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 前言 “古馆”,亚洲古董界的第一把交椅,它的古董事业由台湾为根基地而闻名于全世界,全球各地的古董拍卖会及展览会场,“古馆”的陈列品永远教世人惊叹,而在那些稀世珍宝公殊于事前,需要的是馆内顶尖鉴赏人员的专业,为此“古馆”底下再有不同的工作人口贝为不同古物作鉴定,让世界各地不同古物的出上及发掘留下更完美的一页。 四大楼主足迹逼及世界各个角落,风铃是“古馆”的图案,不同色系的风铃代表不同楼主的图腾,跨出台湾,放眼陌生角落,所有“古馆”底下的人不分楼系全以风铃联系彼此。 “古馆”老板生笃道家五行风水之说,为此旗下各楼主之负责人更以四季五行风位择出。 风楼,于西,属金,金旺于秋,色白,水晶风铃为图腾,楼主为专门于东方文人风雅古物为业的秦少城。 雨楼,于南,属火,火旺于夏,色红,锆石风铃为图腾,楼主为精专于欧洲王公贵族收藏为主的楚烈。 士楼,于东,属木,木旺于春,色青,硬玉风铃为图腾,楼主为出众于瑰宝奇玉之首的郡紫衣。 首楼,于北,属水,水旺于冬,色黑,玛瑙风铃为图腾,楼主为专业于考古遗址之推的任蝶络。 这四人,是万中选一的杰出精英,将“古馆”老板毕生心血发扬光大,却因为全心投入事业,忽略了婚姻大事,为此一手培育四人的老人家心急的为了让他们四个人能够心有所系,共筑爱巢,特意命人为四大楼之风水翻修,为得是让他们四人可以早日觅得真爱。 第一章 “姐。” 医学系的大楼,学生研究室里,只见一位女子长发随意盘起,几撮发丝散下,遮住白净小脸,凝着细眉的她,专注地盯着电脑荧幕,手里还边翻动桌上的原文书,一看就是个好学生模样。 直到那声轻柔的呼唤声,才将她由书本的世界里回复过来,抬眸往前看去,脸上不觉露出笑容,那笑漾起她脸颊两侧酒窝。 “浣柔,你怎么会来?” 妹妹浣柔小她二岁,今年大二,是他校的音乐系学生,因为个性文静害羞,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少与同学有互动。因为家里只有她们姐妹俩,平日感情就好,偶尔还会相约在校园里用餐。 “我们不是约好今天要一起吃午餐吗?” 她还一下课马上赶来,谁知她姐根本忘了这回事,只要有书看,她姐是根本连吃饭都可以忘了。 拍了下额头,丁浣儿这才想起,不觉呼叫了声:“啊,我忘了。” “我就知道。”丁浣柔一身粉嫩长裙,长发绑成整齐的公主头,活像是洋娃娃似地可人,不像丁浣儿,永远是牛仔裤配上t恤,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丁浣儿一脸愧疚,朝妹妹的腰抱去,“浣柔,怎么办,我的报告很赶,教授要我下午一定要交出去,可能没办法陪你去吃饭了。” “你每次都这样!”丁浣柔不依地嘟嘴。 见妹妹生气地娇嗔,丁浣儿马上举手陪笑:“我保证,下一次我一定陪你去吃午餐。” “那我现在不就要一个人去吃饭了?”外头太阳又大又晒,她光想到就没食欲了。 丁浣儿转动了下眼珠子,忽地叫道:“有了!” “什么有了?” “我叫少柏陪你去吃饭。” 刚才秦少柏来电,说要找她一同用餐,可是她现在根本走不开身,哪有时间吃饭,不如就让妹妹跟他一起去好了。 “少柏哥?”丁浣柔讶异问。 “是啊。”丁浣儿没问去妹妹的意见,随即拨电话给男朋友。 “姐,不要啦,我……。” “没关系。”丁浣儿继续说,而后电话接通,秦少柏已在来的路上,知道她妹也在场,虽是犹豫了下,最后也同意带浣柔去用餐。 直到挂电话,丁浣柔脸上的别扭都还没治去,“姐,我不想跟他一起吃饭。”不知怎地,听见秦少柏要来的消息后,她的表情就很怪。 “为什么?”丁浣儿已坐正开始读她的报告,漫不经心地问,完全没察觉妹妹脸上的异样。 “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我跟少柏哥去吃饭,别人要是知道了,不会说闲话吗?”秦少柏可是这学校的风云人物,年纪轻轻就成为助教,不只长得好看,连个性都好,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人选,而他跟姐姐早在好几年前就开始交往,感情也稳定。 “说什么闲话?你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妹妹心细,丁浣儿安慰她。 “姐……。” “嗯?”丁浣儿应了声,头没抬地盯著书本。 丁浣柔看了下姐姐,本是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最后只有作罢,“没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姐姐说,她怕姐姐知道后会气她,可是不说,她心里又良心不安,怎么办? 见姐姐专注地看书,望着姐姐的背景,丁浣柔顿时觉得自己好坏,竟然瞒着姐姐做坏事…… 可是她也是情不自禁的啊,她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算最后会伤到姐姐,她还是没办法回头了。 一年一度的百货公司大折扣,秦少城被好友楚烈陷害,不得已只有陪他充当小弟帮他跟女朋友及另外二个女生朋友提购物袋。 好不容易那三个女生逛得累了,三人一同走进洗手间补妆,秦少城见楚烈累得瘫在女装电梯附近的按摩椅上,心头不满地上前,朝他挥了一拳。 “你干嘛?没看到我都累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想陪女朋友不说,竟然连我一起拉下水!”想到自己白白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百货公司里当小弟,秦少城火气更大,又补了一拳。 楚烈忍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说:“怎么,那两个女生可是你的爱慕者,你没看到她们看你的眼神充满着爱意吗?” 没好气地,秦少城也在好友身边的按摩椅上坐下,手上的大袋小袋也一并放下,“我没兴趣。” “嫌人家女孩不够好?” “她们都很美,只是我对她们没感觉。” 楚烈扯了下嘴角,“那你对什么女孩有感觉?我以为只要是送上门的女生,你一向是来者不拒。” “妈的!你少说一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秦少城看了下手表,这才发现已经快四点了,“我等一下要先走,你们慢慢逛。”说完,他的目光被某道人影吸引住,不觉凝住眉头,连表情都变得严肃。 “喂,你干嘛?”见秦少城表情骤变,楚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熟人了?” 秦少城不语,眉头皱得更紧地眯了眼,心里不觉思忖着,他大哥怎么会跟丁浣柔在一起?他记得大哥跟他说今天要跟女朋友约会,那怎么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丁浣儿,而是丁浣柔! 这是怎么回事?秦少城见俩人状似亲密,丁浣柔大方地挽着大哥的手臂,而大哥也温柔地为她轻拨垂下的头发,怎么看都像是热恋中男女。 “怎么了?你大哥又换女朋友了?”楚烈见过丁浣儿几次,讶异秦少柏竟然跟她分手了。 见俩人消失在转角某个女部专柜,秦少城表情冷竣随即起身,“烈,我临时有事先走。” “喂……!”见他跨步离去,楚烈在身后叫着。 秦少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穿着宽松运动服,头发随意束个马尾的书呆子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了! 见丁浣儿手里还抱著书,坐在自家院子里,一边喝着花茶一边捧著书,秦少城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才翻墙跃进丁家不到六坪大的小院子里。 被突来的人影给吓了一跳,丁浣儿差点将手里的茶给泼了出来,“秦少城,你干么一声不响跑进别人家!”她丢下手里的书,气呼呼地质问。 秦少城没理会她的叫嚣,应该说他早就习惯她向来的说话态度,笔直地朝她走去,“你没出去约会?”那声音是慵懒的,听得人火大。 丁浣儿瞪他,一直以来她就看不惯他如此我行我素的态度,“我有没有去约会关你什么事?”这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吧?“还有,你来我家干嘛?” “来看你。”秦少城吊儿郎当地走到她身边,坐在她隔壁的凉椅,不羁地长腿随性地伸展,手臂撑在下巴斜眼看她。 这人,很好笑,她又不是他女朋友,干么来看她?“那你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不客气的赶人。 “这么凶?不怕男朋友被你吓跑?”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他今天是太闲了吗?平日见他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天天眼不同的女生约会,怎么今天会这么乖,天还没黑就回家。 “你知道我大哥去哪里了?” “他在学校研究室。”她答得理所当然。 “你确定?”看来她对大哥的行踪完全不知情,“如果我跟你说他正跟别的女生约会,你怎么说?” 丁浣儿表情先是一怔,而后笑了,对她露着酒窝的甜美笑容,秦少城不觉多看了一眼,“你少乱说了,你大哥才不会。” “你就这么相信他?” 从小大哥就是家里的模范生,长辈眼中的乖孩子,而相较于大哥,他则是多了份叛逆及桀惊不驯,一直都是别人眼中头疼的问题人物。正因为如此,大哥与丁浣儿自然被撮合成一对,也一直都顺利交往,直到今天,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大哥竟然背着浣儿跟浣柔搞暧昧。 这事,他该说吗? “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相信他了。” “就算他真的跟别的女生在一起,你也无所谓?” 丁浣儿本来是无谓的表情因为秦少城眼中的认真神色而楞了下,聪明如她,随即反问:“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她了解秦少城,他不是那种会挑拨是非的人,更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嚼人家舌根的人,可是今天他怎么会如此一反常态? 难道……他看到了什么? 秦少城拿过她手里的原文书,随手翻着。丁浣儿一直都是个用功的好学生,为了父母的期望,她一路苦读,考上医学系,成为大哥的学妹。 “秦少城!” “嘘。”他倾身,在她唇边比划了下。 霎时,丁家关上的大门被打开,“姐,我回来了。” 丁浣柔一见家门,就见平日很少看到人影的秦少城正坐在她姐身边,而她姐则是整个上半身倾向他,俩人亲腻的动作好不暧昧。 这一幕,教丁浣柔错愕的说不出话来,“你们……。” “我们没事!”丁浣儿很快地回神,赶紧坐正身子,还不忘要秦少城配合她的话:“你说是不是?” 秦少城被她可笑的模样逗得扯嘴一笑,不理她的话,将原文书塞回她手上,“我走了。” “少城哥,你不多待一下吗?” “不了,我还有事。” 走到丁浣柔身边,秦少城有意地看了眼她手上几个袋子,“买这么多东西?男朋友是不是提得很辛苦?”说罢,还不忘敲了下她的头。 丁浣柔被他这么揶揄,脸红地叫着:“哪有男朋友,我是跟同学去逛冲!”那娇柔的声音,教人舍不得多加斥责她的谎言。 “是吗?那你一定提得很累了。”他的话教丁浣柔目光垂下,不敢直视。 “对啊。”她撒娇。 “那快进去休息吧,我先走了。”秦少城头没回地朝她挥手,帅气地将手插入西装裤袋子里,直到他步出丁家,耳边还依稀听见丁浣儿跟妹妹的笑声。 这样好吗?如果有一天,丁浣儿发现了,那么,向来是人人眼中的乖女孩,她该怎么办? 算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到底在穷紧张什么?不过是逛街罢了,或许是在百货公司遇见,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点燃了根烟,秦少城走回家,打算好好补眠,今天下午的劳动,比在球场上追逐更累。 才过早上十点,本来没课的丁浣儿顶着大太阳,一路搭公车坐到学校,再快步走进医学系大楼。 她竟然忘了将昨天的报告给秦少柏看过,这份报告对她日后的实习影响过甚,她没信心,所以要秦少柏帮她润稿。 一路捧着厚重的原文书,随意扎着的马尾随她的走动而左右晃动,一如往常牛仔裤配上t恤上衣,轻便休闲的打扮是大学生的一贯风格,更是她最爱的随性穿着之一。 来到秦少柏的研究室,才要转开门把走进去,身后却被人给拍住,“学妹,找助教吗?”转头看去,那男生是秦少柏的学弟,今年的准毕业生,先前来这里见过几次面,也聊过几次,所以她对那人笑了笑。 “嗯。” “怎么办?学长不在。” 不在?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而且他今天早上也有课?“他去哪里了?” 那男同学搔了下头,有点欲言又止地不知该不该开门,“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丁浣儿感觉莫名其妙地笑着,“为什么不该说?”她是秦少柏的女朋友,早已是医学系的公开秘密。 “学长跟一位女性朋友外出用餐。” 女性朋友?是他的同学吗?“那我在研究室等他好了。” 本是一脸担忧的男同学,见她点头,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不觉松了口气,“我本来担心你会乱想。” “我才不会。”她很相信秦少柏的,他是那么优秀,那么稳重,这样的他,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 “说的也是,学长不是那种人。”男同学再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离开。 见男同学离开后,丁浣儿才转动门把,进到研究室,打算等秦少柏回来。 一个钟头后,丁浣儿望着墙上时间,门外还不见秦少柏的人影,她百般无聊地在研究室里走动。 她的报告已经看了无数次,根本没心再多看一回,所以她干脆就在研究室里探索秦少柏的私人天地。 因为是个人研究室,整个空间都是他的私人物品,而其中以书最多,再来是桌上型电脑及笔记型电脑,另外还有她曾经送他的植物也都摆着。 看到她前不久才送他的蕃茄树,丁浣儿会心笑着,拿手摸了摸青脆的叶子。 当她又坐回电脑桌前,撑着下巴的她看着桌面上的荧幕显示着她的照片当保护模式,她心里更觉温暖,也为秦少柏的窝心而感动。 他一直都那么温柔,像抹春风,那么怡人自然。看着荧幕里的自己,丁浣儿一时心血来潮,想将照片转到他的笔记型电脑上去。 之前她吵过他几次,想借他的笔记型电脑他都不肯,这回不能怪她,是他自己要留下来的。 她拿出随身碟,很仔细地将桌上电脑的照片全都存进去,接着再打开笔记型电脑的电源,打算将照片灌进去。 本是喜孜孜的她想给他一个惊喜跟意外,谁知,在十四吋荧幕显示画面时,丁浣儿的表情为之一变,整个人呆在原地。 她瞪着荧幕里的一男一女,最先的震惊转为不置信,再来是一抹被背叛的委屈袭上! 她不懂,为什么浣柔会出现在秦少柏的笔记型电脑荧幕里,而且还跟他合影,俩人状似亲密地相拥,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 脑中一片空白的她,倏地再看了眼日期,管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那日期竟是半年前了。 那么现在呢? 他们背着她在交往吗?还是这照片只是巧合罢了? 抖着手指,她在笔记型电脑的触控滑鼠上按了几下,一连几张照片出现在眼前,她看着那俩人笑得开心,再看着日期,心碎的将手上的随身碟紧握在手里。 怎么会这样?她最疼爱的妹妹竟然背着她跟秦少柏交往! 而且已经一年多了! 为什么?秦少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他想分手,他可以提出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看着他怀里的浣柔是那么甜美,洋溢着女人味,她再看看自己一身中性打扮,觉得胸口像被人重重挝了一拳,快要喘不过气。 不行,她要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她会崩溃……! 第二章 中午十二点多,秦少柏独自走回研究室时,被人叫住:“学长,你回来了。” 秦少柏和气地朝学弟笑了下,“怎么了,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 浣儿?秦少柏脑中一顿,连忙打开研究室的门,可印入眼底的,根本没人,那名学弟不解地搔头,“奇怪,我明明就看她走进来……。” “没关系,她可能去洗手间了。”秦少柏看到桌上的报告,朝学弟说。 “那学长,我先去上课了。” 秦少柏点头,听见学弟关门的声音后,他先是坐在电脑前,看着丁浣儿的报告,而后,行动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伸手摸了下桌面,却因为没拿稳,教行动电话掉了,敲在笔记型电脑上,他反射动作的转头想捡起电话的那一刹那间,因为荧幕上的照片而呆楞住…… “秦少城,你要跟我结婚吗?” 刚刚,落单的她被夜店几个年轻男子缠住,要不是秦少城的挺身,可能她早被那几个年轻男子拉出夜店了。 不谙酒量,几杯黄酒下肚,头脑还昏昏沉沉的她仰头对着搂住自己腰际的秦少城傻笑,那天真的脸蛋很是迷人。 “你喝醉了。” 秦少城不理她的傻话,继续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要不是今天回家时,听见他大哥说浣儿不见人影,工作累得快崩溃的他不会出来找人。 却怎么都没想到,丁家向来最不用人烦心的丁浣儿竟然学时下年轻人泡在夜店烂醉如泥。 转头看她,他皱着眉,不懂她到底怎么了? “我才没有。” 一个踉跄,教她不稳的差点跌向前去,要不是秦少城眼明手快,长臂一勾将她给拉回怀里,只怕她早跌得呼疼。 “浣儿!”见她在自己怀中扭动,秦少城难得对她发脾气,“你要自己走还是要我抱你回车上?” “我不要回家。” 她知道秦少城是来带她回家的,可她一点都不想回去那个熟悉的家,她怕自己心情会受不了,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突然,教她完全措手不及,不知该怎么办? 能怪谁? 只能怪自己傻,是她太大意的不是吗? 那本来就有征兆,是她一直都不肯去正式,最后才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都是自己不好,是她不好……不然秦少柏怎么会不要她了呢? 好傻…她竟然还傻得以为自己是他心中唯一的爱……这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不回家你要去哪里?难不成还要继续喝下去?”他气她的不爱惜自己,都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这么不懂事。 