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碴秘书》 楔子 女秘书俱乐部,这并不是一家真正、有实体存在,或是仅供女秘书们消费联谊的俱乐部。 它,是一个部落格的名称。 一个在近半年来,火红于网路族,引发热烈讨论,并且每日可突破万人浏览,灌爆留言版的一个部落格。 至于它火红的原因,有三点: 第一,因为三个版主都是娇滴滴、美丽干练的女秘书;第二,她们全都是服务于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或国际知名的跨国企业;至于第三,则是女秘书俱乐部的留言版里,有来自于各大企业,或是财团中许许多多职称为秘书的人,她们不仅相互诉苦、互给建议,有时还会数落一下自己的老板。 也因此,这个部落格,除了聚集秘书之外,也吸引着许许多多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们加入,因为在这里多少可以搜集到各个豪门少东的讯息,就如此刻-- "啊--" 一个长长的呵欠声传来,花苹儿坐在客厅沙发旁的电脑桌前,边打着呵欠,边看着留言版中一篇可称世纪第一无聊的留言。 请问一下,怎样才可成为豪门少奶奶? 成为豪门少奶奶? 见鬼咧,台湾哪来那么多豪门少奶奶,看连续剧或小说,想像一下比较快! "怎么不干脆问,如何钓我的老板?这样不更直接一点!"花苹儿啐了声。 她伸伸懒腰,扭扭僵硬的脖子,抬起她那纤细如青葱般细致的手指,轻轻地在键盘上敲打。 你的意思是,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认识那些老板级的人物,对吗? 一指方按下enter键,客厅后方,走道左边的第一个房间,房门喀地一声,被人由里头拉开,一个睡眼惺忪,顶着一头乱发、身高约莫一百七,穿着米老鼠卡通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来到花苹儿身边,揉揉眼,弯腰盯着电脑萤幕。 "又是一个妄想进豪门的笨女人吗?"鱼容很不雅观地边说话,边打着喷嚏。 不能怪她,时序已进入秋天,她的鼻子容易过敏。 "发生什么事?居然让你们两个一大早就守在电脑前。" 在留言版上跳出另一排新的留言前,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江祈恩手里提着早餐,一脚勾上门,踢掉脚上的夹脚拖鞋,进到客厅来。 "谢谢,我的早餐吗?鸳鸯奶茶加烧饼蛋!"见到祈恩出现,花苹儿顾不得留言版上新刊登出来的一排字,跑过去主动接手了祈恩手上的早餐。 一阵翻找,找出属于她的那份。 "天啊,祈恩,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了早餐,花苹儿一点也不介意狗腿一下,匆忙忙地咬了一口烧饼蛋,当场双眼挂泪,只差没激动地抱着人又亲又舔。 "花瓶,你不觉得你这样脏死了吗?"鱼容看不惯,也离开电脑走过来。 "我叫花苹儿,不是金瓶梅里面的李瓶儿,也不是花瓶!"花苹儿警告性地横过来一眼,表示自己不喜欢"花瓶"这个绰号。 谁教她的老爸要姓花,而且还给她起了个苹儿的名字,害她由国中起,一路就给人取了花瓶的绰号。 "谁管你是李瓶儿还是花瓶?"鱼容走过来,从苹儿的手中取过属于她的早餐,哼一声,走回电脑旁。 "喂、喂,祈恩,你看她,你看她是什么态度呀!"看着鱼容的嚣张,苹儿哇哇叫。"怎么说,我也算这屋子的二房东吧?她是房客耶,居然对我......" 说来时间过得真快,三人同居已经快三年。 那年,花苹儿大学刚毕业,受到父亲好友的聘任,进到华夏建设上班,并且提供她免费住宿,因为觉得房子太大,一个人住来怪没安全感的,才对外招租,陆续让鱼容和江祈恩住进来。 说来也巧,三人刚好都在大公司里担任秘书的职务,几年下来,发展出一种类似亲人,却又没有血缘关系的情感来。 "对你怎样?"鱼容转过脸来,同时白过来一眼。"别的二房东可是要缴租金给大房东的,而你这个二房东却一毛钱也不用缴给房东,还可以收我和祈恩的房租买化妆品。" 一时忘了自己刚起床,还没刷牙,鱼容掏起手上塑胶袋中的早餐,就口就要一咬-- "喂,你还没刷牙对不对?脏死了,没刷牙就吃早餐!"苹儿尖叫。 鱼容放下手中的早餐。 "对喔,我还没刷牙。都是被你这只花瓶害的,害我差点忘了。"又转过脸去,睇了一眼电脑萤幕,她突然哈哈大笑。 留言版上,出现这样一排字: 请问,如果我也成为一位秘书,在与老板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是不是比较有希望能嫁人豪门? 她的笑声吸引了祈恩,祈恩走过来,趴在电脑前。 "喔,怎么有人老是觉得,秘书一定会跟老板在一起?" 以她的背景和经验来说,老板不见得看的上女秘书,若是要玩玩爱情游戏,也许还有可能,但若考虑到婚姻问题,他们通常还是会找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名媛结婚。 "是呀。"花苹儿边吃着早餐,边附议。"如果要我跟我们家那只猪在一起,我肯定要先去打预防针!" 猪,指的当然是她的老板、顶头上司、华夏建设的总裁--夏泽野。至于预防针...... 花苹儿忽然想到,停止了嘴里的咀嚼。 "喂,鱼容,爱滋病应该还没有研发出疫苗吧?" "没有。"鱼容回过身来瞪她一眼。 "谁得爱滋?"江祈恩疑惑。 鱼容和她同时望着花苹儿,只见苹儿的眼角抽动,唇线颤了几下。 "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说个冷笑话而已,怎么说,我们干秘书这行的,是绝对不会跟老板私混在一起的。又不是瞎了眼,一天二十四小时,相处在一起十几个小时,什么优点、缺点,全被我们看尽了,哪还有美感?没有美感,哪来的交集?没有交集,哪来的火花?没有火花就......" 没有火花,当然就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喽! 末了,她不忘再补上一句-- "又不是母猪,所以,我们是绝对、绝对看不上我们那些种猪老板的,你们说......对不对?" 花苹儿的笑容绽放得灿烂,鱼容只冷冷地瞥了她一记,摆明了不予置评,至于江祈恩,则是一脸心虚地转动着水璨眸光。 说真的,她倒是非常欣赏自己的老板,甚至把他当成了偶像。 所以,要当母猪,花苹儿,你自己去吧! 第一章 华夏建设,一家名号老,信用好,举凡只要买过他们盖的建筑物,不论是商业大楼、办公大楼、透天别墅住宅,抑或是高级大楼住宅,无人不竖起大拇指来称赞的建设公司。 经营华夏建设的夏家,更是由五代之前,代代皆出建筑师,而且一代还比一代优秀,传到夏泽野这一代,他不仅在二十五岁时,就取得了英国剑桥大学建筑系和管理系双硕士学位,更在隔年考取了建筑师执照。 近年来,海内外一些经由他设计建造的建筑物,更是屡屡受到世界级大师的赞扬,一致誉他为二十一世纪建筑史上的闪亮巨星。 这样一个才华洋溢,多金、英俊、又年轻迷人的男人,肯定是所有女人趋之若骛的对象。不过,也有人例外。那个人就是一天到晚跟在夏泽野身边,帮他安排所有行程,甚至过滤他的交往对象的年轻貌美女秘书--花苹儿。 一早,九点刚到,依照惯例,花苹儿低头看了眼腕上手表,再抬起头来瞧了眼电梯门,电梯刚好当地一声开启。 夏泽野穿着一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服、宝蓝色衬衫、蓝色横纹领带,手里提著名牌公事包,脚踩着义大利手工皮鞋,缓步走出电梯。 "总裁,早上九点三十五分,在大会议室里召开大陆上海浦东新开发案的重要会议,与会的有各部门一级主管,还有上海方面的人员也......"花苹儿紧跟在他的身旁说。 "花瓶。"在进入办公室前,夏泽野停下脚步,眉宇间拧出了个结。 这个结,并没影响他俊逸的外表,相反地,让他多了抹忧郁气息。 还好,这个楼层除了夏泽野的办公室之外,仅多隔出了一间助理室,否则让华夏建设里的其他女员工们见到他此刻的模样,尖叫声不响彻云霄才怪。 "中午十二点,总裁你跟皇天建材的吕经理有约,她昨天打电话来问过,说吃日本料理好不好?还说北投最近开了一家温泉会馆,里头有不错的怀石料理,你们可以一边吃午餐,一边泡温泉。我已经替你答应她了,因为,如果你上午的会议能在十一点半以前结束,就来得及去吃午餐。" 想也知道,他跟那个吕经理的关系一定不单纯,否则有谁谈公事会约在温泉会馆,先吃饭,再泡汤,然后再...... 花苹儿的思绪忍不住往h级的画面靠拢。 "花瓶!"夏泽野看着她,又喊了一次,眉间的沟壑已深得可以夹死蚊子。 "喔,对了,再来的行程是下午三点,三点你得到东良机构去一趟,这是三个月前跟东良的赵老板约好的,而且......"花苹儿拉回思绪,继续说道。 "花瓶!" 终于,有人再也按捺不住了,如出柙猛兽般的一吼。 "干嘛?" 一手叉腰,花苹儿终于停止了连珠炮似的话,抬起头来,与他面对面、眼对眼。 就是这张脸,这张教他又恨、又无力、又纤细柔美得绝对胜过他所交往过的任何一张女人的脸,眼波流动间,更是万种风情,柔媚得绝对能勾魂摄魄,虽然身材不像时下名模一样高挑婀娜,却也比例均匀,完美得无可挑剔。 但,这也仅是对外表而言,对存在于这副肉体内的灵魂,夏泽野则一点也不敢恭维,尤其是她的神情反应,和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你还问我干嘛?" 如果可以,夏泽野更想直接掐死她,或者把她往楼下丢,应该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喊我花瓶!"一手叉腰,她勇于与他对峙。 "花瓶!"完全不理会她瞪人的模样,夏泽野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严俊的脸上闪现暗沉的阴影。"别忘了,我是总裁。" 瞧瞧她的态度,他早晚会失控掐死她。 "那又怎么样?不高兴的话,你大可把我给辞了!"花苹儿漂亮的唇线,扬起一抹美艳极了的笑容。 如果他肯把她给辞了,她就从此自由了。 她和夏爸爸、夏妈妈的约定,也会在这一刻结束,她不用再每天看他脸色,过滤他过于复杂的交友情况,每天面对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狐狸精,听她们嗲声嗲气的嗓音,害她每天在地板上扫鸡皮疙瘩。 然后,她可以一直住在现在的屋子里,直到她高兴想搬的时候再搬,若是不搬,夏妈妈甚至答应她可以住上一辈子,而且不用付租金。 "你以为我不敢?!"夏泽野转过脸去,朝着天花板诅咒了声。 花苹儿看着他,摊摊双手,一副"那就请吧!我乐于从命"的模样。 唉,当初他要不是和父母约定,说什么要是他将花苹儿辞退的话,就乖乖地听从他们的安排,与他们中意的女人结婚,也不会搞到今日这步田地。 夏泽野恨得牙痒痒地道:"你还说你不是花瓶?请问你当我秘书几年了?这几年来,你除了排定我的行程之外,你还经手处理过什么事吗?成天吃饱饱在公司里晃,有时上班时间还堂而皇之的拿出化妆品来补妆,外加泡茶、喝咖啡,请问,你不是花瓶,是什么?" "夏泽野!"花苹儿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死男人、花心大萝卜,明知她最讨厌花瓶这个绰号,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说! "请叫我总裁!"他睥睨了她一眼,一副懒得再与"花瓶"交谈的不屑神情,转身朝着办公室里迈开脚步。 "夏、泽、野!"他漠视的表现,更教她抓狂。 花苹儿极难得地跟进他的办公室,一路跟到他的办公桌边,看着他像个无事人一样,放下手中公事包,稳当舒适地在他的真皮办公座椅上坐下。 "还有事?"他明知故问,将双手撑在桌面上,再用手背撑着下颚。 "道歉!"花苹儿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打算来场长期对峙的抗议。 "你是不是没被男人揍过?"他懒懒地看着她。 奇怪,她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他又崇拜、又爱慕,只要他随便给抹微笑,就神魂颠倒? "你要胁我?"她花苹儿,才不是被吓大的。 夏泽野眯起细长的眼,想想时间宝贵,实在不该与她再瞎耗下去。 "随便你怎么想,但是下一次,请你千万千万记住,在对着我讲话的时候,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顶头上司、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别再用你的下巴跟我讲话,给一点该给的敬重,用你的双眼看着我,ok?" 花苹儿想跟他说,一点都不ok,但办公室的门板却在这时传来了敲击声,响过三回后,没等门内人的回应,外头的人即迳自推门而入。 "嗨,美丽的花瓶,你也在这儿呀!难怪我在外头没见到你。"夏泽野的私人助理江东日,手中抱了一叠资料,脚步轻快地来到办公桌前。 "别叫我花瓶,再让我听到一次,小心我揍你!"花苹儿迁怒道。 知道他们要谈公事了,不管现在她有多么愤怒,也该先退场。不过,在退场之前,她不忘留下一句经典名言-- "哼!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怎么了?你得罪她啦?"看着花苹儿气冲冲离去的身影,江东日将手中抱着的资料放到夏泽野的桌上。 夏泽野耸耸肩,抬起脸来轻吁了口气,"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 "很容易就摆平?"江东日接下了他的话。"还是......崇拜你崇拜得要死,看见你就像蜜蜂见了花蜜一样?" 呵呵呵,如果这样,她就不叫花苹儿了吧? 夏泽野无话可说,不想一整日的心情,被那只花瓶给搞得乌烟瘴气。"说吧,我们直接进入主题,我要你做的评估和资料调查,做得如何?" 江东日与他的默契极佳,也是他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他攻读建筑和管理,东日则是财经方面的专家,所以一毕业之后,他就把东日网罗到他的公司,名义上是当他的助理,实际上是负责公司整体财务的控管和分析。 "原则上,已经差不多了,但有一部分,我希望能亲自去趟上海看过之后,才能更精准地评估。" 话才说完,江东日的眸光很难不被大幅落地窗外的身影给吸引去,因为那人正以夸张的肢体动作,外加高分贝的音调,用力的回应着拨电话进来的人。 随着他的目光,夏泽野也注意到了。 "那个女人到底又在搞什么鬼了?" 倏地推开真皮座椅站起,夏泽野眉心间的结拧得更深,三两步走到门边,用力的拉开门。 门外的暴吼声窜了进来,可媲美河东狮吼的音波功,正用能震伤人耳膜的气力,与电话另一端的人对呛。 "小姐,你是听不懂吗?我才不管你是台湾名模,还是国际名模,总之,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本小姐没空在这里跟你‘哥哥缠'',我们总裁到二oo八年也都不会有空,你别再打电话进来了,否则下一回,我会直接叫你一声母猪,听见了没有?" 叩地一声,只见花苹儿似一只抓狂的刺猬,愤然将电话挂断。 "这只猪,居然敢跟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说我是‘花瓶''秘书!"她咬牙切齿地哼声。 见状,夏泽野又关上门,落了锁,走到窗边将百叶帘幕放下,遮去一大片的落地长窗,让室内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看来惹火了我们‘花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江东日在后头偷笑。 夏泽野转过身来,横他一眼。"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拎着那个女人,将她给丢出公司去。" "真的可以吗?"江东日发出疑惑的声音,想笑又不能笑地,他忍得很痛苦。"我看,她是全天下,唯一对你的魅力免疫的女人,方才......" 噗地一声,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哈狂笑一阵,笑到弯腰、肚子疼,才抬起头来,挺直腰杆。 "我甚至听到,她说你是......‘猪''!"噗、江东日又笑。 夏泽野的脸色马上黑了半边。 "如果不是我爸妈提出那莫名其妙的约定,我早就亲手掐死她了!" 眼尾抽动,不,该说是青筋暴凸,血管都差点给气炸,夏泽野从不知道忍耐是何种滋味,但这位秘书让他尝到了。 "所以,你至今不能辞退她,否则就得乖乖地答应你父母的安排,跟他们所选定的女人结婚?" 看着好友,江东日也只能耸肩一叹,为好友哀悼。 "......"夏泽野咕哝了声,没人听到他到底咒骂了什么,只是一整日下来,他的心情都坏透了!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中午十二点,花苹儿望着眼前的液晶电脑萤幕,打了一记呵欠,准备下线离网,出去吃饭。 下线,离网? 没错,挂网购物,游走于网路世界和各大购物网中,正是花苹儿在公司里,除了安排和挡掉夏泽野的行程、约会,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了。 以她t大外研所毕业的学历,花苹儿的本事自然不弱,所以在华夏建设工作的这几年中,每天面对接电话、安排行程,这样的生活,简直单纯得让她想抓狂。 由于日子过得太无聊,最近她甚至想出上网拍卖东西的点子,好打发掉她在公司里的时间。 但,到底卖什么好呢? 想着,想着,咕噜一声,肚子饿的声音响起,花苹儿只好暂时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关掉电脑,起身拿起皮包就要往外走。 总裁室的门却在这时打开了,夏泽野出现在门后。 "喂,顺便帮我买个便当进来。"他朝着她喊着说。 花苹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静止了约一秒,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动脚步,走近他。 "钱。"抬起一手,伸向他。 要她请客,门都没有。 夏泽野翻翻白眼,由西服内层口袋中翻出皮夹,抽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她。 花苹儿接过手。"吃什么?" 如果是故意刁难,要她跑去买某某知名大饭店的便当,她就干脆叫他去吃大便! "随便。"她一定得摆张臭脸给他瞧吗?想想,从她第一天进到华夏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真搞不清楚,到底他是老板,还是她? "是你说的喔!"要随便吃,那么,她就随便买喽! 至于剩下的钱,嘿嘿嘿,当然是当成打赏的小费,全都属于她了。 "是。"回以一记犀利的眸光,夏泽野转身,回他的办公室去。 在他的身影闪入办公室前的刹那,花苹儿才突然想起,对着他喊:"喂,亲爱的总裁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中午应该跟皇天建材的吕经理有约,对吧? 记得一早的时候,我还提醒过你,是去北投温泉会馆边吃怀石料理,边泡澡!" 门边的人似被雷给劈中,一下子僵住。 "妈的!"不骂脏话的夏泽野再度出口成脏。 都怪他一早就让她气得晕头转向,才会连约会的事都给忘了。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这个花瓶秘书给搞到疯掉! 夏泽野匆匆地跑进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很快地又折了回来,经过花苹儿身边,他看了她一眼,见到她心情好极了的对他挥手再见,他就忍不住咬牙又诅咒了一声。 "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掐死你!"他绷着脸说完,大步走进电梯。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花苹儿仍盯着电梯门,巧笑倩兮,挥动着她葱白似的手,温柔地道再见。 "想亲手掐死我?我看,我掐死你还快一点!"耸耸肩,她奸奸地一笑,比出一个胜利手势。 喔耶,赚到一千块!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对于午餐,花苹儿懒得动脑筋去想该吃什么,所以越省事越不麻烦的越好,这几年在华夏工作下来,隔壁巷子里的一家江浙小吃,就成了她常报到的地方。 依照惯例,她步行下楼,走出华夏建设大楼,来到小餐馆,推门进入,向餐馆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只说了句"照旧",就走往她常坐的位于角落的位置坐下。 屁股才刚坐定,花苹儿抬起脸来,恰巧见到三张熟悉的脸孔也走进来。 她们是秘书室的人。 花苹儿懒得跟她们打招呼,也不想加入她们,挪了挪屁股,她尽量靠着墙壁,隐藏在阴暗的角落。 但,那三个女人却选择了一张离花苹儿不远的空桌坐下,继续着她们的话题。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跟总裁走得最近的是当红名模姚又菁。" "真的吗?" "可是,怎么跟我听说的不一样?" 花苹儿以手肘撑在桌上,用手掌撑着下颚,在心中啐了声-- 拜托,你们三个花痴,那已经是历史了好不好?现在跟顶头那只大猪头走得最近的,应该是皇天建材的吕经理,吕淑蕙,好不好? 今天中午,他们两人还相约去北投温泉会馆吃怀石料理,外加一同泡澡! "那......你听到了什么消息吗?"a女急忙问。 总裁可是大家眼中最帅、最酷、最有身价的单身汉,是华夏建设里许多女人的梦想结婚对象,也是她们性幻想的对象。 "嘘!"b女神秘兮兮地朝着四周先扫视了圈,很可惜,她仍然没发现花苹儿的存在。"最近有一则说法是,关于总裁的那些情史,都只是一种障眼法。" "什么障眼法?"c女急忙忙问。 "笨,就是为了掩饰某些真实的事情,而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b女哼着声说。 "为了掩饰什么?"a女和c女齐声问。 b女笑得很神秘。"这点你们就不知了。"她卖一下关子。 "快说嘛!" "快说。" 两个女人一同催促她。 b女各瞥了她们一记,压低声音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总裁秘书‘花瓶''小姐,不属于我们秘书室管辖?" 两个女人动作一致地摇头。 "我说到这儿了,你们还不了?"b女叹息。 "你是说......"a女恍然大悟。 "总裁跟‘花瓶''搞在一起!"c女差点尖叫。 b女赶紧伸手捣住她的嘴。"拜托,你小声一点行不行?" c女一脸歉然,直说抱歉,但这时a女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摇头。 "你笑什么?"b女问。 "我笑你的小道消息根本是无稽之谈,总裁怎么也不可能跟‘花瓶''在一起。"a说出了她的看法。 "何以见得?"b女不服气地问。 "拜托,‘花瓶''的绰号是怎么来的,你们不知道吗?" 依她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总裁跟他的"花瓶"秘书非常不对盘,每每见面,互不给好脸色看,只差没大打出手,互咬对方的肉来泄愤。 "当然是总裁取的!"这次b女和c女异口同声。 "那就对了,你们可曾见过,有哪个男人会替自己的女人取这样的绰号?"a女翻翻白眼。 是有道理,但b女不服气。"那为什么‘花瓶''不归秘书室管辖?" 公司里,所有高阶主管的秘书,都来自于秘书室,唯独花苹儿除外,她不仅是空降部队,还完全不受秘书室的约束,听说上下班也不用打卡,更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与公司里的人打交道,见过她的也只有部分的高阶主管,行迹怪神秘的。 "关于这一点,我听说是老总裁和夫人聘用她的。"a女说着。"总之,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没错的话,总裁和‘花瓶''是百分之百的绝缘,他们不可能的啦!" 她的肯定,让b女一叹:"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想不到那个‘花瓶''竟然这样浪费掉了。" a女和c女也认同地连连点头。 "要是我,能朝夕和总裁相处,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摸一下他摸过的文件、便条纸,甚至是他端过的茶杯,我都能感动得马上流泪。"b女继续作梦。 "我们也一样!"a女和c女应和。 坐在她们身后,双手撑颚的花苹儿,听得鸡皮疙瘩爬满全身,想跳起来,直接冲到她们面前骂花痴! 不过,叮咚,脑中的灯泡亮起-- 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摸一下他摸过的文件、便条纸,甚至是他端过的茶杯,我都能感动得马上流泪。 天啊,她的商机来了!此次不赚,更待何时? 第二章 花苹儿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下午的二点一刻钟。因为夏泽野就在这时回到办公室,身旁还带着吕淑蕙,并用着高高在上的口吻命令她: "花秘书,泡两杯咖啡进来,吕小姐的要不加糖、多奶精、不要太烫,也不能太凉,就用七十度c水温。"然后,他一手揽着吕淑蕙的腰,往办公室里走。 "是。"花苹儿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心里瞬间又蹦出许多脏字,咬着牙,心情不爽到极点的起身,走往茶水间。 要喝不加糖、多奶精、不要太烫,也不要太冷的咖啡是吗? 好的,她绝对会呈上。 站在茶水间里,花苹儿边搅动着眼前浓稠得似芝麻糊的东西,嘴角不忘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两分钟后,夏泽野要的东西好了,她像没事人一样,由一旁置物架上抽出托盘,把两杯咖啡放在其上,端起托盘,朝外走。 来到总裁室门前,花苹儿不忘抬起手来轻敲门。 心想,应不应该进去,要是看到脸红心跳的限制级画面就不好啦! "总裁,你要的咖啡好了。"她说着,忍着笑。 不知道,等一会儿,喝了这杯咖啡的人,需不需要挂急诊?她该预先叫好救护车吗? "进来。"门里传来夏泽野的声音。 花苹儿旋开门,往内走。 很快地,她来到沙发旁,还好夏泽野和吕淑蕙各坐在一张沙发上,并没有演出任何让人脸红心跳的限制级画面。 "咖啡好了。"花苹儿略蹲下身子,将托盘上的两杯咖啡一一递出。 "谢谢。"吕淑蕙接过,不忘礼貌性的道谢。 夏泽野并没伸手接,而是示意她将咖啡放桌上即可,甚至看也不看花苹儿一眼,注意力全落在一旁的吕淑蕙身上。 花苹儿在心中啐了声--猪,然后绽着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道:"总裁、吕小姐,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 夏泽野仍没对她开口,只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 看着他的目光仍动也不动,全集中在吕淑蕙那张俏脸上,不觉地,花苹儿的心里竟感到不是滋味。 没去深究心头不悦的原因,花苹儿端起托盘,转身退出办公室。 才走到门边,身后噗地两声喷水声,让她顿住脚步,她不敢转过身来,只用眼尾余光偷瞄。 夏泽野的脸上、身上全是咖啡渍,吕淑蕙则是用手捣着嘴,羞愧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花、瓶!"暴吼声瞬间拔地而起,撼动整间办公室。 "我没泡过咖啡,你们不能怪我!"看他额冒青筋,随时可能变成吃人恶魔的模样,若留下来,就是笨蛋。 花苹儿拔腿就跑,逃出办公室。 只是,该躲哪儿去呢? 洗手间? 不,那儿太臭。 要不,茶水间好了,反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个夏泽野会到茶水间的机率几乎等于零,是个安全的地方,就躲那儿好了。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机率等于零,并不表示不会变成一、变成十,或变成百。 花苹儿躲到茶水间里,坐在靠窗的一只矮柜上,边看着腕上的手表,边数着表上不停移动的秒针和分针。 说来真怪,从那个花心萝卜骤变成喷火暴龙,嘶吼出声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六分钟又三十四秒,整个楼层居然静得宛若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怪哉!! 花苹儿看着秒针又转了一圈,想想外头的安静无声,可能是她多心了,显然那个花心萝卜并没有她想像中的生气。 晃晃一双因坐在矮柜上而自然垂落的匀称双脚,她由矮柜上跳下,蹑手蹑脚的往前行进,仿佛一个准备行窃的小偷似的移身到茶水间门口。 就在她整个人以龟速摸到门边,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光可见影的男性皮鞋,然后传来教她浑身紧张、起一粒粒鸡皮疙瘩的男声-- "我还在想,你到底要在这里躲多久,才敢出来?" 花苹儿整个人反射性地向后跳开一步。 "总......裁?" 咦,为何他看来神情平静?仿佛方才他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全是她凭空想像。 花苹儿眨了眨一对不解的大眼,呆住几秒。 "怎么样?看到我,让你太惊讶?"夏泽野迈开脚步走近她。 很意外地,他的手上居然还端着方才花苹儿送到办公室的两杯咖啡。 "总......嘿......总裁,皇天建材的吕经理呢?你这样独自把客人给丢在办公室里,似乎不大好吧?"花苹儿以笑声掩饰心虚,随着夏泽野的走近, 一步步往后退。 "放心吧,‘花瓶'',吕经理已经走了,而我被喷湿的衣服也已经换下来了,这还得归功于你,让中午没心情泡温泉的我,一回到公司就能马上进休息室里去冲澡。" 他俊颜上不仅没有一点点生气的痕迹,相反地,还微咧着嘴,绽起迷人的笑容。 花苹儿一时心跳加速,不是为他着迷,纯粹是紧张,紧张得甚至有股不好的预感。 "哪、哪......哪里......"猛地吞咽下一口唾沫,她发现身后再无退路,而他已来到身前。 "哪里?"夏泽野哼了一声,略弯腰,将俊颜移到她眼前,与她对视。"我记得你一向不是这么谦虚的人喔!" 他的笑让花苹儿全身莫名地打颤。"总、总裁,我一向是个谦虚的人,一定是你记错了。" "喔?"夏泽野高高地挑起一眉,嘴角的笑纹加深。"花瓶,你真是太谦虚了,这么谦虚的你,让我忍不住想要好好地疼惜你。" 话刚说完,他忽然挺直腰身,抬高双手,将手中拿着的两杯咖啡直接往她的头顶倒。 "啊!"花苹儿尖叫。 虽然前后经过了将近十分钟,咖啡早就不烫了,但那两杯她亲手特调的咖啡,又浓又稠,就这么往她头顶上兜头淋了下来,毁掉了她一向自认完美的彩妆,还有她最爱的白色合身衬衫、黑色窄裙,最重要的是那股黏答答、稠腻腻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想抓狂、想尖叫。 "对于非常认真尽责的员工,我一向都会给予特别的奖励。"夏泽野望着她,黝亮眼瞳中闪现笑意,凉凉地说。 "夏、泽、野!"花苹儿好想咬他、啃他,或干脆撕了他。 "总裁。"他挑挑一眉,神情愉悦,还能挑剔她的称谓。 "我管你是他......"脏话差点就飙出口,花苹儿赶紧抬手捣住嘴,无奈手上都是咖啡,苦得她皱起一对细眉。 看着她,夏泽野一点都不想隐藏愉悦的心情。这是自花苹儿进公司担任他的秘书以来,让他感到最快乐的一天了。 "从这一刻起,我要慎重的警告你,要嘛,你就自己乖乖地离职,要不就要有心理准备,我将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的忍让你,你要是有胆继续待下来当我的秘书,就要有时时刻刻可能被我整的准备。" 这算是下战帖吧? 如果硬要这么说,也可以算是吧! 过往,他看她是一介女流,才会处处忍让,懒得与她计较,没想到她不只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那么,就别怪他残忍了。 可是...... 夏泽野的眸光不经意地往下移,经由她让咖啡淋湿的发尾往下扫过她纤细的肩线,最后落在她领口若隐若现的傲人浑圆上。 原来,这"花瓶"的身材这么好...... 瞬间,夏泽野的眸光加深。 "你......你想我自动离职?"花苹儿早已气得全身发抖。 不对,他的眸光不对! 那对在她眼中看来,最擅于勾引女人的眸光,非常不对劲地落在...... 随着夏泽野的视线,花苹儿缓慢地将目光往下拉到自己身上,下一秒,她尖叫出声。 "啊!你这个色狼、花心萝卜、不要脸的东西!" 他看她多久了? 不觉地,花苹儿的俏脸脸红。 "请叫我总裁。还有,你这种小笼包的尺寸,就算脱光让我看,我也不会有兴致。"夏泽野厌恶极了她的称呼,大说违心之论。 小笼包?! 好污辱人! "夏、泽、野!"花苹儿咬牙尖叫。 "总裁!"他纠正她。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鱼容才进门,就看见花苹儿坐在电脑前边咬牙咒骂,边用力飞快打着字。 "怎么了?你今天比较早回来喔?"鱼容来到花苹儿身旁。 "别跟我说话,老娘现在还一肚子火!"花苹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将她心中的不满化为文字。 "老娘?"鱼容往电脑萤幕望了一眼,将俏脸贴近。"花瓶,你什么时候自增起辈分来?" 花苹儿之所以被称为"花瓶",还有一最重要的原因,她最在乎自己的外表、容貌、彩妆、衣着,最后一样,当然是所有女人最在乎的--年龄。 恨不得自己能永远十八岁的花苹儿,现在居然自称起老娘来,可见这一次她真是被气疯了。 花苹儿抬起脸来,白了她一眼。 "鱼容,我今天已经够倒楣了,没心情、也没时间跟你抬杠。" 角容半分不以为意的一笑。"怎么?你家的花心萝卜终于想通了,决定不再让步,直接跟你开战了吗?" 她的话让花苹儿气得由椅子上蹦起,砰地一声,因为用力过猛,椅子还被推倒在地。 "我警告你,鱼容,你要小心你的用字遣辞。第一,那个花心萝卜不是我家的;第二,就算跟他直接开战,我也不见得会输。" 花苹儿气得忘了举止应优雅,伸出一指戳在鱼容的胸口上。 看着她满脸怒容,鱼容慢不迭地抬起一手来,拍掉萍儿戳在她胸口上的手指。 "以我的经验观察,你老板过去只是不想跟你斗,否则,你早就不知道死过几回了。" 夏泽野是台湾建筑业界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样一个男人,若说没本事、没脑袋,谁信? 所以,关于他和花苹儿间的互动,鱼容认为,多半是夏泽野让步居多。 "你!"一指指着鱼容,花苹儿气到颤抖。"怎么说,我们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吧?今天我受了一身气,心情差极了,你居然还落井下石?" 鱼容睨了她一眼。"我这样说,也是想提醒你!哪日你的老板要真发起狠来,十个‘花瓶''都不够死!" "鱼容!"一手叉腰,花苹儿气得板起脸孔。 "忠言逆耳呀!"根本不在乎她气得头顶冒火,鱼容还凉凉地说。 "鱼、容......"花苹儿正想骂人,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她瞪大双眼看着鱼容。 "是你的手机在响,不是我的!"鱼容仍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因为她的手机,很巧合地,在下班的那一刻起,就非常自动地断电啦! 不过,说也奇怪,三个女人同住一户,脾气个性南辕北辙,喜好也大不相同,但有时竟也有意外,譬如三人居然选择同一首歌曲当手机铃声,以至于每回铃声响起,三个女人就忙着翻看各自的手机。 "就这么肯定?"花苹儿有点不服气。 她本想继续耗,但看鱼容从皮包里掏出正处关机状态的手机,递到她面前,她只好转身走到沙发处,从沙发底下捞出方才一进门,就被她泄愤似的随意抛到地板上的皮包。 一阵翻找,她由皮包中取出手机,按下通话键。 "不管你是谁?现在老娘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 "......" 电话的那端静止了几秒,大概在想,这个女人怎会粗鲁成这样?会不会是拨错电话,抑或是...... "喂,你再不出声,我就要骂人了喔!" 在公司被那个花心萝卜当浇花一样的淋咖啡就算了,回家还被鱼容数落一顿,花苹儿的心情超级恶劣。 "‘花瓶''是吗?"电话那端的人,似乎确认了她的身分。 "呃......"花苹儿整个人愣住。声音怎会......如此熟悉? "你的总裁先生!"夏泽野不在乎为她解惑。 花苹儿在刹那间似被雷给劈中了一样,手中握着的手机仿佛会导电,害她恨得差点当场摔掉。 "有什么事?"她没好口气的问,还猛对手机扮鬼脸。 "晚上没事吧?"夏泽野问。 "干嘛?"口气还是非常暴虐。 "你得陪我一同参加一个宴会。"公式化的命令口吻。 花苹儿当然抵死不从。"我听你在放屁!我已经下班了,没必要听你的命令,所以,我、不、去!"她对着手机收话孔大喊。 喊得一旁看好戏的鱼容,挑起双眉,双手捣住耳朵。 看来,今天"花瓶"真的彻底被人给惹火了。 "你没得选择,一定得陪我参加。十五分钟之后,我在你住处的楼下等你。若要怪,就怪你今天那杯特调咖啡惹的祸,本来今晚我的女伴是吕淑蕙,但她被你给整跑了!" "你!"听完他的话,花苹儿想骂混蛋。 但,夏泽野早她一步,又补充说:"你也可以不下来,但我告诉你,我绝对会上去扛你!"说完,不再给她回话的机会,他按断通话。 花苹儿看着手机,微愣数秒,然后噘起嘴来喊嚷:"有钱了不起呀,当老板就了不起呀,要我陪你去参加宴会,我就陪吗?当我是酒店小姐,想带出场,就带出场?真是......"她又连珠炮似的骂了一堆,因为今天真的是太生气了。 不过,最后花苹儿还是乖乖地拎着皮包,回房间去换衣服,因为她晓得,夏泽野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她若不下楼,他肯定会冲上楼来,将她给扛下楼。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回过神来的鱼容,不经意地瞥了下电脑萤幕,上头留着一行字-- 只在乎女人胸部大小的男人,是奶没断尽的娃娃,既幼稚又无耻! 胸部大小?奶没断尽?! 鱼容挑挑眉,咧嘴绽开灿烂笑容。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十五分钟后,当花苹儿下楼,才跨出大门,就见到夏泽野停在人行道旁的车子。 那是一部原装进口的悍马车,听说全球限量,价位等同于台北市一户坪数小一点的公寓。 "骚包!"看着他的车,花苹儿啐了声,走近。 才来到车门边,车窗很快地降下,夏泽野探出头来催促:"快上车!" 然后,随着他把目光落在花苹儿身上,眉结不自觉地拢紧。"你......就穿这样?" 开什么玩笑!是去参加晚宴,不是去爬山、露营或郊外踏青,她居然穿着低腰牛仔裤和无袖t恤出现? "要不然咧?" 花苹儿懒得理他,只淡淡瞥了他一记,站在车门边,一副要嘛你就接受我的穿着,要不就别找我陪你出席晚宴的表情,准备与他杠上。 "我这身穿着是为了配合你的车子好吗?也还好我是穿这样,不是穿礼服、细跟高跟鞋,否则,我如何爬上车?难道要你下车来抱我上车吗?" 才这么说完,花苹儿就后悔了。 因为她见到夏泽野浓眉一扬,嘴角飘起非常乐意的笑。 "如果你是真心这样想,我一点也不介意为你服务。" "我当然介意!"哼,无耻! 看着他的笑,花苹儿的心跳竟莫名地加速,她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脸摆向一旁,瞧也不瞧他一眼。 "快上车吧!"看着她的神情反应,夏泽野半分不以为意的笑笑,再次催促。 "没事干嘛开这种车,真把台北市当成都市丛林了吗?"费了一番力道,花苹儿终于上了车,坐稳身子。 夏泽野没回答她的话,见她已坐稳系好安全带,他打了方向灯,很快驶离路旁,进入车阵中。 他不应答,反而让她不再有叨絮的念头,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花苹儿为他身上三件式的黑色手工西服而感到诧异。 "你到底要邀我一同去参加什么晚宴?"她问。 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瞧了她一眼。"亚洲建筑师联谊晚宴,今年首度在台北举行。" 他的话让花苹儿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 本来是想跟他开个玩笑,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个很好欺负、随随便便就能妥协的员工,才将自己打扮成一身轻便的模样,没想到,一会儿后出糗的会是自己。 "你真的打算带我去?"就她这身装扮? "是呀。"夏泽野撇嘴笑着,熟稔地操纵着方向盘,在路口来个大右弯,将车子驶向人车最壅塞的东区。"现在才后悔做了这身打扮?" 花苹儿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你都不怕带着我丢脸了,我还会怕穿这身衣着出场吗?" 她的一席话引来他闷哼一笑,前方刚好红灯,他脚踏煞车,将车子停下,转过脸来瞧她。"需要我帮忙?" 花苹儿咬着嘴唇,一副倨傲地将脸转开,不肯说一句话。 "不用?"原本,他是有意思帮她的。 因为今晚的宴会,原是个相当正式的晚宴。想想,以她的薪水,再省吃俭用,也很难买得起一套正式的名牌晚宴服,更别说那些搭配服饰的珠宝。 "哼!"花苹儿将脸转回来,哼了声,用力瞪着他。"我才不信你会真心想帮我。" 瞧他今天在公司里,将她整得多惨呀! "天地良心。"夏泽野睇了她一会儿,前方绿灯亮起,他只好转回脸庞,注视着前方,脚踏油门,跟上前方车辆。 你还有良心才怪! 花苹儿不敢说出声,声音含在嘴里碎碎念。 "我的宾士故障了,所以才会临时开这部车子出门。"车子往前滑行过两个路口,他突然说。 言下之意,就算她有打扮,真穿着晚礼服和高跟鞋,他也不是有意要让她在上车时难堪。 "咦?"花心萝卜居然在对她解释吗? 眨眨眼,花苹儿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刀凿似的侧脸。 "距离宴会开始,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不如我替你想法子吧?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伴,真让你穿这样子出场,我绝对会是个最失责的男伴。" 说完话,他用力一踩脚下油门,车子瞬间加速,穿梭在车阵中,闪过一部又一部的车辆,数分钟之后,夏泽野打了靠右的方向灯,将车驶进一家位于闹区巷道中的私人会员制沙龙。 "到了,下车吧,我相信ang一定会帮你打点好一切。" 第三章 站在落地长镜前,花苹儿任由一旁的ang帮她的发丝做最后的定型,边透过眼前的落地长镜,偷偷觑着倚身在后头长沙发中的夏泽野。 他很随性地交叠着一双长腿,注意力全落在手中的杂志上。 就等待这件事而言,花苹儿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让人感到窝心的男人,因为,有许多男人对于等女人梳妆打扮,是百分之百的没耐心。 "好了。"ang伸手拨了拨花苹儿额前的一绺发丝,很满意地宣告。 "谢谢。"花苹儿礼貌性地对她点头道谢。 然而,ang并不怎么在乎她的致谢,急急转身,忙着去向夏泽野邀功。 "夏......"软嗲的嗓音,酥软得让人浑身很难不起鸡皮疙瘩,外加一记媚眼,绝对能电晕一"拖拉库"兽性大发的男人。"你看吧,我又帮了你一回,你要怎么谢我呀?" 还好,夏泽野目前不在兽性大发男人的行列中。 他放下杂志,从沙发上站起,挑情似的伸出一手,掐掐ang尖瘦的下颚。 "你乖,我先看看如何,如果满意的话,我再考虑改天请你吃法国料理。" 收回手,他闪过ang,大步走向花苹儿? 花苹儿早就僵着一张脸,从ang喊出那一声"夏"开始,很难让她不联想,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定不单纯。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带她来看一场免费的调情秀!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怒火中烧,花苹儿一手紧握成拳,藉以提醒自己好好控制住脾气,否则一会儿后,肯定要按捺不住,往那个男人的下巴狠揍一拳。 "还不错嘛!"夏泽野站到她的面前,用纯粹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其实何止不错,她简直美呆了。 