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爱人》 楔子 炎派—— 一个以黑道组织起家,根在日本的家族,炎派的闻名在于它的神秘,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因为炎派的子女通布世界各地。 在这个家族中,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家族中的男子,在年满十八岁之后,不得待在家族里.他们必须独自远离家族,去寻觅他今生的新娘;而在成婚前将新娘带回家族,接任属于她的责任,并且永住家族内,不得再离弃家族。 而家族内的女子,则是在年满十八岁之后,由父母为她安排另一个去处,而她们在成婚前也必须回到家族内,与她们未来的夫婿一同接任属于他们的责任,并且不得背弃家族。 因为这项规定,所以夫派的成年男女几乎是长年在外,在没有觅得另一半时,他们是不能踏入族里一步。 至今,这个家族远去的成年男女众多,真正回到家族接任责任的人是少之又少,而这也是教人无法理解的一点。因为炎派的势力及财富几乎可以媲美一个国家,为此该是人人都想要这样的富贵生活,可这些对于炎派的人而言,并不算稀奇;他们追求的是自由,若是不到最后关头,他们绝不会有成婚的念头,不管族内如何胁迫、如何要求,也都无法再管制他们的生活。 不过在炎派这个家族里,还有另一项不成文的规定——既已成婚,族内是不认同离婚;所以结婚后的两人,即使已不再相爱,他们也不能离开对方,也因为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让族内的男女对于婚姻避如蛇蝎。 因为,结婚像是枷锁般地困住自由的心,几乎令他们为之一窒。 不过,在追求自由的背后,他们有着一股无形的向心力,那是外出的他们绝不会在族外拥有自己的事业,他们的心向着炎派,也都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并且终老在那片土地,这一点更是教人不能理解。 也因此,遍布世界各地的炎派子女,他们过的是贵族般的生活,族人供给他们所有的花费,只因为他们今天所花费的,将在日后付出,这是炎派教育下一代的观念。 亲人的血脉教他们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有相互扶持的力量及信念,所以炎派的子女感情甚好,他们来自同一祖先,有着近亲的血缘,但是这个家族多半都是异国通婚。 而炎派的成年男女都有着姣好出众的外貌,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成为受人瞩目的焦点,那份优雅的贵族气息是浑然天成,也是教人感到更为神秘的一点。 没有人知道,是否曾经有过炎派的人来到身边,或是到过哪个地方,只因为他们来去无踪,也从没有多作停留;因为这个原因,外界更是好奇,炎派究竟有着多庞大的人力、有着多惊人的财富、有着多少的年轻男女在世界各地流浪;但这么久的时间下来,外界遗是无法得知真相。 不过,在他们回到日本时,炎派会公开那即将步入礼堂的新人,但往往教人感到错愕不已,因为那人可能就曾与自己碰过面。 第一章 在炎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结婚后的人是绝不允许离婚的,所以在认定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前,炎派之人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可怕的婚姻里,为的是不想被捆绑一辈子。 只是,炎儿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没有选择的权利,竟是一出生即被命定了人生的伴侣,而且还限定她在完成学业后,马上回日本与对方结婚。 这样不平等的待遇,教她怎么都不能平衡,因为她连对方的长相都不晓得,怎能够轻率地走进婚姻的坟墓。 她一点都不想要开自己这么大的玩笑,因此她在十八岁离开家族后,就不曾再踏入日本境内,尽管家中有多重要的事,她都坚持不回日本。 就这样,她与家族的人有了距离,不过面对自己的兄长及姐妹们,她还是与他们十分亲近,怎么都切不断这份亲情。 为了逃避婚约,她一再强迫自己升学,就算她对念书一点兴趣也没有,她还是不肯放弃升学的机会,为的只是避免自己被带回日本,去面对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若是可以,她真想问问父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她的人生,为什么她没有与其他人一样,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想着想着,她还真是不能释怀。 前阵子炎默的结婚典礼,她也没有回去参加,害怕因此被困在日本,因为她目前正等着学校的人学通知,如果她的申请被拒,这下子要离开日本就难上加难了。 已经修了两个硕士学位的她,目前仍有意攻读第三个学位,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次等待通知的时间竟是如此漫长,她申请表都已经送出近三个月了,学校还是迟迟没有回应,眼看下学期就要开始了,而她还在这边枯等着,这样的情况教她焦急不已。 而且家人还一再地催促着她回日本成亲,更教向来不爱被人逼迫的炎儿显得有些为难。 前几天母亲打了通电话来给她。(小炎,你真的打算继续待在国外念书吗?) “妈,我已经申请学校了,现在正在等待通知。”此时的她正看着杂志,而母亲的来电教她的心情多少受了影响。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日本?)她自十八岁离开日本后,就不曾再回来过,当母亲的人当然多少会想念自己的女儿。 “等我念完书。”是啊,她正等着攻读第三个硕士学位,若是这么轻易地回日本,那她恐怕永远都别想再回到校园了。 (那你的婚事呢?)重点来了,这才是炎母真正想要说的事。 她听这些话都有一阵子了,所以反射性的回答:“妈,我还没想过。” (小炎。) “妈,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结婚,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啊。”想起她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她真想知道他对于别人这么安排他的未来有何感想? (女孩子家最后都是要结婚的,我不准你不婚。) “妈,可是那个人我完全不认识,你就要我跟他结婚,这不是很奇怪吗?”一想起家族不准离婚的不成文规定,她怎么都不想轻易嫁作人妇。 (所以妈要你回来,先跟对方认识一下。)炎儿都长这么大了,居然和未婚夫连一面都还没见过,这还真是说不过去。 当初约定在炎儿念完书后就让他们成婚,对方也没有反对,谁知她的书这么一念就是好几年,都二十五岁了,还不打算回日本成亲。 “妈,我不结婚。” (什么?) “我不会回日本结婚。” (小炎!) “妈,不要逼我好吗?我真的不想结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要我结婚可以,除非我真的爱了一个人,而且打算与他共度一生,否则我不可能回去的。”她那倔强的性子终究是不肯向母亲妥协,于是跟母亲的对话就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了。 她与母亲向来就很亲近,只是婚姻之事老教她们起冲突,因此她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迅速将电话挂了,免得和母亲再争执下去。 而现在她的心情又回复了平静,只希望申请的学校能快给她回应,这么一来,她就不用再担心了。 日本 上官言独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正拿着一张照片。 虽然照片中的人对他而言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而他更是没与对方碰过面,但他对她的生活倒是十分了解。 此时,他那俊逸阳刚的脸,正因为照片中人的拒绝赴约而不悦着。 “言,我看你的新娘不是那么好驯服”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他的好友严凡。 他们两人自小一块长大,就连出国留学都在一起,只是最后皆为了家族的事业,不得不回到日本。 为了得到家族产业的权益、为了实践他曾经许下的承诺,尽管上官言并不打算结婚,他还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准备娶炎儿为妻。 这个承诺及内情除了上官家人外,就只有严凡知道。 一开始严凡并不赞同上官言为了得到家产而结婚,因为这么一来,受伤害的会是无辜的炎儿。 只是上官言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心意,所以严几只有顺着他的意了。 “她跑不掉的。”上官言信誓旦旦的说。 因为属于他的东西,他只有抢到手的份,怎么也不会让对方有躲开的机会。 何况娶炎儿是他许下的承诺,所以他更不可能会违诺。 “是吗?”严凡可不这么认为,“那你打算怎么做?” 炎儿已拥有二个硕士学位了,却还不打算放弃念书的机会,为的就是不想回日本成亲,这样的情形严凡看在眼里,真不知该怎么劝上官言,谁教上官言在女性面前算是十分吃得开的。 看着上官言脸上有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严凡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好友准备要采取行动了。 “断了她的读书路。”如此一来,上官言认为她不回日本都不行了。 “什么?”严凡从没有想过,上官言居然会用这种方法将末碰面的未婚妻给逼回日本。 他本以为这样的行为是上官言做不出的,可是现在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了。 看来,上官言是等不及了。 “我要她不得不回日本来见我。”他不会追去美国见她,不过他会逼她不得不回来的。 “看来你是等不及了。”严凡看着上官言手中的照片,觉得炎儿确实长得美,不仅美得脱俗、美得有味道,就连那气质更是与上官言很匹配。 不过虽是这么想,他倒是十分想见识一下炎儿的性子又是如何? 为了不结婚,而一再升学的女子,想来是够倔了。 只是,着她知道上官言娶她是为了家中的产业,那么她心里会是作何感受?能毫不在意地接受,还是掉头就走? 而严凡更想知道,炎派有个不成文规定,一旦结了婚的人就不能离婚,面对这样强硬的规定,他真不敢想像炎儿得知真相后的反应。 好不容易接到学校通知书的炎儿,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倒相的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学校竟然拒绝了她的申请书! 就算她的成绩再好,意愿再高都没有用,学校就是不同意她的申请。 而在接获这个坏消息后,母亲又这么凑巧地来了通电话。 “妈,有事吗?”她故作镇定的问。 ”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母亲知道她申请人学被回绝的事,否则她真的要被迫回日本了。 (上官言想要见你。) “上官言?”这个名字对她而言不算陌生,因为她听了不下千万逼,也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只是她从没见过他本人而已。 “他为什么要见我?”他怎么突然要见她?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她申请学校被回绝的事? (他想结婚了。) “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你申请学校的结果出来了吗?)炎母这时将话锋一转。 她听了一时答不上话来。“腑……” (有还是没有?) 炎儿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不过看来母亲这回是不打算放过她,为此她只能老实说了:“寄来了。” (那结果呢?) 炎儿闭上了眼睛,无奈地说:“被拒绝了。”她真恨自己的老实,更恨自己说不出谎话来。 (那马上回日本* 母亲的话教她几乎要窒息了,因为她的自由从这一瞬间起消失了。“妈……” (不要多说,马上收拾行李回日本* “我不要回去。” (妈限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内回来*没有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炎母直接挂上了电话。 她果愣地了好一会儿,直觉得她的人生要完了,只剩下一片灰黯的色彩呀! 日本 炎儿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最后还是要被迫回到日本,回来面对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她本以为还可以逍遥个几年,到时候对方若是不要她了,她就可以直接迟婚。 可是现在呢?她还是被现实打败,逃避不掉了。 一踏进家中,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恐怕真的再也没希望了。 “小炎,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归来似乎是个新闻,所以炎仁觉得有些讶异。 “你说呢?”她嘟着嘴说。 她的命运与家人最为不同,而这趟回来,代表着什么意思已是十分清楚了。 “你不是还在念书吗? “没得念了。”她那头波浪般的长发,被她拨在一侧,将其衬托得更为可人。 炎儿可算是炎派家族的中生代中,美得最有古典味的女孩子。 炎仁虽然身为她的兄长,看着她那一脸无辜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也只能为她默默祝福了。 因为炎儿没有机会为自己选择人生的伴侣,只能顺从早在她出世时,就由大人为她所作的安排。 “小炎。 “大哥,这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我要跟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结婚!”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根本就是剥夺她的人权嘛。 炎仁疼惜地看着她,虽然将她抗议的话听在耳里,却也没能为她做些什么,因为他也无能为力,谁教那件婚事是由大人们为她定下的。 炎仁走近她,轻轻地将她那娇小又纤细的身子抱在怀中。 他一直疼爱着这几个妹妹,特别是炎儿,因为她自离家后,就不曾回来了,除非是他找她,否则她几乎是与整个家族失去了联络。 “大哥——”在她的回忆中,被他这么搂在怀中不知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所以她内心此刻感到十分的温暖,直是贪恋着这来自于他内心的关怀。 “别想太多了,阿姨还在等你。”他安慰着她。 炎儿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内心的烦恼更是多添了几许,不知该怎么面对母亲。 “我可不可以不要结婚,大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结婚,为什么她的父母就是不能体谅她呢? “再看看吧,若是对方真的人品不好,不用你开口,我相信阿姨会主动解除婚约的。”这一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相信阿姨不会笨到送女儿人虎口才是。 “是吗? “嗯,或许对方发现你并不适合他,那么他也有可能会解除婚约不是吗? “不适合?”炎儿因为炎仁的话而沉默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过,只要对方不喜欢她,或是感到两人不适合,那么这婚事说不定就能取消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自觉地出现一线曙光,希望事情的发展能如她所愿。 “小炎,你怎么了?”炎仁看着她发愣的神情一,轻拍了她的小脸。 “哦,我没事。”她怎么会有事呢,她只不过是在为了自己的未来打算着。 “在想什么?”炎仁有种感觉,觉得炎儿似乎在打着什么歪主意,只不过他还没猜到而已。 “没有,我只是累了。” 是啊,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她多少感到累了,而若是可以的话,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地休息一下。 “那回房好好地休息吧,说不定阿姨等会儿就会去找你了。”若是炎仁没猜错,她父母根本还不晓得她已经回来了。 “嗯” 还真让炎仁猜中了,在炎儿回房洗了个澡后,才刚躺到床上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房门就突地被打开了。 “炎、炎,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来的人是炎母,而且在炎儿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炎母已经一把将她搂住了。 “妈,我下午才到的。”一被母亲搂在怀中,她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了。 “你这孩子为什么没有说今天要回来?”若是知道了,她就不会外出,而是在家里等女儿回来了。 “你不是下了通缉令吗?我岂敢不回来。”她的确想反抗父母亲的安排,不过那下场会是如何她很清楚,所以还是乖乖的回日本了。 “回来得好,上官言正想见你。” “妈,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要谈那个人,我现在好累。”她才一回到家,母亲就自顾自的说着与她完全不熟悉,而且是她不想了解的人,真是教人头痛。 看着女儿那带有倦态的表情,当母亲的人多少也会舍不得。“那好吧,你就先睡一下嘤。” “嗯。”这些天一直没能好好的休息,此时她真的需要好好补眠一下。 在上官家中的书房,上官言此时正独自沉思着。 他知道炎儿回日本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是他利用人脉要学校退了她的申请书,逼得她回日本。 而他更打算好好会一会这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因为她的躲避早已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十分有兴趣想深人地了解她。 先不论她的脾气如何,光是她的长相就已经十分吸引他,所以再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漾起了笑意,希望能早日与她碰面。 