这丛林内,借地利优势杀了他。 只是正当洪安通,要踏入丛林之际,却发现一直紧跟着他的袁初,忽然止步不前了,正当洪安通要一查究竟之时。 这时袁初却是右手一翻,一大捧生石灰,从袁初衣袖中扑出,往洪安通脸上飞去,洪安通虽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袁初的长相实在太过帅气太过正派,在加上袁初之前,还刻意留了时间,让他恢复功力,才和他公平一战,因此这一次,洪安通直接大意了没有闪。 袁初手中的生石灰,没有半点阻碍的,就扑到了洪安通脸上,任洪安通武功再高,眼睛里进了生石灰,也是疼痛难当。 不禁本能的,对着袁初破口大骂,他不讲武德,对此袁初自然不会在意,毕竟他一个不到双十的小伙子,跟一个差不多六旬的老前辈打,对他本来就不公平,他只是撒点生石灰,有什么不讲武德的。 洪安通双目不能视物后,只能以耳代目,本能的出掌出拳,本来洪安通武功奇高,纵然是这般情况下,江湖中能在他手中,占到便宜的人,也没有几个,但奈何袁初刚好就是其中的一个。 洪安通双目尚能视物时,在袁初手上,就微落了一点下风,更别说洪安通现在了,袁初又跟洪安通过了十几招,便寻到了洪安通的一个破绽,直接一脚踹在了洪安通的胸口,把他踹出了丈许开外。 五脏六腑受损口嘴溢血,之后袁初又用移魂大法,向洪安通问出,豹胎易筋丸的制作方法,和解药制作方法后,便直接砍下了洪安通的脑袋。 洪安通死掉之后,九难也从树林内走了出来,九难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纵然是她也没想到,袁初竟然会出手偷袭。 而袁初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虽然有九难在这里,合他们二人之力,杀掉洪安通不难,但九难他也不可能一直带在身边,一但碰上真正的高手,没有九难在场他就麻烦了,也就只有石灰粉,和其它一些东西,可以随身携带。 因此袁初才会一直没有让九难出手,而是选择用石灰粉偷袭,这也算是第一次试手了,至于九难会如何看他,也无所谓了,反正他马上要走了,在说这也不是什么做奸犯科的事情。 要是换成一般的高手,袁初也就算了,但洪安通这般高手,就算是偌大江湖,恐怕也找不出来五个,能有拿这种高手试手的机会,袁初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而这时大殿之中的,一众神龙教弟子,也是一阵忐忑不安,袁初在他们看来是清庭的人,他们神龙教假扮太后,暗中搜集四十二章经,图谋造反,可是重罪中的重罪,同样若是抓了他们,那就是天大的功劳,袁初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而洪安通,虽然是他们神龙教的教主,但他们刚才可是和洪安通撕破脸皮了,纵使是洪安通为了自己的大业,极有可能不会杀他们,但也肯定会给他们喂下,更多更奇的毒药,以便控制他们。 无论是袁初,还是洪安通,他们哪一方获胜,对他们而言都只有坏处,没有什么好处,在他们看来只有洪安通和袁初两人,一直分不出胜负,一直打到天黑,打到他们二人两败俱伤,打到他们这些人成功恢复部分功力,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还没等,这些神龙教弟子,把梦做够,便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掉在了地上。 而这一声响,也如同落在了,这些神龙教教众心里,令得这些神龙教教众,一阵心惊胆颤,对于这颗人头他们自然不陌生,因为这个人头正是他们,惧怕了多年的,他们教主洪安通的人头。 既然洪安通的人头,都在这里了,那此战究竟谁赢了,这些神龙教教众,自然也有数了。 要是此战赢的是洪安通,这些神龙教弟子,多少还能感觉到一点希望,但此时既然赢的是袁初,这些神龙教弟子里面的大半人,也就真正绝望了。 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是袁初和洪安通的目的,在这些神龙教弟子看来完全不同,洪安通想要当皇帝,就少不了需要手下。 但要是落在清庭手中的话,他们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机会,是能够活下来的。 这些神龙教弟子,心思转动间,袁初也从门外,踏步走了进来,而见袁初进门,这些神龙教弟子,也不禁更加忐忑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悲观,神龙教一众教众里,还是有几个人,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刚才袁初丟洪安通人头那一下,明显是存着立威的心思,跟一群死人立威自然是没有什么意思的。 袁初会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并不想杀他们,而是为了收服他们,不过这些人也只是猜测,并不敢肯定,在说袁初此时,也没有真正对他们下杀手,抱着枪打出头鸟的心态,因此这些人也没有站出来。 “罪首洪安通已死,但你们神龙罪犯下如此大罪,单凭洪安通的一条命,可是不够抵罪的,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才好!” 袁初话落一众神龙教教众,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回应,不过没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胖头陀就开口了。 “洪安通此人心性毒辣狭隘,连我们区区一个神龙教,都管理不好,却妄想把持天下神器,简直就是万死也不足以平其罪。” “似洪安通这种人,没有成功还好,要是真让他当上皇帝,恐怕也不见得会比满人掌权好上多少,如今洪安通既然已经死了,我等愿意奉袁大侠,唯我们神龙教的新教主,推翻满洲人,还我们汉人江山。” “阁下就是辽东胖头陀吧!袁某乃是堂堂朝庭命官,你又怎么会认为,袁某会想着推翻朝庭。” 看着眼前瘦的跟竹竿一样的胖头陀,袁初这时也是开口说道。 “袁大侠你虽然是清庭的官,但袁大侠气宇不凡一身正气,哪怕我与袁大侠你,也只有一面之缘,但也足以看出,袁大侠你绝不是久居他人之下人,更别说是投靠清庭了。” “袁大侠你,会在清庭为官,恐怕也是想着,推翻满洲人的统治,恢复我汉人江山,而且袁大侠你,虽然说是要拿我们问罪,但我却没从袁大侠你身上,感觉到杀意。” “袁大侠你刚才,会装做想要拿我们邀功请赏,也是在试探我们,反清的决心吧!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是与不是我也不敢肯定。” 而胖头陀话落,袁初这时也点了点头。 “你猜的不错,我来这神龙岛,的确是为了,增加更多的实力,好推翻满州人的统治,自满洲人入关以来,我们中土大地,便血流成河,白骨如山,单是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我们死在满州人手中的同胞,便少说不下数十万上百万人。” 其后满洲人又大兴文字狱,不止又令得我们不知多少同胞家破人亡,更是奴役了我汉人的精神文明,满族人的江山,一日不推翻,我们就一日没有好日子过。” “诸位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也是我汉人,应该也不想看着,满洲人占去这大好河山,欺压我们的兄弟姐妹,之前诸位虽然可能做过一些错事,但那也是因为洪安通的逼迫。” “如今洪安通已经死了,所以我想恳请诸位,助袁某一臂之力。” 而听袁初这么说,这些神龙教之人,虽然被武林中人所不耻,被认为是邪门外道,但习武之人,终究气血旺盛,在加上他们做为汉人,自然也不希望,这大好河山被满洲人占去,凌驾于他们汉人之上。 因此还是有不少人,生出了一股热血沸腾之感,真的有些想要,为袁初反清一事,效犬马之力,而一些年纪较大的,江湖经验较多的,自然不会再有这种感觉,反而对袁初所说,咄之以鼻,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哪还不知道,飞鸟尽良弓藏,走兔死狡狗烹的道理。 对于他们来说,什么国家大义都是虚的,只有金银财宝才是实的,满清虽然根基不稳,也不得民心,又有三藩蠢蠢欲动,但满清的实力,还是不弱的。 以他们神龙教的力量,想要推翻满清,说是以卵击石,都完全是抬举他们了,而且就算侥幸推翻了,他们这些人,恐怕也很难有什么大好处,到时候别说出人头地,封妻荫子了,恐怕说不定还会被清算。 不过现如今他们生死,都掌握在袁初手中,他们自然不会蠢得,在这个时候,拆袁初的台。 这些人尽管完全听不进去,表面上还是一片狂热,口中更是不断高呼:“袁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见状袁初抬起右手压了压手,而见袁初的动做,这些神龙教的教众,也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 “诸位愿意跟袁某一起,推翻满洲人,还我汉人河山,袁某自然是欢迎至极,不过满洲人势大,想推翻他们可不是一件易事。” “别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最后成功了,我们也必然会伤亡惨重,因此在这件事上,我并不想为难大家,现在若是有想要退出神龙教的,大可以站出来,袁某绝不会为难他。” 对于袁初所说,其实神龙教的不少人,都有些意动,不过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自然不可能相信袁初所说的,绝不为难他们的鬼话。 因此袁初话落以后,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于这些人的想法,袁初自然也猜得到,不过对此袁初也懒得去管。 反正机会袁初已经给他们了,他们自己抓不住,也就怪不得袁初了。 这时袁初又道:“既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看来你们大家,都已经决定好了,要跟着袁某一起推翻满洲人,还我汉人河山了。” “江湖中人都道神龙教是邪门歪道,以前袁某也对神龙教多有偏见,如今看来这江湖传闻果然信不得,这神龙教上下,除了洪安通以外,一个个都是顶天立地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第116章 收苏茎 “为了光复我汉人河山,而舍生忘死,既然如此袁某也不会亏待大家,反清复汉虽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但本教主也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去办事,现在说封妻荫子还太早了。” “因此本教主也只能,先给大家一点实慧的东西了。” 此时袁初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袁某,换成了本教主,已经是认下了神龙教教主的身份。 “但凡我神龙教教众,现在便可分得十两纹银,以后每月也可领一两纹银,头目现在可以分五十两纹银,以后每月也有五两......陆高轩三千两,每月两百两俸银......。” “无尘道人四千两,每月二百五十两奉银,胖头陀五千两,每月三百两奉银......” 听到袁初这么说,一众神龙教弟子都是大喜过忘,纷纷对袁初包括之前对袁初不以为然的,认为不过换了个老大的,那些神龙教老油条,也开始认为,自己能换一个老大,绝对是一件大好事,江湖中人虽然不缺钱,但也不是个个都是开钱庄的。 袁初刚才所说的金银,对于在场的每一个神龙教弟子,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以前他们跟着洪安通的时候,哪儿见过这么多钱。 而对于袁初的分配,在场神龙教弟子,也没有一个不满意的,江湖中人本就讲究强者为尊,这些普通的神龙教啰喽,大多也就只练过几手乡下把式,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而那些小头目,不止学过真正的招式,有一些甚至还有粗浅的内力。 更不要说陆高轩,无尘道人,胖头陀他们了,他们本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拿个几千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对了教主!不知你杀狗贼洪安通的时候,有没有追问到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洪安通这个狗贼,为了让我们替他卖命,就给我们吃了一种叫豹胎易筋丸的奇毒。” “要是没有解药的话,恐怕我们都会命不久矣!也无法替教主您卖命了。” 正当一众神龙教弟子,正在拜谢袁初之时!又是一道询问豹胎易筋丸之事的声音,从一众神龙教弟子之中响起。 而这名神龙教弟子话落,一众神龙教教众,眼神也是不由自主的飘向了袁初,比起白花花的银子,这些神龙教弟子,还是更喜欢豹胎易筋丸的解药。 毕竟豹胎易筋丸的药力,可不单单只是要人性命,一个不好还会把人变成怪物,胖头陀瘦头陀两人便是最好的例子,万一要是药力发做,把他们这些男人变成女人,在把女人变成男人,那可就麻烦了。 而这名神龙教弟子话落,袁初也点了点头。“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我已经从洪安通手中问出来了,以前洪安通为了让大家替他卖命,都是等大家办完事,才会给大家解药,若是事情办的不好的话,解药就没有了。” “我们大家都是反清的正义之士,讲的是仁义,自然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只要大家不做出对反清不利的事情,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每年我都会给,要是大家事情办得好的话,金银绝对不会少。” “说不定还没有等到推翻满人,各位封妻荫子的那一天,你们就已经成为员外郎了。”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在说一遍,我们大家现在都是反清的兄弟,不分彼此,我也不会亏待大家,酒大家喝随便喝,肉随便吃,青楼随便逛,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少了大家的,但要是有人敢做叛徒,对我们反清之事不利的话,可别怪本教主翻脸不认人!” “到时可不是没有豹胎易筋丸的解药,这么简单了,刀山油锅都是轻的。” “我等甘愿追随教主,推翻满人还我河山!绝无二心。” 袁初话落以后,一众神龙教教众,也在次齐声呼喝道。 袁初自然不会把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直接拿出来,御下之道叫究恩威并施,金银便是袁初的恩,让这些神龙教弟子,可以更加尽心尽力的做事,豹胎易筋丸则是袁初的威,用刀架在这些神龙教教众脖子上,让他们不敢轻易生出二心。 解决完这些神龙教教众,袁初又把目光放在了苏茎身上,苏茎的武功虽然及不上无尘道人胖头陀等人。 但在袁初看来,却比无尘道人胖头陀等人,还要来的危险重要,武侠世界到底不是仙侠世界,人被杀也会死,因此在江湖上混,除了武力重要以外,智力也十分重要,纵然是天下第一高手,要是脑子不够用的话,也可能死在一个荒山野店的店小二手上。 苏茎原本只是满清王爷手下的一个宠妾,受尽恩宠手无缚鸡之力,被洪安通摅上神龙岛,就好比一只哈士奇进了狼窝,这种情况下,苏茎不止没死,反而还成了这群狼里,堪比狼王一般的存在。 哪怕这里面有着苏茎美貌的缘故,但也足见苏茎的不简单了,如果把小鱼儿与花无缺里面的江玉燕,比做王者段位的话,苏茎至少也是青铜了。 本来袁初是准备直接,杀了苏茎这个不稳定因素的,但如今袁初却改变了想法。 神龙教的这些人,全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纵然袁初有大把金银相诱,又有豹胎易筋丸威逼,短时间内想让他们心悦诚服,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袁初也不可能在神龙教久待,那么的话苏茎就成了袁初管理神龙教的最好助力。 苏茎虽然野心勃勃,在神龙教也有些势力,但神龙教的老人,可都是对苏茎恨之入骨,若无袁初的话,苏茎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难以保全,更别说心怀不轨了,因此短时间内袁初是不怕苏茎搞事情的。 等到时间一长,就算苏茎有能力搞事了,也肯定弄不过已经彻底收服神龙教的季东明,要是季东明连区区苏茎也弄不过的话,也不用想去争霸天下了。 “夫人觉得本教主,会如何处置你?” “我跟洪安通,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如今罪首洪安通已死,我自然也没有幸免的余地。” 袁初摇了摇头。 “恰恰相反!我不止没准备杀你,反而还准备让你当,我神龙教的副教主。” “什么?” 袁初话落!苏茎也是陡然一惊,差点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袁初要收复神龙教,自己这个神龙教的前教主夫人,自然是一块极大的威胁,必定是要杀的,可袁初不止不杀自己,还要让自己当副教主,这就让苏茎,有些难以理解了。 第117章 奇淫合欢散 要是换成别人,苏茎还有可能,怀疑对方是贪图她的美色,但袁初一表人才一身正气,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没看到袁初刚才用石灰偷袭洪安通的苏茎,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 而且刚才袁初伤她的时候。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 这时袁初在次开口说道。 “你虽然是神龙教的教主夫人,以前也跟着洪安通做过不少错事,但这一切都是洪安通的威逼,也怪不得你,如今罪首洪安通以除,日后你戴罪立功也就是了。” “我们二人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我却知道苏茎姑娘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帮我管理好神龙教,如今我们神龙教正是用人之际,就需要苏姑娘,这样的人才。” 而袁初这次话落,苏茎也弄懂了袁初不杀自己的用意,神龙教的这些老人,都是一群老狐狸了,没那么容易掌控,袁初也不能随时留在神龙教,那样的话他就需要,在有一个人帮他管理神龙教。 自己虽然野心勃勃,在神龙教也有人脉势力,但神龙教这些老人,却对自己恨之入骨,袁初选择让自己帮她管理神龙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猜出了袁初的用意,但对于副教主之位,苏茎自然不会拒绝,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答应袁初她不止可以保命,更有机会获得权势。 因此下一刻,苏茎便对袁初恭敬叫道:“属下神龙教副教主,参见教主!” “属下参见教主,参见副教主!教主副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这时一众神龙教教众,也在次高呼道。 这里面虽然有很多人,对苏茎不满,但他们也不是憨批,自然知道此事做主的是袁初,如今木已成舟,他们当然不可能去触袁初,和苏茎的眉头,因此马上从心的,对袁初苏茎两人纳头便拜。 转眼间又是七天过去,这一日神龙教一间石室内,却是人影纷飞劲力流转,胖头陀,无根道人,许雪亭,张淡月四大高手,在一起围攻袁初,这自然不是他们想造反,他们对袁初虽然称不上忠心。 但豹胎易筋丸的毒没有解,他们又怎么敢生出别的心思?此时袁初只不过在跟他们练手而已。 胖头陀,无根道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尽管还达不到江湖一流的水平,但差的也不是太远,此时四人联手之下,纵然是以元初的武功,也感到了阵阵压力。 身上汗流夹背,五人一连混战了两刻钟的时间,袁初才找到一个破绽,一记绵掌拍向了胖头陀,袁初的绵掌功夫,虽然还有一线,才能真正完善。 但袁初本就武功高绝,几天前跟洪安通一战后,又有了一些新的心得体会,六天前袁初更是找到了,毛东珠专门派人连经书,一起送上神龙岛的雪蛤玉蟾丸,袁初连服了六天,功力又增涨了一线。 这一掌拍来气劲流转,端的是无法抵御,纵然是瘦头陀武功高强,在袁初这一掌下,也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搞的,就退出了战圈。 而失了胖头陀后,无根道人,张淡月三人,虽然也是了不得的高手,但在袁初这种高手手下,自然是难以支撑的,双方不过又交手了五六十余招,无根道人便也被震退了出来,之后张淡月,许雪亭二人,又在袁初手上,勉力支撑了三十余招,便也败下了阵来。 而一番激战,袁初虽然连败四大高手,但此时也有些脱力。 “教主真是好功夫!” “简直就是神功无敌!” “依我看就算是教主的父亲,金蛇王袁老爷子,怕也不是教主的对手了。” 此时无根道人等人,对着袁初连连恭维,一旁观战的苏茎,也连忙走了上来,拿出手帕给袁初擦汗。 苏茎的手帕,还带着一点体温和体香,擦在袁初脸上,倒是让袁初很是舒服。 “你们几个教主让你们真动手,你们就真全力动手了,教主虽然武功盖世,但一个人对付你们四个人,你们也不怕把教主累着。” 苏茎一边给袁初擦着汗,一边对张淡月,许雪亭四人喝骂道。 而面对苏茎的喝骂,张淡月许雪亭四人,也不敢还嘴,只能站在那里懦懦无言。 袁初这时摆了摆手。 “好了!苏副教主,此时也怨不得他们四人,你也知道本教主是习武之人,自然不希望在交手的时候,对手手下留情,在说如果没有足够的压力,武功又如何能够进步。” “明天!苏副教主和四位兄弟就要去罗刹国了,罗刹国的火器十分厉害,若是能有足够的火器,对于我们反清的大计,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之前和罗刹国有联系的,除了洪安通以外,就只有苏副教主你了,因此这一次,也只能拜托你了。” 袁初刚才与张淡月他们动手,一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武功,二也是为了二次立威,而俄罗斯的火器,在这个时代也确实比较精良,袁初做为在现代社会当过兵的人,虽然也知道一些枪械的制造,但却很浅显,这个时代科技也太低端,短时间内想自己制造火器,根本就不可能。 因此袁初准备先从俄罗斯进一批现成的火器,以后在慢慢改进,袁初已经在连山寨,留下了一些关于现代枪械的知识理论,以后能开出什么花,就要看季东明,他们自己的了。 而袁初话落!苏茎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幽怨,这段时间,她已经数次对袁初暗送秋波了,只是袁初却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这也让一直对自己容貌媚惑极有信心的苏茎,大感失落。 不过袁初话落,苏茎还是点了点头。 承蒙教主不弃,这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请教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将火器从罗刹国带回来。 “嗯!如此就拜托苏副教主了” 袁初这时也点了点头。 对于苏茎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幽怨,袁初也看见了,只是袁初也没办法,袁初虽然不好女色,但也不是完全排斥不愿意近,更不担心苏茎心怀鬼胎。 只是袁初要求比较高,实在看不上苏茎这样的货色,就没办法了。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了,袁初也离开神龙岛,往神龙岛附近的一座小岛而去,自见到袁初稳定住局势后,九难就一人来了,这附近的小岛等袁初。 不然让神龙岛的人,见到九难的话,肯定会以为,是九难和袁初一起围攻,才杀掉的洪安通,虽然两人联手,能杀掉洪安通这种绝顶高手,也已经十分厉害了,但哪有一个人杀洪安通,带来的威慑力大。 而早在两天前,苏茎带着许雪亭他们四人,也开始向俄罗斯方向行进了,为了保险起见,袁初还送了苏茎一大瓶奇淫合欢散。 此药药性极为厉害,中招者不管是男是女,都必需要靠男人才能化解此毒,为天下第一春药,袁初想着苏茎此行,说不定能够用得到,于是便给了他一瓶。 这药也是袁初离开连山寨的时候,蓝天寿送给袁初的,也不知道他一个正经道士,怎么会有这种药。 而袁初当时送药给苏茎的时候,苏茎的表情也是极为古怪,不过没过一会儿,苏茎还是自动脑补出来了,这药肯定是袁初杀了淫贼,从他们身上搜下来的。 第118章 到达云南与天地会铁血少林团恭迎总舵主 “你来了!” “嗯!” “神龙岛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 “暂时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接下来如何,到底是成龙还是成蛇,就要看季东明他自己的了” 袁初此时上了岛,这是一座不到二公里的,真正小岛,因此袁初上岛不久,就看见了正在摘果子的九难,九难也一样,一眼就发现了袁初,此时二人开口说道。 九难一边说着,一只手抓着一枚野果,也从树上跃了下来。 然后两人便向着海边,停船的方向走去,两人一边走着,这时九难又在次开口说道。 “初儿!上次你用石灰粉,偷袭洪安通那次,我看见了!” “那姑姑是否觉得,我这么做很不讲江湖道义还有武德,有没有令姑姑失望。” “不!恰恰相反,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比你爹他强很多,袁大哥武功高则高以,但为人就是太过方正了,因此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吃过不少的亏。” “你的武功虽然高,但在厉害的武功,也抵不住毒药暗器,机关陷阱,更别说江湖之大,高手如林,就算你的武功在高,也难保没有不亚于你的高手。” “神龙教的洪安通,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我也早就听说,神龙教的教主洪安通,是个了不得的高手,但也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会高到这般地步,比起你来也相差不大了,即便是以我的武功,和洪安通单打独斗的话,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全身而退而已。” “我本来以为,按照你往日里的性格,肯定会选择一直和洪安通单打独斗,不会叫我出来帮忙,结果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连石灰粉也用出来,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对你完全放心了,以你的武功,在紧急关头,又能拿出和小宝一样的手段,江湖虽险,但你应该也不会遇上什么,应付不了的麻烦了。” 而九难话落,袁初也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以九难的性格,是很难支持这种做法的,不过前段时间,她被桑结等人打伤,一路逃亡之下,韦小宝这个,没有缚鸡之力的人,使出的种种退敌手段,可是让九难大开眼界,也让九难看开了。 武林中人练武的原因,就连强身健体,也都只是次要的,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杀敌保命,只要能够杀得了敌人,又何需去管手段?哪怕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店小二,用计杀了天下第一高手,也足以证明,他比天下第一高手更加厉害了,因为死人永远也不可能斗得过活人。 眨眼间又是三个月过去,袁初九难两人,此时终于到了云南地界,他们二人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找剩下的两本四十二章,做为钓康熙的诱饵,二也是为了了结阿珂的事情。 此时云南边界,一边树林之内,两匹一黑一红的大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 “姑姑这云南偏远之地,虽及不上中原繁华,但这青山绿水,各种花草和险山洼地,种种自然风光,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我们这次还有要事要办,不然我还真想,在这云南好好游历一番。” 这时骑在黑色大马之上的袁初开口说道,而袁初话落!坐在红色大马之上的九难也点了点头。 “在云南的风光!确实是别有滋味!在过个几年,说不定我也会来云南这边隐居,不过初儿你也不必觉得可惜!反正你还年轻来日方长。” “等到我们办完要办的事情,你也多的是机会,在来云南这边游历。” 九难话落,袁初却是不由想到,自己的时间,真的还多吗?恐怕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连一年也不到了吧! “这是有人在交手!还有杨溢之的声音,袁初心念闪动间,却是突然间听到,在他们左边,似隐约有一阵打斗声传来,里面还有杨溢之的声音,而九难也同样听到了打斗声,因此下一刻,袁初九难两人,便一拉缰绳,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 而这时台湾,一处名为十里亭的亭子内,也是密密麻麻站满了,不下300余人,这些人大部份都是军中兵将。 但为首三人,却是三个穿着锦衣华府的男子,两个20多岁的青年,外加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郑伦哥,昌叔,这陈近南的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胆子,在中原办事不力,令冯师傅和堂弟死了不说,前段时间飞哥传书说是要回台湾请罪,最多今日巳时便到,结果午时都过了这么久了,连陈近南的半点人影,都没有看到。” “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等他,莫不是他自视自己翅膀已经硬了,嫌我们这么多人等他,还不够面子!还想让王爷!乃至是老太妃,来亲自等他这个罪人不成。” 这时两名华服青年中,一名看上去颇为俊郎,但却面带几分轻浮的男子,盯着亭外一忘无际,不见半点人影的海面,不耐的说道。 “小风慎言!陈总舵主劳苦功高!为了反清大业,在中原不辞幸苦到处奔波,才打下了天地会的偌大基业。” “如今陈总舵主,虽然犯下了一些过错,但王爷和老太妃,对陈总舵主还是极为看重的,不然也不可能派昌叔和我们两兄弟,带着这么多人一大早的就在这里,迎接陈总舵主了。” 这时被之前那名轻浮男子称做郑伦的,另一名男子也开口说道,只是这名男子虽然语气大义凛然,还算识大体,人也长得颇为俊朗,但不管怎么看,都带着三分刻薄之相。 而这名叫做郑伦的男子,话音刚刚落下,另一名叫做郑风的男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这时被他们两人,称做昌叔的中年男子,却是摆了摆手。 “好了不要再说了!陈总舵主已经来了。” 而随着这名中年男子话落,好似在回应这名中年男子的话一样,这名中年男子刚刚说完,便是大片大片的红叶从天而降,散落在一众兵将之下。 紧接着便是一群,穿着白色劲装,看上去十七八岁的青年,从四面八方飞跃而来,总数不下36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些人刚刚奔至亭子附近,便同时朝着,西面的小树林跪下,纷纷高呼天地会铁血少年团,恭迎总舵主。 这些人一边念着,同时也是朝着小树林,抛出了自己身上带着的大刀,三十六把大刀连成一线,仿佛成了一道银桥。 这时小树林内,也是一阵破空声响起,一道白色人影,踏着大刀组成的银桥踏空而来。 第119章 出手 “我等见过陈总舵主!” “见过陈兄!我们二人也有许久未见了。” 眼见陈近南出现,那名叫郑风的华服青年,也不复之前的不满,而是脸上堆满了笑容,和另一名华服青年,连带着这三百多名士兵,一起躬身朝着陈近南行了一礼。 而那名被称作昌叔的中年男子,也同样向陈近南拱了拱手,客气的说到。 “风公子,伦公子不必多礼,陈某如今本来就是回台湾请罪的,又如何受得起两位公子的大礼。” 这两名男子,虽然在身份上还比不上郑克爽,更比不上陈近南的女婿,如今延平王府的大公子,但他们两人也是,郑家的嫡系公子,因此身份倒也能算尊贵。 不然延平王府,也不会派他们出来,迎接陈近南了。 而面对陈近南的客气,郑风郑伦二人,也是连道不敢。 陈近南又与他们二人寒喧了几句,便又转向那名,叫做郑昌的中年男子。 “是啊!昌兄,记得我们最后一别,还是在八年以前,八年以前我们两人都是意气风发,如今八年时间过去,昌兄依旧风采依然,而陈某却老了。” “如今昌兄你,更是贵为延平王府的大总管,掌管王府内的一切事务,而陈某恐怕这次要有大麻烦了,如今想想真是感慨万千。” “咦!陈兄言重了,陈兄贵为天地会总舵主,名满江湖,郑昌不过靠着出身的关系,在延平王府内,当个小小的管家,处理一些内务,又岂能和陈总舵主你比。” “总舵主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冯师傅和郑公子,虽然死在了中原,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总舵主你,在说王爷和太妃,对陈总舵主你也是极为看重,更知道你这些年劳苦功高。” “因此他们二人,虽然对此事也极为气愤,但却并没有真正怪罪总舵主你,否则也不会派我们一大早,就来迎接总舵主你了。” “延平王府中,已经备好了午宴,就等总舵主你了,宴会之上只要总舵主你,向王爷和太妃解释清楚,在说两句好听的,相信王爷和太妃,是不会太过为难,总舵主你的。” 这时郑昌也是在次开口说道,郑昌也是出身不俗,是郑家的嫡系,真算起来还是如今延平王爷的堂弟,更是深得如今延平王府真正的掌权人,董老太妃的信任,如此才坐到了,延平王府总管的位置上。 “如此就借郑兄的吉言了。” 这时陈近南也是,故做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他们一行人,便开始朝着延平王府赶去。 而另一边袁初九难两人,也很快便赶到了,之前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只见四名谢顶男子,和一个光头,还有一个锦袍公子,正在围攻曾经在康亲王府上,和袁初也有过一面之缘的杨溢之。 云南这边,有个比较厉害的江湖门派,名为金顶门,这个门派的武功,和绮玉比较相似,都是以秃顶为代价,换取强大的力量,秃得越厉害,武功也就越高。 这四名谢顶男子,脑袋上都只有七八根头发,可见一身金顶门武功,已经练到了极为高深的程度,才会出现如此异象。 而这四个谢顶男子的武功,也确实是极为不弱,出手间劲气四溢,个个都是一方好手,如果非要找一个计量单位的话,这四个男子基本上随便一个,都能打三四个,茅十八还有许昌这样的。 至于这个完全秃顶的男子,武功就更加高了,几乎完全不在杨溢之之下,单是这个人杨溢之就难以取胜。 更别说还有五个帮手了,虽然这个锦衣公子武公平平,但另外四个谢顶男子,却是真正的硬骨头在他们六人围攻下,杨溢之完全是尽落下风,连一点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只是袁初有些奇怪,金顶门的这些人,都是吴三桂养的狗,他们既然会追杀杨溢之,肯定是奉了吴三桂的命令。 只是杨溢之这个人能文能武,不止他的武功厉害,在练兵打仗上,也是颇有一套,对吴三桂更是忠心耿耿。 如今他们三藩造反,在硬实力上,本就比清庭弱上一点,正值用人之际,吴三桂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自断一臂,派人来追杀杨溢之。 虽然鹿鼎记原著中,吴三桂也对杨溢之下了手,更是直接把杨溢之做成了人棍,比现在凄凄百倍,但那是吴三桂,为了怕杨溢之泄露谋反一事,才做出这种事情。 如今三藩都已经反了,袁初实在想不出,吴三桂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派人来追杀杨溢之,虽说想不通原因,但眼见杨溢之支持不住了,袁初还是当机立断的翻身下马,运转内功向着他们打斗的方向急冲了过去。 这六个围攻杨溢之的人,除了锦衣公子,是吴三桂的侄子,武功不怎么样以外,其他五个人个个都是好手,尤其是那名光头男子陈鸿,更是金顶门的副门主,一身武功在偌大金顶门,也禁弱于门主一人。 单是陈鸿一个人,就让杨溢之难以应付,更别说对方那边还有5个帮手了,杨溢之也已经逃了两天了,更有两顿没吃饭了,又累又饿,如今面对六人围攻,又如何抵挡得住,不多时便被金顶门副门主,寻到了一个破绽,直接一掌就把杨溢之,给打倒在地了。 正当陈鸿准备在给倒在地上的杨溢之在来一掌,直接送他归西之时,这时陈鸿却是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股凶猛的劲风。 当即运转内力,反手就是一掌,但以陈鸿这点武功,又岂能挡得住袁初,两掌相碰间袁初闻丝不动。 而陈鸿却感到,自己拍中的手掌,根本就不是什么手掌,而是一座大铁山,根本坚不可摧,强大的反震力做用到陈鸿身上,让陈鸿全身的筋脉骨骼都有些酸痛刺痛。 两人手掌相触不到一息的时间,陈鸿便发出了一声闷哼,手臂也是一身脆响,整个人连退,了六步,在地上留下了六个深深的脚印,才勉强停了下来。 只是如此一来,陈鸿的身形,虽然是停住了,但陈鸿的右臂,却是被袁初刚才那一掌,给直接震费了。 第120章 变秃却没变强你们简直丢尽光头的脸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是平西王爷的手下,奉王爷之命来追捕叛徒杨溢之,你对我们出手,就是跟王爷过不去,你可要千万考虑清楚了。” 这时陈鸿盯着袁初,一边抖着腿,一边威胁的说道,这也不怪陈鸿怂,而是袁初武功高他太多了。 尽管陈鸿刚才只跟袁初过了一招,但单凭这一招,陈鸿就知道袁初的实力,远远的在他之上了。 刚才那一掌陈鸿已经出了全力,但跟袁初的掌力相撞时,陈鸿却感到自己苦修了二十多年的内力,竟然完全无法抵御袁初的掌力,就好像是鸡蛋撞在了石头上一样。 单凭这一点,陈鸿就可以肯定,袁初至少也是和他们门主金顶上人,一个层次的高手。 面对这样的人物,他们五个人哪里是对手?陈鸿已经将吴三桂的侄子,直接去除了,这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比起吴应熊还大有不如,这次过来就是抢功的,真要动手就是个累赘,哪能指望得上他。 江湖中人出手一向狠辣,动手杀人就跟杀只鸡没区别,偏偏吴三桂又下了死命令,活要见杨溢之的人,死要见杨溢之的尸,不然他们几个早跑了,又怎么敢留下来放狠话?现在陈鸿也只能寄希望于吴三桂的名号,能够吓唬住袁初了。 只是陈鸿话落!袁初却是冷冷一笑。 “吴三桂!你不提这个汉奸还好点,我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既然你提了这个汉奸的名字,看来我是不能让你死得舒服了。” 袁初话罢!右手便是一探,直接抓向了陈鸿。 袁初的举动,也是吓得陈鸿心下一寒,只是陈鸿尽管知道,自己远不是袁初的对手,但陈鸿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因此下一瞬间,陈鸿便是运转全部功力,一拳向着袁初击了过来。 只是陈鸿用出毕生功的一击,在袁初这等高手面前,却还是不堪一击,袁初只是一下子,便抓住了陈鸿击来的拳头,微微一用力,便是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传出,陈鸿的骨头,直接便被袁初,给生生捏碎了。 哪怕陈鸿久历江湖,也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也不免疼的哇哇大叫,而下一刻袁初又是用力一扭,便直接废掉了陈鸿这条胳膊。 正在这时,陈鸿的左手,也是本能的用尽全力,一掌拍向了袁初的面门,但却依旧无用,还是被袁初,如法炮制的给生生废掉了。 并且同时袁初的左手手指,也是瞬间刺瞎了陈鸿的招子,右腿也是连连闪动,电光火石之间,便直接踢碎了陈鸿,两条腿的膝盖,连中间的第三条腿,都生生烂成了肉泥。 陈鸿站立不稳之下,也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身体不断的痉挛,发出阵阵扭曲的惨叫声,而这时剩下的金顶门四人,也有两人拿着刀,向着袁初身后劈来。 只不过袁初只是身形一转,就轻易的避开了,这两把大门,同时一把抓住了两人的胳膊,用力一扭便直接废掉了。 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这两个对袁初拔刀的金顶门门人,就变得跟他们副门主一样了,只能倒在地上痛苦扭曲的叫着,同时不断本能的痉挛着身体。 眼见袁初武功如此高强,下手更是狠辣,剩下的两个金顶门门徒,都是吓得肝胆欲裂,也顾不上吴三桂的侄子了,甚至就连吴三桂本人的命令也顾不上了,吓得赶紧拔腿就跑。 也就只有吴三桂的侄子,一个人没有跑,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连手都没动一下,只不过下半身湿了一点,骚气重了一点。 “别人都是秃了也强了,你们金顶门的人,倒是只秃不强啊!真是丢尽了天下秃头的面子。”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追向了正要逃命的金顶门两人,而以袁初的武功,自然只两步便追上了两人,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这两个金顶门的弟子,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袁初回转身来,见吴三桂侄子下身湿乎乎的一大片,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骚气,难怕是袁初也不禁眉头一皱。 不过袁初却没有直接动手杀掉他,袁初尽管不知道吴三桂侄子的真正身份,但见他一身锦衣华服,袁初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说不定留着会有大用。 因此下一刻袁初便是屈指一弹,一道劲风使出,落在吴三桂侄子身上,吴三桂侄子便只觉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在没有了半点意思。 “多谢袁大人救命之恩了!不过如今朝庭正在和我们三藩交战,袁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云南!” 这时倒在地上的杨溢之,有气无力的向袁初道谢道,上次他随吴应熊进京时,在康亲王府上见过袁初一次,自然是认得出来他。 不过杨溢之在康亲王府那一次,他虽然听说袁初杀了鳌拜,是个真正的高手,杨溢之也很想,和袁初交手一次。 只不过吴三桂治军森严,在他们入京前又下过军令,让他们不可在京城随意施展武功,因此杨溢之也就没有找袁初过手。 后来韦小宝虽然也如原著一样,主动找待卫逼过杨溢之出手,但杨溢之也是只守不攻,没能和袁初这种高上交上手,也成了杨溢之的一大憾事。 但如今真正看到袁初的实力,杨溢之倒是觉得,自己上次没有和袁初交上手,是一件幸事了,不然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和袁初这种高手动手,完全就是闹着玩。 杨溢之话落袁初正要说些什么,杨溢之这时却是面色一变,突然晕了过去,袁初为杨溢之把了一下脉,发现杨溢之受伤虽重,但短时间内,却没有生命危险。 因此袁初也没有急着为杨溢之疗伤,而是右手抓着杨溢之,左手厌恶的提着吴三桂侄子后背的衣服,翻身上了马,九难者紧随其后,离开了此地。 他们两人虽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这里毕竟是云南地界,吴三桂既然派人追杀杨溢之,后面也难免不会有追兵。 他们两个就算武功在高,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千军万马。 而这时台湾那边,陈近南也跟着许昌等人,到了延平王府外,而这时延平王府外,也站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整整不下两百多人,一起迎接陈近南。 这些人后面那些,都是延平王府的下人丫鬟还有管家之类,但前面那三十多人,却都是郑家嫡系,很明显的显出了延平王府对陈近南的看重。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是平西王爷的手下,奉王爷之命来追捕叛徒杨溢之,你对我们出手,就是跟王爷过不去,你可要千万考虑清楚了。” 这时陈鸿盯着袁初,一边抖着腿,一边威胁的说道,这也不怪陈鸿怂,而是袁初武功高他太多了。 尽管陈鸿刚才只跟袁初过了一招,但单凭这一招,陈鸿就知道袁初的实力,远远的在他之上了。 刚才那一掌陈鸿已经出了全力,但跟袁初的掌力相撞时,陈鸿却感到自己苦修了二十多年的内力,竟然完全无法抵御袁初的掌力,就好像是鸡蛋撞在了石头上一样。 单凭这一点,陈鸿就可以肯定,袁初至少也是和他们门主金顶上人,一个层次的高手。 面对这样的人物,他们五个人哪里是对手?陈鸿已经将吴三桂的侄子,直接去除了,这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比起吴应熊还大有不如,这次过来就是抢功的,真要动手就是个累赘,哪能指望得上他。 江湖中人出手一向狠辣,动手杀人就跟杀只鸡没区别,偏偏吴三桂又下了死命令,活要见杨溢之的人,死要见杨溢之的尸,不然他们几个早跑了,又怎么敢留下来放狠话?现在陈鸿也只能寄希望于吴三桂的名号,能够吓唬住袁初了。 只是陈鸿话落!袁初却是冷冷一笑。 “吴三桂!你不提这个汉奸还好点,我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既然你提了这个汉奸的名字,看来我是不能让你死得舒服了。” 袁初话罢!右手便是一探,直接抓向了陈鸿。 袁初的举动,也是吓得陈鸿心下一寒,只是陈鸿尽管知道,自己远不是袁初的对手,但陈鸿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因此下一瞬间,陈鸿便是运转全部功力,一拳向着袁初击了过来。 只是陈鸿用出毕生功的一击,在袁初这等高手面前,却还是不堪一击,袁初只是一下子,便抓住了陈鸿击来的拳头,微微一用力,便是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传出,陈鸿的骨头,直接便被袁初,给生生捏碎了。 哪怕陈鸿久历江湖,也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也不免疼的哇哇大叫,而下一刻袁初又是用力一扭,便直接废掉了陈鸿这条胳膊。 正在这时,陈鸿的左手,也是本能的用尽全力,一掌拍向了袁初的面门,但却依旧无用,还是被袁初,如法炮制的给生生废掉了。 并且同时袁初的左手手指,也是瞬间刺瞎了陈鸿的招子,右腿也是连连闪动,电光火石之间,便直接踢碎了陈鸿,两条腿的膝盖,连中间的第三条腿,都生生烂成了肉泥。 陈鸿站立不稳之下,也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身体不断的痉挛,发出阵阵扭曲的惨叫声,而这时剩下的金顶门四人,也有两人拿着刀,向着袁初身后劈来。 只不过袁初只是身形一转,就轻易的避开了,这两把大门,同时一把抓住了两人的胳膊,用力一扭便直接废掉了。 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这两个对袁初拔刀的金顶门门人,就变得跟他们副门主一样了,只能倒在地上痛苦扭曲的叫着,同时不断本能的痉挛着身体。 眼见袁初武功如此高强,下手更是狠辣,剩下的两个金顶门门徒,都是吓得肝胆欲裂,也顾不上吴三桂的侄子了,甚至就连吴三桂本人的命令也顾不上了,吓得赶紧拔腿就跑。 也就只有吴三桂的侄子,一个人没有跑,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连手都没动一下,只不过下半身湿了一点,骚气重了一点。 “别人都是秃了也强了,你们金顶门的人,倒是只秃不强啊!真是丢尽了天下秃头的面子。”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追向了正要逃命的金顶门两人,而以袁初的武功,自然只两步便追上了两人,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这两个金顶门的弟子,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袁初回转身来,见吴三桂侄子下身湿乎乎的一大片,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骚气,难怕是袁初也不禁眉头一皱。 不过袁初却没有直接动手杀掉他,袁初尽管不知道吴三桂侄子的真正身份,但见他一身锦衣华服,袁初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说不定留着会有大用。 因此下一刻袁初便是屈指一弹,一道劲风使出,落在吴三桂侄子身上,吴三桂侄子便只觉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在没有了半点意思。 “多谢袁大人救命之恩了!不过如今朝庭正在和我们三藩交战,袁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云南!” 这时倒在地上的杨溢之,有气无力的向袁初道谢道,上次他随吴应熊进京时,在康亲王府上见过袁初一次,自然是认得出来他。 不过杨溢之在康亲王府那一次,他虽然听说袁初杀了鳌拜,是个真正的高手,杨溢之也很想,和袁初交手一次。 只不过吴三桂治军森严,在他们入京前又下过军令,让他们不可在京城随意施展武功,因此杨溢之也就没有找袁初过手。 后来韦小宝虽然也如原著一样,主动找待卫逼过杨溢之出手,但杨溢之也是只守不攻,没能和袁初这种高上交上手,也成了杨溢之的一大憾事。 但如今真正看到袁初的实力,杨溢之倒是觉得,自己上次没有和袁初交上手,是一件幸事了,不然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和袁初这种高手动手,完全就是闹着玩。 第121章 天字号卧底传说中的董老太妃 一见陈近南过来,这三十多个郑家的嫡系,便带着一众下人丫鬟,连连向着陈近南恭敬行礼。 见如此情景,陈近南也是连忙避开,并且口中连忙说道。 “这如何使得!陈某不过一介家臣,怎么当得起各位公子小姐如此大礼,各位公子小姐且住,千万不要再折煞陈某了。” “陈总舵主不必客气!你可是我们延平王府的两朝元老了,早在老王爷在世的时候,你就为老王爷办事劳苦功高,深得老王爷的信任,之后又奉命前往中原建立天地会,一直跟清庭对抗,可谓是劳苦功高。” “受他们几个晚辈年轻人的礼,也是应该的,对了总舵主!老太妃早已经在大厅等候总舵主多时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拜会她老人家吧!” 听郑昌这么说,陈近南也不敢在耽搁了,连忙跟着郑昌一起,进了延平王府,至于郑风郑伦两人,虽然也是郑家嫡系,但在这种场合之下,他们两个还没有资格入场,拜见董老太妃。 延平王府占地极大,陈近南进门后,整整穿过三条走廊两处亭台,才来到了延平王府的大厅。 这间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四周的墙壁上也挂满了名人字画,每一张都价值不菲,大厅的占地面积也是极大。 少说不下两百多步方圆,就算整整站上一百多人,也不会显得拥挤,但此时这座大厅,却显得极为空旷。 因为此时这座大厅里,只有仅仅三个人,其他的人都到郑王府外,去迎新陈近南去了。 大厅之内,一个七十来岁,鸡皮鹤发,打扮得雍容华贵,一脸慈详,看着陈近南好像是长辈在看着晚辈的老太婆,高坐在首位,在她的身旁,还有两个双十年华,长得十分清秀的丫鬟侍候。 这个老太婆,正是杀施琅全家,逼得施琅叛逃,才华不输宋江,崇祯的,台湾第一猪队友,传说中的董老太妃。 只是董老太妃,此时虽然故作和善,但在陈近南刚刚进门时,其眼神之中却是突然间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阴冷,可见董老太妃对陈近南,绝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和善。 而看见董老太妃,陈近南也是立马躬身拜见。 “臣陈近南拜见太妃,臣本就是带罪之身,怎么敢劳累太妃亲自出来见臣,臣实在是愧对太妃,更愧对老王爷。” 而这时带陈近南进来的郑昌,也是对着董老太妃躬身一礼,口中连连拜见,只是董老太妃却没有去管郑昌,只是和善的,看着陈近南一人。 “近南不必多礼!你我是知道的,当年王爷他在世的时候,就十分看重于你,你也为我们延平王府,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 “之后你更是奉命,在中原创建了天地会!广纳英雄好汉,天地会之名名动中原,大大涨了我延平王府的威风。”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如今又上了年纪,也就只能在这深宅大院里面,处理处理一些内务了。” “外面的事情,以后还需要近南你多帮衬帮衬王爷他,好了不多说了!赶快坐下吃饭吧!这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近南你千里迢迢,一路坐船来台湾,想必也早就饿了累了。” “关于克爽,还有锡师父的事情,我们就坐下来边吃边谈好了。” “臣谢过夫人!” 董老太妃话,陈近南一边答应着,也一边坐了下来。 “中原大地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近南你在中原这么多年,想必见过吃过不少好东西,嘴也都养叨了!” “看不上我们台湾的,这些粗茶淡饭了,不过这到底也是家乡风味!近南你也有不少年头,没有回过我们台湾了,对这些家乡的东西,你应该也很是怀念吧!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尝尝这乡土风味,顺便再看看,我们台湾的饭菜,和中土的饭菜,有什么不同之处?” 董老太妃说的客气,但这桌上的菜,却是整整有着不下七八十道,奢华无比,不下十几斤重的大虾,二十多斤重的海蟹,二头以上的顶尖鲍鱼,上好的鱼翅应有尽应,还有许多说不上名字的海鲜。 很多东西都是,有钱也难买到的,可见董老太妃,在为陈近南洗尘这件事情上,也是花费了一些心思。 而董老太妃话落,陈近南也是连忙说道。 “老太妃言重了,这桌饭菜别说是粗茶淡饭了,就算是说是珍宝,也不足为过了,臣何德何能!能让太妃您如此看重,为臣如此精心准备,臣实在是受之有愧。” 只是陈近南嘴上客气,心里却是暗叹,延平王府是真的不行了,实在是太过奢靡了,其实陈近南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到台湾了,只不过他一直,隐藏在暗处,没有表明身份而已。 他沿路走来,见台湾很多百姓,都衣不蔽体且面黄肌瘦,甚至路边还有不少,冻饿而死的尸体。 但偏偏今日延平王府这一顿饭,就足够两万多个大汉,吃上十来天的了,还有延平王府这大厅里的字画,随便拿一副下来,也足够救济数千百姓了。 只是陈近南心中想着,口中话锋却是一转。 “对了太妃!为何不见郑昌兄落座啊!” “近南你太过自谦了!王爷也都说过,只你一人便胜过千军万马,这么一点小小的准备算得了什么?你这么说可是在怀疑老王爷的眼光。” “至于郑昌嘛!这场酒宴,原本就是为你这个大功臣,接风洗尘准备的,他一个管家,也没立什么功,原本是没有资格入座的,但既然近南你这个正主都这么说了。” “那郑昌你也过来坐好了!还不快谢谢近南。” “郑昌谢过太妃,谢过陈总舵主!” 董老太妃话落!郑昌对着两人,一番拜谢之后,便也坐了下来,陈近南则是连道不敢。 之后三人一边吃着菜,陈近南也一边说起了,关于郑克爽和冯锡范是怎么死的,不过这自然是魔改版本。 当日陈近南刚刚赶到的时候,袁初和冯锡范,就已经打起来了,还没等陈近南弄清楚情况,郑克爽和冯锡范两人,就已经都死在袁初手上了。 事情到底如何,陈近南也知能听袁初说了,而袁初说的也是半真半假。 第122章 杀机 毕竟袁初要是实话实说的话,让陈近南知道,是自己手下天地会的人,主动挑衅郑克爽,才发生的冲突的话。 那群天地会的人,肯定会被陈近南狠狠责罚。 袁初跟他们又没有仇,自然犯不上为了郑克爽这样的货色,去陷害他们,因此袁初只说是郑克爽想要调戏阿珂,自己才会跟他们打起来。 而陈近南也深知郑克爽的尿性,因此对于袁初这一番话,也没有半点怀疑的意思。 而听陈近南这么说,董老太妃也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这件事,克儿他的确是死有余辜,也怨不得旁人,这小子平日在我面前,一直都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没想到在人后竟然是这副德行,丢尽我们延平王子的脸面,枉我平日里还这么疼他。 “不过这件事虽然的确是克儿不对,但他终究是我们延平王府的嫡系公子,老王爷的嫡亲孙子,克儿死了以后,你就没想过要替他报仇吗?竟然直接就回台湾请罪了。” “回太妃,杀二公子,还有冯兄那人的武功极高,还在臣之上,您也知道冯兄的武功极高,不在我之下。” “就连冯兄都死在了那人手上,臣自然也不是敌手,实际上当时,哪怕就是我和冯兄两人联手,也在此人手上占不到便宜,虽然当时我是只守不攻,没有用尽全力,但实际上就算是我全力出手,他也绝对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以我的武功,若是单独对上他的话,别说是替二公子,还有冯兄报仇了,只怕就连我也会死,况且杀二公子,还有冯兄这人,也是我的好友,他之所以会出手杀二公子还有冯兄,也是事出有因,我在对付他的话,岂不是有违江湖道义。” 陈近南话落,董老太妃也没有怪罪,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近南你这么说,的确是有些道理,克儿他们会落得如此下场,也的确是咎由自取,你不动手也好,免得污了我们,延平王府的名声。” “不过近南你刚才说,当时是你和冯师傅,一起跟此人交的手,那冯师傅和克儿他,又是怎么被杀的?” “当时我和冯兄,确实是挡住了我那位朋友,让他前进不得,不过就在我们交手的关键时刻,却是又冒出来一位,武功不在我之下的高手,把我给拖住了,我那位朋友,才能杀了二公子和冯兄。” “中原大地果然是人杰地灵,近南你和冯师傅,都是我们台湾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豪杰,没想到在中原,还有这么多不亚于你们的高手,也不知道我们延平王府何时才能推翻满洲人,入主中土大地。” “好了不说这些了,吃菜吧!其实近南你根本没有必要,特地回来请罪,你对我们延平王府忠心耿耿,又劳苦功高,我年纪虽然大了,但也没到老胡涂的地步,怎么会因为一个,不成器的孽障,来怪罪于你。” “不过你回台湾也是件好事!这些年我也怪想你的,既然来了,就在台湾多住两天,反清是件大事,纵然如今三藩也反了,我们延平王府,想要推翻满洲人,也不是一件易事,不必急于一时。” 董太妃一边说着,一边又用筷子,给陈近南夹了一筷子鱼翅,这一顿饭陈近南足足吃了一个半时辰,一直吃到时近黄昏,董老太妃才派了两个丫鬟,把陈近南带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上房里休息。 宴席上,董太妃一直跟陈近南,聊着一些家长理短之事,就好像是一个爱护晚辈的普通长辈,在跟晚辈聊天一样。 “只是陈近南走后,董老太妃原本和善的脸色,却是瞬间变得阴冷无比。” “好一个大胆的陈近南,身为我延平王府的家将,竟然敢以奴叛主,我家克儿死了他没死不说,竟然还敢说克儿死有余辜,真是枉费老王爷身前对他这么看重了,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养出了一条白眼狼。” “是啊太妃!这陈近南的确该死!我甚至怀疑,二公子还有冯师傅,都是被陈近南合谋外人害死的,为的就是让大公子上位。” “今天我一大早就去,海边去接陈近南了,结果这混账东西,竟然过了午时,他才从岛内过来,后来还跟我说,他和他手下这些人,今天早上天不亮就到了,不过在途中,因为风浪的关系淋湿了衣服,才进岛内洗了个操,换了身衣服,后来想起老太妃您,还派了人在海边的亭子里等他,他才专门又赶过来的。” “这陈近南这么做,摆明了是没把太妃您放在眼里。” 这时郑昌又在一旁,低眉顺眼的讨好般说道。 “哼!” 这时董老太妃也是一身冷哼。“这陈近南的确该死,不过要杀他也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从长计议,而且陈近南也不能杀,毕竟陈近南如今,也不在是我们延平王府的家将了,而是名震中原的天地会总舵主。” “陈近南武功高强,万一一次对付不了他,让他逃出去了,原本属于我们延平王府的力量天地会,就会变成我们的敌人,因此我们必须要一击必中,直接将他生擒活捉,以陈近南以令天地会,对于此事我已经有了万全准备,你派人去看好,陈近南带来的那批天地会的人。” “另外你在派人去查查,陈近南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台湾岛,上来以后又了什么,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是!太妃!” 郑昌应了一声就赶忙出去办事了,只剩董老太妃一人坐在大厅里,眼神阴冷的看着外面,令人不寒而栗。 而另一边袁初等人,则在大半个时辰以前,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山神庙,此时袁初一行人就在庙里。 杨溢之虽然身受重伤,但经过袁初刚才用混元功的混元真气,和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一翻调养好,又休息了一阵,这时杨溢之的伤势,也好了一大半开始悠悠醒转过来。 “这里是哪里?是阴曹地府吗?” “地府!杨兄你好好看看,这外面的夕阳,地府会有这么美丽的夕阳吗?你在好好闻闻,这清新的空气,地府会有这么清新的空气吗?如果地府真有这么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怕死了。” 这时袁初开口回答道。 第123章 铁骨铮铮吴天德 “对了我想起来了!本来我是要死了,只是关键时刻,被袁大人您救了!” “你的大恩杨溢之无以为报,先在这里拜谢了。” 说着杨溢之,就要给袁初下跪行礼,只是被袁初拦了下来。 “杨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大家本来就有过一面之缘,更何况你和小宝也是朋友,我和小宝同样也是朋友,真说起来我们两个也能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我也早就对吴三桂这个汉奸,欲杀之而后快了。” “我只是好奇一点,杨兄你不是吴三桂的心腹手下吗?如今吴三桂起兵造反正是用人之际,按常理来讲他应该更重用杨兄你才对,怎么会派人追杀你?” “说来惭愧,都说吴三桂是汉奸,杨某这么多年,却一直在为这个汉奸卖命,本来我跟着吴三桂的原因是想着,吴三桂能够推翻满人,还我汉人河山,而且吴三桂已经做过一次汉奸,满身恶名,他要是坐了江山,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肯定会善待百姓,结果没想到吴三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虽然反了满人,但也在次卖了我们汉人天下,他为了说服,其余两藩造反,便又拉拢了西藏和蒙古,而吴三桂开出的条件,便是分别给西藏和蒙古两省之地。” “而吴三桂联络的,分别是西藏密宗护法桑结,还有在蒙古诸多王子中,排名第一的葛尔丹王子,他们两人都是在西藏和蒙古说的上话的角色,由他们两人亲自出面由说,在加上吴三桂许诺的两省之地,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无意间听闻此事,也不想在与吴三桂为伍,便选择了离开,没想到却被吴三桂发现了,吴三桂害怕走露消息,于是便派人来追杀我。” “哼!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却是一旁的九难听说吴三桂,又要做汉奸,忍不住怒气勃发,冷哼着说道,同时九难脚下,也是咔嚓一声脆响,只见九难脚下的地面,竟被九难的脚,清晰的印下了两个脚印,这一幕也看得杨溢之头皮发麻,暗道以前自己还真是夜郎自大了,就这点谁都打不过三脚猫功夫,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高手。 而袁初也在心里,暗道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果然不止女装这一件事,会让人上瘾。 “那杨兄你可知道?吴三桂和西藏蒙古那边,谈判的结果如何?” 这时袁初在次开口问道。 “我当时也是无意中听见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不过桑结说是在回西藏以前,还要去办一件事情,只是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桑结的回信,也不知道是在办事的时候自己做什么事情,还是已经回到了西藏,但西藏的活佛却不同意这件事情。” “如果桑结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吴三桂在想要劝动西藏出兵,就比较麻烦了。” “不过葛尔丹王子,现在就在云南,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阿琪的姑娘,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他们和吴三桂的谈话,蒙古那边对吴三桂,割让两个省的条件,并不是很满意,因此葛尔丹才过来,让吴三桂再追加半个省,才肯出兵相助。” “同时葛尔丹,也在用桑结威胁吴三桂,言及桑结这么长时间没有回信,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是西藏的活佛,不答应这件事情,而不管是哪方面的问题!都代表着现在吴三桂,想要说动西藏,已经很难了。” “对于葛尔丹的提议,我当是听得出来,吴三桂已经有些异动了,我羞于这种汉奸为伍,一气之下才走的。” 而听到这里,九难的脸色,更是已经阴沉如水了,阿琪虽然是葛尔丹的未婚妻,但毕竟是她徒弟,她参与到这种卖国的事情里面,九难又怎么高心得起来。 而这次袁初,也已经有了,引吴三桂出来的办法了,袁初当然不是准备在这个时候杀吴三桂,毕竟吴三桂现在一死,三藩和清庭的平衡就打破了。 袁初只是准备给吴三桂一个教训,随便在在他身上,埋下一颗可以要他性命的定时炸弹,一种慢性毒药。 “杨兄!你看这边这个人是什么人?跟吴三桂又是什么关系?” 袁初说着就用手指,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吴三桂的侄子。 “吴天德!我还以为袁大人你已经把他杀了,没想到你竟然把他给抓过来了,此人是吴三桂的侄子,虽然此人不学无术,但吴三桂却对他极好,由其是吴应熊死后,吴三桂对他更像对亲儿子一样,若是有此人在手,吴三桂对我们肯定会有点顾忌。” “不过我觉得袁大人,你还是不要对吴天德抱有太大希望,毕竟吴三桂可是一代奸雄,而不是什么升斗小民,别说吴天德只是他的一个不成器的侄子,就算是吴应熊没有死,我们把他挟持在手上,恐怕也很难改变吴三桂的一些意志。” 这时杨溢之又在次说道。 “这点我也知道!不过我可不是准备拿,吴天德的这条贱命,去威胁吴三桂,而是另有用处。” 袁初这时一边开口回答,一边又是屈指一点。 一道劲力使出,落在吴天德身上,随着穴道被解开,吴天德也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放肆!你是什么人,既然敢对我无礼,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平西王的侄......” 穴道被解开后,吴天德本能的就要喝骂,只是吴天德刚刚喝骂到一半,他的声音就隔然而止了。 因为他记起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这人刚才可是残杀了他们,好几个人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它们平西王府的身份。 “吴公子好像对我!很是不满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人武功盖世,小人对您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是我知道我不配,我都想叫您一声爹了,小的又怎么敢对您不敬呢?” 见袁初这么说,吴天德马上被吓唬得,连忙解释道。 “好了吴天德!你不用说这么多了,我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我知道你是吴三桂,最疼的侄子,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给他写封信。” “这!大人您认错了吧?我就只是平西王府,一个普通的下人而已,怎么会是平西王大人的侄子。” 听袁初说出,自己是吴三桂侄子的身份,吴天德吓得身子一缩,赶紧解释道,要是平日里平西王侄子这个身份,可是吴天德用来横行霸道,的最好东西,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炫耀,只是现在吴天德看袁初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和吴三桂肯定有仇,哪敢在拿自己叔叔的名字出来招摇撞骗。 “好啊吴天德!没想到你小子看上去,白白嫩嫩的,一副富家公子作派,没想到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宁死也不愿意出卖吴三桂,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你现在既然不是吴三桂的侄子,没有利用价值,我也没有必要留你了。” 第124章 图穷匕现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刚才是我一时心急说错了,其实我伯,不对是我爹,对我最好了。” “我跟平西王,虽然明面上是伯侄,但实际上我是他的私生子,要是以前我还没那么重要,但现在我大哥吴应熊,在京城被人给刺杀了,现在我爹就剩我一个儿子了,不论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我没死,我爹通通都会答应的。” 平西王的儿子,袁初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抓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大来头,一边想着,袁初一边便对吴天德,用出了摄心大法,在摄心大法的做用下,吴天德自然是毫无抵抗力的,就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了,而他的确也是平西王的私生子。 这一幕,也是看得杨溢之目瞪口呆,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武功!这样一来岂不是世界上在没有任何密秘,能够瞒过袁初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怎么了?” 而随着袁初问完问题,收起摄心大法,这时吴天德,自然恢复了神智,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问了你一些问题而已,现在你就帮我们写一封信,给你伯伯,不对是给你爹吧!” 这时袁初开口说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台湾这边也是锣鼓喧天,却是董老太妃,特意安排了一群台湾最好的戏班子,请陈近南听戏,延平王府的所有嫡系公子,还有小姐也都过来坐陪了,子是他们也只能坐于下方,上首只有董老太妃,和陈近南两个人。 “老太妃!怎么王爷和大公子他们没过来?” 这批戏班子的唱功,还有身手虽然不错,但陈近南却是无心听戏,而是一直记挂着延平王,和如今延平王府的大公子,因此陈近南没坐一会,便忍不住向着坐在其身旁的董太妃开口问道。 “怎么近南你觉得,今夜的宴会,只老身一人给你做陪,还委屈你了。” “臣不敢!只是臣多年,没有见王爷和大公子了,十分想念他们,才有此一问。” 听董老太妃这么说,陈近南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董太妃右手虚按了两下,近南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以你和我们郑家的关系,我又岂能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于你。” “在说你想念王爷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其实他们这些年,也挺想你的,只不过台湾要处理事情太多,他们短时间内也抽不开身,也只能明天再回来看你了。” “对了!听说你这次回台湾,还带了几个天地会的年轻精英,他们应该也来听戏了吧!怎么不把他们叫过来。” “这些人的确是我们天地会,年轻弟子里面,略微出色一点的,不过他们哪里算得上什么精英,要是他们能再多上二三十年历练不死,还勉勉强强,现在还差得远,我这次带他们过来,就是想请太妃您,还有王爷瞧瞧。” “只是这前面坐的都是,延平王府的嫡系公子小姐,身份地位尊贵,他们又怎么能上来,因此我就把他们,安排在后面看戏了。” “近南这我就要说下你了,这些天地会的精英,都是我们延平王府的支柱,这些年来替我们延平王府在中原出生入死,在我看来他们可比,我们延平王府的这些不成器的子孙,重要多了,你怎么能把他们安排到后面去哪!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延平王府不重视人才,让天下英雄豪杰心寒,从今往后还有谁敢来投靠我们延平王府。” “郑昌!你立刻到后面,把这些天地会的精英请上来,我也正好想看看,这些天地会的英雄豪杰。” “是!” 董老太妃话落,郑昌自然不敢怠慢,立刻飞跑到了后面,把陈近南带来的,36个天地会年轻弟子,带了上来。 “天地会铁血少年团,参见总舵主,见过董老太妃。” 这36个天地会年轻弟子,刚一上来,就立刻恭敬的,对着陈近南董老太妃两人行了一礼。 董老太妃,看着这些天地会弟子,也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只是在这些天地会弟子,先念陈近南,后念她的时候,董老太妃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意。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们延平王府手下天地会,在中原的精锐,果然不简单,个个一表人才,精气神十足,就是不知道武功怎么样,可否为老身表演一番?” “太妃您过奖了!他们这些人,还算不上精锐,还需要多多打磨才是,不过太妃既然都这么说了,你们就为太妃表演一番好了。” 这时陈近南也开口说道。 “是!” 陈近南话落以后,这些天地会弟子,也没有耽搁,当场就表演起了拳脚功夫,看得董老太妃连连叫好,延平王府那些嫡系公子小姐的眼光,也从戏台上,转移到了这些天地会弟子身上。 凭心而论,这些天地会弟子的武功,都不算高,离真正的江湖好手,还差了不少,但以他们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武功,也算是不错了,用起拳脚功夫来虎虎生风,确实博人眼球,只不过董老太妃,虽然看似在叫好,但藏在袖袍里的左手,却是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差点没镶进肉里。 这场表演,足足进行了两个半时辰,中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董老太妃也没有摔杯为号,但看完戏后,又过了一个时辰,等到这些天地会弟子,通通都睡熟后,他们的门外,却是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用手指戳破窗户纸,然后用竹筒往里面吹迷香。 “这些天地会,弟子的身手确实不错,可惜他们通通都不识大体,不知道尊他们真正主子,我们延平王府,却偏偏听从,陈近南这个叛逆的话,如此我们也留不得他们了。” “太妃说的是!还是太妃高明,这些天地会弟子身手不弱,陈近南武功更高,如果我们要是硬来的话,就算派大军抓捕,有他们拼死相护,陈近南也未必,没有机会逃出去,但现在我们白天还有今天晚上的举动,已经消除他们很大的警戒心。” “太妃又让他们表演了一个多时辰的武艺,现在个个疲惫不堪睡得很熟,我们在用迷药,把他们迷晕,杀起来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第125章 早看你不爽了 “好了,少拍马屁了!郑昌你真的可以肯定,陈近南他们,是昨天一早,才到的我们台湾,他们上岸之后,除了洗澡换衣服外,也在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了!” “太妃您放心,不打听清楚,小人怎么敢向你报告?我已经派了人反复向周围的渔民!还有附近的店家打听过了,陈近南的确是这个时候上的岸,除了洗澡换衣服外,也没有做其他事情。” “只是老太妃,小人有一事不明,陈近南虽然是老王爷,生前最看重的家将,但老王已经死了这么久了,陈近南也这么多年没回台湾,在我们台湾早就没有根基了,就算他有什么小动作又能如何,老太妃您又何必担心。” “哼!你懂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过你要是什么都懂了,我这个太妃的位置,恐怕都要轮到你做了。” 董太妃话落,郑昌脸上的肌肉,不由本能的抽搐了一下,不过郑昌还是立马诚惶诚的说道。 “太妃您说的是,以小人这点微末头脑,又如何能领悟,太妃您的高明意思,这太妃的位置,小人是万万不敢去想的。” 只是正在郑昌与董太妃说话间,这时好几扇门里,都是传出一声巨响,房门被直接踢烂,一个个天地会铁血少年团的弟子,从里面一跃而出。 有三个黑人措不及防之下,都被这些天地会的人,直接一刀斩杀,紧接着这些天地会弟子,就和这些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论身手,这些黑衣人,都是董太妃精挑细选的精英,比起这些铁血少年团的弟子,还要更胜一筹。 但这些黑衣人总数只有十个,远远的少于天地会铁血少年团的人,之前更是被铁血少年团的这些人杀了三个,胆气有损,在加上措不及防,因此这次双方交手下,倒是黑衣人这边大落下风。 节节败退,没有多长时间,就死得只剩两个人了,而铁血少年团这边,只有四五个人,受了一点轻伤。 看见如此一幕,董老太妃也是脸色微白,不过倒也没怎么慌乱,下一刻,又是两声巨响传来,两道黑色人影,从走廊深处横飞而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时又是一道白衣人影走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近南,而看见陈近南走出来,董老太妃脸上我们也没有出现半点惊讶之色。 毕竟就连这些铁血少年团的人都有了防备,她派出去的人,更别说了对付陈近南了。 “老太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我是什么意思?难道陈近南你看不出来吗?自然是要你的命。” “我陈近南对延平王府一向忠心耿耿,若老太妃对二公子还有冯师傅之死不满的话,大可以明着治我陈近南的罪,我绝无怨言,也绝不反抗,老太妃你何必做出如此下作手段。” “哼!好一个忠心耿耿,要是陈近南你,真对我们延平王府,忠心耿耿的话,就不会防备老身了。” “从你们今夜的表现来看,恐怕陈近南你,刚刚到台湾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既然陈近南你,说对我们延平王府忠心耿耿,那你现在就当场自裁好了,这样老身就相信你,是真的忠心。” “王爷和大公子呢?” 董老太妃话落,陈近南并未回答,而是转而问起了延平王,和延平王府大公子的下落。 “他们,他们现在自然是好的很,只要你肯自裁,我敢保证会让他们来看你。” “放你娘的屁,老子早就看见个老妖婆不爽了,以前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老子早把你扔茅坑里淹死了,现在还跟老子来这套,老子现在就要你的命。” 陈近南这时一声怒骂,就朝着董老太妃冲杀而来,董老太妃的面色也是变得铁青一片,只不过她的面色却并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自从郑成功死后,她何时还受过这种气?更别说给她气受的,还是一个在她眼里,小小的家仆了。 “杀!” 下一刹那,董老太妃嘴里,便吐出了一个冷冰冰的杀字,随着董老太妃话落,董老太后身后,走廊的门也是被打开,密密麻麻的军队冲了进来,向着陈近南冲杀而去。 董老太妃为了杀陈近南,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暗中调集了500精兵进入延平王府,要是使阴招杀不了陈近南的话,她就来硬的,这处走廊极为狭窄,并排的话最多只能容纳三个人,这样很难对陈近南,形成围杀的效果,每次正面跟陈近南交锋的,也就只能是那么几个,但这样一来陈近南也很难冲杀出去,只能和这些士兵死耗。 面对500精兵源源不断的冲杀,别说只有一个陈近南了,就算能有五六个,陈近南这样的高手,也会被活活耗死。 而面对这些源源不断涌来的精兵,陈近南带来的铁血少年团,也向着陈近南靠了过来,帮着陈近南一起和这些精兵们搏杀,陈近南他们这一方,都是懂得武功的人,因此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整整杀了100多个人,只是到了这时,铁血少年团的人,也死了10个了,剩下的也个个精疲力竭,就连陈近南本人也略微有点气喘了,吓的剩下的这些士兵,都不敢再轻易冲杀了。 而正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喊杀声和嘈杂声,董老太妃正在疑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名30来岁左右的男子,像董老太妃禀报道,有两队兵马反了,整整是600多人,在他们头领郑智轩,还有吴宁的带领下,朝着他们延平王府冲杀过来了,他们延平王府的家丁,还有一些会武功的嫡系公子,现在都在奋力抵挡,但估计也抵挡不了多长时间。 原来陈近南,虽然是今天早上才到的,但实际上,在陈近南前面,还有两个天地会的人,早在昨天晚上就到了台湾,乔装打扮之下,一边探听台湾如今的局势,还有郑王爷二大公子的下路,另外则是拿着陈近南亲笔写的书信还有信物,去找陈近南的两个之交好友帮忙。 而听到这个消息,董老太妃这一次,是真的有点慌乱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近南和郑智轩,还有吴宁的关系会这么好,陈近南这么多年没回过台湾,还能让他们为了他,心甘情愿的,冒生命危险来攻打他们延平王府,董老太妃也没听说过,陈近南和他们二人有什么交情啊! 本来董老太妃是不用怕这些人的,台湾虽小,但也不至于连600兵马也凑不出来,只是她为了对陈近南,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调用太多兵马,区区500来号人现在还死了100了,自然很难和外面的600兵马相抗衡,而董老太妃这时,想要送人出去通风报信,再多调派点人手来也不可能。 第126章 刘国轩 我这些士兵也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必须要杀了陈近南,或者生擒陈近南他们才有机会破局。 因此就在传出陈近南,有援兵的下一刻,这些原本畏畏缩缩的士兵也疯狂了起来,而董老太妃见状,也在添了一把火。 大声叫道,谁要是能杀了陈近南,赏黄金千两,官升五品,听董老太妃这么说,这些士兵更是高兴的眼睛都红了,完全就是悍不畏死的朝着陈近南冲杀而去,转眼间这些士兵,就死了整整不下六七十余人,但陈近南这边铁血少年团的人,也死了五六个,陈近南措不及防之下,也被两杆长枪,在身上刺出了两个血窟窿。 “陈近南你还是放弃抵抗吧!你请来的这些援兵,里面没有高手,短时间内是杀不进来的,但你如今已经受了伤,凭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足够要你性命了。” “如果你现在放弃抵抗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放这两个叛徒一家老小一条生路,只要他们二人性命就行了。” 这时董老太妃缓缓说道,只是陈近南却依旧充耳不闻,手中长剑不止没有停下来,反而还越挥越快,让董老太妃的面色,变得铁青一片。 “谁说没有高手来?我这不是来了吗?” 正在这个时候,又是声声惨叫声传来,一道黑衣人影,从董老太妃身后的士兵群中,生生杀了进来,因为这些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陈近南身上的缘故,在加上这道黑色人影,也并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冲进来,因此没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这名黑衣人就窜到了董老太妃身边。 只是这名黑衣人,却并没有对董老太太下手,而是几步跃至陈近南身边。 “陈兄有劳你了!我刘国轩对不住你,本来我们两人,还有冯锡范这个卑鄙小人,并称台湾三虎,应该是情同手足才对,结果却并不是这样,我们三人的性情相差实在太大,冯锡范就是个卑鄙小人,刘某也耻与他为伍。” “而陈兄你的为人,在我们三人中是最好的,刘某也对你佩服不已,本来你奉王爷之命,远去中原成立天地会,冯锡范又只知道权势名利,终日对老太妃她们,阿谀奉承,刘某就应该挑起大梁,但我却偏偏选择了逃避,直到今日有陈兄你站出来,我才敢站出来,陈兄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老王爷。” 这时突然杀出来的这个黑衣人,正是和陈近南,冯锡范,并称台湾三府的刘国轩。 “刘兄言重了!这些年陈某一直在中原,很少来台湾,台湾的一切军国大事,都是刘兄在帮着王爷和大公子处理,要不是刘兄你,如今的台湾还不知道,已经被董老妖婆她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要说对不住,也应该是陈某对不起老王爷,和刘兄你才对。” “好了!刘兄,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就先别忙着续旧了,等解决完董老妖婆,我们在好好痛饮个三天三夜!” “好陈兄!” 刘国轩这时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把脸,移到了董老太妃这边。 而看着刘国轩,董老太妃原本就铁青的脸色,也不由在次皱了皱眉头。 “好一个陈近南,好一个刘国轩,没想到昔日的台湾三虎,除了当年最不受老王爷重视的冯锡范,你们两个都反了。” “董太妃你错了!我们两个今日之所以会站出来,就是因为我们两人没反,现在外面的援军,已经快杀进来了,你手下的这些人,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我们两人,甚至我们两人联手的话,想要直接抓住重重保护下的你,也不是一件难事。” “刚才我之所以没对你动手,就是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老太妃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快收手吧!只要你现在收手,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我和陈兄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见刘国轩这么说,陈近南虽然眉头微皱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面对刘国轩的提议,董老太妃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而见董老太妃如此模样,刘国轩自然也清楚董老太妃的选择。 “既然太妃你,依旧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 刘国轩说着,便是运转全身内力,狠狠的一掌向着后面拍去,只是刘国轩这一掌,却拍了个空,甚至刘国轩自己的胸口还挨了一掌,直接被震飞了出去,出手的正是陈近南。 趁着众人愣神的机会,陈近南却突然加速,冲向了董老太妃,欲一剑结果她的性命,只是当陈近南的剑尖,要刺中董老太妃时,郑昌又出手,两柄匕首从郑昌袖口划出,郑昌握在手上,直接就拔开了陈近南的长剑。 这个郑昌一身实力,虽然比陈近南差了半筹,但也是一位勉强踏入一流门槛的高手,就算是陈近南全盛之时,想在他手上占到一星半点的便宜,也是千难万难,更别说现在了。 更何况陈近南也根本不知道,郑昌这个在他眼中的小人,竟然有如此武功,有心算无心之下,因此陈近南这必杀一击,也只能是无功而返了,而这时刘国轩也口角溢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身上取出了一枚,印着一道极深掌印的铁板。 “好一个陈近南,果然厉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太妃的人的,要不是刘某为了以防万一,早有准备,刚才那一下,就算是不死,恐怕三四个月内也不能动武了。” 说到这里刘国轩也是一阵后怕,他本来是来偷袭陈近南的,没想到到头来却被陈近南反偷袭了。 要不是他提前在身上垫了一块铁板,陈近南又没往他脑袋上招呼,恐怕刚才那一下,他就没命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受了一些,不轻不重的伤,恐怕十成武功,顶多只是发挥出七八层。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刘国轩你的演技不错,但可惜你效忠的人是头猪,你装出是来救我的样子,但刚才经过董老妖婆的时候,董老太妃却是本能的对你打了个眼色,凭这点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你刘国轩也是个人物,为何会效忠一个老妖婆?” “哼!陈近南你知道什么?良禽择木而栖,如今老王爷已死,现在的延平王,又不堪大用,大公子又纯粹是你的傀儡,我自然只有跟着老太妃,才能匡扶老王爷留下的基业。” 第127章 袁承志 “好了刘国轩!不要在多说废话了,赶快和郑昌一起杀了陈近南。” “还有郑浩!你赶快出去,通知我埋伏在延平王府附近的八百精兵,告诉他们可以动手了。” 这时董老太妃,语气阴冷的说道,她自然不知道,陈近南派人请了援兵,但抱着稳健的想法,她除了这五百兵马外,又另调了八百兵马,埋伏在延平王府附近。 刚才陈近南援兵到来时,董老太妃一直没让他们出手,也是为了慎重,好示敌以弱,方便刘国轩偷袭。 只是董老太妃现在在看来,在加上陈近南的嘲讽,董老太妃子只觉得,自己今天的慎重,完全是在做一件大蠢事,陈近南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刘国轩的武功也不在他之下,郑昌差了一点,但也是和他们同级别的高手。 他们两个联手,在加上这么多精兵,陈近南是插翅也难逃,自己何必用这么多手段,现在不止没有节省力气,刘国轩反而还受了伤,这完全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此陈近南话落以后,便是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陈近南虽然武功高强,但单单只是一个刘国轩就不会弱于他,更别说还有一个郑昌了,郑昌虽然人品不行,但武功却是真的十分厉害,郑家三代族人你,就属他的武功最高,在加上这一众士兵,陈近南又筋疲力尽还受了伤。 哪怕陈近南也有,他带来的铁血少年团做为辅助,也是有些难以支撑了。 董老太妃,所埋伏的兵马,就在离延平王府不远的一片小树林里,这个叫郑浩的,也是有些武功的,全力奔行之下,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埋伏兵马的地方。 只是还不等郑治叫人,郑浩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紧接着郑浩又看到了几具,倒在草丛中的尸体,郑浩心知不好,就要转身离去,正在这时却是一道闪亮的银光划过,血如喷泉足足升起两尺之高,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郑浩只看见一具无头的身体,就再没有了意识。 随着郑浩身死,这时又是三道人影显现出来,这三人正是何惕守,还有袁承志,夏青青三人,水后又有300多名黑衣人,从草丛内树林里钻了出来。 当日何惕守离去后,便听从袁初的吩咐,用飞鸽传书之法传信给袁承志夏青青,让他们带人来台湾。 夏青青,袁承志他们,所在之地距台湾,虽然也不算近,但也没有离中原这么远,因此袁承志夏青青他们,调集完这些年,何惕守招揽的死士后!紧赶慢赶的,还是在一个时辰前,来到了台湾,并且暗杀掉了,董老太妃埋伏的这些兵马。 “承志你说我们在台湾,有没有可能碰上初儿?” 这时夏青青对着袁承志说道。 “应该没有可能!初儿在中原,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应该没有时间来台湾,我们要是想见到初儿的话,恐怕还要再等几个月,等我们回到中原以后,才能见到人。” 这时袁承志开口说道,只不过袁承志话落以后,夏青青却是勃然大怒,大骂袁承志枉为人父,根本一点儿也不知道,担心自己孩子。 女人过了中年以后,更年期一来,脾气就会越来越暴躁,就算是在刚的男人都会害怕,袁承志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更年期,但也知道夏青青这些年,脾气越来越燥了,尤其是在关于袁初的事情上面。 因此面对夏青青的怒骂,袁承志也不敢反驳,只能诺诺的解释,自己不是不关心孩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夏青青却不想听袁承志解释。 好在这时,何惕守及时解围。 “青青!你就不要在怪师傅了,现在情况紧急,陈总舵主那边,很有可能会有危险,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帮他吧!要是陈总舵主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在想要收复台湾就麻烦了。” 而随着何惕守话落,夏青青袁承志两人也知道事情紧急,因此也没有再度争吵,连忙向着延平王府赶去。 而这时陈近南也的确是坚持不住了,此时董老太妃手下的兵马,已经被杀得只剩了六七十人,不过援军想要冲杀过来,还需要一会时间,但此时陈近南手下的铁血少年团,已经被杀了个精光,陈近南本人也是体力内力耗尽,身上留下了十几道伤口,浑身浴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但董老太妃,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按常理来讲,郑浩去叫人马过来,早就该到了,但偏偏郑浩,到现在都没有带人过来,董老太妃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了。 而这时又是一道倩丽的人影,从门外冲了进来,这时刘国轩,又是一掌劈向了陈近南面门,眼见陈近南,就要死在这一掌之下,关键时刻却又是一只铁钩划来,逼得刘国轩不得不撤掌回退。 这个出手的人,自然是何惕守了,逼退刘国轩后,何惕守右手反手一搂,就把陈近南抱在了怀里,身形往后一个180度大旋转,就漂亮的退出了三丈开外。 被何惕守以这种羞耻的方式抱在怀里,在闻着何惕守身上传出的清香,哪怕是陈近南,也不由老脸一红。 而这时门外又阵阵惨叫声响起,一个个董老太妃手下的兵卒倒在血泊里,却是袁承志他们,带着自己手下的死士也到了,本来董老太妃,手下的人就没有几个了,根本抵抗不了陈近南叫来的援兵,如今在加上袁承志的手下,自然是更加没法抵挡了。 不一会儿就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到了此时董老太妃他们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不过郑昌还有刘国轩,却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在次起身向着陈近南还有何惕守抓去,想要抓住他们作为人质。 只是还没等他们真正靠近陈近南两人时,他们便被一位黑衣人影给拦住了,这道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影自然是袁承志。 袁承志虽然知道以何惕守的武功,还不惧他们二人,但何惕守想击败他们两人,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加上他们此时,还要赶时间趁势收复台湾,因此袁承志选择了亲自出手。 而袁承志的武功也的确是深不可测,早在多年前,他出海以前就已经是天下第二,仅次于神剑仙猿穆人清,这么多年过去,袁承志的武功比起当年又进步了不止一筹,一身内功炉火纯青,一手剑法更是无拘无束,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归心树还有洪安通,已经是足以纵横天下的绝顶高手,但跟袁承志比起来还是大有不如。 第128章 壮和尚与妙尼姑 哪怕刘国轩和郑昌是全盛之时,也难以和袁承志匹敌,更别说刘国轩此时有伤在身,他们二人一场大战之后,此时还精疲力尽了,在袁承志的进攻下,他们二人更是节节败退,全无还手之力。 这也看得陈近南目瞪口呆,难以想象当今世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袁承志的动做,竟然已经快到了,连陈近南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地步,就算是反应得过来,陈近南也知道自己万难挡下。 哪怕是他巅峰时期,在陈近南手上,也绝难撑过一百余招,本来他以为袁初的武功,已经高到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但真正见识过袁承志出手,陈近南才知道袁初的武功,还是比不上袁承志。 袁初的武功,只是面对他和冯锡范两人,就只能做到全身而退的地步,但袁承志别说他们两人了,就算是他们台湾三虎齐上,也未必能占得到,便宜。 虽说陈近南,以前从未见过袁承志,不过凭借着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何惕守,还有袁承志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以及那几日,他跟袁初的谈话,陈近南还是可以肯定,袁承志的身份。 袁承志与刘国轩,郑昌两人,交手了余摸一刻钟的时间,刘国轩还是露出了一个破绽,被袁承志一剑削下了脑袋。 刘国轩死后,郑昌独木难支之下,没过两招便也步了刘国轩的后尘,被袁承志直接一剑穿心。 “袁某见过陈总舵主!哪怕袁某久居海外多年,也早就听说过陈总舵主的大名,今日一见陈总舵主,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愧平生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的美名。” 杀掉刘国轩和郑昌以后,这时袁承志又向陈近南,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 袁承志话落以后,陈近南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袁大侠实在是太过奖了!什么生平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枉然,不过是江湖同道的抬举罢了,陈某可万万当不起,远的不说单是袁大侠你的武功,就远在陈某之上。” “甚至就连袁兄弟的武功,也高了我一大截。” 袁承志这时候笑了笑。 “武功不过是小道尔,当年满人入关以后,袁某自觉已无希望,便选择了出海避世,而陈总舵主却能成立天地会,跟满州人抗衡到底,这份心性实在让我佩服万分,在说刚才那两人武功都不弱,陈大侠能这种情况,跟他们两人打上这么久,陈大侠的武功,绝对已经可以稳入江湖前五了。” 袁承志一边说着,一边也想到了袁初,从郑昌,刘国轩的武功,还有战况来看,陈近南的武功着实不弱,袁初刚离岛时的武功,可能也就和陈近南伯仲之间,强也强的有限,如此看来,袁初这段时间也没有白过,除了一直在想着如何反清以外,袁初在武功方面的提升,也是十分巨大。 这时袁承志又话音一转。“这个老妖婆虽然该死,但他毕竟是你们延平王府老王爷的妃子,我也不好擅自处理,是杀还是留,就听陈总舵主你的了。” “董老太妃,虽然阴冷狠毒,但这也是对别人,她自己却是怕死到了极点,眼见袁承志让陈近南难选择是杀她还是留,董老太妃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向着陈近南下跪求饶了起来,痛哭流涕,希望陈近南能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只是面对董老太妃的求饶,陈近南却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直接亲自动手,一剑削下了董老太妃的脑袋。” 之后袁承志又开始用混元功,为陈近南疗伤,在此期间夏青青也问了一些,关于袁初的事情,得知袁初没有来台湾,夏青青虽说有些失望,但知道袁初现在过得不错以后,夏青青的担心,还是减轻了不少。 袁承志用混元功,替陈近南疗了两刻钟的伤,虽然陈近南的伤势依旧很重,但也好了不少了,短时间内并没有什么大碍,因此陈近南和袁承志,便立刻开始收拾起了延平王府内的首尾,这些郑家的人,都是郑成功的子孙,陈近南是不可能全部杀光的,但也必须要杀一部分人立威,还有收回延平王府的权利,接收台湾的驻军。 现在的延平王府的王爷,还有大公子,都受到了董太妃的谋害,大公子和陈近南的女儿都死了,不过延平王爷倒是留下了一条残命,不过也变成了瘫痪,被董太妃软禁了起来,方便他们操控台湾的政权。 此时延平王爷也知道,他们郑家已经在也没有希望了,在加上他也没什么野心,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在有野心了,于是便答应了陈近南,另投新主的要求,有延平王出面背书,加上董太妃已死,和他们这边的七八百人手,陈近南他们接收起台湾的政权来,倒是没花太大功夫。 早在陈近南临走前的,前三天晚上,袁初便找陈近南秉烛夜谈了一个多时辰,还打了一个赌,陈近南回到台湾后,他们延平王府的王爷和大公子肯定会出事,董老太妃也肯定会对付他,如果要是陈近南输了,就要带着台湾和天地会,投季东明反清,也正是因为袁初这一番话,才让陈近南,有了这么多的防备,而如今看来也的确是陈近南输了。” 