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新娘》 忽然好想写坏男人 首先,肜宁得对千盼万盼《酷男风云录》系列的读者说声抱歉,因为彤宁忽然好想写坏男人,于是《情挑魔心》这个系列就抢先登场了。 放心,彤宁可不是鼓励女人去爱坏男人,更不会歌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档子事,所以读者若有与彤宁的故事中相雷同的经历,那可真不好意思,因为恕彤宁无法负责(嘻,开个小玩笑,别介意喔)。 那《酷男风云录》系列还会写吗? 当然会啰!下回彤宁一定挑个读者最喜欢的「酷男」上场,敬请耐心期待。彤宁一定会尽快、尽快完成它(希望)。 交稿日一延再延,造成《禾马》出版作业上很大的困扰,彤宁在此深感歉意。真是辛苦了《禾马》的袁大美女,工作繁忙之际还得分神鞭策彤宁这个大懒虫,真对不起,下次彤宁绝不会再怠惰的。 对了,很多读者说爱死了《烈爱风云》的封面,彤宁也是。至于封面人物是不是依据男主角的个性、外表去绘制的?答案是yes!有吸引人的好剧情,又有酷酷男主角封面的罗曼史,才会让人爱不释手嘛。 彤宁欢迎大家来信批评指教,来信请寄「高邮四十八之九号信箱」。 最后,彤宁祝大家一九九九年心想事成,新年快乐! 楔子 「靳氏财团」百年来一直在全球商界占有一席之地,直至三年前这个老字号才被靳尊、靳龙、靳爵这三位魔君改名为「明日帝国」。 说到这三位魔君,他们都是在一个世外高人的预言下出生的。 世外高人预言三位魔君个个智商高达两百,他们浑身上下及思维都会盈满着恶魔的因子,魅惑天下的女人,并称霸于商界。当他们遇上此生的命定恋人时,绝对奏出撼人心弦的狂情交响曲。 高人的预言似乎已逐一兑现。 三位魔君个个智商高达两百,十五岁时已拥有多项博士学位,并加入靳氏财团的运作。在大魔君靳尊二十岁时,便与弟弟靳龙和靳爵连手并吞了不少高知名度的财团,并让改为「明日帝国」的靳氏财团跃上世界商界龙头老大之宝座,令众人闻之胆怯的「三魔君」称号从此而来。但这并不能满足三位魔君,因为「明日帝国」是永不落败的帝国,要由靳氏子孙千秋万代传下去,也因此拥有优秀下一代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中法混血的魔君个个集邪佞、狂傲、霸道于一身,女人为之痴恋情狂,他们却视女人如粪土。 现今,世外高人尚未兑现的预言就是三位魔君的恋情,以及三位魔君的下一代。 他们的父亲将那高人视之为神,三位魔君则把高人的预言视成屎。 三位魔君确信,那足以摧毁地球的「病毒」,无药可治的「病毒」正是男女情爱。因为史上最强的帝王也不免因眷宠女人而失去江山。他们的父亲也不例外,像个情痴栽在母亲手中。 虽然父母生下他们,但是三位魔君仍时常将父母之间的佳话拿来当笑柄,因为三位魔君深信自己是情爱病毒永不侵之体。 但是明日帝国还是得有接班人,这也是三位魔君慎选魔子之母的原因。魔子之母必须是个智商高、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还必须不要求婚姻、不要求爱,乖乖地替他们生下魔子。 世人都在静待,什么样的女子、什么样的恋情能让魔君动心。 第一章 法国巴黎极富盛名的五星级饭店宴会厅内今晚冠盖云集,全是前来祝贺市长生日快乐。 「明日帝国」三位总裁之一靳尊也应邀出席,同行的还有总经理文硕,以及公关部经理凯莉。贴身安全人员亦步亦趋地跟在靳尊身边,所经之处莫不引起骚动。 「哗!是明日帝国的狂魅魔君耶!」 「他的『逆我者,罚』的君规,真是受不了的狂!」 「狂魅魔君是不参加任何社交晚宴的……」 「天!狂魅魔君就像子夜的星辰神秘而诱人,若能让他抱一次,就算少十年寿命,我也愿意。」 「那妳该知道,他对同一个女人的热度都不超过七天,也不接受女人给予性之外的事。」 「没错,女人的示爱他根本不屑一顾呢!」 「对啊,欢愉后还要有心理准备会被无情地告之『我对妳厌倦了』。」 「唉,多渴望能当上他的魔子之母,就能被他拥抱一辈子……」 「喂,听说三位魔君都被称为商界的刽子手,听起来怪可怕的……」 靳尊当然也听见了这些话,俊逸的脸庞扬起笑意,他道:「没想到我只有在『女人』方面获得大家注意,也许我该让他们知道,除了方才他们说的那些,我及明日帝国还有很多值得他们注意的。凯莉,这件事就交给妳去办。」 「是的,尊总裁。」凯莉恭敬的应答。她虽然是三位魔君的表妹,但她仍遵从战场伦理。「不过,除了攸关『女人』的话题外,他们也注意到尊总裁是从不出席社交晚宴。 靳尊露出潇洒的笑容。「妳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面对那些逢迎拍马的人,要不是市长的曾祖父曾有恩于靳家,我根本不会出席。为了来这一趟,我还延后两个小时飞往美国拉斯维加斯和龙及爵会合,希望他们别介意才好。」 「为庆祝靳氏财团改为明日帝国已三年,三位魔君约在睹城豪赌一周,的确是别出新裁的点子!」凯莉微笑道。 靳尊朗笑一声,一行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同时隔离了众人的赞叹声。》「尊总裁,收到了一则好消息。」刚结束电话的文硕恭敬地报告。 「说。」 「道奇公司那难缠的老头刚刚过世。」 靳尊闻言,唇角漾起一抹冷笑,「总算等到了!道奇现今的财务状况如何?」 「己濒临倒闭。道奇已债台高筑,银行方面表示不再给道奇任何贷款。」 「两父子空有小聪明,却缺乏商业头脑,又挥霍无度、爱好女色,道奇想不倒闭都难!」靳尊早已料到这种结局。「克斯如何因应?」 「裁员以及变卖家产。第一个要脱手的就是道奇老头的五个度假岛屿,其中包括我们要的『无人岛』。」 「看来这半年来的辛劳有代价了。」靳尊的黑眸闪着犀利的光芒。 半年前,明日帝国旗下的产业之一——联合矿业公司得到秘密消息,指称无人岛上矿藏丰富,因此收购那岛屿是当务之急。怎知无人岛竟然是道奇老头所有,因此,明日帝国若是太过急于收购岛屿,恐会引起媒体注意。 但幸运之神还是站在明日帝国这边的,没多久便传出道奇老头身患绝症,仅剩不到三个月的寿命,这让明日帝国收购无人岛的计画再现曙光。 道奇老头的儿子克斯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对于企业的经营一窍不通,终让道奇公司陷入财务危机为了让收购计画顺利进行,靳尊刻意安排自己与克斯巧遇,进而成为好哥儿们,两人终日沉迷在温柔乡中,如今他的这些伪装总算有了代价。 靳尊跟着交代着,「文硕,二十天后,发张邀请函给克斯,请他到巴黎散心。当然也别忘了致慰问函给我的『好友』,内容除了请他节哀顺变,还一定要让他感激涕零。凯莉,妳负责找十来个妖娆的女人来取悦他。」 「是的,尊总裁。」此时他们出了电梯,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往宴会厅。 「待克斯尽情玩乐几天后,我的『岛屿赠佳人』剧码就该上场了,而这位『佳人』必须酷爱世外桃源的生活,而我则是疯狂地迷恋上她,为了得到她,还不惜买下一座特别的岛屿来打动她的芳心。克斯最爱用钱砸女人,现在又急着将岛屿脱手,若我购买下的岛屿又是在佳人的名下,克斯绝不会起疑心。至于这位『佳人』,就得由凯莉来饰演。」 「属下荣幸之至。」 靳尊狂魅一笑,「不出两个月,无人岛就在明日帝国的名下,明日帝国将成为世界第一钻石帝国。」 文硕心中佩服不已,靳尊不愧是统领明日帝国的狂魅魔君,看准了人性的弱点,是他在商场上见过最阴狠、却也最令人折服的人。 眨眼间,一行人已来到宴会厅门口,安全人员推开华丽的大门。 靳尊的莅临引起全场的骚动,市长夫妇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刻上前欢迎这位充满王者之风的人物。 出席市长生日晚宴的宾客中,唯有被服务生带至贵宾室接电话的藤崎亚里莎没陷入那股狂热的骚动。 「我是藤崎亚里莎……爹地?!」亚里莎错愕不已,困为电话那头的人曾是如此的亲切,但现在…… 其实藤崎亚里莎不在市长生日宴的贵宾名单中,她只是陪伴日本三里财团总裁出席的「高级交际花」。 千万别认为她是为钱而被迫放弃尊严,她可是日本藤崎财团的千金,之所以成为「交际花」是她故意向父亲挑衅,而事情的导火线则是发生在三年前的那件事,那年她才十六岁。 当时亚里莎的父亲藤崎浩志一连出差数日不在家,不巧让亚里莎撞见继母和陌生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谁知事后继母恶人先告状,向父亲哭诉,而正迷恋着继母的父亲竟也相信继母所言,全然不相信亚里莎所见,还绝情的要将她远送至法国瞥见继母奸计得逞的笑脸,亚里莎也顾不得千金小姐的修养,扑上前去抓花了继母的脸,更骂出一串令人瞠目结舌的话,继母立刻惨叫连连。 父亲不知道她是怒极了才会有这种暴力举动,扬手便掴上她的脸,力道之猛令她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打过她,如今竟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掌掴他一向捧在手心的女儿。亚里莎心碎了,更不甘心遭受这样的对待一周后,亚里莎在法国展开新生活,她尝尽孤寂、无助、沮丧,最后她终于领悟,而且她要反击! 她高薪聘请法国最红的烟花女子来教导她如何引诱男人,如何取悦男人,如何挑起男人的渴望。 果不其然,十九岁的她已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并正式向父亲宣战了。 她以交际花的身分进入上流社会,并大肆宣传她就是日本藤崎财团的千金。凭她妖娆的姿色和调情伎俩,短短一个月她已纵横法国名流社交圈,有人更称她为「狂夜之后」。 她父亲的反应是在各传媒宣称她是冒牌的藤崎亚里莎,跟着又派人限制她的行动。 但她怎会让父规如愿,她发誓定要搞得惊天动地,要父亲后悔听信继母所言,后悔打她一巴掌。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打电话给她,三年来除了固定汇钱给她外,其它方面他根本是不闻也不问的呀。 电话另一头传来父亲的叫唤声,亚里莎回过神,「嗯,我还在线上……爹地要我有空回家一趟……没问题,我一直是爹地的乖女儿,即使爹地遣忘了我三年……」 应允了父亲她会听话地回家后,亚里莎收了线,并立即拨电话给她其中一位「良师」。 「我是亚里莎,今晚到我家,咱们来个『谢师宴』,其它的人由妳联络。谢了。」今晚她要彻底狂欢,决定放三星财团总裁鸽子。 露出一个冷艳的笑容,她转身离开贵宾室 同一时间,宴会厅内响起华尔滋舞曲,狂热的骚动才被迫告歇,市长夫妇为晚宴开舞。贵夫人以及名媛淑女们争相与靳尊跳第一支舞,找了老半天才失望地发觉偌大的宴会厅内已不见靳尊的身影。 亚里莎搭乘的电梯门缓缓合上之际,两只粗大的手掌硬是挡住电梯门。对方是位彪形大汉,身着深蓝色西服,表情十分严肃。 他开口道:「小姐,麻烦妳搭别部电梯。 亚里莎闻言愣住了,有没有搞错?先搭上电梯的人可是她耶!她微怒地抿着唇,忽而想起有比发怒更好的方法,随即扬唇一笑,娇声说:「先生……」 「没关系,共乘无妨。」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是的,尊总裁。尊总裁请!」安全人员背过身恭敬地说。 靳尊进入电梯,不经意地与亚里莎的视线相交。 好个艳丽绝伦的尤物!靳尊拿烟的手指僵在唇际。眼前的女子有对乌溜溜的瞳眸,嫣红的唇,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丰满的酥胸,玲珑有致的曲线,修长的双腿,是所有男人所渴望的。 但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自然流露出的尊贵与高傲气质。 是靳尊!亚里莎的呼吸为之一窒,眼前的男人竟是女人们倾慕的狂魅魔君靳尊。 传闻至今靳尊对同一个女人的热度从未超过七天,明知如此,女人们仍是如中了邪般地狂恋他不已。 依她看来,追根本无关「中邪」之说,问题的症结是出在靳尊本身。 他富可敌国,拥有能瞬间激起女人痴迷的潇洒外表,全身散发让女人心醉神迷的气息,更别提他那对似能勾魂摄魄的黑眸。就连经过特别训练的狂夜之后也难逃他的魅力,只消望着他,她都会目眩。不过如果跟他交欢后,她绝不会像其它女人—— 天!她竟然会和初次邂逅的男人有做爱的念头?!亚里莎吞咽下梗在喉际的口水,立即背向靳尊站立,眼望向显示楼层数字,才发现电梯早已往下降了三层,而靳尊的安全人员则像门神般一左一右地站着。 她竟以「背」相对!靳尊深感意外地微瞇了下眼。正常的女人见到他无不使出浑身解术引诱他,而他可没错过她刚刚凝望他的痴迷眼神。 哼!这一定是用来勾引他的新招式!靳尊径自抽着烟,怎知几秒后她都没有「表示」,这时他已莫名的烦躁起来。 「小姐,介意我抽烟吗?」他破天荒地向女人搭讪。 「我不介意。」亚里莎没瞧他一眼。 靳尊跨前一步与她并肩站立,将烟盒递到她眼前,「小姐要来一根吗?」 「我不抽烟。」她意兴阑珊。 不瞧他一眼,不渴望和他交谈,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的黑眸因愠怒而微微闪动,倏地捻熄烟,伸手箝住她的下颚,霸道地要她面对自己,狂妄地说:「跟我说话!妳眼里只能有我。」 靳尊唯我独尊、跋扈狂妄的威势令亚里莎为之一震,星眸怔怔地望进他的眼底。 他肆无忌惮地浏览她的娇容,而后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她的问道:「妳刚刚为什么一直不敢看着我?」 靳尊真是狂妄得慑人!他的男性气息爱抚她的唇,渗入她的口鼻之中,令她的心狂跳,唇舌发干。 乍然地心中念头一闪,他们一个是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的「狂夜之后」,一个是令女人魂萦梦牵的「狂魅魔君」,两人若是过招,绝对刺激。而她今天心情又超级好,就利用搭电梯时和他玩玩吧。 她润了润唇,娇媚一笑,「先生,请容许我纠正你,我不是不敢看着你,不看你是因为我对你没感觉。」 「喔,是吗?」他似笑非笑地说,性感的唇若有似无地刷过她的。 亚里莎倒抽一口气,轻眨一下眼,心已狂乱了。 他狡黠一笑,「妳绝对对我有感觉,而且是如火焰般炽热的感觉,看来妳铁定是个不认识我的井底之蛙,否则妳老早扑在我身上死黏着,千军万马也拉不开妳。 狂魅魔君实在够狂,却也狂得令女人心动不已。亚里莎妖娆一笑,「我认识你喔。」》「认识我妳会这般矜持?」 「我真的认识你。」她再强调。 「好,那妳倒说说我是谁?」 她将手覆上他箝住她下巴的手背,并轻柔地拉开,随即抬头附在他耳畔,挑逗地呵几口热气后才说:「你是电梯之狼。」 靳尊怔了怔,下一秒钟即仰首狂笑。众人对他奉承都来不及,她竟敢说他是色狼,还能以柔媚万千姿态说出挑衅至极的话,有意思。 「既然我是电梯之狼,那我应该这样。」 瞧靳尊眼神遽变,如野兽欲吞噬掉她般,亚里莎慌乱地抽了口气,还来不及逃,他已一把箝住她的腰,强横地拉她贴住他,一旋踵,她的背脊撞上电梯墙面,他壮硕的身躯挤压着她,将她牢牢困住,唇则狂霸地掠夺她的,吞噬了她的惊叫声。 靳尊的唇舌一点都不温柔,而是灼热、需索、专制又野蛮地占有她的,亚里莎也没有抗拒。 他一再狂猛地吻她…… 「我要妳!」 「呃?」亚里莎的红唇微启,喜悦充塞心头,不禁恍惚起来「小杰,改到顶楼。」靳尊对安全人员吩咐,眸子仍紧紧锁住亚里莎的。「联络饭店客房部,我要顶楼的总统套房和一瓶香槟。」 「是的,尊总裁。」两位安全人员挑高了眉,心想这女人真了不得,竟然让尊总裁忘了现在得赶往机场,从来没女人能令他如此! 总统套房加上香槟等于是……开房间! 「不行!」亚里莎霎时从恍惚中回过神,「我今晚跟人有约,不能陪你。」 「推掉它。」靳尊毫无商榷余地的命令。 「不行的,我……」 靳尊的手恣意地沿着她酥胸游移,令她呼吸急促。他睨了她一眼,俯首在她的乳沟处印下无数灼热的吻,使她的胸脯因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的手转而爱抚她的美臀,火热的吻接着来到她的美颈、喉际、敏感的耳背,让她忍不住轻颤、娇吟出声……猛地,他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喔!」亚里莎痛叫一声,捂住被咬得发疼的耳垂,转向他,错愕愠怒地问道:「你在干什么啊?」 「只要被我点名的女人,都几乎感动得跪下舔我的脚趾头,而妳竟敢拒绝。从来没有人敢违逆我,『逆我者,罚!』是我定下的规矩,对妳,也绝不会例外。」他来回抚弄她的粉颊、狂妄的声明,继而霸道地命令,「现在告诉我,妳今晚十分乐意陪我!」 逆我者,罚!他就连求爱都这样狂妄,不愧是集邪佞、霸道于一身的魔君! 不过,和狂魅魔君交手真是极度刺激,要是能摆平他,优越感一定上百倍。好,就再和狂魅魔君交手一回合! 「是,我万分乐意与你共度良宵。」 她眉宇间展露桀惊不驯,行为却像温驯的小女人,并热切地吻上他的唇,纤纤小手狂野地抚触他伟岸的胸膛,修长的腿磨蹭他的,真是纯真与妖魅的综合体! 半晌后,靳尊在她耳畔低喃,「魔君靳尊是天生的掠夺者,商场上如是,情场上亦然,纵使无心亦能使女人如痴如狂,倘若我要,连贞节烈女也绝对动心。」 这时,电梯已一层一层地将他们带往顶楼的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的门一合上,情欲狂烧心头的靳尊已一把将亚里莎揽进怀裹,她的纤纤玉指却点住他亟欲攫捕她的唇。 「这是我们的第一夜,我希望能有个最浪漫、最愉悦、最难忘的经验。咱们就先喝点美酒助兴吧,靳先生。」她柔中带娇的声音,男人绝对只有傻愣愣地让她牵着鼻子走的份。亚里莎十分自信地想。 靳先生?!靳尊捧着眉,环抱她的手松了开来。「看来妳真的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亚里莎勾魂摄魄的一笑,倏地像只花蝴蝶般从他怀里闪开。「我是名交际花,不认得明日帝国的狂魅魔君靳尊先生,哪生存得了?」 交际花?!她有专属于豪门千金的尊贵和高傲气质,怎么会是名交际花?「妳的东家?」 「我受雇于日本三星财团。」她在茶几旁停了下来,特意背对靳尊,取出两只香槟杯开始斟酒。「因为我的法文说得很好,因此专替三星财团招待法国官商,相信你也知道,西方男人对东方女子有一种莫名的痴恋。」 「妳还漏了一项,妳的娇媚中还带着天使般的无邪,是男人床上最爱的珍馐。」他是男人,最清楚不过了。「妳在社交圈一定很吃香。」 「谢谢夸奖。」她对他回以无邪的一笑,才又背过身,继续说话好转移他的注意力,手则悄悄地从皮包里拿出药,加入其中一只酒杯。做这档子事,她可是驾轻就熟。「靳先生,说了,也不怕你觉得夸张,你是我们交际花必须研读、时时注意的头号人物,即使你都不参加社交晚宴,啊——」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她颈上,惹得她尖叫,她猛地回过头,发现靳尊已站在她身侧。 天!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而他锐利的眼令她心虚。 她连忙故作镇定,轻戳他胸膛撒娇。「讨厌,你吓着我了。」 「我让妳害怕?我为何会令妳害怕呢?」靳尊停在她美颈的手轻柔地爱抚,一手则偷偷地将两只酒杯调换。她刚刚的小动作他尽收眼底,这女人胆敢动他的主意,太不自量力了。 马上揭露她吗?不,那太不刺激了,最好冷眼静待这猎物自取灭亡,而在这之间,他就好好玩弄玩弄她。当然,他可也是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压抑下对她的渴望。 「不,你才不会使我害怕呢!而是我……我胆子本来就很小。」她赶紧将下了药的酒杯递给他,聪明地转移话题,「来,为我们美好的第一次干杯!敬良宵!」 「敬良宵! 见靳尊将酒一饮而尽,亚里莎眉开眼笑,也跟着干了酒。而后,她又替两人的酒杯斟满。 「对了,妳叫什么名字?」他总要了解猎物的身分。 「藤崎亚里莎。」 他啜了口香槟,「日本人? 「是。」亚里莎反问道:「靳先生,藤崎这个姓氏有没有让你联想到什么?」 「藤崎……日本……妳该不会是指日本藤崎财团?」 「没错,我就是藤崎财团总裁藤崎浩志的女儿。」和每个男人「交欢」之前,亚里莎一定会大大宣传一番,这原本就是她成为「交际花」的目的。 「前阵子,藤崎浩志在媒体上矢口否认的女儿,指的就是妳?」原来亚里莎是个女老千。 「藤崎浩志说谎!为了一个狐狸精,他竟连亲身女儿都可以不要,他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父亲!」她气愤又叛逆地说。「我日夜都祈祷死去的母亲显灵,好去治治他。」 靳尊讪笑。「妳几岁?」他转移话题,不听这女老千瞎扯。 「十九。」 才十九岁就艳冠群芳!「当交际花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他点点头,「妳刚刚也参加市长的生日晚宴?」 「是啊。」 「据我所知,三星财团的总裁不是个慷慨的老板,这么重要的晚宴妳还能中途离席,想必跟他有一腿,才能享此特权?」 「你说对了。」她纤纤玉指抚上他的胸膛。「提起床笫之事,那个老色鬼最喜欢玩变态游戏。例如,他会要求我把他绑起来,拿鞭子鞭打他,或是——」靳尊乍然握住她的柔荑,他的热力由掌心快速的传至她心田,她的心发热悸动着,只能呆愣愣地望着他。 「或是什么?」他深邃的黑眸锁住她的,吻上她的掌心,然后亲吻她每一根手指,还含入口中,吸吮、轻囓…… 粗略了解她的身分后,再来就是好好玩弄一番,当然,想碰触她的强烈渴望促使他用这方法。 亚里莎急促喘息,浑身飘飘然。 「或是什么?」他重复问 「或是……」她吞咽了下口水,颤抖地说:「或是,要求我用蜡烛烧他……」这些都是搭档小百合在事后跟她报告的。对了!她尚未联络小百合。 其实不联络也成,自己和他翻云覆雨不就得了…… 天啊!亚里莎,妳疯了吗?妳和他开房间只是为了摆平他,享受上百倍的优越感的,醒醒吧妳! 「靳先生——」 「叫我尊。」 「尊,你现在就想立刻要我,对不对?」她以让男人心痒难耐的方法玩弄他的领带。 「嗯,已经到了渴望的极限。」 「我和你一样迫不及待,不过我得先打电话推掉之前的约会,以免待会儿电话铃声扫了我们的兴致。」 「嗯,言之有理。」他也想看看猎物还要要些什么把戏!他在她掌心印个吻后才放开她亚里莎转身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按电话键的手指竟微微发抖。 天!她今天怎么这么逊!好不容易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是亚里莎……嗯,有case。」她压低声音说,「在顶楼总统套房……五分钟前他已喝下酒……妳进房前先来电话确认,就这样。」小百合通常都在她出席的宴会中侯着,然后在最佳的时机换人,至今两人合作无间蓦地,靳尊从她身后抱住她,陷入冥想的她差点惊叫出声,还好她背对他,没让他瞧见她的神情。她闭上眼,做个深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 「摆平了吗? 「嗯,摆平了。」她错过他狡黠的笑意。 「既然已摆平,」他扳过她的身子,熟练地拉下礼服的拉链,并褪下她的礼服,顿时她全身只剩件丝质内衣。「助兴酒我们也喝了,亚里莎,我们俩的良宵就该开始啰。」 她颤巍巍地吸一口气才说:「亚里莎谨遵所愿。」 「不愧是交际花,知道何时该当温驯的小女人让男人开心。」他淡笑,低下头,隔着丝质内衣吮吻她的蓓蕾,单平滑进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蕾丝内裤抚弄她女性核心。 一阵阵强烈的热流窜至下腹,亚里莎无法忍受地颤抖,喉际逸出娇吟。 靳尊冷眼欣赏自己在她身上撒下的魔咒,邪佞的笑浮上脸,狂魅魔君的「邪」完全展露。虽说三位魔君都集邪、狂、霸于一身,不过论起「邪」来,小弟靳爵还是集邪佞之最。 「为什么我总觉得好象少了什么似的。」 「少了什么?」亚里莎已意乱情迷,要摆平魔君的事早她已忘得一乾二净。 「嗯,到底少了什么呢……啊,对了,少了『药效发作』!」感觉亚里莎浑身一僵,靳尊停下动作,狂魅的眼迎向她的极度惊愕「你……你……」她食指指着他,柳眉紧蹙,错愕得口吃。 「妳在香槟里下药,很不幸,全被我看见了。」他慵懒地说,跟着又丢给她一颗炸弹,「还有,在妳不注意时,我交换了我们的酒杯。」 「我的妈啊!」亚里莎惊声尖叫,「那我喝下的是……喝下的是下了药的酒? 靳尊闭一开眼,弯起唇角一笑。「正是!」 「我死定了。」她惨叫,火速推开他,冲至浴室用力催吐。 那杯酒可是下了「强力春药」呢! 「吐不出来……该怎么办?」亚里莎双膝跪地,抱着马桶哀号。「真不该这样逗弄魔君的!要什么极度刺激,要什么百倍的优越感,这下玩死自己了吧!」骤然,身后传来电话铃响,她别过头,看见靳尊悠哉游哉地站在浴室门口,手拿着她的手机。 「妳的手机响了。」说完,他就要按下通话链。 「别接!」她迅速起身去抢手机,他却轻而易举地箝住她的手腕,粉碎她的意图。 听着话筒传来的话语,靳尊斜睨她一眼,眸底掠过深深的嘲弄。 亚里莎挫败地闭上眼,小百合的确认电话她已倒背如流,现在竟然让靳尊发现了她们的把戏……d哼,只是雕虫小技,他还以为会有多刺激呢!不过,胆敢选中他狂魅魔君,亚里莎的冒险精神真是可敬可佩! 「不用劳驾妳了,她已经被我搞定。」说完,他收了线,望着她,猖狂地笑。 「你尽情欢笑吧,我得继续努力把酒给吐出来!」她拉开他的手,对着马桶用力催吐……半晌后,她抚着额,凄惨地哀号,「吐不出来就是吐不出来……我死定了啦!」