平日里只穿白衬衫、深色窄裙出现在办公室里的花苹儿,一旦经过精心打扮、换上剪裁大方简单的礼服之后,竟将她凹凸有致、性感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让男人很难不为她血脉偾张。 "哼!"面对他称不上赞美的赞美,花苹儿回以一记轻哼,将睑转向一旁。 如果他这声还不错嘛,是发生在几分钟之前,她可能还会感谢他的赞扬,但经过方才他和ang的一番调情之后,她决定讨厌这个花心大萝卜到底。 她的哼声让夏泽野高高地挑起一眉。"怎么了?这身打扮,你......不满意?" 他只能往这方面想。 但这话听在ang的耳中就碍耳了,也着急,她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花苹儿身旁。 "怎会不满意?怎可能不满意呢?我的眼光可绝对不会错,这一身香奈儿当季黑色的晚礼服,撇开剪裁简单大方、典雅动人不谈,光价钱就大约是五十八万,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而且,这套衣服可是我们这一季的镇店物品,要不是看在泽野的面子上,不会随便拿出来跟人分享,更别说你脚上踩着的这一双水晶高跟鞋了。这鞋款只做三个尺码,每双都是纯手工,从串起水晶珠开始,到鞋面、鞋边、鞋跟的设计,百分之百走在时尚前端,价钱更是直逼二十万,你真敢说这样的行头让你不满意?!" ang一开口,满满的酸醋味,瞥视着花苹儿的目光,更是充斥着不屑。 若不是夏泽野在一旁,她道出口的话肯定会更难听。 她的话让花苹儿感到羞辱。怎样,有钱就了不起了吗?她这身行头就算超过七、八十万又怎样? 她大可不用去参加什么鬼宴会,也不想在这儿受人侮辱! 花苹儿脸色一变,正准备张口,夏泽野早她一步出声。 "ang。"他投来一记警告眸光。 ang本想继续往下数落,但在对上夏泽野骤变得犀利的眸光时,突然住了嘴。 "你跟柏克说,这件衣服和这双鞋我买下了。"夏泽野由西服内层口袋中掏出皮夹,抽出信用卡。 柏克是ang的老板,是这家店的主人,更是夏泽野的好友,ang自知自己闯了祸,不仅对老板不好交代,更会让她失去和夏泽野相处的机会。 "夏,我不是......" "拿去吧,还是要我拨通电话将柏克叫来。"夏泽野将信用卡塞到ang手中。 不是他存心偏袒花苹儿,说实在,有时她确实该受到一番教训,然而她,是他带来的,ang这一番话不仅羞辱了花苹儿,连带也让他感到受辱。 "这......"夏泽野强硬的口气,让ang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相较于她的惊愕,花苹儿也好不到哪去。 她呆呆地站在一旁,静得可拿最高品质,安静无声的奖项,只因为她从没想过夏泽野会帮她出头。 她一直以为,他不要落井下石,她就该叩头谢天,外加办桌请客,放鞭炮、点烟火。 "要我叫柏克来?"见ang还多所犹豫,夏泽野加重语气。 "这......好吧!"接过夏泽野的信用卡,ang的脸色难看极了,知道从此之后,夏泽野有可能再也不会走进店里来。 就这样,ang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信用卡去刷。 或许是花苹儿仍然无法由他为何要帮她的惊愕中苏醒过来,也有可能她还沉浸在为何只是一件简单到不行的衣服,和一双水晶高跟鞋,就要花掉将近她一年的年薪的惶惑中,总之,接下来的时间,沉默笼罩了一切。 直到夏泽野签妥帐单,拉着她离开沙龙,她仍没回过神来。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直到上车前,花苹儿才惊醒过来。 "喂。"她缓慢地抬起一手,用比慢动作还慢的移动方式,伸出手来,扯住他西装的衣袖。 "嗯?"夏泽野停下准备绕过车身前去开车的脚步,转回头看她。 "谢谢!"她用头顶跟他说话,不敢看着他。 夏泽野很意外,这个女人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不客气。"他挑挑一眉,哼笑说。 突然觉得她不好意思时的模样,真是该死的可爱! 发觉他炙热的眸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花苹儿骤然抬头,两人的眸光对上,四周又再度陷入沉静。 大概有二、三十秒之久吧? 她终于寻到了声音。 "我、我想,穿成这样,我可能真的没办法自己坐上你的悍马车了。" "我抱你上车,如何?"发自于内心,他很君子地说。 花苹儿与他对望着,沉默没出声,似乎在考虑着他的话。 "你觉得不妥?"见她没反应,夏泽野跨出步伐,打算绕过车身去开车。 这时,那只青葱似纤细美丽的手,又伸了过来,扯住他的西装袖子。 夏泽野第二次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我......好吧!" 记得她不久前才说过,非常介意被他抱上车,没想到现在......花苹儿觉得自己好丢脸。 "好?"夏泽野挑高一眉,很意外她的妥协。 "嗯。"她点了下脑袋,故意将脸转开,不看他。 夏泽野心中一笑,摇摇头地走向她,不忘先利用手中的遥控器解除了车子的中控锁,略弯腰身,一把抱起了花苹儿,她轻盈的体重让他惊讶。 虽已口头答应,但他突来的动作,也同样让她惊讶。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交会。 夏泽野抱起她,走到车旁,"帮我把车门打开吧!"他以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口气对她说。 "喔,好。"她的柔顺听话,更是盘古开天辟地来的头一遭。 花苹儿伸手拉开车门,夏泽野顺势将她送入车内,然后很绅士地为她关上车门,绕过车身,回到驾驶座。 "希望我们不至于迟到太久。"为化解尴尬氛围,他说。 "是、是呀。"花苹儿轻轻一笑,感觉自己的心跳仍跳得很快。 太热了,一定是因为他抱她上车时,他的体温感染了她。 "那......"夏泽野转过头来,深深地睇了她一眼。"我们出发了!" "嗯。"她看着他打了方向灯,将车开离路边,驶进车道,才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个......" "什么?"他没转头,用声音回应。 "我......关于我这身衣服,先说好了,你可不能扣我的薪水喔!这么贵,我买不起,顶多晚一点宴会结束之后,我把它拿去送洗,干洗费用我出,然后绝对完整的把它还给你......" "花瓶。"他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还以为她会告诉他,我发觉过去对你的恶劣态度,是因为我不懂你的魅力,误会了你,现在我突然觉得,其实你是个不错的男人! 然而,这全是他一人的空想,这个女人还是现实得让人想直接掐死她!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宴会在一家私人高尔夫球俱乐部里举办,主办者大手笔地包下整个俱乐部,让占地百公顷的俱乐部连带高尔夫球场,只为与会的百来人开放。 花苹儿让夏泽野挽着手,两人一同进到大厅,这时,舞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 "泽野、泽......" 一见到夏泽野的身影,江东日飞快由舞池的另一端走来,当他见到夏泽野手中挽着的花苹儿时,张嘴大张,诧异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嗨,江东日。"瞧他惊愕的模样,花苹儿虽有点不自然,还是朝他挥挥手。 "嗨......"江东日看着她,再转头看看夏泽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泽野,你迟到了,方才我刚见过这次宴会的主办者,风先生说希望能认识你,还怕你今晚不来了呢!"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夏泽野能先去见见他口中所说的那位风先生。 "见你跟见我,还不是一样?" 夏泽野看着江东日挑高的一眉,知道这个臭小子肯定在找借口,说风先生想见他,不过是想带开他,好逼问他怎会带着花苹儿一同出席宴会。 "这......怎么可能一样?你可是华夏的大老板,见我这个小小助理,跟见你这个大总裁,怎么说也不可能被画上等号。"江东日说着,偷偷抬起一手来,顶了夏泽野的背后一下。 "你呀......"夏泽野无奈地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太好奇,花苹儿却相当识时务地抽回自己的手。 "你们忙的话,去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她知道,这种宴会,美其名是吃饭跳舞,隐藏在其后的商业活动,才是重点。 "就这么说定了。‘花瓶'',你自己想吃点或喝点什么,就先自理吧!"江东日没给夏泽野说话的机会,拉着人,转身就走。 为免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夏泽野只好跟着他走,但走了约三十公尺,与迎面而来的几个人点头打过招呼后,夏泽野即停下脚步,提肘顶了江东日的腰腹一下。 "你这小子,不会是真的要带我去见风先生?"其实昨日,他才与风尚合见过面。 江东日痛得差点没弯起腰来。"就知道瞒不过你,我是挺好奇,你怎会带着‘花瓶''来?" 是想法变了,觉得好兔也可以吃窝边草了? "你知道好奇心会杀人吗?"夏泽野狠狠瞪他一眼,一手把他那张看来挺碍眼的脸,挥向另一方,"如果你还想留着脑袋继续过活,就别再乱猜测!" 他从不乱搞办公室恋情,与他交往过的女人,绝对没有一个是他旗下的员工。 "你的这番话要让华夏里的女人们听见,肯定要伤心、哭泣到疯狂。"江东日说着风凉话。 夏泽野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给他一记卫生眼。 江东日一点也不在乎被他用眸光谋杀,反正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 "不过......说真的,我倒是觉得‘花瓶''是个不错的女人。" "你对她有意思?"夏泽野略眯起眼,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我说有呢?"江东日嘻皮笑脸的说,一看就知道不是认真的。 夏泽野哼了声,又瞪他一记。"她有什么好,值得你欣赏她?" 江东日只静静地瞅着夏泽野看,笑而不答,这时,刚好有个服务生手端着鸡尾酒走过来,他跟他要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夏泽野。 "她漂亮,甚至于比跟你、我交往过的每个女人都漂亮,在这点上,你无法否认,对吧?"端起酒来,江东日对着夏泽野一敬,然后仰头一口喝尽。 看着他的动作,夏泽野只轻啜了小口。 "这点,我无法否认,不过。空有美貌又有何用?没有脑袋,长得再漂亮,最多也只能当花瓶!" 这就是他为何称她"花瓶"的主因。 "没有脑袋?"江东日不认同地摇头笑着,"你是在说花苹儿吗?" 夏泽野睐了他一记。"要不,我们公司还有第二个‘花瓶''吗?" 江东日笑得更大声,等笑声停后,他板起脸,一脸正经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拿她的名字来开玩笑,原来你真觉得她没脑子?" "......"夏泽野无语地望着他。 "拜托,泽野,你是故意漠视花苹儿吗?" 夏泽野的脸有点臭了,唇线抿紧。 "‘花瓶''若真没脑子,你想想,她每回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帮你处理掉那些想找到公司来缠你的女人?"江东日不介意提醒他。 "还有,她若不够聪明,就不会只答应帮你处理行程的安排这件工作,其他的时间,她都能轻轻松松,上班似度假一样的蒙混过,若不认真想,还真是难看出她到底有多聪明。" 结果,害他这个助理忙得要死,除了得处理华夏的财务整合之外,还得兼任大部分秘书的工作。 "......"夏泽野没说话,边啜着酒,边思考着江东日的话。 他明白,东日说得一点都没错! "还有,你觉不觉得,其实她个人的魅力,也绝对不小于我们?哪个男人若能征服她、得到她,绝对会是件优越感十足的事。" "优越感?"哼了声,夏泽野狠瞪了江东日一眼。 瞧他把花苹儿说成了什么? 好似她是一匹倨傲难驯的野马! "你瞧。"下巴往前挑了挑,江东日要夏泽野往花苹儿所站的窗边看。 很显然地,已经有男性注意到花苹儿的存在,而且还不只一人。 他们围在她的身边,有的递点心、有的递饮品,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夏泽野不语,沉下脸色。 在江东日再度开口前,他已先一步转身,迈开大步,朝着他今晚带来的女伴走去。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花苹儿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场合,她已经够小心、够低调到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但没想到,还是有人注意到她。 站在窗边,她的身旁围着三位男士,像服侍女王一样的服侍她,一下子递饮料、一下子递点心,他们三人自称是颜氏三兄弟。 老大比较胖,叫颜凯祥;老二高高瘦瘦,叫颜凯力;老三身高最高,叫颜凯太;他们是专做工程营造和景观设计的颜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 "你说你是华夏的秘书?"颜凯祥绽着肥肥憨厚的笑脸,让人很难讨厌他。 "是。"接过颜凯力递过来的鸡尾酒,花苹儿轻啜了口。 "华夏,我去过,秘书室的人,我也认识了几个,但似乎没有印象,也没见过你。"颜凯力问。 "我在总裁室。"眨眨眼睫,花苹儿轻笑着说。 "总裁室!"颜凯太靠过来。"你是夏泽野的秘书?" 那个在建筑业界中,有名严苛的男人的秘书? 想必她这份工作一定一点也不轻松,依那男人对于每家配合的营建厂的严苛要求,对秘书也绝对一丝不苟。 "一定很累吧?跟在那个可怕的男人身边工作,一定非常不......" "轻松"两个字来不及脱口,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颜凯祥抬起头来,恰巧见到夏泽野迈步来到面前。 "各位好像对我的秘书很关照?"夏泽野皮笑向不笑地说。 不知为何,见到花苹儿和颜家三兄弟有说有笑,竟让他的心头衍生起一抹浓浓的不悦。 她就不曾给过他好睑色看,至少在公司里,她从没对他笑过。 "哪里。"颜凯力和颜凯太缩回大哥颜凯祥身后。 "是......想挖角吗?"看着颜凯祥,夏泽野锐眸一眯、故意说。 "这......"颜凯祥嘿嘿地干笑数声。 "其实你们想挖角也无所谓,但我觉得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一下,我的这位秘书呀,除了只会跟我吵架,偶尔帮我泡泡咖啡之外,可是什么也不会的哟!"夏泽野故意说。 "这......"有这种秘书吗? 颜家三兄弟听得瞠目结舌。 "夏泽野!"他居然当众损她?!花苹儿气得大叫。 这就是他带她来参加晚宴的目的吗? 花苹儿忽然想起,他说过要整她! 夏泽野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我这样说有错吗?你甚至应该还要感谢我,我没说你偶尔泡的咖啡根本稠得不能喝。" 花苹儿气得跳脚,伸出手推了他一把,转身就朝外走。 夏泽野愣了下,很快跟上脚步。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会场,颜家老三颜凯太说出心中疑问:"大哥,什么情况下会用一个连泡咖啡都不会的秘书呀?除非是......" 嘿嘿嘿,三个兄弟互看着,了然地笑笑。 夏泽野跟他的秘书小姐,关系一定不单纯! 第四章 花苹儿气冲冲地跑出会场,无奈脚上的高跟鞋真是中看不中用,在跑下阶梯,进入草皮时,她的脚一拐,整个人往前摔。 夏泽野紧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往前扑倒,即时伸手往前捞,救了她一把。 "怎样?不要紧吧?" 他搂住她的腰,那不盈一握的柔软触感,竟让他的心口猛地一跳,属于男性感官知觉的一方,在刹那间苏醒过来。 "谁说不要紧?我的脚九成九扭到了。" 花苹儿疼得皱眉,没时间理会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她的视线全落在自己的双脚上。 "我怎会这么倒楣?遇到你这样一个烂老板,还有,说什么二十万的鞋子,根本是烂东西!" 她用力拍打着夏泽野的胸膛,真想朝着天空大大地一吼,吼尽她心中所有的气愤。 "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他的目光紧落在她的脚踝上,看起来有点肿,似乎真的扭到了。 "不用你假好心。"她气得只想咬他。 唉哟,偏偏脚又疼,痛得让她想哭。 "我才不是假好心。" 其实他该在一旁拍拍手,吹口哨,外加哈哈大笑,但没有,见她差点拐倒,他竟一点愉悦的心情也没有,甚至还为她担心。 夏泽野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今晚对他来说,一切都极不对劲,他对她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的恨到牙痒痒,甚至不再有想直接把她踢出华夏的冲动。 而且,不仅这股冲动没了,一整个晚上,他发觉自己的目光一再地受到她的吸引,也可以说紧紧跟随着她移动,仿佛眼中只容得下她。 花苹儿咬唇,目眶垂泪地昂首,狠瞪着他。 "还说你不是假好心,我看今晚的一切,本来就是你算计好的,先让我陪你参加什么宴会,再替我找什么美容造型沙龙,让我以为你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老板,让我渐渐对你失去防备,让我觉得开始有点喜欢你,然后你才在宴会里羞辱我的工作能力,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一手指着他,花苹儿气得发抖。 "你开始有点喜欢我?"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心软,但最重要的是她无心溜出口的话。 夏泽野不失冷静地睇着她,嘴角微掀勾起一抹颇具玩味的笑。 发觉了自己失言,花苹儿惊愕得闭上了嘴。 "哪......哪有,我哪有说那一句,我平常就讨厌你,讨厌得要死,怎可能会喜欢......怎可能会喜欢你!" 否认得太快,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理。 原来,这个女人竟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夏泽野笑笑,捺下性子说:"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不过,能不能请你别直接说出来,好吗?通常,不管在哪家公司或是企业,不管是员工或秘书,都不会像你这么坦白,而且还胆大包天的对着自己的老板说--我讨厌你!" "......"他的这段话很顺利地让花苹儿住了嘴。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花苹儿想想,自己的气焰确实太盛,从进华夏的那一天起,她似乎从没给过夏泽野好脸色看,若换作是在其他公司上班,她早不知被辞退了几百次。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心里的火气也就消退了大半。 "怎么,你打算继续这样站着?" 夏泽野的一手还落在她纤盈的腰肢上,两人站着的姿势,活像拍乱世佳人的海报,怪诡异地。 发觉他落在腰间的手,花苹儿甚至还感觉到他体温,于是赶紧说:"先让我坐下吧!" "这里是阶梯。" 但还好,不是人来人往的出入口,否则方才两人摆了许久的海报姿势,早唤来大家注意的目光。 "那......你说怎么办?" 天啊,她的脚好痛,明天肯定会变成天残一族的成员,拄着拐杖,跳呀跳的去上班。 "不如我扶你过去前面坐下。" 夏泽野抬起脸来,眸光往四周一扫,空着的一手指向前方不远处,修剪得整齐的草皮上,有颗磨得光亮的大石头,看来是供人休憩用的。 "好吧!"不然呢?花苹儿很怀疑,自己还能怎样。 夏泽野扶着她,尝试着让她的另一脚站直。 花苹儿痛得马上哇哇大叫:"痛、痛、痛......" 细细的柳眉皱起,她汪汪大眼马上挂满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夏泽野轻叹了声,很意外,见她泪眼汪汪,竟让他心软了起来。 "要不,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花苹儿迟疑了下,但能说不好吗? 现在,她一步都无法移动,十足十是个伤残人士了。 "嗯。"看起来很可怜地咬着嘴唇,她轻轻点头。 "一手抓住我的颈子。"夏泽野侧身弯腰,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她,往草皮上走去。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脱去脚上的水晶高跟鞋,花苹儿才知道自己的脚踝肿得有多厉害。 望着鞋子,再看看自己的一双玉足,她深深地一叹。 "这下可好了,我可能得跛个十天半个月。"真是无妄之灾。 "也许不用,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国术馆,或许那个师傅有法子,而且他的药膏也挺有效的。" 夏泽野蹲了下来,壮挺的身影就蹲在她的脚边,宽大的手掌捞起她受伤的一脚,似呵护什么珍宝般的捧在掌心,仔细地端瞧。 他蹲着的姿势和他仔细端详她受伤的脚踝的动作,都让花化苹儿的心口一下子溢满了感动。 他就像是个守护着心爱女人的骑士一样,一心呵护,仔细关照着她。 花萍儿看着他,看得痴了。是这样吗?就是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备至,呵护有加,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都难逃拜倒在他西裤之下的命运? "怎样?你决定如何?" "什么如何?"花萍儿骤然回神,摇摇头,觉得自己太可笑,竟会看他看得闪了神。 "你没在听我说话?"他的眸光终于离开她的脚踝,微蹙起眉心,落在她的脸上。