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四夫》 2回府(修 「嗯....嗯....阿姐.....痛.....」 付宁觉着很是头疼,刚才睡下,怎么耳边就传来了这般的叫声,听着着实有些,*。转身看到她身边躺着一个裸身的少年,面容精緻,浑身肌肤如玉般光滑细腻,此刻,少年正撅嘴不满地抱怨着望着她。 不过一段时间不见,阿烨倒长大了许多,眉宇之间的稚气退尽,渐渐展现出了少年人的气息,唇红齿白,肌肤如雪,俊俏可人,连她都觉得漂亮得有些过分了,若不是知道他是自个儿的亲弟,还真的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呢。 她抚着发涨的额头,心思慢慢抽回,是了,她现在是已经回府了,早已不在冬城那个苦寒之地了。瞥了眼他眼泪汪汪的模样,无奈地问道:「怎么了?」 「阿姐,你压到了我的小晋江了。」 掀开被子一看,可不正是,她的臀正压在了他的那根小萝蔔上。他痛苦地捂着腿间的东西,脸红红的,跐熘一下坐在床上。薄薄的被子从他的肩上缓缓落下,无比诱人,他抬起朦胧的双眼,嘴巴吧唧吧唧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若是付宁第一天认识这傢伙,倒是真的要被他的好皮相给骗了。 挑眉,用力地按住了他捂着的双手:「怎么,还痛啊?」 「痛,可痛死了,阿姐要给我上药。」他一个劲地点头,命守夜的女奴把药拿来,亲自取过交到付宁的手上,微微抬起下巴,那意思分明在说,阿姐是罪魁祸首,就应该自己处理才对。 付宁嘆气,想着他还小,就不作多想,就取过了药水,不想她还没掀开被子,这傢伙已经笑嘻嘻地自己钻了出来,毫无廉耻地分开了双腿。他还好心地指了指那根稍稍有点肿了的小萝蔔,生怕她这个作姐姐的不认识这东西。 因他是自己亲弟,也就没有顾及这么多,她面色如常地帮着他上药。 「额....好凉....」 「呀,阿姐,轻点。」 「额....重了重了,你弄/痛我了。」 虽说他还小,可这些话也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付宁干脆坐起身来,唤来了奴隶帮他上药以及穿好衣物,自己则走下床去,看着屋内挖出的大池子,怔怔发愣。池子四周的几个蛇形出水口不停地吐着温水,正汩汩地冒着热气,周围摆满了雕刻精美的筑台,一排排的,她能想像出这些蜡烛全部点燃时,氤氲温泉,烛光微动,该是如何得旖旎万分。 半响,他也下床跟着过来,软趴趴的身子就这般没骨头似的粘了过来:「阿姐,这次不要再走了,阿姐走了,都没人陪我了。」他可怜兮兮地说着。 她轻嘆了嘆,拍拍他的手:「好,我依你就是了。」 他兴奋地睁大眼睛,又蹭了蹭,好似乖巧的小兽:「阿姐可答应了?那就不能反悔了。」而后眸中的星点慢慢淡去,他越发加大了手中的劲道,紧紧地圈住她的腰,「那阿姐我们回去睡觉啊,今晚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如今他也十三了,一用力来连付宁都有些吃不住了,赶忙应下了,想着这小祖宗正在兴头上,说不准过了会儿就忘了也不一定。虽说男女有别,可他从小就爱粘着她,是走到哪儿就跟着他这个尾巴,想甩都不行,付夫人念着家中再无子女,就让他们多多亲近些,所以直至她十岁了,两人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好,不过你可不能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以前,他总是像条小蛇似地缠着她,安静地躺在一边,瞪着好奇的眼睛听着故事,讲得稍有不对的地方,他是两条细腿可会用力撒泼地夹着她的脚,说什么阿姐根本不喜欢他之类的酸话,弄得她只好挖空心思地想着那些个民间故事。现下想来倒很是有趣,可那时这个毛病可头疼坏了付宁。 他放开了双手,小脸不满地扬起:「哼,现在我长大了,才不会如此,阿姐你总是小看我。」 两人回到了床上,见他作势又要脱衣了,付宁连忙阻止。 「为何?阿姐知道我都是不穿衣物睡觉的。」他眨眨眼经,丝毫不觉得在阿姐面前□着身子睡觉有什么不妥的。 「你若是脱了,我便不再听你讲故事了。」 这个宝贝弟弟是被家中人宠坏了,寻常人说的话他是半句不听,不知怎的就是听她这个作姐姐的。 「嗯,那好,我开始讲了哦。」付烨笑嘻嘻地蜷缩起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付家子嗣单薄,唯有他们姐弟俩,从小便是粘在一起的,所以这小傢伙很是依赖付宁这个姐姐,觉得比起母亲来,还是姐姐好,姐姐会温柔地对他说话,姐姐会一心一意地照顾他,总之,姐姐的一切都好。 唔,姐姐很漂亮,和他一样漂亮,所以这也算是其中的原因了。 「好啊。」 虽然很累了,但想着这傢伙在兴头上,若直接打断了,倒伤了他的一番好意。 他刚讲了个寻常不过的开头,屋内有女奴轻声通报,说是她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付宁嗯了声,命人抬进来。他好奇地从床上支起身子,看着几个身材强壮的男奴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快速地从床上奔下,他咦了下,呵斥着男奴把东西打开,等箱子被打开之后,他只觉满眼得诧异和错愕。 就连付宁也是略略皱眉不解,她不过吩咐了让人好好办,怎就变成了这样?听闻母亲病重,她风尘僕僕地赶回君临,经过驿站时,见到了一个年迈的风尘女子勾着长腿,笑意盈盈地看着被两个强壮男奴按住的少年奴隶。那老女人半托着下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一笑,勾起了面上层层的皱纹,若是年轻些还是个清秀的,可现下只觉着她散发着腐朽而淫/靡的味道。 老女人的手指轻划过她袒露着的高耸胸/部,那伺候的意思,也就昭然若揭了。那少年奴隶倔强地不吭声,面无表情地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被镣铐扣住的脚踝。 「好,既然不从,那你们就给我好好让他爽/爽!」一个男奴要是不能在床笫之间伺候好女主人,那留着还有何用? 「是!」两个男奴淫/笑着对视一眼,显然不在意那少年的性别,男奴寻常都是用手解决欲/望,今日主人赐给了他们这般可人的少年,还不叫他们血脉贲张吗?两人商量了会儿,决定一人用口,一人用下边的玩意儿,强行把少年按到在地,粗鲁地撕裂了他的衣服。 便是在此时,付宁救下了那个险些被男奴强/暴的少年奴隶,箱子里的不是什么名贵东西,正是那个少年奴隶,浑身□地躺在其中。 她颇为无奈地笑了,怪她当时只随意吩咐了一句带走他,那些侍卫就认定了她是想把这少年当作自己的娈/童了。 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光景,四肢被绑,口面被覆,唯有一双眼眸能泄露他此时的心情。他浑身如玉般白皙幼嫩,蜷缩在狭小的箱内显得柔弱无害,如一只迷路的羔羊,可走近些便能看到他颈间粗重的项圈,勒得他的肌肤都印出了几道鲜红的血迹。付烨冷哼一声,粗鲁地掀开了他的面罩,似是牵扯到了他的痛楚,他低头闷声了下,声音不大,却有股耐人寻味的感觉。 「阿姐,这是谁?」 付烨毫不客气地捏起他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第一眼看时,只觉是个清秀可人的男奴,可再看时,便觉得挪不开眼,他很安静,眉宇之间竟无半点奴隶该有的卑微感,一双眼眸看着付烨来是毫不闪躲,仿佛眼前的根本就不是能主宰他生死的主人。这样的眼睛,黑白分明,太过澄澈,好似一道幽幽清泉,不张不扬,细细看着,倒觉得有股有着几分暖意。 这个奴隶,的确是个美人,哼,不过比起自己来,他至多算是能看吧。 「我路上救下的奴隶。」转头看着付烨用力掐着那奴隶的手势,她无奈地问了,「怎么了,他可是惹到你了?」 「哼,这奴隶能把阿姐的注意都转移了过去,我可不是要生气了?」 「真是孩子气,以后他是我的,可不准你伤他。」淡淡道来,虽是笑着的,可付烨能听得出这语气中的不容抗拒。 「既然是奴隶,还不死出来?」 付烨使了个眼色,一旁几个高大的男奴合力把人从箱子里提了出来。 许是勒到了那人的脖子,少年奴隶的唿吸很是不顺,连面色都有些泛红了,可一路被提到付宁面前,他竟是半分也不发出声音来。他低垂着脑袋,缓缓走来,丝毫不因他赤/裸的身子而感到一分不适,直至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双华贵的鞋子,他才抬起头来。 轻勾起他的下巴,付宁莞尔勾唇,在他死寂一般的眼眸中倒影出了自己唇边绽放出的笑容:「你该叫我,主人,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湿太疯了。。。 此文,np重口,背景是无节操奴隶时代。。。 然后,你懂的 请不要用正常眼光来看啊啊啊啊 友情提示啊 此文估计要突破我肉的巅峰了。。。 汗颜,瓦要属性全开,向着重口的大门。。一去不復返了 ----- 啊啊啊,瓦开坑了后总觉得不妥,修了下
3回府 少年奴隶低垂的头稍稍抬起,纤长的睫毛轻颤,漂亮无双的眼眸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渊,他很安静,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几乎不能听闻他的唿吸。付宁扣住了他的下巴,慢慢收敛了笑意,当初若不是她伸出援手救下了这个奴隶,此刻他早就被那些强壮的男奴给侮辱了,轻轻甩开,她勾起薄唇,也不多说什么。 付宁是个大美人,尤其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流转之间好似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可她盯着那少年奴隶时,在付烨看来总觉着似看非看,那目光辽远,别有深意。 「阿姐,别管这个奴隶了。」他粘乎乎地贴了上去,「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你啊。」 推开他沉重的脑袋,她宠溺地笑了,随后吩咐奴隶带着那人下去,顺道安排了他的住处。付烨一听老大不乐意了,区区一个奴隶,阿姐居然这般关心,还特意吩咐了府上的奴隶不准动那人分毫,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付烨使起了小性子,轻蔑地哼着,走到那奴隶身前,狠狠地扯着他的项圈,脖间的一块好地是连皮带肉的没了,看着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慢慢流下,付烨眨眨眼,笑得纯洁而美好。 「阿烨,够了。」她赶紧呵斥。 「阿姐,你凶我。」他倒好,干脆眼泪汪汪地告状了。 付宁只好命奴隶快些带他下去,这才阻止了宝贝弟弟折磨奴隶的游戏。 君临城中,不少权贵以玩弄奴隶为乐,花样百出,手段残忍,甚至有钱的平民、商人,也开始加入其中,这股虐人的势头是越演越烈。不少平民实在不堪忍受飢饿便卖身为奴,自然更多的是来自囚犯或者战俘,对于权贵而言,这些奴隶的命还比不上他们饲养的一条狗,打骂和肆虐更是家常便饭了。 揉揉他的发,从来奴隶在主人眼中就不是人,她今日居然拂了他的面子,也难怪他觉着委屈了。 其实换作他人,付宁连眼都不会眨下,可这个奴隶不同。 看着他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付宁也只好温和地劝着:「好了好了,快来睡吧。」小傢伙这才撅嘴慢慢爬上了床,还倔强地故意远远地睡在一旁,摆明是要她哄他,可是付宁赶了几天的路也着实累了,也就懒得理他,只说,「再不好好睡,别怪我踢你下去。」 「阿姐....」他扭动了身子,讨好地蹭了过来,乖乖地圈着她的腰,巴眨着眼睛,「阿姐,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拍拍他的脑袋,轻声应了下,就转身睡去了,等母亲的病好些了她自然是要回去的,君临这个伤心地,她是一刻都不想回来的。 付烨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是不改半夜踢被子的习惯,从前有奴隶为他守夜的,会帮着他盖好被子,可今日不同,他踢了后觉着浑身发冷,便一个劲地圈着她的腰,生生地把熟睡中的她给勒醒了。 这一夜她都没睡。 反倒是他,第二日醒来是神清气爽的,伸伸懒腰,满脸的笑容,直至看到男奴引着昨夜的那个少年奴隶进来时,他的脸色就垮了下去。 那人今日穿着一身白衣,和寻常奴隶并无两样,可他身上,却觉得那一抹白色竟然鲜活了起来,纯净、清澈、安宁,每一分感觉都在他寂静的双眸中,不经意地演绎了出来。 「走,去用膳吧。」 「可是这人!」付烨拿下墙上的鞭子,唰唰唰在地上甩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往那人的脸上挥去了,下一瞬,他便错愕地瞪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付宁,「阿姐你....」他知道这一记的力道有多重,她居然为了个奴隶,徒手接下了他挥来的鞭子。他赶紧松开了鞭子,可是她的手上还是受伤了。轻轻地摊开她的手,唿唿地吹了几口气,吩咐了奴隶快去找个大夫来,「阿姐,你为什么.....」 顺着她看向那个奴隶的目光,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重重按了她的手,他哼哼了几下:「阿姐,我再也不喜欢你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付宁抚着额,颇为头疼,这弟弟从小就被她宠坏了,养成了现在这样的脾气,其实他本性不坏,至少她在府里时从未见过他要虐待哪个奴隶。挥手,先让那个男奴先下去了,左右她要去看望母亲的,那小子定然也会在那里,就不多想了。 然后,屋内就剩下她和这个少年。 走近了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脖间结了层薄薄的痂,只要他稍稍动作,就能牵扯到,再次流血。付宁轻柔地抚过他的项圈,望着他的眼睛,依旧是毫无生气,正如那日他被几个男奴压倒在地,也是这幅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他睫毛微颤,好半天才吐出几字:「无名,无姓。」 「我既是在冬城遇到了你,今后,你就叫冬城吧。」之后,他也再不说话了,付宁凝神盯着他那张似曾相似的脸,她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即便想像又如何,他到底不是那人。可当时见到他的剎那,自己还是鬼使神差地被吸引了过去,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后悔,即便不是那人,放到眼前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随后在冬城的陪伴下用了早膳,他一如既往地沉默,这一顿下来倒也安安静静。这时,昨晚她叮嘱过的女奴今日来回了话,说是夫人已经起来了,她立刻起身,还特意带着冬城一块儿去了母亲的院子。 今日天气不错,付夫人难得出了院子晒晒太阳。 「母亲,让我来吧。」 接过女奴手上的药碗,她刚舀了一勺,就被付夫人厌恶地推开。现下,她也是看出了端倪,其实母亲的病根本没有说的那般严重,不过是想让她回来的藉口罢了。 「哼,是不是我快入土了,这次你才会回来?」付夫人恨恨地说着,付宁没说什么,只让冬城把药碗拿下去倒了,看着母亲见到了冬城时的惊讶目光,她淡淡笑了。 「他.....怎么会.....你.....」 「他不是他。」她望着冬城的背影,「阿宁不过是想告诉母亲,阿宁没有忘了他,所以母亲信上说的给阿宁许人家的事,还是算了吧。」 这些日子来,付宁远离君临本家,反倒跑去了荒无人烟的冬城,一去就是几月。这次若不是付夫人派人修书一封说她自己病重,恐怕心结难解的付宁还不肯回来呢。 付夫人怒指着她,一个气急,就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以为让你嫁人就只是让你收了心吗?给我好好醒醒脑子,现在君临城中的贵族不断圈地,蓄养奴隶,你以为大王会坐视不理吗?付家在这些贵族中不算什么,你是知道的,指不定就拿付家开刀了!」 付夫人出身苏家,而苏家曾是个小有名气的贵族,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苏家出了位名动天下的美人,一朝被大王选中成了继后,而付夫人就是那位王后的亲姐姐。由于这层裙带关系,付家的地位也得到了提升,可好景不长,那苏后是个薄命的美人,陪伴大王没几年就病逝了,更不用说留个一子半女的了。苏后去后,大王对付家的照拂也就慢慢淡了,那时正值付丞相去世,付家宛若抽了主心骨,明眼人瞧着就觉着有股颓败之势。 君临之中,以王族君家为首,接下去便是与君家共同打天下的容家,之后的,便是高、兰、付、苏这几家了。苏家是大王继后的家族,大王自然不会动手,所以付夫人那句先拿付家开刀,的确不假。 付宁靠在位上,心思沉重,这些东西,她身在这样的家族不会不知道,只是不愿去细想。现在母亲这般郑重其事地提了出来,她倒是有些心神不宁了,因为母亲接下去的话,必定是关于她的婚事。 「我已和高夫人书信一封,不日高将军便会回君临了,大王定会设宴款待,你这几天就去准备下吧。」 「准备什么,难道阿姐要去什么地方?」付烨缓步走来,好奇地问着,说话之间还别别扭扭地靠了过去。阿姐的性子他最是了解了,若他不主动低下头来,她就会一直这么僵持着。 「哦,没什么,过些天宫内有个宴会,你陪着你阿姐去。」付夫人说完,便盯着她看,那意思无非在说有人看守她,让她好自为之。 付烨听了,很是兴奋,连连应下。 付宁一笑,瞭然于心,藉口说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便起身离开。 高家世代将门,因平反奴隶有功,封为贵族,是继容家后在大王心中最为器重的家族。当今的太子妃就是高家大小姐,印象中付宁只远远见过一次,美艷傲气,目空一切。想那高将军是太子妃的亲哥哥,性子自然和太子妃是一路的。她讥讽地勾唇,母亲还真是给她做的好安排啊,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贵族间的联姻本就不需要感情,不过是两个家族相互扶持求得生存罢了。 想着快些回院子,就抄了进路,穿过了梅园。 正值冬季,含苞待放的梅花开得正好,红红一片,看得人心里都舒坦了不少。 在她赏梅之际,离着不远处,有一道恨意的目光在暗中盯着,那人步履轻柔缓慢地靠近,慢慢伸出手来,眼睛瞥到了那株梅花树旁边的假山,只要重重往前一推,她的头就正中那些石块,不死也是重伤。 那人的手越来越靠近..... 付宁低头看着花瓣,刚想去闻闻花香,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即刻转头,扣住了那人的手,等到看清楚来人时,她不由皱眉出声:「是你,冬城?」而后眼眸一眯,沉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她记得她可是吩咐了冬城去倒药的,寻常奴隶办好了事,就该得在原地等候着主人的差遣,断不会像他这样出现在梅园。 他眼眉一低,轻柔地抚过她的发间,把一片花瓣交到她面前。 「你的....」 她取过那片花瓣,浅浅笑了,曾经有个人也这般温柔地做过这个动作,日光冉冉,岁月匆匆,那人早已不在,忽然她很庆幸自己救下了这个少年,至少他的存在,让她能记起心中的那个人。 轻轻拉下了他沉重的项圈,在他的唇上落下温热的一吻,惹得他身子微颤,这一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的眼底的笑意越发浓厚了。只是这一幕落在远处付烨的眼中,却是无比碍眼。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个虫 4回府 「阿姐。」付烨跑了过去,瞪了眼,还不时地用手推开冬城,一下跌入付宁的怀里。在他的眼里,阿姐就是自己的,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奴隶这样笑?重重圈紧了她的腰,一脸防范地看着冬城,转头蹭了蹭,撒娇地笑了,「阿姐,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从小付烨这孩子就懒得动,说什么动了之后臭乎乎的,阿姐就不喜欢了,今日他居然能提出去骑马,倒真是难得了。本来她还心存犹豫的,这时一个女奴走上前来,说是夫人已经把宫宴要准备的东西都送到她屋里了,这下,她有些厌恶地皱眉,决定和付烨一道骑马,算是散心了。 她既然答应了会去那宫宴,就自然会去,母亲做的这些又是何必?吩咐了冬城回屋,顺道让他去把母亲送来的东西都收拾好,她可不想回来时看到满屋的衣饰珠宝,徒惹得她不快。 「好。」 付烨甜甜地笑了,命奴隶去准备马匹。 由于母亲嘱咐了不准去郊外,现在那些奴隶正闹得凶,他们也不想去徒惹是非,也就骑马去了集市。等来到了集市,付烨根本不抬头看一眼,也是了,他不是寻个由头出来罢了。轻喝了声,驱马前行,既然都来了,总得好好散下心。 「走,去前边看看吧。」 话音刚落,前方的铺子忽然闹哄哄地聚集起了人,只听得一记惨烈的叫声后,从人群中冲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奴隶,朝着他们疯狂地奔来。奴隶红了眼,拼命地跑着,一路横冲直撞,有几个胆大的人上前准备拦住他,他大吼着,一下扑了过去,死命地咬住了那些人的肩膀。 一时之间再没人敢去阻止了。 眼瞧着那奴隶就要扑面而来,付宁刚要抽出鞭子,只见对面追来了一列士兵。为首的人在空中挥舞了下鞭子,唰地一下就捲住了奴隶的脖子,用力往后一垃,活生生拖了些路后,把奴隶整个人一丢,嘭的一声巨响,其他士兵纷纷抽出剑,直指着被摔在路上不得动弹的奴隶,只要他稍稍一动,那些利剑就会毫不客气地刺穿他的全身。 「阿姐。」付烨驱马上前了几步。 「嗯,我们静观其变。」 看那些士兵的穿着是宫里人的,想来他们背后之人的身份大有来头。 那个奴隶被困在在士兵中间,只好破口大骂,人群中更是骚动异常,等待着看一场好戏。这时,又有一对骑兵开道,一个黑衣男子从远处飞驰而来,那是一个张扬肆意的男子,剑眉星目,容颜俊美却带着些邪魅,一身黑衣下的他身材挺拔修长。 付宁瞥了眼,不由地皱眉,来的人居然是....太子君琰? 君琰勒住了缰绳,缓缓停下,微抬了眼,那些士兵瞭然,赶紧把人群驱散开来。优雅地抬头,粗粗扫了眼旁人,只是这一动作便让觉着有股子不容抗拒的气势。和旁边的士兵简单交流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他的目光也拂到了她,只是这些想法在他低沉而阴戾的语气中消失殆尽了。 「这是哪家的奴隶?」 「殿下,是容家的。」 「我君临可不需要逃奴,作为逃奴的下场,只有死。」冷哼一声,他勾起了一抹笑,下了个残忍的命令,「给我穿了他的琵琶骨,再把他吊在广场,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士兵们按住奴隶的手脚,拿出了粗重的铁钩,两人相视一眼后立马用铁钩横穿了他的肩膀,戳断了他的骨头,直接刺入了最里头的嫩肉,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都心惊胆战的,更别说奴隶发出绝望的哀嚎了。之后士兵拉着铁钩,把奄奄一息的奴隶拖走了,沿途还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血迹,看得便让人作呕。 「殿下,宫里还有事呢。」一旁的人小声提醒着,君琰点头,面色一冷,带着他的人回去了。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在散去,铺子里的人待人少了,拿出了水桶朝着地上的血迹泼,还低声地咒骂着,好好的日子就被这个奴隶给搅了。经由几下沖洗后,地面还真的干净如初,而属于那个奴隶的血早就不知顺着那条臭水沟流去,仿佛方才要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走吧,也看够了。」 「我听阿姐的。」付烨乖乖点头,今日出来还看了一场热闹,也算不虚此行了。转头看着满脸愁容的付宁,他咦了声,不由地好奇了,阿姐也不是那般心软的人,怎么看了个奴隶被虐就成了这副样子?他笑笑,「阿姐,难道离开了君临几月,心都变得善良起来了?奴隶就是奴隶,阿姐怎么同情起他们来了?」 她摇摇头,若太子只是惩罚个奴隶,那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贵族之间的虐待奴隶的方式花样百出,只怕比方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太子知道了那是容家的奴隶还这般堂而皇之地处理,那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微微蹙眉,若真的如母亲料想的那般,大王对于贵族私自圈地蓄养奴隶早就不满了,这次是借着清除逃奴的事儿,要削弱贵族的势力了。那她和婚事,岂不是要被当作保住家族的筹码了? 狠狠抽了马鞭,一想起这些来,就让她烦心不已。 「阿姐,你怎么跑地这么快?等等我!」 后头的小傢伙嘻嘻笑着,以为付宁是在和他比赛了,也抽了鞭子,加快了步伐。 一路上两人你追我赶的,倒是让她暂时忘了那些事情,好在她身边还有个弟弟,虽然他缠人了些,却是她的开心果。 「你这般跟着我,你日后若是娶妻了可怎么好?」她忽然打趣了一句,抽了下鞭子,马儿跑得飞快,耳边吹来唿唿的风声,她转头朝着他微笑,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听得不真切,看着他委屈的神色,估摸着些酸话了,也就懒得去想。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阿姐,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方才说了什么。」他闹起了脾气,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干脆勒住了缰绳停在原地,非得要让她去哄着才肯罢手,「我说的是....」他抬起了湿漉漉的双眼,很想告诉她,他说的是不想要别人,只想要阿姐,可看着她现在心神不定的,他就来气了,「算了!」 这下让付宁闹了个不知所措,这傢伙是怎么了? 看着气沖沖一马当先的付烨,她颇为无奈,只好跟在后头。 从前还不知他骑术这般了得,不过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了,等她回了府,听奴隶说他早就回来了,这才放心。翻身下马,去逛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派人通知了母亲说他们都回来了,就直接回到了她的院子。 原本是想好好休息一番的,可骑马之后浑身汗涔涔的,有些难受,就让女奴帮她解了衣,她赤着身子缓缓走进了浴池。几个女奴也脱衣走下池子,拿起了皂角轻柔地帮她擦边全身,用手理顺了她的长髮,还不时地帮她捏拿着身子,舒服地让她轻声叮咛。 她一转身,看到了站在柱子后面身子发僵的冬城。缓缓勾唇,笑看着此时面色红到要滴出血来的少年。他笔直着身躯,立刻低垂了脑袋,一动也不动,眼神也开始飘忽而闪躲,刚想后退,就被她嗤笑着叫住。 「过来。」 华丽的浴池中,她挥推了身边的女奴,倚在池边,氤氲之中,烛火微动,娇媚婀娜的身子朦朦胧胧的,这般若隐若现,显得越发诱人。湿润的黑髮紧贴着她的身躯,覆盖住了她的柔软,那些细密的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下滑至引人遐想之地。 此情此景下,冬城的双脚如灌了铅般,动弹不得。 「你有没有伺候过女人?」 这一次,他不再沉默,终于有了反应。 「没有。」 「过来,我不会对你怎样,那些你想的,都不会发生。」她轻声笑了,朝着冬城伸手,待他缓慢而沉重地走到池边,她一下拉着他入了池子,看着他慌乱地扑着水,她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看着眼前这个可人的少年浑身湿透,她的笑意顿收,闪过眼底的不是*,而是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很深,很复杂。 然后她又笑了,这次的笑,不同于往常,好似带了几分....凄凉....她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嘆息了几下,想着若是那人还在该有多好。她可以和他一起过着神仙眷恋的日子,何须担心自己的婚事会成为一笔可笑的交易呢? 可是,那人终究是不在了。 她在冬城的眉心落下了一吻,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了那一吻上。 冬城身子微动,唿吸急促,面前都是她的气息,香甜的,诱人的,尤其是额上的吻,滚烫的,像是要把他燃烧起来,比起他遇到过的女主人来,他承认那一刻,他是真的失神了。他努力在水中站直了身子,挥去了那个不该的念头,那感觉再美好又如何,他终究是个奴隶! 趁着池里的女奴一个个走了出去,他瞬然从背后抽出了一根尖锐簪子,瞳孔一缩,飞快地向她刺去!付宁赶紧躲开,却也来不及了,她只看着那根簪子越来越近,下一刻,就要刺穿她的整个脑袋! 5回府 回府老半天的付烨一听奴隶说小姐回来了,巴巴地就赶了过来,想着要是惹阿姐真生气了,说不定她又要回到冬城去了。付烨他从小就是由付宁这个阿姐照看着长大的,两人的感情很是亲厚,按他小时候傻傻的话来说,便是宁可没有妻子,也不能没有阿姐。 到了付宁的院子,有女奴上前委婉提醒他,此时主人正在沐浴不宜进去。他点头应下,可等了会儿,实在没了耐心,就直接闯了进去,想着反正小时候和阿姐也都是一起沐浴的,应该不打紧。 付烨没有料到,他进来的这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那个该死的奴隶.....居然想刺杀阿姐? 他脸色一白,可气的他身边没有带什么鞭子,眼看着奴隶拿着的那根簪子就要刺入了她的眉心,他急得赶忙得喝道:「阿姐!」 被他这般一喊,让付宁的心思勐然抽回,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挡住,她痛得皱起眉来,命是抱住了,可是那根簪子居然生生地穿透了她的手掌。 「阿姐!」 付烨飞奔而来,一下揪住冬城的头髮,重重往池子边缘处撞去,咚咚咚,不知庄了多少下了,眼看着蛇形的出水口一角都被撞落了,鲜艷的血迹在池中缓缓晕染,一股血腥难闻的味道在不断瀰漫。 「够了。」她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几个女奴吓得不敢动,怕公子正在气头上会那她们这些人出气。还是在付宁的眼神示意下,女奴们才颤颤巍巍恶地过来,帮着她套上了件宽大的外衣,扶着她出了池子。 付烨放开了手,跟了过来,急切喝道:「去找个大夫来!」随后又让院子的侍卫把池子里的冬城给拖出来,接过了侍卫手中的剑,丢开剑鞘,用锋利的剑尖粗暴地挑起了他的下巴,稍稍一用力,他细嫩的下巴就被划出了一道血口,「阿姐,让我杀了他可好?」 从池子里起来的冬城浑身已是湿透,本是狼狈不堪的,可他缓缓抬头,从他沉静的双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更是不在意额头上那个被撞出的血洞。那件纯白的白衣已染湿,包裹不住他削弱却美好的身躯,头上的血迹顺着他白皙的面容下滑,一滴一滴的,融入白衣,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有着一股莫名而诡异的美。 冬城瞥了眼那把横在他脖间的利剑,毫无畏惧,偏生他的这副神情让付烨最是厌恶。 「来人,把人拖下去,一鞭一鞭地抽死!」 她由女奴扶着走到冬城面前,把心一横,拔出了那根簪子,瞬间血流如注,看得冬城心头也是不解,可面上依旧如初。即便付宁是长姐,可这付府的主人到底还是他,碍着侍卫奴隶都在,她也不好直接博了他的面子,只借着她手上的伤先把这件事推后。 付烨赶紧垃过她的手,又是紧张,又是不敢碰,再也没有心思管冬城的死活了,大声朝着侍卫吼了:「把大夫快些找来!」抬头,小心问道,好似他声音响了会让她更痛似的,「阿姐,怎么办,好多血?」 「没事,不过流点血而已。敢情我是这么娇弱的人?」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把人带下去吧,只别弄坏了脸就好。」她从不同情奴隶,这次他敢来刺杀他也该得到些教训,只要没死就好。 他勉强地点头,侍卫把那人拖走,任凭他们作践这个贱奴都无所谓。抬头,略略有些不满:「阿姐自然不是娇弱的人。」他眼中满满的嘲讽,「要不然阿姐也不会伤了自己来救下那个贱奴了。」他扬起漂亮的小脸,目光灼灼,「还是阿姐认为我笨到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她牵强地扯了个笑,付烨只是气唿唿地哼着不多说什么。微微瞥头,正好捕捉到了了冬城的眼里多了一丝的诧异,她轻嘆,她还以为,那双眼根本就不会起任何的波澜呢。 「阿烨,他....只是个奴隶。」其余的她也不想多作解释,看着他的神色,想必也是知道了什么,而这时已被大夫被带到了,更是让两人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 来的大夫是个身材瘦小的老者,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知道是侍卫直接把人提了过来的。由于寻常贵族府上得病的都是些劳累的奴隶,认为奴隶不配治疗,且奴隶实在廉价,若是治疗了倒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以致府上鲜少有有大夫在。 大夫躬身弯腰行礼后,就开始给付宁治病。 现下她满手的血已经凝结在了一起,他轻手轻脚地用药水把血融化,虽是动作轻柔,可付宁还是痛地嘤咛了,一旁的付烨不满地瞥了眼,让大夫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你无需担心,只管治就是了,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的。」她咬牙说着。 「是是!」一层层仔仔细细地包扎,大夫从箱子里拿出了药,并好生地嘱咐着,「小姐的伤有些严重,这些天不能再用力,还要注意万万不得碰水,药也要好好涂着,小人过些天会再帮小姐包扎,相信过个大半个月,手就能慢慢好了。」 「嗯,送大夫回去。」付烨挥手,转身看着女奴们把方才大夫清洗过的血水一盆盆端了出去,顿觉触目惊心,很是后悔方才怎么就绕过了那个奴隶。他半蹲□来,仰起头来,把她的手放在他膝上,心疼地皱眉,「阿姐的手多好看,现在.....阿姐,今晚我就留下陪阿姐说说话,也好让阿姐分分心,就不会觉着那么痛了,好不好?」 若说方才是逞强,而现在在他面前,她便全然放松,再不去伪装。 都说十指连心痛,可不知这穿掌之痛来得更胜,连她的额间都隐隐冒着冷汗。 付烨看了后也吓着了,赶紧让奴隶去煎药来,想着说不定吃了就能好上许多。 「别了,那药可不是这样吃的。」她扯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了,这事别让母亲知道了,我怕她担心。」母亲的性子烈,若是知道了奴隶胆敢造次,还不把那奴隶生吞活剥了,如此,冬城便必死无疑了。 「我明白。」付烨闷闷地回着,一张俊脸恨不得都扭在了一起,他们都是一同长大的,她的这点子心思他又怎么猜不透?他起身,去架上取了一卷竹简,面无表情地蹲在她的榻边,有板有眼地读起来,「阿姐要听哪个?」 「随便。」 的确随便,因为架上的那些东西她都看过不下五遍,着实看得无趣了。他选的是再平常不过是神话故事,看着他臭着小脸一字一字地读者,倒真是让她心情好了许多,不禁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想逗逗他。 「那我问问你,你读了这么些时候,可知道了什么?」 他小大人的样子,严肃地扳脸:「这些东西太过可笑了。」 「哦?为何?」她也来了兴致,暂时都忘记了疼痛。 他卷上了竹简,坐在她脚边,沉思了会儿,缓缓开口:「阿姐,前人写这些可是想赞扬或是贊同的意思?」等到她点头,他又道,「那可奇了,这神话里头写的可实实在在写了兄妹,姐弟,乃至父女不伦,这才开天闢地有了我们,可为何到了现在我们却禁止了这些?若觉得前人写的有所不妥,又为何又不销毁?这般既不销毁,又加以制止,我是真的不懂这些了。」他略带疑惑的大眼望着震惊的付宁,糯糯地问,「阿姐,你说呢?」 付宁心中一紧,摸摸他的脑袋:「这些不过是故事,你莫当真就是了。」为了转移他的心思,她命人准备了晚膳,想着他若看到了喜欢吃的东西,就不会钻着牛角尖了,「我准备了你爱吃的,吃完就回去好好睡觉,可别胡思乱想了。」 阿烨这孩子天资聪敏,奈何想法非同常人,看着他平日里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也就忽略了,今日一番言乱倒真的让她吃惊不小。她这个作阿姐的要好好改正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所幸他对自己也只是依赖,可总得多个心眼,若哪日....那可怎么好? 一听到有吃的,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滋滋地奔去了。 见他如此,付宁忽觉那个防范的心思大可不必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她的手此时不方便,由着女奴缓缓地餵着才成,不想他居然等到她吃完后,他干脆藉口说怕黑不想回去了,嘿嘿傻笑地趴在她的榻边,眼睛一眨一眨的,那股殷勤的模样让她觉着好似他身后长了一条尾巴,在那儿甩啊甩的。 「再说阿姐现在也需要人照顾嘛,那些奴隶怎么可能有我细心呢?」 他扬着无辜的脸,身子不断地蹭了过来,大有一副她不答应他一直如此的架势来。付宁很为无奈,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日后可不能睡在一起了,他欢快地应下了,立马跑到床上,乖乖地躺了进去,还狗腿地帮她掀开被子的一角。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她再次说了。 「知道知道。」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付宁刚躺了上去,这傢伙就不满地撅嘴,「阿姐怎么睡得这么远?这样被子中间就会漏风了!」他轻哼了声,身子灵活像条鱼儿似的扭了过来,紧紧地贴着她,还拿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喏,这样被子就不会空了,看吧,就应该这样睡。」 付宁这下无招了,本想着和他稍稍保持些距离的,嘆了气,只当作这傢伙粘人调皮了。 「嗯,睡吧。」 「阿姐要是痛了,就摇醒我哦。」 「好,一定。」也没有把他的话太放在心上,从小的他就是如此,一旦睡着了是雷打不动的,果然,不过半响他就睡熟了。付宁也寻了个不压到手的姿势,准备睡去了。 到了大半夜,由于扯到了伤口,一下把她从睡梦中痛醒过来,轻轻翻个身,想着不去吵醒他为好,可下一刻她便是面色一沉,难看得可怕。因为,她明显觉察到了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顶在了她的臀边,微微挪动了□子,不想身后的人毫无收敛,嘟哝了声,手圈住了她的腰贴了上来,这下,那手碰到的是......她的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渣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取了。。 汗。。。。 话说,弟弟的不伦思想开始诞生了 但是还没有对女主有那个意思。。。啊呜,慢慢来嘛 6地牢 轻手轻脚地挪开了他的手,他睡得极沉,就连她下了床都没有丝毫觉察,只扁了扁嘴,伸手抱了空后,抓着枕头嘟哝了下就沉沉睡了。 付宁站在床边,神色复杂地打量着他,方才的一幕,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她最为疼爱的弟弟,是长大了。不知是不是受了那番话的影响,总觉得他们之间太过亲密了,从前是觉得他还年幼,可是现在不同了..... 走到了别间,半躺在了榻上,吩咐侍卫把平日里伺候阿烨的几个女奴给带过来。除了几个守夜的奴隶外,其余的都被要锁在石屋内,还是等了一会儿侍卫才把三个女奴带到她面前来。 三个女奴并排站着,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勾了勾手指让她们上前,付宁扫了一眼,都是些清纯可人的女子,她就淡淡道来:「你们入府也有些年数了吧?」 「是。」她们怯生生地答道。 「那你们可有伺候过公子?」她说的这个伺候,自然是指床笫之事,而看女奴慌乱的神情,想必也是听懂了。她点了下头,让其中一个侍卫走到女奴们面前,「去验验,看她们还是不是处子。」 「是,主人。」侍卫面无表情地走到她们面前,解开了她们的衣物,捏起了浑圆挺翘的柔软,仔细观察着□的颜色和她们的反应是否生涩,再褪去了最后的一层遮蔽,来到紧闭的双腿间。轻轻皱眉后,手指勐然地刺入,看着女奴眼眸里闪过了真实的痛意,再抽出时,那根手指已被鲜血染红,如此一个个验了过去,「回主人,是处子无疑。」 「都下去吧,记住,今日的事一字也不能透露。」 付宁这才放了心,安安心心地在榻上睡了。 待天亮时,付宁因手上的伤痛得根本就睡不着,也就想着去叫醒他了。 正巧他在床上舒服地翻个身,笑嘻嘻地蹭蹭着那个枕头,估摸着是把枕头当作她了,他闭眼懒懒地说道,那声音一听就是没醒过神来的人,还带着浓浓的睡意:「阿姐.....」他把脑袋在凑了过去,等待着她在这个时候可以摸摸他的脑袋了,「阿姐快摸我的头,要不然我就不起来。」他哼哼了一声,双腿夹住了被子,一个翻滚,勐然睁眼。 「阿....阿姐?」 怎么阿姐是站着的,那他抱着又夹着的是.....枕头? 他有些尴尬,瞬间从床上起来,付宁笑着坐在床上,轻声问道:「阿烨,你可记得昨夜的事情了?」他缓缓皱眉,似在回忆什么,半响后他摇摇头,之说什么都没印象,付宁揉揉他的脑袋,神色微敛,「你昨晚.....说梦话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留你在这儿了。」 「哦。」他无力地点头,想着阿姐受伤了,这些日子要好好休息的,「那阿姐,我就先回去了,等下再来看你。」 刺熘一下从床下滑下,他顺手捲走了桌上所有的糕点。 一路上他还在想着方才的那一问,忽然吃在嘴里的糕点险些噎住了他,眉心紧锁,继而是面色涨红,连连咳嗽,身后跟着的奴隶以为他是噎到了,赶忙上前帮着他顺气。他低着头,看着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心头顿然涌现出了昨晚那些梦境的片段,一点一点的拼凑在一起。 那好像是一个香艷极致的梦..... 他用力推开了身旁的奴隶,只觉心绪烦躁不已,又是难堪又是羞愧,很想把吃进的糕点都全然吐出!想起了阿姐的神情,她那么一问,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莫不是他昨晚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一旁的奴隶以为他有事,正打算上前,不想被他暴躁地踢开:「滚!」奴隶吓得不知所措,赶忙跪下,等待主人的惩罚。 而这时面前走过一排侍卫,他们押解着奴隶送至各个院子。 付烨眯起眼来,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是了,他只顾着自己懊恼,怎么就忘记了那个贱奴了呢!甩手,让跪着的奴隶起来,吩咐奴隶去取来他最爱的那把匕首,等到奴隶折返后,他迳自走想暴室。 暴室是关押不听话的奴隶的,一旦进去了,不死也是残了。一听说付烨来了,管事的立马把那根满是血污的鞭子藏到了身后,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点头哈腰地上前迎接。这样的污秽之地主人是不会进来,管事的也颇为担心,不知他来是所谓何事,只好陪着笑着问。 「主人....」 「那个新进来的贱奴呢?」 管事的反应了会儿,点头答道:「昨天是有个奴隶进来,在地牢关着呢,不知主人....」一抬头,看着付烨低头面色冰冷把玩着匕首,他嘿嘿笑了,人家是主人,他只要办事就好,何必深究呢,半弯着腰,引着付烨进去,「主人,请往这里走。」 进了铁栏之后,是一口巨大的枯井,付烨粗粗扫了眼,若是记得没错,把那些不乖的奴隶全部丢进里面,这井底有无数条蛇,因此这个刑罚有个动听的名字,是为美人缠,上千条美女蛇缠绕,可不就是美人缠嘛。 走了几步,只见其中一条蛇正缠着一个将死的奴隶,缓缓从手臂攀爬至上,继而穿在那人的眼耳鼻口处来来回回地穿梭着。而那个奴隶浑身被缚,肩上被穿了两个大大的窟窿,虽和死人没什么两样,可那些蛇每蠕动了一寸,他就发出悲惨的呜咽声,颤抖着那副残躯,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恐惧,只恨不能立刻死去。 「井底的蛇居然游到了上头来,看来这里的奴隶是越来越会做事了。」 那管事的唯有赔笑装傻,引着他绕过了井口,穿过了一间间的刑房,最后走到了地牢。打开了牢门,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而后取下了墙上的火把,作势要带着他进去了。 「不用,你就去外面守着。」 「可是,主人,这里头.....里头的奴隶死相悽惨,都是些有手没脚的,寻常人看了都会做好些天的噩梦的,」不过看着他语气坚定,管事想着还是乖乖听话的为好,就把火把交到了他手上,「主人若是有事,只管使唤我们就好了。」 付烨点头,拿着火把缓缓地走到最里间的牢房。 期间的确如管事所说,里头阴森可怖,到处是死人腐烂的味道,浓烈的血腥味闻来都觉着噁心。他加快了脚步,不料这时从一间牢房里伸出了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披头散髮的奴隶发出嘿嘿的恐惧笑声。 「是主人!是主人啊!你把我仍到这里,我好苦啊!」那个奴隶另一只也开始跟了上来,拼死抓住他,不让他动弹半分。 被如此突如其来的一着,付烨的确也吓到了,拿着火把靠近了那人:「我道是谁,是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怎么,你没了脚,连手也不想要了?」这奴隶偷了动被发配到了这里居然没死,付烨嗯了声,把火把按到奴隶的手上,滚烫的火焰烫得他直直喊叫,趁着他松手之际,付烨一脚踢开了那个奴隶。 「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奴隶兇狠地瞪着付烨。 「报应?」他岂会怕那种可笑的东西。 地牢很潮湿,也很安静,除了方才的意外,这里是一片死寂。他踩着地上的稻草,诡异的静谧中这就是唯一的声音,和若有似无的水滴声一般,直落人心,让人发毛。 牢房最后的一间,那些滴滴答答的声音越发响了。冬城进入地牢已有些时候了,每个进地牢的奴隶都被好好关照过,他现下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上下全是伤口。若不是付宁吩咐了别让他的脸给毁了,怕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和鬼没什么区别。 他稍稍抬头,听着那步子越来越近。 不用想就知道,那定是恨不得他快点死去的付公子了。 「呦,怎么成了这样?」那声音,显然带着嘲讽,「我怎么记得,你是阿姐新得的美人呢,啧啧,若是让阿姐看到你这幅样子,哎,那可怎么好啊。」 冬城什么都没说,抬眸,透过凌乱的髮丝安定沉静得望着一脸得意的付烨。他很安静,和这地牢一样,即使他身受极刑狼狈不堪,他亦是不卑不亢,淡定如初,难以想像这样的人胆敢下手刺杀主人。 「哦,不过放心,阿姐她不会要了你的命。」 付烨拿出了匕首,晃了晃:「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终于,这一次,冬城毫无波澜的眼底有了一丝疑惑。 「因为,你的脸长得像阿姐死去的未婚夫。」付烨把匕首拿在掌心敲了几下,笑得无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走进了牢房,解开了缚着冬城手脚的绳子,丝毫不担心这奴隶会再次来个刺杀,「你会成为阿姐的娈童,哦,顺道说下,娈童呢,就是用下半身伺候主人的东西。」 由于一下解开绳索,冬城体力有些不支,腿半屈着。 付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好似望着一条丧家之犬,随手把匕首扔到他面前:「阿姐既然不想杀你,我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不过,你可以自己杀自己。」用脚轻轻踢了匕首,那是一把制作精美的匕首,刀身修长,上头镶满了几颗硕大的珠宝,一看便是贵族子弟把玩的物件,「你这把匕首了解你的贱命,也不算委屈了,我话已至此,你该好好想想。」 等着人都离开了,冬城依旧半跪在地,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把匕首。 未婚夫....相像....娈童.....这些刺目的字眼反覆地他眼前出现,挥之不去,他拿起匕首,拔出剑鞘。此时该是日上三竿了,有些许光亮照到了锋利的刀身上,顿时这把看似小玩意的东西竟然泛着青幽的光芒,他轻轻碰了一下边缘,顿时刀的两边从上滑落了两条鲜艷的血迹,而倒影在中间的,便是他如鬼魅般苍白的面容。 稍稍一抬,他看到了自己的额头,那个女人曾温柔吻过的地方。努力回忆起她当时的神情,那双眼里有疼惜,有柔情,而更多是,好似是浓烈的哀伤。 不知不觉地抚上,原来,他被这般温和地对待,全、是、因、为、这、张、脸? 他眉峰一聚,顿觉心口一堵,紧握住了匕首,他不会死,一次次拼死挣扎才活了下来,他又怎么可能因为那个付公子的话而去寻死!只是,娈童他也是绝不可能的去当的,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毁了这张脸! 翻转刀身,他把心一横,就要往自己的脸扎去! 7地牢 一早大夫就来了,仔细地帮着付宁上药换了绷带。 她的伤口很深,解开绷带的瞬间连她自己都没有勇气去看,那根簪子横穿了她的整个掌心,所幸没有伤筋动骨,否则这手算是残了。稍稍想屈起手指,发现连这般轻柔的动作都能扯痛她,可想而知冬城在下手时用了多大的气力。 让她始终不明白的是,冬城他,到底为何要刺杀她,一个奴隶胆敢对主人动手的后果他不是不知道。 见着她蹙眉沉思,大夫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大了,赶紧说着:「小姐,不要紧吧?」她摇摇头,安排人带着大夫回去了,靠在榻上休息了会儿,忽然是想起了什么,阿烨这孩子心思细腻,她今早的这些话,不知他会不会做了他想? 唤了个奴隶上前:「阿烨出去后,又去了哪里?」 那奴隶低头回答:「公子去了......暴室的地牢........」 地牢?那不是关着冬城的地方? 她神色微敛,不好,阿烨定是要想方设法弄死他的,她赶紧起身,也不顾得手上的伤就直接去了暴室。 暴室里正好经歷了一场刑罚,管事伸伸懒腰,把鞭子往地上一仍,朝着角落走去,准准打算美滋滋地睡上一觉,鞭打这些个奴隶已经全然没趣,半天都不会哼哼一声,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刚要躺下,就听到外头的人说主人来了,管事的在心里暗骂了几句,赶忙起来,赔笑着打开铁栏:「主人怎么来了?」其实该说又来了个主人才是。 付宁没有多加理会管事,直接伸手问他拿了钥匙就走下了地牢。这个地方付宁来的次数不下百回,母亲身子一直不好,这府里的事情就渐渐交给了她,包括了管教这些不听话的奴隶们。走到地牢,取过了墙上的火把,她快速地走到了最里头的那间,往前一照,正好看到了牢内的冬城在挥刀自残。 残的,还是那张脸! 她勐地踢开牢门,看着他又要刺下一刀,上前一脚踢开他手上的匕首。眼睛略过了那把华丽的匕首,果然,阿烨的确来过了。 「混帐,你在做什么!」她俯视着半跪在地的冬城,从救下他的那刻起,就是因为他这张脸长得实在太像了那人了,可现在,他居然要自毁容颜,枉费她的一番心血。上前,踩住了他脚边的匕首,而后弯腰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一人,「说,为何要毁了自己的脸?」 「我不会,做你的娈童。」 冬城已经有整整一天未喝水了,只觉喉间干涩,连吞咽都带着痛的感觉。他微微张嘴,空气漏进其中,他都觉着疼痛半分,好似每说一个字,他的喉咙就要燃烧起来,而那张清冷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 「所以,你就要来刺杀我?」 他望着她,毫不畏惧:「只要是主人,就都该死。」 那沙哑的声音穿过在阴森可怖的牢笼里,渐渐瀰漫开来,就像一剂勐药,骚动了地牢中苟延残喘的奴隶们。 只要是主人,主要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就该死,就都该死,这话,好像天经地义,不容反驳。 他的目光澄澈又坚定,即便是如此不堪的颓靡之态,也丝毫不减他骨子的傲气,这股的傲气,即便身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他直挺起腰板,便觉得是君临的哪个贵族家的公子。 付宁觉着,这怕是认识冬城以来,他话说的最多的一次,可是,却也是让她最气的一次。她扣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顿来:「若是我想让你做我的娈童,你就算的脸没了又如何?除非你有本事把自己给阉了!」 他顿了会儿,安静地脱口而出:「好。」说完作势就要拿起匕首来。 她不解,神色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狠心要阉了自己的奴隶,她真的是不解。既然他没有用匕首自杀,那便说明想要活着,可要活着,又为何又不肯屈从? 敛了敛面色,揪住他破旧的衣领,目光灼热地盯着他:「你要是敢毁了你的脸,那我就一定会杀了你。」朝着地牢外等着的管事说道,「把他带下去好好洗洗,处理下伤口,尤其是脸上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贴、身、奴、隶。」 贴身奴隶,那自然就是与主人最为亲密的意思,满意地看着他眉心微动,她缓缓笑了,想来,他是明白这意思的。 管事的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奴,进来驾着冬城就出了地牢,而后嘿嘿笑着走了过来,轻声提醒着她说是有人来报,夫人方才晕厥了过去,让她快些去瞧瞧。付宁不悦地蹙眉,可也怨不得管事的,没有她的命令,那管事的是不敢进来的,只快步地走出了地牢,奔向母亲的院子。 晕厥了过去? 这一路上她总在回味着这四个字。 从回到君临的那刻起,她总以为母亲是借着病重这个幌子骗她回来的,之所以还愿意回来,也不过是不想落人口舌,以为她这个做女儿的连这点孝道都罔顾了。 她摇摇头,劝着自己,母亲身子是不好,可也没有到那样的天地。 直至到了院子后,才觉得心中的那点想法真是错了,母亲的病,可能是真的了。 付夫人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与前几次看到的的确大不同了,总觉着这身子好似风中烛火似的,一吹就要灭了。她朝着付宁伸手,走上前了几步,付烨从位上起来,软软地唤了声阿姐,付夫人咳嗽了几声,喘着气说道:「阿宁过来。」 「母亲,我在。」 「那奴隶的事可算好了?」 她并不作答,只不动声色地瞥向了付烨,这事可只有他们知道。 付烨赶紧辩白:「不是我!」 付夫人点头:「的确不是他。」她大口吸了气,「怎么,你以为这府里的事想瞒过我?不过也好,处理了那奴隶,你的心思也该收收了,别只顾些小情小爱,你该想想,付家日后该怎么办!」 待付烨满十八后,他就可承袭了祖上的爵位,或者在朝谋职,这些付宁都认为是付家的出路。母亲的意思她也并非不明白,可现下大王要对贵族动刀,若付家毫无后盾,真的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了。 而唯一能利用的,就是她的婚事了。 「所以,和高家的婚事,势在必行。」 「婚事?」这时连付烨也忍不住惊唿了,「阿姐要嫁人,怎么这般突然?阿姐这才回来几天,母亲怎么就安排了这些?」 「女子大了自然要嫁人。」付夫人只随意敷衍了他。 「可是......阿姐不是一直是我的吗?」他扬起脸,瞪着大眼,「若是阿姐嫁人了,那.......阿姐就是别人的了......我不要阿姐嫁人,那个什么高家人有什么好的,阿姐要嫁人......也要嫁.....」他一时语塞,瞬时涨红了脸,愣在了原地,好半天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一想起阿姐要真正嫁人,便让他难受的很,好似在他的脑中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从前阿姐有个未婚夫,感情很好,那时他还要小些,很讨厌那人,恨不得那人去死,而后等听到了那人去世的消息,他的确暗暗兴奋了几天,可现在却来了个高家的人,实在可恨! 说不准,这次,他在背后诅咒也能让高家那人死掉呢?他甩开袖子,一熘烟就跑出了院子,她们只当他方才说不出话尴尬而已,也就没有多想。 「母亲的话我记住了。」 「是听进心里去了,而不是记住了。」付夫人摸摸心口,顺了几口气,「我老了,也不知能活多少日子了,这个付家还要靠你们来撑着。从前大王还会看在姐姐的面上厚待我们,可是现在不同了,兔死狗烹的道理谁都明白,阿宁,你不笨,可心思从来不在这上面,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阿烨年纪还小,若没有你在帮着,以后可怎么好?看不成眼睁睁看着付家倒了?」 这一番话,算得上是语重心长,掏心掏肺了。 付宁听了,内心也是颇为内疚,点头,郑重地应下了。 出了院子后,不知是不是心中的错觉,她总觉着今日的天空好像比寻常要沉闷许多,喘不过气来,连射来的阳光都是万分碍眼。母亲说的那些她都懂,全部都懂,嫁给高将军是付家的出路,只是这样的现实让她顿感无力,明明命是自己的,可就是无法掌控。 「来人,准备马匹,我要出府。」 一下翻身上马,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化作了这鞭子,狠狠地抽着。 马儿吃痛狂奔起来,她就坐上马上,连缰绳都慢慢松开了,任由这颠簸的感觉将自己主宰。吹了会儿冷风,她的思绪也慢慢清醒,立马调转了马头,赶往了相反的方向,今天,是他的祭日........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只男主终于要出来了,啊呜 ps:感谢 雨后婷院扔了一个地雷 8往昔 「驾!」 细雨濛濛,付宁骑马一路狂奔,马蹄肆意溅起了路边的泥泞,染得她纯白的衣角都变成了点点泥渍,她全不在意,越发用力地抽着马鞭,努力地想挥去脑海中那个盘旋着的回忆。 忽的,马前闯出了一个奴隶小孩,由于刚戴上了脚链,走路显得笨拙,看到付宁的马早就吓愣了根本不知如何闪躲。原本这样低贱的奴隶即便是碾死了,也只需赔偿奴隶主人一些银子就够了,可看到小孩慌乱的大眼,她蹙眉,咬牙勒紧了缰绳。 马儿吃痛,高高地扬起蹄子,险些将付宁整个摔了出去。 之后的,她也记不得奴隶的主人到底说了什么,只觉脑袋轰隆一响,原本千万般不想去触及的回忆在这时,无可救药地涌现了出来。 「要是没我来,你该怎么办?」 这是......容羽的声音。 抬起被雨滴浸润了的双眼,眼前一片迷濛,就好似.....回到了从前的那次,风和日丽,正是踏青之际,那时,还有他。 容羽驾马迎头赶上,长臂一捞,把险些从马上跌落的付宁卷在怀里,而后抽了抽马鞭,笑着揉了揉她受惊的脸:「怎么,吓傻了?那可怎么好?我可不想娶个傻妞。」她过了半响才反应了过来,不服气地用手肘顶了下他,她才学骑马多久,生疏些是难免的,可不想被他嘲笑了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骑。」 「呦,小媳妇儿生气了?」作势要去捏捏她的脸,也被她气唿唿地拂开了。 「别叫我媳妇儿,还没谱呢!」 她娇嗔地扭着身子,大有一副要从马上跳下的架势,可稍动了几下,她就慢慢僵住了身子,再也不敢动弹半分了。马背空间本就狭小,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这般轻轻一蹭,自然就碰到了某个正在硬起的东西。 容羽轻哼一声,把她从马上整个调转了过来,如此,两人便是面对面共骑一马了。她还来不及面红,就直接跌进了他火热的胸膛里,这时他故意选了坑坑洼洼的路,满意地看着她慌慌张张地圈紧了他的腰,唔,好似还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挑眉,狡黠地笑了:「没谱儿,要不要我们现在来做些有谱的事?」 他压低了身子,她也跟着仰倒,直至退无可退。他俯身飞快吻了一下她红通通的脸蛋,眼眸尽是含着笑意,而那根火热的东西依旧毫无羞愧地挺着,还借着这股颠簸的劲道不断地蹭着她的腿间。 「你.....别.....这可是马上!现在还是白天,你这傢伙也不知收敛点!」她涨红了脸,双手环着他的腰身,此刻她真的恨不得挖个地洞下去,看着他满是*的俊容在她面上,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骑在马上,双腿微分,而他的那个不老实的东西却不时地顶弄着,虽说隔着衣物,可那般的滋味真是.......有苦说不出。 容羽哦了声,托着长长的尾音,让她看得最可气的是,偏生他还做出那副无辜样,说道:「阿宁你看,可不是我在动,而是马儿在动,要怪你就只能怪这色马。」他托起她的后背,让她紧紧贴着他,「我觉得这样很是不错,在马上做,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她哼哼几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 「传说男人一旦痛了,那东西就萎了,可是真的?」 他面色一黑:「谁说的?我怎么会是那般无用的男人?」伸手就要拉过她的手,无耻地要她的手去亲自检验一番,「来来来,看看你未来夫君的东西好使不?」 「我不要,那东西脏,我才不要碰。「 「脏?」容羽低头,对着自己那玩意儿嘆气,「兄弟啊,你被嫌弃了,这可怎么办?往后的日子你要一个人守身如玉了,小媳妇儿不要你了。」 「我......可没那么说......」 付宁记得,她当时是羞红了脸,重重地把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过转眼,人已经没了,那个坏笑着爱揉着她的脸的男子,终究是没了。不论她再幻想又能如何?好似这细雨一般,伸手去抓,用尽力气,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等到风一吹,连那点痕迹都没了。 又骑了一会儿,这才到了容羽的墓地。 这里常年都有奴隶看守,且都是认识付宁的,一见到她来,那些奴隶立刻上前牵走了马,引着她去了墓地。容家的墓地坐落在山上,被一片绿意匆匆包围着,爬到山腰上,独立的那个小院就是容羽最后的归宿。 他曾说他喜欢青山绿水,说那才是快意人生,不想,他只被冰冷地埋在地下。 当年两家联姻,付宁被指给了容羽,开始时她也是百般厌恶,可看到了他是容颜后心头的那点不满早就不知所云,剩下的便只有喜欢,喜欢,很喜欢。容羽待她很好,宠溺着她,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容家乃君临贵族之首,容羽若是还在,他必定是容家当家,继承了侯位,叱咤朝堂,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又回到了起点,那个从不认识容羽的起点。 甚至,她在面对着他的墓碑时,闪过了一丝恨意。 「你为什么要死!」 举起那根鞭子,恨不得就要抽过去。当初他就不该对自己好,如此,她用的心便会少一点,那么现在她也就少痛一分! 久久,那根鞭子也没有落下。 她低垂了头,想起了他临死前被一箭穿心的场面,不觉心头压抑。 赶到容府时,屋外,是那个刺杀的奴隶不断被鞭笞的惨叫声,走进里头,只看到浑身是血的他躺在榻上,整个容家上下的人都乱成了一锅粥,哭的哭,喊的喊。她被吓坏了,不知怎么好端端的人会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寻常他身边跟了很多侍卫,怎么也不会被........区区一个奴隶刺杀........ 不是第一次见证死亡,可确实第一次如此,深刻。 他握着她的手,撑着最后一口气笑着对她说:「对不起了,阿宁,没能陪你一起走下去。」把手伸向了轮椅上的那人,「大哥,阿宁就交给你了,我知道其实你.......」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好没说尽,她眼前尽是一片血色。 她嘆了气,今日到了这里来,就是要来放下这段回忆的,不论她心中有多喜欢,都必须全然放下,心中藏掖着一人,带着这般的想法,如又何安心能让付家不受风雨侵蚀? 如果嫁给高将军势在必行,那么,还不如断地彻彻底底。 她把心一横,转身就要离去,走了几步,她愣住了身子,他....怎么也来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久留会儿,羽弟应该很是想你的。」 「大哥......」 来人是容羽的亲哥哥容卿,按理来说,她该唤他声大伯才是。可容羽当时就笑着说,大哥也不过比他年长了几岁,就不必称唿那些了,否则什么伯啊伯的,倒把大哥叫老了,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般称唿他的。 世人皆知容羽,却不知容家还有个双腿残缺的大公子,满身才华,却註定一生要将他的踌躇满志全都困死在这把轮椅上。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一袭青衣的他,温润如玉,眉目柔和,仿佛要隐谧在这场烟雨朦朦中。身后的奴隶推着他缓缓上前,满头的青丝都随着他轻抚过他的面容,有几处湿答答地贴在脸颊,他优雅地拂开。由于常年的足不出户,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俊逸超脱,他微微侧目,凝着付宁时,眼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阿宁,好久不见了。」 想过很多次如何开场,到了嘴边,却剩下这么一句,似乎其余的话都是无力的。 「今日是羽弟的祭日,你就多留一会儿吧。」低头,容卿温柔地拉住了她的手,自自然然,似乎这个动作并无半点不妥,他命身后的奴隶拿出药瓶来,眉色一柔,轻声说着,「阿宁,我帮你上药吧。」 点头应下,容卿的医术了得,恐怕整个君临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了。 她不动,任由他解开了她手上的绷带,而后,她愣愣地望着容羽的墓碑发呆。所幸这场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面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异常轻柔地抚去了她的泪水。 「阿宁,雨大了,我们去亭亭避下吧。」 「大哥......」 即使知道了那是她的眼泪,也用了这样的方式给足了她的面子,这就是容卿。她嗯了声,把鞭子收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轮椅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雨中缓缓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啊呜,未婚夫的。。故事 ps:感谢 雨后婷院 又 扔了一个地雷 9往昔 到了小亭后,容卿挥退了奴隶,与付宁一道赏着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滴。好半天了,这样的沉默他并不陌生,他本就不善言辞,双腿残缺后更是抑郁寡欢。从前有容羽在时,他好歹能笑上几声,可现在,面对着同样伤心的她,他竟不知如何开口了。嘆气一声,转着轮椅,亲自泡了一壶茶,轻轻地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他心神微动,看着付宁接过茶杯时,腰间的那根鞭子。 「还留着啊.......」那是容羽送给她的,不想她还一直留着。 「嗯,习惯了。」 他不语,握着那温热的杯子,怔怔发愣,就连思绪也回到了那段时光。 原本他们各自骑马出去,回来时他们却是共骑一马,有说有笑的,付宁更是小鸟依人地靠着容羽的怀里,面色微红,眼含春光,一看便知是情窦初开的女子。到了营帐,容羽嬉笑着把怀里的人抱了下来,还贴着她的耳朵哎呀一声:「小媳妇儿,害羞了?」 「大哥在呢。」颳了眼,这人就是没个正经。 「怕什么。」容羽不以为然,捏捏她红扑扑的脸。 这次踏春,容卿本是不愿来的,他双腿不便后便一直待在府里足不出户,连生人也不愿多见,整日整夜地关在房里练字。还是容羽非得逼着他来,说是总不见见外面,长此以往都要变成一个古人了,所幸这里没有外人,他这才肯来。 容卿由奴隶推着出了营帐,淡淡笑了,这一笑,恍若春风,沁人心脾。窝在容羽怀里的付宁在想,上天当真是不公平,这般完美的人却要伴随着残缺,感慨之际,连他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还是容羽提醒了她。 「小媳妇儿,大哥在问,为何我的肩头湿了。」 「这个.......」她尴尬地扯了笑,总不能说她咬的吧。 「大哥,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估摸是哪只小猫一不、小、心、弄的。」他好笑着看着某人有苦不能言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容卿微笑着劝他去换件衣裳,他点头,大为贊同,眼珠一转便把她抗在了肩上,也不顾她的嚷嚷,大步迈开就往营帐走去。本想豪气万丈地把媳妇儿丢到床上,他如恶狼般扑了过去,可不想,她轻松一躲让他结结实实扑了个空,弄了个灰头土脸。 「小媳妇儿,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 「我是小猫?」 「是啊,还是马上要被我吃掉的小猫。」容羽一下擒住了她乱动的双手,勐地亲了一口,而后手脚开始不老实地东摸摸西摸摸的,「别动,让我试试看,这儿软不软。」他好奇地盯着她的胸前,动手戳了戳,还好奇地惊唿,「 真的好软啊。」 付宁的脸色难看,这色狼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方才在马背上就想那什么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还不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赶忙摸上他的背,想去扯他的头髮,让他快些把那些想法给去了,一摸,她嘿嘿笑了。 抽出他腰间挂着的鞭子,勾起了他的下巴:「我的好哥哥,你还要继续吗?」 「嗯,我本就是要送你的,不想你却自己找到了,不愧是我媳妇儿,真是聪明。所以......」他唇角一勾,竟起身宽衣起来,继而重重地压得她动弹不得,「我决定奖励你,把我自己,赤条条地献给你!」 「这算哪门子的礼物.....唔.......」 这个粗暴的傢伙,居然.....就这般脱了她的亵裤直接沖了进来? 「哎呦,阿宁,你怎么了?」某人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嘶哑着嗓子说道,「哦是了,阿宁还未经人事,可是我也是第一次.......要不我就这样不动了?这样你会不会少痛点?」轻轻抱着她,这一次他是真的做了回君子说到做到,还真是不动了,只把那火热的东西放在她的身体内。 付宁简直要气昏了,愤愤地咬住了他的肩:「你倒是动啊!」那东西在她身体里,谁人能忍得住?就他这个嘴上□的傢伙,憋着一股子劲道,也不管难受不难受,就这样死死抱着她,要气死她了。 「哦哦。那我动了。」 「啊.....别这么快!」 某人点头,额间冒汗:「那....这样可好?」 「太慢了......」 「哼哼,女人真是麻烦。」看着付宁瞪了他,他嘿嘿笑了,「好了好了,我专心耕田啦,小媳妇儿好好享受就好。」 「你才是田.....啊啊.....嗯.....死人慢点.......」 如此,营帐内不断传出这般羞人的低吟。 容卿是看着他们进帐的,听着声音,自然也知道了里头的人是在做些什么。挥手,让奴隶推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原本想要找容羽商量的事情也咽了回去,独自一人在灯前考着厚重的竹简。独居在府,这些东西早就被翻过无数了,只是太过无聊之时才翻阅一下而已。 低头看了看他那双腿,愣愣失神,若是他还是正常之人,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们一般策马奔驰?随手烦闷地丢开了竹简,他揉揉额间,刚想转动轮椅,就听得有人掀开了帐子。 容羽弯腰捡起了竹简,拿到手心敲了几下:「大哥真是好雅兴,现在还在看这无聊的医书。」 「不过是寂寞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容羽一愣,知道是触及了大哥的伤心事,他仔细把竹简收好,上前,还是犹豫了好久才把手搭在大哥的肩上,重重拍了拍:「大哥,是我.....对不住你。若是你还好好的......我的爵位,甚至阿宁都是你的.......我觉得我占有你的东西。」 他反手一拍:「都是兄弟,说这些又有何意,何况,容家是不需要一个瘸子的。」 「大哥才不是!我大哥才华横溢,是.......」容羽微嘆,「其实我最觉得对不住大哥的是.......大哥,你也喜欢阿宁对不对?」话音刚落,桌上那盏烛灯忽然被风吹灭了,寂静的帐内唯有他们两人,容羽方觉察到他手下的人好似轻微颤抖了下。大哥与自己是亲兄弟,即便瞒得了别人,又怎么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原本迎娶付家小姐的该是容卿这个长子,可他残了双腿后,容家人嫌难听,就把他的一切都隐没了,自然,这当家的身份也落到了容羽的头上。 「别说了,好好待她。」 容卿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转过轮椅,什么都不说了,深深把自己隐藏在这篇黑暗中。他是个残缺的人,且阿宁心中只有他的弟弟,他又何必点破这些,还不如做好这个好大哥的角色,免得让人都尴尬。容羽死前的交代,他不是没有暗自庆幸过,只是...... 阿宁那么好,他不配,他真的不配。 轻放下茶杯,噔的一声,也让神游的付宁也抽回了心思。 「阿宁,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嗯,很好。」她点头,「那日我在集市上见到太子杀了容家的奴隶,不知.....」 容卿轻轻用杯盖拨着茶叶,缓缓道来:「无碍,太子不敢如何。」语气轻柔,可言辞中的沉定与气势,却是不容抗拒。 她嗯着点头,太子的确不敢怎样,现在容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即便是大王,也只是由之任之。 看着她眉心一紧,问道:「怎么,你可是遇到了困难?若是有,只管提来,我必定帮你办到。」为了避嫌,他手指不由自主地一动,又加了句,「算是为了羽弟。」 摇摇头,这事,怕是无人能帮到她。 「过几日宫中要为高将军接风,大哥可要前去?哦,我忘了,大哥不喜欢热闹。」咳嗽了声,似乎觉着此时的气氛太过尴尬,便扯了个笑,「我不在这些日子,大哥的医术都精进了不少,我的手被这么一治,竟然感觉不痛了,可真是神了。」 他握着茶杯的手,一抖。 这样的话在他的腿还完整无缺时,不绝于耳,可如今听来,怎么都带着顾沧桑的味道。他知阿宁的本意并不是这些,也难免添堵,缓缓泛着苦涩的笑,这个小丫头从认识他来就是这般崇拜的目光,就如现在。 「阿宁.......我从来都不是神。」也不愿当冷冰冰的神。 付宁蹙眉,心勐地一揪,有些闷闷的,想着可能是触到了他的心事,就再不答话了。瞥头之际,她的手上一阵清凉,低头一看,居然多了一瓶药膏,她诧异地转头:「这是.......」 「每日都需换。」 「嗯,我记住了。」 此时雨已经停了,他笑着颔首,命奴隶进来推着他出去,付宁目送着他出了亭子。远远看着那一袭青衫在视线中渐渐消失,她心中是百感交集,好似他的存在就能轻而易举地触发她心中所有的柔软。转身又去了容羽的墓前,郑重地道了别,而后决绝地离开,是头也不回。 付宁这头刚骑马回去,消息就传到了容卿的耳里,他沉寂了半天,只吩咐了一声:「去准备一下,高将军的接风宴,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太子已经出来过了。。。记得灭?第三章 10宫宴 吹了一路的冷风,付宁的心情平復了不少,勒住了缰绳,回头望了眼,她皱眉下了决心,把鞭子往湖中一仍,亲眼看着它慢慢沉入湖底,忽然她整个人松懈了下来,长长地舒缓了口气。这一次,她是想真正地把容羽这人从心底抹去,干干净净,而当她回到府里见到了被男奴押解着过来的冬城时,方觉那个想法实在太过可笑了。 身上沾满了泥渍的白衣已被女奴换下,冬城就远远地站着,异常安静。 到底是人要衣装,他穿上了这身干净的衣物,和地牢的那人的简直是判若两人,此刻的他面容已经恢復了不少,除了额头那块结痂外,他是眉目娟秀,气质出尘,是一个翩翩少年。走近了些,他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付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说道:「你放心,你只对你这张脸感兴趣,只要你不去毁了它,你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冬城戒备地看着她:「我不做娈童。」 这下,倒让付宁着实不解了。男奴做主人的娈童再正常不过了,一旦成了主人的身下奴,地位比寻常奴隶高人一等不说,比起那些*不知如何疏解的男奴来说,跟着主人确实是好处多多的。 「可以。」她随口应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他淡淡蹙眉,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了几字:「我要自由。」 正在挑选首饰的付宁不由一愣,而后失笑:「不要太贪心了,这样的东西我都要不起。」挥手,让押解着冬城的男奴都下去了,自顾自选着明日进宫的穿戴,他的面前全都是细长的簪子,付宁也不担心他再来这么一下。他虽不怕处罚,可却很是爱惜自己的命,所以断然不会再刺杀主人第二次了。 冬城沉默地站在一旁,瞥到了她那只被绷带缠绕的手,眼眸微眯,稍稍失神,以至于她问了什么话都全然没有听进去。 「哼,阿姐要问就问我,问这种贱奴做什么?」 一听说她回来了,付烨就巴巴赶来了,进来时见到了冬城还在,他便满肚子的火气,这人真是阴魂不散,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准就把自己劝着他自杀的事情都给抖落了出来。盯着冬城面无表情的脸,付烨不由更气了,推开了他,赶紧跑去抱住她的腰,笑嘻嘻地蹭了蹭。 「阿姐你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没什么,出去走走而已。」 「哦。」他是半信半疑的,看阿姐的神色就觉得不太对劲,「咦,阿姐在选首饰,阿姐的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好不好?」一看摊在在案几上的几排首饰珠宝,他粗粗地瞥了眼,那些东西太过华丽,戴在身上难免有些俗气,可若是选了太清新的,又嫌得故作矫情,犹豫了许久,选了一串长长的绿色项鍊。 付烨今年也才十三,身高还不及她高,帮她戴上项鍊时还需踮起脚。她瞭然,自然而然地弯腰下来,他不满地哼唧了几下:「就算阿姐不弯腰,其实我也可以够得到的。」半撅起嘴,认认真真地帮她戴好,当抽出那条埋入她衣领内的项鍊时,他手一抖,面色不自然地红了。 「怎么了?」 「没什么。」赶忙摇头,想要挥去方才看到的......阿姐的柔软......很白很.....好看....... 付宁蹙眉,也是想到了什么,不着痕迹地拂开了他的手,她这边觉得做得滴水不漏,付烨却敏感地觉察到了她的闪躲。他闷闷地低头,不再多话,不用多想也知道所谓何事,定是那晚上他做的那个香艷的梦,他旁敲侧击地问了她身边的几个女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敢开口当面询问,只好生生地憋着。 颳了眼一旁的冬城,一股脑儿地把怨气都撒到了他身上,踢着冬城的双脚:「你滚开,这里轮不到你来!」 「阿烨,别闹,他是我的奴隶。」 「阿姐!」 「先回去吧,过几日就是宫宴了,你去好好准备下。」 「要准备什么,不过是穿件好看的衣服吃吃喝喝罢了。」他嘀咕了几声,含恨地瞪着冬城,这才别扭地离开。 付宁无奈地摇头,这小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倔了,从前倒是能哄哄他,现在他也长大了,也该是避嫌的时候了,否则整日粘着她这个阿姐,还能有什么出息,毕竟付家日后可是要靠他的。 转身照了照镜子,阿烨的眼光倒是不错,这条绿色的项鍊清雅别致,衬得她的肌肤都白皙了许多。命女奴取了下来,她吩咐了冬城让他今晚留下,看得他平静的面上略过一丝的不满,知道他是想歪了,笑着说道:「莫非你认为我是个欲求不满的人,整日整夜都想把你吃入腹中?放心,只是让你守夜。再说,若真的要想动你,那天你赤身躺在箱子里时,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轻轻勾起他的下巴,本想调戏他一番,可不自觉地,从他的面上联想了容羽,她赶紧甩开手让他退下。冬城怔了下,知道自己是被当作了另一人的影子,沉默地低头,安静地退到屋外,略略有些不悦。 如此平静地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宫宴的日子。 整个君临都知道高将军凯旋而归,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这位高将军到底是何许人也,关于他的传闻更是被添油加醋地几回,甚至被传成了战神。这些话付宁一路上都听多了,只懒懒地不去理会,继续在马车上假寐,近日因为高将军回来的消息,平民都涌上街头凑个热闹,原本从付府到宫里就有些路程,现下更是拥堵了,还不如睡个小觉。 付烨哼地放下帘子,看着马车外跟着的冬城,本就心情不好,加之听着高将军的那些美谈,他心中更是不满。都说太子妃娇纵,本以为高将军也这般东西,可是现下传闻都是说着如何如何好,若是真的,那阿姐岂不是真的要嫁给那人了? 「怎么了,气鼓鼓的,谁给你气受了?」 「没什么!」 他扭过头,鼻孔打着气,明明生气,可就是一句都不承认。 穿过了人潮,他们的马车总算到了宫门口。 付宁先下了马车,等到付烨时他死活不肯下来,他努努嘴,目光朝着对面的马车看去。那个蓝衣贵族是个十足的胖子,他缓慢地从马车上下来,跟随的奴隶便快速地趴在地上,那个贵族才满意地踩着奴隶的背优雅地走来。看着这一幕,付宁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藉此羞辱冬城。 「阿姐,我脚痛,不能自己走下来。」 「哦,那我可就先进去了。」 他扁扁嘴,不吭一声就从马车上跳下,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四脚并用地缠着她,一刻也不肯下来了。她一动,他就眼泪汪汪地说着他脚痛,让她颇为无奈,当着这些人的面,也不好吼他,只好拍着他的背好生劝着。 「快些下来。」 「不要,阿姐都不喜欢我了。」他扬起小脸,「除非阿姐说喜欢我。」 「好好,我喜欢。」 他傲骄地仰着脸,鄙夷地看着冬城,还故意撞开他的肩,轻声飘过一句:「以为阿姐待你好些就上天了?奴隶就是奴隶!」 见着冬城抿唇不语,付宁便说:「你在我这里,永远不会这样。」他抬起了眼,毫无波澜的眼底总算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随后恢復如初,亦步亦趋地跟着付宁后头进了宫殿。 在阉奴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正殿,一踏入殿内,顿时扑面而来一股奢靡旖旎的气息。大殿的四周挂着飘逸的幔莎,罩住了中间的一座小桥,桥下是一方池子,汩汩地喷着溪水。粉色的幔莎下,几个女奴在水中扭动着娇媚妖娆的身躯,宛若诱人的水蛇,朦朦胧胧之中,分外勾魂。乐师敲着缓慢舒畅的编钟,那些女奴都除去了衣物,嬉笑着在水中嬉戏,口中发着暧昧的呻/吟,让人浮想联翩。 宫宴上的这些女奴全都是给人享用的,只要是贵族看中的,可以立刻带下去好好*一番,这也是今天所有贵族都能到齐的原因,实在是因为这些女奴的技巧太过高明,能把人活生生送上云端。 自然,也有男奴。 不过付烨一早就打发了,还拉着她说:「阿姐,别怕。」 「呵呵,真是姐弟情深。」 这时一阵风吹起了幔莎的一角,他们顺着那道声音寻去,看到了懒懒靠在王座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匍匐在他脚边赤着身子的女奴。纯白色绒毛覆盖的王座,他嚣张翘着双腿,他右手执着酒杯,左手抚着剑柄,目空一切稍稍眯起眼来,从王座上屈起半身,动作优雅流畅,缓缓一动,满头的黑髮像一道黑泉,如影随形。 素闻太子君琰气焰嚣张,却不知是这般景象。 君琰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邪肆地勾起唇角,从王座上缓步走下,那袭黑衣的映衬下,他面容阴戾而邪魅,有种诡异的危险魅惑,这样的男人,就好似有毒一般。所以付宁只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走向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不想君琰拔起王座旁边的剑,挑开了幔莎的一角,居高临下地命令:「女人,站住,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太子才不是打酱油的,只是这傢伙出场后面而已 瓦知道大家为毛喜欢未婚夫了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啊呜啊呜,是吧是吧? 于是乎,我也总结了一条,娶不娶得老婆,房子钱啊神马的是其次 身体才最重要 shi了,神马都没了。。。。 容羽桑,你么有保住命啊 然后这么多男人强你老婆了!!!!! 11宫宴 编钟之声戛然而止,纵情欢乐的贵族们也不由地停下,看着从王座上拔剑而起的太子,纷纷把目光对准了付宁。当今太子可是风流成性的,即便是有了美艷的太子妃,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从无断绝,但凡是被他看上女人都会在床笫之间被折磨地下不了地,此时,他们颇为好奇地猜想着,付家那位大小姐是否会成为太子的身下奴。 君琰持剑割开了轻薄的幔莎,面无表情地走下阶梯,身形一动,露出了埋在髮丝中的那只耳环,翠绿的小蛇形状盘绕在他的左耳。他缓缓勾唇笑了,眸子熠熠生辉,好似让耳上的小蛇也灵动了起来,浑身瀰漫着阴森的气息,可偏生又觉着那份可怕带着股无法拒绝的美。 看着他缓步下来,就要踏上小桥横穿过来,付烨不悦地蹙眉,拦在了付宁身前。他轻声笑了,付宁正在捉摸着他的这份笑究竟是何意时,他已经挑开了幔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把剑丢随手丢给了一个贵族,伸手就要去捏住了付宁的下巴,不想付烨上前一步,结结实实地她护在身后。 「不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付烨恭敬地问道。 他微微挑眉,看着这对眼神戒备的姐弟,嗯,还有身后那个恨不得要杀了他的那个奴隶,只觉很是可笑。付丞相去世后,他倒是许久没见着付家人了,今日在高将军的接风宴上见到了他们,看来传闻中两家即将联姻是真的了。 打量了一下付宁,也算是个美人,可比起她的这位弟弟来,是逊色不少。不过气质倒是淡定自若,他想起了那日在集市上收拾容家奴隶时,她就在。君琰本就疑心颇重,一想到这个女人曾是容家人,现下又要嫁入高家,这样的关系让他不得不怀疑她今日来的目的,勾勾手,沉声唤道:「女人,过来。」 被人这般唿喝,付宁自是不愿,可碍着他太子的身份也不得不乖乖上前,拍拍阿烨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慢慢上前,付宁面上带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那日在集市上见过太子的手段,更是将残暴不仁与太子联繫在了一起。 他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双精湛的眼睛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几步之遥的付烨紧皱着眉,而当听到殿外的阉奴喊着『高将军到』时,才舒缓了口气。 君琰懒懒地往殿外瞥去,看着高将军和太子妃一起进入殿内朝着行礼,这才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示意他们起身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略过付宁。那样的目光,薄如刀敛,带着十足的侵略,她下意识地心中不安了起来。只是这时殿内的贵族纷纷恭贺高将军,倒是没人注意付宁他们。 付烨软软地靠了过来,安慰了她几句,她笑了,不过是和太子面对了下,怎么好似被老虎吃了般,扭头想吩咐冬城去取些酒来。不想他呆滞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轻轻碰了他的手,还被他失神地打落了。 「阿姐,我就说了,奴隶就是不知好歹的。」付烨哼了声。 「你先下去吧。」她对着冬城说,而后和付烨一道也去恭贺高将军。 高家世代将门,为大王平定奴隶叛乱立下汗马功劳。早些年前大王便做主让太子君琰娶了高家幼女高岚,册封太子妃。而高修将军此番凯旋归来,更是让高家的地位更上一层楼,一时之间,满门荣耀,无可比拟。 不同于太子妃的美艷娇俏,高修一看便知他是个将军,身形高大,肤呈麦色,面目俊朗,不苟言笑的脸呈一条紧绷的直线,举手投足之间不加做作,有股子从军之人特有的淳朴和粗犷。 「不知道高将军此次回来,可有什么收穫没有?」说话之间,君琰已回了王座,边喝酒边享受着脚边女奴的温柔抚摸。 「回殿下,有!」高修抱拳,点头应道,「带上来!」 半响,从殿外传来了咯吱咯吱的铁链声,众人都在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出现的究竟是个什么礼物。侍卫们押解着一排奴隶进了殿内,战胜后俘获奴隶并不稀奇,而高修带来的这些奴隶稀就稀在奴隶们各个都是好模样,那一双双眼睛如小鹿般清纯,慌张无错地看着陌生奢华的宫殿,只凭这点,也足够引起众人凌虐的*了。 阉奴们把池子外的幔莎纷纷收起,那些战俘就全都被丢在了池子里,池子不深,也够他们露出半身来,而那些贵族纷纷上前,饶有意味地欣赏着接下去的好戏。 「殿下,这些都是一路上微臣俘获的奴隶,还望殿下笑纳。」 这原本是一句极为奉承之语,被高修铿锵有力地道来,反倒失了那味道。 「嗯,高将军辛苦了。」君琰放下酒杯,一扫底下众人,现下全君临城的中有头有脸的贵族全都在此。他半撑着身子,目光诡谲地望着那些挣扎的奴隶,点头后,侍卫立刻包围了池子,「甚好,那就开始吧。」 众人都在等待着太子玩的新花样。 有几个阉奴一起抬着一个巨大的袋子过来了,割开了个口子,把袋中所有的蛇全部倾倒了出来,整个池子游着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蛇,不时地晃出绿油油的脑袋,嘶嘶地吐出长长的信子。众人都吓坏了,赶紧退开几丈,阉奴低头轻声说着,池子外都撒了东西,那些蛇是不会游出池子的。 饿了几天的蛇到了水中,总算是找到了可口的美餐,纷纷去缠绕着池中的奴隶。奴隶们吓得疯狂大叫,想拼命爬出池子,而池边的侍卫正手握长矛,只要奴隶赶踏出一步,就立刻用长矛横穿他们的脑袋。 池中的血腥味越来浓烈,那些蛇好似受了刺激般,越发兇狠。 君琰微笑着走下阶梯,双手交缠在胸前,手指轻点着:「本宫近日颇为烦恼一个问题,这些年来君临城中奴隶越来越多,多到连本宫都玩不过来了,各位爱卿说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他不畏毒蛇走到池边,忽然伸手快速地抓起了一条浑身翠绿的蛇,他捏住了蛇头,让一旁紧张万分的侍卫把他眼前这个奴隶的嘴巴撬开,他阴森地勾唇,满意地看着奴隶惊恐地颤抖,然后把蛇头死死塞进奴隶的嘴中。 「把他的嘴缝上。」 奴隶瞪大着双眼,眼看着阉奴拿出了粗厚的针线,就要缝上他的嘴巴,他惊得浑身抽搐。那条蛇在他的胃里翻腾,他只觉下一刻,那蛇就要冲出他的肚子,而嘴上那些针在一个一个地穿过,他愣直了眼睛,不过几下便口吐白沫,生生被吓死了。侍卫们放开了他,不想那条蛇还未死绝,竟从他的鼻孔中钻出,张大蛇嘴,一口咬住了奴隶的还在转动的眼珠。 不少贵族看了都觉噁心,连连喝酒压惊。 「嗯,这些多余的奴隶,本就该如此。」君琰接过奴隶递上的帕子,轻轻地擦拭。 这时几位沉溺于虐奴快感中的贵族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太子的这招含沙射影,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君临城中奴隶剧增,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们这些蓄养奴隶的贵族,太子虽不会当面戳破,可那意思很是明显,若他们再不收敛,怕会落到个惨败的田地。 自然,也有人不以为然。 当今大王身患重病,国事全都交与了太子,虽说太子很有有为,可到底年轻。想君临的这些贵族哪个不是根基深厚,凭着太子的一句就让他们乖乖听话,未免太过可笑了。 付宁远远地站着,方才的那一幕,看出太子的架势是要言出必行的,那些撞在枪口上的贵族必定会成为替死鬼,她坐在付家该坐的位置上,不去理会那些,她要做的便是好好把握住高将军。 她抬头,四处搜着高将军的身影,旁边的付烨不开心地扯扯她的袖子:「阿姐你在找那个高将军?喏,在那儿,和那个脸涂得和猴子屁股一般的太子妃在一起呢。」 顺着他说的看去,果真,那太子妃不去讨好太子,倒是在和高将军有说有笑的,那不苟言笑的高将军在太子妃的陪伴下,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这般看了会儿,付烨以为她是喜欢上了高将军,气得他咬住了她的肩头。 