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床上的承诺》 第一章 “若若,我忘了带套子,你帮我送来。”苏飞佣懒性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进安若然的耳里。 安若然微眯了下眼,捂住电话无声地骂了一堆“ooxx”后,才用冷淡的语气应声:“好!” “快点,我等着用。”他说完就挂掉了。 安若然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一把无名火在胸口窜烧,火大地关上电脑,决定收工了。 “用用用!每天用那么多,不怕三十岁就不能用了吗?不能用最好了,我就省事多了。这不要脸的臭痞子,也不想想八点多了,我这个小秘书还在公司里辛苦加班,他却去乐逍遥,没得用不会自己去买啊?只会奴役我。” 安若然气呼呼地起身走进老板的办公室,打开保险套专用柜,拿了七、八盒塞进包包里,很认命地拿了机车钥匙匆匆下楼。 没错,苏飞是她的老板,而她只是个可怜的小秘书兼女佣,她晚餐没吃替他卖命,而那臭痞子居然连个小小保险套都赖给她。 “真想狠狠踹他几脚,让他再也不能用。”她骑车上路,嘴上仍在碎碎念个不停。 “天天都在发情,实在太不正常了,他真该去看医生。” 不到十分针,她拐进小巷子,在一栋公寓前将机车停好,她抬头望了下三楼,这间小公寓是苏飞“下半身运动”专用的,这家伙的床伴保鲜期向来超短,她已经数下清到底有多少女人进过这向色情公寓了。 鸯若然翻个白眼,拿着老板目前最需要的物品上三楼,才刚到门口,隐约就听见争吵声。 她迟疑了下才按门铃,不到三秒钟门就开了,苏飞快手快脚地将“怎么……” “小心。” 匡啷! 苏飞拉着她闪到一旁.而他们刚站的地方,则散落着小花瓶的破碎残骸。 “搞什么?”安若然错愕地瞪向身旁的人。 “换手了。”苏飞将她往前推。 安若然才想数落他两句,却眼尖地发现林小姐拿起另一只花瓶,她急忙冲上前抢下来。 “林小姐手下留情。” “安秘书,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林小姐气呼呼地仍在找其他凶器。 “现在是怎样?是我套子送太慢,你们闲着无聊,先演段武侠片打发时间吗?”安若然放下花瓶拦着她,免得被她拿到其他凶器砸她的老板。 “少扯了,我可是很斯文韵,顶多演演文艺片,你少破坏我的格调。”苏飞靠在门边,不悦地回呛他家小秘书。 安若然瞪了他一眼,无声地要他闭嘴。 苏飞耸耸肩乖乖地照做,还自在地窝进沙发里喝啤酒.这种烂摊子向来不归他管,摆平老板惹出来的麻烦,是身为小秘书的基本职责。 安若然回头继续安抚发飙中的美人儿。 “林小姐,这二十天来,你们不是天天热情如火,都快变连体婴了,怎么突然开打了呢?” “问他啊!他居然脚踏两条船!”林小姐指控着。 安若然立刻谴责地瞪向自家老板,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小心翼翼地求证。 “林小姐,我家老板是色了点,没品了点,见异思迁了点,但劈腿这种烂事,他还不曾干过,你是不是误会了?” “安若然!”苏飞不爽地吼她。居然这样说他,这小妮子是皮在痒了吗? “你闭嘴啦!”安若然正努力安抚发飙中的林小姐.没空理他。 “真的啦,刚刚有个女人跑来呛声,还敢说什么胸部比我大,床上功夫比我好,苏飞一定会回到她身边,气死我了。”林小姐边哭边骂。 “谁啊?”安若然转头问他。 苏飞耸耸肩,“谁知道?不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记得她叫什么?” “已经分手的?” “废话!”苏飞冷眼瞧了下现任女伴,真是怪了,先前怎么会以为这泼妇够格上他的床呢? “那你怎么没处理好呢?”安若然气冲冲地跑到他面前,小声地数落着。 “该怪你才对吧,是不是分手费没汇给人家?”苏飞闲闲地反问。 安若然真想踢他一脚,偏他却揪住她一缯秀发将她拉近些,压低音量催道:“快点摆乎她,我被吵得好烦,想回去休息了。” 她的回答是高跟鞋直接招呼上他的脚陉骨。 “喔!你这野丫头。”苏飞吃痛地揉着脚。 “哼!”这匹没节操又滥情的种马,闯了祸永远是她在收拾善后,真想掐昏他了事,但现在先安抚林小姐的怒气比较重要。她又匆匆跑回林小姐身边。 “林小姐,不管那人是谁,我保证绝对是过去式了,你别介意,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苏飞冷嗤一声,重不重要,他说了才算数吧。 安若然深吸口气,当作没听见,免得也学林小姐朝他丢凶器。 “那女人也在这里和他相好?”林小姐来回看着他们。 “呃……”安若然实在不敢说是。 “保险套不够用也叫你送?” “这……” “你真傻。”林小姐突然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啊?”关她什么事? “先前听说时我还不信,但如今我不得不信了。” “听说什么?”安若然只觉得头顶乌鸦满天飞,望向苏飞,偏他还是一副不干他事的痞子样。 “你一定很爱他对不对?”林小姐握住她的手。 “什么?”刚刚是跳电吗?她漏听了哪一段? “你居然可以忍受他不停地在外头拈花惹,女人一个换过一个,还得替他处理善后,我实在不懂你怎么可以爱得这么无怨无悔呢?” 安若然一脸呆样地又看向苏飞,他却送她个飞吻并笑得好暖昧,仿佛这莫名其妙的发展很好玩似的,她只好又瞧回握着她手的林小姐。 “看到你这样,我突然想开了,幸好我不是你。” “林小姐?”她是气疯了吗?突然打起禅机来了? “我只是发现他劈腿而已,你才是真正可怜的那一个,天知道这些年来你吞下多少苦水,被他背叛多少次了。” “我跟他?林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安若然笑出来,这什么啊? 他们吵架怎么最后会扯到她身上? “我要去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你最好也是。”林小姐拿起包包,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但你陷得这么深,我看是无法回头了,好可怜,相对的我就幸运多了,这样想想,心情就好多了。” 林小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是怎样?刚刚来闹场的人很嚣张吗?”安若然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是在唱哪出戏。 “还好啦,撂了一些话,丢了些东西,那具电话是就那女人的杰作。”苏飞指着躺在地上已经分解的电话,起身帅气地拨拨乱中有型的头发。 “林小姐怎么会气到精神错乱了呢?” “谁知道?” “还有林小姐说那什么话?什么爱得无怨无悔?她到底在讲哪一国的话?” 她边走边把保险套拿出来,放到卧房里。 “你拿那么多,是觉得我最近运动量太少吗?”苏飞跟了过来,好笑地扬高了眉。 “你这种运动量还叫少?你是真的很想三十岁后修身养性当和尚去是吗?” 她不悦地推开他往外走。 “放心啦,我天赋异禀,不会发生那种憾事的。”他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小心点。”她正想把包包放下,动手清理“案发现场”,却被他拉住,直接走出大门。 “省省吧,钟点女佣会处理,我们回家吧。” “你忘了我还在加班吗?”安若然咕哝着。 但她心头那些不快随着这句“回家吧”都消散了,这句话就像神奇咒语般轻易抚平她的怒火。 “加什么班,都这么晚了,回家。”拿了她的机车钥匙,他率先走向她的机车。 瞪着他宽阔的背,安若然嘟了下嘴。他给了她一个家,还有六年最幸福的日子,这干金难换的恩情,足够让她像圣母玛丽亚般容忍他的所有恶习,宽大地包容这个宇宙级大痞子。 “快点!”苏飞跨坐在机车上催着。 “来了。”接过他丢来的安全帽,她乖乖地坐上车,双手环住他的 “哇——啊!”安若然倏地张开眼,还张大嘴呼吸.天!她差点窒息而亡了。 苏飞仍捏着她的鼻子,一脸若有所思地瞪着她。 “你想害我提早去见阎王吗?’’安若然挥开他的手,恼火地啐道。 “分明是你睡死了,边作梦边鬼叫,把我吵醒了,还敢说?”他弹了下她的鼻子。 “痛啦!”她摸摸可怜的鼻子,一太早就惨遭折磨,随即察觉不对劲,“你干嘛又爬上我的床?厚!还半裸,你卖肉啊!” “我有穿睡裤。更何况你根本没搞清楚状况.我才是受害者耶,苎竺吵得不能睡,只好过来辛苦地叫醒你。”他侧躺在她身旁一脸的无辜。 “那也不必挤上床啊!”她火大地用被子将自己包得更紧些。 “拜托,你睡得跟猪没两样,叫得我好累,才上来稍微休息一下的。 “告诉你,你这种床我还不屑睡咧。” “是是是,大爷你是非水床不睡.” “那当然,要不要我买一张送你?”他第二百六十八遍很好心地笑叫。 “你烦不烦?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水床晃啊晃的,我会头晕,谁要啊?” 安若然没好气道。_ “真不懂得享受。算了,你究竟是作什么梦,让你鬼叫成那样?”苏飞好玩地撩起她一小缯秀发,在指头上绕着圈圈. “说来奇怪,我居然梦到好久以前,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 “怎么可能忘记,安大胆,你居然不要命的冲到马路上拦我的车,没被撞死是你命大。”他微微扯紧她的秀发,数落她。 “嗯,我有没有告诉你,那天我在路口拦了二十几辆车,都没人肯帮我,我好怕妈妈没得救了,所以看到你那辆宾士,才心一横冲上去的。”她扯回自己的头发坐了起来。 “而你还笨笨的求错人,对着我家司机求了好半天,最后才发现正主儿是我。”他两手交叠在脑后,自在地躺在她的床上。 “是你太扯了好不好?高中生上下学居然有宾士接送,你们这些有钱人喔。”她失笑地摇摇头。 “你那时嘴巴张得好大好大,那副呆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挂着恶劣的耻笑,但眸里闪着淡淡的温柔。 “我一直很庆幸那天拦到的是你的车。”安若然两手抱着脚,偏头露出诚心的笑容。 “你是该庆幸,大爷我2--话不说就帮了你,可见我的人格是多么的高尚,情操是多么的伟大,苏大爷我是多么的有爱心,心地是多么的……” “厚脸皮,老板大人,没人这样夸自己的。”她咯咯笑个不停。 “没偶尔提醒你一下,你老是摆脸色给我看,我这大善人当得很亏耶!” 苏飞也坐了起来,两手撑在身后,脸上的笑容既佣懒又迷人。 安若然瞧得有些恍神,他真的长得好帅,还有四分之一的义大利血统,让他的五官俊美得如西方神只,不必有任何动作,单是那张脸蛋就足以让所有女人脸红心跳,是极品中的极品。 尤其他还有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深情眸子,不时绽放让人心里小鹿乱撞的强力电波,那威力有如小李飞刀般例无虚发,他那堆族繁不及备载的床伴就是这样中刀,进了他的色情公寓的。 “对了,现在几点了?”她回神不禁有些尴尬,连忙倾身将美眸贴近闹钟,粗心地没察觉因为这个动作而春光微泄。 苏飞目光锁在她的香肩许久,才拍拍她的脸蛋,“管它几点,我肚子饿了,去做饭。”他顶着一头乱发走出去。 安若然望着他的裸背发了下呆,他的身材可以媲美内衣模特儿了,那线条美得让人血脉债张,他那些保鲜期超短的床伴虽然令人同情,但有幸摸遍他的全身,福利也算好了,哪天真想摸摸看……天!她在想什么啊? 她扮个鬼脸,才冲进浴室梳洗。 “居然梦到那么久以前的事。”她挤了牙膏玨始刷牙。 那时她才十四岁,老妈离婚后为了扶养她,没曰没夜的加班工作,太过操劳的结果终于病倒了,医生检查出来她罹患胃癌还并发肝硬化,在积欠医院十几万医疗费后被赶了出来,当时医生已经宣布,她的母亲撑不了半年了。 安若然停下刷牙的动作,望着镜中的自己,脑海里却浮现十年前-的景象“林伯,去帮她。” 十八岁的苏飞,在宾士车里淡淡一句话,却给了母亲六年的好日子,他不会知道,她是多么地感激他。 那时他将妈妈又送回赶他们出来的哥德医院,给她最好的医疗、住最好的病房,还有最好的看护,而且完全不必付费。 虽然她后来知道他正好是“哥德”的少东,但若没那个心,又岂会这样协助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安若然梳洗好后,走进厨房,开始烤吐司、煎培根,顺便煮咖啡. “真是怪了,明明是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德行?难道是后来那件事的影响?”她嘀嘀咕咕着。 “你在碎碎念什么?”苏飞还是穿着那条睡裤,晃到饭桌旁坐下,瞧着她忙碌的身影。 这丫头实在有点矮,站在他身边只到他的肩头,不过身材比例却不错,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身,让她本就饱满的上围更有看头,但她最吸引人的是那双修长美腿,他相信到目前为止,只有他有幸瞧过,因为这小丫头只有夏天在家里才会穿着短裤晃来晃去,真是万幸。 安若然回头就瞧见他色迷迷的视线停在她的腿上,她将培根蛋三明治和香醇现煮的咖啡端上桌,坐下来不悦地数落着。 “大清早的,你不要像个色老头好不好?” “色老头?我?”苏飞一脸“你见鬼了”的嫌弃状。 “哼!”虽然她也觉得怪,这里又没性感美人让他当色老头,但他那神情就是惹人厌。 “你要多露一点肉养我的眼,我才有可能和色沾上一点边,但色老头?五十年后再说吧。”苏飞大口吃着美味料理,她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让他养成好习惯,每天都不忘吃早餐,身体愈来愈健康。 “依你毫无节制的放纵人生来看,你五十年后也很难当色老头了。”她直接吐槽。 “没想到你时时刻刻惦记着我的‘性福’,小若若,你就承诺吧,你其实肖想我很久了对不对?” “我去拿耳温枪。”这家伙不是发烧就是精虫入脑秀逗了。 “少转移话题,看在我们‘同居’多年的份上,你真想要,我也是可以配合的,还可以让你上我的水床喔,快点感谢我吧,这世上能上我 的水床的,你可是独一无二的vip喔。”他抛给她一个性感的魅笑。 “快吃啦,等会儿上班迟到又怪我。”安若然端出最不屑的神情堵绝他的调笑。 他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他这么酷爱水床,但他的色情公寓里却只有一般大床。唉,她愈来愈同情那些被他吸引的女人了,他根本无心付出情爱,要约只是欲望钓发泄,幸好他只是她的老板。 “是是是,管家婆,我真觉得你愈来愈哕唆了。”他终于把早餐吃完,起身回房装。 安若然将餐具收回厨房,放进洗碗机里,也匆匆奔回房換装,并且简单化个淡妆。 “若若。” 她刚拉好裙子的拉链,他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干嘛?” “过来。” 她翻个白眼,将包包丢进客厅的沙发里,跑进他的房间。 “帮我打领带。” 她忍住抱怨,直接走过去替他服务。 苏飞唇角噙着笑意,看着她抿着嘴压抑着怨气,任劳任怨地替他打领带。 这丫头不知不觉变成个小美人了,巴掌大的脸蛋上有着阳光般的笑容,柔美的五官、粉嫩无瑕的白皙肌肤,再加上她不时噘嘴的可爱模样,真会让男人忍不住想侵犯。 所以他这个当老板的只好辛苦点,每天上下班温馨接送了,他果真是个太好人啊! “好了。” “你都动手了,就服务到底吧.”他双手闲闲地交握在她身后。 “啊?”安若然呆了下,目光下移才发现他的衬衫还露在外面,‘‘有没有搞错?这也要别人帮忙?你没手啊?” “你又不是别人。”他痞笑,依旧环着她的纤腰。 “是,我是你的女佣。”她认了,恼火地替他把衬衫扎进裤子里,还得刻意忽略藏在衬衫下,他那结实肌肤给她的强烈诱惑,再将他的皮 带系好,还替他套上西装。 “走吧。”她匆匆想转身。 “我看看。”苏飞却将她拉回来,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瞧着。 “看什么?” “看你的嘴是不是嘟得可以顶到鼻子了。” “你烦不烦?”安若然忍不住笑了,这种场面几乎天天上演,若连这也要生气,她肯定早就上天堂和亲爱的老妈相会了。 “还好,脸蛋没气到变形,不会吓到路人,那走吧。”苏飞漾开痞笑, “啊,你们知道吗?原来苏老大真正的女朋友是安秘书呢!”特助甲兴匆匆地说。 安茬然的柳眉抖了下,怎么可能? “你现在才知道?太落伍了。”特助乙不屑地瞧他一眼。 “就是呀,大家都知道安秘书是因为太爱苏老大,所以才无怨无悔的替苏老大安排所有床事。”特助丙一副“我就是包打听”的得意状。 安若然敲键盘的手滑了出去,好耳熟的字眼,特助丙跟苏飞的前任床伴林小姐是什么关系? “这样啊,可是苏老大的床伴可以组好几支棒球队了,天知道苏老大什么时候才要回应我们安秘书的深情,安秘书好可怜喔!”特助丁特意瞧了她一眼。 “就是呀,要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安排和床伴间的性事,实在很不人道,没想到苏老大也挺狠的嘛!”特助甲也瞄她两眼。 “算来是安秘书太死心塌地了,她该站出来争取自己的权利呀!” 特助乙干脆直视着她。 “是呀!是呀!”特助们异口同声地劝进。 “你们有完没完?当着我的面讲得这么开心,当我隐形人还是木头?”安若然美眸火大地扫向大家。 “咦?你没暂时耳聋呀?”特助们一脸的讶异。 “谁会这样?” “我们聊得这么尽兴,你都不跳出来提供点八卦,我们还在猜你是不是暂时失去听力了呢?”特助甲代表大伙发言。 安若然个性髓和又好相处,和同事们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大家闲来没事总爱开开她的玩笑。 “你们真这么闲?‘三国’的精英有这么好当吗?”安若然有股冲动很想把大家海扁一顿。 “哪有?你没看我们的手都没停吗?”特助乙用力敲着键盘,证明自己很努力工作。 “对呀,我还趁八卦的空档和好几个客户做了联络呢!”特助丙也扬扬手中的电话簿。 “就算你们像八爪章鱼一样厉害,也不必拿我来作文章吧?”安若然快昏倒了。 “谁教你和老板住在一起,两人的关系那么神秘,大家想八卦下找你要找谁呢?”特助丁一脸“这是员工基本福利”的贼笑。 “等一下,难不成是你们当大嘴巴,跑去跟老板的女友们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安若然瞠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嘿嘿嘿……”大伙笑得暖味极了。 “厚!你们有没有同事爱啊?这样乱造谣,不怕我被人拿刀追杀?” 安若然捶了离她最近的特助甲一拳。 “放心啦,就算老板床伴一堆,他还是会保护你。” “而且我们工作这么尽责,你提供点娱乐也是应该的嘛!” “就是呀,我们的赌盘还等着开奖呢!你动作快一点。” 大伙都晓得,老板最宝贝的不是保鲜期超短的众女友,而是这个住在一起的4、秘书,大伙唯一.不明c的是,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工作啦!你们这些八卦男。”安若然翻个白眼,这些家伙工作能力一流,唯一的缺点就是爱胡闹,全都被苏飞带坏了。 “若若。”苏飞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 “来了。”她才起身,众八卦男立刻暖昧地看着她。 她只好宋个视若无睹,冷静地走进苏飞的办公室。 苏飞正专心地工作着,她来到他的桌前等着指示。 “终于好了。”苏飞抬头朝她可爱地笑了笑。 “那个合作案定案了?”安若然僵了下,可爱?他居然会露出这种笑容? 工作时的苏飞是非常专业的,这点由“三国金控”明明有三个老板,却一直由苏飞主持大局可以得到证明,另两名老板对他是十足的信任。 “嗯,而我累坏了。”苏飞起身,伸了伸懒腰。 他自在伸展的动作让他比例完美的身材表露无遗,安若然怔忡了下。天,连她都会为他恍神,更何况是外头的女人呢?她摇摇头,十分明白只要他想,女人们就会前仆后继地迎向他。 “发什么呆?过来。”他拍了下她的头。 “啊?”她摸摸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帮我按一下。”他在沙发上侧坐着。 她认命地来到他身后,替他按着肩膀的穴道。 “嗯……真舒服。”他背贴在她身上,眯眼享受着。 “喂,你要不要管管外头那群无聊男子?”安若然有些窘,他还贴得真理直气壮。 “他们怎么了?”苏飞微笑地问。 “居然无聊到跑去跟你的女友们乱造谣。”她边按边抱怨。 “说你无怨无悔爱着我是吗?”他轻笑出声。 “你知道?”她瞪大眼。 “对呀!” “为什么不制止他们?”她有些恼了。 “有什么关系?”苏飞替自己挪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怎么没关系?万一有人脾气不好,又把这些八卦当真,我很危险安若然用力按着他的肩膀。 “她们不敢,还有你不必这么用力。”他轻笑出声。 “你又知道了?”她愣了下,才发现自己正在虐待他的肩,连忙放轻力道。 “那些女人都知道你有我罩着,个个只会巴结你,没人敢动你的.” 安若然没了声音,这家伙,这样是要叫她感动还是怎样? “算来是他们说错了,应该是我无怨无悔罩着你才对。” “你这样放任大家乱说,哪天遇到你在乎的人,想解释肯定宋不及。”她叹口气,心情好复杂。他若有了心上人,她肯定无法再享受他的疼宠了,但他对她这么好,她该替他着想的。 “不会有那天的。” “什么?” “我不相信爱隋,所以不会有那个人的存在。” 听着他冷然的声音,安若然无声地又叹口气,他父母的事果然对他影响甚大。 “真要说有人可以让我在乎,也只有你了,若若,你是唯一的例外。”提到她,苏飞的声音立刻回温。 认识她十年了,她是唯一真心在乎他、把他放在心上的人,而他义气十足地回应她。 安若然瞪着他的后脑,这什么啊? “若若.” “嗯?” “坐下来。” 她乖未坐到他的身旁,他却直接躺下,拿她的腿当枕头。 “喂!” “为了赶哪个合作案,我累死了,我要睡一下,别吵我。”他闭上眼,一手还环住她的腰。 安若然瞪着他,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她发现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这家伙,累坏了不会去休息室睡啊?我手上工作一堆,现在怎么办?” 她咕哝着,但瞧着他安详又满足的睡颜,怎么也不忍心叫醒他。 她放松地靠着沙发,小手不自觉地抚着他柔顺光亮的黑发,“难怪大家要乱传了,现在这样要是被人瞧见,天知道又会传成什么样?” “苏老大?” 安若然回头就对上特助甲瞪得大大的八卦眼。 “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特功甲掩嘴曖昧地笑着将门关上。 “噢!”安若然瞪着苏飞的睡脸懊恼地呻吟,真恨自己有张乌鸦嘴。 这下可好!她的八卦肯定没完没了了。 第二章 “这要让我们住?”十四岁的安若然错愕地看着律师。 “嗯,房屋产权都办好了,苏先生要你们母女安心地住下。”律师微笑地将房子钥匙交给她。 “真的假的?我不是在作梦吧?”安若然呆呆地目送律师离去。 因为没钱缴房租,她们被房东赶出来,安若然正担心等老妈出院后要去住啦,没想到苏飞已经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了。 这里足足有八十坪大,而且是地段超好的东区高级住宅大楼,苏飞为什么要帮她们到这种地步? 铃铃! 她连忙接起电话。“喂!” “若若?” “苏琶,这房子……” “你的。” “啊?” “房子登记在你名下,你不必再担心没地方住了。,’ “你为什么要……” “听你妈说你的厨艺超好的,房子给你的交换条件是,你得随时喂饱我。” “那当然没问题,可是用房子换吃的,不会太夸张吗?” “不会。我要去会打电话,拜拜!” 铃铃……铃铃…… 安若然张开眼,半晌才按掉闹钟,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结果他一次也没来吃过。” 他总是出现在医院里,陪着她撑过母亲一次次的危险期,给她最安定的力量。她后来才知道,他的父母也有外遇问题,她猜想,挺她算是同病相怜吧! 不过他从没给过答案。 “什么交换条件,根本是用来安抚我的嘛!”安若然翻个身,不明白为何最近老是梦见以前的事。 她将头埋在枕头里,正因为他帮到这种地步,才会让她对他没辙,无法讨厌他,甚至不时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 她望着窗外微亮的天空,妈妈在这里享福了六年,虽然最后那半年几乎只能躺在床上,但她是带着笑容上天堂的。 “偏他却滥情成这样,唉!” 想起同事们乱传的事,安若然坐起身,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却不包括爱。 老爸外遇抛妻弃女,但妈咪却坚持这没有对错,只是老爸对她们的爱不再;不许她因此而失去爱人的能力。 “但要爱也得看对象呀,苏飞在爱情这件事上,是绝对不及格的。” 她起身梳洗,做好早餐,才走进苏飞的卧室,瞧见他心爱的大水床,她微微一笑,“苏飞,起床了。” 床上的人动都没动。 她走过去又叫了一声:“起床了。” 苏飞却将头包进被子里不理她。 “喂!”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伸手推了推. “不要烦我。” “起床了。” “不要,我为何要起床?起床有什么好处?被窝里多舒服,起床的是笨蛋!”一长串抱怨飘出被外。 “你又发作了?” “什么发作?你少说些有的没有的,我要睡觉。”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间,该起床了。” “你管我,我想睡就睡,我是苏飞耶,谁能管我?” “不会。巴?你的周期怎么可以缩短?离上次发作明明不到一个月,你也太夸张了吧?没人这样的啦!”安若然气急败坏地惨叫。 “为什么不行?我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卖命工作?我的命比别人差吗?我的时间比较不值钱?我活该绑在公司里虚耗青春?我是那么可怜的人吗?我不玩了?” “谁不是天天卖命王作?没几人可以比你更好命了,而且你比……” “吵死了。”苏飞大掌一捞,将人掳上床,手脚并用地将她压在身下,还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茶毒他的耳朵. “唔……唔……唔……”(我快闷死了!)安若然瞪大眼控诉着。 “不许再吵我。”他终于松手,却拉起被子将两人包得紧紧的。 “唉,我去打电话,告诉大家这个不幸的消息。”她叹口气想起身。 人仰马翻的苦日子又来了,天知道这次他要闹多久? “罗嗦!”他咬了她的耳朵一口,将她抱得更紧些。 “痛哪。”她僵了下。 “活该!” 她躺在水床上晃啊晃的,头开始有些晕了,“苏飞,我会晕床。” “闭嘴啦。” “可是会晕就是会晕呀!”她闭着眼好无奈啊. “别吵了,我要睡觉。”他火大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被他这过于亲密的动作吓了一跳,安若然只好尽量不动,免得水床晃得更厉害。 她的老板缺点一堆,最严重的除了色情外,就是这项了,三不五时会像个小孩一样要赖胡闹,不肯去工作,任谁来求都一样,除非他闹爽了,心甘情愿了,不然谁也拿他没辙。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又睡着了,她好笑地扮个鬼脸。 “‘三国’没倒真是奇迹啊!” 看着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天他开玩笑的话却深印在她心田,她真是唯一能上他水床的女人吗? “拜托,安若然,你是蠢蛋吗?干嘛为了这种事乱了心神啊?”她喃喃咕哝着. 他可是那个千人斩苏飞耶!正常的女人都知道,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 但他却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她心情复杂地盯着他的睡颜,而头愈来愈晕了。 “这些先这么处理,其他的就只能等了,我不能决定,或者你们联络得到高先生或穆先生吗……问过了?说不急?等他决定?哼嗯,果然是他们的作风,那就先这样了。”安若然跟公司同事交代着一些事项。 因为苏飞的烂泥症发作,现在公司里乱成一团,而他大爷呢?她回头一瞧,不禁一肚子火。 “你真要赖在家里发霉长香菇啊?” 苏飞没理她,继续像坨烂泥般赖在沙发上看卡通. “不要这样嘛,你不是刚签定一个合作案,何不顺着这股气势把“田欣”的亚洲代理权拿下来呢?大家都很期待,这可是只有你才做得 到呢!”她蹲在沙发旁。像在哄小孩似的陪上笑脸。 “我要休息。”他拍拍她的脸蛋,比她还敷衍。 “可是公司里已经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了,你至少给点指示嘛!” 家里热线都烧断好几条了,全是急件待审,她只是小小秘书,能给什么回答呢?真想让他自己听听那些鬼哭神号,很吓人耶! “那些人领那么多薪水,先顶着几天会死啊?你少拿这些无聊事烦我。” “无聊事?全是几千万的生意耶!” “你真市侩。”他终于瞟她一眼。 “那可以请问一下,你这回要罢工几天?”她强忍住翻桌的冲动,陪着笑脸再问。 “你再烦我试试看,信不信我这辈子都不回去了。” 安若然握着拳头超想给他k下去,深呼吸几口气,终于决定放牛吃草;他是老板都不怕公司倒了,她一个小小秘书跳脚个什么劲?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饭?再等下去菜都凉了。” “是饿了,不过我不想劳动双手。” 她眯下眼,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你喂我。”苏飞彻底发挥烂泥的特性,懒到最高点,一切靠别人。 安若然暗骂一堆“00xx”,才挤出笑容道:“可以呀,如果你肯移臀过来餐桌的话。” “不要,我要在这里吃,顺便看柯南。” 她又眯起眼,这得寸进尺的家伙! “快点,我饿了。” 安若然只好将饭菜端过去.他老兄窝在沙发大半天终于起身了,却是直接往她身上靠,还没天良地选择最软最具弹性的双峰栖息。 “喂!” “快点,我要吃虾子。” 安若然这可怜的老妈子只好粗鲁地将桌子拉过来,任劳任怨地替他剥虾子、挑骨头、剔鱼刺,还得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 “真搞不懂你这怪癖是怎么来的?” “什么怪癖?”他从嘴里挑出一块青椒,直接拎到她嘴边。 她瞪着那块青椒,若是平时,她绝对会炮轰他,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只能忍住不快默默张嘴吃下。 “说呀,大爷我会有什么怪癖?”他挪了挪位置,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突然被烂泥附身的怪癖。”她一口一口喂着他。 “嗯……”他又拎了块红椒让她吞食。 “喂!” “跟红椒没关系,你少拿那么恶心的东西形容我.” “是喔,那你现在是什么德行?” “你瞎啦?当然是累坏的男人正在休息充电哕。” “看卡通充电?” “你看不起卡通?你可知道一部动画的完成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这可是门大学问!” “是是是!反正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她认了,这不会是空前绝后的一次发作,她再计较下去,只会显得她太蠢。 终于吃饱了,苏飞舒服地窝在她的腿上,让一朵朵香菇滋长得更肥壮。 “等一下帮我洗头。”他大爷闲闲地吩咐。 “嗯。”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很习惯. “还要按摩。” “好。”他没要求才奇怪呢! “我要睡午觉。” “好呀,不吵你了。”她想起身 “你要陪我。” “……” “这么神奇,才要你陪,就睡着啦?” “老板大人,因为你休息,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身为你的秘书。我没那个时间午睡,你就自己回房好好享受吧。” “不要,而且我要在这里睡,你就在这里陪我。”他无赖地指示着。 什么都说好,他实在很想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那至少让我去把公事拿过来。”她可以多少做点事。 “不行,你要把心放在我身上!” “喂!”讲这么暖昧? “我是苏飞,居然输给那堆无聊的公事?叫你陪就陪,你少哕唆。”他恶霸的拧她的腰一把。 安若然无语问苍天,都退让这么多了,绝不可以功亏一篑!她瞪着电视半晌才问:“电视要关掉吗?” “不要,听着柯南的声音很好睡,你也练练曰语,哪天我们搞不好就去日本出差了。” “我曰语检定一级,不劳你费心。” “应该的,义大利话也要复习.我们今年绝对会去义大利。” “是,老板。” “你在磨蹭些什么?快点躺下来呀!” “喂,你不要太过分喔。”沙发又不是床,哪够两个人躺? “叫你躺就躺啦。”见她不动,他干脆动手将她放倒,然后直接压上她,还在她颈窝处磨蹭了许久,才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安若然僵在当场,这什么跟什么? “软软的真舒服,难怪昨天躺这里怎么睡都不对劲,早该抱着你睡才对,以后的午睡就比照办理了。”他开心地环抱住她的腰,俊脸又往她粉颈磨蹭。 她瞪大眼,还比照办理?他以为她是什么呀? “你眼睛瞪这么大,怎么睡啊?”苏飞瞟她一眼,随即好心地伸掌盖住她的眼。 “老板.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们什么交情了,不用向我道谢,快睡吧。”苏飞暗笑在心中。 明知她是不想惹毛他,让他“发作”的时间又拉长,才兀自忍耐,任他为所欲为。 但他心情不好,想胡闹也只能找她。 他才不想让别人瞧见他孩子气的一面,反正只有她够格瞧见全面的他,而他也只信任她了。 他的目光锁在她白皙的粉肩,随即放纵地啃上去。 “你……”安若然僵住不敢动. 他啃咬的动作没停,还扩大到她的颈项,时而吮啃时而轻啄。 “你……你……是没吃饱吗?”不确定他是醒着还是睡胡涂了,安若然欲哭无泪。 他的作乱行为让她起了一阵又一阵古怪的颤悸,她完全无法反应,也不敢有反应,谁宋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 没理她的疑惑,他狠狠地咬个过癮,才又磨蹭着她柔软的胸口,餍足地闭上眼;她的身子又香又软,确实有安眠的效某。 终于他沉沉地睡去,稳定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粉颈上。 安若然不敢置信,他居然大大方方地吃她豆腐? 他们是最不可能发生暧昧的两人,他有过多少女人她最了解了,而他一直罩着她,虽然原因未明,但绝对非关男女之情,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原来胡闹久了,也会自动升级改版喔?” 她只能这样想了,但这种古怪的暧昧,她实在很难习惯。 “唉!老板大人,你可不可以快点恢复正常啊?” “你的面线。” 安若然浑身半湿,将两碗香喷喷、热呼呼的面线摆在沙发桌上。 “你干嘛在滴水?下雨了?”苏飞本来半躺在沙发上,瞧见她的狼狈样,立刻弹坐而起。 “抱歉,滴到你了吗?”她连忙移开两步。 “真的在下雨?你怎么没穿雨衣?”他探头看一下窗外,火气随即直线上升。 “快到家才下的。” “你是被懒驴附身吗?停下来穿雨衣是会怎样?居然湿成这样,去换衣服。”他恼火地推她回房。 安若然嗤笑出声,到底是谁被懒驴附身啊?跷班一个星期的人没资格骂人吧. “快点!他跟进她房里,还直接将她推向浴室,“先洗个热水澡,你敢感冒,小心我揍人。” “是,大爷。”她好笑地走进浴室,看他刚刚那灵活的模样,这次的发作快结束了吧? 安若然快速淋个浴,一身清爽地走出来,见他竟然没动那两碗面线,她既好奇又不爽地问:“你怎么不趁热吃?” “刚刚我听见你在打喷嚏,你一定感冒了,过来。”苏飞不悦极了,手上拿着吹风机等着她。 “洗好澡就没啦!喂,快吃啦,你不是哈很久了吗?那可是我排队等好久又冒着雨买回来的。”她在他身旁坐下。 他却没回答,直接替她吹着头发,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火气,但他的动作轻柔,充满耐心抚弄着她的秀发直到八分干。 “谢啦!”她扮个鬼脸,这恶霸居然替她服务,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你再敢冒雨骑车又不穿雨衣,就永久禁止你骑车。”苏飞将吹风机扔到一旁,才粗鲁的推了一碗面线到她前面。 “咦,你不说你要吃两碗?” “喂我啦!” “喔。”安若然只好认命地拿汤匙舀起半温的面线喂到他嘴边。 “你也吃。”他火大地大口吃着。 “啊?”他以为口水混来混去很好玩吗? “你那什么表情,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会只顾着自己吃?” 安若然无奈,只好顺他的意也吃了一口。 见她乖乖听话,又吃到最爱的面线,苏飞的心情渐渐好转,又有了逗她的兴致,他突然凑近她。 “干嘛?”她吓一跳。 “你好像很不甘愿?”他嘴角勾着笑。 “怎么会呢?”她陪上笑脸。 “也对,这些天都是你在服侍我,大爷我很懂得投桃报李的规则,我来吧。”他抢走她手上的汤匙。 “啊?”他的意思是他要喂她? 他居然直接将她抱上腿,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喂她吃。 “苏飞。”她窘毙了,不必搞成这样吧? “嗯,张口呀!”他漾着笑脸哄着。 安若然猛翻白眼,这是他的新花招吗? “快吃呀!难不成要我用嘴喂你吗?” 她一惊,动作飞快地吞下那口面线。 接下来他还真的你一口我一口,很开心地将两碗面线分送进两人的胃里。 “吃完了。”她松了口气,总算能下来吧? 他抽了两张面纸替她把嘴擦干净,也抹抹自己的,却没放开她. “苏飞?” “我要抱着你。” “为什么?” “免得你感冒。” “都说不会……哈啾!”她突然打个喷嚏。 “你看!”他连忙将她抱得更紧。 “是胡椒啦!” “少来!你只要打喷嚏绝对没好事。” 她紧贴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稳定的心跳,而他温热的气息飘拂在她的耳畔,老实说,他的怀抱好舒服,借窝一下没关系吧! “有没有暖和些?”他的大掌在她腰间轻轻地游移,一手则轻轻搓揉着她的手臂,还一路往她的大腿前进,她连忙按住他没节操的狼爪。 “我真的没感冒啦!” “预防一下总是好的。” 安分没几秒钟,他的手又蠢蠢欲动,而且在声东击西的策略下,成功地突破她的防御,快乐地罩上她的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透了。 虽然隔着布料,但他的触碰提升了她的体温,甚至带着发痒的骚动,他分明是在她身上点燃欲望之火嘛。 安若然有些坐立难安,他是在胡闹吗?还是真的担心她? 无论是哪一项,都让她不知所措,他是苏飞,她怎么可以有紊乱心跳的悸动呢? “你要累了就睡一下吧。”苏飞很好心地自动当枕头,指腹有意无意地抚触她的粉颊和颈项。 她又是一阵无法抑止的颤悸,连忙推开他,一脸尴尬地说:“我不困,而且衣服两天没洗了,我去洗衣服。” 她匆匆跳不他的腿,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飞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而后瞧向自己的手。他是怎么了?居然对她上下其手? “是窝在家里太久没做的关系吗?” 他十分清楚答案是否定的,他以前闹脾气时曾停机更久,也不曾对她伸出狼爪呀,但近来他就是忍不住喜欢碰碰她、摸摸她.喜欢亲近她,嗅着她身上的自然香气。 他会不会是太闲了? “看来该回去工作了。” 苏飞把自己关进书房为了明天回公司做准备。 安若然不仅洗好衣服,擦过地板,又把两人的被单都换新了,才进厨房准备晚餐,喷嚏却一个接一个,整个下午都没停,头更是昏昏沉沉的,让她愈来愈没劲。 “不会被那乌鸦嘴说中了吧……哈啾!”她的头愈来愈痛了,只好走到柜子旁找感冒药。 “我又听见你打喷嚏。”苏飞头探出书房门不悦地看着她。 “我正在找药吃。” “真的感冒啦?’’他大步走向她,大掌罩上她的额头,“天!好烫!你是脑袋烧坏了吗?烫成这样居然没察觉?” “刚刚才觉得头昏昏的。”她说时还晃了下。 “喂!他连忙扶住她。 “唔……我好像真的有点不舒服,看来晚餐得叫外送了。”她头更晕了。 “谁管什么晚餐,你……喂!”她身子一软,他连忙接住她。 好晕、好痛、好想吐…… “若若!”苏飞连忙将她抱起,匆匆跑进她房里,让她躺在床上,并拉过被子将她包得紧紧的。 “我……”她再也撑不住,昏死过去。 “若若?若若?’’苏飞错愕地摇着她。 第三章 “哪里。”何医生微笑离去。 苏飞立刻飞奔回到安若然的床边,既心疼又恼火地抚着她的脸庞,“你真是笨到没救了,明明就淋不得雨,也敢干那种蠢事,发烧也是活该。” “恩?什么?”烧得迷迷糊糊的,安若然茫然地问。 “喔。” 苏飞望着她因为发烧而红通通的脸蛋,心中有些自责,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买面线了;但这笨蛋干嘛不穿雨衣?气死他了。 “生病了要吃清淡点……可恶,居然要大爷我下厨,安若然,等你好了,绝对要你跪下来叩头谢恩。” 苏飞嘴上虽念个不停,但煮粥的神情好专注,仿佛那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一件事股慎重。 他煮好粥,装在陶碗里保温,租药一起端进她的房间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伸手试了下她的温度,还是烫的。虽然医生说没那么快退烧,但见她蹙着眉,他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笨死了,你。”他一手撑在她身旁,一手轻刮着她发烫的脸蛋。 他小心看护着她,轻柔地替她擦汗,过了半晌,手上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医生说,不可以穿湿衣服……你身上有流汗吗7” 他将手探进被子里,撩开衣襟触到她的肌肤,那嫩滑的触感令他心神一怔,麻麻的异样诱惑留在他的指尖,他望向她熟睡的容颜。 “天生丽质就是指你这款的吗?也没看你用什么保养品,触感却好成这样,谁说老天是公平的?”他走进她的更衣室拿了件睡衣又走回来。他将她抱起来,小心地把她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摸到她的内衣也微湿,“真脱了,你会不会赏我颗黑轮啊?” 苏飞只思考了三秒钟,就动作迅速地褪去那小小束缚,“挺大的嘛!嘿嘿……打死不能说看到而且还摸到了。” 他噙着笑容替她穿上干爽的睡衣,再把她放回床上,又把她的牛仔裤脱下,不过没胆动她的小裤裤,替她拉好被子,总算大功告成。 “大爷我可从没伺候过人,小姐,你真该偷笑了。”他看了下闹钟,她该吃药了。 “若若,若若。”他轻拍着她的脸庞。 “嗯?” “起来吃东西。” “不要,我想睡.” “吃过药再睡。”他持续摇看她. “吃……嗅唔。”安若然张开眼望进他布满关心的眸子里,总算想起自己发烧的事。 