在说袁初这一边,转眼间便是一夜过去,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正午,袁初九难两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此时,到了一座尼姑庵前,不过这却不是一间普通的尼姑庵,而是鼎鼎有名的红颜祸水陈圆圆,削发为尼的尼姑庵,甚至因为她,还留下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句话。 虽说吴三贵这等奸雄,会做出引满人入关这种决定,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但也足以说明陈圆圆的姿色了,原著中韦小宝见陈圆圆时,就曾经想过,阿珂都差不多已经是倾国倾城之姿了,简直能要了他的性命,可阿珂的姿色,却还不到他这位丈母娘的一半,可见陈圆圆的漂亮了。 而此时这座庵堂深处,却是站着一个威武雄壮的和尚,眼睛一眨不眨的,色眯眯的盯着一个,美妙不可方物的尼姑,外面还有一个长相俊美无比,气质非凡的刀客,为他们二人站岗。 第129章 颠鸾倒凤。 这名俊郎刀客也不是寻常人,而是当年名震武林的百胜刀王胡逸之,不止长相英俊非凡气质脱俗,当年被称为武林第一美男子。 胡逸之的一身武功,更是非同小可,一身内家功夫雄厚无比,刀法更是精妙至极,当年一柄长刀,打遍江湖难逢敌手,才留下了百胜刀王的美名,可惜胡逸之后来,因为沉迷于陈圆圆美色,便退出了江湖,甘愿成为其仆从,听陈圆圆使唤了二十多年。 能让胡逸之甘心情愿在外面站岗,里面那个尼姑,自然就是陈圆圆了,而那个穿着黄色僧袍的高大僧人,正是当年覆灭了明朝的闯王李自成。 只是胡逸之的脸,虽然一直呈面瘫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胡逸之两只手的拳头,却是紧握的不断脆响,胡逸之的指甲,更是刺进了自己的肉里面,有丝丝血迹流出,但胡逸之却是毫不在意,唯一能让他在意的事情,也就只有房间里李自成和陈圆圆的情况了。 这一刻胡逸之很想冲进去,阻止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只是胡逸之却做不到,他已经当了陈圆圆二十多年的狗,整整20多年的时间,几乎已经占具了胡逸之生命的一半。 在胡逸之的心里,陈圆圆早就已经不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这么简单了,而是成了他的主人,他的女神,因此面对陈圆圆的任何要求,胡逸之都无法拒绝。 哪怕陈圆圆与别的男人亲热,让他在这里守门,免得被旁人打扰,胡逸之也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打扰到,房中办事的两人。 谁! 正在胡逸之,心如油煎之时,胡逸之却见自己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其速度之快,纵然是以胡逸之的武功,都差点没跟此人的动做,可见此人武功极高。 胡逸之心里念头闪动间,整个人也是飞快的追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跟着这道黑影,来到庵后一片空地上,这时刚才那道黑影也显出了身形,此人正是袁初。 而看着眼前不过二十来岁左右,温润如玉,比自己年轻时,还要来的俊朗不凡,犹如浊世佳公子一般的袁初,胡逸之却不敢有半点大意,浑身精气神都凝聚到了极点,但凡袁初稍有异动,胡逸之就会发出雷霆一击。 袁初虽然年纪轻轻,胡逸之也还未和袁初交上手,但单凭袁初刚才那一手轻功,胡逸之就知道袁初绝对不是简单角色,又岂会大意? “阁下是什么人?引胡某来此,到底有什么用意?”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你是什么人?昔日百胜刀王胡逸之,一手刀法名震江湖,打遍武林难逢敌手,但他却偏偏在自己,最辉煌最鼎盛的时候,退出了江湖,所为的就是一个女人,但他却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和这个女人同一个位置上。” “而是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女人的一条狗,而狗又怎么能和人结合在一起!因此哪怕胡逸之,给这个女人鞍前马后当了20多年狗,也没有把这个女人娶到手,反而在这个女人跟别人欢好的时候,在外面站岗,这样的刀王,如今究竟还是刀王,还是一条狗。” “我早就听说过胡逸之你的刀法奇高,才想着来找你比试一下,但如今看来,我是来错了。” 这时袁初摇着头说道。 “哼!你没有来错!如今的胡逸之,到底是什么人,你领教过自然就知道了。” 这时胡逸之一声冷哼之后,也是拔出了背后雪亮的大刀,一刀向着袁初斩来,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胡逸之这种高手。 他原本就因为,李自成和陈圆圆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在被袁初这一翻挑衅,哪怕胡逸之知道袁初不好惹,又哪里忍耐得住。 “来的好!” 面对胡逸之,这精妙绝伦的一刀,袁初叫了声好后,也是拔出了自己背后的宝刀,以胡家刀法,和胡逸之对拼了起来,袁初并没用剑法,也没有用左右互搏之术。 比起剑法,其实袁初更喜欢的,还是刀法,胡家刀法本就是一等一的刀法,袁初本身武功也到了一定火候,练起刀法来一日千里,之后袁初又用胡家刀法,和陈近南冯锡范,乃至洪安通,这种层次的高手都交过手,这也让袁初对胡家刀法的领悟,又更上了一层楼,论及刀法之精妙,恐怕即便是李自成手下,四大家将之首的飞天狐狸本人,都及不上袁初了。 而胡逸之的武功也确实厉害,难怪当初能在江湖,闯出赫赫声威,在鹿鼎原著中,哪怕就是冯锡范,也在胡逸之手上吃过大亏。 哪怕当时冯锡范受了伤,也足以看出,胡逸之的不凡了,一身内功炉火纯青,刀法也是毫无破绽,一身武功完全不在陈近南之下,袁初与之交手间,前八十招也是完全占不到便宜,直到八十招后,才渐渐占据上风,而到了一百二十招之后,胡逸之便只剩抵挡之力,而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在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七十招,胡逸之就会败在袁初手上,而胡逸之也是越打越心惊,他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袁初不简单,但他二十多年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了,号称百胜刀王,百战无一败!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虽然一直以陈圆圆下人自居,但胡逸之却从来,没有疏于练武,但如今他却发现,他竟然完全不是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的对手。 哪怕这个人的武功,就此停滞不前,他的身体也不老化,他也至少需要,在苦练十几年以上武功,才能将自己的武功,提升到这般地步,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袁初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在这个年纪,练出一身如此高深的武功的。 不过比起这一点,更让胡逸之心惊的,还是袁初所用的胡家刀法,当年他胡逸之以刀法威震武林,而胡家刀法同样也是江湖上的顶尖刀法,因此胡逸之也曾准备,去找李自成麾下,四大家将之首的飞天狐狸比刀,虽然最后因为一些原因,他们两人没有比成,但胡逸之还是清楚胡家刀法的一些招式。 这时袁初也发现了,胡逸之刀法中的一个破绽,长刀又是一卷,虽然最后还是被胡逸之,堪堪避而过去,但也依旧削掉了,胡逸之一角衣角,还在胡逸之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只是胡逸之此时,却没空去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了。 “你用的是胡家刀法,是李自成派你来的,你和飞天狐狸又是什么关系?” 这时胡逸直开口说道。 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李自成了,毕竟飞天狐狸是李自成的人,而李自成也一直想得到陈圆圆,因此派人来刺杀自己,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李自成!李自成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命令袁某,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至于李自成那边,自然会有其他人去收拾!” “遭了调虎离山!圆圆她有危险。” 袁初话落之后,胡逸之此时,却是本能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就要抽身去救陈圆圆,但袁初却没有收手的想法,继续一刀快过一刀的,向胡逸之攻去。 胡逸之的武功,本来就逊色于袁初,此时又被袁初生生压制住了,如今胡逸之因为担心陈圆圆,心乱之下就更加无法抵挡袁初的刀法了,两人不过又交手了七八招,袁初就发现了,胡逸之的一个大破绽,一刀直接打下了,胡逸之手中的刀,下一刹那刀尖,直接贴在了胡逸之脖子上。 而这时庵中房间内,也是床榻榻摇晃,陈圆圆半推半就的就被李自成,给直接扔在了床上,李自成也很快爬上了床,在大床上拼命撕扯纠缠了起来,准备颠鸾倒凤。 只是两人衣服,还没有脱到一半,两人便听到床外,传来了一声冷哼! “你们两人倒是好性致,一个尼姑,一个和尚,青天白日的,就在这尼姑庵里,办起了这种事情,外面还有一个人站着,你们也真做得出来!” 这时开口的自然就是九难。 而听见九难的声音,床上的李自成和陈圆圆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从床上起身。 “是你!你就是二十年前,偷走我孩子的那个蒙面人,你快说你到底把阿珂怎么样了?” “虽然事情已经时隔了,差不多20来年,但陈圆圆毕竟是阿珂的亲生母亲,所谓母子连心,这20来年陈圆圆一直都很想念阿珂,如今在听见九难的声音,陈圆圆起身后,又看见了九难那一只断臂,自然一下子就知道,九难就是二十年前,偷走她孩子阿珂的,那个黑衣蒙面人。” “圆圆你刚才说阿珂!莫非二十年前偷走我们女儿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听陈圆圆这么说,李自成这时也是,激动的大叫道。 这也让九难一惊,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二十前,从平西王府偷走的孩子,竟然不是吴三桂的女儿,而是闯王李自成的。 之前九难刚刚进屋时,还不知在床上的和尚是李自成,但如今随着李自成显露出身形,在听他说话的声音,九难自然不会认不出这个,害得他们明朝灭亡,害得她断了一臂的李闯王。 这时九难不免有些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让阿珂去平西王府刺杀吴三桂,九难虽然跟李自成也有大仇,甚至仇恨比跟吴三桂更加深,但李自成跟吴三桂同样也有大仇,无上顾的爹就是死在李自成手中,而要不是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李自成也不会丢了皇位,在九难看来,他让是让阿珂杀了吴三桂,岂不是让阿珂为父报了仇! “阁下是什么人,和我们,又或者和吴三桂,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抓走我们的女儿,如果你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吴三桂,就请你把女儿还给我们,而如果你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李自成,我李自成也随你处置,要是还不够我还可以出金山银海做补偿,只求你把女儿还给我们。” 第130章 美艳绝伦陈圆圆 “金山银海!李自成你当年劫摅京城好几个月,所得之金银财物不知几何,用金山银海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不过你觉得,我大明亡国之恨,要多少金银才够,在说你以为你藏匿在大雪山的那些金银,现在还在吗?你女儿已经被我杀了!现在就该轮到你了,想要为你女儿报仇,就动手吧!” 九难话落,衣衫不整的李自成,也是瞬间变得双眼血红,布满了血丝,直接拿起了一边的禅仗,状若疯狂的朝着九难挥舞而去。 九难一说出大雪山三个字,李自成就知道,自己藏匿起来的金银已经没有了,虽然不知道,是自己手下四大家将中的谁泄的秘,不过这对于李自成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李自成最开始诈死,并且藏匿这批宝藏,就是以图东山再起,但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李自成的称霸之心也越来越淡了。 现在的李自成,只想和陈圆圆还有自己女儿,一家三口过平静的生活,因此李自成这回,才会冒险一个人来云南找陈圆圆,连他手下四大家将,都没有通知一个,就是想着找到陈圆圆后,他们两个在一起去找女儿,然后一家三口,男耕女织,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也不去想什么王图霸业了。 但如今知道自己女儿已死,李自成心中的幻想也被打破了,自然是疯狂了起来。 李自成的武功,并不怎么样,但他本人牛高马大,也是有着一股子蛮力,如今疯狂起来,一身气力全面爆发。 在加上自身并不算太强的内力加持,和手上这杆,至少三十斤以上水磨禅杖本身的力道,李自成这一下动起手来,也是势大力沉虎虎生风,空气都发出了阵阵炸裂之声。 只是九难何等武功,哪怕是李自成的搏命一击,在九难面前,也如童子操刀般可笑,只见九难袖袍一挥,李自成手中的禅杖,便直接脱手而出,倒飞出去半丈之远,直接刺入了墙壁里面,穿墙三尺有余。 接着九难袖袍又是一挥,一股浩瀚磅礴的内力,落在李自成身上,李自成当即犹如稻草人一般,浑不着力的直接倒飞而出,然后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哪怕是以李自成的身体素质,挨了这一下,也只感全身筋骨刺痛异常,好似筋骨齐断,五脏也是犹如火烧一般,大口大口的血液,从李自成嘴角滴落,短时间内连站起来都难。 “胡逸之快来救命啊!” “胡逸之!” 见李自成被九难一招打成重伤,陈圆圆哪怕半点武功也不会,也知道九难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高手,因此连忙呼唤起了胡逸之。 只是胡逸之此时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够救得了李自成。 而陈圆圆叫了两声,见胡逸之一直都没有反应之后,陈圆圆也知道大事不妙,她知道胡逸之到底有多喜欢她。 自己老娘和心爱的女人同时掉进河里,到底应该先救谁这一问题,放在现代社会还会让人挣扎一翻,但最后六成以上的人,都会选择救自己老娘。 而在这个时代,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九成以上的人,第一个念头,肯定是先救自己老娘,而换成胡逸之的话,他同样也不会考虑,只是胡逸之要救的,却不是前者,而是后者。 在这种情况下,陈圆圆连喊了两声,胡逸之都没有出现,那唯一的可能,自然是胡逸之出事了。 本来见九难进来,陈圆圆就早该想到这点的,只是胡逸之武功高绝,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败过,因此陈圆圆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胡逸之会出事,但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果然陈圆圆的念头,才刚刚落下,便见一名丰神如玉的男子,提着另一名美男子走了进来,这个走进来的男子,自然是袁初。 而袁初手中提着的这个人,则是胡逸之,见陈圆圆向他看了过来,胡逸之也连忙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似他这样的人物,被人击败提在手上,本就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了。 更别说还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了。 而袁初这时,自然也看见了,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李自成和陈圆圆。 李自成此人长得倒是雄壮无比,有几个英雄好汉的气势,但此时却只能灰头土脸,口角溢血的趴在地上。 连爬起来力气也没有了,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汉,倒像是个落魄的流浪汉。 倒是陈圆圆虽然上了年纪,但在这个没有各种化学保养品的年代,岁月却是没有在陈圆圆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陈圆圆如今看上去,依旧和青葱少女一样,却又有着青葱少女,没有的风韵,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诱人香甜的味道。 阿珂已经是难得的大美人,但和陈圆圆比起来,依旧逊色不知多少,陈圆圆也不愧为,在中华上下五千年,无数美人中都能留下名字的人物,哪怕是袁初在看见陈圆圆的一刹那,也不禁略微失神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子,袁初便又转向了九难。 “姑姑!李自成你准备如何处置!要杀了他吗?” 见袁初这么问,九难也是缓缓开口。 “此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是要杀的。” “不要!不要!两位大侠饶命,我实在是不想死啊!” 原本李自成,听见阿珂死在九难手上,还怒气冲冲的,想要替阿珂报仇,,但如今经过九难那一翻胖揍,李自成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李自成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如今听见九难和袁初要杀了他,李自成也忙不跌的,趴在地上求饶的。 见李自成这个样子,九难也是心下一悲,连杀李自成的想法也减去了大半,只剩下了悲凉,她实在是想不到,她们若大大明王朝,竟然会亡在这么一个人手上。 而陈圆圆见李自成这个样子,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失望,而被袁初提在手上的胡逸之,脸上也是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他实在想不到,他胡逸之竟然会和这样的一个人成为情敌,而且他还败了。 袁初点了点头 “既然姑姑想要李自成死,那就杀了他好了,不过杀这么一个人,要是让姑姑亲自出手的话,肯定会脏了你的手,如此就由我来代劳吧!” 袁初说着便是把胡逸之扔在了地上,然后把李自成提了起来,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李自成的天灵盖上,李自成顿时没了声息。 “自成!” 见李自成身死,陈圆圆这时也伤心悲痛的大叫了起来,她虽然对李自成刚才的举动,有些失望透顶,但她心里还是爱着李自成的,李自成不管是当年做闯王的时候,还是现在对她都是极好的,不然也不可能冒着大险,趁三藩做乱的机会,一个人跑到云南,想要带她走了。 而且李自成言语间对阿珂的关心,同样也做不得假,如今陈圆圆先是得知,她牵挂了二十年的女儿已经死了,如今又见李自成死在她面前!她又如何忍耐得住。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大明后人,明朝因李自成而灭,你们找他报仇也是应该,只是你们万万不该把这件事牵连在一个婴儿身上,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最心爱的两个人都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就直接杀了我吧!” 陈圆圆这时红着眼留着泪仰着头,对袁初叫道。 “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这时袁初一声大喝,一把扯过陈圆圆,一掌印在她的天灵盖上,陈圆圆也顿时,在没有了半点气息。 “不要!” “住手!” 第131章 周树人说 这时又是两道惊呼声响起,其一是九难的,第二个则是胡逸之的。 见袁初杀了李自成,又要杀陈圆圆,九难和胡逸之都是连忙开口喝止,只是袁初出手,实在是太突然,也实在是太快了。 等到袁初人都杀完了,他们两人,才刚刚吐出声。 “初儿!你怎么下手如此凶狠,动辄出手杀人,这李自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到底是阿珂的亲爹,你怎么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杀了他,而且就连陈圆圆也一起杀了。” 这时九难语气已经有些严厉的说道,而胡逸之则眼神空洞的,盯着头顶的房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九难姑姑你,说的要杀李自成吗?而且阿珂师姐也不知道她的生世,她至始至终最在乎的人,就只有姑姑你一个人,姑姑你虽然和阿珂师姐情同母女,但你以前以为她亲爹是吴三桂,所以对阿珂姐一直十分冷淡。”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阿珂师姐的真实身份,又杀了李自成这个姑姑你的大仇人,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阿珂姐好了,只要阿珂师姐永远不知道她的身份,得到的都只会是开心快乐,这就是为她好。” “而陈圆圆,对她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应该就是阿珂师姐了,这二十来年陈圆圆,应该都是因为对阿珂师姐的思念,才能撑下来,如今知道阿珂师姐死了,李自成也死在了她面前,对于陈圆圆来说,肯定是生不如死。” “我杀她,同样也是为了她好,而且陈圆圆要是一日不死,万一她要是知了阿珂师姐的事,又找到了阿珂师姐,在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让阿珂师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论是对她,还是对我们,都绝不是一件好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一劳永逸。” “可是你这么做,虽然没有旁人知道,但却瞒不过我们自己,你让我日后又如何面对阿,罢了罢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现在在多说也是无益。” 本来九难是想说,如何面对阿珂的,但一想到木已成舟,九难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哀叹了一声,退到了一边。 袁初也没有去管九难,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胡逸之。 “陈圆圆死了,胡逸之你现在又有什么想法?想杀我报仇嘛!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袁初说着便是屈指一弹,一道劲风落在胡逸之身上,解开了胡逸之的穴道。 只是胡逸之的穴道,被解开后,也没有起身拔刀砍向袁初!而是继续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房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对于胡逸之这种反应,袁初也早就猜到了。 “看来胡逸之,你并不是很想找我报仇,那我就在换一个问题好了,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陈圆圆吗?” 而随着袁初这次话落,胡逸之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袁初问的也正是胡逸之想知道的,他真的有那么爱陈圆圆嘛。 陈圆圆死了之后,胡逸之之所以会整个人都呆滞了,并不是因为他伤心过度,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伤心。 在李自成死了,陈圆圆也跟着死了之后,胡逸之就发现,自己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碎了。 而袁初话落,还未等胡逸之回答,袁初就开始自问自答了。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周树人的情圣,对一个失恋的小伙子说过,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计算成本的,爱情也是一样,要让一个人爱上自己的办法,并不是自己为对方付出。” “而是要想办法,让对方为自己付出,因为一但对方付出的越多,就会越陷越深,在也回不了头了。” “胡逸之你二十多年前,便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大豪杰,更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江湖上喜欢你的侠女不知多少,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你对她们通通看不上眼。” “而陈圆圆当年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更是因为有了她,才流传出了,爱美人不爱江山这句话,你认为在当今世上只有陈圆圆这样的女人,才能够配得上你,因此你便从此退隐江湖,成为了陈圆圆身边的一介奴仆。” “你的本意本来是想着,借此感动陈圆圆,好尽快追到她,不止可以得到一个,能够和你相衬的美人,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可惜你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轻易让无数侠女都如痴如狂的你,却始终走不进陈圆圆的心里,为此因为不甘心,你也只能不断的对陈圆圆越来越好,同样也因为付出的成本越来越多,你就开始不断的在心里美化陈圆圆,然后就成了恶性循环,其实你心里喜欢的根本不是陈圆圆,而是你这付出的二十多年。” 袁初话落,胡逸之虽然不知道,情圣周树人到底是谁?不过他也知道,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人,肯定不是寻常人,而且袁初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到了此时胡逸之才弄清楚,原来他喜欢的,并不是陈圆圆,而是他已经付出的二十多年。 胡逸之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空洞的可怕,只是胡逸之的脸上,还是残留着一抹,挥之不去的伤痛。 胡逸之摇了摇头。 “你说的或许的确是事实,但如今他们人都死了,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那我如果告诉你,他们其实并没有死呢!” “什么?” 袁初话落,便又是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李自成和陈圆圆两人,两根手指齐动,点在了两人身上,而随着袁初的动做,本来已经死掉的两个人,也是瞬间活了过来。 早在天龙八部里面,便有少林寺扫地僧,为了化解萧远山和慕容博的血海深仇,用上乘功夫直接杀了两人,让两人处于一种非生非死的状态,然后又用上乘功夫将两人救活。 袁初自然是没这个本事,如果一直停留在鹿鼎记这个小世界里,就算在给袁初七八十年时间,他也未必能够练出这个本事。 不过袁初刚才劈向两人天灵盖时,虽然看似掌力凶猛,但在真正落下的时候,袁初却是散去了所有劲力,然后扶住他们的另一只手,又点了他们一处密穴,让他们短时间内陷入了一种龟息的状态,这也是最近这段时间,袁初武功更加高深后,从那段蛰龙功口诀中,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处密穴。 “现在陈圆圆和李自成都没死!胡逸之还有姑姑姑!” “你们现在对她还有爱,对他还有恨吗?” 虽然不知道袁初是怎么办到的,但见袁初这么问,胡逸之和九难两人,都是同时摇了摇头。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胡逸之一直深爱着陈圆圆,这个世界上也在也找不到,比我更加爱她的人,但现在经过先生你的一番醍醐灌顶,我终于清醒过来了,原来我对陈圆圆的并不是爱,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我胡逸之已经浪费了二十多年时间,但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这时九难也开口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恨着李自成,认为是他的原因,才导致父皇自杀,我大明灭亡,我也才会断掉这一条手臂。” “但其实想想,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李自成,我大明国灭的原因实在太多了,天灾不断,主疑臣惧,东宁党各地乡绅士族贪赃枉法,致使百姓名不聊生,才有了我大明的亡国,就算没有李自成,也会有王自成,刘自成,这些年我却是因为这一只断臂而着相了。” “嗯!”袁初点了点头,又看见了李自成和陈圆圆。 “那你们呢?刚才你们发现自己要死的那一刻,想得最多的是什么?” “阿珂!” “平凡!” 这是陈圆圆,和李自成二人给出的答案,刚才陈圆圆和李自成,虽然陷入的只是龟息的假死状态,但李自成武功不高,如今又受了伤,陈圆圆更是半点不通武功,因此在进入龟息的刹那,他们二人也是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恐惧。 当时陈圆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珂,而李自成却是想着,他们一家三口,能够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凡生活。 见此袁初也是突然出手,一剑削断了李自成一条手,挑飞了李自成的左眼眼珠,又一脚踹断了李自成的右腿。 第132章 俄罗斯 疼得李自成哇哇大叫。 “明朝末年因为崇祯自废武功,干死厂卫的关系,崇祯对朝庭,还有那些世家大族,已经完全失去了管束之力。 朝廷的税银收不上来,但那些平民百姓的税,却收到了甲子以后,更有不少世族和东林党勾结,借此放高利贷,垄断田地,导致卖妻典子,乃至易子而食之事遍地都是,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李自成这个时候起义造反,本来也是顺应天命之举,要是他能有足够的本事格局,也能成为一代大帝,若真是如此,别说一个九难因此断臂,就是千个万个长平公主死了,也绝对是值得的。 可惜同样是农民起义,李自成和朱元璋就完全不能比了,从始至终都只是流寇,只想着劫掠,最后能够占据江山,也全凭一股运气。 李自成在占具江山前,虽然远称不上雄主,但多少也还有点豪气英气,但入主京城后,其流寇头子的本性,就展露出来了。 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抢钱抢女人,不知道训练。 虽说因为李自成的关系,让不少世家豪门,还有东林党那些卖国之臣,都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但那些被劫掠强奸的平民百姓同样不少,让中原大地千疮百孔。 对于李自成的评价,历史上一直是好坏均有,不过坏比好,要多上不少,对于李自成袁初也不怎么喜欢。 加上九难的手臂,终究是因李自成而断,袁初就干脆斩其一臂,在加上一腿一眼,当做是利息,也好彻底了结九难的心结。 而随着袁初这次动手,原本就因为之前,李自成和陈圆圆的诈死,消去了大半阴郁之气的九难,这回身上的阴郁之气,也终于全部散尽了。 做完这一切,袁初又看向了李自成陈圆圆两人,袁初会用这种麻烦的办法,来了去九难的心结,而不是直接杀了李自成,也主要是因为怕九难,会因为阿珂的关系,到头来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只是要是李自成和陈圆圆,因为这件事不识好歹的对自己起杀意的话,哪怕他们对袁初没有威胁,袁初也绝对会直接杀了他们。 好在李自成和陈圆圆,倒也没白费袁初的力气,才刚刚花功夫解决这件事,就逼袁初出手杀他们。 陈圆圆经过刚才李自成那翻,跪地求饶的表现,和那翻假死的经历,虽然依旧对李自成,冒死独自一人来云南的举动十分感动,但陈圆圆对李自成的感情依旧淡了不少,如今陈圆圆心里的位置,差不多已经被阿珂完全占据了,因此面对李自成的惨状,陈圆圆脸上虽然露出一丝不忍之色,但却没有什么怨毒和杀意。 至于李自成,经过刚才的假死,也看开一些,知道自己对不起九难,更不对起阿珂,更重要的是,李自成虽然也是坐过江山的人,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枭雄雄主,出家这么多年,更是把最后一丝雄心壮志也完全磨平了,刚才袁初点李自成穴位的时候,就已经让李自成,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恐惧。 刚才李自成又见袁初对自己,使出这么狠辣的手段,李自成就更加惊惧了,因此被袁初断臂断腿挖眼之后,李自成脸上虽然闪过不少恐惧,还有些许释然和解脱,但怨恨恼怒的情绪却是不多。 而对于李自成显现出的,那些许怨恨和恼怒,袁初也不甚在意了,毕竟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之间被人搞成了残废,别说是李自成这个假和尚了,就算是真正的大德高僧,也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在意。 这时袁初又开口了。 “李自成刚才九难姑姑所说的,阿珂师姐已经死了的话,是骗你和陈圆圆的,九难姑姑她到底是出家之人,又岂会随意杀生?如今李自成你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九难姑姑的心结也已经解开了。 “我就把阿珂师姐的下落告诉你吧!自那日九难姑姑她从吴三桂的府上,把阿珂师姐带走后,就收了她为徒,如今......” 之前袁初和九难,在陈圆圆和李自成昏死过去的时候,虽然有提到过阿珂现在的情况,但当时李自成和陈圆圆都是沉睡状态,因此他们两人并不知道袁初和九难谈论了什么。 而听袁初说完!李自成原本的些许怨恨还有恼怒,果然一下子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感激和惊喜,而陈圆圆此时,也顾不上关心李自成了,连忙向袁初询问起了阿珂现在的下落。 袁初摇了摇头:“阿珂师姐和你们二十来年不见,她又已经把姑姑,当成了她最亲的人,如果你们贸然过去说出自己的身份,想跟阿珂师姐相认,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这样做坏处远远大于好处。” “你们若真想补偿阿珂师姐的话,就应该先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现,然后在慢慢接触阿珂师姐,我看你们两个现在情绪都太激动,关于阿珂师姐的具体情况,我还是等你们冷静下来在说吧!现在我还是先给李自成治血,免得他等会儿直接失血过多而死。” 说着袁初便在李自成身上点了数下,原本浑身是血,因为九难那一击,和袁初刚才那三剑,而面色惨白的李自成,因为袁初这几指,脸色也稍微变好了一点。 解开了九难的心结以后,原本经过袁初刚才那一番醍醐灌顶,对自己对陈圆圆的痴迷已经看开了的胡逸之,这时见陈圆圆又重新活了过来,也彻底放下了陈圆圆,在一次变成了百胜刀王胡逸之。 而这时袁初也在这庵里面,搜寻起了吴三桂,藏在这里的两本四十二章经,经过大半个时辰的查找以后,还是让袁初,找到了最后的两本四十二章经。 而另一边俄罗斯,苏茎和胖头陀,张淡月,许雪亭,无根道人,他们五个人,也已经到了俄罗斯,只是当他们联系,和他们神农教一直有所联络的索菲亚公主的时候,却直接被赶了出来,哪怕他们拿出了他们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千金之礼相送,也依旧没有半点用处,虽然黄金被收走了,但他们还是被赶了出来。 这时许雪亭开口,有些焦虑的说道。 “副教主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前我们和这个索菲亚公主的生意,一直都做得好好的,她怎么会突然和我们翻脸?莫非是索菲亚知道教,不对是知道洪安通这个老贼死了,才不愿意跟我们做生意的,毕竟以前我们神龙教真正和索菲亚,联络和做生意的还是洪安通这个老贼。” “可是也不对呀!洪安通这个老贼,死了没多长时间,就连我们也是刚到俄罗斯不久,索菲亚公主,没有可能这么快收到信息啊!” 而许雪亭话落,苏茎却是轻轻一笑,摇着头小声说道。 “不许雪亭,你说的没错,现在索菲亚公主,的确是不可能知道洪文通这个老贼,现在已经死了。” “而且这也并不重要,我曾经跟着洪安通这个老贼,也和索菲亚公主见过两面,我们神龙教虽然和索菲亚公主,一直都有着联系,但这也是为了各自的好处,我们才开始做生意的,我们馋索菲亚公主的军火,而索非亚公主,则馋我们身上的银子。” “洪安通又不是索菲亚公主的私生子,别说索菲亚现在,不可能知道洪安通已经死了的消息,就算她真知道了,只要我们拿得出来银两!不论是我们还是洪安通,对于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我们之所以会被赶出来!怕是索菲亚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自身都难保了,索菲亚公主虽然在这罗刹国地位极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对手。” “他那一个叫彼得的弟弟,可是一直和他不合,我怀疑今天的事情,就和彼得有关,另外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出了索菲亚的宫殿,就有几个红毛鬼,一直跟着我们。” 而听苏茎这么说,许雪亭,张淡月,还有无根道人和胖头陀,他们四人也是心中一凛。 他们四个人都是老江湖了,一身武功也是不弱,俄罗斯虽然火器发达,但是并不会什么武功,按常理来讲,他们四个人不应该发现不了,跟着他们的四个红毛鬼。 只是他们四个人以前,都没有怎么接触过俄罗斯的人,这一下子就范了脸盲,大街上的人,在他们看来都一样,自然是一下子没有发现,跟踪他们的几个红毛鬼,但如今经苏茎这么一提醒,他们4个人也是一下子,就发现了跟着他们的几个红毛鬼。 “副教主,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时张淡月他们,又对着苏茎小声问道。 “这不正是一个大好机会,我们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进去,见索菲亚公主,如今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只要我们抓住这几个罗刹鬼,在仔细观察他们的样子,然后在乔装打扮成他们的样子,不就可以进入宫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什么人要对付索菲亚公主,此人竟然有这个胆子,敢对索菲亚公主下手,那他在罗刹国,也不一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因此我们绝对不能在大街上动手,要把他们引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再动手杀人。” “另外就是要小心这些罗刹鬼的火器了,这些罗刹鬼虽然不会功夫,但他们的火气的确是十分厉害,哪怕只有一把,只要距离隔得远,这些罗刹鬼,便有机会杀掉一流以下的任何高手,而要是有六七个罗叉鬼,拿着六七把枪的话,就算是一流高手也可能会死。” “其实罗刹鬼的火器,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都超过了一流高手的想像,简直就像是惊雷闪电一样,就算是洪安通这个老贼的武功,再高上10倍,面对这些火器也依旧是不堪一击。” 只不过火器虽然厉害,但它们毕竟是死物,需要有人来用,罗刹国这些人,看上去牛高马大,个体战力也的确比我们中原百姓更强,一个人至少能打三个,但他们都不通武功,在我们这些习武的面前自然就是不堪一击了。 “我们的速度虽然快不过弹丸出场的速度,但却肯定比他们,按动机关的速度越快,这也是我们翻盘的机会,因此一会儿我们动手时,你们万不可大意,以免阴沟里面翻船,我们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而听苏茎这么说,这四大神龙教高手,也是各自点了点头,他们自然知道这些罗刹鬼的火器厉害。 俄罗斯占地面积极大,但人口却不多,因此哪怕这里是俄罗斯的都城,苏茎他们一行5人,也很快就到了一处相对避近的地方,坐了下来,言语间假装谈论着对索菲亚的不满,说她卸磨杀驴。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五个俄罗斯人走了出来,将苏茎他们团团围住。,5把长枪分别对准他们五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开枪。 “这个女人长得不错,虽然他们中土的这些人,和我们俄罗斯人的审美,有一些差别,但这个女人的确是不错!要不然我们只杀其他四个人,把这个女人留下来,我们用完了再杀她。” 这时五个俄罗斯人中的其中一人说道,他用的是俄语,不过苏茎也略微懂得两句俄语,因此这个俄罗斯人说完,苏茎还是能够明白,大概意思的。 对于这名俄罗斯人的话,苏茎不止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有些想笑,这五个俄罗斯人里面有这种好色之徒,那她想收拾他们就更加容易了。 这名俄罗斯人话落,领头的那个俄罗斯人却是大怒。 “彼得大人的命令你们都忘了,大人吩咐的是,让我们尽快把这5个人解决掉,不要节外生枝,莫非你们想让彼得大人发火不成。” “而且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女人,他们都是来自清国的武林高手,可不是那些普通的清国弱女子,要是没有我们手里面的枪的话,恐怕我们这几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可不是那些普通女人,随随便便就能玩的,要是一个不好,就很有可能会被她找到机会把我们几个杀了。” “好了我们几个一起开枪,杀了他们就回去复命吧!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第133章 清理门户袁初独斗归家 他们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归幸树的一身武功,在吴三桂看来,更是已经神乎其技。 他们一家三口联手,说是天下无敌,也绝不为过,这处庵堂吴三桂也不是没派兵把守,最开始的时候,吴三桂足足在这庵堂附近,布置了过百精兵。 后来担心人太多,李自成会不敢过来,吴三桂便又召回了一部份人马,这几年因为吴三桂对,李自成会不会来这件事,越来越没信心了,因此这庵堂外的人手,也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只剩下了二十个人。 这点人手用来对敌,肯定是不行的,高手想潜进去,也一点不难,不过用来探查周边情况,还是绰绰有余的。 早在两个多时辰以前,吴三桂就已经用传书的方式,让他布置在这的人手,在这附近查看了一翻,结果并没有发现其他兵马,而为了保险起见,吴三桂他们之前过来的时候,也在这附近查看了一翻,同样没发现任何兵马停留的痕迹。 而只要没有大量兵马,只是有着武林高手的话,哪怕就是在厉害的高手,有归幸树他们在这里,吴三桂也有十成把握,他们这边能够应付得了。 “王爷!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这封信虽然是天德少爷的亲笔信,但也未必不可能是,别人抓住天德少爷逼他写的,不然我们都来这么久了,也不会不见天德少爷的人影,而且这庵外护责看护的这些人,也说没见过天德少爷。” “我虽然武功不弱,归大爷他更是神功无敌,但江湖之大卧虎藏龙,听闻李自成当年手下的四大家将,个个都是高手,还有百胜刀王胡逸之,听闻也在这里,要是李自成把他手下四大家将,全部都带过来了,在加上一个胡逸之,即便有我们四人在,也未必就没有危险。” “不如王爷您就留在外面,由我带几个精兵进去看看情况,要是确定只有李自成一人,王爷您在进去也不迟。” “金顶上人,枉你还是云南的第一高手,没想到胆子这么小,以前我还以为,你只有武功是吹出来的,没想到你的胆子也是吹出来的。” “你这个样子还当什么掌门?干脆去当一只老鼠好了,你们云南是没人了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第一高手,跟你这种货色一起办事,实在是我归幸树,最大的耻辱。” 金顶上人话落,这时站在一旁的归幸树,也是一阵冷嘲热讽,而面对归幸树的嘲讽,金顶上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难看之色。 不过也只是瞬间,金顶上人就化为了讨好之色,他虽然武功不弱,但归幸树的武功,却比他还厉害不少,而且这家人还极为不讲道理。 几个月前,他不过是看归钟,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在那里玩蚂蚁,好奇的看了两眼,就被这一家三口,打得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他现在是真不敢惹这三个疯子,不然哪怕吴三桂也在这里,金顶上人也同样害怕他们三人,会生生打死自己。 “归二爷说的是!我云南边锤荒芜之地,又怎么敢和华山派这等名门大派相比,我金顶更只不过倚仗着,我金顶门历代先辈的声势抬爱,才让我云南的诸多武林同道错爱,混了个云南第一高手的名号,我的这点微末武功和胆气,在二爷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了。” “不过凡事都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王爷乃是万金之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这时吴三桂也站出来打圆场。 “李自成这个人我了解,本来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流寇头子,整天就知道劫掠,还有喝酒吃肉玩女人,全凭着一点运气,才坐了几天江山。”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心里仅有的一点志气,怕是都被磨光了,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是绝不会叫他那些手下的。” 吴三桂自然清楚攀龙附凤,皇袍加身的道理,有些事情哪怕你不想做,只要你挑起了头,你的手下也会逼着你去做。 李自成没有了争雄之心,也没有了争雄的实力,是肯定不敢联系,以前的那些旧部的,只是吴三桂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也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因此吴三桂一边说着,话锋又是一转:“不过金顶上人说的,也有些道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们都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凡是还是小心点,不能大江大河都过了,在小阴沟里翻了船。” “就麻烦上人你,带七八个人,进去看看好了。” 而归幸树虽然蛮横无礼,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金顶上人姿态摆得这么低,又有吴三桂开口,因此归幸树倒也没有,继续出言挑衅。 而金顶上人,刚刚准备带人进去,就见一名男子跑了出来。“大叫道叔父快走!我们中计了。” 而这个跑出来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吴天德,不过吴天德自然没这个本事,从袁初他们手中逃出来,他能够出来,也是袁初他们放他出来的。 而在这时,袁初和胡逸之也走了出来。 “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而随着袁初话落,原本因为吴天德那一番话,面色变得有些凝重的,吴三桂和金顶上人两人,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 胡逸之虽然武功高强,但还不是归幸树的对手,而袁初年纪轻轻,纵然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可能打得过,金顶上人和归二娘归钟,他们三人联手吧。 只是看着突然出现的袁初,归幸树也是表情一凝,他和袁初交过手,自然知道袁初的不好对付,不过他担心的还不是这点,袁初虽说武功高强,但和他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只是他一个做长辈的,跟一个二十出头的晚辈动手,要是打上老半天,才击败对方,他神拳无敌归幸树,也就不用出来混了,更何况他们华山七戒首戒同门相残,他虽然对袁初十分不喜欢,但也不好在金顶上人,这些其它门派的人面前自相残杀。 而看着归幸树陡然凝重的面色,吴三桂和金顶上人,原本好转了一些的脸色,也在次阴沉了下去,他们都知道归幸树武功高强,而且目中无人,能让他放在心里的,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而袁初却能让归幸树面色变凝,自然不是寻常高手。 “王爷!这个人叫做袁初,也是我华山弟子,可惜此人一身好武功,却不思反清推翻满州人,还做了他们的狗,只是这人虽然不肖,但也是我华山弟子,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要给他一次机会,就让我规劝一下他,要是他不肯弃暗投明,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而听归幸树说完,吴三桂也是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袁初这个名字,我也听说过,连鳌拜都死在了他手上,定然是个了不得的高手,要是能把他也招揽过来,我们的反清大业,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吴三桂自然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归幸树是不可能劝降得了袁初的,不过既然归幸树都这么说了,吴三桂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在说袁初能让归幸树面色变化,更能杀了鳌拜,一身武功定然是到了,一种极为厉害的境界,如果能够不动手的话,吴三桂也不想和袁初交手。 只是归幸树刚要开口,这时袁初也开口了:“二师伯,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投靠吴三桂这个汉奸,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现在离开吴三桂那一方,在自废武功,我可以不杀你们。” “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今天要清理门户了!” 而听见袁初这么说,归幸树也是怒极反笑:“清理门户!就算是袁师弟,在我面前也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还真以为,当日在华山之上,你在我手上侥幸占了点便宜,就真的是我对手了。” “本来你投靠满洲人,我就应该宰了你,以祭我华山历代先辈,只不过我看在袁师弟的面子上,还准备给你留一次机会,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我也只好杀了你了。” “归师兄!你当真如此执迷不悟吗?非要跟着吴三桂这个汉奸,败坏你们华山门风。” 正在这时,又是一道声音,从吴三桂他们身后的小树林传了出来,然后紧接着又是一道人影走了出来,此人正是九难。 只看见九难走出来,归幸树这次的脸色,是真的变得难看了,九难袁初武功,都尽皆不弱,虽然单打独斗之下,归幸树有把握能够胜他们两人,但要他们一家三口,打他们两个人,就有些为难归幸树了。 “九难师妹也非要插手这件事嘛!” “吴三桂这个大汉奸,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时九难摇了摇头说道。 而归辛树却是一声冷哼。 “平西王他,当年虽然做了一些错事,但他到底也是汉人,如进行的也是反清之举,而袁初这混账,却做了满州人的狗,就算是要诛,也应该是先诛这混账吧!你这前大明公主,莫非是因为袁承志的关系,对这小子下不了手,才想着来找我麻烦。” “好了二师伯!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师伯了,你也不用在用激将法了,这是我们华山内部的事情,我已经跟姑姑说过了,她也不会动手,这次我要自己清理门户,记得你们执迷不悟,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们三个就一起上吧!” 袁初说着,便是一记破玉神拳,朝着归幸树打了过去。 “找死!” 见袁初让他们三人一起出,归幸树顿时大怒,一身大喝之下,一身内力提升到极致,也是一拳向着袁初打了过去,只是两拳相撞间,袁初不过微微一晃,而归辛树却退后了半步,落了一些下风。 归辛树内力雄厚无方,但也不过跟洪安通伯仲之间,此时袁初的内力,又有所提升,已经达到了跟他们两人同一层次的地步,加上袁初更为年轻,体魄更加强健,内力也比归幸树精纯,因此两拳相碰间,自然是归幸树落了下风。 而这时胡逸之,也和金顶上人交上了手,胡逸之本就武功极高,而前几天经过袁初那翻开解,看开了以后,胡逸之如今的刀法,也是变得更加凌厉了。 只不过金顶上人,也不是简单之辈,武功比起之前的,那个金顶门副门主,强了不止一筹,哪怕归钟,归二娘的武功,也比他差了一些,已经初步到了一流门槛的地步,可能和铁丐吴六奇差不多,甚至稍强一点。 一身外加功夫刚猛无铸,内功也是十分深厚,拳脚挥舞起来力大无穷,几乎有开碑裂石的威力,虽然在胡逸之面前处处受制,但胡逸之短时间内,也还真拿不下来他。 至于九难则没有出手,只是盯向了金顶上人,和吴三桂,吴天德,还有周围的十几个小兵,让吴三桂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但他也知道凭自己的武功和自己的这些手下,根本不可能是九难的对手,因此也没有发难,而是暗自忍耐,希望归辛树他们能够杀了袁初,彻底改变局势。 而在九难的目光注视下,金顶上人也是感觉到压力大增,还要分出一部分心力来,防止九难突然出手,因此面对胡逸之的攻势就越发显得劣势了。 而归幸树在袁初这一拳之下,吃了一点小亏之后,虽然惊异于袁初的功力,增长的速度之快,但下一刹那归幸树还是上去,在次与袁初交上了手,转眼间两人就交手了数十招,但归幸树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还有一点受制的感觉。 论内力,还有拳脚招式,归心幸都完全不在洪安通之下,甚至论拳法之刚猛,归幸树比起洪安通,还要稍强一点。 但在灵活变通上面,洪安通又要比归幸树稍强,实战方面比归幸树略胜一线,之前洪安通便死在了袁初手上,虽然是行了取巧之法,但如今袁初的功力,又有所增长,归幸树又如何占得了便宜。 这时袁初又取出了身后的宝刀宝剑,左右互搏之下,逼开了猝不及防之下的归幸树,又将归二娘,和归钟两人,也给卷入了战斗之中,而这也让袁初压力大增。 单单归幸树一个人的武功,就远非陈近南冯锡范,这种真正的一流高手可比,或许归幸树还比不上,两个真正的一流高手联手,但也差不多了,至少即便面对两个一流高手的夹攻,归幸树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而归二娘归钟两人,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他们两人联手之下,或许还赶不上一尊真正的一流高手,但也相差不远了,哪怕一个一流高手想打赢他们,也非常艰难,他们三人联手之威,已经远远超过了两个一流高手联手了,只追三个一流高手联手的实力,哪怕袁初底牌尽出,也只有防守之力,根本没有机会进攻。 而转眼间,袁初又和归家三人缠斗了一百多招,尽管袁初抵挡的很辛苦,浑身被汗水打湿,归幸树他们却始终,破不开袁初刀剑齐动的防御。 倒是金顶上人那边,已经完全顶不住了,被胡逸之在身上留下了七八道伤口,他虽然已经触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门槛,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在加上要分心防备九难,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胡逸之。 而看如此情景,归幸树也是急了,不要脸的大喊道。 “袁初你不是要清理门户吗?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用我华山本门功夫,怎么能用别门武功?” 归幸树倒不是担心金顶上人,只是他们是一条船的人,本来他们这一边,就不是袁初他们对手,要是少了金顶上人,他们就更加麻烦了,本来这只是归幸树情急之下,胡乱喊出来的,却不想下一刻,袁初就真丢了刀,改用华山剑法,和他们动手。 只是袁初这华山剑法一使出,就让归幸树脸色大变,他们华山派剑法,虽然也算精妙,但在归幸树看来,还比不上金蛇剑法,要不然他也不会练拳不练剑了,但袁初的华山剑法一用出来,却让归幸树有些怀疑了,袁初用的剑法,的确是他们华山剑法,但他们华山剑法,真的有这么厉害?。 第134章 合欢散的效力 华山剑法自然是没有,归幸树想像中的不堪,华山剑派起于全真,是真正的玄门正宗,流传至今更是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早在秦汉之时,这华山之上便已经有了华山派,更有无数剑侠,在华山上留下传说。 虽然华山剑派的精妙剑法,在岁月长河中遗失残缺了不少,但也有一些剑法十分的不简单,如紫霞飞剑,紫霞剑芒,养吾剑法,希夷剑法这些,如果真能领悟到其中三味,绝对还要远胜辟邪剑法,独孤九剑之类。 紫霞飞剑,紫霞剑芒,虽然厉害,但除了要领悟其中真意以外,对内功的要求也十分高,用内力催动飞剑,别说袁初现在办不到了,以袁初现在的内功进展,恐怕在有四五十年,也根本办不到,紫霞剑芒的要求,倒是比紫霞飞剑低,但以袁初的内功修为,还是差得远。 养吾剑法讲究养一口浩然正气,正气在胸则无坚不催无物不破,天地鬼神一剑斩之,只是养吾剑法的意境,跟袁初完全不同,袁初自然不可能,领悟出养吾剑法的真意。 袁初此时用的,乃是他们华山派的希夷剑法,这门剑法来历已经不可考究,但若能领悟其中三味,这门剑法也是端的厉害,有三分以武入道的意思,恐怕未必会弱于,阿青的天授神剑。 希夷剑法有大音若希之意,音虽然缥缈无声无息但是有时候音也会呈现,另一种无声无息但是却有形的状态。 大音的状态说是无人无我,一般这种感觉人在另一个情况也会出现,那就是站在高山之巅的时候眼前云海茫茫,自己独立山巅。 这个时候天地浩浩之声就会落入耳中,自己就会忍不住发出自己的声音与之汇合,虽然人音渺小,但是也能与天地合奏,这就是至绝之大音。 而这个能看见的大音就是这巍峨的大山之巅,加上道家修行以天地为鼎炉,所以这门剑法之意是为大音若希,大音至伟。 这门剑法需要广阔的胸怀,大怀抱大胸怀等修行方能事半功倍,加上深厚内功施展,威力非凡,剑罡如剑音,音无形剑无影,音如钟剑是罡无坚不摧,音无鸣剑似岳挡无可挡,这就是袁初对这门剑法的理解。 以前袁初一直无法理解希夷之意,这门剑法也就是一门普通的精妙剑法,还不如金蛇剑法,因此袁初也就没拿出来对敌。 但袁初之前在华山之上,习得了那么多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法,这段时间又跟这么多高手交手。 还看了蓝天寿,那么多的经书,最重要的是,就在几天前,袁初自创的绵掌功夫,终于让他完全完善了,这也让袁初在武学方面的理解,有了一次大的升华,终于触摸到了一点希夷剑法的影子。 如今袁初的希夷剑法一施展开来,纵然只是一丝皮毛,也让局势完全转换了过来,之前是袁初,在归家三口的联手攻击下,只有防守之能,在没有了还手之力,而现在却变成了归家三人尽落下风了。 面对袁初的希夷剑法,以归幸树的武功抵挡起来,虽然也有些艰难,但袁初在短时间内,也同样难以建功,但以归二娘和归钟的武功,就完全抵挡不住了,他们二人只觉袁初的希夷剑法,完全防不胜防,四面八方都有剑影袭来,若非每到关建时刻,归幸树都会出手,替他们分担一部分压力,他们两人怕是早就已经死了。 归家三人又和袁初斗了几十招,归幸树还好,但以归二娘和归钟的武功,在希夷剑法带来的层层死亡压力下,早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而这时浑身浴血的金顶上人,本来就已经挡不住胡逸之的攻势了,此时见他们翻盘的唯一希望归家三人,也在袁初手中尽落下风,金顶上人受惊之下,却是一个不好,露出了一个破绽,在一声惨叫之中,被胡逸之一刀砍下了圆润的脑袋,结束了自己这一身。 而随着金顶上人的惨叫和身死,只有孩童心性的归钟也吓了一大跳,浑身一个哆嗦,也被袁初抓住机会,一剑点在了归钟眉心上。 “钟儿!”“钟儿!” 眼见归中身死,归幸树和归二娘都是悲痛欲绝的发出一声大喝,不要命的向袁初攻了过来,而归幸树的武功确实厉害,哪怕希夷剑法精妙绝伦,但在归幸树的博命攻击下,袁初也是深感压力,只不过归二娘就不行了。 她的武功虽然还不错,但和袁初这种高手比起来,还是差了不知多少,之前还有理智的时候,加上归心树的牵制,袁初还真难以找到,要她性命的机会。 但现在她和归幸树都失去了理智,归二娘只攻不守,又没有了归幸树的照拂,因此袁初也很快找到机会,将归二娘直接一剑穿心。 “二娘!” 眼见归二娘身死,归幸树也是更加伤心欲绝,一声大喝之后更加不要命的向袁初攻了过来,此时归幸树已经存了死志,在归幸树这种高手,不要命的攻击下,四面八方都有层层狂暴劲力袭来,要将人轰成血沫,只是以袁初的功力,在加上如此精妙的希夷剑法,纵然是归幸树这种高手的搏命攻式,也是难以杀掉袁初的。 两人又交手了一百多招,归幸树不止没占到半点便宜,身上还出现了五六道伤口,这时归幸树又是一声大喝,发出了自己的最强一拳,袁初同样也是一剑刺了过去,剑气凝炼无声无息,这也是袁初巅峰的一剑,一招定胜负分生死。 一滴一滴的鲜血往下流下,却是袁初手中之剑,直接就刺穿了归幸树的喉咙,归幸树的眼神,在最后的时刻,向归二娘归钟的尸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此始终说不出口,就已经没了气息,但在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解脱和痛惜。 袁初这时也是脸色一白,嘴角之上露出丝丝血迹,归家三人的确是厉害至极,袁初这一场比斗虽然胜了,但也伤到了一些元气。 看着三人的尸体,袁初摇了摇头。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这时随着战斗完毕,袁初等人也把目光,转移到了吴三桂身上,在袁初一行人的目光下,吴天德却是吓得瑟瑟发抖。 而吴三桂倒是好上不少,他好歹也是一代枭雄,虽然心里也是慌的一批,但面色却还是比较镇定。 “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我向诸位大侠解释也没用,但我还是要向几位大侠讲一下现在的情况,几位千辛万苦引我过来,是想要杀了我这个汉奸吧!我以前的确做了不少的错事,但如今唯一有力量反清,从整我汉人河山的,也只有我们三藩了,而三藩之首就是我平西王,你们要是杀了我,从今往后就在也没有可能推翻满洲人了。” “我吴三桂以前虽然对不起我们汉人,但我也到底也还是汉人,让我坐江山也总比让满洲人坐江山强的多,我吴三桂对天启誓,我有朝一日若是能登临大宝,必将励精图治,让天下百姓丰衣足食。” 袁初摇了摇头。“这狗能改得了吃屎,但你吴三桂难道还配和狗比,我可是听说你最近可是准备和西藏还有蒙古勾结,在做一次汉奸给他们割地。” 听袁初这么说,吴三桂也是陡然一惊,正欲解释些什么,袁初就在次开口了。 “不过吴三桂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反清大业的确还需要你,因此我们这一次过来,也不是要杀你的,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而已。” 听袁初这么一说,吴三桂也是心中大喜,他虽然不知道袁初所说的教训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教训,都总比丢命要来的强!他身为一代枭雄,又岂会不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就算袁初把他的亲儿子,吴天德给千刀万剐了,他也不会皱半下。 不过没有一会功夫,吴三桂就后悔了,只见袁初一下子,就抓住了吴三桂脖子,吴三桂虽然有些功夫,袁初此时也不在状态,但以他们两人之间的武功差距,吴三桂在袁初手上,又岂会有反抗之力。 随着袁初的动做,吴三桂也是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袁初直接就拿出了身上的奇淫合欢散,倒了一些粉末,倒进了吴三桂的嘴里。 而这时九难,和胡逸之两人,也开始动手清理起了吴三桂手下兵,总共不到二十,在他们两人手上,自然是全无反抗之力,不一份功夫,就被他们两人杀的只剩下了三人,而这三人也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这时吴三桂有些慌乱的问道,不过袁初却并未作答,只是袁初即便没正面回答,吴三桂也已经知道袁初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了,此时吴三桂只觉浑身发热,看向吴天德和那三个士兵的眼神,也有些炙热,知道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吴三桂此时还真恨不得,袁初他们一剑杀了自己。 袁初给吴三桂吃的,自然不只是奇淫合欢散这么简单,里面还加了一种蓝天寿送给袁初的慢性毒药,此药药性极为古怪,猝死没有什么,就算是何惕守那样的用毒高手,也未必可以看出端倪,更解不了毒。 但此药的潜伏期一旦达到两年以上,就会直接爆发,到时中毒者不超过十个呼吸的时间,就会直接暴毙,吴三桂说的有理,此时还需要他们三藩削弱满清的力量,袁初自然不会直接杀了他,但袁初好不容易才引他出来,自然不会羞辱他一番就了事了。 而看着接下来不堪入目的动作,袁初等人也是一阵恶心,叫出陈圆圆和李自成后,他们便离开了此地,胡逸之准备一个人到处去看看,李自成和陈圆圆,则准备和袁初还有九难,去连山寨看看阿珂。 而李自成此时对袁初也是更加敬畏了,他早就知道袁初武功高强,但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本来他还以为,若是他之前的手下四大家将,一起出手的话,还是能够拿下袁初的,但今日见过袁初和归家交手,他才知道袁初的武功,已经超过了当年金蛇王袁承志,这样的实力,就算是他手下四大家将一起上,袁初也一样可以全身而退。 当今世上像袁初这样的人物,除了靠军队去围杀以外,已经在没有高手能够耐何袁初,哪怕以众敌寡,他也绝对能全身而退,偏偏袁初不止武功高强,行事也如此可怕,要是得罪了他,又杀不了他的话,那吴三桂就是最好的下场了。 而解决完吴三桂这件事后,袁初他们也没有马上回连山寨,他们华山派的门户已经清理完了,但九难还要清理他们铁剑门的门户,阿琪绝不能留,葛尔丹这种敢窥视他们中原河山的异族,也一定要死。 而他们引葛尔丹,出来的办法也并不难,杨逸之在平西王府,还是有不少人脉的,袁初让杨逸之,联系了平西王府一个管家,让他装做不经意的,让阿琪看到了一封,吴天德寄过来的,关于李自成下落的密函,阿琪葛尔丹他们当然知道李自成是谁,他手中有多大的财富,因此看到密函之后,他们连求证也来不及,就直接奔往了平西王府西面,二十里开外,那一大片树林之内,而九难和袁初,则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琪妹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无意间看见了,吴天德这废物,寄给吴三桂的密函,我们哪里能得到这泼天财富,只要有了李自成的宝藏,那我蒙古王的位置就稳了,到时候琪妹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妃。” 树林之内葛尔丹一脸宠溺爱意的搂着阿琪!身体激动的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也不怪葛尔丹会这样,纵然他不是中土之人,但他也知道,李自成代表着的是多么庞大可怕的一宗财富。 只是看着满脸志得意满的葛尔丹,阿琪却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王子哥!王后不王后的我不稀罕!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对劲,这么大的一件事,不管是吴三桂还是他这个侄子,都应该慎之又慎才对,怎么会让我这么容易,就看见了他们的密函。” 第135章 清理门户阿琪之死 听见阿琪这么说,葛尔丹也摇了摇头。 “琪妹你多虑了!吴三桂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云南是吴三桂的地盘,平西王府内精兵众多,又高手如林,他要是想对我们两人不利的话,完全就是易如反掌,又何事这么麻烦的,引我们到这片树林在杀我们。” “在说如今清庭,虽然才杀了鳌拜不久,还有很多首尾没收拾好,但三藩在兵马粮草上同样也没处理妥当,他们如今最大的援手,就是我们蒙古和西藏了,但如今桑结又没有消息,他们三藩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我们蒙古了,吴三桂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 “不过此事我们确实需要小心一点,吴三桂虽然竭力想拉笼我们蒙古,但李自成的宝藏,肯定对他更加重要,如今李自成在云南现身的消息,既然已经传到了平西王府,那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吴三桂就会带人来,要是让他们撞上我们,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恐怕吴三桂真的会杀掉我们。” 正当葛尔丹和阿琪说话间,这时又是一道浑雄的声音,从他们西边的林子里传来。 “吴三桂现在自身难保,是没机会杀你们了!不过你们今天,同样也是没机会离开这片林子的,至于宝藏你们还是下辈子再找吧!” “谁!” 听见这道声音,葛尔丹也是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大喝,葛尔丹声音刚刚落下,便见两道人影,从西边的林子里,踱步走了出来。 “师傅,袁师弟!看见这两道人影,阿琪这时也是有些惊异的说道。” 只是面对阿琪的师傅二字,九难却是面色冷厉的,把自己脑袋,转向了一边,她虽然早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跟蒙古王子有婚约,也想到过,有朝一日她会不会为了,这个蒙古王子,做出对他们中原不利的事情。 但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竟然能做出,和异族之人瓜分他们中原大地的事情,如今亲眼看见阿琪和蒙古王子,从吴三桂府上走出,又如何能让九难承受得了。 “不要叫我师傅!我也受不起这两个字,如果你还有一点,把自己当成汉人百姓的话,现在就过来,从此以后你跟你身边这个人,再没有半点瓜葛,我也会废了你武功,把你逐出铁剑门,但你要是在不把自己当汉人的话......” 说到这里,九难并没有在说下去,但其言语间的意思,已经是个人都能听懂了,而九难这番话,同样也有放水的意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九难虽然对阿琪看似冷厉,也对阿琪失望透顶,但终究还是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只是对于九难的做法,阿琪不止没有领情,反而还为葛尔丹求起了情,让九难和袁初看在她的面子之上,放葛尔丹一次,她一定会说服葛尔丹,从今往后在不踏入中原一步,而见阿琪如此模样,九难也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对阿琪彻底心灰意冷了。 袁初心里的杀意,也同样浓郁到了极点,本来看在九难的面子上,还有以往的交情,袁初只想着,废掉阿琪武功以后,在断她一条腿,就给她一个机会,放她这一次,但如今在袁初看来,阿琪是非杀不可了。 而见阿琪如此模样,葛尔丹也推开了阿琪。 “琪妹何必如此,我早就听你说过,你的这位师傅,还有这位既不同师傅也不同师门的师弟,武功十分高强了,可惜一直无缘一见,我还深感遗憾,今日能够有机会交手,当是一大幸事才对,你又何需愁眉苦脸?,他们武功固然高强,但我的武功也同样不弱,今日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葛尔丹说道这里,也是对着袁初和九难拱了拱手。 “两位都是琪妹亲近的人,师太更加是琪妹的长辈,本来今天你我之间不该兵刃相见,但奈何我们各自立场不同,今日也只能一战了,请吧!” 葛尔丹说着,便是运足十成内力,一掌向着袁初打了过去,葛尔丹知道自己是蒙古王子,袁初九难是中原高手,都有着自己的立场,有着自己必须要维护的利益,他们两人既然找上门来了,就绝不可能因为,阿琪的几句话,而了结此事,如此自然是不必多言。 况且他虽然从阿琪口中,听到过不少次,说他们两人武功高强的话,如今见他们两人,也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人,但他这几十年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真要动起手来,葛尔丹也不信自己会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而葛尔丹的武功,也的确是十分高强,这一掌打来掌力如惊涛骇浪,力量磅礴气势骇人,连袁初也不禁暗赞了一句,下一刻袁初同样也是翻掌打出,双掌相碰间,葛尔丹纹丝不动,而袁初却是连退了三步。 这一幕也看得阿琪有些奇怪,暗道难道是袁初在放水,葛尔丹武功虽然不错,但他还真不信葛尔丹能够在掌力方面,胜过一个能和他师傅打成平手的人。 正当阿琪奇怪之时,这时葛尔丹却是脸色大变,忽的一大口血液和内脏喷了出来,吓得阿琪惊呼连连,却是在刚才那局对拼中,葛尔丹已经被袁初一掌震成了内伤,而葛尔丹的内力,也的确是不错,纵然是袁初跟他对过一掌后,此时内力气血也稍微有些激荡,只是葛尔丹内力虽然不错,但也只是比瘦头陀胖头陀这种高手稍强,跟袁初比还差得远,袁初对他一掌,都选择了后退泄劲,他却是直接硬抗,又如何抵挡得住袁初掌力。 葛尔丹本来是因为争强好胜之心,想在阿琪面前显摆一下,因此刚才那一掌,直接用了十成以上功力,没有留下余劲,想要泄力也没办法泄,却不想袁初的武功竟如此高强,跟他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只是初一交手就让他受了重伤,就在葛尔丹惊骇之际,袁初又在次出手了,手中长剑一挥,便是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葛尔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没了性命。 这时阿琪也顾不上伤心了,见葛尔丹身死,当即双眼血红的拿剑,直接一剑刺向了袁初,这时阿琪已经完全仇恨噬心,完全忘记了他和袁初之间的实力差距,也忘了袁初之前对她的恩情,而袁初自然不会惯着阿琪,面对这一剑,袁初只是双指一夹,便轻易夹住了阿琪刺来的长剑。 微一用力,长剑便断成两截,袁初屈指一弹,剑尖便刺穿了阿琪眉心,阿琪紧跟着也倒地身亡,在没有半点气息,看着阿琪的尸体,九难脸上也显过一丝不忍。 不过也只是瞬间,九难便恢复了常色,这一切也是阿琪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转眼间又是四个多月过去,此时苏茎也离开了俄罗斯,来到了连山寨,有着大量金银珠宝开道,在加上他如今和索菲亚公主的关系,苏茎自然是很轻易的,就购买到了大批火器,并且想办法运送了一小批,带到了连山寨附近。 这时一处土坡之上,蓝天寿正给一个妇人看着手相,这名妇人不算漂亮,皮肤也有些黑,身上没有涂胭脂水粉,穿的也只是寻常粗布衣服。 只是这名女子的五官,倒也算匀称,身上更带着一股成熟的风韵,在这小村子里,也算难得的美人了,这名女子就是这村子里,赫赫有名的赵寡妇了。 正当蓝天寿,给赵寡妇看着手相之时,蓝天寿的目光,却是一下子移到了土坡下面,那一大队行人之上,见蓝天寿如此貌样,赵寡妇也寻着蓝天寿的目光看了下去,只一眼便盯上,这一行人最前方,那名骑着一匹高大白马,一身娇艳红装犹如仙女下凡,又如魔女转世的女子,一张脸蛋漂亮无比,一身气质却又妩媚动人,这人自然就是苏茎了。 第136章 鹿鼎终章一 本来苏茎虽然长相不差,但离这种亦仙亦魔的程度,还差了不少,但奈何赵寡妇,只是一个活了三十来岁,也没出过山村的普通村妇,而曾柔虽然也是个,只比苏茎差上两筹的美人,但赵寡妇这些日子,同样也是没有见过曾柔。 首次看见这种大美人的赵寡妇,在心里面自然就把苏茎的美貌,给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了。 “道长!你不是在给我看手相,看我那两个丈夫的死,到底是不是和我有关系?我是不是克夫之命?又几时能出嫁,你怎么看着看着就分心了,莫不是下面这个大美人,让你这个村里的老神仙,都有一些心动了。” “老道修道近八十余载,早已看破红尘,纵世真的仙子魔女下界,也绝无可能,乱老道半点道心,更别说这名女子,在老道看来也不外如是,比起翠花你可是差远了。” 听蓝天寿这么说,赵寡妇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喜色。“道长你这不是胡说嘛!下面这个女子美貌,恐怕都不亚于传说中的潘金莲了,我一介村妇又岂能和她比!” “道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我到底是不是克夫之命,又几时才能在有姻缘?” 听赵寡妇这么说,蓝天寿却是赶忙道:“我们这村子地处偏远,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了,这次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马上下去看看。” 蓝天寿说着,便左脚踩着右脚,从十丈小山坡上一跃而下,一身轻功当真是高明到了极点,他和赵翠花相识,还是三十年前,当时才四岁的赵翠花染了恶疾,被她父亲赵铁牛,深夜冒着大雨前来求治,之后两人便渐渐熟识,赵翠花十六岁那年,被许配给了杀猪匠李大头的儿子李狗蛋。 出嫁前那天晚上,赵翠花却是跑到观里,整整哭了一晚上,当时蓝天寿还以为赵翠花是害怕,而村里的人也一向尊敬蓝天寿,因此也没多想。 直到五六年前,赵翠花第二个相公,铁匠屎蛋也死了,蓝天寿才品出味来,对于赵翠花,其实蓝天寿也是有感觉的,他修道七十多年,就像他说的一样,即便是苏茎这种堪比潘金莲的美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半点心动。 以蓝天寿的本事,不说其它方面,单凭这一套步法,就足够让他行走王宫大内,如入无人之境了,想要什么金银珠宝绝色佳人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蓝天寿修道这么多年,心性早已非常人可比,这些寻常人视若珍宝的东西,与他而言连粪土都远远不如,但他心里却偏偏对赵翠花起了涟漪,而他不娶赵翠花,也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他们这一脉虽出自道门,但却并没有什么规矩,食肉饮酒娶妻生子经商做官通通都可以,只要多行善事不种恶因便可。 而以他在这村子里的威望,他要娶赵翠花,也绝不可能有半点风言风语,反倒是前来祝贺的人,会踏破门槛。 身体方面,他虽然已经年过八旬,但他多年修道又是纯阳之身,真说起来赵寡妇还未必活得过他,一次坚持个半个时辰对他也不难,生子他也能做到,但他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人,又是看着赵翠花长大的,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蓝天寿叹息了一声,便紧追苏茎等人而去。 此时连山寨大厅中,穿着一身银白色盔甲的季东明,正在看着折子,分析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招兵买马练兵,还有屯积粮草和何时起事。 这时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向季东明禀告道,外面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那名红衣女子,自称是什么神龙教的副教主,奉袁先生之命特来拜见将军,还给将军带来一些礼物,将军是否要让他们进来。 在袁初离开之前,就已经跟季东明说过,他要收复神龙岛一事,因此这名士兵话落,季东明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立即让这名士兵将苏茎等人请了进来。 而这次随苏茎一同前来的,还有许雪亭和张淡月两人,而无根道人和胖头陀,则回了神龙教,处理教众事务。 而一见季东明的模样,苏茎和张淡月以及许雪亭也是心下一惊,季东明这模样,一看就是帝皇之相,或者说是砍头之相,他们实在是有些怀疑,季东明长成这模样,是怎么活到这么大,都没有被拖出去砍头的。 不过这倒是让,苏茎他们对跟着季东明干,多出了一丝信任,鹿鼎世界虽然是武侠世界,但到底是封建社会,还是比较迷信的,季东明长成这个样子,又活到这么大都没被弄死,怎么看都是有两分大气运的人。 不过苏茎他们,也不是什么山野愚夫,自然不可能因为季东明的一点相貌,就选择对他效忠,现在他们投靠季东明,也不过是因为豹胎易筋丸,想要他们真正臣服,还要看季东明以后的本事。 “属下神龙教副教主苏茎,张淡月,许雪亭见过将军!” 这时苏茎三人,朝着季东明,齐声拜见道,紧接着苏茎又道:“属下奉教主之命,前往罗刹国采购火器,不过因为清庭查得紧的关系,这些火器属下无法,一下子全部运过来,只能运了一小部分,还请将军查看。” 苏茎说到这里,却是向着季东明妩媚一笑, 只是苏茎却发现,季东明在自己的媚惑下,竟然连一点影响也没有,只是点了点头,这也让苏茎心下一凛,除去季东明的长相不谈,单是季东明这翻心境,就已经不是常人可比了,或许他还真是一个,可以跟随的人。 这时苏茎又是话锋一转。 “这把火药枪,是属下从这批火器里,专门精挑细选出的,想要献给将军,还请将军收下。” 苏茎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制作精美的火药枪,而季东明也是两步踏出,就来到了苏茎面前,伸手准备接枪。 季东明虽然同样不会打架,九宫步也没有学会,但他毕竟是蓝天寿的徒弟,逃命方面的本事,自然也是极为厉害的,在步法这方面,甚至比寻常一流高手都快,对于季东明的动做,苏茎甚至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这也让苏茎三人,越发觉得季东明不简单了。 不过苏茎也只是片刻,就回过了神,正准备把枪放到季东明手上时,苏茎手上的枪,却是陡然间被人拿走了,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们前方三丈开外。 能有这般身手的人,自然只有蓝天寿了,见蓝天寿一身仙风道骨,出尘脱世,甩了他们神龙教的无根道人,何止八条街,苏茎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敬畏之心大起,更别说蓝天寿刚才展现出的恐怖身手了,在他们三人看来更是已经胜过了洪安通和袁初。 虽然袁初已经和他们三人说过,这村子里面有一位高人,是季东明的师父十分厉害,但耳听哪有眼见来的震撼力大,季东明不就不俗,又有这么厉害的师父,在他们看来越看越像是,那些话本小说里记载的传奇人物了,这一刻他们倒是对,跟着季东明更有信心了。 而紧接着苏茎三人,便是对着蓝天寿恭敬的拜了一拜口称真人,季东明也同样拱手行了一礼,叫一声师父。 而蓝天寿却是摆了摆手。 “不必多礼!老道早就听闻,罗刹国的火器有些厉害了,可惜老道活了八十多年,却一直无缘一见,刚才我本来是想,来看看我徒弟的,结果就听见你们在谈罗刹国的火器,一时见猎心喜下,没忍住就直接上手了,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而听蓝天寿这么说,苏茎三人也是连道不敢,并且夸赞起了蓝天寿的身手不凡。” 只是这时蓝天寿,却是又举起了火药枪,让枪口对着自己脑门三尺之外。 “这火药枪看上去,倒是挺精致的,就是不知威力如何。” 说着蓝天寿便是对着自己脑袋开了一枪,只是同一时间,蓝天寿脑袋一歪,竟然堪堪避过了这一枪。 “好一把火药枪果然厉害,练武二三十年,也抵不住一枪,恐怕从此之后,就在也没有练武之人的立足之地,这把枪威力的确不错,就留给季东明你防身吧!” 蓝天寿一边说着,也一边把枪丢给了季东明,而这时季东明,还有苏茎三人也是一阵目瞪口呆,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蓝天寿竟然会对自己开枪,更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够,在这么短距离避开枪。 季东明还好点,毕竟他没有真正见识过火药枪的威力,但对于苏茎这些懂的人来说,这就比较可怕了,这一刻他们还真有些怀疑,蓝天寿其实是天上仙人下凡,特意来点化季东明的。 而这时大殿之外,约莫百丈开外的林子里,被苏茎等人当做神仙的蓝天寿,却是双腿有些发软的蹲在地上,就连脚下的土,和裤子也湿了一大片。 别看蓝天寿刚才开枪开的潇洒,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慌,毕竟他可没有火云邪神那么大本事,哪怕他不是接子弹,只是躲火药枪的火药。 蓝天寿的速度,自然不可能快过火药射出的速度,但他比自己开枪的速度快就好了,早在他开枪以前,他就已经计算好了距离,并且凝神贯注,在自己抠动板机的一瞬间,就想好了躲避的方位,不过哪怕是这样,刚才蓝天寿的举动,也是十分危险的,简直就是在跟死神跳舞。 不过蓝天寿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他跟赵寡妇的事情,已经拖了好几年了。 他却一直下不了决心,给人家一个答复,所以蓝天寿便想着,用外力帮自己决定一下。 经过刚才那生死一线,蓝天寿基本已经想明白了,可以下定决心迎娶赵翠花了,这件事已经拖了好几年了,也总该了结了,顺便也就是帮他徒弟季东明,收复一下人心。 蓝天寿四周看了看,刚才如此丢人的一幕,应该没被人看见吧!蓝天寿只是扫视了半圈,然后便跟刚刚赶来不久的袁初四目相对了,在两人凝视着沉默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以后,蓝天寿终于咬着牙开口了。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基本上都看见了!” “既然如此!那看来我要杀了灭口了。” 这时蓝天寿咬着牙说道。 但袁初却摇了摇头。“论功力你在我之上,论境界你也在我之上,但你打不过我的。” 而袁初说的也是事实,蓝天寿虽然功力过人,境界高深,却不屑于去练那些杀人的手段,也没有斗狠之心,以袁初的武功,就算在苦练20年,也未必杀得了他,但此时的蓝天寿,却打不赢袁初。 “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武功能杀人,要不然要阴谋诡计暗器毒药干嘛?今夜来观里喝酒,你在看看我有没有本事杀了你。” 蓝天寿说着,便是洒脱一笑,直接飞走了,完全不给袁初拒绝的机会,而袁初却是摇了摇头,径直走向大殿之内。 第137章 鹿鼎终章二 见袁初过来,季东明和苏茎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苏茎三人,便是恭敬的,对着袁初行了一礼,口呼参叫教主。 而季东明也同样高兴的,叫了一句季先生,而袁初与季东明,还有苏茎三人寒喧了一翻,问了一下他们最近的情况,袁初便和他们一起出了大殿,看起了那些,苏茎自俄罗斯,带回来的火器。 这段时间除了苏茎他们俄罗斯一行有惊无险,还交好了索菲亚公主,并以七成的价格,买到了火器之外,连山寨这边也没有什么问题,如今他们的班底,才刚刚建立起来,要处理的事情并不是太多,太复杂,至于清庭这边,也忙着应付三藩,自然不会注意到他们这点小动作。 而袁初看着这些火器,心里也是略微惊讶了一下,这些火器和袁初后世所见的那些火器,自然是没有办法比的。 但就这个时代而言,想要造出这种程度的火器,绝对不是一件易事,袁初倒是没想到,俄罗斯的火器制作技术,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要是火器足够的话,他们这翻起事成功的机会,至少能提升三成以上。 要是把这些火器,在稍稍改良一下,恐怕将成事的机会,提高五成以上,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些火器,本来在这个时代,就已经算是精良了,想要改造自然不简单,而袁初虽然当过兵,但他也没造过武器,学的也不是这方面的知识,因此想要短时间内,改良这些火器,也不太可能。 袁初只能给季东明他们,提供一个大概思路,具体能不能见效,也只能看季东明自己,和他找的那些工匠了。 另一边九难带着陈圆圆和李自成两人,也见到了阿珂,只是九难并没有说出,他们两人的真实身份,只说他们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清庭追杀的普通乡绅,女的叫陈圆,男的叫李成,自己碰巧看到,就救下了他们,而李自成的伤,也是被满洲人留下的。 阿珂是九难看着长大的,阿珂对九难也最是依恋和尊敬,对于九难的话,阿珂自然不会怀疑,只是阿珂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是第一次,看见陈圆和李成这两个人,为何会对他们产生一股熟悉感和好感,不过这也让阿珂对,本就没什么好感的清庭,更加厌恶了。 转眼间,袁初季东明苏茎他们,也聚在一起聊了三个多时辰,直到时至黄昏才停了下来,其间季东明也是大放异彩,对于领军政治后勤这些,都有独特的见解,听得许雪亭,张淡月这些半文盲云遮雾罩,根本不知道季东明,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这也让他们越发觉得季东明不简单了,跟着他干的心,也坚定了一些。 同时袁初也向他们打听到了,刚才大殿里发生了什么,暗道难怪蓝天寿吓成这个样子,原来是做了一次大死。 不过袁初也不奇怪,蓝天寿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高人嘛!他的脑回路自然是寻常人不同。 袁初跟蓝天寿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脑回路有多大,袁初自然是有些了解,别说是向自己开枪了,就算是做出在奇怪的举动,袁初也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而且袁初也知道,别看蓝天寿事后都吓尿了,但他既然敢干这种事情,就绝对有着十成把握,不过对于蓝天寿的功力境界,袁初倒是挺佩服的,在三尺开外,对着自己脑门来一枪,还能成功避过去,哪怕只是现在的火药枪,也绝对是千难万难,反正以袁初的武功,敢这么做,就绝对是在找死了,甚至在练二十几年,袁初也不敢肯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从连山寨主殿离开后,袁初就来了连山寨厨房,从里面拿了一只烧鸡,两只烧鹅,两只猪脚,两条鱼,和三坛酒,袁初知道以蓝天寿抠门的性格,说是请自己喝酒,但他自己是肯定不会准备酒菜的。 是夜,袁初刚刚踏进道观大门,便感到一阵清风袭来,一道人影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向自己怀里抓来,袁初本能的往后一跳,才堪堪的避了过去。 “蓝道长好身手啊!这么大年纪了!身子骨比我这二十出头的都健硕,你刚才那一抓,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恐怕我怀里这只鸡,就已经被你抓走了。” “老道哪敢跟你小子比呀!老道我都活了80多岁了,别说练功了,光是老道撒的尿,都比你小子喝的水多,即便是这样,老道刚才突袭的一击,都被你小子避过去了,曜是等你到了老道这个年纪,功力境界肯定会远在老道之上。” “不过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小气了,不就是拿你只鸡吗?你有什么好躲的,反正这鸡你都拿上来了,肯定是要吃的,这么多东西你不可能吃独食吧!吃独食你也吃不完,既然如此,还躲什么。” 蓝天寿说着,便在次伸手,还是抓下了袁初带在身上的烧鸡,还加了一只猪蹄,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这时袁初也把身上带着的东西,放到了地上,蓝天寿拿起一坛酒!狠狠的灌了几口,便在次说道:“坐下吃啊喝呀!今天老道请客你客气什么?难道你以为老道还会心疼这点吃的喝的?” 面对蓝天寿的无耻,袁初也没说什么反正说也说不过,还不如坐下来喝酒吃肉,因此蓝天寿话落,袁初也坐了下来,抓起一只烧鹅就啃。 这一夜袁初和蓝天寿,整整吃喝了三个多时辰,整整三坛酒,还有袁初带过来的肉,都被吃喝了个精光。 不过这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蓝天寿吃喝掉的,袁初总共也不过喝了半坛酒,和吃了一只烧鹅。 也正是因为蓝天寿胃口大,袁初才带了这么多吃食过来,这一夜袁初听蓝天寿,讲了不少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他和赵寡妇的了,也知道了蓝天寿今天白天,为什么会突然抽风了。 说起来袁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赵寡妇这三个字了,之前他也在季东明那里听见过几次,但这还是袁初第一次了解到,蓝天寿和她的具体情况。 本来袁初还以为,蓝天寿经常跑去找赵寡妇,是因为做为高人,游戏人间的怪癖之一,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爱,蓝天寿这次找袁初喝酒,就是问袁初对这件事怎么看。 对于这种事情,袁初还能怎么看,当然是躺着看了,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其实蓝天寿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有决定了,找袁初过来喝酒,不过是走过场而已,不管袁初怎么看,他都肯定会娶赵寡妇的,对于这一点袁初自然也清楚,而且对于这种事情,袁初本来就没什么偏见。 蓝天寿虽然上了年纪,但要说到能活和体力,一般的壮小伙,恐怕还真比不过,更别说他们两个,还都是两情相悦了,而得到袁初的肯定回答后,蓝天寿也是颇为高兴,差点没有抓住袁初,来个斩鸡头烧黄纸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好在袁初极力阻止,蓝天寿方才做罢,此外在喝酒的时候,袁初又跟南天寿聊了一些,关于一些道家经典的问题,蓝天寿也一一做了解答。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袁初在连山寨,又待了七天时间,等到蓝天寿和赵寡妇,办完婚礼方才离开,而袁初又骑快马,行了二十七天之后,此时方才来到一片海边。 “这古代什么都好,空气不错,就是交通太不便利了,随便到个地方,都得行一两个月,时间全都用在赶路上了。” 下了马袁初自语了一句,便接着打坐练起了功,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这时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看着这个小黑点,袁初就知道,是陈近南还有袁承志他们来了。 时间缓缓过去,转眼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谁的大船越来越近,袁初此时也可以勉强看清,大船最前面,站着三个人了,这三人正是,袁承志,夏青青,还有陈近南,至于何惕守则留在台湾,稳定台湾局势,本来最应该留在台湾,稳定局势的人应该是陈近南,不过袁初还需要陈近南来中原演一场大戏,因此稳定台湾局势的重任,也就只能交给何惕守了。 而随着袁初。看见袁承志三人,袁承志他们三人,也看见了正在等候的袁初,他们三人也都是十分高兴,尤其是夏青青,在刚刚出发的时候,就一直念叨着袁初,此时眼见就要真正看到袁初了,夏青青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喊道让人把船开快点,看得袁承志,也不禁摇了摇头。 转眼间,又是一刻多钟过去,这时大船终于靠了岸,大船才刚刚靠岸,还没有停稳,就有一道人影,从船上冲了下来,双眼发红的抱住了袁初,声音有些更咽的叫着初儿,这人自然就是夏青青了。 而见夏青青如此貌样,袁初也是有些动情,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来到这方世界这么多年,袁初对夏青青,也是有着几分母子之情的,因此和夏青青在度相见,见夏青青如此模样,此时袁初的眼角,也略微有点湿润。 夏青青足足抱住袁初,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方才缓缓放开,问起了袁初这段时间的情况,袁初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而是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有意删减掉了,比较危险还有和人动手那一部分,不过饶是如此夏青青,听着袁初言语间,也是颇为担心的。 之后袁初也向夏青青,问起了他们这段时间的情况,两人足足说了一刻多钟,陈近南和袁承志,方才缓缓走了过来。 袁初和陈近南,各自抱拳行了一礼之后,袁初便又对着袁承志行了一礼,叫了一声爹之后,便开始商量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这时袁初又是话音一转。 “爹曾经以金蛇剑法纵横武林,这段时间孩儿在中原,武功也有不少的长进,更领悟到了些许我华山派精妙剑法的玄机,不知爹可否让孩儿领教一番。” 而听见袁初这么说,袁承志也是颇为意动,袁初离岛之时,武功虽然已经到了一定火候,但还远不是他对手,要是两人生死交锋的话,顶多一百三四十招,袁承志就有把握杀了袁初。 不过从这段时间,在陈近南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看,袁初的武功显然有了极大增涨,袁承志也想看看,袁初的武功,到底长进了多少。 而且从陈近南那里得来的情况看,袁初的武功,尽管比起自己来,还略微有点差距,但也相差无几了,这也让袁承志有了一丝紧迫感,打儿子要趁早,不然再等两三年,袁初志怀疑自己,恐怕就打不过袁初了,因此对于袁初的提议,袁承志也是颇为意动的。 而夏青青虽然不喜欢袁初和人好勇斗狠,怕袁初会有危险,但在切磋这一方面,夏青青却不怎么排斥,毕竟她也知道袁承志和自己儿子动手,下手不可能没有分寸,再说这也能增涨袁初的一些实战经验,要是真的遇上危险,也更有把握应对,因此对于这件事,夏青青也并不反对。 而见袁初袁承志,这两大高手,要动手切磋,做为习武之人的陈近南,就更加兴奋了,毕竟做为习武之人,有生之年能见两大绝顶高手比拼,也是一大幸事。 立刻高兴的道:“袁兄弟和袁大哥,都是当世难得的高手,两位今日一战必定十分惊彩,今日我陈近南能够有幸见到,当真是一大福气,只可惜如此精彩的一战,却没有什么人观战。” 本来陈近南对袁承志的称呼,是袁前辈和袁大侠,不过袁承志因为敬佩陈近南为人的关系,却是强行让陈近南,把对自己的称呼换成了袁大哥。 见夏青青并不反对,面对袁初的提议,袁承志也点了点头,见此袁初则把许久未用的金蛇剑,丢给了袁承志,接过剑,袁承志先是微愣了半息,还是拔出了金蛇剑。 袁初也拔出了身后宝剑,转眼间两人,便战在了一起,洪安通,归幸树的武功,就已经够高了,但袁承志的武功,比起他们来,还要更胜一层楼,一身内功雄厚无比,金蛇剑法更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变化随心,远胜袁初之前的金蛇剑法。 但袁初的内家功夫,同样也极为精深,不止深厚,更加精纯连绵,在精纯方面,还要更胜袁承志。 希夷剑法也非金蛇剑法可比,哪怕袁初只是初步触摸到了真希夷剑法的一点影子,连皮毛也算不上,也已经是精妙绝伦。 两人交手了足足数百招,看得陈近南这等高手,都眼花缭乱,惊叹连连,暗道两人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就算自己再练上二三十年武功,只怕也能达到这种程度,而相比武功,更让陈近南惊叹的,还是袁初武功精进的速度,武功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每长进一丝都是十分困难,但偏偏他和袁初每次见面,袁初的武功都会比上次增进一大截。 而场中两人也是越打越心惊,纷纷感慨对方的厉害,袁承志苦练金蛇剑数十年,在加上他在金蛇剑法方面的天份,实在不是常人可比,早已将金蛇剑法施展到了浑如臂使的地步,老初实在是无法可破。 