起"呃......我......"花苹儿一下子找不到话回应,整张脸羞窘地红了来。 她总不能对他说,我是想你的事情,想得出神了,所以才一句也没听进你的话。 她脸红的模样让他的心蓦地一跳,但表面上他仍压抑得非常好。 "好吧,我再说一次好了,你要现在就去国术馆看脚伤吗?" 喔,原来他是问这件事。 "我......" 她当然想,但可以吗? "如何?" 夏泽野不明白,既然脚踝都受伤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去是想去......"花苹儿咬了咬嘴唇,眸光与他交会。"但是,你不是刚到吗?我们已经迟到那么久了,如果又早退的话,实在......" 他截去了她的话:"今天与会的人很多,不会有人注意到谁迟到,谁又早退。何况,还有东日在会场,他会打点好一切的。"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提前离开。 "你......真的想带我去看医生?"知道夏泽野说得不无道理,若想再拒绝,也不容易找借口。 "是到国术馆。"夏泽野纠正她。 "好啦,好啦,国术馆就国术馆。"拜托,连名称上的差异,他也要计较? "去不去?"他看着她,又问了一次。 "你送我去的话,我当然就去喽!" 既然都有人主动跳出来要当守护公主的骑士了,没道理她放着公主不当,去当一个可怜兮兮的跛脚平民。 "好,说走就走吧!"夏泽野由地上站起,弯腰倾身向前,朝她伸来双手。 "做什么?" 莫非,他还想抱她? "抱你喽,难道你还能自己走吗?"他低眼睇了下她把水晶高跟鞋踢到一旁的光裸脚丫。 说实在的,不管是脚形或是比例,都非常完美。 "这......" 花苹儿想脱口问他,能不能不抱,因为一抱,总让她心跳加速,一颗脑子容易胡思乱想。 然而,碍于脚伤,她无法拒绝他,还是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起,高兴往东就往东,想往西就往西。 "我当然无法自己行走,麻烦你了。"板起脸,她转向另一方,不看他。 这一次,夏泽野没被她的反应给惹火,反倒觉得好笑,相处了几年下来,好似直到这一刻,才突然间明白了她的性子。 当她觉得尴尬、羞愧时,总喜欢以哼声的方式,将脸转向一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眼不见为净?虽然,他认为这种性子,比较适合用鸵鸟心态来形容。 "好吧,抱好我的脖子吧!"他倾身向前,将她一把抱起。"出发喽,到国术馆去。" "喂,鞋子、鞋子,我的鞋子啦!"花苹儿被抱起,才想起方才褪去的高跟鞋。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但总是二十万的代价,万一丢了,她可是会哭死。 夏泽野转回身来。 "用你的手拎着吧!" 就这样,夏泽野抱着她,花苹儿手中拎着鞋,两人一路往前走,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他将她放上车,陪她到国术馆看脚去。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威武国术馆,一家坐落在信义计画区里,小小巷道中,看来与周遭新开发的商圈和建筑物极为不搭的一家老旧国术馆。 "阿野呀,你女朋友不要紧,记得提醒她,这两三天尽量别动,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两三天之后,脚踝就会消肿。"吴师傅推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边帮花苹儿包扎脚踝边说。 "我不是......"翻翻白眼,花苹儿正想解释,她不是夏泽野的女朋友,他却早一步抢了她的话。 "吴伯伯,我记住了。"在吴师傅面前,夏泽野双手背后地站着,乖得似个小学生。 "你这个女友挺不错的,除了长得白白净净,一对活灵灵的眼看来也挺聪明的,带回去给你爸妈看过了吗?"吴师傅边说,边抬起脸来,一下子瞧瞧花苹儿,一下子又瞧瞧夏泽野。 前一阵子老夏和他老婆才来过他的国术馆泡茶,嘴里还碎碎念着他们不肯结婚生子的儿子。 "这......"见他越说越离谱,花苹儿想插话。"吴师傅,其实我......" 夏泽野又劫去她的话:"吴伯伯,关于这件事,我想过一阵子再跟我爸妈说,何况......我爸妈也认识苹儿。" 这一声苹儿,叫得花苹儿浑身不舒服,差点鸡皮疙瘩掉满地。 她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向夏泽野,用嘴巳无声地说:该死,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夏泽野看着她,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吴师傅,苹儿的脸皮薄,这件事你可千万千万别跟我爸妈说,要不,万一她一脚狠狠地踹开我,我可就要伤心的失恋了。" 若不是碍于脚伤,花苹儿肯定扑过来咬他了。 "这样呀!"吴师傅抬头,往花苹儿望了眼。"好、好,女孩子家,脸皮薄一点是好事,对于还没稳定的情感,是别太早公布,以免引来一些麻烦,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花苹儿垂下双肩,翻白眼。 "其实我根本不......" "好了!" 这一回换吴师傅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已为她包扎好受伤的脚踝,弯腰收拾了一下剪刀和纱布之类的东西,吴师傅站起身来。 "阿野,你跟我来一下,我拿一些药布和药酒给你,药酒可以让花小姐回去热敷,药布每天更换就行了。﹄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完全忽略她的存在,边说着话,边往屋内的方向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花苹儿真想大声喊出--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无奈,现在就算她喊了,也没有人听得到!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我看你整晚好像也没吃到什么东西,想不想吃点消夜?"在送花苹儿回住处的路上,夏泽野问。 被他一问,花苹儿才感觉到,真的耶,肚子好像有点饿。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该让那个国术馆的吴师傅误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该跟吴师傅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瞄了她一眼。 "喔,原来你还在想着这件事呀?" 花苹儿板起脸孔。 "什么这件事,那件事,我本来就......" 他劫去她的话,很唐突地说:"你不是吗?" "什么?"花苹儿眨眨眼。 他是在说外星话吗?什么是不是? "我认为,我们现在的互动模式,你不觉得挺像男女朋友的?"睐了她一眼,夏泽野甚至对她眨了下眼。 花苹儿浑身窜过一阵悸颤。 "夏、泽、野!" 这个可恶的男人,未免玩得太过火了吧? "泽野。"他的薄唇微微掀动,吐出这两个字。 过往,他大概会用非常冷硬的声音提醒她叫"总裁"这两个字;但现在,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法子,一个会让他愉快,甚至可以拿来应付他的父母一再对他逼婚的好方法。 若让父母亲知道,他们派来监督他交友情况的人,一下子成了他的女朋友,不知他们会有何反应? "泽什么?"花苹儿被他的眼神和反应吓到,高涨的火气咻地一下消失。 "或者,我也不在乎你喊我一声‘野''。"他将语调降低,略显沙哑的嗓音充满魅力,企图诱引她掉入陷阱。 如果不是车子还正在行进间,花苹儿敢发誓,她绝对会弹跳开来,不管是跳离几步,总之,离他越远越安全。 "你发神经吗?" 呃......为什么她有一抹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好似等一会儿就要被架上断头台的囚犯,只有死路一条。 "你觉得呢?" 他唇畔的笑纹加深,让她觉得很不妙。 "看起来是像非常不正常的模样。" "我很好,脑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还有,心情也没像此刻一样的好过。" 看着前方,他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心情甚至愉快得好想开始吹起口哨来。 花苹儿脑中警铃大作,警觉心告诉她,搞不好有大事要发生了。 "在我看起来,你......很不正常!"不正常到让她害怕。 "是吗?"他的眸光飘了过来,朝着她笑笑,"对了,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你跟我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他将话题带开,为的是帮一会儿后够震撼的话,预先铺路。 花苹儿仍是小心翼翼,防备地看着他。 "怎么会突然想问?" "无聊呀,总得找个话题谈谈。"他看似毫不在意地说。 "第一次见到你爸妈,是在一家专卖进口货品的商店,那个时候,我是那家商店老板的秘书。"花苹儿回忆了下说。 "我父母是常客?"他的一手灵活地转过方向盘,车子打了方向灯,来个右弯。 "是吧,"因为从那次之后,她就常遇到他们。 "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认识你?" 是见她脾气够悍,说话够硬、够毒,才力邀她来监督他们的儿子? 不,夏泽野很了解他的父母,事情恐怕不会是这么单纯。 "一个商品的解说。" 花苹儿转过脸来,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果然够俊美、够深邃,哪怕是由侧边看,仍要让人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平。 有的人能力平凡,长相也平凡,但他却是长得好看到没天良,能力和财富更是吸引人,如果能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的话,绝对可以每天吃好好、睡饱饱,穿金戴银,还有名车开。 "一个商品的解说?"就......这么简单? "本来那不是我的工作,但店里大家都忙,我又刚好离开办公室,来到收银台。"略眯起眼,花苹儿概略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况。 "你很仔细地为他们解说?" 夏泽野很了解,父母一旦缠上了某个人,或是有意刁难,绝对轻而易举就能让那个让他们缠上的人疯狂。 他,不就是铁铮铮、血淋淋的最佳实例, "可以算得上是吧!" 那一天,她让他们两个老人家给折腾死了,不过很意外地,她从头至尾脸上都挂着笑。 "他们整你了吗?" 如果有,他真该向她哀悼,同时致上最高歉意。 "应该算......还好吧!" 就是一直叫她拿新的产品给他们看,看过一样又一样,让她在仓库货架来回折腾,跑得一双脚差点没断掉。 不过,从那次之后,每次他们到店里来,总会买一堆东西,而且指定要她陪同,也算得上是非常大手笔的客人。 "还好?"夏泽野哼了声,他怀疑。"算了,我们不提这些了。" "那......" 不是闲聊吗?不谈这些,要聊些什么?他那些轰轰烈烈的情史,她可没兴趣探讨。 "我想跟你谈谈一件交易。"收起唇边笑容,他突然一脸正经地说。 "交易?"花苹儿提高警觉,双眸圆瞠地瞪着他。 他指的是什么呢? 如果是指来个一夜情之类的事情,她绝对会狠狠地赏他一巴掌,好打醒这个大色狼。 "没错。"利用停红灯的机会,夏泽野转过脸来看她,"你知道我父母安排你担任我的私人秘书的用意吧?" 花苹儿点头。"看紧你,别让你再继续乱搞男女关系,不过,那也仅限于在办公室里,至于你下班后,我也管不着。"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管。 "想不想,连我下班后,你都管得着?"他问。 花苹儿很坦承地摇头。"不想,这样我会太累!" 那些女人呀,根本就像魔鬼终结者里可怕的液态金属人一样,无孔不入。 "如果我承诺你,不会让你太累呢?" "什么意思?"页觉告诉她,绝对不太妙。 "当我的假女友,"他道出了他的决定。 花苹儿被吓得差点没当场跳车。"你......开什么玩笑?" 当他的女友,不,他说的是假女友,但还不是一样,她花苹儿可不想成为全民公敌,让华夏里的那些女性同胞们憎恨她。 "我是说真的!"夏泽野严肃地板起脸孔,"我父母之所以要你来监督我,是因为他们想对我逼婚。" 是这样吗? 花苹儿疑惑地看着他。 不过...... "那关我什么事呀?" 又不是她花苹儿对他逼婚,他怎能要求她当他的假女友?! "让我父母死心呀!"不,该换个方式说。"也是让他们放心。" 至少在他看来,父母对花苹儿百分之百欣赏,否则也不会聘请她到华夏来监督他。 "他们放不放心是你的事,反正我......"她才不想当他的女友,不,就算是假女友,她也不干, "如果我答应事成之后,在最近这一期信义开发区的钻石店面,为你保留一户,当成谢礼,你觉得如何?想想以后光是收租金,就够你吃穿花用。"他诱之以利。 "这......" 花苹儿有点心动了,因为信义区的钻石级店面,可是她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地段。 但是......不,不能,她怎可为了这点利益,就抛弃对两个老人家的承诺呢? 摇摇头,她赶紧摇掉脑子里的坏念头。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见她已有点心动,夏泽野反而不急着逼她,他相信,他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第五章 花苹儿不愿意接受夏泽野的帮助,一破一跛吃力的上楼,还好在一楼楼梯转角处,遇到了正好要下楼的江祈恩。 "苹儿!"江祈恩惊讶地看着她受伤的脚。"你的脚怎么了?" 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会...... "帮我一把吧,我好的祈恩。"现在她整个人真的又累又饿了。 方才,夏泽野虽然有带她去吃消夜,但在他丢出了那么具震撼力的提议之后,她哪还吃得下呢? 所以,就又饿着肚子回来,还勉强自己移动扭伤的脚,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上楼。 江祈恩赶紧过来搀住她。"苹儿呀,你......" 今天稍早回来的时候,她听鱼容说,花苹儿被她的老板接走,两人一同出席宴会去了,结果竟成了这模样! 该不是两人一言不和,在车上打了起来,苹儿疯狂跳车,所以...... "我的脚扭伤了。"而且也快饿死了! "原来。"江祈恩吐吐舌头,搀着花苹儿,两人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还好、还好,她还以为苹儿跟华夏的总裁大人开打了。 "对了,我听鱼容说,你是和你的那位花心萝卜总裁一同去出席晚宴,怎么会扭伤脚呢?还有,你都扭伤脚了,他怎么没送你回来?!" 这样的男人,真是一点也不可取。 "他有送我回来。"是她执意不想让他抱着上楼。 一想到若让鱼容见到夏泽野抱着她上楼,可能会说出什么话,花苹儿的脸都绿了,哪还有勇气让夏泽野抱她上去。 "这样啊?" 都已经将人给送回来了,又为什么不将人给送上楼呢? 江祈恩不解地偏头想了下,边搀着花苹儿,两人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吃力的往上爬。 "鱼容在楼上对吧?"花苹儿突然问。 "嗯。"祈恩点点头。 花苹儿吁出一口气。"还好!" 她果然做了明智决定,虽然现在爬楼梯爬得累的要死,但总比一会儿上楼后,让鱼容那张嘴说得羞愧的一头撞死来得好。 "什么?"祈恩觉得苹儿今晚神神秘秘地,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没有。"花苹儿微勾嘴角笑纹,"祈恩呀,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了,感觉我们就像亲姊妹一样。" 可惜现实生活中,她永远无法体会有姊妹的感觉,因为家住在南部的花苹儿,是家中的独生女,而且由大学起就北上就读,除了过年过节才有机会返乡,其他时间大都在工作。 "我也是这么觉得。"江祈恩给予一记最灿烂的笑,待笑容收起,两人已来到住处的门口。 花苹儿本想掏出钥匙开门,但江祈恩已早一步伸手按了电钤。 "祈恩,你又忘了带钥匙吗?"没等几分钟,门后就传来鱼容的声音,接着门由里头打开,鱼容出现在门后。 先看看祈恩,再看看被搀着的花苹儿。 "你怎么了?跟......你的花心萝卜总裁打架了吗?" 花苹儿翻翻白眼。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鱼容的鱼嘴里果然是吐不出 "苹儿扭伤脚了。"祈恩代花苹儿回答。 很让人意外,鱼容倚过身来,帮忙搀住花苹儿的另一边。 "你们家夏泽野呢?你跟他一同出去,你受伤,他却放任你自己一个人上来,还是不是个男人呀!" 花苹儿很诧异地盯着她瞧,眨了眨眼。 只见鱼容反脚将门踢上,接着唠唠叨叨地说:"你应该让他抱你上楼的!" 拜托,跛脚还硬撑着爬了几个楼层。 花苹儿更惊讶地看着她。 "拜托,花瓶,你傻啦?"见她双眼转也不转,鱼容抬起一手来,掐掐花苹儿的脸颊。 很意外地,花苹儿没像以往一样,反射地抬手打掉她的手,反而是用一种激动的、充满感性的眸光看着她。 "鱼容......"她还以为鱼容会嘲笑她,没想到不仅没有,还这么关心她。 她......好惭愧喔! "这家伙怎么了?"看着她的眸光,鱼容浑身窜起鸡皮疙瘩,转向江祈恩问。 祈恩笑着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我很好,谢谢你。"花苹儿一手紧紧握住鱼容的,眸光仍然灿烂,似有星星闪动。 "没事就好,不用谢我。" 话才说完,鱼容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急忙忙对着江祈恩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将花苹儿搀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我告诉你们喔,新商机、新商机。"鱼容雀跃地说。 "什么新商机?"花苹儿和江祈恩齐声问。 "都是花瓶之前的一段话,给我的灵感。"转过来,鱼容抱住花苹儿的脸,在她额头上一亲。 花苹儿被亲得莫名其妙,直声嚷嚷,"恶心死了、恶心死了!"边喊还边擦拭鱼容可能留下的口水。 鱼容瞪了她一眼,突然神神秘秘地说:"我今晚就赚到一万二千元喔!" "什么?" 花苹儿和江祈恩又齐声发出惊叹,然后一致地用可疑的眸光看着鱼容。 花苹儿早祈恩一步开口:"鱼容,你该不会是......"是去跟人家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吧? "你在想什么呀!"鱼容用一指直戳她的额头。"我呀,只是帮我家的老板换了个喝水用的杯子,然后将他的杯子放到网路上去拍卖,然后就大丰收啦!" "你是说......"花苹儿尖叫,如果不是脚踝受伤,她甚至会由沙发上跳起来。"我之前闲聊的时候,说出了我听到公司有许多女人,对于那个花心大萝卜用过的东西,大感兴趣的事?" "对!"鱼容朝着她一点头,所以她如法炮制,拿了她家老板的东西来卖。 "你卖了、你卖了,对不对?真卑鄙,这点子是我想出来的耶,我都还没做,居然就被你给捷足先登!"可恨呀,可恨! 花苹儿哇哇叫,可惜脚伤,无法跺脚。 "啊?"江祈恩被她们两人的话给吓住。"你们、你们......" 她们居然把脑筋动到自己老板身上,以老板使用过的东西当噱头,放到网路上去让人竞标?! "生意很好做喔!"鱼容绽开难得的灿烂笑容。 "真的吗?"花苹儿早就跃跃欲试了。 "你们......"唉,这两个女人想钱想疯了吗?江祈恩真是无话可说。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夏泽野一早进到办公室,就发现办公桌上的水杯被换了个新的,花色看来清爽淡雅,一定价值不菲。 挑了挑眉,他放下公事包,将身上西装脱下,走过去打开一旁的壁柜,将西装给挂进去,绕回办公桌边,他轻按了下电话的内线按键。 "‘花瓶'',进来一下。"他对着话机说。 不到两分钟,花苹儿已推开总裁室的门,出现在夏泽野的办公室里。 "总裁有事?" 那家武术馆的药膏真的挺好用的,不过就贴了一夜,脚踝已消肿了不少,虽还无法像从前一样健步如飞,但也可以不再拄着拐杖了。 "你的脚好点了吗?" 看她走起路来还微跛着,夏泽野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 "今天早上已经好很多了,谢谢总裁的关心。"花苹儿难得在夏泽野面前眉开眼笑。 当然了,她还有另一件事情得向他道谢。 谢谢他大方提供他使用过的瓷杯,百分之百可以让她在网站上卖出上万的价钱! "以后,没有第三者在时,你可以不用叫我总裁。"她的笑容令他的心口一颤。 花苹儿不解地看着他,"你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夏泽野说,眸光拉回到她的俏脸上,"过来坐下吧!"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花苹儿一跛一跛地走了几步,听话的在椅子上坐下。 见她难得听话,夏泽野的心情大好。 "昨天我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像现在这样多好?两人相处的气氛挺融洽,他不用每天气得半死,她也不用对他大吼大叫地。 "昨天的......"花苹儿想起了他的提议。 都怪鱼容,昨夜她一回去,就抓着她哇啦哇啦地谈论著网拍的事,害她一时忘了这件一度将她给吓傻的事。 "如何?"夏泽野挑挑眉。 "我......" 想起了夏爸和夏妈的交代,花苹儿觉得于心难安,但若换个方式想,如果她可以提出一些要求的话,夏泽野的提议,或许也会是个不错的法子。 "想我答应也可以,但我有条件。" 想想当初夏爸和夏妈会聘请她到华夏来任职,就是想藉由她来管管夏泽野过于复杂的私生活,所以,即使方法不同,只要能达到一样的目的,应该就不算违背了她对夏爸和夏妈的承诺。 "什么条件?"他也很想知道,她会开出什么条件。 "我......"花苹儿清清嗓子,不知自己莫名其妙的紧张什么,"我的条件是,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也请你答应,在与我交往的这段时间,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只是假的男女朋友,但请你也一样要尊重我。 所以,在我当你的假女朋友的这段时间内,你不可以跟其他的女人有往来。" 呼,终于说完,她大大吁出一口气,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抬起脸来与他对视,花苹儿想着接下来他可能会有的激声抗议。 然而,没有。夏泽野很爽快地答应了。 "可以,你的要求很合理。"这样的话,他的父母才会相信他们正在交往。 "什么?"花苹儿吃惊地望着他,很意外他的回答。 合理个屁啦!他至少咆哮几声,别像现在一样轻轻松松地答应,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答应你的要求。"摊摊双手,夏泽野看着她,不介意再说一次。 他答应,但她后悔了,行不行? 花苹儿重重地一叹。"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喔,你真的得跟那些女人们划清界线。" "好!"夏泽野这一回承诺得更快。 花苹儿看着他,嘴巴动了动,让人听不出来是骂了什么,或仅是单纯地碎碎念。 "今天就开始吗?" 她不信他可以马上跟他的星期一、二、三、四、五、六、日的女朋友,每个都断尽。 "当然。"冲着她一笑,夏泽野扬扬眉。"反正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内,我也得忙上海的那个新开发案,所以等一下刚好可以拨电话给那些女人们,跟她们说拜拜。" 看着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花苹儿叹了口气,摇摇头。 "随便你,总之,等你摆平了那些女人之后,再来谈我们的事。" "说定的事,不能反悔。"夏泽野强调。 "我知道。"懒得再与他聊下去,花苹儿干脆直接问:"你找我进来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要出去了。" 话一说完,她起身就想走。 "等一下。"夏泽野唤住她,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她面前。 "为了预先练习、熟悉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 花苹儿转回身来,睁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管是喊他泽野或是野,都令她觉得超级奇怪,仿佛那呼唤声一滑出喉头,她全身鸡皮疙瘩就会一粒一粒地冒出来say hello。 "怎样?" 夏泽野的身高高出她许多,站在她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让她有藏不住的压迫感。 "可不可以不要直接喊你的名字?"反正两人只是假装而已,假的也真不了,不是吗? "不行,"对于这一点,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这般坚持。"如果你不直接喊我的名字,就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别说我爸妈了,可能连东日都骗不了。" "关江东日什么事?"花苹儿细思,如果江东日也误以为她和夏泽野是男女朋友,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消息会传得全华夏都知道? 届时,她会成为华夏里所有女性的全民公敌! 想到这儿,花苹儿大大地吓了跳,用双手捣着嘴。 "这只是个举例。"看她捣着嘴的模样,夏泽野不觉地看得有点入神。 说实在,他以前从不觉得她也有可爱的一面。 "我能后悔吗?"她抬起头来与他对望。 如果可以,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不行。"他笑道。 花苹儿瘪着嘴。"既然没有后悔的权利,那我还能说什么?" 现在她有误上贼船的感觉,只希望他这个掌舵手可千万别将船给开去撞冰山,害她船沉人亡。 夏泽野很满意她的识时务,"既然什么都不能说的话,那......现在就喊一声我的名字来听听。" 喊你的大头鬼啦! 花苹儿真想这样跟他说,无奈之前自己将条件开得太快,已经答应了当他的假女友,现在也唯能仰天叹息了。 "泽野。"花苹儿喊得心不甘情不愿,只想快快走人,免得一会儿后鸡皮疙瘩爬满身。 "我听得不大清楚。"挑挑眉,夏泽野故意刁难。 想想,真是好笑,过往他所遇到的女人,不管跟他交往过,或仅有一面之缘的,莫不以能直呼他的名字而感到心喜若狂,只有眼前这个花瓶喊得心不甘情不愿,好似他的名字会咬人。 花苹儿翻脸瞪他,非常用力的瞪。 "你听到了也好,没听到也罢,我只喊一次,方才喊过了,所以不会再喊了!" 她说完话,转身一跛一跛地就朝外走。 "花瓶。"夏泽野又开口唤她。 很奇怪,以前他最讨厌她目中无人的态度,但今天看来,却觉得她怪性格,有着说不出的迷人魅力。 "干什么?"花苹儿停下脚步,二度转回身来。 这次他最好有重大理由,否则她已经很想撕下脚踝上的药布,用力地丢向他。 与她对看了一会儿,夏泽野忽然唇瓣微掀地说:"谢谢。" 他指的是她今天帮他换了桌上杯子一事。 "谢?"他谢她什么?花苹儿呆住了几秒。 "谢谢你帮我换了新茶杯。"他低声地说着,转了个身,走回办公桌 后,坐下继续工作。 "啊?" 花苹儿张着嘴巴,一会儿合上,然后又张开,来来回回几次,想出声对他说话,却又忍不住将声音给全吞回喉咙里。 如果让这个男人知道,她帮他把杯子换掉,是为了拿他用过的杯子到网路上拍卖,还会不会谢她? 依她看来,扒她一层皮还比较有可能!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照着夏泽野的说法,既然她是他的女友,那么以后上下班就应该由他接送。 花苹儿是很想拒绝,但换个方向想,以后上下班都有免费的车子可搭,似乎也挺不错,就无所谓了。 不过,有一点很糟。当夏泽野一忙起来,天天加班的时候,她也得跟着加班陪他,这就有点说不过去,简直在浪费她的生命。 "喂,我可以先走了吗?" 又一次地,她由座位上起身,进到他的办公室里,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双手叉腰地问。 会不会太夸张了点?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了,距离她该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四个小时。 花苹儿抬起手来,将手腕往前推,让坐在办公桌后的夏泽野能看看她表上的指针。 "再等我一下吧,我就快好了,等一会儿我将手上的设计图画到一个段落,我们就一起走,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夏泽野看都没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 "夏、泽、野。"花苹儿站在办公桌前瞪他。 问题是,她不想跟他去任何地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吃个饭、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泽野。"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不过是为了纠正她的称呼。 "我、想、回、家!"花苹儿翻翻白眼,谁管他夏泽野还是泽野! 与她对视了几秒,他不在意地轻轻一哼,低头继续做着他手上的工作。 "就委屈一回如何?我跟你保证,今晚我带你去的地方,绝对会让你值回票价。" 什么委屈一回? "拜托,夏泽野,我已经不只委屈一回了好吗?这个星期七天,你至少加班了四天,而我就跟你耗了四夭,今天是第五天了,你竟然还要我留下来继续瞎耗?!我可是个女人耶,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吗?" 他头抬也没抬,忙着手上工作,淡淡地开口:"没办法呀,下星期我要跟东日一同去赵上海,所以该做完的事,不得不在这个星期完成。" "你要去上海?" 怎么没听他提过?她这个秘书也算是失职了,! "临时决定的。"他的双手在设计图上忙碌着。"怎么?舍不得我离开?" "拜托!"花苹儿哼了声。"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好吗?不要老是说得好像我们之间真有什么!" "你拒绝的真直接呀!"夏泽野一叹,手边工作刚好到一段落,他抬起脸来,隔着办公桌大剌剌地凝睇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卷起桌上的图,放到一旁空着的图卷中,拿起公事包。 "好了,我们走吧!"他说 第六章 这是一家庭园式的日本料理餐厅,光由外观建筑和里头的亭台回廊,就知道消费肯定不菲。 花苹儿一跛一跛地跟在夏泽野身旁,随着他走过弯弯小桥,来到位于餐厅最里头的包厢前。 "脚还好吧?"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她。 这儿非常安静,静得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园,不仅四周花团锦簇,还有小桥流水声,既隐密又不失典雅,不愧是许多政商名流喜欢来用餐的首选之地。 "还好。"花苹儿一点也没想到夏泽野会带她来这里用晚餐。 是为了补偿她吗?虽然她饿着肚子陪他加班到九点多,但也不用这么奢侈吧? "那就好。"又看了她一眼,夏泽野转过身去,嘴角勾起了抹神秘的笑。 若是花苹儿能再注意些,不难发觉他笑得有点邪恶。 "夏先生,你订的包厢到了。"在前面带路的服务生停在一间门柱上刻挂着竹字的包厢前。 花苹儿看着服务生抬起手来,在和式拉门上轻敲了数下。 敲门?他干嘛敲门? 花苹儿疑惑地看着服务生的动作,正想开口问,门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和式拉门刷地一下,被人由里头往左右拉开来。 "野,真讨厌,你又迟到了,知道人家等你多久了吗?"随着娇嗲的嗓音传来,门里的人儿也不顾还有第三者在,直接扑入夏泽野怀中,双手紧紧缠绕住他的颈子,迫不及待地在他的颊上猛亲。 花苹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站在最前方的服务生,则识时务地将脸转向一旁,当成没见到这热情如火的景况,待夏泽野好不容易将黏人的八爪章鱼女由身上扒开,服务生才轻咳一声,开口问: "夏先生,餐点还是照旧吗?" "嗯。"夏泽野一应,眸光拉向一旁,看着好似被雷给劈中,还未回过神来的花苹儿。"给我们三份餐。" "好的。"服务生轻点了下头,在点餐用的pda上作记号后,很快地退下去。 "三份?" 八爪章鱼女这时才发觉了还有第三者存在。 "野......她是谁呀,你怎么会带一个电灯泡来跟我约会,而且......"她眸光略略地往下一瞟,落在花苹儿的脚踝上。"而且还是个瘸脚的电灯泡!" 瘸脚?! 这两个字落在花苹儿的耳朵里,比旱天巨雷的威力还大,让她整个人暴跳起来。 "喂,说清楚,谁瘸脚了?还有,谁是电灯泡呀!"推开站在她前方的夏泽野,花苹儿一跛一跛上前,瞪住八爪女。 花苹儿认得她,她就是之前爆出与夏泽野交往的当红名模姚又菁,而且,在公司,苹儿还接过几回她的电话。 就是说你咩,要不然你以为我说谁呀! 姚又菁虽然没开口直言,但不论眸光或表情,在在都显示出对花苹儿的鄙视。 "哼,我才懒得跟你计较。"很跩地哼了声,姚又菁转向夏泽野,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温柔姿态,整个人往夏泽野的身上靠。"野,人家肚子饿了,我们先坐下来吧!" 夏泽野眼明手快,闪过她。"好啊,我也有点饿了,有什么话,不如先进了包厢再说吧!" 摊摊手,他故意转头看向花苹儿。 花苹儿则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包厢里,气氛本就怪异,三个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三方,虽然姚又菁不是很愿意这么做,但碍于花苹儿在场,她也只能压抑。 "有人就是这么不知趣,饭也吃饱了,茶也喝过了,还不知道该自动退场。"一张口,姚又菁就是酸溜溜的话。 花苹儿不理她,继续喝茶。 心中的风暴其实正在悄悄成形,不是姚又菁酸溜溜的话和鄙夷的态度惹恼了她,花苹儿更气的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我要是某人的话,现在早脸红得似猴子屁股一样的赶快走人了,你说对不对呀?泽野。"姚又菁转向夏泽野,对他抛出一记媚眼。 夏泽野挑挑眉,视而不见。 倒是花苹儿的态度和反应,让他玩味,他一直以为她会尖叫、会和姚又菁大吵大闹,甚至可能大打出手。 但,她都没有,反而比平日在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百倍,仿佛那个老是对着电话咆哮的人不是她,这样的她,让他更感兴趣。 花苹儿继续喝茶,将姚又菁的话完全当成耳边风,并不是她沉得住气,而是怕自己一发起飙来,将没完没了。 "你......真是个电灯泡,泽野......"姚又菁见损人的话完全没了效用,只好转向夏泽野,发嗲地求助。 夏泽野看了她一眼。 不能否认,姚又菁真的长得美艳动人,而且身材火辣指数一百分,是个标准的九头身美女,但除去了这些之外,她又剩下什么? 套句江东日说的话,她们不过是漂亮的芭比娃娃,心和灵魂可能都卖给了恶魔,贪图的只是金钱和物质上的享受。 然而,花苹儿就不同了,她不仅不会趋炎附势,更不会矫揉造作,她只做她自己,该大笑时大笑、该生气时生气,当然了,该给他脸色瞧时,也绝不留情。 这算不算是活得非常自在、非常有个性呢? 夏泽野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就会将与自己交往过的女人拿来跟花苹儿比较。 随着脑子里比较过后的结果越清晰,夏泽野的唇瓣勾起一抹淡得让人不易发觉的笑。 "又菁。"他唤道。 "是。"姚又菁因为他这一声叫唤,一对乌亮的眼里马上闪现光芒。 见她一副花痴的模样,深深凝视着夏泽野,花苹儿忍不住在心中愤恨地一咒,诅咒这一对男女下地狱去。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跟你说......"看着她崇拜的眼神,夏泽野不觉地心头有点厌烦。 过去,他最喜欢在女人的眼中见到对他的崇拜,可是现在...... "你想跟我说什么?" 姚又菁朝着夏泽野眨了下眼睛,心想,他大概是要对她说什么你好美,或是我爱你之类的情话吧? 唉,无奈,现在有颗大电灯泡存在,要不两人浓情蜜意,岂不更浪漫迷人! "我想跟你说,我们分手吧!"过去他喜欢她眨眼的模样,现在却突然觉得恶心。 "噗--"一道水注凌空跃起,花苹儿当场喷茶。 "你、你说什么?" 姚又菁遭受雷劈似的打击,当场呆掉,丰润的双唇抖动,久久无法相信亲耳所闻。 "我说,我们分手吧,因为我现在已经想定下来了。"夏泽野板起脸孔来,神情严肃地说。 "我们也可以定下来呀!"姚又菁终于清醒过来,倾身向前欲抓住夏泽野的手,但夏泽野闪开。 "我们不行的。"他对她说。"你也知道,你的外型不是我父母所喜欢的,而我年纪也不小了,该好好考虑结婚的事了。" "这......"姚又菁的眸光黯淡了下来。 她知道想进豪门不容易,尤其像夏泽野这样有钱又有才气的人,想当他的妻子,更是难上加难。 "要不,我们别分手,我不会介意的,就算你结婚了,我也一样爱你,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意思就是她可以当他的情妇,永远不曝光! 花苹儿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简直傻眼了。 该说这个女人太傻?不知羞耻?还是太死心眼? "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要这样的关系。"夏泽野以绝决的态度说,眸光一扫,刚好看到一旁静静坐着,脸上神情千变万化的花苹儿,灵机一动,"何况,就算我愿意的话,她也不可能答应!" 他的一手指向花苹儿,这一指,让两个女人当场又呆掉。 "夏泽野!"花苹儿终于出声抗议。 这个男人可以再过分一点, 自己的烂情债,干嘛扯到她的身上来? "有。" 夏泽野转过脸来,冲着她一笑,心里则准备看好戏。 "‘花瓶'',你生气了吗?我也不愿意这样呀!不过,你不是说过,要跟你交往的话,我就得与我的女友们断得干干净净吗?" 这个死花心萝卜、臭男人,居然敢拿她的要求来堵她! 好,她承认,她是说过这些话没错,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交往好吗?只是为了成为他的假女友的缓兵之计,而他现在居然拿来当成他和女人们分手的挡箭牌! "你可以再过分一点!"花苹儿砰地一声,一手重击在桌面,站起。 瞪瞪瞪,一双柔柔亮亮的眼儿,被她圆瞠到最大,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给瞪到太平洋去。 然后,本想甩身就走人,却突然觉得心有不甘。 花苹儿将眸光由夏泽野那张俊得令她想打两巴掌的脸上挪开,看着一旁整个人呆掉的姚又菁。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她,但却有点同情起她。 "现在,你知道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合格了吧?"花苹儿跨出脚步,没人料到她会绕过桌子来到姚又菁面前,甚至抓起她的双手。 "你赢了,当然可以讲这种风凉话!"姚又菁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她赢了?她赢了什么呀?花苹儿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哭出来的人呢! "我一点都不觉得我赢了!" 相反地,她突然发觉,以往那个她认为只是花心,为人还挺不错的老板,如今看起来,真是邪恶到不行, "你是在向我耀武扬威吗?"泽野都被她给抢走了,她还说不觉得自己赢了? "你看我的模样像吗?"花苹儿看着她,再转头看看一旁仍坐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动也不动的夏泽野。 他似乎在考验她的应变能力,顺便欣赏着两个女人有可能因为他而大打出手的肥皂戏码。 花苹儿气得又狠狠地瞪他一眼。 夏泽野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着。 "是......不大像。" 姚又菁看着花苹儿,发现她脸上不仅一点骄傲的神情也没有,相反地,还有微微的愁容。 "那就对了!"花苹儿转回目光来,深吁出一口气,"你真的不认得我的声音?" "你的声音......"是有那么一点熟悉,但是记不得在哪儿听过。 "我是这位仁兄的秘书。"花苹儿提也不提夏泽野的名字,仅用一手指向他。 "喔,近水楼台先得月,办公室恋情!"姚又菁大叫。 难怪她每次拨电话到华夏去,总是被挡下,害她联络不上夏泽野。 花苹儿翻翻白眼,真想大叫--姚又菁,你没救了! "拜托,你为什么总要想到那边去?为什么你不想想,可能是这个男人太花心,不想再跟你玩了,所以拉我出来当挡箭牌,跟你胡扯,只是想说拜拜!" "这......"怎么可能? 姚又菁不相信,双眸直直落在夏泽野身上,隔空与他的目光交融。 "算了,我懒得理你们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重重一叹,花苹儿松手放开姚又菁的手,转身,一跛一跛地离开了包厢。 站在日本料理餐厅的门口,阵阵夜风吹拂,花苹儿伸手拦计程车。 不知是因为餐厅的地点隐密,计程车不好拦,还是因为这个时段,搭车的人仍旧热络,过了几分钟,她仍拦不到车。 后来,一部车驶出餐厅的车道,在她面前停下。 "上车吧!"夏泽野按下电动车窗,对着站在路边的她说。 花苹儿踌躇了下,本想不理他,最后迫于无奈,只能搭上他的车。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怎么了?真想一路上都不跟我说一句话!"夏泽野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以眼尾余光瞟了下花苹儿。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花苹儿又瞪他。 亏她之前还对他有一点点改观,但经过今晚,又恢复原样。 她要贯彻自己的想法,认定他是坏男人排行榜的第一名!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十几分钟之前,我才为了你跟我的上一任女友分手耶!"夏泽野半开玩笑地说。 "夏、泽、野!"花苹儿又瞪他。 "有。"他懒懒地瞥了她一眼。 "以前我只觉得你是花心萝卜,现在我却觉得你是恶男人。"毫不掩饰,花苹儿大剌剌地说出对他的看法。 恶男人? 想到这三个字,夏泽野却一点也不生气。 他慢条斯理地说:"拜托,小姐,我只是履行跟你的约定好吗?条件也是你自己开的,难道你忘了吗?" 忘?这点她倒是没忘! "我是曾这么说过没错。" 不过,不是要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和方法,好吗?他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不过是被他利用来甩掉那些女人们的工具。而且,那女人也真的蛮可怜的...... "但是,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有吗?"扬高一眉,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看她。"