害他几乎跑遍这区的夜店,好不容易才将她从几个年轻小伙子手上抢回来,而她呢?不但不感激他,还对他又拍又打的! 她分明是要气死他才是! “我……。”被秦少城这么一凶,丁浣儿一时哑口,不知该加何是好地抿紧嘴巴,“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送你回家。”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她只是低头,不肯说出理由,这闷葫芦的态度教秦少城的好脾气更是全消,忍不住对她咆哮。 “我就是不要回家,你放开我。” 难得见她如此失控,秦少城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多少可以猜出个端倪,能让她如此难过的,无非是大哥。 想到大哥,他才突然想起,为什么浣儿失踪了一晚,大哥却没出来找人,反而是要他来跑腿,为什么? 没有头绪的他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丁浣儿,无奈地扒过头发,没好气地瞪她。 似乎是察觉他的目光,丁浣儿抬头与他对望,那喝醉后的风情与平日的她全然不同,此时的她多了点女人味,柔软的身躯似有似无地勾起他雄性感官。 她醉人的露出浅笑,拍着他的肩胛想引起他的注意,“我们结婚好不好?”见他皱眉,她细白的手指轻地抚上他脸庞,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只要你跟我结婚,我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安静最乖巧听话的老婆。”她一点一点地数着自己的好,末了还打个酒嗝。 秦少城听得眉头紧皱,对她的傻话他只当是酒后乱语,根本不当一回事。 他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从小开始,她就是个有主见、有想法的女生,特别是她使泼的个性更教人不敢领教,而这样的她会当个听话的老婆?他怎么样都不相信。 漆黑的眸光看着她,小自己三岁,今年二十三岁的她还是个大学学生,除了念书外,丁浣儿跟时下年轻女孩最大不同点是她不擅打扮,清汤挂面的发型配上素颜轻涩的五官不似他认识的成熟野艳女人,尽管她此时的举动像在玩火,但男女情爱他追求的是在一起的享乐及刺激感,而不是陪一个不懂玩乐的女人。 对一位师长一致认为的优等生,他全然没有兴致。 “我没兴趣。” 见她脚步慢下,秦少城没多想地将她轻盈的身子揽腰抱起。 漂亮小脸细眉轻拧,小嘴轻嘟,他没兴趣? 秦少城怎么对她都是这么无情? 从小到大,他对她一直都是冷淡的,可是对浣柔却是任她欲取欲求的,为什么? 好像所有人都喜欢浣柔,喜欢她的乖巧、怜惜她的娇弱,从来没有人舍得跟浣柔说过一次不,可大家都觉得她该坚强,就连她父母,总是一次次地拒绝她每一回的撒娇? 成长的路上,因为孤单,曾经她以为秦少柏真心懂她,她一直将这份心意放着,也小心呵护,没想到她还是错了。 现在,连秦少城这个不务正业的浪子都在取笑她,笑她的笨?笑她的迟顿? 那他何必把她从夜店里拉出来,大可放她在那里自生自灭,或许可以找个愿意跟她结婚的男人。 对他的怀抱,她没有一点的挣扎,反倒是想找个舒服的角度直往他怀里钻,她的头好痛,胃酸直涌,喉咙的酸意直冒,像是要吐了…… 如果他真的不要跟她结婚,那她该怎么办? 再回去夜店,找另一个男人吗? “浣儿……。” 她拉了下身边的男人,要他别再走了。 秦少城才低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她花了好大力气,双手扯住他的白衬杉,就在他转头看向自己时,丁浣儿漂亮的小脸欺近,没预警地献上嘟起的朱唇,就在大街上,她生涩地吻着一脸错愕的秦少城。 她知道,错过了今晚,她不会再有勇气这么做了……只要一晚就好,让她可以暂时忘掉心里那份痛,那种被背叛的撕痛后,她就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这一晚,丁浣儿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躺在身下的是柔软舒适的大床,而不知道是谁一直动手脱她的衣服,教她不安的扭动身子,伸手想拍开那人。 “不要碰我……。”她好像喝太多了,眼皮重得睁不开,她想看清楚对方是谁,却怎么都没办法。 那人没有出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被解下上衣,教他清楚见到床上的她一身雪白肌肤,还有包裹在粉色内衣底下的饱满,在在夺去他炙热的目光。 他是谁?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 丁浣儿心慌地挣扎起身,想要逃开这床,奈何头昏的她才要坐起身,一道重力即将她给压回床上,接着是她感到一股沁凉袭身。 秦少城知道她还在酒醉,可在见到她赤裸的姣好身子时,炯亮的眼神因为她的春光转为暗沉,埋在体内的男性欲望也在这一刻被唤起,教他冲动地想直接占有她柔软的身躯。 “你想去哪里?”那熟悉的低沉沙哑声音教她惊慌不安。 “少城……。 因为酒精作祟,害她全身使不出力气,头昏脑沉的忘了刚才她在街上允诺的事,也忘了自己对秦少城的求婚。 此时她只知道,秦少城正在对她乱来。 “你不要结婚了吗?” 结婚?昏沉的丁浣儿听到这两个字,似乎也想起什么,是啊,她要结婚,她想要赶快结婚,这样就不会被伤害了…… 可是,他愿意吗? 花了好大力气,她才睁开迷蒙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欺在身上的秦少城。 房间昏暗得看不清楚,她只知道,他身上的气味好好闻,强壮的身躯压在身上有些过重,却没有一丝不舒服,还有他像是有魔法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上燃起火烧似的焰苗,教她难受的扭动身躯呻吟,“你…要跟我结婚吗?”细喘的她在他终于停下那撩拨时,轻地出声问着。 “只要你满足我。” 他扬起嘴角,脱下身上的束缚后,裸着身子躺回床上,长臂一勾将她给勾进怀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地答。 满足?只要满足他就好了吗? 不谙性事的她,对男女情欲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正饥渴地在她身上吮咬,有几下弄痛了她,让她不安的呼疼,可想到少城愿意跟自己结婚,压下心里的惶恐,她咬了咬唇,细臂轻地揽上他的脖子,任他强壮结实的高大身躯赤裸的与自己的柔软相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秦少城感觉她的迎合,尽管欲火熊熊,却还是出声忍着那欲望,低头问着:“你确定?”他不想隔日早晨醒来还要花力气去安抚她的后悔。 她没有回话,只是仰头再送上自己的唇,那生涩的吻教秦少城迷失,狂霸失控地定住她的后脑,撬开她的贝齿,不让她躲藏地窜入她口中索吻,而这突来的蛮横教丁浣儿惊得僵住身子。出于反射动作,她急得想移开脸,奈何他的力劲哪是她挣得开的,最后只有由得他继续狂吻。 男人的气味,是她陌生的,可他坚定义强壮的身躯给了她安全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只要在秦少城的身边,就没有人敢伤害她,一直都是这样…… 当他拨开她细长双腿,强壮的长腿置于其中,丁浣儿骇怕的闭上眼睛,灼热的泪水却在这时淌下,顺而滑下她发根。 男人急喘粗哑的气息由上方传来,当那急切霸道的唇再次封上自己的时,那难忍的疼痛也在霎时由她下半身传来,教她疼得闷声呜咽,双手更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扭动的身子试着减少那份疼,眼泪流得更凶,啜泣的哭声全落入他喉间。 她不知道该怎么满足他,只有由得他摆动着强壮身躯,一点一点地蚀了她…… 一夜的春情,沉睡的丁浣儿被窗外的阳光给叫醒,皱着小脸,抬手挡去过亮的光线,而后她艰涩的睁开酸涩的眼睛。 因为宿醉,教她头疼得像是被行军的军队给辗过,难受得教她不觉呻吟出声。 翻个身,想将脸埋进枕头继续大睡,却在翻身之际,她的脸刷过一道温热的墙,而且还有心跳声,霎时,她惨白小脸抚住大张的嘴巴,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跟他躺在一起! 一旁的秦少城似乎没被她吵醒,睡得沉的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枕在她脑俊,大掌还霸道地罩上她饱满陶乳。 被这情景吓住,丁浣儿惊愕地咬住下唇,试着不吵醒他,手指又轻又缓地想扳开他的手掌。 只是她的手才刚扳过他的手掌,都还没使力拉开,小手已经被大掌给包覆住,收纳在他的掌心,而罩在她胸乳的大车,也随之在那柔软上揉捏了下,疼得她失声惊呼。 “啊……。”那惊叫声才呼出,她连忙以另一手给捂住嘴巴,惊慌地将眸光往上抬。 当视线一点一滴地往上移,最后望进一道炙热又漆黑的眼眸里时,她紧张地咬着下唇,一时手足无措,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醒了?” “呃……。” 她反应迟顿,不知该如何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更拉进他怀里,而他结实有力的长腿更是过份地置在她双腿间,不让她合拢。 “还痛不痛?”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而贪婪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不觉地索求过头。 被问及这么亲腻的事,丁浣儿脸颊绯红,不知该如何回答地别开脸。 不让她躲开,秦少城的手掌将她的下巴定住,逼她看向自己,“嗯?”边问,他的手又继续乱来。 身下的身躯柔软得教他爱不释手,昨晚的她娇喘的呻吟至今还在他脑海里,从来不知道,丁浣儿会有如此热情的一面。 而他更是何其有幸,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你干什么?”感觉他的手往下探,丁浣儿紧张地叫着。 “你说呢?”有了昨晚的亲热,难不成她以为他这样就满足了? 听见他话里的暧昧语气,丁浣儿的脸红得像颗苹果,粉嫩可口极了,教他忍不住低头啄了几下。 “我不知道……。” “不知道?”见她闪避,秦少城心里不满的情绪高涨,连力道都跟着粗暴了些,“那我来帮你回复记忆如何?” “不要!”她怕得挡在他大掌之前,想要拉开他的手。 “是谁昨晚硬说要跟我结婚的?”他瞪人,那好看的脸庞绷紧,此时看来有点吓人,应该是生气了。 丁浣儿咬唇,知道是自己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是她。 “是谁答应要满足我的?” 他拉她的手来到自己下腹,要她清楚感觉出他火热的欲望。 “我不是……。”她吓得抽气。 她从不知道向来对她冷淡的秦少城会有这么狂蛮的一面,更不知道男人的欲望可以如此无止无尽,一次又一次地索讨。 “不是什么?还是你打算利用我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他逼她正视他,要她给个明确答覆。 “我没有……。”她只是有点心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除了念书,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一直都是懵懵懂懂,不曾询问过别人,自然也没有经验,而现在面对情场老手的秦少城,她毫无头绪。 “那你打算跟大家公开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吗?”他问。 “结婚?”原来他并不是在敷衍她,他是真的打算跟她结婚。 尽管心里并不爱他,但对他没忘记允诺的事,不是玩弄她的初夜,这样的他,多少抚平她此时的难堪,毕竟是她主动勾引他的,因为这话,丁浣儿冷冷的心,像是被人注入暖流,而给她温暖感觉的人,竟是人人口中的恶男秦少城。 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也有他认真的一面……只是,她真的可以跟他结婚吗?可以吗? “还是你决定由我来开口?”不待她的回答,秦少城接下去说。 “不要!”她急得摇头,“我、我会处理。”以他的猛浪跟狂暴,她怕他只会将事情闹得更不可开交。 正当她发怔之际,一个翻身,赤裸高大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子锁在身下,秦少城又不餍足的开始他的索求。 “少城!”当他的手移到她双腿,不让她合拢双腿,毕竟力道还是不如他,为此丁浣儿吓得喊他想要他停止。 “嗯?”只是欲火已燃,年轻气盛的他,哪肯罢休。 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再出声阻止他的需求,任她在他身下扭动身躯抗拒,他依旧不罢手的挑起一波波才被熄灭的热火,要她陪他一同燃烧。 他要她不能忘记,她是如何融化在他的身下的,怎么为他扭动身子地迎合他一次次的占有。 结婚是吗?不婚的他决定,如果对象是她,那么他无妨,只要她已有心里准备,接受他狂猛独占的情感。 第三章 吱! 车子轮胎声紧急刹车,一辆亮眼黑色宝时捷跑车停在丁家大门口。 车内,丁浣儿因为他的急速行驶而吓得脸色发白,闭上眼睛怕得紧捉安全带。 秦少城停下车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身旁的她,只见她缩在车门边,全身抖得跟什么似的,好似他会一口吃了她。 再见她纤细的身子披的是自己的外套,贪心的他不准任何人目睹她曼妙的曲线。 解下安全带,他一个倾身薄唇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到家了。” 呃?被这吻给吓住,丁浣儿急忙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就是看了一整晚还不肯放过她的秦少城。 他邪魅的俊脸上勾着一抹得意的笑意,那笑教她看得心慌,连忙别开脸。 “怎么了?”见她别开脸,他手劲一个用力,将她下巴扳回,“不能吻你?”她的身子早让他看透也尝过了,现在拒绝会不会太迟了些? “我要下车了。” 不敢看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丁浣儿只想快快离开他身边,然后回家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绪。 “吻我。”他无理要求。 “秦少城……。”她表情为难。 “我要一个临别吻。”那薄唇离自己的唇只有几吋远,只消他一个挪近即可贴上,但他固执的不肯主动。 “我……。” “还是你打算再回我的住处?” 大学开始,他不像大哥那么懂事,凡事听从父母的安排,不管父母的反对,他执意搬到外头住,一年难得回家几趟。 听见他的要胁,丁浣儿吓得咬唇,手指绞着,深怕他说到做到,“我……。” “吻我。”那低沉嗓音贴近,在她耳畔诱惑着。 她知道,若是现在不顺着他,她真的别想离开这车,粉舌轻舔过下唇,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对秦少城造成多大影响,教他一时难以自制地握紧拳头,深怕自己一个冲动,会在车子里要了她。 他知道昨晚到今天中午,她娇柔的身子已不堪再负荷他满满的欲望,也无法承受更多欢爱,轻地咒骂一声,他的额头抵着她。 “快点!”他催促。 知道他没耐性,丁浣儿紧张地揪紧他的衬杉领口,轻地抬头送上自己的唇。 当俩人的唇瓣相贴合时,那满是男性气息的味道直涌向她,经过一晚,她已熟悉那气息的主人,也有点习惯他霸道狂暴的索吻。 当这深长的吻好不容易结束时,丁浣儿细喘地靠在他胸前,而秦少城则是粗哑声道:“结婚的事我不准你反悔,懂吗?” 她依旧喘着无法回答,只能安静地听他说。 “不管你家人同意与否,一个月后,我们就去公证。”向来不拘小节的他没想过隆重婚礼,他要的是她的人,那些繁文耨节他根本不在意。 没有反抗,丁浣儿听完他的话,而后在他终于肯放她下车时,她肩上竟然还披着他的外套。 抬头望着眼前的家,再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她竟然有股想逃的冲动,因为她相信,等待她的只会是另一场风波。 “浣儿!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丁家父母为女儿的脱轨行为感到羞傀,气得直骂:“你昨晚真的跟秦少城共度一夜?”丁父气得全身发抖,为向来行为检点的女儿做出的不明誉事而感到丢脸。 站在偌大客厅中央,丁浣儿穿着昨晚的衣服,只是肩上还多披了件秦少城的外套,本来他是要陪她进屋里跟家人解释的,可她不愿意。 她可以应付的,就算天塌下来,她还是应该一个人承担的,不是吗?没有必要多拉一个人。 见大女儿就这么安静地站着,丁家父母似乎也明白,女儿的沉默已是承认了一切,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丁浣柔则是不敢多看她姐一眼。 “为什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为什么你要这么不爱惜自己?”丁母难过地街上前,摇着女儿肩膀,要她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她爱的不是秦少柏吗?怎么会跟秦少城那浪子扯在一起? 本来她还打算在女儿医学系毕业后,就跟秦夫人聊聊,是不是该先给两个年轻人一个名份,让他们能安定下来,谁知她的如意算盘整个都被打乱,她最自豪的大女儿竟然不检点地跟秦家那火爆浪子发生了关系,这教她情何以堪? 被母亲摇得头发昏,丁浣儿却没有阻止,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伤了父母的心,可是她心里的痛苦,若不这么做,她怕自己会崩溃。 优秀的秦少柏已经不是她的了,她该有自知之明退出,也该祝福他的不是吗?“妈,少柏的事请你忘了吧。” “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 “我不能跟少柏在一起。” “是不是因为秦少城?你为什么要去沾惹上那浪荡子?” 浪荡子是吗?也对,这个名称确实适合。 昨晚的一场春情,她终于见识到他征服女人的能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女人爱他了。 而她虽然不爱他,可是他一直都是她最好的避风港,从小到大,只要她一有不顺心,第一个安慰她的永远是秦少城,虽然他从不讲什么好听话,有时甚至是作弄得让她大哭一场,可那正好让她可以将心里的委屈及难过渲泄出。 就如同昨晚,他可以丢下她不管的,可是他没有,就连早上送她回来时,还特意将他的尾戒拔下来戴在她的食指上,他说,她已是他订下的女人,谁都不准抢,否则他会要那人付出代价,就算是他大哥也一样。 