虽然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不少,不过却没有任何人能像炎儿这么教他注意,所以他更是珍惜她这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了。 轻轻拨了拨额前的发丝,上官言很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因为他内心那份渴望见到炎儿的欲望十分地强烈,甚至已到了令他难以想像的程度。现在,她已回到日本,更意味着她再也不能逃开他的掌心了。 第二章 上官言怎么也想不到在他还没有主动找上门前,炎儿倒是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了。 “请问上官言先生在吗?”在家已经休息了一整天,加上母亲一再地在耳边说着上官言的为人,为此她只好先主动地找上他。 总机小姐打量着炎儿,看着她那出色的外貌及高贵的气质,不用多想也知道炎儿是出自名门的贵淑。 只不过出现在上官言身边的女人多的是名门之后,有些也是主动找上门来,所以总机小姐对陌生女子的来访根本是见惯不怪了。 “请问你有事吗?”总机小姐睐了炎儿一眼。 “我有事找上官言。” ‘叫、姐,请问你有事先预约吗?”上官言的行程向来紧凑,若是没有事先预约时间,恐怕难以碰上他的人,更拐提有私人碰面的机会了。 “我没有预约,不过你可以告诉他,我是炎儿。”她相信上官言应该不会反对与她见个面吧? “那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听着总机小姐的回答,炎儿不自觉地皱了眉头。“为什么不能替我安排一下时间?”只不过是打扰他几分钟而已,难道真有那么困难吗? “这是公司的规定,只要没有事先预约时间就不能见董事长。”她只是个低薪的职员,还是不要触犯公司的规定来得好。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上官言。”她人都已经来到他公司门口了,哪遗有无功而返的道理,所以不管怎样都要见到他的人。 “小姐,真的很抱歉。” 炎儿听了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但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走人,而是迳自往他公司内部走去;既然总机小姐不帮她安排见面的时间,那她只有自己上门找人了。 总机小姐见炎儿擅自闻人公司内部,迅速地上前阻止她。“小姐,你不能自行进入。” “我只是要见上官言,不会打扰他太久的。” “可是董事长没空。” “他有空还是没空我不管,我只是有话要跟他说清楚而已。”炎儿平时虽是沉默寡言,不过要是真被人给激怒,那倔强的脾气还真是挺不好惹的。 “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 “你最好不要阻止我。”若是她愿意,她也可以要炎仁为她预约时间,更可以说她就是上官言的未婚妻,根本不必这么麻烦。 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么说,因为目前她还不想承认自己与上官言的关系。 “小姐——” “发生什么事了?”严凡这时刚好看见总机小姐像是与人发生了口角,为此上前一看。 而教他走近一看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那抹背对他的身影与某个人十分相似,所以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总经理。”总机小姐朝严几点了一下头。 炎儿并没有回过头,只知她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找上官言,其余的人她一概都不想理会。 “这位小姐是……” “这位小姐说要找董事长,可是她没有事先预约时间。” “没有事先预约?”严凡望着那道有点熟悉,既又陌生的身影。 “我相信上官言会很有兴趣与我谈一谈。”炎儿在这时转过头,教严凡不禁大吃一惊。 “你是……”严凡看着眼前的美人,直觉他的猜测若是没有错误,她应该就是上官言想尽办法逼回日本的未婚妻。 只是他没想到她竟会主动找上门来,看来事情不像上官言所想的那般简单。 “我是炎儿。” 果然是她,看来上官言真是要大吃一惊了。 严凡例是十分乐见他吃惊的窘状,谁教他平日总是一副临危不乱的表情,现在面对自己的未婚妻主动找上门,他还能装作没事吗? “我带你上去找他吧!”严凡饶富兴味的看着炎儿。 “总经理!”总机小姐一听,显得有些慌乱。 “役事的,若董事长怪罪下来,我会负责。”严凡与上官言的交情不在话下,所以也不怕这么唐突的安排会引起上官言不悦。 炎儿的美目扫了严凡一眼,而后便点头答应了。“那就麻烦你了。” 她大方得体的态度教严凡更是赏识。“请跟我来。” 严凡迫不及待想看上官言的反应,直觉得将有一出好戏上演。 正在办公室内的上官雷则是忙着处理一堆文件,同时也吩咐过秘书了,不管是谁要见他,全都帮他回绝掉。 不过当他的秘书一见到严凡来到,正准备将他拦下时,却见严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严凡大方地开了上官言办公室的门,毫不理会忙得不可开交的上官言正以怒容看着自己。 “我不是说过不要任何人打扰我吗?” “不关秘书小姐的事,是我自行进来的。” 炎儿此时还站在外头,一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道既陌生又低沉的声音,教她本要进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有什么事非得见我吗?” “不是我有事,而是有人有事找你。” “我没空。”他的声音很冷淡,听在她耳中更是刺耳。 如此自大傲气的男人,她怎么都不能接受他成为自己的另一半。 “要不要先见了那个人之后再说?我相信你会很乐意见到对方的。” 明明是上官言安排她同日本的,而现在她人都主动上门来,若他还说没空就太过分了。 “我都说我没空了。” 听上官言这么一说,炎儿更是没有多加迟疑地走进偌大的办公室。“就算你没空,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谈一谈。” 正低着头的上官言被炎儿的声音吸引了,突地怔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迅速地抬起头。 当他一见到来的人是她时,脸上立即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令人怎么都难以猪出他此时真正的想法。 “是你!”竟然是她,炎派的炎儿,她怎么会来? “看来你对我并不算陌生。”炎儿用那清澈的美国看向上官言。 严凡知道此时他是该识趣的先行离去,不过他这是忍不住想留下来看看这场好戏。 如他所猜测的,上官言确实是被炎儿的出现给吓到了,但他掩饰得很好,并没有在她面前失常太久。 “严凡,你先出去。”上官言骛然对严凡下了命令。 严凡有自知之明,所以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知道若是自己没有先行离去,想必上官言也会将他给丢出去。 为此他只好识趣的准备走出去,但在步出办公室前,他还刻意地在炎儿面前说:“很高兴认识你,炎儿小姐。” 她的美教男人很难忘怀,特别是那脱俗的气质,真是令无数男人折腰。 照片中的她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而真实生活中的她却令人感到有距离感;虽是如此,那冷漠的神情依旧很吸引人,特别是吸引男人。 炎儿对着严凡但笑不语,看得出来他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她今天的目的是要找上官言,所以并不想和严凡多聊些什么。 直到严凡走了出去,上官言这才站起身,缓缓地走向炎儿。 面对他高大的身形,炎儿竟有莫名的压迫感,觉得他那具有威迫人的气势让她有股想避开的冲动。 虽是如此,她却没有真的这么做,因为她明白自己不能就这么退缩逃开,因为今天她来找他为的就是要把话说清楚。 “请坐。”上官言主动开了口。 “谢谢。” 上官言自行坐在沙发椅上,而炎儿则是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 “我想你应该早已认识我了。”这是她第一次与他碰面,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上官言的长相。 以前她是能逃就逃,因为对她而言他并不重要,更逞论会上门找他了。 而今日一见,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父母亲对他会有如此高的评价了。 先不论他的家世背景,光是他那足以压倒群雄的外貌及高大挺拔的身材,可以想见有许多女人自愿成为他的俘虏。 不过她不同于其他女人,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而且从不认为自己需要被男人照顾,特别是个自大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看不上眼,也从不会和对方有交集,所以他最好是离她远一点才好。 上官言对她这么沉静的表现有点意外,所以退自打量着她,也以沉默来回应她。 他的不语教炎儿忍不住先开了口:“今天我来找你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跟你谈谈我们之间的婚事。” 上官言听着她的话,脸上还是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将自己的背靠在椅背上,目光则是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我不想跟你结婚。”这是她的想法,也是她的决定,而她希望他能尊重她。 “这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没错。”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他费了劲地要她回日本来,而她却告诉他,她不要这个婚约:看来他这个未婚妻并不是个可以小觑的女人,挺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认识你,况且我不觉得我需要个男人。” “就这样? 炎儿见了他那平稳的口气与表情,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跟你不适合。”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不适合? “没错,完全不适合。”她之前的确不能确定这个想法,但在今天碰面后,她则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两人之间是真的不适合,完完全全的不适合,她甚至可以打包票保证。 “你真的这么确定? “没错。” 上官言的神情反倒是一派轻松地说着:“我却不这么认为。” 他若不是打定主意要娶她人门,根本不会这么强势地要她回到日本:特别是今日与她碰面后,他更确定他今生的新娘非她莫属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炎儿看着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本该有的冷静却在此时消失了。 “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贴切地道出了他的心意。 但当上官言说出这句话时,却也将她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给点燃了。 “不可能!”她怎么都不会嫁给眼前这个男人。 就算她一辈子没人要,她都不会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开玩笑,更不可能与这个如此自大的男人共度一生。 她怎么都办不到! 上官言并没有因为她的恼怒而发火,反倒是定定的看着她,神情依旧一派轻松,似乎对于她的怒意完全不在乎。 而在另一方面,他更是将她那份纯真的表现纳人眼底,认定能当他妻子的人果然非泛泛之辈。 而炎儿正是他要的女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放手的。 “我不会嫁给你!”就算她人都已经回到日本了,她还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将自己嫁出去,那教她怎么样都不可能接受的。 再说,她是个向往不婚主义的女人,所以怎么可能要自己被束缚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你非嫁我不可,除非你能逃开家族安排的命运。” “你……”她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未曾谋面的夫婚夫,竟会是个如此无赖的男人。 上官言的话将她潜藏的劣根性给引发,使得她太过于生气而站起身来。 她虽以那愤怒的目光瞪向他,上官言却仍旧不理会她的怒火,反倒是走到她面前,将她那因为愤怒而显得更为迷人的面容给纳人眼底。 因为他突然的走近,害炎儿顿时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于是迅速地往旁边一退;只是她的动作再快,都没有他来得快。 “你干什么?”她甚少与异性如此接近,特别是他刻意挑惹她的动作,教她颇具防卫性地盯着他,她同时又再退了一大步,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我很欣赏你的脾气。” 什么!?他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竟会欣赏她发火的样子?而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那是你的事,我要走了。”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她又何必浪费时间与他消磨,还不如快快走人,免得真教怒火攻心。 谁知她才准备要走,步伐连跨都还没跨出一步,上官言即飞快地将她揽在怀中。“不准走。” “你放开我!”炎儿怎么都没有想过,上宫言竟会将她拥进怀里;那力道教她一时间来不及躲开地倒在他怀中,倒在那个她从没接触过的宽阔胸膛上。 上官言看着她的挣扎,更是用力地使了个劲道,硬是将她的身子给圈住,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炎儿被他这么紧紧地搂着,全身的反抗细胞顿时都惊醒了,为此用双手使劲地梳打着他,想要他松开圈住她的手。“你不要碰我!” “若是我不放呢?” “你……” 炎儿见他眼中有抹捉弄她的意味,气不过地伸手朝他脸上一挥。 那力道虽是不大,却意外地使他更加想征服她。 “看来你还弄不清楚该怎么与男人相处。”从没有哪个女人敢给他巴掌受,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 她竟然敢这么大胆地打他,看来他是该让她明白,千万不能轻易地挑起男人的怒火及征服欲,否则受罪的会是她自个儿了。 “你要干什么?”炎儿的手还来不及缩回去,马上就被他给揪住,任她怎么扭动就是不能挣脱。 而后她的身子被迫与他更为贴近,就连他的心跳声,她都能听得很清楚。 “放开我!”炎儿仍不断地挣扎着。 “如果你能道歉,那么我还可以考虑放开你。” 上官言见她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将她整个人衬得更为明亮,特别是那张精致得像是雕刻过的小脸,更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不可能!”她的倔脾气在此时怎么都控制不了。 她只想快快离开这里,逃离他的视线,因为她知道与眼前这个男人正面起冲突对她是没有好处的。 只是她的挣扎并没有一点助益,因为那力道使她连最后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反而教他将自己困得更为紧密。 “这是你自找的。”上官言一说完话,直将她红润的双唇给握住,执意地索取她的甜美。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强吻,她心惊地僵住了身子。 而后她努力地反抗着、一再地挣扎着,只是这吻太狂野,任她怎么想逃都没有用;上官言在没有得到满足前,怎么都不肯让她自由。 最后,她挣扎得累了,在将要没有力气时,他的后才缓缓地移开。 不过他的手还是紧紧地将她困住,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猛瞧。 那道几乎要透视她的目光,逼得她忍不住移开视线,因为她的唇还因为他的占有而红肿,而且还有些微软她感到不适的疼痛感。 她的生涩教上官言很满意。 看着她那咬紧下唇的模样,又伸出手背擦拭他的气息,这样娇羞的动作看在他眼中直是单纯得可以。 他当然明白,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谁都不能夺走。 “放开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消耗过多的力气,炎儿只是低头不愿再与他对视,就连那一丁点的挣扎都没有了。 上官言看得出来,不该再过多的强求她,怕会因此吓着了她,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而迅速地放开了她。 炎儿一得到自由并没有马上逃出他的势力范围,而是抬头怒视着他,那美目里尽是盈满了不满、气怒,还有更多的控诉。 上官言只是打量着她,手也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伸向她,抚向她的红唇、抚着他烙下的印痕。“你属于我的,你懂吗?” 第三章 既然炎儿已经主动找上门过,上官言也不避讳的直接登门拜访,约她外出。 尽管炎儿不愿意赴约,可是敌不过母亲的再三说服,最后她遗是与上官言出游了。 但她的笑颜打从出门至今,一直没有展露过,脸上的神情一直都是那么地漠然,仿佛多讲一句话对她而言都是痛苦的事情。 她这样的态度看在上官言的眼中,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退自开着车子,等着她主动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炎儿终于主动开口了。 她看了看车窗外头的景色,羞涩的低声问:“你要去哪里?” 上官言一听她开口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总算肯开口说话了是不是?” 炎儿被他这么一问,转过头直接睐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上官言对她这般不悦的回应并没有一丝的反感。 因为他知道,伪装的冷漠并非她的本性,他早已了解她的纯真,只是她此时将其掩盖在内心而已。 “那能不能请问你,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她看了看时间,和他出门都已差不多一个多钟头了,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要不然回家看书都好,她就是不要与他单独相处。 “随便你。” “随便我?”他这个人真有这么好商量吗? 她真的很难相信,那天他敢那样肆意的吻她,而且还狂言说她是属于他的,这样的男人哪可能这么有风度。 “除了回炎派。”上官言似乎能读懂她的内心话,因此将她本要说出口的决定先给否决掉。 但这样的他却教炎儿只能无奈的瞪他一眼。“那我没有意见了。” 反正她已经离开日本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对过去的事物有多少印象,就算仍有印象,也怕情景都变了。 “那去我家吧。” “我不去!”笑话,她都还没跟他结婚就先陪他回家,这是什么意思啊! 况且她此时连想与他在一起的意愿都没有,怎么样都不可能去他家的。 上官言似乎也猜到她会答上这一句,所以退自将车子停在路边,转头看向她。 “你为什么停车?”她突地紧张了起来。 “等你说出你想去的地方。”他不想这么没有目标地开着车,这不是他习惯做的事。而他同时也发现,自己对她居然出奇的有耐心,那是他从未对任何人展现过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意见。” “那么陪我去公司吧。”他还有一堆文件没有处理完,那他就趁这个时间回公司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好了。 “我不去。”她还是那句老话,像是故意要与他唱反调似的。 上官言本要发动车子的动作,在听了她的回应之后,又再次停住。 他转过身伸手抚上她的下颚,眼神似有含意地盯着她。“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吗? “我没有。”她只是不想制造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已,所以若是他能好心地送她回炎派,那么她会十分的感激他。 “那就回公司。”上官言下了定论,也不打算再改变自己的决定了。 谁知炎儿在他还没发动车子前,趁他一个不注意,竟要打开车门而出。 。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下车前,上官言已一把将她拉住,并且生气地将她给拉回座位上。 上官言发现自己的火气上来了,而且都是因为眼前的炎儿。 虽说她闷不吭声地坐在车上,但他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就原谅她刚才的行为“谁准你下车的?” 他霸道的性子在此时终于露出来了,同时教炎儿更是不能接受,她不喜欢被人指使,更不喜欢看人的脸色,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当然只想顺着自己的意。 她气得不说话,倔强的不理会他,因为上官言已教她不能再忍受,直想逃离他的视线。 “说啊?”他气得对她大喊。 “我高兴下车就下车。” “你!” 炎儿抬头望向他,眼里有着不肯服输的倔强。 看在上官言眼里,她这举动对他而言无疑是个挑衅,所以他一把将炎儿拉到自己身边,然后甩手定住她的后脑勺。 “你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上官言,不准你再吻我2”想起上次被强吻的不愉悦经验,她怎么样都不想被吻上第二次。 “若是我偏要呢?”上官言不给她有逃开的机会,就将她还未来得及进出口的喊叫声给吞人他的唇中。 他的吻不算温柔,而且带有了一丝的霸道及强求,深深地掠进她的樱唇,教她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开。 “不!” “不准避开我!”她都已是要成为他妻子的人了,所以他怎么样也不肯让她逃走。 趁着一个不注意,炎儿很快地推开他,也终于教他停下了这个吻。 没有理会红唇上的疼痛,她伸手只想给他一巴掌。 可是上官言的动作比她更快,立即拉住她的手。“只要你敢打我,我会再吻你一次,而且这次不只是吻你这么简单了。” 上官言恐吓的话教她停住了动作,只能愤恨地瞪着他,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手。 上宫言一发现她的态度软化,原本抓住她手腕的大掌也迅速放下了。 “我要回家。”她发现自己不能再与上官言单独相处下去,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动手打人。 上官言看了看她,随即转过身发动了车子。 不过他不是开车送她回炎派,而是往自己的公司而去。 坐在一旁的炎儿仍是闷着气盯着窗外的景色,只想快点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因为她发现自己方才居然情绪失控了。 这是她活了二十五年来的头一遭,她当然难以相信,自己竟会这么地生气。 就这样,他们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一路上沉默着,使得车内令人窒息的气氛持续的压迫着他们两人。 上官言虽是开着车,有时却也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他发现自己真的被炎儿吸引了,同时也决定不会任她自身边溜走,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不管炎儿再怎么不愿意,家族的力量还是教她不得不低头,逼得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小炎。”炎仁在炎儿房门外喊着她。 为了躲避家人不断的逼迫,她最后干脆将自己给关在房里,谁都不想见。 见她多日不愿走出房间,炎仁只有主动来到她的房门外。 他知道炎儿的不满及委屈,而他也都看在眼里,只是家族的力量强大,他也无力反抗,只能给她安慰与关怀而已。 但他十分相信上官言的为人,尽管上官言老爱在女人堆里打转,但他的心却不曾付出过,所以若是他可以收敛住自己的行为,那么外头的诱惑根本对炎儿不足构成威胁。 “大哥,我想睡了。”都已经人夜了,她目前只想好好地休息。 这些天她都没有外出,心情也一直都荡在谷底,很不能接受再过不久就要与上官言结婚的事实。 她竟然要与那个偷走她初吻的男人成为人生的伴侣,这样残酷的事实教她怎能接受。 炎仁知道她并没有人睡,而且她的房间并没有上锁,所以他就迳自走了进来。“想跟大哥谈一谈吗?” 她只是摇摇头,目前什么都不想谈,只想好好地平抚自己的心情。 “我听阿姨说结婚的日期都订好了,就在下个礼拜。”炎仁对于举行婚礼的日子如此之快也感到有些讶异,不过他只是个晚辈,不便多说些什么,唯一能做的是好好地安慰炎儿。 ‘大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提结婚的事了。” 炎仁看着趴在床上的炎儿,走上前坐到床沿,轻抚着她的额头。 他十分明白这个向来独立的妹妹如今是被困住,就连基本的自由不再有,也难怪她不能释怀了。 “那么我们谈谈上官言这个人如何?” “大哥!”她现在是能不提到那个人就不提了,怎么可能愿意谈论他。 “怎么了?” “我讨厌他。”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自大的男人,都已当着他的面说她不想结婚了,他竟还不顾她的意愿地强逼她。 眼看着结婚的日期一天天逼近,她的心情更是跌到谷底,怎么都欢喜不起来。 “你与他即将成为夫妻了。” “若是我可以改变现状,我真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 炎仁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她对婚姻为何排斥了,尤其是要与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男人生活一起;面对这样突然的转变,着实教人难以接受。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随便了。”反正婚都要结了,她哪还有其他的办法可行。 “小炎,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上官言会愿意与你结婚?”对一般人而言,若是没有感情的基础,像上官言这么有成就的男人,不会如此轻易地走进婚姻生活,除非那背后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内情。 “我不想知道。”此时她的心态是一切都随家人的意思了。 “小炎,你想一想,为什么他这么坚持要结婚呢?”他相信上官言内心有着炎儿的存在肯定不是一两天,而且肯定还有一份情感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他能了解上官言的心态。 炎仁的话一直在炎儿脑海里盘旋不去,但她想那么多又有何用,都要结婚了,上官言的坚持对她而言根本没有意义。 她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安静地看待一切,什么都不要再奢望了。 她还记得那天上官言送她回到炎派时,叫住了正要下车的她:“等一下。” “w?’ “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 “我倒觉得在结婚之前该与你多了解彼此。” 一提到结婚,炎儿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若是可以,我希望能马上离开日本。” “你不愿意结婚?” “没错。 “可惜我想结婚。” “那是你的事。”一想到自己连未来的幸福都不能自己作主,即使她有再大的耐性,也快要消失殆尽了。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尽管她并不是真的愿意嫁给他,他也不要一个满心愤恨的新娘。 “那你就直接找我妈谈,她很乐意跟你详谈结婚的细节。” “你没有任何意见吗?” 炎儿此时只想快点下车,赶快离开他的身边,所以不悦的对他说:“你想听我的意见是不是?” “是的,我正等着你的答案。” “好,那我跟你说,我唯一的意见就是新郎。” “什么意思?” “若是能换个人选,我应该会更满意。”这就是她的意见,而她也可以想像上官言将会有多大的不满。 “哈哈——” “你笑什么?” “笑你啊!”他只是迳自的笑着,完全不对她作任何回应了。 就这样,结婚的日期还是到了,炎儿被迫嫁入上官家,成为上官言的妻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总要如此好胜地饮着烈酒,因为上官言在新婚之夜被多位宾客强灌酒后,竟是微醉的由她扶进新房。 上官言高大的身子几乎要压垮纤细的她,害她微喘着气将他扶到床上躺好。 眼前这个男人从今天起就是她的丈夫了。 她不敢相信准备与她共度未来的男人却是她完全不熟悉,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只有上一次的碰面而已。现在她与他结婚了,而且上次他的强吻还令她记忆犹新。 上官言在蒙俄之中睐着她,“你还没换衣服啊? 上官言瞧她穿着白纱也不觉得奇怪,只知道她穿白纱的模样还真是美丽,说他不会对她心动是骗人的。 “你不打算脱下来吗?”上官言边说边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扯开领带解下束缚。 “我有话跟你说。” 上官言的动作因她的话停住了,而且不解的看着她。“有话告诉我? “没错!” 听到她这么说后,上宫言身子一松往床上躺下,一派泰然的模样睐着她。 “你说吧?”想必不会是他想听的话,因为光看她一脸正经、严肃的表情,就已经清楚告诉他答案了。 炎儿本是坐在床上,见他一躺上来,反射性的就站起身,却也听见她背后传来上官言戏调的笑声。 他似笑非笑的对她说:“什么事? “你跟我并没有感情对吧? 上官言不加思索地回话:“没错。”这的确是实话。 “那好,反正我也不想与你产生感情,只可惜我们结婚了。” “然后呢?”从她的表情判断,他确实感受到她的惋惜了。 炎儿缓慢地转过身来告诉他:“所以我们依旧算是独立的个体,都还有自由的思想及灵魂。” “你到底想说什么?”上官言将目光望向天花板,觉得心中有股渴望正在萌芽。 “结婚后你依旧过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你;但是相同的,我也可以过我的生活,你无权过问。” “只有这样?”那他不是太幸福了吗? 这个婚真是结对了,老婆居然如此信任他,大胆的放牛吃草,这样的好运恐怕是不少男人梦寐以求。 “你也可以说出你的要求,只要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都行。” “我有权拥有你的人吗?”家里有个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他可不想再天天到外头找女人。 炎儿这回的反应可大了。“不行!” 她对他又不了解,怎么可以任他占有自己的身体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可维持名义上的关系? “可以这么说。” “我不接受。”他上宫言又不是白痴。 “为什么?”她都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要实质的婚姻生活。” “我不要。” “很可惜,我打算开始我们的新婚之夜了。”上官言一跃而起,又开始解去他白衬衫上的钮扣。 “慢着,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无耻啊?”要自由又要她的人,他也未免大贪心了点。 “我有这个权利不是吗?”况且他此时对外面的女人也没兴趣了。 “你——”炎儿气红了脸,但随即又想到她此时的处境,知道目己现今似乎是个处于下风的人。 因为虽然气不过,但她又不想面对他,只好连忙冲进浴室,打算先好好地洗个澡。 而他若是妄想有个浪漫的新婚之夜,那他就慢慢等吧! 第四章 洗完了澡,炎儿一打开浴室的门时,才发现房里的大灯已被关熄了,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这样也好,她本来还担心该怎么面对上官言呢,没想到他竟比她还早一步休息,那她也能够放心地睡觉了。 但一走近床边,她这才发现,“喂,你睡过去一点。” 她不是那种过于矜持的女人,也更不会委屈自己另寻他处休息,因为今晚她实在太累了,只想将这些问题留到明天再争辩。 可是他连动都不动一下,完全不当她的话是一回事。 “上官言,请你睡过去点,啊——”原本看似已睡着的人,此时竟用力地拉过她的身子,使她来不及反应地趴在他身上。 “你、你装睡?”炎儿平复气息,将自己的上半身推离开他的胸膛。 而她那轻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她窈窕的曲线,也不断散发着洛沐过后的香气。 “是你吵醒我的。”他刻意将这个罪名全加博在她身上。 “什么?我哪里吵你了?”她只不过要他睡过去点,要不然她要睡哪里啊? “这里,还有——”上官言话未话完,唇却已直接覆上她的樱唇,想再逗弄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急得褪打着他的胸膛,困难的说:“马上放开我!” 最后当她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的唇时,只见上官言满脸笑意地盯着她瞧。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放开你,我是你的丈夫,你忘了吗?” “我不要!”顾不得淑女形象,炎儿使尽力道地推开他的身躯,忘了此时他们俩的姿势有多么不宜,只顾着和他辩驳。 上官言一听则是笑开怀了。 此时她才发现他竟没有穿衣服,上半身几乎是是赤裸着。 “偏偏我已是你的丈夫了。”这一点容不得她否认。 炎儿一听,马上惊叫:“若不是被逼,我才不会跟你结婚。” 此时他的手透过轻薄的睡衣,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移了。 “我——不——要!”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着了。 “这由不得你了。”因为他的身子正有着烫人的高温。 是她挑起他身子里的那把欲火,所以她休想逃开,他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我想今晚我们都不需要这些累赘了。” 话一说完,他马上动手扯开她的睡衣。 “慢着,我还有话没说完。”其实她是想要告诉他,她没有床第经验。可惜上官言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没多久的时间便已吻得她忘情投人地闭上限。 “我不要——”胸前及下腹传来的一阵阵酥麻感,让她沉默了。 皱起眉头、扭动身体,尚不问此事的她对于眼前的情景不禁有些恐惧感。 上官言的唇在她胸前挑逗、吮咬,使得全身的悸动让她呻吟出声。 “你在发抖。”感受到她慢慢释放的热情,让他更是意犹未尽地想要品尝她的甜美,想要疯狂占有她的身体。 完事后,炎儿原本闭上的双眼倏地睁开,并且挣脱上官言的怀抱,直想这男人怎么如此过分,睡着了还要抱着人,害她挺不习惯的。 “怎么了?”上官言虽是已经拥有她一次了,可是却还不能满足他的欲望。 炎儿翻身想要穿上睡衣,却怎么也寻不着,殊不知上官言已将它们藏住。 在她还来不及起身时,他马上又翻身覆住她,下半身直接贴上她的敏感处,使得炎儿的脸不禁泛红。 “你不要这样。”她在自己的唇办上似乎还能尝出他的味道。 “你放手。”炎儿下意识地扭动身子,但几秒后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她睁大眼瞧着他。“你、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都是你的错2”他确实又想要她了。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这会儿又被她给撩拨起来,教他怎么都压抑不住。 “不行,我不要。”他怎么可以这样,刚才她好不容易才忍痛熬了过来,而且又累得半死,体力也没有回复,哪能负荷他再次的索求。 所以她抵死不从,还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竟敢咬我!”本想借由斗嘴化解她多余的恐惧,可是此时他所有的自制力及耐性都消失了。 他现在只想再好好地品尝她的味道,及倾听她娇喘的美妙声音;很明显的,她是个能轻易撩拨他欲火的女人。 她并不知道他早已欲望难耐,所以直在他身下扭动。“不要,会痛。” 跟一个自己完全还不够熟悉的男人发生关系,而且还一再被索求她的回应,她不怕才怪。 “不会了,这次不会痛了,我会很温柔、很小心的。”这次他的唇不会只再流连她的唇,而是要急攻直下,引起她的颤动。 当他的唇大胆吻上她的浑圆时,炎儿只是闭上眼,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或许是她不再反抗的原因吧,上官言更是放任地把玩她的雪肤,享受它带来的快感,同时手也不空闲地往另一边探去,感受另一处的柔软。 