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临场反应罢了!" 什麼,看看她的临场反应?!也未免太過份了! 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 花苹儿忍著想尖叫、想呐喊,想指着他痛骂一番的沖動,最好能翻出最难听的字眼来骂他。 "夏泽野,你真是可恶得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整人,你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肝、没肠、没肺、没......" 她还没骂完,就让他突然插入的一句话弄得呆掉,只能眨眼静听。 "你以为姚又菁真的会很难过吗?她只是比较擅于演戏,将伤心人这个角色诠释得很好罢了。而她要的,不过是我能给她的金钱、珠宝,这样的女人,值得你为她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吗?" "啊!"是吗?真是这样吗? 花苹儿傻眼了,脑中不断播放着包厢中的情节......姚又菁确实很伤心呀!不可能是假的吧? "东日说你很聪明。"夏泽野突然莫名其妙地说。 "什么?"又关江东日什么事? 一我只是测试一下,你的聪明如果用在替我摆平其他女友上,我应该为你打几分。" "结果是几分?" 居然用替他摆平女友,来考验她的聪明?他肯定是皮痒了! "八十分。"夏泽野坦承地说。 "八十?!"花苹见微眯起眼来,显然是对于他打的分数,不是很满意。"为什么只有八十?为什么不是一百?" 她想,如果她现在能揍他一拳的话,她肯定会为自己打上一百分。 "你还嫌我给的分数不够高呀!"夏泽野摇摇头,哼笑了声。"也不想想,就算是假女友,你也该留下来帮衬一下,而不是丢下男友,一个人跑掉吧!" 这就是扣二十分的理由。 "这......" 是呀,他说得也没错,她是跑掉了!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之间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为何非得留下来陪你?" "你的心态有问题。"前方红灯,他脚踏煞车,将车停住。 "我会有什么问题?"花苹儿不服气,居然批评到她的心态? "你这样怎么让我父母相信你和我正在交往?" 绿灯亮起,他改踏油门,车子往前冲,很快驶过一个路口,他打了方向灯,在下一个路口将车子右弯。 "这......"这倒是。花苹儿无话反驳。 见她没回应,夏泽野也没再开口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巷道前。 "到了。"他说。 "喔。"花苹儿开了车门欲下车。 "不需要道声晚安吗?"他侧过身来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下车的动作。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花苹儿瞬间愣住了几秒。 "呃,晚安,再见!"她说着,就要抽回手。 他仍紧握着不放,勾起嘴角微笑。 "这不是情人间道再见的方式。" "那该是什么方式?"话才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该是这样。" 他突然将手抽紧,用力一拉,她顺势跌向他,他的俊颜笼罩她,他的气息弥漫她,他的薄唇贴上了她...... 几度的揉贴轻啄,他更用力也更大胆地深吻她,直到两人的气息都不稳,车内的温度骤升,再不分开,逾越尺度的事情就要发生-- "现在,知道了吗?"他终于离开她,为发觉了她的甜美而悸动不已。 "喔。"相较于夏泽野的狂野,花苹儿整个人呆若木鸡。 "晚安。"他对着她挥挥手说。 仿佛让人给下了咒语,花苹儿呆呆地抬起手来,朝着他挥了挥。 "晚安。"然后,她下了车。 夏泽野一直将车子停在原地,直到花苹儿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门前,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车子驶离。 第七章 一早,八点钟不到,花苹儿被恶梦吓醒,醒来时,她的手机刚好响起,声音慷慨激昂。 花苹儿抬起手来,拚了命地抹着嘴唇,梦里的场景过于"可怕",吓得她冷汗直冒,手脚冰冷。 梦里,她和夏泽野站在教堂里的神坛前,牧师正为他俩念着结婚祷词,她没听清楚自己说了愿意与否,夏泽野的吻就快、狠、准地烙下,吻得她差点岔气。 深深地吁出一口气,花萍儿用双手蒙住整张俏脸,想尖叫。 都怪昨夜夏泽野那个突兀的吻,吻得她脑袋打结,连神经都变得不正常,才会梦见那么可怕的场景。揉了揉双眼,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手机铃声已经停止,她又深深地喘了口气,终于回神,伸出一手在床边矮柜上摸来摸去,她捞起手机,手机二度响起。 她看了眼手机液晶萤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长串她非常熟悉的数字,吓得她想直接把手机摔到地上,或是冲到马桶里,也会是个不错的想法。 "夏泽野!怎么会是他?他人不是应该在机场?" 花苹儿迟疑着,不想将手机接通。 缓缓地抬起一手来,无意识地轻抚上自己的唇瓣,感觉到柔软的肌肤上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下一秒,她疯了似的惊觉过来,用手背狂抹着唇瓣,仿彿他留在她唇上、她心间的气息,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只要一丁点,就能夺人性命。 手机铃响仍持续着,但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勇于挑战老板权威的人,此刻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视自己的手机如烫手山芋,最好佯装失聪。 铃声终于又停了,花萍儿大大吐气,双眸紧紧盯住手机,终于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现在她就是不想见他,连听他的声音都没勇气,等她调整好心理,或至少能把那一吻当成是被小狗给咬了,她才能再面对他。 花苹儿才这样想着,手机又响起。 花苹儿呆呆地望着手机,很想直接按下关机键,门外却传来了鱼容的声音。 "‘花瓶'',你睡死了吗?快接你的电话,要不就关机,我被你吵死了。" 砰砰砰,鱼容用力的敲门。 花苹儿没回应,望着门板一叹,匆匆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花苹儿。"她回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花瓶'',你醒了吗?"手机那端传来夏泽野仍旧沉稳的嗓音。 醒了! 她当然醒了,还是被他给吓醒的,想起梦中的他,花苹儿还是忍不住全身冷汗涔涔,直打哆嗦。 "醒了,你这种call法,就算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也很难不被你吵醒。"她命令自己尽量用冷漠不在意的声音与他说话。 夏泽野先是沉默了下,才又开口:"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很确定你是醒了。" "嗯,知道就好,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告诉我,为何这么早把我吵起来。" 花苹儿九点上班,所以她通常都睡到八点十分左右,用二十分钟梳理,八点半准时出门搭捷运。 "我不知道你有起床气。" "我没有起床气,是因为......"是因为你害我作了那个可怕的怪梦!花苹儿硬生生地将话给吞了回去。 "你不用管我有没有起床气,说吧,你到底要干嘛?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机场,抑或是已经上飞机了吗?" "我是在机场没错,不过还没上飞机,有份资料,我lose掉了。" "要我帮你送过去!"花苹儿忍不住翻白眼。 "是的。" "我能说不吗?"花苹儿问。 "基于你是我的秘书兼女友的特殊身分,当然是,不行!"他的声音听来颇愉悦,甚至可说是有点得意。 "是假女友!"花苹儿忍不住地提醒他。 "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大爷他难得心情好,一文件放在我办公桌后的柜子中,左边数来第三格里的一个透明的水蓝色卷宗,将整个卷宗送过来给我,我搭九点的飞机。" 他的话,花萍儿全记住了,但是...... "你说几点?"九点?他以为她是超人吗?先飞到公司,拿了东西再直飞机场? "九点。"他说。 "我赶不到。"根本是强人所难。 现在都已经八点了,她还没梳洗,还要赶去公司,然后再搭车冲向桃园国际机场,一个小时根本不够。 "赶不到也得赶到,我急着要资料。" "那你为什么要遗漏?"她好生气的对着他吼。 "......"夏泽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让步,"花苹,你尽量好了,如果真的赶不到,大不了我搭下一班的飞机。" 没料到他会退让,花萍儿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我......我尽量试试看好了!"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花萍儿边跑边骂。 终于,她在机场大厅里见到了夏泽野,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中,背倚着墙面,一派悠闲地等着她的出现。"喂,你要的东西。"花萍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将抱着的卷宗一古脑儿地递到他面前。 夏泽野看着她,竟不觉地开始怀念起她的吻来。以前他只觉得她趾高气昂,一点好话也不会说,虽然长得美丽,但却贯彻花瓶秘书的封号,每天穿水水到公司发呆,等着发薪水,这样的她,让他又气又无力。 但,在两人走得近了之后,他对她更了解了些,竟开始欣赏起她直接不掩饰的脾气,更喜欢她不会说话吹捧人。 "你吃早餐了没?"伸手接过卷宗,夏泽野毫不吝啬地给予她一记赞赏的眸光。 就如江东日所说,花苹儿果然不是花瓶,绝对可以是个能力极强的好秘书,瞧,她不就准时在九点之前,帮他把东西送到机场来了。 "当然没有!"花苹儿别过脸。 为了将资料准时送到他手中,她跑步跑得都快喘死了,哪还有空吃早餐? 何况,她还包下一部计程车,用两倍的价钱,外加承诺只要是超速被拦下,罚单都算她的,司机才答应一路狂飙将她送到机场。 "那要不要一起吃?"夏泽野抬了抬下巴,指向前方商店街里的咖啡屋。 "你不是赶飞机?"花苹儿抬起一手来,瞄了下腕上的手表。 他不是说搭九点的飞机吗?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这个男人不是应该拿了资料,出关离境去,怎还有心情留下来与她瞎耗? "请问你到底是搭几点的飞机?" "九点呀!"夏泽野回答得泰然自若。 但,怕她赶不上,所以他让江东日先上飞机,如期到香港转机到上海,而他则改搭下一班飞机,两人在上海会合。 "请问,现在几点了?"九点的飞机,现在还能站在这儿陪她讲话?骗谁! "快九点了。"夏泽野还故意抬起手来,看了眼手表。 "快九点了,你还能在这里跟我讲话?" "我改搭下一班了。"他笑着对她说。"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他又问。 "吃你的头啦!"花苹儿快哭出来了。 谁来告诉她,那方才她一路赶,甚至到了机场还用跑的,到底算什么?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真的不要吗?" 夏泽野还是笑睨着她,拎起随身公事包,一手夹着卷宗,转身就要走人。 "于公,我是你的老板;于私,我是你的男友,我是看在你为我赶路赶得那么辛苦,想留下来陪你吃个早餐,所以才换了下一班飞机的耶!" "夏、泽、野!!"花苹儿才听不下他的解释,脑海中全是方才坐在计程车里,疯狂飙车的影像。 "有。"他冲着她笑,走近她,将卷宗转移到拎着公事包的手上,空出一手来拉她。"走吧,就当是陪我好好地吃顿早餐,好吗?" 吃?她哪吃得下? 花苹儿忍不住碎碎念:"你真的很可恶耶,都不知道我花了两倍的车钱,吓得要死的命令司机飙车,还好没被国道警察给拦下,否则还得全额接受罚单,你居然改了班机时间,你......"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终于,在吃下一份法国土司,啜饮了几口拿铁咖啡之后,花苹儿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 扪心自问,以往的她,遇到今天的事,百分之百绝对会慢慢来。 反正飞机又不是她搭的,等不等人,没她的事;忘了带东西,将卷宗丢在办公室里的又不是她,来不及送到机场,更是与她无关。 但经过这阵子更频繁地与夏泽野接触,尤其又在昨夜的那一吻后,她整个人总是茫茫然,虽然没将夏泽野的话奉为圣旨,但也不再处处与他对抗,甚至偶尔发觉了他凝视的眸光,她还会非常不正常的脸红心跳。 她病了吗? 花苹儿已经不只一次问过自己,她不是该非常讨厌眼前的花心萝卜吗?为何最近总会不由自主地闪神想起他?还觉得他似乎不再那么讨厌他? "怎样?东西还对你的胃口吗?"夏泽野与她对坐着,见她嘴角沾着果酱,反射性地伸来一手,抹掉她嘴角的果酱,送进自己嘴中。 花苹儿差点被他这突来的动作,吓得弹起身来,倒退数步。 "喂,你......你这个人很不卫生耶!"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我女朋友,而且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夏泽野不在乎地耸耸肩,修长的指还放在口中。 这句话让花苹儿整个人呆掉,脸蛋显现不协调的红晕。 "拜托,那不算什么,好吗?能不能求求你把它当个意外,赶快忘掉,而且我也不是你真的女友!" 嘴里这么说,但忘不掉的,到底是谁? "什么不算什么?"夏泽野高挑起一眉来,轻轻地笑,那笑声让人感到很不妙。 "莫非你接吻的经验丰富,跟其他人比起来,觉得我的吻技不够看?" "我......" 花苹儿原本想说"我哪有",但又不想见到他洋洋得意的模样,于是她 说:"是这样没错呀!你的接吻技巧烂透了,真不晓得你以前的那些女友怎么受得了你?还有,下次,别再动不动就......" 声音突然没了。她错愕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看着他柔软的唇办覆上她的,他温暖的气息侵入她的身体、她的感官知觉、她的大脑...... 花苹儿整个大脑晕陶陶,又无法思考了。 随着夏泽野加深了吻她的力道,她原本眨动的眼睫,轻轻地闭起,双手似有自我意识的攀上他的宽肩,搂上他的颈项,爬上他的短发间,这个吻越来越激烈,几乎激发出彼此内心深层的渴望,直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惊醒他们。 "妈妈,那个叔叔和阿姨在干嘛呀?叔叔干嘛一直抓着阿姨的脖子,阿姨又一直抓叔叔的头发?他们在打架吗?而且叔叔还吃阿姨的嘴巴,吃那么久。" 两个忘情拥吻的人儿倏地分开,先是尴尬地看着彼此因激烈摩挲而略显红肿的唇,然后又听见小女孩妈妈的低斥声。 "亲热也不看场合,真是教坏小孩!舍不得分开,就别来搭飞机。" 轰地,花苹儿的脸瞬间涨得似番茄一样红,恨不得地上能有个洞让她钻。 "跟我来。"跟她相较,夏泽野其实一点也不以为意。 他拉起花苹儿的手,站起身,一手拎着公事包,一手将她给拉出咖啡屋,走过人来人往的商店街,瞥见男厕中没人,他拉着她进入。 "你拉我进来这里干嘛?"她好紧张,连说话都忍不住颤抖。 夏泽野的眸光紧瞅着她,让她的气息变得短促浓浊。 "我们需要聊聊。"刚好这里没人打扰。 他将她拉近,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肢,俊颜贴近她,浓烈的男性气自心笼罩着她。 "在这里?现在?"他疯了? "是,是现在。" 他的额头碰上她的,拎着公事包的一手放开,让名牌公事包自然滑落脚边。 "你、你......不是还要搭飞机?"苹儿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还有一个半小时。"他说。 花苹儿伸手推他,虽然作用不大。 "那......那也是你的事吧?你可以早早出关,到候机室的贵宾厅里去休息一下。" 而不是抱着她,两人一同杵在男厕里。 "你真无情。"他抗议地说,低头用力在她唇上一啄,"我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我们之间,那个假......" 洗手间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还不只一人,逼得更泽野无法将话说完。 花苹儿也听到了脚步声,顿时慌极了。 "怎么办?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传来手搭上门把的声音。 眼看洗手间的门就要被人推开来,夏泽野眼明手快地拎起落在地上的公事包,一手仍钳紧花苹儿的腰,修长的双腿一迈,将她给拉进最近的一间厕所里,飞快地落了锁。 "嘘!"他用手指压压她的唇瓣,示意她别出声。 花苹儿出其意外的听话,一句话都没说,屏气凝神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一会儿后,一群人进入厕所里,偶尔传来交谈声,又过了几分钟,那群人陆续离去,整个洗手间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花苹儿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整个绷紧的神经,在瞬间松懈下来。 "你赶快偷瞄一下,外面还有没有人?"一松懈下来,才发觉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不用看了,人早就走光了。"她脸红的模样真可爱。 "那......"既然已经走光了,他们是不是该尽快闪人? 她看着他,感觉他的眸中有炽烈的火光在跳跃。 "不急。"他说。 她错愕地看着他。"不急?" 他不急,但她急呀! 现在两人贴得太近,他的双腿甚至岔在她的腿间,姿势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不觉地,花苹儿喉头干哑,忍不住地猛吞咽着唾沫,并将脸转向一旁。 "你......你不急,但我急呀,我们现在站这样,很怪!"天啊,不可以想那些画面, 她肯定病得不轻,否则脑子里怎么不断播放着她和夏泽野暧昧交叠的画面? "是很怪!"不过,他倒是挺享受的。 发觉了她的窘迫,他高兴得不得了。 原来,以前那个老是轻而易举就能惹恼他的女人,竟也有如此可爱、小女人的一面。 发觉他似乎是故意的,花苹儿板起脸来,抬起一手用力的戳着他的胸口。 "你是故意的?" 夏泽野笑着,抓住了她施暴的手指,一把将她给揽近,一个湿润的吻轻轻地落在她光洁的额头。 "我们别当假男女朋友了,当我的真女友,好吗?" 他问得突然,也问呆了她。 花苹儿只能眨眨眼,惊得脑子当机。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一次我要到上海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就当作是给你考虑的时间,七天之后,我回来,你再告诉我答案。" "我......"如果是以前的她,绝对不需要考虑,就可以直接大声地对他说--我不要! 但,她竟忍不住心动。 他修长的指再度压上她柔软唇瓣。"不用急着告诉我,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考虑。" 然后,他抓起她的一手,另一手由西服口袋中掏出一个钥匙包,将它塞到花苹儿手中。 "这是我住处的钥匙,我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去帮我浇浇花,钟点欧巴桑有时会忘了浇花,一个星期没水,花会死光。" 望了他一眼,花苹儿看着他深邃的双眼,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钥匙,喉头仍旧干哑,很难寻出声音来应答。 只不过,此刻,她的心已经慢慢靠向有他的一方。 第八章 这是花苹儿进入华夏建设以来,首度加班,而且还是在老板出差、办公室没大人的情况下。 以往,只要夏泽野出差,就是她放大假的时候,除了准时上下班这件事没变,她甚至可以开心地整天挂网,上各大聊天室去聊天,再夸张一些,还可以带着毛线到公司打毛衣,在办公桌上放满零食。 但,这次不同。 不知是不是因为夏泽野要她当他真的女友,反而使她变得不敢偷懒,很认真的接听每一通电话,记录每个细节重点,也因为江东日跟着出差,她得忙着处理一些秘书必须处理的事,这一忙,就是一整天。 回到住处,墙上的布谷鸟钟刚好咕咕咕地做整点报时。 花苹儿垂着双肩走到沙发旁,用力的往上一躺,大大呼出一口气。"呼,累死了!" 坐在客厅电脑前上网的鱼容,转过脸来看她。"喂,真难得见你在七点以后入门,你去逛街吗?"边问,她边忙着操作滑鼠,网页一页跳过一页。 "你看我像是去逛街的模样吗?"花苹儿翻翻白眼。 鱼容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嗯......像是去抢夺特价品,却惨遭滑铁卢时的无力表情。" "鱼、容!"花苹儿咬着牙说。 这个死女人,难道永远不能找点好听的话说吗? 鱼容懒得理她,目光由她脸上拉开,重新回到电脑液晶萤幕上,手指头在滑鼠上啪啦啪啦地按了几下!突然,她尖叫。 "花瓶、花瓶,卖掉了、卖掉了!" "卖掉什么?"花苹儿懒懒地抬眼,睐了她一记。 这个女人,自从得知了她想将夏泽野用过的东西放到网上拍卖后,玩得比她起兴,实践得比她彻底,也a了不少她老板的东西,放到拍卖网上竞标。 "你的杯子呀,你家那个花心萝卜喝水的水杯。"鱼容看着她,一手指着萤幕。"想不到行情也挺不错,可以卖到一万五。" "你说什么?!"