而他光说的还不够,更在临行前,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吻,他要她不准背叛,不准反悔,因为他不会放手了。 秦少城一直都是这么霸道刚强的男人,而她却傻得找这么一个男人安慰自己,现在她能将一切都当没发生过吗? 好像不行,因为他不会接受,那她该怎么办? 看着母亲哭红的眼睛,父亲生气的脸庞,还有妹妹惊慌的表情,她苦笑缓缓地说:“我要跟秦少城结婚。” 楚烈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想再确认一次地问:“你确定你刚才说你要结婚了?” 向来抱着不婚主义的秦少城,竟然也有洗心革面的一天,浪子回头的他真打算从良了。 秦少城叼着烟,坐在好友家里的沙发上,他狂妄不羁的将长腿摆在茶几上,对着天花板吞云吐雾,“没错。”未了,他简洁地说了这两个字。 “能知道是哪个女人这么有福气,让你肯为她放弃一整座森林?”楚烈才刚冲完澡,身上只着黑色浴袍,拿出酒柜里的酒及高脚杯,打算跟好友共饮。 她?丁浣儿吗?也是,为了她,他可能真的需要放弃一整座森林,否则以她火辣的个性,要是知道他在外头乱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大哥的前女友。” 才刚斟满酒杯,饮了一口,就被好友的话给呛住,咳得连酒杯里的液体都溢出来,泼在浴袍上。 “该死,你在开什么玩笑?”楚烈咒骂了声,略有洁癖的他拿过面纸擦去酒渍。 “有吗?我并没有开玩笑。” 丁浣儿确实是他大哥的前女友。 “那你还跟她交往?” “她都跟我大哥分手了,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况且他比谁都确定,丁浣儿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是他,光这一点就足以消弭他心里的猜疑。 “你爱她?”楚烈问个最实际的问题,“还有,你真的可以为她放弃外头那些女人?” 秦少城一口饮尽酒液,而后扯动嘴角,淡淡一笑,“有何不可?”她是丁浣儿不是吗?那么火烈个性的她,配他刚好。“她还允诺要当个乖巧听话的老婆。” “所以?” “若是我真打算乱来,她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的,丁浣儿确实这么说过,当时他听到这话时,一时气忿难忍地,低头就是一记猛吻,吻得她全身无力地瘫在他胸前,而后在她抗议前,将她拉回住处,狠狠地狂爱了她一番……而那娇吟声至今还在他耳畔回荡,教他满意不已。 “你确定我们说的人是同一个?”楚烈嗤问:“丁浣儿?那个保守泼辣的女人?她会容得了你偷吃?” “你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觉得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这么牺牲自己,谁不嫁偏嫁你这浪子。”因为了解,楚烈清楚秦少城骨子里的反叛因子,他不是个能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伫足的男人。 况且是像丁浣儿那种不谙风情的女人,怎么有可能捉住他飘流的心? 闻言,秦少城先是瞪了好友一眼,而后将手里的香烟丢向好友,惹得他哇哇叫,“你干嘛?” “这辈子除了我,她哪个男人都不准接近。” 看着好友认真的表情,楚烈也收起自己玩笑的心情,“那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没有。” 呃?他抬眸一脸不解。 “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没有。” 没有?该不会这小子就打算这么轻易地将女人娶回家? “妈的!秦少城,你在跟我鬼扯什么?没有婚礼、没有喜酒?这算哪门子的婚礼?” “是她不要。” “她不要?真的假的?” 女人不是都想要有个浪漫的婚礼?越梦幻越好。 “没错。” 顿时,楚烈眼里燃起一抹感慨,不懂眼前的秦少城哪来的好狗运,竟然能遇上一个如此明理的女人,“她一定很爱你。” 爱?有吗? 至今他们从没谈过那个字,也没过问彼此的感情,丁浣儿一反常态地安静沉默,而他则是忙着古董事业,根本没心思多问。 “这么好的女人,你可要好好对待,不要伤她的心。” 惹她伤心?应该不至于吧? 只要丁浣儿不要对他放感情,那么她不会有难过的时候。 看了眼手表,他放下酒杯起身,“我走了。” “去哪里?” “接她下课。” 一阵口哨声传来,楚烈平白惹来一记白眼,而后在他的大笑声中,秦少城迈步离去。 “浣儿!”一抹熟悉的声音,由后方响起,一身牛仔长裤粉色衬杉,丁浣儿怔地不敢回头。她刚下课,准备去图书馆看书。 “浣儿!”秦少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是在她后方一步远的距离,不得已,丁浣儿强迫自己在几个深呼吸后,转头面对他。 秦少柏,医学系的高材生,而今已是医学系的助教,与秦少城不同,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斯文有礼,冷静沉稳。从小她就在对他的崇拜下长大,一心想跟上他的脚步,所以她也选择了医学系。 只是,当她好不容易追上他时,秦少柏却选择了她妹。 勉强地她淡淡地露了一笑,“怎么了?”分手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她承认自己是在躲他,她怕见到他时,想起他与浣柔交往的事实。 “你在躲我?”那天中午,他不知拨了几次电话给她,但是都没有回应。 “没有。” 秦少柏见她不肯与自己直视的目光,“你跟少城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听过她与少城之间的感情,在一个月之前,她甚至是他的女朋友,而现在,她却突然公开与少城的婚事! 这是报复吗?对他的报复吗?而他更为此感到妒嫉,丁浣儿是他的,她美好得像是清新的水莲,虽然少了女人味,没有浣柔的撒娇憨柔,却另有属于她的风格,这样的她,很吸引他的目光。 在他心里深处,他对丁浣儿还有很深的感情,而他不忍心伤害她,更不想将她让给弟弟。 少城的浪荡,哪是她该有的归宿,他只会让浣儿更伤害难过。 “就是那样。”她冷淡地不想多作解释,反正说多了,也无法改变现状,那晚在她成为秦少城的女人时,她已经决定跟秦少柏分手,也打算忘了他。 “我不会同意你们结婚。” 她一怔,没想到向来内敛的秦少柏会突然变了一个人,扒过头发,气急败坏地说这种任性的话。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爱少城。” 不爱秦少城?是啊,她是不爱,但她却把自己给了他,这算不算是补偿? “我现在不爱他,但是我可以慢慢爱上他。” 况且,她没有强迫秦少城跟她结婚,是他更为强势地主宰了所有的情况,他要她接受他即将是她丈夫的事实。 “你故意的是吗?故意要我感到内疚?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没打算跟你分手,你心里爱的还是我!”秦少柏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倾泄而出,那好看斯文的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神色,她静静地看了一眼,虽然心底不忍心地要她别对秦少柏那么残忍,她一直都爱他的,不是吗?可是想起他跟浣柔的背叛,再多的爱也无法包容一次的背叛,毕竟他是真的欺骗了她。 “我要走了。”怕自己听多了,心里更难受。 她转身,打算离开他的视线,也结束这个没有结果的谈话。就算她要他感到内疚那又如何?他真的会内疚吗?不,他不会,他的心思早就在妹妹身上,而她呢?什么都不是。 “慢着!”不让她走,秦少柏擒住她的手臂,“我今天一定要跟你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知道,我父母不会接受你跟少城结婚。” “没关系。”上次秦家父母冷淡又疏离的态度已经伤了她,秦少城见状,从头到尾他只是握住她的手心,一言不发地带她进他房间,他在保护她,这是她发现的,一直以为叛逆的秦少城不懂得为人着想,可是他却细心的感受到她的难堪。 “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丁浣儿被他捉得发疼,心里的委屈及怒气教她直扭着手臂,“不,没有重新来过,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在你背着我跟浣柔约会,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浣儿!我跟浣柔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当她是妹妹,我对她好,跟她出去,只是不想伤害她,为什么你连这一点都不懂,总要这么任性地认定每一件事情?”秦少柏吼她。 “对,我就是任性,一切都是我的错,好不好?那能不能请你不要再管我?”她讨厌秦少柏此时口气里的不耐烦还有恼怒,她没有得罪他,是他自己来找她的,为什么又让她觉得自己在要脾气? 明明是他不对在先,他先对不起她,为什么说得好像是她造成今日的局面。 “大哥,放开浣儿!” 正当俩人在校园一角纠缠,一道男音响起,怔得了浣儿回头看去。 那是秦少城,他怎么会来? 就在她怔然之际,一身黑的秦少城正迈步朝她走来,强悍不说分由地将大哥擒住的手掌给扯开,既而将丁浣儿拉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他在生气吗?那起伏过甚的胸膛,是正气她吗?嗅着他敞开衬杉里散出的气息,那平了她不安又焦虑的情绪。 “少城。”秦少柏讶异弟弟的出现。 “我来接浣儿下课。”他没多看大哥一眼,不羁的表情扫过丁浣儿泛红的眼眶,搂着地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少城,我们谈一谈。” 秦少城闻言,停下脚步,没回头地说:“如果大哥是要谈我跟浣儿的婚事,那就免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少柏一个怒火地冲上前,拉住弟弟的肩膀,“你不能跟浣儿结婚!” “大哥,放手。”不想跟大哥正面冲突,秦少城只是冷声说。 而在他怀里的丁浣儿则是不安地低头,感觉搂在她腰际的力道加重,她怕俩人一言不合地打了起来。 “爸跟妈根本不同意你们的婚事!”这句话教丁浣儿在他怀中抖了下,本来她要出声反驳的,却在她出声之前,秦少城先她一步开口了。 那声音,很冷淡,却饱含着愠意,“我不在乎。”他做事向来只凭感觉,要不要是他个人的意思,他不需要别人的迎合。 秦少柏难得发怒,斯文的他,低吼着:“你忘了,浣儿是我的女朋友!”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不羁的秦少城说话得直接。“还是大哥想要浣儿再回到你身边?”霎时,秦少城转身与他大哥相对,目光冷冽,“大哥能接受浣儿已经是我的女人的事实?” “我……。”秦少城那锐利的目光看得秦少柏一时无言。 “请你不要再管浣儿,她现在是我的责任。”挥开大哥的手,秦少城搂着丁浣儿离开。 而身后的秦少柏看着俩人走远的身影,一抹失落由心底升起,他本来还很有信心,知道浣儿爱他,一直都以他为天,所以他认定只要他开口,浣儿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但刚才少城的话却提醒了他。她已经是少城的女人,在他几次求爱不成,最后她的初次却给了少城!这教他气愤不已,他了解少城,从刚才看他对浣儿的占有态度,只怕这回他是认真了,而他呢?虽然他无法放开浣柔的娇媚,可是他对浣儿的感情却无法放下…… 一场婚礼,闹得是男女双方家长的抗争,男方家长为儿子执意娶丁家大女儿而伤脑筋,他们都知道大儿子曾与丁家大女儿交往过,而俩人的感情还没有个结尾,向来叛逆的小儿子竟又加入这浑水,要他们做父母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得知小儿子已欺负了人家女儿,再不想答应还是得答应,毕竟都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堪这么丢脸的事传开。 只是丁家在得知秦少城只打算带女儿到法院公证,一时气忿难忍地拒绝这场婚事。 今晚的秦少城出现在丁家客厅,才刚结东工作,只见他虽是一身铁灰色西装,黑衬杉外的领带早被他给扯松,而西装外套被他勾在肩上,浓密的头发被他扒得紊乱,却又多了点男人阳刚味,那不羁的态度教丁家父母眉头更是深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要将一手捧大的女儿嫁给这混小子。 “如果没有婚礼,我不会同意你娶浣儿。”丁父先开口,看都没多看秦少城一眼。 “很抱歉,我没打算提供任何婚礼。” “你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带我女儿到法院公证?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 “有何不可?” 他看不出哪里不妥当的,况且他也跟丁浣儿表明过了,他不会宴客,也没有浪漫的婚礼,这些她都接受,那么她父母又凭什么反对? “你……我不同意!” “很可惜,你不同意都不行。” “你什么意思?” 秦少城看着从楼梯下来的丁浣儿,今晚的她穿着他送她的连身白裙,整个人像是下凡的仙女那么美丽动人,教他看得无法移开视线地望着。 “我想浣儿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了。” 连着一个月,他天天将她掳去他的住处,又是强索又是诱惑的,要她天天在他的欲望下臣服,而他更过份的完全没有作任何避孕措施,他是故意的,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怀上属于他的孩子,那么到时,她也是非嫁他不可。 就连她想反悔,心软的她也不可能拿掉孩子,他的私心没有人知道,可在他私心的背后,隐藏的是他不安的心。 他怕,怕她真反悔、怕她真不要他、怕她又再度回到大哥身边…… “秦少城!”丁父气得全身发抖。“你今天要是敢带她离开这个家一步,就永远不要带她回来了。” 丁浣儿闻言,全身僵住,发抖地停下脚步。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浣儿了?”秦少城没料到了父会说出如此薄情的话,愠意袭上俊容,教他愤怒地问。 “那都是你这家伙的错,是你欺负了我女儿!” “是吗?既然都是我的错,那她跟我走了,你不怕她再被我欺负?”秦少城一步一步地走向伫足在楼梯处的丁浣儿,见她咬着下唇,那好强的脸上多了抹脆弱,为此他强悍地搂过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抗议的表示,坚定地直接往丁家大门走去。 “少城?” “今天有没有想我?”不理丁家父母已是气得跳脚,秦少城霸道地弯身就是个深吻,直吻得丁浣儿喘不过气。 他要她脑子里想的是池,不必去在意她父母的话。 “浣儿!” 不理丁家父母的叫嚣,他搂着她继续走,“走吧,回家了。”对他而言,丁浣儿的家是他的住处,而不是这里。 “你这浑小子,你给我站住!” 奈何,丁父吼得再大声也没有用,人早已走出大门了。 第四章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把我带出家里?”她想回去,可秦少城却不同意地将她硬塞进车子里,还要胁她要是敢跑,他会让她付出相当代价,因为他的恐吓,吓得她只得乖乖坐在车子里对他大声叫嚣。 她不敢相信,秦少城竟是如此大胆,她父母都说出那样的狠话了,他那霸气依然! 可她呢?她怎么办? “你生气了?”听她高分贝的抗议,秦少城以为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眸光瞥了她一记后随即看着前方。 “我当然要生气了,那是我父母,他们要我从此不准回家,你知道吗?”她父母是公务人员,一板一眼的行事风格,教她明白,他们这回是认真的了。 “既然他们都可以冷漠地要你别回家,你又何必非赖在那个家不可?” “秦少城!”他现在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那是我家。” “是以前的家。”他纠正。 “我不管,你马上送我回家。” “办不到。”他转个方向盘,往另一条马路驶去,而脚下的油门不觉地一再加快。 “你……!” “等我们结婚后,我家就是你家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突地,一个紧急刹车,教了浣儿一时没坐好,整个人连同安全带往前倾,还好被伸来的长臂给拉回,既而倒进某个温热的胸膛里。 “你不需要两个家。”那低沉的嗓音教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抬眸瞪着他看,好像他是怪物般。 “浣柔跟我大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而她竟然好强到,连被背叛了,都不敢说出事实,而是傻得找个像他这种男人结婚,她,真是笨,笨得让他生气。 他知道了?听闻,丁浣儿本是柔顺靠在他怀里的身子开始扭动,想要推开他,“你想笑就笑,我不在乎。” “笑你?我为什么要笑?因为我大哥不要你了?” “秦少城!” 他非得将话说得这么明吗?难道不能给她留点尊严。 “那不是正好,若不是大哥不要你,我怎么有机会?”他笑,那笑过狂,震动他粗壮胸膛,传进她耳里,震动她的耳膜,却一点都不刺耳。 “其实你不用真的跟我结婚。” 她已经想通了,结婚是要跟相爱的人在一起,跟一个她不爱的人结婚,那对她或是他都不好,所以她不强求了。 “是吗?那你不介意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想起她娇柔的身子带来的满足感,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不介意。”是她自找的不是吗?所以她不怪他。 霎时,小巧的下巴被粗鲁地抬起,秦少城逼她看向自己,用力地瞪着她,“可是我介意。” 他在说什么? 丁浣儿被他突来的愠火给楞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翻脸? 而且他的手弄得她好疼,别开脸想要扭开他的掌控。 “我介意被你挑起的欲火,我介意你再找别的男人,我甚至介意你是不是会再回到我大哥身边,我还介意,谁能帮我消火。”那另一手,拉过她的小手,直探向他下腹,吓得她惊呼。 “秦少城……。” “所以,我不准你离开,懂吗?” 这男人,疯了!而她竟然会傻得去惹上这种人,她当初一定也是疯了! 不待她回答,低头猛地吻住那甜美的红唇,贪婪地一再吸吮,那狂霸的的蛮横像是要将她蚀了……好久好久,直到他餍足了,在她细白颈间印上烙红后,他才罢休地低语:“回家了。”那几乎要爆发的欲火,他要她一整夜的填补。 