但不知何种原因,炎儿原本闭上的眼倏地张开。 因为上宫言的动作不再轻柔,取代的是一股压抑已久的暴怒之气;他力道一再地加重,除了弄痛她以外,还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晓得他怎么会突然转变得如此之多,之前还好好的呀! “不要——”这句话才一喊出口,上官言更是加重他的力道,不仅吻得她直是退缩,她的胸前更因他粗暴的对待而转红。她刹那间发现,这个男人好可怕,尤其是他那满是情欲的眼神,似乎完全不带有一丝情意。 “你先停下来,我不要了。”炎儿吓得快哭了。 但是他的手仍大胆地往她双腿间滑去,直抵她的敏感处,并往里头探去。 面对她的反抗,上官言不打算停手,也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继续他的侵略及强求。 她今晚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哪承受得了上官言的热情。 她不知要作何反应的身子排命地摆动,而体内那股冷热的异样感甚至比第一次的接触更强烈。 她直觉得身体里有道欲望将要蹦出,教她想喊出内心的渴望。 “你是我的老婆,你不可以拒绝我。”这是他唯一说出口的话。 而后他的唇一路滑到她的下腹处,直接侵入她紧紧并拢的双腿。 她的气力到底是不如他,没一会儿便已被他侵人占有。 而后他更将自个儿埋入她的体内,开始诱人的掠夺。 “晤——”像是受到电击般的炎儿不能自主地拱起身,想要挣开这团烈火。 可是上官言不容许她的逃离,没一会儿工夫即钳住了她。 “啊——放手,你不要——” 他的手竟可恶地托起她的翘臀,让她不能移开自己的身子。 而后,一道暖泣的低呻声缓缓由她口中逸出,令她难受的扭着身,只求他能快快结束对她的折磨。“你走开、走开。” 以为一切都将平息时,上官言雄伟的身体却又再次覆上她,而且眼中更是闪烁着团团的欲火。“这才刚开始而已,我的炎儿。” “我不要,我累了。”她刻意用细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向他请求。 可是她得到的是他在她耳边轻吹气,挑逗她的感官。“我要你。” 犹如第一次亲热时的轻柔触感及疼惜不见了,她换来的是他急切的占有。 他急切的占有她,迫使她配合他的律动,一逼又一逼与他攀上高峰,也让他在最后的关头得到解脱。 待一切静止后,上官言趴在她身上喘息,粗重的鼻息惹得她也娇喘连连,身上布满的汗水分不清是谁的了。 上官言依依不舍的翻离她身上,并一把搂住她的身子。 昏沉沉的炎儿并没有抵抗他的动作,只想好好地睡个觉。 上官家是个大家族,只不过到了上官言这一代时,只有他一个独子而已,因此他的责任及压力之大,也教炎儿多少能够体会。 上官言是家族中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那股高傲的气息使她慢慢的巨服了。 她总是庆幸着上官言并不与家人住在一起,因为她也没有办法与一个大家族的人生活在一起。 在离开炎派之后,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多少也不能习惯与别人共同生活在一个空间里。 曾经她也以为上官言只是一个只在商场上打滚的平凡商人,而后当她见识过他的办事能力及外界对他的评语后,她的想法才逐渐改变。 不过要她立即完全接受上官言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是他剥夺了她的自由,教她不得不结婚,为此她怎么可能不埋怨他。 虽是如此,他们两人的婚姻生活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难以接受,她仍是天天窝在家中,除了与她的书本为例外,也甚少出门,就连炎派她都很少回去了。 上官言给了她很大的生活空间,他不干涉她的自由,只要她在这个范畴内,她不管要做什么都行,所以她才更甘愿地待在屋内。 但她的夜晚是属于上官言的,只要他一回到家中,她就必须拨出时间陪他。 对于这样的生活模式,她自然是有异议了,可惜她的抗议向来都无效。 这日上午,她比上官言更早睡醒,也是婚后第一次早他一步醒来。 看着熟睡中的他,炎儿感到有些熟悉,既又陌生;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对他却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反在她平静的心湖里,将自我的心给封锁,怎么也不让他突破自己的防护。  她只想好好地为自己而活,不想在感情上多花时间及心力,更不愿让自己哪天受了伤。 看着他俊挺的五官,炎儿不自觉地想要伸手抚过他额前的发丝,可是最后她还是打住了这个念头,翻身想要离开床榻。 但他的手却在无意间圈住了她的腰际,使她动弹不得。 那双有力的臂膀在她腰上圈着,仿佛在宣誓着她就是属于他的。 而她一身单薄的睡衣,使她能感受到那股由他手心传来的热流。 上官言感觉到她移动身子了,于是更加用力地将她给圈住,怎么都不让她离开。 炎儿虽是挣扎,却也没对上官言造成多大的吓阻作用,反而让他轻易地翻了个身,将她给困在身下。 他那沉重的身躯则是教她几乎要窒息了。“你好重。” 还闭着双眼的上官言仍是不发一语,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问,厚实的大掌则任意地在她身上来回抚着,感受她那诱人的曲线。 “走开。”炎儿倏地大叫:“上官言,你走开2” 她的难受却教他感到开心,完全不觉得自己很过分。 他真的很重,几乎要教她不能呼吸了,为此她难受地横打着他的胸膛及肩膀。 只可惜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引来上官言多大的反应。 他抬头看着她,直将她的身影映人眼中。“为什么要我走开? 炎儿因为他的话而再度有了火气,“你压得我不能呼吸了。” 她的手此时还抵在他胸膛上,虽是推不开他,起码也能暂时不让他更接近自己。 “是吗? 上官言可能是良心发现了,为此迅速将自己的身子给移了开些,教她多少能多喘口气,不再承受他那过重的身躯。 上官言低头看着她,看着她那带有气怒的娇颜,脸上的表情却也不自觉地变柔和了。 “你不要一直看我。”他的目光像是能洞察她的心思,惹得她不安地移开脸庞,不让他看出她内心的脆弱。 “我是你的丈夫,为何不能看你?”上官言想要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在她那单纯的外表下,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心思。 除了她自己,炎儿根本不让任何人猜测她的心,一点都不愿意;或许是因为离家太久了,也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都是一个人,所以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这一路走来,她已经不需要其他人对自己的关怀,因为依赖了他人就等于是等着被伤害,那么她又何必这么对待自己呢? 她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生活,只有她自己,就算很孤单她还是心甘情愿。 上官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将她翻移到自己身上。 但那样的他教炎儿有些惊慌,“你放开我。” “若是我不放呢?”他的妻子外表看来是如此坚强,内心却如此柔弱,像是需他呵护的花朵,可是他却等不到倔强的她开口求助。 炎儿不语,知道在力道上她是怎么都比不过他的,那又何必与他作对呢? 面对他最好的策略就是继续沉默,反正他若是不愿意放开她,她多作无谓的反抗又有何用。 “还是不说话吗?”结婚已有一些时日了,炎儿对他的态度却依旧都没有改变。 她冷淡的态度教他不甚满意,因为在他面前多的是渴望与他亲近的女人,而她却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而且她还是他深爱的妻子。 炎儿仍是不语,只将目光移至房内的另一头,因为对她而言,上官言根本还算是个陌生人,除了对她的占有外,她与他完全不算是认识。 上官言看着她的小脸,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个吻。 炎儿以手背拭去了这个吻,目光同时也看向了上官言。 “不要吻我。” “我有这个权利不是吗?”上官言为了她这个孩子气的举动而心动,因为过去没有哪个女人会在他面前这么直接地拒绝他的吻,而她却这么做了。 是的,炎儿在心里想,他是有这个权利,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想巨服于他。 “我要起床了。”她没有赖床的习惯,所以她挣扎着身子,想要离开他的钳制。 “不行。 “为什么? 上宫言没有说话,只想紧紧地搂着她,享受那份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也沉醉在她给他的满足。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炎儿身上找到这份感觉,于是更不舍的将她给搂紧。 她那柔软的身子教他爱不释手,所以他只想永远拥有她,这辈子都不放手。 只是炎儿似乎对他这样亲密的举动完全不接受,只想离他远远的,要他不能进入她的生活,更认为结婚并不表示她必须接受他安排的一切。 “你怕我?”他看了她的反应后十分不解。 “我没有。” “那么为什么不敢看我?” 炎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他,就是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虽然不怕他,也不讨厌他,却是怎么也不愿与他这么靠近。 或许那是她自我保护的屏障,她就是不想被人看透。 因为内心那份不认输的傲气,炎儿马上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见她完全没有掩饰的面容,上官言反倒不再多说什么。 在两人互视了好一会儿后,他这才翻身离开了她。 一被他放开后,炎儿也迅速地翻了个身,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 “今天我不去上班,一起出去吧。”上官言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今天并不是假日,而且公司还有一堆公事等着他处理,他怎么会想与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出游呢?这样的情形还是头一次发生,但他却不排斥。 炎儿先是为他的话而顿了好一会儿,接着她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 他不是都很忙吗?就连结婚蜜月这回事他都可以省略了,怎么今天却说要陪她出去走走,是不是她听错了? “没有理由。”他做事从来不为任何理由的,纯粹只是他今日想要出游这么简单。 “我不去。”她没有出游的意愿。 对她而言,她只想待在家里,哪里都不愿意去;反正去哪里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既然自由都已经没有了,那么身在何处又有何差别。 上官言一听,不自觉地皱超了眉头,“准备好就出门。” “我不去。”她不能反对这场婚姻,那么她总有权利决定怎么过自己的生活吧? 上官言没有再说话,在走进浴室前只丢下最后一句话:“我不喜欢你反抗我。” 这就是上官言,他的霸道使得自己的妻子都不敢抵抗。 炎儿没有接话,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对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五章 因为上官言的坚持,炎儿没再反对地跟着他外出。 只不过对她而言,日本这块土地已不再那么熟悉,更可以说是陌生了。 早年离开日本不曾回来过的她,已遗忘了这里的朋友,对于这里的一切,除了知道她的根还在这里外,她对其余的事物皆已没有任何留恋了。 上官言开着车,看着她那一脸沉默的样子,自从上车后,她就不曾再说过任何一句话,就连目光也都不看向他,似乎她只是陪他出门,而目的地是哪里她也完全不在乎。 “告诉我你想去哪里?”今天的他有些反常,似乎只想为她做些什么。 可惜他对她的一切完全不了解,所以不知要如何讨她欢心。 “随便。”这就是她的回答。 为了她的回答,上官言不甚高兴地加快了油门。“还是你要跟我去公司?” “都好。”反正去哪儿都无所谓。 看着她那无所谓的表情、一身轻便的装扮,他认为她的美是浑然天成,不沾有一丝世俗的气息,带给他之前完全没有过的感受,所以面对这样随性的她,教他甚感满意。 “那就去公司吧。” 炎儿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将目光望向车窗外。 她沉静的气质很动人,但也教人猜不出她的心思;这样的她,虽是近在他的身边却怎么也教他触碰不到。 平日上官言来到公司总是一身西服的装扮,而今天不只是穿着休闲服出现,身边的炎儿更是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是他新婚妻子是众所皆知的事,因为他们的婚礼当时就已上了报纸头条。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不出一语的站在他身边。 “先到我办公室。”上官言刻意将手摆在她腰际,因为他看得出来,妻子的美貌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那教他不甚开心。 他想将她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任谁都不能多看她一眼;这样自私的反应及占有欲,教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炎儿随着他来到办公室,谁知早已有人在内了。 “你终于来了。”说话的人是严凡,他在这里已等了好一会儿。 严凡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上官言近来会无故不上班,此刻见状他才明白,原来都是为了他的新婚妻子。 “你怎么在这里?”上官言运自坐上办公椅。 “等你开会。”今天公司有重要会议非得要上官言来主持大局不可,然而当严凡看到上官言身后的可人儿后,有些错愕,“你好。” 炎儿一见到严凡,脸上也露出浅浅的笑意。 那是她今天所露出的第一个笑容,为的不是上官言,而是他的朋友严凡,这看在上官言的眼里很不是滋味。 “你好。”她脸露笑意,含羞的回答。 “严凡,你可以走了。”上官言有些后悔带她来公司,因为他不喜欢众人对炎儿的注目。 严凡自然也听得出上官言语气中的不悦,毕竟他不笨,怎么也看得出来他是怎么回事了。 炎儿不理会上官言的怪异反应,只是安静地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椅上坐下,并且随意拿了本商业杂志翻阅。 严凡看了她,又看看上官言,发现眼前的这对夫妻似乎不甚甜蜜,而他这个外人此刻似乎不该存在他们之间才是,所以赶紧对上官言说:“会议要开始了,我在会议室等你。” 严凡说完后就走了出去,而上官言则是在严凡走后,先行走进另一间休息室。他走出来后,炎儿依然是不发一语地坐在沙发椅上,专心阅读着她手上的杂志。 而她这样的动作教上官言有些不悦,忍不住走至她身边对她说:“你似乎对商业新闻有着浓厚的兴趣?” “还好,因为我念研究所时主修财经及企管。”她的两个硕士学位不是白拿的,起码在成绩上她可以十分骄傲地展现出自己的优秀程度。  上官言一听不自觉地笑了。“那你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去开会?”上官言心中认为他的新婚妻子似乎隐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事,而他现在正在逐一发觉中。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她对念书是有兴趣,不过对于商场上的事,她可就没有那么热中了。 “你知道怎么系领带吗? 炎儿因为他的问话而转头看向他,“不会。”她对男人的东酉从没有兴趣。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学。”上官言轻轻地拉起她的身子,“替我系上领带。” “我说了我不会。”炎儿被迫站起身,倔强地将头给偏向另一边,而手则是抵在他身前,不想与他过于贴近。 “我说了,你必须开始学。” 上官言的坚持教她有些不悦,而且他使力在她腰上的劲道教她更感难受,只是厢于他们在身处于公司内,而她又不爱与人争执,为此她只好沉默地点头答应了。 看着她点头,上官言本是使劲的力道这才减轻,并且拉过她的手要她开始学着系领带。 炎儿有些无助地看着他,然后问了问他:“你自己不会系领带吗?”她若是没有记错,这是男生应该会的事,上官言不可能连这个都不会吧?而且平时在家里,看他都是一身西服的打扮,怎么今天却如此反常了? 上官言没有回应,只是拉着她的手,开始教她怎么系上领带。 这样亲密的接触教她有些慌张,因为平日他们只有在床上时才会如此接近彼此,况且至今她连他的手都不曾主动碰过,只有在她想要反抗他时,上官言才会制住了她。 突地,上官言的气息在炎儿四周蔓延开来,对她而言,那该是熟悉的,因为她夜夜与这个男人同床共眠,怎么都该不陌生才对。 “好了。”炎儿专心的为上官言系领带,只想快点离开他。 可是谁知当她完成动作时,上官言并不打算放开她。 他不语地低头看她,脸上净是异样的神情,使得炎儿不敢与他平视,只能将她的手抵在他胸膛前。 上官言的宽阔胸膛教她有着莫名的安全感,只可惜这份安全感却是被迫拥有的,若是能由他们真心相爱而得来,那么她会甘心就这么屈服于这胸膛里。 上官言轻柔地将她抱起,且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坐上沙发,同时要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我下来。”炎儿不想与他这么亲近,更何况他们还身处在他的办公室内。 只是她的抗议似乎无效,因为上官言一点都不想放手。“不放。” 结婚不过才一些时日,上官言发现自己对她的眷恋更深了:她的沉静、她的倔强,还有她的傲气,都一再地吸引着他的目光,要他不想注意她都很难。 “我已经系好领带了。”她试着挣脱他的钳制。 上官言因她的话,再次松开了领带。 “你——”炎儿怎么都难以相信,他竟会这么做。 “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松开它?”那是她好不容易才系好的,他居然这么做,为此害她心里不甚好气。 “那就再为我系一次。”上官育爱煞了这小女人的嘟嘴模样,因为这样的她教他好不喜爱。 “我不要!”他凭什么这么霸道,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不能这么过分啊! 为此她气得将手摆置于胸前。 看着她不甚高兴的表情,上官言再也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个吻。 