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三千世界》 第1章 黑崎一护和两个妹妹 空座町位于东京，远离都市喧嚣的郊外，是相当平凡的地方。平时的气氛相当安详，居民过着很平和的日子。 流过该区西方的小野濑川与其支流空须川所围绕的一角是该地区的中心。 而空座本町车站，就位于正中央。 过两条街，就是人流颇为热闹密集的空座商店街，在街头抬头可见远处的医院大楼高起的空座综合医院，附近还有著名的空手道馆，风临会馆。 不过自从空座商店街尽头街尾不远，临近空须川支流旁，八年前开了一间江月心流剑道馆，打出能够以剑术打败7岁馆主，就能够获得江月心流剑道馆一百万日元奖金的噱头后，风临会馆就每况愈下了。 皆因八年过去，江月心流剑道馆的馆主都已经十五岁，仍然没有人能够以剑术打败他。 今天，空座商店街人流异常的热闹，外面街道停车位竟然塞满看起来就很庄严，黑色名贵的轿车，有许多不像是本地，穿着黑西装，戴着黑眼镜高大人士出现，更有许多穿着和服，腰间挎着刀剑，面目热切地朝着空座商店街尾踏步行去。 “呃？今天商店街怎么回事？” 穿着便服，一头橘色头发，头发略微蓬松刺起，棕色瞳孔的内带着几丝疑惑的黑崎一护，疑惑道。 平时空座町商店街虽然到了饭点之前，许多家庭主妇出来买食材，把商店街喧闹得热闹哄哄，讨价还价声浪滚滚，也很热闹和有人气，但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夸张，这么多人，而且陌生面孔也太多了吧，这么多穿黑西装，还有穿和服，腰间挎刀的，确定不是走错片场？ 接着，竟然为数不少的警察出现，维持秩序，这就更加不正常了。 黑崎一护下意识的，就把身旁的两个妹妹拢近自己身边，今天的商店街太异常了，周围的店主都窃窃私语，买菜大妈门躲在一旁，目光不停乱瞟，压得着声线讨论，下意识的不敢大声说话。 气氛有点奇怪。 空座商店街有些压抑。 一头褐色柔顺短发的黑崎游子，性子温柔，用手挽着黑崎一护的手臂，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黑西装，还有挎着刀剑行走的武士，目光有些怯怯的紧了紧自家哥哥的手臂。 另一边的黑崎夏梨，一头黑发短小精神，人小胆大的探头，目光探索好奇地看向周围这些异常的黑西服和武士，忽然间目光大亮，拉了拉自家哥哥的手臂，指向商店街口外，从一辆黑色名贵的劳斯劳斯轿车下来的人。 “一户哥，快看，那是大宫武道馆的馆主，被誉为日本最强剑道宗师之一的大宫剑藏。” 黑崎一护随着看去，看到人群裂开一条道，警察主动维持秩序，那大宫剑藏，穿着宽大的沉青色和服，短发，国字脸，面目肃严，气势沉稳，行走间不怒而威，有一种严格的贵族教养和一丝不苟的宗师风范。 他的背后，有两名从属抱着剑盒，随他而行，威势很大。 黑崎一护倒是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能够看到东京电视台的《传奇记录片》的主人公，被誉为最有希望成为当代剑圣的宗师级人物之一，大宫剑藏。 原本有些怯意的黑崎游子，都忍不住看着一直向着商店街街尾行过去的大宫剑藏。 “他们不会是去江月心流剑道馆吧？”黑崎游子轻声地说。 “难道大宫剑藏也要挑战江月心流剑道馆馆主，夺得那一百万奖金？”黑崎夏梨愣了一下，奇怪地道：“但是，《传奇记录片》里面不是说大宫武道馆开遍全日本，已经走出亚洲，就在外国也开了很多分馆，资产几十亿吗？怎么会来挑战江月心流剑道馆？” 在她们说话的期间，陆续的人流，全部都朝着商店街尾的江月心流剑馆涌去，看来确实是朝着江月心流剑馆里去了。 黑崎夏梨小脑袋奇怪，又突然想起来一户哥和江月心流剑道馆的馆主，是同班同学，不禁地昂头看向黑崎一护，问：“一户哥，江月心流剑道馆馆主是你同班同学，他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黑崎一护挠挠后脑勺，这下就为难了，“江月剑这家伙，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自从上高中的入学考试考了第一，我就没见过他几次上学了。” “但是每次考试都出现，考个第一，又旷课了，越智那家伙说他考试第一，相信他是个好孩子，不上课也行，也从来没管过，所以上高中至今，他出现不超过十次。” “好神秘。可是，一户哥，他不是从小就一直和你一个班级吗？怎么感觉像是陌生人？”黑崎游子趁机问道。 对于神秘而在空座町有广大名声的江月心流馆主，即使是黑崎游子不关注，也会觉得非常好奇。 能够七岁就成为剑道馆馆主，更是打败不知道多少来挑战的剑术高手，直到现在从未有过败绩，简直犹如奇迹一般，迷一样的男人。 江月剑在空座町，有着非常知名的名声。 “我虽然从小就凑巧一直和他同一个班级，但是聊天比较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一直很努力练剑，努力到好像明天就会死掉，性命不保的练。他的剑术，是真的高，我也从未见过有谁的剑术比他厉害的。就算是七八个大人一起挑战他，也会被他用剑轻易打败。” 黑崎一护瞳孔上瞟，回忆起小时候，扬言要打败他，夺得一百万日元奖金给妈妈买礼物的事情，最后当然是没有打败，即使联合龙贵一起挑战他，也仍然没有希望，被教育一番剑术。 后来因为母亲死去，黑崎一护就没有心情在江月心流剑道馆练剑道了。 “好厉害！”黑崎夏梨眼睛有点闪亮，“说不定大宫剑藏就是去挑战他的。” “怎么可能，笨蛋夏梨，大宫剑藏可是《传奇记录片》说的，有资格成为剑圣的剑道宗师。” “但是他在七岁就打败大人，还是打败好几个。这足以证明他很厉害了，我们七岁还在干嘛？” “你在哭。” “可恶，游子，看我挠痒痒剑法。” “啊？哈哈哈哈···我投降····哈哈哈···哈哈·投降··我错了··哈哈··哈哈哈·” 黑崎一护看一眼那街尾处行去的武士和黑西装，没有多想，收回目光，转头就逮住正在身旁转来转去打闹的两个妹妹，拉上她们买今天晚上的咖喱饭材料。 第2章 你们别死! 空座町。 空座商店街尾，江月心流剑道馆。 江月心流剑道馆门前有两颗樱花树，粉色樱花瓣已经很少，枝丫多秃，黄昏落寂，清风徐凉，残樱摇曳。 有很多身穿黑西装的人，并不能进入江月心流剑道馆，在门外，他们主动维持秩序，也有一些穿着和服，腰间挎剑的武士，因为名望，实力，财力不足够，只能够苦苦在门外，翘首探看，以期见识到这一场封圣的对决。 黄昏沐浴下，残剩的樱花瓣终被风吹动，纷飞，凉风夹杂着樱香，花香沁人心肺。 江月心流剑道馆内，地板光亮，拥挤地跪坐着诸多名动一方的剑客，道场馆主，政府记录人员，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双手皱紧的按着大腿，紧凛呼吸地盯着场内正在对战的两人。 场中。 江月剑眉目俊朗大气，脸容淡然，单手持剑，挥洒之间，纵横自如，刀光剑影如樱花飞舞般繁飞，又有如随形无影的风流，无孔不入。 极其强烈的刀光剑影交击声后，两人微微后退。 对战的大宫剑藏气宇吁吁，一张国字脸汗珠密布，双目慎重深沉，自己已经使出领悟的大宫直取心阴流所有招式绝招，都一一毫无作用，对面的那人，简直就是密不着风的气流般严密无缝，找不到任何一点破绽。 “他在让自己尽情施展。” 大宫剑藏心中苦涩，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谦让。对面此人，实力强大到令人心生绝望，以致双手握着的剑柄，已经湿润，心中产生阴霾。 看见大宫剑藏已经使出所有的大宫直取心阴流招式，对方的剑术已经穷尽于此，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 江月剑古井波澜的眼眸微动，脚步踏前。 