因为父母不让她回家,丁浣儿连着好些天没踏进家门一步,倒是秦少城,除了工作外,就爱待在住处陪她,不然就是拉她出去走走。 虽然被背叛的心情她还没完全平复,但是在秦少城身边,不知是不是她本来对他的期望就少,相对的她觉得心里的负担减少了。 除了俩人在床上的契合,教秦少城总爱恋着她贪求,有时教她难以抵抗负荷外,除了过多的欲望,他可以说是个很好的情人,应该说,他很宠她,虽然霸道,但他给她的呵护疼爱却是秦少柏不曾给他的,在他面前,她是个女人,一个由他保护的女人。 而也在交往后,她才明白,秦少城并非外传那么的浪荡,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只是沉默的他向来不提工作,也因为事业的得意教他应刀而余,那份由内心散发出来的自傲及强悍感,不觉更甚。 他曾经有很多女人,而且每个都比她有女人味,更比她美。 但他全部的女人都不要,他决定娶她! 或许是这样的承诺,教她安心,也教她愿意在他的羽翼下栖息,将秦少柏带给她的痛楚一点点地忘却。 直到今日,当她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时,那一瞬间她曾犹豫着该不该接,最后她选择面对,毕竟她已经接受那个事实了。 坐在秦少城住处附近的公寓,俩姐妹对面而坐,“姐,你真的不回家了吗?”丁浣柔咬唇问着,她脸上的自责教丁浣儿无法对她责备,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她狠不下心。 “嗯。”是她爸妈不让她回去的,而她听他们的。 丁浣柔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她姐,一时情绪失控地握住她姐的手,“姐,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什么?”她避开妹妹的眼神,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期盼。 “我跟少柏哥……。”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它。” “可是……。”丁浣柔红着眼眶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少柏爱你,你也爱他,两个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淡淡的说,同时抽回手心,冰凉的肌肤怕极了妹妹温热的触感。 “你为什么要跟少城哥结婚?你爱他吗?” 她爱他吗?应该不爱,但自私的她,却开始享受秦少城给她的温柔及呵护,虽然他霸道,但那是她独享的霸道,因为她是他的女人,而他对她的独占虽多,却不让她感到约束,应该说,秦少城是个很好情人,而不再相信爱情的她觉得,这样的男人虽然不能爱她,但他会给她的反而更多,起码她不会再有之前的情伤,更不会有莫名的不安全感。 “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 “如果你不爱他,而是只想找个替身,这对少城哥很不公平!”一口气地,丁浣柔将心里的话全都吐出。 丁浣儿浑身一僵,替身?她将秦少城当成是秦少柏的替身?有可能吗?“浣柔,姐知道要怎么处理我的感情,你不需要替我担心。” “可是,我怕你会后悔……。”说罢,丁浣柔哭了。 她的哭泣及泪水教本是冰冷的心不时手足无措,丁浣儿慌了,“浣柔,你别哭。” “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眼少柏哥也不会分手……。”她自责。 “不是的,是我们不适合,况且感情的东西本来就很难说。”丁浣儿安慰着妹妹,尽管她自己心里也很苦涩,但她不忍心妹妹的自责,况且那都是事实了。 “那你能原谅我吗?” “我……。” “你愿意祝福我跟少柏哥吗?”丁浣柔泪眼汪汪地看着姐姐,那柔弱可人的模样,任谁都不忍心拒绝。 只是,丁浣儿真的很难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任何祝福的话,她不想违心,所以她只是沉默以对。 “姐……。” “我该回去了,少城在等我。”她答应他只出来半个小时,现在都两个小时过去,他肯定在家里等得跳脚。 “姐!” 就在那天与丁浣柔碰面后,本来是一个月后要结婚的俩人,不但没有公证,还落得新娘远走。 “你说什么?浣儿走了?” 楚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就是好友在开玩笑,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连婚都还来不及结,他那位从人家父母手中抢过来的丁浣儿竟然走了。 坐在自己家里的客厅沙发,秦少城边饮着烈酒,把玩着手里的镶钻发夹,这是他送她的礼物,她却留下,除此之外,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 难道她反悔了? 最后还是决定爱大哥吗? 思即此,手上力道加大,紧紧捏住那属于她留下的唯一证物,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一个月前,当他强迫她搬进自己住处时,也同时听闻大哥与丁浣柔陷入情海,惊讶的他才想到,除了那晚的失态,浣儿那单纯新清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一点伤心样,而清涩的她就连在床上怎么讨好他都不懂,只是由着他索求,可那生嫩的迎合,却教他迷失。 该死! 二天前的夜里,她竟然在他决定送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时,哭着要他让她走! 狂怒的他,直拉她回房间,一次次地狂要着她柔弱的身子…… 在那晚拉她离开丁家后,他从没想过让她离开,可是当好强的她在自己身下委屈的啜泣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打消结婚的念头,但他知道,他留不住她了。 毕竟,他不爱她的不是吗?当初不过是为了圆那份允诺,而今她自己选择放弃,他根本没任何损失。 只是在他大方地同意她走,还派人送她去机场时,他才发现,自己心里竟然多了份失落。 失落?他秦少城也会有这样的多情? 女人他从没少过,虽然跟她在一起的一个月里,他不再跟外头的女人牵扯,但他相信自己并没有爱上丁浣儿,只是那该死的想念为什么一再地让自己想到她! 同居不过才短短一个多月,在他还没要够她曼妙的身子,还没品尝够她的滋味,她竟然这么一走了之,完全忘了他当初说过的话,还有欠他的结婚证书。 “你知道她去哪里?”楚烈朝屋子巡视一圈,他怀疑好友只是在诓他。 秦少城俊脸紧绷,扯了下嘴唇,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他送她去英国念书,给了她生活费,更帮她买了栋房子在伦敦市区,所有可以帮她的,他全做了,唯一没能做的是,陪在她身边。 但丁浣儿够坚强,她可以自己安顿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才是。 “难不成是跑回家了?” 秦少城瞪着好友,突然发现平日斯文的楚烈今日怎么那么多话,一进门就说个没停,自从跟了他后,丁浣儿哪还有娘家可回? 她父母几乎是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见好友不语,楚烈心头涌起不好预感,不确定地问:“该不会是你欺负人家吧?”丁浣儿虽然没什么女人味,但是她直率的个性,人见人爱,疼她都来不及了,应该舍不得欺负才是,可秦少城是个火爆男,一旦脾气上来,很多事都难说。 “你少废话!” “我只是假设,你干么火气这么大?” 秦少城不想再将话题绕在丁浣儿身上,既然走了,那么他的生活只会回到原点,而不是因为她而改变。所以他转而改变话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楚烈这人,不会无事登门,这些日子为了找浣儿,他几乎没去工作。 “不是我找你,是老板要你回‘古馆’一趟。” 秦少城挑眉,“我还在休假。” “我知道,但是老板说有急事,要你去一趟。” 靠着沙发背,秦少城扒过垂下的头发,重重的吁了口气,“我知道了。” “既然想她,干么不找回来?”楚烈心里对丁浣儿的离家出走还是十分好奇,想一探究竟她当初怎么会想将下半辈子委身给眼前这头火狮,她难道不知道,秦少城可是出了名的不羁,女人花丛里流连的大恶男,他的恶名早是盛传,可她竟然还愿意嫁给他,虽然最后在婚前落跑了。 “她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秦少城说完,将手里的发夹放进衬杉口袋,既而起身。 第五章 五年后 “传过来、传过来!” “这边这边。” “丢给我,快!” “小心,触地犯规。” “进门得分!” 几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员工在“风楼”玩得兴高彩烈,“统统给我住手!” 男员工手里拿着花瓶,又丢又接的,玩得不亦乐乎,“小总管,你要不要玩?” 玩? 那名被叫小总管的中年男子早吓得心脏无力,额冒冷汗。 “统统给我住手!”小总管用力吆喝:“谁要给我砸了店里一样古董,我把谁卖到‘牛郎店’赔钱去。” 那几名年轻男员工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将花瓶物归原位,“小总管,小心。” 小心? 又想唬弄他,门都没有,他不会再上当了。 “上面!” 上面? 砰! 二楼看台不知那个冒失鬼,丢了一垒字画,不偏不倚的砸得小总管倒地呻吟。 “啊!小总管,你干么没事站在那里被砸?” 那名丢东西的男员工一见砸到店里德高望众的小总管,先是一惊,紧接着以日米速度快步冲下楼。 原以为他冲下来是为了扶老人家,没想到他看都没看小总管的直往店外冲,“你给我回来?” 一楼的男员工们见小总管的窘样,全都笑成一团。 “小总管,接住。” 其中一名员工不知哪时手里多个花瓶,吆喝一声,小总管手没接着,眼睁睁看着价值不菲的古董就这么被毁了,“你、你这小子,我开除你!” 其他员工手里也各拿了不同的花瓶字画,“别丢,千万别再丢了。”这一丢,连他这年过六十的小总管都要去‘牛郎店’拼血汗钱了。 那些男员工又是一阵狂笑,接着朝外头走去,“你们几个,去哪里?”小总管心急如焚地叫嚣。 “对面。” 最后一位离开的的男员工拿花瓶当特技似的在手指上顶着,“小总管,别伤心,这些东西全是大陆赝品,我们只是奉城哥的命令,拿去对面咖啡馆当装饰。” 赝品? 被耍了一顿的小总管嘴角一抽一抽的,满是皱纹的老脸怎么也笑不出来。 “风楼”,以古董买卖为主要生意,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高级地段买下占地近二千坪的土地,还特地请人以秦少城的命格方位规画整体社区,色系偏白,简洁明亮又古意盎然的复古风格。 “风楼社区”整体营连跟百货公司相去无几,分租一半店面给各个商家自行营利,而这些能进驻“风楼社区”的商家,经过全方化评估后,不论食衣仕行娱乐来说,不论低高价位全是台湾有名的品牌。 在这些店家中,“风楼”古董店位居社区正中央,店面占地二百多坪,一楼是古董展示区,二楼是员工休息区跟储藏区,三楼除了会议室,即是秦少城的私人办公室。 秦少城个性火爆霸气,做事方多圆少,商场上他说一不二,正因如此,在他底下作事的员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对不敢有二心。 但言明在先,那份忠心只适用秦少城在时。 但他出差一个礼拜,本来是九点准时上班,员工不是迟到就是早退,个个没精打采,能坐不站,能站不动,没一个用心工作。 “喂,你们,不准偷懒!”“风楼”的小总管大声喝道,秦少城不在,他忙得眼陀螺似的,又要监督店家生意,又要招呼客人,连站着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那像他们,摆明了趁秦少城不在摸鱼。 “小总管,别这样嘛,难得城哥出差,你就让我们喘口气。”一名打着领带身着白衬杉的男员工才刚擦完地,正在柜台前闲凉。 “喘口气?你们都喘了一上午了,还不够?”小总管脸部抽动手指柜台后的摆钟,十一点半,这伙人才刚做完清洁打扫工作。 “小总管,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是吃饭时间。”另一名从楼上走下来的男员工喜孜孜的拿出自助餐刚送来的便当,一反正城哥不在,工作的诚意到了就好。” “你说这什么话?” “员工的内心话。”店里几处,异口同声说着,原来早躲起来吃午餐了。 “小总管,快来尝尝我刚泡好的鸟龙茶。” 小总管话说得口渴,才想讨一杯茶喝,角落一名男员工忽地拍桌大叫,“糟了,我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啥事? 还有啥事比工作更重要? 被吓了一跳的小总管喝茶瞪人。 “小总管,我听社区守卫说,又有家新店面要开张。” “八成做不了几个月就倒了。”已经有好几家关门大吉,小总管懒得多问。 “这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几名男员工也张大眼等着下文。 “这家新开幕的店是间诊所,而且……。”那员工笑得暧昧:“看病的还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医生。” 嗥……顿时狼嚎声不断,欢呼声四起。 “你们这群小色鬼,给我安静点!” “小总管,我们单身未婚,正值血气方刚,听见美女有反应那也正常啊。”男员工的年龄平均都在二十五岁左右,对美女自然有生理反应。 “对啊,况且,要论色鬼,城哥才是真正的大色鬼一个,养女人的速度哪是我们能及的。” 风流傥倜、英俊多金的城哥身边的美女不少,换女人的动作更快,每个交往过的女人都是店里员工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不过三十岁已是上流社会恶名远播的浪子不二人选。 对于秦少城过于靡烂的感情生活,小总管也不是没说过他,可惜往往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他压根没听进心里去,教老人家也束手无策。 “请问……。”清甜女声教众人目光往大门口望去。 一位五官清雅长发飘逸的美女站在大门,本是谈笑的员工转头见到来人,每个人的表情只能用呆楞来形容,因为眼前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城哥的宝贝,五年前俩人宣布结婚的消息后,丁浣儿意外离开,只是多年后,谁都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而且还是在城哥的地盘。 “丁小姐!”小总管欢喜的上前,笑得好不真切:“隔壁的屋子还可以吗?”当初她要回来时,秦少城要他安排她的住处,因为隔壁的屋子一直都空着,他即擅自作主地安排她住进里头,方便就近照顾,怎么说她都曾是秦少城最疼爱的女人,连分手了,对她的好还是不减一分。 “小总管,诊所的灯泡坏了,一时找不到水电工过来修理,能麻烦你帮我找人修一下吗?” “这有什么问题,你等等,我马上要人过去。”丁小姐都亲口吩咐了,他怎么能拒绝? “丁小姐,请问你诊所里还需不需要打扫工人?” 丁浣儿浅笑,明白这些员工又要趁秦少城不在店里时摸鱼了。 “这……应该不用了。”她看了看挑高的楼中楼,直望向三楼的某个角落,“被你们城哥知道了不好。” “没关系,城哥不在。” 他不在? 又出差了? 还是又陪那位红纷知己出国游玩了? “丁小姐,你放心,这种打扫的粗活,交给我们就好。” 丁浣儿还没点头说好,“风楼”的员工这天下午开开心心到隔壁当义工,能再见到久违的丁浣儿,他们当然要帮城哥好好讨好美女,说不定俩人还有复合的机会。 丁浣儿才住进风楼社区,“风楼”的小总管趁秦少城出差,领着“古馆”老板的吩咐,将风楼内部大肆整修,现在只剩下骑楼的装修就算大功告成。 八月,烈日当空,几名工人夹着汗水在大太阳底下努力将最后的收尾做得尽善。 “请问?” 工人只顾忙碌,没人回应。 “请问?” 依旧很忙,没人理会。 某家快递公司的送货员手再往“风楼”古董店望去,确定里头的人不会出来抢包裹,这才喜孜孜的由货车里拿出客人的包裹。 连着几次被半路拦截后,总算可以扬眉吐气将包裹送到收件人手里了。 目标正前方,往“风楼”左边的诊所迈进! 送货员脚步轻盈,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童谣。 “送包裹吗?”才走不到几步,有人由后头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问着。 被不知名的人突然由后方拍了下,虽是大白天,也让送货员吓得一口气没顺过来的猛咳。 消是一眼,即认出“风楼”员工的制服,白衬杉西装黑裤,帅气十足,“咳…咳……你……。” “我什么?” “你、你……。”送货员脚步咳得直不起腰,语更是不成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来来,签名。”男员工自顾由西装外套拿出笔来,“跟上次一样对不对,签在同个地方。” 才刚说完,抢过送货员手上的客户签单,龙飞凤舞的字迹被放进收件人签收栏,不过收件栏填的不是男员工的名字,而是秦少城三个斗大的字。 “这不是秦少城的包裹!” “什么不是?明明就是!”男员工冷哼:“喏,签好了。”签翠折好放进送货员口袋,“包裹给我。” 咳完的送货员连退一大步,死命不给,双方开始一场争夺战,“我都签名了,干么不给我?”用力一扯,包裹往他方向靠。 送货员气骂,用力一拉:“这位先生,请问这里是二十八号吗?”“风楼”的门牌号被施工中的帆布挡住,连同左右两栋房子的门号也看不见。 “我管它几号,包裹拿来。”这头再扯。 “不行!”那头再拉。 可怜的包裹仅是一层薄薄的纸盒包住,那受得了这等粗蛮对待的让黏合处已经出现裂痕。 连着一个月被“风楼”的男员工当土匪抢了不下十来次,这回拚了老命都要保住手里的包裹。 不行?这头再扯,脸上狰狞冷笑,阴沉的比黑社会还像黑社会。 小总管再三交代,隔壁丁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要详细记下,等城哥回国后再一一报告,不然这送货员还以为他真是闲着没事做,天天等他送包裹。 这还不是小总管为了帮城哥将丁小姐看紧些,不让闲杂人等太接近,小总管的用心诚可贵,只是着实为难了他们。 “哇,好正的小妞……”手臂一伸,指向某处。 小妞? 经不起美色诱惑的送货员马上转头,“哪里?”四周瞧了瞧,除了来往车辆,人太阳底下,哪来的好正的小妞。 “哼,小妞?你想太多了。”男员工得意的将包裹收进怀里,不再废话的转身走人。 “那不能给你……。” 送货员知道被他唬弄后,急得在后头大喊,可惜工人的电钻正在墙壁上钻洞,车声人声再加上电钻的吵杂声,硬是将送货员的声音盖过。 车辆来来往往,人潮走走停停,唯有送货员忿忿的仰头捶胸想哭。 几分钟后,“风楼”秦少城的办公室,几名打混的男员工聚集在此。 “打开?” 大伙盯着桌上裂开的包裹猛瞧,没人出声。 “那我拿回隔壁了?” 静悄悄一片,依旧没人发出声音。 “喂,你们是想怎么样?”