那轻吻教她连忙移开脸,不让他有机会再加深这个吻。 “不让我吻你?”一直以来,她总是在他吻她时将脸蛋给移开,有时更过分地以手背擦拭掉他的气息,教他很是不悦。 “你放开我!”这里是他的地盘,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要能先逃离开他的掌控,其余的什么都好说。 “若是我不放呢?”今天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打算与她这么耗着。 炎儿不解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觉得他该是冷淡的、不理睬她的,可是今天怎么会缠着她,简直与平日的他完全不同。 但炎儿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双手很快地再次为他系上领带,虽然她的动作不算熟练,不过还是将领带打好了。“领带系好了,我可以起来了吗?” 上官言看着她的表情,直觉得她那股傲气教他欣赏。 为此他趁她不注意时,在她唇上印了个吻,像是要吃了她般地一再索吻,让她不能反抗地由着他。直到他满足了,他才将唇移开,却早已教她气喘不已了。 上官言看着她娇喘的模样,满足地抚着她的脸。“该去开会了。” 他已经耽误太多的时间了,若是再不去会议室,想必又要惹人闲话,而严凡肯定是第一个不放过他的人。  听了他的话,炎儿迅速地起身。 但他的手遗搂在她腰际,“走吧。” “去哪里?”她还没由那个吻的迷惑中清醒过来。 “开会。”他定定的看着她。 什么!?她根本没有打算陪他去开会。 只是当炎儿还没能来得及抗议时,上官言已搂着她往会议室走去了。 一场会议开下来,炎儿完全领会到上官言的强势及才能,也了解这也是当初父母那么赞赏他的原因。 上官言确实是个眼光精准的商人,而且更是个优秀的领导人。 在整个议程里,她看着他的人,突然间对他曾有的不满变少了。不是因为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而是因为对他有了份了解,所以她对他的防御心因此减少了。 她的出现在会议室中引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这一点她不用抬头就知道了。 她是上官言的妻子,而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所以她并不感到羞涩,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们两人一起出现在同一场合还是第一次。 她的反应上官言都看在眼里,所以在议程中若有了空档,他的手就会刻意地搂住她,或是牵住她的手。 他们这样的举动引来严凡的侧目,自然也教其他人多看了他们好几眼。 一直到会议结束,离开公司了,她才有了反应。“你为什么刻意要这么做? 上官言开着车,不解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火气?“我怎么了? 今天的议程是他长久以来感觉最为舒适的一次,或许是因为她在身边,也或许是因为她的陪伴,所以他并没有如往日般地吼人,口气也变得缓和许多,更没有过多的火爆场面。 看来是她平息了他心中的火花,而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也不知道。 “你自己知道。”她不想多说什么,特别是想起严凡含有笑意地看着她,那目光教她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你不说我不会知道。” 炎儿很气怒,就是不愿意开口,只将头给转向一边,怎么都不想再看他一眼;这就是她的脾气,只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倔强过。 她也难以想像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倔强,而平日的沉稳怎么也都消失了。 看着她气怒的表情,上官言也不发一语地开着车,因为他很少知道她为何生气,只是不打算去理会罢了。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两人亲密的接触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所以他才不管她的反应为何。 “想不想回炎派?”自结婚后她就不曾开口说要回炎派,每日只是乖乖地待在家里而已。 “我可以改天再自己回去。”她有行动的自由,若是她真想要回去,那么她可以自己回去,不需要他陪她。 “我们今天一起回去。”他建自说着话。 “不需要。”她反对也没用,因为他还是不理会她,只将车子直接开往炎派。 炎儿只好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开口也没有看向他,仍是呆呆地望着窗外,脸上尽是涣散的神情,教上官言怎么也读不透。 炎派是炎儿的家,不过自出嫁后久未回家,所以对近来家中的事皆不清楚。 一回到家她才知道她的父母有事外出,且照炎仁的说法是在短时间内不会回炎派,所以她只好回到自己房间,静静地待在里面。 她的姐妹们也都不在炎派,所以她没有其他对象可以和她多说话。 至于上官言则是与炎仁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炎儿在房里才待不到几分钟,即有人在外头敲着门。 “小炎,我可以进来吗?”说话的人是她大嫂,所以炎儿连忙上前开门。 “大嫂,大哥说你已在休息,怎么来了?炎儿本还打算与大嫂好好地聚聚,谁知大嫂有孕在身,已在房里休息,所以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一听说你回来了就赶过来看你,想要跟你好好聊一聊。” 她们两人一同躺在床上,炎儿趴卧着,而她大嫂则是靠躺在床侧。 “大嫂,我觉得你好幸福。”大哥疼爱大嫂在炎派是众所皆知的事。 “你也是很幸福。” 大嫂的话让她只是淡淡一笑。“我不知道,反正结婚就是这样子,只不过多了个人在自己身边,其他的都没差别。”起码她的婚姻生活就是这样,所以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太多的感受。 “小炎,爱情是可以培养的。” “是吗? “我跟炎仁一开始也并没有爱情的存在。当初我对他是满心感恩,而他是怜惜我,那都不是爱情;我们是了解彼此后,才知道要珍惜对方、知道怎么去爱,然后才产生了爱情。” “我一直不想结婚,最后还是结了。”这句话道出了她的无奈,不过既然已是事实,她也只有接受的份了。 “相信我,你会幸福的。”她看过上官言,也听炎仁提起过这个人,所以她相信炎儿与上官言是非常适合的一对,只是需要时间去了解彼此罢了。 “大嫂,为什么你会爱上大哥?”她一直都不明白,炎仁那时狠心地丢下大嫂而去,而且几年的时间内都不曾有过消息,怎么最后大嫂还是嫁给了大哥?这样的情感教她不能了解。 “就是爱他。” “这么简单?” “因为爱他所以想要与他共度一辈子。”当她这么说时,炎儿看出了她眼中的幸福及喜悦,直觉得那是爱人时才会有的神情,而她目前为止还没有这种感受。 “我不爱上官言。”这是个事实,炎儿不需要隐藏。 大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地抚过炎儿的长发。 炎仁曾说过,在四个妹妹之中,炎儿是最具有灵性的一个,而且也是最聪颖的,只是她生性安静,不爱展现自己,所以旁人看不出她的特质。 不过她相信,在真正相处过后,上官言应该是会发现炎儿的好,然后不由自主地爱上炎儿,这一点她很确信。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当你爱上他时就是爱了,哪能说不爱。”她是过来人,这一点她比炎儿还了解。 大嫂的话教她不解,不过她也没再多问,只知到目前为此,她还是热爱自由,也不期望爱情的到来,因为她已经结婚了,也代表追求爱情的自由已终止。 上官言与炎仁坐在书房里,边喝酒边谈着生意,毕竟都是在商场上打滚的生意人,多少还是会谈论些商场消息。 不过炎仁最为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妹妹,“小炎还好吗? 他知道上官言的为人,也相信上官言不会是个差劲的丈夫,所以并没有出面阻扰这场婚礼。 上官言听着炎仁的话,手不停地转动着酒杯,嘴角也扬起了笑意。“她似乎更向往自由。” “这个婚约不是她自愿的,确实是难为她了。” “婚姻只是个开始。” 炎仁看着上官言,一口饮尽烈酒。“怎么说?” “我与她才正要开始。”之前他不曾为任何人动心过,而现在却、为她心动了。 炎仁也谈谈地笑了,然后饮了一口酒。“小炎很单纯,那份纯真教我们几个兄长很牵挂她现在的生活。” 炎儿一直都在书堆中打滚,而且也不想结婚,因为她排斥自小就被迫订下的婚约,所以总是故意不碰男女情事,期望能追求自己要的生活。 她的单纯上官言也明白,“你能放心把自己的妹妹交给我吗?” “放心。”炎仁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值得我去好好对待。”她的特质在在的吸引他,而且也教他心动。 “别让她伤心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这是他对上官言衷心的托付。 虽然炎儿的父母亲在婚礼当天也说了同样的话,上官言也照实做了。 上官言不再回应,只是将自己的酒杯再次断满酒。“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辜负她的。” 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因为这辈子他只打算进一次礼堂,也只会有一个妻子。而现在他拥有了,他当然不会轻易地放手。 炎仁为他的话举杯,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炎儿已找到了她的幸福。 可惜的是炎儿还没有明白这份幸福对她的重要性,所以炎仁希望她会早日了解才是。 第六章 自上次与上官言外出后,炎儿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起了些微妙的变化中。 平日不到半夜,上官言是不会回到家中,就连假日也不例外。而现在呢,每天只要一下班,他的人几乎是马上回到家里待着。 有时他会在书房里处理公事,或是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及杂志,有时甚至是搂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那样的他教炎儿有些有陌生,不过她却不排斥,反而是逐渐习惯这样子的他。 因为她发现在那冷峻的外表下,他的内心似乎是寂寞的,同时教自己本是冷淡的态度及内心慢慢地起了变化。  她不再拒绝他的接近,就像今晚,他还是像以往那样搂着她;那亲密的动作本是她不适应的,现在却已十分喜爱他对她这样的亲近,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与他靠得更近。 “你今晚不是有个宴会要参加吗?”她若是没有记错,他今天早上在床上吻她时是这么说的。 “取消了。”上官言将自己的脸埋和她颈项间,嗅着她的气息。 那柔和的气息教他舍不得移开身子。 “为什么?”这些日子里,足不出户的他对她而言应该是最好的,不过她却有些纳闷,因为依她的了解,还有先前严几所说的话,上官言该是十分忙碌才对,而不是有这么多时间与她在家相处。 现在开始,她对他的刻板印象已慢慢地有了变化。 “没有理由。”口中虽说是没有理由,可是在他心中,他十分明白自己是为了她而待在家中;那份独有的归属感教他不愿让她孤寂,只不过他的男性尊严不准他说出实话来。 炎儿得不到答案,也不再继续询问。 之前她的生活向来规律,除了看书外也只会待在家中,要不然就是到户外走走罢了;而现在上官言慢慢融人她的生活,她才发现自己开始依赖他了。 “我想睡觉了。”已经到了她人睡的时间,所以她放下手中的书,想要起身进房。 不过当她才要移动身子,上官言已将她抱起。“想睡了?” “嗯。”闭上眼,她享受他给的柔情,那是她一直很眷恋的感受。现在她并不排斥他温柔的对待,而且还十分享受他对自己的呵护。 上官言拥抱着她走到房间,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倚坐在床沿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看我?”她不爱被人家这么注视着,因为那似乎要看透她的目光教她想逃。 “你好美。”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对那柔嫩的肌肤爱不释手。 炎儿因他的话而羞红了脸。 虽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不过她却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不给我一个吻吗?”上官言盯着她的唇,眼里尽是诱人的柔情蜜意,教她有些娇羞。 不过顺应了他的要求,她的手还是搭上他的肩膀,并且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唇与他相贴合。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上官言的手抵在床上,任由她生涩地吻着他,因为他知道炎儿沉静的外表下,更有着甚为害羞的一面。 而他更知道在自己之前,她没有过其他男人,为此他更是疼惜她。 炎儿轻柔地将舌探人他口中,生涩地由她主导一切。只是对她的眷恋甚多,让上官言由被动的态度转为主动地深吻着她。 炎儿一见他的改变,直想要退开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上官言不让她有机会移开身子,整个人直压上她。 他的唇一再地吮吻着她,挑逗她的舌,要她一同分享这份甜蜜。 直到上官言结束这个吻时,炎儿已有些头晕目眩,因为如此深长的亲吻让她顿时有些难以承受地喘着息。 只是当她以为一切都结束时,上官言则是将唇移到她颈项,然后顺沿而下,来到她的胸前。 他的唇弯了个似笑的弧度,温柔地解下她的睡衣,同时也一并解开她的束缚,让衣内的饱满展现在他眼前。 他像个贪婪的渴求者,一再吸吮着她的柔软,让气息还未平复的炎儿有些想要退开,以躲避他这么亲密的接触。 一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行为都是她被动的接受;有时在她人睡时,上官言会将她吻醒,而后展开一连串的渴求及索求,让她往往还没能搞清楚状况时就陷入情欲之中。 而现在他的唇来回地在她胸前舔弄着,并且轻柔地咬她的敏感处,惹得她极为不自在。“不要——” 上官言虽然听到了她的话,不过并不打算停住动作,极欲将那满腔的欲火传递给她,需要她为自己熄了那把欲火。 “要我吗?”她困难的吸了口气。 “唔。” “我想要睡了。” 她想睡,可是上官言并不打算让她睡觉,直想要她的人,想要她满足自己的渴望。 为此上官言整个人覆上她,在炎儿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开始挑逗她,想要她也渴望自己。 本已充满睡意的她在这时只觉得身子变得火热,手不自觉地环上l官言的颈项,同时也主动贴近他的胸膛;而面对这样的反应,直教她自己根本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她的反应看在上官言眼里很是心喜,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已慢慢地在乎他,只是她还不了解罢了。而他会让她慢慢地了解,那份情感他是倍加的珍惜。 炎儿本是不爱往户外跑,不过因为上官言的关系,她开始陪他到公司,陪他走向户外。 而他这样的转变看在严凡的眼中还真是有些讶异,因为上官言向来是不谈情、不谈爱的,而他现在却是将炎儿呵护得像是掌心上的珍宝。 这样的上宫言教严凡有些陌生,不过看着好友能在婚后有如此大的改变,他多少还是为上官言感到开心。 “炎儿,可以帮我泡杯咖啡吗?”上官言自从了解炎儿的学历及她的才能后,开始让她偶尔帮忙处理公司的文件。 在上官言特意的准许下,炎儿开始正式的接触商业买卖,而且似乎也为自己能学以致用而感到开心不已,起码她能证明她这些年念的书都不是白念的。 可惜的是她在公司的身分只是上官言的秘书,所以她向来也只待在他的办公室里。 而近来上官言对她的疼爱教她有些受宠若惊,惹得她不得不将这份情感放在心里。 “好。”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资料,准备转身走出去。 在炎儿出去前,上官言不理会严凡就在跟前,仍是上前给了她一个拥吻,教她显得有些娇羞。 而严凡在炎儿离开办公室后,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了他的疑问。“看来婚姻生活倒是很适合你。” “没错。”他得意的笑,因为那种心里的归属感教他感到满足。 看着上官言近日来的改变,全公司的人都相信,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们的董事长夫人。 “我本来还一直担心这场有计划的婚约会有反效果,没想到你却如鱼得水似的乐在其中。”严凡与上官言的交情犹如兄弟,当然会担心他是否讨厌婚姻生活。 “炎儿并不晓得当初我与她结婚为的是什么。” “那就别提了,除了你与我之外,应该是没有人知道才对。” 上官言听了点点头,也不愿让她知道这事实。 他曾经几次在人梦时醒来,为的是要确定炎儿就在他身边,看到她正安静地睡在自己身边;那样的信赖、那样的娇弱政他不舍地将她拥进怀中。 “言,别让手中的幸福溜走了,尤其是属于你的爱情,一定要好好珍惜。” “谢啦,我会的。”上官言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而后两人则是坐在沙发上讨论起文案。 但谁都没有注意到,炎儿竟就立于门边。她该是去泡咖啡的,不过因为忘了询问严凡是否要加糖,所以她返回来了。 没想到就走到门边时,她听到了上官言与严凡的对话。 那对话引起她内心的疑问,让她本是平静的心因此起了涟调。她想知道上官言当初是为了什么而与她结婚,除了是家族的命令外,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那么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被蒙在鼓里? 本想要走上前去询问上官言,要他给自己一个清楚的交代,可是后来她还是作罢了,转过身,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前去泡咖啡。 可是她的内心正悄悄地上了锁,不想被伤害,为此只打算从现在开始,要把自己的心房封闭,不再轻易地开启了。 上官言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只觉得十分奇怪,因为他发现炎儿的举止开始有了改变,而他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又回到了当初的沉默,安静地待在她自己的天地里,就连他找她一起去公司她都拒绝了,这样的转变教上官言不再忍耐,打算问个清楚。 趁着今晚炎儿洗完澡躺在床上时,他上前将她抱住,贪求那柔美的身子给他十足的满足感。