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钦天监》 第一章 开局王炸 大夏,北荒郡 一处鸟无人烟的深山之中。 “咳咳!” “这……这里是哪?” “派出所吗?” 一股酸痛感充斥着全身,张寒幽幽的睁开了双眼,全身都不自在。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浴场被同行上门检查的那一刻,当时的他慌得一批。 不过现在更让他慌张的是周围陌生的一切,并不大的一块地方,铺着破烂的草席,周身密密麻麻躺着将近二十人。 空气中弥漫着桐油的味道,这是从这所帐篷中传来的。 帐篷的两角放有两盏油灯,灯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可以看出,这顶帐篷也并不怎么完好,破烂的地方有很多。 四周很安静,除了帐篷外来回徘徊的脚步声,就只有响声不断的虫鸣。 借助昏暗的灯火,张寒勉强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他发现了一件事情,四周躺着的人,身旁都摆放着刀枪。 他们每个人身上穿着简陋的皮甲,浑身脏兮兮的,除了泥土,还有不少的血渍。 张寒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也穿着同样的皮甲,自己的大腿跟胳膊都有不少摩擦的伤痕。 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了。 “我……穿越了?” 细小的胳膊,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年纪应有的。 是说呢,怎么会有人对这个年纪的小屁孩感兴趣。 “呃……” 还没等张寒多想,一股记忆强行涌现在自己脑海之中,浑浑噩噩,根本无法思考。 等这种令人恶心的感觉消失之后,吸收了这股记忆,张寒终于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境地。 张寒,字子期。 十五岁,原大夏王朝,户部侍郎张谦二子,相貌堂堂,自幼聪慧。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亲犯了事,本有大好前程。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如今被发配充军,而且还是分在先锋营,正在赶赴前线的路上。 先锋营别听名字挺帅气,其实就是个炮灰营,也可以说是敢死队。 营内除了几名负责的低级军官以外,剩下的所有人全是戴罪之身。 就像现在的张寒,幸亏自己未满十六岁,没有达到大夏王朝男子成年加冠的标准,否则就自己父亲犯的罪,早就正法了。 但即便如此,虽然逃过了死劫,并不意味事情到此为止。 被送往先锋营的人,都已经被剥夺牙牌,处于大夏王朝最低层的位置,也就是奴隶。地位也就比鸡鸭鱼这等口中食材略高一点点! 要想提高自己的地位,逃离死劫,关键还是先获得牙牌。 “头疼,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出任ceo,赢取白富美。轮到我这,开局成奴隶了。” 吸收完记忆的他,心中苦不堪言。 所谓牙牌,就如同前世的身份证,上面刻录着个人的主要信息,是每一位大夏子民都具有的东西。 王朝官员所用牙牌为象牙所制,武官则是犀牛角所制,寻常百姓则是用一种特殊的砂石炼制而成。 这些材料都是官方管制品,市面上根本找不到,所以制假是不可能的。 按照《夏律》上面所规定的,凡出入大夏王朝城门,均要出示牙牌,无牙牌者,按奴隶论处。 “看来只能殊死一搏了,反正横竖都是死。” 张寒皱着眉头,回忆着脑海中的记忆。 大夏王朝以武立国,以律法治国,律法森严,堪比前世的秦朝。 也正是因为如此,四十年前,甲申之乱,就是中山王宇文浩,打着“灭暴夏,诛夏律”的旗号谋反。 战争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三个月,但就这三个月的时间,大夏王朝半数地界生灵涂炭。 结果…… 然后就没有结果了! 大夏王朝立国超两千年,底蕴深厚。王朝之内,奇人异士繁多,很快就把宇文一党给镇压了。 不过这次事件,也给大夏王朝敲响了警钟,于是修改了整本《夏律》。 按照以前的《夏律》,自己本是以死之人。但修改后,自己凭借未成年的优势,逃过了死刑,贬为奴隶,改为充军。 然奴隶并不是没有翻身机会,新《夏律》之中,完善了许多奖励措施,其中关于奴隶一条之中,就明文规定。 凡充军奴隶,在服军役期间,立功可重新获得大夏子民身份的奖励,过往一切,一概不纠。 可是想靠立军功来摆脱困境,纯属扯淡。 虽然自己没有去过前线,但道听途说也知道不少事情,凡被发配到先锋营的犯人,百不存一的存活率。 一般千人之中,才会有一两个人攒够军功,成功换得自由身,至于其他的九百多人,都战死沙场。 张寒自认为在这种存活率下,自己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真到了前线,必死无疑。 现在留给自己的只有另一条路,那就是鸣冤正名。 改良后的《夏律》给了所有犯人另一条出路,那就是申请鸣冤,为自己正名。 按照规定,任何犯人都有权力申请一回,但也就仅此一回。 这个权力并不是能随便使用的,否则所有犯人都这么弄,非得累死天都司法院那帮人。 这项权力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人命! 这不是开玩笑,是真要人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死亡,而是彻底死亡。 在元界,人是有魂魄的,可以轮回转世。 虽然这一世死了,哪怕是战死沙场,下辈子还能有机会重新做人。 但如果是通过鸣冤正名的方式,要是正名失败,迎来的就是魂飞魄散,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种方法虽然危险,但张寒没有其他办法。 他在赌,通过记忆得知,自己父亲绝对不会是犯事的人,其中必有蹊跷。 自己前世是天朝刑警学院数十年来,最优秀的毕业学员,又在基层当过数年刑警。不过可能性格太过随性,所以内部关系处的并不咋滴。 但这并不影响他过人的能力,张寒想尝试一下,只要自己能解开谜团,一定能破获这起案件。 他现在缺的是时间,明天就要到达前线了,此时不申请,明日就是自己死期。 难得可以多活一世,他可不想刚穿越就死。 争取活在当下,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转世。 人如果转世,没了如今的记忆,自己还是自己吗? 张寒透过破洞,望着军帐外漆黑一片的风景: “成败在此一举,明日是最后的机会了!” …… 第二章 鸣冤正名 天微微亮,山中的雾气弥漫着到处都是。 洗脸的机会都没有,军帐外响起了集合的锣鼓声。 张寒拿起草席旁的一把长刀,拖着沉重的铁链,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张寒四处打量了一下,整个营地有四五百人的样子,这些人大几率是活不过几天的。 “乱动什么,你小子找抽吗?” 一声怒吼突然响起。 张寒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脑袋,没在乱动。 他现在的身份是奴隶,惹了管事的不高兴,真直接给自己一刀,那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迎面走来两人,其中一名壮汉背着一根如同金箍棒的兵器,红着脸走上前来,显然刚刚的声音是他喊的。 此人叫李宝庆,是玄武军的一名什长,被安排到先锋营负责管理他们。边上另一名身材不逊色他的人叫胡三,是一名伍长。 两人均是玄武军的士兵。 大夏王朝总共有五大军团,其中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军团镇守四方,另有御林军专门驻守天都。 北荒群地处大夏最北端,对应的正是玄武军团负责驻守。 