她耳边传来他冷冷的讥笑声「亚里莎,瞧妳这么紧张,妳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药?」他慵懒地斜倚着墙,双手交抱在胸前,冷眼欣赏自食恶果的猎物受尽折磨的模样。 「强力春药。」双脚已发麻,亚里莎干脆坐上马桶面对着他,谈起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诡计。「服下那种药,对交欢的过程全都不记得,只感觉排泄掉过剩的精力,全身舒畅快活。」 「就凭这点,妳和小百合连手玩『李代桃僵』的游戏?」》亚里莎点点头「哼,满有趣的。」 「不光有趣,还很刺激呢!」 「可是妳一定得在男人药效发作前让小百合替代妳,否则,以男人的蛮力,加上药效后的兽性,妳无非是自寻死路。」 「我们的确在对方药效发作前就得换手。」明知他绝非等闲之辈,她却还……唉,她一定是中邪了! 「小百合的外表跟妳很相似吗?」 「没有。她大约三十岁,比我矮个五公分,也比我丰腴些。」 「那妳们俩换手后,那些男人都察觉不出来吗?」 「全然察觉不出。」 「那些男人根本没有脑袋。」 「那倒不至于,我认为是我抓住了窍门才能瞒天过海。」 「窍门?」 亚里莎自傲地点点头,「窍门一,酒会上的宾客跟我只有短暂的接触,根本不会注意这么多。窍门二,我替三星财团接待的都是法国人,西方人对东方人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差异处,例如,三十岁的东方女人在他们眼底就像只有十七、八岁。最后,使用『非常』昏黄的灯光好蒙蔽视觉判断。」 「妳不笨嘛,但,为什么——」 「啊——」亚里莎烦躁地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因为她的思绪骤地被那些服下强力春药的男人发作时的恶心德行给吞噬,她焦虑地拨弄长发,「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谈这些,我得想办法抑止药效发作。」蓦地,她瞥见莲蓬头,连忙冲到莲蓬头下,「啊,有救了!饮下强力春药等于是全身着火,只要用冷水来熄火就成了,得救了!」 她像天使般纯真无邪的笑声、叫声和举止,霎时令靳尊看傻了眼亚里莎将莲蓬头的开关开至最大,冷水喷洒在她身上,没几秒钟,身上的丝质内衣己紧紧贴着她的娇躯,眼前的她顿时比一丝不挂的维纳斯还性感诱人。 靳尊胸口剧烈起伏,热血直冲脑门,极度渴望要她,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渴望,疾步走去横抱起她,离开浴室。 「你在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亚里莎大叫,他却置之不理,快步走向大床。而她整个人已昏沉沉,无力抗拒,只能不断嚷嚷,「尊,我得冲冷水才能抑止药效发作,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出乎意料的,靳尊顺从她,放下她,她的身子却是落在大床上,昏沉沉的她勉强坐起身,要回到浴室。正火速地脱下衣服的靳尊腾出一手往她肩头一推,她又倒回床上,这一摇晃,她的头更晕了「尊,你要干什么?」她嘶吼着「我要妳。」他的动作和声音一样快速,颀长的身躯已压在她上方天!他全身赤裸,在他身下她可以感觉他的肩膀宽阔、手臂结实、胸膛健硕、小腹平坦且双腿长而有力,他每一吋肌肤都灼烧着她,真神奇啊,只要他一句「我要妳」,莫名的喜性总会塞满她胸怀。 他将亚里莎的皮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发现强力春药整瓶尚未开封,而安眠药罐子的盖子却没旋好,他吁了口气,「她竟将安眠药和强力春药给弄错,真是败给她了!」 此际,靳尊的手机响起,靳尊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彼端传来文硕的声音。 「尊总裁,机场来电话说一直等不到尊总裁的人,要请示尊总裁是要延后飞往美国的时间?还是取消行程?」 天!他都忘了那檔子事了。他懊恼地爬了下浓密的黑发,「我半个小时内到达机场。」》收了线,他开始着装,临走时瞥见镜子里亚里莎妖娆的睡姿,他不禁移步到床沿,低头看着熟睡的女人,伸过手,指腹轻拂她的眉心。 「亚里莎,妳真是了不得!对妳的渴望竟能让我忘了还有重要的约会,可惜我们俩邂逅的时间不对,依我对同一个女人的热度,待我从美国回来,已厌倦妳了。」 靳尊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吻,毫不依恋地转身离去 第二章 美国拉斯维加斯 今天是靳氏财团改名为明日帝国届满三周年的日子,三位魔君进赌场豪赌前先到酒吧狂饮庆贺。 「祝明日帝国永霸全球商界!」三人举杯轻碰,同声道,跟着将酒一饮而尽。 靳尊又将大家的酒杯斟满,「再来,为无人岛将属明日帝国名下,明日帝国成为全世界第一钻石帝国,干杯!」 「干啦!」他们狂声大喝。把道奇公司要拋售度假岛屿,以及「岛屿赠佳人」的计画与两个弟弟分享。 「干,我也有个好东西与你们分享。」老二靳龙拿出黄皮纸袋里的照片和文件递给靳爵和靳尊。 靳龙个性急躁粗霸,是个暴力派,而且出口成「脏」,「干」字就是他的口头禅,而三位魔君中集「霸」之最的就是他一看资料,靳尊和靳爵诧异地望向靳龙,他则兴致勃勃地解释,「干,我网罗了全世界智商超过两百、已达适婚年龄的天仙美人,而且绝对是处子之身。智力测验部分,我已请老师帮她们重新测验一遍,处子之身则有医生证明。这些女人完全是依照咱们魔子之母的条件精心挑选出的。」暴力派的靳龙愈说愈激动,「大哥,见你没任何行动,我真替你着急。我可要提醒大哥,今年内你得让你的魔母受孕,明年二十四岁时,魔子才能如期诞生。」 「现在才年初,我年底前让魔母受孕就成了。再说,挑选魔子之母根本不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干,果然同是天才!我从网罗、筛选到检验,也才花了五天的时间。大哥,我看你就快挑一个吧!」靳龙霸道又急躁地说,手还强调般地猛捶小弟靳爵。家训要他们「敬兄如父」,所以他只能「欺负」靳爵靳爵被捶得咳了好几声,说道:「大哥,你不妨就从中挑一个吧。」 果然,靳尊一点头,靳龙立即停下猛拳,让靳爵松了一口气。可真是痛死他了,不过大哥终于要挑选魔子之母了,逗让他窃喜不已,因为这表示有人即将中情爱病毒,就像他们的情痴老爸,更因为「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别以为靳爵外表温文儒雅,是三位魔君中最和善的。实际上三位魔君中集「邪」之最的就是他,他邪恶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变起脸来风云都为之变色,只不过谨遵家训的他未在兄长前变脸过。 「爵,两年后就轮到你了。」靳龙转而对靳爵说,「这之间,会有很多适婚年龄的天才美人,我会一个也不漏地将她们网罗,让你好好地挑。」 靳爵揉揉被捶痛的肩,斜睨靳宠一眼说:「我的魔子之母智商一定要两百五,生孕能力更不用提了。至于美不美,我不挑剔,只要她四肢健全就行了。」 「干!那我就选个智商两百五的女钟楼怪人给你,到时,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她受孕!」靳龙的猛拳又往靳爵的胸口一击。 靳爵掌心抚着胸口,「二哥,说话时能不能别展现你的『肢体语言』?」 「干,竟敢纠正我,瞧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靳龙猛拍小弟的脸颊,「我是好心在帮你锻炼体魄,否则万一你别被人k一下就倒地,会丢咱们魔君的脸!」 「别人想k我,铁定是活得不耐烦。」靳爵邪邪地说。 「臭屁!你看照片吧你。」靳龙又给他后脑一掌。 靳爵只能以冷邪的眼光k靳龙。妈呀,当老幺真倒霉,尤其有这种暴力倾向的哥哥。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的痛苦上。 靳尊开始挑选他的魔子之母,翻阅一张张美女的照片,脑海竟浮现亚里莎的东方美人容颜。 真不可思议,有记忆以来,他的脑海里唯有靳氏财团,也就是现在的明日帝国的事业发展,从来没有女人的影像能留在他记忆里,就算唯一当了他七天床伴的女人亦然,何况他都尚未得到亚里莎。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向来他要的东西从没到不了手,唯独亚里莎例外,说穿了,那只是一项「缺憾」,一种大男人的心理作祟。 看了这么多魔子之母候选人的资料,靳尊有个很大的疑问,「龙,西方女人的智商都比东方的高吗?」 靳笼笑得十分诡异。 「二哥一定是将东方美人全占为己有了。」靳爵一语点破,「因为他要一个一个试,无法受孕的,就要人家趁早滚回家去。」 「干,我哪有你那么邪恶!」靳龙对靳尊的问题比较感兴趣,立即转而对他说:「大哥,你也喜欢东方人?像我们妈咪神秘又迷人的?」 靳尊狂傲一笑,摇摇头,「我最爱的是西方美人,开放、不忸怩,没有一些无聊的矜持,这样的女人,我才有办法要一辈子。迄今,唯一让我热度长达七天的也是西方美人。」靳尊正好看到一张酷似那让他爱欲热度长达七天的美人。「好,我的魔子之母就选这个,邦妮.伍德。」 法国巴黎 又到了补妆的时间,这是亚里莎参加宴会的必要行程,因为她都是趁这时联络搭档小百合,告之正确的交易地点、时间。 联络完毕,亚里莎收了线,呆望着手机,恍惚起来…… 那夜她和靳尊的邂逅浮上心头,她和靳尊脸红心跳的亲昵接触……但因强力春药的关系,翌日清晨她完全没有和靳尊做爱的印象,却仍陶醉在成为靳尊的女人的喜悦中,甚至满心期待和靳尊第二次欢情,因为她想要回顾初夜的滋味,然而现在她有些担心从那夜至今已经六天过去了,靳尊都没来找她,莫非才一次他就……这六天来,她的一颗心全系在靳尊身上。想想,的确有不少女人和靳尊一次交欢后,就被告之「我对妳厌倦了」,他该不会也对她—— 此际,有人推开化妆室的门,亚里莎收回心思,假装补妆,耳边却传来颇熟悉的声音。 「亚里莎,能打扰妳一分钟吗?」 亚里莎转过头,是凯莉,明日帝国的公关部经理,她们在宴会上碰过几次面。凯莉为人豪爽,两人也算略有交情。莫非是靳尊派凯莉来找她?! 「当然。」亚里莎雀跃地允诺。 「我们尊总裁的好友克斯.道奇先生,十四天后要到巴黎度假,为期大约一个月。尊总裁为了让他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希望邀请几个美人服侍他,妳是当今社交界的新宠,绝对是第一人选。我们的酬劳是一百万美金,若不合妳意,我们可以再商量,不知妳意下如何?」 亚里莎一颗雀跃的心骤地被熊熊怒焰焚成灰,是她在床上满足了靳尊,所以靳尊就来个「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是不是?这种事在社交圈虽不是新闻,但她无法接受,甚至厌恶死这种男人。她的拳头握得死紧。 「亚里莎,妳意下如何?」凯莉又问。 亚里莎的黑眸已怒焰狂燃,却仍微笑地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能在五天内给我答案吗?好让我有时间找人递补。」 「当然。」亚里莎仍是微笑。 「那先谢谢妳,我先走一步。」 亚里莎点点头,微笑一直挂在脸上,待凯莉一离开,她的脸色一冷,并将手中的眉笔奋力折断,怒吼道:「去他的!什么第一人选!我竟然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那种烂男人,还妄想施展绝技引诱他再爱我一次……天杀的臭男人!我永远不屑与他做爱,我要找个一级棒的男人温存,再给自己一次最美好的经验!」 靳尊选定的魔子之母邦妮.伍德住在美国,所以他利用停留美国的时间会见她,征询她当魔子之母的意愿。这可是时下女人最渴望的事,邦妮.伍德当然也不例外,她一口应允,下周就会住进他在巴黎近郊的别墅魔子之母的事既然已经决定了,靳尊于是返回法国,但距离他返回工作岗位还有两天的时间,这两天他该如何打发呢?亚里莎的倩影浮上心头。 天!一定是「缺憾」的大男人心理作祟,占有亚里莎的渴望才会全然未褪,反倒更炽烈。那份渴望似乎清楚亚里莎就在同一块土地上,唾手可得般。他于是吩咐司机朝亚里莎的住所前进。 想起文硕所说的亚里莎,靳尊心中不禁有丝讶异,堂堂日本藤崎财团总裁的女儿,一个豪门千金竟然当交际花,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没多久便抵达亚里莎的住所,安全人员替靳尊拉开车门,同一时间,豪华别墅的大门也开启,亚里莎的身影跃入他眼瞳。身着和服的她亮丽娇媚,更有一股神秘的韵味。靳尊巴不得马上褪去她的和服,揭开她的神秘,感受她的真实。 亚里莎也大为吃惊靳尊竟然主动来找她!她心中不由得奏起狂喜的乐曲。但是「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这句话陡地跃入脑海,喜悦之情立刻被愤怒取代,她于是高傲地走往已备好在门外的座车。 靳尊拧了下眉,这女人胆敢对他视而不见!生平头一遭……不,这可是第二次了,还是同一个女人!他疾步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猛力往怀里一带,紧紧抱住她。 「妳刚刚已经看见我了,我十分确定。」他话语中有着强烈的指控「我是看见你了,那又怎么样?」 「妳必须扑进我怀里,热烈地欢迎我!」他的语气有着浓烈的威胁。 「开玩笑!我有比扑进你怀裹更重要的事。」怒火把她勾引男人的技巧全烧得精光。 她那桀惊不驯的态度,令他的心悸动。「推掉它,我现在就要妳,没有任何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又来了!他们的重逢和邂逅还真相似,靳尊依然是该死的狂放魅人,而她的一颗心也一样悸动着。问题是,她厌恶死「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 「你要我已不是新闻,说点新鲜的吧!智商两百以上的魔君这么没创意,简直逊毙了!」她讥讽地说,「还有啊,我是交际花,我的宴会比起你该死的欲火重要千倍、万倍——」见靳尊手一扬,她紧闭上眼,微缩了下颚,预备承受他掴来的巴掌。谁教自己把他给惹毛了,男人动拳头总是比动嘴快。 然而,飞落下来的不是巴掌,而是激烈近似狂暴的吻。她惊愕地张开眼,心中涌起一股温馨和灼热……不,他是烂男人,她不屑他的吻!心中的怒火于是更旺了。 她伸手捶他,抗拒他的吻,他随即抓住她的手腕,将之反剪至她身后,使她的身躯紧紧贴住他,还将她逼靠着车门,牢牢困在车子与他的胸膛之间,狠狠地吻着她。她改用脚踢他,他则轻易地用腿困住她。天,她真像只小野猫,蛮、野、辣,却惹得他胸口发热。 他改以单手箝住她的手腕,舌头强制地分开她的唇,热辣辣地探入…… 「喔!」亚里莎痛哼了声,美眸圆瞪,挣脱他的唇。 靳尊依了她,但没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她捂着发疼的下唇,嘴中已尝到血腥。「你咬我,你怎么可以咬人!」 「惩罚妳。」靳尊邪邪一笑,「『逆我者,罚』,而妳今天胆敢再违逆我。」 又来了!「你要我,我拒绝,这叫什么违逆?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无赖! 他低下头,贴着她低语道:「无赖的吻,妳倒是爱得很。」 他吹拂到她脸上的热气令她悸动不已,她却仍作势反驳,「爱你的大头鬼,我才没被虐待狂!放开我,我讨厌你的吻,讨厌死了!」 「讨厌?!我最爱亦的身体反应,因为它们不会说谎。那一夜,我的吻、我的爱抚使妳在我的怀里娇喘吁吁,扭勤、拱身,娇吟着满足,还坦言很渴望和我温存,那俏模样真令男人心醉神迷!」 是啊,所以你等不及介绍你的好友一同分享。她眸中的反叛之火烧得更盛。 「那都已经是八天前的事,你却还——」她倏地噤声,怔怔地望着他。 靳尊竟然到第八天还如此渴望着她,愉悦之情和优越感顿时溢满她的胸怀,怒火一下子熄了五分之一。不过,他取笑她的热情反应,要拿她与别的男人分享,仍令她气愤不已。 今天是第八天!靳尊为之愕然。亚里莎破了他对同一个女人热度只有七天的原则……不,不算!那是因为他尚未占有她。他找了个十分牵强的理由。》「就算是八天前的事,我也会唤醒妳对我的热情,让妳为我燃烧,我绝对办得到!」他猖狂的宣誓。 「哼!本小姐不施舍机会给你,你哪有那能耐?」 「逆我者,罚。当然包括敢对我用不敬又挑衅字眼的人。」 「你休想再罚我!就算我一再拒绝你,一再挑衅你,你也休想再动我一根寒毛。」 「走着瞧!」他狂魅一笑,将她拉近自己,迅即低首,激烈的吻烙印上她喉际「放开我,你这无耻的魔鬼,放开我!」她要挣脱他,却只引来他狂妄的笑意。而她无奈的发现,她的怒焰、她的高傲远远抵不过他在她体内点燃的欲火。「我讨厌你狂魅的黑眸,狂傲的嘴脸,猖狂的笑声,放开我,无赖!」 「啪」地一声清脆的掴掌声响起,一切都归于宁静,是她挥舞的手不小心落在他脸颊。 只见靳尊额间青筋跳动,黑眸中燃起熊熊火焰,下颚紧绷,脸上出现明显的手印。 亚里莎浑身僵硬,脑中闪过名师的格言——男人啊,可以踢他胯下,却不能掴他巴掌。 天啊!这下子她死定了。怎么办呢?逃,快逃!对,躲进屋子里最安全了。意念一闪,她拔腿就跑。 「想跑?很好,知道怕了!亚里莎,要跑就跑快一点,让我追上,惩罚会比妳所能想象的还要可怕千万倍。」靳尊的怒吼声在她的背后响起。 「谁不想跑快一点,但是穿和服只能小碎步地跑呀。」亚里莎低喃,边跑边慌乱地回头望,靳尊已悠哉游哉地迈开步伐。「该死的!都是三星的总裁叫我今天得穿和服去接待贵宾。现在就算我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我,这下准死的了!」 亚里莎正欣喜再向前跨一步就能躲进家中,靳尊却一把攫住她的肩,力道之大,害得她在他怀里转了个圈,惹得她尖叫连连。 「我不是叫妳跑快一点吗?我都还没享受到捕捉猎物的乐趣,就给我逮着了,妳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猎物。」冷冽的话自他口中逸出的同时,他也将她扛上肩,疾步走向自己的座车。安全人员已将车门大开等候着明明已吓得直打哆嗦的亚里莎,在他肩上仍不停挣扎,逞强地说:「要不是我穿和服,我早已跑进家中了,快放我下来!」 「违逆我,挑衅我,又掴我巴掌,在妳能开口时就多说些!上车后,我保证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虽狂傲,但从没有人能激起他的怒火。唯独她让他怒火攻心,让他浮动烦躁,他一定要制制这个小野猫,否则魔君的威严摆哪儿? 谁都知道三位魔君绝不会空口威胁,她现在是该求饶的,但是这不是她的错,她绝不会求饶。「放我下来,这都是你的错,是你惹我生气,要不然我也不会不小心掴了你一巴掌,你无权罚我,放我下来!」 「逆我者,罚。我不接受任何解释。」他跋扈地说。 这时他们已来到车旁,他像扔行李一般将亚里莎丢进后座。亚里莎才想坐起身,人却已被靳尊牢牢地压在他怀下。 「回别墅。」他对安全人员吩咐。安全人员恭敬应声,关上车门。 不一会儿车子即扬长离去。 「你压坏我了,让我起来!」亚里莎挣扎要起身,但这回她的手可不敢再胡乱挥舞了。「让我起来,我说过,这又不是我的错,你快压坏我了,你起来……啊——」 他的黑眸微微一瞇,手猛力扯开她的和服衣襟,惹来她尖叫。 天!她和服底下竟然没有任何遮蔽物!他的喉结因激情而上下蠕动,手覆上她的双峰,感觉她狂乱的心跳。亚里莎慌乱地抽气,开始扭动挣扎,他却牢牢地钉住她。最神奇的是,他的愤怒根本抵不过对她的怒火。她挣扎的喘气声,剧烈起伏的诱人双峰,如擂鼓的心跳声,无不挑逗着他,令他急于品尝她。不过,该驯的,还是得驯! 他抖睨她一眼,低头用力吸吮她的肌肤,直到她发出痛哼声,他才抬起头,锐利的黑眸紧盯着她,手抚过他留下的青紫色吻痕,邪佞地说:「这只是妳酷刑的开端,我会在妳衣服都遮掩不了的地方留下无数的青紫色吻痕,如脸颊、额头、下巴……」他边说还故意一一抚过。「让妳整整一个星期都见不得人。」 「不要!」 「妳没得选择。」他头又一低,手缠入她的发中,用力地吸吮她的颈项「你是个魔鬼!你有虐待狂!你是个大变态……」她一边痛哼一边漫骂,手则拚命捶他的肩头。 他干脆堵住她的嘴,吻得她天旋地转…… 激情的狂涛逐渐平静下来,温存后的甜蜜和慵懒气息弥漫在四周,两人的双腿依然亲昵地相缠。 亚里莎枕在靳尊的胸口,手环抱住他的腰 靳尊则轻轻抚顺她汗湿的发,仍震惊于处子之身的她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极乐,以及自己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纵情,甚至现在只爱抚着她的头发,他已感觉胯下紧绷的欲望……不,她初尝性爱,应该休息一会儿。 他乍然横抱起她,亚里莎这才从激情落回现实,含羞带怯地睇望他。 在床上,她放荡不羁,令他销魂蚀骨,现在她纯真的模样,令他要她千万遍也不厌倦。 「咱们去泡个热水澡。」他亲吻她的发,走往浴室。 「遵命。」她羞涩、温驯的小女人模样,惹来靳尊满足狂傲的朗笑声。 未几,两人已舒适地浸泡在蓄满水的按摩大浴池里,亚里莎坐在靳尊背后,双手环抱着他的胸膛,他则躺在她的腿间,头亲昵地枕在她的双峰上,双双享受温热的水所带来的舒适。 回想起刚刚的云雨,亚里莎知道自己取悦了靳尊,心中立刻涌现难以言喻的欢喜,紧随而来的却是浓烈的醋劲及占有欲「尊,陪你的女人中,若依让你满意和快乐的程度来排名,我排第几?」她俯首侧望他,屏息等待他的答案。她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男人他微瞇下眼,转过头看着她,「决非第一,但也非最后。」对人太坦然等于是自曝其短,让人掌握了弱点,就铁定吃败仗。商场如是,情场亦然。 她失望又吃味地抿抿嘴,随即高傲的声明,「尊,凭我狂夜之后的绝技,不出三次,我一定勇夺后冠。」 「我拭目以待。」她如火焰般的精神令他迷醉,而他有个疑惑。「提及妳的『绝技』,以及妳以豪门千金的身分当交际花,可真令我好奇。」 「事情是这样子的……」她将继母的事件以及三年来的学习过程娓娓告之。「我告诉你喔,反击的成果还真不错,爹地竟然打电话给我,三年来的第一通电话耶!」她的语气难掩喜悦之情。 「妳那不叫反击,叫吃力不讨好。」 「为什么?」她当下被浇了一盆冷水。 「真正的反击是搞倒藤崎财团,一旦妳爹地一无所有,妳继母铁定就会拋弃妳爹地,届时他必然会了解妳的好,接着便会哀求妳回到他身边。」 「可是藤崎财团是我爹地毕生的心血,搞倒它,对我爹地太残忍了! 「人都得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一点代价。」 「这代价何止才一点啊!你不愧是在商场上以狠毒无情闻名的魔君,我爹地是有不对的地方,但还不至于得落到如此悲惨的田地。再说,使坏的人是我继母,我爹地只是一时受那狐狸精迷惑罢了。爹地未续弦时可是个疼爱妈咪的好老公,宠小孩的好爹地。」想起往昔,亚里莎脸上洋溢着幸福。「我想假以时日,爹地一定会回复原来的模样。」 「这就叫做妇人之仁。」他不屑地摇摇头,也发现了她的弱点——孝顺父亲。 「我本来就是『小妇人』嘛,当然跟不上明日帝国狂魅魔君的步伐。」她的小手爱抚他的胸膛,下颚靠在他肩头,脸颊亲昵地与他轻柔抚触,以万分崇拜的语气说。听到他逸出浑厚的笑声,她知道自己取悦了他。 亚里莎服侍男人的功夫一流,更令他疯狂的是,她拥有好几种风采,是温柔撒娇的小女人,是桀惊不驯的小野猫,是清纯天真的小天使,是放荡不羁的冶艳女! 突然有件事涌人脑海,她说:「对了,尊,你我之前未曾做爱过,而且刚刚才知道我是狂夜之后,哪会知道我是否能取悦男人,没理由就将我推荐给你的好友克斯啊?」 「克斯?」他微蹙了下眉,转身面对她。「凯莉找妳的?」 「嗯。」留意到他微震惊的神情,她问道:「不是你叫凯莉来找我的?」 「不是,这件事我交由凯莉全权处理。」 「喔。」她了解地点点头。原来她误会靳尊了,她的心奏起快乐圆舞曲。 凯莉的眼光真不赖!靳尊脑海浮现克斯粗大的手在她细柔的肌肤上游移爱抚…… 剩余两天假期,靳尊都和亚里莎纵情于甜蜜的激情世界里,就像刚刚,两人才天南地北的闲聊,他又很自然地要了她。 销魂的缠绵后,靳尊沉沉睡去,头枕着他臂弯的亚里莎却因莫名的情愫紧紧纠结她的心而异常清醒。 她睇凝他粗犷英俊的脸,指腹轻触他的浓眉,她心想,与靳尊缠绵是无比欢乐的,但今天她的心情却觉得好闷。他们俩也没吵架啊,周遭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有……只有他选定的魔子之母邦妮.伍德的行李送进别墅了。他去美国原来是去挑选他的魔子之母的。 四天后邦妮.伍德就会住进别墅,那天正好是她和靳尊在一起的第七天…… 没关系,她有自信靳尊对她的热度一定能达七天之久。「我厌倦你了」这句话,绝对会是她抢先说出口。 她的心猛烈抽痛,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幻想跟他说「我厌倦你了」这句话,却没任何快感,唯有心坎的疼痛感更甚。 「我不光要拥有你七天,我还要拥有你一个月、一整年、三年……我要当你的魔子之母,我要拥有你一辈子——」她倏地住口,震惊地张开眼睛,「难道……难道这就是症结所在?我……我爱上靳尊了?」 乍然,心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她粲然一笑,「是,我爱上靳尊了!