只是他发现炎儿忍不住假了身子,似乎他的亲密动作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是不该有的。 “怎么了?”他轻声的询问眼前的可人儿。 炎儿听到上官言倚在她耳边的轻语,直想要问他为什么要娶她,但她还是打住了话,不打算主动询问,觉得若是他有心,那么他该是会与她坦白才是。 “我想睡了。”她淡淡的回了句。 “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她不打算说出原因,只管闭上眼,安静地窝在他怀中。 “你的反应告诉我有事发生,可是你却闭口不提。”她的沉默有时教他感到不安、有时教他气怒,不过因为他太在乎她了,所以他还是勉强自己接受这样的她。 炎儿有着满腹的疑问,不过因为倔强的性子使她摇头否认。“言,我好累,想睡了。”她知道上官言一向不会不理会她的撒娇,所以她故意这么说着。 上官书本还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可是见她像是真的累了,不仅双眼闭上了,连靠向他的身子也逐渐放松。 所以他只有搂着她的身子,哄着她入睡,希望不要真有事发生才好,而且不希望炎儿有事瞒着她。而在此时,上官言也不断想着,是不是该将当初与她结婚的目的逐一向她坦白? 最后他还是打住了这个念头,因为那都是过去式了;严凡说的对,该珍惜的是现在的一切而不是以前,他不想破坏这样平静的生活,特别是他已陷入其中了。 炎儿怎么都没想到,上官言的母亲会亲自找上门,而这日上官言正好不在家。本来假日都会待在家中的他因为几项重要文案,正与严凡一同在公司处理、讨论,而她则是在家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近来她总是容易感到疲倦,但那份倦态教她很不解,因为她的身子向来就很好。甚少生病的她一直都是个健康宝宝,不过这阵子那份不适教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而就在她想着是不是要上床休息时,上官言的母亲悄悄地上门来了。对于这个母亲,炎儿只在结婚时见过一次面,而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上官言与父母亲的关系似乎不甚亲近,而她也没有过问为什么。 上官言与他父母亲长得并不相像,因为他那俊挺的五官与眼前长相平庸的老人家相比,教人难以想像他们是直属血亲的关系。 不过她喜欢上官言的父母,因为他们对自己很亲切。 “妈。”称呼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年人为母亲,令她有些别扭,不过基于礼貌,她还是喊了。 上官言的母亲对于眼前这个媳妇可是满意极了,因为自从上官言与她结婚后,上官言整个人都变了。这样的转变是她一直期盼的,没想到在他婚后就真的让她给盼到了。 “言不在家吗?”她已有许久不曾见到自己的儿子了,有时假日要他回家一道,他总是推说忙碌,为此她才会亲自跑了这么一趟。 上官言自从大学毕业后就不再与家人同住,而他们也不太强求他,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而后他出国深造,他与父母间的距离更是大了。 不过他还是履行了当初的承诺,真的与炎派的炎儿结婚了,而且还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 她知道这一路走来,对那孩子是苦了些,不过看着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她想那些过去的事,也该是要遗忘的时候了。 “他去公司。”炎儿请上宫言的母亲坐下,并且泡了茶请她老人家喝。 “还能适应婚后的生活吗?” 炎儿淡淡地笑了,“言对我很好。” 这一点她没有怀疑,上官言的柔情她看在眼里,只是除了他遗有一件事没有与她坦白外,所有的事都是美好的。 上官言的母亲定定的看着她,“我相信他是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不过他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样倒是吓怕人。” 上官言自小就有着过人的威严,那是与生俱来的,教人不能轻易地忽视,而这也是为什么上官家要他继承家产的主要原因。因为大家相信他能创造出另一番成就,表现也铁定不会教人失望。 炎儿听到上官言的母亲这么说着自己的儿子,她感到十分窝心,因为对于上官言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而他也从不主动提起。 “之前不太习惯,现在好多了。”炎儿回忆起新婚时的上官言。 “这一点妈明白,不过你不要怪他,他也是不得已的。”在那样竞争的环境下长大,她了解他不得不与人保持距离,所以也为他心疼不已。 “不得已?”炎儿因为上官言母亲的话而不解。 看着炎儿那纳闷的表情,上官言的母亲自觉不需要隐瞒她,所以打算将事情的始末主动跟她提起。“我想言还没有跟你提过,他与上官家的事吧?” 炎儿摇摇头。 “他并不是上官家真正的血亲。”上官言的母亲缓缓的说着,且轻轻地饮了一口茶,那脸上有着详和的神情,不过也有着一丝的无奈。 ”驱?”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言与上官家没有血亲,那么他不是上官家的人吗?她有些胡涂了。 “言是我与前夫所生之子,不过我现在的先生对他视如己出。” “可是他还是冠着上官的姓。” “那都是为了我。言为了不让我为难,所以他自愿放弃生父的姓氏。” “那他在上官家过得好吗?”家中都不是自己真正的家人,那么他生活起来肯定不是那么自在,自然会有距离了。 “上官家的人待他很好,只不过……” “怎么了?” “在言家入上官家的户籍时,上官家要他许下承诺,同时也要他遵守约定。”上官言的母亲看了看她,为炎儿的美赞叹着,也为她的纯真而安心。 “什么约定? “他必须与上官家指派的人成婚。” “他没有反对吗?”炎儿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指派的人,而她当然也知道上官言跟自己一样都是被迫的。 上官言的母亲摇摇头,“若是他拒绝,他不得继承上官家所有的产业。” “什么? “上官家除了言之外,并没有人可以继承家产。” “所以为了家产,他才会同意娶我为妻?”娶她的代价就是那些家产,这是真的吗? 炎儿面有难色,那张由红转白的小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那他可以早点告诉我不是吗?我可以体谅他的。” 上官言的母亲没有反驳她的话,似乎是炎儿已说中了事实。“我想言不跟你提起是有他的原因,他可能怕你误会了。” “误会?我怎么会误会他,我们都已经结婚了。”这是她的命运不是吗?她不是因为认命才会回日本结婚的吗?所以她怎么可能会误会他。 “炎儿,别对他有怨言,他自己也不好受。” 炎儿没有答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上官言母亲对面。 而后炎儿才抬起双眼看向她老人家,“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提起这件事?”瞒着她不是更好、让她被蒙在鼓里不是更好?不知情的她感受到的都是上官言的柔情,而现在她却有些迟疑了。 “我——”上官言的母亲一见炎儿流泪,那难过的样子教她心疼地想要上前安慰炎儿。 “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看来上官言的母亲为她解’开心中的迷惑了。 “炎儿? “我没事的。”她只是觉得有些心痛,同时也怀疑那份感情的真实性有多高? 他对她是爱?是义务?还是只是承诺罢了? 第七章 上官言回家时家里一片漆黑,他还以为炎儿不在家,没想到进了房间,借由窗外的亮光,他看见她一个人正坐在窗前。那柔弱的身子背向他,似乎陷入沉思,所以她并没有发觉他的归来。 直到上官言来到她身后,轻轻地一把搂住她,“怎么了?”他的轻语在她耳边温柔的传送着,教她不自觉地靠向他。 “天黑了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反倒是见屋里一片漆黑,这才发现自己该是坐了好久。而这段时间内,她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发着果罢了。 “是不是不舒服?”上官言第一次见她这么失神,所以紧张地将她抱到床上去。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这阵子的她似乎常觉得累,尤其是今日的精神状况最为不佳。 “累了就先睡一下吧。” “言,陪我一下好吗?” 上官言本是要走出房间,但被她这么一说,他又停下了脚步。“好。” 他坐在床沿,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他那温热的掌心教她感到满足,为此她才闭上了眼,安心地准备让自己沉入梦乡。 “言,我想回炎派好吗?”她不想离开他,可是却需要时间去接受那些事实。 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是爱上他了,而那份爱教她不想去理会那个承诺的真相,只是她仍需要时间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 “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上官言听她这么说时,身子明显地一僵。 “我想家。” “家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想回炎派。”她还是不打算改变心意。 “炎儿——” “可以吗?”她张开眼,伸手抚过他的脸颊,那眼中藏有一抹情事,不过她不想透露。 看着她的娇容,上官言不能自制地低头吻了她的红唇。那吻里有着他对她的不舍,他不想要她走,一点都不愿意。“为什么想要回去?” 他可以明显感觉得出,她的离开不会只有一两天,而是一阵子,只是为什么他猜不出她要回家的原因。 炎儿没有回应他的问话,只是将手缓缓地抚向他。 她的碰触让他像之前一样很快地失去了理智,他对她想要回炎派感到不满,而那情绪他都尽情发泄在他的激情里。上官言紧紧地抱着她,并且以近乎野蛮的动作吮吻着她,教她的樱唇因为他的粗暴而略显红肿,同时也更加深他的欲火。 “言,可以吗?”她还是没有忘记要回炎派的事,尽管她已明显感觉出上官言的火气,可她还是坚持想回炎派的念头。 上官言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她,最后还是同意了。他无语的点点头,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她的决定。 炎儿脸上因为他的同意而浮现了淡淡的笑容,那笑里含有忧伤的感觉,不过马上又教她隐藏起来了。 上官言不再让彼此有开口说话的时间,因为在这几个月里,他早已习惯有她的日子了,而现在她却怎么都不解释清楚地想要离开;尽管他多么不愿意,他还是同意了,只是希望炎儿能在他的行动及言语中,看出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上官言轻解下她的衣物,并且吻遍她每一寸渴望被爱的肌肤,然后又吻到她的唇办,覆住她即将逸出口的呻吟。他轻轻地捧起她的臀,将自己的坚挺欺向她腿间,一再的吻着她,直到两人均无法思考及呼吸。 炎儿觉得自己全身逐渐变得火热,“爱我……” 她的请求令他十分振奋,但他今晚不会像以前那么急切,反倒是要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爱及疼惜。 他的唇轻柔地拂过她胸前的柔软,在那上头缓缓地吐着气。 炎儿则是因他的抚弄而全身泛红,且看着他在自己身上不断地吸取温暖、看着他散发出的性感魔力;他的唇在她身上燃起一道致命的诱惑,所有被他接触过的地方估若着火般的难受。 “你好美。” “言——”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上官言刻意挑起她的欲火,要她感受那份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激情。 看着她那无助的模样,上官言俯下身以唇覆住她的呻吟,而手更是在她身上抚弄着更多的火热。 炎儿因为上官言的抚弄而变得渴望与他更为贴近,而后在上官言侵扰她之后,炎儿更是紧紧地搂住他的人。 他们的热情一次又一次地往上爬升,让彼此更沉醉于欢愉之中。 就这样,炎儿隔天回到了炎派,同时也发现了一件大事——她竟怀孕了! 这个消息教整个炎派的人欢喜不已,不过炎儿却要众人不得把她怀孕的事告诉上官言。 她的反应引来家人的不解,而示净身为她的大嫂,当炎儿的父母不在炎派时,她自然是经常往她这里走动。“小炎,为什么不跟上官言说你怀孕的事?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确很想念他,那份思念教她不能克制地直想要回到他身边,可是她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因为她怕那份爱并不是她所要的。 话说如此,那什么又是她所要的呢,她自己都不明白了。 “小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示净很担心地看着炎儿终日将自己关在房里,哪里都不去。这样的情形她是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 “大嫂,一切都很好。” “那么为什么你会突然回炎派?”她既然不要上官言陪她回来,示净不相信这是没有原因的。示净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她是过来人,不用多说光是用看的就明白了。 “我只是想家。”这不是理由,而且是最烂的借口,因为她离家都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份思家的情切早已淡去。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外,她真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小炎,告诉大嫂,是不是上官言对你不好?”上官言自炎儿回到炎派后,天天都来电询问炎儿的情况,所以不可能是炎儿单纯想家罢了;而且示净也相信上官言对炎儿的爱意,因为那是骗不了人的,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就连炎仁都看在心里了。 “他对我很好。” “那是怎么了?” “我想跟他分开。”在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思索后,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什么厂分开?”示净吃惊地看着她,“小炎。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一切不是都很好吗?上次回炎派,她看得出来炎儿和上官言之间的那份情意不是假的,怎才没多久的时间就闹着要分开? “我想回美国。”不是她对他的爱不够,也不是她对他的情变淡了,只是因为她的自尊不要上官言是为了承诺才与她在一起。 就算最后他对她很好,可是她也不能确定他的感情是真心的,或只是为了尽义务?她不想去明了,只想跟他分开,然后过自己的生活。 “小炎,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你明明知道炎派的规定。” “我知道。”可是她不想委屈自己,也不要这样的婚姻,当初四日本就是个错误,她不该回来的。 都爱上他了,而后才了解事实的真相,这对她而言有多残忍啊! 若是能在一切都还没发生前,她就知道了事实,那么她也可以保有自己的真心,不会将那份爱意这么轻易地流露,更不会将他放在心上。 “小炎?”示净看着她红了眼眶,那难过的神情教她不舍地上前搂住炎儿。 “告诉大嫂,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炎儿生性沉默,还是不愿开口。 “还是要我找你大哥来?”在炎派这一代的兄弟姐妹们都听从炎仁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炎仁对他们的疼爱是真实的,也可以成为他们依赖的对象。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回美国。”她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改变心意。 “小炎!” “大嫂,你当初可以为大哥等了三年,难道你不担心大哥不再回头吗?”大哥是那么地高傲,在等待大哥回心转意的期间,大嫂又是怎么承受那份思念的煎熬? “我没有想过,我只是想着该怎么与他共度一生。”她从没有过离开炎仁的念一次都没有。 “为什么?” “可能是爱得深吧!不过那时我还不懂得爱情是什么,只想与他在一起、只想见到他,就这样我就满足了。” “我是真的爱上官言了。”这是她唯一可以理解的。 “那就不要走,为什么要离开你所爱的人?”示净不能理解地看着她。 “我不想依赖任何人。”这是她最为害怕的。 她怕自己一旦依赖上官言,对她而言就是一种伤害了。 “小炎,若是他值得你爱,你为什么不勇敢去爱?”男人一向很直接,一旦付出真心就不会再收回,除非是已看不到未来了。 “我要他亲自跟我解释当初为什么要娶我。”是的,她要听他亲口解释,那样的承诺他是怎么接受的。 炎儿想要上宫言告诉她有关他的事,若是他能亲口跟她说出娶她的原因,那她会回头,会再回到他身边;可是若他不愿意,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她有她的傲气,而且那份坚持教她不想再继续这个婚姻。对她而言曾经拥有过就足够了,她也不会反悔的。 炎儿要回到美国的事并没有在炎派传开,示净只与炎仁讨论,只跟炎仁说了炎儿的决定,其余的都不再多提。 只是炎儿都有了孩子,为什么又非要走不可呢?这点示净也想不透。 “仁,该怎么办?”炎儿只说要离开,并没有说要怎么与上官言提分开的事,似乎是打算就这么悄悄地走了。 “她今天还好吗?”炎仁曾想过是不是该与炎儿的父母联络一下了,不过他最就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尊重炎儿的意愿。 “仁,你真打算让小炎这么回美国吗?”示净这回有点弄不懂自己丈夫的想法了。 而炎仁只是将妻子搂在怀中,伸手抚着她的肚子,想着她怀中也有个小生命在成长。 “小炎不会随便下决定,我相信她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炎仁相信炎儿是深思熟虑过才下了决定。 “为什么你不阻止她?”为了炎儿好,不是应该要好好地劝她吗? “被迫结婚对她已是十分的不公平,若是这个婚姻教她不好受,那么又为什么要她继续下去,我不想看她受委屈。”算他自私吧,他想要看着炎儿幸福,而不是伤心难过。 “可是小炎爱着上官言啊!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分开?” “有苦衷吧?小炎有她自己的想法,若是她真有心要这么做,她会让自己拥有幸福的。” “你不去告诉上官言吗?”