花苹儿被她的话吓得弹起身,精神迅速恢复过来,一下子冲到电脑前。 "你看。"鱼容将网页拉近放大给她看。 花苹儿的脸瞬间皱了起来。 "不能卖,这个东西已经不卖了。" 若让夏泽野知道她把他用过的水杯放到网路上拍卖,肯定会气到中风! "为什么不能卖?"鱼容慢慢地眯起眼来,凝视着她。 有问题。 直觉告诉她,花苹儿百分之一百有问题。 几天前,两人还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地讨论著该如何将彼此老板不用的东西,统统放到拍卖网上,现在她居然说不卖? "我......"花苹儿一下子答不出话来,一对灵活的眼珠子,左看看、右飘飘,在室内转了好几圈。"呃......祈恩又加班吗?" 当心虚答不出话时,花苹儿就会试图转开话题,然而,这次的话题太烂,根本前后不搭,鱼容不上当。 "水杯和祈恩,没有一丁点关系。"鱼容的优点就是说话只讲重点。 "这......" 再掰呀,快快快,但是,花苹儿不得不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她承认脑筋打结,扯不出什么精采的借口来,再说下去,不过是让狡猾得似狐狸一样的鱼容看笑话。 "我......我说不卖了,就不卖,问那么清楚干嘛?"有人恼羞成怒,要出死硬脾气。 鱼容眯起眼,仍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会有负面评价喔!" 她提醒花苹儿,网路拍卖的信用会变得不好。 "那又不会死人。"如果让夏泽野知道她偷偷把他用过的水杯,拿去拍卖,才真的会死人。 "花瓶......"鱼容大胆地猜测,花苹儿和夏泽野的关系绝对变得不一样了! "不卖!"花苹儿大喊,然后转身走人,躲进卧房去。 自知说不过鱼容,那么,耍赖总可以吧?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上海某知名餐厅外。 刚结束一个重要饭局,夏泽野和江东日一同步出餐厅,边走边聊。 "依照我一早到浦东去看过现场,回台北之后,对于有关当局要求的地下水道污水净化系统,可能我们得再从长计议一次。"江东日怀中抱着两三个纸卷,紧跟在夏泽野的身旁说。 两人男人走在一起,虽然在同属华人的社会环境下,一样的黑发、黑眼、黄皮肤,但英俊挺拔的两人,还是很难不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几个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女客人和服务生,频频对他们投来注目礼。 "在这一点上,我的看法与你一致,还有,东日,晚一点记得去拜访一下魏先生。" 对于别人投注过来的目光,夏泽野一点也不在乎,他早已习惯当个发光体,接受他人的注目。 "你不去?"江东日蛮惊讶的,他以为他会一起去。 "不了,我有点累,今天在香港等转机,又足足耗掉我一个多小时,现在,我只想早点回饭店休息。"伸出一手拍拍江东日的肩,夏泽野难得一脸倦容。 "也不去衡山路的酒吧坐坐?"江东日高高挑眉,脸上惊讶未减。 以往,夏泽野或他,每次到上海来,总要到夜生活热闹的衡山路酒吧,去喝点东西。 "不了。"捶了他的胸膛一记,夏泽野摇摇头。 江东日静静地打量他,沉默地思考了下。 "泽野......你这次到底在玩什么?" 其实,今天他执意留在机场等的那份资料,要后天才用得到。 以过往经验,大不了一通电话,哄哄花瓶几句,要她快递过来就好,但他却留下来等,而且这一等不仅错过台湾的飞机,连在香港的飞机都延误一班。 "什么玩什么?"他只是单纯地累了,想早点回饭店休息,顺便拨通电话回台湾。 "你和你的花瓶秘书呀?" 难道他要违反他的规矩,准备吃起窝边草来了? 夏泽野瞪了他一记。 "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 "你真的和花瓶谈起恋爱来了?"江东日猜。 以他对夏泽野的了解,如果没这回事,他顶多冷冷地回一记眸光,不会开口说话。 "是又怎样?"夏泽野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不是说......" 他想讲,你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兔不吃窝边草吗?不过,江东日来不及将话说完,一个突来的声音,断了两人的话题。 "你是夏泽野?夏泽野,真的是你吗?"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由餐厅里跑了出来,先在门口左瞧右看,在寻到夏泽野和江东日站着的方向时,赶紧跑了过来。 "你是......"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夏泽野转身,眯起眼来。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女人跑到他的面前,抬起一手,动作非常男性化地捶向他的胸口。 夏泽野眯起的双眼,脑中闪过一个影像。 "你是......苏菲?!" 天!有没有搞错?她的模样变好多! 听到"苏菲"两个字,江东日整个人跟着一震,眸光似雷达一样,马上拉到苏菲的脸上。 "是呀,怎样?我变得差点让你认不出来了,对不对?" 苏菲笑着,热情地上前,与夏泽野一抱,然后再退开来一步时,眸光刚好迎上了一旁的江东日。 "嗨,东日。"怯怯地,她朝着他挥挥手打招呼,不若对夏泽野那般热情。 "嗨。"江东日一向笑容满溢的俊脸,瞬间暗沉了下来。 夏泽野看着他,再看看苏菲,忽然抬手,捶了江东日的胸口一记。 "晚上和魏先生之约,我去好了,你和苏菲也已经多年不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伸手取过东日手中的两三个图卷,夏泽野对着苏菲一笑,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就这样,改天联络,我请吃饭。"朝着两人挥了挥手,夏泽野大步往前走,把夜晚留给他们两人。 曾经,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苏菲是他的学妹,东日则是苏菲的男友,夏泽野永远不明白,他们两人为何分手,也从没过问。只知道,苏菲走了之后,江东日也变得跟他一样,流连于花丛间。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和魏先生见过面后,夏泽野很满意又敲定了一个建筑案。 这个案件对他来说,并不特别,也不可能会成为一个代表性的作品,但他还是决定承接这个设计,帮魏先生盖个新家。 魏先生是个台商,几年前一个人独自到上海打拚,去年举家迁居到上海,想盖间新房子给老婆和小孩当作礼物。 出于他这个念头,夏泽野承接起这个小案件,因为,男人在外打拚,都会想要有个稳定,且可以供给他无限活力的温暖地方。 在人行道上走着,他由西服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按下一组算不上熟悉的号码。 没多久,他想念的人儿,就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花苹儿。" 听到了她的声音,夏泽野静止了几秒,嘴角微微勾起,绽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我。" 若是几个月前,他绝不相信,听到她的声音,会让他心情愉悦,甚至他会说自己疯了。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能令他高兴,想到她,什么疲惫困倦都一扫而空了。 "你......赶上会议了没有?" 他低沉的嗓音让花苹儿的心跳不自觉加速,没料到他会拨手机给她,她的掌心甚至微沁着薄汗。 "只来得及参加下半场。"夏泽野边说着,边迈开大步走路。 "这样......"花苹儿顿了下,心跳越来越快,害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题。"你......现在在哪里?" 瞧,这是多么白痴的问题! "上海呀!"夏泽野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却想逗逗她。 "喂!"这是什么回答?!她当然知道他在上海。 喊完这一声"喂",她发觉自己不再紧张了。 "小声点,小心你男友的耳膜被你的吼声给震破,变成聋子。"夏泽野笑着说。 这一吼,必定让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不少。 "还说呢,"花苹儿不理会他的笑声,哼着回应。"不要打马虎眼,快说,你现在在哪里?要是在上海又溜出去鬼混,我就决定不当你的女友了!" 虽然这个星期他在台湾确实很乖,也没有其他的女人再来找他,或拨电话给他,但那是有她看着,现在天高皇帝远,她看不到。 "天地良心。"她的话、她的口气,让夏泽野呵呵笑着。"我正在走路,等一下就进地铁站,很快就会回到饭店。" "就这样?"花苹儿故意摆出不相信的口吻。 "真的。"仿佛看得见她的表情,他配合著她表演,用最最最真诚的嗓音说道。"请你相信我,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你。" 花苹儿的耳朵和手似让火给烧着了,过于肉麻的话,让她差点将手机给当场摔掉。 "喂,夏泽野,你肉麻当有趣?"她对着通话孔向他抗议。 夏泽野一点也不在乎。"你呢?想不想我?" "我不想跟你说了,我要挂电话了。"明明只是声音,却让她脸红心跳。 他似乎猜得出她窘迫的模样,大笑了起来。 花苹儿恼怒地瞪着手。"你再笑,我就挂电话了!" 笑声终于停止。 "好啦,我不笑了,我们谈正经事。" "嗯。"她回给他一声单音。 "今天公司有没有什么重要事?" 他相信现在的花苹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花瓶,肯定会认真留心地帮他注意一些事。 "泰顺的吴老板有拨电话过来,他问下个星期的餐叙能不能更期,还有,鼎鸿的高总经理说明天会飞上海,看你能不能在上海跟他见个面,他的电话是......" 这一夜,两人聊了许久,不仅说公事,还聊了许多私事,就如一般热恋中的情侣。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一早,花苹儿利用上班前的空档,到夏泽野的住处,帮他浇花。 这是一幢位于天母巷道中的独栋建筑,夏泽野喜欢这里的幽静。 来到门前,她掏出夏泽野给的钥匙,开门入内,反身将门给关上。 接着,喀啦一声,开了第二道锁,她急忙往内走,却差点撞上正想由里面出来的人。 "啊!"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你......苹儿?"待看清楚她,差点被撞到的中年妇人一手抚着胸口,面露惊讶。 "呃......夏......妈妈?"当花苹儿也看清楚差点被她撞上的人时,尴尬地赶紧低下头。"那个,总裁他去上海出差,交代我要来帮他的花浇水。" 很快地,花苹儿恢复镇定,赶紧解释。 其实该说是心虚吧?因为夏爸爸和夏妈妈把监视夏泽野交友情况的工作交给了她,而她居然答应与夏泽野交往,感觉有点像是监守自盗。 "这样啊!"王美津看着她,若有所思地一笑。 据她所知,她的儿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喔! 之前,就算花心,三天五日的换女友,却始终没让任何女人来过他的住处,更别说把钥匙交给对方,由此可见...... 呵呵呵,或许她和她老公的方法终于奏效,宝贝儿子泽野有可能已经喜欢上花苹儿了。 "对了,夏妈妈,不是听说你和夏爸爸一起出国度假了,怎会?"为免话题继续而尴尬,花苹儿赶紧转开话题。 "我们是出国了一段时间,昨天晚上才回来,有点担心泽野,所以我才会今天一早就拿他放在家中的备份钥匙过来看看,没想到他出差去了,你说......呃......他去上海了?" "嗯。"花苹儿点点头。"昨天一早出发了。" "这孩子真是的,要出差也不会跟我们联络一下,对了......"王美津想了下,"你不是来帮他浇花?" "喔,对喔。"花苹儿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槌了自己的脑袋一记。"跟夏妈妈你一聊,我差点就忘了,我去浇水了。" 说完话,花苹儿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在屋里乱闯,一下子客厅,一下子餐厅,一下子又是厨房,就是怎么也找不到浇花的器具。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王美津紧跟在后,不觉地摇头一笑。 "苹儿,东西在三楼,泽野卧房外的大露台的左边,你浇完花后就把门带上,我先回去了。" 她和先生都极喜欢花苹儿,所以当初才会聘请她到华夏来,美其名是帮他们两个老人家监督花心的儿子,实则是希望两个年轻人能有机会多接触。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本以为泽野和花苹儿已经不可能,但今日一见,王美津的心里不禁又燃起了希望。 第九章 一眨眼,一天又过去,除了第一天在夏泽野的住处见过夏妈妈后,花苹儿就没再见过她,不过,为免遇见尴尬,她改在下班后再过去浇花。 下班后,花苹儿照着惯例,到夏泽野的住处帮他浇花,由于是星期五,紧接着周休二日的关系,她不赶时间。 花苹儿慢条斯理地从一楼前院草皮到三楼阳台,将全部的花花草草都巡视过一遍,临离开前,还为自己煮了杯咖啡,坐在一楼的客厅,慢慢欣赏起落地长窗外夜幕渐渐低垂的景观,直到夜色完全笼罩。 她想着,回到住处后,肯定又是她独自一人在家。 最近,不知为什么,鱼容和祈恩竟常常在晚上跑得不见人影。 叹了口气,她边喝着咖啡,边想起夏泽野的话。 他给她七天的时间考虑,七天后,他由上海回来,要亲耳听她的答覆。 想到这儿,花苹儿全身不由自主地窜过一阵悸颤,抬起手来,她仰首一口喝尽手中的咖啡。 端起杯子,转身走向厨房。每天来浇花,对于屋子里的一切,她已摸得熟透。 来到厨房,她洗好杯子,将杯子重新放上杯架,转身走出厨房,在客厅沙发上捞起她的皮包,转身关灯,拿起一旁矮柜上的钥匙串,一步步往门外走。 关上门,她在门上落了锁,在走下草皮前,往车库望了眼,两部车子少了它们主人的关照,连外表都落了层薄灰。 甩甩头,她不再多想,跨步走下台阶,很快来到大门前,伸出一手去拉开门,却被门外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夏泽野?" "嗨。"夏泽野朝着她挥挥手。"我回来了。"伸过一手来抓起她的手,两人又重新回到屋里去。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一进到客厅,花苹儿不解地问。 这种经验,过往不曾有过。通常,他说出差几天,就会几天后回来,而这次他不是说一个星期吗? 忍不住地,花苹儿低头数数手指头,横算竖算,前前后后不过五天。 "如果我说很想你,所以就早点回来了,你信吗?" 夏泽野走向前,将手上行李往沙发旁随意一放,转身回到她身旁。 "不信。"花苹儿朝着他摇摇头。 夏泽野来到她的面前,凝睇着她,高高挑起一眉来。 "我就......这么不可信?" "也不是这么说啦!"他的凝视让她有点不自在。 "那怎么说?" 他朝她伸过来一手,轻轻地落在她的颚下。 只是轻微地接触,花苹儿就感觉全身窜过一记电流,她反射性地想往后退开,却被他的另一手给阻止了。 "我......" "嘘!"夏泽野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爬上了她的嫩唇,嬉戏似地轻触着她的唇瓣,如蝶儿戏花般的轻柔。"说实在的,想不想我?" 他的眸中仿佛燃着两盏熊熊火光,欲烧了她。 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体悟了什么是思念。 他想她,好想好想,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之前让他又恼又无力的花苹儿。 "我......" 想呀,她当然想,但是花苹儿才没傻到全自招,她轻咳了声,换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挪挪脚步,她发觉自己不仅全身微颤,双脚还有些发软,全拜他的目光所赐。 "我并不知道。"夏泽野耸肩坦承,脚步又往她挪近了几公分,"你看看你的手机。" 他前进,花苹儿后退,两人犹如在客厅里跳起了双人舞,直到她被逼到了墙边,再无退路。 "你干嘛一直贴着我?不是要我看手机吗?"终于,她忍不住地抬起一手,撑在他的胸口,欲推开他。 夏泽野不动,任由她纤细的小手落在他的胸口,那柔软的肤触,是他所喜爱的。 花苹儿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因为他不再逼近。 由皮包里掏出手机来,她低头看着手机萤幕上的未接来电提示和语音信箱的留言显示。 "这......" 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这个男人是想灌爆她的手机,是不是? "喂,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给转到了静音模式。" 夏泽野仍旧紧盯着她。 "你的答覆是什么?"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啊?"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花苹儿,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对于我出差前,问你的事。"他说着,一手接收了她的皮包,往后一抛,可怜的皮包被遗弃在沙发下。 "我......"花苹儿咬了咬嘴唇。 天啊,他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害她的腿都软了。 "对了,你怎么有钥匙?"又来了,她的临危策略,就是不断变换话题。 夏泽野一点也不上当。 "我要你的答覆!"他等的只是她一句话。 他的手,松开了她,不再对她有任何钳制,但宽大的双掌却改撑在她身体的两旁,将她禁锢在墙面与他之间。 "我......"花苹儿紧张得闭起了双眼,深深吸气。 可恶,空气是全给足足高过她一个头以上的他,给吸走了吗?害得她严重缺氧,脑子昏沉沉,心脏枰枰跳,大有下一秒可能就会休克的现象。 "你、你......说过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考虑的。" 她虽然闭着双眼,但是可以感觉到他气息的贴近。 "我后悔了!"他说,语气听来有点无赖。 "这种事,怎么可以......"花苹儿刷地睁开双眼来,想骂他,但接下来的声音全因他的贴近而卡在喉间。 "我想你柔软的唇。"他倚近,一手挪到她的脑后,掌住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吻上她。 该死的,她的滋味就如他记忆中的美好,美好得令他浑身颤抖,想要一再地品尝,想永远将她占为己有。 夏泽野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为这个吻惊叹,大声地叫嚷着不够、不够,他想要全部的她! 花苹儿一点退缩的余地也没有,情不自禁地开启双唇,迎接他甜蜜舌尖的热切探索。 她迷失了,沉沦在他筑构起的感官激情中,慢慢融化...... 他的吻终于离开她,落在她的颈脉间,轻轻重重地吮吻,一双宽大的手掌忙碌地四处探索,点燃一簇簇火苗。 花苹儿激烈地喘息,才感觉衬衫和胸衣被他给解开,那火烙般的吻就落了下来,吻过她的锁骨、她的胸前,不断地下移...... 她尖叫着、她颤栗着、她迷乱地闭起了双眸,感受着他的给予,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在抽离、正在融化,在他极具技巧的掠夺中,只属于他...... "泽野......"她颤抖着,不自觉地唤着他的名。 "苹儿。"他终于离开她,双手紧紧地圈抱着她的腰肢,再度重寻她柔软唇瓣,"我现在又后悔了,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执意要你。" 他俯在她的耳边,宣告他即将征服她的身心......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进屋里,花苹儿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当意识到压在腰肢上的力道,和身旁沉稳的吸呼声时,她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看着身旁沉睡中俊气逼人的脸孔,她深吸了好几口气。 真的发生那件事了?! 她......真的跟他做了?! 喔,天啊!她到底怎么了?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否认自己越来越受他所吸引,甚至是......有点爱他,但,这一切会不会发生得太快了点? 慢慢地,花苹儿在被单下挪动着自己的双脚,一手轻轻地、以不扰醒他为原则,挪开了他霸在她腰肢上的一手,转身赶紧溜下床。 下了床,意识到自己的光裸,羞红几乎烧爆了她的脸。 回头瞄了眼仍在沉睡中的夏泽野,花苹儿忍不住地噘起了嘴。 这家伙要不是天生精力旺盛,就是禁欲太久,才会要得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真是该死的大浑蛋!"她啐声,顾不得地上的衬衫是夏泽野的,弯腰捞起就往身上套。 还好,他够高、够壮,他的衬衫套在她的身上,盖过大腿,掩住了所有重点部位。 花苹儿决定快快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找回来,换上后,赶快落跑。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夏泽野的卧房,循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慢慢地下楼,边走边捡,来到位于一楼的客厅-- "啊!"看见一楼客厅站着的人,手上正拎着的东西时,花苹儿尖叫,一张脸儿更是红得可媲美西照夕阳。 "夏......妈......妈......" 呜......