在靳尊成为我第一个男人时,我就爱上他了……不,在我误会靳尊『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的行径而大动肝火时就……不,更早些,在我误以为两人已结合,想引诱他再爱我一次时……不不,再更早些,在与他邂逅,想和他过招的一剎那,我就爱上他了!尊,我爱你!」她将手埋入他的发,热情地猛亲他的额、他的鼻尖、他俊逸的脸。 猝地,靳尊狂热地吻住她,直到她几乎无法呼吸才彻回。她气息不稳,意乱情迷地望着他,而他则狂妄地说:「要阻止女人发花痴,狠狠地吻她绝对有效。」 「我才不是花痴,我是发现自己爱上——」她猝地打住,想起靳尊根本不屑女人对他示爱。「对不起,我刚刚作噩梦了。」 「作噩梦的人会抱注人猛亲?」他挑高一眉问道:「还叫得那么亲热?」 难道他听到了?不,绝对没有,因为他没奉送她那句狂妄至极的话——把妳的爱打包回去,免得还得劳驾我扔了。她迅即想到借口,「那……那是因为在梦中你从大坏蛋的手中将我救出来,我欣喜至极,又感动不已,才一直猛亲你,激动地唤你的名。」她眸中爱的光芒乱射。 他打了个呵欠,合上眼,拥她入怀,颊枕着她的额说:「那快睡吧。」 没想到好方法把邦妮.伍德赶走,她哪能入眠?亚里莎聪明的试探,「尊,我今天看到邦妮.伍德的行李,让我联想起你挑选魔子之母的条件。得是美人,因为要秀色可餐嘛,处女,因男人的面子使然,总是要当唯一的,至于智商,我知道是攸关于魔子的优秀基因,因为明日帝国要千秋万世,所以容不得子孙良莠不齐。可是医学上并没证明天才父母生下的小孩一定是天才啊!」 「但生育出天才的或然率是最高的。」他仍闭着眼,喃喃地响应,「即使不是,小孩也绝对比一般的聪慧。」 「嗯。」她虚应一声,失望地垂下眼睑。亚里莎告诉自己,就算靳尊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就算自己是美人,就算爱可以征眼,就算可以不要求婚约,但是老天爷给她的智商却是她无法更改的啊!而偏偏靳尊对魔子的基因条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死了这条心吧…… 不!轻言放弃不是她亚里莎的作为,她一定要当靳尊的魔子之母,一定要拥有靳尊一辈子。 但她该如何突破智商这一关呢……有了!就是「爱」,从古迄今,爱总是能克服万难。 她是狂夜之后,绝对能让靳尊爱上她,靳尊的魔子之母更非她莫属。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让靳尊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还要爱得无法自拔她再抬起眼睑时已是朝气蓬勃。「尊,你有没有想过要生几个小孩?」 「我想过。」她很专心地要听,他却说:「若妳再不闭上嘴、闭上眼睡觉,今夜就是妳睡在这床上的最后一夜。」 这句话很具震撼力,亚里莎却不以为意。她已经知道把邦妮.伍德赶走的好方法,所以她的心已不再闷痛。 紧紧环抱住靳尊,亚里莎找个舒适的姿势,很快地进入梦乡…… 第三章 假期一结束,靳尊便回到工作岗位,忙着和负责「无人岛」采矿计画的干部商讨一切事宜。至于靳龙和靳爵则各在美、亚两洲巡视明日帝国旗下的产业,下周二才会返法加入秘密会议。 下周一克斯就会抵达法国,他预计让他先疯狂玩乐几天,「岛屿赠佳人」的计画才会上场,明日帝国一拿到无人岛的所有权状后,就能立即采凿钻矿了。 这一忙,待靳尊返回别墅时已是深夜。一进入玄关,亚里莎身上惯有的淡淡茉莉香味便扑鼻而来。 「亚里莎?」他驻足,深感诧异,心想不可能的,他又没叫她来。没经他允许,哪个女人敢自作主张登门入室呢?一定是她残留的香水味。他又移动步伐往客厅。 一踏入客厅便惊见亚里莎侧趴睡在沙发上,他微怔,脚步已不由自主走向她。 她身上只套了件他的衬衫,露出诱人的美腿和俏臀,而她的容颜犹如小天使般天真无邪。待他回过神时,他已蹲在她身边,手轻抚她的粉颊,指腹传来冰冷的感觉,他心中倏地漾起一股莫名的涟漪,感到莫名的烦躁。他立刻横抱起她,疾步往楼上主卧房走去,嘴上粗声咒骂,「到底等了我多久了呢?这么冷的天气,她竟然只穿件衫衬,简直不要命了,这个笨女人!」 被他的咒骂声吵醒的亚里莎在他怀里娇慵地伸个懒腰,轻眨了下惺忪的眸子,当靳尊俊逸的脸孔印入眼帘时,她完全清醒,眼瞳发亮,手搂上他的颈,猛亲他的颊,兴奋地道:「尊,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靳尊的眼神猝地变得十分冷冽,下一秒钟他便松开横抱她的双手,亚理沙惊呼出声,幸好她的手紧搂住他的颈项,要不然铁定跌得四脚朝天。 惊魂未定之时,他已粗暴地拉下她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凶恶地说:「在没有我的邀约下,妳竟敢来到我家,妳想以我的妻子自居吗?妳应该很清楚,我和女人的关系仅限于性爱,妳绝不会享有例外的恩宠!」他又发火了。以往对不知足的女人他都只有冷眼以对,绝不动火,他这是干嘛呢?将她撵出家门不就得了! 「我知道,我不敢奢望你的恩宠,我是因为你还没对我说『我厌倦妳了』,才一直不敢离开。我想乖乖地留在这里等你才是对的。」她像温驯的小女人般撒娇,手抚弄他后颈的发,「要是你讨厌我留下来,我会谨遵所愿,即刻自你眼前消失。 狂夜之后的确懂得安抚男人,只见靳尊的怒气平缓下来,脸上紧绷的线条也软化了。 「你要我离开吗?尊。」即使知道他的怒火已缓和,她仍屏息以待,毕竟她是在挑战他的原则。 「留下来,正好陪我泡个热水澡。」他说时已一把抱起她往楼上的主卧房前进,简单说明,「抱着妳走比较快。」 亚里莎享有靳尊例外的恩宠了,她乐极了,头栖在他的颈窝,以令男人全身酥麻的调调说:「我最爱陪你入浴了,今晚我服侍你洗泰国浴,你一定会很喜欢。」 他狂笑一声,「泰国浴?妳确定妳会?」 「确定。」此时他们已进了卧房。 「昨夜,还有大前夜,妳也都这么说,事实上妳是完全不会。」他投给她调侃的眼神,直朝浴室迈进。 「相信我,我绝对做得到!」她自信地拍拍胸脯。浴室的门在她的说话声中合上了。 事实证明亚里莎果然是胡诌的,泰国浴又像洗芬兰浴一样,她都只会口诀,动作笨拙青涩不堪,反倒变成靳尊在教她。但是和她一起沐浴是种极高的享乐,在在令他极度情狂。亚里莎的手指在他胸膛昼着小圈圈,轻声问道:「尊,我让你快乐对不对?」 「嗯。」 「你知道吗?你能享受到这快乐,我可苦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呢。」她柔声的撒娇。「你帮我的脚趾甲擦指甲油,算是补偿我好不好?」 「妳疯啦!竟敢对我提出这种要求!」他吼道,骤地将她推离怀抱坐起身,又莫名烦躁起来。 亚里莎失望地抿抿唇。人说爱是由「在乎」和「疼惜」开始,这两项在靳尊身上都尚未出现,他对她还是只停留在「性」而已。但是若没有爱,她是绝对无法成为魔子之母。眼看邦妮.伍德再过三天就要抵达,她是没希望了。 不!她不能这么灰心,她一定能让靳尊在乎地、疼惜她的她的精神又为之一振,眼瞳发亮,跨坐上他的小腹,手楼上他的颈项,用身躯爱抚他,亲吻他的喉结,吮咬他的颈子、肩膀,灼热的唇舌再拂过他的胸膛,唯独不去吻他饥渴的唇,口中则不断呢喃,「别生气啦,尊,都怪我失言,惹得魔君你生气,小女子真该死,现在向你赔罪,别生气啦……」 「小妖女!」他沉吟着,被她爱抚得心口发热,手扣住她的下颚拉向自己,要印上火辣辣的吻。 她却点住他饥渴的唇,一手拉开他扣在她下颚的手。「我已熄了你的怒火,让你再快乐起来,算是赔罪了。现在,我请求离开。」她娇柔的请求,没经他同意,人已起身离开浴池,直往浴室门口。 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渐渐走远,靳尊微瞇起眼。 要靳尊在乎、疼爱她,绝不只有苦肉计。快追上来呀!她嘴里默念着,只要他追上来,就表示他在乎她。才默念到第一声,她就被靳尊横抱起,她惊叫了声,心中却溢满喜悦。 他将她抱到洗脸台上,让她的上半身子躺在上头,自己随之压住她。「小妖女,妳在色诱我。」 「才不是色诱,我是在『惩罚』你。」但色诱也是惩罚的精髓。 「惩罚?!」他狂妄地说,「妳胆敢再对魔君挑衅?触犯我的君规?」 「才不是挑衅,我是在生气,很生气,所以惩罚你。谁教你不帮我涂指甲油!」她眼中闪烁着桀惊不驯的神采,语调却是娇柔的她是纯真无邪、温驯娇柔,桀骜不驯且魅惑人心的综合体,总是有能耐惹得他心神不宁,惹得他烦躁至极。 他邪佞一笑,睨她的眼中透露着威胁又嗳昧的挑逗,「罚了妳好几次,也不见妳收起锐利的爪子,妳道不受教的小妖女,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地制制妳,让妳对君规刻骨铭心,终生难忘,」语落,他品尝她坚挺的蓓蕾,手贪婪地抚过地全身…… 「哇!讨厌……哇!」亚里莎鬼叫着。 靳尊被她吵醒,坐起身,头栖在她的肩头,眨了下惺忪的眼,问道:「亚里莎,妳不睡觉在干什么啊?」 「我在涂指甲油。我睡得太饱了,现在睡不着,只好找点事做,却总是涂不好…… 他叹了一口气,手伸到她眼前,「给我。」 「嗯?」她微侧过头,狐疑地望着他。 她愣了下,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要帮我涂脚指甲油?」 他慵懒地黠点头。她兴奋地跨坐他身上,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你最好了!是世界上最棒、最强、最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她狂喜时总是像个快乐的小大使,边夸边亲他的喉际、下巴、脸颊。 靳尊有些懊恼,他不知着了什么魔!绝不给予女人性爱之外的事的他,现在竟为她破了例!一定是看不下去她笨拙的模样,而他也想好好地睡一觉才接手的烦躁的情绪随之而生,他不耐烦地喝道:「妳到底要不要!」 「要!」她快速回答。两人调整位置,他捉起她的脚掌抵在腹部,一趾一趾地涂上指甲曲。 靳尊疼爱她、又在乎她,还有,瞧他帮地涂指甲油的温柔样,爱绝不只是萌芽而已。只要她再加把劲,爱就将要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了,届时她将拥有他一辈子。她不禁漾起幸福的笑容。 完成后,他抬高她的脚掌,大掌温柔的握住脚跟,帮她将指甲油吹干。 「哈哈!好痒、好痒……」亚里莎咯咯笑个不停。 瞧她幸福的模样,靳尊眼中闪烁着珍惜的光彩。但他却没察觉。 今天是靳尊对亚里莎持续热度的第七天,也是邦妮.伍德搬进别墅的日子,亚里莎的好心情却丝毫不受影响,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会取代邦妮.伍德的位置,成为魔子之母这些夜里,她依「色诱为惩罚的精髓」得到靳尊无数例外的恩宠,她百分之百确信靳尊已爱她爱得无法自拔,魔子之母已非她莫属这天下午,两人在日光浴室接受阳光的洗礼,边享用下午茶、边闲聊,靳尊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是靳尊。妈咪,有事吗?……嗯,邦妮.伍德是今天到……还没,」他看一下腕表,「不过应该快到了……龙和爵已回国,现在人在妳那里?好,我知道了,筹备会的决议是在周二……」他们三兄弟在法国各有住所,一有商讨事宜,他们便集合在双亲的住所。「他们想见见魔子之母?……好,我会带邦妮过去的。待会儿见。」 靳尊收了线随即站起身。 亚里莎问道:「你要出去?」 「嗯。」他旋踵要离去。 「我正要回客厅看电视,我跟你一起进屋去吧。」她迅即起身追上他,手搂住他的铁臂。她当然得去会会原定的魔子之母。 两人一出了日光浴室,文硕已带着邦妮.伍德迎面而来。亚里莎偷偷打量她,邦妮.伍德是个红棕发的大美人,靳尊的眼光真不赖! 邦妮.伍德才走近,就给靳尊一个热情的拥抱好大的瞻子,竟敢当着她的面搂抱靳尊!亚里莎对邦妮.伍德起了极重的敌意。不过,算了,靳尊已爱她爱得无法自拔,邦妮.伍德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她仍是妒嫉不已「尊,在美国和你短暂的接触后,我一直期待今天的重逢。」邦妮.伍德热情中带娇柔地说,眼角余光瞟了眼亚里莎,这女人果真是一大威胁,但靳尊已给过她承诺,而她相信靳尊,心想亚里莎这女人只不过是暂时供靳尊泄欲的妓女罢了。 「欢迎妳来。」靳尊紧接着说。「我的家人等不及要见妳,我们得立即出发,无法让妳稍事休息。」 「我一点都不累。」邦妮.伍德温柔地说。 「那我们走吧。」 「尊,慢走,祝你们玩得愉快。」亚里莎娇柔地道,踮脚给靳尊一个道别吻。 靳尊点点头,与邦妮.伍德往车库前进。 亚里莎则走回别墅,边默念着,「尊,回头喊我,回过头邀请你疼爱的亚里莎,亚里莎才是你的魔子之母,尊,快回过头喊我……」她确信自己不用开口要求,靳尊就会将魔子之母换成她,这就是她和靳尊爱的见证。 然而,直到她进入别墅,合上大门,靳尊都没回过头邀请她。亚里莎的五脏六腑彷佛极度翻绞,肺部的空气彷佛被抽光,她手抚着墙支撑晕眩的自己。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靳尊上车之前一定会发觉魔子之母应该是他疼爱的亚里莎,对,靳尊应该会回过头来带真正的魔子之母去见他家人的呀! 她难过地冲至楼上的主卧室,由落地窗望着靳尊,轻颤的呢喃,「尊,亚里莎才是你疼爱的女人呀,才是你的魔子之母,回来邀请我啊,尊……」 然而回答她的是靳尊的手搭上邦妮.伍德的肩,双双坐进车后座,车子立刻扬长而去,消失在她的视线。 亚里莎迅即如泄了气的球,瘫跪在地上,泪水如江水决堤,心被狠狠地撕裂开来般「尊,我的心好痛、好痛!你疼爱的亚里莎心好痛……」 待地停止哭泣时已是傍晚,虽然已哭得柔肠寸断,但她仍抱着一丝希望。 「靳尊晚上一定会回来,他知道亚里莎在家里等他,让我等太久,他会心疼的……刚刚嚎啕大哭,我一定变得很丑,这可不行,我要让他看到我最美的一面。」她倏地起身,冲进浴室梳洗。 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后,她坐在落地窗前等待。黑夜渐渐取代了夕阳,朝阳又取代了黑夜,她苦苦等待的靳尊依然没回来。 「你怎么能?」她哭痛的双眼又进出如泉的泪水,心则已四分五裂。「你疼爱的是我,怎能让我在孤寂的黑夜里苦苦等候?怎么能抱着邦妮.伍德到天明呢?怎么能要邦妮.伍德一辈子呢?尊,你怎么能……」 爱的幻灭所生起的椎心刺骨之痛激起了她的倨傲。「靳尊,你这个烂男人,我再也不爱你了!我要把你打进『博物馆』。魔鬼,我厌倦你,我厌倦你了……」她哀怨地狂吼,拿起口红在卧房挥洒出她的痛,她的怨,还有她深深的爱…… 靳尊带邦妮和家人聚餐,餐后靳家四个男人一同去夜钓,直到次日清晨才回来。 靳尊倒头就睡,预计补眠四个小时,便要和弟弟以及筹备会的干部商讨决议案。然而他才睡不久,敲门声就响起,他起床应门,来人是邦妮。 「有事吗?」他问道。 邦妮扑进他怀里,仰首凝睇他,撒娇道:「尊,靳爸爸说,我们得在他挑选的良辰吉时完成第一次的结合,这样我们才能天长地久。可是我是西方人,不相信那一套,你现在就拥有我,好不好?」 邦妮的热情、不忸怩造作,百分之百符合靳尊所渴望的女人,要她一辈子绝对不难,靳尊回以魅惑一笑。 成功!邦妮踮高脚尖,主动吻他,双手更急切地拉出他扎在裤里的衣服。她已爱了他三年,也等了三年,无非就是为与他结合的这一天。待云雨过后,她就能拥有他一辈子,永永远远不会再尝耶被遗弃的椎心之痛了。 靳尊紧蹙着眉,半瞇着眼,自己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渴望她,甚至连百分之十都没有,为什么呢?他按住她的肩,正想结束这一吻。 「大哥……啊?!」靳龙和靳爵闯了进来,两人齐声惊呼。 热吻被迫结束,邦妮不甘心结合的好机会被打断,故意环抱住靳尊不放,暗示不解风情的人。 靳龙轻易读出邦妮的意思,直语道:「干,我怎么知道现在亲热都流行不关门,我们可不是故意来惹人嫌的。」 邦妮假装回以温柔的微笑,她怎么会笨得承认呢? 「会议时间到了吗?」靳尊开口问道。 「还没。」靳爵回答。「是二哥不想睡觉,想马上进『作战室』进行会议。他已打电话给筹备会的干部,命令他们十分钟内全体到达,否则就要他们回家吃自己。我则是被他从暖被窝里给揍醒的。」他还夸张地打了个呵欠「真没用!」靳龙狠狠地捶了下靳爵的背。「拿破仑一天才睡四个小时,我们是明日帝国的魔君,当然要睡得比他少!」 靳爵抚抚背,点点头,不理会靳龙的拳头。很会读人心的他也由邦妮的眸中读出她对大哥的迷恋。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他就是不愿顺二哥的意思,等着看吧。 「但是大哥若『需要』的话,我们应该可以等对吧?二哥。」 急性子的靳龙烦躁地抓抓发,无奈地说:「对啦!性欲是人类最原始的需求。大哥,给你一个小时够吗?」一个小时已是他所允许的极限了他们倒挺识相的!邦妮满心喜悦。 「不!」靳尊却说,「马上进作战室,明日帝国永远排在第一位。」 「好耶好耶!不用等是最好了!」急躁的靳龙兴奋地应声。 相对于靳龙的兴奋,靳爵可是万分不开心,他的「极乐」像被大刀砍去了一大半。 「是的。我和尊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明日帝国的事业比较要紧。」邦妮松开环抱住靳尊的手,掩饰极度不满,佯装娇顺。 「咱们朝作战室前进!」靳龙高兴地说。 待三位魔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时,邦妮的眼神倏地变得冰冷邪恶,她愤怒地扯着自己的长发,嘴上则含怨激动地低喃,「什么事这么急着讨论?什么事比我等待三年的爱重要?比我当上魔子之母重要?还要我再等!一群坏事的家伙,真想砍死他们……」》一伙人出了作战室已是周一下午,无人岛采矿的一切事宜已全定案。筹备会的干部随即依决议案迅速着手进行。待「岛屿赠佳人」计画成功,采矿工作亦可开始进行。 三位魔君来到后院,加入正在喝下午茶的双亲和邦妮。大伙儿闲聊着时,靳爵已仔细读出邦妮和靳尊的心。邦妮对大哥有重度迷恋,可惜大哥却一点都不迷乱。 「亲爱的,」靳妈妈搂住靳爸爸的颈子,娇滴滴地说,也打断了靳爵的思绪。「你答应要帮我涂脚指甲油,我等了好久,你是不是忘了?」 「亲爱的,妳的事我怎么会忘?我这就帮妳涂脚指甲油。」靳爸爸给爱妻一个深吻,然后坐到草地上,温柔地脱下她的鞋,帮她涂指甲油。 与眼前相似的情景在靳尊的脑际浮现,莫名的情愫又袭向他,不同的是这次更强烈,他不禁冲口低喃出亚里莎的名字其它人则被这对鹣鲽情深的老情人吸引住,没察觉靳尊的异样。 靳龙以手肘用力撞击靳爵的胸,开始要嘲笑他们的情痴老爸。但在重伦常之家,他也只能低语取笑,「干,妈咪一撒娇,老爸就成为超级情痴,他那样子真是呆极了。呵呵呵……」》「何止呆,简直是个『爱奴』,你说是不是?大哥。」靳爵别过头,正好捕捉到靳尊落寞的神情。 啊,他找到了!找到靳尊对邦妮所欠缺的「迷乱」了。不知道大哥现在正思恋哪位神秘佳人呢? 亚里莎兴奋夹杂着狂喜的话像录音带般在靳尊耳边一再重复,周遭的声音全消失了,靳尊的心底漾起一道声音频频催促他回家。 他猛地站起身,取笑的低语声、情意绵绵的爱语都嘎然而止,众人错愕地望向他「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现在得立即去处理。」靳尊一秒钟也不多留地转身离去。 「尊,我跟你一道走!」邦妮赶紧追上来。 「不,文硕会来接妳。」靳尊独断地命令,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奔去。 邦妮乖顺的伫立原地,望着靳尊渐行渐道的背影,眸中浮上疑惑。 「干,大哥这么急,一定是公事。老爸、妈咪,你们继续涂指甲油呀。」好让我们尽情地取笑。靳龙在心底加上这句。靳家两老则继续他们甜蜜的事靳爵一方面和靳龙共享笑语,另一方面想着自己的「快乐」。大哥绝对为的是私事,而且绝对是为了女人。能让天才大哥如此迷乱,那位神秘佳人铁定不简单,该找个机会见见她,他才能预测这次的「快乐」有多高「亚里莎!」靳尊一踏进别墅就急切地呼唤 管家和家仆则是不解地对望。天真、娇艳,又惹人疼爱的藤崎小姐明明走了啊!管家没开口的机会,靳尊已像阵风般直冲楼上打开主卧室的门,靳尊呆愣住,他缓步迈进,紧蹙着眉环视四周低喃,「这是怎么一回事?」 四面墙、床单、被单、枕头、镜子、窗、甚至窗帘,都用枣红色的口红写着七个字——魔鬼,我厌倦你了。 看着这景况,靳尊心中有股冲动催促着他去找亚里莎。他猝地又像阵风般飙下楼,开车朝亚里莎的住所飞驰而去。 半途,手机响起,是文硕打来的。 「尊总裁,克斯已抵达巴黎,我将他安顿在梅星饭店。克斯希望今晚就和尊总裁叙旧,属下便来电请示尊总裁的意思?」 靳尊应该将车掉头去见克斯,虽然克斯总是竭尽所能地巴结他,但这次是他摆出的鸿门宴,替他接风也是理所当然。然而他却吩咐文硕,「告诉克斯你联络不到我,并马上安排凯莉找的美人招待他,克斯自然会忘了我。晚一点我要见他之前,会先跟你联络,就这样。」 靳尊继续全速飞驰至亚里莎的住所。 亚里莎一而再、再而三地违逆他,这次他一定要严厉地惩罚她。 要将靳尊打进「博物馆」是不容易的。 他的身影总是盘据在亚里莎的心头,斩不断的思恋令她的心紧揪,泪水总是不听话地夺眶而出。 结束一段恋情比想象中还心痛、心碎,即使他再怎么伤了她的傲气、伤了她的心、伤了她的爱,即使他是个烂男人,但毕竟她是用真心在爱他……但她一定能不再爱他,在未来的某一天。 「遗忘」是斩断情丝最好的方法,所以整整沉寂了七天的狂夜之后重出江湖,参加某官员的比基尼party,希望这样就能遗忘靳尊。但无论她怎么沉溺于饮酒作乐,她脑中还是只有靳尊。 「女孩们,咱们转移阵地啰!」这时,主人的吆喝声拉回神游太虚的亚里莎,而他也在亚里莎身边暧昧的低语,「亚里莎,妳留下来。」 「乐意之至。」亚里莎妖娆一笑。她虽失魂落魄,却没忘了重要的事「女孩们,动作快,快到另一个阵地狂欢。」主人不断地催促,边和比基尼美人们火速换装、撤离。 没几分钟,热闹的游泳池已肃静下来。 「美女如云,况且我都没特意献媚,他竟然还是选中我与他共度良宵。」亚里莎吁了口气自语,「要是靳尊的魔子之母也能选中我,那该有多好……去!我在想什么啊,我来这里就是不要想他的!」 她气得猛用水泼脸,直到清醒、气消。 她双手拭去脸上的水珠,又喃喃自语,「是该联路小百合了。」她上岸走到躺椅,拿起搁在上头的手机,拨通电话,「小百合,我是亚里莎——」 一只手臂倏地横过她眼前,猛力抢过她的手机,按掉通话键,然后冷冽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小百合那一招早被我识破,不管用了。」 「尊!」他来找她了!她的心猛烈撞击胸口,是惊喜,更是隐隐作痛。 靳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猛力拉进怀里,一手托高她的下颚,让她注视着她,猖狂跋扈的宣誓,「只有我狂魅魔君能对女人说『我厌倦妳了』,女人死都休想对我开口。在我还没厌倦妳时,妳只属于我,是我靳尊独享的小女人,若要用鞭子打到妳承认,我绝对会动手,就算妳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妳给擒回来。」语方落,他已吻住地,决心要吻到她不敢再挑衅他。 刚刚,靳尊在亚里莎的住所见到她的家仆和安全人员全被下了安眠药,只有门板上的留言,说她参加party去了,尽管向她父亲告状吧。他迅即拨一通电话给三星总裁,得知party的地点和举办者,他再一通电话要举办人清场。没人敢不买明日帝国狂魅魔君的帐靳尊吻肿了她的唇,吻痛了她的唇,亚里莎的心却热了起来。第九天了,靳尊不但未对她厌倦,还对她有那么浓烈的占有欲……不,太迟了,他来得太迟了,她已决定不再爱他!她将手埋入他的发,想用力拉开他,要挣脱他的吻她的反抗无疑是在他的怒焰上烧下汽油,靳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她跃下游泳池,他紧搂住她,硬拉她沉到池底,狂野地吻着地。 亚里莎很害怕,水中憋气她是最差的,这他也清楚不过,他一定又在罚她。然而她竟莫名地深信,若她现在肺部的空气没了,靳尊也一定会将他的气传给她,即使那是他最后一口气。这可是对至爱的人才有的坚信。 看来她陷得比想象中还要深。但爱他至深又有何用?他又不爱她,也不会要她一辈子,他要一辈子的魔子之母是邦妮.伍德,而且他一定和邦妮.伍德结合了她死命地要挣脱他,他终于依了她浮出水面,两人都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靳尊扣住她的下颚,要她全部的注意力。「我不用动鞭子,只消一个吻,妳的心灵、妳的身体就已完完全全地臣服于我,妳是我靳尊的小女人。现在我要妳亲口告诉我,妳是我靳尊独享的小女人。」 小女人!是的,亚里莎是靳尊独享的小女人,心灵、身体都早已臣服于他。但是她的傲、她心中狂烧的妒火让她痛得泪珠串串滑落,粉拳猛捶他的肩,嘶吼出声,「够了!别再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独享的小女人!你要一辈子的魔子之母是邦妮.伍德,她都已住进你的别墅,而且你们都已经……都已经……」她说不出「结合」那字眼。「你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独享的小女人?为什么要将我擒回你身边?为什么要再来惹我心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泪眼婆娑,令他心头的波涛极度翻腾 「邦妮还没正式成为我的魔子之母,我现在要哪个女人就一定会得到她!」 亚里莎顿住了,泪水似乎同时停止,她无法置信地问道:「你是说,你还没碰邦妮.