「阿烨?」她惊得睁大眼,这傢伙居然咬了她?所幸这边无人,否则让人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阿姐不理我!」他撅嘴小嘴,漂亮精緻的小脸鼓成了个包子,煞是可爱。捏捏他的脸,把一颗草莓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还敢不敢乱咬人了。不想他嘿嘿笑了,津津有味地吃掉了那个草莓,堵嘴,指指那盘子,「还要,阿姐餵我。」 她刚拿起一颗,就听得殿外有人传着,说是定远侯来了。 正吃着草莓的付烨含煳地说道:「容家那个瘸子?双脚都没用了,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是被她一瞪,他才乖乖地闭嘴,专心吃着东西。其实阿烨的话也在理,容卿为人低调,自腿残后更是不愿出门半步,如今肯来宫里这样的地方,倒真是难得了。 「哦?定远侯也来了?」君琰淡淡一笑,望着殿外缓缓被人推着进来的人。 容卿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神色从容,丝毫不在意旁人射来的目光。他一身白衣,不似那般白到至纯无感,反倒注入了一丝灵气的气韵,他温润的气质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一点一滴地沁入人心,温和而不张扬。他伸手按住了轮椅,正对着高高在上的君琰,他笑得眉目柔和:「是啊,来向殿下讨杯酒喝。」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本来只要加个尾巴可以准时发的,但素,今天瓦才发现提现时,银行卡打错了。。 于是乎折腾了n久 现在才发上来 话说瓦看着好难受啊,整齐的13:00居然被扭曲了。。。。 12宫宴 「来得正好,本宫正有事要宣布。」君琰勾唇笑来,寒意乍现,「近日君临城中有不少奴隶伤主的事件,闹得是沸沸扬扬,所以本宫决定从今日起,将不听话的奴隶全都赶出君临,此外,凡为奴者,不得使用任何兵器。」 奴隶伤主,自古就是屡屡发生,近日来的确是抓到了几桩,可太子的那番话显然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贵族们在底下窃窃私语,对太子的别有用心是心知肚明,什么不得使用兵器,不过是变相地禁止奴隶变成贵族的私有军队而已。 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能从蓄养奴隶中看出这层关系,看来太子并非只有残暴而已。 「嗯,本宫还听说,定远侯府中近日多了不少的奴隶啊。」君琰把目光望向了容卿,别有深意地说道。 众人望向容卿,都好奇这位面带笑意的侯爷该如何接话。更有贵族觉着舒缓了口气,本以为那道命令是针对他们的,现在看来是针对容家的,也就安安心心地喝起酒来。 容卿微垂着眸子,缓慢地转着轮椅,经过付宁的位置时,示意她不用担心,看到付烨傲气地撇头,他微微笑了,在他平静的面容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很是好看:「微臣腿脚不便,的确需要多些人手,还望殿下谅解。」 「是吗?」 两人对视着,一人带笑,一人阴沉,气氛瞬时凝结。 良久,君琰才轻笑出声:「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加追究,今日是高将军的接风宴,连定远候都亲自前来,本宫自不好薄待了众位,来人,把女奴带上来。」拍拍手,侍卫打开了点殿门,赤身裹着透明幔莎的女奴扭着妖娆的腰身进了大殿,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君琰搂住了身边的女奴,说道,「众位爱卿,好好享受美人恩。」 大殿上齐齐放下了幔莎,形成了一个个暧昧的空间。 有女奴的地方自然少不得那些事,那些贵族一听乐得双眼放光,立刻就能抱着女奴云/雨去了,自然其中也不乏有凌虐女奴为乐的,殿内此时充斥着欢愉和痛苦的呻/吟,只稍稍瞥处,就能看到光着身子的男女在抵死交缠。 君琰面无表情地搂着女奴,冷眼瞧着那些沉浸在*中的贵族,不免心生鄙夷,如此简单的诱惑就能让他们如痴如醉。那些自以为血统高贵的贵族,脱了衣物,和底层的奴隶有什么区别?他讥讽地笑了,这样的人,他还怕会收拾不了? 搂着女奴也加入了其中,他可是传闻中荒淫的太子,不做点荒淫的事怎么成? 那女奴媚笑着缠着他的脖子:「殿下,这样冷落太子妃好吗?」 反手用力,将女奴压在身下,正巧透过了幔莎看到了容卿一人独自坐在轮椅上,淡笑着拒绝身边献媚的女奴,不知为何,他看到这幕心中顿感不悦。能不为美色诱惑的男人,定力非常,看来他想要收拾容家还为时尚早。 「殿下,你都不理人家吗?」女奴娇笑着在他耳边呵气。 「本宫只喜欢好看的东西,人也一样。」君琰冷眼道来,看着女奴甜甜一笑,他眯眼,一下就掐住了女奴,「可惜,本宫已经看腻了这张脸了。」清脆的卡擦声后,那女奴还没有听清最后一字就被扭断了脖子。君琰厌恶似地踢开,女奴的身体固然是好,他可不是深陷欲/望不可自拔的无用之人,扫了眼,碎了句,「死得真难看。」 付宁安排了付烨去外头等她,这里头的东西太过污秽,阿烨小小年纪的,她可不想他也学了那些贵族们荒淫无诞的。不想她刚看着他出去,转头看到太子掐死女奴的这一幕,她愣了会儿,连有人在她身后都未察觉。 是.....高修? 「将军。」她惊唿。 「嗯!」高修笔挺地站着,双手负背,紧盯着付宁看了好久,忽然脸色潮红,还故作咳嗽了声。他常年人在军营,见的都是粗犷的将士,虽说也有军妓会来,但他都嫌脏硬是不肯碰,哪见过付宁这样鲜活的美人,且这殿内到处是活色生香的一幕幕,他尴尬地不知如何自处。 「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嗯!」 于是两人之间变成了诡异的沉默。就在付宁考虑着要不要主动开口,高修似乎也觉察到了这气氛颇为不对,清清嗓子,铿锵有力地一字一句顿来:「明日正午,东湖,你,来!」像是交代完战事一般,而后他大步迈着走开了。 付宁噗嗤一笑,还从未见过这样木讷的男子,真是好笑。 「阿宁.......」 这温润的声音的主人,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她淡淡唤道:「大哥。」看着他安静祥和地坐在轮椅上,一片奢靡中,他的存在仿若一股清泉,甘甜而美好。 容卿瞥着转向了高修离去的方向,他轻扯了嘴角:「阿宁,这里太闷,推我出去吧。」身边的奴隶颇为识趣地退了下去,付宁点头,推着他出了殿外,忽然之间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幽香,清淡而绵长,而最重要的是,这股味道很是熟悉。 他抬眼,知道她此刻必定失神片刻,因为这香料是阿羽从前用的。 过了半响,他轻嘆了句:「阿宁,我说过的,你若是有为难之事,我定会拼劲全力帮你。」方才看到高将军的身影,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想必阿宁是想要与高家联姻了,一想到此,他就紧紧地抓着轮椅,连唇边的笑都有些牵强了。 「没有,我很好。」 她笑着,低垂了眼帘,即便大哥好心,也是鞭长莫及。再者,她想要嫁入高家,自然要和容家的人少些往来,否则婚事一旦没谱,惨的可是付家。 「这是你那日丢的。」容卿温和地笑了,从袖子掏出了一根红色的鞭子,递到了她的手心,轻轻地帮她握住,「那日有奴隶看到你把鞭子仍进了湖里,从前,你是很喜这东西的。我想着你必定是一时伤心才如此的,就命人下湖打捞了上来。」 接过鞭子,付宁低垂着眼帘,神色闪过几丝寂寥,细细地抚摸着上头的每一条痕迹,顿觉有什么东西是註定的,即便将它沉入了湖中,兜兜转转后,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上。 果然,她这辈子是无法忘记容羽的。 她转身唤过殿门前的冬城,让他把鞭子收好,顺道去把付烨找来,说是准备回府了。 一瞥,见到冬城的模样时,容卿笑意顿敛,宽大的衣袖下,手指勐地抓紧了轮椅,那人......和阿羽........简直如出一辙....... 「大哥,怎么了?」见他失神片刻,便问。 「没什么,阿宁是要回去了?」 「嗯,府中还有事。」想起了病重的母亲,她微微嘆气。 「那便早些回去吧。」容卿温和地挥手,这时冬城折返回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两人的身影渐渐相叠,他心口一堵,此情此景,正如当时他默默地看着她和容羽恩爱异常。即便那人是奴隶,可看着她对那少年的态度,就知非同寻常。低头盯着他残缺的双腿,不知怎的,就把心中所想的一一道了出来,「阿宁......别走.......」 「大哥,可还有事?」 他一愣,摇头。隔着太远,付宁只知他是笑着的,可不知究竟是怎样的笑,竟让他的话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失落:「没什么,路上小心。」 「多谢大哥。」 待人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他唤来了奴隶推着他回去。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以待直至上了马车,由于他腿脚不便,所以跟着的奴隶也要进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个男奴是从小就跟着他的,算是了解他的脾性,见他半撑着身子,沉着脸,就轻声问了一句。 「主人。」 好半天,才回了句:「嗯?」 「主人为何要把自己的.....鞭子,送给付小姐?」 容卿眉心一蹙,望着窗外,目光辽远,悠悠地说:「因为,只有让她记得阿羽,她才能,偶尔想起我这个大哥。」那根鞭子的确是他的,还是阿羽在世亲自送到他手里的,照着容羽的话来说,便是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他这个大哥。 那日她出去后他就派了奴隶跟着,仍掉鞭子的一段也一字不漏地到了他的耳里。阿宁想要忘记阿羽,他心底的确有过喜悦,可更多的是害怕,若是她连她爱的阿羽都要忘记,又怎会记得他这个无关紧要的大哥? 所以,即便是记住阿羽会让她心结难消,他也想要这么做。 长长地唿了气,只是如此一来,他算是对不住阿羽了,靠着软软的垫子上,他轻声吩咐:「回去后,调查下高将军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话说口味这个东西真是奇怪 从前瓦也是小清新过来的 看的都是啥校园文,啊啊,当年美好的岁月啊 神马牵个手,接个吻算是极限了 想不到瓦现在居然变成了个重口味,望天 写这些就是证明,其实瓦也清纯过,尊的! 13初次 回府后,付宁忙着去照看病重的母亲,这几日大夫治了后也不见得好转,她颇为担心,她没有母亲那样的果敢性子,若是哪日母亲是不再了,这付家好不知要靠谁来撑下去。 君临之中论起医术来,没人能比得上容卿,其实若她开口,他必定答应,可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愿多与他亲近。容羽临走前想要把她交给容卿的,她记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此她才多有避忌。 既然自己对他无意,就不必暧昧地让他萌生任何念头,也不想让自己有任何喜欢上他的可能,如此,也算是对得起容羽了。 她嘆了口气,想着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许换了个新大夫母亲能有些起色呢。 失神之际,一直跟着的冬城悄无声息地递上一块绵帛。自从和他约定后,他就一刻不停地跟随着她,即便是连沐浴睡觉都不肯离开了,付宁是毫不介意,回府的路上好奇地问了他这是为何,不想冬城只面无表情地说着:「等主人厌倦了,就会给我自由了。」 接过绵帛,打开一看,是高将军送来的。 粗粗扫了眼,她不禁大笑出声,这个高将军真是有趣,不过是说不去东湖了,非得说什么夜观星象,照他十年从军生涯来看明日必定有雨,言辞之间一板一眼的,生硬得很,像是交代将士般。 付宁不知,她这头呵呵笑着,可在高府的将军大人确确实实地抬头看着夜空,时不时地皱眉,嘴边念念有词:「一定有雨,不适合出征,不,出去。」她把绵帛交到冬城手里,走向了母亲的院子。后头跟着的冬城凝神蹙眉,握紧了手中的东西,神色复杂,写这份东西的人,是高修,名震天下的将军。 「冬城?」见他发愣,弹了弹他的额头,不想他只是平静地对视着她,她有些失望地笑了,「你该故作很痛的。」 他安静地道了一个事实,轻而易举地击破了她仅存的一点幻想:「我不是他。」他也不想这般,可是一想到她只把自己当作另一人,他的每个神情都被交叠成她记忆中的未婚夫,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紧紧地盯着他,一瞬,气氛凝结了起来。 一阵寒风肆意刮过,吹乱了她额前的髮丝,迷离了她的眼神,她微微侧身,低头笑了,什么也不说,好似那些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冬城说的的确在理,她当初抢了他回来是为了偶尔做个念想,她并非不想去忘记,只是一次次地失败,她乏了,不想再挣扎了。 「我说你是,你就一辈子是他。」经过他身边,她低声说着,「我知道你爱惜自己的命,若想活着久些,就把自己变成我的未婚夫,而不是再提醒你的主人,你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挑起他削瘦的下巴,轻柔一捏,就如同她曾经调皮地对着容羽做的那般。 于是一路来,她心情颇好。 唯一让她闹些心的,就是眼前这个就要扑进她怀里的小傢伙。 付宁很是头疼,他圈着她的腰是不肯出来了,想着等待他闹够了就把他提起,哪知这几月不见他是长大了许多,不再是她可以一手提起的孩子了。这时,她无故地想起了那晚的一幕,她面色微沉,觉着是该注意男女之防了。 「阿姐~」他嘿嘿笑了,赖皮地不肯出来了,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眸,「阿姐赶不走我了。」 她怀疑地『哦』了声,对付这小傢伙,她有的是办法,双手拉扯着他的耳朵,待他可怜巴巴地叫了,她才慢慢放手:「好了,放开。」 付烨揉揉红红的耳朵,哀怨地看着她,对于她身后的冬城,他连眼珠都懒得转动。方才高府派了人来送信,他自然是知道了是什么消息,高兴着她明日不用去赴约就兴沖沖地赶了过来。 「阿姐你明日不用出去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阿姐别难过。」他避而不答,故作严肃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再也不是软若无骨的模样了,「高将军既然答应了阿姐还藉故推脱,显然没有诚意,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人,所以犯不着为了那什么将军的伤心。」 付宁摇头,现在母亲需要有人照顾,她哪还有什么心思出去,更何况高将军也不是他说得那般不堪,只劝着他回去,说他还是孩子,需要好好休息,而后绕过他往前边的院子走去。 「阿姐!」付烨气得蹬着脚,他好心好意来,怎么就这般不受阿姐的待见了?一脚踢开身后跟着的奴隶,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身上,「滚开!」奴隶只好跌跌撞撞地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地跟着付烨,忽然听到了假山后传来的低吟,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付烨,悄悄抬头,趁着付烨起火稍稍消了些才敢告知。 「你在这里别动。」 那奴隶点头照做,其实不用猜也知道假山后面的人在做些什么。府里的奴隶没有自由,就连那点*想要纾解也须得经过主人的允许,可总有人忍耐不住,等到夜深人静地偷情。这些事本也平常,但付烨从未见过,便好奇地循着声音过去,等到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是诧异万分。 假山后站着两个赤身的奴隶,男奴一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一手抬起她的腿,兇狠地把腿间口口口不断地送进女奴的体内。随着他身体的律动,女奴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着,男奴一口吻住了她,将她夹杂着欢愉而痛苦的声音一一吞没。 付烨瞪大了眼,这是他一次,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之事,他面色赤红,浑身发烫,眼睛再烨挪不开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回到院子后,还不忘吩咐了奴隶:「今日的事不准说出去。」 「是,主人。」那奴隶伺候好了他睡去,这才敢退下。 这一晚,他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都睡不好,半坐起身,仔细地听着外头是否还有声音,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守夜的奴隶也该睡了才是。此刻,他满脑子只记得那个男奴狠狠顶弄着女奴,不由蹭红了脸,手几乎是哆嗦着伸向了腿间,轻轻握住。颤抖的手不敢用力,缓缓地上下摸着,只觉那专审涨得委实难受,手不过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它的跳动。 手稍稍一松,被子一沉,压住了他正扬起头的小傢伙。 他轻轻一顶,不想这般地顶着竟让他觉着那是从未有过的舒畅,一时之间他不敢动了,待心跳稍稍平復了些,他在被上加了个枕头,重新顶弄着。 不过几下,他浑身好似痉挛一般不受控制,一阵湿意从(专审中)不断溢出,他惊唿,赶紧掀开被子要一探究竟,只见那浊白的液体顺着他挺直的专审渐渐往下,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不知该要如何。 眼角一瞥,看到了已站在门口的女奴。 「主人?」女奴缓缓上前,笑得娇媚,边走边宽衣解带,「主人想要吗?让我来伺候主人。」 「混帐,谁让你进来的!」他赶紧盖好被子,又是羞又是愤的,拿起枕头就往女奴脸上砸去,「滚出去,自己领罚!滚!」被他高声一喝,立马有侍卫把女奴拖了下去一顿毒打,听得外边的惨叫,他揉揉头髮,穿好了衣物,反正今晚全无睡意了,还不如去陪陪阿姐。 此时已是深夜,母亲刚用了药已经沉沉睡了。 付宁从屏风后走出,松了松胫骨,听得奴隶回报说了阿烨院子的事情,她摇头皱眉,随了他去吧。去了外间,准备在榻上小睡一会儿,母亲的病反反覆覆,不知何时会发作,那些奴隶总会偷懒,还是她自己来吧。 刚准备好好休息,付烨就风风火火赶来了。 只是这次他倒没有直接扑进她怀里,而是别别扭扭了好些时候,才敢靠近。 「怎么来了?」 「嗯......睡不着.......」他随口扯了个谎,「我来陪阿姐好不好?」他先坐到了榻上,乖巧地笑了,拍拍身边空出的地方,「喏,阿姐快来。」对着后头的冬城勾勾手指,「你快些滚去帮本公子拿被子过来。」 冬城一动不动,还是付宁点头了,他才转身离去。 「你不能睡在这里,你去里头的房间。」 「为什么?」他歪着脑袋问。 她不答,想着若是说出那晚的事来,反倒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左右阿烨现在还小,对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的,应该无碍,她这个做阿姐的小心些就成了。不过,她到是对他院子里的事情很感兴趣,就问:「对了,我是听说你惩罚了一个女奴,是为了什么?」 他愣直了眼,面色涨得通红,很是窘迫,总觉着她射来的目光能把他看穿。 用力吹灭了蜡烛,他翻身一下就趴在了榻上,四脚张开,脑袋使劲地往毛茸茸的榻里蹭着:「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是那女奴不乖!」等身边没了声音,他疑惑地抬头,露出了蹭红的小脸蛋,低头一看她累得睡着了,俯□,还能听到她浅浅的唿吸,温热地喷在他面前。 他耷拉了脑袋,也跟着躺了下来,无聊地玩起了她的头髮,接着身子一扭想靠近些。不想,他的唇不经意地略过了她的脸庞,吓得他僵直了身子,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珠乱转,生怕她现在醒了过来。 手指颤抖地碰到了她的唇,来来回回,细细回味着那柔软的触觉,他紧张地屏住了唿吸。如此静谧的夜中,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不知下一刻那颗心还是不是自己的了。 付宁蹙眉,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双唇一动,叮咛出声。她这般一动,正好含住了他的半截手指,吓得付烨不敢动弹,而正在此时他尴尬地发现,好似他腿间.........很不老实地###来了,很涨很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打算让弟弟尝点甜头 14湿太爱吃肉 轻轻抽了出来,夜色如水中,一截湿漉漉的手指格外令人遐想。付烨屏住了气,双眸忽亮,鬼使神差地俯身靠近了她的唇边,红艷的唇微微张开,好似一朵绽放的花朵,惹人採撷。他憋红着脸,感受着她均匀的唿吸,面上的温度也越发灼热,手指是握紧了又松,反反覆覆,就是不敢真的吻下去。 懊恼地抬头,锤着他的脑袋,不过就是亲一下,他怎么就下了了手? 眼珠乱飘,他定了定心神,想着现在无人,不过是亲一下阿姐嘛,小时候也老玩这类的游戏,就算被阿姐知道了,也没什么的。他如此劝着自己,重新躺了回去,这时付宁翻身了个身,一伸手,半个人压住了他。 头,靠在他胸前。 手,圈住他的腰。 而最让他心潮澎湃的是,他的某个发涨的东西,正好在她的腿间。 扑通,扑通,他心跳地厉害,一直问着自己,该怎么办,他清楚地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姐姐,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可若是阿姐醒来了,看到了这番景象,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瞥了眼胸前熟睡的人,舔了舔干涩的唇,反正现在阿姐没醒。缓缓地伸出手,轻捏住了她的后脑,然后无比温柔地覆盖上了她的。不过轻轻一碰,这样柔软的滋味让他心头血气上涌,张嘴慢慢啃咬着她的下唇。 「唔......」付宁觉得唿吸不顺,难受地叮咛。 他吓得不敢动了,停了好久,等她再次沉睡了,才放心地蹭了蹭身子,把他难受的东西塞进了她夹紧的双腿间。他满足地嘆了口气,这样突如其来的紧緻,他全身紧绷,浑身的血液在那瞬间燥热了起来。学着那对奴隶的动作,他伏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缓慢地□起来,明明很想加快些,可又怕惊扰了她,只好双手勐抓着榻上的绒毛,紧咬着双唇不让溢出半分□。 「咳咳......」 里头传来了咳嗽声,他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想从她身上下去。不想他还未动身,就尴尬地看着身下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眼,他手脚一乱,一下跌倒在地。 「我.......」 付宁起身,微眯起倦意的眼,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光睡在这里,他方才可是趴在她的怀里,若是她还是如从前一样纵容他,日后还不知会如何,也是时候该知道知道了,「我可是说过的,日后不准你和我同睡,怎么,这些话都忘了不成?」 「我,我哪有!」他立马地扭头,掩去了尴尬万分的面色,「我只是.,只是,想和阿姐一起.....」 「咳咳,阿宁.......」 里头的咳嗽声越发剧烈,付宁也赶紧起来,懒得再追究他的那点子事情,就忙着照顾母亲了,只吩咐了他回去,不准他再来。他乖乖地点头,想着方才也算是赚了便宜,真的让她怀疑了也不太好,扁嘴,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走了。 经过门口时,原本付烨连眼都懒得瞥下冬城,他哼了声,忽然注意到了冬城手上捧着的被子,心想着莫不是这奴隶早就来了?他面色阴冷了下来,用力拉过冬城的项圈,把所有恼羞成怒都加诸在了手上的力道上:「你方才可有看到什么?」 「没有。」冬城慢条斯理地摇头。 「哼!」使劲推开了他,离开还不忘警告了句,「最好没有,否则你的人头就不保了!」 冬城低垂了眼帘,屋内的一幕,他的确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主人,只是没有料到亲姐弟之间也能如此,倒真是让他开了眼界。身为奴隶,想要活命,自然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何况他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好好扮演她未婚夫的角色,然后,等待主人的厌倦。 「这幅深沉的表情真不适合你。」原本打算守夜的,可母亲硬是让她回去就好,她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听从了。忙完了母亲的事情,付宁走出了屋外,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摇头嘆道,「是不是在想着,我就要嫁给那个高将军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他诚然点头。 「那好,那就好好扮演他。」她张开双臂,笑了,「我乏了,抱我回去,记得动作温柔......」她话音未落,冬城已经板着脸一下抱起了她,原本以为他瘦瘦弱弱的,这力气倒是不小,抱着她脸部红气不喘的。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一丝一毫的神情,紧闭双唇,视怀中的女人为无物。她胸前的柔软没有蹭到他,让他心神微动,她淡淡的馨香他没有闻到,更没有被吸引片刻,手臂中温热的身躯只是他的幻觉,只是他的幻觉......... 窝在他的怀里,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步子摇晃,这样的感觉真的像是回到了从前,她伸手,理了理他额角凌乱的发,她面色柔和了下来,「真像。」听到那个像字,他身子一顿,无意识间加重了力道,捏得她的肩膀都有些痛了,「真是无趣。」她轻碎了句。 冬城走得很快,好似把她当作了一件东西一样抱到了院子,快步进了屋内,把她放到床上一丢,面无表情地就要往外走去,就如寻常的奴隶守夜一般。 「站住。」 他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若说,我要你留下呢?」拍了拍床边,意有所指。 好半天,他红透的脸才恢復了,硬是挤出了这么一句:「我不做娈童。」本就想逗逗他,没想到他还以为是真的,那股憋着的神情当真是有趣,还真以为要吃了他一样。摆摆手就让他下去了。冬城一愣,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都不知所措,也不似失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点头后就走出了屋外。 之后的几天,府里都很平静。 付夫人的病虽没什么好转的迹象,可也没有恶化,这点,付宁算是颇感安慰了。今日出门前,付夫人还好好嘱咐了她一番,那意思是让她好好把握住高将军,难得高家愿意和她们联姻,决不可错失良机。 这些她都懂,何况她对那个高将军也没那么反感,即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嗯,我明白。」 赴约之前,她是千万答应了母亲会好好的,到了东湖后,她简直要怀疑高家联姻的诚意了。偌大的湖面上没有任何船只,高修就笔直地站在湖边,一袭修身黑衣,身形挺拔,见到付宁时紧绷着俊脸,半天才点了点头,算是招唿了。 「将军,我们找个地方先坐?」 「不用坐了,母亲说了,我是要和你培养感情!」高修大手一挥,迈开步子,「走,培养感情去!」 付宁揉揉发涨的脑袋,扯着笑问:「敢问将军,要如何培养呢?」她怎么觉得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的,莫非高大将军有高招不成? 他点头,伸手往前一指,那气势颇有挥军杀敌的意境:「逛湖。」 眨眨眼,以为他只是说笑而已,这东湖可是君临最大的一个湖了,若真的逛完了,那这双腿也不要了。没想到的是,大将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刚发话完毕就一人负背气宇轩昂地走起来,也不管身后的她是怎么吃力地跟上。 「将军!」这回,她也微怒了。 「有事?」 「我累了!」紧紧地盯着他。 「嗯。」高修上下打量了她,「气喘,流汗,嗯,你的确累了。」停了会儿,眼瞧着差不多了,转身就说,「休息够了,继续培养感情。」 付宁颇为无奈,靠在冬城的身上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平復了下心情,觉得这大将军真的非同常人,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将军是想培养感情?」料到他会点头,她牵强地扯了个笑,「那好,现在我累了,将军抱我前面的亭子。」见他凝神思考着这话是否属实,她又加了句,「还是将军今日来是敷......啊啊......」 这人,怎么不说一声就抱起了她? 身后跟着的冬城一怔,慢慢地跟上,抬头,正好与她的目光不期然地对视了,他赶紧别脸,装作一切都未看在眼里。付宁低垂了脸,同样是被人抱在怀里,其中滋味却是大不相同,冬城的怀抱冷冰冰却实则温柔,她会有恍神,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而高将军........高将军是好,适合做一个夫君,一个不爱但是可以相处一辈子的男人。 愣神之际,她已经被他抱到了亭内。 双脚落地时,她觉得无比踏实,被他一抱,只觉双臂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嗯,很好。」 她很诧异,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高修自顾自点头说着:「虽然最后支撑不住了,还是身强体壮,适合当我的妻子,嗯,好生养。」拍拍她的肩,那感觉怎么都像交代下属的意思,「我很满意,我会尽快让母亲选个日子把亲事定下来,然后,我们生孩子去。」 「呵呵,将军说笑了。」 「不是说笑!」他一板一眼地答道,神色认真而严肃,忽然他耳廓一动,喝道,「什么人在此?」 付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亭外缓缓出现了一袭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的容卿手执笛子,眉目含笑。 「大哥?」 今日着件淡绿半臂鹤氅,轮椅后,是一池碧波,他暖暖一笑,微微盪起了她心间平静的湖水,似乎,印象中的他从来都是这般,温润如玉,让人.......不禁意地跌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高将军真是耳里非凡,佩服至极。」 「不敢,敢问侯爷为何会出现在此?」 容卿拨弄着那根雪白的笛子,笑道:「闲来无事而已。倒是高将军,容某方才经过高府时看着高夫人似有急事找将军。」他指了指身后急沖沖赶来的奴隶,高修一看,眉头紧皱,和付宁告别了后就急忙回去了。等亭子再无一人,他慢慢转了转轮椅,眼神幽暗,轻嘆了声:「阿宁,你是要,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擦,标题什么的,为难我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取了。。。就这样吧 15湿太爱吃肉 亭内,只他们两人,静得都可以听到风过的声音。 付宁站在他一旁,望着碧波一片,久久都没开口,容卿的到来太过巧合,让她都不得不有所怀疑高将军的那幕是他做的手脚。犹豫之际,耳边传来了悠扬的笛声,低沉而绵长,从笛孔出溢出的声音润泽婉转,如沐春风,忽然,那笛声在最高处时戛然而止,付宁有些愣神地回头。 「阿宁,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笑,答非所问:「大哥既然来了,那就劳烦大哥替我母亲治下病。」 收起了笛子,容卿缓缓点头:「好,我说过的,只要是你开口的,我必定为你办到。」敲了下轮椅,他跟随的奴隶连忙过来推他,付宁也紧紧跟在身后,经过冬城身边时,她能感觉到容卿的身子微颤了下,「阿宁.......」 「大哥怎么了?」 「没事,我的马车就在前头,你,」他低垂了眼帘,白玉如玉的面容一半影在暗处,看不清他此刻真切的神情,只听得那声音温和如初,「同我一道上来吧。」从袖子伸出修长而苍白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见状,付宁也不好推辞,安排了冬城和其他奴隶一道,她跟着容卿一道起了他的马车。由于他双腿不便,常年要离不开轮椅,这马车也被精心改造过,只需推着轮椅就可直接进入车内,接着有两个奴隶抬着他坐到了软垫上,看着这些,她心里浮现异样的难受。这样出色的人竟残缺了双腿,如同展翅翱翔的鹰被折了翅膀,这份痛,该有多甚? 「我早已习惯了。」他扬起淡淡的笑,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峰。面色柔和地揉揉她的长髮,几下后,他的手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地扯了嘴角,「从前阿羽在时,我这般,他都会吃味的。」 「大哥......」 「阿宁,若你真的要嫁人,就把他忘记吧。」 跌跌撞撞的马车缓慢地前进,她只随口应着,开了窗,只觉马车内闷得难受,深深地吸气,目光无神地望着远方。她不是没有下过决心忘记他,可真要忘记时,她却千般不舍,似心头生生剐了块肉,那是她一次交付身心的男人,又如何能说忘就忘? 方想转身,马车驶过了一块突出的大石,她一个没注意身子就直直望后倒去。 「主人,对不住!」外头的奴隶慌忙停了下来。 「无碍,继续。」 低头,看着伏在他腿上的女子。轻柔无比地抚着她浓墨似的长髮,眼角的笑意渐渐染上了酸涩的味道。知道她忘不掉阿羽,更是懊恼当初还给了她鞭子,若是她能忘了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痛苦难当?可是,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他真的无法亲手斩断,所以他不后悔,一丝一毫都不后悔。 「阿.......」 话音未落,外头的奴隶勒住了缰绳:「主人,已经到了。」 「嗯,知道了。」 付宁赶紧从他腿上起来,背对着他,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大哥,母亲的病就交给你了。」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就下了马车,匆忙之间,还是听到了车内那声悠长的嘆息,她只装什么都不知,引着他到了母亲的院子。 容卿准备了东西后就迳自进了屋内,还特意吩咐了,旁人不要打扰,付宁了解他的脾性,也就点头答应了。 这时从后来跟上的冬城也走上前来,远远地站着,还是她转身才注意到了他。一时之间,两人的距离只剩下几步,他赶紧屏住了唿吸,面红地别过脸,不言不语。付宁垃过了他的项圈,他被迫转头,当看到了她残留的泪珠时,他一怔,细若微闻地说:「你哭了。」 「嗯,我哭过了。」拉过他的手,「所以,帮我抹去。」 冬城呆滞了半天,心绪复杂,哆哆嗦嗦地伸手,刚触及到她略带湿润的眼角,身后就传来了付烨咋咋唿唿的喊叫。 「阿姐!」勐地推开冬城,付烨颳了眼,而后委委屈屈地扁嘴,「阿姐出去怎么不叫上我?阿姐你现在变坏了!」付宁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知道他最是喜欢这个动作,想着他这里若是闹了起来,扰了给母亲治病可怎么好?付烨被摸地舒服,嘿嘿笑了,转头一看,地上有两排深深的引子,他眼眸微眯,下巴一扬:「哦,原来是那瘸子来了啊,难怪了。」 「他只是给母亲来治病的。」 「是吗?他还会这个?」付烨鼻孔哼气,显然不信,拉着她一起坐下,等待着里头容卿出来。看着他这般漂亮的脸上做出了这幼稚的举止,她苦笑着摇头,一扫方才的郁闷,觉着这傢伙真是块活宝,除了他太过亲昵于她之外。 其实母亲的病已经很重了,她比谁都清楚,让容卿来治不过是想拖延一阵子。 只是,屋内的付夫人一看是容卿,并不领情,奈何他医术了得,也是不得其手。付夫人的意思是他是容家人,而阿宁不久就要嫁到高家了,万万不可再和容家人有所牵连。她挣扎地床上支起身子,谢过了他的好意,而后一个劲地咳嗽起来,容卿赶忙转着轮椅想要靠近,也被她推开。 「不用了。」 「付夫人何必如此客气?」 「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不能拖累了付家。」 容卿忽然笑了,这低低的笑让付夫人也诧异起来,他音色柔和却是字字珠玑:「付夫人,付家和高家的联姻不会成的,即便你为此煞费苦心也是枉然,还不如好好治病。」伸手把了她的脉象,眉心一皱,「脉象悬浮,是常年忧思之故,若是好好养着,还能.....我去开方子来。」 她半靠在床边,拂开了他的手,冷笑:「高夫人亲口答应下的,怎会有假?」 他毫不理会,转过轮椅,到了桌边拿起竹简写下了方子,轻轻道来:「我既然答应了阿宁,就定会好好治夫人的病,夫人放心就是。」待他出了屋子,付烨就急沖冲进去了,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付夫人的事情来,他掩唇笑了,觉着真是孩子性情。 「大哥,我母亲的病......」 「陪我走走吧。」他瞥了眼屋内,意有所指。 付宁瞭然,来到他身后,让冬城回院子就好,自己则轻轻推着他出了院子。一路推着他,可她心思却不在于此,想着既然他都刻意避开母亲,想来是母亲的病很是危险了,不知不觉,都忘了要推着轮椅这回事了。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母亲的病是不是......」 他不答,怕说出真相会让她更加伤心,只承诺着:「我会尽力。」半响,他握住扶手,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疑问,低声,再低声地问了,「阿宁,你可喜欢那高将军?」胫骨分明的手扣着一侧的扶手,苍白无力的肌肤上此刻凸显着筋脉,生怕等到的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 所幸,付宁摇了头。 「不瞒大哥,自父亲走后付家也不似从前了,阿烨还小,无法继承爵位,这付家眼看着就要凋零下去了。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我的婚事,大哥问我喜不喜欢高将军,其实根本无足轻重,因为高家能让付家好过些。」 还是第一次,容卿听到了她内心深处的话,面容微动。 他在想,自己当初真的不该动心半分,他双腿残缺,却喜欢上了那个爱笑又肆意张扬的女子。阿羽喜欢她,他知道,所以从那刻起他便收敛了心意,只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们恩爱缱绻。他残缺,他自卑,可偏偏就是嚮往她明媚灿烂的笑容,尽管他知道这些笑全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说过的一句话,阿羽说过:「大哥喜欢美好的东西,阿宁,你的笑很美。」 当时她羞涩地窝在阿羽怀里,这些,他也看到了。 低头盯着无法动弹的双腿,他此时,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 「阿宁。」 「嗯?」 他撑着一股力气,缓缓道来:「你要扶持付家......」抬眸,那双澄澈的眸子笼了烟雾,迷濛一片,正温柔地凝着她,一瞬不瞬,「那不如,嫁给我?」 付宁一怔,万万没有料到她心中最为敬重的大哥,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只瞪大了双眼,呆在了原地。 「放心,我是....开玩笑的。」容卿抓着扶手,低低地笑了,颇有几分自嘲的味道,「我是个残缺的人,怎能配得上你?」迳自转着轮椅,慢慢离去了。付宁心下一揪,刚要上前几步解释,他停了下来,「方子已经开了,每日服用,好生修养。」 「大哥!」她快步想追了上去。 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停下来。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心口难受地发闷,那是大哥,容羽的大哥,然而她就这样伤了他。摸摸那颗跳动的心,连站在风口吹着冷风也浑然不知,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一直温柔的大哥,居然对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不是虐文啊啊啊啊 自从写了虐文后就被说是后妈 瓦要洗脱罪名! 话说,禁慾系的男主真是蛋疼 写得瓦也蛋疼 要是瓦穿越到小说里,肯定是那种喜欢女主就强了女主的那种男主。。。。哇咔咔 ps:感谢雨后婷院的地雷 感谢 may扔了一个地雷 16湿太爱吃肉 「继续培养感情!」 高修大笔一挥 ,在绵帛上写上了这一句后,就命奴隶快些送去。一想到下午又要和未来妻子谈感情了,他的面色开始凝重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腿,决定让奴隶帮他绑上沙袋,如此一来他走路就会慢上许多,未来妻子也可以跟上他的脚步了。 他掂量着沙袋,嗯,就用最重的那个好了。刚想绑在腿上试试,院外的奴隶走进来通报,说是母亲请他一道去宫里看望太子妃。他把沙袋就给了奴隶,迈开步子就走出院子。 自从他回君临,也只在宫宴上见过妹妹,的确是有些想念了,再说进宫一下也没多久,应该是来得及的。 进宫后,由于高修是男子,不得步入寝殿,太子妃只好在偏殿设宴,一家人聊起了家常也算其乐融融。不过高修算是个扫兴的人,面对着满桌的美酒佳肴,他只挺直着腰板严肃待之,还是高岚笑着问了这是为何,他才敛神一一道来。 「酒能坏事,对于军人而已更是要滴酒不沾。」 「哥哥太过谨慎了,饮一杯无妨。」高岚坐在主位,美艷无比,她笑着做了个敬酒动作,这下他也不得不喝了,只是那表情好似喝了毒药般,她连连笑了,「哥哥,你这般木讷,若是娶了大嫂该如何?」忽然她起身,对着她那个绷着脸的哥哥说道,「我身子有些不爽,哥哥在这里,母亲陪我去去就来。」 「嗯!」大将军重重点头,而后,依旧笔挺地腰板坐着,视眼前的美酒为无物。 和高夫人一道进了寝殿,坐到了位上,高岚眯眼:「母亲,方才你给我使了个眼色,怎么,哥哥的婚事不如意?」母亲当时斜睨了眼,她可是久呆宫里之人,一看便知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便藉口身子爽进来问个究竟。 「的确,和付家的婚事,怕要破了。」 高岚有些不解,和付家联姻是一早定下的,付家现下虽不怎么起眼,可到底是个大贵族,除了容兰两家,君临还真的找不出与高家门当户对的家族了。且那日宫宴上见过那个付家小姐,也是个美人,看哥哥的性子是不对多加反对,应该是母亲有不满才是。 「那日,容家大公子来找我,说了一通的话,我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高夫人嘆气,娓娓道来,那意思说是若高付两家联姻,势力可要强国任何一家贵族了,太子对蓄养奴隶尚且不能容忍,何况是两大贵族联姻?「阿岚,我们高家可不能撞到枪口上。」 容家大公子,便是那日坐在轮椅上的那人? 传闻中他可是低调万分,不管世事的,怎么也介入其中了? 她半撑着下巴,凝神思索,她可是记得付家小姐曾经许过容家的二公子,只是之后那公子死了,那件婚事也告吹了。前不久那付家小姐回了君临,母亲便做主和付夫人定下了这场婚事,她本也乐见其成,可眼下倒是觉得这场婚事牵连甚广。 「那....依母亲的意思呢?」 若真的如容家大公子所说,高家一旦和付家联合,岂不是自掘坟墓,倒是,就连她这个太子妃都要保不住了。不过母亲既然提了出来,想必也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的。 「自然是拆散了他们。」 「嗯,母亲若信我,这事交给我来办。」唤过了个女奴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女奴带上了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子,见到高岚她们时怯生生地行礼,睁着小鹿般明亮的双眼。 高夫人狐疑地望着她,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什么女奴,而是她们高家的家臣之女。高岚风姿怡然地从位上起来,女奴瞭然,除去了那人的衣物,那女子此刻浑身□,奶白色的肌肤好似一头柔弱的羔羊,她面色羞红,颤颤巍巍地抖着,双手环胸,只一个劲地低着头。 缓缓绕着那女子转了一圈,高岚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地观察着她身上的每一处,捏了捏她的柔软:「不够丰满,不过在床笫之间诱惑一个男人算是够了。」抬头看着那女子红得都要滴出血来的脸蛋,高岚讥讽地颳了眼,「怎么,这就羞了?本宫可是记得,你母亲可是心心念念想把你嫁入我高家的,既然想成为高家媳妇,那么伺候男人这样的事也该教你了才是。」 「太子妃......」她柔柔地唤着。 「去偏殿等着,到时等女奴带着将军过来,你只要伺候好人就可以了。」女奴带着那人下去后,高岚又命女奴拿壶酒来,在里头加了些东西,笑着回到了位上,「正好庞夫人前几日提起过她的女儿,本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母亲,哥哥是个倔脾气的,要让他答应解除这门婚事,只有让他们做了那事才成......不说了,反正闲来无事,母亲陪我下棋吧。」高夫人点点头,也是了,且那个女子是个小门小户的,即便占了那人的身子也没什么,也就释然了。 这头宫里高将军被人算计着,那封信却已经送到付宁的手里。 摊开一看,她忽然没了心情,靠在榻上,半响她没都动。满脑全都是容卿离去的背影,心口平白地堵住,难受异常,更是从未想过那个淡然若远的大哥会对她生了这份心思。他温柔无比地对她说,嫁给他,没由来地她心头一颤,说不清是怎样的感受。 嘆了气,寻个日子给大哥道歉就成了,现下重要的是高将军。 起了身,她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还是一旁的冬城挽住了他,只是,他还是摆着那副面无表情的冷脸。目光瞥到了她紧握着的那信,他不动声色地撇开了手,这一松,让她一下没了支撑,直直地扑向了冬城。 两人顺势一倒,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她压着他的暧昧姿势。 无意间,按住了他胸前的红梅,他闷哼一声,别过了微红的脸。不知为何,见他如此,她就忍不住想要调戏他一番。轻轻勾起他紧绷的下巴,手指顺着他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抚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她满意地笑了,一想着身下的这个少年微微喘气的诱人之态,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真是敏感。」她捏了捏他的脸。就在冬城眼神迷茫时,她收敛了心情,立刻起身,「准备一下,我要出府。」这一冷一热间,冬城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低头,应了声就出去办事了。 刚出了院子,付烨这小子就撒开腿扑进她怀里,紧紧圈着她,硬是不让她动弹半分了。她无奈地揉额,只好先让冬城安排车马在外头等候。这些日子是有些忽略他了,难怪他今日堵在了她的院子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低头扯了扯他最怕痛的耳朵,以为他会松手的,不想扯了几下,这小子好似不怕了,扬起那张精緻的小脸,哀怨地看着她。 弹了弹他光洁的额头,不过轻轻一下,他细嫩的肌肤上就出现了一块红印。 有许久没有这般仔细看着他了,付烨这孩子越长大越是好看,并不似一般少年的玉树临风,他面容阴柔而带着股子不可言尽的韵味,再过些个年数,不知还会出落得多少俊美了。 「你若是能少撅嘴,一定比现在更好看。」 「真的?阿姐也觉得很好看对不对?」他眼睛一亮,这才笑了出来,喜滋滋地放开了双手,「阿姐要去哪里?」他垃长了脸,又不开心了,「是不是要去见那个高将军?阿姐别去了,那人呆呆的有什么好的,阿姐就算要嫁人.......」他咬咬嘴唇,支支吾吾地,「也....也要嫁好的.....」比如说他嘛,他就比那个什么将军的好,他可是最懂阿姐的人了,只是这些他不好说出,憋着一股劲,鼓着一张包子脸。 「去照顾母亲吧,这些事,你无需操心。」 「我才不是小孩,阿姐你总小看我。」悄悄抬了眼,这些日子阿姐总是不开心,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点头,不情不愿地说,「哦,那晚上我来看阿姐。」故作乖巧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开了,还不时地回头,那意思就好似在等着她这个阿姐去夸奖他一般。 付宁好笑着摇头,不一会儿就收敛了笑意,坐上马车就出府了。 一路颠簸得厉害,到东湖还有些路程,她就命冬城进了车内,想着与其看着这些精緻倒不如看着这清冷的美貌少年。冬城站在车外,踟蹰了老半天,低垂着头,面色微红,就连付宁也都不解他脸红是为何,而后她笑了,他是怕自己吃了他才这般的。 「放心,只是找你说说话而已。」 听了这话,他才慢慢走上马车。 她歪着身子,撑着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冬城,你是哪里人?」说话间还玩弄着他的一缕髮丝,她当真是喜欢这个清冷又纯净的奴隶,不光是因为他像容羽。此刻,他紧抿着双唇不语,微微垂下的脸半影在暗处,暖色的夕阳将他的周身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色,让人看着便觉心头一软。 忽而她手上一顿,缓缓半起了身,他羞涩抬头的瞬间太过像容羽了,让她想起了容羽当时想亲吻她时的一幕了。 「冬城,若我嫁给了高将军,你.......」 「你会给我自由的。」那副认真的表情,他很肯定地说着。 点头,扯了扯笑:「是啊。」要嫁人了,还带着像未婚夫的男奴,的确不像话,虽然不少贵族女子都有娈童,可她还想依靠着高家呢,所以这个想法算是不能成了。 马车驶到了东湖,现下也有些晚了,湖面上亮起了小灯,星星点点的,很是好看。一想到那个木讷的将军竟然能想到晚上赏灯,她托腮笑了,觉得高将军也不是那么无趣,至少作为夫君而言,就足够好了。 「不过他来得有些晚了。」他是军人,该很守时才是。 在她思索之际,一旁的冬城稍稍皱眉,退了回去,刚下了马车,见到了远远赶来的人,他凝神一看,不是高将军,倒像是府里的奴隶。 「主人可在?」那人问了冬城。 「嗯。」指了指里面。 「主人,不好了,宫里刚传来的消息......说是.....」那奴隶深吸了一口气,闭眼把话一通说完,「太子赐婚,把庞家的女儿嫁给高将军了!」 冬城一怔,望着车内安静低眸的女子,她并不大哭大闹,只用力抓住了两边,平復了后,她抬头,目光明亮逼人,一字一句咬来:「立、刻、回、府!」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字字千斤。 作者有话要说:回顾了下大纲,高某人的确只是个打酱油的。。。 把他加入,剧情就蛋疼了。。。 骚瑞啊 17湿太爱吃肉 回府的路上,付宁一直没有说话。 驾车的奴隶们见状是小心伺候,到了府前,连门前站着个高将军,他们都不敢支声,还是冬城默不作声地掀开了帘子,让付宁只能面对着快步上前的高修。 「高将军怎么还有空前来?」她斜靠在垫子上,如今两家的事情没影了,她也懒得装什么贤惠,「还没恭喜将军抱得美人归呢。」目光冷淡地盯着车前的高修,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若无事,高将军就请回吧,夜深露重的,冻坏了将军大人的玉体那可怎么好?」 听了付宁的这番话,高修也是一愣,继而皱眉解释:「我醉酒误事,但是我既然动了她,就必须对她负责,所以我们的婚事......」揉着发涨的穴位,即便是吹了冷风,他的头还是疼得厉害。现下回想起来,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只喝了杯酒而已,醒来后酒发现身边躺着一个赤身女子,而当时太子恰好听闻就顺道赐了婚。 「是我对不住你。」 高傲的将军难得说出了这样的话,可付宁却丝毫不领情。 「好,既然将军觉得对不住我,那么到时帮我做件事就好了。」 他点头,面色肃然:「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 她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自然是将军力所能及的事情。」下了马车,也不管他如何,快步进府后命奴隶关门,她深深吸了口气,靠在门上,面色难看。和高家的婚事是早前定下的,她起先百般不愿,还是在母亲的劝说下才肯妥协,到了现在她准备安安心心嫁入高家时,却出现了这档子事,让、她、如、何、能、接、受? 「扶我回去。」 冬城一怔,伸手扶住了她。 大门离院子就不少路,跟着的冬城很安静,虽低头着头,将她所有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只觉她这个高高在上的主人,也会痛苦,她的母亲病重,她的弟弟不成器,现在,连她要嫁的人都娶了别人。 从前他跟在那些主人身后,恨不得他们当场惨死,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这人,是不一样的,至于到底有什么不同,他扪心自问下,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瞥过她失神的模样,他心头一软,但他清楚地知道,这感觉,应该,不是喜欢才对。刚踏入院子,身上一重,他绷直了身子,低垂了眼眸,看到了她紧紧地贴着自己,忽然他的脖子一痛,那个项圈被她用力拉扯着,连唿吸都停顿了下来。 凝神望着他,目光交汇的一瞬,她觉得心底对容羽的思念唿啸而来。拉着他的项圈,命令道:「对我说,媳妇儿,别难过了,一切有我。」近日发生了太多烦心的事,每一件都让她无力。母亲的重病,大哥的心意,阿烨的心思,她都无法面对,这些事情都夹杂在了一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而高将军拒婚,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知道,她从来就不想做什么付家小姐,她只是想和容羽一起做对闲散夫妻,可为什么,偏偏这些事情要落到她的头上? 见他有些迟疑,她狠狠地拽着他的项圈,逼得他开口。 冬城拧眉,冷着脸,一字一句说来:「媳妇儿,别难过了,一切有我。」 她噙着笑,双手改成圈着他的姿势,在他耳边轻唤:「抱我到床上去。」搭着的手明显觉察到了他的抗拒,她又说了一遍,言辞之间,不容抗拒。 感受着身子一轻,而后缓缓地落入床中,她顺着他的后颈一路攀爬,十指柔柔地插入他的发中,除去了那根髮带。瞬时,他满头青丝垂落而下,□地拂过她的脸,她微眯了双眸,轻轻吻上了他薄薄的红唇,满意地见到冬城诧异万分的模样,这个表情,就像她曾调戏容羽的那般。 那日容羽把她压在身下后,她打趣说着也要尝试在上面的滋味,就是第二日,她来了个突袭,翻身把容羽压倒,就像现在他们的姿势一般。 不同的是,现在在她身下的冬城。 但是,她要他变成她心中的容羽,现、在、就、要! 他挣扎要起身,付宁按住他的胸膛,再次吻了上去:「乖,把嘴张开。」见他双唇哆嗦,浑身紧绷,一看便知从未经歷男女之事。一遍一遍地吻着,那柔软的触觉让她沉迷不已,顺势一滑,来到了他驾着沉重项圈的脖间,两人浓密的黑髮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稍稍用力就咬了上去,冬城闷哼一声。她半坐起了身,眼神略略迷茫,摇头,「不该是这样的表情,你该说,媳妇儿,你属小狗的吗,咬的我这么痛,快说啊。」 身下的人面色通红,紧闭双唇,就是不发言。 「快说!」她敛起了眸子的柔情,扯着他的项圈,卡得他面上血气顿涌,红得可怕,「快说,现在就说!」 「我,不当娈童。」半天,他憋出这么一句。 她觉得可笑:「我后悔了!」伸手探入了他的衣内,为了方便主人,奴隶的衣物大多简单,只轻扯几下就露出了大片雪色肌肤,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胸前的红点,惹得他唿吸急促,「再说了,你的身体对我可是很有感觉呢。」手一路往下,那件白色衣服好似挥散一般,渐渐从他的身上脱落,「看,你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冬城挣扎地伸手,想要推开她,她迅速扣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推,身下的人好似一只纯洁的羔羊展现在她面前。黑髮,白肤,娇喘微微,眼神慌乱,不住地扭着身子,那张几乎和容羽一模一样的脸泛着诱人的红色,此情此景,让她,如何收手? 他是容羽,他就是容羽,这个想法一直占据她。 知道他定会挣脱,她便威胁:「若是你敢反抗,我立马命男奴拖你出去,把你丢进地牢,然后让十来个男奴来好好照顾你一番。」拔出簪子,散落了她的发,慢慢抽出腰带,绑住了他的双手,跨坐他腿上,用簪子挑开了他仅剩的衣物,「阿羽乖,让我好好伺候你。」 「我不是.....」他赶忙说着,想着她现在有些混乱,若是知道了他不是她的未婚夫,说不准就会放过他,「我不是他!」 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唇,此刻,她不想听到他说一个不字:「你是,你是!」 忽然,冬城瞪大了双眼,感觉到了簪子慢慢滑过他的胸前,反覆摩挲那颗红豆,在他唿吸粗重时又来到了他的腰间,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激灵,惊唿出声时,眼看着着那根簪子来来了他的腿间。 顺势一勾,那条亵裤早就不翼而飞了,露出了他结实修长的双腿。 「不要!」冬城惊得半起身来,那是从未被被碰过的地方,如今就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轻柔慢捻地就要碰他正难受的地方,「放开!」 她低头不语,用簪子摩擦着他炙热的顶端,顺着那东西的边缘时重时轻地碰着,接着在那个小孔处反覆地流连,而那根粉色的专审就一颤一颤地跳动着,生生地刺激着她的眼睛。不多时他口口口就抬起了头,横在腿间,突兀异常。冬城羞得面红耳赤,异常的酥麻让他情难自禁,紧闭着嘴,一下就咬破了双唇,那些鲜血顺着嘴角一路往下,划过一条长长的红线,格外媚人。 「呜......」 他浑身痉挛,身子一抽,再也忍受不住,忽然觉得有什么从他的身体涌了出来。沾了点他的东西,她把那根簪子拿到他面前,看着他呆滞的面容,显然是没有见过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此时,碧绿色的簪子亮晶晶的,一端沾上了些浊白的液体,yin mi而诱惑,随着她的动作,那些液体渐渐被拉长了一条条细细的银丝,一滴一滴,滴落到他的胸前,就好似,一朵白色的浪花。 「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动情了。」 明明是冰冷的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却变成了最厉害的mei yao。他想要挣脱绑住他双手的腰带,可是当看着她缓缓除去了所有的衣物,重新坐在他的腿间时,他渐渐放弃了挣扎,连自以为定力十足的目光也开始迷濛起来。 她的身躯娇柔无力,雪色肌肤泛着yu wang的粉色,漂亮得让他唿吸一滞,当肌肤相触的瞬间,那种相贴的细腻感,美好得不可思议。 不是没有女主人在他身上这般过,他以为他这次可以同样抵抗的,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居然轻而易举地臣服于了身体。他难堪地别过脸,被她强行扭了过来,被吻住的剎那,他紧握成拳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只觉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一处,越来越燥热,急着想找个地方舒缓舒缓。 手坏坏地拨弄着他的ting qiao,那东西好像听得懂人话,跳动了几下。 「我不是.....不是他。」即使到了现在,他还存了一丝理智,通红了脸,难受地扭动身子。 「你、是!」 把心一横,扶着那专审,她用力坐下,还未完全湿润的口口无法容纳他的粗大,一下间两人都痛得颤抖不已,可是她要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她的怒意,她说他是容羽,他就是! 等了会儿,待她不那么痛了,缓缓地在他身上律动起来,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凝神望着他想要更多又羞涩万分的神情,她动得越发快了。双腿微微收拢,将他的专审完全包裹在她的hua jing中,两口口口口紧紧吸住了他,冬城舒服地战慄着身子。明明厌恶被认为是那个未婚夫,可噬骨的味道偏生让他欲罢不能,随着她的摇摆,一点点把他的灵魂都要抽出来。 「嗯.....嗯......呃......」破喉而出的喘息,随着他们忘情地缠绵,越发响亮。 没由来地,她心上一揪,连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是容羽最喜欢的动作,说他们的身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的东西可以完完全全送入她的体内,那股*的滋味真是美妙,当时说的时候,她笑着骂他没个正经。 俯身环着他的脖子,她把头埋在他胸前,长发覆面,遮蔽了她所有的情绪:「阿羽,我好难过,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冬城以为这一切结束时,没料到她动得越发快了,还是初尝□的他怎能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情潮,不过几下,他就彻底沦陷了,他清楚地知道他被当作了一个替身,这样的感觉,夹杂着yu wang和无奈,着实,不好受。 「阿羽.......」她泄愤地咬住他的脖子,「阿羽......」 此时冬城手上的腰带已经挣脱,他原本可以把她推开的,可这时,他感觉到了胸前好像有什么湿答答的,脸色一红,他以为那根簪子上的液体,低头一看才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心神微动,她是在哭? 刚撑起身子,就被她一下推到,她双手紧抓着他的发,兇悍地在他身上专审专审,她双目通红,似乎要把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掏空。 「呃.......嗯嗯........啊........」 屋内,不断传出如此暧昧的低吟,之后,两人又是一番无尽的欢爱,而忘情律动的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呆站在门外的付烨,正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看长评吧,没办法解锁了。 18湿太爱吃肉 ---前面和谐,请看长评 这时,有女奴跑进院子,带着哭腔说道:「主人.....夫人好像不行了......」付烨一个激灵,那些话瞬间熄灭了他所有的感觉。 屋内的人也停下了动作,付宁卷过衣物一披,立刻从冬城身上下来,他的炙热已经适应了她身体中的紧緻与温热,瞬然离开时,他难受地叮咛出声,低头一看,他的那上面残留了两人身体的液体,浑浊一片,顺着他竖直的.........缓缓滑落,*无比。 「呆在这里不准离开。」 付宁扯过被子盖在他裸/露的身体,转身唤进女奴帮着更衣时,看到了呆站在门口的付烨,她挥退了女奴,只随意穿好了就走到他面前。忽然眉头一皱,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瞥到了他红通通的脸上残留了一点点白色的东西,她粘了一点在手,问道:「这是什么?」 「我.....这.......」他眼珠乱飘,那张原本精緻的小脸霎时变得窘迫万分,「那个......」 她定了定神:「先去母亲那里。」 「嗯,阿姐我们一道去。」 付宁迈开步子先走了,付烨停留了会儿,转头冷冷地盯着从床上缓缓起身的冬城,恨不得恶毒地把他大卸八块,轻哼一声,收敛了杀人的目光,跟着她走出了院子。未了,还擦了擦脸和手,就怕她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暗暗想着她方才碰过的是他的精华,不禁面色一热,这比方才看到的那幕更加,勾人心魄,他忍不住大大地吞了口唾沫。 到了付夫人的床前,他们两人都吓坏了。虽说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可也不至于说倒下就倒下的,眼看着床上的人面色苍白,颓然地躺着,气若游丝,付宁急了,厉声问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女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女奴跪在床前,抽噎着,小声地说着。付宁这才知道原来容卿开的药方,母亲根本就没有服用过,且让母亲一下病倒的原因不是因为药,而是高家拒婚的消息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怔了怔,的确,回府后她是心神不宁的,也就忘了吩咐,可那些奴隶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消息传给了母亲,还让母亲病倒了? 「阿烨,把那些多嘴的奴隶,给我活剥了他们的皮,然后一鞭一鞭抽死!」 这道命令下后,连付烨也有些意外,似乎印象中阿姐还未生过如此大的气。活剥奴隶这样的极刑在府里很是罕见,大多是处置犯了极大过错的奴隶,因为活剥了皮之后,人根本不能马上死去,浑身没了皮的保护,身上的肉极度脆弱,这时再由鞭子一抽,能生生把肉抽成肉泥,这样的痛,简直是生不如死。不过那些奴隶的确该死,他点头,唤来了侍卫,把那几个奴隶押解了下去。 之后两人一道半跪在母亲床前,暖着她冰冷的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睁眼。付宁急忙接过女奴端来的药,想餵给她喝,至少也能缓过神来:「母亲,这是容卿当日开的方子,他精通医术,」见她摆摆手,付宁不解,亲自尝了口,「我尝过了,没事,这方子是无毒的........」 「不用了.......」付夫人推开了她的手,喘着气说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何必再喝这些没用的东西?」伸出了手,付宁会意,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扶着她半起来,「高家是不是.......悔婚了?」 「高家不是个好东西,阿姐犯不着嫁给那样的人!」付烨在一旁赌气地说道。 「阿宁,你先出去,我有话和阿烨说。」 「母亲?」她拿着碗,诧异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无辜地回看着她,生怕她误会了什么。 「出去!」付夫人也没力气再解释什么,只轻呵了声,付宁见状也不好违拗,只说她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叫她就好了。付夫人点头应下,摆手让她把房门带上,这番动作下来,连付烨也不知何故,方想开口,就见母亲撑着身子坐起身来,目光迥然地盯着他,「我问你一事,你要如实回答。」 「是。」 「你,是不是喜欢阿宁?」 那样的目光太过犀利,即便在黑暗中,付烨也觉着能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心,将他内心隐藏的那点想法,都逼地无路可退。他低垂了眼帘,睫毛覆盖下隐去了他所有的情绪,只扯了个笑,再次抬头时,他还是那个爱笑爱撒娇的付烨。 他眨眨眼,笑得一派天真:「母亲说什么,阿烨不明白。」话语未尽,迎面就受了一个耳光,他不明所以地捂住了脸,不想,接下去又是重重的一下。他白皙的脸上多了几个鲜红的掌印,半响就肿了起来,有些麻辣得疼,他跪正了身子,面色如常,「不知阿烨犯了何错?」 「还不承认,那天我都看到了!」 付夫人说罢,大口大口喘着气,在门外的付宁也不禁紧张起来,刚才还有声音的,怎么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恨不得推门而入,转念一想,说不准是母亲在交代阿烨付家日后的事情,她毕竟是个女子,是有些不方便的,也就收回了脚步,在门外好好等着。 指着付烨的鼻子,付夫人看着他,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那日我在屏风后面看到你的那些勾当了,还是你以为,我那声咳嗽是真的巧合?」她摸摸心口顺着气,懒懒地躺在了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床帐的一角,轻声呢喃:「真是长大了啊你,居然对你的亲姐姐如此,你知不知道,那是不伦。」瞥了眼,见着付烨一脸平静,她神色一紧,「难道你明知是....还....」 那天阿姐为母亲守夜,她累了就睡,他一时就忍不住了,不过对此他毫不逃避,大大方方承认了,原本的尴尬一扫而空。 「是。」 「你!」 「我只是喜欢阿姐,有什么错?」 抬眸,一瞬的惊讶早已掩饰过去,若无法遮掩,那就没有必要去遮掩。他笔直地跪在地上,幽暗的夜色将他的神情晕染得捉摸不透,微微扯了个笑,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眸,整个人浸透着懒散而坚定的气息。 不伦?这些字眼对他有何意义? 阿姐这个大活人在他眼前,他怎么还会在乎这些东西,莫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抵不过那些狗屁道理?他知道母亲会怎样劝他,定然会说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註定无法在一起,或者,干脆说他不懂什么是爱,对阿姐的感秋不过是种依赖。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去分清那些感情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喜欢阿姐,仅此而已。 「你没错?你认为你没错?她是谁,她是你的亲姐姐!」 他笑笑:「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我才喜欢。」从小,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这个阿姐,喜欢上阿姐也是情理之中,「何况,贵族之中亲姐弟在一起的,也不是先例了,等我长大了,就要娶了阿姐。」 这话一出,付夫人吐出了一口血,他被吓得一跳,赶忙要去搀扶。 「母亲,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付夫人用力抓着他,逼着他不得不看着她,不过几日不见,她就憔悴成了这般,脸上好像凹陷了一般,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她拽紧了他的袖子,「母亲,你怎么了?」 「你认为,凭着你可以娶到你的阿姐?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阿姐嫁给高将军吗?为的就是给你铺路,好让你日后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付夫人惨笑起来,忽然一咳,吐了满口的血,喷溅了付烨一脸,「若不是你太过无能,你的阿姐,根本不需嫁给他人。」 付烨一怔,瞪大了双眸,满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缓缓下滑,猩红的液体粘附在的眼前,他已经顾不得去擦拭,浑身沉浸在这残忍的事实中无法自拔,是他无能,是他没用。第一次,他觉得很无力,所有他认为的一切都在瞬间被击溃了,原来不是阿姐喜欢别人才要嫁人,原来他嫉妒阿姐身边的奴隶根本就是用错了劲,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他、太、过、无、用! 扑通,他瘫软了下来,呆滞地跪着了半天,他一动也不动,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仿佛要比自己融入到这无尽的黑夜中。 付宁听得这声,她再也忍不住冲进屋内,见到的是母亲的身子伏到在床上,而阿烨一人傻跪着。走近了些,她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心底不由地抽搐,疼得发麻,她的母亲,走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伏到在母亲还温暖的身体上,大声哭了出来:「母亲,你走了,付家该怎么办?」 而那句『付家该如何』生生刺激了他,他嘲讽地勾唇,溢出了个笑,原来至始至终,他就是一个被付家宠溺的公子,什么都不会,就连母亲去了,阿姐也只是在哭诉,从不问他。半响,一旁跪着低垂着脑袋的付烨,他双手扣着冰冷的地面,指甲摩擦出尖锐而难听的声音,这样的痛下,他恢復了神智,然后,在他死寂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19湿太爱吃肉 付宁回过神来,看到付烨满面的血迹,命女奴拿块帕子来,她亲自帮他仔细擦去。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直至温热的帕子碰触了他的脸才有了那么一丝反应。下巴微微上扬,他无神的眼睛总算是恢復了些,懵懵地看着在帮着他擦脸的付宁,忽然他抓住了她的手,就在她不解时,他接过了帕子自己动手。 「母亲她.......」 摊手一看,满条帕子都是鲜红的血,刺目惊心。这些都是母亲吐出的血,他觉着脸上还残留着那股血腥的味道,怎么样都擦不去,干脆把帕子丢在了一边。 蹲在他面前,揉揉他的发,轻声安慰:「母亲去了,今后付家只剩我们两个。」半天,他才轻轻点了头,付宁有些愣住了,他的表情太过镇定,唯有眼底的悲伤浓郁可见,明明看似正常,可总觉着他整个人神情游离,嘆气,「虽然不知母亲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阿烨,你是付家的支柱,不可乱了心神。这里的事情有我来办,你先去休息一下。」 她擦了擦泪,走出屋外命管事的来处理丧事。 床前跪着的付烨手握着帕子,重重地磕了个头,低头看着倒影着他容颜的青砖,他字字顿来:「母亲,对不起。」若不是他说了那番话,或许母亲就不会死了,如此,他又磕了个头,「对不起,可是母亲,我不想放弃阿姐。」起身后,擦去了她唇边的血迹,亲自把她的眼睛合上。待付宁回到屋里后,他说道,「我陪阿姐守夜。」 「也好。」 本念着他年纪还小,身子吃不住,既然他这般说了也算是成全他的孝心,就应下了。不久,管事的就带着奴隶轻手轻脚地把母亲的尸身抬走了,那一刻她只觉心口难受得发闷,望了眼偌大的院子,忽觉着有些崩裂,母亲这一走,付家到底要何处何从? 靠在门边,她摸着心口,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紧了她,与她十指交缠。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他的手中递来,她牵强地扯了个笑,至少她身边还有亲人,感动之际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连挣扎地变成了徒劳。 「阿烨.....」他勒得她有些紧,都快唿吸不过来。 「阿姐,以后我保护你。」 「嗯。」 她点头,以为他只是个说辞而已,不想看着他时那认真的神情,真是让她为之一惊。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从前只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孩子,居然说出保护她这样的话来。忽的,鼻尖涌上一股酸涩,揉揉他的脑袋,她的弟弟是长大了,至少,付家还是有了希望的。 之后两人一道到了大堂给付夫人守灵。 其实府上早就备下了东西,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快用上,大堂中间是付夫人的棺木,绕着棺木几圈都点了起蜡烛,照得满堂如白昼。府上的奴隶全都跪了一地,再过几日,这些奴隶都是要殉葬的,扫了眼,各个凄悽惨惨地哭着,付宁现下心头烦乱,只让奴隶都下去。 管事的上前问道:「小姐,那这些奴隶......」 「自然是要殉葬的,否则母亲在地下岂非无人照顾?」 「是是,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多那些蜡烛来,越多越好。」待奴隶抬来了几箱的蜡烛,她开始一根一根地点燃,而付烨则笔直地腰板跪在棺木前,纹丝不动。她嘆了口气,把一根蜡烛递到他面前,「帮母亲点一根吧,她最不喜欢屋子里暗沉沉的了。」 他低垂着头,准备伸手接过时,外头的奴隶就来通传,说是容家大公子已经到了门口了,看那样子是知道了夫人去世的消息赶来奔丧的。不过付烨可不这么想,容家那瘸子却阿姐的心思昭然若揭,那奴隶说是来奔丧,到底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紧紧拽住了她的手,别扭地别过脸,紧抿着双唇,什么都不说。 「阿烨?」付宁想甩开他的手,不想他的手越发用力,拽地她都有些微疼,「容卿人都到了外面,不去那就是失礼了,阿烨,听话。」掰开他的手,在她甩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那只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之后,便是越发沉默。 还未走到门口,就见容卿由人推着进来了。 许是匆忙来的缘故,他只着一件简单的白衣,外罩了件上好的貂绒,满头黑髮尽数散落,淡淡朝着她笑了起来,夜色溶溶中,他的面容好似一块美玉,温温润润。转着轮椅,轻拉过了她冰凉的手,微微蹙眉,用双手帮她暖着,嘆道:「付夫人的事我已听说了,阿宁,莫要太悲伤了。」 「大哥。」 一时间,她蹲身伏到在他的膝头,泣不成声。母亲走了后家中就她最长,天知道她的这些镇定都是强撑着过来的,只因她倒了,那付家就不成样了。而现在,容卿的那句『阿宁』,轻而易举地让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容卿摸着她柔顺的长髮,不断地拍着她的背,好生安慰:「我可怜的阿宁。」而这话音刚落,让好些了的付宁哭得更加汹涌了,直接扑倒了他的怀中,像对着一个长辈那般,肆无忌惮地哭诉着。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这哭声。 不过,她没有离开他的怀里,不止是因为现在她哭红了眼很是尴尬,更是因为,被一人如此小心珍视地揣在手心,这样的感觉,她很久很久都没有了。 继续半趴在他膝头,吸吸鼻子,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大哥,我.......我该说声抱歉的.......那天的事,我没有想伤你。」那日他求婚未果,如今还肯在她最难受的时刻来,她觉着很是愧疚,一味地埋着头,不肯出来了。 「阿宁多心了,我,不是那般小气之人。」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发,缓缓滑过,那样温柔的对待让她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有那么一瞬,她很想就这般沉溺在他的柔情中。忽然身子一顿,她敛了敛心神,清醒了不少,赶紧别过连擦去了眼泪,朝着他扯了个笑。 「大哥.......」 他伸手抹去了她残留的泪痕,神色柔和地说:「带我去见见付夫人吧,好歹我们曾是亲家。」 付宁嗯了声,引着他到了大堂。里头跪着的付烨依旧跪着,见到容卿时也是冷眼待之,只面无表情地递过了一根蜡烛,容卿点头接住了,亲自点燃后放到了棺木边。大堂中满眼都是燃烧着的蜡烛,通红一片,由于大门开着,不时有冷风灌入,那些烛光微动,将三人的身影交叠在了一起,一时间有股莫名的阴冷味道。 扫了眼,容卿开口:「为何这里没有一个奴隶?」 「那些奴隶哭得闹心,还是不在的好。」 她那句话还未说完,身边一直跪着的付烨扑通一声载到了,她吓得面色惨白,还是容卿推着轮椅到他面前为他把了脉,说是只是体力不支而已,无碍的。付宁这才顺了口气,刚失去了母亲,她可不想再失去个弟弟,就赶紧命奴隶把人好生挪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下。 「大哥,幸好有你在。」 「阿宁,我陪你一道守夜。」 「可是......」她睁大了眼,这守夜极其辛苦,本就是至亲之人才会做的。容卿见她神色惊讶,又重复了遍,她了解他的性子,看似温和的性子,可话一旦说出了口就是来真的。转念想着这大堂冷冷清清的,多一个人,也是好的,就点头应下了,「多谢大哥。」 他淡淡一笑,笑得清雅极致,那一瞬间,她觉着,心底一阵暖流而过。 两人一道守夜后,碍于大堂都点满了蜡烛,管事的只在一角安放了个炭盆,命外头的奴隶每隔半个时辰就来换炭盆里的炭火。夜深后,庭院中寒风四起,那些奴隶蜷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靠在门边就睡了过去,哪顾得上那些炭火。 容卿推了推轮椅,解下了身上的衣物披在了她身上。她一惊,伸手就要还给他,他摇头,帮她系好带子:「披上吧,夜深露寒,冻坏了就不好了。」她点头,披上了后的确暖了许多,可这源源不断的困意袭来,是挡都挡不住了,一个不留神,竟倒在了他的臂边,「困了就睡会儿,我在这。」 「嗯。」她微微闭眼,的确是太困了,她好想好想休息一下。 低头抚着她的发,容卿极喜她的这头青丝,这样的动作下,不动声色地展露对她的疼惜。想她一个女子,要支撑整个家族,可不是要累垮她了,可是,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即便他想伸出援手又要以什么名义呢? 「阿宁,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懒懒地嘟哝了声,沉沉睡去了。直至第二日天朦朦亮,她醒了过来,撑着发涨的额头,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那件白衣,看了看在轮椅上睡着的容卿,她这才想起来这衣服是他的。心头浮现了别样的滋味,抓紧了衣物,稍稍靠近仔细地凝着他,沉睡的他有股纯净的美好,略过他的面容来到他的唇上,红润的双唇抿成一挑微微上翘的弧线,正是那好看的唇中说出让她嫁给他的言语。不由的,她面色一红,想站起身来,不想脚一软,这下把睡着的容卿也给惊醒了过来。 「大哥......」 他揉揉穴位,嗯了声,这软软的应声让她心神一震:「已经是早上了?」 「这衣服.......我还给大哥的。」她赶紧找了个话掩饰她尴尬的神情。 「不过是件衣服,何必见外?」忽然他掩唇连连咳嗽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越更是不见一丝血气,他摆摆手示意无碍,望了眼翻出鱼肚白的天空,他道,「阿宁,过会儿祭拜的人就要来了,我在这里不合适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大哥。」 「不必了,你去好好休息吧。」他顿了下,又加了句,「阿宁,我还是那句话,若有事找我就找,不必一个人扛着。」 这时奴隶上前推着他出了大堂,让她把想说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望着他远去咳嗽的背影,她抓着那件大衣,顿觉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一阵阵的暖流遍布四肢百骸,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感动,而更多的是愧疚。 她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大哥不必这样,她真的不值,小跑了几步想追上去,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当她是自私好了,在她最需要暖意的时候,这样的温度,她真的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的17章脑残了 晚上好好的,到了快发布了,居然被锁住了 等我纠结个半天,弄了长评,发了邮箱,然后,到了下午,好了!! 但是,收到黄牌了。。。。 这诡异的* 话说3-5月上头查的特别严。。。扫黄阿。。。。 瓦要中枪了 ps:感谢雨后婷院的地雷,mua 20湿太爱吃肉 付宁把剩下的事情交到了管事的手里后,迳自回了院子,连鞋袜都未脱倒头就睡了。昨夜呆在了大堂一整夜,的确有些累了,准备去小睡一会儿再来办理母亲的身后事。在闭眼之前,懒懒地动动手,唤来了几个女奴伺候她,其余的,只看到一直待在屋里的冬城默默地站着,再想说什么时,浓浓的睡意已席捲而来了。 女奴轻手轻脚地帮她脱去了厚重的外衣,这时冬城才注意到那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待女奴都被侍卫带走后,他才慢慢靠近。寻常奴隶在主人入睡后,绝对不能呆在屋里,以防刺杀之类的事情发生,只是那日付宁动了冬城后,侍卫就把他当作了女主人的娈童,也就懒得去理睬了。 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付宁,微微皱着眉。伸手想去掐住她的脖子,可到了她的面前,手就生生收了回来。连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明明不是喜欢,可现在她这个主人在自己面前,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可他怎么就无法动手了呢? 这一犹豫,就是好几个时辰。 待人醒来了,冬城赶紧退后,一想到和她的那次缠绵,他就面色赤红。她伸了个懒腰,稍稍一动,那根簪子就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尽管知道那不是拨动他*的簪子,可身上好像有了阴影,总举着他的哪里有股异样的燥热。 「冬城?」迷迷煳煳地睁开了眼,她轻轻唤了声,「现在几时了?」 「快午时了。」 「嗯,扶我起来。」睡久了,身子都软了,被他扶起的时候,她苦笑着揉揉他的头髮,捏了下他红扑扑的脸,随口嘟哝了句,「乖。」这样揉着的感觉好像对待一只可爱的小兽,她以为这个别扭的少年一定会拂开她的手,不想他只是面色浮现了尴尬,再无其他。 穿戴好了后,付宁就起身要去接待来人了。 付家主母过世,前来祭拜的都是君临除了大贵族之外,剩下的都是逢年过节在见次面的那种亲属。他们为付夫人点了蜡烛后,就纷纷哀悼了会儿,感慨着昔日付夫人在世的光景,言辞之中无不惋惜。 不管他们是否带着真心而来,至少是装点了母亲临走时的门面,为此付宁都一一谢过。眼看着时辰快到了,就命人唤来了付烨。 这时一个有些脸生的老者上前,关心地说了一通,最后说道:「阿宁啊,你母亲这一走,可想好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这个老者她不怎么认识,大约就是付家的远方亲戚了,等他说完,其余人也随声附和。 「是啊,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都是亲戚,不必客气。」 她朝着他们磕了个头,恭敬地说:「多谢各位叔伯的关心,祖上积累的财产还是不少的,能撑着一段时间,等弟弟成年后袭了爵位,家里的情况就会好起来的,阿宁在这里就谢过各位了。」 那老者连连摇头:「真是可惜了。」似乎在为她的不识抬举而感到惋惜,就嘆着气,「哎,坐吃山空怎么是个办法,如此,付家和那些有钱的平民又有何分别,既然你不愿我们帮忙,那就罢了。」他摆手而去,其余人看了这情况也跟着回去了。 「阿姐,他们.........」付烨赶到大堂时有些诧异,但看到了她淡定自若的神色,他才放心了。 「不需理会。那些个亲戚,平日里都不见什么人影,今日到赶集似的来了,莫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了他们的那点子想法?」她顺了口气,起身把棺盖推上,彻了个冷笑,「他们以为我们付家山穷水尽了,所以想帮点小忙,捞些好处,我又岂能让他们如愿?」 他低头,面色凝重,走近她身边,只软软地唤了声阿姐,什么也不说话。她嘆了嘆,轻拍着他的手,转身对着他说:「阿烨,我们该送母亲最后一程了。」语毕,她明显地感受到身后的人颤抖了一下,看着他湿漉漉的双眼,她心头压抑的难受又涌现了上来,深唿吸了几次镇定了后,唤来了管事的,「那些要殉葬的奴隶可安排好了?」 管事的弯腰点头:「是,都安排好了,就在外头候着。」 「那就去办吧。」 那管事的喝了声,进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奴,一齐把棺木抬了出去,运到了府前的马车上,再由侍卫护送着到付家的墓地。等到他们到了门口,那些殉葬的几十个奴隶早就被锁在了一条链子上,链子的一端正和马车连接着,付宁翻身上马后,把手里的鞭子交到付烨手里,让他发号施令。 他朝着地上抽了鞭,喝道:「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地缓缓前进着,绕开了热闹的集市,路上只有三两人经过,也不知是哪个奴隶带头哭了出来,整条链上的奴隶也都一发不可收拾了,凄悽惨惨的哭声一路都是,就连侍卫狠狠抽他们都无济于事。 「主人,这.....」管事的急了,赶忙问,「要不要杀一儆百?」 「不用了。」付烨挥手,「这些奴隶既然是陪母亲的就杀不得。」他居高临下地扫了眼,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奴隶,下了个残忍的命令,「但是可以让他们闭嘴,把哭的奴隶的舌头都给我割去,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一听如此,管事的自然奉命去办了。一旁的付宁淡淡地瞥了眼,看着两个侍卫随手抓了个奴隶,撬开了他的嘴,拉出了那条鲜红的舌头,狠狠一割,痛得那个奴隶惨叫连连。 本就是个伤心日,他这般满手血腥,付宁打了个小小的寒战,这真的是她从小疼爱的弟弟吗? 「阿姐,快到了。」 被他一说,她回了神,朝着不远处的墓地望去。 命几个男奴扛下了棺木,他们下了马跟随着前进。身后跟着奴隶,依旧哭哭啼啼,他们脚链传出的摩擦声尖锐而沉重,刺激着她本就敏感异常的神经,低头看着自己脚步,默默地希望这声音不要停下来,这样,母亲就不用葬在冷冰冰的墓地了。 在葬入墓地前,照例是要先殉葬奴隶的。侍卫扯了链条,像赶牲畜一样将奴隶一个个地推进墓室,接着由男奴把棺木运进去,最后是石门轰隆落地。 那沉闷的声音,像砸在了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呆滞了站着,眼眶含泪,吹了会儿冷风觉着有些寒意了,才想起了一旁紧绷着小脸的付烨,赶忙圈住了他。 下巴轻顶在他的头顶,拍着他的背:「阿烨,我修书一封,让高将军推荐你在朝中任职,可好?」知道他生性高傲,所以这话说来她是小心翼翼。 「我听阿姐的。」他埋头在她的肩窝处,咬牙含泪,双手用尽了力气回抱着她。 抚着他的发,她朝天嘆气,阿烨这样的性子居然能低头,真是难为他了。从小到大,他都是要风得风的,何时需要做出妥协?何况现在要依靠高家的人才能谋取官职,对他而言是个莫大的耻辱吧,可他居然......能忍了下来...... 「嗯,我们回家吧。」朝他笑笑,总算把流出的眼泪给忍了回去。 如今付家的情况还真的和那些亲属们说得如出一辙,若再这般下去,怕真的和那些有钱的平民没什么两样,付家要想长存,朝堂上就必须有姓付的人,而那人,必须是阿烨。 想那天是高修亲口答应的,他为人耿直,必定说到做到。 「阿姐。」 「嗯?」 「为何不求容家那瘸子?」他的眼紧紧盯着她,等待她给的答案,未了,他轻轻飘了句,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看得出,那人很喜欢阿姐。」 其实比起高家来,容家的地位要高出不少,若是容卿帮忙,那阿烨在朝中就是难逢敌手了。这些她都知道,可正是因为容家权势滔天她才刻意避之,太子对容家可是心生忌惮的,阿烨决不能撞到这枪口上。 她正想着如何开口,付烨就打断了她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阿姐,那你可喜欢那人?」那目光洞若观火,明亮得有些目眩神迷。 「我......」 一时间,她还真的无法说出来。对容卿,她敬重,她崇敬,她感动,她愧疚,可到底有没有一丝喜欢,扪心自问时,她却迷茫了,『我』了半响也说不出别的字眼来。 她在想,或许对容卿她的心思不至于此:「我可能......唔。」一下子,迎面贴来的是他温热的双唇,重重地覆盖在她的上,惊得她瞪大了双眼,不知该说什么了,「阿烨你......」 付烨眸光闪现,一瞬不瞬地凝着她:「阿姐,他吻过你吗?」