苏飞扶她坐了起来,用被子把她包得紧紧的,才端着粥过来,让她靠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吹凉喂她吃。 “我可以自己吃。” “然后让人说我虐待你?” “谁会说?” “哼!等大家知道你是替我去买面线才感冒的,到时更难听的话都会出笼了。” 他冷睐她一眼,这丫头的好人缘,这时就很惹人厌了。 “是这样吗?”她好怀疑,他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吧? “可大家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你太笨了。” “啊?”她会四种外语还算笨吗? “不,应该说你又笨又懒。” “老板,你若很不甘愿,我可以自己吃的,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把我生病的事泄漏出去。” “你以为可以瞒多久?相信我,明儿个这里就像菜市场了。”苏飞火大地又喂她一口,有时真气她和其他人感情那么好。 安若然乖乖吃着蔬菜粥,看来他的症状还没完全过去,她还是再忍忍吧,免得不小心又踩到地雷。 “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自觉的笨女人了,明知道自己身子虚淋不得雨,一感冒就喷嚏打个没完没了,居然还敢装潇洒,学人家雨中飙车,这下子发烧到三十八度九,你很爽了喔。” 他嘴上念个没完,可一口一口吹凉的动作也没停,很有耐心地等她慢慢吞下,又继续喂下一口。 “我真是亏大了,活到二十八岁第一次当奴才,安若然,我们的帐有得算了,你别以为我会让你混过去,等你好了,我绝对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安若然看着他,他是真的很不甘愿吗? 可他的动作为何这么温柔?还让她像他平时欺负她那般,靠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喂食。 “等你好了,一定要带你去给医生检查,你的脑袋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蠢成……” “嘻……”她突然笑出来。 “你呆子啊?被骂还笑得这么开心?” “果然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她没心机地笑着。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对你好。”苏飞爽上了天,开心地喂着她把剩下的粥都吃完,然后他把碗搁卞,整个人挤上了床。 “咦?”她诧异地偏头看他。 “刚吃完不能马上吃药。” “这跟你挤上床有什么关联?” 苏飞瞪她一眼,“真当我奴才啊?等在那里很无聊,我为什么不能舒服地窝在被窝里?” “唔……”她差点忘了,他是那个无法五天的苏飞,他说了算。 他让她靠在胸膛上,被子盖到她的胸口,大掌摸上她的额头,“烧似乎退了一些。” “嗯,我好多了。”她摸摸脸,手移到胸前,顿了下,小心地又摸了下,没穿内衣怎么可能?她连忙低头一瞧,惊讶地问:“我什么时候换衣服的?” “感谢我吧,我刚刚帮你换的。” “我睡着时?”她的手连忙往下摸,还好小裤裤还在。 “对呀,你睡到我把你剥光了都没知觉。” “喂!”她挺身想开骂,却被他搂回去,又用被子将她包好。 “你少动来动去,吹到风又完了。” “可是……” “我脱都脱了,你现在冒火有用吗?” “可……” 你少自以为是了,医生说你不能穿湿衣服,我才好心替你脱的。” 安若然涨红了脸,就算这样,她还是很亏呀,现在更没胆问他有没有替她换小裤裤了。 “放心啦,我看多了,没感觉啦!“说谎说得可顺了。 “哼!”谁都知道他是千人斩,这又不光彩,他那么得意干嘛? “嗯,气鼓鼓的?刚刚才说我对你最好了,女人变脸都这么快吗?”他低头取笑着她。 她用力瞪着他,可瞪了再瞪,他脸上的痞笑就是挂在那里,还愈来愈闪,亮,她瞪累了,只好认输。 “来,吃药。他伸手将药拿过来。 她乖乖接过来服下,而他依然抱着她。 “我可以自己睡。” “我陪你。” “可是……” “生病的人最大,我会一直陪你,乖乖睡。”苏飞轻拍着她的胸口哄着。 她瞪着他那只手,真想狠狠掐卜去。就算隔着被子,但他拍的可是她的胸,还拍得这么顺? “睡呀,你在看什么?” “别拍了,我睡不着。”她气呼呼地转身趴着,不让他再碰到她的胸。 “原来想趴着睡?早说嘛!没想到你生病了好像小孩子呢,好可爱!” 他侧躺下来,继续轻拍着她的背。 安若然扮个鬼脸,她才不上当呢!说这么好听,什么生病的人最大,分明在玩她嘛! 但他的陪睡确实安定了她的心,只是他那句“没感觉”却让她的心有些失落,对于她,他应该是完全看不上眼吧. 她深深地叹息.反正他很花心,这样也好啦,免得将来伤心…… “睡着了?”苏飞探身瞧了下,见她蹙着眉入睡,有些恼地伸指揉抚着她的柳眉。 而后他的手流连在她的眉眼间,许久才顺着鼻子来到她因生病而失去血色的唇辦,轻轻揉了揉添了些粉色,再顺滑到她的皓颈,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微开的唇上。 “这么软,真好奇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他喃喃自语。 天!他在干嘛?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吻上她,连忙退开些,可视线依然无法自她身上移开,渴望在他的心中堆积,好想吻她……好想好想…… 他突然起身下床,离她远远的,“该不会我也发烧了吧?” 苏飞微红着脸,轻抚着自己的唇,有些狼狈地逃离她的房间。 叮咚!叮咚! “靠!真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苏飞超不爽的前去应门。 真依他的性子当然是不甩来人是谁,任外头的人等到地老天荒,都不关他的事,但若若生病了很需要休息,而这电铃声很妙人。 “不会吧?你拿这张大便脸照顾若若?”高陆扬高了眉挤进门里。 “还敢嫌?全是你们这些无聊分子,没事把这里当菜市场逛,真这么闲不会去处理公司的事啊?” 一早公司那些八卦男知道若若生病后,到了中午连人带礼物就一波波入侵这里,烦都烦死了。 那女人倒是一直笑得很开心,他只好勉强忍一忍了。 “什么没事?我们亲爱的若若感冒了,怎么叫没事呢?你果然是铁石心肠;”高陆像进自己家般逛进安若然的房里。 “若若,有没有好一点?”高陆摸摸她的头,宠溺的问道。 “陆哥,我好很多了。”安若然漾开笑脸。 苏飞靠在房门口,瞧!她又对着别人露出那种闪闪发亮的笑脸,生病的人就该有生病的人病假撅的样子啊,她是在笑火大的吗? “真的?要不要去我家? 玫儿可以照顾你,绝对比苏飞这混球周全多了。” 苏飞脸色很难看,竟然想拐走他的若若?这家伙不想活了吗? “呃……”安若然瞄了苏飞一眼,才对他招招手。 高陆感到有趣,乖乖靠近些,让她咬耳朵。 “他还在发作中,你最好别太刺激他。” “哈哈!没问题,有你在,我超放心的。”他又摸摸她的头。 “你有玫儿小姐了,少对我的秘书动手动脚的。”苏飞不悦地把人拎到一旁。 “说这样?”高陆却笑得贼兮兮的。 “她生病抵抗力差,谁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病菌,少来污染她了。”苏飞坐在她的床边瞪着他。 真不爽,刚刚他们靠在一起讲什么悄悄话?这种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真差。 “我好得很。”高陆睨他一眼,才转向她,“若若,你老板是不是昨夜服侍你太辛苦,所以精神出现异常了?” “呃……”他也没正常过呀。但这话她可不敢说。 “果然,你居然连生病了都没胆说实话。可见他平时的淫威是多么可怕。” 高陆一脸的惋惜。 “你这什么表情?”苏飞斜睇他一眼。 “没什么,反正十年都过去了,若若应该也很习惯了。”高陆说着说着,不禁捂着下巴哺道:“会不会是太习惯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安若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呆呆地看向苏飞。 “别理他。”苏飞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温度真的降到正常范围了,脸上有着安心的笑容。 “若若,你平时照顾这一只实在太辛苦了,趁这机会好好休息,尽可能的奴役他,狠狠的给他鞭策下去。” “啊?” “机会难得呀!” “是这样吗?”可到时他不爽倒楣的还是她呀! “就是这样,今天来看你的人很多吧,你一定累坏了,好好休息,不必理我了。”高陆走过来,兄长式地摸摸她的头。 “好。”她露出娇美的笑容,她一直很喜欢另外两个老板,让她有多了两个哥哥的温暖感。 苏飞瞪着高陆的手,虽然不悦,还是轻柔地扶着她躺下,才和他一块走回客厅。 “真是反常呢!”高陆走进厨房拿了罐啤酒喝。 “你吗?” “你!竟然可以这么温柔对待一个女人。” “她是若若。” “对,可你平时也没对她这么好。” “平时她又没生病。” “所以她只有在生病时才享受得到你的温柔?真可怜。”高陆一脸的谴i贝。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飞却是一肚子火,他和若若就是这样,不需要别人来评断什么。 “火气这么大?你该不会是太久没抱女人了,才这么反常吧?”高陆捂着下巴思索着。 “少扯了。” “或者是经过十年的酝酿,你的爱情种子终于萌芽了?” 苏飞眯了下眼,一脸的耻笑,“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玫儿小姐,全世界的人就该陪你一起沉醉在爱情里。” “我没这么天真,只是觉得你有点蠢,明明对她就是不同,为什么会完全没知觉呢?”高陆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本来就不同,我一直很清楚。” “不,你一点都不明白你的问题很严重。” 苏飞扬了下眉,脸上清楚写着:听你在鬼扯! “哪天等你顿悟:就是她了!那时你绝对会哭的。” “哼!”苏飞很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荒唐性事绝对会成为你的致命伤。”高陆警告他。 苏飞愣了下,什么意思? “有哪个女人会把未来交给一个花心大萝卜?算来,你根本一点机会也没有。” 苏飞瞪着他,他和若若?有可能吗?怎么可能! 但他昨天确实超想吻她,也偷袭到了,那…… “忘了我刚刚说的吧,是我杞人忧天了,若若绝对不会把你当成对象看待的,她对你百依百顺,绝对只是报恩啦!你继续去花吧。” “你是来讨打的吗?” “忠言逆耳呀!我要回去抱玫儿了,你不必送了。”高陆挥挥手,爽快地走人。 “搞屁呀!来胡言乱语一通就溜了,这小子有这么闲?” 苏飞缓缓走回她的房间,见她终于睡看,默默坐在一旁瞧着她,高陆的话却紧紧纠缠着他。他不吻人的 对他而言,吻等同于心意的交流,打十八岁后,他就没吻过人了,而她却让他像个青涩小伙子,渴望恣意品尝她的甜美。他摸摸自己的唇,昨天碰到她的唇时,强烈的电流窜过他的全身’他要她!而且是全部的她! “好可怕的欲望,难道陆哥哥说对了?我真的是太久没抱女人了?” 去抱吧!去抱吧!抱了就会恢复正常……但这真的会变成他的致命伤。 若若是怎么看他的?一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色胚? 他无法想像将来她身旁多个欠扁的臭男人,但等她年纪再大些,这可能性极大,不是吗? “太不爽了,安若然,你居然害我这么不爽,你……气死我了。”他火大地俯身吻住她。 好甜、好软、好想要她! 安若然倏地瞪大眼,他居然又偷吻她?搞屁啊! “今后我要住这里。”二十四岁的苏飞一脸嚣张地看着她o “啊?”刚丧母的安若然憔悴又讶异地看着他。 “我被赶出来了。”他走进来。替她把门关上。 “为什么?”她惊讶地捂住嘴。 “可能是我太坦白了,说我老爸下半身比较发达,看到母的就发情,又太关心他,希望他不会因此得性病之类的,相同的话我也同样奉送给我老妈,他们脸上挂不住,就把我赶出来了。” “不……不会吧?”真是个不孝逆子啊! “别说他们没度量,我那些话是在家族聚会里说的,苏家几十口人都听见了,难怪他们受不了,要跟我脱离关系。” “真的脱离关系了?” “没,我爷爷不准,但被赶出来是真的.所以我没地方住了,而你这里挺大的,以后一起住吧。”苏飞舒适地坐进沙发里,两手摊靠在椅 臂上。 “你当然可以住了,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但……你被赶出来,以后要怎么办?” 她既担心又安心的,妈妈过世不到一个月,她的心空荡荡的,这么大的房于里只有她,好寂寞、好孤单、好害怕,而他就出现了。 “什么怎么办?”他朝她招招手。 “被赶出来意味着不能留在‘哥德’你要换工作吗?”她乖乖地坐到他身旁,偏头担心地看着他。 苏飞没答话,只专注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又顶高她的下巴,黑眼圈、瘦巴巴的身子、憔悴的倦容,这丫头多久没睡了?他叹口气将她揽进怀里。 “怎么了?”她微微吓到了。 “你放心,以后有我。”他轻抚着她瘦弱的背。 “啊?” “不会饿着你,我几年前就和朋友合开了间公司,不必靠‘哥德’,我早就是独当一面的老板了。” “这么厉害?”她有些崇拜地看着他,她的恩人果然不同. “那当然,等你毕业,不,我看从现在起,你就来当我的秘书吧,以后我们一起过。” “好!”她扬起嘴角,有他在,不安了快一个月的心终于踏实了…… 安若然张开眼,一起过呀! 她憨憨地微笑了许久,才真的清醒,“居然又作梦了。” 她摸摸头,凉凉的,真的完全退烧了,也不再咳嗽打喷嚏,她起身在屋里绕了一圈,发现苏飞不在。 “去哪了?” 她进浴室梳洗了下,望着镜子微微一笑,“这秘书我一当就是四年,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身体好了肚子也跟着饿了,她走进厨房,想找些吃的,桌上有锅保温的海鲜粥,旁边还放了张字条。 佳人有约,会买晚餐回来。乖乖休息,不准乱跑! 安若然耀眼的笑容僵住,目光无法自“佳人”二字移开,更不懂为何心揪得那么疼。她放下字条茫然地缩坐进沙发里。 “为什么看见这字条。竟比发烧更难受.难道是我感冒还没全好?”她侧躺在沙发上,心情好烦躁。 倏地,她恼火地将抱枕砸向他的房门,“还敢说他的爸妈,该担心得性病的人是他才对口巴!” 她趴在沙发上,拒绝再想了,他想抱多少女人根本不关她的事! “这色胚三十岁还能用,我就跟他姓!” 第四章 “苏飞……” 就是要这样才是人生啊! 苏飞揉搓着又大又圆,一看就知道有添加物的饱满胸脯,发出叹息。 可心中却发出0s、好大、好假、好无聊…… “快点。”女人恣情地呻吟着。 女人的哀求大大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来了。他要释放所有能量,满足两人的渴求。 但0s又响起了:胸部大太、妆太厚、皮肤太粗糙,抱得下去的人是笨蛋! “苏……”女人的手移到他的欲望上,努力地诱惑着。 苏飞的眉抖了两下,别计较那么多了.这女人在床上很开放的,做了就爽到了,他要做!他要做! 但os不放过他:大小适中、弧形完美、白皙如美玉的稀世珍宝就在家里呀!蠢货! “靠!”苏飞瞪着早已欲火焚身的女人,他怎么会以为这个女人可以让他恢复正常呢?抱她才证明他的脑袋真的有问题! 他火大地坐到一旁,心中恨恨地想着:安若然,我们的梁子真的结大了! “苏飞,这是怎么回事?”王小姐没想到她试探地回头找他,他竟然会答应.害她好兴奋地盛装打扮,自信绝对可以再次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但他怎么可以都上场了,还把她的情欲撩得欲罢不能后,却又停手呢? “算了,你回去吧。” “苏飞,你没给个答案,别想我离开。”王小姐快捉狂了,把她搞得欲火焚身又赶人,是要叫她自己解决吗? “你的胸部太大、太假,我实在抱不下去。”苏飞嫌弃地瞄她一眼。 “我的胸部是真……”王小姐对上他讥诮的眸子,坚持是真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你走吧。” “你……以前你也没在乎过呀,为什么现在却要挑我毛病?” “以前是我笨吧。”苏飞耸下肩. “可恶!”王小姐气恼地将衣服穿上,一脸不甘心地离去。让她这么丢脸,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苏飞呈大字形地仰躺在床上,“对呀,为什么?”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床伴身上哪里是假的,只要够性感、够风骚、够开放,他向来抱得不亦乐乎不是吗? 为什么现在却嫌东嫌西的? “就因为吻了她吗?”他有些恼地穿上衣服,烦躁地在屋里踱步。 因为把她摆进心里了,所以就变成门槛,不,根本就变成一堵高墙了,别的女人根本进不来了。 “可恶!干嘛吻她啊?这不可好,别的女人抱也抱不下去了,真要当和尚啊?” 正如高陆说的,那丫头不可能把他当对象,他大概永远也抱不到她,更不想因为欲望而失去她的信赖和关怀。 他的麻烦大了! 他的手机震动了下,是安若然传简讯来了。 你到底给不给吃?不给吃.我要自己动手了! 苏飞看下钟才发现快八点了,立刻拨电话给她,交代道:“不许下床,我现在就回去!” “你若在忙就别管我了。”安若然没想到他立刻就回电,她就是不想打断他的好事才只传简讯的。 “少扯了.退烧了吗?还有咳嗽吗?” “嗯,都好了,我可以自己照顾……” “安若然,我现在心情很差,别跟我扯些有的没有的。” “唔……” “就算你都好了,也不许你进厨房,我会买回去,乖乖等我。” 他是不爽,但知道她病好了又很开心,想立刻飞奔回到她身边,甚至怀疑自己干嘛跑来这里? 但他下来,真要莫名其妙停机吗?可来了又抱不下手……唉!他的麻烦真的大了! **************************** “三国金控”顶楼,持续笼罩在诡谲难辨的低气压中。 “你蠢蛋啊!我要直式的,你给我这什么东西?”低气压中心苏飞仍在发飘。 他扫向她的眸子里写着大大的不满,为什么他要为了一个认识十年的女人而内分泌失调?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可恶!不能看她,超想吻她的! 安若然默默接回被退的文件,这位老板疯了吗?英文文件写直式的?请问给谁看? “还有这个、这个跟这个全部重做r苏飞一肚子火,不懂就是不懂,难道他要为了她从此不再碰女人?吻她吻她吻她……靠! “是!”她手上的退件已经堆到下巴的高度了。 “我要咖啡,你给我这什么东西?”他继续挑毛病。 最大的疑惑在这里:为什么他心神不宁,而她处之泰然?他是苏飞耶!居然为了个女人而心浮气躁,他绝对是病了,而病源是她!让他吻个彻底病会不会好? “咖啡。” “我要能喝的咖啡!去煮过!”真吻下去肯定万劫不复了!他好想去撞墙。 “是!”她拿着被退的东西走出来。 全办公室的人都同情地瞧着她。 苏飞这次回来工作,脾气变得好差,每个人走进他的办公室,没被骂得狗血淋头绝不会被放出来,其中最惨的就安若然了,苏飞的怒气很显然是针对她而来。 “安秘书,你想到是怎么惹恼苏老大了吗?”特助甲担心地问。 “不知道。”她可不认为是她惹出来的事端。 “快想,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大伙已经熬不下去了。” 安若然苦笑了下,虽然一直被骂,她倒不怎么生气,反正他的古里古怪她也很习惯了,她只是不明白他究竟在生什么气? “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呢。”她叹口气。 “若若。”高陆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朝她招手。 她乖乖过去,“陆哥,什么事?” “咖啡我帮你煮。” “耶!”安若然露出开心的笑容,谁都知道陆哥的咖啡是人间极品,就算是发飙中的苏飞也绝无话说。 “进来。” “陆哥,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公司,玫儿怎么没来呢?”安若然安分地站在他身旁等着。 “你坐呀,玫儿替我去‘昭星’开会。”高陆边煮咖啡边回答。 她依言乖乖坐不等,笑容还是挂在嘴角上,平时看他们夫妻焦孟的,真让人羡慕。 “他那症状多久了?”高陆笑问。 “什么症……三、四天了。” “你就这样被他骂假的?”高陆端着两杯咖啡过来。 安若然才想送去给发飙的那一只,却被他挡下,“这是给你的。” “啊?” “休息一下吧。”高陆也坐下来品尝。 “可是……” “他无聊想继续骂,自然会找上门来,反正都是被骂,先喝杯咖啡犒赏一下味蕾也算赚到了。” “是这样吗?” “当然,他要太超过,我的咖啡就不赏他喝。” 安若然啜了一口后露出幸福的笑容,“真香。” “说吧,这回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 “总有蛛丝马迹吧?” 安若然左右瞧了下,确定苏飞不会突然从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来后,才稍稍倾前小声地道:“我合理怀疑他是做太多,更年期提早到了。” 高陆直视着她许久才爆出大笑,“哈……天……哈……” “陆哥,你别不信,那天我病才刚好,他就迫不及待又去做了,也许他有这方面的强迫症,算来也挺可怜的,你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 打那天起,她心里就藏着莫名的苦涩,每每要冒出头时,她立刻狠狠地用力压下去,他要抱多少女人真的都不关她的事,她不要在乎,她拒绝在乎! 