伍德?」 「没错。」 「为什么?」 为什么?靳尊也问自己。看到邦妮的照片,以及和她在美国短暂相聚的情形,他知道自己对她绝对有欲望。但昨天早上邦妮的投怀送抱却没激起他的情欲。才短短几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他第一次完全无法思考见他没回答,她又紧追着问道:「为什么?」 望着她湿润的眼,他更不耐烦,吼了声,「妳给我闭嘴!」 「不!告诉我为什么?」她捧住他的脸,追问着,「为什么到了第九天了,你仍没厌倦我,为什么你仍狂妄地要独占我?为什么这两天都没要邦妮?回答我啊!尊,回答我为什么?」快回答因为你已爱上了我啊!她在心中焦急地说。 他深邃的黑眸闪着奇异的光芒,猝地封住她的嘴,激情狂野地吻她。 这就是他的答案,他就是要她,没有任何理由。 靳尊一定尚未发觉已爱上她了,她一定要让他爱她爱到疯狂,爱到放弃一切戒律,爱到只要她当他的魔子之母,爱到只要与她天长地久。亚里莎倏地回以更狂野的热情,纤纤小手火速地为他松开皮带…… 「你得要我一辈子……」她吻他的耳垂,不停地低喃「妳真像巫婆在念咒语!」语气虽不耐烦,但他却满心欢喜。 「是,是我新学的巫术,而且法力无边。你已中了巫术,铁定得要我一辈子……」她娇吟着。 要亚里莎一辈子又何妨!她已令他狂野,令他第一次忘了眷宠女人等于毁了明日帝国的戒律。 靳尊和亚里莎沉浸在激情世界时,藏身在树干后的邦妮可是妒火中烧。靳尊前脚一离开双亲的住所,她也找了借口紧随着离开,一路跟踪至此。眼前的他们和三年前保罗与狐狸精销魂缠绵的影像重叠,而当时她以枪抵住他们太阳穴,还威胁他们喝下毒酒,还胁迫他们…… 邦妮的双眸紧紧一闭,驱逐那影像,再张开眼睛时,凶残已泛上她的眼。她址着自己的长发,狠毒地说:「原来靳尊失了魂似地冲出去找的人就是这个妓女!死贱人!死贱人……」 第四章 这四天来,除了克斯抵法的第一天靳尊没出现外,接下来他每天都会抽出四个小时与克斯饮酒作乐。而克斯也总是竭尽所能地巴结他昨夜,「岛屿赠佳人」正式揭开序曲,果然,克斯要鼎力帮他追到那女人,等他将急于拋售的五个度假岛屿的简介和所有权状传过来时,「岛屿赠佳人」计画也将进入高潮。 「尊,」亚里莎的轻唤声拉回他的思绪。「你已经享受我所有的调情技巧,你是不是也发现我是你所拥有的女人中最棒的,所以才会硬是要我留在你身边?」这是她对他是否决定要她一辈子的另一种问法。 「调情技巧?妳所学的十八般武艺中,唯有按摩勉强可以。」他讥诮地说靳尊已轻易地读出她问题的主要含意,这些日子两人亲热时,她总是会问他为何要她,不要邦妮,她也很清楚他根本不甩她,干脆就像巫婆念咒语般一直重复,直到激情让她无法言语。 「你才骗不了我呢。」她娇嗔道,「你喜欢和我洗澡,和我做爱,我可清楚得很。」 他狂妄地笑了几声。「那两项都是我亲自授于妳,哪能算是妳的调情绝技?」 「你笑我,不许笑我!」他却笑得更狂,她迅即扑上他,啃咬他的颈、肩、胸膛、手臂,想抑止他的狂笑。 他仍狂笑,以搔痒她为反击,她笑着闪躲,仍不放弃地啃咬他。 亚里莎是个千变女郎,她狂喜时天真无邪,激情时冶艳狂放,温驯时娇媚万千,愠怒时桀惊不驯,也正因她的万种风情,他永远都不感厌倦。是的,他己决定要她一辈子,至于邦妮,是该让她作决定的时候。 此际,靳尊的手机响起,两人被迫停止嬉戏,他抱着亚里莎坐起身,亚里莎仍腻在他怀抱。来电的是文硕。 「尊总裁,凯莉不知道自己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今天和我去打网球时不小心跌跤,有流产的危险,现正住院安胎,她希望能向你请三天假。」 「三天不够,让凯莉多休息休息。」 「但是『岛屿赠佳人』计画已迫在眉睫了,那凯莉所扮演的角色……」 「这我会处理。叫凯莉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去探望她。」靳尊收了线,爬了爬黑发,谁能陪他演这场戏呢?但将岛屿赠给佳人是必要的步骤,为了确保对方不会将它占为己有,这个人必须是他们百分之百信得过的女人,而他只有一个表妹而已。 「尊,什么事让你烦心啊?亚里莎能替你分忧解愁吗?」她圈上他的颈项,娇柔地问道。 对了!亚里莎。论美艳,论反应,她一定合格,而她是他要一辈子的女人,绝对可以信任。「嗯,妳来当我正迷恋的女人。」 「当你正迷恋的女人?」她的心儿狂喜得直跳。 「事情是这样的……」他娓娓道出「岛屿赠佳人」的计画。「所以我迷恋的女人这几天得出场,而酷爱世外桃源的她必须挑中无人岛。这角色,妳会演吗?」 「简单,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帮你搞定克斯。」她跟着开玩笑地说:「尊,难道你不怕我将无人岛占为己有?」 他狂放一笑,「妳绝对不会。」 「是的,我绝对不会,因为金银财宝都比不上你重要。」她深情地凝望他。 「我相信。」 「信任」是至爱的表现,看来靳尊一定已爱她爱得疯狂,她要引领他了解自己的爱。亚里莎手指抚触他的胸膛,「尊,这计画你没找邦妮,却找我,而且这一周来,你从不渴望邦妮,只要我,你是不是决定要我一辈子? 「是,我已决定要妳一辈子。」他毫无迟疑的回答。 她反倒怔住了,良久,才颤巍巍地深吸一口气,找到自己的声音说:「你说……」 「没错,亚里莎,我已决定要妳一辈子。」他再重复一遍幸福充满她的心,亚里莎绽放如花的笑容,猛亲他,忘情地狂叫:「尊,我好爱好爱你,世界上,我最爱最爱尊……」待瞥见靳尊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时,她才发觉「我爱你」三个字得让他慢慢适应才是。她连忙安抚他,「你不喜欢女示爱,以后『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会绝口不提——」 他猛地攫住她的唇,截断她的话,狂野的吸吮。亚里莎的示爱,他没有厌恶地想要当垃圾给扔掉,反倒让莫名其妙的欢欣给淹没了,也想紧紧地抱住她,想深深地吻她,将她嵌入心底。 他到底是怎么了?下一秒钟,理智告诉他,要眷宠一辈子的女人向他示爱,他觉得是理所当然。 亚里莎被吻得昏天暗地之时,听见他贴住她的唇呢喃,「妳可以说妳爱我。」 她欣喜难喻,吻住他的唇说:「尊,你喜欢听我说爱你?对不对?」 「对,我喜欢。」 「听我说爱你,你觉得很快乐,是不是?」 「嗯。」 「那我要天天都说『我爱你』,天天带给你快乐。」日后,她还要让靳尊天天开口说他爱她。「尊,我爱你,我爱你……」然后两人的唇舌交缠…… 同一时间,在二楼的邦妮是气得火冒三丈。 「要那妓女一辈子?不!不可以!不可以……」她望着监视器上靳尊和亚里莎亲热的镜头,发了疯似地狂吼,拚命地扯自己的长发邦妮是藉由针孔式摄影机拍摄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些天来都如此。此外,地还在亚里莎每个皮包装上窃听器和追踪器,好完全掌握她的行踪。 「不可以!尊,你不可以这么待我,你允诺过要我一辈子,怎么又要那妓女一辈子?都是那狐狸精害的!死狐狸精,尊要妳一辈子,我就要妳付出比一辈子更大的代价,该死的狐狸精,该死的狐狸精……」她发疯地嘶吼,直到她的手碰触到放在大腿上的玻璃罐。她珍惜地抚摸它,缓缓镇定下来,「不急,邦妮不急!亚里莎一定得死,而妳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这才是邦妮。」此时,监视器上又加入了两个人。 「干,大哥,糟了,凯莉表妹无法担任佳人一角。」靳龙和靳爵是由母亲那儿得知凯莉住院的事。 是靳龙的声音,他们比他预计的还来得早,看来靳龙是愈来愈急躁了。靳尊撤回唇,结束这激烈的一吻,亚里莎则满足地瘫在他怀里,头倚在他的颈窝,两人一同望向夜访的客人「干,所以我和爵火速地赶来和你商讨佳人的人选——呵!」靳龙一看清楚靳尊怀里女人的容貌时,他尖叫一声,「魔子之母变脸了!」》「嗯,大体上而言,整容十分成功。」靳爵附和,心中则臆测着,莫非她就是神秘佳人?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告诉你们,佳人我已选定,就是我怀里的亚里莎。」靳尊直接切入主题。 「干,她长得妖艳是符合佳人的条件,但心铁定如蛇蝎,要是她耍阴,我们的计画就泡汤了。」 「我绝对不会对尊耍阴!」这出口成「脏」的男人真过分!亚里莎不待靳尊开口,便激动地反驳。「这些身外之物绝对比不上我深爱的尊。请你们放一百二十万个心! 靳龙和靳爵有点吃惊,不是亚里莎的无理,而是靳尊第一次对女人的示爱没有厌恶至极的反应,他们疑惑地看向靳尊。 「我相信亚里莎,你们尽管放心。」靳尊狂傲的宣布。「另外,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不过得等邦妮下楼来。」他立即按了内线「干,我最怕等了。」靳龙暴躁地坐躺在沙发上。 这位铁定是神秘佳人了。嗯,她有没有分量,待会儿就能揭晓。靳爵心中窃喜,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选个好位子坐下。 靳尊一定是要宣布由她当魔子之母!亚里莎心中狂喜不已,不解的是,左眼皮为何也跳得猛烈急躁的靳龙在沙发上坐不到一分钟,就不耐烦地起身来回踱步。「干!从二楼到一楼要走那么久吗?就算是乌龟也早爬到了。」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靳龙语方落,邦妮柔顺的声音已在他身后响起,随即坐了下来。 「干,妳终于到了!大哥,你可以宣布了。」 「我决定挑战历代帝王,眷宠亚里莎一辈子。」靳尊开门见山地说「眷宠女人一辈子?!」靳龙和靳爵都惊呼出声。 见靳尊肯定地点点头,靳龙一连串的疑问立即出口,「干,大哥的意思是魔子之母换成亚里莎?可是,不可能啊,若她是智商两百、又是处子之身的东方美人,我在挑选时不可能会遗漏她的。」 「我的魔子之母依然是邦妮。明日帝国的子子孙孙是绝不容许良莠不齐。」靳尊扼要地说,「亚里莎只是我要眷宠一辈子的女人。」 「大哥,请容许我提醒,」靳爵开口,「史上最强的帝王也不免因眷宠女人而灭亡。」 「所以我才说要挑战。」 「干,换句话说,亚里莎不就是纣王的妲己,唐玄宗的杨贵妃!」 「你这么说也不为过,亚里莎绝对是最惹人疼爱的宠妃。」靳尊狂魅一笑,「不过我绝对比那两个帝王更出色。我要当个眷宠女人却依然永不败的魔君,能坐拥江山与美人的狂魅魔君!」 靳尊慑人的强悍气势,无人不信服。两位弟弟眼中露出激实不已的光彩,同声赞许,「不愧是狂魅魔君,将魔君的『狂』发挥得淋漓尽致。」 亚里莎心中淌血,靳尊只是要眷宠她一辈子!但是眷宠她一辈子又如何呢?她要的是靳尊这一辈子只要她,只爱她一个女人啊!看来她还是输在魔子的优秀基因下。亚里莎紧咬下唇,如果能够,她希望马上昏厥来解脱这痛,如果能够,她希望立即躲进棉被里大哭三天三夜,如果能够,她要收回所有已付出的爱。 「邦妮,现在我只是要妳帮我孕育出色的魔子。」靳尊继而对邦妮说,他对邦妮的欲望已不重要了。「这和我当初邀请妳当我魔子之母的理由有极大的出入,所以,妳也可以退出。」 「不,我不退出,我愿意和藤崎小姐一起分享你。能为你孕育举世无双的魔君二世,是我毕生的愿望。」邦妮缓缓说道,一副令人疼惜的模样。她清楚靳尊是不屑人家对他说爱,当然不会笨得说出那字眼。2「很好,不用再重选魔子之母,我省事多了。」 「我们的结合日,是不是还是在靳爸爸挑选的这个周末?」邦妮虽急切,却还是柔声地问。 「不,待我手上的公事结束后,再请我父亲挑选个日子。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进行,对胎儿才不会有不良影响。」 「我完全同意。」邦妮窃喜不已,她绝不容许别的女人与她分享靳尊,现在最重要的是坐稳魔子之母的宝座。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忍耐终于有代价了。至于亚里莎,她绝对不会让那狐狸精活过她和靳尊的结合日。 亚里莎耳边充斥靳尊和邦妮的对话,心中已有了决定。既然要不了靳尊全部的爱,不能独自拥有他一辈子,她便要做靳尊此生永远忘不了的女人,帮他完成「岛屿赠佳人」的计画。在她离开后,靳尊必会永远记得她的好。 然而,光想到离开靳尊,椎心之痛便急涌而至,她垂下眼睑,手抚着心窝,当离别的时刻到临,那痛苦一定比死亡还甚。 亚里莎激起大哥眷宠女人一辈子的欲望,还誓言挑战历代帝王的宿命。这也难怪,依她的美艳,就算和尚为之动情也不为过。目前大哥也只能算是迷恋,还不到为爱疯狂的地步。这无法满足自己的极乐。不过,若是陷入极度迷恋的邦妮杠上占有欲极强的亚里莎,这样勉强还算有点乐子可看。靳爵邪恶地计算着「大哥,容我打个岔,我总觉得这样一来亚里莎的地位比情妇还不如。」靳爵开口,「我想,你是不是该征询亚里莎的意思?」 靳龙挑高一眉,难以置信地望着靳爵,「干!集邪佞之最的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 「这倒不用。」靳尊拥着亚里莎,「亚里莎早言明要跟着我一辈子,对吧?亚里莎。 高傲使亚里莎深吸了口气,强颜欢笑迎向靳尊,献上热吻后才说:「正是。他们都不知道,我可是日夜祈祷又念咒求你要我一辈子,现在美梦成真,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可是女人无不渴望与心爱的男人有爱的结晶,以子孙来表示他们绵延不断的爱。这就与妳刚刚说爱我大哥至深的话相冲突了。」靳爵犀利地说斩爵一针见血的话,刺痛了亚里莎的心,她用力将泪珠逼回去。「不,生小孩只会令女人的身材松弛、走样,只会令男人失去渴望。尊既然要眷宠我一辈子,我绝对不能让他失去渴望。所以,我不会替尊生小孩,我要带给他极乐,这是我至爱的表现。」她说谎,这谎言令她心如千刀万剐。她好渴望能拥有靳尊的小孩,但高傲支撑着她,她用指腹轻抚靳尊性感的唇,又说:「尊一定是太宠我,所以舍不得我承受生小孩的苦,对不对?」 亚里莎竟然从未打算生他的小孩?靳尊微瞇了下眼,深深地吻她作为回答。这吻有强烈的占有欲和不悦。 「干,亚里莎铁定是古代专门毁灭帝王的妖姬转世!」靳龙用手肘撞撞靳爵的腰。「大哥要坐拥江山与美人,这绝对是项刺激的挑战!」 「嗯。」靳爵虚应一声。 看看邦妮,再看看亚里莎,靳爵心底可乐了。陷入极度迷恋的邦妮vs占有欲极强的亚里莎,这下子定是有趣又刺激! 亚里莎将未来离开靳尊的痛楚全然拋至脑后、她紧紧把握住靳尊与邦妮结合之前的日子,纵情地与他狂欢。白天,她引诱他跷班,要他陪她去踏青、游玩,半夜就更为疯狂了,他们开车上山迎接日出,甚至到海边听海潮等等。即使靳尊的狂傲和跋扈永恒不变,但他对她的宠爱,她感觉得到,她还是感到幸福无比。 至于邦妮,她是个有雅量的女人,反倒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常梦见邦妮落海当杀人鲸的佳肴去。 这天亚里莎独自上街,正好与个手抱小baby的妇人擦身而过。 「哇,好可爱的小baby喔!」她忍不住回首赞赏着,幻想起她和靳尊生的小孩,紧跟着心又一沉。「要是能和靳尊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孩那该多好。」 霎时,刺耳的煞车声拉回神游太虚的亚里莎,她直觉望向声音来源,见一辆全速奔驰的高级房车朝她迎面撞来,她于是惊声尖叫。 只差一点她就会被撞得血肉模糊,亚里莎吓得呆愣在原地,心脏猛烈地撞击胸口,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他妈的,大白天的,就有人在梦游!」克斯不爽地咒骂,火大得立即下车咒骂她。 然而,一见到亚里莎,他如被高压电击中,全身情欲之火烧得剧烈。好个绝世美人!若能和她共度一夜良宵,要他少活三年他也愿意。他贪婪地梭巡她性感的曲线,心猿意马地问道:「小姐,妳有没有受伤?」 亚里莎从惊魂中回过神,抚着胸口,做个深呼吸后才回答,「我没受伤,我没事,没事。」 「我一定吓到妳了,我得给妳精神上的赔偿,所以,跟我一起去摘星星吧。」克斯色迷迷地说。 「摘星星?!」是什么玩意?她第一次听闻 「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做爱!」克斯肆无忌惮地直盯着她的酥胸。 做爱?他那好色的嘴脸,亚里莎只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他还想做爱!她娇媚一笑说:「你是疯子!」 妩媚的笑和挑衅的话,她竟能叛逆得如此美,美得令男人下体紧绷。「不,我不是疯子「那最好,我要叫警察捉你,控告你性骚扰。」她依然一脸娇媚的笑意。 「性骚扰?!哈哈。」克斯嚣张地大笑,「我可是美国商业巨子,克斯.道奇,女人要控告我性骚扰实属头一遭。」 克斯.道奇?美国?亚里莎柳眉微蹙了下。难道是靳尊的「好友」克斯?不会这么巧吧「不信?让妳瞧瞧这个。」他迅即将刚刚收到的五个度假岛屿的所有权状拿出来炫耀一番。「这五个岛屿都是我的!」 亚里莎倾头一瞧,无人岛的所有权状已到了。没错,他是靳尊的「好友」克斯。还真是巧。 「还有,我可要声明,这绝不是性骚扰,这是浪漫邀约。」克斯自圆其说,「而且,只要今晚与我共度,我一定介绍明日帝国的狂魅魔君给妳认识。」现在五大洲所有的女人最爱的就是明日帝国的狂魅魔君,眼前的女人当然也不会例外。他纵横花丛,太了解时下女人的渴望。「以妳的姿色,」他又好色地比画一下她的魔鬼身材。「相信我,靳尊绝对不会只与妳一夜缠绵而已。如何?」 这种「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的男人该拖去枪毙!她却笑得更娇媚,「我又和你不熟,我怎么能信?」 「那妳要怎么样才信?」 「我今晚要先见到明日帝国的狂魅魔君,你的浪漫邀约,我才会列入考虑。」 她比时下的女人还精明,不过仍逃不过他的五指山的。「可以。」克斯拿出手机,立即拨电话,以卑微语气说:「靳尊兄,我是克斯……」 棒透了,「岛屿赠佳人」已进入高潮。不过,这也表示她离开靳尊的日子得提早了。亚里莎的手抚着剧痛的心窝,痛苦的做深呼吸,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做才是最好的。 克斯邀亚里莎至游艇等待靳尊。 在甲板上,亚里莎不断和克斯谈论自己有多酷爱世外桃源,还说老的时候要和守候一生的至爱隐居在那儿,将「佳人」角色演得是出神入化。克斯不断地炫耀他那五个与世隔绝的岛屿,更夸口可以送一座岛屿给她。哼,用肚脐眼想也知道,这是利诱她与他上床的伎俩,她狂夜之后亚里莎哪是那么好拐的! 一阵风拂面,吹乱了亚里莎的长发。克斯逮到好机会,拨开贴在她颊上的发,指腹乘机抚摸她的粉颊,流连不去。 亚里莎脸上有着千娇百媚的笑,伸手抚顺自己的乱发,技巧地脱离克斯的魔爪。该死的色魔!竟想吃她的豆腐,他休想这时靳尊正登上游艇,他们暧昧的举动占据他的视线,赤焰在他眸中狂燃,他反射地瞥向安全人员腰际上的枪。刚刚他接到克斯为了将女人弄上床,而将他的名号亮出来,并卑微地恳求他现身的电话,看在目前他还是克斯的「好友」份上,不来就太不合常理,怎知会见到…… 他的手缓缓地紧握成拳,多亏理智还略占上风,否则他铁定拔枪毙了克斯。 感应到有道锐利又十分熟悉的光芒扫向她,亚里莎缓缓转过头,随即漾起甜蜜的笑,连跑带飞地直扑进靳尊的怀里。 克斯色迷迷的视线紧随着她,龌龊的低语,「啧啧,今儿个真幸运,撞到个热情如火的尤物,她绝对是床上的佳肴。夜晚快快来临吧,现在就先满足她的渴望。」他背倚栏杆,点了根雪茄等待。 「尊,你来了!」亚里莎环抱住靳尊,仰首倚在他的胸膛,娇滴滴地道。 然而迎上她的却是他怒焰翻腾的眸上、紧绷的下颚、青筋暴起的额头。他虽会烦躁的嘶吼,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这是从她那次意外地掴他巴掌后,第一次再见到他这模样「亚里莎,妳是我要眷宠一辈子的女人,竟敢红杏出墙!」他威胁的话语才落,双手便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她。 怒焰、红杏出墙,再加上狂热近似野蛮的惩罚之吻……喔,她懂了! 结束热吻,亚里莎鼻尖贴着他的脸颊,闻着他淡淡的古龙水味,犹如小女人般甜蜜地说:「尊,你的样子好吓人喔,你在吃醋吗?若是的话,我好高兴。」 靳尊的黑眸微微闪动了下,「吃醋是低能男人做的鸟事!我是在惩罚妳这个胆敢『爬墙』的女人。」然而,「吃醋」那字眼如飞箭命中他心田般。他又要封住她的唇,要她闭嘴。 亚里莎食指却快一步点住他的唇,安抚他,「嘘,先别罚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百分之百的忠贞。」靳尊绝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他对她的占有欲在作祟,她一颗心甜孜孜的。「但现在也不是发誓的时候,你先听我说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她的柔顺对他有安抚作用。 「我会跟克斯在这里,是因为……」她将他们相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之,而后又说:「我得知岛屿的所有权状已到他手中,就故意引他请你来,好让『岛屿赠佳人』立即上演。」 斩尊脸上紧绷的线条全然软化。是啊,平时他绝对能轻而易举地猜出亚里莎的用意,然而一见到她和克斯在一块,他的脑袋却充斥她红杏出墙的事,他未曾如此失控过「瞧,我是你的好女人,忠贞的女人,聪明的女人。」亚里莎手圈上他的颈轻摇晃,继续撒娇,「尊,你夸夸我啦,我喜欢我爱的男人夸我。」 「是,妳是我聪明、忠贞的好女人。」「哄」是眷宠女人的正常行径之一,然而他不否认,这全是出于他的肺腑之言。 亚里莎娇艳一笑,惹得靳尊忍不住再品尝她的樱唇,这回是甜蜜、温柔、又销魂的吻,直到克斯的脚步声将靳尊拉回现状,才不舍地结束。 亚里莎激情而涣散的眸凝睇着靳尊,抗议为何要结束这美好的吻。靳尊被瞧得直想抱她进船舱,疯狂的要她,然而正事得先处理,只好抚抚她的头。 「靳尊兄,这妞够火热吧?」克斯暧昧地问道。 靳尊根本不屑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切入主题,「克斯,藤崎小姐正是我跟你提及的美人。」 「啥?藤崎小姐就是你正迷恋的女人?」克斯怔住了。「这……」也无所谓,反正依靳尊对女人的热度,他最多只要忍耐七天就能接手这尤物。他随即谄媚地说:「难怪刚刚和藤崎小姐谈话时,我的脑袋不知怎地就是一直把她和靳尊兄正迷恋的女人联想在一块。虽然我也很喜欢藤崎小姐,但我想靳尊兄一定很中意这美人,所以只要能令靳尊兄高兴,小弟是不会夺人所爱的,可是……」 妈呀!她的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真想叫克斯闭上狗嘴,免除精神折磨。 靳尊似乎和她心有灵犀,及时开口,「克斯,我已决定要眷宠亚里莎一辈子。」靳尊读出克斯淫荡的心语。 「呃?!」克斯惊愕地来回望着靳尊和亚里莎 亚里莎接着说:「我决定要体验被狂魅魔君眷宠的感觉。道奇先生,没机会让你送岛屿给我了,真对不起。」 克斯想送岛屿给亚里莎?从克斯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对亚里莎有极度渴望,可惜克斯只有当他手下败将的份,然而他搂住亚里莎腰际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这时,亚里莎瞥见她刚刚联络的文硕和律师已登上游艇,嗯,时间拿捏得正好。她紧接着说:「说实在的,道奇先生名下的岛屿真的有如世外桃源,是我梦寐以求的乐园,我还是多谢道奇先生的慷慨。」她将手中的权状和简介递还给克斯。 克斯没接过手,反倒猛挥着手,「不,妳先不用还给我,那是——」 「失礼了,尊总裁,道奇先生,打断你们的谈话,有个紧急文件需要尊总裁过目。」文硕和律师已来到他们身边。「尊总裁,高律师已按照你的指示将条款详细地列出,请你过目,若没任何问题,这文件要立即传送到宏大公司委托的律师处。」文硕将律师从公文包中取出的文件递给靳尊。 靳尊疑惑地望了文硕一眼,宏大的案子上周就已结束,文硕和律师绝不会那样胡涂。他无语地接过文件一瞧,竟是产权转移的文件靳尊了解了,他们要「岛屿赠佳人」的计画在今晚圆满落幕。联络文硕他们前来的必定是亚里莎,真是聪明的好女人。 「嗯,条款都没问题。」靳尊一起演戏,在那叠文件中的空白纸上签名,交还给文硕,紧跟着问律师,「高律师,不知你身上有没有带产权转移的文件?」 「有的,靳先生。」高律师随即拿出产权转移文件。 靳尊点点头,继而指着亚里莎手中岛屿的权状和简介说:「亚里莎,挑个妳喜爱的岛屿,只要妳喜欢,我都买给妳。」 「呃?!」她惊喜得美目圆瞪,靳尊对她点点头。 「是啊是啊,藤崎小姐,妳手上岛屿的权状和简介是靳尊兄吩咐我拿来的,只因妳酷爱世外桃源,而我名下那五个度假岛屿除了保有大自然的美观,还有现代化的设备,绝对是个世外桃源。」克斯立即解说,还不忘在她面前多美言靳尊几句,「妳看,靳尊兄有多疼爱妳,他不光是男人中的男人,还是男人的榜样,女人的最爱,妳真幸福,让他看中——」 「尊,」亚里莎开口打断克斯的话。「难道你就因为我酷爱世外桃源的生活,就送岛屿给我?」 「正是。」 她很惊喜地抚着胸口,「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说妳喜欢。」亚里莎真的可以媲美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喜欢,我非常喜欢。」她用激动不已的语气说。 接着按照计画,亚里莎挑中无人岛 靳尊立刻开了张即期支票给克斯,在律师的见证下办妥产权移转事宜。 