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球的异界大明星》 第一章‘青楼\’服务员(求收藏，求推荐) 黄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睁着黑色的瞳仁俯视大地。 夜里的江城依旧歌舞升平，任有一群人在灯火阑珊处孤单的注视着另一群人远去的方向，空中隐约飘来长笛和二胡的声音，嘶哑，悠扬。 程识坐在不知何处的院落里的石凳上，呆呆的注视着头上悬挂着的，褐橙黄绿青五轮颜色不一的月亮，程识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是真的穿越了。 程识原是一位资深的媒体人，玩过音乐，当过狗仔，学过表演，做过编导......因为某些原因，他在一个工作岗位待的时间总是不能很长。 前世的程识，最后一份工作是气象台现场摄像，他对前世最后的记忆，也是在现场播报雷暴天气时从天而降劈到自己身上的那道电光。 “被雷劈应该也算是工伤吧？”程识嘴里喃喃自语，不过就算是工伤，补偿金他肯定也是领不到了。 “程识，程识！”一道少御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识扭头看去，首先入目的是一双雪白浑圆的长腿。 目光自下而上，程识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定格在那张精致的带着怒意的，但却丝毫不影响美感的脸蛋上。 这女人，能打9分！ 崇艺楼老板娘——虹月。 程识穿越前的前身遗留的一点模糊记忆也涌进了程识的脑海。 “臭小子，看什么看。” 虹月很不喜程识看着自己的目光，这目光和大多数男人看见她见色起意的目光完全一样。 伸手直接在程识脑门拍了一下，虹月恼道：“好心收留你让你在我这接客，你第一天就给我溜号，还想不想干了！看看几点了，赶紧去前面接客去！” 程识站起身一边点头哈腰的敷衍着，一边迅速的收拢着脑海里前身仅存的一点点模糊记忆，想要获取更多信息。 崇艺楼。 歌舞姬。 大爷。 接客。 前身的记忆基本已经消散完了，但是仅存的一点模糊记忆，让程识忍不住有些额头冒汗。 他似乎穿越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做了一份不得了的工作。 再看向老板娘虹月时，程识的眼神就很不一样了。 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下了海，当了妈妈桑，可惜，太可惜了，简直暴殄天物！ 虹月也很敏锐的发现程识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没有了之前的见色起意的神色，转而变成了一种...遗憾和同情？ 虹月不太确定，但她也懒得管那么多，每天看她的男人都那么多，什么人都有，早就习惯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今天来了个有钱有势的大爷带人来包场，你要是伺候不好出了差错，我拿你是问！” 说着，虹月一把扯住程识宽大的衣袍，半拉半扯的拖着他往前走。 程识本来还想反抗一下，因为他大抵已经猜到了虹月要拖他自己要去干嘛了，菊心微微有些发凉。 可是程识也惊讶的发现，看着柔弱的虹月力气出奇的大，揪着程识的衣领拉着他走的时候，差点把他整个人悬空直接拎起来。 不能力敌！不能硬来！ 果然异世界都是非人类，一个个武力值爆棚！ 程识瞬间在心里果断做了决定，暂时假装配合，等这女人不在了，再找机会偷偷溜走。 同时，程识脑海里也出现了最坏的情况。 如果身边一直有人看着怎么办？ 按照正常套路，一般被卖去青楼的新人，刚开始一直都会有人看着的，直到他认命没有了逃跑的念想。 难不成真的要被...... 想起自己身上压着一个...或者几个大汉的画面，程识满身是汗，菊花发凉，心生悲凉。 不可能！ 我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肉体！ 大不了到时候以死明志！ …… 被老板娘拖拽着去到前厅。 前厅很热闹。 到处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以及前来寻欢作乐的大爷。 前厅的正中是一个舞台，舞台上有舞女歌姬正在表演节目。 一派灯红酒绿烟花之地的气象，这也让程识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处境。 果然，这里就是青楼吧！ 别人家的穿越，不是仙二代也是个纨绔子弟，还是都带金手指的那种，人生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竟然成了一个身处青楼，莫名就要即将失去贞洁的小厮。 苍天呐！ “前几天培训的内容都记住了吧，今天包场的顾客来头很大，千万别出了差错。”虹月开口说道，“今天你负责九号雅座，客人要什么酒水点心尽管去上，包场不用记账，好了，把衣服理理，先去上茶吧。” “我是...服务员？” “服务员？”虹月愣了两秒，然后点头道，“嗯，这个称呼不错，比跑堂小二好听多了，对，以后就叫你们服务员了。” “呼” 程识长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 还好，还好，虽然穿越到了青楼，但只是服务员，不用卖肉的话，还是能接受的。 当然，程识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毕竟他穿越而来的这副身躯，长得着实不赖，万一哪个有特殊癖好的家伙看上他了怎么办，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得找机会逃出这种是非之地才是。 “愣着干嘛，赶紧去上茶啊！” “哦哦，好的。” “往那边走呢？酒水房在那边！”虹月皱着眉看着程识，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程识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快步朝着虹月指着的酒水房走去。 “呆头呆脑的。”虹月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做为崇艺楼的老板娘，她不是很喜欢程识，木纳呆滞，要不是当日同情心爆棚，可怜他的身世，加上他又患有一点难以言说的难言之隐，她压根就不会收留他。 去酒水房的途中，程识还四处张望着打量着周遭环境，崇艺楼装修的很豪华，在一些挂画缀食和一盏盏精美的灯灯光映衬下，显得很是富丽堂皇。 一间青楼居然也能这么大这么气派，这个世界的风俗行业是合法化的吗？ 异世界世风不古啊！ 程识心中暗道，不过，一路看过来，程识也有些疑惑。 来到这烟花之地找乐子的大爷们，似乎还挺文明的。 许多人身边都有花枝招展的女伴陪着说说笑笑，但程识并没有看到电影电视剧里的青楼那般，大爷们随手就占便宜吃豆腐的场景。 嘿，还是一群文明的嫖客。 第二章没人能欺负我的员工(求收藏，求推荐) 掀开酒水房的门帘，程识走了进去。 酒水房有五六人在忙碌着，清一色都是姿色还不错的姑娘。 见程识进来，里面有一个穿着紫色服装的姑娘和他说话了。 “程识你怎么才来，赶紧把九号雅座的茶水端过去。” “哦哦，好的。” 程识初来乍到，现在这个世界什么情况还没搞清楚，但他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应了一声后什么都没多说，端起已经准备好的托盘就去找九号雅座了。 虽然没有学过怎么当服务员，但端茶倒水服务员的活，并不需要什么太多的专业性，而且来自地球现代社会的程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照搬着地球上服务员的那一套，程识暂时代入服务员的这个角色了。 一个晚上很快就要过去了，充当服务员的程识，除了刚开始对环境有些不熟悉，显得有些木纳之外，没有出什么纰漏。 同时，这小半夜过去后，程识也彻底放下心来了。 因为他发现，之前属实是他自己通过前身那一点点记忆脑补误会了，以为崇艺楼是一间青楼。 但经过这一晚，程识发现，崇艺楼和青楼还是有区别的，这地方，更像是一间装修豪华的酒吧，而且还是带演出节目的酒吧。 前厅舞台上表演的歌舞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客人们似乎也都是因为节目来的，每当表演到妙处，总是能频频引起喝彩和叫好声，以及一些钱币的打赏。 程识之前就收到过九号桌的客人打赏的两枚金币，当然，不是给程识的，而是给当时在舞台上唱歌的青芜姑娘的。 崇艺楼的姑娘们表演的歌舞节目，的确很不错，舞就不用说了，一个个都是花枝招展颇有姿色的姑娘，别说本身都有舞蹈功力，就是随便在台上扭动几下，看着也能赏心悦目呀。 歌也很不错，尤其是那个叫青芜的姑娘，声音空灵，听她唱歌让程识颇有种被抚慰心灵的感觉。 唱的歌大多数是些类似于古代乐府相和歌，宫廷乐，古民乐的风格，也有几首通俗的，偏向现代的歌曲，但唱法都有些咿咿呀呀，偏古典唱法。 别说，听惯了流行音乐的程识，偶尔听这么一次古典风的音乐，还真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 “崇艺楼，只卖艺不卖身吗？”程识嘴里轻声嘟囔着，“挺好，只是崇艺楼这名字，细品...怎么有种聚义厅的味道？老板娘是性情中人呐。” 老板娘是不是性情中人，程识不知道，但程识确确实实是性情中人。 九号雅座的三位客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节目，多喝了几杯，全都有了些醉意，开始相互间漫天胡吹说起酒话来。 程识负责九号桌，一直站在一旁等候差遣，三人胡诌诌着说酒话，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扯到程识身上了。 “小子，会不会唱歌，唱两嗓子给爷助助兴。”三人中模样长得最蛮横，一身横肉的那人说道。 程识还保持着礼貌，“客人抱歉，我不会唱歌。” “不会唱？不会唱也行，给爷学几声狗叫。” 程识眉头皱了皱，摇头道：“不好意思，这个也不会。” “学狗叫也不会？你是干什么吃的！”横肉男一拍桌子，然后又拍出一枚金币说道，“学，学好了这枚金币就赏你了！” “真不会。”程识直接拒绝。 他才不是会卑躬屈膝的性格，前世在一个岗位呆不久，频繁换工作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程识这性格眼里容不得沙子，脊骨太硬弯不下去的原因。 “狗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程识再三拒绝，横肉男脸色不好看了，言语也变得污秽起来。 程识眉头皱了皱，看着横肉男说道：“人一般只喜欢听人说话，只有狗才喜欢听狗叫。” 横肉男当即就怒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程识面前，气势汹汹的模样盯着程识：“狗东西，你再说一遍试试！” 程识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什么武力系统什么的，但光凭这横肉男的身板，程识就知道如果打起来，自己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是，明知自己不敌，程识也丝毫没有退缩，瞪大了眼睛，和横肉男对视着。 让他学狗叫，他丢不起那个人！ “客人您消消气。” 负责七号桌的小姑娘看到这边的状况，连忙过来劝架了。 “是我们服务不周，您消消气。”说着小姑娘又看向程识，“快向客人道歉。” 程识一言不发，显然是不愿意道歉的。 小姑娘见状，又连忙去安抚横肉男：“他新来的，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这样，我去给您取一杯灵酒，给您赔礼道歉，您今天来屈尊来我们崇艺楼，是为了开心的，没必要因为他一个跑堂的动气影响心情，您说呢？” 横肉男看了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还没有失理智，还是因为小姑娘说的灵酒打动了他，哼了一声后，然后说道：“我就给你们崇艺楼一个面子，你让这小子把灵酒拿来，然后给我赔礼道歉，这事就算了。” “好的，谢谢您的大度。”说着，小姑娘连忙向程识使眼色，“愣着干嘛，快去拿灵酒啊。” 程识看了看小姑娘，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道歉。” 横肉男脸色立马又变了：“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谁给脸不要脸了？”虹月的声音传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两根持棒提棍的随从，以及去喊她过来的八号桌的小姑娘。 “老板娘，你来的正好，你们这的跑堂也太不像话了，出言不逊！态度傲慢！”九号桌的白衣客人说道。 “第一次上工就给我搞事情！”虹月瞪了瞪程识。 今天是程识第一天正式上班，虹月一直就怕他出什么问题，之前还特意注视着程识这边，见程识做的还不错，没出什么纰漏就没过多关注了，谁知道这才没一会儿，他这就出问题了。 “道歉！”虹月轻喝道。 程识看了一眼虹月，眉头皱了皱，依旧是不卑不亢道：“我拒绝。” “我让你道歉了吗？”虹月看了一眼程识说道。 程识微微一怔。 只见虹月目光不善的盯着横肉男再次重复道：“道歉！” 横肉男愣了两秒，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虹月，“我道歉？” “对！向我的员工道歉！”虹月冷声说道。 “开什么玩笑！”横肉男当即就拍桌子了，一脸凶横像。 他横，可虹月却是比他还横。 横肉男拍的是桌子，而虹月，拍的可是他的脑袋。 虹月一掌直接朝着横肉男的脑袋拍了过去，竟是直接就将横肉男拍的栽倒在地。 横肉男挨这一掌，就像是被熊拍了一掌一般，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都不知道自己在哪是谁了，差点当场昏迷了过去。 掐着横肉男脖子，虹月就像是拎起一只小鸡一般轻松，把有她两个这么粗壮的横肉男直接拎起来了。 “我在说一边，向我的员工道歉！”虹月眼神冷厉，“在我的地盘，没人能欺负我的员工！” 第三章霸气无双又绝美的老板娘 横肉男被掐着脖子，面对虹月毫无反抗之力。 “道歉！”虹月见横肉男还不道歉，掐着横肉男脖子的手加重了一分力道。 横肉男脸上涨成了猪肝色，心中有苦说不出。 大姐，我认怂，道歉没问题，问题是你掐着我的脖子，我特么都没法说话，怎么道歉？ 程识在一边干咳了一声然后看着虹月说道：“老板娘，那个...你这么掐着他，他说不了话的。” 虹月闻言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轻哼一声，把横肉男甩在了地上。 横肉男捂着脖子干咳了好几声，总算把气理顺了，虽然畏于虹月的武力，但似乎又不想这么轻易认怂。 “我是世子的客卿，你敢这般对我，就不怕世子动怒吗？” 说曹操曹操到。 这边闹出了动静，今天来崇艺楼包场的权贵正主，衍胜公世子也带人过来看是怎么回事了。 “老板娘，什么事这么大动干戈？” 衍胜公世子名叫陆桓，白袍玉面，长相俊美，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 “世子！”横肉男看到陆桓，立马化身成了泪宝宝哭诉起来了，“这崇艺楼也太不像话了，跑堂小二出言不逊，老板娘还动手打人！世子，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陆桓看了看横肉男，又把目光投向了虹月，说道：“老板娘，今天我为如玉姑娘而来，带人来包场，你迟迟不肯让如玉姑娘出来，现在还动手打我的人，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世子难道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怪罪我吗？”虹月看着世子说道，“我为什么打他，他自己最清楚！” 陆桓闻言看了一眼横肉男，横肉男有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陆恒心中大致也明悟了，但却没有多问缘由。 “不管怎样，今天是我包场，你问都不问就打我的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虹月却是出奇的刚硬，说道：“崇艺楼是正规艺楼，受礼法保护，我打狗也从来不看主人，在我崇艺楼闹事的，欺负我员工的，我见一个打一个！” 说着，虹月又顿了顿，接着道：“我不是不给世子面子，只是这是虹月一直以来立世做人的原则，世子如果真要怪罪，虹月愿意承担，世子现在大可带人离去，今日包场费用我悉数退回，就当给世子赔礼道歉，但是这个人，欺负我的员工，得按我的规矩来。” 虹月指着横肉男，气场很强，丝毫没有因为陆桓是他惹不起的权贵而畏缩半分。 是个好老板！程识心中暗道，能为员工出头到这个地步，不惜蒙受损失，得罪权贵，这样有担当有性情的老板可不多见。 看着虹月的模样，程识心中有点悸动，迄今为止，虹月是他见过气场最强，最为霸气的女子。 那种霸气的姿态和气场，和她身为女子绝美的容貌星辰了鲜明的对比，可融合在一起又不显矛盾，仿佛本就该如此一般。 这样霸气无双又绝美的女子，哪怕是前世在地球上，不管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电影电视中，程识都不曾见到过。 陆恒闻言，却是笑了笑，打开手中的折扇骚包的扇了扇，说道：“花出去的钱，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一点小冲突老板娘不用认真，打人的事，就此作罢吧。” 程识闻言，倒是多看了陆桓一眼，这位世子，说话姿态倒是没有太多的权贵子弟仗势欺人的纨绔气。 “不过...”世子顿了顿，又接着道，“老板娘你打了我的人，损了我的面子，怎么的也得给我个说法吧？” “世子要什么说法？”老板娘问道。 “让如玉出来见我。”陆桓说道，“老板娘，如玉姑娘的事咱们得论论了吧，我今天特意为如玉姑娘来的，你却迟迟不让他出场，是不打算让我今天见到如玉了吗？” “世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虹月解释道：“世子，昨天你说要包场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这段时间如玉休假不在，我还提议让你晚些天来包场，是你不信非要今天来的......” 陆桓愣了愣，想起昨天虹月好像是这么和他说过，但他一直觉得是虹月故意推诿来着。 “如玉真的不在？” “真不在。”虹月摇头道，“您来我们崇艺楼见如玉，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什么时候拦过您或者不让如玉见您？” 陆桓沉默了几秒有些懊恼道：“那今天我包场也太亏了！” “世子想见如玉，可以改天再来。”虹月笑道，“世子什么时候来，我们崇艺楼都欢迎。” “不行，不行。”陆桓说道，“今天没见到如玉不说，你们今天表演的节目也都没什么新意，今天这亏吃的也太大了！老板娘，要么今天你让我见着如玉，要么你上两个拿得出手的新节目，不要老是翻来覆去弄那些老花样，今天这事就此作罢，你看怎么样？” 虹月微微想了想，点头道：“世子想看新节目当然没有问题，那就请世子先回座吧，我立即安排。” “好，那就拭目以待了，老板娘你可别拿老节目糊弄我啊，不然我可不干。” “世子放心，崇艺楼立足这么多年，还是有拿的出手的东西的。” 世子带着人回了座位，横肉男也被他一块带走了。 虹月看了看程识，说道：“先跟我去后台帮忙吧，暂时别待在前厅了。” 说完虹月就带着程识去了后台，让他在后台帮忙，自己开始安排艺人们上新节目。 不过，不知道是陆恒的眼光高，还是有点存心挑刺的意思，接下来虹月安排上的三个新节目，一个歌舞，一个古筝独奏，一个中阮弹唱，陆恒都不满意，总是能挑出很多毛病出来。 “老板娘，这不行呐。”陆桓说道，“换汤不换药，除了曲调有点不一样，哪有什么新意了？” 虹月也有些无奈了，“世子想看什么节目？您说，我按您的要求尽量安排。” 陆桓想了想道：“今年是我们天中帝国两千年庆，来一首歌颂祖国的曲吧，最好是白话歌，听着易懂不累。” 后台。 虹月召集了所有在崇艺楼的艺人们。 “姑娘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世子要听歌颂祖国的白话歌，谁还有压箱底的歌拿出来上吧。”虹月说道。 “歌颂祖国的白话歌，有啊，祖国曲，天中颂不都是吗？”青芜开口说道。 虹月补充道：“世子要求是没听过的新歌。” “啊？要新歌啊？” “我们哪里会写新歌。” “就算会这一时半会儿也写不出来啊。” “可惜如玉姐不在，不然如玉姐肯定行。” 虹月有些无奈，要是如玉在，陆恒也不会提什么要听新歌的要求了。 “让你们平时多看书，多听曲，多创作，一个个都只会指着如玉，少了如玉你们都不吃饭了是不？”虹月训斥道，“没了如玉，关键时候没一个能顶上的。” “虹姐，那现在怎么办啊？”青芜说道，“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世子那边我们没法交代啊。” “我能知道怎么办？”虹月无奈道，“我再去和世子说道说道吧，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这么着了，他要是真的因此怪罪，我们也只能接着。” 艺人姑娘们一个个都面露愁容。 “都怪你！惹世子的人干什么，尽会给我们找麻烦！”有个紫衫姑娘对程识责怪道。 “紫薇，别瞎说。”虹月看了紫薇一眼，然后又对程识说道，“这事不怪你，你没错，不会扣你工钱，继续干活吧。” “嗯。”程识应了一声，然后想了想，开口说道，“老板娘，我会唱歌颂祖国的白话歌，要不...我去试试？” “你就别再添乱了。”紫薇白了一眼程识。 “世子要求可高，随随便便的歌可糊弄不了他。” “本来事情就是因你而起，要是你上台在唱不好，世子可就真要怪罪了。” “唉，就是啊，可怎么办呀。” 