对面的大宫剑藏瞳孔紧缩，知道是最后一击，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脚步猛地爆发力度，浑身上下筋骨齐鸣，心神归一，斩出自己有生以来最为专注，强大的一剑。 ‘铮铮’两声对碰剑锋声响，剑身相碰拉划出钢铁的铮铮之声，剑光闪烁，江月剑与大宫剑藏的身影一瞬交错，均在对方背后持剑顿立。 一声粗喘的呼吸声后，大宫剑藏胸口被划出一道伤痕，呲喷射出鲜血，就此倒下。 江月剑脸容朗静，淡和地缓缓归刀入鞘，入鞘之声轻吟，平静的眼眸如湖畔镜面，心中只有淡淡的感叹——— 开始夸吧！ “大宫馆主也输了吗？”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久负盛名，剑道境界被誉为当代最强者之一的大宫剑藏也败了！” “曾被誉为即使冢原卜传，上泉信纲，宫本武藏复生，也能与之比肩的大宫剑藏也败了吗？” “这真的难以置信。” “有什么好难以置信？即使大宫剑藏是当代最强者之一，不是也仍然没有角逐得到剑圣之名，无法获得剑道界所有人的认同吗？” “更何况，与大宫剑藏同为时代最强者的其余两人，不是也一一败在他手上了吗？” “他才是当代最强！当之无愧的剑圣之名！” “至仁，至慈，至圣，剑中之圣。” “我仍然恍如作梦一般，见证这个时代最强剑圣的出现！” “不止，他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剑圣。” “练剑五年，七岁上生死剑道台，败七名剑道名宿，引发剑道界的巨大争议，随后又在对战之中，让对手决定几招败北，对手就必须败在第几招之下。 “井龙剑豪戏说有种第二十招斩杀他，结果他就第二十招被打败，未曾沾染一滴血，令井龙剑豪心服口服。” “北海道的唐泽三朗不信，定下十五招不死即胜，结果第十五招后，即使是卑鄙无耻的唐泽三朗虽未死，却也无颜脸说自己胜，被折服得无话可说。” “十招败伊藤飞鸟。” “五招挫败得两年前的剑道台无人敢上战。” “十二岁就已经名动一方，被誉为最年轻的剑道宗师，当代最强者之一。” “至仁至慈之剑，剑下从不伤人性命，剑术之高超，以达化境。” “自此，开始为期两年的挑战序幕。” “只是这一次，不是他挑战别人，而是别人持剑来挑战他。” “达到自身剑道极限，进无可进的剑客是悲哀的，舍弃了生命，为求再次见到剑道更高的楼层，络绎不绝的前来挑战，一一被他以剑术折服，经他讲解而得到巨大的提升。” “学无先后，达着为师，他虽然年纪少少，但已经走完很多人的一生，达到了剑道不可想象的境界。” “我无法想象，有谁值得死在江月剑圣手上。” “死在他手上，那也得江月剑圣收不住手才能，当今天下，这种人只有一两个。” “死在江月剑圣手上，那该是多么荣誉的一件事啊。” “这种荣誉，也只有大宫剑藏获得。” “可惜不是我啊！！” “可以死在江月剑圣的手上，那该是多么幸运与骄傲的事啊！” 有一名面目粗扩的中年人，手中紧紧握着剑，咬牙悲痛，痛惜自己如此弱小，连死在剑圣手下都不配。 如果能够像大宫剑藏那样，与剑圣一战，死在剑圣手下，简直就是身为一个剑客的荣誉！ 而自己，连为自己夺取荣誉的资格都没。 江月剑身躯昂立，见他们夸到不着边际，一双淡静的黑眸缓缓扫过在场的馆主，剑客等等在这个国家，名声不菲的剑客们。 顿时，拥挤的道场之中，安静了下来。 他的眼眸明明无声，黑眸之中也淡然平静，却让人有一种面临平静大海深渊，难以揣测的感觉。 众多剑道馆主，剑客，均心中微颤，低下眼帘，不敢直视。 日本剑道客三千，见我也须尽低眉。 ‘哎，这算什么事········’ 江月剑心中叹息一声。 我不介意你们敬畏，羡慕，仰望，嫉妒，恐惧我，但一个个总是想死在我的剑下，彰显剑客的荣誉，是什么意思？ 完成爷爷的期望，成为剑圣，是江月剑能够唯一为老人家实现的期望。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别人死在自己剑下。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们。 执念这么深。 怕不是死在我剑下，马上就变成虚，我还怕你们变成虚一口吃了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死在我剑下是一种荣誉的扯淡的事情····” 江月剑心中咕喃，实在不想他们死。 好好的，大家就这样活着就好。 我会的剑术，都教给你们。 你们···别死！ 永远不要怀疑，已经迈入科技现世的日本人，那颗仍然坚持修炼剑道剑客的敏感而孤高的自尊心。 能够死在剑客绝巅人物，剑圣的剑下，是身为一名剑客的无上荣誉。 “为什么不杀我！” 大宫剑藏脸色泛白，撑着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目悲怒地质问。 第3章 你不能死! 大宫剑藏的伤势并不重，胸口被剑划开一刀，仅仅是划开皮下纤维，割开一点肌肉，看起来喷出的血惊艳而血腥，却在一波喷发后，逐渐被缓慢止住，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想而知，江月剑对于剑锋的控制力，已经达到鬼神之境。 他脸色泛白，更多的是在对战中消耗的体力，心神，无论如何都在江月剑的节奏当中的那种无力感。 “为什么不杀我！” 大宫剑藏眼角泛泪，屈辱从心中起，一时间悲怒不已，感受到侮辱。 他侮辱自己的剑。 侮辱自己舍身的剑。 这不是切磋，是生死战，是剑圣之战。 在这场争夺剑圣之名对战中，死在一名敌人剑下，是大宫剑藏应得的荣誉与追求，这也是一个剑客最终的执着。 无怨无悔。 死在追逐剑圣的路上，是每一个剑客的结局，但被怜悯其性命，以一名失败者存活下去，就不行！ “大宫馆主竟还没有死？” “是江月剑圣留力了。” 有人看到大宫剑藏胸前的剑伤，看似狼狈血腥，染红武道服，却并不深。 大宫剑藏更多的，是在与江月剑对战中，浪费的体力，精神，难以再次调节身体机能，让他看起来很虚弱狼狈不堪，摇摇欲坠。 “在这种对战中，仍然能够留力，可想而知·····” “差距实力，如此之大吗？” “大宫馆主已经是全日本，乃至世界上最强的剑道宗师之一，竟然也无法令江月剑圣呼吸絮乱，江月剑圣一滴汗都没流。” 众人目光看向大宫剑藏，大宫剑藏实在狼狈，胸前武道服被划破，血染衣服，脸色泛白，虚汗直流，摇摇欲坠，连自身筋骨肌肉都无法控制，只能撑着剑强行站立，有大宫弟子前过去扶他，被他愤怒推开，身躯摇晃，粗喘着气息，差点摔倒。 有几人的目光，微微看向江月剑圣，江月剑圣气定神闲，脸容淡然，俊朗的脸容出尘，犹如人间剑仙，一滴汗都没有生出，打败大宫剑藏就仿佛是呼吸，喝一口水那么简单。 细细想来，在刚才的对战中，江月剑圣只是单手持剑，身姿潇洒，挥散自如，一剑一划，简单无比，清晰了然，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的与久负盛名的大宫直取心阴流剑术拆招。 浑然天成，毫无吃力为难之举。 这让众多的剑客，更为感觉到江月剑圣的恐怖实力。 你拉倒吧！ 要不是怕你执念太深，肯定变成虚，我还会和你客气？我早砍死你了！ 我又没对你进行‘夫の目前犯’‘寝取られ未亡人’等一系列被禁止的事宜，你哪里来那么多屈辱？ 被打败就在去修炼，在来挑战不就行了，非得要我杀人？ “这个世界上，没人值得死在我剑下。” 江月剑脸容淡然，寥语寂寞。 作为死过的人。 死亡是绝望的罂粟花，不美丽也不值得追求，他并不认为死亡是一件值得荣誉的事情，相反，死亡是值得令人绝望与恐惧的。 追逐死亡，就更加是愚蠢，令他啼笑的行为。 死在自己剑下，能够成为一种无上荣誉的风气，就他妈的离谱！ 这种找自己比剑，硬要死在自己剑下视作为荣誉的风气，必须杜绝。 在场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嘶······· 没有人值得死在我剑下！ 