「岛屿赠佳人」的计画成功落幕 「亚里莎,妳只喜欢这岛屿,不多选几个吗?」靳尊慷慨地问道。这绝不是演戏,他是真的想买个岛屿送给她,闲暇之余,他可以带着她到那里过着亚当与夏娃的生活他竟然渴望买礼物给女人?嗯,正常嘛,有史以来,送礼就是男人眷宠女人最基本的动作。 「老实说,我还有个最爱。」靳尊以眼神示意她说出来,她踮起脚,手圈住他的颈项,嘴贴在他唇边说:「我最爱的那个就是你,我渴望守候你一生。」她热情地吻上他,两人随即火辣辣地拥吻。 其它三人当然知道得清场 「尊总裁,若没要事交代,我和高律师先告退了。」文硕说。 「靳尊兄,」克斯离开前也不忘与靳尊分享邪淫的愉悦。「好好享受一下在游艇上既刺激、又浪漫的温存。」 克斯和文硕他们告辞后,来到停在游艇礁头的跑车,进入前还不舍地凝望游艇上那对如胶似漆的璧人。靳尊正横抱起亚里莎进入船舱,游艇渐渐驶离码头。他喃喃自语,「靳尊要眷宠亚里莎一辈子?不,不可能,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劣根性,靳尊绝对会有厌倦亚里莎的一天,而亚里莎这艳丽绝伦的女人,光一个男人也绝对满足不了她,我一定能得到她的。」 克斯满意一笑,随即开车离去,却不知一辆深红色的跑车紧随其后。 第五章 靳尊将亚里莎抱进船舱,门才合上,靳尊一放下她,亚里莎立刻拉起他的手猛转圈,兴奋地吶喊,「成功了!我们拿到无人岛的所有权状了,我们成功了!明天我们就去律师楼将产权转移至明日帝国的名下,一切就搞定了。多亏文硕带着律师来。」见靳尊点点头,她问道:「那你猜猜看,文硕和律师为何正巧出现?」 被转得头有点发晕的他猛力一拉,亚里莎便跌进他怀里。「一定是妳联络他们的,妳问这么简单的问题,真是侮辱我的智商。」 「是,这问题不好,但是你一定有兴趣知道克斯那只苍蝇绕着我飞来飞去时,我是如何联络文硕他们吧!」不等靳尊回答,她就兴奋地说:「我告诉你喔,我是借尿遁溜离他身边打电话给文硕,要他请律师备妥一切,立即到游艇来,我还吩咐文硕先别向你报告,要给你惊喜。尊,你是不是该再夸我一下呢?」她又撒娇。 「是,妳表现得可圈可点。」一切正如他所猜测的。 「我就规嘛,由我狂夜之后出马一定成功。」见他挑高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皱皱鼻,改词说:「不,仔细想想,我只栽过一个大跟头,那就是栽在你大魔君手中。」 「算妳够诚实。」 「可是呢,总有一天你也会栽在我的爱里。」她亲昵地环抱住他,邪邪地说。 「休想!」他狂傲的宣誓,「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撂倒我。」 「我早知道撂不倒你,我是在请求亲爱的狂魅魔君,让你独享的小女人作作梦,过过瘾。」 「妳啊,的确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 「但我只讨你欢心。」 他疼爱地点点她的俏鼻,她笑得更甜美,令他忍不住要吻她,却被手机的铃声打断,他吁了口气先按上通话键。 来电的是靳龙,他一开口就为得到岛屿一事喝采欢呼。 靳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叮咛他的律师好友要将第一手消息透露给他靳龙兴奋过后,两人才进入正题。 「岛屿明天要转移至明日帝国名下,叫你的律师好友明天下午空出来给我……」靳尊吩咐道,亚里莎仍亲昵地依偎在他怀里。忽然他狂笑几声,「她带着权状潜逃?这是本年度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好,若她是妖姬转世,我也能制伏得了她……有好消息我当然洗耳恭听……明晚是我和邦妮的结合日……」这么快。他差点脱口而出。「呵,当然没有问题……」 明晚斩尊要跟邦妮结合了?这么快!亚里莎俨然被雷电击中般,从狂喜的云端狠狠地跌落地面。靳尊接下来和靳龙谈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今夜竟然是她和靳尊的最后一夜,她的心犹如被利刀一片一片的切割下来,好痛,好痛。 她不想、更不愿离开靳尊!可是……她狠狠地咬住下唇,不让泪珠滑落爱是自私的,既然要和别的女人分享靳尊,就会遭受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既然不能独自拥有靳尊一辈子,那她要做靳尊此生永远也忘不了的女人,她要带走他的心。然而最后一夜……在这最后一夜她能做什么呢? 一边听着电话的靳尊,耳旁却传来亚里莎逃逗的声音。 「跟我做爱,尊。」打定主意的亚里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摩挲,舔舐他敏感的耳垂,爱抚着他的胸膛,边解开他的钮扣。「克斯说在游艇上温存既浪漫又刺激,我想和你分享。」 靳尊的呼吸开始急促,电话另一头的叫唤声让他勉强集中注意力,「嗯,我还在线上……」 她褪去了他的衬衫,猛烈地吻着他的唇,再到他的颈侧,又妖媚的低喃,「尊,你不想和我做爱吗?我好想跟你疯狂的缠绵喔,尊……」她热情地啃囓他的肩膀,纵情享受他急促的呼吸声和紧绷的身体…… 靳尊深抽一口气,只差没呻吟出声,已全然不知靳龙所云,他对着话筒粗嘎地说:「龙,我收线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没等靳龙的回答,他已收了线,将手机扔至一旁的沙发椅上这时亚里莎已双膝跪下,热烈的吻继续往下,比往常更加炽烈。靳尊则爱抚着她的背脊,最后纠缠于她的发间,并仰首发出愉悦的呻吟。 在这激情的时刻,他突然涌现莫名的不安,却也更欲火焚身这些日子,亚里莎总是如此挑逗他,好似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温存般。但亚里莎原本就很热情,一定是他反应过度了。将她拥入怀里,他粗鲁地褪下她的衣物,抱起她快速来到床上…… 激情过后,他们紧紧相拥。靳尊一手温柔地托起亚里莎的脸,如以往要给她热情的吻,却愕然发现她哭了。 「亚里莎,妳为什么哭?」他的心一紧,连语气都紧张万分。「我弄痛妳了吗?」刚才的欢爱有多疯狂,连他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是,你弄痛了我的心。亚里莎在心底低泣着,却主动地完成他热情的吻,双手紧搂住他的背,舍不得让他离开。接着她漾起一抹微笑,哽咽地说:「你没弄痛我,但我发现你很小气,我一直求你跟我说爱我,你却都不肯,我可是你要眷宠一辈子的女人呢。」 「这干小气何事?」靳尊被她的泪水和哽咽的声惹得激动不已。「把爱字挂在嘴上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我最不屑搞不清楚爱的含意就胡乱允诺的白痴。妳知不知道?男女的情爱是足以摧毁地球的病毒,它是无药可治的病毒。幸运的是,这种病毒侵害不了三位魔君。」这是他和两位弟弟一致认同的。「妳更是要弄清楚,我对妳的眷宠并不代表爱。 「我对于你只是纯粹是性的吸引而已。」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那颗泪珠令靳尊的心田极度翻腾,莫名的心痛更由心里深处渐渐扩散开来。黑眸中有着不安,他虚应了声,「没错。」 「这我早知道。不过,你刚刚用行动代替了言语,给了我最珍贵的爱,我是因为感到无比满足、无比幸福、无比感动才哭的。尊,我好爱你,好爱你…… 她的泪珠一串串滑落,她哽咽的声音一再摇撼他的心,揪痛了他的心,令他无言以对。 「再爱我一次!」她激切地吻他汗湿的肌肤,舔舐、轻咬,边哽咽地恳求着,「再爱我一次,让我再感觉你珍贵的爱。」也是我最后一次体验你珍贵的爱。她在心底说。 他热切的响应她,她则紧攀住他,呼喊着他的名字。这次的缠绵比以往都来得狂野、激烈、销魂,直到两人筋疲力竭。 亚里莎终于昏沉沉地入眠,靳尊却无比清醒,他以手指梳理她的秀发,回想刚刚的烈爱风暴。他低头凝望已沉睡的她,亲吻她湿润的睫毛,不自觉地低喃,「为何妳方才的表现就好象我们俩是对没有明天的恋人?为何妳要求我说爱?而我没有不屑之感,却倍感烦躁而心疼呢?为何妳的泪具有如此大的魔力?」 他闭一闭眼,吁了口气,点了根雪茄想平稳情绪,然而他却陷入记忆的浪潮,一次又一次地忆起亚里莎第一次流泪的可人样,以及她刚刚垂泪的模样,无论哪一次,那无以名状的情愫总是在心中翻腾不定,心总是被狠狠地揪紧,紧得发疼,紧得让他烦躁不已。今晚他过了毕生第一个失眠夜…… 克斯离开游艇后,便和靳尊送来招待他的女人一起狂欢,然而就算把女人都想象为亚里莎,也仍然满足不了他,他只好回下榻的饭店。未几,电话铃响起,话筒另一端传来经由变声器传出的声音。 「我是r情人,能让你美梦成真的贵人。」 「r情人?美梦?」克斯抚着下巴,十分疑惑,「我们素昧平生,妳何以知道什么是我的美梦?」 「藤崎亚里莎就是你的美梦。」r情人一语道出。「靳尊要眷宠亚里莎一辈子?不,不可能,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劣根性……」她将克斯离开游艇时的自言自语重复一遍,连语气都模仿得非常像。「我保证你明天就能得到亚里莎。不过,你不可过问我的身分,我们之间只能以电话联系,一切都得听我指示。」既然明晚是她和靳尊的结合日,那明晚之前,亚里莎一定得从他们眼前消失。克斯正是颗好棋子,是r情人邦妮的棋子。 这女人是谁干他屁事,向来色欲第一的他,一心只想得到亚里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些问题都不重要,我只在意妳要怎么帮我得到她。妳也知道,亚里莎可是靳尊要眷宠一辈子的女人,我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放心,我有超完美计谋,你绝对不会得罪靳尊。」邦妮安抚他,她的诡计一定会成功的「真的?」克斯心动不已,就算会得罪靳尊,他也不管了「仔细听好……」 克斯边听边发出阴邪的笑意。而邦妮也十足确信此计绝对会让靳尊对亚里莎的情感断得一乾二净,到时亚里莎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第二天中午,当亚里莎醒来时,靳尊已到公司。 「岛屿赠佳人」成功后,靳尊更加忙碌,他派文硕送她回住处。文硕与她约好下午两点要接她到律师楼,以办理无人岛产权移转事宜。 眼见分离的时刻已迫近。 她紧握手,指甲都陷入掌心了,但疼痛的却是她的心,她以哽咽、轻颤的声音说:「我绝对要带走靳尊全部的心,让他日夜都忆恋着我的美、我的好、我的一颦一笑。」她的爱浓烈,更是自私和独占的。 对了,她一定要来个完美的告别 打定主意后,她含泪对着摄影机口述两人所拥有的甜蜜时光,以及离去的理由,还有自己深深的爱,然后她将绿影带搁在靳尊的雪茄盒上,今晚靳尊一定会发现它的。她收回的手因不舍而颤抖得厉害,心底的爱更是要她拋开高傲,为靳尊留下来「不!这跟高傲无关,全然无关!」她心碎地吶喊着,猛然转身,冲出房门,往楼下冲去。「我真的无法与别的女人分享你,我不要与别的女人分享你的爱,不要!」她跑得太急太快,在最后一个阶梯跌倒,跌坐在地。「好痛,我的心好痛,为何离开你会这样痛彻心扉?这就是永恒不渝的爱吗?所以我才会割舍得如此痛苦……与别人分享你时,会这样痛吗?尊……」 她嚎啕大哭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停止啜泣。「不,我不要只带走靳尊的心,我也要他的人,我要伴他度过此生的每分每秒,我要留下来,就算再痛、再苦我都——」颈部倏地被猛力一劈,她痛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在高律师的办公室里,三位魔君与高律师正聊得愉快。 「尊总裁,不好了!」文硕脸色凝重地冲了进来,紧张地打断他们的谈话。「藤崎小姐恐怕已带着无人岛的所有权状逃走了。」 靳尊脸上的笑意霎时褪尽,怒焰狂烧心头。 「干!那贱人果然被我说中了,是个专门毁灭帝王的妖姬转世的!」靳龙握拳重击桌子。 靳爵慢条斯理地抽了口雪茄,吞吐云雾,他知道文硕一定会有更详尽的报告。 「文砚,为什么说是恐怕?」靳尊捺住怒火问道,声音紧绷。 「尊总裁,事情是这样的,我到达尊总裁的别墅要接藤崎小姐时,却发现守卫全都失去知觉,唤醒他们后就赶紧冲进屋内,才发现管家、仆人、就连伍德小姐都昏迷。我担心藤崎小姐的安危,上上下下找寻她,却不见藤崎小姐踪影。」因认为事情很严重,电话中说不清楚,他于是快车飞驰过来。 「照这样看来,藤崎小姐被绑架的可能性也很高。」高律师较中肯地说。 「我也这样想过。」文硕又说。「可是问题是,尊总裁卧房的衣柜是大开的,里头藤崎小姐的衣物全拿走了。我也找不到无人岛的权状,只见梳妆台上留了一个黄皮纸袋,指名给尊总裁的。」他将手中的纸袋交给靳尊。 里头是一卷录像带,靳尊递给高律师,请他播放出来,又开口问文硕,「守卫是被打昏的吗? 「不是,应该是被下了安眠药。这是我在厨房桌上找到的。」文硕将药瓶递给靳尊。 看了药瓶,靳尊紧闭了下眼,将药瓶握得死紧。「不是恐怕,我百分之百确定亚里莎已带着无人岛的权状逃走了。」 「何以见得?」靳爵开口问道。大家也都投以询问的目光,想知道靳尊何以如此笃定。 「因为下安眠药是亚里莎惯用的伎俩,她的恩客、家仆以及看管她的安全人员都曾身受其害。」靳尊才说完,电视屏幕已出现亚里莎含泪的离别留言「……离开你,我一定会更好,因为无法和别人分享你的我会带走你的心,陪伴我度过一生。即使日后我嫁给别的男人,我的心还是永远属于你,我会永远爱你……」 靳尊的脑中回荡着亚里莎曾对他说过的甜言蜜语,而今她却如此践踏他的尊严、他的信任。他的黑眸燃烧着怒焰,双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暴起。 靳尊啊靳尊,没想到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狂魅魔君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日后你会像父亲一样沦为弟弟们口中的笑柄,你实在是…… 靳尊猝地站起身,顺手提起身旁空椅子往电视猛力砸去。众人反射地跳离原位,目瞪口呆。倒不是被电视屏幕的碎烂给吓呆,而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靳尊如此暴戾的一面。 「不管那小贱人在哪里,我都要把她给揪出来!」靳尊冷冽地说。「不光是拿回属于明日帝国的东西,我还要整垮藤崎财团。 「干!一定要把那死贱人整得惨兮兮,要让她生不如死……」靳龙又开始破口大骂了。 大哥为藤崎亚里莎破例眷宠女人,几乎到了迷恋的地步,现在却也为她而大发雷霆,难道大哥已……靳爵好整以暇地看着靳尊,露出饶富兴味的笑意。 美国 「亚里莎,现在咱们应该可以亲热了吧?」坐在沙发上的克斯邪淫地说,单手爱抚着坐在他大腿上的亚里莎的粉颊「当然可以啰。」亚里莎娇媚一笑,在克斯脸颊印下细吻。「不过,你那些讨厌的保镖一定会在门外偷听,这样我可能无法尽情与你做爱喔!」 「不,妳今晚绝对能和我全然陶醉在激情里,因为进房前我已先遣走他们了。」 「真的?」 「当然,美人说的话,我最遵守了。」 亚里莎继续吻他的脸颊,心底暗暗欢呼,手却偷偷地拿起桌上的酒瓶。克斯则早已醉死在亚里莎销魂的女人香里,根本没注意到她的举动。 「那就最好不过了。」说完,她将酒瓶狠狠地往他后脑勺击去。克斯哀号了声,昏了过去。亚里莎用力地推开他。她美目怒瞪地骂道:「你这该死的色魔!知道被你捉来时,我就想这么做了。」 十天前,她在靳尊的别墅遭袭,醒来时已是三天后了,才发现她竟被带到克斯在美国的别墅。 他竟敢把她囚禁起来,要不是她没钱、没护照,又无法打电话对外求救,再加上他的保镖又跟前跟后的,她老早就动手收拾他了。还好正好碰到她的生理期,加上她安抚男人的绝佳技巧,否则她早被他给霸王硬上弓了。 她愈想愈气,不住地往他的大腿猛踢,咒骂泄恨。 「哼,竟为了满足你的默怒和r情人连手绑架人家,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然而这些天来,最难熬的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那渗入她血脉与思绪的思念。她好想靳尊,好想见他。但是靳尊想她吗?他和邦妮结合后,还会忆起她的美和她的好吗? 待泄恨过瘾后,她蹲下身,拿起克斯的手机,赶紧拨电话向靳尊求救,才按了几个键,就听见身后房门开启声。 「完了!」亚里莎惨叫一声,「克斯养的走狗闯进来了,一定是克斯刚才的惨叫声太大,引来了人,真是失策!现在该怎么办?」随着身后的脚步声迫近,她心跳得更急,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转身。 一抬头,她便惊喜地唤道:「小杰!」来人是靳尊的贴身安全人员,她冲到他跟前,心喜地问道:「是靳尊派你来的?」 小杰点点头。 「太好了!他一定也念着我、深爱着我,我们亚里莎不解地望着他,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第六章 靳尊、靳龙和靳爵三人皆等着她醒来 「干,无人岛的所有权状果然在她那里。」靳龙弹弹手中的权状说道。「这个小贱人怎逃得过我们的手掌心!明天去律师楼搞定,马上就能开采了。」 「可是还是比原计画慢了十来天。算一算这十来天的损失可不少。」靳爵的眼神始终锁定在靳尊身上。 靳尊脸部线条更加聚绷,眼神一直未离开亚里莎。这些天来,烈焰不断地灼烧他的心,现在见到亚里莎,火焰烧得更炽烈。 「总裁,」文硕拿了三份晚报走进客厅,分别递给三位总裁。「晚报已照我们的指示先将消息刊出来,今晚七点的电视新闻它将是头条。」 「干,道奇早已没啥搞头,而要终结日本藤崎财团只要从几个董事下手,一下子就玩完了,一点都不刺激。」看了报纸,靳龙猖狂地笑着说。 靳爵则瞄了眼墙上的钟,提醒大家,「这小贱人要醒了。」 众人将视线集中在亚里莎身上,靳尊更是十指紧紧交握,微瞇的冷眸因心中的烈焰而微微闪动。 不一会儿,亚里莎缓缓张开眼,看了看四周,是她熟悉的环境,她倏地坐起,靳尊竟然就坐在她面前,她难以置信地捏自己的脸颊,会痛,这不是梦!她绽放笑容,眼中噙着泪水,直扑靳尊的怀里「尊,我好想你、好想你,这十天来,我分分秒秒都在想着你——」靳尊却使力推倒她,猛力撞击地板让她痛哼出声。 靳尊冷酷地看着她,然而她的痛哼声却像根针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为何十天不见,她美得更摄人魂魄? 如此暴戾的勒尊是她前所未见,霎时小杰救她的方式闪过脑海,她心头涌上极度的不安。「尊,难道你认为我——」 「总裁,七点整了。」文硕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质问,身躯亦遮断了她的视线三位魔君点点头,文硕将电视打开,令人震撼的新闻报导传入每个人耳中。 「昨晚同时陷入财务危机的日本藤崎财团和美国道奇公司在今天傍晚五点宣布破产,正式由明日帝国收购。而藤崎财团在今天午间还传出总裁夫人和情人私奔的丑闻,在事业和家庭两破碎的刺激下,藤崎浩志先生一度昏厥,所幸送医后已无大碍……」 亚里莎闻言,激动地推开文硕冲到靳尊跟前,泪眼模糊的望着他,颤抖地问道:「尊,搞垮藤崎财团是你出的主意?」 靳尊骤然抓住她的手臂猛力一拉,害她双膝跪地,他另一手缠入她的发问,把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脸庞相距只有寸许,她的痛哼声夹杂着他冷冽的咒骂声,「妳这贱女人,没权利站着对我说话。是的,搞垮藤崎和道奇都是我的主意。」 他冰冷的眼眸一望见她的泪,那夜失眠时莫名的情愫又袭上他心田,有如千百万支针同时猛扎他的心,疼痛倏地刺穿他全身……不,这女人践踏他的尊严,几乎让他成为兄弟的大笑柄。想到这里,他更加重手的力道。 「尊,好痛……你弄痛我了!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放手,好痛……」她试图要挣开他的手。他揪她头发的力道却更加重「妳还装傻?在妳胆敢背叛我,带着无人岛的权状和克斯.道奇双宿双飞、享受极乐时,妳怎么没想到会遭到比这种更痛上千百倍的事!」 天啊,这是天大的冤枉!「谁要跟那令人作呕的色魔双宿双飞?」她咬紧牙为自己的清白反驳。「我是被他和一个叫r情人的坏女人连手绑架——」 「绑架?肉票会有闲暇以录像带留言?妳把我狂魅魔君当成什么?」他厉声咆哮。「喔,我懂了,妳是被妳要共度余生的男人给绑架的。」想到克斯要与她共度余生,他心中的烈焰如被浇上了汽油般烧得更旺。 「我死也不会和克斯那恶心的色魔共度余生!我为了能向你求救,还用酒瓶击昏他,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杰。」她激动地吼了回去,「你看了我的录像带就应该了解,我只是要你永远记得我的好,会想念我,我绝不会背叛你,因为我是那么地爱你…… 「闭嘴!」他紧捏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开口。「妳胆敢再说一次爱我的话,我就揍得妳满地找牙。」 我喜欢听妳说妳爱我。曾经他这样对她说过,而今他却……才短短几天,邦妮就已取代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吗?她的心如同被刀狠狠刺入,令她痛不欲生。不,她不要这样! 她挣脱他的箝制,坚定地宣告,「我会证明我的爱,不管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说妳要『切腹自尽』来表示妳的爱,或许还会感人点。」他嗤之以鼻。 「不,我绝不会以死明志。」 他紧蹙着眉,女人不是最爱以死明志吗?她却不肯,看来她根本不爱他。「原来妳对我的爱比不上妳的命珍贵。」靳尊脱口而出,语气还在意得要死。 「不,我对你的爱绝对比我的生命珍贵。可是,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我要的是和你白首偕老,一起分享人生的喜怒哀乐,所以我死也不会离开你,就算因为爱你,会让我的余生都在与一个女人争夺你的痛苦折磨中度过,就算因为爱你而不能帮你生个宝宝来爱,我都无所谓了。我相信只要有你,什么苦都会化成甜蜜的,只有拥有你,我才不算虚度此生。」 望着她那真情的眼,他不自觉地放轻力道,顿然感受事情有点蹊跷,喔,不,别忘了她是狂夜之后,她可有千万种玩弄男人的伎俩。 「不,妳的人生在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就只会充满非人的折磨,藤崎财团的千金,我可以向妳保证。」他故意提起「藤崎」,好进行他残酷报复的下一步。 「不!我一定能重新赢回你的信任,蠃回你对我的宠爱。」她坚定地说。而跟着,她果真陷入他的布局,恳求地说:「但是,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把藤崎财团还给我爹地?」 「没问题!」靳尊粗鲁地放开纠缠她头发的手,她忍不住又痛哼了声,手抚着微微发麻的头皮。他则坐正身子,踢掉脱鞋,一腿抬至桌上。「妳先舔我的脚趾,我就告诉妳该怎么做!」 「好。」她毫无考虑地允诺,在他大腿边跪下身子,倾头开始舔舐他的脚趾。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靳龙更是困难地咽一口口水,不知自己火爆起来是否也会像太哥这撒旦的模样? 折磨、羞辱她的用意已达到,为何他没有一丝得意,反倒有一股抑止她的强烈冲动?靳尊无法理解,也不敢探究。 靳爵心想,大哥一定是爱上这个女人了,他的一言一行根本全都因妒火使然。嘿嘿,这下子可有意思了。 未几,亚里莎抬起头说:「我已经舔了你的脚趾,现在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了吗?」 「很简单。」靳尊冷硬无情地说:「妳到我无人岛的矿区当慰安妇。每满一年,我就还藤崎浩志百分之十的股权,十年后他就能重新拥有藤崎财团。」 「当十年的慰安妇?!」亚里莎难以置信地说。 「正是。」靳尊点点头,「无人岛上没人烟,当然也没有女人,数以万计的矿工为我明日帝国打拚,做老板的我当然需要安排一群女人供他们泄欲,以慰劳他们的辛苦。」 天!靳尊竟要让数以万计的矿工分享她!难道他对她的占有欲消褪了吗?难道他已不再眷宠她,对她的爱死了吗?泪珠纷纷滑落粉颊,不,她死也不愿相信! 她的泪珠彷佛化为万箭狠狠刺进靳尊的心,令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无情狠毒感到懊恼。心里却有另一道声音提醒他她所做出的事,于是他极力抑制要拭去她泪珠的冲动。 这就有些过分了,连火爆的勒龙看了都不舍,「干,大哥,你这行径实在——」 「对啊!大哥实在想得真周到。」靳爵故意截断靳龙的话。「上次的良辰吉时误了后,今晚是大哥和邦妮第一次结合,但是邦妮又未必会受孕,而大哥明天下午就要出发到无人岛,一定会带着邦妮一块去。我们理当买一票妓女过去,否则辛苦的矿工只能望梅止渴,很难熬的。这小贱人一定能成为矿工们的好点心。」 「干,爵向来邪恶得没人性,因此我并不感意外他这番说词,但大哥何时变得跟爵一样邪恶了?」靳龙又说。 「邦妮不会跟我前往。」靳尊回答靳爵的话,眼神却频频瞟向亚里莎。「我最多在那里停留两个月就会回来,要邦妮受孕不急于这两个月——」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亚里莎骤然打断他们的交谈。 