虹月却是沉默着看了程识几秒，然后开口说道：“有把握的话，那你就去试试吧！” “虹姐......” 紫薇还想说什么，但却被虹月的眼色制止了。 “需要谁帮忙伴奏，要什么乐器？尽管说。” 程识环视了一圈后台的众多乐器，然后说道：“给我一把中阮吧，别的不需要了。” 程识本来是想要吉他的，但这众多乐器中，似乎是没有吉他的，中阮和吉他有些相似，而且程识在地球上也接触过，虽然不算精通，但也能弹的来。 “好，紫薇，去拿把中阮来。”虹月说道。 “我？...好吧。”紫薇有些不情不愿的去拿中阮了，拿过来后递给程识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你可别搞砸了！” 程识接过中阮，也没多说什么了，自顾从后台的通道走上了舞台。 其实程识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他刚初来乍到，什么都还不知道呢，按理来说在没有了解清楚这个世界之前，最好小心翼翼的什么都别做。 可是今天这事，虽然不是他的错，但确实和他有干系，最重要的是，之前虹月那般强势的帮他主持公道，现在虹月有了难处，程识也就投桃报李了。 程识是性情中人，恩怨分明。 第四章我和我的祖国 提着一把中阮上了场，面对舞台下的众多观众，程识并没有丝毫紧张感。 程识在地球上时就是资深媒体人，比这更大的场面都经历过n多次，当然不可能紧张了。 正对舞台观赏位置最佳的一号雅座，世子正在和同行随从边喝边聊，等待下一个节目开始表演。 见到程识上场，世子微微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崇艺楼那些漂亮的姑娘没上来，怎么上来了个跑堂小二。 程识上场，准备开始表演了。 正式开始表演前，程识先拨弄了几下阮弦，试了试音，找了找感觉。 阮弦程识学过几天，但弹的很少很生疏，如果不先找找手感，怕是还直接弹不来。 后台悄悄注视着舞台上的姑娘们，一个个都面露苦色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程识弹的这几下，简直太外行了！ “虹姐，要不把他叫下来吧，现在还来得及！”紫薇说道。 青芜也同意道：“演不出来也总比演砸了坏了招牌好。” 如果程识真的在舞台上乱来，乱弹乱唱个一通，这事要是传出去，崇艺楼的口碑可就要坏了。 虹月每天微微皱了皱，沉默了几秒做了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再看看！” 倒不是虹月对程识有信心，只是现在这种境地，她也没办法了，只能让程识去试试。 并且，虹月在心里做了决定，要是程识真的搞砸了，没本事还要硬上坏她招牌，那等程识下来，她就扒拉程识的皮！ 胡乱的弹了片刻，程识找到些感觉，终于认真起来了，对着台下微微鞠躬，程识正式开始了表演。 轻弹阮弦，程识自己觉得自己发挥的还不错。 可后台的姑娘们可不这么认为，都觉得程识弹的很一般，三流水平都算不上。 世子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板娘搞什么，拿这么个玩意糊弄人。” 就在众人失望于程识的阮弦弹奏时，程识开口歌唱了。 “我和我的祖国 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 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 我歌唱每一条河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 路上一道辙 我最亲爱的祖国 我永远紧依着你的心窝 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 和我诉说” 初唱一段，顿时后台的姑娘们和前厅的世子以及观众们感官都不一样了。 陆恒看着台上的程识，眼眸中产生了些兴趣，笑着道：“这歌，有点意思。” 青芜在后台也惊讶道：“虹姐，他真的行！这歌曲调和歌词都很棒！” 紫薇没有再说打击程识的话了，看着程识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小瞧了他呢。” 虹月偷偷从后台向外看了看陆桓的反应后，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台上，程识继续唱着。 “我的祖国和我 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那海的赤子 海是那浪的依托 每当大海在微笑 我就是笑的旋涡 我分担着海的忧愁 分享海的欢乐 我最亲爱的祖国 你是大海永不干涸 永远给我碧浪清波 心中的歌 我最亲爱的祖国......” 一曲终了，程识鞠躬退场。 世子陆桓带头鼓掌，并且喊了一声：“赏百金！” 他一鼓掌，随从们自然跟随，登时间，哗啦啦的掌声热烈的响了起来。 后台的姑娘们也在鼓掌欢呼着。 程识从台上下来，受到的待遇和之前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姑娘们对他不再是冷眼相看，而是一个个变得热情热切起来。 “程识，唱的真棒！” “好样的程识！” “程识，这首歌是你自己创作的吗？真厉害！” “程识，你有没有女朋友呀。” 姑娘们莺莺燕燕的围着程识，越扯越远，让程识颇有些受宠若惊。 “去去去，都该干嘛干嘛去，还没到散场时间，赶紧继续上节目。” 虹月驱散了姑娘们，然后拍了下程识的肩膀，说道：“好小子，看来我一不小心还捡了个宝，今天得亏有你救场。” 程识笑笑道：“没事，没事，那虹姐我继续去干活了。” 虹月一把拉住他：“还干什么活，不用干活了，好好休息，工钱我照发，紫薇，去给程识倒壶茶。”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今天你是功臣，崇艺楼我说了算！”虹月说道，“你先歇着，我去前台和世子联络联络，这回他总该无话可说了。” 世子陆桓当然无话可说了，如果他非要再挑什么刺的话，也能只能挑刺说程识中阮弹的不太好。 不过，陆桓非但没有挑刺，还对程识这首歌赞叹有加，打赏了百金不说，还出了五百金的高价，让虹月用留音螺再去录制一遍程识唱的《我和我的祖国》。 留音螺对程识来说，是个神奇的玩意，他实在搞不太明白，一个鸡蛋大小的海螺，是如何像是录音机一般，把声音储存进去并且还能再次播放出来的。 陆恒拿到程识录好的留音螺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人离开了。 忙碌了一晚上的姑娘们也都疲惫的收了工。 虹月叫住了正要回房的程识，给了他一个钱袋：“打赏金抽四成，剩下六十，世子录下你的歌给了五百金，这首曲子是你原创，你也不是我们崇艺楼的艺人，就不抽成了，总共五百六十金，你点点。” “谢谢老板娘。”程识并未推辞，把钱接了过来，不管在哪个世界，有钱才好办事，他初来乍到，有点钱在腰间才有底气。 虹月没有多说什么，忙碌了一晚大概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没什么事了早些休息吧。” 程识看着虹月伸懒腰展现出来的完美曲线，一时有些失神。 这老板娘，还真是美的有些过分呐。 回到自己今日醒来的屋子里，程识打开了虹月给的小钱袋，钱袋里的钱币数量并不多，只有十几一枚。 钱币的两面，一面是类似徽章的图案，另一面刻着数值。 五枚金币呈紫色，数值刻着100，另外六枚呈蓝色，数值是10，看到这些，程识也对这个世界的钱币有了一点点的了解了。 这个世界的钱币，流通于普通人社会阶层的，通常是两类，金币和银币。 银币有两个面值，一和十，一银币相当于地球上一块钱，一百个银币相当于一个金币。 金币的种类面值更多一些，分为四种，面值为1的就是普通金币，面值为10的蓝金，面值为100紫金，面值为1000的红金。 “正好有钱了，明天可以出去转转，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程识自语道，“至于其他的...先在崇艺楼待一段时间再说吧。” 之前在后台的时候，程识和一位艺人姑娘闲扯了几句，了解到崇艺楼白天是不开工的，要到傍晚才正式开门营业，所以明天白天的时间程识可以自由安排。 程识也决定了暂时在崇艺楼待一段时间，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误以为崇艺楼是青楼，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但现在程识不那么想了。 很简单，他现在对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贸然去外面闯荡也没个好去处，崇艺楼包吃包住，而且只有晚上开工，白天有足够的时间让程识去对这个世界进行探索了解。 最重要的是，崇艺楼有个足够强大又护短的老板娘，待在这会让初来乍到的程识有那么一点点安全感。 嗯...从一个女人身上获得安全感，程识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五章高度文明古今融合的世界 一转眼，七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程识这七天每天都早出晚归，行走在大街小巷，买了很多的书籍文录，疯狂的吸取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 这个世界给了程识一个很大的惊喜，如果要让程识来概括的话：这是一个高度文明古今融合的世界。 这个世界名叫荣耀大陆，是个广袤无垠的大世界，大国林立，小国无数，人类的文明历史记最早可以追溯到两万多年前。 它同样光怪陆离，大陆上有着众多种族，有着完整成熟的力量体系，但程识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大陆上还有着很多稀奇古怪，拥有智慧，强大无比的灵兽，甚至据说还有龙凤的存在。 可这个大陆和程识在地球上看过的任何一本异界小说都不一样，没有茹毛饮血，没有纷争不断，更没有动不动就杀人越货。 不能说它不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任何一个世界都存在弱肉强食。 只是它真的很文明，高度的文明。 按照程识这几天的了解，这个世界极重法治，比起地球来甚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世界有个名叫星宫的隐世强大势力，程识在历史文献中多次看到关于这个势力的信息。 星宫主张和平共存，数千年来，一直在维系大陆和平，推动大陆发展。 在星宫的影响下，大陆各国千年来战事极少，大力改革，发展农业和经济，抑武术重教育，慢慢形成了大陆各国互通的经济命运共同体。 而因为这个世界朝代更迭缓慢，又不断在创新发展，导致这个世界让程识觉得有种是古今融合的感觉。 就好比华夏国，依旧是帝王制，存在王公贵族阶级，可社会形态又很偏向现代化文明社会。 除了电子，机械，科技，其他的不管是农业，金融，餐饮，文化，教育，旅游，娱乐，都和地球的现代社会有着高度相似之处。 以至于让程识这几天行走在大街小巷中的时候，刨去建筑风格不一样的前提下，还有种就是生活在地球上现代社会的感觉。 查阅历史文献，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程识严重怀疑，所谓的星宫以及这个世界的华夏国，是不是也是地球上某个穿越先行者建立的，因为很多制度方针，真的和地球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而且，华夏这个称谓，实在是不得不让人耐人寻味。 国无战事，经济发达，百姓基本衣食无忧后，近几百年来，也让一个行业开始蒸蒸日上发展起来了。 娱乐行业。 这个世界不光有音乐，就连电影都有，甚至还有不少的娱乐公司！ 明星，歌手，演员，艺人，也是目前这个社会普罗大众比较热忱的职业。 当然，因为缺少电子化的强大媒体传播方式，这个世界的娱乐行业虽然也很壮大，但并比不上地球上的娱乐行业发展迅猛。 崇艺楼其实也算得上是一家小型的娱乐公司，但和普通的娱乐公司又有些不一样，更像是一家带有娱乐性子的高级会所。 像崇艺楼这样的艺楼不在少数，现在华夏国有几个响彻大陆的明星，最初就是从这样的艺楼中走出来的。 …… 在初步了解这个世界之后，程识其实挺开心的，一直谨小慎微绷着的那根神经也渐渐松弛了下来。 作为一名文明的现代社会好青年，程识喜欢在高度文明的社会中生存。 如果是茹毛饮血，弱肉强食，杀人越货如饮水吃饭的世界，纵使程识能够生存下来，并且能获得不错的武力，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什么的，确实挺爽，但成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提心吊胆的生活，太累！ 他并不幻想着自己能够摘星拿月，在异世界呼风唤雨。 他更想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生活能有生活本来的姿态，然后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程识喜欢做什么？ 做为一名地球上曾经的资深媒体人，程识换了很多个岗位，但都和娱乐行业脱不了干系，他最喜欢的当然是娱乐行业。 程识之前还觉得作为穿越者的一员有点苦逼，有点丢穿越者的脸。 没有家世背景，没有过人天赋，也没有金手指老爷爷。 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曾经在地球上经历的各种娱乐行业岗位经验，以及脑海里地球上的文娱作品，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让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的娱乐业大放异彩的金手指！ 都说地球人穿越到异界得有个自我目标，不威震江湖成为一方霸主都不算实现作为穿越者的自我价值。 程识也有了自己的目标，不过却无关于武力和打打杀杀，他想做的是搅弄搅弄这个世界文娱行业的风云。 程识觉得自己很幸运，穿越能来到这么一个和平并且高度文明，能够实现自己梦想的世界。 “感谢老天爷赏饭吃，地球上没能实现的梦想，就让我在这个世界来实现吧！” 至此，程识对自己遭雷劈平白穿越了的怨念消散如烟。 …… 在外溜达了一圈，傍晚时分，程识回到了崇艺楼。 “石头，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呀。”青芜笑着和刚回来的程识打招呼。 因为上次救场的事，崇艺楼的姑娘们对程识的感官都集体变好，加上这几天的接触，相互间也熟悉起来了。 因为程识初来乍到，对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的，刚开始让人感觉有些呆滞木纳，姑娘们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石头。 程识对石头这个外号倒是乐得接受，听着亲切，在地球上时，他的朋友很多也喊他叫石头。 “怕老板娘又扣工资啊！”程识笑着道，“青芜今天准备了什么节目呀？” “还不行那两个曲子，我又没你那么厉害能自己写歌。”青芜说道。 程识笑了笑，打趣道：“你要是晚上来我房间给我捏捏肩揉揉腿什么的，我给你写两首歌，保准你一炮而红，挤掉如玉成为崇艺楼新台柱妥妥的没问题！” “切，还挤掉如玉姐。”青芜撇撇嘴说道，“前两天你还说自己江郎才尽了，今天又能写歌了？我倒是晚上敢去你房间，你敢给我开门吗？不怕虹姐打死你哟。” “咳咳。”程识干咳了两声。 以这些天程识对老板娘的观察和了解，老板娘对自己手底下的艺人姑娘们可宝贝得紧，要是真被老板娘知道自己诱惑青芜去自己的房间，祸害了她的宝贝疙瘩，说不定真会被她给活活打死。 第六章要死死外面去 崇艺楼总共养了五十来号人，女多男少，加上程识在内，只有十个男的，四个安保，三个厨子，两个杂工，加上程识这个唯一一个男***员。 女孩子们也不全是艺人，崇艺楼总共有十六位艺人姑娘，但算得上是角的，只有四人。 绿萝，青芜，紫薇，以及程识还未谋面过的如玉。 这四人是崇艺楼的名角，也是老板娘真正的宝贝疙瘩。 除了这四人之外，其他的十二人每个也都能歌善舞，精通音律，但不管是在容貌还是才艺上，都要比四个名角差上一筹。 除此之外，其他的二十多位姑娘，就都是崇艺楼各有其职的服务人员了。 …… “今天人格外多些啊。”看着不断进场的顾客，程识说道。 青芜一边擦拭着古筝，一边说道：“当然啦，今日如玉姐回来了嘛，告示贴出去了，自然来的人就多了。” “如玉回来了？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程识左右张望。 对于如玉，程识有些好奇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崇艺楼里的姑娘们全都对她推崇备至，而且还是崇艺楼的当家花旦。 “别看啦，如玉姐还没出来呢，一会儿开演登场你就能见到啦，到时候可千万别被迷得神魂颠倒，冲撞了客人，虹姐又得扣你工资了。”青芜笑道。 程识撇撇嘴，不以为意，还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呢，他又不是从山里出来没见过女人的山夫，在地球上他在电视上什么漂亮的大明星没见过？老板娘这样的容貌程识都有抵抗力，难不成还能比老板娘更漂亮？ “客人都来了，你还不去干活？真想被扣工资啊？” 程识笑道：“不怕，不怕，老板娘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在帮你的忙呗。” “一边去，我才不给你打掩护。”青芜白了程识一眼。 程识这几日在崇艺楼，和姑娘们相处的还算融洽，尤其是和青芜，更为熟络些，青芜性子好，平和而且能开玩笑，让人感觉很亲和。 没有和青芜多闲聊，前厅客人已经来了很多了，程识负责的九号雅座也来了客人，程识也当即开始干起服务员的工作了。 “客人，您的茶水，您还需要点什么？” 干了一个礼拜的服务员了，程识现在服务起顾客来相当的轻车熟路。 九号雅座的客人只有一位姑娘，身穿淡黄色长衫，颇有姿色，比起青芜来也不逞多让，她面无表情，眼神有些涣散，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柄漂亮的长剑。 崇艺楼因为艺人都是姑娘，吸引而来的客人大多也都是一群来看漂亮姑娘的汉子，平时来崇艺楼的女客其实是比较少的，大多数女客都是被男客带来的，或者有些少女会结伴而来，像黄衫姑娘这样独自一人前来的比较少见。 黄衫姑娘没有去看程识，淡淡的开口道：“酒，最烈的酒。” “好的，请稍等。” 程识把酒拿过来后，黄衫姑娘就开始自饮自酌了，她喝的很急很快，舞台上的节目才刚刚开始，她一壶酒就已经喝得见底了，然后又让程识去拿酒过来。 今天晚上，算是程识工作这么多天最轻松的一天了，因为今天晚上这个黄衫姑娘，除了要酒什么要求都没提过。 她独自自饮自酌，已经喝了不知道是第多少壶了。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哪个负心汉把人姑娘伤成这样。 能让一个姑娘这般酗酒的，除了情商，程识想不到别的可能了，当然程识也不会多嘴问什么，只要她付钱，要酒就帮她拿就是了。 很快，崇艺楼今晚的演出时间就快结束了，最后出场的是大家都无比期待的崇艺楼花旦——如玉。 如玉今晚只演唱一首歌曲，作为今晚的收官演出。 后台通道的幕帘被缓缓掀开，一身锦衣华服的如玉终于登场了，还没开嗓，就引得台下观众频频欢呼叫好。 一群见色起意的大猪蹄子，程识在心里暗暗鄙视道。 不过，程识也不得不承认，闻名不如见面，这此前素未谋面的如玉，真的是漂亮。 如玉的娇躯隐藏在华服之下，并看不到她身材如何，但仅凭那一张如仙女下凡般充满仙气的精致脸蛋，程识就给她打了9分。 这个世界的漂亮姑娘，好像真的挺多，小小的崇艺楼，姑娘们就个个花枝招展，没一个长得丑的。 如玉一开嗓，程识对她的看法和评价顿时又高了一些。 她的歌喉，仿佛像是被上帝亲吻过的一般，清澈空灵透亮，婉转动听，煞是醉人。 不光是声音好听，如玉唱的这首歌的曲调和歌词本身也很棒，她唱的是一首白话歌，歌名叫做《爱的距离》。 “我们的距离。 犹如荣耀千万里。 遥遥无期。 何时能再见你。 亲爱的你。 我们荣耀两极地。 世界最远的距离。 如何才能爱你。 不再相遇的距离。” 饶是程识在地球上听过无数的现代精心制作而成的好音乐作品，品味眼光已经变得很高，也觉得如玉这首歌是一曲上乘佳作。 如玉唱完后，崇艺楼今晚的演出就算结束了，客人们陆续开始离场，有些为如玉而来的还有些意犹未尽不愿离去。 九号桌的黄衫姑娘依旧还在自饮自酌。 演出已经结束了，程识提醒道：“客人，我们的演出时间已经结束了，马上就要关门了。” 黄衫姑娘却是仿佛没有听见程识在说什么，自顾又灌下一口酒，然后说了今晚和程识除了要酒之外的第一句话。 “你说，东西两极地，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吗？”黄衫姑娘开口问道。 “呃...是吧，歌里是这么唱的。”程识说道，“客人，您别喝再了，您今晚喝的够多了，要是不尽兴可以改日再来，今天我们要打烊了，您该离开了。” “离开吗......”黄衫姑娘若有所思，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了一声，“是该离开了。” 说罢，在程识惊诧的目光中，黄衫姑娘突然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然后横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上。 卧槽！！！ 程识心里登时一个大写的卧槽出现了，这什么情况，一言不和就要自杀了？ “慢着！”程识立即大声制止眼看就要自刎的黄衫姑娘。 “我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该离开了。”