你听听，这是多么的孤高绝巅之人的话语。 这是多么的看不起人。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逼得出你使用全力咯，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与你抗衡，实在嚣张之际。 真是可恶！ 顿时就有几个剑客握紧剑，心中升起不愤，想要拨出手中剑，一剑劈死说这种话的人。 但看看说这话的是什么人，他们握紧剑鞘的手又一松。 哦，是江月剑圣，那没事了。 “我连死在你剑下的资格都没！” 大宫剑藏心态崩了，声嘶力歇，目光赤红，一时间悲愤欲绝。 他曾也是剑道天才，五岁习剑，十八岁剑道台上一战成名，走遍日本山川大地，与之对战者不知己己，悟剑大宫直取心阴流，二十岁就少有人能敌，现今三十，位大宫剑道馆馆主，被列为日本最强三位剑道宗师之一，拥有比肩冢原卜传，上泉信纲，宫本武藏之姿。 现在却被当代剑圣怜惜性命，多么的可笑！ 在争夺剑圣之名的对战中，他可以失败，但是连死在对手的剑下的资格都没，这种屈辱，他不能接受。 一时间，他怒红着双目，悲愤欲绝，就举着自己的刀，猛地朝着肚子插去。 切腹自杀！ 在场众人无不感觉到悲鸣相连，身同感受。 一名剑客，连死在对手的剑下都没资格，这种屈辱，足以击垮任何诚于剑的剑客。 尤其是眼前江月剑圣，剑道绝巅，超越历史任何一个剑圣，是真正的剑道神话，剑道至圣。 死在他剑下是何其荣誉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封圣之战，现在连死在他剑下的资格都没。 岂不是说大宫剑藏根本就没有追逐剑圣的实力。 大宫剑藏，实在是在可怜了！ 这屈辱，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 你妈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自杀！ 江月剑心中一惊，以大宫剑藏这家伙对剑圣之名的执念，百分百死后变成虚，那还了得！ 他心中凛然，动作疾速，体内的灵力迅速运转，归鞘的剑铮地响起声音，剑光扎现，拔刀术闪耀出一片强烈的寒芒刀光，只是一闪，比眨眼还快的寒光闪烁在他们的视线中，那耀眼，突然的光芒，惊艳地刺在众多剑客眼中，令他们瞳孔一缩。 看不到出鞘，就已归鞘。 余留剑光。 大宫剑藏的刀断裂成两截，掉落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全场寂静，落针无声。 然后，有剑客瞳孔收缩到极致，刺激得鸡皮疙瘩冒出，刺痛着毛孔，深深地屏息着气，僵硬着脖子，深深地回忆映在眼帘当中，那一抹惊艳到极致的刀光。 那犹如漆黑夜里，璀璨划过的流星。 那犹如众多璀璨星芒之中，其中一颗星星大放光芒，占据满所有视线的光芒。 那一瞬间，白天尤像黑夜。 那一瞬间，像是遗失，又无比眷恋的惊艳时光。 那一瞬间，又美丽得月光银弧撕裂穹苍。 这道刀光，惊艳了众人。 “我的确没有资格死在你剑下！” 大宫剑藏瞪着双瞳，惆然若失又空洞无神地看向地面，剑断裂的刀刃。 大宫剑馆很有钱，几乎遍开全国，乃至外国都有着分馆。 他所用的剑，自然是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千锤百炼，锻造出最优秀的剑刃，无论是刀刃锋利度，保持度，硬度，韧性，防腐蚀度，都是世界顶端的水准。 是他花大价钱，用最专业的工匠，最精深的机械打造而成。 在比剑之前，大宫剑藏还曾看过江月剑的剑，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剑，甚至有点旧，他问需不需要换一把剑，大宫剑道馆的制式剑，都比他手上的剑好。 他并不想仗剑之利，胜之不平，但江月剑拒绝。 大宫剑藏便没有在说换剑之事。 不过大宫剑藏仍旧用最认真的态度，最锋利的剑，来面对这场比剑。 结果，他仗之锋利的剑与剑术，没有能够胜利，甚至输了战斗，遭受屈辱。 直到此刻，看到江月剑的拔刀斩，转瞬即逝，灿烂若流星一般斩断自己的剑，他才心悦诚服，毫无感觉到屈辱感觉。 江月剑圣所说的‘没有人值得死在我剑下’，并不是侮辱，而是事实，只是淡淡的叙说着事实。 他已无敌。 他，是当之无愧的剑圣！ 第4章 爷爷虚化 樱花飘零。 昏霞铺满天空，有一阵风卷过，残余的樱花瓣卷飞得零落起舞，淡淡宜人的花香，随风飞逝。 江月心流剑道馆中，陆续走出诸多剑客，道馆馆主，政府办公记录人员，门口的黑西装和无资格进入江月心流剑道馆的剑客，得到江月剑成为剑圣，纷纷哗然。 没有想到久负盛名的大宫剑藏，被认为拥有比肩冢原卜传，上泉信纲，宫本武藏之姿的剑道宗师，竟然失败了！ 今天，他们见证了传奇！ 从此日本剑道界独尊江月剑为剑圣。 “你们先离开吧。” “是，馆主。” 江月心流剑道馆内，江月剑挥手让目光灼热的教习和一脸狂热崇拜的学员离开。 看众人已经离开，江月剑把传承近七十年的江心流太刀，放回在一侧剑台剑架上，随后走到大门，合上江月剑馆的大门。 关上道场大门，隔绝消逝去的樱花，门外的纷扰以及诸多热切的目光。 “爷爷，你的心愿，完成了。” 江月剑回身，走到一侧桌子上，微微看一眼摆在桌子上，一个奢华金镶雕纹黑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日本政府承认并制造的剑圣羽织。 他是官方政府，以及黑道，地下世界都承认的剑圣！ 拿上金镶雕纹黑盒，朝着道场后走去，经过小院鹿威流水竹筒发出清响的脆声，行过走廊。 江月剑拉开障子门，进入其中，再度关上门，继续走过一扇门，进入到一间古旧，古典，有江月先祖画像挂在墙上，画像下架放着保存良久已不堪用的古时先祖佩剑，一旁有枯萎的插花。 这间房间弥漫着黄昏老寂，死气沉沉的腐朽气息。 “是··小剑吗？” 房间中，灰色的被褥，躺着一名老朽，微微睁开浑浊的双眼，虚弱的听力听到来者脚步声，不禁似乎在巨大病痛之中，惊醒，回光返照的亮起潮红的脸颊。 老者的眼睛越来越亮，精神一瞬间，似乎越来越好，将要爬起来。 “是我，爷爷！” 江月剑连忙上前，跪坐着，金镶雕纹黑盒放在脚旁，扶着爷爷的坐起来。 看见老老垂朽的爷爷突然脸色潮红，精神恢复，他哪里还不知道情况，因此，他的声音略有沙哑，黯伤不已。 养育，陪伴，教导自己十五年的爷爷，即将走到生命的最终。 死亡，是最让人可怕的事情。 “好好好··就连我在这里，都听得到，道场上众多对我孙儿的赞赏。” “哈哈哈哈！！从今以后，我孙儿是剑圣！咳咳···咳····谁敢看不起江月心流剑术！咳··” “快，穿上剑圣羽织，让爷爷看看！” 看到爷爷目光睁亮，脸色泛红，兴奋之色言以溢表，声音逐渐有力，江月剑心中一黯，连忙打开金镶雕纹黑盒。 里面是一件长袖付纹金丝羽织，宽大华贵，背后以金丝绣着剑圣二字，字体气势磅礴，大气凛然，高山不可止境。 江月剑一把捉住羽织，手臂往头顶一旋，这件长袖付纹金丝羽织在他的头顶散开，铺散的气势与华贵独尊的羽织披落在江月剑的肩膀，下摆落到脚腕。 他的肩膀宽厚，身材高大挺拔，五官大气而俊朗，微微的笑容，有着淡平的温厚和不怒而威的压力，配上这件剑圣长袖付纹金丝羽织，剑圣唯我独尊的绝巅气概，俯视众生。 江月剑知道爷爷想要看什么，他转身，让爷爷看到羽织背后那金丝纹上的偌大剑圣二字。 他犹如高山一般的背影，遮盖爷爷，脖子转侧，带着微笑，泛红目光就看到爷爷泪流不止。 “好··好好··好··好好··” 爷爷大笑叫好，不停地泪流满脸叫好。 “我没愧对先祖，自江月无心先祖创下江月心流剑术，历经十三代，代代被人争议难登大雅之堂，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我江月次郎，竟能看到我孙儿成就剑圣，江月心流剑术成为剑圣之剑术，哈哈哈····咳咳··哈·咳··” 看到爷爷咳嗽得痛苦，江月剑连忙转身跪下，轻抚顺着爷爷干枯瘦弱的背部，每抚一次，手指掌心间感受到爷爷干枯皮下脊椎凹凸不平的触感，他忍不住心中伤感。 