靳尊和靳龙都错愕地望着她,靳爵的眼角则有着邪邪的笑意急躁的靳龙难以置信地吼出声,「妳头壳坏掉了是不是?当十年的慰安妇也答应?」 「我再正常不过了。」回答靳龙时,亚里莎的眼却是直视着靳尊。靳尊也要到无人岛,而她要证明自己的爱,她要他再眷宠她,就算他对她的爱真的死了,她也要让爱复活。因此她得留在他身边,才能拯救他们的爱。「只有这样我才能救回藤崎财团,不是吗?」 「没错。」靳尊闭一闭眼,严酷地说。 「明天下午,我会和你一起到无人岛,开始慰安妇的生活。」她是狂夜之后,只要「工具」齐全,男人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妳这贱女人当慰安妇最适合不过了。」靳尊恶毒地说。 「我才不适合当慰安妇。我会答应,还不是为了能留在你身边,为了能证明我对你的爱——」 「文硕,把她带下去,她的嘴脸实在令我厌恶至极。」靳尊嫌恶地打断她的反驳,对文硕交代,「别忘了用手铐铐住她!这狂夜之后可能又会想出什么诡计逃走,而我不想浪费人力监视她。」 「是的。」文硕随即带走黯然心伤的亚里莎 听到他们脚步声渐远,靳尊下意识地缓缓转头望去,睇凝着亚里莎的背影。直觉告诉他,亚里莎铁定要落泪了,他胸口倏地揪紧,深深地吁了口气。 「啊!」这时靳爵忽然大叫一声,拉回勒龙和靳尊的注意力,他紧接着拉起靳龙,「二哥,快跟我走吧!」 「去哪里啦?今晚我们不是决定要在这里过夜,明早再和大哥一起去律师楼,然后去接凯莉出院?」 「我得去买明天要送凯莉的礼物!」靳尊紧张地惊呼,他看看墙上的钟,「现在八点,我们飚车过去应该赶得及在精品店打洋前到达。」 「干,那还不快走!还啰唆些什么!」靳龙狠狠打了一下靳爵的后脑,靳爵连抚抚后脑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靳龙拖着走。「干,还好你及时记起来,否则明天咱们两手空空去接凯莉,我们三个铁定被妈咪k的。」他向靳尊招手。「大哥,你也一起去吧! 见靳尊起身,靳爵立刻说:「这件事我们俩就能办妥,今晚是大哥和邦妮结合的日子,我们不能破坏你浪漫的前戏。」 「对啦对啦!」靳龙点点头,「我们快走!」说完两人火速地出了门。 一到后院靳爵就止步。 「你干嘛停下来?」靳龙紧张地催促,「我们可没时间蘑菇!」 「喏,礼物。」靳爵从口袋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放入靳龙的掌心。靳龙错愕地眨了眨眼,见靳爵走向张凉椅坐下。「我又没老人痴呆,怎么可能会忘了这重大任务,我主要是想跟你单独谈谈。」 靳龙吁了口气,松懈紧张的情绪,坐到他身边,又狠狠地打了他后脑勺一下,怒道:「干!我迟早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你没别的好方法了吗? 靳爵不悦地说:「我最恨比你这火爆浪子晚出生,才会老吃你的拳头。」 「认命吧,我亲爱的小弟。」靳龙得意洋洋地拍拍靳爵的脸,靳爵不悦地拉开他的手。「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否则我会再狠狠地k你一顿。」 「大哥中了『情爱病毒』了。」 「你是说大哥爱上那小贱人了?」 「铁定是爱上了。大哥的心、眼、理智全给妒火给腐蚀了,所以全然没发觉这事实,他刚刚脱轨的行径就是最佳的证明。从那天出了作战室,我们喝下午茶时,我就……」靳爵接着将这些日子来的观察一一道出,而后切入主题,「二哥,你想不想看大哥像爹地一样为爱疯狂?让我们多一个茶余饭后的大笑柄?」 「干,你真没兄弟爱。」靳龙又往靳爵的额一敲。 靳爵抚抚额,邪邪地说:「人生苦短,我们得及时寻欢,所以……」 「管他是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靳龙和靳爵有默契地齐声说道不可讳言的,天才大哥变成爹地那样一定更好玩。靳龙点点头,突然惨叫一声,「这下可惨了,大哥爱上了蛇蝎女!」y「亚里莎绝对不是蛇蝎女。」 「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她这里不够聪明。」靳爵指指脑袋。「而且,她已爱大哥爱得不可自拔。 「这倒是。为爱答应去当十年的慰安妇,还有她那空前绝后的爱的告白都能证明她是爱大哥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先查出亚里莎所说的r情人到底是谁。」靳爵仔细地听进了亚里莎的辩词。「由我们俩连袂出擎,绝对成功。」见靳龙点点头,他将手搭上靳龙的肩又说:「对了,二哥,你若常常对我挥拳,小心有一天我也会将快乐建筑在你的痛苦上。 靳龙哈哈大笑,死命地拍靳爵的背,狂傲地下战书,「尽量放马过来吧。」 靳爵只能无奈地用目光瞪视他,他相信自己只是暂时居下风,不是永远都这么「窝囊」的。 邦妮卧房的双人床上,邦妮和靳尊赤裸的身躯交缠着。狂野的爱抚与热吻让邦妮掉进激情深渊,却无法撩拨起靳尊的情欲。亚里莎泪流满腮的脸、她和克斯享受鱼水之欢的景象占据他的心,令他的心一下子紧缩疼痛,霎时令他恨得想掐死克斯,恨得想狂野地要了亚里莎,直到将克斯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全部拭去。 猝地,一股冷空气直袭邦妮的肌肤。「尊,尊……」邦妮娇吟着催促靳尊再紧紧拥抱她,回答她的却是着衣声。难道靳尊……她弹身坐起,望见靳尊已套上长裤,正大步要迈出房门。 她的欲火烧得正旺时他竟不要她!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要去找亚里莎那贱女人。邦妮不禁感到挫败及愠怒。 迅速冲下床,她扑向他身后紧紧抱住。「尊,别走!今夜是我们结合的良辰吉时,任何事都比不上孕育魔子重要。」 「我不信什么良辰吉时,而妳也说过妳不信,况且魔子最慢在明年底出世即可,我们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他拉开她紧紧环抱住他腰际的手,她却搂得更紧。 眼看她魔子之母的地位将更加稳固,却又被打断,邦妮绝不容许! 她和靳尊结合的良辰吉时会往后延误了十多天,都是克斯和他聘的那群大饭桶害的!明明还没到达他们所约定的时间,他们竟然这么快便将人先绑走了。无人岛靳尊不弄到手,根本不会和她结合。最该怪的是克斯那笨蛋,干嘛聘不懂英文的日本帮派分子?卸下所有的伪装。背对着她的靳尊的神色已变得冷冽,她却毫无知觉。「那贱女人有什么好?她只会背叛你,不屑你的眷宠,把你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而我是要为你孕育明日帝国下一代的女人,比亚里莎重要千万倍,好上千万倍。亚里莎能给的,我也能,一旦你要了我,绝不会再迷恋亚里莎——」 靳尊双手一扯,邦妮重重地跌坐在地,痛哼了声。他转身迎上她惊愕的眼神,不屑地冷哼,「妳竟敢对我说教,竟敢约束我!妳算哪根葱?魔子之母吗?我告诉妳,妳邦妮.伍德还不是魔子之母,就算已经是了,凭妳这模样,我也绝对会命令妳滚蛋。滚,立即滚得远远的!」》见事态严重,邦妮改用苦肉计,她又扑身向前抓住他的裤管,哭着哀求,「不!尊,我下次不会——」 「妳不会有下次。」他拉开她抱住他小腿的手,狂魅的笑着说:「妳邦妮.伍德已从魔子之母之位永远除名。」此刻他心中深感疑惑,其它女人的痛哼声、哭泣声及泪水他都能视若无睹、不动肝火,甚至能大笑以对,为何唯独亚里莎能如此强烈地撼动他平静的心? 邦妮泪眼婆娑地哀求,「不!尊,再给我——」 「明天中午前滚出我的房子。」他毫无商量余地的命令,才要转身离去,火警铃声猝然响起,紧接着内线电话响起。 「尊总裁,起火的地点是亚里莎被关的房间,我们已派人灭火,消防车亦将赶到……」小杰迅速向靳尊报告,然而早在听到亚里莎的名字时,靳尊已飞快赶去靳尊紧张、在乎的神情令邦妮妒火焚身,眸子蒙上浓烈的恨意,她疯狂地将房内能砸的东西部砸碎。 「可恶!亚里莎,妳这个死狐狸精,是妳害我三年来的爱落空,是妳害我再次被拋弃,是妳害我的心又再度伤痕累累!妳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一定要妳比我惨上千万倍,我邦妮.伍德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尊,你这冷血无情的负心汉,我要你死!」 直到她打开衣柜,抱起玻璃罐,情绪才平稳下来。 「邦妮,要做就要做得完美。」她告诉自己,然后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克斯,我是r情人。你恨明日帝国夺你财产吗?还有一件令你更恨的事……」她将窃听到有关无人岛蕴含丰富钻矿的事告之,电话另一头的克斯想当然耳是愤恨不已。她又说:「那你想不想杀了靳尊……」 靳尊和安全人员同时赶到亚里莎的房间时并没见到火苗,天花板的洒水器已停止喷洒,而亚里莎则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全身湿漉漉的,冷得直打颤。确定是虚惊一场后,安全人员便返回自己的岗位。 靳尊疾步走到亚里莎身边,紧绷的神情和肌肉顿时松懈下来,尊严和理智重回,他无情严酷地指责,「妳在搞什么鬼?」 「我要上洗手间,但被铐在床上怎么去?床头的电话又不通,我叫了老半天也没人响应。还好床头留有雪茄,我就用烟来触动火警铃,这样一定会有人来,我就能去洗手间了。」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从长裤口袋拿出钥匙,俯身解开她的手铐。 靳尊为何也来了呢?她多想问他,这时的他不是应该正与邦妮在床上温存,火热地制造魔子吗? 他只穿了件长裤,上半身赤裸着,他俯身替她解开手铐的同时香水味也扑鼻而来,由他颈间的吻痕看来,他和邦妮一定已经……妒火倏然灼痛了亚里莎的五脏六腑,愠怒尾随着心伤而生。但要让爱复活她就得忍下怒火,因为泼妇无法攫夺男人心靳尊取下她的手铐时她痛哼了声,并倏然抽回手。然而,被妒火灼伤的心比手伤还痛上千万倍。 他微蹙眉,拉过她的手一瞧,见她的手腕有着血痕,而她的小手冷冰冰,他的心顿时如遭针刺,然而尊严和理智却仍略占优势,于是他冷冽无情地质问道:「妳是怎么弄的?」 「因为我得站上床,朝天花板的火警感应器猛吐烟,才能触动警铃,就这样硬拉扯才弄伤了。」 「这么费事干嘛!妳不会直接烧被单,浓烟会更快触动火警感应器。」他粗鲁地握住她的手肘拉起她,走出门外,因为这客房里没有卫浴设备。 「可是这么做很危险。」 「是很危险,因为若有个闪失,譬如说火警感应器故障了,妳铁定葬生火窟。」他故意这么说。「哼,我怎么忘了,妳很怕死,不可能这么做。」 她知道他在指「切腹自尽」那件事。「我说过我不怕死,我只是要跟你天长地久——」 「妳给我闭嘴!妳说爱的嘴脸是我见过最丑陋的!」 他的话彷佛在她已千疮百孔的心再打个大洞,她黯然神伤地低下头。靳尊已将她带至他的卧室,打开房门,她却定住步伐。 「干嘛,妳不是要上洗手间?遣是妳狂夜之后又在耍刊磨诡计,」 「我不要去你房里的洗手间。」她柔声说。其实她多想大吼出声,她恨死见到邦妮在他们共享无数甜蜜欢爱的卧房里。一想到他和邦妮相爱的模样,妒火令她愤怒,更令她生不如死。 「身为阶下囚的妳没选择权!」他霸道地拉她进房,推她进洗手间。 须臾,亚里莎走出洗手间,环视四周……邦妮真的没在他的房里。刚刚被他猛推进洗手间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没看清楚。但这并不代表什么,自己的男人和旧爱享用过的床,新欢当然不愿在那上头和他翻云覆雨,若有选择的话。 坐在椅子上阅读杂志的靳尊抬起头,用冷冷的眼神询问她。 「可以将我铐起来了,看要将我关进哪间房。」她温驯又认命地说。 他将放置在身边的睡衣粗鲁地扔到她怀里。「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 她乖顺地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宽衣解带。 「让爱复活」的计画中,引诱他和她做爱是最重要的一环,因为他愿意与她做爱就表示他心底是相信她,而且还深深迷恋她,这样她绝对能救爱成功。 纤腰、丰臀、饱满的酥胸、诱人的密林幽谷……他已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吋,但不管用多少意志力,靳尊还是无法将视线从她赤裸的胴体移开,喉结更因炽烈的欲火上下蠕动。她已背叛他,他却仍对她有渴望。亚里莎被克斯拥在怀里多少次?她像响应他那样热情地响应克斯吗?他渴望得到解答。 他猝地站起身,拉起她扣扣子的右手,用手铐铐上,在她惊愕中将她往大床一推,命令道:「今晚妳睡在这里!」 「好。」她乖顺回答。若靳尊要拋下邦妮和她共度良宵,她绝对能让爱复活。她欣喜的期待。 他倾身将手铐的另一头铐在床柱上,两人之间只有寸许。他颈上的吻痕再次印入亚里莎的眼瞳,他身上的香水味仍是那样刺鼻,她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骤然暗沉下来。靳尊转身绕向床的另一头,她则侧躺下。 她听见他褪下裤子的声音,然后身边的床微微一沉。 靳尊真的拋下邦妮和她共度良宵了,只要她扑进他怀里,引诱他和她做爱,至少能让爱复活百分之三十,可是……她静静地背着他侧躺,手紧扯住被单,时间在内心不断挣扎中飞逝。 亚里莎竟然背对着他整整三分钟!在床上,她可是个热情唤起激情狂涛的冶艳女子,今儿个却……他伸手猛力将她翻过身,脚跨上她的臀,让她动弹不得,手抬起她的下巴,眸中的怒焰灼进她的。「才短短十来天,妳就由冶艳女子变成冷感女人?想必是枕边人不对!现在妳只为妳的奸夫克斯狂野燃烧是吗?这就是妳口口声声对我说的爱?口口声声要证明的爱?」 「不是这样的!世界上我最爱是你,唯有你能让我狂野燃烧!」 「那就证明给我看,把妳口口声声的爱证明给我看!」 靳尊不光是拋下邦妮,再加上他吃克斯的醋,那她就和他做爱吧,这下子爱绝对能复活百分之四十。心底催促她,然而…… 「我会证明的,但不是今晚……」 靳尊闻言用力掐住她的下颚,眼光如利刃般无情刺入她的。「妳的嘴脸比那些富商达官更令我恶心上千万倍,令我恨不得咬断妳的舌头。」他倏地吻上她的唇,吞噬她欲辩驳的话语,吻得蛮横、粗暴,卯也热情狂野。 她的呼吸混着邦妮以及靳尊的味道,邦妮和靳尊唇舌火热交缠的画面浮现脑海……不!她不要!于是亚里莎狠狠地咬下。 他猝地放开她的唇,唇角流着血,死瞪着她的眼神如抓狂的猛兽要将她活活撕裂「你身上有邦妮的香水味,有邦妮的吻痕,我就讨厌你吻我!」她激动地说,泪光闪烁的黑眸有爱、有妒火、更有不舍。「因为我不要和邦妮间接接吻,间接做爱,啊——」 他突地撕裂了她的睡衣,双手更缠入她的发中拉她更贴向自己。冰冷的手铐扯痛她的手腕,她柳眉紧蹙,痛哼了声。去他妈的!她的泪眼、她的痛哼,害得他的心又莫名其妙的紧缩。 「讨厌我吻妳?妳别装了,让我好好瞧瞧克斯在妳身上留下多少激爱烙印?」他恣意地巡视她每一吋肌肤…… 高潮褪去后,靳尊汗湿地趴在亚里莎身上喘息,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她唯一的男人,他就是知道弥漫在亚里莎鼻尖的只有靳尊和她的气息,以及强烈的性爱气味,而且刚刚激情时,她也在他锁骨处留下了齿印,这算公平了。 「尊,」她轻抚他的发,娇声说:「你相信我,才渴望碰我对不对?你会眷宠我一辈子对吧?」 这番话令靳尊忆起这十天来,千百种莫名的情感在他内心交战,让他受尽的折磨和痛,他也要她亲身体会「妳错了,亚里莎,和妳做爱只是在证明妳是不是个称职的慰安妇?」看见亚里莎原本因激情而嫣红的脸倏地刷白,他更加无情地说:「结果证明我的眼光真的没话说!一个刚刚口口声声吶喊着讨厌我的人,下一刻竟然能与我疯狂的做爱。妳不当妓女,还真是糟蹋天赋了。」 「你混帐!」她的左手猛捶他的肩头,委屈的泪珠纷纷滑落。「经过刚刚那么亲昵的交欢,你怎还能这样羞辱我?羞辱我的爱,我恨你,你这个魔鬼!我恨你!」 亚里莎哭得靳尊心乱如麻、心痛不堪,更破天荒的是,他竟怪起自己的恶毒无情。「别哭,我叫妳别哭了!」 「我恨你,你这个魔鬼……」她依然泪儿直落,猛捶他。 「再哭我就拿臭袜子塞住妳的嘴,让妳一声也哭不出来!」他见吼的不成,就用威胁,却仍不见效。他咒骂几声,爬爬发,吁了口气,一手擒住她乱挥的左手,一手解开她仍铐在床柱的右手。「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啊?」 「还不是你害我的。」她委屈的哭诉着,「都是你害——」 靳尊的唇堵住她,吞噬掉她的哭声,紧聚拥她入怀,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两具身躯亲昵的磨蹭,他马上有了生理反应。他将她扶正让自己的炽热进入她,结合的欢愉让她的哭泣化为乌有,唇间只有销魂的吟哦…… 靳尊是误以为她背叛他,才气得要把她送至无人岛当慰安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对她绝对有强猛的占有欲,他还是爱着她的,到了无人岛,他绝对不会让她当慰安妇。现在她只要用毫无保留的爱赢回他的信任,爱就能复活了「尊,你一定已经相信我,才会再爱我一次。」她娇吟着说,「你一定是要眷宠我一辈子了,才会再爱我一次的对不对?尊……」 靳尊没反驳,只知他不要她流泪,不要她害得他心中莫名的情愫极度翻腾,害得他的心紧缩得发疼,他只知用这他爱极了的方法绝对能让她停止泪水,只知渴望把移动的速度加快到狂乱的地步,让双双陷入美妙的欢愉…… 这时,门外长廊上的靳龙和靳爵相互击掌,靳龙压低声音兴奋地说:「干,真被我们料中了。」 在刚刚的火警铃声响起时,他们也跟着安全人员同时赶到,不过是躲在墙角偷窥。待听见主卧房门重重地合上,他们才走出来,在走廊静待房内动静,没多久就如愿了。 「假以时日大哥就会完全变成情痴了。」靳爵邪恶地说。两兄弟吃吃窃笑。 第七章 无人岛 明日帝国聘请的专业人员、矿工、打扫煮饭的妇人、和风尘女子已陆陆续续到达无人岛,而之前筹备会议中决议的事也开始进行。道奇老头原本最大的狩猎石屋已改成医疗中心,里头的设施全比照大医院的。传讯基地台和电缆也已安装完成,矿工们亦开始进行采矿工作。矿工的居所正以最快的速度建盖中,所以暂且先扎营在离矿区最近的平地上。 聘来当慰安妇的女子则各自拥有营帐,营帐外高挂红灯以供辨识,一周三个工作天,平常日傍晚五点起,假日则得从早上九点开始工作,亚里莎当然也不例外今天是假日,再过几分钟红灯就会亮起,营帐外已有一长排矿工在等待。 「真是凑巧,我的营帐竟与靳尊的比邻。」亚里莎边准备着撂倒矿工的道具边自言自语。 这十天来,白天靳尊都在矿区督导,夜晚则在他的营帐开会,以了解矿工的需求和采矿上的问题,以尽早做好改善。假日他还得忙着处理明日帝国的事,还要召开一周总检讨会亚里莎边调着下了安眠药的酒,边回想出发至无人岛的当日。 那天早上,要出发到律师楼时,她见到邦妮的行李被搬出,这才知道那夜靳尊并没有和邦妮结合,而且邦妮不再是魔子之母的人选。不过,靳尊也请靳龙重新安排了。唉,她这辈子注定是要与人分享爱人了。既然放不开他,就认命吧。 她又想到另一件事,那天下午准备出发至无人岛时,她正要开口请求靳尊让她打电话给父亲,她被靳尊扣留的手机就已响起,正巧是父亲的来电—— 「亚里莎,明日帝国的人来告之,妳和魔君订了契约,千万使不得啊!无论谁和魔君打交道,都只有血本无归的份。经过这次的事我才知道,世界上唯有亲情是最重要的,爹地领悟得太晚,但请妳原谅爹地的一时胡涂。亚里莎,别管财团的事了,回日本,回到爹地的身边吧,只要拥有亲情,再贫穷的日子也会幸福……」 正如靳尊所说,搞垮藤崎财团是让父亲变回原样最快速的方法,如今果然。 富贵荣华已不重要,因为她的心、灵魂以及爱早已给了靳尊,无法收回。 工具准备得差不多了,亚里莎仔细察看一遍是否有遗漏。「嗯,全备妥了。」她不禁想起那夜的缠绵。 这次到无人岛她带来的服装清一色是和服,因为靳尊喜欢看她穿和服的模样,她也有自信靳尊一定不会真的让她成为慰安妇,最迟紧要关头时他一定会现身救她的。 此时,红灯亮起,第一号的矿工进入她的营帐。依计画,她先诱哄矿工喝下特别调制的酒,接着再喂他吃水果,预计在前戏未了时,药效就会发作。 怎知矿工一口将酒饮尽便猴急地扑倒她,幸好她已快速取出非常状况的非常工具,将酒瓶往他的后脑狠狠一击,他哀号一声后便昏死了过去。 亚里莎大大地吁了口气,「该死的!下次一定要加重安眠药的剂量。十秒钟,不,只要五秒钟就让对方完全倒下!」 她移位到小茶几,啃着苹果,等着靳尊十万火急来救她,还不时故意尖叫,「不要!你不要过来……救命啊!不要,你别碰我……尊,救我,救我……」 外面一长排的矿工虽听不懂法语,但她悲惨的叫声让他们骚动起来十秒钟过去,三十秒钟过去,一分钟也过去了,靳尊竟没现身,竟然没十万火急冲来救她!她不禁流下泪水,亦引爆了她的愤怒。 「死靳尊,你这个臭男人,该死的臭男人!」她咆哮着,抬手拭去泪珠,倏地起身直奔靳尊的营帐。 靳尊正与总公司的计算机联机,待会儿他还要召开一周检讨会议。然而整整半个小时,他眼睛虽盯着屏幕,脑袋里却萦绕着亚里莎的影子。 自从来到无人岛,亚里莎都穿和服,惹得他天天都禁不住忆起他们俩令人永难忘怀的第一次……若亚里莎真的是被绑架,那和克斯连手绑架她的r情人会是谁? 亚里莎今天第一天工作,想起她被黑人紧拥在怀里,被亲吻、被爱抚…… 「去!她是来当慰安妇的,当然会被抱、被爱抚、被吻!」他不自觉地喃喃,开始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乍然传来亚里莎悲惨的求救声,靳尊反射地站起身,着急地要朝外奔去,理智和尊严却让他紧急煞车,咒骂自己的愚蠢反应。 然而随着亚里莎频频传来的求救声,那莫名的情愫又紧紧揪住他的心,他双拳紧握,还是拔腿朝外奔去。 靳尊才冲至自己营帐的入口就和亚里莎撞个满怀,还没瞧见亚里莎的脸,她已扬手掴了他一个耳光,他的脸颊刺痛而微微抽动,紧接着,她又朝他的胸膛猛挥拳。 「尊,你狼心狗肺!你没心没肝!真的狠心把我丢给数以万计的矿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 掴掌、怒斥唤回靳尊的尊严和理智。 「够了吧妳!我把妳当什么还用问吗?妳是来当慰安妇的!」他厉声咆哮,攫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妳是来当数以万计矿工的慰安——」俯首一瞧见她美丽的容颜,他骤然噤声。十天来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她,她却泪眼婆娑,眼中有愤怒、有痛楚、更有浓烈的爱。 「你若真的对我没了爱,你那夜怎能那样地爱我?」她哽咽地说看到她的泪水,听她的指责,他一时无语。他发觉自己已完全无法控制那莫名的情愫,甚至迷恋上那感觉……莫非这就是爱?他爱上亚里莎了? 不!他大魔君怎么可能中情爱病毒?而且她还是背叛他的贱女人,所以绝对不可能!但他却心虚不已。 「告诉我,你告诉我啊!为何你还能那样地爱我?」亚里莎痛楚地问道。 他松开她的手,冷冽地说:「那夜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没必要再重复。」 「不是那样的,你和我做爱绝不是在证明我是否是个称职的慰安妇,绝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抵在他胸膛痛哭起来,粉拳不断地落在他肩头。「那夜你是相信我才会和我做爱的,为何你就是不明白?为何你要是个没心没肝的魔君?为何你是个爱情大白痴?而为何我偏偏笨得爱上你这个爱情大白痴,爱到无法自拔……」 她的粉拳像在帮他抓痒,但他却怕她弄伤了手。猝地,他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没给她半秒抗拒的时间,唇已攫获她的,他只知用这方法绝对能让她停止哭泣,更能让自己停止迷恋上她,而他爱极了这种方式…… 「尊总裁,啊——」 乘着欲望羽翼的他们转向惊愕中夹杂着不好意思的尖叫声。原来是要开会了。糟了!身下的亚里莎几乎全裸,她每一吋甜美的肌肤都只属于他,怎能让她春光外泄!这是靳尊唯一在乎的事,他立即伸手去取椅背上的外套,并以自己的身躯阻断别人的视线,完全出自本能反应。 亚里莎则尴尬地惊喘出声,要不是靳尊遮住地,她就全被看光了。外套一遮盖住她,她赶紧整理好和服。 「尊总裁,打扰了。」终于有人从惊愕中回过神,「你在忙,我们待会儿——」 「不,是我们来早了!」有人出声打断,「尊总裁,我们等时间到了再过来。」一群人转身要离去。 「不,开会时间已经到了。」靳尊充满威严地喊住他们,手下的话语顿然让他清醒见亚里莎已整理好衣物,他拉她站直身子,立即远离她身边,冷冽地命令道:「妳的营帐外有一群矿工正饥渴地等着妳,马上滚回营帐。还有,我警告妳,给我好好地慰劳他们,别再用『惨叫』的服务让矿工们败兴而归。」见亚里莎原先因激情而烧红的双颊倏然变得惨白,他却继续冷血无情地说:「否则,妳这么烂的慰安妇,休想我会一年还给藤崎浩志藤崎财团百分之十的股权。妳啊,少给我扮纯真,明明讨厌我,还能在我身下放荡响应,为何对矿工——」 「去你妈的放荡响应!去你妈的扮纯真!」亚里莎怒目圆瞪,咆哮出口靳尊的激情可迅速地修护她被利刀绞烂的心,而他的冷血无情更能轻易将它蹂躏至死「你刚刚那样激情地抱我,现在却巴不得我立即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还毫不留情地羞辱我的爱,你这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真该下地狱!