北部接壤蛮夷百族,近些年天灾不断,蛮夷那边过的也不是很滋润,他们本就不善播种,导致境内许多族人无粮可食。 这也给那些好战的大族群首领有了开战的借口,就在半月前,突袭了北荒群多个乡县,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李宝庆威风凛凛的走上前来,见张寒老实了,扯着嗓门大喊道:“还是那句话,你们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 “武帝修改律法,给了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们要懂得感恩。” “今天下午就能到达前线,大家打起精神,冲锋陷阵,为大军开路。只要能活着回来,每人都能记一笔功。相信你们恢复自由身,指日可待。” 众人听到李宝庆的话后,个个挺胸抬头高喊着:“武帝圣明,玄武必胜!” 张寒也混在队伍之中,应付的喊着。 李宝庆所说的话是真的,张寒也知道。 可是他更清楚,这种自杀式的冲锋,所换来的功劳并不大,最多是个十二级军功。 大夏军功总共就分十二级,最高为一级,最低为十二级。 想要摆脱奴隶身份,按照规定,需要一个十级军功兑换,或者用两个十一级军功兑换。 想攒够军功,真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功。 “开拔!” 对于这帮奴隶所喊的口号,李宝庆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扭身准备出发。 “报!” 张寒站在人群之中,突然高声喊道。 “嗯?” 李宝庆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张寒:“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身上的长棍要你好看。” 看着这位什长一脸不悦,张寒深吸一口气,事关自己的小命,他必须把那句话说出来。 他向前迈出了一步高呼道:“我要申请鸣冤正名!” “什么!” “你说什么!” 李宝庆和胡三对视一眼,两人都被镇住了。 在玄武军服役多年,他们两个押送先锋营犯人前往前线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是头一回听闻有犯人想申请鸣冤正名。 “你知道如果失败的后果吗?” 李宝庆沉声问道。 虽然在他眼里,张寒还是个孩子,但身为军人的他,可不会有同情之心。尤其对方还是犯人,或者说是奴隶。 能被送到这的,肯定是犯了严重危害王朝秩序的人。 “我知道,魂飞魄散!” 张寒用力的点了点头,挺着自己瘦弱的身板。 “行,我懂了。” 李宝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内心不由升起敬佩之心,换做自己,他可不敢拿自己下一世开玩笑。 “胡三,你带其他人继续赶往前线驻地,这里我来负责。” “是!” 等这片临时营地人员都离开之后,营地操场上只剩下了张寒跟李宝庆两人。 只见李宝庆从怀中盔甲内掏出了一块牙牌,双手半握牙牌两边,高举过头顶,正对天都方向,铿锵有力的喊道:“夏武帝在上,今玄武军三兵团什长李宝庆奉命押送先锋营犯人张寒赶赴前线,途径清泉山。犯人张寒申请鸣冤正名,恭请司法院监事前来定夺。” 随着李宝庆的喊话结束,手中的牙牌泛起点点白光,不到三秒的时间,牙牌脱离了李宝庆的双手,直冲云霄。 白光愈发明亮,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挂在操场顶端。 当这个光球扩大到数丈的宽度时候,里面模糊的出现了一道人影。 张寒眯着眼睛看着一切,没有任何动作,他知道,司法院的监事来了。 白光来的快,去的也快。 光亮随着那道人影走出,亮度逐渐变弱,最后形成一个圆形光圈,笼罩在人影四周。 来的人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袍,面相俊朗的年轻人,看年纪绝不超过三十。但修士的年龄往往是不能用外貌来判断的,否则肯定会吃亏。 这一点张寒就听说过,曾经有位二十来岁男子,爱上了一名女子,后来才知道女子年龄已过耳顺之年,脸都绿了。 “恭迎监事!” 李宝庆见人来了,立马上前走了两步,对着悬在空中的人抱拳鞠躬喊道。 鞠躬可就轮不到张寒了,他单膝跪地,不卑不亢的喊道:“草民张寒,拜见监事。” 按照礼法,罪犯、奴隶见到官员需要行跪拜礼,普通百姓单膝跪地行礼即可。然如果申请了鸣冤正名的时候,再此期间,就不属于罪犯身份,而是暂时性恢复平民地位,所以他不需要完全跪下来。 这是张寒第一次见到司法院的监事,司法院监事是专门负责案件重审的,权力很大,并且实力特别强。 最低一级的监事,那都是炼神、大儒、换血一境的强者。 这分别对应元界主流的三种修士,修道、学儒、锻体。 其实哪怕不知道这些,张寒也能确定对方很牛叉,毕竟特效打满了。 特效越多越牛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此案大理寺早以定案,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你可明白?” 白衣男子轻声说道,声音冰冷如雪,不掺杂一点感情。 “三天!” 张寒惊呼道。 这个时间比他想象的还短,他原本以为能拖个一个月时间。 “此案陛下格外关注,要求尽快处置,能给你三天时间,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冰冷,刺骨! 张寒现在的心真的哇凉哇凉的,但自己挖的坑,不管怎么样,只能跳了。 他硬着头皮,对着再拜道:“草民明白,三天就三天。” “今日会有人送你回天都,三天之后,我会来找你要结果。” “如果你在三天内能够正名,可直接到司法院找我,我叫恒迟久。” 说完,白衣男子摇手一指,张寒身上的铁链凭空消失,随后转身回到了光圈之中,刹那之间便不见了。 “好名字。” 见白衣男子真的离开了,张寒打心底的赞扬了一句。 边上的李宝庆一脸崇敬的望着白衣男子离开的身影,从他眼神中看得出,他很羡慕对方。 …… 第三章 钦天监 天都 张府庭院 当天下午时分,张寒便被专人以最快速送回了家中。 此时的张府庭院空无一人,所有房门也都被贴上了封条,府中的所有人都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狱之中,等待处置。 按照之前的判罚,自己的父母和大哥,都将在七日后直接处死。至于那些男仆役,最低也将面临十年劳役。 女丫鬟的话。 唉! 一言难尽。 …… 回到家中之后,张寒将所有关于此案的卷宗摊在地上,自己蹲着仔细查阅。 鸣冤正名不会什么都不给你,在此期间,只要是和案件相关的事情,负责审理的部门都需要全力支持配合。 毕竟敢通过这种方式来鸣冤的人,是拿自己生生世世为代价换取来的,给予一些特权也是应该的。 前世侦查,比较依赖监控,在无监控的帮助下,把案件侦破,那是真本事。 恰好张寒作为数十年来最优秀的警校学员,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并不低,这依赖于他过人的分析能力。 这次父亲所犯的案件十分重大,牵扯到大批税银失踪。 父亲张谦为户部侍郎,负责每月送往天都的税银统计、上报、封存。 就在半月前,依照惯例,每半年王朝会派来督查组,核查库存税银的数量,结果这次发现国库之中的税银少了竟百万两。 这个数目是惊人的,从大夏建国以来,这是第三次出现这么巨额的税银丢失。 税银是一个王朝运转的根本所在,直接关乎王朝方方面面,夏帝听闻后,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结果经过大理寺的调查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自己父亲。 最为直接的证据,就是这百万两税银被分别存储到了天都十家钱庄之中,而所存户头的开户人,正是父亲。 “不对,不对,这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大理寺那帮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张寒详细看完所有卷宗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上不停喃喃自语。 自己父亲身为户部侍郎,是负责管理税银的第一人。 哪怕自己父亲真的想贪钱,那也没必要弄的这么明显。他完全可以叫个其他人注册钱庄户头,没必要以身犯险。 而且这可是百万辆白银啊! 不是一二两! 这么巨额的钱,光明正大的存到钱庄,万一事发,不是等着被人发现吗? 再者,当税银送入国库前,把税银扣留一部分,依照自己父亲的官职,的确可以办到。 但是百万两税银,依照父亲的修为境界,想凭空变没,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靠多人,利用车马才能办到。 对自己父亲,张寒还是了解的。 父亲是学儒出身,境界低于大儒,虽也有大学士之境,可关键学儒的修士善于养浩然正气,攻防兼备,但还到不了移物的水平。 想用浩然正气直接影响实物,那至少是大儒境界才能办到的。 除非…… 张寒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名司法院监事,当时将自己手链、脚链变没,运用的肯定不是儒家手段,因为在使用的时候,身上没有冒金光。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使用儒家手段的时候,身上会有浩然正气显现,金光是最明显的标志。 想使用招式不带特效,或者说到达一定境界,可以让特效消失,返璞归真,那只能是修道者! 这一个念头打开了张寒的思路,修道者善用各类术法,其中不乏跟空间有关的。 百万两白银用特制的木箱封存,也不会占用太大的面积。如果有善于空间术法的修道者,使用纳物之术,肯定是轻松办到。 而且这种术法对境界要求并不高,修身第三境的修道者都能办到。 “我还是搞不懂一个问题,大理寺为什么急于定案,而不细查。” 这个问题张寒有点搞不明白,张寒挠了挠头,不由骂道:“特么的,不会是为了讨好夏帝,直接拿我张家顶包了吧!” “嘿嘿,连这种话都敢讲,老娘我中意你了,不愧是敢鸣冤正名的人。” “谁!” 张寒猛然抬头,空荡的房间突然传来其他声音,吓了他一跳。 “嘎吱。” 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屋外多了两名陌生的年轻人,一男、一女。 两人的穿着都不一样,但张寒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共同点。 虽然男子只是简单的一身黑色长袍,上面绣了些银丝的花草图案。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罗裙,右脚脚踝处还挂着一串红绳绑着的小铃铛。 至于两人的外貌那都不是重点,虽然女子的身段的确堪称完美,但重点是他们腰带上挂着的牙牌。 牙牌与常见的白色不同,他们二人的牙牌是淡金色。 在张寒的认知里,牙牌为淡金色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背面纹有龙纹的皇亲贵族,第二种便是背面纹有一杆秤的钦天监。 大夏律法规定的十分详细,皇亲贵族是不能随意出皇宫的,更不可能随意去他人住所,以免给人留下拉帮结伙,聚众作乱的口嫌。 排除了这种可能性,那么只能是钦天监的人了。 想到这里,张寒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在大夏王朝,没人愿意跟钦天监打交道,尤其是修士。 如果你是修士,有一天钦天监找上门来,那么恭喜你,你离死不远了。 这不是开玩笑,钦天监就是这么一个牛叉的机构。 在大夏王朝,普通案件归当地衙门负责,涉及官员的案件归大理寺负责,已经定案的案件,如果需要重审,需请示司法院,由司法院派人监督审理。 但这些都是基本的程序,在大夏王朝还有一支特殊的机构,就是钦天监,一个专门负责预防、审理、抓捕修士作案的机构。 与其他常人犯罪相比,修士犯罪破坏力更大,一个大招下去,可能都会破坏生态坏境,这怎么可以呢? 这是安定和谐的大夏王朝想看到的吗? 当然不是,所以就有了钦天监。 如果非要打个比喻,就跟贪官见到纪检上门一样,别看修士一个个牛逼哄哄,如果钦天监上门,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师兄,看他的表情,应该猜到我们的身份了,老娘就喜欢这种聪明人。” 紫衣女子笑吟吟的说道,脚底的铃铛很是奇怪,没有丝毫响声。 “哎,小月,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动不动说什么老娘。” 黑衣男子一脸无奈的看着旁边的师妹,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不能说了,我就说。” 黑衣男子白了她一眼:“你见过十五岁喊自己老娘的人吗?” “噗!” “她十五岁!!!” 坐在地上的张寒听到两人对话,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指着紫衣女子不敢相信。 那壮丽的风景,真不像十五岁女孩有的。 …… 第四章 分析 大厅之内 张寒与两人细聊一番后,终于知道了两位的来意。 “方巡士的意思是,因为我鸣冤正名,刚好给你们也腾出了时间?” “没错!”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钦天监是负责修士作案的机构,但从本质上而言,断案过程与其他衙门没太大区别,只是针对的人不同罢了。” “你父亲的事情我们钦天监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了,当时我们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很可能有其他修士插手。但这起案子偏偏主要涉及者又是当朝三品大员,夏帝又格外关注,大理寺先手介入,也就理所当然。” “嘻嘻,所以老娘才说中意你,因为被你说对了。根据我们钦天监掌握的情报,你们张家,的确可能被拉出来顶包了。”紫裙女子伸出自己的小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十分老成的说道:“夏帝如果不高兴,后果你是知道的,也不能怪大理寺那帮人,只能怪你们点背。”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张寒也是眉头紧锁。 如果真像他们所说,大理寺为了早点平息夏帝的怒火,想快点结案,那么他所剩的时间就更加紧迫了。 加上此案可能涉及修士,自己在家中,主要学文为主,才刚刚入门。 凭借自己实力,想调查一起这么大的案件,或者说要抓到主犯,其中的难度不可言喻。 “好了,小月,别吓张公子了。” 方镜又瞅了瞅自家师妹。 小月听到后,吐了吐舌头,眯着眼睛笑道:“好啦,不逗他了,第一次见到鸣冤正名的人,有些激动。” 方镜也知道张寒此时面临的困境,张口道:“刚刚你也跟我说了自己的分析,结合我们的调查,的确在户部发现了空间波动,应该就是修道者所为。” 小月斜视了一眼,看了看张寒:“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确定修道者的身份,如果抓不到他,一切都是枉然。司法院的人只看结果,不管过程。你想在三日后活下来,必须三日后将元凶交给司法院,他们可不会在意你这些臆想。” “刚刚也说了,多亏你采用鸣冤正名的方式,给钦天监也腾出了一些时间。你也知道,如果是已经结的案子,我们也无权插手。你要想活命,这三天就全力配合我们调查,此事肯定不会是一般小毛贼贪财所致。” 她的一番话让张寒有些出乎意料。 都说峰高者,无脑也。 若加童颜,更甚之。 但此事这位小月姑娘所分析的,跟张寒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般小毛贼,仗着自己有本事,贪财偷钱,最多也就是去其他大户人家家中偷窃,毕竟修炼是很耗钱财的。 