岁月催人老。 昔日健壮的爷爷，现今也沦为瘦弱老朽，枯肤贴骨，在也没有凌厉气壮的时刻。 江月次郎皮包骨的手掌，突然大力的按住江月剑的手臂，饱含欣慰，骄傲，自责，愧疚的复杂目光，看向江月剑。 “小剑，爷爷已经撑不住了。” “不，爷爷···” “住嘴，听我说！” “我知道的。” “外界对江月心流剑术的评价是对的，这就是卑鄙无耻，无赖赖皮泼三的剑术，不能称为剑术的剑术，只是想要赢，穷所奇技，冠以剑术之名的下三流击术，难登大雅之堂，也从未赢过谁。” “江月家十几代以来，从没有过剑道资质，就没有出过一个真正能够被承认的剑豪。” “是你改造江月心流剑术，是你赋予江月心流剑术核心，是你创造江月心流剑术，是你赋予了江月心流剑术美名。” “江月心流剑术没有资格成就你，是小剑你赐予江月心流剑术的荣誉。” “我很高兴，也很愧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江月次郎手指突然用力，手指骨按痛江月剑的手臂，他的呼吸急促，手背青筋几乎裂皮而出。 江月剑心黯悲伤，抚着爷爷的背部，为他喘一口气息，眼眸悲痛不已。 他知道爷爷的寄望，也知道爷爷内心中的痛苦，遗憾与自责。 但他能做的，就只有获得剑圣的荣誉。 “我此生最骄傲的就是教出一名剑圣，最自责的是控制你父亲与你的人生。” “你的父亲，心不在剑道，我却强行鞭厉他日夜练剑，直至凉子难产死亡，他终于撑不住，自杀身亡。” “控制你父亲的人生，是我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 “你父亲死后，我仍然不知悔改，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是我身为爷爷失职。” “我对不起太一，对不起凉子，也对不起你啊！” 江月次郎双目开始浑浊，老泪横流，不停地自责。 回忆起儿媳妇难产死，儿子被自己逼死，自己执迷不悟，寄托的江月心流剑发扬光大仍然施加在孙儿身上，导致他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江月次郎老迈的内心就一阵阵的痛苦愧疚。 是自己的执念，害了三代人！ 是家族先祖对于剑圣虚名，代代固执传承下来，害了十几代人。 他颤颤巍巍，手背枯皮贴骨，青筋狰狞可见，皮包骨的手指紧紧捉住江月剑的手臂，不停颤抖。 江月次郎悔恨交加，老泪痛流。 “先祖的执愿，已经完成！” “小剑，谢谢你！” “你要过自己的生活，你要过得精彩！” “时代变了，你应该有更好的精彩生活，而不是像是我一样，执着腐朽固执的意志，害了太一，害了凉子，也害了你没有童年没有父母。” “不要心怨你的父亲和母亲。” “一切，都是爷爷的错。” 江月次郎声音越说越小，气若游丝，浑浊的双目一直流淌这自责的泪水，皱脸愧疚，直至声无，手指骨仍然紧紧捉住江月剑的手臂。 他说完最后一句“都是爷爷的错”后，就瞪着双目，残留泪痕，死去了。 愧对自己儿子儿媳妇的悔恨内心，令他死不瞑目。 他没有愧对先祖，江月剑成为剑圣，替他完成先祖留下来的寄托，十几代人的遗愿重压，终于在自己的手中实现。 但却愧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孙子，死脸难掩悔恨之色，眼不闭目。 “爷爷！！” 江月剑两世为人，出生便无父无母，本以为看透人生身死。 直到现今，养育自己，教育自己，陪伴自己十五年，把一切寄托在自己身上的爷爷去世，他才感觉到内心悲伤难掩，眼眶通红。 悲伤难释。 忽然之间······· 江月次郎的幽灵，从尸体上浮现出来，老迈的胸口上，拴着一根铁链，那是因果锁链，身体与魂魄的连接，因果锁链另一端连接着他的尸体。 江月次郎眼眸中仍然带着愧疚与悔恨，漂浮起来，略带迷茫，呆滞滞地看着孙儿。 他的愧疚与自责，逐渐深重，在眼眸之中，开始扭曲，泛黑。 无声地，因果锁链与尸体断裂，开始被腐蚀，化为黑飞灰消散，腐蚀延着因果锁链到他的胸口上，江月次郎眼眸中那愧疚自责的神色，顿时化为疯狂狰狞，居高临下地残暴狂躁地俯视自己的孙儿。 “我从没怨过自己没有父亲，母亲，我也相信他们一定是爱我的。” “爷爷，我喜欢练剑，也喜欢你教导我，我不喜欢和小孩子玩泥沙，我喜欢练剑，喜欢那种掌握手中剑，天下我有的感觉。你并没有耽误我的童年。” “相反，你能够成为我的爷爷，实在是太好了。” “感谢你，爷爷。感谢你成为我的爷爷。” “你没有害过我。你从来都是我至亲至爱的爷爷！” “爷爷，我会遵从你的嘱咐，把自己的生活过得精彩。” 江月剑眼睛赤红，难掩悲伤，无法忍住的泪水滴落在爷爷尸体上，紧紧地握住爷爷那枯枝一般的脆弱手掌。 走马灯一般的回忆涌上心头，全都是与爷爷训练，切磋，严厉教导的场景，一幕幕过去，像是刀片般切割江月剑的心脏，直叫他痛苦悲伤，难以接受。 死亡，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吼！！！！” 正在因愧疚悔恨开始虚化的江月次郎，听到自己孙儿的声音，身影滞然凝固，突然醒觉，脸容却是已经控制不住，因果锁链完全消失，胸口空洞，声嘶力竭的一声狰吼，声浪震荡，整个魂魄‘蓬’地解体，化为无数粒子，诡异的消失了。 “爷爷！” 忽然之间，江月剑如芒刺背，毛孔倒竖，屹地抬头，瞳孔紧缩，眼眸中有着悲伤之余的惊悚。 “你是不是还在，爷爷！” “爷爷！” 第5章 请一护帮忙 黑崎一护家。 在经过父亲的搏斗，绞缠，摔跤，战斗教育后，妹妹游子及时做好香气四溢的咖喱饭，黑崎一护得以喘一口气，一脸不满地大口吃着咖喱饭。 每天父亲的各种奇葩战斗教育，已经令他心中不厌其烦。 “一户哥，你看，你们快看电视！”黑崎夏梨含着汤匙，眼睛瞪亮地叫着全家人看电视，“原来大宫剑藏是真的去挑战江月心流剑道馆。” 正在搞怪的父亲黑崎一心，拿饭勺打饭的黑崎游子，一脸不满的黑崎一护，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电视方向看去。 “据日本武道协会总会通告，剑道家们一直在争夺的剑圣之位，已在江月心流剑道馆确凿落实。” “在此前，欢呼声很高，被誉为冢原卜传，上泉信纲，宫本武藏复生也相比不差的大宫剑藏，角逐失败。” 电视上，清晰地看到，人群被黑西装双手阻挡，从中拥出的大宫剑藏，一脸神情落魄，茫然失故，胸口有一道剑伤，狼狈而失落地坐上名贵的劳斯莱斯车辆，离开空座商店街。 “这么说来，一户哥的同学，是剑圣？？？”黑崎夏梨一脸震撼，“厉害！！！” 她可是看过《传奇记录片》，知道大宫剑藏有多么的厉害，这个男人，能够赤手打死一头熊，冰天雪地之中赤身修行，手持一把剑，能够砍断瀑布，使之断流，当时看到的时候，震惊得夏梨下巴都合不上来。 而这种如此厉害，砍断瀑布的男人，竟然输了。 竟然被一户哥的同学打败。 这简直就是魔幻。 “这是真的吗？空座商店街有这种传奇人物？离我们这么近？” 一种不真切的实感，回荡在她的脑海。 “江月剑这家伙······”黑崎一护拿着汤匙吃咖喱饭的手，都停顿在空中，眼眸滞然了。 这···真的很魔幻。 所以···我和剑圣是同学？ 黑崎一护目光迷迷。 “一户，你看人家已经是剑圣了，你竟然还在吃饭，不行，要加练，可恶，你的咖喱比我多，就由我来解决。” 父亲黑崎一心，脸色一扳，义正言辞地打算抢儿子的咖喱饭吃，却被一户拿汤匙一下插在他嘴巴里，呛得直呕。 “别啰嗦！” 两父子开始吵吵闹闹，双脚在桌下互踢。 恰逢此时，家里电话响起，负责家务的黑崎游子无奈地看一眼正在和父亲吵吵闹闹的哥哥，一脸兴致盎然看着电视的夏梨，不由地放下饭勺，走到座机处，拿起电话。 “你好，黑崎家。” “你好，我是江月剑···” 游子瞳孔都瞪了瞪，愣了下，意料之外的人。 江月剑？这不是一户哥的同学，剑圣？ 