而袁承志也暗叹,自己这个儿子的天资,比起自己当年还强了不知凡几,希夷剑法做为华山剑法,他自然也练过,却一直没练出什么门道,在他看来他们华山的希夷剑法,是远不如金蛇剑法的,直到如今看到袁初的希夷剑法,他才知道什么才叫做希夷,这样的剑法简直令人防不胜防,若非他练剑多年,内功又比袁初更加深厚,他恐怕早就败了。 不过现在,他虽然可以勉强挡住袁初的剑法,但也没有破敌之法,在打下去,就算是在打上四五百招,也难以分出胜负,因此下一刹那,袁承志便收起了金蛇剑。 “我输了!没想到初儿你的武功进展,竟然比我想象的更快,本来我还以为,还要在过六七年,你才能与我交手,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不是对手了。” 袁承志这也不是故意谦让,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经到了瓶颈,金蛇剑法也无法在提升,而袁初却是进步神速,不说别的,只需要这希夷剑法,在稍微精进一点,他就在难抵挡了,因此袁承志才会这么说。 而袁初也知道,他们在这么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因此也没有再行出手,只是面对袁承志的认输,袁初也是连连谦让,他们又谈了一会儿。 转眼间便又到了黄昏,这时海滩边,袁承志和夏青青,都已经不在了踪影,只有袁初和陈近南在交手,只是两人交手的样子,却不像切磋比武,而是生死相搏,而在两人西边半里开外,却有一名男子正在飞速赶来,此人正是风际中,在他后面半里地开外,还紧跟着十几个天地会青木堂的人。 第138章 鹿鼎终章三 他们都是收到陈近南的消息,过来迎接的人,不多时风际中,就来到了这里,而眼见袁初在跟陈近南生死相博,风际中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他明面上终究是天地会的人,按常理来讲,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应该上去帮陈近南对付袁初的,但袁初的武功着实厉害,他虽然武功也不错,但这种层次的战斗,根本就不是他能插手的,要是真冲上去,肯定会被一剑秒杀。 无论是袁初的剑法,还是陈近南的剑法,都厉害到了让他要全看不明白的地步了,尤其是袁初的希夷剑法,已经快到让他连动做都看不见了,因此风际中,也不敢轻易上前,只能远远站在一边观望。 这时陈近南已经尽落下风了,两人又交手了三十几招,陈近南还是露出了一个破绽,被袁初一剑穿胸,倒在了血泊里,之后袁初从陈近南怀里,掏出几张羊皮纸,又看了远处的风际中一眼,才做贼心虚似的,离开了此地,而这一眼也让陈近南一阵心惊胆颤,生怕袁初会对自己动手。 直到袁初离去,风际中才敢上前,而这时另外十几个,天地会青木堂的人,也赶了过来,分别是徐天川,玄真道人,钱老本,以及另外十个青木堂的高手。 见陈近南重伤,这些青木堂的人,连忙过来询问起了风际中,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钱老本则拿出了,随身带着的药粉给陈近南上起了药,玄真道人则运功,给陈近南疗起了伤。 转眼间又是半刻钟过去,经过风际中的讲述,这些青木堂的人,终于知道陈近南这么高的武功,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了,原来是被袁初打伤的。 他们都知道袁初武功高强,比起他们总舵主,都只高不低,陈近南从台湾回来,一路奔波劳累之下,在加上对袁初没有防备,以有心算无心之下,确实可能被袁初打杀,只是这样,也让这些天地会的人,更加想不通了,袁初跟他们总舵主,明明是朋友,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生死相搏了。 这时陈近南,也幽幽醒转了过来,在青木堂众人,担心的目光下,说起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庭有八部四十二章经,代表满人八旗,里面藏着满洲人宝藏,和他们龙脉的秘密,在陈近南手上,本来已经有一份取自四十二章经的地图了。 之前袁初入朝为官杀鳌拜,和游历四方便是为了剩下的七份地图,本来这次袁初过来,是要和他一起将地图合在一起,找出宝藏捣毁龙脉推翻满洲人。 却不想袁初竟然突然变了卦,跟他说天下百姓,求的无非就是个安居乐业,如今康熙在位,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到底是满人坐江山,还是汉人坐江山,又有什么分别? 当时袁初不止不拿出地图,还要劝他跟自己一起,去投靠满洲人,陈近南一时生气,就和他打了起来,最后不敌被袁初打成了重伤。 听陈近南这么说,这些青木堂的人,都是勃然大怒。 “这个袁初我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他爷爷当年就是汉奸克扣军饷,倒卖军中兵械,他爹袁承志,当年也和满州摄政王多尔衮不清不楚,也就是他武功高,当年才没人敢说出来,还让他得了个金蛇王的名号,实际上他们家里,就是祖传汉奸。” 这时钱老本,也一脸愤恨的说道,钱老本话落,其余青木堂之人,也是纷纷应和。 见青木堂众人嘈杂不休,这时陈近南也摆了摆手。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这件事如今已经成了定局,在吵下去也没用,现在我们还是要想一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我怕是不行了,但我们天地会的大局,必须要有人主持,我们天地会几个堂口,就数青木堂实力最强,风兄弟你是我青木堂香主,无论武功还是能力,在我天地会都是顶尖,因此我想让你,暂代总舵主一职。” “总舵主!”“总舵主!” 听陈近南这么说,一众青木堂的人,都哭红了眼睛,有些悲痛欲绝的叫道,风际中也紧紧的握住了陈近南的手。 “总舵主!你就安心的去吧!际中发誓绝对不会让天地会,在我手中没落,也一定会想办法,推翻满洲人。” 风际中虽然是卧底,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真带了一点真感情,本来以为陈近南也会有些感动,却不想下一刻,陈近南就直接一巴掌,打了在风际中狗头上。 “我不过就是!因为受伤的关系,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让你暂代总舵主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跟我说什么安心去吧,要不是你是我天地会,多年的老人了,我都要以为你是,我们天地会的卧底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近南说到这里,风际中也是心里一虚。 “总舵主!际中刚才那翻话,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际中更不是满洲狗的卧底,我的反清复明之心天地可鉴,还请总......” 虽然心里心虚,但风际中自然不会承认,嘴上就要解释,只是风际中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近南打断了。 “好了风兄弟,你不用解释了,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的为人我又岂会不知,刚才我不过是看大家气氛太压抑了,才想着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不过关于地图一事,还是要处理好,现在我们想追上袁初已经不可能了,就算是追上他,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赌一把了,康熙那个小皇帝,并不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袁初无故出走,康熙也肯定会对他有所怀疑,如今大内总管太监曹德元是我们的卧底。” “到时候袁初,向康熙那个小皇帝,进献地图的时候,康熙肯定会怀疑,到时候曹德元在站出来,说袁初是天地会卧底,拿出所谓的地图,就是想引康熙到他们埋了炸药的地方刺杀,然后在拿出袁初勾结我们天地会的证据,康熙就肯定不会在信他的话,而是会派人,直接杀了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近南话落,风际中先是一阵无语,没有想到陈近南伤这么重,竟然还会如此无聊,紧接着就是一阵心惊,他实在是没想到,宫里面当差了三十多年的曹德元,竟然会是天地会的卧底,不过现在既然让他知道了,曹德元这个卧底,就算是完了。 转眼间!就是一个月过去,京城之内一条十分繁华的街道上,此时韦小宝没有穿官服,也没有穿锦衣华服,就一身粗布麻衣站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的车水龙马人来人往,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也是昨天,才从扬州回到京城的,他虽然还没向康熙,坦露自己天地会的身份,但按袁初的要求,他也和康熙说过了,自己不是真的小桂子,而是扬州城的一个小混混。 之前三藩造反,他向康熙举荐将领有功,因此康熙在数月以前下旨,让他去扬州看看,也算是衣锦还乡,顺便看看祭拜一下,扬州英烈祠,这些都是当年抵抗他们满洲人的汉人。 此举本来是康熙,想向韦小宝,展示一下他们满人的仁德,他虽然知道韦小宝是卧底,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康熙对韦小宝,也是有着一些别样的感情,他真的很想把韦小宝收为己用。 要是没有袁初之前的那翻话,韦小宝说不定还真会归心,但有了袁初那翻话,在看扬州英烈祠,和听英烈祠的故事,韦小宝反而真正自己有了一些,想推翻清朝的意愿。 扬州虽然也算繁华,但满洲人也并不多,而韦小宝来京城后,没过多长时间,就混成了康熙的心腹,百官奉迎,平里日他也很少到,那些满人较多的地方,自然看不见,满汉之间的真实状况。 不过那日听了袁初一翻话,还有扬州一行后,韦小宝也是生出了一些原本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生出的想法,此时这条大街上,满人不管是人是鬼都是趾高气扬,而汉人不管是锦衣华服的富贵之人,还是粗布麻衣的平民百姓,面对满人时都是唯唯诺诺,任他们盘剥。 第139章 鹿鼎终章四 韦小宝来这,不过两个多时辰,就见了不知多少,被敲诈勒索,无故打骂凌辱的汉人,甚至还有两个强抢民女的。 官兵看做恶行凶的是满人,自然不敢去管,甚至还有不少官兵,为了讨好这些满洲人,还帮着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压自己的同族。 “小玄子!不康熙,对不起了,以前我反清,是为了师父和袁兄,但现在我心里面,也是真的想要反清了,满汉一家终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韦小宝这时,小声的喃喃自语了一句,便转身离去了,不管康熙是真的把满人汉人,都同样视为自己的子民,但只要掌权的还是满人,他们汉人终究没有出头的机会。 不过韦小宝离去之后,并没有前往皇宫,而是往自己府里行去,韦小宝刚一进府宅,便有四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围了上来,这四个人分别是双儿,小郡主,方怡,还有一个姿色完全不亚于,她们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女子,本来没有刘一舟那件事,方怡是不应该和韦小宝,有什么交集的。 但或许是韦小宝的桃运光环,实在是太厉害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方怡还是和韦小宝,勾搭成奸了。 而另一名女子则是当年扬州英烈祠的后人,一身武功也是十分高强,在英烈祠上香的时候,因为韦小宝的一番言语,对韦小宝暗生好感,之后更因为一系列原因,彻底喜欢上了韦小宝。 韦小宝能够在扬州杀掉吴之荣,也有着此女帮忙,这个世界的吴之荣,还是在韦小宝出使扬州的时候,被韦小宝嫁祸跟吴三桂有关杀掉了。 而见韦小宝回来,这四个女子,也莺莺燕燕的围了上来,香风扑鼻也让韦小宝的心情好了不少,随意交谈了几句,就带着几女进屋了。 本来几女见大白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韦小宝功夫的确厉害,已经让她们有些上头了,这些天其实她们也挺想要的,见韦小宝一在坚持,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这是一张五六丈大小的大床,五人上了床,哪怕房中无人,双儿也还是不好意思的,拉下了帘子,遮挡住了无尽风光,不过现在人素质都高了,即便有机会看,应该也没人想看那些东西。 两个时辰之后,韦小宝起床穿好衣服,又揉了揉腰,才向紫禁城走去。 御书房内,康熙坐在上面,韦小宝则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什么!小宝你刚才说,你其实是天地会的卧底,你带袁初进宫,并非是想要替朕铲除鳌拜,而是为了那八部四十二章经,你们想要找出宝藏,然后再捣毁我大清龙脉,用我大清的宝藏,来推翻我们大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凭你刚才说那番话,朕就足以诛你九族了。” “皇上,奴奴奴才,当然知道,不然我不会一直不敢向皇上,禀禀告此事了。” 这时韦小宝身体打着摆子,故做结巴的说道,而康熙虽然面沉如水,但脸上表情却没有变化,眼神更是幽深无比,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韦小宝话落以后,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康熙方才开口:“既然你以前不敢说,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敢说了呢!” “因为皇上您是个好皇上,鸟生鱼汤,令天下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奴才实在是,不是在欺瞒皇上了,奴才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只求皇上能放过我的家眷。” “另外袁兄弟那里,我曾经也规劝过他,如果他要是想通了的话,肯定会带着藏宝图来见皇上,希望皇上能相信袁兄弟。” 这时康熙点了点头。 “韦小宝你的身份,结石症早就已经知道了,你今天要是,不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在过几天朕就真的要诛你九族了,不过如今你既然主动承认了,看在你以往立下的功劳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暂时关押你一人,要是袁初像你说的,真的能来的话,他拿来的藏宝图也是真的,朕不止可以不计前嫌,还可以封你们二人为公。” “但他要是超过一年不来的话,朕就把你所有家眷,连你一同关押,他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放你们,但他要是不来的话,或者胆敢欺骗朕,朕就把你和你所有家人,通通凌迟处死。” “你可是在疑惑,朕是怎么知道你身份的?多隆你出来吧!”随着康熙话落,长得高大威猛,但却满脸猥琐的多隆,也跳了出来! “韦大人不好意思,又是我出卖的你。” 而看见多隆跳出来,韦小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紧接着就变成了然,也没有对多隆多说什么。 只是向着康熙恭敬的拜了一拜。 “皇上果然圣明,奴才望尘莫及佩服至致!” 康熙摇了摇头,“你这奴才果然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拍马屁,你自己去天牢吧!朕就不派人送你了。” “奴才谢主隆恩!”这时韦小宝又对康熙拜了一拜,才离开了御书房,不过临出门时,韦小宝还补了一句,奴才这绝对是实话,没有半点拍马屁,要说拍,也是拍龙屁。 康熙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十分欣喜,相比于袁初带来的藏宝图,康熙还是更高兴,韦小宝能够跟他说实话,对于韦小宝,他还是很有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对韦小宝动手,只是刚才韦小宝那翻马屁,虽然还和以前一样动听,康熙却始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只是具体是哪,他也说不上来,只感觉韦小宝在对他的称呼上面,比起以往有些疏远。 不过紧接着,康熙就没有在去想这件事了,而是吩咐多隆,去大内总管曹德元的房间里,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在回来向他禀报,虽然出卖韦小宝的是风际中,多隆只是个背锅侠,但多隆同样也是康熙的重要眼线,这几年被多隆出卖的人并不在少数。 而多隆领完命后,也立刻离开了御书房,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才拿着三封书信,来到了御书房,而看着这三封书信,康熙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因为这封信都是陈近南的亲笔字。 天地会跟清庭做对了这么些年,心情自然没少研究天地会,尤其是陈近南,而清庭也得到过,陈近南的几封亲笔信,对于陈近南的笔迹,康熙自然是知道的。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袁初日夜兼程,此时终于到了京城,这一时康熙,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查看和三藩的战事。 便听御书房外,有小太监启奏袁统领回来了。 第140章 鹿鼎终章五之临幸 来的倒是挺快的,康熙心理暗道了一声,马上就叫小太监,把袁初带了进来。 “罪臣袁初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初此时刚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山呼万岁,而这次康熙也没有礼贤下士的,袁初还没跪完,就让他免礼平身。 尽管康熙经过自己掌握的情报,知道袁初九成以上是真心投靠,带来的地图也是真的。 毕竟如今大清在他的执掌下,也的确像韦小宝之前对他说的,和袁初在海边劝陈近南的一样,国泰民安,老百姓丰衣足食,比起明朝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也只有那种野心勃勃之辈,和不识大局的蠢货,才会整天反清复明。 康熙虽然不是什么庸碌之君,但他毕竟岁数还不大,执政的时间也不长,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忙着应付三藩,因此他对外界不太了解,真以为是康熙盛世。 只是康熙虽然知道是这样,但在袁初面前,还是要做个样子,如今天地会未除,风际中这颗棋子,他还有不小的用处。 而另一边袁初其实也没有真的跪下去,看似双膝触地,但实际上袁初的膝盖,离地面还有一丝,以袁初如今的武功,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而以康熙的武功,也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 袁初跪了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后,康熙方才开口。 “平身吧!不知道袁统领于我大清明明有大功,为何会自称罪臣,袁统领你当初杀了鳌拜这个奸臣以后,就突然留书出走了,你可是在为此事担心。” “朕其实也大致猜到了,你当初为何会留书出走,可是嫌官太小,其实朕也知道,凭你的功劳和能力,区区三品官,确实太委屈你了。” “只是当时有些事,朕也不好直说,在加上鳌拜党羽众多,朕也没清除完,朝中大局也没有稳定,朕才想着暂时委屈你一下,等过一段时间,在把你提升到二品一品。” “结果没想到,有些事朕还来得及跟你说,你就直接留书出走了,不过现在就不同了,鳌拜的那些党羽,朕已经全部杀掉了。” “朝中局势也完全稳定了下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朕就封你为讨吴大将军,领十万大军,替朕讨罚吴三桂。” 袁初摇了摇头。“罪臣愧对皇上,其实罪臣一直都是天地会的人,之前入宫替皇上诛杀鳌拜,也只是为了鳌拜手中的两本四十二章经。” “四十二章经共有八本,代表着满洲八旗,里面藏着一份十分巨大的宝藏,还有大清的龙脉所在地,罪臣之前便是想着,借助地图捣毁龙脉,在借用这份宝藏反清,本来罪臣离去之时,还准备对皇上下手的,只是罪臣跟皇上也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皇上是个好皇帝,因此犹豫了数次之后,还是下不了手。” 这时康熙一声冷哼!语气有些冷厉的道“,这么说起来,朕还应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罪臣不敢!” “你既然已经拿到了,这两本四十二章经,如今为何又要回来,莫非是觉得,当日没有对朕下手,太过可惜了!今日又冒死跑回来行刺于朕。” “罪臣不敢!” 听康熙这么说,袁初马上摆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而看见袁初的样子,康熙也很是满意,不管你武功多高,本事多大,长得多帅,在自己这一国之君面前,通通都不值一提。 “罪臣一位朋友跟我讲过,这个江山不管是谁来坐,最重要的是他要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四海升平,天下百姓丰衣足食,皇帝他更是千古明君,如此是满是汉,又有什么要紧的,我们又何必要拘泥于满汉,贸然挑起战火,不止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本来对于我那位朋友的话,我是不屑一顾的,甚至还差点,和我那位朋友,因此事翻脸,只是后来罪臣,因为寻找剩下的四十二章经,游历天下,见四海升平老百姓安居乐业,我才彻底想通,带着地图来找皇上。” “你的那位朋友是谁?” 这时康熙问道。 袁初摇了摇头。 “这点请恕罪臣!不能告诉皇上。” “你不说朕也知道,是韦小宝跟你说的吧!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关键时候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 而康熙说完,袁初虽然知道实际情况,但也是面色大变,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看着袁初的表现,康熙也十分满意,心中也略微有些得意,只是康熙虽然年纪不大,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养气功夫还是有的,尽管心中得意,但语气还是比较平淡。 “你是不是很疑惑?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有天地护佑,自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法眼,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这时袁初摇着头说道,只是脸上的惊讶,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袁初,像你这样的大侠,和韦小宝这小子混熟以后,也变得跟他一样,成了马屁高手了。”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韦小宝就已经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我了,他还说你有可能,会带着地图来找朕,让朕一定要相信你,你说朕应该相信你吗?” “皇上,罪臣曾经想过,要对大清江山不利,于情于理您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相信罪臣的,但此事事关重大,不说龙脉,单是那些金银珠宝,埋在地下积灰,也是一笔难以估量的损失,若是把他们挖掘出来,不知可以造福多少百姓,因此罪臣恳请皇上,相信罪臣一次。” “皇上您大可不必,亲自前往藏宝之地,而是先派一批人去看看,就知道罪臣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康熙摇了摇头。“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除非是朕亲自前往,不然不管派谁去,朕都不会放心,但朕若是亲自前往,又太过危险了,既然地图在你手上,要是你手中的是真地图的话,那朕直接杀了你,就直接一了百了了,也不用在担心,会有人打我大清龙脉的主意,你说朕应该杀了你吗?” “应该!皇上刚才所说的办法,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既然如此,就请皇上动手吧!” 康熙踱步走了下来,来到了袁初三尺之前,若是袁初此时动手,康熙必死无疑,就算是在厉害的高手,也救不了他,但康熙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袁初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但朕决定相信你一次,就像你说的那样,若是就这样杀了你,我大清龙脉,或许在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破坏了,但那些宝藏就白白浪费了。” “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出发。” 袁初离去之后,康熙又坐了回去,轻轻的打开了,他放在书桌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一颗人头,而这颗人头正是大内总管曹德元的。 那一日康熙,看见多隆拿回来的,那三封大逆不道的书信后,康熙顿时大怒,做为一个君王最容不下的就是有人背叛自己。 韦小宝做为康熙心里,最后几丝温柔之一,算是一个特例,康熙可以姑且饶过他一次,但曹德元虽然是宫中元老,平日里也颇得康熙看重,但他在康熙眼中自然就不可能和韦小宝相比了,看见那三封书信以后,康熙甚至都没有亲自过问,只是让多隆查问了一番,证据确凿后,就直接把曹德元给砍了。 曹德元自然不是天地会的人,不过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陈近南和袁初,就找了他背锅,至于那三封信,和多隆审出来的证据确凿,也是袁初他们使的小手段。 本来康熙留着曹德元的人头,是想要给袁初看的,让他看一下自己对他的信任,但康熙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来,他知道袁初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浅点一下,袁初就能明白了,说多了反而有可能过犹不及。 康熙目光幽深,看着御书房外的大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显得高深莫测。 这时门外一个小太监,又跑了进来,诚惶诚恐的道。 “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奉太后旨意,来跟皇上说一下,皇上您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临幸过后宫嫔妃了,为了我大清江山千秋万代,太后让您今晚,至少要临幸三个妃嫔,不能在以国事,和三藩那边的战事推脱。” 而这名太监话落,康熙原本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瞬间破功直接变成一张苦瓜脸,寻宝一事必须要尽快进行了,若是不能更改祖宗法令,自己还不如当个太监了,真鸡儿羡慕小宝那王八蛋,四个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 第141章 鹿鼎终章终 夜华如水,皇宫内,一间极为富丽堂皇的寝宫里,康熙面沉如水,不像是要鱼水之欢,倒像是死了全家一样,整个人哭丧着脸。 在他周围,三个只披着薄纱的女子,分别给他喂着葡萄,香蕉,只是这三个女子,却仍然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十二生肖之三的,猪,牛,狗,皇宫直接成了动物园,也怪不得康熙,会像上刑一样。 “皇上还真是勤奋啊!说到勤政爱民,皇上不说千古第一,怕也差不多了,不止平日里,很少临幸我们这些后宫嫔妃,就是偶尔临幸几次,也是愁眉苦脸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百姓。” “但皇上,国家大事是永远处理不完的,你这样操劳要是弄坏了身体,那我们大清朝又怎么办?夜已经深了,今晚就让我们姐妹,好好伺候伺候皇上您,帮您解解乏,您也好好休息休息,就不要觉得对不起百姓,对不起江山社稷了。” 这时一名长得像牛,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声音也如同老牛的,三妃最美一妃,嗡声嗡气的说道。 这名妃子话落,另外两个妃子,也卡着公鸭嗓,和破啰嗓,应喝道。 而另一边,天地会也是灯火通明,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陈近南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而风际中带理总舵主的这段时间,也是把天地会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因此陈近南决定把风际中,从青木堂香主,升任为天地会副总舵主,为了庆祝陈近南伤愈,和风际中升任,今夜天地会举办了一场盛会。 “来风香主!不对,现在应该叫副总舵主了,来!我老巴敬你一碗。” “来我老任也敬你一杯。” 这时风际中身边,已经围满了人,向他敬酒,连陈近南身边的人,也比不过他。 而面对不断涌来敬酒的人,风际中也是连连摆手,说到自己真的不能再喝了,而风际中这时也的确有点醉了。 他虽然酒量不错,又有武功在身,但在好的酒量,也挡不住这么多人敬酒,而且武功不到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对抵酒也没有用。 “副总舵主,你怕什么?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我们天地会二把手了,真正的年轻有为,我们这把岁数,连个副香主都不是,你总得让我们平衡一下吧,以你如今的成就,就算是今天晚上死了,也应该死而无憾了,喝点酒又算什么?莫不是你当上副总舵主了,就看不起我们这帮兄弟了。” 听见这些人的话,风际中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而这些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哪怕风际中此时已经有些醉了,也不好在推脱了,只能继续喝了起来。 同时言道,自己能坐上副总舵主,只不过是侥幸而已,万万不能和他们这些,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的老人相比,风际中又连喝了七八碗酒。 这时又是一个汉子走上来?向着风际中问道。 “肉要切几盘!” 空际中有些奇怪,切肉这种事情,自然是有厨房的人,专门负责处理,怎么会问到他这个副总舵主身上,只是风际中这时,已经有些迷糊了,脑子已经转不过来弯儿了。 愣了七八息的时间,才半醉半醒的道:“这种事情自然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但汉子却摇了摇头。 “你这块肉要切几盘?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好了,我们就不越俎代疱了。” 而这个汉子说着,风际中身边的七八个人,也一下子按住了风际中,这时即便风际中脑子不清醒,也知道不对劲了,运转功力就想把这几个汉子震开,只是这几个汉子,武功也不弱,七八个人连上,此时风际中又迷迷糊糊的,又怎么能挣的开?。 不多时便是阵阵凄厉的惨叫传来,鲜血浸红大地,陈近南喝着酒,看着满身是血的风际中,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太讲情谊,太善良了,风际中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对他果然下不了狠心,明知道他是叛徒,自己还要让他死而无憾,还要让他喝醉了,被大卸八块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 转眼间又四个多月过去了,此时袁初他又重新,来到了这关外鹿鼎山,不同的是,上次只有他一个人,而这一次关外之行,却足足有着三千精兵,还有三百火枪队,和十八门红衣大炮,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雪山,和中原完全不同的风光,康熙也有些震撼,毕竟他的祖先,当初就是从这里走出,在中原打出了偌大基业。 只不过康熙也知道这次是有要事要办,等办完了事,要看风景有的是机会,因此在大雪山这边,康熙也没有久待,就和袁初往藏宝之地行去了。 “这里就是你说的,我大清藏宝之地,和龙脉所在之地。” “启奏皇上,依照地图记载的确是这里,不过这里面继然是藏宝地,又是龙脉所在之地,很有可能有机关陷阱,万一害到皇上就不好了,因此依臣之见,还是要先派一个,不怕死的勇士,带人进去看看情况,皇上您在进去为好。” 袁初这时开口说道,他虽然已经进去过一次,但为了隐瞒这一点,另外为了进一步,降低康熙的警惕,因此袁初还是撒了个慌。 而康熙此时,对袁初,其实已经不怎么怀疑了,毕竟袁初要杀他,有过几次机会,而他要毁龙脉的话,地图在手同样也有机会,根本没有必要,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把他骗到这龙脉之地来杀。 况且从袁初离京,到现在时间也不是太长,根据康熙得到的假情报来看,袁初应该也是最近抢了陈近南才得到四十二章经的,根本没有时间动手脚。 不过康熙觉得袁初说的也有道理,就算他不防袁初,也要防自己老祖宗,留下的机关,因此下一刹那,康熙便让多隆,带了三百多个精兵,进去查看情况,尽管多隆脚在发抖,不过皇命难违,最后多隆也只能领命,带人进去了,看着满地的尸体,多隆只觉得一阵心惊胆颤,如同踏入了九幽地府。 不过只是一会,多隆就两眼发光了,因为穿过那片死人堆以后,里面就是满地的金银珠宝了,这些是袁初留下的一小部分,不过多隆也没放光多久,就变成了一声唉叹,金银珠宝虽好,但还是命更重要。 康熙还在这里,纵然是给多隆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碰这些金银啊!带人粗略的在山洞里搜索过一圈之后,多隆就出洞向康熙复命了。 而得知山洞里并没有机关以后,康熙便让多隆,在外面驻守,而他和袁初则带着四百精兵,进了山洞里面,看着满地死在他祖先手上的尸骨,康熙也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个几百人,几千人也不算什么。 而走近内洞,看见这满地的金银珠宝,康熙的脸色才有了变化,康熙先是一喜,不过紧接着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不是多隆,做为一国之君,他的眼界自然不会浅,这里的金银珠宝虽然不少,但在康熙看来,能不能有七八百万两,都是一个问题,这么一点散碎银两,怎么可能是他们大清的宝藏,怎么有资格埋在他们大清的龙脉之地。 正当康熙想派人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内洞,或者密道之时,便听响声隆隆,阵阵爆炸声传来,山洞恢复倒塌,到了这时康熙哪还不知道,是袁初想杀他。 “你出......” 康熙指着袁初刚刚说出两个字,便瞬间失去了意识,而这时外面也是一阵大乱,山洞里面被埋了十几万斤炸药,此时爆炸起来,可谓是威力无穷,山洞塌陷,外面的大地也是层层龟裂,飞沙走石之间,不少士兵都被大石生生砸死了,又或者被碎石划破喉咙,刺穿身体,不一会儿就死了好几百人。 不过相较于自己的生死,他们更担心的,还是自己一家老小,如今连康熙都死了,他们这些人就是能侥幸回去,也肯定会满门抄斩。 正当这些人不知所措之际,这时又是一道凄惨的龙吟之声传来,却见一道百丈大小的五爪金龙虚影,自鹿鼎山废墟上,至少三十丈以上高空,凭空出现,只是不到五六个呼吸的时间,这道五爪金龙虚影,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坠落了下去。 看见这一幕,一道道议论的声音,开始渐渐在军中传了起来,这里乃是大清龙脉之地,如今皇帝死在这了,龙脉也同时被毁,如今又出现这么可怕的景象,莫非是大清气数已尽。 而康熙来这里,除了多隆以外,还带了好几个大将,听见这些士兵的议论,本就心惊胆颤的他们,不由更加害怕了,连忙站出来制止大喝道。 “都不要胡说八道了,这明明就是这些反贼的阴谋,他们设计杀害皇上又捣毁龙脉,为的就是祸乱我大清朝,如今这道五爪金龙虚影,肯定也是他们弄出来的诡计,全都不要再说了,现在谁要是敢胡说,一律杀无赦。” 只是这几个将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同样也是认为,清朝的气数已近,毕竟刚才那种异象,要说弄也肯定只有神仙才弄得出来,那些反贼要真有这个本事,哪儿用得着用这么多花样。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自然不会明白小孔成像的技术。 “多隆呢!多隆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人,莫不是刚才被炸死了,又或者是被石头砸死了!不过他又没进洞,就算是死了,也总该有个尸体吧?” “对了!刚才就是他,进去查看的情况,说没有问题,皇上他才进去的,如今多隆又趁乱走了,莫非他和这些反贼,有勾结” 这时才有人想起来多隆来,不由开口说道,想要给多隆安上反贼的名头,反正多隆现在已经走了,是黑是白也就只能由他们来说了。 不过他们还真不相信,多隆跟反贼有勾结,毕竟反贼反的是满人,多隆自己就是满人,没道理自己反自己,在他们看来多隆会逃,多半是知道康熙死了,他这次又责任重大,不逃只有死路一条。 而这时附近一片断崖之上,陈近南看着远处的废墟,也是双眼血红,满眼都被眼泪打湿,在他后面站着的,十几个天地会汉子,同样也是双眼血红全身衣物都被泪水打湿。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率天地会全体同仁,向袁大侠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你的死一定不会白费,我陈近南对天发誓,一定会带着天地会,推翻满洲人重整河山。” 这时陈近南,带着天地会十几个高层,一边对着袁初鞠躬,一边说道,他自然知道袁初明明可以不用死,为何会选择跟康熙一起死,为的就是能更壮烈一点,更好编故事一点,好唤起天下能人异士的热血,对于这种大英雄大豪杰,陈近南又怎么可能会不佩服。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多隆,也同样跟着鞠了三躬,同时嘴里轻声的说道。 “皇上你一定想不到,这次是我多隆出卖的你吧!”天地会在皇宫里,的确是有卧底,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多隆,曹化元那件事,也是因为有了多隆帮忙,才能够如此顺利。 “总舵主!现在康熙死了,皇宫我是回不去了,卧底也没办法当了,现在我也只有正式加入天地会,和你们一起反清复明了。” 多隆话落,陈近南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是只反清,不复明了。” 而另一边,另一座山崖上,也是被一片伤心的气氛弥漫,同时还剑拔弩张,夏青青实在是没想到,袁承志竟然会把袁初,准备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这件事瞒着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会要了,自己儿子的命,别说是为了推翻满人了,就算是要拯救世界,他也是肯定不会让袁初来的。 而袁承志见袁初死了,同样也是悲痛欲绝,不过更多的还是欣慰,他的儿子是一个大英雄大豪杰,也死得其所,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比他和他爹岂止强了百倍。 年轻的时候,袁承志一直以为自己爹,真的是什么一心为国的大将,后来不过是被奸人所害,才会蒙冤被杀。 只是后来,随着袁承志,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才知道他爹,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得并不冤枉,但如今他的儿子,却是真正的为国为民。 面对夏青青,指向自己的长剑,袁承志既没有躲闪,也没有挡,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而夏青青此时,尽管已经快要疯了,但刺向袁承志的长剑,却始终停留在半寸开外,就刺不下去了。 何惕守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种情况下,劝架也不是,不劝架也不是,正在这时,废墟里又是一道白光升起,直入九天之上,方圆数十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陈近南夏青青他们,自然也看见。 紧接着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传遍四周天地。 “孽龙无道!本君特奉玉皇大帝之命下界斩龙,如今孽龙已除,本君也该回归天界了,清朝气数已尽......” 袁初所化的白光,开始不断的传拨着大清气数已尽,季东明应当是天命之子的信息,不过他也没有直接说出季东明,只是给了一些提示。 而随着袁初声音落下,这道白光也彻底冲上了天际,在不见了踪影,袁初在这方世界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完了。 而见此情景,夏青青也放下了手上的剑,虽然她依旧不舍伤心,但她知道自己儿子没有死,而是上了天,心里还是颇为欣喜的。 不过下面那些本就慌乱的清庭兵马,看见这飞升成仙的一幕,在加上仙人所说之言,自然就更加慌了,那几个将军,都根本压不住了,之后消息传回清庭,顿时朝野震动,只能由太后,和一众王公大臣,临时从爱新觉罗家族中,又选出了一个皇帝,而韦小宝康熙本来就没有公布,他是卧底一事,他坐监的时候,也是享受无比,因此朝中大臣,都以为韦小宝是闲得蛋疼去天牢里玩的。 如今康熙虽然死了,但毛东珠同样也是自己人,因此韦小宝不止没受什么影响,反而还升官了,继续当着卧底。 因为清庭大变的关系,原本一直处于下风的三藩,也是一下子占尽上风,不到一年时间,就拿下了三个省,诛杀满洲三十万大军,眼见清庭不敌,不知是谁又爆出了吴三桂喜好男色,而且还是个受,并且证据确凿,宁得三藩军心大减,给了清庭喘息之机。 而这时天下各地,起义军也是开始立林了起来,其中最出彩的,就莫过于季东明了,之后又过了半年,吴三桂突然暴毙而亡,三藩便开始失了势。 其中得到好处最大的,同样也是季东明,杨毅之借此兵不血刃,收揽吴三桂八万余部,而朱一群带人,和杨毅之里应外合,也是很容易便收复了两省之地。 借此季东明实力大增,在加上袁初飞升之时,留下的关于季东明的话,李东明一下子就成为了第三大势力。 如此又过了五年,前三年时间,有毛东珠传递消息打压其余两藩,季东民则趁机,收复大量土地兵马攻打其他起义军,开始真正壮大了起来,而三藩与清庭两年争斗,则是两败俱伤,季东明趁此机会,两年时间便一统山河,改国号为初。 第142章 初入连城 “卖冰糖葫芦了!”“炊饼!”“香喷喷的炊饼。” 大街之上,人流不息,叫卖之声络绎不绝,袁初晃了晃脑袋,让脑子清醒了过来,又看了看四周,暗道这又是一方古代社会,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武侠仙侠还是纯历史。 不过从这些人穿着打扮上来看,这里显然不是清朝了,也不是元朝。 那初山洞塌陷之时,袁初便寻着,自己心里那一股奇异的感觉,选择了离开这方世界,之后袁初变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化为了一种奇异的状态,那种状态袁初现在还说不清道不明,也没有办法理解。 不过当时袁初,感觉到自己在那种状态下,还可以停留一小会儿,因此袁初便控制着,自己停留了一会儿,又给推翻满清加了一把火,现在袁初还弄不懂,自己体内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够带自己穿越世界,也不清楚下一次想要穿越,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不过袁初这一次破界,也感应到了一些其它的信息,他跨越其他世界时,可以选择直接跨越,不过这样做有一定风险,若是进入那些,比较强大的世界,在他自身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被本世界的强者,或者是世界意识发现。 另外一种,就是代入这方世界的身份,身体还是自己原本的身体,只不过在这个世界,又随机多出了一个身份,不在是黑号,外表看上去,也和这个世界的身份一样,虽然这只是一种障眼法,但除了自己本人以外,就算是那些顶级强者,或者是世界意志,也不可能看穿。 只不过这样做,有些时候,也很有可能需要承担,随机生成的,这方世界人物的因果,袁初这一次,就是真身穿越,并没有代入,这方世界的身份。 也不知道鹿鼎世界,最后的结果如何,袁初这时又想到了,鹿鼎世界的情况,不过也只是转瞬间,袁初就掐灭了念头,如今自己都已经跨界了,鹿鼎世界该自己办的事情,和自己能办的事情,自己也办完了,季东明最后到底是成是败,也和自己无关了。 季东明这边有无数金银,大量火器,还有毛东珠这个清庭最高层当卧底,又有韦小宝这个气运之子助运,三藩那边也有杨溢之,帮他策反收卖吴三桂的兵马人手,在加上蓝天寿这个老狐狸,要是季东明还能输了,也是他自己太废了。 反正按照袁初的布置,清庭和三藩这两方是废了,最后群雄逐鹿,占得江山的,肯定不是他们,如此就够了。 正在这时袁初却是心下一动,因为他刚才听见,在他左手边十丈开外,一家豆腐店的老板,管一对年轻男女,叫戚芳和狄云。 袁初心下暗道,莫非这里是连城诀的世界,只是袁初也不敢肯定,毕竟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戚芳和狄云,这两个名字,也不是什么比较生僻的名字,就算是一男一女,同时被别人叫出这两个名字,也不能证明什么。 不过想要知道,这一方世界,到底是不是,连城世界也并不难,只需要上去一问便知。 “这位公子!这位小姐,请问两位知不知不道,去麻溪铺应该怎么走!” “公子!小姐!” 狄云,戚芳二人买完豆腐,便准备回去做饭,正在这时他们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道问路的声音,让戚芳和狄云两人都是一愣。 戚芳,狄云,从声音传来的位置,还有距离来看,这道声音无疑是在叫他们两个,但他们两人虽然长相也不是很差,戚芳除去学识和气质,单论相貌更是不亚于,一般青楼的花魁了,但他们两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乡下孩子,身上穿的也是粗布麻衣。 公子小姐这个称呼,一般都是称呼那些大户人家出来的,因此一时之间,戚芳和狄云还有点不敢肯定,袁初是不是在叫他们两人。 直到袁初又叫了第二下,戚芳和狄云才反应过来,袁初的确是在叫他们,立即回转过了身形,抬起了头。 然后他们就见自己眼前,站着一位穿着黑色锦袍,丰神如玉,气质非同凡俗的年轻人。 狄云和戚芳虽然练过一点皮毛武功,而狄云的师父,戚芳的父亲戚长发,当年更是号称铁索横江,还是武林大侠梅念笙的弟子,当年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这些年来戚长发,为了参悟出连城宝藏的秘密,和躲避两个师兄,一直隐姓埋名,虽然也教了自己徒弟女儿一点皮毛武功,但却从来没带他们见过世面,也没说过外面的事,他们就如普通的农民一样。 租大地主家的地,每日耕作劳动,连这小县城都极少来,大多数时候,都呆在麻溪铺,哪里见过袁初这种,看上去比戏文里写的王孙公子,还要尊贵丰凡的人物,一时间狄云和戚芳,又不免微愣了一下。 狄云是有些行惭自愧,而戚芳则是有点触电,有点心动的感觉,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男是女,在面对相貌比较出众的异性的时候。 都是会本能的,产生出一些好感,不过要说爱上袁初也不致于,毕竟戚芳和狄云这么多年感情,又岂会因为一个,才刚刚一面之缘的人,就直接移情别恋,现在这个时代的感情,还远没有后世那么随便。 狄云相比较戚芳,虽然要年长一些,又是男子,但在性子上较戚芳,却是要木讷一点,因此还要比戚芳慢一点,才反应过来。 虽然有些惊异于袁初的不凡,但他们两人也不过愣神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恢复了过来。 “这位公子客气了,我和师兄都只不过是乡下的普通村姑,普通农夫,哪当得起公子,公子小姐的称呼。” “公子是要去麻溪铺吧!我和师兄刚好就是麻溪铺的人,刚好顺路,现在我和师兄买完东西,也刚好要回去,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同路吧!” “如此就有劳姑娘了!” 戚芳话落,袁初一边点头,一边从身上拿出了一枚银元宝,因为是身穿的关系,袁初原本带在身上的东西也在。 虽然因为换了一个世界的关系,上个世界的银票用不了,但金银可是万界流通的。 第143章 铁索横江 看着这么大一锭元宝,戚芳和狄云都是心下一惊,他们长这么大,别说是这么大锭元宝了,就连散碎银子也没用过,平常买菜买米,用的都只是一些铜子。 这么大锭元宝,都足够他们一家,吃上十来年了,面对信手可得的元宝,要说戚芳和狄云一点也不心动,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两人也不是什么贪财的人,更知道分寸。 哪怕他们也清楚,这样的一锭银子,对他们来说是巨款,但对于袁初这样的富贵公子来说,可能连一顿饭钱都不够。 但他们还是觉得,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收钱本来就不妥当了,更别说还是这么大笔银子了,因此面对袁初递出的银子,戚芳还有狄云,都没有伸手来接。 狄云更是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公子,麻溪铺离县城不过十来里路,在这县城内,十之八九都知道,你随便问谁都是一样,这种小事我们怎么能收钱。” “这要是让我们师父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们不可,在说这银子也太多了,买几头牛都够了。” “是啊!师哥说的没错,这钱我们是不会收的,公子你还是快收回去吧!金银动人心,这市集也并不太平,要是被歹人盯上,那就麻烦了。” 这时戚芳也开口说道。 而见两人这么说,袁初也没有在坚持,而是把元宝收了回来,见此戚芳和狄云,也没有后悔,反而都松了一口气。 在去麻溪铺的途中,袁初也和狄云,还有戚芳闲谈了起来。 “狄兄弟!还有戚姑娘!我看两位气息悠长有力,步伐稳健,应当是练武之人,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不太宽裕的样子。” “袁先生也是练武之人!” 这时狄云有些惊讶的道了一句,虽然袁初一身阳刚之气看上去并不文弱,但这一路上他们跟袁初聊天的时候,袁初都显得温文而雅又出口成章,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因此戚芳和狄云,都以为袁初是读书人,没想到袁初也同样练过武功。 不过没过一会狄云也反映了过来,袁初在他看来,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金银珠宝多的数不清,除了读书识字外,在请几个武师指点武艺强身健体,也不是什么负担,练过武在正常不过了。” 虽然说当今之世练武之人没什么地位,远远比不上读书,别说是江湖中人了,就算是边关大将,比起那些读书人文官来,也要矮上好几头,也没有哪家父母,会希望自己孩子,和别人好勇斗狠。 但在不与人动手的情况下,练练武强身壮骨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狄云摇了摇头。 “袁先生你出生大户人家,不知道这世道钱难挣,练过武又能如何,这玩意儿又不当吃当喝,我和师妹也不会什么手艺,做生意更没什么本钱,也就只有干干农活了,总不可能去偷去抢吧!” 听了狄云这么说,袁初也想了一下武林的局势,江湖中人大多不事生产,但却很少有缺少金银的,这倒也不是他们去偷去抢,而是不管白道黑道,都有着自己的产业,和供奉势力。 白道大多以酒楼,布店,还有放租为主,而黑道势力多以青楼赌坊,做为经济来源,此外还有一些商人镖局,和练武的家族,为了寻求庇护,会主动的每年给自己所在地,最厉害的武林门派,送上一份重礼。 而这些门派也不会白拿他们的钱,除了提供庇护以外,有时还会挑选这些供奉的势力里,一些跟骨天赋比较好的年轻人练武。 虽说侠义武犯禁,不过当今天下最强的势力,终究还是朝庭,如果这些江湖中人,不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朝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真要是动静弄太大了。 在朝庭的千军万马面前,就算是在厉害的高手,也同样要跪。 但除了这些有门派有组织,有经济来源的武林门派,江湖上还有一些,无门无派也没有稳定经济来源的,闲散武林人士,同样也不缺钱,这些人就真的全靠去偷去抢了。 这些人的实力,虽然远远比不上,那些门派出身的高手,但因为居无定所无牵无挂的关系,朝庭对付起他们,比对付起那些大门派,还要更加艰难。 在加上他们人数太分散了,又有没有组织,也造不成太大动静,因此朝庭对他们,比对那些江湖门派,还要来的更加宽容。 只要不是惹到那些大人物,动辄灭人满门,又或者是当那采花大盗,祸害不知道多少姑娘的清白,造成巨大恐慌,朝廷也懒得管他们。 狄云戚芳两人,虽然只有三脚猫功夫,但也比一般人厉害很多,这种乡野之地的土财主恶霸,也不可能招揽得到,真正练过武的人。 他们要是偷点儿抢点儿的话,都是很容易的事情,朝庭也根本不会理会这点小事,为几个乡下土财主土恶霸,费这么大力气去搜捕追杀一个练武之人,不过他们两人又不是戚长发,这些年反而被戚长发,调教的老实巴交的,自然也就生不出这种心思了。 袁初点了点头,“去偷去抢自然是不行的,但做个镖师或者武师,也比租地种好吧!” “袁先生我们两人是练过一点皮毛武功,但都是我爹胡乱教的,我爹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武林中人,只是年轻的时候,拜过一个师傅,练了习许武功,这么多年也没用过,恐怕早已生疏了。” “而我们两人连我爹所授的武功,都没有学到多少,平时强身健体还可以,但哪能拿来跟人打打杀杀,又或者是教人。” “对了袁先生!我们麻溪铺,只是一处穷乡僻壤,袁先生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自你来我们麻溪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时戚芳也开口说道。 “戚姑娘狄兄弟,你们太谦虚了,江湖之大奇人异士之多数不胜数,或许你们师父,就是某个隐藏的高手。” “袁某来这麻溪铺,主要是为了找一个躲藏起来的人,此人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名为戚长发,外号铁索横江,是当年武林盟主梅念笙的弟子,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梅念笙。” “在麻溪铺的时候,又有没有听说过?戚长发这个人。” 袁初和戚芳两人,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梅念笙的名气的确是不小,哪怕他已经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但市井里面,还是流传着不少关于他的故事。 至于戚长发他们两人,就更加的熟悉了,因为他正是狄云的师父戚芳的爹,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师父还有爹,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此时听袁初这么说,他们两人也是不由生起了一股自豪之情。 不过天下间同名的人多了去了,那个武林盟主的弟子,来他们麻溪铺后,也未必不会隐姓埋名,因此他们两人倒也不敢肯定,袁初说的戚长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爹和师傅?。 这时袁初又在此说道:“不过我这次来麻溪铺,除了找当年的铁锁横江戚长发外,同样也是为了杀一个人。” 连城世界的武力值,虽然算不上高,但神照经却是真的神奇,哪怕人死了,只要还有体温,用此功依旧有一定机会救回来,而且神照经修炼出来的内力,也是精纯到了极点。 哪怕就是易筋经,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对于神照经袁初是势在必得的,而袁初也有十层把握,凭他的武功,绝对可以击败,此时神照经还没有大成的丁典。 不过他要是什么东西都不带,就跑到荆州府大牢,问丁典要神照经,岂不是变成了强抢,因此袁初准备带上,戚长发他们三师兄弟的项上人头,做为见面礼,在去监狱里面,找丁典要神照经秘籍。 而听见袁初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了一个死字,戚芳狄云两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只觉脊背都有些发凉。 第144章 戚长发 毕竟他们两人虽然也练过武功,但别说是杀人了,就连架也没怎么打过,杀人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尤其是这个说要杀人的人,还在他们面前。 “袁袁先生!我看你也不是坏人,更是出生豪门大户,又文武双全,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为什么好端端的想要杀人?要知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这时狄云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狄兄弟可是觉得,我想杀人是不对的。” “这自然是不对的,这杀人又不是杀鸡,好端端的你杀他干嘛!就算袁先生你家大业大,杀人以后可以买通官府,减轻罪责,甚至是直接脱罪。” “但你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我十三岁那一年第一次杀猪,帮隔壁二壮家,把他们家养了两年的,那头大黑猪杀了。” “那一次并不是我拿刀杀的猪,只是帮忙按住那头黑猪,就上吐下泄了好久,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当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只要一闭上眼晴,我脑子里面,就全是那头大黑猪的惨叫,和全身是血的样子。” “当时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睡好过,直到后来又过了两个来月,我才慢慢恢复过来,就算你和他真有什么仇怨,难道就不能想其它的办法化解嘛!为什么非得杀人。” “杀人自然是有杀人的理由,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时候杀人,可比杀猪简单多了,因为猪永远不会让人厌恶生恨,但人可就不同了,有些时候有些人,能让一些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人,不杀他都睡不着觉。” “如果这时,有一对强盗,冲进你所在的村子里,杀光那里的所有村民,还要对你戚姑娘行无理之事,你会想着杀了他们吗?” “这!” 听见袁初这么说,狄云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以对,因为他的确不敢说,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不产生杀意。 而看着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的狄云,袁初反倒是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好在!你在这种情况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杀人之心,不然的话不用等进村杀那人,我现在就先要了你的命。” “我要杀的那个人,以前也是一位江湖豪杰的弟子,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但有一次他的师傅,和一位邪派高手大战,虽然险胜了一招,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此人便趁机,联合其他两位师兄,一起出手杀师夺宝,然后为了独吞宝物,又回乡带着自己女儿徒弟,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来到了这麻溪铺。” “像这样为了宝物,而杀害自己师傅的人,狄兄弟你觉得该不该死?” “若是此人真的为了什么宝物,做出这种弒师的,禽兽不如的事情,那自然是应该杀的,只是袁先生非得要自己动手吗?难道就不能报官,让官府来处理吗?这种事情还是让官府来处置,才最妥当吧!” “官府!” 袁初摇了摇头! “官府这些酒囊饭袋,都是只知道收钱,不知道训练的,别说让他们抓江洋大盗了,就是让他们抓几个小毛贼,他们指不定,都会连腰刀都被人偷了。” “而我说的这个人,武功虽然称不上高绝,但却凶狠如狼更是狡诈如狐,比起江洋大盗,还要厉害十倍以上。” “就算我把他抓住,在废掉他武功,打断他双腿双手,官府也未必能关得住他,甚至一个不好,可能还会一群人,通通死在他的手上。” “狄兄弟!你不想亲手杀一人,却有可能因此让一群人因你的心软而死,你觉得这到底是对是错。” 袁初说到这里,狄云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以对,因为他不知袁初说的到底是对是错,单以他自己的想法,他隐隐觉得袁初说的可能是对的。 但以他多年的见识认知,和戚长发的教育,却让他不由得,有些本能的抗拒,袁初所说的话。 至于另一边的戚芳,这时内心却是有些恐惧了起来,她想得比狄云更多,刚才袁初所说要杀的人,她怎么看都像说的是她爹,毕竟之前袁初说过,她爹是江湖上一个大豪杰的弟子。 而他要杀的,同样也是一个大豪杰的弟子,她们麻溪铺只是一个小地方,平日里本来就极少有外人来。 她们这一家人,几乎就是最近十几年,唯一一户从外地搬到麻溪铺来的,而且袁初也说过,他要杀的那个人,是带着女儿和徒弟搬到这里来的,这几乎就差明说,他要杀的那个人是他爹了。 戚芳有心想跟袁初解释,但又不敢,她虽然不相信,自己爹会做出,这种杀师的事情,但她又怕袁初说的真的是真的,那样的话她跟袁初解释,不是反而害了她爹。 狄云戚芳两人,就在这种复杂和忐忑不安的情绪下,沉默不语的,一路向着麻溪铺行去,麻溪铺本来就离得不远,加上之前三人,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了。 因此没一会功夫,袁初一行三人,就到了麻溪铺的外围边界。 戚芳本来是有意,在这里跟袁初分道扬镰,自己赶忙回去,问问自己爹,有没有做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要是自己爹真的做了,自己一家三口,就必须尽快离开麻溪铺了。 只是这时狄云却开口了。“袁先生既然你要杀的那个人,隐藏在麻溪铺,这么多年都没有搬,这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走。” “现在也快到饭点了,不如就先去我们家把饭吃了,然后在去杀人吧!你之前不是说,你除了杀人外,还要找......” “师哥!不是我小气,只是我们家只有些粗茶淡饭,袁先生出身大户人家,吃惯了锦衣玉食,肯定是吃不下这种粗茶淡饭的。” “反正袁先生武功高强,杀一个人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这里离县城也不远,我们自己回去吃饭就好了,袁先生杀完人,还是去县城的大酒楼吃吧!” 狄云本面是要邀请袁初,到他们家里吃午饭的,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担心戚长发安危的戚芳给打断了。 狄云到这时,还没有发现,袁初刚才说的那翻话,有什么问题,这倒也不是狄云脑子蠢,一个脑子蠢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练成,血刀经和神照经这两门奇功的。 只是狄云心思纯良,又没有受到过社会的毒打,在加上太过相信和尊敬戚长发了,才没有往这方面想。 而他叫住袁初的目的,一来是他虽然知道袁初要杀的人是该杀之人,但他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知道他劝不住袁初,而且狄云虽然纯善,但也没到婊的地步,他知道袁初要杀的那人,既然能为了一件宝物做出杀师的事情,那他日后也未必不会,因为贪婪杀害更多的人。 他虽然自己下不了手人,但也不愿阻止别人杀当杀之人,不过能让他晚死一点也好,而且他对袁初的一些观点,虽然不太认可,但他对袁初的学识还是十分佩服的,也觉得袁初千里除奸的行为,的确称得上大侠,才想着一尽地主之谊。 另一个就是想带袁初见见他师父了,毕竟袁初也说过,他这次来麻溪铺,除了要杀一个奸贼外,还要派访一下,他师父这个英豪,既然他知道地方,也就不让袁初多跑了,顺便也让他师父,在这村子里涨涨脸面。 不过现在戚芳这么一说,狄云也就不好在提了,毕竟他们家里的饭菜,对于袁初这种贵公子来说,的确是上不了台面。 只是戚芳话落以后,袁初却点了点头。“这农家饭菜也别有一番滋味,袁某曾经也吃过几次,觉得也很是可口,如今也有一年半载没有吃过了,对这农家饭菜,也是十分怀念,如今能够有机会在品尝一下,是在好不过了,戚芳姑娘就不用多劝了。 袁初一边说着,还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戚芳一眼,让戚芳心头一跳,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她怀疑袁初已经猜到什么了? 而狄云这时,则是兴高采烈的,带着袁初去见他师父戚长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其师必有其徒。 袁初等人又行了半刻来钟,就见到了一处小木屋,这里就是戚芳他们住的地方了。 “师父!” 狄云兴高采烈的冲进木屋,就要给戚长发引见袁初,只是狄云才刚刚打开门,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和痛呼声传来,狄云右脸上直接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差点没有直接被扇成歪嘴,而动手的正是戚长发,不过他的头发,倒是并不长。 年纪看上去,约莫在四旬左右,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唯唯诺诺没有一点气势,脸上满是饱经岁月风霜摧残之色,不知之情的人,绝对看不出他是当年武林上,小有名气的铁索横江戚长发。 “你这个小畜生!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成天不好好练剑,净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打了吴员外的公子,还敢这么高兴,你是要气死为师吗?” “戚长发!你在这里当着我们的面打你徒弟,是打给我们看的吗?我告诉你戚长发,你徒弟敢打吴员外的公子,就是犯了弥天大罪,别说是一巴掌了,就算是你活生生打死他,也比不上公子的一根头发。”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你女儿,嫁给吴公子做妾,到时候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也不用终日种土了,在要不然你连地都不用种了,一家老小全部滚出麻溪铺,到大街上去要饭,怎么选就看你自己了。” 第145章 出手 这时一名约摸五旬左右,相貌猥琐,留着山羊胡的男子,从木屋内走了出来,之前发出声音的,正是这名男子。 在这名男子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穿着劲装挎着大刀的大汉打手,只是这几个汉子,虽然看上去精悍干练。 但袁初一眼就看出,他们实则是外强中干,虽然看上去孔武有力,但实际上脚步虚浮,没有一个是练过武功的。 不要说戚长发了,就算是狄云,一个人打他们一群,也都跟玩一样,但戚长发一见他们出来,却是一改在狄云面前的霸道凶悍,而是换成了一脸的谦卑和讨好。 这名男子则高高仰起了头,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连看都不看戚长发一眼。 “地保大人您看,您能不能通触一下,跟吴家说说好话,吴家虽然是当地大户,但吴家公子可是有好几房妻妾。” “而且吴家公子还是个傻子,还有打老婆的爱好,光是最近一年,吴家公子就打死了两房妻妾,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够了!戚长发你也知道,人吴家是这方圆百里之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你们家是什么家境,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女儿不过就是一个村姑,也就是稍微有点姿色,才让公子看上了,人吴家公子能看上你女儿,就已经是你们家,积了十辈子的德了,你还敢挑三捡四的。” “你以为你女儿是公主嘛?我在说一遍你女儿,就只是一个村姑,干与不干你今天就给个话,至于后果是好是坏!你又担不担得起,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这!” “铁锁横江戚长发,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虽然武功算不上绝高,但也不弱,为人更是心狠手辣狡诈多端。” “多少武功在你之上的高手,最后都死在了你的手上,这也让不少江湖中的成名高手,都对你十分忌惮。” “记得你最后一次作案,还是为了谋夺你师傅身上的一件宝物,联合你两个师兄,趁你师傅受伤,三人一起围攻你师傅。” “最后就连你的两个师兄,也被你摆了一道,被你独吞了宝物,如今的你怎么在一个小小的九品地保面前,也唯唯诺诺的,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戚长发面对地保和吴家的不断逼迫,虽然早就有了杀人之心,但他心思紧密城府极深,为了连城宝藏隐忍这么多年,关键时刻自然没有这么容易被情绪所控。 正当戚长发强行压下心中杀意,想要在对这麻溪铺地保说些好话先稳住他,在另图后计之时,这时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也让戚长发心里陡然一惊。 因为这道声音刚才所说的,正是他这么多年来,隐藏的最深也最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这也让戚长发,心中杀意大起,体内内力暗暗凝聚,随时准备出手杀了,在场除了他女儿以外的所有人,包括狄云在内。 甚至要是有必要的话,就算是他女儿,他也一样准备动手杀了,这道声音刚刚落下不久,戚长发等人便见两道人影走了过来,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戚长发的女儿戚芳,另一人则是袁初了。 听见袁初直接把话说出来了,戚芳瞬间心如死灰,差点没有昏倒在地上,因为她知道此事已经在难有转旋的余地了。 因为袁初既然已经把话说了出来,那他爹自然可以肯定,就是袁初之前说的,要杀的那个人了,而且袁初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可见已经起了必杀她爹的决心。 戚芳强忍住,心中的慌乱和恐惧,就要向袁初求情,这时袁初似有所感应一般,就在戚芳准备开口的一刹那。 袁初便直接转头,看了戚芳一样,而袁初这平平无一眼,却好似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让戚芳原本强压下去的恐惧,又在次翻倍的涌了上来。 原本已经准备好求情的话,一瞬间全部忘了个干干净净,整个人只能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自然不是袁初懂得什么法术,只是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而已,移魂大法算是金系武侠里,少有的精神类攻击手段,令人防不胜防,本身功力越高精神力越强,这一招的威力和效果也就越好。 袁初的内功造谐,虽然称不上登峰造极,但也绝对能够称得上炉火纯青了,精神力方面更是强大无比,就算是洪安通归幸树这一层次的高手,在袁初的移魂大法下,一个措不及防,都有可能愣那么一下。 更别说戚芳这么一个弱小女子,此时还完全处于心灵失守的状态下了。 看见戚芳过来,麻溪铺地保也不禁微愣了一下,戚芳虽然远称不上国色天香,但也能算是美人,姿色不亚于寻常青楼的花魁,在这种穷乡僻壤,就更加显得姿色过人了。 只是这个地保,也就微愣了一小下,就把原本放在戚芳身上的视线,转移到袁初身上了,无他袁初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上去并不华贵,但无论材质还是手工,都是一等一的,袁初身上所带的几件饰物,就更加价值不凡了。 在加上袁初一身非同寻常的气息,麻溪铺地保只一眼就觉得袁初,肯定是一个大贵人,他一个小地保,最大的靠山也不过本地的地头蛇吴家而已,哪里能惹得起什么贵人。 之前麻溪铺地保,听袁初口出狂言,还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谁才是麻溪铺的天,不要不把地保当官老爷,只是现在袁初真的出现以后,他心里却是反而不敢在有半点小心思了。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被戚老头的女儿,还有这个徒弟给骗了,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他这一女一徒也被他给带坏了,平日里最喜欢骗人,戚老头就是个会点花拳秀脚的胆小鬼,窝囊废而已,可不是什么公子你要找的武林高手......” 本来麻溪铺地保,见袁初和戚芳一起出现,还以为是袁初,也同样看上了戚芳的美貌,本来他都准备直接走人了,不过听到袁初后面说的那一番话后,麻溪铺地保就知道袁初肯定是认错人了,便想着给袁初解释一番,让他自行离去,只是袁初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直视着戚长发。 “戚长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准备出手吗?” “出手!出什么手!公子你在说什么?小老儿完全听不懂啊!小老儿只不过是一个练了一点庄稼把式的普通人而已,哪敢对公子这样的贵人出手。” 而面对袁初的问题,戚长发虽然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甚至连体内的内力也凝聚了起来,但他却依旧是摇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戚长发自然也是一眼,就看了袁初的不好惹,因此他并没有直接准备和袁初交手,而是准备出手偷袭。 但戚长发现在还没找到偷袭的好机会,而见戚长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袁初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身形一动袁初就来到了两个劲装大汉身边,这两个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袁初一把捏碎了喉骨一命呜呼了。 同时袁初还一把,夺过了这两人手中的大刀,身形闪动间便是一声声惨叫传来,只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把麻溪铺地保,带来的几个打手,杀了个一干二净。 吓得麻溪铺地保****一大团,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骚味,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收了吴家几十两银子,然后奉命来吓唬一下,戚长发这个窝囊废而已,这种类似的事情他也做过几百次了,从来没遇到过麻烦。 结果这次第一次遇上麻烦,就碰上这种煞星了,要是早知如此,就算是得罪吴家,他也肯定不会过来了。 而看着袁初出手,戚长发也是瞳孔一缩,他跟麻溪铺地保不同,江湖中人刀口舔血,杀人的事情他见得多了,甚至就连他亲手杀的人,都不下两三百人了,他自然不会因为,这里的几条人命就被吓住。 但他却真的被袁初的身手,给生生吓住了,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高,但同样也不弱,但他刚才却连袁初的动做,都没有看清,这些人就死了一片,可见袁初的武功,还远在他之上,甚至让他想起了他师傅梅念笙。 只有真正见识过这一层次高手,才能够了解到他们的可怕,别看最后他师傅还是死在他的手上,但那是梅念笙身受重伤,一身实力不存十之二三的情况下。 即便是这样,他们三人也要联杀围攻,才敢对梅念笙下手,要是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别说是杀梅念笙了,恐怕他们还要死在,梅念笙的手上,现在被这样的高手盯上,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高手,又怎么能让戚长发不怕。 下一刹那袁初又动了,身形一步跨出,就直接来到了戚长发身前,然后便是一刀,向着戚长发斩了过去。 袁初这一刀又快又疾,刚猛无比锋锐异常,只是刚刚斩出便让戚长发,有一种生死不由自己的大恐怖。 整个人都被一股惨烈的气息笼罩,这样的一刀,以戚长发的武功,是绝对躲不掉,也挡不住的。 不过在袁初动手之前,戚长发就已经有了防备,右手直接搭在了,已经被吓傻了的地保的肩膀上。 正在这时戚长发却是直接把地保拖了过来,长刀破空斩在地保身上,凌厉的刀气却是直接就把地保一刀分尸,只是有了地保的身体做为阻隔,袁初这一刀的刀势,也是微滞了一下,戚长发便是趁此机会转身就走,连他女儿也不顾了。 只不过袁初刚才那一刀,虽然被地保的身体挡了一下,但也依旧在戚长发身上,留下了一道口子,让他隐隐作痛,并且刀气还在蚕食着他的身体,让其速度减慢了不少。 而袁初的功力,本来就要比戚长发强横的多,又练有神行百变,这种顶级轻身功法,因此只两步,就绕到了戚长发身前。 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戚长发脸上,将其抽飞了一丈之远,牙齿都掉了两颗,嘴也被打歪了。 “戚长发!当年你联合,你那两位师兄杀师夺宝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你这么着急走干嘛?” “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了?你来这麻溪铺,不是要拜访我师父,然后去杀那个......” 戚长发刚才那一巴掌下手颇重,狄云挨了戚长发那一巴掌,整个人都直接被抽晕了,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又亲眼看见袁初杀了七八个人,狄云又晕又怕之下,早就不清楚该怎么办了。 但现在见袁初要对他师父下杀手,狄云的脑子还是瞬间清醒的过来,慌忙之间就要过来阻止袁初。 不过袁初也没有理他,随手从身上摸出一枚铜板一指弹出,便隔着三丈开外,直接封了狄云的穴道,让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戚长发同样也没有看狄云,他虽然有些感动于狄云的孝心,但似他这种连女儿,都能舍弃的人,能有几分感情,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他最先考虑的当然是自己。 袁初武功奇高,在戚长发看来,恐怕已经完全不亚于他师傅梅念笙了,连他都完全不是一合之敌,狄云又怎么帮得了他。 “我跟在我师傅身边这么多年,但凡是我师傅认识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但我却偏偏没有见过你,可见你并不是我师傅的朋友,即便是现在这年头,就算是亲兄弟亲父子,又能有几分感情?能比得过金山银海吗?我师傅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帮他杀了我,难道他还能从,阴曹地府爬出来,感谢你不成,你这次来找我,你是为了连城宝藏吧!” “只有我活着,你才有可能找到宝藏,要是我死了,这宗富可敌国的宝藏,也就只能永不见天日了,我有脑子还有连城宝藏的线索,你则有一身绝世武功,要是我们两人联手,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跟我们抢夺连城宝藏。” 第146章 到达荆州城 “说够了吗?” “咦!” 戚长发此时有些疑惑,不过下一刻,他就弄明白了,袁初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原来他这次过来,真的不是为了连城宝藏,而是单纯为了要他的命。 袁初直接抬起了脚,然后狠狠的踩了下来,戚长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五脏俱裂,下一刻嘴角,便涌出了大量的血沫,只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在也没有了气息,并且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他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不爱钱的人。 之后袁初便用刀,一刀割去了戚长发的人头。 “爹!” 眼见如此一幕,原本因为袁初的移魂大法,立在原地不能动弹的戚芳,这时也是一声惨叫,直接就晕了过去。 而袁初又摸出了一枚铜板,屈指一弹就落在了狄云身上,解开了敌人的穴道。 “我杀了你这个混蛋。” 眼见戚长发死在了袁初身手,这时狄云血红着双眼,也顾不上他和袁初之间的实力差距,无能狂怒了一句,直接就是一拳向着袁初面门打了过来。 而面对狄云的无能狂怒,袁初也没有惯着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狄云脸上,将狄云整个人,都扇飞了半米开外,这一次袁初抽的是狄云的左脸,在加上之前,狄云被戚长发抽的右脸,狄云这一张脸,也算是对称了。 “狄兄弟!想杀人也要看看,自己跟对方实力差距有多大,杀人可不是靠嘴就行了,嘴不止杀不了人,有些时候反而还会要了自己的命。” “你既然想要我的命,就不应该说出来,而是要暗藏于心,在找机会动手,要不是你现在,虽然怒气冲天,但我在你的眼神里,却没有看到多少杀气,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一巴掌就当是给你个教训,刚才你师父说的话,你应该全部听到了,他的确是死有余辜,本来很多高手杀人,都是不屑于向你这种弱鸡解释的,但我却是刚好没有,给人背黑锅的习惯。” “当然信与不信,听与不听,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是还想为你师父报仇,大可以来找我,不过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袁初话落!狄云既没有起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躺在地上,身体在原地抽泣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孩子。 “出来吧!你在草堆里都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觉得臭和闷吗?” 袁初也没去管狄云,而是转头看向了,戚长发屋子旁边的茅草堆里,而袁初声音落下,就是一道黑衣人影,从这处茅草堆里冲了出来,然后运转轻功转身就跑,根本不敢去直面袁初。 刚才袁初动手时的情景,这个黑衣人看得一清二楚,袁初的武功在他看来,简直就已经是匪夷所思,不用说是他,就算是他主子,五雷手万震山,敢和此人动手,最多也就一个照面,就会被直接杀掉,他又怎么敢,和袁初动手。 “在我面前也想走!” 袁初一步跨出,只是一瞬间,就追上了想要逃走的黑衣人,然后直接一刀,就向着黑衣人,脖子上面削了过去,黑衣人想要抵挡,但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袁初这一刀,就已经斩在了他脖子上,血如泉涌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在天空中转了一圈,然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用刀挑开黑衣人胸口的衣服,袁初就从里面,找到了一封书信,两张银票和一袋碎银,打开书信,这封信正是万震山写给戚长发的,邀请戚长发,去荆州城参加他的寿宴,不过赴宴是假,为了套出连城宝藏的线索才是真。 袁初随手把书信丢在一边,然后又将这两张银票,和一小袋碎银,向着狄云抛了过去,袁初虽然没有细看,不过这两张银票,在加上这一袋碎银,也应该有个三百来两银子。 足够狄云和戚芳两师兄妹,搬离麻溪铺,在重新找个地方,过安定富足的生活了,至于狄云会不会去捡,自己丢在那里的银子,那就是狄云自己的事情了。 袁初又割下了,万震山手下的人头,用扒下来的一件死人衣服裹住,就离开了麻溪铺,往荆州方向赶去。 袁初走后,狄云在地上哭了一刻来钟,还是缓缓的爬了起来,此时狄云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师父被袁初所杀,本来他应该要找袁初报仇才对,但刚才戚长发那句话,的确是亲口承认了,自己曾经亲手杀师,袁初这么做,也完全算是惩恶除奸,况且就算要报仇,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别说是一个他,就算是十个他绑在一起,也绝计不是袁初的对手。 而且相比于戚长发的死,戚长发曾经弑师这件事,也让他完全接受不了,狄云从小父母双亡,一直是戚长发把他抚养长大,两人虽然名为师徒,但至少在狄云心里,他是把戚当成了父亲,也一直认为戚长发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教会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现在知道戚长发杀师夺宝后,狄云的世界观,算是全部崩塌了,说实在话现在狄云还真有一死了之的冲动,只是放心不下戚芳,在加上自己的确是怕死,才没有动手。 狄云起身以后,把戚芳扶进房内,就开始处理起了尸体,不管他离不离开麻溪铺,这些尸体都是必须要处理好的,要不然的话他走不出三里地,就得被人发现,他这屋前满地的尸体。 况且如今戚芳还在昏迷当中,他就算是想走,也没有办法走,至少也要等到戚芳醒过来,他们才能够一起走。 狄云也没有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尸体在如今这种天气下,一天两天并不会发臭,而在狄云这间屋子周围,还堆积有大量茅草和干柴。 这些都是狄云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在山上捡下来的,足够烧七八年之久,就是藏上二三十来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这里面又杂又乱,就算是他平日里,也极少会进去,他把人藏进去,也不担心短时间内,会被人给发现。 狄云只是清理了一下地上,还有这些人身上的血迹,避免有人闻到血腥味,就把他们全部拖进了乱柴堆里,掩盖了起来。 等到狄云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之后狄云又看了地上的银子一眼,便进了房间,不过过了二十多个呼吸的时间,狄云又出了屋子,盯着银票和银子思索片刻后,狄云还是把东西,放进了自己怀里。 他跟本地大户吴家结了仇,他这屋子附近,又死了这么多人,他就算是浑身是嘴,也根本说不清了,他和戚芳必须要尽快离开麻溪铺,而这就需要钱,他们这个家,所有家底加在一起,也凑不出200文,他一路上可以风餐露宿,可以吃草根啃树皮,但戚芳就不行了,必须要留点钱防身。 狄云又在房间里,照顾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戚芳,戚芳也幽幽醒转了过来,并且一把就抱住了狄云。 让原本悲痛欲绝的狄云,一下子面色涨得通红,他跟戚芳虽然是青梅竹马,没有订下婚约,但也跟订了婚的,没什么区别了,但这个时代礼教大防极严,不要说还没有订婚了,就算是订了婚的,只要还没有正式成亲,都不会有什么太过亲密动。 到目前为止,狄云跟戚芳最亲密的一次,也不过只是拉了个手而已,现在戚芳整个人都贴在了狄云身上。 这时戚芳躺在狄云怀里,也是大哭了起来。 “师哥!我刚才梦见爹被人杀了,我心里真的好怕,好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师妹!不要怕,不要怕!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梦醒了就好了。” 感受着戚芳身上传来的,温热的体温,还有那一缕缕淡淡的香气,狄云做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没经过事的男人,却没有半点歪念头,反而只有怜惜和自责,自责自己没用,根本保护不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见戚芳如此!这时狄云一边拍着戚芳的背,一边说道。 “不!我记起来了,这一切都是真的,爹他真的死了,师哥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去找袁,找他报仇,我爹之前也承认了,是他为了宝物杀了师公。” “这人并没有追问宝物的下落,而是杀了我爹后,就直接走了,可见他并不是贪图宝物的奸人,而是真的想要,为师公报仇的义士,这件事情我们并不占道义。” 戚芳这一翻话,既有真心实意,但同样也有害怕,他固然知道袁初此举站得住脚,而且没有杀他们两个,已经是大德了,但戚长发毕竟是他爹,亲眼看见袁初,要了他爹的性命,要说戚芳完全不恨,自然是假的,要是实力足够的话,他虽然不会杀了袁初,也不会弄废袁初,但至少也要打袁初七八十次泄恨。 但可惜的是,他们刚好就没有,能够对付袁初的实力,之前袁初可是一下子,就杀了一群人的,甚至他们都没有看清,袁初究竟是怎么动的手,而袁初杀了这么多人,同样也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样的人在戚芳这种乡下丫头看来,简直就是凶神,就算在给他们几百年,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对付得了袁初。 戚芳还真怕,袁初会一根筋的,去找袁初的麻烦,那样的话,她就连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 “师妹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做傻事的,先别说我也知道,我的武功和那人相去甚远,别说是一个我,就算是二三十个我绑在一起,也不够那人一支手杀的。” “而且就算是我!真的不知死活的,想要找那人帮仇,那人此时已经走了,天大地大的,我也根本找不到人,师妹你就放心吧!” “现在我们的房子四周,全部都是尸体,我们又得罪了本地大户吴家,要是被人发现这些尸体,那我们就百口莫辩了。” “嗯!” 戚芳虽然一直长在山村,又遭逢如此大变,心绪纷乱不堪,但她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听狄云这么一说,她也知道狄云说的,的确是有些道理。 点了点头,便站起了身,和狄云一起出了屋,准备另找地方安居,狄云两人刚近村口,就被住在村口的老王叫住了。 “这不是狄云和戚家姑娘嘛!你们这是要进城,我刚从隔壁周寡妇家过来,我听周寡妇说,她之前才刚刚看见,你们从县城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又要进城了。” 狄云戚芳见此,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两人就镇定了下来,!他们两人段位虽然不高,但比起普通的农夫老王,还是要高上不少的。 狄云笑了笑。 “原来是王大哥啊!你也知道我师父,管我们管得严,我们麻溪铺虽然离县城,并不是太远,但却很少进城。” “到了县城里面,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今天上午我和师妹,可还没有玩够!恰巧师父他老人家,又上山采药去了,要天黑的时候才能回来,我们两人才想着,在师父回来前,在去城里逛一圈。” 狄云这一番话,没有什么毛病,这个叫王大哥的人,和狄云他们也相识很长时间了,因此倒没有怀疑什么。 “原来是这样!我家里那头猪,已经可以杀了,狄兄弟你杀猪杀的不错,要是有空的话!这头猪还是你来帮我杀吧,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夫头猪下水什么的,全部都归你了。” 听王大哥这么说,狄云虽然急着逃命,但也没有拒绝,反而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这年头穷人都少油水,狄云第一次杀猪的时候虽然害怕,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狄云不但不害怕杀猪了,反而越来越喜欢杀猪了,因为他每杀一头猪,就可以得到这头猪的下水。 此时狄云身上虽然有不少银两,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装作很高兴的答应了,跟王大哥到了他家后,狄云手起刀落,很快就结果了一头猪的性命,不论是放血,还是开膛破肚,都是熟练无比,甚至还在有一点点兴奋,哪儿有之前说的半点害怕。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麻溪铺跟荆州城的距离,并不是太远,因此一个来月过去,此时袁初也已经来到了荆州地界了,约摸在有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可以正式进入荆州城了。 而此时,袁初所在的大船上,却是一幅剑拔弩张之势,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第147章 血刀门 袁初本来是走的陆路,往荆州方向而来,不过一天半前,快到这荆州地界时,袁初听说这江面上的江景别有一番味道,于是便把陆路,给改成了水路,临时上了这条船。 不过这条船却是鱼龙混杂,除了往来客商以外,还存在着大量的江湖中人,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习武之人火气一般都大。 这条船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杂鱼,武功垃圾的一批,但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这些人的火气,就更加大了。 别人稍微看他一眼,就以为是对方看不起他,别人不看他,同样也怀疑别人看不起他,袁初登船不过一天半的时间,这船上就已经死了七八个人了。 这时船上便是一群武林人士,又起了冲突。 “你们丐帮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群乞丐罢了,身上脏兮兮的,整天干些偷鸡摸狗,奸**女拍花子的勾当,唯江湖中人所不耻,亏你们丐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帮,连一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 “十几年前血刀门为祸,记得当时你们丐帮的帮主,吴大志自不量力的,想要去杀血刀老祖,结果在血刀老祖手上,不过走了一百多招,就被砍下了脑袋。” “连带着跟吴大志,一起去西域的,你们丐帮副帮主徐缺,也一块儿死在了西域,被血刀门整整,曝尸了三天三夜,并且这也彻底激怒了血刀门,大举入侵中原武林,幸好后来前武林盟主,梅念笙亲自出来收拾残局,击退了血刀老祖,才平息了一场祸事。” “这些年你们丐帮的人,一直都龟缩不出,就连你们丐帮的帮主,还有副帮主,这些年都一直跟头乌龟一样,你小小一个九袋长老,也敢跑到荆州来,谋夺连诚宝藏,识相的还是赶快滚回你的乞丐窝去吧!” “要是你这丐帮九袋长老,也死在这荆州了,恐怕要不了几年,你们丐帮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这时一名四十来岁左右,穿一身白色锦袍的,国字脸男子,对着一名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还在抠着脚的老乞丐挑衅的说道。 而听见这名中年人的话,这名老乞丐也是大怒,连脚都顾不上抠了,直接便拍地而起,丐帮曾经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不过这是在乔峰在的时候,自从乔峰死了以后,丐帮就开始不断走下坡路了。 也就在洪七公和黄蓉的时代,辉煌了一段时间,但自黄蓉以后,丐帮就开始,彻底的青黄不接了,天下第一大帮已经成了个笑话。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这个丐帮九代长老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这些事情他都没听说过,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丐帮这个天下第一帮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他唯一听说过的,丐帮最辉煌的时候,也就是吏火龙的时代,不过这些事情对于他而言,还是太过遥远了,关于吏火龙那个年代,他们丐帮的强盛和辉煌,他也就只听说过一星半点。 真正让他羡慕,和做梦都想要光复的,也不过就是解风的时代而已,这些年他们丐帮日益败落,曾经威震武林的降龙十八掌,只剩下了五掌。 而哪怕就是五掌,近些年来,他们历任帮主,顶多也就练个两三掌,直到吴大志这一代,吴大志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过三十来岁出头,就练成了四招降龙掌,在有个五六年时间,就算是练成五招降龙掌,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吴大志实在是太想,光复他们丐帮的荣光了,练成了四式降龙十八掌后,听说西域血刀门为非做歹,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杀了血刀老祖,扬名立万,壮大他们丐帮的声势,结果从此一去不返。 要是吴大志,能够把五式降龙掌全部练成,在去西域找血刀老祖,就算还是杀不了血刀老祖,至少全身而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如今他们丐帮里面,却是在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吴大志媲美的人了,他们的现任帮主,也是赶鸭子上架,明明是吴大志的师兄,也比吴大志多练了七八年武功,但五式降龙掌,到现在也才只练成了三招,而且看目前的情况,恐怕这辈子,也是练不成第四招了。 被这名中年男子大踩痛脚,这老乞丐哪里忍得了。 “张德开!我们丐帮这个天下第一帮,是不是名不符实,老乞丐我不知道,但我们丐帮流传至今,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而且老乞丐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丐帮还能流传几千年几万年。” “但你们雪山派就不同了,从开派到现在,也不过百余年光阴,唯一的一个高手,也就只有你们的祖师白自在了,偏偏这个人还是个疯子,当年一直自称自己武功天下第一。”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什么张真人,还有达摩祖师,统统都没资格跟他比。” 而这名老乞丐说到这里,这个叫做张德开的雪山派高手,也是老脸一红。 而这时老乞丐又继续说道:“对了!是老乞丐我说错了!你们雪山派可不止白自在,这么一个疯云人物,你们雪山派的严长老,和他妻子周长老,可是比白自在,还要疯云的多。” “假扮黑道中人,勾结连云十三寨,劫掠万通钱庄的三万两银子,说好的五五分,最后结果却被黑吃黑了,饭菜里面被下了药,严长老直接被千刀万剐,而你们周长老则被80多个大汉......。” “住口老贼!你竟然敢诬陷我雪山派,我雪山派与你不共戴天,今天老子就取你狗命。” 张德开说着,便是反手一掌,向着老乞丐打了过去,而老乞丐也啐了一口。“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同样也是一掌打了过去。 随着这两人动起手来,也彻底点燃了导火索,船内的众人也开始大打出手起来,你调戏我老婆,他调戏你老娘,乌烟瘴气一片,弄得正站在江山看江景的袁初,都是眉头一皱,他已经有些后悔,把陆路改成水路了。 