她觉得好丢脸。 "苹儿。" 跟她相较,王美津倒显得自在许多,看了眼手指拎着的菲薄布料,大步地朝着花苹儿走来。 "这是你的?" 看着她手中的小裤裤,再看看一旁掉落在墙边的胸罩,花苹儿除了涨红着一张脸之外,还恨不得自己能在一秒钟内晕死过去。 "我......" 她还能说什么?目前的情况,跟被人当场抓奸在床,没什么两样。 "夏、夏妈妈......" "告诉那小子,以后别这么猴急,至少该进房里去才......"王美津的脸上绽着笑,如果花苹儿不是过于着急,其实不难发觉,她一点也没生气。 "我......"花苹儿将脸压得低低的,双手紧张地交握。"我会离开,你......不用担心我会霸着他不放。" "你干嘛离开?我就是希望你霸着我儿子不放!"王美津上前,拉起花苹儿的手,上上下下,仔细地审视她。 "噫?" 花苹儿呆住,眨也不敢眨一下眼。 "那小子还在睡?" 王美津朝她眨了下眼睫,以六十岁左右的年龄,她算得上是活泼老妇一名。 "嗯。"花苹儿反射性地点头。 "那小子也真是的!昨天他回来,从机场直接到我那儿去,跟我要这房子的备份钥匙,我就猜肯定会有事发生,果然不出我所料。"还好,她今天起得早,一早就赶过来。 "夏妈妈,我对不起你和夏爸爸,我......" 花苹儿觉得好丢脸。 "你哪里对不起我们了?"王美津直接截去了花苹儿的话。 "我、我、我......当然对不起你们了,我答应你们要好好看住泽野,不让他乱搞男女关系,但最后我却......"她自己却成了他的女人! "不。"王美津拍拍她的手。 "不?"是不喜欢她吧?花苹儿好沮丧。 "苹儿,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和夏爸爸都很喜欢你,如果泽野的女朋友是你,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呢?" "真的?!" 花苹儿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看着她一扫阴霾的模样,王美津呵呵一笑,拉着她走到一旁沙发,两人一同坐下。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相信你也听过我和夏爸爸跟泽野之间的约定吧?" 花苹儿点点头。 就因这个约定,所以夏泽野之前一直看她不顺眼。 "其实我们早就在帮泽野物色未来老婆的人选,可是那个臭小子不仅花心得很,还一点结婚的打算都没有。" "嗯。"花苹儿又点点头,可以理解,毕竟她跟在夏泽野身边工作,也不是一两天。 "那次我们遇到你之后,就开始观察你,最后发觉我们越来越喜欢你,所以就想如果泽野的对象是你,那就是最完美的一件事了,所以我们就要求你帮我们,其实是希望你们朝夕相处,能培养出感情来。" "这......"花苹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美津。"那万一若没......" 万一她没爱上夏泽野,夏泽野也不爱她?抑或是,她爱上夏泽野,但夏泽野并不爱她? "我们也想过,但对于自己儿子的魅力,我们倒是还有一点信心,所以,只要你能喜欢上泽野,我们就......" "你们就有法子让我娶她,是吗?"肃冷的声音飘过来,不仅截去了王美津的话,更是当场吓呆了两个女人。 花苹儿循着声音,望向楼梯。 夏泽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身上套着一件睡袍,一手插在睡袍的口袋里,面色深凝地杵在楼梯口。 "妈,我想,你还漏说了一件事,对吧?" 他迈大步走了过来,来到她们之间,两道眉纠得死紧。 "就是万一,我真把花苹儿给辞退了,我就必须照着你们的意思结婚,而那个结婚的对象,还是花苹儿,对吧?" "这......"被猜出了计谋,王美津吃惊地瞪大眼看着自家儿子。 "真......真的......吗?"花苹儿受到的震愕不小,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母子俩。 "这个......我......"面对她,王美津不敢承认。 就算出发点是出于善意,但难免给人算计的感觉。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吧?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吗?"拧着眉心,夏泽野表情严肃。 他不是不喜欢花苹儿,而是不甘心输在父母亲的巧计安排下。 "你......你的意思是说?" "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他的眼尾抽动,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知道不该迁怒于她,但他就是难掩怒火。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玩玩我而已,是不是?"花苹儿双手握拳,颤抖地大吼。 "你说呢?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夏泽野?" 纵然看她脸色倏地刷白,他心生不舍,但他仍命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你......"花苹儿的一手指着他,无力的后退了好几步。"好,我走,是我自己笨,我终于知道你这个男人有多混蛋了!" 一骂完,花苹儿忍住哭泣,转身捡起属于她的衣物,还有王美津手上那件,她冲回楼上,几分钟后穿好衣服,又冲下楼,头不回地离去。 将眼前这幕看在眼里,王美津气得大步走向夏泽野。 "你这个浑小子!" 啪地一声,她一巴掌打在儿子的俊脸上。 "我怎会生出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想清楚,是跟我和你爸赌气比较重要?还是把你喜欢的女人给气走比较重要?你最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否则家里你也不用回来了,我跟你爸,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气得又瞪了他最后一眼,王美津转身,也跟着大步离去。 "苹儿,你等等我呀,我有开车来,我送你回去。那种浑蛋儿子,我不要也罢。我们家缺一个女儿,不如你给我和夏爸爸当干女儿,怎么样?" 听着母亲的声音慢慢消失,再看着一室的混乱,夏泽野忍不住握拳,砰地一声,用力打在墙壁上。 第十章 距离那天的事件之后,又过了三天,由于江东日还留在上海处理一些后续事务,顶楼办公室里就剩夏泽野和花苹儿两人。 一早,电话响个不停,花苹儿很认真地接电话,但也仅止于此,她又恢复到过去的那个"花瓶"秘书,只负责接电话,填好报告夏泽野一整天的行程表,其他的事,她一概不过问。 刚挂断一通电话,她的双手飞快地游走于电脑键盘间,在部落格的留言版上,回答一些问题。 我是个大四生,我和我的同学们都想在毕业之后,顺利地找到秘书的工作,发挥我们所学,而且,听说跟在老板身旁,能学到比较多的东西,认识精英分子的机率也较高,所以,我们想请问一下,要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好秘书?还有,我们该注意一些什么事,才能顺利的谋得秘书的职务,不会在面试的第一关就被刷下来? "去,当秘书有什么好?"看着留言版上的问题,花苹儿嘀咕着。 不过,她还是动手回覆。 当秘书并没有像一般人想像中那么好喔!我就跟你分享一下自己的经验吧! 我换过三个工作,三个都是秘书工作。我的第一个老板是个挺着一身肥油,还很会对女秘书毛手毛脚的臭男人,那个工作,我只做了三天。 第二个工作还不错,老板是个标准的妻管严,但很抠,每天要我做这个、忙那个,不过,我还能忍受;所以这个工作我做了将近两年。 至于第三个老闯,就是你们大家所期盼的那种英俊、多金、才华洋溢、身材一级棒的完美男人。 但,那又怎么样? 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衬衫快;耍女人的手段;简直比任何一个黑社会的地痞流氓欺压善良百姓还可恶。 他可以前一秒跟你温柔细语,后一秒翻脸不认人,根本是浑蛋中的浑蛋 骂人的话还没打完,花苹儿的办公桌突然传来指节敲打桌面的声音。 "花苹!" 是夏泽野,他怀中抱了一叠资料出来,将资料往花苹儿的桌上一堆。 "把这些东西影印一下,送进我的办公室来。"说着,他深深看了花苹儿一眼,随即转身走回办公室里。 经过三天的思考,他承认那一天,他确实不该迁怒于她,更不该将话讲得难听。 曾经想过,她可能就此不来上班,他忍着拨电话给她的冲动,忐忑着一颗心,就怕再也见不到她,直到昨日,见她仍出现在办公室里,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然而,她却开始与他打起了冷战,施行新三不政策--不理会、不说话、不合作,把他当成了个隐形人般,对他彻底视而不见。 花苹儿连抬头都没有,继续打着字,完全漠视他交代的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二十分钟后,在办公室里等不到人,也等不到资料被送进来的夏泽野,终于按捺不住,再度由办公室里踱步出来,来到花苹儿的办公桌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办公桌,那叠资料仍被静静地放在桌上,动也没被动过。 "花苹!"他觉得又气又无力。 "有本事把我给辞了!"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 "你......"夏泽野气得咬牙。 她还是不看他,将脸撇向一旁,语气骄傲地说:"你放心,就算你把我给辞了,我也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是他们要你娶的对象。" 她说着,站起身,推开他,就往茶水间的方向走。 夏泽野愣了几秒,随即迈开步伐,跟上她的脚步,在她进到茶水间前,拦下她。 "我......那天说的话,是无心的!" 花苹儿翻翻白眼,瞪着他。"关我什么事?" 她推开他,进到茶水间,拿起茶杯喝水。 "花苹。"他跟进来,伸手想将她揽近。 她闪过他的手,用力推他,顺便将手中的茶杯泼向他。 哗啦一声,正中脸门,整杯水从他宽阔额角缓缓往下滑落,流过他的眉骨、炯亮的眼、高挺的鼻子、迷人的薄唇......最后被他的衬衫和领带所吸收。 花苹儿征愕地看着他,但没道歉。 夏泽野懊恼地深深一叹,很想伸手直接掐死她,但还是忍了下来,抬起手来,抹掉俊颜上的水渍,他用着深炯的眸光,凝视了她一会儿。 "我不会向你道歉,这是你应得的,跟你对我做的事比起来,就算我连泼你一百杯水,都不够!"她咬着牙说着,眼瞳中可以见到有水光闪现。 一个转身,她快步跑回座位,匆匆地拿起皮包。 这时,夏泽野由茶水间里出来。 "我请假。"说着,她跑向电梯,按了电梯键,电梯门开启。 "花苹。"夏泽野来不及阻止她离去。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窝在住处的沙发上,花苹儿无聊地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个时间,鱼容和江祈恩都还在公司里,整个屋子里空荡荡,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让人心发慌,更令她难过的是想起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还有那个可恶臭男人的嘴脸。 她要诅咒他,诅咒他一辈子交不到女朋友,诅咒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诅咒他未老先衰,诅咒他...... 越想越伤心,花苹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拿起手机来,她边哭边想着将夏泽野的电话给删掉,手机的简讯铃却在这时响起,花苹儿看着手机面板上跳出的名字,差点直接将手机给扔掉。 几经犹豫挣扎,最终她还是按下阅读键,她想看看,他还有脸对她说些什么? 对不起! 映入她眼帘的是这三个字。时间显示,是一分钟前发送。 然后简讯铃又响,又是夏泽野发送的。 花苹儿忍不住心头蠢动,想看看他又要说些什么。 我从来不发简讯,这玩意儿打起来真慢,会要我的命。我只想跟你说,你今晚有空吗?我们常面谈谈好吗?sorry,苹儿,我承认那天是我错了,我想你。 花苹儿望着手机面板,手指发抖,想将简讯删除,却又不舍得,呆呆地瞪着这几行字。 又过了约一分钟,夏泽野的简讯又传来-- 我等你,今晚在我的住处,不论多晚,我都等你。 还有,还记得我之前差点灌爆你的语音信箱吗?那才是我心里真的想对你说的话。 只要你肯原谅我,随你怎么处罚我,好吗? 别让我苦等你,我会开始恨死自己。 看着简讯,花苹儿用手抹了抹眼眶,泪水不知在何时已自动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犹豫。 她该原谅他吗?他是真心道歉的吗?如果就这样原谅他,会不会太便宜了他?还有,下次他会不会又对她说这么无情的话, 花苹儿望着手机。那几通差点灌爆她手机信箱的留言,她还未听过。 犹豫了一会儿,她纤细的指尖缓缓移动,按了几个按键,进入语音信箱。 第一通留言,可以听出他人在机场,但四周却很吵杂。 花苹儿,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打你手机都打不通?我现在人在机场,等一会儿后我就到台北。我想你,我们一起吃晚餐好吗?快回我电话! 第二通留言,前后时间只差了三十秒。 我最讨厌打简讯,每打一个字都会让我头皮发麻,所以只能留语音信箱找你,我已经等了你三十秒,快回我电话。 第三通: 花苹儿,我已经在车上了,你为什么还没回电?你知道我居然因为想你,而提前结束出差!我想我一定疯了,疯得在只谈妥合约,就将后续的事务全丢给东日处理,急着赶回来。 我发誓,下次出差,我一定要带着你同行! 第四通: 花苹儿;你到底在哪里?你再不回我电话,我就直接杀到你住处去找你了。 第五通...... 不用再往下听,在这一刻,花苹儿的心溢着满满的幸福,整个人飘飘然的。 她决定,到他的住处找他,听听他的道歉和解释,再视情况,决定如何处罚他。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几通简讯已打得夏泽野头昏脑胀,对于花苹儿到底会不会到住处来找他、会不会听他的解释,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一点把握也没有? 说来可笑,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的体悟到,在女人面前,他真的不是随时随地都吃得开,尤其在他所钟爱的女人面前。 或许就是因为自已在乎了、喜欢了、爱了,心里真实地烙着她的人、她的身影,所以才无法像从前一样的潇洒,说放就放。 抬起头来,他看看墙上的钟,坐在单人座沙发上,他暂时闭目养神,无心理会咕噜叫着的肚子。 又坐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向厨房,为自己煮了杯咖啡,咖啡机呼噜呼噜地窜着蒸气,看着滴漏而下的褐色汁液,他转身取来杯子,一手端起咖啡壶,正想倒出咖啡,门铃响起。 他匆匆放下咖啡壶,前去开门。 门一拉开,门外的人儿直扑他的胸怀,哭得满颊皆泪,但却不是他等待的人。 "苏菲,你怎么了?"夏泽野双手僵在空气中,不敢回抱她。 "泽野,他不要我,他还是像几年前一样的不要我!"苏菲早已失去了理智,伤心的她,哭得肝肠寸断。 夏泽野的双手仍僵在空气中,过了一会儿,轻轻一叹,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 "我们进去谈吧,我帮你打电话给他。" 终于,苏菲稍微停止了哭泣,随着他一同入内。 一个小时之后,刚回台湾的江东日匆匆赶过来,夏泽野将客厅留给他们,自己踱步到前院,坐在草皮前的阶梯上,望着远方的夜空叹息。 没多久,屋里传来吵架声,夏泽野本不想管,但苏菲的哭声越来越大,大到几乎无法自制,他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转身回到屋内去。 江东日站在窗边,一张脸绷得死紧,苏菲看见夏泽野出现,转奔向他,哭倒在他的怀中。 夏泽野安慰地拍拍苏菲的肩,将她扶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挺直身躯,走向江东日。 江东日抬头看着他走近,两人的眸光在空气中交会。 "玩不起的话,就不要玩!" 夏泽野一拳揍向江东日的下颚,把他的脸打偏了,嘴角还淌血。 "啊!"苏菲尖叫。 江东日抬起一手来,擦擦嘴角的血渍,站挺身躯,同样回以一记劲拳,这一拳打在夏泽野的腹部,疼得他弯下腰来。 "你不也一样?说什么好兔不吃窝边草,你不只吃了,还深陷,你也同样玩不起!" "我就是不想玩了,我要收山了,如何?"夏泽野大喊,上前给了江东日腹部一拳。 江东日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挺起腰杆,拳挥向他的下巴。 "你要收山是你的事,你凭什么管我?就算是兄弟,你也不能管我和苏菲之间的事。" 这一拳被打得扎实,夏泽野虽牙齿没断,但磨破了嘴角,整个嘴巴里充满腥碱味。 "就因为是兄弟,我才要管!"夏泽野又挥出一拳。 "我不用你管。"江东日也还以一拳。 "她走了,你绝对又要后悔!"夏泽野大吼,将人给扑倒在地。 "就算我后悔,也不干你的事。"江东日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做后悔的事!"夏泽野略居上风,将人打趴在身下。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狠狠地一踢,暂且将人给踢离了,江东日马上飞扑过去。 "你一定得逼走你爱的人才甘心吗?!为什么不能和缓一些,先谈谈,非得像我一样,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才来后悔,"夏泽野举手,又是一拳。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见他们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苏菲慌得大叫。 喀嚓。 开门声传来,屋内的凌乱和尖叫声骤然停止,花苹儿就站在门后,惊讶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本书下载于热书吧,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im126 送走了江东日和苏菲,夏泽野坐在凌乱不堪的客厅中,静静地让一旁的花苹儿帮他上药。 "喔!"当她用沾着碘酒的棉花棒帮他擦拭着嘴角的伤,他疼得皱眉。 "知道疼,还跟江东日打成这样?" 花苹儿实在无法想像,平日看起来斯斯文文,而且麻吉得不得了的两人,打起架来,居然一副不撂倒对方绝不罢休的模样。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而苏菲对她来说,又很陌生。 "那个笨家伙,明明是爱着苏菲的,却一再地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我若不打醒他,他要何时才会正视自己的心。"夏泽野义正词严地说。 花苹儿哼了一声:"还说他,你自己不也......" "我不一样。" 他抓住她的双手,凑到唇边一啄,扯痛了嘴角,登时疼得龇牙咧嘴。 "我可看不出来,你有何不同?"可怜的苏菲,恐怕跟她一样,被欺负得极惨。 "当然不同。" 顾不得嘴角和嘴巴里受伤,他伸手将她揽近,圈紧她的腰,急急地啄吻着她的脸蛋。 "当我知道我喜欢你之后,我就有了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还最坏咧! "娶你喽!" 花苹儿用力将他推开,恨不得对他补上一脚。 "你居然说娶我是最坏打算?!" 她转身就要走,夏泽野急忙由身后紧搂住她,将她钳抱在怀中。 "苹儿,你还不相信我的心吗?" 他拉起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 "我......" 花苹儿压低脸,嫣然一笑,从前或许不信,但现在她信了。 "还不信吗?" 见不到她的表情,夏泽野有些懊恼,就怕会失去她。 他的语气听来有点沮丧,让她心生不舍。 "你......你答应让我处罚的,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啊?"她的意思是...... "我原谅你了啦,但你该受什么处罚?"她转过身来,对着他笑。 "你想怎样?"夏泽野笑着抱紧她,吻吻她光洁额角、眉、眼、鼻,最终来到她诱人的唇。 "喔,疼!"由于过于激动,又扯痛了嘴角的伤口。 "活该!" "你居然敢笑我?"夏泽野很不服气。 "我就是笑你,怎样?何况......说,你该怎么处罚?"嘿嘿,现在她可占尽了上风。 "这个......" 夏泽野很认真地想了下,然后朝着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贴近。 花苹儿不疑有他的贴近。 夏泽野的俊颜贴了过来,贴在她耳边说:"不如这样、这样、这样......你说,好不好呀?" "色鬼!"花苹儿听得脸红心跳,大声抗议。 "拜托,我只对你色,好不好?" "我才不要。" 她才没那么容易摆平! "我想,我也不用处罚你了,不如你答应我一些要求就好了。" "这么好?"他狐疑地纠起眉心。 "嗯。"她头一点,大声地宣告:"不如就让我当一辈子的花瓶秘书吧,而且是事少、钱多、最轻松的那一种。" "而且只管我交友的那一种。"他补充。 "是的!" "那不如帮你升格,让你当‘花瓶''老婆,你说好不好呢?!" "这个......"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也同样是事少、钱多、最轻松的吗?"如果是,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说呢?"他笑睨着她。 "那是一定要的啦!" 编注:请继续锁定《魔鬼的女秘书系列》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