黄衫姑娘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 “慢着慢着慢着。”程识连说三个慢着，然后说道，“姑娘，你要做什么，要死要活和我无关，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去外面？我们要打烊收工了。” 黄衫姑娘闻言一怔，她原本以为程识会劝说她，给她说一说大道理什么的，虽然这并不能阻止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意志，但她也没想到，程识居然不是劝她，而是让她要死死外边去。 “人情薄冷，世态炎凉。”黄衫女子作势就要自刎了。 程识见死不救就算了，还让她死外边去，如此薄凉，黄衫女子偏不想随他的愿了，就要死在你店里，临死也要给你找点麻烦。 “住手！”又一声喝止声响起，是老板娘的声音。 老板娘快速赶来，速度快到几乎拉出了残影。 “姑娘，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非要寻短见？” 崇艺楼里的姑娘们和还未来得及离去的客人们看到这边有情况，也都纷纷朝着程识这边涌来了。 “不关你们的事。”黄衫姑娘说道。 虹月看着黄衫姑娘说道：“你如果是在外面，那自然不关我的事，但你要在我店里寻死，那就关我的事！” 法治的社会，如果店里出了人命，即便是自杀的，崇艺楼也得有些麻烦。 果然，还是让我去外面死的意思吗？ 还真是，人情冷暖呢。 黄衫姑娘死志更定了，而且还打定主意，就要死在崇艺楼店里，让这些薄情的人摊上点麻烦。 “姑娘，姐姐是过来人，没什么事非要寻死不可的，你有什么困难你说，如果姐姐能帮得上忙，姐姐一定帮你！” 黄衫姑娘闻言看了一样虹月，大概是虹月说的这话有点人情味，所以黄衫姑娘也愿意和虹月多说两句了。 “帮我？你怎么帮我，东西两极地，横跨荣耀千万里，就像歌里唱的，这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们再也不可能相遇了。” “糊涂！”虹月说道，“姐姐没有想错的话，你是因为和自己的心上人无法相见才想寻短见的吧？姑娘你太糊涂了！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距离虽远，可活着才有希望啊！只要你心志坚定，即便是千万里也总能走到的，你和你的心上人也肯定能再相遇的！” 黄衫姑娘眼眸中滑下了一行热泪，惨笑了一下，说道：“走到了又怎么样，我和他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之间的距离，何止千万里...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姑娘，别冲动，三思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办法的！”虹月继续劝道。 “别再劝我了，我心已死，心意已决。”说罢，黄衫姑娘似乎不再犹豫，抵在脖颈间的剑眼看就要划下了。 “慢着！”程识又大喝了一声，制止黄衫姑娘，同时上前了两步，“我说姑娘，你要是就死外面去，别死在这碍眼！” “臭小子说什么浑话！”虹月瞪了程识一眼。 这个时候还刺激人家，这不更得要遭嘛。 程识没有去管虹月，继续看着黄衫姑娘说道：“你要是敢死在这，你信不信等你死了，我就敢扒光你的衣服，挂到城墙上让人观赏三日，然后再丢去荒郊野外喂野狼！” 第七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飞鸟与鱼 程识的话一出，不少崇艺楼的姑娘都咕噜的咽了一口吐沫，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远离了一点程识。 虹月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程识。 黄衫姑娘却是眼睛瞪大了，眼眸中不全是死意，还多了些愤怒。 “你...无耻之徒！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 黄衫姑娘死志很坚定，可是听了程识的话后，确实有些害怕了，害怕死在崇艺楼后，自己的身体还被亵渎。 “我无耻？我还最看不起你这种烂人呢！”程识斥道。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一定都不知道生命的可贵，死就死吧，偏偏寻死的理由还那么可笑！” “我为爱而死，怎么可笑了！” “别说的那么高尚！你就是愚蠢！”程识呵斥道，“因为什么狗屁身份，最遥远的距离就要自杀，可笑，太可笑了！你觉得身份和千万里就是最遥远的距离了？” “难道不是吗？”黄衫女子沉默了几秒后问道。 程识哼了一声，念出了地球上一首著名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念到此处，程识顿了顿，看了看黄衫姑娘，她的脸庞上已经布满泪水了，深吸了一口气，程识念出了最后一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此时的崇艺楼很安静，气氛很安静，人也很安静。 所有人都凝神静气的听着程识念着这首从未听过的白话诗，并且沉浸陶醉在诗里。 有几个崇艺楼的小姑娘甚至陶醉的双手合在胸前，满眼的憧憬。 一首诗让现场所有人都短暂失神，即便程识已经念完了，人群依旧静谧无声。 最远的距离。 飞鸟与鱼。 跨越物种和距离的爱情。 比起飞鸟于鱼的物种距离，我和他之间的身份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叮啷”一声，打破了沉静。 黄衫姑娘的长剑滑落在地，她整个人也软倒坐了下去，随即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呜呜呜的泣不成声。 “飞鸟于鱼...飞鸟...鱼...有点意思。”如玉战争舞台上朝着九号雅座这边看着，若有所思后，向旁边的艺人姑娘问道，“那人是谁？” “他是程识，虹姐新招的跑堂，哦，应该叫服务员了。” “服务员？虹姐什么怎么开始招男的服务员了？”如玉问道。 “他有些特殊，那日来我们这吃东西没钱付账，虹姐听他身世可怜，就收留了他，而且......”艺人姑娘凑到了如玉耳边轻声说道，“他是天阉。” 这话得亏艺人小姑娘说的小声，不然被程识听见了，保准一巴掌呼过去，然后脱下裤子让她看看自己的雄风，并且大声反驳她：“老子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 黄衫姑娘死志已消，危机暂时解除了，但她还在哭个不停。 虹姐让服务员去将还没离去的客人请离，然后关门打烊，自己和青芜在坐在黄衫姑娘两边不断的安慰着她。 黄衫姑娘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声音哽咽，泪眼朦胧的看向身边崇艺楼的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程识身上，“谢谢你，我已经想通了，飞鸟与鱼尚且能坚持爱情，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坚持呢？” 程识耸耸肩点头道：“想通了就好，生命可贵，敞开心扉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留恋的风景，不要再寻短见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黄衫姑娘摇头道，然后看向众人，“也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对不起今天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已经没事了，就不麻烦大家了。” 说罢，黄衫姑娘起身欲走。 但今天她喝了一晚上的酒，早就醉了，加上心力交瘁，刚一起身就差点栽倒，好在虹月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姑娘，要不今天就在我这休息一晚吧，我这还有空房。”虹月说道。 “不用了，我没事，不给你们添麻烦了。”黄衫姑娘说道。 虹月是个热心肠，“姑娘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黄衫姑娘想了想，说道：“我已经回不去家了......老板娘，你这还缺人吗？如果可以，我想在你这做工，端茶倒水扫地擦灰我都可以。” 虹月一怔，然后笑道，“好啊，当然没问题，妹妹要是没去处去，那就留在我这安身吧！” “谢谢老板娘。”黄衫姑娘说道。 “我叫虹月，你喊我虹姐吧，他们也都是这么叫的。”虹月说道，“对了，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虹姐，我叫黄瑶儿。” 虹月和黄瑶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熟络起来了，之前凄凄艾艾寻死觅活的紧张气氛也消于一旦。 “我怎么觉得她的目的是为了找工作呢？”程识嘟囔了一声。 “小人之心！”紫薇在一旁顶嘴道。 程识撇撇嘴没有说话，他就是那么随口打趣一句，要是换成青芜在旁边，她肯定会附和的说，“我也觉得这是最新的求职方式！” 还是青芜比较有趣啊！ 大概这就是程识最愿意和青芜接触聊天的原因吧。 风波结束，虹姐和青芜带着黄瑶儿去收拾房间了。 崇艺楼的姑娘们和员工，也都该收工的收工，该回房的回房了。 第八章国庆庆典曲 一早醒来，程识在屋门前的院子里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听到了一阵悠扬的古琴声音，有人在院子里抚琴，琴声是从假山那边传来的。 琴声很动听，弹的曲子很优美，程识有些好奇，穿过水榭朝着假山那边望了过去。 正在抚琴的是昨天程识刚见过的如玉，如玉轻抚琴弦，弹奏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她神情恬淡，宛如秋水般恬淡美好。 身穿素袍的如玉，比昨天在台上时锦衣华服更具美感。 美人如玉四个字出现在程识的脑海里。 大概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如玉朝着程识这边看了过来，看见程识后微微颔首算打过招呼。 “如玉姑娘，早上好啊。”程识也笑着打招呼。 如玉点点头并没有接话，继续弹起琴来。 程识也没打搅她，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听着如玉抚琴。 看如玉抚琴，程识到没有因为什么原因，也无关风月，只是觉得如玉的琴音好听，听着舒服，大早上起来能听到这么一段琴音，让人心旷神怡。 如玉也当程识不存在，旁若无人的弹奏了许久，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扭头看向了坐靠在假山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吊着一根草仰望着天空的程识。 “嗯？怎么不弹了。”程识听琴音停了下来，扭头问道。 “我弹的怎么样？”如玉问道。 “很好。” “好在哪？” “嗯？”程识有些疑惑的看着如玉。 “刚刚有三个音明显不准，你都没有听出来。”如玉淡淡的说道，“听说你懂音律会写歌？” “算是会吧。”程识说道。 “你可能有些才能，但不是一个好乐者。”如玉摇摇头道，“虹姐在考虑是否签你为艺人，但我想你的水平还不太够。” 如玉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但听着总有些冰冷的感觉，仿佛就和她的气质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所以，这算是一个考验吗？”程识问道。 如玉摇头：“不算，签不签你是虹姐考虑的事，只是我觉得你水平不太够，当然，你放心，我不会在虹姐面前多说什么。” 程识耸耸肩说道：“术业有专攻，我有我会的东西，就好比你，你古琴弹的好，但你会吹唢呐吗？” “我会。” “......” 吹唢呐你都会？程识有些无语，脑海里浮现出如玉鼓着嘴吹唢呐的画面。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长处，你不能因为你的长处就否认我。” “没有否认你，只是觉得你不够格。” 程识忽然就觉得如玉不是那么的美好了，这是一个很冷傲的女人，程识不太喜欢太骄傲的人，因为他们通常喜欢高高在上俯视别人。 “我确实不会弹琴。”程识说道，“但我能站着撒尿，你能吗？” “......” 这回轮到如玉无语了，然后对程识的感官降了许多度，虽然程识话糙理不糙，但明明是在进行音乐艺术上的交流，他竟然随口就说出下三滥的话来。 如玉不再理会程识，自顾弹起琴来。 程识也耸耸肩，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坐靠在假山上听如玉弹琴。 …… …… 老板娘书房。 “已经发行的四首曲子现在销量还是有点不够，以现在的情况，崇艺楼想要上星很有难度。”绿萝说道。 绿萝不单单是崇艺楼的艺人，也是老板娘的贴心小秘术，她八面玲珑，思维严谨，做事牢靠，所以崇艺楼有什么事，老板娘总喜欢找绿萝商量。 虹月眉头微微皱着，“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首曲子上了。” 绿萝点点头道：“嗯，如玉姐已经准备好下一首发行的曲子了，随时可以发行销售，到时候我多做些宣传，销量可能能够达到上星要求，最关键的还是我们现在缺少一首名曲，这个是最难的。” “上星名额就一个，对手却有几十家，唉！”虹月叹了一口气，“听说德艺亭有首曲子，已经达到曲艺阁名曲审核标准，送审了是吗？” “嗯，而且他们的曲子发行量已经达标了。” 绿萝的话对虹月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脸上愁容更甚了。 “麻蛋，希望德艺亭那群王八蛋的曲子别过审，不然今年上星又一点戏都没了！”虹月抬头仰灯祈祷，“苍天呐，赐我一首名曲吧！” 绿萝看着虹月的模样却是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虹姐，没事的，今年要是不行还有明年嘛，明年我们崇艺楼肯定能上星的。” “去年你就是这么安慰我的。” “......” “虹姐！虹姐！大新闻！”屋外传来了青芜的呼喊声，以及她小跑着跺跺跺急促的脚步声。 直接推门而入，青芜一脸兴奋，“虹姐！大新闻！” “什么大新闻，把你高兴成这样？”虹月笑问道，“难不成我们崇艺楼出名曲啦？” 青芜一怔：“咦，虹姐你知道了啊？” “？？？” 虹月愣住了，满头的问道。 绿萝也愣了愣，然后连忙问道：“如玉姐那首曲子成名曲了？” “不是，不是，不是如玉姐。”青芜说道。 虹月：“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这个，江城日报，虹姐你看。”青芜将手中的印刷报递给虹月。 虹月连忙接过看了起来，绿萝也凑了过来。 这个世界社会形态发展至今，娱乐行业散发着蓬勃生机，报纸媒体自然也不会缺席。 《贾员外被杀案告破，凶手系其小妾》 《黄石村熊人出没，已伤数人》 《郑国公称国庆大典基本已准备完毕》 …… “看着，看着，这条新闻。”青芜指着报纸版面下方的一条新闻。 《国庆大典庆曲已确定——我和我的祖国》 看到我和我的祖国几个字，虹月和绿萝的瞳孔都放到了些。 难道是程识唱的那首我和我的祖国？ 再细看新闻内容，果然，里面是程识唱的我和我的祖国的词曲。 并且在末尾有写道：该曲由民间艺人程识所作，请广大国民积极学习，大典共唱庆曲。 当日，世子陆桓将程识录制的《我和我的祖国》留音螺带回家后，将这首曲子给自己的父亲衍胜侯听了，衍胜侯听了这首曲子后，大为喜欢，于是，就将这首曲子推荐给了国庆大典的负责人郑国公。 没想到郑国公听到这首曲子后，也甚是喜欢，并且觉得很适合用作国庆大典的庆曲。 “程识......” “我和我的祖国......” 虹月喃昵了两声，然后激动道：“程识呢！快去把程识找过来！” 第九章无情的上分机器 程识被青芜叫到老板娘书房，就看见老板娘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老板娘，有事吗？” “石头，来啦，快坐，绿萝给石头倒杯茶。” 老板娘平日里是直接称呼程识名字的，这会儿竟然和青芜等人一样，亲切的喊起了他的名字，而且表现似乎有些热情，竟然让绿萝给他倒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程识心里警惕了一些，他仍记得前两天老板娘扣他工资时也是这么笑眯眯的。 “石头，你来崇艺楼也有些天了，觉得我怎么样？对你怎么样？”虹月笑着问道。 程识看了看老板娘，竖起大拇指说道：“老板娘美丽大方，为人侠肝义胆，重情重义，人格高尚，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虹月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但是......” “但是什么？” “......” “有什么说什么，别拘束。” “但是对我嘛......”程识顿了顿，接着道，“前天你踹了我大腿，大前天你弹了我脑崩，5号我打碎了一壶酒你罚了我一金币，4号迟到你扣了我5金币工资。” “呃......咳咳。”虹月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换了个角度问，“你觉得我们崇艺楼怎么样，你待着还习惯吗？” “习惯呀，大家伙儿都挺好的，很好相处，而且工作轻松，包吃包住，伙食也好，工资也不低。” 崇艺楼的工资确实不低，做为服务员的程识，一个月都有五十金币，按照一个银币对应一块钱来算的话，五十金币相当于一个月五千元了。 “你觉得习惯就好。”虹月笑着问道，“那我问你，如果有机会让你给崇艺楼的发展出份力，你愿意吗？” “又要扣我工资？”程识眼睛瞪大了一些。 上次虹月扣他工资时就美名曰，扣他工资不光是惩戒，还会把这钱充入崇艺楼发展金里，为崇艺楼发展出力。 “没说要扣你工资。”虹月有些无语，“我觉得你现在的岗位有些不适合你。” “那老板娘你是要......”程识站起身来：“老板娘，你扣我工资就算了，你还想开除我？” 虹月一怔，无语道：“想哪去了，我是说现在的岗位不适合你，没说要开除你。” “哦，不开除啊，那是要让我去做什么？当厨师吗？当厨师也行，我烧的菜，保证能吃！”程识拍着胸脯道，“对了，老板娘，厨师工资多少？” 虹月：“......” 青芜在一边接话了，“虹姐，你别听他耍宝了，他故意逗你呢。” 青芜算是目前崇艺楼和程识走的最近，也最熟悉他的人，看的出来这货在耍宝。 程识讪笑了一声。 虹月闻言，瞪了程识一眼，然后说道：“程识，你是有些才华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签在我们崇艺楼，成为我们崇艺楼的艺人？” 早上程识就从如玉嘴里听说老板娘在考虑签他，没想到老板娘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待遇从优，底薪百金，演出赏金楼里统一都是抽四成，如果有作品发行，刨去制作成本，宣发费用以及发行商抽成，净利润六四分成，你六我四。” 虹月直接将自己的条件开了出来。 底薪百金没什么说的，演出赏金抽四成，这个程识也没觉得意外，崇艺楼的艺人姑娘们，差不多都是这个待遇，让程识有些意外的是如果有作品发行净利润分六成。 这个世界和地球的发行方式有所不同，分成也有不同，但大致一首歌发行后的收入，也是由发行商，经纪公司，艺人三方进行分成的。 而除去成本以及发行费，真正的盈利公平一点的话一般是由经纪公司和艺人五五分成。 一些比势大的，苛刻一些的经纪公司给艺人分成只有四成，甚至如果艺人没什么名气，是依托经纪公司生存的话，分成还可能更低。 六成真心是很高的分成了，程识前些日子就已经从青芜那了解到，崇艺楼能拿到六四分成的，只有如玉一人，青芜紫薇绿萝几人，作品发行也都是按五五算的。 老板娘给程识六四的分成，比青芜紫薇绿萝这几位崇艺楼的角还高，不得不让程识有些疑惑。 “六四分成吗？”程识顿了顿，看着老板娘问道，“虹姐，我想问个问题，我听说你一向不签男艺人，所以崇艺楼的艺人全都是女性，怎么今天会想签我，而且给我这么高的分成。” “正常男人我确实不想签。”虹月说道，然后自己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你不是正常男人。 当然，这句话虹月没有说出来，怕伤了程识的自尊心，影响签约就不美好了。 “但你是个例外。”虹月说着把桌子上的报纸递给程识，“今天的报纸，你和你唱的那首我和我的祖国登报了，被选位了国庆庆曲。” 程识大感意外，结果报纸看了起来。 虹月继续说道：“我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决定签你，就是因为你的这首歌，你这首歌被选位庆曲，无疑会成为名曲，我们崇艺楼今年想要上星，最关键的就是缺少一首名曲。” 程识了然了，想了想问道：“上星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知道？绿萝，你给他解释吧。” 绿萝点点头，说道：“上星就是上星级的意思，分为一至五星级，星级越高，代表艺楼的名望越高，能够获得的资源也越多，能够上星的艺楼就被称为星级艺楼，上星了的艺楼才算是真正小有名气的艺楼，但是艺楼想要上星难度很大，最低的一星艺楼要求也要至少有一首曲子被曲艺阁收录成名曲，而且同年要至少发行五首歌并且达到规定销量。” “目前我们今年已经发行四首曲子了，销量还略有不足，但还有一首曲子的发行机会，但如果我们崇艺楼有了名曲，再发行如玉姐最后一首曲子，肯定能刺激销量，达到销量要求应该问题不大。” “即便能满足这两个要求，也不一定能够上星。”虹月补充道，“江城每年的上星名额都很少，今年更是只有一个上星名额，而像我们这样无星级卯着劲想要上星的艺楼，在江城有数十家，竞争压力很大。” “而我们上星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缺少一首名曲，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签你，而且这么器重你，给你高分成了吧。” 