而那些船上的商人,还有船老板,更是吓得缩在一边瑟瑟发抖,往日里他们行船坐船,也不是没遇到过武林中人,但最多也不过一个两个,也不知道他们这次是撞了什么邪?竟然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个武林中人,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有人出千两白银,让他们开船坐船,他们也得考虑一下。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一枚足有成人脑袋大小,上面还沾染着腥红色血迹,和白色脑浆的铁锤,直接砸在了袁初脚边,让袁初也不禁眉头一皱,往身后看了过去。 这枚铁锤的主人,是一个足有八尺高下的头陀,刚才一锤子,就把一个人的头打爆了,只不过在用力方面,却稍微猛了一点,连自己手上的锤子,都直接飞出去了。 袁初从上船以后,就一直没有展露过武功,在加上这个头陀武功太低,根本看不出袁初的深浅,哪怕袁初一身气质非凡,他也只是把袁初,当成寻常的富贵公子看待,见袁初看过来,他自然不会害怕,反而狠狠的回瞪了袁初一眼。 “臭小子你看什么看,在看信不信本大爷,直接把你眼睛......” 对于这样的人,袁初自然不会惯着,这名头陀话还没说完,袁初左脚便微一用力,脚边的铁锤,直接被袁初踢飞,向着这个头陀砸了过来,在袁初的内力加持下,这一锤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可怕到了极点。 这名头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直接被袁初爆了头,红的白的撒得满地都是。而看见如此一幕,本来场中打得不可开交的一众武林人士,也是不可思议的,向着袁初看了过来。 他们很多人,在之前并没有仇怨,甚至互相之间都不认识,如今在这里以命相搏,自然不可能,全都是为了简单的意气之争。 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得来消息,有一个叫丁典的人,身怀至宝连城决,如今就关在荆州府的大牢里,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抓丁典逼问连城诀。 而且梅念笙的大弟子万震山,同样也在荆州,他们此行也想过,万一丁典那边不行,就从万震山这边想办法。 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都打着和自己一样的主意,狼多肉少的情况下,自然就容易引发冲突了。 他们这些人和头陀一样,一直都以为袁初是个富贵公子,直到袁初此时展露实力,他们才知道袁初的厉害,这名头陀武功不弱,但却被袁初一击毙命。 这样的实力在场众人,包括武功最高的乞丐,和雪山派中年人,都没有把握言胜,在加上袁初这么长时间,都一直没有展露过实力,等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手,就更加让人怀疑了。 在场众人都已经把袁初,给当成了劲敌,就连老乞丐和雪山派那人,也停下了争斗,两人站在一起,双目直视袁初。 对于这一点,袁初也半点也不奇怪,他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一伙的了,他们两人看似水火不容,出手间也是刚硬无比。 但却并没有下死手,从来不往阴毒的地方招呼,看上去凶悍,实际上都是点到为止,这一点根本就瞒不过,袁初这等层次的高手。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袁初也根本不难猜到,无疑就是为了扇风点火,让这些为了连城宝藏的武林中人,自己先打起来,然后他们在以逸待劳。 而面对这三十多个武林中人的眼神逼视,袁初也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人虽然看上去人多势众,但除了这个老乞丐,和雪山派中年人,在袁初看来还有几分功夫以外。 其他人简直连土鸡瓦狗都算不上,这样的人别说就现在这么一点,就算在多上一倍,对于袁初来说,也完全构不成威胁。 不过虽然对袁初完全构不成威胁,但他们既然想对付自己,袁初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客气,袁初本来也早就对他们不爽了,下一刻袁初就准备出手,直接取他们性命。 只是袁初还没来得及动手,袁初便又是双耳一动,袁初听到了七八道由远及近的呼吸声,而且从这几道声音上来看,这几道声音的主人,应该个个武功都不错。 就在袁初听见声音之后,又过了四五个呼吸的时间,袁初便见一艘小船,绕到了他们这艘大船的前面,在小船上面还站着八个和尚。 正常的和僧,无论是为了香火钱,还是单纯的化缘,至少表面上,也会装出一副,慈眉善目之相,就算是佛门护法金刚,也是一副怒目金刚之相庄重威严。 但这八个和尚却全然不同,一脸的轻挑邪异,只要眼睛不瞎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八个和尚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而这八个和尚武功却都是不错,本来这样的小船,是绝无可能追上袁初乘坐的,这艘大船的,但这八个人却联手,用内力催动小船前进,才生生追上了,袁初所乘的这艘大船。 而连城诀世界,最有名的邪僧,还有如此武功的,自然就是血刀门的人了,袁初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同样也是血刀门。 这也让袁初十分欣喜,血刀门的血刀经,是一门十分厉害的武功,不止刀法本身凌厉诡异,是天下武林少有的,一等一的刀法。 血刀经所记载的一些穴位,筋脉运行之法,更是和寻常武功大为不同,狄云当初被锁了琵琶骨,血刀老祖便对狄云说过。 他们这一门的武功十分神奇,别说只是被锁了琵琶骨,就算是两条胳膊都断了,也一样可以练成上乘武功。 相比于神照经,其实袁初更想弄到手的,还是血刀经这门功夫,原本袁初打算的是,把丁典手中的神照经弄到手后,就去一趟西域,或者是用连城诀,把血刀老祖引到中原来。 第148章 交手血刀门 血刀老祖武功奇高,是连城世界的绝顶高手,而且实战能力更是非同小可,南四奇本来也是这个世界,数一数二的高手。 单打独斗或许比血刀老祖差上一些,但也没有质的差距,四人联手之下,血刀老祖是绝对有死无生的。 但偏偏血刀老祖,竟然能够靠着,大雪山的地形反杀三人,还在外强中干的情况下,把花铁干这种高手,吓得磕头求饶,这种实力这种心机,实在是可怕。 哪怕是以袁初现在的武功,也完全没有把握对付血刀老祖,要是在荆州城还好点,就算对付不了血刀老祖,袁初也有十成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要是这几个人,就是血刀门的人,而且身上还有血刀经的话,自己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血刀老祖虽然是邪道高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对徒弟还是不错的。 当年血刀老祖,和梅念笙一战,可谓是两败俱伤,只是梅念笙伤了以后,就直接被三个弟子趁机杀人夺宝了。 而血刀老祖的手下,却依旧对他忠心耿耿,这不得不说是个讽刺,武林大侠的徒弟,这个利欲熏心,为夺宝物而杀师,邪道高手的弟子,却对自己师父忠心耿耿。 以血刀老祖的做派,未尝没有可能,将门中的至宝,交给自己徒弟保管,原著里面狄云杀了宝象之后,不就从他手里,弄到了记载着血刀经的袈裟。 袁初心思闪动间,大船之上便有几个武林人士,有些惊慌的大喊道:“船家赶快开船,这几个人都是血刀门的邪僧,要是让他们上了船,我们这些人恐怕都很难活着离开。” 只是摇桨的船夫,因为这些武林人士的打斗,都已经吓得双手发软了,能维持住现在的速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来有力气,能加快速度,在说这八个血刀门的人,他们脚下的船,还有他们用内功维持速度,而且他们的船,离这艘大船,也根本不远了,现在就算能加快速度,又如何能够避过这条小船。 果然那个虎背熊腰的武林中人,话音才刚落下,这几个血刀门的人,就已经跳上了船,这也吓得之前,开口的那人面如土色,暗道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么多人都没有说话,自己做什么出头之鸟,这一下子大祸临头了。 果然!这几个血刀门的人,上船以后,都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领头的血刀门之人,又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一个和尚,从八人里面走出,朝着之前开口的那人走去,此人尽管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也对血刀门的凶名十分畏惧,但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拔出手中大刀,就向着这名血刀门之人斩了过去,而面对这一刀,这个血刀门的和尚,眼中也是闪过一丝不屑之色,他们血刀门,就是玩刀的老祖宗。 这种三流的刀客,在他面前用刀法,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下一刹那这名血刀门邪僧,也是直接拔刀出鞘,只一刀就结果了,这名刀客的性命。 这时为首的那一名血刀门僧人,又环视了一众武林人士一圈。 “刚才是谁说丐帮的吴大志不过如此的,站出来给我看看。” 刚才这名老乞丐,和这个雪山派中年男子说的话,这几个血刀门的人,在另外一艘小船上,全部都听见了,此外他们还听见了丁典,还有连城诀几个字,他们才会不惜损耗内功,也要追上这一艘大船。 此时这名血刀门高手出言,自然不是为了维护丐帮的名誉,而是为了维护他们血刀门,和血刀老祖的声誉。 吴大志能够跟他们老祖宗,打上100多招才死,这个雪山派的人,却说吴大志的武功不过如此,丐帮降龙掌也不行,岂不是在侮辱他们血刀门,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而吴大志和降龙十八掌,也的确是十分厉害,别看血刀老祖只用了一百多招,就杀了吴大志,但实际上经此一战,他们老祖宗也受了不轻的内伤,直到跟梅念笙动手时,也依旧有一点伤势没好,否则的话血刀老祖,跟梅念笙动手的时候,也不一定会输上那么一招。 他们几个弟子,去帮忙的时候,也被降龙十八掌的威力,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圣啼,硬接了一掌后,直接断了七八根肋骨,差点没有被直接打死。 要是吴大志,把第五掌也练成的话,恐怕血刀老祖,也占不了多大便宜。 听这个血刀门邪僧语气不善,这些江湖中人,也吓了一大跳,急忙让开,露出了正中心的雪山派高手,这也让他心下一惊,这几个血刀门弟子,尽管个个武功不弱,但要是单打独斗的话,他和那个老乞丐,也不惧其中任何一人,但要他们30多个人,打对面八个人,就太为难他了。 他已经准备好了悄悄跑路,谁成想还没来得及动身,就直接成了纵使之地。 “诸位听我解......” 这名雪山派高手就要解释,只是这八个血刀门人,根本就不听他说,为首一人和其身旁的一人,直接就攻向了这名雪山派高手。 另外两人则攻向了老乞丐,最后四个血刀门邪僧,则四人联手,一起围攻起了,剩下的三十多个人。 在这四人联手之下,不一会功夫,就倒下了七八具尸体,倒是老乞丐和那雪山派高手,比袁初想像中的还厉害一点。 面对四人围攻,虽然尽落下风,全无还手之力,但短时间内还不至于落败,要是单打独斗,恐怕这四个血刀门高手,还要差上一点。 丐帮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帮,虽然已经破败到了极点,这个老乞丐也不会降??掌法,和打狗棒法的招式,但无论是内功还是手上功夫,都十分不弱,而另一个雪山派高手,剑法也有些门道,白自在虽然是个自大到变态的人,但他的武功,确实是十分不弱。 除开侠客岛外,在中原武林,至少能稳进前五,雪山派流传至今,也不过百余年,就算败落的在快,白自在留下的剑法,也不至于一点也不剩下。 而袁初观察的最多的,还是这些血刀门邪僧,所用的血刀刀法,他们的刀法,的确是颇为怪异,和袁初见过的种种刀法,都全然不同。 让人难以应对,而且这种刀法刀刀狠辣,出手必杀,虽然看似怪异,但却完全没有花里胡俏的动做。 也就是这群血刀门弟子,功夫还没有真正练到家,除了这些人的首领,还有一丝血刀的意境,其他人完全都只是勉强描了个形。 不然的话只要是略有小成,别说是一对二了,就算是一对一,只怕这个雪山派弟子,和这个老乞丐,都难以抵挡,袁初实在是难以想像,这样的一门刀法,在血刀老祖手中,用出来又是何等风采。 “血刀老祖有宝象,善勇,胜谛三大弟子,不知道在没在你们里面,听闻你们血刀门,有血刀,和血刀经两件宝物,我刚好就想看看,这两样之一的血刀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带来。” “放肆!找死!大胆!” 听见袁初这句话,在场的所有血刀门的人,都是勃然大怒,血刀经乃是他们血刀门的无上之宝,除了血刀老祖以外,也就只有他们大师兄宝象,看过几眼,学过一点上面的真正绝学,袁初一个外人,开口就要看两眼血刀经,简直比寻常人,说要看别人老婆裸装,还要来的更加侮辱人,更别说袁初后面那句话了。 而听袁初这么说,大船之中仅剩的,那十几个武林人士,还有老乞丐和雪山派那人,都是大喜过望。 这些血刀门的人,没有见过之前袁初出手,因此也只把他当成,寻常公子哥,准备先收拾了这些武林人士,在来对付他和这些客商,但他们之前可是见过袁初出手的,知道袁初武功不弱,要是袁初也能出手的话,那他们的压力,也可以减弱不少了。 除了这些寻常武林人士,在那四个血刀门僧人手中,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外,此时这名乞丐和雪山派高手,也是满身是血,乞丐身上足有四道刀伤,而雪山派高手身上,更是足足有八道伤口。 要是在一个时辰以内,没有办法止血的话,就算这些血刀门的人,杀不了他,他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这倒不是雪山派中年人的武功,及不上老乞丐,实际上他们的武功都差不多,不过跟他交手的血刀门首领,武功却是在其他邪僧之上。 一身武功本就不在雪山派中年人之上,在加上一个邪僧,他自然是抵挡不住的。 而面对袁初的出言不逊,这时又是两个血刀门的邪僧,从一众武林人士之中脱离出来,走向了袁初。 而随着他们两人离开,也让剩下的武林中人,压力减弱了不少。 “臭小子!本来想让你多活一会,既然你急着找死,那爷爷们就成全你!你不是要看血刀经吗?那我们就让你见识见识血刀刀法。” 这两个血刀门邪僧说着,便是一左一右,两刀刀光向着袁初脖子斩来,而面对这两道刀光,袁初只是双手一伸,就直接抓住了,这两个邪僧的手臂,用力一扭便是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传来。 这两个血刀门高手,发出一声痛呼,吃痛之下也是放开了手中的大刀,袁初顺势接住两柄大刀,紧接着又是大刀一挥,直接就斩下了,这两个血刀门邪僧的人头。 这一幕看得在场一众武林人士,包括乞丐和那名雪山派高手,都是一阵目瞪口呆,实在难以想像,这世上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尤其是他们还想要对,这样的高手动手,想到这里他们都是一阵双腿发软。 而血刀门首领此时,也有些心惊胆颤,他的武功虽然在这两个师弟之上,但哪怕是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他至少也要上百招,才能击败他这两个师弟。 而袁初却能一刀制敌,哪怕有他这两个师弟大意的原因,也足见袁初的武功,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了,这一刻这名血刀门首领,甚至想到了他们师父血刀老祖,袁初就算是还没有达到他们老祖那个层次,也应该相差不是太大了,面对这样的高手,就是他们剩下的六个人全上,也都一样是送菜。 他们来中原,本来是为了连城宝藏而来,来的时候也是志得意满,想着他们人多势众,又个个武功不弱,这次中原一行,肯定是无往不利。 却不想才刚刚到荆州城,还没有来得及办事,就碰上了这样的煞星,血刀门首领,连忙拱手向袁初行了一礼。 “血刀门胜谛,见过这位先生,先生真是好功夫!胜谛自认远不是对手,今天多有得罪了。” “至于血刀经,是我们血刀门的至宝,除了老祖以外,也就只有大师兄宝兄看过,胜谛虽然是老祖坐下,三大亲传弟子之一,但却是最差的一个,还无缘一观血刀经。” “不过我大师兄宝象,最近这两三个月,应该也要来荆州,还有老祖他老人家,最近几个月应该也要来。” “先生若是实在想看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在,大师兄和祖师面前,为这位先生说说话。” 圣谛么说,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想拿血刀经给袁初看,血刀经可是血刀门的至宝,圣谛敢这么说,就算血刀老祖还有宝象,在怎么疼爱徒弟师弟,也肯定会直接一掌毙了他。 圣谛这么说,就是想要告诉袁初,他的武功在他们血刀门,只能排第四位,在他前面还有老祖和两位师兄,而且都在往荆州方向来了,袁初要是真的杀了他,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圣谛也不能明说,不然袁初为了面子,就算原本不敢杀他们的,都要动手了。 而听见圣谛这么说,有好几个武林人士,都是叫了起来。 “大侠血刀门的人,作恶多端,千万不能放他们离开。” 第一百四十九章万震山 “你们是在教我做事?”听见这些吵闹的声音,袁初却是面无表情的,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让一众武林人士都是心尖一颤。 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袁初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而是一个能随意要了他们性命的大高手。 这时袁初又看向了圣谛,也让圣谛压力倍增, “你真的没有带血刀经!” “没有!”圣谛这时咬着牙说道。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好了。” 袁初说到这里,也让圣谛等人松了一口气,正要带人离去,不料,袁初又在次道:“既然你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也就不用留了!” 圣谛暗叫一声不好,就要提醒自己的一众师弟,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袁初就已经动了,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惨叫响起,在袁初手上,这些普通的血刀门弟子,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圣谛话还没来得及说,便有两个师弟,倒在了血泊里面。 而下一刹那,圣谛哪怕明知道,自己远不是袁初对手,也不得不拔刀,斩向了袁初,圣谛的血刀刀法,虽然也还连皮毛都算不上,但也有了一丝意境,比他这些师弟高明不少。 圣谛这一刀斩出,哪怕是袁初,也不禁在心里,叫了一个好字,不过这个好字,当然不是为圣谛叫的,而是为的血刀刀法,袁初又是一刀,削下了一个血刀僧的手臂,然后紧接着,就是一刀向着圣谛手中之刀削去。 两刀交锋间,圣谛竟然没感觉到,袁初这一刀有什么力量,正当圣谛疑惑之时,袁初这一刀竟直接顺着刀锋,削向了他的手臂,这也让圣谛亡魂大冒,要是真让袁初这一刀削实了,那他这条手臂,是肯定保不住了。 急忙身形回撤,才堪堪避过袁初这一刀,刚才只差一点,圣谛就要永远,失去他这一支手了,而袁初的左手,则抓着另外一柄大刀,和另外两个完好的血刀僧,还有一个独臂血刀僧斗了起来。 圣谛才刚刚避过这一刀,袁初就又是一刀斩了过去,逼得圣谛也是满头大汗,一阵手忙脚乱,而袁初的左手刀,也是稳稳的,压制住了另外三个血刀门僧人。 袁初的刀法初得至胡家刀法,之后又学了百胜刀王胡逸之的一些刀法。 而无论是胡家刀法,还是胡逸之的刀法,都绝对是一流的刀法,以袁初的武功,在集两家刀法之长,一手刀法用出,其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或许比之血刀老祖,亲自使用的血刀刀法,还要差上一些,但却绝非这些血刀老祖的徒子徒孙,所能抵挡的。 双方又交手了三十余招,这时那名断了一臂的血刀僧,却是被袁初找到一个破绽,直接一刀削下了脑袋。 又少了一个人帮忙,剩下的两个血刀僧,在袁初的刀法下,自然是更加难以支持,而圣谛此时更是被袁初代入了自己的刀势之中难以自拔。 每一招每一式都被袁初牵着鼻子走,甚至有一些他本来用不出的精妙刀法,都被袁初带着用了出来,好像袁初在教他练武一样,这也让圣谛,更加骇然于袁初的武功,同时圣谛心里也没有半点高兴。 袁初对他们是起了必杀之心,除非他的武功,能在这短时间里,提升到比袁初更厉害的地步,不然的话就算领悟在多的精妙招式,又有什么用处。 而且袁初明明杀他不难,却偏偏花这么大力气这么做,肯定不会是闲着蛋疼,而是为了研究,他们血刀门武功的路数,然后用来对付他们老祖。 自家老祖虽然武功盖世,但他知道袁初也不是易于之辈,要是在让袁初知道了自己门派的武功路数,打斗起来即便老祖杀了他,也肯定会重伤,想到这里圣谛也是十分着急。 他虽然是邪道中人杀人如麻灭绝人性,但对血刀老祖,却一直是忠心耿耿,只是圣谛和袁初武功,实在相差太大,即便他知道袁初的目的,对于这一点,也是亳无办法。 转眼间又是十来招过去,袁初又是一刀斩出,一下子就斩下了,一个血刀僧的人头,紧接着又是一刀,便直接把一个血刀僧拦腰分尸。 袁初又与圣谛交手了五十余招,这时圣谛也是口角溢血倒地身亡,这倒不是袁初动的手,而是圣谛自知自己必死,干脆就找机会,自断了自己的心脉,不让袁初知道更多的,他们血刀刀法的秘密。 “你倒是忠心!不过血刀门奸淫掳掠,就这么让你死了,还便宜你了!要不是你自杀的及时,我至少要断你五肢,才要你的性命。” “大侠好功夫!” “我等万分佩服!” “小人们自知不是大侠对手!也不敢跟大侠争抢连城宝藏,就此告辞了。” “日后大侠若来我......” 这时这些残存的武林人士,见袁初武功如此高强,自己就算练一百年,也不是对手,这样的人物都跑来抢连城诀了,他们又死了这么多人,也不敢在争连城诀了,纷纷就要离去。 只是他们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而已,金庸的小说一向浪漫,被称为成人童话,但连城诀却是其中唯一一个特例,处处都充斥着黑暗,利欲熏心,这些人自然不会例外,袁初看他们眼神闪烁,就知道他们肯定没安好心了。 恐怕是想着,想办法给自己下毒,或者是找机会暗算自己,现在这么说,只是想自己不杀他们罢了。 下一刹那,袁初身形在动,两声惨叫之声响起,转瞬之间又是两个武林人士,被袁初用刀砍下了脑袋,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咒骂求饶之声。 只是袁初通通不理,跟一群死人,还是一群半点价值都没有的死人,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转眼之间这一群人,就只剩下老乞丐和雪山派中年男子了,两人此时自知自己必死无疑,也是脸色一片惨白,他们两人没有求饶,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两人也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下一刻,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一起向着袁初攻了过来,哪怕实力相差太大,奋起反抗总比闭目等死强,至少这么能死得有尊严一点。 老乞丐反手就是一掌拍向了袁初胸口,这一掌内力深厚,掌力也是十分凶猛,不过却并不是降龙掌,这也正常,丐帮九袋长老,在丐帮之内虽然已经是,仅次于帮主和副帮主的人物了,但还没资格学降龙掌。 袁初这时也是一记破玉神拳打出,拳掌相撞间,袁初纹丝不动,老乞丐却是连退了五步,口角溢血,在袁初这一拳之下,已然是被震出了内伤。 这时雪山派中年也长剑刺来,袁初则以刀法对之,雪山派的剑法,的确是有些独到之处,可惜的是这个雪山派中年男子,还没有把剑法,练到真正的高深之处,自然是抵不住,袁初的刀法的。 没几下功夫便汗流夹背节节败退了,这时老乞丐略微调息了一下,也在次出掌击向了袁初,双方交手了六七十余招,袁初便一掌,印在了老乞丐心脉之上。 在袁初这一掌之下,老乞丐瞬间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最后半口气吊着命,下一刹那袁初又是一刀,斩落了雪山派中年人手中之剑,一刀捅穿了雪山派中年人胸口,雪山派中年男子,同样也只剩下了半口气。 而这半口气,也是袁初故意给他们两人,留下来的,袁初运转移魂大法,就向他们问起了雪山派和丐帮的情况。 如今的丐帮,情况的确相当不好,九袋长老只剩下了三个,加上死在袁初手中的老乞丐,九袋长老就只剩下两个了,前帮主吴大志死后,他们副帮主就自动晋升为了帮主,现在他们丐帮,还没有副帮主,三个九装长老,武功也差距不大。 至于他们现任帮主,虽然学了三式神龙掌,但限于功力和资质所限,虽然比他们要强,但也要强得有限。 单打独斗之下,至少也要一百多招,才能击败老乞丐,这样的武功,顶多也就比血刀门大弟子宝象,要强上一筹而已,袁初要是起了杀心,顶天也就百十来招,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至于雪山派中年男子,也已经是他们雪山派,的第三高手了,武功仅次于他们掌门,和他一个喜欢做道人打扮的师兄,不过这两人武功也比他强得有限。 纵然是他们雪山派掌门,在袁初看来,顶多也就和血刀门宝象一个层次而已。 袁初翻了翻两人尸体,在老乞丐身上,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但在这个雪山派高手身上,袁初倒是摸出了一门雪山剑法,袁初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雪山剑法也的确有其独到之处,绝对能算一门一流剑法。 雪山派之所以,没有一个像样的高手,应该是都没有,领悟到这套剑法的精义。 有了宝象他们这条小船后,袁初留下一绽金元宝,也就上了宝象他们的小船,转眼之间又是两天过去。 这一日荆州城,一条大街上,却是人声鼎沸,万家在整个荆州城,都是数得上的大户人家,在荆州城扎根数代,即便是历任府尊,也要给上万家三分面子。 而在寻常人眼里,万家更是比府衙还要厉害,毕竟荆州府尊每隔七八年,就要换一个,或平调,或升迁,或降职,但万家却已经足足在荆州,称霸了六七十年,可谓流水的府尊,铁打的万家。 而万家这一代家主万震山,也是一个厉害角色,手段厉害又八面玲珑,将万家生意处理得井井有条。 而且万震山的武功,也是十分厉害,被荆州武林评为荆州第一高手,整个偌大荆州城,都少有人敢不敬,敢不怕,今日正好是万震山的寿宴,万家门前由人排成的长龙,都足足有百丈之长了,这条街也因为万家的关系,变得格外的热闹。 而这时万家主殿之内,今日寿宴的正主,万震山却并不开心,反而一张脸阴沉如水,寿不寿宴的,对他来说并不要紧。 他是一个务实的人,也从来不相信什么天地鬼魂,只相信金钱权势,哪怕就是寿宴办的在好,也不可能让他多活几年,他今日举办这场寿宴,只为等一个人,只为要一件东西。 但偏偏,他要等的那个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踪迹。 “鲁坤!周圻!我让你们在附近仔细查看,你们查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你们三师叔的消息?” “回回师傅的话!我们已经在四周,转了七八圈了,但连跟师傅所形容的,师叔的长相,有半点相似的人,都没有看见!” “那他有没有可能易了容!所以你们才没有找到。”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师傅,师叔他竟然是你老人家的师弟,你这是请他赴宴,他为什么要易容啊?” 这时之前,被万震山叫做周坎的二弟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混账东西!到底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问题了?” 连城诀对于万震山,戚长发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来说,无疑是无上的宝物,比起家人甚至是自己的性命,还要更加的重要。 这些事情戚长发更是连自己女儿,也没有告诉,万震山虽然比戚长发稍好一点,告诉了一点儿万圭,关于连城诀的秘密,但这也只限于自己的儿子,他又怎么可能把连城诀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区区一个弟子。 听自己二弟子这么问,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万震山,自然是更加生气了。 而见万震山生气,周坎也是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万震山的心狠手辣,他可是清楚的,一但万震山发起火来,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万圭,也要脱一层皮,而他们这些弟子,就算是被打死打残,也根本不算什么! “好了起来吧!” 这时万震山开口说道 第一百五十章血葫芦 见周圻跪地,万震山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太过刻意了,说不定会让自己的几个徒弟,有所怀疑。 于是又摆了摆手,让他二弟子周坎起来。 “你们有所不知!我和我三师弟,虽然情同手足,但我万家在荆州城,是有名的高门大户,而我三师弟却家境比较贫寒。” “我虽然觉得没什么,对我三师弟,也依旧十分爱护,但三师弟他却对此事,多有介怀和自卑,因此三师弟这些年,一直都躲着我,不肯接受我的接济和照顾。” “这些年我花费了莫大心力,去打听我这位师弟的下落,好不容易才在前不久,打听到了我这位师弟的下落,又派人送去我亲笔写的书信,在书信里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师弟看过我的书信后,想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感情,他是十有八九会来的,但也很有可能不会以真实面目现身。” “而是易容改形,说实在话,我办这场寿宴,并不是真的想要过寿,而是想要见见我这位师弟,他要是不来的话,这场寿宴就算真能,让我延寿十年,我也过得没有意思。” “鲁坤,周圻,万圭,孙匀......你们在多带些人去找,一个人的相貌容易改变,但身形还有习惯,却是难以改变的。” “你们就按照为师说的,你们师叔的身形还有习惯去找,但凡有相似的,立刻过来告诉为师,要是真的是你们师叔!为师重重有赏。” “但要是寿宴办完之前,你们都没有半点发现,那可就别怪为师,要好好责罚你们了!” 万震山话落,站在万震山面前的,六个万震山的徒弟,包括万圭在内,都是不由自主的心头一颤,他们可都是知道万震山,心有多硬手有多狠的,他既然说了要责罚,那即便万圭是万震山的亲儿子,也绝对不会好过,更别说他们这些弟子了。 不过万震山这么一说,倒让他的这些弟子,更加的不明白了,他们跟了万震山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万震山为人刻薄寡恩,向来是无利不起早,别说只是一个师弟了,就算是他亲爹,要是没有什么好处给他的话,他也不见得会掏空这么多心思。 而他们这个师叔,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农民而已,恐怕全部家当加在一起,还不够万家随便一顿早饭的,万震山有这个必要,对他这么好,这么隆重吗? 不过经过刚才那件事,万震山的这些弟子,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了,急忙领完了令,就出去调派更多人手,寻找戚长发了,连这些前来祝贺的宾客,也顾不上了。 有些事情,都是多问多错,少问少错,在他们这些弟子看来,万震山在这件事情的行为上,尽管有些古怪,但要是万震山跟他这位师弟,的确关系极好,又这么多年没见,万震山为他稍微费一些心思,也不是完全令人无法理解。 而且不管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既然万震山不想过多解释此事,那这件事就不是他们这些小辈弟子,所能够过问的了,万一万震山跟他们这位师叔,不是纯粹的师兄弟关系,而是带点情情爱爱的东西在里面,他们这么多嘴多舌,岂不是自己找死。 而万震山此时却不知道,他的这几个弟子,已经开始把他和戚长发往这种方面想了。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足足过了好半晌的时间,万震山方才慢慢的开口!从嘴里幽幽的吐出几个字。“连城诀啊!不管你终究,有多难得到,也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万震山都一定要得到你。” 而外府门外,这时也是一片肃杀阴霾,原本喜气洋洋的,前来万府祝贺的众人,此时一张脸都白得可怕。 而万震山之前吩咐的,让他们去找戚长发的万圭等人,此时也顾不上,去找戚长发了,他们同样也是和这些宾客一样,眼神有些呆滞的盯着自己前方。 在这种大太阳底下,冷汗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因为在万府正前方十丈开外,正有一个英俊不凡的,如嫡仙降世般的青年男子,一步一步往他们万府走来。 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今日本就是万震山寿宴,除了收到请函的人以外,还有不少没收到请函的人,也专门跑过来凑热闹,混吃混喝。 万家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不缺这点银子,今天是万家的大喜之日,哪怕就是做表面功夫,万家也给这些人,同样安排了席面,更何况这样如嫡仙般的男子,一看也定然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是那些混吃混喝之辈,能有这样的人物,亲自出席万震山的寿宴,也能给他增添不少风采。 但这个年轻公子,手上串着的一串葫芦,却是骇人之极,寻常的糖葫芦,都是外面一层糖衣,里面包着一些例如山渣之类的果子,但这个年轻公子手上的葫芦,却是一颗颗人头,而外面裹着的糖衣,则是鲜红的血液,这个年轻公子每走一步,便有一滴滴鲜红色血液,顺着葫芦滴落下来,落在青石地板上,形成一处处小血洼。 江湖湖中人,动手杀人本没有什么,人杀人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但十几个人头,穿成一串葫芦。 拿在手上,在大街上走,这种事情莫说是他们这些江湖上的杂鱼,就算是那些成名多年的魔道高手,乍一看到也会一阵心惊,更别说此人的样子,一看就来者不善了。 而这个拿着人头葫芦,来万家的人,自然就是袁初了,而他手上这串葫芦,则穿着戚长发,丐帮九袋长老,雪山派中年人,还有那八个血刀门弟子的人头。 这些都是袁初准备送给丁典的见面礼,除了戚长发是杀害梅念笙的凶手之一外,这些人来荆州,也是为了对付丁典,追问连城诀的秘密。 如今的袁初,就只差万震山和言达平,两个人的人头,就可以做成一件完整的礼物,拿给丁典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 而眼见袁初离万府,已经不足五丈之地了,这时万震山的儿子万圭,和他一个师兄一个师弟。 在这种大恐惧下,竟反而惊醒了过来,连忙连滚带爬的,冲进大院里面,向万震山禀报此事了,而听见这件事,万震山也是陡然一惊,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要找他麻烦,而且要找他麻烦的这个人,还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毕竟能用人头穿葫芦,这样人不说武功如何,单是这份心性,就非常人可比,不是大豪杰,就是大魔头,若是换成以往,万震山还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如今连城诀,才刚刚有点眉目,还以为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就碰上这样的事情,这就让万震山有些心烦了。 等到袁初走到万家门口,这时万震山也跟着他的儿子和徒弟,从府内走了出来,而看见袁初手上的人头,原本还比较镇定的万震山,也是头皮一麻,他自然不是被这些人头吓到了,但这些人头的主人,就没有一个是不吓人的。 这里总共十二个人头,其中一个是他师弟戚长发的,他虽然因为是带艺投师的缘故,还藏了一手,武功比起他师弟戚长发,还要强上一筹,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也并不大。 而且论起心机城府,他自问自己是不如他师弟戚长发的,因此面对能够杀掉戚长发的人,他也没有半点把握,敢说自己能够保命。 况且这些人头里面,除了戚长发以外,其余诸人也没有一个简单的,雪山派二长老,丐帮九代长老,另外八个人则是,西域血刀门的高手。 梅念笙曾经和西域血刀门的血刀老祖,大战过一场,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大战,他们才找到机会偷袭暗算梅念笙。 对于血刀门的人,万震山自然是不莫生,他一眼就看出,这八个血刀门的人头里面,其中一个就是血刀老祖三大亲传弟子之一的圣谛,这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在加上其他七个血刀僧,合八人之力,就连江湖上的寻常一流高手,也要感到头痛,但他们却偏偏死在了这里,脑袋还被人串成了血葫芦,面对能将他们脑袋串成血葫芦的人,万震山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武林中人虽然高来高去,但当今天下还是有朝庭,有律法的,阁下杀这么多人,还把他们的人头,穿成血葫芦招摇过市,难道就不怕王法不容吗?” “更何况今日还是万某的寿宴,我们万家在荆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阁下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就不怕,万某把你送去官府吗?” “送我去官府?” 袁初摇了摇头。“别说是你区区一个万震山了,就算你师傅梅念笙还活着,他也是远远没有这个本事的。” “至于王法,在你万震山眼里,要是真的有这两个字,你也就不会和你另外两个师弟,一起合谋杀师了。” “你可知道这八个血刀门的僧人,来荆州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找你,索要梅念笙的遗物,要不是我提前,送这八个血刀门的人归了西,凭你万震山的本事,对上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万震山!其实我今日来找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想让你回报一下我的救命之恩,我有一件很想要的东西,只是这件东西颇为珍贵,是武林中的至宝,我又与此人非亲非故,以我的脾气,又不愿意占人便宜强夺此物,听闻你万震山家大业大,我又对你有救命之恩,因此我才带着这些人的人头,来找你要一件,可以换我心爱之物的宝贝。” “江湖上!的确流传有,万某弑师之事,不过这些事情,都不过只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罢了!我们万家在荆州,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传了好几代人了,也算是薄有几分资产。” “我万某人,又何必为了什么宝物,做出这种大逆不道遗臭江湖的事情,不过这些血刀门的恶僧,的确是穷凶极恶,跟他们对上的人,就没有几个能活的。” “万某手中,虽说的确没有什么宝物!但这些血刀门的恶僧,到时也肯定不会相信万某所说,如果要不是你杀了他们,万某的确是凶多吉少,这么说起来你的确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们万家一向是有恩必报!你想要些什么东西尽管说吧,只要是我万家拿的出来的,就算是让我们倾家荡产,万某也不会推辞。” 万震山说到这里,眼睛也是死死的盯住了袁初,他想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戚长发,既然已经死在了袁初手上,那袁初到底有没有弄到连城诀,又知不知道连城决的秘密,而他今日来此,又是不是和连城诀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万震山你放心!那什么连城诀,对你来说是无价之宝,但对于我来讲,却是一文不值!我今日来此,唯一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件,连一文钱也值不上的东西罢了,那就是你万震山的项上人头,这件东西是不是,除了我以外,白送都没人要。” “当然!关于连城诀的秘密,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等一会儿你死的时候,我也可以让你做个明白鬼。” 听见袁初说,想要他的项上人头,万震山看了一眼,袁初拿在手上的一串人头,先是脖子一缩,不过听到袁初说到连城决时,万震山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丝喜色。 这也让袁初一阵无语,连城决世界,好歹也是一个武侠世界,偏偏这里面的人,对神功秘籍,都没什么意思,整天就想着金银珠宝。 对于武林人士来说,想要赚千两万两,或许也有一定难度,但一般的小钱却是绝对不缺的,更别说万震山,本来就出身大户人家了,也不知道要这么多金珠子抵什么用,真有高手想要,强夺他的财产,也不过就是两刀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一章宝衣 “放肆!大胆!找死!” 袁初话落万震山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几个徒弟,就已经忍不住大骂出声了,对于袁初万震山的这几个徒弟,自然是害怕的。 要是万震山不在这里,别说是叫骂了,恐怕他们就连,跟袁初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但如今万震山即然出来了,他们也就有了主心骨了,胆气自然足了不少。 为了讨好他们师傅万震山,哪怕他们几个此时,对袁初还是有几分恐惧,也还是强忍住开口说道。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就算袁初真的想杀他们,也必须先过他们师傅这一关。 只是他们声音刚刚落下,便见袁初身形一动,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和惨叫声响起,只是转眼间,万震山的大弟子鲁坤,二弟子周圻,六弟子吴坎,被通通被袁初捏断了脖子,一命乌呼!正当袁初又要对万震山儿子,万圭出手之时,万震山才反应了过来。 直接一掌向着袁初劈去,万震山号称五云手,手上功夫自然是不弱的.,这一掌劈出也是劲力汹涌连绵不断。 但袁初却是看也不看,反手一记手刀,斩在了万震山手掌之上,两者相撞间,万震山只觉一股磅礴大力涌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连退了两步之远,在青石板砖上,留下了两个清晰的脚印。 手掌一阵酸痛,似乎连骨头都被震碎了,这也让万震山一阵骇然,只不过万震山的骇然,也只是一瞬间,就被悲痛掩盖了,在袁初起了杀心的情况下,就凭万圭这点三脚猫功夫,又如何能够避得过去,逼退万震山后,袁初直接就在,万圭惊恐的眼神中,直接一掌印在了万圭的天灵盖上,万圭顿时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这也让万震山残留的四个弟子,一阵心惊胆骇,双腿一阵发软,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上,他们早就料到,袁初是一个凶人了,但也没想到,对方竟凶到这种地步,在他们师傅在场的情况下,竟然转瞬间就杀了他们四个师兄弟,他们师傅根本就拦不住,不然也不会,就连他们师傅的亲生儿子,万圭也死在远初手上了。 他们此时也不仅暗自后悔,为何自己会在,还没有弄清楚对手实力的情况下,就急于讨好自己师傅,向对方挑衅,万一要是袁初在对他们动手,那他们不是死定了。 而万震山此时,跟袁初过过一手之后,也知道袁初的武功,确实是十分厉害,至少以他的功力,跟袁初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 因此哪怕万圭死了以后,万震山悲痛异常,恨不得把袁初剥皮拆骨,此时也丝毫不敢有所异动,要不然就不是他把袁初剥皮拆骨,而是他的脑袋,被袁初做成血葫芦了。 只是万震山他们,面色变化之间,袁初却并未去理会,而是看向了另一边,人群里面准备趁乱离去,左右两手还各自抓着一只鸡腿的老乞丐。 “言达平,你大师兄这宴会才刚刚开始,你这么急着走干嘛!你大师兄好歹也是,这荆州城数一数二的大户,难道你还担心,你大师兄心疼,这两只鸡腿不成。” “言达平!谁是言达平!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就只是一个,从生下来以后,就从没吃过饱饭的老叫花而已,我要是有万老爷,这么阔气的师兄,还用得着在大街上要饭嘛?我肯定就赖在万府不走了。” 听见袁初开口叫他,这名老乞丐,既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也没有拔腿便跑,而是畏畏缩缩的转过身,颤抖的身子向袁初解释道。 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乞丐。 而听见袁初这么说,原本沉溺于丧子之痛中的万震山,瞳孔也是猛的一缩,然后就转向了,被袁初称为言达平的老乞丐。 只是他们虽然是同门师兄弟,而且还一起做过杀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他们已经有,整整十几年没见过面了,在加上言达平,又略微乔装了一下,扮成了一副乞丐的样子,因此万震山一时之间,也看不出这个老乞丐,到底是不是言达平。 不过这个老乞丐,要真是言达平的话,万震山此时倒是准备,把对言达平盗走连城诀的怀疑,提升到戚长发以上了。 而面对言达平的狡辩,袁初也没多说什么,一个箭步跨至言达平面前,直接就是一拳,向着言达平面门打了过去。 言达平武功虽然及不上袁初,但在万震山师兄弟三人中,武功却是最好的,放眼整个偌大江湖,也是一方好手。 在加上早就防着袁初,因此眼见袁初这一拳,就要打在言达平身上时,言达平还是反应了过来,手中竹杖一杖向着袁初拳头捅了过来。 拳杖相撞间,袁初也是拳头一痛,言达平的内功确实不错。 而言达平更是只觉自己的竹杖,撞到的不是一只拳头,而是一座铁山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撼动,手中的竹杖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只是言达平此时虽然勉强握住了手中竹杖,但也在袁初的强大劲力逼迫下,整个人止不住的,连退了两步之远。 虽然骇然于袁初的武功,但这时言达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藏不住了,他也不可能闭目等死,因此言达平也没有在说什么,以竹仗做剑,向袁初连刺而来,瞬间封锁袁初全身上下。 言达平的武功确实能算尚可,除了内功还算深厚外,一手剑法也有些水平,纵然是寻常一流高手,面对此时突然爆发的言达平,也有可能略微手忙脚乱一下。 只是这样的招式,面对袁初这一层次的高手,还是有些不够看,面对言达平的博命攻击,袁初只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脑袋或偏或倚,便轻巧的避了过去。 言达平一连攻了袁初十七八剑,累得自己气喘吁吁,却是连袁初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削下来。 而另一边万震山看着这一幕,也是眼神飘呼不定,只是万震山看了七八个呼吸后,还是一咬牙,挥剑向袁初攻了过去。 这自然不是万震山,真的跟言达平讲什么师兄弟情谊,毕竟他们连联手杀师,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哪还有什么情谊可言。 只是他也知道,袁初是冲着他们三个而来,如今戚长发已经死了,言达平死了以后,袁初也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既然如此他现在,也就只能是拼死一搏了,至少和言达平两人合力,总比以后自己一个人,跟袁初单打独斗,要强的多。 在说连城诀,也不可不要,他找戚长发言达平两人,都已经找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没一点消息,如今这件事情上,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他又怎么甘心如此退走,更别说袁初手上,还有他独子的一条命了。 万震山的武功,比言达平要差上一点,但在江湖上也能算一方好手,此时和言达平,两人联手间,也能算是声威赫赫。 只是在袁初的手下,依旧节节败退,不过七十余招的功夫,两人就完全支撑不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万震山不知怎么的一抖,竟从袖袍内抖出一个被长铁链套着的铁锤,世人都知道,他万震山是梅念笙的徒弟,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万震山早在拜师梅念笙以前,就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卦神锤太保,学过一段时间锤法。 而且尽得八卦神锤太保的真传,他若是把所有武艺,全部都施展出来,也未必会弱于,他这个二师弟言达平。 他之所以一直不展露,他的这门武功,就是为了遇上,对付不了的敌人时,好出手偷袭。 他已经盯上袁初的太阳穴,很长一段时间了,袁初的武功的确很高,赤手空拳之下,面对他和言达平两人联手,他们两人都被打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武功这样高的人,除了袁初以外,万震山生平也只见过两个,其一就是他师傅梅念笙,另外一个就是西域血刀门的血刀老祖。 在这样打下去,要不了二三十招,恐怕他们两人里面,就会有一个人死,但袁初只要不是早就知道,他还藏了这么一手,打斗中面对他的出手偷袭,多半也是躲不过去的,而这些年见过。 一个人的武功在高,只要太阳穴这种命门中了招,基本上也是死定了,就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连杀鸡的力气都没了,又如何能够挡得了他们两人联手。 只是袁初对于连城诀,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原著,都已经整整看了不下七八遍了,又如何不知道万震山隐藏的手段。 他早就防着万震山这一手了,万震山这一招,又怎么可能建功,只见万震山抓着铁链,才刚刚将铁锤抛出,袁初便一跃而起,脚尖往铁锤身上一踢,这枚铁锤便以更快更猛的速度,直接倒飞过去,狠狠的撞在了万震山的肩膀上,万震山只觉疼痛难耐,连手中的铁锤,也拿不稳了,直接便掉在了地上。 这时万震山,也不敢在跟袁初动手了,直接便一跃而起,跳到了万府瓦背上,然后又跳了下去,连万府这偌大基业,和一众弟子也不要了。 这时袁初的手掌,又在次跟言达平的竹杖,撞在了一起,袁初内力一震,言达平手中的竹杖,便直接被震成了竹屑,漫天飞舞,言达平连退了五六步,体内气血被袁初的内力,震得一阵沸腾,差点没有吐血。 眼见万震山跑了,言达平也是又怒又怕,也不敢在跟袁初动手,紧随着万震山的脚步,也是几个起跃,就跳出了万府,向着万震山紧追而去。 袁初当然知道万震山要去哪里,他有一个好友,同样也住在这荆州城内,此人就是袁初在船上,所杀的那个,雪山派中年男子,说的喜欢做道士打扮的师兄,万震山这次逃走,十之八九就是向此人求援去了。 这个道士武功不弱,至少也不在万震山之下,面对神照经大神的丁典,也能对上八九十招,才被丁典生生打死,这里面虽然有丁典,神照经才刚刚大成,想试试自己功力,和这个道士有宝衣护体的关系,但也足见这个道士厉害了。 万震山和言达平两人,都是袁初故意放走的,为的就是让万震山,带自己去找他这位好友,袁初虽然有一件金丝甲了,但袁初通过对比,还是发现自己这一件金丝甲,应该是不如这个道士的宝衣的。 金丝宝甲虽然冬暖夏凉,轻若无物,又刀枪不入,还能减弱一些内力的伤害,但金丝甲在防护内力这一方面,应当是比不上这件宝衣的。 韦小宝在穿着金丝甲的情况下,挨了海大富,这种寻常高手,还是一个浑身是伤的,寻常高手的一掌,就去了半条命,被打的吐血三升。 而这个道士,却是连挨了丁典五六下神照经的功力,都没有被打死,甚至还有余力,继续跟丁典缠斗,哪怕这里面有着,韦小宝半点内力也没有,而这个道士,内力已经极为深厚的关系在里面,也足见这件宝物的不凡了。 万震山走了以后,万震山仅存的这四个弟子,此时也半是恐惧,半是兴奋的盯着袁初。 袁初明显是来找麻烦的,虽然他们也知道万震山完全不是袁初的对手,在跟袁初交手的时候,完全就是被吊打,但万震山在这里,他们好歹也有个依靠,如今就连万震山也逃了,他们还真害怕袁初会杀他们泄恨。 同时他们也不免,忍不住往好的方面想,他们毕竟是一些小鱼小虾,袁初的主要目的,还是万震山和言达开,我如今他们两人都跑了,袁初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去追他们两人,而要是万震山,真的死在袁初手上,那万震山的这万贯家财,还有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就全部都是他们的了。 而眼见万震山言达开两人逃走,袁初也的确是一个纵跃追了上去,只是还没等万震山,仅存的这四个弟子高兴,袁初便又是四枚金蛇锥,朝他们几个人飞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凌霜华 万震山的这四个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直接魂归地府了。 万震山和言达平功力不弱,轻功也能算尚可,此时逃命之下,速度更是比正常情况下,要快了不止一筹,但袁初的内力,却比他们两人,还要深厚得多,又会神行百变,这门顶级轻功。 袁初要是真想追上他们二人,不过也就是,两三步的功夫,不过袁初还要靠他们两人,去找那名雪山派高手,因此在后面也没有跟太紧,只是远远的吊住二人。 袁初跟着他们两个人,大约行了一刻多钟左右,便见万震山来到了一处,颇为僻静的无名宅院前,这处宅院虽然僻静,但看上去面积却并不小,修整的也颇为大气,应当是花费了不少银子。 寻常人看到这处宅子,肯定本能的就会以为,这里面住着的,是一位腰缠万贯的员外,哪能猜得出,这里面住着的,其实是一个武林高手。 万震山来到这处宅院前,只是看了一眼言达平,就直接翻墙进去了,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 而言达平看着这处宅院,略微犹豫了一下,想到后面穷追不舍的袁初,还是紧跟了上去,不管万震山有什么打算,他都肯定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在袁初这个大敌没解决前,就算万震山,在怎么想对付自己,也肯定是不敢,轻易对自己出手的,因此相比于万震山,言达平更担心的,还是袁初这边。 万震山,言达平进入府宅后,刚进入府宅后宅,便见一个做道士打扮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万兄今这是吹了什么风,把你这个平时,请都请不过来的人,给吹过来了,这位朋友又是?” “等等万兄我看你和这位朋友,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一身功力损耗严重,腿也略微有些打颤,应当是长途奔袭,莫非你们两人,是被人追杀至此。” 这当然也只是道人的一句玩笑话,他虽然不知道,两人何故如此,但他可是知道万震山的本事的,一身内功剑法,都是十分不弱,江湖上也算难得的好手了。 这荆州城还是他的大本营,至于言达平,这个道人虽然不认识,但观万震山眉宇间,对对方的忌惮。 还有他的气息步伐,这个道人也知道言达平,同样也不是简单人物,这样的两个人,在这小小的荆州城里,不追杀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人,有本事追杀他们。 只是道人却没有想到,他的话才刚刚落下,万震山就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道兄说的没错!我和二师弟的确是遭人追杀,才逃到了道兄这里,想请道兄助我们二人一臂之力。” 听到这里,这名雪山派道士,虽然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但是心里却不免,大骂一声麻卖批,他自然知道,能够让万震山,和言达平这种高手,两个联手都落荒而逃的人有多可怕。 他虽然自负武功不弱,又有宝衣护身,但碰上这样的高手,也依旧是凶多吉少,哪怕在加上万震山言达平两个人,也依旧没有必胜的把握。 就算最后,哪怕是打赢了,他也肯定会重伤,甚至说不定,连自己的命都丢了,别看他跟万震山说话时,一口一个万兄的,但他们两的交情,还远远达不到,让道人为他们舍命的程度。 他当初交好万震山,也不过是看万震山,是条厉害的,地头蛇罢了! 万震山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在次说道:“当然我也不会让道兄你白帮忙!此人杀了我三师弟戚长发,身上很有可能有,关于连城诀的秘密。” “道兄若是助我杀了此人,那关于此人身上,连城诀的秘密,我们几个人也可以平分。” 而听见万震山,说起连城诀,本来对此事,还不愿相帮的道人,也起了几分心思,而万震山见此,急忙趁热打铁的说道。 “此人的武功内力虽然非常高深,就算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也并无多大把握,能够对付的了此人,但道兄你可是身穿宝衣!而这人肯定不知道这点。” “到时候我们四人交手时,道兄你大可在胸口露出个破绽,挨上他一掌,在假装倒地身亡,到时候我们两人,与他缠斗之时,你在找准机会偷袭,如此我们成功的机会,至少可以达到七成以上。” “当年我师傅,武功这么高,不也栽在了,我们师兄弟三人,武功最差的,戚长发手里。” 而且此人可是杀了你们雪山派二长老,道兄你和你们雪山派的二长老,关系可一直不错,如今我们一起联手杀了他,你不也正好,可以为你师弟报仇。” “什么亭兄弟竟死在了他手上?” 而万震山这回话落,这名道人先是不由发出一声惊呼,他和被袁初所杀的那个雪山派中年人,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而他们两人,也和万震山他们这种,塑料师兄弟不同,他们两人虽然名为师兄弟,但却比亲兄弟,也差不到哪去了。 如今雪山派中年人,死在了袁初手上,就算不为连城诀,他也是肯定要想办法,杀了袁初为他师弟报仇的。 他也不怀疑,万震山是在说谎,因为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已经接到了,他们雪山派掌门的飞鸽传书,言及会派他二师弟来荆州,跟他一起追查连城诀的下落,要他接应一下。 按照时间来看,他二师弟应该早到了,但如今却一直未到,而且还没有半点消息,如今听万震山这么一说,道人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然后他又想了想,觉得照万震山这么说,的确是有不小的,成功的希望,在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又有杀弟之仇,因此道人这回,也彻底坚定了下来,万震山话落,道人就点了点头。 而看见道人点头,万震山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转眼间,又是三十多个呼吸的时间过去,这时袁初终于姗姗来到了,袁初才刚刚踏足,这座府宅的后花园,便有三道破空之声,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袁初袭来。 袁初身后,言达平从草丛中窜出,手持长剑刺向了袁初的后背,而袁初正前方,万震山则从,凉亭的红色柱子后,绕了出来,手持着带链的铁锤,一边挥舞着,一边向袁初跑来。 而袁初右边,雪山派的那个道人,也从花丛中窜了出来,提掌击向了袁初。 有点意思! 万震山他们三个人,都还有点身手,此时三人分别同时,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向袁初攻来,倒让袁初都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这也是袁初至连城世界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压力。 要是一个不留神,他还真有可能,在他们三人手上受点轻伤,不过也仅次而已了。 眼见戚长发这一剑,就要刺中袁初腰部之际,袁初却是脚后跟往后一划,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子被震起,直接撞在了戚长发剑尖之上。 虽然这只是一块小石子,但在附加上袁初的内力之后,却似有千斤之重一般,纵然是言达平这种高手,也有一种难以抵御的感觉。 不止手中长剑一歪,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动的连退了三步。 袁初虽然有金丝宝甲护体,根本不惧言达平的手中之剑,但袁初在能挡下的情况下,也并不愿意,让别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 而这时万震山,也冲到了袁初身前,手中铁锤直接就一锤,锤向了袁初的面门,只是袁初脑袋一歪,就轻巧的避了过去。 同时袁初也是一掌向着万震山打了过去,逼得万震山连连后退,如此袁初和万震山,就开始近身缠斗了起来。 明明万震山有兵刃在手,而袁初却是赤手空拳,但两人交手间,万震山却是节节败退,没有几招的功夫,就被逼得手忙脚乱,连手中铁锤,都差点没有,被袁初直接打下来。 这时道人也逼至了袁初身前,一掌朝着袁初胸口打了过来,哪怕袁初功力深厚,挨上这么一掌,也肯定会受伤。 因此下一刻,袁初也是把攻向万震山的左手,给抽了出来,同样也是一拳,向着道人打了过去。 拳掌相碰间,道人虽然没有直接被震出内伤,但也是脸色一白,体内气血一阵沸腾,整个人连退了三步,才稳定住身形。 不过这倒是给了万震山,一个喘息之机,从手忙脚乱的状态下,稳定了过来。 而这时言达平和道人,也是重新向袁初围了过来,四人交手间,只见人影重重,劲力纷飞,根本难见人影,其中流转的劲力,也是足以令寻常的武士胆寒。 转眼间,他们四人,就一连交手了一百余招,言达平,万震山他们三人,也是越打越心惊,他们三人联手之下,虽然勉强抵挡住了袁初的攻势,没有真正出现溃败之象。 但也一直是在被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而在这样打下去,他们的溃败,也是在所难免,恐怕最多在有两百余招,他们就顶不住了。 此时万震山和言达平,都不禁有些怀疑,当年他们师傅和血刀老祖,有这么厉害吗? 这时万震山和道人对视了一眼,道人也立马心领神会,知道时机以到,于是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胸口自处大开空门。 袁初知道这道人,身上有宝衣护体,不过宝衣也不可能,真的把所有的力劲,都全部给抵消掉,顶多只能抵消掉一大部份,而以袁初的功力,纵然是一大半内力,都被抵消掉了,也足够让这道人受伤了,因此袁初也不客气,下一刻便是狠狠的一掌,印在了这道人胸口之上。 直接就将这道人,震飞了三丈之远,这道人落在地上,也在也没有了气息,袁初先是闪过一丝疑惑,这道人内力尚算不错,又有宝衣护体,自己刚才那一掌,虽然力道不弱,但能令对方重伤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要得了对方性命。 不过也只是转瞬之间,袁初就明白了过来,下一瞬间,眼见道人身死,言达平和万震山,也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更加壮若疯狂的,施展出了自己的看家武学,想要拖住袁初,转移袁初的注意力,让他无法发现道人的异状。 而袁初也这么将计就计的,和言达平跟万震山打了起来,三人且战且退,不多时就来到了道人身边,这时道人正要出手偷袭,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袁初就动脚了,直接就是一脚,踩在了道人头上。 这道人身上有乌蚕宝衣护体,但脑袋上面,可没有东西保护,因此在袁初这全力一脚之下,这道人的脑袋,顿时便如熟透的西瓜一般,直接炸裂开来,红的白的到处都是。 道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要说万震山勾结袁初,图财害命想要他的宝衣吧!以袁初的武功,又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但要不是这样,袁初又是怎么知道他是装死,实际上是想趁机偷袭的。 见道人身死,言达平和万震山,也是一阵心惊,一个不好就露出了破绽,被袁初一掌,打在了言达平天灵盖上,直接就结果了言达平性命。 见状万震山也是立马就要在次逃走,只是还没有走出五步距离,就被袁初一个飞剑,从后背刺穿前胸而死。 这时袁初也开始了杀人摸尸,杀光万震山四人后,袁初就脱下道人的道袍,露出了里面,乌蚕丝所制的背心,袁初用力一扯,却发现这乌蚕背心,在他这全部功力拉扯下,竟没有半点损失。 之后袁初又连试了四下,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金丝甲,换上了这一件乌蚕宝衣,这两件宝衣在兵刃上的防护力都差不多,但乌蚕宝物,在消减内家功力这一方面,却比金丝甲好了不少。 以袁初的功力,金丝甲只能消去三成不到,而乌蚕宝衣,却能整整削去七成,穿上这件衣服以后,在以袁初本身的内力护体,即便是血刀老祖,这等高手的全力一掌,也未必能伤到袁初。 换上衣服以后,袁初便出了这处宅子。 夜!冷月如水。 凌府之名,一间装扮的颇为雅质的闺房内,一位穿着淡青色裙摆的女子,轻轻的推开了窗户,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脸上闪过一丝伤感。 “丁典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女子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枚玉箫。 第一百五十三章大牢 轻轻的吹起了玉箫。 大概过了半刻钟左右,在凌霜华身后,却是突然之间,响起了一阵,鼓掌的声音。 凌霜华先是一惊,不过紧接着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便化成了一脸的坚定。 她爹凌退思,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好歹也是,这堂堂的荆州知府,有朝廷威慑,在加上丁典的关系,他爹凌退思,可是安排了不少好手,白天晚上的,在这府中巡逻。 寻常江湖中人,又岂能有这个本事,无声无息的潜进来,就算真的有这样的高手,盯上了他们凌家,也肯定会去找她爹凌退思。 又怎么会潜进,他这么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总不可能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冒险潜进她们凌府,就是为了找她采花吧!凌霜华虽然对自己的相貌,极为的自信,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姿色,离倾国倾城,还不知道差了多少。 因此她身后之人,无疑就是她爹了,这些年来凌霜华自己都记不清,凌退思找过她多少次了,如今凌退思又过来,向她逼问连城诀的消息,在她看来也并不奇怪。 凌霜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她爹到底要做什么说什么,她都是不会,说出连城诀的信息的。 只是凌霜华正要转身之际,却听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只是这个人的声音,却极为年轻,跟他爹的完全不同,这也让凌霜华在次陡然一惊。 “早就听闻,这荆州知府,有一个女儿,不止容貌出众,对茶花和音律更是极有造诣,今日一见凌姑娘的箫声,才知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只是凌姑娘的箫声,虽然悠远幽静,令人心旷神怡,但也终究只能抚慰丁典身体上的伤,不能抚慰他心上的伤,要想治好丁典,还是要凌姑娘.看着自己。 凌霜华这一生,也见过不少自许相貌不凡的才子公子,而她深爱的丁典,在没有进大牢以前,同样也是仪表不凡,但似袁初这般俊郎丰神如玉的,还是她生平仅见。 这倒让凌霜华不仅本能的,对袁初生出了一丝好感,但也不过转瞬间,就被凌霜华给掐灭了,转而化为了厌恶。 她对丁典一见钟情的原因,虽然有丁典,长得帅的缘故在里面,但也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跟丁典的感情,更是难以撼动,袁初虽然长得帅,但只是一眼,在凌霜华心里自然不可能和丁典相提并论。 袁初的长相虽然有着,令异性不由自主的,生出好感的魔力,但一想到袁初是她爹派来,套取连城诀秘密的,凌霜华就无论如何,也难以对袁初,生出好感来。 “你又是我爹,派来当说客的吧,你走吧!回去告诉我爹,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告诉他,连城诀的密秘的。” 凌霜华话落,袁初摇了摇头。 “凌退思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他也配,让我为他办事,好了多说无异,在没见到丁典以前,估计不管我说什么,凌姑娘你都不会相信,暂时还请凌姑娘你略微休息一会,等见到丁典,你就知道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了。” 听见袁初这么说,凌霜华一时间也是有些半信半疑,他爹凌退思,只是一个小小的荆州知府,而袁初一身长相气质,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这样的人的确是,不太可能听命于她爹。 只是凌霜华,已经被凌退思,骗过太多次了,跟袁初也只是初见,因此凌霜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袁初所说的。 在说即便袁初不是她爹的手下,他大半夜潜入她们凌府,也总该有个目的,不可能是大半夜睡不着,专门跑到她们凌府,来游玩的吧! 袁初会来这里,最大的可能,自然是为了连城诀,这样的话袁初是不是他爹派来的,又有什么分别。 凌霜华正欲在度开口,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袁初便出手,直接便是一指,点在了凌霜华腹部,凌霜华只觉眼前一黑,便直接晕了过去。 荆州府大牢,这几年因为丁典的缘故,凌退思也是往这大牢里,加派了不少人手严加看管,又在牢房四周,暗中布置了不少,他们龙沙帮所谓的好手,想要力保丁典不失。 只是凌退思手下这些衙役,都是普通人,半点内力也无,而凌退思手下,龙沙帮所谓的好手,也只不过是江湖三流水平而已。 要是让真正的高手,得知了丁典的下落,就凭凌退思这几个手下,肯定是看不住的人,此时监牢之外,负责看守大门的几个衙役,便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而附近几个小巷子里,凌退思安排的几个,负责暗中看守的,龙沙帮的打手,也是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老牛你说大人这几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也没见他,对这破牢房,有多重视啊!这几年他怎么往这牢房内外,加派了这么多人手。” “还让我们不分白天晚上的,在这里看守,真羡慕老李他们,可以看守内监,不用风吹日晒,忍饥受饿,想必他们几个现在,都在一边吹着牛,一边喝着酒,在一边大口吃着肥鸡烧鹅。” “也不知道换班的,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过来,按照时间来看,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过来了才对,都到现在这个点了,我也不指望什么肥鸡美酒了。” “但凡能有口烧刀子,暖暖身子也好。” 此时牢房大门口,站着的十来个衙役里,一个长相高瘦的衙役,对着自己身边,一个长得颇为黑壮的衙役,抱怨的说道。 这名高瘦衙役说完,便见被其称为老牛的黑壮衙役,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小子也敢和人老李他比。” “实话告诉你吧!老李他为了讨好夏总管,可是把他两个姐姐,和两个妹妹,都想办法安排给夏总管了,听说为了这一件事,老李还有一个妹妹上吊自杀了,人夏总管,自然得照顾一下,老李他们。” “你有人老李,那么如花似玉的,姐姐跟妹妹嘛!就算你真的有,你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至于烧刀子,你更是想都别想,我虽然不知道,这几年时间,大人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关心牢房里的事情,只是隐约间,听老刘他们几个说过,这件事和牢房里,现在关着的,一个犯人有关,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以大人对这件事的重视,你要是真敢,在换班的人来之前,就直接离开,烧刀子是肯定没你的份了,不过砍头刀,绝对是有你的。” “你小子要不要试试?至于弟妹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肯定会帮你照顾好的。” “去你的老牛,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们这些衙役,平日里在那些小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风还可以,但在老爷和荆州城其他的那些达官显贵眼中,我们的命就连狗都不如了,就连一些有点小钱的小商人,有些时候都敢给我们脸色看。” “能让老爷这么重视的事情,我哪里敢大意,别说万一真出事了,就算是没出事,真让老爷知道了,也肯定会要我命,别说是冷和饿了,就算是索命恶鬼来了,我也打定主意不走了。” 这个高瘦衙役,刚刚说到这里,就被称之为老牛的黑壮衙役捂住了嘴巴。 “嘘!不要胡说八道!白天不说人,晚上勿念鬼。” “牛哥你以往胆子也挺大的,怎么今天晚上,你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小了,你也不看看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这种地方,别说是恶鬼了,什么妖魔鬼怪不得绕道走,有什么好怕的?” 而听高瘦衙役这么说,被称作为老牛的黑壮衙役,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道理,因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只是正在这时,这名高瘦衙役,却是突然之间,浑身打起了摆子,好像在发羊癫疯一样,这倒是让老牛,和其他几个衙役,陡然间一惊。 “小高!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身上抽筋了吗?老牛一边问着,一边也是顺着,高瘦衙役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老牛和其他几个衙役,也是浑身酸软,老牛好悬没有摔在地上,而其中一个衙役,裤子上面更是湿了一大团。 只见他们前方十几丈开外,一个提着一串人头的青衣人影,正在缓缓的,向着他们踏步而来,作为公门中人,他们自然一眼就看得出,这串人头是真正的人头,而不是什么吓唬人的假货。” “在说又有什么人?敢深更半夜的,拿着这么一串东西,来吓唬他们这些朝庭的人,不怕被他们,就地关入牢房嘛!这些东西不得不让这群衙役,往那些方面想。” 小高此时也不免暗自后悔,果然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念鬼,老人家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自己怎么就不信呢?现在可是麻烦大了。 不过小高他们,虽然心中害怕,但也跟他们之前说的一样,就算是有这些东西来了,他们也不会离开的。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要是因公殉职了,凌退思那边是肯定不会给他们家里面好处的,但他们要是敢擅离职守,那他们家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虽然这里面也有,他们的脚根本迈不开的原因在内。 而这样的一幕,也同样发生在,凌退思手下龙沙帮帮众,隐藏的那几条小巷子,刚才他们也说了,和这些衙役,有些相似的话,此时都不免有些害怕和后悔。 只是这些龙沙帮的人,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见过的世面,经历的东西,肯定还是比,这些小衙役要强的多。 在加上袁初又不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而是向着监牢走去,因此他们的心理压力,也远没有这群衙役大,这样也让他们,没过一会儿时间,就把鬼怪的念头打消了,只当是什么邪派高手,打听到了丁典的下落,为了连城决的秘密,才在今夜来劫狱。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同样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这些人虽然看上去人多,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的武功确实是不怎么样,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血刀门,如此轻易的就灭门了,就连他们的老帮主,都死在了血刀门手上。 看袁初拿人头,穿血葫芦的做派,明显不是一般的邪道高手,这样的人物对于他们来讲,也不会比鬼怪来得轻松。 而且这时,他们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人,万震山在这荆州城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今天中午,却直接被人灭了门,这让他们帮主,也半是高兴半是担心。 万震山一家人,既然全部都死光了,那他的万贯家财,自然也就只有充公,全部送给他们帮主了,但荆州城内出现这么厉害的高手,而且还是为了连城诀而来,就不得不让人担心,袁初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了。 他们本来还以为,至少要过几天时间,才会跟袁初对上,没想到袁初今天白天,才刚刚灭了万震山满门,晚上就又到他们牢里来监囚了。 他们也知道,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灭了万震山满门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这里,十七八个人所能对付的,于是连忙分了三个人,赶去万府向万震山报信。 另外十六个人,则守在这里查看情况,一但袁初真有劫狱的举动,哪怕他们明知跟袁初打,是必死无疑,也必须要想办法,拼死拦住袁初一段时间,等凌退思带兵过来,要不然的话,哪怕他们都是龙沙帮的老人,也不得不担心一下,自己一家人的安全了。 而这时袁初,也提着人头,来到了这些衙役面前,等到袁初真正走进,这些衙役的恐惧,倒是反而减轻了不少,一来是在这个距离,他们已经可以完全看清,袁初这一张帅脸了,没有半点恐怖。 其次便是他们刚才看到,袁初身后似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影子,而按照他们老辈的说法,鬼怪是没有影子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交手丁典 此人要是真有影子的话,那自然就不是那玩意了。 不过这些衙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毕竟他们现在还不敢完全肯定,袁初是人而不是那玩意。 而且如今虽然朝廷律法森严,但侠以武犯禁,文以武乱法,不少江湖中人,可不会管什么王法不王法的。 稍有不顺心的,就算是杀官的也不是没有,更别说他们这些,连吏都算不上的小衙役了。 在他们看来袁初带着这么多人头,串成的血葫芦,在大街上行走,就算不是鬼怪,也肯定是邪道高手中的大佬级人物。 对上这样的人,说实在话,也未必会比对上妖魔鬼怪,好上多少。 眼见袁初就要绕过他们,踏入大牢中去,这时终于有一个,胆子略大一些的衙役,咬了咬牙站在了袁初前面去。 “你你你是鬼吗?” 这个衙役哆嗦着身子,在袁初面前站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最后才一跺脚,有些结结巴巴的问答。 袁初摇了摇头。 “我自然不是鬼!” 看着这些如释负重的衙役,袁初有些心里有些奇怪,自己这长相,不敢说蓝颜祸水,但至少也可以比肩西门庆了。 这些衙役是怎么把自己,往鬼身上想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帅的鬼,就算自己手上提了几个人头,但连城诀好歹也是个末武世界,武林中人动手杀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 在说这青天白,这月黑风高的哪来的鬼怪。 听见袁初说自己不是鬼怪,这些衙役虽说依旧紧张,不过倒也让他们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有几个,胆子略大一点的衙役走了过来。 “既既然你不是鬼,那那你为何,大半夜提着人头到我们这牢房来,需知王.....” 听说袁初不是鬼以后,虽说让这些衙役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也清楚袁初不管是人是鬼,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轻易招惹的。 因此他们也没有,像对付寻常百姓那样,直接对袁初动手,而是用最怂的语气,搬出了朝庭,想让袁初知难而退。 虽说侠以武犯禁,对这些仗着有一点武功,就胡作非为的武林人土,哪怕就是朝堂上的那些大佬,都有些头痛。 但真正这个世界的,终究还是朝廷,对于朝庭这些武林人士,除非是走头无路,或者是有天大的好处。 不然他们还是多有忌惮,不愿意轻易招惹的。 只是袁初本就是为了神照经而来,如今连丁典的人,都没有见到,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退去。 在说袁初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而且待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离去了,对于朝庭这尊庞然大物,袁初自然是毫无惧意的。 不等这几个衙役说完,袁初便挥动了两下袖袍,内力涌动间,这群衙役就倒在了地上。 随着袁初进入牢房,留下的那十来个,龙沙帮的打手,也紧跟了上去,对于自己身后有尾巴这件事,袁初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他对凌退思的身份,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除了明面上,是这荆州城的知府以外。 暗地里还是龙沙帮的帮主,掌控着不少龙沙帮的人手,凌退思既然对连城宝藏这么看重,除了这些衙役之外,自然不可能不派自己手下的心腹,暗中监管此事。 以龙沙帮这些打手的身手,想要尾随高手,若是对方完全没有防备,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但要是对方真有一丝防备,那就完全是找死了。 早在这些龙沙帮的打手,踏入牢房的一瞬间,袁初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呼吸声。 “来来来!喝喝喝.....” “我等先敬夏大总管一杯,若非夏大总管照顾,我们还在外面穿着冷风受着冻,哪有机会在这里面,一边烤着火一边受着冻。” “客气了!客气了!你们这几个小子,平日里对我的孝敬,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别看人人都视我如虎,好像我夏三刀真的会吃人一样。” “但实际上人心都是肉长的,要是能够平易近人,我夏三刀何尝不想对你们好一点。” “只是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道,你强它弱,你弱它就强,你们几个都是懂事的,我稍微对你们好一点,你们也知道感恩,但其他人就不同了,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外面这些家伙,都是一些不懂事的,也是活该在外面,受冻受饿!” “不过理,虽然是这么一个理,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我夏三刀虽然是老爷的心腹,在老爷那里,也略有一些脸面,但这个犯人可是事关重大,万一你们要喝醉了,让这犯人出了什么问题,别说是你们几个了,就连我也是自身难保,所以这酒嘛?” 听夏三刀这么说,这些衙役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不管丁典以前是什么人,又有多大本事,但他连琵琶骨都被锁了,又经常被他们毒打,刚才还被他们打得满身是血,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有通天本领,也是绝对翻不起浪花来的。 至于有人来劫狱,除非是那种完全不顾朝庭威严的邪道大魔头,不然谁敢来劫狱,而面对这种真正的高手,他们这些人,醉不醉有个屁的差别,相反的喝醉了,被杀起来还没那么怕那么疼。 不过他们也知道,他们凌大人,对这个犯人,确实是看的,比他自己亲爷爷,还要紧张的多,他们也清楚夏三刀的脾气。 别看他现在一副儒雅随和的样子,在凌退思面前,又跟一条哈巴狗一样,但他要是真发起火来,对于他们这些小衙役而已,简直比面对,一头真正的老虎,还要来的吓人,因此他们也不敢顶嘴,更不敢去询问丁典的来历,上一个敢问的,已经连骨灰都被扬了。 “还是总管大人说的有理,要不是总管提醒,我们这次说不定就坏了,凌大人的事情了。” “总管您不愧是凌大人的左膀右臂,时时刻刻都在为大人的事情操心,也难怪大人他对您如此信任了。” “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事情,在大也是小事,大人的事情在小也是大事,更别说这犯人,对于凌大人来说,也是极为要紧的人了。” “别说是两口酒了,就算是有江湖上的绝顶高手,来这里劫狱,我们也绝对不会退让半步,他要是想带走这个犯人,就必须要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来夏总管吃菜吃菜!” 这时几个衙役,正在向夏三刀,拍着马屁,却见夏三刀,突然之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而跟夏三刀同时愣住的,还有几个和夏三刀,坐在同一方位的衙役,这也让这几个衙役,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不解。 带着好奇,他们把脑袋往后一转,就见他们身后,一个身着青衣,长相至少不输于,传说中的西门庆的,绝世佳公子,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本来这样的佳公子,是没有什么吓人的,但在这个佳公子的手上,却是拿着一串葫芦,一个至少由十几个人头,穿成的葫芦,这就有些吓人了。 牢房里面,跟牢房外面不同,这里面点燃了烛火,灯火通明的,他们自然不会以为袁初,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但看袁初手上,那一串的人头,还有他这一身长相气度怎么看也是魔道大佬级的人物,就算他自己说自己不是高手,都没有人敢信。 这样厉害的高手,哪里是他们几个小衙役,能够挡得住的。 刚才那几个拍马屁的衙役,此时都不由暗自后悔,刚才不应该,说这种吹牛逼的话。 难道怡春院的姑娘的嘴,还有跟他们这嘴,开光的本事,说什么来什么,他们现在一时之间,也都有些骑虎难下了,上吧肯定是送死,但要是不上,他们全家老小都得一起死。 而夏三刀此时,也有一些后悔,自己明明就是酒量不行,刚才为什么要为了面子,说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要是他刚才喝醉了的话,不就没有现在这事了。 说不定这种高手,见他呼呼大睡,就懒得杀他了,就算是对方真闲的无聊,也没有那么疼。 正当夏三刀,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袁初却是随手一爪,就捏断了夏三刀的喉咙,紧接着袁初,又是袖袍挥舞了几下,内力涌动之间,这十来个衙役,便通通倒在了地上。 “出来吧!不用在躲躲藏藏了,我早就发现你们了,在说你们不是凌退思派来,专门暗中看守经典的嘛!” “如今丁典就要落在我手了,就算你们不出来,暂时保住这一条性命,你们又要怎么跟凌退思交代?。” 而随着袁初话落,躲藏在暗中的,那十几个龙沙帮的打手,虽然心知自己,不是袁初的对手,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躲藏下去了。 不说袁初已经发现了他们,单是让丁典,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带走,他们也没有办法,跟凌退思交代。 他们可是知道,别看凌退思,一副书生的样子,自己本身也是博览群书,但实际上却是比他们老帮主,还要心狠百倍不止。 “杀啊!” 声声大喝在袁初身后响起,死几个精壮大汉,手持刀枪斧棍,一边吼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向着袁初冲杀了过来。 只是可惜的是,这些龙沙帮的人,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但武功却连三脚猫也算不上,面对这些人的冲手,只见袁初大手一挥,便是七道精光划过。 七个龙沙帮的打手,被金蛇锥一锥穿喉,直接便没了性命,之后袁初又是身形连闪,又是几声惨叫响起,剩下的几个龙沙帮的打手,也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这时袁初才看向了牢房里,被几根铁链拴住的丁典,原本丁典也是一个浊世佳公子。 但在牢里锁了这么些年后,如今却是满身的血污,一身衣服破旧不堪,透过破烂的衣服,甚至可以看到里面一层一层的伤口和干疤,脸上也是披头散发,把整个脸都遮住了。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 而随着袁初的目光看来,丁典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用力的甩甩头,拨开了散乱的头发,露出了里面,一张长满络腮胡的脸。 丁典睁开了眼睛,其双目在来一瞬间,似有一道精光闪过,令人心惊,被其双目盯上,直接就给人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似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住一般,就连袁初这种武功,都略有心惊之感,可见丁典的功力,的确是十分不错。 神照经本来就是一等一的,内功修炼法门,练到一定火候之后,修炼出的内力精纯无比,即便是少林寺的易筋经,也未必能够及得上。 甚至还有起死回生之效,一般的假死之人,或者咽气不久之人,都有可能凭借此功,令对方起死回生,袁初严重怀疑,天龙八部里面的扫地僧,练的并不是易筋经,而是这神照经。 可惜的是丁典,虽有机缘得这门功法,却不知道好好研习,终日只知道在外面闲逛,明明被血刀门的人追杀,还差点死过一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是不肯好好练功,还有闲情逸致,去看什么花会。 严格来讲凌退思,把丁典关入这大牢里,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反而还成就了他,让他只能心无旁骛的练功,要不然的话,再给丁典十年时间,这神照经他也未必能练成。 而看着袁初,丁典同样也是面色凝重至极,袁初看出了丁典的厉害,他又如何看不出袁初的不凡。 他苦练神照经多年,如今一身功力已经有所成,一身内力精纯无比连绵不绝,跟以往比起来,简直就是脱胎换骨,现在的他自问自己,在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对手了。 以前如宝象一般,难以应付的对手,在如今的他眼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但他却偏偏看不透袁初,甚至刚才袁初杀人时,有些动作连他都没跟上。 但他也知道,袁初既然来了,要么他死,要么自己死,或者自己交出连城诀,不然这件事是无法善了了,既是这样,那这场架也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了。 袁初跟丁典,对视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后,便直接丢下了人头,捡起了一把刀,体内内力运转,只是四刀便将七八根,每根都有成人大拇指粗细的铁条,直接给砍断了,露出了一个大洞。 袁初丢下刀,一步跨至牢内,便是提掌,一掌向着丁典打了过去。 如今丁典手无寸铁,还被几根铁链锁住,袁初自然不可能不讲武德的,用刀跟他打。 第一百五十五章神照经到手 袁初这一掌的威势,可谓是非比寻常,强悍的劲力,直接把空气都搅成了胶质。 令丁典都是阵阵心惊,袁初这一掌的威势,在功力上面,已然在他之上了。 这还是丁典练成神照经以来,第一次碰见,功力比自己还深厚的人。 不过丁典依旧丝毫不惧,同样也是凝掌打了上来,两掌相碰之间,内力激荡鼓鼓风声不绝于耳,足足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方才停了下来。 袁初丁典二人,也是同时后退,袁初微退了两步,而丁典则退后了两步半。 丁典的内力,比起袁初来确实要差上些许,但在精纯度上,则还在袁初之上。 丁典以神照经,练出的内力之纯,袁初不敢说在无二人,但至少在袁初见过的人里面,也就只有蓝天寿一人,可以在内力的精纯度上面,胜过丁典些许,而蓝天寿的内力,却已经打磨了七八十年了。 丁典不过练了十来年功夫,而且丁典如今,神照经虽然已经初步练成了,但却并没有完全巩固,等到他真正巩固下来,恐怕其内力,还能在更上一层楼,到时未必会比自己弱,精纯度方面,也未必会落于蓝天寿。 而要是在让他练上十年来神照经,恐怕其功力,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这也足见神照经的厉害。 虽然一招之下,落了些许下风,但丁典却并未有丝毫颓废,下一刻在次凝聚内力,又是一拳向着袁初打了过来。 袁初同样也是一拳打了过去,两拳相碰间,这次两人都是同时退后了三步之远,体内气血内力也是一阵激荡,过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才平复了下来。 这一次交手,两人也算是势均力敌了。 两人凝视了片刻之后,便又在次交上了手,只见周遭人影层叠,寻常武者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连谁是谁,都完全无法区分了。 劲力纷飞间,也是威势迫人无比,这间牢房的墙壁,在丁典和袁初的劲力波及下,简直连豆腐渣都不如。 还没有几下功夫,墙壁上的白灰,便是被划去了好几片区域,白灰下面的青砖,也层层开裂,碎屑飞舞。 转眼之间,就是两刻钟的时间过去,袁初和丁典,已经打了足三百招了。 两人的功力都运转到了极致,体内气血激荡,身上的衣物,也开始被汗水打湿,都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只是丁典的连城诀功力,终究还差了一点,才能算真正练成,这差上一点就是天渊。 神照经大成,一身内力精纯无比,浑厚无方,生生不息连绵不断,几无破绽可言。 但丁典的神照经,既然还差一点,那不管是在回气上,还是在连贯上,都有一定的瑕疵,在跟袁初这等高手。 足足过上三百余招后,丁典此时体内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和不连贯了。 在则丁典的内功虽然不错,但在拳脚招式方面,跟袁初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战斗经验方面,更是大有不如了。 之前凭借着雄厚精纯的内力,丁典还可以和袁初勉强斗上一斗,但如今丁典已经气力不济。 自然是在难抵挡,袁初的攻势了,两人交手间袁初抓住一个破绽,猛的就是一拳,向着丁典胸口击去,丁典尽管极时反应过来,用胳膊堪堪挡住了袁初这一拳。 但丁典还是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更是被袁初的气机所摄,脸色一白,嘴角之中更是有丝丝血迹流出,在刚才两人交锋之中,丁典已经受伤了。 “阁下武功高强!丁典自知不是对手,要杀要剐全部悉听尊便,不过想要连城诀却是绝无可能。” “丁典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这世上之人,都对这连城诀,如此的执迷。” “为此不惜徒杀师,师杀徒,兄弟相残,父子反目。” “阁下年纪轻轻,一身武功便已经如此厉害,一身气质更是非比寻常,可见也是出生名门。”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连你这样的人物,都一心想要连城诀。” 丁典刚才虽然看似和袁初打得有生有声,如今也不过微落了一点下风。 但实际上,也只有他这种层次的高手,和袁初真正交过手后,才能明白到,袁初的实力,终究有多可怕,看似相差一线,但中间却是难以跨过的天渊。 袁初的实力,绝对是他生平仅见,即便是他连城诀真正练成,虽然他可以肯定,他不会在在袁初手上,吃什么亏了,但也半点没有,能够占到便宜的把握。 至于现在的他,更是完全不是袁初的对手。 而丁典话落,袁初却是阴冷一笑。 “丁典你若是能想明白这些东西,那如今在这牢内,被日复一日严刑拷打的人,也就不是你了。” “你可以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那凌霜华呢!神照经好歹……” “霜华!我要你的命!” 袁初本想说神照经,这样的神功秘籍落到丁典这种,终日只知道闲逛,不知道练武,练了这么长时间,才这么点火候的人手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是听到凌霜华三个字后,丁典却是一下子突然爆发了,一身内力比起刚刚与袁初交手时,还要强上一些,十成功力发挥出了十二层。 缠在身上的几根,足有成人大拇指粗细的铁链,在丁典的内力加持下,便如一根根铁棍一般,向着袁初击了过来,打得空气都阵阵爆响。 不过袁初却没有半点担心,反而在心里,暗自叫了一个好字,下一刻便是内力涌动,一记破玉神拳打了出去。 拳头还有铁链碰撞间,劲风四溢阵阵空爆之声不绝于耳,在袁初这一拳之下,这跟铁链之上,凝聚的强大内力,只是瞬间便被击溃,这根铁链也落了下去。 而袁初在这一鞭之下,体内气血也是一阵激荡,右手拳头更是一阵剧痛,似乎骨裂了一般,拳头上面都出现了一条血印。 但这依旧没用,这时又是三根铁链化作长棍,从四面八方,向袁初劈打了过来。 对于丁典这样的人来讲,也就只有凌霜华,才能逼出他的全部潜力了。 本来丁典都已经体力不济了,但此时因为心忧凌霜华,丁典不止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一身实力还百尺竿头的,更进了一步。 这也让袁初,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一身内力也同样全力爆发,或拳或掌或脚,没有几下功夫,便将丁典催动而来的铁链,全部震开。 这时掉在地上的铁链,在丁典的内力推动下,竟又在次向袁初袭来,只是这次的铁链,比起之前的,还要来的更加灵活多变。 时而如铁棍一般坚硬钢直,时而又如同一根根铁鞭,有时又化为了一根根铁质长蛇,向着袁初身上缠了过来。 让袁初也倍感压力,有一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只是丁典的连城诀,按照时间上来看,至少也还需要半年以上,才能够真正练成。 不管丁典在怎么愤怒,甚至是愤怒到,把自己生生气死的地步,也是不可能把这个过程,给压缩到这一瞬间的。 如今的丁典看似厉害,实际上也不过是在透支自己的功力罢了,这样一来也更加容易脱力,又岂能给袁初,带来真正的威胁。 他们两人又交手了一百来招,这时丁典催动的四根铁链,却是忽的一动,就直接缠住了,袁初的手臂和大腿。 下一刹那,袁初的手臂和大腿一用力,竟响起了阵阵金石交错之声,这四根铁链,直接便被袁初,给生生扯断了。 这时袁初的脸色也是微微一白,丝丝血迹,从袁初嘴角之内流出。 而丁典更是几近脱力,整个人直接靠倒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正在这时,丁典只觉眼前一黑,又是一股强烈的劲风袭来,这是一击足以分金断玉的一拳。 丁典敢保证,要是被这一拳给打实了,就算是以人的脑袋的坚硬程度,他的脑袋也肯定会被震得四分五裂。 但偏偏,他此时已经无力抵抗了,对于死,丁典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恐惧,在死亡的一瞬间,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凌霜华,唯一放心不下的,也是凌霜华。 