高陆努力想压下笑意,但这情况实在太诡异了,他忍不住。 “他这症状就是从那天开始的。”安若然再次左右瞧了下,更小声地说:“我想那天他……嗯,“那件事”应该不太顺利。” “哦?”高陆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嗯,那天他回来脸色很臭,显然出现了某种我不明白的障碍,让他那天没达到预朝的结果,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她可以的!人绝对可以自我催眠,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早忘了字条上写些什么了,没有佳人、没有他,更没有她! “某种?你觉得是哪一种呢?”高陆更感兴趣了。 “谁知道?也许是吵翻了或是其他的随便什么啦,你也知道的,他的脾气向来古怪,说闹别扭就闹别扭。”她故作不在乎,像在聊八卦般。 “若若。”高陆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嗯?” “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怪吗?” “唔……”她的目光飘啊飘的,不敢对上他锐利的眼眸。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要负极大的责任喔!” “陆哥?” “你要有点心理准备,不管你要不要,迟早要面对的。”高陆好意地点着她。 安若然有些措手不及,他看出什么了? “当然啦,我一点都不认为需要让他太好过。”高陆凑近她小声地说着。 “噫?” “你呀,太宠他了,什么都顺着他,只会让他愈来愈嚣张,我强烈建议你对他严厉一点,用力对他说不,好好调教调教。” 安若然错愕地看着他,许久才怀疑地问:“陆哥,他是哪里得罪你了?” “丫头,你想太多了。”高陆扬起嘴角,有趣地拍拍她的脸蛋。 “高陆,你老婆不在就对我的秘书动手动脚,不怕玫儿小姐翻脸?”苏飞找上门来,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很想开扁。 “苏飞,你也太黏若若了吧,不到十分钟。”高陆瞄下手表,眼里全是嘲讽。 “你上班摸什么鱼?”苏飞的怒火烧到她这边来了。 “我……”现在跟其他老板说话都不行了喔? “我找她喝下午茶不行吗?”高陆却持续撩拨他快断线的理智。 “我管你喝茶还是喝咖啡,喝就喝,有必要靠那么近吗?” “我们在说体己话。” “看来只有找玫儿小姐回来才治得了你了。”苏飞立刻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好吧、好吧,人还你。”高陆将她推到他身前,还一脸的逗趣,“不想别人接近她,至少你自己要努力一点嘛!” 苏飞狠狠瞪他一眼,都是他胡言乱语,害他胡思乱想,现在还敢怪他?他火大地走回办公室。 安若然只好乖乖地跟过去。 苏飞将办公室门关上后,回身凝视着她。 真诱人!她就连满脸问号都美呆了,让他超想冲过去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但她是若若,他最重要的若若,他不能这么不尊重她,忍!忍!忍! “老板?”安若然被瞧得有些毛毛的,她真的没惹他呀!但被他这么瞧着,就有种都是她的错的错觉。 更严重的麻烦是,会害她忍不住东想西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她真的不能再陷下去了。 “若若。” “嗯?” “你……去叫高陆替我煮杯咖啡吧。”苏飞叹口气。 答案早出来了,只是他一点都不想面对,他是他父母的儿子,对于爱,他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啊! “喔。”她虽不解为什么刚刚他不直接跟高陆说,但还是乖乖去了。 苏飞仰头无奈地闭上眼,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要她! 他认输了! 挣扎了一个月,苏飞不得不投降。 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意念:他想爱她!就算他本来不相信爱情,但为了她,他还是愿意去努力。 “若若。”苏飞走进厨房。 “什么事?”安若然正在洗菜准备弄晚餐。 “那公寓的钥匙给我。” “现在吗?”她怔了下。 “嗯。” “你的掉啦?那要回来吃饭吗?”她将手抹干走进她的房间a “你在说什么?”他跟在她身后,有些火大地拍了她的头一下。 “会痛耶!”她回头瞪他一眼,才从包包里翻出那把钥匙递给他。 “我把它卖掉了,钥匙要交给新屋主。”感谢我吧!苏飞期待地看着她。 “卖掉了?”她呆愣地看着他。 “对!”快点扑过来亲个够吧! “那……你以后要去哪里解决?”她直觉地问。 苏飞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这什么反应? 他火大地走回他的房间,将钥匙丢到公事包里,回头才瞧见她站在房门口担心地看着他。 “这么担心我没得解决?” “呃……” “你不是很讨厌那间色情公寓?”他不悦地在床沿坐下。 “是不喜欢呀,问题用的人是你,你喜欢就好了。为什么卖掉呢?想换间更色情的?”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色狼还是种猪?”他火大地躺上水床,恼火地睨着她。 “难道……”他真的不能用了?安若然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他就是发生了这种憾事,他才那么生气的。 “你在做什么古怪的联想?”他坐起身来。 “现在医学很发达的,你赶快去看医生应该还有救。”她走到床边,好意地劝着。 “救什么?” “就……那个呀!”她微红了脸。 “你以为我……”他瞪大眼直接把她拉上床。 “啊!”她惊呼出声,一阵天旋地转,她发现自己被压在晃个不停的 水床上,而他压在她身上。 “你以为我不能做那档子事了?”苏飞一脸受辱的瞪着她。 “不然你干嘛卖掉它?”她悄悄想掰开他压在她肩上的手,但他怎么也不放开。 “小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你直接验证了。” “啊?” “你可以试试我还能不能做!” “呃……不必了,这种事还是让专业来检查比较好?她努力推着他想坐起来,偏他却将她的两手压在她的耳畔。 “这种事男人和女人最清楚了,你来吧。” “老板?”安若然僵在当场,他是那个吓死人的意思吗? “在家叫什么老板?” “你……在生什么气?”她小心地问。 “我是很气,气你搞不清楚状况。”苏飞坐在她腿上,一脸的不甘心。 “你若说清楚,我就会明白了。” “我是气你不知感激。”他睐她一眼。 她还是不懂,但显然她若继续质疑下去,倒楣的绝对是她,于是她陪上笑脸转移话题,“看来你是腻了,想换花样对吧?” 他眯了下眼,她又想哪去了? “虽然现在的宾馆花样很多,但总没自己的地方干净,你若想上宾馆一定要小心,而且除了清洁问题外,还有麻烦的偷拍问题。”她愈说愈担心了。 “安若然,你真的以为我除了工作就只会做那件事吗?” “啊?”难道不是吗? “你真想气死我啊?”他火大地坐到一旁,免得一个不爽把她掐昏。 安若然连忙坐起来,被他压着她的脑袋全成了浆糊,只感受到两人的过分贴近;但分开了却又有股失落。唉!她搞不懂自己,更搞不懂他在气什么? “对你而言,我真有那么花心?”苏飞很无奈地问。看来高陆说对了,她绝不可能把他列入考虑:但他已经决定了,他要她! 而她也必须要他,她是他的! “该说是无心吧。”她叹了口气。 “什么?”他扬了下眉。 “那只是欲望,你根本没把心放在她们身上不是吗?”这就是她无法嫉妒那些女人的原因。 “也对,若若,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安若然的嘴再次成了大大的0形。 “又怎么了?”他的眉不悦地微挑,对她的“恍然大悟”,他是愈来愈感冒了。 “你遇到真爱了?”她几乎是屏息地问。 “不赖嘛,你也不是没推理能力嘛!”苏飞勾了下嘴角,这回她倒是说中了。 “真的?”她的心揪了下,恭喜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才不要祝他和别人百年好合咧! “不过呢,显然你一点自觉都没有。”他拍拍她的脸蛋。 “咦?” "我只能告诉你,卖掉那公寓和你有关。” “啊?”愈来愈混乱了,她的脑袋已经打结了。 “其他的你得自己想。” 安若然呆呆地眨了眨眼,他都有真爱了,还要她怎样呢? “你非得这样泄我的气吗?” “苏飞,不管你怎么想啦,为了你好,你还是小心点吧。虽然你不是"哥德"的继承人,好歹也是‘三国’的老板,身价不会比你老爸低,能洁身自爱当然最好了,做不到至少别让狗仔拍到,你说对不对?”她苦口婆心的劝着他。 苏飞瞪着她,说到底,她就是认定他不会改就是了。 "尤其你现在又有了真爱,总不能真对不起人家吧?那些风流韵事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 苏飞的脑神经登时断了几条,她也否决得太彻底了,还人家咧!就她了好不好?这没神经的笨女人! “苏飞?” 他的回答是揽住她的颈子,直接吻上她的红唇。安若然呆掉了!这……什么……怎么回事? 她瞪着近在眼前他那喷火的眸子,热呼呼的唇重重地袭击着她的,他在吻她? 虽然苏飞气得快中风了,但她诱人的红唇动啊动的,化成文字就是:快来吻我!快来吻我! 他当然不客气地照做了!好香、好甜,好想吃掉她! 她呆呆地任由他长驱直入态意地逗弄品尝她的甜美与青涩,直到他的大掌罩上她的饱满,她才猛然回神,推着他的胸膛,拉开一丝距离。 她的嘴张了又张,却是什么话都吐不出来。 他却抚着她滚烫的脸庞,霸道地要求道:“我为什么把公寓卖掉,原因你自己想。” “啊?”这个吻和色情公寓有关?但那个真爱呢?他又把她摆在哪里?问号一个个不断地冒出来。 “想不出来,你就等着吧。” “等什么?”她现在连眼里都是问号了。 “我没事做只好吻你当消遣了。”他说完再次欺上她微肿的红唇,他苏飞向来说到做到! 终于,安若然被堆到屋顶的问号压垮了,这什么跟什么? 她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那她岂不是天天都得当他的消遣?火辣辣的红晕染满她的全身。 谁来告诉她,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怎会变成这么暧昧的关系? 第五章 “你到底要发呆到什么时候?”苏飞好笑地问。他都收工好久了,她却还是一脸被雷劈中的呆样,他的吻有那么“销魂”吗? “这……唔……”安若然张嘴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的初吻居然就这样被a掉了! "你这什么表情?”他故意又啄啄她的红唇。 "你……你……那……唔……那个……”又来?她吓得手足无措,脑袋完全无法运作,小手下意识地推着他,想逃离现场。 "别推了。”他火大地按住她的手。 "啊?”她愣了下,才发现自己的动作,连忙想抽回来,但他却霸道的不肯放手。 “别再露出更蠢的表情了。 安若然连忙抿紧嘴,就怕出现呆样,会引来更多的惊吓。 “果然是自找麻烦!”他一脸的懊恼,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他早明白就算把一切都做了了结,也未必换得到她的真心,但她这么直接的反应,让他超不爽还有点受伤。 “苏飞?"她可怜兮兮地僵在当场,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居然让他想拿吻她当消遣。 “你别说话,免得把我气死。”他将她拉进怀里,很不甘心地拥着她。 任心里有千百个疑惑,她也不敢流露出来,只能乖乖让他抱。 苏飞稳住脾气,不停地心理建设:瞧,他这么聪明的人都花了这么多年才想通,若若这个小蠢蛋要她瞬间开窍,是太强人所难了点,两人要相爱是急不得的,总有一天要她心甘情愿地交心! 铃铃!铃铃! “电话响了。”她小声地道。 “我知道,别理它。”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让他完全不想动了。 铃铃!铃铃! 偏偏来电的人显然很有耐心,非等到主人不可。 “喂!"苏飞不悦地伸长手拿起话筒,口气很差地应声:“喂!” 随着接电话的动作,他又把她压回床上,他微微一笑,调整了下姿势,免得压坏她;两人密密实实的贴合,让安若然整个人都红透了。 “苏飞,怎么这么没礼貌?”话筒里传来很不悦的声音。 “干嘛?”苏飞听出是他家老头的声音,口气更差了。 安若然因为被他压着,话筒里的声音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她稍稍动了动,想要回避一下,苏飞却将她搂得更紧些,不许她逃。 “听见你的声音就有气,但谁敦你是我儿子,你爷爷说要再给你一个机会……” “你在废话些什么?有什么事快说。”苏飞很没耐心地催道。 安若然有些责难地看着他,就算他爸私生活糜烂,当儿子的也不该这么嚣张不给面子。 苏飞却掐着她的脸蛋把玩,惹来她的怒目相向,又不敢出声。 “你这什么态度?竟敢这样跟我说话?”苏父在那头叫嚣。 “不说我挂了。” “哼,懒得跟你计较了。你听清楚了,你爷爷说你之前会没个定性又不懂规划人生,就是因为没结婚,不懂家庭的责任,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他要你定下来,我们看中“祥叙”的陈小姐,所以你只要跟她结婚,我就同意让你回来,“哥德精密仪器”将来还是由你继承,老爸我对你够好了吧?” “要娶你自己去娶,无聊!”苏飞火大地直接挂电话。 他刚刚是火大,可接了电话后却是一脸冷硬。 安若然抬起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这么多年了,看来他父亲真的伤他很重。 “不必露出这种表情,我不在乎的。” 不在乎会露出这种表情?她心疼地嘟着嘴,更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在她面前,他又何必伪装呢? 苏飞叹口气,将她抱得好紧好紧。只有她在乎他心童的感受,那么不论要花多久的时间,他都愿意等到她的心甘情愿。 “你还好吧?”她担心地问。 “我好得很!” 安若然却不得不一直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喜欢上他,但她好怕已经来不及了。 “我十八岁后就不吻人了。” “咦?”她惊讶地扬高了眉。 “有幸让我主动吻你,你该感恩,你是我十八岁后第一个吻的人。” “第一次?可你之前那么多女人……” “那只是做爱做的事,关吻什么事了?” “你的床伴那么多,你都没吻过?她们也无所谓?” “我给她们抱已经够好了,想吻?滚远一点啦!”他得意地笑着,至少他替她守住最重要的唇了。 “这……”他竟然没吻过那些女人?一阵难以言喻的欢喜窜过安若然的全身。 “若若。”他珍宠地捧住她的脸庞。 她眨了眨眼,心儿怦怦怦跳个不停。 “以后我只吻你。”他在最喜欢的水床上,对她许下最直接的承诺。 ****************************** 安若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他的水床,来到厨房的,她心不在焉地洗着菜,炖着一锅卤肉。 “你在干嘛?”苏飞及时抢下她的菜刀。 “啊?” “发呆也敢用菜刀,你以为你有几根手指头?”他替她把菜切好。 “怪我,明明就是你……”说出那么惊人的话,谁能不发呆啊? “我怎样?”他偏头在她颊上偷了个吻。 “喂?”她的脸悄悄地红成一片。 “怎样?我刚说了,以后只吻你,当然是想吻就吻了。” “哪有这样的?”他来真的? “反正我说了算,我努力我的,你的动作也要快点。” “你饿啦?”她连忙起锅炒菜。 “是饿了,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要你想的那件事,你快点想清楚就对了。”苏飞翻个白眼,从咸湿到清纯,他有得熬了。 “嗯。”实在太混乱了,她今天不想了。 “算来我十年没吻人了,当然要加班吻回来了。”他说完又吻了两口。 她瞠大眼,“这也能加班?” “当然了,你害我一个多月没做,以后同样要加班补回来。”他咕哝着。 “什么?”他说了很长一段暖昧的话对不对? "算了,先记在墙壁上好了。这要怎么切?”见她开始炒高丽菜,他接手处理番茄。 “切片好了,要煮汤。” 两人合力把晚餐料理好,三菜一汤,总算上桌了。 安若然吃着饭不时瞧着他。 “我很帅我一直都知道。”苏飞大方接受她的注目。 “少扯了,我是在想……”她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才好。 “别提他。” “你真了解我。” “那当然,也不许你劝我听他的。”他替她夹了块豆腐。 “啊?” “你都听见了,他要我去娶那个谁,分明要我卖身嘛!他以为他拥有的那问‘哥德’子公司行情有那么好吗? 对喔,她差点忘了,唉,心情真复杂。 “你敢要我去接受别人,我会翻脸的。”除了她,他谁也不要,但这话现在不能说,免得把她吓跑了。 “我只是觉得你那样挂他电话,他一定会生气,然后后绩更激烈的动作就冒出来了。” 他刚刚吻她耶!她怎么可能劝他去娶别人?但他是苏飞,她也不想太过期待。 “废话,他要那么简单就认输他就不是我爸了。”虽然不幸,但他真的还满了解他家老头的。 “那你还那样?” “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我没办法给他好脸色。” “你……”当初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让他们父子决裂至此? “我不可能照他的意思去做,若若,想政变除非他改,你懂吗?” “唉!” “吃饭提这么没营养的事,难怪叹气了,罚你把这块肉吃掉。”他夹了一块肉喂到她嘴边。 她好笑地吃着,这什么惩罚啊? 两人不再提那烦人的事,轻松吃过饭后,在客厅里喝着茶。 这回却换成苏飞不时打量着她。 “簋么了?”安若然被瞧得有些窘,微微娇嗔地问。 “我只是觉得古怪,你到底哪里特别到让我想吻你?”他捏着她的下巴转来转去的。 “别问我,我才是那个完全不明白的人。”他又提,那是真的哕? 只吻她?她的心跳正悄悄加速中。 “为什么?我想吻你,而你居然完全下明白?”苏飞火大地揉乱她的秀发。 “你自己都不明白了,我哪会知道?”她挥开他的手,用指头梳顺长发。 "哼!"他当然懂了,只是不能说,但她也没必要那么状况外吧? “你……这是你认真想过后的想法吗?” "废话,你当我是谁了?”他将她抱上腿,依然玩着她的脸。 “唔……"那个天天发情的苏飞呀!而且他现在是怎样?抱她抱上瘾了喔? “停止你习惯性的想法。安若然,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已经改邪归正很久了。”他微恼地掐着她的粉颊。 “多久?”她挥开他的手,好奇地问。 “一个多月了。” “咦?”意指他停机那么久了? "所以啦,经过一个月的沉淀净化,大爷我现在可是清纯无瑕,你要感恩。” "你……”她的心跳更快更乱了,他是在暗示今后他只亲近她吗? 又说只吻她,又说现在清纯无瑕,他是在表明他喜欢她?啊!别害她傻傻地升起浓浓的期待啦! “若若。”他捧住她的脸。 “是。”她怔了下。 “你比我以为的更贴近我的心,你知道吗?” “有吗?” “有,幸好是你,被人那么贴近,想想也怪恐怖的,但察觉了你的入侵,我居然也没丝毫的反感,还觉得挺理所当然的,想想你本来就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你也是呀!对我而言,你很重要。”以为他指两人同病相怜那回 事,安若然连忙挺起胸脯,义气地回应他。 “听你这么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他瞄了下她饱满的胸脯,只能看不能碰,他的日子真的惨了。 “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若若。” “嗯?” “更深的原由你得自己想,我会等你.但你动作得快一点,我可没什么耐心。”他这么不相信爱的人都可以亲身尝试了,没道理让她耗太久。 安若然眨眨眼不懂他在急什么? 他细细地吻着她,一下一下没带色心,唇瓣间柔软的相触,那啵啵啵的响声,竟让他有种淡淡的幸福。 “苏飞?”她茫然地承接着他带着趣味的亲吻。 “刚刚你提了老爸的事,让我心情很不好,你得负责。” “啊?”这样也算她的错吗? “所以你得让我吻个过瘾,不然我要罢工。”他霸道地要赖。安若然哭笑不得,心跳却更是平静不了。若他今后老是这样对她,她很难止住心口那阵阵悸动吧。 苏飞没停止那淡淡的幸福,要她得用行动证明,而时间会给她答案——她会心甘情愿成为他的! ******************************* “苏先生?”安若然打开门,却瞧见意外的访客。 “你就是安若然?原来有点姿色,难怪了。”苏父不屑地瞪着她。 “苏先生请进。”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安若然会认出他,是因为八卦杂志登过不少他的徘闻,而今天他显然是来找碴的,这下子麻烦了。 “我不屑进狐狸精的窝,所以就长话短说了。”苏父进来了并没有坐下,以行动表示对她的鄙视。 “是。”她叹口气,乖乖陪他站着。 “苏飞居然买这么好的房子给你?真是个败家子。” 苏父还是忍不住环视了下屋内,虽不奢华,但高雅的品味肯定是钱堆出来的。对儿子把钱砸在一个不重要的女人身上,苏父完全无法苟同。 安若然无话可说,苏飞对她的好,她确实无以为报。 “买都买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虽然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有资格住在这里。” 安若然抿着嘴,不明白苏父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所以你这女人别得寸进尺,也不想想你这孤女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的,你真以为你可以一直赖住他不放吗?”苏父指着她的鼻子开骂了。 她讶然地看着他,原来他是这样看她?难怪摆脸色给她看了。 “单是这栋房子市价就近亿,你该知足了,你可别妄想嫁进苏家,我们家不要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安若然有些受伤,她从没妄想过,近来反而是苏飞怪怪的,若她的感觉没错,他似乎是在追她,这样也要算到她头上吗? “所以你可以把你那些小伎俩都收起来了,把苏飞还给我们苏家。” 他果然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儿子,她该怎么办?总不能教她还挡在中间,拉大他们父子俩的距离吧? 但,若苏飞是真心喜欢她,难道她不该争取吗?她明明也喜欢他呀! “都是被你这种女人给带坏了,苏飞都几岁的人了,还一直靠朋友资助,穆家、藤原家和我们苏家身份相当,他却这么没出息,分明让人看笑话嘛!” “咦?”安若然诧异地看着他。[本书由小说之家独家制作] “他一定很后悔了,偏偏被你这贪婪又坏心的狐狸精缠住,才会一直没回家。告诉你,“哥德”里自然有他的位置,但前提是他必须要甩掉你这没用的女人,你少阻碍他的前途了。” 安若然差点笑出来,原来他一直不知道苏飞是“三国”的幕后老板,以为他仍在朋友家混口饭吃。 “你现在装乖巧是没用的,我早就替他找好对象了,人家陈小姐家世一流,人品没话讲,气质更不是你这种不等人可以比拟的,你早点死心吧。”苏父见她一直没反驳,以为她好欺负,愈骂愈过瘾,根本停不下来。 安若然愣了下,她从没想过两人的身份配不配,但苏飞若真的喜欢她,这问题会浮现吧?单是苏父这关她就过不去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苏飞一进门就听见他家老头竟然指着她骂一堆废话,神情非常森冷,快步走到她身边。 安若然见他回来,心稍稍安了些,一个人面对张牙舞爪的长辈,还真有点恐怖。 “当然是在教训这没教养的野丫头!她别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她没那个命!”苏父姿态依旧高傲,认定儿子终将低头。 “听你在鬼扯!你这没品的臭老头居然闯进别人家骂主人,你才没教养!”苏飞搂住她的腰,就怕她受了委屈。 “主人?这房子明明是你买的。” “那又如何?房子是她的名字就是她的,你才是那个没资格站在这里的人。” “你居然还护着她?你以为惹火了我,还能再回来吗?” “谁要回去?你自己滚回去啦!” 安若然拉拉他的衣袖,要他别太过分。 “你这混小子,你以为我可以容忍你到什么时候?”苏父气得全身打颤。 “我又没要你忍,我也不会回去的,你可以走了。对了,想娶那什么小姐你自己去,少来烦我!” “苏飞……”安若然小声地劝着。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少开口。”苏父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你再骂她一句试试!”苏飞真的生气了,愤怒地瞪着他。 “你……居然被她迷得完全不知轻重?”苏父没想到要他娶陈小姐会这么困难,脸色很难看。 “不知轻重的是你。”→→→本书由小说之家独家制作←←← “你……反正你下个周末一定要出席宴会,你爷爷已经和陈董约好了,你非得去见陈小姐不可。” “无聊!”这老头想骗谁啊?爷爷才不会这样逼他,这分明是他的主意好不好? “过阵子你爷爷就会决定你们结婚的日子,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少拿爷爷来诓我,同样的话我不会再重复了,我不回去!我不娶那女人!”苏飞态度强硬地重申。 苏父瞪着他许久,才确信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怒眸直接扫向安若然,认定都是她纠缠不放,妄想进苏家当少奶奶。 “我绝不让你称心如意!”苏父恶狠狠地啐道,随即转身离去。 苏飞扯住他的手严厉地警告道:“你要是敢动她,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哼!”苏父怨恨地又瞪安若然一眼,才恨恨地离去。 安若然错愕地看着他们,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六章 “对不起!”苏飞一把抱住她。 对老爸莫名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他既心疼又愤怒,那些伤人的话,老爸竟然毫无良知,就那样恶意地说出口,分明是故意的,令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又不是你……”安若然多少受了点伤害,但他说不出口的感同身受,已经安慰了她。 “对不起!"他绝不让她再次受一丁点的委屈。 安若然微微勾着嘴角闭上眼,轻轻回抱住他。这就是他的疼宠,她还能奢求些什么呢? 铃铃!铃铃! “他要敢再打来,我……”苏飞火大地走过去。 “我来!”安若然却抢先一步接起电话,就怕他们父子又翻脸。“喂?子杰啊,嗯,什么事?” 是小弟的电话,她安心地朝他笑了笑。 苏飞靠在墙上,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话家常。 “要去登山?” “对呀,先跟你报备一下,免得你又啰嗦。”安子杰在那头咕哝着。 “登山很好,你只要别让我找不到人,我哪会啰嗦?要去几天?” 苏飞几乎看傻了,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她是真的很关心这个弟弟。 “三天,下周末登山结束后会路过台北。”安子杰有些迟疑地说。 “算你诚实,到时候自动过来报到了。”她漾开甜美的笑容。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子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高兴。 “登山时小心些知道吗?”她嘱咐着。 “知道啦,你真是愈来愈啰嗦了。” “敢嫌我?要不要我从打包行李,什么该带什么不该带开始念起?”她微笑的威胁。 “天!你饶了我吧!”安子杰忍不住哀号。 “哈哈!你都十九岁了,这次就放过你吧,总之,自己看着办吧。” “嗯,姐,谢谢你。”安子杰有些别扭地说着。 安若然微笑挂了电话,迎上苏飞迷惑不解的眸光。 “怎么了?”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可以对他那么好?”苏飞握住她的手,一块坐进沙发里。 “他是我弟呀!” “一般姐弟当然没问题了,但你们情况可特殊了,你不怪他抢了属于你的父爱吗?” “也许是我爸出轨得早,他离开时我才五岁,已经很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安若然对父亲确实没什么记忆,但不可否认的,从小少个人疼的伤痛却一直存在。 “少来了。这种事没人会习惯的。”苏飞心疼地揉乱她的秀发。 “哎呀,别虐待我的头发啦!”她推开他的手。 他却顽劣地又揉乱,她火大地赏他一脚,才笑着又开口。 “算来子杰也很无辜,他一生下来就是第三者的小孩,再加上我爸后来工作也不怎么顺利,他也没享受到多少父爱。” 安若然十五岁时,她的父亲和外遇对象出车祸过世,留下十岁的安子杰,举目无亲的他被送进育幼院。 “你们母女喔!”苏飞想起安母的豁达和温柔,不禁摇摇头,脸上的神情却是羡慕的。 “老实说,若没有妈咪,我也不会想到子杰,但那段婚姻真正受到伤害的是她,她都愿意接受子杰了,我没道理对他有什么怨恨吧,更何况你不觉得逗子杰很有趣吗?” “就知道你心怀不轨。”他拍了下她的脑门。 “嘻……” “你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对呀,若不是妈咪生了病,无法照顾他,妈咪本来还想接他上台北一起住呢!” 苏飞只是摸摸她的头,没打断她的回想。 “但妈咪还是想照顾子杰,才会一直汇款给育幼院,还央请院长要好好教养他,甚至身体许可时,还时常去看他,让他明白他不是一个人。”对母亲的胸襟,安若然一脸的与有荣焉。 “特别的是你,我没想到你母亲过世后,你会接手继续栽培他。”他啄啄她的额头,那小子念高中和大学可是她资助的。 “反正你给的薪水还不错。”她淘气地伸伸舌头。 “你对他真的一点疙瘩都没有吗?” “算来我妈的教育很成功,或者……是催眼能力很强?”她捂着下巴,无法决定哪一个可能性比较大。 “我也认识她六年,她怎么没来催眠我?”苏飞翻个白眼。 “也对。”她咯咯笑着。 “像我就做不到,一看到我爸妈,我就一肚子火。”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妈要我别记恨?”安若然靠向他。 “没,我只从你的行为中感觉得出来。”他将她揽进怀里。 “我妈说呀,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难说对错,但至少她愿意相信她和我父亲在一起时的感情是真的,当初她爱上我父亲时,那种得到全世界般的快乐,她想保有,若她恨他,将毁去她仅有的美好回忆。” “好睿智。” “对呀,妈咪明白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和别人最好,瞧,妈咪虽然操劳到生病也早早离世,但最后那几年她却很快乐,当然这部分最需要感谢的就是你。苏飞,我希望你也能快乐。”她真诚地握住他的手。 不管将来她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她都不希望他的心中有恨,尤其对象是他的父母。 “我并不恨他们,只是厌烦,多少年过去了,他们依然故我,我爸在台湾花,我妈在义大利搞,两人外遇得不亦乐乎。老实说,他们别来惹我就算了,但刚刚他居然敢提什么家庭责任,我才会那么火。” “苏飞,我想苏先生一点都不明白,在他这么做的同时失去了什么,若他明白,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都几十岁的人了,想不通别人也没法子。若若,我在他安排这婚事中嗅到阴谋。” “啊?”自家人说什么阴谋? “别怀疑,我爸一定有什么目的,我才不当他的棋子!” “唔……”豪门果然麻烦多多。 “不许你劝我回去。” “我没想劝呀,咱由自在的苏飞才是苏飞。”她漾开笑容。 幸好苏家人口众多,少了他,“哥德集团”照样欣欣向荣,她是自私的,希望保有他的快乐和两人的幸福。 “你果然了解我。”他愉悦地倾身啄吻她的红唇。 安若然噘了下嘴,娇俏地流露出她的接纳,而这个进展让苏飞开心得想跳起来。 “若若。”他又啄了好几口。 “你真吻上瘾了?”他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显然她已经沦陷了。 “哈哈!我是要告诉你,下个月我们得去义大利出差,难得去一趟,我们顺便玩一玩,当是放假吧。” “放假?公司的人听见这话一定很害怕。”想起他的不良纪录,她取笑的笑容丢过来。 “谁理他们。”苏飞信心十足,她很快会是他的了。 ***************************** “三哥,好久没看到你了。”安若然送咖啡进来,脸上的笑容里全是感激。 苏驰是“哥德医院”的院长,安若然的母亲受到他长期又完善的照顾,她一直心存感恩,而他身为苏飞的三堂哥,是“哥德集团”里少数和苏飞友好的人,这点更让她另眼相待。 “若若愈来愈出色了。”苏驰和悦地笑着。 “三哥才是魅力十足、凡人难挡呢!”她漾开纯欣赏的笑容。 苏家专出美男子,苏驰年近四十,听说是师奶杀手,爱慕者多到需要心爱的妻子跟前跟后才能脱身。 苏飞不悦的眉扬得老高,敢当着他的面赞美别的男人?就算她叫苏驰一声“三哥”,那话听来还是很刺耳。 “呵呵,若若,你真懂得怎么逗老男人开心。” “三哥一点都不老。” 苏飞的脸黑成一片,现在是怎样?公然打情骂俏了吗? “若若有男朋友了吗?需不需要三哥帮你介绍?” 苏飞的怒眸扫向他,当院长有这么闲吗?介绍什么?他是想转行当媒婆吗? “呃……不用了,不急。”安若然糗红了脸,没胆承认现场某人疑似正在追她。 苏驰微讶地瞧着妒意十足的苏飞,又望向一脸窘困的安若然,眸里添上浓浓的笑意。怎么一阵子没见,这两人之间有了点什么了? “若若,你去忙吧,要话家常等会儿吃饭再说。”苏飞不悦地遣开她。 “嗯。”安若然点点头出去了。 “没想到会在你眼里瞧见这么吓人的占有欲。”苏驰轻声笑个不停。 “无聊!我爸派你来当说客?”苏飞了然地问。 “嗯,他要你去见见陈小姐。” “最好还听话的娶了她是吗?”苏飞讥诮地睨他一眼。 “叔叔是这么打算没错。”苏驰苦笑地摇摇头。 “你可以回去叫他死心了。” “这是有点棘手,叔叔自己跑去跟‘祥叙’的陈董提这婚事,也没跟爷爷他们商量,弄得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这么想和人家攀关系,他不会自己去娶啊?” “若可以就好了,但陈小姐看过你的资料后,似乎对你一见钟情,要她屈就老的,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三哥,你的笑话功力要加强了,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我会改进。现在的问题是,‘祥叙’和‘哥德’向来交好,不能因为你爸的一时胡涂而坏了交情。” “一时胡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飞捉住他话中的重点急问。 “苏飞,你真的要关心一下你父亲,就算他这个父亲做得不怎么称职,但他老了又固执,有些事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他的公司有问题?” “这只是我侧面的观察。” “那死老头!果然是想卖子求荣。”苏飞不屑地啐道。 “你什么时候才要让你父亲知道身为‘三国金控’的老板,你这儿子的生意做得比他还大,不会回‘哥德’呢?”苏驰叹口气,这对父子同样的固执,真麻烦! “有差吗?”他就是不爽让那老头知道。 “有!至少他会更努力重新拿出拼劲。你们啊.同样骄傲,他绝不想在你面前失了威风。” “他怎么想并不重要,但他那天居然敢辱骂若若,我可没这么大度量替他收拾善后。”苏飞仍余怒末消。 “要是若若知道你父亲的公可有问题,而你却不帮他,她肯定会生气吧?” 若若的善良很得苏驰的欣赏。 “不止生气,八成会狠狠踹我好几脚!碎碎念到我耳朵长茧。"那善良过头的笨女人! “瞧你骄傲的。”苏驰好笑地摇摇头。 “哪有?”苏飞微红了脸。 “怎么没有?是你自己没发现,只要一提到若若,你的嘴角就咧到耳边去了。” “因为她是若若。”他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对,所以你才那么宝贝她不是吗?”苏驰露出笑容。 “那你还叫我去见‘祥叙’的陈小姐?” “都告诉你雨家交好,不好得罪了,总要安抚一下对方,至少把话说明白,你说有没有道理?” “三哥,你没预设立场吧?”他不希望莫名其妙就被感情好的兄长给卖了。 苏驰点点头,“有呀,我希望你和若若能开花结果。” “不是场面话?”苏飞胸口微热,他也有替他着想的家人呢! “我一直希望有个可爱的弟弟,若若是唯一能让你变可爱的女孩,我当然站在她这边了。” “三哥,你很欠揍。” “哈哈!难得有这么好的女孩在身边,你要珍惜。当然家里我也会替她讲话的,以前在医院,爷爷见过她几次,我记得爷爷挺喜欢她。” “真的?”苏飞的脸没那么臭了。 “嗯,再说爷爷那么疼你,只要是你真心想要的女孩,爷爷都会当亲孙女般疼的,现在需要搞定的是你那固执的老爸,和他捅出来的楼子。”苏驰正色提醒道。 苏飞有些不甘愿地瞧着他,心想摆平这事,老爸就没立场再来欺负若若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去见陈小姐。” “姐,怎么没看到苏飞?”正在念大二的安子杰好奇地问。 “他今天有事。” 安若然煮了一桌好料的和弟弟分享,两人还一块去逛了3g卖场,替他买了些电脑周边设备后,逛累了的两人在咖啡厅里休息。 “有事?八成是去花了吧。”安子杰撇了下嘴角。 “哈哈……我想应该不是吧。” “是吗?姐,你是不是喜欢他?”安子杰担心地看着她。 “呃……”她藏不住心思吗?怎么连小弟都看出来了? “我就觉得这次看到你,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他对苏飞没什么不满,甚至也挺感激他的,但事关姐姐将来的幸福,就算只是一丁点的缺点都不许有。 “子杰,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心思这么细腻的男生。” “老姐,你这话到底是褒是贬?”安子杰没好气地睨她一眼,她看不出来他在担心吗? “当然是夸奖你了。” “你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他?他明明很花心,你以前根本不会把他列入考虑的。姐,你该不会是因为没人追,自暴自弃以为没鱼虾也好吧?” “安子杰;你姐行情有这么差吗?” “可你之前也没交男朋友呀!” “没交不表示没人追,这差别很大。”安若然伸长手敲了他的头一下,真是太看不起她了。 “哈哈……原来你也很爱面子嘛!”安子杰笑得开怀。 “真抱歉,你姐本来就只是个平凡人,放不下面子问题。”她嘴角的笑靥美丽如花。 "平凡人?不,你离平凡人很遥远。”安子杰咕哝着。若是平凡人不恨他就不错了,但她却对他这么好,她哪里平凡了? "你年纪小小,不要学三姑六婆嘀嘀咕咕的。” "那你为何会喜欢上他?”安子杰翻个白眼,自动忽略她的批评。 "谁知道?也许是他对我太好了,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他说今后不再花了。让我产生了期待,我也不是很确定。” “你的意思是他改了,有可能吗?” “不知道,所以还在看。”安若然露出一抹淘气的笑容。 “苏飞人是很好,真的很好,也许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但那只限于朋友关系,他花心的部分若没变,那他根本配不上你。” “放心吧,我不会贸然决定什么。” “那就好,姐……”这回他脸上添些赧然。"怎么了?" “我想换个打工。" “那家软体公司不好吗?我记得你当初进去时,虽然只是打工,却也经过层层面试,幸好你程度够,才过关斩将获得机会的,为什么想换?” “‘升辉’很好,这一年我也学到不少东西,但它有个严重缺点,钱太少了。”安子杰苦着脸叹道。 “打工不可能赚到太多钱的。” “可我想多赚些,所以才想去建筑工地做。”安子杰搔搔头,怕她嫌工地的活太粗重又危险。、 “你的体格不错,去建筑工地只要注意安全,也没什么不好,钱也的确比较多,但你说过毕业后想进电脑公司对不对?" “嗯。” “那我的建议是最好留在现在的公司,“升辉”在业界算大了,现在的资历对你将来会很有帮助。” “可是我不要一直用你的钱,我不要当你的负担。"安子杰别扭地瞧她一眼,他欠她太多了,不想一直拖累她。 “安予杰,你少要笨了,你老姐我栽培你可是有目的的。” “你说什么?”安家小弟惊讶地看着她。 “谁知道将来我嫁不嫁得出去,现在花点小钱把你栽培得跟大树一样,将来你事业有成,当然要养我啦!”安若然二脸“我是老狐狸”的贼笑。 她的话终于让安子杰别扭的心释怀,爽朗地拍拍胸脯。“那当然,你是我姐,不靠我靠谁?” “就这么说定了,将来可别有了心上人就把老姐扔一边喔!" “放心吧,不会有人比你重要。" “予杰,你真的好可爱。”她开心地抱住他。 “嗯!”他虽一脸不屑,但眸里却是温暖的柔光。 “不过呢,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老婆还是要摆第一,老姐我委屈点,跟她并列就行了。” “嗯。”安予杰窘红了脸,她会不会想太远了,他才十九岁耶! “若你要偷偷把她摆第一,把我降到第二,我虽然不爽,也会含着眼泪带着微笑,勉强接受就是了。” “老姐,你很无聊。”他勾着浅笑,他会做给她看的。 “哈哈……啊,聊得太开心,你的车不会跑了吧?” “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他看了下表。 “我陪你过去。子杰,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想赚钱,有空也可以交女朋友了。”安若然陪着弟弟一块到车站。 “好啦,你不要再啰嗦了,万一苏飞真的改邪归正了,你这么爱啰嗦,会把他吓跑的。” “这样就撑不住,不要也罢!”她淘气地笑着。 “你放得下才怪。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拜拜!”安若然送他上车后,心想时间还早,决定散步一下再回去,她随兴地看着商店橱窗。 “咦?”她望着对街的饭店,苏飞的“有事”是这种事呀? 她正巧看见他和一名美女相拥上车,这画面太过刺激,让她无心注意周围的变化。 