若是被小总管知道他们偷看丁小姐的包裹,肯定吃不完兜着走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有蕾丝边唷!”原来大伙没人注意听话,两眼只顾着盯住包裹里的东西。 “哪里?” 几双眼睛瞪大地往包裹凑近,刚才拉扯时不小心把包裹的纸盒扯破一个洞,“哇,好性感的粉红色。” “应该有这么大?”某人手掌一比。 “太小了。” “那这样?”另一个人再比划一下。 “你以为是在带头套啊?” “要不然到底是多大?”那伙人眼凸的看着。 “喂,不要看了,赶快把包裹贴好,送去隔壁,免得被小总管知道了又要一顿念。”一名员工正动手想将裂缝贴上胶布,这时…… “你们在干什么?”半掩的办公室门被人踹开。 这怒吼声…… 不会吧? 众人一惊,猛回头望去,即见高大英挺的城哥,西装笔挺的不知何时已经伫立在办公室门口,一脸杀气腾腾的瞪人。 俊容冷眸一扫,指着其中一位员工问:“那是什么?” “那是……。”他不敢说。 “你说。”再问旁边那位。 “呃……。” 还是没人敢说,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工作时间敢在这里给我摸鱼?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城哥……。”秦少城步步逼近,男员工们步步退缩,“城哥,那我们现在马上出去工作。” 没等秦少城开口,众人一窝蜂的挤出办公室,生怕动作慢了会被后头的城哥逮住,来个兴师大问罪。 就在楼上大开杀戒的同时,楼下店面也来了位娇客。 “小总管?” “丁小姐?你今天诊所忙吗?” “还好。” 丁浣儿笑着朝四周看了看,觉得今天的气氛与往常不同,那些老爱缠着她的男员工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外头的赶工还在继续,偌大的“风楼”显得有些冷清。 “我听说刚才有我的包裹。” “一伙人不是送过去了?” 丁浣儿美目一怔,小脸细眉轻蹙,“没有啊。” “奇怪了,那他们把包裹送去哪里了?”小总管才要喊人,只闻楼梯脚步声急响,没一会儿功夫,个个脸色惨白冲下楼。 “小总管,你没义气,城哥回来了也不提醒我们!” “哼,就是要你们怕,现在还不快去工作。” 城哥?是秦少城吗? 前不久搬来这社区时,左右邻居的商家说起他时,语气里尽是又爱又恨又酸又嫉,要她多小心,生怕她吃亏受骗。 但对于他的事,她知道的又何止少于外人,秦少城的风流薄情,在她还是少女时,秦少城已是恶名远近昭彰。 分手后的五年里,她远赴国外深造念书,为得是要避开过往的回忆,还有对他残存的不舍。 这次回来,虽然她心里还犹豫,可她明白,那些事早过去了,五年可以改变很多,而她更相信,秦少城与她之间,早结束了。 一个月的同居,尽管他霸道又细心的呵护,曾经教她迷失了心房,但她还是选择离开不是吗? 她听小总管说他这次打算要出差一个月,怎么才三个星期就回来了? 看“风楼”员工们个个惊慌的表情,可以想见刚才肯定是因为偷懒被训了一顿。 “丁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包裹。” “包裹?”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光闪烁不敢多望美女一眼,不约而同的伸手往楼上指去,“包裹在三楼,被城哥收走了。” “胡说,少城才刚回来,怎么会拿丁小姐的包裹?你们快把包裹交出来,人家丁小姐诊所很忙。”小总管斥责道。 “是真的,被城哥拿走了。” 说那时迟那时快,像是要呼应员工的话,三楼看台响起狮吼,“把这件女人内衣给我丢了!” 顺着狮吼方向,众人仰头,四十五度斜角看去,一个睁眉怒目手里拿着女人内衣咆哮的男人就倚在那。 丁浣儿惊呼掩嘴的看着自己前几天在网路买的内衣竟被粗暴的拿在半空中摇晃,这一瞧,当所有人还不及反应前,纤细身影已经飞奔上楼。 “小总管,刚刚那是丁小姐吗?”那阵狂风威力颇强,夹着冷飕飕的寒意。 印象中,丁小姐应该很秀气才是。 “好像是。”小总管也看傻眼了。 见员工们还错愕的呆望楼上,小总管先是回神后,连忙喝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跟上去看看!” 少城那火爆冲动性子,一旦发飙起来,可说是六亲不认,万一不小心伤了人家娇弱的丁小姐,那可是赔不起的。 这就是丁浣儿冲上三楼时见到的情景,正如她在楼下看的一样,这没品的花心男人竟敢这么糟蹋她新买的内衣。 而秦少城脸上的惊讶表情更不亚于她,怔怔的瞪着眼前的可人儿,瞧她身上穿着粉色系的七分裤及无袖小可爱,腰细腿长的姣好身材尽露。 她真的回来了? 是回来找他的吗?不觉地心头一抹不该有的冀望涌上心头,与五年前相比,她变得更美,也更多了过去不曾有过的女人味。 “秦少城,把我的东西还我!” “你的?”他嗤声。 丁浣儿上前想抢过内衣,却被他身子一闪,扑个空。 “看来你那里似乎长大了不少。” 秦少城睇了眼手里的轻薄性感内衣,目光再往她起伏不平的胸部打量着,尚未多作评语,一记响亮的巴掌就这么给他呼下去。 啪! 这一巴掌,呼得秦少城眼神错愕,不相信这曾经戏弄他真心的女人敢打人。 “无耻!”未了还奉上一句冷哼。 抢回心爱的内衣,丁浣儿没多看他调头就要走。 几名挡在楼梯的员工见此状,对丁小姐的爱慕因为那一巴掌更甚了,简直当她是女神膜拜。 向来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城哥,终于也尝到苦头,被人占了上风了吧。 这叫夜路走多了也会遇见鬼,女人养多了,也会被嫌的。 而嫌他的那个,正巧是他心里最在意的一个。 面对高壮的城哥,娇弱的丁小姐竟然可以勇敢的给他呼下去…… 要不是怕被城哥修理,他们真想给她拍拍手。 秦少城怒火狂烧的感到左脸传来的火热的刺痛,证明了那巴掌并非他的错觉,霎时,怒火冲天疾言厉色的吼道:“丁浣儿,给我回来!” 当年她狠心离他而去的往事他都还没追究,再加上这一巴掌,他绝对要她付出代价。 可恶! 冲至看台,那纤细身影临出大门前,像是感应到他如火焰般熊熊怒火,回眸朝他冷睇,“哼!” 这该死的女人,才五年不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不可理喻了? 简直是在挑衅他的耐性! “城哥,你不要生气了,丁小姐不是有意要给你呼下去的。”没忘了小总管的吩咐,虽然他们都明白惹毛城哥的下场有多凄惨,但为了丁小姐,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其实丁火姐这些天跟大家相处时很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刚才可能是太紧张才会对你动粗。” “你们早在今天之前就见过她了?”听出员工的语病,秦少城拳头死握得泛白,转身怒瞪那几个肇事的罪魁祸首。 “呃……,是啊。” “限你们十秒内把她的地址电话给我吐出来!”他等她等了五年,这同她别想再离开。 “城哥……。” “说!” “丁小姐其实住的不远,应该算是很近。” “不远是多远?很近又是多近?” “很近的意思是不需要电话就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另一个人补充。 秦少城气哼,“难不成她就住隔壁?” 此话一出,众人为他拍拍手,才这么点提示就能猜到,真是不简单,“城哥,你真厉害,一次就猜中了。” “丁小姐就住在隔壁。” “城哥,你很开心哦?”员工们消遣他,“丁小姐回来了,那你们又可以重续前缘了。” 开心?秦少城嘴角微微牵动,此时的他忿恨的只想拿她开刀! 见城哥快步冲下楼,员工小心翼翼的尾随,“城哥,如果你要找了小姐看病,那要先预约唷。” “你看我的样子是要去隔壁看病的吗?”他咆哮。 不像,一点都不像,他的样子看来根本像是要去杀人! 第六章 气冲冲跑回诊所的丁浣儿将内衣放回皮包,没想到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竟然尾随她进到诊所。 那道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刚被她呼过的脸庞还红着,应该很痛才是……刚才情急又气愤,她压根没节制力道。 “你为什么回来?” 对上他的怒容,丁浣儿不理地别开脸。 “我在问你话!”这女人从小就有本事搞得他心浮气燥,火气直升。 “你看不出来吗?” “我问你为什么回来?” “我想开诊所,刚好小总管说栋房子没用就借我,请问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如果满意了,请你马上离开,我还要工作。” 不想与他单独相处,不想再勾起过去的回忆,丁浣儿下逐客令。 赶他走?门儿都没有! 秦少城故意跟她唱反调,大剌剌的坐在她的大位,“之前那位追你的男生呢?”他吃味地想着她在国外的艳遇。 “没怎么样。”在她的犹豫不决下,人家早交女朋友了。 “你喜欢他?”想起那份可能,秦少城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可以考虑跟他交往,不过目前追求我的人很多,我还没决定跟谁交往。” “看来离开我后,你的感情生活一点都不寂寞。”他说得又酸又刺,想到她身边的男人,他心头更是妒火怒烧。 “怎么比得上你呢?”他身边的女人,她连数都数不完。 “我以为你不打算再见到我。”在她电话那头告知自己要回台湾时,那一刻开始,他心里竟然在期待。 是不打算,五年前的那一晚,教她认清事实,而她没打算再让自己陷入另一次的难堪,只是当小总管好意安排一切后,没地方可去的她,只有接受了。 “五年过去了,我想再见面应该无妨。” 无妨?秦少城对她的说词不满到了极点,火大的冷光扫向她,“也对,既然这样,那身为‘风楼社区’负责人的我,应不应该跟你说声欢迎回来?” “谢谢。” 天知道丁浣儿握住的手心直冒汗,与他同一室相处,她竟的紧张得胃差点抽筋,直到他如旋风地消失正视线,她才虚脱的坐向一旁的椅子。 他怎么能比五年前的记忆还英挺迷人,而她不争气的竟然因为他而脸红心跳! 不行,她跟他已经不再有任何瓜葛了,对她而言,秦少城只是个陌生男人,一个花心大坏蛋! 三天前的内衣风波,秦少城严令店里员工不准无故踏进隔壁诊所一步,否则就要他们卷铺盖回家吃自己。 不可理喻的独裁很快的传到丁浣儿耳里,对他从未改变的跋扈及霸道气忿不已。 “风楼社区”,除了古董店的员工,外人根本不知道俩人曾有过那么一段情,不过对于丁浣儿的诊所,倒是十分捧场。 “丁医生,我听了你的话,怎么还是天天失眠?”坐在舒适躺椅的女病人无病呻吟着,今年三十岁,相貌清秀,看病二个星期,至今还找不出病因。 丁浣儿不断看着女病人之前的看诊记录,“那你有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造成失眠的?” 女病人犹豫着,欲言又止的不知该不该说出内心话。 “没关系,你说,这样我才能帮你找到根治的方法。”身为心理医生,不只要有耐心,还要时时鼓励病患勇于启口。 “其实跟我老公有关。” “你老公?”夫妻吵架? “也不是我老公的问题,是我自己有问题,我想我是真的病了。”女病人抱胸哀叹。 “你怎么了?” “就是那个啊。” 她不懂这么简略的字意。 “就是那个啊。”女病人再强调一次。 就是哪个? 丁浣儿觉得专业的耐性正在消退,手指握捉病历免得情绪失控,“你要不要再解释清楚一点?” “呃……其实是我觉得对不起老公。” “为什么?”怎么又扯回到原点,她怀疑女病人是不是有健忘。 “我老公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可是……。” “没关系,你继续说。” “我最近跟他温存时,脑子里都会幻想成另一个人。”女病人说得无奈,却又有些娇羞,分不清她是自责还是欢喜。 “你的意思是性幻想对像?”丁浣儿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种病症她先前也碰过,她安慰着说:“主只是暂时性的,很多男女结婚后,在面对现实生活的压力时,偶尔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你不用想太多,只要相信自己心里爱的是你老公,那就没问题。” “可是我发现我好像爱上性幻想的他了。” “这只是你的幻觉,你并不爱他。” “丁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并没有真的爱上秦少城?” 秦少城?这干他什么事? 慢着! “你说你性幻想的对象是秦少城?” “是。” 闻言,丁浣儿思索了下,才又开口:“其实他的“那个”没你想像中的强壮。” “会吗?我听传闻,他那方面强得不得了,体格结实,高大威猛,我老公跟他简直不能比。”女病人八卦着听来的消息。 强得不得了? 秦少城天天跟女人胡来,哪天得病都不知道,“你千万不要被传闻骗了,前几天我有个病人,跟他交往过,发现他那个似乎有点差。”关于男主角的传言她听了不下百来遍! “丁医生,你是不是对‘风楼’的秦少城有成见?” “我?”她笑,她对他的感觉早就消失怠尽,俩人井水不犯河水,“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成见,他可是‘风楼社区’的大老板,我怎么可能去得罪他。” “说的也是。” 丁浣儿笑得很勉强,“不过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他那个行不行,我建议你直接去隔壁。” “隔壁?” “秦少城的办公室在三楼,你直接找他,然后再大胆表白你对他的爱幕。” “这样好吗?”女病人顿时羞答答的不知所措。 “只要能让你的病情有改善,我相信这是个好方法。”不过她更相信大部份的女人应该没胆量直接询问男人那方面的事,更何况是眼前这位老爱无病呻吟的太太。 “真的?”受到鼓舞,女病人的无病呻吟全没了,此时的她像朵盛开的花朵,眼波含情,娇艳动人。 “嗯,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他态度恶劣或是恶言相向时,你千万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 “为什么?” “因为他‘不举’。” 女病人本是羞答答的情意蓦变,“你说秦少城‘不举’?” “没错,所以你不要被传闻给骗了,那都是夸大不实的传言,事实上他根本不行。” 因为太震憾,却又不敢多问,最后女病人只有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离开诊所,丧气的犹如斗败的孔雀。 不举? 真的吗? 唉,原来男人真是不能看外表,那付完美的身材比例,强壮肌肉,花心恶男,原来是中看不中用。 女人的幻想确实破灭。 近午时分,休业一个星期的“风楼”,终于完成整修的工作。 顶着大太阳,秦少城带些挑剔的目光站在风楼大门外盯着新换上的门面。 “小总管,你确定要这么改?” 老实说,在他看来,修缮技术着实完美,几乎挑不出一丝毛病,唯一的问题是,那两只碍眼的石狮为什么非要摆在玄关不可? 对于这点,他个人很有意见。 “是‘古馆’老板说,这石狮一公一母,正好成双成对。” 秦少城那听不出小总管话里的弦外之音,冷哼的睨了眼小总管,“那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还不是希望换个风水,把你那些没能开花结果的烂桃花斩得一干二净,让你早日结婚生子。” “哼,我哪时说过要结婚了?”自从上次婚事取消后,他早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婚。 “少城,你别这么铁口,老板说了,你属金,有缘人在西方,明年秋天肯定大旺。” “旺?”眉头深锁,不解的问。 “就是结婚生子。” 又来了,那老头子又开始迷信,秦少城懒得多作反驳,反正他决定不婚就是不婚,“明天古董店重新开业,记得先跟客人联络,还有上次对水墨画有兴趣的客人也记得请来。” “我一会儿马上安排。” 太热天的,才站这么一下子,秦少城的衬杉已经湿了一片,心里只想快些进店里吹冷气消暑。 “秦少城?” 小总管进到店里,秦少城才要跟进去,却被他左侧传来的女声喊住,顺着目光探去,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立在几步远的距离。 “林太太,你找我有事?”见到“风楼社区”某店家的女主人,嘴角微微牵动上扬,似笑非笑的完全是一付坏男人的调调。 原来这位秦少城口中的林太太正是刚由隔壁诊所出来的女病人,在亲耳听到丁医生的话后,她决定鼓起勇气问个清楚。 见他完美笑容,女病人一时看得着迷,“我刚刚听丁医生说了些你的事。” “嗯?”才半晌,他将烟刁在嘴边,闷热的折起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然后?” “她说……。” “说什么?” 浣儿从上次的风波跟他结仇更深,想必话也不会太好听,他有心理准备。 “她说你……。” “我怎么样?” “她说你‘不举’。”一口气将羞人的话说完,那女的再问:“请问这是真的吗?” 叼在嘴上的香烟掉落,烫了他的手,惊讶不已的秦少城有几秒说不出话。 不举? 那曾经在床上被他索求到求饶哭泣的丁浣儿竟敢诅咒他不举? 可恶! “秦少城?”见他气冲冲的朝隔壁走去,女病人又喊。 “什么事?” “你真的是因为不举才不敢结婚,所以才会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吗?” 够了! 那该死的女人,上次一巴掌事件,他强忍下来,但她这回玩笑开的着实太过火,看他不砸了她诊所招牌才有鬼。 秦少城来到女病人眼前,温柔的执起她的下巴,粗哑低沉着嗓音说:“下次你再来看诊时,我保证了医生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举’。”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 预约的最后一位女病人伤心夺门而出后,丁浣儿整理完所有资料,打算在门口挂上休息的牌子,却见秦少城杀气腾腾的朝诊所方向而来。 尽管距离如此遥远,丁浣儿依稀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杀气。 难道…… 那女病人真傻得跑去问他是不是不举? 天啊,她要昏了,她只是随口说说,怎么那女病人会没大脑的跑去问头种马他的男性雄风是不是真不行? 瞧他愈走愈近,丁浣儿一不做二不休,赶紧上前锁门,也在这一秒,秦少城与她只有一片玻璃门之隔。 “开门!” 她又不是找死,还真开门让他进来讨伐。 “你相不相信我砸了这扇门?” “你敢砸我就报警。” “警察是吗?” 啪! 玻璃门突然受到重击,发出惊人声响,也把贴近在玻璃门的丁浣儿吓坏了。 这男人真打算使用暴力吗? 还是想要展现他的男性蛮力? “你给我住手!” “把门打开。”他的手再次扬起,带些吓唬意味,而丁浣儿相信,他不介意对那扇可怜的门再多劈一掌。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那你最好赶快打电话,免得我先杀了你!” 杀? 他真的要来杀她? 从未见过他如此发火的丁浣儿脸色发白吓得往后退,慌忙中赶紧找电话讨救兵。 找警察? 不行,万一被知道她一个专业心理医生散播不实传言,那她的诊所不就等着关门大吉。 