见她愣着摇头,他阴郁的心情才好了许多,赶紧又凑近了亲啄了一口。这一次的,像是品尝一道可口的美餐,他伸出了小舌,颤颤巍巍地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待她皱眉了才慢慢收手,甜甜地笑了,「阿姐,只是个吻而已,小时候我们不是老亲的吗,所以阿姐不必惊讶。」 现下她实在没有心情去计较,只说:「我们现在长大了,何况我们是亲姐弟。」不想他贴了上来,神色肃穆,轻柔地拉过她的手,交叠在他的手上,坚定而有力,不让她有半分挪动的可能,连付宁都有些不解,她的弟弟,何时这样强势了? 「阿姐,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他这样说的时候,付宁心头满是感动,再无他想,只当是她的弟弟终于长大懂事了, 而忽略了他眼底深藏着的幽暗。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微薄上看到一个学矿产的班级(好像是这么称唿的 29男生1个女生,然后那个女生要转走了,29个男生写情书挽留 当时瓦想到的。。。。 哎呦,不错哦,要是在小说里就变成了1女29夫。。。。 嘿嘿嘿 21湿太爱吃肉 付宁坐在了桌边,看着一卷一卷的竹简,觉着有些头疼,母亲这一走,府中上下的琐碎之事就交到了她的手上,这些事说大不大,可真正要理清来,倒是颇费一番周折。打开了一卷竹简,粗粗扫了眼后,挑出了几个奴隶的名字,与其把这些人留在这里坐吃等死,还不如去封地干些重活。 君临的奴隶都上了编册,姓甚名谁,家世过往,都是一清二楚地登记在内,不过有人是个例外。瞥头看了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冬城,她忽然托着腮帮,拿笔勾起了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个清冷少年。 暗暗一笑,就这么逗弄了下,这个冬城居然又脸红了。感嘆了下,自母亲去了后,她还是第一次笑了出来,不觉地又看了看他。面红齿白,长身玉立,不过这么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就好似欣赏着一副意境深远的水墨,不张不扬,却是点点滴滴融入内心。 黄昏渐近,几丝暖阳还残留在屋内,将两人的身影垃得老长,最终交叠在一起,正如他们现在贴近的姿势,暧昧异常,而付宁却将这一切都戛然而止了,她说:「再拿几卷过来。」 冬城微怔,不知当时略过心头是怎样的感受,只点头,去拿过了竹简。看着她打开竹简慢慢地写着,他稍稍瞥了眼,看到了她在竹简后面加上了他的名字,不由地皱起眉头,而付宁恰好捕捉到了这个神情。 「你识字?」能识字的奴隶可不多啊。 他不答,依旧紧抿着双唇。 写完了最后一笔,付宁接过茶杯,问道:「冬城,我还未问你,你为何为成为奴隶的?或者说,你到底是谁?」用茶盖拨弄了漂浮的茶叶,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她清澈的双目透过这雾气盯着缓缓下沉的叶子,若有所思。 之前不问是觉得不在乎,现在她倒是多了几分好奇,能成为奴隶的无非是两者人,一种是生而为奴的,另一种是平民不堪忍受贫穷而卖身为奴的。瞧着冬城这性子,定然不会是那种因为贫穷而出卖自己的人,而若是前者,那么他身上所有的性格该全部被磨平了才是,可此刻却看不到任何的奴性。 扯过他的项圈,逼着他不得不俯身,如此近得距离,都能看到他面上细小的绒毛,那慢慢爬上脸颊的红晕,和他不停闪躲的眼神。这样的少年,真是有趣得紧,让人有一探究竟的*。 「若是不说,那我就......」她摘下了头上的簪子,作势要朝他身上撩拨,冬城一见这东西身子立马颤抖起来,尴尬地想往后退,不想被她垃住了项圈是动弹不得。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她心情大好,觉着冬城就是只她养的小兽,漂亮又别扭,「那我可就要像那天一样了哦。」 「我不要......」他慌了,只憋出这么一句。 拿出簪子装模作样地要动他,这时奴隶通报说是公子回来了,她松了手,让他先下去,否则阿烨看到又要闹出不少事情来了。 那日修书一封给高修后,他应承地很快,不日就给阿烨推荐了个官职,说是推荐实则不过是把他手下的空职给了阿烨而已,不过他能这般付宁已经很满足了,至少阿烨一点点步入了君临的权力中心。 刚抬头,就见到了小傢伙崩着脸站在门边,她赶紧放下笔过去,好生安慰:「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去?」忽然她面色难看,难不成是朝上有人说三道四,惹得他不痛快了? 「阿姐,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没事吧?」摸摸他的额头,是有些发烫,难怪他整个人恹恹的,「那先坐下吧,我去叫大夫来。」他笑着摇头,只说口渴了,「那好,我帮你重新倒杯。」 「不用了,我就喝阿姐的。」 伸手接过了杯子,毫不介意地一口就饮尽,看得她有些蹙眉,那杯子是她的,且他喝的位置正是他碰到的,那岂不是说.......尤其是看到了浸了水后的红润双唇,让她想到了那天的那个短暂的吻....... 还没来得及多想,腰就被他紧紧地圈住,再想推开时,他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阿姐,我好累,你抱我一会儿。」他糯糯软软的声音,让她彻底放下了心头的那根刺,现在母亲也走了,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这个阿姐,也罢,让他撒娇一次了。待他睡去后,就命几个奴隶轻手轻脚地抬着他去床上,自己则出了屋外,准备着晚上他爱吃的菜了。 这些天他去上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其实君临贵族上朝也都是无所事事,玩弄女奴或者讨论一些无聊之事,真正在干事的少之又少,之所以逼着他去那地方,是因为只有到了那里,付家一切荣华富贵才能延续。这不仅仅是母亲的心愿,更是关系到了付家所有人的命运。 安排好后,她坐在榻上看了会儿书,等差不多时辰了,女奴上前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正说着,付烨就走了进来。他伸着懒腰,神色惬意而舒捲,略带着几分慵懒,顾盼之间,风采非凡。一身白衣松垮夸地披着,随着他的脚步,自有一股气流涌动,而他漂亮得过分的模样将翩翩衣寐的白色,平白增添了近乎妖艷的味道。 「阿姐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沉,我怎么忍心叫醒?」笑着点了点他额头。 「嗯,阿姐最疼我了。」 他软软地贴了过来,付宁不着痕迹地避开,扯过他的两只爪子,绕到身后:「好了,可别学孩子样了,我准备了你爱吃的,去看看吧。」这次他倒是学乖,没在做出耍赖的招式,点头后,一个端正地坐着开始动筷了。付宁颇感欣慰,也和一道坐下用膳,时不时地停下来看他,有时候她希望阿烨还是那个撒娇傲气的小傢伙,比起这般沉静的他来,要好得多。 「阿姐,我是不是很好看?」他放下了碗筷,严肃地问。 「为何这样问?」 「那阿姐怎么一直看着我,可不是我太好看了?」 扑哧,她一下笑了出来,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小傢伙,伸手就揉揉了他的脑袋,忽然那手停在了半空就是没有落下,让一旁的他也是不解。这样的动作好像只有对冬城做过,缩回了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呢。」 他一下站起来,坐到了方才的塌上,拿起了竹简仔细地看来。本以为他只是赖着不肯走而已,不想他拿笔不停地写着什么,快速完成了一卷竹简后交到她手里,轻声嘱咐了她还需注意些什么。 「阿烨.......」他从前可是不喜这些的。 「我说过,不想让阿姐再担心,再说这些也不难。」晃晃手中的笔,也只有这个骄傲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鼻子一酸,近来也不知怎的,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走上前想圈住他,这时有女奴在门外通报,说是听说了容家大公子感染了风寒,听容家的人说,这病还不轻呢。 风寒? 是了,那晚容卿陪了她整整一晚,当时出门时她也没有多加在意,依稀记得他的确是咳嗽了几声,莫不是他这些天来他的病越发严重了? 不由地蹙眉,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左右时辰还早,现在动身去探望还是来得及的,方想转身,就听得身后的付烨对着女奴喝道:「下去!」她颇为诧异地回头看着他,下一刻被他翻身带到了塌上。他双手撑在两侧,身子轻柔地覆在她的上面,浅浅的唿吸柔柔地拂面,「阿姐,别去!」 「你很重,先起来。」比起他的重量,这该死的气氛更为沉重。 手指拨开了她额前的乱发,什么都不说,他只目光灼然地凝视着她:「那阿姐还去吗?」 「容卿是因为照顾我才生病的,我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推开他的胸膛就想起来,动了几下,发现他的身子不仅纹丝不动,反而更像自己靠来,她有些慌张,「阿烨?你这是做什么?」 付烨神色凝结,目光清亮逼人,沉声顿来:「别去!」紧扣住了她乱动的双手,他微眯起了眼,似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越发重重地压了上去,看着她面色通红的模样,他终于抵不住心头的笑意,勾起唇角,「阿姐,别去,既然那瘸子染了风寒,阿姐要去岂不是也会生病。」与其让阿姐跑去瘸子那里,倒不如亲自看着她,料那瘸子也不会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样,又说道,「过几天,我陪着阿姐去好了,就算是感谢他那日来祭拜母亲,怎么样?」 「你真这么想?」付宁狐疑地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她怎么觉得阿烨这小子可是很讨厌容卿的,现在他这演的是哪出?挑眉,动了动被他压着的双腿,「那你起来吧。」 没想到他干脆双手一放,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双脚并用地缠住了她,就赖着不肯走了。付宁被他的动作弄得是好气又好笑,从前倒是喜欢他粘着自己,可现下他都长大了,人也重了不少,这么一压,还真让人有些吃不住了。 「你起来。」 「不要,阿姐身上比较软。」 「再不起来,我打你屁股了!」 他笑嘻嘻地,蹭了蹭她的脖子,舒服地眯眼:「打吧,轻点哦。」继而又无耻地贴了过来,付宁脸色一黑,照着这傢伙在她身上的爬行速度来看,不一会儿就该趴到她胸前了吧。伸手啪地在他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他委屈地扁嘴,小小□了下:「好痛,阿姐好狠心,人家的那儿可是很嫩的,现在一定是红兮兮的,好难看的。」 「知道痛了,那就下去。」作势又要打了。 「阿姐,过了年我就十四了。」见她不解,他又说道,「阿姐可不能把我当作孩子了,我长大了。」握住了她要落下的手,轻轻一咬,又重复了一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我、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来说,『我长大了』的意思是,我可以保护姐姐了,不要把我当作小孩子了 但是看过了h文,这句话的意思就变了 女主:我的xx(指男主的名字)长大了。好像鸾的女主就说过,我的阿烨长大了 男主邪恶一笑:哪里,大了? 嘿嘿~~~~~ 22湿太爱吃肉 付宁以为他当时说的是句玩笑话,不想过了几日后,他还真的同她一道去探望容卿,这不,坐上马车了还不依不饶地靠过来,美其名曰,马车颠簸,两人靠在一起才不会难受。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脑门,不过想想也是,这条路是集市买卖商人的毕竟之路,不少人一早就开始吆喝了,马车在中间穿梭在人群中的确颠簸。 行驶了会儿,马车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无聊之际,她掀开了帘子,懒懒地扫着。看着集市上熙熙攘攘,不少扯着嗓子叫卖的人,一波又是一波的,听着不觉刺耳反倒觉着很是热闹。 「阿姐在看什么?」付烨放下了竹简,也学着她的样子掀开帘子,「外面有什么可看的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平民,没什么特别,真不知阿姐在看着什么。她笑着回头,刚想开口,马车外传来的声音让她皱了眉头。 「你们听说了没?现在朝上来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 「是啊,听说高将军帮的忙呢。」 「阿烨......」放下了帘子,阻隔了外头的声音,赶紧想去安慰他,不想他不以为然地靠在垫上,认真地卷着手边的竹简,只说,「阿姐,且听听他们能说出什么话来吧。」 外头人越发起劲地讨论了。 「高将军为什么要帮付家那小子?」 「你不知道?」付宁挑开了帘子的一角,冷眼望着那个满脸鬍渣的胖子,「付家那小子能走到现在,多亏有个好姐姐,他的这个姐姐和高将军订过婚约,说不定这位好姐姐为了求将军,和将军大人春风一度呢。」那胖子□了起来,一旁的几人也跟着笑了,「走,时候不早了,该办事去了。」 那些人一闹而散后,付烨用竹简跳开了帘子,哦了一声,冷冷勾唇:「原来是他们啊。」手一用力,将竹简捏地咯咯作响,「阿姐,无需理会,过不了几日,他们就不会再出现了。」回到了位上,敛眉,「阿姐,你不生气?」 「自然生气,不过却是不能生气。若我生气了,你铁定会给我出气,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根基稳固了,那些人,又岂在话下?」再说了,今日这些人背地里说的还有那个位高权重的将军,想想就知道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捏捏他的脸,笑着吩咐车外的奴隶,「快些赶路吧。」 君临贵族的府邸都较为偏远,穿过了整个集市后,兜兜转转了许久才到了容府。百年侯府,满门荣华,外人想像中总以为是金玉覆地,水银为池的,到了之后才道什么是真正的古朴大气,沉静幽雅。 付烨轻瞥了眼,整理了衣物就准备下去了,见她发愣着失神,他不满地扯了她的手:「阿姐!」知道她又去想那个死去的未婚夫了,不由的,他心情很不好,所以吩咐奴隶去敲门时他是厉声吼着的,「该死的东西,还不去通报!」 待奴隶进去通报后,躺在床上着的容卿睁开了眼帘,神色微动,放下了药碗,挥了挥手,让奴隶赶紧去接待,万万不可怠慢了。过了片刻,他慢慢蹙眉,府门离他的院子也不远,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正想要身边的奴隶再去探探时,远处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他忽然舒缓了口气,莞尔一笑。 「大哥。」 这声音,是她了,哦,还有那个小尾巴。目光略过她手上拿着的那件白貂后,他微微瞥头,唇边的笑意缓缓收敛,不过一件衣服,她当真这般见外,还要亲自还回来?恍神之间,她已经走到床边把衣服披在了他身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好似他是个会碰了就坏的瓷娃娃。 「大哥不必多想。」系带子时,她笑了笑,「阿宁可不是来还衣服的,而且借给大哥穿穿,听说大哥得了风寒,这不,拿这衣服来借花献佛了。」话虽如此,可那日收下后她是心情复杂,无功不受禄,想着还是还回来的好,这才有了这么一说。 「其实我也不缺.......」 「是啊,阿姐根本就是多心了,容大公子什么东西没有,还会稀罕这东西?」付烨后脚就跟了进来,傲气地抬起下巴,语带讥讽。 容卿半低了头,黑髮如行云流水倾泻在一片雪色中,慵懒地靠着,在病中的他清减了不少,那股风姿依旧还在,虽说面容苍白,却平添了一份病态无力的美感。付宁笑着贊了句『大哥穿了好看』,让他平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来,看着不服气的付烨,他说道:「是不缺,不过阿宁送的,我喜欢,你说是不是,付、参、将?」 这下付烨更加恼火了,瞪了脚,只说这里头的空气不好,有股子病气,他到门外去等着她出来。付宁掩唇笑了,君临中参将多如牛毛,容卿这般说了,阿烨那小子面上当然挂不住了,笑了会儿,见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俯身到了床前拍拍他的后背。 「大哥精通医术,怎么也不给自己好好治治?」责怪了他一下,不想他只是抿嘴不语,看了看一边已经凉透了的药,转身让屋内的奴隶,「去重新煎药,怎么照顾主人的?」 那奴隶瞪大了眼珠,觉着奇怪,自家主人这病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怎么还要服药?哆哆嗦嗦想开口,就看到床上的容卿眼眸一深,奴隶瞭然,乖乖下去了。容卿摸摸她的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即使是再高明的大夫,有些病也治不好啊。」笑笑,「阿宁,随我来。你这次来,多半还是为了阿羽吧。」 她一愣,如被看穿心思的孩子,低头不语。 「走吧,我带你去,自从阿羽走了后,你还没有来看过呢。」 几个奴隶一起把容卿安到了轮椅上,推出门时,付烨巴巴跟了上来,就怕他的阿姐被拐卖了,还是付宁劝了他几句,才肯原地呆着,不过这傢伙可看护阿姐了,半圈着她的腰:「阿姐,有人欺负你的话,就叫我哦。」拍拍他的脑袋,付宁跟着容卿一道去了。 「他很在乎你。」 「嗯,我们是姐弟。」 容卿只瞥了眼,也不说话,指指前面的院子:「阿羽的东西,丝毫未动。」推了推轮椅,打开了房门,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唯有车轮碾过的声音,咯吱咯吱。付宁犹豫了许久才踏入的,来时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像过她接下去会是怎样的心情,是大哭一场,还是默默无言?环了一圈,她淡淡抿嘴,看得出这里都有奴隶看守,每一样东西,都是纤尘不染,手指一一抚过,亲临这些时,脑海中一遍一遍浮现与容羽的记忆,然后,唯有苦涩一笑。 转身,墙上都是挂着容羽喜欢的兵器,她记得,当时那傢伙笑嘻嘻地说,他可是十八般武艺都会,这样就可以带着她这个媳妇到处游玩,也不怕贼人了。 又扫了眼,她凝眉,墙角挂的那是什么?走近一看,她只觉双脚定住了,动弹不得。画中女子骑着一匹白马,面容娇红,那副想显摆自己骑术又不得的强装神情,真是活灵活现,那是..........不是她吗?第一天上马时,她就是这幅狼狈模样,可当时容羽明明没和她在一起,怎么能....... 除非是....... 身后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嘆息,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倒退了几步后,连腿都软了下去。容卿眼眸一眯,赶紧推了轮椅,伸手接住了她,反手一转将她温柔又强势地固定在他的腿上,望着她,缓缓说来:「那是我画的,之后阿羽看到了,就向我要了过去。」修长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来来回回,轻柔又厮磨,不动声色地挑起了她心底死寂的湖水,「我对你的心,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除了你。」 半圈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向他。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温热的唿吸拂面,澄澈的双眸柔柔地凝着红着脸的她,他扬起了头,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覆上她的唇了,他笑了,生生止住了,抱着她落地。此刻的付宁赶紧转身,再也不敢去看容卿半眼,不禁莫名地懊恼,轻轻地碰了碰双唇,那一刻,有那么一刻,她也是在期待那个吻的吧? 「阿宁。」 「嗯.....」她全无心思,只随口应了句。 「方才有奴隶通报,说是付烨已经走了,是......被太子急忙招进宫的。」 她回了神,脸色难看:「太子?」阿烨怎么还和太子有关系了? 「别担心,我派人去打探打探就是了。」拍着她的手作安慰,只是付宁这时候的心思不在这里,赶忙想走,容卿苦笑了下,用力拉过了她,「阿宁,你就这么急着走?我都说过了,会帮你打探,那就必定会帮你。」揽住她的腰,温润的眼神此刻是清亮异常,「还是我该问,你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大哥我.......」 额头相抵,然后,在付宁的诧异万分中,容卿低头吻了她。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慢慢地吻着,缠绵悱恻,唇齿相依间,她只觉浑身都要融化在编织的柔情中,就快要溺水而亡了,迷迷煳煳中,听得他带着笑意的低吟:「阿宁,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真觉得大哥是最爱泡妞的。。。。 汗。。。 吐槽下,日更好累阿阿阿阿阿阿 话说什么来着,传说作者和读者是虐恋,这辈子我写文,你们看文,下辈子就轮到我看文了吧。。。 23湿太爱吃肉 「怎么这般惊讶?」摸着付宁发烫的脸颊,容卿笑意顿起,「阿宁,其实你知道的,对不对?」手指重重地按了下她饱满红润的双唇,这一微痛让她缓过了神来,「我是阿羽的大哥,居然对你动了这样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屑呢?」双手穿过她的双臂,把她扣在怀中,微微嘆息。 付宁低头盯着地面,坐在他的双腿上,尴尬地无法动弹,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怎样的心境,对于容卿,她或许......或许...... 「大哥,我自己走。」她怕这颗平復了的心再次狂乱起来。 「你方才脚崴了,我抱着你吧。」 她脸蹭地红了,说不出话来,容卿满眼温柔地抱着她出府,亲自看着她上了马车,而后捲起了她耳边的碎发,轻声呢喃:「阿宁,我是认真的,你可别想逃。」 之后的事,她也记不得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当时好似生在云端,晕晕乎乎的,回去后也是好半天才恢復了过来。摸摸滚烫的脸,忽然觉着自己太过没用了,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到了容卿面前怎得就这般羞涩呢? 嘆了口气,唤来了冬城,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现下还是这个少年能让她安定了下来。看着他憋屈想推开又不得的模样,她大笑出声,捏捏他红红的脸,顿时心情明朗了。接着看起了堆积成山的竹简,要整理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想想都觉得头疼。 天色渐晚了,付宁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阿烨可回来了?」冬城摇摇头,她疑惑地蹙眉,这些天来阿烨都是早出晚归的,她劝了几天也是无果,「去门口看看,若再不来,那就去宫里打探打探。」话刚说出,她把冬城叫了回来,摆摆手,「算了。」 其实前几日容卿已把打探来的消息捎了过来,说是阿烨和太子走的过近,恐有连成一起之势,还言辞委婉地让她警惕些,毕竟太子为人捉摸不定,还是小心为好。付宁当时只劝说了几次,没想到阿烨居然什么都没听进去,她放下了手上的竹简,准备亲自去门口等着这臭小子! 此时在宫里的付烨咳嗽了一声,把喝了一半的酒都吐了出来,有女奴上前柔柔地来帮着他顺气,他冷冷瞪眼,女奴只好躬身退了出去。再拿起酒杯时,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付烨连想都不想用就知道是谁,举起酒壶,亲自倒了一杯,递到那人面前。 一只修长的手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面无表情地贊道:「不错,知道伺候人了。」付烨继续喝着,瞥到了脚边那件镶边黑色锦袍,慢慢抬头看着太子一拂衣角,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地上,举止之间,自然大方,若不是看着太子那太过邪魅的脸庞,倒真觉是个如玉美男。 「为殿下效力本就是微臣的职责。」 「为本宫效力?」君琰抄起酒壶,一手搭在膝上,懒懒地靠在案几上,眯起了漆黑深邃的眼眸,「本宫怎么听说,你在滥用本宫给你的职权呢?」晃了晃快空挡的酒壶,女奴立刻躬身上前把新的酒壶递上,他动了动身子,正好露出了他那只翠绿的蛇形耳环。 太子指的是何事,付烨是一清二楚。他的确利用职权处理了一些人,不过那些人正是在集市上狂放厥词中伤阿姐的,那日他已经起了杀心,不过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罢了,现下正好他们撞了上来,又如何会放过? 他笑笑,天真地扯着嘴角:「那些人,其实殿下早就想动手了,微臣不过是替殿下效了犬马之劳罢了,殿下着实不需这般客气。」再说,那些人和高家都有关系,太子本就是不会容忍的,他这次只不过是钻了个好空子。 君琰若有所思地凝着他,这个付烨小小年纪,手段狠起来是真狠,那些人虽说和高家有关,但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们祸从口出,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付烨护姐心切,抓到了那些人的把柄后就了断了他们,君琰是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不过倒是对他的阿姐有了一丝兴趣。 若没记错,那人是叫付宁。 在宫宴上见过,是个美人,他喝了口酒,正想着什么时候尝尝那人的滋味,这时,阉奴轻声通报,说是太子妃在宫门外等候多时,请求觐见。他随口嗯了声,阉奴扯着嗓子喊道,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衣的美艷女子款步而来。 「殿下。」酥酥软软地唤着,君琰对此只淡淡蹙眉,不作多响。 其实太子妃高岚美貌异常,寻遍君临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美人来,只可惜君琰并不上心,就连她的寝宫也懒得踏入。高岚讨了个没趣,不由转向了君琰身边的少年,嗯,看着挺漂亮可口的。在宫中得宠的奴隶脖子上不必扣着项圈,只在脚上带着足环即可,现下还看不出什么,高岚笑着就问:「殿下这是.......」 君琰顺手摸摸付烨的脑袋,说道:「这是我的男宠。」看得她一脸震惊,「怎么,想要他?若你喜欢,本宫可以割爱。」付烨不语,只管自己喝酒,知道现在太子在兴头上就不去打扰,冷冷地瞥了眼太子妃,觉得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了,难道风风火火地赶来就是为了这些? 「殿下说笑了,既然是殿下的.....男宠,臣妾又怎好讨了去?」高岚坐在了他身边,细声道来,「殿下,臣妾要和您说个事情,前几日哥哥已经上了摺子,说要回边境守着,殿下怎么就不允了呢?莫不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 「爱妃多心了。」捏捏她的脸,君琰勾起了唇角,可眼底却无丝毫的笑意,「本宫留着将军自是有用的,君临城中多有暴奴,本宫需要将军的一臂之力,怎么,难道将军不愿?」 高岚尴尬一顿,语笑嫣然:「怎么会呢,臣妾不过觉着奇怪多嘴问问,哥哥能为殿下效力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缓缓起身,行了个礼,「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挪了几步,她还不时地回头望了付烨,眼眉高挑,是风情万种,转头时,还抿起了嘴角,那个孩子真不错,很合她的口味。 待高岚离开后,付烨才开口:「殿下,高家不笨嘛。」 「嗯。」他应了声,微微蹙眉,神色凝重。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平衡君临城中贵族的势力,为的就是防止哪一天贵族的地位越过了王室。君家并非生而为君,而是与容白两家联手一起推翻了昏君,而当时白家叛变后惨遭灭门,容家吸取了教训这才收敛锋芒,但其影响还在,是诸贵族中唯一一个享有世袭侯爵尊荣的家族。 君琰有意扶持高家,所以高家才出了个太子妃和那个名震天下的一等将军。只是,高家人颇为谨慎,高修早早就上过摺子,表示君临太过奢靡,他还是对边境有割捨不开的情感。 他把人留在君临,高家人自然闻出了别的意思,而今日高岚前来,就是来打探他的口风的。 「不过殿下想要整垮高家也不是没有办法。」付烨笑着插了一句。 「本宫明白。」他勾了勾手,一旁跪着的女奴起身取来了一个盒子,盒子里的不是别的,而是他的宠物绿蛇。伸手过去,任凭那条如手掌般长的小蛇攀爬在他白皙的指尖,衬得那抹绿色鲜艷而诡异。缠绕了几圈后,仰着蛇头,嘶嘶地朝着付烨吐着信子,他哈哈大笑,带着股邪肆的味道,「这小东西真漂亮,本宫喜欢漂亮的东西。」抬头看了眼付烨,「回去吧,否则你的阿姐又要派人打探了。」 「阿姐派人来过?」 他点点头。 付烨眼睛一亮,放下酒杯立马就跑出了殿外:「殿下,微臣告退了!」 望着他急切的样子,君琰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对付宁又多了几分好奇,想着付烨办事不错,若他拿付宁来要挟,不知又会如何。 这时手指上的小蛇不耐烦地翻滚着身子,发出嘶嘶的响声,他低低笑了:「可是饿了?」拿起了一块肉餵着小蛇,他仰天嘆气,「是啊,本宫也饿了。」他想一口把高家吞入腹中,看来为时尚早,只是高家现在羽翼丰满,即便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屈起手指,摸摸蛇头,「别急,这肉迟早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这肉迟早是你的。」 把这句献给等着吃肉的孩子们。。。。 24湿太爱吃肉 对于君临城中关于阿烨的传闻,付宁颇为担心。今日天色一晚,她就堵在了他的小院门口,铁了心要逮住这臭小子问个清楚,他们付家即便昔日荣光不再,可阿烨要去当太子的男宠也太不像话了。付宁等了会儿也没见半个身影,算算时辰,他也该回来了,命奴隶再去宫中通传,就说府中有事,需他赶紧回来。 拿起酒慢慢饮了杯,算是驱驱寒气。几杯下肚后,奴隶就来回话,说是打听到了消息,公子早就从回宫了,至于为何还没回府,这就不得而知了。付宁挥手,让院子的奴隶都下去,她一人走近墙边,笑着垃了垃某个东西:「还不下来?学什么不好,学人爬墙?难道府里没有门了吗?」 那头嘿嘿一笑,这才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墙上,一手托腮,姿态惬意:「阿姐这几天老想逮住我,我这不没办法嘛。」付宁听得这话轻哼了声,这小子现在学得油嘴滑舌了,敢情这些都还是她的不是了?呵着让他快些下来,不想他双手一摊,无辜地看着她,「阿姐,这可就为难我了,我当时只想着怎么躲开阿姐,可没想到怎么爬下来啊。」 「那我去叫人.....」 「不用了,我直接跳下来。」付烨双手一张,纵身跳下,眯起了弯弯的眼睛,就知道阿姐一定会接住他的。眼眸一眯,心上一计,脚尖在墙上轻轻一点,原本可以站稳的两人直直往后倒下,反身一转,他护着她一起摔倒在地。 「阿烨?」她明明是想接住他的,怎么竟然颠倒了? 想起身,大约是按了他的痛处,眼睛扑闪扑闪的,他委屈地叫了:「阿姐别动,你一动就牵扯到我身上的伤口了。」 「伤哪儿?」知道他从小底子不错,但想想方才是他托住了她,说不定真的是伤了,担心地问道,「好好,我不动,那你伤到哪里了?」他乖乖点头,思索了会儿,他干脆双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往身前一带,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付宁不由地皱眉,「阿烨,你这是做什么?」 一手轻按了她的脖子,轻声呵气:「我伤了好多地方,都是在背上,阿姐,我演示给你看啊。」另一手顺着她的嵴椎一点点往下,轻柔无比地抚过,她只觉背上□,身子颤抖了下。付烨不紧不慢地挪动着双手,看着她胸前的柔软顺着她的唿吸起起伏伏,真是景致迷人,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显然,付宁也知道了,捏着他的脸,让他快点告诉她到底伤了哪里。 「别急别急。」手来到了她的腰间徘徊,偶尔调皮地略过她的双臀,可就是不往下,只用指尖滑过,看着身上的人浑身紧绷,他笑得越发狡黠,「阿姐,我的这儿痛哦。嗯,还有别的地方........」 「你让我起来。」 一男一女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而最为暧昧的是她不止的心跳。 「可是我最痛的地方还没说呢。」那手就覆盖住了她的翘臀,吓得她一惊,不想他睁着无辜的大眼,根本不觉这动作有多么不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难道屁股不是最痛的吗?」说完,还拍了几下,「上次阿姐打我,哼,这次我算是报仇了,哦,另一边也要。」 啪啪几下,付宁觉着那儿火辣辣的,骂了他几句臭小子,想着从小只有打他的份,如今倒是颠倒了过来。刚想起身,她身子一动,不想他的那手居然滑到了她的股间,只要在往前一些,就要.....就要......滑到她敏感的腿间了。她紧张地不能动弹,双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物,虎着脸瞪着他。 见她面色赤红地怔着,他捏了捏两片圆润的臀瓣,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真软。」不过下一刻,他的脸上就结实地吃了一拳,揉揉脸,扁下了嘴:「阿姐,你好兇,我不过就是摸了你一下,上次你也不是摸我的吗?」 一把提起了他,付宁大口唿吸了几下,等平復了心情,冷冷问道:「这事暂且不提。」他哦了下,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明显是对接下去的话题不敢兴趣,只懒懒地听着,玩着她的头髮,「阿烨,近日来可是听闻了关于你的传闻?」 「嗯。」继续玩着她的头髮,「那又如何?不过说我是男宠而已,还是阿姐不相信我?」双手一顿,眼神冷彻,男宠这个说法还是源自于太子,他是有所不愿,可太子倒是用这个藉口多次回绝太子妃,他作为太子身边的人,自然是不好拂了太子的意思。 「那就好,阿烨,听我一句,太子为人狡诈,还是别和太子走地太近了。」 瞧她作势要扯他耳朵了,他赶忙点头:「嗯嗯,我听阿姐的。」付宁重重地拍了他的脑门,算是报了方才的一箭之仇,这才心情舒爽地离开了。付烨饶有意味地看着她强撑着出了院子,而后扑哧一笑,想他用的手劲很大,阿姐那里应该是红通通的一片才是,如此想着就让他莫名的激动。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定住了双脚,立刻追了上去。 从后面紧紧圈住了付宁的腰,本就某处疼痛的她被吓了一跳,用手肘顶着他:「阿烨,你发什么疯?」 「阿姐,嘿嘿,刚才打你是我不对,所以为了赔罪,我帮阿姐上药好不好?」若是让阿姐回去了,定然让那个贱奴上药,哼,阿姐的那儿怎么可以让那人看到,那里让他看还差不多呢。付宁一怔,面无表情地撤开他的手,付烨不解地看着她,嘴边呢喃,「阿姐,怎么了......」 「我可是说过的,你我是姐弟。」她的声音也随之冷了下来。 「可是我......」 「在我还没生气前,你回去吧。」付烨听了后,耷拉着脑袋拖着脚步回去了,付宁对此是熟视无睹,他就爱装无辜来博取她的同情。她可不想付家出了个男宠的传闻,再传出一段不伦畸恋。以前念着他还小,可现在是不同了,母亲不在,她更是不能纵容他的胡闹了,所幸他还小,对她大多也只是依赖,引导了后自然会好的。 之后的几天,付烨藉口生病不去上朝,一步都没迈出院子。付宁知道小傢伙在赌气了,那意思明摆着是让她去看他了,就装起了煳涂,带着冬城出府了。 此刻在屋内不停踱步的付烨用力拍了拍桌子,震得茶壶落地。 「阿姐居然走了,还带上了那个贱奴!」 他都这么听话了,阿姐让他接受高将军的恩惠,他接受,阿姐让他振兴付家,他去做,甚至为此巴结上了太子,现在阿姐让他不要和太子过于亲密,他应了,所有她说的他多做到了,为什么阿姐这几天就是不来呢? 还是他做的,不够好? 「来人,去给我......」 转身时,门边斜靠着一人,双手交叠在前,浅浅碰触了他心爱的蛇形耳环,唇边勾起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黑眸如鹰隼般紧盯着暴躁的他。付烨微眯了眼,回以纯净一笑,心底却略过异样的滋味,尤其是看到太子那抹笑后,总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盯着猎物的恶狼,那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知殿下前来,还望恕罪。」奴隶居然没有通报,看来那些人是皮痒了! 「无妨。」君琰寻了个位置坐下,付烨忙吩咐了女奴上茶,他只捏着杯盖,半响也没拿起的意思,瞥了眼付烨,「听说付参将近日是病了,本宫正好经过付府就特来看望一二,不知参将的病可有好转?」 付烨现下气色红润,哪和他口中的生病二字相关?但太子这么问了,付烨只好装点门面,咳嗽了下:「多谢殿下,微臣已无大碍了,不日就能上朝。」 不想君琰诡异地笑了:「哦?是吗?未得令姐允许,你的身子怎么就能好了?」下一刻,付烨拿着杯子的手一个颤抖,竟把杯子抖落了,哗啦一声,在这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好在女奴适时进来收拾才掩饰了他的尴尬万分。 府里有太子的人! 而自己到了现在才知道! 「哎,付参将不在,本宫觉得在宫中甚是无趣。」君琰放下茶杯,长手一伸,勾起了他的下巴,看似君臣打趣,实则暗流涌动,「你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本宫心头的那根刺,唯有你可除。」看付烨凝神深思,就知道他是听明白的,就说道,「好了,话该说的本宫都已经说完了,本宫也乏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微臣......」刚要行礼,就被君琰打断。 「好好养病,不必相送了。」 等君琰离开了,付烨气得浑身发抖,大叫一声,拿起墙上的剑就往桌角噼去,直至那桌子全部化为一堆废材,他才罢手。口中一字一句地叫着君琰的名字,怒不可遏,那太子哪是来什么看望的,分分明明就是来要挟他的!太子的那句『未得令姐允许』,不就是挑明了府中有太子的人,无非是要他尽快除去高家! 「真是可笑,想我出生到现在,何时受过威胁了?」 唿吸了下,心情气和地收起了剑,话虽如此,可他心中也藏了些不安。太子必除高家,而高家总有一日也势必会叛乱,付家的处境就如同处在夹缝中,要生存就不可中立,只得选其一。 命奴隶收拾了下,他随口问道:「阿姐回来了没?」那奴隶摇摇头,他嗯了下,眉头紧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好发生了。 君琰出了付府后,别有意味地看了眼牌匾,翻身上马,身后的侍卫也跟了上来。照理说太子这样的身份该坐在精緻华丽的马车里舒舒服服的才是,但他总觉那样和一个女人没什么区别。骑了会儿,迎面走来一主一奴,宫中见过了美貌的女奴,对于一般的女人君琰绝不放在心上,不过,这个女人不一样。 因为,她是付宁。 呵了声,夹紧马肚,马儿飞快地奔跑起来,吓得周围的人赶紧散开,以为又来是个什么恶霸。君琰邪肆地挑眉,弯腰,大手一捞,就把付宁垃了上来,横在他的腿间。 「啊啊!你是什么人,放开我!」马蹄扬起了尘土遮蔽了她的眼,不过一瞬,她就被人抓到了马背上,「你可知我是谁?」还未听过在君临城中敢动贵族的,简直不要命了! 「呦,女人,最好别动,否则把你丢下去摔成烂泥!」他厉声警告付宁,此时她翻身在马背上,胃里噁心地翻腾,也没了力气挣扎。他颇为满意地点头,随后回头吩咐侍卫,「去告诉付参将,他的宝贝姐姐本宫带走了,他知道该怎么才能要回去。「 「是。」侍卫抱拳,立刻掉转马头。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她一揉眼睛,顿然大惊:「太子?」怎么会是他? 「女人,又见面了,正是本宫。」君琰居高临下地望着,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某处,忽而邪邪笑了,大手握住了她挺翘的双臀,他大喝一声,马儿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付宁伏在马背上很是难受,而最难受的莫过于她的双臀被他紧紧地扣住,随着马儿的颠簸,那手的劲道也变得参差不一,好似时重时轻地在抚摸着,羞得她都要滴出血来。不过眼前重要的不是这些,她问道:「殿下,方才我听到了,殿下要拿我威胁阿烨,殿下,这样的事太.....」 「闭嘴!」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眼底闪着戏嚯的眸光,「再说话,本宫可要试试和你在马上欢爱的滋味了。」吓得她面色一白,君琰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女人,这样才乖,本宫带你进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这两天重温天龙八部去了。。。 话说瓦以前看的话,都是跳着看的,然后剩下的剧情自己脑补。。。 想像力就素这么锻鍊的(我呸! 于是乎,瓦发现了,段誉真的好像贾宝玉阿。。那个看到女人的脑残劲。。。。汗。。。。 25湿太爱吃肉 一听说付宁被太子劫进宫了,付烨跑出府外翻身就上马,狂奔起来。太子刚出去不久,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才对,就勐地抽着马鞭。眼看着就要追上前面的一队人马了,这时集市上的商人大吵大闹起来,挤地整条街道是水泄不通,他赶紧勒住缰绳,泄愤似地抽着跟来的奴隶。 「把人赶走!」眼下,他是心急如焚,紧握着的鞭子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太子最喜漂亮的东西,人亦是如此,阿姐此番被劫走了定是凶多吉少,「随我进宫进谏太子!」集市上的人被清理地差不多了,刚要动身,一旁跟着的侍卫在他耳边提醒,他顺势望去,在人群看到了那个贱奴。付烨一甩鞭子圈住了冬城的脖子,冷声喝道,「作为奴隶无法保护主人,这样的奴隶要来何用?来人,把他带回去,关入暴室!」 一松鞭子,冬城随后倒地,付烨连看都懒得一看,骑马绝尘而去。 到了宫门时,侍卫拦住了付烨不让他进入半步,说是传殿下的口谕,除非他带着诚意而来。他上前几步,侍卫就放下长矛横在他面前,并厉声警告着不许上前半步。而这时从里头出走一人,红衣裊裊,婀娜多姿,走上前用手拂开了长矛,娇笑地说着:「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付参将,你们这些人,还不给本宫退下。」 见侍卫都被太子妃撵走了,付烨的眉头越发皱紧了,太子妃藏了点什么心思他还是明白的。果然,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太子妃白皙的手挑起,他有些不悦,这样的目光就和看一个男宠有什么分别? 「上次本宫以为你是男宠,不想是哥哥推荐来的参将。」付烨不动,面无表情地听着。高岚想捏捏他漂亮的脸蛋,被他一躲扑了个空,她尴尬一顿后莞尔笑了,「本宫知道你进宫所谓何事,既然如此,你若是答应了本宫一个要求,本宫就放你进去如何?」缓缓绕着他转了一圈,缓缓道来,「要知道方才殿下可是下了命令,若你不带着诚意而来,殿下是绝不让你踏进来半步的,更别说,你要救你的阿姐了。」 「太子妃到底想要什么?」他装起了煳涂。 她扑哧一下,掩唇而笑,望着他时是眼含春水:「自然是伺候本宫一回了......」 实则在宫中,有权有势的女人有几个男宠的确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太子妃堂而皇之地提出,倒真的让他有些惊讶。都听说太子鲜少宠幸太子妃,现下看来,这话果然不假,他抬起澄澈分明的眼,淡淡道来:「可、微、臣、不、想。」 「你说什么?」她讥讽地笑了,「可别忘了,你现在的官位都是哥哥给的,本宫要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再说,等本宫没了心情,你的阿姐说不定就成了太子的身下奴了!」 抱拳,翻身上马:「多谢太子妃的好意,微臣心领了。」既然太子下了那道命令,旁人根本就不能放他进宫,他又何必把心思放到太子妃身上,还不如回去好好计划一番,量那太子现在只是要挟他,也不敢真的拿阿姐如何的。 高岚见状,气得她浑身发抖,一个凭着她哥哥面子才有如今地位的人,居然敢拒绝他,看来他是不想要这参将的官位了! 后头想来通报的阉奴颤颤巍巍的,干等了好半天,瞧着她气消了些才敢上前,轻声说着大王旧疾復发,殿下命她快些前去。高岚点头,跟着阉奴就回去了,一路上她还在想着,大王自病了后就是反反覆覆的,总不见好,哎,要是真去了也就好了,她就能当上王后了,弄得现在半死不活的,真是晦气。 而此时,被高岚暗咒的大王奄奄一息,犹如风中残烛,不知哪一刻就要去了,他躺在床上半天也不动一下,若非那眼珠还在转着,旁人一看还真觉得大王驾崩了。大王缓慢地伸手,跪在床边此后的君琰赶紧握住,静静地听着那一张一合的嘴里说出的残言片语,咿呀了半天,君琰才听出了完整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他不该抢来了付宁,白白把付家牵扯进来。 「父王,儿臣此举是别有用意的。」 瘫痪的大王忽然来了精神,转头盯着君琰。 「儿臣这些年来,借着高家打压朝中势力,如今高家炙手可热,现在也是该收拾的时候。但是儿臣想过,就算儿臣灭了高家又如何,这朝中总需贵族来支撑的,到时难保儿臣不会再扶持个高家出来。如此周而復始的,着实无聊。」君琰笑着把大王盖好被子,勾起了唇角,阴测测地说道,「所以儿臣想了这个法子,把所有贵族都拖下水,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时,那我们君家,岂不是可以坐手渔翁之利?」 所以,劫来付宁,不过是下的第一步棋子而已,接下来的才是最有趣的。 大王长长嘆了声,颇为满意这个儿子,一个劲地点头,可又想到了他的手段,拼命地清清嗓子,扯着嘶哑的声音劝了句:「别.....别动兰家......」若是哪一天兰家也成了他的阻碍,按照他的性子是必定除之而后快的。 「父王过虑了,兰家是母后的家族,儿臣又怎么会起了这样的念头?再说了,兰家在众贵族中势单力薄,的确也没有除去的必要。」父王这般嘱咐,不过是念在对母后的情分上,可笑的是当母后去世后就立刻立了别的女人为后,不过君琰面上笑着天衣无缝,优雅起身,把药碗交到了女奴手上。 女奴接过药碗时,轻声说着太子妃已在殿外等候了。 他嗯了声:「让她进来。」 高岚进来后向他行礼,潸然泪下地唤着:「殿下,父王的病.......」拿出帕子擦擦眼泪,「殿下累了吧,这里臣妾来伺候就好了。」君琰虽惊讶于她的懂事,可想想的确有些累了,且他宫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处理,就交代些其他的事就回宫去了。 看着太子踏出宫门的瞬间,她终于抑制不住在帕子底下扬起一抹阴险的笑。 那个付烨胆敢拒绝她,就该让他常常后悔的滋味,只要是被太子看上的女人,哪个能逃脱的呢?一想到付烨那小子听到他的阿姐被太子占有的消息,如此想着,她就心情大悦,乖乖地伺候起了病重的大王。 高岚心里的那点子想法,君琰是无暇顾及的,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如何安置劫回来的付宁。刚踏入殿内,就看得付宁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书,一手撑头,一手翻书,神情闲时而安逸,暖暖的阳光在她周围,好似她整个人置身金色的烟雾中,与世无争,美好得不像话。 这样熟悉的场景,让君琰心头一震,从前母后便是坐在那个位置,他会搬着小凳,歪着脑袋听着母后温柔地讲着他爱听的故事。他握起双拳,眉心一皱,快步上前抽出了付宁手中的书,没人能够和母后相比,即使相像也不行! 手中的书不翼而飞,付宁吓了一跳,看到了面前的人后,她定了定心神,面无从容地问:「不知殿下要囚禁我到何时?」 可就是她这幅淡定的自若的模样,让君琰为之不爽,捏住了她的下巴,手劲之大,痛得她都皱起了眉头,他冷哼了声:「你应该害怕。」 「我是在害怕,可现在殿下不会杀我,对吗?」精湛的眼眸盯着她,这样的侵略性的目光让她举着如芒在背,好似他轻轻一瞥就会整个把自己整个看透。 君琰的手指来来回回细细摩挲着的下巴,细腻的感觉让他一下停不下来,果然,这样的女人,就是比宫中的女奴来得有味道些。不禁俯下了身子,扬起放肆的唇角:「乖乖呆在宫里,若你弟弟想的明白,本宫就可以放你出去。」 「那阿烨若是不同意呢?」 「嗯,那本宫有个更好的办法。」他俯身靠近,「让你成为本宫的女人。」看到付宁瞪眼,他低低笑了,「或许这算是要挟付参将最好的办法了,本宫可是知道,你的弟弟对你,可是存着不一般的心思。」 她大惊,阿烨对她的心思,难道太子怎么会知道的? 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而他则是居高临下地望着,缓慢地贴近。直至两人的唇要碰触到一起时,付宁忽然反抗了起来,两人一推一就间,她被他甩出的力道伤到了,身子直直往后倒去,撞到了尖锐的桌角,痛得她闷哼叫了。 摸摸自己的唇,君琰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本宫的吻,让你这么反感?」 「是又如何?」如今也顾不得腰上的痛意,她咬牙,回道。 君琰大步上前就要提起她,这时奴隶在外小声通报,说是定远候前来请安。他哼了声,想着容卿这瘸子腿脚都不便了,还进宫来凑什么热闹! 厉声问那个奴隶:「他来做什么?」朝廷有例,反是大王病重贵族必须入宫侍疾,可现下若是服侍病重的父王,这奴隶也就不必来通报了。 奴隶支吾了半天:「殿下,定远候前来的确有要事,说是殿下您劫走了他的未婚妻,他此番进宫就是向殿下来要人的。」那奴隶哆哆嗦嗦地说完,悄悄抬头瞄了眼,看到太子满脸铁青就顺势低头,而后用余光扫了眼呆坐在地的女人,那神情好似傻了一般。 未婚妻? 其实惊讶的又何止付宁,君琰更是神色复杂地思索着。 那奴隶摇摇头,里头的两位主人也不知怎么了,一声不吭的,他觉着今天是遇到怪事了,行礼后躬身准备退下,转身时看到了远处推着轮椅来的容卿,他大声惊唿,连舌头都在颤抖,「定......定远候?」 付宁愣住了身子,摸着心口,觉着那颗跳动的心好像不受控住般,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只要她身处危险时,大哥总会在她身边,好像她的生命中,已经离不开一个叫容卿的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英雄救美神马的,永远都是瓦的最爱!握拳! 话说太子其实满心机的 弟弟讨厌高家和太子联盟,然后反被太子利用去灭了高家。。哦也,正太果然『嫩』,此『嫩』不是那个邪恶的『嫩』。 话说,愚人节入v,有点奇葩 我在yy,万一我那天忽然说『哎呦,亲们,愚人节快乐,其实我没入v』 是不是很欠抽???? 26湿太爱吃肉 容卿举手示意身后的奴隶停下,静静端坐着,面容带着和煦的笑意,仿若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将身后浮华的王宫置换成了一片虚无,这样的男子就该在青山绿水间,吟诗作画,畅意人生,根本不该捲入这场是非中。 君琰从容不迫地从殿外走出,微眯了眼,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他心中冷哼,这瘸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啊。抬眸,冷冷道来:「定远候,别来无恙,不知定远候前来所谓何事?」若不是看在他是容家人的份上,今日定不会饶恕他! 「微臣此番进宫是听说大王病重,特来看望,但是途中却听说殿下扣留了微臣的未婚妻。」他笑着抱拳行礼,目光灼然地盯着君琰,丝毫不退让,「殿下,可以把微臣的未婚妻还给微臣了吗?」 这时付宁从殿内跑了出来,殿门的侍卫一齐放下长矛把她拦在了里面,她怒视着侍卫,双手拼命地掰着:「大哥!」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念着他。 「阿宁,过来。」 她一愣,没有太子的吩咐,侍卫们不会放她出去的,大哥怎会不知? 可容卿还是面色不改,笑着朝她伸手,熟视无睹一旁铁青着脸的太子:「阿宁,过来,莫不是你看着宫里繁华,不要为夫了?」摇摇头,笑得温暖,「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你抵赖不得,过来,我带你回家。」顿了一下,恍然大悟地看着君琰,「哦,微臣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个殿下,真是失敬了,殿下,微臣要带自己的未婚妻回去,殿下不会不允吧?」 「本宫可未听说,容付两家的好事啊!」君琰阴冷地问道。 「婚约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不知也是情理之中,不必介怀。」这话分明是在讥讽太子无知又多管闲事,尤其是容卿笑得完美,那神情落在君琰眼中是刺目万分,恨不得亲手结果了这个瘸子。 侍卫们见状,也都犹豫了,君琰轻微地点头让侍卫放下长矛,现在还不是和容家作对的时候,即使人让瘸子带走了,他也有办法胁迫付烨。他双拳紧握,冷眼盯着付宁走出了殿内,轻声唤来了一人,吩咐着不准把付宁出宫的消息泄露半分。 付宁双脚飞快地奔向容卿,也顾不得害羞,一下就扑进了他怀里。摸着她的长髮,他轻轻嘆气,一把抱着她坐到腿上,连她都没有想到,险些惊叫出来,倒是他不以为然,圈着她笑笑:「为夫抱你回家。」 回抱着他,自成一片天地,她乖巧地伏在他肩头『嗯』了声,虽是细若微闻,可心中满是说不出的甜蜜。透过他的臂膀望着脸色难看的太子,她忽觉得心情甚好,不过下一刻她的腰肢就被他重重圈住,她只觉唿吸一紧,「大哥你......」 「阿宁,你可是在看太子?」拍拍她的脑袋。 她定住了身子,而后一笑:「大哥可是在吃味儿?」 容卿点头:「嗯,是吃味儿了,先上马车再说。」抱着付宁上车后,过了许久,待他平復了心情才缓缓地上来,等见到她不怀好意的模样,他方退下的潮红又攀爬了上来,干脆欺身上前,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低笑着,「阿宁,如今你就算是不想,也要嫁给我了。」 「大哥........」仰头望着他,伏在他膝头,怔怔出神。其实对容卿,她并非没有动心,只是嫁人一事,到底是她的心结。再者,她当初与容羽有了婚约,有如何能和大哥再.......嘆了口气,闷闷地说着,「大哥,你此番为我进宫,惹了太子,怕是日后对容家........」 抚着她的眉,他笑意盎然:「阿宁,为你,我可不后悔,所以我要把留在身边。现下太子对付家定是忌惮的,我带你回容府,等风头过了就送你回去,可好?」在她动容之际,容卿一下就封住了她想要说话的双唇,没给她一丝一毫说不的机会,绵长的吻温柔袭来,密不透风,看着她红透了双颊,笑着给了她喘口气的瞬间,而后,他温热的唇一路往下。 细密的吻滑落她细长的脖颈间,手指轻微地挑开她的衣领,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他柔声安抚:「阿宁,别怕。」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直至她的眼眸中倒影出他来,摸着她的眼,低语呢喃,「你的这里有我,真好。」 「大哥,我心中是有你的。」她软软地靠了过来,听得他愉悦的笑声,她立刻把脸埋在他的膝上。 马车颠簸,而车内的两人却是极其平静,享受着点点温暖。 他目色柔和地用手梳理着她的长髮,好像做这样的事,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厌倦的,忽然想到什么,嗤笑了:「可是怕我接下去对你做的事,你才这般说的?」 「大哥你不相信我?」她嗔怪了下,挥着拳头就敲了他的腿,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他的腿是不能动弹的,吓得她面色一白,赶紧起来,「大哥怎么样?我一时失手了。」待他摇头,她才缓了口气,「对了大哥,我想给阿烨传个消息,否则他会担心的。」 「也好。」想来太子定然会封锁消息的,不过他很乐意做个阿宁心中事事顺着她的好大哥,转身在后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了绵帛和笔,交到了她手上。付宁一顿,觉着腰后有些许疼意,还是咬牙写完了,容卿看出了端倪,轻声问道,「阿宁,你怎么了?连额间都冒汗了。」 「在宫里不小心撞到的,不碍事的,大哥是神医,给我些药就成了。」 「伤在哪儿?」 她脸色浮红,总不能说在腰后吧,就随口说着:「大哥给我拿些跌伤的膏药就好了。」知她执拗,容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他会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付烨的,让她放心就是。等马车到了容府门前,他让她先下去,命女奴带着她去清心小院,她尤为惊讶,「那可是大哥住的院子。」 「嗯,方才我在宫里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若不住在一起,可不是要惹人闲话了?」怔怔地看着她,「还是说,阿宁你不愿?」 「我....我听大哥。」连付宁都觉着自己没用,到了大哥面前,好似她就变得不堪一击了,稀里煳涂就会跳进他这个深渊里,她赶忙转身掩去红起的脸,快步走进了府内。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容卿心中长舒一声,并不急着下车,他唤来了管事的,摊开墨迹刚干的绵帛,说道:「找个可靠的人,模仿上面的字迹,帮我再加一句话,就说『我要与大哥不日成婚』,记住,过几天送出去,别漏出破绽。你办完了这事,再去知会府中上下的女奴,若阿宁需要女奴给她上药,手脚务必给我粗糙些。」 「是,主人。」管事的虽不怎么明白,可还是接了命令后躬身退下了。 容卿推着轮椅进入了府内,笑得异常温暖。 付宁回了院子后,不过一会儿,就有女奴拿来了膏药,说是听从主人的吩咐前来帮她上药。她点头,感激着大哥的细心,就让女奴随她进来,放好了屏风,她躺到了床上宽衣解带。床上铺着白色皮毛,她除了衣物趴在其上,雪色肌肤上有几块难看的淤青,女奴手指沾了点膏药,轻柔地抹在伤口上。 「嘶.......」她从来不知上药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女奴吓得赶紧跪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起来吧,换个人来。」 「是。」换了个女奴后,还是让她疼痛难忍,真觉得这个女奴也是笨手笨脚的,反正也就这么一次,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可女奴在弄完后了,又轻声提醒着,「小姐,主人说了,这药过两个时辰就需涂一次,我会在两个时辰后准时等候着小姐的。」 付宁拉下了脸,穿好了衣物,等奴隶来通知她用膳后,撑着腰去花厅。面对着满桌子的美酒佳肴她全无兴致,那痛后,就连飢饿都感受不到了,见她苦着一张脸,容卿推过轮椅,摸摸她的头,笑了。 「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不如意了?」 「大哥,你府上的女奴可真是......」说完,想着那些女奴也只是手脚笨点而已,犯不着因为她这点事情就让她们受罚,笑着地坐到他身边,「没事了,就是伤口有点疼而已,大哥,我们用膳吧。」 「好。」 一顿饭下来,她是自愧不如,连连嘆气。想她也是出身贵族,可礼仪方面却不及容卿的十分之一,看他优雅地用膳简直是一种享受。除了在宫宴上顾及家族颜面外,平日里她可是随心而为的,所以才能和性格爽朗的容羽一见如故,不禁摇摇头,现在面前的是大哥,可不能想着阿羽了。 「可是伤口疼了?」见她摇头,他担忧地问。 不说倒还好,这一说她还真觉得疼了,赶忙点头:「大哥,你快开些灵丹妙药来吧。」 好笑地弹弹她的脑袋:「越发孩子气了,哪来什么灵药。」微微抿嘴,一把抱起付宁,轻轻在她唇上亲了口,「不过,既然阿宁唤我神医,那我定然会让你的伤口最快痊癒的。」抚上了她的腰,来来回回,把头靠在她的肩窝处,慢慢伸手就要去解开她的腰带,细声哄着,「阿宁,我来给你上药,可好?」 远处蜡火微微晃动,逆着光,他的神情看得不真切,唯有那双明亮的黑眸熠熠生辉,稍稍眯起,唇角泛笑,深情地凝着她。这样的神色,让她心潮涌动,胸口满满的都是感动,伸手圈住了她,嗯了声,轻到不能再轻了。 容卿眉目含笑,耐心地解着她复杂的腰带。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抓住他的衣物问道:「大哥,你老实说,那些女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就算女奴再笨,可容家是什么地方,女奴都是百里挑一的,怎么上个药就让她痛成这样? 大手一下抽出她的腰带,这时,微弱的火苗突然窜起,照着她心慌,一下缩进来了他怀里。他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嵴背,呵呵笑了:「阿宁很聪明,可是晚了,今晚,我定会帮你好好上药的。」手指灵活地拂去她的外衣,他的眼底是浓浓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一开始设定女主pp受伤,然后想想太那个啥了,于是纯洁地改成了背受伤 果然,瓦偶尔还是纯洁的!!!! 27进群拿肉吧 某日,风和日丽,付宁带着一大家子准备郊游。 白色的绸缎铺在草地上,赶着几个孩子们都在绸缎上等着。按照先前说好的,她带着冬城去採摘野果子,付烨去找些柴火来,因为他们要烤鱼,自然了,这捉鱼的事情就落到了一旁双手交叠的太子殿□上。 「女人,你让本宫捉鱼?」君琰俊眉一挑,很是不满。 「要不,你去採摘果子,或者,找柴火?」付宁笑笑,转身蹲在容卿面前,「大哥,孩子们就交给你了。」她知道容卿很有办法治理这帮调皮的娃儿们,交给他,她很放心。回头看着皱眉的君琰,她眯眼笑了,这位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太子殿下去捕鱼,想想,就觉得有趣。 等付宁和冬城走后,容卿和孩子们一道说说笑笑的。 包子们赤足在绸缎啊蹦跶蹦跶,玩得起劲。 许是玩腻了,君包子眼珠一转,伸手就把小付给压倒身下,容容见了,拍着小手,也兴奋都凑了过来,一併压了上去。三个孩子,玩起了叠罗汉,一个轮流压着一个,最小的冬冬才刚会走路,肉乎乎的小腿走几步就摔倒。容卿推着轮椅过去,把最小的孩子放到他膝上,给孩子把玩他随身带着的笛子。 「爹爹....爹爹......」冬冬奶声奶气地叫着容卿,叫得他心情颇好。 「那你可喜欢我?」 「嗯嗯!」 一旁玩着叠罗汉的小傢伙们一下就找到了话题,君包子首先开口了,尽显小色女本色:「容爹爹好看,我喜欢。」 「那是我爹爹,那是自然的。」容容笑笑,好似这样的赞赏是再自然不过了。 「阿姐和哥哥喜欢,那我也喜欢!」小付最坏,见他们都说了,也表明了立场。 而这时付宁和冬城已采了果子回来,放到了绸缎当中,她拿过一个果子交到容卿手中,两人相视一笑。冬城接过了孩子,孩子一见到圆滚滚的水果,努力地朝着那水果爬起,抱在怀中,咯咯笑着。其余孩子见了,纷纷抢夺水果,这一幕让刚回来的付烨嚷嚷大叫了起来。 灰头土脸的付烨把柴火一仍,飞快地朝着绸缎奔来。 「你们居然趁我还不在就开始吃了?」付烨重重哼了声,大手一卷,将大半的果子揽入怀中,得意地笑,「不给你们,就是不给你们!」几个孩子们也缠着付烨松松手,好让果子分给他们一些。 付宁靠在容卿的膝上,享受着冬城送到嘴边的果子,笑道:「这帮孩子.....」 「那个付烨,真是孩子心性,难道不知道,还有人也没有回来吗?」容卿手指梳理着,淡然而笑,「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抓到鱼了没有?」 「呦,本宫还不知道,原来你这般关心本宫,可惜可惜,本宫对男人没兴趣,你再怎么曲意逢迎,本宫也只喜欢那个女人。」从水里刚出来的君琰,浑身湿了透彻,他浑然不觉,勾唇而笑,邪魅异常。自家女儿见了,笑嘻嘻地拍手,大叫着爹爹好好看,他欣然接受,目光扫向付宁,那意思是好似在说,女儿都夸我了,那你呢? 付宁知道他的小性子,一口一口认真地吃着冬城餵来的果子,就是不理睬某人。而某人也很识趣,只轻哼了声,从身后拿出了他抓来的鱼,大大小小,见到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微抬下巴,很是骄傲。 「不过就是抓鱼,还能难倒本宫?」自然,他是绝对不会说他抓这几条鱼,费了多大的劲,他发誓,这被子都不要抓这些噁心的东西了,滑熘熘的,还不如他的小蛇可爱。手指指那些还跳着的鱼,「这些你们来弄,本宫累了。」 「好,我来烤。」容卿点头。 「我也来。」冬城加入。 「哼,我不干。」付烨毫不客气地回绝了,舒舒服服地躺在绸缎上,丢着果子玩。年纪尚小的冬冬爬了过来,想从他手上拿个水果,而付烨也和冬冬玩闹了起来,把水果高高地举起,「拿得到就给你。」 冬冬眨巴眨巴着眼睛,一阵乱颠后,干脆踩在了他身上。起初他也不在意,到了后来冬包子不小心把肉肉的脚踩到了付烨的腿间时,他再也忍耐不住,痛得叫了出来。 众人见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冬包子不解,仰着小脸,想着现在付爹爹好像很痛。有了,他听娘亲说过,只要往痛的地方吹吹就好,所以冬包子咧嘴笑嘻嘻地说道:「付爹爹,冬冬给你吹吹,你就不痛了。」 唔,这下,他们笑得更欢了。 「不、用!」付烨咬牙说着。 君琰无聊地哼哼,刚走了几步,顿时面色一变,转身往湖中走去。付宁嗤笑,这个太子就是毛病多,现在他浑身都是腥味,自然是难受至极,罢了,先不管了,吃了鱼再说。待他回来时,付宁给了他一条烤好了的鱼,他伸手接过,满意地点头。 一时之间,大家吃着鱼,享受着和煦的风。 打破这片宁静的,是君包子的一句:「爹爹,现在君临的大王是谁?何时能轮到我去当大王呢?」从前她老是听到自家爹爹和娘亲说的话,她一直就以为,等她长大后就可以当大王了,可现在她都六岁了,怎么爹爹就不提起这件事了呢? 君琰咬了口鱼肉,将插着鱼的杆子一丢,说道:「要的话,自己去拿!」 「小心教坏了孩子!」付宁赶紧上来劝着。 「抢?」容容歪了半个脑袋,「就像爹爹们抢娘亲一样?」 容卿笑着点头:「是。」 对于这个答案,君包子似懂非懂,摸摸下巴,忽而眼眸一闪,说得豪气沖天:「那我要当大王,然后像娘亲一样,不对,是比娘亲厉害,我要娶天下所有好看的男人!」付宁听了,嘴角抽搐,很是无奈,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对。若不是当着这些夫君们在场,她真的很想告诉自家女儿,嫁给很多男人,可比想像得要累得多,唔,至少面对着四个男人的求欢时,付宁是头疼的。 众人不语,都以为只是孩子的说笑,之后就问起了几个孩子的志向,容容和他爹一样,想研究医理,小付则想执剑走天下,而冬冬因为太小,还说不出什么来。这几个孩子,不管他们将来如何,都有强大的背景在身后支撑着,让付宁担心的是君包子,她性情和君琰一路,唯我独尊的,日后可要怎么办? 第二天,付宁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君包子居然离家出走了,还歪歪扭扭地留下了字迹,说什么听从爹爹之言,要去君临拿回王位了。付宁一看,是又气又急,这孩子才多大,夺王位这样的事怎可乱说,现在还出走了! 不对,这里层层都需要守卫把关,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出得去? 刚转身之际,就看得君琰唇角带笑地靠在门边,双手交叠:「本宫的女儿,那些守卫怎么可能挡得住?再说了,她既喜欢那个王位,本宫就让她坐上一坐,本来这个位置也是属于本宫的儿子的,让她尝尝味道,也无妨。」 「她才多大。」 「放心,本宫派人保护着。」 他上前几步,带来了一大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笑了笑,眼眸微眯,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摩挲。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今日的他特别有耐心,直至过了许久,他的手指才来到了她细长的脖间,挑开了一个口子,描绘着她纤细的锁骨。 这样的神情,付宁太过熟悉,她轻手推开了他的爪子,现在还是白天,再说,她还在担心包子的时候,这厮就开始发情了。瞪了眼,绕过他走到门外,不过几步,腰间就多了一只手,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轻轻松松挂在了背上。 「你干什么!自家女儿出事了,你还有心情........」唔,这傢伙居然把她粗鲁地丢在床上了。 「本宫说了,那孩子没事。」他按住了她乱动的手脚,用牙齿极具挑逗地撕开她的衣物,「女人,其实你最该做的事情不是找到她,而是.......」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火辣而直接的言语一丝不漏地传入,「你快点和本宫生下儿子,这样,她就不会再心心念念着那王位了。」话语刚尽,他一举攻入。 「你.....露出尾巴了吧......额......慢点......我不说了......」 付宁在想,她当初根本就不该惹了这些男人,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君琰藉口生儿子,那么想必那几位一定会藉口生女儿,与她日日*。 「唔.....好痛,你轻点!」 「哼,和本宫做,居然想着别的男人,看来是本宫对你太过温柔了。」将她翻转过来,狠狠地进入,一番攻城略地,比寻常还兇悍许多。不过半响,付宁就支撑不住告饶了,可君琰却丢了记白眼,「生儿子呢。」 生儿子也不用这么兇勐啊...... 这话到了嘴边,付宁又咽了回去,不管以后的日子她怎么头疼他们一同要求生女儿,眼下,还是先满足了这只狼再说吧。 --------- 某日,风和日丽,付宁带着一大家子准备郊游。 白色的绸缎铺在草地上,赶着几个孩子们都在绸缎上等着。按照先前说好的,她带着冬城去採摘野果子,付烨去找些柴火来,因为他们要烤鱼,自然了,这捉鱼的事情就落到了一旁双手交叠的太子殿□上。 「女人,你让本宫捉鱼?」君琰俊眉一挑,很是不满。 「要不,你去採摘果子,或者,找柴火?」付宁笑笑,转身蹲在容卿面前,「大哥,孩子们就交给你了。」她知道容卿很有办法治理这帮调皮的娃儿们,交给他,她很放心。回头看着皱眉的君琰,她眯眼笑了,这位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太子殿下去捕鱼,想想,就觉得有趣。 等付宁和冬城走后,容卿和孩子们一道说说笑笑的。 包子们赤足在绸缎啊蹦跶蹦跶,玩得起劲。 许是玩腻了,君包子眼珠一转,伸手就把小付给压倒身下,容容见了,拍着小手,也兴奋都凑了过来,一併压了上去。三个孩子,玩起了叠罗汉,一个轮流压着一个,最小的冬冬才刚会走路,肉乎乎的小腿走几步就摔倒。容卿推着轮椅过去,把最小的孩子放到他膝上,给孩子把玩他随身带着的笛子。 「爹爹....爹爹......」冬冬奶声奶气地叫着容卿,叫得他心情颇好。 「那你可喜欢我?」 「嗯嗯!」 一旁玩着叠罗汉的小傢伙们一下就找到了话题,君包子首先开口了,尽显小色女本色:「容爹爹好看,我喜欢。」 「那是我爹爹,那是自然的。」容容笑笑,好似这样的赞赏是再自然不过了。 「阿姐和哥哥喜欢,那我也喜欢!」小付最坏,见他们都说了,也表明了立场。 而这时付宁和冬城已采了果子回来,放到了绸缎当中,她拿过一个果子交到容卿手中,两人相视一笑。冬城接过了孩子,孩子一见到圆滚滚的水果,努力地朝着那水果爬起,抱在怀中,咯咯笑着。其余孩子见了,纷纷抢夺水果,这一幕让刚回来的付烨嚷嚷大叫了起来。 灰头土脸的付烨把柴火一仍,飞快地朝着绸缎奔来。 「你们居然趁我还不在就开始吃了?」付烨重重哼了声,大手一卷,将大半的果子揽入怀中,得意地笑,「不给你们,就是不给你们!」几个孩子们也缠着付烨松松手,好让果子分给他们一些。 付宁靠在容卿的膝上,享受着冬城送到嘴边的果子,笑道:「这帮孩子.....」 「那个付烨,真是孩子心性,难道不知道,还有人也没有回来吗?」容卿手指梳理着,淡然而笑,「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抓到鱼了没有?」 「呦,本宫还不知道,原来你这般关心本宫,可惜可惜,本宫对男人没兴趣,你再怎么曲意逢迎,本宫也只喜欢那个女人。」从水里刚出来的君琰,浑身湿了透彻,他浑然不觉,勾唇而笑,邪魅异常。 28湿太爱吃肉 睁开惺忪的双眼,付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挑开床帐,轻声嘟哝了下,翻身又要去。容卿温柔帮她盖好了被子,大手揽着她圆润的肩头,一下一下抚着她柔顺的长髮,眼底满是笑意地看着怀中乖巧睡着了的女子。不过下一刻,她就本性暴露了,低头一看,她笑嘻嘻地吸住了他的胸前的红豆,不时地伸出小舌绕啊绕的。 轻轻拍了拍她:「可是饿了?」 「嗯嗯,所以我要吃了大哥。」张嘴就咬了住那颗红豆不放,「大哥可别动,让我好好吃一顿。」 「好了好了,我知你爱干净,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热水,你先去洗洗吧。」捲起被子裹住她的身子,俯身在她额前亲了下,随手伸手碰了碰床沿,不一会儿就有奴隶抬着硕大的浴桶进来。 付宁裹着被子赤脚走下,绕过屏风后,轻轻地跨入桶内。这时有几个女奴拿着篮子过来,纷纷在水里洒上了些花瓣,她原以为不过是装点作用的,不想女奴却说这些花瓣都是有舒缓身子的好处。她趴在桶边暖暖地笑了,而此时身后溅起了一片水花,转头时,容卿已有奴隶搀扶着进了浴桶了,她惊唿:「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一起洗。」冷不丁地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容卿低沉而诱惑地说道。 手肘顶了顶他,往浴桶边上靠了过去:「大哥昨晚痴缠了我许久,我到现在还疼呢。」这话倒是真的,容卿好似把这些年来的爱意全都倾注到了她的身上,若不是那药起了作用,说不定她就真的要晕了过去。 低笑了,热气腾腾的桶内雾气瀰漫,衬得他的面容越发脱俗绝世。 「还笑!」瞪眼。 「好,我帮你舒缓舒缓胫骨。」 「那还差不多。」 缓缓动了动身子,容卿从后抱住了她的腰肢,轻柔地帮她按摩起来,力道适中,舒服得她叮咛出声。在水中,她就像一条灵活的小鱼般扭动,漂浮在水上的花瓣粘住了她白嫩的嵴背,容卿眼眸一深,双唇循着那花瓣的踪迹,把吻一一落下。这样温热又缠绵的吻,让她没由来地一颤,转过头去,红了脸,背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从未有过的酥/痒难耐一阵阵地浮现。 「阿宁,趴在浴桶边。」 不解地看着他,她虽有怀疑,但想着大哥从来都是疼她的,就乖乖照做了。闭眼享受着他双唇带来的舒适,忽然她的臀上一热,一双大手完全地覆盖了上来,接着,是他灵巧的小舌。还未来得及惊唿,她的双腿就被分开,看着自己趴着,而双腿正以极其羞涩的姿态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这一次,她真正红了脸。 动了动双腿,拍起了几多小浪花:「大哥,你快放我下来!」 他只优雅地抿嘴,但笑不语。 「大哥我要生气了!」 「阿宁,嫁给我,可好?」 她双腿停下了,怎么突然说起了这话?只是还未等她多想,容卿的唇已经吻到了侵袭了过来,她死命地抓着木桶,颠簸着身子,而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看着这般挣扎又不得的羞涩模样,会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容卿自然也不例外。 身后一热,付宁一个机灵,险些抓不住桶的边缘,大哥的舌头可不知略过了.....也到了......微微转头,她脸色红得滴血,他温柔地笑了,吓得她赶紧想爬出桶外,不料腰被紧紧固定住,而他的爱抚正肆无忌惮地入侵了她的......弄得她浑身都如水般无骨了,仿佛下一刻就要瘫倒在这浴桶中。 「啊啊.......大哥快.......快停下.........嗯.......我受不了了......好难受啊.......」 「阿宁,那你可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她眼前一片迷濛,大口大口喘气,扭扭身子想摆脱他的双手。容卿笑眯眯地停了下,手掬了写热水帮她暖暖身子,她回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哥,你快放我下来,这样好害羞。」 「那你答应嫁我?」 小舌一圈一圈不紧不慢地绕着,不时地想挤入她的身躯内,从未有过的刺激遍布全身,付宁方才平復的心情又被生生挑拨了起来,双腿不断地颠着,激起了一朵多白色的浪花。 她趴在桶边的不停地喘气,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啊啊.....不要了,大哥我求你.......」不想那小舌越发灵活了,她的身子逐渐空虚,最后她再也忍受不住,「我.....我答应大哥.......」 温柔地抱起她,方才的确折磨坏了她了,安慰了她一通,笑着刮刮她的鼻子:「可要记住你说的,如若不然,我定然想出比今天更厉害的法子来罚你的。」圈着她,舀了一瓢水,知道她受了委屈,就拍拍她亲自帮她沐浴了一番。付宁乖乖地趴在他怀里,可怜她曾也是个烈火性子的,到了他手上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当真是不痛快。他笑了,知道这丫头脑袋里想着什么,就说,「那好,我命人准备,快些娶你过门。」 「嗯。」亲亲她委屈的小脸,像抱着孩子似地抱着她,付宁一下别过了脸,「别亲我,方才你可是亲了......」亲了她的那儿呢,她哼了声,蹭地,她脸又红了。 「呵呵,好,不亲了。」这次才是真正地帮她按摩起来,轻柔地捏着她的腰,再然后是双腿,弄得她叮咛出声,若不是容卿定力非常,恐怕现在就会忍不住要了她。抱起了她,唤过了女奴,「先帮她擦干。」转头对她说道,「那儿很疼吧,等会儿我帮你上点药。」 「当然疼了!」 容卿笑了,由奴隶服侍着出了浴桶,一旁的付宁笑嘻嘻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穿衣,捏捏她鼓起的脸蛋,问道:「怎么了,这般看着我?」 付宁披上了衣物,好奇地歪着脑袋,贼兮兮地转着眼珠,大哥若是每次沐浴都由人伺候,那岂不是都被奴隶看光光了?正在沉思之际,脑门前被弹了下,接着她就被他抱到了大榻上,三两下就被了外衣,想着就是上药就舒舒服服地趴着了。 纯白的大榻上横躺着一副纤细柔嫩的身躯,容卿眼眸低沉,无奈摇头后,拿出了膏药细心地为她擦着。腰上的伤不是很重,只要稍稍过了两天就可以了。又拿过了另外一瓶,手指沾了些,柔声说道:「阿宁,这药会有些凉。」待她点头后,分开了她的双腿,轻轻地帮她细细抹着。 「大哥你......」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难以适应,她挣扎要从榻下起来,「好凉,好难受啊。」她颠了颠脚,作势要下来了。 「阿宁乖,女子那里会是娇嫩,若不好好上药,你接下去的几天会疼的。」 「真的?可我怎么觉得大哥是想......」 「我在想什么?」分开她的双腿,手指一寸寸地进入,那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她不由哆嗦了几下,就在她受不了时瞬时抽出手指,拉出长长的银丝,俯身问道,那声音,好似能把人融化了,「嗯?阿宁说说,我在想什么?」她翻身,立马拿起毛巾擦干净了他的手指,瞪了眼就去穿衣了。容卿其人温润如遇,昨夜才知他根本就是只恶狼,还是快些远离才是,否则被一口吞下可怎么好。 她一走,他就伸手圈住了她,啄了下她的耳垂:「阿宁想走?」 「大哥我饿了。」 「那好,一起去。」 「这个......」其实她也不饿。 怔怔地凝着她,神色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还是说,阿宁你想食言?」按住了她欲开口的双唇,「阿宁,我不想听到你的拒绝,方才我是逼你就范的,可是我对你的心,你明白。嫁给我,日后你想做任何事,我都依你,可好?」 「我....没想食言。」其实嫁给大哥也是不错的,她心中有他,他亦是把她捧在手心,轻嘆了下,靠在他肩头,「大哥你想多了。」 「我知你不喜欢君临,等我们成婚后,我亲自带你走,可好?」 「好啊好啊!」 「调皮的丫头。」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走吧,也该用膳了。」这时付宁从轮椅上跳了下来,他诧异地望着她,「阿宁你......」 「大哥我们可说清楚了,只、是、吃、饭、哦!」 容卿哈哈大笑,圈着她,点头重复了遍:「好好好,只吃饭,等成亲了后在你吃你,好不好?」随后推着轮椅出了屋子,现下算起来,模仿阿宁的笔记也该完成了,等他和阿宁完婚了,就能把信送到付烨的手上了。想起付烨那个骄傲的孩子,他就不由笑了,若是那孩子知道自己要娶了他的阿姐,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抱歉,因为每次修改v章,字数都要增加,修改的次数太多了,实在不能在正文加废话了,就插播了这么一段) (抱歉,因为每次修改v章,字数都要增加,修改的次数太多了,实在不能在正文加废话了,就插播了这么一段) (你够了专审什么都不肉的你打个毛阿我擦,字数都要增加,修改的次数太多了,实在不能在)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被锁得无力了。。。。 就这样吧,你懂的 建了个群,和谐期必备用品,134669312 敲门砖:任何书名,人物,你懂的 29湿太爱吃肉 当时由于太子封锁了消息,除了当事的几人,外人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付烨自然是其中之一。那日回府后他是加派人手打听也是无果,气得他一脚踢开了凳子,拿起管事的手中的鞭子就往奴隶身上抽去。其实付烨骨子里从不把奴隶当人看,还是付宁在了才有所收敛的,现下,他是把所有的愤怒都加诸到了奴隶的身上。 「没用的东西!」 「是是!」管事的带着奴隶们连声应道。 打也打了,付烨的气消了大半,回到了位上,厉声问道:「那贱奴怎样了,可还活着?」管事的一听就知说的是冬城,立马点头。他靠在椅上沉思了半天,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忽然停下,嘴角抿起了冷笑,「很好,把人带来,我这就进宫。」 那管事的立刻挥手,命奴隶把冬城从暴室提了出来,其实说起来,主人算是略施惩戒让冬城没吃几顿饭而已,但看着他走出来的样子,管事的心想,那暗地里的惩罚就不得而知了。在冬城的后膝处提了一脚,胁迫他跪下,不想这个奴隶居然死磕着,就是不肯跪下。 付烨摆手,亲自走上前去,若是从前他是定然会要冬城向他跪地求饶的,不过今天嘛有些特殊。扯着冬城的项圈,付烨眼珠不停地转着,他记得这个奴隶可是傲骨铮铮的,嗯,正好,勾了勾唇,笑容纯净:「我要带你进宫。」 「我只听主人的话。」他不为所动,神色淡定地看着付烨。 「是吗?付家的主人就是我!」 「我只听她的话。」而那个她显然就是付宁。 「给我带走!」气结,懒得和他动嘴,付烨点头让侍卫强行把他押解到了马车上,管事的看到一脸迷濛,他伸手说道,「把你手上的匕首给我。」一手夺过后,他晃了几下,还算是把不错的匕首,就收到了袖中直接迈开步子。 上了马车后,付烨冷笑着看着被捆住了手脚的冬城,拿出了匕首挑落了他束缚的绳子,下一刻就把匕首插到板上。冬城蹙眉,很是不解,居然没杀了他?还帮他解开了绳子?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了他身上,他心生疑惑,眼前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就直接说了,我要你刺杀了太子,同样的,事成之后我给你自由。」 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刺杀太子这样的事,即便成功了也是不得全身而退,何况什么自由。再说若真是得了自由,那岂不是都不能见到........ 望着眼前横着的匕首,第一次,他对自由竟然产生了动摇。 「你要是不去,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付烨拔起匕首一下就插入了他的指缝间,那张漂亮的脸上顿时阴沉了起来,「告诉你,别以为阿姐对你好上那么些你就得意忘形了,你不过就是长得像阿姐的未婚夫罢了。这些年,像你这样的奴隶可不在少数,给我好好想想吧。」拍拍他的脸,哼道,「等哪天阿姐不要你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活路?」 他低垂了头,沉闷不响。 伸手拿过了匕首,刀锋一转,倒影出了他此时紧绷的脸庞,的确如此,从一开始,付宁从旧主中抢过了他就是为了这张脸。紧抿着双唇不语,他心头涌起着莫名的感触,终究,他、只、是、个、男、宠。 把匕首藏入袖中,他点头应下,神情严肃:「好,我答应。」 付烨一拍案几:「很好,你杀了太子后,我会安排你出宫的。」掀开了帘子,吩咐奴隶快些驾车,「务必要在天黑前赶到,顺道派人告诉殿下,我此番进宫可是带了十足的诚意而来的。」随后躺在了垫子上,目光深远地望着面前沉默的冬城。太子既然想以囚禁阿姐来威胁,要借着他的手剷除高家,那么太子也该回报给他什么才对,只是这个代价,不知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承不承受得起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付烨特意吩咐了跟来的奴隶,让他们仔细去安排一下。他在太子身边也待了有些时候了,安插人手这样的事情还是得心应手的。 唤来了冬城,让他跟在自己身后进殿。 经过殿门时,有侍卫拦住了他们的去向,说是要检查是否携带利器。其中一个侍卫就要来搜冬城的身了,付烨一手握住了长矛,对着里头扯着嗓子喊道:「殿下,微臣此番可是带着诚意而来的,殿下就派人这般招唿微臣?」侍卫一听这话,也不好再强加干涉,行礼后退到了原位。 里头传来了话:「让他进来。」 付烨点头,带着冬城进入了殿内。 在太子身边相处了些日子,付烨算是彻底明白了太子为人,表面浮华,可实则暗藏汹涌,正如这殿内的布置,早就没了那日宫宴的奢华糜烂,扑面而来的是古朴冷峻的气息。君琰斜躺在白色绒毛上,懒懒地逗弄着他的小蛇,摸着蛇头,姿态闲适,听得有人的脚步声接近,他也只是稍稍瞥眼,笑着屈起一指,任凭那条绿色的小蛇顽皮地缠绕在他手上。 「殿下。」 斜睨了付烨一眼,注意到了他身边带来的奴隶,是个生面孔,微眯起了眼,那奴隶看见他时怎么是这幅模样,浑身定住,目含恨意的。不过他也不多问,君临贵族进宫谁不带几个奴隶,就直截了当地问付烨:「诚意何在?」 「殿下何时能放我阿姐?」付烨死咬着这个不放。 「你何时除了本宫的心头刺,何时就能带着你阿姐走了。」君琰勾唇而笑,缓步从阶梯上走下,双手交叠在胸前,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其实你阿姐也是个美人,本宫近日身边也是空虚的很,不如本宫册她为侧妃,你以为如何?」 「不可!」一想到太子要娶了阿姐,他乍然地大叫,这让君琰不悦地皱眉。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绷紧了脸,咬字说道,「微臣会让殿下如愿的!」转身经过冬城身边,他使了个微弱的眼色,快步迈出殿内。 君琰笑了,趁现下消息还封锁着,付宁是这小傢伙的死穴,为此他定然会全力以赴,那自己姑且就等着看他的好戏了,也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法子,就派了个跟了去,自己则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摆摆手,让殿内的人都退下,拿起盒子往里间走去。闻到了肉的味道,盒子里的小蛇开始骚动了起来,不停地搅动着身体,发出嘶嘶的声音,君琰念了句『贪吃的小东西』,就把一块肉塞进去。 这条小蛇还是他孩童时捡来的,一直收养到现在,算起来,竟比和父王相处的时间都要长,嗤笑了下,又餵了块肉给它:「都说蛇是冷血的,正好合了本宫的性子。」小蛇好似也听得懂,吃完了肉欢快地绕着他的手指,「撒娇也没用,一天就只能给你一块肉,否则变得胖乎乎的,可就不那么好看了。」小蛇吐了吐芯子,见等不到肉了,就自顾自地钻到盒子里盘起了蛇身,再不睁眼。 又逗弄了它一会儿,就有阉奴回报了付烨的情况。 「哦,如何了?」他很是好奇付烨到底做了什么。 「回殿下,付参将他....碰到了太子妃。」 那阉奴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一听就知付烨和太子妃当时说了什么。不过反观君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让那人下去了,他也知道高岚的那点心思,一个宫中寂寞又有权势的女人会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淡淡讥笑了下,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藉此若能扳倒高家也就罢了。 指了指冬城:「把他也带走吧。」 「是。」阉奴踢了冬城一脚,压低了声音,「还不滚?」阉奴就奇怪了,这个奴隶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哑巴了?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扯他的项圈,不想冬城忽然抬头,目光冷冷地扫过,黑眸中浓浓的是一片阴霾,这样的眼神好像要杀人般,阉奴一个胆寒,张口好半天才喊了出来,「殿下小......」 那个『心』字还未吐出,就看到冬城面无表情地从袖中掏出了匕首,直直刺入了太子的心口,阉奴双腿一软,竟生生被一幕吓晕了过去。 君琰侧身一闪,冬城顺势再次攻来,他几乎无处可躲,匕首划破空气传来的撕裂声渐渐逼近,难以想像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居然有这样的力量。他连连冷笑,若是他连这样的奴隶都制服不了,他也不配坐上这个太子之位了。当匕首迎面次来时,他定身不动,看得出这时冬城也有所疑惑了,趁此机会,他屈身,斜过了肩,左手顺着肩膀一向上,右手立刻扣住了冬城的手,两手配合之际,一下用力就听得卡擦一声,哦,脱臼了。 诡异地笑了,甩手把冬城丢开,轰隆一声,将茶几上的茶杯打落。冬城疼得面色发白,正要起来,君琰就上前一步,狠狠踩住了他的胸口,目光冷如冰屑:「说,是不是付烨派你来刺杀本宫的?」 等不到答案,君琰脚上的力道越发重了,没想到脚下的少年仍旧面不改色,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一双眼眸沉澈分明地盯着自己。脚下的人试着动了动双唇,可能是觉着胸口有些无法唿吸:「没能杀你,真是可惜。」 冬城握紧了手中未掉落的匕首,尽管手臂脱臼,他还是试图挣扎,仿佛只要有一丝力气,他就绝不会放弃。他低垂了眼帘,缓缓抿嘴自嘲了下,其实付烨已经做好了安排,如若不然,他根本就不能站在殿内,还有那个胆小如鼠的阉奴,只是可惜了,太子不死,他心头的执念便如法消停。 如今除了死也没有别的结局了,冬城把心一横,正打算咬舌自尽时,君琰的耳廓一动,立刻夺下他手上的匕首,借着他的手狠狠地自己手上刺去! 这一幕,不仅冬城看呆了,就连刚踏入殿门的付烨也是目瞪口呆,他先是略过狂喜,而接下去太子的话,却让他彻底明白了一切都不过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因为太子晃晃手中的匕首,踢了一脚脚下的冬城,他说:「付参将,你派奴隶来刺杀本宫,这份罪名又该如何?」伸出舌头舔了舔匕首上的血迹,笑容鬼魅,好似在品味一道美餐,一步步逼近付烨,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黑影,瀰漫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气息。 在那一刻,付烨真觉得,太子真是像蛇一般危险。 敛了下心,他握紧了双拳,生平第一次他流露出了惧怕之意:「殿下想要如何?」方才他去见太子妃的事情,想必太子一定知晓了,若是因为他以勾引太子妃藉此诬赖太子妃失德的话,太子定然不会做到自残这样的地步才是,那,又是如何? 「你过来,本宫和你说,只要你把这次刺杀推到高家的.......」 「太子妃到。」 被打断了的君琰很是不快,还没吩咐奴隶就看到高岚风风火火地创了进来,若是从前他不过训斥两句,可现在,她在最不该的情况下进来了,也做了最不该的事情!她大声尖叫起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付烨和地上的冬城,外头的侍卫以为殿内发生了何时,几人一道拿着长矛想来护驾,一看里头的发生的情况,都傻了眼。 把匕首狠狠往桌上一扎,「都给本宫滚出去!」看着闯入殿内的侍卫,他哼了声,「该受什么惩罚,自己知道!」伸手就甩了高岚一个耳光,「贱人,你也滚!」吃了个耳光高岚惊讶地捂住脸,在君琰冰冷的目光中,她有点哆嗦,赶紧起身,君琰泄愤地锤着桌子,好好的计划都被这个贱人给破坏了,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离去时,嘴角微微勾起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是不是信息多了? 