苏父志得意满地看着苏飞和陈小姐相约续摊,事情还是照着他的剧本定了,随即他眼尖的瞧见安若然瞠大眼看着他们离去,他眼睛一亮,大步走向她:再挫挫她的锐气,把她赶跑就更好了。 “看见没有?那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这种只会使诡计赖住他不放的狐狸精,根本上不了台面,你闪远一点吧!”苏父得意地呛声。 安若然瞧他一眼,脑海里仍是苏飞性感的笑容,偏那笑容是给别的女人。 “为了让你死心,他们结婚时,我会寄帖子给你。唉,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识相的人早觉得丢脸跑去躲起来了,偏你这种厚脸皮的人却死缠烂打,丢人喔!”苏父高声呛完,得意地离去。 安若然茫然地走向公车站牌,真的受到打击了。虽然苏飞近来频频示好,但她却不明白他真正的想法,而且他和那个女人相拥的画面好刺眼。 他的手怎么可以揽着别的女人的腰呢?安若然的心揪得好疼好疼。 第七章 “睡着了?” 苏飞一整天没瞧见她,想念得紧,半夜回来立刻挤上安若然的床,才想将人揽进怀里抱个过瘾,她却翻个身坐了起来。 “吵醒你了?”他也坐了起来,伸手想搂她入怀,她却往床边挪了挪。 “好晚了,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安若然眯着眼有些惺忪,被他和那女人相拥的画面惹得心情很差,她好不容易才睡着。 “想你。”苏飞老实地笑了下,才伸手,就察觉她又躲开了些。 “你喝醉了吗?”她失笑地摇头,他想鬼扯也要扯个可能性大嘛,两人住一起能怎么想念? “想你不必喝醉。”他不信的又靠近她。 这回安若然没得躲了,只好直接下床。 苏飞立时恼了,伸手一捞,将人掳上床。 “哇!你干嘛?”她吓了一跳,用力推着他,想挣脱他的怀抱。 苏飞火大地将她推挤到床头,两手按着她挣扎的手,用他的身体挡住她所有脱逃的机会。 “苏飞?”她愣了下,不懂他为何生气了。 “我身上有病菌吗?干嘛一直躲?” “我……你……唉!”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能叹息。 “靠,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很惹人厌!” “那就放开我。” “不要,立刻给我答案,不然你这辈子别想动了。” 见他脸色更臭了,她只好表明立场。“你……这样真的不好,若你要……要跟别人结婚的话。” “结婚?你知道我今天跟陈小姐见面?” “嗯。” “我爸说的?那死老头还在作怪?” “我看到了。”她有些责难地瞟他一眼。 “那里不在你活动范围里吧?”苏飞挫败地爬爬头发,都刻意挑那么远的地点了,也能被她撞见? “我送子杰去车站。”她叹口气。 “啊,我忘了他今天来,太失算了。” “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的腿被他撑开靠在他的腿上,两人正用很暖昧的姿势贴在一块,这让她很伤心,至少她要保有最后的尊严。 “你这是在避嫌还是吃醋?”苏飞没放人反而咧嘴笑问。 “什么?”安若然只能装傻,绝不承认两者皆有,尤其后者占绝大比例。 “快说。” “唔……我觉得没差啦!” “差多了,是吃醋吧?”苏飞的眸子里闪动着亮晶晶的期待。 “你少胡说了。”她红着脸否认。 “安若然,你八成是皮在痒了。”他突然怒目相向。 “我哪有?”明明去揽别的女人的腰的人是他,他还有脸对她凶! “你否认吃醋表示你刚刚的闪躲是为了避嫌,不是吗?”他的手掐上她的腰。 “唔……”她没否认,承认这个至少比较不丢脸。 “之前才警告你不许劝我去抱别人,你居然敢只是看到……等等,你看到什么了?” “就你和那位美女相拥上车。” “谁相拥上车了,我只是礼貌性的扶着陈小姐上车而己。” “问题是她也抱着你呀,反正在我看来,你们就是抱着一块上车就对了。” 安若然难得有些娇蛮地嗔道。 苏飞眯眼瞧着她,这女人还敢说没吃醋?那这堆酸味是哪来的? “怎样啦?我陈述事实都不行喔?”她的脸更红了。 “你真是个笨蛋。”瞧见了她的真心,他的怒气一扫而空。 安若然冷睇着他,他又骂她?而且他怎么笑了?怒气也不见了,他不气了吗? “本来呢,你若是承认吃醋,我就要给你奖赏了,但你居然笨笨地自动放弃,若若,没想到你愈来愈笨了。” “哼!”他给的奖赏八成有陷阱,不要也罢。 “最笨的是你居然敢承认是避嫌,我亲爱的若若啊,你的小屁股真的要遭殃了。”顺势将她抱上大腿,他的大掌流连在她的翘臀上。 “你在干嘛?”她的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想逃离。 “若若,你的态度让我好伤心。”他抱着她躺了下来。 “什么意思?” “都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搞不清楚我对你的心意。”她是不明白呀!所以才会揪着心想逃。 “若若,是你笨还是我动作太慢,我在追你,你看不出来吗?”安若然傻了,他说什么?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苏飞真想去跳海。 “其实……隐约感觉得出来,但无法确定。”她呐呐地道。 “那你还想避嫌?” “就怕想错了呀!” 他重重地叹口气,“唉,遇到你,算我倒楣吧。” “还真对不起喔!”她白他一眼,这么委屈就别追了吧!她恼火地转身下看他。 “若若,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帮你吗?”苏飞好笑地躺平望着天花板。 “不是同病相怜吗?”这疑惑困扰她很久了,她跟着翻身躺着。 “不是,我十八岁时有个很喜欢的女友,她比我大两岁,结果她却被我爸抢走了。” “啊?”安若然惊呼出声。所以他才说十八岁后不吻人?是因为这种事? 她的心好疼啦! “那时我爸还年轻,有着中年男人诱人的魅力,再加上他比我有钱有势,我那女友就这么抛下我,当了他的情妇。我爸明知她是我的女友,却还是抱了她,还得意地告诉我,男人只要有钱、有地位,什么美女都会靠过来,要我好好学学他。” “好恶劣!” “我妈也没好到哪里去,只叫我再去找个更漂亮的女人就行了。” “天!”那是什么家庭? “三年后,我爸对我那无缘的前女友腻了,无情地甩了她,她居然厚着脸皮回头找我,还说她一直都爱着我,你想我会怎么看她?又该怎么看爱情这种东西?” 安若然侧缩着身子闭上眼,用力咬着下唇,免得泪掉下来。 “我的父母就是那样,结婚没多久就比谁的外遇精采,谁的情人比较多。 我是爷爷的佣人带大的,一年里,我见到我父母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但那件事给我的影响很大,让我彻底否决了爱这件事。”他好笑地拍拍她的背,到底谁该安慰谁啊? “你比我还惨,居然还帮我?”她压着嗓音,免得被发现掉泪了。 “遇到你时,那件事刚发生没多久,你当时为了母亲而四处求救的眼神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很羡慕你们的亲子关系,所以一个冲动就帮你了,那时的我别的样样缺,就钱最多了。” “别这样,至少你爷爷很疼你不是吗?” “对,但他很忙,我一个月能见到他几次就不错了。” 她转身紧紧地抱住他,就算被发现偷哭也认了。 “在我不相信爱的同时,你却让我看到爱的另一面,你和你母亲深刻的亲情,还有你对子杰的态度,让我明了原来是他们不正常,若若,因为你,让我对爱又起了期待,让我愿意再试试。” 她抬头望向他,是因为她? “我想爱你。”他微笑地啄啄她的红唇。 她的脸又烫又红,一时脑袋空空,完全无法思考。 苏飞细细吮啄着她的甜美,不急着再开口。 “这事发生在你十八岁时,你要反弹早反弹丁,怎么会一直到二十四岁那年才被赶出来?” 苏飞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脸上甚至有抹费人疑猜的红晕,见她仍执意等答案,才有些窘地开口。 “当时伯母刚过世,我很担心你。” “是呀,当时我好孤单无助,而你就出现了,你……”安若然错愕地瞪大眼。 “你想太多了,那时我正在烦恼,他们却为了外遇的事又吵了起来,我一时火大才骂人,结果就被赶出门了,一切都那么地刚好。” “你……还说我是笨蛋!你……”她又气又好笑,但胸口那股热流化掉了她所有的矜持。在情爱萌芽前,他就已经把她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了,她会不会太幸运了些? “所以啦,小妞,你今天居然敢避嫌,你还要护着你的小屁屁吗?” “真要揍我啊?” “让你换,一个吻抵一下。”他漾开笑容,热情地吻住她。 爱呀!由他嘴里说出来,她也许真的太幸运了些。安若然闭上眼怯怯地回应着他的热情。 “我拒绝她了。”苏飞揽着快睡着的人儿,突然开口。 “咦?”安若然眸子一亮,嘴角立刻扬起。 “我说我拒绝陈小姐了,你该对我多点信心。 “嘻……” “算了,是我素行不良,也不能怪你。” “不错喔,你也懂得反省了。” “你敢笑我?”他的大掌移至她的腰问威吓着。 “这是赞美。”她连忙端出最具诚心的笑脸。 “‘哥德’太过庞大,让我爸眼睛长在头顶上,自以为是太久了,从我还很小开始,他就一直拿继承权来压我,听他的就有未来,不然就毁了我,你想我会怎么做?” “所以你才会年纪轻轻就成立‘三国’?” “我的江山我自己打,才不靠别人呢!” “他果真一点都不了解你。” “这倒是真的。今天我会这么晚回来,只是回公司查了些事。你看。”苏飞伸手将地上的公事包捞过来,拿出一叠资料给她。 “这是你爸的公司……咦,资金有问题?”她瞠大了眼。 “对,‘哥德精密仪器’只是集团里一间小小的子公司,资金调度出了问题,他该去找我爷爷商量怎么解决才对,但他大概是被骂怕了,觉得丢脸才想自己解决。” “结果伯父的解决方法却是向外寻找资金?”她摇摇头。 “很可笑吧,那老头太沉迷享乐玩过头了,听三哥说,他近来根本没放心思在工作上,才会想出最蠢的方法。” 安若然瞄他一眼,眸里千言万语,最明显的是调侃。 “干嘛啦?至少我很努力工作。”他被瞧得很恼,是啦!荒淫那一面,他跟他爸很像总行了吧! “是呀,看来‘三国’还算有远景。”她微微一笑。 “那笨蛋想卖子求荣,却没想到就算‘祥叙’的资金进来,也真的让他度过危机了,但同时也将赔掉公司的所有权,等爷爷知道莫名其妙失去一间子公司时,他的灾难才要开始。” “你不帮他?”她直问。 苏飞眯起黑眸,这女人敢叫他去娶别人? “怎么了?”安若然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没给你顿粗饱你真的不会反省。”他气恼地咬上她的唇,咬得又重又狠,咬得她哀哀叫。 “痛……痛痛……痛哪……”她捶着他的胸。 “活该!我该真的揍你一顿才对。”他气呼呼地拍了下她的屁股。 “我只是问你要不……” “你还敢说?真把我的真心踩在脚下?” 安若然张大了嘴许久才明白他误会了,嗤一声笑出来。 “还笑?”他火大地又咬她两口。 她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忘了我们是金控公司吗?可以货款给“哥德”呀!而且你自己也很有钱,难道不能出一部分?再怎么说,你都是他儿子呀!” “你不必这么善良的,我爸一直欺负你,你还替他想?”苏飞翻个白眼,就知道若不帮她会跳脚,但他心里却一阵暖,这才是若若不是吗? “他是你的父亲。”她微笑地摸摸他的脸。 “你喔!”他终究是心软了。 她在乎他到愿意包容他的不良家人,够了! 知道他愿意出手了,安若然漾开满足的笑容。 “非让那老头明白恩人是谁不可。” 苏飞可不愿她再受到来自家人的任何压力和责难。 三天后,苏父来到“三国金控”。他心想真是太幸运了,在其他银行都不愿贷款的情况下,“三国”居然愿意出资,可见他的公司也是很有远景的。 “‘哥德’的招牌果然响亮,‘三国’这么大,总裁居然主动接见,呵呵……”苏父乐陶陶的,又开始自我膨胀了。 他被请进隐密的vip会客室,就等着他的大麻烦迎刃而解。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他错愕地看着苏飞走向主位,大方地坐下来。 “你这小子在这里做什么?”苏父恼火地叫嚣。 “苏先生对我们总裁有什么意见吗?”林特助微扬了下眉。 “你?总裁?”苏父震惊到下巴差点掉下来了。 苏飞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等着把事情了结。 “苏先生,我们直接切入正题。”林特助拉回苏父的思绪。 “喔,好。”苏父仍处在极大的震撼里。 “对苏先生目前短缺的金额,‘三国’决定贷一半,另一半则以金控的方式入主,这么一来,‘三国’将拥有‘哥德精密仪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不过,总裁裁示,董座依然由苏先生担任,短期内并不会改变目前公司所有权的归属。”詹特助简单解说。 若不是对象是总裁的老爸,“三国”哪可能签定这么一面倒的合约,这位老先生该知足了。 苏父吃惊地看着两位特助,又望向苏飞,他完全无法置信,他一直认定一无是处的儿子竟然是“三国金控”的老板,他是真的老了吗? “苏先生对这份合约有什么疑问吗?”林特助微笑问道。 “不,这样很好。”苏父连忙点点头。 “那就这么决定了。”两位特助起身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苏家父子二人。 “这……”苏父脑子仍很混乱,他担心了大半年的事,这么轻易就解决了,而且还是他的儿子替他善后。 “这事我本来不想管,事实上,我问过了,几个月前贷款部门才退了你们的件,也就是经过评估,这是项不划算的投资。” “你什么意思?”苏父仍拉不下脸,又恼了。 “只是陈述事实,事实上,你总共被十五家银行拒绝。”苏飞的指头轻敲着桌面。 苏父涨红了脸,却无法反驳。 “是若若要我帮你的。” “她?”苏父扬高了嗓音,一脸不屑。 “她是我的秘书,也负责做金控的评估,她是这方面的专才。” 苏父再次掉了下巴,那女人有这种本领? “若若的评估是很难救,却不是不可能。” “哼!”竟然是那女人帮他的?她一点都不记恨吗?苏父不禁有些后悔。 “最差的打算就是拿回所有权,由‘三国’重新整顿,我想你不会让事情落到这种地步吧?” “废话!这可是我的公司。”苏父不服气地看着儿子。 “那就不要让我用到那条但书。” “你……”苏父神情复杂,但眼前的发展定最好的不是吗?儿子发展的这么好,还有个出色又不记恨的好女伴,也许他是真的老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该再插手才是。 “与其让‘祥叙’的资金进来,不如我自己来不是吗?若若这么建议,我想想也对,至少公司不会落入外人之手。”苏飞讥诮地撇了下嘴角。 “‘祥叙’那边……” “你放心吧,身为‘三国’的总裁,我说的话还挺有分量的。” “你混得不错。”事实上是太好了,比他这个当爸的要威风多了。 “是不错,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了想珍惜的女人。爸,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若若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你再敢伤害他,等于是在断你自己的后路。” 苏飞话里的警告意味明显。 “我会振作的,才不让你一直呛声呢!”苏父一脸的傲然。 “最好是这样。” 苏父走到门边,顿了下,才冷淡地说:“没想到那看起来没啥用的女孩也有优点嘛!” 说完他就走了。 “这算求和吗?真是个高傲的臭老头!” 苏飞漾开满意的笑容,这该是老爸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也罢,只要别来烦他们,都无所谓了。他耸耸肩回顶楼,楼上那家伙一定很担心吧! 果然,安若然一见到他,立刻迎上前急问:“怎么样了?” “那两个八卦男回来没告诉你吗?”他笑着定回办公室。 那两个特助躲在座位里偷笑,虽然老板他们什么也没明说,但两人交流的眼神可是比暧昧更深一层,好事八成近了吧? “不是那个啦,你们有和解吗?”安若然连忙跟了进去。 “嗯,老爸的麻烦解决了,我们终于可以去义大利度假了。” “是出差吧。”她忍不住笑出来,瞧他兴奋的,他忘了是要去签一个大合约吗? “有差吗?反正我们一起去。”苏飞将她抱个满怀,期待在浪漫的义大利擦出最耀眼的爱情火花。 第八章 “意大利!我们来了!”苏飞合上报表,开心地大叫。 “老板,我们来一个星期了。”安若然好笑地看着他。 “这一个星期全埋在公事堆里,哪算来呢!”他起身伸个懒腰。 “这么说也没错。” 这次的出差重点在于和“欧冈集团”的签约事宜,庞大的合作案总算搞定了。 “我很厉害吧,比预定早三天结案。”苏飞像个孩子似地邀功。 “嗯,你本来就很厉害。”她抿着嘴偷笑。 “所以啦,我们可以去玩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动力呀!” “嗯,我们到威尼斯看嘉年华会吧,听说这回有些造型很特别喔!”苏飞决定现在就去,拉着她一块往外走。 “对喔,上回来没看到,这次……”安若然也感染到欢乐的气氛了。 “苏飞,可以去玩了吗?”见他们离开办公室,美女同事甲立刻冲上前拉住他。 苏飞的直接反应是揽紧安若然的腰,才漾开笑脸,“小姐,这样不太好吧,你还在工作。” “那下班一块去玩吧!”美女甲不放弃再问。 “不行,我和安秘书还有事。”苏飞扬着笑脸婉拒。 “安秘书也一块去嘛!”美女乙也围上来了。 “对呀,你一年多没来了,人家好想你喔!”美女丙努力挤进他二人中间,终于把安若然挤到一旁去纳凉。 “对呀,一起去喝一杯,最近开了间很棒的酒吧喔!”几个美女顶着最灿烂的笑容,就是希望赢得他的青睐。 公私分明是他的原则,所以先前他忙着工作时,没人敢上前打扰他,但约都签了,等于宣告他自由了,超哈他的女同事就像瞧见蜜糖的蚂蚁全黏上来了。 不会吧?他居然连员工也不放过?安若然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 “你们想玩自己去,少惹我。”苏飞蹙着眉努力拨开挂在他身上的女人们。 “怎么这样?”美女员工们急急抱怨着。 “我有若若了。” “咦?”几个美女员工不敢置信地看看苏飞又看向安若然,她什么时候变老板的女人的? 苏飞好不容易挤出这些热情员工的美体包围,回到安若然的身边,立刻捍卫他的清白。“若若,你别胡思乱想,我跟她们没任何关系。” “哼嗯!”安若然撇了下嘴角,眼里写着揶揄。 “你们以后对安秘书要尊重点,居然敢推她,信不信我扣你们薪水?”苏飞揽着她转身,不悦地瞪着众人,到底是哪一个推她的? “可是……”谁教她挡路呢?美女们依然有些不平。 “推她等于是推我,你们不想在‘三国’混了吗?”苏飞摆臭脸了。众美女员工一听都愣住了,这意味着安若然会变成老板娘?天!这可是超大新闻! “对不起!”众人就算不服气,但为了饭碗也只能低头了。 “没关系。”安若然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几个女同事再次道歉,匆匆下楼去了。 苏飞揽着她咬耳朵,“你一定要相信我,跟同事们最多一起去酒吧喝酒听音乐而己。” “是吗?”安若然却不怎么信,依他以前无法无天的色样,哪可能那么天真又单纯? “除了你,我不碰自己员工的。”苏飞揽着她往外走。 安若然再次微抿下嘴,并不怎么把这事放存心上,更何况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紧张,他真这么在乎她?而且他刚刚确实护着她,这点让她挺感动的。 “我说丽塔,是谁让她们上顶楼的?以后管制严格点。”苏飞不悦地吩咐秘书。 “对不起,她们是上来送文件的。”丽塔有些紧张,若连员工都不行,那外头那一堆岂不……她正想出声提醒老板,但他们已经走出去了。 “苏飞,人家好想你喔!” “人家才是!人家想你想得都瘦了三公斤了。” “亲爱的!” 一票性感美人蜂拥而上,安若然再次被挤到角落,而苏飞则又落入美人海中。 安若然刚刚只是吓一跳,现在却连下巴都掉了。这些美女真是热情又开放,几乎每个都巴不得缠在他身上,还不停地偷袭亲上他的脸颊,没多久,他脸上脖子上全沾了各色口红。 “丽塔,你在搞屁啊!为什么让她们上来?”苏飞恼火地大吼,很努力想推开这些女人。 “呃……”丽塔追出来,脸上写着委屈,以前他的床伴向来可以来等他,她怎么知道这次不一样? “苏飞,你怎么这么冷淡?上回你还说等你来了一起玩的。”几个美人娇嗔不已,努力拉紧挣扎中的苏飞。 安若然看着眼前这些女人,她全没印象,显然是那几回她没跟来的出差中增加的,也有可能是她成为秘书前的情人。 “走开啦!” 苏飞花了不少时间才从人群中挤到安若然的身旁。 “若若,我……” “我以为你不劈腿的。”安若然错愕地看着他,又瞄了眼他身后蠢蠢欲动的美人军团。 “当然了,而且她们全是过去式,现在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苏飞急着撇清一切责任。 “看来你的荒诞人生比我以为的还要精采好多倍。”安若然拿出手帕递给他,指指他的脸。 “沾到了?可恶!这些色女!”苏飞用力抹了抹脸。 “哼嗯!”最色的就他了,还敢怪别人? “若若,我……那个……嗯……”见她冷哼,苏飞急得满头大汗,就怕她一个不爽再也不理他了。 “你要不要处理一下?不然威尼斯是去不成了。”安若然指指他身后那群眼露饥渴的女人。 “马上就处理,你坐一下。”苏飞连忙回去善后。 安若然瞧着他努力将一个个过去式的床伴,或哄或骂或劝地送进电梯,她心里难免有些难过和不安。 他的纪录实在太精采辉煌了,她真的要试吗? “若若,总算……”苏飞好不容易将一票美人都净空后,扬着笑脸走向她,半路却被个型男拦截。 “苏飞,今晚去喝一杯!”那型男揽上他的肩,很亲昵地笑着。 “安德鲁?你怎么来了?” “想你呀!如何?晚上聚聚吧。”安德鲁的狼爪直接欺上他的胸。安若然讶异地看着他们,他不会男女通吃吧? “你这什么表情?”苏飞甩开型男的手,火大地冲到她面前。