那该找谁呢? 电话拿在手里,丁浣儿可悲的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自从与秦少柏分手之后,她与朋友刻意保持距离,跟家人也很少联络,一个人独立的生活过惯了,她竟然忘了还有谁可以让她依靠。 玻璃门又传来秦少城嚣张咆哮,丁浣儿不敢抬头往他的方向看去。 随他吧,加果他能砸了这门,那就算她倒楣惹了这头没理性的猛兽,如果他没进来,算她捡到好运。 “少城,有话好说,你这样会吓坏丁小姐的。” 原来早秦少城一步进到风楼的小总管,在听到惊人的声响及怒吼声后,赶忙又冲出来瞧个究竟。 “回去把钥匙拿来。” “钥匙?这样不好吧?丁小姐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她告我,我还没告她恶意毁谤。”想起“不举”二字,严重污辱他大男人的自尊,说什么都要讨回公道。 天知道在刚才那位女病人之前,她还散播了多少不实的传言。 这女人,不好好教训一下,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快去!” “可是……。” “还是你打算要我送你去‘雨楼’卖命?” 小总管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挥手,可以想知他对“雨楼”二字有多惧怕。“‘雨楼’不适合我。” “那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听听……,你说的我都听。”只要别送他去“雨楼”就好,去那里只怕他凶多吉少,老命不保,“雨楼”那位楚烈,唉……,还是少惹为妙,否则怎么死的可能不知道就这么平白冤枉的去见阎王了。 那人,非奸诈但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狡黠,心肠不坏却秉持着人性本恶的理念过活,这种人,讲白了根本就是个恶魔。 谁得罪他,那精明的头脑可记得一清二楚,也绝对会在非常时期讨同公道,而且是加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利息,所以,在“古馆”的楼主里,楚烈是众人的禁忌,他眼线多,人脉广,一个不小心被他逮到小辫子,只怕要不得安宁过日了。 “我以为你还蛮想投效楚烈的。” 小总管头摇得更猛了,胖胖圆圆的身材几乎可以看到费肉晃动,“少城,你在开玩笑是吧?” 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这么怕过那个人,只有楚烈教他从脚底打冷颤,头皮发麻。 “他对你上次的‘不小心’似乎还耿耿于怀,你要不要趁机跟他解释一下?” “等下次有空再说。”小总管冷汗猛冒,开始往后退,“少城,我这就去拿你要的钥匙,你等等,不会太久。” 秦少城点头,单手撑在玻璃门上,两眼直直的瞪着里头那只猎物,今天看她那里逃,终于让他找到机会报仇了。 奇怪?浣儿跑哪里去了? 刚才不是还在这里跟他大呼小叫的,还扬言要打电话叫警察,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该不会是由后门逃跑了吧? 后门? 该死,他怎么忘了! 第七章 拍了拍手上灰尘,丁浣儿回头看看自己刚才竟能爬上二公尺高的围墙。 还好前两天打扫屋里时,无意间发现房子的的后门可以当逃生用,没想到马上就派上用场。 看了看自己所在位置,后门出来后,好像没有直通马路,感觉更像是进到迷宫,连走了近半个钟头,却一直在原点打转,转得她头都昏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记得这房子属于独栋独户,没跟隔壁相连,怎么她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这些围墙高近二公尺,她只能听到微微车声还有高挂天空的大太阳,晒得她头昏,感觉快要中暑了。 早知道她就不逃,何苦受这种罪,这全是秦少城的错! 天很热,太阳也很大,想不出答案的她头沉甸甸的,走了好一会儿的脚也好酸,索性蹲在墙边休息,心里思忖着,大门前的秦少城应该走了吧? 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交往一个月,狂霸的他一再地强悍强索她的身子,那时她傻得不懂得拒绝,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不过想起他刚才的火气,丁浣儿还是偷偷笑了,原来男人真的都在意那档事,虽说以前的他对她的索求多得惊人,但五年过去了,现在他的体力应该大不如前,再想想他身边围绕不去的女人,他真能应付得了吗? 事实上,她的屋子确实是独门独栋,不过,后门出去后,土地全归“风楼社区”所有,为了以防宵小偷窃,秦少城还专程聘请国外保全专家进行安全测试及防护装备。 迷宫,正是其中之一,只要有人进到迷宫…… 首先,秦少城的办公室会响起警铃,然后本是一整片大的山水百马图即会往旁移开,监视大荧幕会直接将迷宫里的情形一一呈现。 透视距离可由秦少城自动调整,清晰度百分之百,连闯入者头上细丝的头发皆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秦少城可以任意决定是要启动警铃召来警察或保全人员。 若是平常,为了省事,他会直接要警方人员过来处埋,但情况特殊者,他就亲自上阵对付。 就像现在。 瞧迷宫里的丁浣儿已经累得蹲下身子,不难发现,她口中喃喃自语咒骂的全是某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可能是太热了,她将衬杉的扣子解开散热,手也不停的扇风,白晰的脸蛋因为过热而染上一抹红,嘴唇轻嘟,眼睛写满无助,这样的她与早先盛气凌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而这样的她教他想起床上的她。 从小,她就爱蓄长发,而现在,那头长发却是盘在脑后,这一刻,他渴望知道,那头长发的触感是不是依旧柔顺动人。 “城哥,这样不好耶。”一名不知何时进到办公室的员工说话。 城哥要偷窥丁小姐那是没关系,反正美女人人爱看,况且那美女还是他的女人。 不过像现在这样,把人家美女困在迷宫,受风受热的,他老大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欣赏,似乎有些不人道,严格来说,根本是居心叵测,不安好心。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你开始用如痴如醉的眼神看丁小姐时,我就进来了。”他才讲完,桌上的笔已经朝他射过来。 好险,他闪得快,没砸中。 “我哪时看她看得如痴如醉了?” “就刚才丁小姐解下衬杉第一颗扣子时,你眼睛都要看凸了。”员工还带动作的比了比凸眼的手势,马上又遭人射击。 这回,没那么好运,命中目标,脸上多了抹蓝。 “城哥,我又没有说错,你干么拿笔丢我?” “意思是要你闭嘴!”刚才的鸟气还没消,又来个白目员工找骂。 “哇,城哥,丁小姐又在解第二颗扣子了耶。” 员工话才说完,秦少城眸光细眯马上移回荧幕…… 然后,他脸冒青筋的朝员工再丢,这回是一抹红在脸上。 “城哥,你明明就看得如痴如醉,干么不承认?”爱看美女是男人的本性,更是雄性的权利,亏城哥女人养这么多,连这种小事都不肯承认。 “要我承认是不是?”笔筒里的笔一枝枝的射向员工,他被击得闪避不及,身上多了五颜六色。 “城哥,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这么认真。” 他怎么忘了,城哥什么没有,面子最大,撕都撕不下来,他这根本是自找罪受。 “那好,马上把你刚才看到的情景全忘掉!” 她是不是疯了,光天化日之下,连连解了二颗扣子,里头的春光隐约可见,看得他表情紧绷,怒火直升,再想起另一个员工也与他见了相同的风情,火大的把气全发在他身上。 “忘掉?”很难耶,那细皮嫩肉的,哪个男人见了不想多看一眼的。 见城哥作势又要砸人,这回是直接拿过桌上的砚台,那不是开玩笑的,砸下来是会要人命的,“忘不掉吗?”语带恐吓。 “我刚有看到什么吗?”员工为了保命只待装傻,“城哥,你今天还是很帅哦。”还不忘巴结讨好。 满意员工识相的见风转舵,秦少城这才收手,“找我什么事?” “完蛋了,我怎么会忘了。”那名员工暗叫的拍了额头一记,“是小总管,他发疯了。” 秦少城冷哼:“怎么疯?” “他刚进店里找人去隔壁,说是要去砸门。” “你说什么?” 他怎么忘了,刚才要小总管找钥匙,否则今天丁浣儿的诊所开不了,他明天就直接去“雨楼”找楚烈报到,准备他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小总管,平时见他还蛮理性的,怎么这会儿也多了份莽撞,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直接去砸人家的门,不被报警才有鬼。 秦少城快步冲出办公室,希望还来得及阻止小总管发疯的举动,顺便去带丁浣儿出迷宫,刚才在监视器里看她晒得难受,只怕不消多久真要中暑了。 她虽然惹得他气得牙痒痒的,可,真见她白晰的嫩肤因日晒而发红,无助被困在迷宫时,他的心再次溢出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怜惜。 该死! 丁浣儿看着手表,她竟然在烈日底下待了一个小时,难怪,她不只头昏昏,脑也沉沉,两眼更是迷迷茫茫,觉得所有东西看来都飘飘渺渺,一下清晰一下模糊。 咦,她是不是真中暑了? 怎么感觉有人走近,而且还长得蛮面熟的? 当那人越走越近,她看得眼瞪得都要凸了,不会吧? 怎么是他! “要不要我救你出去?”那调侃的语气,听了就让人很捉狂,如果有力气,丁浣儿不排斥上前再给他呼下去。 这人,分明是落井下石,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仰头瞪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大太阳底下,怎么看怎么刺眼。 “你怎么在这里?” 秦少城来到她面前,低睇着她:“这里是我的地盘,我高兴来就来,有问题吗?” “你的意思是这鬼地方是你找人盖的?” “没错。” “你有病,没事盖这什么迷宫?” 秦少城见她怒骂,一边眉毛挑高,“没办法,为了防宵小跟窃贼。” 他这是在暗指她是贼? “秦少城,我对你店里的古董没兴趣。”低头将下巴靠在膝头,不想多浪费口水。 秦少城瞄了眼手表,“已经过了门诊时间,你不打算回去看诊?” 丁浣儿不想理他,尝试站起身,没想到可能是蹲太久,也可能是阳光太毒,还没站稳,眼前金星直冒,一个踉跄的往前扑去。 “小心!” “不用你假好心!”拍掉他的手,丁浣儿扶着围墙站稳。 秦少城见她热得难受,香汗直流,为此,他也不想再多折磨她,“如果你愿意跟我道歉,我可以考虑带你离开这里。”他说。 道歉?她瞪他。 “再见。”丁浣儿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浣儿,那边没路。”以前怎么不知道丁家的乖乖女脾气可以这么倔这么好强?还是她一直都掩饰得太好了? “我就喜欢走这边,不行吗?”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丁浣儿已经转了方向,朝他走来,打算越过他走出这该死的迷宫。 可是,有人不让。 “让开!” 奇怪了,这男的何时这么高壮?站在他身边的自己,竟然还不及他下颚。 “除非你道歉。 “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很好,她不觉得该道歉,那么他也不介意提醒她一下。 强悍的大手一拉,将她柔软的身子抵在身后的围墙,在她想要躲开时,双臂撑在两侧,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你干什么?不准你碰我!” “我以为你很爱我碰你。”五年前的回忆,教他想起自己对她的渴望,不觉连声音都粗哑了。 “你放手,我不想跟你多说话!” 秦少城见她不肯妥协,倔脾气的将头一偏,“听说你这位大医生对我的男性雄风很有意见,我倒是很好奇它是哪里得罪你了?”凭什么散播谣言中伤他男性自尊,不举?这种话她也说得出门。 “我对你的男性雄风压根没兴趣,你最好别靠近我。”这人,怎么越靠越近,难道他不知道天很热,没人想要跟他贴太近吗? “我以为它曾经让你欲罢不能,一要再要……。”这话说得很暧昧,煞红她的脸。 “住口!我、我才没有!而且它经年累月使用过度,有问题也是迟早的事。” “是吗?那我想我该好好的纠正你的错误观念,让你明白,现在的它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他的女人从没在床上埋怨过,都是一脸满足幸福的沉醉在他的雄风下,而她?曾经更是他最独占的女人,竟敢扬言他不举! “你行不行关我什么事?走开。”推他的动作已成了拍打,奈何,秦少城皮厚,不怕打,在她反抗之际,他的上半身很快的贴上她柔软饱满,惊得她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道歉!”他脸色泛黑坚持。 “不要!” “还是你真要我证实你才要收回那些话?” “既然你的男性雄风这么强,那又何必在乎我说的话,你可以当它是耳边风,听过就算了!” 与他瞪视,丁浣儿望进他深邃黑亮的眼眸,虽然从小就知道他长得英俊,但每次这么近看他时,那双炯炯的双眼像是磁铁似的教她被吸引住,让他她心慌意乱。 她不得不承认,坏坏的秦少城确实有本钱让女人为他着迷,而这样的男人,曾经决定与她厮守一生。 很好,她喜欢耍嘴皮子,那么他就让她知道她那张漂亮的樱红唇瓣还有更大的功用,也要她明白,对他挑衅会有什么后果。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秦少城的膝盖顶开她双腿,硬是将下半身贴上她的敏感处,吓得她出声要骂人时,他的脸更是直接压下,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末吐出口的话全都吞进喉间。 “唔……。” 这吻,不够温柔,也不够细腻,几乎可以算是粗暴的厮磨她的唇瓣,却也勾起她的记忆,熟悉的吻、熟悉的气息,唯一变的是俩人的形同陌路。 丁浣儿双唇紧闭不让他的舌头再有机可乘,“忘了怎么接吻了吗?”她的生涩吻技教秦少城退开,脸上充满揶揄的笑。 “放开我!”扬起手,想要给他呼一巴掌,却被秦少城给拦截住,那力道疼了她,教她瑟缩的锁上柳眉。“痛……。” “我怎么忘了,你还欠我一巴掌。” “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秦少城再次攫住嘴唇,霸道的唇舌索求着,硬是探进她口中挑戏她的生涩。 而他的手,更是放大胆子的将她挣扎的手给拉至墙边抵着,一再加深的吻教她急喘脸红,努力想将脸移至一边,奈何他的唇纠缠得紧,要她怎么都移不开。 “道不道歉?”直到这吻结束,秦少城一手罩上她胸前饱满揉捏,粗重鼻息的问,整个下半身贴向她,要她感受他是不是真的不举。 “……不要。”她细喘的咬住下唇,趁他一个不注意,丁浣儿膝盖朝他重要又脆弱的下半身用力一顶。 那一下,力道不算大,却足以要他疼得站不起身。 “你……。” 俊容脸色刷白,表情纠结痛苦,可以想见,被踢的地方有多痛了。 丁浣儿用手背擦去他的气息,“现在应该‘不举’了吧?” 男人那地方被踢到,肯定很痛,她就不信他还能对她怎么样,想起刚刚蛮横的吻,心犹余悸的直往后退。 秦少城疼得无法思考,索性个跪下身子想忍去那份教他想杀人的痛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要是等他不痛了,她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他四分五裂,就她了解,这男人有暴力倾向,而且在欲火焚身时,大部份时候都蛮不讲理。 “浣儿,回来!”她敢这么丢下他走人? 丁浣儿临走前,还不忘笑着提醒他,那甜美的酒窝看得他刺眼。 “如果你真的‘不举’了,我想我可以免费介绍泌尿科的医生帮你服务。” 该死! 秦少城从没被一个女人扳得如此难堪,更甚至男人的面子全被她踩在地上践踏,教他怎么忍得了这口气。 “丁浣儿,你最好不要给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要你连本带息,一分一份的跟你把帐算清楚。” 秦少城吼完后才发现,那纤细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转角。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在身后喊他:“城哥,你怎么了?”是“风楼”的员工。 “丁浣儿呢?” “丁小姐?她刚才就走了。” 秦少城等那份剧痛褪去后,站起身,“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跟你说,小总管的疯病好了。” “是吗?” “他把丁小姐诊所的门给砸了,现在警察正在作笔录,丁小姐刚才也赶回去了,小总管要我来找你。” 那笨蛋,真去砸人家的门! “砸都砸了,找我去有什么用?”大不了赔钱了事。 “可是……。” 俩人朝出口走去,员工欲言又止的教秦少城冷睇一眼,“可是什么?” “小总管跟警察说是你授意他这么做的,丁小姐听完俊生气得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她又骂我什么?” 以前那个火辣性子的浣儿似乎又回来了,五年后再见,她的态度让他措手不及,可是尽管如此,她尝起来的味道竟然还是该死的好,教他意犹末尽的想要更多。 “城哥?” “什么事?” “我刚才还听说……。” “听说什么?”员工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这才小心的求证:“丁小姐说你‘不举’?”那员工才说完,秦少城坏坏的牵动唇角。 “你想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 “那你要不要我拿你当对像示范一次?” 那名员了快动作的缩到角落,“城哥,……你开玩……笑的吧?”男人跟男人?难道城哥男女不拒? 瞧他吓得口齿不清,秦少城冷哼道:“那你还会不会好奇我是不是‘不举’?”边问的同时,秦少城心里非常确定的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一定要丁浣儿尝尝这么中伤他男性雄风的代价,到时肯定要她求饶到不敢再大肆狂言。 “城哥,如果你真希望,其实我不介意帮你介绍几个男同志……。” “闭嘴!” 第八章 这就是丁浣儿见到的惨烈情景,玻璃四处散落,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砸破,她只觉得今天真是倒楣透了。 当警察结束笔录离开,丁浣儿动手清理一地的凌乱。 “丁小姐,请你不要生气。” 小总管又急又心切,深怕丁小姐至此将他当成无恶不作的大坏蛋,那他的清白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丁浣儿没回话,安静地低头捡碎玻璃。 “丁小姐?” 