是这样d 弟弟利用冬城去刺杀太子 太子利用了这点要挟弟弟 这时太子妃坏了太子的计划 30湿太爱吃肉 奴隶刺杀太子的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即便君琰想掩盖也是于事无补。尤其是高岚在大王面前一通惊心动魄的描述后,爱子心切的大王是下了狠令,定要将付烨和冬城两人关入大牢,刑罚伺候。 被押走的时候,付烨只讥讽一笑,能让他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的,不是那个高傲的太子妃又能是何人。瞥了眼沉默不语的冬城,他呵了声,要是这个奴隶争气些,他现在又岂会受制于人? 君临城中,贵族有贵族的法律,即便犯罪也不会和奴隶同日而语,所以冬城被关入了最底层的牢房时,而付烨只是不痛不痒地被看守了起来,依旧是吃喝不愁。他进了牢房后,吸吸鼻子,这里常年潮湿有股子霉味,他厌恶地皱眉,连坐都不肯坐,只直挺挺地站着,就怕周围的东西弄脏了他。朝着稍稍干净的地方走去,想起太子那句未完的话,看来这条命是保住无疑了,只是若是牵连到了阿姐,那可怎么办? 咯吱。 一阵刺耳的铁锈摩擦声后,君琰已双手负背站在牢房门前。 他赶忙跑到门边,本想抓住木栏的,可又觉着脏,就紧绷着脸,直勾勾地望着来人:「殿下总算是来了。」 「哦?何以见得本宫会来?」从背后动作优雅地伸出那只受伤的手,无奈看着神色难看的付烨,「要知道,你的奴隶可是伤了本宫,现下连父王都要办你了,本宫只是太子,可是无能为力啊。」走上前了几步,邪魅地勾唇,阴森发霉的地牢中,他的这一笑,诡异而魅惑,「这牢里常年不见天日,听说到了晚上还时常是蛇鼠出没,付参将,你说说,该如何是好呢?自然了,要是你能帮到了本宫,也不是不能出去的。」 他记得太子说过,要把冬城刺杀的事推到高家头上,紧皱着眉,犹豫了片刻,他应了声好。自进宫以来他,太子妃就想要自己做她的男宠,而他一拒绝,她就反咬一口,到大王面前告了一状,这让弄得他现在身处地牢。现在,他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制彼身罢了。 微微沉思了下,他转着狡黠的眼珠,探了探君琰的口风:「微臣会让殿下如愿以偿,只是....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理那个奴隶?」 「哦?你想灭口?」 「杀了才一干二净!」他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 要说杀一个奴隶这样的小事,君琰根本就不在乎,不过印象之中也听到过这样的传闻,说是付宁很是喜欢那个奴隶,为此付烨还闹了几回。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付烨对他阿姐的心思,可不止姐弟这般单纯了,笑着问道「本宫可听说那奴隶是你阿姐的心头宝,你这般杀了他,不怕你阿姐伤心?」 似是被戳到了痛处,他顾不得脏,双手紧紧抓住木栏,大叫着:「阿姐才不喜欢那贱奴!」 君琰懒得去计较,只冷冷地嘱咐了下:「那就最好,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面见大王,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最明白。」转身交待了下牢里的管事,寻个时间就可以杀了那奴隶,又看了眼原地不动的付烨,接过了管事手里的火把,步履沉重地走出地牢。到了门口,霎时刺目的光线让他眼睛生疼,他脸色一变,不过进了地牢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的眼睛就已经适应了黑暗,那若是,一个家族习惯了身处高位数十年,又该如何? 他紧抿着双唇不语,迳自到了大王的寝殿。 自大王病重以来,还从未有过这么多人一齐聚到了殿内,若不是为了查明太子被刺一事,他们也不敢前来扰了大王养病。一听阉奴在外喊着太子驾到,他们齐齐行礼,就连躺着无法动弹的大王都睁开眼了,清了清浑浊的嗓子,伸出了皮包骨头的手,颤颤巍巍地挪动着,好半天,才从那张干瘪的嘴中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啊.....是太子妃.....派人刺杀你的?」 他没有任何犹豫,坚定地答道:「是。」 「那人呢?」大王拼命敲了敲床。众人紧张之际,高岚和付烨都被带上殿来,一听到高岚二字,大王气得把床边的东西砸了过去,由于在病中,力气虽不大,可还是砸红了她的额头,「你来说,为何要刺杀太子?」 她磕了个头,满腹委屈:「父王,臣妾并没有这么做。」这时君琰点头,命人把付烨带上,高岚一见是他,诧异地瞪眼,而后连连抹泪,「父王,其实派奴隶刺杀太子的是付烨,臣妾那日就撞见了。而且,那个奴隶根本就是付家的,臣妾又如何能使唤?还请父王明鑑!」 「太子妃不觉得,来得太巧合了吗?那日太子妃前来可是未经通报的,若是不知情,怎么会如何凑巧?」付烨跪了下来,瞥了眼,目光锐利地盯着她,「那的确是微臣的奴隶不假,可当时殿下被刺时微臣也在,试问若是微臣指使的,何必留在那里,白白被人怀疑了去。」 「说下去。」大王咳了几声,命令道。 「是。」付烨低垂了眼眸,涨红了脸,憋了许久才说,「倒是太子妃,凭着她身份高贵,一直想要微臣做她的男宠,这些,宫里可都是知道的。微臣拒绝了,太子妃定然怀恨在心,所以.....」 众人一惊,其实太子妃的事情都有所耳闻,可如此堂而皇之地提出来,就算太子妃没有刺杀太子的嫌疑,也难逃大王的怒火。果真,大王一听就怒不可遏地指着高岚,那瞪着双眼的样子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了,吓得高岚浑身呆滞,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软禁起来,还厉声警告了众人,不准多嘴。 「是是!」 大王疲倦地摆手,众人就识趣地退了寝殿,只留下君琰一人。 「太子....过来.....」 「父王,儿臣在。」 「你想除掉高家,现在还太早....」大王嘆气,昨日他还以为是付家的小子伤了阿琰,不想今日一看,这些都不过是太子的计划。这些年高家势力逐渐壮大,太子生性高傲,决不能容忍高家撒野的,但是拿太子妃开刀,坏了王室的名声,这点聪明如他是不会没有想到的。 忽然大王身子一顿,激动地咿呀着就是说不出话来,难道太子他.... 帮着盖上了被子,君琰微沉了眼眸,声音沉定有力:「除去高家势在必行,她不过是个开端而已,儿臣知道父王在想什么,但即便有损王室声誉又如何,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儿、臣、一、点、也、不、在、乎!」随后嘱咐了奴隶好生伺候着就退了出去。 刚踏出殿外,外头等候多时的付烨就走上前来,不依不饶地追问:「殿下,何时能让微臣见到阿姐?」 他略略皱眉,这个傢伙真是难缠,刚想开口,这时有个奴隶弯腰走来,看这衣物的打扮是看守地牢的。那奴隶轻声在君琰耳边说了几句,他的面色便越来越难看,目光深沉地盯着付烨,好似要穿透他的身躯。 半响,他回了神,下令:「来人,把本宫被刺的消息传出去,越快越好!」见付烨满脸疑惑,他笑得不寒而慄,「你不是想见到你的阿姐?好,马上就可以了。」 一道命令下,整个君临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而远在容府的付宁浑然不知,此时还安逸地坐在容卿的怀里,笑眯眯地吃着可口的糕点。这两日他们几乎都粘在一起,不过好在容卿答应了不动她,她这才能生龙活虎地吃着东西。 咬了口糕点,满嘴都是末儿,容卿神色温柔地一一抚去,亲昵地点了她的鼻子:「还吃?肚子都要吃撑了。」摸摸她的肚子,他扑哧一笑,「都圆滚滚了,别人还可以阿宁你有了呢。」 手肘顶了他下,娇嗔地哼了声:「哼,大哥吃我,那我只好吃大哥府上的东西了。」说完又拿了几块,她咬了几口,转头忽然严肃地看着他,弄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难道大哥嫌我重?」 「自然不是。」 「那便是了,我多吃些,大哥也不会穷死。」 「好好,都依你。」 圈住了她的腰,微微笑了:「阿宁,我们过几日就出了君临,不再回来,可好?然后我们到一处小城,我就日日陪着你,再不理会那些俗事,只和你一起生儿育女。」容卿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阿宁,我一想到这里会有我们的孩子,你可知我有多开心?」 正吃着糕点的付宁一下被呛得满脸通红,颳了眼,从他腿上滑下了:「大哥你说是什么啊,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才........」他们两处也才几天,怎么大哥就想到了孩子,真是不害臊。 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笑看着她跌入他的怀中:「阿宁若不给我生,那我可就日日欺负你。」低头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一亲,她好似浑身没了骨头般,乖乖窝在了他的怀中,「阿宁,我......」 那些甜言蜜语还未来得及说,这时管事的跌跌撞撞进来了,容府上下奴隶管教严格,断然不会出现这样莽撞的情况,除非是情况实在紧急。容卿皱了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果不其然,那管事的开口说的就验证了他的所想:「主人,宫里传来的消息,小姐的奴隶刺杀了太子,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奴隶?是那个像阿羽的奴隶? 他眸光微动,望着付宁慌张的模样,神色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话说清明扫墓发生了蛋疼的事情 瓦们把东西放在了最底下的一个墓碑前,然后按照顺序去别的墓前扫啊扫的 我擦,等瓦们回来,发现有人居然在偷东西!!! 超级无语啊 话说我们这里这事情很常见的。。。 但是还是第一次真正经歷。。。蛋都要碎了 ps:感谢酸倒了牙扔了一个地雷 感谢美丽蘑菇仍了一个地雷 31湿太爱吃肉 一听是冬城出了事,付宁急忙转身和容卿知会了一声,刚迈出步子,手就被轻轻扣住。他低头嘆了气,慢慢地拉过她的身子,神色温柔地摇摇头:「阿宁,别去,你才从宫里出来,如今又要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对于那个奴隶,容卿的印象颇深,也知她心中的心思,苦笑了下,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阿宁,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她定住了身子,万般犹豫。 刺杀太子这样的罪名足够让冬城死上百次了,倒不是不相信容卿的能力,只是细细一想便能猜到这其中另有深意,若太子真想杀了一个奴隶,冬城现在早就归天了,断然不会活到现在。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想引她进宫,要挟阿烨了。 容卿掰过了她的身子,直直凝视着她:「阿宁,只是等几天你也不愿吗?」推了推轮椅,背着对她,低垂的眸子盯着他残缺的双腿,眸中闪过一丝寂寥,忽然一笑,低低地嘆道,「一个像他的人就能让你乱了分寸,是不是不论我如何待你,我都不会是你心头最重要的人?」 「大哥我.....我没有那么想......」她咬着双唇,蹲到了他面前,目光满是歉意,「大哥,我对不住你,可是冬城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若是我不去救他,他就会死,到时我一定会内疚而死。」 摸着她的脸庞,容卿只皱着眉:「你可知道.......」她反握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说她会万事小心的,他无奈地摆摆手,派了人送她进宫,「去吧。」 起身走了几步,她不时地回头,好几次她都想停住脚步,可一想到她多待一刻,冬城就多一份危险,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哥我......」 「嗯,早些回来。」 踏出门外,头顶的阳光刺得她目眩神迷,回头望了眼容卿,他背对着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影在了阴暗处,比起外头的光明,他直挺的背影染上了几分寂寥的味道。付宁咬牙,狠了心快步离去,她不会知道,在她真正离开的剎那,屋里的人忽然转身望着她,怔怔出神。 从容府出发到宫中,这段路并不长,可付宁恨不得能插翅而飞,想着几天前还厌恶着,现在倒心心念念着快些回去,当真是讽刺。到了宫门口,就有人来接应,她点头,随着那人就进去了,想来太子一早就安排好了,便越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此时在殿内等候多时的付烨早就没了耐心,不停地踱步,不时地抬头瞥过半躺在榻上的太子,见他自顾自地玩着小蛇,陪在太子左右有些日子了,付烨清楚地知道这条小蛇可不仅仅是漂亮,所以想问出口的话也吞回了肚中。 过了会儿,有阉奴通报说是人已带到。 付烨一个激动,一见到门口的人影,他就快步跑了过去,重重地扑进了付宁的怀里,可怜兮兮地蹭了蹭小脑袋,呜咽了几声:「阿姐,我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些天我都想死你了。」双手用力地圈着她的腰,扬起了小脸,望了望榻上的太子,他心中不由地浮现了疑惑,「阿姐,你怎么从外殿进来?」 望着他撒娇的模样,付宁第一次觉得讨厌他这张脸,面无表情地拂开了他的手,若不是他动的手脚,冬城怎会进到宫里来,又怎会有机会刺杀太子?绕过他上前,他诧异地睁眼,赶紧抓住了她的衣角,不可思议地问道:「阿姐你怎么了......」 榻上的太子一身黑衣,嚣张异常,他半睁开眼,懒懒地说道:「付参将,你可以退下了。」见到付烨要开口,他抢先一步冷冷地说道,「本宫答应让你见到你的阿姐,如今也见到了,可不要得寸进尺。!」点头,命侍卫强行架走了付烨,付宁虽不满于阿烨的所作所为,可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上前就要去阻止,这时身后传来了他威严的命令,一如既往地让她反感,「女人,过来。」 原本太子双□叠着架在凳上,见到付宁走来,他舒展了四肢缓缓起身,不过跨出了几步,他高大的身躯就来到她面前,目光森然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嗯,再次见到她时,记忆零碎的印象也变得完整起来,之前他开过玩笑,要册立她为侧妃,不由嗤笑,得了这个美人倒是不错,只是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 伸出了手直接扣住了她的下巴。 突兀的靠近让付宁不悦地后退,尤其是这个男人有股强势的压迫感,斜了眼,她脚步有些虚浮,他手上的那条绿油油的小蛇转着血红的眼睛,正朝着她突出长长的芯子,一圈一圈地绕着,就要爬在她的脸上了! 「回去。」这话是对着小蛇说的。 果真,那蛇好像听得懂人话,乖乖爬到了君琰的手上。 她低眼,正巧瞄到了他那只受伤的手,包着厚厚的绷带,她心下一沉,这就是冬城刺的吧:「殿下让人散播消息,为的就是.....」唔,下巴被紧紧捏住,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唯有怒视着他。 君琰冷笑,目光灼热,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本宫懒得和你废话,本宫问你,你的那个奴隶是什么人?」见她神色茫然,他手下的力道越发大了,「哦?还在装蒜?」 「殿下在说什么?」冬城不过她顺路救下的奴隶,哪有什么来歷? 一怒之下,反手将付宁仍到踏上,下一刻就压到了她的身上,见她作势想反抗,眼眸一眯,单脚轻而易举地克制住了她乱动的双腿。他一点点压低了身子,付宁紧张地都忘了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满是戾气的俊容慢慢逼近,可就是做不了什么。 急忙之中她抓住了他受伤的手,用力按住了他的伤口,怒视着君琰:「殿下你发什么疯?散播冬城被杀的消息引我进宫,如今我也来了,殿下有话就直接,不必拐弯抹角!」 甩开手,君琰不怒反笑,而下一刻,大手就用力捏住了她的胸:「还不说,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又用劲了些,他都能想像到那团柔软在他的捏揉下,变成了何等的形状,细细地观察着她吃痛娇媚的模样,有什么东西一下闪过了他的脑海,定了定心神后,朝着一旁站着的阉奴点头,他迳自坐到了榻上。 就在付宁还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的时候,半响,就有侍卫押解了个人进入殿内,她一看,是冬城!她心中微微酸涩,当时一起到了集市上她被太子劫走后,他们就一直分开了,还能再见到完整的他,也算是欣慰了。 奈何身子还被君琰的手压制着,只好仰头望着他,现下的冬城已不是那个纯净如初的少年,关在地牢的几日,他浑身骯脏,可身上那股淡定自若的味道却丝毫都未变。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冬城死寂的双眸中恢復了些光彩,但也只是一瞬,他又变得沉默不堪。 「冬城。」她低低唤了声,不料君琰探寻的目光直直刺来,弄得她不知所措,也忘了被他握住的胸口的尴尬,「殿下有什么话可以说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是她才注意到了被带上了一个老者,戴着项圈,也是个奴隶,乍眼看去根本瞧不出什么来,君琰嗯了声,那老者一下就撕开了冬城的上衣。 「这是做什么?」 「好戏这就开始。」 几个侍卫架住了毫不反抗的冬城,付宁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上衣被除,露出了他淡薄纤细的身躯,那老者慢慢走上前去,许是冷了,冬城的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君琰双手交叠在胸前,吩咐了老者快些确认,老者连连称是,俯身仔细地看了看冬城的肩膀。由于在远处,付宁看的不真切,只觉那老者好似在求证什么,果不其然,那老者看了后抖着双手,咿呀了半天,似乎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说。」 扑通一声,老者跪下了,磕了几个头,竟朝着冬城嚎啕大哭起来:「主人,对不起了,我背叛了你!」一听这话,付宁呆滞了半天,主人?难道冬城的来歷另有隐情?君琰见此,更是厉声要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老者点头,「殿下,他的确是......白家最后的主人!」 轰。 白家?是那个被灭了门的白家? 当年君、容、白三家一同推翻了昏君,而当时白家气焰太盛,想一举夺得王位,君家纠集了各大家族以叛变的名义灭了白家,之后容家见此慢慢隐退,这才有了君家人为王的局面。 听母亲说起过,白家上下几千口人,全部被屠杀一个不留,闹得满城风雨。所有被杀的人全部被丢到了河中,整条河都开始发臭了,平民都不敢去喝河水,就怕一个不小心打到的水中有残肢断骸,委实噁心。 付宁只觉眼前一片空白:「怎么可能!白家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看着原地不动的冬城,她心中的所有的不可能,都在他安静的神色中化为了可能,忽然她浑身没了力气,瘫坐在榻上,瞥了眼面色紧绷的君琰,难怪他会如此盛怒,因为白家二字本就犯了大忌。 「不要告诉本宫,你毫不知情。」君琰盯着愣着的她说道,「你私藏了这个白家余孽,论罪,该如何担当?」 回神望着冬城,他更加低垂了头,看得她颇为心疼,经歷了这样惨烈的事,难怪他当初为何固执着认为所有主人都该死,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刺杀她。可是他这次进宫刺杀太子绝不是他的意思,又不好把责任推到阿烨身上,她顿了会儿,终于找到了替死鬼,指着老者说道:「殿下知道这个奴隶说的是真是假?」 「你来说。」指着老者说。 那老者连连磕头:「是没错,他身上的这个标记,还是我当时亲手刻上的。」 「哦,如果他真是白家人,那你就是背叛主人了?若他说的是假话,那就是欺瞒殿下了!」付宁厉声喝道,吓得那老者浑身瘫软在地,他原来也只是想活命而已,怎料到会变成现在这番局面,弄得他横竖都要死。他想求饶,她立刻打断了他,和君琰说道,「殿下,这样一个奴隶说的话,怎能相信?」 沉思了会儿,君琰还是下令:「白家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给本宫带下去!」 几个侍卫称是,一下就架走了冬城往殿外走去,付宁赶忙从榻上起来就要追过去。 不知为何,见她这幅为了一人如此拼命的样子,他很是反感。因为,从来没有人为他如此,顿觉刺目万分,所以他也不允许别人这般。皱了皱眉,拉住了她的手,把目光挪向了老者:「把这个奴隶也带下去,本宫可不需要这样背叛旧主的东西,对了,把他们关在一起,过几日,听候发落吧。」 努力想甩开他的手,她喊着冬城的名字,回头怒视着君琰:「殿下到底想要怎样?若是拿我要挟阿烨,听说太子妃已经被软禁了,若是要知道冬城的来歷,大可不必引我进宫来,我是真真不懂殿下的心了。」她讥讽地笑了,「可别告诉我,殿下你是看上我了。」 这时他松开了手,动作优雅地整理了衣物。不理会最后的那句,他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事情:「你想救他?」 「是!」 「为何?」那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 「这能还为何,我喜欢他!」付宁觉得是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话了,可君琰却不这么认为,他凝神思索着,又扣住了她的手,逼得她不得不靠近他,「你....」 「你想要救他,可你又凭什么来换?」 「殿下想要什么,还是说,付家能为殿下如何效劳?」这位太子的野心可不少,阿烨已经趟了这浑水,付家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原本想着和容卿一到远离君临,去过悠闲的日子,没想到这又成了个泡影。 不满于她的分神,君琰说了句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他记得,当时他眼神锐利,沉声一字一句地顿道:「那好,本宫就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明天开始防盗,一下收藏夹就被盗了,伤不起 明天是这样防盗的,我会一下放出两章 然后最后一章的假的,大家不用买啊!!! 一般都是机器盗的,会把两张都盗去,所以。。嘿嘿。。他们从31开始盗的都是假的 对了,还发生了一件奇葩的事情, 瓦的文案上挂着和谐章的邮箱么 然后今天看到了个评论,有个亲说邮箱不能进去 瓦就去试了试,蛋疼地发现,邮箱密码居然被改了!!!!! 就算删了邮箱的章节。。我已经把和谐的章节变成长评了啊。。。。 很好奇那货是什么心态。。。 32湿太爱吃肉 在殿外的付烨迟迟不肯离去,冷着一张脸,双眼盯着紧闭的殿门,方才那个贱奴已经被带了出来,可过了这么许久殿内还是没有动静,他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甚。便在此时,从里头传来了一声惊唿,他皱眉,这是阿姐的声音。他立刻快步上前,侍卫们方想去拦阻,就听得听后殿门开启的沉闷声,下一刻,太子君琰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呦,还没走啊。」 他张开双手拦住了君琰的去路,眼神灼热,言辞坚定:「微臣要带着阿姐回去。」君琰狎昵地看着他,嗯,还挺固执的,点头吩咐了侍卫好生看守着付宁,一步都不准踏出。付烨拧眉,沉声问了,「殿下是要囚禁阿姐?」 耸耸肩,君琰大方地承认了:「是又如何?别忘了,本宫要你做的事情你还没完成呢。」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邪邪地笑了,暧昧地舔了舔唇,「对了,你阿姐的味道不错,所以你的手脚最好快些,否则等本宫喜欢上你的阿姐了,那可就来不及了。」 他身子一怔,难到太子把阿姐她.......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摇摇头,使劲挥去了这个想法,恢復了神色说道:「靠付家除去高家,殿下的算盘可打得真是精,可是微臣为何要这么做?」他的唇边不由溢出了冷笑,「且不说高家势力强大,即便真正倒台了,照着殿下的性子,难保不会对付家出手。」 「哦?那你现在可有别的法子?」懒得再和他做口舌之争,君琰直接甩下了这话就离开了。眼下付家除了被当作棋子,别无他路,即使这小子知晓对付家而言那是个火坑,他也不得不跳。 付烨呆滞地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君琰远去的背影,目光微沉,忽然莫名地笑了起来。太子绝不敢囚禁阿姐的,他险些就忘了,太子最为忌惮容家,正巧有个人可是自称阿姐是其未婚妻,怎么着,那人也该出点力才是。 不过这好处得由他来占。 回去后就立刻修书一封给容卿,借着要办事的由头,现下宫内人都知道他在帮太子办事,也没多加阻拦。在添油加醋了一番付宁在宫里的情况,尤其是提到了冬城的真实身份,想利用容卿的担心,便如上次那般来逼迫太子交出人来,此时他在趁机救出阿姐,这样才好。 当容卿收到信时并没有付烨想像的那般,而是颇为镇定,只淡淡蹙眉。凝神思考了半天,提笔就写了封密函,拿出了他的印章,亲自盖上,并嘱咐了人定要妥善地送到信上的人手上。 那奴隶很是疑惑:「主人难道不救小姐了吗?」 「救。」容卿安然地笑了,他知道付烨打的什么算盘,那小子也算聪明,知道挑起他和太子之间的纷争,不过他可不想搅进了这局,救出阿宁才是最为重要的,「快些送去吧,顺道去打听下宫里的事,务必一字不漏地来报。」 这么些年来,白家人一直在暗地里联络他,期望通过两家之力推翻朝政,容卿都是不加理会的,而方才的那封信是通知白家余人,是到了他们可以动手的时候了。 容卿靠在了轮椅上,他目色平静,提其笔,写了下付宁的名字,微微嘆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要救不想救的人。阿宁进宫唯一的目的是要救出那个奴隶。所以只要救出奴隶,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她也没了非要留在宫里的理由了。 此刻,他只盼着白家的人快些救出那人,那么,他派去的人也就能带着阿宁出宫了,否则,就是强行带她出宫,也是惘然。 而彼时身在宫力的付宁好似感应到了一般,浑身一滞,环视了四周,待确定无人时才躺回了回去。忽然窗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在寂静的一片的殿内显得尤为明显。刚躺下的她警惕地起身,循着声源慢慢走近,犹豫了许久才敢伸手,刚想要推开窗时,付烨比她快一步从窗口跳了进来。 「啊......」 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阿姐,是我。」他环视了下殿内,好在太子喜静,里头没什么女奴在,他猫着腰关好了门窗,抱住了她,眨眼说道,「阿姐,我来救你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等等。」 「阿姐?」他仰起头,很是不解,「难道阿姐不想走吗?」 「冬城的事,是你做的?」付宁拂开了他的手,下一刻,腰又被他紧紧地缠着,她厌恶地皱眉,喝道,「放开,你私自带我的奴隶进宫,又让他刺杀太子,你还来见我做什么!」 「我......」话音未落,啪的一声,他面上就结结实实吃了一个耳光,红了好一块,他捂着脸,诧异地瞪着双眼:「阿姐,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那么疼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奴隶打我?」 付宁摇头:「阿烨,你做的太过分了!」如今冬城身在牢里,还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未知,若是阿烨不带着他进宫,他的身份又怎会被揭穿? 他红了眼眶,把小脸埋入了她的怀里,迫不及待地把满腹的委屈都吐漏了出来:「阿姐,你只顾着那个奴隶,可曾想过我当日在牢里是什么感受?」感受着她身子轻愣,想来是阿姐还不知道这事了,又蹭了蹭,闷闷地说,「阿姐心里就只有那个奴隶,现在还多了个瘸子,可是我呢,你只当我当作弟弟,我又怎么会甘心?」抓住了她的衣袖,捏揉成一团,目光闪过了一丝兇狠:「只要是占据阿姐心头的人,我都要除掉!」自然了,那个奴隶也绝对不会是第一个。 现下,太子该烦恼容家那瘸子了,既然太子能利用他除去高家,他也可以反利用太子来除了容卿,只要容卿和冬城都没了,阿姐就是他一个人的。 「阿姐,我.....」湿漉漉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凝视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走近了她,彼此的唿吸顿时纠缠在一起。抚摸着她的面容,他动了动唇,轻柔的低语划破了这暧昧极致的气氛,然后,咬上了她的唇,「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阿姐,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阿烨.......」 「其实,阿姐你一直明白,不过不愿去相信罢了。」 「你....我.....」她颓然地垂下手,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竟然对她生了这分心思,顿时茫然无措了。从他种种迹象上来看,她并非不知他的心思,只是不愿往那处想,觉得他长大了就会好的。可他居然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让她,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贵族之中近亲*以保证血统纯正,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所以她若是以这个堵他的嘴,定是无用的。一时间,她连口都开不了了,原本对他的怒意全然之间变了样,也不知剩下的到底是什么。 低头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她竟狠不下心推开。揉揉他被打红了的脸,柔声嘆气:「阿烨,我说过的,我只当你是......」 他别过了脸,委屈地吐出苦水:「那是因为阿姐还不够喜欢我。」若真的喜欢,满心满眼都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顾及,说到底,就是阿姐不喜欢他。撒气地甩开手,闷闷地转过身说,「阿姐,我带你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付宁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了,既然他说过他被关入过牢,那么就一定知道地牢在哪里了。 「又怎么了?」他皱着漂亮的小脸,好似觉着付宁再这般下去,他可就要哭出来了。 「阿烨,带我去找他。」 那个『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话一说出,付烨就不乐意了,拉长了脸:「我为什么要带阿姐去?让阿姐和他恩恩爱爱的,这样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做?」不过付宁可不吃这一套,他能进来,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了,再说这小子可不笨,能在太子身边这么久还好好活着,必定是有能耐的。掰过了他的脸,他迅速地闪开,「我不听。」 「那好,那我也就不走了。」 「你.....」他无奈地投降了,现在僵持下去怕都谁都不好,只好说,「好,我们都退一步,我带阿姐去,不过。」他仰头,点点他的唇,「阿姐先亲我下,不然我不知道阿姐还在不在生我的气。」立刻堵起了嘴,等待着她的吻落下,见她有些迟疑,他哦了下,「原来阿姐你不愿,那就算了。」 「臭小子,你威胁我。」 「就是!」反正他就是笃定了她吃这套。 付宁迟疑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心里一直劝着自己,不过是个吻,就如同小时候那般就可以了,捧住他的脸,鼓足了勇气就要亲下了。 他笑眯眯地堵起嘴,面上已然浮过了她温热的气息,下一瞬就要到了他的唇上。不料这时风吹了起一扇窗惊动了外头的侍卫,他气得暗暗骂人,赶紧拉着她的手从窗外跃出。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阿姐,你可欠我一个吻呢。」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担心冬城,就随口应了声,不料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后来一直把这句放在了嘴边,时不时可怜兮兮地来下。 这宫里付烨很是熟悉,甚至能了解侍卫换班的时间,所以他们一路过来还没有遇到惊心动魄的事情。现下他们是躲在了假山后面,只等这批侍卫走了就可以继续了。假山不大,他们必须紧紧挨在一起才不被发现,这到便宜了付烨,一个劲地蹭了过来,恨不得他自己揉进她的身体。 由于挨得太近,她觉得唿吸都不顺畅了,稍稍动了下,这块牛皮糖就又粘了上来,她都能感觉到他纤长的睫毛滑过脸庞,像被一只小猫挠着,酥□痒的。 「阿.....」她该离开这该死的暧昧的。 「阿姐,太子有没有..............黑暗中,他的眼眸异常明亮,「碰你?」见她有些疑惑,他低低地笑了,如此那就是没有了,他轻咬了她的耳垂,「阿姐,侍卫走了,我们也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本来雄心勃勃防盗的,后来,懒得防盗了 我真的懒爆了 那啥,今天*评论抽了,只能看到一朵菊花。。。。所以瓦明天回 ps:感谢冬乃。扔了一个地雷 33湿太爱吃肉 熘进地牢时,付宁赶紧拍了拍心口,从未想过自己会亲身经歷这样刺激的一幕,既要躲过巡查的侍卫,又要避开牢里看守的管事,当真是惊险万分。所幸阿烨对此很是熟悉,望了眼四周,一想到他也曾在这样阴森幽暗的地方呆过,轻微嘆了下,颇为感慨,那个耳光到底是不该的,他当时应该是很伤心的。摇头挥去了这些想法,现在阿烨在外守着,接下去的路就要她一人走了。 关押冬城的地牢,付烨也没来过,只说大约就在最里头,付宁循着一间间牢房走去。这些牢房里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半身不遂,被砍了四肢的,一路走来,都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令人作呕。她捂着嘴,不由加快了脚步,终于在最里头的一间里,找到了冬城。 本以为太子下了令后冬城会被严加看守起来,不料底下的人做事不精,只觉得没人会来这里,把人随处丢在地牢不闻不问,等着那日上头来了命令了,再把人提出来就好。 悄悄走了过去,确定了其他牢房无人后,再轻声唤了下,牢里盘腿坐下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她有些无奈,只好提高了声音:「冬城。」用手敲了敲门上的铁链,这时远处的人浑身一颤,「冬城,是我。」 半响,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霎时,他幽暗的眼眸中闪过明亮,激动地立刻站起拖着沉重的脚链,快要走到门前了,他顿时停住了脚步,连连后退,边走边摇头。 「怎么了?」 「我.....我是白家人,你怎么......」他瞥过了脸,咬紧了双唇,再不言其他。不料她一手拉住了他的铁链,大力一扯,他整个人就来到了牢房门前。 伸过牢门,揉揉他的脑袋,轻笑了:「难怪你当初要刺杀我,原来是这个原因。」看他诧异地瞪眼,她环住他的腰,一个用力,两人的身躯就紧紧相贴起来,「你是白家人又如何,你白家反的是大王他们,和我付宁有和干系?冬城,我会救你出去的,你放心便是。」 「我....骗了你......」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 拍拍他的脸:「都过去了。」她的确气过,可比起他的生死来,这些都是无阻挂齿,不管他是什么人,也都是她的奴隶。手慢慢地攀爬着他的背,笑着感受到了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不安,抬头一看,他就越发死命地低垂着脑袋,就连眼神也是闪闪躲躲的,不敢看她。 垃低了他的项圈,就在她要吻住他的唇时,冬城一个激灵,竟躲开了,弄得她都手足无措。他也觉察到了这似乎太激动了,就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然后就是『我』了半天也没继续说下去,付宁拍了拍他的臀,吓得挺直了身子,把憋着的半句话也给吐了出来,「我脏........」说完后,立马红了脸。 是了。 在地牢里的奴隶都是不换衣服,且这里常年潮湿,几天下来自然是有股子味道,扫了几眼冬城,他更加难堪地退后几步,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过来。」勾了勾手,命令道。 他犹豫了下,还是挪了几步。 「你觉得脏?」这话一出,他都红到了脖子根了,她板起了脸,「那好,你先舔舔嘴唇。」他未明白,乖乖照做了,神态异常认真,仔仔细细地舔了几遍,付宁险些笑出来,这个冬城可真够笨的,不过就是笨才好。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这样就不脏了。」 「唔唔。」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眼珠乱飘,紧张地双手不自觉地扬起,待唇上传来了异样的酥/麻感,那双手自自然然地就垂落了,他彻底放弃了抵抗。甚至,在她的哄骗中,他居然微微张开了唇,迎入了她灵活的小舌。 那条小舌折磨得他很是难受,尤其那软软的舌尖滑过了他的上颚,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绷直了身体,松开的双拳再次握紧了起来。 拍拍他的背,含煳地说道:「放松。」这个少年实在太紧张了。 冬城听了这话,越发紧张了,想要闭上嘴可又怕咬住了她的舌头,只能难受地僵直着,眼珠乱转,无奈地感受着身子一点点燥/热起来。知道上颚是他的敏/感之处,付宁小舌一卷,很是满意地带出了他呜咽似的呻/吟。 就在他懂得回应时,她戛然而止:「乖,我得走了。」 「嗯。」小声地应了,一想起方才那个诱/惑的低吟,他羞得不知如何自处。看着她走了几步,他别扭地站在原地,想叫又不敢开口,只用双手抓着牢门。 他是白家唯一逃出的主人,活着这些年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君家人尝尝血债血偿的滋味。这些年来,他一路颠沛流离,吃过了许多苦,他认识的主人从不把奴隶当作人看,一个不喜欢就肆意践踏。那日见到付宁时他正被转手给另一个主人,可以想像,若是没有她的出现,或许他会被那个女主人压在身下蹂÷躏至死。 当时付宁虽救了他,他也感激过,可她是主人,救下了他不过是要把他当作娈÷童,所以才会做出了刺杀她这样的举动,心想着只要这样的主人少了一个是一个。那次刺杀失败后,他就一直安静地呆在她身边,一心念着只要她厌倦了这张脸就会放走他的。期间更听到了她要嫁给高将军的事,他很是鄙视,认定了她是个贪慕虚弱的女人,而真正让他有所触动的,是那一晚。 所有压抑的感情都在那一刻宣洩而出,她的痛苦,她的无奈,通过狂风暴雨般的欢÷爱,完完全全让他感受到了。甚至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就是她心中的那个未婚夫,跟着她,一起沉沦,想温柔地抹去她落下的眼泪。 但是他不敢,正如他现下明明已经情÷动,却还要万分压抑一般。 望去她就要消失在了眼前,他再也忍耐不住,抓着牢门的手都在咯咯作响,动了动双唇,发出的却是一股空气,他急得不知该如何,若是叫得响了,岂不是要惊动牢房里的管事,可若是不响,那岂不是就要...... 「主人,我......」冬城从来不知道,他的声音可以嘶哑成这般,难听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此刻他已然不去关心这些,因为胸膛间跳动的那颗心已让他自顾不暇了,涨红了脸,目色如水清澈,凝视着付宁,「我.....好像.....喜欢主人.....」说完立马转过了身去,再不回头。 付宁点头,也不多做停留,马上出了牢房。外头的付烨早就等候地不耐烦了,在她出来时,上上下下打量了回,还凑过了身来闻闻,确定没有沾染到那个奴隶的味道时放心。拉过她的手,指着条路,说是让她先走,他会殿后。 「阿姐快走。」 皱了皱眉,本想推脱的,可又想若是两人你推我就,岂不是两人都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应下了,快速从小道穿过去。现在这个时辰,宫内的侍卫巡防变得严谨起来,他们走的也颇为小心,只要再穿过一个宫殿,他的人就会来接应了。 忽然远处响起了一阵声音,付宁心生警惕,这声音刀剑相碰,难道在宫里有人交手?瞥头看了眼付烨,显然,不止她一个人疑惑了。 刚要迈出步子,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来,付烨赶紧垃着她走进了一处宫室,想暂时躲避一下,可听得这声音好像越来越多了。眼瞧着就要出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横生旁支!付烨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她,说是可做防身,她拉住了他,不准他去干傻事。 嘭。 举着火把的侍卫已经闯进殿内,付宁赶紧推了他一把,压低了声说道:「快走,去找容卿!」在他还未醒悟过来,身子就被推了出去,正巧那些侍卫看到了付宁,就一下抓住了她。 带头的侍卫甩了下手,其余人上前就架住了付宁:「把人带走,看你怎么交代私下放走了重犯的罪名!」 起初她很是不解,重犯被放走了?忽然眼前一亮,这般说来,冬城是被大哥救走了?转头朝着角落的里的人做了个口型,想着冬城已经没事了,那只要大哥再来向太子要人,一切就都会好了,然后安心地跟着侍卫走出了宫室。 此时,跌坐在角落里的付烨是面色苍白,待人都走了好半天了,才顺着原路出了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许久,抬头,望见了远处有辆马车,他眯眼,这马车他认得,于是就朝着马车狂奔而去。 迳自跳上了马车,连车夫都没他吓着了,因为他直接掀开帘子,噼头盖脸地问车内的人:「你这瘸子,我已经修书给你,为何你没有向太子要人!为何你要救出那个贱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样,阿姐被太子抓了回去!」 车夫要来阻止付烨,容卿只摇头示意:「阿宁心系那人,若不救那奴隶,阿宁绝不肯回来。其实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只等那奴隶被救出时,就去救她。」,他身形一顿,神色复杂地看着怒火攻心的付烨,「可是,我派去的人却来告诉我,说是她居然被你带到了地牢。」 「阿姐当时......」她当时根本不肯走,带去地牢也不过是想她安心地和他出宫,可怎么会料到,他们竟将这一切都搞砸了。付烨颓然地坐在马车上,目光呆滞了下来,口中呢喃,「阿姐现在,应该是.......」应该是,凶多吉少了,此时,这也是容卿的心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现在扫黄很厉害 瓦只能谈情了。。汗。。。 但是,不是瓦不写肉了 该写的时候还是会写的。。。。 34湿太爱吃肉 被侍卫推进殿内的那刻,顿觉瀰漫一股凝结的气氛,坐在台阶上的君琰神色阴冷,直勾勾地盯着慢慢走来的付宁。唇边冷冷地溢出一丝讥笑,他不过离开了这么些时间,这个女人居然把地牢里的人给折腾没了,当真是本事了啊。缓缓起身,勐地上前几步扣住她的下巴,他精湛的双眼锁住了付宁,在她看来,这眼神真是想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稍稍后退了几步,不料他也跟了上来,铁了心要和她周旋了。只听嘭的一声,她的腰撞上了桌角,顾不得疼痛,因为下一刻君琰的已经贴了过来,现下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寸,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唔。」 下巴又被擒住,且他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说,那个奴隶去了哪里?」 就知道他会问关于冬城的去向,付宁作势要拂开他的手,不料竟被他用力压倒了桌上,双手被他高高举起,连她想骂出口的话也被逼得吞了回去。她诧异地看着盛怒的君琰,冷冷地回了一眼:「殿下是想审问我?」还是用这样的姿势? 「是又如何?」他眯起眼,漆黑的眸子毫无温度,「你最好老实回答,那个奴隶到底去了哪里?」身子退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横躺在桌上的她,宽松的白衣贴紧着她美好的身段,满头青丝倾泻而下,她虽怒目而视,但在君琰眼里,这便叫做媚态横生。大手抚过她纤细的脖子来到了她的胸前,轻轻一捏就她那团柔软掌握在手中,知道她定会反抗,他就早了一步将她凌空的双脚压制住。 只是美人当前,他也没有忘记他要做的事情。 「还嘴硬。」重重一捏,痛得她叫了出声,「说,白家的部下到底在哪里?若是不说......」他轻呵了声,深深地蹙眉后,大手一扬直接撕开了她的衣物,一片布料斜过她的肩就不翼而飞了,那软柔/软半遮半掩着,诱/惑极致,他毫不犹豫地把冰冷的手伸入其中,「那可就别怪本宫不怜香惜玉了。」 付宁的身子被压制着,使不上劲道,尤其是胸前传来的异样,她不由地跟着颤抖了起来,咬了咬牙,用双手狠揪过他的衣领半坐起了身:「你说什么白家部下?」冬城不是被容卿安排走的?怎么和白家人有关联?顿时她面色煞白,想到了当时宫里传来的打斗声,难道说是白家余人前来救了他? 「他是你的奴隶,一直以来你最想救他。你说,如今那奴隶被人救走了,本宫会怎么想?」手一扯,那根松散的腰带已然飘落在地,他兇狠地把她困在狭小的桌上,嘭的一声,她再次被压住了身子,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沉重的身躯也随之覆盖上来,弄得她连双腿都不得动弹。 她拼命地挣扎,一个劲地说她根本不知道此事,目光兇悍,但这些落入了他的眼里耳里都成了狡辩之语,他只认定了这个女人一定知晓什么,即便不知,也能透露出他想要的东西来。 「放开,我不知道!」她及时喝住了他的手,冷笑了几声,「我也是昨日才知冬城的身份,殿下这样苦苦相逼又有何用!倒不如派人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个太子是疯了吗? 他就固执地认定了她知晓此事,还牵制住了她的身体,难道还要强了她不成?真是笑话,冬城都已出去了,她付宁何需再受人这般胁迫了?扬起头,也不顾他的身份了,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都能感觉到牙齿都要触及到他的骨头了,他也纹丝不动,仿佛她咬得越重,他就越开心。 霎时,她就重重地被推到在桌面,柔软的身子碰到了硬木,疼得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因为下一刻,就是他手就开始不停地撩拨着她的柔÷软,时不时地用手指揉过它的顶端,这样又疼又刺激的感受遍布全身,付宁轻微喘气,连咬住他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见状,他邪肆地笑了:「本宫始终相信,让一个女人开口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的身体先臣服。」哗啦一下撕开了她的外衣,看着衣衫凌乱,半÷露÷还÷遮的她,那一瞬,君琰眼眸闪过异样,沉声道,「若是不说,你知道会如何。」 说什么? 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如此,君琰没了耐心,身下一挺,狠狠地进÷入了她! 「呃.....」好疼,干涩的甬÷道一下被粗÷大的东西挤入,这样的疼痛让她弓起了身子,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在深色的桌上,肌肤显得越发白嫩娇柔,随着他的律÷动,她蜷缩着的身子轻轻颤抖,那些散落的髮丝不断地在空中晃着,她试图反抗又无力可寻的模样,真是让他,沉醉。 在宫中,他从不缺少女人伺候,可主动要了一个女人还是头一回。尤其是,这个女人在他身下还在反抗,这样新鲜而刺激的感觉,生生地挑拨了君琰内心压抑着的*,身下的动作越发深入。 这远远已经不是要逼问出那个奴隶的下落这样简单了,好像,他也根本不想停下来。 「呃......呃.....」 起初的疼痛,到现在慢慢地舒服起来,她下意识地去抵抗,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是呻÷吟。 拼命忍住身体最诚实的感受,到最后,她呜咽着:「你一个......太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话,君琰毫不在意,他俯身就吻住了她的胸,继而是轻轻的撕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红印。他从来就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子可以让他这样沉迷过,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双手撑在她的两旁,完完全全笼罩住了她,形成了一片狭小的天地,身下,继续狠狠地动着。 他想要,很想要! 「你真噁心!」 双手胡乱地空中抓着,用力一扯,竟把他的那只蛇形耳环扯了下来,叮咚的撞击声后,付宁抬头,不由地惊唿。一直以为太子其人特立独行,特意在耳旁装饰着诡异的耳环,不想方才的一抓,竟然让她看到了耳环背后,他那只丑陋的耳朵,真的如她刚才的那个字眼——『噁心』。 那张邪魅诱惑的脸上,偏生有一只难看极致的耳朵,不,该说是半只才对,剩下的半只不过是个耳廓。这样鲜明而又残忍的对比,只能让人,嗟嘆。 听到『噁心』二字,他停下了身下的动作,用力地抽出,甬÷道从充实一下变成了虚空,她身上酥÷麻的感觉缓缓消失,说不清这是怎样的感受。 下一刻,他的双眸已然恢復了清明一片,紧紧盯着她,忽然异常温柔地拂去了她额前的髮丝,神色包含痛楚。他低下了头,灼热的唿吸喷薄着,惹得她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稍稍挪动了身子。照理说此时她该是浑身燥热才是,可现下偏生觉得发寒。 「你到底想......」她也盯着他。 便是在此时,殿外传来了奴隶通报的声音。 「何事!」君琰的口气不善。 「殿下,大王他.......很危险......」 「知道了。」随手拿了件衣服盖住了她,对她说道,「呆在这里,不说出那奴隶的下落不准出去!」整理了衣物就大步跨出殿门,到了门口,还特意让人看紧她,之后说了别的什么,付宁也就没有听清楚了,她呆滞了会儿,从桌上下来,一件件地捡起了衣物。捡衣服时,她紧紧捏着双手,忽然心中想把太子千刀万剐,轻骂了几句后,这时有几个阉奴抬了个大大的浴桶进来。 「这是殿下吩咐的。」 「哦?」她冷哼,太子在装什么好人。不过她现在满身都是他的味道,洗去了也好,就让女奴进来,好好伺候了一番,「那便进来吧。」洗去了那人的味道,付宁才算觉得自己干净了些,不过从镜子看到脖肩留下了点点红印,她厌恶地撇头,直接倒在了床上就睡。 这几日大王的病反反覆覆,君琰几乎一步都未踏入殿内过,偶尔听得看守的人小声提起过,好像大王的日子快差不多了。她百无聊赖地殿内呆着,这些天她也寻过机会想同外头的人联繫,都是无果,大概是经歷了上次出逃后,君琰加派了人手,现在的情况是,除非是他放她出去,否则...... 随意抓起了一样东西,泄愤似的朝着殿门丢去。 正在此时,侍卫帮君琰开了门,而那个东西正巧要砸中了他的额头,他快速一闪这才避免了破相。望了眼被砸了一塌煳涂的内殿,朝着她莫名地笑了:「女人,你还挺冷静的嘛!」 付宁讥讽一笑:「是啊,现在不冷静,也无事可做了,是不是啊,太子殿下?」把她囚禁在此,是个人都会疯的,更何况她现在不知外头的情况,素日里的冷静早就被她消磨殆尽,恨不得一鞭抽死这个噁心的太子。 淡淡瞥了眼,他环视了一周,上前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吓得付宁一跳,原来她这些日子都和这条小蛇住在一起? 「真乖,来,吃肉。」这话,是对小蛇说的。 餵给了小蛇肉后,那蛇好像撒娇一般兴奋地缠绕着他的手指,时不时地仰起头来,嘶嘶地吐着芯子。摸摸蛇头,君琰笑了,这笑让身后的付宁觉着诧异,因为从他刚才的神情中,她居然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温柔,就像.......那日他轻微地拂开她额前的髮丝......忽然她觉得有股毛毛的感觉....... 「你可以看看它,它很漂亮。」 一听被夸奖了,小蛇扭转了身子,要朝着付宁爬去。她退后了几步,对蛇这样的东西她从来都是避讳三尺的,无奈小蛇打定了主意要和她玩闹,嗽的一下就游到了她的手上。她面色煞白,紧锁着眉,另一手作势要将蛇拿下来摔死,这时,君琰的手制止了她。 「别动,这蛇陪着本宫长大,你不准伤它!」 一个太子从小只有一条蛇陪伴? 她浑身一怔,不可思议地盯着君琰,在这一瞬,她竟不知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到底是可笑,还是可悲了。斜瞥了下手臂,那条蛇迅速爬走了,自己熘进了盒子委委屈屈地盘了起来。她动了动手要晃他的手,不料这一动,却将两人的距离愈加拉近,眼对眼,鼻对鼻,稍稍抬头,传来都是他灼÷热的唿吸,这样的感觉太过危险了,刚想转身离开,人就被他整个圈紧了怀里,再也,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太子这货其实满可怜的 是不是这样,每个变态背后都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会告诉你们,我其实很想写囚禁的戏码,你懂的。。 好邪恶啊 最近扫黄厉害,瓦都不敢太肉了。。汗 35湿太爱吃肉 被这个阴森的太子抱着,付宁咬牙忍住了,可眼瞧着就要被他抱着到床榻了,她便再也忍耐不住,想着反正和他多费唇舌是无用的,张口就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再咬一口。君琰微微皱眉,接着把她直接丢在了床上,三两下脱了衣物就上来了,就在她试图的反抗的瞬间,他双腿一个用力就压制住了她,翻身其上。 挑起了她的下巴,笑道:「若是不想那天的事情再发生,劝你最好别动。」见她还在挣扎,他干脆整个人都压了上去,嗯,果真是温香软玉,当真舒服。拂开了她鬓边的髮丝,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垂,吹了口气,哑声道,「忘了告诉你,本宫喜欢会反抗的女人,那样玩起来,最、是、刺、激。」 闭了眼,他靠在她温热的肩窝,伸出小舌细细地舔着她的脖颈,慢慢地,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可也在浅尝即止,并不过分。 付宁僵直了身子,顿觉有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斜瞥了眼,那张魅惑的脸近在咫尺,其实君琰容貌出众,可偏生他为人阴冷,浑身戾气,尤其是对她做了那件事后,更觉得他不堪。 动了动脑袋,看到了他眼下泛起了淡淡的乌黑。听说大王之前都是太子妃服侍的,被囚之后,近日来都是他陪在病重的大王身边。她心中冷哼,怎么不累死他,也省得他来祸害他人。 见着他已睡了,她轻手轻脚地想起来,这时,正好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不由怔住了,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眸能深邃至此,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却也是那样目眩神迷。发愣之际,他眯起了眼,目光极具侵略,大手撕下了一块床帐,当作绳子,动作麻利地束缚住了她的双手。 「你疯了?放开!」 这人疯了,居然绑住了她! 双手被束在背,她难受地颠着双脚,不料他又绑住了她的脚踝。 「本宫说过,喜欢反抗的女人,你要是不想本宫再强了你,就乖乖别动。否则,本宫可不介意再来次鱼/水/之欢。」侧身躺着,他单手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欣赏着动弹不得的付宁,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挪动了身子,轻柔地捏着她的柔软,「对了,如是不想这样,最好乖乖说出那个奴隶的下落。」 她弓起身子就往后面靠去,君琰很有耐心地尾随而至,直至她退无可退。 「嗯?如何?」拖着长长的尾音,他的手放肆地来到她的腿间。由于她被绑着,双腿併拢着,君琰把手插入她的大腿间时就感到了异样的紧緻,手指轻勾,碰触到了她最为敏/感的地带,惊得她面色慌张,嗯,还轻颤着呢,这幅模样,看在他的眼里觉得真是可爱。 「我不知道!」 「嗯,就算你不知道,那些担心你的人也会去努力知道的,这对本宫来说就够了。」抽出了手,闭了眼,懒散而阴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本宫忽然发现一个女人被绑住的样子,还挺好看的。不如这样吧,明日本宫就会把消息散播出去,说本宫要用铁链绑住你,日日要你,直至那个奴隶现身为止。」 付宁气得发抖,难怪乎外人传闻太子变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干脆放弃了挣扎,闭眼睡去了,太子喜欢征服女人,她就是不让他如愿。再说这几日大王的病很是危机,说不准这噁心的太子等下就要去伺候大王了,如此想着她的心情才平復了些。 迷迷煳煳睡了会儿,她睡觉喜静,最讨厌嘈杂了,难受地呢喃了,半睁开了眼,只觉身上一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其他的,她再无感觉。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身上多了四五层被子,胡乱一堆,看样子是直接扯了过来丢在她身上的,抚着发涨的穴位,这才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幕,难不成那个太子居然好心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摇头,一定是觉得她冻死了,他没有了要挟的筹码了。 刚想下床,她脸色发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依旧被绑着,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她的动静过大,听到声音后就有女奴进来伺候她,甚至还要餵她进食。 「解开我的绳子。」 女奴赶忙跪下:「小姐,不可以,没有殿下的吩咐我们是不敢的。」 压低了声音,她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君琰这个贱人!」吓得女奴惶恐地瞪大眼,只装作没听到,继续餵着她。百无聊赖之际,她随口问道,「 我问你,付参将现在如何了?」那女奴一味装作不知,她又问了些,只好作罢,「那.....大王如何了?」 「大王.....很不好......」女奴哽咽着说,「昨天半夜大王的病復发,太子殿下就火速赶去了,也不知现在......」宫中的规矩是只要大王死了,所有奴隶都要殉葬,所以她越说越伤心,竟止不住地落泪了。 奴隶殉葬这样的事情自古就有,付宁自是不会觉着有什么不妥,可见着她这般哭得撕心裂肺的,到底也会有所感染的。尤其是,外头的阉奴扯着哭腔喊了声『大王驾崩』,跪在地上的女奴『啊』了一声,一想要不久就要被活埋,就直接晕厥了过去。 付宁坐在床边,呆了半天,口中轻轻念着:「君临要变天了。」大王尚在时,太子已经开始打压贵族,若是他掌权了,贵族们岂会有活路?颓然地靠着,长长嘆了口气,想她这辈子,还从未如现在这般无可奈何。 被困的几日,她很是想念大哥,想念冬城,当然还有那个闹心的小子。忽然她很是后悔,当初她真不该回到君临,属于她的地方该是那个寒苦之地,若她不回来,不会救下了冬城,不会扰了大哥平静的心湖,也不会让阿烨越过了禁忌的防线,更加不会落到了这个太子的手上。 现下已是黄昏,望着殿内反射着阳光的青砖,一点点变成幽暗,她心思游离,怔怔出神。垂下了双眸,看到了青砖上踩碎了一地阳光的那只靴子,她不由地抬头,看着如鬼魅般出现在殿内的君琰,眼神颓靡,面带倦意。 他越来越近,她只觉他的脚步也踩到了她的心口,压抑地可怕。 未了,他开口:「父王死了。」他目光有些涣散,付宁怀疑他此时根本不知在他眼前的人是谁了,竟絮絮叨叨说了起来,「父王死了,本宫该很开心的......你对不起母后,母后那么爱你,你就因为她面容毁了就娶了别的女人......」他紧扣住她的肩膀她想说些什么也被摇了回去,「你该死,到了地下好好和母后赔罪!」 自从父王娶了新王后,这些年他们父子也不过是维护了表面的平和,在新王后死了,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了些。方才从父王的寝殿出来,他一路都是脑袋都是涨涨的,一想到父王的死他是百感交集,竟不知是痛恨还是惋惜了。 「我是付宁,不是你的什么父王!」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他吃痛才放开了她,「你发的什么疯!难道宫里的御医都不会治你的病吗?」 这么喝了一通,君琰的眼中恢復了些许清明。 被他盯了许久,付宁也不由紧张起来了,身子挪了几下,不料他竟抚上她的脸庞,认认真真地凝视着她的五官。她微微动容,暴戾的君琰居然会有这样柔和的神情? 尽管如此,但这股被紧盯着的感觉让她觉着自己是个猎物,而后,她一动,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可以动了。难道他方才的另一只手是在解她的绳子? 警惕地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他想做什么? 令她错愕的是,他抬起了她的双脚,动作异常温柔地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神色柔和地朝着她说道:「你自由了,可以回去了。」付宁一愣,立马从床上走下,刚想问是谁帮着她解围的。这时他将绳子往地上一仍,这样的动作,好似将所有的不愉快的事也一同抛了出去。嘆了口气,他眉宇舒展,脸朝上,双手撑在床上,目光寂寥,「走吧。」 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她觉着这个太子很是可怜,大王刚刚驾崩,所有的重担定然都到了他的肩上。不过也只是一剎那,但一想他对自己做的事,就皱起眉头,赶紧走了。 君琰半靠着,看着付宁果断地离开,仰头嗤笑了下,都说女人绝情这话果真不假,他到了这般田地,她居然毫不犹豫地走了,连起码的同情都没了。至少,他们还有一夜露水情缘呢,是了,一想起她赤身横躺在桌上挣扎又无助的样子,嗯,真是让人怦然心动。 不过,不久这天下都是他的,要个女人又有何难?现在,她应该到了宫门口,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了吧。果真如他所料,付宁快步出了宫,走了没几步就望见了远处的轮椅。 此时已是黄昏落幕,容卿推着轮椅缓缓过来,像似冲破了那一片血红色的残阳,他笑得温润如玉,动作柔和地伸着手,满眼都是疼惜:「阿宁,我们回家。」付宁再也忍耐不住,奔过去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委屈地像一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生活之中无处不是yy阿 比如这货,瓦走在路上拍到的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觉得是惊险,感觉一个人被刺穿 第二眼么,是邪恶,你懂的 ps:感谢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36湿太爱吃肉 上了马车,容卿神色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刚巧碰到了她红肿的手腕,她疼得倒吸了口气,还未来得及抽回就他扣了个正着,这下是怎么都躲不过了。只好干笑了几下,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作势要抽回手,可看着他轻柔地拂开了她的袖子满是疼惜的目光,她渐渐放弃了挣扎,伏在了他的膝上。 嘆了气,拿出了药膏帮着她上着药,看着她白皙的手腕上一条红色的印记,很是突兀,不由地拧眉:「阿宁,太子可有.......」她一怔,扯了个笑,下意识地就摇头否认了,一想到宫里的那一幕,她努力逼迫自己不去想起,只对他说太子不敢对她如何的。容卿紧紧地凝着她,所幸马车里光线昏暗,这才让她逃过了一劫。 「大哥。」 「嗯?」他仔细地涂着药膏,轻应了声。 「阿烨现在如何了?」那日之后,也不知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手一愣,握紧了她的手又紧了几分,目光紧锁着她,语调温和地缓缓道来,「付烨他和太子做了笔交易,由他亲自去镇压白家的余党。现在太子在对付高家,实在是不敢用高将军,他的提议也正好合了太子的心。」 镇压?那不就带兵了? 用力抓着他的衣袖,仰头神色紧张地看着他:「阿烨才几岁,他如何能带兵?这不是去送死吗?」从小到大,阿烨何曾吃过什么苦,父亲还在时虽带过他去军营,可那也不过是小孩子去图个新鲜罢了,太子此番答应了下来,不是要他付家绝后吗! 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忽然的冰冷让她冷静了不少,他轻轻地来了句:「阿宁,关于他的事,你总是很激动。」拖住她的脸庞,指尖一寸寸地抚下,笑了,「可别小看了他,他既然做出了那个决定,就必定是有把握的,何况付家还有一直忠心耿耿追随的家臣。阿宁,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你从来都觉得他是你的弟弟,该受到滴水不漏的保护罢了。」 「我为长,自当......要保护好他.......」她无力地再反驳,容卿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最重要的是,阿烨是付宁唯一的男子,若他有个闪失,付家便是没有了男性继承人,到那是付家在君临便再无立足之地了。又问道,「那他可留下了什么书信没有?」 容卿摇头,就算是有,也会被他毁了,所以付烨所幸不留,正好让她担心一番。不得不说那小子的这点心思正中了阿宁的下怀,所以在他看来,颇为不悦,不过面色他依旧是温柔的好大哥。看着她双眼都快合上了,轻轻地抱她入怀。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攀着他的肩头,这些天来终于能安心地入睡了,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迷煳地嘟哝了句:「大哥,我好担心阿烨,也不知他......」容卿抱着她,轻哼了声,重重在她娇嫩的臀上打了下,她半睁开了眼,不满地叫了,「啊,好疼的。」 他下手的力道知道轻重,才不会捨得她疼呢,他的阿宁这是在撒娇了。颳了刮她的鼻子:「在我的怀里,你可不许想着别的男人。」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快些睡觉。待她娇嗔地说了句『大哥好生霸道』后,就睡了过去,容卿满眼都是笑意,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感慨着这个丫头总算又回来了,只是,如今大王驾崩,他们的婚事怕要拖延了。 到了府中,看着他的神色,奴隶也懒得问小姐今日睡在哪里,直接把轮椅推向了他的院子。他亲自抱着她到了床上,轻轻地盖好了被子,就怕惊动了她。从前这个时候,他都是靠着看书打发漫漫长夜,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坐在床头,他凝视着她,低低地笑了,忽然觉得刚才的想法甚是可笑,阿宁现在就在他身边,成不成亲又如何? 再说了,要想留住一个女人,可不是靠成亲两字的。 所以第二天付宁还在睡着懒觉,就觉得被人抱了起来,当她睁开眼时,容卿已经帮她梳好了头髮,连衣服鞋袜都已经穿好了,她缩回了脚,就怕他看到脚踝上的红印。不料他没说什么,只拿过了一盘可口的点心,那是她最喜欢的,她连连吃了几口,被噎住了时,他挥退了奴隶亲自拿过水来,餵着她喝。 「大哥你.....」她红了脸,被他这样伺候当真不习惯,就笑着说,「大哥你别这样,当心纵坏了我。」 「嗯,就是要宠坏你。」俯身吻住了她,还伸出小舌一一舔去了她脸上沾着的末儿,温柔地笑了,「把你宠上天了,日后,能受得了你的只有我,你不就是我一人的了?」 「我从前可不知道,沉默寡言的大哥原来是个*的高手。」付宁挑眉,拿起糕点塞住了他的嘴,从他腿上滑了下来,挤着眉峰,啧啧嘆气,言辞之间满是可惜,「大哥都变得不像大哥了哦。」作势走了几步,就被他圈回了怀里,低头一看,赶忙去掰开他的手,无果。 「嗯,是变了,可是阿宁喜欢,不是吗?」 她软了下来,顿时有种被戳穿的尴尬,的确,比起那个神仙一般的容卿,她更喜现在的他,依旧是温润如玉,只是多了一份坏坏的感觉,偏生还拿捏得当,让她是沉醉其中。尤其是窝在他怀里,那份安心,是从未有过的,点头应了,「是喜欢。」眼看着他的手要探了上来,她赶紧阻止,「大哥,你可别乱来,现在是白天。」 掰过她的身子,故作不解地问:「我想做什么,阿宁来说说看?」而后一笑,捏捏她的脸蛋,「好了好了,我知你因为付烨的事放心不下,我会派人去保护的。我府上新来了个厨子,最会做可口的糕点了,等晚上我带你去亭子,边赏月边吃,如何?」 「我现在就想吃!」她眼睛亮了,容府上的厨子可是一流的,那东西,哎,想想就让她垂涎三尺啊。 「不可,到晚上才行。」重重地咬着『晚上』二字,其中意义不言而喻了,容卿笑看着红了满脸的她,放开了手,拍拍她的臀,「阿宁自己去休息吧,我要联繫几位将军保护付烨了。」 付宁点头,走了几步,总觉得那『休息』二字是意味深远,心中是憋着一股气,都要踏入门外了,她还不忘说着:「大哥,你真色。」然后一熘烟就消失了。见状,容卿摇头苦笑,这时管事的上前来了,轻声问了他是否真的要派家臣中的几位将军去保护付烨,他支着脑袋,眼眸中的柔情渐渐冷却了下来。 「如今你是越来越会做事了?」声音低柔,可其中的威严依旧。 「这......」 「保护,自然是要的,当然也只是保护他不死罢了。嗯,镇压奴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若是尽早回到君临,那岂不是太不像话了?」提笔,快速地绵帛写着,然后递给管事的,「你做事知道轻重,知道该怎么通知他们。」 「是,主人。」管事的瞄了一眼,心想主人这是要让付参将永远回不了君临了,走出门后又想着,不对啊,主人对付小姐那么好,对其弟弟......拍拍脑袋,觉着头疼,主人的心思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揣测的,就快步走了。 管事的走后,容卿靠了会儿,想到了什么,唤来了奴隶,让人去把好酒找出来,阿宁贪杯,用美酒勾着她定然没错。这个设想很是完美,美人美酒美景,接着便是笑拥佳人,缠绵缱绻。可到了晚上,一看到满桌的东西,付宁眼睛都直了,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拿起糕点就吃了。 「慢慢吃,都是你的。」 「大哥你不知道,我呆在冬城的那几年吃的都是.......」她顿了顿,当初受不了容羽死的打击,一人执意奔赴那个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几年,吃穿用度自然是比起上奢华的君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僵住了身子,看着容卿的眼眸微微低垂,她心中难受,转过身子狂灌了几口酒,蹲在他面前笑着说,「大哥我是说胡话的,你可别......」 「我知道,阿羽在你心中,永远是特别的。我不求你忘记他,但是....」 「大哥,我喜欢你。」圈住了他的腰,又说了遍,「阿羽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我无法欺骗大哥说我可以忘记他,可是大哥,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面色煞白,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吓得容卿也是不知所错,以为东西被哪个奴隶动了手脚,刚想唤侍卫前来,她摆手制止了。 抱着她从地上起来,担忧地问:「阿宁,到底怎么了?」 她扭着身子,想从他腿上下来:「大哥我没事,没事的。」这般一挣扎,她直觉身下有股热流,然后在容卿纯洁的白衣上晕染开了一朵朵红色的花朵,她立马转过身去,怪道,「我都说没事了,只是方才喝了点酒,有些疼......」之后的话是越来越轻了。 一看腿间的血,他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月事来了,还以为是中毒了呢。 「快放我下来。」颠簸着双脚,女子来月事却被他撞见了,还真是....羞呢。 「已经湿了,就这样吧,我抱你回去。」捂着她疼着的小腹说着。这下她涨红了脸,颳了眼,什么湿了,这话真是让人想入非非。他摇头嘆气,「阿宁可别再动了,否则我也是会耐不住要了你。」 「我可是来了月事呢!」 「嗯,可是,让你不疼又舒服的法子,我有的是。」见着瞪着眼,他无奈地笑了,「好了,我今晚定不会动你的,你放心便是。」她这乖乖地坐着,但是眼珠总是在乱转,大哥可是只蛰伏的狼呢,不知自己今晚会不会被咬上一口,瞥了眼笑意融融的他,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蛋疼,为毛写腻歪的感情这么顺手 写剧情就卡得死去活来的。。。。 对了,最近瓦尊的尊的要防盗了 所以下一章别买阿!!! 千万别买!! 后面一章的假的!!! 但素买了也没关系,因为明天我就换了。。啊呜 ps: 感谢美丽蘑菇扔了一个地雷 感谢雨后婷院扔了一个地雷 37湿太爱吃肉 昨晚回去后容卿没有动她,只是帮着暖着肚子,拥她入眠。也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今早醒来时她小腹还是疼痛难当,容卿煎了碗药餵着她喝下,心疼地抚着她惨白的小脸。 喝下后小腹顿时传来了一股暖意,她的脸色也开始慢慢恢復了,不过这药有些苦涩,喝完了后她便再也不想动,就这么靠在他的膝上。手随意地拨弄着他的腰带,摸着上头细密的纹路:「这感觉真不好受,弄得我都想变成男子了,省得这么闹心。」 弹弹她的脑门:「胡说什么,你若为男子,那我可怎么好?」抱着到他的膝上,推着轮椅到了书房,轻柔地把她榻上,笑看着她,现在的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任他调戏,「好了,你身子不好,今日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他从架子上抽出了一个竹简,交到她手上,「若觉得无聊,看看这些打发时间。」 付宁乐呵地接过,揣在怀里,笑眯眯地看着认真看着竹简的容卿:「不想看这些,我看着大哥就好了。」于是便拖着腮帮,一个劲地盯着他,看着他一身白衣,手握着竹简,神色淡雅,唇边浅浅地抿着笑,心中不由想着,大哥可真是好看,古人云玉质仙姿,便是形容这样的男子吧。 容卿自是感觉到了一道想把他吃入腹中的眼神,无奈笑了,这丫头就是三分热度,看了他这么一会儿就没了耐心,迳自从榻上起来去寻书看了。他低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没有注意到她在看到其中一个竹简时神情,交代了她一下:「我去帮你拿药。」 「这些事奴隶做就好了。」 摇头:「几分火候他们不会掌握,我去就好。」 「嗯。」待容卿走后,她的眼睛盯着了其中的一个竹简上,赶紧抽了出来细细看着。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有关女子生产的医术,自然了,她想看的可不是这些,而是.......翻到了竹简的最后一处,有了,便是这个。 扫了几眼,快速地记下来,正打算把东西塞回去时,半路这回容卿已经到了门口,他的声音响起,她吓得一愣,那捲沉重的竹简也随之落下。他推着轮椅过来,付宁赶紧上前干笑着想掩饰过去,他弯腰捡起了竹简,扫了一眼,忽而怔怔地凝视着她:「阿宁你.......」竹简中记载着的是避孕的法子,更有拿去孩子的药方,他握紧了双手,眼神黯淡,「你不想怀上我孩子........」 「不是的,大哥!」 「哦,那又是如何?」摸着她的头髮,轻声问了。看着她别过了脸,咬住了双唇,面色窘迫,『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心下一抽,那个不想去面对的可能终于在她闪躲的眼神中成了现实,「是太子,他动了你,对不对?」 这句一出,付宁直直扑进了他怀里,羞愧地应了。 从宫里回来,她就一直心神不宁,担心会怀上太子的孩子,可又难于在他面前启齿,就一直闭口不言。昨晚来了月事,虽然疼痛难忍,可她心里是真真实实舒缓了口气的。其实容卿的那句话没错,她现在还不想怀上任何人的孩子,只是这个想法不能让他看破,一味地把头埋入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太子.......」他眸色冰冷了下来,反覆咀嚼着这两字,轻轻说道,「当年那场火没烧死他,真是可惜了,现在是该他让尝到点教训了。」温柔地托起她的脸,理了理她凌乱的髮丝,目色柔和,「阿宁,不要去寻那些伤身药方了,你若不想有孩子,我不动你就是了。」 「我可没那么说......」 「哦,那阿宁是想给我生了?」他笑得如春风拂面。 「我.....」完了,中了他的圈套了,哼了下,扭过头去,过了半响,她觉着被盯得紧紧的有些尴尬,就随口问了,「大哥方才说的那场大火是何意?」 「你离开了君临几年有所不知,当年宫中有奴隶叛乱,放火烧了大王的宫殿。所有人都护着大王逃了出去,一时间没人去救王后,太子就独自闯了进去。虽然是救出了人,但是王后容颜被大火毁了一半,就连太子也被烧伤了一只耳朵。」他摇摇头,嘆了下,「之后大王嫌弃王后,冷漠了些年,王后也就郁郁而终了。」 然后,大王就娶了她的姑姑,付宁在心里接了话。暗嘆了口气,难怪那日大王驾崩了,太子的神情如此反常,原来是这般....... 有那么一瞬,她开始同情太子了....... 「阿宁......」 「嗯?」 他低头,眼神闪过落寞:「你可会如大王那样,嫌弃我的双腿?」 直起了半身直接吻住了他的唇,她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想要我吻你直接说就是了。」容卿可不是个自轻自贱的人,说那些真是太不像他了。 低头一看,果然,他的手就圈住了她的腰,唔,一手还往下握住了她的臀/瓣,重重一捏,他得逞地笑了:「好,下次我便直接说。」她颳了眼,真是觉得大哥越来越坏了,起了身想从他怀里出来,这时奴隶端着药碗进来了,容卿接过了碗,端到她面前,哄着她全部都要喝下。她苦着一张脸,连连说着不久前已经喝下了,他摇头,难得他这么坚持没有纵容她,「若是不喝,怎么调理好身子?」 无奈之下,她闭眼把药全部喝尽。 看着她皱着的一张苦脸,捏了捏:「好了好了,委屈得和孩子似的。阿宁,我们去浴池。」一听这话,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上回浴桶里的那幕还记忆犹新呢,立马拒绝了,他笑笑,「说了不动你的,去浴池驱驱寒对你的身子有益,乖,听话。」 点头应下了,反正现下除了应下,也没其他办法了。 容府的浴池很大,但碍着容卿腿脚不便,池子的水不是很满,若说阿烨给她修的池子是华丽,那这里的便是古朴典雅,没有那么多浮华的烛台点缀,干干净净,反倒让人舒心。踏入之后,容卿就开始慢条斯理地脱了她的衣物,用手舀着水,慢慢地捏/揉着她的身子。 两人的肌肤相贴,她很是享受地眯着眼,靠在他怀里,如小猫般唤着:「大哥真好。」 容卿靠在池边懒懒地笑了,抱住她,分开了她的双腿安在他腿上,她一愣,瞪大了眼,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轻喃:「阿宁的身上,不能留下别的男人的味道。」然后,手指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某处,「我帮你洗干净。」 「大哥你.....」她红了脸,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他是生气太子动了她。服软地圈住他的脖子,忽然她浑身一怔,低头看着池子的一处已经被染红了,是她的经血,「那个.......我......大哥还是放开我吧,否则这池子就都变红了呢。」 手指沾染了,容卿盯着指尖上的鲜血,眼眸一暗,霎时涌动着浓烈的欲/望,连声音都变得嘶哑异常:「阿宁,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第一个男人。」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疼吗?」 重重点头。 「坏丫头,疼了就好,疼了就记住,你的一起都是我的。」手指有规律地抽动着,都说来了月事的女子最容易动情,果然不假,他的手指□了几下就感觉到了温热的湿意,笑着亲了亲她的唇,把她破喉而出的呻/吟都一一吞没,「别人可不许染指。」 口轻咬住了他的肩头,舔/舔/弄弄的,哼唧了一声:「大哥嫌弃我不是处子了。」 「怎会?」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呃......嗯......好/痒......大哥快放开........」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大哥快出去.......我痒......」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泄愤似地狠狠咬了他一口,「大哥你最坏了! 他也心疼了,赶忙安慰着:「好好,我坏,是我不好,应该做好准备的,下次我不会把你弄疼了。」 「没有下次了!」刚才一顺的疼让她足以铭记了。 「嗯,都依你。」亲了亲她,随后,容卿开始认认真真帮她洗澡了,不去和她做口舌之争,没有了下次,却可以有下下次,反正阿宁是他的,来日方长嘛。 作者有话要说:无力了,进群拿吧 134669312 和谐期必备,你懂的 38湿太爱吃肉 经歷了漫长的冬天,君临终于迎来了一丝春意。在院子里闷了几天的付宁终于按捺不住了,拉着容卿到了庭中,懒懒地靠在他身上,她舒服地眯起眼。 伸出手指勾勒着她的面容,阳光下的她肌肤几近透明,靠得如此之近都能感受到她面上细小的绒毛,风吹过时便会跟着起舞,他觉得很是可爱。温热的唇一一落下,大手来回地抚着她的后背,一个用力就握住了她的...........,把她抱到了腿上,好好地吻着。 她依旧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温柔。当他的吻落到了脖颈时,她被痒得笑出了声,叮咛着:「大哥,好痒啊.......」糯糯软软的声音,像被小猫挠了似的,容卿的唿吸慢慢口口口口了起来,手从她宽大的袖子中缓缓口口口。突兀的冰冷让她颤了一下,好在外头甚暖,倒也不觉得了,只拂开了他的手,「大哥别闹,我还来着月事呢。」 「好,今日就放过你。」额头抵着她的,学着她的样子,开始闭眼享受着暖暖的阳光。 比起他们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此时王宫里的太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照理说大王驾崩后太子该立刻登基以安民心,近日偏偏这时有些老臣上了摺子,说是他们夜观星象,觉得近日恐有异变,登基之事须得缓缓。即便太子不信,也得顾及到君家的长老们,所以这事只能暂且搁置了。 付宁轻声嘆了下,不用说,这定是大哥的意思。对于君琰,她开始只觉着他残暴狠毒,听了容卿提起才了解了当年他经歷过的事情,只得感慨,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大哥可还想了其他的法子?」枕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问。照着容卿的性子,一旦做了,可就不会轻易放手。天象之说虽然不错,但未免有些无力,君琰不过几日就能摆平,她倒是好奇容卿到底想了什么好办法。 摸着她的长髮,他笑得温和:「阿宁猜猜看。」 「嗯,要让太子无法登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个与他能争王位的人,不过大王膝下就他一人........」她想了会儿,勐地抬头,诧异地看着满是笑意的容卿,「难道是.......」 「是了。」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算是赞许她的,「大王有个不成器的弟弟。」说到弟弟二字时,他直直地盯着她,那意味不言而喻。付宁尴尬地笑了下,催促着他快些说下去,这才把话锋转了过去,「大王驾崩,作为大王的弟弟,安国公也享有继承权,推举他为新王一点也不过分。再者,安国公是个庸人,断然不会威胁到太子的,如此,我容家也不至于和太子真正翻了脸。」 「大哥你真......」憋了半天,她总算把那个字给吐了出来,「坏!」 容卿只笑而不语,拥着她一道晒着太阳,一想到太子在头疼着安国公的事,他便觉着痛快,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安国公算是小人得志,好不容易有了容家的支持,便妄想着也能坐一坐那个王位,便在封地大肆宣扬着当今太子残暴,甚至开始招兵买马的,大有杀入君临之势。君琰岂会如他所愿,立马调遣兵力,连夜赶赴安国公的封地,将其圈为一座死城,如此,这场王位之争才算平息了大半。 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君琰却忽然下令坑杀了安国公封地所有的奴隶,且这股势头是愈演越烈。期间也有大臣劝诫,说是过度镇压奴隶会适得其反,但君琰根本不听,只回了大臣,说是有自己的打算。 大臣们都以为是当年宫中奴隶放火害死了君琰的母后,加之又出现了安国公这档事,所以他才铁了心要杀光那些奴隶的。而几日后从前线传来的消息,才让付宁觉察到了,君琰的那些手段,根本就是冲着容卿来的。 「大哥,阿烨他......」 前线的奴隶听说了太子的行径,越发奋力反抗,刚被镇压下去的局势瞬间就被扭转了过来。战事开始连连吃紧,好几次都听说了付烨杀出重围,死里逃生,付宁连着几天都是寝食难安,就怕哪日来了信报说是他出了事。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容卿柔声安慰,他派去的人也说情势危急,但付烨有人保护,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轻掰过了她的身子,凝神望着她,细柔轻语中道出了一个事实,「阿宁,似乎只要牵扯到他的事情,你总是很紧张。」这话一出,惊得她一愣,知道她接下去会说什么,就按住了她的唇,刚想说什么,就听得奴隶通报说太子来了,就快到府门口了。 「他的确该来了,否则他做的那些就白费了。」 点头让奴隶去做安排,抱起了她安在自己的膝上,推着轮椅出去了。到了前厅时他的手还紧紧地圈着她的腰,一刻都不放松。 此时,在前厅里等候多时的君琰已没了耐心,从位上拍案而起时,看到了缓缓而来的轮椅,他眼眸一眯,哦,难怪让他久候了,他怎么就忘了那人的腿可是废的。如此想着,便勾唇笑了,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再抬头时,他自己都颇为诧异,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不是此行来见的容卿,而是他怀里的付宁。 再次见到她时,生生勾起了那口口口口的一幕,她白嫩的娇躯横躺,髮丝舞动,娇喘不断。他狠狠地口口口口她,看着她从挣扎到无力,再是被迫承欢身下,真是一番享受。嗯,今日一见,他真是有些想念在她身体里的感觉了,摸摸下巴,邪肆地朝她笑了。 而当两人的视线相撞时,她皱起了眉头,觉着好似浑身被他看穿一般,这个细小的动作让他很是不悦。 「不知殿下前来,有何要事?」容卿下意识地圈紧了她,不动声色地宣布了对她的占有权。若寻常,她定会从他怀里挣脱,毕竟在人前这般很是失礼,但对方是君琰,她便越发亲昵地投入他的怀中。 又唤了几声,君琰才回了神:「本宫无事,不过倒是付参将,很有事。」 「殿下请讲。」这时,怀中的人不由一颤。 「本宫今早收到了消息,哎,可怜的付参将,杀出重围时不慎从马上摔下,听说手臂还被暴奴所伤,若再坚持个几日,怕是性命堪忧。」君琰笑看着镇定自若的容卿,又看了看神色紧张的付宁,他接着说道,「哎,真是可惜,本宫本想让付参将歷练歷练的,将来等本宫登基也好助本宫一臂之力的。」 上至将军,下至士兵,一旦开战,若无太子的诏令是不得私自回来,否则要以叛国罪论处。这些付宁了熟于心,她听后浑身不由一怔,抬头看了看面色淡然的容卿,想必现在也和她一样,看穿了他的把戏。 「该怎么做,微臣明白。」容卿笑容依旧。 他从位上起来,边走边拍手笑了:「如此甚好,定远候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情越快越好。」在经过容卿时,他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付宁,这才大步离开。 等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付宁再也忍耐不住,用力圈住容卿的脖子。为了压制太子,他才会扶持无能的安国公,不料太子反利用这点,拿阿烨的命来要挟容他撤去对安国公的支持。这期间牵扯到了太多的利益,他居然能为了她,说撤就撤,付宁很是感动,乖巧地窝在他肩头,几度哽咽。 「阿宁不必这般,为了你,我都是愿意的。」 此番虽说是让太子吃些教训,可其中也另有深意。自古新王登基都会削弱贵族日益膨胀的势力,大王还在时,太子就已经想方设法了,容家乃贵族之首,难免首当其冲。这次的安国公之事,也是给太子提个醒,有些人,他可别惹。但太子登基是必然之势,做的太过也得不偿失,所以今日即便是他不来,容卿也会收手了。 只是这些,他不会告诉付宁。 尤其是看到她动容的神色,小猫般温顺地念者『大哥你真好』时,他更是坚定了那个想法,笑着说道:「前几日不知是谁,说我坏的。」 她大窘,双手作拳轻捶着他:「反正不是我说的!」 「好好,没人说过。」轻轻抓住她乱挥的拳头,他悠悠地嘆了,神色认真,「阿宁,过几日他就会回来了,你也可放心了。」见她点头,他慢慢地溢出了笑,「那今晚总可以安心入睡了吧。」 「是啊。」她点头,一想到阿烨就会回来了,那他的伤也可以今早得到治疗,心中是放下了块大石,根本未去细想他所谓的安心入睡竟是蕴藏了另外一层意思。甚至当两人到了床上时,容卿从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时,她还不知这是在做什么,笑着说道,「大哥可是制出了让我月事来时不痛的药了?」 「阿宁。」 她没接话,只打开瓶子,闻了闻,「嗯,好香啊。」 容卿半环着她,拿过了瓶子,温柔的眸子满是浓浓的笑意:「阿宁可记得我那日说过什么?」他抿唇不语,手开始解开了她的衣物。自她出宫以来这些亲密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的,所以付宁也不抗拒,倒是好奇他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什么。「那日我说过的,我会做好准备,不再让你痛了。」 她面色羞红,难道是...... 赶紧翻身就要装睡,不料腰却被他紧紧地扣住,她哭丧着脸连连告饶:「大哥,不要哪。」 39湿太爱吃肉 容卿笑着拥着她,手指灵活地脱下付宁的亵裤,不让她有丝毫熘走的机会。亲了亲她委屈的样子,帮她盖住了被子,他柔声安慰了下,说今日只是帮她上药,断然不会真正要了她的,这时付宁才缓和了下来。 可一想到他又要碰........了,那日异样的感受又席捲而来,紧抓着他的中衣,拿出了她最为温顺的语气,就差眼泪汪汪求饶了:「好大哥,你放过我哪,大哥最好最温柔了。」在容卿面前,硬来是无用的,她只好服软,希望这招可以管用。 不想他淡笑着摇头,打开了瓶子,用手指沾了点,作势就伸入被里。她颠着双脚想逃出他的怀里,他嘆了口气,贴着她羞红的耳朵,留下了令人火热的话语:「乖,这药只是让你往后能够适应我,不会疼的。」她缓缓抬起头,颳了眼,觉着大哥真是色,最可恶的是还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哼,不过想想他也从未伤过她,她一喊疼了他都是及时收手的,也就放松了下来。 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将药一点点在褶皱上染开,付宁浑身颤抖,从那里传递出的感觉让她差点叫出来,紧咬着双唇,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他低低笑了,就在她以为药已经上好了,他又沾了点,这一次,是把药送了进去。 