安若然眨着眼,已经挤不出话来了。 “安德鲁,你给我滚远一点,少来破坏我和若若约会。”苏飞拉着心上人奔向电梯。 “咦,和美女有约呀,真可惜,那改天吧。”安德鲁送了个飞吻过来。 “嗯!”苏飞拉着她进电梯,真是累死他了。 安若然有些哭笑不得,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若若,以前我的私生活确实有点乱,但还没那么饥不择食,连男的也要。”苏飞火大地将她拉到眼前解释。 “你这口气很伤人喔,同志们要爱得理直气壮,已经很辛苦了。”她斜睨着他。 “谁理他们,若若,我没那个癖好。”他麻烦已经够多了,不需要男人再来插一脚。 “喔。” “你没生气吧?” 安若然摇摇头,只是心情有些灰暗,他们真的有未来吗? “真的?” “嗯,以前的事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有点微酸带点妒意吧,看来她陷得比她以为的更深哪。 “呼,还好!”苏飞一脸得救了的笑容。 ‘安若然好笑的眸子瞟过去,这是他很在乎的意思吗? “那我们去威……” 电梯门一开,又一票美女冲过来,安若然叹口气,自动走到一旁沙发坐下,等他打发这些热情的义大利人。 看着苏飞再次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情攻势里,她干脆拿起杂志打发时间。 “威尼斯去得成才怪呢!” “为什么要躲在饭店里?”安若然无奈地问。 她的威尼斯呢? “天知道还会不会有谁冒出来,我已经没力气赶人了。”苏飞瘫在床上,也是一脸的懊恼。 他在公司被缠了一个多小时差点脱不了身,好不容易回到住处,又追来另一票火辣美女,他只好带着她东躲茜逃,最后住进这间五星级大饭店,两人才得以喘一口气。 “八成是你先前分手时没说清楚,也许你该叫丽塔专责处理分手事宜。” 她一脸的苦笑,想吃味也没力气了。 “你生气了?”他紧张地撑起身体盯着她。 “那些都是过去式吧?”她坐在沙发上,挤出一朵难看的笑容。 “那当然。”他急急地点头。 “所以我生气也没用,只是我跟嘉年华会八成无缘吧。” “对不起啦,明年我一定带你去看全程的好不好?” “嗯,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安若然偏头狐疑地看着他。 “你真聪明,我想是有人故意整我的。”而目的会是她吗? “谁?又为了什么?” “唉,八成是我妈。” “啊?”她只知道他母亲长年住在义大利,很少回台湾。 “她比我爸还花心,也认为我该学她,她说这才是正港的义大利人。”苏飞谨慎地看着她。 “你只有四分之一的血统,很难算正港吧?”她笑出来。 “对呀,她也才二分之一,却自认道地得不得了。” “而且没听说义大利人特别爱花心呀?” “那是她个人的想法。” 安若然没见过他的母亲,听得有些迷糊,突然灵光一闪,“所以你想定下来,让她不高兴了?” “也不至于,也许她只是想证明她的想法才是对的。” 安若然却明白了,这阵仗是针对她而来的,这个下马威是要她往后安分点,别妄想管他的私生活吗? “若若,我目前还不清楚她是善意还是想恶作剧,但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千万别让她影响了。” “嗯。”果然困难重重,他家还真没几个人看好她呀! “来了!我饿坏了。”苏飞连忙前去应门。 客房服务送来精致的美食美酒。 “若若,只好请你将就点了,本想带你去米其林三星级餐厅享受美食还有现场气氛,现在只能窝在这里吃了,我们请帕华洛帝陪我们吧。”他打开音响,男高音的美声在房里回荡。 “有什么关系,这家饭店也是五星级的呀。”她看见一桌的美食,都快流口水了。 “也对,而且在这里我还可以全程服务,嘿,我的兴致又来了。” 苏飞拉着她一起坐在长毛地毯上,靠着沙发将腿伸得直直的,用最舒服的姿势享用晚餐。 “你干嘛一脸的色情?” “因为我想这样。”他衔着口香肠喂到她嘴前。 “喂!”她当场涨红脸。 他却一脸的雀跃和期待。 安若然失笑摇头,大着胆子和他分享那口香肠。 “好吃!”稍稍碰到她的嘴,让他兴奋极了。 “你喔。”这么点小小的暖昧就乐得眉开眼笑,他真的是那个千人斩苏飞吗? 他又喂过来一口面,再次一脸兴奋地瞧着她吞入口中,还调皮地偷啄了她一口,随即露出偷香成功的窃笑。对他孩子气的表现,她有点想笑却又有些心动,也感染了.他的兴奋。 他还真的每一样食物都和她快乐分享,而她本来还有些尴尬,但见他真的很享受这亲密的相处,她也渐渐放松,愉悦地让他服务了。 “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一顿晚餐了。”他举杯和她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下,却把自己的杯子递到她嘴边。 “不会吧?连酒也要?”吃得好饱,她有些佣懒地靠在他胸前。 “不然我们提前喝交杯酒好了。”苏飞魅笑诱拐着。 “不行,我们又……”安若然微红着脸庞。 “你果然还没完全信任我。”他神情一黯。 “谁教你刚让我看见一卡车的床伴呢?”她半开着玩笑。 “啊!我好后悔啊!”苏飞懊丧地捶着沙发。 “后悔没跟她们一起去快乐?” “你少胡说,而且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微恼地偏头咬她一口。 “我们慢慢来不是比较好?”安若然倚着他的肩头,用软软的声音问。 “也只能这样了。”他细细吻着她的脸庞。 “你好像挺不甘愿喔?”她心里却布满柔情。 “自作孽,怪谁呢?”想起高陆的话,他无奈地叹口气。 “嘻……”她真想知道他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噍着她满足的笑容,他心田热呼呼的,她值得他花尽一生全心全意相待,所以她说得没错,慢慢来就好。 “对了,今天在公司,好像你母亲有打电话来是吗?”靠在他的肩上,她懒懒地和他闲聊。 “嗯,她有些不高兴。” “你该不会没告诉她,你要来的事吧?” 安若然勾起嘴角,有时满羡慕他的,情绪的表达好直接,这样的他,说爱是不会骗人的,被他爱上,她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女人。 “我是很不想让她知道。” “你们感情有那么差吗?” “也还好,不像跟我爸那么差,但她很难缠的。”苏飞的手松松地环着她,将头靠着她的肩。 “你是怕她找我麻烦是吗?”有了他父亲的前之鉴,他一定很担心吧。 “就怕她太闲,把大家搞得鸡飞狗跳。” “嘻……” “你不怕吗?” “有一点,但她是你的母亲。” “你真好。”他感动地抱住她。 安若然微笑地望着华丽的水晶灯,心里却一点把握也没有,她一点都不好,他的双亲才会都不喜欢她。 苏飞突然跳起来。 “怎么了?” “安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他绅土地行个礼。她愣了下,才漾开笑脸,优雅地起身,“这是我的荣幸。”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跳舞?” “嗯。”虽然她常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却不曾一起跳过舞。 两人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强烈的电流在彼此的瞳眸里交会,直到他的唇贴上她的,渐渐加深吻的深度,连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紧紧相拥都不清楚。 强烈的喘息中,彼此的爱意再无任何遮掩,赤裸裸地摊在中间。 苏飞瞧着她迷蒙的眼眸,心想现在开口说要她,她应该也会答应,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就跑不掉了吧!要吗?超想要的,但对她而言会不会太快了? 铃铃!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咦?”安若然愣了下,终于回神。 “这是上帝的一旦忌吗?”他失笑。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对方的感受了? “啊?”她呆呆地问。 “我接电话。”苏飞勾起笑容,深吸口气才放开她。 别急啊,她是他的若若呢,一定要等到她的心甘情愿。 真是个超级大美人! 苏飞的母亲就算已过中年,但保养得宜,依然艳光四射,又充满活力,看来很懂得享乐。 难怪苏飞会帅成这样,也难怪他那么会玩,果真是家学渊源……唉! “记住,我妈的话要打对折再对折,零头就顺便去掉,知道吗?”苏飞在她耳畔小声吩咐着。 “怎么这么说你妈?”安若然瞅他一眼。 “莎琳娜绝对会捣蛋,所以别中计。还有她怕老,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了。”苏飞可紧张了。 安若然点点头,昨天接到莎琳娜的邀约,虽说只是个小型宴会,但来的全是年轻名模,一个个对苏飞热情如火,他好不容易才挤回她身边,莎琳娜的用意十分明显。 “亲爱的,你就是苏飞嘴里那个放不下的若若呀!”莎琳娜终于来到她身边,开心地握着她的手。 “呃……嗯。”安若然笑得有些尴尬。 “所以你们是日久生情啰?”莎琳娜对任何爱情的出现都十分兴奋。 “莎琳娜,你别欺负她。”苏飞睨了老妈一眼。 “我像坏心皇后吗?” “什么像?你本来就是!” “你爱的女人没这么脆弱吧?去去去,帮我招呼一下客人。”莎琳娜打发掉儿子,继续拉着她闲聊。 “我记得你们认识很久了,怎么会突然来电了昵?”莎琳娜递给她一杯调酒。 “这种事没什么道理可说。”安若然很不安。 “也对,那苏飞床上表现如何?” 安若然瞪大眼,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么私密的问题。 “那些女孩中有一半都跟他做过,另一半在未来也会加入,她们对他的评价都不错哟!算来你也挺幸运的。”莎琳娜笑得一脸暧昧。 “……”安若然却已涨红了脸。 “哎呀!你们不会还没做吧?”沙琳娜一脸的不敢置信。 “莎琳娜,我不习惯和人讨论这种事。”安若然窘毙了。 “有什么关系,他是我儿子。” 安若然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偶尔换换口味,交个比较保守的女孩也不错啦,但你这样会不会太无趣了些?”莎琳娜对她的温和感到有些不满。 “我个性就是这样。”安若然有些受伤,但只是耸耸肩不愿妥协。 “若若,你这样很吃亏喔!” “会吗?” “当然了,你看苏飞和那些女孩,个性都是属于外放热情的,瞧!他们是多么的登对,他天生就该活在女人堆里的,相较下你就太不显眼了,他不容易记住有你这号人物。” 安若然扬了下眉,瞧了莎琳娜一眼,不禁有些失笑。她本以为她是故意搞破坏,但她突然察觉她是真的这么以为。“若若,你可别以为我在排挤你,但你这样保守的女孩,和大家格格下入,实在打不进我们的生活圈,久了你会明白的。”莎琳娜啜着红酒。 她也没想加入。 “我可没反对你和苏飞谈恋爱喔!”莎琳娜转头朝她友善地笑了笑。 “嗯。”这样就好。 “但我想不会维持太久。” “是吗?”安若然的心一揪,她真这么不看好他们? “虽然我们没住一起,但他是我儿子,血液里流着我们义大利人浪漫的性格,他天生需要美女的滋润,而且需要新鲜的,你懂吗?” 安若然笑了起来,意思是说需要常换吗?以前的他倒是真的常常换,她现在等的是他的改变,问题是她等得到吗? “女孩也是,你也别把目标只镇定在苏飞身上,和他分手后,再找个不错的男人交往,就像我,一直拥有新鲜的男伴,所以我永远年轻美丽又快乐。”莎琳娜拍拍她的肩。 “这种事因人而异吧。”安若然怎么也无法认同她的想法。 “我毕竟是个母亲,你们交往了,我当然开心,却不希望在他想换人时被保守的女人缠住,我不希望他不快乐!”莎琳娜自以为是地道。 “他快不快乐,他自己才知道吧?” “我是他母亲,我当然知道了。” “嗯。”安若然微笑不再辩驳。 “等一下他会更快乐。”莎琳娜一脸的神秘。 “是吗?”她的心却揪了下,仿佛预见灾难降临。 “你也会很快乐,你没参加过顶级的服装秀吧?” “没有。” “我们等会儿就去。”莎琳娜微笑挽着她的手往外走。 “苏飞喜欢看秀?”安若然讶异地回头看他。 “苏飞下去。” “啊?”她顿住脚步,却依然被她拉着走。 “他去了怎么快乐呢?”莎琳娜一脸的贼笑。 没想到她这么爱打哑谜,安若然有些无语问苍天。 莎琳娜朝几个一直跟着苏飞的女孩使了下眼色,就带着安若然往门口走。 “莎琳娜,你要带若若去哪?”苏飞一直注意着她们,立刻紧张地问。 “请她去看大师的秀。” “那就一起去。”苏飞松了口气。 “怎么可以?这是我和若若的节目。” “什么意思?”苏飞神色一敛。 “你的节目早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身旁那三个女孩是妈咪送你的生日礼。” “搞什么?”苏飞火大地想挣脱那三个女人的拉扯,偏她们却像八爪章鱼般紧紧攀着他。 “好好享受吧,就像以前一样。”莎琳娜拉着安若然离开。 “啊?”和以前一样?安若然差点昏倒。 “你不知道吗?他的生日,我每年都送他一样的礼物,他爱死了。” 安若然瞪大的嘴怎么也闭不起来,三个名模当生日礼?还年年如此?莎琳娜是不是有病?他真的爱死了? 她的心揪得好紧好紧。 第九章 “莎琳娜,你再搞这种把戏,这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 隔天一早,苏飞一见她们进屋,连忙伸臂将安若然拉回怀里,并朝母亲开火。 “怎么?爱琳她们你不喜欢吗?” “我从没接受过你的礼物,也拒绝了n次,是你不听人话的。”苏飞低头瞧了她一眼,她误会了吗? “那你昨天怎么过?”莎琳娜讶异地张大了嘴。 “把人赶走后,就在这里等你们。你到底把若若带哪去了?连电话都不接。”见安若然一脸的疲倦,他心疼死了。 安若然讶异地看向他,他真的没接受他的生日礼? “酒吧里很热闹,哪听得到电话声,更何况我以为你正在享受……哎呀!真的生气啦?” 见苏飞揽着安若然往外走,莎琳娜才察觉真的惹火儿子了。 “这辈子你别想再见到我了。”苏飞真的动怒了。 “只是开个玩笑嘛,你居然为了个女孩和妈咪翻脸?”莎琳娜脸上有些挂不住,也生气了。 “若若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你敢玩把戏欺负她,摆明了没把我放在心上,翻脸的人是你。” “你真要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那多无趣?”莎琳娜一脸不以为然。 “这种发自内心一心为心爱的人着想的心情,你从来都没有过吧?我看你一辈子都不会懂,因为你只爱你自己。” 莎琳娜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铁青,“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真是白养你了。” “你有养过我吗?”苏飞冷冷反讥。 “你!”莎琳娜气得浑身发抖。 安若然蹙眉拉住他的手,制止他再口出恶言。 “我想要幸福,你当妈的给句祝福会很难吗?干嘛反过来欺负她?”他叹口气,真的不懂她在想什么。 “若若,我欺负你了吗?”莎琳娜转向她问道。 “没,苏飞,你别气了,莎琳娜带我看了场很棒的秀,还去了间很赞的酒吧,见识了义大利热闹又道地的夜生活。 “瞧,就你误会我。”莎琳娜撇得一干二净。 苏飞睨了母亲一眼,才双手按上安若然的肩,直视着她的眸子,很火地开口。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莎琳娜故意让你以为我永远不会回头,会像她一样沉沦欲海只知享乐,恶意在你心中撒下怀疑的种子。” 安若然苦笑了下,他还真了解他的母亲。 苏飞单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莎琳娜成功了,他一脸火大地看向母亲。 “莎琳娜,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我爱上我想爱的女人了,就是她!就算你不懂,也不必来搞破坏吧,我得到幸福,让你很不爽吗?”他再次揽紧她宣示着。 莎琳娜瞪着儿子许久,才懊恼地应声:“随便你。” 苏飞心情很差地带着她上车,准备回他的住处。 “你要相信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替她系上安全带时,严肃地说。 “嗯。”安若然微微点个头。 “就算在我很花时,也不曾接受过她的生日礼。”他们品味不同,他的格调没那么差。 “嗯。”她再次点头,但莎琳娜在宴会时所说的话却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把她的话从你脑海里删除。”他恼火地揉乱她的秀发。 “好啦,我们快回去,一夜没睡我好累。”她对上他的眸子随即避开。 “可恶!你真的受到她影响了。”苏飞很火地飙车上路。 “苏飞,这种事需要时间证明,所以我们现在别谈了。” “现在不谈,难道要等她栽下的种子长成大树,砍都砍不掉时再谈吗?到时还谈屁啊!”他火大地吼道。 “你没睡火气很大喔!” “有口臭吗?”他呵口气闻了下,还好嘛! “不是啦!”安若然笑出声。 “一卖掉那间公寓后,我就没碰过女人了,连你都没碰,这么久了,你难道连一点信任都不给?” “若不信,不会想跟你……交往的。”她微窘地应道。 “不会退缩?” “嗯。”她只是需要冷静几天想一想。 “哪天我们想做时,她的话会变成阻碍吗?”苏飞问得直接。 “啊?” “会让你想起往日种种,就不想让我抱了吗?” 安若然翻个白眼,“这是我处理过的案例就够多了,多少有阻碍吧。” 老实说,全世界最不可能爱上他的人就她了,偏她却陷得这么深,她也不明白她为何会爱上他。 “若若,别让我永远停机啊!”苏飞苦着张脸。 “嘻……” “停机保养这么久了,我的纯洁度已经快逼近你了,等要做时,搞不好还要看教学光碟才知道要怎么做呢。” “哈哈!你少搞笑了,依你的经验,五十年后都不可能忘的啦!”啊,为什么她现在连开玩笑都觉得心酸了? “若若,可别真让我等五十年喔!” “看你的表现啰!”她现在要对抗的也许是她的心魔,她能放下一切相信他吗? “唉,果然是自作孽啊!”苏飞真是悔不当初,更担心她被莎琳娜吓得退缩不要他了。 “咦?你发什么呆?”穆元朗大掌直接拍上安若然的头。 她回神发现是他。“元朗哥,你怎么有空出现?” “说这样?我好歹是公司的老板之一,再不来露个面,大家都把我忘了,那怎么行?” “别只是来露个面,也请你偶尔用力工作好吗?” “说到用力工作,向来认真的你怎么会发呆?和里头那只有关吗?”穆元朗一脸等着听八卦的笑容。 安若然下意识看了电话一眼,从回来后,她几乎天天接到讨人厌的电话,让她心情超差的。 “去了趟浪漫的义太利,你的发呆却一点都不浪漫,很有鬼喔!”穆元朗靠坐在桌上,好奇地研究着她。 “发呆也有分种类?” 苏飞跟王小姐真的藕断丝连?她要信他还是王小姐? “当然了,你发呆时又没露出痴痴的傻笑,反而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差多了。” 安若然不想被猜出心事,只能努力保持面无表情。 “床事不顺?” “什么床事?”她涨红了脸,两手急摇否认。 “不会吧?苏飞那痞子什么时候转性改走纯情路线了?”穆元朗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哎呀,没事啦!我一时有点累发个呆,你也能想那么多?” 穆元朗笑得了然,起身晃进苏飞的办公室。真是他想太多了吗?再看一个就知道了。 苏飞瞟他一眼,没想理人。 “嗨!”穆元朗兴匆匆地打招呼。有鬼,果然有鬼呀! “嗨什么嗨?那么闲不会多做点事?全都赖给我,老板这么好当吗?”苏飞心情差口气更差。 “靠!一个烦恼发呆,一个病情发作,你们搞什么啊?”穆元朗有点被惹毛了。 苏飞懒得理他,继续看报表。 “奇怪了,你们不是刚去了趟浪漫的义大利,怎么一点幸福美满的样子都没有?难不成你又被南欧美女勾走,气坏我们若若,两人现在玲战中?”穆元朗一击掌总算想通了。 “听你在鬼扯,整天工作哪来的幸福美满?”苏飞一肚子火,冷冷地应道。 “少来了,明明比预定早三天签完约,说吧,那三天是出了什么意外?” 苏飞瞪着他许久才把他母亲搞的把戏告诉他。 “这下子你麻烦大了。”穆元朗一脸的同情。 “她说不会退缩。”苏飞苦着脸。 “她这么说八成也有劝自己别动摇的成分,莎琳娜是不是还在怨恨你让她当众出糗的事?” “谁知道?”苏飞只担心外头那个明显在躲他的女人。 “你真的没再碰任何女人了?”穆元朗好奇地问。 “废话!你有了箭靶姑娘后,不也没再碰任何女人?” “那就还有救。”穆元朗扬起笑容。 “救个屁,她在躲我。” “喔,怎么躲?” “反正就是不想和我单独相处,在公司,总是和同事一起行动,在家不是说什么太累要先睡,就是抱着书,看到地老天荒,靠!她以为我今天才认识她吗?” “说话的是你母亲,影响力自然大大不同,你总要给她点时间想清楚嘛!” 穆元朗努力忍着笑。 “所以才任由她把我当空气呀!”他却快闷出病来了。 “嗤!”他喷笑出声。 “朗哥哥,我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若若想着想着,一时想不开就跑了。” 没空和他抬杠,他靠在椅背上,显得十分沮丧。 “你们住在一起,她除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外也没别的亲人了,她能跑哪去?” “所以她万一跑了,又没去找子杰,问题就大了,到时肯定找不到人。” “她真的会跑吗?” “我哪知道?”他担心得要命,这家伙还一脸笑? “是吗?那你注意一下,听楼下的警卫说,最近有人在注意你的行踪。” 穆元朗收起玩笑心,认真的说着。 “你确定?他怎么没跟我说?这警卫有病啊,我才是天天在这里进出的人好不好?”苏飞又恼了。 “你少迁怒了,警卫又不是天天当差,他也是观察了一阵子今天才确定,刚好我出现,立刻就向我报告了。他说这几天你离开公司后,那个人会立刻打电话,还会跟踪你,我想是徽信社的人吧。” “有这种事?”苏飞思索着,确定自己在公事上,不曾跟其他公司有任何冲突,所以是私事了,是谁?又为了什么? “莎琳娜应该没这么闲吧?”穆元朗笑问。 “她应该不至于,尤其我回来前已经警告过她。” 回来前,他特地再去找她,很慎重地声明安若然对他的重要性,他确信老妈不会再干涉了。 “也对,她是享乐派,不会自找麻烦让你对付她,会害她少掉玩乐的时间,你爸也摆平了,还有谁昵?” 苏飞想起以前分手的床伴,但她们全拿了他的分手费好聚好散了,到底是谁? “你最好过滤一下,总有激动派或是无法死心派在里头。”穆元朗显然也理出同样的方向,好心提醒后,起身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苏飞除了埋首公事外,还要担心她会不会退缩,如今还要查到底谁在跟踪他,可恶!他有这么倒楣吗? 下班后,苏飞跟“穆氏”有约,所以安若然自己先回家。 “唉!”她缩在沙发上,望着电话发呆已经足足一个钟头了。“他真的去找她了吗?” 实在太巧了,莎琳娜才说了一堆话,王小姐就出现了,但他们应该不认识,不可能联手的,所以,谁来告诉她真相? 这些天,王小姐总是在苏飞离开公司后,打电话给她,说苏飞是去找她。 “可能吗?虽然他出门都是为了公事,但也不必那么久,剩余时间他去了哪里了?” 她很不想怀疑他,也不相信他会吃回头草,但莎琳娜的话却一直在她的脑海响起,让她不由得往最坏方向想,现在她甚至没勇气看他、接近他,好怕在他身上又闻到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望向时钟,今晚和“穆氏”的餐会应该早结束了,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呢? “他会不会停机太久,终于受不了了呢?” 不行!不能起疑!不然会没完没了,怀疑的雪球会愈滚愈大。 “唉,也许我是对自己没信心吧,不相信他会为了我这株小花,放弃整座花园。”她倒向沙发,好烦恼啊! 喀!她听见开门声,第一个动作是想逃回房间,却又想问个明白,就这么僵在沙发上,仰头望向门口。 “真难得,你居然还没睡。”苏飞扬了下眉,还以为又要偷偷进她房间,才能偷窥到她装睡的容颜呢! “唔……咦,你脸色很难看,不舒服吗?”安若然趴在沙发背上研究着他。 “我不舒服,你会关心吗?”他靠在门上微讽地问。 “真的不舒服?”她担心地走过去,摸上他的额。“还好没发烧,你是怎么了?” “不知道,全身都不舒服。”他顺势靠向她,而她没反抗,还努力撑住他的身体,让他微勾起嘴角,至少她的心没逃离。 “一定是太累了,我们从义大利回来后累积了不少工作要做,真是的,一定要叫陆哥和元朗哥回来分摊工作,再这样下去,你怎么吃得消呢?”她扶着他慢慢走向他的房间。 “陆哥哥还有可能,朗哥哥可是‘穆氏’唯一的继承人,他偶尔来露露脸不错了。”苏飞乘机磨蹭着她的身子,好怀念!好渴望啊! “咦,穆伯伯不是答应要回公司了?”她好奇地问。 穆元朗和他奶奶和解后,似乎也软化了他父亲,他才愿意回“穆氏”的。 “穆伯伯玩乐几十年了,总要让他慢慢上手吧,而且朗哥哥不可能完全放手,再怎么说,穆伯伯退休后,还是他要接手不是吗?” “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不会赖给他的儿女吗?”她有些恼地翻个白眼,这些人怎么这么爱被工作绑住? “哇!你真狠,居然连还没出生的都拉下水?” “谁教他不站出来喊‘不’!怪谁啊?” “呵呵……”还没出生,想喊也没得喊吧? “你真的不舒服吗?居然还能笑?”她偏头狐疑地看着他。 “不舒服就不能笑吗?那不是更惨了?”啊,真想直接亲上去。 安若然扶着他进到他的房里,正要扶他躺上床时,却被他拉着一块滚了一圈,然后被他压在身下,随着水床缓缓晃动。 “啊!”她惊呼一声。 “我好想你。”苏飞磨蹭着她粉嫩的肩颈。 “你在说什么?”她不自觉漾开笑容。 “我好像好久好久都没碰到你了。”他两手收得更紧些,唇更是迫不及待一口一口啄上她的皓颈,品尝着她的美味。 “没这么夸张吧?而且,苏飞,你骗我!” “谁教你都不理我,为什么?你要不要告诉我?”他一脸委屈地问。 “我哪有不理你?”她心虚地垂下视线。 “说谎鼻子会变长喔!”他啃啃她的鼻尖。 “喂,我晃得头有点昏,让我起来。”她推着他的胸口。 “不行,你得习惯。”他的唇依恋地轻啄着她的。 “啊?”她差点就回吻他了,闪躲这么多天,她的渴望不会比他少。 “老是晕床,以后我们怎么做?” “喂!”他干嘛扯那么远?眼前的事没解决,他们永远也不会做好不好? “若若。”他突然撑起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安若然也跟着收起笑容。 “你若坚持要花更多的时间想我妈的话,我也不会催你,但你千万别被洗脑了,请你边想边张大眼睛看我好吗?” 她是正在看,还看得胆战心惊,天知道王小姐为何要骗她? “我也不管莎琳娜的话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想,还担心到不肯理我,但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 她凝望着他,这双眸子不会骗她才对。 “若若,我只要你!我往后的生命里只有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苏飞第二次说出相同的承诺。 安若然凝望着他,她好想好想相信他,真的!但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两人就这么一直望着彼此。 原来爱一个人,爱到太过在乎时,要无条件相信是这么难啊! “王小姐?”安若然诧异地看着她。柜台说有访客,她没想到会是她。 “很吃惊吗?”王小姐一脸灿烂笑容的迎向她。 自从那次和苏飞做到一半却莫名其妙被赶走后,她就怀恨在心,找徵信社查了半天,才知道苏飞不再找床伴是因为爱上安若然了。这让她完全不能接受,论家世背景、论容貌,她样样比这个小孤女强,凭什么苏飞想定不时,竟然会选安若然? 她不服气!更不想让苏飞轻易得到幸福,她要不到,至少要闹到他们鸡飞狗跳,若能害他们分手最好了。 “不知道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只是好心来提醒你,虽然我听说你们在一起了,但苏飞的习惯可没改喔!” “是吗?”安若然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们从义大利回来后,他找我亲热好几次了,看来你没能满足他嘛!是技巧太差了吗?”王小姐一脸的讥诮。 “你……”王小姐怎么知道他们去了义大利?难道苏飞真……不,她不能胡思乱想。 “我对苏飞的渴望纯粹在床上,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苏太太的位子,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下,你的老公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喔!” “王小姐是特意来说这事的?” “虽然我不会跟你抢,却也讨厌被人呛声,就算你以准苏太太的名义自居,只要他仍想上我的床,我是不会拒绝的,毕竟像他这么棒的床伴可是很少有,我啊,和苏飞一样很贪爱享乐的。” 王小姐的话再次击中她心中的痛处,和莎琳娜说的一模一样,他真的是享乐派的人吗?他真的不会改吗? “所以啦,我是好心建议你,最好还是像以前那样,继续做个没有声音,默默接受的女人,才能在他身边长长久久,也许哪天他不上我的床又换别人了呢!”王小姐见她脸色苍白,一脸得意地离去。 安若然茫然地上楼,苏飞辉煌的情史像跑马灯般,在她脑海里闪过,那每一张脸她都记得,再加上义大利那些陌生的脸孔,她突然乱了方寸。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苏飞?莎琳娜和王小姐她们说的?还是他自己说的?” “安秘书,这个你看……”特助甲眼睁睁看她从眼前晃过去。 几个特助全诧异地看着安若然,她是怎么了? 安若然呆呆地坐下,她该怎么办? 铃铃!铃铃! 她吓了一跳,瞪向桌上的电话,王小姐才刚走,又来呛声吗? 她吞了吞口水,才谨慎接起。“喂?” “若若,快下班了,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苏飞赶完工作,刚开车回到地下室,兴匆匆地问。 “吃饭?”什么时候了,她哪有心情吃饭? “嗯,而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找那种肉脚,王小姐也太小看他了“唔……” “怎么,你难道连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听见她迟疑的声音,苏飞恼火地下车,往电梯走。 “怎么会呢?” “那我上去接你。” “你回来了?”安若然倏地扬高音量。 “不行吗?”他扬了下眉,她这反应太奇怪了。 “没……没。”怎么办?她现在没办法面对他。 “若若,你最好乖乖留在座位等我。” 当一声电梯门开了,他立刻按了顶楼,要火速上来逮人,今天就让他们把话都说清楚。 安若然匆匆挂了电话,紧张地瞪着电梯口。“真要等?会等才怪呢!”她突然拿起包包,连东西都没收,直接往楼梯跑。 “喂!安秘书,你逃难啊?”特助乙差点被撞到,惊讶地问。但她已经用跑百米的速度冲下楼去了。 “这怎么回事?”特助们看来看去,全不明所以。 当地一声,电梯门开了,苏飞匆匆走进来。 “若若呢?” “跑了!”几个特助动作一致地指向安全门。 “可恶!她跑火大的啊!”苏飞正想追,又觉得不对,她没道理跑呀!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跑吗?” “刚刚电话是苏老大打的吗?”特劝甲好奇地问。 “嗯。” “那就是因为你啰!” 苏飞一脸想杀人的表情,随即再问:“更早呢?她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吗?” “她刚上来时一脸被雷劈中的样子。”特助甲搔搔头道。 “刚上来?她去哪了?”’ “对了,柜台说有她的访客。”特助丙突然想起来。 “可恶!”苏飞终于弄懂了,匆匆追下楼去。 千交代万吩咐,要她一定要相信他,她居然还呆呆让人骗?这笨蛋!等他找到她,他绝对会给她顿粗饱! 但……可恶!别真的跑得让他找不到啊! 第十章 “姐,虽然你一脸世界末日的样子,但你来我这里,还是让我很高兴。” 安子杰冲了杯热可可给她,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是吗?”安若然捧着热可可,小口小口啜着。 她逃出公司后,跳上计程车,直接冲去车站,等她回神,她己经站在小弟位在台中租来的公寓门口了。 “嗯,一直是我依赖着你,但你有事会想到我,表示我至少能让你靠,我不是毫无……” 安若然放下热可可,突然抱住他。 “姐?”安子杰僵了下,姐很少抱他的,但她这动作让他心中好热好热。 “你是我弟,我唯一的亲人,下找你要找谁?还有上回答应我的事,你忘了啊?”她用力抱了抱他,又火大地敲了他的头一记。 “怎么可能忘,你会是第一。”安子杰咧嘴笑得满足。 “不必啦,第二就很好了。”她再次拿起热可可喝着。 “不管第一第二,姐,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 “算你有良心。”她偏头靠在他肩上。 “让你跑来的祸首是苏飞那家伙吗?” 安若然茫然地看着前方,没答话。 “你还没来前,他有打电话过来。” “所以你见到我才会那么紧张,却又松了口气?” “嗯,你没联络我,所以我说你没来,但我打你手机又不通,你让我好担心。”他伸手轻拥着她。 “抱歉。” “苏飞对不起你吗?” 她摇摇头。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我想应该没有吧。” “那你跑火大的?” “我……一时好混乱,而且,对于我无法完全相信他,我有种很古怪的感觉,总觉得这是不对的,我明明该很信任他才对呀!” “这又不是你的错,让你不信任明明是苏飞该负责,有不良纪录的可是他!” “但苏飞对我好到让我觉得不信任他的我很差劲。”她盯着剩半杯的热可可。 “唉!谈恋爱好麻烦啊!”安子杰无奈地叹口气。 “你有喜欢的人了?”安若然惊喜地抬头看他。 “少来,我是在说你。”安子杰难得地微红了脸庞。 “厚,恋爱喔!”安若然漾开淘气的笑脸,伸指点点他微热的脸庞。 “看你这样,我可笑不出来。”他瞧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庞,突然愤怒地握紧拳头。“苏飞敢来,我一定修理他。” “你不是告诉他我没来?”他也许到别的地方找了。 “他敢没找来,我会杀去台北修理他。” “子杰,有你这么疼我就够了。”她又靠向他,心头热呼呼的。 “你真正想要的还是他的疼宠吧。”安子杰虽恼,却知道苏飞会是姐姐最好的归宿。 叮当!叮当! “是他!。”安子杰立刻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搞不好是你同学。”安若然也起身,却是一脸迟疑。 “半夜一点?我同学没这么闲,除了他没别人了,你要见他吗?”安若然下意识地摇摇头。 “那你进房间躲一下。”安子杰转身走向大门。 “嗯。”她匆匆闪进房内。 安子杰见她躲好了,才打开门,果然外头站着一脸疲惫的苏飞。 “她在这里吧?”他踏进屋里。 “苏飞,也许你的势力很大,但我姐可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你敢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的。”安子杰火大地撂下话。 “她果然在这里。”苏飞担心了一整晚的心稍稍安定些。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安子杰不悦地蹙起眉头。 “子杰,不枉费若若这么疼你。” “啊?”这混球居然还笑得出来? “本来我一直不懂她为何要认你,还真心地疼你,但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认同你这个弟弟了。” “安子杰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了。 “小子,你毕业后有没有兴趣进‘三国’?” “真的?喂!现在姐的事比较重要吧,你都不急吗?”安子杰先喜后恼地吼他。 “若不急,我人怎么会在这里?”苏飞叹口气,脱掉外套随手摆在沙发上。 “那……” “让我跟她说说话吧,她会明白的。” “你真的不可以负她。”安子杰严厉地盯着他。 “放心吧,我当定你的姐夫了。”苏飞拍拍他的肩,露出真心的笑容。 安子杰定定地看着他,信了他的话,走向他的房间将门打开,对上安若然错愕的眸子。 “姐,你就跟他把话全摊开来说清楚,这么疼你的男人该珍惜。” “你这弟弟不错。”苏飞走向她,轻轻拥住她。 “他是我弟,当然不错了。”安若然紧紧环住他的腰,当他出现在房门口时,她才明白她有多害怕失去他。 “我呢?我好不好?”她的反应稍稍抚平了他的怒火,他抱着她在床沿坐下。 “嗯,你很好。”她点点头。 “那这十年来,我对你好不好?”他顶高她的下巴笑问。 “嗯,非常好。”她再点点头。 “那么你能想像我对你不好的样子吗?”他轻抚着她的脸庞,同样的疲倦也侵袭着她,让他连最后一丝不悦都消失了。 安若然望向他,从认识至今,他对她只有付出、只有疼宠,她缓缓地摇摇头,心思渐渐清朗。 “那么我爱上你后,对你好不好?” “不会有人对我比你付出的更多,对我更好了。苏飞,其实我是相信你的。”她叹口气,小手环上他的脖子。 “却还是被莎琳娜和王小姐破坏成功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王小姐的事?”她诧异地抬头。 “她使诡计搞破坏,都把你逼走了,我能不知道?”他没好气地睨她一跟。 “我只是一时很混乱,暂时不想……” 她不说还好,一提到王小姐?苏飞又一肚子火,大掌直接招呼上她的小翘臀。 “啊!”她惊呼一声,小手揉着屁股。 “瞪什么瞪?谁教你跑这么快,被骗活该!” “那也不必打我啊?很痛耶!” “在电话里,我要告诉你的事,就是她找徵信社查我的行踪,故意挑我单独出门的时间,去找你麻烦,结果你不来跟我求证,却傻傻地让她骗,还跑这么远,追得我累死了,只打你一下算客气了。” 安若然瞪着他,他也恼火地回瞪着,半晌,她笑出来,又靠回他怀里。 “虽然她说了一堆,但我并不信你会吃回头车,只是莎琳娜的话却重重打击了我的自信,我真的很怕无法和你长长久久。” “我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苏飞一肚子闷气无处泄。 “别这样,她是你母亲。” “但她伤害了你。” “我明知道不该怀疑你,但她的话每分每秒都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冉加上王小姐不时出现,下午我才会突然慌了,因为我发现我再也离不开你了,患得患失之下,好怕莎琳娜说的才是真的。” “你喔,真的不让我去找莎琳娜的碴?稍稍修理她一下,你的心情会好一点吧?” “是你的心情会好一点吧!” “真的不要?” “别闹了,苏飞,我……” “嗯?” “也许是你太宠我了,我才会害怕哪天失去了,我会受不了。” “你放心,我和你不一样,虽然明知你是个傻瓜,我也不会退缩的。” “咦?”这家伙乘机骂她吗? “这么多年了,你是我唯一动手宠的女人,我宠习惯了,我才怕你不让我宠呢!”他以指腹轻画过她粉嫩的颊面。 “哪有这种说法?”她的手依恋地环上他的腰。 “若若,这些年若没有你,我肯定不快乐,甚至我永远不会明白,能真心爱一个人是多么幸运又快乐的事。” “嗯。” “对于未来,我不敢说什么平步青云永远快乐的大话,但我们一起努力好吗?我希望往后的每一天都能和你一块分享。” “好!”她漾开最甜美的笑容投入他的怀抱。 “唉,你为什么不跑回家呢?”他紧紧地抱住她,却是一脸的遗憾。 “啊?” “若在家,我们就可以在水床上做了。” “喂!”她眯起眸子,子杰就在外头,他也敢起色心? “我早就决定了,我们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我们家的水床上做。”他扬着笑脸拉她一块站起来。 “你一天不色是会怎样啦?”她窘红了脸。 “哈哈……我们出去跟子杰报个喜讯吧,他会很高兴当第一个知道的人。” 他轻笑出声。 “什么喜讯?”她又是一呆。 “结婚呀!你敢不嫁我?” “这么快?” “我要快快把你定下来,这样你就不会逼我继续停机了。”他终于想到解套的好法子了。 “你喔!”安若然挽着他的手,将房门打开,迎向小弟欣喜的笑脸。 一年后 两人刚结婚半年。 “又发作了?不会吧?”电话那头传来高陆的惨叫声,自从他也亲身投入“三国”的工作后,才深刻明白公司员工多年来是多么地痛苦煎熬。 “嗯,所以公司的事要请陆哥多担待了。”安若然歉然地放下电话,转头看向烂泥症发作,此刻正瘫在沙发上看柯南的家伙。 因为有高陆坐镇公司,她已经没以前那么担心苏飞的症状会影响公司的运作了。 “这部你看过n遍了,要不要换一部?”剧情她都会背了。 “不要,我喜欢这一部。” “最近我听说王小姐被禁止参加社交宴会,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你的消息很不灵通喔!”苏飞朝她勾勾手指。 “难道不是?”她依言靠过去,任由他像八爪章鱼般将她密实地抱在怀里。 “一年前她就被禁止了。”他细细啄着她的红唇。 “果然是你。”他怎么这么爱记恨? “那女人心肠那么坏,只是不让她进社交界算客气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回公司?”承接着他不断落下的吻,而且愈来愈热情,她的心思有些飘荡。 “反正陆哥哥和玫儿小姐都在公司,我们可以休息久一点。”他的大掌已经不规矩地探入她的衣服里了。 “你们负责的部分不同,不可能全赖给他啦!”安若然连忙按住他作乱的手。 “可是我需要休息。”他微恼地咬了她的红唇一口。 “你已经休息三天了。” “问题是我心情还是不舒畅呀!” “那你要怎样才会舒畅?”她娇媚中带点羞涩地笑了下。 “怎样都可以吗?”他的明眸闪闪发亮。 “你……”他眸里那闪亮的期待,羞红了她的脸庞。 “来吧,我肯定是运动量不够,才会影响心情的舒畅度。”他拉着她开心地跑进他的房里。 “不要啦,水床很容易晕。” “少来了,做的时候你明明不会晕,而且你自己说的,有些姿势很适合在水床上做,你的反应比在席梦思上强烈多了。”他已经将她推倒在床上了。 “你不必说这么大声。”好像她很爱做似的。 “放心啦,只有你知我知,而我很爱你的反应。”他咧嘴笑得既期待又兴奋。 “苏飞!”就算结婚半年了,她还是很害羞好不好? “而且你可以相信我的,等我们运动够了,我会抱你去隔壁睡的,想补做时再回来。”他开心地打开她胸前的扣子。 他们这一年就是这样,水床是运动用的,而要睡觉时,他只能忍痛陪她睡席梦思大床了。 “苏飞!”还没开始运动,她的小脸已经爆红了。 “嗯?”他扬眉等她的心甘情愿。 “运动够了,你会回去上班?” “当然了,我亲爱的若若。” 他封住她娇嗔中的红唇,而她热情地回应着。 十一年来,除了身份由朋友变同居人,如今更成为亲密夫妻外,他们的相处没太大的改变,他依旧疼宠她,甚至每天更多更多些,她在乎他如昔,甚至每天投入更多更多。 源源不绝的爱意,让他们珍惜彼此,相约要一起牵手到白头。 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