一时失神过后，“是，是，好的··”游子连忙回应，然后捂住话筒，向着一护大力招手。 “一户哥，你同学，同学！！！” 游子兴奋得小手直招。 正在用汤勺和父亲战斗中的黑崎一护，顿了一下，盘子里的咖喱终是被父亲抢去，只得气瞪着父亲，放下战斗，不满疑惑地向着座机方向行来，囔喃：“谁啊··这个时候·” “剑圣，剑圣！！” 游子兴奋地小声说道，小腿不停的原地蹦跶。 “江月剑？”一护一愣，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是江月剑的电话。 自己应该和江月剑交谈比较少的吧，找自己干嘛？ 黑崎夏梨和正在抢一户饭吃的父亲黑崎一心耳朵瞬间就提起，连忙捧着盘子，一窝蜂的涌到座机旁，一家人耳朵紧紧的贴着话筒。 一护扭着眉，无语地与整家人贴着脸，听着电话。 “我是黑崎一护。” “黑崎同学，我是江月剑，我想请你帮个忙。” “呃？” “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如果可以的话，请你马上来江月心流剑道馆，我在这里等你。事情··非常紧急。” 黑崎一护沉吟，他本来就是乐于助人，内心热诚，善良的人，虽然在母亲死后，就和江月剑没多大的交际。 但一护仍然记得，在母亲死的那天，是他通知警局，救护车，和自己的家人赶来。虽然无补于事···· “好，我现在就来。”一护内心敏感，听得出江月剑的话语中有着些许的沙哑和沉重，没有再多犹豫，就答应下来。 “我出去一趟，不用留饭。”一护放下话筒，在家人疑惑的目光中，就冲到玄关，穿上运动鞋，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已经是太阳下山，天空阴黑，路灯盈盈照亮道路。 一护家和空座商店街相隔好几条街道，说远不远，但也不近，单跑过去会比较慢，他直接从车库拿出山地自行车，骑上车赶过去。 沿途路灯幽亮，有蚊虫嗡嗡缠灯光，空座商店街在晚上也有着不少吃饱饭逛街的人流，不少人谈论黄昏时候大宫剑藏的事情，目光不停地看向街尾的江月心流剑道馆，好奇之心痒痒不息。 只是商店街和江月心流剑道馆有一段距离，即使是好奇，众多人也不过是目光探视地看几眼那与平时不同，黑幽的剑道馆。 尤其看到黑崎一护骑着山地自行车气吁喘喘地过去敲门，目光就更是有几分好奇不息了。 黑崎一护是卵足了劲，踩着山地自行车过来的，他能够从电话语气中，感受到江月剑那沙哑沉重，带着悲伤的声调，心感事态可能严重，一秒钟都不想耽误。 因此，江月剑开门看到黑崎一护的时候，一护额头密汗骤出，胸膛起伏喘气。 “江月····同学。” 一护缓了一口气，看向江月剑，那俊朗大气的脸容上，有着十二万分的沉重，不容苟笑，他的肩膀很宽，身材高大，穿着的羽织明显贵重大气，气势非凡。 黑崎一护喉咙略微别扭的道了一句江月同学。 “不用如此生分，我毕竟小时候打过你，我们也算是朋友，叫我剑吧。” 江月剑嘴角拉起，艰难的露出一个平常的笑容，只是刚逢爷爷死去，心中悲伤，不知是否变成虚，令他实在难以微笑，因此这个笑容在幽幽黑夜中，有一些黯然难掩的悲伤诡异。 “的确，我们是朋友，你也叫我一护吧。” “你···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看到江月剑那沉重的笑容，一护顾不得心中奇怪这家伙还记得揍过自己的事情，他还以为江月剑是一个疯狂练剑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平喘一口气后，问道。 “先进来吧。” 江月剑沉重的点点头，转身引一护进入剑道馆。 一护眉毛一挺，看到前方的江月剑的背部，那羽织上磅礴大气的剑圣二字，任何人只要一眼看这件羽织，都会得出这是一件尊贵，贵重，奢华不菲，非凡的衣着。这不是一件普通人能够穿着的羽织。 想起新闻，一护不由的心中震撼，原来自己的朋友，真的打败大宫剑藏，成为剑圣。 但随之而来的是疑惑，有什么困难，是需要自己帮忙的呢？ 一护随着江月剑进入道场，在前院放好山地自行车，并不进入训练的道场，而是从一旁进入到后院的小院，鹿威竹筒泉水清脆地敲击在山石上，在清凉的夜里发出响声，与虫蟀清鸣交互，带来一丝幽凉宁静。 江月剑带着一护，穿过走廊，拉开障子门，在走进拉开一扇门，便见到脸上盖着白布，爷爷的尸体。 看到房间内盖着白布的尸体，一护脖子骤地僵硬，瞳孔一缩。 “一护，我爷爷的幽灵还在吗？” 第6章 守灵 江月剑并没有看见幽灵的能力。 得益于重生，精神力格外强大，捕捉到空气中游离的灵子，经久锻炼下，就拥有吸收灵力，锻炼灵力，控制灵力的能力。 但即使是吸收十几年的灵力，也不过是在三年前开始，可以模糊的感知到虚，是感知，不是看，并且是只能感知到最弱小的虚，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保鲜膜上透出的透明轮廓，在空气中模模糊糊，很浑沌。 三年前，江月剑曾经遇上过一只虚，或者说，不小心泄露出自己的灵力，从而被吸引过来的虚，那只虚昆虫节肢的身形趴在地面，又像是伽椰子倒爬在房顶，疾速爬行，诡异吓人，那种在空气中朦胧轮廓的节肢，恐怖惊悚。 幸好，他有着灵力，十几年以灵力锻炼出的敏锐危险感知，凭借着自己超凡的剑术，在惊心动魄的追逐之下，成功隐藏，避开那只虚。 直到如今，江月剑也仍然感到虚这种生物，诡异惊悚，绝对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是死神动漫里的怪物所能够解释得了的。 至于幽灵，就真是一丁点都看不见和感知不到。 他的资质，连一护的妹妹都比不上。 一护家的妹妹，黑崎夏梨，可以清晰的看见幽灵，而黑崎游子，则是可以看见幽灵的黑影轮廓，从根本上的资质来说，她们天生就要比江月剑资质好。 至于黑崎一护，就是连虚都可以清晰看得到，身体内力蕴藏的灵力强大无比，拥有着几种血统的他，在这个世界上，资质是最顶尖的存在。 “一护，我爷爷的幽灵还在吗？” 门外飘来清凉绿野湿气，虫蟀清鸣，幽凉森森，屋内环境肃穆寂静，空气凉凉，有一些寂静到极点的诡异。 一股阴凉，幽幽阴森的气氛油然而生。 一护僵硬着脖子，好一会才放松下来。实在是这个场景，又有几丝清凉幽幽，虫蟀清鸣，太过吓人了。 一时间，他都被吓着了，但回过神来，一护当即就知道，面前那具尸体，就是江月剑的爷爷，脑海中顿时有见过他的印象。 没有想到，江月剑荣登剑圣之位，就是爷爷去世之时。 “没有。” 没有详细问江月剑为什么知道自己可以看到幽灵。 一护总算知道江月剑为什么声调如此的沉重伤悲了，他心中麻麻的看了一眼白布盖着的尸体，又看周围几眼，摇摇头，回应道。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亲人去世的江月剑。 他曾经母亲也去世，那种悲伤，难以安怀。 江月剑霎时间，双拳紧握，指尖插入掌心，大气俊朗的脸容上，牙根紧咬，眼眸无奈而悲哀。 他是清楚的感知到，爷爷刚死的时候，自己那十几年锻炼出危险感应，身体应激反应，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危险，感觉到威胁，汗毛倒竖，如芒刺背。 简直就像是三年前碰上的虚那样，那样的令他惊悚，诡异，渗人。 “爷爷，你是变成虚了吗？” 江月剑咬牙，双目骤红，痛苦不已。 成为虚，会在一瞬间，魂魄消失，在别处重组成为虚。 哪怕自己已经成功成为剑圣，也无法释怀祖先传承下来的巨大压力，无法释怀逼死自己儿子，儿媳妇的过错，更加无法原谅，将这份错，加诸于孙儿身上。 爷爷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足以让人癫狂，死后哪怕成为虚，江月剑也不出奇。 但···真的知道爷爷有可能成为虚，江月剑仍然感觉到心痛到无法呼吸，那种悲哀的心黯，无奈的悲痛，让他窒息。 