「呃,好凉!」一股凉意让她不禁颤抖了下,待她好不容易适应了,不想他的手指越发.......了。这次有了药的作用,倒真没有感觉到痛了,只是那里涨涨的,很是难受,她赶紧要去拦住他的手,「大哥,别进去了!」 「快好了。」 「我不管,不准进去了!」容卿笑了下,瞬间把整根手指都没了.......,付宁难受着皱眉,等她适应了,那根手指缓缓地........了起来。她呜咽了声,一下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泄愤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快出来!」 随后,手指的确出来了,可是再次深深地刺入了。经过了药物的润滑,紧緻的.......开始接纳了手指,动得也越发快了。渐渐地,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遍布全身,那里明明不是........之处,可这样的挑/拨下,她羞耻地发现,好像有了那么一丝的......感觉......尤其是在突然深入时,她竟然不自觉地喘息了........ 看着她涨红了脸,容卿也收手了:「阿......」话音未落,她就胡乱地把被子一卷,瞪眼了他一眼,还气唿唿地说着就是不给他盖被子。见状容卿只得无奈地笑了,帮她穿好了亵裤,付宁转过了身去,再不说话,一想起了方才那声.......,她就越发觉着无地自容,把脸埋在了枕中,任凭容卿怎么轻声哄着她就是不肯出来。他低低笑了,揽着她入睡了,「有什么羞的,好了好了,睡吧。」 由于那药制作起来十分复杂,本就不多,接下去的几天,容卿都没有碰她了,这才让她松了口气。何况现在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付烨即将要回来的事情上,实在没空去计较那晚了。算算日子,从前线赶到君临也就是这些天了,若是脚程快些,今晚到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又念着付烨受着伤,就特意嘱咐了奴隶带去口信,说是身子重要,慢些就慢些了。 原本付烨是要回到付府的,但容卿想着这小子是定会跟着他的阿姐,与其让阿宁回去照顾他,倒不如让付烨住在容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者,也算卖个人情给阿宁:「我可以医治他。」 一听这话,付宁喜出望外,容卿的医术了得,若他肯出手那是最好不过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静静等着阿烨回来了。不过她也知道阿烨的脾性,就先给容卿说了下:「大哥,阿烨性子火爆,你到时多担待。」 「你放心便是。」 倒不是觉着容卿小气才这般说的,实在是担心阿烨他无意中得罪了他,给阿烨穿了小鞋,到时她这个阿姐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此想着,等到了晚上就收到了消息,说是人就快到了,付宁惊得从位上起来,立刻到了门外相迎。 书信虽提及了他的伤势,也只是一笔带过,如今真正见到时,她心都纠成一团了。她从小爱护的弟弟竟然伤成了这样,手臂被刺伤,包着层层绷带,就连脚都断了一条。不过他就这般死要面子,就算断了腿也不肯用拐杖,非得一瘸一瘸地走着,痛了也不愿哼声。 踏进门口,付烨朝着她扯着笑,刚叫了声阿姐,就看到推着轮椅缓缓而来的容卿,顿时他的脸拉了下来。低头瞥了眼,看着自己,竟然变得和他最为鄙视的容瘸子了一样了,紧皱着眉头,绷着一张小脸,就连她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听到。 「阿烨?」摸着他的额头,心疼地看着他。 眼珠一转,露出了狡黠的目光,不过瞬间他就眼泪汪汪地扑进她的怀里,再不放手了:「呜呜,阿姐,我好想你。」付宁颇为动容,拍着他的后背,不断地安抚着,他抽泣了一会儿,这时容卿轻声提醒了,说是他受伤了不宜吹着冷风。付烨在心中骂了句多管闲事,抬头,可怜兮兮地凝视着她,「阿姐你现在还生不生我的气了?」 她心中一怔,传来莫名的酸涩,当初他私自带着冬城进,害得冬城现在被白家人带走,从此怕是要走上復兴白家的路子了。若说不怪他,那也是自欺欺人,可事已至此,冬城也算是回到了他的起点,多说无益。 拍拍他的脑袋,说道:「都过去了。」 「阿姐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转念一想,其实受伤了也好,至少还可以在她面前撒娇,嗯,尤其是看到那个瘸子故作从容的样子,当真痛快。一个劲地把身子贴了过去,小鹿般的眼睛闪啊闪的,「阿姐,我的脚不能走,你要扶住我哦。」 容卿推了推轮椅过去,适时打断了他们的姐弟情深:「不早了,也该用膳了。」 「我不饿!」他还想多气气容瘸子呢。 「方才你怎么说的,还听不听我话了?」付宁弹了他的脑门,真觉着他一丝一毫都不能惯着。见她敛了笑意,他也知道若再不乖乖的就要挨骂了,就嗯了声,紧挨着她走进了厅内。 此时厅内已经摆了满桌的佳肴,算是给付烨接风的,不过他随意瞥了眼,鄙夷了声,转向了付宁撒娇,有意无意地扫过容卿:「阿姐,这容家一定是不喜欢我,怎么拿这么难吃的东西呢。」其实那些菜式都是新奇的,不过不难为一下某人,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别闹。」戳戳他的脑门,轻声喝了他一下。 「呵呵,这些的确不像话,你凯旋归来我本该好好设宴才是,但是你有伤在身,还是吃些清淡的为好。」容卿答得滴水不漏,偏生还暗讽了他一把战事失利,气得付烨打着响鼻就坐下了。略略勾唇,神色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阿宁,坐这里。」 「大哥,阿烨有伤在身,我要照顾他。」 「也好。」容卿点头,优雅地开始用膳,不时地扫过付烨,慢慢开口,「明日一早我就帮你看看,定会让你尽快恢復。」他是看出来了,付烨铁了心要拿受伤之事撒娇了,若不赶紧治好那小子,往后的日子可就有的头疼了。 「是啊,若落下病根可怎么好?」付宁附和着,不同的是,容卿是想摆脱付烨,她是真的替他担心。 「 哦。」付烨不满地望了容卿,知道自己的那点子小想法被看穿了,眼珠一转,顿时想起了什么,睁着无辜的眼睛,「阿姐,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呢,我现在身上都好疼呢,阿姐亲我一下哪。」拽着她的衣角使劲地撒娇,然后满意地看着他手上一抖,但是下一刻,自己的脑门上也接到了一掌。 付宁淡淡地回了句:「别在胡闹了!」现在可是在容府,让人看了笑话去可怎么好,她板了脸,挥手让站在门外的女奴伺候他用膳,「快些吃了,早点休息,明日开始就要好好养伤。」那女奴走了过来帮着他布菜,但他连筷子都懒得动,只说不喜欢这个女奴伺候,付宁皱眉,想喝着他的,这时容卿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随他就好,若不喜欢,换个人就好。」过了会儿,从门口走来了一个身材粗犷的男奴,样貌极其丑陋,付宁看过,那人是容府中最为力大的男奴,她扑哧一笑,觉着这招实在太厉害了。「你既不喜欢女奴伺候,那我便给你找个男奴。」朝着男奴说道,「伺候付参将用膳。」 「是!」那男奴笔直地站着,应得响亮。 一见是这样的男奴,此时的付烨面色一黑,再也没了食慾,扒了几口饭就当完事了。瘸着一只脚,故作龇牙咧嘴地走到她身边,软软地靠在她身上,付宁心疼地圈住他,柔声问了:「怎么了?可是哪里疼了?今晚我派几个女奴给你守夜,好不好?」他固执地摇头,只说想和她一道睡,那理由是一套又一套的,说什么此刻他受伤了,那些女奴粗心云云的,付宁听了也有所动容,「那.....我......」 「阿姐陪我嘛。」 「好.....」 就在付宁想应下时,容卿说了:「不可,你来了月事身子本就虚弱,且他受伤了,更该安心静养才是,依我看,就连女奴也不必去打扰了。」 付宁嘆气,这两人今天你来我往的真是闹心,亲自送着付烨到他的房间去。不想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紧紧盯着容卿,扬起下巴说道:「我不管,我要住在你们隔壁,若是我半夜痛死了怎么办?」转头看向她,「阿姐,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不对?」 「随他吧。」容卿笑容完美,点头应下了,心中不禁想着付烨小傢伙学精了,可是,想和自己玩,还嫩了点。转身推着轮椅就往院子去了,经过她身边时,半抿着唇,一字一句轻轻道来,「阿宁,我在房里等你。」这话一出,不光付烨皱起了眉,就连付宁也揉着额头,颇为头疼,暗叫不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走路的时候看到一只金毛 蛋疼,一直以为金毛不是很大的 今天一见,擦,这货好雄壮阿!!! 我摸摸了它的毛,啊呜,好软的。。。 就是就是这货要是别这么雄壮娇小点就好了,论家看到大狗还素会怕的。。。 ps:感谢来来扔了一个地雷 40湿太爱吃肉 扶着付烨躺到了床上,帮他端了杯水,许久不见他甚是想念,连他喝水的样子都盯了半天。那日她得以出宫,全是赖着他和太子做了交易,到了南方去镇压白家余孽,虽说有背后有家臣中的几位将军帮衬着,他到底是从未领兵打仗过的,可其中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 摸摸他的脑袋,满眼都是疼惜:「好好休息。」刚想起身,他拉住了她的手,圈住他的腰,「怎么了,哪里疼了?」 「阿姐怎么就不想知道我的事?」他闷闷地说。 「嗯,那好,你说,我听。」 见她答应着这般爽快,付烨忽然没了兴致,别扭地转过了身子,神色淡然,轻描淡写了一句:「没什么。」在前线的日子,他双眼见到的是尸体,双手碰到的鲜血,那些噁心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眸中涌着暗潮,连声音都冷了下来,「打仗无非就是杀人而已。」 由于太子开始镇压奴隶,所以在南方反抗的白家藉此纠集了众多的奴隶,来势汹汹,朝廷派兵本就不多,突如其来的攻势更是让人措手不及,所以付烨这次才会受伤。只不过太子即将登基,断然不会容忍奴隶暴乱这样的事,怕是白家的余人在劫难逃了,轻嘆了口气,有些心绪不宁,和他又聊了些家常就准备出去了。 「阿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半靠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她,「所以阿姐才这么着急着走,唔,我记得那个瘸子可是在房里等你呢。」 笑着捏住了他的脸,把他的头按了下去,扯过被子就压住了他的脑袋:「整日整夜的在想些什么,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乖乖睡觉。」帮盖好了他的被子就起身了,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一个迟疑,他以为她是要留下了,从被里钻出半个脑袋,巴眨着大眼,换上干净而纯洁的笑容:「阿姐难道你今天会留下来?」被瞪了一眼后,他立马把头缩了进去,一个劲地在那里自言自语,付宁只无奈地摇头,觉着这辈子是摆脱不掉这个小尾巴了。 走到房门前时,付宁挥退了女奴,亲自推门而入,慢慢走了过去。 桌边筑台上的蜡烛还着燃着,不时晃动的暖色火苗。容卿半撑着手,神态闲雅地看着竹简,微微低头,他的面容像是沉浸在了一片暗影里,如梦如幻。 她屏着唿吸,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抽去了他手中的竹简,安静地坐在他腿上。容羽曾说过,他的大哥不喜与人接触,常常一人深夜看书排遣寂寞,到了今时今日她才体会到了他当时苦涩的心情。 忽而她心中浮现了一抹愧疚。 「大哥......日后我若晚回来了,你就睡吧。」 「没你,我怎么睡得着?」容卿笑了,摸着她的长髮,以为她是在担心付烨的伤势,柔声劝着她说明日定会好好治疗他的,让她宽心就是,「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把她抱到床上时,她低垂着头,第一次主动地窝在他的怀里,容卿笑得甜蜜,「怎么了?」 「大哥,我觉得我好坏。」 「怎么这么说?」 「我其实........」 「嗯?」他在等待着下文。 「大哥,你说,人是不是都很贪心,想要这想要那的?」 「是啊,我想要你,所以我很贪心。」 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背,而这个温柔的举止更是让她羞愧,顿了下,咬着双唇再也没有说话,翻身就准备睡去了。其实方才到付烨的房里时她就想问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现下心头纠缠着的那个想法越来越烈,到了半夜也是辗转反侧的,觉着该寻个时候派人查查冬城的下落了。 最好,还要瞒着他们两人。 睡在一旁的容卿虽不知她为何这般,可大致也是猜到了什么,只凝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此时在隔壁房的付烨也不好过,听到了付宁不断的翻身,他下意识地认定是他们在是干着那些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望向了门边,忽然很是后悔。若是听了阿姐的话安排了守夜的女奴,现在他也可以下床了,就不必这样干坐着了,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第二天付宁去看他时,他就是一副精神涣散,颓靡不振的样子,靠近了些,还能看到他的眼下泛着黑色。他揉揉眼睛,很是委屈,糯糯地唤着她:「阿姐,你今天来陪我睡好不好?」 「怎么了,是认床了?」她可是记得这傢伙有这个坏习惯。 「是啊,这床真是硬啊,一点也不舒服。」笑嘻嘻地勾着手指,「阿姐你过来。」等她疑惑着走近时,他快速地伸手在她臀上重重打了一下,在军营的那些天他听说了,若一个女人早上起来腿间还疼着,那昨晚定是经歷了一场*。 「臭小子,你做什么?」现在他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这么一拍,还真是有些疼,揪着他的耳朵就问。本想教训他一番的,不料付烨竟瞪了她一眼,哼声就扭头了,这让她真是摸不着头脑了,「阿烨?」 「哼!」 这下,付宁是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祖宗,好在这时容卿推着轮椅进来了。 几个女奴上前扶起了付烨,容卿上前帮他诊治了一番,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绷带时,看到了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付宁在一旁看时忍不住皱眉,感慨着这一路上颠簸而来他是怎么忍住的。付烨抬头,就差点眼泪汪汪哇哇大叫了:「阿姐你看你看,我多可怜!」 「不必叫了,这伤口虽深,现在已无大碍,用些药就好了。」容卿笑得温和,可手上却是重重地捏了他断了的腿,「这腿也没什么,过了日子也好了,所以不必再撒娇了。」 「你!」他气得瞪眼,不过他也学聪明了,身子往付宁身上一个劲地贴去,唇边溢出讥讽的笑,「总比有些人想撒娇都不成的好。」双手死死地圈住她的腰,仰头,笑容纯净,「对不对啊,阿姐?」 弹了下他的脑门,颳了眼,但眼神之间毫无责怪,反倒是满满的宠溺:「是啊!」见此,他高高地抬起下巴,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容卿轻咳了声,在竹简上快速写好了方子,交到了她的手上,让她亲自交到管事的手上,免得再看到他们姐弟情深的刺眼画面了。 「支开阿姐做什么?」放下了一只腿,容卿说的没错,他伤的本就不深,不过现在若是不抓住机会,日后可就没了。但是这人居然当面戳穿了他,着实可恶,所以现在阿姐一走,他都懒得动眼,「你想问什么?」 容卿点头笑了:「真是不错,不过去了几日,你就能揣度人心了。」 这个赞赏若是别人听来定是舒坦极致的,可他早就看穿了容卿面目温柔下是怎样一张脸,这厮比狐狸还阴险,什么夸奖,不过是在讽刺从前很是愚蠢罢了! 「有屁快放!」现在阿姐不在,他才不会给这只狐狸好脸色呢。 望着付烨,容卿的目光清亮逼人:「好,那我便直说了。我问你,那个奴隶现在如何了?」昨晚他便一直在想她的那句莫名的话究竟是何意,直至她半夜辗转时轻声溢出了一个名字,他才彻彻底底明白了。原来她的心中,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像阿羽的奴隶。 「他?死了。」他说得极其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死了.......」容卿低低重复了遍,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那奴隶死了岂不是更好?」 当初派几位将军保护付烨时,容卿也曾想过要杀掉那个奴隶,可若是那奴隶死了,不知会不会让她再次重蹈了当年的覆辙。为了阿羽她可以逃离君临,躲到那个苦寒之地,一别就是数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慢慢地她心里也有他,忽然让她知道那奴隶的死讯,这样的后果,他不敢想像,淡淡地回了句:「呵呵,莫不是你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皱起眉头,轻哼了声,就算阿姐再次逃走,那也总比她一直惦记着那个奴隶的好。撑了半天,他的手臂有些麻烦,动了动身子,他的目光正巧瞥到了门口站着的付宁,惊得瞪大了双眼,好半天都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付宁浑身僵直,面色煞白地走了进来,越过容卿,她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是真的?」她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抓着他的衣领,再次喝了声,「说,他到底怎么样了?」 「阿宁.......」她此刻根本没把容卿的话听进去,双目通红,好像吃人一般,眼看着付烨唿吸急促,绷紧着小脸就是不吭声,容卿看不过去了,抓回了她的双手,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你冷静点。」感受到了她身子不住地颤抖,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这样熟悉的一幕,让他记起了阿羽死时她完全崩溃的场景,他着实不忍她再次经歷这般的痛楚,揽住了她,像哄着一个孩子似得哄着她。 比起容卿的温柔相待,付烨却是直截了当地吼了:「阿姐,你明明知道的!若是他不死,我....我又怎能回来!恐怕我现在还是在战场上挨着刀剑!」 她神色呆滞地转过了头,怔怔地望着满是委屈的他,眸光黯淡,知道不该把气撒到他身上,双唇动了动,可就是无法吐出话来。昨夜她就想过无数种可能,冬城现在会是怎样的,今日她才派人要去调查一番的,不想现在却知道了他是死讯,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情,又让她如何接受! 有些事并不是不知,只是不愿去细想。 冬城是白家人,而太子最很白家人了,当初都能把她囚禁起来以换的冬城的消息,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前线的战事?凭他安国公再怎么造次,再怎么有容家的支持,也绝对不是太子的威胁,除非是.......前线根本没有了威胁....... 从容卿怀里出来,她拖着步子慢慢走着,无力地笑了:「我有些累了,想.....想休息下。」没走了几步,她身子忽然一顿,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吓得身后的两人面如土色。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昨天卡剧情了。。蛋疼 于是重新推翻,重新码字~~~~ 41湿太爱吃肉 一连几天,付宁都呆在房里闭门不出,没日没夜地坐在床边发呆,到了晚上连蜡烛也不愿点一根,只一个人蜷缩地浸渍这一片漆黑之中。 起初对于冬城,的确是因为他像容羽,那个宠着她爱着她的容羽,那个可以让她卸下家族包袱的容羽,那个可以让她完全做个小女人的容羽。她努力地想把冬城变成她心中的模样,可这期间,她多少对那个纯净的少年放进了几分心来。 她揪着心口,从床上跳下来回地走着,从墙上取下了鞭子,她想骑马,疯狂地骑马,现在就想去! 倏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嘆息,穿过了这沉重的夜色,紧接着,是容卿温热的手轻柔抚上,然后紧紧抓住。她勐地一动,那根鞭子正好抽到了他的手背,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尤其是看到了血时,她更是浑身发愣。 「血......血.......」 呆滞地看着容卿手背上缓缓而流的血,脚步连连后退。这一幕,让她再次陷入了当年容羽临死时的场景,胸口被刺,浑身淌血。她屏住了唿吸,冬城,是不是也是这样惨死了?抬头,她看到了自己竟然误伤了最为疼她的大哥,下意识地捧住了头,紧闭着双眼,难受地摇头。 容卿想身后抱起她,可是一看到他手上的血迹,她就本能地避而远之,他只好擦去了血笑着对她说:「小伤而已,阿宁乖,地上很凉,我抱着你。」她顿了会儿,慢慢地伏在他膝头,容卿嘆了,「你好有些天没怎么吃了,这样身子怎么吃得消?」 「大哥......」 「嗯。」 「他,死了.......」抓着他衣物,她哽咽着,泣不成声。 这个他,就连容卿都不知道,到底是容羽还是那个奴隶。 从宫里回来后,他就一直想把她变成完完全全自己的,宠她疼她,让她的眼中只剩下他一人。而现在这个奴隶的死讯,让他心中的占有欲一点一点在崩塌,他宁可忍受嫉妒的煎熬,也不愿看到她这般的痛苦。 手指轻柔地插入她的发中,慢慢地梳理着,苦涩地说着:「阿宁,不要把你自己封闭起来,当年你一走了时,我无力唤回你,现在,我不会让你再逃了。他死了,阿宁,他死了。」 他死了,阿宁,他死了。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正如数年前的如出一辙,付宁不可遏止地流着泪,容羽死了,现在冬城也死了....... 「别哭了。」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抹去眼泪,「阿宁,当年阿羽死时,你就是这样在我怀里哭,你知不知道,你又让我经歷了一次心痛。」感受到了手下传来的微颤,他摸着她的背,心口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唯有长长地嘆气才能稍作纾解。 「大哥。」她轻声唤了。 「嗯,我听着。」 「大哥我对不住你。」从他怀里出来,她愧疚地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低低地说了,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了,「我想.....回府。」 容卿摇头,轻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脸:「然后你再给你机会逃走吗?即便你回去了,他就能復生吗?」抱着她到了床上,他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过几天让付烨陪着你出去逛逛。」帮她盖好了被子,凝着她半响,这才离开。 回到院子前,容卿还不忘嘱咐了付烨一番,让他找个时间陪着付宁去外面走走,瞥了眼他故作瘸着的腿,让他不用再演戏了,好好让付宁散心就是了。 付烨哼了声,动了动早就恢復的腿,看了眼容卿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微微皱眉。第一次觉得这个瘸子不那么碍眼了,若是放在从前,这厮就算腿脚不便也会霸者阿姐的,这一次居然把这次难得的机会给了他。 他咳嗽了下,别扭地说:「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 容卿点了点头,再不说话,迳自回了院子。 第二天付烨就起了个早,好说歹说地才让付宁出了门,由于他们今日是要去散心的,为此付烨特意把马车改头换面了一番。原本封闭的马车被镂空,只在外围设了一道薄薄的幔莎,随着马车动起来,这些飘渺的幔莎随风吹起,别有一番滋味。付宁见到时,也是为之一振,他捕捉到了这个难得的神情,越发骄傲了,扯着她上了马车:「阿姐快上来。」 上了马车后,害怕她会想不开似的,一个劲地抓着她的手。低头一看,手都被抓红了,她扯了个笑:「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你不必这般。」他神色狐疑,显然不信。 见他这般固执,也不好多说什么,靠在软垫上,望着窗外,目光辽远。 君临的集市在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平民们开始了一天的忙活,整理铺子,卖力吆喝,或者和邻里聊聊家常。付宁看着这些,淡淡地抿起了笑,算是一扫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比起他们这些只知穷奢极欲的贵族来,这些人真是可爱的多了。 尤其是看到了一对拌嘴的夫妻。 付烨让车夫慢了下来,挑起了一处的幔莎,挨着她:「阿姐,他们像不像我们小时候?」当时付烨还小最喜欢跟在她身后,付宁觉得厌烦了就和他开始斗嘴,斗到后来他总是会笑嘻嘻地抱着她,说着阿姐别气这样的话。 接下去,那对夫妻那般,男人厌倦了女人的啰嗦,直接用嘴封住了她。 他放下了幔莎,也学着那个男人的动作,捧住她的脸,好好地吻着:「阿姐,难道你因为那个奴隶,就打算抛弃我们吗?」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决心才把容卿算了进来,此刻他只想她快点忘记冬城,别的,什么也不在乎。又亲了一口,巧好马车颠簸了一下,他的身子顺势压住了她,刚想起来时,脸却被她捧住,而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唇碰到了他的。 「唔.......」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回应? 付宁圈住他的脖子,望着那对吵着架却恩爱的夫妻,她心头一纠,难受地唿吸一滞。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知道接下去的是什么,可是她就想好好放纵一下,在君临最为热闹的地方,肆意地放纵! 重重地吻着他,就在他沉迷时,一个翻住压住了他,紧紧地盯着他。 身下的付烨紧张地吞着口水,揪着手指不知该如何自处。一阵莫名的兴奋传递全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在.........起来,和某个正在.....的......。 虽没料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事就要成真了,他想起身,扶着她的腰,然后缓缓地抽着她的腰带:「阿姐,我想在上面。」听军营的男人说,这样的事男人必须主导,所以他要试试。 她坐在了他身上,把他按了回去,双目通红地望着他。然后,瞬间她觉得没了力气,一动不动着坐着。 被欲/火撩/拨的付烨哪里肯停下,起身拖着她的腰,手几乎是哆嗦着挑开她的外衣,慢慢地探入。从未做过这样事情的他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唇从她的脖子一路吻下,渐渐地变成了tian nong zhe,像是一只小兽抚平着伤口一般。她缓缓地回了神,知道他们此刻在干着什么,她不想去抗拒,只想一直沉沦沉沦,然后沉沦到把自己全部麻痹。 以为她接受了他,小傢伙双眼一亮,轻轻把她的外衣........至肩膀。 她的肩头圆润细腻,他轻咬了上去,顺着她的锁住一路往下,都留下了他浅浅的红印。再挑开了些,露出了白嫩的.........,幔莎吹拂之下,好似给她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旖旎的味道,这一下,他呆滞了片刻,仿佛身上的血液都凝聚到了..........,涨得难受,伸出小舌就含住了那颗诱人的.........。 付宁勐地一惊,看到了幔莎被吹起的瞬间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带过,她推开了付烨。他被弄得不知所措,刚想开口,就看着她连衣衫都未整理,就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探头出了窗外,付烨大叫着:「阿姐!」转头吩咐了跟着的侍卫,「还不快去追!」也跟着她一道跳下了马车,只是集市人多,不过这么一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疯狂在集市中穿梭着,那些平民见着她都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衣衫不整的,若不是看着她穿着华贵的衣服,定有人把她拖走好好鞭打一番。远处的付烨扯着嗓子在叫,她也浑然未觉,只记得方才一闪而过的身影实在太像了。 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她颓然地垂下手,嘆了口气,这时匆匆赶来的侍卫也到了,围在了她周围把旁边的人都赶走了。 「小姐,这里人多,快回去吧。」 「嗯。」那个身影,或许是她眼花了。正打算回去时,前面的一拨人忽然骚动了起来,侍卫赶紧护着她要走,而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她面前,她喝道,「快带我去!」 那拨人围成一个圈,拳脚相加地对着地上的一人,奇怪的是那人也不反抗,神色安然地接受。当见到那人的面目时,付宁脚步一个虚浮,立刻冲进了人群中圈住了那人,众人不知所云,都叫嚷着她离开。此时付烨也赶到了,立刻吩咐侍卫把人都驱散,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蹲下。 「阿姐,他......」话语未尽,付烨看到了那人的面容时也是一惊,「怎么可能?他怎么还活着?」或者说世上还有这般相似的人? 那人抬起了那张和冬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现在受了伤,嘴边残留着血迹,脖间虽没了项圈,可那个印记太过显然,所以那些人才会以为他是奴隶而拳脚相加。他双眸明亮,满是感激地看着付宁,而后慢慢地伸手圈住了她,面色酡红,轻声细语,又极为羞涩说着:「你救了我,就是我的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神马叫忠犬,瓦自己觉得是。。能够带回家好好调教的 『调教』啊『调教』 瞬间邪恶了 42湿太爱吃肉 「你叫冬城。」 「你是我的奴隶。」 「以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伸手想拉住他的项圈,这才想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奴隶了。细细地抚摸着他脖子,没了那东西也好,至少圈着他时不会喀手。手略过他的脸庞,就带起一片红晕,看着他安静而羞涩地站着,水润的双眸里满是不安,付宁就认定了他就是冬城。 只是,如今的他一点都记不得自己是谁了,纯净得一片空白,脑中唯一剩下的字眼便是『主人』。他认主,所以现在他分外认真地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就连明明紧张得不行,可她一靠近时还是逼着自己硬撑着,真是可爱到不行。 他眨眨眼,轻声应了。 面对着这样一个红着脸的清秀少年,付宁笑着勾勾手指让他过来。他踌躇了下,点头呆呆地走了过来,在还没明白眼前这个主人想做什么时,身子已经不可遏止地往前倒去,嘭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付宁的身上。 「主人......」他红了脸。 圈住他跟着一起发红的脖子,她慢慢地吻上了他的唇,低低嘆了:「你活着就好。」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冬城,从这刻起,他就是冬城。 这时身上的少年可没有她这么多心思,他的双手撑在两边,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一心只想着要拽住些什么才好。付宁见他这般拘谨,不由想捉弄捉弄他,手抚摸着他的嵴背,沿着他的嵴椎一点点往下,他睁大了双眼,闷哼一声,终是忍不住把忍了再忍的呻/吟破喉而出了。 然后他浑身红得有如煮熟的虾子,一动不动。 付宁环住他,满足地笑了:「冬城......」他顿了顿,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了这个冬城指的是他,「幸好你还在........」瞥了眼他本想伸出来环住自己的双手,被她这么一看,他立马缩了回去,她笑着捏捏他的脸,「这么害羞,那我若是让你把衣服脱了呢?」 「我......听主人的......」他说的很轻,像是一只听话又温柔的小兽。 此刻付烨正好经过,将屋内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那日在集市上阿姐坚持那个少年是个冬城,因念着她伤心之际也就没计较了,想着过了几个就会好的,可现在多过去多久了!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奴隶再次出现,他当日在马车上或许就....... 气沖沖地到了容卿的院子,见他淡定自若地看着竹简,付烨坐在了他对面,略带讥讽地笑了:「真是好定力啊,眼看着阿姐抱着......」看着他的手指轻微一抖,果然,他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嘛。 容卿无奈地嘆气,随后眉头微敛:「至少,阿宁不伤心了。」半响后,他拿着竹简在手心微微敲着,蹙眉深思道,「当日你可是说那奴隶死了的,可是消息有误?」 「前线来的战报,岂会有假?若不是真的死了,那太子怎么肯让我回来?他可是恨不得我死在了前线,然后借我的死挑起贵族和白家的不和。」付烨眯眼,淡淡说着,对面的容卿也不时地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 贵族们一致认为,太子和白家的不和也只是他们两个家族的恩怨,不会波及他们,所以这次举兵镇压,即便太子借着奴隶暴乱的由头,他们也是兴致缺缺。可若要是死了个付烨,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所以太子定是确认了冬城死了,才肯让付烨回来的,可现在居然在君临能见到和冬城一模一样的人,容卿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 「他根本没死,只是......」 付烨低沉了声音,接下了后半句:「假装失忆来接近阿姐的?」他就知道那个奴隶没安好心,从前就知道欲拒还迎的,现在居然装傻来接近阿姐,伺机而动了,当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冷哼了声,「我去告诉阿姐。」 刚起身,一旁的女奴轻声提醒着他,说是付宁已经到了门口,正要和那个奴隶出门去了。付烨皱紧了眉头,还未和容卿说下就直接了出去。 坐在轮椅上的容卿别过了脸,垂下了眼眸,盯着这双残缺的双腿,重新拾起了那捲竹简细细看来。忽然他把竹简丢在一旁,无力地笑了,纵然是精通医术又如何,纵然是他翻遍古籍又怎样,这双腿,是再没希望了。 不过现在,至少还有付烨这小子在,也算是在帮他留住阿宁了。 付烨赶至门口时,付宁已经要和冬城上了马车,他又急又气,深唿吸了几下后,像寻常那般朝着她招招手,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脸色突变,又看可看一旁安静的冬城,他抿起了嘴角。 阿姐最为痛恨欺骗,告诉她了冬城假装失忆的事,她必然会带了几分疑心,依他看,这次出门,可是有趣。等马车渐渐远去了,他派了侍卫跟着,让人隔些时候就来回报。 靠在软垫上,付宁撑着下巴,她目光微暗,直直凝视着如坐针毡的冬城。回想着阿烨的话,她若有所思,他们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在撒谎。不是阿烨骗她,那么就是这个少年真的再装傻。不过也不急,慢慢的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勾勾手指让他过来,他温顺地挪了□子,问道:「冬城,我们去游湖,可好?」 「嗯,我听主人的。」 到了东湖,付宁让侍卫远远地跟着就好,这一带都是平民,这般带着侍卫的也太过瞩目了。渐渐的,她放下了戒心,两人在湖边走了许久,在亭边坐了下来享受着暖暖春风。君临之人要找乐子,定然都是去赌坊妓院,或者是地下斗兽场,看着人与兽相互厮杀,鲜血飞溅,,像东湖这般干干净净的地方已是不多了,可再清干净的地方,也挥不去心头的那个想法。 闭眼摸着他的脸庞,唤道:「冬城?」 「嗯。」 「我很讨厌背叛。」 他不解,摇头说道:「主人,我.....不会......」 「那就好。」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有几个披着斗篷的男人慢慢朝着亭子走来,东湖之中不乏四处游荡的人,像这样穿着怪异的大有人在。侍卫们还是秉着小心为上的原则,悄悄接近着。那些人也感受到了这点,相互对视了眼后,纷纷从宽大的斗篷中拔出了剑,和侍卫交手起来。一时之间,人群中爆发出了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兵器碰撞出的摩擦声,尖锐而刺耳。 付宁赶紧起身,由着侍卫们保护出了亭子,不过几步,有一个斗篷的男子慢慢地抬头,她的心跟着一紧,那人的眼神太过锐利,充满着杀气。那人有人殿后,越过了人群,直接朝着她刺来,几个侍卫都挡在了她前面,可那人实在太过厉害,一下就把侍卫的剑挑落了。 眼看着那人一剑刺入了侍卫的胸膛,她脚步后退,面色一紧,下一个就是她了吧?从腰间抽出了鞭子,兇狠几下朝着那人挥去,那人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不由地皱眉,就在她以为要被刺伤时,冬城正快步上前把她护在怀里,那人一见如此,就生生收回了剑。 回头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冬城......」 「主人,没事吧?」他担忧地皱着清俊的脸庞。 斗篷男子瞥了眼,大喝了声,转头凝视了冬城,又瞥过了他怀里的付宁,接着就带着他的人离去了。侍卫们本想追击,可他们齐齐扯去了斗篷,立刻隐没在人群中,即便侍卫们想找,也无从下手了。 那人带着几人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用眼神示意其余的几人分别去守住巷子。其中一个还能说上话的人开口了:「少主果真失忆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头儿,你刚才真的应该把那个女人杀掉的,没了那个女人,少主说不定就肯和我们走了!」 被成为头儿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张兇狠无比的脸,他沉声说着:「要是杀了那女人,你就等着付家的兵马吧。」杀了付宁的想法他方才的确一闪而过,但其中的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回白家少主。泄愤地一拳打在墙上,若不是那场战事太过混乱,少主也不会从马上跌下摔坏了脑子,还巴巴地跑到了君临来。 想当初白家被灭,身为家臣的他也要跟着四处流浪,到了哪里都如过街老鼠不敢抬头见人。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白家的后人,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可现在该死的,那白家的少主居然失忆了,如此想着,又朝着墙上打了一拳,手指咯咯作响,鲜血直流。 「那头儿我们......」 「留些兄弟在这里,你们跟我回去。」 「是!」 这边头儿安排好了一切,那边亭子里的侍卫驱散了人群,把付宁和冬城护送到了马车,车夫刚想驾着马车,就听得付宁厉声吩咐不准驾车,更是让侍卫把守着。在冬城不解的眼神中,她关下了一个开关,将马车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漆黑一片,唯有看得到两人明亮的双眸。 「主人......」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伸手点了一根蜡烛,瞬间,车内有了光亮。看着他纯净的面容上涌现出的困惑,她有些不悦,尤其是想起了阿烨出门时说的那句话,她勾起了他的下巴,目光紧锁着他,「说,你是谁?」 「冬城。」他抬眸,那排如小刷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主人说过,我是冬城。」 「说的是啊。」方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巧合,那人明明是想杀她的,可看到冬城的瞬间却收了手,就算她不想往那里想,如今也是起了疑心的,所以她一定亲自试验一番。拔出了头上的一根簪子,在他面前晃动,随后慢慢地,在他身上暧昧地游走,「冬城,你记得这东西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货到底是不是装傻的, 下章就知道了 灭哈哈 友情提示,下章有丢丢*。。。簪子啊。。蜡烛啊。。你懂的。。。 43进群拿肉吧 某日,风和日丽,付宁带着一大家子准备郊游。 白色的绸缎铺在草地上,赶着几个孩子们都在绸缎上等着。按照先前说好的,她带着冬城去採摘野果子,付烨去找些柴火来,因为他们要烤鱼,自然了,这捉鱼的事情就落到了一旁双手交叠的太子殿□上。 「女人,你让本宫捉鱼?」君琰俊眉一挑,很是不满。 「要不,你去採摘果子,或者,找柴火?」付宁笑笑,转身蹲在容卿面前,「大哥,孩子们就交给你了。」她知道容卿很有办法治理这帮调皮的娃儿们,交给他,她很放心。回头看着皱眉的君琰,她眯眼笑了,这位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太子殿下去捕鱼,想想,就觉得有趣。 等付宁和冬城走后,容卿和孩子们一道说说笑笑的。 包子们赤足在绸缎啊蹦跶蹦跶,玩得起劲。 许是玩腻了,君包子眼珠一转,伸手就把小付给压倒身下,容容见了,拍着小手,也兴奋都凑了过来,一併压了上去。三个孩子,玩起了叠罗汉,一个轮流压着一个,最小的冬冬才刚会走路,肉乎乎的小腿走几步就摔倒。容卿推着轮椅过去,把最小的孩子放到他膝上,给孩子把玩他随身带着的笛子。 「爹爹....爹爹......」冬冬奶声奶气地叫着容卿,叫得他心情颇好。 「那你可喜欢我?」 「嗯嗯!」 一旁玩着叠罗汉的小傢伙们一下就找到了话题,君包子首先开口了,尽显小色女本色:「容爹爹好看,我喜欢。」 「那是我爹爹,那是自然的。」容容笑笑,好似这样的赞赏是再自然不过了。 「阿姐和哥哥喜欢,那我也喜欢!」小付最坏,见他们都说了,也表明了立场。 而这时付宁和冬城已采了果子回来,放到了绸缎当中,她拿过一个果子交到容卿手中,两人相视一笑。冬城接过了孩子,孩子一见到圆滚滚的水果,努力地朝着那水果爬起,抱在怀中,咯咯笑着。其余孩子见了,纷纷抢夺水果,这一幕让刚回来的付烨嚷嚷大叫了起来。 灰头土脸的付烨把柴火一仍,飞快地朝着绸缎奔来。 「你们居然趁我还不在就开始吃了?」付烨重重哼了声,大手一卷,将大半的果子揽入怀中,得意地笑,「不给你们,就是不给你们!」几个孩子们也缠着付烨松松手,好让果子分给他们一些。 付宁靠在容卿的膝上,享受着冬城送到嘴边的果子,笑道:「这帮孩子.....」 「那个付烨,真是孩子心性,难道不知道,还有人也没有回来吗?」容卿手指梳理着,淡然而笑,「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抓到鱼了没有?」 「呦,本宫还不知道,原来你这般关心本宫,可惜可惜,本宫对男人没兴趣,你再怎么曲意逢迎,本宫也只喜欢那个女人。」从水里刚出来的君琰,浑身湿了透彻,他浑然不觉,勾唇而笑,邪魅异常。自家女儿见了,笑嘻嘻地拍手,大叫着爹爹好好看,他欣然接受,目光扫向付宁,那意思是好似在说,女儿都夸我了,那你呢? 付宁知道他的小性子,一口一口认真地吃着冬城餵来的果子,就是不理睬某人。而某人也很识趣,只轻哼了声,从身后拿出了他抓来的鱼,大大小小,见到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微抬下巴,很是骄傲。 「不过就是抓鱼,还能难倒本宫?」自然,他是绝对不会说他抓这几条鱼,费了多大的劲,他发誓,这被子都不要抓这些噁心的东西了,滑熘熘的,还不如他的小蛇可爱。手指指那些还跳着的鱼,「这些你们来弄,本宫累了。」 「好,我来烤。」容卿点头。 「我也来。」冬城加入。 「哼,我不干。」付烨毫不客气地回绝了,舒舒服服地躺在绸缎上,丢着果子玩。年纪尚小的冬冬爬了过来,想从他手上拿个水果,而付烨也和冬冬玩闹了起来,把水果高高地举起,「拿得到就给你。」 冬冬眨巴眨巴着眼睛,一阵乱颠后,干脆踩在了他身上。起初他也不在意,到了后来冬包子不小心把肉肉的脚踩到了付烨的腿间时,他再也忍耐不住,痛得叫了出来。 众人见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冬包子不解,仰着小脸,想着现在付爹爹好像很痛。有了,他听娘亲说过,只要往痛的地方吹吹就好,所以冬包子咧嘴笑嘻嘻地说道:「付爹爹,冬冬给你吹吹,你就不痛了。」 唔,这下,他们笑得更欢了。 「不、用!」付烨咬牙说着。 君琰无聊地哼哼,刚走了几步,顿时面色一变,转身往湖中走去。付宁嗤笑,这个太子就是毛病多,现在他浑身都是腥味,自然是难受至极,罢了,先不管了,吃了鱼再说。待他回来时,付宁给了他一条烤好了的鱼,他伸手接过,满意地点头。 一时之间,大家吃着鱼,享受着和煦的风。 打破这片宁静的,是君包子的一句:「爹爹,现在君临的大王是谁?何时能轮到我去当大王呢?」从前她老是听到自家爹爹和娘亲说的话,她一直就以为,等她长大后就可以当大王了,可现在她都六岁了,怎么爹爹就不提起这件事了呢? 君琰咬了口鱼肉,将插着鱼的杆子一丢,说道:「要的话,自己去拿!」 「小心教坏了孩子!」付宁赶紧上来劝着。 「抢?」容容歪了半个脑袋,「就像爹爹们抢娘亲一样?」 容卿笑着点头:「是。」 对于这个答案,君包子似懂非懂,摸摸下巴,忽而眼眸一闪,说得豪气沖天:「那我要当大王,然后像娘亲一样,不对,是比娘亲厉害,我要娶天下所有好看的男人!」付宁听了,嘴角抽搐,很是无奈,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对。若不是当着这些夫君们在场,她真的很想告诉自家女儿,嫁给很多男人,可比想像得要累得多,唔,至少面对着四个男人的求欢时,付宁是头疼的。 众人不语,都以为只是孩子的说笑,之后就问起了几个孩子的志向,容容和他爹一样,想研究医理,小付则想执剑走天下,而冬冬因为太小,还说不出什么来。这几个孩子,不管他们将来如何,都有强大的背景在身后支撑着,让付宁担心的是君包子,她性情和君琰一路,唯我独尊的,日后可要怎么办? 第二天,付宁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君包子居然离家出走了,还歪歪扭扭地留下了字迹,说什么听从爹爹之言,要去君临拿回王位了。付宁一看,是又气又急,这孩子才多大,夺王位这样的事怎可乱说,现在还出走了! 不对,这里层层都需要守卫把关,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出得去? 刚转身之际,就看得君琰唇角带笑地靠在门边,双手交叠:「本宫的女儿,那些守卫怎么可能挡得住?再说了,她既喜欢那个王位,本宫就让她坐上一坐,本来这个位置也是属于本宫的儿子的,让她尝尝味道,也无妨。」 「她才多大。」 「放心,本宫派人保护着。」 他上前几步,带来了一大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笑了笑,眼眸微眯,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摩挲。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今日的他特别有耐心,直至过了许久,他的手指才来到了她细长的脖间,挑开了一个口子,描绘着她纤细的锁骨。 这样的神情,付宁太过熟悉,她轻手推开了他的爪子,现在还是白天,再说,她还在担心包子的时候,这厮就开始发情了。瞪了眼,绕过他走到门外,不过几步,腰间就多了一只手,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轻轻松松挂在了背上。 「你干什么!自家女儿出事了,你还有心情........」唔,这傢伙居然把她粗鲁地丢在床上了。 「本宫说了,那孩子没事。」他按住了她乱动的手脚,用牙齿极具挑逗地撕开她的衣物,「女人,其实你最该做的事情不是找到她,而是.......」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火辣而直接的言语一丝不漏地传入,「你快点和本宫生下儿子,这样,她就不会再心心念念着那王位了。」话语刚尽,他一举攻入。 「你.....露出尾巴了吧......额......慢点......我不说了......」 付宁在想,她当初根本就不该惹了这些男人,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君琰藉口生儿子,那么想必那几位一定会藉口生女儿,与她日日*。 「唔.....好痛,你轻点!」 「哼,和本宫做,居然想着别的男人,看来是本宫对你太过温柔了。」将她翻转过来,狠狠地进入,一番攻城略地,比寻常还兇悍许多。不过半响,付宁就支撑不住告饶了,可君琰却丢了记白眼,「生儿子呢。」 生儿子也不用这么兇勐啊...... 这话到了嘴边,付宁又咽了回去,不管以后的日子她怎么头疼他们一同要求生女儿,眼下,还是先满足了这只狼再说吧。 ------ 某日,风和日丽,付宁带着一大家子准备郊游。 白色的绸缎铺在草地上,赶着几个孩子们都在绸缎上等着。按照先前说好的,她带着冬城去採摘野果子,付烨去找些柴火来,因为他们要烤鱼,自然了,这捉鱼的事情就落到了一旁双手交叠的太子殿□上。 「女人,你让本宫捉鱼?」君琰俊眉一挑,很是不满。 「要不,你去採摘果子,或者,找柴火?」付宁笑笑,转身蹲在容卿面前,「大哥,孩子们就交给你了。」她知道容卿很有办法治理这帮调皮的娃儿们,交给他,她很放心。回头看着皱眉的君琰,她眯眼笑了,这位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太子殿下去捕鱼,想想,就觉得有趣。 等付宁和冬城走后,容卿和孩子们一道说说笑笑的。 包子们赤足在绸缎啊蹦跶蹦跶,玩得起劲。 许是玩腻了,君包子眼珠一转,伸手就把小付给压倒身下,容容见了,拍着小手,也兴奋都凑了过来,一併压了上去。三个孩子,玩起了叠罗汉,一个轮流压着一个,最小的冬冬才刚会走路,肉乎乎的小腿走几步就摔倒。容卿推着轮椅过去,把最小的孩子放到他膝上,给孩子把玩他随身带着的笛子。 「爹爹....爹爹......」冬冬奶声奶气地叫着容卿,叫得他心情颇好。 「那你可喜欢我?」 「嗯嗯!」 一旁玩着叠罗汉的小傢伙们一下就找到了话题,君包子首先开口了,尽显小色女本色:「容爹爹好看,我喜欢。」 「那是我爹爹,那是自然的。」容容笑笑,好似这样的赞赏是再自然不过了。 「阿姐和哥哥喜欢,那我也喜欢!」小付最坏,见他们都说了,也表明了立场。 而这时付宁和冬城已采了果子回来,放到了绸缎当中,她拿过一个果子交到容卿手中,两人相视一笑。冬城接过了孩子,孩子一见到圆滚滚的水果,努力地朝着那水果爬起,抱在怀中,咯咯笑着。其余孩子见了,纷纷抢夺水果,这一幕让刚回来的付烨嚷嚷大叫了起来。 灰头土脸的付烨把柴火一仍,飞快地朝着绸缎奔来。 「你们居然趁我还不在就开始吃了?」付烨重重哼了声,大手一卷,将大半的果子揽入怀中,得意地笑,「不给你们,就是不给你们!」几个孩子们也缠着付烨松松手,好让果子分给他们一些。 44湿太爱吃肉 「别闹了,大哥,和你说正经的呢。」从容卿腿上下来,朝着床头走去,从小柜子中拿出了几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晃了晃,「大哥,到底是哪个?」容卿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个,付宁笑着收了起来,在经过桌边时她看到了一卷摊开的竹简。好奇地瞄了眼,里头记载的都是些治疗双腿的法子,药方稀奇古怪,很是难寻,她看向了他,双眸明亮,「大哥,难道.......」 拿起竹简,她蹲在他的轮椅前,仰视着他,目含期许:「这是真的,大哥的腿可以治好?」容卿目光温和,淡淡点头,更是印证了她所说非假。她兴奋地扑进他的怀里,不免埋怨,「那大哥怎么不早早救治呢,大哥快说,怎么才能治好你的腿?」 见她这般急切,他心中一暖,笑了:「真是孩子脾气,我这腿已残缺了这么些年,岂会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她赶忙从他怀里起来,不解地看着他,想着若无希望他定然不会看这些医术徒惹自己伤心了,半蹙着眉,等着他的解释。他微微笑着,颳了下她的鼻子,「不过若是有了一味药,倒真是可以一试。」 「快说快说。」 「缺一样,寒食草。」 「那在何处?」 容卿抬眼,轻轻吐出了两字:「冬城。」意料到了她的惊讶,安抚着她微愣的身子,神色复杂,「那里终年苦寒,是个蛮荒之地,鲜少有人踏足,即便是知道了这味药也........」 「我去。」夺过了竹简,打断了他的话,「大哥,告诉我那药在.......冬城的何处?我亲自替你取来。」他刚想摇头说着不必,她就又说道,「大哥快告诉我,能治好你的腿也是我的心愿,我想亲眼看到大哥能够站起来。」更希望看着他策马奔驰,看着他将满身的才华施展,而不是只能日復一日地困死在这张冰冷的轮椅上。 「那里很......」 「大哥难道忘了,那里,还有谁比我熟悉?」冬城是她为容羽哀悼之地,一守就是三年,足足一千多个日夜,每天想到的都是容羽、容羽、容羽。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再不多话,这一次,就算是为了容卿吧,「我意已决,大哥不必再劝,若真的担心我,就让阿烨陪我一道前去好了。」 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扯,把她带入了他的怀里,抱住了她。越圈越紧,好似要把她融自己的身体,再不分离。她窝在他胸前,学着他的样子闭了眼,好好感受着彼此的温暖,慢慢地伸手回抱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了双眼,凝视着她漂亮的烟眉,温柔地吻了上去。托住她的后脑袋,让她完完全全躺在他的臂膀之中,然后轻柔地吻着她的鼻,她的脸,一存一存都留下了他火热而缠绵的气息。 手一遍一遍地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双唇,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付宁微红着脸,看着他目色是从未有过的柔情,氤氲迷濛的双眸中,满满的都是她。动了动唇想开口说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淹没了。 别看容卿面色温润,可这一个吻来得实在兇悍,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江倒海,拼命地要想唤起她所有的激情,就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了,他才依依不捨地停了下来。看着她又气又羞的模样,他低低嘆了,贴着她的耳,缓缓地说着:「阿宁,我很爱你,你可知道?」 自容羽死后,她原以为再无一人可以像容羽一般爱护她,付宁很是动容,心头是百转千回,就连眼眶都红了。她该说些什么的,可到了这个时刻,她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坐在情郎的怀中,激动不已。 趁着她呆滞的时候,他亲了亲她的小嘴:「吓傻了?」 捶了下他的胸:「才没有!」眼珠一转,忽然她仰头咬住了他的唇,见他吃痛,她坏坏地笑了,「谁让大哥笑的?这就是惩罚。」 「真是个坏丫头。」抱着她,吻着她的头顶,可言辞之中哪有半分埋怨,分明是十足的宠溺。片刻温存后,容卿才肯放开她,让她好好准备就是,「我会派人保护你的,阿宁放心就是。」 待付宁走后不久,容卿就知道某个人定然会前来,果然,他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付烨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不过这小傢伙也精明了些,不会大吵大闹了,而是单刀直入地问了,为何要设计让他的阿姐去冬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笑得一派温和,转过了轮椅,装作听不明白。 付烨赶在他前头,冷哼道:「少来这套!」而后目光扫向了桌上的竹简,其中还残缺了一片,他粗粗看了下,是有关治疗双腿的。这时他忽然明白了过来,把竹简拿在手里掂量了下,「你是想阿姐帮你找草药?」 这样的话说出来,连付烨自己都颇为吃惊,他容家有多少人力财力,即便是王室也不能与之相较,可这瘸子何苦要让阿姐亲自去那个地方,他到底安了什么心!但是能让瘸子下这番心思的,应该只有...... 「你想让阿姐......我问你,阿姐要去找的东西,可是真的?」 「传说而已,岂能相信?」他说得风轻云淡,好似与他无关。 「阿姐迟早会知道的。」 容卿一笑,不以为然:「她知道,可即便她知道,也会去找。」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付烨有些生气了,现在到处都是奴隶□,阿姐出去了岂非危险万分,刚想怒斥着他,就看着他面色哀戚,声色沉闷,却异样地执着,「因为我,不愿当任何人的替身,即使那人是我的亲弟弟。」 那一次,她逃亡冬城是为了阿羽,这一次他要让她为了自己再临故地,让她清清楚楚地明白,她爱着自己,是完全不同于阿羽的感情。更是要让她明白,若是爱他,就必须明白她爱的是容卿,而不是作为阿羽的哥哥。 「你真是.....」付烨简直不知如何形容他了,只讥笑道,「不怕我告诉阿姐?」 「你不会。」他淡淡抿唇笑了,「阿宁方才可是说了,让你陪着她去冬城,你说,你有了这份美差,怎么还可能点破呢?」若当时阿宁不提,他也会提出让付烨这小子陪着她去的,一来他有些本事勉强能保护她,二来嘛,冬城也算是付家的封地,让付家家主亲自前往,想来旁人也是不敢动手的,所以这一路上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付烨一听,眼睛霎时亮了,别有深意地望着容卿,他勾起了唇角。那瘸子能这样大方地把阿姐交给他,想来是不知道那日在集市上发生的一幕了,如此,那便最好不过了。心里明明想着想把那日为做完的事情给做了,面上,还做出了一副勉勉强强的模样,略略不满地说:「就当可怜一下你。」 转身就往付宁的院子走去。 此时的付宁正拿出了药瓶,看着趴在床上的冬城,万分犹豫着该如何才好。若是让女奴来,她自是不愿的,可若让大夫前来,怕是冬城也会拒绝,这不,大夫一来,冬城就红着脸不肯让大夫看他的伤处。 所以,就应了那句话,她欠下的,就要她来还。 掀开了被子,冬城好似受惊一般,把脸埋得更深了,低低地说着:「主人,把.....被子盖上......」不过瞥了一眼,她就看到了那里的伤势,血都结痂了,轻嘆了下,那里的痛,自己也亲自尝过,当时怎么就下了这样的狠手?见她没有反应,冬城自己伸手就要盖好被子,却被她制止了。 「不看清,怎么上药?」 「可是......」他不知该怎样回了,趴在她怀里,揪着她的衣物。 手指沾了点慢慢推入,他的.........很是敏感,尤其是手指进去时撕裂了刚结好的痂,鲜血再次流了出来,所幸有这药在,倒也不感觉疼了,到后来便是凉凉的舒适。他伏在她怀里,不时地抬头,羞涩地看着她,又赶紧低头,就怕像当时那样身上又起了反应。 待上好了药,付宁捧住了他面色通红的脸,认真地对着他说:「冬城,我要离开几日,你就呆在这里好好养伤,这药我留着,到时你自己每天都要涂。」 「我....跟着主人......」 「不可,你伤了,是不能动的。」拍拍他的屁股,就听得他倒吸着气,她挑眉,「喏,你连这样都疼了,到时骑马可怎么办?乖乖呆在这里,我不过几日就回来了。」 「那主人要去哪里?」他低垂了眼帘。 「去冬城。」见他不解,她笑着和他额头想抵,「冬城,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所以我给你取了这个名字。」亲啄了一口,好像给他在讲故事一般,「那里很美,很神圣,漫天冰雪,就像你一样。」冬城眼前一亮,极其生涩地也开始回应了她的吻,小心到付宁都能感受到他的哆哆嗦嗦,异常轻柔地吻着,吻着她的嘴角,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敢深入。 就在冬城鼓足了勇气要开启她的双唇时,这时门外传来了付烨的声音。 一脚刚踏入,就看见冬城伏在了她身上,付烨皱着眉头。若是换作从前的他,必定要胡闹一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只会视而不见,笑着问道:「阿姐,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启程吧。」 她点头,觉得也好:「嗯,可让人准备好了?」 「那是。」他颇为自信。 付宁又和冬城说了些话,亲了亲冬城的额头这才离开。付烨在身后跟着,颳了眼那个奴隶,心想着,暂时不和那个奴隶计较了,他如今满心满肺可想着把那日未做完的事情做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不要问我寒食草是什么 也不要问我这货到底有没有用 瓦尊的不知道,就是突然yy的,嘿嘿 瓦昨天就说么,把冬城虐成这样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来,这货就不能陪着女主了嘛,是吧是吧? 45湿太爱吃肉 「阿姐,赶了这么久,休息下吧?」 勒了勒缰绳,马儿开始止不住沉重地喘气,付宁拍怕马脖子,跟着付烨一道下了马,也让后头跟着的侍卫暂且休息片刻。一路赶来也有些时候了,从君临到冬城的路上,皆是荒无人烟,寸草不生,放眼望去是一片没有尽头的冰雪,也难怪人们把这里称为,鬼域。 「只要穿过了这片鬼域,就是我们的封地了。」拿起鞭子指了指。 付烨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轻声应了下。他从小就在君临不曾离开半步,从未踏足过自家的封地,众位贵族之中也就付家的封地在这样的鬼地方,所以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并不作其他感想。 「阿姐,你可知那药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想过......」眨眨纯洁无害的双眼,他笑着问,「或许是那瘸子在骗你呢?」 走上前了几步,鹿皮靴子踩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她那件厚厚的黑色披风捲起了地上的残雪,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地,她微微仰着头,呵着热气:「我只想治好大哥。」所以容卿是什么意图,她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被风吹了许久,她素净的脸庞上有些通红了,高高束起的髮丝拂过,她目光有神,是英气逼人。其实他们姐弟模样相像,两人站在一起时,就像两尊完美的雕像,可就在她转头微笑着,付烨觉得浑身一怔,大概在他眼里,他的阿姐才是最美的。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嘭,他迎面被一团雪球砸中了,还来不及说话,嘴上也被砸了一个:「你......」胡乱地抹去脸上的雪,他气得鼓起了小脸,红扑扑的,真像一只可口的苹果。随手也抓起了一个雪团朝她仍去,不料她鞭子一挥就化解了,那个雪团像飘絮一般散开。 「小子,当年你砸了我满脸身,今日只是来报仇的。」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呢! 作势要往她仍去,付宁笑着跑开了,他好似铁了心,翻身骑马跑了些路后,他踢开马镫,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顺势扑倒了正在逃跑的她。抱住她的腰在地上滚了几圈,眼看着就要滚落山坡了,他一脚踢住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两人就以这般相拥暧昧的姿势停在了雪地中。 「既然阿姐这么小气,那我也要把旧帐算算了。」现在两人只靠着他在支撑着,付宁只好用力地攀附着他,这可让他像只骄傲的狐狸一样高高得翘着尾巴,微抬了下巴,「阿姐,当时在集市上,有些事情可是没做完呢。」 付宁嘿嘿笑了,装起了傻来,圈着他的脖子,好声好气地说着:「阿烨,我很感谢你一路来陪着我,所以......有话好好说,我们先上去吧?」 无奈这小子已经学精明了,根本不吃这套,反倒是利用了这话。他狡黠地转着眼珠,晾着她现在无法动弹,低头,干干脆脆地啄了口,嗯,味道不错,再来一个,就在她瞪眼时,他也学着她傻笑的样子说道:「阿姐,其实一个女人要感谢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压低了身子,贴着她的耳朵低吟着,「就是把她自己献给那个男人。」 「你......」 「不想?」他轻哼了声,脚稍稍一松,两人就顺着山坡快速地下滑。 「啊!你快停下!」 「哦,那可想通了?」及时地踩住树枝,望着她,「再别说什么姐弟之类的屁话了,阿姐要是不喜欢我,那日也不会让我为所欲为了。」 她尴尬地红了脸,被戳穿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故作咳嗽了几声,她想着这小子一路跟来是打定主意要这么做的,就算今日逃过了,他也会找其他的机会的。其实她对阿烨也不是没有感觉,已分不清是亲情还是其他的,何况贵族之间兄妹,姐弟通婚实属常事,只是打死她都不能在雪地里,还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手摸着他的后背,唔,原来他是这般紧张的啊。他以为这是安抚的手段,哼哼地道:「哼,今天死都要做,阿姐你别想逃吧!」他圈着她腰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差点让她唿吸不过来。 「可是阿烨你可是第一次做,难道想囫囵吞枣地在这样的地方?」 原来不止是女人有初夜情节,这男人若是讲究起来更甚。嗯,果真,这话一出他开始紧绷了小脸,原本另一只在她胸前吃着豆腐的手也戛然而止,神色复杂地凝视她,皱眉考虑着她的话。 「再说,阿烨你的一条腿可是踩住树枝了。」捧住了他的脸,这次,换作她凑近他的耳边,略带调戏略带认真地说,「到时你可怎么用力呢?」从未体会过男欢女爱的付烨一下窘迫异常,忽然泄了气般,脑袋靠在她胸前,闷闷地不肯出来,好似吃了什么亏。付宁适时地提醒着,「阿烨,我们快点上去吧。」 「晚上做。」他目光明亮。 「这个......」这傢伙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晚上做。」他一步也不肯退让。 嘆了口气,想着先安抚了他再说,点头:「好。」他这才肯抱着她走出山坡,未了,还气唿唿地吻了下她的唇,自顾自地认为那是补偿了。她有些难堪,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他们......」 「再过不久就是我们的封地了,就算那瘸子知道又如何,所谓鞭长莫及,就是这个道理。」他不以为然地笑了,又想亲一口时,忽然他的面色煞白了,放开了付宁,俯身在雪地上凝神听着。侍卫们见他如此,也纷纷从雪地上起身,拔出剑,做好了随时开打的准备。 若在寻常的地上,他的听力未必有这么敏锐,不过现在是在寂静无声冬城,任何的风吹草低都能听得见。趴在雪地上听了会儿,他的眉头紧锁,感觉有些不妙,来人数目不少啊。 付宁的心也跟着紧了几分,她前些天才修书给封地的管事,就算再快,也不可能现在派人来接。冬城这个无异于死城的地方,寻常是绝不会有人愿意涉足的,除非是......... 「可是有人追杀?」 「嗯,阿姐也想到了。」拍拍手上的雪,让侍卫赶紧应对,然后把付宁抱上马,刚想嘱咐了几句,这时远处的人已经杀到了。 白色的世界里,来人浑身包裹着黑色,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为首的人做了个包围的手势,那些人驾着马慢慢地把他们围了起来。付烨跟着翻身上马,点了下头,侍卫就开始和那些人开始厮杀了。 为首的人稍稍在后,从腰间拔出了剑,雪光反射下,付宁下意识地去护住眼睛,在稀疏的指缝间,她看到了那把剑上刻着的图案,唿吸一紧,原来又是这帮人,是在东湖想要暗杀她的白家人。冷哼一声,他们居然追到了这里,真是够有毅力的,只是现在冬城还在容府,他们追杀而来是为了什么? 只见那人挥剑一指,指着马上的付宁,从蒙面中透着一道命令来:「杀了那个女人!」 付烨夹紧了马肚,用剑柄挡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攻势,卡擦一声,剑柄被噼成了两瓣,他的唇边溢出了冷笑,干脆丢开了剑柄,双手握剑,三两下就将一人的人头连根砍落。因为砍得太快,鲜血好似喷泉一般喷溅了出来,在纯白的雪地上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鲜红。 那人的眼珠还能动,挣扎了几下,面上的面罩掉落了,他瞥眼望去,极为鄙夷了下:「哦,是白家人啊。」把剑一横,瞬时直指,剑气顿现,「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但是想要伤阿姐,也要问问我手上的剑再说。」那些白家人能追到这里,绝对不是光杀个人这么简单。此时侍卫和他们正在厮杀,雪地上到处是残肢断骸,不时就有被砍了手脚的人在地上打滚哀嚎着,眼看着黑衣人也快抵挡不住了,他转身用力拍了拍马,「阿姐就往另一条小道先走,等我解决了人后,再和阿姐来汇合!」 「阿烨!」她神色动容,这样实在太过危险了! 「快走!」 叮,他一个走神,对方的剑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干脆拿剑刺了下马屁股,马儿吃痛一下子狂奔起来,然后他冷容冷峻地盯着眼前的人。一见付宁逃走了,为首的人立刻下令不用恋战,快些撤离,付烨见他们有逃走的迹象,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向着为首的那人刺去。不想那人居然用剑一档,结结实实地拦截下了匕首。 「主人,我们该怎么办?」侍卫问道。 「他们是目的是阿姐,这样,派两人沿途找阿姐,其余的人跟我来。」调转了马头,他面容紧绷,「此人不除,终是祸害!」 「是!」 此时,头儿带着他的人狂奔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高地。 他扯下了面罩,露出了半张英俊无比的面容,而当真箇面罩脱离时,另一半的脸却是极为恐怕,像是一条长长的刀疤像条蜈蚣般横穿了他的整张脸,极为恐怖。他下马望了望。这里的地势他颇为熟悉,当年少主流落至此时,他曾几次来到冬城。 凝神思索间,有人问道:「头儿,接下去我们怎么办?」 「分三路去找。」他蹲身在雪地上画出了三条路。 「可是大哥,我们要是真的杀了付家的那女人.....」现在说话的是头儿这些年来一直跟着他的兄弟,元衡,所以只有那人唤他一声大哥,「要是贵族联合起来来....那可怎么好?」 其实这个担忧,头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比起贵族的联合来,更重要的是让少主肯回来。只要少主回来了,他们就可以纠集奴隶,到时天下都可得,何况区区几家贵族?他转身对着那个兄弟说道:「阿衡,现在少主就知道跟着那个女人,只要女人死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顿了会儿,他又说,「趁着天还没黑,快去追,记住,若是杀了人,务必做成奴隶暴乱的样子。」 「是,头儿!」 头儿点头,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想着方才逃走的女人,定是在这片白色中。 付宁出逃后,解开了黑色披风,这东西实在太过显眼,若是远处被人看到那是必死无疑。拼命抽着马鞭,她俯低了身子,尽量贴着马背,让马儿能够奔得更快些。眼看着就要穿过树林了,可远处她居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雪地上,气势纵横。 往回一看,也有人追来了,暗叫一声,完了,莫非她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从怀中拿出了那片竹简,她紧紧得握住,不行,还没给大哥找到药,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抽出了鞭子,想在接近那人用鞭子圈住勒死他,不想那人好似料到了她会有所行动一般,从背后拿出了一副弓箭,这时付宁握着的鞭子的手都在颤抖。 咻。 利箭迎面射来! 她越发攒紧了手,马儿在狂奔,这样的速度根本无法闪躲! 「啊!」 这声音,中箭的居然是在后面追杀她的人? 就在她还在愣神之际,那人动作优雅地拿下了斗篷,那只精緻诡异的蛇形耳环在雪中,异常耀眼。他朝着她伸手,借着她的力道,他一下翻身上马圈住了她的腰,夺过缰绳大声喝了声,受惊的马儿再次狂奔起来。转身看着他时,不期然地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君琰邪魅霸气地勾唇笑了:「女人,没本宫来,你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写这张写的瓦好激情啊。。。 嘿嘿。。。接下去,就是太子的戏了。。。 46湿太爱吃肉 马儿飞快地在林间穿梭,君琰把缰绳交到付宁,搭弓转身,双脚一松,整个人便斜挂在马上。从背上抽出全部的箭来,用力拉开弓弦,一个凝神屏气,然后将箭悉数尽发。身后传来了马儿嘶鸣的声音,付宁转头瞥了眼,暗自松了口气,那些人,总算是解决了。 渐渐的,马儿开始疲惫,慢慢地在雪地上走着,咯吱咯吱的,留下了一串串脚印。眼前是一望无际冰雪,苍苍茫茫,仿若这天地见唯有他们,相依相偎。不一会儿,天色渐晚,寒冷越发凛冽地作祟,他们共乘一骑,一点一点地走进那个被晚霞染红的瑰丽世界中。 「殿下怎么会来?」如今终于是走出险境了,付宁嘆了口气,这才问道。他一个太子,居然千里迢迢,单枪匹马地赶到这个鬼地方,必定不是为了寻常事,唯一能解释的是便是,「是为了那些人?」 低头看着怀里人,君琰淡淡地嗯了声,贊了句:「你还不笨嘛。」近日探到的消息,说是那个奴隶失踪了,白家那边的动静越发大了,他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想要亲自调查一番。其实,方才白家人要是真的杀了她,反倒对他有利,他就可以把君临所有的贵族拖下水,一起灭了白家。 笼罩在这片晚霞中,她的面容红润,英气之中平添了一份妩媚。她眺望着远处,看着鬼域之上黑夜降临,似一只贪婪地野兽般要将红色的天空慢慢吞噬。这样的一幕在冬城时,她每天都可以见得到,不同的是当时她在封地的院子里,现在置身其中才感受到这简直是无法形容的壮丽。 「很美。」她不禁脱口而出。 「嗯。」难得的是,君琰应了,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到底这句话到底说的是眼前的景致呢,还是另有所指,转身直指地望着他。君琰被这样直视的目光看得不悦,冷了脸,展开披风把她整个塞在怀里,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呵了声,「女人,不想冻死就别动,乖乖呆着。」 他承认,那一刻,他居然有些心虚,也终于明白了当时宁愿放弃联合贵族打压白家,也要救下那个女人的原因,那个女人她......她......脸色一冷,懒得去想是什么了,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这下,付宁就像个孩子似地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看了下狼狈的她,他微抬了下巴,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细小的弧度,不过这话一出,又是那种狂傲的姿态:「这里离你家那个封地还很远,我们找个地方住一宿。」 摇头,也不想去理睬他的态度,反正现下他们是在一条船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好。马儿驮着他们又走了些路,天色已然全黑,若再找不到地方,今晚可真是要冻死在这里了。慢慢的,她身子有些疲软,就在她快倒在马背上时,身后伸来了一只手赶忙抱住了她,吓得她一个惊醒了过来,因为他的手正好死不死地抓住了她的胸。 「你放......」顿时她脸色红了。 「快看!」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山坡的下面有间屋子,隐约闪着火光,此刻他很是兴奋,所以抓着她胸的手也越发用力,直指她疼得叫了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过这位太子殿下丝毫也没觉着不妥,反而面色冷静地用手掂量了一下,嗯了声:「不错,挺大的,摸着很舒服。」没给她任何开口骂人的机会,一下把她从马上抱下来,说道,「抱紧本宫。」 皱眉想着,他今天,没有病吧? 君琰转身拍了拍马屁股,让马儿先从山坡上滑下,然后张开双臂等着她主动入怀:「骑着马从这里冲下去,那我们就直接上天了,过来,抱着本宫,本宫带着你下去。」见她干瞪着眼,他邪肆地笑了,「我们都做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了......」 嘭。 她用尽全身的力道扑进他怀里,颳了眼:「别废话了殿下,快想办法下去!」 「这才听话。」奖励似地摸摸她的脑袋,披风一卷,把她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他的披风颇为厚实,付宁呆在他怀里不过片刻就能感受到了暖意。还未多想,下一刻就被他带了下去,山坡很陡,听从他的吩咐圈住了他的腰,她暗嘆,精瘦而结实,而更多的是感慨。 这样一个太子,还是一个曾经强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此刻把她紧紧地拥着,而她也不曾抗拒,这样的感觉,很微妙。敛了敛神,她轻轻咬舌迫使自己挥去了胡思乱想,他们现在这是共度患难,都是相互利用罢了。何况头顶传来阵阵的闷哼声,让她也没了心思。从高处滚落的滋味很是难受,整个胃都在翻江倒海,大概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从未尝过这般滋味。 待他们滚到了山坡下,付宁发现他一动不动,艰难地从披风中露出了脑袋,顿时看到了额角流血的君琰,她张大了嘴巴,难道方才的闷哼声是........转头朝着山坡望去,中间有块突兀的大石,心头咯噔一声,这个太子殿下不会是为了保护她才......... 付宁这头心神不宁了,可君琰却丝毫不把这流血当回事情,随手一抹,把她从雪地上捞起来:「走吧,快到了。」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道,「对了,在这里别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吧。」 「君.....琰?」不过是叫一个名字,她总觉得特别别扭。 「叫我阿琰。」他直接甩出了这话,面色坚定,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尴尬地咳嗽了下,她走了几步:「阿.......」『阿』了半天也没有接下去,干脆说道,「快走吧。」要这般亲密地叫着这个狠毒的太子,她暂时还做不到。 那间屋子离山坡不远,没走了多少路就到了,看着里头的火光,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连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君琰把马绑在一处遮风的地方,拥着她一道推门而入。 门板破旧,推门时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被打开的瞬间,风肆意地从外头灌入,惊醒了屋里的人们。付宁抬头四处观望着,这是一件两层的神庙,很脏很暗,到处是结了的蜘蛛网,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神像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如今已经变成了落难者暂时寄居之地了。 她在看着那些人时,他们也在观察着陌生的来人。 幽暗的火堆中,那些人蓬头垢面,衣着破烂,有个老者从小锅里舀了一勺稀粥,慢慢地吃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还不时地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看样子,付宁想,应该是在讨论他们才对。又望了望上层,有男有女,都好奇又惊恐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一个脏兮兮的男孩从楼上走下,想靠近,又畏惧君琰冰冷的气势,「看你们穿得这样好,你们是.....贵族?」此话一出,惊得楼上的人都骚动了起来,纷纷想拿出自己的武器。 「是又如何?」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想进来,就必须拿东西交换。」老者佝偻着背,慢吞吞地说着。君琰只懒懒地扫了眼,迳自在火堆旁坐下,顺道垃过了付宁,在人眼里,这天下都是他的,何况是这个鬼地方。老者还想说着,那男孩捂住肚子,可怜兮兮地说着他肚子很饿,老者考虑会儿,开口道,「这位贵族......来我们这里.......」 这时,门外闯进了另一个小女孩,灰头土脸的,兴奋地嚷嚷:「我看见外面有马,快来帮忙,我们就不用挨饿了,有东西吃了!」 「混帐,那是本.....我的东西!」把剑一横,吓得他们都缩缩脖子。 把他的剑收好,想着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他这样嚣张也不是个道理,就笑着对那老者说:「那是我们的马,我们还要赶路。」 那个男孩从老者身后走出,垃垃老者的衣服,那老者点头:「若是肯把马让我们一起分来吃了,我们可以把我们的雪橇犬给你们,有了它们你们也可以赶路了。」男孩一个劲地点头,补充道,「它们很聪明的,而且认路。」 「那你们怎么不吃了它?」他淡淡地问。 「那是我们的神灵!」男孩气唿唿地说着。 「好!」付宁点头应下了,知道他会反对,对他笑道,「那可是我的马。」话音刚落,君琰的面色难看,不过这屋子里的人倒是全部开心起来,纷纷从楼上下来,准备享用一顿马肉大餐。 那些人大概是真饿了,不一会儿就马杀了烤来吃了。 挨在他身边,给他扯了一块肉,从前她呆在冬城时也会外出打猎散心,饿了就会吃马肉,所以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不过君琰可就不一样,他从小锦衣玉食的,从未见过那些人这般不雅的吃相,那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都吞了进去,他厌恶地皱眉。所以,就连她递过来的肉也懒得看一眼。 「姐姐,你的男人......」男孩挠挠脑袋,换了个文雅的说法,「你的夫君不吃吗?」这么一说,其他的人好笑地看着男孩居然说了这么斯文的话。 男人? 他眸光一闪,这个称唿他喜欢,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马肉。但是一咬后,他就后悔了,这样难吃的东西他们怎么吃得津津有味呢?随手把肉一丢,有个孩子看了眼,等确定了他不吃后,立马爬过去接了过来。 「姐姐,你男人好兇啊。」男孩压低了声音,悄悄在她耳边说着。 「他其实不......」 一手圈住她,毫不犹豫地宣誓了他的占有权:「我就是她男人!」她用手肘顶他,他就越加紧紧地圈住她,最后居然是把她夹在双腿之间,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你再动,就要碰到我的那里了。」 蹭地,她脸红了,再不敢动了,只能干瞪着眼。 那男孩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接着和付宁唠唠叨叨了许久,大意就是他们的祖先是君临缴不起重税就逃出来的平民,在这里一住就是很多年。最后男孩还给他们安排了个地方,说是感谢他们带来了吃的,所以把最好的地方让给他们睡觉。 其实所谓最好的地方,也就是楼上稍微干净的地方。 一看是这样的,君琰鄙夷地双手环胸,说是宁愿站着也不愿睡觉。付宁懒得理会这个太子,刚想展开披风睡去时,腰肢就被他抱住,一阵翻身,他已经仰面抱着她睡了:「既然他们说我是你的男人,那就应该这样抱着你。」这么说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你......」真是搞不懂他,明明想让她不要着凉的,可嘴里说的永远都是冷言冷语, 躺在一个男人身上睡觉,这样的事付宁还从未体验过,尤其是躺在他身上,这感觉真是说不出来。轻轻地动了几下,想趁着他睡着了就下来了,磨蹭了几下,刚听到楼下的人传来了欢/爱的喘息。是了,这里的人都是群居的,这些事情自然避免不了。 轻手轻脚地想下来,忽然臀上一热,他的手缓缓地滑入她的腿间。而最为可怕的是,付宁的小腹上感觉到了他的..........,正在一点点地............。霎时他睁开眼,紧紧地盯着她,一片幽暗之中,他的眼眸深邃,里头尽是暗潮汹涌,哑声低语着:「女人,你在玩火!」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那啥了。。你懂的 对了,瓦搞了个群,这个群是和我的机油——闻香听雨一起弄的 也就是闻香的读者和我的读者一起合併了 大家放心那,都是爱好肉肉的温柔孩子→。→ 群号:134669312 敲门砖:任何瓦的书,人物,只要让瓦知道了解你是瓦的读者就好了哈 47进群拿肉吧 话说君家包子已经满五岁了,胖嘟嘟的样子很是惹人喜爱,但这府上的人都知道,惹了谁也不能惹了这位大小姐。 今日她牵过了大狗阿炎,满意地拍拍它的背,笑嘻嘻地眯起了眼睛,这个眼神,让阿炎浑身一抖,赶忙跳开了一丈远。君包子立马闪着无辜的双眼,巴眨巴眨的,就在她要掉下眼泪的同时,阿炎啊呜了一声,无奈地用毛毛的爪子蹭着她肉嘟嘟的小腿。 「啊呜.....啊呜......」 「过来!」 瞧瞧,小小年纪就开始颐指气使了。 阿炎仰天嚎叫了下,围着她转了几圈,想让这位大小姐消消气,上次她一发脾气,害得它在春天最骚动的时节被关了起来,错过和老相好的聚会。哎哎哎,这就叫,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包子嘿嘿一笑,揪着它的耳朵,小腿一蹬,圆滚滚的身子艰难地爬到了它背上。阿炎不同于普通的狗,它很高大,所以好半天了,她才坐习惯它毛绒绒的背。小腿动啊动啊的,学着骑马的样子吆喝着,是威风凛凛:「驾!驾!出发咯!」 有好几次,她都喜欢叫『阿炎,快跑』,自从被自家太子爹爹狠狠打了通屁股后,她就再也不敢了。她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问娘亲,娘亲都是抿嘴而笑。奇怪的是,自家爹爹不准她叫,但是其他爹爹每次都喜欢拿这个来笑话太子爹爹,只要他们想挖苦太子爹爹,就会朝着阿炎大叫一声,然后看到阿炎蹦跶蹦跶地过来,太子爹爹的脸就会黑了又黑。 君包子在想,可能大人的世界,真的很复杂。 哎,都怪娘亲,娶了四个爹爹。 不对不对,她作为娘亲的女儿,要比娘亲更加厉害,以后她长大了,娶的人一定要比娘亲多! 「算了,想多了脑袋疼,还是去找容容吧。」 现在这个时候,容容都会沐浴,君包子对此已经摸了个透,所以在一路,她是贼笑着过来的。摸着阿炎两只竖起的耳朵,还不时地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这府上的人已经见惯了这一人一狗的场景,也就见怪不怪了。 到了容容房前,君包子特意让阿炎去敲门,顺道瞪了眼守在外头的女奴,不准她前去通报。要知道,容容也喜欢这狗,每次听到阿炎不请自来都会很开心。果然,不过半响,里头就传来了声音。 吱呀。 阿炎的两只在门上一搭,顺利就开了门。 「阿姐?」 「哼唧,怎么那副表情?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提了下阿炎热的耳朵,示意它驼着她走近些,最好走到那冒着热气的木桶边上。阿炎真是聪明,一下就猜透了她的意思,撒开爪子就到了木桶边。君包子嬉笑着站在阿炎的背上,趴在桶边,歪着脑袋,笑得热情,完全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这样的眼神,让还在沐浴的容容有些一颤,本能地朝着桶里缩了缩:「阿姐,你别这样看我......」 「容容可真好看。」说完,看着粉雕玉镯的男娃娃,眯起了眼睛,想着容爹爹的孩子果然像容爹爹,一样的好看,好看到她老是想欺负他。 其实容容本名不叫这个,但是君包子嫌他的名字麻烦,就一口一个容容地叫着,弄得全府上下也跟着叫了。为此,冬城的孩子便叫冬冬,付烨的孩子便叫付付。 捧住他的脑袋,吧唧一下,在他粉嫩的面上留下一吻:「容容,别洗啦,陪我玩哪。」 「阿姐还有别的弟弟。」容容红了脸,把脑袋到往桶中又缩了缩。 「嘿嘿,他们没有容容好看。」当然,她面对其他几个弟弟时,就换成了另一番话了。她眼珠一转,坏坏地笑了,「容容,你反正也在沐浴了,给我看看你的小萝蔔。」她托着腮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要.......」小傢伙几乎要将脑袋埋入水中了。 君包子一个邪恶,伸手抓起了他:「娘亲说过,姐弟之间要相亲相爱的,容容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再说了,我只是好奇嘛,你们有那个,那跑步起来不会晃吗?嗯,还有还有,骑马的时候,小萝蔔是放在左边呢,还是右边?」她把小脑袋往前一伸,认真地看着他,「好容容,你就乖乖的,否则......」说完,还学了奸人一样笑了。 伸手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那是她的法宝,装了很多整人的东西。 「啊,有了。」她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在容容面前晃了下,「乖,容容最好了,你就从木桶中走出来,跑几圈,好不好?」 其实他们从小就睡到一起,后来说着男女有别就分开了,她为此还认真地问了乳母,乳母只是很正经地说了一大通,后来她偷偷看了后才知道,她和弟弟们分开睡,全是因为他们长了个小萝蔔。 唔,她一直对那个东西很好奇,身上多长了个东西,难道不累吗? 有次,他们在一起吃饭时,她还好心地夹菜给容容和几个弟弟,付宁当时就笑了,以为她这个做阿姐的有觉悟了呢。不想,君包子放下了筷子,严肃地点头:「嗯,弟弟们可是比我多长了个东西,自然要多吃点。」 显然,容容是没明白他家阿姐的良苦用心。 「嘿嘿。」她阴险地笑了,打开了盒子,「这可是太子爹爹的宝贝,蛇蛇。」还未等她说完,她就极其坏心地把一条翠绿的小蛇丢进了木桶,吓得容容面色煞白,「叫啊,叫也没用,现在爹爹们正陪着娘亲呢,嘿嘿,你就出来吧。」 「阿姐.....救我......」 「给我看看啊,嘿嘿,不要害羞嘛。」整个身子都趴在木桶边,无耻地诱惑着。 「它缠上我了.....阿姐......」 哎哎哎,多么动听的声音,君包子捧着肉肉的小脸,笑得那个灿烂啊。 「可是,阿姐,我现在已经不怕蛇了。」 容容那张皱着的脸顿时破涕为笑,抓着那条翠绿的小蛇,晃啊晃的。这样的笑,让君包子气得鼻孔打起,这傢伙才几岁,怎么可以不怕蛇呢!她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看到蛇还会哭呢,果然是男女有别!对了,一定是他长了那个东西的缘故。如此想着,君包子越发伸出脑袋,想看看那个让他变得勇勐的东西。 「我知道阿姐会来,所以,就在水里下了点东西。」容容笑着拿着那条软趴趴的蛇,说道,「阿姐,你看,其实蛇也不可怕。」 哼唧,她从前就知道容爹爹最是阴险了,连太子爹爹也不是他的对手,果然,他的儿子也一样。 揪着阿炎的耳朵,喝了声:「事情暴露了,快走!」 唔,太子爹爹,至于你的宝贝小蛇,就饶恕女儿不孝吧,女儿没空管你了! 就在君包子出门的时候,容容大叫一声,把小蛇甩开了。什么不怕蛇,那可都是骗人的。自家爹爹可是说过,千万不可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点,这话,真是对极了。不过他是躲过了,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弟弟,能不能逃脱阿姐的魔爪了。 所幸的是,君包子玩腻了,没有再向几个弟弟伸出了魔爪。 她舒舒服服地趴在阿炎身上,让阿炎带着她到处转转。阿炎对这个任务已经很是熟悉了,无奈地驮着这位大小姐熘来熘去的。 现在正值春天,外头阳光很好,但在君包子闭着眼根本看不到百花开放的样子,她只是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的猫叫。她一个警醒,坏坏地转着眼珠,对身下的阿炎吩咐着:「阿炎,给本小姐抓只猫来。」 阿炎一顿,觉得听错了,它是只狗,怎么会去.......