程识了然的点点头，不过虹月说器重他，程识却是有些不以为然，什么器重不器重，你们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无情的上分机器！ 第十章我们老板娘长得漂亮，而且能打! “契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如果觉得合适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如果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 虹月说着，把已经准备好的契约和笔推到了程识面前。 程识看了一眼，却是没有马上签约。 “要求嘛......倒还却是有一个。”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程识在虹月逐渐变冷的目光中补充道，“要你把今年上星发行的最后一首曲子发行机会给我。” 虹月眼神变得缓和起来，随后说道：“上星是要求艺楼发行五首曲子并达到销量，但不是只能发行五首，你如果有自己创作的曲子，当然也可以发行。” “那就好。”程识点点头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就签吧。” “还有问题。” “什么问题？” “虹姐，我不太擅长乐器，如果我创作出曲子，我希望楼里的姑娘们能配合我帮我伴奏。” “这个没问题，你不说我也会安排，还有吗？” “还有，我希望出演自由，除非我自愿，否则我不上台演出。” 青芜在一边驳道：“不上台演出那签你干嘛？” “虹姐，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肯定不会在崇艺楼拿了工资不干活只是混吃混喝。”程识说道。 “好，我答应你，还有吗？”老板娘点点道。 虹月并没有太在意程识提的出演自由的要求，因为对她来说，程识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崇艺楼拥有一首能够上星的名曲，至于她演不演出，无所谓了。 “还有，虹姐，前几天和你提过的，我想换间房间，我那间房又小湿气又重，一股子霉味。” “没问题，你想换哪间？” “嗯...青芜隔壁就行。”程识若无其事的说道。 青芜一怔，然后瞪了程识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作死啊，当着虹姐的面居然开玩笑！ “哦...是嘛。”虹月的眼神果然变得冷下来了，“青芜隔壁住的是我，要不你和我住一间？” “咳咳。”程识干咳了两声，连忙说道，“开玩笑，开玩笑，随便换一间采光好的就成。” “嗯。”虹月点点头，然后道，“没什么问题了就签约吧。” 说罢，虹月又把契约和笔往程识面前推过来了一些。 “呃......倒是还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程识弱弱的道。 青芜在一边白了程识一眼，“石头你别太过分了，哪有你这么多事的！” 程识哼哼了两声：“哼哼，不答应我就不签了，我猜的没错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是香馍馍了，到哪都有人抢着要签我，说不定待遇要比这好得多呢，我提个小要求怎么就过分了？” 虹月脸上有微微有些不太好看了，程识一会儿这的一会儿那的，有点得寸进尺了。 “什么要求？”虹月压着性子问道，要是程识再提什么过分要求，那她宁肯不签他了，也要一脚把他踹出去。 程识站起身来，一幅愤懑不平的模样：“虹姐，你4号扣我的工资，必须要还给我！不然这合约铁定签不了！” 虹月：“......” 青芜：“......” 绿萝：“嘻嘻。” 她们算是看清楚程识了，这丫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性子比较跳，正儿八经的谈事他也总是冷不丁的要跳脱一下开个玩笑。 …… 契约签订，程识正式成为了一名崇艺楼的艺人。 也正如程识所想，他现在的确成了一个香馍馍。 这边刚签好契约，那边安保小黑就来通报说门口来了许多人，都是来找程识的。 《我和我的祖国》被定为国庆庆曲上报，这首曲子成为名曲已经是必然的了，创作人程识自然也成了众多无星艺楼想要拉拢的对象。 不，不光无星艺楼想要拉拢程识，就是那些已经是星级艺楼的也不例外，纷纷来到崇艺楼想要挖墙角。 崇艺楼大厅。 “程公子，我们广艺楼正缺你这样的才子，希望你能考虑考虑加入我们艺楼。” “程公子，我翠屏楼愿出三千金签约费，并且签约待遇一切从优！” “我们欢喜阁分成比例七三！” “七三算个屁！程公子，我们如意歌舍愿出八二！” 想挖墙角的各个艺楼纷纷开出优厚待遇。 面对各个艺楼老板或者负责人开出的条件，虹月眉头微微有些皱了起来，她没想要这些艺楼老板这么丧心病狂，开出的待遇条件一个比一个夸张，就连八二分成都开出来了，程识要真过去了，都不是他为艺楼工作，而是变成艺楼给他打工了。 程识倒是不为所动，他脑海里有着太多地球上的优秀作品，一首《我和我的祖国》匹配的价值，让这些艺楼老板开出来的条件，于程识看来，不过只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没有人能真正开出让程识心动觉得匹配的条件，所以，对他来说，其实不管是留在崇艺楼还是去哪里都无所谓。 而崇艺楼程识待了这么些时日了，这里虽然不大，结构很小，人也不多，但他待着很自在，再说了，既然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就在崇艺楼，那就说明他和崇艺楼有缘嘛，崇艺楼自然成了他的首选。 最关键的是，崇艺楼漂亮姑娘多啊！不光姑娘们漂亮，老板娘也漂亮！ “感谢大家的美意，不过，我已经是崇艺楼的一员了，暂时还没有改换门庭的打算。” 程识直接了当的拒绝，让虹月放下些心来，不过，即便程识已经拒绝的干脆，众多艺楼的老板们还是不肯放弃，纷纷好言劝说，或者加大筹码，想要让程识回心转意。 但程识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面对开的越来越高的条件，愣是一点都不为所动。 还有艺楼老板放弃拉拢程识，只是单纯出价购买程识那首《我和我的祖国》的著作权，价格开到了五万金的高价，程识都没有答应。 五万金，换成银币相当于五百万！ 这都没答应，让崇艺楼不少姑娘对程识又刮目相看了。 “我们石头还是个有气节，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呢！” 青芜看着程识，也实在没办法把现在的程识和前几天和她开口闭口就是提钱，被老板娘扣了点工资能念叨好几天的程识联系起来。 程识态度坚定，来挖墙角的艺楼老板们也没辙，只能作罢，失望的走了。 在临走之前，条件开的最高的音雄馆老板忍不住问程识：“程公子，我们价格出到了五万金，分成比例九一，你都不答应，我倒是想问问你，崇艺楼到底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程识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们老板娘可没你们这么豪气，她小气的很，比你们开的条件差远了！” 虹月闻言，在一边暗自恼怒，但又不敢说什么，怕一不小心刺激到程识让他跳槽了，那她就亏大了。 “那是为何？” 程识想了想，说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原因，大概是...嗯......我们老板娘长得漂亮，而且能打！一个能打你们十个！” 艺楼老板们有些懵逼，说是因为老板娘长得漂亮还说得过去，男人的那点心思大家懂的。 但能打算什么鬼理由？ 第十一章筹备歌曲 程识正式成了崇艺楼的一名艺人。 虹月一点都没耽搁，当天就让程识去准备新曲发行。 占着茅坑就要拉屎，虽然也可能只是躲在厕所里抽根烟，但还是要物尽其用。 况且，程识在签约时就信誓旦旦说要让虹月把发行歌曲的机会给他。 距离今年的上星评审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最关键的名曲崇艺楼已经不缺了，崇艺楼今年有没有可能上星，就看接下来程识和如玉两人新曲发行的销量了。 老板娘已经放下话来，要程识在一周之内把新曲作出来。 程识也是拍着胸脯表示没有问题！ 当然，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词曲程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的脑海里那么多地球上的优秀作品，词曲当然不缺。 让程识觉得有问题的是乐器上的问题，这个世界的主流乐器，大多和地球上的民乐乐器相似，比如扬琴，古琴，古筝，二胡，中阮，长笛之类的。 类似近现代的乐器也有一些，但大多数都是些管弦乐器。 而程识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乐器他大多数...不会。 程识在地球上学过不少乐器，但大多数都是西洋乐器，对于民乐乐器的了解和接触很有限。 所以，这就让程识明明有词曲，但却没法把歌真正进行配器编曲编出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其实程识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只用单一的乐器进行伴奏，比如他会的中阮，事实上，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歌伴奏乐器都比较单一，通常只会用一种乐器进行伴奏。 当然，也有两种乐器合奏的，但是一首歌里同时间出现超出两种乐器的声音少之又少。 大概是因为文化的原因，或者是因为这个世界音乐发展缓慢的原因，多种乐器交响形式的伴奏方式，在这个世界几乎还没有出现。 听过崇艺楼里的姑娘以及如玉唱歌后，程识对自己的并没有最初的那般盲目自信和乐观了。 这个世界的娱乐行业，音乐的发展固然还没跟上地球时代，但并不代表这个世界的人没有音乐造诣，没有才华。 不是说随便从地球上拿出一首歌来，就一定比这个世界的歌曲作词作曲更优秀。 再者，做为一个地球人，程识怎么可能不清楚好的编曲伴奏对歌曲优劣的影响有多大。 所以，程识如果想要把歌曲完美呈现出来，想要惊艳世人，就必须把编曲伴奏的问题给解决好。 办法还是有的。 程识虽然对民乐乐器不是很了解，但崇艺楼的姑娘们了解呀。 于是，这几天程识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乐器，下了好一番功夫，没事就约个崇艺楼的姑娘单独聊聊音乐艺术。 有时候还得单独约在他房间里。 对于他这种行为，虹月一直警惕着，生怕他假借了解乐器，实则是想祸害自己的姑娘们。 但当有人提醒虹月程识的一点毛病之后，虹月又放下心了。 没有作案工具，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本钱。 崇艺楼的姑娘们都是好姑娘，十八般乐器，样样都有人精通。 通过和姑娘们的交流，程识对这个世界的乐器也有了比较直观的了解。 但还存在着问题，总是是不能很好的把众多乐器结合起来，编出自己想要的交响型伴奏。 说到底，还是因为程识还是对这个世界的乐器不太熟的原因，没办法掌握所有乐器的音色特性。 而距离和老板娘说定的一周，只有两天时间了。 为此，程识厚着脸皮向最熟的青芜求助了。 但青芜表示爱莫能助。 “我对乐器也不那么懂啦，我是歌唱选手，要问配器编曲的话，你得去问紫薇，她对乐器的了解程度比如玉姐还高，如果她肯帮你，我相信你的问题可以解决的。” 紫薇精通乐器，程识也知道，但紫薇这小姑娘似乎和程识有些不对路，总是有些和他唱反调的感觉。 找她帮忙，他肯帮吗？ 自然是不肯帮的。 在得知程识的来意后，紫薇直接甩他一句：“我凭什么要帮你？” “大家都是同事嘛，而且都是为了崇艺楼的发展出力。”程识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别跟我来这套，躲远点。” 程识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紫薇会和他不对路，在他印象里，似乎没有得罪过这位姑奶奶。 来崇艺楼的这段日子，他一直都比较低调，而且他性格和善，平易待人，长得又不错，几乎和崇艺楼每个人的关系都处的还算融洽，只有紫薇一直好像有些敌视程识。 “真的不帮我？” “不帮！” “不帮就算了。”程识说道，“青芜还说你古道热肠，对乐器和音律的了解在崇艺楼是最高的，所以让我来找你配器编曲，但其实在我看来，你水平也就一般吧，比其他人好不了多少，我找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这话紫薇就不爱听了，当即道：“我水平一般？琴铮胡阮我哪样不精通，你个二流子水平你敢说我水平一般？” “有什么不敢的，在我看来，像你们这样玩音乐，就是把某个乐器玩的再怎么出神入化，在音律的造诣上都是一般。” “切。”紫薇不屑的切了一声，“说的好像你自己挺厉害似得，别以为你的歌成了名曲你就有资格对我评头论足，你只是运气好，论音律造诣我甩你几条街！” “那可不一定。”程识说道，“我是不太会乐器，但不代表我不懂音律，你凭什么觉得你的音律造诣就一定比我好了？” “就是比你好！” “要不我们赌一赌？” “怎么赌？” “当然是赌音律了，这样，你帮我的曲子配器编曲，等曲子成品出来，你听了如果你还觉得我音律不如你，那我二话不说为今天的言行向你道歉，并且连续一周给你端茶倒水任你使唤。” “你激我？” “算不上，既然你觉得我音律造诣不行，那我们就用事实说话，切磋切磋呗。” 紫薇看着程识表情有些犹豫，她确实不喜欢程识，总觉得这家伙有些讨厌，天天和楼里的姑娘们搭讪，很是轻浮。 她能看出来程识是在给她下套想要激她，但想到如果能向使唤下人一样使唤程识一周，紫薇还是有些心动的。 “怎么样，考虑考虑，反正不管输赢，你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会因为帮我编了这首曲，名垂青史。” “切，还名垂青史，你咋不上天呢？”紫薇嗤之以鼻，然后又想了想，说道，“好，我和你赌，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见紫薇答应下来，程识大喜：“走走走，去我房间详聊，我先把曲子给听听。” “我才不去你房间。”紫薇说道，“请我吃饭，边吃边聊。” “行嘞。我马上去让胖厨炒几个菜，咱们边吃边聊。” 紫薇鄙视了程识一眼说道：“你能在小气点吗？请人吃饭还在自己店里？不得去下个馆子吗？出去吃！” “呃...咱这不也算馆子吗？行，出去吃就出去吃，你定地方。” 第十二章知道什么是交响伴奏吗 紫薇带着程识出了门，打了一辆浮马车，去了城中心，来到了一家名为才秀酒楼的地方。 这家酒楼牌面很大，装修的很豪华很大气，光从表面上看就知道来这吃一顿肯定得花费不菲。 次奥，吃个饭来这么高级的酒楼，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站在才秀酒楼门口，程识暗暗盘算着，自己那五百多金应该也够在这吃一顿了吧？万一这里是天价消费，吃完付不起钱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怎么？没钱不敢进去？”紫薇看了程识一眼，“请不起就算了，就当白跑一趟，赌约作废。” “别别别，来都来了，进去吧，一顿饭我应该还是请的起的。”程识说道。 “你确定？这里可贵。”紫薇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识道。 程识硬着头皮道：“进去吧，聊正事。” 才秀酒楼的小二很热情，服务很周到，带着两人找了个雅座，立即送来了瓜子茶水，然后等着两人点菜。 菜单，程识已经扫过了，很不意外的，确实贵！ 估计如果紫薇多点两个菜的话，他那点存款今天大半得交代在这。 “来个青牛腿肉。” “在要个红烧碧眼彩鸭。” “锻尾鱼。” “火山鸟蛋。” 紫薇看着菜单点着菜。 程识额头开始冒出一点细汗，这丫头点的菜都不是便宜的，点的菜食材都是稀缺食材，每道菜几乎都要百金一道。 百金，按照银币汇率，没道菜都差不多要一万银币了！ 按照她这个点法，程识的那五百多金币比说大半得交代这了，恐怕全花了都不一定够。 “还要一个......” “差不多得了，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我胃口大！” “我看你是存心的。” “找人帮忙请人吃饭就这种态度？” “行，随便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要是一会儿我付不起账，我们被人扣在这，我是男的我不怕丢脸，你要是也不怕，那就当我没说，堂堂崇艺楼小有名气的角，吃饭付不起账，被人扣在厨房刷盘子，传出去...啧啧。” “你......” 紫薇瞪了程识一眼，但却没多说什么了，把菜单一合，然后对小二说道，“再来一壶白玉酒，就这些了。” 酒菜没一会儿就上来了。 色香味俱全。 程识尝过一口后眼睛就亮了，可以说，这是他目前为止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果然，贵是有贵的道理的，在地球上可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食材。 光顾着吃，一时间，程识连正事都忘了说了。 开玩笑，花了大好几万吃这么一顿饭，还不得先多吃几口回个本！ 这顿饭确实很好吃，程识吃的也很爽，大快朵颐，但怎么都有些肉疼。 看着程识狼吞虎咽的模样，紫薇对他的感官更差了。 饿死鬼投胎似得，没素质的家伙。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差不多酒过三巡的时候，紫薇主动问起了。 “不是说过嘛，配器编曲。” “配器编曲还用我帮？你不是说曲子已经作出来了吗？” “不一样，作曲和编曲是两回事。”程识擦擦嘴，说道，“知道什么是交响伴奏吗？” 紫薇脑袋一歪，疑惑的看着程识。 “简单的解释，就是曲子中，采用多种乐器同时进行伴奏。” “这不就是合奏嘛，你直接说合奏不就完了。” “算是合奏吧。” “呵，我以为你想弄什么呢，原来就是合奏，连这你都搞不定？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艺人音律造诣高，切。”紫薇话里满是鄙夷。 程识没有理会紫薇的鄙夷，继续说道：“我要运用的乐器比较多，可能会有七八种。” “七八种？你疯啦？”紫薇有些惊讶道，“那曲子还能听吗？” “怎么就不能听了？” “七八种乐器合奏，那么多声音同时响还不得乱死。”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七八种乐器合奏了，我只是说，会运用上七八种乐器。” “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七八种乐器同时演奏同样的旋律，当然会显得乱，但如果只是声音相互穿插配合呢？” 紫薇闻言一愣，似乎略有所悟，但还是不太明白。 程识笑了笑，继续道：“我并不需要每一种乐器都完整的奏出整曲，也就是说，每种乐器，运用的时间节点，并不一样，它们只是相互间在穿插配合，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要给主旋律增色，而且乐器的声音还可以分主次，不同节点音量大小也可以不同，就比如我的曲子主旋律是靠扬琴或者古筝来完成，那么在某一个节点，我需要更有节奏顿挫感，那么我可以加上鼓点，某个节点，我需要古韵，那么我可以加上二胡，或者某个节点我需要高亢一点的时候，我可以把主旋的声音替换成唢呐，扬琴为辅了。” 紫薇的眼睛亮了，她似乎明悟了些什么。 “还有呢还有呢？”紫薇感兴趣道。 “嗯...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太清楚，最主要的就是，要让多种乐器的声音相互协调配合，让自己的曲子更具有特色，更有共鸣感，声音更为多变，旋律更为动听。” “声音相互协调配合......” 紫薇喃昵了一声，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涣散起来，似乎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演练起程识说说的，多种乐器交响，声音相互协调配合的画面。 程识的话给了紫薇很大的启发，仿佛给她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在此之前，紫薇从没想过，一首歌的曲子还能同时用上这么多的乐器，她们原来如果作了一首曲子，想要让伴奏曲调更多变，旋律更好听，只会从自己弹奏的技艺上去下功夫。 程识没有打扰陷入沉思的紫薇，拿起筷子，趁着紫薇发呆，赶紧再多吃几口菜。 好一会儿，紫薇才回过神来，看向还在狼吞虎咽吃着菜的程识，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没有了之前的那般轻视和鄙夷。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程识笑笑说道：“我说了，我虽然不如你们会玩乐器，但不代表我不通音律。” “你的设想很有意思，也有可行性。” “你觉得如果做出来效果怎么样？” 紫薇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看着程识道：“极有可能...震惊整个乐曲界！” 第十三章对个对联还能免单? 程识和紫薇边吃边聊着关于交响形伴奏的问题。 紫薇早已经没了之前对程识音律上的轻视，端正了态度，真正开始和程识交流起了音律。 青芜说的没错，紫薇对乐器的了解，对音律的造诣确实高，程识把交响形伴奏告诉她后，立马她就受到了很多启发，提出了许多独到的见解。 