敢在夏帝眼皮底下的户部国库偷税银,一般小毛贼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实力。 六部的守卫,尤其是户部临时存放税银的库房,负责看守的都是御林军中的精锐,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潜入,即使是司法院的监事也没这本事。 这次的税银被窃,很可能是一股大势力所为。 想到这里,张寒看着二人道:“我有一个想法,户部之中,肯定有内奸。那位偷盗税银的修士,也肯定还在天都。” “哦?” “此言怎讲?” 方镜跟小月对视一眼,两人都很震惊。 须知他们钦天监通过调查,也只确定对方是修道者,但具体去向不知。 张寒来回走了几步,竖起手指,仿佛大厅是他当初分析案件的会议室,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第一点,户部守卫即使是炼神境的修士都无法进入,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六部之内还设下了禁法咒,除了具有六部牙牌的官员,任何人是无法在六部大院施展术法。” “第二点,既然修士都无法潜入进大院,而守卫的御林军却又没发现任何异常,这说明什么?说明御林军觉得此人进入户部是习以为常的一件事,故此没有阻拦。” “我们做个假设,如果有一名户部官员,带着一帮小厮来院内做事,这在户部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御林军没有阻拦。然后这位官员只是负责带路,小厮之中有一名修道者,利用官员的牙牌施法,盗走税银,然后堂而皇之的又走了出去。” 方镜的深情凝重起来:“你这个推理有点天马行空。” “大胆推理,小心求证,这才是断案的必要手段,否则按部就班的调查,等你查清真相,黄花菜都凉了。” 张寒白了他一眼,别看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很高,但有许多断案手法都挺落后的。 “大胆推理,小心求证……大胆推理,小心求证……” 方镜低头不停自语,片刻之后,原本沉思浑浊的眼神突然一亮,猛地抬头对着张寒抱拳恭礼:“张公子一席话,真是惊醒梦中人。我方镜加入钦天监也有七年了,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起,此话想的越深,越能感觉其中的奥妙。” 一旁的小月站在方镜身后,偷偷瞄了一眼师兄身前的张寒,内心更是震惊万分。张着淡红的小嘴吸气,胸脯来回起伏: “吓死老娘了,第一次见师兄对外人这般推崇、敬佩。” 在她的印象之中,师兄一生就对两人这般敬佩,一个是师傅,一个是他父亲。除了二人之外,其他人他只会当常人对待,并不会太过推崇。 “那张兄你说的对方还在天都,此言何解?” 从张公子到张兄,细微的言语变化张寒敏锐的察觉到了,内心也暗自偷笑。 山炮,我要再多说一些断案名句,是不是要拜师了。 对于方镜的改变,张寒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方镜从来到这里开始,一直都是表现的温润儒雅,和和气气。 但有时候说话,还是不免有些钦天监的傲气,而现在完全是把自己拉到跟他对等地位,这样的转变,张寒肯定高兴。 见好就收,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寒拱手回应道:“方兄客气了,你比我年长,叫我子期即可。” “哈哈,也对。子期,你还是把事情说完整吧,别吊我们胃口了。” “这个案子钦天监也非常关注,早点破案,我和师妹也好交差。” 方镜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谦逊的张寒,越看越顺眼。 看看张寒,再瞅瞅自己师妹,不由暗自叹气。 都是同龄之人,自家这师妹还差了点。 在师门的时候,师妹一直被称为穷凶极恶小魔头。 方镜的小动作,小月是看在眼底,哪还不知道自家师兄在想什么,气的鼓起脸颊,脸顿时圆了。 小手伸到方镜的腰部以下某个位置,轻轻一扭。 方镜的脸色一僵,看得出挺疼。 “卧槽!” 这一切也在张寒的眼底,只感自己下身漏风,一阵清凉。 尴尬一笑后,姗姗将将剩下的分析全部一一道出。 …… 第五章 引蛇出洞 之前的闹剧已经结束,整整一个时辰 张寒终于把自己所想全盘道出,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想去倒水,这才想到屋子都被查封,今日刚刚回来,也没来得及烧水。 “口渴了?” 方镜夹着双腿,听完之后,见张寒如此行径,马上猜出了张寒所想。 不得不说,听完张寒的推理后,方镜是打心底佩服。 就是有点蛋疼。 他看了一眼小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个师妹,弄点水给子期喝喝吧。” “哼,麻烦!” 小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显然还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不过嘴上虽这么说,但小月并没有闲着,单手掐了个手印,左掌伸出。掌心弥漫出一团水气,刹那间凝结成了一团水球。 “喝吧!这是地底的泉水,可以直接食用。” 张寒见状,脑袋凑到了小月的左掌前,低头一饮:“吸溜,香!” 水很甜,是地道的泉水。 饮完水后,张寒抬头笑着称赞道:“小月姑娘的水可真好甜,而且这一手相当厉害啊!” “那当然!钦天监可不收废物的。” 听到张寒夸奖自己,小月双手叉腰,俏脸之上,得意的表情展现无遗。 这倒不是张寒恭维,从之前谈话中了解得知,他们两人都是修道者。 修道分支很多,其中一支就是根据自身的属性灵脉修炼,聚天地间风火山林四大元素为己用。 其中水灵脉属于山元素的分支,简单来说就是控水术。 此法先期只是能磨炼自身,所以主要靠近战搏击之术战斗。再往上者可在靠近水源之地,御水战斗。 可现在他们所在的屋内,并没有水源。 从地底凭空创造出水源,这是更上一层的境界。需知眼前的小月姑娘只有十五岁,与自己同龄。 如果不出意外,这位小月姑娘以后是妥妥的大佬级别人物。 回想自己如今的实力,真单挑,百分百会被小月秒杀。 “看来以后得多跟她走近走近,这大腿得好好抱住。” 张寒保持着友善的笑容,心中暗自想道。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颜值、身段、实力都是上乘,脑子虽然也不错,但和自己肯定还有差距,计划可行。 再回来的路上,张寒也考虑过自己如果能活下来,关于后续的安排。 修道讲究资质,这方面的能力在小时候就已经测试过,并无修道天赋。 习武的话,累到是一方面,重点需要名师指导,不能瞎练。否则身体没锻炼出来,弄出一身颈椎病、腰间盘突出那就难受了。 君不见那位玄武军什长见到司法院恒监事时候的表情,他就是习武的,腰肯定不行。 而自己这一世记性还不错,读过的圣贤书都记得清清楚楚,堪比过目不忘。 如果没有父亲这档事,待自己十六岁成年之后,即可凭借当朝三品大员直系子孙的特权,前往州府学院学习正式的儒术。 所以现在首要任务解决案情,未来可能还是要以学文为主,至于其他方面,看造化了。 选择学文还有重要一点就是,自己脑海中还记得部分前世经典诗词歌赋,量不多,但关键时刻拿出来装逼还是足够的。 三人又互相交谈了一番后,两人就离开了张府。 张寒已经把自己所有想法告知他们了,剩下的就靠他们。 自己现在去帮忙也没实力,反而会帮倒忙。 “希望自己没有所托非人,否则自己小命就到头了。” 张寒相信自己的推断,只要方镜他们按照自己说的办,那么肯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 “师兄,你觉得刚刚张寒说的靠谱吗?” 返回的路上,小月等人出门后,便收起了身上的牙牌。如常人一般,在街道游逛。 “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不妨听他的吧!” “而且你不觉得,他的推理特别精彩吗?” 