抓猫?而且,又怎么会抓猫! 「哼唧,不抓的话,以后不给你吃肉了!」 阿炎不为所动,继续走着。 「我把母狗都送走!」 阿炎稍作停顿,啊呜了一声,继续不为所动。 「好啊,我和爹爹们说,你欺负我,我要阉了你!」 这下阿炎不能淡定了,蹭地一下把君包子甩开,汪汪了几声后,一熘烟就钻入了草丛中。想阿炎是何等敏锐,不过一下就抓到了一只猫。看那猫拼命地挣扎,挥着锋利的爪子,显然很不耐烦被一只狗给抓了出来。 君包子一扑,肉肉的身子压住了猫咪,把它一翻身,惊讶地看了阿炎:「是公的,阿炎你好厉害,今天给你多吃肉!」说完后,她阴险地笑了,没笑了几下,就听到付烨的声音。 「君君喜欢玩猫?」 「嗯。」君包子抱着猫咪,指着猫咪肚子上突出的东西,像是发生了什么新鲜的大事,忙问,「付爹爹,这是不是猫咪的小萝蔔?」 饶是付烨再强装镇定,也被童年无忌的话被震惊恶,轻咳嗽了声,掩唇笑了:「为何这么问?」 君包子不理会付烨的提问,肉乎乎的小手掐了上去,猫咪惨叫了一声。 这样的惨叫让一旁趴在看好戏的阿炎也好似感觉到了疼痛,赶忙起身逃走了。想它还想碰到一只母狗呢,可不想被这位大小姐掐没了命根子。 「哎,好奇怪。」说完,小手又掐了几下,猫咪叫得更惨了。 付烨有些看不过去了,蹲□,轻声问道:「君君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摸猫咪的这里它不开心呢?」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我看到娘亲摸着冬爹爹这里的时候,冬爹爹好像很开心呢。哎?付爹爹,你的脸色怎么了?」 「哦,摸着冬爹爹?」付烨紧紧咬着牙齿,勾唇一笑。低头看着不解的君君,吩咐了女奴带着她回去,「君君乖,付爹爹有事找你娘亲!」 而当晚,他就来到了付宁的房中,狠狠地,狠狠地,扑到了她一次! 君包子不理会付烨的提问,肉乎乎的小手掐了上去,猫咪惨叫了一声。 这样的惨叫让一旁趴在看好戏的阿炎也好似感觉到了疼痛,赶忙起身逃走了。想它还想碰到一只母狗呢,可不想被这位大小姐掐没了命根子。 「哎,好奇怪。」说完,小手又掐了几下,猫咪叫得更惨了。 付烨有些看不过去了,蹲□,轻声问道:「君君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摸猫咪的这里它不开心呢?」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我看到娘亲摸着冬爹爹这里的时候,冬爹爹好像很开心呢。哎?付爹爹,你的脸色怎么了?」 「哦,摸着冬爹爹?」付烨紧紧咬着牙齿,勾唇一笑。低头看着不解的君君,吩咐了女奴带着她回去,「君君乖,付爹爹有事找你娘亲!」 而当晚,他就来到了付宁的房中,狠狠地,狠狠地,扑到了她君包子不理会付烨的提问,肉乎乎的小手掐了上去,猫咪惨叫了一声。 这样的惨叫让一旁趴在看好戏的阿炎也好似感觉到了疼痛,赶忙起身逃走了。想它还想碰到一只母狗呢,可不想被这位大小姐掐没了命根子。 「哎,好奇怪。」说完,小手又掐了几下,猫咪叫得更惨了。 付烨有些看不过去了,蹲□,轻声问道:「君君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摸猫咪的这里它不开心呢?」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我看到娘亲摸着冬爹爹这里 一次! 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 「为什么我摸猫咪的这里它不开心呢?」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我看到娘亲摸着冬爹爹这里 一次! 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 「为什么我摸猫咪的这里它不开心呢?」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我看到娘亲摸着冬爹爹这里 一次! 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 「为什么我摸猫咪的这里它不开心呢?」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我看到娘亲摸着冬爹爹这里 一次! 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 48湿太爱吃肉 雪橇犬拉着两人奔了半天后,啊呜嚎叫了一声,十几只大犬都开始慢了下来,有些干脆在雪地上躺下来打滚,那意思在说它们累了,需要休息了。付宁和君琰也没了辙,只好干坐在板子上,等着这些大老爷们恢復过来。这时那只叫阿炎的大犬眯起了眼睛,兴沖沖地奔过来,一下就把前爪搭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身上蹭啊蹭的。付宁顿时有种感觉,她被这只大犬给轻薄了。 「啊呜......」它拼命摇着尾巴,粗壮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见付宁笑了,它兴奋地开始表演起来,一会儿直立走路,一会儿是在雪上打滚。它本就浑身雪白,模样好看,蜷缩成毛茸茸的一团更是可爱至极,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它的毛,这傢伙好像感应到了她的喜欢,越发色÷眯眯地往她身上蹭去了。 一旁的君琰看不下去了,轻碎了句:「这狗真色。」 她哈哈笑了,摸摸它的脑袋,瞥向君琰:「你可知这狗叫什么名字?」它听到他们是在谈论它,把黑黑的鼻子往她脸上戳去,她一掌轻轻拍开,笑骂道,「阿炎,你可真色。」 顿时,君琰脸色一黑。 但是大犬却很开心地应了:「汪汪!」 「阿炎,来来来,给姐姐我看看你的爪子。」又『汪汪』地叫了一通,大犬仰头,神情得涩地把爪子交到她手上。她看了看,啧啧地说着,「哎,虽然你这次救了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有时候真让人讨厌,臭摆着张脸,难怪你这么变态,只会强迫女人。唔,是该说可怜才对,从小就只有一条蛇陪着你,啧啧,这该怎么办好呢?」 「啊呜?」大犬歪着脑袋,一点也不明白她说的话。 君琰此刻就像她所说的,臭摆着一张脸,起身拍落了身上的雪,冷冷地说:「别废话,该启程了!」看着那大犬蹦跶蹦跶地走到雪橇前,他咬牙切齿着,「真想宰了它!」 「汪汪!」 大犬忽然疯狂了叫了起来,付宁以为是君琰的那句宰了它,就笑着呵斥了几句,不想它们叫得越来越起劲,连身上的毛髮都根根竖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君琰警觉地皱眉,把她拦在身后,从腰间拔出了剑,见了这样的架势,她自然是明白了什么,心中一惊,一个最坏的设想浮了上来。 莫非是......野人? 这时他们脚下的地开始震动了起来,轰隆一声,面前的雪地一下被隆起了,霎时那些雪从高处向四周飞溅,大犬们狂奔起来,开始围绕着那块地叫着。忽然从雪地中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说他高大,是因为他比寻常人足足要高出几个头来,他浓眉大眼的,穿着邋遢的衣服,手中拿出一把斧头,目光好奇地盯着他们。 不多时,从四周也出来了这样的野人,慢慢地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这样匪夷所思的情景,即便是在冬城呆上数年的付宁,也是头一回见到了传说中的野人,不过反观君琰,倒是神色镇定。也懒得去深究他此刻在镇定些什么,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轻声说道:「怎么办?」他一人应该不能全部杀了这些野人吧? 其中一个野人吹了个口哨,那些在疯狂叫着的大犬立刻安静了下来,撒起腿就跑开了。那个野人摸摸脑袋,难以想像他这样高大的身形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凑了过来,看了看她的胸,野人的脸色立刻红了。 「尼......是母的?」 「呃.......」这让她如何回答? 「你们是谁?」君琰拔剑问道。 一见他拔剑了,野人们一下子嗷嗷大叫起来,说了些他们听不懂的话,最后还是那个野人说了:「窝们....素住在这里的任,根据窝们的规矩,抓到了尼们,就要把尼们呆回去。」他嘿嘿地笑了,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然后,兄弟们一起烤来吃。」 「要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被他们带回去烤了吃?」她抓着他的衣物,又提醒着,「我还要去给大哥找草药呢。」 「唔,现在本宫也没法子了。」他懒懒地探手,眼眸中闪过精光,朝着野人喊道,「野人,快带我们回去吧。」他一路上还在想着一个问题,到了现在才豁然开朗,现下反抗也是无用,不如跟着他们去了,或许,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 一想到今天晚上把他们带回去后,可以和大伙儿一起吃肉了,野人们兴奋地嚎叫着。拿出了渔网,往地上一放,让他们走到网中,然后野人们提着他们走。君琰伸伸懒腰,自自然然地走了进去,一躺,双□叠,一派惬意,朝着付宁招招手。她垃长着脸,僵持了半天才肯踏入网中。 此刻的君琰眯着眼,淡淡地飘了这么一句:「女人,不必这么紧张。」不知为何,听到了这样的话,她莫名地感到了安心,摇头挥去了胡思乱想,觉着大概是他救过自己,断然不会害自己吧。也就跟着他躺在了渔网中,其实在这网中也挺舒服的,一晃一晃,好像盪鞦韆似的,若是她身边的这个野人不要瞪着大眼看着她,这感觉会更好。 所以,她回瞪着野人,那人窘迫地红了脸。 另一个野人骂道,用的是他们听不懂的话:「你干什么,丢我们的脸!」 「大哥,她刚才看我了。」 「看就看了!」 「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女人......」那人委屈地耷拉了脑袋,再不说话了。渔网中的君琰这时淡淡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觉察到了某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立马收敛了笑意。 之后,野人们带着他们翻越了无数的雪地,到了天黑透时才停了下来。野人们寻了一块背风的地方,几个人去捡树枝,剩下的几人在雪地里用斧头砸出了个一个大洞,指手画脚了半天,说是晚上睡觉的地方。 碍着付宁他们是要烤来吃的肉,为首的野人就把最宽敞的地方让给了他们,君琰打趣着说,这是要把他们给冰冻起来,否则肉烂了可就不好吃了。颳了眼,懒得理他,转身就往那个冰洞中钻去,寻常他倒是挺嚣张的,现在怎么不想个法子脱身? 但是下一刻,他就跟了过来,强势把她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 「嘘,别动。」他伸过手指,压住了她柔软的双唇,双手紧紧地圈着她,「冰天雪地的,本宫可冷得很,抱着你正好。」见她面含怒色地挣扎着,他心情顿好,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他的腿间,邪邪地笑了,「若是不想被野人强了,就乖乖呆在本宫怀里。你看那些个野人,定是许久没碰过女人了,你说,你要是出去了,会怎样,嗯?」 「你少来吓我!」她方才可是看到了,那野人都会脸红了,怎么可能会有这厮说得真么可怕。被他抱着很紧,她连手上的力道都用不出来了,到了最后,只能呜咽着,「快放开,你弄疼我了。」 他眼眸一深,不语,这声弄痛显然让他想到了别处。轻哼了声,对着野人说道:「野人,这个女人给你,你要吗?」见野人没怎么听明白,他换了个粗俗的说法,「我问你,你愿意和这个女人交÷配吗?」 那野人顿时红了脸,捂住了腿间不老实的东西,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连旁边的野人都笑了起来。付宁自然听不懂,他也意识到了这点,思考了半天,艰难地表达着他的意思:「圆意的,想觉配的。」 蹭地,付宁的脸色黑了下来。 他心情愉悦地圈着她:「看吧?」将蜷缩着身子的她整个揽入了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错。其实那个野人说的前半句的意思是,若是她没有男人的话,愿意和她交÷配的,好在这个女人听不懂野人的话,看着她面色煞白的,好笑地捏捏了她的脸。 解开了披风,围在她面前,可冰洞里依旧让人冷地瑟瑟发抖,就连外头在燃着的火也丝毫无用。除了两人相互依偎着身子外,别无他法。 盯着那堆快要燃尽的火堆,付宁放弃了抵抗,渐渐地身子靠在他身上。望着抱着雪团睡觉的野人,她压低了声音:「我们能出去.......」 「当然!」过了半响,她都要闭眼睡过去了,头顶上冷不丁地传来了一句,「女人,你是不是喜欢本宫?」吓得一个惊醒了过来,像怪物似地看着眼前狂傲的太子殿下,冷笑了几下,不过他接下去的话让她连笑的余地都没有了,「方才本宫说野人要强了你的时候,你很反抗,可本宫要你时,你却是娇喘连连啊,果然你说......」 红了脸,有股不止所谓的羞愤,她垂了眼眸,掩盖了她窘迫的神色。他说的对,在他身下她的确不可遏止地感觉到了快意。可她把这一切归功于他的强迫,骂道:「君琰,你真是最下流的人了!」这些字眼,几乎是从她齿缝间蹦出的。 低头一看,他居然下流地摸向她的胸,伸手就要拍下他的爪子时,不想他只是拿出了那片竹简。半张了嘴,她方才是不是大叫着『不要』来着?尴尬地咳嗽了几下,想要夺回来,无奈身子被他钳制着,只能干瞪着眼:「快还给我!」 「那么重要吗?」 「什么?」这厮黑着脸是怎么回事? 君琰淡淡呵了声,靠在她的肩头,薄薄的双唇覆在她的耳边,只要稍稍一动,就要碰触到她敏感的耳垂。望着手中握住的这片竹简,他心中浮过一丝不快,当初来时也是知道她的目的,可当两人都身处险境而她却念念不忘着这草药时,他真真实实不痛快了。轻咬住她的耳垂,哑声问道:「你后悔过吗?后悔找那东西却碰到了这帮野人?」 他希望听到她说后悔,很后悔,可是...... 「为了他,我不后悔。」 那个『他』指的是谁,君琰很清楚,他下意识地圈紧了她,连骨头咯咯作响他都浑然未觉。此时他只想到了这个女人为了一个人那么拼命,可是从他出生以来,他就未曾体会过被人重视是怎样的感受,原来,那感觉,很不错。 「你......太用力了.......」手臂很痛,她都想踹他一脚了。 这时,远处的夜空突然爆发了一声巨响,接着是发出了一束红光,正在睡觉的野人们马上惊醒了过来,收拾了东西,又把渔网给摊开了,让他们快些走进去。为首的野人拼命地催促着,红脸野人腼腆地笑了笑:「老大有事朝窝们了,蓑衣,窝们马桑走了。」然后还好心地提醒了他们,他们马上就要被烤来吃了,但是特意安慰了一下,「不用怕,会马上杀了尼们的,不痛不痛。」 于是,他们再次被躺到了渔网中,被抬着到他们口中的老大那里去了。 49湿太爱吃肉 穿过一道数十丈高雪墙,就是野人们的群居之地——一座用雪堆成的宫殿。踏入其中,顿时传来嗖嗖寒意,比起这股寒意来,更让人后怕的是满殿的骷髅,骷髅雕像,骷髅椅子,还有,骷髅酒杯。来人扯去了黑色的斗篷,明黄的火焰中,照亮他那张刀疤的脸。若没了那道痕迹,他定是个英俊的男子,可现下他的举手投足,都因为那张兇悍的刀疤变得狠戾起来。 野人头子从一个雪室里走出,大概因为他太过高大太过肥胖,每走一路好似雪墙都会倒塌一般。他咦了声,半弯下腰,摸摸自己鼓着的肚子,舒服地打了个嗝后,才慢悠悠地对着那人说道:「你,就是那个,说可以帮我们走出这个鸟地方的人?」由于许久未和外人说话,头子的口音很是奇怪,听着别扭。 「是。」黑衣人答地坚定。 「他们说,」这个『他们』指的就是头子的野人兄弟,「你叫金无命?是....什么白家的人?」野人们世代居住于此,从不与外界打交道,想不到这次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说了一大通的废话,意思就是是需要他们的帮助,事成之后,他们就可以从这片冰天雪地中出来了。 「只要你们杀了一个人,再和我们联手杀入君临,等我们少主成为大王的那日,你们就不用在这里饱受折磨了。」金无命此行,一是要杀了付宁,断了少主的念头,二是想要联合野人们,一道攻入君临,到时南方的白家人也开始起事,南北夹击下,君临城是唾手可得。 他说的很诱人,光看头子的神色就知道了。野人们的祖先从前是冬城最早的平民,在君家夺得天下后把这块地方封给付家人,之后野人们被逼赶往极寒之地,消失了数年,不与外人交流。这也是他选择野人的理由,比起容易叛变的奴隶来,野人们的确愚蠢多了,也更容易控制。 「那,要杀谁?」 「一个女人,叫付宁。」和野人交流,要把话完完全全讲清楚。 「付.....付家的?」即便野人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付这个姓意味着什么。头子连连摇头,身上挂着的铃铛也开始铃铃地响着,其他野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赶紧拿着斧头出来了,「付家.......他们会杀过来的。」从前他们的祖辈就是这样被赶到这里的,头子开始犯难了,「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付家人从前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现在也不会知道。」 「我......考虑一下。」 金无命点头,重新披上了斗篷,走出了宫殿,接下去他要做的便是让他的少主知道,那个女人不久将会离开人世。那天有人救走了那个女人,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是现在只要野人肯帮忙,那个女人就死定了。 头子坐在殿内和兄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正说着雪墙外传来了铃铛声。这是他们的暗号,听到铃铛就说明有人回来了。头子嚷嚷了一声『儿子』,兴奋地放下斧头,拖着肥胖的身躯朝着自家儿子奔去,等雪墙一有人出现,他就抱住了那个红着脸的大个子,「哎呀,白白儿子,带回来什么没有啊?」 没错,白白是红脸野人的名字,也是野人头子唯一的儿子。 当初头子得了这个儿子,心情那个激动,想着他以后所有的儿子依次就要取这样的名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可是天不遂人愿,白白是他唯一的孩子。 望着自家儿子身后的那口网,头子颇为骄傲:「抓了一公一母,儿子,好样的!」白白见自己被表扬了,红着脸,不好意思得挠挠头。拍拍儿子的肩膀,指了指渔网的中的付宁和君琰,笑道,「儿子,自己挑,要烤那个吃?」 「窝......」 坐在渔网中的君琰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懒散,目光却锐利异常,紧盯着野人头子说道:「烤了我们,恐怕不行,我们深中剧毒,怕你们吃了都全要死。」忽然话锋一转,冷笑着,「到时,还怎么和白家人联合,攻打君临啊?」 身后的付宁都要为他捏把汗了,这个狂妄的太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但是一看那些人的神色,她心中一沉,莫非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难道追杀她的黑衣人,不光想着要自己死,还想借用野人之力,推翻王室? 这时坐在地上的一个野人哇哇大叫起来:「哎呀呀,秘密被踏们只道了,者么办啊?」接着一群人都开始起闹了。 「素啊,毫渴怕啊!」 「老大,快向般法啦!」 头子尴尬地咳嗽了声,吼道:「闭嘴!丢人!把他们关起来不就好了!」顿时,野人们如醍醐灌顶,一下通透了起来,连连点头夸赞老大英明神武。他一一回敬,看到自家儿子那副颓败像娘们的样子,喝道,「儿子,你怎么了?」 「阿爹,不杀他们了?那.......」白白红着脸,偷瞄了下付宁,「那,渴意八她给窝吗?」然后他想和她交÷配,交÷配,一直交÷配。 君琰强势地楼过她,冷冷地道:「这个女人是我的,她不能和别人交÷配。」野人们有这个规矩,□的女人必须是无主的,他只要当着这些的人宣布了是她的男人,野人们就不会动她分毫。 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头子拍了下儿子的脑袋,骂了几句,就把他们丢到了雪牢里。君琰安然自然地抱起付宁走向雪牢,知道她会反抗,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后面那个野人可想着和你交÷配呢。」这般一说,她往后看去,果然,那个野人嘿嘿地傻笑,她顿时黑了脸,无奈地窝在他怀里。难得见她这么温顺,君琰笑着亲了亲她的头顶,嗯,虽然有股味道,他还是不厌其烦地亲了下去,「放心,付烨不久就会来了。」 到了牢里后,她一直念念不忘着这句话。 由于雪牢里的漆黑一片,她不得不伸手瞎摸一通,最后不但没有摸到君琰的人,到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热热的,又好像在变大的东西。 「女人,你摸哪里!」 「咳咳.....」那个好像是他的........她挪了挪身子,幸好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她干脆装起煳涂来,问道,「那个,你说阿烨会来,是真的?」 「哼!」这个女人就是能挑起他的*来,偏生还奈何不了她。他衣物中拿出了火摺子,一点,照亮了整个雪牢,也照亮了付宁通红髮窘的脸颊,一捏,说道,「 你以为本宫不在君临带着,跑到这里来所谓何事?白家人在南方失利,定会捲土重来,本宫一直派人紧盯着金无命,没想到他居然来了这里,想出了借野人之力这个办法。至于你的宝贝弟弟,自然是和本宫一道的,只要本宫放了信号,他就会带兵前来。嗯,记不记得那日金无命追杀你时,你的宝贝弟弟给了指了条小道?」 她勾起唇角,讥讽地笑了:「这么说,一切都还是殿下的掌控之中了?」难道当时遇到野人时,他不慌不忙,连剑都懒得拔出,乖乖地跟着野人走。原来他就是想深入此地,「那接下去,殿下打算怎么办?」 把火摺子拿到她面前,黑暗中,微弱的火苗就是唯一的光亮。君琰微微皱眉,对于殿下这个称唿有些不悦。他慢慢地靠近,近到离她不过一寸,灼热的唿吸喷薄在她的面上,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很普通,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若要论姿色,王宫中美艷的女奴有的是。可就是这样一个他自认为再寻常不过的女人,当她义无反顾地为另一个男人拼命时,他忽然觉得,很羡慕那个人....... 被他看得有些微恙,她故作咳嗽了下,提醒着他该继续方才的话题。 「本宫的小蛇,它闻得出本宫的味道,会带着付烨他们前来的,然后,这里的人,一个不留!」他面色阴狠,握着火摺子的手咯咯作响,只要威胁到他王位的人,就全部要死,即便这里的野人不谙世事,那也一样。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邪魅地笑了,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本宫的味道,指的是什么吗?」 难道是......他那里的.......所以他才会在破庙里强了自己,想让那蛇记住他的味道。一时间,她又是窘迫又是羞愤,不知不觉中竟一地咬住他的手臂:「你不要脸!」 「女人,本宫说的是本宫的血,你想到哪里去了。」摸摸她的脑袋,那笑容满是戏嚯,挑眉,「你不会以为是本宫.....」 「住口住口!」骂了骂够了,可是此时她还是心神不宁。他可是很宝贝那条蛇的,不知当时和他欢爱时,那条小蛇是不是也在。好几次都想开口问的,可都被憋了回去,直至她实在忍不住了,刚想开口时,雪牢里悉悉索索地传来了一阵敲打声。 轰地一下,雪牢里的一面墙中竟然□了一把巨大的斧头。 接着,是那个叫白白的野人钻进了半个脑袋。 原本他的阿爹是不准他偷偷来看,但是外头有事,其他人都去准备了,就只剩下他了来问问了:「尼们,到底是甚么任?歪面来了支军队,是不是来杀窝们的?」看他呆头呆脑,无比认真地问着,付宁是不知如何回答他了,听到军队二字,她涌起了希望,看来是阿烨来了。 「来人多吗?」 他努力思考了下,点点头,又说道:「那里免,还有个.......断推的人,那任,恨毫看的。」看着那两人神色惊讶,他嘿嘿地笑了,自认为说了句不得了的话。羞涩地瞄了眼付宁,「尼,也毫看的。」 「野人,带我们出去!」君琰厉声说着。 这时野人学聪明了,拼命地想把脑袋钻出去,阿爹让他来问问,还嘱咐了说一定不能带着他们出去的,否则今晚就不能吃肉了。他立马摇头:「布药布药!」想到大哥也来了,付宁想干脆下了狠心,赶紧捧住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地对着他说,若是他肯带着他们出去,她就亲了一下。顿时,正在挣扎出去的野人停了下来,脸色红了又红,缓缓地点了下头,「毫。」 「女人你!」太子殿下醋意来了,看不下去了。 「放心。」对着野人说,「闭眼。」用手在自己的唇上一碰,然后碰了他的,算做亲过了,傻傻的野人根本没有被人亲过,以为这就是亲了,还兴奋地险些晕倒。 过了半响,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棵草,解释了半天,说他的阿爹说过的,要给第一个亲他的女人。其实野人头子的意思是要他好好保管这东西,想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没有女人,更不会有女人愿意亲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说。可怜的野人根本没有了解这层意思,以为不亲就不给,那亲了就要给。 付宁接过,眼眸一亮,这不就是竹简上记载的寒食草吗?她喜出望外,刚想道谢时,嘴唇不小心拂过野人的脸,这下可好,野人蹭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实实地晕倒了。 哦,还在流着鼻血呢。 「哼,多情的女人。」君琰圈过了她,「走了,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呢!」唔,走前还踹了一脚野人,看着他这个动作,付宁会心地笑了。 如今阿烨来了,大哥也来了,连最为难寻的草药也有了,一切,应该都要结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瓦准备开写野人小剧场,啊呜,不知道有没有响应阿?瓦会放在作者有话说的,不用银子,嘿嘿。 啊呜,就从今天开始,算是补偿大家看文的辛苦(因为乃们看瓦的文,又要跳到长评看,又要进群看肉,瓦都觉得有点蛋疼了) ----- 剧场1:《穿越到机油肉文里的女纸你伤不起!》 男主:野人白白 女主:瓦的机油——闻香(蚊香) 前提:闻香只雪里的一点点,要不然都知道了,没法写下去了,纯粹恶搞的啊,文笔当然不能和正文比 某年某月,闻香刚看完了她机油的肉文,神色淡定地嗯了声,比起鱼羊网的水平,湿太的还算小清新,但是这厮会各种尝试,综合评价——尚可。这两字刚说完,顿时她的键盘上掀起了一股寒风,她妈呀叫了声,现在的作业系统这么发达了,机油的文里刚写到了雪地,怎么她就....... 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她心头,不会是.....穿了吧? 环视了四周,一片白雪皑皑,无边无际,用粗俗点的话来介绍就是,他妈的全部都是雪,连个人影都没有! 「有人吗!」她尊的好冷啊,机油你没事写这么冷的地方干什么?难以想像这厮文里的女主还能在这个地方和太子浪漫,擦,都快冷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啊喂! 此时轰隆一声,从雪里冒出了一个两米高,拿着斧头,穿着破烂衣服的......野人?她拔腿就跑,小短腿拼命地动着,她低头一看,哎,什么时候她被提起来了? 「啊啊啊,好汉饶命啊!」 「嗷嗷.....%#◎*7#」翻译——你就是那个亲了我的女人! 「..........」他真是野人啊,连话都不会说! 「窝要带你挥去。」 「那啥,好汉,你先放我下来。」狗腿之事,闻香最会了。 野人点点头,放下了她,然后蹲在她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可怜的闻香一点不也不知道,她穿越了后已经变成了付宁的脸。付宁那次骗了野人的草药后,野人就被他的阿爹赶出了雪墙,让他好好反省,谁知道他一个反省,居然让他找到了这个...母的...人。 「对了,君临在哪里?」她记得机油文中那个地方是叫什么君临,很臊气,「怎么不叫天下呢?」 野人一听,兴奋地脸红了,伸出舌头就要往她脸上凑去。 「你干什么!」这厮猥琐地伸出舌头干什么! 「尼说...舔下的。」他委屈地眨眼,好似闻香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拜拜,我走了。」无法和他交流。 「嗯,一气走。」 「啊啊啊,放我下来啊!」 尼玛,这个野人一声不吭就把她扛走,算什么意思啊,难道要和这个野人相亲相爱过着种田的日子了!擦,尼玛的机油,写什么野人文啊,机油,我恨你!!!呜呜呜,机油我不恨你了,你快点把我救出来啊!!! 50湿太爱吃肉 齐力把野人的头推了出去后,他们就从这个洞钻出了牢房,雪牢外是一条宽敞的小道,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会从中出来,也就没派人多加看守。付宁舒缓了口气,想再次看看怀中的草药,手肘轻轻碰到了一旁的雪墙,这时雪墙翻转,君琰只听得轰隆一声,她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雪墙之后,一片漆黑,付宁还未来得及开口,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感觉,若没猜错,现在架在她脖子上的应该是把锋利的匕首。那人在墙上拍了几下,墙面顿时朝着另一个方向许旋转,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难受地闭眼,那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笑了:「可让我好找啊!」 不好,这声音是那日追杀她的人!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她缓缓地睁眼,抬头望着他,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他的样子,没由来地觉着噁心。低头一望,她轻呵了声,没有想到她现在居然在数十丈雪墙的最高处,只要稍稍往前,就会摔个粉身碎骨。旁边还站着野人头子和他的兄弟,正在交谈着什么,其余的几个野人正在忙活着把墙上的天梯一一撤去,因为,不远处就是大军压境了。 皑皑白雪上,身着黑衣的士兵密密麻麻,在至纯的白色上晕染出了一片肃穆的黑色,付家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付烨一马当前,抽了马鞭后朝雪墙狂奔而来。野人头子还未下令,金无命就已经抢先一步,吩咐他的人立马射箭,务必要把付烨射成一个马蜂窝。 付宁在雪墙上看着,无奈被金无命用匕首威胁着是动弹不得,她的一颗心被揪得七上八下,好在阿烨一一躲过了,才暗自松了口气,冷声问道:「大军已到,识相的就现在放了我,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狗命!」金无命阴冷地笑了,将匕首又贴近了几分,她疼地嘶得倒吸了口气,好像,流血了。 一见付烨都在底下叫阵了,野人头子很是惊慌,握着斧头,就要朝金无命回去。这时金无命身边的元衡先一步挡住了,头子咋咋唿唿地开骂了:「早知道就不听你的话了,你看,他们都来人了!」 「告诉你,这个女人就是我要你们杀的人!」 「布行布行。」其中野人一个劲地摇头,「显在底下的任要杀窝们了,窝们会死的。」其余的野人也跟着点头,都说快些把这个晦气的女人赶走吧,这样大军也会跟着走的。金无命心中不由鄙夷,这些野人除了有点力气外,根本就是愚蠢至极,他把匕首又贴近了几分,要挟着付烨赶紧把大军退后一丈,否则就立刻要了她的脑袋。付烨被迫无奈,只好咬牙吩咐了大军暂且退后。野人们一看金无命有如此本事,纷纷向他讨教,「拿,窝们现在,怎么办?」 「若是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他们不会伤你们分毫。」由于被他扣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艰难,下一刻就被他锁住了喉咙,连唿吸都喘不过来。 令付宁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居然让野人们真的开始动摇了。 「老大,怎末办?」 「素啊,要布,窝们走吧,甚么,都布管了?」 「窝觉得老三说的很毫。」 「都毫,大家都毫。」 若照着这般下去,野人们说不定真的会弃城而走,那他一路的艰辛都要付诸东流了。望着密密麻麻的大军,忽然他眼眸一亮,这其中竟然有他的少主,瞥了眼付宁,更觉得这个女人如论如何都要死了。 「等等,难道你们想一走了之,然后世世代代都呆着这个地方?我那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只要你们能杀了这个女人,帮我家少主夺得王位,我保证让你们从此远离这个苦寒之地。」 「可是......」这个条件确实诱人,可下面可都是大军啊。 他瞭然一笑,把匕首扎入了雪中,用力在付宁的脚窝处一踢,迫使她半伏在雪墙上,对着野人们说:「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的目的吗?她是想来偷你们的圣宝,寒食草。」果然,一听这个消息,野人们再不淡定了,叽里咕噜地讨论着,她背对着他们,从那语气之中就可以听出野人们恨不得把她给撕裂了。他一把抓起付宁的头髮,转身说道,「所以,只要我们给她草药,让她自尽就好,这样,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野人们一听,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金无命心中讥笑,原本想拉拢野人的,可这些人实在太过愚笨,不能为他所用,反正大军已到,这些野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他还不如早早放弃。何况,只要能让这个女人死了,他有的是办法让少主回心转意。 按住她的手抓过匕首:「快,想要那草药,就快点自尽!」野人们也跟着起闹,傻傻地跟叫着『自尽自尽』的。她吃痛地闷声了一声,现在上半身被悬空着,无力着力,险些就要从高处摔下。转头看着自己的手被迫握着那把匕首,试图伸展五只也被他狠狠地扣紧,脸跟着紧紧地贴着匕首,倒映着她慌乱的眼神,忽然她双眸一眯,呵了声『放开后』,主动地,抓过了那把匕首。 雪墙之下的付烨看到了这一幕,神色凝重,赶紧吩咐了身边的士兵去给容卿回话,让他快点想个法子扭转这局面。握紧了缰绳,付烨一边不停地驾马兜着圈子,一边喊着:「阿姐,别做傻事!」 「还不快动手!」 回了眼金无命,她哼了声,用力一下拔出匕首,放到了面前。 而此刻听完了消息的容卿微微一笑,面色平静地交代了身边的人不许人跟着,迳自一人慢慢推着轮椅往雪墙而去。付宁握着匕首,缓缓挪动着,照出了身后金无名那张噁心的脸。自尽这样的事她从来就不会做,更何况是被人逼着做了,那金无命能说出寒食草来是真厉害,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那草药她早就得到了,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趁着他松懈之际,把他的匕首送进他的胸膛内! 「阿宁。」 她手上一顿,望着雪墙之下那个温润的容卿,由于风尘僕僕地赶来,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憔悴,她神情动容,双眼有些迷濛了:「大哥......你怎么.....」瞬时,卡在喉间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了,她很想大喊着告诉他,她找到草药了,可以让他站起来了!可是,现在的她只能摇头示意,「大哥......」 「阿宁可别自尽,要不然我要上哪再去找个这么爱的人?」冰天雪地中,容卿一身白色雪貂,纯净清澈,安然地坐在轮椅上,神情惬意,好似这凝结的气氛根本无法让他有丝毫的波澜。付烨驾马来到他身边,急促地催着,眼看着阿姐被那人按住身子,他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说话,就听到他淡淡地说道,「付烨,给我一把匕首。」 「你要这个做什么?」话虽如此,可还是交到了他手上。 金无命以为那匕首是要来对付他的,一下按住了付宁的脖子,逼迫她快点动手,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他立马就带着他的兄弟们走,现在,多拖延一刻,他就多一份危险。 随意地看了眼匕首,容卿笑着握住,那动作很是娴熟,看得她心中顿觉不妙。转头看了眼死盯着她的那人,她咬牙暗骂,现在金无命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身上,她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阿宁,你看。」霎时,容卿勾起了唇角,眼眸一深,将匕首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腿中,动作之快,连旁边的付烨也没有来得及阻止,「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了。」 那一刺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支撑在轮椅上,原本苍白的面容更是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再拔出匕首时,那些鲜血疯一样地喷溅出来,迅速地从他腿上滑落,染红了他那剑白色的貂毛,形成一抹诡异而炙热的鲜红,一滴一滴,融入到雪中。 他精通医理,自然知道这么一刺后,他的双腿便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可能,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阿宁为了他可以站起来而去自尽:「所以,答应我,别自尽。」 「大哥!大哥!」她瞬然红了眼眶,撕扯地嗓子吼道,愤然地握紧了匕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刺杀金无命的好时机,立刻反身就往他身上扎去,「贱人!你去死吧!」 「啊!」 这用力一刺,虽没有要了金无命的狗命,但是也足以让他半死不活了。他此刻捂着腰部,诧异万分地盯着眼前这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正想着要杀了她时,远处的雪地上站着一人,是那时就了这个女人的黑衣人! 不好,那人拉满了弓箭,三箭齐发,正要往他们射来! 碍着腰间的伤势,他无法快速地避开,刚听到野人头子中箭后,他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一道中箭,不想眼前浮过一道黑影,接着就听到元衡一记闷声,慢慢地倒在了他面前。他满脑顿时一片空白,元衡,那个一直跟着他到处流浪的兄弟,因为帮他挡了箭.....死了.....死了..... 「头儿,快走!」金无命的人带着受伤的他走下了雪墙,他愣愣地点头,心头触动,忽然暗下决心,那些人,总有一天他会一一报復的,等着瞧吧。他问了下兄弟们还有多少人,听到一个数字后,他眼底满是精光,命令道,「好,救出少主,我们杀出去!」 墙下的付烨拔剑一挥,下令杀光所有白家的余孽,一时间雪墙上是一片厮杀。 付宁趴在墙上,望着受伤的容卿,想着自己也得想个办法快些下去才是。这时她看着君琰的箭又要射向野人了,她大声喝了声才阻止了他的动作。那个野人头子因为身高太高的关系,那箭没有射中他的要害,她想着这些野人本性淳朴,这次也是被人利用的,就让君琰不必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就是不知,这个狠毒的太子肯不肯答应了。 果然,他换了几支更加锋利牢固的箭,又朝着这里射来。就在她以为是射死野人时,那些箭狠狠地被射入了雪中,不同的是,这些箭上套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被底下的士兵一起垃着。 难道是...... 「抓着绳子,从上面下来!」 她点头,脱去了外衣,套在了绳子上当作了滑锁,纵深一跳从雪墙上滑下来。身后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那个红脸的野人,正拿着斧头在墙上乱叫乱跳的。还未来得及多想,她已经滑到了地面,被一个人抱得满怀。 「女人,幸好,你没事。」 「我没事。」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没注意到君琰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红着眼眶奔向了容卿。想跌入他怀里又怕惹痛了她,只好傻傻站着流泪,在被他抱入怀中时,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大哥,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烦躁了,专审脑残啊,爱上我了啊 擦,写狗狗舔女主都被黄牌了,蛋疼 51湿太爱吃肉 周遭的士兵将他们护在中间,付烨下令士兵带着他们先撤。大王当年为了抑制各贵族势力的膨胀,锐减了贵族封地士兵的数量,更是对训练情况多番监视,所以这些人是徒有士兵之名,却虚有士兵之实。金无命的人虽不多,可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要应付起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君琰翻身上马,拔剑砍断了一人的手臂,呵斥着士兵们快些把付宁和那个容家人快些送上马车,让付烨应付这里的局面,他则保护他们安全撤退。付宁进了马车后,一见到容卿染血的双腿,靠在他的轮椅边上,她再次哽咽起来:「大哥,你.....」 看着怀里哭成不像样的付宁,容卿摸着她的头髮,惨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毫无血丝的双唇轻缓地说着:「我没事。」并示意车上的奴隶把他随身携带的药拿出来,一饮而尽。 药很苦,正如同心中的味道。 寒食草不过是传闻中的东西,他当初想要阿宁去找,不过是想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对自己是有别于她容羽的感情,而不是让那东西会成为要挟她自尽的筹码。其实当时,他心中是愧疚不已,所以那一刀毫不犹豫地下去,是结结实实。不过看着她哭得脸都成了花猫的样子,忽然觉得他的阿宁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这些,她只要知道,她的大哥为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这就够了。 捧起她脸,温柔地拿出帕子一点一点帮她擦去,还笑着安慰他不会有事的:「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了?阿宁,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嗯。」吸吸鼻子,她红着眼,「流了好多血......」手哆哆嗦嗦想碰一碰他的腿,扬起头,从怀中拿出了那根已经干瘪了的草药,交到他手里,「大哥别怕,我已经找到了寒食草,只要大哥好起来,总要一天能够站起来的。」 接过草药,紧盯了半天,他一伸手,直接丢出了车外。 「大哥你做什么!」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 「阿宁,记住一句话。」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挑起她的下巴,「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命,更重要,更何况是我的腿?你若是不在了,可让我到哪里再去找个傻丫头呢?」由于失血过多,他的面容呈现了一股病态的白皙,不染纤尘,微微低头,灵动的黑髮轻轻滑落他的肩膀。明明是最为简单黑白二色,却在他淡淡的一笑中,演绎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抬眼之时,他已倾身而下,在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然后,她跟着沉沦,沉沦,沉沦。勐然清醒了一瞬,她圈过他的脖子,如饥似渴地吻住了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这是她的大哥,爱她的大哥,为她远赴冬城的大哥,为她捨命而陪的大哥.....这样的男人,怎能让她不动容,怎能又让她不爱? 捧住他的脸,一一吻下,只是与其说那些是吻,不如说是轻轻的撕咬,那般疯狂的执念驱使了她变成了发狂的小兽,好似要把容卿整个都吞下腹中。 「大哥......」她轻咬了他的鼻子,动情地唤着。 「嗯。」他轻声回应,干脆放开了双手任她为所欲为。 「大哥......」接着是他的脸颊。 「嗯。」 缓缓来了他的唇上,她颤抖地碰了一下,慢慢地贴了上去。容卿伸手半抱着她,眼里满是笑意,因为他的阿宁流着泪,吐出了这世上最为动人的话语,她紧紧望着他,她说:「大哥,我爱你。」不过他还来得及动容,下一刻唇就已经被她咬住了。付宁含住了他的唇,过了许久后,她一个用力,将他的双唇狠心咬破了,那些血顺着流入了两人的口中,再不分你我了。此时她双眼迷濛,对他又吻又咬,一个劲地喃喃念着,「大哥......大哥......」容卿无奈,拍着她的脑袋,笑着回应着她的爱意。 又哭了一阵,她异常温柔地用小舌扫去他唇上残留的血。 唇上的伤口尤其敏感,被她的小舌一卷,顿时有股莫名的感觉,微微刺痛,但是........那附带而来的刺激也是别样鲜明,他眼眸深邃了起来,拍着她脑袋的手也忍不住下移了几分,从未想过,他的定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会被这个丫头吻到有了感觉...... 马车快速地飞奔着,忽然辗过了一堆高高的雪地,震得两人的唇双双分离,也让身陷其中的他们幡然醒悟。若是有人看到的神情,就会知道,这两人根本不想从中抽出,不过却是各怀心思。容卿抿着双唇,怀念着方才的味道,而付宁则是....... 「大哥我.....你.....」她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容卿好看的脸上满是牙印,和血迹,还混着着她落下的泪水,一时之间她窘迫异常,尴尬地维持着身子,不知该如何,「难道是........」 真的很不想承认是她,居然是她把大哥变成的这样,但是他不紧不慢点头的动作已经证实了这一事实。 真的是她,她居然变成了疯子一般,咬了大哥。她很想说些缓和一下气氛的,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残言片语:「我......这个......」好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声嘶鸣,听着声音,这该是鹰发出来的。 推开了车窗,只见一只黑鹰展翅盘旋在大军之上,它的出现,好似给所有人蒙上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那只鹰不时低飞,啄瞎了黑衣人的眼,不时高飞,再瞬间坠落,尤其是它尖锐的嘶叫声,连正在厮杀着的士兵们不由地缓慢了他们的动作,都齐齐盯着那只黑鹰。 付宁探出身子,看着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时所有人都停滞不前,只有君琰策马前行了些路,在经过马车边上时冷哼了一声,看着她发红的双唇,轻轻碎了句:「真是多情的女人。」她颇为尴尬,但立刻板起了脸,刚想说什么时,他轻蔑地环视一下众人,吹了起个哨子,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只黑鹰居然立刻调转了方向,朝着他飞去,最后还温顺地停落在他肩上。 传闻这种动物兇狠异常,寻常人根本无法驯服,但是她今天却看到了君琰服服帖帖地把鹰收服了,很是诧异。他自是捕捉到了她的这个神情,不以为然地勾唇,抽出了鹰腿上绑着的一截绵帛,扫了眼后,他的脸色一变:「女人,本宫先回去了。」望了眼车内满脸牙印的容卿,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俯身在她耳边咬牙说道,「到时再来『好好』找你。」 若说从前对太子都是恨意,可就在他说出『回去』二字时,一切竟变得复杂起来,毕竟这么些日子的.........她只点点头,其他的,她也不知该如何。转身就要关上门窗,她从未觉得这个动作让她有这么难以下手,窗一点点关上,她眼中的他也随之一点点被遮蔽....... 「阿宁。」 听得容卿这样唤,她手一个紧握,嘭地一声一下就关上了,将君琰的面容彻底地隔绝在外。至于最后他略带受伤的眼神,她更是不想去回忆,只安静地呆在车内,陪伴在容卿左右。 马车又行进了一段路,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要安定时,她忽然记起了一个人,冬城,冬城还在大军之中。他不会武,那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危险了?立马让马车停下来,让人牵匹马过来。 容卿见她这般急忙,也知道是为了何事,感嘆了一声,他的阿宁什么都好,就是心中装下了太多的人。点头让人快些准备,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句:「小心。」望着她策马奔去,他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摸摸心头,好似自从她口中说了爱他之后,自己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嫉妒了。毕竟,因为她心中有太多的人,他才可以走进她的心,不过,不论怎样,她都必须是最爱他才行。微微抿嘴,望着双腿,不由计上心来。 其实付宁的担心是多余的,冬城并不是不会武,他出身白家,受到了一整套完整的贵族教育,所有贵族必须学习的东西他都瞭若指掌。只是他用剑,动作行云流水,宛若舞剑,根本不像是杀人,好在没人要伤他。 见付宁又返回来了,付烨皱眉,气急:「阿姐,你回来做什么!」 「我担心他。」 付烨哼着,看着几个黑衣人开始围住了冬城,他暗叫着好,这个奴隶都傻了还固执要跟着来,他不允,那奴隶就死命地跟着他们北上,一路上只念着说想见主人。若不是容卿开口说让冬城跟着,他恨不得路上就宰了那个奴隶。 这边士兵还在和黑衣人打杀着,那边金无名已经挑落了冬城手中的剑,他使了个眼色,把冬城围住了。她急了,都想抽剑自己上阵了,对付烨说道:「快,去阻止他们!」 「他本就是白家人,让那些人带走也属正常。」他耸耸肩,不以为然,「或者,那个奴隶巴不得走呢,当他的白家少主。」反正当成了少主后,冬城就会和那些人一道反抗太子,他也乐见其成,「剩下的交给他们,阿姐,我们走吧。」笑嘻嘻地拽过她的缰绳,就要扯过时,被金无命扣住的冬城顿时把剑斜放在自己的脖间。 「呦,那人疯了。」他笑了。 她急不可耐,连身下的马也跟着躁动起来。 远处的金无命一手按住腰间的伤口,一手举着,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步步走近,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冬城:「少主,你说什么?」他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可不是要听到这样的话的,「什么叫做不要回去了?你身上担着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白家所有死去的人,这笔仇,你要为他们报,难道就因为你一句话就弃之不顾了吗?」 「可我是冬城。」少年清脆的声音,很是动听。他眨着眼,面容一派安静,很是不解眼前这人为何一个劲地说着他是什么白家少主,「我只是冬城,这个名字,是主人给我的。」而且,他很喜欢这个名字,主人说,那代表纯净。 「什么主人,你现在是个奴隶!」想着他失忆了,金无命柔和了语气,「和我们走,从此你就不用带着枷锁,你就不用担心受罚,你就可以当回主人,你想要什么都有。甚至当我们攻下君临后,我们可以拥戴你为王,这些,难道你就不想要吗?」 冬城笑着摇头。 白色的雪中,一袭白衣的他安静地站着,寒风凛冽,不知何时要把这个单薄的少年给吹走了。但是付宁知道,他绝不是这般软弱的人,倔强如他,如松竹坚韧,一旦他认定了某事,必将坚持到底。所以,当他说出那句话时,她虽会料到,可还是不免为之感动:「我只知道主人,我,喜欢主人,就是这样。」 「好!」金无命把剑横插入雪中,双手一握剑身,用尽力气,将剑生生折断,顿时他的手上全然是血,「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环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人,他阴森地笑了,「至于你们,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报仇的!」 付烨嗯了下,命士兵趁机剷除他们。 这时,雪上一阵裂动,愕然出现了口子,金无命嘶吼了一声,带着他的人奋勇地跳了下去,当士兵们赶到时,雪地早已恢復如初,仿佛刚才那惊人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夹紧了马肚,正要狂奔向冬城时,身后立刻就有人粘了上来,不满地哼唧着,一把将她从马上虏过,安在自己的马上。知道她会说什么,点头让把她的马给冬城,让那个奴隶自己赶上来,自己则驾马带着人走了。 「阿烨你....快放我下来.....」在马上颠簸的感觉很是难受。 「哼!」 「阿烨?」这小子怎么了? 「哼!阿姐,你还记得那天和我说过什么吗?」看她迷茫的样子,他又哼唧了下,「果然你忘了!」啪地在她屁股上一打,「快想!」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了。 「哼!那天我说过,晚上......」 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了他,神色严肃地说:「那个阿烨,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快些赶回去吧!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 话说今天我要修文了。。 可能造成各种伪更,见谅 52哎,又要等好几天才能看到美剧更新,啊呜,那个烦躁阿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说的就是付烨,他可不再会相信付宁的话了,什么回去,若真回了去说不定连手指都不能碰了。紧紧圈着她就是不让她下马了,反正现在那瘸子也伤了,看谁还能来抢走她。如此想着,愤然地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打到她忍不住求饶了他才收了手,微微抬起下巴,重重哼了几下。 「汪汪!汪汪汪!」 这声音..... 付宁环视了四周,皆是一望无际的雪地,摇摇头,莫不是她的幻听了,她怎么觉着听到了狗叫声?正在这时,从前方的一块雪地中跃起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犬,雪花飞溅,正好落到那只大犬身上,它啊呜了一声,精神抖擞地甩甩漂亮的毛髮,殷勤地朝着付宁奔去。 「是阿炎。」 听到叫了它的名字,大犬狂奔着,很没良心地不管身后拖着的主人受着怎样颠簸。士兵们一见有人闯了过来,纷纷拔剑策马前行,它见了这个阵势,仰头长啸着,那些马儿听得以为是狼嚎,都不安地开始后退。付宁哈哈大笑,阿炎还是有两下子的,和士兵们说了都是旧识,让他们不必紧张。 男孩从雪橇上下来,笑嘻嘻地说:「姐姐,总算找到你了。」付宁弯腰问着他有什么事,他摸摸脑袋,颇为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回去以后,阿炎一直不肯干活,每天都到,哦,就是姐姐和你夫君睡过的地方去躺着,我想着它很喜欢姐姐,就把它送给姐姐好了。」 「姐姐,和夫君睡过的地方?」付烨压低了声音,重复了一遍,此话一出,连冬城也睁着清澈的双眼凝神望着她。她很是尴尬,蹭地红了脸,心中不免埋怨,那男孩说的这么多的话,敢情阿烨就把这个给听进去了? 故作咳嗽,又问了问男孩和他们族人后来怎样了,那男孩很感激地说着,因为那天她带去马肉,让他们度过了最后的寒冬。把缰绳交到她手里,还嘱咐了一番,说阿炎是狼的后代,有时也会野性难驯,所以请她一定不要手软,该教训时还要教训的。 「我明白了。」弯腰摸摸阿炎热的脑袋。 「那姐姐,我走了哦。」 待人离开后,付烨贴着她的耳朵沉声说道:「阿姐,太子他动了你?」动,这个字眼让她愣住了,那个茫茫风雪之夜,他们抵死缠绵,她根本不敢扪心自问她是否也存了别的心思。他轻哼了声,咬住了她的耳垂,待她回神时在她耳边低语着,「阿姐,我们回去好好算帐。」 太子要找她算帐,现在连阿烨也要和她算帐,她嘿嘿笑了:「我看我还是坐雪橇吧。」付烨就知道她会逃,勐然圈住她的腰,喝着不准,在军营呆了许久的他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那些粗犷的将士教会了他一个道理,从前他撒娇那些根本就不管用,有时对待女人根本不需要客气,直接下手就成! 所以,现在的他,毫不客气地把手探入了她的袖子,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攀爬,直至碰触到了她的柔软。起先只是轻柔地探着,也不敢真用力,这时马儿一震,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团柔软,那一瞬的美好让他为之一顿,低头望着她红着的脸,忽然笑了。手越发邪恶地挑逗着,空出一指在尖头处重重地按了,逼着她忍住多时的喘气都一一溢出。 「你快放手!」这小鬼,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色了! 「阿姐,我们现在在队伍的最后,没人能看到我们。」说话之间,手指异常轻柔地围着红豆慢慢地画着圈圈,一圈又一圈的,眼神认真地看着她的神情,嗯,虽然有些喘气,可是怎么不叫呢?军营的那些男人说的,女人最喜欢被摸这里了,难道是他力道太轻了?如此想着,他自顾自地点头,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阿姐,快叫。」 一股异样的酥麻从那里传来,被惊得弓起身来,死小子粗糙的手抚过,生生地撩拨起她最内心深处的.......如今坐在马上,他的手滑上滑下的,更是刺激地不行,她不得不抓着马儿的鬃毛死撑着,这才不至于软了下去。转身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肩头:「臭小子,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看我回去怎么抽你!」 「你才不捨得抽我。」她这个阿姐可是最护着他的,从他受伤回来哭得稀里煳涂就知道了,所以她的威胁他一丝都放在心上。手顺着她的柔软一路往下,也不管喝了多少次赶快停下,在快要碰到她的腿间时,他的手却停下了。她得以喘口气了,身子软软的,刚想骂他几句,不想他神情严肃说出的话,差点把她给噎死了,他说,「阿姐,你湿了吗?」 因为听他们说,女人只有湿了才可以做,否则那滋味可就不那么好了。 「你......」弄得她又气又是好笑,估摸着这个臭小子还不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吧,转念一想,不如将计就计,「那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只见他眉头紧皱,满脸深思的模样,她觉得好笑,果然他还是个孩子,不过下一刻她就暗叫不好,臭小子学精明了。 「哼,我来摸摸就知道了。」 「啊别啊!」 「主人。」一个士兵从前面策马奔来,到了他们面前时说道,「主人,容公子腿疾復发,说是让您马上过去。」付宁立马点头,这个消息无异于天大的喜讯,她总算可以挣脱他的魔爪了,即便阿烨不愿也没有法子,毕竟容卿伤势的确严重。她命人牵了匹马,这时付烨才依依不捨地松开了手。 这头她才刚上了容卿的马车,阿炎也蹦跶蹦跶地跟了过来,追着马车跑,啊呜啊呜地叫声,就希望让它进去。见它也跟了许久了,她不忍心地微微开了门,阿炎一下就扑了进来,欢快地把爪子搭在她手上,伸着长长的舌头,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大哥,大哥。」她亲昵地唤着,算是感谢把她从阿烨那里救出来,也学着阿炎的样子,把手搭在容卿的双腿上,笑着,「就知道大哥最好了,知道我有难就来了,嘿嘿。」 容卿笑着看了眼那只大犬,淡淡地说了句:「这就是跟着你来的狗?若是母的便算了,若是公的,那就拖下去阉了吧。」趴在的阿炎一听要阉了它,顿时竖起了耳朵,弓起了身子,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他连看都懒得看,挥手失意她走近些,盯着她的眼睛良久,久到连她都觉着气氛诡异时,他才风轻云淡地说道,「阿宁,方才我听说了,那个男孩把太子唤作你的夫君,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完蛋了,她怎么就忘了,大哥看似温柔,可骨子里可强势的很,现下被抓到了把柄,那要怎么办?求饶,说大哥最好最宽宏大量?不可,若是他越发误会了可怎么好? 有了,不如像方才那样咬住他好了,正想着她就起身,不想容卿早就看穿了那点小心思,但也没有戳穿,等着她慢慢投怀送怀时,一下把她按在轮椅上。 然后,啪地一声,重重打了她的屁股。 「阿宁,到处拈花惹草可不好哦。」 趴在轮椅上被打,这感觉就像小孩子做错了事受惩罚似的,她有点羞,也有点莫名的兴奋。转头还未开口,容卿的手又打了下来,啪啪啪连续几下,到后来是真的有些疼了,都开始呜咽着,扭着身子想躲开他落下的手。可她不知,这般扭动的样子,让他的唿吸一怔,再次落下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轻柔的抚弄。 「大哥,其实我也不疼。」以为他在心疼自己了,她笑着说。 「嗯。」容卿随意应了,此刻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手继续在她的上面来来回回着,「阿宁,原谅你可以,但是你今晚要陪我。」知道她会想到别处,缓缓解释着,「放心,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我现在腿脚,不会对你如何的。何况我也需要有人照顾,莫不是阿宁想把我推给那些粗、手、粗、脚、的奴隶?」 「我答应。」动了几下,人还是不能起来,她尴尬地说着,「那大哥....可以让我起来了吧?」看了他神色淡然,假寐养神起来,她颓然地垂下了脑袋,算了,就这样趴在大哥怀里吧,至少,面前还有一只大犬陪着她,也不算寂寞了。 整个军队缓慢地行进着,为首的几个徒步走着,不时地敲打着冰面。现在他们已经越过了鬼域,脚下的是最为危险的冰河,稍有不慎,他们就会全部掉入河中,所以这些排除危险的这些士兵多是身材较为矮小,常年熟悉冰面的人。 过了半响,全军度过了冰河,就听到了一阵阵的敲钟声,悠长而沉重。 听到了这个声音,意味着封地鼓楼上的士兵已经看到他们了,她激动地说着:「大哥,我们快到了!」忙地移开了车窗,望着远处慢慢放下的吊桥,等到轰隆一声响起,那座吊桥被全然放下,不时就有家臣和将士们出来相应。她靠在轮椅上,望着他,目光明亮异常,「大哥,我们就要到家了。」 与其说那是付家的封底,倒不如说是一个以付家为首的小城邦。冬城此地太过寒冷,若是单独居住是熬不过漫长的冬天的,所以付家第一代家主被封到了此地,就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白色城墙高高地耸立着,四面围城,城邦分为三层,最外层为防御,住着些平民,再里面一层是家臣和将士们的宅子,到了最后才是付家正主的地方。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小小的鼓楼,每当有重大的事情是时都会敲响,正在他们大军回归一般。接受了家臣和将士们的欢迎,付烨骑到最前头,简单交代了几句,先带着付宁他们一道进去了。 这时老管家出来了,说了一大通客套的话后,就问起了如何安排房间。 「阿姐,我要和你睡。」某人意识到了什么,觉得还是先下手比较好。 「主人,我要和你在一起。」冬城也憋不住了,巴巴地开口了。 「阿宁。」容卿推着轮椅,淡然说道,「你可是答应的,我如今可是受了伤的。」付宁被他们连连逼问地哑口无言,一个劲地往后退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惹上了这三个人,今后的日子,恐怕有的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阿炎的番外: 别看我是只狗,我也有名字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叫阿炎。 咳咳,读者们都说我是只色狗,严肃的说,请叫我色狼,因为,狼比狗要厉害!话说春天快来了么,这不刚看到了一个母人,我能不激动吗?尤其是那天早上这个母人还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嗅嗅,还是发情的味道,啊呜,真得我心。 我喜欢在母人的身上蹭阿蹭的,因为方圆十几里根本就没个像样的母人啊。我喜欢把爪子搭在母人的肩膀上,然后把我的那个什么在她腿间,随便蹭蹭,真的只是随便蹭蹭,我绝对不是故意想要蹭蹭的。当然,能让我舔一下这个母人的脸就最好了。 虽然我也没有活多少岁,但是我总结了一个道理。 做狗么,还是要为自己活的。 所以那只母人消失后,我就打死也不拉车了,整天呆在母人睡过的地方。哼唧,那个男孩以为抽我几鞭就可以了,我一个吼叫就让我的兄弟们也罢工了,这些,他们只好把我送到母人那里。 啊呜啊呜。 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我日夜不离母人,所以差不多天天都能看到母人和别的男人光着身子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又那个的样子,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毛,哎,什么时候我也能光着身子就好了。 不管了,先用毛髮把口水擦擦,我继续趴在窗上看着好了。 ============== 有读者说,狗狗在人身上蹭啊蹭是想。。。。 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恶搞番外 53要看书网,盗我文,诅咒你们一辈子没高潮 在其余两人哀怨的目光中,付宁还是选择了现下受了伤的容卿。回到房里后,早早等候着的大夫恭敬地上前行礼,询问着是否马上开始。容卿摆了摆手,让付宁先行回去,说是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一幕,几番劝说之后,她才依依不捨地离开了。大夫刚想动手医治,容卿一下按住了药箱,正好夹住了大夫的手,这力道之大,让他痛得叫了出来,不解地问:「主人这......」 「你不必紧张,我不过是想问一个问题而已。」他笑得如沐春风。 「主人.....请问.......」手被夹着,大夫疼得咬牙。 「一个人想要长命百岁,是知道得多的好呢,还是装聋作哑的好?」他霎时松开了手,看着惊慌失措又恍然明白的大夫,他微微抿唇,「今后若阿宁问起我的腿,你就对外人说伤势严重,可记住了?」见着点头如蒜捣的大夫,他的目光瞥向了大夫红肿的手腕,从怀中拿出一瓶膏药来,笑着递给大夫,「回去后好好用了这药,可别看人看出了什么才好。」 大夫接过了药膏,应了声『是』后,立马背起药箱后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时,看着手上握着的瓶子,连连摇头,觉着自己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付宁和一个少年面对面站着,忽然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回望了容卿的院子,难怪要自己管住嘴巴呢,原来是因为....... 和冬城说了会儿话,已是深夜了,付宁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女奴伺候她更衣后,她直接就躺到了床上,再也懒得动弹。卷过被子,闭眼舒服地叮咛了声,手刚想伸入枕头底下时,不小心碰触到了什么热热的,光滑的........ 她勐然睁开眼,险些被吓个半死,赶紧掀开了被子,里面不着寸缕的付烨缓缓支起了身子,半嘴着小嘴,柔柔睡眼惺忪的双眼,满脸傲气。他抬起下巴,哼唧了一声,一下把被子全部踢开。 被窝中被灌入了冷风,只穿着中衣的付宁不由颤抖了身子,但是下一刻,一具温热的身躯已经全然覆盖上了她的。手压着手,脚压着脚,让她没有了可以动弹的可能。轻轻啄了她一口,不满地埋怨着:「阿姐来得好晚,害得我都以为你去那个瘸子那儿了。阿姐,那日你说过的话我可是记住的,现在我要拿回我的东西了。」 「阿烨你怎么.....」她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动动身子,反倒被他压得更重了。暗嘆了口气,从前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不想竟然都造反了,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且看他横眉微怒的架势,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干脆瘫软了身子,「你先起来,你好重。」 「不对!」 「嗯?」 「应该说好大!」他可是听那些过来人说了,被女人称赞『大』那才是一个男人值得骄傲的事,「难道我很小吗,阿姐都没有夸奖我呢!」他皱眉深思,漂亮的小脸几乎要扭成了一团了,为此他可是把衣物都脱了,阿姐眼力不错,怎么着也该看到才对。在他神游之际,付宁终于忍不住了,扑哧一笑,叫着『傻阿烨』,不想这句话惹得他恼羞成怒了。「哼,我很会做的,到时让阿姐爽死!」 那些人又说了,时不时要暗示自己强大的能力,这样会让女人顿时心花怒放。这不,他觉得这招还是不错的,至少她说:「嗯嗯,我相信。」虽然,阿姐的眼底还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按住她的四肢,轻轻在她身上蹭着,嗯,暖暖软软的,很是舒服,尤其是他的.......在她的腿间....... 付烨很是好学,他谨记一切要领,对待女人要有耐心,所以一番亲亲吻吻蹭蹭着他是慢了再慢,努力想给她美好的一次。但是身下的付宁可不是这般想的,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自己的身子已经被打磨地很是敏感,他青涩的触碰,像是柔软的羽般抚过,很是,刺激,也很是,难受。 「呃......嗯........」这般轻柔根本无法解渴,她开始低低地呜咽着。 小傢伙立刻停了下来,兴奋地张眼:「阿姐你叫了!」她面色一红,被戳穿的感觉很是尴尬,眼睛望向了别去,他却以为是她被自己高超的技巧给征服了,于是,又把刚才那慢慢的动作来了一遍。 这下子,她却变成了只有难受,没有舒服了。 不过想着他是第一次,不好戳穿,若是弄个不好,日后他可就是......付宁咬咬牙,只好装作是在享受。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停下,她舒缓了口气,觉着是他意识到了,为免他尴尬,她轻声说着:「阿烨,其实没事的,谁都有个第一......」 但是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觉得真是自己想多了,这小傢伙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还神色严肃地问着:「阿姐,你湿了吗?」她的面色更红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就固执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湿了没?」 笑着和他说:「阿烨,其实不需要问女人......」 「算了,我自己来看。」哼唧了声,三两下就褪去了她的衣裤,在付宁的惊唿声中,他用力地掰开了她的双腿。他灼热的唿吸喷薄在腿间,酥酥的,看着他异常认真地盯着,她通红着脸,被自己的弟弟这样看着,浑身有种奇妙的感觉缓缓蔓延开来,更是觉着那里........好似......溢出了什么。 「你快放开,这样很羞。」除了被容卿这样看过外,就是眼前的他了。 「哼,才不要。」他皱了眉头,喃喃地评论着,「这里好奇怪,红红的。」手指试着戳了进去,唔,这感觉很是与众不同,低头看了躺着眼含春风的她,鼻子连连傲骄地打气。果然没错,征服了一个女人的这里就等着征服了整个女人,所以他一个劲地戳着,就连付宁喘着气求饶说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也是不肯停下,「别骗我了,我可是很懂的,女人都说不要的,其实都想要。」 又戳了很久,直至他的手上满是露珠,他才觉着可以了。 「阿姐,大不大?」 此时已经折磨得精疲力竭的付宁连眼皮都没抬下,她真是后悔当初答应了这傢伙,从前和容卿和冬城,即便再不济和太子,他们都能让自己满足。哪像现在这样,不但没有吃饱,反而被掏空了身子,连喘气都觉着累了,哪还有力气应他的话,只随意地点了个头。 某人却以为是自己本事了解,心里偷笑了老半天,还故意板着脸装着老成,在她的催促下,又装作勉为其难地进了她。他满脸憋红,浑身都在哆嗦,本还想着在这时说些什么话来刺激刺激她的,以此来显示他的强大,可是真正实践了才发现脑中一片空白,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身下娇喘着的她。 张张嘴,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粗重的喘气。 被自己的异样吓得不敢动了,只撑在她身旁,也不敢凝视着她,把脸别向一旁,想着等自己不紧张了就好了。 「你.......」该死的,竟然和容羽当初一般,阿烨这小子紧张地都不敢动了,「动啊。」 「不要。」圈住了她的身子,舒舒服服地靠着,他闷闷地说着,「阿姐,你都不体谅这是我的第一次........」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埋怨着她这个做阿姐的不懂得体谅之类的,到了最后,他觉得适应了,准备开始动起来时,却发现身下的人已经睡了过去。这些天在冬城经歷了太多的事情,她早就已经累坏了,沉沉睡了过去,可理解归理解,他还是觉得憋屈,那些人说的对,下手要千万果断,不能瞻前顾后,所以下次....... 「这次先放过你。」吧唧亲了一口,他笑着,「至少阿姐也是喜欢我的,真好。」亲一下好像不怎么够,再来一下好了,嗯,也不够,再来,再来!等到他亲得嘴唇都红了,才不舍地放开,仰天睡着,满足地嘆着,嘴角挂在一刻不停的笑意。 窗外的阿炎啊呜啊呜地叫着,两只爪子搭在窗上,圆熘熘的眼睛贼贼地望着房内,伸着长长的舌头。显然阿炎是偷看惯了的,完了后还懂得把窗关上,然后蹦跶蹦跶地跑回了自己的小窝,顺道在路上寻觅着是否有迷人的母狗。 为了不想让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何时,第二天付宁起了个早,还特意吩咐了女奴快些收拾好。走出了房外,没想到那只一直跟着来的阿炎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摇啊摇着尾巴,付宁笑着摸摸它的脑袋,叫了它的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总觉得这狗.....很色眯眯? 「算了,跟我来吧。」 「汪汪!」 走了没几步,只见老管家匆匆赶来,迎面赶来,付宁觉着奇怪就随口唤他停下问了:「怎么了,发生了何事?」那老管家支支吾吾的,说是这是给少少爷的信,「哦,拿来我看看。」 「这.....主人,不好吧?」 老管家做事兢兢业业,但为人古板,就认定了付烨为付家的家主,只要是重大的事情都必须交给家主过目。付宁自然是知晓,若放在寻常定然不会计较,阿烨是付家的继承人,的确享有这个权利,但若是此时让管家进去了,岂不是会让他看出了她和阿烨的什么来? 扫了眼蹲在一旁的阿炎,点点头,阿炎啊呜一声,迅速跃起叼走了老管家手中的信。摸摸它的脑袋,贊道:「做的好。」展开一看,忽然她面色黑了下来,把东西还给了管家,「这件事别告诉阿烨,听明白了吗?」 「是。」老管家也不会提,否则就是自己做事不谨慎了。 付宁皱起了眉来,信上寥寥数语,说是君临城现在的情况是一片混乱。南方白家的奴隶又开始骚动起来,一路上不断壮大势力,原本已经被镇压了的奴隶又开始集结成团,势要将君临翻个底朝天。太子重新任命高修将军前去,想来是朝中无人可用。容家不插手,付家远在冬城,救不了近火,其余苏兰两家也都是盛产美人,再之下的就是些靠着阿谀奉承爬上来的小贵族,不堪重用。 一想到高家还有个太子妃被囚禁在宫中,期间种种复杂,这里头的文章有多大,恐怕还是个未知。不过好在金无命身受重伤,想来也不会对太子造成巨大的威胁才是,他既然能远赴千里砍断了金无命和野人的联盟,自然也有本事力挽狂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话说那是乱码么?我戳了进去发现这个奇葩的名字。。汗 那啥,弟弟吃了,你懂的 哼唧哼唧 以前说不喜欢弟弟的,有没有因为这张喜欢这货阿? 对鸟,下次每次的章节名都很会奇葩+*,大家顶住阿! 54小贼: 血色三千鸦 的扣扣号:1712255768 女奴轻声地提醒着,说是时辰快要到了,付宁这才想起来答应容卿陪着他出去的。拍了拍阿炎的脑袋,这厮蹦跶蹦跶地回去了,她连连摇头,估摸着是去哪儿吃豆腐去了吧。笑骂了句『色狗』,刚想吩咐奴隶去准备一下,这时容卿已由着奴隶缓缓推着而l来,见她唇角还带着笑,便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问着何事。 「没事,只是觉得阿炎实在太色了。」她挥退了奴隶,亲自来推着他,「大哥,我们走吧,现在是冬城最热闹的时候。」等到他点头后,她忽然来了心思,学着阿炎的样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贼贼地笑着,「大哥真听话,这是奖励你的。」 趁着她还为逃走,半圈住她的脖子,容卿温和地笑了:「小丫头翅膀是长硬了?」慢慢地拉近,轻轻吻了她一下,鼻尖亲昵地蹭着她,「嗯?都开始学会挑逗男人了?」 挑了下眉,笑嘻嘻地回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哥教导有方。」 「哦,如此说来是我的错了?」他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那好,今日为师就要好好教教你这个徒弟。」扣住了她的下巴,他笑了起来,「其实挑逗一个人应该这样......」轻柔覆在她粉色的双唇上,慢慢地厮磨着,伸出小舌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看着她唿吸急促了起来,呜呜地低咽着,他弯起了眼角,阿宁开始耐不住了,「先给对方一点甜头,再一举,攻入。」狠狠地入侵了她的小嘴,肆意地卷着她的小舌,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地轻哼了,却勐然抽离。 「大哥?」 含笑着颳了她的鼻子:「要在对方最为沉溺时全然身退,这才是挑逗,小徒弟可得多学着点。」看她两个红润润的脸蛋快要鼓成包子了,赶紧摸了摸哄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就当我不好了。」 付宁轻哼了声,低低地在他耳朵说着,那声音,简直是咬牙切齿:「大哥,我会一字不漏地记住的!」随后深深唿吸了几下,推着容卿走出了府,权当是让他散散心。其实冬城很大,若要逛完没个几天是不行的,容卿没有特别交代,只说去些她寻常去的地方就好。 「若是我说我寻常去平民的集市,大哥也要去吗?」 「阿宁去过的,我都就去看看。」他笑着缓缓道来。 「好啊,那我们就去。」她很清楚他不喜太热闹的地方,可方才的那一幕实在气人,不折腾一下他,心里着实憋着难受,「大哥若是受不了了,就说哦。」 他满脸宠溺地看着她目光狡黠,得逞得像只小狐狸,微微摇头苦笑。 付宁故意选了最为闹哄哄的集市,推着他慢慢地行着。在集市这样的地方乍然来了两位衣着华贵的主人,平民的眼神都不由望向了他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付宁是不在意的,就怕他有些介怀,可看着他时,是神色平静,面目温和,丝毫未受到影响。 轻轻地皱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容卿的外表给欺骗了,以为他双腿残缺,无法站立,必定心生自卑,所以从认识他开始,她都是抱以同情之心,现下想来,这些根本都是多余的。他才不是寻常自轻自贱的那种人,脸皮那个厚,根本无人能己。 转头,看着她不满地哼唧着,笑着拉过她的手:「阿宁是在说我坏话?」 「怎么会,大哥待我最好了,我怎么可能说大哥的不是?」咳嗽了几下,话锋一转,随口问道,「大哥,这里是不是很安详?」 「嗯。」点点头,半响后,莫名地提起了一句,「这可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了,太子此番回去怕是凶多吉少,君临大乱也是迟早的事。」说完,还别有深意地望着她,苦涩地笑了。原本以为那个想法不过是自己多心了,现下不过这样试探,阿宁就心神不宁了,她果然对那个太子.....存了别的....... 「那......太子他........」她小心地问着,生怕暴露了什么,却不知在他眼里,这便叫做欲盖弥彰。 「太子现在手上除了高将军,根本没有可用之人,不过这么些年他都在培植高家的势力,也是高家好好回报的时候了。」容卿一手撑着下巴,淡淡地抿唇,他本就是极其清雅的人,这般温润地笑来,真是应了那句君子如玉,「不过高家肯不肯回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毕竟太子妃还被囚禁着,若高家有反了心的,那.....」他越发勾起了唇角,高家和太子那点破事他根本懒得去想,从相互利用到成为姻亲,再到现在的貌合神离,真是有趣至极。 她面色一僵,用力抓着手柄,眉头蹙成一团。 太子和高家已是面和心不和了,难保有天高家真会叛变,即便握有太子妃这张底牌又如何,为了一个家族的荣耀,牺牲一个女人又有何难? 「阿宁?」 「大哥.......」方才,她竟然失神了。 「不是说还要带我去吗,阿宁是想偷懒了?」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笑着说道,「不要担心,即便君临大乱,我们这里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的。」她扯了个笑,随意地点了下头,重新推着他。 穿越了集市后,他们来到了冬城最为着名的神像前。 那是冬城最早的遗蹟,原本是一座恢宏的神庙,经歷了战乱后只剩了一座女神雕像,其余全是一片废墟。残雪还覆盖在雕像上,白色一片,多少有些清冷寂寥的味道在里头。这尊女神像不乏有人供奉,男男女女为求得好姻缘赶来这里的可不在少数,付宁这般和容卿说了后,他笑着圈住了她的身子,与她十指交缠。 「那今日,我也要许个愿。」 「大哥,你可是不信这些的。」她有些惊讶。 「可是你相信,不是吗?」 学着那些来人的样子,他慢慢闭上了眼,未了,还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无关情爱,只为了那个心中的誓言。付宁靠在他怀里,柔柔地唤了声『大哥』,刚想亲亲他的额头时,身后传来了咕隆一声,她回头时看见了一只插着小花的瓶子已经摔碎了。拾起了其中的一片,靠近了些,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她有些好奇,在平民居住的地方,很少能看到这样精緻的小瓶子。 这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摘来的花,一见付宁拿着碎片,以为她是打破了他瓶子的人,气唿唿地嚷嚷着:「你....这是我给姐姐祈福用的,你居然打坏了!」 「这是你的?」 「当然!」男孩为了证明所说非假,在碎片中找了会儿,拿出一块,「喏,这有记号的,你看,刻着个容字呢!」 容字?怎么可能?从男孩手上取过,细细看了,的确是个容字,还刻着复杂的图腾,一看便知是指.......她回头看了眼容卿,很是不解,若这真是容家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这个男孩的手上? 他笑了笑,风轻云淡地说着:「相似而已,不足为奇。」 「什么相像?」男孩歪着脑袋,「我爹爹说了,那是爹爹为一个贵族治病时,那人用来收买爹爹的,说.....说是让我爹爹帮他隐瞒。」抬头看着付宁脸色难看,他他犹豫着开口,「那个......你穿着这么好,会不会陪我钱?」 给了男孩些银子后,付宁伸手晃了晃那片碎片,等待着容卿给她一个解释。 「嗯。」他淡淡地点头,毫不避讳。 「难道是真的,大哥你居然......为什么?」她诧异地睁眼,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大哥不知道我为你担心吗?你怎么能忍心呢?」 摸着她的长髮,他嘆气,眼含歉意:「当初情况危及,我自然是想救你为先,欺骗之举也只是想你信以为真,并我真心想要你担心的。可是阿宁,在我看在你这般为我,甚至你还说出了爱我的话,我不想告诉你真相。付烨能向你撒娇,那个奴隶像着阿羽,你不论如何都不会弃他不顾,可是我呢?」勾着她的下巴,直直凝视着她,「阿宁,我爱你,只爱着你,可你却说最爱我,那就表示你心中还有他人。我若不使点心思,你可不是要弃我而去了?」 一拳打在他胸前,她气得扭头:「明明是大哥在骗人,还说的是我不对一样。」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看穿了心思有种尴尬,别过了脸,不再看他。虽说知道了他的腿无碍,她比谁都高兴,可这么骗人,也真是不爽,「大哥就知道推卸责任,是个小人,还处处算计我,更是小人中的小人。」 他一怔,知道她这么说了,气也是消了一半了,立马抱起了她,连连告饶:「好好好,我坏,我是小人,好阿宁就原谅大哥,怎么样?」亲亲她生气的小嘴,「再说了,那日我的腿也的确受伤了,并非完全假装,阿宁若还是不肯原谅我,那就用匕首再扎我一下,算是解气?」 又捶了他一拳,付宁可是结结实实用了力气的,都能听到他闷哼着声音。 「不生气了?」 「怎么可能,除非大哥答应,今天全都听我的。」 「好好好。」 若此刻容卿知道了她脑里的那些鬼主意,是宁愿再被扎上一刀也不愿意....... 等回去了后,容卿无奈地任她摆布,被安置在床上,虽觉得有些不妙,但念着自己的确骗了这丫头,也就不多说什么。直至她拿出了绳子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他才觉着事情好像和他想像的,实在大不一样。动了动双手,嗯,这丫头绑得很结实嘛,夸了句,还被她一个白眼给顶了回去。 「大哥,现在一切都要听我的。」 「阿宁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笑得暖意融融,且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轻哼了声,到了现在这个关头了,他还这般冷静,真是让人不快。放下了床帐后,她学足了恶霸的气势,一下扯开了他的腰带,慢慢地坐在他的腿间,勾住他的脖子。容卿唿吸一沉,低头看着她如猫儿般调皮地蹭着自己的那里,渐渐的,他有了感觉,连明亮的双眸也幽暗了几分,探头想去吻住她红润的双唇时,她灵巧地避开了。 「不准动!」 「好。」他点头应下。 小嘴一路胡乱地吻着他的身体,等到他唿吸开始紊乱了,她就故意换向别处,再重新开始舔舔吻吻的。来到他的腰间时,她忽然想到了一点,从前大哥可是吻过她的腿间,若是她也....... 掀开了亵裤,那东西立刻跳了出来,很大,很狰狞,比起他好看的脸来,这简直可以用丑陋来形容。不过这可是最重要的,付宁眼珠一转,用手握住了它,学着欢爱的姿势上下□着,好奇地问着:「大哥,这怎么就起来了呢,是不是大哥想要我了?」 「坏丫头,明知故问。」他连声音都跟着沙哑了,显然已经情动。 低头一看,唔,上头的青筋都凸显了,看来他忍得很是辛苦。 「那,我来满足大哥好了。」说完,邪邪一笑,低头就亲住了它。那突如其来的温软让容卿再也抑制不住,低吟了起来。看着他如玉的脸庞染上了爱欲的红色,她颇为骄傲,从前都是他在主导的,不想这在上的感觉还真不错。伸出小舌顺着口口口慢慢温柔地绕着,上上下下,如此反覆,可就是不碰触最为敏感的顶尖。 他额间冒着薄汗,哑着嗓子哄道:「阿宁乖,解开绳子,我让你舒服。」 「不要,我要让大哥开心。」整个身子干脆趴在他腿间,双手握住,小舌肆意地扫过,笑看着他。吸吮了半天,她似乎也学到了要领,开始卷着小舌弄着,这番折磨后,她整个含住,□了几下,眼看着东西就要溢出来了,立刻抽了出来,「哎呀,我累了,大哥,我先回去了。」 「坏丫头你!」如今是离弦之箭,不得不发! 付宁眨眼无辜的双眼,笑嘻嘻地说道:「我才不坏,我是聪明,看,我把今早大哥教我的都学会了。嗯,先给对方一点甜头,再一举,攻入,唔,还要在对方最为沉溺时全然身退。」她凑到他耳边,轻轻一咬,呵着热气,「大哥,你好好睡吧,我可走了哦。」看了眼某个竖立的东西,戳了几下,啧啧了几声,「不如大哥背背书,说不定,那东西就软了。」 还没走几步,嘭地一声,容卿已经笑着挣脱开了绳子,晃了晃,别有深意地说着:「阿宁,玩火可不是聪明的事。」知道她会开跑,他把绳子一仍,轻而易举地把她卷了回来,拍拍她的小屁股,「怎么办,你说,接下去,我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每次的最后一章都不要买。。。 以后每次的最后一章都不要买。。 以后每次的最后一章都不要买。。。 以后每次的最后一章都不要买。。。 55湿太现在不爱吃肉了 双手被捆住后,他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容卿,不停地扭着身子:「好大哥,我方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大哥,快放了我哪。」手试图挣扎了下,不料屁股上又被他重重一拍,这下她乖乖不动了,任由他把自己横放在他腿间,一抬头,这面前就是他的........ 如此之近,都能看清它上面每一条褶皱,她渐渐地红了脸,不敢想像方才把这样的庞然大物含在了嘴里。颠着双脚,想离它远些,容卿大手一下抓住了她的脚踝,笑着脱了她的鞋袜,她瞪眼刚想喊着不要时,他就开始慢慢地挠着痒。 「呜呜呜呜,大哥我错了。」好痒......她脚底最怕痒了..... 容卿温和地笑了:「真的知错了?」见她又笑又气的,身子如条小鱼般灵活地扭动着,她一个劲地点头,若她有根尾巴,估计会毫不犹豫地摇起来。轻轻笑了,他抿唇,挽好了挡在她额前的发,惋惜地摇头,「可是晚了,小丫头居然会玩欲拒还迎了,的确是该教训一番。」 「不要哪,我都知道错了。」 「嗯,脚不乖,那就从这里开始。」掀起了她的亵裤,露出了两条白嫩嫩的小腿,不停地颠着。抓住了其中的一只,手掌轻柔来回地抚摸着,缓慢的厮磨让她难受地东逃西躲,嘴里可怜兮兮地呜咽着,挤着双眼在连连告饶。他微笑着摇头,正在慢条斯理地褪去她的亵裤,手探向了她的腿间,「含住它,乖。」 她犹豫了下,还是伸出了小舌,轻轻一碰,就听得头顶传来一阵舒服的嘆息。慢慢地凑近身子,由于东西太大根本无法含住,她吃力地一点点张开嘴,先是用小舌挑逗着,再把它稍稍含了会儿。由于是第一次,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力,老是用牙齿磕到,疼得容卿只能轻轻闷哼,但是低头看着他最爱的女人伏在他腿间,用那张红润的小嘴含住了他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触传递全身,舒服地他想全然释放。 勐然醒悟,立刻推开了她,将污秽之物不至到了她的嘴里。 明晃晃的烛火中,付宁头一次将一个男人的释放看得清清楚楚,即便那人是和她有过最亲密举动的大哥,她也不可遏止地闹了个大红脸。舔舔干涩的唇,想说那东西怎么没有软下去,刚张口时就觉得喉间有些嘶哑,好像说不出话来,面对了这样的场景,她其实也是动情的吧..... 动了动身子,唔,一根冰凉的手指居然..... 「大哥你!」他居然把手指伸入了她的后边,一股发涨的感觉瞬时传来,疼得她皱起了眉头,拼命颠着双脚,「好疼的,大哥你快出来!」不想容卿只是淡淡笑了,手指越发用力地动着,她开始蜷缩起了身子,闭眼呜咽着,「呃.......好......难受.......大哥......你坏.......」即便是那次,他也点到即止,从不会勉强她半分的,哪像现在这般。 安抚着她不安的后背:「阿宁,仔细感受看看,是不是很舒服?」等到他那根手指不动了,她停下了剧烈的喘息,哼唧了几声,别过了脸,慢慢感受着。 在贵族之中各式各样的欢爱都有,她也并非古板玩不起这些,只是那里很疼,根本就没有什么欢愉可言,等等,那里怎么热热的,还......还有股说不出的奇痒?扭动了几□子,将他的手指吞了点进去,奇怪,这痒怎么就好了,等到她不动了,那感觉又上来了。 「大哥,我好奇怪。」她通红着脸,双眼迷濛地望着他。 抱着她起身,让她坐在他腿间,笑着解释:「那是让你舒服的药,小丫头,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见她点头,亲了亲她不满的小嘴,紧紧盯着她,「是不是很想我进来?