和紫薇聊了这么一会儿，程识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水平，比崇艺楼里其他的姑娘们高出一大截。 难怪有些偏萝莉形，貌美不如如玉，声音不如青芜，唱功不如绿萝的她，能够在崇艺楼占一席之地。 差不多酒足饭饱，程识喝多了一些，有些醉意和尿意，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程识和紫薇的座位，在才秀酒楼靠前端，而酒楼的洗手间在最后面，去洗手间需要穿过整个酒楼。 才秀酒楼很大，装修的很具古韵文楼的气质，酒楼内的一根根柱子上还写着不少诗句或者对联。 一路看过去，程识看到一根柱子上提着的一幅上联。 “咦，居然能在这看到这幅对联。” 程识看到的这根柱子上，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下联的位置上是空白的。 “下联应该是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吧。”程识轻笑自语道。 程识并不会对对联，但这幅对联在地球上是比较有名的一幅，程识在地球上时看到过，在这异界他乡看到地球上的一幅对联，于是，程识随口就将下联说了出来。 “客官，你刚刚对的什么？”一旁正好路过的店小二驻足问道。 “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啊。”程识说道。 店小二眼睛登时一亮，旁边在吃饭的一桌食客看了看柱子上的上联，然后眼睛也亮了。 “妙，妙啊！” “南北通州对春秋读书，妙！对的妙！” “嘿，我怎么没想到啊。” “公子好文才！” 程识摆摆手道：“见笑，见笑。” 他有个鬼文才，只是恰巧看过这幅对联罢了，不过看这个样子，似乎这幅对联挺难的，没人能对的上来，难怪下联空着。 “这位公子，能否请你移步去见见我们的楼主。”店小二说道。 “这...我和我朋友还有点事谈，不太方便。”程识拒绝道。 店小二也不勉强，说道：“您是几号桌的，本店有规定，凡是能对出本店对联的顾客，都可以免单。” “还有这种好事？我们在7号座。” 对个对联还能免单？ 程识心里一乐，本来今天他请紫薇吃这顿饭是要大出血的，没想到居然能免单了。 心情大好，程识上厕所都滋的更远了。 …… “都吃干净啦，你饭量还真不算小，是个小饭桶。” 从洗手间回来，看到紫薇把剩下的饭菜差不多都吃了个干净，程识笑着打趣。 和紫薇聊了这么一阵，相互熟悉了一些后，程识也敢和她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才秀酒楼的饭菜量很足，四个菜虽然程识吃的比较多些，但紫薇这样的萝莉身板，能吃这么多确实饭量不小。 “还吃不吃？还吃的话你再点几个菜，随便点！”程识煞是大气的道。 反正能免单了，紫薇就是照着最贵的菜点，就是吃撑死她程识都有恃无恐了。 “不用了，吃饱了，我去趟卫生间。”紫薇擦擦嘴然后起身去卫生间。 不过，去卫生间是假，去付账是真。 紫薇带程识来才秀酒楼吃饭，刚开始确实是存着故意整程识一下的心思。 但随着和程识聊起交响形伴奏，紫薇的这点心思荡然无存了。 受了人家启发，还要故意整人家让人花这么多钱请吃饭，这就不太地道了。 而且，紫薇也知道程识刚来崇艺楼，身上只有几百金，并不富裕，所以想着自己去把这顿饭钱结了。 “掌柜，结账。” “好的，姑娘你几号桌？” “七号。” “稍等，七号......七号免单！” “嗯？” 紫薇有些不明所以：“免单？” “是啊，七号有位公子对出了本楼的对联，按照本楼的规定今日可以免单，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难怪刚刚突然变得这么豪气，紫薇恍然大悟。 “啊，是一起的，谢谢。” 回到座位上，紫薇好奇的看着程识。 “这么看着我干嘛？虽然我知道我挺帅的，但你这么盯着我，还怪别扭的，怎么，紫薇姑娘，你终于也发现咱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了吗？” “切，自恋。”紫薇笑切了一声，“你还会对对联？” “我不会啊。”程识说着一顿，“你不会偷偷去买单了吧？” 紫薇没有否认，说道：“还说你不会，掌柜都说了，你对出了他们楼里的对联，今天可以免单。” 程识乐了乐，笑着道：“我真不会，偷偷告诉你，那对联的下联我在别的地方看到过，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免了一单，哈哈。” “还假谦虚呢？”紫薇不信道，“你是有点才的，我知道，之前你还作过诗呢。” 程识有点儿无语，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吗？ “那诗，也是抄的，真的！” 喝多了酒，程识人也程识了很多，他不装了，他摊牌了。 “真的？”看着程识真诚的表情，紫薇有点信他了。 “真真的！我骗你这干嘛，有没什么好处，真的都不是我自己作的，都是抄的，恰巧用得上就用上了。” “哦。” 紫薇应了一声，没有多问了，老实说，她信了，因为程识平日里看起来真的没半点文人墨客的气质，说话不算粗俗，但也没文人的样子。 这也是紫薇之前有些不太待见程识的原因之一，总觉得这人名不副实，有点沽名钓誉的感觉。 现在听程识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这人还挺实诚的。 “吃好了吗？吃好了回吧，明天老板娘就要验收我的曲子了，我们得抓紧回去弄出来。” “嗯，回去吧。” 两人起身欲走。 “两位请稍等！” 有人喊住了两人。 程识回头一看，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向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之前他对对子时身边的那个店小二。 “快走！”程识连忙拉着紫薇快步朝外走去。 紫薇身子娇小，被程识拉着近乎小跑着快步出了才秀酒楼。 出了才秀酒楼后一直快走了半条街，见后边没人追上来，程识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放开！”紫薇脸色涨红的喝道。 姑娘家家的，从未被男人拉过手，竟然被程识拉着走了半条街，她怎么可能会不羞。 “咳咳。”程识干咳了两声，连忙放开紧拽紫薇的手，然后解释道，“抱歉抱歉，太着急了。” 紫薇瞪了她一样，说道：“你跑什么呀？” “我估摸着，肯定是我们消费太多，店家后悔不想免单了，不赶紧跑被店家拦住，还得白白花掉四百多金！” “人家才秀酒楼差你这几百金？不免单就不免单呗，付钱给他们就完了，你这不是吃霸王餐吗？” “之前说了免单的，反正他们没来得及拦住我们说不能免单了，那就不算是吃霸王餐，再说了，艺人的事，怎么算是吃霸王餐呢？” 紫薇：“......” 第十四章听完我的歌，你没勇气唱了 才秀酒楼。 没有追上程识的才秀酒楼楼主魏真一阵懊恼，对着店小二埋怨道：“怎么不早点通知我！竟然错过了结识这么一位文采出众的青年才俊的机会！” 店小二有些冤枉道：“之前您便秘如厕...不让我说话来着......” 楼主魏真：“给我找！你要是找不到这位公子，你就去后厨倒泔水吧！” …… 配器编曲有了紫薇的帮助，程识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他把写好的曲子给紫薇看了，并且把曲调旋律哼唱给她听了，紫薇也不负所托，根据自己对乐器音色的了解，给程识提了很多建议。 在俩人协同配合下，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把歌的配器编曲给搞定了。 完整的编曲和地球上的原版还是有区别的，毕竟很多地球上的乐器，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要做到一致不太可能。 有很多地方，都是程识和紫薇商量着，然后紫薇通过自己对乐器音色的了解，用民乐乐器或者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一些管弦乐器进行替换编曲。 编好的曲子，虽然和地球上的原版有些不一样，但效果确实不错，甚至程识觉得比原版的更好听一些，更具特色。 能做到这些，程识不得不说，这得归功于紫薇对乐器和音律的专业性真的够高，他这一天和紫薇一起编曲时，着实也从紫薇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如果没有紫薇的帮助，想要把这曲子配器编曲完全解决，估计程识得伤不少脑筋，而且短时间怕是没法完成。 …… 这天。 晚上打烊之后，崇艺楼的姑娘们没有立即下班。 今天是老板娘验收程识以及如玉新曲成果的日子。 “如玉，程识，你们谁先来？” “你先吧，我挺好奇你和紫薇这两天神神秘秘在搞什么东西，还有，你所谓的音律造诣到底是什么水平。” 如玉说话时语气冷淡，让人总感觉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确实如此，如玉确实不太待见程识，觉得他这个人有些轻浮，当然，可以撇开人不谈，因为如玉对程识并不是有多了解。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程识的音律水平，如玉并不觉得程识的音律水平能上得了台面，即便是程识的歌被定为国庆庆曲，如玉也这般认为着。 如玉有观察过程识，她不否认程识是有些才华，但有才华和精通音律是两码事，他连乐者最基本的琴铮都不会，对音律的认知，对音色的敏感度在如玉看来，他都如一个初学者一般。 说白了，在如玉眼里，程识就是一只菜鸟，偏偏自己还不自知。 而就是这么一个不善音律的人，突然间在崇艺楼成了唯一能和她相提并论，签下五五分成契约的角，这让如玉心里很有芥蒂。 她觉得他没资格。 程识看着如玉摇了摇头，即便如玉气质如仙，生的美丽，但她这种好像高高在上，俯瞰他人的态度，总是让程识对她生不起好感来，甚至讨厌。 “还是你先吧，我怕我先唱了你不用唱了。” “为何？” “因为听完我的歌，你没勇气唱了。” 听完我的歌，你没勇气唱了。 听听，这算是人话吗？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 不过，如玉对此并不以为意，闻言，只是看了程识一眼，淡淡的说道：“哦？是吗？那我更要拭目以待洗耳恭听了。” 逞口舌之能算不了什么，如玉也不想和他做口舌之争，毕竟，能说出我能站着撒尿你不能这种话的人，她也争不过。 一会儿上台自见真章。 “如玉姐......”紫薇在一边小声道，“要不还是你先吧......” 紫薇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顿时让一直面无表情，淡然自若的如玉眉头罕见的微微皱了皱。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我没信心？ 我这么差劲？ 听了你们的歌我都没勇气唱了？ 如果说程识的话只是和如玉有些针锋相对，那紫薇的话就相当于是替程识给她补了一刀，而且是一刀999的暴击。 “好了，别争了，程识你先上吧。” 老板娘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劲了，程识和如玉似乎有些不对路，赶紧打圆场，然后安排程识先上台。 “得嘞，那我先吧！”程识说着，手一挥朝着崇艺楼的姑娘们说道，“姑娘们，开工啦！” 在姑娘们的莺莺燕燕和欢声笑语中，程识和紫薇连同崇艺楼的其他十几位艺人姑娘，一起去了后台做准备。 “这么多人？还要伴舞吗？”虹月有些疑惑。 找这么多姑娘一起帮忙，除了让姑娘们伴舞，虹月想不到其他了。 不光是她，绿萝如玉等人第一反应也是觉得程识找姑娘们是去伴舞的。 “内部新曲赏析，又不是给顾客表演，竟然还要找伴舞增加观赏性，耍这种小手段，呵，落了下乘，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自信。”如玉摇摇头在心里暗道。 没一会儿，程识带着队伍出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姑娘们并没换上舞服，而是人人都带着乐器上场了。 程识拿着一把中阮，紫薇抱着古筝，其他的姑娘们也拿着十八般乐器，纷纷在舞台上落座，显然不是要变样舞蹈，而是要进行弹奏。 这么多人同时弹奏？ 这什么操作？ 崇艺楼里的员工们甚是疑惑。 绿萝细语着：“合奏吗？但这么多人，这么多种乐器，未免也......” 青芜在一边笑着道：“绿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好好听吧，相信你会大吃一惊的。” 青芜是除了程识和紫薇以及其他参与伴奏的姑娘们之外，唯一一个在今天之前就知道程识在搞什么花样，并且听过完整作品的人。 她当时可差点耳朵都掉到了地上，听完之后愣是紫薇喊了她三遍她才回神。 本来青芜是打算立马把这事告诉虹月的，但程识没让，并且还让紫薇以及其他的艺人姑娘们暂时保密，说是要在今天晚上给老板娘一个惊喜。 “歌曲青花瓷，请老板娘和诸位同僚评鉴。” 程识在这个世界，选定的第一首曲子是青花瓷，这个世界的歌曲风格其实很多，白话歌在这百年间也开始风靡起来，但整体上还是偏向古风。 青花瓷这首歌，在地球上古风歌曲中地位很高，而且这首歌的编曲中民乐的配器很多，很适合程识用这个世界的乐器重新进行配器编曲，不会因为缺少西洋乐器的原因和原版差距太大。 第十五章他说的没错，我不用唱了 伴奏响。 几声鼓点响起后，紫薇手指拨动古筝，弹奏出优美的旋律。 而还不等程识开唱，在前奏部分的曲调中，又响起了琵琶的声音。 “合奏吗？” 如玉大概明白了，但又不是很明白，合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乐器上场，她可不会认为程识让姑娘们带乐器上场只是为了好看的。 在如玉的了解中，合奏最好不要超过三种乐器，否则不但不能为曲子增色，反而多种声音交错杂乱，会让曲子听的很别扭。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短暂的前奏结束，程识已经开始唱起来了。 但如玉的关注点完全没在程识的歌声上，不光是他，绿萝的关注点，也完全没在程识身上。 因为她们发现，当程识开始唱时，伴奏的乐器又换了，紫薇停下不弹，换成了另一个用古琴的姑娘弹奏出音符，而那个打鼓点的姑娘，似乎一直都按照曲调，在某个节点有规律的打出清脆的边鼓点声。 更让她们惊讶的还在后面。 当程识唱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突然间，多种乐器的声音，同时响起了，有古筝，有古琴，有琵琶，有鼓点，就连程识手中的中阮他也在拨动着...... “怎么可能！这么多不同乐器同时伴奏会不乱！” 有个服务员妹子目瞪口呆惊讶道。 “不，不是同时伴奏。”绿萝在惊讶过后，开口说道，“乐器声音之间有节点，主旋律的乐器声音只有一两个相互在切换，其他的乐器声音都是在穿插呼应！” “还能这样？” “闻所未闻！” “这旋律......” “这曲调......” “也太好听了吧！” …… 刚开始，众人还有些议论声，但到最后，随着音符迭起，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场他们从未听过的听觉盛宴中失了神。 就连如玉也不列外。 一曲终了，许久，台下依旧寂静一片。 程识站在台上看着愣神的众人，干咳了一声，说道：“老板娘，大家伙儿，好听不好听？” “好听！”安保小黑大喊一声。 随即，众人回过神来，然后是哗啦啦的一片热烈掌声欢呼声，以及此起彼伏的赞美声。 “神来之作！神来之作！” “前所未有啊！” “太好听了！” “再来一遍！” “再来！” “太好听了，再来一遍！” 众人纷纷喊着要再来一遍。 老板娘脸上全是喜意，也说道：“再来一遍！” 程识笑了笑，说道：“好，既然大家没听够，那姑娘们我们再来一遍。” 顿时间，台下噤声，都做好了准备，准备聆听这一次的听觉盛宴。 如玉这时眼眉微微垂了垂，有些复杂的看了台上的程识一眼，然后转身欲离。 绿萝注意到了，问道：“如玉姐你去哪？” 如玉又回头看了台上的程识一眼，说道：“他说的没错，我不用唱了。” …… 虹月书房。 绿萝正开心的向虹月报告着青花瓷一曲发行几天来的数据。 自从那晚程识唱完青花瓷后，第二天老板娘就让程识和姑娘们把青花瓷的留音螺制作出来，并且找了发行商开始发行销售了。 如玉的歌原本也是要发行的，但大概是受了些刺激，那晚回去后一直在闭关研究音律，她的新歌也取消了发行。 “虹姐，昨天青花瓷留音螺的销量突破了一千份！而且青花瓷的口碑越来越好，大家都说这曲子肯定会成为传世之作，销量还在暴增，今天肯定销量还能更多！”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上星销量达标用不了几天了，看来今年我们崇艺楼上星稳了！” “可不是嘛，距离年度销量五万的上星标准，我们现在仅仅只差4千份了，现在我们名曲也有了，销量也有了，肯定没问题！” “多亏了程识啊。”虹月笑道。 之前签下程识，虹月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想让自己楼里出一首名曲，但没想到，真的捡到个宝，竟然做出震惊乐曲界的传世之作。 “德艺亭那边怎么样了？” “不知道呢？估计躲起来哭了吧。”绿萝难得开了个玩笑。 虹月笑了笑，说道：“德艺亭那个老妖婆，今年铆足了劲想要上星，又是登报打广告，又是免费演出，搞了各种五花八门的营销，到头来怎么样，还不得折我手里，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呐。” 绿萝也笑了笑，说道：“他们的名曲评审结果还没出来，不过这么久了，按照惯例如果通过了评审，早该出来了，应该是没戏了，没有名曲，他们搞营销留音螺卖得在好也没资格和我们竞争。” “嗯，不过话说起来，他们名曲评审这么久没结果，估计是没戏了，但万一他们名曲评审过了，那我们也有些难办了。” “呸呸呸。虹姐你别乌鸦嘴了，快呸呸呸。” “对对对，不能乌鸦嘴，呸呸呸！” …… 下午。 依旧是虹月书房。 依旧是虹月绿萝。 不过，俩人脸上已经没有了上午的喜意，一同盯着一份报纸皱着眉头。 《德艺亭映月曲收录名曲》 这条新闻看在绿萝和虹月眼里，颇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咔嚓”一声，虹月不自觉的折断了手中的笔，然后看了看断笔，叹息一声：“怕什么来什么。” 绿萝也有些无语，上午虹月乌鸦嘴一下下午就应验了。 江城不是什么大城，人口只有三四百万，每年艺楼上星的名额都很少，今年更是只有一个。 崇艺楼本来出了一首名曲，已经是成了上星的种子选手，只要一年内发行5首新曲，并且总销量达到五万，那么上星基本就没问题了。 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就冒出来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德艺亭绝对称得上是崇艺楼最大的上星竞争对手。 德艺亭不管是在规模上，还是在艺人的数量上，都要超过崇艺楼，以他们的实力，新曲数量和销量绝对没有问题，事实上，德艺亭也一直都是江城留音螺销量最好的一家艺楼，他们上星缺的一直都是一首名曲。 “我们留音螺今年总销量多少了？德艺亭现在有多少？”虹月问道。 绿萝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说道：“截止到今天，我们留音螺销量四万六千，德艺亭留音螺总销量九万一千，我们差了四万五千。” “这么多......”虹月无奈扶额。 上星名额只有一个，两个艺楼都拥有名曲了，那么晋升的名额给谁，就要看留音螺的销量谁更高了。 第十六章找程识来想办法 “绿萝，有办法吗？”虹月看向绿萝。 绿萝眉头微微皱着，说道：“只能尽量宣传，刺激销量了，德艺亭的营销其实很不错，我们也可以学一学，登报打广告，加大宣传力度，也可以让姐妹们加加班，去广场和闹市租场地免费演出。” “能追的上吗？”虹月问道。 绿萝沉默了几秒说道：“有些难，即便青花瓷口碑很好，日销量现在一直在增加，但新曲火爆期维持不了太久，最多十天左右，之后销量肯定会下降，距离上星评审的日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一个月的时间，想要售出四万五千份留音螺......而且，德艺亭出了名曲，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大肆宣传，再次刺激他们的留音螺销量，我们要追平的，可不止四万五千份。” “唉！”虹月叹了一口气，埋怨道，“我这张破嘴！” “虹姐，要不找程识来想想办法？”绿萝开口道。 “找他？找他有什么用？他能有什么办法？”虹月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绿萝说道，“我一直觉得他和我们有些不同，说不定有些不一样的点子，找他来商量商量，集思广益嘛。” 虹月想了想，点头道：“好，去找他过来。” …… “老板娘，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啊？”程识笑道，“难不成就有分红了？” “别贫，有正事。”虹月眉头微皱着说道。 虹月这会儿没心情听程识贫嘴，满脑子都是怎么增加销量，怎么能让崇艺楼上星的事。 程识笑了笑，说道：“绿萝路上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大概清楚什么情况，老板娘你别发愁，女人皱多了眉可容易老，我这不来给你排忧解难了嘛。” “你有办法？” 程识怂怂肩，“不就是要销量嘛，多大的事，就看老板娘你肯不肯花钱了。” “当然肯，崇艺楼上星在此一举，花点钱算什么事。”虹月肯定道。 程识点点头道：“肯花钱就好办了，首先很简单的办法，打折销售，现在留音螺是卖2金一个吧，打个对折，只卖一金币，销量觉得能翻几倍，另外，实在就不行自己出钱自购，就亏点发行商的抽成和留音螺的成本费。” 