这样对上官言又公平了吗? “他若是有心,也会自己找出答案的。”炎仁相信上官言不会不明白炎儿为什么要回炎派。 他肯定上官言也应该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他没有多说罢了。 “那就任由他们两人这么继续逃避下去吗?” “等待。真正的感情是需要等待的,相信我,时间会证明一切。” “仁,小炎都有上官言的孩子了。” “就因为有小孩,所以他们会更珍惜这份感情,不会随意下决定。”炎儿想回美国应该是为了要上官言付出某些代价,而上官言若是真的爱炎儿,那么他也会有所行动才是。 炎仁的话教示净本有的担忧减少了些,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等待又是需要多久的时间? 炎儿离开后,上官言的生活明显地改变了,他脸上本有的笑颜已渐渐消失,脾气也如先前那般的暴躁;这样的转变,不难教亲近他的严凡看出了端倪。 为此严凡在这日会议结束后,跟在他身后来到他的办公室。 上官言对严凡的出现并不表意外,所以并没有多理会他而继续自己的工作。 炎儿离开后,上官言那拼命的工作态度又再度复苏,教严凡有点不敢领教。 由刚刚那场“风暴”会议看来,若是想要平安地在公司里继续工作的话,那最好的方法是快快找出上官言脾气暴躁的原因,否则严凡可以感觉得出,接下来大家的日子肯定都不好过。 “是不是与老婆不合了?”严凡看着上官言那副完全不理会他的模样,只好直接点明的说了。 上宫言为了严凡的话而怔愣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说:“她回炎派了。” “什么?”严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上官言一说到炎儿时,眼中思念的光芒是瞒不了人的,只不过他仍是硬将那份思念给压抑住。 他故意吓唬严凡说:“你是不是认为工作量不够,要不要我再加派些工作给你?” 严凡看得出上官言是不想谈论任何有关炎儿的事,而且他更明白,上官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过基于朋友的情义,他还是要问:“为什么要让她走?” 不是有感情了吗?他不相信上官言会这么轻易地把那份感情放弃,因为上官言的情感不是那么廉价的;因为了解上官言,所以严凡忍不住要问。 “没有原因。” “那就去找她,带她回家啊。” “再看看吧。”上官言心里虽有个疑问存在,不过他还没有打算去找出答案。 “为什么不去?” “等我想清楚了。”有些事是要说出来才行,不光是要去面对即可,而他还没准备要将心门打开。 “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不会太晚了吗?”严凡看着他那不急不缓的态度,心里直是为他着急不已。 上官言只是沉默,没有再多说话,不过心里却知道,这几天该是他回上官家的时候了。 “言? “我自有打算。” 严凡也知道别人的感情世界是不能管得太多,尤其是夫妻之间的问题更不是外人可以了解的。 为此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再提醒上官言一句话:“若是不想失去她就要快点行动,别让一切变迟了。” 他曾经因为错过而失去挚爱的人,所以不希望好友也有着与他一样的悔恨。 第八章 原本安静的炎派,在今日清晨突地变热闹了。 原来是远在外头的炎娘在此时回来了。 而她的归来并不是没有理由,也不是因为想家,而是因为接到了大嫂的电话,急着要她回日本劝劝炎儿。 “大嫂,好久不见了。”炎娘还是这么地妩媚,教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炎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示净看了看,觉得很奇怪,向来他们夫妻两人都是一起出现的。 炎娘笑了笑,“他在忙着公司的事,而我等不及想回来见炎儿,所以就先回来了。” “大嫂,你跟宝宝好不好?”看着大嫂隆起的肚子,炎娘轻轻地抚上它。 示净满足地笑着,“很好,你呢?”炎娘的感情路走得很辛苦,不过最后还是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很幸福。”天天跟着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她直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她们两个人开心地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炎娘想起炎儿才问:“炎儿呢?”就是为了炎儿她才回来的。 “在房间里。” 炎娘看了看大嫂一眼,“她还好吗?”炎儿与家族的人分开有一些时日,所以和众人之间已显得有些距离。 “还好。”示净看着炎儿总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日不出门,真是教人不放心,而炎仁则老是要她不用担心,相信炎儿不会有事的。 但她是女人,也了解女人,知道感情是女人的所有,所以她不想见炎儿这么不开心。 她要炎娘回来日本,主要是希望炎娘能与炎儿谈谈,同时也帮炎儿解开这个情感的结。 “我去看看她。”炎娘已有许久不曾见过炎儿了,加上之前炎儿的婚期来得太突然,使她根本来不及赶回来参加。 她们两个人一同来到了炎儿的房门外。 示净敲了敲门,“小炎?” “大嫂,我在房里。”炎儿朝门口应了声。 当炎娘她们将门打开时,就见到炎儿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手里还拿了本书。 “大嫂,这么早……” 她的话还没说完,炎娘已上前抱住这个久未谋面的妹妹了。“小炎!” 一听到这声音,炎儿的身子有些侵住,连忙回过头。“炎娘?” “你怎么回来了?”炎儿怎么都没想过,竟然会在此时见到炎娘,而且她们俩已有好多年不曾见过面了。 “想你啊。”是啊,对这个一直都待在外头的妹妹,她还真是有点想念。 “小炎,你跟炎娘聊聊,我先出去。”示净不想打扰她们姐姊俩相聚,而且也相信炎娘肯定有许多话要与炎儿谈。 直到示净出去,炎娘才开口:“怎么一个人待在炎派,为什么不与上官言一起回去?”炎娘拉着炎儿坐到床上,知道炎儿已经怀孕,而且还刻意不让上官言知道这个消息的事。 被问及上官言,炎儿脸上显得有些为难。“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也满好的。”当她知道自己逐渐依赖上官言时,心里的恐惧感也逐渐浮现了,因为她根本不晓得上官言对她的情感是如何,那她又怎么能再放任自己的真心呢! “都结婚了还说一个人也好。”她怎么样都不能放任妹妹这么忽视感情。 “炎娘。”在姐妹们之中,她们向来都是听从炎娘的话。 “既然都有感情了,就不要想太多,好好地在一起就好。” “我没有。”她的感情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为什么炎娘才一见面,马上就这说她? “还说没有,明明都爱上人家了。”炎娘轻轻地拍了她的头,那是她对妹妹们疼爱的方式。 看着炎儿还是沉默不语,炎娘又说:“有时候你认为自己这么简单就爱上一个人,是很笨的事情,有时也会很没有安全感,可是这才是最真的感情。也因为你没有想得太多,所以那份对他的爱意才会持久。”炎娘顿了顿又说:“你付出了感情,对方不会感受不到的。” “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现在就在等啊,可是她等不到他的回应啊。 “为什么要他来告诉你,你不能自己去问吗?”炎娘之前也是这么倔强,可是后来她才明白,与失去自己心爱的人相比,很多东西都不重要了。 “我——”她不想主动去问,只想要上官言亲自来告诉她,这也是她对这段感情唯一的要求。 “小炎,感情不能老是被动,也不能强求,是要共同经营的。” “我只是希望他主动来找我。”这样一丁点儿的小要求都不行吗? “他可以来找你,可是若他没有主动说出他的感情呢?你是要继续住在家里,还是就这么跟他走?” “我” “若是想跟他走,那么就不要再这么坚持了。” 炎儿还是摇摇头,“我不希望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承诺,只是份责任。” “你以为上官言真的是为了承诺跟责任而与你在一起?”她见过上官言,她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是他母亲自己亲口跟我说的。”若不是这样,她又为什么要回家呢? 炎娘摇摇头,看来要解决这个感情问题,最后还是要上官言亲自与炎儿说开了,他们才能继续下去。 只是上官言为什么也能够忍受炎儿长时间待在炎派,难道他对她真的没有爱吗? “小炎,你怀孕了。” “我知道。” “那么你要带着小孩回美国吗?” “若是真有这样的结果,那我也无可奈何。” “家族规定是不准离婚的。” 炎儿当然也知道家族的规定,可是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份真爱而已呀。 “我不想要绑住他。” 炎儿这句教炎娘有些心疼地搂了搂她。 “傻炎儿,你没有绑住他,是他想要跟你在一起。”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是希望对方幸福,而不是与对方绑在一起。 炎娘知道若是不与上官言谈一谈,他和炎儿之间的问题怎么都不会解决的,所以炎娘直接来到了上官言的公司。 她那一身高雅又妩媚的打扮,教人目光为之一亮。 “我找上官言。”她对着总机小姐说。 “请问你有什么事?”总机小姐还没来得及说话,上官言倒是先开口了。 炎娘一转身,就见上官言本人已在自己的身后。“是你。” “炎娘。”上官言与她见过几次面,所以马上认出是她。 “可以谈谈吗?”她希望能为他和炎儿之间多出一分力。 上官言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请她至办公室。 当炎娘坐下后,他才开口:“炎儿还好吗?”这些日子他挂念着她的人,整个人已憔悴不少。 “你担心她?”炎娘有些气怒上官言从没去见过炎儿,这一点教她不能谅解。 “嗯,我是担心她。” “那就自己去看她。” 炎娘的话教上官言沉默了。 “为什么不去看她,难道你不在意她?她气愤难抑的吼出声。 “我在意。” 炎娘真是被这两个人气死了,明明相爱却又这么折磨彼此,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你知道小炎最近人不太舒服吗? “她怎么了? “病了。”每个孕妇都会害喜,炎儿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炎娘讲得严重些了。 上官言镇定的思绪,因为炎娘的话突地变慌乱了。“她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跟你说做什么,你会去看她吗? “她是我的妻子。”这是最直接的理由,所以他该知道才是。 “那么你爱她吗? “这是我的私事。” “小炎跟你自幼就订了婚,也排斥这个婚姻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与你在一起了,所以她心里想些什么,我是女人我可以了解,只不过是一份真爱罢了。” 上官言还是沉默不语。 炎娘继续说:“小炎以为你与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那个承诺、那份责任,你真的是这样吗?” “什么承诺?”他以为小炎不知道的。 “你母亲找过小炎,也与小炎说过了。”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难怪她要走,在他这么用心地与她在一起之后,她还是坚持要走的原因原来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不过你最好去跟她说清楚。”炎娘认为自己的话已经带到了,怎做就看他们自个儿的造化了。 “还有,你去找她时最好小心她的身体,女人这个时候最虚弱了。” 炎娘话中带话教上宫言直看着她,“什么意思?” “去问小炎。” 炎娘在上官言还没来炎派找炎儿时,早一步提议要炎儿与她一同去台湾。 “炎娘,你真的要我跟你回去台湾? “嗯,去散散心也好。”已看得出来他对炎儿的爱意,炎娘却气不过他还没来找炎儿,所以才会想捉弄他一番。 “可是——” “你怕上官言来了而找不到你? 炎儿的心事被她说中,觉得有些难为情,不过马上又极力掩饰。“什么时候要走? “今天。”炎娘想念她老公,所以打算早点回去,况且炎儿也答应要与她一起回台湾了,所以没必要再多留些时日。 炎娘早猜中她会跟自己回台湾,这样也可让上官言知道,有时候感情若是没有及时把握住,那么就只有眼睁睁看它流失了。 “这么快?”她根本都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台湾呢? “只是去走走,过几天就回来了。”炎娘很想看上官言找不到炎儿时的惊慌表情,不过因为她不能再留下来,所以只好等大嫂形容上官言的惊愕表情了。 她相信上官言会来找炎儿.而且她要在她和炎儿离开日本后,教那个男人陷人感情的泥淖里了,让他想走也走不了。 炎娘的计划本来示净是反对的,不过当她说明了一切的原因后,示净最后还是同意她的作法了。 “炎娘,你真的确定要带小失去台湾?示净心想若是上官言真的会来找炎儿,那么炎儿就该留在这里,而不是再跑到台湾去。 “大嫂,你不觉得这样才能看出上官言对炎儿的感情吗?”女人的心那是这么容易被捉住,所以炎娘要上官言十分确定炎儿对他而言是重要的,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可是若上官言没去台湾找人呢?或是他生气了?”这些都很难说,毕竟她们不是上官言,没办法猜出上官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示净认为别人的感情事还是不要涉人太多,免得坏了人家的好事。 “那么他就不值得炎儿为他付出感情。”那么自私的男人不要也罢。 示净听了这番话,本是不同意的立场也改变了。“好吧,可是炎儿会同意去吗?”她觉得炎儿现在有孕在身,最好是不要太劳累才好。 示净的疑问在炎儿来到她们身旁时得到了答案。 “嗯。”炎儿没有多想,马上就点头炎娘的提议,答应随她到台湾去了。 相思的苦确实难熬,而且因为爱得深,所以上官言不愿让自己这么轻易地放弃炎儿。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炎儿竟在他还未能跟她说出自己的真感情时,就这么离开日本。 因为想念炎儿,所以他来到了炎派,可是却没能再见她一面。 “你说炎儿去台湾了叶’怎么会呢,她不是昨天人还在日本吗? 当示净见到上官言那副焦急又不安的表情时,真的对炎娘佩服到了极点,竞能这么轻易地捉住男人的心。“昨天离开的。” “什么时候回来?”她人不是不舒服吗? “炎娘想要她在台湾多待些时间。”示净故作不在乎的神情。 上官言感觉自己似乎被摆了一道,因为炎娘本说要帮他,却又带走炎儿,这是什么意思呀? 没再多说话,上官言马上离开炎派,知道自己该要主动找炎儿了。若不是这么做,他担心他的妻子真的要离开他了。 炎仁看了看上官言,心里多少知道炎娘又做了什么好事,想必是她游说炎儿去台湾的;炎仁这时真的很庆幸自己不是那个被她相中、被她折磨的人,否则他怕自己肯定会痛苦不已了。 “你要等炎儿回来吗?”示净轻声地问着上官言。 炎仁搂着老婆,也没有表示什么,只希望为了炎儿的幸福着想,上官言能够马上飞去台湾把炎儿给带回来。 上官言看向炎仁夫妇,“给我住址。” 是的,他要去台湾带回他的妻子了。 炎娘怎么也没想到上官言竟会如此迅速地来到台湾,因为她接到大嫂的来电也才不过是几个钟头前的事,而现在上官言却已在她家了。“你来了!” “炎儿呢?” “她在休息。” “我要见她。” “然后呢? “带她回家。”是的,他想要带她回家。 炎娘看了看上官言,见他俊逸的脸庞犹是镇定的神情,不过急切的眼神却已是说明了他的焦急;那眼神泄露了太多的情感,为此她不打算再强人所难。“她在二楼的房里休息。” 炎娘才一说完话,上官言已快步上了二楼。 在大厅里的炎娘则是忍不住会心的一笑。 她这一笑教她老公有所领会地说:“看来是你要上官言跑这一趟的。”不亏是她的老公,这么了解她。 “人家只是想看看他对炎儿的爱有多深,值不值得我们小炎为他付出罢了。” “那现在你看到上官言人来了,你觉得呢?” “还算可以。”起码他并没有让炎儿等太久。 上官言来到了二楼的房间,见炎儿正躺在床上;他走近一看,才知她正闭上眼睡着了。 上官言轻步移向她身旁,轻手抚过她细致的脸蛋,见瘦削的她更显得娇弱了许多。 上官言没有出声唤醒她,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温柔地看着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他的内心感到满足。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他的气息,让睡梦中的炎儿转醒了。 一般夫妻是小别胜新婚,但当炎儿见到上官言时,脸上本该要有的喜悦情绪却没有出现,为什么呢?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能说她等得太久了。 “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台湾,为什么上官言会在这里,这教她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她并没有将内心的情绪表现出来,而是放在心里,任激动的情绪在心里翻腾。 “你说呢?”上官言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脸。 “我不知道。”她从不去猜测,所以若是他不说出原因,她也只会给予沉默的回应。 “来带你回家。”那个家少了她似乎变得有些冷清,教他不想多待一秒钟。 炎儿将脸转向一旁,眼里因他的话而些微的泛红。 看着她沉默,上官言将她轻柔地抱起,而炎儿则是抗拒地挣扎。 “我很想你。”上官言在她额上轻印了个吻,而后定定的看向她,望着她眼底的柔情。 上官言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人真是将他的心给捉住了,教自己怎么都难以放手。 她的眼眶更红了,但倔强的硬是不让泪水滑下。“若是真想我,为什么不来带我回家?”虽然炎儿是个成熟的女人,可是她仍有女孩的任性,仍有女孩的不甘心。她终于将心中的不满说出,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值得她留在他身边。 上官言无语,而是在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炎儿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时,他才在这时开口说话了。 那低沉的嗓音教她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因为爱你,所以我必须厘清为什么我会如此想你,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炎儿因为他的话而僵住了身子,而且低头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婚约自小就订下,而我也从未排斥这份承诺,因为那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唯一能为上官家做的。