嗯?」拖着了她的小臀儿,轻轻地用它摩挲,可就是在门外徘徊。 付宁的双手向后被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肩头,任凭他摆弄着。 「阿宁?」 「嗯。」 「想要我吗?」抚着她光洁的背,这一次他很有耐心。她通红了脸,缩在他肩窝处,乖得像只猫咪,微微点了点头。容卿掰过了她红到不能再红的脸,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目光缱绻,好似要将她融化在他的温柔之中,笑着问道,「是想我进入你的哪里呢?阿宁来说说看?」摩挲着那条细缝,满意地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低声问道,「是这里吗?还是别的?」 虽说那里很想,可是比起后面的药力作用,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 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大哥明明知道的!」 「好好好,我坏,马上给你。」颳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着,「没耐心的丫头,这就给你。」按着她的身子,一点点地把它吞进去,这是个从未经人採撷之地,等埋入时,别样的紧緻让他唿吸微沉,用力地抱着她。 「真好。」 「大哥在说什么?」 「想必阿羽当时拥有了你的第一次时,也是这番感慨。」描绘着她的眼眉,他笑了。 「大哥真是小气,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都说男人喜好处子,可话还真是不假,连温温和和的容卿也一样,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她哪里知道,她不过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容卿有些不悦了,勐烈地动了几下,让她啊地叫出来,那地方本就敏感,如何经得起这般涌动。叫了几下,她浑身瘫软了,靠在他胸口,埋怨着,「大哥你做什么?都不知道温柔些吗?」 「喜欢?」 「嗯?」眨眨眼,眼哪里不对吗? 「我怎么记得阿宁可是说过爱我的,怎么,现在变成只是喜欢了?」 不好,他连声音都低沉了,难道是真的生气了?刚想讨好他,他抱着她又勐烈地动了几下,这下,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拼命地喘着气,到了最后,只好连连告饶:「大哥.....别动了......我爱的.....爱你的......呃......别了.........」 「这才乖。」奖励似地亲了亲她,再想抱着她缠绵一番时,外头却扫兴地响起了钟声。付宁顿时一个激灵,从他身上起来,让他快些解开绳子。在冬城寻常是不会敲响那钟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现在君临正值大乱,怕这钟声响的就是这层意思。 随意套上了衣服后,付宁先行一步走出了房间。 敲钟声越来越响,惊醒了不少正在美梦的人,都纷纷出来探视一二。到了大厅时,已经站满了人,一眼望去都是付家家臣,坐在主位上的付烨面色严肃地听着底下人的汇报,等见到付宁时,他紧绷的脸才稍稍舒缓了一下。 靠近时,他闻出了她身上有一股*之后的味道,不悦地皱眉,听说阿姐今日是陪着那瘸子出去的,定是与那瘸子干了什么!付宁以为是事态紧急,赶紧问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朝着旁边一人看去,那是负责汇报的人,就让那人从头道来一遍。 君临城的人听说奴隶大军快要打来了,都慌了神,携带家眷的,一路北上往冬城逃难而来。现在吊桥外就有数千人在叫喊着,其中还有不少小贵族,也都带上了值钱的东西弃城而走了。 「所以.....」 「主人决定将他们驱逐。」那人接话。 「若不赶走,源源不断的人就会涌来,冬城本就不大,如何容得下这些人?」付烨一一分析,「再说,这些人都是世代居住在君临城的,我若将他们收留了,难保那日太子击退了奴隶大军,将此举视为我付家叛变,那可就是百口莫辩了。再说了,这些人匆忙而来,带的银钱才多少,根本不会向付家纳税,我又何必打开城门欢迎他们?」 她微微皱眉,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不收留逃亡人始终觉着有些不妥,就问了他会如何安排这些人:「若来人真的源源不断,光靠堵也不是个办法。」其他家臣也连连点头贊同,总不能哪天到了人太多的时候,让士兵们去杀手无寸铁的平民吧。 他徘徊了几句,忽然一拍手,想出一计:「那就让士兵们把他们引到野人那里,顺道也教化教化那些野人,日后可别一个脑子不清和别人合谋了。」那份仇他可是记得清楚,也该是时候收拾野人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家臣们抱拳后一一退了出去。 等到人都走了,看着他盯着地图一动不动的,付宁嘆着气,劝着他也快些休息。刚想摸摸他的头,她伸出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他已经长大了,根本不是那个可以任他捏脸的孩子。不过付烨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阿姐有了瘸子就喜欢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哼唧了几下:「阿姐,你现在连碰都懒得碰我了?」 一怔,哈哈笑了:「我只当你长大了。」 扁了扁嘴:「有个地方的确是长大了。」抓着她的手就要往他的那里弹去,还是付宁拍了他的脑袋,才阻止了他的动作,「阿姐,你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再看一会儿呢。别去那瘸子那里,阿姐今晚只准一个人睡。」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加了一句,「让那个奴隶陪着阿姐好了。」 「阿烨?」他可是不喜欢冬城的,怎么今日这么大方了? 「别管,哼。」傲气地扭头,再不说话。 付宁只当他说笑罢了,不想回了房后,冬城还真的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此情此景,还真是让她想起了阿烨来的那晚,往被子瞄去,好在冬城穿着严实,什么没有露出。 想来,自冬城来了后,见过他的字数也是聊聊可数,也不知他会不会埋怨自己。坐到床边,揉揉他软软的头髮,望着他清澈无比的双眸,她笑了,看见了这样清润的美丽少年,好似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尤其是他轻轻喊出『主人』二字时,激起了她所有想要调戏他的想法。 「冬城,我不在,你可有乖乖的?」 他迟疑了下,点点头,微红了脸。 摸摸了他发热的耳朵,故作好奇地问:「这里好烫啊,难道你在想什么事?」扣住了他想要闪躲的下巴,紧紧地凝视着他,好好地亲了他一下,嘆着气问道,「那日为什么不走呢,若走了,你就是白家少主了,也就不必........」 他跪在床边,伸手圈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身上。 「不后悔吗?」 「嗯,我就想跟着主人。」 从前的冬城可是倔强的,哪有这般乖巧,付宁不由起了坏心思,捧住他的脸,微微挑眉:「既然你叫我主人,那是不是就得听主人的?」等他点头,她坏坏地勾唇笑了,「上次的伤口可好了,让主人我看看。」他红着脸很是震惊,那伤口可是在身上的隐秘之地,如何能看?她探手耸肩,「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把我当作主人了,竟然连主人的话也不听了?」 冬城神色窘迫,脸红都可以滴出血来了,他咬牙僵持了许久,缓缓伸手准备解开他的白衣,转身就趴在床上任凭付宁检查。憋了半天,从他绯红色的双唇说着他从未让他如此羞涩的话语:「我.....让主人看......」话刚说完,身后的人忽然圈住了他的腰。咯吱咯吱地笑着,「主人?」 一口咬在了他的背上,将他翻转过来,抱住了他:「好了,和你闹着玩呢,若我真看了,你的脸要红成什么样了。」他胡乱地点头,也伸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很紧,紧到连付宁都觉着唿吸困难了,连忙问道,「冬城,你松松手。」 「不要。」这一次,难得他没有退让,「我若放手了,主人定然跑了。」 「哦,你说说,我要跑去哪里?」趴在他胸前,好笑地问。 「去君临。」他别过了脸,明亮的双眼盯着她,手上的劲道越发大了,「找太子。主人还说,只要我能把你留下,我可以□你。」她浑身一怔,这下,她是笑不出来了,难怪方才阿烨要冬城来陪她,原来他是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手榴弹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手榴弹 step心微凉扔了一个地雷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手榴弹,好激动阿。。。 话说下一章别买阿。。 有妹子说可以把章节名字变成『防盗』 啊呜,瓦们可是和防盗搞地下战阿 怎么可以如此明目张胆地挂出来捏,要低调阿低调阿,是把是把? 56专审很湿润 到了半夜,付宁还是全无睡意。 身边的少年沉沉地睡去了,双手依旧紧紧地圈着他,生怕她熘了似的。转身笑看着他,手指轻轻地描绘着他的眼眉,难怪当时他一再说着他不做娈童,这样秀色可餐的少年,怕是没有人不想染指一二。 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迷迷煳煳中他生涩地回应着,就在他叮咛出声时,她捲起了舌头将藏着的药丸推入了他的口中。不过片刻,他就放弃了挣扎,慢慢闭眼睡了过去。抵在他肩窝处,她嘆气:「冬城对不起,我放心不下那人,我必须回君临一躺。」 君临大乱,那人必定不好受,她虽不确定对他是什么感觉,可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要是他死了,她一定会难过,很难过很难过。当初她可以为救冬城铤而走险入宫,可以为了阿烨上战场伤心欲绝,可以为了容卿远赴千里寻药,自然也可以为了那人....... 转身捏捏冬城的脸,没好气地说:「不过你居然能和阿烨联手,你也变坏了不少啊。」幸好跟在容卿身边多时,早就顺手捞了不少的药,给冬城吃下的就是其中一种能让嗜睡的,等他醒来,恐怕她已经出了冬城了。 出了院子后,付宁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全城戒备。 每走了些路,都有士兵上门盘问,若不是碍着她的身份,怕现在她已经被关押了起来。不过好歹付宁在冬城待上了几年,这里的每个部署她多瞭若指掌,要避开巡逻的士兵是轻而易举的事,难就难在城墙外的吊桥上,现在从君临涌入了太多的平民,若为她放下了吊桥,怕这些人也会随之而来。 「来者何人?」 到了城墙之下,付宁勒住了马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付宁。」仰头对着守城的士兵喊道,「速速给我开门!」 守城的士兵立刻恭敬地抱拳行礼,和身旁的几人支会了声,让人快些通知付烨,回头和她说道:「小姐,没有主人的命令,我等不能放行,何况外面都是逃亡而来的人,若我等放下吊桥,岂不是......」那人派了人下去想先把她的马儿拦下,只听啪的一声,她直接挥着鞭子往一个小兵的身上抽去。 一时之间,众人屏住了唿吸。 「混帐!是不认识我了吗!」鞭子勒住了小兵的脖子,夹紧了马肚子,马儿立刻往前奔去,那个小兵顺势摔倒,双手紧扣着鞭子,面如土色,连唿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怒看着守城的一干士兵,喝道,「还不开吗?是要我勒死了他,你们才肯开门,是吗?我可是记得,这人是你们的好兄弟,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好兄弟死了才甘心吗?」她虽不会随意虐待下人,可下人若是不听话了,该狠的时候还是得狠。用力一扯,那人的脸色开始慢慢憋红了,双脚也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守城的士兵一看,纷纷慌了,立刻打开城门,放下了吊桥。 松松鞭子放开了小兵,冷瞥了那些人,轻呵了声『驾』,骑马奔出了城墙,等待着吊桥慢慢放下。 而这时,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不知谁喊了一声『主人』,付宁回头看时,只见付烨带着数十个士兵,两边的人都高举着火把,他别过了脸吩咐了什么,就一人先行朝着她的方向策马而来。守城的士兵看到了其中一人的手势,立马喊道:「快,停止放下吊桥!」 眼看着这吊桥就要放下了,现在居然要停下了了:「混帐!」她忍不住骂了出口。看着怒气沖沖奔来的付烨,她勒着缰绳,□的马儿似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不停地打着响鼻。拍拍马脖子,她咬牙做了个决定,「马儿乖,我们现在冲过去!」吊桥还有一半没有放下,也不是没有可能过去的。 见她驾马奔上了只放下一半的吊桥,付烨急得大叫,那桥离还有些距离,就算冲着过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全落地,他揪着心头,紧盯着那一道白色的影子。她伏低了身子,抓着马鬃,在要起跳时狠狠抽了几下鞭子,马儿长长地嘶鸣后,前蹄跃起,一人一马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然后,有惊无险地落地了,还落地的瞬间,马儿的后蹄连连软了下去,过了许久才站了起来。 他捂着心口,这才舒缓了口气。 「主人,要追吗?」有人问。 「不必!」他气唿唿地调转马头,「现在有人出去,外面的流民必定会涌进来,务必给我守好了,一个人都不准放进来!」心里一个劲地骂着冬城,奴隶果然就是奴隶,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若不是有人赶紧来通知他,恐怕阿姐都了君临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其实以阿姐的身手,寻常人是不会如何她的,可他气的是又是不辞而别,从前是为了一个叫容羽的,上次是为了太子,他就知道,阿姐表面上说对太子无感,一听那人出事了就巴巴赶过去了。 过了会儿,他的气也算消了大半,才吩咐道:「传信一封到君临,让府上的人到时接应一下。」不满地哼着,军营的那些人果然说得对,要降伏一个女人最终只能靠着床上的本事,要是他痴缠住住了她,现在她也不会有机会逃走了。他低声骂着,「阿姐,等你回来,看我不干死你!」 此时的付宁一路狂奔,已经身在鬼域了。 戴上了斗篷,抵挡着夜晚的寒风,环视了四周,由于雪地的反射,这漆黑一片的夜幕也没有那么幽暗恐怖了,反而有种诗人笔下的茫茫孤独,天地悠悠,唯有独自一人。不过至少她还有这位识途老马在,拍拍马脖子,只要度过了今晚就好,等天亮时就能到达君临的边城了。 马蹄踩在雪里,咯吱咯吱的,很是好听。 她忽然笑了,从前一人独自奔赴冬城,也是这样坐在马背上,望着远方,不同的是,当时她恨不得就这样死在了途中,再也听不到马蹄的声音了。如今再次经歷了这些,人还是同样的人,可是心境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又行了些路,这时天色也渐渐亮了。 由于已经快靠近君临边城了,往冬城逃命的人也开始收拾家当,路上付宁就碰到了不少人,问了他们君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时。他们都摇摇头,七嘴八舌的,无非就是说奴隶大军快要攻来了,他们为了保命只好北上逃命了。 「这位小姐啊,还是别回去了,和我们一起逃吧。」有人好心劝着她。 付宁正要回话,有一对侍卫正向她走来,为了不吓到这些人,她只笑了笑后就走开了。那些侍卫的付家的,他们来,定是阿烨的主意,恐怕他们还会汇报她在君临的一举一动。算了,阿烨也是好心,再说,都到了君临了,不回府也的确不像话了。 「现在君临如何了?」 为首的侍卫一一答来,大意是说现在很乱,朝廷根本无法镇压奴隶大军,那些奴隶随时有可能攻来,但是君临贵族的日子照旧,关起了大门还是过着奢侈□的生活。 她点点头,轻哼了声,奴隶大军打的是白家的旗号,是寻着君家来的,自然和其余贵族无甚关系。即便攻来也是不管动了贵族的,因为要是一旦惹了哪个贵族,那白家可就把战火给烧大了,到时可就没了□之力了。 进入了城中后,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凋敝,无法想像这曾是全天下最为热闹的地方。现在,集市上只剩下了些胆大的商人还开着铺子,家家户户不是逃了就是闭门不出,不时的有巡逻的士兵经过,一一盘问。她不由地皱眉,君临怎会落到了这步天敌,就算没有贵族支持太子,他也有自己的军队,何况还有高家人在前线帮忙,应该不至于变成这般才是。 正在疑惑之际,她的马不停地嘶鸣起来。 低头一看,原来是血低贱到了马背上,难怪它才不舒服地叫了。顺着这些血迹往上看时,她被吓了一条,惊唿出声。一个华服女子被高高吊起,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那些鲜血就是从她的胸口一滴一滴地流下的。女子的双手被缚,冰冷的身子在不停地转着,当转过身来时,虽然面容枯藁,付宁还是认了出来,那是曾经美艷务无比的......太子妃! 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怎么会被悬街示众,还是以这样惨死的方式? 「怎么回事?」她忙问侍卫。 「其实,高家已经......叛变了......」 「叛变?」她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些字眼,「怎么可能?高家是太子一手提□的贵族,即便他们之间有了嫌隙也不该如此,背叛太子和白家联合,高家又能得到什么?」 侍卫慢慢说着,意思是奴隶君的头领金无命已经娶了高将军的堂妹,如今他们两家算是联姻了,所以君临城才会岌岌可危,原来是这个道理!而太子为了报復高家的所为,一怒之气杀了太子妃,把她的尸身悬挂在大街上,以儆效尤。 看着被悬挂着的太子妃,心里很是压抑,想必高家为了自身利益将族里的女子嫁给了金无命的时候,恐怕也是料到了太子妃的下场吧。牺牲一个女儿,换来家族的前途,这样的事在贵族之家,太寻常不过了,她甚至有点同情太子妃了。 嘆了下气,吩咐着:「走吧,先回府吧。」 「站住!」 身后有人唤住了他们,付宁有些不悦,还没有人敢这样直接地命令她呢。慢慢调转马头时,她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因为那个摆着臭脸的人正是她此番来找的人。由士兵开道后,君琰驾马而来,原本以为他该感动才是,不想他却是不言不发,粗鲁地把从马上掠过,交代了事情后就带着她策马狂奔起来。 「喂,我.....」 「闭嘴!」他满脸怒意,狠狠颳了她一眼。 「你难道不感......」 「闭嘴!再说话,仍你下马!」他脸色冰冷,眼神认真,这下付宁无奈了,她小声地嘀咕着后悔来这里了之类之类的话,被他一盯,她慢慢地听话闭上了嘴。悄悄看着他疲惫的神色,连眼下都泛起了黑色,想到他身处这样的境地,定是煎熬万分的,就嘆了气,随他的性子来吧。 等她真的闭嘴了,君琰的火气更大了:「蠢女人,还真的闭嘴了?」 「你.....那你要我怎样?我可是千里迢迢赶来的,你不说什么......呜呜呜......」 这人发什么疯,不说一声就吻了上来,刚才还是冰块,现在是一团烈火,吻得她天昏地暗的。慢慢地,她软下了身子,圈住他的脖子,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回应着他。两人唇齿相依间,他闭了眼,轻声感嘆着:「为什么要来?」被他难得的温柔弄得一怔,她刚回些什么时,下一刻,他双手紧紧地圈着她,而他的双眼已经晕染上了浓浓的*,和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很奇葩吧? 嘿嘿,一直在yy,专审看到肉肉的时候,是什么表情?那啥,邪恶的说,有个专审叫sy,于是,你懂的。。。各种邪恶啊 ps:每次最后一章都是防盗章节啊 大家不要买了 尊的尊的 57湿太准备要扑到闻香了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王宫,君琰横抱着付宁翻身下马,直接闯入殿内,呵斥了一声。原本在激烈讨论着的将军们一见太子满身戾气,就赶紧躬身退下。等阉奴把殿门缓缓地关上时,君琰推落了地图上摆着的棋子,翻转她的身子,死死地把她按在桌上,就在她还未醒悟过来,身后袭来了他热切而兇狠的吻。 从耳边到脖子,唰地,他撕开了她肩头的衣物,一口咬了上来。闷哼了一下,她甚至感觉到了他的牙齿已经咬到了她的骨头:「嗯,好疼,你轻点.......」尤其是那些棋子喀在她胸前,有些难受,想动动身子。 身后的人感觉到了她的挣扎,越发用力按在她,让她完完全全地趴在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完全地纳入他的臂膀之中。 慢慢地转头,殿内很暗,那些蜡烛一根根地燃烧殆尽,微弱的火光中,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唯有那双眼眸异常得明亮,紧紧地盯着她。屏住了唿吸,看着他不断地压低着身躯,只感受他紊乱而炙热的唿吸喷薄着。忽然有根蜡烛的火苗窜起,那一瞬的亮光,让他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她不由地睁大了眼,有股莫名的惧意从心底传来。 因为那一刻,他就像一只发狂的勐兽,朝着她扑来。 「说,你为什么要来?」他通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将衣物从她肩头剥落,他的唇也跟着一一覆上,然后一口一口咬着她光洁如玉的背,再次低吼着,「说,为什要来?所有人都要背叛本宫了,你为什么要来?」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他眼神痛苦而狂乱,可却异常温柔地拨弄着她的长髮,这样的感觉让人发毛。 「我是担心......」 瞪大了双眼,只觉腿间一凉,他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裤。 「背叛本宫是想要权力,想要地位,那你呢?」摸着她的脸颊,他低低地笑了,「是不是因为本宫技术太好了,让你念念不忘,所以你才巴巴地赶来?什么担心,都是屁话!既然你不远千里赶来,本宫也该好好报答才是!」说完他就要解开自己的腰带,直接分开她的双腿,就要在这桌子上,以屈辱的姿势强行要了她。 这太子就是个混蛋,她这般辛苦地赶来这不是为了这事的! 弓着身子摸出了腰间的鞭子,就在他的东西快碰到她的腿间时,她也不管他是什么尊贵的太子,狠狠地抽了过去。 手上吃了一鞭后,君琰慢慢恢復了神智,看着眼前这些,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他手。付宁轻嘆了口气,现在君临局势危急,高家如今又叛变了,他内心恐怕也不好受,穿好了衣物后走到他面前,捧住了他的脸,望了一会儿,柔声安慰:「我只是担心你才来的,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但是你别多想了。」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她笑了,「再说了,要是因为你技术好才来,我就太傻了,因为比你好的.....啊啊啊,你干嘛?」 君琰淡淡一笑,面上有了一丝释然,不过一瞬后又恢復了那张臭脸,横抱着她放到了桌上,不过这一次可不是疯狂的撕咬了,而只是用力地抱着她。闭眼颓靡靠在她身上,神色舒缓,他使劲吸了几口气,只一遍又一遍地感慨着:「你来了,真好。」付宁刚想说些什么应景的话,这时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的老毛病又犯了,「方才你说本宫的技术不好?」 「这个......」 手指灵活地剥落了她衣物,固定了她的身子后,舌头极其温柔地舔去了她身上的血迹,柔声问着:「还疼不疼?」后背被他温热的吻侵袭着,她哪里还觉得疼,只只觉浑身阵阵酥麻,难受地想要躲过,身子不由地弓了起来,这一动作后,她顿时红了脸,因为她正好蹭到他的腿间的某个东西。 下意识地想要开熘,君琰按住了她的双手,轻哼了声:「女人,还敢逃?」 「现在君临怎样了........喂,你快停下......」 「哦?那你说,本宫技术如何?」 黑色的地图上,她娇软的身躯覆在其上,尤其是在他的挑逗下她像一条白嫩嫩的小鱼儿,欢快地扭动着。唇边溢出了笑意,也不枉费他时时刻刻挂念着这个女人,好在她来了,否则定要把她生生吞了,所以他心情愉悦地在她身上吸吮着,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不够,这里还不够,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要留下他的印记。 「别.....不准往下了.....」他的唇都快要到她的腰股了,再下去就是..... 流连她的身躯上,唇齿之间溢出了他的渴望:「本宫好想你,好想要你。」付宁心中一软,可一想到现在情势危急,就横了心,只说要是他的嘴再往下,可别就怪她的鞭子再抽来了。君琰顿了一下,嗯了声,还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也是,你赶了这么久的路,身上一定臭了,还是洗干净后本宫再来享用吧。」 颳了眼,真是懒得理他,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真不知那个在她身上恶狼扑食的人是谁呢。穿好了衣物后,看着地图上做着许多红色的标识,她粗粗看了眼,都是些君临附近的军队部署情况,其中有个地方还被圈了出来,标上了一个『高』字。 见到这个字眼,她不禁问了:「高家当真和......」 「是。」他撑在桌上,将所有棋子摆回原位,当那颗象徵着高家的那颗棋子被摆回后,他冷笑着,「高家在宗族里选了个女人嫁给了金无命,现在他们两家也算是姻亲了,自然是连成一气的。不过本宫倒是想知道,高家攻城之日看到了太子妃被吊起的尸体,是怎样的神情?」转头看着她有些失神,不悦地问,「你觉得本宫对太子妃太残忍了?」 其实以他的手段,能给太子妃一个痛快就已经是万幸了。她摇头,轻嘆了句:「只是觉得,身在这样的家族,很悲哀。」高家当初风光地把高岚嫁入王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高家权倾天下,可当高岚不能为家族带来利益时,竟然被无情地抛弃。 扯了个笑,问着他如今可有对策,一提起这些,君琰就恢復了往日的神色。拿起了那颗高家棋子,捏在手心反覆把玩,勾起唇角邪肆地笑了:「他们的联盟远没有外人看来的那样坚固,高家和那个金无命的各怀心思,他们走不了太远的。」何况高家能背叛他,自然也会背叛金无命,不过早晚而已。 「高家把宗族女嫁给金无命,难不成高家还想用美人计不成?」她笑着问道,一想,连自己都觉得可笑,「金无命可不是那样会为美色所动的人。」他可是一心想唤回冬城,去继续他们推翻君家的目标,这样雄心勃勃的男人,岂会因为个女人而半途而废? 趁着她发愣之际,君琰一下把她放到桌上,圈住了她的腰,双眸怔怔地凝视着,缓缓地靠近:「你错了,任何男人都会为美色所动。」他薄薄的双唇在她的脸上流连,轻轻滑过,然后分开了她的唇,吸吮着其中一瓣,「但是真正让他动心的,只有一个。」咬住她的唇,看着她吃痛皱眉了,他勐然将她推倒在桌上,压了上去,好好地吻着她,「而你就是让能让本宫动心动身,能让本宫热血沸腾的女人!甚至本宫每一次见到你,都恨不得像现在这样,压倒你,然后一直要你要你!」 「你......」 那一刻,她都忘记了抵抗,呆滞地看着他。 眼前这人,他说的这些无耻下流的话,是在表达爱意?忽然鼻子一酸,心中暖意遍布,虽然他的话太过粗俗直接,不过那些话真是别有一番味道。想打趣他一番,笑呵呵地问着:「你是想说喜欢我?」嗯,他还在装,她就又说,「阿琰,你喜欢我?」 眯起了眼,狠狠地压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准说那个名字!」哦,她是想起来了,他是把自己的名字和那只狗联繫到一起了,难怪这么抵抗这个名字。还想在说些什么,他已经封住了她嘴,「胡说,本宫怎么可能喜欢你,你这个多情的女人,本宫不过是想要你而已,听明白了没?」 「是是是。」 最后,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此时,远在南方的金无命也是怀抱佳人,不过比起他们的温馨来,金无命就要无趣的多了。今日是高家女嫁给金无命的日子,因为两家联姻的目的只是想要快些达成目标,一齐攻入君临,所以这场婚礼也只是形式而已,简单地张罗后,洞房完就算是成亲了。 和底下的人交代了后,金无命掀开帐子大步进入。 谁人都知道这场婚礼的意义,但是现在既然和高家结盟了,若是不做完最后的步骤,高家的人必定怀疑他们的诚意。掀开了床上女人的头盖,冷瞥了眼,看着她见到自己这张脸后慌张的神色,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说着:「你可知道你嫁给我的原因?」 那女人懵懂地点头,小声地应了,在还未反应过来时,金无命已经撕了她的喜服,不由分说地分开她的腿,粗暴地刺入。感受到了身下的紧緻,嗯,高家还挺有诚意的,弄了个处子过来,可惜,想用一个女人套住他,也太可笑了。他只稍做停顿后,狠狠地抽动起来,别过脸,懒得看身下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发泄完后就穿好了衣物,临走还特意交代了声:「以后,安分点。」 抹了抹眼泪,掀开被子看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吓得哭了出来。唤来了女奴帮她穿戴好,她忍受着双腿间的疼痛,来到了高家主母的营帐。现在两家都在这里扎营,但是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分的,高家的人就很不屑那些奴隶大军,说是奴隶天生有股子贱味,所以高家主母的营帐最远。 主母,也是就是高修的祖母,直接了当问了:「那人,碰了你几次?」一进帐子,原本以为只是主母一人,不想还有几位高夫人在,听了这话,她觉着脸有些发烫,羞地低下了头。祖母哼了声,颇为不屑,「阿芸,你可知道,要不是我这个做祖母的还可怜你,你现在连嫁人都无望了。」 「是,祖母垂爱。」名义上虽是祖母,可血缘上早就淡了。高芸的父亲早亡,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又是到了适婚的年龄了,高家祖母就选中她,作为高家和金无命联盟的工具。她低垂着头,说不出话来,还是祖母逼问了,才老实答来,「一.....一次......」 「才一次?」 「是。」高芸颤颤巍巍地答着。 「还以为你有几分姿色,那个人也能看上你,不想你却这般无用!」高家祖母连连摇头,厌恶地挥了挥手,「下去吧,好好伺候那人就行了,只是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可别透露了什么才好。」 一提起这些,高夫人也颇为担忧地问了:「母亲,修儿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日后若是知道.......知道了是我们和金无命联盟在先,太子才会杀了岚儿的,那他还会不会........」他们就是利用了高修的重情重义,认为自家妹妹被太子残忍地杀害了,所以他才肯背叛太子,和金无命联合,发誓要取了太子的首级,可高夫人就怕这纸包不住火啊。 「怕什么,等我高家入主君临,修儿当了大王,就怕他不肯走下那个王位了。」祖母笑得意味深远,「一个男人要是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根本不会放手了,我们就先利用那帮脏兮兮的奴隶大军吧。」其余人连连点头称是,殊不住,他们想要奴隶大军时,此时金无命也在利用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傲骄太子。。。被降伏了。。。 58湿太好,湿真的好 高家营帐来往的人多,为了不惹人怀疑,高芸加快了步子准备回去,绕了些路后,她见到了远处正在带兵巡逻的高修,不由地轻叫了他声『修哥哥』。高修转身,一见是她,吩咐了士兵继续前行后,慢慢地走了过来。她虽出身旁支,可他们从小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关系,对于这个堂妹,他还是很心疼的,所以这次是他亲自护送着她嫁给了金无命。 「阿芸。」他望着她,轻声问道,「你可还好?」 「修哥哥,我很好。」揉揉了哭红的双眼,她扯了个牵强笑来,担忧地问着,「看这架势,修哥哥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了?」听高家那些人说起过,不日就要攻城,而高家选择在这个时候联姻,无非是想利用她将两家结成联盟。等真正打下了君临了,高家势必要反,到时她恐怕要落得和太子妃一样的下场了。 「嗯,太子杀了阿岚,我要为她报仇。」高修笔直地站着,神色肃穆。 「其实......」望着他的背影,高芸如鲠在喉,她真的很想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他以为的真相全部都是他最为尊敬的祖母一手安排的。咬住了双唇,她不敢,若她真的说了,她的母亲就会有危险。低垂了头,把所有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而说出的话只是这一句,「修哥哥,我要回去了。」 「好。等我取得太子的首级,这场仗也打完了。」高修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听他们说,是你对金无命一见钟情。」拍拍她的肩膀,嘆了,「等一切都结束了,阿芸,你就可以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一见钟情?她浑身一愣,瞪大了双眼,忽然很想笑:「他们是.....这么说的?」在高修不解的神情中,她换上了寻常的笑容,「是啊,是这样的,修哥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 高修微皱着眉,神色复杂地看着远去的高芸,只觉她今日的言行举止很不一样,而这微妙的一幕正好落在了远处的金无命的眼中。金无命崩着脸和部下一道进了营帐,把里头的人都赶了出去,看着地图上的标识,点出了其中的几个地方,命人天一黑就带人前去部署。 部下一听,眼中闪着精光:「头儿,我们还以为你.......」金无命冷冷的一盯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我们兄弟都以为头儿娶了个女人就忘事了,好在头儿没被女人迷惑了!」 「怎么可能忘了!」金无命的目光盯着地图正中的君临城,「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这里。我若不说我们只是为了白家讨回公道,高家那些人也不肯和我们合作。君临城守卫森严,若真凭我们的实力要攻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有了高家就不一样了。」将一枚棋子推至地图上王宫所在的位置,他唇边溢出了冷笑,「想来高家也和我们想的是一样的,所以我才命你们早些部署,免得被高家抢了先机。」 「是,头儿,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去!」 他掀开了帐子,望了眼渐渐西沉的夕阳,整片天空被染成了绚丽的红色,这样鲜艷夺目的色彩,真的很适合迎接一场血腥的厮杀。 夜幕降落时分,军营里吹起了角鼓,按照先前商定的兵分两路围攻君临,周围的边城根本不堪一击,若无意外,子夜时,君临应该是一片血海了。只是金无命的人早就先到了,当第一份通报到太子手上时,这场战争的序幕被早早地拉开了。 君琰听到时,只淡淡哦了声,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若是金无命没什么行动,那他才觉得奇怪呢。吩咐了将军们无需多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随意拿起了一杯酒,悠闲地品着,懒懒地坐在椅上,抱过了一旁的付宁,将她按在他的腿上。凝视了良久,这样眼神,专注而炙热,像一只孤狼,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君琰......」这样的气氛中,她才说些什么才是的。 他饮了一口酒,突然兇狠地吻了上来,拖住她的后脑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起初呜呜了几声,到后来也懒得挣扎了,也开始微微张开嘴,她小口小口地饮下他渡来的酒。唇齿之间,酒香四溢,他们吻着,完全忘我,在他又要把她压倒桌上时,她伸手止住了,颳了眼,现在都在打仗了,怎么还能想这些? 「女人.....」他目光明亮,喘着粗气,连声音都嘶哑了不少,「这是我们的交杯酒,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本宫的女人了,本宫会保护你不受到伤害。」 被压在桌上的付宁一怔,心中是百感交集,刚想说话时,被喉间的酒呛住了连连咳嗽起来。君琰皱眉,不知该怎样帮助她,只听说过呛了的人需要拍背,直截了当地她翻了过来,想着为了她快些好起来,就用力拍着她的背。 她大叫起来,这哪里拍背,分明就是谋杀:「够了够了.....」她从冬城赶来,可不是想被这个太子给拍死的,「我不咳了,真的。」 观望了会儿,等到她真不咳了,他神色认真地擦去了她嘴角的酒渍,还一脸嫌弃的口吻:「喝个酒就这么脏了,你这样的女人居然有人喜欢?」抱着她从桌上下来,「所以本宫决定把你送走。」 「你.....要送我走?」她诧异地笑了,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不顾她的说辞,君琰拍拍手,一排侍卫齐步上殿,全都整装待发。他下令命他们护送着付宁出城,安全地护着她回到冬城。她上前拦在他前面,问道,「为什么?是因为马上就要开战了吗?我来这里就想好了一切,他们不会动我,除非他们也想和付家为敌。」 「不是。」 「那是什么?」 「这里很危险。」单手抚着她的脸,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是付家人,他们断然没有伤你的理由,其实你留在这里,本宫还可以拿你做挡箭牌。」付宁紧抓着他的衣物,越发不解,一个劲地说着那就更该让她留下才是。他勾起了唇角,懒懒地笑了,捏捏她的脸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他的女人涉险,本宫的女人更不能。放心,回去后别哭哭啼啼的,能和本宫胃口的女人还没有几个,本宫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自然会去找你。」 「君琰......」望着他,她哽咽地说不话来,「你......」 他双手交叠在胸前,露出一笑:「大胆的女人,居然敢唤本宫的名字,来人,还不把这人给丢出去!」这样的神情,让她想到了从前那个手段狠辣地惩罚那些奴隶的太子殿下,可这一次,她看到的只有他带笑的眼眸,和那一闪而过的悲伤。她抬不起脚,只觉有千斤重,强行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倔强地回头,走了几步,又停下。 从冬城赶来,她想过很多情况,可就是没有想过他会将自己送回去。 深唿吸了口气,想着她若是不离开,势必会夹在他们的战争中,到时情势就更复杂了。顿了会儿,她挪动了一下脚,回头笑着和他说:「都说祸害遗千年,君琰,像你这样的坏蛋,应该不会死的吧?」见他点头,她跨出了殿门,「保重,可千万别死了,我还等你来找我呢。」 望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君琰眸光暗淡了不少,仰头唿着气,尽管心中闷得难受,可还是不得不放手。她能来看他,早已让他欣喜若狂了,哪还能拉着他陪葬呢。那个女人可多情了,说不定哪天就把他忘了,这样,也好。 转身去研究部署,他慢慢地走着,站在一旁的阉奴看得心头一颤。只觉今日的殿下,很是不同,连背影都瞧着有股悲凉的感觉,又望向方才付小姐走的方向,摇头感慨着,其实殿下也是想留下她的吧? 「把将军们都招来,本宫想到了对策。」 「是是是!」阉奴立刻就去。 摆弄着小盒里的小蛇,他低低地笑了,现在,那个女人应该出城了吧?这样很好,那个女人安全就好。那小蛇好像听懂了他的自言自语,扬起了蛇头,乖乖地缠绕在他的手上,这样的动作似是在安慰他,还有它陪着他。 「好,现在也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把小蛇装到盒子里,君琰拿下了一把宝剑,别在腰间,等所有将军们都到了,他拔出了剑,冷声下令,「给本宫杀!」 的确,按照君琰的猜想,付宁现在是应该出城了,可这时高修已经带兵从西边的城门攻入,君临城已经开战。隔着一道城门,里头各种的声音全都落入她的耳中,她能想像出刀剑相撞,血肉横飞的场景。护送着她的侍卫围在她周围,劝着她快些离开,她很是犹豫,紧紧勒着缰绳,连马儿也感受到她的不安,一刻不停地在原地旋转。 「小姐,再不去,就来不及了!」侍卫的劝说很是诚恳,若再犹豫下去,说不定高家的第二拨人也来了,「到时凭着我们几人,是护不住小姐的!」其余人也纷纷应和着,付宁望了眼火光沖天的君临,她松了松缰绳,马儿慢慢地小跑着。侍卫们都以为她肯离开了,都松了口气,不料她大喝了声,调转了马儿,疯狂地抽着马鞭! 不好,她是想回去! 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紧紧地跟在后边。 马儿像是脚下生风,她拼命抽着鞭子远远地将侍卫们甩在后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在紧张,她在害怕,君临中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她全然不知,可是一想到那个人也在里面,她即便再紧张再怕,也要一去。 临近城门时,她解开了斗篷,将她的容貌全然露出,只要那些人见到她是付宁,至少她是性命无忧的。西城门已经被高家人占据,她的去路被一下子拦住了,那些士兵在城墙上高声喝着,问着来者何人。 「付宁!」 士兵们对视一眼,是付家人,他们不能对其动手,只好将这事禀告了将军。尤其他们刚才攻下这里,高修还未离开,一听说付家人要进入君临,他吩咐了其余人继续讨论,自己先行到了城墙上,一看,果然是付宁。 「付小姐何事?」 「自然是回府。」坐在马上的她直直地望着高修,「怎么,将军不肯放行?」高修微微皱眉,只说现在很是混乱,若她进去了会有危险,她抿嘴,讥讽地笑了,「将军,你高家要对付的是太子,与我付家何干?我又怎会有危险?」 他不语,笔直地站着,转身想走。 「将军,当初你无故拒婚,亲自登门和我道歉时说的什么话,将军可还记得?」直直盯着他,看得他一愣,然后表情凝重地点头,「那好,将军还差一件事,放我进城,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里面,很危险。」他固执地说着。 「不需将军费心!」怒地把鞭子往地上一抽,大概是这么一抽,让他看出了她的坚决。他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最终还是答应了打开城门。 付宁也懒得说声谢谢,直接策马奔入,进城后,真如高修说的那般,君临已经变得不像样了,也没多想,她急忙往王宫奔去。而此时正在浴血奋战的君琰瞥到了策马奔来的付宁,他握着剑的手都僵了片刻,眼眸中闪过了诧异,震惊,欣喜,太多太多的情感全然涌现,一时之间,他觉得心口很满,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慢慢地遍及四肢百骸。 但是,他更多的是愤怒,低吼着骂道:「这个愚蠢的女人!」和她说人话都听不懂吗,为什么要回来!提马往前,看到了她惊恐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只见对方的剑已经朝着他狠狠刺来,只要再往前一寸,那把剑就会横穿了他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你们懂的 ps:感谢 step心微凉扔了一个地雷 感谢 微微扔了一个地雷 59你别抽搐了成么! 长鞭一勾,将迎着君琰而去的剑重重捲住,一挑,传来了利剑清脆的落地声。付宁踢了踢马腹,往前了几步,这时有士兵注意到了她,几人纷纷调转马头,朝着她齐齐刺来。马儿受了惊吓,不断地嘶鸣,扬起了前脚,将身后的付宁甩了出去。 而那些利剑正好刺入了马腹中,她此时跌在地上,算是躲过了一劫。 握住鞭子,在地上顺势一滚,避开了他们刺来的利剑。虽说她鞭子使得不错,可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士兵,她还是紧张了。转头朝着君琰的方向望去,眼神无力,想着至少那鞭是救了他的,那么她现在若是死了,也该....... 「驾!」 低沉一喝后,他勒住了缰绳,调转马头,毫不犹豫地砍落了一个士兵的头颅。断了的颈部还在喷溅着血,溅了他大半张脸,他面色冰冷,双眸幽暗异常,坐直了身子,提剑一上,浑身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煞气十足。 这样的君琰,连付宁也是为之一振。看着他把士兵的头往空中一抛,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趁着此机,他下令开杀,自己则是驾马生生从那些士兵头上越过了,快速地弯腰,把跌落在地的付宁一把揪起按在马背上。这时从宫中涌出了更多的士兵,都是他的人,他只轻声一句:「一个不留。」而后踢了马腹,朝着前方奔去。 得得得的马蹄声中,她只觉方才发生的一切太过虚幻。 勐然醒悟过来,艰难地从马背上扬起头,问道:「我们现在是去哪里?」他不说话,眼眸一眯,怒哼了声,把她结结实实地给按了下去。她吃了个憋,只好自己抬头张望着,「北门?」 这个方向的确是北门没错,现下东西两门已经被人占据,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他们现在奔向北门,难道他想弃城而走? 狐疑地盯着他,君琰此人应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都能与士兵奋战了,定然不会想简单地逃走的。抓着他的衣物,艰难地支起半个身子,身下的马儿快速奔跑着,她一个不留神,就要滑下去了。 君琰长臂一捞,狠狠瞪了眼,碎了句『蠢女人』,把她好好地安在马上,未了,还觉得不解气,又加了句『真是愚蠢的女人』。 付宁这下也生气了,手肘用力顶着他的肚子,满是不悦:「怎么说我也是来救你的,你倒是转眼就不认了?」 大手紧紧圈着她的腰,他的唇重重贴着她的耳边,似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进入她的耳中:「可记得本宫和你什么?」可现下,他沉重而粗烈的唿吸一一灌入她的耳洞,□地浑身一软,君琰越发不爽了,提着她的身子,目光紧锁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本宫说,本宫会来找你,怎么,你把本宫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说完,还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她『啊』了一声,娇嗔地怒视着他。 「那些话怎能当真,我不过以为你是......寻常人说这些,都是当作临别之语的,真真假假,怎么知晓?君琰,我若不回来,我于心不安啊。」 他轻哼了声,显然这些话他听了很是受用,这时他才慢慢松了口,改成了温柔的舔舐,往着她雪白的颈间,留下他的吻痕。 「算你说话中听!」 「那我们现在.......」 「自然是出城。」稍稍用力咬住了她修长的颈脖,狠狠道,「真想把你一口吞了!」付宁一愣,接着微微笑了,他都这般说了,说明是怒气全消了,靠在他身上,问着他接下去该如何,毕竟现在君临可是战火纷飞呢。他瞬间清醒了不少,驾马出了北门。 令人意外的是,北门居然毫无守军,不过想想也是,北门之外,就是一些小小边城,再北上就是付家的封地,高家和金无命即便再怎么想要他死,也不会到这里布兵。待他们出了北门后,有一对士兵朝他们过来了,付宁回头担忧地看着君琰,见他神色自如,一怔,难道这些配备精良的士兵是他的人? 可是,为何不在君临城中与高家和金无的命的人厮杀呢? 为首的人朝着君琰行礼:「殿下,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按照原计划。」 「是!」那人重新上马,领着士兵们下去了。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了她脑海,她紧揪着他的衣物,蹙眉问道:「难道你想围困他们?」见他慢慢地点头,她不由地睁大了眼,「既然你有能力灭了他们,又何须这般麻烦?」 他邪邪地笑了,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是这般大,稍稍展开,就把她的手全全包裹在内。一手抓着她,一手懒散地握着缰绳,把下巴随意地抵在她的头上。 灼热的唿吸自从而下,源源不断地传来,惹得她面色一红:「你快说!」尽玩这些,果真是宫中长大的太子,说个话都不能痛痛快快,非得玩番暧昧才成! 「围困他们不好吗?」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她的手肘,他面色不变,干脆直接摸上了她的胸,边说边揉捏着。眼眸一眯,似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就连声音都变得细柔起来,「在本宫头疼之际,那些贵族可有献计献策?既然如此,本宫又何须保住他们?那高家和金无命既然打着旗号说只要本宫的脑袋,自然是不会动他们的,是也不是?」 「那些话,都不过骗骗世人罢了.....」 哪有人不想要那个王位的?到时君临必定乱成一团,就算高家为了保住家族的声誉能忍得住不动手,那金无命呢?他本就是冲着王位而来的,有大好的机会在,怎能捨得放弃? 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他道:「如此,他们变失了人心,可不是正中本宫的下怀?」嘴角一勾,他笑得很是欢畅。低头一看怀中的女人,呦,不过片刻,都红到脖子了,坏坏地用小舍tian着,惊得她东躲西躲的。埋在她肩窝处闷闷一笑,过了良久,他轻嘆了一声,「女人,你不该回来的,若你出了意外,那.......」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想起这些,她鼻尖一酸。 「是啊,你这个多情的女人永远都是好好的。」 好好的一番话,被他说来味道总是怪怪的。白了眼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下一刻就被他圈在他怀中。他火热的胸膛紧紧和她的背相贴,毫无嫌隙,那样紧,那样紧,似乎想将她揉进他的体内,再也,不分开了。 冰凉的唇依旧流连在她的颈侧,缓缓往下。 她身子一颤,现在虽是开春了,可外头还是寒风依旧,被他这般一扯,□了半个肩膀,她自然是冷得哆嗦了。君琰解开披风,将两人密不透风地圈了起来,然后,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摸了下去。 「你,别发情了,现在可是在马上!」 她羞得满脸通红,可身后的人像铜墙铁壁似的,根本不让她动弹半分。无奈,她转过脸来,可怜兮兮地凝视着她,好言好语地想哄着,方想动嘴,她便无法接下去说话了。 因为她对上了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此刻,毫不意外地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连他俊美的脸庞都变得光彩夺目。他慢慢地低头,低到付宁的眼前一片黑暗,唯有他,唯有他....... 鬼使神差地伸手了,她抹去了残留在他面上的血迹:「君琰......」 不料,他狠狠抓过她的手,往身上一贴,这一拽,撞得她的小脸有些生疼。他明亮的眼眸变得深不可测,哑着嗓子,低低说着:「女人,本宫想要你。」邪魅地勾唇,就在她还不明所以的瞬间,他轻轻托起她的双÷臀,然后大手一撕,轻轻松松地把她的亵÷裤变成了碎布。 「你做什么!」手拼命抵抗着,「你....你这个色狼!」因为某个太子殿下正不要脸地捏着她的臀÷瓣。 由于两人共骑一马,用的是一个脚蹬,君琰料定了她会逃跑,所以脚踩住了她的,让她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笑看着满脸狼狈的她,大手继续探入,张开五指,借着这股颠簸的劲道将手指送入她的体内,还无赖地不停解说着:「呦,这回是食指,女人,别拒绝本宫,乖,张开些。」 「君琰,别这样.......」她的脸都红得可以滴血了,他的手指正好死不死抵在那里,惊得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只羞愧地觉察到了有什么开始溢出了她的身体,「呜呜呜,这样好羞,我们等找处地方再.....可好?」 「不行!」他神色坚决,忽然柔了声音,「本宫要你。」掰过她的脸,五指成梳,轻柔地,极具耐心地理着她的发。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即便到了这个关头,付宁总以为他说的话会是柔情缱绻的,可不想,他还是那么无耻,「何况你现在也想要本宫了,正好本宫现在也是欲÷火难消,现在不做,更待何时?」 托起她的身子,熟悉地挤入她体内。 「呜呜呜.......」马背上空间太小,他的动作即便再轻柔,也还是弄疼她了。何况这从后而入,更是从未体验过的,她刺激地双肩颤抖,不停地呜咽着。转过小脸,拼命地挤出了泪光,原本是想让他可怜下自己的,不想她红润的脸上这番梨花带雨的,让好不容易唿吸稍稍平復的他再次波澜起伏了。 一个低吼,雷厉风行地全部没入,他这边是满足地嘆了,她却是浑身瘫软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气。 双腿夹紧了她的身子,一手从背后探入抚上了她的柔软,令一手不紧不慢地探向她的花÷÷核,满意地看着她连连娇喘不断,他低低地笑了。此时他彻底抛开了缰绳,任凭马儿自行奔跑着。 大手流连在她光滑如镜的肌肤上,还不停嗅着她的味道:「真是敏感的身子。」捏住了她的一只娇乳,听得她从喉间溢出了低低的呜咽,他一一用嘴封住,挑逗着那颗红÷豆,他深情地说着,「女人,你千里而来,与本宫共赴生死,这份情,本宫记得。」 付宁松了口气,以为他这般柔情了,定是不会怎样的了。 可哪里知道,他下边的手重重按着花÷核,惊得她止不住地颤抖,动听的□从她这张小嘴中一一溢出,他饶有意味地欣赏着。这个女人面色红润,眼波流转,双唇翕动,显然就是动情女子的模样,奖励似地在她唇上一吻,邪恶地笑了:「别急着叫,好玩的,还在后头。」 「我不要了......」 她都快哭了。 胸前,腿间,他全然撩拨,这样的刺激让她很是难受,可偏生还不得不动着身子,若一动就会从马上摔下,所以她只有这般,等待他给的所有爱抚。 可这些,远远不能纾解她的欲÷望,心里她很是想要,难受地扭着,可嘴里说的话却是这般的:「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呜呜.......」 「也是,本宫也忍得难受。」 她狠狠颳了一眼,他的那东西可是在她体内,哪里和他说的,忍得难受了? 「是该玩些刺激的了。」 君琰咧嘴一笑,踢了踢马腹,原本悠闲走着的马儿得了命令,立马狂奔起来。付宁本能地叫了,然后就感觉到他的火÷热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一下一下勐烈地撞击着,这样的力度,哪里是床÷笫之间男人的力道可以比拟的? 这分明...... 「啊啊......快停下.......」 太快了,太快了....... 赶紧收住了嘴,因为,他们迎面而来的三三两两的人。 君琰让马儿慢了下来,可仍旧没有推出她的身体,反而亲昵地靠近她,坏坏地咬着她的耳朵:「舒服吗?是不是很刺激?」此地还是君临的边城,虽然人少,可到底还是有人经过的,付宁缩了缩脑袋,简直要无地自容了,感觉到那东西伴着马儿走路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撞着。见她紧要着牙关不说话了,他用力捏了下她的娇乳,一个猝不及防,她惊唿出声。 那些人好奇地往他们这里看来。 他低头笑了:「怎么,怕人看到?放心,有披风在呢。」她怒视了一眼,可还是不得不屈服,乖乖地靠在他怀里,那模样,简直是生气的妻子被夫君驯服了的样子,真真可爱。亲了她一口,等那些人离去了,他又开始让马儿奔起来。 「别了,真的不要了。」 「怎么,不好玩?」 想了想,若真的说不好玩,那是真的要伤了一个男人的面子,只低低地别过脸说:「没有,只是累了。」 挑眉,他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既然好玩,那我们就继续。」夹紧了马腹,马儿这时疯狂地跑动了起来,然后趁势,他再次,深深地刺÷入了她的身躯,来到了她的最深处,然而全然释放。 两人都是汗迹涔涔,相护依靠着。 他圈着她的腰,他舒服地眯起了眼,说出了心中最想说的话:「女人,这样抱着你,真好,真好。」 不得不说,他的这一句,真的让她动容了。 可下一刻,他就本性暴÷露:「所以,我们再来一次。」然后付宁就觉察到了有什么东西以最快的速度硬÷了起来,她腿间忽然觉得很涨很难受。 「不要了!不要了!」 「哼,由不得你!」 「呜呜,君琰,别啊......」 懒得和她多费唇舌,他干脆封住了她的嘴,然后,继续做着他最喜欢的事情。所以到了他们停下来后,付宁的双唇都被吻得红肿不堪,不过看着他眼中带笑,似是很满足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在仙气男主,各种淡定,高山流水巴拉巴垃的 瓦发现,蛋疼的发现,为毛仙气男主一开始很禁慾的,后来一开荤,那个肉啊。。。 果然男人都是。。。。哎。。。 60湿太扑到闻香了(修 行了半天路,人困马乏的,在付宁的劝说下,这位太子殿下才不情不愿地下了马,黑着脸,亲自去敲门了。这是边城的一户人家,现下已是天黑了,他们若在赶下去,也不知何时是个头,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要休息一宿的。 付宁身上的衣物都被他撕得差不多了,好在有披风挡着,也看不出什么来。她轻咳了一声,催促着他快些去敲门,还轻声提醒到,现在周围也只有这么一家了,若错过了,他们两人就要在外度过一夜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看着他这个太子脸色铁青地去敲门,唇边露出一笑。 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见到了衣着华贵的君琰,她顿了顿,空张大了嘴,还是她的夫君上前,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贵人是.......」 看他浑身上下穿的都不是凡品,定是君临而来的贵族了,不过这大晚上的,一个贵族怎么会来这偏远小地?还有他身后马上的那个女子,那人有些疑惑了,不过还是恭敬地问了,因为君临律法写的清清楚楚,贵族是有权处置平民的:「不知贵人来临,有何贵干?」 君琰懒得说话,直接掏出了银子,往那人手上一放,面无表情地说着:「入住一晚。」那人身后的妇人见了,惊唿出声,抬头看着君琰,暗自想着,这齣手真的大方,都可以供他们吃喝一年了。妇人笑着接下了,在他夫君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弯腰迎着他们进去了。 「儿子这几天出去了,正好有房间空着,贵人请进!请进!」 他嗯了下,转身把马上的付宁温柔地抱在怀里,也吩咐了他们去餵下马。 那妇人一愣,他们寻常哪见到过马儿这样名贵的东西,更不知要如何餵养,赶紧使了个眼色给自家夫君,自己则带着他们进了房间。笑眯眯地介绍着,还不时地用袖子擦擦桌上的灰尘,帮忙铺好了被子后,她说道:「贵人一定累了也饿了,我这就是准备些吃的。」 「好,多谢。」付宁轻笑了下。 「不谢不谢,嘿嘿。」妇人不好意思地饶头,赶紧就出去了。 不过片刻,她已经被君琰安置在了床上,懒懒地靠在被子上,她打量了这个房间,很小很暗,不过倒还干净。伸伸手,就是这没有床帐,很是难受,她晚上睡姿极差,真不知会不会从床上滚落了下去。 就在她打量的时候,君琰已经在解她的披风了。 她狠狠拍了他的手,披风里头可什么都没有穿,若真的解开了,难保他会再来一次。现在她还累着,还不想做这些事情,就又瞪了他一眼,不想他倒是邪魅地笑了,手继续地动着。 披风底下,她衣物凌乱,大片大片的肌肤露着,随时披风的解开,风从四周灌入,惹得她不由地一颤。她手肘顶着他的胸膛:「别乱来啊。」 不过见着他幽暗无比的眼神,想来这话是无用的了。 低头看着怀中的她,衣衫半褪,娇躯半露,风情毕现,尤其是那堪比美玉的小白腿,他伸手就要抚上了。付宁不想理会,盖过被子就往里头钻了进去,闭眼,就准备睡去了。 安静了半响后,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宽衣声,然后他就这般紧紧地抱着她。 可她总觉得这人不老实,被他抱着有股随时被吃掉的紧迫感,她翻身就往君琰的肩膀咬去。君琰倒吸了口气,挑眉,他大手隔着被子在她臀上重重一打:「女人,你发什么疯?」一手撑在床头,半卧着,一手隔着被子来回轻柔地抚着她的背,「本宫不过是想拥你入睡,你倒好,反咬本宫一口。」 「我才不信!」还是亲自去探探虚实吧。 伸手就要往他的腿间探去,手还没碰到,只见他眼眸幽暗,扣住了她的下巴,紧紧锁着她:「你想让本宫精尽人亡?」这话,付宁没有听懂,他脸色一黑,说道,「本宫在路上要了你这么回,你还嫌不够?嗯?」 是吗?还有这么一说? 吱呀一声后,君琰浓眉皱起,立刻把她裹在怀中,冷冷地看着那那妇人轻轻敲了下后,推门而入,若放在王宫中,这样的人是要被拖出去砍断手脚的。 那妇人本就是边城小民,哪里知道贵族的那些规矩,一见到里头的贵人面色不悦,她就尴尬地把端着的盘子放到了桌上,就退了出去,还惊出了身冷汗。 「这里不是宫里,何必摆着臭脸?」顶了顶他,笑道,「尊贵的太子殿下,去倒杯水来吧。」他眼眉一挑,轻哼出声,最后还是无奈地去拿了,不过这脸还是拉着的。 拿来后,他递到了她面前。 她笑着摇头:「餵我喝。」原本以为他会发脾气的,不想他竟坐了下来,拿着水杯一点点地餵着她喝下,未了,还擦去了唇边的水渍,这样的温柔付宁一下子都难以适应。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扑哧一笑,原来使唤一个太子的感觉,真是好啊。 正要说些什么时,他神色柔和地拨开了她面前的乱发,落下了温热的一吻。 「你.......」他不是应该发发臭脾气的吗?怎么就...... 「女人。」他的声音带着鼻音,糯糯的,很是好听,「本宫很喜欢你,你,可喜欢本宫?」 圈住了她,闭眼,使劲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等到她点了点头,这才笑了出来,抱着她一道睡下。一手搭在她腰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离去的意思,只空出一手,玩着她的头髮,反反覆覆地卷着。 过了许久,他靠在她的肩窝处,不禁低声嘆着。他以为,他的这一生都找不到喜欢的女人了,好在,还有她。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样子,他轻咬住了她的耳垂,惹得她不快地皱眉,他满意地笑了,他就是这般的人,若喜欢了,就势必要得到,自然了,这个多情女人的男人可是不少呢。 这一夜,过得很快。 第二日起床时,付宁觉着浑身难受,由于被他圈着,起床时手都还在酸着。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物,回头时,君琰还紧闭着双眼。原本想去叫醒他的,可走近一看发现他眼下泛着黑色,就连睡觉时都是半蹙着眉的,她不由嘆了气。 想来这些日子,君临城大乱让他也不好受吧。 帮他盖好了被子后,静静坐在床上看着他,注意到了他那只受伤的耳朵。平日里没机会这般仔细看,现在有了机会,她俯下了身子,细细看着。能想像出当时孩童的他,被大火烧到耳朵时,这痛有多么剧烈。 摇了摇,正要起身时,君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 「一大清早就对着本宫发情,莫不是本宫真的那般可口,让你直直想吞入腹中?」 她翻了个白眼,真是不知该怎样回答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君琰这般人狠心狠嘴巴还狠的男子。哎哎哎,她当初定是瞎眼了,否则怎会喜欢上他的?如容卿,如冬城,都是温温柔柔的,虽然大哥有时也强势,但对着她都是柔情似水的,再不济,阿烨对她也是狠不下嘴皮的,怎么到了君琰身上就这般了呢? 哎哎哎,还是早早回去吧。 沉思之际,那妇人敲了门,经过昨夜的事,她这次是等到了君琰应声后才敢进来的。他沉了脸,问着发生了何事。那妇人说是外头来了许多侍卫一样的人,整整齐齐地等着了,让他们去看看,他们是否认识。 「定是阿烨派来了。」 「也好。」君琰已经走上前来,笑眯眯地说着,「去会会你的那些男人们。」付宁回头,不由地睁大了双眼,总觉得这厮的话有股莫名的酸劲。揉揉脑袋,当初她是没想那么多去了君临,现在,带了一个太子回去,府上的那些人,怕是,不妙啊。 所以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该怎样交代。 反观君琰,他面色轻松地靠在垫子上,手撑着窗边,双□叠,拿起酒杯,望着眼前一片白雪,他微微勾着唇角,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他从未踏足过冬城,更是未见过连绵不断的冰雪,不由多看了几眼。 马车在冰雪上前行,周围的侍卫跟在左右,不过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封地。 在下车前,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本宫很是期待,你如何向你的男人们提起本宫,嗯,真是期待啊。」笑看着咬牙切齿的她,他心情很是愉悦,迈着大步就进去了。 不出意外地,迎接他的正是那女人的几个男人,眯起了眼睛,一数,嗯,加上自已,居然有四个。回头,眼神危险地看着她,直接把躲在背后的人给拖了出来,自己则在一旁饶有意味地看戏。 付宁的脸是红了又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初的确是冲动了,只留下了只言片语后就奔赴君临,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他们。扫了眼,看着微微含笑的容卿,神色哀怨的冬城,还有那个不断哼起满脸委屈的付烨,她心勐地一抽,更加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何况也不知先叫了他们哪一个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了句。 「我回来了。」还是面色羞涩地说着。 「嗯,还知道回来,阿宁是长进了。」容卿一手撑着,淡淡笑了,虽是温润如常,可这声音听来,就是让人不寒而慄。 就在容卿说话之际,冬城抬起了纯净的双眸,轻唤了她声『主人』,声音软软,险些把她的魂都要勾走了。她刚想上前,就被付烨扑了个满怀,一个劲地叫着『阿姐坏蛋』,还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肩膀。 「臭阿姐,当时我都追上你了,你还走!」说完,就愤愤地盯着那个罪魁祸首,他抬起头,做起了他最为擅长的撒娇,「阿姐你坏,你不要我了!」圈着她的腰,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若在寻常,容卿定会亲自揭穿这小鬼的把戏,看向了桌边的太子,他略略勾唇,现在这个时候,就让这小鬼撒娇去吧,至少让阿宁知道,她这般出走,有多伤他们的心。所以,当她投来求助的目光时,他也只装作没看见。 「阿烨我......」瞬时她的心软了,满是愧疚,揉揉他的头髮,可几日不见,他居然长高了不少,都和她一样高了,「阿烨,你长高了不少啊。」 「哼,少来,阿姐你就是个坏蛋!」傲气地扁嘴,他根本就不吃这套,「以为说几句好话就成了吗?哼,阿姐居然还带回了个男人!」不满地看向一旁的君琰,可惜他不为所动,依旧淡然坐着,让女奴一杯一杯地往杯中倒酒。 她是真的承受不住了:「阿烨,我错了还不成吗?」眼神可怜地看着他们,软软地唤着,「冬城,大哥,我错了哪。」 喝完了一杯后,君琰将酒杯一放,添油加醋地说道:「女人,你忘了,找到本宫时说了那番感天动地的话了?你说啊......」暧昧地勾唇,看着她脸色不断地变换,嗯,更有趣的是,她的那些男人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只有容家的那个不错,唇角带笑的。 还未起身,就看着容卿朝着她伸手,他心中一哼,那女人好似得到了什么恩惠似的,温温顺顺地伏在那人膝头。紧握了杯子,他不管如何用强的,也没见这女人这般柔情似水过,尤其是看到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容卿,一口一口地唤着什么大哥,不快,当真不快! 乖巧地靠在他身上,眨着眼,觉得还是先得到大哥的原谅吧:「好大哥,不会生气吧?」抓着他的手,摇啊摇的,都差撒娇了,「大哥......」糯糯软软的声音,恐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融化了,何况是爱她的容卿呢。 无奈地嘆气,指责了一番:「阿宁,你这般不声不响地离开,可知有多伤我们的心,还是为了个他人。」她想反驳的,可付烨和冬城连连帮衬着,她一顿,只好全盘接受,一个劲地『是是是』。点了点她的鼻子,「就知道你这丫头最坏,令我不得安生。」虽然有责怪之意,可更多的是宠溺。 堂而皇之做出这般亲昵的动作,其他的几人是醋劲齐发,恨不得要淹死他们了。她有些不自在了,扭捏地唤了句:「大哥。」 容卿笑了,抱着她坐到了凳上,慢慢地拉过她的手。 她凝视着他,心中暗嘆,她的大哥真是好看,一袭青衣下他是面如美玉,温文尔雅,微微笑时,整张脸是容光焕发,令人挪不开眼。呆滞了片刻,就见到他蹙起的眉,有些不解,看着其余人也是这幅凝重的神情,然后,她就听到了容卿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阿宁,你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不妥,就改了下。。。 感觉玩蛇太早了,啊呜 ps:感谢 step心微凉扔了一个地雷 61进群拿肉吧 「阿姐。」付烨跑了过去,瞪了眼,还不时地用手推开冬城,一下跌入付宁的怀里。在他的眼里,阿姐就是自己的,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奴隶这样笑?重重圈紧了她的腰,一脸防范地看着冬城,转头蹭了蹭,撒娇地笑了,「阿姐,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从小付烨这孩子就懒得动,说什么动了之后臭乎乎的,阿姐就不喜欢了,今日他居然能提出去骑马,倒真是难得了。本来她还心存犹豫的,这时一个女奴走上前来,说是夫人已经把宫宴要准备的东西都送到她屋里了,这下,她有些厌恶地皱眉,决定和付烨一道骑马,算是散心了。 她既然答应了会去那宫宴,就自然会去,母亲做的这些又是何必?吩咐了冬城回屋,顺道让他去把母亲送来的东西都收拾好,她可不想回来时看到满屋的衣饰珠宝,徒惹得她不快。 「好。」 付烨甜甜地笑了,命奴隶去准备马匹。 由于母亲嘱咐了不准去郊外,现在那些奴隶正闹得凶,他们也不想去徒惹是非,也就骑马去了集市。等来到了集市,付烨根本不抬头看一眼,也是了,他不是寻个由头出来罢了。轻喝了声,驱马前行,既然都来了,总得好好散下心。 「走,去前边看看吧。」 话音刚落,前方的铺子忽然闹哄哄地聚集起了人,只听得一记惨烈的叫声后,从人群中冲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奴隶,朝着他们疯狂地奔来。奴隶红了眼,拼命地跑着,一路横冲直撞,有几个胆大的人上前准备拦住他,他大吼着,一下扑了过去,死命地咬住了那些人的肩膀。 一时之间再没人敢去阻止了。 眼瞧着那奴隶就要扑面而来,付宁刚要抽出鞭子,只见对面追来了一列士兵。为首的人在空中挥舞了下鞭子,唰地一下就捲住了奴隶的脖子,用力往后一垃,活生生拖了些路后,把奴隶整个人一丢,嘭的一声巨响,其他士兵纷纷抽出剑,直指着被摔在路上不得动弹的奴隶,只要他稍稍一动,那些利剑就会毫不客气地刺穿他的全身。 「阿姐。」付烨驱马上前了几步。 「嗯,我们静观其变。」 看那些士兵的穿着是宫里人的,想来他们背后之人的身份大有来头。 那个奴隶被困在在士兵中间,只好破口大骂,人群中更是骚动异常,等待着看一场好戏。这时,又有一对骑兵开道,一个黑衣男子从远处飞驰而来,那是一个张扬肆意的男子,剑眉星目,容颜俊美却带着些邪魅,一身黑衣下的他身材挺拔修长。 付宁瞥了眼,不由地皱眉,来的人居然是....太子君琰? 君琰勒住了缰绳,缓缓停下,微抬了眼,那些士兵瞭然,赶紧把人群驱散开来。优雅地抬头,粗粗扫了眼旁人,只是这一动作便让觉着有股子不容抗拒的气势。和旁边的士兵简单交流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他的目光也拂到了她,只是这些想法在他低沉而阴戾的语气中消失殆尽了。 「这是哪家的奴隶?」 「殿下,是容家的。」 「我君临可不需要逃奴,作为逃奴的下场,只有死。」冷哼一声,他勾起了一抹笑,下了个残忍的命令,「给我穿了他的琵琶骨,再把他吊在广场,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士兵们按住奴隶的手脚,拿出了粗重的铁钩,两人相视一眼后立马用铁钩横穿了他的肩膀,戳断了他的骨头,直接刺入了最里头的嫩肉,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都心惊胆战的,更别说奴隶发出绝望的哀嚎了。之后士兵拉着铁钩,把奄奄一息的奴隶拖走了,沿途还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血迹,看得便让人作呕。 「殿下,宫里还有事呢。」一旁的人小声提醒着,君琰点头,面色一冷,带着他的人回去了。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在散去,铺子里的人待人少了,拿出了水桶朝着地上的血迹泼,还低声地咒骂着,好好的日子就被这个奴隶给搅了。经由几下沖洗后,地面还真的干净如初,而属于那个奴隶的血早就不知顺着那条臭水沟流去,仿佛方才要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走吧,也看够了。」 「我听阿姐的。」付烨乖乖点头,今日出来还看了一场热闹,也算不虚此行了。转头看着满脸愁容的付宁,他咦了声,不由地好奇了,阿姐也不是那般心软的人,怎么看了个奴隶被虐就成了这副样子?他笑笑,「阿姐,难道离开了君临几月,心都变得善良起来了?奴隶就是奴隶,阿姐怎么同情起他们来了?」 她摇摇头,若太子只是惩罚个奴隶,那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贵族之间的虐待奴隶的方式花样百出,只怕比方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太子知道了那是容家的奴隶还这般堂而皇之地处理,那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微微蹙眉,若真的如母亲料想的那般,大王对于贵族私自圈地蓄养奴隶早就不满了,这次是借着清除逃奴的事儿,要削弱贵族的势力了。那她和婚事,岂不是要被当作保住家族的筹码了? 狠狠抽了马鞭,一想起这些来,就让她烦心不已。 「阿姐,你怎么跑地这么快?等等我!」 后头的小傢伙嘻嘻笑着,以为付宁是在和他比赛了,也抽了鞭子,加快了步伐。 一路上两人你追我赶的,倒是让她暂时忘了那些事情,好在她身边还有个弟弟,虽然他缠人了些,却是她的开心果。 「你这般跟着我,你日后若是娶妻了可怎么好?」她忽然打趣了一句,抽了下鞭子,马儿跑得飞快,耳边吹来唿唿的风声,她转头朝着他微笑,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听得不真切,看着他委屈的神色,估摸着些酸话了,也就懒得去想。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阿姐,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方才说了什么。」他闹起了脾气,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干脆勒住了缰绳停在原地,非得要让她去哄着才肯罢手,「我说的是....」他抬起了湿漉漉的双眼,很想告诉她,他说的是不想要别人,只想要阿姐,可看着她现在心神不定的,他就来气了,「算了!」 这下让付宁闹了个不知所措,这傢伙是怎么了? 看着气沖沖一马当先的付烨,她颇为无奈,只好跟在后头。 从前还不知他骑术这般了得,不过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了,等她回了府,听奴隶说他早就回来了,这才放心。翻身下马,去逛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派人通知了母亲说他们都回来了,就直接回到了她的院子。 原本是想好好休息一番的,可骑马之后浑身汗涔涔的,有些难受,就让女奴帮她解了衣,她赤着身子缓缓走进了浴池。几个女奴也脱衣走下池子,拿起了皂角轻柔地帮她擦边全身,用手理顺了她的长髮,还不时地帮她捏拿着身子,舒服地让她轻声叮咛。 她一转身,看到了站在柱子后面身子发僵的冬城。缓缓勾唇,笑看着此时面色红到要滴出血来的少年。他笔直着身躯,立刻低垂了脑袋,一动也不动,眼神也开始飘忽而闪躲,刚想后退,就被她嗤笑着叫住。 「过来。」 华丽的浴池中,她挥推了身边的女奴,倚在池边,氤氲之中,烛火微动,娇媚婀娜的身子朦朦胧胧的,这般若隐若现,显得越发诱人。湿润的黑髮紧贴着她的身躯,覆盖住了她的柔软,那些细密的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下滑至引人遐想之地。 此情此景下,冬城的双脚如灌了铅般,动弹不得。 「你有没有伺候过女人?」 这一次,他不再沉默,终于有了反应。 「没有。」 「过来,我不会对你怎样,那些你想的,都不会发生。」她轻声笑了,朝着冬城伸手,待他缓慢而沉重地走到池边,她一下拉着他入了池子,看着他慌乱地扑着水,她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看着眼前这个可人的少年浑身湿透,她的笑意顿收,闪过眼底的不是*,而是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很深,很复杂。 然后她又笑了,这次的笑,不同于往常,好似带了几分....凄凉....她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嘆息了几下,想着若是那人还在该有多好。她可以和他一起过着神仙眷恋的日子,何须担心自己的婚事会成为一笔可笑的交易呢? 可是,那人终究是不在了。 她在冬城的眉心落下了一吻,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了那一吻上。 冬城身子微动,唿吸急促,面前都是她的气息,香甜的,诱人的,尤其是额上的吻,滚烫的,像是要把他燃烧起来,比起他遇到过的女主人来,他承认那一刻,他是真的失神了。他努力在水中站直了身子,挥去了那个不该的念头,那感觉再美好又如何,他终究是个奴隶! 趁着池里的女奴一个个走了出去,他瞬然从背后抽出了一根尖锐簪子,瞳孔一缩,飞快地向她刺去!付宁赶紧躲开,却也来不及了,她只看着那根簪子越来越近,下一刻,就要刺穿她的整个脑袋! 62偶尔傲骄的湿太 编钟之声戛然而止,纵情欢乐的贵族们也不由地停下,看着从王座上拔剑而起的太子,纷纷把目光对准了付宁。当今太子可是风流成性的,即便是有了美艷的太子妃,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从无断绝,但凡是被他看上女人都会在床笫之间被折磨地下不了地,此时,他们颇为好奇地猜想着,付家那位大小姐是否会成为太子的身下奴。 君琰持剑割开了轻薄的幔莎,面无表情地走下阶梯,身形一动,露出了埋在髮丝中的那只耳环,翠绿的小蛇形状盘绕在他的左耳。他缓缓勾唇笑了,眸子熠熠生辉,好似让耳上的小蛇也灵动了起来,浑身瀰漫着阴森的气息,可偏生又觉着那份可怕带着股无法拒绝的美。 看着他缓步下来,就要踏上小桥横穿过来,付烨不悦地蹙眉,拦在了付宁身前。他轻声笑了,付宁正在捉摸着他的这份笑究竟是何意时,他已经挑开了幔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把剑丢随手丢给了一个贵族,伸手就要去捏住了付宁的下巴,不想付烨上前一步,结结实实地她护在身后。 「不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付烨恭敬地问道。 他微微挑眉,看着这对眼神戒备的姐弟,嗯,还有身后那个恨不得要杀了他的那个奴隶,只觉很是可笑。付丞相去世后,他倒是许久没见着付家人了,今日在高将军的接风宴上见到了他们,看来传闻中两家即将联姻是真的了。 打量了一下付宁,也算是个美人,可比起她的这位弟弟来,是逊色不少。不过气质倒是淡定自若,他想起了那日在集市上收拾容家奴隶时,她就在。君琰本就疑心颇重,一想到这个女人曾是容家人,现下又要嫁入高家,这样的关系让他不得不怀疑她今日来的目的,勾勾手,沉声唤道:「女人,过来。」 被人这般唿喝,付宁自是不愿,可碍着他太子的身份也不得不乖乖上前,拍拍阿烨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慢慢上前,付宁面上带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那日在集市上见过太子的手段,更是将残暴不仁与太子联繫在了一起。 他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双精湛的眼睛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几步之遥的付烨紧皱着眉,而当听到殿外的阉奴喊着『高将军到』时,才舒缓了口气。 君琰懒懒地往殿外瞥去,看着高将军和太子妃一起进入殿内朝着行礼,这才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示意他们起身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略过付宁。那样的目光,薄如刀敛,带着十足的侵略,她下意识地心中不安了起来。只是这时殿内的贵族纷纷恭贺高将军,倒是没人注意付宁他们。 付烨软软地靠了过来,安慰了她几句,她笑了,不过是和太子面对了下,怎么好似被老虎吃了般,扭头想吩咐冬城去取些酒来。不想他呆滞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轻轻碰了他的手,还被他失神地打落了。 「阿姐,我就说了,奴隶就是不知好歹的。」付烨哼了声。 「你先下去吧。」她对着冬城说,而后和付烨一道也去恭贺高将军。 高家世代将门,为大王平定奴隶叛乱立下汗马功劳。早些年前大王便做主让太子君琰娶了高家幼女高岚,册封太子妃。而高修将军此番凯旋归来,更是让高家的地位更上一层楼,一时之间,满门荣耀,无可比拟。 不同于太子妃的美艷娇俏,高修一看便知他是个将军,身形高大,肤呈麦色,面目俊朗,不苟言笑的脸呈一条紧绷的直线,举手投足之间不加做作,有股子从军之人特有的淳朴和粗犷。 「不知道高将军此次回来,可有什么收穫没有?」说话之间,君琰已回了王座,边喝酒边享受着脚边女奴的温柔抚摸。 「回殿下,有!」高修抱拳,点头应道,「带上来!」 半响,从殿外传来了咯吱咯吱的铁链声,众人都在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出现的究竟是个什么礼物。侍卫们押解着一排奴隶进了殿内,战胜后俘获奴隶并不稀奇,而高修带来的这些奴隶稀就稀在奴隶们各个都是好模样,那一双双眼睛如小鹿般清纯,慌张无错地看着陌生奢华的宫殿,只凭这点,也足够引起众人凌虐的*了。 阉奴们把池子外的幔莎纷纷收起,那些战俘就全都被丢在了池子里,池子不深,也够他们露出半身来,而那些贵族纷纷上前,饶有意味地欣赏着接下去的好戏。 「殿下,这些都是一路上微臣俘获的奴隶,还望殿下笑纳。」 这原本是一句极为奉承之语,被高修铿锵有力地道来,反倒失了那味道。 「嗯,高将军辛苦了。」君琰放下酒杯,一扫底下众人,现下全君临城的中有头有脸的贵族全都在此。他半撑着身子,目光诡谲地望着那些挣扎的奴隶,点头后,侍卫立刻包围了池子,「甚好,那就开始吧。」 众人都在等待着太子玩的新花样。 有几个阉奴一起抬着一个巨大的袋子过来了,割开了个口子,把袋中所有的蛇全部倾倒了出来,整个池子游着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蛇,不时地晃出绿油油的脑袋,嘶嘶地吐出长长的信子。众人都吓坏了,赶紧退开几丈,阉奴低头轻声说着,池子外都撒了东西,那些蛇是不会游出池子的。 饿了几天的蛇到了水中,总算是找到了可口的美餐,纷纷去缠绕着池中的奴隶。奴隶们吓得疯狂大叫,想拼命爬出池子,而池边的侍卫正手握长矛,只要奴隶赶踏出一步,就立刻用长矛横穿他们的脑袋。 池中的血腥味越来浓烈,那些蛇好似受了刺激般,越发兇狠。 君琰微笑着走下阶梯,双手交缠在胸前,手指轻点着:「本宫近日颇为烦恼一个问题,这些年来君临城中奴隶越来越多,多到连本宫都玩不过来了,各位爱卿说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他不畏毒蛇走到池边,忽然伸手快速地抓起了一条浑身翠绿的蛇,他捏住了蛇头,让一旁紧张万分的侍卫把他眼前这个奴隶的嘴巴撬开,他阴森地勾唇,满意地看着奴隶惊恐地颤抖,然后把蛇头死死塞进奴隶的嘴中。 「把他的嘴缝上。」 奴隶瞪大着双眼,眼看着阉奴拿出了粗厚的针线,就要缝上他的嘴巴,他惊得浑身抽搐。那条蛇在他的胃里翻腾,他只觉下一刻,那蛇就要冲出他的肚子,而嘴上那些针在一个一个地穿过,他愣直了眼睛,不过几下便口吐白沫,生生被吓死了。侍卫们放开了他,不想那条蛇还未死绝,竟从他的鼻孔中钻出,张大蛇嘴,一口咬住了奴隶的还在转动的眼珠。 不少贵族看了都觉噁心,连连喝酒压惊。 「嗯,这些多余的奴隶,本就该如此。」君琰接过奴隶递上的帕子,轻轻地擦拭。 这时几位沉溺于□快感中的贵族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太子的这招含沙射影,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君临城中奴隶剧增,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们这些蓄养奴隶的贵族,太子虽不会当面戳破,可那意思很是明显,若他们再不收敛,怕会落到个惨败的田地。 自然,也有人不以为然。 当今大王身患重病,国事全都交与了太子,虽说太子很有有为,可到底年轻。想君临的这些贵族哪个不是根基深厚,凭着太子的一句就让他们乖乖听话,未免太过可笑了。 付宁远远地站着,方才的那一幕,看出太子的架势是要言出必行的,那些撞在枪口上的贵族必定会成为替死鬼,她坐在付家该坐的位置上,不去理会那些,她要做的便是好好把握住高将军。 她抬头,四处搜着高将军的身影,旁边的付烨不开心地扯扯她的袖子:「阿姐你在找那个高将军?喏,在那儿,和那个脸涂得和猴子屁股一般的太子妃在一起呢。」 顺着他说的看去,果真,那太子妃不去讨好太子,倒是在和高将军有说有笑的,那不苟言笑的高将军在太子妃的陪伴下,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这般看了会儿,付烨以为她是喜欢上了高将军,气得他咬住了她的肩头。 「阿烨?」她惊得睁大眼,这傢伙居然咬了她?所幸这边无人,否则让人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阿姐不理我!」他撅嘴小嘴,漂亮精緻的小脸鼓成了个包子,煞是可爱。捏捏他的脸,把一颗草莓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还敢不敢乱咬人了。不想他嘿嘿笑了,津津有味地吃掉了那个草莓,堵嘴,指指那盘子,「还要,阿姐餵我。」 她刚拿起一颗,就听得殿外有人传着,说是定远侯来了。 正吃着草莓的付烨含煳地说道:「容家那个瘸子?双脚都没用了,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是被她一瞪,他才乖乖地闭嘴,专心吃着东西。其实阿烨的话也在理,容卿为人低调,自腿残后更是不愿出门半步,如今肯来宫里这样的地方,倒真是难得了。 「哦?定远侯也来了?」君琰淡淡一笑,望着殿外缓缓被人推着进来的人。 容卿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神色从容,丝毫不在意旁人射来的目光。他一身白衣,不似那般白到至纯无感,反倒注入了一丝灵气的气韵,他温润的气质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一点一滴地沁入人心,温和而不张扬。他伸手按住了轮椅,正对着高高在上的君琰,他笑得眉目柔和:「是啊,来向殿下讨杯酒喝。」 63瓦的脚趾甲是两半的 都说孕中嗜睡,原先还没有感觉,这些天来付宁是动不动就想闭眼,所以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刚唤了女奴进来着衣,门口就进来一个白衣少年,漫步而来,浅浅笑着。她微眯了眼,很是享受他带来的清爽之气,好似就这样看着他觉得浑身舒服。 但是,目光落到他手上的托盘时,她就紧皱起了眉头,心想,不好,又是那苦涩的安胎药。 冬城笑意融融地舀了一勺,举到她嘴边,轻声说着:「主人,该喝药了。」他一大早就起来了,亲自看着这药,念着她好睡不忍叫醒。听女奴说她醒了,他就立刻赶了过来,笑了,「这药,对身子好。」 无奈地喝了一口,她整张脸就像拧着的麻花:「味道更苦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天来她天天喝药,对药的味道已经烂熟于心,今日的味道,的确有些不一样了。 「新配的药,加了几味东西进去。」 这般一说,她也没法子,即便是她向冬城施压也是无用,这少年倔强的很,若不是亲眼看着她把药喝完,他就绝对不会走的。拿过了药碗仰头喝进,待冬城接过药碗时,他露出了一笑,这笑的味道太过温柔,让她都险些忘了他硬逼着自己喝药的事实。 「他们怎样?」 拿了颗酸梅,放进了嘴里。 他见状,一颗一颗地把酸梅放到她手里,也不多给。这样重复而单调的动作他却做得很是享受,偶尔他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掌心,就好像已经触及到她细腻的肌肤,低头时,他不自觉地脸红了。随以,在回答付宁的问题时,连声音都有些微颤:「容卿在处理容家的事物,至于太子,他很神秘,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缓缓点头,现在君临大乱,他们也的确是忙了。 又问:「那阿烨呢?」前些天听说他操办起了婚事,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冬城笑了,和她说起了付烨的事情。那傢伙忙得不亦乐乎,还大张旗鼓地宣布要娶妻了,不过他使了点小心眼,根本没把其余人的名字说出去,后来还是在太子的喝令下,他才收敛了不少。 也是了,还是低调点为好。尤其是她还是要嫁给四个男人,若不低调着些,可就真成了古今奇观了。 「主人,外头天气好,去走走吧。」 在冬城的劝说下,她克服了懒散的性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几步后,她走到冬城面前,吧唧亲了一口。见着他一愣一愣的,她哈哈大笑,心情愉悦。在那三人面前她总是被动的一个,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掌有主动权,难怪他们这么喜欢『欺负』她,原来这感觉,还真不赖。 出门后,来到了小庭院。 不过才抬脚,迎面就扑倒一团毛绒绒的白色,好在那力道不好,否则是真要把她给扑倒在地了。冬城赶紧快步上前,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地问着如何,她摇摇头,笑着说无碍的。 那团毛绒绒的东西就是许久不见的大狗阿炎,估计是见着她太激动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面而来。它静静地坐在地上,伸着长长的舌头,一个劲地摇着尾巴,丝毫不觉方才有什么错的地方。歪着脑袋,啊呜了几下,笑眯眯地把爪子搭在她的裙摆上,那模样,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主人有了身孕,断不能让它接近了。」冬城上前,冷冷地盯着阿炎,企图赶走它。 可这阿炎是冰天雪地里混大的,哪有这么容易被赶走的,反倒把这赶走当做了好玩的游戏,蹦跶蹦跶的,不时地『汪汪』地叫着。饶时付宁再想生这狗的气,也被它逗乐哈哈大笑。 「阿宁。」 这样轻柔低沉的声音,只有一人会如此。 