虹月闻言有些无语，“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法子，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绿萝在一旁给程识解释道：“艺楼发行销售的留音螺，是受到曲艺阁监管的，销售价也是由曲艺阁规定的，除了正常的促销活动外，不允许大幅降价，也不允许大规模自购，一旦发现，会被视为恶意竞争，扰乱市场秩序，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想要上星的艺楼，一旦被发现会立即取消上星资格。” “这样啊......”程识讪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别着急，我还有别的办法，扩大销售范围和途径！” “我发现我们的曲子，只是在江城发行销售了是吧？我们完全可以扩大销售范围啊，在周边城市发行销售，在区域州发行销售，甚至可以在全国一起发行销售嘛，群众基础大了，销量自然不可能会差，难道你们对我这首曲子的质量还没信心？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的！” “唉～”虹月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她觉得他找程识来商量就是个错误，这货哪里是来出主意的，分明是给她来添堵的，啥都不懂，真怀疑他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着虹月的反应，程识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绿萝又解释道：“非上星艺楼，作品基本只能在本城发行销售，想要在外城销售需要江城曲艺阁审批上报，手续很麻烦，而且，外城销售量不在艺楼上星销售量统计中，上星审核统计的销售只统计发行商数据。” “呃......” 程识有些无语，规矩还真多。 也难怪荣耀大陆娱乐行业蓬勃发展数百年，但进展却不快了，低层的小公司受限太多，迸发不出生机。 “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你先回去吧。”虹月趴在桌子上挥手道。 今天的虹月，上午有多得意，下午就有多失意。 “老板娘，别着急啊，不就是要刺激销量嘛，我还有法子呢，要多少个有多少个。”程识说道。 虹月看了他一眼：“行不行啊？” “嘿，老板娘，今年我得教你个道理，永远不能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不行！” 虹月闻言，和绿萝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程识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问题是...你好像，确实不太行，当初你自己说的…… 没有注意到虹月和绿萝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程识自顾说道，“登报打广告发传单这些满大街都能看到的宣传方式，我都懒得说，我给你们说几个不一样的法子。” “还有几个呢？” “那是！听好了啊。”程识说着，撸了撸袖子，“第一个法子，让利！不让降价那咱就不降，但我们可以让利呀，现在发行商是抽3成的利润吧，咱们可以给他4成。” “你疯了？那群吸血鬼抽3成赚的都比我还多了，我还给他抽4成？”虹月彻底无语了，果然，这货是没什么好点子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要钱还是要上星？”程识问道。 “我要上星啊！” “那不就得了。”程识说道，“老板娘，我给你打个比方，就比如我们店里，有两种售价都是5金一壶的酒，但是一种你能赚3金一壶，另一种你只能赚2金一壶，在客人没有特别要求要哪种酒的时候，你是给他推荐赚3金的还是赚2金的呢？” “咦...有点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想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发行商是商人，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如果卖你的留音螺能让他赚的更多的话，他绝对会不遗余力优先推荐我们的留音螺给顾客。 你再算比账，一个留音螺售价2金币，发行商正常抽3成也就是60银币，再减去空白留音螺的成本是20银币，国税和曲艺发行税总共10%也就是20银币，也就是说，每售出一个留音螺，我们会有100银币的利润。 这样就算我们给发行商多抽1成，我们还有80银币的利润，但是，如果我们给发行商高抽成，他们极力推荐我们的留音螺，只要平均5单多出1单，那我们就不亏！” 平均5单多出1单，很难吗？我们不但不太可能亏，甚至还会有点小赚。” 虹月闻言细细思索了一阵，然后从桌子上直起身子来。 “靠谱！” 第十七章程识献计 绿萝闻言，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这点子靠谱。”虹月总算是有些精神了，“还有什么法子吗？光靠这个想追上销量怕是还不太够。” “当然有了。”程识说道，“第二个法子，咱们可以搞带货分销！让广大人民群众给我们带货！老板娘你想想，江城数百万人，街道数千条，但发行商才多少家？发行商的音像店总共才多少家？不是闹事根本没有音像店，全城音像店加起来撑死一两百个，分布散漫。 很多人想要买个留音螺得都跑不少的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其实很多人都懒得走这么远去买个留音螺的，反正如果是我，不是真的特别喜欢，我是不会愿意走上五六条街去买一个留音螺的。但如果有大量人员帮忙带货分销，送货上门，这样相信会有很多只是有一点购买欲望的人都愿意掏腰包。 带货分销如果能做起来，销售量绝对不会比发行商的音像差，甚至会高出发行商销售量数倍！” 虹月和绿萝闻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程识继续说道：咱们可以以40银币一个的佣金，发动广大人民群众帮我们带货分销，卖的越多，赚的越多，如果一个人能销售五个的话，那就是2金币，相当于普通人一天多的收入了，相信会有大把的人愿意干的。” 虹月点点头，说道：“40银币一个的佣金，那算下来每卖出一个利润我们就只剩下40银币了，我们五五分成，一个人20银币。” “等等等等。”程识看着虹月说道，“老板娘，你别欺负老实人啊，剩下的40银币利润都是我的，找人带货分销的佣金是你为了销量格外支出的，和利润无关。” 虹月闻言一愣，然后盘算了一下，说道：“那闹了半天，一个留音螺卖2金币，到最后发行商赚了80银币，交税和成本共40银币，请人带货分销40银币，你分利40银币，我一毛都不剩了？” 程识耸耸肩，“你是想赚钱还是想要销量？” “......”虹月无言以对。 程识：“其实那个上星销量数据统计只统计发行商数据的规定挺坑的，不然找人带货分销可以直接绕过发行商了，给发行商的利润完全可以支付佣金还有富余，不过既然是要上星销量数据，也只能是舍弃部分利润了，当然，也不是一毛钱也没得赚。 不是由发行商直接销售出去的留音螺，完全可以按正常抽成给他们，这么一来就多出来1成20银币的利润了，甚至可以去和发行商谈，由带货分销销售的留音螺只给他们抽2成的利润，这样一来，你自己的利润就能保证了。” 绿萝在一旁接话道：“发行商能同意吗？” “这个不一定，所以要去谈嘛。”程识说道，“按道理来说，由群众带货分销的留音螺，只是从发行商那走个过场，不需要他们进行销售，他们就能白得2成的利润，正常情况下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事，但是，如果发行商知道咱们是为了冲销量，故意狮子大开口，咬住三成利润不松口，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花这个钱。” 虹月点头：“可行，是个好主意，继续说继续说？” “还有就是可以搞搞活动嘛，比如弄点抽奖活动，凡是购买留音螺的顾客，可凭购买票根进行一次现金抽奖，头奖设高一点，可以设成千金甚至万金，花2金搏千金万金，相信会有很多赌徒愿意的，绝对能够刺激一波销量。” “还可以搞搞粉丝经济呀，楼里的艺人姑娘们，粉丝加起来再怎么也得有个几千人吧？公开拍***如，买多少个留音螺可以获得艺人亲笔签名，买多少个留音螺可以获得艺人爱心礼物一份，买多少份又能获得艺人随身物品一件，甚至买的多能送原味贴身衣物嘛！而且，搞个这样的活动，不光能增加销量，也能引起很大的关注度，增加曝光。” 办法是好办法，但程识说的总有点流氓的味道。 虹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不干脆买的多把我的姑娘们也送出去！” “也不是不行呐，尤其是如玉姑娘，我就觉得她能卖个好价钱。” 绿萝掩嘴轻笑，老板娘也白了程识一眼。 如玉和程识有些不太对付，如玉那晚受了刺激后，这几天都没怎么见着她人，一直闷在屋里深居简出。 “这两个办法也不错，还有什么吗？” “还不够？我都说这么多个了，多管齐下，销量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虹月：“点子当然越多越好，我们能否在这个月销量超过德艺亭可是我们能否上星的关键！” 程识点头道：“有倒是还有，不过这些点子就真的要真金白银的撒钱出去了。” 虹月：“说说看。” “最直接的宣传方式，报纸打广告，但广告标题一定要清新脱俗，不能按照常规来，否则吸睛曝光效果有限，标题可以取《八旬老太为何离奇失踪？全村母猪为何一夜之间全部怀孕？寡妇门为何无数次的被开启？》、《嫂嫂深夜进入叔叔房间，久久未出，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标题这么写，绝对效果杠杠的！” 虹月和绿萝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无语。 “这么写标题，还不得被人骂死！” “骂怕什么？越有人骂越好，说明有人看了，打广告目的是啥？是为了曝光，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吸引人看的，只要有人看了，那么就是成功的！老板娘你要真舍得花期，直接买下江城日报接下来一个月的广告位，用点清新脱俗的标题，连续打个一个月广告，效果绝对杠杠的！” 虹月有些无奈道：“买一个月的广告位，你当我是开钱庄的啊，你知道江城日报的广告位多贵吗？一天广告位一天就得数千金币！” “想省钱呐，也行。”程识说道，“去发传单，传单便宜，一个银币能印十张，江城算它四百万人，每人都发一张的话，那总共也才4000金币，然后雇人算工钱发传单就完事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发到江城人手一张传单，再加上发行商高分成刺激，发动起了人民群众分销带货，那销量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事了，坐着数钱吧。” 虹月和绿萝听完后，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程识看着。 “这么看着我干嘛？这被我的智慧折服了吗？” 第十八章青花瓷暴增的销量 “你脑子怎么长得，真想给你切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是怎么想出这么多歪点子的？” “歪点子？这些点子难道他们不香吗？” “什么香不香的？” “就是好不好的意思。” “你直接说好不好不就完了，说香干嘛，点子是挺不错的，但都是不走寻常路的点子。” 程识耸耸肩，没有说话了。 程识说的这些营销方式，放在地球上，是已经用遍了的营销方法，拿到这个世界来，竟然还成了不走寻常路的点子。 看来这个世界在销售宣传上还有很大的欠缺。 程识一连说了好几个好的营销方法，虹月听完后也一扫之前的阴郁心情，继而再次斗志昂扬起来，几乎没有做任何耽搁，当天就按照程识所说的方法立即去做安排了。 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距离上星最终评审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了，早一天行动落实，那就多增加一天的日销量。 …… 老板娘和绿萝这几天四处奔波，忙里忙外，落实着程识的宣传营销方法。 地球上的营销方式，拿到异界来，效果也是显著的。 在第十天的时候，江城日报在崇艺楼没有打广告的情况下，主动刊登了一条关于崇艺楼，关于青花瓷留音螺的新闻。 《青花瓷留音螺日销突破一万二千份，打破江城单曲留音螺日销最高记录。》 日销过万，这是曾经老板娘想都不太敢想的事情，现如今，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这得得益于老板娘和绿萝这些天对程识的营销方案完美落实。 老板娘花了重金，连续买了江城日报一周的广告位，并且，撇开被人喷成狗的风险，咬牙做了决定，用上了程识提议的清新脱俗的标题，在一周内，赚饱了眼球，当然，也因为标题收获了无数骂声。 另外，老板娘一次性雇佣了五百多人，每天游走在江城的闹市区和居民集中区散发传单，并且请他们带货分销。 除了这五百多人外，得知帮崇艺楼带货分销有高额分成，不少人主动加入到了带货分销的行列，人数已过千人。 抽奖活动以及激励粉丝的活动虹月也一样都没丢下。 近乎狂轰滥炸的宣传了整整一周的时间，青花瓷留音螺的销量，迎来了爆点。 前天，青花瓷销量五千，其中，发行商直接销售量三千，带货分销销售量二千。 昨天，日销量八千，发行商直接销售四千，带货分销四千。 今天，日销量一万二千，发行商直售五千，带货分销七千！ 光是这三天时间，青花瓷的销售量就达到了两万五千份，加上之前的销售量，现在崇艺楼留音螺年度总销量已经高达9万！ 虽然总销量和德艺亭如今的10万6千比还有点差距，但是以崇艺楼这几天销量的爆发增长状况来看，反超德艺亭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德艺亭其实在出了名曲后，也立马进行了大规模的宣传，登报打广告，免费演出，买留音螺赠送店内消费代金券等一系列举措，以刺激市场留音螺的销量，这些天德艺亭的留音螺日销量一直稳固在一千以上，高的时候能到两千。 别以为一两千没有多少，要知道，从去年到现在，差不多整整一年了，德艺亭一年的总销量总共才十万多一点不到十一万，平均下来日销量在280左右。 而这些天，得益于名曲带来的人气以及广告宣传，德艺亭的日销也是增长了好几倍，近来十天日销都在一千以上，最高的时候有两千多。 这本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事实上，德艺亭的老板娘桃姐在知道自己的销量翻了数倍后，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甚至她早已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对崇艺楼的销售情况都没有太过于去关注。 但是，这几天崇艺楼的销量达到爆点飞速暴增，当德艺亭老板娘从报纸上看到崇艺楼日销破万打破记录的新闻后，笑得合不拢嘴的嘴不光合上了，而且还掉了颗大牙。 她简直吓掉了大牙好嘛！ 不光是他，江城的所有艺楼，不管是上星的还是没上星的，都有些被这个新闻吓着了。 很多人一度还觉得，这又是崇艺楼不要脸打的标题广告来吸睛的，但仔细看过后，才发现真的是来自曲艺阁发布的真实数据信息。 众多艺楼都傻眼了。 日销一万二！ 怎么可能？ 这什么概念？ 就是曾经的四星艺楼发行的，全国最具人气之一的歌手木梅的一首名曲，在江城最高的日销量也才一万，这也是江城近几年来一直保持着的日销记录。 崇艺楼这一所无星艺楼，一个不出名艺人的作品，凭什么能够打破记录？ 许多人怀疑崇艺楼数据作假了，一定是他们为了上星，不择手段刷出来的数据。 不少有识之士以及众多艺楼，纷纷展开了调查，希望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向曲艺阁申请仲裁，制裁崇艺楼这个无耻之徒。 可是，调查除了查到了崇艺楼一系列出色的营销方案外，不但没有查到任何崇艺楼的不法证据，反而因为众多公众调查闹得沸沸扬扬，再次给崇艺楼和青花瓷一曲增加了热度，让青花瓷一曲销量再次增长。 8月7日，青花瓷日销一万四千！ 8月8日，青花瓷日销一万六千！ 而青花瓷一曲，也因为惊人的销量，以及开创时代的交响形多重伴奏，竟然在没有主动送审的情况下，被江城曲艺阁主动收录为名曲。 8月9日，已经被收录为名曲的青花瓷日销突破两万大关！ 业界震惊！ 不光是江城，周边几个城市的艺楼艺人们也都为之震惊，纷纷研究起了青花瓷为何会如此成功。 歌曲质量上乘是肯定的，出色的交响形多重伴奏让人惊艳不已，但除了作品本身优秀之外，青花瓷销量的成功，离不开崇艺楼出色的营销。 登报曝光。 广发传单吸引潜在客户。 提高发行商分成刺激发行商音像店推荐销售。 发动群众进行分销，大幅度扩大销售渠道和效率。 抽奖活动刺激群众购买欲望。 粉丝效应增加销量和曝光度。 好的作品是成功的基础，而好的营销则是成功的推动机。 崇艺楼这一套组合拳般的营销方案，照成的产品曝光率以及话题效果，是青花瓷日销惊人的关键，也让质疑崇艺楼作假的人哑口无言。 而崇艺楼做的一系列营销方案，也被各行各业拆析研究，都想从中学到些经验。 第十九章明早我要喝八宝粥 青花瓷留音螺大卖，虹月这几天可乐开了花。 截止到8月10日，光是青花瓷单曲销量，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九万六千份，而崇艺楼留音螺总销量达到了14.2万。 不但反超了对手德艺亭目前11万的销量，而且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除非德艺亭也能上演一次如果崇艺楼一般的销售奇迹，否则，仅仅只有十天就到上星最终评审的日子了，德艺亭想要翻盘几乎不可能了。 几乎是已经胜券在握了，虹月怎么可能会不开心，让崇艺楼上星，可是她努力了好几年的事。 甚至这些天，虹月很没节操的连续几天亲自给程识送去桂圆莲子汤，犒劳这位功臣。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虹月撑着下巴看着程识喝着莲子汤。 程识点点头：“嗯，不错，美中不足的是不是老板娘亲手做的，不然肯定更好喝。” 虹月笑了笑，说道：“美的你，还想我亲自给你做，能给你端来就不错了，我这么体恤下属的老板上哪找去。” “没让你亲自给我做，那只能说明我立的功还不够大，我争取下次立个更大的功，让老板娘你感动的亲自给我下厨做汤。” “切。”老板娘笑嗔了一声，“那就看你表现咯，你要是表现好，别说下厨给你做个汤，就是给你端茶递水打扫卫生什么不可以。” “是嘛～”程识坏笑了一声，看着虹月说道，“给我暖被窝也可以？” 虹月闻言一怔，出乎程识意料的，虹月没有瞪他也没给他甩白眼，反而笑脸盈盈带着些挑逗意味看着程识。 “哟，想要姐姐给你暖被窝呀，可以呀。” “呃......” “不如，姐姐今晚来给你暖被窝呀。” 虹月说完，不得程识反应过来，轻笑着飘然离开，留下还有些宕机的程识。 程识说让虹月给他暖被窝，当然是开玩笑的，只是没想到，向来比较干练雷厉风行的老板娘，居然也会和他开这种玩笑。 而且她撩起人来时的样子，简直有点要人命。 晚上。 程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了。 “唉～”程识长叹一口气，“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 翌日。 上午。 程识拉着青芜和紫薇在院里斗地主。 青芜：“一对二，报单！” 紫薇：“啊，又输了，不要。” 程识：“哈哈，等等，我炸！再来一倍！” 紫薇：“怎么还有炸弹呐，石头你是不是偷牌了。” 程识：“瞎说，你别冤枉人，哥牌品好着呢，小紫薇，接受制裁吧，一张三，青芜过牌！” 青芜：“呵呵。” 程识：“出啊，我一张三，你不是报单了吗？” 青芜：“呵呵。” 程识：“......” 紫薇：“难道说......” 青芜没有说话，只是白眼看着程识。 程识脑袋发麻，表示无语，暗暗盘算着这局要输多少钱。 “石头，有人找你。”安保小黑喊了一声。 “来了！”程识把牌往牌堆里一混，咻的一声就跑了。 小黑来得真及时！ “石头你耍赖！不许跑！先给钱！” “还没打完呢，我又没有输给什么钱，等会在从新来。” 来到前厅。 程识见着来找他的人了。 这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看样子有些熟悉，但程识一下子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咦，这不是才秀酒楼的老板嘛。”跟着出来了的紫薇一眼就认出那人了。 程识也想起来了，然后嘀咕了一声：“该不会来追债来了吧……” “程公子，总算找到你了。” 见到程识出来，才秀酒楼老板魏真主动迎了上来。 “当日公子走得可真急，害得魏某找了好些时日。” “找我什么事？”程识问道，心里暗想，该不会真的来追债的吧？ 魏真笑了笑，说道：“魏某平日里最喜欢结交程公子这般文才出众的雅士。” 程识摆摆手说道：“我就是一俗人，没什么文才。” “程公子过谦了，家师的那幅对联，挂在我店内数月没人能对出下联，程公子轻松对出，文才可见一般，近日程公子风头可甚呐，一首青花瓷听的魏某人也是如痴如醉，歌词中尽显程公子文采，我最喜欢那一句，篱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程识微微笑了笑，也不解释了，人家认定你有才，你就是告诉他你是抄的，他也不会信，还以为你在谦虚。 “魏老板就是因为这个来找我的？”程识问道。 “倒不全是，今日来打搅，还有两事。”魏真说道，“中秋佳节马上就到了，江城文化协会将在绿水湖畔有一场中秋文会，广邀文人墨客，群英汇聚，以文会友，我才秀酒楼是文会赞助商之一，今日前来是特地邀请程公子参加中秋文会的。” 说着，魏真给程识递了一个红色请柬。 