直过好久,她才轻声问出心里的疑惑,向来与“风楼”的员工相处融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发生,“那是为什么?”总不会是无缘无故来砸她的门吧? “呃……我……。”小总管语塞,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员工也鼓噪着:“对啊,小总管,你也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对丁小姐。”还害他们也要一起扛罪,让丁小姐以为他们跟街头宵小没两样。 “其实我也是不得已的。” 丁小姐转头望向小总管,脸上笑得无奈:“是因为我当初没跟少城分手就一走了之,所以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小总管连忙否认。 只是……总归一句话,都是少城不好,非得拿“雨楼”的楚烈压他,害他一时失去理智,才会干下这等荒唐事。 “那是为什么?” 好吧,就豁出去了,为了重获丁小姐的谅解,小总管决定将打压事件说清楚,“其实是少城要我这么做的。” “城哥?”口哨声纷纷响起,小总管斜瞪员工,要他们闭嘴。 “对了,城哥人呢?怎么没见到他?”众人四下望了望,都很纳闷为何城哥要这么做。 “他要你来砸我的门?” 想起早先他的张狂怒火,还有刚刚在迷宫的无赖行迳,见小总管手里的大榔头,她气不过的一把夺过来。 “丁小姐,你不要误会,少城没直接说……。”一双双惊吓的眼睛全瞪大,深怕她携械是想砸他们家的大门。 “丁小姐,你该不会是想砸古董店吧?” 那可是重新装潢好的,若是被砸,可是会破了当初看中的风水时辰,影响的不只别人,还是少城一辈子的幸福,所以小总管心急的跟在丁小姐的后头,怕她做出不智的事来。 “不是!” “那你拿这榔头是要?” 丁浣儿没回答,迳自朝风楼走,众人心惊的紧跟在后,虽然知道丁小姐一旦发起脾气来,威力十足,但见她脸上气怒的表情,众人更是怀念以前的温柔甜美。 “丁小姐……。” 本担心她会砸了自家大门,众人围着劝说,谁知丁浣儿的行为压根超乎众人想像。 天啊,她竟然……给老天爷借胆,大力一挥,就这么把城哥那台积架跑车的玻璃给砸下去…… 完了! 这下子,事情真是要没完没了了。 可以想见喷火龙不久即将重山江湖,大家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日,秦少城的车子还在车厂维修,楚烈正好要去“风楼”拿资料,索性绕道去他住处接人。 八月天的炙热,已经教人难受,此时车子里还多个超级喷火龙,那火气……哪里是外头的艳阳可以媲美的。 不觉瞄了眼隔壁的雕像,“车子什么时候修好?” “明天。” 照时间来看,确实是项大工程,“除了玻璃还有哪里被砸?”对于秦少城被砸车一事,楚烈先是惊奇,末了还多了份好奇心,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干得好事? 据说当时古董店的员工都在场,却没人出面阻止,这也教秦少城气煞的原因之一。 可怜的员工自那天后,没再有过好日子地活在水深火热深渊中,看尽老板喷火的模样,却只能个个噤若寒蝉。 “玻璃、引擎盖及车顶。” 光引擎盖的损伤,就教修车厂伤透脑筋,面对榔头敲过的坑坑洞洞,不知是该换新还是修补,最后是他下了决定,一切换新才让修车厂的人松了口气。 楚烈嘴边响起口哨,唇角略上扬的勾勒山完美弧形,那应该让秦少城的荷包失血不少,“你没打算要对方赔?” 讲起那人,喷火龙心里的怒气再次窜升冒火,没好气叫嚣:“我让她先欠着!” “欠着?”楚烈眉头挑得更高。 “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跟她算回来。” “不怕她跑了?” 跑? 秦少城冷嗤,她能跑去哪里? 她的诊所在这里,生意也已经步上轨道,没有道理歇业走人,而他有的是时间,这回,他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瞧秦少城那付胜利在握,楚烈更想知道,对方是谁。 “你跟她认识?” 秦少城点头。 “古董店的常客?” “不算。” 楚烈的车子打方向灯转向另一条马路,前方一百公尺即是积架汽车修车厂。 “我听说你家隔壁来了位美女,而且是位心理医生,你没心动?” “哼!” “怎么?她惹着你了?”难得花心男也有不下手的美女。 秦少城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却火焰窜动,“她就是那个动手砸我车的该死女人,顺便再送你一个大八卦,那女的正是五年前跟我闹情变的丁浣儿。” 楚烈惊讶又感兴趣的对着喷火龙再问:“她回来了?” “是回来了,而且还该死的在五年后见面时,给天借胆呼了我一个大巴掌。”修车厂到了,秦少城打开车门,临走前再转头望向惊愕的楚烈。 “还有,那女人另一项可恶行径是四处跟她的病患散播我身体有恶疾。” “哪里有恶疾?”回怔了下,楚烈玩味的问。 秦少城懒得开口,直栖用手指向下半身,“这里。” 门啪得一声被甩上,而车里的楚烈则是爆笑出声,难以自抑。 看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秦少城,这回是踢到铁板了,而那大铁板还是他心里十分在意的女人。 自从砸车事件后,她与秦少城的关系荡到冰点,本来还担心他会找上门来,可她等了又等,他却没来找她。 事实上,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要不是“风楼”的小总管阻止,只怕那台名贵跑车早是一堆废铁。 “浣儿?”她正在锁门,听见背后的叫声后,她全身发呆楞在原地动也不动。 是他吗?秦少柏。 发颤的她将钥匙紧握在手心,要自己镇定,说不定是她听错了。 缓缓的,平下心后,她转过身,眼前的人确实是秦少柏。 斯文儒雅的他瘦了,而且还有些憔悴,往日的意气风发也少了,他过得不快乐吗? “浣儿,真的是你!” 秦少柏心喜的上前想要抱住她,丁浣儿却在霎那间躲开他的怀抱。 秦少柏没因她的闪躲而不悦,反倒是心疼她的刻意疏远。 见她的躲避,秦少柏自嘲地笑了笑,而后收手,“我来这里找少城,是小总管跟我说你回来了。” 五年不儿,她变了好多,不再是过去那个啃书的女孩,更多了份女人味。 丁浣儿无奈的露出苦笑,不能怪小总管,毕竟她与秦少柏的私事,他并不知情。 “你应该多花时间陪浣柔。” 秦少柏听她这么一说,俊容表情一怔,轻叹了口气,“你还气我?” 她摇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跟少城在一起?”听小总管的意思是这次俩人复合的机会很大,而他以为丁浣儿不会忘记当初承诺他父母的话。 从秦少柏脸上她读出他的心思,那教她有点难堪,“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请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 “浣儿,我……。”秦少柏才想说出当年弟弟与他打架时说出的真心话,却被她打断。 丁浣儿阻止秦少柏继续说下去。“你快回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请你父母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秦少城不放。”当初是她选择退出,那就当一切都结束了,她不想再去谈那段过去。 眼前的秦少柏,曾经教她爱得忘了一切,单纯的感情让她以为他就是自己会依赖一辈子的人,可惜,这个人不属于她,而且还伤她最深。 “浣儿,我是担心你把少城当替身……。” 这句话很熟,她曾经听妹妹说过,只是经过情变,再经过与秦少城的那一段插曲,现在的她,变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哪来的替身。”她淡淡地说这句话。 听着她的话一字一字地吐出,秦少柏先是倒抽了口气,而后自嘲地沉默好久,然后取出香烟点着,轻地吸了一口后,才道:“其实我今天是给少城送我跟浣柔的结婚喜帖。” 见他抽烟,丁浣儿有些讶异,她记忆中的秦少柏不烟不酒,再听他说结婚的事,她的表情僵了几秒后才回复,是啊,都交往这么久了,是该结婚的。 “恭禧你们了。”那段感情她已经能够释怀了。 “结婚那天,若是你愿意,我很希望你能来,但是请你单独来,不要跟少城一起出席。”他不想看她跟自己的弟弟一同出席。 是吗?怕她又成为问题人物,给他惹麻烦是吗?丁浣儿自嘲,从不知自己这么惹人厌。 “你放心,你们结婚那天,秦少城应该会找女伴陪他。” 秦少柏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当年那场爱情的背叛有两个人,他何其有幸被丁家父母原谅,他们待他的好甚至比过去好,只盼他能更用心对待浣柔,而浣儿呢? 明明她是丁家的一份子,什么都没做错的她,最后却必须默默承受所有的错。 变心的人是他,若是他对浣儿的感情够坚定,没有谁有机会趁机介入,是他让事情发生,错误开始,可,最后呢? 或许是她脸上的平静教他心生愧疚,还有这些年对她的思念,所以他开口问:“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还好吗?如果有合适的人,你也该找人嫁了。” 曾经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女,真能适应独立的生活吗? “我过得很好。”因为有秦少城的物质金钱提供,她真的过得还不错。“况且这五年来一直都有人出钱养我,所以你不用担心。”因为他的态度,教丁浣儿冲动地说了这句话,她是故意的。 “那个男人是谁?”他吃醋。 “那不重要。”忍着心里的酸意,不让眼泪掉下。“你,该走了。”低下头,她不肯再多看秦少柏一眼,直到他转身离开,伤心的她则是转身回屋里。 而从头到尾,丁浣儿都没发现,二公尺前的马路停下的积架跑车将这一幕全都看尽眼里,连她低头擦眼泪的动作都看尽眼里。 “少城?” 陪他一同回“风楼”拿东西的楚烈自然也看到那俩人的谈话,再看了好友一眼,想知道他要怎么做。 “这份资料你帮我送去给客户。”说完,秦少城头也不回的下车。” 他要知道大哥为什么来? 而她又为什么哭? “我大哥为什么找你?”不分青红皂白,秦少城劈头就问。 因为他突然出现在诊所里,教丁浣儿被惊得有那么几秒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 只是她现在谁都不想见,也什么都不想说,红红的眼眶里还滚着泪水,狼狈的她才要转身,即被秦少城扯住。 “为什么我大哥来找你?”高大身躯挡住她的去路,他冷声问。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那潜藏在心里的愤怒为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不准任何男人接近她。 “你在意?” “浣儿,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俊容额上青筋直冒。 丁浣儿抬眸看他,不懂为什么每次自己出丑时,他总是第一个见到她难堪的人。他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是气她吗?气她竟然还纠缠着他大哥? 就如同当初,他父母找上她时,刁难地要她离开秦少城,他们认为她只会破坏他们兄弟和睦的感情,那时她才知道,为了她,秦少城竟然跟他大哥翻脸,而且还大打出手,要不是浣柔出面阻止,一切恐怕会不可收拾。 那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很笨,什么都处理不好,只会给别人惹麻烦,所以她才会决定要走。 秦少城,不算好,可是他对她的好,却是一点一滴地,教她冰冷的心融化。 有多久了,她不曾靠在他胸膛前,好好地栖息,让自己倦累的身体能喘口气? 思即此,她不觉地抱住他,紧紧地,怕他会消失般地靠向他,同时也感觉出他僵住身子震了一下,“抱我好吗?” 就像五年前,他慷慨地提供他温热的身躯给她安全感。 “浣儿?”她怎么了? “抱我。”垫起脚尖,她笑得娇媚,倾身仰头就是一个甜美的吻,“好吗?”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秦少城在她移开唇瓣时,贪求的再次覆上那挑逗他的唇。 “你在玩火?” 是玩火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需要他的肩膀当依靠,就算一下下都好。 看着他眼眸转沉,那低喘的鼻息说山他的情欲已起,她故意逗他:“你想要我去找别的男人?” 该死,这女人,分明是故意要看他失控,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你敢?”他气得咬她下唇一口,疼得她轻舔,呼痛地拍他。 “我想你那些员工,应该不会拒绝我才是。”“风楼”年轻气盛的男员工们个个长得俊,对她又客气又和善,应该不会拒绝她才是。 “我不准你去!”大男人低吼,揽腰急地将她抱起,要她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 他霸道语气教丁浣儿温驯地靠在他肩上,由着他将自己抱上楼梯,而他贪求不足的唇,则是一再地吻着,要她沾上更多属于他的魅人气息。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要想,只想感受他给的热情及温暖…… 一进她房间,秦少城禁不住地又贪求地吻了她,并且和她的唇舌纠缠吮吻,让她气喘吁吁地靠着他。 秦少城坐在床边,而她则是侧坐在他腿上,由着他的吻在她细颈散开,一点一点地啮咬。而后他的头枕在她肩上粗喘。 “你确定吗?” 他不想勉强她,刚才见她哭,他知道她是为大哥而哭,毕竟她爱的人是大哥,就算他对她再好,她心里念的也只有大哥。 否则,她当初怎么会离他而去? “嗯……。”丁浣儿微睁双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突然觉得好感动,虽然他从初夜到现在都是强悍霸道地夺取她的身子,但他却也取悦了她,没有一次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拥有她。 见她害羞地将头埋进他颈间,脱下她衣服的秦少城粗声说:“摸我。”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她衣服领口,要她帮他解开衬杉的钮扣。而他眼中的渴望、话里的亲腻让她犹豫了下,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主动的角色,俩人的欢爱总在她迷蒙之际,就被他除去所有布料,赤裸与他贴合,这是他第一次要求她的主动。 丁浣儿晕红的小脸羞怯不已,却在他埋在她耳际低语更惹火的情话时,羞得连身子都早现粉红色,也开始动手解着扣子,温驯的手滑进他敞开的衬杉里,探触他结实宽厚的胸膛。 他的皮肤好热、心跳奔快,几乎快要灼烫她地摇头,因为不餍足的秦少城拉过她的手,要她一并连皮带及裤头都解下,要她直接抚上他的火热,只是五年不曾有过欢爱的她,生涩不熟练的动作让早已是欲火焚身的秦少城更是血脉偾张地低吼。 当她稍稍挣扎他那过于激情的要求时,秦少城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瓣,并且开始他的探索,想要占有更多的她,同时也在他的引导下,她体内的欲火也被点燃,只能无助地唤着他。 “少城……。”渴求更多的她随着他扭动身子。 “可以吗?”他哑声贴着她耳朵问,那热气教她敏感地缩苦。 她知道他想要她,所以她点头了,随即将脸埋进满是男性气息的胸膛,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你好香。”他任自己向后倒向大床,随即翻身欺上她,要她承受自己的重量。 她身上一直以来都有股淡淡清香,与其他女人的人工香味不同,而那香味一直蛊惑他,教他念念不忘。 特别是她那头长发,柔顺黑亮的教他爱不释手。 “爱我。”她催促着,并且以修长的腿磨擦他的,令他心猿意马。 “该死,浣儿……。”他的话还没说完,丁浣儿吻住他的辱,不让他出声,并且拱着下半身,想要他给得更多。她的唇顺着往下吻住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他的肩胛,想要感受更多的他。 “浣儿,我不想弄痛你……。”在她一次次地挑起他更多的欲火时,几乎要无法把持自己的秦少城咆哮着。 “我爱你。”她知道他怕伤了她,而后在他耳边轻吐着这三个字,明显感觉秦少城全身一僵,而后将她紧紧搂住,炙热如火的眸光直逼视她。 “你说什么?”那三个字他没听错,她是说爱他,这是真的吗? 陷入情欲的丁浣儿,轻地咬了下他的耳垂,再次吐露情话:“我爱你。”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三个字。 “你……。” 对她的告白,秦少城不愿去探讨她话里的真意,在确定她已能承受他的占有时,他不算温柔地挺身进入她体内,狂热地进出教她承受不住地娇吟。 “……会痛……。”他的动作过于粗鲁,真的是弄痛她了。 发现她想退开身子,秦少城狂霸地不准,“再说一次你爱我。”他命令。 “我……。”不算温柔的狂占下,她几乎难以开口。 “嗯?”他吮咬她细白颈间,定住她的下巴,要她与自己相视。“说!”湿热的汗水落下,紧绷的脸庞教她忘神地伸手抚过。 而后她笑了,那甜美的酒窝教他看得入迷,“我爱你。” “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离开我!懂吗?”此时的房内,没有前阵子的唇枪舌剑,有的是满室的激情呻吟,直到一切都结束了,秦少城依旧不放开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深怕她溜走似的。 第九章 “风楼”的员工们都发现,他们不羁的城哥恋爱了。而且那恋爱的对象还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离他而去的丁小姐。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秦少城已带着丁浣儿出双入对,宛如热恋中的男女。 “小总管,你确定少城跟丁浣儿又在一起了?”楚烈难得来一趟“风楼”,本打算找好友一同去打壁球,没想到会被小总管挡住,小让他上三楼找秦少城。 “当然了。” “那大白天的,他丢下客户不顾,待在办公室干嘛?”楚烈斜眼看了眼三楼问。 “呃……少城在休息,你改天再来好了。” “哦?”楚烈的食指抚过下巴,若有所思地顿了下,手里拿着上好乌龙茶饮着,完全没理会小总管趁他不注意地往后挪去。 “那如果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我都说了,我找少城。” 呃?小总管额冒冷汗,脸色刷白,“楚烈,我看你还是改天再来!” “不用,我现在就上去找他。”楚烈说完,放下茶杯,迈步地朝楼梯走去。 “不行!”小总管上前伸开双臂阻止,奈何他矮小的身材楚烈根本不看在眼里。 楚烈低头含笑地问:“还是他在楼上干什么坏事,你怕被我知道?” “你、你乱说什么?”小总管脸涨红。 “不是吗?” “不是!” 楚烈顿了下,随手指了门口:“欸,那不是高老板吗?”一听见大客户上门,小总管紧张地回过头,趁机会楚烈快步走上楼梯。 只是当小总管发现门口根本没人,转身要责难时,哪还有楚烈的人影! “我不要去!”自那日,俩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说不上是情人,却又比陌生人多了份暧昧。 也从那天后,秦少城逮到机会就将她从诊所拉来“风楼”办公室,不管她要不要,他是先吃了她再说。 有时见到异性病患,他老大更是狂妄地上门,那意图很明显,教那些假借不适的病患最后全都落慌而逃。 面对他强势的霸道,丁浣儿一开始当然抗议过,可秦少城根本听不进去,还曾有几次,还以她赏过的巴掌及爱车的损失来要胁她,让她明白,若是她再不听话,他的索讨会让她永生难忘。 为此,丁浣儿只有气在心里,但她却不排斥他如此的专制,她爱他吗?不然那天为什么会吐出这句话? 爱?她爱吗?秦少城,在她之前,他的女人无数,在她之后,他的女人更是没少过,可现在呢? 为什么要说爱他?是因为秦少柏的出现让她明白秦少城对她的好吗?所以她才会心有所感的说出那情话? 还是,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有秦少城的存在,只是她不肯承认,才会在五年前因为他父母的反对而远走? 那么现在呢?眼前这个西装笔挺,英俊魅人的秦少城,将她由自己的诊所掳来,不说分由地对她上下其手,直到她累得瘫在他身下,温驯地由着他又吮又咬地才罢休,不过几分钟,他已进办公室的休息室梳洗过,正在对她瞪眼,“为什么不去?”那低沉的嗓音曾平复过她的无助及不安,在床上,更一再地魅惑她的神智。可现在那嗓音里,有着坚定的要求。 “我不想去。”她伸手勾过垂下的头发,那模样很撩人,教他眯眼。 “为什么?”他要理由。 丁浣儿穿着他的衬杉,坐在床上的柔软身子勾引着他的视线,特别是那双若隐若现雪白的双腿还有她敞开的领门的春光,教他想再上床疼爱她一番。 秦少城双手抱胸,站定地立在床前,一脸不妥协地要她起床换衣服参加他大哥的婚礼。 “不适合。” “你在怕什么?” “没有。” “那是为什么?”他耐着性子再问。 谁知,丁浣儿不但没有回答,反倒回问他一句:“我为什么非跟你一起去不可以?” 秦少城瞪她,而后将床上的她拉起,搂住她的纤腰与自己直视,那温柔的眼眸闪着对她的热情,“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你可以找其他女人陪你去。” “你确定?”那锐利的眸光中闪过危险讯息,大手探进衬杉下摆,直接罩上她胸前的饱满,那力道教她疼得惊呼,生气地咬他手臂一口。 那一口咬得秦少城闷哼,随即攫住她的下巴,猛地低头在她颈子上印上狠狠深吻后,见那吻烙下了红印后才粗喘地说:“起来换衣服。” 见她不依又娇嗔细喘地拍他,秦少城宠爱的说:“你不想跟你父母多聚一下吗?”他知道这五年来,她没跟父母再见面,心里应该很想念家人才是。 丁浣儿咬了咬下唇,缓缓地摇头,“不用了。”有浣柔可以陪他们,相信她父母不会寂寞才是。 秦少城若有所思地看她,接着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身子,“说你爱我。” 丁浣儿摇头,轻为他调整好领带,“我已经说过了。” 每次欢爱,他总要迫她亲口说出,一次又一次,就连刚刚她都说了不知几次,他才放她罢休。 “再说一次。”他哄着问,双手揽着她的腰,一个顺势,随着她倒在床上。 “不要,我想洗澡了。”她软声求他,怕贪心的他真的又来一回,连着这些天被他强索,她只觉自己全身又酸又疼,若是他再强来,只怕她连下床都没办法了。 “不要吗?”他魅着声问,不安份的手将她身上的衬杉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才刚平息的欲火再次被挑起。 “我好累了。”她撒娇着,那风情及柔媚教秦少城看得入迷。 “可是我要,怎么办?” “少城……。”床上的俩人再次纠缠,几乎全裸的丁浣儿被压在他身下,完全无能抵抗得任他撩拨另一波的情潮。 “嗯?” 正当俩人纠缠得难分难舍,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砰地一声,惊醒了床上的他们。 而这一幕也教楚烈一时看傻了眼,先是错愕而后爆笑出声,“原来是这样,难怪不见客了。”那话里尽是讥嘲。 “楚烈!滚出去!” 丁浣儿被不远之客给吓得惊叫出声,急得缩在秦少城的身下,而眼明手快的秦少城则是拉过一旁的被子将她包住,不让一丝春光外泄。 最后她还是被迫跟他参加婚礼了,丁浣儿左挽楚烈,右牵秦少城一同出席,只是本该兴高采烈的人,而今却是扳着一张俊脸。 “你怎么了?” 当楚烈离开与朋友闲聊时,她被秦少城给拉到角落,并且将黑色两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只见他依旧臭着脸,不悦地盯着她合身的粉色礼服。 “你什么时候买这件衣服的?” 他从不记得她会有如此女性化的衣服,盘起的长发落下些许发丝,裸空的美肯根本是在挑逗男人的视觉感官,也让在场男人大吃冰淇淋。 见他说得酸,丁浣儿明白他是在吃醋,不觉笑得更甜,脸上的酒窝更明显,“这衣服不是我买的。” 那俊容一皱,浓眉一挑,“那是谁买的?” 娇柔的身躯面向他,尽管穿了了三吋的高跟鞋,但她的身高却还是差他一大截,只得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脸,亲密地印上一个吻,“你买的。” “我?”他提高音量,怎么没记得自己买过这衣服给她? 丁浣儿甜笑着,再吻他一记,“我在国外时,有一天心血来潮,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时,就拿你给的钱买了。” 这话挑起男人的生理反应,秦少城将她身子压向自己,密密贴合,不合一丝空隙,低沉嗓音危险压在她耳畔说:“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第一次这么穿了?”那大手一点都不规矩地西装外套下的裸背上游移。 “不可以吗?” “上一次我没看到就算了,这一次我在场,我也可以接受,等我们回家,提醒我把这件衣服给丢了。”大男人霸道的说。 丁浣儿拧眉嘟嘴,头一次觉得这么跟秦少城撒娇,见他为了自己而大吃飞醋竟是如此有趣,“我以为你喜欢我这么穿?”她的指腹轻刮过他的脖子,那像是挑逗。 “如果只穿给我看,那没问题,像今天这样的场合,那就免了。”他没那度量跟其他男人分享她的美丽。 听见他的话,丁浣儿怔了下,那美目看他时,若有所思,而后漾起一抹笑容,“少城,有一件事我……。” “姐。” 一道轻柔的声音教丁浣儿背脊挺直,全身僵了好一会儿,连到口的话部还没说完随即转身看着一身清雅柔美的妹妹。 今天的妹妹好美,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在秦少柏脸上少了笑容,连妹妹也是。 他们的结婚日,不是该开心吗?为什么她完全感受不到他们脸上的喜气? 本来她打算婚礼一结束就离开,可秦少城不同意,为此她被强留下来,“浣柔。”似乎是发觉她的异样,秦少城上前搂住她,也同她妹打招呼,“浣柔,恭禧你。” “谢谢你,少城哥。” 秦少城见她落单,不觉抬头找了下,“我哥呢?怎么没见到他?” “他跟朋友谈话去了。”说话时,丁浣柔脸上明显的失落感教眼前俩人看出来。“姐,我可以单独跟你谈一谈吗?” “我……。” “那你们姐妹俩聊一下,我去找我哥。”秦少城在她腰上轻捏了下,随即在她唇上印个吻后离去。 他故意的,故意让她们姐妹单独相处。 坐正角落的长椅上,姐妹俩人看着对面墙上的名画,谁都没有先开口。 直过好半晌,丁浣柔才幽幽说:“姐,爸妈很想你。” 没料到妹妹会突地这么说,教她一时楞住,淡淡地应道:“嗯。”她也很想他们,只是她不敢回家。 “你有空回家一趟,爸他还是很疼你;妈天天都在想你,如果你回家,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丁浣儿点头,眼眶含泪哽咽地说:“我会的。” 又是一顿沉默,丁浣儿没有出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妹妹一脸心事重重,“浣柔,你不开心吗?” 了浣柔摇头,而后哭着抱住她,“姐……。” “怎么了?” “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哭?” 因为妹妹的哭泣,教丁浣儿一时手足无措,慌了起来,“是不是少柏对你不好?” 丁浣柔先是摇头,而后点头,接着哭得更伤心,“姐,少柏哥爱的不是我。” “嗯?你在说什么?都结婚了,不可以说这么任性的话。” “是真的,他常常在睡梦中喊你的名字,我知道他心里还有你。” “不会的,浣柔,你不要乱想。” 丁浣柔抬头看着姐姐,接着将自己当年犯的错全都招认,“其实少柏哥并没有背叛你,是我利用一次机会让他跟我上床,他醒来后,一直很懊恼,可是我一直哭,最后他勉强答应跟我交往。”丁浣柔再说:“可是他一点都没有用心,每次跟我出去,他都急着回研究室,也很少哄我,如果我不找他,他根本不理我。” 丁浣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浣柔不知道,她曾经是那么喜欢少柏吗? “因为我也喜欢少柏哥,可是他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在他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他总说你的好,开口闭口都是你,所以我嫉妒!”丁浣柔低嚷。 “那为什么今天要跟我讲这个,你可以继续隐瞒的!”丁浣儿觉得当年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好像又被撕裂开来,血,一点一滴地落下,好疼。 “少柏哥知道你要跟少城哥结婚时,他好生气,他们甚至大打出手,虽然后来你没跟少城哥结婚,可是你回来又跟少城哥在一起,我怕……。” “你怕少柏对我还有感情?”原来妹妹的心机这么深,而她却傻得什么都不知道,连感情都被摆了一道。 “我骗少柏哥的父母说,你根本不爱少城哥,你是为了利用少城哥才会跟他在一起。” “所以他们五年前才会突然出现,要我离开少城?” “你本来就不爱少城哥了不是吗?你爱的人是少柏哥!” 丁浣儿的嘴唇掀了掀,像要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最后她站起身,“姐!” “你不要碰我!” 她从来不知道,妹妹这么坏,她那么疼她,从小什么都让她,而她呢?竟然这么狠心对她? 心冷的她,挥开妹妹的手,头一抬,泪水委屈地落下,因为她看到了几步远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曾经爱过的秦少柏,她一直以为他背叛了他,所以她离开他;而另一个是,在她受苦无处可去时,收留了她,给她温柔的秦少城…… 霎时,她听见妹妹惊呼地哭泣声,然后她什么都听不见地转身就跑,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大哥的婚礼已经是几个礼拜前的事,迈入十月天,今年的气候依旧闷的让人心烦气燥。 秦少城停好车要进“风楼”时,见某家快递公司的送货员拿着包裹站在隔壁,脸上焦急的表情教他本想视而不见,最后长腿还是绕路过来。 站在送货员一步远的距离,秦少城重复着这些天来会问的话,“送包裹?”低低的声音传进送货员耳里,本是低头看地上的人这会儿一见来人是“风楼”的老板,“秦先生!” “丁医生还没回来。”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这样啊,那今天的包裹怎么办?” “老样子,我先暂收,等她回来我再给她。”这一个月,他已收了不十几十样她的包裹,全是由国外寄来的。 “好!”送货员一扫先前的焦虑,笑容逐渐扩大,下雨天他担心该送的包裹无法全部送完,又遇上丁医生不在的窘困,没想到“风楼”的老板竟然会凑巧出现。 “不会。” “那……麻烦秦先生在这里签名。”送货员递上签单,见他签好名字后,送货员小心的将手上的包裹递上。 接过包裹的秦少城感觉它的重量,俊容眼角轻扬,“这次又送什么了?” “上面写日常用品。” 日常用品? 其五分钟后,回自己办公室的秦少城看着手里的包裹,没多想的朝沙发丢去。 以为自己听错,那声清脆的声音似乎就从包裹里传来,心一惊,秦少城快步上前,拿起包裹前后摇了几下。 该死!里头竟然是易碎物品! 没作多想,秦少城将包裹的纸箱打开,随即教他愕然。 是一对茶具。 拿出一个被摔成两半的盘子,杯子的把子也断了,这下子,他脸上的乌云比外头的阴天更沉。 再想到她连一句话都没有地不告而别,秦少城心里的怒火更甚,没好气地坐在沙发上。 瞧这茶具手艺不凡,想必出自名家之手,心里才这么想,秦少城管不了等一下自己约了客人看山水画,迅速地将茶具放好,旋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此时,他唯一想到能帮忙茶具回复原状的只有一个人。 第十章 雨天,理当说是休息天,眼见没几只小猫上门,想要早些休息的楚烈在瞧见一辆眼熟的积架跑车时,高深莫测的笑了。 “烈哥,是城哥来了。”一名员工透过落地窗说。 楚烈扬起嘴角,见他手里拿着包裹,不免好奇这位失踪了几天的好友,怎么会突然上门。 自从丁浣儿失踪,他先是像头发疯的狂狮,四处找人,而后当某夜的秦少柏凌晨找上门时,他跟大哥经过长谈后,狂狮才又回复人性,只是仁慈不再复在,而是成了冷面兽心,教人不敢靠近 尽管他不清楚那兄弟俩人到底谈了什么,但肯定与丁浣儿有关,而后,结婚不到一个月的秦少柏独自搬出秦宅,与新婚的妻子分居,他似乎猜出些许端倪。 当年被误会分开的情人,当误会冰释,再复合的可能性不小,倒是从中介入的秦少城,反而像个局外人。 而身为好友的他,知道这突来的事实教秦少城有多难堪,如果丁浣儿心里还有秦少柏,那么她跟他之间不会有机会了;但换句话说,如果丁浣儿的心已有秦少城的存在,那过去的感情已经不重要了。 可惜,女主角不在,闹失踪,这样的三角习题,只能陷入胶着,谁都解不开。 “楚烈,帮我一个忙。” 楚烈随他一同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后,秦少城拿出包裹里的茶具,“哪里来的?”虽然是白瓷上等品,可惜坏了。 没回答楚烈的话,秦少城反问:“可以修得好吗?” 楚烈检查了下损伤,先是摇头,而后点头,“应该可以。” 闻言,秦少城心上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下,坐在沙发,靠向椅背地扯开领带。 “你干嘛?坏了大不了再买一个。”坐在沙发,楚烈继续检查茶具, “不行。” “怎么?丁浣儿的?” “不要废话,先帮我修好。” “她回来了?”楚烈翻过盘子底部,仔细看了看,突地眉头拧住,而后若有所思地笑了,那笑看得秦少城很是刺眼。 “没有。” “你送她的?”他刚才发现,这盘子的底部,竟然刻了“风楼”的风铃图腾,这意味着,他手上的白瓷茶具若不是从“风楼”出去的,就是秦少城特意买来送人的。 只是他跟秦少城相处这么久,还不曾见他以风铃为图腾送礼物给人。 “不是。” “那这‘风铃’该怎么解释?”楚烈将盘子递给好友,要他看个仔细,“难不成有人仿冒‘风楼’的图腾?” 什么?秦少城坐正身子,拿过盘子瞧了眼,很快地看出楚烈口中的图腾,“这不是‘风楼’刻上去的。”工虽然细,但还是有些许的不同。 秦少城有些摸不着头绪,瞪着盘子直看,直到楚烈受不了地叫着:“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吗?” 秦少城只是皱眉说:“这东西应该是她在国外买的。” “嗯。” “而且是很早之前买的,看那日期,应该有几年了。”楚烈分析:“而在她出国的这几年,你不是动不动就汇大笔金额供她花用?”当时的秦少城比供着情妇还离谱,“那么这东西就是她以你的名义买给她有己的。”女人,总是爱收到男人买的礼物,看来丁浣儿也不例外。 “该死!”她什么都没有说!不……上次出席大哥的婚礼,她就曾亲口说她身上的礼物就是拿他的钱买的,该死!他怎么没仔细多想呢? “女人啊,是需要宠的,光是给她钱,很难满足她的贪心!”楚烈扇风点火地说,没几秒,只见秦少城冲出去,却不忘将那破掉的白瓷茶具带走。 回家拿了护照,匆匆交代小总管后,秦少城买了机票,搭上远去的飞机,寻着那包裹寄来的地址,找人去了。 五年前,当丁浣儿哭着要走时,秦少城为她在英国买了房子,让她无后顾之忧地继续念书,而五年后,当他第一次踏上这栋自己买的房子,他不确定,屋子里的人会不会是她…… “哈啰?”一位老外中年男子跟他打招呼,见他立在房子外,以不太纯熟的中文好心地过来问着:“你找丁小姐吗?” “她在哪里?”听见她的消息,秦少城激动地问。 “丁小姐去市场买东西,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那名老外见他好像很着急,又说:“还是你要去找她,就在转角而已。” 秦少城跟老外道谢后,拿着包裹,快步朝转角跑去。原来她真的在这里,在伤心难过时,她又回到这里,想到这,秦少城脸上浮出浅笑。 市场不算大,几排的果菜商人叫卖,他穿梭其中,不住地寻觅丁浣儿的身影,而后他在市场的另一头看到了她。 只见她蹲在地上,看着一两家摆在外头的小狗直看,还不忘以英文问着店家:“小狗的牌子我要刻上‘风铃’图案,最好是用白色的颜料。” 店家笑着点头,“没问题。” “那我就就买它了。”这狗很可爱,小小的,不过它的眼睛却很真诚,教她一看就爱上了。 当丁浣儿拿出现金要付款时,在她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男音:“我来付。” 这声音?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同过头,只见熟悉的高大身影真的站在她眼前,而且他手里还捧着她前不久寄回台湾的包裹。 “少城……。” 秦少城拿出信用卡交给商家,而后他静静不语地看着她,“还想买什么?”这里动物很多,他从不知她爱动物。 “……”她只是红着眼眶,什么都说不出口。 “嗯?再买只猫好不好?还是买些鱼?”他再问。 丁浣儿摇头,忍不住的泪水滚滚落下,哽咽的哭了。 “别哭。”他哄着她。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寄了好多东西回去,希望他能注意那些东西的不同,可他却连通电话都没有。 “对不起,我来迟了。” 她没有回到大哥身边,她是在等他,而他却让她等了那么久。 轻地将她搂进怀里,秦少城低头在她唇上印个吻,“我爱你。” 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见俩人亲密的拥吻,虽是习惯,却也给了会心一笑,倒是保守的丁浣儿害羞地缩进他怀里,这个午后,英国伦敦的市区阳光晴朗,而他们则是满足地带着小狗回家。 他们的爱情没有一开始的一见钟情,更没有接下来的日久生情,而是在那一点一滴的温暖中发生,她的男人很霸道,却霸道的教她感到甜蜜,她知道,错过了秦少柏,虽然她心里有遗憾,可她不想再错过秦少城了,他是她此时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