方镜虽然有些担心,但回想之前张寒推理时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那行吧!” “哼,反正小命是他自己的,跟老娘没关系。” 小月嘟着嘴,小声念叨。 方镜目光一转,感觉自己这个小师妹有点怪怪的。 转念一想,方镜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 两者都是同龄人,虽然师妹修炼的天赋很高,但钦天监除了实力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办案能力。 找不到凶手,空有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也是枉然。 小师妹从出山到现在,一直没碰到比自己优秀的人。 结果这回碰到了,心中难免有些不畅。 如果张寒在旁边肯定又要笑了,这妹子居然酸了。 两人赶回天都的钦天监分布后,取得授权命令后,便快步赶往大理寺。 张寒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引蛇出洞。 涉及这么大金额的案子,栽赃是肯定的了。 这从钱庄户头就能看出。 而有能耐组织这么一起案子的人,肯定也是摸透了夏帝的心思,知道他最恨贪污,但对方没想到有人会鸣冤正名。 鸣冤正名的事情只有大理寺和司法院知道,保密性是极高的。 所以对方肯定在等一周后的行刑。 组织这么大计划的人,肯定都有两手准备,甚至是三手。万一失败,不会留线索到自身。 所有负责偷盗税银的修士,一定不会是幕后组织内的人,这太容易暴露。 除了自己人这一点,那就只有请外人来办这事。 在大夏王朝也有类似的隐秘组织,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干。 而这类组织极为讲究信誉,接活的修士肯定要确认张家人头落地,才会离开天都交任务,不可能直接回去。 故此张寒判断,行刑的当天,偷盗者肯定会去东市观看行刑,从而确定任务完成。 张寒的土办法就是,让钦天监牵头,自己以鸣冤正名的特权辅助,让大理寺对外放出假消息,就说行刑时间提前到明日,毕竟自己时间不多,拖不到七日后。 然后弄一批其他死刑犯,给他们易容成张家人的模样,依照钦天监的能力,那是小菜一碟。 这时在派大队人马,暗自观察跟踪所有观看的百姓。 只要那位修士确定任务完成,肯定会有所动作。在大理寺和钦天监的监视下,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计划虽然有土,但是目前唯一可行的。 此时的自己不能在街上露脸,这样会暴露。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只能在府上待着,静等结果。 …… 第六章 称号 钦天监办事效率还是相当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张寒便得到方镜的消息,大理寺那边已经全部安排妥当,适宜的死刑犯也全部易容好,只等偷盗者上门。 直到最后一天的中午时分,东市邢台围满了百姓,他们全部都是过来凑热闹的。 邢台经常有犯人被处刑,但一听说这次被判枭首的,是当朝三品大员,这可是稀罕事了。 人群之中,张寒也混迹其中。 本来他是不宜出面的,以免暴露身份。 但思来想去,万一自己这回没赌对,那么今天就是自己身死之日。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到天都走走。 否则刚穿越,连这个世界都没走动过,那也巨特么亏了。 大夏王朝的官员任命极其严格,既要考察修为,又要查政治背景和为官能力。所以越高品级的官员,其综合能力都是非常厉害的,也是很稀少的。 用现代的话说,都是具备战略威慑力的主儿。 而就是这样的人,王朝还宁愿判死刑,也是对外放出多种信号。 一个是告诉百姓,咱们大夏王朝的制度是公平的,甭管啥职务,只要犯事,就是撸! 再者也是对元界的其他两大王朝及无数小国一个信号,大夏王朝别的没有,就是人才多。正三品级别的人才,在你们国家还不当宝贝,你敢杀? 不,你不敢。 但我敢! “可惜啊!这样的盛世还能持续多久呢?” 张寒在人群之中,听着周围百姓们的言语,不得不说,大夏民族的民心凝聚力是可怕的。 大多数人都是拍手称赞,一个个抬着下巴对着其他国家商人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我们大夏王朝!” 百姓看的东西是浅薄的一层,作为前世华夏五千年文明的过来人,历史典籍中有无数案例告诉他,没有王朝是永恒的。 前世就是鲜活的例子,平均下来,一个王朝的寿命就是三百年左右,也被称为三百年诅咒。 这个世界由于拥有修士的存在,部分修士的能力可影响到生活之中,生产力的提高延续了人口的增长,但这个增长也是有瓶颈的。 现在就是瓶颈的时候。 从近些年的各种动乱,以及蛮夷这种小国都敢在大夏边境撒野,当朝三品大员都有人敢陷害。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大夏王朝的影响力正在下降,乱世不远了。 “算了,还是安心等结果吧,有点想远了。” 张寒摇了摇脑袋,自己这个总喜欢分析的臭毛病就是改不了。 想到什么,总会更深一层去思考,虽是好事,但有时也经常误事。 “快看,犯人压上来了。” 在张寒身边的一位好事大叔突然高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张寒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还别说,钦天监办事能力的确牛叉。 被一帮衙役押送的犯人中,有些人自己不熟悉,但自家父亲和大哥的相貌,一眼就能认出。 要不是提前知道都是假货,他自认是看不出任何破绽。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按照程序,大理寺的八位判官中的一位宣读了执行命令,刽子手手起刀落,一堆人头跟着滚落在地。 每一个头颅都被刽子手又捡了起来,绑在特制的木杆,立在邢台最中央的位置,看起来极为渗人。 这便是枭首,枭首示众。 人头将在邢台悬挂七日,警醒世人。 回到家中,张寒直接吐了。 死刑虽然他见识过,但那都是枪决跟注射,砍头这么劲爆的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识。 要不是他好面子,当场他可能就吐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已暗,张寒有些淡定不了了。 如今已经临近亥时,今夜子时结束前没个结果,那就完犊子了。 “可恶!” “想我在局里人赐外号玉面小青龙,没想到穿越连女人小手都没碰过。” 张寒刚抱怨了两句。 框! 宅子的大门被推开了。 门外一行人举着火把走来进来: “和老娘说说,玉面小青龙是什么意思啊?你还未达第二境巅峰,何来外号?” 走在最前面的有四人,最左侧的小月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张寒尴尬一笑,目光很快被她跑步所吸引。 真大! “嗯?老娘问你话,你敢不回答?” 小月柳眉一弯,小手伸了出来。 张寒下意识的双腿一夹,赶忙解释道:“哪能啊!我这是敬佩。” “小月和我年纪相同,但已经达到第一境巅峰,距离获得称号已是不远。” “而我还遥遥无期,所以心生向往,自己取了个称号,自娱自乐罢了。”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尤其是对付这样的姑娘,百试不爽。 小月的神情更加得瑟,还对着一旁的方镜念道:“怎么样,张寒都夸我厉害。” “哈哈,对,我家师妹最厉害了。” 方境憋着一股笑意附和道。 他今年已经二十,可不是无知少年。 场上任何人都能听出张寒这是敷衍的话,唯独自己师妹还真以为在夸她,在那偷乐。 不过还别说,玉面小青龙这个称号的确挺好听的,我是不是以后给自己弄这个外号? 