眼见这一拳,离丁典已经不足半寸之地了,袁初却是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并且收回了拳头。 对此死里逃生的丁典,也没有太过奇怪,毕竟对方是求宝,又不是杀手,东西还没弄到手,又怎么会轻易杀人。 不过丁典,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不管袁初要拿他怎么样,他也是绝不可能说出连城诀的下落的。 果然这时,便见袁初缓缓开口。 “神照经,果然不愧是江湖武林上的,顶级内功心法,果然有几分门道,丁典你还尚未把此门武功真正练成,便有如此威力了。” “我这次来荆州大牢找你,其实并没有什么敌意,刚才对你动手,也不过只是见猎欣喜,想看看神照经的威力而已。” “我这次来荆州大牢,是专门来救你出去的,还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而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件东西而已。” “阁下不用再说了,连城诀是梅大侠,临终之时托付于我的,梅大侠曾经千叮万嘱,这样东西必须交给真正的侠义之辈,在我看来阁下虽然并不简单。” “无论武功,还是相貌气度,都堪称人中龙凤,绝对有资格保管连城诀,但侠义二字,可和阁下并没有什么关系。” “连城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交的,你想怎么对付我丁典,你就尽管来吧,我丁典要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哦!是吗?你自然是不怕酷刑,但我要是对凌霜华动刑呢?” “你敢?” 袁初说到凌霜华,见本来已经脱力的丁典,又要在度爆发,于是便话音一转。 “连城决这玩意儿,我可不稀罕,而且要说连城诀,我可比你熟悉的多,甚至就连所谓的连城宝藏,到底藏在哪里,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宗所谓的宝藏,不就是藏在,这荆州城外,那处废弃的寺庙里嘛!” “我今日来此,要的是神照经,这门武功放在你这样的人手上,实在是太浪费了。” “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袁初说着,便又转身,踏出了这间牢房,把外面的那串人头葫芦扔了进来。 “这是五云手万震山的人头,还有戚长发,言达平,和血刀门弟子的人头。” 看着袁初扔进来的一串人头,此时丁典也不禁惊呼出声。 戚长发尽管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的人头,却被袁初用特殊的手法封存,因此到现在,也没有怎么腐坏。 而当日戚长发,万震山,他们围攻梅念笙的时候,丁典便是亲眼目睹的,血刀门也多是跟丁典交过手,对于他们丁典自然是不陌生,一眼就足以认出他们的身份。 “没错这正是他们的人头,当年梅念笙,传你神照经,就是希望你能够对抗血刀门,而你也曾经想过,要为梅念笙报仇。” “偏偏你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喜欢四处游荡,尤其是喜欢花卉,为此甚至荒废了武功,几次三翻都差点被血刀门的人弄死,偏偏还一点儿也不长记性,要不是凌退思,设计把你抓进了大牢,你这神照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练出火候。” “至于帮梅念笙报仇一事,更完全是镜花水月,如今我已经帮梅念笙报了大仇,还帮你杀了这群,来荆州准备向你逼问连城诀的人,于情于理你这神照经,也应该给我,而且我也比你更适合,继承这神照经。” “凌霜华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她现在就被我安置在,城内的悦来客栈,如今你的脚链手链,都已经被震断了,随时都可以去找她,我这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了。” 听袁初这么说,丁典一时之间,也有些沉默,在他看来神照经只是一本武功秘籍,自然是没有连城决来的重要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发狂的凌退思 神照经,虽然是神功秘籍,不过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经,神照经的篇幅并不算长,只有寥寥两百来字,文字也并不是晦涩深奥,因此以袁初的记忆力,丁典不过讲了一遍,袁初便已经,一字不差的,全部记下来了。 只是这神照经,虽然并不算长,文字也并不晦涩,读过两年书的人,便能全部认下来。 但寻常人想要领会这神照经,也绝对不是一件易事,这里面的穴位,还有经脉运行之法,都十分深奥,也十分精微。 甚至还有一些段落,这些字单个拆开,是个人都能认得出来,也能理解其意思,但组成句子之后,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袁初来讲,通通都不是问题,丁典只说了一遍。 袁初不止把神照经的口诀,全部都记了下来,而且其中的真意,也领悟了个六七成的样子。 一遍讲完,丁典正要接着在讲,却被袁初摆了摆手,直接拦了下来。 见此丁典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讲的神照经内容,袁初肯定是,已经全部背下来了。 对此丁典也没有太过惊异,毕竟袁初的年纪,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但一身武功至少也是江湖绝顶,这样的年纪,练出这样的武功,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记忆力好一点,也不过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不过这时丁典又在度开口了,只是这一次,丁典讲的却不是,神照经的口诀内容,而是自己对它的理解,还有细节部分。 做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他已经决定,把神照经都传给袁初了,他就干脆连神照经的各种精奥隐秘之处,一并告诉袁初。 反正以袁初的武功,这些东西即便是自己不告诉他,顶多七八个月的时间,他也能自行领悟,还不如就此结个善缘。 而听丁典开讲这些,他自己对神照经的领悟,袁初也是颇为欣喜。 这些东西就如同丁典所想,袁初想要自行参悟,难度也并不是很大,不过神照经,毕竟不是什么大路货武功。 即便是以袁初的武功,想要把它全部摸透,至少也需要半年以上,有了丁典的助力,就大大减缓了,袁初所需的时间了。 丁典大约讲了,约莫一刻钟左右,袁初就把丁典所讲的内容,全部都吃透了,开始默运起了,神照经的行气之法。 随着袁初功力运转,袁初身上也泛起了暗红色的光,脸色忽明忽暗,头顶上更是冒出了白气,他感觉到自己本就凝练精纯无比的内力,随着神照经的运转,还在更进一步的,被巩固纯化,不过以袁初现在的功力,想要有明显的变化,至少也得把神照经,练到小成的地步才行。 而要把神照经练成小成,哪怕袁初内功造诣已经到了一定火候,本身的武学境界,也更是高深,比起丁典来,肯定要快上不止一筹,但至少也需要一年以上。 而想要神照经大成的话,恐怕要三年多,接近四年之久,不过这对袁初实力的提升同样也极大。 要是真的把神照经完全练成了,哪怕找不到血刀经,袁初估摸着到时候的自己,至少也能打三个,现在的自己。 不过对于袁初来讲,神造经还是必须要弄到手的,一来可以更进一步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二来袁初怀疑,神照经和血刀经虽然看上去一正一邪,但这两门武功,很有可能是相辅相成,甚至是同一套武功里面分化出去的。 神照经这门武功,丁典整整练了十二年,才将这门武功练成,就连袁初自己,估摸着也要练三年多,才能全部练成。 而狄云得到神照经时,一身功力却是十分浅薄,练起神照经来,不可能比丁典乃至袁初更快。 但偏偏狄云,练了血刀经之后,这两门武功都是突飞猛进,没多长时间,就能打得南四奇之一的花铁干,毫无还手之力了。 需知南四奇,可都是这个世界,一等一的高手,单打独斗之下,哪怕是以袁初的实力,也并无把握,能够占到什么便宜,由此可见神照经和血刀经,还真有可能是相辅相成。 而看见袁初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入手修练神照经,丁典也是不免心下一惊。 他当年修练神照经时,也是得过临终时的梅念笙,指点连城诀的各种关卡隐秘的。 但饶是如此,他也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研习,才开始真正修行神照经。 而正式入门,更是花了七八天之久,但袁初只是一瞬间,就把神照经给入门了,而且看袁初行气之时如此顺畅,各路隐密经脉穴位,都畅通无阻,比自己都差不了多少。 可见袁初对神照经的领悟,已经到了一种十分深厚的地步,不愧是这个年纪,就能把武功,练到这种程度的武学奇才,这神照经在自己手中,的确是埋没了。 “阁下果然厉害,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神照经入了门,梅大侠留下的这本神功,果然也只有在你的手中,才不会埋没它的光彩。” “不过阁下的武功,本来就已经是江湖绝顶,放眼偌大江湖武林,也是难逢敌手。” “修习神照经后,一身武功更上一层楼,恐怕整个江湖武林,就在无人是你对手了。” “只希望阁下练成神照经后,能够以此经,多为江湖武林,做些善事,不负梅大侠的遗志,而不是倚仗武功为非做歹。” “丁典就此告辞了!” 丁典说着,便没有半点迟疑的,踏步走出了牢房,神照经他不传也传了,他本身也不是袁初对手,在留在这牢房内也是无用。 在说他也实在是心忧凌霜华的安危,而袁初也没有去管丁典,就这么练起了神照经。 袁初本来就根基不弱,混元功大成以后,一身内力更是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袁初又有九阴的底子,因此刚才一场大战看似激烈,但袁初的功力,却是连一半,都没有消耗到。 此时袁初在用本身功力,催动神照经,一身功力恢复起来就更加快了。 而此时凌退思的府上,气氛也是压抑到了极点,凌退思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直面凌退思 每到月圆之夜,凌退思便会派手下之人,对丁典一阵毒打,逼问连城诀的下落。 而同样的,每到这一夜,他这个不肖的女儿,就会在阁楼里,吹起那烦死人的箫声。 凌退思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跟自己完全不像,自己一个如此孝顺的人,生出的女儿,却是如此的不孝,为了一个外人,多次跟自己这个生身父亲做对,真是枉费自己,这些年对她这么好了。 今夜凌退思却是意外的,没有听见阁楼里的箫声,这也让凌退思一阵不安。 毕竟他女儿,还身怀连城诀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在加上凌退思,又想试探一下,凌霜华的口风,于是便急急忙忙的上了,凌霜华所在的阁楼。 结果却连他女儿的半点人影,都没有看见。 以己度人,在那一刻,凌退思甚至有些怀疑,他女儿凌霜华,对丁典的爱意,到底是不是装出来,麻痹自己的。 要是他女儿,真的喜欢丁典,又怎么会忍心,看着丁典日夜被毒打,而不肯交出连城诀。 她这么长时间的伪装,就是为了找机会,自己带着连城诀的秘密逃跑。 不过凌退思后来想一想,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还是不大,毕竟她女儿不会武功,就算她真的有如此心机,如此野心,自己又在怎么松懈,她也不可能,从凌府之内逃出去。 除非丁典不止把连城诀的秘密告诉了她,而且还把神照经,也一起交给了自己女儿凌霜华,她则瞒着自己,一直在苦练神照经。 不过不管具体情况如何,凌霜华是彻底失踪了,这对凌退思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对于他而言,像凌霜华这种逆女,完全可以不要,但事关连城诀就不行了。 毕竟没有了凌霜华,他就没有了可以牵制丁典的东西,而且万一他女儿,落入别人之手,在被别人套出了连城宝藏的秘密,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心谋划,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密室之内,凌退思对着一个灵位,,点燃了三柱清香,又恭敬的拜了三拜。 向着这个灵位,自言自语的询问道,他到底应该怎么办,这个灵位,正是前龙沙帮帮主,凌退思他爹的灵位。 凌退思虽然的确不是个东西,但就像他说的一样,他的确是个孝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而一个灵位,自然是不可能回答,活人问题的,因此凌退思这一番话,自然是白问了,不过这也倒,更加坚定了凌退思的信念。 凌退思又在这间密室内,待了七八个呼吸的时间,就出了密室,而密室外面,则是一间书房。 而书房在外面,就是一处宽大的平台了,而这时这处宽大的平台外面,则跪满了不下十来个人,每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着抖,这十来个人,都是这府里的管事。 平日里过的,也算比较滋润,但今夜他们小姐,确实突然失踪了,这也惹得凌退思大发脾气,偏偏他们派人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他们小姐的半点消息。 这可就急坏他们了,他们可是知道凌退思的脾气的,在发这么大火的情况下,他们又办事不力,就算凌退思把他们沉塘,也都是便宜他们了。 这时书房的门打开,一脸阴沉的凌退思,也走了出来,这也让本就恐惧不已的,这十来个管事,更加的害怕了,有两个人,甚至差点没有晕过去。 “怎么样了?小姐找到了吗?” “回!回!回禀老爷,暂!暂!暂时还没有小姐的消息!” 听见凌退思的问话,这十来个管事,一边打着摆子,一边结结巴巴的回话道。 而听见这些人的回话,凌退思的确是生出了一股,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的冲动。 不过一想到,凌霜华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他还需要大量人手,帮他去找人,才深呼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下了自己的杀意。 “既然还没有找到人,那还不赶快去找!还跪在这里干什么?找死嘛!” 凌退思的口气很凌厉冰冷,但却让这些管事,通通都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就要去找凌霜华。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汉子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这几个人正是,龙沙帮的那几个打手。 看见他们几个,凌退思也是一阵不解,他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是被他派去,暗中看守丁典的,如今又怎么会深更半夜的,跑过来找他,莫非是丁典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本来就因为凌霜华失踪一事,而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的凌退思,也是不免更加心烦意乱了。 而看见凌退思阴沉如水的脸,这几个龙沙帮的打手,也是心里一噔,他们刚刚进府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凌霜华失踪了,凌退思正为此事,大为光火,他们要是在告诉凌退思,丁典那边也出了问题,他们还真害怕,他们老大会一气之下,直接一刀劈了他们。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不说也不行,不然丁典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只会更加凄惨。 “你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吧!” 看着这几个龙沙帮的打手,凌退思此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在凌退思的目光逼视下,最终这几个人里面,还是有一个,壮着胆子走了出来,在凌退思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起来。 而这个龙沙帮的打手,说完之后,凌退思身上的杀气,也是更加的重了,甚至就连拳头,也被捏的喀嚓作响。 不过没一会儿,凌退思还是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毕竟不管他在怎么生气,丁典那边他也不能不管。 而且在他看来,有人劫狱,还有她女儿失踪的这两件事情,时间隔的实在是太近了,实在是由不得不让人多想,这两件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或者如今去牢房里的人,就是绑走他女儿的人。 转眼间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此时袁初,一身功力早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因为有神照经的关系,整个人显得更加神完气足了。 这时袁初正在习练连城诀,正在这袁初的耳朵,却是突然一动,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至少有八九十人,而且离这里,已经不远了。 他知道,这是凌退思,带人过来了,可惜的是凌退思,带来的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高手。 第一百五十八章两件事 看着本该关着丁典的牢房空空如也,凌退思的脸,立刻皱成了川字形,不过看着盘膝于地,似乎是在习练着内功的袁初,倒是让凌退思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早在没有真正走进来之前,看着满地的尸体,凌退思就已经做好了,丁典已经不在的心理准备,如今只不过是把他的想法,给印证了而已。 但袁初对于凌退思而言,却是一个意外之喜,他敢肯定袁初和丁典的失踪,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袁初没有离去,但只要袁初在这里,就代表还有找到丁典的线索。 而看着袁初,之前离去,去向龙沙帮,通风报信的,那三个龙沙帮的打手,也是一眼就看出了袁初的身份,开始向凌退思报告道。 “你就是白天,杀了万震山全家那人,如今又自视会点武功,跑到我们府衙来,掳掠朝廷的重犯,你的眼里还有朝庭,还有当今圣上吗?” 这时凌退思一张口,就是几顶帽子扣了过来,想要先在气势上压住袁初。 武林人士虽然高来高去,但要是说一点也不忌惮,朝庭这尊庞然大物,也是不可能的。 血刀门敢多次出手欲取凌退思性命,也不过就是仗着,他们的山门远在西域,朝廷很难派人,去剿灭他们罢了。 不过对于凌退思的这番言语,袁初自然是不在乎。 “王法!没想到就连凌大人你,也知道王法这两个字。” “朝廷的科举取士,乃是重中之重,除了本身学问之外,还必须要身世清白,龙沙帮可是地方一霸,奸杀掳掠无恶不作,帮中不少人,都上了朝廷的通缉令。” “凌大人你可是,前龙沙帮帮主的独子,更是如今的龙沙帮帮主,你这样的身世,可算不得清白。” “想必你能参加科举,也是花钱还有其他手段,弄来的假身份吧!在科举上弄手段,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 “还有你手下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你既然身为朝廷命官,就应该把他们法办,而不是包庇纵容。” “你也配,跟我谈法!” 袁初话落,凌退思也是不禁浑身一颤,以其他手段,在科举考试上作假,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这件事情他也一直隐藏的很好,万万没想到,既然会被袁初揭破,这件事情万一被宣扬出去,那天涯海角,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胡说八道!就凭你没凭没据,就敢污蔑朝廷命官,就足够把你凌迟处死了,杀!给我杀!我今天要把此人碎尸万段,凡能杀此人者,赏白银两千两。” 这时凌退思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凌退思的赏赐下,其手下一干,龙沙帮的打手,还有衙役都是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 下一刹那袁初也动了,双手一动,就直接扭断了,凌退思两个手下的脖子。 紧接着袁初又反手夺去了,一名衙役手中的刀,手中长刀一动,雪亮的刀光划过,便是三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 “凌退思!你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除了对你查探连城宝藏下落,有所帮助以外,也未必没有,想逃避血刀门追杀的意思。” “你手下的这些人,对付不了血刀门,对付不了血刀老祖,难道你以为,他们就能对付得了我吗?” “实话告诉你,我留在这里,就是专门为了等你,你女儿凌霜华,是我带走的,丁典也是我放走的,而他们如今的去向,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却清楚的知道,连城宝藏的下落,你要是能够拿下我,连城宝藏自然是你的。” “但恐怕凌退思你,并没有这个本事。” 袁初说话间,又是五六个,凌退思的手下,倒在了血泊里。 但对此,凌退思却是丝毫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刚才袁初所说的,自己知道连城宝藏下落,的这一句话。 这甚至都让凌退思,压制住了死亡的恐惧,也顾不上袁初知道,自己身份的这个秘密了,急忙向自己手下大叫道,给袁初留一个活口。 对于凌退思而言,命没了还有下辈子,女儿没了还可以在生,生不出也可以抱养,但钱要是没有了,他就算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而听见凌退思的话,凌退思的这一众手下,也是暗暗叫苦,袁初是他们前所未见的高手,一身武功简直神乎奇技。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龙沙帮的这些人,甚至怀疑杀害他们老帮主的那位,传说中的血刀老祖,都没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他们只是抵御袁初的攻势,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又怎么可能反过头来,对袁初手下留情。 只是凌退思积威太重,他手下的人哪怕明知,在这种情况下留手,是自寻死路。 接到凌退思的命令后,他们出手的攻势,也还是本能的停滞了一下,这样一来他们自然,就更加无法抵御袁初的攻势了。 没过多长时间,便又有二十几个人,倒在了血泊里,无尽的恐惧将他们包裹,让他们浑身发寒。 只觉自己也随时都可能死,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凌退思的命令了,招招凶狠的,向着袁初眼睛,还有下阴,臀后,这种要害部位招呼而去。 只是依旧无用,袁初一把大刀挥舞的密不透风,完全没有破绽可言,哪怕四面八方全是刀兵,也依旧被袁初,很是轻易的,便挡了下来。 反倒是袁初,随手一刀下去,便是三四条人命,转眼之间袁初便又杀了三十多人,杀得血都淹完了鞋底,也吓得凌退思一众手下心神几近崩溃。 几乎都快要,忍不住四散而逃了,而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他手下仅剩的三十来人,凌退思也彻底慌了。 今天这满地的尸体,又让凌退思,回忆起了当年的灭族之夜,而袁初手持大刀,取人性命如同割草的恐怖实力和心性。 也同样让凌退思,想到了当年的血刀老祖,一人一刀在龙沙帮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地,每走一步便是几条人命。 若非他父亲早早的猜到,他们龙沙帮可能会有祸事,将他送了出去,那一夜他肯定就没命了。 在龙沙帮覆灭的当夜,凌退思就在,离他们龙沙帮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而今夜袁初的身影,在凌退思看来,则又与那一夜的血刀老祖重叠了。 “来人快放箭,快放箭!” 真正到了命悬一线之际,凌退思心中的贪念,还是被死亡的恐惧,给生生压过了。 口中急忙大喊道,而凌退思这一翻话,也是一语惊心梦中人,被袁初已经吓得肝胆俱裂,神智不清的,凌退思的一众手下,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等人还带有弓箭,既然打近身,自己等人完全不是敌手,那就直接打远程好了。 这些仅剩的二十多人里面,有十二人直接取下了,自己背上背的弓和箭,就要射向袁初,只是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若是凌退思刚刚见到袁初时,就能当机立断的,舍下对连城诀的贪念,下定决心要袁初的性命。 让自己手下的大部份人,拖住袁初,剩下的人在在远处,抽冷子放暗箭,还真的能对袁初,造成一定的威胁。 但现在凌退思手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根本拖不住袁初,袁初又离这些弓箭手,不足两丈之地。 他们又如何,能够伤得到袁初,弓箭乃是远程攻击兵器,在距离拉不开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够发挥得出威力。 袁初一步踏出,就来到了离他最近的,三名弓箭手面前,只是长刀一挥,就斩下了他们的脑袋。 这时剩下的九名弓箭手,也拉开了手上的弓,不过正在这时,袁初放在自己腰带上的另一只手,也动了,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随意一挥,便缠住了这些袭来的利箭。 然后又是一挥,这些利箭飞舞之间,便又是七八个人,倒在了血泊里,里面就有三个,刚才的拉弓射箭之人,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是袁初又是一部踏出,便在次来到了,仅剩的六个弓箭手面前,大刀又是一挥,这6个弓箭手也倒在了地上。 凌退思见势不对,就要遁走,而凌退思仅剩的,十来个手下,也在也不敢动手,同样也是跟在凌退思身后,拼命的逃跑,只恨自己的爹娘,给他们少生了几条腿。 只是他们又怎么可能跑得过袁初,没两下功夫,袁初便追上了,逃走的这些人,几刀便送他们下了阴曹地府,然后又是一个箭步,来到了凌退思正前方。 凌退思看似文弱书生,但其做为龙沙帮,前帮主之子,自然也是精通武功的,放在江湖武林中,也能勉强算得上是,一方好手了。 见退无可退,一身功力也运转到了极致,直接一掌印在了袁初身上,只是面对凌退思这一掌,袁初的身形却是连晃都没晃一下,反倒是凌退思,直接被震飞了出去,连出掌的右臂,都被直接震断了。 整个人气息紊乱,短时间内,连站也难站起来了,凌退思虽然也有些功夫。,但在袁初看来,就算是比起戚长发,都还要差上两筹,这样的武功,又岂能对袁初,造成什么威胁。 “阁下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管阁下有什么目的,都可以尽管吩咐退思,我都会想办法,替阁下办成。” 这时凌退思,倒在地上,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刚才那一下,把他周身气血内力,都全部震散了,一时之间凌退思,连说话的力气,都有一些提不起来了。 不过凌退思,真正的体会过袁初的力量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袁初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比寻常人杀只鸡还容易。 而袁初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还动手杀了这么多衙役,也肯定是不会忌惮,他身后的朝廷的,但偏偏刚才袁初那一下,却只是把他震成了重伤,而没准备要他性命。 从这一点凌退思,就可以看出来,袁初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他来办。 凌退思一向信奉的,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或者也可以说是贪生怕死,如今既然有了可以活命的机会,他自然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愿意。 “你倒是不笨,难怪可以考中进士前三十名,一眼就看出来,我是有事情要你去办了。” “我有两件事情,需要凌大人替我去办,凌大人你放心,只要这两件事情办好了,我不止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送你一桩天大的富贵,足够你进入极乐之境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要凌大人你,替我在江湖上,传播连城诀的秘密,将要在七个月以后的荆州城里被人揭开,届时会有人,将连城诀的秘密,写于荆州城城墙之上。 “连城诀的秘密?” “没错!之前我不是告诉过凌大人你,我对连城诀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是你女儿凌霜华还有丁典,对于连城诀秘密的掌握,也远远及不上我。” “凌大人可是奇怪,连城诀牵涉到一宗,富可敌国的宝藏,为何我不自己享用,而是要把它的秘密散布出去。” 凌退思点了点头。“阁下说的不错!对于这一点,退思的确是有些好奇。” “我乃是习武之人,最喜欢的就是神功秘籍,金银珠宝对我的诱惑并不是很大,当今世上有两大奇功,其一就是丁典的神照经,其二就是西域血刀门的血刀经了。” “如今丁典手中的神照经,我已经弄到手了,但血刀经想要弄到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血刀老祖不止武功极高,而且血刀门在西域那边,更是势力庞大,我若是跑到西域去夺经,即便是以我的武功,也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五十九章金波旬花 “你的父亲当年就是死在血刀老祖手中,凌退思我知道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是一个一等一的孝子。” “我跟血刀老祖一战,要是我赢,不止我可以得到血刀经,也可以稍带着帮你,报杀父之仇。” “而且在我写出,连城诀大秘之前,我还可以先提前一步,把连城宝藏的位置,先告诉你,能够多拿多少宝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以连城宝藏的富足,哪怕你就是,提前一两天知道它的准确位置,所得之财富,便足够你十辈子都受用不尽了。” “不过你为官这么多年,这些消息应该往哪里散播,不应该往哪里散播,你想必也是清楚的吧!” “这件事情只能够在武林上掀起波澜,万不可让朝廷知道,不然朝廷发力,一次性派出大量大内高手,乃至是大军的话,这连城宝藏,可就没有你的份儿了,甚至说不定你隐藏这么多年的真实身份,也会被人给揭出来。” 此时是明朝天启年间,准确的说是天启末期,虽然朝廷的实力,已经降到了低谷,但朝廷终究还是朝廷。 更何况如今崇祯还没有上位,厂卫也依旧存在,这两大暴力机关,肯定是不缺武林高手的。 要是换做等闲时候,袁初恐怕会巴不得,和他们交手,但如今袁初却是对血刀经志在必得。 血刀老祖本来就不好对付,袁初也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杀得了血刀老祖,自然就不愿意节外生枝了。 袁初话落!凌退思也点了点头,他作为朝廷命官,自然是知道,朝廷的势力有多可怕。 尤其是现在的东厂厂公魏忠贤,东厂锦衣卫在其领导下,简直堪称无孔不入,东厂之中更是高手入林。 要不是这两年,东林党越发做大,牵制住了魏忠贤的精历,他用假身份,参加科举考试一事,肯定早就瞒不住了。 连城宝藏的秘密,恐怕也早就被厂卫,给挖出来了,不过凌退思之前,还以为袁初,会要他去办什么,比较难办的事情。 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而且袁初许诺的,事成之后的好处,也大大超过了凌退思的想象,他们父子二人,整整花了数十年的岁月,去追寻连城宝藏,自然是知道,这一宗财富,到底有多可怕。 哪怕他只是提前一两天,得到这个秘密,所能得到的好处,也绝对远远不止黄金万两。 如此看来,今日之事对他而言,反倒是是福非祸了,只是凌退思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不爱钱的人。 而且这还不是一点点小钱,而是真正的金山银海,这个世界上哪有人,抵得住这种诱惑。 但要是说袁初有什么目的的话,这也说不通啊!而且凌退思现在也不知道,袁初要让他做的第二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你可是不信!我会不在乎连城宝藏,不过这也不怪你不信,毕竟这种事情,也的确是很难令人相信,不过你现在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相信我这一条路。” “不过等到几个月之后,你就会相信了,连城诀的宝藏所在地,我也一定会告诉你。” “现在我们就来说说看第二件事了,听闻凌大人有一种天竺奇花,名为金波旬花,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奇毒。” “并且花色极为艳丽,也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几种花,袁某很想见识一下,不知道凌大人,你能否带袁某一观。” 听见袁初这么说,凌退思也是陡然一惊,这金波旬花极为难得,他手上一共也没有几朵,这还是几个西域的商人,为了在荆州城站稳脚跟,特意送给他的。 他上次能够抓住丁典,也是全靠这金波旬花,这种花一直被凌退思,当做底牌使用,准备日后对付血刀门的人,刚刚凌退思也有过,想用这种花,对付袁初的冲动。 现在凌退思,也是一阵后怕,袁初既然对这种花有一定程度的了解,那他在想用这种花,去暗算袁初,就不太可能成功了,而要是失败了的话,恐怕袁初这一次,就不可能在给他机会了。 只是凌退思有些不解,袁初知道金波旬花,还有可能是他见多识广,但金波旬花这件事,他可是一直隐瞒着极深,凌退思实在不知道,袁初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有金波旬花的。 “怎么凌大人,我刚才提到金波旬花的时候,见你的眼睛,微闪了一下,你这是舍不得金波旬花,还是想用这花暗算我,此时听我说到金波旬花,你才有些心虚。” 而听袁初这么说,凌退思也是吓一大跳,也在没有心思去想,袁初到底是怎么知道,他藏有金波旬花这件事的,连忙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先生误会了,退思之前对先生无礼,似先生这样的高手,就算是随手杀了凌某,也是应当的。” “但偏偏先生宅心仁厚,不止没有杀退思,还要帮退思报杀父之仇,又许给了退思,这么大的好处,说是退思的在生父母也不为过。” “退思又怎么敢,生出如此禽兽之心,说实在话,要不是先生你,实在是太年轻了,恐折了先生的寿数,退思都想叫先生,一声爹了。” 袁初摇了摇头。“好了凌大人,刚才袁某只不过是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大人不必紧张。” “至于金波旬花一事,我也是之前,听丁典提起过一回,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剧毒,以丁典的神照经内功,也完全抵挡不了,这才想见上一见。”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凌大人你还是带我去看看金波旬花吧!” 而听袁初这么一说,凌退思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种命悬一线,生死操控于别人之手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极为不舒服,尤其是除了当年那场血刀门之劫外,平常的时候,都是他把别人的性命,操控在自己手中。 然后凌退思,便忙不跌的,帮袁初带起了路,而凌府中人,见之前凌退思,带了这么多人出去,如今却只有他一人,和袁初这个陌生人回来,都是不免有些疑惑。 而且凌退思一向跋扈,做为荆州府知府,他就是荆州府的天,凌退思也确实是有跋扈的资格。 但如今他却对,一个顶多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如此的恭敬,就更加令人不解了。 不过凌府的这些下人,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位,他们在凌府的地位,连一条狗都不如。 这件事情,很明显不是一件小事,他们这些小人物,万一要是一个不好牵涉进去,随时都会丢掉性命,因此对于此事,他们自然是不敢乱嚼舌根的,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很快凌退思,就带着袁初,来到了一条小巷之上,小巷里面摆了几盆花,每一盆都娇艳欲滴,无论是色泽,还是长势,都堪称花中极品,更带着一股特别的吸引力。 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去亲近它,不过要是有人,真的敢靠近的话,不要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江湖绝顶高手,要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也会丧命。 若非这花有剧毒的话,恐怕一盆花,卖到几千两银子,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不过这花若是碰上,有需要的人,有这毒的关系,价钱说不定还能卖的更贵。 袁初屏住呼吸,一身功力运转到了极致,护住自己全身上下,在加上体内辟毒丹的药力,才敢一点一点靠近,这金波旬花。 而看着袁初的动做,凌退思心中也是闪过一丝喜意,在他如今看来,袁初虽然对金波旬花有点了解,但也肯定不深,只是从丁典那里,道听途说了一些东西。 不然的话,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肯定不敢靠近金波旬花,而一旦被金波旬花的毒气入体,就算是你武功在高,也只能是任他宰割了。 只是凌退思却没有想到,袁初在这金波旬花前,足足站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后,既然完全没有半点影响。 这让凌退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才看错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金波旬花的剧毒。 而袁初此时,其实也并不好受,他的神照经功力,虽然只是刚刚入门,但他本身的功力,可比丁典之前中毒的时候,要深厚的多。 而且他还早知道,金波旬花的厉害,因此提前憋住呼吸,又用内力封住了自身,十几处窍穴,还有避毒丹的药力,帮自己化解了一部分毒素,但哪怕是这样,袁某此时也有一种头昏脑胀的感觉。 要是在在这金波旬花前,待上十几个呼吸的话,袁初觉得自己恐怕,也有五成以上的几率,会直接晕倒,而要是呆上一刻钟以上的话,他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这还是他懂得金波旬花毒性的情况下,要是没有任何准备的话,纵然是以袁初的功力,要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也会有生命危险。 袁初暗道了一声厉害,爷想到了另外一个,对付血刀老祖的办法。 要是他人正面强杀了血刀老祖,这自然是在好不过的事情,要是他正面强杀,没有这个本事的话,袁初也已经准备好了暗器,还有生石灰粉。 如今又有了这金波旬花,那就是几重保险了。 袁初当即便吩咐凌退思,去给他找个香囊过来,听到袁初的话,凌退思也当即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连忙吩咐手下人去准备香囊了,经过刚才那一件事,凌退思也对袁初,更加的畏惧了。 转眼之间,便是六个多月过去,此时距离袁初之前说的,七月之期,已经不到半个月了,这荆州城里面,也聚满了武林人士。 不过大多都只是一些杂鱼,真正的高手,这么长时间以来,袁初却是只见过一个,一身实力堪称深不可测,不过此人却不是被连城决,给吸引来的外来武林人士。 而是早在数十年前,就在荆州定居了,每天闲来无事,就钩钩鱼下下棋,对连城诀也完全没有兴趣。 袁初也是十来天前,观他用鱼钩,隔着七八丈之远,把一个落水,一下子从江中钓起来,才知道在这荆州城里,还有的这么一个,连他都看不太透的高手。 而经过这六个来月的练习,袁初的神照经,也算是初步有了三分火候了,不止内功变得更为深厚,而且也更加精纯了一些。 而凌退思那一边,这六个来月里面,也是搞了一些小动作,只是对袁初却丝毫无损,反倒是他自己,吃了不少的苦头。 “小二上三杯好茶!” 此时一间不大不小的茶楼里,袁初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一边默默运转的内功修炼,一边对着一边的小二喊道。 随着袁初话落,不多时,便有一名小厮,举着盛有三杯香茶的木质托盘,快步走了过来。 袁初在这间茶楼,已经喝了一个多月的茶了,这间茶楼的人,也知道袁初是个不差钱的主,出手极为大方,因此对袁初的服务,也一向是最好的,不管店里生意有多,只要袁初一来,不超过二十个呼吸的时间,便会有人把茶端上来。 这名小厮刚刚放下三杯香茶没多久,便又有一老一少,两道人影,从茶楼下面走了上来。 老人是个看上去,约摸七十来岁左右的清瘦老人,而另外一个小的,则是一名看上去十来岁左右的小丫头,这个小丫头,就是这个老人的孙女。 而这个老人,就是袁初之前,结识的那一个高手了,其具体实力不知,袁初不出深浅,不过应该是比自己要高。 而看着这个老人,茶楼里的不少人也打起了招呼,还有不少人都向他表示羡慕,能够有机会,结识袁初这种贵公子。 这样的人随便撒下一点银子,都足够他们爷孙两,十几二十年,吃喝不愁了。 可见这名老人,在这荆州城里认识的人不少,而且人品还很不错,不过却没有一人知道,他身怀绝世武功。 第一百六十章铃剑双侠 “袁大哥!” 这时老人身边的小女孩,也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袁初身前,很是欢快的,对着袁初叫了一声。 看着小女孩,袁初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把目光,放在了这一个老者身上。 袁初跟这个老人相识,也有十来天的时间了,这段时间袁初更是没少请,这个老人和其孙女出来,喝茶还有吃点心,但时至今日袁初,也依旧看不出这个老人的深浅。 只觉他的功力深不可测,至少也不弱于蓝天寿,甚至可能还会更强。 而且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一点不同,南天寿虽然功力深厚,但是却并不会打架。 但这名老者,袁初尽管并未和他,真正交过手,但只是言语上的讨论,和观察这名老者的动做,袁初便知道,这个老者不止功力深厚,而且招式也十分厉害,至少要比自己厉害。 而且精验也十分丰富,之前应当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因为厌倦了武林纷争,才选择的退隐江湖。 袁初觉得他要是和这名老者交手的话,别看这个老者七十往上了,但在不考虑生石灰,乌蚕衣,金波旬花花粉的情况下,袁初觉得自己,还真十之八九,不是这老人对手。 “袁先生!今天倒是又让你破费了,这两天时间银子花了不少了吧!” 这个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也没半点客气的坐了下来,捡起一块糕点,放进了自己嘴里。 不过袁初自然知道,这老人不是想占这点小便宜,只是人的高度达到一定程度,看透世情后,就有一种赤子般的感觉,喜欢游戏人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返小。 先不说以这老者的武功,随便抓几个朝庭通辑的要犯,便是大把的银子进账。 以这老者的武功,也不可能有蠢到这种地步的人,为了这点银子,就去得罪他。 单是这老者,不时钩上的金鲤鱼,便是十分珍贵之物,只是这老者,却从来都是只送不卖。 当初梅念笙重伤,丁典为了医治梅念笙,可是愿意花重金,向他购买金鲤鱼的,但老者却是坚持不卖。 直到丁典说出,这条金鲤鱼,是为了救人才急需的,老人便分文不取,直接赠送了。 袁初摇了摇头。“总共不过二三两银子罢了,这点儿银子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讲,放得了什么。” “老头子我!只是一个穷老汉,怎么敢和阁下,这种贵公子相比,这二三两银子,对你来说是不值当,但对我这穷老汉来说,可是够吃一年多的了。” “实在是想不通,像你这种满腹经伦的富贵公子,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老者一边说着,便一边跟袁初讲起了,钓鱼的各种,聚力还有发劲之化,说是钓鱼之法,但这里面实则,却是蕴含着上乘武功的精义。 老者想不通的,不是袁初为何要学钓鱼,而是好奇他,为什么会学武功,连城世界虽然是一方武侠世界,但到底是处于封建社会。 依旧也是重文轻武的世界,练武之人地位不高,而且还十分危险,除了那些以武发家的有钱人家,上了贼船之后,就下不来之外,其他人莫不是想着科举,有几个会练武的。 这老者怎么看袁初的气度,还有文采,都不像是那种以武立门的家族,倒像是书香门第,乃至是流传了数代的世家。 不过袁初的武学资质,却是他生平仅见,年纪轻轻便把一身武功,练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他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被人,称做是练武的奇才,但他和袁初同龄的时候,一身武功却是还及不上,袁初的一半。 而更让老人在意的,还是袁初对武功的至诚之心,做为一个当年纵横江湖数十载,也未尝一拜的高手,他自然一眼就得出,袁初对于武功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 现如今的江湖中人,大多都是利欲熏心之辈,整个人的脑子里面,也就只有名利二字。 像袁初这种人,基本上就已经绝种了,在加上老人对袁初印象不错,也不想自己的一身武功失传,因此在袁初的一翻邀请下,老人还是答应和袁初出来,一起喝喝茶吃点点心,在教教袁初钓鱼。 袁初和老者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下面的武侠版打斗直播,很快就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老人的种种武学经验和理解,实在是令袁初收获不小,而袁初所说的各种心得体会,也同样让老人收获不小,越发感觉袁初不简单。 看着楼下因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一众武林人士,老者有些看似无意的随口说道。 “自从半年以前,一则七月以后,连城诀的秘密,将会在这荆州城揭开的流言散播开来以后,这荆州城聚集的武林中人,就一天比一天多了。” “也不知道这散播流言之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袁初轻笑了一下。“这世上之事,一向都是堵不如疏,梅念笙珍藏连城诀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减少江湖中的血雨腥风。” “但他却不知道,只要人的贪欲不绝,他是不管怎么隐藏连城诀,也是无用的。” “这些年为了连城诀的秘密,江湖上死的人,不止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就连梅念笙自己,也赔上了性命。” “于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把连城宝藏的秘密给公布出来,或许会有一时的血雨腥风,但连城宝藏被瓜分干净后,无利可图之下,江湖上自然就不会,在有人因此而死了。” “而且侠以武犯禁,江湖中人太多,对国家稳定,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次要是能借着连城宝藏,多死伤一些武林人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必这个散播这个消息的人,也是跟我抱着同样的想法。” “血刀门的人!”那是狄云。 正在袁初百无聊赖的,看着下方那些,不入流的江湖人士,在那里菜鸟互啄的时候,突然之间袁初,倒是看见了一点儿,有意思的东西。 那是三个血刀门的僧人,在围攻一个年轻人,随着连城宝藏的消息,在江湖上越传越宽,早在两个多月前,这荆州城内,就开始逐渐出现了一些血刀门的人。 不过这些人,武功比起这些江湖中不入流的菜鸡,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自然是不可能有,血刀经的秘籍的。 而如今这三个人的武功,道士比袁初之前见过的,那些血刀门的人好了不少,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们三个人的武功,连一般的江湖好手水平也达不到,之前被袁初首杀的圣谛,就算只用单手,和他们三人对打,也最多七八十招的功夫,救人把他们三人全杀了。 就连圣谛身上,都没有血刀经,这三个血刀门弟子身上,自然就更加不可能,有血刀经了。 不过他们三个人,围攻的这个年轻人,袁初倒是认识,这个人正是狄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来了这荆州城,还不知道怎么的碰上了丁典,跟原本的命运轨迹一样,学到了神照经神功。 没错狄云此时,和这三个血刀门的人,动手的时候,所用的武功,正是神照经上面的武功。 这三个血刀门的人,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狄云原本的武功就更加差了,别说是以一打三了,就算是三打一,狄云也不是,他们中间任意一人的对手。 不过狄云虽然练了神照经内功,出手之间更是凶狠无比,全然没有以前的心慈手软,但他毕竟才刚练神照经不久,一身功力还不算太深厚,经验招式也有所欠缺。 因此狄云,在这三个血刀门人的围攻下,却是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力,在也没有还手之力了。 而且照这样看下去,狄云也在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臭小子!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和我们血刀门的人做对,一个月之内,连杀了我们血刀门,十几个兄弟,今天我们三兄弟,就把你小子抽筋剥皮,让你小子知道知道厉害。” 这时三个血刀门人中,为首一人大吼道。 他们三个人,对狄云也是深恨至极,想他们血刀门,在西域纵横上百年,有谁敢招惹他们血刀门,就算是在中原武林,又有几个人赶不惧他们血刀门。 就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听到他们血刀门三个字,也要考虑考虑,自己承不承受得起,招惹它们血刀门的后果。 但偏偏就是狄云这个,连三流都算不上的人,胆大包天的杀了他们,整整十几个人。 而面对这些人的恐吓,狄云也没有半点惧意,反倒是出手之间,更加不要命,也更加凶残了,让这三个血刀门的人,倒是略微慌乱了一下。 但这也依旧无用,毕竟在实力上有差距,就算在怎么拼命,也依旧只能落败,狄云又勉强挡了几刀之后,手中长剑便直接被一把大刀,给生生震飞了。 紧接着这一刀,便转而向狄云的面门劈了上来。 看着这一幕,袁初拿在手中的筷子,就准备射出去,只是正当袁初要出手的时候,袁初却是突然之间,散去了附在筷子上的劲力。 因为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出手了,这是一把细长的剑,在内力的带动下,从三丈开外疾刺而来,直接便把这个血刀僧,手中的长刀,给震落在了地上。 也让这个血刀僧的虎口,对震的一阵龟裂发麻。 这时又是一阵马啸声传来,便见一红一白两匹大马,从人群中踏步而出。 红白两马之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红马子上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左右,长得倒也算俊郎。 另一匹白色大马之上,作者的则是一名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长相却是极美,在袁初见过的,所有女子里面,也可以排进前六了。 这个男子长相,本来也还能算不错,但跟这个女子并排而列,正常人看到的第一眼,都绝对不会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而是鲜花配牛粪。 除去长相以外,这个女子的武功也不错,之前震飞这个血刀僧,手中之刀的长剑,便是这个女子,发出去的。 她的武功虽然离高手还远,甚至比起圣谛,戚长发一流,还要差上一些,但以她的年纪而言,也算得上是不容易了。 看着这两人,袁初也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两人应当就是,水岱的侄子和女儿,所谓的铃剑双侠了。 若是他们真的是铃剑双侠的话,那落花流水他们四个人,应当也来这荆州城了。 果然袁初的念头刚落,便见骑在红马上的那个男子一声大喝。 “你们血刀门的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平日里在西域做恶多端,如今又敢跑到我们中原武林来闹事,当真是不知死活,以为我们偌大中原,无人能治你们吗?” “不说别的,要不是西域山高水远,需行不少时日,才能到你们血刀门,我和表妹早就到西域,灭了你们血刀门了。” “如今你们既然自己送上门了,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你们三个狗贼,能够死在我们铃剑双侠的手上,也算是你们的荣幸了。” “可惜你们血刀门的血刀老祖,这次没有跟你们一块来,要不然的话,我们连他也一块解决了,也就一劳永逸了。” “竖子狂妄!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提起我们老祖的名号,别说是我们老祖了,我们要杀你们,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听汪啸风这么说,这几个血刀门的人,都是大怒的说道。 不过这时,这三个血刀僧,其中一个,脸上确实露出了几缕淫笑,然后又是话音一转。 “不过这小子,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这小子我们自然是随手一刀就能杀了,但他旁边那个女的,可是真的厉害,老子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就算是老祖他老人家,看到了也肯定会怜香惜玉,想着好好疼爱一番。” “到死时候说不定,不用她动手,我们老祖就自己醉死在温柔乡里面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在见戚芳 “这两个男的,我们把他碎尸万段,不过这个女的,就不要杀了,老祖他老人家,也快到这荆州城了。” “如此美人,放眼天下可也是少见,正好可以留下,给老祖他老人家接风洗尘.....” “找死!”血刀门,这三个僧人的言语,自然是气的汪啸风,三尸神爆跳。 一身大喝之后,便是拔剑向着这三个血刀门的人疾刺而去,至于水笙更是被这三个血刀僧的话,气得浑身颤抖,一张俏脸更是忽红忽青,好似集川谱技艺大成一样。 而在汪啸风出手之后,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水笙也跳下了马,几个箭步来到了前方一棵大树前,一把取出插进树中的长剑,也是向着那三个血刀僧人,攻了过去。 阁楼之上看着这一幕,袁初也是心道了一声找死,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袁初一眼就看出来,汪啸风刚才那一翻话,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怼对方,提高自己这一边的气势。 而是真的没把血刀老祖放在眼里,想要杀了对方扬名。 血刀老祖可是邪道一等一的高手,放眼偌大江湖,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其实战能力,更是少有人及,落花流水他们四个人,每一个的武功,都不比血刀老祖弱多少,但以四打一之下,有三个都成了,阴曹地府的亡魂。 仅剩的一个花铁干,也是吓得胆气全无,从堂堂一代大侠,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汪啸风和水笙如此狂妄,一看就是没受过社会毒打的样子,怪不得说那些初入江湖的少侠女侠,前者第一站,基本上都在阴曹地府,后者第一站,基本都在坏人的地下室里。 也是好在,他们两个人的长辈,南四奇的确是有些武功,要不然的话,他们两个怕是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当然汪啸风和水笙的武功,固然算不上多高,但在同龄人里面,也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这三个血刀僧的武功,虽然也还算尚可,但比起他们两人任意一人,都还要差上一筹不止,就算他们之前没有跟狄云动手,一身功力还处于巅峰状态,以三对二的情况下,也只有吃亏的份儿。 更别说他们此时,还不怎么在状态了,没多长时间,就被汪啸风和水笙两人完全压制住了。 他们两人的武功,虽然还不到火候,但他们两人,一人是南四奇中,冷月剑水岱的女儿,汪啸风也是水岱的子侄,自小被水岱抚养长大,学得也是水岱的武功。 水岱虽然在南四奇里面,武功偏低一点,但同样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不比血刀老祖,差上太多。 哪怕就是以袁初现在的武功,跟水岱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袁初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打赢。 汪啸风和水笙的武功虽然并不怎么样,但剑法的确是有几分精妙,袁初也细细的看了起来。 血刀门的血刀经,虽然也是精妙无比,但这三个血刀门的人,还没有资格练习,所用刀法不过只是寻常刀法罢了。 双方不过交手了,三十来招的功夫,便被汪啸风找到了破绽,一剑削掉了他三根手指,这个血刀僧吃痛之下,手中之刀也掉在了地上。 另一边水笙,也是一掌打在了,一个血刀僧的胸口,打得这个僧人,连退了两步,周身气机一滞,口角溢血。 另一个血刀僧,见势不妙就准备遁走,他们三个人实在是没有想到,汪啸风还有水笙,明明年纪并不大,又一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坐派,竟然会有如此武功。 是是这个血刀僧,才刚刚踏出一步,就被狄云拦了下来,狄云虽然刚练神照经不久,但神照经就是神照经,做为天下间,数一数二的神功秘籍,哪怕只是初练,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抵挡得了的。 更别说狄云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他在练习神照经以前,还是有一定底子的。 以一对三他自然不是对手,但只是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哪怕他之前挨了一刀受了些伤,但在不要命的情况下,拖住一人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个血刀僧虽然心急,出手之间也是更为狠辣,但是却依旧没有,半点用处。 以他的武功,想短时间内,从狄云手上冲杀出去,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另一边,那两个血刀僧见此情形,也是更加慌乱了起来,他们两人本就不是对手,慌乱之下自然就更加,难以抵挡汪啸风和水笙的攻势了。 没有一会的功夫,就被汪啸风和水笙斩于剑下了。 而剩下这个血刀僧,只是单单面对狄云一人,都占不到多大便宜,如今又有汪啸风和水笙,他自然就更加不是对手了,没有几招的功夫,就被水笙手中长剑,一剑刺穿了喉咙。 这时狄云也向着,汪啸风和水笙,拱手行了一礼。 “狄云谢过两位救命之恩,若非两位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已经没命了。” 狄云话落以后,汪啸风却是摆了摆手。 “不必客气!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常事,更别说我和表妹都是名门之后,从小就被长辈灌输行走江湖,要有侠义之心的道理,对于这种事情,我和我表妹两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我和表妹,出手诛杀这三个,血刀门的恶贼,也不单只是为了救你。” “血刀门的人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我和表妹两人,也早就想会会他们了。” “倒是阁下的侠义之心,有些让人配服,血刀门的邪僧,在江湖上一直都少有人敢惹。” “阁下的武功并不高,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背景,却敢去招惹血刀门,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了血刀门,这么多的人,实在是难能可贵。” “但有侠义之心,归有侠义之心,有些时候,还是得量力而行,我和我表妹两人,武功都不弱,长辈更是名震天下的大侠。” “行侠仗义之时,自然是不用顾及什么,但阁下你就不同了,今日要不是我和表妹,刚好在这里,恐怕阁下就已经,没有性命了,这江湖上也少了一个侠义之辈,我看阁下还是回去好好练练武功,想要惩奸除恶的话,还是等个七八年在出来吧!” 汪啸风说完,便和水笙骑马而去,只剩狄云呆呆的站在原地,要是换成以往的他,肯定是听不出汪啸风话中的门道的,只以为对方,是真的为自己好。 但这段时间,狄云却是经历了不少事情,几个月前还结识了一个,对他极好的大哥,不止教他武功,还教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这段时间狄云的成长,可是比前面二十几年,还要来的多。 是以狄云一下子就听出,汪啸风话中有话,刚才那一番话,看似是为他好,却有一种审视和居高临下的味道,就好像是主子在赏赐,自家的奴才和婢女一样。 不过狄云倒没有因此生气,他的性子本就纯善,虽然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比原来多了几分狠厉,对血刀门的人,更是恨之入骨,但狄云的本质,还是没有变的。 汪啸风在狄云看来,虽然有些张扬和狂傲,但对于这些贵公子而言,本来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况且他也的确是救了自己的命,对于汪啸风和水笙,狄云还是很感激的。 而另一边水笙,虽然觉得汪啸风的话,有一些问题,但他和汪啸风,毕竟已经结识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虽然没有正式订亲,但对于两人的事情,基本上在他们两人的长辈眼里,和他们两人自己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狄云和水笙之间,也还没有发生,那种种经历的,对于水笙来说,狄云还只是一个陌生人,因此她虽然觉得,汪啸风的话有些问题,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您老也认识狄云吗?怎么看你老人家的眼神,也一直放在他身上。” 这时袁初见老人,在刚才也一直把目光,放在狄云身上,不由有些奇怪的问道。 毕竟以这老人的武功,就算是南四奇他们四个,乃至是血刀老祖,都肯定不是对手的。 下面这几个人的争斗,对于他来讲,说是菜鸡互啄,都是一种抬举了。 袁初也是因为跟狄云有个一面之缘,有些好奇这个几个月前,说自己连杀一头猪,都有些害怕的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杀气腾腾的,杀人比杀鸡还简单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连杀了血刀门,十几个人,才有些奇怪的稍微看了两眼的,这老人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原来你们认识,既然此人叫狄云的话!那应该就是戚姑娘,说的那位师兄了,这也难怪他这么恨血刀门的人了。” “五个月前,我在这江中钩鱼的时候,却是钓上了一具女尸,当时我还以为,这姑娘是真的死了,便准备找个地方把她给埋了,免得她曝尸荒野。” “却不想,这姑娘还有一息尚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就把这姑娘,带回了家里面,每日给她输导内力,在辅以中草药,这姑娘终于,在前不久醒过来了。” “据她所说,她这次是和她师兄一起来荆州,专门找他们大师伯,想要问清楚一件事情。” “可惜的是,他们坐船刚刚来到荆州城外,就碰到了五六个血刀门的人,在船上烧杀劫掠,奸**子,当时戚姑娘也被盯上了。” “她和她师兄狄云,虽然有几分武功,但却并不高强,根本不是这几个血刀僧的对手,危急关头,也只有选择跳江求生了。” “这姑娘现在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比较虚弱,就算是走都走不了了,她虽然担心她师兄狄云,但却没有办法,自己亲自去探知消息。” “只能让老头子我,帮她在这城里看一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前老头子就看那人,有些像戚姑娘,描述的她的师兄,只是不敢肯定,没想到这稍一犹豫,就让人走了,下一次在想找到他,恐怕又要花费,也许时日了。” 听老人这么一说,袁初也大致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当初杀了戚长发之后。 曾经告诉过,狄云和戚芳,他们的师父还有爹,为了宝物曾经联合过两位师兄,一起杀师叛门。 这两人心里,对袁初的话,已经相信了,毕竟戚长发本人,也承认过这一点。 不过戚长发,到底是他们两个人,最亲近的人,他们还是本能的,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才想着来荆州,想着找万震山,问问清楚,他们当年到底有没有,做出杀师叛门的事情。 只能说还是太年轻,想得太天真,要是袁初没有灭万震山满门,就算狄云他们两个,没有遇到血刀门的这些人,到了荆州城以后,他们两个人,也是必死无疑。 老人话落,袁初也点了点头。 “你猜的没错,我和他们两个人,的确是有一面之缘,甚至他们两个这一次来荆州城,也应当是和我有关。”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既然狄云没有死,这对戚芳姑娘来说,就是最大的好消息,这金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他们两个人,总有机会碰面的。” 袁初这么说,这老人也点了点头,之后袁初和他们,便向着老人的家行去了。 大约走了一刻钟以后,他们就来到了一处比较狭小阴暗的小巷子里,这老人的家,就是这小巷子里,一处比较破旧的小屋子。 袁初他们走进屋子,然后又推开一扇门,就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里摆有一张木床,隐约可以看见,上面躺着一个女子,而听见开门的声音,这个女子也清醒了过来。 “张爷爷,小婕!是你们回来了吗?” 戚芳一边说着,也一边转过了身。 第一百六十二章宝象 然后戚芳就看见了,袁初这个她挥之不去的梦魇,不过戚芳如今,也不在是当初那个,小山村里的小村姑了。 经历过那一场生死大劫之后,戚芳的心性,已经是有了极大的提升,看见袁初的那一刹那,戚芳的脸上,虽然本能的,闪过了一丝惧意,不过没一会的功夫,也平静了下来。 老人看着这一幕,也是看出来了,戚芳和袁初的关系,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他跟戚芳,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能够顺手救下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自然不可能帮她,对上袁初这种强敌。 在说袁初在老人心里的分量,也要比戚芳重的多,因此看见这一幕,老人也没有说什么。 袁初跟戚芳,交谈了一会儿,也搞清楚了情况,具体情况和老人刚才说的,完全是一样的,那一日戚长发死了之后,看着这满地的尸体,狄云和戚芳,也知道这麻溪铺,是不能呆了。 于是他们两人,便连忙出了麻溪铺,本来是想在附近定居的,但他们两人想到之前,袁初曾经说过,他们大师伯万震山,好像就在荆州城。 而当年,杀师夺宝一事,也是他们三师兄弟,一起所为的,于是他们便想着,来荆州城找他们大师伯问问清楚。 不想在船上,遇上了血刀门的人,在然后就是被逼无奈,跳江自杀了。 而从袁初两人口中,得知狄云没有死后,戚芳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万震山已经死了,不过现在戚芳也不想,在去找万震山了,先不说她从骨子里面,已经不相信他爹是袁初污蔑的了,就算是,就算查明了真相,他们也根本没有力量报仇,她现在只想和狄云,找一处小村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转眼间又是三天时间过去,这一日,又是正午,还是那间不大不小的茶楼,袁初坐在楼上二楼,当天那张同样的桌子上面,喝着茶吃着点心,只是这一次,只有袁初一人,不见老人还有小姑娘。 这是。 正当袁初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之际,袁初却见酒楼下方,一匹黑色大马疾驰而过。 骑在大马上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大和尚,而这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身上穿的衣服,正是血刀门的血衣。 在他后面马背上面,还绑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正是狄云和水笙。 袁初着实是没有想到,在原本的连城诀世界里面,水笙便被血刀老祖给抓了。 也促成了她和狄云的一段情缘,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关系,世界线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结果水笙还是被血刀门的人给抓了。 也不知道,他们这一次,还会不会和原本的发展一样,还是会诞生出一些男女间的纯洁感情。 不过相较于此,袁初还是更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血刀僧的身份,从此人的长相身相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血刀老祖,坐下大弟子宝象。 而且狄云水笙两人,还是有几分武功的,能够在无伤状态下,擒下他们两人的,就算是在偌大血刀门,除了血刀老祖以外,应当也只有他的三个亲传弟子,才有这样的武功了。 宝象做为血刀老祖坐下大弟子,未来的血刀门掌教,在血刀门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血刀经虽然是血刀门的镇派之宝,但宝象身上有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原剧情线里,狄云身上的血刀经,就是毒杀宝象后,从宝象身上,摸出来的。 想到这里,袁初也是一下子,从阁楼上跳了下来,正准备去追他们。 这时又是一阵马嘶声传来,一匹鲜红色的高大俊马,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在这匹马上面,还坐着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只是此人的面色,却是一阵苍白无血。 气息强弱不定,口角之上也是鲜血直流,看上去没有半点贵公子的样子,倒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此人正是汪啸风。 袁初一看就知道,他受了不轻的内伤,汪啸风有伤在身的情况下,本来身子就虚,此时策马狂奔之下,对他身体的损伤,自然就更加大了。 但他却是全然不顾,反而用力一甩鞭子,又加快了坐下之马的几分速度。 他和表妹两人,今天又例行公事的,出来行侠仗义,刷刷声望,也好早日追上,他们那四个叔伯长辈,在江湖中的名望。 他们两个人的武功,在同龄人里本来就十分不错,更有四个厉害的长辈,因此他们两个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受到过江湖的毒打。 他们两人也从来不考虑对手厉不厉害,直接刚上去就对了,反正对方在厉害,也没有他们两个人厉害。 刚才他和水笙,就是看见了这个血刀门的人,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刚了上去,然后他们两人,就遭到了一顿,来自于江湖的毒打,他们两人万万没想到,这个肥头大耳,其貌不扬的血刀僧,会如此的厉害,和他们以前杀的那些,血刀门的僧人完全不同。 哪怕他和表妹联手,都完全不是对手,只是三招两式,他就直接被打成重伤了。 他师妹也被生擒了,要不是危急关头,那天那个傻小子,突然冒出来,帮他挡了一下,他现在决对已经没有命了。 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但汪啸风依旧没有半点欣喜,毕竟他表妹,还在这血刀门僧人手中。 血刀门的人可都是一群血中饿鬼,有些时候连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也下得去手。 而他表妹,则刚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就算是真正的大德高僧,见了以后也难免心动。 汪啸风实在是不敢想像,他表妹落在血刀门的人手中,要是他去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因此汪啸风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宝象的对手。 此时自己还身受重伤,也依旧无脑的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 而看着骑着马,一边狂追宝象,还在一边有气无力的,大叫着水笙的汪啸风。 袁初也是心中一动,一个箭步追上汪啸风跨下之马,一脚将他踹下马。 袁初就上了汪啸风马,向着宝象狂追了过去。 “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没受伤的时候,都打不过人家,现在受了重伤之下,追上去就更加是找早死了,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宝象就交给我来杀了。” 袁初是个讲究人,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汪啸风一下,让他放宽心。 不过袁初刚才那一脚,虽然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汪啸风本来就受了重伤,如今心忧水笙之下,更是连精神都混乱疲惫不堪。 挨了袁初这一脚后,汪啸风又从马上摔了下来,整个人却是直接晕了过去,自然是听不见袁初说些什么了。 转眼之间,就是三天时间过去,此时袁初已经追了宝象三天三夜,但却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只能吊在宝象后面。 汪啸风这匹马,虽然也还算不错,但竟然却比不过,宝象坐下的这匹马,速度要慢上一筹。 不过汪啸峰虽然出自大户人家,担保项毕竟是血刀门大弟子,血刀门好歹也是,西域第一大派,有钱有势,宝象的马比汪啸风的马好,也不足为奇,不过这就让袁初,有些难追了。 在加上宝象,可能是担心落花流水他们四个人,追上来的关系,哪怕面对袁初,这种年轻小辈,也一直是亡命逃窜,根本就不敢停下来,跟袁初正面一战。 因此哪怕就算是袁初,有轻易杀掉,三四个宝象的本事,也依旧无用武之地。 不过这时,宝象行至一小树林内,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他毕竟没见过袁初出手,不知道袁初的本事。 他这些天,这么不要命的跑,可不是害怕袁初,而是担心水笙身后的落花流水四人,他听他师父说过,这四个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哪怕是以他的武功,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也难以战胜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要是这四人联手的话,要不了几个回合,就算是他也得死。 他既然抓了水笙的独生女,那自然得快些跑了,要不然被追上了,他就算是有十条命,也肯定是不够死的。 而他自己死了是小,但要是误了他们老祖的大事,就不行了。 他这辈子,也不知道玩了多少漂亮姑娘,但像水笙这样漂亮的,还是他生平仅见,刚好可以送给他们老祖,至于狄云也是身怀神照经内功。 血刀老祖曾经和梅念笙大战过一场,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也和丁典打过不少架,对神照经的功力,自然是十分熟悉的,当初狄云一动手,他就看出来了,狄云用的是神照经。 因此宝象一下子就猜出来了,狄云是丁典的传人,同样也极有可能,知道连城诀的秘密,就算是不知道,有他在手上,他们血刀门找出,神照经秘密的机会,也会大上不少。 尽管荆州城,在不久之后,连城宝藏的秘密,会被揭露一事,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但这种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千鸟在林哪里比得过一鸟在手。 何况到时候连城决的秘密,一旦被揭露,就是满城皆知,这么多的人里面,难保就没有真正的高手,就算他们血刀门在厉害,也未必能够抢到多少财宝,不过要是能够提前知道,宝藏的藏匿地点,就大不一样了。 因此他直接抓了水笙,还有狄云就跑,丝毫不敢有半点停留,哪怕这两天他鸟痒得厉害,也不敢去喝花酒,或者是就地抢两个良家妇女下手。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经过这三天时间的奔逃,宝象料想南四奇他们四个,短时间里面,也追不上来了,于是便想着,把袁初给宰了,再继续跑路。 这两天他可是恨不得,吃袁初的肉吃袁初的血,反正在他看来,杀个像袁初这样的小辈,根本花不了什么功夫。 而此时袁初,依旧还在骑马而来的路上,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袁初才追了上来。 而看着,右手握住一柄长刀,太阳底下就这么静静站在林子中间,等着自己的宝象,袁初先是一愣,不过也只是一下子,袁初便反应了过来。 没有说什么,便向着宝象踏步走了过去,而宝象也狂奔着,向着袁初狂奔而来,就要一刀,直接把袁初斩于刀下。 而水笙和狄云此时也吵了起来,本来水笙和她表哥汪啸风一样。 是十分看不起狄云的,但被宝象抓住以后,宝象虽然忙着逃命,又想着要把水笙送给血刀老祖当礼物,因此一直没有,对她真做些什么。 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偷腥的猫,面对水笙这样的美人,似宝象这种淫僧,又哪里能够挡得住,一双眼睛整天在水笙身上,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还不时对她动手动脚,水笙一个没受过江湖毒打的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个,有好几次都被吓哭了。 好在有狄云,几次站出来阻止宝象,为此还挨了几顿毒打,这也让水笙对他有了不少的好感。 他们这一次争吵,倒也不是真的争吵,只是狄云觉得袁初一来,这个血刀门的淫僧,就肯定是死定了。 他虽然对袁初,杀了戚长发这件事,还有一点看不开,但他却知道袁初的武功,绝对是高的可怕,不光是杀戚长发那一次,袁初的实力,在狄云看来,简直是神鬼莫测。 而水笙却觉得袁初过来,也不过是枉送了一条人命而已,毕竟宝象武功如此高强。 你好,我是你好朋友。5个问问问.…………………………………………………………“………………………………………………………………………………………………………………远处突然间动突然之间疯狂的死亡的123456789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三字经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突然之间” 第一百六十三章迎战血刀老祖 不过结果,去完全出乎水笙,还有宝象的预料,两人交手之间,袁初同样也是拔出了,身上所佩之刀,只是七八招的功夫,宝象便已经尽落下风了。 两人斗了二十几招之后,宝象更是被逼的,满头的大汗,要不是袁初,有意想看两招,血刀经的刀法,恐怕宝象这个时候,就已经有危险了。 饶是如此又过了十几招,袁初还是一刀,斩下了宝象拿刀的这只手。 剧烈的痛楚,还有袁初的强大实力,让宝象不禁心生惧意,已经有了退避之心。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条大鱼,只是想吃一个小虾米,竟然突然之间,对方就变成了一头巨兽。 像水笙汪啸风这种,练了一点三脚猫的武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他见的多了,也杀得多了睡得多了,原本以为袁初,跟他们两个也是一样的,却没想到袁初竟然真的是个绝顶高手。 跟袁初动起手来,宝象只觉得,是在跟他师父动手一样,根本摸不到,袁初武功的半点边。 只是宝象想走,袁初又怎么会给他机会,要是宝象不下马,等着袁初要跟他交手,袁初短时间内,还真拿宝象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的马,没有对方快。 但既然宝象下了马,曜是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宝象给跑了,袁初自己都想,找根面条上吊了。 宝象的武功,本来就比袁初差的远,如今断了一条手臂,又胆气尽丧之下,自然就更加,不是袁初的对手了。 没几招的功夫,就被袁初一刀砍下了脑袋,这也让水笙一阵目瞪口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袁初竟然真的能够杀了宝象。 而且还是如此轻易的,就杀了宝象这等高手,袁初的武功之可怕,在她看起来,恐怕比起她爹,也相差无几了。 偏偏袁初的岁数,看上去还不比她,以往水笙行走江湖,同龄人中从来没有遇到过,比她还有她表哥汪啸风,更加厉害的人。 在加上他们两个人,出身不凡,身边有无数人吹捧,这也让他们有些傲气。 不过被宝象三招两式击败后,水笙的傲气却是一下子折损了一大半,现在又见宝象,被袁初两三下,就给杀了,更让水笙整个人的人生观都彻底崩塌了。 不过也只是一下子,水笙原本呆滞的表情,就化为了大喜,被宝象这种淫僧抓在手里,水笙每日都是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的,现在宝象终于被杀了,她也不用在担心什么了,自然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不过杀了宝象以后,袁初却没有去管狄云和水笙,而是摸起了宝象的尸,一把就扯下了宝象的僧衣。 他本来就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血刀经,才赶了这三天三夜的路的,如今宝象既然死了,他自然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收获。 扒下宝象身上的袈裟后,袁初一眼看去,就见这袈裟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 大约有四百个字左右,学字珠玑,蕴含着上乘武学的玄妙,其中各种经脉运行,还有穴位挪移,出刀用刀之法,都和中原武功截然不同。 要是能将血刀经练成,袁初敢肯定自己的功力,绝对能更上一层楼,本来像血刀经这种神功绝学,即便是以袁初的武学修为,没有个八九年的时间,也是不可能学会的。 但袁初看了一眼,却发现神照经和血刀经,虽然是一正一邪,但这两门武功,在很多地方,的确是相辅相成,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同时修练,这两门神功,便可大大减缓,练成这两门武功的时间,而且练成之后,不止威力不减,正邪合一之下,还会更加厉害。 袁初估计着,自己顶多在有半个来月的时间,就可以把血刀经练成了,神照经可能要稍晚一点,不过也晚不了多少,到时候自己的功力,定然会暴涨到,一个十分可怕的地步,恐怕能够抵得上,自己正常情况下,苦练二十年以上的功力。 袁初一边看着血刀经,同时目光也不经意间的,向自己左侧的林间瞟去,同时也微不可查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刀。 在这个时候,袁初左侧的林子里,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老僧,从林子里一跃而起,一道血红色刀光,电光火石之间,向着袁初斩了过来。 其速度之快,当真是如惊雷闪电,并且在刀光劈来的瞬间,袁初便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刀势,笼罩自己四面八方,这一刻自己便如同,落入了蛛网中的小虫子一样,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出手之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刀法一道上面,绝对是袁初生平仅见。 百胜刀王胡逸之的刀法,便已经是凌厉致极了,但和此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老僧模样,又有如此刀法,所用兵刃还是一口血刀的,袁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西域血刀门的血刀老祖。 只是血刀老祖的武功,固然是十分厉害,但袁初的武功,也同样是十分厉害,他们两人说起来,可算不得什么蜘蛛和虫子,而是两虎相争。 血刀老祖。这一刀固然是可怕之极,要是袁初没有防备之下,恐怕十之八九都会中招。 但袁初在杀死宝象那一下,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在他左侧的林子里,似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死死的盯着他,因此袁初早就有了防备。 在这一刀斩来的一刹那,袁初同样也是一刀,向着这一道血色刀光劈了过去。 两刀相撞间,袁初只觉一股难以言语的滔天巨力袭来,纵然是以袁初的武功,在这一股巨力之下,也是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两步。 而对面使刀的僧人,同样也是连退了两步,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僧人手中的血刀,没有丝毫的损伤,但是袁初手中之刀,却是直接断成了两截。 陪康熙去鹿鼎山的时候,袁初就在康熙身侧,虽然康熙没有说什么,而且以袁初的武功,带不带兵刃其实也一样,但袁初还是没有带兵器。 呼必烈的宝刀宝剑,都被袁初留在了鹿鼎世界,如今袁初手中之刀,就连袁初自己都记不清,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了,又如何能够挡得住,血刀这样兵刃。 而袁初对面的这个老僧,的确就是血刀门的血刀老祖,只是看着袁初手中的半截断刀,血刀老祖却没有半点高兴,反而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宝象会一直往这条路跑,也不是随便乱跑的,早在宝象等人,来荆州城探查连城诀一事前。 血刀老祖便和他们说过,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也会亲至荆州城,让他们早点来迎接。 宝象如今走的这条路线,正是血刀老祖,之前告诉他的路线,并且早在三天前,宝象便想办法,给血刀老祖传递了书信。 血刀老祖知道宝象抓了个绝色美人要献给自己,更重要的是,还找到了连城诀的线索。 于是又连忙加快了速度,星夜兼程的赶了过来,只是血刀老祖,才刚刚过来,就见自己坐下的大弟子宝象被袁初给杀了。 血刀老祖虽然是邪道高手,但他对他这些弟子,还是极有感情的,尤其是对他的大弟子宝象。 不然血刀老祖也不可能,把血刀门的至宝,血刀经都传给他了,在宝象死的那一刹那,血刀老祖当即气血上涌,有一股想将袁初碎尸万段的冲动。 只是血刀老祖虽然武功高强,但却一向稳健,知道狮子扑兔也尽全力的道理。 血刀老祖刚才,虽说只看见袁初使了一两招,但单凭这一两招,血刀老祖就知道,袁初是个难得的高手了。 因此他没有马上出手,而是选择了偷袭,却没有想到,他这必杀一击,还是被袁初提前感知道了,而且还挡了下来。 并且凭刚才那一次对手,血刀老祖就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袁初,之前血刀老祖,只是把袁初,当成是寻常高手看待,但过了一招之后,血刀老祖就知道,袁初恐怕是和自己同一个层次的高手,即便有些差距,也是相差仿佛。 这一次,他是遇上硬骨头了,不过血刀老祖,也只不过是,凝视了袁初两息时间,便又向着袁初冲了过去。 就算袁初在厉害,杀徒之仇也不可不报,血刀老祖虽然恶贯满盈,但对他这几个弟子,还是极好的,而且他也知道,就算他现在想走,袁初也未必会放他走。 况且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打不过袁,大不了就是他杀了袁初之后,自己也受重伤,反正有如此美人,和连城诀的线索,就算自己在西域,修养个七八年,也不亏了。 而见血刀老祖冲杀过来,袁初也同样,拿着手中的半截断刀,向血刀老祖杀了过去。 两人的身形,只剩下了道道残影,以狄云和水笙的武功,根本。就看不清他们两人的人影。 此时狄云和水笙,也只能暗暗祈祷,袁初能够打得过,血刀老祖这个凶名赫赫的,邪道大魔头了。 此时狄云和水笙,已经猜出了血刀老祖的身份,毕竟一口血刀,还有如此高明的功夫,也不难让人联想到血刀老祖。 其实狄云本人还没有什么,他师父死了,还是死有余辜,他青梅竹马的师妹戚芳,同样也死了,其实狄云早就不想活了。 拖着一条残命活在世上,也不过是想多杀两个血刀门的人,他真正担心的还是水笙,似水笙这种美人,要是落在血刀老祖,这种老淫棍手上,其下场让人根本就不敢去想。 而袁初和血刀老祖两人交手之间,双方都是险象环生,他们的武功都太高了,每一招每一式,都令对方不敢大意,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因为他们要是一个不留神,可能就死在对方手上了。 不过这时袁初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血刀老祖虽然厉害,但比他想象中的,其实还要弱上些许。 血刀老祖的血刀经,固然比起他的那些弟子,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但其实也还差了一点火候,才能练到极致。 一身武功,也就和袁承志,伯仲之间罢了,之前在鹿鼎世界时,袁初还要用尽全身本事,才能勉强和袁承志,打成一个平手。 但现如今,袁初武功又有所增长,他自问自己的武功,已然可以胜上袁承志许些了。 原本袁初为了杀血刀老祖,夺血刀经,还准备了生石灰,金波荀花花粉带在身上,不过真正跟血刀老祖交上手,袁初觉得自己可能用不上这些东西了。 袁初和血刀老祖,又交手了两百余招,血刀老祖也是越打越心惊,他本来以为自己全力出手之下,是能够杀的了袁初的,顶多就是自己受些伤罢了。 但如今这两百多招里面,他却是一点便宜也没有讨到,甚至隐隐有种,被袁初压制的感觉。 血刀老祖觉得,自己今天想要杀掉袁初,是不太可能了,甚至自己能够不吃什么亏,就算不错了。 但他却又偏偏不能不杀袁初,毕竟袁初才多大年纪,武功就如此可怕了,要是在过个十几年,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自己的年纪又更大上一轮,说不定到时候,他一个人就可以,灭了自己的血刀门。 这时袁初手中半截断刀,又在次向着血刀老祖,削了过去,而血刀老祖手中的血刀,也是同样滑了过来,两刀在虚空之中不断交锋,又不断互相划过,却始终没有锋刃两交。 但其凶险程度,却胜过此千百倍,正在这时,血刀老祖手中血刀又是一转,袁初看上去好像是一个不甚,就又被血刀老祖,削去了一截刀刃。 只剩下了一点钢刃,留在把柄上面,只是血刀老祖还来不及高兴,袁初便又是一抖衣袖,一柄利剑滑了出来。 霎时之间,层层剑影遍布四周,无尽杀机笼罩血刀老祖浑身上,让血刀老祖也不禁心头一颤。 第一百六十四章南四奇 尤其是在袁初得了雪山派剑法之后,白自在虽然狂妄自大,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但他的武功的确有可取之处,雪山剑法也是十分精妙,和袁初主学的希夷剑法,也有些许共通之处。 希夷者大音息生,大象无形,而雪花剑法,势重之时如同雪山崩塌,其力道之足,令人难以想象。 有时又如雪花飘飞轻柔无声,在观摩了一遍雪山剑法后,袁初对希夷剑法的领悟,却是又深了一点。 若是袁初一开始就用希夷剑法的话,以血刀老祖的武功,抵挡起来也肯定会很吃力,但想要真正压制住血刀老祖,也根本不可能,更别说杀了他了。 但袁初先是以刀法,跟血刀老祖,打了老半天的时间,让血刀老祖误以为,他最拿手的武功是刀法。 此时在突然之间,用出比刀法,更加厉害的剑法,血刀老祖措不及防之下,自然更加难以抵挡。 血刀老祖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他原本以为,袁初的刀法,就已经够厉害了,却没有料到,袁初的剑法,比起他的刀法,还要更加厉害。 这样的剑法,就算是袁初,一开始就施展出来,他想要挡住,也绝不是一件易事。 至于现在他想要挡下,就更加麻烦了,要是之前的话,他顶多没有还手之力,挡还是百分之百,能挡住的。 但此时哪怕单单只是抵挡,袁初的剑法,就已经让血刀老祖险象环生了,更别说指望反击了。 血刀老祖又和袁初过了二十几招,到了这时血刀老祖,两边的衣袖,也已经被袁初的剑气,给直接给搅成碎屑,甚至就连血刀老祖的僧袍,都被直接削掉了一角。 血刀老祖的双手手背之上,更是留下了好几道血痕,有鲜红色的血迹流出,而这时袁初手中,只剩下一小截刀刃的大刀,也在次施展出了凌厉刀法,向着血刀老祖击去。 这也让血刀老祖,更加难以支持了,偏偏此时血刀老祖,即便是想要走,也没有机会了。 两人又过了七八十招,袁初剑法又是一变,竟直接生生削断了,血刀老祖左手的三根手指。 哪怕就是血刀老祖,这种高手吃痛之下,也是刀势大乱,趁机又是一剑划过了血刀老祖的腹部。 直接在血刀老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身上两处重伤,纵然是以血刀老祖的功夫,一身战力也损失了一大半。 不过跟血刀老祖这种高手,大战这么长时间,袁初也并不好过,袁初虽说身上没受什么伤,但一身功力也是损耗极大,精神更是耗损严重。 而血刀老祖这一边,也是知道这一次自己是栽定了,竟是抱了必死之心,一身功力运转到极致,不顾袁初的夺命一剑,直接就是一刀,朝着袁初的胸口刺来。 真要是这样的话,最后结果肯定是一死一重伤,血刀老祖身死,而袁初则是重伤。 袁初此时本来就功力,还有精力损耗严重,要是在重伤的话,即便是他这种高手,一旦遇到什么人,趁火打劫的话,也一样会有危险。 但面对血刀老祖的攻击,袁初不止没有半点惧意,反而有些想笑,终于他们两人的攻击,落在了对方身上。 袁初手中的利剑,直接点在了血刀老祖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小红点,而血刀老祖这一刀,则刺在袁初腰间之上,血刀本就是利刃。 哪怕拿在不懂武功的人手上,也可以削金断玉,更何况是血刀老祖这种高手,的搏命一击,纵然是袁初武功在高,也绝对不可能不受伤。 但血刀老祖这一刀刺下去,却发现袁初身上,根本就没有半点血迹。 而且刚才他这一刀下去,也有一种没有刺中血肉的那种独特触感。 “你身上穿......” 血刀老祖惊讶之下,正要说些什么,只是刚刚张开口,便在没有了力气,整个人也身体往后一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在没有了半点气息。 袁初刚才那一剑,看似只是在血刀老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小红点,连皮肉都没有刺破。 但实则剑气,已经损伤了血刀老祖脑袋内部,他没有第一时间断气,就已经是功力深厚,外加意志力过人了,又如何还有力气,能够开口。 一场大战结束,袁初也略微有些气喘和脱力,蹲在地上又调息了一刻钟的时间,才重新站起了身。 开始看起了血门经,而与血刀老祖,这个血刀门的第一高手,交过手之后,袁初在看这血刀经,却是又有了,新的心得体悟。 有了跟血刀老祖这一战,袁初估摸着,自己练成血刀经的时间,至少可以提前三四天。 袁初又看了一刻钟时间的血刀经,方才出手救狄云和水笙。 三枚铜板飞出,第一枚先是切开了,绑住狄云和水笙的绳子,第二枚第三枚,则解开了他们两个人的穴道。 他们两人能够活动以后,水笙当即站起了身,对着袁初盈盈一拜。 “水笙谢过先生救命之恩,若非先生出手,杀了宝象还有血刀老祖这个恶贼,水笙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救命之恩!水笙却是无以为报,以后但凡先生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可以吩咐,我虽然武功低微,但我那几位长辈,应该能够帮得上先生的忙。” 刚才袁初杀了血刀老祖之后,虽然只顾着看血刀经,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解开水笙和狄云的穴道。 但水笙也不是什么,不知道好歹的人,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若不是袁初出手,她的下场恐怕会比下刀山油锅,还要痛苦百倍千倍不止。 因此在她心里,对袁初还是极为感激的,因此能够行动之后,就连忙上前对袁初表示感谢。 而落花流水,向来同气连枝,不分彼此!她是冷月剑水岱的女儿,她几个叔伯,对她也是十分疼爱,知道他被血刀门抓了,肯定也是心急如焚,现在袁初救了她的命,连带着落花流水四个人,都欠了他的大人情,因此水笙才敢这么说。 不过对于水笙的话,袁初却是懒得理会,毕竟南四奇虽然是高手,但从血刀老祖的武功看来,要是他自己都办不成的事,那南四奇肯定也是不行的。 况且他的武功,马上就要有一次突飞猛进,他在连城世界,也停留不了多长时间了,南四奇的人情,对于他而言,就更加没有什么用处了。 而水笙话落,狄云犹豫了一下,也走了上来,向袁初拱手行了一礼,多谢他的救命之恩。 当日在麻溪铺的时候,狄云对袁初说的话,便已经有七八成相信了。 来这荆州城,找他大师伯万震山,也不过是他自己骗自己罢了,而狄云虽然没有找到万震山,但却从救了他性命的,丁典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因此他也知道,自己这件事上,是怪不了袁初的,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命数不好,先死了师父,然后又死了,和他青梅竹马的师妹,而袁初救了他,同样也是事实,就算他现在,还有没有办法报答袁初,无论如何也得说声谢谢。 “当日在麻溪铺!我可是杀了你师父,当时你不是还想要我命吗?怎么现在不止不朝我动手了,反而还对我说谢谢!” 狄云一声苦笑,也缓缓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言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师妹死了之后,他也想开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怪不了袁初,顶多只能怪他自己运数不好。 只是袁初却是摇了摇头“你小子这哪里是运数不好,而是运数太好了,那么急的江,别说是以你当时,那点三脚猫功夫了,就算是真正的高手,要是水性不是太好的话,掉下去就肯定爬不起来了,结果你小子不止没有死,还学到了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神照经神功!有此门武功,顶多在有十来年时间,你就可以纵横江湖了。” “师妹!还有我师父,他们两个都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别说是一本武功了,就算是把皇帝的位置让给我坐,又有什么意思。” “要不是!我还想着多杀几个血刀门的淫僧,为我师妹报仇,也免得更多的人遭到他们伤害,我早就已经自杀了。” “不错不错!好在你小子看开了,不然的话,你今天要是像上次那样,在不知死活的找我纠缠,恐怕我真得要你的命了。” “戚芳姑娘也得嫁给别人了,万一他以后的相公对她不好,岂不是让我良心难安。” “什么!袁先生!