程识也没拒绝，伸手接了过来，虽然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但中秋如果没什么事，去看看热闹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还有一事，文会需要表演一些歌舞节目助兴，我想请贵艺楼中秋晚赴文会演出。” “请我们崇艺楼去演出？”程识有些意外。 别看崇艺楼这段时间好像因为青花瓷大卖，搞得似乎全城皆知，名声鹊起，但实际上，一家没有上星的艺楼，地位其实很有限，平日里其实是接不到什么外出商演的，尤其是像这种江城文化协会举办的，有点官方的活动，一般就更不会请没上星的艺楼去演出了。 对崇艺楼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不过，虹月才是崇艺楼的老板娘，这事还得她同意才行，程识连忙说道：“这事得我们老板娘决定，魏老板您稍等，我马上去喊我们老板娘来。” 虹月怎么会不同意，知道魏真要请崇艺楼去中秋文会演出，简直乐开了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并且拍着波涛汹涌的胸脯信誓旦旦的向魏真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望，演出成功。 魏真走后，虹月把程识叫到身边。 “你小子可以嘛，居然还认识才秀酒楼的老板，给咱刨来这么一个难得的活。” 程识耸耸肩，然后看向老板娘，说道：“这算不算立功？” “当然算了！”虹月说道。 “明早我要喝八宝粥。” “什么？” 虹月不明所以，但程识已经晃悠悠的走开了。 反应了一下，虹月总算明白过来了，莞尔一笑，“小家伙还真的敢使唤我了。” 第二十章你就是这么表现的? 翌日。 程识就着咸菜美美的喝着八宝粥，一边吃着还一边评头论足。 “糖放多了些，有些甜了。” “火候也没到，红豆没太煮烂。” “这咸菜摆盘也太随意了。” “这是胖厨他徒弟做的吧，手艺还是不行呐，回头我得找胖厨好好说道说道，让他好好带带这个徒弟，这么简单的一个咸菜配粥都这么多问题。” 虹月在一边看着程识道：“你吃个粥还这么多问题，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说罢，虹月从程识手里抢过八宝粥，端起来就走，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把桌上的咸菜也给端走了。 “还没吃完呢...干啥呀这是。” “不好吃就不要吃，免得污了您的嘴！哼！” “合理指出问题嘛，这有什么不对的，这些问题不指出来，胖厨的小徒弟什么时候才能进步。” “爱吃不吃！”虹月还是甩过来这么一句话。 “唉，不对，老板娘你这么生气干嘛？”程识说着，忽然一怔，然后试探着问道，“这粥是你......” “哼哼！” “咳咳，细细品品，虽然有些偏甜了，但配上咸菜正好相得益彰，口感甚佳！红豆有些硬了，但有点软糯嚼头，正好给这粥增添上了咀嚼食用感，不至于好像是在喝流食直接就往肚子里吞了，咸菜摆盘乍一看有点随意，但仔细品品，此乃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啊，简简单单的朴素的早餐，摆盘当然也最好应该是配上朴素的，花里花俏的反而显得突兀不美。” 程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拍了虹月好一顿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虹月撇撇嘴，总算把八宝粥和咸菜重新给程识端回来了。 “唔，好吃！这粥配上咸菜，简直是人间绝配，好吃！” 程识一边吃着一边眼睛放着光，仿佛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又好像现在吃的八宝粥不是之前的那一碗似得。 说实话，程识还真没想到，虹月竟然会真的自己下厨给他煮粥。 老板娘给煮的粥，不好吃也得好吃啊！ …… …… 转眼。 中秋到了。 中秋文会是在绿水湖畔举办的，湖畔边上有集市，以为本就是中秋佳节，又加上文会举行的原因，绿水湖畔今天的几条街道倍加热闹。 文会要晚上才开始，崇艺楼的歌舞表演，也是在晚上。 但今天崇艺楼的姑娘们兴致都颇高，还不等文会开始，就成双结队去集会街道上玩了。 虹月也没打消大家的兴致，只是交代众人要注意安全，到了时间准时到演出地点集合。 “老板娘，差不多行了吧，我两条胳膊都快挂不下了。” 程识跟在虹月后边，两手上挂满了购物袋。 之前老板娘喊程识一起去逛街，程识还挺开心的，现在却是开心不起来了，总算知道为什么虹月不找青芜绿萝等人陪她了，女孩子不好使唤当苦力。 “这才哪到哪，今天咱们尽情的玩一天，逛一天，到晚上直接去演出地集合就好了。” 程识苦着脸：“你是尽情了，我这两条胳膊怕是得要废了。” “真没用，大男人提这么点东西就喊累。” “我求求你当个人，轻你自己来提呀。”程识无语。 “我提就我提！”虹月轻哼了一声。 虹月二话不说，伸手就来拎袋子，程识也一点都没和她客气，一股脑把两手的购物袋全都转给了她。 “给你巴结老板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我从来都不巴结领导，不需要这样的机会。”程识说道。 “哟，是嘛？”虹月说道，“那我之前叫你来陪我逛街你二话不说就来了？” “我陪你来逛街，可不是因为你是老板要巴结你。” “那是因为什么？” “当护花使者啊！” “我用得着你护？你这胳膊腿，经得起几下打的？”虹月不屑道。 程识嘿了一声，说道：“哪能这么说，起码我有这份心嘛，再说了，老板娘你长得这么漂亮，独自一人出来闲逛肯定会招蜂引蝶，有个男伴在身边就不一样了，能让你省很多麻烦。” “哟，还挺为我着想呢？”虹月笑道。 程识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指着你以后要给我暖被窝的，可不得好好表现，替你着想嘛，万一上街被哪个猪头三一勾搭，真的给拐跑了，那可就亏大了！” “切。”虹月白了程识一眼，说着还提了提手上的购物袋，“你就是这么表现的？” 拎包的活都不愿意干，还指望人家给你暖被窝？ 程识脸皮颇厚：“能者多劳嘛，都是暖被窝的人，别那么见外！” “鬼给你暖被窝！”虹月嗔骂了一声，用脚轻踹了程识一下。 “可是你说的，只要我功劳大，你就能给我洗衣做饭暖被窝。” “我这么说过？” “肯定说过！”程识一本正经的点头。 “戏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胸不够大你看不出我是个女人？” “……” 两人说说笑笑，一边打趣着一边逛着街。 虹月今天购买欲很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花瓷热销，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腰间有钱了的原因，逛了一下午，不光是她自己手上，程识的两条胳膊上，又全都挂满了她买的物件。 日薄西山。 夜幕渐临。 中秋文会是在晚上开始的，虹月和程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开始去往演出地点了。 今天晚上的中秋文会很盛大，可以说是江城一年一度，最具规模的文会。 能在这样的场合受邀表演，对崇艺楼来说，也是一种荣誉和机会。 “人还真多。” “麻烦让让。” “借过借过。” 程识和虹月一路穿过拥堵的人群，往文会举行地点走过去。 “麻烦出示邀请函或者入场证。” 文会分为内场外场，内场不是对所有人都开放的，今天来凑中秋文会热闹的，少说也有数万人，要是一股脑全都放进去，非得乱了套不成。 所以，大多数普通人只能逛逛街道集会，在文会举办的广场外场上看看热闹，想要进入内场，需要邀请函或者入场证。 邀请函是由举办方直接向江城的一些名士发放的，基本有点名气的文人墨客都能收到，没收到的也没关系，真的肚里有墨的话，通过外场的灯谜考验也可以获得入场证。 “你看我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看我干嘛，赶紧把邀请函拿出来呀。” “我......忘带了，你拿吧。” “......” “你也没带？”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们邀请函都忘带了，你看能不能......” “没有邀请函和入场证一律不许入内。” “这位大哥，我们两个是崇艺楼的人，就是今晚在文会演出的崇艺楼，这位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要去准备开演节目了。” “你们已经是今天第五波用这个借口的想混进去的人了！想蒙我，没门！没有邀请函和入场证一律不许入内！” “……” 第二十一章一题都答不上来 任由程识和虹月怎么解释，内场的安保就是不然两人进去。 今天来参加中秋文会的人太多，想要混进内场的人也太多，安保认证不认人。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虹月颇为不满，“我还就不信了，今天我还进不去了！” 虹月骂骂咧咧的带着程识往前走去。 程识问道：“老板娘，咱去哪？” “去过文才廊！” 不能直接从内场的门进去，那就从外场过了文才廊拿了通行证进去，进去后一定要给那个安保点颜色瞧瞧！ 虹月是这么打算的。 “哟，老板娘您还有这文采呢，竟然能过文才廊。” 文才廊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过的，之前程识和虹月一路走过来，文才廊那边可是堵了一大堆捶胸顿足的文青。 “我？”虹月看了程识一眼，“不是你过吗？” “我？”程识一怔，连忙摆手道，“我不行，我哪有那水平。” “别开玩笑了，姑奶奶正在气头上呢！”虹月气愤道。 程识见他这模样，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自己心里是真没底。 程识在虹月眼里，能写诗能写歌，自然是有文采的，可她不知道，程识所谓的才华，都是剽窃来的。 至于程识本人嘛，别说才华了，就是伪文青都算不上。 到了文才廊，外面依旧很拥堵，很多书生堵在门口，想要解开灯谜或者对上一幅对联，好获得入场券。 虹月力气大，拨开人群，带着程识挤到了前面。 “随便答一个吧，拿了入场券我们就进去。” 旁边有人将信将疑的看了虹月和程识一眼，随便答一个？要有这么好达，门口也不至于堵这么多人了。 真正有才的人，基本都直接收到了邀请函，文才廊是为一些没什么名气的又没收到邀请函，有点才华的漏网之鱼准备的，一般人还真答不上来。 别说一般人了，这些灯谜和对联，都是江城赫赫有名的文学泰斗出的，接到了邀请函的文人，肚里没点真东西都不一定能答的上来。 “呃......” 程识粗略扫过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自己看着眼熟的灯谜和对联。 “赶紧答呀，别墨迹。”虹月说道，“就答这个吧。” 虹月指着一个灯谜。 这灯谜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四通八达。 程识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 不会？ 虹月也没多想，有才归有才，但也不是所有题目都能答的上来的，这个不会，那换一个好了。 “那答这个。” 还是一个灯谜，题目更简单：圆寂。 程识又想了想，还是摇头，“答不上来。” 虹月看了程识一眼，然后说道：“那对对联吧，对这个，这个短。” 对联题目：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程识依旧摇头。 旁边已经有人轻声在笑了，之前两人来的时候，虹月可是颇为嚣张的说随便答一个来着。 结果呢，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 虹月也有些无语了：“你自己找一个你能答的上来的作答吧。” “呃......”程识再次粗略的看了一遍灯谜和对联，然后摇头，“都不会。” “真的假的？”虹月说道，“别开玩笑了，能答就赶紧答，马上演出要开始了。” “真不会。” “......”虹月白了程识一眼，“关键时候一点都不顶用，连个灯谜对联都答不上来，我招你有什么用？” 程识不满道，“招人的时候也没说要能猜灯谜对对联呀。” 虹月不说话了，她也就是气头上那么一说，程识答不上来她也没办法。 主要是在虹月的印象里，程识是有几斗才的，刚开始她带程识来猜灯谜对对联的时候，还有种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的感觉，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是个银样镴枪头，心中未免会产生巨大落差。 …… 另一边，文秀酒楼的老板魏真陪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叟往内场的门走去，身后还跟着几个侍从。 “咦，程公子怎么在那。” 魏真看见了在文才廊那边的程识和虹月。 “老师，那边那个青年就是我和您说的，对出您对子的程公子。” 老叟顺着魏真指的方向看了看程识，点点头道：“眉间倒是有些气宇，那边是文才廊吧，他在那边做什么？小魏，你没给他发邀请函吗？” “发了发了，我亲自送过去的。”魏真连忙说道，“不光是他，他所在的艺楼也受邀在文会上演出，都有邀请函的，按理说不会走文才廊那边才对。” 魏真思索了两秒，笑道：“大概是年轻人爱出风头，程公子故意在文才廊露露才吧，老师，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 出风头？ 丢脸还差不多！ 虹月现在觉得脸都快被程识丢光了。 自信满满的来过文才廊，可程识一个都答不上来，周遭的一些看客们此时可都看着笑话呢，不少人还阴阳怪气的出言奚落。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江城文学泰斗出的灯谜对联，哪是那么好答的。”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 被嘲讽了啊…… 程识听着这些碎语，心里有闷着一口气，很想意气风发的大显身手，呼啦啦的把文才廊上的题都给解了，好好的装个逼，打一打这些人的脸。 奈何肚子里没墨水，有心无力。 强行装逼只能让自己更丢脸。 “程公子好雅兴。”魏真带着老叟和随从走了过来。 魏真在江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来人群中立马有人认出他来了。 “是才秀酒楼的老板魏真。” “他怎么来了？” 魏真笑着走上前来，然后又和虹月打了招呼。 “魏老板。” 程识和虹月也和魏真打招呼，他身边还跟着个老叟，两人都不认识，但也都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程公子解了几道谜题了？”魏真笑着问道。 “呃......”程识尬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一道都答上来。” “怎么...”魏真闻言一怔，然后又洒然一笑，说道，“哈哈，依我看是这些谜题出的太简单了，程公子都不愿意解答吧。” 程识一愣，心道，难怪人家能开那么大的酒楼，真会说话。 虹月撇撇嘴，在心里腹诽，他是真解不出来！ “既然程公子觉得文才廊的题目太简单了，不如让我恩师给你出个题吧。”魏真说着，又向程识介绍身边的老叟，“这位是我的恩师，江城文才院的郭老。” “郭老？难道是文才院的副院长郭文渊院长？” “就是他，我说看着有点眼熟呢，我曾远观过郭老一次。” “郭老竟然也来了。” “当然，今天可是中秋文会，郭老到场也不足为奇。” “……” 人群中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程识却是苦笑着摆手道：“不了，不了，才疏学浅，怕是答不上来。” 程识说的是实话，他连文才廊的谜题都解不开，哪里接得住江城文学泰斗亲自出的题。 第二十二章月色是今晚第二美好的东西，第一是你 程识很光棍的承认自己才疏学浅，可在魏真和郭老眼里，就成了谦逊了。 魏真：“程公子谦虚了。” 郭老也看着程识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年轻人最怕持才傲物，程识看着如此年轻，腹有诗书，但又懂谦逊，这是难能可得的品质。 郭老微微笑笑，说道：“既然你对上了我的对子，那我再出个对子给你吧。” 不待程识拒绝，郭老就出题了：“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程识闻言一怔，这对联不是正是他之前在才秀酒楼对过的那个吗？怎么又出这个了？ 本想张口就答，不过，看到郭老似笑非笑的表情，程识明白过来了。 同样的题，但郭老要不同的答案。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程识张口答道。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这个对联，在地球上很出名，属于名对，程识曾经看到过，也看到过好几个对仗工整的下联。 “不错。”郭老点点头赞许道，“还有吗？” “左逢缘右逢缘左右逢缘逢左右。”程识张口就答。 虹月有些意外的看着程识，文化廊那么多题，你一道都答不上来，怎么文学泰斗郭老亲自出的题，你张口就能答了？而且答案一下还给了两个。 魏真哈哈笑起来：“程公子果然大才。” 程识老脸有些红，然后又怕郭老再给他出什么题，于是赶忙说道：“魏老板，我们忘了拿邀请函了，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进去。” “当然没问题。”魏真说道，“程公子想进去，就算没有邀请函，随便答一道文化廊的题，拿到入场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程识笑而不语。 好在魏真没让程识真的去答题，郭老也没再给程识出什么题，带着程识和虹月，穿过人群，往内场入口走去。 进入内场时，虹月还颇为不愤的冲着门口的安保挥了挥拳头。 …… 今天是中秋文会，主题自然是围绕中秋来展开的。 类目有很多。 吟诗。 作对。 书法。 绘画。 灯谜。 崇艺楼的歌舞表演，穿插在开场和文会进行时的间隙当中。 程识自己是不上场表演的，他今天来差不多就是凑个热闹，悠哉悠哉的坐在台下，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看姑娘们的歌舞，以及众多文人墨客文绉绉的文化切磋。 别说，还挺好看的，颇有种打擂台的感觉。 不，应该说就是打擂台，只不过是没有硝烟的，文人之间的擂台。 魏真本来是想让程识也参与的，不过，程识肚子里这点墨水，哪里能摆上台面，自然是再三拒绝了。 魏真也只能作罢，又给程识贴了个怀才不漏，淡泊名利的标签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他除了是中秋文会的赞助方之一，也还是文会评审之一。 “魏老板这么有头脸的人再三邀请你参加你也拒绝，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虹月说道。 虹月今天除了安排姑娘们表演的事，也算是半个闲人，和程识一起坐着喝茶嗑瓜子。 程识看着虹月坏笑道：“为了陪你嘛，我走了你一个人多孤单。” 程识这种低级的撩话，虹月差不多已经听习惯了，撇撇嘴道：“我看你是不敢吧，大才子！” 虹月在大才子三个字上咬了重音。 程识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光棍的说道：“是啊，肚里没墨不敢上去丢人啊。” “我有点搞不懂你了？”虹月看着程识道。 “搞不懂我什么？”程识问道。 虹月打量着程识：“你吧，我一直都觉得你没有文人气，不像是满腹经纶的人，但有时候确实又有点东西，但说你有才吧，今天那些谜题你没一个答上来的，看着也不像是唬人的，可你偏偏随口又能对上郭老的对联，说实话，我有点搞不懂你，程识，你有点迷呀。” 程识嘿嘿一笑，没有回答虹月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虹月，看得虹月浑身不自在。 “老板娘，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觉得他是一团谜的时候，那她就离沦陷不远了。” “瞎胡说什么！”虹月瞪了程识一眼，举着粉拳威胁道，“再乱说小心我揍你！” “哈哈哈。”程识不以为意，“老板娘就是老板娘，生气都那么好看。” “那是！”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程识夸虹月，她还是受用的。 抬头望了望今晚天空中格外明亮的五轮彩月，程识赞叹道：“到底是中秋，今晚的月色格外美好，就连那颗没什么光辉的褐月今晚都多了些光彩。” “是啊。” 虹月也抬头看向月亮，眸光有些荡漾。 “但是，月色是今晚第二美好的东西。” “第一是什么？” “第一是你。” “……” 也不知道是天气还有些闷热的原因，还是因为程识这话的原因，虹月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红晕。 白了程识一眼，虹月说道：“油嘴滑舌的，你要是正常啊，我还真不敢留你在崇艺楼了，不然指不定哪天就骗走我一姑娘。” 程识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什么叫我要是正常？ 我不正常吗？ 本想深究，但此时台上热闹起来了。 文会主持人拿着扩音器喊着：“今晚月色明亮，但文曲星更耀眼，今天的重头戏来了！大家最期待的，本年度最佳中秋赏月诗词答案马上为大家揭晓！ 桂冠究竟花落谁家？ 是文豪陆程的秋月颂诗。 还是才子白翩跹的五月词。 亦或者是文才院院士许翰生的望月诗呢？ 十位总评审正在进行讨论，进行最终评定， 现在，请大家先欣赏崇艺楼新曲，水调歌头，节目过后，相信评审们也有了答案，谁的诗词才是最让评审们心怡的作品呢？ 各位请拭目以待！” 