方境越想越觉得有味道,他目前是第二境第一层境界,还差两层即为巅峰,可以获得称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方境刚这么一想,边上的小月突然说道:“张寒,这个称号挺不错的,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帮老娘也取个好听的称号,以后有人欺负你,我就用水弄死他。” 说着还把自己的小拳头举了起来,挺了挺腰板,表现的异常胸悍。 看得张寒内心躁动 这不是要人命吗? 这是恶龙咆哮真人版! 但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得不表现出知书达理的一面,毕竟在记忆中,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行啊!小月张口,哪敢不答应。” 张寒挠了挠鼻尖,眼睛珠子转了转,道:“我为男性,主阳。性格正派,象征生,也为木。” “而在四象之中,【苍龙】色青,所以也被称为青龙。” “但我年纪还小,故而给自己比作小青龙。以后如果有幸达到第二境巅峰,我就可以改叫玉面大青龙。这就是我给自己取次称号的缘由。” 此话说出,场边之人无不震惊。 他们之中,不乏有修道者。但从这称号中,就能听出张寒对修道的一些理解,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取个称号这么讲究的。 尤其是方境跟小月,更是眼睛直冒金光。 “快,快,快!也给我取一个。” 小月一把抓住了张寒的手,不停来回摇晃。激动的她都没注意,自己都不称呼【老娘】了,而是叫回了【我】 张寒咽了一口,他必须赶紧把事情打发。 他真的受不了,刚刚跑步时候是上下摇晃,现在是左右摇晃。 晃的他现在有点头晕,张寒摸了摸鼻子,还没没流血。 “别摇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寒赶紧抽回了手,尽量不去看她,而是背过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同理,小月为女性,主阴。虽为水脉,但性格比较直爽,与水的一动一静形成完美的呼应。” “水静可润万物,水动可淹没一切,杀伐全在转念间。” 众人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张寒指向天空:“七宿中的【白虎】,主杀伐,平日不显风水。一旦秋日升起,地上一片萧瑟,沃野化为不毛。这跟小月姑娘的一动一静也能对应上。” “所以,所以我觉得,不如取个称号叫冰肌小白虎,刚好和小月冰肌雪肤的外貌相衬。” “和我一样,以后可以叫做冰肌大白虎。” “好!取的好!”众人纷纷鼓掌,对张寒的才华有了更深的认识。 小月也是如同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显然对这个称号十分满意。 可就在一瞬间小月又脸红了。 冰肌雪肤,他是在夸我漂亮吗? 好羞涩啊! 小月偷偷看了张寒一眼,双目略微一眨,盈盈秋水。 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我。 张寒也一直在注视着小月的变化,不由愣住了。 这妹子啥眼神,想吃我? 嘿嘿。 好像可以有。 “不对,特么的怎么把正事忘了,再过两个时辰不到,我就要死了。” 张寒打了个哆嗦,一下就软了。 抖了抖衣袖,来到方境面前,准备把事情问清楚。 …… 第七章 释放 天都 司法院 距离子时结束还有不到两刻钟。 张寒随同两名衙役来到了大门外。 两衙役之间,还扣着一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钦天监与大理寺派出的多组人马,经过排查每一名观看行刑百姓,最终抓获的。 当时负责跟踪的就是方境,他也是一名特殊元素,空间修道者,并且境界比对方高一层。 对方在屋内通过传音石上报任务完成的时候,被方镜逮了个正着。 昏暗的灯笼下,司法院门外左右两侧各站了两名卫士。 当张寒走到门口时,其中一名卫士走上前:“来者何人?” “守卫大哥,草民张寒,特来寻见恒监事。” 张寒恭敬的抱拳问候,说明来意。 卫士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就是张寒,进去吧,恒监事正准备去找你了。” 张寒讪笑一声,再拜之后,带着人走了进去。 司法院的屋子并不大,毕竟平日真的需要重审的案件不多。 院内就两座屋子,其中最大的是一座阁楼,楼阁高数十米,纯木质结构,张寒看的不由入迷。 他对这座阁楼也有些了解,它叫邢阁。 共计十八层,每层对应一部分《夏律》,重审案件根据轻重等级,由不同楼层的专人负责。 本来这类税银案应该是由第十五层的人负责,但由于自己是通过鸣冤正名方式重审的,所以等级被提高到了十六层。 不出意外,恒监事应该就在十六层。 至于十七层是负责审理皇亲国戚案件的,十八层不负责审理,里面有半圣坐镇。 因为在元界,能攻击人魂魄的,只有半圣和圣人有这个手段。 所以如果自己正名失败,那就是十八层的半圣大佬亲自给自己行刑。 十八层象征着半圣的地位,也象征着轮到他们出手,那对方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 “草民张寒,求见恒监事。” 虽是深夜,邢阁的每一层都是灯火通明。 就在张寒刚喊话结束,第十六层的灯火更亮了一筹,白光一闪,阁外门前出现一大人影。 “是他吗?” 恒监事冷淡的望了一眼张寒身后衙役押送的人。 那位男子见到恒监事的一刹那,脸顿时煞白一片。 额头开始不停流汗,显然他见过恒监事,认得眼前的人: “你,你是冷面魔判恒迟久!” “哦?认得本官?既然如此,就把事情说清楚吧,让我动手可就不好了。” 张寒紧张的注视着一切。 那位犯人浑身都在颤抖,挣扎了片刻后,还是忍住了,道:“杀了我吧!你知道,我们这种人不能说,说了会死的更惨。”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恒监事缓缓抬起右手,虎口对着犯人,一股黑色的气丝从每一根指尖流出。黑丝逐渐延长,朝犯人飞去。 两名衙役见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张寒心也莫名的颤抖,那五缕黑丝给人一种特别的压抑感。 他有感觉,自己如果碰到那黑丝,必死无疑。 接下来的一幕把张寒恶心到了。 黑丝触碰到了犯人,但此人并没有死。这黑丝分散开,从他的双耳、双目、口中分别钻了进去。 尽管他不停挣扎,但天都的衙役也不是一般人,更何况他的修为已经被天锁捆绑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黑丝侵蚀自己身体。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猛然响起。 身体的肌肉不断抽搐,张寒看的很清楚,他发现对方脖颈、胳膊等处的青筋可能受到黑丝的影响,也跟着转变成了黑色。 惨叫声继续持续着。 一盏茶的功夫,此人浑身上下布满了黑色条纹,最后僵直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啪! 中间连接的黑丝断裂开来,恒监事的面容突然一变。 “怎么了,恒监事,现在能证明我们张家是无罪的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犯人应该是死透了,张寒也没心思想别的,只想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有没有成功。 恒监事听到后,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面,淡淡的说道:“刚刚通过搜魂之术,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此案的确与张侍郎无关。”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这边会马上通知大理寺。” 嗖! 说完,恒监事拿出了自己的牙牌,将牙牌随手一抛。 