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师妹她没死?不然又怎么能嫁人。” 本来狄云跟袁初说话的时候,还是有气无力,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过当袁初说道戚芳的时候,狄云却是立马来了精神,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连忙朝着袁初追问道。 而袁初也一向不喜欢故弄玄虚,直接就把戚芳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了狄云。 听到戚芳没有死,并且就在荆州城,狄云身上的死气,也是刹那之间,便一扫而空,又向袁初千恩万谢了一会儿,就连忙向荆州城跑去了。 没错就是用跑的,连马都忘了骑了,这也让一旁的水笙气得跺了跺脚,又看了一旁宝象的马,啐了一口,还是骑了上去,向袁初又道了一声谢,她便骑着马,向狄云狂追而去了。 她倒不是喜欢上狄云了,不过因为这几天的经历,她对狄云也的确,是有不小的好感。 而且她对戚芳更加不服气,毕竟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有自信的。 偏偏狄云这段时间,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跟他聊天的时候,说的都是他的小师妹,就连晚上做梦,都至少要叫戚芳这个名字,三四百遍,多的时候能叫七八百遍,现在一听戚芳这两个字,就更是什么都不顾了,连马都忘了骑,这就让水笙接受不了了。 他们两人离去之后,袁初也是摇了摇头,这情情爱爱的魔力,还真是厉害,知道戚芳没死之后。 这么快就让狄云,把对他师父身死的伤痛,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当真是不孝之徒。 不过看样子,戚芳虽然没死,但这一次,狄云这小子也未必好过,最后到底是修罗炼狱场,还是齐人之福,就都要全靠狄云这小子自己发挥了。 拿到血刀经之后,袁初便又往荆州城而去了,他体内的那个东西,又有了即将要破界的感觉,不过现在还暂时不行。 至少还要等一段时间,因此袁初并准备回荆州城,趁这段时间,在好好练练血刀经,还有神照经。 况且他还答应了全江湖武林人士,还有凌退思,会在荆州城内,公布连城宝藏的秘密,更会提前一两天,把这个秘密告诉凌退思,他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转眼之间,就又到了晚上,虽然袁初没有真正停下休息,但他的功力已经到了一种十分深厚的地步,又身怀九阴残篇,神照经,血刀经,这三门极厉害的武功,经过在马背上的运功调息。 袁初此时的功力和精力,也都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正当袁初骑马经过一处小溪时,袁初正前方,却有一行五人骑马而来。 这五个人,为首的是四个老人,而最后面的那个人,则是一个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袁初还认识,正是汪啸风。 那这四个老人,自然就是落花流水了,袁初虽然救了水笙一命,但他本就没想过要什么报答,在说南四奇也有什么好东西,是能够报答他的。 因此袁初也没理会他们四个人,缰绳一拉便准备从他们五个人之间,给绕过去,只是袁初不想理会他们,但他们五个人,却是围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你既然是打南边那边过来的,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大和尚,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从这边走过去。” “这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平平无奇,但女的却是倾国倾城,很容易认出来。” 这时候落花流水四个人,还没有说话,汪啸风便抢着发问了。 只是汪啸峰这话看着很客气,只是可能是他,富贵公子当久了的关系,他的语气却很傲,有一种不是他在求袁初,而是袁初在求他的感觉。 第一百六十五章交手南四奇 对于这种人,袁初自然不会客气,直接开口就让他滚,这也让汪啸峰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时倒是落花流水中的花铁干,又骑马靠近了两步。 “这位小兄弟可能是误会了!你应该听说过南四奇吧!实不相瞒我就是南四奇中的花铁干。” “他们三人则是我的结拜兄弟,这一次我们是专门追击血刀门来的。” “血刀门恶贯满盈,奸杀掳掠,无恶不作,多留他们在世上一天,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害。” “要是小兄弟你,在过来的路上,见过他们,还请告知一二。” “落花流水。“袁初摇了摇头,连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你们要是想救人的话,也就不用过去了,刚才我的确看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抓了两个人,不过他已经被我杀了,捎带着还杀了一个叫血刀老祖的老和尚。” 袁初说到这里,就要在次骑马离去,只是这时汪啸风,又不知死活的,挡住了袁初的去路。 “好狂妄大胆的小子,竟然敢对我几位叔伯如此无礼,等等,你就是三天前,趁我受伤把我踢下马的人。” 见袁初言语间,对落花流水四人,并不怎么客气,汪啸风也是大怒,拦住了袁初的去路,只是汪啸风,才骂了两句,就认出袁初,正是两天前,把他踹下马的那个人。 这也让汪啸风,从大怒变成了杀意沸腾,就因为那一脚,他足足在地上,躺了两个多时辰,才被路过的,认识他的武林中人,带回了客栈,因此也错过了,救水笙的最好时间。 他根本不敢去想,这几天时间,血笙落在血刀门的人手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于他这么一个手下败将,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向宝象冲过去,到底是救人,还是送人头这一点,已经被宝象,给自动忽略了。 之前天色天暗,在加上他昏倒前,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袁初讲了一小段话,就直接昏过去了。 因此刚才,他也没有认出袁初来,但此时距离一拉近,又听了一阵袁初的声音,汪啸风也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并且没过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袁初十有八九,就是三天以前,把他踢飞的那个人。 汪啸风话到这里,下一刹那手中利剑,便是朝着袁初胸口,刺了过去。 只是以袁初和汪啸风,实力之间的差距,袁初又怎么可能,被汪啸风刺伤。 袁初只是两根手指头伸出,便轻易的夹住了,汪啸风刺来的长剑,并且任汪啸风如何使劲,也无法挣脱。 而这时袁初两根手指,又是劲力一震,便轻易折断了汪啸风的剑。 紧接着又是屈指一弹,这半截剑尖,在袁初的劲力加持下,当即如电光火石一般的,向着汪啸风倒飞而去了。 汪啸风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脸湿呼呼的。 似有什么温热的,黏糊糊的液体,在他的耳朵位置,不断往下流去。 汪啸风一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胆颤的,伸手往自己耳朵处摸处,结果却摸了一个空,他原本长着耳朵的地方,如今却是空空如也。 正在这时,又是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从汪啸风的左脸处传出,袁初刚才那一下,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汪啸风第一时间,都没有感觉到痛。 而是足足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汪啸风才感觉到痛楚,不过相比于这股肉体上的疼痛,汪啸风更多的,还是心痛,月经这么大块血肉被削下来,还不可能在长上去,又怎么可能不心痛。 而这时眼见汪啸风受伤,水岱也是大怒,他和汪啸风,本来就是亲戚关系。 汪啸峰又是他抚养长大,他女儿水笙跟汪啸风又是青梅竹马,两个人虽然没有定婚约,但这件事也基本上定了。 他和汪啸风虽然名为师徒,但实际上却与父子无异,眼见汪啸风受了这么大创,他哪里忍得住。 “当真是好很狠辣的凶徒,竟然下如此重手,看你三日前打伤啸风放走宝象,恐怕你也多半是血刀门的人,就算不是,也必定是邪道中人,今日留不得你。” 水岱说着,便是狠狠的一掌,向着袁初击了过来,水岱的武功也是极高,是连城世界一等一的高手。 这一掌含恨打出,也是掌力汹涌澎湃,比之之前的丁典,还要来的更加强横。 纵使是以袁初的武功,也不敢有半点大意,下一刹那袁初的功力,也是运转到了极致,一招破玉神拳打了出去。 拳掌相碰见,纵然是以袁初的武功,也不仅微晃了几下,而水岱更是气息一滞。 而这时袁初又是乘胜追击,又是一指向着水岱肩膀点了过去,此时水岱却是躲无可躲,挡无可挡,只能一个驴打滚,从马背上狼狈的摔了下来,才堪堪避过袁初这一下。 论武功水岱比起血刀老祖来,的确是要差上些许,但他们两人的差距,却并不是很大。 袁初跟血刀老祖交手的时候,却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结果了血刀老祖,但此时跟水岱交手,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让水岱狼狈不堪。 究其原因就是,水岱他们的实战能力,跟血刀老祖比起来,实在是差了不少。 “四弟!” “四弟!” 见水岱一招失利,这时陆天抒,刘乘风,他们几个人,也是吃了一大惊。 水岱的武功,他们几个人都是清楚的,说是独步武林也不为过,他们三个人着实是没想到,水岱竟然会在袁初这么一个年轻人手上,吃如此大亏。 不过下一刻,他们三个人也是动了,他们落花流水四个人,一向都是同气连枝,汪啸风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如今汪啸风吃了大亏,水岱在袁初手上,也吃了亏,他们又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虽说他们几个老辈高手,一起联手欺负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上去有些不讲武德,但袁初刚才那一手功夫,也不可等闲视之。 他们几个要是单独上的话,还真没有一个人,有把握打赢袁初,也就只能一起上。 陆天抒江湖人称仁义大刀,一身刀法刚猛无比,又快如闪电惊雷,哪怕就是寻常一流高手,也难以挡下。 而陆天抒这一出手,袁初也知道了,什么叫做盛名之下无虚士。 陆天抒的刀法,的确是十分厉害,在袁初看来,已经不亚于血刀老祖,从血刀经上练出的刀法了。 只是这两种刀法的路子,有些不同而已,血刀刀法阴狠诡异,而陆天抒的刀法,却是直来直往正气阳刚。 随着陆天抒这一刀,袁初也同样拔出了血刀,两刀相碰之间,袁初和陆天抒,却是平分秋色,但陆天抒的大刀,却直接被崩出了一个缺口。 陆天抒的大刀,虽然也是一口十分厉害锋锐的利器,但又如何能够跟袁初的血刀相比。 而这时花铁干,和刘乘风也攻了过来,花铁干外号中平无敌,枪法和爪法都是一流水平。 花铁干虽然在连城诀影视和小说中,都表现的不出彩,先是在血刀老祖面前卑躬屈膝,被吓破了胆子,然后在狄云手中,也是被打得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 但这却并不是花铁干不厉害,相反在他们四个人里面,花铁干的武功,即便不是第一,也绝对是第二了。 血刀老祖若不依仗熟悉雪原环境,悄悄设下陷阱,只是一个花铁干,血刀老祖恐怕都难占到一丝便宜。 面对花铁干刺来的这一枪,袁初也是一阵毛骨悚然,连汗水都出来了,下一刹那,又是一柄宝剑出鞘,反手一剑才挡住了花铁干这一剑。 正在这个时候,冷月剑刘乘风的这一剑,也是刺了过来,刘乘风的剑法,同样也是精妙绝伦。 他们四个人都不是寻常高手,随便一个比起鹿鼎世界的洪安通,还有归幸树都是只高不低。 厉害的,武功比起袁承志,血刀老祖来,也是相差无几了,他们几个人一起出手,纵然是以袁初的武功,也是倍感压力,有种难以抵挡的感觉。 面对刘乘风这一剑,袁初也是刀剑齐动,才挡了下来。 而另一边,刘乘风他们几个人,看着袁初的眼神,也是更加凝重了起来。 他们实在是没想到,他们几个人一起出手的全力一击,竟然还是被袁初挡了下来,单凭这一点,要是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是袁初对手。 同时这时陆天抒他们,也是盯上了袁初手中的血刀,还有袁初身上的袈裟。 之前他们还没有发现,如今他们跟袁初交了一翻手后,又看见袁初拿出了血刀门至宝血刀,他们才发现袁初的腰间,还裹着一条袈裟,这条袈裟也不是寻常的袈裟,而是记载着,血刀经的那条,血刀门的至宝。 血刀门虽然是西域的大派,血刀经更是血刀门的至宝,旧年血刀门的本派弟子,也没有多少人见过。 但血刀门却是经常来中原武林闹事,落花流水他们四个人,做为中原的顶尖高手,也没少和血刀门的人打交道,自然是认得出这件袈裟的。 此时看着这两件,血刀门的至宝,他们已经可以肯定,袁初是血刀门的人了。 至于袁初刚才说的那句,他杀了血刀老祖的话,已经被陆天抒等人,自动忽略了。 只是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血刀门虽然势力庞大,高手不在少数,但真正可以称得上江湖顶尖的,也不过血刀老祖一人罢了。 血刀门哪里又来一个,如此年轻的高手,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几个人今天,都必须要把袁初留下,否则要是袁初武功更进一步,那就有大麻烦了。 看着他们几个人的举动,袁初哪里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袁初这一次也没有解释,只有强者的话,才会有人相信,弱者不管说什么,都是不会有人信的。 现在从表面上看去,落花流水他们四个人,已经占尽了优势,袁初不管是说什么,也都只会被认为,是为了贪生怕死,才故意编出的谎话。 因此下一刹那,袁初也动了,手中血刀,一刀斩向花铁干,而袁初这一刀,也让花铁干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同样也是长枪刺出,花铁干的这一枪,当真是妙到了巅峰毫厘,直接就架住了,袁初这一刀,而袁初另一剑则对上了冷月剑刘乘风。 同一时间水岱,还有陆天抒,也是一人用剑,一人使刀的,向着袁初杀了过来。 只是转眼之间,他们一行五人,就已经过了五六十招了,这段时间袁初一直都是,只有防守之力,没有进攻之机。 本身的占地范围,也是越来越小,此时袁初占具的总地形,也不过只有两丈范围了。 而刘乘风他们也是越打越心惊,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能够在他们四人联手之下,还能支撑这么久,他们现在都严重怀疑,血刀门的血刀老祖,到底有没有这么厉害了。 要是血刀老祖,真的比袁初还要厉害,当年又怎么会输给梅念笙,他们几个已经不由自主的,去想袁初是不是真的杀了血刀老祖,才抢到了血刀经,还有这一口血刀。 正在这个时候,袁初的左手,竟然忽然一扬,大捧大捧的白色粉末飞出,直接就没入了,刘乘风的眼睛里。 这正是袁初随身携带着的生石灰粉,本来是用来对付血刀老祖的,结果血刀老祖,却没有袁初想象的厉害。 这包袁初事先准备好了的石飞粉,也是没有起到一点作用,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而刘乘风他们虽然是高手,但却没有血刀老祖来的稳健,见袁初年纪轻轻,武功就这么高强,就认为袁初一定很骄傲,绝不会做出,有损五德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连城终章一 要不然的话,哪怕是以袁初的武功,又练习了这么长时间,撒石灰粉的手法,想暗算到南四奇这种高手,也不是易事。 “三弟,三哥!” 见刘乘风失利,水岱,陆天抒等人,也是忍不住,担心的惊呼出声。 下一刹那,他们三个人,便是更加疯狂的,向着袁初攻了过来,想把他和刘乘风分开。 但他们的意图,袁初又看不出来,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手中刀剑齐用,也是不断的向刘乘风击去,在厉害的高手,在双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一身实力都会减弱一大半。 刘乘风本身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也是陆天抒,他们一行四人的重要战力。 但此时刘乘风不能睁眼之下,一身实力却是下降到,连圣谛都不如的地步了。 原本的重要战力,已经变成了拖累,陆天抒等人,和袁初交手的时候,还得要分出心神,来照顾刘乘风,不然一个不好,刘乘风便可能死在袁初手上。 这也让袁初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只是有了刘乘风这个教训后,陆天抒他们,对袁初也都有了极深的防备。 因此袁初在想用石灰粉,也是不太可能了。 而如今南四奇一方,虽然只剩下了三个人有战力,而且还必须,要分出一部份心神,去照顾刘乘风,但他们几个人,终究不是寻常高手。 以一敌多,哪怕是以袁初的功力,也难以抵挡,双方又战了五六十招,此时袁初已经尽落下风。 甚至就连衣摆,也被陆天抒手中的大刀,生生的削去了一角,正在这个时候,花铁干又是一枪,朝着袁初胸口刺来。 袁初单以左手剑法,挡住大刀全力施展的陆天抒,和需要分神照顾刘乘风的水岱。 右手血刀一枪砍在了花铁干的枪身上,花铁干的长枪乃是上好的精铁长枪,十分坚硬结实,但和血刀门的血刀,自然是没有办法比的。 之前袁初和花铁干交手时,已经找准了机会,在他手中精铁长枪的同一个地方,连续砍了三刀,已经将长枪枪身,生生砍出了裂纹。 此时袁初这第四刀下去,花铁干手中的精铁长枪,自然是无法承受。 直接便断成了两截,长枪一断,花铁干也只觉手中一轻,措不及防之下,花铁干手中的枪杆,也是不禁一松,有点错位。 袁初趁此机会,也是一刀便直接震开了,花铁干手中的枪杆,正当袁初要趁胜追击之际。 这时水岱也绕了过来,一剑直刺袁初喉咙,袁初单以一支手应敌,对付水岱和陆天抒实在是太勉强了。 根本无法完全守住,关键时刻袁初急忙收回了,砍向花铁干这一刀,转而变成了守招,以刀身挡住了水岱这一剑。 只是袁初这一下,毕竟是临时才变的招,一身气力没有提至巅峰,想要接住水岱这全力一剑,还是有点勉强。 虽说水岱这一剑,还是被袁初给挡住了,但袁初手中的血刀也是被震飞了出去。 正在这个时候,汪啸风也从袁初身后,一剑刺了过来,也不禁让袁初,暗道了一声找死, 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对自己出手。 袁初只这么反手一探,就直接一把抓住了汪啸风的脖子,然后在这么一转,就把自己后面的汪啸风,拖到了自己的前方。 而袁初自己则绕到了汪啸风的后面,这时水岱一掌打来,却是刚好打到了,汪啸风的脑门上。 以水岱的掌力,全力一击下去,汪啸风自然是承受不住的,直接便被打的七孔流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风儿。” “风儿。” 眼见汪啸风重伤倒地,出手击伤汪啸风的水岱,还有一旁正要向袁初,接着挥刀的陆天抒,都是不由惊呼出声,也顾不上袁初这边了。 都是连忙蹲下了身,查看起了汪啸风的情况。 而袁初趁此机会,则转向了正要捡血刀的花铁干身上,手中利剑一抛,便化作一条银色游龙,向花铁干直刺而去。 花铁干感觉到危险,也是身子一偏,连忙避了过去。 趁此良机,袁初也是几个闪身,便跃至了花铁干,前方不远处,右手一把捡起血刀,左手则顺手捡起了,花铁干的精铁枪杆。 血中血刀银枪,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向着花铁干横扫而去。 眼见花铁干与袁初斗在了一起,陆天抒也是暗叫了一声不好,身形也是一跃而起,与花铁干联手和袁初斗了起来。 三人斗了几十招后,袁初却是血刀一转向着花铁干面门劈去,同时手中精铁制成的枪杆,向着花铁干的腹部捅了过去。 但对于袁初这一捅,花铁干却是浑不在意,只是用手中的半截枪尖,去抵袁初这一刀。 对于捅来的这一枪,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这倒不是花铁干不怕死。 实际上落花流水四个人里面,最怕死的人,就要数花铁干了,只是精铁长枪的枪头在他这边,袁初手上不过只有半截枪杆罢了。 虽说袁初的武功高强,但他的内力也不差,在他全力运转内功护体之下,袁初这一枪恐怕能够让他受伤,就算不错了,又如何能够要得了他的性命。 在说按照袁初和陆天抒出手的时间,还有速度来看,还没等袁初这一枪,扎中他的时候。 恐怕陆天抒这一刀,就从袁初的后背,直接将他穿胸而过了。 终于袁初这一刀,就要斩在花铁干面门时,花铁干的长枪枪尖,还是将袁初这一刀,堪堪挡了下来。 同一时间,陆天抒这一刀,也是刺中了袁初的后背,但陆天抒却并没有感到半点高兴。 因为他这一刀,扎进袁初后背时,并没有那种血肉之躯的触感,甚至根本就没有扎进去,也就是说他这一刀,根本就是无用之功。 而这时花铁干,也只觉腹部一麻,袁初手中的枪杆,还是扎在了花铁干腹部。 只不过花铁干,同样也没有半点担心,从刚才那一枪的感觉来看,袁初这一枪,怕是连他的皮肉都没有伤到。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袁初固然是厉害,但他的武功,也同样是不弱。 刚才袁初那一击,他已经运足了十成内力抵挡,袁初手中握着的,还是没有枪头的枪杆。 在袁初那一枪刺来的同时,陆天抒手中的大刀,还刺了袁初一刀,袁初在这种,脱力的情况下,要是还能够伤到自己,这才是真的奇怪了。 “奸贼你这次是死定了,我实在是没想到,像你这种奸险之徒,竟然也会做出这种蠢事,明知道没枪头还要捅。” “铁干!” 花铁干正在侃侃而谈,在他看来袁初中了陆天抒一刀,定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算一时未死,十成战力恐怕也剩不下两三成了。 以他的武功自然不必担心,这种状态下的袁初,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只是花铁干话到一半,便听陆天抒胆忧的叫了自己一声,让花铁干不由一愣。 这时花铁干也发现,袁初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腹部位置,并且眼神十分奇怪。 花铁干不油有些惶恐不安的,也顺着袁初的眼神,往自己腹部看了过去。 就见袁初手中的枪杆,竟然已经没入了,自己体内一大截,只是这杆枪杆,完全堵住了自己的伤口,才没有鲜血流出。 袁初摇了摇头。 “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的,你已经死了。” 袁初一边说着,也一边抽出了,没入花铁干体内的枪杆,顿时鲜血喷涌,把花铁干整个人都染红了。 花铁干只觉眼前一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在也没有半点气息了。 “二弟!” “二哥!” 陆天抒见花铁干死在袁初手上,也是一下子,变得双目血红,手中大刀狠狠的一刀,便向着袁初脖子斩了过去。 只是袁初对陆天抒早就有防备,在加上陆天抒怒火攻心之下,出刀虽然更具有威力,但却不准不稳,又如何能够伤得到袁初。 在陆天抒这一刀斩过来的同时,袁初同样也是反手一刀,便挡住了陆天抒这一刀,同时也借着陆天抒这一刀的力道,整个人一下子,便退到了数丈之外。 这时原本正在给汪啸风运功疗伤的水岱,也顾不上汪啸风了,同样也是连忙赶了过来。 只是袁初既然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又岂是他们,能够轻易追上的,转眼之间陆天抒他们,便不见了袁初的人影。 今日一战,袁初虽然看似占尽上风,如今刘乘风眼睛,还依旧张不开的,一身战力失了大半。 花铁干还被袁初设计所杀,但袁初本人的功力,也消耗了七成以上,反倒是水岱和陆天抒,虽然功力比袁初还稍差一点。 回气速度更不能跟袁初相比,但因为他们是车轮战,几打一的关系,他们两人此时残留的内力,倒也未必会比袁初弱。 在跟他们久战的话,这两个人不要命的情况,袁初也难保自己,不会阴沟里翻船。 对于今天杀了花铁干一事,袁初也并不后悔,花铁干虽然在江湖上,被当做大英雄大豪杰。 这些名头,也不全是吹出来的,这些年花铁干,也的确是做过一些行侠仗义的事情,诛灭了不少山贼乱匪。 花铁干也没有经过血刀老祖一事,按常理来讲,也应该不会迷失本性,而是继续做他的仁义大侠。 但人的黑化,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一瞬间黑化到底,吃义兄义弟,陷害自己义弟的亲女儿。 花铁干在后期,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实则在前期就已经埋下了种子,这半年以来,袁初让凌退思,在江湖上散播连城诀的消息,也意外打听到了一些别的情况。 其中就包括花铁干这些年,与一些黑道高手勾结,暗中劫掠财物的事情,不过总的来说,花铁干还是功大于过。 要是他们不来找袁初的话,袁初也懒得去找花铁干麻烦,但如今他们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袁初也不会客气,正好把花铁干这个,随时有可能黑化的黑暗萌芽,给扼杀在无形之中。 也给剩下的三个人,一个教训。 只是袁初有点奇怪,按道理来讲,水岱和狄云返回荆州城的话,至少有六七成可能,会跟落花流水他们几个,撞个正面,但偏偏他们几个,就没有碰上,也不知道该怪南四奇太倒霉,还是应该怪自己运数太差。 眨眼之间,又是三天时间过去,这三天时间,哪怕一直在赶路,袁初也没有休息,而是一直在揣摩神照经和血刀经,稍有时间都是在打坐练功。 等回到了荆州城后,更是马上直扑客栈练起了这两门神功。 而这一夜,袁初正在客栈内,开开心心的练着神功,在他不远处的另一间客栈里,一间上房之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这间上房正是落花流水他们四个人,在荆州城住的房间,不过现在不能叫落花流水了,因为这里面已经没花了。 狄云回到荆州城后,便连忙连滚带爬的,按照袁初所述的地址,去找她师妹戚芳了,水笙也极没有逼数的跟了上去。 只是在相貌气质,完全不如她的戚芳面前,她却遭到了惨败,狄云根本完全就不鸟她。 水笙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自觉无趣之下,又担心她父亲他们,知道她被血刀门人抓走了,会担心的不得了,便赶回了客栈,然后便看见了一脸杀气腾腾,又一片愁云惨淡的水岱,刘乘风他们。 只是当水笙把事情说清楚后,水岱刘乘风等人,就有些懵逼了,他们一开始对袁初出手,就是怀疑他是血刀门的人,还有就是汪啸风毕竟是他们的后辈,在和袁初发生了冲突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帮亲不帮理。 但现在看来,袁初当时的确是没有说谎,他的确是杀了血刀老祖,救了水笙,而且从袁初的武功上看,他也的确是有,杀血刀老祖的本事。 袁初救了水笙,本该是他们几个人的大恩人,他们对袁初出手,完全就是恩将仇报之举。 可偏偏袁初又杀了花铁干,这对他们而言,又是不可不报的血海深仇。 第一百六十七章血刀经大成连城诀终章二。 现在这就让他们不好办了,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还不知道应该怪谁。 水岱又看了看一旁,正吃着手指,流着口水的汪啸风,汪啸风挨了他一掌之后,虽然抢救及时,被他用内力生生救回来了,但因为伤了脑子的关系,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现在汪啸风就和三四岁的孩童无异,甚至可能还不如四岁的孩童。 这件事严格来讲,还是汪啸风太过冲动,才造成的恶果,但汪啸风好歹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如今汪啸风又因为水岱的失误,变成了这么一幅鬼样子,于情于理他们也无法,在责怪汪啸风了。 在这种压抑沉默的气氛下,又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水岱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情严格来讲,本就是因他而起,他自然得拿个说法出来。 “此人虽然救了我女儿水笙,于我算是有大恩,他又杀了血刀老祖这个大祸害,为江湖武林减少了不少血雨腥风。” “但花二哥和风儿的大仇,也不可不报,我们三人一起出手将他杀了,替花二哥和风儿,报完仇以后,就让我以死谢罪吧!” “四弟万万使不得。” “没错!要是真让四弟你以死,替花二哥帮仇的话,想必花二哥他泉下有知,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以我之见,我们三人击败此人后,干脆就不要杀他了,只是废了他的武功,在断其一手一脚,便算是为花二哥报仇了吧!这样四弟你也算是,还了此人一个人情了。” 见水岱这么说,刘乘风和陆天抒也是慌乱阻止到,只是他们言语间,却是完全不担心,他们能不能对付的了袁初。 仿佛袁初就是菜板上的一块肉一样,他们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陆天抒等人对自己如此自信,倒也不完全是迷之自信,而是有着自己的道理的。 他们之前虽然在袁初手上吃了大亏,汪啸风被打成了白痴,花铁干更是连命都丢了。 但这却并不是他们,敌不过袁初,事实上袁初,虽然的确是了不得的高手,单打独斗之下,就算是他们四人中,武功最高的陆天抒,也要比袁初差上一点点。 但他们的武功,比起袁初来,也不是差得太多,别说是之前的四人联手,就是他们现在三人一起上,要拿下袁初,也绝不会是什么难事。 之前他们会在袁初手上吃亏,也不过是没料到,袁初这种高手,竟然会没有武德到,用石灰的地步,同样也没有料到,袁初身上会有护体的宝物。 但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十成的防备,在想对付袁初,自然是十拿九稳。 转眼之间,又是十天时间过去,这一日客栈之内,一间上房之中,袁初盘膝而坐,一身衣服无风自动。 衣服或突然鼓起,又突然落下,头顶之上更是白气升腾,脸色也是忽明忽暗,周身有暗红色光芒升腾,这正是袁初的武功,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只要破开这一处玄关,袁初便能鱼跃龙门,将血刀经大成,神照经也将是水到渠成之事,一身武功更上一层楼。 但这一处玄关,袁初要是破不开的话,袁初虽不致死,但也肯定会元气大伤。 只怕五六年的时间,也无法恢复过来。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之间就是半个时辰过去,这时袁初却是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其双目之中似有精芒闪过,十分摄人。 这一次突破玄关,虽然有些艰难凶险,但袁初还是做到了,这处玄关一破,袁初的血刀经,便是直接大成了。 神照经也只差了些许火候,大概已经和当初在牢中的丁典差不多了,他将神照经练到这种地步,整整花了十一年的时间。 而袁初不过用了,十几天的时间而已,如今袁初的功力,却是凭空间,提升了七成都不止,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样。 之前袁初和南四奇交手的时候,还需要用计,才能勉强与他们抗衡一二,但现在要是在交手的话,就算是以一敌四,袁初也可以正面碾压他们。 而且等到袁初的神照经,真正练成之后,袁初的功力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袁初将神照经真正练成,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一次连城之行,虽然时间并不算长,但收获可谓是空前。 袁初坐在床上,又调息了一会儿,等到自身功力,完全巩固了下来,便开了门,往凌府而去了。 如今袁初跟凌退思,约定的半年之期已到,袁初也该去履行承诺了。 这半年以来,凌退思打袁初交待的任务,办得很好,也成功引来了血刀门的人,袁初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袁初自然不会,失信于凌退思。 以袁初的功力,很快就来到了凌府大门外,然后一个纵跃,就来到了凌府之内。 凌退思的府上,守卫的极为严密,但对于袁初而言,却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房间外,袁初打开房门,就见这间房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案桌,和一个插了三根香的小鼎。 袁初握住小鼎,轻轻一扭,袁初正面的墙壁,便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秘道,密道之内则是一间秘室,供奉着凌退思他爹,前任龙沙帮帮主的灵位。 现在凌退思,又来到了这间密室内,祭拜起了他的父亲,另外也不知不觉的诉起了苦。 言及他这些年,为了连城诀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把丁典抓在了手上,结果却被人半路截了胡,偏偏截他胡这个人,武功高的可怕,几乎不亚于当年的血刀老祖。 而且更是智谋过人,又不像丁典那样,有明显的软肋,可以让他捏住,他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虽然说那人说过,只要他好好办事,等到时候一到,自然会告诉他连城诀的秘密,但这些事情,他哪里能够真的相信,他现在的心,每天都疼的像是在滴血,而且还要担心,事成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就像凌退思说的一样,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表面上看上去,却是一个十足的孝子。 或者更准确的说爹宝男,原本在荆州城内,威风八面,几可止小儿夜哭的大奸官凌退思,在这一刻却是泪流满面,哭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孩子。 “当!当!” 正在凌退思哭的动情时,在凌退思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脆响,这也吓了凌退思一大跳。 他的身份不能轻易曝露,因此他也不敢,明面张胆的祭拜他爹,只能暗中修建这间密室祭拜。 负责修建这间密室的工匠,在完工之后,也被他杀了个精光,而关于这间密室的事情,他连他那个,该死的女儿,都没有告诉,如今怎么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而且以他的武功,还没有半点察觉,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听见半点。 凌退思心中警惕,一边暗自凝聚内力,一边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是这一眼之后,凌退思却是被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差点没有尿出来。 因为他又在一次,亲眼看见了二十多年前,他见到的那一场噩梦,那一口在他眼前,灭了他龙沙帮,又亲手杀了他爹的血刀。 而这口血刀,则是血刀门的至宝,一直都被血刀老祖佩带在身上,除了血刀老祖之外,就连他的大弟子宝象,都没有资格用这口血刀。 而如今这口血刀,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密室之内,莫非是血刀老祖亲自来了,想到这里凌退思,不由更加害怕了。 正在这个时候,凌退思身后,又是传来了一阵,啪啪啪的鼓掌之声。 凌退思硬着头皮回头一看,就见一气质出尘的青衣公子,正在笑意莹莹的看着他。 这个青衣人,自然就是袁初了。 “凌大人还真是个大孝子啊!这深更半夜的,还不忘祭拜自己的亡父,孝经没有把凌大人,给收录进去,还真是他们的一个大失误。” “不过要祭拜先辈,又怎么能够没有祭品,这把血刀乃是血刀门的镇派之宝。” “拿来当做今夜的祭品,却是刚刚好。” “不过凌大人,你祭拜的时候,可要搞快一点,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可是忙着带你,去脱胎换骨往升极乐!” “你,您杀了血刀老祖。” 这时凌退思,又是惊异的,本能般的说道,这口血刀是血刀门的镇派之宝,除非是袁初杀了血刀老祖,不然的话这口宝刀,是万万不可能,落在袁初手中的。 只是之前凌退思,所设想的最好结果,也不过是袁初和血刀老祖,一死一伤罢了,但他却没有想到,袁初的武功,竟然真的到了这般,恐怖如斯的地步。 只是袁初刚才说的,让自己脱胎换骨,往生极乐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准备杀人灭口。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凌退思根本就不相信,袁初能和他分享连城宝藏,毕竟这可是金山银海,有谁舍得跟别人分享? 他故意让自己在江湖上,散播这些风言风语,不过是想引血刀老祖,来这荆州之地,他好图谋血刀和血刀经罢了,如今东西他都到手了,自然是要杀人灭口了。 袁初自然看得出凌退思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解释,没有看到实物前,自己在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的,等凌退思看到那一尊大金佛,自然就知道,自己的诚意了。 而凌退思虽然心中坎坷,但也知道自己在袁初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因此也只能乖乖听话的,祭拜起了他爹,然后等着袁初结果他的性命,他要是现在反抗的话,只会死得更早。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凌退思终于祭拜完了他爹。 “走吧!” 袁初道了一句,便是转身就走,也没有去管凌退思,而凌退思见袁初,竟然没有出手杀自己,而是直接就走了,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又咬了咬牙,还是紧跟了上去。 两人运转轻功,行了两刻来钟的时间,就来到了荆州城,一间废寺之外。 “这里就是连城宝藏的藏匿之地,你要的金山银海都在里面,你随便拿一点出来,就抵得上你贪污二三十年了,自己进去拿吧!” “袁先生!你这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不过就是一间废寺而已,有人拿一两银子买它,都是脑子里进了水了,哪来的什么金山银海。” 凌退思对袁初虽然惧怕,但眼见袁初竟然说,这间破寺庙,就是他们两代人,苦苦追寻了这么多年的连城宝藏,凌退思顿时只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也顾不上害怕了,当即大吼大叫了起来。 袁初摇了摇头。 “凡事可不能光看表面,比如说凌大人你,一幅上好的面相,寻常人一看你,都只会以为你是一个好官清官,谁又能想得到你,贪赃枉法,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为了连城宝藏,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放过,还是龙沙帮的帮主。” “连城宝藏,被无数人苦苦追寻这么多年,曜是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岂不是早就被人发现了,你进去摸摸,这一尊大佛的莲花底座,就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金山银海了。” 听袁初这么一说,凌退思也是半信半疑的走了进去,也没有半点犹豫的,摸向了这尊大佛的莲花底座,袁初要是想杀他,就跟他想杀一个平头百姓一样,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来的容易,他也不用担心,袁初会在这里面,设什么机关陷阱。 而凌退思这一摸莲花底座,也是一下子就冒出了,一个地下密道,见此凌退思,也是大喜过望的钻了进去,只是一下子,凌退思的眼睛,就直接鼓成了蛤蟆眼儿。 这座地下宫殿,竟然到处都是黄金,连承重柱都是黄金打造的,在这座宫殿里面,还满满的摆了十几口箱子,随便打开一口,就装满了无数珠宝玉器。 第一百六十八章连城卷终三 想他们龙沙帮,奸淫掳掠这么多年,他也同样是想尽了办法捞钱,但他凌退思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大一笔财富。 也难怪他爹以前说过,他宁可不要命,也一定要弄到连城宝藏,命丢了还有下辈子,但连城宝藏要是到不了手,他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这钱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两代人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全部加在一起,还抵不上这十几口大箱子,里面随便几串珠宝或者宝珠。 凌退思发狂似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是裤子,都扒了下来,只留下一条短裤,遮住要害部位,就开始疯狂的,捡起了这些宝珠。 在这大殿之内,足足装了两刻多钟,把衣服裤子都装得鼓鼓囊囊的,以凌退思的功力,都差点儿抓不住的时候,凌退思才开始,恋恋不舍的,出了这座大殿。 然后凌退思就看见了,寺庙之外,正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看着他的袁初。 这也吓得凌退思,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数步,虽说袁初已经带他来了这藏宝之宝,此时更加没有理由杀他,但金银乱人心,凌退思还真怕袁初,见自己满手的金银,会忍不住杀了自己,抢走自己的钱。 “凌大人不必担心!我对这些金银,可是没有半点兴趣,要不然的话,我早就知道这里的宝藏了,还不把这里搜刮一空。” “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你的宝藏吧!要不然的话时间一到,这些宝藏可就是别人的了。” “对了除了那座地宫以外,你还可以看看这座大佛,这座大佛突然表面是一层石皮,但这里面可是十足的真金。” 听袁初这么一说,凌退思虽然依旧有些担心,袁初会见财起意,不过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袁初让他抓紧时间,赶快搬运财宝,不然时间一晚,财宝就是别人的了这一点,凌退思也没有多想,只道是在过两天,袁初就要把连城宝藏的秘密,给公布出去了。 对此凌退思,自然是十分心疼的,这里的财宝实在是太多了,区区两天时间,他根本就不可能,把它们全部运走。 此时凌退思,已经把这些财宝,当成了他的私有物品,如今知道有人马上要抢他的钱,凌退思的心,自然是疼的,比刀割肉还要厉害。 但偏偏对此凌退思,也没有半点儿办法,也只能尽量,先多捞一点财宝了! 而听见袁初说,这尊大佛其实是纯金的之后,原本就因为地下宫殿内的财宝,而变得双眼放光的凌退思,此时就更加激动了。 一个闪身,便跃至了大佛顶上,一身内力运转,凝聚至两个手指之上,就要抹去大佛表层的包浆,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金子。 只是正在这时,凌退思却是脸色大变,整个人也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体内凝聚出的内力,也是瞬间便消散一空,脑袋嗡嗡作响,嘴角开始不由自主地吐起了白沫。 脸上耳朵眼睛里,都不停的往外面冒血。 “你在这些珠宝里下了毒!” 凌退思勉强提起最后一口力气,不甘的说出这段话来后,便带着疑惑和不解,从大佛头顶之上,摔了下来。 这些金银珠宝上面的确是有剧毒,而且从现在来看,百分之百就是袁初下的,但他还是想不通袁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袁初连血刀老祖,都能杀的武功,要取他性命不是易如反掌之事,直接动手不就好了,还下什么毒啊?这不是浪费毒药嘛!莫非现在买毒药,不止不需要花钱,人家还能倒给你钱。 听着凌退思临死前,那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袁初也是摇了摇头,这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好心好意的,带凌退思来拿这金山银海,结果凌退思,不但不知道感激,还要反过头来冤枉自己。 袁初会这么想,也不是恬不知耻,而是有着自己的道理,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些金银珠宝有毒,但这些毒的确不是他下的。 “爹!”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袁初便见一个穿着,一身绿色衣裙的女子,满脸泪水状若疯狂的,想要冲进这废寺里面,但却被他身边,一个一身蓝色锦衣的年轻公子,给生生拉住了。 任这个绿裙女子,如何的使劲,都无法挣脱开来,这个绿裙女子正是凌霜华,而锦衣公子则是丁典。 如今的丁典,和当初在大牢里时,也是大不一样,当初丁典在大牢时,披头散发一身血污厌臭难闻,简直就是从远古时代,走出来的野人。 而如今丁典出了大牢之后,经过一番梢洗,还有几个月的调养,在加上其本身底子不错,可谓是完全变成个样子,只要他的衣服不破,不露出身上那些疤痕,寻常人第一眼,都只会认为丁典,是哪个深宅大院出来的公子哥。 但袁初却能觉察到,如今的丁典,比起六个多月前,更加厉害,也更加不好招惹了,一身精气神,简直凝练如铁。 双目之中,有精芒闪烁,其一身功力,比起六个多月前,何止强了一筹,哪怕就是血刀老祖这种高手,也是多有不及。 这种功力,已经不是寻常武林高手,靠着苦修就能得来的了,看着丁典的变化,袁初就知道,肯定是丁典神照经所欠缺的,最后一点火候,也被补全了,他的神照经,真正大成了,才会有如此变化。 “霜华不要过去!这寺庙,还有凌大人的身上,全都有剧毒,就算是我神照经大成,被这剧毒粘上,也是绝没有半点可能性免,凌大人我不会让他白死的,霜华你就放心吧!” 丁典一边说着,又一边把目光转到了袁初身上,而面对丁典的逼视,袁初却是丝毫不俱。 丁典神照经大成之后,固然是厉害,但他的武功,也同样不是拿来表演的。 别说他现在,一身功力又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就算是他的武功,还没有突破,也丝毫不用担心丁典。 或许到时他无法击败丁典,但丁典想要,在他的手上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同样也是千难万难。 更重要的是,袁初自己是没有软胁的,而丁典却有着凌霜华这个死穴,而且还刚好被他,带在自己身边。 要是袁初不讲武德,直接对凌霜华出手的话,就算丁典的武功,在高上两筹,也是死定了。 不过现在袁初,就没有不讲武德的必要了,他血刀经大成,神照经也接近大成了,一身功力差不多增涨了近七成,抵得上他正常情况下,差不多二十来年的苦修。 丁典的武虽然增长了不少,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却反而比上一次,还要加深了不止一筹,他们两人要是在交手的话,要不了几招功夫,袁初就有把握把丁典打死。 而看着袁初,丁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出手,凌退思这个人心狠手辣,为了金银财宝,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对于凌退思丁典也是极为不喜,但他毕竟是凌霜华的亲爹,哪怕这些年,凌退思为了连城诀,已经变得连凌霜华自己都认不出了。 但凌霜华却始终无法割舍掉,对凌退思的父女之情,他们好不容易,才脱离凌退思的掌控,可以两个人在一起。 凌霜华因为担心凌退思的缘故,却是专门求他,在暗中帮她照看一下凌退思,千万不要让凌退思,遇到什么危险。 也正因为如此,丁典才会发现,这段时间不知为何,袁初和凌退思来往极密。 今夜他们两个人,更是三更半夜的,往这郊外破庙跑了过来。 因为担心凌退思会出事,他和凌霜华便急忙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他们紧赶慢赶的,还是慢了一步。 袁初不是寻常高手,哪怕他如今神照经大成,也没有把握可以稳胜袁初。 而且丁典也发现了,袁初似乎比起半年多前,也要来的更加厉害了,要是凌霜华没在这里还好,他丁典死则死已,但如今凌霜华也在这里,丁典就不得不顾忌,袁初会不会对凌霜华出手了。 “丁兄自当日牢中一别,我们两也有半年左右没见了,没想到今日我们两人刚一见面,丁兄就对我虎视耽耽。” “莫非丁兄忘了,你和凌姑娘如今能在一起,还少不了我这个媒人的功劳,丁兄你这是想过河拆桥了。” “袁先生的恩情,丁典自然是没齿难忘,但凌大人终究是霜华的生父,如今凌大人既然死在袁先生你手上,丁典做为霜华的夫君,这个仇丁典却是不能不报,我们两人今天不论谁生谁死,袁先生的恩情,丁典也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相报了。” “凌退思是凌姑娘她爹,你如今既然已经是凌姑娘她夫君了,那于情于理,你也该叫凌退思一声爹,但你现在却只叫他凌大人。” “ 可见在你的心里,你对凌退思也是极为讨厌的,你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连你自己都讨厌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 “丁兄如今你的神照经,虽然已经真正大成了,但你我之间的差距,可没有因此而抹平,反而拉得更加大了,你要是向我出手的话,绝对是必死无疑。” “到时候凌姑娘一个弱女子,没了你照顾,在如今这种混乱的大世下,又要如何活下去。” 而袁初说到这里,丁典也是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刚才袁初那一翻话,的确是击中了,丁典的软胁。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不在乎,凌霜华的安危。 而这个时候凌霜华也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丁典的胳膊,并且对着丁典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跟袁初交手。 凌霜华虽然不通武功,但她也听丁典说过,袁初的武功极为厉害,就算是他的神照经大成,也未必就是袁初的对手。 凌退思在凌霜华眼中,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但丁典在凌霜华眼中的地位,却是比凌退思还要更加高。 现如今凌退思已经死了,凌霜华自然不愿意让丁典,为了替凌退思报仇,去和这种高手拼命。 袁初也点了点头。 “还是凌姑娘知道深浅进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实话告诉你们,凌退思这个人,虽然的确是杀他一万次,也不算冤枉了他。” “不过这破庙里的毒,还真不是我下的,我要杀凌退思,比杀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还需要用毒这种手段。” “这些珠宝上的毒,都是埋宝之时,就已经下好了的,专门等着来寻宝的人,给他们陪葬的。” “我跟凌退思之间,不过是做了一笔交易罢了,除了神照经之外,我还想要血刀门的血刀经,只不过就这么直接去西域,风险实在是太大,于是我就找凌退思,让他在江湖上,帮我宣扬连城宝藏的下落,会在荆州城揭开,好引血刀老祖过来,作为回报,我会把连城宝藏的秘密告诉他,现在我和凌退思之间,也不过是交易完成了而已。” 听袁初这么说!丁典也是几个闪身,便跃至了破庙之内,来到了凌退思,散落的珠宝丈许开外,又将一身神照经功力,运转到了极致护体,开始细细察看起了这些珠宝上的毒。 没过一会儿的时间,丁典便看出了门道,这些珠宝上面的毒,的确不是新毒,而是少说也涂上去几百年了,让丁典也不免心惊,这毒当真是好生霸道,隔了这么多年,毒性还如此恐怖。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不用面对,袁初这种可怕的对手了,这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丁典也知道,这珠宝上面的毒,虽然不是袁初所下,但凌退思的死,也未必就和袁初没有关系。 袁初来历神秘,对连城诀比他还要了解,在这之前他未必不知道这些珠宝上有毒。 不过他对凌退思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如今既然有了台阶下,丁典自然也不会头铁到,去找袁初麻烦的地步。 第一百六十九章连城终章四 丁典查看完之后,对着一边,看过来的凌霜华,也是点了点头,见此情景,凌霜华也是松了一口气。 以她和丁典的关系,她对丁典自然是十分了解,看着丁典的动作,凌霜华就知道,这些珠宝上的毒和袁初,的确是没有关系,丁典也不用面对,一个如此可怕的高手了。 这时丁典看着袁初,又在次道:“刚才是丁典,误会袁先生了,还请袁先生恕罪。” “不过丁典,还有一个请求,希望袁先生能够答应,这段时间,我的神照经,已经功行圆满,武功比起半年前,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不过却一直没遇到,什么像样的对手,不知道袁先生,能否与我切磋一下?” 丁典虽然不是什么好斗之人,对武功也不怎么看重,但他终究也是练武之人,如今苦练了十二年的神功,好不容易大成,却一直没有对手,丁典还是有些手痒的。 而且对于袁初刚才那一翻话,丁典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他知道袁初的武功极高,如今可能是,神照经有所精进的关系,袁初的功力,比起六个多月前,似乎还要来的更强了。 但他的武功,同样进步不小,或许他拿袁初没有办法,但他还真不信袁初可以杀了他。 “好啊!” 面对丁典想要切磋的想法,袁初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点了点头,他也正好想看看,大成的神照经有多少威力。 倒是一旁的凌霜华有些担心,她虽然知道,此时丁典和袁初,只是比武切磋,和之前准备的生死相搏不同。 但拳脚终究无眼,她也还是怕丁典,会有所损伤。 而这时丁典也发现了,凌霜华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暗道了一声自己糊涂,正要开口取消此事。 正在这时袁初却是已经出手了,直接就是一拳向着丁典打了过来。 袁初这一拳,就是平直无华的一拳,没有半点儿变化,就这么直来直往,但袁初这一拳打出来后,却让丁典面色大变。 只因为袁初这一拳,实在是太快太猛,更是充斥着一股阳刚霸道的气势,让人躲无可躲,挡无可挡,好似泰山压顶一般。 在丁典看来,在这一刻,整个天地,似乎都完全被袁初这一拳充塞,天地之间只余一拳,纵然是以丁典的功力,此时还没有正式交手一身气势,也去了三层。 丁典不敢有半点儿保留,一身神照经内功,运转到了极致,同样也是一掌打了过去。 拳掌相碰间袁初纹丝未动,而丁典却是被袁初这一拳的劲力,生生震飞了两丈开外,又连退了五步,在地上生生留下了,五个不浅的脚印,才堪堪稳定住身形。 而丁典此时体内,气血内力也是一阵翻腾,令得丁典的脸色,也是不由得一白,而丁典刚才与袁初过手的右手拳头,更是一阵剧痛,似乎骨头都被打裂了,丁典一时之间,竟张不开五根手指。 正在这时袁初又是两步跨至丁典身前,然后左腿一记腿鞭,向着丁典横扫而去。 袁初这一腿的力道,何止数千斤,袁初的左腿在其内力加持下,更是变得比生铁,还要来的更加坚硬。 要是真的被这一记腿鞭,给扫实了的话,别说是人腿,就算是生铁,也绝对会被击打得扭曲变形。 好在危急关头,丁典精气神提升到极致,才堪堪避过袁初这一下。 但正在这个时候,袁初的左手又是反手一指,向着丁典的右肩处点了过去。 哪怕丁典及时闪躲,也还被袁初的指力,划破了右肩上的衣服,紧接着袁初,又是右手成爪,一爪抓向了丁典,一招连着一招,逼得丁典一阵手忙脚乱。 丁典也是越打越心惊,他发现袁初的武功,比起上一次,又更加不可同日而语了。 上一次他的神照经,还差一点火候,虽然还不是袁初对手,但怎么样也可以抗衡一二,如今他的神照经已经大成了,武功何止增长了一筹,却在袁初手中毫无抵抗之力。 虽说袁初得了他手中的神照经,但神照经又不是仙法,武功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想提升一丝一毫,都是千难万难。 袁初的武功,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提升这么多,甚至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丁典还有一种,袁初还没有尽全力的感觉,这也难怪刚才,袁初敢说自己,若是跟他动手,就是自寻死路这句话了。 两人又交手了一会,在袁初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下,丁典也坚持不住了,被袁初一脚踹在了膝盖上,丁典只觉膝盖一麻,就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单膝脆在了地上。 这时袁初又是一脚,直接踢在了丁典右肩膀上,直接便把丁典,踢得倒飞了出去。 而袁初则一个闪身,绕至了丁典背后,左手手肘往倒飞过来的,丁典后背之上一顶,丁典顿时往前扑了过去,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之后袁初来到丁典前方,又是一脚直接踹到了丁典脸上,将丁典又踹飞了丈许。 啪啪啪啪......阵阵清脆的响起不绝于耳,没多长时间,丁典就被袁初打得鼻清脸肿,从翩翩公子,升级成了天篷大元帅。 丁典躺在地上,只觉自己周身筋骨俱裂,刺痛难当,五脏六腑也如火焚一般痛苦。 短时间内连站起来都困难,不过丁典也并不在意这一点,他也知道这些所谓的伤势,只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身上的痛是真的,但伤其实并没有什么伤,连皮肉都没有怎么伤到,袁初刚才下手虽然狠厉,但却并不重。 现在真正让丁典好奇的,还是袁初的武功,怎么会进步这么多。 倒是凌霜华,对丁典颇为心疼,不过她也看得出来,丁典没有什么大碍,因此也没有太过担心。 丁典躺在地上,又休息了一会,才勉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袁先生好厉害的功夫,刚才先生和丁典说,我要是和你动手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当时我心里还道先生在说大话,现在才知道,原来刚才那番话,还是先生你谦虚了。” “先生短时间内,一身武功竟然增涨如此之多,不知道是不是练习连城诀有成。” “连城诀我还差了一点火侯,估计至少还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真正练成,不过我杀了血刀老祖后,从他那里,拿过来的血刀经,倒是已经练成了。” 听袁初这么说,丁典更是心下骇然,这神照经他可是,苦练了十二个寒署,才将之练成。 血刀经虽然丁典并不了解,但这门武功,能成为血刀门的镇门武功,自然也不是寻常武学。 但偏偏袁初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这两门武功练到如此地步。 这份武学资质,在丁典看来,简直已经高的,不像是人了,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下一次在见到袁初,他是不是已经,直接修练成仙了。 看来自己回去后,还要在告诫一下狄兄弟,日后千万不要招惹袁初,更不要想,为戚长发报仇了。 丁典和袁初又寒喧了一阵,谢过袁初前几天,对狄云的救命之恩,便带着凌霜华离去了。 而丁典离去之后,袁初也来到了破庙之内,凌退思的尸体边,查看起了凌退思所中之毒的毒性。 这些珠宝上的毒,虽然是剧毒,不过有了凌退思的尸体,做为缓冲之后,这毒药的毒性,却是减弱了不少。 以袁初的功力在加上体内的辟毒丹,对凌退思身上的剧毒,自然是丝亳不惧的。 片刻之后搞清楚,凌退思所中之毒的毒性后,袁初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当初没有与血刀老祖,真正交手前,袁初还设想过,要是他对付不了血刀老祖的话,干脆就借连城宝藏,把血刀老祖引进这庙里,在用毒杀他。 之后与血刀老祖真正交手后,袁初发现自己,竟还高估了血刀老祖,这庙里的毒,自然就用不上了。 如今袁初亲自查看这毒,就发现这毒,虽然的确恐怖异常,毒性之强天下罕见,哪怕经过这么多年岁月摧残,其毒性依旧猛烈异常,但这种毒也不是无药可解。 金波荀花之毒,便可以解这些珠宝上的毒,同样的这庙里的毒,也可以解金波荀花上面的毒。 丁典还有凌退思,死得冤枉啊!。 转眼之间,又是两天时间过去,这一日深夜,荆州城城门之外,袁初一身青衣立于城墙之下。 下一刻袁初又是纵身一跃,身形竟一下升腾而起数丈之高,一身内功轻功,简直令人不敢至信,要是寻常武林中人看见了,恐怕都要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练的武功,全部都是假武功了。 下一刹那,一柄银白色利剑,从袁初衣袖之中滑落,在袁初此时的内力加持下,这一柄普普通通的,银白色利剑上,竟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剑芒,锋锐无匹。 这上好的青砖石,简直如同豆腐一般,切上去根本没有半点阻力,袁初每一剑下去,都是无数石屑纷飞,没多长时间,这城墙之上,就被袁初刻满了数字,这些数字,正是连城诀的密秘所在。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怎么亮,这城墙之下,便已经围满了人,将足有七八丈大小的城门,都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全部都是,被连城宝藏吸引过来的。 “老张早就听说过,有人会在这两天,在这荆州城内,把连城宝藏的秘密,给公布出来,这段时间我还一直不相信,毕竟有谁会这么蠢,结果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这些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老张你看不看得懂?” “老王,其实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一定,虽然说有人在这城门之上,写下这一大串数字,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连城宝藏的秘密,也不一定,情况到底如何,还要看看这些数字,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被人破解出来。”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而袁初则把目光放在了其中的三个人身上,这三个人正是陆天抒,刘乘风,还有水岱。 他们三个人,都是这南方武林,最厉害的高手,袁初虽然在这城墙之上,刻出了连城诀的秘密,但终究还没有人,真正解开这秘密,也无法确定真假,因此还是有不少人,聚在他们三个人身边,拍着马屁。 他们三个人在这人群里,简直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因此哪怕这里这么多人,袁初也一眼就发现了他们。 这时他们三个人,正在议论着,袁初会不会,也被这连城诀的秘密吸引过来,他们正好借此机会,杀了袁初为花铁干报仇。 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张狂的大笑,从北面传了过来,这道声音沉稳有力,并且经久不散,一看也是一个了不得的高手,至少在内功方面,不会弱于陆天抒血刀老祖,这个层次的高手。 而听见这道声音,陆天抒刘乘风等人,也是不免眉头一皱。 袁初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看去,就见四个怪人往这边走来,这四人为首一人,是一个身形不足六尺,但体重至少超过三百斤的大胖子,偏偏这个胖子,却是落地无声,速度轻快无比,一身轻功显然极为高深。 剩下三人,则是一个额头上,天然拧成一个王字形的,黑瘦中年男子,还有一个五官扭曲的使勾女子,和最后一个拿着至少六七十斤重,虎头大刀的光头大汉。 看着这四个怪人,袁初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测,连城世界的武林以南北划分,南方武林除梅念笙外,便以落花流水武功最高。 而在北方武林,同样也有四个高手,北四怪风虎云狂,对应着南四奇落花流水,莫非他们四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北四怪。 连城诀的故事,只发生在南方武林,哪怕就是在连城宝藏问世的时候,也没见这四个,南方武林的高手出现过。 但现在袁初来到的,可是一方真实的世界,连城宝藏这么大的事情,北方武林也不可能没有高手过来。 第一百七十章连城卷终五 果然,袁初念头刚刚落下,便见陆天抒开口了。 “风虎云狂!我实在是没想 到连你们四个人也会过来。” 另一面的大胖子,笑了笑。 “这连城宝藏现世,可是大事中的大事,又怎么能让你们南方武林,一方就把好处占尽,我们北方武林,在怎么样也得喝点儿汤吧。” 刘乘风一声冷哼。 “就怕你们四个人,不是为了北方武林的利益,而是为了在朝廷面前邀功请赏吧。” “早就听说,你们北四怪的老大老二,已经投靠了魏忠贤这个阉狗。” “至于剩下的,老三老四两个人,也对你们老大老二十分不满,我一次已经分道扬镳,没想到如今,又能看到你们一起现身,莫非就连你们两个人,也一起投靠了阉党。” 听刘乘风这么说,另一边那个额头纹,天然拧成王字形的,黑瘦男子摆了摆手。 “我们投靠朝廷,有什么不好的,古往今来都有这么一句话,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朝庭才是这个世界的正统,我们武林中人,不过是小打小闹,苦练多年的一身武学,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大多数人的武功,还会影响国家安定。” “你们几个人,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侠,而且除了花铁干以外,其他三个人也算名副其实。” “只是你们这些年也杀了一些,山贼乱匪,但对整个国家而言,并没有多大用处,唯有朝廷,才能让我们的武功,发挥出应有的价值,只要魏公能等到这笔财宝,便能犒赏军队还有镇灾,你们南四奇,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要不要也一起加入朝庭。” “风虎云狂你们四个人,也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当年更是狂傲无比,没想到现在,你们也心甘情愿的,做了朝廷的鹰犬。” “你们自己做做鹰犬也就罢了,不过想把我们几兄弟,也拉过去做狗,是万不可能的,要是这件事情,你们在敢提的话,就别怪我们几兄弟不客气了。” “不过有些事情,水某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如今朝廷糜烂,阄党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批金银你们想的是利国利民。” “但等这笔金银,真的被你们交上去,恐怕大半都会被魏忠贤吞了。” 说到这里,水岱又是话锋一转。“不过你刚才那句,我们落花流水四个人,除了我花二哥以外,其他人都还算名副其实,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事情,我水岱都可以不计较,但你们敢侮辱我花二哥,就万万不行,这件事情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动手了。” 听水岱这么说,风虎云狂他们四个人,心里也是闪过一丝苦涩,他们又如何不知道,如今朝廷糜烂,他们所投靠的魏忠贤,也不是什么忠义之辈。 只是阄党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文官就更靠不住了,毕竟阄党的命运,已经和朝庭连在一起了,有朝廷才会有他们。 因此阉党在怎么贪,也有个度,不会把它们全部贪污掉,这比银子他们交给魏忠贤,至多被他们拿走四成。 但要是文官就不同了,他们可以选择的机会太大了,毕竟不管在怎么改朝换代,朝庭始终是需要人当官儿的。 这笔银子要是交给他们的话,只怕是十成十,都被他们给污了,这也是他们四个人,选择投靠魏忠贤,而不是文官的原因。 像文官自视过高,根本看不起他们这些练武的粗人的因素,只不过占了一小部分罢了。 吴钩女子这时回应道。 “在花铁干这件事情上,我们自然不会乱说,这些年花铁干明面上,虽然跟你们一样,剿灭了不少山贼乱匪,但暗地里同样和不少黑道势力高手勾结,这些年以非法手段,劫掠了不少财物。” “魏公早就有意招揽你们,因此安排了不少人手,暗中探查你们的情况,对你们自然是知之甚详。” “只是花铁干尽管做过不少错事,但到底是功大于过,而且对于我大明朝,也没什么影响,如今朝中又内忧外患,事情不断,魏公才没抓花铁干问罪。 对了你们落花流水四个人,不是一向行影不离吗?怎么如今只见你们三个人,不见花铁干,该不会是花铁干,又出去打家劫舍的时候,碰上了硬茬子,被人给杀了吧......” “风虎云狂你们几个找死。” 这时吴钩女子,话还没说完,便把刘乘风和水岱打断了,并且两人一边怒吼着,就要冲上来。 对此风虎云狂四人,也是丝亳不惧,刘乘风等人武功虽然不弱,但他们四人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 就算是以四对四,他们四个人虽然不敢言胜,但也绝不会吃亏,只是他们有些没想到,花铁干竟然真的被人杀了。 花铁干虽然人品不行,但武功是真的不弱,即便是他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敢说能在花铁干手上,占到丝亳便宜,到底又是谁,杀了花铁干,就算是围而杀之,以多打少,也十分惊人了。 不过就在他们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陆天抒却是直接拦住了水岱和刘乘风两人。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花二弟的大仇,咱们还没有报的。,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帮花二弟报仇。” “你们也知道此人武功极高,而且诡计多端,上次我们四人都在,依旧没能在他手上,讨到什么便宜,甚至就连花二弟,也折在了他的手上。” “此次连城宝藏现身,此人很有可能会过来,我们要是跟他们四个斗上一场,肯定会损耗不少内力体力,到时又如何,为花二弟报仇。” 陆天抒说道这里,又是话音一转:“我这可不是,怕了你们四个怪物,只是今天有点不方便而已,等我们办完事情,你们要打我们随时奉陪。” 而听陆天抒这么说,风虎云狂四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四个人,虽然不惧怕陆天抒三人,但也不愿意轻易和这种高手交手,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好处。 反倒是不管是输是赢,都会极大的,消耗自身的体力和内力,如今正是连城宝藏现世之时,他们又身负重任在身,自然不愿多做一些,无谓的消耗,不过这个时候,她们倒是对杀花铁干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 通过陆天抒刚才的口气,风虎云狂一下子就猜出了,杀花铁干的人,并非是以多打少,而是同时面对他们四个人,以一敌四的情况下,还杀了花铁干,这样的武功,实在是惊人。 “陆天抒,刘乘风,你们几个人,也不用费力气来找袁某了,袁某就在这里,想报仇的就尽管上来,只是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声音,从人群之中发出,让刘乘风和北四怪等人都是一惊,紧接着便是一个,青衣年轻人,跃至刘乘风等人身前。 “是你,没想到你竟然还真的敢主动出现,倒是有些胆气,水笙的性命也是你所救,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我们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但花二弟仇,也同样不可不报。” “因此我们几个,今天也不准备杀你,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以你的武功,是绝对挡不住,我们三个人联手的。” 这时陆天抒,看着袁初开口说道。 “这么说来,袁某还得要谢谢你们了,不过谁赢谁输,可不是单靠嘴说,还是得打了才行,你们想要报仇,就要看看你们有多少斤量了。” 面对陆天抒三人的逼视,袁初也是丝毫不惧,一个闪身就逼了上去。 “你们每人挨我一掌,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会为难你们了。” 袁初说着便是反手一掌,向着陆天抒拍去,陆天抒同样也是一刀斩来。 只是就在两者要掌刃相交之际,袁初却是突然变掌,一掌打在了,陆天抒刀身之上,将陆天抒震得倒退数步,手中之刀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这时水岱和刘乘风手中长剑,也是向着袁初刺了过来,只是被袁初左右两手的两根手指,极为轻易的便接住了,屈指一弹间,他们两人手中之剑,都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袁初四人交手间,只间人影纷飞,寻常武者根本连他们的人影都看不清,但如风虎云狂,这等能看清的高手,却无一不是惊异到了极点。 陆天抒,刘乘风,还有水岱,这三个人无一不是高手,但此时他们三人和袁初交手间,竟占不到分毫便宜,反而直接被袁初压制住了。 他们四人没打多长时间,袁初便抓住一个破绽,一掌印在了水岱身上,将他击飞了两丈开外,吐血三升。 而眼见水岱受伤,刘乘风,陆天抒两人心惊还有担心之下,也是气机一顿,在加上他们失了陆天抒,这个重要战力后,一身实力也是大减。 下一刹那,袁初便是一步踏出,来到两人身前,又是左右两手,各自一掌拍出,击打在两人身上,便把刘乘风陆天抒两人,打得倒飞而出。 水岱刘乘风三人,各自挨了袁初的全力一掌后,虽然依仗着,自身的深厚内力,没有立即毙命,但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见状水笙也是立马扑了过去,抱住水岱陆天抒等人嚎啕大哭,一时间在场气氛竟有些凄凉。 只不过在场一众武林人士,却是连屁都不敢放,包括之前一直恭维刘乘风他们的,南方武林的这些武林人士。 刘乘风,水岱等人,虽然在南方武林素有侠名,南方武林的这些习武之人,也大多对他们,都极是尊敬。 但袁初的武功,他们也看见了,简直是神鬼莫测,哪怕他们人多势众,要对付袁初,也只能拿命来填。 又有谁会为了三个将死之人,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的。 不过正在这个时候,真有一道人影奔了过来。 “袁先生!我刚才在人群里面,听你说过,只要刘大侠,水大侠他们,挨你一掌,不管是死是活,你都不会在管他们,你该不会撒谎吧。” “怎么是真又如何,是假又如何,狄云你觉得,我要是继续向他们三个出手,凭你的武功,能够挡的住?” “而且就算我不杀他们三个,以他们三个现在的状态,就算是神照经大成的丁典,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未必能够把他们三个救活,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连小成,都不到的连城诀功力,能够救得了他们。” 袁初这一翻话,虽然语气不重,但给狄云的压力,却是极为巨大,他可是知道袁初的厉害的。 这些天,又听丁典反复告诫过,不要招惹袁初,但面对袁初的逼视,狄云寸是丝亳不为所动。 狄云经过血刀门,那一场大祸之后,尽管心性改变了不少,对于恶人也能下得了狠手,但却依旧不改圣母心态。 他也听说过刘乘风水岱等人,在江湖中名声不错,在加上又见和他相识过一场的水笙,哭的如此伤心,心中不忍之下,便硬着头皮出来,替刘乘风等人求情了。 不过狄云也不是真的头铁加傻逼,他也知道袁初虽然武功高强,又下手狠厉,看起来极为危险。 但狄云同样知道,袁初也不是真的不近人情,否则早在麻溪铺那一次,他就死在袁初手中了,只要不真正招惹到袁初,和袁初还是有道理可讲的。 “先生说笑了,以先生的武功,要杀人,别说是一个狄云了,就算是十个百个狄云也是拦不住的,先生若真要继续动手,狄云自然是不敢阻拦。” “但先生要是不在出手的话,狄云还是想试上一试,怎么说这也是三条人命。” 狄云话落,袁初却是笑了笑,直接便是一掌,打在了狄云胸口,将狄云打得鲜血狂吐。 这一掌袁初虽然没用全力,也要不了狄云姓命,不过也足以,让他重伤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连城卷终六 “师哥!” “狄大哥!” 这时见狄云受伤,紧跟在狄云身后的戚芳,和正抱着水岱等人,伤心痛哭的水笙,都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之前水笙对狄云,的确是有些好感,不过要说爱这两个字,还差的远。 他对狄云虽然比对汪啸风,更容易产生感觉,跟狄云待在一起,也比跟汪啸风待在一起,更加高兴,但这么两天时间的相处,自然比不过他跟汪啸风这么多年的感情。 之前水笙更多的,还是对戚芳有些不服,后来跟着狄云,真正见过戚芳本人后,见他们两人如此恩爱,水笙心里的,那一丝不服气,也是荡然无存了。 在加上家里面出了如此大事,他花二伯被杀,表哥也被自己爹爹,一时失手下,直接打成了白痴。 为了替她花二伯报仇,她父亲和她其他两个伯伯,又准备一起出手,对付袁初如此高手。 因此水笙这段时间,又伤心又害怕之下,已经把狄云,忘得差不多了。 但现在水笙父亲伯伯,全部都生死未卜,她也无依无靠,以前受过他们家恩惠,又或者对她溜须拍马之人,此时全部都不见了踪影。 现在狄云一下子站出来,自然是令水笙极为感动,而见狄云因他受伤,就更加让水笙愧疚了。 “两位姑娘不必担心,我刚才那一掌,只用了两成功力不到,还要不了狄云这小子的性命。“ “修养两三个月,自然就好了。” 见戚芳水笙两人惊呼出声,袁初此时也是笑着说到。 说到这里,袁初又是话音一转,对着狄云说道。 “记住以后不要自作聪明,我真要杀他们,你出来也拦不住,我若不想杀他们,你劝不劝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罢了。” 在武功相差太的情况下,更不要强出头,这也就是换成我,对你小子这种圣母性格,还挺喜欢的,你要是真的遇上,那种脾气暴躁之辈,现在就没命了 。” “想要当圣母的话,还是要先把武功练好。” “狄云你这小子也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明明就已经 有了戚芳姑娘这个小师妹了。” “看水笙姑娘长得漂亮,你就又动心了,为了讨水笙姑娘欢心,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我这也算是为戚芳姑娘,给你小子一个教训。” “我没有,我不是,袁先生你不要乱说。” 哪怕狄云此时身受重伤,听袁初这么说,也一下子急了起来,一边吐着血,一边为自己大声辩解道。 一边的戚芳,也连连为狄云辩护,说他不是这样的人,戚芳跟狄云青眉竹马,相识多年,对狄云自然是十分了解和相信,哪怕她之前已经见过一次水笙,也知道自己,不论哪个方面,都比不上水笙。 但她依旧相信狄云,没有因为袁初这一翻话,而有半点动摇。 同样对袁初一掌击伤狄云的行为,戚芳也不敢,有半点怪罪,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袁初。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戚芳也不在是,当初那个麻溪铺的小村姑了。 她自然知道,袁初刚才那一翻话是事实,狄云心地不错,但刚才那一件事,的确是冲动了,要是换成真正的狠厉之辈,狄云现在绝对是没命了,现在有了袁初这一掌,做为教训,对狄云来说,可能反倒是一件好事。 而另一边水笙,虽然为水岱,刘乘风等人的伤势,担心伤心不已,但听见袁初这一句话,也是不禁脸蛋微红了一下。 “好了你要救水岱他们几个,就赶紧动手吧!不然一会儿他们三个人断了气,除非你会圣心决,不然你把你神照经,练得在怎么高深也没用。” 袁初话落有些好奇,这圣心诀到底是什么功夫?竟然连死人都能够救活,这哪能叫武功,分明就是仙法,还是十分厉害的仙法。 不过狄云也知道,现在情况的确紧急,因此他也不敢在耽误时间了,袁初话落,狄云便立马小跑了过去,给水岱,刘乘风,陆天抒三个人,轮流灌输起了,自己的神照经内力。 而袁初笑着跟一边的,钓鱼老人点了点头,也是准备离去了。 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又在一次满足了,什么未知的条件,又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前往未知的新世界了。 袁初准备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吃一顿,然后在淋浴焚香一翻,在破界离开。 只是袁初才刚刚动身,就被人拦了下来,此人正是风虎云狂四人中的风,也就是那个,体重三百斤以上,但却异常灵活的胖子。 “先生武功如此高强,就这么混迹江湖,岂不是太过可惜,如今朝庭正值用人之际。” “要是先生肯为朝庭效力,以先生的武功,定然会受到,朝庭的重用。” “一来可以光耀门楣荣华富贵,二来也可以为江山社稷天下百姓做一点事情,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一身所学。” 他找上袁初,就是见袁初武功奇高,想拉袁初入宫,为朝庭办事。 只是袁初上个世界,就已经经历过一番,勾心斗结了,现在他只想问鼎武学巅峰,在说他马上就能离开连城世界了,连城世界最大的两处机缘,血刀经和神照经,也到了袁初手中。 袁初又怎么会为此事,而浪费时间,因此袁初便直接拒绝了,这个三百斤重的胖子,然后便抬脚,准备离去。 不过风能以,整整不下三百斤的体重,练成如此厉害的轻功,自然是不缺毅力之人,见袁初准备走,风又是一个闪身,挡住了袁初,准备在说点儿什么。 不过这一次袁初,就没有耐心,在听他说什么,反手就是一抓,直接就抓住了,风的后颈肉,往左边一甩,就直接把他丢进了,三丈开外的护城河里。 袁初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公子,单手把一个三百斤以上的人,直接扔出三丈以外,丢进护城河这一幕,无疑是相当有震撼力的。 而这个时候,风也浮出了水面,大口一吐,就是一大团污水,从嘴巴里吐出来,还连带着一只小青蛙,风此时的样子,显然有些滑稽好笑,不过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笑。 毕竟别看风在袁初手上不堪一击,但这明显是袁初太厉害了,风好歹也是风虎云狂,北方四大高手中的老大,一身武功岂是等闲,他们这些江湖小喽啰,又怎么敢去招惹他。 而这时落在护城河里面的风,在河水的浸泡下,也是感觉一阵冰冷刺骨。 不过他却并不在意这一点,而是更在意袁初的武功,之前见他对付陆天抒等人,他便已经觉得袁初的武功深不可测了。 但此时真正见识到袁初出手,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袁初,他本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身武学资质更是不差,但是他敢肯定,自己就算是在练三四十年,也绝对练不出这样的武功,偏偏这样的高手,却不能为朝庭效力,实在是太可惜了。 正在这时,又是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回去告诉魏忠贤,让他看紧点朱由校,不要让他跟你一样落水了,倒是这连城宝藏,不必急着去拿,否则的话恐怕就没人回去报信了,往生极乐也不必急在一时。 袁初刚才虽然对风有点粗暴,但对于风虎云狂四个人,袁初还是比较欣赏的。 侠以武犯禁,江湖中人学了点三角猫功夫,就喜欢膨胀,对朝庭也看不上,把投靠朝庭的江湖高手称之为鹰犬。 但其实也只有朝庭,才是真正能够维护治安民生的,而那些投靠朝庭的高手,大部份也是为了荣华富贵。 风虎云狂个个不弱,就好比刚才,被袁初扔下水的风,便是一个了不得的高手。 一身武功至少不在陆天抒之下,要不是没有闪,哪怕是以袁初的武功,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抓住他,把他丢进河里,怎么也得多抓两下。 而这样的四个,江湖顶尖高手,却是真的想要为,这大明江山做一点事情,因此袁初也不介意,提点他们一下。 而袁初的这一翻话,也是让风虎云狂四个人大为不解,而另一边狄云这里,也是有些麻烦,连城诀神奇归神奇,但他的内功造诣,还是不够火候。 水岱他们又实在伤得不轻,甚至可以说,只剩下半口气了,狄云只能不惜透支自身功力,才能勉强稳定住他们的伤势。 这种透支,就算是狄云完好之时,也是难以承受的,更别说狄云还中了袁初一掌,受伤不轻,此时狄云功力透支之下,更是双眼发黑,脑子嗡嗡做响,鼻子耳朵都流出了血。 在这样下去,水岱他们肯定是救不回来了,甚至是狄云,十有八九也得力竭而死。 见狄云的样子,水笙和戚芳两人,也吓了一大跳,纷纷归劝起了狄云收手,只是狄云却依旧,自顾自的为水岱三人输送着内力。 水岱三人的伤势,现在虽然有所好转,但却全靠他的内力维持,他一但撤掌,便是前功尽弃,要不了一会功夫,就会气绝身亡,只是这种状态下,狄云又如何坚持得住,没过一会便眼前一黑,要往地上倒去。 正在这个时候,却是一只手掌贴在了狄云身上,狄云只觉一股雄厚无比的内力,从这只手掌上传来,只是一下子便让自己有了极大的好转,就连水岱三人,也渐渐开始好了起来。 这股内力之强,还是狄云生平仅见,在他看来即便是神照经大成的丁典,一身功力也没有这么雄厚。 此时这个出手之人,自然就是那位钓鱼老人了,见他出手戚芳也是吓了一大跳,全然没有想到,这个救了自己的老人,竟然会是如此高手,不过没过一会儿,戚芳就想通了,这段时间袁初,可是经常来找老人练习钓鱼之法。 但似袁初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对钓鱼感兴趣,他要学的分明是高深武功。 这时钓鱼老人也缓缓开口了。 “好小子你不要命了,为了三个不相干的人,拿自己的命来玩值得嘛!” “还是你小子,真跟袁先生说的一样,看上这丫头了,这是在救自己岳父。” “老先生说笑了,狄云也不是没有自知之名,哪敢打水姑娘的主意,只是水大侠三人都是好人,这些年没少行侠义之事,要是能救下他们三人,对于整个江湖来讲,肯定是一件好事,我有神照经在手,就有些许救下他们的希望,如果我要是见死不救的话,日后肯定会良心难安。” 钓鱼老人点了点头。 “原来是一个傻子,不过老夫喜欢,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 他当年也是纵横江湖的高手,甚至在江湖上,闯下过不小的名号,只是厌倦了武林纷争,才选择的退隐江湖,这些日子里,他也听戚芳说过不少次狄云,如今又见他真的秉性纯良,才想着收他为徒,把自己一身武功传下去。 本来他还以为,狄云见识过自己刚才的武功后,会求着拜自己为师,却没有想到,狄云竟然会问自己,学了他的武功后,能不能打得过袁初,这也让老人脸上原本普普通通的微笑,顿时变得尴尬而不失礼貌了起来。 要是之前,他自己还有把握胜过袁初,对袁初有所忌惮,也不过是袁初更加年轻,气血也更加旺盛,而且也更加的不讲武德。 但这段时间,袁初的武功却是突飞猛进,就算他们处在同一年纪,袁初也不玩阴的,他恐怕也不是对手,他自己都对付不了的人,怎么可能教狄云打得过。 本当老人,准备来句告辞时,老人万万没想到,还不等他回答,狄云就直接拜他为师了,这也让周围的武林人士很是羡慕。 没见过猪跑,还没有吃过猪肉,他们自己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还是看得出,老人是个高手的。 有了老人这个助力,水岱他们虽然伤势严重,但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之后过一刻多钟,丁典也过来,见此老人便准备离去,只是还没走两步,便又被风拦了下来,他的目的,依旧和之前拦住袁初一样。 见老人武功高强,便想拉笼他入朝庭,只是老人比起袁初来,却是连听都懒得听。 直接反手就是一抓,向着风抓了过去,不过风虽然体型较胖,但他的轻功却是真的厉害!事实又不是完全没有防备,在加上老人内力损耗不小,因此这一抓,倒是让风避了过去,但也依旧让风毛骨悚然。 之后老人又是紧跟其上,连抓了三爪之后,还是抓住了风的后颈,把他在次如法炮制的,扔进了河里。 这也看的在场一众武林中人是一阵哗然,他们虽然已经看出来老人武功高强,但也没想到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对狄云也是大为羡慕了起来。 倒是风经过两次失手落水。之后,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更是严重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武功,是不是练到狗身上去了?自己这么大的名头又是怎么来的? 看着正在运功,给水岱三人疗伤的丁典,虽然知道是个高手,却也不敢在次招人,生怕在估计错误丁典实力被丢进水里面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连城诀终 不过这些武林人士,和风虎云狂四人也没想多久,因为没过一会儿功夫,连城诀的秘密,就被不知什么人解开了。 所有人都急着去寻宝。哪里有功夫,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风虎云狂四人,站在寺庙之外,在他们身后,还有整整三四百名精兵。甚至其中还有上百名弓箭手。 魏忠贤的让他们取宝,自然不可能,单单只派他们四个人过来,宝物动人心,他们四个人虽然武功高强,但被吸引过来的武林人士这么多。 在金银珠宝的诱惑下,又肯定个个悍不畏死,他们就算是混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他们四个人,因为马比较快,才先到一步,算是先头部队。 此时连城宝藏真正出世,这些兵马也到了。 看着庙内众人,抢夺的无数金银珠宝,风虎云狂四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们四个人,虽然不是什么贪财之辈,但这里的金银也实在是太多了,加在一起也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 虎本来想带人冲杀进去,这间破庙里面的武林人士虽然比较多,但在人数方面,还是比不过他们,更没有一个高手。 他们这里整整数百兵马,还有弓箭手,要团灭他们并不难。 但风却是突然之间想到了,袁初之前说的话,让他们不要急着去抢连城宝藏,不然就没机会,在向魏忠贤报告了,往生极乐也不必急在一时。 他虽然不知道,袁初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但看着破庙里面你争我夺,打的头破血流的一众武林人士,风的心里却是隐隐泛起了一阵,不安的感觉。 竟直接伸手拦住了,准备带人进去的虎等人,而听完风的解释之后,虎等人也是觉得一阵荒谬。 就因为刚才袁初说的那几句,不知所谓的话,就要耽误魏公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如此多的金银珠宝,被别人给带走。 不过虎等人,虽然觉得风的这一翻话有些荒谬,但他们四个人,毕竟是多年的兄弟,因此他们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就听风的话一次,先不忙进庙抢东西。 之后又想办法,暂时稳定住了,他们带来的这些人马。 不过这也并不能长久,他们带来的这些人,虽然名义是他们的手下,要听从他们的命令,但他们实际上效忠的,却是魏忠贤。 如今他们的命令,显然已经和魏忠贤的命令发生了冲突,短时间内还好,但要是时间一长,他们还拿不出合理的交代的话,就很可能产生哔变。 不过他们也没有担心多久,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庙内众人便开始一个个倒地身亡。 这时风虎云狂他们才知道,这庙里面的珠宝竟然都有剧毒,若非他们信了袁初的话,没有马上进去,他们现在就也是,这些尸体中的一员了。 见此情景,风虎云狂他们,又拿出一百两银子做为赏金,找了队伍里,两个要钱不要命的死士,用湿衣物捂住口鼻走了进去。 用刀剑划开这些尸体,取了一点毒血出来,风虎云狂四人一看毒血,便知道这破庙里面的毒,的确是天下奇毒,歹毒异常,哪怕经过这数百年风雨消磨,也依旧恐怖无比,哪怕就是他们这一层次的高手,直接接触的话,也难以抵挡其毒性。 见此风虎云狂等人也知道,短时间内自己等人,想把这批宝藏运走,是不太可能了。 于是便飞鸽传书,送去了京城,让魏忠贤派几个解毒高手,吾留下了云狂两大高手,和两百多个精兵,守着这间破庙。 风和虎则带了几十个要钱不要命的死士,向着这些带着连城宝藏的江湖人士追赶而去。 这些江湖人士大多武功平平无奇,带着这些剧毒之物,行了这么长时间。 基本上都已经毒发身亡,因此风和虎两人,追上去之后,也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只是他们手下这些人,需要冒一些风险,把这些带着剧毒的,金银珠宝捡起来,然后在带回破庙去。 不过有了风虎云狂,所许诺的每人一百两银子,这些普通的大头兵,也就不在乎,自己这条烂命了。 而风跟虎两人,一边带着人,在这林子内,找起了金银珠宝,一边也是议论起了,今天上午袁初在城门那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老虎啊!你说袁先生,今天上午在城门口,说的那翻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急着去拿连城宝藏这句话,我已经懂了,不过他让我转告魏公,让魏公小心一点,不要让圣上和我一样落进水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圣上他高居皇城之内,身边有无数大内侍卫保护,还有四大总管个个都是江湖绝顶高手,比起我们四人,都只强不弱。” “魏公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恐怕不在袁先生之下,有他们保护,在加上圣上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怎么会好端端的,掉到水里面去。” “大哥!我觉得你不用想这么多,或许这句话,只是袁先生随囗一说。” “虽然连城诀这件事情,让袁先生给说准了,但宝藏的毒终究是以前下的,袁先生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而圣上会不会失足落水,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袁先生虽然武功高强,但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知未来?” 虎说到这里,风正想反驳一下,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一刹那他和风,以及他们的一众手下,便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在他们前方十丈开外,看到了袁初,本来这也没什么。 但是在他们看到袁初的一刹那,袁初浑身上下竟然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后紧接着,就化为了一道白虹冲上九霄。 只留下虎风,还有他们带来的一众手下,大眼瞪小眼。 “我们这是看见神仙了!” “袁先生竟然真的是仙人下凡?” 风跟虎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便连忙去给魏忠贤写信了,至于魏忠贤相不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时袁初,又来到了一处小树林里,袁初在吃完饭洗完澡后,又到连城宝藏所在地看了一眼,见到树林里遍布的尸体金银之后。 便选择了破界离去,只是袁初没有想到,自己离去时,是在一片林子里面,自己出现的地点,竟还是一片林子。 而且这两片林子,还有些相似,若非这林子里面,少了那遍地的白骨,还有金银珠宝,袁初都要以为,自己这是破界失败了。 “你不要过来,救命啊!” “小美人,你叫吧!这荒郊野外的,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见。” 正在这个时候,袁初耳朵里面,又传来了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没想到自己,刚刚来到这一方世界,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到底算运气好,还是算运气差。” 袁初喃喃自语了一声,便运转轻功,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他正好也想知道,这是一方怎样的世界。 既然这片林子里有人,那刚好就可以打探一下,这一方世界,到底是一方,怎么样的世界。 没一会功夫,袁初就来到了,声音传来之处的一棵大树上,而袁初下方则是一个美貌尼姑,在四处乱窜,在她后方还有一个,穿着蓝色劲装的中年男子,在穷追不舍。 这个中年男子长得倒是挺帅的,就是一脸的淫笑,让人怎么看怎么不爽,有种想往他脸上,来上一脚的冲动。 莫非这个世界,是笑傲江湖世界,自己眼前这一幕,就是田伯光林中追仪琳。 袁初这个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田伯光是使刀的好手,而这个蓝衣人,身上同样挎着一柄刀,并且他的轻功也极是高明。 不过这个蓝衣人,轻功虽然不错,但却拿这个小尼姑,没有半点办法。 这倒不是这个小尼姑轻功有多高,实际上这个小尼姑,除了脸蛋和前胸以外,不论轻功还是内功,通通都是平平无奇。 但这个小尼姑,被追得慌不择路下,乱走出的步法,实在是太诡异了。 忽前忽下,忽左忽右,完全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有些时候蓝衣男子想远程截堵,直接用轻功跳到这尼姑前面去。 结果这尼姑,在他跳的一瞬间,又不知为何往方向跑去,向他投怀送抱,气得蓝衣男子都快怀疑人生了。 这也样让袁初,想起了蓝天寿的九宫步,这个小尼姑的瞎**走法,还真有点儿蓝天寿的九宫步的味道。 不过袁初还是认为,这套步法更像是独孤九剑,完全没有章法,无招胜有招,这也是袁初怀疑,这里是笑傲江湖的另一个原因,这一幕实在是像极了,田伯光林中追仪琳。 只是这个小尼姑的武功,和蓝衣男子比起来,差距还是太大,这种不按套路的跑法,虽然一时之间,让蓝衣男子有些头痛,但没过一会儿之后,这个蓝衣男子熟悉了小尼姑的套路,就这么站在那里,便主动让这个小尼姑投怀送抱了。 只是正在这个时候,蓝衣男子,左侧树林内,又是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黑衣男子钻出,手中长剑直刺蓝衣男子。 这个黑衣人男子武功也不弱,在袁初看来,已经犹在鹿鼎世界的归二娘之上了,而他所用的剑法,同样也是华山派的剑法。 只是对面这个蓝衣男子的武功却是更高,差不多已经是陈近南,胡逸之那个层次的高手了。 一手刀法更是厉害,虽然还比不过血刀门的血刀刀法,但也不在胡逸之的,百胜刀法之下了。 他的刀法,变化并不多,也远称不上精妙,但速度却是十分的快,不是真正的高手,甚至连他的动作都看不清。 黑衣男子哪怕动手偷袭,也依旧被蓝衣男子,堪堪挡了下来,而两人正式动手交锋的时候,更是节节败退。 没过几十招,肩膀上和大腿上,便各自中了一刀,血流不止,这时蓝袍男子,手中大刀又是一变,便直接将黑衣男子,手中长剑震飞,大刀架在了男子脖子上。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在江湖上人称君子剑,有人说他是真君子,还有人说他是伪君子,这件事情以往田某也不好叛断,但现在却没想到,君子剑岳不群的徒弟,竟然会无耻偷袭!” “你这个华山派的弟子,来说说看,你师父到底是伪君子?还是真君子?你这偷袭的本事,又是和谁学的?要是说的好话,本大爷还可以考虑一下,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呸!像你这样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跟你还需要讲什么江湖规矩,只可惜我令狐冲的华山武功没练到家。” “不然我但凡有我师父,十之一二的武功,也轮不到你这个采花淫贼猖狂,你要杀就杀吧。” 令狐冲,一幅誓死如归的样子,但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死他肯定是不想死的,更不愿意他面前这个,恒山派的小尼姑,被田伯光这个淫贼玷污。 “呵呵!你前面这句话,我早就已经听腻了,什么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对付这种人不必讲什么武德,大家一起并肩子上,无耻就是无耻!找什么借口?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是太过虚伪。” “至于你师父岳不群的武功,也未必就有你吹的这么厉害,华山剑派以前确实厉害,但这些年可是没落的厉害,大猫小猫两三只,你师父岳不群,在江湖上人称君子剑,也是君子在前剑在后。” “我田伯光武功虽然不敢说绝顶,但别说十之一二了,就算是跟你师父真的交起手来,我也未必会怕,当今江湖能以十之一二的武功,胜我田伯光的,除了东方教主以外,怕是就没有别人了。” “早就听说过,岳不群的老婆女儿,都是真正的美人,尤其是他老婆,更是人间绝色,看来下次得找个机会,去华山见识一下了。” 田伯光刚刚说的这里,便是身子一僵,因为他感觉到有一只手,从他身后搭到了他的肩膀上面,偏偏以他的武功,之前竟然半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 “什么时候华山派,轮到区区的一个小毛贼来议论了,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刚才不是说华山派没人了吗?