身为养子,我不该拥有这一切,可是我得到了,所以我只能用行动来表示我对这个家族的感谢:娶你,为的是责任,也是承诺。” 上官言才说到这里,炎儿眼里的泪水即迅速地滑落。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一切,可是当她听他坦白的说出后,内心的悲伤及激动教她不能控制自己,只能任那泪水一再地滴落。 “那你对我的感觉呢?”她想要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一个能为她挡去一切的男人、为她顶着一片天的男人,若这个人是为了责任及承诺而与她在一起,这教她情何以堪。 “你的一再反抗我全都看在眼里,而为了不强迫你接受我,所以我只有等待,等到我的耐心没有了,也想要提早履行我的承诺,所以我才要了手段要你回来。” “什么?”他耍了手段要她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自己,在你二十五岁后,也该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到了。” 炎儿记得自己才过完生日后不久.就接到学校拒绝她申请入学的文件,教她当时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是你让学校拒绝了我的申请?”她马上抬头看着上官言,不能理解他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原因。 上官言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淡淡地笑了。“可以这么说。”确实是他跟学校“沟通”过,这点他并不否认。 “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说了,你二十五岁后就该成为我的新娘。” “可是你怎么能让学校拒绝我的申请书?”她满心气愤的怒视他。 上官言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地说:“我只跟学校说,你是个逃婚的新娘,请他们别接受你的申请,这样我才能娶你回家。” “你骗人!”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 “我说的是实话。” “上官言,你好小人。”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小人?心里的不舒服及怒气教她直往他胸膛挝打。 “那是因为我看上你了,看上你的倔强、看上你的好、看上了你的美,更看上了你聪颖,我不能控制自己不这么做。” 她腿打他的动作停了,“你……” “我爱上你了,我的小妻子。” “你——”她一直都在等着他说出这句话、一直都在等着他的爱,可是当他毫不保留的说出时,反而教她有点错愕。 看着她的娇颜,上官言不能自制地吻上她的红唇。“我爱你,我的炎儿。”就是因为她的好,他才会这么着急的要她回日本,要娶她为妻。 “你不是为了责任、为了承诺吗?” “是为了责任和承诺没错,不过我对你的爱更深、更重。” “可是你母亲……” “我的感情世界不需要与任何人提起,唯一知道的只有你。”在炎儿未能反应过来时,上官言再次低头吻上她。 这次,炎儿闭上了眼,深情陶醉地回吻着他,要将这些日子对他的相思给加倍讨回来。 第九章 上官言将炎儿抱在床上,并且欺向她,带点温柔又有些急切地吻着她,手更是快速地脱下两人的衣物。 他声音沙哑地道:“我要你,” 她赤裸的身子引起他强烈的反应,因为历经这么一段时间的分离,他现在终于能够再次搂着她,再次拥有她的人。“可以吗?” 炎儿羞涩地闭上眼,没有拒绝他的邀约,她任由自己的心灵跟随着他的呼唤,顺从渴望他的心意跟随着他。 上官言低头在她胸前吮吻,合住那柔软轻咬着,制造出一波波的浪潮,让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置于他的肩膀上。 他的动作一再地扰乱她的思绪,也惹来她逸出一阵阵的呻吟声。 “可以吗?”他的手更往下移了。 炎儿仍是没有回答,只是轻压他的头,吻住他作为回应,因为这样的动作已是最好的答案了。 上官言缓缓地袭上她的身子,却看见了她的不适,因此他只好极力强忍着,避免弄痛了她。 “疼吗?”他拨开她的发丝,轻轻地再度试探她。 “我想要你。”炎儿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她的话无疑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催化剂,所以上官言强忍的欲火因这句话而爆发,动作不仅开始加快,更是一次又一次地刺激她。 她开始配合上官言的律动,而且更是娇喘不已,藏不住的呢喃也直接由口中逸出。 这回应听在他耳中更觉煽情,直教他不能自制地想要她。 直到身上布满了汗水,上官言的律动才停止下来,而后他们两人也才由激情中平息下来。 他仍将她搂在怀里厮磨,“累了吗?”轻抚着她的脸,上官言不舍地问着。 “嗯。”她现在的体力已大不如从前,因为怀有身孕的身子容易觉得疲累;当她还来不及告诉上官言她已怀孕的消息时,她已忍不住闭上眼,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愿意跟我回家了吗?”他哄着她,就像哄着宝贝般的温柔。 因为过于疲累,所以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也意味着一切皆已雨过天晴了。 上官言在她点头同意后,更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中,珍惜地吻上她。 炎儿怀孕的事最后还是教上官言得知了。 上官言被告知炎儿已怀了身孕的消息时,直是不敢置信地盯着炎儿。 他怎么都难以相信炎儿已有了他的孩子,而且他竟是在此时才被告知,教他怎能不吃惊。 炎娘看着上官言他们,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着:“难不成你还不晓得小炎怀孕的事?”怎么会呢,他们两人都同床一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事应该都说了,怎么会蒋最重要的事给遗漏了呢? 当上官言炙热的目光盯上炎儿时,炎儿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开口。 她本打算回到日本时再将这个消息告诉上官言,而现在被他知道了,她反而还有种做错事的罪恶感,谁教她是有意隐瞒这件事。 炎儿起身走回房间,在还来不及关上门时,上官言也已追她来到了房门外。“炎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背对着上宫言,她有些迟疑地不敢把话说明白。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可以隐瞒。 但她还是沉默不语。 “炎扎?”上官言上前将她搂在怀中。 那温柔的语气更是教她不知所措地由着他扳过她的身子。 上官言盯着她,心里藏有的那股怒气霎时敦他给压下了;此时他的眼眸里除了不舍外,更有着一抹担忧。 “我以为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上官言真想好好地打她一顿,让她知道怀孕怎么会是不重要的事,这可关系着他们的婚姻,关系着她的身子,怎么会不重要呢? “因为孩子而重要吗?”炎儿的性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爱钻牛角尖,而且这点改变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反倒是上官言先注意到了。 “炎儿,你忘了我昨晚的话了吗?”他不知她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放下她的高姿态? “我……”昨晚他们两人的缠绵还在她脑海里,她怎么可能会忘呢。 “我爱你,我想要你,这还不够证明一切吗?” “我知道。”但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就是那么倔强,所以要她马上改变是一件很难的事。 “回家吧。”上官言觉得只有回到家,她那一颗不安定的心才会停止漂泊,这也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炎儿是想要与他回家,可是她的倔强又教她不能,“我想再多待几天。” “炎儿!” “我想要在这里多待几大。” “不行!”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如意了。 上次的分离一别就是一个多月,而后她还跑来台湾,这一次若是他再同意,那她说不定都要跑回美国了。 上官言的拒绝教炎儿忍不住委屈地糙打着他。“我偏要在这里待着。” 上官言见她仍是那么不理性、仍是那么孩子气的模样,还真是有点想发笑,因为这样的炎儿他没有见过,教他挺有新鲜感的。” 不过这陌生的感觉却又让上官言有一丝的亲切、一丝的情意存在。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因素,所以炎儿才会那么地任性。 他以前曾听炎仁提过,炎儿从未任性过,一直都是十分的理性、一直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炎儿的内心世界从未教人理解。 她有事总是放在心上,什么都不愿意多说。这样的她看似坚强,可是却又显得有一丝的柔弱无助。 而此刻在他面前的炎儿竟是如此傲慢地发着脾气;使他原有的怒火在此时也逐渐消逝了。 他只想要疼惜她,“你知道你自己正在跟我撒娇吗? 上官言将她抱起,并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而她则是坐在他的腿上。 炎儿并没有反对这样亲密的动作,只是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而且还刻意地低下头不看他。 那小动作看在上官言眼里,直教他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没有……”她从不撒娇的,一点都不会,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很会控制情绪的人,所以她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可是她的反驳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因为上官言还是不禁轻笑。 他突地放声大笑,而后更是在她发上轻吻了一下。 她那犹如小女孩般的举动教他直想将她搂得更紧,而且心中那份爱意也更深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炎儿突地拉着他衣服的一角,头还刻意地凑近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上官言看着她的小动作,而后更低头睐着她的小脸,直是为她着迷不已;因为炎儿此时有着异于平时的娴静及娇羞,那是他未曾见过的。 “是你强抱我坐在你腿上的。”她用着迷人的声音对他说。 上官言觉得自己很冤枉,因为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搂着她而已。 若是她愿意,她随时可以站起身,可是她并没有,而且还调整了个最适合自己的姿势。 她这样的举动教上官言更是不禁笑了。 “你在笑我?”他怎么可以这样?炎儿很生气地将头抬起来怒视他。 “我有吗?”他只是在笑她的可爱、在笑她的任性,这样也有错吗? “有,你有。”炎儿心有不平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炎儿。” “我不想理你了。”她气得嘟起嘴。 这样任性的举动是没有男人可以忍受的,更何况是爱她至深的上官言。“为什么不想理我?” “因为你欺负我。” 这根本是莫须有的罪名呀!因为他此时正被她拍打着,而且她还坐在他的腿上,所以她对他这样的指控真是太不公平了。“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骗了我。” “我怎么骗你了?”上官言唯一没做的一件事就是欺骗她,所以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教他真想要好好的打她一顿。 “你说你爱我。” “我是真的很爱你。”而且是非常的爱,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已认同了。 “那为什么都不来接我回家?” “你说想在炎派待上一阵子。”这是她的要求,所以他尊重她。 “那就表示你不在意我,否则你会来带我回家。” “我以为你那时是非常的想家,再说我现在不是已经来带你回家了吗? 炎儿本想再多说些什么,不过一想到上官言说的话也对,毕竟他是来带她回家了,而且还是跑到台湾来接她。“但是你笑我?” “我并没有笑你。” “那这是什么?”炎儿的手指着他脸上的笑容。 那明显的笑意还挂在脸上,教她更是生气不已。“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我才高兴的笑了。” 炎儿对他的指控全在这一番话中消失了,而后更不自觉地红了眼眶。“我以为你不会来接我了。” 是的,这就是她恐惧的原因。 她怕他不来接自己回去,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而在他来了台湾诉说了对她的爱意后,她的恐惧感还是没有消除,所以她才会没有告知他,她已怀孕的事。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上官言忍不住搂紧了她。 “我好想你。”这是她在这些日子里最难受的煎熬,因为她阻止不了对他的思念,也教自己觉得痛苦。 “我知道。”那份相思的折磨他也尝到了,所以.不会不知道她心里的苦。 “我真的好想你。”炎儿将头埋在他胸膛里,眼泪忍不住滑下了。 上官言由着她放声大哭,尽管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还是希望她哭过会舒服些才好。 直到她哭累了,上官言才轻声地问她:“好点了吗?” 炎儿点点头,“我想回家了。”是的,这是她最后的想法了。 她想要回家,想要好好地在他的胸膛里休息,享受他给予的呵护及疼爱,那是她目前最想要的。 上官言听了她的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好,我们这就回家去。” 只要她喜欢的事,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到。 上官言变了,以前的他凡事都以公事为重,而在接炎儿回家后,他不再全心专注在工作上了。 特别是爱妻又怀有身孕,教上官言更是放心不下,几乎要二十四小时与她一起了。 尽管炎儿早已抗议过了,上官言还是乐在其中,像个初陷情海的年轻人。 上官言不再天天出现于公司,反倒是将公司里大小的事全交给严凡的管理,使得严凡有些怨言了。 “言,明天公司有几个重要会议要举行,你能不能出席?”为了要见上官言一面,严凡还得要公司员工帮他留意,只要上官言一进公司,就马上通知他。 已有许多天不曾好好休息的严凡,此时正一脸倦容的站在上官言的办公室里;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尽情地投入女人柔软的怀抱,可惜前提是要上官言能回公司参加大小会议,否则他根本是走不开身。 “我明天没空。”上官言立刻回绝了他。 “只要几个小时就好。” “明天炎儿要去产检。” “那也不用一个小时。”严凡真想打醒眼前的这个男人,气他怎么可以见色忘友。 “产检后我要陪她去买小孩子的日常用品。”一想到他的孩子即将出世,初为人父的他兴奋得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为了能够提早完成手边的工作,上官言专心批阅着手头上的急件。要不是为了这些急件,他今天根本不打算进公司。 “那也不用一整天吧?”严凡真的想按他一顿,看他会不会因此多用点心在工作上。 “我还要陪她去散步。”孕妇最好是能天天运动,因为这样对孩子及母亲都好,这是医生特别交代他的。 严凡觉得自已快要昏倒,真不晓得这公司到底是谁的产业,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卖命地工作,因为老板是这么自在地过日子,早已不关心公司里的大小事务了。 “那会议要怎么办?”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天天都窝在公司里处理事务,若是再这么下去,他不死都剩半条命了。 上官言听了这句话后,直接地说:“那就请你再多分劳些,帮我主持那些会议。” 朋友是有何用的?就是在自己有难时,能够共同分担责任的人。 “你是要逼我辞职是吗?”严凡终于忍不住丢下了这句话。 不过他的话影响力却远不及上官言的手机铃声。 那手机才响了一声,上官言就迅速地接听,“你醒了吗?” 严凡不用猜也知道打来的人肯定就是炎儿,因为除了她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教上官言这么地反常了。 上官言柔声地对炎儿说:“好,我马上就回去,公司没什么事,你不要想太多。” 上官言根本是睁眼说瞎话,公司的员工明明忙得人仰马翻,他竟可以说没事。 严凡冷静地等着上官言挂了电话才开口说:“明天的会议你无论如何都要出席。” “凡,你就体谅体谅我。” “明天我要去约会了,再不去约会我怕自己真的要过劳而死了。”严凡一点都不妥协,决定这次真的要硬下心肠对他了。 “炎儿请你一同到家里吃饭。”上官言为了讨好他,赶紧献上此计。 “什么时候?”炎儿的好手艺教他难忘,只可惜上官言总是体谅她有身孕,而不愿意让她动刀动锅的。 “今晚。” “好,我一定去。” “但是有条件。”上官言不亏是生意人,连好友都要设计。 严凡就知道天下不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所以很不甘心的开口问:“什么事?” “明天的会议你出席。”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自己的妻子不管,所以只好对不起严凡了。 “言,你真的是我的好友吗?”严凡怒瞪着他。 “如假包换。”上官言看准了他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严凡想要有骨气地拒绝他,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谁教他真的太思念炎儿的手艺。 严凡的沉默教上官言明白自己的诡计成功了,所以他明天还是可以与妻子一同外出。 这样的生活对上官言而言,真是太美妙了!他就是要往样的美满婚姻生活,毕竟这可是他等了好久才拥有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