说罢，主持人退场。 崇艺楼的一群姑娘们再次莺莺燕燕搬着乐器上台了。 “哟，重头戏来了。”程识笑道。 虹月：“你说的是诗词还是我们的新曲？” “当然是我们的新曲了，诗词和我们有啥关系。”程识说道，“这可是我们今天最重要的一个节目，压轴曲。” 虹月点点头，然后看了看程识问道：“我一直没问你，既然是想趁机在文会上给我们崇艺楼做宣传，增加名气，为什么不用你那首《青花瓷》，反而又费心费力让姑娘们排练出这首《水调歌头》，《青花瓷》现在名声大噪，也是我们崇艺楼现在最主要的代表作，用那首效果不是更好吗？” 程识笑了笑，说道：“青花瓷好归好，但发行已经一个多月了，我相信现场很多人都已经听过了，再用这首歌当今晚的主菜，就显得没什么新意和诚意了。 而且，能够新旧更替，才能让大家更了解我们崇艺楼的实力，知道我们是能够连续出好曲的，而不只是运气好作出了一首好歌。 再者，今天可是中秋文会，来的可大都是文人墨客，一个比一个有牌面，要是今晚这首歌，能够折服些文人，到时候崇艺楼每晚演出的时候，都能来上那么几个文人骚客，不全是那么些五大三粗只知道吆五喝六冲着漂亮姑娘来的莽汉，那以后老板娘你出去都可以自豪的说，我们崇艺楼那都是每晚都有文人墨客扎堆聚集的雅地了，崇艺楼的档次和牌面可就上去了。 青花瓷的歌词固然也好，但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这首《水调歌头》也更应时应景呐！” 第二十三章水调歌头，千古绝唱 评委席。 十位评委正在进行讨论。 “今晚的诗词，就这三首最为出彩了，各位，你们看这三首诗词，哪首才是当之无愧今晚最佳诗词呢？” “我觉得三首诗词都很出色，不过，我更喜欢白翩跹的五月词，尤其喜欢那句仙穹借五月，俯瞰荣耀十二洲。此句恢宏，宛如天上真的有仙穹仙人，借着月光正在俯瞰大地一般。” “我更喜欢陆程先生的秋月颂诗，意境更应时应景，这诗别说是在江城，就是拿到全国去比，也是佳作。” “别忘了，今天可是中秋，秋月颂诗和五月词固然好，但最能体现出中秋的还是许院士的望月诗啊！” “我更喜欢秋月颂诗。” 众评审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支持自己喜欢的诗词。 今晚的夺冠的这三首热门诗词，都很出色，难分伯仲，一时间，评审们也没法统一意见，选出最佳诗词来。 经过一番讨论，意见无法统一，大家最终决定，投票决定，三首诗中获得评审支持最多的则被评为本次中秋文会的最佳诗词。 “我支持五月词。” “我也支持秋月颂诗。” “五月词。” “我投望月诗一票。” “......” 评审们纷纷投票，可投票到最后，竟然又成了一个三比三比三的局面。 关键性的一票，到了最后投票的郭老手中。 今天晚上他投哪首诗词，那么哪首诗词就是本次中秋文会的最佳诗词了。 郭老微微闭目思索考虑着。 他也很难下决定。 今天晚上这三首杀出重围的诗词，虽然都很不错，可却没一首能够真正打动他的。 要不是不能够弃权，他甚至都不想投。 但不投也不行，不投三比三比三可就僵住了，还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 投谁好呢？ 思索间，耳朵里开始传来好听的曲乐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青芜在台上演唱着。 程识写（抄）出水调歌头，并没有自己演唱，而是把这首歌给了青芜，让她做为演唱着首发。 虹月本来是倾向于让如玉唱的，因为中秋文会的表演对崇艺楼很重要，而如玉不论是从音色还是演唱的功力上，都要比青芜出色些。 但程识坚持让青芜来唱这首歌，原因很简单，他和青芜关系好啊，有好东西，当然优先给关系好的人啊。 当然，说青芜不如如玉，只是综合角度上来说，并不代表如玉唱的就不好，青芜的声音很空灵动听，很有特色，一张嘴便让台下的文人骚客们差不多都安静了下来，聚精会神的听起她的歌声来。 郭老依旧还在考虑着，身边的其他评委也不敢打搅催促他，都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忽然间，郭老垂着的眼帘抬了起来，望向台上正在唱歌的青芜。 “乘风归去...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郭老喃喃了一声，然后突然道，“好一个高处不胜寒！好一个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青芜唱到此时，郭老神色已经开始激动了，不由得站起了身来。 “拿纸笔来！”郭老直接向身边的魏真大声吩咐命令道。 郭老虽然曾是魏真的老师，但魏真已经出师很多年了，已经成了有头有脸的牌面人物，论身份地位比他这个老师还要高了，所以，郭老和他相处也不会特别拿捏架子，更别说是直接呼来喝去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很顾及魏真的面子的。 但现在郭老却没顾及那么多了。 魏真也干脆利落，连忙拿来了纸笔，并且帮郭老摊平，用压纸尺压好。 “唰唰唰” 郭老奋笔疾书，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片刻，水调歌头的全部内容跃然纸上。 “老师为何要抄写这曲词？” 魏真有些不解，他原本以为郭老突然让他拿纸笔，是自己想到了什么佳句，没想到郭老竟然是把刚刚台上歌姬唱的歌词给写下来了。 “哼！”郭老看了魏真一眼，有些恼道，“难怪你跟我学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成了商人，成不了文人。” 魏真干咳一声，“请老师解惑。” “这是曲词，但也是诗词！”郭老看着手中的词，赞叹道：“此词，千古绝唱！” 此言一出，众多评审尽皆惊愕。 “郭老看来很喜欢这首词啊，不过说千古绝唱有些言过了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确实很妙，虽说是曲词，但说是诗词也不是不可，但说是千古绝唱......” 有两位评审立马提出了一些意见。 评审们基本都是江城地位颇高的文人，或者是有牌面的人物，对诗词歌赋都有鉴赏能力，所以，郭老一定要说这首歌的曲词也是诗词，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因为在数百年前，很多诗词也都是可以用来唱的。 并且，大家也都觉得这首词确实还不错，很有意境，甚至会被这首词惊艳。 可郭老张嘴就是一句千古绝唱，这就让大家伙儿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了。 有点太吹了。 喜欢也不是这么个喜欢法。 郭老眼睛一瞪，胡子一吹，看向那两位评审，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且自己再看看！看清楚想清楚再说话，莫要丢了文人的脸面！” 说罢，郭老用笔在纸上点了几个点，算是做了个断句，然后把纸张递给两人。 郭老在江城文坛名望极高，又是文才院副院长，虽然这般说话，但两位评审也不太敢和他顶撞，接过纸来，细读细品起来。 其他的几位评审也都绕到两人身后，一起品读起这首被郭老赞誉为千古绝唱的词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经过郭老打点断句，再看这首词，韵味和台上青芜唱的又似乎截然不同了。 似乎因为几个断句的小点，让意境和韵味突然跃然纸上。 也让众评审越看眼睛越亮，越品心中越惊。 第二十四章谁是桂冠夺主?是我啊!真的是我啊! “这词，构思奇拔，蹊径独辟，极其浪漫啊！” “作者是自诩为仙人了吗？欲乘风归去，又担心在仙穹高处不胜寒，所以才留在人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两句乃是世间哲理啊，自古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啊，有得必有失！”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句更是神来之笔！不光本身意境深远，更是让词曲韵味峰回路转，将悲欢离合和阴晴圆缺的悲伤感完全逆转，让整首词变得清雄旷达，乐观美好，境界壮美。” “好词！好词！好词啊！” “全词设景清丽雄阔，以咏月为中心表达了游仙“归去”与直舞“人间”、离欲与入世的矛盾和困惑，以及旷达自适，人生长久乐观和美好的愿望，极富哲理与人情，能写出此等佳词之人，必然也是豪迈浪漫，豁达超脱之人吧！” “当真是佳作，从未见过比这更妙的中秋月词。” “郭老所言不错，此乃千古绝唱！” 众评审们细品之后，纷纷对水调歌头这首词推崇备至，赞叹不已。 “诸位，我提议，今晚文会的最佳诗词，便是这首...这首...这首词叫什么名字？” “呃......不知道，歌曲名好像是叫水调歌头？” “水调歌头，名字怪怪的，不过不打紧，各位，如果没有意见，那最佳诗词颁给这首水调歌头如何？” “好！” “我同意！” “理当如此。” “……” 众人纷纷赞同郭老的提议，将这次中秋文会的最佳诗词的奖项颁给水调歌头。 “这首词到底出自何人之手？难道真的是台上这个姑娘所作？” “我看不像，这姑娘看起来温婉，不像是能作出有如此豪情诗词的样子，应该另有其人。” “难道是他？”魏真脑海中浮现出程识的模样。 程识有才，魏真是知道的，而程识是崇艺楼的人，台上演唱的青芜也是崇艺楼的人，所以魏真猜测这首水调歌头是不是就是程识所作。 “是何人？” “可能是他，只是猜测还不确定，老师请稍等，这个艺楼是我请来的，我马上去他们问问。”魏真说完，立马屁颠屁颠的去后台找人询问去了。 魏真本来是想直接去找程识的，但内场人也很多，程识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程识坐在哪里，索性直奔后台去找崇艺楼的姑娘们询问去了。 …… “小青芜唱的真不错。” “那是，也不看是谁写的歌。” “少给你脸上贴金，我夸小青芜呢。” “青芜唱的是不错啦，但我觉得，我至少也得占一半的功劳吧，你夸她不夸我？” “得，也夸你，夸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谢谢老板娘夸奖！” 程识和虹月俩人在青芜唱完之后，说笑起来。 “都唱完了，怎么还没讨论出结果，到底谁是最佳诗词得主啊，是不是五月词啊，急死了，我都快憋...”虹月说着戛然而止。 程识笑笑，说道：“现在谁拿下最佳诗词和我们都没关系，然如果因为这个，明天一早新闻刊登上某艺楼老板娘文会失禁之类的新闻，那就和我们有关系了。” 虹月脸上有点微红，瞪了程识一眼，说道：“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回来你告诉我谁是最佳诗词得主。” “快去，快去，人有三急，别真尿裤子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丢人。” “嘣” “哎呀，老板娘你能不能别老弹我脑崩。” 虹月哼了一声，快步离去。 就在虹月刚刚离开的时候，主持人上台了。 “让大家久等了。” “经过评审们进行多番讨论，最终一致决定，本次中秋文会，最佳诗词为......” 主持人卖了个关子，拖长了音。 “快说啊！急死人了！” “到底是秋月颂诗还是五月词啊。” “望月诗也不错啊。” “快说快说，再不说我们让你瞧瞧文人的骨气！” “……” 主持人见台下气氛热烈起来了，也不再卖关子了，当即宣布道：“本次中秋文会，最佳诗词为...崇艺楼程识——水调歌头！” “崇艺楼程识？” “是谁？” “水调歌头？” “有这首诗词吗？” “怎么不是望月诗？” “居然不是五月词，给了一个什么水调歌头，挺都没听过，黑幕吧！” “水调歌头...这不是刚刚唱的那首曲子吗？” “搞错了吧？” “难道是主持人拿出手卡，把节目报幕念出来了？” “一首歌也能评选为最佳诗词？乱来！” “我第一个不服！” 台下议论纷纷，观众们不解并且质疑着。 “安静，安静，大家听我说。” 主持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这是众位评审经过讨论一致得出的结果，刚知道这个结果，我和大家一样存在疑问，但当我品读玩这首词后，我的那点疑问全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对这首佳作的钦佩和赞美，下面，我给大家朗诵一遍。” 说着，主持人拿着郭老写的水调歌头手稿，开始朗诵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曲念完，台下安静了。 水调歌头歌唱和品读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歌唱因为断句和语重的原因，粗听虽然会让人家觉得，这首歌曲子不错，词也有点意思，但根本不会去想这是一首词，也不会去品析。 但听人完整的按照词牌的格式，抑扬顿挫的朗诵出来，把这当成是一首词去品鉴，感觉到的意境和韵味就不一样了。 质疑声消失了，但赞美声也没有。 当然，没有赞美声是因为众人还沉浸在词中，细细品着这首词的意境和韵味。 也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句：“好词！” 台下顿时变得热烈起来了。 “好词！” “最佳诗词当之无愧！” “生平难得一见的佳作！” “水调歌头，此篇可为名作流传千古！” “……” 品读过后，众多文人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对水调歌头这首歌推崇备至。 主持人：“让我们有请水调歌头作者，崇艺楼的程识公子上台领奖。” 程识表示，自己是懵逼的。 水调歌头牛逼，他当然是知道的，这首词在地球上也被誉为千古绝唱，甚至有人说过，水调歌头之后，再无咏月词，可见地位一般。 但是，他并没有写词啊！也没参赛啊！ 他只是为了应中秋的景写了一首歌给青芜唱啊，怎么...就上台领最佳诗词的奖了呢？ 完全……没想到啊！ 果然，有些光辉，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吧！ …… 好一会儿。 虹月一身舒爽的回来了。 重新在程识身边坐下。 “最佳诗词花落谁家了？是不是白翩跹的五月词？”虹月开口问道，之前虹月和程识两人都是更喜欢五月词来着，都希望是这首词夺冠。 “唉～”程识表情有些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不是啊，可惜了。”不是自己支持的那首，虹月有些失望，“那是许院士的望月诗？” 程识再次摇头。 虹月了然的说道：“居然最后花落陆程的秋月颂诗了。” 程识看了虹月一眼，说道：“也不是陆程。” “？？？” 三个都不是？ 虹月有些不解，“那到底谁是桂冠夺主？” “是我啊！” “切。” “真是我。” “别开玩笑了。” “真的是我啊！” “……” 第二十五章老板娘，我想当老板 回去的路上。 虹月还有些不可置信，程识怎么好好的就拿下了中秋文会的最佳诗词呢？ 但奖杯就在她手上，事实就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以后别骗我了，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虹月没由来的突然说道。 程识一怔：“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虹月看了程识一眼，说道：“你是有才的，文会最佳诗词都被你拿下了，我不信你会被那些灯谜和对联难住，一个都答不上来。” “......” 程识有些无语，也不想再解释了，有时候，说实话就是没人信！ …… 崇艺楼最近的好事一桩接着一桩。 《青花瓷》大卖只是开端。 紧接着，中秋文会的演出也大获成功，崇艺楼在中秋文会后，果然受到了很多文人墨客的青睐，这几天晚上节目演出的时候，有很多文士前来捧场，无形间让崇艺楼的格调又高出了一些。 而今，江城艺楼上星评审终于尘埃落定了，崇艺楼毫不意外的成为了今年江城唯一的一家上星艺楼。 这天，崇艺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门票五折，酒水半价，气氛像是过年一般。 晚上营业结束后，崇艺楼内部也举行了欢庆会，热闹非凡。 “老板娘哪去了，今儿个这么热闹怎么没见着她人。”程识醉醺醺的说道。 “之前还在呢，这会儿不知道哪去了。” “我找他去，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能少了她这个老板娘。”说着，程识拎着一壶酒边走边饮，去找虹月了。 后院。 虹月斜躺在假山上，手里拎着一壶酒，一边慢饮着一边看着月亮。 程识找了一圈，看到了虹月，本想说话喊她，但看到虹月的神情又闭嘴了。 她在忧伤。 今天不是应该高兴庆祝的日子吗？ 一言不发，程识在虹月躺着的假山下坐下，然后也抬头看起了月亮，自饮自酌。 虹月早知道程识来了，但也并未和他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虹月才说道：“你不去前边和大家热闹来这做什么？” “你不也没去。”程识笑道，“外面热闹着呢，没有寂寞需要陪的人。” “这也没有。”虹月淡淡说道。 “虹姐不开心？” “没有。” “都写在脸上呢。”程识说道，“说说呗，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滚！”虹月直接将酒壶朝着程识甩了过来。 程识迅速闪身躲过，酒壶在地上咔嚓摔了个稀碎。 “火气还不小。”程识嘟囔道，“今天不应该高兴嘛，崇艺楼终于得偿所愿上星了，你要玩忧愁，好歹也换个日子吧。” 虹月白了程识一眼，说道：“是啊，终于上星了。” “那你在愁什么？” 虹月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月亮，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人死了，灵魂真的能飞上月亮，在月亮上继续看着这个世界吗？” 类似于地球上人死了会变成星星，这个世界也有传说，人死了灵魂会飞上月亮。 没有等程识回答，事实上，虹月也不是真的在提问。 虹月自顾道：“如果是真的话，他现在一定很欣慰吧，我做了他一直没做到的事，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你说的他是？” “我父亲。”虹月说道，“崇艺楼就是他留给我的，他一直想要把崇艺楼发扬光大，成为举世瞩目的五星艺楼，但......” 虹月目露哀伤，“今天，崇艺楼终于上星了，他如果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开心的吧！” “那不一定。”程识说道。 “为什么？”虹月问道。 “这么说吧，如果我是你爸爸......呃，我是说假如，坐下！别冲动！”程识安抚住了想要发怒揍他的虹月，然后说道，“如果我也是一个父亲，能让我高兴的绝对不是子女继承了我的梦想，而是她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着。” “你说你现在这副样子，愁眉苦脸的，要是伯父见了，能开心嘛？” “反正，如果我是你，我要是要告慰父母在天之灵的话，肯定不会像你一样苦着脸的，反而得比平常更开心，得张灯结彩鞭炮弃鸣，让他们能看到听到，然后开开心心的告诉他们，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开心。” 虹月眨着眼睛，思索着程识的话。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你说的没错，确实应该开开心心的，这样我父亲看见了才能欣慰开心！”虹月说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又冲着月亮洒然一笑。 “那也不一定。” “？？？” “当父亲的看见自己的闺女一直嫁不出去，都快成大龄剩女了，怎么能欣慰开心？” 知道程识又在满嘴跑火车了，虹月笑了笑，说道：“那我还得先找个人嫁出去咯？可是，找谁好呢？” “咳咳。老板娘，我觉得，人应该是要有点志气的，你觉得呢？”程识说道。 “嗯。”虹月点点头，应了一声，但有点不明白程识怎么突然又换了话题。 “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有梦想的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嗯，然后呢？” “然后，我虽然现在只是你的员工，但其实我也有梦想啊！” “你有梦想？什么梦想，说来听听。” “我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不再只是一个普通员工，我也能够当老板呀！” “嗯，加油！”虹月给程识加油鼓劲，“你很有才华，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你放心，等你做好准备想要离开崇艺楼自己去创业当老板的时候，我不会强留你的。” “我没想离开崇艺楼啊。”程识说道。 “不离开崇艺楼你当哪门子老板？” 程识：“老板娘，实不相瞒，我想当的是崇艺楼的老板。” “你竟然想某朝篡位！好大的胆子！” “……” 崇艺楼，前厅充满了欢声笑语，热闹无比。 后院的假山旁，两个人影在月光下也有说有笑。 程识不太会安慰人，但他确实是一个能给人带去快乐的人。 夜半，夜里的风竟有些清冷。 壶里的酒已经点滴不剩了。 “休息去吧，有些冷了。” “嗯，好。” “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今晚陪我。” “不谢，真要谢我的话，让我当老板吧。” “滚！” “好嘞！老板娘晚安，小的告退。” “喂。” 虹月叫住了晃悠悠离开的程识。 “你如果帮我完成我的梦想，崇艺楼老板的位置给你又何妨。” 程识闻言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朝着后面挥了挥，然后边走边道： “说好了，不许反悔，而且前提是，你要一直是老板娘啊！”