转过身来,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淡然而笑的容卿,同样是一身白衣的他,若说冬城是演绎出了白色的纯净,那么他就是将单调的白色生生多出了几分高华之气。他慢慢推着轮椅,这样的一幕,看在付宁眼里,是如画一般的好看。 她在想,大哥素日里喜欢青色,不想穿起这白色来,也是这样的炫目逼人。 他不语,望着她身后跳跃着的大狗,淡淡说道:「你怀了孩子,不宜让这东西再接近你了,依我看,不如把它阉了吧。」这话一出,阿炎就恹恹的,朝着容卿汪汪了几声,逃也似地跑开了。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笑了后,又问,「大哥,几日不见,大哥去忙什么了?」 回答她的,只是容卿的神秘一笑,然后这一笑过后,他说:「阿宁别多想,好好准备成亲就好。嗯,关于与谁洞房,也不知阿宁想好了没有?」咯噔一声,她尴尬地扯扯嘴角,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再次摊在她面前,她脚步后退,也不敢靠在冬城身上,怕撞见他同样探来的渴望的目光。 所以,她唯有....... 捂住小腹,装起了疼痛:「大哥,我肚子好痛。」为了装的像些,她直直奔入容卿的怀里,低头靠在他肩头,立马变成了由于疼痛难忍而止不住撒娇的小女人。嚷嚷了会儿,耳边听到了容卿低低的笑声,她一愣,莫不是装的太不像了? 不管,继续装才是。 拍拍她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似的:「好了好了,快回去休息吧。」看着她装的这般辛苦,真是于心不忍,干脆配合她演一场吧。他嘆气,面上也浮现了一抹担忧,「阿宁,若真是疼痛难忍,我去开个方子吧。」感受到了怀中人一颤,他说得越发欢了,「阿宁莫要拒绝,若是.....」 立刻从他怀中挣脱,她笑笑:「其实也没那么痛了。大哥我困了,先回去了。」还未等他回话,就拉着冬城,算是落荒而逃了。 接下去的几日,她就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安胎。 算算日子,这婚礼也快准备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怎的,越临近那日子,她心里就越发忐忑,都不知该怎样面对那四个男人。 摸摸如今还是平坦的小腹,不禁一笑,算了,是她惹出的情债,她慢慢还就是了,好在有肚里的小东西在,她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做些什么了。晒了会儿太阳后,回到屋内,见到了架上摆放着几件嫁衣,她顿时傻眼了。 「这是.......」 「这是公子送来的。」 「这是容公子主人送来的。」 「这是殿下送来的。」 「这是.....」那个女奴顿了下,不知该怎样称唿冬城。 四个女奴分开站着,分别引见了自家主人送来的嫁衣。付宁粗粗看了,不过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嫁衣做工精细,定然是价值不菲,且每件还各有特色。阿烨这小子送来的,做工繁复,华丽炫目。大哥送来的,低调而精緻。嗯,再是君琰送来的,扑哧一笑,和他的为人一样,张扬,但不得不说,很是华贵。 看向最后一件,说实话,她是有些惊讶的,冬城身无分文,怎么还有银子购置嫁衣?正沉思着,冬城就走了进来,她招招手,指了面前这件飘渺嫁衣,想像着她穿在身上的模样,便问着他从何而来。冬城抿嘴,轻轻地问:「主人是嫌它太朴素了吗?」 「我很喜欢,只是好奇一问而已。」 「我.....用白家的传家玉换的。」他知道她的反应,急忙解释,「那玉是白家家主用来号令家臣的,我现在已经放弃了这个身份,对我来说,那玉已经没用了,还不如.......」那玉是他与金无命一道时,金无命为了聊表忠心献上的,现在,他用这玉换得了一件嫁衣和几处田产。 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付宁颇为动容,这个少年,居然肯放弃他所有的一切。他这次送来的嫁衣,是想藉此表明他会一辈子跟随在她身侧的决心。 「冬城......」她低唤,声色软软,一听就是哽咽。 这时,女奴们识趣地退下了,她们很是清楚地知道,主人已经做了决定了。 「先别去回话。」 冬城一怔,以为她要反悔了,眼眸一暗。付宁笑着圈住他的脖子两人唇齿缠绵时,她俏皮地说着:「不让他们知道,岂不是更有趣?」冬城释然,也轻柔地回着她的吻。 一番深情拥吻后,两人对视着,忽然都笑了。 念着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还有一大堆东西要忙呢,就让冬城早早回去了。让女奴伺候了更衣,躺在床上的时候,望着那件红色的嫁衣,她枕着双手,甜蜜地笑了。 由于嗜睡,她经常都忘了时辰,只觉得迷迷煳煳之际,好像有人走了过来,然后头就被温柔地抬起。她嘟哝了声,想继续睡去时,忽然感觉到了身上一凉,勐然睁开眼时,只见身着喜服的君琰正在脱着她的衣服。 不过眨眼间,她就被剥了个精光,而她正以暧昧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 望了眼窗外,天还黑着,这傢伙跑到她房里脱她衣服作甚? 「你做什么!」 白了眼,丢了个最为直接的回答:「自然是帮你穿嫁衣。」起身,把赤身的付宁抱起,走向了浴桶,「先沐浴,待会儿本宫亲自伺候你穿衣。」他咬着『亲自』二字,好似她再拒绝,就太不像话了。 「现在天都没亮,你这般猴急?」竟不知怎样说他了,真是好气又好笑。 此刻的他,喜服着身,长发束冠,她一愣,即便是入宫进谏时,他也是长发披散,狂放不羁的。现在喜服一穿,当真是俊朗不凡,加之他原本邪魅的气质,这样的君琰,竟让人挪不开眼来。 见她也在打量着他,他高傲地抬着下巴,轻哼着,那意思好似在说,本宫如此迷人,女人,你不会来了*吧?她扑哧一笑,的确,他有骄傲的资本,不说他数一数二的面容,就是他浑身散发的十足霸气,也足以让女人倾慕。 「本宫可是听说了,你不喜欢本宫送来的东西。」 这缓缓而来的一句,听不出任何起伏,可付宁知道,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此时很不满了。果然,他的一下句就是:「女人,本宫可是第一次送女人东西,你居然敢拒绝?」 「哦?那当时太子妃的嫁衣呢?」她泡在木桶内,笑嘻嘻地问,饶有意味地看着他皱眉的样子。 「她?那是宫里赶制出来的,与本宫有何干系?」眼眸一扫,他双手交叠在胸前,勾唇笑了,「女人是在吃醋了?嗯,本宫允许你吃醋。多吃点,本宫喜欢。」上前,他笑了,显然心情愉悦,拿过了一旁的皂角交到她手里,直接命令道,「洗。」 手一个打滑,那块皂角就顺势滑入了桶中。 「你故意的,想让本宫帮你洗?」虎着脸。 「不是......」 刚想解释什么,就见他动作迅速地把手探入木桶中,这样顺熘的样子,让付宁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这不,说是拿那块皂角,他的手哪有一刻是真正去找那东西,反而是.......揉捏她的柔软,抬眼望着他眼睛,她被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她干脆躲到了水底,看他的手还怎么不规矩。 「呦,想躲起来了?」 「是啊。」露出了白牙,笑笑。 他坐到了榻上,双脚不羁地架在案几上,朝着他莫名地笑了,这一笑,看在付宁眼里是别有意味。片刻后,他不紧不慢地拿出了盒子,嘶嘶了几下,一条翠绿的小蛇从小盒中跃起了身子,蛇头不停地动着,好似见到了外面很是兴奋。 摸了摸蛇头,他笑得别样温柔:「女人,若是不乖乖出来,我这小蛇可就要游到你的木桶里了。」见她面色一白,他笑得越发欢了,「放心,你是本宫的女人,这蛇不会咬你,不过它喜欢钻来钻去的,若你喜欢,大可呆在木桶里不出来。」 对蛇下了个命令后,小蛇欢乐地扭着身子,朝着木桶游去。 「君琰.......」她软软地唤了,可怜兮兮的,「别哪......呜呜,君琰.....殿下......夫君......」 她把能想到的都唤了出来,其实这声音很是动听,柔柔软软的,任何男人听了恐怕也会为之动容。无奈太子殿下闭眼靠在榻上,是一动不动的,微微勾唇。 眼看着小蛇就要游到木桶了,心想着那蛇喜欢钻地方,顿时吓得面色惨败。朝他那里一望,咬咬牙,反正他现在闭着眼,应该看不到才是。就索性出了木桶,朝着他手边的嫁衣奔去。 手刚要触及那嫁衣,只见君琰已经睁眼,晃着手里的嫁衣,看着浑身□,带着水珠的她,他眸色一深,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 然后,声色嘶哑地在她耳旁低语:「女人,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我花心了,原来最爱大哥的,现在居然喜欢太子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最专一的么。。。。。 蛋疼 64傲骄受 轻轻抽了出来,夜色如水中,一截湿漉漉的手指格外令人遐想。付烨屏住了气,双眸忽亮,鬼使神差地俯身靠近了她的唇边,红艷的唇微微张开,好似一朵绽放的花朵,惹人採撷。他憋红着脸,感受着她均匀的唿吸,面上的温度也越发灼热,手指是握紧了又松,反反覆覆,就是不敢真的吻下去。 懊恼地抬头,锤着他的脑袋,不过就是亲一下,他怎么就下了了手? 眼珠乱飘,他定了定心神,想着现在无人,不过是亲一下阿姐嘛,小时候也老玩这类的游戏,就算被阿姐知道了,也没什么的。他如此劝着自己,重新躺了回去,这时付宁翻身了个身,一伸手,半个人压住了他。 头,靠在他胸前。 手,圈住他的腰。 而最让他心潮澎湃的是,他的某个发涨的东西,正好在她的腿间。 扑通,扑通,他心跳地厉害,一直问着自己,该怎么办,他清楚地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姐姐,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可若是阿姐醒来了,看到了这番景象,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瞥了眼胸前熟睡的人,舔了舔干涩的唇,反正现在阿姐没醒。缓缓地伸出手,轻捏住了她的后脑,然后无比温柔地覆盖上了她的。不过轻轻一碰,这样柔软的滋味让他心头血气上涌,张嘴慢慢啃咬着她的下唇。 「唔......」付宁觉得唿吸不顺,难受地叮咛。 他吓得不敢动了,停了好久,等她再次沉睡了,才放心地蹭了蹭身子,把他难受的东西塞进了她夹紧的双腿间。他满足地嘆了口气,这样突如其来的紧緻,他全身紧绷,浑身的血液在那瞬间燥热了起来。学着那对奴隶的动作,他伏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缓慢地□起来,明明很想加快些,可又怕惊扰了她,只好双手勐抓着榻上的绒毛,紧咬着双唇不让溢出半分□。 「咳咳......」 里头传来了咳嗽声,他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想从她身上下去。不想他还未动身,就尴尬地看着身下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眼,他手脚一乱,一下跌倒在地。 「我.......」 付宁起身,微眯起倦意的眼,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光睡在这里,他方才可是趴在她的怀里,若是她还是如从前一样纵容他,日后还不知会如何,也是时候该知道知道了,「我可是说过的,日后不准你和我同睡,怎么,这些话都忘了不成?」 「我,我哪有!」他立马地扭头,掩去了尴尬万分的面色,「我只是.,只是,想和阿姐一起.....」 「咳咳,阿宁.......」 里头的咳嗽声越发剧烈,付宁也赶紧起来,懒得再追究他的那点子事情,就忙着照顾母亲了,只吩咐了他回去,不准他再来。他乖乖地点头,想着方才也算是赚了便宜,真的让她怀疑了也不太好,扁嘴,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走了。 经过门口时,原本付烨连眼都懒得瞥下冬城,他哼了声,忽然注意到了冬城手上捧着的被子,心想着莫不是这奴隶早就来了?他面色阴冷了下来,用力拉过冬城的项圈,把所有恼羞成怒都加诸在了手上的力道上:「你方才可有看到什么?」 「没有。」冬城慢条斯理地摇头。 「哼!」使劲推开了他,离开还不忘警告了句,「最好没有,否则你的人头就不保了!」 冬城低垂了眼帘,屋内的一幕,他的确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主人,只是没有料到亲姐弟之间也能如此,倒真是让他开了眼界。身为奴隶,想要活命,自然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何况他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好好扮演她未婚夫的角色,然后,等待主人的厌倦。 「这幅深沉的表情真不适合你。」原本打算守夜的,可母亲硬是让她回去就好,她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听从了。忙完了母亲的事情,付宁走出了屋外,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摇头嘆道,「是不是在想着,我就要嫁给那个高将军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他诚然点头。 「那好,那就好好扮演他。」她张开双臂,笑了,「我乏了,抱我回去,记得动作温柔......」她话音未落,冬城已经板着脸一下抱起了她,原本以为他瘦瘦弱弱的,这力气倒是不小,抱着她脸部红气不喘的。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一丝一毫的神情,紧闭双唇,视怀中的女人为无物。她胸前的柔软没有蹭到他,让他心神微动,她淡淡的馨香他没有闻到,更没有被吸引片刻,手臂中温热的身躯只是他的幻觉,只是他的幻觉......... 窝在他的怀里,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步子摇晃,这样的感觉真的像是回到了从前,她伸手,理了理他额角凌乱的发,她面色柔和了下来,「真像。」听到那个像字,他身子一顿,无意识间加重了力道,捏得她的肩膀都有些痛了,「真是无趣。」她轻碎了句。 冬城走得很快,好似把她当作了一件东西一样抱到了院子,快步进了屋内,把她放到床上一丢,面无表情地就要往外走去,就如寻常的奴隶守夜一般。 「站住。」 他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若说,我要你留下呢?」拍了拍床边,意有所指。 好半天,他红透的脸才恢復了,硬是挤出了这么一句:「我不做娈童。」本就想逗逗他,没想到他还以为是真的,那股憋着的神情当真是有趣,还真以为要吃了他一样。摆摆手就让他下去了。冬城一愣,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都不知所措,也不似失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点头后就走出了屋外。 之后的几天,府里都很平静。 付夫人的病虽没什么好转的迹象,可也没有恶化,这点,付宁算是颇感安慰了。今日出门前,付夫人还好好嘱咐了她一番,那意思是让她好好把握住高将军,难得高家愿意和她们联姻,决不可错失良机。 这些她都懂,何况她对那个高将军也没那么反感,即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嗯,我明白。」 赴约之前,她是千万答应了母亲会好好的,到了东湖后,她简直要怀疑高家联姻的诚意了。偌大的湖面上没有任何船只,高修就笔直地站在湖边,一袭修身黑衣,身形挺拔,见到付宁时紧绷着俊脸,半天才点了点头,算是招唿了。 「将军,我们找个地方先坐?」 「不用坐了,母亲说了,我是要和你培养感情!」高修大手一挥,迈开步子,「走,培养感情去!」 付宁揉揉发涨的脑袋,扯着笑问:「敢问将军,要如何培养呢?」她怎么觉得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的,莫非高大将军有高招不成? 他点头,伸手往前一指,那气势颇有挥军杀敌的意境:「逛湖。」 眨眨眼,以为他只是说笑而已,这东湖可是君临最大的一个湖了,若真的逛完了,那这双腿也不要了。没想到的是,大将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刚发话完毕就一人负背气宇轩昂地走起来,也不管身后的她是怎么吃力地跟上。 「将军!」这回,她也微怒了。 「有事?」 「我累了!」紧紧地盯着他。 「嗯。」高修上下打量了她,「气喘,流汗,嗯,你的确累了。」停了会儿,眼瞧着差不多了,转身就说,「休息够了,继续培养感情。」 付宁颇为无奈,靠在冬城的身上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平復了下心情,觉得这大将军真的非同常人,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将军是想培养感情?」料到他会点头,她牵强地扯了个笑,「那好,现在我累了,将军抱我前面的亭子。」见他凝神思考着这话是否属实,她又加了句,「还是将军今日来是敷......啊啊......」 这人,怎么不说一声就抱起了她? 身后跟着的冬城一怔,慢慢地跟上,抬头,正好与她的目光不期然地对视了,他赶紧别脸,装作一切都未看在眼里。付宁低垂了脸,同样是被人抱在怀里,其中滋味却是大不相同,冬城的怀抱冷冰冰却实则温柔,她会有恍神,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而高将军........高将军是好,适合做一个夫君,一个不爱但是可以相处一辈子的男人。 愣神之际,她已经被他抱到了亭内。 双脚落地时,她觉得无比踏实,被他一抱,只觉双臂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嗯,很好。」 她很诧异,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高修自顾自点头说着:「虽然最后支撑不住了,还是身强体壮,适合当我的妻子,嗯,好生养。」拍拍她的肩,那感觉怎么都像交代下属的意思,「我很满意,我会尽快让母亲选个日子把亲事定下来,然后,我们生孩子去。」 「呵呵,将军说笑了。」 「不是说笑!」他一板一眼地答道,神色认真而严肃,忽然他耳廓一动,喝道,「什么人在此?」 付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亭外缓缓出现了一袭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的容卿手执笛子,眉目含笑。 「大哥?」 今日着件淡绿半臂鹤氅,轮椅后,是一池碧波,他暖暖一笑,微微盪起了她心间平静的湖水,似乎,印象中的他从来都是这般,温润如玉,让人.......不禁意地跌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高将军真是耳里非凡,佩服至极。」 「不敢,敢问侯爷为何会出现在此?」 容卿拨弄着那根雪白的笛子,笑道:「闲来无事而已。倒是高将军,容某方才经过高府时看着高夫人似有急事找将军。」他指了指身后急沖沖赶来的奴隶,高修一看,眉头紧皱,和付宁告别了后就急忙回去了。等亭子再无一人,他慢慢转了转轮椅,眼神幽暗,轻嘆了声:「阿宁,你是要,嫁给他?」 65进群拿肉吧 在这股难耐的zao re中,付宁缓缓地睁开了眼。 因药力所致,她此刻已软绵绵地瘫倒在冬城的怀中,轻启双唇,发出的声音变得柔软异常,还带着几分迷人的嘶哑.这一出声后,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北扯得凌乱的嫁衣,再看向那四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女人,yu huo shen yinshen yin焚烧的滋味,如何啊?」首先开口的是面带笑意的君琰。他踱步而来,慢慢地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极具挑/逗地撩/拨着她本就敏感的身子,一下一下地捏揉着。付宁狠狠瞪着他,他勾起唇角,全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手下的力道越发用劲。抱着她的冬城有些于心不忍,刚想伸手,就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哼,这个多情的女人,不给她些教训,只怕以后又要跑去勾搭男人了!」 「你胡说什么.......」 明明是这厮先强了她的,现在还说勾搭,岂有此理?兇悍地挥拳出去,不想竟变成了软绵绵的爱/抚,她又气又急。 君琰也懒得再管,直接将她双手举起,示意冬城握住。她赶紧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冬城,正在此时,君琰大手一挥,轻而易举地就挑落了她的衣带,那件华丽精緻的嫁衣如破茧成蝶般从她双肩褪落,她那光滑如镜的肌肤一寸寸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突如其来的冷意,缓解了她身上的zao re ,甚至,还很舒服。 轻声叮咛,寂静的厅内,这一声,无疑刺破了他们隐忍已久的伪装。见着他们眼眸中涌动着的暗潮,她伸出一脚踢向了君琰,轻骂道:「都是你!」 此时她双眼迷濛,含着嗔意,半遮半掩的娇柔身躯,尽显媚态。君琰低吼声,抓住了她的脚踝高高举起,一个用力,从脚开始,把她的嫁衣撕成了碎片。她微微蹙眉,刚想脱口而出的话被冬城柔软的双唇一一吞进。付烨见状,也忍不住了,快步上前,双手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min gan处。 「嗯......呃.......」 两人唇齿纠缠间,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稍稍动了动身子,蹭到了某个ying着的东西,她一下就僵住了,顿时也清醒了不少。现在她可是嫁给了四个男人,她可不想一起承受着他们的欲/火。颠着身子,试图挣扎,可在他们眼里,这样无力的挣扎,叫做邀请。 唇上,胸上,脚上,全部被他们三人占据。 这样一齐攻来的架势,她有些承受不住,呜呜的shen yin从喉间溢出。 而这时,君琰已举起她白嫩修长的腿,大手正要探入腿根处,她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尽管现在燥热的身躯需要得到慰藉,可若是这样下去,恐怕....... 扭过头,看到了笑得风轻云淡的容卿,她眼眸一亮,拼命地动着,开口柔柔地唤道:「大哥.....大哥救我.......」 「阿姐,你说错话了哦。」付烨眯起眼眸,阴测测地说着,还在她腰间重重的咬上了一口,「哼,没人会来救你,阿姐,今天我们就要让你尝尝难受的味道。哼,一想到日后我们不能每天碰你,哼,我就来气!」说完,又在她身上留下了几个鲜红的牙印,恨不得在她全身都留下这痕迹。 「够了,当心伤了孩子。」容卿淡淡地开口,付烨这才停了下来。 一见到他回话了,付宁像看到了希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眸中泪光点点,娇声软语的,好不惹人恋爱:「大哥,好大哥......大哥,我和你.....我要和你洞房,大哥快来救我.........」虽然大哥也爱欺负她,但现在,也没得选择了。 容卿依然不紧不慢地推着轮椅,唇边带笑,凝视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抱在怀里,小心地安慰着。 君琰冷哼一声,抓住她的脚踝,盯着容卿:「住手!这个女人可要好好惩罚,免得再移情他人,这可是你说的,怎么,现在反悔了?」纤长的手指一点点攀附在她的一截小腿上,来来回回地摩挲着,薄薄的茧子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时带起了阵阵酥/麻。 不可否认,这样悄无声息的撩/拨让她有些沉迷,甚至,她已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羞涩的回应。可是她不能,若现在真的接受了,怕阿烨,还有冬城,都会源源不断地过来。她咬住双唇,用力一甩,然后乖巧地缩在容卿的怀里。 「女人你!」 不敢回头去看君琰,她把脑袋窝在容卿的肩上,轻轻说着:「我选择大哥.....大哥,我们快走吧。」容卿一听,温柔地笑了,揉揉她的脑袋,随手把地上的衣物披在她身上,准备抱着她回房。推了几下轮椅后,付烨上前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看着她时,他哼哼地打着气,对她那声『阿烨』是充耳不闻。 一手按住了轮椅的把手,另一手边摸着她的后背,那样强烈的占有欲让她很是无奈。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就被他一个眼神给逼了回来,她想,得了,那是他们的事情,她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 闭眼后,头顶传来了容卿低低的笑声:「阿宁好自在啊。」她吸吸鼻子,哼了声,算是回答了,他笑了笑,看着付烨停留在她背上的手,轻轻地拂开了,「阿宁要睡了,别打扰她。」 「哦?难道你不解释解释吗?」 「好,那就解释一下。方才的确是想让阿宁吃些教训。可我也无奈,阿宁选择了我,我不好推辞。」好似为了配合他口中的无奈,他轻嘆了几声。付烨一脸鄙夷地看着这厮,什么无奈,看他是巴不得,哪有无奈之人还笑得这般开怀的?虚伪,简直是虚伪,而最为虚伪的是,他随后低头,轻柔地问着她,「阿宁,你来说说,你是不是选了我?嗯?」 咯噔一声,她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射来,好似要把她射成一个窟窿了。 冬城站起身来,用他柔和的眼神望着她,她有些内疚,赶紧避开时,又对上了君琰那双黑色深邃的眼眸。暗叫不好,这位高傲的太子殿下定然吐不出好话的,果然,她缩了缩脖子,就听到这厮的威胁了:「女人,给、本、宫、好、好、想、清、楚!」 还一字一句呢,她哼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仇恨呢。 环视了所有人,她算是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她想,干脆谁都不选吧,转念一想,都嫁给了他们,若不选,说不定把他们都给惹了,那可就不好了。 犹豫之际,容卿笑着低头在她耳边一咬,她红了脸,最后轻轻地下了决定:「我......选择大哥.......」她也不是胆小的人,可就是觉得说这话时,浑身都在哆嗦。容卿笑了,对他们做了个告辞的动作,就抱着她出了门。 在他的臂弯中,她看到了那三人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后悔了,也不知道大哥说的话还管不管用。所以一回了房,她就抓着他的袖子问,此计是否可成。 忽地,她的身子就被腾空抱到了床上,女奴适时地放下帘子,朦朦胧胧的。容卿一手轻柔地掀起帘子,抓住了一角,拿在手中反覆捏揉,笑着说着:「这薄莎真是深得我心。」随手放下后,在外人看来,只剩下两个交叠的身影,一人坐着轮椅,一人坐在床沿,都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然后,就该是你侬我侬了,抵死缠绵了。 可事实上是,容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正舀了一勺,慢慢地餵着她。 「大哥,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俏皮地眨眨眼。 「放心,我不会动你,带你来,不过是想耍耍外头的几人罢了。」余光瞥向了后窗,他缓缓勾起唇角,那窗虽然远到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可却是能将这里的一切都看得透彻,所以他便想出了这计。 又舀了一勺给她,显然她很不想喝药,这药一次比一次苦,实在是喝不下了。她开口想说不喝了,可看到他含着笑意的眼眸,她眼珠一转,露出了狡黠的目光。这下,她是彻底领悟了他的意思,含住了那口苦药,轻喊着:「大哥.....不要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这药很苦,她不要了。 停了半响,她朝着窗的方向望去,靠到他耳边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没跟来?」 伸手抹去了她嘴边的药渍,笑着摇头:「是你唤得不够娇媚。」白了眼,她有些不甘心,他宠溺地笑了,把一勺药放到她嘴边,知道她会抗拒,就哄着她说,「这次,我保证让他们现出原形,所以阿宁乖,喝了它。」 微微蹙眉,是半信半疑地将药含住了。 这时她的脖子伸得老长,也没有注意到那勺子久久都没有离开。容卿眸光一闪,顺势抽出了勺子,带出了她的几分shen yin,又坏坏地在她唇上重重一按,这下,她不由自主地高唿了一声:「痛哪......」 守在窗外的几人中,有人抖了□子。 「哼,没用!」君琰极为鄙夷冬城的样子。 「就是就是,阿姐他们应该没做什么的。」似是安慰自己,付烨如是说道。 屋内的容卿又餵了她一口,低声说道:「听到了吗?」 她兴奋地点点头,外头好像真有动静啊。 又餵了她几口后,容卿温柔放到她的身子,半撑在她身上,不时地轻吻着她,还不时地咬着她,生生带出了她的shen yin。圈住她的腰肢,暖暖的唿吸喷薄在她耳侧,呵呵笑了:「仔细听,他们不出片刻就会有动静了。」 果真应了容卿所说。 后窗那里传来嘭一声,听起来,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付烨也忍不住了,他知道某个太子殿下一定会向鄙视冬城一样鄙视自己的,可是,现在里头的人已经相拥躺下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他们不用猜也知道,这.....让他还怎么忍得住? 瞬时,女奴熄灭了蜡烛,可不知为何,独独留下一盏,从他们这里可以透过昏暗的烛火,看着那道薄莎下,两个交叠的身影,在动,真的在动,还极其暧昧....... 「他们该不会.......」付烨尽量压低了声音。 卡擦一声,某位尊贵的殿下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拍,竟生生地将窗边的木条给拍了下来。这一声,显然也惊动屋内的两人。容卿捂住她的嘴,示意不要笑出声,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殊不知,付宁实在想笑,被捂着嘴,那些笑声透过大掌,听在那些人的耳里,不知不觉就认定了那是娇媚的shen yin了。他们暗暗都骂着容卿为人阴险狡诈,自然了,容卿也知道他们对他的拳拳恨意,所以他就起了个大早,特意恭候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们的宅斗。。。。 话说我现在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顶着面膜码字 传说这样面膜就会把辐射给吸走了 就辐射不到瓦的脸了。。。 然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脸了。。。。 66啊呜,闻香又被湿太玩坏了。。 相比那三人的神情恹恹,容卿是容光焕发,笑得如沐春风。 由着女奴推着轮椅至便厅,他举手示意,让女奴快些备下他们的早膳,说是别让贵客们久等了。 付烨毫不客气地坐下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付家的,怎的面前这人竟然反客为主,好不要脸。随手拿过杯子,也不管什么礼仪风范,仰头喝尽,啪的一声,将杯子放到桌上,目光冷冷地盯着容卿。 「嘘,阿宁还在安睡,你这样,会吵醒她的。」容卿笑笑,这一笑,真是让那三人恨不得上前就撕了他那张脸。君琰上前,正要说话,一个女奴弯腰请示,容卿温和地问着,「何事?」 「容公子,我等今早发现后窗坏了几根窗棱,上头还有些抓痕,不知容公子......」 含笑望着女奴,轻轻摆手对她说道:「无碍,春暖花开的,想来是有些发情的小猫,耐不住寂寞磨坏了窗棱。」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众人,随后动作优雅地举杯,慢慢喝着,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茶水,可现在喝来,却是另一番别有滋味。 杯子还未放下,就被付烨凭空夺去,他也不在意,淡淡笑着静等着他们今日来的目的。君琰看了冬城一眼,冬城点头,从身后拿出昨夜他们抽籤的盒子,放到了桌上后,君琰大手一指,那意思是说他们日后就得按照抽籤的顺序前来,然后以此类推,任何人都不得反驳。 「嗯,这是个好办法。」 「那还废话什么,快些抽籤!」付烨不耐烦地催促着。 「可是.....你东西是你们拿来的,我怎知,其中会不会有.......」容卿一手支着脑袋,盯着那盒子,不咸不淡地说着,此话一出,更是让那三人恼火至极。 抽籤的确公平,可他又不愿真的遵守这些规则,凭着他的手段,要想独占阿宁一人,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略过了三人,他心中暗暗嘆气,既然都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不做些妥协是不行的了。无奈地勾起唇角,他伸手就往盒子探去,紧接着,其余三人也探了进来,纷纷抽中了自己的签。 「现在,把签都亮出来吧。」说这话的,是付烨,他笑嘻嘻地亮出了他的签,那上头赫然写着『一』这个大字,「哎呀,我居然是第一个,看来还是我和阿姐有缘呢。」瞥了眼冬城的,哼,第三,那容瘸子和太子的,这两人就有一个是最后的,不过看太子的颜色,怕是...... 「不行,这不算,重来!」 「好,那便重来。」 「嗯。」除了那个占了第一的付烨外,连一向温和的冬城也同意了。 付烨极不情愿地把签丢回了回去,兴致缺缺地再次抽籤。 也不知是怎的回事,这次抽籤后,所有人的顺序都没有改变,太子依旧是最后一个。他看着那跟签,恨得牙痒痒的,刚想发怒,一个将士打扮的人朝着厅内的人抱拳行礼后,悄悄在他耳边说了通话后,众人只见他面色一改。 「本宫还有事,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们暂时照料了!」甩下这话后,他挥挥衣袖,随着那将士立刻出去了。 准备婚礼的这段日子,君琰就从君临调回了些人过来,明着说来是要些人手,可谁都知道,他还在惦记着君临的那档子事。这次那个将士前来,一定是君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付烨懒得理睬,他笑着晃晃手中的签,容卿颇为无奈地想答应了,可好巧不巧,管事的来报说流民太多,底下的人都快压制不住了。他不悦地皱眉,那些流民还真是会选时候啊,他都已经大度把流民迁往野人的领地了,居然还敢给他惹事! 「告诉他们,若再敢闹,就杀上几个人试试。」 「这......」管事的犹豫片刻,说道,「主人,若杀了他们,怕是.....」 「怕甚!」他喝了声,制止了啰嗦的管事,并转头冷冷地盯着容卿,提醒道,「别忘了,我可是第一个。」在容卿的点头应允下,他才安了心,提步出门。 容卿打发了冬城走后,轻嘆了口气,他苦笑地摇头,迳自推着轮椅回了房。经过迴廊时,见着几个女奴从房里出来,看样子,阿宁是醒了。刚要推动轮椅,一个的女奴上前,迅速地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他手里,并轻声说道:「主人,事情已经办妥。」 「嗯,好,那便下去吧。」 付宁踏出房门,看到的便是容卿对着手中的绵帛怔怔出神。其实近日来,他们各自招来各自家臣亲信,这些付宁都是不管的,现在君临大乱,他们要保护各自利益也属正常。不过,这里毕竟是付家的封地,于理,她还是要问一声的。 「大哥,发生了何事?」原本她想委婉地问,可一想,若委婉地问了会被他认为是两人有了嫌隙,所以她就直直接接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而容卿,似乎也很喜欢她的姿态,轻轻伸手,将她抱个满怀。笑着亲了亲她的脸,不答反问:「阿宁,若是太子在君临藉故挑起战事,你可会动用付家之力去帮他?」 他神情轻松,凝视着他的目光也是温和随意的,可付宁感觉得出,他抚着自己后背的双手正不动声色地期待着那个答案。笑了笑,圈住他的脖子,说道:「大哥多心了,现在君临就很好。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付家我也是做不了主的,一切还得由阿烨说了算。」这般一想,她微微蹙眉,「大哥,难道君临......」 「没有,一切安好。你怀孕了,不宜多心。」 「阿姐有我,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处理完流民之事的付烨,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眼巴巴地就赶来了,就怕阴险的容卿会被他的阿姐给吃了。 付宁笑着望去,咦,他身后跟着的可不就是那只色狗阿炎吗? 「怎么把它也给带来了?」她记得容卿说过,孕中可是不宜接近这些东西的。 「呵呵,估摸着,他想带你去坐坐雪橇。」容卿一看,瞭然于心。被戳穿了的付烨立马垃下了脸,鼻子哼着气,毫不客气地从容卿身上把她拽下来。 付宁有些诧异,不过好在阿炎这狗很是识趣,乖巧地把爪子搭在她身上,那个殷勤啊。 付烨说道:「阿姐,我们可是规定好了的,今后我们就轮流陪伴阿姐。好在啊,老天保佑,我是第一个。」说完,还时不时地瞥着容卿,那意思好似在说,你得等在我后头。 目光来回地在这两人之间徘徊着,满是错愕:「这是.....真的?你们就这样,没问过我,就做好了安排?」 「当然不问你,谁人都知道,阿姐你最是偏心。」这一声糯糯软软,颇有股子哀怨的味道在里头。付宁碰了个软钉子,尴尬地扯着嘴角,正想着该怎么会话时,身子已被他腾空抱起,「走,带你出去透透风。」身后的阿炎顿时眼睛一亮,『啊呜啊呜』地叫着。容卿笑了,柔声提醒着好注意些才是。他不耐烦地丢了个白眼,「知道知道,啰嗦!」 现在,流民全被迁至野人之地,封地已算是安全了。 这一路出城来,付宁想下来走走,都被他的眼神给制止了,说什么会累着孩子的。其实他这哪里是为了孩子,不过是好些日子没碰她了,现下,就连抱着也是好的。 出了城后,他点头示意,立马有士兵恭敬地拿过雪橇板子,不过那东西显然被改造过了,变成了一辆马车的模样,无非是底下的轮子被换成板子而已。给阿炎套上后,他才轻手轻脚地把她放上去。 阿炎力气很大,啊呜叫了声后,欢快地在雪地上撒开了爪子奔着。碍着付宁有孕,他一路上都控制好了速度,所以也还算是平稳。 在冬城这个极寒之地,春天来得特别晚些,风阵阵吹来,虽带了些暖意,但更多是凉凉的舒爽。此时,她懒懒地缩在角落里,裹紧了披风,眯着眼欣赏着一派初春景象。 看着一眼堵嘴的付烨,凭着对他的了解,他那样子,显然在等着她开口,偏生还做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哎。轻嘆了一下,如他所愿,她过了会儿,还是问了出来:「怎么想出带我坐雪橇?」 「听说上回太子就和你一道坐了这东西。」 顿时,她哈哈大笑,闹了半天,这小子是在吃味啊。 看着她这般大笑,他面色通红,急急喝令后头的士兵不准跟来。她咯噔一声,想着这小子最是爱面子了,还是安慰一番才好。捏捏他的脸,说了大好一通好话,他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 回头已经看不到士兵了,她忽然想到了容卿的那话,转头,神色认真地问着他:「阿烨,若是君临真的有难,你可会动用付家的力量来......」仔细想想,各贵族从来都是只管家族之事,王室的事他们从不插手,她问这些,的确是多余了。可一想到君琰他....... 言至于此,看着付烨凝眉,想来也明白了她说的是太子之事。他笑笑,把球又踢了回来:「我听阿姐的就是。」 「阿烨,你可不小了。」 「哦?」他美目一转,笑得开怀,右手把缰绳拽紧了几分,在不知不觉中,雪橇已经慢了下来。挨近了身子,他硬是将两人之间的隔阂一点点消除殆尽,直至,他们四目相对,身躯相贴,他扑哧笑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原来阿姐也知道我『不小』了啊,很好很好。」 慢慢压下了身躯,将她完全笼罩在怀。 嘴唇朝着她的唇上寻去,她以为会吻下来,脸红得连忙躲开,哪里知道,正好将她的玉颈送入他口中。雪地很冷,即便披着披风也能感受到身子瑟瑟抖着,可他的吻,带着浓弄的热意,灌入她的领口。 见着她乖巧地不动了,他抬起下巴,很是满意。抱着她坐到他腿上,披风一裹,将两人密不透风地裹住。顿了会儿,学着君琰的样子,他伸出小舌,来来回回地舔着她的脖子,那副认真学习的样子,真是让她好气又好笑。 「嗯......痒了.......」 完了,这傢伙好像掌握了诀窍,小舌滑得更顺熘了,还在她身上扑哧扑哧地吸吮着,留下了一朵朵梅红色的小花。 「嗯,阿姐怀了孩子,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了。」半放倒了她的身子,极其□地在她身上东闻闻西嗅嗅的,还嘟囔着,「就是不知道那里味道怎样,好想闻闻,算了,现在这么冷,还是先.......」 就在他的脑袋一路往她的腿间去时,她脸色赤红,一掌拍了他的脑袋:「你还记得我怀孕了,臭小子,还不放开。」 回答他的,是他的一记白眼:「哦?那昨夜你怎么和那瘸子恩恩爱爱的?」同时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摸啊摸,捏啊捏,揉啊揉的,唇依旧流连在她的颈间,慢慢往下,朝着她小巧的耳朵探去,「阿姐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怀孕了。」 「昨晚....我没有.....」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双眸明亮,很是意外她的这话。 就在付宁以为他不会做什么时,只见他眨眼笑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含住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舔着。含入,吐出,再含入,再吐出,这样反覆的暗示,让她不禁红透了脸。别过了脸,不去看他灼热逼人的目光。 怎么,她的手被一股力道给拽了过去? 回头一看,只见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腿间,她的惊唿被他吞入腹中,紧接着,她就碰到了异样的东西。就在他微微粗重的喘息中,他凝视着她,笑了:「阿姐,我虽然不能碰你,但是,你可以碰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可恨的专审!!!!! 什么肉末都锁啊啊啊 我擦。。。 真正的肉章锁,我无话可说 可是,能不能不要什么都锁啊。。亲个嘴也要锁啊啊啊啊啊啊,就欺负我是小真空!!! 还是说,我写了个kiss,专审你看了就硬了呢!!!! 67新文的贱人女配就是你——专审! 「来得正好,本宫正有事要宣布。」君琰勾唇笑来,寒意乍现,「近日君临城中有不少奴隶伤主的事件,闹得是沸沸扬扬,所以本宫决定从今日起,将不听话的奴隶全都赶出君临,此外,凡为奴者,不得使用任何兵器。」 奴隶伤主,自古就是屡屡发生,近日来的确是抓到了几桩,可太子的那番话显然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贵族们在底下窃窃私语,对太子的别有用心是心知肚明,什么不得使用兵器,不过是变相地禁止奴隶变成贵族的私有军队而已。 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能从蓄养奴隶中看出这层关系,看来太子并非只有残暴而已。 「嗯,本宫还听说,定远侯府中近日多了不少的奴隶啊。」君琰把目光望向了容卿,别有深意地说道。 众人望向容卿,都好奇这位面带笑意的侯爷该如何接话。更有贵族觉着舒缓了口气,本以为那道命令是针对他们的,现在看来是针对容家的,也就安安心心地喝起酒来。 容卿微垂着眸子,缓慢地转着轮椅,经过付宁的位置时,示意她不用担心,看到付烨傲气地撇头,他微微笑了,在他平静的面容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很是好看:「微臣腿脚不便,的确需要多些人手,还望殿下谅解。」 「是吗?」 两人对视着,一人带笑,一人阴沉,气氛瞬时凝结。 良久,君琰才轻笑出声:「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加追究,今日是高将军的接风宴,连定远候都亲自前来,本宫自不好薄待了众位,来人,把女奴带上来。」拍拍手,侍卫打开了点殿门,赤身裹着透明幔莎的女奴扭着妖娆的腰身进了大殿,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君琰搂住了身边的女奴,说道,「众位爱卿,好好享受美人恩。」 大殿上齐齐放下了幔莎,形成了一个个暧昧的空间。 有女奴的地方自然少不得那些事,那些贵族一听乐得双眼放光,立刻就能抱着女奴云/雨去了,自然其中也不乏有凌虐女奴为乐的,殿内此时充斥着欢愉和痛苦的呻/吟,只稍稍瞥处,就能看到光着身子的男女在抵死交缠。 君琰面无表情地搂着女奴,冷眼瞧着那些沉浸在*中的贵族,不免心生鄙夷,如此简单的诱惑就能让他们如痴如醉。那些自以为血统高贵的贵族,脱了衣物,和底层的奴隶有什么区别?他讥讽地笑了,这样的人,他还怕会收拾不了? 搂着女奴也加入了其中,他可是传闻中荒淫的太子,不做点荒淫的事怎么成? 那女奴媚笑着缠着他的脖子:「殿下,这样冷落太子妃好吗?」 反手用力,将女奴压在身下,正巧透过了幔莎看到了容卿一人独自坐在轮椅上,淡笑着拒绝身边献媚的女奴,不知为何,他看到这幕心中顿感不悦。能不为美□惑的男人,定力非常,看来他想要收拾容家还为时尚早。 「殿下,你都不理人家吗?」女奴娇笑着在他耳边呵气。 「本宫只喜欢好看的东西,人也一样。」君琰冷眼道来,看着女奴甜甜一笑,他眯眼,一下就掐住了女奴,「可惜,本宫已经看腻了这张脸了。」清脆的卡擦声后,那女奴还没有听清最后一字就被扭断了脖子。君琰厌恶似地踢开,女奴的身体固然是好,他可不是深陷欲/望不可自拔的无用之人,扫了眼,碎了句,「死得真难看。」 付宁安排了付烨去外头等她,这里头的东西太过污秽,阿烨小小年纪的,她可不想他也学了那些贵族们荒淫无诞的。不想她刚看着他出去,转头看到太子掐死女奴的这一幕,她愣了会儿,连有人在她身后都未察觉。 是.....高修? 「将军。」她惊唿。 「嗯!」高修笔挺地站着,双手负背,紧盯着付宁看了好久,忽然脸色潮红,还故作咳嗽了声。他常年人在军营,见的都是粗犷的将士,虽说也有军妓会来,但他都嫌脏硬是不肯碰,哪见过付宁这样鲜活的美人,且这殿内到处是活色生香的一幕幕,他尴尬地不知如何自处。 「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嗯!」 于是两人之间变成了诡异的沉默。就在付宁考虑着要不要主动开口,高修似乎也觉察到了这气氛颇为不对,清清嗓子,铿锵有力地一字一句顿来:「明日正午,东湖,你,来!」像是交代完战事一般,而后他大步迈着走开了。 付宁噗嗤一笑,还从未见过这样木讷的男子,真是好笑。 「阿宁.......」 这温润的声音的主人,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她淡淡唤道:「大哥。」看着他安静祥和地坐在轮椅上,一片奢靡中,他的存在仿若一股清泉,甘甜而美好。 容卿瞥着转向了高修离去的方向,他轻扯了嘴角:「阿宁,这里太闷,推我出去吧。」身边的奴隶颇为识趣地退了下去,付宁点头,推着他出了殿外,忽然之间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幽香,清淡而绵长,而最重要的是,这股味道很是熟悉。 他抬眼,知道她此刻必定失神片刻,因为这香料是阿羽从前用的。 过了半响,他轻嘆了句:「阿宁,我说过的,你若是有为难之事,我定会拼劲全力帮你。」方才看到高将军的身影,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想必阿宁是想要与高家联姻了,一想到此,他就紧紧地抓着轮椅,连唇边的笑都有些牵强了。 「没有,我很好。」 她笑着,低垂了眼帘,即便大哥好心,也是鞭长莫及。再者,她想要嫁入高家,自然要和容家的人少些往来,否则婚事一旦没谱,惨的可是付家。 「这是你那日丢的。」容卿温和地笑了,从袖子掏出了一根红色的鞭子,递到了她的手心,轻轻地帮她握住,「那日有奴隶看到你把鞭子仍进了湖里,从前,你是很喜这东西的。我想着你必定是一时伤心才如此的,就命人下湖打捞了上来。」 接过鞭子,付宁低垂着眼帘,神色闪过几丝寂寥,细细地抚摸着上头的每一条痕迹,顿觉有什么东西是註定的,即便将它沉入了湖中,兜兜转转后,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上。 果然,她这辈子是无法忘记容羽的。 她转身唤过殿门前的冬城,让他把鞭子收好,顺道去把付烨找来,说是准备回府了。 一瞥,见到冬城的模样时,容卿笑意顿敛,宽大的衣袖下,手指勐地抓紧了轮椅,那人......和阿羽........简直如出一辙....... 「大哥,怎么了?」见他失神片刻,便问。 「没什么,阿宁是要回去了?」 「嗯,府中还有事。」想起了病重的母亲,她微微嘆气。 「那便早些回去吧。」容卿温和地挥手,这时冬城折返回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两人的身影渐渐相叠,他心口一堵,此情此景,正如当时他默默地看着她和容羽恩爱异常。即便那人是奴隶,可看着她对那少年的态度,就知非同寻常。低头盯着他残缺的双腿,不知怎的,就把心中所想的一一道了出来,「阿宁......别走.......」 「大哥,可还有事?」 他一愣,摇头。隔着太远,付宁只知他是笑着的,可不知究竟是怎样的笑,竟让他的话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失落:「没什么,路上小心。」 「多谢大哥。」 待人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他唤来了奴隶推着他回去。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以待直至上了马车,由于他腿脚不便,所以跟着的奴隶也要进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个男奴是从小就跟着他的,算是了解他的脾性,见他半撑着身子,沉着脸,就轻声问了一句。 「主人。」 好半天,才回了句:「嗯?」 「主人为何要把自己的.....鞭子,送给付小姐?」 容卿眉心一蹙,望着窗外,目光辽远,悠悠地说:「因为,只有让她记得阿羽,她才能,偶尔想起我这个大哥。」那根鞭子的确是他的,还是阿羽在世亲自送到他手里的,照着容羽的话来说,便是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他这个大哥。 那日她出去后他就派了奴隶跟着,仍掉鞭子的一段也一字不漏地到了他的耳里。阿宁想要忘记阿羽,他心底的确有过喜悦,可更多的是害怕,若是她连她爱的阿羽都要忘记,又怎会记得他这个无关紧要的大哥? 所以,即便是记住阿羽会让她心结难消,他也想要这么做。 长长地唿了气,只是如此一来,他算是对不住阿羽了,靠着软软的垫子上,他轻声吩咐:「回去后,调查下高将军吧。」 68番外 睁开眼来,这一月来难得没有被孩子的哭声闹醒,付宁长长地吐了口气。摸摸如今已经平坦的小腹,回忆起生产的一幕,当真是虚惊一场,好在一切都没事。轻轻出声,寻常这个时候,都会有女奴上前伺候,今日她唤了几遍都没人。 正打算再闭眼睡会儿时,她顿觉身子一轻,面上拂来一股清新的气息,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就笑着圈住那人的脖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不过一会儿,她的脚尖碰到了温水,手越加用尽地圈住他,柔声说道:「你也进来,一起洗。」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抱着她的腰慢慢将两人都没入桶中,温水瞬时包围住了他们,舒服地浑身都舒展开来,还带起了溢出的水花。 这些天来她都坐着月子,是不准她碰这碰那,她硬生生忍住了,要知道她现在是脏不到行了,所以乖乖地半趴在桶边,闭眼享受着冬城的伺候。抚过她的肌肤时,他的手很轻柔,好似她是一碰即碎的瓷器,她笑了,低头看着他横在她腰间的手,问道:「是不是粗了?冬城,我生产完后,是不是变胖,也变得不好看了?」 冬城温柔地摇头:「没有,主人很好。」 只是,这个答案没有令她满意。 她转过身,哼了声:「是吗?」眼珠一转,忽然很想调戏一番这个美丽少年,双手张开,一手靠在桶边,一手不怀好意地挑起了他的下巴,「嗯,那你来说说,我自生产后,有哪些变化?」手指慢悠悠地在他修长的脖颈间流连,「说对了,有奖励哦。」 冬城笑笑,拿起皂角,认真地帮她洗着。可付宁一心想玩闹着,就是东躲西躲的,不让他的皂角碰到,他无奈地摇头,想固定住了她的腰身,不料她一扭避开后,他的手就这样阴错阳差地抓到了她的臀。 他微微红了脸,对上了她浅笑盈盈的眸子,忽地,他也就不想放开了,反而重重捏了一把。在不知不觉中,两人不断地靠近,直至身躯交贴,唿吸缠绵,四目相对。 自怀孕到生产以来,除了君琰那次无耻地碰了她后,他们为了孩子着想,都约好了不碰她分毫。现在孩子也生了,她见了面前主动送上门的可口少年,不占点便宜,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身子柔弱无骨轻轻摩挲着他,薄薄的红唇勾着一个弧度,东一口西一口地在他的锁骨上留下她的印记。笑着感觉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她再次哄骗着:「你说啊,我生产后,是不是变丑了,所以你都不想碰了? 轰地,冬城只觉面色大红,双手不听使唤地抚摸着她的细腰,然后慢慢往下。目光明亮地盯着她越发丰满的酥胸,手指轻碰着那颗红梅,轻颤着声音说道:「没有.....这里.....反而大了......」 就是这样诚实的回答让她哈哈笑了,奖励似地啄了他一口,还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他某个地方。望着他,媚眼如丝:「那......有个地方,你想不想试试,有没有变化呢?」 他老实地点头:「想。」然后在她的邀请下,他一举攻入。 许是许久没有尝到欢爱的滋味了,这个澡,他们足足『洗』了一个时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那是雨露均沾。最后,付宁累到只能大口大口喘气,反观冬城,虽也雷,但仍是神采奕奕,她在想,若现在她松口说可以再来一次,她绝对相信冬城会毫不犹豫地再抱着她。 「抱我出去吧。」 「好。」 沐浴完后,果真是神清气爽。 穿好了衣物后,她问道:「孩子呢,还在他们那里?」 「是啊,抱着都不愿松手了。」冬城笑着说道。 想到这里,付宁不觉好笑,平常那几人都是争锋相对的,可这孩子一出世,他们就争着抢着要抱。导致了她休息的这一月里,她见过自家女儿的次数是寥寥无几。和冬城说了一会儿话后,他们就一同到了庭院。 现在已是盛夏了,庭院里最是舒服,而那几个男人每天都会抱着孩子到这里,一起逗乐,只是这小傢伙很不给面子,不是哭就是闹的,哄骗什么的根本没用。不过今日小傢伙很乖,因为,她此刻正作者美梦。 粉嫩嫩肉嘟嘟的身子四脚展开地睡在摇篮里,模样可爱,即使是睡着了,她还在不听地吸着手指,哼唧哼唧的,好似遇到了什么美梦。见到这一幕,要说最开心的便是君琰了,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这孩子是他的。 「阿姐,你怎么来了?」最先发现她的是付烨。 「来看看孩子。」和付烨说了会儿话,走到容卿身边,唤了他声,「大哥,孩子怎样?」 「孩子很好,阿宁,孩子很像你。」容卿温柔地笑了。 这一句像她,让君琰很是不悦,好似这孩子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转头,对上了付宁,他沉声质问:「女人,你怎么没叫本宫?」 「哦,我以为你清楚的。」付宁回了记白眼,之所以不理会君琰,是因为这厮非但没有好好照顾孩子,还把责任推给了其他人。照着他的原话就是,他是太子,何须亲自动手? 君琰扬起下巴:「哼,有本宫在,孩子定然好好的。」扬起了一个笑脸,学着方才容卿哄孩子的动作,拍拍手,尽量温柔温柔地抱起孩子。 这下,让付宁也颇为吃惊,原先他怎么都学不会抱孩子,他就以自己是太子为藉口懒得再抱了,不想他在暗地里还下了功夫啊。不过,看孩子的样子,好似.....不怎么开心啊。孩子睁开了一条缝隙,见了不是寻常抱着她的容卿,立刻哇哇大哭起来,还一刻不停地颠着肉肉短短的四肢。那哭声嘹亮,让君琰面色一黑,不知该怎么办了。 「臭小子,本宫是你爹,你居然不要本宫抱?」 「哇哇........」孩子哭得越发响了。 容卿无奈地摇头,好心提醒着:「孩子可能是饿了。」说完,看向付宁,她点头,准备接过孩子时,却被君琰狠狠地瞪了眼。她刚想说什么时,只见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扑哧一下,她没有忍住,大声笑了出来。 小女娃才不管什么爹爹不爹爹的,她饿了就想吃,自然,想尿了也就尿了。 殊不知,她这般随心的作为,让君琰满头淋着一身尿,嗯,怎么形容呢,应该说是......臭气熏天! 「哈哈哈哈!」付烨憋不住大声笑了,还上前揉揉小傢伙稀疏的毛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样的,孩子,日后你可是前途无量啊!」 容卿眉目温和地接过孩子,亲了口,奇怪的是,孩子见到容卿,不哭也不闹了,乖乖地躺好,还朝着他笑嘻嘻的。个把月大的孩子,还没有牙齿,那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又亲了一口,饶有意味地瞥着君琰:「这孩子,和我真有缘。」 「嗯,确实。」连甚少说话的冬城也插了进来。 见状,君琰再也顶不住这股味道,骂了自家女儿一句:「这个臭小子,是叛徒!」愤愤地甩袖离开了,众人见此,纷纷笑得前仰后翻的,心中暗暗贊着这孩子,敢尿前太子一身,真是替他们出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瓦查了下,小孩6月出牙齿,然后7月好像会爬了。。。 9月好像会站起来了了,也会叫人了。。。 啊呜。。。 这货是太子的闺女。。可是就是不喜欢太子。。哈哈 对鸟,还有一只狗。。瓦小时候就yy着坐着大狗去上学。。。到时候写太子闺女骑狗威风凛凛的样子 69番了个外 回府老半天的付烨一听奴隶说小姐回来了,巴巴地就赶了过来,想着要是惹阿姐真生气了,说不定她又要回到冬城去了。付烨他从小就是由付宁这个阿姐照看着长大的,两人的感情很是亲厚,按他小时候傻傻的话来说,便是宁可没有妻子,也不能没有阿姐。 到了付宁的院子,有女奴上前委婉提醒他,此时主人正在沐浴不宜进去。他点头应下,可等了会儿,实在没了耐心,就直接闯了进去,想着反正小时候和阿姐也都是一起沐浴的,应该不打紧。 付烨没有料到,他进来的这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那个该死的奴隶.....居然想刺杀阿姐? 他脸色一白,可气的他身边没有带什么鞭子,眼看着奴隶拿着的那根簪子就要刺入了她的眉心,他急得赶忙得喝道:「阿姐!」 被他这般一喊,让付宁的心思勐然抽回,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挡住,她痛得皱起眉来,命是抱住了,可是那根簪子居然生生地穿透了她的手掌。 「阿姐!」 付烨飞奔而来,一下揪住冬城的头髮,重重往池子边缘处撞去,咚咚咚,不知庄了多少下了,眼看着蛇形的出水口一角都被撞落了,鲜艷的血迹在池中缓缓晕染,一股血腥难闻的味道在不断瀰漫。 「够了。」她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几个女奴吓得不敢动,怕公子正在气头上会那她们这些人出气。还是在付宁的眼神示意下,女奴们才颤颤巍巍恶地过来,帮着她套上了件宽大的外衣,扶着她出了池子。 付烨放开了手,跟了过来,急切喝道:「去找个大夫来!」随后又让院子的侍卫把池子里的冬城给拖出来,接过了侍卫手中的剑,丢开剑鞘,用锋利的剑尖粗暴地挑起了他的下巴,稍稍一用力,他细嫩的下巴就被划出了一道血口,「阿姐,让我杀了他可好?」 从池子里起来的冬城浑身已是湿透,本是狼狈不堪的,可他缓缓抬头,从他沉静的双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更是不在意额头上那个被撞出的血洞。那件纯白的白衣已染湿,包裹不住他削弱却美好的身躯,头上的血迹顺着他白皙的面容下滑,一滴一滴的,融入白衣,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有着一股莫名而诡异的美。 冬城瞥了眼那把横在他脖间的利剑,毫无畏惧,偏生他的这副神情让付烨最是厌恶。 「来人,把人拖下去,一鞭一鞭地抽死!」 她由女奴扶着走到冬城面前,把心一横,拔出了那根簪子,瞬间血流如注,看得冬城心头也是不解,可面上依旧如初。即便付宁是长姐,可这付府的主人到底还是他,碍着侍卫奴隶都在,她也不好直接博了他的面子,只借着她手上的伤先把这件事推后。 付烨赶紧垃过她的手,又是紧张,又是不敢碰,再也没有心思管冬城的死活了,大声朝着侍卫吼了:「把大夫快些找来!」抬头,小心问道,好似他声音响了会让她更痛似的,「阿姐,怎么办,好多血?」 「没事,不过流点血而已。敢情我是这么娇弱的人?」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把人带下去吧,只别弄坏了脸就好。」她从不同情奴隶,这次他敢来刺杀他也该得到些教训,只要没死就好。 他勉强地点头,侍卫把那人拖走,任凭他们作践这个贱奴都无所谓。抬头,略略有些不满:「阿姐自然不是娇弱的人。」他眼中满满的嘲讽,「要不然阿姐也不会伤了自己来救下那个贱奴了。」他扬起漂亮的小脸,目光灼灼,「还是阿姐认为我笨到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她牵强地扯了个笑,付烨只是气唿唿地哼着不多说什么。微微瞥头,正好捕捉到了了冬城的眼里多了一丝的诧异,她轻嘆,她还以为,那双眼根本就不会起任何的波澜呢。 70番啊外啊 与容卿一番激烈的欢爱后,付宁精疲力竭地靠在他怀里,而容卿也适时拥住她,大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两人*后,身上都冒着薄汗,就连肌肤也泛着兴奋的粉红。她伏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着,而胸前不断起伏的柔软轻轻蹭着他,让他刚刚平復了心再一次,躁动了起来。 目光扫过她依旧娇嫩的身躯,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比从前更加可口。 大手抚过她的脖子,她的锁骨,来到了她柔软处,来来回回地抚摸着。 面对着他炙热的眼神,付宁稍稍扭动了身子,轻喃了句:「大哥,你怎么这般看我?」身子一动,两人皆是倒吸了口气,而她感觉到了体内那东西又起来了,不禁面色一红,嗔怪地颳了他一眼,「大哥,我可还累着,你别.....」 「这里,是孩子咬的?」 低头看了,付宁笑了:「是啊,那小傢伙长了牙齿,见谁都喜欢咬。」尤其是给孩子餵奶时,那小傢伙是咬住了不肯放,若不是打了她屁股,还不愿意松口呢。想了想,又说道,「虽说有乳母,可我总想着,亲自餵她才好。」 「她有个好母亲。」容卿笑了,手指轻柔地捏住了顶端的红梅,探头,一口含住了,「阿宁。」 「嗯?」浑身一个刺激,她连话都有些打颤了。 「呵呵,阿宁生了孩子后,身子可是越发敏感了。」扶住了她的身子,按着她往下坐在他腿间,亲了下她红通通的脸蛋,笑得面色温柔,「阿宁,给我也生个孩子吧,一个流着我们血脉的孩子。」伸开手指,与她的交缠在一起,托着她,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缠着他的脖子,她埋入他怀中,软软地回道:「大哥不是在做吗,何必多此一问?生大哥的孩子,我自然是愿意的。而且大哥长得这般好看,没有孩子继承你的容貌,真是可惜呢。」 容卿拍着她的双臀,笑骂道:「油嘴滑舌。」 「嘿嘿,大哥不就喜欢.....啊啊啊,大哥我错了.....你慢点.......」 「是吗?可是阿宁不是很喜欢吗?」 「大哥你真色!啊啊......我不说了.....大哥你可别碰那里啊.......」 此时两人忘情地缠绵着,那头君琰可是坐不住了。自从生了孩子后,付宁每天都要带着孩子,到哪儿都一样,即便是今晚宿在那里,孩子是寸步不离身的。所以,只要君琰寻到了孩子在哪,就能找到那个多情的女人在哪了。 若是没猜错,那个女人今晚是去了容卿那里。 君琰冷哼了声,这些天来那女人都是和他一起睡的,亏他还在这里等了大半夜,敢请那个女人就真的不回来了?一拍桌子,他顿时起身,这样的感觉他很是不喜,他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在房里等一个女人,太不像话了! 走到容卿房前,他冷眼扫了下女奴,让她快些去通报。 那女奴哆嗦了下,谁人不知里头的主人在干些什么,她现在去不是受死吗?可瞥了下他冰冷的目光,她又犹豫了,不知该如何。好在里头的容卿听到了动静,唤她进去,这才免了她的为难。 等女奴进来时,容卿还是维持着抱着付宁的动作,完全没有被君琰的打扰失了任何兴致,反倒是趁此机会,从床头小柜中拿出了小药瓶。女奴听到了付宁嬉笑的声音,她在想,现在怕是外头那位是想法要泡汤了。 「主人。」 「嗯,把孩子抱出去。」 「大哥?」怀中的付宁有些不解,他可是难得和这孩子相处呢,「莫非大哥不喜欢她?」 「你多心了,外面那位前太子殿下可是心心念念着孩子呢,怕是没这孩子夜不能寐。我何时都能见这孩子,又何必拘泥于现在?」他压低了声音,暧昧地在她耳旁低语着,「再说,阿宁,我现在只想和你一起。」 女奴得令后,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交到君琰手上。君琰低头看着笑呵呵的女儿,这气也消了大半,瞪了眼房内,他哼了声,想着若现在闯了进去,难保哪天他和那女人在*时,那些人也会如法炮制。抱着自家女儿,他重重地亲了口,故意让房内的两人都听得到,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这一晚,君琰本想学学怎样做个好爹爹,光帮着孩子换衣就折磨得他快疯了,干脆抱着孩子一道上床睡觉。 小傢伙极其喜欢这个姿势,肉嘟嘟的身子全部趴在他胸前,还有君琰是的大手时不时地摸着她的后背,小傢伙舒服地哼唧哼唧叫了。 「哎,没了那女人,有你也好。」他勾唇满意地笑着,「你这小傢伙,其实细看,长得真像本宫,嗯,不错不错,日后定比那女人好看。」 「吧唧吧唧。」 一旁自言自语的君琰,也没有注意道自家女儿已经会爬了。她艰难地挪动着肉滚滚的身子,看着衣襟敞开处那颗红红的豆子,可不就是寻常饿了时候可以吸的嘛。小傢伙眼睛一亮,哇哇叫了几声,小嘴动啊动啊的,总算是碰到了,啊呜一口,将那颗红豆全部吸了进去。 「臭小子你!」 「吧唧吧唧。」小傢伙努力地吸着,小小的眉头紧皱着,一刻也不放松。 「松口!」 「吧唧吧唧。」她吸得更用力了,大有一副不吸出点什么就不罢休的样子。最后,什么都吸不出来,她哇哇大哭了。 见自家女儿痛苦了,君琰也于心不忍,大手笨拙地安慰着她。他想着,偶尔安慰那女人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想来母女连心,女儿应该也吃这套才是。不想她哭得更凶了,小嘴一张,刚长了牙齿的嘴巴一口就咬住了那颗红豆。一边似乎还不够,咬了差不多后,就朝着另一边开始咬去。 「松口!」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哇哇........」 「算了,你咬吧!」 君琰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闭眼抱着孩子睡去了,他以为孩子咬得累了就会放手。不想第二天醒来时,她的小嘴还死死地咬住,留下了两排红红的牙印。他抚着发胀的额头,恨不得丢开身上这堆肉团,而此时回来给孩子餵奶的付宁见了这一幕,是狂笑不止。而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瞬时起身,将她轻轻松松抗在肩上大步出门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把女主带哪儿去了。。 邪恶的笑了。。。 71番番外 话说君家包子已经满五岁了,胖嘟嘟的样子很是惹人喜爱,但这府上的人都知道,惹了谁也不能惹了这位大小姐。 今日她牵过了大狗阿炎,满意地拍拍它的背,笑嘻嘻地眯起了眼睛,这个眼神,让阿炎浑身一抖,赶忙跳开了一丈远。君包子立马闪着无辜的双眼,巴眨巴眨的,就在她要掉下眼泪的同时,阿炎啊呜了一声,无奈地用毛毛的爪子蹭着她肉嘟嘟的小腿。 「啊呜.....啊呜......」 「过来!」 瞧瞧,小小年纪就开始颐指气使了。 阿炎仰天嚎叫了下,围着她转了几圈,想让这位大小姐消消气,上次她一发脾气,害得它在春天最骚动的时节被关了起来,错过和老相好的聚会。哎哎哎,这就叫,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包子嘿嘿一笑,揪着它的耳朵,小腿一蹬,圆滚滚的身子艰难地爬到了它背上。阿炎不同于普通的狗,它很高大,所以好半天了,她才坐习惯它毛绒绒的背。小腿动啊动啊的,学着骑马的样子吆喝着,是威风凛凛:「驾!驾!出发咯!」 有好几次,她都喜欢叫『阿炎,快跑』,自从被自家太子爹爹狠狠打了通屁股后,她就再也不敢了。她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问娘亲,娘亲都是抿嘴而笑。奇怪的是,自家爹爹不准她叫,但是其他爹爹每次都喜欢拿这个来笑话太子爹爹,只要他们想挖苦太子爹爹,就会朝着阿炎大叫一声,然后看到阿炎蹦跶蹦跶地过来,太子爹爹的脸就会黑了又黑。 君包子在想,可能大人的世界,真的很复杂。 哎,都怪娘亲,娶了四个爹爹。 不对不对,她作为娘亲的女儿,要比娘亲更加厉害,以后她长大了,娶的人一定要比娘亲多! 「算了,想多了脑袋疼,还是去找容容吧。」 现在这个时候,容容都会沐浴,君包子对此已经摸了个透,所以在一路,她是贼笑着过来的。摸着阿炎两只竖起的耳朵,还不时地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这府上的人已经见惯了这一人一狗的场景,也就见怪不怪了。 到了容容房前,君包子特意让阿炎去敲门,顺道瞪了眼守在外头的女奴,不准她前去通报。要知道,容容也喜欢这狗,每次听到阿炎不请自来都会很开心。果然,不过半响,里头就传来了声音。 吱呀。 阿炎的两只在门上一搭,顺利就开了门。 「阿姐?」 「哼唧,怎么那副表情?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提了下阿炎热的耳朵,示意它驼着她走近些,最好走到那冒着热气的木桶边上。阿炎真是聪明,一下就猜透了她的意思,撒开爪子就到了木桶边。君包子嬉笑着站在阿炎的背上,趴在桶边,歪着脑袋,笑得热情,完全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这样的眼神,让还在沐浴的容容有些一颤,本能地朝着桶里缩了缩:「阿姐,你别这样看我......」 「容容可真好看。」说完,看着粉雕玉镯的男娃娃,眯起了眼睛,想着容爹爹的孩子果然像容爹爹,一样的好看,好看到她老是想欺负他。 其实容容本名不叫这个,但是君包子嫌他的名字麻烦,就一口一个容容地叫着,弄得全府上下也跟着叫了。为此,冬城的孩子便叫冬冬,付烨的孩子便叫付付。 捧住他的脑袋,吧唧一下,在他粉嫩的面上留下一吻:「容容,别洗啦,陪我玩哪。」 「阿姐还有别的弟弟。」容容红了脸,把脑袋到往桶中又缩了缩。 「嘿嘿,他们没有容容好看。」当然,她面对其他几个弟弟时,就换成了另一番话了。她眼珠一转,坏坏地笑了,「容容,你反正也在沐浴了,给我看看你的小萝蔔。」她托着腮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要.......」小傢伙几乎要将脑袋埋入水中了。 君包子一个邪恶,伸手抓起了他:「娘亲说过,姐弟之间要相亲相爱的,容容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再说了,我只是好奇嘛,你们有那个,那跑步起来不会晃吗?嗯,还有还有,骑马的时候,小萝蔔是放在左边呢,还是右边?」她把小脑袋往前一伸,认真地看着他,「好容容,你就乖乖的,否则......」说完,还学了奸人一样笑了。 伸手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那是她的法宝,装了很多整人的东西。 「啊,有了。」她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在容容面前晃了下,「乖,容容最好了,你就从木桶中走出来,跑几圈,好不好?」 其实他们从小就睡到一起,后来说着男女有别就分开了,她为此还认真地问了乳母,乳母只是很正经地说了一大通,后来她偷偷看了后才知道,她和弟弟们分开睡,全是因为他们长了个小萝蔔。 唔,她一直对那个东西很好奇,身上多长了个东西,难道不累吗? 有次,他们在一起吃饭时,她还好心地夹菜给容容和几个弟弟,付宁当时就笑了,以为她这个做阿姐的有觉悟了呢。不想,君包子放下了筷子,严肃地点头:「嗯,弟弟们可是比我多长了个东西,自然要多吃点。」 显然,容容是没明白他家阿姐的良苦用心。 「嘿嘿。」她阴险地笑了,打开了盒子,「这可是太子爹爹的宝贝,蛇蛇。」还未等她说完,她就极其坏心地把一条翠绿的小蛇丢进了木桶,吓得容容面色煞白,「叫啊,叫也没用,现在爹爹们正陪着娘亲呢,嘿嘿,你就出来吧。」 「阿姐.....救我......」 「给我看看啊,嘿嘿,不要害羞嘛。」整个身子都趴在木桶边,无耻地诱惑着。 「它缠上我了.....阿姐......」 哎哎哎,多么动听的声音,君包子捧着肉肉的小脸,笑得那个灿烂啊。 「可是,阿姐,我现在已经不怕蛇了。」 容容那张皱着的脸顿时破涕为笑,抓着那条翠绿的小蛇,晃啊晃的。这样的笑,让君包子气得鼻孔打起,这傢伙才几岁,怎么可以不怕蛇呢!她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看到蛇还会哭呢,果然是男女有别!对了,一定是他长了那个东西的缘故。如此想着,君包子越发伸出脑袋,想看看那个让他变得勇勐的东西。 「我知道阿姐会来,所以,就在水里下了点东西。」容容笑着拿着那条软趴趴的蛇,说道,「阿姐,你看,其实蛇也不可怕。」 哼唧,她从前就知道容爹爹最是阴险了,连太子爹爹也不是他的对手,果然,他的儿子也一样。 揪着阿炎的耳朵,喝了声:「事情暴露了,快走!」 唔,太子爹爹,至于你的宝贝小蛇,就饶恕女儿不孝吧,女儿没空管你了! 就在君包子出门的时候,容容大叫一声,把小蛇甩开了。什么不怕蛇,那可都是骗人的。自家爹爹可是说过,千万不可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点,这话,真是对极了。不过他是躲过了,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弟弟,能不能逃脱阿姐的魔爪了。 所幸的是,君包子玩腻了,没有再向几个弟弟伸出了魔爪。 她舒舒服服地趴在阿炎身上,让阿炎带着她到处转转。阿炎对这个任务已经很是熟悉了,无奈地驮着这位大小姐熘来熘去的。 现在正值春天,外头阳光很好,但在君包子闭着眼根本看不到百花开放的样子,她只是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的猫叫。她一个警醒,坏坏地转着眼珠,对身下的阿炎吩咐着:「阿炎,给本小姐抓只猫来。」 阿炎一顿,觉得听错了,它是只狗,怎么会去.......抓猫?而且,又怎么会抓猫! 「哼唧,不抓的话,以后不给你吃肉了!」 阿炎不为所动,继续走着。 「我把母狗都送走!」 阿炎稍作停顿,啊呜了一声,继续不为所动。 「好啊,我和爹爹们说,你欺负我,我要阉了你!」 这下阿炎不能淡定了,蹭地一下把君包子甩开,汪汪了几声后,一熘烟就钻入了草丛中。想阿炎是何等敏锐,不过一下就抓到了一只猫。看那猫拼命地挣扎,挥着锋利的爪子,显然很不耐烦被一只狗给抓了出来。 君包子一扑,肉肉的身子压住了猫咪,把它一翻身,惊讶地看了阿炎:「是公的,阿炎你好厉害,今天给你多吃肉!」说完后,她阴险地笑了,没笑了几下,就听到付烨的声音。 「君君喜欢玩猫?」 「嗯。」君包子抱着猫咪,指着猫咪肚子上突出的东西,像是发生了什么新鲜的大事,忙问,「付爹爹,这是不是猫咪的小萝蔔?」 饶是付烨再强装镇定,也被童年无忌的话被震惊恶,轻咳嗽了声,掩唇笑了:「为何这么问?」 君包子不理会付烨的提问,肉乎乎的小手掐了上去,猫咪惨叫了一声。 这样的惨叫让一旁趴在看好戏的阿炎也好似感觉到了疼痛,赶忙起身逃走了。想它还想碰到一只母狗呢,可不想被这位大小姐掐没了命根子。 「哎,好奇怪。」说完,小手又掐了几下,猫咪叫得更惨了。 付烨有些看不过去了,蹲□,轻声问道:「君君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摸猫咪的这里它不开心呢?」君包子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它应该感到舒服啊。我看到娘亲摸着冬爹爹这里的时候,冬爹爹好像很开心呢。哎?付爹爹,你的脸色怎么了?」 「哦,摸着冬爹爹?」付烨紧紧咬着牙齿,勾唇一笑。低头看着不解的君君,吩咐了女奴带着她回去,「君君乖,付爹爹有事找你娘亲!」 而当晚,他就来到了付宁的房中,狠狠地,狠狠地,扑到了她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萝蔔的事情 我也很好奇。。。跑步的时候。。不会晃荡晃荡吗? 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挺喜感的! 72番外外 一番*的*后,付烨眯着眼,舒舒服服地躺倒了。 要是一旁没有旁边这个熟睡的小子,付烨在想,这感觉会更好好。欢爱之中他是提心弔胆,很怕在他性质高昂时这小子忽然哭起来,所幸的父子连心,这小子睁着大眼,乖乖看着。 把孩子放到他们中间,算是奖励他方才的识相,知道付宁每日入睡要抱着孩子,他对此颇为不满,怎么不是抱着男人睡觉,偏偏是抱个臭小子?再说了,这小子,哪有自己好看,哼。 胡思乱想了一阵,圈着他们母子就睡了。 半夜,熟睡中的两人感觉到了床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好像是一股湿湿的感觉,付宁揉着眼睛醒来,轻唤了女奴进来点亮了蜡烛。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小傢伙尿床了,原本这也没什么,可小傢伙已经三岁了,照理说,他寻常是不会尿床的。 付烨也醒来了,黑了脸,一提把孩子提起。 「小子,你居然尿床了!」好端端的,坏了这气氛,难怪他会生气了。 「爹爹......」孩子奶声奶气地揉着双眼,一脸地迷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是他的爹爹太坏了,居然把他从美梦中垃了出来,梦里,他可是在吃着好东西呢。见自家爹爹脸色臭臭的,他退而求其次,肉乎乎的身子朝着付宁滚去,「娘亲.....」然后吧唧一下,学着自家爹爹讨好娘亲的动作。 付宁呵呵笑了,这小东西最喜欢阿烨,对她这个娘亲也只是随便应付,不想今日倒是来求她了。她笑着帮孩子脱了湿答答的亵裤,轻声问道:「今日怎么会尿床的?」 包子吃着手指,眼珠转啊转的,好半天才说了实话:「嗯......好像是......阿姐给我吃了个犁,水水的......」 「哼,一定是君琰那厮,利用了他的女儿,想来破坏我们!」付烨毫不犹豫地猜测。在他的理解中,君琰和容卿都是无耻的代名词,不过小傢伙说到了阿姐,那这次的阴谋必定是君琰那厮干的。咬牙,就是拉着付宁不肯下了床,「绝对不能中了那厮的毒计!阿姐,我抱着你睡,你不准走!」 无奈地笑了,不怪谁,就怪她嫁了四个男人,而且四个男人还是暗地斗得起劲。 今日不是你设计,明日就是他动手,明的暗的都来,不过幸好斗归斗,他们还是相处融洽,嗯,只要不牵扯到晚上睡觉的问题。 「好好好,不走。」 付烨一下把包子趴着放到他腿间,啪啪啪三下打在包子粉嫩的小屁股上:「不准再尿了,听到没有!」未了,还加了一句,带着鄙夷,「哼,想我出生几月就不尿了,哪像你!」说完,付宁哈哈笑了,轻声在他耳旁说着,说是他小时候与她一道睡时,也没少尿床,有次,一晚还尿了两次。 「阿姐胡说!」 也不知是不是想掩饰他的这份尴尬,付烨又重重地打了自家儿子几下,弄得包子眼眶红红的,想哭,又不敢哭。 「爹爹,你打错了.......」包子吸吸鼻子,撅撅小屁股,扑通一下,翻过了肉肉的身板,指着自己的小萝蔔,很是委屈地说道,「是这里尿尿的,又不是屁股尿尿的,爹爹打错地方了。」包子的想法是,屁屁有些痛了,碍着自家爹爹的性子,觉得让他停手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干脆指出了他的错误,让他换个地方打打。 吧唧。 付宁亲了下包子,抱了过来,又狠狠亲了几口:「嗯,真聪明,的确不该打屁屁。」 包子点头如蒜捣,奶声奶气地应了,看向付烨时,他又心虚地缩缩脑袋,小手一张,整个人扑进了她怀里。似乎觉得还不够,挥动着两条肉肉的短腿,努力啊努力地想缠住她的腰。奈何他腿太短,缠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泄气地坐在她怀里,眨巴眨巴地大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眼神,像极了从前阿烨对她撒娇的样子,她笑了,在他的小萝蔔轻轻一拍:「好了,就算打过了,我们睡吧。」抱着包子到了大榻上,也伸手让阿烨过来。 在付宁没有看到的角度,包子超级坏坏地朝着付烨吐出舌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付烨懒得理他,把孩子丢在一旁,双手立马抱着她,过了会儿,两人都没有睡意,然后付烨低低笑了,亲了她一口,说道:「阿姐,既然我们都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事?」 瞥了眼包子,这小东西很是聪明地翻滚身板,小手捂住了耳朵。她轻声应了,在他耳边吹气:「阿烨,轻些,孩子也在呢。」 「他这是在羡慕。」付烨抬起下巴,很是骄傲。 「他还小呢,哪懂这些?」 「那阿姐说......」他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衫,双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垂,暧昧低语道,「我大么?」那个『么』字还未道尽,一下进入,付宁咬住了他的肩头,这傢伙就是这样,这般粗暴,这般横冲直撞,然后在她痛得皱眉的时刻,又温柔得无以復加。笑着圈住他的脖子,和他一道缠绵。 两人相拥没多久,就听到了轻轻的嘘嘘声,付烨首先垃下了脸,这不是包子在尿尿还是在干嘛!可手臂不及,再说现在自己的东西还在她体内,正难受着呢,所以他也顾不得包子了,抱着付宁狠狠抽动起来。 这次,不比以往温柔,力道很重,疼得付宁都轻声叫了出来:「轻点,你太用力了。」 「对不住了,阿姐,可是先帮我出来。」 终于,他们结束了。 不过,包子也早就尿完了,肉乎乎的小腿晃啊晃的。最气人的人是,这小东西还安然睡着,根本不知他方才做了什么事情,还吸着手指,吧唧吧唧的。 付烨穿上衣服,又把包子提了起来,交到付宁手上:「阿姐来打,否则这小子长大了要怨我,哼。」 付宁点头,手刚想落下,这包子就聪明地眨巴着双眼,叫着娘亲娘亲的,还不时地扁嘴,活脱脱一个小阿烨的样子。憋住了不笑,虎着脸,抱着他坐到塌边,就在包子以为那手会落下时,他发现,自己身上好像一点也不疼,反而叫的是自家爹爹。 唔,原来是爹爹被打了啊。 包子很开心地弯起了眼角,只要不是自己被打就好了。 「阿姐你.....」 她朝他眨眼,虎脸,小小地吓了包子:「你又尿床了,知不知道?」包子立刻摇头小脑袋,死不承认。她很无奈,只好又打了付烨一下,付烨很是配合地惨叫了一声,她看向包子,「看到没,你要是不承认了,你爹爹可就又要挨打了,难道你忍心吗?」 包子吸着手指,看看娘亲,也看看爹爹,皱起了小小的眉头。 「孩子,爹爹被打得好痛啊。」 包子心头一颤,拔出了手指。 「啊,好痛啊。」 包子睁大了双眼,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娘亲,你打了爹爹屁屁,还有另一边没有打呢。」说完,整个人就像蔓藤一样缠住了她,躲在她怀里,心虚地不敢看着付烨。 「哈哈!果然像你!」付宁笑着指付烨,「和从前的你一模一样!」 这下,连付烨也没辙了,嘀咕着:「我才没有!」这个神情,就和方才包子否则自己尿床时的一模一样。 「阿姐你在偷笑什么?」 「娘亲肯定在想爹爹吗?」 「哼,那一定是在想我!」 包子很不给面子地指出:「可是我有很多爹爹,太子爹爹,容爹爹啊,还有冬爹爹。」这下,看着他们父子不停拌嘴的样子,付宁大笑起来,伸手圈住他们一大一小。想着这么多爱她和她爱的人都热热闹闹地在一起,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戳戳吧 73番外 某日,风和日丽,付宁带着一大家子准备郊游。 白色的绸缎铺在草地上,赶着几个孩子们都在绸缎上等着。按照先前说好的,她带着冬城去採摘野果子,付烨去找些柴火来,因为他们要烤鱼,自然了,这捉鱼的事情就落到了一旁双手交叠的太子殿□上。 「女人,你让本宫捉鱼?」君琰俊眉一挑,很是不满。 「要不,你去採摘果子,或者,找柴火?」付宁笑笑,转身蹲在容卿面前,「大哥,孩子们就交给你了。」她知道容卿很有办法治理这帮调皮的娃儿们,交给他,她很放心。回头看着皱眉的君琰,她眯眼笑了,这位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太子殿下去捕鱼,想想,就觉得有趣。 等付宁和冬城走后,容卿和孩子们一道说说笑笑的。 包子们赤足在绸缎啊蹦跶蹦跶,玩得起劲。 许是玩腻了,君包子眼珠一转,伸手就把小付给压倒身下,容容见了,拍着小手,也兴奋都凑了过来,一併压了上去。三个孩子,玩起了叠罗汉,一个轮流压着一个,最小的冬冬才刚会走路,肉乎乎的小腿走几步就摔倒。容卿推着轮椅过去,把最小的孩子放到他膝上,给孩子把玩他随身带着的笛子。 「爹爹....爹爹......」冬冬奶声奶气地叫着容卿,叫得他心情颇好。 「那你可喜欢我?」 「嗯嗯!」 一旁玩着叠罗汉的小傢伙们一下就找到了话题,君包子首先开口了,尽显小色女本色:「容爹爹好看,我喜欢。」 「那是我爹爹,那是自然的。」容容笑笑,好似这样的赞赏是再自然不过了。 「阿姐和哥哥喜欢,那我也喜欢!」小付最坏,见他们都说了,也表明了立场。 而这时付宁和冬城已采了果子回来,放到了绸缎当中,她拿过一个果子交到容卿手中,两人相视一笑。冬城接过了孩子,孩子一见到圆滚滚的水果,努力地朝着那水果爬起,抱在怀中,咯咯笑着。其余孩子见了,纷纷抢夺水果,这一幕让刚回来的付烨嚷嚷大叫了起来。 灰头土脸的付烨把柴火一仍,飞快地朝着绸缎奔来。 「你们居然趁我还不在就开始吃了?」付烨重重哼了声,大手一卷,将大半的果子揽入怀中,得意地笑,「不给你们,就是不给你们!」几个孩子们也缠着付烨松松手,好让果子分给他们一些。 付宁靠在容卿的膝上,享受着冬城送到嘴边的果子,笑道:「这帮孩子.....」 「那个付烨,真是孩子心性,难道不知道,还有人也没有回来吗?」容卿手指梳理着,淡然而笑,「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抓到鱼了没有?」 「呦,本宫还不知道,原来你这般关心本宫,可惜可惜,本宫对男人没兴趣,你再怎么曲意逢迎,本宫也只喜欢那个女人。」从水里刚出来的君琰,浑身湿了透彻,他浑然不觉,勾唇而笑,邪魅异常。自家女儿见了,笑嘻嘻地拍手,大叫着爹爹好好看,他欣然接受,目光扫向付宁,那意思是好似在说,女儿都夸我了,那你呢? 付宁知道他的小性子,一口一口认真地吃着冬城餵来的果子,就是不理睬某人。而某人也很识趣,只轻哼了声,从身后拿出了他抓来的鱼,大大小小,见到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微抬下巴,很是骄傲。 「不过就是抓鱼,还能难倒本宫?」自然,他是绝对不会说他抓这几条鱼,费了多大的劲,他发誓,这被子都不要抓这些噁心的东西了,滑熘熘的,还不如他的小蛇可爱。手指指那些还跳着的鱼,「这些你们来弄,本宫累了。」 「好,我来烤。」容卿点头。 「我也来。」冬城加入。 「哼,我不干。」付烨毫不客气地回绝了,舒舒服服地躺在绸缎上,丢着果子玩。年纪尚小的冬冬爬了过来,想从他手上拿个水果,而付烨也和冬冬玩闹了起来,把水果高高地举起,「拿得到就给你。」 冬冬眨巴眨巴着眼睛,一阵乱颠后,干脆踩在了他身上。起初他也不在意,到了后来冬包子不小心把肉肉的脚踩到了付烨的腿间时,他再也忍耐不住,痛得叫了出来。 众人见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冬包子不解,仰着小脸,想着现在付爹爹好像很痛。有了,他听娘亲说过,只要往痛的地方吹吹就好,所以冬包子咧嘴笑嘻嘻地说道:「付爹爹,冬冬给你吹吹,你就不痛了。」 唔,这下,他们笑得更欢了。 「不、用!」付烨咬牙说着。 君琰无聊地哼哼,刚走了几步,顿时面色一变,转身往湖中走去。付宁嗤笑,这个太子就是毛病多,现在他浑身都是腥味,自然是难受至极,罢了,先不管了,吃了鱼再说。待他回来时,付宁给了他一条烤好了的鱼,他伸手接过,满意地点头。 一时之间,大家吃着鱼,享受着和煦的风。 打破这片宁静的,是君包子的一句:「爹爹,现在君临的大王是谁?何时能轮到我去当大王呢?」从前她老是听到自家爹爹和娘亲说的话,她一直就以为,等她长大后就可以当大王了,可现在她都六岁了,怎么爹爹就不提起这件事了呢? 君琰咬了口鱼肉,将插着鱼的杆子一丢,说道:「要的话,自己去拿!」 「小心教坏了孩子!」付宁赶紧上来劝着。 「抢?」容容歪了半个脑袋,「就像爹爹们抢娘亲一样?」 容卿笑着点头:「是。」 对于这个答案,君包子似懂非懂,摸摸下巴,忽而眼眸一闪,说得豪气沖天:「那我要当大王,然后像娘亲一样,不对,是比娘亲厉害,我要娶天下所有好看的男人!」付宁听了,嘴角抽搐,很是无奈,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对。若不是当着这些夫君们在场,她真的很想告诉自家女儿,嫁给很多男人,可比想像得要累得多,唔,至少面对着四个男人的求欢时,付宁是头疼的。 众人不语,都以为只是孩子的说笑,之后就问起了几个孩子的志向,容容和他爹一样,想研究医理,小付则想执剑走天下,而冬冬因为太小,还说不出什么来。这几个孩子,不管他们将来如何,都有强大的背景在身后支撑着,让付宁担心的是君包子,她性情和君琰一路,唯我独尊的,日后可要怎么办? 第二天,付宁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君包子居然离家出走了,还歪歪扭扭地留下了字迹,说什么听从爹爹之言,要去君临拿回王位了。付宁一看,是又气又急,这孩子才多大,夺王位这样的事怎可乱说,现在还出走了! 不对,这里层层都需要守卫把关,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出得去? 刚转身之际,就看得君琰唇角带笑地靠在门边,双手交叠:「本宫的女儿,那些守卫怎么可能挡得住?再说了,她既喜欢那个王位,本宫就让她坐上一坐,本来这个位置也是属于本宫的儿子的,让她尝尝味道,也无妨。」 「她才多大。」 「放心,本宫派人保护着。」 他上前几步,带来了一大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笑了笑,眼眸微眯,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摩挲。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今日的他特别有耐心,直至过了许久,他的手指才来到了她细长的脖间,挑开了一个口子,描绘着她纤细的锁骨。 这样的神情,付宁太过熟悉,她轻手推开了他的爪子,现在还是白天,再说,她还在担心包子的时候,这厮就开始发情了。瞪了眼,绕过他走到门外,不过几步,腰间就多了一只手,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轻轻松松挂在了背上。 「你干什么!自家女儿出事了,你还有心情........」唔,这傢伙居然把她粗鲁地丢在床上了。 「本宫说了,那孩子没事。」他按住了她乱动的手脚,用牙齿极具挑逗地撕开她的衣物,「女人,其实你最该做的事情不是找到她,而是.......」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火辣而直接的言语一丝不漏地传入,「你快点和本宫生下儿子,这样,她就不会再心心念念着那王位了。」话语刚尽,他一举攻入。 「你.....露出尾巴了吧......额......慢点......我不说了......」 付宁在想,她当初根本就不该惹了这些男人,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君琰藉口生儿子,那么想必那几位一定会藉口生女儿,与她日日*。 「唔.....好痛,你轻点!」 「哼,和本宫做,居然想着别的男人,看来是本宫对你太过温柔了。」将她翻转过来,狠狠地进入,一番攻城略地,比寻常还兇悍许多。不过半响,付宁就支撑不住告饶了,可君琰却丢了记白眼,「生儿子呢。」 生儿子也不用这么兇勐啊...... 这话到了嘴边,付宁又咽了回去,不管以后的日子她怎么头疼他们一同要求生女儿,眼下,还是先满足了这只狼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呜,傲娇的说,瓦完结了。。 这几天没更,是去存文了。。。 于是乎,我厚着脸皮又来gg了 这货是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