江月剑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巨大的悲痛，闭目忍住那泛红的眼眶，几个深深的呼吸过后，他睁开眼睛，决绝而果断。 “一护，能请你今晚，和我守灵吗？”江月剑语气深沉，嗓子沙哑。 没有任何人，会希望自己的亲人变成虚。 尤其是虚这种诡异之物，最喜爱的就是，变成虚后吃掉自己亲人的灵魂。 也就是说。 爷爷会回来，吃掉自己！ “啊？呃，好吧。”虽然那白布盖着的尸体，放置在房间内，环境周围清幽阴森森，令一护心中麻麻的，不过考虑到江月剑亲人去世的心情，一护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拒绝。 只是守灵一晚而已，没什么的。 一护答应留下来，便打电话给家人告知。 江月剑拉开周围的门窗，清凉的气流穿梭流淌，外面的虫蟀清鸣更加清晰了。 江月剑拿来自己的剑，和递给一护坐垫。 凉风轻轻地从门外吹进，有一丝湿润和凉气，虫鸣不断轻鸣，月光泛映下，幽凉透透。 一护坐在坐垫上，靠着墙壁，透过开着的拉门，看向外面的黝黑天空，阴黑中，又有着凉爽的清风，如果不是房间中有着白布盖着的尸体，那应该会是一个惬意悠哉倘凉的夜晚。 “一护，如果看见我爷爷的幽灵，或者奇怪恐怖的怪异，请马上告诉我。” 江月剑盘坐腿，腰椎如山笔直，身材宽大，羽织背后下摆铺散着，剑横放在膝盖，双手按着剑，脸容沉肃，体内灵力运转，处在蓄势待发的爆发待势中。 他需要一护的眼睛，五官，帮助他听到看到虚的出现。 “剑，奇怪恐怖的怪异？是什么？”一护深感奇怪，不由的疑惑。 无论怎么看，江月剑都很异常。 不太像一个寻常人，不太像一个寻常死去亲人的人。 那种肃穆，无奈，悲伤，决绝，以及现在双手按剑盘坐着，尤像是蓄势要爆发的火山一般令人心惊。 他是要面对什么敌人吗？ “我不知道。” 江月剑沉吟。 他什么都知道，但不能说。 此刻，说不定在尸魂界，监控着一护的死神，正看着他。 一护心中挠痒的，皱着眉头，仍然想要追问，江月剑提前打断道：“你可以瞌睡一下，一夜通宵，会很累。” 一护无法，看江月剑不说的样子，只得掩藏自己的好奇心，点点头，背靠墙壁，眼睛闭着思考。 风，轻轻地吟动，吹拂起两人的发丝。 月光透亮地映照下来，朦胧的一团云雾，缓缓朝着月亮移动过去，逐渐地把月光遮盖。 黑暗覆盖而下。 第7章 石田龙弦 深夜。 夜空漆黑，星光微弱难见，几拢乌云游移，这个夜晚，就更显得黑暗和沉寞。 乌云逐渐遮盖月光。 整座城市像是陷入黑暗中，寂静起来，唯有空座综合医院匆忙繁闹的声音响起。 空座综合医院灯火通明，急诊异常的繁忙，医生护士脚步匆匆。 皆因今天是剑圣封圣之日。 剑圣封圣，是没有生命事故发生的，因为江月剑的实力过于强大，强大到碾压大宫剑藏，取得剑圣之位。 不论是地下黑暗世界，还是正面的白道，政府特事处，都承认江月剑剑术通神，天下无双，为剑圣，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其余过来参加，观看这一场封圣战斗的人数，委实是非常多，以及很多难得一见的剑豪，剑道名宿人物出现。 这是很难得的一场盛会，很难再次看到有如此众多的剑道人物集中出现。 于是在剑圣封圣，离开空座商店街以示对剑圣的尊敬后，在政府特事处的帮助下，以讨论剑术的名义，召集众多的剑豪剑道名宿，提供一个道场，开始剑道讨论，切磋。 而有仇的，也一便解决，没仇的，也在讨论强弱中，一决以正剑道。 真正的开展一场剑道大会。 结果出现很多特事处想要的伤亡，伤者陆续被送到空座综合医院。 “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院长办公室内，石田龙弦脸孔俊秀，一身白色西装，俊秀高挑，站在窗边，右手插在裤袋，自然垂下的左手西装袖子处，露出那象征‘最后灭却师’证明的灭却十字坠炼。 他气质淡漠冷峻，微微昂着头，从窗户看向病院大楼的天台，一头银色的中分发型，细边椭圆眼镜下的一双深蓝色双瞳，透露着无情冷淡的神色，时刻给人一种，漠不关己的冷峻态度。 黑暗沉阴的夜色之下。 医院天台大楼上，无数灵力粒子，蕴涵着邪恶，阴暗，令人恐惧的能量汇聚，一头身形伛偻，瘦骨嶙柴，状若老人的虚生成。 它浑身惨白，胸口空洞，身形很瘦，瘦得显见如刀锋般的肋骨，伛偻弯着腰也有三米高，面具狭长尖锐，背后尾龙骨长着一条长长的刀锋尾巴，犹如会剑术般拍打着天台。 它一出场，就双手张开，仰天悲吼。 天台下的两层玻璃窗户，全然被这头虚的仰天悲吼，震得咔咔出现蛛网裂痕，继而‘嘭嘭嘭’连绵不断的玻璃窗户炸起，粉碎，引起住院大楼的一阵尖叫恐慌。 “想毁了我的医院吗？” 石田龙弦脸色冷峻，眉头轻蹙，对于虚真的出现，他冷漠的脸容上，显得有一丝不耐烦。 他今晚留在医院，也不过是想要防备一下，虚的出现。 此刻见到虚真的出现，他的心中，有着对虚挥之不去的冷漠厌恶。 他知道，在空座町这片土地上，已经出现灵性，这个时代的重灵地，就是空座町。 所谓重灵地指的是‘在现世中据有灵性的特异点’，那场所会随着时代共同转移，于当时的现世之中最容易聚集灵异之物且具有灵性的土地。 这种灵性之地，也会很容易的吸引虚的到来，以及大大令虚的诞生时间减少。 在知道差不多整个日本的剑客都来到空座町，在封圣之战结束后切磋剑术，石田龙弦就知道，今天晚上，极有可能会因为许多不甘身死的剑客，而导致虚的出现。 一般来说，虚的出现，需要在经年累月的哀怨不甘折磨之后，最终堕落成虚。 这个过程，需要几年或者十几年，几十年不等。 但，重灵地的灵性，加速虚的诞生。 石田龙弦的左手缓缓伸起，对着天台的虚。 银光刺亮的灭却十字坠炼，在他的左手腕垂露出来，房间之中，文件无风自动沙沙翻起，观景杏叶藤叶子不停地摇拂，柜子嘎嘎晃动，烟灰缸的烟灰随之散扬。 无数的灵力粒子，聚成光束河流，朝着他的左手汇聚过去。 石田龙弦正打算把右手从裤袋中抽出的时候，微微一顿，就散去汇聚的灵子，右手又重新安稳的插在裤袋中，左手垂了下来，已经不打算出手。 房间又平静下来。 他脸容冷漠，目光淡漠而无情，看着天台出突然出现的死神。 一名女性死神，身形娇小玲珑，发型略圆翘尾，单束刘海垂在额前，一身黑衣死霸装，举着斩魄刀，从天而降，朝着虚的面具砍去。 虚的尾巴异常灵活，如刀锋一般伸展到面具前，抵挡下这次斩击。 女性死神落在天台上，微微一顿，就脚底下发力，施展斩术，朝着虚斩去，天台上瞬间就迸裂出刀锋交加的火花，连续好几十招后，女性死神似乎不敌，斩术被虚的刀锋尾巴抵挡，那刀锋尾巴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等等刀术招数竟然炉火纯青，出神入境，弄得女性死神狼狈不堪。 这头虚的本能斩术，异常的厉害，能够压制女性死神的斩术，看得石田龙弦心中都诧异。 “这头虚不简单！” 不单石田龙弦看出这头虚不简单，那名女性死神也看出，这根本就不像是一头刚诞生的虚，其尾巴熟练与无孔不入的斩术，都令得女性死神难以招架。 想必生前，他定是一个强大的剑豪，不甘死去，残留的本能剑术依然通神，让死神都难以力敌。 随即，石田龙弦就看见女性死神使出破道之四·白雷，配合斩术，与虚缠斗，瞬步时常闪烁在虚的周围，与虚一时僵持不下。 战斗之中，千瞬万变，在女性死神刻意引导虚本能露出的破绽，使出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后，夺得致命优势，赤火炮直接击中虚的胸口，把虚击飞砸到储水罐，爆炸和水汽混合，一时间天台水雾弥漫。 女性死神没有放松警惕，持着斩魄刀，紧紧盯着水雾。 在水雾逐渐散去后，虚躺在储水罐凹下位置，艰难的悲鸣吼叫，胸口一片烧焦和凹下去，已经是受了重伤，再也没有反击之力。 女性死神松了一口气。 不料此时，突然之间，阴暗的天空中，裂开一道缝，出现一束光芒，从天上直射而下，射中那虚弱的虚。 虚徐徐上升。 “反膜！” 石田龙弦目光微微冷然。 