牙牌伴随点点金光,飞向了另一侧,那个方向张寒再熟悉不过,是大理寺所在的方位。 “多谢恒监事。” 张寒对着一拜,起身离去。 紧张了三天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 第二天醒来时 屋外传来了各种喧杂声。 张寒不情愿的下了床,搓揉下双眼,开门一看。 原来是家里被关押的人都被放出来了,一个个虽然看起来很邋遢,披头散发,但都面容喜色。 “快看,是二少爷。” “真的,老爷,二少爷在这。” “多谢二少爷救命之恩。” 一众仆役见到张寒后,各个兴奋的不行。 不一会儿,远处走来四人,最前面的两人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爹,娘。” 张寒心中一暖,前世自己是起点孤儿院长大的,读书生活都是靠国家救济,从未体验过父母的爱。 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才想当警察,因为这样自己会有安全感。 通过记忆,他十分清楚,自己父母对他是万般宠爱,甚至高于自己的小妹。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大理寺的韩判官说过了,不愧是我张家的儿郎。” 张谦摸着自己二儿子的头顶,心中是万分满意。 刚出牢房的时候,听韩判官说起此事,他可是吓了一跳,文心都差点裂开。 后来一听自己二儿子已经成功通过鸣冤正名,这才平复下来。 “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爹娘养育我已有十五载,此时张家遭难,小儿安能无动于衷。” 张寒摇摇头,这是自己真心话。 自救是一回事,但这一世他们对自己的感情也是真的,种种因素下,他必须这么做。 “好!说得好!” “我儿长大了。” 张谦跟自己爱妻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大哥张瑟听后也是频频点头:“小弟有此认识,将来必成大器,以后我这位大哥也要仰仗小弟了。” “瞧大哥说的,你马上就从州府学院毕业了,将来也是一县之长,小弟我还早着呢。” 对于自己大哥,张寒还是挺敬佩的。 大夏王朝每个州都有一座州府学院,是专门教授儒道修炼的。 也被称为培育文官的摇篮。 从州府学院毕业的人,大多会被分配到王朝各个群县府衙当任官职,其中每个州府学院最优秀的十名,更是会直接安排担任县令一职。 几人有说有笑,经历了这件事情,大家比以前任何时候还要更加放松、愉悦。 唯独小妹张露露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口中吃着从教坊司带出来的糖果,嚼的津津有味。 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张寒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直到半月后的一天,两位熟人登门造访打破了宁静。 …… 第八章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税银丢失案闹的满城风雨,如今虽然结束,但余波未止。 张寒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貌似成网红了。 许多人都把自己当作偶像来看待,包括前些时日自己与父亲对话时,所说的那句“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更是被许多家中长辈用来当作教育子女的名言。 尤其是学文修儒的那帮书生,更是深以为然。 毕竟儒道在孝道方面,是即为讲究的。 如今的他走在大街上,许多见过他外貌的人,都客客气气向他问好,其中不乏一些漂亮女子。 但身为君子的他,一一拒绝了游玩邀请。 倒不是那些女子相貌不行,而是自己如今才十五岁,这么随便把第一次给别人,那多不好。 更关键的是,自己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听说越小破身,会影响金箍棒的锻造。 想让它能做到以后那种能屈能伸,软硬自如,就要洁身自好,等锻造成熟了,再来使用它。 神器不鸣则已,要么一鸣惊人。 不过人们总会被新鲜事物给吸引,这样的情形随着时间的推移,时刻关注他的人也随之减少。 半月以后,他的事迹只有在被人提起时候,别人才会多看他两眼。 张寒也乐得清闲,没事就到街上转悠,专找新鲜美好事物陶冶情操。 现在不抓紧潇洒下,将来可是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趣的。 州府学院求学期间,是无法外出的。 跟前世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很像,除了个别一些节日放假外,其余日子都在院内度过。 今日与往常一样,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后,张寒回到了府上。 刚一进门,快步走来一名仆役道:“二公子终于来啦,后花园来了两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 “我的朋友?” “是的。” “奇怪,我还有朋友?” 张寒吃了一惊。 自己从小聪慧,所以没有去学堂读书。父亲都是自己闲时在家教教自己,所以与外界的人交涉并不多。 虽有几名还算朋友的人,但当初因为税银案爆发,各个选择了明哲保身,不与他们张家来往。 经过这件事情后,父亲也说过,没必要与他们来往。对方也很识趣,再也没来过张府。 “哼,这个张寒,让老娘等这么久。等他回来,看我不锤死他。” 还没走进后花园,远远便听到了叫声。 张寒内心一颤:“这个傻缺怎么又来了。”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张寒加快步伐,赶了过去。 “嗨呀,这不是我们的冰肌小白虎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寒面带微笑,从容的对着打起了招呼。 “哼。” 小月扭过了头,没有看他。 张寒嘿嘿一笑,转而问道一旁的方镜:“方兄此次前来,是叙旧还是又有案子了?” “你猜啊!” 我猜你妹啊! 张寒翻了个白眼:“方兄别闹了,我可不相信钦天监每天这么清闲,还有空来我这里打哑谜,有事直说吧!” “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让老娘来说,让老娘来说。” 方镜刚张口准备说明来意,闲不住小月又跳了出来,也不等方镜同意,便盯着他说道:“给老娘听好了,我们头儿看上你了,想让你加入钦天监。这次我们过来,就是来邀请你加入的。” 张寒笑了笑:“你看我像是这么随意的人吗?” “什么意思?” 小月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方镜也愣住了。 加入钦天监是无数人打破脑袋都想进来的地方,但想进钦天监何其之难。 钦天监有着严格的编制数量,除了外事人员以外,内部人员共设巡士三百六十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只有在人员空缺的时候,才会对外招录。常常都是万里挑一,乃至十万里挑一。 更为关键的就是,这里的万里挑一还是从修士中挑选,这其中的难度就更大了。 “子期难道不知道加入钦天监意味着什么吗?” 方镜见张寒不像是开玩笑,忍不住问道。 “师兄,别跟他废话了,直接绑回去。” “我去,小月姑娘,你难道还想强迫我?” “强迫你怎么了,你叫啊!喊破喉咙都没人救得了你,你必须去” “……” 张寒无奈的耸了耸肩:“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加入钦天监的好处是挺多的,更关键可以装逼。 但父亲是一直希望自己学文修儒,以后走文官路子。这个想法也的确没错,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自己只有在学文方面资质尚可。 