那我现在倒要好好看清楚,你有多少斤两?敢这么大口气。” 第一百七十三章教训田伯光 这时在田伯光身后,又是一道冰寒无比的声音响起,也让田伯光浑身一颤。 别看他刚才说的嚣张,实际上却全部都是吹牛逼,华山派在怎么没落,好歹也是五岳剑派之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 全盛之时更是五岳剑派之首,声势如日中天,他田伯光在这么头铁,也不会认为,凭自己的武功,能够在华山来去自如。 堂堂的华山掌门,和宁氏一剑,会连自己都打不过,只是田伯光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便吹个牛逼,就会真碰上,如此厉害的高手。 田伯光虽然还没有,和袁初交上手,但他就算用屁股想,也想得到,一个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并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岂是自己能打得过的。 而令狐冲这边,心里虽然有些打算,但听见田伯光,侮辱自己师父,还如此污言秽语。 也是气的怒火中烧,就要不顾一切的,跟田伯光拼命,只是他的念头才刚刚升起,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突然间看见,一个丰神如玉的青衣男子,从他面前的大树上落下。 正好落在了,田伯光身后半尺之地,并且在田伯光,没有半点查觉的情况下,一只手搭在了田伯光肩上。 这个青衣男子年纪看上去并不大,但一身武功,实在是让令狐冲望尘莫及,田伯光虽然是个令人不耻的采花大盗,但他的武功也是真的高。 一手刀法简直快如闪电,很多时候他甚至就连田伯光的刀法都看不清,他苦练多年的华山剑法,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毫无察觉的,被这个青衣男子,把手搭在了肩上,足见这个青衣男子武功之高。 恐怕就连他师父,也未必能够及得上,这也让一向自诩为,同辈中难逢敌手的令狐冲大感挫败。 只是令狐冲有些奇怪,这个青衣男子刚才的语气,明显是认识他们华山派的,而且关系还极好。 可他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又从小在华山派长大,却偏偏不认识这个人。 这时袁初放在田伯光肩膀上的手,又是微一用力,便是阵阵咔嚓咔嚓的脆响传来,疼的田伯光脸上肌肉不断抽搐。 田伯光一身内力,拼命的运转爆发,想要震开这一只手,但袁初的功力比起田伯光来,何止强了一筹。 他落在田伯光肩上的这只手,对于田伯光来说,简直就如山岳般沉重,任他如何使劲,也无法捍动半点。 反而还被袁初捏着肩膀提了起来,脚面离地半尺,至于在往上,袁初就没有这么高了。 之后袁初把田归光一扔,田伯光整个人,顿时便横飞出三丈开外,肚子狠狠的撞在了树上,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不过田伯光武功到底不弱,虽然刚才那一下,肚子疼得不轻,但也没有在地上,躺多长时间,就从地上勉力爬了起来,也看清了袁初的模样。 竟然只是一个二十来岁出头的年轻人,想他田伯光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采花无数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除了仗着一身高明的轻功外,他的武功同样不弱,他自问哪怕是比之五岳派掌门,也弱不到那里去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一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手人,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嘛!那他以后还怎么采花? “万里独行田伯光,听说你除了一手轻功,极为不错外,一手快刀也十分厉害,我倒要看看,你这手快刀是怎么一个快法,能让你连堂堂华山派,都看不上眼。” “原来这位先生,跟华山派有些关系,先生可能是误会了,华山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大派,我田伯光区区一介无名小卒,又怎么敢对华山派无礼。” “我只不过是看华山派武功精妙绝伦,而这位华山派的年青人,这么大年纪一身武功还平平无奇,华山派的绝学,没有一样练到家的。” “肯定是平日里偷懒,没有好好练功,我也是怕他日后行走江湖,会坠了华山派的威名,才想着激励他一翻。” “此事是田某孟浪了,华山派的高徒,哪里是田某,区区一个江湖散人,有资格品头论足的。” “既然先生过来了,那田某就告辞了。” 见袁初始终面无表情,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哪怕田伯光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江湖风雨,心头也是不禁一寒,口中一连串的话说完,便是准备闪身离去,但袁初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田伯光虽然轻功尚算不错,但功力和袁初比起来,终究还是差距太大。 ? 袁初只是一步踏出,就来到了田伯光身前,然后直接就是一刀,向着田伯光斩了过去。 袁初这一刀也没有什么别的变化,就是一个字快。 田伯光本身,也是顶尖的快刀手,一手刀法奇快无比,但此时面对袁初的这一刀,他却是连影子都看不清楚。 只本能的挥刀格挡,两刀相碰间,田伯光的长刀,直接便被袁初手中的血刀,给生生斩成了两节。 紧接着袁初的刀式又是一变,这一刀田伯光在也跟不上了,直接便被斩在了胳膊上。 本来以袁初的功力,在加上血刀的锋锐,别说是以田伯光的血肉之躯,就算是百炼精钢,也能直接一分为二。 但袁初这一刀,却偏偏只在田伯光胳膊上,开了一道口子,之后袁初又是一刀,向着田伯光削了过去。 田伯光想要用自己手中,这半截残刀去挡,但袁初却是直接顺势,削下了田伯光三根手指,田伯光手中这半截残刀,也在也握不住了,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之后袁初又是一挑,就直接挑下了田伯光的左眼,田伯光的武功不弱,几乎可以和陈近南,胡逸之这等高手比肩。 只是袁初武功增涨太快,当初还能和袁初斗上一斗的他们,现在和袁初比起来,简直就是孩童比之成人,跟他们武功差不多的田伯光,在袁初手上,自然是亳无还手之力。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杀就杀,我田伯光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但你如此折辱于我,又算是什么正派。” 第一百七十四章暴打令狐冲 听见田伯光的话,袁初只觉得一阵好笑,什么时候一个连黑道中人,都完全看不上眼的采花淫贼,也有资格自称是好汉了。 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竟然想用这种激将法,让自己一刀结果他,也不知像田伯光这种憨批,是怎么在江湖上,逍遥这么多年,还没被人抓到的。 下一刹那袁初又是一刀,直接切在了田伯光的大腿上,一块至少一斤多重的大腿肉,被袁初削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可见生生白骨,疼得田伯光面部表情都抽起了筋。 嘴中更是破开大骂,只是田伯光,才刚刚开嘴,便被袁初在嘴上开了一道大口子,舌头也被切了下来,牙齿都被震碎了五颗,想骂也在也骂不了了,只能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 之后袁初又是一刀,直接刺在了田伯光的下身,顿时鲜血四溢,还有些许液体溅出,田伯光顿时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身体弓成了一只熟透的大虾。 男人鸟断蛋碎的痛苦堪称恐怖,若非田伯光不能出声,恐怕现在都能把嗓子叫哑了。 看着如此一幕,就连令狐冲都有些不忍了,仪琳也闭上了眼睛,便袁初却依旧,没有直接要田伯光性命,而是手中血刀连连挥动,没多长时间,便把田伯光半边身子,都给生生削成了白骨。 这时田伯光也脸上带着笑容气绝而亡,只是田伯光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怎么让人觉得诡异,除了袁初以外,纵然是令狐冲,看到田伯光脸上的笑容,也是不免脊背生寒。 至于田伯光到底是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死,还是活生生痛死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仪琳多谢这位先生救命之恩,先生大恩仪琳无以为报,也就只能给先生,念一段祈福的经文,祝愿先生这一生,幸福安康了。” 这个时候童颜**的仪琳,也颤抖着身子走了上来,对着袁初盈盈一礼,然后感激的说道,而仪琳话落以后,竟真的站在原地,极是认真的给袁初,念起了祈福的经文。 而这时令狐冲也走了上来,对着袁初拱手一礼。 “令狐冲见过先生,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了,若非先生出手相助,恐怕令狐冲今日,和这位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妹,都得丧命于此了。″ “可惜令狐冲身无长物,也不像仪琳小师妹那样,会念经祈福,只能口头感谢一下先生了。″ “先生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令狐冲的地方,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令狐冲都绝不皱一下眉头。” “不过先生武功如此高强,恐怕连我恩师也未必是对手,一身衣服也富贵无比,我令狐冲一年的零花钱,怕也是及不上,先生的一截衣袖。” “恐怕我令狐冲,是没有机会,还先生的人情了。” “对了!听先生刚才的语气,似乎是和我们华山派,有什么渊源。” “敢问先生,是不是和我们华山派,有什么关系?” 令狐冲话落,袁初却并未回答,而是缓缓说道。 “我刚才杀田伯光的时候,看仪琳小师傅和你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也是武林中人,是我上也应该没少沾人命,应当不至于,会怕血和怕死人吧。” “先生误会了!仪琳是出家之人,可是从没杀过人,也不想杀人,不过先生你刚才杀这个人的时候,我的确是有些不于心不忍,但又觉得他死有余辜。” 仪琳说到这里,自知失言,也是吓一大跳,念了几句罪过之后,便一本正经的念起了经文。 倒是令狐冲,犹豫了几下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先生还请恕令狐冲直言。” “这田伯光虽然的确是该死,但就像田伯光说的这样,杀人不过头点地,先生您的武功,比起这田伯光,何止强了十倍,要惩奸除恶的话,直接一刀把他结果了也就是了。” “又何必把他活活折磨至死,这么做我感觉,实在是太残忍了一点儿,而且这又与田伯光,这种邪道之人,有什么区别?” “说完了!” “嗯!” 令狐冲话音刚刚落下,袁初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向了令狐冲左边脸上。 令狐冲的武功,比起田伯光来,还要差上一大截,自然不可能避开袁初这一巴掌,左边脸直接被扇得腮帮子高高鼓起。 不过这还没有完,紧接着袁初又是狠狠一巴掌,向着令狐冲右边脸上,狠狠的打了过去,这也让令狐冲的两边脸,一下子对称了起来。 一边正认真念着经的仪琳见此情景,虽然有些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眼见令狐冲,转眼之间就被袁初,生生的打成了猪头,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之间就准备上来阻止。 但却被袁初一个弹指,击出的铜板,给直接封住了穴道。 “仪琳小师傅,这件事情是我们华山派的私事,就不劳小师傅费心了,我虽然对这个叫令狐冲的小子,极为不喜欢,但他现在到底还没犯什么大错,我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只是想教训他一番罢了。”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便又对令狐冲,一阵拳打脚踢。 “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平日里只知道喝酒玩乐,既不会处理各种门派事务,也不知道好好练功,二十七八岁的人,在田伯光这种,下九流的采花贼面前,竟然连五六十招都走不过。” “也分不清立场,像田伯光这种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别说只是把他乱刀分尸,就算废了他的武功,把他卖到青楼里当兔爷,都便宜他了,你只想到过刚才,田伯光的惨状,你有没有想到过,那些被他祸害的良家妇女,会是什么下场?。” “你师父师娘,待你如亲子,尤其是你师娘林女侠,对你更是比对她女儿都好,刚才田伯光,对你师娘师妹,言语上百般侮辱,你如今还同情他,你对得起你师娘和师妹吗?” 第一百七十五潇湘夜雨 “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却对这种淫贼同情,若是被人听到,岂不是坏了华山派的名声。” 袁初说完便是转身就走,只是这个时候,令狐冲的一张脸,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不止整张脸胖了三圈,眼睛上面更是顶上了国宝级别的眼圈,看上去滑,尊贵无比。 同时袁初又是一道指劲,解开了仪琳身上的穴道。 仪琳能够活动以后,见令狐冲被打成这副样子,也是急忙上前,将令狐冲扶了起来。 又赶忙给令狐冲,喂了几颗她们衡山派的灵丹。 这时候令狐冲也是一阵懵逼,挨了一顿打,还是弄不清袁初,和他们华山派,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听了袁初,刚才那一阵话,令狐冲也是内疚,毕竟他师娘,对他的确是好到没话说。 令狐冲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娘,不过在他看来,纵然是自己的亲娘,也很难做到他师娘这样。 他小师妹平日里,对他也是极好,刚才田伯光对她们,满口的污言秽语。 自己竟然还会对这种人产生同情,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师娘和师妹了。 至于袁初前面说的那句话,和后面那句话,令狐冲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人到底是谁呢!实在是想不通,算了还是回去问问师父吧!只不过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到底该怎么去见师父?还有小师妹,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被小师妹看见了,还不得被她笑死。 半个时辰过去,袁初此时却是已经来到了城内,本来是准备直接去刘府的。 不过路过一家茶馆之时,袁初确是听到了一阵二胡之声,曲声悠才寸音入心,带着一股极致的伤感凄苦催人泪下,很显然是乐道上面的大家。 至少在二胡方面的造诣,是袁初生平仅见,因此袁初便改变了主意。 准备先进茶馆里,喝两杯清茶,在听两首小曲,在去刘府看热闹,于是便转身,踏入了茶馆之内。 这间茶馆儿不大,但生意倒是不错,此时挤满了人,座无虚席,谈天说地,吹牛打屁,虽然这茶馆里面的人,大多都只是江湖上最底层的小人物,还有一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但胜在人多。 此时半真半假的,说起那些江湖武林上的趣闻,倒是让袁初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不少的了解。 这时袁初也看见了,那个拉二胡的人,这是一个约摸六十来岁左右的小老头,长相十分猥琐,好似痨病鬼一样。一脸愁苦之色,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拉着二胡,既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也没有言语。 茶馆里有人,觉得这二胡声太过伤感凄苦,有些听不下去,想让他在换一首,他也完全不理人,就好像是一个,只会拉二胡的傀儡人一样。 不过茶馆里的这些人,素质倒是挺不错的,见这个拉二胡的老人,完全不理会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而是在一次喝起了茶,吹起了牛。 不过袁初进门之时,这个拉二胡的老人,倒是抬起眼睛略微看了一眼。 不过也只是一下子,便在次专心致志的拉起了二胡。 在这个拉二胡的旁边桌子, 还坐了四男一女五个人,这四个男子长得都是平平无奇,倒是这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女子,长得颇为俏丽。 此时这四男一女,正在谈着话,虽然这四男一女的声音,并不算大,袁初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也算不上近,不过哪怕如此,以袁初的听力和内功修为,还是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五人之间的谈话。 这个绿裙女子,被这四个男子中的一个,长得依旧是平平无奇,但眼神却很灵动,看上去比较机灵,行为举止有些像猴的男子,叫做小师妹。 而这个男子,又被叫做陆大有,因此袁初也是一下子,就猜出了这五个人,肯定就是华山派的陆大有和岳灵珊他们了。 他们所谈论的事情,正是关于令狐冲的,岳灵珊不断抱怨着,令狐冲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害她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她在这里喝茶,把肚子都喝撑了。 是不是又在路上偷懒,跑去喝酒把自己喝醉了,倒在哪个地方呼呼大睡。 而陆大有他们几个,则是拼了命的向岳灵珊解释,他们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而看见袁初进门,这五个华山派的弟子,也本能的看了袁初一眼,因为袁初长得实在是太帅了,一身气度更是非凡,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如今正是临近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日子,跑到这里的,江湖上的牛鬼蛇神,不知道有多少,如今突然出现一个,似袁初这样的人物。 岳灵珊更是不由自主的,看了袁初三眼,后来想到自己这样,有些对不起令狐冲,才收回了放在袁初身上的目光。 这时店里的店小二,也是急忙迎了上来,招呼着袁初坐下,袁初也顺手赏了他一锭银子。 店内众人见袁初不似寻常人,也是看了两眼,不过接着便又重新吹起了牛。 “你们说,这刘大侠为什么好端端的,想要金盆洗手,这两年刘大侠,在这江湖上,可是如日中天啊!” “这衡山派的掌门,虽然是莫大先生,但听说莫大先生,这几年,在衡山派根本不管事,这几年衡山派的事务,基本上都是刘正风刘大侠在处理。” “而且刘大侠,把衡山派的每一件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几年衡山派不管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比前几年强了不少,衡山派一众弟子,对他也极是信服,刘大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宣布退出江湖。”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人刘大侠这个,叫激流勇退,这两年刘大侠在衡山派的威望实在太高了,衡山弟子都只知刘大侠,而不知道莫大先生,这个衡山派掌门了。” “在说世人都知莫大先生剑法卓绝,却不知道刘大侠的剑法,已经能胜过他师兄,莫大侠先生了。” “莫大先生一剑能落三只大燕,但刘大侠一剑,却能落整整四只大燕,威望也比莫大先生更高,偏偏莫大先生,才是这衡山派掌门,如此下来师兄弟难免产生隔阂。” “对衡山派的安定团结,也是大为不利,刘大侠这也是为了衡山派,才选择的金盆洗手。” 这时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略微有些得意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三雁七雁 “胡说八道,你这全部都是胡说八道。” 此时随着这个男子话落,原本一直窝在角落里,雷打不动的,静静拉着二胡的,那个如同病痨鬼般的小老头,也站起了身,走了过来。 这个男子讲这一翻话,本来就是为了炫耀,好让四周的同伴,好好崇拜一下自己,结果却没想到,没等到自己这些同伴,崇拜的目光,反而把这个,一直在这里,拉着那倒霉二胡的,这个丧门星给引过来了。 这个男子早就看,在那里拉着二胡的老人不爽了,如今又见他跑过来疯言疯语,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当即站起了身,就要给老人一个教训,这个时候老人却是猛的一拉二胡弦,这个男子只觉自己眼前,一道白芒划过,也没有去多想。 正要接着动手,却被他同桌的几个伙伴,给死死的拉住了,男子有些疑惑的,顺着他这几个伙伴的手指看去。 就见他们这一桌,原本摆放好的七个茶杯,竟然断成了两截,而且断口处光滑无比。 这也让原本气势汹汹的男子,整个人都完全愣住了,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甚至冷汗都如洗澡般滴了下来。 而这个拉二胡的老者,却并没有在去管他,而是自顾自的拉着二胡出了门。 直到老人出了门,又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这个男子方才大梦初醒一般的惊醒了过来,整个人连滚带爬的出了茶馆,更如同复读机一般的,嘴里不断重复着,三只雁四只雁。 这个时候,茶馆内才开始渐渐,又重新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没想到刚才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幸亏我刚才听他拉二胡,虽然心里有些不爽,却没有上去找他麻烦。” 店老板看着桌子上的,七个断开的茶杯,心里有些肉疼,不过看了看桌上,那七个断裂的茶杯,和自己脖子上的这一颗脑袋,店老板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而岳灵珊等一众华山弟子,见识过莫大那一剑后,也是一阵心惊。 他们早就听说过,衡山刘正风的剑法卓绝,而莫大先生虽然是衡山派的掌门,更是刘正风的师兄,但在剑法上面,比起刘正风来,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儿。 他们以前也一直认为,这个传言不虚,但如今他们见过莫大那一剑之后,才知道莫大的剑法,究竟凌厉到了何种程度。 这样的剑法,以他们的武学资质,恐怕练上一辈子,也练不出来,甚至他们都有些怀疑,他们师父岳不群,有没有这般凌厉的剑法。 衡山派本来就有刘正风,这个大高手了,虽然他已经宣布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他终究是衡山派的人。 若是衡山派真的遇到生死危机,刘正风是肯定会出手相助的,现在又有了莫大先生,这种更加厉害的高手,他们华山派对衡山派的评估,又要在上一个层次了。 而一般的袁初,听见这些华山派的弟子议论,莫大还有衡山剑派的剑法厉害,他们华山剑派的剑法,都不一定能及得上,也是一声冷哼。 手中长剑一舞,桌子上的十二个杯子,便被直接截断,之后袁初留下一锭银子,就出了店门。 看着袁初桌子上,十二个断开的杯子,店老板脸上,先是心疼的抽搐了一下,眼睛也因为太过心疼有些湿润,不过看见桌子上的银子后,店老板却是立马变得欣喜若狂了。 现在还是年轻人,比较明事理,这么大把年纪,当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岳灵珊等人,这时自然也看见了,袁初刚才那一剑,和袁初桌子上,那十二个平整断开的杯子。 如果说他们之前,看莫大那一剑,只是有些惊奇的话,那看袁初这一剑,他们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了。 莫大那一剑,他们只是有些不敢肯定,他们师父能不能够比得上。 但袁初这一剑,他们敢肯定,就算是他们师父岳不群,也肯定是拍马难极。 甚至要不是他们如今,亲眼看见了如此惊艳的一剑,他们甚至都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凌厉的剑法。 而且用出这一剑的人,还是一个看上去,除了他们小师妹外,比他们都要小的年轻人。。 正在这个时候,这几个华山派的人,不知是谁突然惊呼出声:“那人刚才那一剑,好像是我们华山派的剑法。” “没错我也认出来了,刚才那一剑,好像的确是我们华山剑法中的有凤来仪,只是有凤来仪这招,我已经演练过千百遍呐,一直都没发现其中有什么精妙之处,怎么在这人手上,竟会有如此威力,而且我们华山派的剑法,一个外人怎么会使,还比我们这些华山派弟子,用的精妙这么多。” 这些华山派弟子,讨论之际,这个时候袁初也追上了莫大先生,而木大看着自己面前的袁初,也是眼神一凝,早在茶馆之时,他就感觉到了袁初的不简单。 他刚才会选择匆忙离开,一来是听到了一些,他并不是很想听的话,二来也有袁初的原因。 之前他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便加快了脚步,但却依旧被袁初绕到了他前面,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袁初的厉害了。 如今已经临近他师弟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江湖上的各路牛鬼蛇神,大多都到了这里,这里面肯定有嵩山派的探子,嵩山派想着五岳合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都对他们其他四岳虎视眈眈。。 他师弟刘正风,又偏偏和魔教光明右使曲洋来往极密,感情之深甚至是超过了亲兄弟,妻子,儿女,就连他这个师兄,在刘正风心里的地位,也不及曲洋的十之一二。 刘正风这次金盆洗手,决意退出江湖,便是为了魔教右使曲洋,若真的被嵩山派的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趁机发难的话,那他们衡山派的百年基业,恐怕就要毁在他的手中了,因此袁初此时一出现,莫大便对他极是提坊,怀疑他是嵩山派的探子。 袁初自然看出了,莫大的戒备,毕竟他在此时此刻出现,莫大要是对他不戒备,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败莫大 袁初对着莫大拱手一礼。 “袁初见过莫大先生,看先生的神色不对,忧心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在为令师弟刘正风,和魔教右使曲洋相交一事而担心吧。” 袁初话落,莫大心中更是大惊,他虽然猜测袁初来者不善,但他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心里藏的最深,也最担心的秘密,竟会被袁初,给直接说出来。 这也令得莫大心中杀意陡生,这件事情是关系到,他们衡山派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莫大自然不可能,让知道这件事情的,任何人活着。 不过莫大虽然,心中杀意沸腾,但面色上却没有半点变化,就这么静静的拉着二胡,然后一步一步的,向着袁初走了过去。 只是莫大先生来到袁初身前以后,却是突然之间拔出了二胡之中的利剑。 向着袁初一剑划拉了过去,这一剑当真如同闪电划过,又快又疾,寻常江湖高手,怕是根本连剑影,都看不真切。 莫大的武功本来就十分厉害,此时这一招,又是突然出手偷袭,江湖虽大,但能完好无损接下这一剑的人,怕是不超过七个人,而恰恰袁初,就刚好是这七个人之一。 而且又早料到了莫大,肯定会对他动手,早就有了防备,莫大这一剑,又如何能够伤得了他。 在莫大这一剑划来之时,袁初也是一提刀鞘,血刀顺势滑出,刀背便直接挡下了,莫大这一剑。 一击失利,莫大虽然有些惊讶,也越发觉得袁初厉害,但手中利剑,却并没有半点儿停滞,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越急。 变化诡异多端,让人防不胜防,这招正是衡山剑派的绝学,百变千幻云雾剑法。 这门武功乃是衡山派,一位精通戏法的先辈高手,将细法和剑法结合,所创造出的剑法,除了本身剑法凌厉之外,还有不少戏法的精髓在内。 一但施展开来,便是千变万化云遮雾绕,寻常的高手稍不留神都有可能中招。 不过这套剑法,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相较于寻常剑法,不止不会更难应付,反而破绽还更加多,因为这门剑法不必要的动作招式,实在是太多了,莫大的剑法虽然高深,更把这门剑法练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但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一点。 更何况袁初还学过衡山派的一些残招,对衡山派的剑法,也算是有一定理解,莫大的剑法在袁初面前,就更加难以见功了。 莫大每一剑击来,袁初都好像未卜先知一样的,提前用刀挡在那里,极是轻易的,便让莫大的攻势,落到了空处。 竟是没过一会儿,就让莫大有了一种泄气的感觉,他此时已经知道,袁初的武功在他之上了,只是莫大有些奇怪,袁初到底是如何预判他的剑招的,这一点实在是像急了,他们衡山派的贷宗如何。 其实袁初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并不足为奇,独孤九剑和贷宗如何,都能预判对手招式。 独孤九剑讲究的是经验,多熟悉各种刀法,剑法,掌法,在结合独孤九剑,独有的原理,便不难预判对手的招式。 而货宗如何,就有些像微积分了,需要强大的数学逻辑能力,观察对手的动作姿势,然后在通过货宗如何,独有的心诀,去预判对手的招式。 袁初此时欲判,莫大他的招式,便和这两种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袁初本就懂得一些衡山剑法,也学过一些基本的自己的剑法水平,也到了一定的火候,在加上莫大用的,百变千幻云雾剑法,对于袁初这种层次高手来讲,还是破绽太多。 因此袁初想要,预判莫大的剑招,自然就不是很难了。 “莫大先生!请恕袁某直言,你的剑法虽然已经练得,极为精熟了,但恐怕已经走错了路子。” “你用剑就用剑,表演戏法就表演戏法,但你在剑法上面,增加这些戏法路子,就大可不必了。” “这样虽然看似增加了不少变化,让对手更难看清你的剑法路子,但这种办法,也只是对武功,大不如你的对手,有奇效罢了,但对手武功本就远不入你,用这种办法本就没那个必要了。” “而武功比你还高的对手,这种办法又很难瞒过对方,反而更加容易被对手,看出招式里的破绽。” 袁初一边说着,手中刀势便又是一变,反守为攻了起来,也让莫大顿时感觉,被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机,给笼罩住了。 尽管袁初这一刀,还是被莫大,给极时用剑挡了下来,但也让莫大一阵心惊肉跳,袁初这一刀实在是太快太准了,纵然是莫大,这等层次的高手,也是万万难以抵挡。 不过这还没完,一刀之后袁初手中血刀,又是一刀接着一刀的,向着莫大急劈而去,逼得莫大连连后退。 莫大勉强撑了几十刀后,还是被袁初抓住机会,直接一刀斩断了莫大手中之剑,刀尖对准了莫大脖子,只要袁初微一用力,便可要了莫大的性命。 “你不是嵩山派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袁初击败之后,莫大此时却是激动的惊呼了一声,莫大这么说,自然不是贪生怕死,想要保住自己性命,而是此时他真的可以肯定,袁初不是嵩山派的人。 嵩山派左冷禅,是他们五岳剑派的第一高手,一天内功极为深厚,剑法同样高深无比,位居他们正道三大高手之末。 仅在少林方正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之下,他莫大自然不是敌手,但袁初的武功,经过刚才莫大刚才那一翻交手比对后。 莫大却是认为,袁初的武功,即便是比起左冷禅来,也只高不低了。 这样的一个高手,又怎么可能屈居在,一个武功跟他相当,甚至还不如他的人手下。 莫大话落以后,袁初却是收起了,自己手中的血刀,拔出了自己身上的长剑,演练起了剑法。 “这是华山剑法。” 看着袁初所使的剑法,莫大又惊呼了一声,因为他一眼就看出,袁初所用剑法,正是华山派的剑法,而且堪称出神入化。 已经可以,远远胜过岳不群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上中下三策 “五岳剑派相交,距今已经上百年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五岳剑派早可以说不分彼此了。” “但近些年随着嵩山派日益坐大,左冷禅还有嵩山派的野心,也是越来越大了。” “贵派刘正风与魔教右使曲洋,关系不简单这件事,嵩山派已经听到了风声。” “若是让嵩山派的人,借此机会借题发挥,对衡山派而言,自然是大大的不利。” “但衡山派的实力,一但被削弱了,其他三派面对起嵩山派的压力,自然也更加难了。” “我这次来,就是专门为,解决衡山派的麻烦而来。” 而见袁初使出如此精妙的华山剑法,莫大也是一下子,就可以确定,袁初的身份了。 当年的五岳剑派之首,可不是嵩山派而是华山派,并且当年的华山派,可是比如今的嵩山派,还要厉害的多。 门中高手如林,就连魔教的堂堂十大长老,都全部葬身在了华山之上。 连少林还有武当,都对华山剑派,有了一定的忌惮之心,可惜华山派的高手,却在一夜之间,几乎全部死光,只剩下了岳不群,这个华山派前掌门的弟子,和宁则中这个华山掌门的女儿,两个青年一代的精英,支撑偌大华山剑派。 华山派一夜之间,就从天上掉到了地底去,当时华山剑派宣称的是,因为瘟疫的关系,才导致的华山剑派灭门之祸。 但他们这些同为五岳之一的大派,自然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华山派剑宗气宗理念冲突已久,那一日又有人听到,华山剑派上有兵刃交锋的声音。 他们稍微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华山剑派的理念冲突又升级了,才导致的华山派,这场几近灭门的大祸。 袁初应当就是当年,那些逃下山去的,华山剑宗的传人,虽然如今坐华山派的,是气宗的人,但剑宗的高手,也肯定不希望,华山派的利益,会受到损伤。 只是莫大有些奇怪,袁初的年纪,看上去顶多二二二三左右的样子,这样的年纪,绝不可能是当年,华山剑宗逃下山去的不字辈弟子。 应当只是不字辈弟子,下山以后所收的传人,但袁初的武功,别说是这些,跟他同辈的,华山派不字辈高手了,只怕是华山派鼎盛之时,那些清字辈高手,也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上。 以袁初的年纪是怎么,练出这种高深莫测的武功的,按常理来讲,就算是袁初,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这时间也远远不够啊。 他现在的武功,就如此高明了,要是在过个七八年,岂不是又是一个东方不败。 华山派有如此高手,对他们衡山派,可是大大的不利,不过莫大也只是转瞬之间,就打消了心中的担心。 华山派对他们衡山派来说,并不是当务之急,他们现在的紧要任务,还是要应付嵩山派,还有处理刘正风和曲洋的事情。 袁初在怎么厉害,也自然是由岳不群去头疼,在他看来,袁初现在虽然,因为华山派的利益,决定帮他们衡山派一起对付嵩山。 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华山派剑宗跟气宗的矛盾由来已久,袁初武功如此高强,又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于岳不群之下,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是要斗上一场的。 岳不群的武功虽然不如袁初,但岳不群城府极深,又在华山派上经营多年,华山剑派现在所有的人,全部都是岳不群的徒弟,他们两人要是争斗起来,势必让华山派在度重创。 要是袁初这一次,除了能够帮他们衡山派化解这次危机外,还能给嵩山派带来一些损失,那对他们衡山派就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喽,说不定他们也可以趁此机会,成为五岳剑派中的霸主。 莫大对着袁初拱手一礼。 “原来是华山派的朋友,莫大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袁先生不要见怪,只是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不能走露半点风声,因此莫大刚才,才会不问缘由的,就对先生出手。” “先生这次能够顾及我们五岳情谊,前来助拳,莫大实在是不胜感激,只是不知道先生,有何良策,能够助我们衡山派,度过这一次危机。” 莫大不太清楚袁初在华山的具体辈份,虽然怀疑他,可能是当年华山派不字辈弟子所收的弟子,但袁初也不是不可能,是当年那些重伤的,不字辈高手的弟子。 在加上袁初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莫大自然不可能,唤袁初为师侄了,只能先称呼一声先生。 “莫大先生言重了,这件事情的确关系重大,莫大先生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算是换成袁某,在这件事情上,跟莫大先生你,也肯定是同样的做法。” “至于嵩山派这件事情,我有上中下三策,就是不知道莫大先生你,愿意按照哪一策来做了。” “先生真是计谋过人,对于处理我师弟,还有嵩山派之事,我到现在还是一团乱麻,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没想到先生你,这么快就想到三个办法了,先生请说,莫大愿闻其详。” 莫大这么说,也的确是有些佩服袁初,他到现在也没想出,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办法,而袁初不止武功远胜过他,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整整想出了三个办法,可见,在聪明才智上,他也是比不过袁初的。 “这下册极是简单,刘大侠和曲洋对对方的感情,不是已经胜过了一切吗?既然如此,我们大可以让刘大侠,在金盆洗手之前,就跟曲洋一起去海外之地,大海广阔无垠,就连朝庭想在大海之上,找到两个人,也是千难万难之事,更别说小小一个嵩山派了。” “到时候死无对证,就算这件事情上,有些有让人疑惑的地方,他们嵩山派又抓住了什么线索,你们嵩山派只需要死不认账就行了。” “到时候只需向江湖同道,道个歉,再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一番,也就行了,不过这样做肯定对你们衡山派的声望有损。” “而中策就是,以刘正风的名义,引曲洋出来,在由你们衡山派动手杀之,连曲阳都死在了你们衡山派手中,那嵩山派所说的一切,自然也就成了污蔑。” “这足以令得嵩山派威望大减,而你们衡山派却是威望大增,只是这样一来,刘正风也肯定会和你们衡山派反目为仇。” “至于这上策嘛!如果操作的好,不只这一次你们可以化险为夷,而且嵩山派肯定会有大祸,甚至极有可能在江湖上除名,但要操作这件事情,还是有些麻烦,莫大先生还请伏耳过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如此又是一刻钟过去。 “莫大先生,我这上中下三策,全部都已经说完了,不知道先生你,想要用哪一策。” 第一百七十九擒拿刘正风 袁初和莫大两人,在这条较为清冷的街角,商谈着该如何,替刘正风收拾首尾。 此时刘府之内却是热闹非凡,距离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日子,还有两三天时间。 不过却已经有了不少武林人士,提前到了刘府,向刘正风祝贺。 这里面虽然大多数,都只是一些江湖最底层的小人物,但也有几个厉害人物。 比如神威武馆馆主闪电鞭徐震,神枪无敌王朗,金刀寨寨主徐缺,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次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刘正风金盆洗手,过来给他以壮声势。 别人如此给面子,尽管刘正风还在为自己金盆洗手,这件事担心,但也不能失了礼数,因此还是专门抽出空来,陪了这些人一阵,之后又派了自己的大弟子,米为义招待他们。 然后才重新,回到了书房之中,思考起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五岳剑派跟魔教,实在是积怨太深。 他跟曲洋两人都是互为知己,感情深厚无比,把对方看得比一切,都要重要。 可惜的是,他们一个是魔教右使,一个是衡山派副掌门,两人天生就是注定要,与对方不死不休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刘正风才会想着金盆洗手,背离自己一直看的,比自己性命都要重要的门派,乃至和自己师兄反目成仇。 这一切的一切刘正风都不后悔,在他看来只要能和曲洋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他只是担心,嵩山派到时,会从中作梗,这样的话他在想金盆洗手,跟曲洋在一起,就比较麻烦了。 刘正风凝神了片刻之后,方才无比坚定的喃喃自语道:“曲大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多少的艰幸,我刘正风都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 “啪!啪!啪!” 正在这个时候,刘正风身后不足一丈之地,竟然陡然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鼓掌之声,这也让刘正风不禁本能的瞳孔一缩。 因为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有人,凭他的武功,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且他刚才,似乎还自语的,说了一些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身后这人,到底有没有听到。 刘正风一边暗自运转内力,随时准备暴起出手,一边也是转过了身形。 然后他就看见,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约某二十二三左右的年轻男子,此人自然就是袁初了。 尽管袁初看上去太过年轻,这样的年纪,就算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一身武功也不可能会太高,但刘正风依旧不敢,有半点大意。 因为袁初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本就证明了他的不凡,更何况袁初的长相气质,一看也不是寻常之人,这件事又如此事关重大,刘正风又怎么敢,有半点大意。 “我早就听说过,衡山派刘大侠跟魔教右使曲洋,相交甚密,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以前我还不太相信,认为此事是空穴来风。” “毕竟魔教和五岳剑派,可一直是仇深似海,刘大侠你身为衡山派二把手,又一向机敏,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需知这件事情,要是被人给发现了,顷刻之间刘府便会有灭门大祸。” “而且就连衡山派,也肯定会受到牵连,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没想到竟然真的是真的。” “曲大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多少的艰辛,我刘正风都一定会和你在一起,刘大侠这番话还真是让人感动,只是刘大侠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妻子女儿,还有你师兄莫大先生吗?。” “你找死!” 袁初话落刘正风便是一声大喝,突然之间一掌向着袁初胸口印来。 刘正风的武功,确实要比莫大差上一些,但也已经十分厉害了,莫大的武功跟陆天抒差不多,仅比血刀老祖还有袁承志差上一线,而刘正风的功力,也可以和九难相比了,比起田伯光来,还要强上些许。 这一掌全力打出,也是劲力汹涌,周围一尺之地的气流,似乎都被刘正风这一掌之力牵引而去,这一掌之威何止千斤,但袁初却是不闪不避,任由刘正风这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只是刘正风一掌得手,也没有半点高兴,因为他这一掌印在袁初身上后,刘正风顿时便觉自己的掌力,泥龙入海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对袁初,造成半点儿损伤。 正在这时,又是一股更加强大的反震之力,从袁初胸口传来,纵然是强如刘正风,在这股力劲面前,也是连退了两步,出掌的手掌手臂更是一阵发麻,这也让刘正风骇然无比。 “想要杀我灭口,恐怕刘正风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刚才已经让你打完了,现在也该轮到我出手了。” 袁初说着,便是一个闪身,来到了刘正风面前,然后一掌向着刘正风打了过去。 以刘正风的一身武功之高,竟然也有些看不清袁初的身形动做,只能凭借着本能,堪堪的避开袁初这一击。 只是紧接着,袁初又是一指,向着刘正风小腹处点了过去,在袁初这种接连不断的攻势下,刘正风又勉力,支撑了十几招,便彻底支撑不住了,被袁初一指点在了后颈。 刘正风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袁初趁此机会,一把便把刘正风,搂进了怀里。 “说吧!曲洋在那里。” 虽然刘正风已经被袁初,完全制住了,但面对袁初的问话,刘正风根本没有半点理会,甚至索性把头歪在了一边。 见刘正风如此模样,袁初也不生气,反而笑着温声说道:“刘大侠对曲洋,这个魔教右使还真是情深意重,甚至是连自己的性命,也全然不顾了。” “只是刘大侠你这么做,就不担心你妻子女儿,还有你这刘家满门,上百条人命吗?” 这次袁初话落,刘正风倒是眼皮一跳,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却不能不在乎,他老婆女儿和一众弟子的命。 而以袁初刚才表现出来的武功,他也的确是有这个本事,如今他们刘府武林中人虽然不少,但高手却没有几个,像华山,泰山,恒山几派的掌门,还没有到刘府的,如今的刘府,根本没人能拦住袁初。 只是刘正风权衡了一翻后,还是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在刘正风看来,自然无比重要。 只是依旧还是比不过,曲洋在刘正风心里的地位,曲洋是魔教右使,一身武功自然极高,比起莫大来,都还要强上一线。 只是袁初的武功,更是厉害的可怕,在刘正风看来袁初的武功,恐怕都已经胜过他们五岳盟主左冷禅了。 甚至未必会弱于冲虚方正,被这样的高手盯上,纵然是强如曲洋,也肯定是九死一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曲洋遇险的。 第一百八十章曲洋 而见刘正风依旧不肯吐露曲洋下落,袁初也依旧没有半点生气,而是慢慢的搬正了刘正风的脑袋,两人四目相对间,刘正风只觉眼前一阵恍惚,没一会功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便已经时至黄昏,城外一片小山坡的一块大石上,静静的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老者。 在其身旁,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穿着一身翠绿色裙摆,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女童。 只是这个女童,就远没有老者,来的气定神闲了,不停的渡着步子,在大石头周围走来走去,显得有些急躁。 “好了非烟,你就不要在走来走去了,稍微安静一点儿行不行?爷爷怎么说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 “你这样走来走去的,让爷爷脑袋都晕了。” 这时看着女童,老者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错这一老一少两个人,正是魔教右使曲洋和他孙女曲非烟。 而老者话落,女童也是依言停了下来。 只是却有些不满和怀疑的说道:“爷爷!怎么刘爷爷和刘箐姐姐,到现在都没过来的。” “你该不会是记错时间,还有地点了吧!” “不可能的,我和你刘爷爷,早就说过若有事要联络,便以曲谱为号,将曲谱刻在城门之外,另一边看到自然知道。” “你刘爷爷留在城门外的曲谱,我已经反复看过,的确是让我们,在这个时候来这个地方,只是我也同样有些奇怪。” “你刘爷爷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过来的。” “对了爷爷你说,刘爷爷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不是说过嵩山派一直都对其它四岳虎视眈眈,如今你和刘爷爷相交,恰好就给了,他们这一个把柄。” “你说刘爷爷他,是不是被嵩山派的人抓住了,然后嵩山派又逼刘爷爷说出,你们两人的联系办法。” “他们在假借刘爷爷的名义,把爷爷你引过来,最后把爷爷你擒住后,在再刘爷爷金盆洗手那一天。” “把你和刘爷爷拉出来示众,在把你们的关系公诸于众,到时候他们嵩山派,就成了瓦解我们神教阴谋的大英雄,而刘爷爷则成了五岳剑派的千古罪人。” “到时候嵩山派,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对付衡山派了。” “非烟你前面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不过后面这一点绝无可能,我太了解你刘爷爷了,别说是被人抓住严刑拷打了,就算是有人抓住他一家老小威胁他,你刘爷爷也定然是,不会对我不利的,因此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是嵩山派的阴谋。” “曲洋你倒是了解刘正风,刘正风对你的确是情深意重,甚至是远远超过了,他一家老小上百条人命。“ “我之前抓住他时,便曾以刘正风一家上百人的性命,威胁过他,但刘正风却丝毫不为所动,我最后还是用了一点特殊的小手段,才成功让刘正风说出了你的下落。” 曲洋正和曲非烟说着话,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声音,从曲洋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曲洋,就见一个青衣男子,从离他不远处的林子里走了出来,此人自然就是袁初了。 袁初虽然看上去年轻,但面对袁初,曲洋也不敢有半点大意,刘正风的武功,虽然跟他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但刘正风却已经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了,连刘正风都被抓了,就足见袁初的不简单了,而且袁初只是一眼看去,就不像是什么寻常之辈。 不过下一瞬间,曲洋对袁初也是杀气沸腾,不单是刘正风对他感情极为深厚,甚至是胜过一切,曲洋对刘正风的爱,其实同样也要远远胜过,对他孙女曲非烟的。 他深知以刘正风的性格,就算是剪手指,灌热肠,走铁板,盖雪被,点天灯这种酷刑,都不可能让他出卖自己,但现在刘正风,却偏偏透露了自己的下落。 可见袁初所谓的小手段,绝对不是什么小手段,而是难以想像的酷刑。 一想到刘正风所受之苦,简直比让曲洋自己受苦,还要痛苦难受百倍不止,这自然令得他,欲杀袁初而后快。 “非烟,你退到一边去,等爷爷收拾完这个人,就带你去救你刘爷爷。” 曲洋知道袁初,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来找自己,肯定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因此在开打以前,他就让曲非烟退到了一边,不然的话他怕一会儿真的打起来,会保护不了自己孙女,而且他要是真的打不过袁初。 也可以,先拖住袁初,让曲非烟逃走,而随着曲非烟担心的退到了后面。 这时曲洋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玉箫,一身内力运转,来到袁初前,手中玉箫直接朝着袁初脑门刺了过来。 玉萧本是生脆之物,但在曲洋的内力加持下,却是变得锋锐坚硬无比,曲洋如今这一击,纵然是刺在花岗石上,怕也是能够直接没入两寸以上。 这时候袁初,也看清了曲洋的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视,和曲洋同为日月神教,左右二使之一的,左使向问天,一身功力便是极为深厚。 整个五岳剑派,除了左冷禅能够压他一头外,就连岳不群都绝不是他对手,在江湖上甚至闯出了天王老子的名头。 而曲洋的表现,就不如人意了,甚至直接就死在了费斌,这个小小的嵩山派太保手上。 不过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费斌捡了一个大漏,曲洋如今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纵然是莫大与之相比,也要差上一线,和袁承志,血刀老祖不相上下。 要不是为了救治令狐冲,花费了太多内力,费斌敢和曲洋动手,就是自己找死了。 不过面对曲洋这一击,袁初自然是没有丝亳畏惧的,血刀出鞘极是轻巧的,就挡下了曲洋这一击。 紧接着袁初反手一刀,就逼得曲洋不得不身形急退,不过接着袁初又是一个螺旋九影。 便绕至了曲洋身后,又是一刀向着曲洋后背斩了过去,逼得曲洋狼狈的一个驴打滚,才闪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卖入青楼 “爷爷!”看见曲洋转瞬之间,就被袁初逼得如此狼狈不堪。 这时曲非烟,也是担心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而曲洋同样也是面色凝重无比,虽然只跟袁初,交手了两三招。 但只是这两三招,曲洋就知道了袁初的厉害,袁初的武功,绝对是深不可测。 这样的武功这样的压力,曲洋也只在当年,他们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身上感受过。 倒是东方不败,虽然武功比任我行更高,当年刚刚登上魔教教主之位时。 还和武当冲虚,少林寺方正打过一场,以一敌二丝亳不落下风,反倒是冲虚还有方正,在东方不败手中吃了亏,这也奠定了东方不败天下第一的名号。 只是从那一战之后,东方不败就开始宠幸起了杨莲亭,变得深居简出,对教中事务也全然不管不顾。 全部交给杨莲亭处理,纵然是他贵为神教右使,也没怎么见过东方不败,更别说是看他出手了。 只是曲洋有些想不通,似袁初这般厉害的高手,又怎么会对他和刘正风出手? 左冷禅虽然武功极高,但恐怕还不是袁初的对手,袁初自然不可能是左冷禅的手下。 就连他们东方教主,武功虽然在袁初之上,但想要收服这种高手,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高手,也绝对是千难万难,如此年轻的顶尖高手,其傲气绝对是常人难以想像的。 而且他们教主,深居简出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去收服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既然袁初两边的人,都不太可能是,那又为什么会对他们出手。 他们两个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这样的高手去图谋啊。 这时袁初又是刷的一刀,向着曲洋斩了过去,虽然被曲洋,用手中玉箫,及时挡住了这一下,但曲洋手中的玉箫,也被袁初这一刀,直接给削去了一角。 头发也被削掉了数根,而这个时候,袁初手中血刀,又加快了几分,一柄血刀化作层层锋锐的血影,向着曲洋不断攻击而去,一般的寻常高手,甚至就连这时,袁初手中的刀影,都不可能看得清。 曲洋虽然不是寻常高手,但想挡住袁初的血刀,也是千难万难,勉强接了袁初六七十刀后,曲洋便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时袁初抓住曲洋的一个间隙,刀势又是一变,就直接架在了曲洋的脖子上。 “爷爷。” “非烟快走别管我。” 见曲洋被袁初一刀给制住,曲非烟也是一声惊呼,向着袁初急奔了过来。 只是曲洋见状,却是连忙大叫着让曲非烟离去,不过曲非烟对此,不止全然不管不顾,反而更加快的,向袁初冲了过来。 到底只是一个小姑娘,不管在怎么古灵精怪还有机敏,真正遇到事情还是会慌乱失智。 不过曲非烟就算是真的,现在转身就跑,袁初要是想抓她,曲非烟也是绝不可能,跑出袁初的手掌心的。 曲非烟才刚刚踏出两步,便被袁初一个弹指,封住了全身的穴道。 “阁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应当也有自己的骄傲,不会做出那种,欺凌老弱之事吧!” “非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还请不要为难于她,你要杀要剐,就全冲着老夫来好了。” “曲右使不必紧张!袁某也不是什么弑杀之人,非烟姑娘长得这么可爱,如无必要的话,袁某也不想伤害她,只是非烟姑娘,她具体如何,可不是看袁某,而是看曲右使你。” “只要曲右使你,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把你和刘正风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当着所有武林人士的面说出来。” “我不止可以不杀你孙女,还可以传授非烟姑娘更加高明的武学,不过曲右使你要是不答应的话。” “我也就只能杀了你了,你要是就这么死了,那非烟姑娘可就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了,不过曲右使,你也不必担心,” “我也早为非烟姑娘寻好地方了,非烟姑娘长得如此俊俏可爱,可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胚子,若是进青楼的话,将来肯定能有花魁之姿,衣食方面是肯定不用担心的。” “这城里刚好有一间群玉院,是这方圆百里,最好的一间青楼,非烟姑娘如果能够进去,肯定是前途无量的。” “只不过,青楼这种地方毕竟鱼龙混杂,不是什么良善之地,非烟姑娘哪怕脑子聪明,又会点儿皮毛武功,刚进那两天,只怕也不会太好过,所以曲右使,袁某劝你还是考虑清楚一点,到底是你亲孙女儿重要,还是刘正风重要。” “反正刘正风也出卖了你,你现在在出卖他一次,也不算不讲道义。” “你无耻!你要是真敢做出这种事情,老夫就算是做鬼,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眼见袁初竟然说出,自己要是不答应他的话,就要把曲非烟送入青楼,这般厚颜无耻的话,纵然是曲洋这种老江湖,一时之间也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双目血红的盯着袁初,似乎恨不得生食其血肉,而曲非烟也是眼皮一跳,眼神中露出些许惊恐之色。 她在怎么远超同龄人的成熟,还有心机,也不可能面对这种事情,都不害怕啊! 只是曲非烟尽管害怕,但还是强忍着大喊,让曲洋不用管她,千万不能出卖她刘爷爷。 而袁初却没有去管曲非烟,只是静静的看着曲洋。 “曲右使你也是老江湖了,更是位居魔教右使之列,怎么现在也会说出这种无能狂怒,这么幼稚的话来。”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你手中的人,没有三四百,少说也有两百以上了吧!你见过死人报复你吗?江湖终究还是强者为尊。” “你自己还是好好想想吧!是要刘正风,还是要你这个,又可爱又懂得的孙女,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为你和刘正风着想。” 袁初这次话落,曲洋更是连两个手的拳头,都握得咔嚓做响,手上脸上青筋暴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手拉手 只是没过一会功夫,曲洋还是无力的,松开了拳头闭上了眼睛,他自然知道袁初说的这翻话是事实。 江湖一向都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除了绝对的实力以外,其它任何动西都是无用之物。 只是在刘正风和他孙女曲非烟之间,曲洋实在是难以决择,就这样又足足过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 曲洋方才流着老泪摇了摇头,此时曲洋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已然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是没有了。 而看着曲洋这副鬼样子,袁初还真有种,想一刀捅穿他脖子的冲动,虽然早知道,刘正风和曲洋之间基情无限。 为了对方他们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顾,但看着曲洋为了刘正风,连自己亲孙女都不要了,袁初还是有一种,对方精神失常的感觉,袁初收回了血刀。 “曲右使和刘大侠之间的感情,还真是让人佩服感动,你放心吧!袁某并没有对你和刘大侠,以及非烟姑娘不利的心思。” “之前袁某这么做,也只是袁某和莫大先生想要看看,曲右使你和刘大侠相交,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如此才好安排接下来的计划,不过如今看来,我和莫大先生,都可以放心了,刚才之事袁某在这里,向曲右使你,和非烟姑娘道个歉,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 莫大先生!先请现身吧!” 袁初说着,又是屈指一弹,一道劲力落在曲非烟身上,瞬间便解开了,曲非烟的穴道。 穴道被解开,可以动弹之后,曲非烟也不敢有多余动做,就这么乖乖的站在了一边。 她虽然平日里,有些跳脱调皮,但也不是完全没逼数,以前她连那些三山五湖,杀人盈野的绿林中人都敢戏弄着玩。 这是因为,她后面有圣姑和她爷爷,但袁初的武功简直高到离谱,像他爷爷这种高手,在袁初手上,竟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她就自然不敢在放肆了,别说任盈盈不在这里,就算是真的在这里,似袁初这种高手,也未必不敢杀。 他们日月神教虽然大,并且高手如林,但除了教主东方不败,可以稳胜袁初以外,恐怕其他任何人,都不是袁初对手。 而虽着袁初话落,很快树丛之内,又是一阵沙沙沙的声音响起,一个相貌猥琐,并且满脸愁苦的小老头儿,就以公主抱的方式, 抱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相貌猥琐的小老头正是莫大,而他怀中的中年微胖男子,则是刘正风。 “莫大先生,刚才曲右使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现在你也知道曲右使,对刘大侠,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了吧,可以决定用哪个计策了吧。” “嗯!此事还是要多谢袁先生,不然的话莫大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 莫大一边说着,也是一边放下了刘正风解开了他的穴道,只是心里对袁初的忌惮却是更深了。 袁初武功高强,又心思敏锐,现在莫大还发现,袁初竟然还懂得移魂之类的武功,让刘正风不由自主的,就说出了曲洋的位置。 就算岳不群占尽人心地利,但恐怕也未必斗得过袁初,要是袁初当上华山派掌门,嵩山派在被灭,那原本的五岳嵩山独大的局面,恐怕就又会变成,四岳由华山,独大的局面了,只是莫大此时也有些进退为难了,若是不这么做的话,那恐怕他们衡山派,连如今嵩山派这一关,也过不去了。 “曲右使还请放心,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袁某自然是不会伤害刘大侠的,我刚才所谓的小手段,也不过是用移魂之术,把刘大侠催眠了而已。。” 而听袁初这么说,曲洋虽然有些奇怪,五岳剑派到底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顶尖高手的。 但眼见刘正风,真的没有半点儿损伤,曲阳也就彻底放下此事了。 反正他也已经不在其位了,而且他们教主东方不败,也已经天下无敌很长一段时间了,袁初武功虽高,但绝对不会是他们教主对手,也不会给他们神教带来威胁,因此曲阳也没把这件事,当成太大的事了。 先是向着袁初,说了一句不必客气,此事确实是曲阳,技不如人,而且袁先生,刚才也说的没错,这江湖本就是拳头为尊的世界后。 紧接着曲洋也不等袁初回应,便向莫大抱拳行了一礼。 “曲洋见过莫大先生。” 五岳剑派虽然水火不相容,但他们两个作为各自的高层,见面之后自然不可能,如同泼妇骂街一样的,随便争吵打斗,还是要顾及一些体面。 而面对曲洋的客气,莫大也同意点了点头,倒是刘正风,面对他们莫大之时,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还是羞愧,若非实在是走投无路,他又怎么会金盆洗手,连自己的门派也不顾了。 此时莫大在这里,又有曲洋在,刘正风还真有一种,类似于作案现场,刚好被警察人赃俱获,那种感觉。 而面对刚刚解开穴道没一会儿,就和曲洋手拉手的刘正风,莫大也是沉声问道。 “看样子你们对对方,都是动了真感情了,不过正风你想要和曲洋在一起,可不是一件易事,不说别的单是嵩山派那边,就十分的不好对付。” “不知道正风你,有没有办法,应付嵩山派那一边的。” “这一点还请师兄你放心,正风虽然无才无德,武功也不怎么样,但也难得的是还有几分积蓄。” “前段时间我便花了一半家产,捐了一个参将,并且就在我,金盆洗手的那一天,圣旨就会过来。” “有皇上的圣旨,来给我做保,纵然是嵩山派,势力在怎么庞大,也绝对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讳。” “是吗?真的是这样,刘大侠你当真这么觉得?参将虽然不是什么小官儿,但这也不是太大的官。” “就算真出了什么事,顶多有本地府衙出面,就够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四岳齐至 “皇帝他不用上朝吗?不用临幸后宫嘛!专门为这点小事,就写圣旨,那怕是把皇帝,斩成八块,他也一样分身乏术。” “刘大侠!你这官儿是向谁买的,他当时向你说,会有圣旨下来的时候,你就没有过怀疑吗?” “区区一个地方上的小官,难道还能操纵一国之君的意志,皇帝会不会下圣旨,又什么时候下圣旨,又岂是区区的一个,地方小官儿所能知道的。” 而听袁初这么一说,刘正风也慢慢想起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之前他之所以没有察觉,一来他买官的那个人,是他多年的好友,二来也是没想到,有人会无法无天到,连圣旨都敢假冒的地步,如今刘正风一细想,确实发现了不少不妥之处。 不说别的,他那位老友当时的神色,就有些不太对劲,很像是被人胁迫了。 “那袁先生你认为是?” 听袁初说完,这时刘正风,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袁初摆了摆手。 “这恐怕是嵩山派的阴谋,为的就是先麻痹刘大侠你,到时他们才好在,你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上套你的话。” “你以有自己有朝庭的官职护身,肯定会大意一些,一个不好就容易被嵩山派,把话套出来。” 听袁初这么一说,刘正风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因为刘正风知道,袁初说的的确不无道理,要是金盆洗手当日,他真的接到了圣旨的话,他的胆气是肯定会,足上不少的。 而且他跟曲洋的关系,他也的确是有些,不太想遮遮掩掩的了,到时候吃嵩山这么一诈,他的确是有可能,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紧接着袁初又在次说道:“不过这嵩山派也是取死有道,竟然连圣旨都敢作假,这已经是欺君之罪了,刘大侠你经营多年,还有你们衡山派,在这附近更是已经扎根,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 “除了你之前,买官时找的那个朋友之外,你应该还认识不少,官面上的朋友吧!” “到时候你只需要,通过你那些官面上的朋友,把这件事上传给朝庭就行了。” “不过刘大侠你,还需要注意一件事,左冷禅为了五岳并派称霸武林,已经有些丧心病狂,未必不会想着抓你一家老小来威胁你。” “到时候嵩山派的人,见他们诡计败露,难保不会选择同归于。” “到了金盆洗手之日,不论嵩山派的人问你什么,你只管全部否认就是了。” “要是嵩山派的人,对你的家人出手,正好可以全部抓起来,到时候朝庭的人来拿人,便可以推说是嵩山派的人丧心病狂。” “为了五岳并派,无所不用其极,故意污陷你这个五岳剑派的高层,和魔教右使勾结,为此不惜抓你家人。” “乃至是伪造圣旨,连整个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都全然不顾了,嵩山剑派往日里就一向霸道,早就令得其余几派不满。 ” “ 到时候证据确凿之下,不止朝庭要对付嵩山派,其余几岳对你和衡山派,也不会有任何不满。” 这时曲洋也站了出来。 “袁先生刚才所说,的确是句句在理,只是曲洋还是有些奇怪。” “嵩山派左冷禅也是一代奸雄,原本五岳剑派,一直是以华山派为尊,而嵩山派则是五岳垫底。” “但自从二十多年前,华山派一夜衰败之后,嵩山派便在左冷禅的带领下,开始飞速崛起了。” “他将嵩山派那些,不够大气堂皇的武功,一一删减修改,让嵩山派的武学,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本人更将嵩山剑法,练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步,还自创出了寒冰真气,一身武功之高堪称五岳第一,正道第三,如今在江湖之上,威名赫赫的嵩山十二太保,几乎全部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一个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会突然之间,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曲洋的不解,也并非没有道理,虽然江湖武林人士,看似高来高去,不尊朝庭法令,随手杀人也是常有之事,收拢大量弟子,藏有大量兵刃。 但实际上无论是民间,还是江湖武林,最大的势力,始终还是朝庭,像他们日月神教势力如此庞大,三山五岳加在一起,少说不下一万多,乃至是两万余人,但在朝庭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朝庭最多派出四五千铁甲精兵,便可以轻易,将他们日月神教灭门,他们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武功,虽然号称天下第一,但要是被四五百铁甲重兵给围在里面,短时间内又不能突围的话,也一样会九死一生。 他们武林中人动手杀人,也基本上是武林人士,除了绿林大盗亡命之徒外,很少有人敢对平头百姓动手,也都有自己的产业,不会骚扰百姓。 朝庭放任他们这些武林门派,也正是看他们有逼数,税也没少交。 在说除非禁武,要不然武林门派,使终都是灭了一波又一波,始终不可能全部灭干净。 而要禁武的话,一来即便是强如朝庭也没有这个实力,二来也会给他国武林可趁之机,这才让朝庭没有动手。 现在左冷禅,为了收服一个小小的衡山派,主动去招惹朝庭这尊庞然大物,那不是脑子里进了水吗? 袁初摇了摇头。 “这谁知道呢!或许左冷禅早就投靠了朝庭呢!” “朝庭虽然庞大,但要处理的事情同样也多,边关,民生,科举......与这些事情相比,江湖上的事情连芝麻粒也算不上,朝庭自然不可能花费太多心力,在江湖之上。” “如今朝庭治理江湖武林,主要靠的就是东西两厂还有锦衣卫,如果左冷禅投靠了大总管古今福的话,这件事自然就很难,通过江湖上达天听了。” 等到袁初他们一行三人,在次回到刘府大宅,便已经日致黄昏了。 此时刘府大宅之内,又多出了不少人,而且这些人,跟之前的那些武林人士不同,基本上都大有来头。 有泰山派掌门天门,恒山派掌门定闲,华山掌门岳不群,青城观主余沧海。 此时五岳其他三派的掌门,也全部都到齐了,但这刘府大厅之内,却是一副剑拔弩张之势。 第一百八十四章丢尽脸面的余沧海 余沧海和定闲师太一起,围住了岳不群,要岳不**出令狐冲,给他们一个交待,又有泰山派的迟百城,在一旁添油加醋。 袁初站在屋门边,稍微听了几句,就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照余沧海的描述,是他手下英雄豪杰四大弟子,在回燕楼里看令狐冲挟持了,衡山派的小尼姑仪琳,在回燕楼里卿卿我我,做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虽然当时令狐冲,不知道在哪里行凶作恶,被高手抓住了,整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连脸都胖了好几圈。 但他们一听声音,身形,还是认出了,这就是华山派的令狐冲,他们四个人当时看不过眼,就想上去教训一下令狐冲,结果技不如人,不止没有救下仪琳,反而还被令狐冲,给暴打了一顿。 迟百城的描述也是,他刚一进回燕楼,就见令狐冲在打余人杰他打几个,而仪琳也确实怯生生的,跟在令狐冲身后。 当时他这个长辈看不过眼,就想教训一下令狐冲这个小辈,省得他在外面,给他们五岳剑派丢脸。 谁知道令狐冲,根本就不受管束,他才刚刚说了令狐冲几句,也才刚刚准备动手,结果令狐冲就还手了,他当时一时大意,没有来得及拔剑,最后还是没有拦住令狐冲,反而还在他手上吃了一点儿小亏。 不过袁初也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话,只能反着听,余沧海所谓的他手下四个弟子英雄救美,多半是青城四兽,看仪琳长得漂亮,令狐冲看上去,又受了伤的关系,才想着过去调戏一下。 结果一动手他们四个才知道,令狐冲虽然看上去惨,但实际上战力根本没有受损,他们几个不止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还被暴打了一顿。 迟百城,空有一点正义感,却完全没有脑子,直接被青城派的人,当枪给使了。 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从门外跑了进去,这一男一女,这是令狐冲和仪琳,令狐冲也不知道脸上敷了什么药,之前还被袁初打得胖了好几圈儿,这才半天不到,虽然依旧鼻青脸肿,但已经能看得出人样了。 他们两个因为跑得太急的关系,倒是并没有看清,站在门边的袁初。 令狐冲一进门,当即就跪在地上,给岳不群磕了一个响头,而仪琳也站到了定闲身后。 见令狐冲进来,岳不群扬起巴掌,就要给令狐冲来上一巴掌,只是手才刚刚抬起,就被正给令狐冲,说着好话的岳灵珊抓住了衣角,而岳不群虽然恼恨令狐冲的不争气。 但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又见令狐冲一副鼻青脸肿的凄惨模样,岳不群这一巴掌,还是没有打下去。 而是板着脸,向令狐冲问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定闲也同样板起了脸,开始向仪琳询问起了情况。 令狐冲和仪琳两个人,自然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情况和原著差不多,都是仪琳因为中途想要解手,就暂时离开了一下大部队,结果就正巧遇上了田伯光。 然后又是令狐冲正巧经过,碰见田伯光欲行不轨之事,便冲上去被田伯光给教训了一顿。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回多了一个袁初,没几招功夫,就把田伯光给宰了。 倒是青城四兽挨打的原因,和袁初想的不一样,不是因为他们调戏仪琳,而是在回燕楼里吃霸王餐,令狐冲看不过眼,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恰巧又被迟百城碰上,就想出来多管闲事一下。 又在言语上对令狐冲百般折辱,还准备直接动手,令狐冲也是忍无可忍之下,才和迟百城对上的。 而在场众人,听说田伯光被人随手几招就杀了,而且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是吓一大跳,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 田伯光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几乎是人人喊打,但他还能逍遥法外,除了轻功高明以外,就是他那一手刀法了。 田伯光的一手狂风刀法十分厉害,就算是他们这些人,想胜田伯光也不容易,更别说是杀他了,而众人中武功最菜的余沧海,更是未必就能胜过田伯光,令狐冲和仪琳的话,自然就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 而岳不群,则也是有了一些别样的心思,之前他已经听岳灵珊说过,在茶馆之内,碰到过一个华山剑法出神入化的年轻人。 在听令狐冲所说,袁初的言行举止,那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华山派的人了。 就算不是,也和他们华山派有莫大关联,如果袁初真的是华山派的人的话,那十之八九就是当年剑宗的人了。 华山派经过当年那一场大劫,几乎已经到了灭门的程度,他花费这么多年的心血,才勉强让华山派,稍微恢复了一点元气,他是真的怕,要是剑宗的人来闹事的话,会把他们华山派,最后一点儿心血,也全部耗尽。 袁不群一边想着,也是和定闲一起看向了余沧海,这也让余沧海海吓了一大跳,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袁不群和定闲的对手。 之前之所以,敢向岳不群逼宫,也不过是因为定闲,还有泰山派迟百城,都站在他这一边罢了,现在失了定闲这个助力,并且还反而把矛头对向了他,余沧海自然就慌了。 “师太,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两个小娃儿说的,有啥子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余沧海正欲解释些什么,便见门外一道风声传来,一道人影瞬间出现在余沧海前面,余沧海本能的,便是一招摧心掌打了出去。 这道人影却是动也没动一下,直接就被余沧海打在了胸口,只是这一掌却让这道人影,连晃都没晃一下,反倒是余沧海,直接被震退了三步,手掌一阵发麻。 接着这道人影又是一步踏出,直接就来到了余沧海身前,余沧海只觉眼前一黑,就被一个拳头打在了脸上,整个人直接被震飞了出去,打得余沧海鼻血横流,袁初这一拳虽然伤害不大,但侮辱性却是极强,余沧海一派宗师的脸面,算是全部都丢尽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出手 “余矮子你刚才是想说,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根本不可能,杀得了田伯光吧!″ “那你现在在来看看,以袁某的武功杀不杀得了田伯光,猪狗不如的东西,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青城观观主,也敢污陷起我华山派来了。” “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把你那四个猪狗徒弟杀了,然后在自断一指,向令狐贤侄跪下,老老实实的磕三个响头,为我华山派道歉,我就放你这一次,否则的话第二条路就没这么简单了。” 躺在地上的余沧海,此时也是鼻血长流,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袁初刚才那一拳,的确是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他鼻子有些酸痛。 但袁初刚才这一拳,实在是让他的面子丢尽了,而袁初刚才的那一番话,更是让余沧海肾都要气炸了,他好歹也是一派宗师,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但经过刚才那一翻交手后,余沧海也知道,袁初的武功的确是远在自己之上,就算是三四个自己加在一起,也绝对不是袁初的对手。 因此余沧海此时,还真有些不太好办了,真要动手的话,他在袁初面前,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儿,在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前,被人打上一顿,肯定更加丢人,但他也不可能,给令狐冲这个小辈磕头道歉,也不能一直躺在地上装死。 不过好在余沧海,并没有为难多长时间,就有人为他出头了,这时泰山派的迟百城也站了出来。 “阁下够了吧!余观主之前,的确是冤枉了华山派的令狐冲,但余观主也是受了座下弟子的蒙骗。” “余观主好歹也是一派宗师,又岂会故意做出,污蔑小辈的,这种下作事情。” “至于余观主的这些弟子,在品行上面,虽然的确有些不端,但也罪不至死,让余观主给他们一些教训就是了,要是为了这点儿小事就杀人,这件事情流传出去的话,那江湖上面的人,又会如何看我们,我们岂不是连魔教都不如了?” 这个时候恒山派的定闲,也站了出来,向着袁初拱手一礼。 “贫尼见过这位先生,多谢先生之前对仪琳的救命之恩了,之前是贫尼误会了华山派,还有令狐师侄,这里贫尼也要向华山派,和令狐师侄道个歉。” “只是这位先生,于沧海和他这几个弟子,虽然的确不是什么东西,但你刚才所说的,的确是重了一点儿,余沧海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让于观主这辈子在江湖上,都抬不起头来呢!不如就让令狐师侄,再替余观主教训一下,他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也就行了 。” 而见迟百城和定闲,都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虽然说定闲刚才那番话,也让余沧海一阵难堪,但终究还是让于沧海的底气足了不少,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的确是我这几个畜生弟子,污陷了华山派的令狐贤侄,对此我于沧海也是万分抱歉,甚至可以废他们每人一只手,向华山派致歉。” “但要我余沧海杀徒,是万万不可能的,至于向令狐贤侄下跪道歉,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们青城派,虽然不能跟五岳剑派相比,但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派,今日我余沧海这么做了,岂不是丢尽我青城派历代祖师的脸。” “我于沧海虽然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但也没有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就说你今天杀了我,我也是绝对不可能跪下的。” 面对于沧海的义正言辞,袁初却是脸上露出几分笑容,直接一招擒拿之法,向着于沧海抓了过去,看得一边的岳不群心下大惊,袁初这一手的确是他们华山派的武功。 而且袁初的擒拿手,比跟他的擒拿手比起来,何止高明了数筹,至于做为当事人的余沧海,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余沧海的武功其实也不弱,比起田伯光来还要稍强一线,可以和刘正风,九难这等高手媲美,之前会被袁初一击得手,也只是一时大意了没有闪,如今于沧海已经有了防备,袁初在想一招得手,自然就不太可能了。 袁初这一下直接就失了手,之后又连抓了两下,才抓住了余沧海的肩膀。 余沧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两丈之远,把一张上好的红木桌子,都给生生的砸碎了,绕是余沧海武功不弱,也被袁初这一下子,摔了个七荤八素,连苦水都吐出来了。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英雄好汉?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余海是个什么人?” “既然你非要充英雄,不肯向我华山派道歉,那我今天就打到你道歉,直到打死为止。” 说到这里袁初已经杀气毕露,让躺在地上的余沧海,感到浑身发寒,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差点儿没有本能的,站起来跪下磕头,不过这个时候,愣头青迟百城却是向着袁初出手了。 身上长剑拔出,直接就是一剑向着袁初刺了过来。 “当真是好大胆的贼子,余观主都已经认错了,你还在这里咄咄逼人。” “这分明就是要挑拨我们五岳剑派,和青城派的关系,我看你分明就是魔教派过来的奸细。“ “华山派的掌门分明就是岳先生才对,令狐冲也是岳先生的弟子,这件事情连岳先生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管,手段还如此蛮横。” “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迟百城入泰山的年头也不少了,但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华山派还有你这么一个人,看岳先生的样子,恐怕连岳先生他,都不知道华山派,还有你这么一个人,你是哪里来的华山弟子。” 而面对迟百城的喝问,还有刺过来的长剑,袁初却是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欠奉,迟百城这个人实在是太废了,看似一腔正义,但完全没有脑子,行事冲动鲁莽,只要稍微和他想的不对路,就是邪魔歪道。 以行好事之名,到处给人添麻烦,原著里面在回燕楼上,就差点令得自己和令狐冲,还有仪琳三个人,一起死在田伯光的手上。 武功也完全不行,作为天门道长的师弟,也是泰山派的老辈高手了,结果在田伯光手上,撑的时间还没有令狐冲长,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面对迟百城这一剑,袁初只是两根手指,就直接夹住了,任迟百城如何用力,甚至连汗水都流出来了,也无法撼动半点儿。 下一刹那,袁初两根手指轻轻一用力,迟百城手中长剑,就直接断成两截,袁初屈指一弹,剑尖倒飞而去,迟百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脸上就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深伤疤。。 第一百八十六章迫退二人 “竖子大胆!”见迟百城一招受伤,这时候泰山派掌门天门也是大怒。 一声大喝直接就是一掌,向着袁初打了过来,天门道长武功不弱,论及一身功力,比起于沧海来,还要强上一筹,不在水岱洪安通,这等高手之下。 此时一身掌力,全力运转之间,当真是如山洪爆发,汹涌澎湃至极。 但面对如此一掌,袁初却只是轻飘飘一拍,看似混不着力的一掌,拍打在天门道长的手掌之上,两掌相碰之间,天门道长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连退了两步,才稳定住身形。 见天门不敌,定闲师太也赶忙,一步踏入了战圈之内,来给天门道长助阵。 天门道长还有定闲师太,一为泰山派掌门,一为恒山派掌门,都是江湖上难得的高手。 他们两人联手对敌,在江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支撑的住才对。 但此时结果却是恰恰相反,纵然是天门,还有定闲两人联手,在袁初手上,也是节节败退,短时间里只有招架之功,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天门还有定闲两人的武功固然不弱,但袁初以指代剑,以左右两手食指,同时施展华山剑法,更是显得变化多端,精妙绝伦。 这一幕看得岳不群,也是眼神闪动,这华山剑法他已经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以说是精熟无比,即便是他对宁中则的了解,也不一定比得上,对华山剑法的了解。 但此时看到,袁初所用的剑法,岳不群才知道,自己往日里,对华山剑法的理解,还是有些浅薄了,怕是自己师父加岳父的,上任华山派宁掌门,一手华山剑法,也不过如此了。 天门还有定闲的武功都不弱,并不在宁中则之下,要是单打独斗的话,岳不群自问,他们两人中的任意一人,都不会是自己对手。 但要是两人联手的话,袁不群知道自己,只要是能够全身而退,就算是不错了,但要是想凭一己之力,压制住他们两个人的话,袁不群估摸着自己,至少还需要二十年以上,这还是天门,还有定闲不进步的情况下。 只是岳不群是清楚的知道,当年离开华山派的,剑宗不字辈弟子,到底有哪些人。 这几个不字辈弟子里面,最厉害的也就是,成不忧,丛不弃,还有封不平他们三个了,就算是他们三人中,最强的封不平,比起自己也还要差上一线,现在顶多能有莫大的水平,就算不错了。 至于丛不弃,顶多也就比自己师妹宁中则强上半筹,而成不忧能比余沧海之流,强上些许就不错了。 就凭这些人,怎么可能教得出这么厉害的徒弟,就算是他们三个人绑在一起,怕也不是袁初的对手。 但其他剑宗不字辈,就更加不可能了,应该也不会是,剑宗风字辈高手,收下的传人,当年华山派一战,死伤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他们气宗,虽然最后还是胜了,但清字辈高手,也几乎死绝了。 仅剩的一两个清字辈高手,也在他们气宗获胜之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去世了,要是剑宗当时,还有能打的,清字辈高手的话,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气宗,占据华山派啊。 这时袁初两指又是一变,左手手指使出一招无边落木,右手手指又是一招古柏森森。 即便是强如天门道长还有定闲师太,在袁初这一招之下,也是连退了两步,天门道长直接被袁初带下了几缕发丝,而定闲也被划破了一角衣袍。 看着袁初三人争斗,岳不群起先也没有出手的打算,虽说剑宗气宗不和,但他们毕竟都是华山派的一员,他自然是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帮着天门还有定闲,去对付自己门派的人。 而且袁初跟定闲天门交手,也是为了维护他们华山派的脸面,不过岳不群也不好帮袁初,一来作为气宗高手,岳不群对于剑宗始终有抵触,二来他此时动手,帮袁初对付天门还有定闲,也会交恶泰山,还有恒山派。 以如今他们华山派的情况,实在是不宜过多树敌,而且看样子,袁初也根本不需要他帮手。 只不过现在岳不群,也还是准备出面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袁初不管是剑宗还是气宗,毕竟是他们华山派的人,跟天门定闲这些人,随意打上两下就行了,但要是真的打出了真火,一来伤及和其余两派的情谊,二来传出去也伤他们五岳剑派的面子。 之前定闲还有天门道人,也都在气头上,以岳不群对他们两人的了解,也知道自己当时站出去劝架,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因此也就没有自讨没趣。 现在他们两人在袁初手上吃了亏,虽然看上去面色更加不好看了,但岳不群知道他们两个人,认清了实力差距以后,此时比起刚才肯定是要,容易听进去一些了。 “诸位何必如此?我们五岳剑派,一向同气连枝,这里又是衡山派的地盘,在过两天就是刘正风,刘师弟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了,你们在这里大打出手,到底是在给刘师弟捧场,还是来拆刘师弟的台的。” “让这些江湖上的英豪看见了,岂不是令人耻笑?” 听岳不群这么说,天门也是向岳不群拱手一礼。 “岳师弟所言有理,若非在这件事情,这位华山剑宗的朋友,实在欺人太甚,我也不愿意多生事端。″ “只是这个华山剑宗的朋友,实在是太过霸道了,我早就听闻过,当年华山剑宗的人霸道至极,今日见到真人,才知道华山剑宗,比传闻中的还要蛮横,若是置之不理的话,怕是要被江湖上的人,把我们五岳剑派,当成魔教了。” 这个时候定闲也开口了:“这位华山剑宗的高手,救了我的弟子仪琳,按常理来讲,有些话我是不该讲的,但这位华山剑宗的高手,脾气确实大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都说我性烈如火,但今日和这位华山派高手比起来,我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岳先生你们两人同样都是华山派的高手,岳先生你的武功,虽然不及这位剑宗高手,但脾性可是好多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如此行径,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 说到这里,定闲师太也是脸色一红,倒是颇有几分别样的风味。 因为她也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说是要改一下袁初的性子,但她刚才和天门道长,两个人联手对付袁初,却还一直被袁初给压着打。 这要是单打独斗的话,她和天门怕是早就输了,这哪是改袁初性子,分明就是他们两个人,上去找揍。 “笑话!余矮子一介奸佞小人,算什么正道人物,不止说他是人是污辱了人这个字,说他是狗都是辱侮了狗。” “福威镖局是被何人所灭,林家一家三口又是何人所抓,自福威镖局出事以来,包括福威镖局总局在内,福威镖局死伤的镖师,何止上百人。” “而且有几间镖局,被人放火烧掉时,不止烧死了里面的,十几个镖师,而且还火势蔓延,整整烧掉了附近十来间铺子。” “造成了不下二十多个百姓死伤,这一桩桩惨案,也配算正道中人。” “定闲师太!还有天门道人,你们两个既然如此正义,那为什么不找余矮子,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反而一直在这里,向袁某挑衅,莫非以为我们同为五岳剑派之人,袁某就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你们可不是北三水,还有内斗无敌光环加持。” 袁初所说的这些话,并不是他看笑傲江湖小说的时候看到的,也并不是他自己打听到的,毕竟他今天,才刚到这笑傲世界。 而且他才刚刚过来,就忙着处理刘正风和曲洋的破事,自然是没这个时间能耐,把福威镖局的情况打探的这么清楚了。 袁初刚才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从刘正风这里打听来的。 刘正风自从遇见曲洋之后,一颗心便全部寄托在了曲洋身上,对其余任何事情,都不怎么上心了。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刘正风都对,林家的情况知之甚详,袁初不相信对于这一点,做为其他两岳的泰山派和恒山派,会不知道这一点。 但他们却全然没有,为林平之一家主持公道的意思,包括一向以性烈如火,疾恶如仇著称的定闲师太。 这其中原因,自然是青城派实力不弱,余沧海本人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定闲还有天门,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都不想为了,已经不知道死活的,林平之一家人,跟青城派对上。 而袁初话落,天门还有定闲师太,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言以对,他们两人都还算正派。 听了袁初这一番话,自然不好意思说,他们之所以没管这件事,是因为当年长青长,跟林家先祖林远图一战后,就郁郁而终了。 余沧海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师父报仇,没有违反江湖道义。 虽然他们没有找余沧海麻烦,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余沧海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做的过份了一些,但真的说起来,余沧海也不算违背了江湖规矩。 哪怕因为这件事情,还连累了不少无辜的镖师,乃至是平头百姓,他们也知道这一点。 但他们也没有确实证据,自然不能为了这些捕风捉影之事,去随便质问余沧海,这位青城观的观主,正道排行前十位的高手了。 总的来说他们没有为林家出头,还是因为余沧海,和他背后的青城观,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袁初这翻话,也没有说错。 当然他们会对袁初动手,也不是因为袁初,比余沧海还有青城观好对付,只不过袁初终究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殴打余沧海,这位他们正道的高手,他们自然不好不管。 而且他们几次劝阻袁初无果,也的确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但现在被袁初,压着打了一顿,在加上林家这件事,和袁初后面这句话,他们自然就不好意思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北三水是什么人,但从袁初之前那一翻内斗无敌的话来看,他们哪里还能不知道袁初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余沧海也站了起来:“阁下虽然武功高强,我余沧海,乃至这周遭的所有英雄豪杰,只怕单打独之下,恐怕都不是阁下对手。” “但阁下今日,想要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也是绝不可能。” “林家害死我青城观长青真人在先,我余沧海准备替师报仇,又有何错之有。” “在说我最开始,也并没有想对林家做什么,只是想跟林镇南,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场,看看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精妙之处,能胜过我师父长青真人。” “让我儿人彦,恭恭敬敬的去向福威镖局递上拜贴,谁知道却在一家小酒馆里面,跟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起了冲突。” “那林平之自视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精妙无比,他们林家的林远图,又击败过我师长青子,便对我青城派百般羞辱。” “我儿余人彦,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和林平之打起来,谁曾想这小子,不止仗着自己是福镖局少总镖头,就狂妄无礼,而且还卑鄙无耻。” “本来林平之根本不是我儿余人彦的对手,但他竟然趁着我儿心善放他一马的时候,无耻偷袭!一刀扎在了我儿子余人彦身上,这才杀了我儿子。” “林镇南得知此事之后,不但没有把他儿子,带到我青城山来请罪,反而还纵子行凶,竟然派人给我青城派,送了一大批金银珠宝,妄图用金银买我儿子的性命。” “如此深仇大恨,我青城派岂可不报,如此奇耻大辱,我青城派又岂能不雪。” “ 至于这些镖师,拳脚无眼,刀剑无情,江湖争斗有所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我们青城派也不想伤他们,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既然受福威镖局,养活一家老小,自然得为福威镖局拼命,我们一时误伤误杀,那也是逼不得已。” “至于放火烧镖局,还扯连十几条无辜的命,那就是无稽之谈了,当今太平盛世,圣上更是贤明无比,我青城派又岂敢当今行凶,真要是这样的话,官府早就找上门儿来了,我余沧海今日又如何能够站在这里?。” 袁初摇了摇头。 “林平之嚣张跋扈?可是据我所知,林平之虽然武功平平无奇,但在福州一带,却是素有侠名,福州不少人都受过他恩慧。” “福威镖局也经常,修桥铺路,赠粥送药,倒是你们青城派,在巴蜀一带风评就极为不好,尤其是你儿子余人彦,更是一大祸害,说实在话这种人,活在这世上也是浪费粮食,他的命更是一文不值,福威镖局肯给你们青城派,送去大量真金白银,已经是起了菩萨心肠了。” “而且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你儿子余人彦,调戏良家妇女,林少镖头才会出手,不管怎么说,你儿子都是死有余辜。” “ 你师父长青子之死,就更加是扯淡了,江湖争斗本来就有输有赢,当年你师父与林远图交手,林远图又没有下重手,你师父自己气量狭小气不过把自己生生气死,与林家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师父长青子当年,可不是只输了一招半式,而是连三十招都没走过,就被直接打败了,这跟林家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了。“ “你们青城派这几年,一直都在演练林家的辟邪剑法,偷学别人的武功,那可是大忌,我看你们青城派报仇是假,想抢剑谱才是真的,你儿子死了,说不定你心里,还高兴得很。” “不过熟是熟非,我们两人也讲不清楚,还是请林少镖头你出来,把这件事情说个清楚吧!” 