所谓反膜，就是大虚拯救同族的光束。 光的内外是相互隔绝世界，目标一但被此光包围，就相当于处在另一个空间里，反膜外面的人就无法接触到他了。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防御招数。 在动画中，蓝染取得崩玉后，在静灵庭被光束徐徐接引走，就是反膜。 那女性死神似乎有点懵。 怎么会有虚，从虚圈到现世，使用反膜救走同伴？这一系列空间所操作的过程，是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灵子量和操控技术。 难度技术已经不是那女性死神所能够计算的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虚逐渐消失在面前。 然而。 在虚被反膜接走后，那阴沉天空中的裂缝，没有消失，反而出现一颗赤色光球。 “虚闪？” 一发虚弹，光芒刺目地射出，形成光柱，划破夜空，瞬息就击中正在震撼当中的女性死神胸膛上。 直接把女性死神砸穿天台，炸落到医院大楼中，引起恐慌。 她没有死，只是受伤颇重，一身实力，只存二三，在艰难爬回到天台后，抬头看去，天空中的裂缝已经消失不见，她微微迟疑，捂住重伤的胸口，也在天空踩着瞬步离开。 石田龙弦默默的看完这一切，便在下属惊慌失措的来报告下，离开院长办公室，去处理医院的损失。 第8章 渴求 夜空泛起鱼肚白。 沉阴的乌云早已经不知道漂移到哪里去，鱼肚白的天空，挂着一轮虚莹的月亮。 晨曦冰凉的气流，经过空须川河面，荡起涟漪，拂抚河边小草摇曳，继而，吹荡进江月心流剑道馆。 坐在坐垫，背靠着墙壁，黑崎一护那橘黄色的头发，疲困地不停点着头，晨曦那冰凉的气流吹拂进来，他不自觉的鸡皮疙瘩生起，双手抱臂，模糊不清的喃喃咕呢。 “没有来么。” 盘坐在爷爷尸体身旁，腰椎笔直，双手按着膝盖上的剑的江月剑，缓缓的平复自己体内灵力。 已经不得知爷爷的虚，为什么还没有过来吃自己。 或者是正在生成。 又或者是因为黑崎一护····· 江月剑缓缓地看向正在瞌睡的一护，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是朽木露琪亚出现在一护家，让一护成为代理死神的时间了。 最多不过半个月，或者一个星期内。 刚一开始，就拥有很多疑点，朽木露琪亚虽然不是副队长，但是也有副队长的实力，那个虚也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强大，就硬凑上去被咬，也是奇怪的。 按道理说瞬步跑上去，把一护带走也是没问题的。 不过想到，一切都是蓝染的安排，突然就感觉合理了。 蓝染这种人，设计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原本江月剑是打算尽可能延缓爷爷的死亡，待到一护成为死神，自己的灵性觉醒，灵力有一个质的增加，爆发，再来处置爷爷因悔恨死后的事情。 现在看来来不及。 一护具有超越死神的灵力，在成为死神后，并没有能够操控那巨大而浓烈灵力的技巧，只是没有任何意志的凭本能挥动，根本谈不上控制，那体内溢出的浓烈灵力，影响了周围一切拥有灵性的东西。 井上织姬，茶渡泰虎，就是接触过死神后的一护，觉醒完现术能力。 灵性并不太好的其他同学，有泽龙贵，小岛水色，浅野启吾，本匠千鹤，黑崎妹妹们等等，后期都被影响到可以看见虚和死神。 江月剑深知道自己是拥有灵性资质的，这份深藏的资质或许不强，但江月剑从不可惜，他只需要一个门口，能够踏进去，余下的，他相信自己能够踏实前进，一往无前。 他一直都在训练自己，锻炼那微小的灵力控制力，技巧，强化身躯等等所他能够强大自己的方式，只等一护成为死神后，加深接触。 至于和一护接触，被蓝染关注这种事情，就无甚所谓了。 没有什么东西没风险的。 相反，江月剑并不抗拒被蓝染利用，因为那样会得到更多，令自己进步更快，自己更加快速的强大。 当然，如果最后，自己仍然没有能够在蓝染的手下保住性命，又或者最后没有强大到和蓝染抗衡，没能够杀死蓝染，夺得自己的自由的话，那就只能证明，自己不过如此。 但是很可惜，自己不是重生在尸魂界，没有直接就成为死神。 “可惜。” 江月剑心中惋惜，却从没放弃过成为一名死神的伟大理想。 他心中有着执着，迫切想要获得一把浅打。 在现世，他千方百计努力过。 最有希望，就是直接浦原杂货店买一把浅打，如果可以买的话，江月剑倾尽所有，都愿意买一把。 别看在动漫中，浅打很常见，一护入侵瀞灵廷，打倒不少死神，人手都是一把制式的浅打。 但那是因为死神这个圈子，所以才是常见的。 江月剑无法进入死神这个圈子。 他是人。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他是多么想直接重生成为死神，多么想重生在尸魂界，进入真央灵术院，进行系统的学习，一步步强大自己，掌握力量。 但他是人，就没办法了。 江月剑未尝没有想过要自杀，进入尸魂界，去流魂街，西街区至白道门后，往南一百米，向右拐，报名进入真央灵术院。 但风险太大，万一死后，自己又回到之前的世界，那怎么办？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令人生厌，朝九晚五，毫无奇幻力量的世界。 于是，他选择了另一条方向。 他从小就有意光顾浦原杂货店，意图打好关系，刻意的展现出自己对剑术的天分，也曾经不小心地露出自己拥有灵力，可以控制灵子的能力。 三年前，在他认为最适合的时刻，他故意地在寻找合适的刀，故意在浦原喜助面前露出需要一把适合自己的刀，询问和用重金请求浦原喜助，为自己找寻或者铸造一把合适的刀。 然而，浦原喜助拒绝了，以扇遮半脸，笑呵呵地说自己不认识铁匠，也不会铸剑。 现在想来，或许是那时候，过于急迫的态度，令浦原喜助对自己生疑。 他拒绝自己进入那个世界。 江月剑收拢种种思绪，看向一护。 “一护，可以了。” 江月剑的说话，惊醒了正在瞌睡点头的一护，晨曦的凉风一激，鸡皮疙瘩生起，就马上把他从瞌睡中激醒过来。 鼻尖间，马上就有一股微弱的腐臭传递过来，令他皱眉。 一护眼睛从瞌睡中撑大，下意识闭气，又感觉这样相当没有礼貌，心中微微迫窘，忍住想要瞟向白布盖住的尸体的视线，看向江月剑。 “抱歉，睡着了。” “没有，我要谢谢你。” 江月剑摇摇头，“我知道你对晚上的守灵有许多疑问，等我办完爷爷的丧事，我会为你一一解答的。” “你先回去吧，十分感谢。” 一护脸色迟疑，他的确是对昨晚所谓的守灵，有着相当大的疑惑。 在江月剑的态度中，简直就像是自己爷爷的幽灵，会化为厉鬼般的回来吃他似的，那般的严峻而肃穆地准备着。 听到剑迟点会跟自己说缘由，一护也放下心中的好奇心，只是看了看江月剑一个人，担心他一个人操劳丧事，可能会有些不便和麻烦，便忍不住的问道。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可以。你回去睡觉吧，不用担心。”江月剑微笑，在次感谢一护的帮忙。 接下来的丧事琐事，只要吩咐丧葬公司解决即可，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当然，如果在一护离开期间，爷爷的虚真的过来，那就没办法了。 他总不能把一护绑在自己的背后，一同吃饭洗澡睡觉吧。 “那你再需要帮忙，尽情叫我。” “我会的。” 第9章 上学 两天后。 天晴晴朗，阳光明媚。 空气凉爽适宜，阳光温温地照在人的皮肤上，有一阵爽燥暖温。 空座第一高级中学。 进校门的大道上，陆陆续续有穿着空座第一高级中学校服的，结团成群，唧唧喳喳，又或者独自搭着书包，一脸眯眼睡不足够，朝着学校大门行去。 “呀！” 当发现江月剑穿着校服，干净整洁，身材提拔，丰神俊朗的脸容淡然认真，黑眸沉深，似是随时装载着许多事情，气质稳沉而仰高，行走在人行道上的时候。 