小月撅了撅嘴,不情愿的道:“哪,哪有什么为什么?” 粉嫩的双颊闪过一抹红晕,宛如高潮一般。 张寒的神器微微一跳:“行,我答应了。” “什么,你还不同意~” “啊!不对,你答应了?” 小月气喘吁吁的喊道,后来一听不对劲,张寒答应了。 阴沉的脸,一下子灿烂开来。 张寒见她的变脸速度,心中笑了: 呵,女人。 这一出把方镜都看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子期……你不是说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吗?” “啊?有吗?” “有啊!” “好吧,其实刚刚跟你开玩笑的。” 张寒双手一摆:“我摊牌了,我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如果以后我加入了,见我太过随性不必在意,都是基操。” “基操?基操是何物?” 小月眨巴着亮闪的双眸,好奇的问道。 张寒轻笑一声,指了指她,意味深长的说道:“额,以后小月就知道了,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真的吗?好像早点体验下。” 小月眼睛一眯,笑如月牙,看的出她很开心。 反之方镜站在一旁看着互笑的两人,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 总感觉子期这话里隐藏着什么,可他却听不懂,也没有证据。 “唉!也不知道力荐子期进来,是福是祸。” 方镜心中暗自叹气。 可现在邀请的话都说出去了,对方也同意了,这时反悔不符合他的身份,为了面子,只好配合的尬笑。 …… 第九章 初识钦天监 天都皇城内 张寒胆战心惊的走在石路上。 皇城内的的石砖上刻着横纵交错的纹路,他知道,这是禁法阵。 跟国库存放税银的地方一样,在大夏王朝,相对重要的场所,都刻有禁法阵。 没有专门制作的身份牙牌,大儒或者炼神境以下的人,都无法使用任何修为。 自己虽然在儒道上只是入门,体内浩然正气并不多。但在走进皇城之后,体内的浩然正气感觉一下子变成铅水一般,甭管他怎么运气,浩然正气没有丝毫动静。 这种不适感,让他感到很危险,很难受。 反观小月跟方镜,两人走的十分惬意,尤其是小月,蹦蹦跳跳的,完全没有把这里当皇城。 他们现在处于的位置是皇城的外围,天都分内外两城。 外城也就是百姓、官员居住的地方。 而内城则是皇亲贵族居住的地方,统称为皇城。 进正门步行整整半刻钟,最终在一座高塔前停了下来。 高塔直插云霄,高约百米,是天都最高的建筑,甚至高过了夏武帝居住的任何宫殿。 从此也能看出,大夏王朝对钦天监的重视程度,也彰显了夏武帝的胸怀。 这要搁其他王朝,是绝对不可能的。 任何建筑高过皇城,那就是是对皇帝的蔑视,是大逆之罪。 高塔黑不溜秋,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这就是钦天监的总部,名为黑塔,外城也有分部。今天带你来授职必须到总部,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来了。” 方镜看着平淡无奇的黑塔,神情上写满了向往之情:“跟我来吧!” “哼,老娘以后肯定会住进来的。” 小月瞅了一眼黑塔,也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见二人的反应,张寒发现自己对这座黑塔有了新的认识。 方镜不说,能让小月这种人这般在意,可想而知里面肯定有自己不清楚的门道。 但他们没有主动告知他为什么,张寒也不便追问。 跟着二人走了进去,没想到别有洞天。 黑塔虽然高,但从外表看,长宽最多两百平米。但等走进去之时才发现,这哪是两百平米,内部至少一千多平米。 与外面冷清相比,内部是热闹非凡。 来回不停有人走动,穿着各式各样的长袍: “西梁县发生一起命案,外事人员在现场找到天魔派功法身影,速派巡士前往调查捉拿。” “柳浩,快去丙字二号路口接收犯人,九十六号大人已经将青山派掌门抓回来了。” “靠,哪个混蛋在赤江乱斗殴,江内鱼虾死了十分之一。快请五十号以上大人前去捉拿真凶,这种王八蛋,必须关一辈子,斗殴不知道挑地点吗?这给两岸渔民带来了多大伤害。” “什么?永州的两位大儒当街骂架声音太大,把府衙的楼都震塌了?” “赔钱,必须赔钱啊。对对对,按造价三倍赔偿,不愿意付钱就抓起来。” 张寒看着听着这一切,人都呆了。 见张寒惊讶的模样,小月嘚瑟起来了,挺着胸指着这一切:“嘿嘿,现在知道我们钦天监的厉害了吧!以后进来,你可比我晚,以后喊姐知道吗?” 方镜摇了摇头,笑道:“我当初刚从师门来到钦天监的时候,也和你一个样子。干了一段时间后,虽然累,但的确威风,习惯就好。” 操,这种部门太适合我了。 张寒心中乐死了,前世随是执法部门,但受约束比较大。 可今天一见,钦天监管辖的事情太多了,根本不管你是什么级别修士,都能管上一管。想想自己微薄的修为,指着高境界修士骂,想想都爽。 张寒摸了摸下巴,是不是以后可以借此检查女修士的身体啊! 听说修士总喜欢带些违禁物品,搜身貌似没毛病。 他两哪知道张寒心中想什么,还以为张寒被钦天监的工作场面吓到了。 过了片刻,张寒随意的问道:“钦天监可以随意抓人的吗?” “也不能说随意吧,首先普通百姓绝对不能碰,我们只负责修士。” “再者修士必须违反了相关律法,我们才可以行动。” “这样啊!”张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刚刚听见,青山派掌门被抓了?他犯什么事了?” “哼,他就是个淫贼。” 小月一脸鄙夷的骂道:“平日人模狗样,暗地里以指导修为为由,总给门派中的女弟子单独授课,结果不到两年时间,门派中的女弟子全都顶着大肚子了。” 小月做了个手势:“这种人别给我遇见,否则老娘阉了他。” “嘶!” 打了个寒颤,张寒感到下面一凉。 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了,可不能栽到她手上。 “好了,我们还是去地楼吧!” 方镜对着说道:“内围巡士授职一事,只有十位大人里有半数以上同意才行,所以正式授职的时候,也必须他们亲自给你授。待会儿到顶层的时候,子期你说话注意点。” “行,我明白。” “对了,之前也听到什么九十六号大人,五十号以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张寒跟了上去。 这件事估摸又说到方镜的心坎了,又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钦天监采取的是末尾淘汰制,内围巡士三百六十名,分别对应一号到三百六十号。只要你有实力多破案,尤其是那些大案、要案、悬案,只要破获,都能提升修为和功勋。当两者超过排名前一名的人,你就能晋级一位,对方就要降一位。” “同样,如果在人员没有空缺的时候,有外围人员插入,末位那人将被取消巡士的资格。” 方镜瞟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说子期你命好,正好赶上有人员空缺,你给补上去了。” 张寒讪笑一声,道:“也就是说,头十号,就是我们现在要去见的十位大人,到了他们这种级别,就能管理钦天监所有事物?” “此言差矣。” 方镜又是一阵摇头:“也不能说不全对,前十号大人有资格管理,那是因为太史不在。” “太史?” 对于钦天监内部资料,张寒了解也并不多,毕竟接触的少。刚刚还说授职都是十位大人负责,现在怎么又蹦出个太史。 “没错,太史。” “十位大人居住在黑塔地楼,位于黑塔三十五层。在地楼之上,我们称之为天楼,那是黑塔的顶层,是太史的位置。” “那个位置已经空缺百年以上,无人有资格坐上去。也正是因为缺少太守,故而钦天监目前的许多事宜交给了十位大人分别管理。” 方镜说了很多,张寒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他现在有种感觉,自己选择不去州府学院,而是来到钦天监,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