听袁初这么一说,余沧海也是陡然一惊,没想到林平之也来了这刘府,要是往日里余沧海肯定会十分高兴,但今天余沧海,就高兴不起来了。 他们青城派的武功,对比于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原本精妙无比的辟邪剑法,练成这副样子的林家,自然是显得精妙无比。 不要说他本人,就是他手下四个弟子,随便一个也能灭了林家,在林平之这些人看来,他们青城派的武功简直可怕。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余沧海自然知道,他们青城派的武功,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否则他们也不用谋夺林家的辟邪剑法了。 别的不说,单是在场众人里面,余沧海没把握应付的,便至少超过五指以上,此时林平之现身的话,他肯定是保不住的。 而且也有了,让袁初这个煞星,继续对自己动手的借口,虽然余沧海不信,袁初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这个青城派观主下手,但被人给暴打一顿,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一个呼吸,两个呼吸,整整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余沧海也没见这周围有什么动静,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 却听一阵满怀恨意的,大喊之声传来。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第一百八十八章辟邪之威 这身大喝之声才刚刚响起不久,紧接着便又是两声闷哼声传来,两道人影从大厅深处,被抛飞了出来,这两个人都是青城派的弟子。 此时被人五花大绑,捂上了嘴,一脸的鼻青脸肿,两个人的脸上,还被画上了乌龟和翔,这两个人都是青城派的人。 看着这一幕,余沧海的脸也是变得铁青一片,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丢尽了,虽然之前他被袁初打了两顿之后,在这刘府大厅之内,就已经完全没脸了,但现在无疑让他,更加没有面子了。 而这两个青城派弟子,才刚刚飞出来不久,就见一个十九,二十岁左右,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个男子虽然一身粗布麻衣,脸上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擦了些什么东西,但因为底子太好的关系,即便是这样看上去,也是十分的俊美。 甚至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要不是他的喉咙处有喉结,刚才那一番话,同样也是中气十足,根本不可能是女孩子的声音,恐怕绝大多数人见到他的第一眼,都只会以为他是女子,而不是男子,此人自然就是林平之了。 以他的武功,自然是不可能,打得过这两个青城派弟子的,不过这两个青城派弟子,他已经盯了很长时间了,就挑在他们两个上茅厕,裤子都没拉上去的时候,冲进去跟他们两个交手。 这两个青城派弟子,在这种情况下,一身实力不足十之一二,自然就不是林平之的对手了。 林平之那一日,被人救下之后,便一直想着要解救自己的父母,但他的武功实在是太弱了。 青城派随便一个弟子,至少都能打三四个他,单凭他自己又如何能够报仇。 林平之意外得知,衡山派的刘正风,将在最近这段时间金盆洗手,江湖上的不少厉害人物都会过来。 此时林平之,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知道青城派,虽然在江湖上也是极为厉害的势力,但还称不上一流。 至少单是在正道之中,少林武当的实力,就远胜于青城派,五岳剑派还有丐帮,也同样凌驾于青城派之上。 因此他便想着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比较正派的高手,愿意帮他救他父母,他也已经考虑好了,将辟邪剑法的剑谱,拿出来当谢礼。 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既然他曾祖父林远图,能够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黑白两道难逢敌手,那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就肯定有它的独到之处。 否则也不会引来,青城派的窥窃,给他们林家,带来如此大祸了。 这套辟邪剑法,之所以在他们林家平平无奇,应当是他们这些后生晚辈资质不够,武功又太差了,才没有领会到辟邪剑法,它的真正精妙之处。 而林平之这一路上,也的确是遇见一个高手,塞北名驼木高峰,只是经过这段时间跟木高峰的接触。 林平之也知道木高峰这个人靠不住,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帮自己救父母,救下自己的唯一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图谋他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只想着收钱不想办事。 林平之已经有了,离开木高峰,重新找帮手的打算,只是他还没遇到,如木高峰这般可以跟与余沧海交手的高手。 而且也不敢贸然与木高峰,这等邪派高手翻脸,现在见袁初这等高手,要帮他林家出头,林平之自然是赶忙钻了出来,不管袁初是真的出于好意,还是为了辟邪剑谱,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要有机会救他父母,别说区区一本辟邪剑谱,就算是要他的命,甚至是让他当太监,林平之也心甘情愿。 “小子林平之见过先生!多谢先生出手,为我林家伸冤。” 林平之一现身,便对袁初恭敬的躬身一拜,然后便咬着牙,看向了余沧海 “余沧海你!卑鄙无耻颠倒黑白,枉为一派宗师,明明就是你青城派,贪图我们林家辟邪剑法,才会对我们林家出手。“ “你儿子是死在我手上不假,但你儿子死在我手上,不到两天时间,你余沧海竟然就到了福州,对我福威镖局出手。″ “蜀地跟我们福州城,何止相距千山万水,莫非你余沧海,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你分明就是早就对我们福威镖局图谋不轨。” “你儿子在酒馆之内调戏良家妇女,的确是我杀了他,但不要说你儿子是死有余辜,就算你想要报仇,杀我一个人也就够了,大不了对付我林家镖局总局,又为何牵连我林家数十家镖局分局,你报仇是假,图谋我林家财富,还有辟邪剑法才是真。” “余沧海交出林镇南夫妇,我可以下手轻点,不然的话你今天,怕是你走出这刘府大门了。” 林平之话落袁初这时,也看向了余沧海,袁初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杀意,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但就是这种眼神,反而让余沧海更加毛骨耸然。 因为袁初刚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活人看死人,自然不会掺杂,任何情绪进去。 余沧海看了看四周,此时也没有一个人在愿意为他出头,余沧海虽然名义上,也是江湖正道有数的高手,但他在正道里的人品,也不怎么样。 之前天门和定闲师太会保他,也只是因为袁初是他们五岳剑派的人。 要是在衡山派的地盘,当着这么多武林人士的面,为了些许小事,就把余沧海一顿痛打,甚至是生生打死的话,对于他们五岳剑派的脸面不利。 但如今既然连林平之这个苦主都出来了,也确实可以证实余沧海,做了有违道义的事情,他们就没这个必要保他了。 而见周围所有人,都没有要保他的意思,余昌海更是有些担心紧张了起来。 “这位先生,你可千万不要被林平之这龟儿子给骗了,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虽然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但真正施展起来却是平平无奇,否则又怎么会不是我们青城派的敌手?。” “我们会对福威镖局那些分局下手,也是事出有因,林平之这个龟儿,就是一个缩头乌龟,杀了我儿余人彦......″ 余沧海正欲解释些什么?这时又是一道人影从大厅深处钻出,一把向着林平之抓了过去。 “余观主!和这位先生就不要在争,这小子可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而是我这老驼子的亲孙子小驼子,人我就带走了,也免得你们在在这里争吵。” 这是一个长相极丑的驼子,但他的武功却是极为不错,身形闪动之间几乎如今雷闪电,寻常的武林人士,根本连他的动作都看不清。 他这一下又突然出手,自然就更加令人难以防备,眼见林平之就要被他抓在手上,早就有所防备的袁初,却是右手一抬,金蛇锥化作一道金芒,向着木高峰直射而去,令得木高峰寒毛倒竖,他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和袁初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面对袁初发出的金蛇锥,纵然是强如木高峰。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身形急忙后退,在虚空之中又连转了几个弯,才堪堪避了过去。 但这枚金蛇锥也是擦着木高峰头皮过去的,只差一点点,怕是就要扎进木高峰脑门了。 令得木高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身内力也是略有损耗。 “林少镖头,刚才余沧海可是说你们家的辟邪剑谱平平无奇,木高峰也说你是他的孙子小驼背儿。” “现在你不妨就用处出祖传的辟邪剑法,让余沧海看看究竟是他们,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平平无奇,还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平平无奇。” “在让木高峰那老驼背,好好看看你们俩究竟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听袁初这么说,林平之也是吓一大跳,他虽然对余沧海还有木高峰十分仇恨,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本身的武功在江湖上,怕是连五岳剑派,这些大门派随便一个,外门弟子都打不过。 而余沧海木高峰,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哪里是他们两人的对手?他真要有这个本事,不是早就报了仇了。 不过看着看袁初,镇定自若的神色,在加上林平之报仇心切,也确实对他们两人,仇恨颇深,因此下一刻林平之,还是接过了袁初递来的利剑。 施展辟邪剑法向着余沧海击了过去,相比于木高峰,林平之对余沧海的仇恨还是要大得多。更何况他的父母也还在余沧海手中。 见袁初没有亲自动手,余沧海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喜色,袁初他自然是打不过的,但林平之这小子,就算是在练上100年,越绝不会是自己对手。 余沧海以己度人,袁初会帮林平之出头,也肯定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法,现在让林平之出手,也应当是想看看辟邪剑法。 只要自己把林平之抓在手中,就有了逃出去的机会,甚至还可以借此让林镇南,说出辟邪剑法的秘密。 面对林平之这一剑,余沧海只是脑袋一歪,便轻松的避了过去,下一刹那余沧海手掌又是凝爪一抓。 就要将林平之抓住手中,但下一刹那,袁初也动了,只是身形一闪,就来到了林平之身后,抓住林平之的手,就开始施展起了辟邪剑法。 林平之只感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进入自己体内,同时不断带动着自己出招,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就施展出了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而面对袁初此时带着林平之用处的辟邪剑法,余沧海也是吓了一大跳,招式还是之前那些招式,没有任何变化,但在袁初的带动下,林平之此时出剑的速度,比起之前何止快了数倍。 之前那些平平无奇,甚至是破绽百出的剑招,在这种剑速之下,却是瞬间弥补了所有不足,而且毒辣非常。 每一剑都令余沧海,这等高手都难以招架,这个时候木高峰也是准备想走,这段时间他把林平之带在身边,就是听林平之说,他们林家辟邪剑法十分厉害,青城派之所以会灭他们林家,也是为了贪图辟邪剑法,他也曾经听说过辟邪剑法大名。 只是这段时间他对林平之说的话,已然有所怀疑了,林平之的剑法,他已见过很多次,始终都是平平无奇。 这次见余沧海,乃至袁初这等高手,都为了辟邪剑法争斗起来,他才可以肯定辟邪剑法,真的是一门厉害剑法。 想到自己竟然让,身怀绝世剑法的林平之跑了出来,木高峰也是心痛难忍,这才想着兵行险招,趁着他们二人不注意,将林平之偷偷带走,结果没想到还是被袁初发现了。 此时木高峰是真正看见了辟邪剑法的威力,但对于他而言,这辟邪剑法的威力看还不如不看,因为这辟邪剑法可是冲着他和余沧海来的,这样的剑法他是万万挡不住的,因此木高峰也是准备在一次趁乱逃走。 只是袁初又如何会给他机会?抓着林平之的手长剑一挥,便是一道无形气劲散发而出。 第一百八十九章木高峰卒 让木高峰心下一颤,手中龙头拐仗本能的,向着剑气传来的方向击打而去。 木高峰手中拐杖,虽然是木头所制,但也不是寻常的木头十分坚固,此时又有木高峰的内力加持,只怕是寻常宝剑,劈砍在木高峰的拐杖上面,也难以将之损伤。 但硬接袁初借着林平之之手,释放出的这道剑气,不止让木高峰连退了三步,更是将木高峰的龙头拐杖。削去了一角。 袁初抓住林平之,身法剑势又是一变,将木高峰也卷了进来,虽然带着林平之,这么一个拖累,但袁初的功力,本来就已经十分深厚。 辟邪剑法原本平平无奇的招式,在如今速度大幅度提升之后,也是变得凌厉古怪异常,哪怕就是余沧海木高峰,两大武功不弱的高手联手,也是难以阻挡。 袁初和余沧海木高峰两人,交手不过六七十余招,他们两人便已经尽落下风了。 这还是袁初带着林平之的缘故,不然的话余沧海和木高峰两个人,怕是早就死在袁初的手上了。 这时袁初手中剑法又是一变,朝着余沧海直刺而去,余沧海也同样一剑,向着林平之刺了过来。 但余沧海身形矮小啊!手也短,无论是袁初还是林平之,都要比余沧海要高上不少,手也更加长。 按照地球上的单位来计算,余沧海估计连一米四都不到,而林平之至少有一米七八以上,袁初更是至少在1米九二以上,袁初只是抱着林平之,身子往后面一仰,便堪堪避开了余沧海手中的长剑。 但林平之手中这一剑,却是直接削掉了余沧海的左耳,鲜血淋漓之间,疼的余沧海哇哇大叫。 这时木高峰手中的龙头拐杖,也是一杖向着林平之脑门劈了下来。 这一杖木高峰已经尽了全力,坚硬无比的龙头拐杖,在他全部的力量和汹涌的力量加持下,别说是打在林平之的头上了。 就算是一块,上百斤重的大石,挨上这一下,也肯定要四分五裂。 但这个时候袁初却是随手一推,就把林平之推到了一边。 自己握住了,原本林平握在手中的手中的利剑,本来袁初抓着林平之的出剑速度就已经极快了。 但此时,剑真掌握在袁初手上,却是比起刚才还要快上数筹不止。 袁初一剑斩出,直接便砍在了木高峰,手中龙头拐杖之上,只是一剑便直接将龙头拐杖,一分而二犀利的剑气滑过,哪怕木高峰及时后退,也依旧被剑气所摄,面色微微一白。 这时袁初回过头去,向着林平之温和的一笑。 “林少镖头,你们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你看懂了吗?” 听袁初这么说,林平之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辟邪剑法是他们林家的祖传剑法,他曾祖父林远图,就是靠着这72路辟邪剑法,打遍黑白两道无敌手,开创出了福威镖局这偌大基业。 但他们这些后人却是不肖,无论是他还是他爹,都根本无法领会辟邪剑法真正的精髓。 将这种绝顶剑法,使得一点儿威力都没有,不止无法将福威镖局发扬光大,反而还被去青城派所毀。 他之前还不止一次怀疑过,他们林家辟邪剑法这么大的名头,到底是不是吹出来的。 但此时看过袁初的剑法,他才知道他们家的剑法是真的厉害,只是他们这些后人,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练的会。 他才知道不是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不行,而是他们这些林家后人,实在是太废了,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把这门剑法学会。 他们林家的剑法。竟然要在旁人手中,才能将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样一来,林平之也可以肯定袁初救他,不是为了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了,毕竟袁初本来就会这门剑法,水平更是超出自己和父亲几条街,又何必向他们学辟邪剑法。 他救自己应该是真的,抱着打抱不平的心思,虽然不知道袁初,是如何学会,他们林家祖传辟邪剑法的,但一想到自己刚才还觉得袁初,帮他们林家是为了剑法,辟邪剑法在自己一家手中,和在袁初手中,威力相差又这么大,林平之就不禁一阵脸红。 袁初虽然这么问,但林平之有没有学会,袁初完全可以肯定,这门剑法他肯定是学不会的。 欲念神功,必先自宫,林平之还没有自宫,也不会辟邪剑法的内功心诀,能够学的会才奇了怪了。 不过有了林平之,刚才手把手的演示,袁初倒是把这72路辟邪剑法的剑招,全部都学了下来。 虽然没有内功心诀,行气运气之法,会让辟邪剑法的威力,大幅度减弱。 但在袁初大幅度提速之下,依旧让这门剑法,在袁初抱着林平之的时候,也超过了寻常一流剑法的威力。 此时袁初放开林平之,自己一个人亲自施展这门剑法,却是让这门剑法的威力,又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 不过七八剑的功夫,袁初便找准机会,一剑切下了余沧海左手的两根手指。 这时袁初剑势又是一变,又一下子挑掉了,木高峰的左眼,疼得木高峰哇哇大叫。 并且左眼失明,一时难以适应之下,也让木高峰的实力大损,袁初手中长剑,又是速度更快的,向着木高峰,连削了过去,逼得木高峰连连后退。 没有几招的功夫,就直接被袁初斩下了左右双手,木高峰此时一下子,就直接成了一个废人。 不过蝼蚁尚且偷生,木高峰了哪怕是废了,也依旧还是不想死,身形一转一身内功运转到极致,施展出轻功,便要行险逃走,他双手已断,袁初的武功,有本就远在他和余沧海之上。 在打下去他肯定是必死无疑,现在他也只能是冒险逃走了,虽然在袁初这种高手,手上逃脱的希望渺茫,但总比站着等死要好。 看着这一幕,袁初左手一拍手中长剑,袁初手中的剑顿时炸开,长剑剑尖飞出扎入木高峰驼背之内,直接将木高峰穿胸而过。 原本飞身而起的木高峰,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在没有半点儿气息。 第一百九十章余沧海死 看的余沧海心惊胆颤,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他的武功也就和木高峰伯仲之间,既然木高峰死在了袁初手上。 那他跟袁初交手,也绝对是十死无生,更别说刚刚还有他,帮着木高峰阻挡了一部分袁初的攻势,此时只剩下他一人对付袁初,自然就更加难以抵挡了。 于沧海看了他这群徒弟一眼,他的这些弟子,也顿时心灵神会的,向着林平之扑了过去。 刚才林平之虽然剑出如龙,威风赫赫,打的木高峰,余沧海,这两大高手,都毫无还手之力。 但他们自然看得出,林平之刚才完全是狐假虎威,借着袁初的武功罢了。 余沧海弟子众多,此时带来的青城派弟子,不算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在内,便有三十几个人。 这里面也有好几个人,参与过围剿福威镖局那一战,自然知道他们林家三人的武功,全部都菜的一逼,辟邪剑法完全没练到家。 他们自然不会对林平之有丝毫惧怕,反而想起刚才的辟邪之威,全部都是一阵热血沸腾。 只要他们能够,成功抓住林平之,今天就能够安然离开这刘府,并且有机会学到辟邪剑法。 他们这些人可跟林家那三个废物不同,他们青城派可是整个巴蜀一带,数一数二的大派,但凡能够拜入他们青城观者,武学资质大都不低,林家三口学不会辟邪剑法。 但他们只要苦心专研,迟早是能够领悟一两分,辟邪剑法的要义的,以辟邪剑法刚才展现出来的威力。 哪怕他们只能够,参悟出来一两分玄奥,便足以独步武林了。 而看着这些青城派弟子的动做,袁初心里面,也是不禁暗道了一声找死。 真以为就凭一个区区的余沧海,就能够拖得住自己,下一刹那袁初袖饱一挥,道道金光划过,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响起,十几道人影倒在了血泊里。 袁初身形又是一动,来到了这些心惊胆颤的青城派弟子中间,袁初每一剑划过,便有一支支手脚被切下,一个个耳朵眼珠被挑飞,不过十来个呼吸的功夫,剩下的青城派弟子,便通通倒在了血泊里,只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 这时袁初身后,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几点寒芒向袁初射来,这是余沧海出手了,所用功夫正是青城派的独门暗器手法,青城九打。 只是面对余沧海用尽全力的偷袭,袁初却是连头也未回,长剑往后面一挑,便轻巧的拨开了,余沧海射过来的暗器。 同时袁初手中利剑,又是往后一抛,如同一道银色闪电一般,向着余沧海疾刺而去。 余沧海尽管武功高强,但袁初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纵然是余沧海,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袁初这把剑,直接刺穿了余沧海的肩膀。 并且余势不减的,带着余沧海往后面连退了七八步,直接将余沧海,钉死在了木柱上。 “说吧!林镇南夫妇被你藏在哪里?” 面对袁初的询问,余沧海自然不会回答,直接就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下一刹那袁初手中血刀又是一动,森冷的寒芒划过,鲜红色的血液四溅,余沧海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一股难以想象的痛楚,从余沧海下身传来,弥蔓余沧海全身,如此剧烈的疼痛,即便是余沧海这种一派宗师,也根本承受不住。 而且相比于身体上的痛,木高峰更多的还是心痛,他知道他下身那处命门已经被废掉了。 现在他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废人,这一瞬间余沧海只觉自己心如死灰,什么称霸武林辟邪剑法,全部都没有了意思。 现在别说是,区区一本辟邪剑法了,就算是袁初肯放他走,在有人把东方不败修练的武功秘籍拿给他,在余沧海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余沧海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双目血红的盯着袁初,似乎想要将袁初整个人,连血肉带骨头,一块都给嚼碎了。 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强者为尊,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要是眼神够凶,就能够瞪死人的话,余沧海就算是有十条命,都早就被林家三口,给生生瞪生了,余沧海在怎么愤恨,也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甚至脱力之下,就连袁初钉住他的长剑,余沧海都没有力气挣脱。 “余沧海既然你这么想要辟邪剑法,那我就帮你一把,免得你得到辟邪剑法也不敢练,得物无所用。” “等到我拿到辟邪剑的剑谱后,肯定会第一时间烧给你。”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又趁着余沧海精神涣散,用移魂大法,向余沧海追问起了,林镇南夫妻二人的下落。 余沧海的功力还有精神力,本来就远不如袁初,即便没有如今,下身被割的恐惧和绝望,他也是万万难以,抵御袁初的移魂大法的。 更别说此时余沧海,精神本就极不对劲了,在袁初的移魂大法下,自然是毫无反抗之力了,一下子便中了招。 开始一五一十的,把林镇南夫妻下落,还有他早先对准备对付福威镖局时,所做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 也让在场一众武林人士个个心惊肉跳,一来是惊异于袁初所使用的手法。 这几乎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认知的武功了,可以称之为法术了,让人不由自主的把心中,所有的秘密说出来,袁初所掌握的这种手段,简直比起他的武功还要可怕,尤其是跟他高深莫测的武功配合在一起,就更加可怕了。 这一刻他们心里,对袁初的忌惮,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若是没有必要,万万不可得罪袁初。 同时他们也被余沧海所做之事,吓了一大跳,他们虽然早知道余沧海人品不怎么样,但也依旧把他当做正道人物,谁成想他私底下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这简直是比魔教还要来的魔教。 之前见袁初,竟然心狠手辣的把余沧海,给直接阉割掉了,还有一些江湖人士为他鸣不平,甚至如定闲师太一流,还准备直接站出来。 但现在见袁初比他们,原本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可怕,更重要的是余沧海也的确是罪有应得,他们话到嘴边,也还是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此时他们要是在帮余沧海说好话,那就是为自己,为自己门派抹黑了,甚至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自己跟余沧海同流合污,想要谋夺辟邪剑法。 “林少镖头,林总镖头和林夫人的下落我已经问出来了,就在这里不远的破庙里,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动身救人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救人 “林少镖头可是好奇,袁某与你们林家非亲非故,为何会不惜跟青城派对上,也要救你们林家一家三口。” “余沧海作恶多端,大侠你武功高强,又侠骨仁心,碰到这种事情肯定是看不过眼。” “不过对于袁大侠你的辟邪剑法,平之就猜不出来了,辟邪剑法博大精深,平之和我爹都资质不够,领悟不到辟邪剑法的精义所在,也是正常之事。” “袁大侠你武功高强,剑法通神,能够把辟邪剑法发挥到极致,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辟 邪剑法是我们林家祖传剑法。” “这些年我们林家,也对辟邪剑法,管理的极严,根本没有流传出去,按照常理来说袁大侠你,根本不可能会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莫非华山派和我们远图公,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袁初点了点头。 “猜的不错,其实辟邪剑法,原本并不是,你们林家的武功,而是华山派的蔡岳两位......当年他们两个人,为这门武功秘籍争执不下,恰好当时还是僧人的林远图......” 袁初说着便将辟邪剑法的来历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辟邪剑法,也是华山派偷盗而来,还有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两段。 这两段无论是对于华山剑派,还是对于林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时周围的一众武林人士才知道,原来辟邪剑法本来是华山派的,这也难怪辟邪剑法,在林家人手上平平无奇,连区区一个青城派都挡不住,而在袁初手上却能爆发出莫大威力了。 不过这也正常,林远图之前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江湖上也从来没有辟邪剑法这门武功,林远图和辟邪剑法突然崛起名扬武林。 这件事在怎么看,都有些奇怪,但如果辟邪剑法,原本是华山派的武功,那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华山剑派本来就是五岳之首,一身实力远胜其它四岳,传闻当年最鼎盛的时候,华山派甚至能够和少林武当并列,能有如此剑法,也不奇怪。 倒是岳不群,虽然在江湖上,也是声名赫赫,有着君子剑的美名,但终究是君子在前剑在后,也从未见他用过辟邪剑法,应当是不会了。 剑宗气宗虽然同属华山派,但这两大派系却一直不和,气宗主练气,剑宗主练剑,岳不群做为气宗之人,有一些由剑宗,执掌的精妙剑法没有学到,也不足为奇了。 岳不群在华山派经营多年,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扳得动他,就算强行以武力,夺去袁不群华山派掌门的位置,也定然会导致华山派分崩离析。 但袁初武功如此高强,又能甘心岳不群,这么一个武功远不入自己的人,坐在华山掌门的位置上嘛!看来华山派,很有可能有大变故啊,此时不少江湖人士,心里暗暗想到。 其实岳不群的武功并不弱,五岳剑派本来就是江湖武林,一等一的大门派,而岳不群的武功,放眼五岳剑派,五大掌门里面,也是第二人,一身武功仅次于左冷禅,一身内功深厚无比,紫霞神功更是纯正的道家内功,这也令得岳不群的功力,不止是深厚更加连绵精纯。 而岳不群的剑法,实际上也到了一定火候,但和袁初如今所使的剑法比起来,就显得有些不堪入目了。 而看了袁初所用的辟邪剑法,岳不群也是大惊了一下,更加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他师父前任华山派掌门宁掌门,临死之时曾给他几招残招。 让他一定要找到这门剑法,才有机会光大他们华山派,他还以为这是他师父从哪里习来的,什么高深剑法的残招,这些年为了找到这门剑法,他可谓是呕心呖血,用尽了心机和手段。 终于找到了,这门剑法的一点儿线索,通过令狐冲演练的那些,辟邪剑法的招式,可以确定辟邪剑法。 但现在竟然突然告诉他,他这么多年苦心孤诣要找的剑法,竟然就是他们华山剑法,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心血,又算什么?这一刻袁不群,简直有点怀疑人生了。 就算这辟邪剑法他们气宗没人学过,而是掌握在剑宗的手里,但他直接找剑宗下落,或者疯狂翻阅,他们华山派的经卷藏书,寻找辟邪剑法的线索,不比这大海捞针一样的,按照几路残招去找剑法,要快得多。 而听到袁初的话,林平之对华山还有袁初也更为感激了,只觉华山剑派实在不愧武林正道这几个字。 他们林家遭遇大祸以来,袁初和华山派,还是头一个,肯出手帮他们的,更别说华山派,对他们林家,还有授业之恩了。 “按照袁初所说,他们林家先祖远图公,在没有在华山,习得辟邪剑法之前,只是一个不通武功的普通和尚。 若不是从华山派习得了辟邪剑法,他们林家又怎么能,创建出福威镖局这么大的基业,现在林平之对袁初对华山派只有满腔的感激。 只是一时间林平之,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袁初了,本来准备好的,他们林家祖传的辟邪剑法,也是从华山流传出来的。 至于钱财,他们福威镖局被青城派灭门之前,自然是家财万贯,但遭受到青城派这一大劫后,他们林家的财富自然是被青城派搜刮一空了。 袁初和林平之交谈间,就出了刘府大门,往破庙而去,因为这间破庙离得不是太远的缘故,在加上袁初又是带着林平之全力赶路。 因此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出现在了这破庙之外,这间破庙里面,足有十八九个青城派的弟子看守,但是他们和袁初的武功,实在相差太大了。 因此在袁初出手之下,没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便通通死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袁初也看到了林镇南夫妇,林正南看上去四十来岁左右,身高七尺多近八尺,从脸蛋轮廓上来看,应当也是一个帅哥,只是被青城派抓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梳洗打扮,胡子头发长得老长,完全遮住了脸,又一身血污,更是散发着一股酸臭之气,这就让人有些不敢恭维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准备 林平之他娘,也颇有几分姿色,是一等一的美熟妇,否则也不可能生出林平之这种,要是女装绝对可以成为世界最美女装大佬的儿子了。” 不过被青城派抓住这段时间,林平之他娘,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和林镇南一样,都是灰头土脸的,满身的血污,外加一身的酸臭之气,难以看出本来的风采,只是这样一来,说起来倒也能算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在余沧海没在的这段时间里,说不定青城派的这几个的人,会控制不住自己。 而看着袁初带着林平之进来,并且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些青城派的人,给杀了个精光,林镇南夫妻二人,也是吓了一大跳。 不过当林平之说明了事情经过后,林镇南夫妻二人对袁初,就只剩无尽感激了,甚至当场就准备给袁初跪下来。 只是被袁初挡了下来,袁初救下林镇南一家三口,可不是为了这几个磕头之谢,而是有着其它的目地的。 林镇南夫妻虽然被青城派的人,严刑拷打得有些凄惨,不过基本上都只是皮肉之伤,并没有什么内伤,因此倒是并不难办,袁初只是用内力,为他们调息了一刻钟左右,他们就能够勉强行动了。 跟着袁初一起,向着刘府行了过去。 而另一边府城之外,一座军营之内,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坐在长桌之上,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 连眼睛都被挤得,眯成了一条缝,因为在这个中年男子前方的长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七枚元宝,每一枚都有婴儿拳头大小。 七枚元宝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两百多两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也难怪这个中年男子,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了。 “没想到守备将军这个官职虽然不大,但捞钱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又捞了两百多两银子。” “当时花那么多银子,买这个官职的时候,自己还有些摇摆不定,还好自己当时下了一下狠心,不然就失去了,这么一个赚钱的大好机会了。” “在这么下去,我吴天德恐怕要不了几天时间,就可以回本了。” “啪啪啪啪......” 正当吴天德,看着银子高兴之际,突然之间便是一阵,啪啪啪的鼓掌之声,在吴天德身后响起,吓了吴天德一大跳。 他早就下过命令,让外面的官兵,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许进来,而且外面还有两队人马,里三层外三层的巡逻,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吴天德转身看去,就见自己前方五尺开外,站在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这个老者看上去差不多有六十多岁以上,而且身形瘦弱,不过吴天德倒是不敢有半点儿大意,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武林高手这种东西的。 这些人物,哪怕七老八十了,杀一个人也不会比,杀一只鸡来的难。 不过吴天德也没有怎么害怕,虽说侠以武犯禁,但这个天下真正的主人,终究还是大明皇朝。 哪怕是武林高手,也是绝计不敢轻易杀官的,除非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吴天德又没得罪眼前之人,对方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会对他动手。 “阁下是什么人,竟然敢半夜擅闯军营重地,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重罪。” “如果阁下是走错了路,还请阁下尽快离开,对于这一点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向上面禀报。” 此时吴天德却是用,最怂的语气,说出了最嚣张的话,不怂也没办法,威严是朝庭的,性命才是自己的。 虽说即便是武林中人,也很少有人敢杀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吴天德虽然不是太怕曲洋,但也不敢轻易刺激对方。 曲洋缓缓开口:“将军不必紧张,我们这些武林人士,也不是个个都是不晓事的人,小老儿也知道朝廷王法森严,又怎么敢去触犯?。” “我曲洋今天来此,实在是有一件大事,不得不向将军禀告。” “同时也有一桩泼天富贵,要送与将军你。” 曲阳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吴天德可以清晰的看着银票上面,写着一万两这几个大字,吓得吴天德不由一哆嗦。 他虽然的确是贪财,但也知道哪些钱能拿,哪些钱不能拿? 一万两的银子,全部折算成现银的话,就算是搬,差不多至少也要有六七个大汉才能搬的动。 这钱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守备将军了,就算是知府大人拿着也烫手,在不知道到底要办什么事之前,也绝对不敢乱接。 更别说这一万两银子,还只是定银子,吴天德一看曲洋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是答应他的话,后面的好处还会比这一万两大的多。 只是这也让吴天德更加害怕了,他好像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里面,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备将军,虽然带着将军二字,手下也有几百人马,但因为品级不高,又是武将的缘故,在这府城之内,地位也并不怎么样。 至少平时他是见不到知府的,也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够远远的看上一眼,对方凭什么给自己送这么多钱?该不会是这些武林人士一时脑抽,想要谋反吧! “大人有人要谋反!” 正当吴天德,往这个方面猜测的时候,曲洋又在次开口了,这次吴天德也在也坚持不住了,双腿一软便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府衙之内,知府正处理着公文,突然之间却听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知府当场吓一大跳,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后,知府的情绪方才稳定下来,强行提着胆子往后一看,就见自己前方六尺开外,正站着一个手提二胡,一脸愁苦之相的小老头。 同时此时刘府之内,岳不群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害怕着剑宗有了袁初这个高手后,会不甘心的引发新一轮的剑气之争,毕竟当年剑气之争时,剑宗的实力是要强过他们气宗的。 他们当面能够取胜,着实是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是以他们华山剑派如今的情况,要是在来一次当年那种内讧的话,都不需要嵩山派动手了,他们华山派自己就亡了。 正当岳不群想着事情,这时岳不群却是突然之间眼神一凝,因为刚才那一下他发现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第一百九十三章心病 “谁!” 岳不群一声轻喝,便是紧追了出去,只是刚一出门,岳不群便是心下一惊。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难以追上,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华山除了剑法以外,轻功身法也是天下一绝。 而且岳不群还肩修了紫霞神功,一身精纯内功配合,更让岳不群的身形速度,生生提升了数分,但岳不群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发现自己追不上眼前的这个黑人,哪怕他拼尽全力,也只能远远的被吊在后面,堪堪能看清楚,黑衣人行进方位的样子。 即便是这样,岳不群也隐隐感觉到,眼前的这个黑人还没有用全力,否则的话他就不只是追不上去了,而是早就被甩开了。 单凭这一点,岳不群就知道,这个黑衣人,绝对不是易于之辈,一身武功不说比自己更强,但也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因此原本就十分戒备的岳不群,更是又提起了几分警惕之心。 两人行了约摸一刻多钟,黑衣人就在一处小树林里停了下来,见状岳不群一边暗至凝聚体内的紫霞真气,随时准备出手。 同时又是几步跨至黑衣人身前,而随着岳不群靠近,这时黑衣人也扯下了面罩,正是袁初。 而看见袁初的样子,岳不群也并不吃惊,江湖上比他还厉害的高手,并没有几个,而此时这刘府之中,更是只有袁初一人的武功,能够稳稳胜过他。 因此早在追出来之前,岳不群对此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虽然岳不群觉得袁初,深夜把自己叫出来,肯定没什么好事,甚至很有可能是,想要图谋华山。 不过袁初此时,毕竟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之前袁初更是在,刘府会客厅之内,出手维护了他们华山派的脸面。 岳不群号称君子剑,而他的养气功夫,也的确是不错,因此岳不群此时,自然不会主动对袁初散发出什么恶意。 而是对着袁初,理数十足的拱手行了一礼。 “原来是袁先生你啊!不知道袁先生你,深夜引岳某出来,到底是所谓何事?” “没什么,只是知道岳掌门,身体不太舒服,因此袁某才特意来为岳掌门瞧病而已。” 这时袁初轻笑着开口说道。 岳不群摇了摇头。 “袁先生的好意岳某心领了,不过这次袁先生,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岳某的体魄从小就强健,而且不是岳某狂妄,岳某的功力,尽管不及袁先生你,但即便是放眼偌大江湖,也能勉强称得上一句深厚。” “我华山派紫霞神功,也是正宗的道家行气法门,对调理身体大有裨益,我岳不群又怎么会轻易得病。” “更别说连我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异样了,袁先生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华山前身名为全真教,全真教创派袓师王重阳便是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全真教也是天下第一大教。” “王重阳便如如今的东方不败一般,只是名头更大,武功也更高而已,而王重阳当年所练的武功,则唤做先天功,相传乃是黄帝之师广成子所著。” “这套武功的玄奥,要远远超越当今世上的任何武功,如少林寺的镇寺之宝易筋经,跟这套武功比起来,也是云泥之别。 哪怕就是王重阳,也只是勉强修练,触摸到了一下门槛儿,就成为了天下第一。” “只是这套武功虽然厉害,但修行的门槛同样也高的可怕,除了王重阳外,几乎就在没有人,能够把这门武功给入门了。” “甚至就连王重阳本人,因为强练先天功,也没多大年纪,就反噬而死了。” “因此在王重阳仙逝以前,又以先天神功为参照,自创了几门先天神功的入门武功。” “虽然只是入门级武学,但毕竟是以先天神功,这种不世神功做为参造,又是王重阳这种绝顶高手,亲手所著,这几套武功自然不简单。” “若是能够真正练成,随便任意一门武功,便足以独步江湖,华山紫霞神功,就是这几门神功中的一门,只可惜的是,紫霞神功虽然的确是神功秘籍,但往往武功越是厉害,就越是不好练。” “更何况紫霞神功还是道家内功,道家内功中正平和,前期进展缓慢,是越老越厉害,越往后精进越快。” “你的紫霞神功,如今练的还不到火候,对付不了左冷禅这种高手,偏偏左冷禅已经对华山派,虎视眈眈了。” “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去成长了,而你调教出来的这些弟子,包括你的大弟子令狐冲,父子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你分忧,反而还需要你多加操心。” “因此你一直在担忧,华山派的未来,而你见我这个华山剑宗的高手,武功如此的高强,当年气宗又是以卑鄙手段,夺去的华山。” “因此你现在又在担忧我,害怕我会跟你抢夺华山派掌门的位置,导致二十年前的华山大祸在次发生,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这大半夜的,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觉,是也不是。” “我之前说岳先生你有病,并不是说你的身体有什么异样,而是心病,长期郁结于心,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个不好就会导致心理变态,在有什么刺激性的事情发生,冲动之下更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身体残缺,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妻离子散。” “因此这心病,并不比身体上的疾病来得容易,反而更加可怕,也更加麻烦。” “胡说八道!袁先生岳某敬重你武功高强,今天更是杀了田伯光这个淫贼为武林除了一害,之前又维护了我华山派的脸面,还帮了我徒儿令狐冲一把。” “但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即便我岳不群,不是你的对手,也只能拼死一战了。” “当年我们华山气宗和你们华山剑宗,的确是有一场火拼,但那一场比斗,我们华山气宗胜的光明磊落,哪儿有什么阴谋诡计之说。” “而且我们华山剑派一向同气连枝不分彼此,岳某还有其他三派掌门,对左盟主都是十分尊重,左盟主对我们其余四派,也一直和嵩山派一视同仁,哪有什么提防一说,你这分明就是在挑拨我们五岳剑派的关系。” “至于其他的,什么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更加是诅咒了,岳某之前还把袁先生当成是个人物,年纪轻轻一身武功便如此出神入化,一身风采更是非寻常人可比,但如今看来,倒是岳某太高看袁先生了......” 而岳不群话落以后,袁初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反手一掌,就向着岳不群打了过去,对此岳不群也早有防范。 在袁初这一掌打来的同时,岳不群同样也是,将一身功力提升到了极点,一掌迎了上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言明一切 之前见过袁初轻易击退,定闲师太还有天门道长,两大高手联手。 之后更是轻易杀了余沧海,还有木高峰,岳不群自然知道,袁初的武功有多厉害。 不敢有半点大意,但此时真正和袁初交起手,岳不群才体会到,袁初武功的厉害。 他苦练多年的紫霞真气,在与袁初的功力对上之后,竟然只是一瞬间,就被直接击溃了。 袁初不止内功比他深厚,甚至在精纯度上,也要远胜他苦练多年的紫霞真气,也不知袁初这一身功力,到底是如何练出来的。 在岳不群心惊的同时,袁初也同样暗道了一声好功力,岳不群的功力确实是不弱,不止雄厚更是十分精纯连绵。 五岳剑派五大掌门,除去嵩山派的左冷禅,的确就要数岳不群的武功最高了,哪怕就是莫大也要差上些许。 世人都说岳不群武学资质不行,但他的武学资质,要是真的不行,又岂会被前华山掌门收为弟子,还把自己女儿,也嫁给了岳不群。 只是华山派被嵩山派压得太狠,在加上华山派总体实力太弱,才显得岳不群有些狼狈。 其余四岳掌门,除了恒山派定闲,年纪比岳不群小上一点外,其他人的年纪,都要比岳不群大,但他们的武功,除了左冷禅外,却是都要差上岳不群一些。 而且当年华山剑气相争,气宗最后虽然占具了华山,但气宗的高手,也死得差不多了,可以说岳不群这二十来年,都是在自学成才。 紫霞神功又是水磨的功夫,如果岳不群的年纪和左冷禅相当,华山派也没有,经历过那场内斗,岳不群练的不是紫霞神功,而是混元功的话,他如今的武功不说比左冷禅更强,但也应该不会比左冷禅来的弱。 不过这也能证明岳不群的厉害,要是华山实力大损之后,岳不群是肯定不会去练,虽然潜力更大,但却进境缓慢的,紫霞神功的,也就是说在剑气相争前,岳不群就已经被上任掌门,给内定成了华山派的掌门人,还将紫霞神功也一块儿传给了他。 正在这时岳不群,也撤回了手掌,拔出了身上的长剑,剑势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向着袁初四面八方袭来。 “华山君子剑法,这套剑法也是华山最厉害的几路剑法之一,练到高深之处,足可以斩杀鬼神,可惜这套剑法,你只得其神,远未悟其之神,还不是我的对手。” 一边说着,袁初也抽出了身上的佩剑,随手一划就破开了岳不群的剑势。 手中长剑无形无影无声无息的,向着岳不群袭杀而来,只是一瞬间便把岳不群,逼得满身的大汗。 这是我华山派的希夷剑法?面对袁初的剑法,岳不群也是心下一惊,希夷剑法是华山派的成名剑法之一。 岳不群做为华山派掌门,虽然主修的是君子剑法,但对于希夷剑法岳不群也是知之甚详。 甚至他本人对希夷剑法的造诣,也到了一种十分高深的地步,因此袁初刚刚用出这套剑法,岳不群就看出来了,这套剑法正是希夷剑法。 但岳不群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套在自己手中就平平无奇的剑法,到了袁初的手里,就能发挥出如此威力,要是希夷剑法真的有如此厉害,他还图谋什么辟邪剑法? 两个人约摸交手了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岳不群就完全顶不住了,在袁初手中节节败退。 这时袁初出手中剑法又是一变,将希夷剑法转化为了君子剑法,这一招君子剑法的威力,虽然远远不及,袁初手上的希夷剑法,但其威力也同样不是,岳不群的君子剑法可比。 正气阳刚摄人心魄,让人在面对这一剑时,不由自主的就会产生一种惭愧之意,将自己平生所做之错事,所想之恶行,通通都回忆起来,还没有正式交锋,一身战意胆气就先去了一大半,又如何能够挡的住这一剑。 两人手中长剑交锋,只是一下子岳不群手中的长剑,就直接被袁初手中之剑斩成了两段。 岳不群整个人,连退了三步,脸色微微一白,也不知道是被袁初这一剑的威力锋芒所涉,还是在袁初这一剑的影响下,想着了一些不应该回忆起的东西。 “岳先生经过这一下子交锋之后,你的心病可是略微治愈了一些。” “其实岳先生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如今的华山派,虽然局势的确有些不太妙,但也没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华山派总体实力虽然弱了一些,但在高端战力上,并不亚于除去嵩山派的其他三派,论及武功五岳之中,除去左冷禅能够稳胜你之外,其他几岳的掌门人,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 经过刚才与岳不群的一番交手,袁初也知道岳不群的一身实力的确不弱,内功深厚剑法也练到了一定火候,一身实力绝不在血刀老祖,还有袁承志这种高手之下。 甚至因为紫霞神功,回气速度快还有坚韧绵长的关系,岳不群的耐力还在他们之上。 “而宁女侠的武功,虽然跟岳先生你比起来,要差上那么一些,但在江湖上也是难得的好手了,嵩山十二太保,怕也只有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可以跟她相提并论了。” “嵩山派不管在怎么野心勃勃,至少嵩山派在面明上,还是名门正派,五岳剑派也是同气连枝,他们也不好直接出手对付华山,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华山上面还有一位剑宗的绝顶高手。” “因为当年气宗,能够盖过剑宗,的确是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因此他也不愿意见你这个,华山气宗的掌门,不过他终究也是华山派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看着华山派灭门的。” “若是嵩山派真的敢有什么异动的话,你们只需要待在华山之上,哪里也不要去,那倒霉的就是嵩山派了。” “而且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在想办法谋夺辟邪剑法,这辟邪剑法虽然也不失为一门,一等一的武林绝学,并且还可以速成,哪怕就是普通人拿在手上,只要狠得下心,最多一年左右的时间,他的武功就不会弱于你。“ “但辟邪剑法,后患实在是太大,之前我在刘府之内说的那些话,都是半真半假,只是为了顾全华山派祖师,和林家林远图的脸面罢了。” “林家的辟邪剑法虽然的确是来自于我们华山,但这门武功原本却不是我们华山派之物,而是华山派蔡岳两位祖师,从莆田少林寺中盗出,原名葵花宝典,如今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所练之武功,就是当年魔教,从华山派抢走的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原本,虽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位列魔教左使之列,但他的武功,比起任我行来还要差上一大截,也正是因为练习了葵花宝典,他的武功才能够突飞猛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成为天下第一,就连冲虚方正也完全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只是葵花宝典,最开始也不是莆田少林寺之物,而是从深宫大内中流传而出,这是前朝一位武功,已经达到化境的老太监所创,念到极致可以天人化生,但欲练此功却必须自宫。” “而且这套武功玄虚莫测,对人的吸引力十分大,哪怕就是对武功本来没有兴趣的人,看了这套武功之后也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是......” 随着袁初不断讲述着,这种种连他这个华山掌门都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的秘闻,岳不群的脸色也是不断变化,并且越来越难看。 他实在是想不到林家的辟邪剑法,竟然有如此来历,就连东方不败所练的武功和辟邪剑法,都同出一脉。 而且这套武功的精进,也是如此的可怕,要不是这代价实在是太巨大了,说葵花宝典是天下第一武学也不为过。 只是有了如此代价,这辟邪剑法就不在是什么神功宝典了,这简直就是邪书妖书,而且就像袁初所说的那样,这些年他给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已经郁结于心,若是自己真有机会得到辟邪剑法,又被这上面的精妙武学所吸引。 就算自己有宁中则这么漂亮的一个妻子,恐怕也会忍不住自宫练剑,想到这里岳不群,甚至本能的感觉到下面有些凉嗖嗖的。 另外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华山之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高手坐镇,他在华山派都当了这么多年的掌门人了,竟然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不过想想也正常,二十年前华山之上的高手一夜死绝,他临危受命,担任华山派掌门,当时他的年纪也就和他大弟子令狐冲差不多,一身武功甚至比起现在的余沧海,还有差上一筹半,这样的武功放在江湖上,虽然已经是难得的好手。 但又岂能坐得稳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又岂能占具华山这样的名山大川,当时黑白两道都有不少的人马齐聚华阴县,但又在一夜之间做鸟兽散,其中原因到现在岳不群都没想明白,但现在听袁初这么一说,岳不群就什么也明白了。 这对岳不群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他们华山之上,隐居的那位高手是剑宗,不是他们气宗之人。 不过从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手夺位来看,可见这位剑宗高手,经历过当年那场惨剧之后,早已经心灰意冷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金盆洗手大典 既然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手争夺掌门之位,那在岳不群看来,他以后也肯定不会出手了。 反而他们华山派有一位清字辈高手,就算嵩山派想对付他们,只要他们留在华山之上,便可保证门派传承不失。 只是在岳不群看来,袁初无疑也是,华山剑宗的人,跟他也应该是敌对关系。 今日又怎么会,告诉他这么多,他都不知道的秘闻,他们华山清字辈的高手,活到现在的话,年纪至少也应该有七十往上了。 大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在加上又亲眼目睹了,当年那场惨剧,心灰意冷之下,不愿意在起争端也是正常之事。 但袁初的年纪,可是比他还小不少,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争夺华山掌门的心思,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这时袁初又缓缓道来:“岳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在担心些什么,你是怕袁某是剑宗的人,会和你抢夺华山掌门之位吧!袁某跟华山的确有些关系,但袁某既不是华山气宗之人,也不是华山剑宗之人,对华山掌门之位也没有什么兴趣,岳掌门你可以放心。” “紫霞神功是正宗道家心法,中正平和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越是着急练起来就越慢,更何况紫霞神功总共四层,你也已经练到了第二层,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在想到第三层,就更加不容易了,我这里有一篇易筋锻骨篇,是道家绝学九阴真经的残篇。” “九阴真经当年是江湖上的顶尖武功,只是刚一流入江湖,便引起无数江湖人士拼命争夺,造成了一场场血雨腥风。”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全真教教主,广邀天下武林高手,来华山论剑,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丐帮的帮主,桃花岛岛主,还有大理段氏的段王爷,西域第一高手西毒欧阳锋,与王重阳并称为天下五绝。” “但最后还是王重阳技高一筹,力压其他四人夺得了九阴真经,这篇易筋锻骨篇,便是王重阳所留,可惜的是重阳真人,也只留下了易筋锻骨篇,和一些杀伤力不大的辅助技法,最高深的梵文总纲,还有一些杀伤力较大的武功,重阳真人都没有留下。” “易经锻骨篇还有紫霞神功,都是十分高深的道家武学,或许这门武功触类旁通之下,对你会有所帮助。” “另外你也没有必要去谋夺其他剑法,华山剑法本来就已经博大精深至极,这套希夷剑法我连皮毛都没有掌握,便已经有如此威力,足见我华山剑法的厉害。 这些年你之所以没有发掘其威力,只是你心不在华山剑法之上,而且你主修的养吾剑法,讲究的是养一囗浩然正气。” “正气长存自然,无坚不摧,无物不破鬼神难犯,这是一套几乎已经超越人间的剑法,不过想要把这套剑法练到这种程度,几乎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到那个时候,这套剑法或许就应该叫浩然剑法了。” “本来岳先生你号称君子剑,又精通养气之法,和儒家经义,这养吾剑法跟你应该极为相称才对。” “但这些年你因为华山之事心中阴郁,还生出一些阴邪心思,又因为武功进展缓慢心浮气躁,自然难以发挥出这套剑法的威力。” 袁初说着,朝着岳不群所在的方向,扔出一本秘籍,便是运转轻功转身就走。 这本秘籍正是袁初亲笔手书的易筋锻骨篇,而见袁初离去,岳不群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他面前就在没有袁初的身影了。 以袁初的武功,全力施展神行百变的话,已经不是岳不群能够捕捉的了。 而对于袁初的话,岳不群已经信了一大半,似他这种老狐狸,自然不难看出,袁初刚才那一翻话,的确是真心真意。 况且他若真的不怀好意,也不必给自己如此高深的武功心诀,岳不群武功不弱,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这九阴真经是一套难以估量的奇功。 纵然这门武功,只剩下了这路名为易筋锻骨篇的残篇,也不在紫霞神功之下。 他的紫霞神功已经到了第二层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紫霞神功第三层,到得那时紫霞神功,才算真正有所成,紫霞神功运转,紫霞真气便铺天盖地散发而出,落叶飞花也足以伤人,到得那时他也不用惧怕,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了。 只是这一步,他原本估计至少要十四五年,才能真正迈出,他自然没有这么多时间,因此岳不群才会不顾一切的,去谋夺辟邪剑法。 但此时有了易筋锻骨篇配合,触类旁通之下,岳不群修练紫霞神功,所需要的时间就能大大减缓了。 岳不群估摸着自己,在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紫霞神功就能够到第三层了,这一篇易筋锻骨篇,整整为他节省了十几年的苦修。 在岳不群看来,袁初即便是华山剑宗的人,也应该是没有争雄之心了,只是想着华山能够变得更好,想到这里岳不群,却是也对袁初,生出来不少的愧疚之心。 另外自己回去,也真得好好研习一下华山的剑法了,以袁初所表现的华山剑法来看,自己曾经以为已经练到大成的华山剑法,怕是真的连门都没有入。 转眼之间便又是三天时间过去,这一日正午,刘府正中心的一处大空地上,却是人声鼎沸,站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少说不下两百多人。 不过大多都是些江湖闲散人士,这些人也都站在最后面,连凳子都没有一张。 而那些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则坐在正中间,至于五岳剑派的掌门,自然是位列最上首。 值得一提的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今日是刘正风这个衡山派二号人物,金盆洗手的大日子,对于整个五岳剑派来讲,也不是一件小事。 但五岳剑派却只来了三派,做为五岳之首的嵩山派,到现在也不见半点人影,甚至刘正风所在的衡山派,也都没一个人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嵩山来人 “袁先生你见识广博,不知道对此事你怎么看?” 这时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定闲师太,对着站在一旁的袁初开口问道。 之前定闲还有天门,尽管跟袁初,发生过一些冲突,但他们两人尽管脾气火爆,但却都是正直之人,因此这段时间,他们不止没有记恨上袁初,反而还和袁初,相处的颇为不错。 定闲师太话落,袁初心中暗道,我还能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去看了。 不过袁初心中尽管这么想,口中却道:“如此隐秘之事,连定闲师太你,做为恒山派的掌门都不知晓,袁某一介江湖散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江湖之事,一向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又有谁能分得清。” “虽然江湖上一直传言莫大先生和刘大侠两人,师兄弟感情不合。” “但这些年衡山派,可没有半点衰败之相,反而还发展得越来越强,这在莫大先生和刘大侠,师兄弟相争的情况下,不管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袁某有一言虽然并无恶意,但却于五岳剑派的团结有碍,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初话落定闲师太沉默了片刻,还是缓缓开口道:“袁先生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虽然老尼跟袁先生你,相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袁先生你绝非奸邪之徒,肯定是不会胡言妄语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跟我们五岳剑派都有关系,自然也和袁先生你息息相关。” 袁初摆了摆手。 “既然师太都这么说了,那袁某就大胆说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得向师太你,还有天门道长解释一下,袁某虽然跟华山剑派的确有些关系,但袁某却并未真正拜入,这个世界的华山派门下,因此还算不得华山弟子。″ “五岳剑派出来说是同气连枝,但嵩山派这些年,对于其他四岳,可一直都是虎视眈眈,一心想着五岳并派。” “衡山派还有华山派,这些年受到的压力都很大,想必你们泰山派,还有恒山派,也感觉到嵩山派越来越过了吧。” “ 莫大先生还有刘大侠,这些年师兄弟感情不和,未必就不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这一次刘大侠金盆洗手,恐怕和嵩山派也有些关系,莫大先生没有到场,说不定就是和嵩山派的人在交手。” 袁初话落定闲师大,还有天门道长都是心下一惊,他们两个人一直以为袁初是华山剑宗的人。 否则的话,他的剑法又岂会如此高深莫测,没想到袁初竟然只是和华山派有些渊源。 他们并没有怀疑袁初的话,这个时代对门派师承,都是看的极重的,要真是这个门派的人,哪怕就算是被师父逐出师门了,基本上也都会想方设法的,求师父重新把他收入门墙。 哪有人会闲着没事,故意不承认自己的师门,而对于袁初所说的嵩山派野心勃勃这一点,天门还有定闲师太,也是比较认可的。 他们两个尽管在心机方面,比其他三岳的掌门人,要差上那么一些,不过五岳剑派作为江湖上一等一的武林大派,对于掌门继承人的选择,自然是慎之又慎,不止武功不能太差,脑子同样也不能差了。 甚至在脑子这一方面,看的比武功还要更加重要,毕竟当老大不是当打手,需要的是运筹帷幄,天门还有定闲师太,都不是什么笨蛋,自然也都是早早的,就发现了嵩山派的不对劲。 尤其是泰山派这一边,几乎都快被嵩山派,给渗透成筛子了,泰山派的长老不能说,全部都投靠了嵩山派,但至少一大半都被嵩山派,或钱财和美色给收买了。 这些老顽固,不止对泰山派的发展没有半点儿帮助,反而成了泰山派的毒瘤,他这个泰山掌门的话,没有一个人听,反而是左冷禅的话,就没有一个人反对的。 至于恒山派这边的情况,虽说要比泰山派好上一些,但定闲的压力也同样极大。 因此袁初话落以后,他们两人也同样觉得,袁初所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因此定闲天门,听到袁初这一翻,不利于他们五岳团结的话,也没有发火。 不过他们嘴上,自然也不会认同袁初这一翻话,嵩山派的野心,虽然已经是人尽皆知,但嵩山派终究是五岳之首,实力远胜他们其它四岳,更是占具着大义,没有真凭实据之下,他们又岂能随意谈论嵩山派的好歹。 万一被嵩山派抓住,借此机会反咬他们一口,说他们破坏五岳联盟的安定团结,那他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因此他们干脆就,直接沉默不语了,而袁初见状也没有在多说些什么。 有些事对于聪明人来说,只是浅尝即止,他们便足以心领神会了,说多了反而无益。 在说如今嵩山派还没有覆灭,这些事情也的确是不宜多说。 袁初正和定闲师太,还有天门道长说着话,这时高台之上的刘正风,也结束了一翻长篇大论,取出一柄利剑,内力涌动间,将利剑瞬间折断,以示自己金盆洗手的决心,如若自己违背诺言,在度重出江湖便如同此剑之后,刘正风便伸出了手,准备正式金盆洗手了。 只是眼见刘正风的手,距离金盆已经不足两寸之时,这时又是一声大喝来。 “五岳联盟左盟主有令,不许刘正风你金盆洗手,如今五岳令旗在此,刘正风你还不快速速接令。”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众人便见一个穿着嵩山派衣袍,手上拿着一杆大旗,看上去阳刚正气的高大中年男子踏步走来。 在这名男子身后,还紧跟着七八个,穿着嵩山派衣物的年轻男子,这个中年男子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排行第三,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的,大嵩阳掌费彬。 可惜的是,费彬虽然看上去阳刚正气,练的也是大嵩阳掌,这种大开大合的阳刚武功,但他本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而见费彬到来,刘正风也是拱手行了一礼。 “原来是嵩山派的费师兄!这五岳令旗的确是,我五岳盟主的信物。” “只是刘某有一事不解,我们五岳剑派虽然关系莫逆,更是有着魔教这个共同的大敌。” 第一百九十七章嵩山派至二 “要是刘师弟你!是真的想要金盆洗手,这就属于衡山派的内部事务,我们嵩山派是万万不敢插手的。” “只是要是刘师弟,你金盆洗手这件事情,要是威胁到我们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的话,我们嵩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之首,就不得不管这件事了。”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论德论智慧,我刘正风的德行智慧,都是极为浅薄的,五岳剑派哪一个师兄不比我强。” “至于武功方面,我刘正风就更加平平无奇了,嵩山十二太恐怕个个都比我只强不弱,似刘某这样的人金盆洗手,对五岳剑派来讲又有什么损失,更别说是关系到五岳剑派的安危了。” “刘师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武功虽然还称不上江湖顶尖高手,但在江湖上也是难得的好手了。” “我们嵩山派十二太保,虽然在江湖上,也算略有一点名气,但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恐怕还真没有人有把握,能够胜过刘师弟你。” “至于刘师弟你的能力,就更不用说了,衡山派以前的产业底子,在我们五岳剑派之中,不说垫底,但也一直处于中下水平,但由刘师弟你,接掌衡山派的产业之后,这些年衡山派的各种生意,都是发展的蒸蒸日上,比起我们嵩山派来,也相差不远了。” “不过我们五岳剑派人才济济,高手如林,纵然是刘师弟这种大才,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按常理来说对我们五岳剑派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但刘师弟你这,可不是正常的退出江湖,我们嵩山派左掌门曾接到线报。” “说刘师弟你,和魔教右使曲洋,暗地里私交甚密,这次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也与魔教右使曲洋有关,魔教除去教主东方不败,就数左右二使的地位最高了。” “你身为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的师弟,在我们整个五岳剑派,也是高层,若是被魔教所惑,泄露了我们五岳剑派的机密,那对于我五岳剑派来说,就大大的不利了。” “因此左盟主,才会派我过来调查这件事情。” “荒谬,当真是荒谬绝伦,我们五岳剑派跟魔教相斗多年,我衡山派也不知道有多少先辈高手,死在魔教手上。” “我刘正风也同样对魔教的这些妖人恨之入骨,我又怎么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你们这是赤裸裸的诬陷,我们衡山派比起你们嵩山派,虽然要势单力薄不少,但也轮不得你们如此污蔑。” “你们嵩山派说我刘正风勾结魔教,至少要先把证据拿出来,否则的话想要我刘正风今日,放弃金盆洗手万万不可能,放弃金盆洗手的。” “我刘正风金盆洗手是小,但我衡山派历代祖师,呕心沥血才闯出的声誉是大,若是如今我刘正风放弃金盆洗手,岂不是??认了勾结魔教这一件事,我早就听说过嵩山派,野心勃勃,这些年一直想吞并我们其它四岳,好让嵩山派成为如同少林,武当,那种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 “本来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相信,只以为是魔教中的人在暗中传播消息,想让我们五岳剑派内讧,他们才能够有机可乘,但如今看来却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刘正风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挑拨我们五岳剑派的关系吗?本来左师兄,派我来这里还是刻意调查这件事情,怕冤枉了刘正风你。“ “但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根本就没什么好调查的,刘正风你的确是投靠了魔教,看来左师兄还是太仁慈了,一直顾念着我们五岳同盟的情谊,差点儿酿成大错,让魔教有机可乘。” 而听着费彬的一番话,这回刘正风却是干脆的,连话都没回,似乎是懒得,又似乎是不屑回答费彬的话一样。 一双手直接就向金盆儿里伸了过去,眼见如此一幕,费彬自然是勃然大怒,一身功力尽数涌动,手中大旗一抛,就向着刘正风直射而去。 刘正风固然武功高强,但大嵩阳手费彬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他的一身功力也是十分雄厚,大嵩阳手更是阳刚无比。 要是刘正风此时,放弃金盆洗手,全力抵挡这一下,想要挡下来倒不是很难,但刘正风要是不放弃金盆洗手的话,想要挡下这一击就不容易了,这正是费彬的围魏救赵之法。 要是真的让刘正风金盆洗手成功,退出江湖的话,刘正风这件事情,又是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纵然是以他们嵩山派的实力和霸道,也在难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了。 因此费彬这一下,就是要逼刘正风放弃金盆洗手,只要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不成功,哪怕他们无凭无据,后面也有办法,颠倒是非黑白。 只是眼见这一杆大旗,距离刘正风,已经不足三尺之距时,这时又是一声破空之声响起,一枚铜板横飞过来,直接撞在了这杆五月大旗之上,将这个大杆大旗撞的倒飞而出。 直接钉在了一棵大树之上,这让费彬也是又惊又怒,怒的是因为这一枚铜板的影响,刘正风此时已经金盆洗手成功了。 嵩山派在要想办法对付刘正风,还有衡山派,就有些麻烦了。 惊的则是出手之人的武功,大旗本来就比铜板,大的多重的多,刚才那大旗子上,更是有着他的劲力催动,其力劲之足又何止千斤。 这种情况下,竟然被一枚铜板给轻易弹飞了,出手之人的武功,绝对是到了一种,可以堪称可怕的地步,至少他自己,是万万不能与之相提的。 甚至是他,在加上其他两个,埋伏在刘府之中的太保,恐怕也未必是这种高手的对手,有这种高手突然出现,还恰好是他们嵩山派,准备借由刘正风这个裂缝,打击衡山剑派的重要时刻,实在由不得费彬多想。 甚至费彬严重怀疑,袁初是不是,真的魔教中人,专门奉魔教右使曲阳之命,来救刘正风的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图穷匕现。 费彬朝着铜板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了一个二十来岁出头,看上去俊朗非凡,气质更是脱俗的男子,这也让原本,就惊异到极点的费彬,更为吃惊了。 武功招式上面还有办法取巧,但这内功一道,却是万万难以取巧的,非得勤学苦练不成。 经过刚才那一下交手,费彬已然知道,袁初的功力,的确是深厚无比,至少要比自己来的深厚。 偏偏袁初看上去,还不过二十二三的样子,这就比较可怕了,他师兄左冷禅,也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嵩山派的总体实力原本是五岳垫底,他们嵩山派掌门人的武功,不说同样的一直五岳垫底,但也好不了多少。 但自从左冷禅上位后,就对他们嵩山派的武功,做出了不小的整理改进,培养出了他们嵩山十二太保,让嵩山派一跃成为了五岳第一。 左冷禅的武功更是实打实的五岳第一,但费彬敢说,就算是他师兄左冷禅,在与袁初同龄之时,只怕也没有,这一份的功力。 “隔下是什么人?莫非是魔教中人,否则为何会和我们五岳剑派做对!” 费彬这时盯着袁初开口说道,直接就要把袁初,给打成是魔教中人。 袁初摇了摇头。 “早就听说过,嵩山派虽然是五岳剑派之首,江湖上数得着的名门大派,但却没有一点,名门大派的风范大气,反倒是霸道无理至极。” “本来看过五岳其余几派,对于这件事情,袁某还不怎么相信,但现在看来,你们嵩山派的霸道跋扈,还要在武林传言之上。” “对于刘大侠,这种为五岳剑派,兢兢业业的五岳高层,没凭没据之下,就敢随便污蔑陷害,这一点连我这个江湖散人,都看不过眼了,这才出手阻止。” “没想到就被大嵩阳手费彬你,给说成是魔教中人了,当真是好一个嵩山派。” “照你们这种搞法,就算本来心向正道,也得被你们给逼成魔教中人。” “混账!果然是邪魔外道,我们嵩山派,这些年为了对付魔教呕心沥血,又岂是你可以随便污蔑的。” 见势态不对,这时费彬也顾不上给袁初泼污水了,一声大喝一身功力运转到极致。 一个箭步跨至袁初身前,直接就是一掌向着袁初打了过去,费彬的功力不差,和余沧海还有木高峰差不多。 而费彬号称大嵩阳掌,一手掌法自然非常人可比,掌力催动之间阳刚无比,威势更非余沧海的摧心掌可比。 摧心掌出自九阴真经,自然也是非同小可,不是寻常掌法可以媲美,但余沧海的主攻却并不是练掌方面,对于摧心掌的掌握,不及费彬对大嵩阳掌的掌握,出手之间威势自然就弱了几分。 经过刚才那一番试探性的交手,费彬也知道,袁初的功力还在自己之上,要是真的打起来,他肯定是占不了便宜的,甚至能够不吃亏就算不错了。 但他也不需要打得过袁初,只需要暂时拖住他就行了,等到他的两个师兄,托塔守丁勉,仙鹤手陆柏,处理完后宅的事情。 集他们师兄弟三人之力,莫说是小小一个袁初,整个五岳剑派除了他们掌门左冷禅,他们敌不过以外,就算是岳不群,莫大这种高手,他们也有足够的把握击败。 只是面对费彬,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掌,袁初却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直接便被费彬这一掌,打在了袁初的肩膀上。 只是一招得手,费彬却没有半点儿高兴,因为他这一掌,虽然成功打在了袁初身上,但却没有对袁初,造成半点儿伤害,反倒是他自己的手掌,被震得隐隐发麻。 袁初的功力,实在是雄厚的可怕,别说是他了,这一刻在费彬看来,袁初的功力简直比他师兄左冷禅,还要来得更加深厚。 本来费彬只当袁初,是一头半大老虎,虽然同样凶恶危险,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于虎口,但也不是完全收拾不了。 但如今看起来,袁初哪里是什么半大老虎,分明就已经是,一头虎王了。 正在这时又是一股磅礴大力,从袁初的肩膀处传来,费彬号称大嵩阳掌,一手掌力阳刚霸道,但在这股劲力面前,却是毫无抵抗之力,只是一下子便被震飞了丈许开外。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被摔得七荤八素,而受创最重的还是费彬的右手,整只手完全脱力,短时间内别说是动手了,就连提起来都费力。 看见这一幕,之前见过于袁初出手,轻易击杀余沧海,木高峰,这两大高手,甚至轻松压制天门道人,还有定闲师太的,一些武林人士,还没觉得有什么。 但剩下一些,没见过袁初出手的武林中人,见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大嵩阳手费彬,既像一个孩童,对上昂扬大汉一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的,就被击飞了出去,都是惊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正当在场众人惊疑不定之际,这时又是一阵,兵刃交加的声音,从刘府后宅传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三道人影飞了出来,哪怕在空中三人也依然在交着手,这三人正是嵩山派大太保,托塔手丁勉,嵩山派二太保仙鹤手陆柏,还有衡山派掌门莫大。 袁初早就料到,以嵩山派的尿性,很有可能派人劫持人质,于是便让莫大,在刘府后宅暗中潜伏。 就在刚才终于让莫大,发现了丁勉还有陆柏,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刘府后宅,于是三人就交起了手。 论及武功,无论是托塔手丁勉,还是仙鹤手陆柏,比起莫大来都要差上一些,要是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他们两人自然不是莫大的对手。 但此时以二敌一之下,莫大在想占据上风,就不太容易了,甚至在拼斗之中,还略微有点儿落了下风,不过即便是这样,丁勉还有陆柏,也很难占到什么便宜。 因此一时之间,三人竟出于了胶着状态,从刘府后宅,一直打到了这院子里面。 而看见如此一幕,之前还对嵩山派的言论,还有刘正风,袁初这一边的言论,处于半信半疑状态的一众武林人士,都不由偏向了袁初这一边。 毕竟嵩山派的人,会在刘府后宅出现,怎么看都不正常,仙鹤手陆柏,还有托塔手丁勉,都是嵩山派仅次于左冷禅的高手,他们两个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潜入人家的后宅,不可能是去采花的吧!更加不可能是去偷盗财物的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互污 而面对莫大的逼问,丁勉还有陆柏,也是自知理亏,要是刘正风,暗照他们预想的那样,按照其以往表现出来的性格,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件事情。 陆柏还有丁勉,也能成功抓住刘正风的家眷,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但现在刘正风这个卑鄙小人,不止对勾结魔教曲洋一事拒不承认,还暗中让他师兄莫大,埋伏在这刘府后宅,直接将他们,抓了一个正着,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不过虽然在,情理这方面处于劣势,但丁勉还有陆柏,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他们嵩山派心怀不轨。 因此下一刻便听陆柏,缓缓说道:“我们暗中潜入自然是有理由的,我们嵩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之首,左师兄更是贵为五岳盟主,我们嵩山派自然得肩负起,五岳之首的责任。” “我们嵩山派早就接到线报,说你们衡山派有高层,和魔教有勾结,妄图颠覆我们五岳剑派。” “并且这个高层除了刘正风以外,还另有其他人,刘正风已经是我们五岳剑派,数得着的人物了,知道我们五岳剑派的,不少机密要事。” “单单是他一个人,要是投靠魔教的话,便足以对我们五岳剑派,造成不小的威胁。” “要是在衡山派之中,还有其他高层人物,和魔教中人勾勾搭搭,那对于我们五岳剑派而言,就更加不利了。” “我和我师兄两人,也是心忧五岳剑派,这才会偷偷潜入刘师弟的府宅。” “没想到竟会在这,刘府后宅之内,碰上莫师兄你,江湖上一直盛传,莫师兄你和刘师弟的师兄弟感情一直不和,但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和刘师弟不止没有不和,反而师兄弟关系还极好。” “我们五岳剑派是名门正派,虽然划分五派,但我们五派之间的关系,却是比亲兄弟,还要来得更加亲。” “我们嵩山派左盟主,也一直把你们其余几岳,当成是我们嵩山派一样看待。” “我们这些名门正派,又没有那些邪魔外道,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互相残杀。” “莫师兄又何必要隐藏自己,和刘师弟的关系,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我们嵩山派收到线报,衡山派除了刘师弟以外,还有其他高层跟魔教有联系,如今莫师兄和刘师弟的情况,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怀疑,莫师兄就是那个,和魔教有所勾结的衡山派其他高层。” “荒谬!我莫大身为衡山派掌门人,在五岳剑派里面,已经是最高层的几个人之一了,我勾结魔教对我有什么好处,别说魔教不可能把副教主的位置让给我做,就算魔教真让我做他们的副教主,也比不上我这个衡山派掌门人的位置吧!” “若是魔教单单许诺你魔教副教主之位,莫大先生你,自然是不可能看得上眼的,不过要是五岳盟主之位就不一定了。” “莫大先生你是我们五岳剑派数一数二高手,我们也不希望对你有所怀疑,毕竟你要是真的是魔教奸细的话。” “那我们五岳一体也就成了一个笑话,不用等魔教动手,我们五岳剑派也就自己土崩瓦解了,莫师兄你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很简单,只需大义灭亲,亲手将刘师弟拿下,让我等带回嵩山查问一翻。” “若是刘师弟真的误入歧途,被魔教中人所引诱,我们也能提前预防布局。不至于对我们五岳剑派,造成太大的损失。。” “要是到时候证实刘师弟,并没有勾结魔教,也可以还必敝派一个清白,到时候左师兄,也会亲自前往衡山,向你们衡山派致歉。” “笑话!我莫大什么时候说过,我和我师弟,师兄弟感情不和,我和我师弟都是几十年的师兄弟感情了。“ “我们这些名门正派,又不像魔教,有那么多的明争暗斗,又岂会师兄弟不和,那只不过是江湖上的流言罢了。” “我师弟刘正风出自豪富之家,而我则家境较为贫寒,年轻之时没少受,我这个师弟的接济,这也让我虽然极为感激我师弟刘正风,但在见到他的时候,我也难免会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和我师弟的兴趣爱好也有所不同,我们两人虽然同样爱好音律,但我师弟更喜欢一些欢快,和大气蓬勃的曲子,而我则喜欢一 些,比较伤感一些的曲子。” “在加上这些年,我忙于处理衡山派的事务,和我师弟交流相处的时间就越发的少了,不知怎么的,在江湖上就传出了我和我师弟,师兄弟感情不睦的流言。” “我本来还以为,只有那些对我们五岳剑派,不熟悉的江湖中人,才会如此以为。” “没想到连丁师弟,还有陆师弟也会信这些谣言。。” “至于你们想要我师弟跟你们一起去嵩山,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我们衡山派传承这么多年,虽然不能和少林武当,这种泰山北斗相比。” “但也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岂能因为你们嵩山派随便几句怀疑,就让我师弟,跟你们一起去嵩山,这样我衡山派颜面何存。” “我们五岳剑派虽然这些年来,一直以你们嵩山派为首,左师兄更是我五岳联盟的盟主,但我们五岳剑派在本质上,还是同等地位的,我们衡山派更不是你们嵩山派的附属势力。” “你们嵩山派既然无凭无据,说我们衡山派勾结魔教,那我莫大莫非就不能说你们嵩山派勾结魔教,我早就有所耳闻,嵩山派左冷禅一直狼子野心,妄图吞并我们其它四岳。” “为此不惜跟魔教勾结,出卖我们五岳剑派的情报,想要比我们其他四岳合并,本来对于这件事情,我以前一直是不相信的,但如今看你们的举动,这件事倒未必不可能是真的。” “你们嵩山派若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就劳烦左师兄来我们衡山派一趟,让莫大好好询问一番。” 第二百章以一敌三 不过他们两人主要还是帮着莫大说话,这些年嵩山派的所作所为,也让他们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更何况如今这件事,不管怎么看,也都是嵩山派理亏。 而面对天门道长,还有定闲师太,丁勉还有陆柏,倒是没有那么冲了,倒不是丁勉还有陆柏,觉得衡山派比不上泰山派和恒山派,而是这次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削弱衡山派的实力。 泰山还有恒山,并不是他们这一次的目标,虽说他们嵩山派实力强劲。 但这一次他们嵩山派十二太保,就只来了他们三个,就算在处理衡山派这件事情上,没有出什么岔子,他们也不愿意在节外生枝,更别说此时衡山派这件事情上,已经出现差错了。 不过陆柏还有丁勉,虽然嘴巴上还算客气,但对于带刘正风,回嵩山审问一事的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决。 他们下嵩山之时,左冷禅可是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一定要带刘正风回嵩山,他们也向左冷禅立下了军令状,又怎么可能徒劳无功? “嵩山派当真是好不要脸!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竟然随口污蔑江湖同道,这算是什么名门正派,实在是好臭,好脏,比起茅坑来,都还要臭还要脏。 ” 这时又是一阵清脆的童音响起,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小女孩,从一条走廊里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看上去分外俏皮可爱,这个小女孩儿自然就是曲非烟了。 只是看着曲非烟,丁勉还有陆柏,却没有半点觉得可爱,而是杀意大起。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意污蔑我嵩山派,定然是魔教妖女,留不得你。” 陆柏说着,便是右手一扬,一枚铁胆向着曲非烟所在的位置,疾射了过去。 这一下子,陆柏并没有丝毫留手,在陆柏的强大内力加持下,纵然是一颗石子,也足以要人性命,更何况是铁胆,若是直接被砸实的话,以曲非烟连林平之都不如的,微薄功力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偏偏此时刘正风和莫大,都来不及救援,曲洋也没在这里,就算是在此时他也不好出手。 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破空之声想起,一枚落叶撞在了铁胆之上,竟直接将陆柏,发射出去的这一枚铁胆,给击落在了地上,而这一枚落叶也耗尽了力量,掉落在了地上。 两者看似势均力敌,但明眼人都知道,一则是铁另一则者是落叶,两者之间又怎么可能一样,后者的功力明显要远胜陆柏。 “陆师弟!你这有些过了吧!虽然这小姑娘,说话有些难听,但她到底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这件事情也的确是你们嵩山派不对,你竟然对她下如此毒手,这件事情流传出去,我们五岳剑派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看见陆柏竟然下如此毒手,定闲还有天门道长,也比之前更加恼怒了。 “师太!天门道长,我们嵩山派既然是名门正派,自然不可能乱杀无辜,只是这小丫头来历可疑,我观其出来之时的身法路数,极像是魔教中人,又如此诋毁我嵩山派,显然是意图不轨,才会对她出手。” 而听陆柏这么说,天门还有定闲师太却是并不买账,之前曲非烟出来之时,他们两人并没有注意,因此也不知道曲非烟所用的身法,和魔教有没有关系。 但先别说陆柏,极有可能是在撒谎,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曲飞烟也终究是个孩子,陆柏是他们五岳剑派成名多年的高手,无论如何也不该对这么一个孩子下杀手。 天门道长,还有定闲师太,正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直接被袁初给打断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嵩山派不是向来横行霸道,只要是你们嵩山派看不过眼的人,不都是魔教中人一员嘛!还说什么魔教武功,依我看你们嵩山派才是真正的魔道。 多说无益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嵩山派有多少斤两,安敢如此横行无忌。 袁初说着便一个闪身,来到了陆柏还有丁勉面前,而见袁初直接动手,原本正准备开口,向袁初身上泼污水,把他打成魔教中人,在让在场一众武林人士一起围攻的,丁勉还有陆柏,两人也吓了一大跳。 他们两人从刘府后宅出来之后,刚才听着周围一众武林人士的议论,也知道刚才袁初轻描淡写打赢费彬这一件事情。 费彬的武功不弱,袁初如此轻易地便击败了他,刚才又用一片落叶,接下了陆柏的铁胆,光凭这两点,丁勉还有陆柏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袁初的对手,因此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出手对付袁初。 但此时袁初直接出手,他们两人明知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见场地中央人影纷飞,三道人影如闪电惊雷般,纵横交错,丁勉还有陆柏,一人号称托塔手,一人号称仙鹤手,他们二人手上的功夫,自然是十分厉害,甚至超过了他们所掌握的嵩山剑法。 不过嵩山剑法也的确十分厉害,尤其是丁勉还有陆柏,这种嵩山派一等一的高手,施展出来就更加堂皇大气了。 只是一下子就封住了袁初的四面八方,但对此袁初却并没有半点,难以阻挡的感觉。 身形随意摆动之间,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便轻巧的避开了两人的剑法。 丁勉还有陆柏连攻三十几剑,除了把自己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身功力消耗三四层以上外,就再没有什么建树了。 而这个时候费彬,也恢复了一些,从地上起身之后,竟也向着袁初冲了过来。 一身内力凝聚,直接就是一招大嵩阳掌,打向了季东明的后背,看着如此一幕,在场不少人都是眉头一皱,心中骂了一句卑鄙。 岳不群脸上一摸紫气一闪而过,就要出手相助,他已经隐忍了很多年,本来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手的。 但袁初对他确实有恩,这个人情他又岂能不报,况且这易筋锻骨篇,和他修行的紫霞神功确实有一些互补之处,他只练了这几天时间,原本已经有两三年没有精进的紫霞神功,竟又提升了一些,并且成功摸到了第三层的边。 第二百零一章左冷禅现身 不过对于费彬的出手,袁初也早有预料,早就有了防备,费彬这一掌,又如何伤的了袁初。 面对费彬这一掌,正在跟陆柏还有丁勉交手的袁初,却是连头都没回一下,费彬这一掌,直接就打在了袁初背上,但却没有对袁初 造成半点损伤。 反倒是费彬,在一次被震飞了出去,只是这一次费彬,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过了,整个人直接被震飞了三丈开外,右手骨折断裂,吐血三升,已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短时间内别说是在动手了,就连站起来,都不太可能。 而见费彬在次受伤,丁勉还有陆柏也是心中一惊,气机不仅微微一挫。 他们两人本就远远不是袁初对手,之前也是苦苦支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败北,更多的还是袁初根本没有用力的结果。 如今分神之下,自然更加难以阻挡,袁初的攻势了,袁初抓住机会,手上招式一变,左右两掌直接就印在了,陆柏还有丁勉两人的胸口。 两人顿时便如断线飞筝一般,直接就被抛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胸口骨盆都陷了下去。 “嵩山武功不过如此,我还当嵩山派有多大本事,才敢如此嚣张跋扈,如今看来你们这嵩山派的武功,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罢了,以我之见,你们嵩山派还是尽早解散,早早投奔其他四岳,各奔前程的好。” 袁初说话间,陆柏三人哪怕此时身受重伤,也是气的三尸神暴跳,一口逆血吐了出来,身上的伤势,也变得更加严重了。 只是他们却偏偏无法反驳袁初的话,一来他们此时的确是受伤颇重,连说话都十分艰难,二来也是他们个个都比袁初年长不少,还是以三敌一,但他们三人在袁初手上,却全然不是对手。 如今又怎么,好去反驳袁初,正在这个时候,袁初却是心神一动,感觉到自己身后,又一道满是恶意杀意的眼神盯了过去。 紧接着便是一道,破空之声响起,一道汹涌澎湃,寒气凛冽的掌力,自袁初身后袭来。 来人武功奇高,几乎可以堪称袁初生平仅见,纵然是岳不群,与此人相比起来,也要差上不少。 如此深厚的功力,在加上这种寒冰掌力,袁初哪里还猜不出,出手的是谁。 此人自然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无疑了,单是对付一个衡山派,应该是还不足以,让左冷禅这等人物亲赴此地。 但要是在加上一本辟邪剑法,就不一样了,虽然林家福威镖局,被青城派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灭了门。 看上去林家辟邪剑法,并不怎么强大,但当年林远图却是真的凭借这一路剑法,打遍黑道无敌手。 左冷禅自然不会认为,福威镖局被青城派灭门,是辟邪剑法不行,只会认为是林家后人太菜。 有辟邪剑法,还有对付衡山派,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却是足够让左冷禅,来这一趟了。 不过左冷禅之前,却是不好直接现身,因此便一直躲藏在暗处,暗中观察寻找谋夺辟邪剑谱的时机。 如今眼见计划受挫,想要借刘正风之事借题发挥,取刘正风性命,断衡山派一条臂膀,甚至是借机,向衡山派发难之事,已经不太可能办到。 他们嵩山派三大太保,还被袁初打成重伤,袁初言语之间,更是对他们嵩山派肆意侮辱,让他们嵩山派,丢尽颜面,此时左冷禅,自然是顾不上,在隐藏些什么了。 左冷禅虽然自负武功高强,但他也知道袁初同样不是简单角色,因此这一掌他也没有半点儿保留,直接就用了全力。 面对左冷禅这一掌,袁初也不敢有半点儿大意,当然袁初更加不会畏惧。 一身内力凝聚,转过身形,反手就是一掌,直接和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对撞在了一起。 左冷禅的功力的确深厚异常,寒冰真气更是凝练无比,两掌相撞之间,袁初顿时便感觉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似乎要将自己的内力。都给生生冻结一般。 自己的手掌,哪怕有着内力的隔绝,也都被冻得一片通红,更是刺痛无比,寒气透过袁初的内力手掌,更是似乎想要往袁初体内钻去。 要冻结袁初的筋脉骨骼五脏六腑,只是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固然厉害,但想要伤到袁初,又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袁初一身功力运转,混元功,九阴真经,神照经,血刀经,四门功夫练出的内功,可谓是精纯凝练至极。 更别说左冷禅的内力虽然雄厚,但和袁初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筹半左右了。 袁初功力运转,只是一下子,便化开了左冷禅手上的寒气,两人同时飞身后退,左冷禅连退六步,而袁初却只退了五步。 而经过这一次过手之后,左冷禅同样也看出了,袁初的功力,还在他之上,虽然袁初的功力比他强,但也未必是他对手,但单凭这一点,左冷禅就知道,袁初绝对是他的劲敌。 就算他能打败袁初,也肯定是一场惨胜,因此他也没准备自己一个人和袁初硬碰硬,下一刻便要道德绑架,让在场的其他几岳之人,跟他一起出手拿下袁初。 “好厉害的高手!不过就算我费师弟,陆师弟,还有丁师弟他们三人有错,也不需要下如此重手吧。” “你这分明是想对他们下毒手,言语之间更对我们嵩山剑派极尽污蔑污辱,还意图挑拨我们五岳剑派的关系,我看你分明就是魔教中人......” 只是左冷禅话未说完,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大笑之声。 “好一个贼喊捉贼,你们嵩山派的事情犯了。“ “你们什么嵩山派魔教什么的?本官一律不管,但你们嵩山派,敢犯欺君罔上之罪,就算本府官卑职小,也不能坐视不管。” 这道声音落下,便见一个五十来岁左右的男子,踏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整整跟着,七八十个衙役,以及一百多个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