有一阵惊呼哗声响起，一个女生团体，哗然的脸色兴奋，不停的与同学兴奋踱脚，探头聚在一起目光时不时看向江月剑，又转回和同学兴奋讨论。 周围有正在前进的同学延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陆续整条人行道上，女生团体都一脸兴奋，眼睛发亮的喳喳讨论。 男生们则是不屑一顾，一脸不服。 不就是帅一点，学习好一点，家里开剑道馆，是剑道馆馆主而······心里的不服话语，嫉妒，都燥得男生们自行惭秽，又因年轻气盛咬牙的不服。 就不服！ 凭什么就他这么多女同学爱慕啊！ 我也想要！ 江月剑状若无人，自顾自行，无视周围调整角度拿着手机‘咔咔咔’的女同学，脑海中一直在思考，要怎样的和一护接触，才不会被蓝染认为是阻碍。 还有该怎样，才能够让蓝染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从而利用自己。 当然，要是那种被利用来给主角提升力量的炮灰，那就不必了。 他最怕就是蓝染觉得：嗯，可以刺激一下黑崎一护，杀他一个同伴先····· 要是这样死的话，就太冤枉了。 江月剑目光沉思，在周围各种嫉妒，爱慕的视线中，走进教学大楼。 打开鞋柜，塞满的桃红色信封‘哗’的流出来，江月剑下意识，敏捷的向下用手一夹，夹住流下来的信封，大手张开，虎口顺着信封流，按了上去，止住信封掉向地面。 又大手一捉，把鞋柜上层的信封捉住，走到垃圾桶旁，扔了进去。 有不少女生看到此刻，心都黯了下来，眼眸中高光消失。 来回两次后，江月剑清干净所有情信，才看得到鞋柜里面被压得扁扁的室内鞋。 他已经有挺久时间没来学校，鞋柜里面的室内鞋有一股黯闷的灰尘味道。 他拿出从家里洗干净带来的室内鞋穿上，又用胶袋把鞋柜里的室内鞋装上，把自己的鞋子和装好的室内鞋放进鞋柜里，打算下课在带回去洗洗。 离开门庭，江月剑视线掠过，看到一付深情的女同学，因为情书连看都没看就被扔进垃圾桶，心情黯然得低下头，头发深埋脸孔，脆弱而娇嫩的爱恋之心滴下眼泪。 江月剑是没有什么心理波动的，仍然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进行的细节，朝着一年3班走去。 当他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时候，整个原本吵吵闹闹的班级，就突然的安静下来。 就是挺突然的，江月剑上学了。 意料之外的见到江月剑。 空座町说大不大，说小就真的挺小的，有点什么事而，传遍大街小巷，都是正常的。 例如在江月心流剑道馆中产生剑圣对决，决出剑圣之位，普通人不知道情况，只知道是政府承认的剑圣，不明觉厉。 又因为江月剑的爷爷第二天就举办丧事，就有很多猜测。 是不是江月剑的爷爷在剑圣对决下死亡了？ 还是谁夺得剑圣之位了，等等猜测，都是闲言碎语。 江月剑看一眼一护的位置，尚未见人，倒是旁边的茶渡泰虎那壮硕的身型，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江月剑看过来，沉默的点一下头，算是打个招呼，江月剑点点头，算是回应。 江月剑料想一护是掐准时间才来了，就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他的位置在第一排，最后一个。 也即使后门的第一个位置。 他和一护，茶渡，都是身高比较高的，坐在最后一位，只是一护和茶渡相邻，而自己和他们隔着几排。 “剑，你怎么会来上学？” 在江月剑前面位置的，是国枝玲，相貌靓丽，左眼角下有一颗小痣，戴着细框眼镜，手上时刻拿着的，不是古典小说就是课堂笔记，英文小说等等，是一名沉着冷静，聪明独立，好学勤奋的女孩子。 唯独有一头浓密乌黑老套的发型，又不善装扮，让江月剑吐槽不已。 她是少数有资格称呼江月剑为剑的朋友。 在江月心流剑道馆那一场剑圣对决中，她正在现场，身份是江月心流剑道馆的一名教习。 虽然目睹江月剑晋升为剑圣，班级同学也曾纷纷好奇打听，但未得江月剑允许，她从不透露任何声色。 她亦知道早两天，江月剑的爷爷去世，在举办丧事的时候，她还曾去祭奠，帮忙处理丧事，未曾想到，江月剑这么快就上学。 “已经处理好所有事情，就来上课了。” 江月剑把书包挂在书桌挂钩上，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倒是感觉略显狭窄，略感不舒的轻身调整。 许久没有再次坐上教室，都让他有几分陌生了。 整个班级都安静下来，提着耳朵，听两人说话。 国枝玲修长的双腿转到走道，身体侧着，转头看向江月剑。 “那剑道馆怎么？还打算开吗？” 国枝玲关心问道，她是知道江月剑成为剑圣，一切都是为了爷爷的夙愿，现在夙愿完成，不知道他是否继续开剑道馆。 毕竟她自身经由江月剑教导，在剑道馆成为一名教习，拥有一份不菲的打工工资，剑道馆不开的话，她还需要另外找临时工，比较麻烦。 而且剑道馆不开的话，时常见不到江月剑，让她心绪有几分不舒服。 江月剑沉吟了一下，考虑到最近一护应该差不多变成代理死神，自己需要谋划浅打，哪里还有空管剑道馆，便说道：“先闭馆半年吧，我需要修炼。” 国枝玲差点就脱口而出：你还需要修炼？你已经是全日本剑道最强的剑圣了。 “这样啊，看来我需要另外找一份临时工了。”国枝玲点点头，眼镜下眼神平稳，不动声色，正准备转过身的时候，一顿。 “不需要，你可以从教习转为家政妇。你的厨艺我还是很满意的，剑道馆和庭院请人维护的时候，也需要一个熟悉的人看管注意，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打理。” 江月剑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不能自己煮饭炒菜，整理卫生这类的家务，那是一个大麻烦，大工程，以往都是爷爷请人处理，现在爷爷不在，他也不可能常常动手煮饭炒菜整理卫生。 是因为自己不愿意。 是因为真的没空，他每时每刻，都在渴望强大，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歇尽全力吸收灵子，都在锻炼灵子，从没有停过勤奋的脚步。 做家务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浪费修炼的时间了。 而雇佣一名熟悉剑道馆的人管理一下，为自己煮饭炒菜做家务，就是最好不过的事。 正巧，国枝玲和自己关系很熟，以前很多时候，都是她看见两爷孙因为练剑太过，直接吃泡面，忍不住给自己和爷爷煮饭炒菜，不是一次两次，已经很纯熟了。 雇佣她，完全没有问题。 “嗯！” 国枝玲完全没有想到有这一出，心中‘嘭嘭’激跳，差点忍不住激动的跳起来说好，意外瞟到整个教室异常安静，有不少她的好友，一脸暧昧嘿嘿的揶揄盯着她。 窗户外走廊的脚步吵闹声音清晰传入教室，显得万分诡异。 她脸容淡静，不动声色的转回自己桌面，眉头轻蹙，耳根发红，淡淡的回应：“我考虑一下。” “我等你好消息。” 江月剑也不说废话了。 他知道国枝玲对自己有意思，喜欢自己，这个女孩聪慧勤奋，家务厨艺是一把好手，正好帮自己处理琐事。 不算渣男。 我有出钱的。 两人就此不无话可说，教室之中，顿时升起细细窃语，许多女同学一脸窃笑地捂住嘴角看向国枝玲。 国枝玲尽管耳根红得发亮，也依然很淡定的看着课堂笔记。 直到一护一脸死样，打着哈欠，翻着不耐烦的眼睛，拉着看起来不高兴的脸色进入教室，教室就更加热闹起来。 一护看到江月剑，迷糊不耐烦的眼睛，就醒愣了一下，他径直走向江月剑，想要关心一下朋友的情况。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江月剑，说出一护感兴趣的说话。 “放学后，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