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你爱到不可自拔,才会拚命地要让爱复活!」手指正巧碰触到桌上的手提电脑,她气得抱起它朝靳尊砸了过去众人惊呼,视线盯着腾空而飞的计算机。只见靳尊的头微微一闪,紧接着击中他身后的矿工领班的头,咚的一声他四肢大张昏厥在地。 众人乱成一团之际,亚里莎继续和靳尊对峙 「去他妈的让爱复活!对你这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的爱全枯死最好! 「妳忤逆我,又扔计算机企图谋杀我!」靳尊的黑眸挑衅地迎向她的怒眸,狂傲地说:「我决定要把期限加至二十年。」 「二十年?你不嫌太短了吗?你不妨再多加个几十年,最好让我八十岁时还在这里当慰安妇,更可以刷新金氏世界纪录!你实在是——」她气愤地向他伸出中指,继而高傲又愤怒地甩头冲了出去靳尊见她往与她营帐的反方向离去,没回她的营帐,他反倒松了口气。有多久没见她像小野猫般不驯的样子了呢?怀念之感竟浮上他心头。 其实她刚刚一连串的反抗,让他心中产生一股莫名的愉悦,只不过她那句「对你这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的爱全枯死最好」的话像把他的心和灵魂掏空般,而他死也不愿它真的实现「去他妈的让爱复活!对那种没心没肝的烂男人的爱全枯死最好!」 愤懑的亚里莎冲出靳尊的营帐后,将愤怒宣泄在快步走和怒吼上。》「我不屑他的爱!我再也不屑他的爱,我永远都不屑……」一颗心却在偷偷哭泣。 不知不觉中她已远离营区,置身于丛林里。走累了,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吹吹冷风,聆听悦耳的鸟呜,呼吸树林中的清新空气,她终于冷静下来了。 「靳尊明明仍对我深深迷恋着,对我仍有占有欲,却又为何侮辱我?一定是他的不信任,和他受创的尊严在作祟。对!我绝不能轻言放弃。」她斗志十足。「爱已开始复活了,我绝不放弃!我要继续毫无保留的爱他,让他内心的创伤能够愈合,他就愿意再信任我、眷宠我。」 猝地,耳中传入窸窣声,她噤声仔细聆听,是脚步声「是谁在那里?」 她这一发问,脚步声乍歇。她疑惑地梭巡四周,却没半个人。 她喜上眉梢地自语,「一定是靳尊来找我的。这岛上的丛林里虽然没有吃人的老虎、狮子和豹,但有毒蛇和凶猛的野猪,他一定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来找我了。」她立即从大石头滑下来,兴奋地大喊道:「尊,我在这里,你快出来啊!」 却只有夜风呼呼作响响应她。恐惧骤然渗入四肢百骸,她心跳如擂鼓。缓缓看清楚四周动静,她边唤道:「尊,你别吓我,快出来啊!」 脚步声又响起,这次非常清晰,而且,就在她身后。 亚里莎吁了口气,正要转身,「尊,你可把我给吓破胆了,要是再不出现——」才说到一半,身后的人已攫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猛力地撞击大石,一次又一次,亚里莎以手护头,痛叫声回荡在寂静的丛林里。鸟儿被惊吓地展翅纷飞,未几,丛林又恢复原来的宁静。 邦妮蹲下身,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揪起亚里莎的头发,硬让昏厥过去的她头往上仰,看她已血流满面,便狞狰一笑,手一场,正要狠狠地掴她—— 「不行!这样这桩完美的谋杀案就会留下破绽。」她只能以斥喝泄怒,「妳这死贱人,什么不好当,就爱当夺人所爱的狐狸精!害我多年的爱落空,害我的爱情又再次毁灭,害我日夜痛不欲生!我这么惨都是因为妳夺走我至爱的尊。我邦妮.伍德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妳这狐狸精一定得死! 「我多渴望亲手杀了你们,但在这个非常时刻,只有让妳在这里慢慢等死,让妳血流干而死的方式虽然不过瘾,但为了让警方判定妳是意外死亡,我只好委屈些,而就算警方怀疑是谋杀案,我也绝不会被列为嫌疑犯,因为依现在的情势,警方只会判定是两男争一女的情杀案。像三年前保罗和以及那个狐狸精一样,警方是永远斗不过我的!」她松开亚里莎的头发,起身仰首狂笑,渐渐离开丛林…… 「亚里莎,妳若听见就应我一声啊!」靳尊声声紧张的呼唤,回荡于林间。「亚里莎——」》刚刚进行三个小时的检讨会议才结束,就有人急急忙忙地进入他的营帐,说他们找遍了整个营区都不见亚里莎的身影。他的心头顿时涌上非常不好的预感,迫使他更要马上见到她,见到她安然无恙才会放心。 他立即派人找寻亚里莎。都已过了一个小时,他走遍了大半林间仍不见她的踪迹,手下也没传来寻获她的音讯,他心头不好的预感渐趋强烈「亚里莎,亚里莎……」仍然只有自己的回音,全身神经紧绷到极限的靳尊只能以怒吼来宣泄。「亚里莎,妳这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亚里莎——」 但他深深知道,这该死的亚里莎真是不简单!绝不眷宠女人的靳尊决心为她挑战历代帝王的宿命,在她践踏他的尊严、信任,让他成为魔君中的大笑柄后,他对她的欲火仍是不减,反而还更炽烈。 更糟的是她的泪、她的痛、她的一切,让他的心时而聚揪得发疼,时而如万箭刺穿,痛不欲生。 不,不单单只是这样而已!视愤怒为人性的最大弱点的他却为她频频发怒,视为女人而引发男人战争为蠢蛋的他却为她妒火焚身,甚至搞垮美、日两大财团,视冷酷无情为男儿本色的他却为她而感到懊悔不已,视理智为成功宝典的他却为她惨败在莫名极度翻腾的情愫中。 而从刚刚得知亚里莎失踪,强烈的不安便紧揪他的心,他只知道她一定得安然无恙,只知道不要她再离开他一分一秒,只知道他永远不要失去她,只知道他永远都不要再尝没有她的日子。 是的,知道她和克斯在一起时他怒恨,但也苦,只是他不愿承认。 但在这极度紧绷的时间里,他顿悟了,他已爱上亚里莎。 亚里莎那样地爱他,根本不可能背叛他。早在他知道自己仍是她唯一的男人时,他就确知,却还反过来折磨她,他真该死! 理智和尊严都可以去死,天才的他退化为「情痴」,成为两个弟弟的笑柄又何妨,他再也不要抗拒,再也不要磨灭自己已爱上亚里莎的事实。他要爱亚里莎,爱定了她! 「亚里莎,妳到底在哪里啊?亚里莎……」发现了爱,却寻觅不到爱人,更令靳尊痛楚地狂吼。「亚里莎,妳响应我——」猝地,他瞥见不远处的大石边卧躺着一个人。 「亚里莎! 她的身影他是再熟悉不过,但她却动也不动地躺着,他连忙朝她奔去。 冲到她身边,他蹲下身,先检查她脊椎,确定没有折骨,再将她轻轻翻身。待翻正她身子,见到的是她血流满面,他的一颗心急速地往下沉他屏息伸手抚触她颈间的脉博,探探她的鼻息,他这辈子从没这般紧张过。 「还好!还有心跳!还有呼吸!」他深呼吸一口气,颤抖地低喃,「虽微弱了些,但仍活着……还好实时发现,若再晚个两个小时,不,只要再晚一个小时,亚里莎铁定……」他无法说出那个字眼,因为光想象都让他心痛欲绝。 要抱起她之前,他又仔细检查她有没其它骨折,却见她右手掌血流不止,有严重骨折,他蹙紧眉,「这一定是她用手掌护额所造成的,但她为什么会受伤?是怎么造成的?若意外跌跤,护额的手掌不至于会严重骨折?莫非……」 他立即撕下自己衬衫帮她包扎,以树枝固定她骨折的手掌,然后紧紧地拥抱她,他一定得先感觉她的生命力,才能让他刚刚受惊吓的心平复。「亚里莎,振作一点,妳会没事的,妳一定会没事的!」 「尊……」亚里莎突然发出痛苦的低喃,「是你吗?」 「亚里莎,是我!」他马上低头望着她,「是我靳尊!」》「尊……」她仍在痛苦呓语。「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亚里莎,没事了,有我在,谁都伤不了妳,我会保护妳,我一定会!」亚里莎又昏厥,头无力地垂枕在他肩窝。他抱起她冲往丛林外的吉普车,飞快赶往医疗中心。 躲在大树干背后的邦妮没遗漏靳尊对亚里莎的爱语和紧张面容。 「为什么亚里莎那狐狸精没死?为什么靳尊那负心汉这么快就赶来救她?」她发了狂地在林间狂奔,仰首对天歇斯底里地狂吼,「那狐狸精现在就该死的啊!不能让她活命,她是夺我最爱的男人的狐狸精啊!」她的眼眸如嗜血的狂猛野兽,「我一定要让妳死!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再下次!我一定要杀死妳这个贱人,我要妳死得很惨!很惨——」 第八章 靳尊将亚里莎送往医疗中心后,医生立刻帮她做脑部断层扫描,结果正如靳尊所判定的一样,当时她用手掌护额,所以额骨无受损。 确知亚里莎一切无碍,靳尊悬在半空中的心也定下来。现在他得处理另一件要事,于是他立刻和靳龙及靳爵联络。 「你们记得亚里莎被小杰自美国带回来时,曾说是克斯和r情人连手绑架她的吗? 「记得。」屏幕上的靳龙和靳爵点点头。 「立即词查r情人是谁,还有派人二十四小时掌握克斯以及亚里莎的继母的一切行踪。」目前唯有此三人最为可疑。 「大哥怀疑r情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靳爵小心地问道,不敢乐得太快,欢乐反破灭。 「亚里莎被袭击,刚刚才脱离危险。」想起刚刚那一幕,靳尊的脸色和声音不自觉沉重许多。 「干,严不严重?」靳龙问道。 靳尊大略说明后,跟着又说:「而以亚里莎的伤势判定,她是让人从身后袭击。」 「大哥,事实上,在你前往无人岛时,我们就与警方和征信社连手派员二十四小时掌握克斯和亚里莎继母的行踪,也调查r情人是何身分。」 「你们早相信r情人的存在?甚至相信亚里莎是被陷害的?」靳尊错愕不已,以自己的智商和历练,判断力不可能差到如此地步呀「嗯,毕竟我们不是情痴,所以我们的心、眼、理智没被情爱病毒所散发出来的妒火给腐蚀。」靳爵邪笑着说。 「小弟,你真邪恶,真没兄弟爱!不过呢,情痴这名字叫得好,叫得好!」靳龙纵情大笑,又猛捶靳爵的肩头。靳爵又笑、又斜眼瞪他,咬紧牙忍痛。 靳尊叹了口气,他早有被当笑柄的心理准备。任他们高兴一会儿后,他命令他们回到主题。 「你们调查的结果如何?」 「我们把r情人比拟成藏镜人!」靳爵严肃地说。他们闹归闹,谈到正事可是很正经的,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能掌管明日帝国,还让它叱咤于世界商场。「因为克斯跟r情人都只以电话联络,声音还是经过变声器处理,每通电话又不超过三十秒,很难得知r情人的行踪的。专家们初步判定r情人可能是高智能的犯罪分子,要不就是杀手集团中的高手。」 「所以,」靳龙接着说,「亚里莎的继母为r情人的可能性早已摒除,因为她的行踪全在我们的掌握下,她现在正和一个更有钱的老头打得火热,而且以她的智商只能骗骗财。至于克斯,r情人并没有对他下要杀亚里莎或你的任何指令。当初我们心想,以大哥目前对亚里莎的误解,我们一定得有具体的证据才能说服你,怎知亚里莎竟然遭到暗算……」 靳尊了解地点点头,「不管花多少人力、金钱,我都要把r情人给揪出来。还有,立即网罗保全界的精英到岛上来,我要给亚里莎一个最安全的生活空间。」 靳龙和靳爵互看了一眼,同声说:「遵命,情痴!」 靳尊怔了下,才发现话语中已不自觉地流露真情。 「哈哈哈!」靳龙紧接着狂笑道:「叫情痴,的确要对当事人光明正大地叫出来才过瘾,而且叫得愈大声愈过瘾!哈哈哈……」他边说边猛打靳爵的上臂靳爵边忍着痛边取笑大哥,「我就说嘛!基于伦理道德我们无法这样唤爹地,而大哥是从不发火的,当面叫绝对没问题,想要叫几声就叫几声,情痴大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靳尊的回答是直接断了彼此的通讯,而后他咧嘴一笑,自嘲道:「情痴?!好词!」 一周后亚里莎的伤已痊愈,出院后,靳尊便将她安置在狩猎石屋静养,他当然也搬来与她同住,就连她住院时,夜晚他也都在病房陪她。 今早靳尊被传真机的声音吵醒,他起身拿了传真纸又躺回大床,揉了揉眼,边看着纸上的内容,顿时眉宇紧蹙,清醒过来。 大哥: 克斯目前正在招揽杀手,目标和行动时间未知,一有确切的消息必将火速告之。另外r情人的身分仍是个谜,我们毫无所获。 克斯这次的目标可能是他,但更有可能是亚里莎,况且以r情人凶残的手法,也绝不会善罢甘休。靳尊太担心这个问题,以至于没发现身边的亚里莎已醒了。 「尊,早安。」她坐起身,在他耳边唤道。这些天,靳尊已不再那样无情对待她,甚至比绑架案前还要疼爱她。她这次受伤可说是让她因祸得福,只不过她还是不敢对他说爱。 见他没响应,还紧蹙着眉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手中又紧握一份传真,她便倾头看传真内容,立即惊呼出声,「克斯找杀手?这次他又要做什么勾当了?他不会是想复仇吧?」 她的惊呼声唤回了靳尊,真该死!自己怎么会分神到让她瞧见传真的内容。 「妳醒了,早。」他将传真纸揉成一团扔至垃圾桶内,故意岔开话题,表现得好象没那一档子事。 「早,克斯他——」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还睡啊!这些天我简直和床合为一体了。」她埋怨道,随即又回到传真的事,「克斯他——」 「静养就是这样,多睡、多吃,体力才会恢复得快。」他亲吻她刚拆掉石膏的手掌心,边说:「妳的手——」 「别再打断我的问题了。你回答我,克斯买杀手对付的目标是不是你?可不可能是因为你弄垮了道奇公司,他想要复仇?」她担心地问,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完全没思及自己的安危,反倒为他担心不已,唉,他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会怀疑爱他如此深的女人会背叛他,而他最舍不得就是让她担心。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继而想了想,分享一切喜怒哀乐也是爱的表现。 他以手覆上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颊紧贴自己的心窝,下巴磨蹭她的额。「傻瓜,我周围有那么多安全人员保护我,随时准备替我挡子弹,而我从小就被训练出好枪法,杀手绝对动不了我一根寒毛。还有,妳忘了吗?妳受到袭击却没死,绝对惹毛了r情人。因此这次目标锁定妳的可能性更高。」他抬起她的下巴,「所以,答应我,妳要特别小心,绝不能离开我和安全人员的视线半步。我也答应绝不会死在杀手的枪下,因为我要保护妳,绝不让妳受到任何伤害。」 「我相信你,我一点也不担心了,因为尊最棒了,在你的保护下,没有人伤害得了我,但你也绝对不能让杀手伤到你。」 「我保证。」他亲吻她的额。 她安心地点点头,「今天我能和你一起去营区吗?」他双眉紧蹙,伸出没受伤的手轻抚他的脸颊撒娇,「拜托啦。」 「好吧,但是妳绝不能离开我和安全人员的视线半步,让我们能分分秒秒确保妳的安全。」》「遵命!」她举手敬礼,「我一定都不离开你的视线半步。」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她在心底加上这一句。 从绑架事件后,她对他说爱,他都一而再、再而三无情拒绝,让她心碎,心痛,所以她不敢再轻易说爱。 「手还痛吗?」他执起她受伤的手,用手心轻柔地抚触她手背。 「不痛了,只是比较不灵活。」 「妳要勤做复健,才会恢复得快。」 「是啊,我做得很勤喔,所以,你看。」她反握住他的大掌见到她的手复原状况良好,靳尊高兴万分,而手心对手心的热力直传到他的四肢百骸。 「瞧,我的手可以握东西了,还可以这样。」她拨拨他的刘海,而后沿着他脸颊轻轻往下滑,捏捏他的耳垂。这小小的动作却挑起靳尊的欲火「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了?」他的黑眸燃上激情凝望着她,温柔地将她压在床上,在她脸上洒下无数的细吻,然后吻住她的唇。 就在这时,不解风情的喇叭声响起,强迫他们分开来。靳尊发出不悦的低吟,惹得亚里莎咯咯娇笑。》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下午两点再接我去矿区。」简单的交代完便收了线。 「喔,你身为您裁,怎么可以跷班,做坏榜样?」她调侃他。 「做坏榜样我也不管了。到无人岛后,我已经禁欲将近一个月,我不要再等了。」 他的男性炽热隔着衣物抵着她小腹,证明他的急迫,她又发出咯咯笑声,惹得他欲火更加狂烧。他将她拥在怀中,他的唇舌和手膜拜她的每一吋肌肤。她热情地迎合他急切的需求,沉溺在情欲之海,进入无可言喻的妙境…… 亚里莎在靳尊矿区的营帐内远远地凝望着靳尊,他工作时的认真和魄力在在展露他的王者风范,而这个人就是她的至爱,经过风风雨雨,他们的爱终于复活。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莫过于此。 她瞥了眼身边四位表情严肃的安全人员,让她想起r情人与克斯招揽杀手一事,虽然至今猎杀的目标和时间都未知,但是有靳尊的保证,她一点都不怕。 她再望向矿区时,煮饭的欧巴桑们正送茶水和点心过去。太好了,是休息时间了。她拿起要让靳尊擦脸的毛巾,朝他飞奔而去。 靳尊正在跟矿工领班交代要事,他身边的安全人员喝着茶水,却没怠忽职责地眼观四方。左侧有位矿工踩着平缓的步伐,若无其事的走近。亚里莎则已来到靳尊身前。 靳尊对她温柔地一笑。近日来他脑海时常幻想起他和亚里莎所生的孩子的模样,伴随而来的是幸福感盈满胸怀。他决定让亚里莎成为他的魔子之母。 正欲展臂欢迎她时,他的手机响起,而亚里莎的眼角余光正好瞥见一道刺眼的光,她缓缓别过头…… 「r情人已查出来了?……什么?竟然是她……目标和行动的时间是……杀手伪装成矿工——」靳尊立即握住腰际的手枪。 亚里莎见到缓步走近的矿工倏地亮出藏在身后锋利的刀,并挥向靳尊。 「不要!」她心痛的吶喊,向靳尊飞扑过去。 靳尊拔出手枪转身时,矿工手中的刀已狠狠地往亚里莎的背砍下,她痛得大叫一声,倒进他怀里。安全人员这时也冲上前制伏了杀手。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快得令靳尊的心跳和吸呼几乎停摆。 下一秒钟他已横抱起她直冲上车子,全速往医疗中心前进。 拥抱住亚里莎的手臂被湿热、黏稠的血液浸湿,巨大的痛楚迅速蔓延至他全身。他温柔地磨蹭她苍白的脸,深情地说:「亚里莎,振作点,我马上送妳到医疗中心,妳会安然无恙的,绝对会!」 亚里莎无力地眨一下眼,泪珠滑落,是痛更是不舍与他天人永隔。她却硬挤出一个甜美的笑靥,「尊,好可惜……好不容易我才让你相信我一直爱着你,让你相信我绝对没背叛过你,让你愿意眷宠我一辈子,然而我却注定只有爱你短短几个月的福分……」 斩尊痛楚地一闭眼,热泪滑落脸庞,心痛地吼道:「妳这个大傻瓜!怎么冲过来替我挡那一刀呢?我不是向妳保证过,杀手绝对动不了我一根寒毛,我会留住命保护妳,绝不让妳受伤害的,妳怎么不相信我!」 「放心!虽然我觉得可惜,也绝不会硬拉你下地狱,独占你一辈子的。可是说不定我会转生为蝴蝶,整天在你身边飞来绕去,死缠着你不放……」感觉他的热泪,已痛得泪水如雨落的她,却还能幽默地安抚他。不过她的气息已愈来愈微弱。 靳尊聚咬住下唇,半天才出声,「妳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妳死的!」 「尊,为你而死,为爱而死,我死而无憾……」她已无力睁开眼,以仅存的一口气要说出她最后的愿望,「虽然我能把你的泪、把你急速跳动的心和你紧紧拥住我的臂膀幻想是你对我深深的爱,可是我好想好想听你说声『我爱妳』!就算非出自你真情真意,也请你……请你说爱……」尚未说完她已昏厥,头无力地垂在他的手臂上「亚里莎,振作点!妳说要与我白头偕老的,我不准妳死!我不准!妳听到了没?我不准……」他紧张地狂吼,要吼醒她,可惜她没再睁开眼。 他痛楚地低头紧抵住她的额,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感觉她还活着,才能令他免于完全崩溃。 「亚里莎,我爱妳!妳听见了吗?我爱妳……我早已爱上妳,爱妳好久好久了,妳听见了吗?妳应我一声啊,亚里莎……」 第九章 亚里莎所承受的刀伤由后肩头一直沿伸到臀部,所幸没伤及神经,否则亚里莎没一命呜呼也会终身瘫痪,手术过后已不会威胁到生命。 行凶的人事后也供出克斯是幕后主使者,而他也被警方收押,至于r情人,虽然确定是邦妮,可惜的是罪证不足,警方无法逮捕她。 住院一个多月后,亚里莎回到石屋静养。现在她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靳尊温柔地帮她取下纱布,边轻声地问道:「我这样有没有弄疼妳?」 「没有,伤口早就不疼了,倒是前几天痒得令人难受。」 「痒是伤口快痊愈的前兆。」 「那还要多久才会好?」她满心期待地问。 靳尊仔细瞧瞧她背脊上的刀疤,轻轻抚过,心中也打定了主意。「伤口已经结痂了。」 「太棒了!」亚里莎惊喜道。「那我不用再待在这张床上,我可以四处走啊、跑啊、跳啊、仰卧啰?」 「走、坐、仰卧,都不成问题,但是不能太剧烈活动。」他扶她缓缓地坐直身子,他则坐在床沿,「以免伤口又裂开来,可有妳受的。」 「能走、能坐,能仰卧,我就满足了,总比现在好。」 「受够苦了吧?下次妳就不会再傻得替我挨刀!」 「只能待在床上的日子的确是很苦,伤口也很痛很痛。」她深情地睇凝他,「但是我们俩若一定要有人受伤,我仍情愿受伤的是我。所以,就算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替你挨那一刀,因为你若受伤,我会比被砍那一刀还痛苦千万倍。」 「亚里莎……」靳尊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情深意坚地说:「更因为我是为与你相逢而生,为与你相恋而生,是为爱你而生,我总是这么认为的。」 「我爱妳。」他拥住地,倾头与她的紧贴,用鼻尖爱抚她的鼻、她的粉颊、她的唇。「我爱妳,我一直爱着妳,亚里莎。」 靳尊毫无预警的告白,令亚里莎顿时怔住。 「我不是在作梦吧?」她的声音颤抖不已,「你竟然会跟我说……」 「我爱妳!」他深深地吻她,而后贴着她的唇呢喃,「我爱妳,亚里莎,这样够真实了吗?」 「你真的对我说爱了,真的说了。」她的泪珠纷纷坠落,沾湿了他脸颊。「虽然我一直认定你已爱上我,但你这一句『我爱妳』,好比你在对天地发重誓,那样地令我安心。」 「傻瓜,别哭,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妳知道吗?」他温柔地吻去她的泪珠。「我现在知道爱一个人,不但要用行动表示,更要说出口。况且妳在树林里遭袭击后,我就对妳说了。」 「你那时就发现爱上我了?我还以为我替你挨了一刀,才让你了解对我的爱。」 「妳该不会认为我是因报恩才说的吧?」 「当然不是。我一直相信你是爱我的,只是你不自知。唉,人总是在要失去对方之际,才发现真爱。」 他摇头,「其实我早发现我爱上妳了,就在妳在丛林里失踪,我紧张地找寻妳时,就明了了。正如妳所言,我真是爱情的大白痴,我们的恋曲虽然是由性爱展开,但没多久我就动情了。我破了三魔君一起立下的誓言,我已爱妳爱得疯狂。」 「尊!」亚里莎狂喜至极,泪珠落得更凶,但这是幸福的泪「也是因爱得太狂,以至于妳在被绑架时,我就断定妳是背叛。我真是差劲透顶,还不断地伤害妳,当众羞辱妳,不断令妳哭泣,亚里莎,对不——」 她点住他的唇,「你一点也不差劲,你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男人,否则我怎会如此爱你。」 「谢谢妳的宽容,否则我可会遗憾终身。」他吻着她的手指「尊,你要我吻你脚趾的事,我真的百思不解,为何你要我在众人面前,做闺房内亲密的事?」 他愣了下,而后狂笑好几声,抱紧她猛吻,半晌后才说:「亚里莎,妳真是个奇女子,让我不得不爱妳,我狂魅魔君真是栽在妳手里了。」 「栽在我手里是理所当然,因为我是法国社交圈有名的狂夜之后。」 他又深深地吻住她,直到敲门声响起,管家的话语传人—— 「靳先生,两位靳少爷已到达。」 靳尊再深深地吻了地一下,才撤回唇,抚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说:「我要和龙以及爵商讨擒拿邦妮的对策。」 「我也要参与,可以吗?」她请求着。 「从今以后,妳将参与我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尊,你真好!」她紧紧抱住他。 亚里莎因伤刚痊愈,不适合穿和服,便换上靳尊的休闲服。两人才暗进客厅,便看到一幕相当熟悉的景象和对话。 靳龙拥着靳爵,两人的额紧紧相触。「我爱妳,我一直爱着妳。」 「喔,你真的跟我说爱了!哇哇哇……」靳爵犹如鬼哭神号。 「干,别哭,我是个爱情大白痴才那样伤妳——」 靳爵点住靳龙的唇,「喔,那是你爱我太深。但你好死相,怎么要我在众人面前吻你的脚趾?」 「干,当然是因为我栽在妳手里。」 「喔,你好死相,死相、死相!」两人夸张地相拥在一起,不一会儿,两人就捧腹大笑他们正将靳尊对亚里莎爱的告白改骗成爆笑版。原来他们早就到达,一直躲在房间外窃听,听过瘾后,才要管家请靳尊出来。 靳尊拥着亚里莎,毫不发怒,当他们的笑柄又何妨,拥有真爱的甜蜜可是世界上一级棒的礼物。亚里莎则双颊都红透了。 「你们两个不去当演员可真糟蹋天赋。」靳尊开口说话了。 闹过瘾了,也该言归正传,靳龙先开口,「干,警方以及检察官已确定没辙了,因为克斯未曾见过r情人,根本无法指认邦妮就是他的伙伴。唉,不快把这毒瘤给除掉,大哥和亚里莎会每日都在极度危险中度过,不死是命大,精神衰弱则是早晚的事。」 「邦妮的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如此凶残的女人。」亚里莎思及她被袭击,以及此次刺杀靳尊的行动,不禁心底发毛。 「干,我和妳的看法一样,邦妮那副娇柔样,让我从未怀疑过她。会查出是她,实在是在确定克斯并未参与袭击妳的事,可见r情人是针对妳而来,所以我们把妳周遭的人一一过泸,最后只剩嫌疑最小的邦妮。想不到,在几天跟监后,发现邦妮竟然真是r情人。」 「我倒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女人r起来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智商太高的女人更可怕,被害死的人可能要到地狱才知道真相。」靳爵说。 「r起来?」亚里莎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干,r就是revenge。邦妮自称是复仇情人。」 亚里莎起初觉得靳龙实在是粗暴,又动不动就出口成「脏」,在同一个家庭内长大,竟然差别这么大,不过久了,她发现靳龙也有他迷人之处。也难怪外传靳龙换女人如换衣服。 「我研究过邦妮的心态,我发现,只要刺激够重的话,要当场捉到她的犯罪证据并不难。」靳爵接着说。 「好!那就吩咐下去,明天全世界的新闻媒体发布我和亚里莎结婚的事。」靳尊即刻决定。》「结婚?!」亚里莎惊喜地叫出声。 「是的。」靳尊毫无迟疑地对她点点头 亚里莎顿时觉得飘飘然,但心底也暗骂自己,这只是诱邦妮的计策而已,明知如此,她还是很快乐。 靳龙和靳爵挑高眉,眼神交会。大哥不会是来真的吧?若来真的,大魔君的新娘不就诞生了,那就……太好玩了! 两人点点头,靳龙赞道:「干,这刺激够劲! 「不过……」斩尊顿了下来,众人投以疑问的眼神,他向他们勾勾手指,要他们把耳朵靠过来。 不一会儿—— 「我不要!」亚里莎和靳爵同时尖叫。 「当弟弟的不得有异议!」靳尊和靳龙指着靳爵喝道,靳龙甚至发出幸灾乐祸的狂笑声。 「成为你们的弟弟,是我一生最大的痛苦……」靳爵不停嘀咕。 美国 电视正播着头条新闻—— 「叱咤全球商界的明日帝国的三位总裁之一——靳尊先生,今与日本藤崎财团总裁之女藤崎亚里莎举行订婚仪式,并决定半个月后于法国结婚……」 紧接着,屏幕上播出亚里莎和靳尊交换戒指、幸福至极的模样。 「去死吧!你们要结婚,到地狱那里再结,去死吧!」邦妮举枪瞄准屏幕上的亚里莎疯狂扫射,直到她紧紧抱住玻璃罐,情绪才平稳下来。「邦妮,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她用指腹摸着玻璃罐,里头放的是用防腐剂保存的人的手掌。 「我发过誓,绝不允许别人再拋弃我!背叛我的男人一定得死,但我会留下一个我最爱的部位,为我们的爱做永恒的见证。就像保罗,我最爱他爱抚我的大掌了,所以我将永久保存它。」她迷恋地望着玻璃罐里的手掌,「现在拥有这生手掌,等于永远拥有我和保罗不死的爱。至于抢走我至爱的男人的贱女人,我一定会让她死无全尸!」 无人岛 亚里莎沐浴过后就眼神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用双手捂着脸。 「好丑。」她哽咽地说:「好丑的刀疤,好丑的背! 她自受伤以来都由靳尊帮她梳洗,今天她第一次自己沐浴,好奇地想瞧瞧背上的刀疤,藉由镜子一瞧,她差点就昏倒在浴室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安慰自己,她是第一次看到才会有这种反应,而靳尊天天帮她清洗,也没瞧见过他有任何厌恶或害怕的神色,反倒很温柔地帮她擦背,不敢让半滴水碰到刀疤,所以她不用这么在意的。 然而,不过十秒钟,她的脸又垮下来,问题是亲热时又是另一回事啊!她和靳尊的恋情是由性爱开始的,现在她的背这么丑,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因此告终呢?况且他和新选中的魔子之母也有可能因做爱而迸出爱的火花……怎么办?她没有自信靳尊会一直爱着她,怎么办? 一会儿后,她又充满斗志,「不,不能这么泄气,亚里莎,得想个办法,我一定能想出好办法让靳尊继续爱我,眷宠我一辈子……」她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想得出神直到温热的唇轻啄她的颈项,她全身一震,抬眼一望,靳尊俊俏的脸就近在咫尺,她惊呼出声,「尊!」 「我爱妳!」这次靳尊给她一个火热的深吻。 热吻结束后,他坐在她身边,亲昵地拥着她,说:「怎么发呆得连我进来都不知道?在担心我们擒凶计画吗?」 亚里莎点点头,她是真的担心,只不过不是为它发呆。 「好甭担心!邦妮虽然已在买杀手,但我们的人持续二十四小时跟监邦妮,只要一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掌握。再者,我们的计画绝对比她的周全,有安全人员及警方全力协肋,和我们三兄弟的好枪法,擒凶绝对没问题!」 「嗯,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微笑表示自己的安心,但没发觉笑容僵硬了些。 靳尊黑眸微微一瞇,抱住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亲昵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手则自然地圈住他的颈项。他当然已察觉出她另有心事,但以她的个性,绝对会自己开口。果然,下一秒—— 「尊,你能答应我几个要求吗? 「先说来听听。」 「第一,以后我们做爱都要关着灯,而且不能在白天。」这样他们亲热时,他便看不到她背上丑陋的刀疤。 靳尊微蹙了下眉,「亚里莎,妳在说什么啊?」 「先听我说完嘛。」她轻轻摇晃他的颈,「第二个要求就是,你和魔子之母亲热,为的只是要让她怀孕,所以你不能用像在爱我那般的亲密方法和她做爱。」见他闭一闭眼又吁了口气,她更嗲声地求道:「最后一个要求是,魔子之母受孕后,你就不能再和她亲热了。以上就是我的要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他立即毅然地拒绝。 「为什么?」 「第一,我爱用我的身体和全部感官来膜拜妳的娇躯,而且我渴望和妳亲热时能纵情地爱妳,因为爱是压抑不住的,妳难道不懂吗?我倒要反问妳,为什么白天不能做爱,而且晚上亲热时还不能开灯?」 亚里莎低下眼,撇撇嘴,黯然地说:「因为我的刀疤……」 「这跟刀疤有什么关系?」 「我今天洗澡时,仔细地瞧了我背上的刀疤,它好丑好丑,我们亲热时,若在白天或开着灯,你就会瞧见它,到时你对我的渴望一定会很快地消失。」 「亚里莎,那刀疤是——」 她打断他的话,「你对我的爱是由性爱开始的,你若对我没了渴望怎么办?我没自信的,你能保证对魔子之母不会也因性爱而燃起爱火吗?」 「妳漏了最重要的部分,妳的一颦一笑皆深深吸引着我,才让我对妳动真情的,否则之前只要和我交欢过的女人,我早就与她们爱得天昏地暗,今天绝对不会爱上妳,还爱妳这么深。」他深情款款地说,手则爱抚着她的颈侧。 他的话让亚里莎的一颗心暖烘烘的。 「而且我不可能在妳一怀孕就开始禁欲,那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我不就等于要过至少十个月的禁欲生活,要我那么久不碰妳,我会饥渴而死。 「我怀孕?我们的孩子?你刚刚真的这么说的?你愿意让我怀你的孩子?」亚里莎捧住他的脸说。 他点点头,「妳是我的魔子之母,怀我的小孩很正常啊!」 「我是你的魔子之母?」她错愕极了。 「没错。」 她兴奋地叫道:「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都没告诉我?」 「从我没做避孕措施时,我以为妳了解我的用意。」 她有点羞赧地说:「那时我被喜悦给淹没,脑袋根本无法思考。」 他给她一个深情的吻,没几秒钟她却退开,「啊,不行,若孩子遗传到我的智商,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送到孤儿院啰。」他故意无情地说。 她立刻跳离他的怀抱,「那是我们爱的结晶耶,你竟然要……」她实在无法说出那样没人性的话,甩头离开,她边咒骂着,「你是魔鬼,我才不要当魔子之母!魔鬼,魔鬼……」 身后传来他的狂笑声,下一刻她已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扭动要挣脱他,「放手啦,你这冷血动物,放手!」 他火热的吻猛攻击她的颈侧,「嘘,冷静一点,我是跟妳闹着玩的,别生气了!」 「我不光是生气,还心痛得想哭。你明知道我的爱曾死在你的坚持下……」她哽咽得发不出声音来了。》他将她转过身面对他,「亚里莎,别哭。」他心疼地唤着,更亲昵地吻她,是安抚也是致歉。 「人家在乎得要命,你却开这种让我心痛的玩笑!讨厌,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啦!」她猛捶他紧搂住她腰的手臂。 他则吻着她呢喃道:「我真该死!我以后绝不开这种玩笑,别哭了,我很舍不得,别哭……」 狂魅魔君的字典里可没有关于抱歉的字眼,但他对亚里莎却能如此简单且诚心地脱口说出。最不得了的是他还会哄女人了。 透过他的吻、他的话,温馨又激情的热流流窜她全身,让她的气全消了,翻腾不安的情绪也平定下来。她凝睇着他说:「尊,认真的告诉我,若孩子的智商不到两百,你会怎么做?」 「那我会好好地教育他。」他抱着她走向大床,「所谓勤能捕拙,我一定会把他调教成最出色的魔子。」 「嗯,你最棒,对我最好了。」亚里莎展颜一笑。 「因为妳是我的最爱。」 他抱她一起躺下,调整位置至她身后,将她的发拨至一边,然后炽热的细吻洒落在她的后颈、美肩。他慢慢将她身上的浴袍褪去,爱抚她的肌肤,性感的娇吟逸出她喉际,娇躯欢愉地轻颤。 当他在她的刀疤上洒下热情的细吻时,亚里莎浑身一僵,陶醉于成为魔子之母的喜悦,竟让她一时忘了丑陋的背她扭动身躯拒绝他的热吻,「尊,不要!它好丑,别吻……」 「嘘,别动,它一点都不丑。」他以手箝住她的腰,边吻着她的刀疤边热情呢喃,「它是我今生最珍贵、最令我感动的礼物,因为它是至爱的表现。」 「尊……」亚里莎的心满是狂喜与深深的感动。 「当然这是我自私的想法,若妳在意,我可以替妳多安排几次美容手术。」他在刀疤的最尾端印下个深吻,而后将她转身面对他。「但我可以向妳保证,五十年后,不管妳变得多老多丑,我都依然像现在一样疯狂的渴望妳,爱妳!」 她好感动,「尊,我也向你保蹬,五十年后,不管你秃了头又有啤酒肚,甚至牙齿都掉光光,我也仍像现在一样疯狂的渴望你,爱你!」见他温柔地一笑,她又说:「还有,我决定留着这个疤,因为这是我们爱的见证。」 他宠爱地吻她的耳垂,「谢谢妳,我也要给妳个礼物。」 她敏感地缩一下颈,娇笑问道:「什么礼物?」 他拉她坐起身,随即跃下床,单膝跪地:「嫁给我!」 只见她呆愣愣地望着他。 「那天,我提出要在各大媒体发布妳我结婚的消息时,就决定要娶妳了。我一直想找个好机会向妳求婚的。承诺婚约是男人给女人最真诚的褛物,所以,我要妳嫁给我!」向来自信满满的他竟然因怕她拒绝他的求婚,紧张得连声音都微颤,心还猛烈跳动她仍是不语,眼眶却红了起来,噙着泪珠等待的时间竟然如此漫长,让他非常的痛苦难熬。他深呼吸一口气说:「还是,妳不愿意当魔君的新娘……」 他语未尽,亚里莎已扑进他怀里,他被扑倒在地上,两人的身躯紧紧密合…… 靳尊深知自己怎么也要不够怀里这神奇的女人,与她共度一生对他来说还嫌不够久呢! 在这甜蜜的夜晚,他们用手、唇舌、爱语不断地向对方诉说彼此的情意、信任、以及发自内心的真爱…… 第十章 数日后,凌晨时分,两个蒙面黑衣人潜入亚里莎和靳尊居住的石屋,藉由昏黄的灯光,他们瞧见靳尊的容貌,而亚里莎侧睡在靳尊的臂弯,长发掩盖了脸颊。 黑衣人点点头,正要动手之时,床上的亚里莎和靳尊突然跃起,各朝黑衣人的手臂猛一踢,踢掉了他们的手枪。两名黑衣人尚在错愕之际,灯已大亮「不许动,你们被逮捕了!」警员持枪抵住他们。 对邦妮二十四小时的跟监,靳尊他们得知她将于今夜行动,所以布下天罗地网,等她上门。亚里莎则事先被安排在医疗中心,由安全人员和警方保护。至于眼前的「亚里莎」则是由靳爵乔装的。 这时警方取下他们的面罩—— 「干!怎么会这样?」靳龙惊愕的大叫。「我们百分之百确知邦妮要亲自下手的,怎么……」 「糟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恐惧紧紧掐住靳尊的心,他立即往外冲去。 靳爵也来不及卸下身上的装扮,一行人火速赶往医疗中心靳尊他们来到医疗中心时,中心内的人已都昏倒在地,墙上有着腥红墨渍的留言—— 靳尊,想要你的女人就速至岛屿西边的高岩崖,否则五点一到,你就准备到大海里捞那贱女人的尸首。 一行人随即火速地赶往指定的高岩崖。 一到崖边,天际已泛白,再加上照明灯,令人胆战心惊的景象印入大家眼帘。 邦妮执押着亚里莎,枪口抵住她的咽喉,两人站在离崖边不到一步的地方。她只要轻推一下亚里莎,亚里莎必坠海无疑。 「亚里莎!」 靳尊深情,夹杂心疼万分的呼唤令邦妮更加妒火狂烧,她命令,「你们全都站住,谁敢再前进一步,我就——」 邦妮作势要将亚里莎推下崖,亚里莎则紧闭双眼,众人更是发出惊呼声。 靳尊恨不得能代替亚里莎的位置,甚至替她死以取换她的无恙。 邦妮狂笑道:「欣赏人们面对死神的极度恐惧,是我毕生最大的娱乐。哈哈哈!」 靳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邦妮,放了亚里莎,妳要什么我都答应妳!」 「靳尊,你这是在对我哀求吗?」 「是的。」靳尊毫不迟疑地说。 邦妮发出狞狰的笑声,「我们原本要结合的那一夜,我也曾对你苦苦哀求过,甚至还为你流泪,你却为了这个贱女人无情地一脚把我踹开,都是为了这个贱女人!」她恨恨地用握枪的手背掴了亚里莎四个巴掌。 「住手!邦妮!」靳尊痛楚地嘶吼。「住手!」 邦妮住了手,又仰首狂笑几声,而后眼眸恨意万千地瞪着靳尊。「我深爱过的男人为何在有了新欢后就狠狠地甩掉旧爱?保罗如是,你亦然,为什么呢?」她不禁回想起和保罗在一起的甜蜜日子,以及紧接而来的背叛,又说:「三年前,我将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保罗,表示我对他忠贞不二的爱,他却为了别的女人遗弃了我。」 「干!妳三年前就不是处女了?」靳龙叫道,「那医生是怎么检查的!」 「我是『二度』处女。」 「什么是二度处女?」 「就是做手术修补。」斩爵替邦妮解释。 「干,竟用这招!」 靳尊暗暗踢了下靳龙的脚,要他别刺激邦妮,以免危及亚里莎的安全「有何不可,我是为爱去做手术的。」邦妮反驳,而后对着靳尊深情款款地道:「在电视上看到你的专访后,我便疯狂地爱上你,是你将我从失恋的痛苦深渊中拯救出来。经过调查后,我知道只要当上魔子之母,你就会要我一生一世,我就再也不会承受被遗弃的椎心之痛。 「眼见当上魔子之母只差临门一脚,却冒出这个死狐狸精,而你竟然还要眷宠她一辈子!当时我多渴望立即杀了她,可是死人最容易在人心中留下一席之地,于是我和一样迷恋这狐狸精的克斯连手绑架她,先让你恨死她,之后我再动手终结她的生命,届时她的死对你而言就无关痛痒了。谁知道你竟然在我动手之前将她抓回来,还为她拋弃我,现在又要娶她为妻,你让我的心再次被撕得碎烂。」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如野兽般凶残。「三年前被保罗.摩尔无情拋弃时,我就发过誓,绝不允许男人再对我做出同样的事,于是我潜入保罗的房内,先在计算机屏幕上替他们留下『死即是永恒不变的爱』的遗言,然后趁保罗与狐狸精陷入激情时现身并逼他们喝下毒酒,再强迫他们继续做爱,直到极度痛苦而气绝。真是过瘾啊,哈哈哈……」 「干!这女人真变态,大概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我听了都想吐了。」靳龙压低声音以免刺激到邦妮。 「保罗.摩尔!那不是美国乔治亚州轰动一时的殉情案?」有个警员突然想起,「原来是桩谋杀案!」 「没错,就是那椿殉情案,以我的智商,我是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的。我甚至在保罗入殓前砍下他的手掌,并装上义肢也没人发现。我砍下它,因为我最爱他爱抚我的大掌,至今我都还用防腐剂妥善保存着呢。思念保罗时,我就会摸着装着大掌的玻璃罐。拥有它,等于永远拥有我和保罗的爱。」她又狂笑起来。 有些人听了实在忍不住地呕了出来。 停止狂笑,邦妮杀气腾腾地看着靳尊,「现在换负心汉靳尊和狐狸精亚里莎受死了。」 「不,邦妮,放了亚里莎,这一切都是我作的决定,是我选择亚里莎,不要妳,所以这跟亚里莎一点关系都没有,该受死的只有我一个——」 「不,邦妮,都是我害妳的,」亚里莎出声打断他。「该死的人只有我!」 「妳给我闭嘴!死贱人,这里没有妳说话的余地!」邦妮用枪柄狠狠地往她脸颊挥去。亚里莎痛哼了声,嘴角流出血来。 邦妮那一击,犹如千万条皮鞭同时猛力打在靳尊的心上,「邦妮,妳要泄恨全冲着我来,千万别伤亚里莎。」 「既然你愿为她死,那好,剁下你的右手掌,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好,我答应妳!」靳尊毫不考虑就允诺。 「大哥,不要!」靳龙和靳爵同声制止 「尊,不要!」亚里莎则已泪流满面,痛楚地吶喊。 「亚里莎,别哭,我都能为妳死,剁掉右手掌换妳的命根本算不了什么!别哭了,妳的泪、妳的哭声把我的心都撕成碎片了。」 「尊!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亚里莎却哭得更凶。 邦妮却在心里想着,错错蜡!到时我只会让亚里莎死得更凄惨、更痛苦,就因你深爱着亚里莎。 靳龙和靳爵则深知大哥爱亚里莎已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说什么也制止不了他。 「要剁就快,否则别怪我改变主意!」 「我拿把刀马上剁。」靳尊转身向警员借了一把匕首,并以只让他们听到的音量交代,「邦妮.伍德这么变态,绝不会饶了亚里莎。在我剁掉右手掌时,她绝对会全神贯注地欣实,所以,乘机抢救亚里莎,清楚吗?」 「嗯。」大家也轻声的响应,连头都不敢点怕邦妮起疑。 靳尊转身面对邦妮,把右手掌放在岩块上,对准右手掌就要猛力砍下,邦妮已看得入神,众人则蓄势待发。 怎知亚里莎突然狠狠地撞击邦妮的腹部,邦妮痛得哀号一声,松开箝制住她的手,枪也落地,甚至反射地往后退一步,一脚跨出崖岸,身子失去平衡摇摇欲坠。 听到邦妮的哀号,靳尊及时收回动作,众人全冲向前抢救亚里莎。亚里莎一脱离邦妮的箝制便火速地要奔向靳尊,怎知邦妮却伸手攫住她的衣服,双双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坠落。 恐惧的尖叫声,错愕的惊叫声,痛心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崖边,此刻太阳已升起。 靳尊拔腿向前冲,痛楚万分地叫喊道:「亚里莎!亚里莎……」 靳龙和靳爵对看一眼,靳爵有些不安,「大哥他该不会想跳下去救人吧?」 「干!大家快拦下他,快!」靳龙叫道,脚已往前跑了。众人也飞奔向前要拦下靳尊。 眼见靳尊再向前跨出两大步就要坠崖,靳龙和靳爵一起纵身扑倒他,将他死定在地上,被扑倒在地的靳尊的上半身已出了崖边。还好及时扑倒他,否则…… 三人都气喘吁吁,说不出话,靳尊更是痛楚地双目紧闭,咬着下唇,落下真情的热泪。 「尊……尊……」 蓦地,靳尊听到熟悉的轻唤声,是错觉吗?他缓缓张开眼,惊见到亚里莎和邦坭一上一下地攀住峭壁突出的岩石。 「亚里莎!」靳尊狂喜地道,「亚里莎,妳撑着点,我立刻拉妳上来,撑着点!」见亚里莎吃力地点点头,他转而对两个弟弟说:「抱紧我的腰,我要拉亚里莎上来!」 「干,大哥,你是要拉亚里莎的魂上来吗?再这样下去,你不光是成为情痴,还铁定精神分裂!」 「闭嘴!你欠扁是不是?」靳尊心急地怒斥,「叫你们抱紧我的腰就抱紧,要是亚里莎没救上来,你们两个就给我跳下去。」 刚刚才见识到一个精神分裂者的厉害,靳龙和靳爵只好遵命行事。 「亚里莎,快把手给我,快!」靳尊向亚里莎伸出手臂。 亚里莎困难地伸出一手,一手紧紧攀住岩石,吃力地稳住重心,以防一个不慎坠海毙命。 「藤崎小姐真的没死!她攀住峭壁突出的岩石。」好奇的众人至崖边往下一望,惊喜地说。 「这真是奇迹!」靳爵也难以相信。 「邦妮也没死!」又有人说。 「干!坏人总是长命百岁。」 靳尊好不容易握住亚里莎伸出的手臂,「很好,再给我另一只手,相信我,我绝不会让妳掉下去的,若妳落海,我也会随妳而去。加油,亚里莎!」 「干,亚里莎,我情痴大哥说的是真的,刚刚要不是我和爵扑倒他,将他死压住,他早就跳下去了。」靳龙吼着。 「尊!」亚里莎感动地轻唤了声,「好,我一定加油!」她缓缓地放开紧攀岩石的手,伸向他。 终于,靳尊拉住她双臂,使劲要拉她上来,警方和安全人员也助他一臂之力,亚里莎已渐渐被拉上来。 「不!」邦妮万分不甘心地狂吼,「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亚里莎,妳这死狐狸精,我一定要妳死!」她倏地伸手想攫住亚里莎的足踝。 但她太心急,抓住岩石的手一滑,人便加速直坠而下,尖叫声连连,终于掉进汹涌大海中。 这时亚里莎已被拉上岸,靳尊紧紧地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不已的馨香。》「喔,亚里莎,妳真的吓死我了,妳知道吗?妳真是乱来,怎么可以贸然撞击邦妮呢?若她的手枪走火,若妳坠下崖后没能及时抓住突出的岩石,妳就会一命呜呼的!」 「可是人家见你要剁手掌,这可比叫找死还痛苦啊。我想,只有我离开邦妮的箝制,才能制止这一切,怎知道我竟被她拉下崖,而你竟要随着我跃下崖,我好感动、好心痛、也好舍不得。我不要你受伤,更不要你死,尊,我爱你,好爱你……」她窝在他肩头轻轻啜泣起来。 「傻瓜,别哭,我做的一切都因我深爱着妳,我爱妳胜过于我的命!」他捧起她的脸,拭去她的泪,而后深深地吻住她。 「干,情痴大哥比爹地要有看头,一定是智商愈高,中情爱病毒的病状愈严重。」靳龙说着,边转向靳爵,瞧他正忙着扯下假发,褪去身上的女装,靳龙往他的后脑勺挥一记「干嘛啊?」靳爵抚抚后脑,不悦地问「干,还不许脱!我准备了相机,要把你当女人的娇媚态拍下来留念,怎能未拍就让你脱了呢!」靳龙强迫靳爵再戴上假发,还帮他整理好女装,惹得在场的人大笑。而后他从口袋拿出小型的照相机,吆喝着,「干,大哥和亚里莎,你们先别吻了,快过来,快快快!」 靳尊和亚里莎应要求停下热吻,和他们一起拍照。 靳爵怒瞪着相机低咒着,「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你的痛苦上。」 最后,大伙留下了喜怒交杂、爆笑至极的可爱画面。 法国 在邦妮的恐怖事件落幕的一周后,三位魔君和亚里莎便返法国。 一个月俊,靳尊和亚里莎举行了场隆重的婚礼,紧接着传出亚里莎怀孕的喜讯,半年前更在众亲人热切期待下,健康可爱的魔子终于诞生。 魔子满六个月的当天,靳爸爸、靳妈妈、靳龙和靳爵大清早就登门造访,将还在被窝中的靳尊、亚里莎和魔子叫醒,把魔子带到客厅说是要「抓周」。一等亚里莎喂魔子喝完奶,他们就把她赶回卧房。 进了卧房的亚里莎直冲进浴室,见靳尊正准备刮胡子。 「为什么宝宝现在就得抓周?他才六个月大而已,何况抓周还是中国人的习俗。」她激动地打断他的动作,坐上洗手台疑惑地问道。 斩尊自动站在她的双腿间,她则接过他手中的刮胡刀,开始帮他刮胡子。这是结婚后她每天早上对他亲昵的服侍。 「因为老爸并不把抓周视为习俗,而是把它当成智力测验。」 「智力测验?!」亚里莎愕然,停下帮他刮胡子的动作。「把才六个月大的宝宝抓去做智力测验,有没有搞错啊?」 他摇摇头,「我们靳家三兄弟都是在六个月大时用抓周来测量智商,所以老爸深信宝宝是不是天才,在六个月大时就知道了。」这当然也是那位高人提议老爸做的智力测验方法。现在回想和亚里莎刻骨铭心的恋曲,他这才稍微相信那高人也许真有预言能力,但只是也许。 亚里莎怔了下,问道:「宝宝拿什么表示天才?」 「美钞。」 「一般人呢?」 「糖果。」她的在意,他看在眼底。 「那白痴呢?」 「白纸。」 「那我得去看看宝宝拿了什么!」语落,亚里莎欲滑下洗手台,靳尊快一步搂住她。 「别管宝宝选什么了。」 「可是——」 「我靳尊的儿子绝对是个天才,相信我。」见她点点头,他又说:「况且妳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帮魔子添个弟弟或妹妹。」 靳尊将亚里莎拉入怀中飞快褪去她的衣物…… 主卧房内正上演着激情戏码,客厅这一头则比赌马现场还要刺激,四个大人朝着魔子猛喊—— 「拿美钞,拿美钞!」靳爸爸、靳妈妈和靳龙同时兴奋地道。 「拿白纸、拿白——」 「干!竟期待小侄子是个白痴!」靳龙截断靳爵的叫声,还朝他的后脑勺挥了一掌,「你真是邪恶到骨子里去了!」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快乐建筑在——」 「耶!宝宝拿美妙耶,宝宝是天才,是天才!」靳爵的话被双亲给截断。 「干,真是坏竹出好笋!」靳龙乐得猛捶靳爵的背靳爵痛得猛咳,冷笑的睨着靳龙威胁,「二哥,现在换你选魔子之母了,你可要小心喔,说不定我会用邪恶的手段引诱她替我暖床,把极乐建筑在你的极苦上。 「干,尽量放马过来!哈哈哈……」靳龙双手扠腰,仰首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